小說下載網 www.uutxt.com 書名:大宋之風流才子 作者:午後方晴 歡迎來本網站下載更多小說. 正文 第一章 羞辱 字數:4167 趙青城醒了過來。 可眼裡的景象叫他迷糊了。 他躲在床上,眼裡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嫗正在哭泣。一個留著鬍鬚的老人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這個老嫗穿著一身青襖交領長裙,已是滿頭的銀髮。 他看著房裡的佈置和器具,無一不是充滿了古代的氣息。 「我這是在那兒?」趙青城想道。 這時他似乎覺得他腦中有一個弱小的聲音在對他說:「你是誰?」 趙青城感覺到他腦子中多了一個人的記憶,他翻開了這個身體的記憶。 我穿越了,這是他第一個想法。 通過那個莫名其妙多起來的記憶,他瞭解到原來自己還沒有死去,或者說他身體已經死去,可靈魂卻穿過了時間的長河,來到一千多年前的宋朝,附身在一個少年身上。現在是祥符九年,也就是公元1016年的六月。他附身的這個少年叫石堅,還有一個字叫不移,今年只有八歲。他父親原來曾擔任岳州司馬,在他四歲時又調到江寧府權江寧司戶。可是好景不長,他父親得了癆病,不得不告假回鄉。又把這個病傳給了他的母親。一年後,他父母雙死去。 他父親生前雖然是朝庭官員,可不會經營,家境本來就不是很好,自從他們死後,石堅唯一的親人就是奶奶了。兩年後,迫於生計,她帶著石堅投靠了石堅父親的好友李國安。他家與李家原來還有一樁親事,那就是在八年前,石堅剛出世時,李國安也生了一個女兒。兩家為他們定了娃娃親。 趙青城還通過記憶,知道這個少年讀書非常用功,當然他那一點知識放在生前榮獲三大博士學位的趙青城眼裡什麼也不是。不過,在這個世界裡,帶著領先一千年知識,有幾個人能比得上趙青城? 那個老嫗看到「石堅」醒來,高興地說:「我的兒,你不要嚇我。」 說著眼淚就樸樸地落。 邊上的老人說道:「老夫人,令公子只是小染了風寒,將養幾天就沒有事了。」 「謝謝劉大夫。」老嫗施了一個大禮,並從懷裡掏出幾十枚銅錢遞到老者的手上。 老者歎了一口氣,說:「不過,令公子的身體很差,還要多加調理。」 趙青城心裡暗笑,原來他剛才察過這具身體,這少年只顧讀死書,缺乏鍛練,加上這兩年生活不好,營養跟不上來,才造成身體虛弱。前幾天他染上風寒,就是傷風,差點要了性命,也因為他身體在最虛弱的時候,被穿越了時間的趙青城靈魂乘機上了身。趙青城明顯感到現在身體裡還有另外一種思想,想來這個思想就是那個石堅本來的靈魂,只是這個靈魂膽子很小,又十分虛弱,才趙青城佔據了主體。 趙青城心想,既然老天不讓我死去,或者讓那對姦夫淫婦殺死了自己原來身體,卻讓自己以另外一種方式重生,那不好意思,這具身體就是我的了。 他就像電腦上的程序,迅速對這具身體各個部位進行了控制,他還似乎聽到了那個思想的抗議,可他置若罔聞。 他首先站起來,扶著老婦人說:「奶奶,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好了。」 可他在心中暗下決心,以後要好好地鍛練這個身體,否則說不定再來一場大病,到時不要說自己的靈魂,就是那個少年地靈魂,也會灰飛煙滅。自己生前和這少年也是一樣,只顧悶頭讀死書,身體虛弱,才讓那對姦夫淫婦將自己生生地捂死。 他又對那個老大夫行了一禮:「多謝老先生了。」 在前世趙青城家世很好,他本人也是一家大企業的主管,雖然前世和今世身體都很柔弱,但養成他儼然的氣度。現在他靈魂融合了這具身體,自然將這種氣度帶了過來。 他話音裡帶著童音,可不卑不亢,彬彬有禮。 那位劉大夫見了,對老嫗說道:「尊孫儀態萬方,果然有當年承奉郎的風範。」 他說話時已經將「令」改為「尊」,看來剛才石堅的風範讓他折服。 趙青城開始一愣,他不明白這個大夫說的承奉郎是誰,後來轉念一想,石堅的父親最後擔任的官職是權江寧司戶,按照宋朝的官員品級是從八品,承奉郎正是上品從八品的文職。 趙青城聽了他的誇獎,淡淡一笑,倚在老嫗的身邊,也不作答。 那位劉大夫見了更是讚歎。 老嫗將劉大夫送走後,才摸著石堅的頭,說:「乖孫兒,你可將奶奶嚇死了。你若有什麼事,叫奶奶怎能活下去?」 趙青城挽著老嫗的手,面對這個和藹可親的老婦人,他想起了最疼愛自己的奶奶。可是那時他還很年幼,不知道這種愛的偉大,只有當她撒手西歸時,他再想報答已經來不及了。在靈魂上這個老嫗不是他的親人,可是這具肉體的唯一親人,何況自己還佔據了這份肉體,他決定以後要好好報答這個老人。 想到這裡,他似乎覺得在內心深處掀起一份感動,他知道這是那還殘留這具身體原來意識對他做出這份決定感到開心。他說道:「奶奶,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要你擔心了。」 剛說著,門被推開,一個小姑娘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綠色繡芙蓉花的短裙,下邊是一條紅色素羅長褲,紅彤彤臉上一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她後面還紮著兩個馬尾辨子,隨著她跑動還上下甩動著,顯得美麗活潑可愛。 她看到石堅能在室內行走了,欣喜地奔過來:「堅弟弟,你好了嗎?」 趙青城通過石堅記憶知道這個少女就是石堅自幼定下的娃娃親的對象李慧,他再次感到他腦海裡殘留意識見到李慧後欣喜。兩個小人是兩小無猜,她比石堅早出生幾個月,因此喊他堅弟。可趙青城還通過記憶知道自從奶奶帶著自己投奔李家後,李慧母親和他們說話態度,以及李慧父親對李慧母親這種惡劣態度的默認,知道假如沒有其他的變化,這樁親事是不可能有結局的。 說著,李慧從懷裡掏出一本厚厚的書來,趙青城說了聲:「謝謝。」 他知道這個文弱的少年平時看的書基本上都是這個少女從她父親書房裡偷偷拿出的。這件事李慧的父親也發覺了,雖然石家今天困窘的局面讓他後悔當初定的親事,可作為朋友的兒子,他還是希望石堅有出息的,也故作不知。 趙青城翻開少年的記憶,發覺他是記下不少書的內容,可沒有人專門教導,靠這種自學想要成材,恐怕比登天還難,至少趙青城發覺他記憶裡認錯了好多字,更談不上對記下的內容瞭解。 不過沒關係,在這個年代裡,自己領先了一千年的文化優勢,三個博士學位全是文科學位,也話對古文他還沒有這個年代當世大儒理解得深刻,可自己這個肉身才八歲,還有許多時間進一步學習。 想到這裡,他心中生起萬丈毫情,他來到窗前,看著外邊綠樹成蔭,在心中大喊道:「大宋,我來了。從此以後我就是石堅!」 這一刻,他目光深遂幽遠,只是室內兩人一個老眼昏花,一個懵懂無知,否則肯定發現他現在的眼神完全不像一個八歲小孩子擁有的,而像一個沉穩的中年人。 李慧看到石堅這種堅定的眼神,她覺得她的堅弟弟似乎這一刻變得更加迷人,至於什麼原因她可不知道。 然而就在此時,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門的人是李慧的母親,看到她凶巴巴的樣子,石堅歎了一口氣,不知道她看到女兒來到這裡,又要說出什麼難堪的話。 果然,她開口對李慧說道:「你怎麼又跑來了,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和這個窮小子廝混!」 又對石堅的奶奶說道:「難道你們家沒有銅鏡?也不照照現在你們什麼模樣。」 說完又對石堅說道:「你小小年紀,什麼不學,這麼小就開始學起那些唱戲的小白臉賣臉蛋,勾引人家小姑娘!」 李慧父親本是舉人出身,現在還擔任著和州節度掌書記的職務,作為他的正派夫人,她可不會像那些街上小市民一樣潑口罵娘,可她這幾句話說得比罵娘還要狠。 宋朝戲曲還在萌芽階段,戲子們所唱的都是文人作的詞賦。這時候,戲子的身份很低下,有些男戲子為了生活,不得不供那些愛好男風的富賈官員狎玩。直到明朝時,喜歡男風已經成為一種風尚,這種對同性戀開放的心態連現在西方國家也尤之不及。但在宋朝時,對這種戲子還持著一種相當鄙視的態度。 李慧母親把石堅比作這些戲子,對石堅的侮辱已經夠重了。連石堅的奶奶在旁邊都氣得發起抖來。 石堅前世因為家世和自身本績,十分受人尊重,更加受不了這個婦人的侮辱,他行了一禮,說道:「李夫人,你不用擔心,沒幾天我們自會搬出李府。」 李慧一聽,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可她看到這個瘦弱的少年眼裡閃出的不屑和藐視,她咬牙切齒地說:「好,少年人有志氣,我倒看看你們還有幾天搬出我家。」 說完,她氣沖沖地拽著李慧走出了這間一貧如洗的房屋,一路上她還在對李慧呵欠著。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老嫗歎道:「我的乖孫兒,你剛才怎能說出那樣的話。我們這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奶奶,你放心,我會有辦法的。」石堅說道。 老嫗又是重重地歎口氣。其實她投靠李府,也不是來吃閒飯的,每日幫李家洗煮掃抹,和下人相比,只是少了一張賣身文書。離了李府,她可以幫別人家做事,但如果簽定了那份文書,作為一個朝庭命官的母親,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石堅說出此話,是憑藉著他強大的知識,不相信在這個年代,掙不到一份養家餬口的錢。可老嫗以為他是少年人,說的氣話,也不為意。就是李慧母親也不相信他們真的離開李府,還準備過幾天用這話再來羞辱他們祖孫。 過了一日,石堅感到自己身體好些了,他來到和州的大街上,看能不能找到一份賺錢的項目。 幽幽書萌 uUTxT.CoM 銓汶子板閱讀 正文 第二章 蒸酒 字數:4119 和州位於沿江地區,跨過江便是江州(今蕪湖),往東是江寧(今南京)、潤州(今鎮江)、楊州,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富裕地方。直到南宋,因為經常受到金人的踐踏,這等繁華才衰落下去。 和州在大宋時不算一個大州,州城面積也不大,可地處交通要道,還是很繁榮的。石堅一路走來,看到街道兩邊酒肆旗旛飄展,館閣笙歌不斷,街上人流如雲擁擠,倒也十分地熱鬧。他試圖從原來石堅的記憶裡找出對和州城的一些印象,竟然發覺他投奔了李家後,只顧得悶頭讀死書,到街上閒逛沒有三次,更談不上什麼印象,比前世自己書獃子形象還要勝了七分。 他此時只好憑著自己的眼力尋找一絲商機,可他立即發現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一肚子主意,卻無法得以實施,一是他手頭沒有本錢,二是石家人丁單薄,沒有人幫忙。他犯起愁來。由於原來的石堅很少出門,沒幾個人認識他,路人看到這個小孩子皺著眉頭在街上東張西望,還以為是誰家小孩犯了錯,被大人責罵了,躲在大街上不敢回去,也沒有人在意。 這時,石堅就發現到了一個有趣的現象,他將這條長街走了一半,看到有三家酒肆掛著太白酒店、太白酒肆、太白酒家的旗號,看來現在李白的形象已經深入尋常老百姓的心中。他想到了李白的詩,李白的嗜酒如命,突然靈機一動。現在北宋恐怕還沒有出現蒸餾酒,否則《水滸傳》中武松不可能喝十八碗酒,還打死一隻老虎。要是高度酒,十八碗灌下去,不要說打虎,連走路也走不動了。何況李時珍也說過蒸餾酒出自元代。 其實石堅這裡犯一個錯誤,蒸餾酒在唐朝就有了。公元640年唐太宗時,我國新疆地區便會製作蒸餾酒了;故「唐破高昌始得其法」,說明唐代已出現了燒酒。唐代大詩人白居易詩云:「荔枝新熟雞冠色,燒酒初開琥珀香。」雍陶亦有「自到成都燒酒熟、不思身更入長安」之名句。李肇的《國史補》也記載有劍南之燒春」等等。以上是從蒸餾酒的名稱來看。從蒸餾工藝來看,唐開元年間,陳藏器《本草拾遺》中有「甄(蒸)氣水」,「以氣乘取」的記載。此外,近幾年來出土的隋唐文物中,還出現了只有15~20毫升的小酒杯,果沒有燒酒,肯定不會製作這麼小的酒杯。這些都充分說明,唐代就出現了蒸餾酒,而先出於西南或西北。之所以沒有完全普及開來,估計人們不懂原理,蒸餾的器具不夠密實,在蒸餾的過程中許多酒氣也隨著水蒸汽散發到空中,浪費大,效果也不好,另一個原因高度酒浪費糧食,而溫飽問題一直是封建王朝統治者頭等大事,直到明末隨著技術完善,中國高度白酒才大量流行起來。 石堅是犯了錯誤,可這個小州城裡,現在的確沒有蒸餾出現,卻讓他誤打誤撞,蒙對了一個發財的思路。後來隨著小聖人酒名聞天下,他已經看了不少古書,竟比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方心芳先生提早了一千多年考證出高度白酒起源於唐朝(見《曲櫱釀酒的起源與發展》),也驗證他從古書中找出這個方法的說法。 石堅找到了發財的辦法,興沖沖地跑回家,向老嫗要錢。老嫗知道她的孫兒有時為了賣書和筆墨紙硯,有時候也向她討一些錢兒,不以為意。只是這次石堅叫她把身上所有錢都拿出來,她還是問道:「乖孫兒,你要這麼錢做啥?」 石堅只好學著小孩子撒嬌的模樣,拽著她的衣袖說:「奶奶,放心,我不會胡亂花的。」 老嫗還以為他要買一本很貴的書,這時活字印刷還沒有發明出來,書本還是很貴的,有些大部頭書的確在用很多錢才能買到。老嫗也沒有再說什麼,從床底翻出半貫錢來,小心翼翼地交到他手上。 看著她謹慎的樣子,這恐怕是她攢了好久才存下的。 這一刻,石堅終於被感動,他淚花在眼眶裡打著轉,然後在老嫗臉上親了一下,說:「奶奶,堅兒以後要好好孝順您。」說著他離開了屋子,還用手在眼裡抹了一下淚花。 老嫗開心地用手摸著石堅剛才親吻過的地方,搖頭說道:「這孩子,一場大病倒懂事了。」 石堅提著錢找到了木匠,他畫了圖紙,叫木匠打一個密封性嚴實的簡易蒸餾器。最好的蒸餾器材是玻璃,其次才是金屬,但玻璃易碎,現代各大酒廠還是用金屬製造蒸餾器。現在石堅手上有多少錢,他那裡敢叫鐵匠打制蒸餾器具。更不用玻璃窗器具,就是若大的和州城也找不到一家生產琉璃的廠房。 木匠看到這副圖紙,先是皺起眉頭,他不知道這種形壯古怪的東西是幹什麼用的。當石堅遞過來打造的銅錢時,他可不管是什麼用途了。 打造這個蒸餾器要用一整天的時間,不過石堅也不著急,他還一再叮囑慢點沒關係,打造時一定要細心,特別不能走氣,同時為了不影響酒味,還叮囑用松木打製,然後才回到家中。 第二天早上,老嫗很早就起床,到李府幹活去了。石堅也爬起來,他沒有和往常那樣讀書,而是在院中做了一套廣播體操,又打了一套太極拳。這時候太極拳還沒有出現,更不要說廣播體操。石家和李府下人住在一起,石堅在做這些動作時,引來不少李府下人的觀看。 石堅也不在意,現在身體太差了,要使這具身體強壯起來才是最要緊的。做完了運動,他才再次來到那個木匠家中,此時木匠已經連夜將蒸餾做好。石堅將這個蒸餾器拿起翻看,看到效果比原先自己想像的還要好,他想到單論手工技藝,宋朝時恐怕已至頂峰了。 這個木匠是按照石堅留下的圖紙將這個器具打造出來,可他不明白這個東西的用途,於是一個勁地追問。石堅自不能告訴他,笑而不答,讓那個木匠心裡直撓癢癢。 石堅離開了木匠家,又到酒肆裡用剩下的錢買了十斤的糧食酒。這時候的酒大多近石堅前世的米酒和黃酒,酒精很淡,還帶著一點甜味,有點兒象香檳酒和飲料。為了取得效果,石堅買得可是這家酒肆最好的浪食酒。石堅背著這些東西從角門進了家中,將酒倒入自家的鐵鍋裡,將蒸具蓋在上面。 一會兒,酒燒滾起來,和水份化作蒸汽從蒸具的竹管裡冒出。這截竹管不長,冷卻效果也不好,石堅還打來井水,不斷地往上面澆。終於第一蒸結束,十斤佳釀變成了三斤白酒。由於蒸餾的作用,原先酒水裡的雜質排除了,現在酒和前世那種透明的白酒相差無幾。可石堅嘗了一口,依然很淡。 於是他又開始了第二蒸,這次由於酒份量少了很多,速度也快了起來。當這三斤酒變成了一斤多時,石堅再次嘗一口,這次終於有了一點酒味,酒精度大概有三十度了。已經相當於前世的低度酒。他還沒有罷休,開始了第三蒸,這次十斤酒水剩下不到一斤。石堅嘗了一口,他估計這時酒已達到了四十度,才停下工作。 各位看官,你們也許說十斤酒水蒸釀後只剩了一斤,這個成本也太高了。但是不要忘了,石堅因為成本的關係,已經是最土的蒸餾辦法,大多數酒汽隨著水蒸汽散發到空氣中。如果我寫出他用這種器具蒸出三斤高度酒,就一點科學根據都沒有了。況且他只是取得一個樣本,並不是要賣這種酒。 就在他很小心地將這一斤白酒倒入瓷瓶裡,老嫗回來了。她做完了工作,還要為石堅做飯。她一進門,就聞到了滿屋的酒香。老嫗以為石堅前天受了李慧母親的氣,偷偷買來酒喝解悶。她走過來,摟著石堅說道:「我的乖孫孫,你怎能想不開,偷偷喝酒?」 石堅從老嫗懷裡掙開,說道:「奶奶,我不是喝酒,我是賣酒。」 老嫗以為石堅喝酒,不生氣,可聽說他賣酒,生氣了。宋朝時商人地位比唐朝時要好些,可在一般人眼裡還是很低下的,士農工商,商人是排在最後一位的。老嫗說道:「我平常叫你好好讀書,你怎能想起做買賣!咱家是缺錢,可你也不能做這個沒有出息的行當。」 石堅和老嫗生活了好幾天,還沒有看到老嫗臉色如此難看。他轉念一想,明白其中關節。於是勸說道:「奶奶,天下讀書人有多少,有幾個人考中的秀才?何況舉人,進士。像父親大人那樣已經是出類撥萃的。現在我們寄人籬下,我那有心思讀書?」 石堅說的也是實話,如果不是他附了這具身體,憑原來的石堅,即使苦讀十年、二十年的書,也不會有出息的。他又說道:「我這才想起一個方法,賺一點錢,離開李家。奶奶,您放心,我還和以前一樣好好讀書,爭取長大了一定和父親那樣有出息,不會去和別人學做生意的。」 老嫗平時極疼這唯一的寶貝孫孫,這時聽到他說出這樣有志氣的話,也就不生氣,可她看著石堅手中的資瓶,懷疑道:「孫兒,可你就這一瓶酒,就是黃金酒,又能值幾個錢?」 石堅把酒倒了一點在碗中,遞到老嫗手上,說:「奶奶,你先嘗嘗。」 老嫗先是看著這酒發著呆,這那裡是酒,分明是水嗎。可鼻子裡傳來陣陣濃郁的酒香,讓她失去懷疑。她一仰脖,將這不到半兩的酒一口喝下,也難怪她喝得這麼猛,按照宋朝現在普遍流行的酒水,這半兩酒一個小孩子也能一口氣喝乾。 然後老嫗開始彎腰,咳嗽。這半兩酒把她嗆得夠嗆。 石堅才記起沒有和老嫗提醒,他連忙幫老嫗捶著背。 老嫗好半晌,才說:「乖孫兒,這是什麼酒,一進嗓子,火辣辣的象火在燒,進了肚子,像刀子在刮。」 石堅說:「奶奶真聰明,這就叫燒刀子酒,是我從古書上尋來的法子做的。」 老嫗說道:「這個酒這樣烈,有人喝嗎?」 「奶奶,所謂青菜蘿蔔,各有所愛,肯定有人喝的。」 「乖孫兒,你想開一間酒坊?可奶奶沒有本錢。」 「奶奶,我不是想開酒坊,而是賣酒方。」 「賣酒方?它能賣多少錢?」 「我也不知道,總之它會值很多錢,至少能夠讓我們餬口好長一段時間。」 悠浟書盟 uuTXt。cOm 詮紋自版閱牘 正文 第三章 售方 字數:3867 下午,也就是宋人稱為未時時分,石堅捧著這瓶酒來到和州北大街的太白酒樓。石堅也不知道那家酒家老闆眼光好,不過他昨天轉了一下,見到這家酒樓生意還不錯。既然有這樣的生意,說明老闆自有經營獨到的地方。這時候已經是未時將盡,申時將至,也就是快到下午三點鐘辰光。街上的人已經十分稀少了,各個酒家裡更是看不到一個人影。 石堅捧著酒進了太白酒樓,看到裡面夥計都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禮貌性地問了一句:「請問有人嗎?」 這些夥計還正在黃梁美夢,被這聲清脆的童聲全驚醒了。他們還以為是客人來的,慌忙地站起來,可看了半天只看到一個小孩子,他們氣沖沖地說道:「你是那家的小孩子,這裡不是你玩的地方,快走。」 石堅心中也無奈,誰叫自己是一個小孩子的身體,不過他還是神情自若地說:「你們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你們老闆沒有和你們說過和氣生財的話?」 他這個小大人的模樣,把這些夥計全逗樂了。一個夥計走過來,在他臉上摸了一把,說道:「和氣生財,你這話從哪裡聽來的?」 石堅躲開他的烏龍手,說道:「我是在書上看來的。」 「好一個和氣生財,」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後堂傳來,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女婀娜地走了出來。她腰帶上還掛著一對玉壁兒,隨著她的走動發出「叮噹叮噹」的脆響。她看到石堅眼睛一亮。其實石堅這具身體比他前世可漂亮多了,只是少年不注意鍛練身體,使得身體瘦弱,可還是唇紅齒白,一對烏溜溜的大眼睛讓人喜歡。加上現在石堅本著臉,一本正經的形象,那個少女看了更是喜歡,她比那個夥計還過份,走過不但摸他的臉,還不斷地捏著他的臉蛋。 石堅提出嚴重的抗議:「小姐,男女授親不近。」 他這句話不但沒有起作用,反而加劇了少女的揉捏,她一邊捏著他的臉蛋,一邊大笑地問道:「小傢伙,你是那家的?怎麼跑到我們酒樓來了?」 石堅一挺胸膛說道:「我是來找你們老闆談生意的。」 「談什麼生意?」少女問道。可她沒有把石堅的話當一回事,臉上還帶著滿面的笑容,她還沒有看到過這樣有趣的小孩,她在和石堅逗著玩。 「我要見到你們老闆才能說。」 「這家酒店就是我父親開的,你有什麼生意和我談,我能做主。」 石堅似信非信地看著這個少女,他在看她的服飾,他看到這個少女雖然穿著素色的羅裙,但在裙邊還印著金色小團花,手上一對玉鐲更是潔白晶瑩剔透,顯然價格不低,通過這點可以看出她不是一個酒樓的使女。他在打量這少女,別人也打量著他,雖然他身上衣服很粗鄙,可他長相可愛,而且少年老成,叫人看了喜歡,連夥計們也失去了睡意,有趣地聽著他來談什麼「生意」。 石堅這才從懷裡掏出那瓶酒,倒了一點在盞中遞給少女,說道:「小姐,你先喝了這杯酒,我們再談生意。」 「喲,你還習會敬酒後再談生意,」少女再次被他老成的樣子逗得前仰後合。不過她還是一仰脖把這酒喝下,她的後果比石堅奶奶反應好不到那裡去,嗆了大半天才說道:「你這是什麼酒?怎那麼辣?」 少女不嗜酒,不代表這些夥計不嗜酒。這時瓶口已經被打開,陣陣濃烈的酒香散發出來,這些夥計那裡聞到過這麼香的酒,有幾個嗜酒的夥計早被這香氣勾起了酒蟲發作。 少女不嗜酒,不代表著她反應慢,她跟在父親後面經營酒樓好幾年,什麼美酒沒有見過,可那裡見到這麼烈的酒?要是有一這種酒,可以當作招牌打了。她立即問道:「小兄弟,你這酒是從哪裡來的?」 石堅聽到她將小孩子改成了小兄弟,心想有門,他就怕宋人不適應這種烈酒,那麼他做的一番心血就白費了。他說道:「我來和你們談的生意就是這種酒。」 少女眼睛一亮,眼睫毛也不住地跳動著,她說道:「這麼說你家這種酒有很多了?」 「我家沒有酒,這種酒是我看了書想的辦法,我來你們這裡,就是要把這種方法賣給你們。」 這時候,各家有什麼技長,為了子孫後代以及自己的幸福,都採取了保密的辦法。少女根本沒有想過要得到釀造這種酒的方法,聽到石堅這樣說,她眼睫跳動得更是厲害。她盡量使自己心跳平緩下來,說道:「你家大人知道不知道」? 如果這個小孩子大人曉得他把這種方法賣給了她家,要是反悔起來,說不定會惹上官司,畢竟他只是一個小孩子,到時候他們說自家利用小孩子不懂事,欺騙了他,就不好說了。 「小姐,你請放心,這個方法是我想出來的,我家除了一個祖母,再也沒有其他親人,這件事我完全可以做主。」 「我的小親親,你這樣可憐。」少女母性光輝發作,再一次揉起他的臉。過了半天她才想:「那你想要多少錢?」 「黃金十兩,另外以後這種酒所得分成的一成利潤歸我。」 「什麼!」少女嚇了一跳,她鬆開石堅,盯著他說道:「你想錢想瘋了,竟開出這樣大的口!」 真宗時貨幣價格,每石米值六百到七百文,換成今天米價,也就是每文錢價值人民幣五毛錢以上。仁宗時每兩黃金值五貫,到了真宗時略長,一般在七到八貫。十兩黃金,也就是七十到八十貫,換**民幣大約要四萬人民幣。難怪少女說石堅想錢想瘋了。至於石堅後面一句話她都沒有聽見。 這時她看石堅的形象也不那麼可愛了。 石堅歎了一口氣,心說這十兩黃金對於這樣若大的酒樓,數量不算很小但也不算很大,這是他經過精心計算的。他用這筆錢正好在州城裡購買一家房屋,好離開李家,可看這少女的樣子,明顯是談不攏了。他蓋上酒瓶準備離開,又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小兄弟,且慢。」 石堅心想難不成還來個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他抬起頭來,向樓上望去,看到一個身體略的中年人走了下來。原來他就是這家酒樓的老闆,石堅惹得夥計和他女兒大笑,也將他驚動了。不過他在樓上沒有下來,而伏在欄杆上看著石堅的表演。他把這家酒樓經營得如此紅火,頭腦也比常人精明得多,現在看到石堅雖然只是一個小孩子,但講話和行事就像一個大人似的,他越看越驚奇,現在看到石堅生出離開之意,他才下來阻止。 和州城在宋朝所有州城中算是一個繁華的州城,可是太小了,如果在江寧城或是楊州城,石堅倒不擔心這個價錢,現在看到總BOOS從樓上走下來,他又生起一團希望。 那個老闆衝他和顏悅色地說道:「小兄弟,可否讓某家嘗上一口?」 石堅敬他是一個長者,幫他倒了半盅酒,恭敬地遞到這個老闆手上,說道:「請這位伯伯慢用。」 這個老闆見他舉止有禮,但氣度揮宏,越發在心裡稱奇。他沒有喝酒,反而先說道:「這位小兄弟,請坐下慢說。」 「謝謝,」石堅牽了一下袍角,坐在椅子上。 他這種不亢不卑的態度越發叫這個老闆驚奇,如果他面前坐著的是一個大人,他還不以為意,可這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 他問道:「某家可否問一下,尊府上貴姓?」 石堅答道:「先父姓石,名諱重泰,字鴻羽。」 這個老闆一聽,明白了,原來是寄宿在李大官人家中的孤兒。他才將這酒喝下,和他女兒不同,他在細品,這樣才能感覺出這酒的好壞。他說道:「酒是烈酒,可是太過辛燥。」 「是啊,我還沒有喝過這麼辛辣的酒,」那個少女說道。 只有石堅聽出他的意思,石堅答道:「此酒剛出爐,想它不辛燥,需埋在地下一段時間,時間越長,酒入口口感越好。」 這個老闆「哦」了一聲,說道:「小兄弟,你們家中的事某家也聽說了一點,你們現在寄宿在李大官人府中,應當不缺金錢使喚,何來需要這麼多錢?」 石堅答道:「伯父,所謂寄人籬下,總非長遠之計。那時我們剛搬進李府,我還很年幼,不知道這個道理。」 聽到這裡,那個少女又咯咯笑了起來,她心想你那時年幼,現在還不同樣是年幼,卻被她的父親狠瞪了一眼,方才停止笑聲。 石堅也不是一個長舌之人,他不好將在府中受到李慧母親岐視的語言說出來,他又說道:「隨著我年長,我才決定搬出李府,可身無一技之長,只有從古書中尋得一法,想賣個好價錢,以此來糊生。」 「那麼小兄弟既然尋得這個法子,為何不自己開個酒肆?」 「伯父,我家那來的本錢和人手?」石堅答道。他心裡說,即使有本錢和人手,恐怕祖母也不會讓自己經商。可這話說出來,總有一點岐視商人的味道,他沒說出來。 「可是小兄弟,你要知道某家開這間酒樓一年能賺多少錢?這其中還多是酒菜的利潤。如果我給了你十金,這還包括你所說的一成利潤,我剛才粗算了一下,沒有十年時間,休想賺回這筆錢,這還是算某家這間酒樓生意算不錯的,其他酒家就更差。我就算答應你這個條件,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悠U書盟 uuTXT。Com 銓蚊自板粵讀 正文 第四章 落定 字數:3357 少女也接過話題:「就是,沒想到你這個小....(她本來想小混蛋的,想想一個女孩兒說出來不雅)小東西,長得怪可愛的,心那麼黑。」 石堅苦笑,沒有這麼多錢,他到哪裡買房屋,還有餘下的生活開支。他用手敲著桌子,說道:「伯父,你有這種想法,也是不錯的。可你沒有想過,因為有了這種酒,會招來那些個愛好烈酒的人前來貴酒樓吃飯,酒水的利潤也許不大,可菜餚的利潤跟上去。這只是其一。我這種酒水製造方法很簡單,只要用其他酒水用半天時間,就可以得到這種烈酒,自然要象伯父所說,讓它少一點辛燥,還得埋上一段時間。即使這樣,光靠貴樓,還是賣不出多少酒水的。但伯父別忘了,以伯父的能力,可以讓它往江寧、楊州等大城市銷售。甚至西北和北方寒冷地帶以及遼國和吐蕃這些更為寒冷的地方,我相信哪裡的人民更喜歡這種烈酒。到時候,伯父光賣這種酒水,其利潤也遠超過這家酒店的利潤。」 這家老闆聽了心開始了動了起來,要知道商人逐利而行,這也是歷代士大夫看不起他們的地方。其實這時商人的道德觀念比起後世還是強得多。按照石堅勾畫的藍圖,這是一次做大的好機會。 他想了一會兒說道:「不知道這種酒水成本是多少?」 「這種烈酒不需要特地醞釀,只要從別處酒家買來,經過簡單加工既可得到。像我給你們喝的這種酒, 約每十斤可以釀得三到四斤,再稍平和一點數量還要多一點,再烈一點就要少一點。這中間的份量伯父自己可以自把握。」 「那麼要多少人手?」這家老闆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按照石堅的說法,這種酒水成本比別的酒水貴上三到四倍,這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這種酒這麼烈,成本肯定要高一點,但不可忽略人工成本,要是許多人來完成,成本就更要高了,也會影響銷路。 石堅微微一笑,說:「有三到四人足夠了。」 這還是他多說了,整個蒸餾過程,無非就是加加柴火,倒接酒的過程,手腳麻利有兩個人就足夠了。 那位老闆終於心動了,他說道:「小兄弟,我們成交了。」 石堅叫他喊來地保,做了公證,寫了契書,還特地註明了待到這種燒刀子酒釀成了才付錢給他。在寫契約時,石堅才知道這家老闆姓王,叫王坤。 寫好了契約,他向王坤問道:「王老闆,可曾滿意?」 他連喊了三聲,才將王坤喊醒,原來石堅寫這張契約時用了趙佶的瘦金體書寫的,這種書體瘦勁硬挺鋒芒畢露,還淡淡地透出一種富貴之氣。趙佶可以說歷史有名的昏君,也是最倒霉的帝王。可是他的瘦金體和工筆畫聞名後世,瘦金體在許多電腦裡還能找到這種書體,可見這種書體影響力有多大。這時候離趙佶出生時間還有近百年時間,世人那裡看到這種書體。王坤和地保讀過一些書,不算一個內行漢,也能算一個門邊漢,他們一下被這種書體震住了。王坤還伸出手在桌子底下摸仿。 直到石堅最後很大的一聲,才將他回過魂來,他一拱手道:「小相公,十分滿意。」 這聲小相公已經用上尊敬的稱呼。 石堅這才走進王坤房中,將蒸餾器畫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套在藝太簡單了,只要別人一看就能仿摸,石堅不圖以後一成的分利,也要對得起人家的十兩黃金。但在他眼睛裡簡單,還是讓王坤繞得稀里糊塗。石堅還不知道,他已經「發明」了這世界上最先進的蒸餾設備。於是石堅又和他解釋了一些原理。比如各個物質不同的沸點之類。這一下,王坤更糊塗了。他也看過不少書,那本書上說過沸點,要麼只能用一種解釋。這個少年是個天才,他能通過書本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天下聞名的小晏相公(晏殊)不是十四歲就中了進士嗎? 石堅見解釋不清,他只好說:「王伯父,你就別為什麼了,你只要按著我這個圖紙做,明天我過來再教你把酒釀出來就是。」然後看天色不早,怕奶奶擔心,告辭。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王坤的女兒不服氣地問道:「爹爹,你真的相信這個小孩子的話?」 王坤撫著她的頭髮說:「乖女兒,你見過這樣天稟異常的小孩子?」 「那是他家庭不好,少年老成。」 「再家庭不好,也不可能老成到這種地步。你再看看這字,恐怕街上的秀才也寫不出來。」 這時候地保還沒有走,他和王坤關係很好,他在旁邊說道:「這少年寫的字不要說那些秀才,就是那些舉人也寫不出來。而且這種書體我從未見過,好像還是他獨創的。這少年以後非是常人,不要說他什麼釀酒法子成不成功,王老弟,你要是憑此和這少年攀上關係,花點錢也是值得。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聽說他祖孫二人在李府呆得不好,也不知這次,李舉人怎能看走了眼?」 他們都不知道此石堅非彼石堅,原來石堅有現在石堅一半才華,不要說李慧的父親,就連她的母親也會瓜目相看。 王坤一擊他的手說:「老哥此話正合我意,哦,我倒忘記一樁事,他不是要買一間房屋,麻煩老哥幫我打聽一下。」 「以後有好處你得了,卻要我來跑腿,」地保和王坤開著玩笑。 「等晚上客人少了,我親自下廚炒幾個小菜,請老哥喝酒行不?」 王坤不知道正是他看中了石堅,以後成為了大宋最頂尖的商人,他手中那張契約雖因此時石堅腕力不夠,不能和石堅以後書法相比,可作為石堅第一張面世的書法,價值更是連城,甚至可以買下他這家酒樓。 石堅第二天下午又來到太白酒樓,王坤已經按照他吩咐將巨型蒸餾器按裝好了。為了保密,王坤只帶著自家幾個人進了這間屋子,一個下午的時間,王坤為了一炮走紅,不惜成本四蒸,幾百斤淡酒經過四蒸,成了一香氣飄溢的烈酒。石堅剛要伸手要錢,王坤卻說道:「聽說你想買房子,我幫你打聽了一下,城西有一家房屋主人想要到江寧去謀生,房屋急著要賣,價格也合理,只要二十貫,不過地段有點偏。」 石堅現在急著要離開李府,那裡管它地段偏不偏,何況價格只有二十貫,除了買房還剩下不少錢,夠他們支撐一段時間。於是他感謝地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多謝伯父了。」 王坤看到他從始至終都很有禮貌,越加歡喜,他不顧生意,帶領著石堅來到那戶人家。這家已經出了城區,不過環境十分好,房屋門口還有一個池塘,邊上零亂地生著幾棵垂柳。房屋也寬敝,五門房間,還有一個小院落,院角還長著幾棵月季,此時開得正烈,滿眼紅花綠葉十分招人喜歡。看來這戶人家是急著要走,否則也不會以這種價格售出。 石堅一看就喜歡上了,他幾乎沒還價,就將它買下。可是他看看房屋,還覺得少了什麼東西。 王坤見過世面,他猜摸了一下,立即明白過來,這裡離集市較遠,石堅的祖母年紀已高,買賣出價東西不方便,他在邊上說道:「小相公,是不是少了一個丫環?」 石堅一拍腦袋,他心想自己真是糊塗了,難道自己附身於這個少年身上,智商也低化了?自己手頭有點餘錢,以後還多少有太白樓的分帳,還要老祖母受苦不成? 這時邊上的地保說道:「我倒聽說張大官人家有一個丫環想要售出,價格也不貴,只要五貫,難能可貴她還識不少字。」 石堅問道:「勤不勤快?」 他前世的印象那些個小姑娘一個比一個嬌貴,他可不想買一個姑奶奶回來。 「這個小丫頭勤快,而且還十分漂亮。」 「那麼不正好嗎?伯父還猶豫什麼?」 「只是這個小丫環名聲好像不好,聽說她還勾引張家老爺,被張家大夫發現,狠打一頓,張家這才放出風聲,想把她賣了。可別人家聽到此事,都不敢要她。」 石堅聽了心想,靠,難道我遇到一個提前版的潘金蓮? uU書萌 uuTxT.cOm 全紋自扳閱瀆 正文 第五章 紅鳶 字數:3644 王坤卻搖起頭說:「丁老哥,我聽到卻是另一種說法。有一次,張大官人的管家來我這裡喝酒,他和我談過這件事。這個小丫頭叫紅鳶,本是白橋鎮一個秀才的女兒,這個秀才家裡窮,他老母親生了病,為了給他老母看病,沒有辦法,才將這個小丫頭賣到張家。後來,小丫頭漸漸長大了,出落得水靈,被張大官人看中。他就想和她媾合,像這樣大戶人家主人看中了小丫頭,這是小丫頭的福氣。可這個紅鳶跟著秀才後面是認了不少字,但也學了秀才的迂氣,她寧死不從,還喊叫起來。張婦人為了遮醜,才說是紅鳶勾引張大官人,並想把她賣出,她卻不知道這樣一說,別的人家誰還買她回去。」 聽到這裡,石堅明白過來,相比於這個丁姓地保的說法,王坤這種說法更為可靠些。現代宋朝還沒有受到後來理學的毒害,社會風氣多少稟承了唐朝開放的風氣,如果因為和丈夫有一腿,就把她賣出去,就有點小題大作。 王坤又說道:「這個管家見她可憐,意思想我把她買回來做個使女。」 「那王老弟,你為什麼不買?」 「人言可畏。」 石堅明白他的意思,張家放出這風聲,王坤還要買她,即使他不對紅鳶打主意,別人也認為他貪圖紅鳶姿色。他對王坤說道:「伯父,麻煩你帶我去去看這個丫環。」 王坤看了看石堅,說道:「小相公買她倒也合適。」 畢竟石堅只有八歲,張家夫人想嚼口舌也無從嚼起,不能一個八歲了小孩子就開始有色心了。 石堅也不言語,他在心裡卻說:我是八歲的外表,三十歲的心靈,論起經驗來,你們加到一起也都不如我。至少我看過幾百部頂級RV片。可這話他只有放在心裡,不能說出。 兩人又不辭辛苦,帶著石堅來到張家。張夫人也在為這個紅鳶發愁,沒廢多大力氣,這筆交易就做成了。 一會兒,那個紅鳶走了出來,她身上穿著青衣布裙,可生著一張瓜子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蛾眉輕掃,雖然她才十四歲,沒有發育成熟,已經是一個小美人的胚胎。難怪那張大官人想打她的主意。 上次事發,紅鳶在張府日子過得艱難,親近張家的下人說她不識相,那些丫環說她假作清高,對她都十分排擠。此時聽到有人買她,高興可以離開這裡,不安怕又遇到一個張大官人那種色狼,那時剛脫狼窩,又入虎口。 她低著頭,卻通過眼角打量著這三個人,一個少年,她首先排除在外,那個丁姓地保,身上衣料粗鄙,她也排除了,只剩下王坤,她看到王坤微胖的體型,可臉上一團和氣,看著她的眼睛也很清明,她心中才鬆了一口氣,搶先過來行了一個萬福:「奴婢見過主人。」 王坤一樂,說:「小丫頭,我不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是他。」 紅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那個一本正經的少年。她紅起了臉,還沒有進入新東家,就認錯了主人,這可不是好事。可她反應敏捷,立即改口,對石堅施一禮,說:「奴婢見過小主人。」 石堅擺了一下手說:「我和你一樣,家庭貧苦,你以後不要喊我小主人了,就稱呼我為少爺。」 王坤從將銀子交給石堅,就在注意這個少年,看到他抖然見到這筆巨款,面容還是沉穩,沒有一點半點驚喜若狂的表現,心中暗暗驚奇。此時看到石堅對這個漂亮的小丫環,依然不驕不媚,更是讚歎。這時,天色已晚,王坤還想留在石堅身邊,看他神奇的表現,可酒樓裡脫開不身,況且新酒開張,於是告辭。 石堅再三稱謝,然後帶著紅鳶向那個新買的房屋走去。 紅鳶看他是一個小孩子,也不害怕,一路上好奇地問東問西。 石堅說道:「我再次和你說一遍,我家中只有一個祖母。條件不好,假如你要嫌棄,我還可以將你賣到真正大戶人家。」 紅鳶嚇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小主人,不,小少爺,我不怕苦,只要你不要像那個張老爺那樣就行了,求求你,別把我再賣了。」 石堅樂了:「你說我這歲數,就要想幹什麼,也不可能。」 紅鳶聽了才想起,他才八歲,怎能想幹那種事,咦,不對,他怎麼知道的? 石堅問道:「張府裡的管家和你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同鄉,在府中除了老管家,其他人對我都不好。」 「難怪他要幫你。你可知道,你剛才錯認的主人,他是北大街太白酒樓的老闆。」 「太白酒樓,我知道,那是好大的酒樓。」 石堅想道,雖然她識幾個字,可終沒有見過世面,太白酒樓也許在和州掛上號,可遠不能和江寧那些大州府的大酒樓相比,更不要比前世那星級酒店。他說道:「你那同鄉老管家看到太白酒樓老闆人品好,想叫他買下你。你可知道為什麼王老闆不敢買你?」 「我不知道。」 「因為張夫人在外面散發謠言,說你品行不端,勾引張家老爺,所以她才將你賣出。」 「小少爺,這是冤枉的。」 「我知道是冤枉的,否則我還敢買你回來。但你可知道人言可謂?」 「奴婢知道。這是來自春秋的典故。」 「咦,你還真看了不少書?」 「回少爺的話,奴婢小時候跟在父親後面,也粗讀了一些書,不過不精通。」 「你都讀了那些書?」 「《論語》、《左氏春秋》、《詩經》、《禮記》、《史記》,還有一些詩詞。」 「《尚書》有沒有讀過?」 「奴婢曾看過,可是太晦澀,奴婢看不懂,後來沒有讀了。」 石堅知道現在流行的《尚書》多是後人偽造,故意選晦澀難懂的詞語,看來小丫頭說的是實話。他繼續說道:「王老闆不敢賣你回來,就是怕人家說閒話。」 紅鳶低聲問道:「那少爺為什麼敢賣奴婢回來?」 「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家裡人丁單薄,除了祖母,就我一個男人,我現在還小,別人不會以為我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就開始產生色心,所以我不怕別人說。」 紅鳶大著膽子說:「可是奴婢發現少爺說話就像大人樣的。」 「那是我比你聰明。」 石堅呵呵一樂,他不能說我本來就是一個大人,只是現在靈魂附身在一個小孩子身上。 石堅又說道:「我買下你,一是我祖母年齡大了,需要一個人照顧,二也是看你節烈。可現在由於張夫人散發的謠言,別人對你看法是兩樣的。我家是一個書香世家,你平時也要自珍自愛,不要招蜂惹蝶,到時謠言不攻自破。等到過幾年,你歲數再大一點,看上了那家人家,我會把賣身契還給你,讓你出嫁。」 「不,奴婢要服待少爺一輩子。」 石堅知道她這是虛言偽托,那個奴才不想脫身奴籍?不過,現在可在宋朝,沒有那一個主人會主動將賣身契書還給奴才的,這個紅鳶也不會相信他的話,石堅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石堅和紅鳶來到那戶人家天已經黑下來。他們看到那戶人家夫婦把所有行李都裝上大車。原來江寧府那邊的作坊正等著他們,都來派送信催了幾次,這對夫婦終捨不得白把房子送了別人,現在終於脫手,帶黑收拾好行李,準備搬上船連夜直奔江寧。 他們看到石堅,連忙說道:「小相公來得正好,我們還正準備把鑰匙送到貴府上。」 石堅狐疑地看著他們,他認為他們最少明天才能搬走。他問道:「你們這麼急?」 「小相公,那邊催得緊,這間房屋耽擱了不少天,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賤就賣出去。」現在錢也到手了,這對夫婦也不怕石堅殺價,實話實說了。 果然他們走得很急,連一些笨重的傢俱也因為不好攜帶,來不及處理,都免費送給了石堅。 石堅連聲道謝,這可幫他節省不少銀子。送走了這家夫婦,石堅向紅鳶問道:「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裡,不知道你習不習慣?」 石堅有這擔心也很正常,張家是一個大戶人家,人多熱鬧,又住在市區,如果這個小丫頭不習慣在這裡,那也是一件麻煩事。 「公子,奴婢小時候就在農村長大,這裡安靜,奴婢歡喜得很。」 「歡喜就好,」說到這裡,石堅一拍腦袋說道:「糟了。」 紅鳶看著這個小人精似的小主人,從她和這個小主人見面開始,覺得他說話辦事比大人還沉穩,現在什麼事讓這個小主人喊糟糕? 優U書猛 UUtxt.COm 全文字阪越讀 正文 第六章 生日 字數:4409 「少爺,什麼事?」 「我本來以為他們晚上不搬家的,讓你借他們家被子糊弄一晚,現在他們搬走了,我們來時又沒有買被子,你晚上睡覺時,沒有東西蓋肚子。」 紅鳶聽了心裡暖烘烘的,眼睛裡也蕩起灩灩水光,她忍著鼻子裡的酸意,說道:「少爺,我從小家裡不好,身體不嬌貴,現在天氣不冷,晚上多穿一點,湊和一晚還行的。」 石堅只好說道:「那就委屈你了。」 說著,又給了她幾兩碎銀,叫她明天看缺什麼東西到街上買回來,又囑咐她晚上睡覺時把門關好,畢竟她是一個姑娘家,防止壞人。 紅鳶看他像一個大人叮囑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又好笑,又溫暖。 石堅回去後,到了戌時辰光,也就是晚上八點鐘,看到老嫗在院裡急得兩頭亂轉。 她看到石堅在責備中帶著關切,說道:「我的乖孫兒,下午你跑到哪兒了,把我找壞了。」 石堅看到老嫗才想起自己只有八歲年齡,離開這麼長時間老人會著急的,他對老嫗說道:「奶奶,我下午有事,忘記和奶奶打招呼了。」說著,把她拖進屋裡。俗話說財不露白,他們一老一小兩人,讓別人知道他們身上有這麼多銀兩,有些歹毒之輩會起惡意的。 當老嫗看到石堅交出這麼多白花花的銀子,她著急地說:「我的乖孫兒,我們是窮,可也是正經人家,你從哪裡偷來的銀子,快快還給人家。」 石堅告訴她這是賣酒方的錢,老嫗還不相信。石堅又掏出契約,幸好老嫗還粗識幾個字,她高興地摟住石堅:「我乖孫孫,你終於長大了。」 當老嫗聽到他還買了房屋,立即要搬出去,看來她也受夠了李慧母親的氣。 石堅卻神秘地一笑:「奶奶,別慌,後天是李慧父親生日,聽說這次李家辦得還很隆重,那時我們再去辭行不遲。」 老嫗不明白石堅的用意,可看到石堅這場病後漸漸有了主見,也就隨石堅去了。 第二天下午,石堅來到那間房屋,看到在紅鳶收拾下,房屋裡有條不紊,她還到街上買了必須的生活用品。紅鳶還把所花費的錢款記了一個帳,交給石堅審察,然後才將剩餘的銀兩交到石堅手上。 石堅又把銀子還給了紅鳶,說:「這些碎銀,你治一些衣服首飾。」 那個姑娘不愛俏,紅鳶在石堅臉上狠親了一下,說:「謝謝小少爺。」 她這一聲謝謝可發自內心,雖然這裡沒有張家繁華,她卻感到從地獄來到天堂。 石堅苦惱地想:難不成現代宋朝的小姑娘都喜歡動手動腳,他搖頭道:「下次,你可不能做出這種親暱的動作,要知道男女授親不近。」 紅鳶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再也顧不上尊卑,咯咯笑起來。 石堅又吩咐了幾件事,才離開。 到了第二天,李府張燈結綵,來了許多客人。另人奇怪的是這次李慧父親李恆過生四十歲生日,這些客人卻帶來了許多少年。 其實宋朝和現代過生日禮節相差無幾,一個是過周,一個是六十大壽,八十大壽,百歲大壽就不必說了。四十歲生日只是一個小生日,完全沒必要弄得如此隆重。 這也是李氏出的主意,石家破落如此,不可能再成為親家,她借這次李恆生日機會,放出風聲,看看那家有什麼中意的少年郎,也為李慧挑選擇一個如意郎君。按照宋律,禁止州官縣令與部下民從聯姻,但李恆擔任是州節度掌書記,倒不在此範圍內。況且那一個母親也願意女兒遠嫁他鄉。 李氏悄悄將這風聲放出,引來和州所有紳士大戶奪目,李家本來是和州的名門,李恆又是舉人出身,身上還擔任著朝庭從八品官員的職務,也許放在開封沒有人在意,可在小小和州也算得上光彩奪目。 這一天,幾乎和州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帶著自己兒子甚至侄子,來到了李府。 這件事老嫗還蒙在谷裡,石堅是在一次下人偶爾談論中聽來的,所以他才有意在這天向李家告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接下來到今天的重頭戲,這些人家藉著請李恆指教的機會,讓自家小孩現場寫詩詞。其實這些詩詞都是槍手事先寫好的,讓這些小孩抄了N遍。李恆也不說破,他帶著李慧在這眾多少年中間穿梭,李慧還小,她不知道這次宴會將要決定她的終身命運,還好奇地看著這些少年郎。 這些客人看到李慧還小,可已經是一個美要胎子,一雙眼睛更是靈動活潑,心中更是喜歡。 這時,一個不和諧的場面出現了。 石堅攙扶著他的祖母來到宴會大廳,他們身上都背著包袱。石堅將背上包袱放下,又解開了祖母身上的包袱。然後將一幅卷軸交到李恆手中,說道:「恭祝伯父生辰華誕,祝伯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晚生獻給伯父的禮物。」 李恆沒想到他們祖孫出現這種場合,尷尬地說:「多謝。」 李氏則在一旁氣憤地冷哼了一聲。 石堅又說道:「伯父,今天我還有一件事向伯父稟告。這段時間承蒙伯父照顧,我們祖孫兩人給貴府造成了不少打擾,今天我們來向伯父辭別的。」 李恆心想你們真走了也好,省得到時候耽擱了自己女兒,大不了到時候我給一點銀兩給你們,可你們偏偏選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這不可和我為難嗎? 李恆說道:「侄兒,老夫可沒有趕你們意思,你如何出此言?」 石堅說道:「伯父和家父情同手足,因此家父在臨終前托負祖母萬一無路可投時,投靠伯父。但是時間一久,就是夫妻之間也會伴舌。家父和伯父的友情雖不能和伯牙子期知音之交、廉頗相如刎頸之交、陳重雷義膠膝之交、元伯巨卿捨命之交、孔融禰衡忘年之交、劉關張生死之交、以及管鮑之交相比,但總歸是一段佳話。前些天,夫人對晚生產生了誤會,把我比作那種賣臉蛋的唱戲小白臉,我家現在是窮困,這也是先父不會經營,為官清廉造成的,可也是書香門第。那天我就和夫人約定我們要離開貴府。」 眾人先是看到這個少年侃侃而談,感到驚奇,後來他突然冒出李氏所說言語。石家窮困如此,住在李府,是叫李家難堪,可李氏說這樣的話,也太急吼吼了。 李氏剛想站起來斥責他,卻被李恆狠狠用眼睛瞪了下去。 李恆說道:「那是你伯母口誤。」 「晚生也知道是口誤,我剛才說過,時間一久,牙醫和舌頭還要磕磕碰碰,況且我們寄人籬下,討生活,受點氣也很正常。現在我們離開貴府,反而少了摩擦,也成全了伯父和先父的友誼。」 「既然侄子去意已決,老夫也不好阻攔,來人,拿五十兩紋銀送給他們。」 李恆這一手做得十分漂亮,五十兩紋銀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夠這祖孫二人堅持好一段時間。要知道俏嘀嘀的紅鳶一個人的身價也只什十貫,按照此時物價,也就等於五六十兩銀子。 「伯父,不必了。先父曾教導我餓死不受嗟來之食。」 這一句話說得李恆臉色一變,卻聽到他話鋒一轉:「當然,伯父的好意一片,不能算是嗟來之食。」 他這一句轉折,讓眾人啼笑皆非,但都感到這少年語不驚人死不休,不等到他說完不知道他真正用意。 「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有詩雲,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我們石家雖然家道中落,但也不會丟下做人的原則。就是我祖母帶著我投奔貴府,也是用血汗換來的生活。」 說道此處,他舉起了老嫗整日勞作的雙手,那雙手長滿了老繭和裂口。石堅用手愛惜地撫摸著那雙手。 這些人雖是來打李家小姐主意,可看到石堅這個動作,還是鼻子一陣心酸。只是李恆越加難堪。李恆不經意忘記了石堅剛才說話中一首激烈的古詩隨著話語呤了出來。 石堅還沒有停下話頭,他又說道:「當年先父和伯父同朝為官,正是門當戶對,那時兩位長輩為我和慧小姐定下親事。可現在石家是江河日下,晚生感到自己已經佩不上慧小姐了,所以晚輩今天順便將這門親事辭了。」 說著,他取出當初兩家寫的婚約,用火舌燒掉。 這些賓客今天多是為李家小姐來的,可李家和石家畢竟定了親事,石家如果死活不要臉認定這門親事,這些人還真沒轍,現在看到婚約被這少年燒掉,都長鬆了一口氣。只有少數人才注意到石堅雖然年幼,但說話沉穩,氣質激昂,恐怕非是池中之物。 「賢婿,你何須如此。」直到此時,見石堅燒掉婚約,李恆才改稱他為賢婿。 李慧雖不懂事,這時也隱約明白過來,她走過來哭泣道:「堅哥哥,你不要我了。」 石堅知道原先那個少年對這位小姐極好,現在這個小姑娘對他留戀也很正常。他用手摸了小姑娘的頭髮,說道:「慧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固然美好,但也要兩家般配,等到你長大了就明白了,不是我不要你,是我家現在太困窘了,我們之間就像是天鵝與蛤蟆,偶爾交織在一起,卻不可能永遠交織在一起。」 說著長歎一聲,大廳裡眾人卻覺得這聲歎息都從他們自己內心發出。 石堅又打開一個包袱,說道:「伯父,這是小姐平日從伯父書房拿來給我看的書,現在歸還。」 眾人更是歎息,這個少年性子如此激烈,貧寒如此,不但不要李恆給的銀兩,連幾本書也要歸還。 這時一個少年站起來,恥笑道:「你這個窮小子,還會讀懂什麼書。」 大家一看,是城裡江舉人的二公子,他今年十三歲,已經隱約懂得一點事務,見到石堅言語似乎使李恆不舒服,出頭打抱不平,想博取李恆的好感。 石堅衝他一笑,他來到這個少年身邊看著他寫的詩,說道:「這位公子,作的好詩。」 那位少年聽了得意,挺了挺胸。 石堅又說:「伯父,今天是你華誕之喜,不知小侄可否討一杯水酒?」 李恆雖然心中不樂,畢竟他和石堅先父關係很好,不管是真好還是假好,現在石堅主動燒了婚約,場面上他還要做足的,他命人拿了一碗酒給他。 石堅一仰脖喝乾,然後說道:「眾位,前幾日我也作了幾首詞,現在眾位少年才俊獻藝,我也不怕恥笑,拿出來獻醜。」 他就著這位江公子的紙筆墨在紙上揮毫寫了起來。 U幽書盟 uUtxt。COM 全汶吇版月瀆 正文 第七章 技驚 字數:3685 石堅前世最拿手的就是書法,特別是善長各大家書法。他用了蘇東坡的書法寫道:水調歌頭。 蘇東坡臥筆偏鋒,字勢偃仰傾仄,給人圓勁寬博工拙酣暢淋漓的感覺。這四個行書大字雖不能完全和蘇東坡本人書法媲美,但也將蘇東坡書法裡縱逸豪放、平淡天真表達了十有八九。不論他這首詞寫得如何,這四個字出,有許多人不顧東家的顏面,哄然叫好。 石堅繼續寫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亂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相別時圓?月有陰睛陽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這時候蘇東坡還不知道在哪裡,他們那裡知道這是石堅來到這世界第一次抄襲,而且當著這麼多人面抄襲。他們還以為石堅通過這首詞感歎他和李家小姐因為門不當,戶不對,沒有結局才寫的,故此才有但願人長久之句。可是這首詞清麗中帶著奔放,已經遠遠地超過他所表達的意思,何況這字更是一絕。難怪他剛才要酒來助詞興和筆意。 一首詞寫完,滿堂安靜。他們都被這首詞震呆了。 他們看到這個瘦弱而又清秀的少年自嘲地說道:「少年不識愁滋味,偏要說愁,這首詞太疏狂了。」 眾人聽了心中鬱悶,這首詞固然疏狂,可想整個大宋也沒有幾個人能寫出來。 少年還繼續他華麗的表演,他又說道:「伯父,可否賞晚生一杯茶水。」 李恆還在揣摩這道詞的意境和書法的意境,他聽了怔忡地說道:「好,上茶。」 石堅飲了一口茶,又在桌子上寫道:桂樹香。金陵懷古。 石堅此時又轉了一種書法,這是蔡襄體。蔡襄寫字如行雲流水,收放合度,得心應手,極盡自然。蘇東坡曾歎他是大宋書法第一。石堅這七個字寫出,眾人立即感覺如春風拂面,讓人充滿溫暖。 這時大廳裡這些客人見到這七個字,再也顧不得自己身份尊貴,要講究禮儀,全都擠成一團觀看他往下寫去。 只見這個神奇的少年繼續寫道: 余記幼時曾蒙先父攜帶去江寧登高,轉眼已是人事物非,歎世事滄海桑田,變化莫測,有感。 登臨送目,正故國晚秋,天氣初肅。千里澄江似練,翠峰如簇。 征帆去棹殘陽裡,背西風、酒旗斜矗。 彩舟雲淡,星河鷺起,畫圖難足。 念往昔、繁華競逐,歎門外樓頭,悲恨相續。 千古憑高對此,漫嗟榮辱。六朝舊事隨流水,但寒煙芳草凝綠。 至今商女,時時猶唱,後庭遺曲 這首詞乃是王安石代表作,和蘇東坡大江東去,兩道詞被後人稱為北宋最傑出的兩首詞,論詞藻還在石堅剛才所寫的水調歌頭之上。當年蘇東坡看到這道詞,曾歎:「此老乃野狐精也。」 這首詞配上石堅臨摹的蔡襄字體,這小小和州這些個人哪裡見到這等詞字,一個個望著紙上幾百個字全都怔住了。 石堅也沒有再和李恆打招呼,攙扶著老嫗走了出去。 老嫗問他:「我的乖孫孫,你寫的詞怎樣?我總聽到他們誇你字寫得好,可沒有人說你詞寫得好。」 石堅笑笑不答,廢話,這兩首詞再寫得不好,整個大宋也沒有好詞了。 他們到了門口,俏丫環紅鳶早備好了馬車,在等著他們。 老嫗年紀大了,還沒有到了老眼昏花的程度,她看到這個俏生生的小姑娘,心中立即生起了歡喜。現在她也看透了,於其攀這些大戶人家,還不如找一個安份的平民百姓,讓孫兒成家立業實際。 她拉著小姑娘的手問長問短,紅鳶那裡不明白她的心意,她想想這個少年的種種神奇,雖沒有看到他文章,可也知道他是一個天才,心地又好,那裡不願意,可看到這個少年只成望著窗外景色,對她都不打量一眼,原來怕再遇到色狼,可現在石堅對她這種情形,又讓她失望。紅鳶轉念一想,現在他還小,也許過兩年,他懂了人事,會對自己注目的。 可他真的不懂人事嗎?她想起前天晚上他和自己說的那番話,心中又對這個想法產生了懷疑。 眾人揣摩了良久,一個老者說道:「我明白了,他前者喝酒,是因為這首水調歌頭和這字清麗中帶著奔放。後來這字和詞大氣中又含著富貴端莊,自然要茶助興。」 他這一聲也將大家從如癡如醉中驚醒。李恆突然想起石堅送給他的卷軸,他連忙翻出來,打開一看,是一幅百壽圖。上百整整寫了一百個壽字。每一個壽字寫法都不相同,單每種寫法都可以自成一家,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年體力不好,腕力不夠,稍稍欠缺了火候,可就是這樣,也叫這些來客再次看得如癡如醉。 要知道石堅為了湊足這一百個壽字,將宋代蘇蔡米黃,元代趙鮮,明代邢張米董,唐文徐祝,清代的鄭吳傅顧,甚至連現代的啟功大師都搬了出來,可以說這一百個字代表著真宗以後中國歷史上最傑出的一百個大師的字跡。不要說這一百種楷、行、草、魏、隸、篆形態各異的書法,只要學會一種就可以名揚當代。 這些來客身份都是和州城裡最傑出的人士,他們那裡看不出其中的奧秘。這一幅百壽圖擺在這裡,對於他們就是一座巍峨不可高攀的大山,就是一座從未開啟過的寶藏。況且擺在這幅百壽圖前現面還有兩首驚天之詞,同樣對於這些文人,也是永遠不可攀越過去的大山。 剛才他們還讚揚李恆送給石家五十兩銀子,這件事做得大方,可現在就憑這幅百壽圖要拿到市場上賣的話,價格就遠不止五十兩銀子。 一個老秀才越是臨摹越是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發起癡來,對著這幅字跪了下去,說道:「蒼天有眼哪,這是天祐我大宋,才出了此等神童。」 他一聲喊將剛陷入瘋狂的眾人從癡迷中驚醒。是啊,他們光顧著看這字詞,都忘了這件事始作俑者了。 可他們回過頭來,那裡找到石堅。 這時候,李恆再不明白,他就是一頭豬了。他連忙吩咐下人:「快,快,將我那賢婿找回來。」 眾人聽了好笑,心想你有眼不識金香玉,別人呆在你家一年多時間,都不知道這少年的才華,反而嫌人家貧窮,把他們祖孫逼走了。現在才後悔。不過他們都忘記了,自己前來何嘗不是乘火打劫的。 這些人現在都將此行目的給忘記了,他們都在想,石堅燒了婚約,和李家沒有瓜葛,自家有沒有合適的女兒,與這神奇的少年聯姻。 他們不是傻子,單少年這筆好字或者說這一百種書法中一種也可以使少年名揚天下,更不要說這兩首詞。突然一個老者想起,說道:「他剛才還作了一首詩。」 大家又記起那首李清照的名詩。 現在李恆更是後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註:蘇蔡米黃,大家都知道,蘇東坡、蔡襄、米芾、黃庭堅。趙鮮,就是趙孟頫、鮮於樞。邢張米董,邢侗、張瑞圖、米萬鍾、董其昌,唐文徐祝,唐伯虎(唐寅)、文徵明、徐禎卿、祝允明,鄭吳傅顧,鄭板橋、吳碩昌、傅山、顧炎武。中國歷史上擁有太多名書法家,他們如同天上繁星閃爍著光芒。除了上述,宋朝還有趙佶,也就是宋徽宗,大奸臣蔡京,寫梅花詩出名的林逋,民族英雄文天祥,理學家朱熹,吳琚、白玉蟾等。 元朝還有楊維楨、倪瓚、鄧文原、康裡峱峱、馮子振等。明朝還有徐渭、王寵、黃道周、陳獻章、陳洪綬、憨山、蔡羽、莫是龍、沈度、沈粲、宋克、解縉等,其中我們比較熟悉就是徐渭和解縉,他們兩人在民間留下不少傳說。至於清朝就更多了,我選幾個有名氣,八大山人、石濤、包世臣、鐵保、汪士慎、劉墉、黃易(非彼黃易也)、翁同龢、吳大徵、曾國藩、姚鼐、康有為、譚嗣同、梁啟超,在這裡著重說一下劉墉,就是羅鍋宰相,他的字是獨具一家。現代也有不少書法家,比如老毛,是非功過不題,他的書法是沒話可說的。至於還有其他人,我就不一一多說的,畢竟這是YY小說,不是論文。另外主角穿過了,抄襲是免不了的,但本書中主角抄襲詩詞只是立足,他更抄襲了現代科技意識,看在主角幫助下,將打造一個不一樣的大宋。至於有大大說選在宋朝穿越不好,人人都會寫詩作詞。我順便也在這裡解釋一下,為了寫這本書,資料是免不了,我看了全宋詞,其實裡面拉圾也挺多的(我說的是實話,不要扔磚頭)。而且這選在宋真宗末,宋仁宗初時間段,這段時間好像還沒有其餘作者選用。其他就不說了,這是第七章了,可以弱弱向大家要一點票票可以吧? 優浟書盟 UuTXt。Com 銓汶吇扳月瀆 正文 第八章 聲起 字數:2865 石堅在馬車上想著那些人驚訝的形象,差點忍不住想大笑。他這次顯擺是故意氣李家狗眼看人低的,至於抄襲,他可沒有這麼多顧慮,反正這些人還不知道在哪裡,說不定自己這隻小蝴蝶扇了一下翅膀,他們能不能出生都不好說。 他不知道這次顯擺給這個和州造成了多大轟動。由於宋朝重文輕武,文風盛行,說不定在大街上一個樵夫也能唱出兩首詩詞。李府這次宴會,可以說集中了和州一半的精英人士。他們的眼光在近十萬和州人中是最高的。 石堅對於這些字詞只是一種欣賞的態度,在前世有電影、電視、戲曲、舞蹈、雕刻、小說、詩歌、演唱等等藝術形式,詩詞字畫只是其中的一種。可在這些宋朝的文人眼裡,卻已經把它擺在最高的位置。對於那些傑出的字詞他們都可以用虔誠來形容。 李恆找不到石堅,這場宴會也就不歡而散,可這些人回去後,立即將石堅在這次宴會上種種神奇,甚至包括他說話的老練都繪聲繪色地說給他們的夫人或者當作教育典型說給他們的子女聽。這又被下人傳到市井巷尾。幾乎沒有到天黑,和州城都知道了石家這個遺孤兒是一個天才,那幅百壽圖普通人是進不了李府,無緣看到,可那兩首詞和一首五言絕句擺在這裡,誰敢懷疑。於是經以訛傳訛之下,石堅的字跡都可以和歐褚顏柳相比,和二王也就差那麼一小點點。 到了天黑,和州城裡幾首所有青樓妓院的姑娘都在傳唱石堅白天寫的兩首詞。 王坤也聽到了這件事,他是一個精明的人,立即發現了商機,把石堅起的蒸餾名字燒刀子改成了「神童燒」,公開宣佈這個神童燒是石堅發明的。這天,有不少人知道太白酒樓新釀造了一種烈酒,引來了許多酒客。可對王老闆這種說法,多數人不相信。石堅寫出這兩首妙詞和一手好字,這些人都相信,前些年有小宴相公事跡在前,石家在落魄,可也是書香門第,石堅從小還接受了身為進士的父親教導。可他才八歲,寫得一手好字好詞不算,還能發明新酒,這也太神奇了。 王坤見眾人不相信,他把石堅寫的那張契約書裱好,掛職在酒樓的正堂上。這次才消除了大家地懷疑。不過風聞小神童的字跡出現在太白酒樓,許多文人雅士都擁到太白酒樓看小神童的字是不是真的和傳言中所說的,那樣神奇。 瘦金體本來對腕力要求不嚴格,以石堅現在的腕力書寫瘦金體剛剛好,而且當時交易成功,石堅心情愉快,越發將瘦金體中的瘦硬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清貴臨摹得惟妙惟肖。這些讀書人看過無數碑帖,可就沒有看到這種字體。不要說石堅字寫得多好看,就憑他以八歲的年齡獨創一種字體,已經是驚天動地的事。 聽到一個秀才打扮地人了出如此的感歎,他身旁的青年不屑地說道:「這只是一種字體,石小相公在李府寫的那幅百壽圖每一個壽字都是一種字體,這些字體前人根本沒有出現過,全是石小相公獨創的,聽說不論其中任何一種都可以稱為大家,自立門戶。」 這個秀才看來對石堅的傳聞還不清楚,他張大嘴巴,歎道:「一百種啊?」就沒法再說下去。這使得這些文人越發對李府那幅百壽圖嚮往不已。 過了半天大家才回過神來,他們都差點忘了石小相公還發明了一種烈酒。他們都擁到太白酒樓的櫃檯購買這「神童燒」。其實這些人中間沒有幾個愛酒的,多數是附庸風雅。 可是這種「神童燒」沒有石堅的字詞可愛,把這些文人嗆得夠嗆。 還有人替石堅解釋道:「只有這種烈酒才能配得石小相公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這樣奔放的妙句。」 聽到這話,眾人全部點頭稱讚。 於是在天黑時,和州城茶餘飯後的話題除了神童字、神童詞之外又添了神童燒。就是客人到了別的酒家吃酒也要點名要神童燒。王坤也預計到這種新酒藉著石堅的風頭會大賣,加了蒸餾的數量,可還是錯估了銷量,到了戌時就銷售一空。 石堅購賣的房子在郊外,暫時還沒有被這場風波捲襲到。他在前世對文學很拿手,記憶力也好,許多妙篇絕句能倒背如流,甚至連四大名著大段大段的章節也能背出。可他知道要論起經義中的微義大意,他還比不上現在那些鴻儒,也許連一個舉人也比不上。不能寫出千里澄江似練,翠峰如簇詞句的作者,都不能解釋《論語》中一個句子的意思,說出來不叫人笑掉大牙。 現在他手頭不緊,在去新家的途中還叫車伕特地轉到書局,買了不少書和紙墨才回去。看到孫兒買書,老嫗臉上笑開了花,比石堅掙了十兩金子還開心。 紅鳶和老嫗在佈置新家,石堅在抄書,他用這種辦法一是可以增加對書本的記憶,二也是可以鍛練書法,後來他名動天下,書法被公認為當世第一,在這間新房裡的修隱磨練是一個關健。 紅鳶還在閒暇時跑過來觀看他寫字,她和石堅一樣,還不知道此時和州城已經被石堅震得如同一鍋粥在翻滾,她說道:「小相公,你寫的字真好看,比我父親寫得還好。」 石堅一翻白眼,他心想這不是廢話,他前世可以獲得過全國書法大賽冠軍的,雖然那時各種大賽很多,這個冠軍有不少水份在裡面,可不至於比不上一個鄉下秀才吧。 石堅直現在為止,還忘記了他的年齡,如果他是一個**,寫出這些字最多叫人驚歎,可配上他的歲數,就不是驚歎,只能讓人驚奇,不可思議。 天黑下來,石堅還掌著燈,看到戌時出就是各家酒店和客人向王坤催要神童酒,王坤急得亂轉時,他才休息。 第二天,他依舊做了一套體操,打了一套太極拳才開始看書。這使得紅鳶越發看不透這個小主人。 吃過早飯,紅鳶上街買菜。可她回來時看石堅的眼色不對了。 石堅讓她看得發毛,不住地往後退。 紅鳶終於行動起來,她一把抱住石堅,在他臉上狠親了一下。 石堅大叫道:「非禮啊。」 老嫗也不管,反而看到他們嘻鬧,臉上笑吟吟的。 紅鳶讓他說得紅了臉,放他下來,說:「小少爺,自古只有男人對女子非禮,奴婢可沒有聽過有女人對男人非禮的。你又不是大人,我怎麼對非禮了。老夫人,您說是不是?」 她看到老嫗對她很好,加上老太太話語中的意思,她是一個聰明的小丫頭,她心中的想法即使將來不能作為小主人的正房,也可以作為他一個側室。有了這種想法,她把自己當作石家的人了,對石堅也不畏懼。其實這也是封建禮法造成的後果,要是現在這一老一小,還畏懼呢,不騎在你頭上撒拉就算好的。 石堅擦了擦臉上的唇紅,問道:「說說看,你如此興奮,是不是在路上撿到一個金元寶?」 浟幽書猛 uutxT.Com 全蚊字版越讀 正文 第九章 到老 字數:2930 原來紅鳶到街上買菜,聽到大街上不管男女老少都在議論和州出了一個神童。她在納悶兒,難道還有小孩子比自家小主人厲害的。她就拉住一個賣菜地大娘手問怎麼一回事。聽了賣菜的大娘說完,她明白了,他們說的神童可不正是自己那個厲害的小主人。 她才跑回來,興奮地在石堅臉香了一下。 聽她連說帶比劃,老嫗終於聽明白了,原來自己小孫子這麼厲害,她樂得合不攏嘴,馬上擺出了石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燒香磕頭,還拉著石堅磕了三個響頭。石堅心裡卻在誹謗,要是石家列祖列宗真的有靈,還不恨死自己。 磕完了頭,石堅繼續寫字讀書。這回紅鳶搶著要給他磨墨。桌子本來不大,石堅嫌她礙事,說:「去,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紅鳶聽了嘟嚨著小嘴說道:「小少爺,你這是不懂風情。」 石堅嗤地笑了:「你聽誰說過那個八歲的小孩子懂得什麼叫風情?」 紅鳶說:「是啊,小少爺,你才八歲呢。咦,不對,你不懂風情怎能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 石堅用手指在她腦門上一敲,說:「笨啊,你忘記了我是一個天才,我現在沒有到解風情的年齡,不代表我不懂得這個詞的含義。」 「是丫,小少爺,你說話像個大人,和其他小孩子是不一樣哎。」 不說想不起來,一說她是覺得小少爺是不可思議,難道他真的和街上人所說的那樣是天上文奎星下凡?不然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怎能懂得那麼多事,還寫得一筆好字好詞。 到了中午,紅鳶做好了菜,端了上來。一碟涼伴黃瓜,黃瓜切得薄薄的片,蒜頭拍成碎碎的聳末,上面澆著一層麻油,光論看相就誘人食慾。一碟紅燒鯽魚,湯汁熬得濃稠,上面撒了一層香蔥,同樣看相也是不差。還是一碟香干炒芹菜,一碟由萵苣、蘿蔔和雞肉切成細絲混在一起的炒三絲,還有一盤碧綠的菠菜湯。 看得老嫗分外歡喜,她挽著紅鳶坐下,說:「我的兒,難為做出這樣漂亮的菜。」 紅鳶夾了一份菜,送到老嫗嘴中,說道:「老夫人,您嘗嘗我做的味道怎麼樣?」 老嫗吃了一口,連聲說好。 石堅知道老嫗想的什麼心思,她這次在李家吃了閉門羹,現在不敢再攀大戶了,這個紅鳶長得好看,還識幾個字,人又靈動,關健她還是自家丫環,近水樓台先得月,或者說句粗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石堅將她收入房下,至少石堅有一個老婆,而且這個老婆不會像李家小姐那樣煩神。現在就是紅鳶燒得不好吃,她也說好的。 紅鳶看到石堅眼睛珠不停地轉動,還以為他氣自己冷落了他,又夾了一口菜遞到石堅口中,這是一口炒三絲,她問他做得好不好吃。 說實話,這道菜做得還真不錯,雞絲裹了生粉,炒得嫩滑,蘿蔔和萵苣炒得清脆。石堅說聲好,又說道:「你這個鬼丫頭,就不要討好別人,趕忙吃飯吧,一會兒菜就冷了。」 紅鳶翻了一個白眼,石堅聽到她低聲說道:「說我是鬼丫頭,自己還沒我大呢。」 石堅再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吃過飯,紅鳶又搶在老嫗前面收拾東西,老嫗更加開心,等到紅鳶收拾完,老嫗將她喊到房裡說話,過了一會兒,她走出來。石堅看到她臉上緋紅,一片羞色,可眼神裡帶著盈盈笑意。她看到石堅在寫字。此時季氣快進入梅天,天氣開始燥熱起來,石堅身體不好,此時額角有了一絲汗水,她連忙拿來扇子給他扇涼。 石堅看著她問道:「奶奶將你喊到房裡說了什麼?」 紅鳶聽他問這個問題,臉上又是一紅,說道:「我偏不告訴你。」 石堅看到她這個神情,心中更加清楚,他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是不是奶奶要你做我老婆?」 紅鳶睜大眼睛說:「咦,你是怎麼知道的?」 「別忘了我是神童。」 「還神童呢,說話這麼粗魯,什麼老婆都好意思說。」紅鳶說到最後,臉上的紅雲都飛到頸子上了,聲音也低得如同蚊蚋。 「都是自家人,之乎者也,肉麻不肉麻?不過你要想清楚了,你比我大了八歲。」 聽到這話,紅鳶如同睛空中聽到一聲霹靂,她手上的扇子也掉在地上,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帶著哭腔說道:「小少爺是嫌棄奴婢?」 石堅撓撓頭,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擔心等到我長大**還早著,你等不及。」 按照大宋律法,女子到了十三歲就可以及笄,男子到了十五歲就可以成婚,所以李家才急吼吼地借李恆生日名義,選一房女婿,沒想到給石堅一折騰,最後成了一出鬧劇。石堅說的是實情,就算石堅早婚,紅鳶也要等八年時間,那時她已經二十二歲了,等於是現代人成了四十歲未嫁掉的老姑娘。 紅鳶破啼為笑,她撿起扇子,說:「下回少爺說話千萬不要說半句留半句,別人可沒有你這玲瓏心思。」 說到這裡,她也納兒,怎能小少爺只有八歲,就什麼都懂呢?她又說道:「我知道少爺以後前程遠大,我不求什麼名份,只要留在少爺身邊,像這樣天熱時給你扇扇風兒,一直扇到老。」 石堅聽了這句話,他想起前世一首歌曲:陪你慢慢變老,簡單一句卻震撼人心。他說道:「我現在學業要緊,這件事過兩年再說吧。」 「我不急,少爺才八歲呢。」說到這裡,她又咯咯笑起來。 石堅心中搖頭,女人就是善變,剛才還淚水璉璉,現在笑如嫣花。不過隨著她的笑聲,她快發育成熟的酥胸,掀起一道道波浪。讓石堅看得眼睛發直。 要是普通小孩子用這樣眼神看她,紅鳶也許不在意,可小少爺可是什麼都懂,她白了他一眼,說:「小色狼。」可她這語氣帶著喜悅,哪裡有生氣的味道。 石堅說道:「別動。」 說完手伸向紅鳶的胸前。 紅鳶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她環顧四周沒人低聲說道:「少爺,這樣不好,你還小呢。」 誰知道石堅在她胸前輕輕撿起一根頭髮,他說道:「你一根頭髮落在衣服上了。咦,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這樣不好,我還小?」 紅鳶知道他有意在耍她,嗔怪地說:「少爺,你真壞。」丟下扇子,跑到院中。 石堅也忍不住,放下書,怕驚醒在隔壁睡午覺的老嫗,把頭悶在桌子上大笑。笑完後,他透過窗子看到紅鳶正在把玩那幾朵盛開的月季花,嘴中還哼著他昨天寫好的《水調歌頭》,想來她向別人抄來的。 可是他臉色又變了,因為他看到李恆帶著李慧向院子走來。 感謝大家對本書的支持,不過這本書剛上傳,精華沒有了。但大家有品儘管發,下星期全部補精。 優優書盟 UUTXt.Com 銓紋吇扳月讀 正文 第十章 再拒 字數:3025 原來李恆找不到石堅,可越想起不是滋味,到了吃晚飯時,他還將那幅百壽圖拿出來臨摹。他臨摹了三次後,竟忘記了吃晚飯,要知道石堅選出的這一百種書法,那一種不是後世大家的書法,無論拿出那一個都晃得人眼睛發花,況且一百個!這不是丟了臉面,是丟了一大寶啊。偏這時李氏不識相,過來催他吃飯,被他狠揍了一頓,那些個下人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平時李氏刻薄,此時見到她挨揍,全躲在背地發笑。 後來李恆聽說石堅賣了酒方給太白樓,找到了太白樓的王坤,王坤只是一個商人,他不敢得罪李恆,把石堅的地址告訴了他。不過李恆看詩品人,石家祖孫來到李府,他沒有看過他們兩次,可通過「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這樣詩句,這個少年是多剛烈,他還帶了李慧過來。 這次他見了石堅態度親暱可嘉,開口就是賢婿。看到被驚醒從房裡出來的老嫗施了一個大禮:「老夫人萬安。」 老嫗雖不肯自認為下人,可近兩年實際等於下人的生活,使她看到李恆還有點畏懼,看到他行了這樣一個大禮,連忙扶起他:「李相公折殺老身了。」 李恆一揮手,他帶來的李府下人端上來一個禮盒,他說道:「今天晚生過來一是賀喜老夫人喬遷。」 老嫗又是道謝。 紅鳶多精明,這個李家似斷非斷,說不定還能繼續成為石家正宗姻親,自己是下人,即使以後成為石堅的妻子,也是一個側室。她連忙煮茶,給他斟上。 李恆輕呷了一口又說道:「這位就是紅鳶姑娘吧,不錯,人長得清秀,也勤快。若非賢婿巨眼,怎能識出這樣一個好丫頭。」 他這話即捧了石堅,又誇了紅鳶。張家把紅鳶人品說得極差,有了他這一句,可以為她翻案了。樂得紅鳶喜上眉梢。她再看向李恆,覺得他慈眉善目,也不是象外面所說的不堪。石堅白了紅鳶一眼,他知道李恆久在官場,小丫頭那裡是他對手。古書上對唐初大奸臣李義府不是品價,外表和藹可親,目帶正氣凜然,可是這人心地陰險,最會拍馬轉風。 李恆又對老嫗深深欠了一禮,說:「這段時間貴祖孫在晚生府上,晚生多有怠慢,恕罪則個。」 老嫗連忙答道:「那裡,我們還要感謝李相公收留了我們。」 李恆這才對石堅說道:「這次宴會全是伯母安排,老夫事前不知。婦人發長識短,賢婿飽讀詩書,還望不要生伯母的氣。老夫從來沒有想辭退這門親事的意思。」 他這句話說得很含蓄,一是將責任推到妻子頭上。以這個少年的智慧,他既然那天做出那種舉動,可能聽到或者猜出他宴會的目的,隱瞞是不可能的。但我沒有那個意思,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你是一個讀書人,和一個婦道人家計較,豈不失去了你的身份? 他說這句話時也很苦惱,要知道他可是面對的只有八歲的小孩,別的不比,就比自己的女兒,她瞪大眼睛,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石堅微微一笑,說:「伯父,當今呂文穆呂相公(呂蒙正)有一對聯,舊歲饑荒,柴米無依靠。走出十字街頭,賒不得,借不得,許多內親外戚,袖手旁觀,無人雪中送炭;今科僥倖,吃穿有指望,奪取五經魁首,姓亦揚,名亦揚,不論王五馬六,踵門慶賀,盡來錦上添花。前世也有廉頗門客散而復投的故事。不管伯父伯母是什麼想法,有那個父母不為自己子女著想的。這是人之常情,我並不生氣。」 李恆聽撫鬚微笑,心說你明白就好辦。 可石堅話語突然一轉,說:「伯父,你認為小子才華可比得李太白、杜子美?」 雖然石堅寫了兩道絕妙之詞,可比起唐朝最有名的李白、杜甫,還是不行的。 李恆搖頭,可他不知道石堅說這話的目的。 「那麼小子與屈大夫相比呢?」 李恆心說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你怎盡挑這些鼎鼎大名的文人? 石堅又說道:「可是他們生平要麼流離失所,要麼投江自盡。才華有什麼用,唯有讓後人瞻仰,對於他自己和他的親人並沒有幫助。小子認為在官的要懂得為官之道,在商的要懂得為商之道,在農的要懂得為農之道。比如先父,才華應不比伯父差到哪裡?」 石堅父親是進士,李恆只是一個舉人,他只有點頭承認石堅此言。 石堅又說道:「可他為官一昧剛正不阿,到最後留下我們祖孫,差點餓死街頭。伯父,你看晚生性格如何?」 李恆答道:「賢婿氣質高昂節烈,老夫罕見。」 石堅說道:「伯父,我若以後有女兒,」 聽到這裡,紅鳶忍不住偷笑起來,他才多大,竟想到以後有女兒。李恆也是一樂。 「我寧肯將她許到如同漢朝石家那些忠厚老實的家庭,也不會把她許給那些個節烈或者持才傲物的才子。不錯,這種人往往一生很光彩,無數在功史長河上閃爍著光芒的人士全都是這種人,可跟在他們後面的家人往往輕者擔驚受怕,重者禍連全家。」 李恆總算聽明白了,這個少年比自己說得還要委婉,他說也許我有才華,可才華不會高過李白、杜甫、屈原吧,他們那樣的才華命運都不好,而且我這個人性格激烈,就算以後有出息,也未必有好下場,你把女兒嫁給我,未必她能快樂。他再次謝絕了李恆拋來的橄欖枝,不同意這門親事。 石堅心裡在暗笑,心想:你和我玩委婉,我們就看看誰更委婉。 李恆一沉吟,忽然想到:差點上了這個少年的當,他現在是比不上李白他們,可李白八歲時能寫出明月幾時有的詞句?李白八歲時能像這個少年,像一個大人一樣侃侃而談?李白八歲時能寫出百壽圖那上面的書法?恐怕連神童小宴相公也不行。而且這個少年睿智,進退有節,他沒有離開自家之前,首先發明那個古方,使生活無憂直才當著眾人告別。他八歲就知道賺錢,養家餬口,還愁長大後養活不了自己女兒。 他說道:「賢婿,你不用再說了。這件親事是你先父和老夫訂下的,你只是單方撕毀,老夫昨天還沒有同意,並不能算數。反正小女生是石家的人,死是石家的鬼,等到你長大**要是不娶,我也不會讓她嫁給別人,那怕她寡居終身。」 這回連紅鳶也聽懂了,李恆這意思是賴定了石家。她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外表忠厚的長者,心說沒想到這個人怎能賴皮不要臉。 石堅也愕然,俗話說軟是怕硬的,硬的怕橫的。他這不要臉自己還真沒有輒,而且宋朝極講究孝道,他拿石堅先父的大帽子壓他,自己還真沒話辨解。他現在想到難道自己比他少活十年,就成了薑還是老的辣局面?他當時燒燬婚約時怎麼想不起來問李恆同不同意呢? 這時候李慧在邊上拽著他的衣袖說:「堅弟弟,你說的,你現在讀書,長大了要做好大的官,然後騎著高頭大馬娶我的。你還和我拉過勾勾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哦。」 石堅翻了翻原來石堅的記憶,還真有這回事,他心裡叫苦,這小子沒有本事,還盡給我添亂。他不由氣惱地撓起頭髮。 u浟書盟 uUTxT.COM 詮汶字扳粵讀 正文 第十一章 若市 字數:3430 望著李慧可憐巴巴地眼神,也許原先那個少年殘留下來的靈魂作怪,石堅生出不忍。他說道:「這樣吧,伯父,我們現在都還小,我現在也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讀書,這件事到三年後再說吧。」 石堅的想法是反正現在衣食暫時無憂,大不了三年時間自己不抄襲,到時候人們將這件事淡忘,也就忘記了他的神奇,李恆那時看到自己碌碌無為,自己想上門求親,他也未必答應。其實他也不知道,有些事並不是他所能主宰的,這場風波才剛剛開始,他將給這個朝代掀起巨大的風浪才剛剛開始。 李恆點頭同意,至少這少年沒有剛才那麼強硬了。他還看了書桌上石堅寫的字,這是石堅臨摹唐伯虎的字體,寫得圓轉遒麗豐潤優雅,勁骨於內美形於外。這種字體他在百壽圖上也看過,但只看到一個壽字,此時看到這麼多連在一起,更覺得縝密流便,優美之極。他滿意地點頭稱好。 然後他才恭恭敬敬地告別,臨走時,李慧還依依不捨地說:「堅弟弟,別忘記你說的話哦。」 石堅一拍腦袋,說:「怎麼這時候小孩子都這麼早熟?」 紅鳶聽了差點暈倒,她心想到底是誰早熟? 人走了,紅鳶收拾桌子,當她看到禮盒時,說了聲:「不要臉。」 石堅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怎麼,吃醋了?」 「誰吃醋了?」紅鳶紅起臉,她忽然「咦」地一聲,驚奇地看著石堅說:「原來你真的什麼都懂啊。」 石堅得意地翹著二郎腿道:「也不看看本少爺是什麼人?本少爺可是千年難遇的神童。」 紅鳶「啐」了一口,說:「你和那個李老爺一樣,不要臉。」 石堅得意地笑起來,可被老嫗在頭上狠擊了一下:「孫兒,你看你坐沒有坐相,這個樣子像個讀書人嗎?」 「是,」石堅無奈垂危而坐,這回輪到紅鳶開心地笑。 石堅打開了禮盒,看到這件禮物是一件玉雕,玉是雞血玉,在晚霞的輝映下,楓葉如火,一個少年盤坐在石頭上讀書,他身前溪水潺潺,身後在楓林間還可以看到樓台的簷角。這件玉雕不論玉料,光這做工就價值不菲。紅鳶一看就喜歡上了,石堅說道:「你要喜歡,就送給你了。」 紅鳶在張家呆了好幾年,見識也廣,知道這件玉雕價值最少幾十兩銀子,甚至幾百兩銀子,自己身價也只有十貫,她哪裡敢要。 石堅說道:「你要不要,延州蕃子正餓著呢,我把它賣了,救濟他們。(見宋史祥符九年夏四月庚辰,周伯星見。丙申,賜天下酺。振延州蕃族饑)」 老嫗又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說:「可不要瞎許願,菩薩會怪罪的。」 她也知道這件玉器的價值,可她把紅鳶當作未來的孫媳婦,也不心疼。不過她要是一個守財奴,石家也不可能敗落到如此地步。 紅鳶歡喜地將這個玉器捧到自己房裡收好,然後出來收拾東西。李恆要知道自己花了五百兩紋銀買來的玉器,就這樣隨便地讓石家祖孫送給一個小丫環,他不知有何想法。紅鳶還沒有收拾好,又來了客人,這次石堅親自迎到門口。原來是王坤和他的女兒以及丁姓地保來了。昨天由於「神童燒」賣得一乾二淨,可進門的客人非要指名要喝這種酒,沒有辦法,王坤只有比平時早了一個時辰打烊,然後叫他家人連夜趕蒸,同時又請人打造第二個大蒸爐,還送信請鄉下侄子過來幫忙。忙到現在都沒有休息,可他還要拜訪石家。畢竟衣食住行,都是頭等大事,搬新家更是大事中的大事。他要前來恭喜。 對於王坤石堅持著尊重的態度,雖然這也是寄托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上,可人家銀兩照付,還幫助自己買房屋,買丫環,這可不在協議之中。要沒有他,自己可不會硬掙地在李府宴席上說出豪言壯語。不可能為了賭一時之氣,他帶著老祖母睡大街吧。 王坤也帶來了禮物,是江州的特產鐵畫,後世蕪湖的鐵畫是中國一絕。這幅鐵畫上畫得是一幅駿馬,喻意馬到成功。雖然禮物沒有李恆送來的貴重,石堅卻真心的道謝。 紅鳶知道要沒有王坤說好話,她那有今天天堂般生活,給他斟茶也格外細心。可王坤對她沒有前天輕鬆自如,反而很客氣。現在石堅是身無功名,可整個和州也沒有人敢懷疑他前程遠大,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而且這個小丫環有福氣,被石堅收入房下,那可不是自己一個小商人敢得罪的。他對石堅稱呼也發生轉變,直接將小相公改成了相公,更不用說對老嫗了。 幾個人坐下來交談了幾句,就談起了李家勢利上。王坤的女兒說道:「石相公,李家人這樣勢利,就算你娶了他家女兒,也沒有好日子過,那個人一輩子沒有個磕磕碰碰的。」 這話說得粗俗,可也有道理,有了前途立即就巴結,有了磨難就掃地出門,這樣人家親事是不能攀附的。誰知道她下一句話說得讓石堅愕然無語。她說道:「石相公,天下女子多著呢,如果你找不到妻子,我可以嫁給你。」 石堅嘴裡還含著一口滾燙的茶水,一下全咽到肚子裡,讓他半天都說不出話。紅鳶比他大了六歲,還能湊合,可這位大小姐比自己大了近十歲,按照現在宋人婚姻年齡娶回來做小媽啊。 誰說宋朝理法嚴謹我跟誰急,石堅心中想到。其實這時宋朝理學還沒有保守,多少有點唐朝的殘影,到了南宋才開始普及那種殘酷的理學禮教,女子的地位也變得更加低下。 王坤也愕然,他半天才怒道:「你這個小妮子,石相公將來是出將入相的人,怎能看上你?」 石堅說道:「王伯父,出將入相不一定,不過晚生認為娶妻門第其次,主要是人品要好。」 紅鳶聽了又偷著樂。 「不過晚生與令嬡歲數太、太、太那個了。」石堅連吐了幾個太,使屋內人全笑起來。他說道:「其實也難怪李家,任誰也不願把女兒嫁給一個窮小子,人在品論他人時頭腦清醒,可攤到自己就糊塗。所謂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總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或者說當局者迷。」 「石相公說得有理,在下受教。」王坤心中更是驚奇,這少年想法果然與常人不一樣,而且看事情透徹。 只有紅鳶又叫了一聲:「相公,你又作了一首詩。」 王坤也反應過來:「石相公這首詩真富有哲理。」 石堅苦笑一下,我這那是在作詩,只是引用了一下,他才想起他引的詩不對頭,這是蘇東坡寫的,現在還沒有出來。幸好他兩歲時隨父親到岳州,經過廬山,父親抱著他上山遊玩過,還不能穿幫。至於兩歲時小孩子能不能記住,這個更好解釋,他不是神童嗎? 石堅說道:「王伯父要是喜歡,晚生就送給你。」 王坤大喜,他不能總把一張契書作為鎮店之寶吧。 石堅在紙上將這首小詩寫下,這回他用的是米芾的行書,更讓王坤感到歡喜。 王坤還沒來得及道謝,門口處傳來喧嘩,原來是一群學子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石堅居住此處,前來拜訪。 沒有辦法,石堅只好和他們寒暄。這些個學子開始看到石堅真的是一個小孩子,有些驚奇有些不相信,可他們看到桌上米體和唐體,眼睛都直了。原來那幅傳說中百壽圖是真的,先是太白樓上的趙體,這裡又出現了兩種華麗的書體,還有一首富有哲理的小詩。他們說話的態度恭敬起來。這幫人沒有走,又來了一幫人。 一直到晚上才客人才散盡,光紅鳶茶水就燒了十壺。石堅一想這樣不是辦法,也甭想有時間讀書寫字了。他想了想,在紙上寫了幾百個大字,對紅鳶說:「你去找一個手藝高明的石匠,叫他連夜刻好,明天早上放在我家門前。」 紅鳶將這幾百字看完,樂道:「還是少爺聰明,這回明天沒有人好意思登門了。」 多謝大大提醒,小弟中午上傳時多點擊了一下,結果一章變成了兩章。現在更正過來。下星期也就是後天進入沖周新書榜,還請各位大大多投兩票。小弟我也從星期一開始一天三更,至少保持一個星期。中午一更,晚上兩更,夜裡三更。特殊情況除外。 優u書盟 UuTxT。Com 詮蚊吇扳粵讀 正文 第十二章 閉門 字數:3427 第二天,來了更多拜訪的人,他們到了石家門前,卻呆住了。原來在石家門前豎著一塊石碑,上面寫道: 方仲永,世隸耕。仲永生五年,未嘗識書具,忽啼求之。父異焉,借旁近與之,即書詩四句,並自為其名。其詩以養父母、收族為意,傳一鄉秀才觀之。自是指物作詩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觀者。邑人奇之,稍稍賓客其父,或以錢幣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環謁於邑人,不使學。 余聞之也久。明道中,從先人還家,於舅家見之,十二三矣。令作詩,不能稱前時之聞。又七年,還自揚州,復到舅家問焉。曰:"泯然眾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通悟,受之天也。其受之天也,賢於材人遠矣。卒之為眾人,則其受於人者不至也。彼其受之天也,如此其賢也,不受之人,且為眾人;今夫不受之天,固眾人,又不受之人,得為眾人而已耶? 又有一行小字: 前日李府華宴,才俊齊聚,英傑盈門。余自不量力,揮筆獻醜於前,呈蒙眾位大人抬愛,讚口不絕,之小子聲名傳於城鄉,誦於巷尾。小子惶恐不安,余文不明《論語》,書不通五經,偶拾妙詞,似瞽者撿珠,聵者終曲,非小子胸有錦繡也。余悔孟浪獻醜於前,愧各位大人抬愛於後。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小子為不負大人抬愛,於今始,閉門謝客苦讀,學藝小成之後,再與各位先生學兄歡聚。 開始他們看了上文,看到石堅假借一個老者的語氣,覺得好笑。看到後面他們明白了,石堅意思是雖然我有點天賦,學問還差得遠呢,現在連論語都看不明白。當然大家知道這是他的自謙。可是要不繼續讀書,靠寫出那兩首詩詞賣弄,就會成為一個碌碌無為的方仲永。所以從今天起,我要關上大門不見客,一心讀好書,等到感覺差不多了,才打開大門和大家交流心得。 不過石堅知道這些文人是不甘心白跑一趟的,他在抄襲王安石的傷仲永作前文,至於幾十年後有沒有傷仲永這個人他不管了,他用了趙孟頫的書體,後面用了黃庭堅的書體。 這些學子大多已經跑到太白樓看過石堅的趙體(瘦金體)和米體,聽昨天拜訪過石家的學子說他們還看到一種書體(唐體),只是他們向石堅討要,石堅說是陋字,不願拿出獻醜,沒有給。但他們還臨摹了一些帶了回來,加上這個石碑上兩種書體,總共出現在世人面前有五種美輪美奐的書體,這使得他們對石堅獻給李恆的百壽圖更加嚮往。他們找來墨紙將石碑上的字柘印下來,然後就走了。 他們還好意思拜訪嗎?一是不敢將石堅真的誤成那個傷仲永,二是看人家寫出這麼好的字,寫出「彩舟雲淡,星河鷺起,畫圖難足」這樣華麗的詞語還嫌自己學問不好,閉門苦讀,自己還能在外面藉著遊學的名義晃蕩? 自此以後,和州文風大盛,幾十年後,出了無數的舉人進士。 紅鳶看了對石堅笑道:「少爺出的這個主意思還真管用。」 石堅一挺胸說:「當然,也不看是誰出的主意。」 紅鳶又大笑起來,說:「少爺,奴婢發現你腦子比常人聰明多了,可臉皮兒也比常人厚多了。」 石堅聽了前面的話還得意,可後面的話讓他的臉一下子青了。 紅鳶看到他吃憋,又開心地笑起來,腰肢似花朵兒在搖曳打著顫兒,胸前兩個小土包也不停地抖動。 石堅又伸出手,向她胸前襲來。 紅鳶臉兒又紅起來,她看了看胸前,顫著音說:「少爺,奴婢這回胸前可沒有頭髮。」 石堅說道:「是我看錯了,原來今天沒有頭髮啊。」 他收回手,裝作無辜地撓撓頭。 紅鳶知道又被他捉弄了,她在石堅肩上敲了一下,說:「少爺,壞死了,」 說完她跑走幹活去了。 沒有眾人的干撓,石堅終於可以靜下心看書。他現在對古文理解水平比這個時代任何人都要深和客觀,畢竟他比現代人多了一千的歷史經驗。可是對微言大義還欠缺,另外對繁寫字他還一時不適應。 到了下午,他看累了書,摘下一片竹葉,含在嘴裡吐。悠揚的樂曲聲在空中瀰漫起來,有些悠美、有些哀傷,正是前世的名曲《梁祝》。 紅鳶那裡聽到過這樣悠美的樂曲,她倚著石堅,聽得入神了。 石堅一邊吹著曲子,一邊想著前世的經歷。現在他這副身軀瘦弱,那是長時間營養不良和少年沒有鍛練造成的,可他照過銅鏡,長相還十分俊美。而前世他才華橫溢,可長相就不敢恭維了,一米五九的個子,已經是嚴重殘廢,可他第一個女朋友苓對他很好,好景不長,苓在一次車禍中遇難了。後來他遇到現在的妻子,芳,芳比苓長得還要漂亮,她是主動追求他的。自己還真以為她被自己才華吸引,兩人結婚了。有一次公司總裁叫他出差,到機場時總裁又打電話說不需要了。於是他趕回家,看到一幕不堪的情形,芳正在和一個男人偷情,他也沒有說什麼,用手機拍下畫面,說可以離婚了。芳說離婚可以,但財產必須在分一半,他才明白芳和他結婚是衝著他財產來的。他說你一個子也別想得到。按照新婚姻法,他有了這偷情的照片,法院是有可能這樣判的。芳就和那個男人將他拖到床上用被子將他捂死。那天正下著雨,說也奇怪,一道雷電擊了進來,他的靈魂就來到這個朝代。至於司法機關有沒有將這兩個兇手捉到他就不得可知了。 他在想著父母,他在想著苓。 「少爺,你哭了,」紅鳶用手帕擦去他的淚花。 「我在想父母親。」 紅鳶這才想起其實他只是一個八歲的孤兒,這幾天因為他的聰明,她都將這件事忘記。她不知道石堅想的父母是趙姓父母,可不是石姓父母。紅鳶伸出手,將他摟在胸前。 石堅也回過神了,心中憂傷也散去,他感到紅鳶臉前的聳起,用胳膊肘兒使壞的蹭了幾下問道:「紅鳶,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和我長得不一樣,軟軟的。」 紅鳶知道他又在拿自己開玩笑,這回她沒鬆開石堅,她說道:「少爺,你別整天拿奴婢開玩笑,你現在還小,過兩年你想怎樣奴婢都隨你的意。」 說到這裡,她聲音越來越小,突然她話頭一轉說:「少爺,你還真是文奎星下凡呢,字寫得好,文章寫得好,連曲兒吹得也這麼好,奴婢剛才聽了也想哭呢。」 石堅一翻白眼,心說《梁祝》可是轟動後世的名曲,怎能不好。 隨後日子也一天平靜下來,來石家的人還是不少,可他們只有到門口,安靜地柘印碑帖,然後悄悄離開。石堅也果然大門不出,安心讀書寫字。這倒不是他性子靜,沒有辦法,他現在八歲,可心理已經三十歲,他不可能和那些小孩子玩搬家家遊戲吧,如果和大人交往,一次兩次便罷,時間長了,難免會讓聰明人懷疑。如果再過幾年,到了十幾歲時,還可以用少年早熟來解釋。 石家門口池塘本來就不大,每天石堅要寫近萬字,池塘在紅鳶洗筆時,漸漸有了一層黑意,讓周圍人家洗衣服不方便,老嫗特意買了東西到鄰居拜訪道歉。可是這些鄰居卻說沒關係,他們和文奎星住在一起,還不知道是那一輩子修來的福氣。 石堅本來寫那個碑帖是想閉門謝客,可不想使得他名氣更大,現在和州人都知道和州出了一個神童,剛毅、聰明、文字比起那些進士都寫得好,而且還很謙虛。 石堅還不知道大戲將要上演,就在石家碑帖擺出第五天,和州知州大人親自來到他家門前。 此時石家門前還圍著幾個文人,正在柘印碑帖,他們看到知州大人,全要行禮。 汪銓擺了一個手勢,「噓」了一聲,意思是不要打憂裡面石堅讀書。此時裡面正傳來石堅郎郎讀書聲,這是《禮記》中一個段落。然後汪知州命人柘印了幾份,才悄悄離開。這件事傳出,連知州大人都不敢打憂石堅,更沒有人敢打憂石堅了。 他們以為汪知州也喜歡石堅寫的字,可他們不知道這份碑帖已經隨著汪銓的奏折到了京城。 今天晚上更新提前,在夜裡十二點更新下星期第一章。 UU書盟 UUTXt.cOm 銓文字板閱讀 正文 第十三章 一旨 字數:2907 五月末的一天,宋真宗坐在垂拱殿的龍椅上,這時朝會已經結束。大臣正準備散朝,宋真宗說了一聲:「王愛卿,你可聽說過『月有陰睛陽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他喊住是的樞密史同平章事王欽若,這個王欽若與丁謂是宋真宗時兩大著名奸臣,他們與林特、陳彭年、劉承珪,被時人稱為五鬼。他善長投機取巧,迎合帝意,挑撥離間,嫁禍於人。不過他很才華,與楊億修纂《冊府元龜》大部頭類書,對宋前史籍輯佚校勘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宋真宗才問他。 這時距李府宴會快一個月時間,石堅的種種神奇伴隨著他寫下的兩詞兩詩,也傳到了京城,這些大臣都聽過。對於這兩首詞的本身文學價值他們不敢否定,畢竟他們大多是進士出身,本身就有很好的文學修養,和氏璧和西貝貨他們還辨認出來的。大多數人對石堅抱著神奇的態度,一個八歲的小孩子作出這樣的驚天妙詞?小宴相公也不行(前文中宴殊是十四歲中進士的,我當時寫的時候出現了笑誤,現在更正過來,向大家說聲對不起了)。還有一種人,特別是不相信南人的寇准,他認為這是有人在弄虛作假,石堅不只八歲,或者有槍手代筆。(寇准不相信南人這是有史記載的,如果殿試北人比南人中的得多,他就開心,這是在《續資治通鑒》上明文記載。讀到這裡,祟拜寇大人的南方人恐怕會沮喪,不過沒有關係,任何人都有暇眥的) 本來這件事現在不但轟動了和州,更轟動了整個大宋,連寇准幾年後貶到的雷州道州也在傳唱這兩首詞。特別是這時宋詞還主要以婉約為主風,豪壯派還沒有出來,可《水調龍頭。明月幾時有》飄逸和《桂樹香。金陵懷古》端莊,可兩首詞裡隱隱帶著金石之音,讓人耳目一新。 這時聽到宋真宗問王欽若,他們全都豎起耳朵。王欽若最善察顏觀色,他看到宋真宗說這話時臉上沒有惱意,於是說:「啟稟陛下,這句是出自和州一個八歲幼童所作,他還作了另外一首詞,比這首隱隱還要妙上一分。聽人傳說這個幼童還寫得一手好字。他用一百種美妙的書法寫了一幅百壽圖,當時這幅作品一出,讓和州所有學士遺老全都震驚,有一舉人當場就跪下,說這是陛下洪福齊天,天助大宋,才出這樣的神童。」 寇准心想這只是一個小孩子寫了兩首妙詞,怎能又和祥瑞扯上,他剛想上前斥責,卻被老宰相王旦拽下。寇准耿直,可脾氣倔強,他一生起起伏伏就吃在臭脾氣身上,可他最佩服的人就是這個王旦。史記:王公當國,公忠體國,正直無私,舉薦賢能,不使其人自知,容人所不能容之度,行人所不能行之事。至於居家,塵灰污其羹飯,也不動嗔心,當其臨終猶不忘教誨子弟儉素持家,勤修陰德。可見王旦的人品。相傳寇准免去樞密職位後,曾私下求王旦提拔他為相,王旦驚異地回答說:「國家將相重任,怎可用求來的呢?」准心中很不愉快。其後皇上果然授予寇准節度使同平章事。准入朝拜謝說:「臣若不是承蒙陛下知遇提拔,那有今日?」皇上便將王旦一再推薦之事告知,寇准非常慚愧感歎,自覺德量遠不及王旦。 寇准看到王旦拽住了他的衣服,他露出不解的神情。 這時候王旦已經五十九歲,身體也不好,他顫著聲音說:「寇大人,你聽說過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嗎?這個少年和你一樣,又是一個倔子。大宋又要出一個耿臣了。」 寇准聽了細細一回味,可不是嗎? 他臉上立即露出會意欣喜的神色,眉毛兒都不住地翹了翹。 他可不知道這是石堅抄襲,在石堅的腦海裡,不單是豪放派,還有婉約派的詩詞。 這時候宋真宗還在與王欽若說話。聽到王欽若的話,宋真宗臉上浮現出微笑,他拿起一本奏折,叫一個太監宣讀。這本奏折就是和州知州汪銓呈上的奏折,起頭無非說陛下聖明,和州州居民安居樂業之類的語句,差點讓這些大臣聽得昏昏欲睡。這些大臣可都是大宋的精英人士,他們可不想聽一個小小的知州廢話,可奏折下半段開始講述石堅的神奇,特別是念到石堅寫的碑帖時,讓這些大臣肅然起敬。 寇准更是眉飛色舞,就像比他自己做的還要得意。 然後宋真宗把汪銓柘的字遞了下來,這些日子石堅的事跡轟動大江南北,特別是那幅百壽圖,有人出到千金購買。這時候能親眼看到這個八歲的小神童寫的字,這些大臣都不顧儀容,「轟」地圍了過來。這些人都是巨眼,一眼就看出由於石堅年幼,臂力弱,還不能完全將這兩種書法寫到極致,但少年天賦過人,已經得到這兩種書法中的神味,就算有所欠缺,也不比他們大多數字寫得差了。可是他們也算見多識廣了,從秦漢到魏唐,哪裡看到過這種黃體和趙體? 有些大臣本來眼睛上了歲數,本來眼睛就不好,現在都快趴在上面了,嚇得那些年輕力壯的臣子連忙讓開,更有許多人看著這碑帖,不住用手臨摹起來。 宋真宗也不斥責他們,當初他看到這字跡時表現不比他們好到哪裡。這可是自成兩家,不,是自成百家,而始作俑者卻是一個八歲的幼童。他輕聲帶著無限嚮往歎吟道:「難怪民間傳說那幅百壽圖價值千金,現在連聯也想想看看倒底是什麼樣子。」 王欽若一聽就知道皇帝喜歡上了這個小孩了,他說道:「陛下乃是英主出世,這是老天降下的神童,來輔佐我們大宋的。」 寇准差點鼻子都氣歪了,我呸!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寫兩個好字,都成了天降神童了。況且一個八歲的少年還懂什麼輔佐朝政,拍馬屁也不能拍到這種程度。 王旦又低聲問:「寇大人,你覺得這個小孩子怎麼樣?」 寇准也低聲道:「這個小子氣節高,志行高,品行也不錯,還知道謙虛,最難得是他到現在還沒有一個老師教導,全靠很小時父親教導和自學得來的,如果培養得好,以後將是我大宋一個奇葩。」 如果天下人得知心高氣傲的寇大人這樣品價石堅,恐怕石家會成為一個天下秀才嚮往的聖地。 宋真宗撫鬚長歎:「最可憐這個孩子還是一個孤兒,家庭貧寒,長得單薄,聽說前些日子還生了一場大病,差點都要了他性命。」 他本人好幾個小孩子都因生病死了,所以才對石堅歎息。 王欽若說:「陛下,可責令和州對石家祖孫盡力撫養,可不能讓小神童有了什麼閃失。」 宋真宗說道:「王愛卿所言極是,可聯想看看這個神奇少年,又不知什麼借口。」 「陛下,這個好辦,」王欽若出了一個主意。他還回過頭來看看寇准。現在寇准已大不如以前得寵,可連宋真宗最喜歡的王欽若也怕他。 奇怪的是寇准這次在閉目養神,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 在朝中兩派大臣苟同或默許之下,宋真宗第一道聖旨飛向和州。 悠U書猛 UuTXT.COm 銓汶吇阪越鍍 正文 第十四章 生悲 字數:3206 身在漩渦中石堅生活得很安靜,他每天早上起來鍛練身體外,就是讀書寫字。也沒有人來打攪。除了端午節李家派人送來一些財物,只是石堅這次拒收了。李恆也不生氣,但每隔半個月,他叫下人備了馬車將李慧送來,與他「團聚」。 石堅想到無恥啊,他可與現在紅臣王欽若相比。李慧雖小,可多少懂得一點事,加上她父母囑咐,每次來站在他旁邊看他寫字,也不打擾。石堅自然樂得清淨,他不能去與一個八歲小姑娘交流感情吧。 有時候他看累了,就會用竹葉吹上一曲,慢慢有文人也注意到這些美妙的曲子,可他們不敢進門詢問,不看到知州大人都站在門口躡手躡腳?有些喜歡曲子的人就整日呆在石家門前,看能不能拾得一兩首完整地回去傳唱。特別是其中兩首,石堅要知道他們想法,一定知道他們最喜歡聽的是《梁祝》和《二泉印月》。總之,現在石家這幾間小房屋門前人是越聚越多,竟有了城裡紅牌姑娘為了聽石堅的竹曲,乘著轎子在這裡一呆就是一整天。可是呆在這裡的人卻很安靜,連咳嗽也捂著嘴巴,省怕打擾了裡面的一位。 就這樣一天過了一天,進入了梅雨,又出了梅,進入了伏天。外邊的人通過籬笆可以看到這個少年房裡書寫的稿紙堆得越來越厚。城裡幾家文具店和書店也成了紅鳶的常客。這些老闆可不敢小看紅鳶,她也許可能是未來大臣的頭號丫環,說不定會成為石堅的待妾。只是石堅有時候買的書連和州城裡也沒有,但他們為了滿足石堅的需要,還特地從江寧府進來。只是他們驚訝小神童看書的速度也太快了。 他們不知道有許多書,石堅不是買來看的,他是買來當作資料的。至於科考他可不擔心,有了前世的學問,加上今世的苦讀,他不怕過不了關。但在這個朝代沒有名聲,還難以抬頭,比如宋朝建國以來,中了多少個狀元,可又有幾個在歷史上留下光彩?而後世王安石為什麼一出世就轟動朝野?因為他已經樹立了很高的聲望。 他在幹一件讓所有穿越者都感到無恥的事,他在抄襲司馬光的《資治通鑒》。當然他前世才華再高,也不可能將這個大部頭記下,但其中許多精彩場面他還能熟記的。當然這需要很多時間,可時間來對他說正是長處,他完全可以在**之前將這本石氏版《資治通鑒》寫完。 至於經濟,他也不用犯愁,現在由於他的聲名使得王坤蒸餾的神童酒大賣特賣,每隔半個月,王坤就送來不少銀子。王坤還堅持要他看帳,石堅知道這是商家的規矩,他現在那有時間看帳,他便叫小紅鳶查看。王坤眼睛多亮,平時他和老太太談話時就看出老太太有將紅鳶在將來收入石家房下的意思,現在石堅叫她看帳,明顯是讓她學著管理家務。他對紅鳶說話更加恭敬。他那裡知道這是石堅懶得管理這些俗務,況且前世的經驗,經濟都是交給女人掌管的,當然最後他沒想到芳會背叛他,還和姦夫合夥謀害他,他不能叫老嫗去算帳吧。 可老樞看到這麼多錢,她開始心動了,她想到了買地。石堅問她原因,她說這錢放在家裡她不放心,畢竟家裡人太少了,怕壞人覬覦,而且石堅先父就是由於沒有什麼經營,最後差點讓他們祖孫淪落到賣身為奴的地步。 雖然宋真宗在政治上昏庸,特別是他大搞迷信,讓史學家對他品價都不高,有人把他列為歷史幾大昏君之一。很多人沒有注意到宋真宗並不是一無是處,他最大優點,就是不折騰(這是事實,別要雷)。他繼承了宋太祖和宋太宗的治國辦法,繼續休生養息。這時候朝堂昏暗一片,可朝野發展迅速。從宋太宗統一後全國四百餘萬戶增到近千萬戶。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進步。而且打開宋史,可以看到宋真宗執政期間,經常出現免稅振濟的詞眼。 現在人民普遍安居樂業,老太太口袋裡揣著現錢,也買不到什麼地。即便是買到了也是那些劣地。可是老嫗樂此不倦。石堅第一次對老太太鄙視,她自己看不起商人,不准自己經商,可她還手揮著銀票大肆買地,就像前世俄國那位石油暴發戶揮舞著支票到處買球員一樣,指望收租子。這如同竅者不為偷也的詭辯。不過現在石堅手裡有了本錢,有了聲名,他想要一夜暴富最少有幾十種辦法,只要老嫗高興,他由得她去折騰。只是隨著天氣越來越熱,他一再叮囑她要注意身體,並且叫紅鳶伴著她身後,防止老人家有了閃失。 老嫗聽到他千叮嚀,萬囑咐的,就好笑,她指著石堅的鼻子說:「你越來越像小大人,要不是你陪著我長大,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的小孫孫。」 一句話將石堅的臉色都嚇變了。 老嫗眼神不好,沒有看到他臉上變化,說:「人長得真快,我家小孫孫一眨眼就懂事了。」 她說這話時笑容就像一個荷花,顯然對石堅孝心十分滿意,石堅才鬆了口氣。 老嫗又說道:「我在李家每天幹那麼多活,也沒有關係,現在不過出去買買地,不用力氣,你怕什麼?」 石堅這才沒有言語。 但是他怕什麼來什麼,老嫗在州城附近買不到地,越跑越遠,果然離州城遠了,地也好買了,老嫗的勁頭更大。可這一天,紅鳶哭著跑回來,說老嫗在買地時跌了一下,還跌得不輕。 石堅一聽頭皮都麻了,老嫗上了歲數,現在醫學技術又不發達,弄不好連生命都有危險。他也忘記了責備紅鳶沒有將老嫗照料好,其實責備也無從責備起來,老嫗原來好好一個人,不能讓紅鳶一天到晚挽著,紅鳶願意別人也會說老太太閒話,他忙問老嫗現在那兒。 紅鳶說老嫗在一個大夫家接骨。 一聽到接骨,石堅頭更大了,他連忙跑到大夫家中,看到老嫗躺在床上,腿上綁著白麻布。 老嫗一看到他,號淘大哭起來:「孫孫,我悔不該不聽你話,我不能照料你,還要拖累你。」 石堅拍著她肩膀說:「奶奶,你不要擔心,過幾天就會好的,還有我和紅鳶照料你呢。」 然後叫紅鳶買來輪椅把老嫗扶回家。聽說石堅祖母摔斷了腿,許多人現在想巴結都沒有機會,立即湧來許多人送禮探望。石堅哪裡不知道他們用意,他在門口掛上一行大字:祖母中年喪夫,老年喪子,止有一孫,為撫孫兒**,不惜含辛茹苦。今孫始自立,該何為?石家人丁單薄,來客無法接待,望各位切莫探望,徒增煩惱。止石家家事也,自有石家不移處理。 意思是老祖母寡婦一個,還將我養這麼大,現在到了我孝順的時候,就不要各位操心了,你們即使來了也沒有人接待,還增加了我的麻煩。這是我石家的家務事,自有我來處理。 他更將禮物一一退回。 那些人看到禮物被退回,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加重讚揚石堅的節烈。 但是老嫗畢竟上了歲數,後來從石堅父母雙亡後,她為了撫養石堅更吃了許多苦頭,身體骨就弱了下來,十幾天後,她腿也沒有好轉。 大夫查看了傷勢,連連搖頭,說石堅要做好老人癱瘓的準備。 老嫗聽了怕連累石堅,就想尋死。 石堅來到這個世界,可以說舉目無親,只有這個老人與他這具肉體有著血關係,他那裡讓她尋死。為了安慰老人,他苦思冥想,突然說道:「奶奶,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老嫗又是哭又是笑,她說道:「前些日子你還聽我講故事,你會說什麼故事?」 石堅說道:「奶奶,這個故事是說一個猴子的,可好玩了,你聽著。」 從今天開始三更,這個星期爭取更新二十章,大大手中有票的多支持。 、、、、、、、、、、、、、 u浟書猛 uUTxt.com 荃文子版粵牘 正文 第十五章 猴子 字數:3434 石堅抄襲《資治通鑒》感到很難,可四大名著他從小時候就開始讀了,許多段落他都能一字不動地背下來。他徐徐說道:「詩曰: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自從盤古破鴻蒙,開闢從茲清濁辨。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成善。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遊釋厄傳。 蓋聞天地之數,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歲為一元。將一元分為十二會,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會該一萬八百歲。且就一日而論:子時得陽氣,而丑則雞鳴;寅不通光,而卯則日出;辰時食後,而巳則挨排;日午天中,而未則西蹉;申時晡而日落酉,戌黃昏而人定亥。譬於大數,若到戌會之終,則天地昏繒而萬物否矣。 再去五千四百歲,交亥會之初,則當黑暗,而兩間人物俱無矣,故曰混沌。又五千四百歲,亥會將終,貞下起元,近子之會,而復逐漸開明。邵康節曰:「冬至子之半,天心無改移。一陽初動處,萬物未生時。」到此天始有根....」 一口氣說到:「猴王笑道:『好,好,好!自今就叫做孫悟空也!』正是:鴻蒙初辟原無姓,打破頑空須悟空。畢竟不知向後修些什麼道果,且聽下回分解。」為止,把第一回靈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說完了他就沒再說下去。 老嫗哪裡聽到過這樣神話故事,她雙眼圓睜,還眼巴巴想著第二回,也忘記尋死尋活了。就連紅鳶也聽傻了。可石堅那敢說第二回,他能記住的無非就是四大名著外加《金瓶梅》,《金瓶梅》他是不敢說,還有一部《水滸傳》是不能說,只剩下三部小說合計三百來回,說完了他那有本事編。 他說:「奶奶,明天兒我再給您說第二回。」 然後看著一老一小兩人望眼俗穿帶著無限幽怨的眼神,逃也似的離開了老嫗的房間。 可一會兒,紅鳶向他討要紙筆,石堅取笑道:「小丫頭,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竟也想學習。」 「不准喊我小丫頭,」紅鳶氣鼓鼓地說,一會兒她又拽著石堅衣袖說:「少爺,我想把你說的故事記下來。」 「哇塞,」石堅驚訝地叫起來。這可不是一個小工程,《西遊記》全文一百回,好幾十萬字。他說道:「你可要想好,這個故事很長的。」 「奴婢不怕,」紅鳶堅定地說。 石堅又想了想,他附在她耳邊說了一番話。 紅鳶聽了懷疑地說:「真的管用。」 「我還能騙你不成。」 一會兒,紅鳶找來幾根鵝毛,石堅拿來剪刀,做了鵝毛筆。他還在紙上做了試范,果然比毛筆書寫快了好幾倍。原來石堅教她做鵝毛筆。這種硬筆書法又給紅鳶帶來了強烈的衝擊,她立即要學。 可她用慣了毛筆,那裡用得起來這種硬筆,看到自己在紙上寫的蛇爬龜游的字跡,紅鳶都要哭了。 石堅只好放下書本,教她怎樣握筆,怎樣書寫,又注意那幾點。紅鳶本來就機靈,幾天過後,竟也寫得有模有樣,當然還不能與石堅相比。 只是這樣一來,紅鳶每天生活就繁重起來,又要上街買菜,回來還要燒煮洗抹,每天再寫上幾千字,忙得團團轉。石堅和老嫗看了過意不去,就對她說實在不行他們準備再買一個丫環回家。 誰知道紅鳶一聽就急了,她死活不肯,說正因為她沒有照料好老夫人,才使老夫人腿摔斷了,她這樣做是應當的。其實她還有一個小心眼,現在石堅還小,房裡就她一個丫環,老夫人還準備將她收回房內,石堅意思也不是反對,沒有其他變化,她將來就是石家的人了,最少也是一個小妾的身份。現在買回來丫環好便罷了,壞誰知道她會不會動主意。 現在紅鳶可以說實際上掌了石家一半的家,連王坤看到她也轉了稱呼,用她的姓氏喊沙小姐,或者大小姐。她說話在石家也有了權威,石堅祖孫看到她不同意只好作罷。只是每次老嫗看到她都心疼地說:「我的兒。」 石堅看了也感動,他本來就沒有什麼上下之分,紅鳶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前世十四歲小姑娘能幹什麼。他拿出二十兩銀子交給紅鳶,讓她托人帶給鄉下的父親。這讓紅鳶都哭了,她覺得這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才投入了石家。 就這樣快到六月末了,石堅也將《西遊記》說到第十八回觀音院唐僧脫難高老莊行者降魔,同時也將《資治通鑒》抄襲到第八卷末,也就將《周紀》五卷,《秦紀》三卷全部抄襲完畢。現在他家中書稿甚多,有的是他抄寫的經義詩歌,他怕稿子弄混了,把八卷《通鑒》拿出來,叫紅鳶到書店裡裝訂。 書店老闆看到《通鑒》也不以為意,他還以為這是石堅神童謄抄的史書。天下那麼多書,他到那裡一一看過。就在他裝訂好這八冊《通鑒》後,紅鳶突然說能不能將她手上一個小冊子也裝訂一下。 書店老闆說好啊。可他看到這本小冊上字愣住了,這麼細的字是什麼筆寫了? 紅鳶還以他看這字寫得不好,連忙說:「這是奴婢寫了。」 老闆瞇縫眼睛,說道:「果然是神童家的人,沙姑娘字寫得很娟秀。可這是什麼筆寫的?」 「這是少爺教我用鵝毛筆寫的。」紅鳶得意地說。 「鵝毛也能做毛筆?」 「馬老闆,你拿一支鵝毛來,奴婢寫給你看。」紅鳶越發得意,按照少爺說法她可是全大宋第二個用這種筆寫字的人。 書店老闆馬老闆拿來的鵝毛,這時許多人都聽了小神童發明了一種新筆,都過來看稀奇。 紅鳶用鵝毛筆吸了墨水,飛快而又工整地在封面上寫上:西遊記。 叫眾人讚歎不已。 馬老闆又問道:「沙姑娘,這《西遊記》是那個人寫的,我怎沒有聽說過。」 紅鳶更是得意,她將石堅為了使臥在床上的老祖母開心,講《西遊記》故事的事說給了這些人聽。 馬老闆一邊聽一邊翻開看,越看越入迷,最後都捨不得放下。他最後紅著臉說:「沙姑娘,能不能把這本書給我拿去印。」 「這個不行,」紅鳶看到馬老闆一臉失望,又說道:「我得去問少爺。只要少爺同意了,我就給你印。」 「那你可得幫我說說好話,以後姑娘來買書墨我打七折。」 「我家少爺說過,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只要夠用就行了,他可不再乎你打七折呢。」紅鳶挺胸驕傲地說。 紅鳶說完留下還在細細口味的眾人,回家了。她把馬老闆意思告訴了石堅,石堅想到這個世界娛樂生活單一,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也就同意了,只是要出書,他不敢馬虎,雖然這時出書一分錢也拿不到,他還是把紅鳶的手稿從頭到尾修改了一遍,才交給紅鳶。 石堅還沒修改好,和州又傳起了猴子的故事。等到馬老闆印書時,他將《西遊記》名字改成《西遊孝記》。紅鳶問他為什麼改成這個名字,馬老闆說這是神童敬孝道,為使臥床老夫人開心寫的故事,所以要加上一個孝字。紅鳶聽了連連點頭稱是。 石堅知道後也感無奈,現在大宋最講究孝順,任何事只要和孝字沾上邊,立即變得神聖無比。 七月初,汪銓被調任岳州擔任知州。宋朝官員經常調動,他的調任也很正常,不過汪銓為官清廉,這一天還來了許多人相送。汪銓一一和他們告別,正要動身時,人群突然安靜下來。 他們眼睛全看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來了三個人,一個年幼的少年推著輪椅,輪椅上躺著一個老嫗,邊上還站著一個筆吟吟的俏丫環。 那個少年可不正是閉門不出,難見蹤影的神童石堅。此時石堅生活安定,加上他刻意每天早上鍛練,雖還是瘦弱,但比前兩個月好多了,加上他本來生得好看,濃眉星目,步伐沉穩,一身干潔的白衣隨風飄飄,一時讓眾人都看得癡了。 有許多大大嫌小弟更新慢了,要求爆發一下,今天小弟就給各位大大一個小小的驚喜。不過小弟這本書這周衝擊新書周榜,還求大大們賞一點票。今天晚上五六點鐘第三更,十一點鐘第四更。決不食言。 Uu書盟 Uutxt.com 銓文自版月牘 正文 第十六章 後樂 字數:2712 石堅祖母腿摔斷的這些日子,他只收了一個人的禮,那就是汪知州特地從江寧府請來的名醫,雖然這個名醫也醫不好老嫗的腿,石堅還在心裡感謝汪知州。所以他才來為汪知州送行。 石堅一拱手說:「晚生祝汪知州一路順風。」 汪銓連說謝謝,他看著石堅,心想果然少年英氣過人,李舉人當初怎都看不到這個人呢,現在每半個月主動將女兒送到人家「團圓」,惹得鄉人笑話。他都懷疑石堅自投奔李家後,李恆有沒有看過這對祖孫,否則這樣一個人物,他都沒有注意。 石堅說道:「聽說汪大人調任岳州,恰巧先父也在哪裡供過職,先父還帶晚生去過,晚生對哪裡依稀有些印象,特別是那裡的一處名勝,叫岳陽樓頗為壯觀。現在為大人作一辭文,祝大人以後步步高陞。」 「大妙,」汪銓聽了大喜,這少年除了在李府那三幅作品,以及自家門前碑帖和太白樓那首小詩,竟惜墨如金,從來不為別人寫字。可大家知道這少年性格孤傲,品行高潔,也沒有人生氣。現在主動少年幫他作辭,他能不高興。況且大家都看過他寫的詩詞,可沒有看過他的辭文。 他看到少年用又了一種書體,這種書體飄逸空靈,風華自足,筆畫園勁秀逸,平淡古樸。讓人看了覺得丰神獨絕,如清風飄拂,微雲卷舒。這時圍觀的和州官員和鄉紳都大叫了聲:「好!」 能不叫好嗎?這可是明代大師董其昌的書體,連一代大帝康熙也愛不釋手。 他們就看到少年寫道: 祥符九年夏,汪知州遷岳州。恰予先父曾於岳州供職,予幼時隨至之,先父攜小子登岳陽樓一遊,至今猶記也。今送別汪知州,特作文以記之。 予觀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蕩蕩,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然則北通巫峽,南極瀟湘,遷客騷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 若夫淫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曜,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鬱鬱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偕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第一段寫完,眾人還不以為意,可越到下邊越讓他們驚訝,當石堅寫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時,眾人鴉雀無聲,全都睜大眼睛望著這個少年。 良久,汪銓彎下腰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受教了。」 石堅答道:「不敢,大人一路走好。」 說完推著輪椅,三人向回走去。 然而這群人還站在這裡發呆,汪銓也看過「石堅的」《西遊記》,故事固然有趣,可太過俚俗了。當然這時也出現了一些小說,但還沒盛行開來,長篇小說幾乎沒有。一般文人還看它不起。可這篇《岳陽樓賦》一出,讓這些人全都震呆了。不說其中文辭優美,主要是其中志氣高昂。試問天下有幾人敢發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樣的句子。 石堅本著臉,可是他忍不住想笑,這時候算起來範仲淹才中了進士,還在不遠毫州擔任集慶軍節度推官(從八品)小官呢。他抄襲也不會露出馬腳。可是他沒有想到這篇文章一出固然使他名聲更響,可他以後入朝每次看到范仲淹就像做了賊樣的。 到了騰子京謫守岳州重修岳陽樓時,范仲淹想給騰子京作賦,可提筆卻無奈地歎道:「我已經無筆可寫了,石相公全寫了。」 直到石堅離開許久,眾人才回過神來,汪銓望去石堅已經消失背影的方向歎道:「此子將來將是我們大宋的棟樑。」 他才鄭重地將這張紙如捧泰山似的收好。 這件事越發使得石堅聲名登上鼎峰。但石堅還是每天寫字讀書,大門不出,或者每天講一回《西遊記》給老太太聽。 這件事過了十天,新任陶知州也到任了。天氣更熱,樹上的樹葉碧意也開始轉深。石家門口還像往日一樣安靜,有三兩讀書人來臨摹,但他們都不敢發出聲音。 突然遠處來了一行隊伍,這行隊伍裡有幾輛轎子,還有士兵在旁邊保護。隨著他們的前進,揚起一片灰塵。這些個學子都皺起眉頭,他們心想為了讓小神童安心讀書,連前任知州在石家門前都不敢大聲,這是誰家子弟這樣張揚跋扈? 隊伍來到石家門前停了下來,這幾個學子看到了陶知州先下了轎子,然後他來到了後面轎子前,做了一個很恭敬有請的動作。然後他們看到一個長得白胖的青年人走了出來。 陶知州說道:「楊公公,有請。」 這些學子們才知道這青年人原來是宮裡的太監,太監跑到石家來幹什麼?這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然後陶知州才站在石家門口郎聲喊道:「小石相公,有聖旨來了,快來接旨。」 雖然帶著楊公公傳聖旨的,他還不敢冒味推門進去。要知道裡面住的人雖小,可是先天之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大材。他貴為知州,也恭敬地稱呼為小石相公,他不知道隨著他這聲稱呼,就得到了和州人以後的擁戴。要知道現在石堅可是和州近十萬人所有的驕傲,尊重石堅也代表著尊重和州。 這些學子們腦子裡轟地一下,皇上都知道了小石相公? 石堅也愣了下,聖旨?他覺得還很遙遠,聖旨來了找他什麼事。但這可是皇權時代,他不敢倨傲。連忙放下書筆,來到門口親自將這位公公迎到家中。這時候紅鳶和老嫗也驚動了,老嫗連忙叫紅鳶擺上香燭,準備接旨。 這時那幾個學子也豎起耳朵聽。他們透過籬笆看到石堅和在場所有人都跪下來後,那個青年太監緩緩打開聖旨。 第三更準時奉上,第四更十一點鐘再來,明天還會三更。 浟憂書盟 UUtXT.Com 全文子阪月鍍 正文 第十七章 一拒 字數:3997 原來這個楊公公本來是一個小青年,平時也得宋真宗喜愛,不然他也得不到這個外放宣旨的機會。他在宮裡憋壞了,一出皇宮,就像一個小牛犢子撒歡,一路上走走停停。他雖是一個小公公,可畢竟是皇帝身邊的人,一路上官員哪裡敢得罪,把他招待得服服帖帖。還有人送禮給他,雖然他年小資歷淺,不敢收禮,可吃喝玩樂,沒有諫官彈劾他吧。他現在都忘記了宋真宗還在宮裡等著他的消息,他快要樂不思蜀了。 這樣本來只要半個月的路程竟給他走了一個多月,要不是宋真宗在發往和州喻旨裡大發雷霆,估計他回去時都能到秋天。 他尖尖的嗓子開始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和州少年郎石堅才華出眾,品行端潔,特賜進士出身,加宣慶使兼右司員外郎樞密院檢詳諸房文字,欽此。」 石堅開始都蒙了頭,怎麼,我這就成了進士。他知道宋朝有時對那些才華出眾的學子破例提撥進士出身,或者對那些的確有才幹的可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考中進士的老年舉人賜進士出身,好讓他們能迅速為朝庭效力。比較有名的就是宴殊,史載宴殊十四歲入試,賜進士出身,實際上說他當時沒有考中,是宋仁宗獎賞給他進士身份的。可是自己歲數也太小了。 至於後來的官名石堅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宋朝的官制混亂,要不是石堅這段時間在修史,他都分不清這兩個官職是幹什麼的。前一個官職品級不小,是從六品官職,比汪知州才小了一級,可是這是一個虛職,宣慶使,現在真宗不是在大搞祥符嗎,加上石堅種種神奇,這正是祥符的象徵,老天不降下祥瑞,怎能有石堅這樣一個神童。這個職位讓石堅擔任,恐怕沒有一個人說閒話。 後面一個官職倒是一個實官。但石堅也明白這個官職是等於給那些樞密院的大佬們做小秘書,幹幹幫他們改改錯別字之類的活。說老實話,這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職務。石堅知道皇帝的意思,也許宋真宗不知從哪裡聽到他的傳言,一時興趣來了,想任他做官。可擔任學士的虛職他資歷不夠,而且還不知道他學問怎麼樣。要讓他擔任實職,又怕他年齡小,處理不了事務。於是想起他擔任這兩個職位。 他在胡思亂想,楊公公還以為他被這個消息喜壞了,一時蒙住。於是他說:「石不移,你還不快點謝旨。」 等到石堅謝主隆恩之後,楊公公一揮手,邊是士兵抬起來皇帝賞給石堅黃金百兩,上等宮絹三十匹,還有其他一些用具,其中包括一些名貴的紙墨硯台。 於是石堅再次謝主隆恩,連老太太也讓紅鳶扶起來,彎下腰行了大禮。 老太太也不知道這個官是幹什麼的,但知道自己小孫孫八歲就做了官,還是皇帝親自下聖旨封賞的。老太太真正喜壞了,她一邊叫石堅親自給楊公公倒茶,一邊叫紅鳶到房裡拿賞錢。當她問到這兩個官是什麼品級,她更加樂壞了,從六品,自己兒子才幾品。(眾位大大,也許各位問了皇帝喜歡石堅,怎能就封了一個從六品的官。范仲淹二十七歲中了進士發放時才是一個九品的官。從六品的確不小了,為了找一個適合的官位,我可是查了兩個小時資料,讓一大堆文言文把我看得頭昏腦漲) 分賓主落座後,石堅很恭敬地給楊公公斟茶。他前世可看過話多歷史書和電視,知道這些太監最好不要招惹。像這些可以出來走動的都是皇帝的親信太監。特別是這位公公,這樣年青,真宗就讓他出來宣旨,可見他平時得到真宗的喜愛。雖然宋朝從宋太祖起為了防止唐朝宦官專政的事發生,對宦官管得極嚴,像竇神寶、王繼恩、劉承規這些大宦官紅極一時,還立下赫赫戰功,也沒有讓他們擔任要職。當北宋末期,童貫將大宋弄得烏煙瘴氣是另外一回事。可他們這些人說一句話也比常人說百句話管用。特別是象石堅這樣無權無勢的人,他們一句話可以叫你上天也可以叫你下地。 然後石堅向新任的陶知州施了禮斟茶。 陶知州連忙還禮,雖然現在石堅依然沒有他官級大,可他才八歲,陶知州還通過聖旨中的任命看出了石堅沒有看出的信息,樞密院檢詳諸房文字看似一個閒職,要是上了歲數的人擔任這一職務就完了。可石堅年幼,真宗是想磨練他,讓他跟隨著眾位大臣後面學習經驗。通過這一點,石堅的前途無量哪。 石堅這才說道:「這位公公大人。」 這時陶知州和楊公公都好奇地看著他。把誰不驚奇,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做出那麼多叫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看到除了一開始接旨時石堅有些愣神,其餘時間裡他也沒有得到這個喜訊的狂喜,也沒有見到大人物那種緊張,還是一副沉穩的表情,都在心中暗暗稱奇。 石堅說道:「這個旨恕小子不能接。」 宋朝對待文人非常優柔,並不是象品書裡所說抗旨不遵,滿門抄斬。石堅說這話是有根據的,由於宋朝這種對文人的政策,文人節氣高烈,有許多文人接到皇帝的任命,幾番推許後才上任,以表示謙虛,特別是王安石,他不知道拒了皇帝老子多少聖旨了,也沒有見他有事。 「石相公,為何?」楊公公正在品著茶,差點讓他這一句話將茶水嚥下燙著。 石堅說道:「小子雖然寫了幾篇陋作。」 這一句話又將陶知府差點鬱悶死,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叫陋作,那自己乾脆以後也不動筆了。 「小子非是不識抬愛,不想為君王效力,前任汪知州大人遷岳陽時我曾作過一篇辭文,說過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別人不知,小子自知學問還差著。現在擔任官職,出現失誤,損了自己名聲不要緊,損了聖下的名聲才是大事。還請代小子向聖上公公回話,等到小子感覺學業有成時,爭當連中三試,進入朝堂為陛下效力。」 說到這裡,石堅又挽著老嫗說道:「況且老祖母自余雙親過世後,不惜辛苦,整日奔波,才使小子安心讀書寫字,否則那有小子今天微薄的成就?現在祖母臥床,是該小子孝敬的時候。所以小子不敢擔任這個官職,還望公公代小子向聖下謝罪。」 聽到他說到此處,陶知州和楊公公赫然起敬,大宋最重孝道,石堅說出這個理由,就是宋真宗親自來了,也不敢叫石堅進京。 不過楊公公心中總有點怏怏,現在自己耽擱了時間,再請不回石堅,他可以想像官家生氣的樣子。 但這些文人就這個臭德性,沒有想到連這個小孩子也染上了,他拿石堅還沒轍。 他悶悶不樂地打量著石堅的書房,看到屋裡擺滿了書,幾乎每本書都夾了書籤,可見石堅經常閱讀,並不是拿來做樣子的。在書桌旁還放著近一人高的稿紙,想到少年搬到此處也不過兩個來月時間,竟然寫了這麼多字,他肅然起敬。不讀那麼多書,怎能寫出讓官家都叫好的詞來?不寫那麼多字,怎能寫出叫官家都叫好的字來? 他忽然想到一個辦法,使自己能回去交差,他說道:「石相公,官家十分喜歡你寫的字,可否寫一幅字讓洒家帶回去?」 宋太宗時宰相呂端耿直清廉,遭到大宦官王繼恩妒忌。這一天太宗在御花園擺酒宴請百官。王繼恩想把呂端灌醉,讓他酒後丟醜,好讓聖上加罪於他,便請聖上為呂端換大酒杯飲酒。太宗依了王繼恩,讓呂端換大杯。呂端本來酒已差不多了,卻喚道:「告官家換大杯飲酒!」 呂端話音剛落,王繼恩覺有縫可鑽,乘機挑唆道:「萬歲,呂端借酒氣誣蔑聖上為官家,還不問罪?」 未等太宗問話,呂端對太宗道:「啟稟聖上,為臣沒有醉酒,也沒有犯上,只是引經據典讓聖上心悅一番罷了。」王繼恩又添油加醋地追問呂端:「你稱聖上為官家,還不是犯上?」 呂端指著王繼恩說道:「你這個人,因何連稱聖上為官家都不知道,還配在朝為官嗎?」 太宗忙道:「呂愛卿,快給朕講來!」 呂端便慢條斯理地說:「臣記得在蔣濟萬機裡說過『三後官天下,五帝家天下』。連三皇五帝都稱官家,我稱聖上為官家,並無過錯呀!」 太宗聽後點頭稱是,眾人也十分歎服。王繼恩覺得事情不妙,便偷偷溜之乎也。 此後宋朝有許多人稱呼皇帝為官家,這也是在宋朝,要是在清朝想也別想。 只不過一首詞字,反正石堅已經準備大抄特抄,《紅樓夢》《三國演義》準備講給老嫗聽,也會被紅鳶用手抄版傳揚出去,《資治通鑒》正在進行中。只要不讓石堅進京,什麼都好辦,要知道京城裡那都有人尖兒,自己不小心露出馬腳,那就麻煩了。 於是他走到門口,此時門口已聚滿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他一拱手說道:「麻煩那位鄰居賞給小子一點水酒。」 這些人都聽說過他在李府喝酒作詞的故事,知道他又要作大詞了,立即有鄰人送來一罈酒,還是太白樓的神童燒。還有些文人央求石堅讓他們進去觀看。 石堅說道:「你們進來可以,但別要擠著我的祖母。」 「那是,那是。」這些文人全都樂開了花。 石堅打開酒罈,滿滿地喝了一口,立時他臉上起了紅蘊。 楊公公好奇地問道:「難道石相公要學李謫仙?」 這時陶知州知道好戲要上演了,他也不顧得會得罪楊公公,噓了一聲,示意他別要說話。 今天各位大大果然很給小弟面子,票漲了不少,小弟無以回報,只有努力寫出更好看的章節報答各位大大 。明天三更,時間與今天差不多,還請各位大大到時繼續賞光。 u悠書盟 UutXT。com 銓汶自版越讀 正文 第十八章 今朝 字數:2802 只聽石堅說道:「紅鳶,拿大紙來。」 紅鳶立即拿來一張很大的紙。 石堅又說道:「紅鳶,拿大筆來。」 紅鳶從筆架上拿來最大號筆,石堅又叫她磨墨。 石堅對她喝來喚去,她也不生氣,反而興奮得臉上泛起紅光,她知道站在一邊的多少文士眼巴巴地想幫她幹這個活。 石堅在紙上開始寫起來,這次的書體在百壽圖上沒有出現過,石堅在臨摹毛澤東的書體,一股大氣撲面而來。他寫道:沁園春雪賀吾皇萬歲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 這一句話一出,立時滿堂叫好。 他繼續寫道: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晉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柘跋珪胡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既然他寫給真宗皇帝,這也算是應制詞,這種詞是最難寫的。應制詞和應制詩一樣無疑吹馬拍屁,從古到今,有幾首應制詩詞傳唱下來。 可是這一首詞雖然在拍真宗的馬屁,將他吹得比秦皇漢武,唐宗晉祖還要厲害,可這首詞氣勢磅礡,如大河奔騰洶湧而下。 這首詞比石堅在李府寫的那兩首詞少了一份婉麗,可是卻多了更多的雄壯豪情。現代宋朝詞風還受著晚唐詩風影響,以婉約纖麗為主。它們和石堅這首詞相比,前者是一個秀麗的少女,而後者則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偉男。 陶知州連聲說道:「好大!好壯!好闊!好雄!」 眾文士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不過他們想到石堅寫出那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再寫出這樣豪邁的詞也不足以為奇。 那個楊公公看得居然落下眼淚。 石堅奇怪了,老毛這首詞固然是好,也不能讓他激動得哭了。 楊公公掏出手帕將淚水拭乾,說道:「石相公,這首詞使洒家想到了先父。」 眾人聽了一愣,這是石堅寫給當今皇上的,所以這首詞裡出現了許多古代傳大皇帝的名稱。這個小太監這句話意思是讓人聯想他父親也創下了石堅詞中那些帝者的功業?他不想活了? 楊公公看到眾人的眼光,他在宮中最會察顏觀色,知道他們誤會了,解釋道:「石相公這首詞豪壯,使洒家想到了在疆場上廝殺的將士,洒家先父也是一名曾擔任先皇時宣節副尉,後來他戰死疆場,洒家家中才開始中落,洒家也因此進了宮。」 眾人才鬆了一口氣,心說你說清楚了,將人嚇了一跳。 楊公公這時突然做了一個舉動,他解下腰間玉珮,遞到石堅手上,說道:「洒家沒有貴重物品贈送石相公,唯有這塊玉珮是皇上送給洒家,麻煩相公給先父作一首詞。」 石堅和陶知州臉色都產生了變化,心想這個小公公還是年輕上懂事,如果石堅給他寫了詞,他再受皇上喜愛,也是一個公公,那麼石堅就脫不了一個俗諂的帽子,剛才石堅的拒旨也就成了故作姿態。如果石堅拒絕了他的要求,以後這個小公公肯定懷恨在心,現在石堅還沒有力量與他抗衡。 這時候老嫗看到這個小太監眼淚汪汪的,想到他和自己孫兒身世差不多,都是一個苦命人,而孫兒眼看就要熬出頭,可這個小太監再出頭只能成為一個太監,也生兒育女的權利都沒有了,她不知道其中關門過竅,說道:「孫孫,你就幫這個公公寫一首詞吧。」 石堅只好無奈提筆寫道:破陣子老將行。 這次他換了蘇體,寫完這六個大字,他又寫下跋文:祖母憐楊公身世與余相近,特令小子為楊公先父宣節副尉將軍作文。 陶知州這才鬆了口氣。少年寫了這句話,也就說明了自己沒辦法,是祖母叫我給他寫的,我為了孝道只有遵命。而祖母是叫自己為楊公公寫詞,是慈悲他,並非想要結交權貴。這句話一出,就不會有人譏笑石家祖孫了。他心裡不由讚佩這個少年的機智。 石堅這才寫道: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麾下炙,五十弦翻寒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一首詞出再次贏得滿堂叫好。 石堅寫完後,將玉珮還給他,並小聲地說:「公公,這是皇上送給公公的,如果皇上知道你輕易地送給別人,皇上一定不高興。」 楊公公這才猛然一驚,不過他更納悶兒,這個小孩子學問好罷了,怎能懂得這麼多呢? 等到墨跡干了,他才小心謹慎的將這兩幅詞字收好,向石堅道謝告別。 他又來到了李府,旁敲側擊地逼得李恆將那幅百壽圖交出獻給皇上,還帶著和州傳揚的《岳陽樓記》和未完稿的《西遊孝記》回去。 這次他可不敢耽擱時間了,只用了十幾天就回到了皇宮。恰巧這一天,宋真宗在御花園宴請大臣,還有劉皇后陪同。 劉皇后本名叫劉娥,出身不好,曾經被太宗趕出真宗的家門。後來在祥符五年(1012)年被真宗立為皇后,在這個過程中她曾遭到許多大臣的反對,其中就包括寇准、丁迪這樣的名臣。因此今天真宗將這些大臣請到御花園宴客,同時也請出劉皇后,也是想叫她和大臣們籠絡一下感情。 也就在這一天,楊公公回到了皇宮,真宗看到他不開心了,問道:「聯是命你到和州宣旨,還是到瓊州宣旨的?」 這一下小公公可慌神了,難道官家生氣了,想把自己貶到瓊州?聽說哪裡天氣潮濕悶熱,到了哪裡可是九死一生。他連忙將頭磕得像尿壺似的,說再也不敢了。 真宗見到他這樣,氣也消了,又問道:「那個小神童呢?」 聽到真宗這個問話,大臣們全豎起耳朵,就是寇准也覺得石堅的作為不可思議,他也對這個少年產生興趣,就更不要說其他人。 於是楊公公將石堅拒旨以及他的回答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他收了石堅的字詞,還看到那個陶知州看向那兩幅字就像看一個寶貝似的,也知道珍貴,說話時也幫著石堅說好話。 聽到一個八歲的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這些大臣都感到驚奇。 楊公公又說道:「那位石相公雖然沒有入朝,可感謝陛下英明,特地為陛下寫了一首詞,奴家帶了過來。」 「哦,你快拿給聯看。」真宗感了興趣。 憂優書萌 uUtxt。coM 全蚊子版月牘 正文 第十九章 身價 字數:2920 宋真宗看到這首詞後,先是微笑,而後是拈鬚,在後是搖頭晃腦輕吟。他嘴裡還得意地笑道:「這孩子,這孩子。」當然眾位大臣少不了乘機大拍馬屁。 這時寇准卻站起來說道:「陛下,可比得上太祖皇帝太宗皇帝?」 寇准說的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就是宋太祖趙匡胤,宋太宗趙匡義。真宗一愣,他再弄什麼祥符,也不敢和他的伯父和父親相比。 寇准又說道:「秦始皇、唐太宗、漢武帝、魏太祖、晉太祖,那一個不可與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相提並論。陛下是文治還是武功超過他們?」 秦始皇統一六國;唐太宗文治武功齊備,被稱為千古一帝;漢人因為漢武帝才真正挺起了脊樑,發出了凡犯漢者雖遠必誅的吼聲;就是晉太祖司馬炎雖然讓一個不成器的兒子繼承了皇位,導致八王之亂,最終晉朝風光了五十年,被迫躲在江南苟且偷安,可在他統治下結束了長達八十年的三國之亂。柘跋珪更是飽受磨難,最終創下了強大的北魏王朝。他們中間每一個的確可以和趙匡胤或趙匡義相比。宋真宗遠遠不及。 真宗本來看到這詞高興勁一下子讓寇准弄沒了,他沉默不語。 寇准又說道:「臣稟奏陛下,和州學子石堅胡亂媚上,除學子學籍。」 古代文人讀書都在州縣登記註冊,要是依寇准所說拿了石堅的學籍,就等於將石堅學生證拿了,石堅還拿什麼趕考? 寇准看不慣石堅在這首詞裡幫真宗大吹特吹,他認為這和王欽若造祥符沒有任何區別。本來他還喜愛這個少年,見了這首詞後立即對石堅產生了反感,所以才有此諫。 寇准一生耿直,嫉惡如仇,可他是一個大炮性格,與奸臣固然爭吵,可與忠臣也吵。吵對了是他的本份,吵錯了就要倒霉。他一生數次擔任宰相,可時間都不長久,幾番大起大落。就像前年他剛擔任宰相,可沒幾個月又被罷為武勝軍節度使、同平章事、判河南府,徙永興軍。(對這個職務小弟我也感到稀里糊塗,武勝屬於開封南路鄧州,也就是今河南南陽一帶。同平章事是真相職位,河南府卻在今洛陽,永興軍在陝西。這官職意思是帶著宰相和武勝節度使、河陽知府的身份發配到永興軍?可小弟我為了寫作的需要和個人的喜歡,硬要將他留在開封不走。還望諸位眼睛雪亮的大大不要惱火)後來他又再次擔任宰相,又被丁謂所害,貶道州司馬,死於雷州。其實宋真宗固然有時候甚為氣惱寇准,可對他極為寵愛,他臨崩前還想把政事交與寇准與李迪。(但寇丁兩人沒有得到重用,小弟認為也是劉娥當政,她氣惱當時兩人反對她做皇后的原因。這是史實,不過在這書裡他二人命運將會得到一些小小的變化,這是後話。) 現在說這話的可是寇准,要是別人真宗都能將碗碟扔到他頭上。真宗沉默了半晌才說道:「那個小神童雖然聰明,可總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忽然看到聯的封賞,難免有些失態,言語中有所誇大其詞。」 他意思是說石堅才八歲,要是別的小孩子還只處在打鬧的時候,他懂得什麼分寸?寫出這樣的詞字已經難能可貴的了。事實這道詞寫得是好,不然真宗什麼樣好話沒聽過,卻讓這首詞說得他心裡癢癢的。 可寇准不顧王旦在一旁拽他的衣袖,依然整整袍子說道:「臣再奏學子石堅私媚宮人,為楊公公作詞巴結,當除學生學籍。」 石堅雖沒有擔任官職,可在真宗眼裡是想重用石堅的,就像他父皇用宴殊一樣。如果寇准所奏的事情是真實的,這可大可小。小可以說他年幼不懂事,大說他從小就學會巴結人。 真宗轉向楊公公喝道:「朕聽說那個小神童珍惜墨筆,極少為人寫字。你這個狗奴才,快說,你用了什麼方法逼得那個小神童為你作詞的?」 他這一說明顯是為石堅開脫,可將這個小楊公公嚇壞了。這個寇大人,他可不敢得罪,那是拽前皇衣袖,強推著當今皇帝龍駕硬到澶洲的主兒。這不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嗎? 他連忙辨解道:「陛下,冤枉啊。是小神童祖母看到小臣身世和小神童一樣是一個孤兒,可憐我才叫小神童寫的。不相信,小臣有他的字作證明。」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石堅寫的那首江城子,上面一句簡短的跋文說明了一切。老太太慈憐他的身世,本來就是一個婦道人家情有可願,石堅迫於祖母命令也無可非議。而且這少年還似乎看出這樣做不對,特地加上這句跋文,來解釋。 寇准也默然不作聲了。 而大臣們看到前一首詞帶著奔放自信,後一首帶著濁激鬱沉,但兩首詞都寫得雄壯魁麗,在暗暗驚奇同時都在心裡叫了聲好。就是寇准鄙視石堅諂媚,也不得不承認這兩首詞都是佳品中的佳品,自己也寫不出。 真宗看了這個字和詞竟然愛不釋手,反覆揣摩,並在口中說道:「你這個奴才命倒好,有了這詞,不怕以後史書不留下你父子的名字。」 他說這話可是有原因的,這樣的妙詞不可能不在文史上留傳下去。為了弄清楚石堅寫這首詞的來歷也會對這個楊公公父子進行考證。 楊公公看到皇帝並不是真生氣,這時候聽到這話也喜得直抓頭髮。他反應也靈活,說道:「既然官家喜歡,小人送給官家。」 真宗聽了高興,如果這個小公公不識相,他喜歡這幅字和詞,他還真不好意思開口。他說道:「你別想瞞朕,也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騙得那個老太太的憐憫。聯也不會白要你的東西,你去內庫領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也不是一筆小數字,楊公公剛要謝恩,突然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劉皇后說道:「且慢。官家,難道這幅詞字就值五十兩銀子,豈不貶低了小神童的身價?」 宋真宗聽了哈哈一筆,說:「皇后說得有理。你去領五十兩黃金。」 宋真宗說的這個價值是包括這首詞的價值,可楊公公還以為是這幅字的價值,他張大嘴巴說道:「乖乖,原來這個小孩子的字那麼值錢啊,那他寫了一屋子的字,要值多少錢?」 聽了他的話,宋真宗和劉皇后及一干大臣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宋真宗也不解釋,問道:「他寫了一屋子的字?」 後來民間也以訛傳訛,說皇帝給石堅寫的字估價是一幅大字值五十兩金子。現在大家都知道皇帝極寵愛這個少年,連寇大人都掰不倒,他們不敢動石家的主意。可有人出了百兩的金價購買太白樓石堅寫的那幅字。結果王坤小心防範還是被人偷盜。石堅後來又給他寫了一幅,但王坤除了貴客登門才拿出欣賞一下,再也不敢掛在太白樓的廳堂上。 謝謝我要讀書大大指正,小弟的確讓真宗少了四個月亮,多了四個耳朵。也要謝謝霜衣等大大對本書的支持,今天晚上老時間十一點鐘之前上第三更。明天還是三更。小弟在此請各位大在看得起,再賞一點票票,讓小弟我在新書周榜上再爬幾步。 幽U書猛 uUTxt.CoM 詮蚊吇板月瀆 正文 第二十章 偶像 字數:2679 小公公更將石堅搬到新居後,寫了多厚的字,家中放了多少書,而且每本書裡都夾著書籤的事一一說了出來,現在寇大人坐在一旁,他可不敢添油加醋,但越是這樣越使這些大臣相信了。特別是講到僅有兩個來月時間,為了洗墨石家門的池塘都成了墨色,這些大臣們都肅然起敬。看來這個少年有如此文采,天份是一方面,勤奮也是重要因素,正如他所引用韓愈詩句: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說道這裡,小公公又將石堅寫的那篇《岳陽樓記》拿出來。這個抄本是和州遺老謄抄的,真正原本早讓汪銓帶到岳陽去了。 當看到文末,所有大臣都鴉雀無聲。宋真宗喃喃道:「這孩子,這孩子。」 與開始他說:「這孩子。」相比,開頭是多了開心,這回卻多了敬重。 他抬起頭看到寇准說道:「此子**後,未必不遜於愛卿。」 楊公公又嚇了一哆嗦,心想幸好自己知道皇上喜歡那個少年,自己在石家沒有不敬的地方,那可是未來的宰輔。 寇准還在為少年拍真宗的馬屁耿耿於懷,可想到自己少年時也曾揮霍無度,比起這個少年來相差太遠了。他還不知道之所以他生這麼大的氣,也是因為在心中極看中這個少年,他已經不把石堅當作一個八歲的孩童看待,因此只要石堅做出一點不對的地方,他就極為不開心。 王欽若看到真宗極為看中這個少年,而且寇准反對的他就要支持,站出來說道:「啟稟陛下,這個少年以後將是我大宋之大材。現在因為照料祖母,又因為年幼,不能入朝待奉陛下。可陛下也要對他優待。」 大概和王欽若抱著同樣的心理,劉娥看著自己身邊的宮女綠萼說道:「哀家叫你去服侍那兩個祖孫願不願意?」 綠萼今年只有十三歲,可長得清秀,而且聰明伶俐,進宮後不久就被劉蛾看中調到自己身邊服侍。現在劉蛾要把綠萼送給石堅,這些大臣眼睛雪亮,現在無論是皇上還是皇后都喜歡這個少年,這個少年還有著這樣的天份和勤奮,以後前途真正可以用無量來形容。 綠萼答道:「奴婢但聽皇后娘娘吩咐。」 劉蛾又說道:「我也聽過他的一些傳言,這個少年脾氣極好,他家只買了一個丫環,聽人說道他對這個丫環就像對自家人一樣。可是這個少年生活質樸,哀家怕你過去過得不習慣。」 其實綠萼聽了劉蛾的話,她心兒早飛到千里之外的和州。這些日子,她可聽到不少人在議論這個神奇的少年,剛才聽楊公公說了,那些傳言一點不假,連萬歲也說他將來前途不比寇大人低。現在叫她進入石家,她怎能不願意? 她低著頭答道:「奴婢不在乎。」 如果現在劉蛾讓她抬起頭,一定看到她眼裡閃著幸福的光芒。果然過了幾年她陪著那個風采絕代的少年進宮,不知道慕煞了多少宮中的秀女。 楊公公知道自己這一次可是做對了,他又說道:「啟稟陛下,而且小神童對他祖母極為孝順。」 真宗翻了一個白眼,心想憑這個少年寫出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句子,如果他不孝順,豈能因為他祖母一句話就給你作詞?他不知道真正有這個風範的人還在他手下做一個八品的小官。 於是楊公公又將石堅為了哄老人開心,講了一個神奇的故事說了出來。他還帶來十幾本大字版的《西遊孝記》。宮裡面人多,有許多他要巴結的人,他不多帶幾本解決不了問題。 雖然石堅年幼,但憑著他寫的那些詩詞加上剛才那篇辭文,沒有一個大臣敢懷疑石堅的才華。雖然這本《西遊孝記》是他家中那個小丫環記載的,可是神童親自編講修改過的。不到片刻,這些書到了重要的大臣的皇上皇后手中,其餘的人只好圍在一邊觀看。不久,就被其中內容所吸引。這下可好了,御花竟成了這些大臣看小說的圖書館了。只是真宗看孫悟空大鬧天宮一段時甚為不喜。他說道:「這個潑猴太也膽大。」 小公公站在一旁,說道:「官家,這是那個小神童有意賣下的關子,陛下往下看就明白了。」 宋真宗雖然不喜這一段,還是被這本書故事情節所吸引,當他看到孫悟空被觀音菩薩套上緊箍咒時說道:「這個緊箍咒套得好。」 小公公說道:「那可不是,這就比喻楊太尉本來粲傲不群,可是遇到了先皇就像孫悟空遇到了觀音大師、如來菩薩。」 他說的這位楊業就是聞名遐邇的楊令公,正因為他趙太祖攻後漢而不利。後來趙太宗拿下後漢後,對楊業十分優待,他卻因為潘美和王侁所誤,力戰被擒拒食三日不降,活活餓死。 宋真宗被他這句話逗樂了,他說道:「你還有什麼好東西,還不快快全拿出來。」 小公公把從李府中拿來的那幅百壽圖獻了出來。 兩個月前由於臂力的關係,石堅寫百壽圖時雖然得到百家的神韻,可終究有一絲欠缺。這一點可以從石堅為楊公公寫的江城子可以看出,同樣在百壽圖也能找出一種,可石堅在這副江城子上書法又長進不少。但這幅百壽圖出現了一百種美輪美奐的字體,雖沒有外界所傳揚那麼神奇,可也有著無與倫比的藝術價值。特別這些大臣都能從中找出幾種讓自己書法有所突破的風格。比如王欽若一眼就看中了那種瘦金體,寇準則看中了劉墉那種堅墨。 王旦則歎息了一口氣,這少年乃是千古未有之奇才,可經過今天,他恐怕立即揚名天下,不知對他是好事還是壞事,千萬不要成了他自己所書寫的傷仲永。 宋真宗又說了幾聲:「這孩子,這孩子。」 這一次是讚歎了。 宋真宗又下旨賞了李恆一些物品。如果不是他認為李恆人品差,單憑他獻上這副百壽圖,不會官升三級,升一級兩級還不成問題的。 果然,在這次御花園宴客之後,開封府都在傳揚著和州這個神奇的少年,人品高潔(否則怎能作出如此激昂的詞,怎能寫出天下的句子),孝敬長輩(有《西遊孝記》作證,才華出眾(不用疑問),長相英秀(聽宮裡小公公說的,他是親眼看到的),前程遠大(官家親口說他將是未來大宋之宰輔)。在開封府很快流行一句話:養兒當養不移,嫁郎當嫁石郎。一個八歲的小孩子竟成了開封近十萬少女的偶像。 u憂書盟 UUTxT.COm 銓汶子板閱讀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小草 字數:2905 這件事很快就像長了翅膀的小鳥傳到了和州。鄰居們再看待石堅的神色就不一樣了,那可以未來宰相,聖上親口說比寇相都不弱。難怪前段時間聖上封他六品大官,他都拒了旨。李恆更是後悔,就連皇上賞給他的東西也不想看了。他知道石家現在對他們很反感,要不是少年還對李慧有著一絲感情,兩家早斷絕關係了。現在最倒霉的是李慧母親,她動輒就被李恆斥責,甚至李恆還動用武力。她在李恆面前說話也不大聲。 李慧曾問過石堅:「堅弟弟,我母親說她以前對你不好,覺得很對不起你。堅弟弟,是不是你以後會做很大的官?我父母好像現在很怕你?」 石堅知道她前面的話是李氏有意在李慧面前放出風聲,讓他聽到的。後面的話則是這個小姑娘自己的想法。他用摸著她的頭髮,他怎可能對一個八歲的小女孩產生興趣,只是因為她對以前的石堅很好,他不願意她傷心罷了。他說道:「以後的事誰知道?人有旦夕禍福,月的陰睛陽缺,說不定我以後會當官,說不定我以後還會一無是處。」 不久石堅突然收到寇准一封來信,信中先是誇了石堅寫的字和文章,特別是那份《岳陽樓記》。但後面話鋒一轉,說做人要言行如一,特別石堅現在年雖幼,可名聞天下,是大宋未來文人的希望,千萬不要再幹出為宦官作詞,以及吹捧皇上的事情。看來事情過去了好些天,他還在為此事耿耿於懷。 石堅想到史書上對寇准的記載,自己不就寫了兩首詞嗎,況且這副身體才八歲,他竟和一個八歲的小孩子較真。 他也寫了一封信給了寇准,他在信上說比如璞玉,要如琢如磨,方有圓潤之色,如操之過急,拿起斧刀亂砍一通,不但琢成美玉,反而糟蹋了玉料。所以鯀治水,一味用土填塞,勞天下之役,數十年之功卻不成,而禹治水,徐而導之,終成正果。老子說上善伐水,故善戰者無赫赫戰功,善政者無赫赫諍名,如貞觀之治名相房玄齡、杜如晦,可曾有諍名?火燒離草離草還生,水卻於無聲時潤化萬物。公求名節,不惜自身,可公去之朝堂,朝堂少一正柱兒,朝中正臣都學著你,最後只有剩下小人,朝政也轟然而崩。故節者不是傲梅開於寒雪,而是小草,只要有水有土,就能長出蓊蔥碧意,綠化人間。 石堅知道寇准還將擁有一段輝煌。宋真宗登基不久,任用李沆等人為相,還頗有作為。可隨著祥符開始,他漸漸陷入昏庸之中。可朝中依然有寇准、李迪、王旦一干正人君子,使大宋出現一片政通人和的繁榮景象。可隨著寇準被貶,李迪罷官,王旦病逝,朝中真的如石堅所說正人為之一空。 他這封信意思是勸說寇准行事不能急於功成,處世也不能倨傲,要學會引勢利導。只要為了國家百姓,何必再意行事方式,該忍讓時還得忍讓,就像野草一樣,學會生存。否則自己惹怒了皇上和得罪了小人,貶官不要緊,反而讓小人稱幸,朝堂上少了一個正有君子。 這段時間石堅在謄抄《資治通鑒》,因為大多數他只記得內容,可記不起具體文字,只有學著用文言文撰寫,他的文言文本來就有基礎,這段時間操練,使得他的文言文寫作水平大有長進。這篇文章當然不能和《岳陽樓記》相比,可也寫得婉轉低回,一波三折,加上他的歲數,還是能讓人嘖嘖稱奇。 寇准看到他勸說石堅未果,卻被這個八歲的小孩子勸說了頓,他先是愕然,然後大笑。跑到王旦府上向王旦討酒,並拿出石堅這封信給他觀看。同時說:「朝中十幾年有人矣。」 王旦看完信後說:「你看你,還不如一個八歲的小孩子,他都在勸你行事不能急,更不能由著性子來。」 寇准苦笑:「他是一個八歲的孩童?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一個妖精或者真是街上那些人所說是文奎星下凡?」 寇准從這封信中看出了這個少年性可高遠,自己原先是誤會了他。他也認為石堅說的話有道理,可他依然沒有改變性格。他和王旦說:「我真要如這個少年所說,改了性子還叫寇准嗎?」 可見他嫉惡如仇於此。 石堅也知道外面發生的事,他在心裡誹謗道:「我靠,看來抄襲是一件好事啊,難怪前世那些學生儘管成績很好,有時還忍不住抄襲,使成績變得更加完美。」 他先前種種做法,只是想使自己和老嫗生活得更好一點,可是現在隨著這種願望觸手可及,他又茫然不知所措。好在經過芳的事,僥倖老天又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還讓他帶著前世的記憶,他看一切都疏淡起來。在這個世界裡也沒有其他娛樂活動,文人們最好的就是狎妓,他們不此為恥,反以此為榮。自己這種年齡就想都別想。幸好他在前世養成愛好讀書的習慣,於是每天除了給老人講一段故事,早上起來鍛練身體之外,他還是只有讀書寫字。這在別人眼裡更加肅然起敬。 轉眼就過了中秋節,天除中午還有些熱,早晚開始涼快下來。這時,由於石堅每天寫了許多字,門前的池塘真的成了墨池,石堅感到過意不去,他叫紅鳶拿出錢來,給他們每家每戶打了一口大井。他那裡知道這時候人民觀念還比較古樸,他們看到池塘變成墨塘,不但不生氣,反而感到為榮。 有時候他還跑到學堂裡聽聽那些老秀才是如何教課的,以及他們對文字的理解。這可讓這些老先生誠惶誠恐,這個小孩子可是文奎星下凡,無師自通,一篇篇妙文奇句震得世人兩耳發聵,八歲就被皇帝賜為進士進身,可以說前無古人,而且連皇帝都說了他是未來的宰相,他竟來聽自己講課,叫他們如何不緊張?他們講起課時都開始結巴起來,省怕說錯了。可是石堅卻一直微笑地聽完他們的授課,還做了筆記。讓他們再次感到少年謙虛的一面。 這一天,石堅門前再一次熱鬧起來。原來是皇上下了第二道聖旨。這次他沒有讓石堅擔任官職,只是將他誇獎了一下,又賞賜了許多東西。石堅謝主隆恩之後,剛準備爬起來,又聽到太監說要宣讀皇后的懿旨。 這時候門口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比上次還要多,短短兩個月,聖上居然下了兩道聖旨,還有皇后也下了懿旨下來,可見外面的傳言非虛。皇后也賞賜了一大堆叫他們平時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東西。可是太監念到最後,懿旨裡說皇后將她的貼身丫環送給他。 他知道有時候皇帝也將宮裡的秀女賞給心愛的大臣為妾,可自己才多大? 他愕然愣了半天。 隨著太監念到此處,停在門口的轎子門簾一掀,一個長著瓜子臉的小姑娘笑盈盈地走出來。 她衝著石堅三人恭敬地行了一個萬福,並說道:「奴婢綠萼見過老夫人,少爺,紅鳶姐姐。」 她行了禮,可這三人卻不知如何還禮,如果將她真的當作一個小丫環對待,她可是皇后的貼身丫環,而且石堅還知道以後這個劉皇后還要執政好長時間。可不把她當作一個丫環,難不成還要自己來服待她? U悠書萌 UUTXT.coM 全文字板越牘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綠萼 字數:3665 聽到這裡,外面更像炸了營,這個小姑娘可是皇后的貼身丫環,皇后娘娘居然都送給了小石相公。再看看皇上和皇后送的幾大車東西,小石相公現在沒有做官,可以說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綠萼跟在劉蛾後面也有半年多時間,什麼大人物、大場面沒有見過,自然不會因為這些鄉民的圍觀和議論而怯場。只是她也只能算一個半大的小姑娘,一邊行禮一邊眼睛四下打量著。 她看到石家有五間正房,一個客廳,一個側廳。客廳很簡陋,只有一張正方大桌和幾張椅子,靠牆壁處還有一個架櫃。側廳與客廳相連,讓石堅改成了書房,裡面有一張書桌,上面放著筆墨紙硯和幾本厚厚的書籍。還有一個小立櫃,裡面也只置放著筆墨紙硯。其餘地方全都是書櫥,擺滿了書,竟擠得書房只留下一條小小的通道。她心想難怪石堅寫出那麼的文章和字,就是這些書籍和書稿也叫人看了肅然起敬。其餘三間都是臥室,外面還有一個小廚房。她再看向三人,老太太一臉慈祥,那個穿著綠裙叫紅鳶的小丫環站在她輪椅後面,而這個小神童,則穿著一身白衣。他雖只八歲,可臉上表情很沉穩,潔白的臉上生著一對烏溜溜的眼睛,還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心想,難怪楊公公將他誇得地上絕無,天上僅有,這個少年以後長大了還不知道多麼出塵。 其實這個時候石堅比楊公公所見到的還要好看。幾個月來,隨著生活安寧,加上他每天堅持鍛練,身子骨也長得豐滿起來,加上他帶來的氣質,已經是一個美孩童了。 綠萼看了滿心歡喜。她臨行時,皇后再三囑咐她到了石家後一定要小心侍奉石家祖孫,現在京城有多少少女想嫁給這個少年郎,連副宰相王欽若都動了這個念頭,和皇后談心時露出想將他孫女許配給石堅。可被皇后謝絕了,她對王欽若說這孩子還小,不能讓這些事耽擱了他,況且石家和李家的姻事還藕斷絲連的,現在石家要和王家聯姻,別人就會議論石家嫌窮愛富,對小神童聲名不好,可見皇后對這個少年袒護到如此地步。 綠萼行完禮,還沒有等到他們三人說話,立即就開始幹活,手腳還很麻利。石堅和老嫗對望一眼,都在心中叫道:還好,這個小丫頭還不是一個姑奶奶。只有紅鳶心中緊張,可人家是皇后送來的,自己更不敢得罪。她也和綠萼搶著幹活。 由於兩個人,一個洗杯一個燒水,很快徹上茶來。 這次來宣旨的是一個中年公公,他姓朱,他可不像楊公公那樣冒失求詞。不過他也想最少小神童得給皇上寫一首新詞吧。他呷了一口茶問道:「石相公,最近可有新詞?」 石堅一拱手,正色地答道:「小子平時不作詞的。詩詞只是小道,為官者上能輔君安邦強國,下能治民安寧富裕;為民者上能出入沙場,精忠報國,下能遵紀守法,孝養長輩,愛護妻子,教導子女才是大道。媲如曹植才高八斗,只是寫一些詩歌讓人傳唱。而諸葛武候一生為主鞠躬盡瘁,死而後矣,才是作臣子的本份。」 雖然知道這個少年氣節高遠,但親耳聽到他說出精忠報國,鞠躬盡瘁這些詞語。陶知州和朱公公都禁不住站起來,向石堅行禮,說:「受教了。」 綠萼也是眼裡起了星星灩灩亮光,心想:小少爺說得多好啊,難怪皇上說他將來會成為宰輔。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真正把石堅當作主人。 朱公公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不過官家極愛相公寫的詞,不知相公可否為官家再作一首。」 石堅說道:「小子敢不從命。不過麻煩公公代小子向皇上進一言,寇相生性耿直,嫉惡如仇,乃朝中一正梁,他短在喜與人爭,可他並不是為自己而爭,而是為國而爭,為民而爭,為大宋千秋江山而爭,還請聖上再次重用他。」 朱公公和陶知州聽了他的話驚贊不已。這少年知道寇准想要連他的學籍都要除去,可依然為寇准說好話。後來他回到宮中,聽到他的話,真宗和劉蛾都歎道這少年有王相的肚量,意思是有王旦的肚量。而後再聽了石堅那番大道之言,真宗和劉蛾更是對這個少年悠然嚮往。 石堅這才叫紅鳶磨好墨,他在紙上寫道:青玉案。元夕 這次他也吸收了上次的教訓,再也不敢寫或者抄襲鼓吹皇帝的詩詞,而是選了一首辛棄疾的詞作。書法更是用文征明的書法,他的書法雖少了雄渾,可溫潤秀勁,法度謹嚴而意態生動,被稱為明人第一。隨著石堅五個字出,一股溫文儒雅之氣透紙而出。朱公公和陶知州都叫了聲好。石堅又寫道: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首詞雖沒有石堅前幾首大氣磅礡,可比起此進宋人的其他詞作更多了一份飽滿圓潤,特別首句寫景極為靈動,末句更是信雋永,讓人回味無窮。 紅鳶見得多了,還不覺得。可綠萼雖然看過石堅所有作品,可親眼看到又一首妙詞從他的筆下吐出,眼裡閃起無數個祟拜的星光。陶知州也麻木了,反正自己再努力也不如這個黃毛小子,不如自甘不如。而朱公公連連讚歎。 這首詞被朱公帶入京城,真宗看了也很喜歡,只是他看到後兩句時,一愣說道:「這個小人兒聰明伶俐,難道連男女之事也比平常小孩子早熟?」這句話讓劉蛾和一干宮娥聽了笑得前仰後合。 朱公公臨行時還帶了一罈子池塘裡的墨水,說:「洒家也讓官家看看石相公之所以才氣過人,是石相公努力的結果。」 後來慕名而來的文士不指望能得到石堅的字,可也帶走一壇池塘裡墨水,放在自家桌上以求風雅。幸好和州地處沿江地區,雨水充足,才不至於讓池塘乾枯。 就在第二道聖旨半個月後,遠在廬州(今合肥)石堅母親的娘家來了人。石堅通過少年的記憶,在石家窮因潦倒時候,老嫗曾帶自己到他求助,卻被他兩個舅媽掃地出門。 這次石堅兩個舅舅全來了。他們開口閉口「大侄子」,石堅也無奈,他們畢竟上長輩,只好叫紅鳶綠萼買來酒菜款待。他自己則把耳朵塞上,跑到書房裡看書。酒足飯飽之後,這兩個舅舅開始閒逛,他們看到石堅那些書稿眼睛一亮。在他們眼裡那可不是書稿,而是一堆金山銀山。於是兩人不顧石堅在讀書,跑到房裡翻看那些書稿,看能不能找出一兩首石堅寫的詞作。 現在石堅的幾首詞風糜天下,連遼人也在傳唱,據傳遼主看到石堅寫的詞後讚歎不已,當他知道石堅年齡只有八歲時,他對遼北院大王林牙建福訝道:「難道他真的是文奎星下凡?」 但石堅惜墨如金,除了在李府上那三幅作品外,還有送給王坤一首短詩以及前和州知州汪銓一篇辭文,加上獻給聖上幾首詞外,竟沒有任何作品流傳出來。真宗皇帝給石堅詞作定價為五十兩金子,可市面上有人出到兩百兩金子購買石堅作品。 他們明是在翻看,實際上是想順帶兩幅字詞回去。 紅鳶一看就急了,那可是少爺的東西,連宮裡的公公和知州大人都不敢亂動,這兩個舅爺也太不像話,竟然在東翻西翻。她說道:「你們不能動少爺的東西。」 這兩個舅舅對石堅祖孫恭恭敬敬,對綠萼也是禮貌有加,那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可對紅鳶就不同了,她可只是石家一個小丫環,立即斥責起來。 石堅終於看不下去,他站了起來對兩個舅舅說道:「舅舅,侄兒突然想到了一副對聯,現在送給你們。」 「好啊,」兩個舅舅大喜,那可不是對聯,是金子。 石堅又對紅鳶說道:「紅鳶姐姐,請你幫我磨墨。」 他特地在紅鳶前面加上姐姐兩個字,還加重了語氣。 然後他在紙上寫道: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紅鳶和綠萼看到這對聯在一旁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這兩個舅舅看到這副對聯時,羞愧告辭。 紅鳶看到石堅為了替自己出氣,竟然氣跑了兩個舅舅,開心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又過了幾天,到了收割莊稼的時候。老嫗說想要看看她買的田地莊稼如何。老太太為了買這些地,竟然摔斷了腿,石堅也想看看老太太到底買了什麼樣的田。於是答應下來。 有好多大大要求小弟加快速度,可小弟也覺得夠快了,一天可是三更。為了這三更小弟連另外一本書都放了,現在都不敢打開看,怕有人罵我。不過小弟為了感謝大大們的厚愛,拼了,明天四更小爆一下。今天晚上十點鐘三更,明天十點一更,四點鐘兩更,九點鐘三更,十二點之前四更。但小弟我也請大大們多向我砸一點票票。 憂憂書猛 uuTxT。cOm 荃汶字版越牘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海客 字數:3450 看到閉門在家一心只讀聖賢書的石神童,這些農夫全停下了手中的生活,站在田里觀看。他們看到石堅雖然年幼,可氣質沉穩,面冠似玉,加上西北風將他的白袍吹得衣袂翻飄,他們感覺這個少年就好像天上來的。 石堅來到老嫗所買的田地裡一看,結果讓他大失所望。不過想想也就釋然,老嫗本來就是和州城一個秀才的女兒,在秀才的管教下,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婦德是有了,可不會經營,石家後來的衰落固然因為石堅父母早喪,也與老嫗有莫大的關係。就更不用提農活了。她認為只要買了地,到時候收收租子,就不愁以後生活。可田地和人一樣也分三六九等的。 老嫗當時買地時急於求成,不問好歹,除了少許的良田,其餘都是一毛不拔的高地和澇地。今年雨水不足,澇地還要好些,可高地那些佃農幾乎沒有什麼收成。這些佃農看到新東家,想要求免了今年的租子,可想到這個少年可是未來的宰相,他們又不敢得罪。 老嫗問清了原委,才知道自己買錯了地,瞞怨那些人哄騙她。石堅知道自己現在的影響力,老太太這番話說出沒有關係,那些賣地給老嫗的地主就惶恐不安了。他問起現在的地價,又問了老嫗買地的地價,老嫗才明白人家也沒騙她,的確是按照劣地的價格賣給她的,只有怪自己沒有見識。 結果老嫗信佛心軟,看到這些佃農家的情況,不但沒有收到租子,反而一家一戶給了幾個小錢讓他們度日。回到家中後,老嫗想到自己沒用,買個地也買不好,連聽故事的心情都沒有了。 石堅就說道:「其實那些地也不是沒用,利用好了,也會有收成的。」 老嫗說道:「我的怪孫兒,那些人家真可憐,人家都說你是天上星宿下凡,你就幫他們想想辦法吧。」 「奶奶,那是人家胡扯的,咱們自己可不能說。」 「奶奶知道,做人要謙虛,咱們只能關起門來偷偷樂,不能對外人講。」 關起門來偷偷樂?石堅想不到老太太居然還來了一句冷幽默。紅鳶和綠萼捂起嘴在邊上笑。 石堅的確有辦法,對於那些低地可以讓佃農種植蓮藕。他經過農村看到現在大宋還沒有出現用田地種植蓮藕的方式,蓮藕都生在池塘裡,而蓮藕成熟要到秋末甚至到了冬天才能踩挖,很費事。蓮藕價值很金貴,一般都是切成薄薄的片,當成果子來招待客人。其實石堅前世在沿江一帶已經看到許多人家用澇地種植蓮藕,比種莊稼收入還高。至於高地可以種植棉花。現在宋朝南方部分地區已經有了這種植物,只是由於紡織工業的落後和其他一些原因,還沒有在宋朝普及。石堅想要取得棉花的種籽還很容易,反正現在離育種的時間還遠著。 可是到他準備來到州府求陶知州幫這個忙時,他又轉了回來。他是在猶豫,他知道朱元璋曾用強制的辦法在全國推廣棉花的種植。可這是在宋朝,還重視糧食的生產,不知道自己這個舉動會帶來什麼影響。到不是他擔心種植棉花後農人抽不出棉紗,至少他知道好幾種比現在更先進的手工抽紗機和織布機的設計。他是擔心棉花種植後,會影響到其他糧食的生產。在豐收之年還好,在荒年難免會受到其他大臣攻擊。比如上次自己不就抄了一首老毛的詞,居然引來寇大人的彈劾,還寄來書信提醒自己。至於嗎,自己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想到這裡,他樂了起來。 到底讓不讓大宋提前改變農業生產方式,他一直在猶豫不決,這讓他好幾天都沒有心思寫《資治通鑒》。 又過了幾天,紅鳶和綠萼笑嘻嘻地從街買菜回來。 開始紅鳶還對綠萼持著一種警備的態度。綠萼不呆也在宮裡呆了一年多時間。如論勾心鬥角,無論什麼地方,都不如皇帝的後宮。她耳聞目睹之下,自然知道紅鳶的想法。現在紅鳶經過老太太的認可和石堅的默許,將來一定會成這少爺的妾,自己是皇后遣來的,皇后沒有說明,可石堅也不敢將她再送到別的人家,也會成為石堅的妾。紅鳶這是擔心自己地位受到危脅。 於是她對紅鳶平時保持著一種很尊敬的態度,在言語中也點拔她少爺長大後會成為大宋的重臣。石家人丁單薄,石堅以後說不定會娶三妻四妾,作為少爺的妻子,可不能吃醋。慢慢紅鳶也明白她的話有理,加上綠萼善解人意,兩人關係開始轉好,現在如同一對姐妹一般。兩人現在幾乎形影不離,連買菜也一道。 石堅一邊上冷眼看出這中間綠萼用了一點心眼,可他沒有說破。老太太更是高興,其實這兩個小丫頭等於就是她將來的孫媳婦了,她是第一個不願看到兩人不和的。 兩個小姑娘每天買菜回來,都將在街上看到的或聽到的傳聞說給老嫗聽,讓她解悶兒。今天更不例外。 石堅在隔壁隱約地聽到她們說什麼海客。 他知道她們所指的海客就是海商。單論商業發達,宋朝可以慣居中國歷代王朝之首。宋朝的造船業也非常發達,有些商人將大宋的商品用海船運到南洋或者西亞和日本朝鮮等國,再將它們國家的稀奇東西運回宋朝。兩頭貶賣,賺了許多錢,也進一步造成宋朝商業和手工業繁榮昌盛。 這段歷史石堅是知道的,可聽到海客,他似乎隱約地抓到了什麼東西。 於是他來到老太太房裡,向兩個小丫頭問道:「你們今天又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啊?這麼開心。」 兩個小丫頭嘰嘰喳喳地說了一通。 經過了這段時間相處,綠萼也發覺了其實石堅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他待人隨和,有時候和她們也沒有什麼大小主僕之分,還開著玩笑。失去了陌生感,她也對石堅少了一分敬重,則多了一分親近。 石堅聽明白了。隔壁兩里路孫家莊孫員外有一個女兒,長得十分漂亮,被杭州府一個大海商看中,娶回家做了老婆。今天是孫員外六十大壽,這個海商陪著孫員外的女兒一道來到孫家莊,向孫員外賀壽。他們還從勃泥國帶回來一隻很聰明的猴子,特地獻給孫員外。這隻猴子比中原的猴子大了好幾倍,樣子很嚇人,臉是不像其他猴子是紅色的,而是黑乎乎的。但這隻猴子也比中原猴子聰明,叫它幹啥它就幹啥。 石堅突然靈機一動,他向老太太說:「奶奶,我們也去看看。」 老太太這段時間聽石堅說《西遊記》,對猴子正感著興趣。聽到這樣一隻猴子,即使她已年老,也禁不住產生翩翩聯想。可是她顧及石堅身份,對方可是一個商人,和他們交往總歸有點不好。於是她將這個疑慮說出。 石堅說道:「奶奶,你想不想那些佃農有好日子過?」 「想啊,難道孫孫你想出了好辦法了?」 「那你想不想大宋的所有百姓都有好日子過?」 「想啊,我的孫兒,你口氣若大,可你還小啊,現在你不行。」 石堅神秘地一笑:「奶奶,說不定我們到孫家莊一行,就會有收穫。」 「難道那隻猴子是個寶貝?」綠萼和紅鳶問道。 石堅賣了個關子,沒有回答。這讓兩個小丫頭心裡癢癢的。少爺可是說讓所有大宋百姓都有好日子過,這可是一件大事,關孫家莊什麼事? 兩個小丫頭全吵著要去看,可家總得要一個人留下來看守。這時綠萼爭了一會,主動先要求留下來。這讓紅鳶不好意思了,她還比綠萼大了一歲。她也要求留下來。 開始兩人一道要求跟去,現在兩人一道要求留下,石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說道:「你們別要爭了,拈稻草吧,長的去,短的留下。」 最後結果是綠萼從石堅手中拈到長的稻草,紅鳶只好留下來。綠萼看著紅鳶眼巴巴的神情說道:「紅鳶姐姐,回來我一定把過程全說給你聽。」 說著還和紅鳶拉了勾勾。 石堅又是想笑,雖然宋人早熟,但這兩個小丫頭還小,多少有時候帶著稚氣。 石堅和綠萼推著輪椅,和老嫗一道向孫家莊走去。 老嫗心中也好奇,讓那些佃農有好日子過與到孫家莊看猴子有什麼關係? 感謝此木和0730大大的糾錯,明天小爆發一次,如果成績好這周還再來一次小爆發。 浟憂書猛 UUtxt.Com 銓紋吇扳越讀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大功 字數:2851 孫員外也是方圓幾十里有名的大戶人家。他的六十大壽自然來了許多客人,但畢竟他只是一個地主加商人,身份還不是很高,像和州城重要官員一個也沒有來。他也沒指望這些人來。 不過六十大壽是一件喜事,聽著客人的誇獎,他嘴樂得都合不攏。讓他最開心的就是他女婿居然為了哄他樂,居然頗費心事從幾千里外的外國帶來一隻聰明的大猴子。 他在和客人不斷地打著招呼,這時家丁從外面進來稟報,說石家相公陪著祖母來給他賀壽。 「那個石家相公?」孫員外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就是那個小神童石不移石小相公。」家丁答話時用了很大的聲音。 那個神奇的少年自從搬到新家後,很少與人交際,唯一一次就是在前任知州汪大人臨行時,他來送別,也在那時他寫下了名揚天下的《岳陽樓記》。現在他居然來為自家老爺賀壽,連這個家丁也倍感有面子。 「快,快,快請石相公進來。」孫員外連說了三聲快字,想想還是不對,又親自來到門口。 一會兒,孫員外居於側面,慇勤地將石家三人接進屋子裡。 這些客人全都停止了說話,看著這個少年。只見這個少年感覺著眾人的眼光,寵辱不驚,臉上稍許帶著一點笑容,向眾人點了點頭,算是和眾人打了招呼。然後他默默站在老嫗身後。 石堅來到那隻猴子面前,他知道這不是一隻猴子,而是一隻蘇門達臘猩猩。這種猩猩身高在137到115厘米之間,吃果實、嫩枝、花蕾、昆蟲、蔓生植物,偶爾也吃鳥卵和小型脊椎動物,重達40到90公斤。難怪紅鳶和綠萼說好大。 客人看到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只猩猩,還以為他終歸是小孩子家,是來看好奇的,否則他連知州大人都不去拜見,怎能來賀孫員外的壽。 這只猩猩大概和人類相處久了,也不怕人,不顧眾人的圍觀,只顧吃著嘴裡的蘋果。這時候它看到石堅,大約以為他是一個小孩子好欺負,向石堅咧牙呲嘴,惹得綠萼吃吃地笑。 石堅這才獻上壽禮,然後來到孫家那個女婿面前和他攀談起來。綠萼和老嫗知道石堅此來是為了那些佃農或者為了大宋所有人,他們也不顧得看那只在搞怪的猩猩,也跟了過來。 這時,客廳裡所有客人視線都集中在石堅身上。他們都聽說過石堅的事跡,有的還透過石家的籬笆看過這少年讀書寫字的樣子。可他們那裡敢和他交談,那可是未來大宋的重臣。不看到他身邊的小丫頭,也是當今皇后的親近丫環。這時他們親眼見到石堅和孫家女婿交談時彬彬有禮,比大人還老練沉著,都在心裡讚歎果然是文奎星下凡,與別的小孩子就是不一樣。 通過交談,石堅知道他是杭州人,但常年漂在海上,每次從泉州帶好貨物出發,到達南洋各個國家,最遠還到過弼琶囉(今索馬裡東部),來回一趟花了近兩年時間。石堅看到他臉上讓海風吹得黝黑,想此言也不虛。可他的夫人,也就是孫員外的女兒,長得果然美麗,雖年近四十,可依然綽約多姿,就像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石堅和他交談了一些國家的風土人情,老太太與綠萼在一旁聽到這些古古怪怪的風俗習慣,也聽得津津有味。但她們弄不明白這與改善佃農生活有何聯繫。 然後石堅這才站起來向孫員外的女婿行了一個大禮。 這讓孫員外的女婿慌了神,這位主雖是一個小孩子,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那可是連皇帝和皇后都看中,天下名揚的主。他不鞠身份,和自己折節攀談,就已經是自己的榮幸,那裡還敢承受他的大禮。他慌忙從椅子站起來說道:「石相公,你想折殺我啊。」 石堅卻正色道:「此禮非是我向你行禮,而是代天下大宋黎民百姓請求你辦一件事。」 孫家女婿苦笑道:「石相公,你這不是在笑話我嗎?我除了用船經商,別的都不會,能為大宋黎民百姓做什麼事?」 石堅說道:「我想請江老爺替我帶幾樣東西,這幾樣東西你若帶回,將為大宋立下很大很大的功勞。」 他在功勞面前加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形容詞。 孫家女婿聽了兩眼放光,如果這個小神童說的是真的,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說不定會讓皇帝封一個官。雖然宋朝對商人是各個朝代採取的最包容的態度,可千百年留下的傳統,商人的身份還是低下的。這也是老嫗寧肯貧窮,也不讓石堅經商的原因。如果讓這個江姓商人做一個小官,拿怕叫他捐出全部家資他也是願意的。 石堅向在座客人環手說道:「各位大概聽說過家祖母曾經買了一些田地的事吧?」 這些客人聽他這一問,臉上都露出古怪的笑容。這位老太太了不起,居然教出這樣一個孫兒,可她在生計上也太糊塗了,竟買光四周所有各個地主都不想要的劣地。不過這個老太太心腸好,不但沒有收那些佃農的租子,反而賞了一些錢給他們度日。可那有買地回來還倒貼的。 石堅又說道:「祖母看他們可憐,免受了他們的租子。可授人於魚不如授人於漁,家祖母就叫小子想個辦法,讓他們改善生活。」 這些人聽了肅然起敬,可也想到這位老太太家教也太嚴了吧,叫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想只辦法解決數千年都沒有人解決的問題。但沒有老太太這樣嚴厲的教導,這位小神童怎能知道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想法? 石堅繼續說道:「於是我翻看所有的農書,又想到先父在江寧時有一個海商朋友,他和先父交談,說起海外各國物產,當時我與家父都沒在意。」 在場的人聽了這句話又再次露出古怪笑容,他們心想,你那時才四歲,能記住就不錯了,還會有什麼想法? 石堅說:「現在想起家父那位朋友的談話,使我想起了一些物產可以引到我們大宋來,這些物產適合各地旱地種植,如果能成功,將會為大宋每年增加上百億斤甚至上千億斤的糧食。」 眾人聽了開始大聲喧嘩。上百億斤甚至上千億斤的糧食,那將養活多少人?綠萼與老嫗和眾人張大了嘴巴,吃驚地望著石堅。 石堅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說道:「而且現在布價將降下十倍,那時就是平常百姓也能拿出錢買新衣服。」 十倍!也就是現在每匹絹只要一百文就可以買到,這是什麼概念? 老嫗用手摸著石堅的額頭,說道:「我的乖孫兒,你是不是發燒將腦子燒糊塗了?」 浟幽書盟 UUtXt.COM 詮蚊字板粵牘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生死 字數:3429 石堅說道:「奶奶,您不要著急,且等孫兒把話說完了。」 這對祖孫正說著話,外面又傳來家丁的稟報,說知州大人帶著一干官員來給孫員外賀壽。 孫員外和眾客人心知肝明,這些官員前來給孫員外賀壽是假,聽說石堅前來也隨著趕來是真。誰知道這少年會不會一時衝動,給孫員外作一首詞,那他們就錯過了一次大好的觀摩機會。 相互寒暄後,陶知州看到眾人全望著石堅,他問清了原委,這些官員全都張大了嘴巴。上百億斤糧食,一個和州一年出產多少糧食。如果這個少年說的是真的,那麼宋朝再也不會出現饑荒之年。眾位大大,宋朝疆域不比現代中國,可那時由於環境沒有現在惡劣,耕地面積並不比現代中國少,但那時生產力低下,一畝地水稻產量僅為兩石,還不到現在的四分之一。王安石變法失敗固然與他急於功成有關,也有宋神宗時連連發生自然災害有關。 石堅又叫孫家拿來紙墨,還要來水粉。他畫了兩幅畫,一副是占城水稻,一副是棉花。他用的是現代西方寫實畫法,講究光影搭配,這兩幅畫讓他畫得徐徐如生。 綠萼在他身邊悄聲說:「少爺,難道你真是天上星宿下凡?」 因為她陪同石堅身邊,還整理過石堅的文稿,可從沒有看到過他作畫。可現在這幅畫畫得多好,不是天上星宿下凡,他怎能懂得這麼多?又怎能聰明到如此地步?又怎能什麼事都無師自通? 可陶知州全都望著這少年的嘴巴,比起這幅畫來,上百億斤的糧食比這重要了不知多少倍。 石堅指著水稻的畫圖說道:「這是占城稻。」 陶知州這時在旁邊說道:「這種水稻本官也聽說過,祥符四年,真宗陛下還命農官引進過這種水稻。」 對於這段歷史石堅曾特地考證過,一些YY小說中描述雙季稻一出,馬上糧食產量大增,其實不是這回事,在宋朝雙季稻已經很普及,可因為生產力與技術的關係,產量比單季稻高不了多少,還有極耗地力。好在這時農民還極其愚昧,不怕辛苦,只要得到一點點收成就心滿意足了。石堅前世也出生在沿江地區,在他幼時農村還普遍種植這種雙季稻。後來隨著雜交稻技術成熟,雙季稻再次被淘汰。到了石堅長大後,在農村已經很少看到有人種雙季稻了。 石堅拿起桌子上一串葡萄說:「葡萄生在西域,壯如碧玉珍珠,自漢張騫引進中原後,成紫色圓球。味亦不同。南人不適北方寒冷,北人不適南方濕熱,因此北人去南方任官壽短,南人去北方任官命亦不長。但他們後代若在異地長大,卻與本土人無異。自祖母有命,小子遍看農書,又想起本地農人操作,看到他們不會選種。因此小子有請各位大人在兩廣路兩浙路選優質的占城早稻和優質的晚熟寒糯稻與寒粳稻。小子或許有辦法讓每畝地產量添加一石。」 說到這裡,他又歎了口氣,心想難道我讓大宋提前一千年出現化肥?後世造化肥簡單,可在這個朝代要牽扯到多少東西,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說道:「這也許要十年或者二十年時間,每年選其健壯稻實作出下一年稻種,待到這種水稻適應大宋水土,才可普及天下。而且這種雙季比單季稻也耗地力。不過小子想也許幾十年後,或幾百年後有人會解決這個問題。」 看到他說這一句話時一副憂國憂民的神情,在場所有官民全在心裡感歎,難怪他寫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難怪連聖上也如此看中他,天下有那個八歲頑童有這少年的抱負? 石堅又指著棉花說道:「這種植物叫棉花。」 陶知州又說道:「這個棉花本官也見過,不過它的名字叫白疊子。」(我國至少在2000年以前,在廣西、雲南、新疆等地區已採用棉纖維作紡織原料。起初人們並未認識到它的經濟價值。古代著名的阿拉伯旅行家蘇萊曼在其《蘇萊曼遊記》中記述,在今北京地區所見到的棉花,還是在花園裡被作為「花」來觀賞的。《梁書·高昌傳》記載:其地有「草,實如繭,繭中絲如細纊,名為白疊子。」) 石堅說道:「不錯,它也能觀賞,但是它要是培養得當一畝地可收籽棉上千斤,皮棉四五百斤,也就是可以織出四五百斤布匹。同時剝下來棉籽可以搾油。」 他說的可是後世的棉花產量。當他這一句話說完,客廳所有人都大嘩。要知道現在每斤棉(這是木棉)官收價是三十到五十文,四五百斤棉那是什麼概念。難怪剛才少年說布價會下降十成,家家戶戶都能買得起新衣服。他們都忘記了石堅後面說的棉籽可以搾油的價值。 石堅擺了一下手,說:「據小子聽那海客描述,現在我大宋朝南方偏遠地區和西域已經有人種植,得植法都不得當。產量也不高,如達到小子所說,還需數十年光景選出優秀種子和摸索出適當的方法。」 這句話又讓眾人冷了一大截,心想原來還不能種植哦。 石堅又說道:「現在宋朝以及周邊國家有海島棉,又叫粗絨綿,是從江老爺去過的弼琶囉所在的那片大陸(非洲)引進的,主要種植在西域。還有一種草棉和粗絨棉,是從天竺引進的。小子答應祖母改善那些在高地坡地種植糧食佃農的生活,故從農書裡尋找物種和種植方法。」 這一句話又讓人肅然起敬,老太太心好現在人人皆知,可對這個孫兒也苛刻。但這個神童也爭氣,別人看的可是死書,人家看才是活書。 有人問道:「石相公,那個天竺是不是你寫的《西遊孝記》裡的西天?」 石堅一拱手道:「各位,唐僧歷史確有其事,他法名叫玄奘,歷經艱難,到天竺取回佛經。天竺也正是佛教發源地。不過這本書那是小子為了使老祖母開心寫得玩的,大家茶餘飯後看了一樂,不必要相信。」 他又正色道:「所以小子分析後得出目前大宋最適宜種植的是粗絨棉。而且這種棉花還適合在旱地種植,以小子能力雖不能讓它每畝產出五百斤布棉,也可以讓它產出兩三百斤還是可以的。」 石堅話音未落,客廳再次燥動。 兩三百斤也行啊。如果布價不跌,那可是近十貫,況且還是劣質的旱地。這樣說來,那些旱地不是成了黃金? 石堅又歎道:「當然水田排灌之後,種植產量更高。」 一句話落,又引起議論。這些客人都快沒心思呆在這客廳了,他們進入客廳,都是地方上有錢的主,都在心裡準備打聽到哪裡買到這種棉花的種子。 石堅彷彿猜出這種局面,他說道:「這種種子很好買,現在南方雷州就有。這種方法小子前幾天就想出了,但小子一直沒有說出。就是擔心象眾位伯叔一樣激動萬分,紛紛種植這種植物。衣食住行,食才為天。到時候天下全部盛行種植棉花,糧食產量就會下降。一旦發生災害,那麼大宋不堪想像。」 剛才陶知州聽到石堅說出棉花的產量後,也想到在和州推廣這種植物種植,甚至讓他家佃農也種植這種植物。現在聽到石堅這句話才想到全部種植這種植物的後果,心裡讚歎少年的心思細密,憂國憂民。 石堅這才轉向孫員外女婿,說道:「小子在家裡讀書,聽到江老爺是一個海客,才想到先父那個海客朋友說的話,靈機一動,今天我一來賀孫員外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孫員外連說擔當不起。 「二也來求江老爺替小子,也替大宋億萬百姓辦一件事。」 孫員外女婿聽了如同在雲霧裡飄,自己能替大宋億萬百姓辦事,這是何等的榮光。如果這是別人所說,他還一笑了之,可這句話出自這個天下最聰明的也是皇帝最喜歡的小孩子之口,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說到這裡,石堅又深鞠了一個躬。 孫員外女婿激動得黑臉冒出紅光,扶起石堅說道:「石相公,有事儘管吩咐,小人我赴湯蹈火,再死不辭。」 石堅臉色沉重地說:「這一趟行程雖不能用赴湯蹈火形容,也是九死一生。」 起點編輯今天找小弟簽約,小弟有點激動,章節有點錯誤,現更正,晚上兩根不變。大大們有票支持,爭取這個星期除了這四更外,再出現兩次四更,其餘都是三更。 幽幽書盟 UUtxT.CoM 銓文子阪閱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巨利 字數:3608 本來大宋人最重節氣,眾位大大可以看看文天祥的正氣歌,寫得多麼激昂!孫員外女婿常年在海上漂泊,生性剛烈。他想到自己反正有兒有女,錢掙得三代也用不完,自己還愁什麼!他說道:「小人雖死猶甘。」 石堅說道:「小子聽那個海客所言,然後遍翻書籍,曾繪製地圖一幅。」 說著他叫孫員外拿來一張大紙以及鵝毛筆。他畫了一張地圖,眾人看了更為驚奇。在這張地圖上他不但標出宋朝的疆域,還有周邊如遼國、高麗、占城(越南南部)、真臘(柬埔寨)、天竺、大食以及東非地形,還標了麻逸(菲律賓)、三佛齊(印尼)、日本等海國。他們才通過地圖看到占城等國和宋朝比起來是多麼小。最讓他們驚奇的是他們在大海中看到一個大島,比宋朝疆域還要大,對面兩個陸地,竟然有宋朝十幾倍大,他還沒有標出國家。這三塊陸地是什麼地方? 只是眾人看到石堅第一次用這種鵝毛筆書寫,但字寫出來比石家那個伶俐可愛的小丫頭好看多了。讓人覺得和毛筆相比,又有一種硬挺秀麗的風格。自此,鵝毛筆漸漸在大宋盛行開來。這種筆寫出的字小,節約墨水和紙張,是那些窮家子弟的所愛,就是那些富貴人家為了寫字速度也愛上了這種筆。 石堅指著地圖說:「江老爺可以帶著船隻從泉州出發,經澎湖、琉球(台灣)到麻逸,然後到達這裡。」 他指著地圖上那個大島說:「估且叫它澳大利亞吧。哪裡現在也有居民,只是他們還處在愚昧無知的時候,人也不多,也就是那片土地還是無主之地。面積應當比宋朝還要大,上面的金銀銅鐵礦藏也比宋朝多了好幾倍。」 他最後一句話是有意引導眾人。現在大宋奉行的是休生養息政策,這固然使得宋朝成為國家歷史上最富裕的朝代,也使宋朝成為中國最保守最屈辱的朝代,打不過遼國也就罷了,居然向一個小小的西夏進貢。他不相信這番話傳到朝堂之上沒有人不動心。這將變向地刺激宋朝的擴張。的確後世澳大利亞是世界上重要的礦產國之一。金鐵礦藏量居於世界前幾位。 他說道:「江老爺可以將船隊在哪裡駐紮幾天,到上面查看一下,看那個海客所說或者小子所記是否有所失誤。不過那裡人野蠻,你和他們言語不通,請帶好武器防身。然後再經過這裡,我估且叫它們新西蘭群島吧。然後到達大海對面,我在這裡也叫印第安大陸吧。那裡各位也看到了,土地是我們大宋的十幾倍,和澳大利亞一樣也生活著少量的土著人,同樣礦藏更多,同樣也是無主之地。」 這句話說完,陶知州眼睛都冒起綠光,這若大的地盤是無主之地,那麼那麼....他都不敢想像了。 石堅這才說:「小子叫江大人取的東西就在這裡。」 說著他畫出了紅薯、花生、土豆、玉米。然後說道:「這叫紅薯,春育苗,秋收穫,適宜旱地種植,味甜,耐饑,一畝旱地可收穫一千多斤甚至幾千斤。這叫土豆,也可當作糧食,還可以做菜,生長期要短一點,產量略比紅薯低,也是旱地種植,但要時常澆灌,可極其耐寒。這叫玉米,產量又要低上一等,也是耐寒植物,也適宜旱地種植。這叫花生,又叫長生果,產量並不比水稻少多少,關健它營養,多吃了可以讓人多活一兩年不成問題的。」 他說後面一句話是為了打動眾人,至於會不會讓人多活一兩年那是無從考證。以至後人看到這段記載驚訝他當時以那種年齡和條件怎能就知道花生有營養價值的。果然這句話讓眾人聽了悠然嚮往。 陶知州心叫幸好今天聽到消息趕來,可就不知他說的是真還是假。 石堅又說:「它不但可以當作主食,也可以當作美味可口的零食。」 他說完又歎了一口氣道:「我所說的這幾種植物或者叫糧食,全都適宜在旱地生長,甚至丘陵地帶也有很高收入。只是此一行有四萬多里,中途有時候幾天都沒有島嶼可供停泊。特別是這茫茫大海,颶風經常刮起,浪頭達幾丈高,的確很危險。但是如果江老爺完成此行,不但對大宋立下莫大的功勞,而且收穫也會不菲。哪裡盛產香料,肉桂、丁香、豆蔻、胡椒到處都是,當地土著人拿它們來當柴火燒。也許,」他說到此處指著桌子上一隻碗說:「就可以換來幾十斤香料。」 這讓眾人聽了再次流出口水,一斤香料在大宋市場上值多少錢,要買多只碗?他們都快算不出來。這簡直是巨利暴利,用一本萬利已經不能形容了。 他們都在望著石堅的嘴巴,那裡吐出的可不是語言,而是一團團黃金。 石堅又說道:「此行航行遙遠,船員容易生船死病(也就是缺乏維生素生的病),江老爺務必要多帶柑橘,每天讓船員食用幾個。小子還特地參考了歷代船隻的設計,設計了一種新帆船,江老爺可以參考一下。」 說著他又畫了幾張草圖,這是他參考記憶裡近代西方先進的帆船畫出的。帆裝方面和宋朝船隻發生了一些典型變化。加上了尾桅的中橫帆及上橫帆,在前桅中帆和主桅中帆上有2或3排縮帆索,並在後桅中帆和前桅主橫帆以及主桅主橫帆上有一兩排縮帆索。中桅帆的頭部更像方形,也就是加寬了,而且帆之高度比主橫帆更大。艏斜帆桁從艏斜槓伸出,終止於新的最前三角帆的下前角索桁外緣。他帶畫了一組絞車圓筒,遇到壞天氣,舵柄被通向絞車圓筒的滑車組所控制,絞車可通過後甲板上的舵輪來旋轉。 當然這些人中間只有孫員外女婿才能看懂這樣設計的妙用。他望著石堅發愣,倒不是他懷疑石堅,而是在想難道這個少年真是天上文奎星下凡,不然怎能懂得這麼多。 石堅猜出他的心意說道:「小子愚笨執著,遇事喜歡追其根本。不過小子年幼,現在許多道理還沒有悟出,學問也很淺薄,等過幾年小子學問稍有長進時候,小子打算寫一本《格物學》,那時江老爺就會明白我是如何想出這帆設計的。」 眾人也不懷疑,只是陶知州心中鬱悶,他在想我怎麼就從書中看不出這些道理?不但是他,事情傳到京城以後,也讓那些自命清高的大臣才子鬱悶不已。 石堅又說道:「大海無邊,此行雖然事關重大,江老爺可不要著急。特別是夏季來臨,大海風浪更急,可找一片棲居之地,待到秋天出發。如果江老爺此行成功,將會功垂千載,名揚萬世。眾位知道我平常很少寫詩作詞,非是小子不想作也,乃是小子認為詩詞歌賦乃是小道,僅供人娛樂而。不過今天為壯江老爺此行,小子特賦一首新詞贈與江老爺。」 孫家女婿聽了更是樂開了花。雖然他知道此行如若像這位小神童所說,危險艱巨,可那種香料的利潤足以讓他動心,何況還有這樣大的功勞在等著他,現在這位小神童還要為自己作詞。恐怕連知州大人也沒有這樣的福氣。他都不知道怎樣感謝才好。 小弟這本書評挺熱鬧的,精華手上只剩下幾張,不知道給誰了。只有下星期全部補精(下星期起點一定會給小弟多多精華的)。到了現在,有些讀者出現了許多想法,第一我寫這本書嚴格參照歷史資料,比如雙季稻功能並沒有許多大神筆下那麼奇妙,這是史實。第二小弟我一直是認為詩詞是小道,只有改變宋朝保守的態度和對科技人員的重視(以前這些人都叫匠人,很低可憐的,比如黃道婆正規史書都不記載她。),當然本書會很YY,這樣大家才能看得更爽。第三主角長起來很快,就如大大們所說他後來進入京城是太子賓客,是三品大官了,可還沒有資格參與政事,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站在朝堂上和大人們討論國家大事,我想想也挺異怪的,因此石堅借海客的嘴說出。現在主要是為主角造勢,讓他一進京城引起轟動。雖然沒有花無缺和楚留香的武功(也不會出現武功,因為小弟我想按照史實發展故事情節,但這條書評讓我看了直樂),也有他倆那種風采。第四我引進的這些物種在正規歷史上很順利,並沒有造成自然災害。雙季稻以及占城稻在宋朝就出現,宋真宗的確是下命推廣。棉花是朱元璋強行推廣的,但那時並不是單株種植,是撒種籽種植方式,產量不高,後文將出現,紅薯等也是明朝時從歐洲引進。(至於水滸傳電視劇裡開始吃花生喝酒,我為之仰鼻)後來不到一百年就在中國普及。至於災害好像因為土豆發生災害,差點引起歐洲饑荒,但在中國並沒有出現,所以主角大膽引進。這些作物豐富了農民的種植,宋朝那麼富,還時常發生饑荒,清朝卻用多不沒有一倍的土地養活比宋朝多了近十倍的人口。十二點之前還有一更,明天繼續三章,這個星期每天也不會低於三章,至於會不會四更,那看我能不能寫出和大大們的票票,還望各位大大多多支持小弟,票票拿來,收藏更放心,這幾天小弟我就要和起點簽約。 浟U書萌 UUtXT.cOm 全紋字版粵讀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圓球 字數:2774 石堅拿起筆說道:「江老爺身為杭州人氏,小子聽說杭州乃是江南最繁華的地方之一,可惜小子沒有去過。但小子常聽到或在書上看到對哪裡的描述。小子今天就以杭州作詞一首。」 說著他寫道:望海潮。江如亭,杭州府人氏也,今正值秋高鷹揚季節,之為大宋億萬百姓踏前無古人所至地域,誠壯舉也,小子特嘉之,為其賀賦之。 東南形勝,三路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磯,戶盈羅綺競豪誇。 重湖疊懈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姜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吹簫,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這些客人雖多是商賈或者是地主,但宋朝文風興盛,連街上賣柴的老夫也會吟哦兩首,況且這些人為了附庸風雅,也經常讀一些詩書。當他們看到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時,再也忍不住,輕聲低吟。 石堅則是心中得意,這是柳三變最為有名氣的幾首詞之一,抄襲他的作品比抄襲范仲淹的更保險。現在柳永二十歲不到,到了景佑元年(1034年)才中了進士,離寫這首詞時間還遠著呢。陶知州現在見怪不怪,反正這少年每一首詞出必震動天下。只是讓他急的是少年還連稱自己學問不深,他沒有學問,那整個大宋有幾人敢稱得上有學問的?有一次他寫了一首詞,感覺不錯,拿出來讓客人欣賞,這個客人讚道:「大人學問果然淵博,寫出如此妙詞。」誰知道他聽了這句話勃然變色,說:「以後誰也不准提本官學問淵博,誰提本官跟誰急。」 有的人禁不住問孫員外女婿,杭州真有少年所說那麼美麗? 江姓海客連連點頭,他在心裡想能得到這樣一首妙詞,縱死也無憾。 這時候有一個人向石堅問道:「石相公,那個海客有沒有說過過了這外印第安大陸,又是什麼地方。怎麼小的在這地圖上又看到了大海?」 石堅想到這個人好奇心比別人要重得多,他把地圖畫出後,只有這個人才發出這樣的問題。但他在心裡說道:問得好。 他說:「那個海客接下的說法另人匪夷所思。他說這個大海與我們大宋東邊的大海不一樣,也沒有它寬大,穿過這片大陸,越過那片狹長的大海,又來到一片大陸,它叫歐洲,上面也有許多國家,但比我們大宋小得多,也很窮。再往東走就是大食。」 這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不解地說:「大食不是在我們大宋西方邊嗎?」 這時只有陶知州勃然變色,震驚地說:「你是說這是一個球?」 石堅點頭道:「這不是我說的,是那個海客說的,所以小子說他說得匪夷所思。他說我們居住在一個圓球上。」 石堅心想自古以來,都認為地方天圓,他現在的說法可以說是推翻了所有前賢的說法,這個說法傳出去將會造成多大的震動。反正這不是我說的,有人生氣也找不到我頭上。 「那麼為什麼住在下面的人沒有掉下去?」這又是一個聰明人問的。 石堅拿起一個蘋果扔向空中,然後接住說:「為什麼小子將蘋果扔向空中,它不向上飛而向地上落?小子推斷因為大地有引力,又將它扯回地面。也就是說那個海客說法是正確的話,我們不管居住在大地的什麼地方,所謂上下只是對著天空大地而言。」 陶知州嘴裡還在喃喃道:「怎能是這樣的,怎能是這樣的。那為什麼小鳥會在天空飛翔?」 看來他還沒有從震驚中醒來。 石堅又用了通俗易懂的道理講解了鳥類飛翔的原因。然後他又向孫員外討要了一根蠟燭和一杯水。他用火舌點燃了蠟燭,眾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石堅拿起紙對眾人說道:「你們看好了。」 他說完將紙放在蠟燭上,片刻就燃盡。然後他將紙疊了一個紙盒,裡面盛了半盒水,用夾子夾住,放在蠟燭上燒,還說道:「我用這個紙盒子卻能將水燒開。」 這怎麼可能,紙一碰到火不就點著了,這是連三歲小孩子也懂得的道理,怎能將水燒開? 可一會兒紙盒底上讓油煙熏了一層墨跡,但紙盒子安然無恙。再過一會兒,水真的燒開了。 這怎可能?眾人驚訝地望著那在紙盒裡翻滾地水。 石堅將水潑出廳外,說道:「小子這不是在玩把戲(古俗稱雜技和魔術為玩把戲),這是因為想要將紙燃起,需要一定溫度,小子稱它為燃點。想要把水燒開也要一定溫度,小子將它叫沸點。在沒有達到紙的燃點之前,紙盒子將溫度傳給了盒子裡的水。因為水的沸點比紙盒子燃點低,所以水燒開了紙盒子也不會燒著。直到將水燒干為止。」 石堅抬起頭望著眾人說道:「小子性格安靜,加上自幼先父的教導,喜歡看書寫字,小子偏又生就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遇到不懂地方就拚命翻書查找。可隨著小子讀的書越多,特別是到新居以後,也有錢買書讀,就發現小子有太多的問題和道理都不懂了。因為小子寫了兩首詞,眾位都誇獎我。」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唉,其實小子心裡都不敢提學問兩個字眼。」 在場所有人都差點跌倒。這少年說的可是什麼話喲,一個少年竟憑海客的幾句碎語就想到這麼多東西,而且還繪製了地圖(各位大大,古代繪製地圖是何等艱難,就不要我再解釋了)。陶知州坐在椅子上直翻白眼,無語!反正和這少年呆在一起,心臟功能要好,否則會隨時得心臟病。 石堅則在心裡想:大宋文人最重氣節,可有時候也過於自命清高,簡直到了固執虛偽的地步。特別是宋神宗時,激進派和保守派的爭執,各自各執已見,攻擊對方,同樣他們從內心深處都為大宋好,但因他們的爭執導致朝令朝下暮改,政策得不到連貫執行,這也是最後北宋迅速衰亡的主要原因之一。你們不是自命清高嗎,看誰更自命清高,看還噎不噎死你們。 終於聽到罵聲了,不過小弟讓主角沒有本事,大大們願不願意。還有大大說我大才?連詩詞也抄錯了,小弟一時疏忽,沒有和大家說,為了適合小石的環境,我對《岳陽樓記》《沁園春。雪》《傷仲永》做了略微的改動,如成吉思汗變成了柘跋圭。如果我讓小石在文中出現騰子京和成吉思汗這樣的詞語,明天整個起點都會傳揚小弟的大才。甚至我再讓岳飛滿江紅拉開序幕?來個靖康恥,猶未雪?哈哈哈! 四章準時奉上,明天三章,老時間。 uU書盟 UUTxT.COM 詮文字版閱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三旨 字數:3260 石堅這才又拿起筆,在澳大利亞上面注了主要沙漠和森林平原,對孫員外女婿說:「你們在這裡駐紮要注意的是這裡有很多蛇,它們的毒性比中原毒蛇要毒上數倍。」 這可是真正要注意的事,澳大利亞可以說擁有世界最多的毒蛇和最毒的毒蛇。一個不小心,以現在的醫療水平,是沒有辦法救活的。即便是在現代,澳大利亞每年還有許多人被蛇咬死。 然後他又在美洲大陸上標了亞馬遜河、密西西比河、落基山脈動、亞馬遜大森林。特別叮囑他們不要進入亞馬遜森林,進去後很容易迷失方向,況且裡面還有食人花、食人魚、大鱷魚。當石堅講到會吃人的花和能用一分鐘時間吃下一條水牛的食人魚,以及幾百斤重的大鱷魚,這些就像在聽一個精彩的故事。但只有江姓海客一一記在心裡。 石堅又說道:「小子盼望江老爺早日回來,但小子更盼江老爺平安回來。這一次前去風險頗大,無論如何,請江老爺以自己生命為重。自古道:人命關天,天大地大,沒有人命大。」 這一句話讓孫員外女婿聽得暖洋洋的。 石堅轉向眾人說道:「君寄我於翠玉,我還君之明珠,江君不歸,棉花種植方法我也絕不會向各位洩露。」然後向孫家女婿再次鄭重行了一禮。 陶知州心想這個江姓海客能得到這個少年如此三禮和一詞,真正是雖死猶榮。 石堅又說道:「小子據那個海客所講,曾在腦海裡匯制了一幅這個世界的地圖。」 說著他提起鵝毛筆在那張地圖的兩端補上非洲西岸和歐洲的位置。 他指著地圖說:「歐洲那些小國家極其羨慕我們大宋的絲綢、茶葉、瓷器,他們甚至願意用等重的黃金來換。」 這句話出再次引起轟動,什麼危險,滾他*的,一船瓷器值多少錢?即使是百船瓷器回來一船也發達了。 石堅看到他們眼裡狂熱的表情,想起了馬克思一段著名的話,有了雙倍的利潤,那些資本家就會不惜一切,鋌而走險。而這正是他需要的。他又在地圖上畫了一道航線,從泉州出發,奔台灣、菲律賓、澳大利亞、南美洲西岸到南美洲南端、阿根廷、巴西、法國再到非洲西岸、好望角再到索馬裡。畫到這裡,剩下的路線宋朝海客基本上都知道了。當然石堅不可能叫他們開挖巴拿馬運河和蘇伊士運河,雖然這和大運河的工程相比,簡直是小菜一碟,可遠在異國人鄉,那有這麼多少人力物力? 他畫完後才說:「事實勝於雄辨,如果這條航線能走完由證明那個海客講話是對的,如果走不完,則證明那個海客說的是錯的。」 說到這裡,他用剪刀將地圖多餘部分剪去,可不正是一個圓球形? 然後石堅才向孫員外女婿說聲珍重,和眾人打了招呼,扶著輪椅,三人走出孫家,竟連一頓飯也不吃。可見這少年孤傲到何等地步。 可是孫員外一點也不生氣,今天這個神童在這一番談話,在這些巨賈眼中也能看出它的價值,很可能真的會改變大宋的歷史。這次壽宴也會留傳史冊。 眾人還在目送著這個少年走出門外,他們看到這個少年一頭烏黑的頭髮披散在雪白的袍裳上,他雖是少年,可步伐沉穩,氣度軒昂。他們似乎隱隱地在這少年背後看到一層神秘的光芒。 好久他們才聽到陶知州歎道:「昔日有人說曹植佔了天下八斗才氣,這個說法誇大了。只有這個少年才真正佔了天下八分才氣,八分鐘靈秀氣,八分聰明智慧。」 他感概歸感概,頭腦還是清醒的,當孫家女婿小心地將地圖收好,他急忙道:「且慢。」 把孫家女婿嚇了一跳。 他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江相公,這副地圖事關重大,我要臨摹一幅,傳到京城。」 孫家女婿立即明白,如果此行得到證實,這副地圖就有著無比的價值。 這時眾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拿來紙笑照著這幅地圖描繪。結果讓孫家的宴席晚了一個多時辰才開。 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陶知州不敢怠慢,他從孫家回去後,立即連夜寫好了奏折,用快馬送到了京城。 這時候京城還沒有從石堅帶來的震盪消失。原來那位朱公公也才回到皇宮不久,這還是他知道皇帝想得到石堅的消息,才加快了速度,否則要是那位小楊公公此時還在路上。現在朝野還在談論石堅說的那個大道。特別是那個精忠報國更是傳遍了千家萬戶。宋真宗更是衝著寇准洋洋自得,心說:「你這個寇倔子,這回可沒有話說了。」 誰知風波還沒有平息,和州又傳來更大的消息,這回比石堅所寫的詞更讓所有人震撼。什麼,我們居住在一個球上?在大海那邊還有比大宋大十幾倍的土地都沒有人管理?哪裡的香料比稻草還不值錢?那邊還有糧食一年讓大宋增加上百億斤甚至上千億斤糧食,這得用多大的糧倉來裝?還有那個歐洲寧肯用等重的黃金來換等重的瓷器?甚至讓開封府的人都忘記了石堅寫的那首望海潮。 當太監在大殿上宣讀陶知州的奏折時,那些個官員並不比孫家宴會的客人好到那兒去,一個個張大嘴巴,就像聽《西遊孝記》一樣。 但還是有老儒彈劾石堅膽大妄為,妖言惹眾。 宋真宗向王欽若問道:「王愛卿,你意下何見?」 王欽若說道:「臣只知道這個神童知道棉花種植方法,卻不賣功,急於求成。」說道這裡他還瞟了寇准一眼。寇准寫信責備石堅以及石堅回信勸寇准還向皇上保舉寇准的事也傳了開去。石堅信中就有勸寇准不要急於求成的話語。 他說:「因為他怕我大宋為了利益全部種植這種棉花,而放棄了糧食種植。這種心思正是他自己所說的上能輔君安邦強國,下能治民安寧富裕的大道。可憐他才八歲。這個少年孤傲獨立,竟然為了大宋百姓向一個商人行了三個大禮。至於天方地圓還是天圓地方,他只說過一句話,事實勝於雄辨。」 他意思這也是石堅聽那個海客說的,石堅也沒有認同這件事,他也說過要證明才知道那個海客是對還是錯,與石堅沒有任何關係。 這時刑部侍郎陳彭年也乘機說:「陛下,臣不知是天方還是天圓,只知道那個小神童所說要是真正成立,大宋將再無飢餓,再無寒單,這才是大事。」 這是歷史上最奇怪的一幕,被後世稱為大宋第一臣的石堅起初全靠這些當朝有名的奸臣包庇袒護。 宋真宗聽了後對那些老臣說道:「眾位愛卿,王卿和陳卿說得極為有理。即使他有所疏漏之處,別忘了,他才幾歲。你們八歲時在幹嘛?」 一句話將這些老儒臊得臉紅,他們八歲在幹嘛?大多還在爬樹掏鳥蛋呢。 於是這場風波悄然平息。可宋真宗又下了第三道聖旨到了石堅家中。 為了寫這本書,小弟我可是下載了幾百萬字的資料,除了小弟我特地註明改動的以及主角以外,大大們都可以當史實來讀。按照石堅此時狀況應當自稱小子最佳,晚生是讀書人對長輩和年齡大的讀書人謙稱,小石用了這個自稱固然有些老成,但可以,這也是在謙虛中略帶一點自矜,畢竟他可有著三十歲的靈魂。那位大大,我這樣解釋小石用了這個自稱原因可否滿意? 撲你臭街,你一張嘴真和你名字一樣,《空速星痕》裡一人打爆一個星球,《褻瀆》裡一人創造一個宇宙,你怎麼不罵他們,是不是你沒資格,才來找我這個小新人的麻煩?這是YY小說,不YY有人看嗎?麻煩你腦子醒醒。王安石出,天下人都寄於重望,宋玉上街無數少女觀看,粉絲們為歌星影星尋死尋活,你不知道?請你再看看史記,甘羅是幾歲拜相的?這些都是YY?你和我也不知道誰是白癡! u優書猛 UUTxT.Com 荃紋字扳越鍍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撓癢 字數:3172 石堅在回去的路上,老嫗忍不住問他:「我的乖孫兒,你說的那些可是真的?」 她在心裡擔心著呢。石堅今天在孫家說的那番話可是駭人聽聞,讓大宋每年增產上百斤甚至上千億斤的糧食,而且這個大地是圓的? 石堅說道:「奶奶,你就放心吧,沒有把握我會讓那個江老爺冒這個險?」 老嫗還不放心地問道:「你父親什麼時候有了這個神奇的海客朋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奶奶,他是一個商人,父親怎能看起他,父親大人當然不會向您提起。不過父親大人可沒有我腦子聰明,他聽了那個海客的話一笑了之,我可是分析出這麼東西哦。」 老嫗伸手在他頭上打了一下:「你膽子不小,竟敢說你父親沒有你聰明!」 老嫗說到此處她又是驕傲,又是鬱悶,驕傲的是她後代一代比一代強,兒子在千萬舉人有脫穎而出,中了進士不說,這個小孫兒自從病好以後,越來越神奇。鬱悶是她自己一個老人,卻沒有自己八歲的孫兒腦子好使,難道他真是天上星宿下凡? 回到家中後,紅鳶聽了石堅在孫府所說的種種事情,她掛起了小臉,怎麼她就抽到這根短簽,讓自己留在家中,沒有看到這樣好玩的事? 石堅看到這種情況,想到這幾個月來她在自己家中幹了多少活,可以說勞苦功高。於是對她說道:「小紅鳶,你不要噘嘴了,我幫你作一首詞。」 紅鳶聽到他喊自己小紅鳶更加不高興,可聽到他後面話時,開心地跳起來。那可是少爺寫的詞,連知州大人也不想得到丫。 石堅在紙上寫道:蝶戀花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紅鳶本來就讀了一些書,現在石家久經石堅的薰陶,加上謄抄石堅說的《西遊孝記》,對文學的欣賞水平也提高了。當她看到衣帶漸寬人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時,都癡了,說道:「好可憐喲。」 這時綠萼也看得眼熱,往石堅身邊湊和,眼巴巴深情地望著他。 石堅只好說道:「你也別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也為你寫一首吧。」 他又抄襲了一首秦游的《鵲橋仙》: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綠萼看到了最後,人都傻了,她低聲道:「少爺,以後奴婢一定要在你前面死去。」 石堅愕然,他問:「這是為何?」 「不然奴婢一想到少爺,奴婢會傷心,會難受,那比墜到十八層地獄還要難受。」 石堅再次愕然,然後大笑。可他還是低估了宋人對詞作的狂熱。當這兩首詞傳出後,無數大宋少女開始對他發花癡。當她們父母要她們出嫁時,她們不肯,說寧願在石家做一個奴婢,也不願嫁人,若不考慮到他的聲望和皇帝對他的器重,一般人不敢打擾,估計他的門檻兒都會被上門提親的人踏破。 自從去了孫家以後,石堅還是閉門讀書寫字。可是他家門口又多了許多人轉悠,這些都是聽到石堅在孫家說的話而來的,他們想打聽那個什麼棉花。可他們發財心切,也不敢打擾石堅。久而久之,有人看出了商機,在石家不遠處搭起了茶棚賣茶和賣些小吃。石堅有時候看向門外,苦笑,這回真的門庭若市了。 到了九月下旬,第三道聖旨也來了。宋真宗在聖旨裡說特賜石堅進士進身,這回可是諸太中大夫,龍圖閣侍制。 一個八歲的小孩子做到從四品大官,成了朝中的士大夫,在外面圍觀的人聽傻了,可一想想也對,如果孫家女婿這次能夠成功,大宋將每年多收穫幾百斤糧食,這個官職倒也配他做得。 但是石堅這次依然拒絕了,他說道:「官太大,人太小,學不深,資不足。而且小子還要等到江如亭老爺從印第安大陸返回。這比小子做官更重要。」 那個太臨知道這個少年性格高遠,對名利看得也極淡,勸說不了。不過這回宋真宗有了準備,這個太監還帶來了一個畫師,說聖上想看看石堅的模樣。 外面圍觀的人和陶知州心想,皇帝居然對石堅寵愛如此。 畫完了像,那個太監還戀著不走。石堅啞笑失笑,問:「是不是想要小子再為聖上作一首詞?」 那個太監說道:「石相公,洒家倒不煩尊駕費神,洒家路過和州時聽到有人在傳唱石相公那兩首新詞,洒家覺得挺好,石相公就把那兩首詞寫出就可以了。」 石堅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以前他獻給真宗的全是金石之音,如果是太宗或者太祖,一生戎馬生涯,聽了會不厭倦。可真宗生在太平盛世,本人又厭倦戰事,乍一看一兩首會覺得稀奇,可看得多了就不喜歡。反而石堅抄襲柳永和秦觀,特別是秦觀那首《鵲橋仙》雋永中還帶著一點富貴氣,更適合真宗的口味。 石堅一拱手道:「公公有命,小子豈敢不從。」 這使得這位公公對石堅大生好感,你看人家,有寇大人的氣節,但對人隨和客氣,不像寇大人那個鼻子都生上天。這次石堅用了董其昌的書法。 董其昌的書法綜合了晉、唐、宋、元各家的書風,自成一體,其書風飄逸空靈,風華自足。筆畫園勁秀逸,平淡古樸。用筆精到,始終保持正鋒,少有偃筆、拙滯之筆;在章法上,字與字、行與行之間,分行佈局,疏朗勻稱,力追古法。用墨也非常講究,枯濕濃淡,盡得其妙。書法至董其昌,可以說是集古法之大成,「六體」和「八法」在他手下無所不精,在當時已「名聞外國,尺素短札,流布人間,爭購寶之。」(《明史·文苑傳》)。一直到清代中期,康熙、乾隆都以董的書為宗法,備加推崇、偏愛,甚而親臨手摹董書,常列於座右,晨夕觀賞。康熙曾為他的墨跡題過一長段跋語加以讚美:「華亭董其昌書法,天姿迥異。其高秀圓潤之致,流行於褚墨間,非諸家所能及也。每於若不經意處,丰神獨絕,如清風飄拂,微雲卷舒,頗得天然之趣。嘗觀其結構字體,皆源於晉人。蓋其生平多臨《閣帖》,於《蘭亭》、《聖教》,能得其運腕之法,而轉筆處古勁藏鋒,似拙實巧。……顏真卿、蘇軾、米芾以雄奇峭拔擅能,而要底皆出於晉人。趙孟頫尤規模二王。其昌淵源合一,故摹諸子輒得其意,而秀潤之氣,獨時見本色。草書亦縱橫排宕有致,朕甚心賞。其用墨之妙,濃淡相間,更為絕。臨摹最多,每謂天姿功力俱優,良不易也。」 雖然歷史上董其昌為人很差,可他書法被現代譽為明朝第一,超過文征明,或者將他和元朝的趙孟頫稱為趙董。石堅這段時間就是用他的書法謄抄《資治通鑒》的。現在這種字體出現在石堅手上雖不能和董其昌本人相比,但也叫這位公公和陶知州看了愛不釋手。 只是宋真宗看到這字以及兩情若是長久時,以豈在,朝朝暮暮時,他對劉蛾說道:「這孩子不來見朕,偏用這些好東西勾朕的魂,不是在朕心裡撓癢癢嗎?」 劉蛾聽了大笑。她說道:「只是那個綠萼小丫頭有福氣了。」 那位公公見了皇帝喜歡,皇后開心,他又說道:「可不是。那個小神童才華好,相貌也生得像從畫中走來一樣。」 說著他將那幅畫掏了出來。 U幽書猛 UUTXt.COm 詮蚊自版月瀆 正文 第三十章 等待 字數:3204 聽到能看到小神童的畫像,一干宮女都顧不上皇帝和皇后娘娘的身份,擁了過來。 石堅本人人材生得又好,這幾月來養得又好,漸漸壯實起來。這幅畫像又經過畫師的加工,畫像上石堅濃眉大眼,鼻直口方,特別臉上還掛著一點淡淡的笑意。他舉止從容地坐在哪裡,後面是擺滿書籍的書架,越發顯得他儒雅俊秀淡泊。 劉蛾看得快要撲上去,說道:「好俊俏的兒郎。」 可不是嗎,那些宮女們都看傻了。 畢竟石堅還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真宗也不吃醋生氣,他站在一旁看著宮女全在發花癡直樂,他說道:「這幅畫像千萬不能讓王卿看到,否則他又要鬧朕了。」 原來上次石堅再次轟動朝庭時,過了好半天大家才想起石堅寫的《望海潮》。 當讀到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時,宋真宗一臉嚮往,說:「眾位愛卿,江南真有那麼好嗎?」 這可把寇准、王旦他們嚇了一大跳,寇准說道:「臣不知江南有沒有那麼好,但臣知道隋煬帝三下江南,把個江山都丟了。」 皇帝出行,可不像一般人出門,所到之處要建造閣館供皇帝棲居,還要在道路上鋪滿黃沙,每次都要花費很多財力物力。寇准的意思是隋煬帝因為愛好江南美麗風光,三次出行,將國家弄得民不聊生,最後連國家也亡了。 宋真宗只好鬱悶地停下這個念頭。 寇准比他還鬱悶呢。他心想你這個小孩子,為了大宋百姓寫詞給那個海客便罷了,可非要將江南寫得那麼好作啥呢?這不是叫老子得罪皇帝嗎? 後來左議諫大夫王曾和參知政事張知白在一次議論詩詞中,說道:「單論作詞的功力,和州小石相公可以稱得上當今第一。」 王曾山東益都人,於鹹平中解試、省試、殿試連中第一,於鹹平五年(1002年)中狀元,是中國歷史上罕有的連中三元的狀元。現在從他嘴裡得出這句話,又引起了轟動。 王欽若聽了後,心裡又開始打起了小算盤,他在一次和宋真宗談話中旁敲側擊,那意思是我也對您忠心耿耿了吧,為了您辦那麼多事,你就幫我一次忙吧,讓我的小孫女嫁給那個小神童。 宋真宗也好玩,他居然裝呆聽不出王欽若的話音。將寇准在一旁逗得直樂。 宋真宗看到劉皇后喜歡,將這幅畫像送給了劉蛾。這一下,別的妃娥不幹了,也要吵著要。沒有辦法,宋真宗又叫畫師重新仿照這幅畫像臨摹。這個畫師留了一個心眼,多臨摹了幾張帶出了皇宮。 迅速石堅的畫像在開封府漫延,幾乎每一個小姐人手一張,這讓那些開封府風流倜儻的少年郎也氣苦,他們叫道:「難道我們還比不上一個八歲的小孩子?」 這時王欽若又進了一諫,說石小神童想要等到杭州商人江芨江如亭回來,將那種糧食種植下去才肯進朝,不如封那個江及一個小官,再派一些士兵和船隻,讓他早日到達那個什麼什麼的印第安州。 宋真宗看了一下寇准,因為任一個商人做官,這可有違祖制,可看到寇准在哪裡閉目養神。他就下聖旨讓孫員外的女婿江芨為宣教使兼昭武副尉,這可都是正六品的官職。 這次宣旨的還是那個小楊公公,他吸取了上次教訓,一路速度很快。加上江芨聽了石堅的話,把所有船隻都改裝成石堅畫的草圖上那種帆。耽擱了一些時間,讓他趕上。後來果然這種帆船比現在的帆船速度快,也更好駕駛,還能抵抗更強的風暴。四年後,他完**類有史上第一大壯舉,帶去的所有船隻竟然回來一大半,他逢人就連說,幸虧江小聖人指點,改裝了船隻,否則那能平安回來? 雖然石堅一再說得艱難,可從老丈人出來,江芨就沒有消停過。一船瓷器換一船黃金,一隻瓷碗換幾斤香料,這是什麼概念!無數的和州商賈地主要求加入,派人派錢。江芨也樂意見到這種局面,石堅曾說過那個大陸上也有人居住,而且很野蠻,人多力量大,反正哪裡地方大,錢一個人也賺不完。誰知道他到了杭州引起更大的轟動。如果是別人還好一點,誰教石堅親自給他作詞,這件事也傳了開去。杭州比起和州在大不知多倍,有錢的人家更多。這樣一路有人加入,到了泉州已經成了五千多人的隊伍。這將泉州知府嚇得都把城門關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弄了半天才將他們放進城去。 江芨手上只有七條船,可隨著這巨大的隊伍,現在連泉州也有海客要求加入,都發展成了一百多條船,近萬人的巨大船隊。加上宋真宗調來的一千名士兵和武器,這一路上他們是為人類歷史做出了貢獻,可也充滿了血腥。後代史學家這樣品價江芨:「江芨,杭州人氏,本是一名普通海客,可因為碰到聖人石堅,成為歷史上最偉大的航海家,可是他的兩次全球航行,是兩次血淋淋的航行,他的雙手沾滿了無數印第安土著人的鮮血和非洲黑人的鮮血。」 當江芨聽到皇帝封了他為六品官叫員,他可沒有石堅那樣沉著,他都樂得說不出話了。 小楊公公搖頭歎道:「人人都說小石相公氣節高,洒家還將信將疑。這個江副尉比起石相公差遠了。人家可才八歲。」 他不知道石堅是八歲的身體,三十歲的靈魂,而且石堅由於擁有現代意識,對於尊貴看得比普通人,至少比宋人還要開些。 不但是他,那些海客看著江芨的眼光也是狂熱,羨慕不已。他們是有錢,可再有錢,在這個年代也沒有人看起他們。現在江芨是朝庭命官,那身份就不一樣了。他們心想,這江芨命咋這麼好呢?偏偏去拜個壽也能遇到小神童,讓他名揚天下,還做了官。 宣完聖旨後,這小楊公公不像後來到石家宣旨的兩個公公,他又開始打主意了,在他敲敲打打之下,江芨只好忍痛割愛將那幅當作命根子,石堅寫的《望海潮》獻給了宋真宗。 小楊公公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他還在心裡念叨:算你識相,連汪知州也乖乖將《岳陽樓記》獻給皇上,你一個小海客還敢留著這寶貝!他就沒有想到汪銓因為獻了《岳陽樓記》,現在都調到江陵擔任江陵府知府。 又過了半個月時間,江芨將所有船隻改造完畢,在泉州所有大小官員祝福和歡送下向大海深處出發。 現在隨著他離開的消息傳出,皇帝在等待,宋朝文武百官在等待,商人在等待,百姓在等待。 他們這次若能成功回來,除了驗證小神童的神奇,更會帶來小神童所說那種糧食種子。南方還好點,北方有多少旱地,那時大宋就不會為糧食發愁。小神童在將這種糧食推廣後,也沒有辦法拒絕真宗的召喚,進入朝庭,別說,現在真宗最想念的人就是石堅。商人則在期盼著他們能夠平安回來,那麼不但石堅會放開棉花的種植方法,他們有了領路人,也會踏上尋寶之旅。那可不是尋寶之旅嗎?一隻破碗兒都能換來大筆黃金。 只有那些老儒們抱著若得若失的心態。如果此行成功,將打破他們學到千百年來留下的觀念。 其實在不知不覺中,和州那個神奇的小孩子成了所有大宋希望的所在。 最叫人奇怪的是朝中忠奸兩黨對石堅都持有認同的態度,現在連寇准也不說石堅的不對了。對於這點真宗很滿意,他心想:這就對了,這樣的少年,你們再說他不好,朕就罰你們也寫出一首《水調歌頭》來。 時光如梭,轉眼到了元宵節,開封府是一片繁華景象。特別是石堅《青玉案》傳出後,家家都買來燈籠掛在門口,將開封變得繁星點點。 可這時,那個神奇的少年又在和州幹了一件大事。 浟憂書盟 UutxT。CoM 荃蚊自版月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符號 字數:3051 外面的傳言,石堅依稀知道一些,這也是他從綠萼和紅鳶口中得知的。他現在真的連門也不敢出了,他每一出門,守在外面的人看向他眼中閃著狂熱、興奮、敬畏、好奇的光芒,這讓他感覺很不好,有點像前世動物園裡的大熊貓一樣。而且連那些老年秀才也恭敬地向他請教學問。他們還對自己這個毛頭小子自稱晚生,這叫他哭笑不得。這時候他也忘記了一件事,他可是被皇帝封為龍圖閣侍制。這才是皇帝第二道任命,到了皇帝下第三道任命時,任誰也想到比這個官還要大。況且他留傳出去作品很少,但無論是每一首詞,都讓天下人驚艷。學問不論年齡,先達者為師,那些老年鄉下儒生有這樣稱呼也是應當的。 石堅只有坐在家中苦讀經書,幸好他前世坐辦公室坐成了習慣,還不著急。看到石堅幾乎每天每刻都在拿著紙筆,這讓人更加敬佩。什麼叫書山有路勤為徑,學好無涯苦作舟,這叫是! 石堅唯一的娛樂就是每天早上做做體操,打一套太極拳。所謂楚王好細,天下柳腰,這種體操和太極拳也傳了開去,現在和州每天早上都有人做體操和打太極拳,情景頗為壯觀。或者他用竹葉吹著曲子,每當這時,他就會沉浸於對前世的思念中,那種悠然的感傷讓所有來到石家門前的人都聽得想要哭。他們不知道這個少年少年得志,名聞天下,還有什麼感傷的,他是在思念著蒼生勞苦,還是在思念先父母不能看到他現在的風光(多數人認為是這種可能,因為他們從石家那兩個小丫頭嘴裡得知他非常想念他的父母,好一個孝敬的小孩子)石堅在他們心目的形象更為完美。 但是聽得多了,總有聰明人記住了大多數曲子,和州城裡樂妓紫燕有一天坐在石家門前,一言不發,她拿出古琴,奏出一曲《梁祝》。 石堅聽了驚奇,《梁祝》這個曲子很長,他吹的時間都不長,而且很零亂,又不止一首曲子,這個樂妓竟然從千萬曲子中將《梁祝》大多數曲調記下,可以說是一個有心人。 他對這種古琴可不會彈奏,於是等她奏完,他還是用竹葉吹出真正完整版《梁祝》,當吹到曲末梁祝雙化蝶時,紫燕已是潸然淚下。然後石堅有意大聲對綠萼和紅鳶說:「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他將《梁山泊與祝英台》的傳說講出,綠萼和紅鳶說道:「少爺,他們好可憐喲。」 這時在外面的紫燕若有所思,她忽然對著石家大門施了一禮,說道:「奴婢謝過石相公指教。」 說完她竟轉身而走。石堅對她大奇,於是衝著他背影喊道:「明天這時候再來吧。」 第二天,石堅又隔著籬笆吹完了整首《二泉印月》。 這是後來歷史上有名的隔籬教曲,從此紫燕身價大增,成為和州城頭牌姑娘,凡是宴會能請到她彈奏一曲,主人都引以為榮。 春節到了,李恆親自來到石家拜年。老嫗現在因為孫子的身份不同,又恢復了往日的自信。對他說話也是淡漠,李恆呆了一會就呆不下去,告辭。現在唯一讓他幸慶的是他手上還有另外一張婚契,以那少年現在的聲名,他真要拿出這張婚契,少年還不至於反悔。可如果惹惱了石家,就是石堅娶了慧兒,然後再休掉,也是可以的。況且現在眼巴巴的想嫁給石堅的少女從五歲到十五歲能從和州排到開封去。他回去後,幹了一件事,讓李氏跪在李家祖宗牌位前認錯。 可憐的婦人喲,讓主寬恕她向剩下半生懺悔的時光吧。 終於石堅將《西遊記》說完,他現在又開始說起了《三國演義》。這書一出,更是轟動,連官家也要和州陶知州每天將石堅說的新章節送到開封。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首先一首《臨江仙》就讓真宗看得喜不自勝,對身邊太監說道:「這個少年好大的胸襟。」 「官家,非此胸襟豈能有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情操?」 真宗聽了大樂,又賞了石家無數的錢物。 石堅說完了《西遊記》,其中大多是紅鳶主筆,他不滿意,又做了大規模的修改,這次他給書加了標點符號。並在序章裡寫了這種標點符號的妙用。他說道小子學問淺薄,常對古文中斷章取義產生疑問。因此小子常想有一種符號能表達斷句、疑問、感歎、省略、停頓、轉折、著重、間隔,那麼學子讀起書來就方便許多。所以小子才妄自菲薄,創造這種符號,還望各位大人勿要恥笑。 這個符號一出,天下震動。任那一個讀書人都知道這種符號的作用。可那些老儒則產生了擔擾,因為一旦有了這種符號,將所有經義註解,段句區分,那麼枯澀的經義就變得通俗易懂,一是失去了看文章斷句的樂趣,而他們也會失去權威,於是站出來對石堅又發動了攻擊,甚至在真宗面前彈劾石堅膽大妄為,竟敢竄改前人留下的規矩。 真宗似乎看出了他們內心深處想些什麼,坐在龍椅上似笑非笑。 這時候王欽若又站出來為石堅了頭(大大,先不用急,本文王欽若還是一個奸臣,到後面你們就知道了),他向這些老儒問道:「這本《西遊記》是誰寫的?」 這不是廢話!這些老臣一翻白眼,他們家中也幾乎都有一本,或者幾本,自己不看孩子還要鬧著看。 王欽若又說道:「他只是讓自己寫的一本書使別人看得更明白,又不是竄改經義,你們急什麼?」 那些老臣啞口無言,對啊,人家在自己作品上標符號,這是人家的權利。可想想不對,石堅這個符號一出,天下文人不可能不效仿。他們剛要說話,真宗卻向他們說:「這件事就別要再爭了,你們也用這個符號把書館裡經書重注一遍,看看效果如何。」 既然皇帝發話了,這些老儒們也就無輒。 這時真宗又說道:「和州又送來小神童講的三國新段子,叫曹操煮酒論英雄關公賺城斬車胄,其中有一段關於龍的描寫,朕看得愛不釋手啊。朕叫書館裡的工人印了幾十本,拿給眾位愛卿觀看。」 說著他真的叫太監發起小冊子,一人一本。那些老儒都搖頭歎道聖上無可救藥了。 然而老儒們開始用符號對經義註冊時,每天就吵得不可開淆,一句話多用一個符號或者用了不同符號都會發生截然不同的意思。書館都快成了菜市場了,吵得激動時,這些老儒不顧身份,口中吐著唾沫,捲起袖子,那架勢不是有人勸阻就會幹架。有一次真宗到了書館,這情形讓他嚇了一跳,連忙逃回來。 春天也來了,到了耕耘季節,石堅也來到了田邊。此時,他長大了一歲,越發出落得風度翩翩(撲街,俺偏要這麼寫,噎死你),在田里幹活的少女看到他的風采,禁不住忘記了手頭的活計,臉上泛起紅暈,都看呆了。 石堅和他家的佃農攀談起來。現在在他的安排下,他們已經在試種雙季稻,在特別低的窪地試載蓮藕。石堅通過交談,知道現在宋朝載種技術已經很科學,水稻出現了育種、撒種、撥秧、插秧。他將那些正在插秧的農民叫停下來。然後對他們說:「你們看小子是如何弄的。」 說著他脫下鞋子襪子,捲起了褲角,來到水田里。 憂浟書萌 UutXt.Com 銓汶吇版越牘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大客 字數:3162 這可將那家老農嚇壞了,那可是天上的文奎星,怎能讓他到田里幹活。他連忙拱著手說:「少爺,你這等富貴身份,怎能下田勞動,不是折殺我喲。」 石堅淡然一笑:「老伯,民以食為天,沒有你們的勞動,我們這些讀書人吃什麼。真要說身份富貴,你們才是身份富貴。」 老農雖不承認石堅說的話,即使是在現代,人民也沒有養成對勞動者真正的尊重,況且那個年代。 石堅知道和他們解釋不清,他也沒有說話,將稻秧撥起,只是他和別的農民不一樣。因為從秧田到稻田還有一段距離,為了減輕佻秧苗時份量,他們都把根部洗乾淨。但石堅並沒有洗根,他直接對那個老農說:「麻煩你將這秧苗挑到稻田里。」 老農看到他沒有洗根,以為他不懂,這樣一來他挑到稻田里挑不了多少秧苗。但這可是少主人的吩咐,沒有辦法他只有照辦。看到石堅居然在幫佃農幹農活,許多農民都停下來觀看。 石堅做了一個讓他們張口結舌的舉動,他將秧苗拋在田中。石堅採用的正是前世剛創造的拋秧法。然後他對周圍的農民說道:「這好比是一個孩子,從小嬌生慣養,長大後很難自立,即使自立了也不夠艱強。但現在讓他從小學會獨立,長大了更容易成材。我用這種方法,形同一理。我不去插它,讓它自己生長起來,這樣它的根部系統更為強壯,以後長出來的莊稼也會豐收。」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話,或者放在現代,這些農民不會相信。可那是宋朝,人民還挺迷信,現在人人都在說石堅是文奎星下凡,那可是天上的星宿,不然八歲能寫出那好的詞? 於是此後幾日,和州城的農民紛紛效仿。後來那些秧苗長大後,葉子長出尖硬的毛刺,並不像那些採取載插的秧苗,葉子柔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水稻越來越顯露出野性,長得潑辣起來,任誰也知道等到這此秧苗長大後,比平常秧苗會獲得更大的收穫。這時候,和州大多數農民還是種植單季稻的。看到石堅採取這種方法獲得成功,更多的農民也採用這種方法拋插單季稻。這一年和州比往常收成增加了近兩成。和州陶知州在給朝庭奏折上寫道:「石堅憐農人辛苦也,遍翻農書,揣測物理(事物的至理,非現在物理也),獨創拋秧法,使谷增產一成半。」 一成半,數字看來微小,可一個大宋農田加起來,可是多少。別說一成半,就是半成也是好的。宋真宗看了奏折大喜,他抓耳撓腮,說道:「這個小孩子難道真是天上文奎星下凡來輔助朕的江山的?」 這也使得石堅名聲名響。 現在連那些老儒們也無話可說了。你看人家一個小孩子不但寫一手好詞好字,還幹了那麼多對大宋有益的事,可人家卻說自己學問淺薄,歲數太小,不適合做官。換成自己能行嗎?就如他自己所寫的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 石堅拋完了秧苗,將手洗了洗,然後在眾人的目送下,推著老嫗的輪椅回家。雖然他衣服上沾滿了泥巴,但他也不嫌骯髒,神態自若。醉人的春風吹來,將他髮梢的烏黑髮絲揚起,更顯得他出塵飄逸。隨著他漸行漸遠,身後留下一片歎息聲。 回到家中,紅鳶和綠萼看到他這副樣子,連忙心疼的給他換衣服。在兩個小姑娘心中石堅不知不覺已經成了她們的依靠。 石堅剛坐下來準備看書,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他奇怪地站起來,要知道自從他在門口立下那個碑帖,就沒有人在他家門口喧嘩過。 他來到門口,看到眾人正指責一個青年。 眾人看到他走了出來,紛紛對他說道:「你看,你把石相公驚動了。」 那個青年官員見到他後,也不行禮,卻大聲指著外面快要成為街市的大小攤子,說道:「石相公,何德何能,使門庭若市?」 石堅差一點讓他這一句噎死,他心想:你以為我想這樣啊? 他抬起頭來看著這個青年官員,看到他氣宇軒昂,雖然通過他身上官服,知道他只是一個小官,可是他氣度不凡。 石堅可是連皇帝封的龍圖閣侍制都辭退了,這些圍觀的人那把這個小官放在眼裡,聽到這個青年官員的問話,又開始斥責起來。 石堅一揮讓他們安靜下來。他問道:「不知這位大人尊姓大名,前來有何貴幹指教?」 現在石堅雖辭退了龍圖閣侍制,可只是一個平民身份,他不得不稱呼這個青年為大人。 那個青年官員不亢不卑地答道:「下官姓范,字希文,現任集節軍節度推官。」 范希文?范仲淹?石堅想到自己剽竊的《岳陽樓記》,不由小臉一紅。他連忙說:「原來是希文兄,快快有請。」 說著慇勤地將范仲淹向屋裡請。 誰知范仲淹在屋外沒有動身,他疑惑地望著這個少年,問道:「石相公,居然也知道下官的名字?」 是啊,他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幕僚官,這個少年可名震中外(中原的中,外邦的外),上得皇帝歡心,大臣交口稱讚;下得黎民百姓傳揚。他怎能知道自己的? 石堅有口難言,心想我怎能不知道你。我還抄了你最拿手的一篇文章。他一拱手說道:「小子聽過大前年聖上到亳州朝拜太清宮,車隊路過南京(今河南商丘),人們爭先恐後觀看聖上風采,唯獨大人閉門不出。有同學喊大人前去,大人卻說『將來見不晚。』最憐大人與小子一樣,小子止有一祖,閣下止有一母。」 這時觀看的人明白過來了,小神童是犯了憐憫心,就像他為那個楊公公作詞一樣,是對這個青年小官同情,才對他這樣客氣。他們哪裡知道,石堅對范仲淹一是羞愧,二是真正尊重。在整個宋朝,單氣節,北宋是范仲淹,南宋是文天祥。范仲淹一生胸懷大志,可仕途坎坷,還遭到小人陷害,但他沒有怨言,進退自如。可以說他才配得上士大夫這個稱呼,這一點連寇准以及後來的司馬光、王安石、蘇東坡都比不上,唯獨只有歐陽修才能勉強相比。 范仲淹哪裡知道自己以後的故事,他和別人一樣,以為這個少年犯了憐憫心,現在大宋整個國家的百姓都知道這對祖孫心腸好,老太太買了田不收佃農的租子,反而掏錢出來倒貼。少年更為老百姓有個好收成,翻遍書籍,找載種方法和種子,竟然向海客行三個大禮。 石堅將范仲淹引進屋子,紅鳶和綠萼好奇地看著這個青年,自己少爺一向眼高,從來不主動巴結別人,居然對這個小官這麼客氣,他是什麼來歷? 不過好奇歸好奇,客人來了,她們得準備茶水。誰知道石堅搶過茶壺,親自給范仲淹倒茶。 這下讓外面觀看的人全跌倒在地。從石堅進入這個新居後,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石堅給什麼人倒過茶,連朝中來宣旨的公公也不行,就憑這一點可以想像明天這個官員名聲就會揚於大宋。 然後石堅才不徐不疾地說道:「小子只是作了幾首小詞,這外面的壯況也是非小子所願。希文指責十分正確,小子何敢擔當此聲名,這才是小子數拒聖上聖旨的原因。」 說到這裡,石堅一攤手說:「可外面的情況,叫小子也無可奈何。只是希文兄不遠千里,來到和州,不知對小子有何賜教?」 大大們,宋朝初期幾個忠臣基本都死於貶所,甚是可憐,在本書中小弟我想他們能有一個好的生命收尾,不知大大們同意不同意?同意在品中叫一聲,星期一花一個小時將大大們評全部補精。 優U書猛 UUTxt.cOm 全蚊自版粵牘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交談 字數:3264 范仲淹正色道:「石相公在寫給寇相的信中說朝堂之上多一正梁,則大宋之大廈穩固,少一正梁則大宋之大廈則不牢。石相公得盡天下之精華,受盡上之君王大臣,下之黎民百姓寵愛。」 說道這裡,他才氣過人,可也和陶知州一樣鬱悶,要知道他是在對一個九歲的黃毛小子說這番義正詞嚴的話,想到和州陶知州曾說這個小神童得盡天下八分才氣,八分鐘靈慧秀,八分聰明智慧,如果不親眼所見還不震撼,但親眼看到石堅一臉幼稚的相貌,但說著比大人還要沉穩的話,縱然是他,也懷疑是不是石堅真是文奎星下凡。 范仲淹繼續說道:「可是閣下臨到自己時卻讓人大失所望。現在閣下得聖上歡心,正是入朝匡扶朝政之時,可石相公卻窩在這裡,沽名釣譽,推說自己才學不足。閣下才學真是不足乎?」 他本來是聽到這少年種種事跡,氣極他有如此才華不為皇帝出力,一味隱居這裡搞什麼沽名釣譽,這才不遠千里趕來,可看到石堅對他禮貌有加,責問語氣平和了一點。 外面的人也聽到他這句話,是啊,難道小神童真的才學不足?那麼整個大宋有幾個才學不足?這個小官也太是膽大,竟然這樣指責小神童,可想想覺得他話說得也有道理。 石堅也不生氣,微微一笑,說:「小子真是覺得才學不足,非所偽也。范大人請看。」 石堅從書稿裡抽出幾本厚厚的書稿,范仲淹打開一看,見到上面書名有《格物學》、《格物猜想》、《格物千問》、《基礎算術》、《中級算術》、《幾何學》、《算術疑問》。他打開書稿一看,見到裡面內容艱澀難懂,加上石堅又帶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他看得就如同看天書一般。 石堅說道:「這是小子寫的幾本書,現在都沒有寫完,范大人,你看到這《格物猜想》、《格物千問》、《算術疑問》,小子都還沒有弄明白,而且小子發現小子僅打開了一扇窗戶,連門也沒進去,就有那麼多問題沒有弄懂,小子何敢自稱擁有才學。」 范仲淹對自己才華也頗為自信,不然他說不出我一定會在殿上見到聖上的話,那意思我一定會考中進士的。要知道多少舉人才能中一個進士。他聽到石堅說這幾本書只是格物學和算學一些門邊的東西,他不相信自己看不懂,他坐下來細細翻看,可他發覺石堅在跋文中說用了西方和大食一些簡便文字代替了漢字,這樣書寫起來方便得多。他對照那些符號,翻看這幾本書,可發覺除了《基礎算術》外,其餘幾本書還是如同天書一般。 石堅見到他在看書,悄然將他已經冷掉的茶水潑掉,又親自給他斟上一杯熱茶。這使外面的學子看了都眼熱,這個范仲淹什麼來歷,竟然讓小石相公如此對待? 到了半晌,范仲淹才愧色地站起,說道:「石相公學識驚人,微官誠服了。」 外面的學子一聲長呼,心裡對范仲淹都鄙視地想,丫,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敢和文奎星相比。 石堅搖頭道:「范大人不必誇獎小子,所謂學海無涯,小子真不也擔當學識驚人這個詞語。可小子敬佩的是大人的氣節,通過小子獲得的消息,單論氣節,大人可堪稱大宋第一。」 這句話再次引起外面觀看的人騷動,什麼?這個小官竟是大宋第一氣節的官員? 范仲淹拱手道:「謝石相公誇耀,不過微官看到相公所寫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深有同感。下官雖然才學比不上石相公,可也能以此言為終身格言。」 石堅心想,那本來就是你的格言,比起氣節,我哪敢和你比。他說道:「真正說起棟樑之材,大人才是大宋之大才。不過閣下是對我產生了誤會。小子閉門苦攻學問,因此才謝絕聖上好意,這只是其一。」 剛說著,綠萼報陶知州求見。原來陶知州聽到石堅打開大門接客,他也想看看讓石堅如此看中的是什麼人物。 互相行禮之後,石堅說道:「陶知州來的正好,你們一道隨小子到田間行走一趟。」 說著將他們帶到田間,他們看到這些農民不像往日在插秧,而將秧苗往田間拋,都大感奇怪。 石堅將經過解釋了一下,說道:「范大人,到朝堂做官,拿著國家豐厚的俸祿,自應當上扶君王,下安黎民。可是小子將才智用在農產上,使大宋田地豐收,人民衣食無憂,與到朝堂上做官效果何異。」 說道這裡,他比劃了自己的身高,又比劃了范仲淹的身高,又說道:「范大人,小子這年齡,終歸太幼,人小言輕,在朝堂上又起何作用,與其到朝堂上博取虛名,不如在這鄉間做點實事。」 一席話終於將范仲淹說得震動,他在心裡驚訝這少年胸懷天下,也讚歎他雖然年幼,但思想成熟老到。 只是他看著這田間東倒西歪的秧苗,疑問道:「石相公,你這種方法管用不管用?」 石堅自信的一笑,說:「范大人,這個請你儘管放心,如果不管用,第一個找小子算帳的是小子祖母。小子沒有把握,不敢妄為。」 聽了他這樣說,范仲淹和陶知州都微然一笑,他們知道這個少年孝順,可那個老太太也是,要這個少年想什麼讓旱地長出莊稼的辦法,這不是在為難人嗎! 石堅又想起真實歷史上范仲淹發動的慶歷新政,可後來也失敗了。他和寇准、王安石一樣,都懷著大志,但都犯了急天求成的毛病,不顧及實際種種勢力矛盾,這也是導致失敗的重要原因。為什麼鄧公會改革成功,他是一點點放,一點點試驗,直到人民看到好處,才慢慢接受。這三人,寇准失之為驕急,王安石失之為驕固,范仲淹稍好一點,也是目標定得太大。 於是他說道:「而且這樣也有一個好處,成功了隨之會傳遍天下,失敗了也就這方圓一片土地受損。如果小子在朝堂之上,一道命令而下,成功了固然使大宋受益。失敗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縱然小子有點小聰明,可人無完人,物無完物,萬一是小子疏忽,或者是什麼地方沒有想到,就會造成災難。所以政事的改動,要小心翼翼,先試驗,成功了再推廣,這才是革治的關健。」 一席話說得范仲淹心裡驚疑不定,這個少年似乎看到了他內心的想法。 石堅又拍了一下,身旁的青松說道:「大人之氣度堪比這青松,峭然獨立,縱使雪壓枝頭,青意也是蔥綠一片。可大人不要忘了,別人和大人不一樣,天下青松固然不少,可更多的是小草柳楊,只有等到春天來臨,才迸出綠意。光靠這幾棵青松不能迎來春天,而是萬物復甦,才能說春天來到。」 他說得很含蓄,他意思一件事物的改革,不能考慮自己的感受,也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只有各方面的利益不會受損,才能得到全面的推廣。 陶知州聽了以為他只是隨口發出感概,只有范仲淹聽了若有所思,在回去的路上還在沉思。 這時也到了吃中飯的時候,石堅招待了他們吃了中飯。范仲淹還不覺得,只有陶知州越發對他注目了。這個少年從搬到新居後,從沒有給人倒過茶,更沒有留下任何官員吃過飯。今天卻為這個八品小官破了例。並且范仲淹離別時,石堅還將他送了很遠。 這件事也隨著陶知州的奏折加上《三國》一起獻在宋真宗的書案上。 宋真宗愕然,這個范仲淹是何許人也,問了半天,文武百官居然連一個人也不知道。 宋真宗想到那個神奇跡少年第一次看中的官員究竟是什麼樣子,於是下了聖旨,讓范仲淹進京面聖。 這個星期各位大大很捧小弟的場子,小弟心領了。本來小弟還想為了報答大大們,在這個週末來個小爆發,可沒那個本事寫出來,只好作罷。明天繼續三更。爭取下個星期也是二十更以上。 U優書萌 uutxT.cOM 詮汶吇阪越牘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效顰 字數:3711 身為一個皇帝接見一個下屬官員,這是常事。可這次范仲淹覲見皇帝卻引起朝中無數大臣的屬目。為啥?因為那個惹得無數風波的少年第一個看得起的官員,怎能不叫他們也想看看倒是什麼樣子。 在真實歷史上,范仲淹因為在地方上屢有貢獻,才引起當局者關注,慢慢進入朝庭視野。石堅沒有想到因為他這一略帶欣賞略帶慚愧的禮遇,卻提前讓范仲淹進入了開封。 當這個只有八品不入流的小官進入垂拱殿,面對百官好奇的目光,他沒有任何拘謹不安,依然神態自若,他大步來到宋真宗面前,跪下朗聲說道:「微臣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看到他這副氣度,宋真宗就有了七分歡喜,他說道:「愛卿平身。」 然後和范仲淹交談起來。越談越覺得不可思異。因為無論談到民事、軍事、朝政,他都能對答如流。 李迪在低下悄悄拽了寇准一把衣袖,說道:「寇大人,這個小子有你當年風範。」 寇準得意撫鬚不語,不過他也奇怪,那個和州少年居然有如此眼光。 這時范仲淹突然跪下,說:「請陛下恕微臣冒味,臣有一奏,啟稟陛下。」 「你且講來。」 於是范仲淹說出了十條建議。一是明黜陟,即嚴明官吏升降制度。二抑僥倖,即限制僥倖作官和陞官的途徑。三是精貢舉,即嚴密貢舉制度,把進士科重詩賦改為重策論。四是擇長官。五是均公田。六是厚農桑。七是修武備。八是推恩信。九是重命令。十是減徭役。 范仲淹長期生活在低層,知道民間的疾苦。他這時提出的十條奏議,還沒有慶歷初全面,可也比較彷彿。聽到他這條十條建議,宋真宗和大臣們都面面相覷,這難道是物以類聚。那個和州小神童倒也罷了。這個小推官除了中了進士那天見過宋真宗,算起來他這是第一次以官員身份覲見皇帝,就用十條建議將滿朝君臣轟得兩眼直愣。 可是他這十條陳奏都是事關重大,每施行一條,都將對大宋造成很大的震動,宋真宗也不敢說不還是說好。不過他愛這個范仲淹氣態高昂,於是從命宦官賜座,說道:「你的話朕記在心裡了,朕聽說你在和州,那個石家少年對你十分禮遇,那個石家少年現在如何?」 范仲淹心想什麼記在心裡,看來你也當成了耳邊風,不過想到自己現在只是一個八品的小官,皇帝能聽下去還沒有生氣將自己拉出去庭仗就不錯了。他答道:「那個少年風采出眾,單論才華。」 他想到詞是不用比了,自己無論怎麼寫也不會超過那在外面傳唱的石堅的詞作。可再想想他寫的那幾本艱澀的著作,他歎道:「微臣不及。單論氣節,承蒙石家少年抬誇,」可他再想到自己興沖沖地找他理論,可那個少年一直對自己禮遇,不但不生氣,反而十分溫和,臉上自始至終帶著如同春風般的微笑,特別那一雙明澈的眼睛想起來叫人就心折。他搖搖頭,說:「臣自幼生活艱苦,也定下志向,可與他相比,還是遠遠不及。」 他又想到石堅以八歲到九歲的年齡,就開始考慮天下蒼生,如果以他的聰明才智,想要經營,就比如他造出那個神童燒,他可以擁有富貴的生活,但現在他全家依然擠在那四間房屋裡,他又歎了一口氣,說道:「論起忠君愛民,胸懷天下,憐憫蒼生,微臣也不及。」 宋真宗看到提起這個少年,這個驕傲的人也不得不低下頭顱。 他也是一臉嚮往,又是一臉苦惱,說:「朕也想看看那個少年,可他就是不奉旨,朕也無奈。」 這次朝會結束後,宋真宗雖沒有採納范仲淹的建議,可任命他為禮部郎中兼秘閣校理。 禮部郎中領禮樂、祭祀、朝會、宴享、學校、貢舉之事。審訂其中對的地方和錯的地方,遇到慶會答謝,掌撰表文。這已經是正六品的官員了。而秘閣校理負責皇家圖書典籍的校勘和整理.秘閣設在京師宮城的崇文殿中.秘閣校理之職,實際上屬於皇上的文學侍從。在此,不但可以經常見到皇帝,而且能夠耳聞不少朝廷機密。對一般宋代官僚來說,這乃是難得的騰達捷徑。 石堅聽到這個消息,說道:「我這隻小蝴蝶終於扇起了翅膀。」 紅鳶和綠萼就問他這句話意思。石堅笑笑不答。他想起歷史上的范仲淹,也不知他這麼早進入朝政,對他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件事傳了開去,人民歎息范仲淹好福氣,前來責罵石堅,誰知石堅不但不責怪他,對他還十分尊重,終於引起皇帝重視,平步青雲。人民也讚歎石堅的好肚量。坊間傳到:前有呂相肚,後有石家郎。意思是說前朝有著名宰相呂端的大肚量,後面有石家的少年郎的大肚量。 呂端,就是偉人所一再讚揚的那個小事糊塗,大事不糊塗的呂端。據傳據傳呂端在相位的時候,曾遭奸臣陷害,被消官還鄉為民。 呂端回到自家門口時,見家中正在設宴擺席大辦喜事,原來是為老弟結婚設宴,有不少當地官吏和豪紳參加赴宴。這些人見呂相爺回來了,又是大禮參拜,又是重上厚禮,只弄得呂端哭笑不得。他見此情景只好當眾言明真相:「我呂端現在已被革職還鄉為民了!」誰曾想到,呂端的實言出口,竟使得那些勢力眼的官吏和豪紳們個個百色突變,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斜眼相視,有的甚至拿起所送禮品離坐而走了。 真是無巧不成書。正在這個時候,村外傳來了馬蹄聲聲,鞭聲脆震長空。原來是皇上派人給呂端下旨的,讓他重新擔任宰相。方才散去的那些和豪紳,聞聽呂端又官復原職了,個個面紅耳赤,張目結舌,心中著實難堪。只好重新相聚,拉下臉皮,回到呂府重新送禮賀喜,支吾其詞,聽不清說了何等言語。呂端對於這些勢力眼們的行為表面上無動於衷,可心中暗笑。 在那些官吏當中,自然少不了本縣那位七品知縣。他坐著轎子走後復返,忙跪在呂端面前,一邊像搗蒜棰子似的給呂叩頭,一邊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相父,我不是人,大人不怪小人過。」呂端的書僮很是生氣,上前揪住那知縣說:「大膽狗官,竟敢戲弄我家相爺,摘去你的烏紗帽!」 書僮此舉,嚇壞了那個知縣,他便雙手緊捂頭上的烏紗帽。呂端這時才上前拉住書僮道:「不要這樣!」書僮很生氣地說:「相爺,像他這樣的勢力眼,不能饒恕!」 「你說這話就錯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我們就應高興,不必懲罰他了。我們何必強迫別人做他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呢?」呂端說過這些話,感動得那位知縣非常內疚,忙說:「相爺呀!相爺,你可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哪!來,相爺,兄弟的喜事咱們重新操辦,我給新娘抬轎子。」 呂端聞聽此言,心想,我倒看看知縣做何遊戲。那知縣真的讓新娘坐上花轎,他和三班衙役們抬著轎子,吹吹打打地沿村轉了一圈,弄得呂端只是大笑,笑這些勢力眼們的所做所為。這就是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來歷。 鄉民們拿石堅和呂端相比,也就是把他看作未來的宰相了。 可這也因起了一些小人的貪心,他們想這個少年也許是捧著不來打著來。你看陛下對他多好啊,他就是不接旨,寇准彈劾他,他在聖上面前保舉寇准,范仲淹責備他,他反而對范仲淹。恭恭敬敬於是江洲有這麼一個小長史,也學著范仲淹來到石家,闖了進去,他對石堅喝道:「石相公,下官看到你家居住的情況,才知道那個范大人所言非虛。」 石堅正在寫字,他現在時間很緊張,一方面苦讀經義,看到皇帝對自己這樣,他在這個小屋裡也呆不長了。拒旨可以,但一道兩道三道還行,四道五道行嗎,就是岳飛當年在朱仙鎮明知形勢大好,也架不住宋高宗十二道聖旨催迫。他必須使自己對經義無比的精通,這樣到了朝中才不至於被人戳破。另外他還在謄抄《資治通鑒》,撰寫《算術》,和宋朝的算術不同,他寫出了後世初中高中甚至大學裡一些內容,難怪范仲淹也看不懂,這時候就是最有名的算術家也不過和後世一個初中生算術水平差不多。他還在寫《格物》,就是後世的物理化學,對於《化學》部分他不敢將元素週期表寫出來,那樣也太聳人聽聞了,他用了《格物猜想》,提出種種假設和疑問。這樣後人達到一定水平,就可以尋著他這線索迅速找出答案。另外他還要給老太太講《三國》,還有時到田頭看那些稻穀長和蓮藕長勢。這可是他第一次將前世的經驗向這個朝代推廣,他不得不慎重。 他被這個長史嚇了一跳,愕然問道:「這是為何?」 那個長史說道:「石相公,你坐擁神童燒一成收入,加上聖上不斷的封賞,卻居住在這樣的房屋裡,這不是沽名釣譽,是叫什麼?」 石堅明白了他的來意,笑了笑說:「從前越國有一個美女叫西施,鄰村有一個醜女叫東施,她看到西施皺眉頭很好看,於是也學著西施的樣了,一天到晚皺著眉頭,大人,你猜結果會是什麼樣子?」 u悠書盟 UutXt.cOM 全汶子扳粵讀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假史 字數:3157 一句話了,羞得那個官員無地自容,外面觀看的人全都笑得前仰後合。 石堅這才正色說道:「這位大人,小子家中現在略有一點餘錢,可有了錢一定要窮奢極欲嗎?先父為什麼給小子起了一個不移的字,因為先父希望小子窮不失其志,富不忘其本;貴不失其形,踐不折其腰,這才是君子的本份。小子現在冷了有衣服蔽體御寒,餓了有食物充飢,想讀書寫字有錢買書紙筆墨,比起天下大多學子,已經是天堂的生活。小子何必要奢侈無度呢?這位大人,想要仕途有所作為,請在任上多為百姓謀利造福,千萬不要靠小計小謀來獲得陞遷。范郎中就是沒有小子禮遇,他以後也會名揚天下。小子聽說他第一天覲見聖上,就說出十策,此舉不亞於張相以布衣身份攔太祖獻十策情形。他前來是責備小子不為聖上出力,小子一再解釋並對他禮遇,是因為敬重他的人品才學。大人你呢?請問你有何策,小子看了覺得有理,小子定當會為你親自斟茶謝罪。」 石堅所說的張相就是張齊賢。北宋名相,政治家、軍事家。以一布衣累官至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兩度入閣拜相,前後21年,為宋朝的政治、軍事、外交等做出了較大貢獻。齊賢少時孤貧力學,志向遠大。北宋初興,太祖幸西都(洛陽),他以布衣身份獻策於馬前。召至行宮,以指畫地、條陳下並汾、富民、封建、敦孝、舉賢、太學、籍田、選吏、慎刑、懲奸等10事,太祖賞識,被授以衡州通判,以後憑著他的才幹和皇帝的知遇,步步高陞,四踐兩府(樞密院、中書院),九居八座(僕射、樞密使及六部尚書)。 這個長史有個屁的策略,他灰溜溜地跑走了。 這件事也成為和州江洲人的一個笑談。 不過這件事引起了石堅的注意。不錯,這個年代人都很質樸,質樸到難以想像的地步,不看到他只是在佃農地裡做了一個示範,立即千家萬戶郊仿。但還是有宵小之徒。現在家中四口人,兩個少女,一個老太太還癱瘓在床上,自己只是一個小孩子,遇到小偷不過損失一點錢財,要是遇到那些瘋狂的女粉絲叫人將自己劫走,那可就不好玩了。這還真有可能,他每次出門時,那些少女看著他眼裡的狂熱,那副想要將他吃的模樣讓他都大感吃不消。他比開封府那些少年還要鬱悶,心想我才九歲,那個事也做不起來,你們想我幹嗎? 於是他又後面蓋了四間廂房,還請那個丁姓地保請兩個家丁。誰知道丁姓地保跪下來,說道:「石相公,你要想請家丁就收下我吧。」 石堅連忙扶起他說道:「丁伯伯,你在我家落柘時幫了大忙的,怎能行此大禮,是想折小子的壽?」 丁姓地保卻說道:「石相公,今天你不收下我我就不起來了。」 石堅現在只有九歲,那有他力氣大,扶不起來。他轉念想到,和老太太不同,老太太出自書香門第,自然看中身份,可是普通人還是著重實利。丁姓地保投靠了自家門下看似做了一個家丁,變化成一個家奴的身份,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前途無量,也許在他眼裡身為一個很可能是未來宰相家的家奴,比做一個地保要好上數倍。 石堅說道:「丁伯伯,你知道小子的性格,你做我的家丁未必是一件好事。」 那意思是我性格也和那個寇准差不多,又臭又倔,不然連皇帝下了兩道任命的聖旨也遵,我即使到了朝中做官也未必一帆風順。 丁姓地保卻答道:「石相公,是天上文奎星下凡,小的我跟在相公後面那怕吃稀飯也是開心的。」 「以後是自家人了,這文奎星下凡千萬不能說。」 丁姓地保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說道:「相公肯收留小的了。」 石堅也無奈地說:「我不答應你,又沒你力氣大,你告訴小子我怎辦?」 丁姓地保撓撓頭,「嘿嘿」直笑。 果然,第二天,丁姓地保帶著他家的家人搬進了石家,不知羨慕了多少人,連王坤看著他的眼神也不對。 丁姓地保連連後退,對他說:「王老弟,改天我請你吃飯還不行嗎,麻煩你別用那個眼光看我。」 石堅才知道丁姓地保叫丁圃,他有一個妻子,還有兩個半大的兒子和一個女兒。石堅將前屋客廳打通做了通道,另外三間房屋給了他們居住。人多了石家也添了一分生機。丁圃妻子也是一個老實勤快的婦人,他的女兒今年十五歲,雖然不識字,能做得一手好針線活,都能幫石家做不少事。這樣一來,紅鳶和綠萼都輕鬆下來,每當她們要幹活時,都被那對母女搶去,婦人還悄聲說:「兩位小姐,你們將來可都是少爺的夫人呢,小人怎能讓你們幹活?」 一句話讓這兩個小丫頭全羞紅了臉跑進了房中,可兩個小丫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忍不住偷偷地樂。 正好石堅進來,他問道:「你們在樂什麼?」 兩個丫頭大羞,紅鳶說道:「偏不告訴你。」 石堅說了聲:「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走了出去。 丁圃兩個兒子一個十三歲,一個九歲,大兒子丁覃性格安靜,也喜歡讀書,不過他望著石堅的眼光可是充滿了畏懼。石堅摸了摸鼻子心想:論歲數我可是你的小弟丫。石堅對他說:「我這書房裡書你只管拿去看,遇到不懂的字儘管問我,但在我讀書寫字時你不要找擾我。」 丁圃和丁覃父子聽了大喜,這時候人民懂事較早,連丁覃也知道得到石堅指點,是多榮光的事情。兩人千恩萬謝。丁圃的小兒子就比較調皮了,可他也懼怕石堅,在石家也不敢搗蛋,跑到外面玩去。石堅此時時間寶貴,還真怕他在家中調皮,看到這種情形也放下心來。 但這樣一來,外面來到石家的文士們看不到石堅整日伏在書桌上寫字景象,他們不由咒罵起那個長史。 時間又來到了五月初,眨眼之間他們來到這個新居有一年多時間,從春天開始,石堅也沒有給什麼人寫過詞,但他聲名在大宋更響。這是因為《三國演義》比起《西遊記》引起的轟動更大,所有的大酒肆都有說書人在說《三國》。 這時青州老儒董誼上書說石堅混淆視聽,製造偽史,他這封上奏中指出《三國》中出現的一百五十二處錯誤。並說魏代漢乃是正統,可石堅卻在《三國》中說蜀是正統,這種明顯的錯誤豈是一個讀書人所犯的。現在《三國》流傳天下,還不知道要花多大精力才能使百姓知道原本歷史真相。 他這本奏折中沒有彈劾石堅,可處處針對石堅,比彈劾還要厲害。真宗看了也沒有辦法,其實他本人也是一個《三國》的忠實讀者,每天盼望石堅更新的心情比誰還要急切。他現在正讀到第一百三回,上方谷司馬受困五丈原諸葛禳星時,明知道諸葛亮死於五丈原,他還盼著石堅筆下生花將諸葛亮寫活過來。眼巴巴地懷著又想看下一章,又怕看到下一章諸葛亮真的死去的複雜心情。可現在老太太心情也好了,石堅自己任務又重,講書的速度在放慢下去。其實他不慢要行?《三國》完了只有一本《紅樓夢》了,上完《紅樓夢》再上什麼?難道是《金瓶梅》,或是《水滸傳》,或是《回到明朝當王爺》,那不是瞎扯蛋。真宗都好幾天沒有看到下一回傳來。 但他對董誼這本奏折不能不慎重,古代人可對歷史極為甚重,無論每一個朝代都有史官專門記載歷史,在唐李世民之前,就連皇帝本人也無權翻看史官究竟寫的什麼。 真宗就托人下了一道喻旨說這本《三國》寫得是好,問石堅可為什麼改寫歷史? 優優書盟 UUtXt。com 全汶字阪粵牘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口水 字數:3117 石堅一讀,不由啞然失笑,搞到現在這些人還把小說在當史書讀,那自己可真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他寫了篇很長的奏折上奏了朝庭。在這奏折裡他先說了草民講說這兩篇小說只是為了使祖母開心,沒有想到轟動天下,更驚動了聖上,草民真是難以恕罪。然後說春秋時有《詩經》、《楚辭》,漢有漢賦,唐有唐詩,宋有宋詞。小說與戲曲雖不是正規的文學,可也作為文學的一種。小說與戲曲都以虛構故事情節吸引人教育人。由於長期的不重視,正規學者鄙視這種藝術性質,這才至於這兩種藝術流於俚俗,更有艷奇下流情節充斥其間。其實小說與戲曲寫得好,不亞於詩詞對人民的影響。譬如草民去年看到遊人離別時,感概其中的淒苦,曾私下裡寫了一首曲子。 寫到這裡,他又抄襲了一首馬志遠《天淨沙秋思》: 枯籐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譬如小子借《西遊記》說明正義將戰勝邪惡,一切妖魔鬼怪終就是滅亡的下場。再借《三國演義》告訴百姓要忠君愛國。曹操雖是雄才大略,可草民認為他掌握大權,不去保大漢振興,反而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種行為不值得歌頌,所以草民在小說中用了蜀代為魏成了正統。只是草民只顧得祖母開心,忘記了讓百姓造成了誤會,罪莫大矣。再請聖上恕罪。 這份奏折到了皇宮時,劉蛾正捧著新上的《三國》一百零四回隕大星漢丞相歸天見木像魏都督喪膽流淚呢,她用手帕擦著淚花兒說道:「官家,這孩子怎能這麼狠心,就將這諸葛武候給寫死了。」 宋真宗想到這孩子已經跑調跑了不少哪,難道不把諸葛亮寫死,還寫出蜀滅魏統一天下不成? 這時候下好太監將石堅寫的奏折送來。首先真宗看到奏折上的字,就叫了一聲:「好字!」這次石堅還是用了董其昌的書法,這是石堅用這種書法謄抄《資治通鑒》一百多萬字,可以說天下除了石堅外,再無第二人能得到董體的神髓。沒看內容,光這行行楷書寫得行雲流水,叫人就看得心曠神怡。劉蛾在邊上也說道:「官家,你看這孩子字寫得越發長進了,可那些人為什麼找這孩子麻煩,難道他們家孩子有這孩子有出息?」 宋真宗無語,一個石堅,可以說千古難有,還想找第二個這樣的少年? 兩人伏下頭看他奏折上怎樣寫的(關於這段描寫,歷史上確有此事,身為皇后的劉娥,不像其他妃嬪只知爭寵,她才華超群,通曉古今書史,熟知政事,每每襄助真宗,真宗根本離不開她。每日批閱奏章,劉皇后必侍隨在旁。外出巡幸,也要帶上劉娥。) 石堅本來對古文在前世就有一定造詣,現在為了寫好《資治通鑒》,這一年來苦攻文言造句,單論筆力已不遜於當世大家多少。這篇奏折婉轉曲折,加上他這一筆好字,讓這奏折更是花團簇簇。 兩個天下最尊貴的人一邊看一邊還比劃著這個筆劃是怎樣用筆的,那個筆劃是怎樣落筆的。當看到那首小令時,劉蛾又說道:「哀家好外沒有看到他寫的新詞了,小首小令寫得多好啊,難怪王左議說論筆力他是當今大宋第一,就是太淒苦了。官家,你就不要在這件事上為難那個孩子了。」 那個董誼在是知道連皇后都在為石堅說好話,不知道他還敢不敢上這份奏子。 真宗將石堅這份奏折隨同邸報一同扮發到各地,意思是說石堅在這奏折上說得很清楚,小說也就是書面版故事,是虛構的,允許和真實有點出入,況且他說過了在這本《三國》裡他宣揚的就是忠君思想。難道忠君也是錯誤的嗎? 他本來意思不管怎麼說,石堅出發點是好點,你們就不要為難這個小孩子。可隨著這邸報,卻引起了更大的紛爭。有些愚直的大臣上言說漢朝滅亡乃是漢末外戚當政,宦官專權造成當時民不聊生,才引起黃巾之亂。唐太宗說君為舟,民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陛下應當以史為鑒,勤政愛民。可石堅用了一句忠君將事實真相隱蓋,對陛下有百害而無一益。可以王欽若為首的大臣則說石堅在這份奏折裡已經說過這是小說,以史實為基礎,虛構一些有趣的故事,他醜化曹操是應當的,當時曹操手掌大權,不行伊尹、霍光之事,圖謀不詭,雖魏代漢成為正統,這種行為本就是不值得讚揚。示看歷史結局如何,隨後三國爭霸,司馬炎又學習曹操,以晉代魏,而後五胡亂華,南北對峙,三百多年時間,老百姓就沒有得到過安生。這些大臣明說以史為鑒,實際上鼓勵這種叛逆的行為,其心可誅。還有一派官員說你們就不要吵了,也許那個少年精通詩詞還有那個什麼曲子,筆力好,但人家只有九歲,不可能樣樣都精通的,也許他對歷史不熟悉才造成《三國》中大量的內容與史實不符。但這派人聲音最弱,寫這個《三國》,石堅不去看《三國誌》?才怪! 公說公的理,婆說婆的理,連石堅在和州城也心驚肉跳,飛快地將《三國》說完,示圖早點結束這場口水仗。他想這幸好還是在宋朝,沒有什麼大型的文字獄發生,否則要是換成前世幾十年前三家村加上自己就會變成四家村。 其實這場口水仗到了現在這地步已演變成了民重還是君重的爭論,豈是他想結束就結束的。這天朝會剛進行到了一半,不知是誰引起的話頭,爭吵又開始。真宗無奈地看著這些大臣,心想人家一個九歲的小孩子不就為逗老祖母開心,講了一個長的好看的故事,犯得著這樣爭吵不休嗎? 他看向范仲淹問道:「范愛卿,你對這件事該如何看?」 范仲淹走出來說:「啟稟陛下,以臣看就如石相公所說,這只是一篇小說,供人民茶餘飯後娛樂而。石堅雖然年幼,可身負天下所望,不該這樣竄改歷史。」 這句話說完,那些執前面觀點的臣子大喜,你看,人家可是那少年看中的人物,都這樣說。 范仲淹又說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咦,喜從何來?」真宗都讓他們吵得頭都炸開,還有什麼喜,奇怪地問。 那些大臣也是一愣。 范仲淹又說道:「可是臣從這本書裡看到了那個石相公對陛下的忠心。」 是啊,真宗一下子坐直了起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臣還看到了石相公的智謀。」 一句話將滿朝文武震醒。一部《三國》,用火攻,用水攻,間諜,反間,離間,美人計,連環計,層出不窮。非大智謀者怎可寫出。 王欽若,林特等人首先反應過來,跪下施禮,連說恭喜天降重臣,輔佐大宋光盛繁榮。 「呵呵,」吵到現在,真宗第一次笑出聲來。 然而石堅又沒有讓他安穩,這件事已經用了不管石堅對錯,可他對皇帝忠心,有智謀定論,可石堅又講了第三部小說,這部小說引起轟動更大。 各位大大都猜出石堅寫什麼小說了吧,也許有人說十歲怎能寫出這樣的大作?什麼叫古今第一神童,這是小弟我刻意打造的。小弟曾在內容提要中寫道:第一成功空越者,本書將無限YY。當石堅進入開封時身上已經披上小聖人的光芒,所以他推出那些古里古怪的東西才被人接受。小弟在下邊章節將加快節奏,讓他成長,小石還要泡MM,支持來張票。另外通知大家,今天凌晨將真正的品論全部補精,但下個星期又是不夠,看來我是學著美國人的消費方式,今天透支明天。 uU書萌 uUtxt.COm 荃蚊吇阪越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紅樓 字數:3345 轉眼到了六月中,早稻開始成熟。石堅又再次走出家門,畢竟和州大多數多農民採用了他拋秧的辦法。 老嫗也要跟著去看看,石堅只有答應,他在前面打著油布雨傘,替老嫗遮著太陽。紅鳶和綠萼在後面推著輪椅,一行四人來到了田頭。 看到他們,這些農民們都千恩萬謝,現在莊稼已經成熟,明顯採用石堅拋秧法比其他插秧稻子長勢好得多,也就是他們增添了一份收入,自然感謝石堅,也感謝老嫗,要沒有老嫗的請求,也許這個神童還沒有想到他們呢。 石堅來到田間,他叫他們將那些長勢好的成熟早的稻穗摘下來,留下做明年的稻種,並打了一個比喻,說身材高大的夫婦以後養出來的小孩子也比別人養出的小孩子身材高大。這樣一代一代傳下去,小孩子就越來越高大。這些稻種也是這樣。他摘下來這些稻種,到明年就會比別的稻種成熟期縮短,產量也高。用不了十年,這種雙季稻就能正式推廣。 當然他不能說出達爾文的物種進化論,以及物競天擇還有基因學的道理,如果說出來,再說出人是猴子變來的,還不知道引起多大的風波。一部《三國》都叫他差點吃不消,幸好他說大地是圓的還是假借一個海客之嘴。 他說完了這些話,在農民一片感謝聲中才離開。 七月,宋朝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代賢相王旦以病求退,宋真宗樞密使、同平章事王欽若為左僕射、平章事,也就是正式讓王欽若擔任宰相職位。宋真宗很早就想用王欽若擔任宰相職務,王旦說:「欽若遭逢陛下,恩禮已隆,乞令在樞密院,兩府任用亦均。臣風祖宗朝未嘗使南人當國,雖古稱立賢無方,然必賢士方可。」意思是陛下對王欽若恩禮已經夠隆重了,宋朝到現在沒有用過南方人做過宰相(王欽若,字定國,臨江軍新喻人,今江西新余,有沒有新余的大大,千萬莫要生氣),雖然古人說任用賢士不能拘於出處,然而宰相必須賢士方可,王欽若還不能稱為賢士。真宗這才打消了這個主意。 等到王欽若擔任宰相,他告訴別人:「因為王子明(子明,旦之字)的話,使我遲了十年做了宰相。」 對於這個命令,寇准以及石堅隆重對待的范仲淹在朝堂上極力反對,說王欽若才德不夠,不能擔任宰相職位。真宗怒,徒寇准於永興軍,范仲淹徒廣德軍(這裡歷史有所改,勿責)。劉娥對寇準沒有好印象,可對這范仲淹印象不壞,對真宗說道:「那個范希文可是那個小孩子看中的。」意思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石堅面子上放過范仲淹一馬。 真宗說道:「這個范希文胸懷大志,然而人如生鐵,脾氣比寇准還倔,朕將他放逐,是有意磨礪他的性格,將來他可為我兒的大臣。」 他意思是說范仲淹志向遠大,可脾氣太倔強,要磨練磨練,將來留給我兒子大用。 范仲淹在朝中做了沒有幾個月的京官,就被逐放,他也不以為意,對送行的人說:「軻意正迂闊,悠然輕萬鐘。」從此范仲淹聲名始揚天下,進入人民視野,也從這一天起,他也擺脫了石堅的陰影,正如和州那個少年所說論氣節,無人能比。 范仲淹赴廣德途中,還特地拜訪了石堅。 石堅聽到他做了沒有三個月的京官,又被打回原形,苦笑道:「譬喻工人撬石,用一槓桿,順勢而為,如硬用蠻力,石未必動,還會傷人傷已。節氣固然重要,成功才是終始。」 范仲淹知道他的意思是自己所作所為,還不是為了大宋的百姓好,只要達到這個目標,有時候也要不擇手段,不能硬幹,他默然不語。只是石堅也沒有想到若干年後攤到他自己,比他們還要幹得乾脆。 范仲淹沒想到他這個舉動進入一個臥病在床的老人視野。沒有幾天,宋真宗將王旦召見到滋福殿,這時候王旦病得連路也走不動,左右將他扶著才進了宮。真宗看到他這種樣子哀傷地說:「朕剛要將大事托負給愛卿,可愛卿病成這種樣子,叫我怎麼辦?」叫皇子出來拜見,王旦惶恐避開,皇子隨而拜之,王旦說:「皇子盛德,可以擔任陛下的事。」又推舉了十來個大臣,這十幾個大臣以後沒有升達兩府的只有凌策和李及兩人,可見他的眼光。特別他提到范仲淹,石堅,說這兩人氣節高,胸懷廣大,是將來大宋的重臣。 真宗將他的話一一記在心裡。到了九月,王旦卒,真宗親自登門弔喪,並為之而哭,然後廢朝三日,優詔贈太師、尚書令、魏國公,謚文正,錄其子、弟、侄、外孫、門人、故吏,授官十數人。他想起了王旦的話,又將范仲淹調查回開封,這回可是擔任戶部侍郎的職位。這可是從三品的大官,一年之間兩升一落,從從八品的小官升至從三品的大官,天下為之側面,許多人擁進他的府中為之恭賀,范仲淹無喜無憂,說道:「我只聽過和州八歲少年郎說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喜從何來。」一時天下為之稱頌。 這一年,和州農民因為使用了石堅的方法獲得到了豐收,他們稱這種方法為石郎拋,石郎聽到這個名字哭笑不得。真宗聽了又給石家豐厚的獎賞。 時光又進入了冬天,平時老嫗悶得慌,還有紅鳶和綠萼推著輪椅出去轉悠,現在天氣冷了下來,老嫗也不能出門了,石堅看到老太太著急,於是心中不忍,說道:「奶奶,孫兒再給你講個故事吧。」 一聽到他講故事,紅鳶和綠萼開心得直拍巴掌。 石堅就說道:「孫兒這本書叫《紅樓夢》。」 然後緩緩說道:「作者自云:因曾歷過一番夢幻之後,故將真事隱去,而借通靈之說,撰此<<石頭記>>一書也。故曰甄士隱云云。但書中所記何事何人?自又云:『今風塵碌碌,一事無成,忽念及當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細考較去,覺其行止見識,皆出於我之上。何我堂堂鬚眉,誠不若彼裙釵哉?實愧則有餘,悔又無益之大無可如何之日也!』」 當石堅講到:「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綠萼說道:「這首詩寫得好,就是有點淒愴,就和少爺寫的那首小曲兒一樣。」 她說的那首曲兒就是那首馬致遠的「古道西風瘦馬」的曲子。 紅鳶不滿道:「綠萼,你就不要打亂少爺的心思。」 綠萼吐吐了舌頭。她知道少爺本事可大著呢,兩個故事轟動整個大宋。這個故事看來也不簡單。 石堅又吐出了那首後世著名的好了歌:「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 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 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老太太閉起眼睛,說道:「我的乖孫兒,這句詩很有道理呢。」 然後石堅又誦出那道人的解說:「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蛛絲兒結滿雕樑,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金滿箱,銀滿箱,展眼乞丐人皆謗。正歎他人命不長,那知自己歸來喪! 訓有方,保不定日後作強梁。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槓,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這回連紅鳶也忍不住拍手,說:「少爺,這才是好曲兒。」 第一次和大大們失言了,本想昨夜把書評全部加精,可這個星期只有一百來條精,昨夜送出六十條,還有六十來條留下每天給大大們攤上十來條,沒有加到的大大可千萬莫怪,小弟我只有用更爽章節回報。 浟優書盟 UUtXt.COm 銓汶子扳越牘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女兒 字數:3170 《紅樓夢》和《三國演義》、《西遊記》不一樣,這書寫得更為嚴謹,其中還有不少的優秀詩歌詞賦。曹雪芹一生只寫了大半部,前後修改了八遍,每一個詞字都經過了嚴格的推敲。石堅縱然記憶力再好,他也不可能將每一句都記住。況且他對這部作品也抱著神聖的態度。而且其中有一些關於男女方面的描寫他不得不刪去,否則流傳出去,人家還不懷疑?就是不懷疑,也會讓那些老儒們攻擊格調低下。事實上《紅樓夢》的確有一段時間作為禁書被禁止發行。於是他一邊將它默寫出來,對記不住的地方經過反覆的推敲補上,對那些刪節的地方也經過推敲用一些句子和場景代替,而不失原味,才講給老人聽。 這樣一來,速度更慢,過了元宵節,東風徐吹,隱隱帶來春天的氣息,石堅才將《紅樓夢》說到第二十八回:蔣玉菡情贈茜香羅薛寶釵羞籠紅麝串。然而小說中的詩詞賦曲震驚了整個大宋文人。特別是賈寶玉說的:「女兒是水做的。」 這句話讓天下所有女子都對和州那個少年產生好感。當看到林戴玉葬花一段,又使宋朝多了多少憂愁傷感的少女。現在幾乎每個大戶人家的姑娘都會背出這一段: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復去?柳絲榆英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研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入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依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依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爾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喪?依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依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連劉娥看到「依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依知是誰?」也忍不住擦著眼淚對宋真宗說:「官家,這孩子往常寫的詞作不是鏗鏘有力嗎?怎麼現在越寫越傷感,害得哀家留了多少淚水兒。」 宋真宗也是苦惱,原來上次青州老儒董誼因為彈劾石堅揚名,現在看到石堅這本《紅樓夢》又彈劾石堅,說自古男為尊,女為卑,石堅這本書將值男兒於何地。身為身負天下重望的文人士子,卻寫出了這等香艷靡靡之音,當下聖旨重責而。 這本書寫得很好,連宋真宗又開始迷上了,可為什麼這孩子總給朕一面帶來歡心一面帶來麻煩? 他說道:「愛妃,不如朕下一道聖旨,叫他改一下風格。」 劉娥忙阻攔他:「官家,不可,這樣就失去了原來風味,哀家其實也喜歡著。」 宋真宗又是無語,你喜歡幹嘛留淚。 這時候又有奏折報上來,原來是董誼屢次彈劾石堅,惹得地方上幾十個大戶小姐不高興,在知州家二千金帶領下,帶著一干家奴,將他抓住狠揍了一頓。 董誼上奏折叫冤來了。 劉後看了奏折大笑,竟搶過宋真宗的筆在奏折上注了一行字:不移乃十年郎,問君幾許歲?汝家子女十歲時何為?揍得好。 宋真宗一看傻眼了,這奏折怎能批出去? 不過這本書的宿命思想也許皇帝和皇后看了歡喜,自己為什麼身份高貴?這是命中注定的。可一干正直富有進取心的大臣對這種思想都抱有批判性的態度。只是這時朝中寇準被罷,王旦病死,王欽若當政,正直人士很少,所以才讓石堅終於安心地將這書寫下去。 儘管有許多人士(全是男士)對《紅樓夢》持著批判性態度,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石堅是古今第一神童,單論筆力,只有十歲的年齡已是舉世無雙。可讓寇准他們開始對石堅產生了失望,難道這孩子長大了,生活也安定了,性格變了?直到後來《資治通鑒》問世,才使他們又開始對石堅恢復信心。 這一年,石堅十歲了,李慧也十歲了。這時候孩子很早熟,十歲的李慧對人情世務已經懵懂似懂。她每次趁著馬車到石家,能辨出別人看向她目光中帶著嘲笑。她現在不願來石家,儘管她願意看到堅弟弟一天比一天長得秀雅,她願意看他伏筆寫出那些好看的字兒。可她明白當年自家父母是如何對石家祖孫的,只是父親大人手上還有一張婚約,加上堅弟弟對自己很好,才沒有告吹,實際上從石堅當眾燒掉婚約,父親沒有制止,兩家的親事就已經斷了。 現在除了父母逼迫,她自己從來不主動來石家。但她膽子小,性格文弱,有時候父母發火,她不敢辨解,還得前來。這一次她又乘著馬車前來,實際上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來,但石堅祖孫都沒有留意。 看到她,石堅溫和地一笑,叫紅鳶去拿果子給她吃。 李慧低下頭,低聲道:「堅弟弟,不用麻煩,我已經長大了,不是那個只會吃零食的小孩子。」 「喲,慧姐,你什麼時候長大了,連我也不知道?」石堅開著玩笑。 「堅弟弟,人總要長大的。堅弟弟,你長大了會做很大的官嗎?會娶公主嗎?」 石堅被她這句話逗得笑起來,在普通人眼裡娶公主回來就是最大的榮華富貴,因此後代有包拯怒斬陳世美國和女駙馬的傳說及戲曲。其實不論那個朝代一旦娶了公主,也代表著他一生難以高昇,擔任要職。現在駙馬都尉只是從五品的官職。宋太宗那麼喜歡寇准也只將宋太祖開寶皇后的幼妹宋氏許給寇准,而不敢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寇准,怕耽擱了他的仕途。 李慧說這句話時低著頭,石堅沒有看到此時她眼中已是淚光灩灩。 李慧依然低著頭搓著衣角說道:「反正堅弟弟以後娶的妻子一定很了不起。」 石堅想道這個小姑娘怎麼了,她不是知道自己與她的關係還在藕斷絲連著,怎能說自己又娶了別的女子為妻。他還不好問,假如這樣問了,李恆夫婦還不樂翻了天,一想到他們那副嫌窮愛富的面目,石堅就感到極度嘔心。 李慧又說道:「堅弟弟,那個林戴玉不久就要死了嗎?」 石堅訝然,現在《紅樓夢》正寫到賈府無比富貴時候,她怎能察覺到林戴玉不久就要死了?難道女孩子天生就直覺敏銳? 李慧又低著頭說:「堅弟弟,我也許沒有等到長大就會死的。」 石堅心中連叫我佛慈悲,又一個小姑娘看傻了。他勸道:「那只是我哄奶奶開心講的一個故事,都是假的。」 李慧說:「堅弟弟,你不是在書中說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堅弟弟,我走了。」 石堅還在愣神,他心想今天這個小姑娘怎麼哪?他以前世的小姑娘看待李慧,卻不知道她不知覺中真的長大了。(大大們,很多人對他們很關心,他們的結局小弟早按排好了,石堅不會為難,只是那個結局有點那個,太煽情,不要扁我。) 這件事讓石堅疑惑了好幾天,但隨後他就沒有時間考慮這件事。因為江芨的船隻回來了! 大大們,下面的內容更好玩。不過新書周榜重新開始,向大大討要幾張票票,幫幫忙小弟的忙,讓小弟能不能再往前擠一擠? 幽U書盟 UUtxT.Com 荃蚊字板越鍍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回歸 字數:3252 這天晚上石堅看完了書,正準備洗腳上床睡覺,忽聽到外面有人不顧丁圃的攔阻,闖了進來。 石堅皺起眉頭,心說是誰這麼冒失。那個人竟直來到後堂,對石堅大喊道:「石相公,請快出來,孫員外女婿船隊回來了。」 石堅聽了大喜,問道:「他們到了哪裡?」 「他們船隊到了泉州港,怕耽擱了生產,特地用小船將石相公點明要的那種食物送到和州城。」 「船呢?船呢?」石堅一邊說,一邊也不成擦乾腳,穿了一雙拖鞋向外面跑。 這個人是新任的華知州特地派來通知的,可石堅此時激動,比他跑得還要快,嚇得他在後面一個勁地說:「我說小祖宗,你可跑慢點,要是將摔到什麼地方,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石堅來到碼頭,看到無數燈火點起,照得亮如白晝。原來石家住在郊外,安靜(也未必了)倒是安靜,可離城裡還有一段距離,離碼頭更遠。城裡大多數人都知道這條消息,他們不單來看稀奇,也知道隨著這種食物種子到達,石堅將放開棉花種植辦法。他們去年時曾偷偷從雷州引進,但產量不高,又不知道如何將這種棉花變成布。他們又不敢請教石堅,不過將它們塞進衣服裡,冬天很暖和。現在更多的人也準備種植這種植物。 和州城的河道不是十分地寬大,至少對於這些海船來說。但這船隊領頭的人精明,他料到這一點,派來裝載食物種子的船隻都不大,又是裝了半載,正好安全到達和州。 石堅看到整整八條船上全部裝了花生、土豆、紅薯、玉米。他再顧不上溫文爾雅的形象,三下兩除二地從跳板上跳上了船,捧著一堆花生,又捧起一堆玉米,再捧起一堆紅薯。嘴裡還唸唸有詞:「我的炒花生啊,我的煮玉米捧子啊,我的烤紅薯啊,我的牛肉燒土豆啊。」 這可將華知州嚇壞了,前任汪知州和陶知州因為任上這個神童,現在都已經喬遷。可要是神童在自己任上出了事,犯傻了,皇帝怪罪下來,自己還有好日子過? 華知州拍著他的肩膀問道:「小石相公,你還好吧,你沒事吧?」 後世史記,中外第一名臣石堅初聞印第安雜糧種子到達,拖鞋而出,見到食物後,驚喜失措,瘋狂上船,抱著食物胡言亂語,這是被稱為歷史上最具風度的臣子一生罕有的幾次失態。 石堅一翻白眼,心說你才有事呢。他這才走下船,一邊走一邊還留戀不捨地望著那船雜糧。比起到朝堂上與那些臣子和老儒們作無謂的爭執,這才是真正有利於大宋百姓的實事。 他來到領首的那個海客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三個大禮,嚇得那個海客連連迴避。他們這一船隊在琉球就與主隊分開,主隊帶著交換或者說掠奪過來的香料回泉州,他們順著東海到長江口,進入和州。主要目的是想趕到種植季節來臨之前將種子送到和州。今天嚴格來說是他們離家近一年半時間第一次踏入宋朝的土地,可自從進入南海後,遇到去南洋交易的海客,聽到如今石堅的盛名,那可是以十歲的年齡榮稱為天下第一才子,皇帝和皇后在宮中眼巴巴地望著他進京的人。他那裡敢受石堅的大禮。 石堅偏偏拽著他的衣袖說:「今天小子就是給你行十個大禮,也不能回報你們為大宋做出的貢獻。」 這時候紅鳶和綠萼才推著老太太的輪椅趕過來,綠萼搶先跑過來,遞上鞋襪說:「少爺,你還穿著拖鞋呢。」 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這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今天竟然光著一個大光腳丫子,穿著拖鞋跑出來,全都哄笑起來。華知州也笑了起來,他才想起今天晚上少年種種失態,可是為了大宋的百姓啊。這樣的行為不亞於謝公聽到淝水大捷後興奮地跑出去稟告皇帝,連鞋跟斷掉都不知。少年如此赤膽忠心,那些老儒們還對他攻擊不休,這些人書也白讀了。 老太太輪椅也過來了,她對石堅說道:「孫兒,你過來。」 石堅走了過去,老太太用一根木棍在他頭上敲了幾下,說:「你是一個讀書人,我叫你不顧形象,穿著拖鞋到處跑。」 石堅鬱悶地撓撓頭,心想我這不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嗎?可對老太太只有恭恭敬敬地說聲:「奶奶,孫兒錯了。」 眾人發出一聲善意的輕笑,心想這老太太家教夠嚴厲了。華知州更是感概萬分,這老太太哪裡是在教孩子,她是孟母教子,在教導一個聖人哪。 華知州早有安排,請求城裡最大紳士洪家騰出客廳,招待這些海客。洪紳士一口答應,這些海客一來,小神童肯定會來,只要沾上小神童的人那一個不飛黃騰達,就是能重複上次孫員外家的盛事,也是高興的。 分賓主落座,通過交談,大家才知道從前年冬天他們開始出發,先在年末到了石堅所說的澳大利亞島。石堅聽了不由苦笑,哪可不是什麼島,是世界第七大陸。他們先是在哪裡駐紮了幾天,順便補充淡水和食物,還特地派了人上岸查看,果然發現了鐵礦。只是時間短,他們沒有找到金礦。哪裡也有土著人,大多數是幾百人生活在一起,身上還只穿著樹葉,就像傳說中野人一般。不過這些人都很野蠻,言語又不通,對他們充滿敵意,幸好他們這次人多,帶著武器,打敗了他們。 大廳裡的人都稱讚他們勇敢,可石堅知道所謂的打跑代表著什麼含義。沒想到因為他的到來,澳洲土著人提前了近千年遭到侵略。他再一次明白落後就要挨打的真正含義。 然後他們花了幾個月時間,來到了印第安大陸,在上面果然找到了石堅所說的糧食種子,還發現當地人也食用這種食物。眾人聽了全望向石堅,都讚歎石堅不愧為文奎星下凡,在家中就知道幾萬里外,大海的盡頭有這種食物。現在他們已經忘記了石堅可是說是一個海客所說。 這海客還說道他們在這個印第安大陸上也找到了香料,哪裡香料遍地都是,當地人還真的用它們來當柴火燒。聽了這句話,這大廳裡所有人眼都綠了。他們既然能坐在這大廳,身份都不簡單,手上要麼有錢要麼有勢,他們可不為溫飽憂愁,至於救天下的窮苦人這種事還是讓石堅這種近乎聖人的人來幹,自己可沒有那副好心腸。發財而且發大財才是最吸引他們的。 這海客又說,這時候到了夏天,他們聽過石堅說過大洋上一到夏天風還要大,就是他們選在秋冬春三個季節還遇到比小山還要高的浪頭,就不敢返航,他們將船隻泊在一個避風的港灣,上了岸,用帶來的衣服和瓷器和印第安人交易。這個印第安和澳大利亞土著人長相差不多,也是幾百人或者幾千人居住在一起。大多數族群土著人和他們交易,也有少數人行為惡劣,於是他們再次拿起武器對這些人進行了驅逐。 說到這裡,又引起一片讚歎聲,只有石堅苦笑,什麼叫驅逐,看來這一路沒有人指揮,他們燒殺搶掠是少不了。 這時江芨又想起了一件事,他記得小神童說過這裡是無主之地,他們看到這裡地域廣大,人煙稀少,而且盛少香料,土地肥沃,於是在印第安洲載上了大宋國土的界碑,還叫他們回來時在澳大利亞大島上也載上界碑,表示這已經是大宋的疆土。 石堅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開疆闢土?還是南美洲和北美洲以及大洋洲,論起面積他算了半天硬是沒有算出來,好像比後世成吉思汗的元朝,前世的蘇聯還大了數倍。 他不由撫胸,心道:這也太假扯了吧。 明天還是三更,老時間,不過明天可是一個小高潮,要多YY就有多YY,然後再與遼國番子鬥一番智就進入京城,眾位大大,想像小石石進京地樣子,就流口水啊(大大語)。今天晚上加精,只有揀評長的加了,沒有加到了對不住了,小弟只有用心寫文章回報你們。 優u書萌 uuTxT。COm 全蚊字阪閱鍍 正文 第四十章 考拉 字數:4019 石堅對印第安歷史知道不少,據說這種人種是屬於亞洲蒙古人種,一萬多年前從白令海峽穿越過去,繁衍開來的,真要說來與中國人還有一點親緣關係。但這種說法無從考證。 那個海客又說起當地印第安人風俗習慣。說哪裡人吃東西全部用手抓的,不用筷子。又引起嘖嘖驚奇,和議論這種人不開化的聲音。他又說道印第安人做飯時,使用質地粗糙的陶罐、石碗、木勺。有人生病時,他們採來草藥,或將其點燃對病人進行煙熏,或煮湯為病人沐浴。哪裡的丈夫得知妻子懷孕以後,必須遠離妻子。孕婦丟下一切裝飾和打扮,摘掉耳墜和項鏈。懷孕期間孕婦禁忌吃大魚,因為據說吃了大魚,魚的神靈將把嬰兒奪走,並將孕婦殺死。孕婦們禁忌看到男人們乘船捕魚,否則會觸犯水神,水神一怒之下會將船弄沉。在臨產期快到來時,孕婦要到遠離村莊的大森林裡去居住,同時做分娩的各種準備,如果是第一次分娩,要有一個老年女人陪同,但是不給予孕婦任何幫助。孩子出生後,孕婦倒提著孩子,放到事先準備好的樹葉堆上,用木片切斷臍帶,再用樹葉將孩子擦淨,跑到小溪裡再把孩子沖洗乾淨。然後孕婦抱著孩子跑回村莊,向村子裡的人和她的丈夫介紹孩子的出生過程,而後整個部落會為新生命的降生舉行集會慶賀。 這更使得在坐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那個海客又說道:「我們一直呆到秋天來臨,才將得來的香料和食物種子裝上了船,分開回來。」 石堅聽到這裡問道:「那麼其餘的人呢?」 「他們帶著剩下的半支船隊帶著瓷器和茶葉絲綢在江副尉帶領下到那個什麼歐洲去了,江副尉還說他們到歐洲去用這些東西交易黃金,順便沿著石相公所畫的海圖看看大地是不是圓的?」 環球旅行?石堅再一次翻起白眼,他差點被這海客的話噎死。過了好半天才無力地說:「你們,你們做得很好,很好。」 「承蒙石相公誇獎了,其實這次要不是得到的香料太多,還怕石相公急著等著種子,我們也想去看一看歐洲什麼情況,哎,老朽也是抽到短簽沒有辦法才回來的。」 石堅再一次翻起白眼,心說你說得大義凜然,還不是這才看到好處,想要跟著他們撈取更大好處,才不願回來。 說到這裡,他一拍腦袋想了起來,說:「石相公,這才我們回來時在那個澳大利亞看到一個小動物,挺好玩的,我們帶了一百來只回來,沒想到這東西蠻難養的,回來時只有十來只活了下來。這才老朽帶了兩隻準備送給石相公,在路上又死了一隻。」 說著他叫人把那個動物抱上來。大家看到這種動物長著大大的耳朵,有一身又厚又軟的濃密灰褐色短毛,鼻子扁平,一對小小如同黑豆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眾人。它的樣子像一只小熊,可比小熊顯得更加溫順憨厚。大概是這麼多人將它嚇壞了,它發出如同嬰孩啼哭的叫聲,還把兩隻手摀住眼睛往那個人懷裡鑽。 這個小東西可愛的樣子立即使客廳裡所有人都放起光,紅鳶和綠萼早就撲過去說道:「這是送給我們少爺的嗎?」 那個海客點頭稱是。 紅鳶和綠萼立即從那個海客手裡將那個小東西抱住,紅鳶撫著它光滑的毛皮說道:「小傢伙,以後你就叫毛毛。」玩弄一會,看到綠萼一臉艷羨的目光,才依依不捨地交到綠萼手上。 綠萼緊緊抱住它不放,一會兒驚奇地說:」咦,它身上還有香味呢。少爺,它是什麼動物,奴婢從來沒有見過,它吃什麼東西?」 那個海客也好奇地望著石堅,他們當初也是看到這個小傢伙長相可愛,才抓回來,準備送給皇上的。可一路上它不吃不喝,只有少數大約是耐不住飢渴,喝了一點水,吃一些果子,才倖存下來。 石堅心說我怎能不知道,當初澳大利亞政府把它當成國寶送到中國,CCTV還全程跟蹤採訪過。原來這種考拉在澳大利亞很多,一度曾作為土著人的食物,可後來由於人民的獵殺,越來越少,在他前世時已成了世界的寶貝動物。 他說道:「這個小東西叫考拉,又叫樹袋熊,考拉在當地人語言中意思是不喝水。」 「不喝水?可老朽看到它們也喝過一點水。」 石堅說道:「考拉一般每天吃掉半斤樹葉,因為樹葉裡有水份,所以它不喝水,並不代表著它不需要水份,在船上喝水是因為它太渴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們把什麼東西給它吃它也不吃,原來它是吃樹葉的。」 石堅又說道:「它吃東西可挑剔,吃的是澳大利亞特產的一種樹葉,叫桉樹。因為桉樹裡有一種成份,被它吸收後,它身上也帶著淡淡的體香。」 說到這裡石堅才想起來,桉樹引進中國的時間好像是在清朝,現在中國還沒有桉樹,這個小東西怎能養活?他說道:「也有不少考拉也會嘗試換一下口味,比如茶樹葉子,芙蓉樹(合歡樹)葉子。」 聽到這裡洪家老爺使了個眼色,下人會意,立即出去找這兩種樹葉。 石堅也看到了,他還是搖頭說:「即使這樣,這也比我們人也偶爾吃一點果子,但不可缺少主食。你們看,這只考拉現在就生病了,沒有主食它還是活不長的。」 綠萼就急了,她都快要哭了,帶著哭音說:「少爺,你那麼聰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想過辦法救救毛毛吧。」 石堅差點想摀住她的嘴巴,我靠,我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成了《三國》中的第一妖人諸葛亮? 石堅硬是讓她這句話愣了半天才說出來:「我也沒辦法,就是諸葛亮在世也沒辦法。而且這種考拉只適合生活在熱帶地區,像我們這裡天氣一冷它就不適應。你們再看,它現在發出嬰孩的哭聲,身體還在不住地顫抖,代表著它在害怕。雄性考拉還發出吼聲代表它強壯和統治地位。有時候母考拉和小考拉交流發出考拉輕柔的滴答聲、嘯叫聲、溫和的嗡嗡聲和咕噥聲,各種聲音代表著不同的含義,如溫和的呼嚕聲則表示對對方的不滿。」 他越說眾人就越喜歡這個小東西了,邊上也有人說:「石相公,你就想個辦法,救救它吧。」 石堅再一次翻起白眼,心想我都說了那麼清楚,你們還要我救它。我是神吧? 他還是搖起頭,說:「洪老爺,你叫下人去摘樹葉了吧?」 洪老爺答道:「石相公,老朽也喜歡這個小東西,剛才聽了相公的話,是叫下人摘樹葉了。」 石堅說道:「待會看它吃不吃?如果吃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並且它還需要安靜的環境,它還怕狗、貓、黃鼠狼。」 他說這句話因為丁圃為了看門養了一條大黑狗。 他剛說完,洪家下人採來了樹葉。綠萼把考拉放在地下,大約是餓得久了,那只考拉居然吃起這異地出產的樹葉。綠萼和紅鳶才鬆了一口氣。只有石堅清楚地看到它是吃了,可吃得不多。等它吃完,綠萼聽到石堅說它怕冷,緊緊地將它摟在懷裡,試圖給它取暖。 招待完海客一行人,華知州才在石堅帶領下將這些雜糧種子挑上岸。石堅還一再囑咐他們不要將這些種子,特別是玉米撒落在地下。最後在船艙的艙角有幾粒玉米他也小心地撿起來。休要小看了這幾粒玉米,那可是跨越了幾萬里大洋運過來的,幾年後它將變成多少玉米?又能養活多少人家? 那個海客看到石堅這種情形,他是又羞又愧,他們到了那個什麼印第安大陸後,看到香料眼睛都放光了,要不是江芨和士兵的提醒,他們都忘記了此行最大的目標。實際上在那個大陸上找這種食物比找香料還要容易,可他們只帶了一條大船裝載這種糧食回來,到了琉球才分裝到小船上。 早知道石相公如此甚重,他們該多帶幾條船種子回來,也不至於讓小神童彎腰去撿。 比和州還要轟動的是泉州。 隨著近百條大船浩浩蕩蕩地在泉州港口停泊下來,幾乎泉州城所有人都擁到碼頭,那個擠啊,水洩不通都不能形容。 特注,有些大大對我讓主角抄襲《紅樓夢》,有所懷疑。我很理解大大們的心情,從宋朝時封建禮教越來越殘酷。大大們,但請注意了,是從宋朝起,我們都知道,但從宋朝什麼時候呢?準確時間應當是南宋,宋朝四大理家,朱熹是南宋人,北宋周敦頤程顥程頤現在還不知在哪兒,等到他們出世小石石很老了,等到那時候小弟我早讓作品收官了。即使這樣他們講究天道合一,對理學還不苛刻。應當來說這時宋朝風氣秉承唐風,還比較開放,文人以狎妓為榮,就像某位大大所說連裹腳都才流行,有時候皇后還陪著皇帝與大臣們一起進宴,這的確是真實得不能再真的歷史面目。溫潤似玉大大,小弟知道你是好心一片,不是象樸老大找小弟的麻煩,除了你也有大大產生懷疑。才特寫了這些文字,也讓大大們瞭解現在宋朝時間思想環境。雖然是YY,這麼大漏子小弟我還是不敢犯的。就是這樣,小石進京城還有老儒找他麻煩,他一怒之下在大殿上寫下大宋第一詞。要是在南宋特別朱大神理學大盛時不要他這樣幹,就是李恆將女兒往石家送也要給人家挖掉祖墳,小石以後也別想泡MM了。小弟特地選這個時間,也是比較容易可塑的時期。另外小弟還讓小石擁有三個博士學位,可以說最有才華的穿越者(如果是普通人能記住這麼多東西才怪,呵呵)。唯一漏洞是小石歲數還小,雖然也許穿越者本人才華橫溢,但用神童和迷信以及小石將《紅》書經過修改來解釋別人不懷疑稍有點勉強。對小弟這番見解有沒有對歷史比較精通的大大,有的話請發評。另外昨夜加了五次精都沒有加進,難道讓小弟再次失言? Uu書萌 uuTxt。cOm 荃蚊自板粵牘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一帝 字數:2830 他們比到達和州的船隊還早了六天到達泉州,又恰好是在上午到達的。開始他們還不慌不忙地將一捆捆香料往港口上卸,可後來看到人是越擠越多,也慌了神,連忙向泉知州官員請求支援。直到官兵趕過來,才在官兵的護送下,將香料卸進了倉庫。 晚上,泉州城也擺下了盛大的宴會。那些海客在其他商賈艷羨眼光下走進客廳,他們也將一路上風光說了遍。當場就有許多人要求加入,可叫他們失望地是他們聽到的答覆馬上進入夏天,船隻在大洋上航行危險,要等到秋天來臨才能再次啟航。這些商人無奈,不過他們在心裡準備等到秋天來臨好好幹一場,那一船船香料要值多少錢,一輩子只要干他*的一趟就夠了,這些人憤憤地想道。 此後宋朝沿海最繁忙的就是各大船廠,訂單都排到後年。 取得這樣大的功績,這些海客不會忘記向皇上報喜,隨同快馬赴京的除了無數名貴的香料,還有僅存下來的考拉和在印第安大陸發現的一塊巨大的綠寶石。 十天後,垂拱殿上大臣鴉雀無聲,他們不是不知道江芨此行成功,而是在對著一份地圖發呆。這份地圖就是上次石堅在孫家畫的地圖臨摹版。現在江芨在澳大利亞大島上和兩大印第安洲載上標有大宋疆土的石碑(其實只在南美洲載上石碑,那些海客們也在誇大功績,謊報了)。他們對照著地圖,看著宋朝土地面積,然後再看看三個大陸土地的面積,嘴裡發出響尾蛇一樣「絲絲」的冷氣聲,就是不說話。 宋真宗可以說是最守成的皇帝,可是他對著這地圖直抹冷汗,兀自還猶如在做夢。他想到父皇為了爭回幽雲十六州,讓遼國人打得鼻青臉腫,可幽雲十六州和這個什麼的什麼的大陸相比,簡直如同夜郎向大漢自誇。其實經過澶州(今河南濮陽)身臨其境的危險後,他極度厭倦兵事。但這也是看人行事,這三塊地盤如那些海客所言,土地肥沃,盛產香料,主要人少,不像遼國那麼多野蠻凶狠的番子,他們一行只有一千個士兵和近萬個手無宰雞之力的海客,竟然所向無敵。他怎能不動心?他又想到石堅給他寫的那首詞,如果自己真的將這幾塊土地收入囊中,那麼秦皇漢武算什麼,唐宗晉祖也算過球,甚至他忤逆地想,就是自己伯父和父親也算個球! 他好半天才說道:「這樣說來,這些地方就算是朕的了?」 他說話時喉嚨有點嘶啞,感情這一會兒他連聲音也變了。 這些個大臣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臉上神情極為古怪,他們也不知說什麼好。 這時候只有王欽若走出來說道:「恭喜陛下,難怪這些年天降祥瑞,原來出處在這個地方。陛下可謂千古一帝也。」 這可不是千古一帝嗎?雄居宋朝江山,外加兩個美洲大陸,還掛上一個大洋洲做尾巴。 只是這也來得太容易了吧?好半天才有人清醒過來,首先是李迪說道:「陛下,切莫忘記了太祖曾用斧畫大渡河的故事。」 宋太祖趙匡胤帶兵打到大渡河,嫌西南地廣人稀,攻打下來勞民傷財,打下來也不好治理,於是用爺頭在大渡河一畫,說:「朕的江山就到此了。」於是沒有繼續攻打吐蕃和大理,其實那時吐蕃和大理都很積弱,以趙匡胤的能力完全可以收復。 李迪又說道:「那麼大的土地,如經營,不想遭受侵犯容易,如統治,難。」 他意思是想像那些海客那樣路過,和那些土著人交易甚至交易不成來硬的容易,畢竟人家落後,人又少。可想要統治,就很困難,像南美洲北美洲那麼大地方,你往裡面塞個十萬八萬人,找也找不到,談何治理? 這時范仲淹也走出朝班,奏道:「啟稟陛下,和州石堅拜託江芨海客此行目的是為了尋找糧食種子,使我大宋子民不受飢餓,並不是想要拿下這廣漠的土地。印第安大陸遙遠無期。即使海客裝上石相公設計的先進新帆,也要近兩年才能有一趟來回。正如李少傅大人所言(時李迪任李迪為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交易治難。」 宋真宗這時也清醒了,他知道這兩個大臣說得有理。可他望著桌子上那張地圖,好大,好大呀!想到這一大片地方就這樣丟掉了,他心疼得肉都痛了起來。 王欽若看到他神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又奏道:「古今有多少少年天才?有誰有和州那個少年神奇?」 一提起石堅,宋真宗精神又振奮起來。是啊,石堅簡直讓人不可思議,初以字詞驚動天下,為了擺脫困窘局面,他發明了那種神童燒,連遼國番子也愛不釋手,後來又上三部小說,傳到家喻戶曉地步。現在真的讓海客帶來了那種糧食種子。他想了想,古今歷史上還真沒有那個少年有他這樣神奇。 王欽若說道:「正因為陛下是聖人轉世,所以天降這個小神童輔佐陛。石小神童閉門在家,竟從書中找出新帆設計,再想想他講的那部《三國》,有多少奇謀妙計?這件事也許困難,可那個少年未必沒有辦法解決!」 他這話石堅要是聽見,一定叫道:阿彌陀佛,幸好這是在封建社會,人民都還迷信,否則肯定會穿幫。 同樣這話說完後,引來一大陣鄙視的目光,這可是大宋幾十倍的土地,想要佔有開發它,要得有多少人力物力?他竟然叫一個十歲少年想辦法?就連王欽若的同黨也忍不住低下頭,不好意思看他。 李迪忍不住站出來說:「臣告王相諂妄。和州學子石堅固然聰慧過人,可此次立此大功也是因為聽到那個海客與他先父交談。只是別人不信,偏那少年放在心上。至於這麼大土地,離中原遙遠,如何去開疆闢土,如何去治理,縱然是孔子復生,顏孟轉世,也無可奈何,怎能叫一個少年郎想出主意?」 他這一番話說得眾人點頭,這才是正人君子說的話嘛。 宋真宗知道他的話有道理,可對這片土地,這土地...他在心裡念叨了好幾句,過了半天才說:「這樣,朕命人到和州問一下那個少年有沒有辦法,如果有更好,如果沒有就算了。」 大臣都無語,感情皇帝到現在還沒有死心。 在和州城,石堅也在鼓動那些商人。 等到雜糧全部挑進倉庫,華知州派人安排他們住宿,雖然這些人回泉州心切(可不是心切,他們還要回去分贓呢),可現在一耽擱,都快到子夜辰光,是要休息了。一路上石堅為了感謝他們為了大宋子民奔赴遠洋,也相送他們到驛站。在路上這些海客無意中講起他們在印第安州發現了一棵綠寶石,那可真叫大,現在獻給了皇上。 石堅聽了靈機一動,對那個海客說道:「且慢,小子還想起了一件事,上次沒有對江副尉說。」 u浟書猛 uUtXt。com 全紋吇扳越讀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寶石 字數:4059 這句話立即使所有人豎起耳朵。上次石堅在孫家說印第安大陸上香料就像稻草一樣便宜,有不少人相信,央求江芨帶著他們。還有一些人認為路途遙遠,風險極大,只是傳言,未必可信。好了,現在那些前去或者入股的人都發了大財,他們只有眼紅的份。現在聽到石堅又要有話說,他們都知道好事來了,怎能不留心。 石堅說道:「上次那個海客還和先父說過那片土地上不但香料便宜,而且也盛產寶石,那個澳大利亞也是一樣有無數的寶石,這些寶石都比中原的玉石還要好看。最叫人奇怪的是哪裡的土著人不知道這種寶石的價值,有的都認為它好看,用它來蓋房子。」 這句話了,那些人心疼啊,你這些土著人不開化便了,也不能用寶石蓋房子,這不是太糟蹋人嗎。 石堅說這話時臉上露出一臉奸笑,幸好有夜色隱護,別人看不到。 石堅又說道:「這也是一時半會也說不清的,這樣,到了驛站後,我拿地圖來說。」 「那是,那是。」這些人全部點頭稱是。現在石堅對他們說我今天晚上會從水裡撈出月亮,他們也會相信。 來到驛站,驛站的客廳沒有洪家客廳大,這些人全擁進來,擠得如同沙丁魚罐頭,就連華知州也被眾人擠得透不過氣,可華知州自己都不覺得,況且其他人。唯一留下空間只有石堅周圍,可憐紅鳶和綠萼想推著老太太進去看個熱鬧,看到這架式,也不敢把輪椅推進去。 石堅叫人拿來了海圖,他首先在澳大利亞被稱為寶石之鄉新南威爾士州的地方畫了一個圈。澳大利亞的寶石資源新南威爾士州新南威爾士是寶玉石之鄉,其中歐泊和藍寶石在澳大利亞寶石工業中居重要地位,據保守的估計,1990年這兩種寶石產值達10億澳元。到上世紀末,該州就已發現了所有重要的貴重寶石(鑽石、藍寶石、歐泊和祖母綠)。他說道:「你們要是找到這個地方,用鋤頭在下面隨便挖挖就能找出寶石來。其中有幾種寶石中原都沒有見過,據小子估計價值都比現在市場上流通地寶石珍貴十倍。」 石堅說這話可是太誇張了,就是新威爾士寶石再多,也不可能隨便用鋤頭挖挖就能挖出,當真是用來蓋房子石頭啊。不過他也有一個夢想,現在澳大利亞荒涼,人煙稀少,土著人一直不開化,於其讓西方幾百年後得利,不如讓漢人得利。只是無利不起早,澳大利亞現在離宋朝太遠了,就是在後世交通發達的年代,也讓人覺得如隔天涯,要不是有利可圖,誰願意去?只要有人願意去,漸漸去的人多了,才能真正算被漢人佔有。 然後他又在記憶裡前世澳大利亞出產黃金、鐵礦(各位大大,單論鐵礦的品質,澳大利亞的富鐵礦可比中國的鐵礦高得多,至於儲藏量小弟就不要說了,有人說中國物大地博,其實中國資源並不多,唯一中國人比其他各國人勤勞)、銅礦的位置。並大大誇了一通。 他說到最後,奇怪起來,怎聽不到有人說話,他回頭一看,居然看到許多人聽得入神,眼裡出現狂熱,這還是算好的,有的人聽了口中都流出口水,掛在嘴角流了老長也不自知。 他差點大笑起來,他又指著地圖上哥倫比亞的方向畫了一個圓圈說道:「這裡出產世界上最好的祖母綠(綠寶石,又稱呂宋玉),不但品質好,產量也大,聽那個海客說這裡出產過重達幾千斤一個整塊祖母綠,整塊玉石顏色翡翠晶瑩剔透,無一雜色(再注,祖母綠顏越呈翡翠色越好,越是晶瑩剔透品質越高,這一點和翡翠相似)。」 他說這話可不誇張,前幾年哥倫比亞的確有一塊重達幾噸的祖母綠來華展出,據說價值達幾億美元,現在還要升值。 「幾千斤?」終於有一個人回過神來,開始說話。大家才注意到自己狼狽相,都不好意思輕笑起來。 當石堅又畫下一個圓圈時,大家頃刻就安靜,比後世解放軍紀律還要好。這回是巴西首都西邊的小城克裡斯蒂娜。在葡萄牙語中,克裡斯蒂娜是水晶城的意思,緣於大約十七世紀,意大利移民曾在此發現水晶礦得名。巴西是寶石王國,而小城克裡斯蒂娜則被稱作「巴西寶石之都」。全球65%的寶石產自巴西,而巴西70%的寶石從克裡斯蒂娜流向全世界。巴西出產的寶石中,最名貴的當推祖母綠、帝王玉和海藍寶。祖母綠的名貴世人皆知,透徹潔淨的綠色折射出深邃的光芒,讓人過目難忘。帝王玉全球只有巴西出產,一般來說色澤越黃品質越高,但最好的帝王玉則呈現出泛玫瑰色,粉紅晶體在光束下如露珠般嬌艷欲滴。至於海藍寶則是最高等級的藍色系寶石,巴西產海藍寶體積大,雜質少,晶瑩剔透。 石堅畫這個圓圈時還特地加粗了墨水,眾人更是神情緊張,他們都知道隨著石堅這個動作可是代表著什麼含義,現在他們就等石堅開口證實了。 果然石堅嘴中又吐出讓他們再次流下口水的話:「這裡更了不得了,如果我剛才說在澳大利亞那個地方隨便用鋤頭就能挖出寶石,這個地方就是在路上都說不定讓寶石絆了一跤。」 眾人齊聲讚歎,可是這時他們心全飛到幾萬里外克裡斯蒂娜了。 「而且,」聽到石堅這個轉折語,眾人一二三全部住音,石堅說:「這裡還特有一種帝王玉,一般帝王玉呈黃色,最好的帝王玉呈玫瑰色,在陽光的照耀下它呈現出的光澤就像玫瑰花上的露珠,嬌艷欲滴。這裡還出產世界上品質最高的海洋寶。」 隨後石堅又在地圖上標了兩大美洲鐵、銅、金、銀礦藏的位置,可是眾人的心全不在這些礦藏上,而在那個三個出產寶石的地方。 這些海客辛苦了這麼多天,又鬧到很晚,按理說他們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可事實他們在床上反來復去睡不著,即使睡著了也被夢中的黃金寶石驚醒。他們心思重得很呢。 第二天他們爬起床到外面一看,好多人,原來同樣石堅這通一說傳遍了和州。寶石、黃金、香料,那一樣不吸引著他們的目光?上次石堅在孫家一番話,和州也跟了江芨去了不少人,這些人是托這些海客用船將他們捎帶到泉州,他們找上次去的老鄉幫忙,看能不能帶他們出海。這些海客雖然不樂意,畢竟他們也急著回去,空載和滿載航速不一樣的,可看在他們是石堅老鄉的份,免其為難,還是答應。可他們就來了八條船,那裡裝下。剩下的人發揚愚公移山的精神,趁車或步行向泉州趕去。 這才是騷動的開始,後來幾天內石堅所說的話傳遍了整個大宋,最有名的一兩句話就是:「隨便用鋤頭都能挖出寶石。」「走在路上不小心都能讓寶石絆倒。」就連遼國、吐蕃、大理都有人向泉州出發。 到了秋天時,船隊都達到了近千條,人數達到了七八萬人。有的真以為拿著鋤頭挖到寶石,只帶了一把鋤頭和簡單的行李就上船。首先倒霉的是澳大利亞的土著人,當然大多數人來到這裡大有收穫,還有一些倒霉的一無所獲,於是仗著人多勢眾,對當地土著人**擄掠,最後這些土著人全嚇得躲進老山深林裡不敢出來。還有一些人對自己同伴下手。在這片土地上,上演了一場場喜劇、鬧劇。到了第二年,船隊數量達到了驚人的兩千多艘。當然後來的佔不到好礦,於是按照石堅的地圖開採鐵礦、金礦,也頗有收穫,還有的不惜路程遙遠,向南美洲、北美洲出發。這下,更多的人沒有收穫,沒有辦法看在當地土地肥沃,留下來開耕,導致有許多人家大笑,也有一些人家妻離子散哭泣。 一時天下洶洶,一兩年後許多大臣看不下眼了,紛紛上書要求中止這種行為。可是宋真宗拿出了泉州和廣州等港口的關稅給他們一看,他們不作聲了。因為上面的數字是去年關稅收入達近五百萬貫,今年達到了一千多萬貫。在宋朝最高年收入是神宗變法時一億六千萬兩白銀,而這時只有兩千來萬貫(再注,宋朝各個時期銅銀比例不一樣,這時一貫可換四兩左右白銀,宋神宗時可換二兩不到一點)。這還是中國歷史上最富裕的朝代,按照一些經濟學家計算,北宋的人均GDP達2280美元,也就是現在中國前兩年還比不上古時宋朝收入。當時宋朝一度收入達到世界的收入的百分之八十!在明朝張居正改革後的萬曆28年年,歲入400萬兩。明末天下大亂,明政府為抵禦後金和剿滅農民起義軍,先後加派遼、練、剿「三餉」,橫徵暴斂,每年也僅得1000萬兩左右。清朝比明朝略好些,順治7年歲入1485萬兩,200年後的咸豐年間,約為3000萬-4000萬兩。而此時中國人口已近4億,超過北宋2—3倍。每當看到這段歷史,小弟也為宋朝深深歎息。 這些大臣雖然迂腐窮酸,可要是幾萬兩,甚至幾十萬兩,他們還能大發噘詞,可這是幾千萬兩,當初宋遼簽計澶州之盟,宋朝每年拿出三十萬貫給遼國,寇准還心疼呢。後世也品價這段歷史時說石堅一生為世界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他對宋人也如同陽光般的溫暖和憐愛,可他雙手卻直接或間接沾滿了無數外族人的鮮血,以此鑄就了大宋的輝煌。 石堅雖然擁有前世的經歷,和三個博士學位在手的學問,也料不到這次轟動這麼大,他臨走時還和華知州吩咐了幾句,畢竟莊稼才是根本。這才回到家中。這次破天荒他睡了一個懶覺。而紅鳶和綠萼居然睡在一個床上,她們要用身體暖和小毛毛。 丁圃也沒有叫他,他可將少爺的辛苦看在眼裡,從他搬進來後,就沒有看到過少爺玩過,休息過。 石堅睡到太陽老高才起來,他準備梳洗,卻看到了華知州站在門外等候。他看到華知州一眼血絲,問道:「華大人,怎麼昨夜沒有睡好?」 華知州苦笑了一下,他自問做官也夠清廉,可昨夜做了一夜的夢,夢裡全是寶石在閃著耀眼的光芒,他心想:天下除了你和寇相以及那個范大人能夠聽到這個消息安然入睡,其餘人能睡好才怪? 優U書盟 uUtxT.COm 全蚊自阪越讀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春種 字數:3226 石堅和華知州來到石家佃農的田頭,這就是昨天夜裡石堅叫華知州做的事,讓他一早將和州附近所有的地保、富有經驗的老農、地主和旱地大戶全部請來,他要教他們種植紅薯等引進的幾種植物方法以及棉花的載培技術。一聽到這個消息,那些人跑得飛快,自從石堅在孫家說過那番話他們可放在心上,盼望著這一天已經盼了一年半都超過了。 石堅來到了田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他。自從他發現了那種拋秧法,以及蓮藕水田引植的成功,更讓他樹立了權威性。拋秧法就不要再說了,那些被石堅教導的移載蓮藕的人家在過春節時可是獲得一筆不小的收入,那些農民硬是家家戶戶都送了最好的蓮藕到石家感謝。可又被老太太送給了那些貧寒人家,一時被鄉里傳誦。 石堅首先選擇的是棉花,現在有了這幾種旱糧,他也不怕誤了宋朝糧食的收成,衣食住行,衣也是十分重要的。他叫佃農拿來豬糞、稻草灰以及泥巴和在一起,然後找了一個細毛竹筒鋸成二十公分高的段,在那個泥巴混合物上一合,成了一個培養缽。然後用手將棉花籽種在上面。這樣一來,他手上也沾滿了泥巴。 紅鳶和綠萼不顧手中的小毛毛,都心疼地阻止他說:「少爺!」 這個小毛毛大約和人類相處久了,知道這些人不害它,現在膽子也大了一分,加上昨夜兩個少女用身體溫暖它,現在抱著綠萼肩膀不放,還用兩隻小眼睛嘀溜溜地打量著眾人,硬是將眾人的目光從石堅身上分走一半。不過幸好它還沒有成年,加上瘦了不少,只有十斤重,綠萼還承受得起,要是一個成年考拉,重二十多斤,時間長了,綠萼可吃不消。 一聽綠萼這樣說,這些農民才想起這個少年可是天上文奎星下凡,連皇帝和皇后念念不忘,將來是大宋的宰相,怎能讓他親自勞動。於是跪下請求石堅淨手,有什麼活讓他們來幹,他站在旁邊指教就行了。 石堅望著這些跪下的農民,感概地想:無論什麼時候,還是農民是最樸實的。他說道:「你們都快起來,連聖上還在宮裡為天下做示範,親自農耕,況且小子?這些新作物的種植方法不僅關係到你們,更是關係到天下百姓有更多人不為溫飽發愁,小子不能不慎重。」 老太太在邊上頗具威嚴地說道:「綠萼,你回來,小移做得是對的。」 在老太太和石堅兩人的勸說下,這些農民才從地上爬起來。 石堅拿起這個營養缽說:「小子知道你們中也有人偷偷引進這種棉花。」 這些人中,特別是那些大戶基本上聽了石堅在孫家的話後,基本上都引進了,此時臉都紅了起來。 石堅看向他們,說:「誰都想日子過好一點,小子能理解。況且穿衣也是天下一等一的大事。只是你們種植的方法不一樣,就連雷州那些農戶也是種錯了。小子遍翻農書,尋找增產方法,才找到使這種植物真正取得高產量的辦法。」 聽到這裡,眾人包括華知州都肅然起敬,遍翻農書,那得要看多少農書,不但要看,而且要吸長補短,讀懂其中的精髓。這少年為了天下農民有好日子過,還不知費了多少心血。 石堅其實心裡笑翻了天,他又說道:「比如治理天下,以法治罪,以教化民,寬嚴得當。種植農作物亦是此理,也要疏密得當。植物的生長,不但要吸收地裡的養份,也要吸收陽光。」 當然他不敢說還要吸收空氣裡二氧化碳。 這時他看到不遠處不知是誰家的豬在路邊吃野菜,打了一個比喻:「比如母豬,一窩養了十個豬崽,還有奶水供應,可養了三十頭呢?」 大家聽了轟然大笑。 石堅鄭重地說:「那這些小豬就會因為奶水不足長得畸形,甚至會死去。當然,也不可能一塊田就種一棵莊稼,那樣就是這莊稼長成樹一樣,也收成不足。」 眾人再次轟笑。 石堅又說:「因此小子苦心冥想到這條主意。移載棉花。第一這樣一來,可以先讓棉花在營養缽裡生長,冬天棉花葉子落了,陽光透進地表,也可以種植冬季作物。別看了這一季,它們可以讓你們多一分收成,整個大宋加起來將會多出多少?」 眾人再一次肅然。這少年才是真正為國為民。 石堅又說道:「那為什麼用營養缽?因為棉花和稻不同,稻是草本作物,根是鬚根,根長得快,所以小子叫你們大膽地使用拋秧辦法。但棉花不同,它是小喬木作物,它的主幹更大,支撐的重量更多,它的根系發達,比稻要粗上幾十倍。」 聽到這裡,眾人連連點頭,他們都看過或種過棉花。 石堅說道:「所以它的根系生長慢,如果冒然用移苗的辦法,會傷到它的根,也會延長它的生長時間。」 說到這裡,他又打了幾個營養缽,將它們放在一起,說:「你們看,為什麼小子將營養缽打成圓形,這樣它們挨在一起的地方小,根系不會互相聯接,根總會尋找有水有土的地方,它們就被迫向下生長。這樣一來,移載時一不會傷到它的根部,二它的根部因為已經向下了,以後移到大田里會吸收更多的養份,長勢也會更好。並且這種營養缽營養充分,使的它幼苗和幼根更強壯。就是各位不在意收成,在大田里單株種植,一是根長得浮淺,二是並不是所有的根都在你們施肥的範圍,有許多根長得不強壯。」 石堅知道這些農民文化不高,他盡量用淺顯的語言將道理說出。這些人聽了這才豁然開朗。可他們都是有經驗的老農,道理雖然簡單,可種植方法每邁出一步,得要多實踐。就像這棉花在外國以及在大宋偏遠地方出現了多少年,可誰想得出這種種植辦法? 石堅前世也不是農民,但他經常出差,加上他細於觀察,記憶力好,這才看到並記住那些農民種植方法,沒有想到這時候卻用上了。 他又說道:「小子也看到過你們種植的辦法,還有一條原因影響了你們的收成。現在有人也知道了想要果樹長得好,把果樹的主幹剪掉,讓它側枝繁盛,才能長出更多的果子。棉花也是一理。棉花有許多枝子其實不結果實的,小子姑且叫它公枝。這些棉枝白於白浪費了地裡的營養,還使那些母枝處於弱勢,自然也會影響到收成。所以這些公枝必須要打掉。你們還要記住我的選種法。這種作物畢竟剛引進,還不適合本地的氣候變化。長期堅持下去,若干年後,畝產千斤毛棉並不是夢想。」 這句話才是大家最想聽到的。 石堅又按照記憶告訴他們大約的株距、行距。然後教他們花生窩種、紅薯剪籐釬種、土豆發芽剪果實種植、玉米移載。這才將這幾船雜糧分配下去。他還一文錢沒收。華知州不解問他原因。 石堅笑笑說:「錢夠用就行了,要那麼多錢放在家裡還不放心。」 說到這裡他傲然說道:「小子如果貪錢,我可以說不出大門兩年之內會成為大宋首富。」 他這話說得一點不誇張,憑他手中掌握的領先近千年的技術,很容易做到這一點。經過前世芳的事,他對錢財也看得淡了,再多的錢能買到人心嗎? 華知州和眾人聽了心服又心折。就不要以後,憑他畫的那海圖以及標上藏寶的位置,他不公開用出售的辦法,也會成為大宋的首富。 那些少女們聽了他這話,更是望著這個少年,如癡如醉。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花生是不需要移載的,土豆早載下去,可紅薯、玉米、棉花全要移載,石堅基本上兩天就跑到田頭親自教導。這一天他正在忙碌,這時候天氣也熱了起來,他滿頭汗水,加上泥巴,整張英俊的臉孔都成了一個大花臉。突然聖旨到了。 優浟書盟 UUtxt.coM 荃文吇版月讀 正文 第四十四章 三拒 字數:3278 這次來宣旨的除了一個公公還有范仲淹。對於范仲淹,這些人中也有人認識,當初他們還認為這個小官魯莽,可沒有想到現在名動天下,現在都成了四品的大官,穿著紫朱色的山水服,腰裡掛著銀魚袋。只有華知州才知道今天朝庭用范侍郎作宣旨使的真正含義。以前到石家宣旨的可都只是宮裡的公公,現在用了朝庭命官,一是重視,二也代表著正式,看來這個小神童呆在和州的時間不長了。 石堅也傻眼了,這可是在田間,到哪裡找香燭迎接聖旨。那個公公來過一回石家,看到他一張俊俏的臉蛋變成了一個大花臉,直樂,說道:「我說石相公,你怎能變成這樣子,如果讓那些京裡的姑娘知道還不心疼死。就不要再找香燭了,趕快跪下迎旨吧你。」 這次還是特賜進士進身。不然還怎麼的,石堅到現在又沒有趕考,還等到他解試、省試,然後再慢慢等到他參加殿試?如果萬一哪天石堅在考場上犯了愣,沒有考好,那不笑掉大牙,被人稱為大宋第一才子,天才神童居然高考落第。那這個大宋考的是什麼?其實每一年主考來臨時,主考官也在犯疑惑,省怕石堅來趕考,不但要讓石堅考上還要高居前列,才能向天下交待,一旦落第自己可會成為眾矢之的。而且都知道石堅字寫得好,但他不又不止寫一種筆體,現在天下士子都在模仿,萬一他們依靠字體來辨認認錯了那更麻煩。他們才巴不得石堅馬上進京,省得煩心。這回真宗給石堅官職是直龍圖學士兼資善堂贊讀,這個資善堂贊讀等於是太子的半個老師。直龍圖學士雖比不上龍圖學士,可也是一個從四品的官員,與范仲淹相當了。 石堅也聽了怦然心動,他倒不是看中直龍圖,而是看中資善堂贊讀,他可知道現在這位皇太子趙禎(原名為趙受益,立為皇太子改名)可是宋朝上最仁愛的皇帝,據傳他死了的消息傳開,全國上下為之泣哭。死時訃告送到敵對國家遼國,竟然「燕境之人無遠近皆哭」,連遼國皇帝耶律洪基也握著使者的手號啕痛哭道:「四十二年不識兵革矣。」包拯說話把唾沫噴到他臉上,他只有苦笑用衣袖擦擦,還面帶笑容地聽。可惜他一生先皇受制於遼,自己受制於夏,為後人所詬。他想到,如果現在自己就乘機對他貫輸一些自強的理念,讓他從小就留下自強民族的絡印,漢族會不會築就漢武的輝煌,而不讓後人說自宋以後就無漢了? 看到石堅兩隻黑溜溜的眼珠在一張泥巴臉上不停地轉動,范仲淹和那個公公相視一笑,范仲淹可是知道這個少年的能耐,而那個公公則想:官家都給你下了三道聖旨,如果你還不滿意,難道你還想以十歲年齡穿紫龍服(宋朝官服,一品二品圖案為龍,三到五品為山水,餘下為花鳥,一到三品著紫,五品四品著朱,九品以上著綠,元豐年間,就是在宋神宗手上改為六品以上著朱)。 這時這些老農也看出石堅正在考慮,他們跪下來說:「石相公,你可不能走啊。」 石堅一拍腦袋才回醒過來,不好意思地說:「這旨我還是不能接,這些新作物他們都不會種植,還要小子幫忙,請你們對聖上講,等到小子將這種植物推廣天下,就是聖上不要小子做官,小子也要來到聖上身邊服侍聖上。」 這些老農一開口,范仲淹就知道今天又沒戲了,那個太監望著這些老農連想殺了他們的心都有了。不過後來聽到石堅說末了一句話,才將怒氣消去,心想你看,這少年多會說話,聽了就是讓人暖洋洋的。 石堅又教了這些老農的一些注意事項,一邊對范仲淹和那個公公說:「要不是聖上對小子恩情太重,小子真沒有心思去京城。這些作物推廣開來。原來這些等於荒廢的旱地現在一畝地能收幾百斤甚至幾千的糧食,從此我大宋再也不怕災害之年。」 那個公公說:「石相公和尊祖悲天憐人,生得一副菩薩心腸,官家在宮裡也聽到了,他和皇后都誇你們呢。」 然後他們才回到石家,紅鳶和綠萼給他們斟上茶,那位公公和綠萼相識還打著她的趣:「我說大小姐,你怎能生就一副富貴命呢,宮裡那麼多宮女就攤到你來到石家,現在也不知道宮裡多少宮女嫉妒你呢。」 范仲淹也難得地開起玩笑,說:「小石相公,什麼時候下官能吃掉你們的喜酒?」 「你們壞死了,」綠萼啐了一口,羞紅了臉跑走了。 石堅也是一樂,對范仲淹道:「現在范大人年紀輕輕,身居六曹侍郎,小子還急著吃你的喜酒,你卻來打趣我。」 范仲淹說:「下官倒是想找一戶人家訂門親事,可是整個開封府的姑娘都在念叨你的風采,下官想找一個也找不到。下官還正要向小石相公算帳。」 那公公聽了大樂。連華知州也在旁邊偷笑。敢情這三位知州是一個德性,平常怕打擾石堅讀書,不敢登門拜訪,可聖旨一來,也跟著過來,至少能看到少年那滿屋地藏書也能叫他們心滿意足。說不定少年詩興來臨,揮毫一首驚天大詞,那更是雅事。 石堅白了范仲淹一眼,才想起一件事,他拿出兩張圖紙,對著其中一張自言自語說道:「這機器速度更快,還不能用,還是用這種吧。」 然後抽出第二張圖紙,說:「這雖然落後一點,目前最適合。」 這才遞到華知州手上,鄭重地說:「這是小子想出的一套將棉花籽剝去和紡成紗以及織成布的機器。現在請大人趕快把這種機器生產出來,省得棉花上市來不及。」 這時連范仲淹和那位公公都好奇起來,石堅曾說過一旦棉花推廣,天下人再也不愁衣服穿,連皇上也知道此事,可後來的奏章上來都說這種棉花是暖和,可不能碰水,那裡面的棉籽也沒有辦法剝出來,更不用提織布了。原來這少年說出這話,恐怕早就設計好了這種機器。這張圖紙正是黃道婆在松江(以前可沒名氣,現在大大們知道在什麼地方吧)傳授的一套捍(攪車,即軋棉機)、彈(彈棉弓)、紡(紡車)、織(織機)之具。黃道婆生前沒有受到政府重視,一生流漓顛簸。可正是因為她發明的這種機器,才使得棉花進入人民的視野,使松江富足天下,以後傳到西方,引起西方紡織工業革命,從而使西方國家進入資本主義社會,可以說她為世界都做出了無比的貢獻。 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個華知州拿到這個圖紙大喜,他自家人也聽了石堅的話,種了不少地的棉花。他又眼巴巴地看著石堅另一張圖紙問道:「石相公,聽說這張圖紙上的機器比下官這張還要先進?」 石堅將圖紙打開,果然兩下一對比,石堅手上圖紙更複雜,這紙圖紙上畫的是1764年英國J.哈格裡夫斯製成豎式8錠珍妮紡車,以及後期手工操作的翼錠式羅拉紡紗車和走錠紡紗車,還有1775年英國人J.克雷恩製成針織經編機,1785年英格蘭人T.貝爾綜合前人成果研製成功滾筒印花機。可以說是紡織工業進入機器大生產之前最先進的手工紡織機器。 石堅歎了一口氣,他想到無論是四大發明還是紡織技術,都是從中國流傳出去的,可中國歷代王朝對科技工作者不重視,導致了中國工業的落後,直到他穿越前還沒有追趕上。 他說道:「豈止是先進,這張圖紙比大人手上那張無論速度還是效率都在快上十倍。」 這一下,所有人都糊塗了,為什麼好的不用反而用差的? 老太太也迷糊不解,用棍子敲了一下石堅的頭,說:「你是腦子壞了啦!」 這一棍敲得不輕,將范仲淹和華知州以及那個公公看得心疼,他們心說:這個少年的頭可不能敲啊,萬一敲壞了怎麼辦? 石堅揉了一下頭,這個動作讓華知州他們三人看了更是心疼,那個公公要是不顧及身份,都想幫他揉揉,這可是石堅的祖母,要是旁人三人恐怕都會動手打起來。 石堅說道:「奶奶,這是有原因的。」 憂U書萌 UUTXt。COM 全蚊子板粵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辦法 字數:3211 石堅說:「小子說過,棉花產量一畝地可產籽棉近千斤,當然現在還不行,用了小子的種植辦法五六百斤還行的,也就是說一畝田能產出三四百斤布匹。」 雖然早有了思想準備,眼看得以實現,這幾個人還是覺得心跳得發慌。其實石堅這裡出現了一個失誤,他聽到的產量,那個農民的田畝是一百平方丈,也就是標準田畝1。6倍。結果到了秋後棉花收上來,叫他鬱悶不已。(謝謝大大的指點,不然等棉花收下來,漏子就大了。的確小弟我聽說的產量是大田畝產量,還是從美國引的細絨棉雜交的優良品種) 石堅又說:「再推出這種機器,紡織更為容易,那麼天下人為之巨利,還有誰願意種植糧食?即使是小子正在推出這幾種適合在無人耕種的旱地的雜糧,小子也擔心天下因為種植棉花而使糧食不夠。」 范仲淹和石堅還打過幾回交道,這華知州還第一次聽到這少年長談,這時想到這少年身負天下重望,果然心思縝密,難怪他不等江芨送回雜糧種子,就不放開技術。 石堅又說道:「而且這種機器正式放開,布價自會大跌,可牽連到多少養蠶種麻的人家,是有人笑,卻更有人哭。」 眾人再次起敬。 「還有巨利之下,不免有人為了手上擁有更多的棉花,借勢強佔田地,導致千家萬戶無地可種成為佃農事小,無家可歸事才大,貧富不均之下,難免天下會騷動。」 石堅說這話可有原因的,西方國家正因為紡織工業興起,產生了圈地運動,那可是一段血淋淋的歷史,石堅不知道便罷,知道了怎能讓它重演? 說到這裡,他用火舌將那張圖紙燒掉。雖知石堅話說得有道理,可連范仲淹也看得心疼。 華知州更是站起來,差點動手從他手中將那張圖紙搶下,他不滿意地說:「石相公,下官不要你這張圖紙就是,你何必將它燒掉?」 石堅看他著急的樣子笑道:「華大人,請放心,它可在我腦子中,到了小子認為可以放開它時自然再畫出來。現在這張圖紙必須燒掉。你們也看到了,小子家中就這幾個人,一旦大家看到這種棉花的利潤,我相信會有人出數萬甚至十萬貫的價錢收買這張圖紙,到時候定下來有不肖之徒產生歹心,留下反而不好。」 紅鳶摀住胸口,喘著氣說:「少爺,你剛才一下子就燒掉了十萬貫?」 石堅看著她心疼的樣子,不由大笑,畢竟十萬貫對於她來說可是一個天方夜譚的數字,當初買下她才花多少錢。他笑完後說道:「它的價值豈止是十萬,就是現在大宋的一年稅收加到一起也沒有它產生的價值大,過幾年你就會明白。你在我家還怕缺錢用?如果我想掙錢,簡直比在路上撿寶石還容易,可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我們是愁吃還是愁穿?錢夠用就行了。」 在路上都能讓寶石絆倒,這一句話已經在整個大宋流傳開來,范仲淹三人又是會意一笑。憑這少年智慧,他想要賺錢真的是很容易。 石堅又說道:「所以這次江副尉證實的印第安大陸和澳大利亞大陸的存在,意義非常重大,假如有一天,真的會因為小子所說因為棉花導致天下土地吞併嚴重,在沒有退路下,這些無家可歸的農戶可以到新大陸找一塊適合生存的地方。這樣可以緩解社會危機,也可以因為缺乏人手,讓那些地主和商賈善待佃農。而且新大陸由於一直處於封閉壯態,沃野千里,更容易種植莊稼。其次新大陸上礦產豐富,可以彌補大宋銅鐵不足的局面。」 聽他說到新大陸,那個公公才想起此行來的主要目的,他說道:「洒家倒忘記了,監行時官家叫你想個辦法讓大宋真正佔領那三片地方。」 范仲淹差點樂了,真宗臨行時是叫他們問一下石堅有沒有辦法,可讓他這一改變成了命令想個辦法。不過他也緊張地望著石堅,看他能不能想出辦法來。 石堅指著自己鼻子一樂,說:「叫我,聖上還真看得起小子。」 范仲淹大窘,滿朝文武,精英薈萃,竟指望一個小孩子,不過看他笑嘻嘻的樣子,難道他真有辦法? 石堅對自己穿越過來的年代,是又愛又恨,愛的是特別北宋年間,社會風氣開放,國家繁榮(不是昌盛),人民安寧富裕。恨的是國家外交軍事軟弱,先受制於遼,又受制於西夏,再受制於金,到了元朝,乾脆連皇帝也讓大臣背著跳海了。宋朝的軟弱就是從這個宋真宗開的頭。沒想到他這次腦子活絡起來,知道打美洲和大洋洲的主意了? 石堅還不知道宋真宗的真正心態,他在澶洲讓遼人嚇怕了,才用祥瑞和封禪來隱蓋內心的脆弱和困窘,可作為一個帝王,他也想建立豐功偉績,只是不敢罷了。現在機會來了,他還是想抓住的。 石堅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嘴中還說道:「征服這幾塊地方,的確很容易,關健是路途遙遠。只有使船速加快。」 范仲淹他們都知道這次江芨他們都使用的是石堅改造的船帆,才使得船速快,船隻安全,其實這次江芨能找到那幾片大陸,這個少年才是真正佔了最大的功績。難道這少年又想出了新式船帆?可再快,這麼遠又能起什麼作用? 石堅從椅子上爬起來,在室內踱著步,他在想著前世船隻的樣子,想著想著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首先是鋼板,還要防海水腐蝕的鋼板,這個問題就不好解決,其次是內燃機,想要精密的內燃機還必須生產精密的機床車床。還要柴油,想要柴油,就必須開採石油,鑽井鑽頭,冶煉設備,太複雜,不行。」 他說的是什麼東西?這些人包括才學最高的范仲淹都大眼瞪小眼,不明白。不過事關重大,這個少年既然八歲就發明那紡織機器,現在十歲,就更了不起。也許這個智如諸葛亮,不知是妖怪還是星宿下凡的少年還真能想出什麼辦法。他們一聲都不敢吭,怕打擾了他的思路,連老太太一旁嗓子有點發堵也不敢咳嗽。老太太也知道,這可是比宋朝大了幾十倍的地方,如果孫兒想出了辦法,那就是書中的諸葛亮,徐茂公,張良。 石堅想起了美國人福爾頓設計的第一艘輪船克雷門特號,這艘輪船時速是每小時八公里,用的是蒸汽機。當然以石堅的學問他不會造出那麼落後的船隻。他一拍腦袋說道:「我怎能那麼笨呢,老想著那些先進的玩意,蒸汽機也不錯啊。」 他還說自己笨,那麼我們這些人算什麼?華知州差點暈倒。以後華知州和前任陶知州一樣,凡是準備聽這少年的話,可得要有思想準備工作,不然心臟可承受不住。 范仲淹高興地說:「石相公,您想出來辦法哪?」 生性高傲的他對這少年都用上了尊稱。 石堅說道:「幸好我沒有奉旨。」 一句話說得眾人一愣,如果他有辦法,就必須要立即進京,怎能幸好沒有奉旨? 石堅又說道:「辦法,小子倒想出來一個,就是首先加快船速。」 幾個人立即沮喪,問題還是回到原點,船再快有什麼用,這麼遠,快個三個月五個月不得了,還是於事無彌。當然,快上十倍二十倍是另外一回事,可誰能相信石堅能把船變得那麼快,除非是神差不多。 誰知道下邊的話差點讓他們全坐在地上,石堅說道:「小子我有一種辦法,可以使船隻來回一趟只要四五個月時間,也就是一年避開夏天風季,可以往返兩次。只要這種船造好了,只要十年就可以開始真正佔有那三片土地。」 華知州張大嘴,不知他是不是傻了?范仲淹雙眼不動,人也不動,也不知是不是呆了?那個公公用指著石堅,說:「你,你,你,你。」半天也不知他說你什麼? 優U書盟 UuTxt.CoM 銓蚊自版粵牘 正文 第四十六章 門坎 字數:3223 過了半天還是范仲淹最先醒悟過來,他一把拉住石堅的手,說:「石相公,你說的可是真的?」 石堅說道:「范大人,小子現在已經嫌聲名太過,連門都不敢出,何必要用誑語來為自己錦上添花?」 「這怎麼可能?」華知州也反應過來。從印第安大陸到大宋有多遠,除非那船在飛。 石堅說道:「這要不了幾年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小子相信各位都能看到。」 說到這裡,他將他寫的那幾本關於物理化學的書拿了出來,只是他起了另外一個名字,叫《格物學》。這幾本書上次范仲淹也看到過,但現在比上次來增加了不少厚度。連范仲淹也看不懂,這個公公和華知州那裡能看懂? 石堅說道:「這幾本書就是小子研究萬物的至理和變化。如果能精通格物,那麼對宋朝百姓將會有很大的幫助,比做任何官幫助都大。」 說著,他來到門外窗前,說:「這種格物學好比是這所房屋,小子來到了窗外,就能發明那種新帆和這些紡織機器。但小子真笨,就來不到門前,如果來到門前,就可以馬上造出那種船隻。」 那個公公開始失望,說:「那麼石相公造出這種船隻是一種假想?」 石堅說:「也不是,其中的原理小子基本上能夠掌握。還有一些細節小子還要考慮。不過請您可以向聖上說,只要讓小子有三年時間,就完全有把握造出這種快船。」 他說這話是有原因的。可能因為穿越的緣故,他前世的記憶到現在也沒有消失一點,但面對現在年代,沒有一點工業基礎,就是造比較原始的蒸汽船,也要涉及到鑄造、煉鋼、還要做出簡單的車床,至於焊接想都不用想。怎樣用原始的材料做出先進的船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前世是學過不少知識,可現在也要花時間梳理,再次復學一下,還沒有資料和其他人的幫助,是要很多時間。他還有《資治通鑒》沒有寫完,《紅樓夢》開講了不到一半,也不能把它太監了。 難怪他剛才說幸好沒有接旨,如果他接了旨,再不去京城,與拒旨就是兩樣性質。 石堅看向書房裡滿屋子書,想到這麼全是經史子集,就是沒有一本關於科技方面的書籍,他不由歎道:「書到用時方知少啊。」 三人又再次暈倒,心想難怪他有如此才華,看了這麼多書,還嫌書少,難道他想把天下的書本全都看完不成? 那公公看到石堅這幾本書上的內容他是看不懂,可那一個個小楷寫得確實工整秀麗,他說道:「石相公,這幾本書可否讓洒家帶去獻給官家?」 石堅連忙用手摀住,說:「不行!」他心想,一本《三國》加上一本《紅樓夢》已經掀起滔天巨浪,再把這幾本格物學獻上去,還不知道引起多大的風波。除非他馬上能造出一架飛機,從和州飛到開封御街上,或者乾脆造出火箭將那些老儒們發射到太空,讓他們來個太空漫步,那樣他們才可以閉上嘴巴。 他解釋道:「不是我不想獻給皇上,而是這幾本書都沒有完本,很多推斷小子都在模稜兩可之中,一旦傳出去,誤人誤已。等到小子寫完自當獻給聖上。」 那個公公才怏怏作罷。 華知州好奇地問道:「石相公,你剛才說對這格物學只來到了窗外,那麼到達門坎又是如何情形,或者進入門內又是如何情形?」 石堅看著,突然笑了笑,他神秘地說道:「小子可以告訴你們,但你們千萬不能洩露出去。」 三人點頭,石堅說道:「小子只要進入門坎的邊緣,就可以造出這種船隻。踏入門坎,就可以造出一種能載人飛行的工具,從這裡到京城只要半個時辰,或者造了一種工具,在這裡就可以和聖上對話。至於到了門內,小子也不敢想像。」 這不是他不敢想,是他不能說,難道告訴他們人類還能登上月亮?一顆導彈從和州直接命中遼國上京?萬一皇帝聽了聽動心,叫自己製造出來,那可是大大的麻煩。 「這怎麼可能?」三人臉上全都大變。 石堅又說道:「所以小子叫你們不能洩露出去,傳出去是太悚人聽聞。也許小子終生也沒有這個能力,但小子對造這種船還是信心十足的。不過,你可以告訴聖上,就說現在就可以將這三塊地方納入大宋的地圖。對於這一點小子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 他說這話是有證據的,現在歐洲還處於相當落後的局面,他們是沒有能力跨過大海的,等到他們有能力時,宋人早已在這裡生住根。至於遼國,在陸地上它是強大,可在海面上,它也是一無是處。不過他還是低估了歐洲人模仿能力,這是後話。 這才是這個公公最想聽到了。他這才將真宗賞給石家的物品拿出來,告辭。 十幾天後,他們風塵僕僕趕到京城,真宗一看到他倆臉上開心的樣子,知道這一行收穫不小。他說道:「你們別慌告訴朕,等會讓大臣們也樂上一樂。」 這些大臣們剛散完朝,有的還沒有到家,就有公公傳來真宗在御花園宴客,請他們前去。 等他們來齊了,真宗對范仲淹說:「范愛卿,你細細稟來。」 范仲淹想到雖然石堅不說虛言,可這件事未成之前,難免有人也說自己和王欽若一樣拍真宗的馬屁,滿足他好大喜功心理,用一個少年不可思議的言語來盅惑皇上,於是他叫那個公公說。 那公公以為范仲淹把這件天大的喜迅讓給他講,他還感謝零涕。 當真宗聽到石堅為了那種糧食到來驚喜失措,現在田里為教農民種植,一張俏臉上裹滿汗水泥巴,成了大花臉時,真宗歎息:「這是一個好孩子呀。」 當聽到石堅將那種先進的紡織機器圖紙燒掉以及原因,真宗更是歎息,說他好心思。 只是有不少大臣聽了心疼,他們都出身良好,家中有許多田產,如果種上棉花,再有了那種機器,自己的子弟和族人再也不會為生計犯愁。范仲淹冷眼將他們表情看在眼裡,心想這少年是有遠慮,連這些大臣都動了心,況且他人,這圖紙燒得好。 當聽到石堅嫌自己身名太過,真宗訝然道:「這孩子難道一點愛好也沒有了?」 王欽若答道:「啟稟陛下,石相公有一愛好。」 「什麼愛好?」真宗好奇地問。石堅不愛錢,不愛名,不愛官,他還愛什麼? 「他愛的是精忠報國。」 真宗細細一想,可不是,他為種子向海客施禮,再為糧食到來瘋狂,他是為了朕的江山而瘋狂。事實石堅是為了自己同胞有好日子過開心,那時他哪裡想到開封城這個老皇帝。 看到皇帝開心,那公公也道:「他還有一個愛好?」 「哦,你且給朕說來。」 「他愛好看書,他房裡那麼多書,還嫌書用到時方嫌少。」 「這個愛好也好啊。」真宗高興,立即下旨看御書房裡有沒有多餘的書,有全部賞給石堅。 最後公公才將石堅的話說出,當然那幾句門裡門外的話他也不敢說,太悚人聽聞了。 這引起了大臣爭議,真宗說問范仲淹:「范愛卿,你認為那少年有幾分把握?」 大臣們全部看著范仲淹,他做京官不久,可都知道他脾氣比寇准還要臭,他是不會說虛言的。 有大大等得不耐煩了吧,不過還有幾章小石就要進京,明天早上小石與遼國番子鬥智,小弟已經寫了一章節出來,應當很好看,請大大們來點票票,讓小弟好有更多靈感,將這幾個章節寫成《家丁》那樣神品。 uU書猛 UuTXt。COM 銓汶字板粵讀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為誰 字數:3027 范仲淹歎息道:「那個石相公學問之深,已到了常人無法想像的地步。他寫了幾本書,專講格物,研究天地萬物變化,微臣一點也看不懂,依微臣看他的把握倒有九成以上。」 「哦,還有這回事,那你們為什麼不把那幾本書帶來?」 那公公答道:「奴才也向小石相公討要,但他說還沒有寫完,等到寫完了自當獻給皇上。」 「那是,那是,這本書如此深奧,是要許多時間來寫。」真宗嘴裡這麼說,其實他在想連范仲淹都喊看不懂,自己要來何用。不過他立即高興起來,說:「這樣說,那個印、印什麼大陸和澳大利亞大陸就屬於朕了。這孩子,也不起個好記的名字,這個名字太熬口。」 他叫拿來地圖看著,然後說:「這以後就叫兩灣大陸,這個大島就叫大洋島。」 石堅在家裡聽到真宗取了這個名字,哭笑不得,他將南北美洲改成印第安大陸就已經過分了,真宗這樣一改,簡直與歷史南轅北轍。 真宗還說:「這樣一來,還最少需要十三年才能真擁有這片地方啊,時間太長了。」 大臣們聽了全部仆街,秦統一六國花了多長時間,這可是比以往任何帝國疆土都大上十倍的地方。 送走了欽差大臣,石堅剛要準備讀書,沒想到李慧來了。原來李恆聽到這回皇上都封了石堅為直龍圖學士,他這才是十歲,前途簡直連自己都不敢想了。他立即叫李慧上石家,他現在也怕啊,聽說連王相都要把自己孫女許配給石堅,這個女婿可未必是他家的。他叫李慧當著欽差面前來,意思是石堅已經有了未婚妻了,你們就不要打他主意。李慧可沒有她父母那樣死皮賴臉,在路上推三拖四,等到欽差走了她才過來。 她看到綠萼肩膀上毛毛,心疼地撫摸著它。毛毛幾個月長大了不少,可越發瘦了。現在它和綠萼、紅鳶混得廝熟,把她們的肩膀當作桉樹的樹枝,呆在上面不肯下來。看到李慧撫摸它,它發出「呼嚕呼嚕」的抗議聲。 看到她削瘦的樣子,石堅不忍,他說:「正好皇上賞了不少東西,你看得中的全拿走。」 如果是李恆在這裡,聽到此話,一定兩眼放光,真的全部拿走,可李慧搖搖頭。她心說:我那有心思要這些東西,最想要的是你。可她知道隨著石堅越來越有前途,她和他之間距離也越來越大,加上父母的作為,現在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石堅見她不肯收,沒有辦法,只好硬找出一箱最好的絲絹搬上李府的馬車,讓她做新衣服。綠萼和紅鳶也拿出皇后賞賜給她們的首飾,送給這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 李慧道了謝後,又說道:「我昨天也寫了一首詩。」 「慧姐,你也會作詩了,快寫給我看。」石堅高興地說。不管他與李家的恩怨,也不管原來那少年殘留在他腦海中的記憶,他對這個小姑娘也是抱著好感的。 李慧拿起毛筆,在紙上寫道: 一抹新雨後,滿地凋紅血。 心似蛛絲網,為誰苦相結。 她的字寫得沒有石堅好看,就連現在紅鳶和綠萼在石堅薰陶下,也寫得比她強,只是她寫得十分工整。 石堅看到這首詩,怎能不明白她的用心,但他一想到她父母的市儈,狠狠心,岔道:「慧姐,以後你也別看《紅樓夢》了,那是假的。哎,我這本書不知道害了多少小姑娘,以後我乾脆不寫了。」 「那可不行,」紅鳶立馬抗議。 綠萼卻吃吃笑起來,說:「紅鳶姐,你放心,少爺他就是不寫,皇后也會命他寫完的。」 石堅裝作無奈地摸摸腦袋,說:「那我還要毒害許多小姑娘?」 這時候女孩子懂事早,李慧見石堅岔開話題,就有七分明白他的心思,十分失望。她說了聲:「那我走了。」 石堅說:「這就走?不過你常來,我教你打太極拳,你這身體太差了。林戴玉心腸好,可她命太差了,千萬不要學她。」 「嗯,」李慧答應一聲,告別,她上了馬車眼水卻開始「嘩嘩」流出來。 石堅目送她背影離去,也長長歎息一聲。 隨後天氣越來越熱,應當是毛毛最開心的氣候,可毛毛卻一天天瘦下去,最後在六月來臨時,一個晚上趴在綠萼的懷裡死了。早上起來,紅鳶和綠萼知道後大哭,石堅心想,不就是一個動物嗎?他還不敢說。他心想自己也算這宋朝最可憐的家主,連兩個小丫頭也不怕自己。 兩個小丫頭將毛毛安葬,還給它蓋起一個墳墓。 石堅更在心中誹謗,心想要不要寫上一個墓碑,上書幾個大字: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李慧聞迅也趕來,小姑娘一個勁的掉淚,她還低聲說:「毛毛,你和我一樣可憐。」 看她哭得傷心,紅鳶和綠萼也不哭了,反過來安慰她。 在皇宮裡還有一個小姑娘比她哭得更傷心,那是真宗唯一的女兒趙堇,才八歲。真宗子女少,大多壽命不長,他將這個女兒看得比命還重。因為迷信,他怕她再過早死去,讓她進入道宮當了道士,法號叫清虛靈照大師。但她進入道宮以後身體還是虛弱,這時江芨他們這些海客進貢了考拉,真宗全賞給趙堇。果然小姑娘看到考拉後開心得不得了。可是它們不吃不喝,這叫飼養考拉的公公犯愁了。幸好傳來和州石堅說的話。於是公公給這幾隻考拉特地蓋了一個暖房,採來新鮮的茶樹葉和合歡樹葉餵養。 這個辦法暫時起了一點作用,可考拉還是一隻接著一隻死去。每死一隻,公主就哭上一回,真宗也沒有辦法,連那個神奇的少年也說在宋朝養不活這些考拉。到最後一隻考拉死去,趙堇乾脆也跟著那些考拉學習,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了。 真宗沒有辦法,只顧斥罵那些海客害人。可這關海客什麼事,人家也是好心一片。只有劉後想出一個辦法,她來到趙堇床前說:「和州傳來消息,那個石神童就要進京了,哀家等他來了叫他給你講《西遊孝記》給你聽。」 趙堇一聽,果然來了精神,她從床上爬起來,問:「皇后,是真的嗎?」 「哀家還會騙你?」 「那我們拉拉勾。」 「好,但你可得要吃飯了。那個小神童長得可好看了,他看到你這副樣子,不喜歡就不會給你講故事。」 (各位大大,這個公主我實在查不到更多的資料,但她作為書中一個重要的人物,小弟還要請大大們幫個忙,有誰知道更祥細的資料,請通知小弟。至於劉娥對公主這麼好,也無從考證,但她一生無子,對仁宗的確很好) 小公主立即開始吃飯,還差點噎著。以後幾天她看到真宗就問他:「那個小神童什麼時候來啊?」 真宗只好搪塞,說:「快了快了,他在寫一本書,寫完了就進京城。」 轉眼來到秋季,這一年和州的農民在石堅的教導下,這幾種作物取得大豐收。石堅叫他們將那些劣質的雜糧拿來,又叫華知州請來附近所有州府主管糧食的官員以及大戶,他要在自家門口擺一個大宴。 憂u書萌 UUTXT.Com 荃文吇阪越鍍 正文 第四十八章 比智 字數:3078 這一天來了許多人,就連有些州的知州也趕來,畢竟這時灌溉不容易,就連沿江地區旱地面積也不少。老百姓有沒有好收成,可直接關係到他們的政績。宋真宗也派了兩個宮裡的公公趕來看熱鬧。 石堅將宴席擺在他居住地方的曬穀場上。就這樣,還擠得人山人海。石堅為了推廣這幾種作物,早有了準備。首先他請了幾個熟練的農婦表演軋棉、錯紗、配色、綜線、絜花。看到一會兒那些白絨絨的棉花變成了印有色彩鮮艷圖案的被、褥、帶、帨(手巾),雖然這些人中間有不少人曾偷偷到和州拜師學藝,可還是發出一片讚歎聲。這幾個農婦聽到他們的讚揚,臉上都露出興奮的神情,可她們望著石堅更是感激,如果沒有這個少年,那有她們今天。結果當石堅叫人表演用棉籽搾油時,這些觀看者都心疼得要死,這些棉籽到明年會變成多少棉花?等到油搾好了,石堅才說:「棉花一身都是寶,棉桿可以做燃料,棉殼嘔爛了可以做肥料,棉花可以織布,棉籽可以搾油,雖然棉籽油沒有菜籽油(油菜籽)和麻油、豆油味道好,但總比沒有油燒菜好。」 他說的是實情,雖然這時人民生活水平比前幾個朝代都要好得多,但還有人家處於半饑不飽的壯態,炒菜時更捨不得放油。 石堅這才撤下各種紡織機器,又擺上來各種大鍋等灶具。他也請來城裡幾家有名氣酒樓廚師,只是當他掏出錢付他們損失,這些人硬是不受,說石相公造福千家萬戶,才辦這次宴會,他們要是收錢,都沒臉死後見祖宗,讓石堅再一次看到這時人民的質樸。 石堅首先叫廚師們在做烤紅薯、煮紅薯。還有早曬乾的紅薯干,用它來做稀飯,還有用大麥芽熬出的紅薯糖。可憐這些農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莊稼,到現在還不知道如何食用。石堅又怎可能讓他們食用?這些都是要留下來生子生孫的。石堅叫他們提供一點劣質,不好留種的雜糧,這些農民結果全挑出最好的,還讓石堅斥責了一頓。這些略帶甜香的食物叫大家大肆快朵。特別是烤紅薯和紅薯糖,使大家久久不能忘懷。單論含糖量紅薯不及大米,可甜度卻超過了用大米做出的麥芽糖。看到他們還想再吃的眼光,石堅知道這是他們初次食用這種食物,如果吃厭了,就像他前世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山區農民看到紅薯就會犯胃。當然他沒有說。 接下來是炒花生、炒花生米、花生豆、鹽水花生、花生糖,可惜石堅忘記了叫江芨他們帶辣椒回來,不然再來個麻辣花生。又到了玉米粥、玉米糊、玉米棒、玉米面、煮土豆、炒土豆絲、紅燒土豆、土豆片、土豆條。本來這些個事物就很稀罕,加上是大廚們精心烹飪,更是可口美味。 那兩個公公一邊吃一邊叫好,還別忘了叫石堅準備幾份帶回宮中。最後石堅才叫那些種植的農民宣佈產量。導致那些農民現在學會了做法,還是沒有吃成,全讓其他州縣當作種子買走了。結果沒幾年,這幾種雜糧遍及天下,連大理、遼國都開始種植。石堅也奇怪,記憶當中這些雜糧在中國普及速度很快,可沒有快到這種地步。他哪裡曉得這是他聲名造成的。如果換成其他人,那有這麼大影響力。 更讓他奇怪地是到了冬天棉花產量也統計上來,一畝好田產量只有四百斤,差的只有兩三百斤。和他所想像的差距太大,他又不能再次穿越回去尋問。若干年後,他又托人從美洲引進細絨綿,還叫人專門與當地棉實行雜交技術,可是與他想像的產量誤差太遠,這件事讓他臨死都不能開懷。 看到他站在哪裡發愣,這些農民一起勸說他。就這樣,已經讓他們偷著樂,這可是幾百斤棉布,賣出去可頂多少畝稻子? 瑕不掩瑜,這不能抹殺了他的功勞,穿著新棉布衣服,偶爾也吃吃和州進貢來的花生、紅薯,真宗更念著石堅的好處,又叫人送了不少東西到和州,就連他喜歡的唐朝著名畫家閻立本畫的《步輦圖》也賞給了石堅,意思你幫朕扶持著江山和這把龍椅,還有顏真卿《祭侄文稿》,他知道這少年雖寫一部《紅樓夢》,可性子也烈得很,顏體勻稱豐腴,莊重勁美,氣勢雄厚,也合乎這少年的口味。這兩樣可是國寶,連太監看了也覺得官家對這少年那是無話可說。石堅接到這兩件文物,也是感激萬分,他可是知道這幅畫在前世可排在十大傳世畫作中第二位,僅次於晉朝畫家顧愷之畫的《洛神賦圖》,這幅字帖也稱為傳第二行書,僅次王羲之《蘭序》,還在蘇軾《黃州寒食帖》之上。他前世也只在印刷品上看到,那裡有親手拿到開心。那公公看到石堅高興的神情,心想這少年不愛錢財,不愛官爵,甚至都嫌名聲太大,但對書畫卻是痛愛的很。 到了春節,不知是誰想起來的,那些農民為了報答石堅的恩情,可想到這少年郎性子節烈,不肯收人禮物,只求一心做善事,於是獻出財物交到州衙,叫華知州把這些錢物救濟那些窮苦人家和孤寡老人。華知州先是一愕,然後大喜,連忙上報朝庭。 看到這份奏折,就連反對石堅的一些老儒也不敢吭聲。他們倒不是認為石堅真的不好,只是不喜歡石堅那麼囂張,連拒了幾道聖旨不算,連他的一舉一動都引起其他少年的模仿。比如說他喜歡背著手踱來踱去,或者吹竹葉,都被天下少年所學,自家孫兒也不例外。 這時連耿直的李迪也不由沉聲誇讚:「不以言教而以身行,此子有蔚然古風。」 意思是從來不說別人怎麼怎麼做,而自己帶頭去做,讓別人自發地跟著學習,有古代賢士的風範。 這件事影響不小,特別那幾個大戶今年最收利,他們都捐出了上千貫的錢物,最後和州共收得幾萬貫捐款。第二年那些在海外發財的海客回來聽到此事,也是慚愧,又再次發起了捐助浪潮。這浪潮自和州發起後,就沒有停息過,每年國家都收得數不清的捐款,為此的確幫助的不少人。 轉眼到了秋天,這一年真宗的身體很差,經常生病。他再次起用寇准為相,丁謂副之。丁謂在中書對寇准很慇勤,有一次會食,寇准鬍子上沾了羹,丁謂站起來幫他擦乾淨。寇准看不起他這種拍馬屁的行為,笑著說:「參政國之大臣,乃為官長拂鬚邪?」於是丁謂懷恨在心,後來在他操縱下寇准再次罷相,甚至流貶到偏遠的地方。 石堅還在安心地讀書,這一年凡是普及棉花和那幾種作物的地方都獲得了大豐收,這吸引了更多的人前來購買種子,就連遼國也派了使者過來。開始幾個知州都不同意,但石堅叫他們儘管賣給遼國。這些人問為什麼? 石堅答道:「遼人凶狠,是因為他們是一個馬上的民族,從小就學會騎馬打仗。如果能讓他們安居下來,他們人又沒有大宋多,地沒有大宋廣,十年一過,何懼乎哉?」 真宗聽了連說大善,於是對遼國也放開這些作物的種子。 但是石堅這樣對遼人,遼人不領他的情。這一天,華知州面露難色地過來告訴他,遼國派了幾個人,到了和州,說要和他這個大宋第一才子比拚智力。 石堅一聽樂了,還有這樣的事。他來了興趣,他在前世可看過許多古人比智的故事,沒有想到自己也參與其中。 一聽小神童和遼國番子比智,呼啦,一下子來了許多人,將和州的校軍場圍得水洩不通。 小弟求封面,主角要帥,背景有一些宋朝建築為佳。吸黯大大,也向你求QQ群,我的QQ是407852923。拜託。 U幽書盟 uUtxT.com 荃文自版粵讀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響鐘 字數:2572 石堅見到三個使者,另外加上一個儒生、一個和尚,還有一個頭陀,看這頭陀地相貌鷹鼻深眼,像是一個西域人。華知州也為石堅捏了一把冷汗,石堅雖然聰明,可只有十一歲,這幾個番子可是有備而來,如果贏了石堅只是錦上添花,對他如今的聲名也沒有多大幫助,如果輸了那可就慘了,石堅聲名會一落千丈,還會丟了大宋的顏面。 石堅不以為意,他背著手笑嘻嘻地對華知州說:「華大人,可否為小子介紹這幾位睿智的大師?」 通過介紹,石堅知道那三個使者名字叫耶律騎勇、蕭慕系、伊羅德,那位和尚是遼國上京田林寺主持苦果大師,儒生是遼國的大學士叫耶律容,那個頭陀是遼國的國師叫沙靳城。 雖然石堅現在宋朝名滿天下,但這六人見到石堅依然十分地倨傲,石堅知道現在宋朝每年向遼國進貢,他們抱著上國的心理。他淡淡笑道:「聽說各位大師是前來和小子比拚智力,小子欣然從命。當然詩詞字畫除外,比試這幾樣那是小子太欺負你們了,輸給了小子事小,你們幾個大人,都在貴國有身份有地位,輸了一個小孩子丟了貴國臉面事才大。」 圍在外面的和州人全都發出一聲轟笑,可不是,和石堅比詩詞字畫,那不是在找死。其實他們不知道石堅還真怕他們比拚詩詞,現在他對古文造詣比起以前不知長進多少,比起當代大儒也不惶多讓。可八歲就寫出明月幾時有,十歲開始寫《紅樓夢》,萬一有了失誤,那個漏子就可大了。 那幾個番子聽了剛要發作,被耶律騎勇和耶律容使了個眼色阻止下來。 耶律容用契丹語對他們說:「這少年如此驕傲,豈不正合我意?難道你們真的被他激將和他比詩詞不成?」 伊羅德恨恨地說:「這小孩狡猾狡猾的。」 苦果大師走了出來,合了一個掌:「阿彌陀佛。小施主,老衲有禮了,如同小施主所說,詩詞是小道,也是才氣,但今天我們此行是來比拚智慧,不是比拚詩詞的。」 石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難道才氣不是智慧一種。小子說過在詩詞上放過你們一馬,你們就不要不好意思哪。」 這回笑聲更大。 苦果大師低吟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說:「小施主,佛雲法相萬千,智慧可以用千萬種方法來表現,就如小施主教導人民種植莊稼,也是智慧一種。」 石堅又接上一句,說:「難道大師和小子比試怎樣種莊稼?」 這讓圍觀者更笑得受不了,和石堅比種莊稼,他為了使農民有好收成,遍翻農書,創造出前無古人的幾種先進的種植方式,這和尚和他比種莊稼,豈不死得更快。 苦果大師頭上都快冒出汗了,怎麼這個小孩子總是纏雜不清?他又念聲佛,定住心神說:「小施主,老衲聽說過你種種異象,八歲就轟動天下,十歲被稱為天下第一才子。」說到這裡他向周圍的人施了一禮:「各位父老鄉親,你們可曾聽說過從古到今有這樣的異人?」 他這一句話問得眾人啞口無言,細想想還真沒有出現象石堅這樣聰明的少年。可這位和尚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苦果大師說道:「小施主,不是老衲說你,你不是星宿轉世,就是妖怪轉世,凡是人類是不可能達到施主的智力。」 石堅聽了心中大驚,他也看過一些YY小說,難道這位和尚具有特異功能,知道自己是靈魂附在少年身上? 苦果大師又說道:「老納有一降魔鐘,專降天下妖怪。小施主如果是妖怪附身,請快快救命,老衲或許看在你沒有給人間造成危害放過你。」 石堅差點想逃跑了。他肯定不是星宿下凡,要算只有算是妖怪附體。但他在前世商場上和別人談生意,爾虞我詐慣了,他心中害怕,臉上表情還很平靜,依然帶著淡淡笑容說道:「大師,小子略有所成績,固然小子稍有一點天資,可更與小子勤奮刻苦有關。小子一不是星宿下凡,二也不是妖魔附體。佛祖有佛不可妄語,大師德高望重,切不可用妄語來盅惑天下萬千信徒。」 旁邊的和州人也隨聲附和,紛紛說道:「你這個屁和尚,快回家唸經去吧,我們小石相公怎能是妖怪附身?」 「天下那有這麼好的妖怪,妖怪要有這麼好,那佛祖都是壞蛋了。」說這話看來是道教信徒,他的說話引起一陣輕笑。 「小石相公,你就讓他試試。」說這話又是佛教信徒,雖然苦果話語中羞辱了石堅,這人還沒有斥責他。 苦果大師聽了眾人的議論,也不言語,他手一揮,有四個遼兵抬來一個大木箱。他打開箱子,大家看到裡面真有一個銅鐘,看來苦果大師對這個銅鐘頗為甚重,還用了現在還比較金貴的棉花包在外面,怕損壞了它。 苦果大師說道:「小施主,你看今天可有風?」 這天是一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萬里無雲,一絲風也沒有。到現在石堅還不知道他搞什麼玩意?不過看到了實物他也不害怕了,不過一個幾百斤重的銅鐘罷了。 苦果大師叫士兵把這銅鐘掛在一棵大樹上,說道:「等一下,老衲每念一次經,這銅鐘無風自動,放出光華,小施主就是天上星宿轉世。如果無風自鳴,發出警告之音,小施主就是妖怪轉世。」 眾人都想到:這個法子倒也公平。這和尚即使想要搞鬼,不去碰它,它也不可能鳴響。 苦果大師叫眾人都遠離這個銅鐘,然後又叫眾人安靜下來。他自己也遠離這個大鐘,盤坐於地,舉起銅缽,開始念起經來,他每敲一次缽就誦念一句,銅鐘就響起警聲一次。 這讓所有觀者臉色大變,看著石堅心想難道石相公真是妖怪轉世?然後再看看銅鐘,希望它能放出光華,證明石堅不是妖怪,而是星宿,可過了半響,和尚唸經速度越快,銅鐘警鳴更疾。 最後苦果大喝一聲:「小施主,你是何方妖怪,還不現身!」 好玩不好玩,好玩票票拿來,後面還有更精彩的。 優u書萌 UuTXT.COm 荃紋子阪閱讀 正文 第五十章 香爐 字數:3886 這時候連紅鳶綠萼和老太太都緊張地望著石堅,這個大和尚說得也對,石堅的智慧也超出了人類的範圍, 非星宿即妖怪,現在銅鐘無風自鳴,這叫她們都沒有辦法替石堅辨解。 石堅這時卻露出古怪地笑容,他對苦果說道:「大和尚,小子說你用妄言惑眾倒也罷了,怎能在這兒裝神 弄鬼?」 看來他對這個苦果也極為失望,連大師的稱呼也改成了大和尚。 然後石堅對華知州說:「華大人,你知道小子現在正寫幾本書。」 開始華知州也是面露驚疑,後來看到石堅神情篤定,知道是這和尚搞的鬼,只是自己不知道原因。畢竟被 稱為宋朝第一才子,要真是妖怪轉世或附身,那可麻煩了。他說道:「下官知道,石相公正寫《格物學》,那 本書研究的是事物變化的至理。」 「不錯,」石堅說了一聲,然後來到苦果大師身邊,說:「大和尚,可以把你銅缽借小子一用嗎?」 「你這個妖怪,難道想破壞老衲的法器嗎?」苦果大師連連後退,色厲內荏地說。 石堅對領首的遼國使者耶律騎勇說道:「耶律使者,貴國現與我國交好,就是貴國想要我國海客不惜以生 死為代價從大海盡頭帶來的雜糧種子,我國也向貴國提供。小子雖然現在只是平民之身,可小子身受天子寵愛 ,只是為了鑽研學問沒有到朝庭做官。」 說到這裡他語氣變得傲然:「想來小子擠身於我國士大夫行列,也是不久之事。苦果和尚不知輕重,比拚 智力事小,侮蔑小子為妖孽事大,難道現在連小子一個辨解的機會也不給嗎?」 耶律勇知道苦果大師之所以在遼國有聲名,就因為他有這個降魔法鐘。他們這次前來一是採購種子,二也 是遼國皇帝耶律隆緒想看看也順便考考石堅的智力是不是有外面傳言的那樣神奇,遼帝雖不喜歡石堅後來寫的 《紅樓夢》,但對他寫的《三國》愛不釋手,據說他已經看了五遍。苦果大師說他是妖怪附身,石堅負宋人所 望,如他所說他想要做官去年就讓真宗封為直龍圖,可不是一個士大夫,可苦果說他是妖怪,這可太嚴重了。 他沉聲命苦果交出銅缽。 苦果只好交出,他還抱著一絲幻想,石堅找不出秘密。 石堅拿起銅缽說:「這銅缽很平常,沒有什麼機關。」 然後走到銅鐘下,說:「這銅鐘也平常,沒有什麼機關。」 苦果還嘴硬,說:「所以老衲說你是妖怪。」 石堅搖著頭說:「大和尚,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然後他也學著苦果唸了一聲佛,說:「佛神祖有靈,如果這個大和尚是在裝神弄鬼,讓這降魔鍾無風自鳴 。」 說著他敲了一下缽,那銅鐘聽他話後,立即也響起來。 這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是苦果在裝神弄鬼。不然降魔鍾不幫他鏟魔降怪,反而幫一個妖怪。 「你這個妖怪,使得什麼妖術?」苦果想要搶下銅缽。華知州見到石堅也讓銅鐘無風自鳴,知道與這銅缽 有著莫大的關係,他看到苦果起身,就使了個眼色,早有衙役過來將他攔住。 石堅又說道:「要是讓這銅鐘奏一曲《梁祝》,會是什麼辰光?」 說著他真的讓銅缽合著《梁祝》的節奏敲響起來,那銅鐘也跟著「嗡嗡」響起來。但連他自己也不好意思 地說:「太難聽了。要是讓紫燕姑娘聽了《梁祝》如此難聽她還願不願意學?」 《梁祝》本來適合於小提琴或者古琴演奏,怎能用這鍾缽奏出,石堅這是在惡搞。 大家轟然一笑。 石堅又叫人找來一個銼刀,他對苦果大師說:「這鍾缽本是一件稀罕的東西,可惜小子不會讓你去招搖撞 騙,害你們自己遼國不夠,還來侮蔑小子。」 說罷他用銼刀在銅鐘上銼了幾下,才將銅缽交給苦果。 這個銅鐘是田林寺鑄成沒有多久,可經常自動響鳴,開始寺裡的和尚都很害怕。只有苦果發現每當自己在 室內敲手中銅缽,銅鐘才會響起來。他也沒有說破,告訴其他和尚說這是降魔鐘,遼國祟信佛教。自此以後, 他的聲名大振,這才被遼帝派到中原。他本來想為難石堅,沒有想到立即被他識破。現在看到石堅用銼刀在鍾 上銼了兩下,也不知道他動了什麼手腳。他再次敲起手中的銅缽,看到這回銅鐘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神秘的光環一破,就不再神秘,現在耶律騎勇看也不看苦果一眼,好奇地問:「石相公,這是什麼原因? 」不但是他,所有人都奇怪,大和尚在敲缽,可鍾為什麼會響呢? 石堅說道:「其實在唐開寶年間也發生這樣的事,在洛陽一個寺廟一個磬無人碰它它自響,這個磬主人就 找到他的朋友曹紹夔。曹便用銼刀在磬上銼了幾下,以後磬就不響了,曹告訴主人的原因這個磬的律跟你們鍾 樓裡那口大鐘的律正好相同。因此只要飯堂裡的大鐘一響,這個磬就跟著響起來。我用銼把磬銼了幾下,它們 的律就不相同了。所以撞那口大鐘的時候,這個磬就不再跟著響了。他所說的律小子在格物學中叫它為頻率, 當兩種物體頻率相同時,就會產生共振。所以大和尚在敲缽,銅鐘也跟著響。但天下物體頻率上億,很難找到 兩個物體頻率相同的。所以小子說這兩樣東西是稀罕物。」 聽到這裡,人民才恍然大悟,稱讚石堅書讀得多。可石堅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在前世人民種用它造出振動 搗固機,有了它,混凝土製件就更結實。振動式壓路機能迅速地把路面壓平。在礦山裡,利用快速振動的風鎬 開鑿岩石、挖煤炭,其他如振動式粉碎機、振動炭沙機等無不是利用共振現象來製造的。 這時,那個頭陀沙靳城走出來,他拿出一個香爐,他把香料放香爐裡,然後在地上讓它隨意滾動,香爐都 能保持水平壯態,香火也不傾撒出來。眾人看了更是稱奇。 那個頭陀說:「石施主,聽說你造出綿紡機器,對機械也十分精通,那麼可否將這種香爐造出來?」 這種香爐如此精巧,還不知這頭陀花了多少功夫將造出這個玩意,現在立即叫石堅造出,豈不是為難人嗎 ?所有人再次望著石堅。 石堅微微一笑,說:「這有何難。」 然後向四周觀者一拱拳說道:「各位鄉親之中,可有手巧的鐵匠?」 這時走進來一個臉色黝黑的鐵匠,他行了一禮說:「見過石相公,小的姓張,雖不能說手巧,但在這和州 城裡手藝也能算一個。」 石堅很少出來走動,他看到這從這鐵匠走出人群,人群中就有人誇讚他手藝好。於是他附耳在他耳邊說了 幾句,那個張鐵匠心領神會走出去。 石堅又說道:「你們出的題目太簡單,古書上都有記載。這樣今天來了不少鄉親,為了讓大家看個熱鬧, 小子也出兩道題目,一道是比勇,一道是比智。」 這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那大和尚雖是在裝神弄鬼,可石堅要是不戳破,還真叫人不可思議,那個香爐也 古怪的很,怎能香灰在裡面不潑撒呢?可石堅說還太簡單,不知道石堅會出什麼題目呢? 小弟這本書評裡還真熱鬧,先是《紅樓》,後是棉花產量,再後是棉籽油的食物問題,還有正太和李慧的問題。小弟是一個新人,引來各位大大關注和指正,小弟很感謝。正太問題馬上解決,後天第一卷結束,本書十卷,用一卷寫他童年不過分吧?不過還有大大說小弟進程太快,難啊。棉籽油影響生育?大大們不說小弟還真疏忽了,但小弟小時家裡很艱苦,可是食用過這種油的。各位大大,到山區吧,那裡人是什麼生活。小弟認為有得吃就是好的,還顧得上什麼生育不生育?小弟也認為宋朝時不是生育,畢竟結婚很早,很容易中標,關健是怎樣將小孩子養活。假如吃死人,小弟就太BUG了,還有李慧,這是小弟作主的,結局也許不讓大家滿意。很可憐的一個小姑娘,石堅現在的心理是同情還不是愛情,他也許認為自己還小,沒有考慮到,當他考慮或者是想起的時候太晚了。不要用板磚。不過我認為一本書就要有一點風浪,否則一路順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但小弟也奇怪,先是大大們要求退婚,現在又改口,小弟還真是為難。事先透露一下,慧於第三卷開始病死,石堅寫下陸游的大作,感動了千家萬戶,那是很騸情場景。現在大家同意或者不同意的請趕快發品。小弟現在還好安排,不過小弟本人認為最好不要修改。還有響鐘,還真有不少大大猜出原理,佩服佩服。今天整理了一下書評,因為小弟精華不夠,有些沒有加到的大大請勿生氣. 悠優書萌 UUtxT.cOm 銓汶子版月讀 正文 第五十一章 稱地 字數:3130 石堅在丁圃耳邊嘀咕了幾句,丁圃也離開人群。然後石堅背著手,對著耶律騎勇說道:「在第二道題目上來之前,我先出一道智力題。」 他又對華知州說:「華大人,請給小子一張和州民用地圖。」這時宋朝測繪技術已經相當先進,但地圖分為兩種,一為民用,只是標注著簡單的道路鄉鎮,二為軍用,這張地圖更祥細。 華知州立即叫衙役拿來。石堅對這幾個人說道:「請各位大人能否在一柱香內算出和州的面積?」 這回連華知州也傻眼,他知道既然是石堅出的題目肯定會刁鑽古怪,可這也太難為人了吧。這張地圖犬牙交錯,不要說一柱香,就是十天八天也算不出來。 這些觀眾雖不能精通算術,可也看到過別人丈量田畝,石堅這題目出得也太、太那個了,他們先是一愣,而後看到那幾個遼國使都全傻了眼,發出一陣轟天叫好,說:「這才叫鬥智。」 耶律騎勇六人趴在地圖上看了半天,最後說道:「難道石相公能在半柱香內算出?」 石堅依然是微笑:「既然是小子出題,小子自然能辦到。」 耶律容正色道:「請教。」 石堅又對外圍觀者說道:「有那位手藝好的木匠?」 大家一愣,木匠與算這張地圖有何牽連?不過都想道:這才叫鬥智,如果讓人輕易地知道那叫什麼鬥智。 一個木匠擠出來,石堅請教了姓氏,知道他叫伍平,石堅叫他拿一張厚薄相勻的木板和鋸鑿還有一桿稱。這回可熱鬧了,別人測量地圖用尺規,石堅用鋸鑿加上稱。於是議論聲、驚奇聲、不解聲,全部響起。耶律騎勇和華知州更是一頭霧水。 一會功夫那個木匠一路小跑過來。 石堅喝道:「上香!」 衙役們不用華知州命令,小跑地拿來香點起。 石堅叫伍平先照整張地圖鑿下一塊同樣大的木板。然後叫他又照著和州實際地圖鑿下一張木板。這個木匠手工熟,此時香才燒了一點點,他就全部幹完了。 石堅說:「現在用稱測出整木板的重量,再稱出地圖木板的重量。用地圖木板的重量除去整木板的重量,然後按照比例算出這塊方紙的實際面種,乘以剛才的數據,就得出和州實際面積。」 耶律容也算是遼國的才子了,現在卻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說:「就這樣簡單啊。」 石堅依然面帶淡淡地笑容說:「是啊,就這麼簡單,為何剛才幾位貴使沒有一個想到?」 觀者響起一陣轟笑,然而越想越不是那麼簡單,終於想到其中奇妙處,發出一陣轟天的叫好聲。 這時,丁圃也將石堅交待的東西叫人抬來,大家都知道丁圃進入了石家當家丁的事,看到丁圃連忙讓開一條道路。但這回他們看到的事物更奇妙,原來丁圃叫幾個鄉親抬著幾個長方形的石板。他們來到石堅面前,石板放下。 石堅對耶律騎勇說道:「貴國民風剽悍,人民都很勇敢。聽說貴國也認為南人軟弱。今天小子第二場鬥智就是比勇。」 耶律騎勇看著這石板發愣,難道他是想比誰力氣大?把這石板舉起來?這可與鬥智不相干啊? 石堅又向觀者拱手說:「請問各位鄉親中可有技藝高超的石匠?」 這回圍觀的人更覺得此行不虛,先是鐵匠,後是木匠,再是石匠。 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大漢走了出來,嗡聲嗡氣地說:「小的姓胡,名叫胡漢三,做了十年的石匠。」 胡漢三?石堅剛才沒有讓苦果嚇倒,卻讓這個名字差點連眼珠瞪出來。 「石相公,小人這個名字起得不好嗎?」 「很好,很好,」石堅其實心裡樂翻了天。 石堅叫他回去拿一個大錘子,那個胡漢三和戲曲裡胡漢三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他連忙應了一聲,飛快地跑回去,一會兒就回來了。石堅一看,差點再次將眼睛珠驚爆,因為胡漢三拿來的大錘足有二三十斤。 石堅又叫人抬起一塊石板,叫胡漢三狠狠往這石板上錘打一次。這些石板都是石堅囑咐過丁圃挑選過來。雖然沉重,可比較單薄,那裡擋得住胡漢三這一錘,從中斷成兩半。 石堅這才轉向耶律騎勇說道:「小子這個題目叫胸口碎大石。也就是將這些石頭放在腹部,用錘子擊打上去,擊打者也是這位胡漢三叔叔。也許大家也看過這把戲,但那是人家經過常期訓練的。現在小子指派一人,保證他沒有玩過把戲,貴使也可以指派貴國的一人,參與這遊戲,看那一國人勇氣大。」 說著他向丁圃的肚子瞄去,說:「丁伯伯,你就代帶小子試驗一下。」 丁圃臉色一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石堅低聲說:「丁伯伯,你還不相信我嗎?」 丁圃這才想起這個少年可是文奎星下凡,他心腸又好,自己雖是家丁,可他對自己如同長輩一般,豈可害自己?於是他躺在地上。石堅又叫他等到大錘落下,停住呼吸,自然安全無事。 這才叫人將石板抬到丁圃的身上,對胡漢三說等下落錘時要快要狠要穩。 可是胡漢三不敢落錘了,這石板下面可是躺著一個大活人,連石板都讓他錘成兩半,況且是一個人? 石堅對他說:「你認為小子有沒有本事?」 胡漢三說道:「石相公沒有本事,這天下誰還有本事?」 「那你認為我心壞不壞?」 「石相公和令祖母心腸好得像一個活菩薩,誰敢說石相公一句壞話,我胡漢三第一個和他拚命。」 「那就是了,現在丁伯伯搬到我家,平時都像一家人似的,小子還敢害他。」 胡漢三是一個直性人,要換作旁人,就是石堅再有天大名聲,或者說得水都點著燈,也不敢嘗試,畢竟人命關天,這不是開玩笑的。 於是胡漢三一閉眼,一錘擊下,果然石塊碎成兩半,丁圃安然無事。他站起來奇怪地撓撓頭,心想難道我肚子是大了一點,比這石頭還要厲害? 石堅知道其中原理,可還是不放心,問:「丁伯伯,沒事吧。」 丁圃得意地說:「沒事,沒事,就剛才大錘落下時,有點疼。」 石堅讓他下去休息,然後又對周圍人一拱手,說:「大家可以為小可做個證明,丁伯伯雖是小子的家丁,可以前只是一個地保,從來沒有玩過把戲,是不是?」 「是!」觀者一齊答道。可他們更奇怪了,明明石頭都斷成兩半,為什麼人躺在下面沒有事? 石堅這才對耶律騎勇說:「耶律貴使,這回可以攤到貴國派一個人睡在這石板下面。」 這睡倒下面還有命嗎?剛才天知道這少年有沒有玩名堂,如果他玩了名堂,這可是在兩國比拚,死了可是白白死了。 石堅又說道:「當然,你們也許認為小子玩了什麼技巧,這也有可能,畢竟這是智力比拚。萬一有危險小子可不負責。當然,石板、錘子、以及拿錘子的人,貴國可以自己挑選。」 他不解釋便罷,這一解釋,遼國前來的人更沒有敢試了,他自己都承認玩了技巧,找死啊。 耶律騎勇看了看華知州,那意思是說我們只是來比拚智力的,可不是玩這冒險的遊戲。 U悠書猛 uUtxt。CoM 銓汶自阪粵牘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碎石 字數:3216 華知州裝作沒有看見,可他心中也在說:小石相公,你這首題目比上一道題目還要刁難人。上一道題目答不出人卻沒有關係,這玩得不好可真要出人命的。 這時苦果大師說道:「老衲願意一試。」 其實他不是勇敢,而是想這個少年可不是一般的少年,自己這一行可是作這遼國使者的身份,他不會魯莽地傷到自己的性命。敢情他是帶著立功恕罪的心理來嘗試。 石堅似笑非笑地叫他睡下,問道:「大和尚,你要不要重新換一塊石板或者換一個人來擊石?」 「生死有天,老衲不需要。」苦果說得硬氣,但他知道在沒有看透這個奧秘之前,換人和石板性質一樣。 石堅又對耶律騎勇說道:「小子可說清楚了,這可比拚勇氣,有危險的哦。如果萬一出事,小子概不負責。」 耶律騎勇到了這地步,只好點頭。誰叫剛才苦果連侮蔑人家是妖怪不適時宜的話都說出來。也叫他吃點苦頭。但苦果在石板下面越聽越不對勁,怎麼有一種誤上賊船的味道。什麼叫萬一有危險,這可危險得很。 石堅來到苦果身邊說:「大和尚好大的肚子,做這個小遊戲倒也適合。但小子可事先說明了,這個遊戲可是有危險的,萬一大和尚出了意外,去見了如來佛祖,可不要向他老人家稟告小子公報私仇。」 在和州人印象中石堅天賦異稟,老沉穩重,可第一次看到他捉狎的一面,都笑得前仰後合。苦果在石板下面憤怒地說:「小施主,要打石板就快點,那來那麼多廢話。」 石堅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個大錘拿過來,說道:「人命關天哪,大和尚,你可看清楚了,這個錘子足有近三十斤,嘖嘖,你這肚子還真危險。」 「小施主,不可捉弄老衲。」苦果說得色厲內荏,可看到在眼睛前顯動的那個大錘,額頭上開始冒汗了。 石堅又將胡漢三喊來,叫他伸出腕粗的胳膊肘兒,說道:「小子可再三提醒了,真的有危險。你再看看胡叔叔的胳膊和這手腕兒,就是不用大錘,也能一拳將人打死。」 胡漢三聽了得意,還捲起袖子,做了幾個近乎前世健美先生比賽的動作。 這終於讓苦果心理極限產生了崩潰,他掀起石板,說:「老衲認輸了,不玩還不行嗎?」 耶律騎勇不服氣地說:「這可是比試智力,如果用人命來開玩笑,石相公豈不覺得過分了?」 石堅依然微笑,說:「耶律貴使,小有言在先,小子出兩題,一是比智,二是比勇。腹上巨石,上面重錘,有所失誤,生死一線。沒有勇氣,怎敢嘗試?」 耶律騎勇聽到石堅再三在話外之音嘲笑他們這一行人缺乏勇氣。氣憤之下,也顧不得危險,說道:「這有何不敢?我國勇士征戰四方,所向披靡,單論勇武天下無敵。下官就來嘗試。」 聽到主子都敢嘗試,他身後的士兵全部要替他。 石堅謂然一歎,假使他記憶沒有失誤,遼國現在正處於輝煌的時期,東征高麗,西伐北蒙,當真是所向無敵。可過了這段時光,就開始衰落。現在單論驍勇,的確不是宋兵可比較的。 石堅轉向觀者,大聲問道:「遼使說遼人勇敢,那麼我大宋子民是否都是懦夫?」 「不是!」觀者全都大喊道。現在他們都在自家門口,自認懦夫,不都一頭撞在牆上死了算了。 「那麼有誰願意陪這幾位遼國使者一試?」 「嘩啦」!在石堅鼓動下,湧進不少人,其實他們更多的看到剛才丁圃安然無事,又對石堅抱著極大的信心,這些人中間不怕死的還真沒幾人。 石堅這樣做目的也是為了他寫的《格物學》問世打下基礎。宋朝文學已經夠了,無論時間過去多少年,宋詞永遠會像一粒最璀璨的明珠掛在中國歷史的長河,可是對理科不夠重視,把他們視為匠人,最後導致中國科技停步不前,落後挨打。如果讓他這《格物學》問世,將會對整個民族興起都會有幫助。但一部《紅樓夢》《三國》都掀起巨大波濤,想要興起理科,談何容易?這一次比拚,正是他宣揚格物奧秘的大好時候。 還是胡漢三操錘,結果參與試驗的八個人都安全無事。 這次所有人都在奇怪,難道剛才石堅叫丁圃去找石頭時,在石頭上做了手腳,否則石頭都斷了,人怎能沒有事呢? 看到所有人疑問的眼光,石堅轉向耶律騎勇問道:「耶律貴使,其中原因可曾想出?」 這些人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耶律騎勇不由低下高貴的頭顱說:「我們想不出,請指教。」 石堅首先說:「你們別要懷疑,這些石頭我沒有做手腳,它們都很堅硬。」 說著他還把這幾塊斷石傳下去,叫這些觀者察看。這更讓那些觀者不明白了。 石堅才說道:「鐵錘砸石條,石條砸胸膛,各位鄉親,你們恐怕在想細細的肋骨還不被砸斷啦?各位鄉親請注意,鐵錘是砸石條,並不是砸在人身上。我們首先需要思考的問題是:鐵錘砸在石條上,石條會產生一個多大的衝擊力量,或者說,石條的位置會向下移動多少?小子寫的《格物學》有一道力量的計算公式,通過這道公式計算的結果告訴我們要是石條重200斤,鐵錘重幾十斤,只是一個極其微小的位移。這麼小小的衝擊,是沒有關係的。石條越重,產生的位移就越小。如果為了表演,需要練習的只是胸腹部能承載多重的石條。石條大一些,重一些,能產生令人驚訝的戲劇效果,而人卻十分安全。如果石頭太小,只有三四十公斤重,那麼鐵錘打下去,可能就是致命的一擊,這是極其危險的。」 說到這裡他又說道:「因此為了取得表演的戲劇性,我叫丁伯伯找來這種長條石,因為它的扁平,像胡叔叔這麼大的力氣,肯定會一錘子砸斷。」 胡漢三在一旁聽了得意地一笑。 石堅又說:「當然無論位移是如何小,還是有衝力的。當然小子也為了安全,特地找來腹部寬大扁平的人,大錘砸在上面是一點,但石條和人體接觸是一面,小子叫它壓強,到了人身上單位壓強已經變得很小。小子還找胡叔叔,因為他常年打石,臂力快准狠,石條位移更小。因此參與者絕對處於安全壯態。」 雖然石堅解釋了,可這些觀者還是覺得驚奇,有人甚至想欲躍欲試,石堅看出他們的想法,阻止道:「各位鄉親,雖然小子說這很安全,不過大家還是不要嘗試。首先要擊錘者的能力,還要承石者體格心態。一個失誤,危險還是不小(大大,道理簡單,在後面我還會陸繼破解這些奧秘,但大大切不可嘗試,那些表演者,大多數是江湖騙子冒少林氣功騙錢的,都經過訓練的,可有危險成份在裡面)。」 然後他才似笑非笑地看著苦果,問道:「出家人講究四大皆空,為何在和尚如此怕死?」 苦果心想還不是你挑撥我的神經,才使我害怕。但總歸他是怕死,否則石堅再怎麼恐嚇,也不會從石條下爬起。他被石堅一句話問得老臉漲得痛紅,站在一旁不言語。 沙靳城則兔死狐悲,心想這個苦果算是以後都完了。 石堅又說:「為了證明這個位移,小子也可趁今天鄉親高興,和遼使在這裡,為大家表演一個。」 「好啊!」眾人一齊叫道。 華知州連忙阻止,他對石堅說你那個小肚子不要說承受大石,就是和你一樣的小石也承受不起。 好漢難敵四手,面對大大眾志成城,小弟搖著小白旗投降,將棉籽油叫小石教農民點燈用,沒問題吧? 優浟書猛 Uutxt.CoM 銓紋吇扳越讀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百雞 字數:3091 石堅笑著低聲對他說:「放心吧,華大人,小子雖然不怕死,可還身負皇上的囑托呢。」 他又對周圍的觀者說:「可有那一個小姐借小子一個紙梳妝盒一用。」 這時風俗還秉承唐風開化,也有不少少女擠在人群中看石堅的表演,此時看到他大發神威,使這些高傲的番子低下頭,一個個目馳神離,聽到他要梳妝盒,那想到他用來幹什麼,呼啦一下全跑回去拿去了。 這時少女的梳妝盒有鐵、銅、瓷,還有些有錢的人家用玉、銀,甚至象牙。當然為了圖輕快,也有紙盒。 石堅這下可慌了,他說道:「各位姐姐,小子只要用一個就夠了。」 他不叫還好,一聲姐姐叫得在場的婦女身體全酥了,連那些**也瘋狂地跑回去。 這個少年才智橫溢,可面對這情景也傻了眼,華知州甚至連那幾個遼使也在一旁偷樂。 一會兒,場中的梳妝盒便堆成一個小山,而且速度還在飛快地增高。有些少女家中沒有紙梳妝盒,這都是大戶人家,可沒有街上不有的賣嗎?一時和州城店舖裡紙梳妝盒為之一空。 其實紅鳶和綠萼也有紙梳妝盒,只是石堅嫌路途太遠,才向在場的少女求助一個。 現在他看到這近千個梳妝盒子,好半天才說出話,不過話音無力:「真的,真的夠了,好多多。」 他定了下心神,從中挑出很小的梳妝盒子,可他拿在手裡發現還有東西。他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條香帕。這又引起在場的人大笑。石堅無奈地說:「不知這是那家小姐的,小子感謝了。」他可不敢收下這條手帕,退也是退不掉的,他遞給了老太太。 然後說:「大家猜猜這個紙盒能承受多少重量?」 這個小紙能承受多少重量?有人猜一斤,有人猜兩斤,最多一人猜五斤,最少一人猜半斤。 石堅將盒子豎立在地上,一隻腳踩上去,大家看到一件奇怪的事,那個盒子竟安然無事!(大家也可以找一個火柴盒試驗一下,因為第一次,不容易控制重心,但火柴盒頂多被壓變,而不是壓斷) 「咦!」這又引起燥動。 石堅說:「大家也許看到玩把戲的人表演過這個節目,但這是有道理的,的確這個盒子就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但表演者一定記住不可晃動身體,拿住重心。否則。」 他又來到盒子上站住,只是這回身體在盒子上動了一下,那個盒子立即被壓扁。 表演完了後,他看著那些盒子說:「這些就不要了,還是請各位姐姐拿回去吧。」 說完撓撓頭,又引起一陣轟笑。 雖然讚歎石堅的智慧,可這是兩國比拚,連輸了兩場,面子上也不好看。耶律容走出來對石堅說道:「小石相公果然智力過人,不然不可能寫出那麼好的文章。但剛才幾場雖然也是智慧的表現,畢竟是旁門左道。」 石堅對他這話根本不同意,在他心中認為剛才正是大道,如果不是歷代封建統治者對科技工作者抱著這種岐視的心理,以中國人的智慧不可能在前世百年前遭受那樣的恥辱。 但耶律容這種想法已經深入人心,他還不敢反駁。於是他笑笑說:「那麼耶律學士是想和小子比試詩詞歌賦?」 下邊響起笑聲。耶律容心想我和你比試詩詞,我是找死啊。他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纏下去,直接了當地說:「下官只想有幾個問題問你。」 「小子雖然讀了一些書,可是學海無涯,天下我不知道的問題太多了。」說到這裡,石堅突然來個轉折:「比如你考小子貴學士家中有幾口人,或者有多少親戚,小子就一無所知。」 這回連繃著臉的老太太也笑起來。這是宋遼兩國的恩怨,要是石堅這樣向大宋官員說話,老太太早找一個棍子去敲石堅的頭。 耶律容也不想和他囉嗦,直接問道:「有一位刻字先生,他掛出來的價格表是這樣寫的:刻『隸書』4個銅板;刻『福祿壽』6個銅板,刻『大好前程』8銅板;刻『前程似錦一帆風順』16個銅板。那麼他刻字的單價是多少?」 觀者紛紛議論這個刻字先生是不是呆了,怎能字越刻多收費越多? 石堅差點笑出來,沒想到在這宋朝也碰到腦袋急轉彎。 他不慌不忙地答道:「是每個字兩個銅板。」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回味過來,再次發出轟笑,不過他們都讚歎耶律容問得好,石堅答得好。 「梅子從一個高山上跳下去,為什麼她會沒有事。」 「因為她是一隻鳥兒的名字。」 「一頭被十丈的繩子拴住的老虎怎樣才能吃到二十丈外的草?」 「老虎不吃草。」 「左手永遠抓不住什麼?」 「左手。」 「什麼花可以看而不可以把握?」 「水花和煙花。」 「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鑽進了老虎籠裡,為什麼太平無事?」 「因為老虎籠裡沒老虎。」 「買一雙好鞋子要219個銅板,請問買一隻要多少錢? 「一隻不賣,或者也要219個銅板。」 兩人一個問得巧,一個答得巧。這時那來的這些古怪的題目,眾人先是不解,然後會意一笑,華知州也反應過來,這些問題獻給皇上也能逗皇上一樂,他找來筆想記下,可兩人問答太快,他還是有些記不住。 最後耶律容頭上開始冒出汗,他正因為這些古里古怪而最後答案讓人發之意會一笑的問題,才受到皇帝的喜愛。他哪裡知道一千年後這些問題連小孩子也能答出大多數。 他不甘心地問:「什麼時候一加一等三。」 石堅看他著急的樣子差點樂了,他答道:「算錯時。」 「一百文錢買一白隻雞,大雞每隻八文錢,小雞每三隻一文錢,中雞每隻三文錢,大中小各幾隻?」 石堅又差點樂了,腦筋急轉彎玩不過我,又來數學題了。那你更不是我對手。 他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就在眾人還在地下盤算時,他迅速在答道:「大雞8只,中雞2只,小雞90只。」 石堅又迅速反問道:「某房屋由甲、乙兩隊合做6天完成,主家需付甲、乙邁隊共8700個銅板,乙、丙兩隊合做10天完成,廠家需付乙丙兩隊共9500個銅板,甲、丙兩隊合做5天完成全部工程的2/3,廠家需付甲、丙兩隊共5500個銅板。請問主家每天支付甲、乙、丙多少銅板?」 這道題也許在今天初一的學生就能解出,可在那時算術還比較落後,不然祖沖之也不會用了畢生精盡才將圓周率確定在小數點後六位數,這樣他都成為古代了不起的數學家。當然石堅寫的幾本《算術》流傳出去,也可以用三元代式輕易算出,可現在不沒有流傳出去嗎?或者石堅將數字縮小到百位,再把那個2/3拿掉,耶律容還能容易算出。 耶律容一邊想一邊還用籌在手中碼著。頭上珠大的汗水又流了出來。 有大大擔心現在將小石寫得本事太大,以後沒得寫,不用,小石現在養名養威,他要做的事還多著呢。 悠U書猛 uUtXT。COM 銓文子版粵讀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拜師 字數:3054 石堅也不著急,他叫華知州拿來一個椅子,坐在上面,要不是看在老太太在旁邊伺候著,他都能翹起二郎腿。這時候底下就有人議論了:「你看人家石相公只要一會就算出答案,可他到現在卻沒有算出,還來和小石相公比試,真是夜郎自大。」 「也不能這樣說,小石相公出的這道題可比他難多了。」這是一個老儒生說的話。 先前耶律騎勇和華知州他們也在心中計算,可越算他們腦子是越糊塗,到最後想想算了,這也不是他們幹的事,乾脆讓耶律容去操神。 聽著議論聲,耶律容越是心煩。他竟從苦果包銅鐘的箱子裡拿來一團棉花,將耳朵塞上。看到他這個動作,眾人又是笑。這次與石堅比試的三人中,苦果是靠那個鐘在裝神弄鬼,沙靳城是靠巧技,而真才實學卻只有這個耶律容,不然他不會在這年代裡想出那麼多古怪的腦筋急轉彎。就憑這一手,要不是碰上石堅,他還不知難倒多少人。 他塞住房耳朵後,果然心境清明下來,大約用了半個多時辰,他將棉花拿掉,對石堅說:「小石相公,這一題出的是難。下官用了許久時間才算出,主家各付甲、乙、丙每天1075個銅板、375個銅板、575個銅板。」 他報出答案,其他人一對照,發現答案是正確的。耶律騎勇才鬆了一口氣,如果耶律容答不出這道題,那這回來比拚臉就丟大了。 石堅也是佩服,這時候人那有三元代數,遇到這種情況,全靠硬算,他將這三元四位數數學問題算出,不論他用了多少時間,也是不簡單的。 石堅附在他耳邊說道:「小子現在寫幾本專門研究數學的書,這個問題是小子怕傷了兩國和氣才出的,它在這幾本書中難度只能算中等偏下。只要用小子書中的公式,以耶律學士的本事只要一口茶的功夫就能算出小子這道題目。」 石堅說的一點也不誇張,這只是一個三元一次方程式,要是來個三元三次方程式,耶律容再聰明,也不想算出答案。耶律容差點跌倒,這還算是中等不到的題目?不過他聽了石堅的話,兩眼放光,問:「可否讓下官見識見識?」 石堅指了指自己的身高,說:「小子才多大,那幾本書還沒有寫完呢。」 書是寫完了,主要的公式也寫出,只是石堅現在考慮放到什麼地步,如果將大學裡所學的數學全部放開,就是有人想信,也懷疑他是如何得來的。還有用什麼語言才能讓現在的人接受。他在書架上放的幾本書就是這種改寫版,真正精華放在他房間櫃子裡讓他鎖著。也幸好紅鳶和綠萼識字,可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否則她們第一個就要懷疑。 耶律容聽到有這種書,特別石堅說只要一口茶就算了他花近一個時辰才算出的題目,他那裡肯放過。他拽著石堅的衣服說:「小石相公,就讓下官見識一次吧。」 「不行,小子真的沒有寫完,只要大人安心等上一個兩年三年,小子就可以放開其中一部分。」 耶律容更是不幹了,兩年三年,還只放開一部分,他連連作揖求告,說:「不移兄,就當你平時發善心,做好事吧。」 耶律騎勇知道他在向石堅要好東西,可不能連不移兄都冒出來,一個個轉過身,感情是目不忍睹。 石堅看他誠墾的模樣,雖然宋遼有仇,也佩服他剛才的聰明,他看了看天色說:「這樣吧,你吃過晚飯到小子家中,我借你閱讀兩個時辰。」 耶律容眉飛色舞地道謝。耶律騎勇剛轉過頭,看到這一幕又背過身去,心想好不容易才掰平一局,又讓這個大學士把面子丟到老家了。 這時張鐵匠也將那個香爐做好,可他手上拿著一個香爐,還拿著一個香爐的內膽。 石堅接過內膽說:「這是一個銀製的球形爐子。外殼由兩個半球合成。殼上鏤刻著花紋,花紋間有空隙,藉以散發香氣。球殼內部裝有大小兩個環,大環裝在球殼上,小環則套在大環內,兩個環的軸相互垂直。置入香料的金碗又用軸裝在內環上,並使金碗的軸與兩個環的軸都保持垂直。由於這三根軸互相垂直,不論香爐的外殼如何滾動,置放香料的金碗在重力作用下,都能始終保持水平狀態。這使小子想起中幡這種『頭重腳輕』的把戲,除了因為演員的頭有足夠的力量之外,更重要的是演員掌握好了平衡。要使物體保持平衡,必須叫中幡桿子的重心沿力的作用線落到演員的頭頂。這樣,頂中幡桿子的演員頭部向上用的力和中幡的重力,恰好在一條直線上,大小相等,方向相反,合力為零,使兩個力處於平衡狀態,所以中幡桿子越高,大家會越為演員們提心吊膽。其實,桿子越高,演員反而容易做到安然無恙,這又是為啥呢?讓我們一塊兒做個實驗吧:假如我們用手指頂根毛筆,毛筆很難被頂立起來;假如用手指頂立個雞毛撣子時,雞毛撣子卻很容易地被頂起來。這是由於雞毛撣子桿兒比較長,當它要倒時,也就是重心偏離開時,人有足夠的時間靠擺動手指來調整它的重心。還有玩把戲的轉盤子。旋轉著的盤子為什麼不容易掉下來呢?簡單地說,這是盤子運動的慣性。當竿子的尖端支撐著盤子的重量,盤子以竿子為軸線繞著它旋轉的時候,盤子上的每一個點都在盤子所處的平面上作著圓周運動。由於運動的慣性規律,每一個點都要保持已有的運動狀態,也就是要保持在盤子所處的平面上運動,既然每一個質點都要保持在盤子一開始所處的平面上運動,那麼,整個盤子就會繼續保持在原來的位置繞著竿子旋轉,而不掉下來。因此儘管演員的身體在運動,只要他掌握住竿子的方向,旋轉著的盤子就不會掉下來。除了中幡、耍盤子等節目外,在把戲表演中,還有利用平衡原理表演的走鋼絲繩;運用向心力和離心力原理表演的水流星等。小子就不一一闡述。其實很多事物看起來很神奇,一解開就那麼簡單,就如小子踩盒子一樣。」(小弟最想寫油中撈錢,可惜被家丁搶了一步,起點罕有神品,小弟有他寫得一半好就開心了) 雖然很多詞語,如向心力、離心力聽不懂,但大家聽了還是對那些被認為奇妙的把戲有所瞭解。關健是今天所聽所看的無一不充滿神奇。當耶律騎勇他們全悻悻退下去,石堅也推著老太太的輪椅離開,人民還圍在校場上不肯走,滿臉興奮地議論。 天光還早著,太陽也離西山還遠著,耶律容就來到了石家。石堅被他這著急的樣子差點惹笑起來,他都懷疑這個耶律容連晚飯都沒有吃,就跑過來。 石堅讓他進來,反正這幾本書他也打算不久推出去。到時也會傳遍天下,也不必要因為他是遼國人就對他藏著掖著。 耶律容也許在經義上比范仲淹差得太遠,可對算術造詣卻比范仲淹深。他用筆抄下那些符號(主要是阿拉伯數字和英文字),然後一一對照閱讀起來。看了一個時辰後,這時天也黑下去,紅鳶掌起燈,他越看越心驚,開始看向石堅的眼光還是佩服,後來是敬佩,再後來是敬仰,最後他猛然跪下,說:「石相公,請收下官為徒吧。」 有大大問下邊怎麼YY,透過底,除了錢石堅不稀罕,還有皇帝不現實,武功太誇張,火箭、衛星手機超科技產品外,地位、開疆闢土、名聲、香艷、智慧、科技創新,反正只要現實有條件出現的YY就有可能在這書上出現,再次提醒,主角可是第一成功穿越者。 uu書盟 uuTXT。COM 全蚊吇版月牘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成人 字數:3858 石堅正在寫著字,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跳。現在宋遼兩國交好,每年都相互派使者來往,遇到重大的事情,更是使者絡繹不絕。但兩國面和心不和。耶律容是遼國大學士,官居三品,如果他真拜自己為師,明天回去遼聖宗一怒之下還不得把他斬了。他連忙將他扶起來,丁圃的婆娘和紅鳶、綠萼還在堂屋收拾東西,看到這情形,都忍不住笑起來。 石堅說道:「小子承蒙父母給了小子一副不笨的頭腦,自幼又跟隨在先父後面聽他的教誨,加上自己從小自學,沒有老師教導,於是養成一種喜歡拋根問底奇怪的學習方法,僥倖悟出一些道理。子曰三人同行,必有我師,耶律學士,我們要互相學習,但你這種行為太魯莽了。如果你喜歡小子寫的這幾本書,可以在驛站裡停幾天回去,等到謄抄完畢,再還給小子。」 當時耶律容驚喜之下,失了措,現在想起也是冒了一身冷汗。如果石堅真不知輕重,收了自己做徒弟,後果不堪設想。他更是對石堅千恩萬謝。然後捧著那幾本書就像捧著聖旨一樣,小心翼翼地回驛站了。 石堅剛要休息,李慧又過來了。她說:「堅弟弟,我前幾天生了病,沒有來。今天聽到你的事,可神了。我寫了一首詩,給你看。」 石堅看到她越來越瘦,只剩下皮包骨,心中不忍,說:「你寫給我看。」 李慧寫道:秋高幼隼試翅翼,凌過大江千船帆。誰說年少不知事,童孺甘羅出秦關。 石堅誇了聲好,然後說道:「詩應當這樣寫,那些纏綿悱惻的詩看看可以,寫多了就不好。」 然後又想了想:「這樣吧,你明天早上早一點過來,陪我一道打拳。」 石堅所說的打拳,就是他每天早上練的那種太極拳,現在已經流傳開來。和州附近幾個州都有人早上起來練習。 李慧聽了大喜,可她想想又說:「堅弟弟,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就行就行。你可知道連皇帝的聖旨我都拒了三次。」 李慧聽了也是開心地笑起來,提起這事她也佩服不得了,皇帝都想死了她的堅弟弟。她高興地回去。第二天石堅一早叫丁圃備了馬車把李慧接來。這可是破天荒的事。李氏在家裡開心地說:「這個小沒良心的,終於知道我家女兒的好。」 嚇得李恆連忙將她嘴摀住,然後拖到房裡狠狠斥責一頓。隨著每天早上的鍛練,加上石老太太反感李慧父母,可小時李慧對他們祖孫不錯,經常偷書給石堅看,還偷東西給他們吃,她對李慧沒有多大反感。反正石堅歲數還小,現在老太太也不愁孫子娶不到媳婦,她信佛不想李慧身體弱下去,每天叫丁圃婆娘熬一點有營養的米粥叫李慧喝下去。由於在石堅身邊陪著,李慧也吃得香,一個冬天下來,她臉上漸漸起了血絲。到過春節時,李恆過來千恩萬謝,老太太說:「你不要謝我,要謝就謝你家女兒比你們良心好。」 「那是那是,」李恆點頭哈腰地說。 這次比試使石堅更加坐實了第一才子的地位。連真宗、劉娥以及趙楨和趙堇一邊聽著太監念著華知州獻上的奏折,一邊看著趙堇在玩著那個不倒香灰的香爐,都笑聲不斷。真宗還笑著說:「這些番子沒事找事,蠻力倒也罷了,和朕大宋子民比智,還找小神童。」 說到這裡他又苦惱地說:「這個小神童也是的,朕每天都在掛念著他,可他偏不進京,氣死朕了。」 趙堇噘起嘴說:「父皇,他不進京,你就派人把他抓來。」 真宗嚇了一跳,這話可千萬不能傳出去,首先那個范倔子就要諫小公主。上次一個海客在那個澳大利亞也就是他起的大洋島上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寶石礦,發了大財,回來出了十萬貫買一個宣奉郎。這只是一個從七品的散銜(注,宋朝時就開始正式賣官,但這時叫納,一般都是九品最多是八品的散官,只是虛位,沒有實權,像《宋會要》記載宋太宗淳化五年(公元994)正月:「諸州軍經水潦處,許有物力戶及職員等,情願自將觔斗充助官中賑貸,當與等第恩澤酬獎。一千石賜爵一級,二千石與本州助教,三千石與本州文學,四千石試大理評事、三班借職,五千石與出身、(三班)奉職,七千石與別駕,不簽書本州公事,一萬石與殿直、太祝。」這是變向鼓勵商人向國家捐助。像江芨被封為宣武副尉,那才是正式官員,是用多少錢也買不來的,所以那些商人看了眼熱。但到宋朝末年,五品六品的官也賣了,風氣越演越烈,已經變了味道。清朝明朝也有此類故事發生),十萬貫可不是小數字,要知道宋每年向遼國進貢也不過十萬兩白銀,換成此時物價也不過三萬貫,當然還有二十萬匹絹他忘在腦後了。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范仲淹知道此事後,諫此風不可開,真宗不同意,他就跪在午門外跪了一天一夜,也不吃也不喝,真宗氣得說:「朕難道是昏君,要你來逼宮。」也不理睬他。到了第二天早朝時,大臣才發現范仲淹昏了,可憐他昏過去還保持趴在那兒的樣子。 真宗連忙派御醫把他救醒,對他說:「朕怕了你這個倔子,收回聖旨行了吧。」 誰知道范仲淹不領他的情說:「聖上不是怕微臣,而是要怕你子孫江山。如果聖上為了一點小利昏庸不明,你的子孫跟著你學,大宋江山很快就不保。」 差點將真宗噎死。 這年五穀豐登,真宗想修一個道宮,他剛要開口,看到范仲淹站出來,他氣得一揮手說:「此事算了。」 從此范倔子稱呼就傳了出去。寇准聽了大樂,說:「我大宋後繼有人,就不知道那個少年什麼品性,否則就更完美。」 劉娥說:「這孩子古靈精怪,就是那本《紅樓夢》似是江郎才盡,越寫越差。」 這時石堅七事八事多得很,還要陸繼對其修改,越寫越慢。到現在才寫出第九十七回:林黛玉焚稿斷癡情,薛寶釵出閨成大禮。石堅後四十回也選擇的是高版,而不是程版,畢竟高版更符合原味,文筆也好過程版。但這十七回傳出來,明眼人都看出不如曹版。 真宗拍了她的手,說:「這孩子,在想方法幫朕造快船呢,分了心思,也難怪。」 劉娥也溫馨地一笑:「這孩子聰明古怪,還難得這孩子還忠心耿耿。」 劉娥是宋朝第一位攝政的太后,功績赫赫,常與漢之呂後、唐之武後並稱,史書稱其「有呂武之才,無呂武之惡」。劉娥祖籍太原,生於宋太祖開寶元年(968),父親劉通是宋太祖時的虎捷都指揮使,領嘉州(今四川樂山)刺史,因此劉家舉家遷至成都華陽。劉娥出生不久,劉通便奉命出征,誰料犧牲於戰場上,因劉通無子,家道中落,龐氏只好帶著襁褓中的幼女寄居娘家。因為龐家窮困,劉娥雖然身為刺史千金,讀書識字,卻學會一手擊□的謀生技藝,善說鼓兒詞。劉娥十三四歲的時候,嫁給銀匠龔美。劉娥嫁夫隨夫,跟著龔美一起來到京城開封謀生。龔美與襄王府裡當差的張耆交好。襄王正是未來的宋真宗趙恆,此時他的名字還叫趙元侃,尚未被冊定為太子。趙恆當時尚未婚配,聽說蜀女才貌雙全,便讓隨從去暗暗物色一名。劉娥隨夫拋頭露面擊□掙錢,自有美名在外,為趙恆的隨從們所知,龔美得知是王府選姬,不願放棄,改稱是劉娥的表哥,讓劉娥入王府。劉娥天生麗質,聰明伶俐,與趙恆年貌相當,很快如膠似漆。然而趙恆的乳母秦國夫人看不起劉娥的出身,勸趙恆趕跑劉娥不果,報與宋太宗,太宗大怒,命逐劉娥出京。並為十七歲的趙恆賜婚,新娘為潘美的八女兒。趙恆迫於皇命把劉娥送出王府,卻不願離開劉娥,把劉娥偷偷藏在王宮指揮使張耆家裡。潘氏婚後六年便死了,死時無子。潘氏去世兩年後,太宗又賜婚於郭氏。趙恆即位冊立郭氏為皇后,六月追封潘氏為莊懷皇后。但趙恆卻並未忘情於劉娥,很快把劉娥接入宮裡。景德元年封劉娥為四品美人(當時,郭皇后之下,只有劉美人最為尊,連王府姬妾楊氏都只被封為五品才人)。這時劉娥雖然已經36歲,可是她聰慧溫柔,此時的劉娥,已非昔日擊□的小妹,她長年幽居,博覽群書,研習琴棋書畫,才華出眾。郭皇后病薨,真宗想立劉娥為後,但是劉娥既無子嗣又出身低微,群臣們都不贊同(寇准李迪最勝),反而要求冊立十四歲的才人沈氏為皇后。沈才人是宰相沈倫的孫女。真宗不悅,索性讓後位空缺,不談立後之事。後來劉娥身邊的侍女李氏生下一子,趙受益(宋仁宗趙禎)。真宗早在孩子出生三月前,便已宣佈劉娥懷孕,劉娥既已「生子」,真宗便詔告群臣,欲立為後。然而不少高級官員都知道劉娥「生子」的真相,真宗無奈,幾次欲「立之」,劉娥都不得不「固辭」。大中祥符五年,真宗晉封劉娥為德妃,並給百官加官進爵,冊後禮儀一應從簡,既不讓官員進賀,也不搞封後儀式,封後詔書也迴避朝臣公議,只下令將封後詔書傳至中書省,自己家裡宣佈一下就完事。十二月,四十四歲的劉娥終於成為大宋王朝的皇后。 總之,兩人走到這地步經過了無數的磨難,其實兩人感情真的很好,如果說姿色,此時劉娥已老,那有姿態色而言。(大大,這也證明宋初風氣還不古板,放在南宋劉娥想也別想) 這時在石堅身上也發生一件大事,有一天早上他起床後破天荒地偷偷洗衣自己的內褲(不是現在內褲樣式),無論紅鳶綠萼怎麼搶也搶不下來。 浟優書猛 UUtXT.COm 荃蚊自扳閱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失竊 字數:3604 丁圃婆娘把紅鳶和綠萼拽了過去,在她們耳邊低語了一番。她們聽了咯咯笑起來,轉過身來好奇地看著石堅。 石堅鬱悶,不就是自己開始發育,跑了一回馬,多大的事。他也看著她們,不過目光可是對著她們胸脯而去。 兩個少女輕啐一聲,臉都紅了起來,跑到房裡。但從那以後,她們看著石堅那眉角兒也挑著一絲春暖花開的味道。 石堅看到這兩個小丫頭像是開始發春的模樣,心叫阿彌陀佛,小生才發育,還不能XX,對身體可沒有好處的。 春節過了,石堅開始發育,身體就像雨後春筍,一天天見長。生活的安寧和刻意的鍛練,他早不是才穿越過來那個雖然清秀可面色臘黃營養不良的少年。此時他面如冠玉,劍眉星目,加上修長的身材和溫文爾雅的氣質,每當他出去時,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引得那些小姑娘遠遠地跟在他後面留戀不捨。 就連華知州看到他也嫉妒地想,石堅佔盡了天下八分的才華罷了,難道還要佔盡天下少年八分地相貌? 很快又來到了垂柳滴翠、榆楊爭艷的時候。頭一天晚上還下著小雨,早上起來,石堅驚異地看到,他書房裡寫的書稿被人偷走一大半。原來隨著他書買得越來越多,還有皇帝不斷賞賜下來的書籍,寫的稿子不斷地加厚,他不得不在原來書房後面又加蓋了一間,與原有書房相通。現在偷竊者正藉著雨聲的隱護撬開了後面書房的窗戶爬進來偷盜的。 他先是一怔,這可不得了。那些他為了加強記憶和鍛練書法抄寫的經史子集可不再乎,但失竊的書稿裡有他這幾年來寫的《資治》和所有改寫版《算術》《格物》,還有一本他一直不敢拿出的《偽尚書考》,還有設計的蒸汽船草稿。這草稿他早畫好了,可不敢獻給真宗,因為他《資治》還沒有謄抄好,而且現在朝中亂七八糟的他也不想進京。 他立即叫丁圃向華知州報案。同時還叫紅鳶和綠萼保護好現場,不讓人靠近。華知州一聽頭皮就麻了,特別他聽到連石堅苦想那個快船的草稿也被偷去,他幾乎將衙門裡所有的衙役全部帶來。等他帶人來到時,看到紅鳶用一根繩子將書房四周團團圍住,四周也圍滿了人,紛紛議論是誰沒良心,居然連這兩個象活菩薩的祖孫家裡的東西都敢偷。 華知州立即叫人將和州所有道路包括水路全部封鎖,石堅對他說:「華大人,不必了。」 說著他指著書房地下幾行腳印說:「大人,你看,因為昨夜下了小雨,偷竊者進入書房時留下了腳印,這幾行腳印都相同大小,說明是一個人所為。大人,再看,這腳印一深一淺,說明這個人腿有點瘸。再看這窗口的腳印,可以知道偷竊者來回了四趟。說明偷盜者離小子家不遠。大人知道,現在小子每天晚上看書要看到亥時才休息。」 石堅說的亥時就是晚上九點到十一點。這也是沒有辦法,他每天要看書,還要寫文章,想過去的知識(這也是小弟按排在一個八歲少年身上,不是小弟想正太,謄抄這麼多書,又用毛筆要用好幾年時間的,並不是一夜抄好,雖然有大大敢這樣寫,小弟可不敢犯這個BUG),隨著自己歲數增大,不能再用年齡做借口不應召真宗的旨意。時間緊啊,他沒有辦法,每天增加了兩個小時。對於這點,華知州也知道,他也對石堅佩服,天賦固然重要,關健也要靠努力。你看,聰明人就是聰明,這案子他馬上找出線索。 有了石堅這條線索,偷竊者很快查到。他是離這裡只有兩里地何家莊的何老四,他從小腿就殘廢,因此家中貧困,家中有一個老母親,老母親生了病,大概這何老四在沒有錢幫老母親看病情況下,生了歹心。捕快在他家中還找出了幾張石堅寫的字稿,經過詢問知道何老四一大早進城了,他們迅速赴向城中搜找。 老太太聽了歎道:「這孩子孝心可嘉,可也不要偷我乖孫兒的字。你要是缺錢向老身討就是了。」 華知州知道這老太太心好,因為皇上不斷地賞賜,還有神童燒的分紅,她經常拿出錢來做善事,連那些租石家地的佃農她看他們可憐也不收租子,敢情她買來地是玩的。去年隨著和州棉花雜糧的豐收,家家戶戶日子好過起來。老太太想做善事都找不到地方,於是經常僱車跑到幾十里路外含山縣太湖山下寺廟裡燒香還願。這個寺廟在當地挺有名氣,傳聞地藏王菩薩在未到九華修練成佛時,曾在這裡修練十年。老太太還大把大把地給和尚們賞錢,現在那個寺裡和尚見到老太太老遠就迎上去,那個樣子就像是一條哈巴狗遇到了主人,搖頭擺尾。何老四真要向老太太討要,老太太還得一准答應。 沒有多長時間,何老四抓住了。他也不笨,他來到和州大街上,不向本地人兜售,而向從這裡經過的外地客商兜售。可這些人怎相信這就是石堅的字,他們說他想錢想瘋了,也有人看到這字寫得好,給他幾十個銅板一張字。何老四那裡肯幹,連皇上也說過石堅一副大字可值五十兩金了,這五十兩金子和幾十個銅板相比,懸殊可太大。當捕快抓捕他時,他正在和一個商人交涉,原來這個商人也有眼光,他看到這字的確寫得好,雖不相信是石堅寫的,還是出了每張字五十個銅板買下他手上幾十張字稿。何老四兜到現在沒有收穫,也氣妥了,說最少要一百個銅板,兩人正在討價還價。聽到捕快證實這的確是石堅的字,那個商人那個悔啊,連打自己幾個嘴巴,腦子還不作主,居然向何老四說:「行了,我答應你,給你一百個銅板一張字。」 一個衙役喝道:「你想犯坐贓啊?」 這個商人才被嚇得縮回頭。 另一個衙役在他頭上摸了一把,說:「可憐的人,你是不是腦子昏頭了,小石相公一張字你就想用一百個錢買下來。」 經過華知州和和州的司理參軍鄧參軍的審理,案子迅速了結。他們根據何老四的口供在一個牛棚裡找到了石堅被偷盜的所有字稿。原來何老四也怕事情敗落,有人到他家搜查,把字稿藏在這個牛棚裡,上面用稻草蓋住。沒想到自己心慌,還在家中留下幾張稿子。看到這一張張紙上那些秀麗的字跡,華知州那個心疼啊。心想你這個傢伙,什麼地方不好藏,偏藏這個臭哄哄的地方。幸好字稿沒有丟失,因為價格問題也沒被何老四賣出去。 但這案子不好斷了,如果按照實際情況,只是一些字稿,但按照市場行情,這些字稿要值多少錢。按照大宋律法:「今後犯竊盜贓滿五貫,處死。以百錢足為陌。不滿者決杖徒役,各從降殺。」(註:《宋會要·刑法》3之1。)「強盜計贓錢滿三貫文足陌,皆處死。」(註:《宋刑統》卷19《強盜竊盜》准敕條。)因此石堅的字固然金貴,到現在只有王坤太白樓上那幅字被盜,而石家到現在沒有人偷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要多,只要偷石堅的一張字就夠判死刑的。 和州城的通判、判官、推理全在議論紛紛。結果一致同意宣判何老四死刑。何老四跪在地上大哭,大哭也不行,這些字值多少錢,算起來換成現錢還不有褒禪山高(褒禪山,離和州不遠,今屬含山縣,王安石曾寫《褒禪遊記》)。去年比拚智力後,遼國皇帝也不生氣,他還托真宗向石堅代求一幅字。石堅就寫了一首小詩: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遼主看這上面石堅用蘇體寫的獵獵大字和詩境中的志境高昂,竟歎道:「此男兒當生我們北國,怎生在了柔弱的南方?」,不顧冬天寒冷,特地派使者送了許多價值連城的封賞到石家。這詩加上石灰吟標題才共三十一個字,現在這裡有多少字? 他們就問華知州同不同意? 華知州正在看石堅寫那幾百本書稿,他看的就是才寫了一半的《資治》。修史和寫詞是兩回事,修史一般要資深大儒才敢幹,比如石堅詞寫得再好,小說寫得再家喻戶曉,可王欽若只編了幾本大部頭書,在文壇上實際地位還是比石堅高。而且石堅這是第一次在編史上用了編年史,而且文字流暢、場面描寫精彩。 華知州早震呆了,這是一個十二歲少年所寫? 小弟有今天微不足道的成績,一沒有時間自己做廣告,二起點也沒有幫小弟強推,小弟也是新人,完全是大大們的票和書評一步步將本書人氣帶旺起來。小弟真的很感謝大家,特別有些書評讓小弟看了想笑,有些叫小弟看了心裡暖暖酸酸的,有些給了建議和提出錯誤,說真的,只要小弟在寫書一天,就不會忘記你們。因此,小弟準備下星期想賴在新書榜上多呆一天,兩更幾天,可想到大大們的支持,小弟決定還是三更。明天晚上第一卷小聖人出世結束,第二卷京華煙雲開始。今天晚上如果有大大有空請登群,我在七點到九點和大家談談慧的去向以及聽取大大的指教 u優書盟 uUtXT.COM 全紋字扳越讀 正文 第五十七章 聖人 字數:3474 司馬光為寫《資治通鑒》在洛陽的十五年,幾乎耗盡全部心血。在完書後他曾上表皇上說:「臣現在骨瘦如柴,老眼昏花,牙齒也沒幾顆了,而且神經衰弱,剛剛做過的事情,轉過身就忘記。臣的精力全都耗費在這部書裡了!」司馬光為編書經常廢寢忘食,有時家裡實在等不到他回來吃飯,便將飯送至書局,還要幾次催促,他才吃。他每天修改的稿子有一丈多長,而且上面沒有一個草書,全是一絲不苟的楷書。書成之後,僅在洛陽存放的殘稿就堆滿了兩間屋子。(這中間還有大儒劉攽、劉恕、范祖禹等人的幫助。有也在寫作的大大,請注意了抄襲也要符合實際,千萬不要出現用一個月時間完成《資治》的BUG)此書著述意義己遠遠超過了司馬光著史治國的本意,它不僅為統治者提供借鑒,也為全社會提供了一筆知識財富。清代學者王鳴成說:「此天地間必不可無之書,亦學者必不可不讀之書。」《通鑒》已和《史記》一樣,被人們稱為史學瑰寶,廣為流傳,教益大眾。而研究者也代代相沿,使其成為一門專門的學問,即「通鑒學」。我們偉大的老毛就看了十七遍。《資治通鑒》寫成以後,司馬光官升為資政殿學士。他在洛陽居住了十五年,天下人都認為他才是真正的宰相,老百姓都尊稱他為司馬相公,而司馬君實這個名字,婦孺皆知。神宗逝世時,司馬光赴喪,衛士望見他,都說:「這就是司馬相公。」他所到之處,百姓夾道歡迎,以至於馬都不能前行,老百姓對司馬光說:「您不要返回洛陽,留下來輔佐天子,救救百姓吧。」 每當小弟看到這段歷史為之深深歎息,司馬光和王安石都是一代人中龍鳳,也都懷著救國救民之心,為什麼他們就不能相互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協商呢?正因為他們把黨爭推到一個最高峰,也導致了北宋最後滅亡一個不可忽略的因素。 石堅雖沒有本事全部記住《資治》,但是其中大致還能記住,他為了力求神韻,也寫得很慢,前後改了五稿。從八歲時開始謄抄,現在只謄抄出《周紀》五卷、《秦紀》三卷、《漢紀》六十卷、《魏紀》十卷、《晉紀》四十卷。也就是從《宋紀》到《後周紀》近兩百卷一半還稍多一點內容沒有謄抄出來。也許石堅現在的真實才華還趕不上司馬光,可有他這本書為範本,加上這些年文言筆力大增,這篇《資治》並不比原本遜色多少。華知州本來是進士出身,他可不像那個小書局老闆還以為石堅從哪裡抄來的書。他知道此書肯定是石堅寫的,不然這篇巨著不可能他不知道出處。 通判問了幾聲,他沉浸於這本書裡,都沒有聽見,卻歎道:「可比《史記》。」 通判還以為他說可仿照《史記》那一條記載判決,可想想《史記》沒有那一條記載可仿照啊。於是他問道:「華大人,可仿照《史記》中那一條。」 華知州才驚醒,不過腦子還有點迷糊,他對何老四說:「偷得好啊。」 何老四犯這麼大事,還偷得好啊?和州大小官員全都讓他這句話說得莫名其妙。華知州知道說錯了,趕忙咳嗽一聲,來掩飾,說:「我是說人犯偷得好大的膽子。」 這些人都在心裡想,你倒是把話說完整了,就像第一次到石家那宣旨的小楊公公,說半話留半句,聽不明白還以為他把自己父親比作秦皇漢武呢。 華知州首先在字稿中將石堅所畫的蒸汽機船隻圖紙找出來,相對於《資治通鑒》,這本圖紙更關分健。現在宋真宗已將兩灣大陸和大洋島印在宋朝的地圖版冊上。(各位大大,自己想去吧)為此遼帝私下裡還嘲笑真宗好大喜功,這麼遠的地方,看你怎麼佔領?有了這速度很快的船,才可以將人民迅速運過去,迅速往來。 他說道:「你們都知道大洋島和兩灣大陸嗎?」 那一個不知道?都在傳言那兩塊地方上面沃野千里、黃金滿地、到處都有香料,走路也能踢到寶石。不然那些發財的海客怎能出價十萬貫買一個七品的虛職?現在正值秋天,幾乎所有宋朝有錢的商人都湧到泉州或廣州,據說哪裡港口停泊準備向那兩塊大陸進發的船隻遮天蔽日。連遼國、吐蕃、大理、占城、高麗、日本等國都有商人參與其中,天下都為之注目。 華知州又說:「你們都知道小石相公是大宋第一才子,他為什麼連聖上第三道聖旨拒絕,為什麼《紅樓夢》越寫越差?就因為他在想造一種船,這種船一年可以往返兩灣大陸到大宋兩趟。有了這種船,我們大宋才可以將人員源源不斷運往兩灣大陸,才能真正佔有那廣大的土地,才開以讓我們大宋創造前所未有的輝煌。」 說到這裡他眼裡也出現狂熱,那一個人不想自己國家變得強大昌盛?那可是多大的地方?想也想不敢啊! 然後他說:「這些圖紙正是小石相公那種新船的圖紙,你們想想,就憑這些圖紙,價值會是多少?一億貫?十億貫?還是一百億貫?」 當聽到一百億貫時,何老四也不哭了,原來他白眼一翻,昏倒了。 聽到有這種船,和州所有官員也顧不得審案子,全都擠過來觀看,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啊。平常他們那敢翻看石堅寫的東西,連進門都不敢進門打擾他,怕妨礙了他讀書。那些裝印成冊的他們知道是石堅寫的書,怕弄髒了除了華知州外都不敢動彈,可一人一張石堅抄寫的字,一邊審案一邊還在臨摹,有時還發出驚奇的聲音。 他們看到圖紙,石堅在圖紙上用鵝毛筆畫著各種船隻,這些船隻古怪,沒有風帆,只有一個大煙囪,在船水平線下面的尾部還有一個三個橢圓形葉子。開始船隻式樣還很漂亮,到最後式樣越來越差,煙囪越豎越大。翻到最後幾張船隻式樣已經定型,石堅還用鵝毛筆寫道:此最陋且慢,然唯此方可行也。還用括號標著航速約為五到十節,也就是每時辰三十七到七十五里。後面就不再出現船隻式樣,而是出現各種奇怪機器的圖紙。 有些官員奇怪地問:「這種船沒有帆怎能行駛?」 華知州一笑說:「小石相公說行就行,他所想到我們卻連原理也想不清。」 眾人想到他去年響鐘、碎石、踩盒、稱地那一樣不是充滿了神奇,都連連點頭。 華知州又指著《格物學》說:「這幾本也價值連城,小石相公就是根據這幾本書中的原理想出這船的。」 又指著幾本《算術》說:「這是讓遼國大學士都要向石堅拜師的幾本算術。」 再指向佔地方最多的《資治通鑒》說:「這本書還沒有寫完,但它價值無論從那一點不比《史記》差,甚至還要高。」 也沒有炸營,反正這些官員都聽傻了,連衙役都呆呆地看著這些書稿,這些書稿可不是價值連城,連城也不止,連著南北美洲還掛一個澳大利亞呢。 估計這時何老四想逃走,都因為沒有注意他而得逞。 華知州又低聲說:「難怪小石相公不奉旨,他在想把這《資治通鑒》寫完,這可叫聖上等到什麼時候?」 說到這裡,他咳嗽一聲:「這件案件太大了,非是我一個小小的和州能斷的,這件案件要轉到京城。」 他意思這一轉,這些書稿作為證據必然也要轉到京城,不然石堅向他們討要也獻給不了皇上,也立不了功。眾官那裡不會意,全都點頭稱讚。可憐何老四剛被衙役用冷水撲醒,聽了這話又再次昏了過去。 華知州還沒有等到石堅向他討要,連人加書稿全送到開封,石堅聽了苦笑。他哪裡不知道他們的用意,可拿他們有什麼辦法?他有時候想道:安穩的日子快要結束了,還好現在十二歲,也能湊合。 這些字稿全用快馬送到皇宮的,真宗那裡看到過石堅這麼多字,喜歡得不得了。可是當他翻開書,也傻了,那幾本《格物》《算術》他看不懂,《三國》三本小說是看過了,可不代表《資治》看不懂?《偽尚書考》看不懂?這本書寫得嚴謹方正博大不說,文字優美,特別是精彩的地方,石堅在忠於司馬光原著精神基礎上,還添加了一些小說的寫作技巧,懸念高潮迭起。不但史實嚴謹,也十分好看,讓人看了上面就想看下面,就像看小說一樣。 真宗愣了半天,才說道:「難道這個少年是聖人轉世?」 這可將所有的宮娥太監全嚇壞了,只有皇上和孔子才能配稱聖人,天無二日,國無二君,這不是在讚揚石堅,是想要石堅死啊。 U憂書萌 UuTxt。COM 全蚊吇阪閱牘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偽書 字數:3337 真宗自己也愣了,這樣話可不能說出來,要是傳出去,可是大大的不好,將來會影響到那個孩子。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 這時劉娥說:「可不是嗎,這孩子不是聖人轉世,怎能有這樣聰明?」 真宗更是一愣,心想我自己已經說錯話,你還來添亂? 就在真宗和太監宮娥擔心時,劉娥話鋒一轉,說:「官家是大聖人出世,那個小孩子就是小聖人出世,官家,再想想,就像孔夫子有顏淵,官家也有石堅。」 「妙!」真宗高興地不顧有人在邊上,摟起她。她這樣一解釋,還給了那個小孩子名聲,還不會讓他以後加罪。 於是在石堅還沒有進京,就成了小聖人。開始還有人反對,可當他們看到《資治》時,一個個啞口無言。這樣的書就是一個成名的大儒也寫不出來,而他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這是何等的才氣!就是孔子復出,在十二歲時也沒有這麼大學問吧。 真宗從打開《資治》時就捨不得放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轉向那份《偽尚書考》上。等到他打開這本書時傻眼了。宋朝科考已經考尚書。儒家所傳的五經中,《尚書》殘缺最多,因而問題也最多。秦始皇焚書坑儒,到漢惠帝時,才開了書禁;文帝接著更鼓勵人民獻書。那時傳《尚書》的只有一個濟南伏生。伏生本是秦博士。始皇下詔燒詩書的時候,他將《書》藏在牆壁裡。後來兵亂,他流亡在外。漢定天下,才回家;檢查所藏的《書》,已失去數十篇,剩下的只二十九篇了。他就守著這一些,私自教授於齊、魯之間。 漢景帝時,魯恭王擴展自己的宮殿,去拆毀孔子的舊宅,在牆壁裡得著「古文」經傳數十篇,其中有《書》。這些經傳都是用「古文」寫的;所謂「古文」,其實只是晚周民間別體字。那時恭王肅然起敬,不敢再拆房子,並且將這些書都交還孔子的後人叫孔安國的。安國加以整理,發見其中的《書》比通行本多出十六篇;這稱為《古文尚書》。魏國出了個王肅,偽作了《孔子家語》、《孔叢子》,又偽作了一部孔安國的《古文尚書》,還帶著孔安國的傳。他是個聰明人,偽造這部《古文尚書》孔傳,是很費了一番心思的。他采輯群籍中所引「逸書」,以及歷代嘉言,改頭換面,巧為聯綴,成功了這部書。後來經過懷帝永嘉之亂,這部偽書也散失了。東晉元帝時,豫章內史梅賾發現了它,便拿來獻到朝廷上去。這時候偽《古文尚書》孔傳便和馬、鄭注的《尚書》並行起來了。大約北方的學者還是信馬、鄭的多,南方的學者才是信偽孔的多。等到隋統一了天下,南學壓倒北學,馬、鄭《尚書》,習者漸少。唐太宗時,因章句繁雜,詔令孔穎達等編撰《五經正義》;高宗永徽四年,頒行天下,考試必用此本。《正義》居了標準的官書,經學從此大統一。那《尚書正義》便用的偽《古文尚書》孔傳。偽孔定於一尊,馬、鄭到了宋朝已經消失。 這一千年中間,也有懷疑的人。南宋的吳棫首先發難,朱熹因孔安國的「古文」字句皆完整,又平順易讀,也覺得可疑。他們似乎都沒有去找出確切的證據。元吳澄才斷然將伏生今文從偽古文分出。明代梅鷟著《尚書考異》,更力排偽孔,並找出了相當的證據。到了清初的閻若璩著《古文尚書疏證》,惠棟著《古文尚書考》;兩書辯析詳明,證據確鑿。但將作偽的罪名加在梅賾頭上。到了清中丁晏著《尚書餘論》,才將真正的罪人王肅指出。千年公案,從此可以定論。現在斷定二十九篇是真本,《周書》大都是當時史官所記,只有一、二篇像是戰國時人托古之作。《商書》究竟是當時史官所記,還是周史官追記,尚在然疑之間。《虞、夏書》大約是戰國末年人托古之作,只《甘誓》那一篇許是後代史官追記的。 石堅這本偽尚書就是參考梅版為主,加上閻、丁、惠以及現代陸繼發現的證據。論點明確,論據有理,對這些偽版尚書中的人名、地名、詞義一一駁斥。就像他揭開苦果響鐘秘密一樣,不揭開神秘,一揭開就那麼回事。雖然石堅也對偽版中《大禹謨》滿招損,謙受益,時乃天道。作善,降之百祥;《伊訓》做不善,降之百殃。《說命中》非知之艱,行之惟艱。《泰誓上》惟天地萬物父母,惟人萬物之靈。同力度德,同義。《泰誓下》樹德務滋,除惡務本。《旅獒》玩人喪德,玩物喪志。《旅獒》不矜細行,終累大德;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君陳》必有忍,其乃有濟;有容,德乃大等句子持著一種肯定的態度,也肯定了它的文學價值。 可是真宗看了苦笑,這不是在為難朕嗎,此書一出教天下大儒置之何地? 劉娥看到他為難也翻看一看,果然也是搖頭,不過她頭腦清醒,說:「官家,不可一錯再錯。」 「何以置之?」 意思是怎麼辦? 「徐徐放開。」 真宗只有採取。但他也疑惑,難道朕一句戲言,這個少年還真上小聖人轉世不成?不然怎可能擁有這樣的才華和眼光? 這事情重大,無論是石堅的那幾本《格物學》,那可是能造成那種快速船隻原理的書,該不該向天下放開,還要等大臣們討論。《算術》石堅都已經向遼國放開,就沒有必要藏著,只是這幾本算術又比耶律容帶回去的多了一些內容。至於那些船隻草圖,不好意思,那可是一級保密壯態。 他連夜召來工匠開工,印刷《資治》和《偽尚書考》以及幾本《格物學》、《算術》,當然現在還沒有活字印刷。但對他來說只要急用,還不快的很,大不了多召幾個工匠。 還沒有十天功夫,幾本書都印好了。宋真宗又將大臣們召到御花園吃飯。吃完飯,他說道:「那個和州小神童又寫了兩本書,朕覺得挺有意思的,一來召眾位愛卿歡宴,二來也讓眾位愛卿欣賞。」 這些大臣都在心裡想,感情又是為了這個少年。他們也鬱悶,這個少年每年不折騰出一點事,就不安心。《三國》《紅樓》寫完了,可又和遼國來了一場家喻戶曉的智力比拚,最讓人驚怪的是遼國那個番子皇帝不但不生氣,反而得了石堅寫的一首小詩樂得屁顛屁顛的,不遠萬里賞了石堅無數東西,被人傳為美談。 這剛安靜了半年,事情這又來了。不過看到皇帝高興的樣子,肯定是好東西。真宗首先傳下是《算術》和《格物學》,和真宗一樣,基本上沒有人看懂,一個個看得愁眉苦臉。真宗大樂,原來不是朕學問不深,是這個少年寫得太難,這些飽讀詩書的大臣和朕一樣也看不懂。 然後真宗才將那本《資治》發放下去。這回大臣來勁了,數學物理不懂,可他們對經史不要太精通?和真宗表情一樣,他們看了還想看。現在史書大多數格式分為表、紀、世家、傳什麼的,看起來還要相互對照,十分地麻煩,那裡像這本編年史,一目瞭然。過了半天,他們才反應過來,這怎可能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書寫? 真宗見他們不相信,把石堅寫的原本修改的四稿全叫人拿出來。對照這些稿子,可以看到一稿雖然寫得精彩,但有些地方言語不通,到了二稿時漸漸完善,四稿時已接近大成了,可這少年還做了第五次修改。 這些大臣全都瞪目結舌,這也太太那個了。他們都想不出形容詞來表達心中的感想。 然後真宗再次拿出蒸汽船的草圖,上面原理不懂,那個節是什麼計量單位不懂,可多少裡還是懂的,他們一算,豈不是一日能行千里,可這個船沒有帆怎麼行?於是他們再次打開那幾本書,終於有人在上面找到有關蒸汽原理的公式。可他們有的還是不懂,有的不相信,開始爭吵起來。宋真宗脾氣好,不然他怎可能讓寇准幫上澶洲城下。他看到他們吵頭就痛起來,他心說難道朕看到佔領那兩塊大陸的希望,你們非要掃朕的興不可?待會《偽尚書考》傳下去不知還吵成什麼樣子。 一個老太監實在看不下去,說:「你們就不要吵了,官家說過那少年是小聖人轉世。」 這些大臣一愣,什麼時候聖人又冒出來了? 優u書猛 UuTXt。Com 詮汶字版月牘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謹言 字數:3444 范仲淹首先反應過來,站起來諫道:「微臣也與小石相公打過幾次交道。小石相公天資的確過人,最難得他還勤奮努力,除了那段時間教導農夫種植新作物,他基本上閉門不出,從早上太陽未出起床到晚上亥時休息。這四年來如一日。因此小石相公有今天才華亦非天生,後天努力才是真正原因。現在小石相公年齡還幼,如青苗茁長,花朵含苞,陛下說小石相公乃小聖人,非是讚他,而是捧殺。」 眾人聽了歎息,心想一個少年家中衣食無憂,正是處在貪玩的年齡,可這少年有了今天的才華和聲名,依然不驕不妥,苦讀書籍,竟然連出去玩一下都忘記。其實石堅也想到和州街上轉轉,一天到晚坐在家中也悶,可他一出去,就引起轟動,沒有辦法只好呆在家中。你要他和一個小孩子玩,怎可能? 可是這個聖人帽子戴得太大了。不就寫了一本《資治》嗎?司馬遷還寫過一本《史記》,還不照樣被漢武帝割了一個那個東西。論功績他也比不上諸葛亮、王猛、房玄齡、張良等人,也沒有人見他們被封為一個聖人。於是一起附和著范仲淹反對。 宋真宗政治上的平庸不代表著他一無是處,他少年時還作過一首《勤學詩》,到現在還在流傳。這幾天他一直抽空就看《資治》。第一這本書寫得的確流暢,特別是精彩的地方,如淝水之戰、赤壁之戰,更是高潮迭起。第二他也看出了石堅寫這本書的用意。《春秋》明禮,故從鄭伯克段於鄢起講(鄭伯故意讓他弟弟段驕其心起反志,而有理由殺死他,另外這一段還寫了黃泉母子相會等精彩片斷)。而石堅這本《資治》卻從韓、魏、趙三家滅智分晉起講,通篇開始就來了過:予曰:臣聞天子之職莫大於禮,禮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何謂禮?紀綱是也;何謂分?君臣是也;何謂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廣,兆民之眾,受制於一人,雖有絕倫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豈非以禮為之綱紀哉!是故天子統三公,三公率諸侯,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貴以臨賤,賤以承貴。上之使下,猶心腹之運手足,根本之制支葉;下之事上,猶手足之衛心腹,支葉之庇本根。然後能上下相保而國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職莫大於禮也。(原文是臣光曰。這段歷史標誌著中國進入戰國年代)把真宗看得心象鵝毛在攪,那個喜啊。那些大臣一個個說得比唱得還要好聽,可那一個有這小孩子忠心,先是《三國》大講特講忠義,再有這本《資治》專講名份。 而且這本書風格嚴謹剛正博大,石堅還不像其他大臣一昧拍馬屁,專講名份,也在書中不斷藉著歷史提出一些精闢的見解,向當位者發出忠告。難怪他起了《資治通鑒》這大口氣的名字,果然是鑒於往事,有資於治道(宋神宗語,並對其賜名,原名為《通志》)。 真宗看著這本書還問劉娥:「此子可比當今那個大臣?」 劉娥沉思了一會,說:「此子節可比范倔子,智可比王欽若,勇可比寇准,才可比王曾、小宴。」 真宗一樂,問:「難道滿朝文武一個也不能比?那麼可比近代?」 劉娥又沉思了一會說:「近代不行,單論這少年才氣澹泊可與張良相比。唯有少年年幼,許多品性還沒有定性。」 她說這話意思是石堅還小,就不知道他長大後會不會發生變化。可宋真宗在高興之下,直接將她後面話給過慮了。他有時候也在想像石堅讀書的樣子:在一間昏暗的小屋裡,光線還不好,他點著油燈(感情他把石家當作大理寺的牢房),他持著書卷孜孜不倦地讀著,連綠萼(紅鳶他是不知道的)送來的飯都忘記了吃,還是綠萼連催了三次才恍然想起,說:「這麼快就到了吃飯的時間。」多好的一個孩子呀。 他又想道少年年雖小。可幫朕做了多少事?先是新莊稼種子棉花。讓朕地子民衣食無憂。又幫朕找了那麼大地方。那地方該設多少州府。是幾百個還是幾千個。現在他有時做夢都會樂得笑起來。而後又是新船、這本《資治通鑒》。他還不再乎官位、金錢、名聲。多好地一個孩子。他再次歎息。 這時他聽到大臣地議論。也犯了牛勁。向范仲淹問道:「范愛卿。你也看過這本書。卿家寫地文章朕也看過。單論才華卿家也算得上佼佼者。可現在卿家寫這本書。你能不能寫出?」 如果換作旁人會是一聲不發。但范仲淹卻還真地認真細索。他想道如果單論較短地章節自己可以不遜色地寫出。可要是從這麼多資料中找出歷史真相。還寫得如此流利精彩。並且只是一個人。他默然了半晌。說:「臣也無能為力。」 宋真宗白了他一眼。心想還算你有自知之明。然後他轉向眾官問道:「眾位愛卿。你們可有誰有把握在十二歲。或者有可能在十歲或九歲時開始寫這樣地巨著?」 這些大臣面面相覷。心想除了這個小神童誰還有這本事?他們再想想。好像整個中國歷史也沒有出現過。 宋真宗又問道:「眾位愛卿。你們都是飽讀詩書。可有誰想過《尚書》裡大多文章都是偽造地?」 啊,這些大臣一愣,心想還有這回事?難不成是那個石堅提出的? 大學士楊億奏道:「陛下,《尚書》經唐朝大儒孔穎達以過細緻的考證才選定的版本,也經過幾百年的證明,此事不可亂說,請謹言。」 意思你趕忙停止說這種話。宋真宗對楊億十分看中,曾請他擔任宰相,可被他拒絕。這時真宗也不買他的帳了,他說道:「楊愛卿,你說朕謹言,那麼你看看這書吧。」 說著他命人將那《偽尚書考》拿上來,又是人手一本。不過書也發下去了,人也冷靜下來了,可也後悔了。這些個無藥可救的窮儒,要知道石堅說他們捧為聖典的《尚書》竟然大多數是後人偽造的,還不一起前呼後擁,拿著刀棍斧戟,向和州浩浩蕩蕩地進發,然後將小石抓住,再把他綁在火上烤,烤完了再人均一分,吃掉。 他用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些大臣,擔心他們隨時會發颮。果然不少人開始叫嚷,說這少年仗著自己有才華,就狂妄起來,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顧及朝儀,早就開始破口大罵了。可嚷著嚷著,聲音越來越小了。他們也不是不想叫,可石堅這本書論據確鑿,他們想反駁也無從駁起。石堅當時寫這本書時,就料到會引起軒然大波,他根據自己記憶中幾個範本,再經過反覆的推敲才定的稿,這本書已經比明朝梅氏版本觀點論斷更有力有理。不是這些大儒們,包括後世的歐陽修等人,他們才華並不是不及梅丁等人,反過來他們應該超過他們幾人,只是他們沒有想過此事或者不敢想起事。現在經石堅一提醒,他們怎能不明白。 看到他們臉上一個個古怪之極,變幻莫定,真宗知道其實他們也等於默認了,心叫:「無量天尊,沒有想到朕以為最難讓這些老儒接受的事反而變得如此容易。」 寇准這時奏道:「陛下,和州那個少年雖然天資過眾,可已得到了天下人認可。陛下,不可再貫以小聖人稱呼,這對少年成長不利,就如范侍郎所說是撥苗助長,或如他自己所說成方仲永而。」 寇准看到這本書和那些大儒反應不一樣,他反而高興,這就對頭,有錯就要指出,管他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聖!如果再像《紅樓》那樣綺麗,格調低下,這少年就毀了。 咦,真宗大喜,這個老倔子頭一次沒有為難石堅。他笑瞇瞇地說:「寇愛卿,這不是朕看了當時一時口誤嗎?不能當真的。」 「陛下,君無戲言。」 「是,朕錯了,不行嗎?」 真宗對寇准感情還真複雜。當初沒有寇准,他也當不了這個太子,可他這個臭脾氣改不了,難怪父皇當時說:「鼠雀尚知人意,況人乎」。兩朝皇帝對寇准一直眷顧有加,可他這狂妄的性格一直不改,如果單論當宰相的次數他可以說在整個封建朝代是最多的,也可以說被貶的次數也是最多的,可他到臨老,性子沒有平和,反而越演越烈。真宗又是想他又是怕他。 見到皇帝低頭認錯,沒有大臣敢再追究。真宗又問大理寺正卿:「愛卿,那個何老四案子該如何斷?」 大大們,小弟在新書榜上沒有幾天了,請大大多多賞幾張票。明天小石開始轟動揚州轟動開封了。 悠U書盟 uuTXT。Com 全紋自版閱牘 正文 第六十章 出世 字數:3127 那個大理寺正卿露出古怪的神色,他說道:「這件案子本來很好斷,按照竊賊偷盜的數目,該當問斬。」 他這樣說基本上沒有大臣有任何意見,畢竟這些東西不論那一樣擺出來也是價值連城,那些圖紙就不談了,這本《資治》、《偽尚書考》也不用說了,就是那些《格物學》看不懂歸看不懂,可那個神奇的少年說就是根據上面的理論造出這種快船,價值也不用說了,那些《算術》讓遼國那個才華過人的大學士耶律容低下頭都要拜師,可見其價值,就是那些普通的字也經過真宗的嘴變得金貴。 這些大臣本來不盤算不覺得,可一盤算才發現石堅在那個和州不知不覺做了許多大事,無論那一點拿出來,都會叫人驚訝萬分。他們這才驚疑起來:難道這個少年真是聖人轉世或者是象市井之民說的是文奎星下凡? 那個大理寺正卿突然話音一轉說:「可那個小石相公居然來為他求情。」 原來自從兒子抓走以後,何老四的老母聽到這個消息,她可懂了神,叫她幾個侄子將她從床上扶起,來到石家向老嫗求情。老嫗心腸好,看到這個老婦人和自己當初情形差不多,於是叫石堅想辦法。還請了大夫給她治病,另外還給了她一些補助。老婦人千恩萬謝地走了。可這難壞了兩個人。一個是和州知府,他心想人家都把你寶貝孫子寫的書全偷走了,你不但不責備人家,還幫她看病,這不是變向鼓勵別人多偷幾次?於是他派了人手日夜守護在石家周圍。好在石堅現在鄉里名聲極好,這些衙役反而認為守在石家是一種光榮,沒有怨言。還有一個人,就是石堅,他心想老祖母,你善心也不是這樣發的,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何老四犯了這大的事,特別其中還有他畫的蒸汽船昔草圖,怎能輕放? 他想了很久,才寫道:自幼身殘,使家貧如洗,居夏雨冬風,食早無晚,然贍養老母,盡心盡力。之母病犯誤,罪之,天下何人守孝乎? 那意思是何老四因為腿有殘廢,沒有辦法更好的生活,家中很窮,住的地方夏天漏雨,冬天颳風,然而他對待老母親很孝順,現在因為老母親生病了沒錢看病,犯了錯誤,如果因此處罰他,恐怕天下人知道此事後再沒有人遵守孝道。 華知州一看樂了,這祖孫兩好,東西被偷了,一個幫助人家母親看病,還救濟她,一個幫他求情要求釋放。他把事情經過和石堅寫的幾十個字送到了大理寺。 這些大臣們聽了也覺得稀奇,不管他們怎樣看待石堅,也承認這祖孫倆心好。劉娥在一旁終於發言,說:「這個老太太果然心好,沒有這個老太太怎能教出這樣品學兼優的少年?官家,就依那個少年意思放了他吧。」 皇帝和皇后都發了口了,也沒有損失什麼,何老四被釋放出來。但大理寺幾個官員狠狠地叫人打了他四大大板。石堅是好心,可是這何老四並不僅僅是孝敬老母,如果單純為了孝敬幫她治病,隨便在石堅書架上抽出幾卷字稿,也夠他母親治病的費用,他這是想發橫財。事實也是這樣,何老四開始也只打算偷一點賣點錢就算了,可看到石家沒有人防備,膽子才大起來,連夜搬了四趟,才闖下彌天大罪。 這件案子這樣了結了。但是真宗承認說錯了也來不及。天下都在說聖上說石堅是小聖人。他寫地《資治》也流傳開來。真宗又把石堅地《算術》放開。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真地有人在數術上善長地。迅速明白其中地意思。他們根據石堅地書不斷地整理加注。也像石堅地標點符號。雖沒有得到朝庭地許可。但流傳開來。前者使書讀起來更方便。後者在計算和丈量中能幫助不少。 這一年真宗地身體更差了。時常犯病。幸好有劉後幫助著打理朝政。還不至於使朝政荒廢。這一天天剛黑時。范仲淹被召進宮裡。他看到寇准、丁謂、曹利用、錢惟演、楊億幾個大臣全在。他有些驚疑。這時真宗身體不好。常常宮裡一日三驚。這麼多重臣來到宮裡有何事?可自己只是一個小臣(與寇准他們相比地確是一個小臣)。怎能也被召進來? 這時候真宗躺在床上說話了:「眾位愛卿。朕召你們進宮是有一件事情求你們。」 幾個大臣連說但有命。非不敢不從。 真宗說:「朕這個身體越來越差。可朕想那個少年。你們能否想過辦法讓他進京。」 寇准差點準備彈劾他。他把自己這些重臣叫來就為這事?可看到他孱弱地身體話到了嘴邊忍住。 真宗又說:「朕在這裡想念他,可和州知州說他現在居然經常陪老母親到和州散步,這孩子不是沒良心嗎?」 幾個大臣聽了更是互相觀望,就憑真宗這句話就可以置石堅於萬劫不復之地。可他又偏說喜歡這少年,還叫自己這些人想過辦法讓他進京。 真宗又對范仲淹說:「范卿,朕知道你和那少年很熟,能否幫朕想個辦法?」 范仲淹心想難怪自己有資格進來,敢情是為了石堅。他一拱手道:「恭喜陛下,小石相公已有了進京的打算,只要陛下一道聖旨就可以了。」 真宗眼睛睜得老大,說:「范卿不可騙朕。」 「陛下,微臣和小石相公相處幾次,他不但才華過人,而且心思縝密。更難得他在牆上掛了張字,上面寫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小石相公平時十分珍惜時間,連門也不肯出一步。現在他陪祖母出門,非是散步,而是瞭解民情風俗,為了擔任官職在做準備。」 「真的?」真宗聽了大喜,他向劉娥說道:「朕想喝點粥。」 感情他聽到這個喜迅,精神大振,連食慾也有了。 要不是石堅是個少年,就是連寇准也聽了吃味。 石堅果如范仲淹所說,他步出家門,還真的是為進京做準備,所以出來和街上的人交談,瞭解這個社會的民情和人民的需要想法。 到了四月初,第四道任命的聖旨到了石家,這次宣旨使還是范仲淹,這次范仲淹權禮部侍郎升成了翰林院直學士戶部副司,真正成了穿紫服的大官。可石堅的官職更耀眼,職龍圖閣學士、太子賓客兼資善堂太子講讀、戶部副司。這還是寇准等大臣一致阻攔,否則石堅的官職還要更大。龍圖閣學士都是德高望眾有學問有資歷的人擔任,太子賓客掌管太子侍從規諫,贊相禮儀,太子講讀也等於是名譽上半個太子老師,實際上太子的老師,這一串串名字冒出來,讓和州隨同欽差到石家的官員聽了都感到眼花。 石堅似笑非笑地看著范仲淹說:「欽差大人,這次小子要再不奉命,恐怕天下人都要說小子貪心不足了。」 范仲淹說:「正是。」 石堅說道:「小子年幼,太重。」意思官太大了,自己歲數太小,然後伏下身體跪頭說:「臣遵旨。」 聽到最後一句,所有人大喜,他們還真怕石堅再次拒旨。華知州將早準備好的鞭在石家門口燃放起來。 這讓附近的人家都知道這次神童終於肯進京了,因為新作物和棉花,和州以及附近所有州府人民都得到利,消息傳開,這一夜和州鞭炮聲就沒有停過,連附近的州縣也有許多人家燃放鞭炮,弄得像過春節一般。 第一卷《小聖人出世》完,請大大們繼續觀看第二卷《京華煙雲》。特別是明天第二更應當合乎許多大大品味。再次聲明,沒有特別的事,一般小弟在上午十點鐘左右一更,下午四點鐘左右二更,晚上十點鐘左右三更。 幽U書猛 uutxt.cOm 荃紋吇扳粵瀆 正文 第二卷 京華煙雲第六十一章 辭別 字數:3585 四月初,原野開滿美麗的野華,柳楊綠的滴翠,各種莊稼也煥發出勃勃生機。 在和州城外通往大江的河流碼頭附近,擠滿了送行的人群。現在幾乎和州街鄉為之一空,全部來到碼頭為石堅送行。范仲淹心想什麼時候自己能做到這地步,就是死了也值得。 石堅環顧四周,然後向送行的人群施了三個大禮說:「各位鄉親,小子心領了。小子與家祖母一直承蒙鄉親們厚愛,小子感謝不盡。」 這些人看到如今石堅身居高位,依然謙虛有禮,更是對這個少年充滿了敬佩和留戀,紛紛說:「小石學士,我們不敢當啊,要沒有小石學士為我們操心,我們那有今天好日子過。」 這也是實話。這些人大多數是平民,兩灣大陸和大洋島對他們來說來遙遠,上面有再多的金銀財寶,他們也只有望洋興歎。可是這兩年不要說棉布賣出所得的錢,就是賣那些雜糧種子所得的錢也讓他們笑得合不攏嘴。就是和州城街上的商人也因為這兩年湧進不少外地人,也賺了不少。 石堅再次說:「那也是小子該盡的本份,不論小子以後到了什麼地方,也永遠忘不了家鄉的山山水水,和家鄉的淳樸善良的鄉親。」然後飽含情地念道:「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七八個星天外,兩三點雨山前。舊時茅店社林邊,路轉溪橋忽見。」 聽了石堅說出感人肺腑的話,有許多鄉民想到自此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這個有些孤傲善良英俊的少年,都已泣不成聲。只有范仲淹在一旁說:「好詞。」 其實詞這個稱呼直到南宋才簡稱為詞。這時叫長短句,許多人認為它是詩的另一種方式,還有人叫它樂府,因此有人稱之為詩餘,還有人稱它為長短旬、歌詞、樂章、樂府詞,民間又稱之為曲子詞,還有北方人稱為南詞,以區別北詞(北曲)。總之它稱呼很亂,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直到石堅一直強行慣加給它為詞這個名,又在獻給真宗的奏折上著重區分的詩、賦、詞、曲、小說甚至戲劇之間不同的分別,真宗又把這份奏折召告天下,許多人才稱它為詞。這件事就像是石堅所作的那些標點符號,儘管朝庭沒有表示支持,但隨著實用以及石堅名聲一天比一天響亮,終成定局。 華知州一愣,他一扶手:「果然是好詞。」 這首詞是作者辛棄疾中年時代經過黃沙嶺道上所作的五首詞之一,這首詞平易中見真切,渾淪中見準確,連綿陡轉,平常景色能別開蹊徑,脫手煉詞,得刻物之妙,是這五首詞中最好的一首。這首詞是詞人雄渾豪邁氣質和情真意摯的心靈結合在一起的產物,灑脫輕快中不失其凝渾,平易中不失其精切。當然是好詞。 華知州又說道:「小石學士。能否能否。」 他意思是叫石堅將這首詞用筆寫出。但石堅現在地身份和地位不一樣了。他說了幾聲能否還未說出來。 石堅微笑。他紅鳶拿來毛筆。用蘇體將這首小令寫出。現在他也在練習其他書法家地書法。可用地最多地是董體。其次就是蘇體。接下來是蔡體(蔡襄體)。鄭體(鄭板橋體)唐體(唐伯虎體)劉體(劉墉體)。這字已達到蘇東坡晚年書法大成時地神韻。寫得縱意豪放。天真爛漫。 這也是石堅隱居好久才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展露書法。眾人都大叫了聲好。 石堅這才來到人群中地李家面前。立即所有人全都安靜下來。石家和李家地恩怨他們都知道。當初石家窮困潦倒地時候。石堅地祖母帶著石堅投靠李家。可李家讓石老太太干地是下等人干地事。幸好那時石老太太腿沒有摔斷。否則都能讓李氏立即趕出門去。就這樣。李氏看到李慧和石堅在一起很親熱。不斷冷言諷語。想逼他們走。最後是逼得石堅想出那種燒酒辦法。結果人逼走了。連石堅在氣憤下燒掉手中婚書。也知道這個少年不簡單了。又把女兒往門上送。簡直丟人丟到兩灣大陸了。 現在兩家處於一種奇怪地壯態。從石堅搬到新家後。從來就沒有拜訪過李家。當然他們知道石堅也不是生李家地氣。人家可連何老四也求情放出來。否則何老四人頭都早掛在開封地街頭上。他這是瞧不起李家地人品。但大家也知道這少年對李小姐感情很好。特別是李家小姐一天天地清瘦。這少年還每天早上用馬車將李小姐接來。讓她跟著自己打太極拳。還叫丁婆娘熬粥給她喝。硬是讓她半年臉上報氣色好轉起來。 這兩家關係錯綜複雜,連最聰明的人也斷定不了石堅和李慧的最終結局。 石堅對李恆和他的夫人淡淡地說:「伯父、伯母,你們好。」 李恆也說道:「賢侄一路保重。」 本來他還想稱呼賢婿,但想到他如今的身份,正三品的大員,還是太子的半個老師,還有權監督太子,太子是什麼人,真宗就這一個兒子,那是百分之百以後大宋的皇帝。他硬是將婿改成侄。 石堅說了句:「多謝。」也沒有再和他們囉嗦,來到李慧身邊。 李慧如今十二歲了,人也出落得水靈,一雙黑漆漆地眼睛像一泓秋水,只是雖然這半年氣色有所好轉,但人還是太瘦,彷彿一陣風吹來都能將她吹跑。 此時她已經泣不成聲,在她心目中石堅此去京城,已是高官厚祿,他們恐怕再也沒有相見的時候。 石堅歎了一口氣,在她頭髮扶摸了一下,眾人也不以為太過親暱,雖然男女有別,但也知道李家小姐這幾年和石堅一直往來,只是這個動作更證實了石堅對李慧並不是沒有感情。 石堅說:「慧姐,我這一行,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沒關係,堅弟弟,到了京城後都是大官,你說話可要小心,千萬不能得罪人。」李慧一邊說,一邊掏出手帕擦著淚水。 石堅知道她清瘦如此,關健原因是她心裡有病,只要他說一句:「小慧慧,你嫁給我吧。」 保證沒三天,李慧就會變成一個活蹦亂跳的正常人。可他對這個小姑娘真的只有同情的心,和愛情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再扁我,讓小弟慢慢來。其他盜版網站上也有大大在埋怨小弟,還要割小弟的XX,難道也想小弟成為司馬遷,無語)。他復又歎了一口氣說:「慧姐,我走了以後,你別停下了鍛練身體,我們現在還小,我還要有許多事做,但你要記住了,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沒有辦法,只能用這模稜兩可的話來安慰她了。 果然李慧聽了這話,昏淡的眼神裡閃出一絲光亮,嘴角兒也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可憐她臉上還帶著淚花兒沒有停下。 她從手上包裹裡掏出幾件衣服,說:「堅弟弟,這是我為你和奶奶做的衣服,還幫紅鳶姐姐和綠萼姐姐做了兩件。」 原來這是石堅送給她皇上賞賜下來的宮絹,還有遼帝賞賜下來的布匹毛皮,她從中選出一部分做的衣服。 綠萼和紅鳶收下衣服開心得不得了,紅鳶在她耳說了一句悄悄話,讓這個病怏怏的小丫頭羞紅了臉。後來在石堅追究問下,才知道她說的是以後石堅要是不娶她,紅鳶就第一個不放過石堅。 紅蔦又與她的父母沙秀才夫婦告別,石堅對他們和李恆不一樣,那是禮貌有加,雖然老夫婦倆都在垂淚,人民都羨慕他們夫婦。石堅才在眾人依依惜別下上了船。這是兩艘官船,都裝了石堅那種新帆,這也是真宗的旨意,石堅祖母癱瘓在床,不能從旱路顛簸,只有從水路,用這種船可以加快他們的行程。其實石家東西不多,除了許多書外,加上皇帝歷歷賞下來的物品,這對祖孫很少置辦其他東西。這讓范仲淹和幾個公公都再次敬佩。 船入大江,迅速進入大運河,三天時間就來到揚州。這些水軍們把船隻停泊下來,因為必須要補充供給。 老太太早就聽說過揚州的繁華,想上岸看看。石堅也對揚州充滿好奇。於是他們加上丁圃以及范仲淹和兩位公公加上兩個保護的士兵,一行十人便裝上了岸。 起初沒有人注意他們,只是不斷地有人讚歎好俊俏的少年郎,好孝順的少年郎。石堅對這些指指點點也習慣了,不以為意。但是這時一個宦家小姐終於認出他來,這個小姐差點幸福地暈死,她不顧禮儀教養,從人群中擠過來,連她身邊的丫環喊她她也不聽。她來到石堅身邊眼睛裡閃出祟拜的光芒問道:「請問你是不是石大學士?」 這一聲不大,可使整個街道上的人全安靜下來。 小弟在新書榜上還有兩天時間了,大大們,多來點票和收藏吧(其實小弟也在乾嚎,知足了知足了) 優U書盟 uUTXT.cOM 全紋子扳粵鍍 正文 第六十二章 街頭 字數:3190 那個小姐還興奮地拿出石堅畫像對比,看到石堅和畫像上的人相佛,她又再次開心拍起手來:「果然是丫。」 原來石堅的畫像自宮中傳出,漸漸在各地蔓延,就連遼現在因為兩國友好,也有石堅畫像出售。後來石堅寫了《紅樓夢》,雖不招老儒和一些耿臣們的喜歡,但那些少女喜歡啊。千古年來有誰寫出女兒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巴一個?當石堅寫到林黛玉焚稿斷癡情薛寶釵出閨成大禮時,連劉皇后也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可憐的小人兒,這個小孩子怎忍心寫出來的?」可想而知,當這個章節傳出,不知使天下多少貴族小姐滴下淚水,估計將這些淚水聚在一起,不能成湖,也非是石家門前那個池塘所盛下的。現在那些小姐們那一個不人手一張石堅的畫像。又不知有多少少女將石堅化為深閨的偶像?而且這幅畫像因為畫師有意將石堅畫得稍稍成熟,現在石堅雖然長大了不少,可與畫像上沒有多大的出入,只是比畫像更豐俊一些。加上石堅推著石老太太的輪椅,所以讓那個小姐認出。 石堅一拱手,說:「這位小姐,在下正是你畫像上的人石不移,不知有何指?」 那個小姐現在確認了他的身份,再見他讓人如沐春風般地微笑,在她眼裡就好像從石堅頭上看到一層光環,她早就掉了魂,指著自己鼻子,連連:「啊,啊。」過半天才說道:「什麼指教?」 那兩個丫環追上來,可看到了石堅早忘記她們的小姐,捂著小嘴呆呆地站在哪裡。 (爽不爽?爽,就用票發洩吧。) 石堅也見過這場景,他不驚訝,有時候他也想著老天待自己不薄,雖然上一生被人害死,可又給了自己再次的生命,還讓自己和上世不同,一副英俊的面容。 石堅溫潤地說:「如果小姐沒有指教的話,小生告辭了。」 那個小姐聽到他和潤的話語,早丟了魂,那裡還有反應,只顧著張大嘴巴一個勁:「啊,啊,啊。」 石堅微微一笑,轉過身來想推著老太太的輪椅離開。 可現在他哪裡能走? 這時人民已經聽到他自己承認是石堅。早望著這少年呆了。看到他推輪椅。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啊。小聖人。真是小聖人來了。」 這下炸了營。無數人向這邊湧來。特別是那些小姐們。也不顧處臭男人擠到一起。向這邊奔跑。據事後揚州府地知府打掃派人打掃這條街道。在地上拾起小姐們繡花鞋六十七隻(不是雙。因為她還腳上還掛著一隻在跑呢)。各類帽花兩百二十一個、胸針兩百三十八個、髮簪三百四十三個、插針一百九五個、別針一百五十七個、領夾兩百六十三個、鼻墜一百一十五個、項鏈八十七條、耳環五十三隻、手鐲三十一個、手鈴二十一個、腳鐲十一條。至於項鏈、耳環、手鐲、戒指、手鈴、鼻墜、腳鐲是怎樣從他們手腕和腳腕丟到地下。只有天知道了。其他各物、巾、帕、帶、冠更是無數。 石堅向范仲淹等人苦笑。意思是說:這回可好了。想走也沒法走了。 揚州離和州還有一段距離。不像和州百姓雖覺得石堅神奇。但經常見到。也就習慣了。可揚州城離和州又不太遠。看著街上一家家去那個兩灣大陸大洋洲地商人都發了大財回來。或者在街上買到那些從那兩個地方帶來地貨物。還有地酒家出售炒花、烤紅薯。有地厚顏無恥掛著招牌說是得到神童傳來地秘方烹製。讓紅鳶和綠萼看了不住咯咯地笑。不過這時大多數雜糧還捨不得吃。都當作種子賣了。導致價格遠不是後世路邊小攤小販所售地便宜小吃。石堅還看到一家酒樓持著今日有神童炒花生優惠價供應。每碟三百文。石堅盤算了一下。現在米價是六百文一石、茶價是均價大約在六七十文一斤、鹽價在五十文一斤。也就是這碟有可能半斤都不到地炒花生很可能在後世賣出六十到一百元錢。這還是優惠價供應!真黑。比老包地臉還要黑。不過他也知道隨著雜糧進一步推廣。價格將逐步下迭。到最後和米價相差不大。甚至有可能還便宜。那些揚州地農民因為離和州不遠。推廣棉花雜糧也比較早。讓那些農民全發了一筆小財。可以說石堅對揚州地影響還是很大地。這是生活上地影響。其他地如石堅寫地詞、小說、還有算術、資治以及標點符號等等。現在揚州城都流傳著石堅從小到大地各種段子。但其中有幾分是真實地真不好說。有地說他是文奎星下凡。這是得到大家全部公認地。有懷疑地就如那個青州老儒。或者讓大家用板磚拍得不敢出門。或者叫大家用口水活活淹死。還有地說石堅是王母娘娘身邊童子下凡。來幫助大宋重振漢唐輝煌。不然他怎能長得那個俊。比宋玉潘安還俊上十分。 這時候聽到石堅來了。一傳十、十傳百。不得了。揚州城幾乎來了一大半人。全堵在這裡了。有地店舖老闆為了見識石堅乾脆將店舖關上。跑來看。一時這條街道上人喊馬叫:「你踩了我地腳。」「你這個人不長眼睛。幹部嘛擠我?」「你別推啊!」「非禮啊!」這不知是那家小姐被別人乘亂揩了油。在大叫。 還有人擠進來。在看著石堅議論:「你看果然是王母娘娘身邊童子下凡。你看那張臉生得多好看。比小姑娘地臉還要俊。連婉蓉小娘們也沒有他俊。」 石堅鬱悶地想:敢情我成了人妖我。 「你看他那個頭也比我們大,至少有我兩個大。」 「那當然,不然怎能裝下那麼多東西?」 石堅想也許我頭是大一點,也不能比你兩個還要大,那我不成了妖怪? 「你看人家對長輩多好,老太太真有福氣,我要有這樣一個孫子,死了都會笑起來。」 說這話是一個老太太,不知她是怎麼擠進來的? 聽到裡面人的議論聲,外面更往裡面擠了。這使場面更加亂套。 那兩個宮裡的公公尖著嗓子叫道:「你們別要再擠了,別嚇著老太太。」 可誰現在聽他們的話,甚至他們的聲音夾雜在嘈雜的議論聲、喊聲叫裡淹沒了。 看到這場面,范仲淹幾人都露出古怪的笑容,心想還真是轟動。 老太太也被嚇得頭皮兒麻麻的,她轉過身來問石堅:「乖孫兒,如今怎辦?」 石堅心想,這叫我有什麼辦法。他沒想到這前世就有粉絲存在,一點也不比後世弱。他這時忘記了一件事,宋真宗封禪時,也是萬巷為之一空,一起去看龍顏。但是真宗身邊有無數護衛保護著,不會出亂子。可石堅加起來只有十個人,除了兩個士兵和丁圃還管點用,那兩個公公是別指望,范仲淹只是一個文弱書生,紅鳶和綠萼是兩個小丫頭,石堅才十二歲,只能勉強算一個青少年,老太太躺在輪椅上不能動彈。這十個人站在這不斷湧來數萬,有可能發展下去會有幾十萬人趕來,就像是一艘小漁船行駛在刮起幾十級颱風的太平洋上。丁圃還不知道危險,還得意地咧著嘴傻笑。 那個小姐終於回過神來,說:「小石相公,我終於看到小石相公了。」敢情她還沒有清醒。 紅鳶和綠萼都白了她一眼,心想若不是你大喊大叫,那有這麻煩的事。 這時還是范仲淹最先反應過來,他叫一個士兵衝出人群,請揚州府的知府化解這場危機。但想法是對的,可做不到。現在街道兩邊都是密麻麻的人群,比沙丁魚罐頭還要密集,連這條所有的店舖老闆見勢不妙將店門關上,不過他們也跑到二樓上向下看,這士兵怎能怎能衝出去。 有大大要求加更,真的無能為力了。每天三更九千多字已經是極限,碼字快,可構思難,多了小弟也寫不好。 u憂書萌 UUtxT.Com 全蚊子版粵牘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揮帕 字數:3417 石堅看著這些人,心想不要搞出什麼人踩人的慘案出來,那樣自己還沒有進京就要被那些老傢伙彈劾。他這想法還沒有落下,就聽到有兩個小姑娘清脆的聲音傳來:「小姐,你怎麼了?」 原來是一個身體柔弱的小姐也擠了進來,當然石堅也不知道她和那個老太太一樣,用了什麼方法擠進來的。終於在人擠人的情況下,昏了過去。她身邊的兩個小丫環連忙扶著她尖叫起來。石堅差點把眼睛閉上不忍再看。 他想了想,這樣下去非得出事不可,於是對眾人一拱手。 看到他要說話,這些人全停了下來。揚州城裡現在最大的富商曾說過一句話:「如果能賣出價錢,小神童一句話就要值十萬貫。」他是最早跟隨江芨到兩灣大陸的海客,也是送糧進和州的海客之一,他聽了石堅的話後,在大洋洲發現了一塊玉礦,這使他發了大財。跟著第二年他又發現了一個富鐵礦。短短時間內,使他成為了揚州首富,讓人羨慕不已,去年他聽到和州人獻款之事,他也拿出五萬貫捐獻給那些窮人。讓嚴知府賞了個宣教郎兼主薄。其實這些進納取得的官職都是虛職。正式官員對他們都十分岐視。包拯曾為進納人與皇親議婚而上奏:「臣竊聞舊開礬鋪進納授官人李綬男與故申王宮承俊為親,將就婚巹。中外傳聞,莫不駭愕。檢會御史台編敕節文,應皇屬議親,並令具門閥次第,委宗正寺官審覆,須的是衣冠之後,非闒冗庸賤之伍,富商大賈之門。差涉不實,會赦不原其罪,仍仰抨彈之官常加采聽。又太常禮院敕,大宗正司奏,不是工商伎術之家,聽許為親。其李綬男正礙條制。」到宋神宗元豐元年,又對婚姻有作一步規定:「宗室緦麻以上親,委主婚者擇三代中有二代非諸司出職及進納、伎術、工商、雜類、惡逆之家子孫,方許嫁娶。」宋哲宗時又重複此規定。宋神宗時,「詔進納出身人,有旨落進納字者,不以官戶例減役錢」。名義改換了進納出身,仍不得與其它官戶那樣,減除一半役錢。因此石老太太不讓石堅經商原因也就在此,那怕你有再多的錢,也得不到社會的尊重。即使這樣那個商人還樂得不得了。這些人全等著石堅開金口呢,說不定會從他嘴裡冒出幾萬兩金子,那以後衣食就無憂了。 石堅說道:「小子承蒙皇上召見進京,船停在此處補充供給,祖母聽說揚州自古繁華,想上岸來看看。不想驚擾了各位。但小子和各位一樣,都只長著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兩個耳朵、兩隻眼睛。」 眾人一陣轟笑。 石堅又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小子承蒙各位抬愛,但現在這種情況,一是連小子的老祖母也受著驚嚇,二來男女混雜,不成體統,三來你們中間有體弱老殘者,會連著出事。還凡各位鄉親讓條道路讓那位小姐回去治療。」 眾人這才讓出一條道路,讓那兩個丫環扶著那位昏糊糊的小姐回家。不過還是圍著石堅不肯散去。 這時那位小姐才真正清醒過來,她來到石堅身邊說:「石學士,可否在奴家這張帕上簽一個字。」 簽名?石堅一愣,他還以為又回到了前世。不過他可不敢太熱情,推塞道:「小子手上沒有紙筆,恕小子無能為力。」 「沒關係,奴家這裡有脂紅。」說著她叫那兩個丫環掏出胭脂。 靠!石堅想你比我還會腦筋急轉彎。沒有辦法。他只好草草簽上自己名字。 沒想到這個宛若玉樹臨風。溫文爾雅地神奇少年居然真地給自己簽字。那個小姐又開始暈乎起來。要不是兩個小丫環反應快。她差點倒在地下。過了好一會。她才撫著胸大著膽子說:「石學士。奴家著實仰慕學士地才學。可否讓奴家進入貴府。那怕當一個丫環奴家也願意。」 那兩個丫環連連點頭。說:「是啊。是啊。我家小姐琴棋書畫樣樣都精通。」 石堅忍不住又白了一眼。心想你們以為我是曹大大啊。喜歡病美人? 她這一聲可不得了。許多圍在外面地小姐說:「奴家也願意到你府上做一個丫環。那怕天天看學士寫字也開心。」 看著人群中無數香帕齊揮。一時鶯歌燕語。都將所有議論聲壓倒。兩個公公哪裡見到這等壯觀等於是求愛地場面。先是愕然。後來轉過身來大笑。連一本正經地范仲淹也捂著嘴偷樂。一個公公還對石堅打著趣。說:「石學士。要不要洒家幫你租個十條。哦。十條不夠。來租個百條船把這些美人兒帶到京城?」 紅蔦和綠萼聽了可著急了,這麼多美女,她們以後還有什麼地位?她們將石堅緊緊圍著,如同哼哈二將虎視眈眈地盯著那些熱情的少女。 老太太也差點翻起白眼,暈過去。她從內心深處是想給石堅多找幾個妻子,畢竟石家人丁太單薄了,可這也太多了,要得多少錢養活? 好在這場混亂終於將揚州的知府驚動,他帶著許多衙役趕來,才將石堅的圍解開。 他首先施了幾禮,說:「不知石學士和欽差大人光臨此地,給幾位大人造成了麻煩,還望多多恕罪。」 石堅也恭敬地還了一禮說:「小子還多謝嚴大人趕來,不然小子今天都無法脫身。」 嚴知府望著這萬帕齊揮的壯觀景象,也終於不顧禮儀,轉過身大笑起來。這些衙役們不敢當面笑話石堅,畢竟他現在雖然年幼,可是朝中大員,但他們一個個低下頭,嘴裡「噗哧噗哧」不知在幹什麼。 嚴知府指揮著衙役好不容易趕出一條道路,將石堅他們接回自己家中。石堅只好答應,現在還不知道那些士兵補充供給到什麼時候回來,萬一他們沒有回來,這些熱情的少女擁到船上,那可真的很危險。 嚴知府給他們上了茶,相互寒暄,然後又誇老太太教導有方。又問老太太對揚州有什印象? 老太太說:「嚴大人,揚州這個地方好,也繁華,風景也秀麗,可這兒的人也太熱情了。」 嚴知府說:「是啊,是啊。」 其實他在心裡誹謗:老太太,你還不知道你孫子現在是什麼名氣?不要說那些少女,就是自己府上幾個丫環也找著各樣借口來到客廳,這張桌子都讓她們擦了九遍,還在擦,老太太還在誇她們勤快。連自己幾個夫人也找著借口出來陪客。如果不是這少年品行端正,只要這少年手一勾,說不定她們馬上就會給自己戴上一頂好亮好綠的帽子。 這時候天色也晚了,嚴知州留下他們吃晚飯。 吃過晚飯石堅告辭,可到了門口嚇壞了,原來還有許多人堵在嚴家門口不肯散去。他頭一縮趕忙回來。 沒有辦法,只好回來繼續和嚴知府聊天,幸好嚴知府學問也不錯,范仲淹就更不用說了。可讓他們敬佩的是這少年果然名不虛傳,談話間無論經史子集,信手揀來,而且往往獨闢見解。他們不知道石堅前世就對文學精通,現在為了在這時代有所作為,也為了寫好《資治》,可真是看了不少書,加上他記憶力出眾,現在他所學一點也不弱於范仲淹,更在嚴知府之上。又帶著多出近千年後世對儒學的見解,談話間已隱隱在范仲淹之上。 但這兩人不吃味,人家都讓官家稱為聖人了,沒有學問怎可能? 這時月上柳梢,三人學問都不錯,有了知已的感覺,談興正濃。只有那兩個公公雖然敬佩石堅真有學問,讓這兩個才華過人的大人也敬佩,同意他的觀點,可他們對這此經義不感興趣,連連打著哈欠。紅蔦和綠萼都認識不少字,可三人談得是經義中最深奧的東西,她們也聽不懂,只知道少爺不簡單,在旁邊不但不覺得困,反而眼睛都亮起奪目的神彩。老太太也是,她是高興。 這時,家丁稟報,說婉蓉姑娘求見。 嚴知府聽了大喜,說:「快快有請。」 范仲淹和兩個公公莫名其妙,什麼樣女子讓這儒雅的知府如此驚喜? 只有石堅想起剛才隱隱人群中說他比婉蓉長得還要俊,聽他話音這婉蓉是一個名妓。一名妓女罷了,何必如此激動?不過自古揚州出美女,難道這個婉蓉是李師師、陳圓圓一樣容貌驚人的女子? 好玩不好玩,好玩再砸一票,砸死我上頭那個1910。 悠悠書盟 uutxT。cOM 荃文吇板粵鍍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婉蓉 字數:3344 嚴知府看到他們的神情,解釋道:「石學士、范大人,這個婉蓉姑娘雖出身倡門,可品行高潔。她本來是大名保定人。去年隨父親來揚州經商,可是其父遇到揚州的繁華,把持不住,染上了嫖賭的惡習,欠了許多債務。婉蓉看到父親被人追究債追得沒有辦法,於是和她的丫環小茹墜入繡紅樓做了樂妓,以賣身錢幫她父親還債。後來他父親羞愧之下不知所蹤。這個婉蓉姑娘人生得好看,還彈得一手如同天籟般的琴,很快就在繡紅樓打響了名聲,最難得她雖入紅塵,但品行高潔,從來不留客人過宿,海客沈曾出五千貫的天價買她的初瓜,都被她拒絕。在這一點上她和石學士有著異曲同工的味道,她說過錢是好東西,但處理不當,反而是一個禍害。」 老太太聽了連說這是一個好姑娘。石堅心中又鄙夷了老太太一次,他知道老太太因為有了自己這個孫子,聽到那個人孝順,就認為那個人好,何老四差點使自己幾年心血白廢,她還逼著自己代何老四求情。 正說著,兩個少女走了進來。前面的少女大約在十五六歲,穿著一身淡紫色繡菊花壓金鑲邊的裙子,大概夜色來臨有些寒氣,外邊還套著一件粉色格條紋裌襖。她走路姿態娉婷安祥,臉似白玉,眼似黑珠,身材也十分地勻稱,讓人覺得她美麗的外表中自然而然透露出一種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她打扮也很樸素,只是在臉上淡淡抹了層紅脂,手腕上戴著一對碧綠的手鐲,越發映襯出她皓腕晶瑩剔透。她後面一個年紀更小的姑娘,長得也清秀,只是無論容貌還是氣質比起這個少女都差上一大截。她大概就是嚴知州所說的那個丫環小茹。 見了這樣的人材,石堅、范仲淹都齊聲在心中喝了一聲彩。老太太更是歡喜得眉毛兒皺在一起。 婉蓉來到眾人面前,首先她向老太太行了一個大禮,說:「奴婢見過老夫人。奴婢早聽過老夫人的大名,老夫人品德端莊仁慈,晚年遭此巨變,依然教出一個天下為之稱奇敬佩的孫兒,奴婢仰慕萬分,今天一見,是奴婢三生修來的福氣。」 這一句話連誇帶捧,將老太太樂得不知東南西北,笑呵呵地說:「老身也聽過你的事,你也是一個好姑娘。」 然後她才一一按照年齡並不是按照官職大小行禮,這使人更覺得她不吹捧拍馬。 最後帶到石堅面前,說:「奴婢更是對石學士仰慕萬分,今天得見石學士也是奴婢三生修來的福份。」 石堅終於明白過來,哦,感情她也是為好奇心衝自己來的。他現在都被這些粉絲們煩死,沒好氣地說:「小子只是多讀了一些書,看到小子也是正常不過的事。和州還不知有多少人看到過小子,難道他們都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一句話差點將大廳裡所有人噎死,連范仲淹也在想:你雖然歲數還小,可也不能這樣不懂風情,也不知你那本《紅樓》是怎樣寫出來的? 老太太喝道:「乖孫兒,不許對婉姑娘無禮。」 婉蓉先也是一愣。然後微微一笑。說:「恭喜石學士。」 石堅被她說得一愣。奇怪地問:「我有何喜可恭。」 婉蓉說道:「石學士不像別人貪戀美色。說明石學士品德堅固。奴婢自然恭喜石學士。」 眾人鬱悶。原來石堅不懂風情到了好嘴裡卻變成了品德堅固。不過都稱讚她好快地反應靈變能力。一個個額首點頭。 只有紅蔦看到婉蓉這副樣子。明白這個少女是衝著石堅而來。不滿地冷哼一聲。 婉蓉聽到她這哼聲。也轉過身來。對紅蔦和綠萼行了一禮。說:「奴婢見過二位姐姐。奴婢也早聽過二位姐姐地名聲。二位姐姐品行優良。陪在石學士身邊紅袖伴香苦讀。還善待老夫人。奴婢也敬佩得很。」 只是一句話,立即將紅蔦氣憤消除。石堅想這個婉蓉比綠萼還要鬼機靈。 婉蓉和眾人見禮完畢,才說:「奴婢早聽過石學士種種事跡,特別石學士為民不惜勞神,找出那些種植莊稼的新方法,使天下多少人家從飢餓轉為溫飽。奴婢每每聽到此處,都感到熱血沸騰,心馳神往。沒想到石學士來到揚州,奴婢這才登門打擾,萬望石學士和各位大人莫要怪罪小女子。」 這女子每發一言,都讓人深思讚歎,她不說欽佩石堅才學,而說欽佩石堅幫助大眾,這樣一來格調就高出許多,讓其他人聽了都深深歎息。 她說完以後又說:「為了表示感謝,小女子今天特為大家獻上曲子一首,不知各位大人同意與否?」 聽到她彈琴,嚴知府連忙拍掌贊成,就連石堅也想聽聽這個被嚴知府稱為天籟之音是什麼味道。 她姿態優安寧地坐下,從她進門到現在每一舉一動都給一種從容不迫安寧祥和的感覺,眾人都想道難怪那個海客願意出五千貫買她的初瓜。 小茹將身後背著的古琴放在她身前,她雙手在琴弦上撫動起來。這是一首《陽春白雪》,相傳這是春秋時期晉國的師曠或齊國的劉涓子所作。《陽春》取萬物知春,和風滌蕩之意,當她彈到《陽春》時,立即讓人覺得和風拂面,暖氣熏人。《白雪》取凜然清潔,雪竹琳之意。當她從《陽春》轉到《白雪》時,曲調激昂,但是音調從容。這首曲子到了她手中就和她為人一樣,給人一種華貴安寧之氣。 一曲完畢,好久眾人都沒有說出話。石堅已經猜出她是衝自己而來,可這首曲子也是暗中表達她把自己品性比成陽春白雪,美好高潔,可謂是用心良苦,他也暗歎她的心思靈透。。 此時月漸偏西,銀漢燦爛,萬籟俱靜,客廳裡不斷飄來後園花朵的香氣。眾人面對這良辰美景,再聽著這心曠神怡的樂曲,都恍惚間不知時間的流失。 過了半晌,才全響起了掌聲,連有些小心眼的紅蔦也興奮地拍著手掌,說道:「婉蓉姑娘,你彈得真好聽。」 婉蓉惆悵道:「奴婢彈得再好聽,也不如石學士一支神詞,讓人嚮往。」 嚴知府也哈哈笑道:「剛才聽了婉蓉姑娘的曲子,使本官不知身處何地,可本官總覺得少了什麼東西,原來是少了石學士的詞作。」 連那兩個公公也撫手說:「是啊,今天夜色美好,又得婉蓉姑娘一首妙曲,石學士再來一首新詞,就可以傳為文壇佳話。」 石堅心裡苦笑,像這樣下去,自己記憶裡那些妙詞豈不早遲要被掏空,那時自己作出的又沒有這些名詞美好,人民還不懷疑? 可是現在連老太太也要他寫一首新詞。 有時候石堅對老太太也無語,這些妙詞可都是精華之作,那能說寫就寫出的。 他只有點頭答應。看到他點頭,眾人大喜,他們都知道石堅每一首詞出非是妙品,在這點幾乎所有大宋的讀書人都堅信無疑。 嚴知府立即叫下人備上紙筆墨硯。聽到石堅要寫詞,「呼啦」一下,嚴府上下所有人都來到客廳。 石堅說:「今天月亮雖沒有滿月,但月色澄明,小子就借這月亮作詞一首。」 「好啊!」所有人都讚道。他們知道石堅在八歲時就寫過明月幾時有之句,被天下人稱為寫月的最佳詞作,也許以後都沒有人超越,或者只有石堅本人才能超越。這句話也許太過,可表現出這首詞在眾學子文人心目中的地位。現在石堅又借月亮來寫詞,不知兩相比較,那首詞好,他們全感了興趣。 依舊是紅蔦和綠萼幫助磨墨,石堅用筆在紙上寫道:可憐今時月,向何處、去悠悠? 這幾個字就讓大家叫好了,何況這起首又是用疑問句開頭,更引起大家的好奇心。等到好聲停息,大家又屏住呼吸,看他下句是什麼? 大大們,謝謝了,1910比小弟多了兩成點,卻被小弟踩到下邊,他一定和那些大臣一樣,鬱悶。呵呵,今天大家先看看,明天又有高潮來到,一波一波的,這是那個大大說的?今天也是小弟在新榜上最後一天,再請大家來點票票。 優浟書猛 UUTxt.coM 詮文子板越鍍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在望 字數:4033 只見石堅寫道:那邊才見,光影東頭?是天外空汗漫,但長風浩浩送中秋?飛鏡無根非系?妲娥不嫁誰留?謂經海底問無由,恍惚使人愁?怕萬里長鯨,縱橫觸破,玉殿瓊樓。蝦蟆故堪浴水,問雲何玉兔解沉浮?若道都齊無恙,雲何漸漸如鉤?(無語,都有大大先在書評區寫出來了。) 眾人都先是一愣,這時詞還講究工整,以詩句入詞,故有人稱它為長短句或詩餘、樂府詞,可石堅這首詞全篇都以散文化入詞,雖然這首詞寫得豪縱激宕,一氣如貫,勢如破竹,但大家不知道該不該叫好。 婉蓉也是一愣,她先不由自主地問:「何唱?」 意思怎樣來唱。但細想了一下,說:「石學士大才,已經無事不可入永不詞,無句不可入詞,此詞堪和屈大夫《天問》一比。」 聽了婉蓉的話,范仲淹和嚴知府都想起了這個少年在上書真宗奏折上關於詞詩曲賦之間的區別,再看看這首詞,已經跳出現有詞風的格局,大膽創新,不拘一格,可是自然流暢,汪洋恣肆。再想想他居然敢質疑《尚書》,寫出這首詞也不足為怪。可非是這個少年,誰敢寫誰敢想?再看看詞中一連串富有想像力的疑問,越想越妙,最後才叫起好來。 那兩個太監來了精神,這可又是一個寶貝,他們眼睛嘀溜溜盯著這張紙看。嚴知府也把它當作寶貝,這首詞可以說詞作中第一變化之作,他小心地用手捂好,對他們說:「兩位公公,你們就放過這首詞吧。石學士馬上就要進京了,皇上想要多少好詞還不有多少好詞。?」 石堅聽了差點坐倒,心想這些詩詞無一不是整個宋朝的精品,並不是青菜蘿蔔還能批發出售。 范仲淹也是佩服萬分,他可見到那些被盜的字稿,除了一本《紅樓》裡有不少美輪美奐的詩詞曲賦,基本上一首詩詞也沒有,可見這少年平時並不在上面用功,就如他所說詩詞是小道,而使國強民富才是大道。但這少年每次出口成章,都是神來之作。范仲淹甚至心想如果這少年在這上面用功,李白杜甫會不會屈居於他身後? 那兩個公公聽了這才作罷。不過一個公公說道:「石學士,只要你進了京,每天給官家來上一首,保證官家開心萬分。」 這回連眾人都要絕倒,一天一首,一年三百六十首,還首首是精妙之作,想想真是恐怖。 范仲淹打趣地說:「石學士,你可不能這樣幹,你一年來上三百多首精妙之作,天下讀書人還寫什麼?這樣做了以後,將會是天下所有讀書人的公敵。」 大家聽了哈哈一樂。 婉蓉突然來到老太太面前跪下。說:「奴婢有一事相求老夫人。」 石堅眼睛一閉。心想狗血鏡頭來了。從她一進門向老太太誇了那麼多地好話。就知道她是衝自己來地。她還早有準備。知道老太太心好。自己又孝順老太太。求老太太不求自己。可見她地心思。這個小女子到了自家後。紅蔦和綠萼兩個加到一起也不是她地對手。 老太太那有石堅心思靈活。她還在愕然。可惜自己癱瘓不能起來扶她。她連忙說:「蓉姑娘。有話好好說。這是在幹什麼呀。」 婉蓉說道:「奴婢自幼喪母。隨著父親在外面漂泊。可惜父親現在又不知去處。奴婢又居在骯髒地方。心中甚為羞恥。聽到石學士來到揚州。於是奴婢用自己地積蓄贖了身體。」 說完她從小茹背上將那個包拿下。遞到嚴知府手中。說:「嚴大人。這是奴婢除了贖身之外還剩餘地錢物。還望嚴大人將這些錢物變賣。解救那些孤兒寡母。」 說著她打開包裹,裡面有一些碎金子銀子,還有不少首飾。雖然不是巨數,對一般人家也是價值不菲。 嚴知府肅然起敬,說:「多謝姑娘了。」 但又想起,問:「可姑娘將這些積蓄交與下官,以後日計何以處之?」 婉蓉說道:「奴婢早就想脫離這娼門,可奴婢在繡紅樓又留下不好的艷名,家父又不知何蹤,如果冒然離開,即使奴婢自立門戶,也有登徒浪子上門騷擾。這才是奴婢求老夫人的事情。」 老太太可憐她,說:「姑娘,老身也想幫你,可是我們馬上就要離開揚州,到京城,你叫老身怎能幫你?」 敢情現在連紅蔦都明白了她的用意,老太太還沒有反應過來。石堅簡直是無語,看來是要給老太太上上課,不然以她這副好心腸,進了京後還不知被多少人利用。 婉蓉說道:「奴婢最敬佩石學士的話,錢夠用就行了,要那麼多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用?現在奴婢是自由之身,可居無棲處,只好求老太太答應收下奴婢。」 她繞了這大圈子,又為大家表演了一首琴曲後,才說出她的來意。 石堅不住點頭,好機心。 紅蔦和綠萼隨老太太呆久了,雖有點吃味,但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老夫人,你就收下她吧。」 石堅又想:好嘛,那天她把你倆個傻丫頭賣了你們還要替她數錢。 老太太轉過身來,望著石堅,詢問他的意思,可她眼神裡已有了九分想收下婉蓉的意思。 石堅不想老太太失望,他對婉蓉說道:「小子知道你們這些小丫頭的意思。」 這聲小丫頭一了,在場所有人都想笑。 石堅又說道:「但是我家世居清正,生活質樸,你想跟在後面享有榮華富貴是不可能的。」 「奴婢知道,石學士儘管放心,奴婢自幼跟隨家父在外面漂泊,什麼苦都吃過。」婉蓉見到石堅沒有拒絕的意思,大喜,解釋道。 石堅又說道:「還有,我這裡再寫一篇短文,你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你做不到這一點,乘早不要進我們家門。」 說著他寫下宋朝大儒周敦頤那篇有名的《愛蓮說》。眾人看了更是讚歎,心想這樣的美文只有這個品德兼優的少年才能寫出。他們那裡想到真正寫這篇文章的人才出生沒多久,還沒有石堅大呢。嚴知府看到那兩個公公虎視眈眈的眼光,又連忙將這篇短文收入懷中。 范仲淹也知道那個小楊公公的事,可這兩個公公也不能這樣看人,他看不下去,在他們耳邊說道:「石學士馬上就要進京了,有了這個大活人在皇帝身邊,還怕皇帝沒有好詞文看?」 這才將兩個公公留戀的目光收回。這時連范仲淹也犯了糊塗,這樣的文章豈是說有就有的? 婉蓉也是欣賞,不看在她有學問,品行好,還有仁愛之心,老太太也不會同意一個娼妓進入自家的門。 她更知道石堅借這個短文說不怕出身不好,但不能因為出身不好就自甘墮落。 她又施了一禮,說:「奴婢謹記石學士的教誨。」 石堅又說道:「其實你這又是何苦呢,詩詞歌賦固然是好,也不能當飯吃。你們都還小,不知道生活艱難,往往街頭巷尾看似兩口子爭爭吵吵,其實他們也在其樂融融。」 看到他又說起老氣橫秋的話,大夥兒又想笑,可再想想他說的何嘗不對?只是讓范仲淹和嚴知府鬱悶明明他寫出這樣的好詞好文,可他不在乎,還說不能當飯吃。小石啊,別人的詞文也許真不能當飯吃,可你的行啊。偏偏自己這些人下了無數功夫,就寫不出他那種詞文。 石堅又說道:「還有小子認為三妻四妾固然是好,可是對女子不公平。你也不要指望進了我的家門就以後和我怎麼怎麼樣?以後你遇到好的人家小子不會阻攔,但你我以後沒有結果,你也不要抱怨。」 眾人聽了瞠目結舌,他前一句可以說以前無古人之呼聲,難怪他能寫出《紅樓》,後一句也太不懂風情,這樣嬌滴滴的小丫頭,也不圖個身份,他還不願意? 也許正是這少年與眾不同的想法,這才使他想出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正如他所說家裡窮,請不起教師,什麼知識都要自己摸索,等到他成名後家庭情況轉好,又沒有那一個儒生敢教他。 婉蓉聽了他先頭一句話,眼睛一亮,可聽到後面一句話也有些著惱,畢竟她對自己相貌風采也極為自信。 石堅這才說:「你們回去收拾東西吧。我們馬上就要離開揚州了。」 婉蓉和小茹告退。走出嚴家,小茹才向婉蓉說道:「小姐,這個小子太不識好歹了。」 婉蓉說:「別要罵他,單論才氣,他可以說是歷史上也沒有出現過和他相比的人。我們這一次花了那麼大心思,不惜到了妓院侮辱自己,也是怕萬一他對我們不利。到時本小姐只好做出讓天下人失望的事。」 「小姐,你真聰明,就算到他們要來到揚州。」 「不是算到。宋帝病重,他又想念這個少年,所以我算到他會在不長時間裡召這少年進京,而這少年也漸漸長大,無法再次拒絕聖旨。因為老太太,他們必須走水路,也必須在揚州補充供給。老太太聞聽揚州的繁華,也會上來看。所以我才在這裡隱伏那麼長時間。」 「小姐,你真是女諸葛呢。」(不要問,打死我也不說,這個坎留下到很久後才能解開) 等到她們回來的時候,夜更深了,外邊的人看到石堅不出門,以為他們今天晚上在嚴知府家過夜,失望地散去。石堅這一行十二人就像做賊一樣,在嚴知府的相送下,悄悄離開揚州,來到碼頭。 經過這次教訓,石老太太再也不敢上岸看熱鬧,兩艘船低調地向開封府進發。沒有幾天,終於來到開封,遠遠地可以看到開封城那高大的城牆。 在各位大大支持下,小弟終於爬上了第七位,熱淚盈眶,可想到馬上就要下榜,無語。 u幽書盟 uutXT。coM 荃紋自板粵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進宮 字數:3255 提起中國古代最繁華的首都,大大們要麼說西安,要麼說北京,其實最繁華的首都就是開封。但作為首都,開封的地理條件是不太理想的。它無險可據,不像長安有黃河與秦嶺做天然的屏障,甚至也不如洛陽,西有函谷,東有虎牢。開封,則暴露在黃淮平原的北部,從任何一個方向都可以長驅直入。當年孫臏圍魏救趙的作戰計劃之所以能夠奏效,就是由於充分利用了開封(大梁)的這個弱點。第一個將開封定為帝都的是後梁太祖朱溫(這個人名聲很臭,以至後梁長期被後人視為偽朝,直到歐陽修寫《新五代史》時,做了長長的說明來解釋何以要把後梁列入正統,後梁的地位才被承認)。石敬瑭建立後晉,又把都城搬回開封。他的兒子石重貴不甘心在契丹人面前稱孫皇帝。遼太宗耶律德光親率大軍南下,打頭陣的先鋒是後晉降將張彥澤。張帶著遼人進入開封大肆搶掠殺人,給開封造成很大的損失。耶律德光後來以剽掠罪把他處決,開封百姓爭著從他身上割肉吃,只能解恨,損失卻補不回來了。契丹人嫌中原太熱,住不慣,他們除了「打草谷」,並無意直接管理中原。過了兩個多月,耶律德光在開封舉行了建國稱帝的儀式後,撤軍北還。到北宋立國時,趙匡胤接手的是一個狹逼、敗破的開封。 趙匡胤認識到這局限,不止一次地產生過遷都的構想,他想先遷到洛陽,再遷到長安。但趙光義並不認同,反駁說:「安天下在德而不在險,秦據關中,苛政虐民,不二世而亡。」這句話當場令趙匡胤為之語塞,事後他對左右說:「晉王之言固善,然不出百年,天下民力殫矣!」他是武夫出身,卻很有政治頭腦,深知政事與兵事兩者的關係不容易處理好:窮兵黷武一定帶來民生疾苦,而武備不修最終會陷於內患蜂起、外釁叢生的危險局面。面對著趙光義這個「在德而不在險」的命題,並不以為然,卻很難反駁。於是,遷都之議被擱置下來。後來為了拱衛京城宋朝不得不著力建設一支具有強大戰鬥力的禁軍,集中駐屯在京畿及要衝之地,龐大的軍費開支給北宋百姓帶來不堪承受的負擔。金人來了卻沒有起一點作用。但開闊的地形和便利的水運造成了開封的繁榮。(有大大說小弟在正文中說了太多廢話,但人有所長,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對歷史精通,小弟只有用最短文字來描寫) 這天結束了朝會,可大臣們沒有散去,他們和真宗一樣,眼巴巴地在等一個人呢。原來石堅兩隻船第二次補充供給的時候,已接到早候在碼頭上官員的通知,說要叫他們加快速度,皇帝在宮裡等得著急,還送給那兩個公公幾隻信鴿,好通知行程。 這回連范仲淹都吃味了。可石堅依然寵辱不驚,每天抱著書籍苦讀。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看到這情況,特別是看到石堅的舉動,卻隱隱泛上了憂色。 過了一會兒,開封府尹派人進宮稟報,說小石學士船停在汴河上,不敢靠碼頭了。開封府自趙匡胤定都後,經過了三次擴大,分成三城,第一城為內城,又叫皇城。第二城為舊城,周回二十里一百五十五步。第三城為新城,建於祥符五年,也就是石堅穿越的那一年,周回五十里百六十五步。汴河下游的碼頭就是在新城的通津門。兩個公公怕皇帝著急了,一路飛鴿傳書不息,可消息也從皇宮洩露出去。現在京城裡許多人都知道石堅的行程,知道他今天到達開封,全湧到通津門來觀看。你想想,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做出那麼多的大事,連皇帝都好奇,況且這些小老百姓。石堅看到這種情形,立即叫船停下,在河中拋錨。 可是岸上的人還不斷地沖這兩條船指指點點。老太太頭上都冒出汗來,她撫胸說道:「我的媽呀,原來京城的人也這麼熱情。乖孫兒,像這樣下去,你也不能出門了,可上朝怎辦?」 石堅知道他是初來乍到,時間一長,就沒有人感覺稀奇,也不會出現這種情形,不過眼下這情況還得解決。他叫水兵拿著印符到開封府求救。 真宗聽了,微笑,說:「都是皇城子民了,也跟著那揚州人學,成何體統?」 大臣們都想笑,心說:你還不是和他們一樣。 真宗叫殿直楊文廣帶著一隊禁軍騎兵去保護石家祖孫。 看到有官兵來到,石堅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吩咐船上水兵將船靠上碼頭。 當石堅聽到來地人是楊文廣時。大為驚訝。問:「令祖可是楊老令公?」 楊文廣一愣。什麼楊老令公? 石堅反應過來。一拍頭。那是劉蘭芳說地小說。他改口道:「令祖可是楊太尉楊無敵?」 提起家祖。文廣也是一臉祟敬。說:「正是家祖。」 石堅連心忙施了一個大禮。說:「原來是英雄之後。」 楊文廣被他這一禮行得滿臉紅光。其實歷史上楊業對宋朝地功績遠不如潘美(潘仁美)和曹彬、王全斌。但他死得忠烈。才被千古傳唱。還有一個原因。其子楊延昭(楊六郎)死於邊疆。這個孫子也就是石堅眼前這個楊文廣也死在邊疆。可謂是滿門忠烈。這時候人民也在傳誦楊家地故事。可沒有後世那麼厲害。至於聲望也更沒有後世那麼大。楊文廣此時也只是一個六品地官職。這還是他討賊張海有功才獲得地。看到這個名滿天下地少年如此敬重其祖。他怎能不激動。 兩人相互謙遜了一番,才在楊文廣護送下,石家大小上了岸。由於士兵的保護,人民不敢靠近,但還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什麼樣的話語都有。石堅還聽到一個人說:「你看小聖人那雙眼睛多亮,我都看到他冒出光。」 石堅差點暈倒,靠,我還成了孫悟空我。連隨同的官員士兵全都捂著嘴偷樂。 還有一群穿著花枝招展的姑娘揮著香帕,對石堅喊道:「小石學士,咱家也出一千貫救助貧民,你也讓我到你家做個奴婢吧。」 原來是一群青樓女子,她們聽說了婉蓉的事,也想白日做夢。 可當一箱箱書籍搬上岸,眾人都肅然起敬,安靜下來,那麼多書啊,也不知這個俊美的少年是怎樣看下去的?難怪他有那麼高的才氣。 雖然有士兵保護,行程還很慢,一路上也不知擁來多少觀看的人,其中還有無數美麗的少女,有的少女看到石堅俊俏的風采,站在哪裡只顧犯傻,有的還熱淚盈眶,還有極個別都暈倒過去。連楊文廣也在心裡想:我年青時模樣也不差啊,怎麼就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終於來到了真宗親自給他們安派的新家,這是一個前任尚書的府邸,十分寬敝。老太太說道:「這麼大地方啊,我們就這幾個人住了豈不糟蹋了。」 楊文廣更在心裡怨埋:老太太,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要賣乖,要不是有人阻攔,皇上還要賞更大的府邸給你們。 這個新家最大的就是那個書房,敢情真宗一直沒有忘記石堅臥在一個小房間裡讀書的事,這個書房最少有石家那個小書房五個大。石堅看了無語,心想在這裡開個派對,辦個舞會也沒有問題。石堅指揮士兵把書籍放好。 楊文廣說道:「我說小石學士,你就別忙了,等會回來收拾吧,滿朝文武和聖上正等著急呢。」 婉蓉也說:「石學士,你放心,奴婢雖沒有你才華高,可也粗讀過一些書,紅蔦和綠萼她們也能幫上忙,你儘管放心,奴婢會幫你安派好的。」 在船上石堅也和她交談過幾次,越談越是心驚,這個婉蓉才學果然過人,慢慢石堅對婉蓉用了小腦筋接近他家也不計較了。於是他對她說了一聲多謝了,隨著范仲淹、楊文廣向皇宮走去。 大大,婉蓉的事還是一句話打死我也不說,別慌罵也別慌誇。一直以來有大大希望小石像花無缺那樣溫文爾雅,連唾沫吐到臉上也不生氣,又變?難死我了。不過明天會有一聲大戲上演,小石會狠狠發一次颶。 uU書盟 UUTXt.cOM 荃紋子阪粵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四難 字數:3369 轎子行在通往皇宮的御街上,看著兩邊無邊繁華的街道,無數店家顧客盈門,商舖林立。開封七十二家正店,更是飛橋欄檻,明暗相通,珠簾繡額,燈燭晃耀(相當於今天星級酒店),更有數百名小姑娘坐在主廊,以待酒客招呼。到了夜間,開封和唐時長安一百零八個坊不一樣,卻是晝夜營業。街頭巷尾以及各家茶樓裡雜劇、清唱、傀儡、說書、雜技、皮影、相撲、相聲(說諢話)各種藝術形式開始萌芽並普及。 看著兩邊熱鬧繁榮景象,石堅想到一百年後,這裡所有一切將化為烏有,忽然他感到熱血沸騰。一直以來,他穿越來到這個時空,卻沒有將自身融入其中,只想過一個好日子。他寫《資治》《偽尚》雖然也有大儒看不習慣,也的確是為他增加名聲。至於他托江芨帶雜糧種子,也不過看到那些樸實的農民可憐。他自己實際到現在還渾渾噩噩,沒有一個打算。這也是他閉門不出的另一個原因所在。可想到現在這個世界這個朝代所有的人都和他流著同樣的血脈,可這血脈將在百年後遭到無法形容的羞辱,他忽然下定決心,既然老天讓他來到這個世界,還讓他帶著前生就已經驕人的記憶知識,他就要盡可能幫助這個朝代或者這個時代和自己流著同樣血脈的人過上一個好日子,也不再遭受別的侵略者的羞辱。 直到這時,也許整個宋朝都不知道因為這個少年的決定,他們的命運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可憐老皇帝坐在龍椅上還在望眼欲穿。終於看到這個少年走進垂拱殿。真宗還以為他是一個孩子,特地叫匠人給他做了一身小官服,其實石堅從發育過後,身體長大了不少,至少已接近他前世的身高。這身小官他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滑稽。可是石堅恍若不知,他向大殿走來,神態軒昂自若。這天天色明媚,陽光充足,和媚的陽光從大殿四周的窗戶上灑進來,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飄逸出塵。 看到少年這等風采,大家都不由暗喝了聲好。 石堅來到真宗皇帝面前跪下,郎聲道:「微臣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真宗終於看到了這個讓他想了快滿四年的少年,結果也沒有讓他失望,單這少年氣度相貌已經讓他心折。如果不是顧及顏體,他都想下了龍椅去扶他起來。他樂呵呵地說:「石愛卿快快請起。」 等到石堅站起來他又說:「石愛卿,快到朕身邊來讓朕瞧瞧。」 石堅垂著雙手,來到真宗面前,態度恭敬而不至於失於媚俗。 真宗一邊打量著他一邊還說道:「好一個俏兒郎,難怪那些姑娘們為你發癲。」 大臣們都扭過頭,心說:陛下,這可是在議政的垂拱殿,不是在你的御書房,你說這些肉麻話待會將他留下慢慢說也不遲。 真宗又拿起他地手。石堅這近滿四年。幾乎每天都要用毛筆書寫一萬字。指頭上都起了一層老繭。在他一雙修長潔白地手上格外地刺眼。 真宗更是心疼地拉起他地手說:「我地好兒郎。這些繭兒得寫多少字變成這樣子。真可憐。」 石堅什麼時候變成了他地好兒郎?有地大臣都想嘔吐。 真宗又說道:「石愛卿。朕也常常觀摩你寫地字。可否現場寫幾個讓聯瞧瞧?」 石堅看到這個老皇帝對自己是好啊。他也十分感動。不管歷史對這個皇帝怎樣品價。但一直以來對自己關愛有加。他在和州也有所聽聞。每當有大臣彈劾自己時。他都為自己遮風避雨。他深施一禮:「聖上有命。微臣敢不應從。」 真宗立即高興地吩咐太監下去拿紙笑。石堅在紙上用了蔡體寫了四個大字:國泰民安。 經過這幾年的苦練,石堅可以說已經正式得到了書法的真髓。這四個字寫猶如游龍驚鳳,更難得讓人一眼看去就充滿了一種富貴安祥之氣。 真宗和眾大臣看了也都稱好。真宗又說:「難怪石愛卿能寫出《岳陽樓記》《愛蓮說》,非是如此才氣、如此人品,怎能可寫出?」 大臣又都想嘔吐起來,心說:「你就別再誇了,再誇就讓這少年上天了。 這時終於有大臣看不下去,左正言李培站出來說:「臣有本奏折。」 真宗今天看到石堅,人也高興了,精神也好些了,和顏悅色地說:「李愛卿,有奏但說。」 李培說道:「啟稟陛下,小石學士才學過人,任龍圖學生,雖年小資淺,也可擔之。可任太子賓客,過。臣有奏彈劾石學士。一是《算術》幾書,使用夷人字符,於我中原文化於何地?於古之聖賢處於何地?二是妄言惑眾,鼓吹海外富裕。海外當真富裕乎,勝於大宋乎?疆域雖大,然而造船,遷移需多少人力物力?太祖故有旨,用斧畫大渡河,非是太祖不想柘疆擴土,而非是不折騰人民而!三石學士年紀雖幼,可寫成《資治》巨著,書是好書。可石小學士此時乃一平民而,何來資歷資治君主,讓君主借覽通鑒?四是《紅樓》一書詞語艷麗,已非達到人力所能指及。老臣也深為折服。可此書格調代下艷麗,流於媚俗。自古以來君主臣、父主子,夫主婦,方為人間正道。女子是水,男子是爛泥巴也?」 聽到他故意拖著長長的聲音,幾乎所有大臣都笑了起來。 他又說:「太子,乃是國之大器,將來國之根本。石小學士才氣逼人,可方正不足。石小學士仁義鄉里,先前臣看到他的獵獵大詞,也以為他是一個剛正不阿的少年,可《紅樓》一書,可見石小學士現在生活安寧,上至聖上,下至百姓,都對他尊敬有加,志向漸漸改變。也許石小學士進入朝中在眾大臣耳聞目睹下,會漸而改之,但現在就擔任太子賓客不妥。」 石堅聽他說的一套一套的,想到這還沒有正式做一天官,就開始被他上綱上線。 李還在口水直噴,他說道:「臣還奏石小學士妄言,船沒有帆如何行駛?這簡直是妖言惑眾,就如徐福為秦皇祈長生不老之藥一樣。船無帆自行,老臣還看這樣下去連馬也會長翅膀飛。」 雖然有人不同意他這種觀點,可還是被他這句給逗樂了。 石堅雖然脾氣好,但也被他這話激怒了。特別是他後面連妖言也說出來了,這簡直是第二個苦果和尚,可苦果還是遼國人,對他攻擊還有情可願,但這個李大人不知什麼來歷,但無論他是什麼來歷,可都是宋人,現在無緣無故地攻擊他,嫉妒也不能這樣嫉妒。 他來到那位李大人面前說:「微臣知道,自從得到聖上的恩寵,就一直有人對小臣攻擊不休。當然其中有不少大臣前輩是為了小臣好,如寇相。可還有一些人簡直是莫名其妙。這位李大人,你可曾聽小子貪圖什麼名聲?小子現在名聲已經太過,連陪老祖母想看一下揚州的街景都不能。」 聽到這裡,大臣們也發出一陣會意的輕笑,這少年在揚州的事他們也有所耳聞,特別是那萬帕齊揮,叫他們想起來也好笑。 石堅又問道:「李大人,微臣現在都害怕這纍纍名聲,又何必要用盅惑聖上來增加。再問李大人,小臣想做官乎?再做也不可能以一個年僅十二歲的少年官居宰相吧。就是小臣敢做,老祖母也要打斷我的腿。小臣這樣做為誰?是為了大宋百姓能過上好日子,是為了我們大宋能昌盛於宙宇。」 剛才他看到開封繁華的景象,心中也下定了決心,此時說這最後一句話,是發自內心深處,巨聲郎郎,就連李培也面露訝色。 石堅又說:「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整個大殿的人被他這一豪言激得好聲再起。 石堅說:「剛才李大人所彈劾小臣的四條,小臣心中不服,陛下,請充許小臣反駁。」 真宗這幾年為了這少年受了不少這些老儒的氣,這時聽到石堅說出人生兩句時,已是開心嘴都合不攏,他說道:「石愛卿忠心可照日月,有話請說無妨。」 其他還有老儒也看不慣石堅這樣張揚轟動,想隨著李培彈劾,可聽到真宗說忠心可照日月,全都啞了口。 優u書盟 UUtXT。COm 詮汶自板越鍍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發飆 字數:3922 石堅說道:「剛才李大人駁斥小臣四條,條條可都是可誅人心。請問李大人,你直接就說小臣年齡小,不適合擔當此重任就行了,小臣和大人沒有怨沒仇。這四個帽子下來,如果不是聖上聖明,每一個都能壓死人的。小臣是小,只有十二歲,嚴格不說還沒有**,是有許多地方做得不好,可小臣和家祖母都想大宋百姓過一個好日子,眾位前輩大人們,我相信你們不會懷疑的吧?不知李大人家中可有與小臣年齡彷彿的孫兒,又不知你是如何要求你的孫兒?」 李培老臉氣得一掛。可大臣們都樂了,他是有孫子,而且都不大,他們能幹什麼?恐怕都在只顧得玩。 石堅說道:「秦國宰相李斯給秦始皇上書那篇諫逐客書大人也讀過吧。臣聞地廣者粟多,國大者人眾,兵強者士勇。是以泰山不讓士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眾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無四,方民無異國,四時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無敵也。今所食之葡萄蘿蔔來自西域,棉花來自天竺,花生紅薯來到印第安大陸。臣漏言,現在已經是我大宋兩灣大陸。漢武帝見汗血寶馬而心喜,秦王見和氏璧起貪。人稱呂相肚大,是能包容耳。人且如此,況且國乎?揚長避短使人進步,發揮所長。吸長納短,使國家只會變得更加繁榮富強。何不樂?孔聖還離開魯國到其他列國推國教義,為何小子為使計算時書寫方便,不能吸納別人文字?這是其一。」 好一個其一,就這樣已經使李培啞口無言。 石堅又說:「大人不知身為何官,何吐出妖言二字,難道小臣是妖怪乎?小臣年幼時曾因為家貧生了場大病,差點死去。這才迫於生計想出燒酒的辦法。妖怪也會生病?」 有許多大臣再次笑了起來。 石堅又說:「那個遼國神棍苦果和尚也是如此形容小臣,還被遼國使者斥責一頓。況且你與我同朝為臣,就是看不順眼,也可以指出,何必用神鬼妖魔來形容小子?還口口聲聲說小子妄語,也不知誰知妄語。自己身上的味道還真不覺得,悲哉。」 他後面話意思是自屎不嫌臭,可讓他這委婉的表達出來,更讓人噴飯。大臣們又偷偷地笑。他們心想這少年脾氣好,可才華過人,這次李培話說得太重,終於惹惱了這個少年,少年一套一套的道理說來,現在看來李培那裡能說過他。 石堅又說道:「況且小子也沒有求陛下向天下推廣,也沒有向天下人宣揚這種符號有多大的好處。到現在為止,都是人民自發使用的。李大人。不論什麼時候,你要記住一句話。實踐出真知。」 「實踐出真知,說得好,」真宗不由誇獎。 石堅說完又說道:「小臣再談《通鑒》。大人說的意思就是小臣譖越了禮制,以平民身份妄議國家大事。大人這話何必說得如此含蓄,你乾脆說小臣不知天高多厚,竟然對聖上用老氣橫秋說話不就得了。」 眾人和真宗都是一陣輕笑。 「小臣問李大人。何為國家。國者民之大家也。陛下就等於是這一家之主。掌管著這個家庭地走向盛衰。」 「這個比喻比得好。」真宗現在也感覺不到自己不舒服了。又撫手額道。 「所以家主擁有無限地權利。」 真宗又是一樂。 「家主也擁有無限地責任。但這家太大了。陛下等於是人地大腦。我們這些臣子就等於是陛下地手臂眼睛耳朵。眼耳把所聽到地所看到地向大腦反應。再有大腦做出判斷。使用手臂去執行。但眼耳見聞和手臂執行有沒有準確。我們人地身體立即能反應過來。所以不但是眼耳手臂。其他部位也可以通過一些方式向大腦表達自己地意思。只是不能違背大腦地意願。否則這個人就出毛病。國家也是一樣。如果人民違背了君主地意原。國家就會動亂。所以孔子說君君臣臣。要我們忠於君王。」 真宗又是一樂,他心想早知道這個少年如此有趣,就像自己女兒所說把他綁來,再封他一個大官消消他的氣,自己也多開心不少天。其實石堅自己內心都要嘔吐。 「所以張相以白衣身份向太祖皇帝進言,這說明平民也可以向陛下表達自己的意願。」 眾大臣在心裡又稱了聲好,要不是看李培是已經駕崩的李太后娘家人,早喝出聲。 「況且小子雖是一身白衣,但深受聖上器重,已與臣子沒有區別了。李大人,吐出此言,用意可惡。」 李培剛要辨解,石堅一揮手又說道:「其三,就是那艘船的事還有那一片好大的地方。不但李大人,就是中所有大臣都會對小臣感到質疑。(眾位大大,原始的蒸汽機原理真的很簡單,別忘了小石戴著三個博士)首先小臣來說說那兩片大陸,現在各位前輩大人們都知道那兩片大陸都是膏腴之地。我們大宋天朝佔了那片地方,開疆柘土說得太大,可將會使我們大宋的子民有更多的土地耕耘,有更多的金銀銅鐵使用,有更多的珠寶玉器賞玩。並且,那裡的人民生活在愚昧落後之中,守著金磚不會使用,我們大宋佔有了他,也是讓我們大宋的文明來教導他們,就是孔聖人在世,也是對這此舉雙手贊成。」 各個大臣們聽到他把侵略變成了去教化他們,不成了貶意,反成了褒意,又發出會心一笑。 石堅又說:「至於李大人說此舉勞命傷財,可從海客將消息帶回來後,朝庭出了多少銀子?」 這一句又把李培問得啞口無言。石堅還不知道現在幾個港口光關稅就佔了朝庭收入的三分之一,不但沒有勞命傷財,反而大大的進賺。現在連去年春節,手上有了錢,真宗都給這些官員發了許多賞錢。 石堅又說:「孟子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小子說話人輕言微,可李大人認為孟子也說錯了?」 孟子被人稱為二聖,是儒家的偶像,李培再大膽子也不能說孟子胡說八道。 「我們都是讀書人,還能輕淡錢財,可百姓為了生活溫飽,隨利而行,只要小子將這種快船造出,會有更多的人奔赴那幾片土地,不動民,不勞民,隨著人口的增加,真正佔有那片地方水道渠成,何樂而不為?太祖不願西渡,是因為怕折損民力,在這不折損民力的情況下,反而會使國家增加收入,地域增廣,小臣認為太祖也會樂享其成的。李大人曲解太祖的話來壓小臣,其言可誅。」 好嘛,用心險惡變成了其言可誅。大臣們又是輕笑。李培差點氣暈過去,他發誓下次不再招惹這個掃把星。 「現在剩下只有這個船。」 聽到此處,大臣們全豎起耳朵,他們最奇怪就是這種船,怎能無帆自行? 石堅說道:「造這種船的確需要很多錢。首先要好鋼,要好鋼就要焦碳,焦碳還要冶煉。還要車床。哎,可惜小臣是學文科的,不是學理科的,對原理小臣是懂得,但也要反覆試驗才能成功。」 真宗和眾大臣還以為他說的文科就是文學,理科就是那種格物學,他們不知道以後學問主要就分成這兩種。真宗有些擔心地問:「石愛卿,這樣說來你也沒有把握。」 「啟稟陛下,這個船很簡單。」 大臣們開始象和州那幾個知州一樣鬱悶了,這種船無風自行,還是他設計那種新式帆船速度的數倍,還算簡單,那麼複雜會造出什麼東西? 「別的事物不敢說,或者更好的船隻不敢說,但這種船小臣保證能夠造出。」 連寇准也在YY,還有更好的船,這種船會不會長翅膀? 石堅又說:「李大人,不錯如你所說,為了造這種船是要花不少錢。但錢對小臣來說豈不是太容易,陛下,小臣保證最後不要朝庭掏一個銅板就會為您獻上新船。」 真宗聽了感動,他連忙說:「石愛卿,這幾年朝庭裡還有不少積余,就不用石愛卿費神了。」 石堅說道:「聖上,不用費多大的神。聖上,可否恕小臣無禮,在您耳邊說出。」 「行。」 真宗歡喜著呢,現在石堅長得像一個小大人似的,其實才十二歲嘛,在他眼裡還只是一個小孩子,最多是一個神奇無比的小孩子。 石堅在他耳邊說了好久,大臣現在也想聽他說出什麼賺大筆錢的辦法,還不費多大力氣。但他們離龍椅太遠,想聽也聽不到。 真宗聽了先是驚疑地問:「石愛卿,你此言可當真。」 「小臣長那麼大,可曾誆騙過誰,況且是聖上您呢。」 真宗懊惱地說:「朕以前還把這些東西當作寶貝,原來是這樣不值錢。」 「聖上,天機不可洩勁露,一露就真的不值錢了。」 真宗眉開眼笑地說:「那是,那是。」 他們到底說的什麼東西?讓皇帝如此高興,大臣望著這神神秘秘的一老一小,一個個氣得牙直咬。 石堅又轉向李培,說:「前幾條小臣回答應當讓大人滿意了吧。至於最後一條,李大人說小臣貪於安樂,性格改變。」 石堅又轉向真宗道:「小臣再求聖上讓小臣無禮一次。」 「無禮得好啊,恩准。」 大臣們更是面面相覷,這叫什麼話,無禮得好??? 「那麼小臣就向聖上討要幾杯水酒。」 大大有什麼疑問,看外章豬角及其他。 uu書萌 UUtxt.coM 荃紋字板越讀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小說 字數:3821 這些大臣全都樂了,連真宗也格外高興。他們那一個不聽過他在八歲時在李家酒宴上喝酒作出那首明月幾有的。真宗連忙對身邊太監說:「快,快請皇后過來。」 好了,他也不顧朝儀,讓一個婦道人家進議政的垂拱殿。 然後真宗才樂顛顛地說:「恩准。」 幸好他恩准,不然估計有八成大臣要向他提出抗議。 石堅這才轉向李培說:「李大人,小臣也聽說小臣寫那三本小說,引得朝中軒然大波。小臣再次說一下,小說與詩詞一樣屬於一種藝術形式,同樣也可以教化人民。比如小臣所寫的《西遊》,那時小臣年齡還小,所以有不少幻想,才出現那些個神話。一開始小臣只想逗老祖母開心,也沒有注意,才出現孫悟空大鬧天宮。但後來小臣才想起不妥,才出現了他被如來壓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作懲罰。陛下,這樣懲戒夠了吧?」 「夠了,夠了。」真宗樂呵呵地說。 這些大臣心想原來那段子是這樣來歷,他們本來還疑惑直接給孫悟空套上一緊箍咒不就得了。 石堅又說:「其實我們這些作臣子的每天都在大鬧天宮。」 咦?眾人一愣,那個潑猴可是等於在造反,自己這些人那有這個膽量? 「小臣剛才說過,君為家主,所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為了使家主把這個家帶好,我們每一個臣子都向皇上提過建議,進過諫,有時候還在朝堂上爭吵,這不等於是大鬧天宮?」 「呵呵,」真宗又是一樂。這個小孩子,會說話。 「但為什麼我們沒有孫悟空那樣過份。因為我們頭上都有一個緊箍咒。」 咦?眾人又是一愣。這少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我們頭上有緊箍咒。在哪兒? 「我們臣子頭上地緊箍咒就是華夏留下來幾千年地文明傳統。經過了無數人民地鮮血得來地教訓。要想安邦強國。必須要忠君報國!」 真宗聽完後立即從龍椅上站起來拍巴掌。他心裡那個舒服就別提了。 「像臣頭上除了這個緊箍咒。還有一個緊箍咒。」 咦?還有一個?大臣們一愣。他們心想誰說這少年很少與外人交往?大多數是是用行教於人。不用話語說服人。也就是少於言語。下回遇到這人就與他急。他們都忘記了。說這話地可是李迪。符議地是皇帝本人。給他們三分膽子也不敢。 「臣頭上這頂緊箍咒就是聖上對小臣的關愛有加,讓小臣永生難忘。」說著,石堅跪了三個響頭,那個真叫響啊。他可是一個現代人,知道想要做出什麼事,這一棵大樹可得要抱緊了,千萬別要象寇准那樣。 「快起來,我的好兒臣。」真宗這回真的不顧顏體,從龍椅上站起來下來扶起他。大臣還看到他一雙老眼裡都滴出幾滴感動的淚水,有好多人再次忍不住扭過頭,這一老一小唱的這齣戲也太肉麻了。 石堅又說道:「小說小臣已經上奏聖上,闡述了這種藝術形式,它是一種故事的書面版。當然小臣寫的這幾本小說太長了。」 他心說:以後還有一個大神寫了一本書近千萬字,論長度這三本書無論那本和它比起來只能算毛毛雨。 「但小說的確很久時間都只是在社會底層傳誦,沒有大家的參與,導致它流於艷俗或過於鬼怪。小臣雖然是給老祖母講了三本小說,可為了不使它像別的小說那樣,小臣也費了一番用心。再比如《三國》。小臣是改動了歷史,這是小臣有意而為之,為了使場面精彩和更能表達忠義,來教化人民為聖上精忠。」 真宗又是一樂。相對於《紅樓》,他更愛看《三國》,雖沒有遼帝那樣看了五遍,現在可能在看第六遍或者是第七遍,但他也看了三四遍。 「小臣說過小說是故事書面版,請問那個故事不是虛構的?其實很多東西我們尊重它,但不能神話它,比如《尚書》,再比喻《後出師表》。」 果然是驚人哪!這個少年學識淵博,因此不出言便罷,一出言口若懸河,可也如同一張魔鬼的嘴,難道他的意思是《後出師表》也是假的?要知道《後出師表》中那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知感動了多少人。 他們真的猜中。石堅又說道:「你們說小臣《三國》中多有不符,可誰想起《後出師表》也是別人偽造的。」 「不會吧?」幾乎所有大臣都張大嘴巴問道。諸葛亮這兩表乃是千古絕唱,這又是偽造,這還叫他們以後怎能相信古書? 「各位前輩大人(每次聽到他這奇怪的稱呼,眾人就想樂),諸葛亮前表與後表上書相隔不到幾月時間,前表格調激昂上進,後表鬱悶低沉,這是其一。其二後表中提到趙雲死雲,其實此時趙雲正在生病,根本沒死。趙雲是蜀國上將,諸葛亮不可能犯下這個錯誤,不瞭解他的生死,或者詛咒他早點死去?其實小臣也最佩服諸葛亮,也將他示作小臣的榜樣,為國鞠躬盡瘁。但對這些前輩我們可以尊重,可以祟拜,但不能迷信。」 這一句話說得最有韻味,又說明了理由,還表達了忠心,言外之音還提醒他們不要再對古人迷信了。 石堅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又說道:「還有《紅樓》。小子所寫這本小說是想通過賈家的變遷告訴大愛所謂榮華富貴不過是過往雲煙。最重要的要學會珍惜眼前家人。治國齊家,這也是孔聖人告訴我們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提高聲音說:「沒有千千萬萬安寧和平的小家,何來這大宋的富裕強大的大家!」 「好!」真宗說了一聲。 「至於中間的男女相愛。李大人,這也是人之常情,《詩經》開卷就以《關雎》開頭,要不要小臣再背一次給你聽。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難道連孔夫子把這首詩放在首位也錯了?大人果然了不起啊,連孔夫子也敢藐視。」 眾人聽了一笑,李培則雙眼圓睜,用手指著石堅說:「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名堂。 石堅心說誰叫你用太祖的帽子壓我,我現在先用孟子,再用孔夫子,看誰壓死誰?然後沒有理睬他又說:「小臣也在各位大臣詩詞中發現這些內容,李大人為何不彈劾。可惜李大人詞作還沒有傳揚出去,不然小臣要是有心也能給你加上帽子。」 他這話分兩層意思,一是你詞寫得還不入我法眼,所以我沒有看。二是詩詞是興趣之作,想要有心挑剔任誰的詩詞裡都能找到。他又說道:「當然小臣還沒有真正長大,還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什麼酸甜苦辣。只是猜想,寫得也許不對,也許不好。」 大臣們都氣苦,猜想都能叫天下無數少女得了相思病,再經歷過後會寫出什麼東西來? 「現在《紅樓》已經寫完,各位前輩大人,也知道結局有些悲傷,因此小臣特意用詞造句用得悲婉。如果小臣借林黛玉之口寫出沙場秋點兵,或者來一句黃河之水天上來,不要說別人,就是自家老祖母肯定先是一愣,然後問小臣,咦,林黛玉怎能變成了個老氣橫秋的男人腔?」 眾人聽了捧腹大笑。 「小臣一直認為詩詞是小道,關健是幫助君主安邦治國才是大道。曹植才高八斗,但在歷史上地位也沒有武候高。至於小臣的詞風是根據小說的內容變化而變化,故《三國》中有滾滾長江東逝水,《紅樓》中有一個是玉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暇。李大人,認為小臣詞風變了,人也就變了,此言真上荒謬。寇相詞風纖麗,難道寇相性格纖麗?才怪呢。」 寇准還在反思他的話,在想以前是不是錯怪了這個少年,誰知道他猛然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他不由一愕。眾大臣想到寇准那個倔強脾氣,可不是,他是一個纖麗的人,才怪呢,都低下頭偷偷樂。 這時太監也拿來了酒,磨好了墨。 石堅一看酒罈上貼的標籤居然是和州神童燒。就像有大大所說,這種酒蒸餾原理簡單,王家防不勝防,蒸餾方法還是被偷盜出去。可人家還是願意喝王家正牌的神童燒。一是王家聽了石堅的話,將酒封好,放在土裡陳釀。然後逐年放開,這種陳酒雖然價格貴,可的確沒有新酒那種糙味,也佔據了高檔酒的行列。二是大多數人喝這種烈酒是衝著石堅去的,不喝王家產的神童燒那還有什麼意思。所以王家這幾年銷量未減反增。 石堅拿起酒,沖真宗一施禮,說:「小臣失儀了。」 「石愛卿,沒有關係。」真宗說道,其實他心裡說:快喝吧你,那來的這麼多廢話。 石堅一仰脖,滿滿地喝下一口烈酒,大概是喝得太急,嗆了起來。眾人又是一笑。只是這一大口酒喝下,他俊俏的臉上泛起一道彩霞來,如果不知道他,還以為他是一個小姑娘。眾人更是搖頭,單論相貌,這個少年也是舉世無雙,揚州城裡老百姓說他比他身邊的俏丫環婉蓉還要俊,難道他真的佔了天下八分靈氣,不然怎能如此完美。 石堅在白紙上用蘇體寫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各位大大,都知道小石要抄襲什麼了吧?可再想想,後面一句。 浟u書萌 UutXT。com 銓蚊自阪月鍍 正文 第七十章 小人 字數:4163 當石堅寫到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些大臣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氣。大,夠大。然後石堅提筆又轉到: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垂髫無力。人間如夢,一樽還酹江月。這樣一來,後面同樣是感概,但蘇東坡後面多了一點歲月無情,面對實際無能為力的頹廢意味。可石堅這首詞變成了垂髫無力,卻是使人感覺到他在感歎自己歲數還小,不能做大事,有點讓人失笑,也讓多了一層期冀。但原詞宗旨沒有變多少,同樣是氣象磅礡,格調雄渾,高唱入雲。其境界之宏大,實是宋詞之未有,實際上縱觀整個宋朝歷史,也只有辛棄疾那首永遇樂唯其才能與和之一比。更妙的是他在中間插入了小喬初嫁了,更在莊中含諧,塑造了一個英氣勃發的青年將軍形象。 眾人看完,都以為他進京船從長江而過,看到長江壯觀的景象,想起了幾百年前赤壁之戰。當然他在詞中用了故國神遊,可他的船卻不可能經過赤壁,這個神遊用得有點勉強,但這首詞已經寫到這地步,再吹毛求疵就太過份了。加上他寫的這一筆獵獵大字,更讓人看得熱血沸騰,如聲聲巨雷貫耳。 石堅寫完,把筆一丟,來到李培面前說:「李大人,你說小臣會不會寫大詞了?再說你彈劾小臣尊重女子,豈問你有祖母乎?有母親乎?她們不是女子?女主內,男主外,男子在外奔波勞苦,是應當受到尊重,可沒有女子在家裡面操持,男子在外面如何放心。所以小臣在《紅樓》裡略給了女人一些尊重的話語,就錯了?」 當然他不敢把女子是半邊天的話說出來。 此時大概剛才一口酒喝得有點多了,他走路有點踉蹌,加上滿臉紅光,顯得憨態可鞠。可是他問話依然犀利。李培雖被他責問到現在,一張臉漲得老紅。他心想:我不就說了你幾句,你說到現在,也該夠了吧? 這時在真宗龍輦後面屏風裡傳來一聲婦女的聲音:「石愛卿,李大人已經不說了,你就不要再為難他吧。」 垂簾聽政?這好像還早吧?石堅疑惑地抓了抓頭,大約是酒意還沒有清醒,他問道:「誰?是誰在說話?」 他不知道離劉娥垂簾聽政是還有兩三年,可隨著真宗身體越來越差,今年二月都有一段好長時間不能親政,很多事務實際已經由劉娥在打理。這幾天真宗聽到石堅到來,他有了盼頭,精神才有所起色。這一點眾位大臣都知道。他們也知道劉娥也喜歡這個少年,剛才真宗叫劉娥過來看看這少年,雖然這是在垂拱殿,就連寇准都沒有彈劾。而且劉娥也聰明,她帶著太子還有那一位比李慧還要柔弱的小公主躲在屏風後面,從屏風的縫隙中偷偷觀看,這樣也不至於太失祖制。 聽到他對劉娥用上誰這個大不敬的詞語,眾大臣都笑了起來。真宗也不生氣,也呵呵一樂。這個少年今天帶來了許多歡喜和驚喜,他知道皇后也想見這個少年,躲在屏風後面也不是一個辦法。他說了聲:「朕也累了,今天朝會就到此結束吧。石愛卿,你且留下。」 眾大臣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他們眼角還瞟著那涼在地上的大字。今天除了那個倒霉撞在槍口上的李培外,其餘人都興高彩烈,至少今天回去有話題可談了。 待到眾大臣散去,劉娥才帶著趙禎和小公主趙堇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看著這個頭上戴著插滿各種首飾的鳳冠,內穿青紗絹絲中單,腰飾深青色蔽膝。另外還掛白玉雙佩及玉綬環等飾物,下穿青襪青舄的中老婦人,石堅再吃多了酒,也知道這就是以後在整個宋朝歷史上都留下不能消除的印記——劉娥劉皇后。 他向她跪下。沒有辦法。不能不跪啊。說道:「小臣叩見皇后千歲千千歲。小臣剛才不知是皇后。言語多有得罪。請皇后恕罪。」 劉娥笑道:「恕你無罪。快快平身吧。」 石堅又見過皇太子和公主。他看到這個趙禎長相清秀。雖然他比自己小一歲。可想到以後他將是整個宋朝最好地皇帝。言語也極為尊重。只是到了小公主面前。他心中一聲歎息。這個小公主穿著一身道袍。只是這道袍比別地道士做工華麗。上面繡著各種圖案。還溜著許多金邊。她長得也漂亮。可惜這身體骨比李慧還要單薄。對她地歷史書上記載得不多。只知道她壽命不長。今天看到她這副樣子。身體那麼差。難怪短命。他更是聯想翩翩。甚至想到她這副樣子長大後做林黛玉地演員都不需要減肥。 當然。真宗和劉娥那裡知道他這一會轉過了這麼多念頭。如果知道他有這麼多大不敬地念頭。還會不會喜歡他?劉娥看到終於看到這個神奇地少年。本來石堅長相俊俏。現在又喝了許多酒。一張臉白裡透紅。格外招人喜歡。那個小公主才九歲。不懂得男女這事。因為《紅樓》不適「小兒閱讀」。沒有人敢給她看。但是其他兩本書她也看過。還聽公公講說。現在終於看到這個寫書地少年漂亮地模樣。和她做夢裡想像地差不多。也紅起小臉用一雙黑漆漆地眼睛找量著他。 劉娥剛才也躲在屏風後聽到石堅辨解地一番話。特別是他為女子辨解地話語。使她聽了格外開心。現在又見到石堅模樣招人喜愛。醉態可鞠。忍不住在石堅地粉臉上摸了一把:「好一個俏兒郎。」 石堅心裡鬱悶。我實際年齡可不小呢。你怎能在我臉上動手動腳?不過他可不敢說出來。 因為他還兼任著太子講讀的職務,今天進了宮,也要教一教太子一些課程。他們向邇英閣走去。路過觀稼殿時,石堅看到居然在這皇宮裡開闢出一片田地,種著水稻。(他對這段歷史不清楚,他知道皇帝也耕耘莊稼,雖然只是做做樣子,他還以為皇帝在郊外開闢了一個皇莊,就像小說裡寫的那樣) 真宗看到他這表情解釋道:「這是太祖皇帝留下來的傳統,以警告後人注意民生。往年朕身體好的時候還帶頭耕種,可今年朕的身子骨差了,是宮裡的公公種的。他們從去年就教朕你那個拋秧法,果然增產了。還有棉花,你看,剛搬進大田,長勢好著。」 石堅往田地的盡頭一看,果然種了幾畝地棉花,大概這些公公捨得肥料,長得綠油油的。 石堅施了一禮,說:「陛下關心民生,乃社稷之福。」 「這是應該的,你不是說朕乃是這國家之大家的家主嗎,家主不帶頭手下人怎能帶頭。呵呵。皇后還在觀蠶宮養蠶。」 石堅又向劉娥行了一禮,說了些好話。 劉娥說:「你這個小鬼頭,弄了個棉花,馬上哀家不養蠶,又要學織布了。」 石堅不知道她說的是好話還是貶話,只是撓撓頭嘿嘿一笑。 說起棉花,真宗突然問道:「朕聽說你發明了一種織布機器,比現在你發明那種機器還要快?」 石堅還以為他也要打那種機器的主意,皇命啊,他可不好違抗。他連忙說道:「陛下,那種機器現在還不能放,一放後果不堪設想。等小臣將那種新船造出後,再放不遲。」 真宗又是一樂,說:「朕也只是隨便問問,朕只是想天下布價再跌一點,有那麼機器布價成本便宜下來,布價自然也會下降,老百姓就能穿上更多新衣服。」 石堅這才放下心。 他們來到邇英閣。聽說那個神奇的少年進了京城還進宮給太子講讀,許多太監宮娥來到外邊看稀奇。真宗高興也沒有斥責他們。 趙禎這時突然問道:「在石學士沒有講讀之前,孤有一個問題請教。」 「不敢,太子請問。」 「石學士才華出眾,寫出《資治》,又寫出《三國》,剛才孤在屏風後面聽到你還說到後表是偽造的,孤問你武候在前表說過親君子,遠小人,是為何解?何為君子,何為小人?」 石堅一愣,心想這個小毛孩果然不簡單,他著字著句答道:「君子道德優秀,因此不謀私利。小人品德低下,為了自己利益不擇手段。因此處之高堂,君子不為己憂,敢於直言,能使君主著重社稷,造福天下百姓,國家才能強盛。小人為了使自己得到皇帝的喜歡,阿諛奉承,迎求君主的喜愛,如果朝中儘是這種人得勢,那麼君主就會因為沒有進諫,而且君主擁有無上的權利,也就會放縱自己的慾望喜愛,沉醉於歡樂享受之中,那麼百姓也因為君主疏於治理生活困窘,江山社稷也就危險了。」 「那麼孤再問你,自從你進了垂拱殿到現在,說了父皇和母后多少好話,那你不就是一個小人嗎?」 PS:有好多大大說小弟穿插了太多不相干的東西在裡面,想李辛二人那麼大的大才,還為人所詬(不要扁,且聽話說完),況且是我這個小毛毛蟲。以後我會注意這個毛病,不過進入正文了,主角也開始長大,速度放緩,穿插也會自然減少。有些我認為需要的東西放在正文後面,不喜歡可以無視。現在連這篇大詞也不全寫了,想看到書評裡,有大大代寫。不過宋時都認為蘇東坡詞不是正統,最正統的是周邦彥。觀稼殿挨著楊淑妃(後來的楊太妃)的慈德殿,劉娥雖領了這個兒子,因為歲數大了,沒有精力撫養,將仁宗交給與她關係很好的楊撫養,楊也是成都人,仁宗對楊很好,稱劉為大娘娘,楊為小娘娘,後來仁宗知道生母真相,有人估計也是楊私下裡告訴他的。(放在後面,大大們意下如何?)順便說一下環球的可能性,第一宋朝造船業發達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第二本書中採用的船帆是小石盜竊機器船隻出現前最先進的歐洲船帆。第三第一次環球成功的就是用老式船隻進行的,那種船還沒有明朝的先進,因此死了不少老毛子。第四太平洋不是沒有供給,一路碎碎的小島完全可以完成這個任務,就是現在台灣的邦交國最多的地方,只是那麼多人,一路宋商發威有多少土著人要倒霉俺就不管了。第五出於對海洋的畏懼,人民只沿著有國家或人多的地方,也就是沿岸帶航行,加上沒有人指導,所以很久才有人完成這個任務。我在構思大綱時早想到這個問題,其實宋朝就是沒有小石這種船帆,只要小石海圖夠祥細,也可以完成這任務,別忘了我在前文中說過他們早到了東非。況且他們是用了兩年,還是正確的航線才來回一趟,江芨還沒有回來(算算過了幾年了)。今晚加精。 uU書猛 UUTxt.com 全汶子扳月瀆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良臣 字數:4537 石堅答道:「臣非君子。」 眾人愕然,他們還頭一次聽到有人不承認自己是君子的。這兩個少年一個問得艱銳,一個答得古怪。當然真宗和劉娥知道石堅肯定不是小人,但也在看這個神奇少年如何回答。 趙禎也撓撓頭,奇怪地問:「那你是小人?」 石堅說道:「小臣也非小人,小臣乃大宋之良臣。」 趙禎更是奇怪,又問:「你非是君子又何來良臣而言?」 「君子猶如青松,重雪壓枝頭,寧折不彎。比如朝中寇相與范大人。」 就連劉娥對寇准嫉恨也不得不點頭承認。 「然而聖上雖是聖人,可依然是人。孔夫子也感歎三月不知肉味,聖人也有七情六慾。像皇上為了大宋百姓身體都成了這個樣子。」 「這是應當的,」真宗樂得嘴合不攏。 「所以皇上也要在批奏全國奏折時,也有一些消遣活動,這叫勞逸結合。就像太子殿下,叫你整天面對一樣菜蔬,你吃得也起厭了,況且幾十年如一日?」 「就是,就是。」真宗大感深知朕心。 「所以。這也給了小人鑽空子地機會。他們為了陞官發財。拍聖上地馬屁。鼓勵聖上這樣做。又因為聖上擁有無限地權利。君主就會被他們盅惑。滑下岐途。這也是武候說遠小人地意思。君子為了使君主不向岐途滑下去。他們敢於進諫。不讓君主有一點休息地機會。但小臣剛才也說過。君主也是人。也要休息。也要娛樂。遇到明君。還能聽進去。如唐太宗見到魏征。將心愛地獵鷹生生在懷裡捂死。先皇太宗差點被寇相拽破衣袖。還有聖上對寇相如此優柔。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些人非是為自己想做官。而是為了君主地江山社稷。為了天下地百姓。請太子也要記住。」 這一席話說得不但連這個少年。就連真宗和劉娥也在一旁深思。 石堅想到:寇准。沒幾個月你就開始遭貶。至到你死也沒有再回來地機會。連靈柩運回來地路費也沒有。我能幫你多少就幫多少吧。 趙禎想了好一會兒。說:「孤明白了。君子就是要皇帝不貪圖享樂。勤於政事。所以也容易遭到君主痛恨。比如魏征和寇相遇到紂王就像比干一樣沒有好下場。」 石堅想到這個少年好聰明。事實仁宗比他老子是聰明多了。他點頭稱是。 「小子就是拍君主馬屁。叫君主玩樂。荒廢政事。國家也就危險了。所以要親君子。遠小人。」 「不錯,」石堅又點點頭。他轉過身來,對真宗說:「我大宋有福矣,繼聖上之後,又有英明君王出現。」 真宗更樂。那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兒女優秀。 「但是孤不明白,你說自己不是君子,又何來是良臣?」 「良臣非一定是君子。就比如陳平上奏事關大漢興衰六策,居然無人知曉,乃詭臣也。再比如房玄齡張良一生也沒有和君主爭吵。他們想要君主聽進建議,或乘君主高興的時候或者通過君主能接受的言語,讓君主治理天下,做一個好皇帝。乃順臣也。臣願做這種人。」 「孤明白了。你說的君子又叫諍臣,可你不願做一個諍臣,而願做一個良臣。」 「殿下果然聰慧。非是小臣不願做諍臣,而是陛對小臣恩寵太重,不能而。」 石堅其實在心裡說:做諍臣多苦啊,像寇准半生都在跑路,從陝西跑到山東,從山東跑到河北,馬上還要跑到廣西、海南。真宗聽了更高興。可石堅不知道他以後跑的路遠遠超過了寇准多少倍。 「孤也明白了。良臣就是讓皇帝關心政事,奸臣叫皇帝貪圖享樂。那朝中誰是奸臣,誰是忠臣?」 「這個小臣剛來朝中,的確不知,不過聖上和殿下可依據這兩條去判斷。」石堅心想,現在朝中奸臣多著,首先最陰險的奸臣丁謂,最光明磊落的奸臣王欽若,還有林特等人,隨手一抓就抓出一大把,但他人小言微那敢說。他說道:「殿下,小人是奸臣,可奸臣不一定是小人。」 「此話怎講?」 「小人貴在有一個小字,他們只有在背地算計別人,不敢光明正大的表達出來。這樣人也不容易區分,要靠君主去判斷。還有一種人,如趙高、董卓、王莽之流,他們已公開欺瞞君主,這種人也是奸臣,但他們不叫奸臣,而叫奸雄。這兩種人都十分可怕。」 「孤明白了,做一個君主只要勤於治理國事,遠離玩樂,自然小人遠,君子近。」 「不錯。」石堅再次轉向真宗說:「臣恭喜陛下。」 「呵呵,」真宗真高興,今天這個少年說話淺顯易懂,可使自己兒子明白不少道理。他向身後探頭探腦觀看的太監說道:「拿五百兩金了,賞石學士。」 石堅跪下說:「臣已承蒙聖上厚愛,不敢再貪圖任何獎賞。況且小臣給殿下講讀,也是臣的本份。如果陛下非要獎賞,現在夏收還沒有到,大宋雖然富裕,但還有少數人家正處於飢腸轆轆壯態,聖上可撥一點錢物救助那些貪困百姓。」 聽了他的話,真宗和劉娥都相互望了一眼,劉娥道:「都說這兩個祖孫心腸好,自己艱苦樸素,卻總想著別人過一個好日子,今天哀家才知道所言非虛。陛下,就依他所言。」 說著她還在石堅頭上摸了一下,歎息道:「好孩子。」 趙禎這才說:「孤現在知道了,石學士也是一個君子,只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君子,是一個讓君主高興的君子。」 「殿下誇獎了。」石堅才從地下爬起來。 「現在孤正式宣佈石學士有資格給孤講讀。」 石堅想道原來他剛才還是考自己啊。他也不知道趙禎看到這一個和自己一樣大的少年,卻來當自己老師,他也不服氣,所以才刁難石堅,不過剛才看到石堅人品,也讓他稱讚。 石堅說道:「那麼小臣就給殿下講讀算術格物。」 真宗和劉娥以及趙禎也知道這少年經術不弱,否則他也寫不出那本《資治》與《偽考》,但少年卻更拿長格物和算術,那可叫遼國那個容大學士跪下頭要拜師的,特別是那本《格物猜想》,簡直比漢魯恭王拆孔家舊宅得到那本「古文尚書」上的蝌蚪文還讓人難以看懂。 他們不知道這是石堅刻意為之,石堅怎不能說出元素週期表吧。所以他用了猜想兩個字,字詞寫得更含糊,當然如果是有心人,去尋著這本書的蹤跡,能很快地找出化學中種種真相。 趙禎也聽說石堅就是依據這幾本格物書造出紡織機器,以及將要造出那種無帆快船。他對這幾本書很感興趣,可一點也不懂,聽到石堅肯教他這個,當然高興。可他突然冒出一句話:「石學士,孤聽你說這大地是圓的?」 石堅正準備給他上課,可差點讓他這個問題噎著。石堅說道:「這大地是不是圓的,要等到江芨回來才能知道。況且這也是小臣聽那個海客說的。」 趙禎想了一會又問:「石學士,人人都說你心腸好,連剛才父皇和大娘娘也誇你。可是假如這大地不是圓的,那麼那幾千個海客不就永遠回不來了?還有即使他們證明了大地是圓的,可這一路路程遙遠,海浪巨大,也會有許多人犧牲。豈不是因為你這句話使許多人送掉了性命?」 石堅差點氣死,他心想這個小毛孩怎那麼難侍候? PS:有關仁宗少年時智力。天禧二年八月。有殿侍張迪者,春坊祗候,太子不欲其名與賓客同,改名克一。迪奏其事,帝喜,以告輔臣。(此時是李迪任賓客,趙禎才虛歲九歲,週歲七歲)四年七月。初,寇准罷,帝欲相迪,迪固辭,於是又以屬迪。有頃,皇太子出拜帝前曰:「陛下用賓客為相,敢以謝。」帝顧謂迪曰:「尚可辭邪?」(也就是在本書現在後面三個月) 還有我都說了那麼多,還有人懷疑航海可能性,不要小瞧了我們老祖宗。且看下面數據:《諸蕃志》所載一些主要航線: (一)由泉州港啟航,經萬里石塘(今西沙群島),順風20餘日可達占城(今越南南方)。 (二)由泉州入海,經萬里石塘(今西沙群島)、真臘(今柬埔寨)、凌牙門,而後至三佛齊(今印尼蘇門答臘東部)、闍婆(今印尼爪哇)。於泉州為丙乙方,率以冬月發船,蓋借北風之便,順風晝夜行,月餘可到。渤泥在泉州之東南,去闍婆45日程,去三佛齊40日程,去占城(今越南南方)、麻逸(今菲律賓岷多洛島)各30日程。皆以順風為利。 (三)大食(古阿拉伯帝國,都城在巴格達)在泉州之北,去泉州最遠,蕃舶難於直達。泉州發船40餘日,至蘭裡(今亞齊)博易住冬,次年再發,順風60餘日方至其國。 (四)由泉州港出航,經南海三佛齊(今印尼蘇門答臘東部)、故臨(今印尼西南部),至波斯灣,由此經阿拉伯海岸西南行,可達弼琶囉(今索馬裡東部)、層拔(今伊拉克東南部)等地。單程順風需160日,往還一趟約需兩年。 (五)自泉州出發,經廣州、占城(今越南南方)、渤泥至麻逸(今菲律賓岷多洛島);或自泉州出發,經澎湖、琉球(指今台灣),至麻逸(後一條是小石叫他們走的路線)。這是往菲律賓的兩條航線。 (六)自泉州沿東海北上,經明州至高麗(今朝鮮半島)。若再橫渡朝鮮半島南端海面,便可達日本。 建炎二年至紹興四年(1128一1134年)的七年間,泉州市舶所得稅金,總數達二百萬緡(一緡等於一千錢)。「諸蕃有黑白二種,皆居泉州號蕃人巷」(祝穆《方輿勝覽》卷一二《泉州事要》)。「蕃人巷」街區隨著蕃商「住唐」人數的遞增,溢出鎮南門,向東迤邐於近郊的法石港。沿江上下,十里繁華。在「蕃人巷」內外,伊斯蘭教、婆羅門教、摩尼教、基督教、佛教等到廟宇林立,蕃商享有充分的宗教信仰自由。一旦病歿,則又可以其本國習尚舉行葬禮,建築墳墓。高宗·紹興末年,蕃商又捐資在城外東郊興建公墓。南宋·趙汝適《諸番志·大食國》載:「有番商日施那煒,大食人也,僑居泉州,輕財樂施,作叢塚於城外之東南隅,以掩胡賈之遺骸。」 這可不是小弟胡亂說的,印度洋、南海風浪比太平洋小?或者它們比西湖更風平浪靜,高興起來一葉小舟泛南海,一直泛到印度尼西亞都沒事?!呵呵。況且小弟借小石之口叫他們避開了夏天。再看看地圖,從泉州七繞八繞到索馬裡有多遠?還能比到南美更遠?要知道他們找出這航線連海圖也沒有。麥哲倫,先後為葡萄牙(1505~1512)和西班牙(1519~1521)作航海探險。從西班牙出發,繞過南美洲,發現麥哲倫海峽,然後橫渡太平洋。雖在菲律賓被殺,他的船隻繼續西航回到西班牙,完成了第一次環球航行。他那是什麼破船?指南針早在中國春秋時就有了,當然還有更級的指南龜和羅盤,慢慢來,有小石在。 u優書萌 UUtxt。CoM 詮紋吇阪粵牘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白馬 字數:3280 趙禎這又是一個尖銳的問題。不過真宗和劉娥也知道這少年機智百出,他們只顧微笑,看石堅如何回答。 石堅答道:「殿下仁德,將是大宋之福音。可仁也有王者之仁和婦人之仁的分別。」 「何為王者之仁,婦人之仁?」 「王者之仁就是胸懷天下蒼生,寧肯自己艱苦一點,也要澤被天下。而婦人之仁就是顧全小仁,或者就像那些街上的婦女一樣看到自家的小狗小貓死了,也要灑上幾滴眼淚。可他們不知道還有許多人在挨過著飢餓,嗷嗷等哺,等著有人伸出援助之手。」石堅說到此處,轉過身來對劉娥說:「當然小臣不是說所有婦人都不好,像皇后小臣在鄉下就聽到皇后仁慈賢惠,聰明能幹,勝過千萬好男兒。」 劉娥笑得前仰後合,她說:「你這個可愛的孩兒,就不要再拍哀家的馬屁,哀家這一身骨頭都給你拍酥了。」 「是,」石堅答道,可他心想,我就要的是這個效果,你比這個老皇帝還重要,至少大宋朝還在你手中控制不少年。 石堅又對趙禎說道:「因此太祖為了使天下人民不再飽受戰亂之苦,立志統一天下,直到太宗皇帝才完成這個大業,這中間犧牲了多少英勇的將士,這就是大仁,為了成全大仁,必須要有一小部份人做出犧牲。比如這些海商,他們很可能有大部份人回不來,犧牲在異地他鄉,但是我大宋增加那麼多富饒的土地。這還不算,如果他們能環世界航行成功,就會找到許多國家。我們大宋城鄉里生產多餘賣不掉的東西就可以向他們銷售,再換回來我們需要的,也使我們大宋勞有所收,社會安寧。這樣我們大宋就會越來越富。遼番是兇猛,可貧富差距到了一定時候,就是用錢砸也把他們砸死。」 「對,砸得好!」趙禎恨恨地說。 石堅轉過身來對真宗說:「陛下,臣肯求陛下一件事,等到江芨安全回來,請陛下不要因為他們是商賈身份,貶低他們的功勞。英雄不問出處。對於那些犧牲在這次航行中的烈士,陛下,臣也肯求妥善安待他們的家人。」 今天真宗開心,雖然這個要求也會引起一些大臣非議,但的確人家功勞不小。他說了聲:「好一個英雄不問出處,恩准。」然後摸著趙禎的頭說:「禎兒,你有沒有明白石學士剛才的話外之音。」 趙禎想了一會兒,說:「孤明白了,石學士說的意思就好比下棋,要顧全大局,有時候為了贏下整盤棋,也必須要犧牲一些小局。」 石堅也高興。當然他內心深處也希望這個將來整個大宋最有作為地皇帝越聰明越好。只有聰明人才能接受他地理論。也才能真正使大宋繁榮富強。他說道:「殿下說得很對。所以小臣也知道此行危險。江芨臨行前小臣也再三叮囑。但非是小臣怕死。只要為了使大宋昌盛。小臣寧願粉身碎骨也不怕。」 趙禎更是喜歡。他拉著石堅地手:「放心。只要有孤和父皇、大娘娘在。永遠也不會讓你死地。其實孤也喜歡你那些句子。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還有你那小詩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你剛才在大殿上說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孤聽了也忍不住熱血沸騰。」 石堅心想終於把你這個小祖宗搞定。 趙禎又說:「現在石學士給孤講讀吧。」 「不行。哥哥。父皇答應過我。石學士來到京城給我講《西遊》。他可給你講了那麼長時間。也要攤到我了。」旁邊趙堇突然殺出來。她還搖著真宗和劉娥地手:「父皇。母后。你們可要講話算數哦。」 真宗和劉娥對望了一眼。現在石堅可是身居三品大員。現在叫他沒事情幹整天陪著她給她講故事。要是讓傳出去。第一個寇准殺進宮來論理。第二個李迪再殺。第三個小范再殺。這個日子也沒法過了。 石堅知道大概當時也許因為什麼緣故,老兩口子為了哄她開心才這樣說的,誰知道這個小病美人卻在心中銘記。兩個人對他不壞,他不想兩個人整個大宋身份最尊貴的人站在哪裡,一副難堪的表情。他說道:「公主殿下,《西遊》太長了一天兩天講不完的。等到小臣給你哥哥講讀完再給你講一個故事。」 「好唉,最好講孫悟空成了鬥戰勝佛後,繼續到各地方斬妖除魔。」 成了鬥戰勝佛後還要到各地斬妖除魔?是不是來一個周星版《大話西遊》?那不亂套了? 他想了想說:「也不定孫悟空故事好聽,其他故事也好聽。殿下你先等小臣將今天課講讀完了。」 這才將趙堇哄息。 石堅當時寫這幾本《算術》與《格物》時為了讓別人接受,全用了文言文,又怕遭到那些大儒彈劾,引用了一些子曰《易》曰這些冠冕堂皇加以粉飾。現在給趙禎上課就不需要了。他用後世教育方法教導,還用一些淺顯易懂的比喻解釋,同時還出了幾道題讓趙禎用聽到的課中知識來做。不但趙禎,就是趙堇和真宗、劉皇后在一旁也聽得津津有味。 趙禎聽完後讚道:「石學士比馮龍圖講讀更有趣,也容易懂。」 石堅知道他所講的這個馮龍圖,就是太常丞、直龍圖馮元。他可是前任宰相王旦親自推薦擔任太子講讀的。 石堅心想,這話可不能傳出去,他一進朝就得罪了一個李大人,再得罪這個馮大人,那可就不好玩了。他連忙說道:「殿下,每一個人各有所長,教導方法也不一樣。也許馮龍圖性格穩重,加上他給殿下講讀經義,故此以穩重為嘉,也就沒有小臣講得有趣。」 真宗和劉娥那裡知道這個十二歲的少年心裡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他們還以為這少年謙虛(那可不是,這少年乃千古所沒有,以一個弱冠少年精通了那麼多知識,可依然說自己學問不夠),他們更是對石堅產生好感。 趙堇這時噘起小嘴說道:「石學士,你都給我哥哥講讀完了,應當給我講故事了。」 「好。」石堅心想給老太太講了幾年故事,跑到宮裡又來講故事,難不成以後自己成為大宋最有名的故事家? 真宗和劉娥也感到興趣,他們知道這少年聰明,不然那三部小說怎能寫出的。今天倒要看他講一個什麼故事?趙禎也感到興趣,雖然李迪說皇太子舉動由禮,言不輕發,視伶官雜劇,未嘗妄笑,但他總歸是一個少年,怎能不好奇?外邊宮娥和太監更是豎起耳朵聹耳細聽。 石堅就講了一個白雪公主的故事。這些人哪裡聽過這些泊來品,一個個聽得嘴張得多大。石堅還怕他們誤會,他說:「小臣這個故事也聽那個海客給小臣講的。他說那個歐洲國家不大,人民不懂風化禮俗,所以才出現這種情況。」 「是啊,要論文明,還是大宋最好。」真宗撫鬚歎道。 這時候趙堇突然說道:「難怪我做夢也夢到石學士,原來石學士就是那個白馬王子。」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全愣住了,石堅頭上的汗珠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趙堇話還沒有完,她還在繼續說道:「石學士,等到我長大了就做那個白雪公主,你騎著白馬來娶我。」 石堅再也支持不住,一陣天暈地轉,「咚」地一聲摔倒在地。 PS;本書在簡介裡就寫了主角將是最成功的穿越人士,也是最有才華的穿越人士,作為快餐文化本書會十分YY,YY度七星級,這才是開始,後面的會更加厲害,已經看得嘔吐的就不要往下看了。小弟脾氣也算好的,事實這本書的確有大家一半功勞,有不少大大提供了正確的建議,我在群裡也和大大們交談過此事。可有些大大不看下去就亂在評裡彈琴,說主角六歲?六歲???再看看歷史,王安石拒了多少次旨?唉,無語。至於主角那麼厲害,我設定就已經夠厲害的,況且這是YY。看看調教吧,主角記得的東西也不少。 優u書盟 UUTxt.COm 全紋吇阪閱讀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舞劍 字數:3578 劉娥看到這舉止一直鎮定自若的少年,被趙堇一句話嚇成這樣,咯咯笑了起來。她也忘了這句話會讓人容易誤會她就是那個潑辣的後母皇后。其實她對這兩個名義上的子女都很好,就是想起這點以她的肚量也不會生氣,畢竟趙堇才虛九歲。趙禎也捂著嘴直樂呵,真宗則是一臉愕然,其他宮娥和太監早憋不住跑到外面笑完了才回來。 石堅好半天才爬起來,說:「殿下,小臣是你的臣子,可不是王子。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聖上自然會給你找一個王子。」 真宗雖然為自己女兒說出這句話氣惱,可聽了石堅的話,也忍不住點頭。難怪他寫出《資治》,就知道君臣上下之分。 趙堇又閃著大眼睛說道:「那個王子有沒有你會講故事?或者有沒有你長得英俊?你剛才可是說過白馬王子可英俊哪?」 她本來眼睛就大,加上人清瘦,使得這雙眼睛很可愛,可是石堅覺得那簡直是惡魔的眼睛。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 這時幸好真宗幫他解了圍,說:「堇兒,不得胡鬧,你現在還小,這些東西只有你長大了才能說。」 趙堇眨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父皇,我答應你,不說。但石學士進宮來可要給我每天講一個故事。」 每天一個?石堅頭更是腫了。可他看到真宗笑吟吟的神情對此也沒有反對的意見,敢情他也以為石堅腦袋瓜好使,講故事就像他寫詞一樣,手到擒來。石堅在心中盤算了一下,他小時看過的除了《安徒生童話》,再上《格林童話》,不行加上一個《阿凡提故事》、《鄭淵潔童話集》,如果不行再來個你也說聊齋我也說聊齋。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呀。 趙堇惡魔般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呢,她還在說:「我以後嘴上不說,放在心裡想。父皇,石學士,行嘛?」 石堅頭上汗水又滴了下來。他想到雖說童言無忌,可這話傳出去,肯定有大臣彈劾自己來後宮不是教太子講讀的,敢情是來後宮勾引這個純潔善良的小姑娘的。 那些個太監和宮娥再次受不了,一個個摀住嘴笑。劉娥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說道:「堇公主還小,不懂事。今天這話要是讓哀家知道誰傳了出去,小心他的腦袋。」 不過真宗還真在心裡合計。他早年也有作為。只是澶淵城下之盟讓他耿耿於懷。後來多名子女夭折。加上病魔不斷纏身。讓他消磨了所有地雄心壯志。才使得他晚年碌碌無為。他對這個女兒心疼著。他現在想道:這個少年長相英俊、才華更是出眾。最關健他還會逗人開心。如果女兒嫁給了他。還真是女兒地福氣。至於他和那個和州李家那門親事藕斷絲連。那還不簡單。一道聖旨下去。想來李恆也不敢違抗。可最重要地關健是按照傳統。為了防止外戚專政。駙馬官不能太重。更不能身居要職。可這少年聰明。才華過人。剛才在大殿上和李培地對問以及和太子地講話。就更證明這一點不是虛傳。這才是十二歲。可以想像他到了二十歲以後。那更了不得。而且這少年品性還好。就如他所說以後定是大宋地良臣。為了自己女兒地幸福。使大宋喪失如此良臣。不要說大臣們進諫。就是自己也過意不去。難道要朕真做一個昏君。這可是好? 不過女兒總歸是小。離及笄(十五歲)還早。這件事先拖著吧。 不管這件事有沒有影響到他今天心情。總之他今天很高興。這時候也到了吃中飯地時候。真宗兩口子就把午餐設在邇英閣。兩口子還不斷往石堅碗裡夾菜。那些太監們看到這種情形。心中暗記。以後千萬不能得罪這個少年。你看皇帝皇后對他多恩寵。 石堅也是感謝。古代講究食不語。吃完飯石堅又說道:「陛下。你為了國家身體操勞成這樣。還有公主殿下身體也不好。」 如果是別人說真宗身體不好。真宗肯定會生氣。可石堅說他是為了國家才這樣地。他卻很高興。他撫著手說:「是啊。朕這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堇公主也讓朕擔心。」 石堅說道:「陛下。小臣小時身體也不好。經常生病。有一次差點病死。小臣非是怕死。是怕小臣死後留下祖母沒有人照料。於是小臣從古書裡翻出華佗地五禽戲。創出一套拳法。雖不能說讓人延年益壽。但可以使人強身健體。」 石堅心想,反正自己厚顏無恥,抄了那麼多大神的東西,也把幾百年後太極拳的祖師爺搬到自己頭上得了。他又說道:「小臣於是堅持下來,身體也變得好了。」 真宗也怕死啊,他知道這少年小時一場大病差點病死,可少年每天早上鍛練那個套法,身體變得好起來,最少現在看到的石堅已經非常健康。他來了興趣,說:「愛卿,練來讓朕看看。」 當然石堅不能讓他做廣播體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再來個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明天還不讓大臣口水淹死。他只打了一套太極拳。他已經練了這種拳整整四年,十分純熟,加上他本來俊美的相貌,這套拳法讓他打得曼妙無比,所有觀看的宮裡人都叫好。趙堇托起小香腮,大眼裡閃著無數的小星星。 真宗本來就不想死,看到這一路拳打出,更是來了興趣,連趙禎和劉娥也要學。當然所有人當中真宗年老,身體骨也差,學得最慢,這時也看出一個人天賦,劉娥年也老,可學起來快,趙禎也不慢。石堅也想老皇帝身體好,他指點得細心。一個時辰下來,居然讓他練得有一個七七八八。真宗出了一身微汗,說道:「石愛卿,這種拳還真管用,朕現在覺得精神氣好多了,又想吃東西了。」 「陛下洪福。」石堅高興地施了一禮。旁邊太監聽到皇帝想吃東西,連忙端上來幾碗蓮子粥。真宗真是餓了,居然將一碗粥吃光。連那個柔弱的小公主也不例外。 畢竟幾十年地夫妻,看到這情形,劉娥一邊擦淚花,一邊對石堅說:「石學士,你真是官家的福星。聽到你來的消息,官家身體就好了起來,現在吃起飯又那麼香。」 石堅說道:「小臣不敢當。小臣說萬歲那是假的,可小臣真的希望聖上長命百歲。那時小臣也快進入花甲之年(六十歲),小臣還陪著聖上一起打拳。」 劉娥聽了連連說道:「好一個懂事的孩子,也不知道你奶奶是怎教出這個懂事的少年。石學士,你今天晚上帶著你的祖母一起進宮,陪哀家進餐。對了別忘了,還有那個綠萼小丫頭,不知現在她長成什麼樣子?還有你那個買來的懂事的紅什麼?」 「回皇后,她叫紅蔦。」 「紅蔦,好名字。還有那一個婉蓉,一起進宮來。」 「遵旨。」 石堅這才離開宮。真宗和劉後還送出多遠,趙堇則在後面揮著小手說:「石學士,晚上還有一個故事。」 石堅又差點跌倒,他心想講故事不要緊,千萬晚上不要在老太太面前說什麼白馬王子,不要把老太太也嚇著了。 他出了宮,早就有人給他備了轎子,真宗還安派了四名士兵保護他。 來到家中,老太太正擔心著。石堅把今天見聞說了一遍,只是將自己在殿上發飆的事和白馬王子的事略去。老太太聽了高興,又拉起石堅在石家香位上跪頭。然後石堅才來書房。他看到書房給這幾個小丫頭整理得有條不紊,所有書籍按類分好,他已經看過的書放在書架的上邊,沒有看過的書放在書架的下邊,正在看和經常看的書放在書架的中間。他知道紅蔦和綠萼沒有這本事,這一定是那個不請自來的婉蓉指揮的。他現在還看到她們三人還在忙,這個婉蓉臉上已經出了一臉碎汗,直到此時他才真正生出了一絲好感。他向她說了聲謝謝。 婉蓉恭敬有禮地答道:「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石堅又問道:「小茹呢?」 「她正在舞劍?」 「舞劍,武術,她會武術?像那些小說中武功嗎?」 婉蓉咯咯笑起來說:「少爺,你自己也寫過小說,知道那些都是假的。那裡有什麼紅線一夜行千里。不過,小茹這丫頭身手也不錯,平常五個六個人近不了身。像少爺這樣的少年,就是十個八個也打不過她。」 「喲,還有這回事?」石堅就像真宗一樣來了興趣,他說:「帶我去看看。」 石堅跟著婉蓉來到後園,果然看到小茹一把劍舞得十分好看,劍法靈機,身體閃騰縱跳更是靈活,雖沒有象石堅想像中那種武功,也如同他在電視上看到武術大賽那些選手的身手。 這時小茹突然喝了一聲:「看劍!」 劍光一閃,向石堅刺來。 U憂書盟 uuTxt。COm 荃紋自阪閱讀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項莊 字數:3717 石堅知道當時他在揚州對婉蓉說的話有些過重,這個小丫頭看到自己一直生著氣,這一劍只是嚇嚇自己洩憤,果然劍來到石堅面前就停了下來。 小茹說道:「你不怕我是項莊,這一劍真的刺你。這樣大宋就少了一個絕頂天才。」 婉蓉斥道:「小茹,不得無禮。」 石堅也有些生氣,他說道:「還大宋呢?你是遼國人?想著我死?莫名其妙!開玩笑可以,但也要看是什麼玩笑!刀劍無眼,你一個閃失,誤傷了我事小,出了事情不但你自己就是連你家小姐也跟著倒霉。」 他說這話可是不假,以僕傷主罪名可不小。 他又說:「我雖然好說話,可不代表著我好欺負,那家丫環有你這樣膽大的!還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然後又才婉蓉說:「我知道她對你忠心。可你要管教著。既然在一家大家就要開開心心的,否則到時候大家弄得不開心還不如趁早離開。」 在他嘴裡能說出這話就算很重的,可這丫頭心太野了,要不是考慮老太太喜歡這婉蓉,以及剛才看到婉蓉忙得一身汗,他都能將她趕出去。紅蔦膽子也大,那是她的確在石家有功勞,也不過撒撒嬌罷了。因為前世芳的緣故,他不怎麼喜歡聰明還心機深沉的女子,這也是他一直很難接受婉蓉的原因。相反他對心思單純的紅蔦、綠萼和慧還抱著很大的好感。這個小丫頭不知從那裡學來的武術,又不知婉蓉的父親怎樣撿到的?性子野事小,還會武術,撒起潑來會成一場鬧劇,也會被人看笑話。 婉蓉看到剛才好不容易這少年才向自己露出真誠的微笑,又讓這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搞了一下子,前功盡棄,她狠狠地瞪了小茹一眼。 小茹帶著委屈的神情來到石堅面前說道:「奴婢知錯了。」 石堅歎了一口氣說:「知錯不是嘴上講講就行的。你看你那副表情,好像我還要向你認錯才對。算了,你何去何從想想清楚,如果你在我家感到委屈,趁早走人。」 說著一揮袖進屋去叫老太太準備換衣服進宮。可他透過窗子看到婉蓉在訓斥這個丫頭。可這丫頭似是不服氣。還在辨著什麼。他又歎了一口氣。本為還以為在這個時代碰到第一個會武術地姑娘會是越女那樣地人物。可沒有想到卻是一個如此野性地丫頭。在這個年代。一個小丫環有這樣大地膽子還真難找。不過想到婉蓉地父親連自己也管不好。更不提管教下人。也就釋然。 石堅帶著老太太進了宮。本來他還想把小茹也帶來。可想想他野性子。放棄了這個想法。太監將他們領到昇平樓。這昇平樓是皇帝召宴大臣地所在。現在只為了石堅一家居然在這裡開宴。可見皇帝對這個少年寵愛。一路上太監小心地伺候著。 可這樣老太太還有些緊張。其實當初趙太祖接過手是一筆爛攤子。他也沒有心思在開封建立首都。修得很簡陋。後來太宗和真宗又加修了幾次。規模還是不大。只有到了宋徽宗手上才趕上唐朝皇宮地壯麗。但老太太那裡見到過如此壯觀地宮殿。早就連話也講不出。一個勁地抓住石堅地手。好半天才說:「我地孫兒。你到這裡不害怕嗎?」 「害怕什麼。皇帝和皇后人很好。對我也很好。奶奶。你別擔心。會讓皇上笑話地。」 「是地。是地。」可老太太話音還是哆嗦著。 紅蔦膽子雖大。可也好不到那裡去。一張臉兒都變白了。只有綠萼在宮裡還有些舊相識。一路被她們追著笑鬧。這些宮女們看著綠萼都有點吃味。今天皇上對這個少年多好。她們是知道地。而且這少年長得這樣俊俏。不要和他生活在一起。就是每天看上一眼就心滿意足。 石堅卻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婉蓉自從進了宮,神態自若。他才訝奇起來,這婉蓉心思縝密,頭腦聰慧,可還有這份鎮定。如果不知道她的身世,還以為她出身於某一個很大的名門,或者經常進入皇宮,才會有如此從容。 看到石堅注意她,婉蓉笑道:「奴婢雖然自幼喪母,可跟隨父親在外面漂流,見過一些世面。奴婢雖沒有少爺的聰明,可也知道榮辱自若,因此不害怕。」 其實她在心裡也鬱悶,自己無論長相才華,還是表現出來的品德,已經很出眾了,可為什麼這少年不重視自己?每當她想到此處就氣妥,同時告誡自己一定要沉著氣。這也是小茹不服氣的地方,他有時對紅蔦和綠萼有說有笑,對自己小姐也很禮貌,可明顯讓人覺得生分。 雖然他心裡對婉蓉帶著偏見,可就憑她這份氣質也讓他敬重。他說道:「婉蓉姑娘說得好,你放心呆在我家,不過以後你要管教好那個丫頭。一旦她犯了錯,如果將她逐出去,你面子上也不好過。」 婉蓉那裡聽不出他話音,這話說出才表示他真正同意自己來到石家。她開心地說道:「奴婢謝過少爺。」 石堅還是在心中歎口氣,想道她什麼都好,就是太聰明了,往往自己一句話沒有說完她就知道下句話是什麼。 見到了劉娥,綠萼撲過去跪倒在地,哭泣道:「奴婢想死皇后了。」 劉娥也喜歡這個伶俐的小丫頭,看到她長高了,比劃了一下,然後拿她開玩笑說:「幾年不見長大了,也長高了。唉,也不知你是真想還是假想哀家。」 「奴婢是真想。」綠萼不住點頭。 「那麼你明天就開始留在宮裡陪哀家。」 綠萼一聽傻眼了,旁邊宮裡的秀女一聽眼睛一亮,那自己豈不就有了機會。她們眼巴巴地望著綠萼,心想:你快點答應,你快點答應。 劉娥看她為難的地樣子,笑著說:「放心吧,你這個鬼丫頭,哀家是拿你開玩笑的,你陪在這俏才子身邊沒有忘記哀家,還算你有良心。」 劉娥和真宗這才和老太太見禮。老太太開始嚇得說不出話,但看到兩個尊貴的人對她很和藹可親,也就慢慢放鬆下來。老太太也粗識幾個大字,說話言語樸實,沒有驚天動地的大道理,可處處透著善良。真宗和劉後聽了愛屋及烏,也喜歡。 趙禎還特地站起來敬了老太太一杯水酒,把老太太驚得都忘記了自己還癱瘓著。她要從輪椅上站起來,要不上紅蔦和婉蓉在邊上扶得快,都會出事情。 劉娥這才打量著婉蓉,看到她相貌喝了一聲彩,說:「哀家也聽了你的事,果然是一個奇女子,聽說你琴彈得很好,能否為哀家彈上一曲?」 婉蓉站起來施一禮,說:「奴婢奉命。」 立即有宮娥拿來古琴,婉蓉來到琴邊坐下,雙手在琴弦上舞動起來。 她彈的是一曲名曲《夕陽簫鼓》。石堅也知道這首曲子,它就是後來有名氣的中國古曲《春江花月夜》,是從唐朝開始流傳的,不過在上個世紀初改動過,本來只有六段,後來變成了十段。她彈的是其中描寫太陽沒有下山前優美景色的一段。果然在她的指下彈得抒情寫意,優美流暢。 真宗讚道:「彈得好,果然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佩跟在石學士身後。」 等她謝後,真宗又看著紅蔦說:「你也是一個好丫頭。你父親雖然把你賣了,可以為了救你祖母,他出於孝心。」 紅蔦說了聲:「是。」她到現在還沒有放鬆下來,正緊張著。 「他還是一個秀才吧?」 「是。」 看到她緊張的樣子,真宗好笑,說:「不用怕,朕也不是老虎,不會吃掉你。」 然後他轉過身來問劉娥,說:「為了這個小丫頭有一個身份跟在石學士後面,能不能賞這個老秀才一個功名。」 石堅知道這時候很多政事已經由劉娥幫助處理了。 劉娥想了一下,說:「也不能太大,會引起朝議。」 「朕明白,就讓這秀才做一個和州助教吧。」真宗說完又轉過身來對他身邊太監說道:「你明天到中書把朕這口諭傳去。」 當然任用一個末流小官,不可能讓真宗親自下旨。 紅蔦還在犯傻,婉蓉在她耳邊說:「還不謝謝陛下。」 紅蔦這才反應過來,只是她激動得眼淚都流下來。 真宗看了婉蓉一眼,說:「你這個孩子,也不錯,可你那個父親太不成氣了。到時再說吧。」 真宗又看到綠萼說:「你也不要妒忌,你父親朕也加了他一級。」 紅蔦的父親本來是一個小主薄,是從九品的官,現在因為真宗的龍口變成了正九品的官員。她在劉娥身邊呆了很長時間,也不怕他,笑嘻嘻地道謝。 石堅知道這些封賞是看在他面子上才有的,他謝過真宗,然後跪下對真宗說:「陛下,小臣要向陛下要求一件事。」 這一章寫得沒有感覺,已經改了三遍,我在群裡也說過,大大們將就一下,下一章墮落會好些。 u幽書猛 UuTxT.COm 全汶自板越牘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墮落 字數:3476 真宗說道:「石愛卿,有事儘管稟來。」 石堅說道:「小臣今天在早朝上說造那件東西,雖然小臣不要朝庭財款幫助,可還要求陛下給予其他方面的幫助。」 真宗對身邊劉娥的一個宮女低語了幾句。一會兒那個宮女拿來一樣東西。 真宗小心翼翼地問:「愛卿,你說的可是這種藥玉?」 可他眼裡充滿希望,如果石堅說的就是這種東西那朝庭可就要發大財了。就如石堅在他耳邊說的不需要朝庭撥一個銅板的款子,就可以造出那種新船,那些窮儒想要彈劾也找不出理由。 這是一個高腳玻璃酒杯,由於燒得不純淨,還帶著一點綠色。他知道這個酒杯是從大食傳來的。玻璃的歷史也很久遠,早在公元前古埃及人和古巴比倫人就找到了玻璃的配方,再經過絲綢之路傳到中國。現在由於航運的發達,價格降下不少,可依然金貴。像眼前這個酒杯應當在大食玻璃製品中是算雜質較少的,也就是說上等製品。連真宗捧在手裡也小心謹慎樣子。當然中國也在燒,沒有配方燒不出那種透明感,只好稱為琉璃。 石堅說道:「小臣說的就是它。」 真宗又不放心地問:「有沒有看錯?」 石堅對紅蔦她們三人說:「你們陪我奶奶出去散散心。」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婉蓉,她知道石堅接下來說的話事關隱秘,於是推著老太太的輪椅出去。真宗也將周圍的人打發出去,連小公主噘著嘴也不行,只留下趙禎和劉娥。因為石堅說的那種成本,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石堅說道:「小臣說的就是這種事物,應當小臣造得比它更要好些。」 他說得一點不錯。玻璃地歷史在西亞北非出現了很長時間。就像中國早就出現了火藥。可人民只其所然不知其何所然。一直停步不前。沒有較大地進步。 真宗說話聲音都打顫了。說:「這樣說來。愛卿只要幾個銅板就可以造出比它還好地藥玉杯?」 石堅帶著自信地微笑說:「小臣早上就說過小臣從不找誑語。更不敢欺瞞聖上。」 真宗對劉娥說:「皇后。你幫我摸摸胸口。朕這個心跳得發慌。」 就是他是一個皇帝也受不了。這個酒杯市價幾百貫。可石堅說它成本只要幾個銅板。還說能大規模生產。這不是點石成金。簡直是點泥巴成金。 石堅說道:「陛下。別慌驚喜。小臣以後還有很多驚喜給陛下。來幫助陛下打造一個千古沒有地富裕王朝。」 「朕信朕信。」現在真宗就要開始祟拜這個少年。 石堅又說:「不過在燒製這個玻璃之前,小臣還要向陛下討要兩個官窯。」 中國瓷器從唐朝進入鼎盛時期,可到宋朝才是真正進入輝煌。當時宋朝有五大名窯:鈞窯、汝窯、龍泉窯、定窯、景德鎮湖田窯,其中以景德鎮湖田窯燒出的白瓷為王者。其他各地都有大大小小的窯場,不過沒有前五者名氣大,像開封城外窯場也有不少,還有一些官窯。這些小官窯也沒有多少錢,就是石堅不為大宋燒玻璃,向真宗討要他也會送幾個給他。真宗連忙答應。 石堅討要兩個官窯目的是一個燒玻璃,一個用土辦法高溫干餾煤來做焦碳。燒製玻璃可以說這個朝代是最賺錢的行當。但燒玻璃並不像YY小說那麼容易,想要燒出好玻璃必須溫度達上一千三百攝氏度,否則只能燒出真宗手上拿的劣製品。如果在石堅前世,這很簡單,用大型電鼓風就可以達到這個溫度。但現在想要發電必須最少有一個大型蒸汽機,還需要發電機、電瓶、變壓器。石堅就是知道造出一些粗製的這些機器,但現在根本是等於天方異譚。還有一個方法,用高爐,可高爐煉鋼可以,但憑現在的條件只有用最原始的熱吹辦法,這樣一來高爐又排除在外,還有想要建造牢固的高爐又要造水泥,否則燒了沒有三天倒塌下來,壓死了人又要被那些大臣彈劾,就是沒有壓死人,壓死了花花草草也是罪過罪過。唯一的辦法只有用燃度較高的焦碳。當然這才是第一步,後面還要造烘爐,高溫熔燒成品的製品,須經烘爐徐徐退火;坩鍋,裝玻璃原料的用具;窯爐,主要目的在將玻璃原料融化,並坩鍋需24小時保持高溫;玻璃成型所需之鉗子;牛車,主要作用在保溫與預熱,一方面節省玻璃加熱的作業時間,另一方面避免玻璃瞬間加熱破裂;噴火嘴,主要目的在將玻璃軟化,以便成行。這才是準備工作,其次是選料。砂子(二氧化硅)、石灰石(碳酸鈣)、純鹼(碳酸鈉),這幾樣東西現在都有,但都不純,特別是砂子,酸鹼度和其中金屬以及其他成份,在這種原始的條件下要經過反覆的試驗測出,然後再找出相關的礦物加進去中和。但總的來說雖然繁瑣,科技含量都不高,所以石堅才有把握,只是需要的時間長短罷了。 石堅又向真宗討要一些小東西,真宗聽得都有一些不耐煩,這些東西還要他開金口。他說道:「朕不是封了你戶部副司。」 石堅又是苦笑。宋朝的官職複雜非一般人所想像(如果小弟寫錯了,大大不要見怪,就是最嚴格的史學家按照小弟速度更新也會出錯),一般官不在本位,而處理兼職的工作,也就是本來的工作是別人在做,而做的工作是別人的。石堅是擔任著戶部副司職位,但范仲淹是判,他沒有這一個判字,意味著領著這個職務的薪水卻不能做著這個職務的事。 劉娥在真宗耳邊說了幾句,真宗這才明白過來。他說道:「明天你叫小范大人幫助你吧。」 石堅道謝又說道:「小臣還請陛下發佈一道保密法令。」 「為何?」 石堅說道:「物以稀為貴。」 真宗立即明白過來。他說:「不錯,石愛卿心思果然縝密。」 這也是沒辦法,石堅後世所有國家都公認中國人是僅次於猶太人,是世界上幾萬個人種中第二聰明的,特別是模仿力是很強的。就像蒸餾酒他才發明幾年,現在宋朝各地都有了。前世也是,除了飛機火箭,所有世界產品都能在中國找到山寨版。 只有趙禎因為年幼,還沒有反應過來,在一旁說道:「石學士,官不與民爭利,如果石學士這個辦法成功了,會造福天下,為何只讓官家得利,不向民間放開?」 石堅答道:「殿下,你也聽到現在,明白其中的巨大差價。現在遼國番子仗著勇武和陛下為了人民安全不想戰爭的心理,向我們大宋每年索要幾十萬兩銀子和絹。但現在我們只要幾貫錢的成本造出幾千個這種器具,向遼國傾銷,就變成了我們不但每年沒有把錢給他們,反而他們把錢給我們用。」 經他嘴一說,真宗怕死,才委屈求全,卻成了為了人民安全。真宗聽了又是一樂呵。 趙禎也反應過來,大叫妙。的確為了保證這種器具不能氾濫成災,而使價格下跌,只有採取保密方法。他大叫好,應該他是一個有作為的少年,想到遼國施加給宋朝的恥辱,他也憤恨。他說道:「石學士,幾千個不夠,應當造出幾萬個,把他們錢全賺來。」 石堅想道壞了壞了,一個大好的被人稱為忠厚老實不苟言笑的少年,在自己教唆下,開始墮落,變得邪惡起來。 石堅又說道:「還有一條妙處,我們宋朝有多少有錢的人家?他們錢多得都用不了,可還有一些老百姓家中連吃的飯都沒有。」 真宗和劉娥以及趙禎聽到此處都默然不語。自古以來貧富不均就是君主很想解決但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你不能派士兵向這些人家挨家挨戶地把他們財產全部搜利一空吧?要知道這些人有本事發家致富要麼是有權有勢的要麼是有本事的,把他們全激怒了,這江山還能保得住嗎?這也是太宗故意用一些小官叫他們自動捐出錢來的用意。只是後來變了味,就不是太宗所能預料的。 石堅又說:「但是只要我們加以誘導,讓他們攀比購買這種器具,這樣一來也等於把他們錢拿來,用在國家需要上,或者救助窮困百姓,還不用國庫的錢就為陛下造出新船。」 趙禎聽完後一拍桌子說:「孤明白了,這叫殺富濟貧!」 殺富濟貧???石堅被他這一句話狠狠雷倒。他想像趙禎帶著一群梁山好漢,殺光天下富人,造自己江山的反,頭上汗就一滴一滴落下來。 優優書萌 UuTxT。Com 全紋自版月牘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棍子 字數:4295 談完了正事,真宗才叫眾人進來。 趙堇搖著趙禎的手說:「哥哥,你們說了什麼?神神秘秘的,能告訴我嗎?」 趙禎答道:「也沒有什麼,只是石學士造出一件好玩的東西。」 石堅一愣,不是說趙禎誠實仁厚?不會只跟了自己一天,就變了吧? 「是什麼好玩的東西啊?」 「你問石學士,東西是他造的,他最清楚。」趙禎說著還朝石堅擠擠眼睛。把真宗和劉娥逗得一樂。 石堅更是無語,看來自己猜測是正確的,這個仁厚的少年算是開始正式步上墮落的道路,連撒謊和推脫這麼一會就學會了。學好難,學壞容易啊。 石堅說道:「是好玩的東西,等到小臣造出後送幾個給公主殿下玩。」 他想到自己小時候和別人玩玻璃球,大不了到時候在送幾個玻璃球給她,或者現叫工匠在吹制時在裡面放幾個用絲綢做的動物和花朵圖案。 「那麼好丫,不過不好玩,要罰多講幾個故事。」說道故事她忽然想起說:「你到現在還沒有講故事。」 沒有辦法,丫頭是小,但人家身份尊貴,皇帝和皇后也不阻止(他不知道其實這兩人也想聽)。他只好講了一個海的女兒。 這些人聽得津津有味。可當聽到海公主化為浪花。趙堇卻哭了。她說道:「這故事一點也不好玩。沒有那個白馬王子好玩。」 石堅聽到她一提起白馬王子心就咚咚地跳。心想那故事是叫白雪公主。不叫白馬王子。 劉娥也聽得唏噓。說:「這故事是悲傷了。就像你寫地那本《紅樓》一樣。」 趙堇一聽來了勁。問:「咦。石學士還寫了本《紅樓》。好看嗎?」 劉娥說:「那本書不好看。是大人看地。」 「石學士是大人嗎。可我沒看到他長著鬍子。」 石堅心想我才發育沒有幾個月,那裡來的鬍子,豈不成了妖怪?童言無忌,也沒有人計較,只是覺得她這句話有點好玩,一起宛爾。 真宗又賞了許多東西,石堅剛要拒絕,真宗說:「愛卿,你就不要再推辭了,這是朕賞給你奶奶的。」 石堅只好收下,見太陽開始下山,向真宗告辭。真宗卻對他說:「石愛卿,朕也知道你今天剛到京城一路勞苦,可你所說的那件事也非同小可,回去將那個保密法列個章程出來。」 石堅猜出他的心理,真宗急著需要這筆錢是假,可沒有這錢石堅怕大臣彈劾,也就不敢造新船。他等著新船是真,那可是兩塊好大的地方在等著他。有了這地方,他即使死了,也有臉見列祖列宗。 真宗帶著歉意說:「只好麻煩你今天三進宮了。」 石堅又差點雷倒。一天三進宮,敢情自己要成為人民的公敵,黨的專政對像? 向皇宮外走去時,婉蓉問:「少爺,你能做出那種藥玉?」 石堅點了下頭。 婉蓉目光流彩,問:「成本如何?」 石堅說道:「保密。」 婉蓉想了想,剛才連皇上唯一的女兒都轟了出去,雖是好奇也不可能從他嘴裡掏出什麼。於是她欠了一下身體說:「少爺,真是學識過人。」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石堅在皇宮裡把皇帝和皇后拍得東南西北都不認識,可攤到自己,看到這個聰明的少女一臉祟拜的模樣望著自己,也十分高興。他在心裡想,就算是玻璃不是我改良的,可我能記住,這也是本事。 到了家,見到丁家幾口子正圍在院子邊上,還有兩個陌生人,院子中小茹正和留下守家兩個士兵中的一個在比試。石堅首先向那兩個人詢問,才知道他們是皇上派來給老太太看腿的御醫。石堅和老太太連忙道謝。這才將目光向院子中注視。 小茹今年不大,只有十四歲,可她與那個長得粗壯的叫張膛的士兵打得難分敵手,這還是她氣力弱了,否則早就勝了。可不一會兒,張膛手上的刀就被她抓住,她身體一轉,長劍已架在他脖子上。 婉蓉喝了聲:「小茹不得無禮。」 然後轉身向老太太解釋道:「小茹父親是一個武師,從小就練了一身本事。後來她父親死了,才被我家父收養下來。」 老太太微笑說:「不錯,小姑娘本事好,有這樣一個小姑娘在家中,老身也安心多了。」又叫紅蔦拿出真宗賞給她的東西分了一點給小茹,其餘也分了不少給丁家婆娘和他的女兒,還送了一些給御醫。 這時婉蓉又替小茹向張膛道歉。這張膛也是一個粗放的漢子,雖說輸給了一個小姑娘不服氣,可人家都陪禮道歉了,況且他聽說了婉蓉的事,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很可能成為石學士的侍妾,他連說沒有關係。 兩個御醫收了老太太的東西,幫老太太診斷更外仔細。可兩個人診斷後都沉下臉色,最後還是一個御醫說:「老夫人在中少年都沒有受過苦,可到老年時卻吃了苦頭。老夫人精神癯鑠,可骨頭卻在那段時間裡衰了下去。所以老夫人只是輕輕跌了一下,這條腿就折斷了。這腿沒希望復原了。」 老太太躺了幾年了,也想開了,她說道:「現在孫兒長大了,老身也沒有牽掛,只是...」 她看了一下紅蔦和綠萼,她們現在在也成了大姑娘,只是小孫子才**,她還沒有抱孫子。 兩個御醫知道她的想法,微笑地說:「老夫人,只您注意飲食,壽命還長著。」 石堅這才將他們相送出去。 這樣一來,又耽擱了一會,石堅只好用鵝毛筆寫下幾條簡短的保密法令,三進宮。 他來到宮中,看到已經來了好幾位大臣。經過真宗一一介紹,他才知道來的人除了宰相寇准,還有尚書左丞林特、參知政事丁謂、參知政事李迪、樞密副史任中正、周起、曹利用、工部侍郎楊億,還有兵部尚書馮拯、翰林學士錢惟演,以及同樣年輕的知制誥晏殊和他很熟悉的范大人。 石堅心中一盤算,好傢伙,滿朝最重要的官員全在這兒了。石堅每聽一個名字就是一個震驚,除了那個王欽若現在出判杭州,其餘的牛人,有名的奸臣忠臣全在這兒了。他不敢怠慢,一一行禮,當來到晏殊面前,他對這個小宴大人也很敬仰,那可是真正的神童。當然這份敬仰和對范仲淹不同,對范他更多的是慚愧,因為自己抄了范那篇《岳陽樓記》,可他沒有抄過這位神童任何東西。 他一拱手說:「微臣見過宴大人,宴大人的文采小臣敬仰得很,特別是那首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夕陽西下幾時回?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寫得很雋永。」 宴殊一愣,說:「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這句寫得是很不錯,可不是我寫的。」 這回攤到石堅一愣,他想難道宴殊此時還沒有寫出這首詞?這回還真是他弄錯了,宴殊此時剛滿虛歲三十,這首詞在他進入中年後作的,真沒寫出。 石堅反應快,他立即改口道:「難道是我看了宴大人詞後有所感想自己作的,又忘記了,以為是宴大人作的?」 宴殊不住點頭,他現在年輕,對石堅並不像那些老儒抱著敵對的態度,他說道:「下官也聽說石學士看的書很多,又要做那麼多事,許是記錯了,這首詞還真不是下官作的,雖然詞風和下官有點相似,許還真是石學士當時摸仿了我,又因為其他事忘記此事,以為是下官所作。」 石堅只有裝呆,連說對不起。 宴殊也鬱悶起來,這首詞風格與自己詞風格完全一樣,可這少年摸仿自己風格所作卻勝過自己所作的任何一首詞。真是既生亮,何生瑜。 打完了招呼,寇准才問他:「小石學士,你下午和陛下所說是否當真?」 因為在現在宋人常識裡這種藥玉杯比玉器還要金貴,它用砂子做出?這兩樣東西擺在一起也不一樣啊? 石堅向真宗說道:「陛下,可否將宮裡所有的藥玉器具全部拿來。」 真宗也不知他要幹什麼,但還是命人將這些玻璃製品拿出。石堅一看,好傢伙,還真不少,足有一百多件。他又說:「陛下,可否命人給小臣找一個棍子來。」 真宗一聽,更覺得思磨不透。這與棍子有什麼關係?他也叫人下去拿了一根燒火棍來。 石堅就抄起了這根棍子,眾大臣還以為他頭腦不清醒,不由自主地攔在真宗的身前,想要保護真宗。 當然石堅不敢做出這種誅滅九族的事情,把棍子往真宗頭上砸。只不過他舉起棍子朝那只真宗最喜歡的藥玉杯狠狠砸去。 PS:宋詞的地位。應當在宋朝初期,詞的地位不及詩,因此稱為詩餘,余而。但不能不代表著它一點地位也沒有,至少有不少人開始重視,像范仲淹、寇准他們身為宰相也在上面用了不少功夫。李煜更是一國之君。連仁宗也對它關注,不然不可能出現一個奉旨填詞的柳三變。此時對詩詞推動功勞最大的是歐范(柳並在他們之下,可得不到當時士大夫認可,所以說他對詞推動的功勞不如前兩人)才出現後來蘇、秦、黃、周等一批傑出的詞人。單論功勞我們不必把蘇東坡整天掛在嘴邊。在很長時間(一直到清初),都認為周邦彥詞才是正統,比蘇上了檯面,也就是更好。當然現在誰要這樣說,會被憤青們扁死。也導致南宋時詞的地位已經和詩平時平坐。就如此時小說戲曲一樣,還只有神怪黃色小說為主,直到元朝四大家才使戲曲得到文壇認同,四大小說使小說得到認同(現在的小說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中國小說,已經混合了西方的元素)。 小石寫了兩首詞讓真宗欣賞,這是可能的,一是王安石那首詞寫得很好,縱觀北宋,僅次於大江東去。而且比前者更上檯面。第二是他年齡,被封了一個從六品的小官。為了更合理,還只是一個虛職,這還是加上了字和傷仲永銘的因素。後來他進京時,詞只佔了一小部份作用。 繼續希望大大找出本書的BUG,特別從第三卷起,涉及到知識面可以說整個起點目前也無小說可比,小弟是看了不少書,但疏而不精。(字今天晚上借小石口做一個勉強的解釋)如果有空可以加群,今天晚上七點到九點我在群上聽候你們的指正。 浟優書盟 UUTxt.Com 詮汶吇版越鍍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山寨 字數:3130 「光」地一聲,這只價值近千貫的藥玉杯就碎了。接著又是「光」地一聲,幾隻價值好幾百貫的藥玉茶杯再次碎掉。只是一會兒,這一百多件價值上成貫的器皿全化為碎屑。 每聽到一聲響,真宗的臉色就是一變,最後他對劉後說:「朕的胸口跳得發慌,幫朕揉幾下。」 下午他是激動得發慌,現在是心疼得發慌。 這些大臣全被他這舉動驚得呆若木雞,還是李迪最先反應過來,他忙撲上前去,攔住石堅,才使真宗總算保著了幾件下來。他望著石堅說道:「石學士,你是不是發瘋了?」 李迪比真宗表情好不到那兒,這些東西賣出去可要值多少錢。都知道你志氣高,不把錢當一回事,可也不能這樣糟蹋。 石堅搖著頭說:「李大人,小臣問你一件事,四海之內,莫非王土,皇上是不是天下最尊貴的人?」 李迪雖然是一個直臣,也不得不點頭。 石堅說道:「那麼皇上用的東西是不是應該最好?」 這時候有聰明的大臣明白了石堅的用意。 李迪還護著那幾件玻璃器皿,沒有想到其他,他又點了一下頭。 石堅說道:「不知道便罷,既然知道了它們價值加在一起只有幾百個銅板,還不算好的,為什麼還要給皇上使用?」 這時真宗也明白過來。他說道:「石愛卿。你是故意砸掉這些藥玉。證明你地把握造出更好地來。」 石堅行了一禮:「還是聖上英明。這麼快就明白了小臣地用意。」 真宗雖然明白了。他還是心疼。說道:「可你嚇著朕了。要作幾首詞來補償朕地驚嚇。」 敢情趁機敲竹槓了。 他還補了一句:「剛才那首也好。也寫上。」 石堅無奈。只好答應。他心想有什麼老子就養什麼樣兒子。難怪小公主靳索他故事。可寫什麼好呢?這時他看到寇准在一旁壞笑。能不笑嗎?他就喜歡石堅膽子大。越大越好。 石堅也壞笑,他說道:「寇大人,看到了您,我想奉告一句話,酒少飲養身,可多飲傷身,還能誤事。不過小臣就以酒作詞兩首。」 「好。」這總算使真宗心情平息下去,他喚來太監打掃地下,又叫他們拿來紙筆。因為事關重要,真宗先前就將侍候的太監趕了出去。現在看到地下一片狼狽,他們都很奇怪,而且皇帝和大臣還在有講有笑,就當什麼事沒有發生過。他們也不解地摸著頭,又不敢問。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石堅在紙上寫道:醉裡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功夫。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譽全無是處。昨夜松邊醉倒,問松我醉如何?只疑鬆動要來扶,以手推松曰去。 這首西江月風趣幽默,特別是第二句用在好酒又喜歡發牢騷的寇准身上更為妥切。石堅寫完後,眾大臣看著寇准,最後包括真宗在內全都大笑起來。 石堅又寫了第二首:(將止酒,戒酒杯使勿近)杯汝來前!老子今朝,點酒形骸。甚長午抱渴,咽如焦符!於今喜睡,氣似奔雷。汝說「劉伶,古今達者,醉後何妨死便埋」。渾如此,歎汝於知己,真少恩哉!更憑歌舞為媒,算合作人間鳩毒猜。只怨無大小,生於所受;物無美惡,過則為災,與汝成言,勿留亟退,吾力猶能肆汝杯。杯再釋,道麾之即去,召之須來。 當寫到最後一句時,滿堂人都笑得前仰後合,連劉娥也摀住肚子說:「你這個小冤家!」 寇准也是哭笑不得,他說道:「好你這個小子,老夫不就曾經彈劾你幾句,居然拿老夫也開起玩笑,不行,你也要賠償我的損失,改天老夫要到你家喝酒。」 石堅揖了一禮,對這個宋朝有名的宰相他可是真心佩服,他說道:「寇大人登門造訪,小臣家中篷壁生輝。只是小臣還是那句相勸,物無美惡,過則成災。」 石堅知道假如歷史按照原來的軌跡下去,沒有多少時間,真宗將會病得很重,召寇准問政,寇准說要太子監國,真宗也准了。可寇准就是因為喝多了酒,將消息洩露,引起丁謂錢惟演等人擔心,才利用真宗病時善忘的特點,貶掉寇准的相職,後來一貶再貶,直到老死雷州。 當然寇准不知道他有這麼多彎彎繞繞。他說:「原來你是借這兩首詞勸戒老夫戒酒的,看在你好心一片,今天先放過你。」 這時眾人臉上還掛著笑意。 不過宴殊細細品味過後,說:「微臣曾看過石學士在揚州寫的那首木蘭花慢,皆是以文入詞,發先古之無有。石學士更是才華橫溢,信手拈來皆來妙詞。這兩首詞雖寫得滑稽,但也不是別無用意。且看這首西江月最後一句,也讚揚了寇相傲骨錚錚,醉倒了都不要人扶的性格。」 寇准一想可不是嗎?他咦了一聲說:「小傢伙,看來老夫是誤會了你,改天老夫請你到我家吃飯。」 真宗喜歡這少年,就怕寇准彈劾,現在看到這個老倔子終於向石堅伸出橄欖枝,也高興,說:「別忘了叫上朕。」 這時太監已經把地上玻璃的碎片全部打掃乾淨,明知道它馬上就要變得不值錢了,可這些大臣臉上也是一抽搐。石堅看到他們這樣子,不由好笑。宋朝官員薪水之豐厚實是常人所難想像。(我曾看到一份資料,說包拯最多時年薪換算成現在貨幣達到幾千萬人民幣)他們還為這些在前世不值幾個錢的破杯子心痛。他說道:「你們就不要心痛了,等到小臣造出這些器皿,每人送你們一件,保證比這好上百倍。不過我可是一個山寨版,你們以後就不要找小臣麻煩了。」 真宗奇怪地問:「什麼山寨版?」 石堅一拍腦袋,心想糟了,又說漏了口。他現在除了靈魂外,幾乎都是山寨版,身體是原來少年的,詩詞小說曲是別人寫的,各種知識是別人發明創造的。不過這可不敢說。 他解釋道:「小臣指山寨就是那些沒有開化的山區地方的人民。小臣自幼喪失父母,家中窮,上不起學更請不起先生,只有自己慢慢摸索,沒有受過正規的教導。所以很多時候,小臣也不合規矩。因此做錯了,還要請大家願諒。」 眾人想到他成名前那些日子,都默然不語,就連丁謂這樣的奸臣也敬佩。 丁謂問道:「老臣剛進來時,也聽陛下說過你造藥玉的事,是不是所有的砂子都能做出藥玉?」 「不錯,可砂子與砂子的成份不一樣,需要檢驗,搭配不同的原料才能成功。」 「老臣明白了,這就如你那本《格物猜想》上所說,物質在某種情況下會發生改變,變化成另一種物質。」 丁謂可以說是比王欽若更陰險的奸臣。但是他之所以爬上這個位置,也是他的本事。他是蘇州人,在少年時孫何友善,兩人袖中藏著他們寫的文章謁見王禹偁,禹偁看了後大驚,以為自唐韓愈、柳宗元後,二百年始有此作。他擔任官員後,平定過西南少數民族的叛亂,又驚退過契丹人的進攻。對這些石堅不十分地瞭解,但他知道這個丁謂既然能幹掉寇准也算是有本事的。他說道:「丁大人,說的很對。」 丁謂又問:「石學士,你寫的那本書《資治》通俗易懂,朗朗上口,老臣也喜歡看。可為什麼《格物猜想》和那本《格物千問》寫得如此艱澀難懂?有些地方依老臣看好像是石學士有意寫得模糊不清,似是故意讓人看不懂似的。" 悠u書猛 uuTXT。COM 全文字版月瀆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星星 字數:3362 石堅心中一驚,心想這個丁謂果然心細如髮,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一定要注意了,要麼一棍子打死,要麼就不動。他答道:「丁大人,小臣也想把它寫清楚。可是很多事情連小臣也不明白,如何寫清楚起來。」 丁謂也是一笑,說:「老臣疏忽了,小石學士畢竟才十二歲,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不容易了。不過老臣細看了你那幾本書,特別這幾本格物書,如果石學士能把它弄明白,將會給這世界造成翻天覆地變化,也可以使我們大宋很容易變得強大。」 石堅又是心驚又是鬱悶,可以說這幾本格物書面市,只有這丁謂發出這震耳欲聾的贊成聲,可為什麼是丁謂這種奸臣,而不是寇准這樣的忠臣? 他說道:「小臣年幼,那有這麼大本事。如果能給小臣三十到五十年時間,專心研究,或者能摸索到門邊。」他心說我就是知道了也不敢寫出來,如果現在寫出來,就是那些老儒接受這種理論,別人也會懷疑自己從那兒學到的?《資治》還能用天份來解釋,畢竟有那麼多史料在哪兒。可這些東西那本古書上有過? 「丁愛卿,這幾本書有這麼大妙用?」真宗問道。 「不錯,不然石學士怎能造出無帆之船?」 其實真宗對這幾本書一點也不感興趣,因為他根本看不懂,可聽到丁謂說到可以使大宋很容易變得強大,他轉向石堅說:「石學士,三十到五十年時間太長,能不能再短一點?」 石堅剛要回答,丁謂搶在他前面答道:「陛下,這幾書上講的道理太深奧,石學士剛才所講三十到五十年只能摸到皮毛,所言非虛。不過石學士幸好沒有人教導,自己在學海裡摸索,反而另闢蹊徑,無意中窺測到萬物地奧理。聖上說小石學士乃小聖人,此言非虛。」 石堅張大嘴巴,望著這個歷史上有名的大奸臣,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實際只要石堅沒有觸犯到他的劉益,丁謂何必對他產生歹心,他是一個奸臣,可也望大宋好。 真宗也是一樂,心想終於有大臣肯認同朕的觀點。他對石堅說:「石愛卿,丁大人雖是誇你,但你也要記住了,不能驕傲。還有那個保密法有沒有寫好?」 石堅交替了寫的保密法幾條條款呈上,這次這幾個大臣沒有爭執,一致表示同意,這個玻璃才是一個開始,後面還有新船,也許還有其他東西,雖然這些東西是屬於工匠的活,但這些匠活與普通的匠活大不相同,可以說輕則每年給大宋帶來上百萬貫的收入,重則關係到大宋的繁榮昌盛。 石堅回來時。已是接近子時。亥尾時分。月亮正值中天。夜色朦朧。他看到家裡燈火還點著。進屋一看。原來是婉蓉還坐在那裡等他。也因為一路勞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沒有驚動她。找來一件衣服給她披上。然後自己弄水洗腳洗臉。他剛要動手時。手中茶壺卻被一雙白淨地手搶過去。他回頭一看。是婉蓉驚醒過來。 他說道:「你早點去休息吧。我小時候家裡貧困。這些活也能做得來。」 「不。少爺每天做那麼多事。就讓奴婢服侍你吧。」 石堅爭不過她只好任由她去。他望著她地背影說:「婉蓉。」 「嗯。什麼事?」 「前幾天我對你其實不好,因為我已經每天將腦子動空了,在家中的時候只想家裡每一個人都生活得簡單一些,我這樣說你懂嗎?」 婉蓉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問題出在這裡了。她自己還以為石堅是一個聰明人,故意也表露出聰明。 她回過頭來嫵媚地一笑,笑靨如花兒綻放,更露出一嘴皓如白玉的牙齒:「少爺,奴婢明白了,以後奴婢保證不對少爺用心眼,但對外人可不能一樣。」 石堅看到這一刻她綻放的美麗,心也怦然動了一下,他說:「其實你真的很美麗,至於小茹都為我不懂風情而生氣。雖然我明白其中道理,但我這身體還沒有長大,你這種美麗對我誘惑力不大。而且等待是一件辛苦地事,紅蔦和綠萼已經浪費了許多青春,我不想再有其他人為了以後還不定的結果白白浪費青春。」 「沒關係,奴婢一定會等到你天荒地老。」 石堅搖搖頭,知道勸說她是不能成功的,他回房睡覺去了。這一天忙碌到了現在,的確困乏,倒在床上就睡下。 婉蓉卻沒有立即回房,她趴在窗戶下望著外面的明月,明月在雲層裡穿梭,雲彩煙霞裊裊,月光也散在她身上,明媚的月光更映照得她似一個安祥美麗的女神。 這時,小茹來到她身後,問:「小姐,想家嗎?」 婉蓉歎口氣說:「怎能不想,也不知家鄉的月亮有沒有這裡明亮?」 小茹也歎口氣,說:「我也很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慢慢等吧。」 「剛才那個小孩子和你說了什麼?」 「你只比他只大兩歲,也就人家是小孩子?」 「呵,難不成你也和那些小姑娘一樣,喜歡了這個少年?」 「你要死了,竟敢取笑我。」婉蓉回轉身,要扭她的耳朵。 第二天早朝,真宗就把這保密法令頒布下去。這讓其他大臣都對石堅側目而視,他們也聽到昨天石堅三進宮,這才是他第一天來到京城,可以說恩寵勝過了所有的大臣。上完早朝石堅還要到龍圖閣報到。 宋朝學士共分三種。一是翰林學士,掌制、誥、詔、令撰述之事。二是殿學士,有觀文殿大學士、觀文殷學士,資政殿大學士、資政殿學士及端明殿學士。「學士之職,資望極峻,無吏守。無職掌,惟出入待從備顧問而已」。觀文殿大學士須曾任宰相,觀文殿學士亦「非曾任執政者弗除」。資政殿大學士、學士也是宰相、執政的榮譽職名。以石堅現在的年齡和資歷是不可能讓他擔任的。三就是閣學士,有學士、直學士、待制和直閣四級。宋朝制度,每一位皇帝去世後,必敕建一閣,以奉藏先帝遺留的文物。例如龍圖閣,就奉藏著「太宗御書、御制文集及典籍、圖畫、寶瑞之物,及宗正寺所進書籍、世譜」。其後,又建有天章閣、寶文閣、顯謨閣、徽猷閣、敷文閣及南宋的煥章、華文、寶謨、寶章、顯文等閣。宋朝官員對職名很重視。入館閣者,必須是進士出身,「一經此職,遂為名流」。 石堅雖然名滿天下,而且還是龍圖裡學士中身份最高的,可這些人也一個個不簡單。有的對石堅才華持著尊重的態度,還有不少是嫉妒,也有極個別想巴結,還有卻看不起石堅。石堅也知道自己年齡太小,官太大,也不和他們計較,同時保持著一種謙虛的態度。對於有些人來「請教」,他也說不敢。 報完到又和范仲淹挑選爐窯,然後準備動工。同時他還要每隔三兩天去給太子講讀。真是忙得團團轉。 終於過了半個月,所有東西全準備好,連焦碳也干培好。石堅下令開工試驗。當然,由於保密法令的宣佈,這兩個窯爐四周都有重兵把守,老百姓不知道這個天才少年在幹什麼,只隱約地知道他在做一樣東西。那些工匠也是戶部司從開封挑選出來老實可靠的人,他們還簽定了保密條令,才讓他們加入這兩個窯爐試驗,當然薪水也比其他地方高上數倍。 事實也如石堅所料,由於缺乏化驗工具,對材料的成份無法判斷,連過十天,燒出的玻璃都不理想。其實這也是石堅精益求精,這時他們已經燒出可以與大食那種藥玉相媲美的玻璃。直到第十五天,連真宗都有點著急,一個老窯工從窯洞裡捧著一個酒杯出來。石堅一看,大喜! 這是一隻完全可以和後世一般玻璃杯相比的酒杯,在漫天的晚霞金色的霞光照射下,這個酒杯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就像是夜空裡的星星一樣。 PS:昨晚電腦真的壞了,主板壞了。各位大大請願諒,還有昨晚在群上等我的大大,放了鴿子,不好意思。呵呵。今天繼續三更,時間要遲一點。七點鐘第二更。還請大大幫我助一點威。不要忘了,票,呵呵。 浟U書盟 uUtXT.com 荃文吇板閱瀆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祖師 字數:3973 那個老工匠手捧著這個杯子就像捧著一個聖物一樣,他的老眼裡閃著淚花。事實上這個杯子在這個年代要出售的話,其價值會使一家老小一輩子不幹活都能養活。 石堅一把拉住他的手說:「走,我們進窯去。」 因為僅出一件不能解決問題,他還要記下所有最標準的配料以及份量、溫度等等。 窯洞裡溫度很高,這些老窯工經常適應還好些,像石堅進去一會就受不了,汗水一個勁地往下流。可他也不覺得了,這可是他來到這個世界,親手指導做出第一樣東西。經過了反覆的試驗,終於定下標準配方,看到一件件璀璨奪目的玻璃製品不斷產生,窯洞裡就像是過節一樣,歡呼聲不斷。 石堅這才製造明天上朝的玻璃製品,畢竟他把老皇帝所有的藥玉差不多都打碎了。還有小公主的禮物。直到很晚他才出窯洞裡出來,這時他身上早已煙薰火燎,一張臉更成了大花臉,所有人看到這個俊俏的少年變成這個樣子,都忍不住笑。 石堅一團手說:「各位,這些天辛苦了,今天小臣請客。」 這些人那敢當他大禮,連說應當應當,接著聽到石堅請客,都歡呼起來。畢竟他們都是粗人,不知道禮節。石堅叫一個士兵帶話給家裡,說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這近一個月,他除了辦事,也有應酬,有時不回來吃飯。 比起這些窯工來,石堅經濟條件要好得多,他和祖母也不奢侈,豐厚的薪水加上王家一成紅利,他們怎麼用也用不完。 這兩個窯離外城不遠,一會兒他們就進了城。現在石堅怕髒了官服,讓那些大臣說話,每次來到窯洞時,都換上便服,加上現在一臉污垢,也沒有人認出他,還以為他是這些窯工那家的孩子,跟著大人出來玩的。石堅想這樣倒也安靜,是不是以後每次出門都這樣化裝? 這些天這些窯工被石堅趕得急,著實吃了不少辛苦,石堅不會帶他們到一家小飯店嗟一頓的。他把他們領到一家豪華的鮮稼閣酒樓。這家酒樓共分三層,不要進去,就在外面可以看到鮮稼閣連走簷上都雕著精緻飛禽走獸,走廊上的柱子更是用紅漆刷得鮮亮。這些窯工哪裡來過這地方,站在門口就怔住了。有人對石堅說:「石大人,你的好心我們就心領了,這個地方不是我們能進來的。」 石堅微笑著對他們說:「下官在和州時就對農民說過,勞動者是最光榮的,一不偷,二不搶,憑著自己的汗水掙來的錢,比什麼錢來得都心安理得。」 現在社會階層分得還比較明確。按照一般情況他們這些人屬於社會地低層。被人看不起是自然。聽到石堅這話這些人心裡都暖暖地。覺得這些天即使再辛苦也是值得。石大人是什麼人?他可是被聖上親口承認地小聖人。一個窯工終於挺起胸脯說:「對。我們怕什麼。況且還跟著石大人呢。」 可他們到了門口就被攔下。不攔下這怪。石堅挑選地這家酒樓在整個開封都能掛上一號。來吃飯地都是有頭有臉地人。如果被這群穿著骯髒地工人進了去。他們明天也不用做生意了。 石堅從懷裡掏出一綻金子說:「我們有錢。」 「有錢也不行。開封有錢地主兒多了海去。有錢有什麼用。還得要有身份。請問你們有什麼身份?」小二說。 石堅知道這小二說地市儈。可說得也有道理。這還是在這個年代。如果換作現代。他們這一群穿著。到了星級酒店。不要說進去。就是門口都進不去。就被保安攔下來。 聽到小二這樣說。那些工人剛剛被石堅激起地勇氣又消失了。他們向石堅說道:「石大人。我們看還是算了。」 他們這一鬧,這家老闆也出來了。他也覺得奇怪,這些工人怎能有膽子到這裡來?聽到一個工人說石大人,他一看,可不是石堅,那天石堅進城,他還特地在碼頭上等了幾個時辰,才看到這個少年從船上推著老祖母的輪椅下來,他回來還胡吹了一番。只是他現在臉上又是汗水,又是煙塵,不注意根本認不出。 他連忙行禮,說:「石大人,你怎變成這副樣子?」 石堅說:「老闆,不要聲張,這樣子好,沒有人認出,省得煩。」 敢情這主兒是化裝來的。這個老闆想道。他恭敬地把這群人帶到三樓最好的雅坐。其他食客看到這一群人進來,一個個捂著鼻子,有的還向這個老闆提出抗議。這個老闆記得石堅的話,不要聲張,也沒有向他們解釋。即使將他們得罪了有什麼關係,明天傳出小聖人到咱家吃過飯,生意更會興隆。要是小聖人吃多了酒,發個酒瘋,留下一兩首妙詞,那就更妙了。他在心裡忍不住YY。 到了三樓,客人的身份更加尊貴,大多數客人穿著對領鑲黑邊的長羅絹上衣,裡面綴錦綢做的黃裳,還有人穿著由各種鳥毛捻成絨織成的裘衣,這種裘衣又叫直綴,十分貴重。真宗就賜給石堅兩套,只是現在石堅身體長大了,穿不上。送給丁圃的小兒子,可丁圃嚇得不敢要,一直放在家裡。 還有許多穿著裙子的少女在客人中間遊走,賣唱或賣笑。其實這些客人中間應當有幾個人能認出石堅,只是石堅怕煩,故意藏在這些工人中間,他們都沒有注意。看到這些穿著粗麻短襖的工人走上來。這些人全摀住鼻子,有人也像樓下邊一樣責問這個老闆。這個老闆只是陪著笑,他心想你們假正經什麼東西,論起來你們那一個有石小聖人身份尊貴?才學天下第一,又是太子半個老師。 石堅也看到他困難的樣子,主動來到一個無人的偏角坐下。當然除了他以外,這些工人全都是誠惶誠恐。這些人要是注意的話,就可以看出這群人古怪之處,竟然聽一個十幾歲少年的指揮,也會認出這個少年就是如今名滿天下的石堅。可惜現在連那些賣笑的姑娘們也不願把目光投到這邊,況且這些自持身份的人。 石堅也樂得安靜,這些日子是苦了這些工人。作為前世的高級主管,他也經常宴請有功的下屬,況且在他眼裡人民身份並不在意。他點了這家酒樓最好的菜,還有酒。當然他自己是不喝的。 這群雖是粗鄙的工人,可在這種環境下,也吃得拘束,也沒有人說話。這三張桌子吃得倒安靜,漸漸也沒有人向他們注視了。 這時候石堅聽到不遠處一張桌子上有一個書生打扮地人抱拳說話:「學弟早聞公序學兄弟皆是文采出眾,今日一見,果然風采儼然,學弟萬分敬仰。」 他說得十分謙虛,可他自己說話也是方厚莊重。 那個年長的書生說:「小生也聽過晉江樂正少年就沈深周密,今天一見果然不負所望。」 這時邊上一個少年站起來說:「你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快點上菜吃飯。」 石堅不由皺起眉頭,樂正、公序兄弟?這名字好耳熟。 他們三人坐下,當然他們也不會注意到這邊。這時那個最年少的少年說道:「這次來京城得逢兩位學兄,實乃三生有幸,可惜這次來京城沒有看到那個神奇的少年,否則就更加完美了。」 那個最長的字叫公序的說:「非是他不願露面,其實他每天都要到城外為陛下燒一件神奇的東西。可惜京城的姑娘太熱情了,他坐在轎子裡不敢下來。」 那個年少的少年露出古怪的笑容,說:「聽說石小學士那天在揚州露了一下面,居然讓幾百個姑娘激動的暈過去。」 石堅聽到這裡苦笑,心想那有這回事,只是一個少女身體柔弱,被擠暈過去。不過他總算聽出來,這三個書生是出來遊學的。 那個少年說道:「只是這次宋兄的弟弟子京兄沒有,他寫的那句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我十分地敬佩。」 那個年長的書生說道:「他那是胡鬧寫得好玩的。要論好詞,那裡比得上石小學士大江東去,我每每讀起,渾覺熱血沸騰,真想大喊幾聲才行。」 石堅聽到紅杏枝頭春意鬧這句,立即想起了他們是誰?那位公序正是宋朝大名鼎鼎的大小宋兄弟中的大宋宋癢,假如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年輕的少年就是鼎鼎大名的富弼,那中間的一個青年也了不得。石堅看到他眼裡都放著光,祖師爺啊,曾公亮。 他立即站了出來說:「敢問三位可是宋兄、曾兄、富兄?」 看到這些穿著骯髒衣服中一個少年站起來向他們招呼,還以兄弟相稱,這三個人都莫名其妙,他們進來時就看到這奇怪的三桌,心想京城果然非同凡想,竟然連工匠也到這麼高檔的酒樓吃飯,好在三個人都不是一般人,又從外地趕到京城的,還不知道京城的規矩,否則早就破口大罵了。 那個曾公亮脾氣最為沉穩,他問道:「請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石堅一抱拳說:「下官免尊姓石,字不移。」 他這聲音不大,可整個三樓頓時鴉雀無聲。 PS:見全宋詞:東城漸覺風光好,轂皺波紋迎客掉。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夕陽,且向花間留晚照。這首詞除我摘的那兩句外,其餘都一般,大多宋詞集都沒有選。還有小弟真心希望大大提一些建議,胡鬧就不需要了,AIUYU,你既然不喜歡我這本書,為何左次三番留言攻擊,別出心裁?吾非大才,君亦非李敖。小弟再次聲明,下邊更YY,非喜者莫入。 第三更十一點送上。明天老樣,十點、四點、十點三更,特殊情況請假。呵呵。 另外推薦朋友的書《神龍德魯伊》,很蕩蕩的一本書,女女莫入。 幽u書盟 UUTxt.coM 全汶子扳越牘 正文 第八十章 花拜 字數:3223 這三個青年也許現在默默無聞,可後來都在大宋的歷史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宋癢,與其弟宋祁天聖二年殿試名列第一,轟動天下,被人稱為大小宋,仁宗擇其長選了宋癢做了狀元,他也是繼王曾後三試第一的人。那個富弼就更了不得,他與後來的歐陽修、韓琦、文彥博、龐籍為仁宗晚年時四大名相。他是洛陽人,少年就成名。富弼年少時走在洛陽大街上,有人過來悄聲說:「某某在背後罵你!」富弼說:「大概是罵別人吧。」那人又說:「人家指名道姓在罵你呢!」富弼想了想說:「怕是在罵別人吧,估計是有人跟我同名同姓。」罵他的人「聞之大慚」,趕緊向富弼道歉。可見他的肚量。但是石堅現在連寇准都見過,不會為了他以後有出息就會巴結他。他這次看中的則是這個曾公亮。 這個曾公亮從小就有抱負,氣度不凡,後來仁宗皇帝叫他修撰《武經總要》。《武經總要》是將前人關研製火藥、火器的經驗,總結、整理寫出的,全書共四十卷,分前後兩集。在第十一和十二卷中,記錄了引火球、蒺藜火藥、毒藥煙球三種火藥配方。從這種火藥配方中的組配比率看,已同近代黑色火藥相接近,具有爆破、燃燒、煙幕等作和用。這世界上最早的火藥製造配方,它被軍事家們製成了火器應用於古代戰爭,為我國第一批軍用火器的發明和製造提供了物質條件。《武經總要》還記載了我國製成的第一批軍用火器。當時製造的火器,主要是火球類和火箭類。火球類火火球、引火球、蒺藜火球、霹靂火球、煙球、毒藥煙球等8種;火箭類火器有普通火箭和火藥鞭箭兩種。因此石堅看到他兩眼放亮,這可是中華第一個將火藥當武器使用的祖師爺。其實火藥在中國出現的歷史很悠遠,在漢代就出現了,那是煉丹師為了煉化長生不老藥無意中發明的,後來在唐朝利用了它的可燃性當作的鞭炮。真正史書記載,也就是這個曾公亮將它當作了武器。 這說明了他在這上面有著常人無可及比的天賦。石堅看到他大樂也就是這個原因。要想這個朝代真正強大,還必須有厲害的武器,不然憑著現在宋朝重文輕武的特點,不要說遼國,就後馬上迎來的西夏獨立也無法征服。 他還不知道他這一聲將整個酒樓全部驚動。雖大多數人不認識他,可現在朝中這麼小的年齡,自稱本官又稱姓字不移的,還有誰?剛才那幾個斥責石堅他們的人差點想找一個桌子鑽下去。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也愣住了。她們剛才也是捂著鼻子的一個。那個老闆則在一旁壞笑,他在想:發了,發了,這回可發大了,明天整個開封都知道小石學士帶著人到這裡吃飯。 那三個青年還在發愣呢。雖然他們現在已經在當地小有聲名,可和這個被皇帝稱為小聖人的石堅相比,那可是螢火比之驕陽。 石堅環顧了一下,見到整個酒樓的人全望他發呆,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這裡呆下去,說不定一會走不掉就麻煩。他對他們三人說道:「三位學兄氣度不凡,可否到鄙府一敘?」 宋富曾三人那裡不會同意,只是他們頭腦還沒有清醒過來,暈乎暈乎地答應下來。 這時只有一個姑娘清醒過來,她跟在石堅後面問道:「請問石大人,《念嬌奴》該如何唱?」 此時石堅第一天進宮就在大殿上喝酒作出大詞的事傳遍了大江南北。這首詞的獵獵渾氣,傾倒了無數人,當然除了那些老儒說這些詞太過疏狂,沒有士大夫那種清貴之氣。但是叫這些姑娘們為難的是她們怎麼唱也唱不好其中的韻味。 石堅回頭答道:「此曲應當用關東大鼓,外加大漢沉聲清唱才能唱出其中韻味。你們聲音太過嬌弱,怎麼唱也唱不出來的。」 說完他哈哈一笑,帶著宋富三人走下樓去。 外邊皇帝派來保護地四個士兵還在門口等著。不過石堅為了不引人注目。也讓他們穿著平民地衣服。這四人除了那天和小萼比武地張膛。還有三個叫范護樂、帝風月、朱笠。張膛性格急燥。范護樂性格沉穩。帝風月性格冷靜。朱笠機智。不過這四個都是優秀地士兵。不然真宗也不可能派他們來保護石堅。 他們前後將這四人圍住。雖然宋富曾他們還是布衣。但能讓小石學士禮貌有加相待地肯定也不是凡人。 只是這樣一來。宋曾三人更是受寵若驚。小富弼更是連小腿兒都在打顫了。 石堅看了他一眼。打趣地說:「富學兄。小臣早聽過你少就有才名。剛才還說想見到下官。為何現在是這副表情。難道是葉公好龍?」 宋癢和曾公亮嘿嘿一笑。 富弼也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畢竟這三人以後都是做宰相地人物。氣度遠超常人。聽到石堅這句玩笑後。也不緊張了。 幾人來到石家,老太太也在院子裡坐著喝茶,等他回來。綠萼、紅蔦和婉蓉加上小茹正在談心。經過這麼天相處,石堅既然準備接受了婉蓉,對婉蓉也親切起來。小茹見到此等情形,也消除了對石堅的敵意。 見到有客人來到,老太太連忙招呼,命綠萼她們去備茶,又責怪石堅如今是大臣,卻不知體統,把一身弄得如此骯髒。只是紅蔦她們都奇怪,這段日子來石家的基本上都是京城各大官員(小官有自之明,不敢來打擾)。可這次來的卻是三個布衣。 綠萼和紅蔦去準備茶水,婉蓉給石堅打來水讓他把臉洗乾淨。小茹找來新衣服讓石堅換上。 這樣一來,石堅珠玉般的面孔立即展現在三人面前。三人立即在心中暗喝了一聲:好一個俊俏的小郎君。 幾人一邊品著茶,一邊交談。曾宋富三人先向石堅做了自我介紹,宋癢,字公序,安陸人,今年二十五歲;曾公亮,晉江人,字樂正,今年二十二歲;富弼,洛陽人,還沒有到二十歲冠禮,還沒有字。至於石堅根本不用介紹,他的事跡可以說現在家喻戶曉。只是富三人奇怪,富弼畢竟年少,不知忌諱,問:「請問石學士,為何學士很小時候就有字?」 這時候躺在一旁的老太太說道:「這是他先父臨死前,那時家裡情況已經變差,他在臨死時說,要我乖孫兒不要因為家裡窮了,就忘記讀書,故此提前給他起了這個字,另外一個意思是說我的乖孫兒以後就不能把自己當作一個小孩子,而要把自己當作一個大人。」 「原來如此。」富三人都恍然大悟,難怪這少年如此少年老成,三人全都鄭重地站起來,向石堅施一禮。 石堅也還了一禮,說道:「三位氣度軒昂,以後成就未必低於下官,只是下官比你們成名早一點罷了。」 「不敢,不敢。」三人連忙答道。當然不敢,這三人也是驕傲的人,可他們怎麼也不敢和石堅相比。 四人復又落座,他們從經史子集談到當前政局。這三人都是有抱負的人,與石堅越談越投機。最後石堅說道:「我們年齡懸殊不大,不如效仿古人,來個結義兄弟,也好給歷史留傳一段佳話。」 聽到能與這個名滿天下的少年結拜兄弟,這三人被狠狠雷倒。或者被幸福擊得差點暈倒。剛剛的冷靜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過了好半天,年齡最大的宋癢才反應過來,說:「我們不敢。」其實他心裡想著呢。 石堅正色道:「難道你們是看不起下官?」 宋癢說道:「不是,不是,是真的不敢。」 「不是不就結了,三位學兄都是人中之龍,就不要婆婆媽媽的,今天我們來一個花拜。」 花拜?什麼意思? 這三人更是一愣。 PS:小石字的原因在這裡,呵呵。明天大大們會看到一出與眾不同極其風雅的結拜,再求票,還有月票。 悠u書盟 uutXT.coM 荃文自版粵鍍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威力 字數:3557 這時已到了五月,石府這個園子裡幾棵大槐樹正開著滿樹的白花,清涼的夜風拂來,灑了一地落雪。在園子的邊角處,有幾株老梔子花也正開得烈。潔白豐腴的花朵在夜色裡發出陣陣的幽香。 石堅來到一棵梔子花樹前摘下四朵花來,拿到桌前,向他們每人散了一朵,說:「我石堅在此向天盟視,願與宋兄、曾兄、富兄結為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願我們兄弟之情就像這梔子花一樣,潔白無暇,香飄千古。」 這三人才明白他的用意,心想這個少年果然是雅人,別人結拜都是插香割腕盟誓,可他卻來了一個花誓。就憑這一點就可以在千古傳唱。三個人已經喜不自勝。富弼更是已經搶在曾公亮和宋癢前面說出誓言。 見到四人結拜,老太太開心得不得了。她雖是一個婦人,但現在陪伴石堅好些日子,見過無數達官貴人,連天下最尊貴的皇帝和皇后也見過兩次(後來真宗和劉娥又請了她去了一趟宮),已經能看出一個人的好歹。這三人既然能和自己孫兒談得投機,現在雖是布衣,以後前途也不可取限量,就如那個范大人一樣。當他們做了官時,也會對自己孫兒有一個照顧。 既然結拜了兄弟,三人談話也就不拘束。這三人抱負都極大,特別是曾公亮,他說到宋朝人口比遼國多上數倍,財力更盛過許多,不但沒有收復幽雲十六州,反而受制於人,每年向遼國進貢,對遼國時常的打草谷也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他撫手拍桌道:「每每我想起我還在花前賞月,可北方我朝的子民不斷遭受遼狗的揉捏,我心中就憤恨不已。若不是家父的阻攔,我真想效仿當年的班超,投筆從戎,到沙場揮戈殺敵。」 石堅也想到宋朝經濟的無比繁榮與對外的軟弱這種畸形的局面,不由歎道:「東北望雁關,可憐無數山。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 這句話是出自辛疾棄的著名詞作菩薩蠻中一段,只是石堅將長安改成了雁關。雁關,就是雁門關,出了雁門關就是遼國佔領的中原土地。雖然作了一點小改動,同樣也不失其大氣厚濁。 宋癢眼睛一亮,問:「石學士,全詞?」 雖然結拜了兄弟,可拘於身份的不同,他們三人還是不敢稱呼石堅為小弟,石堅勸了幾次也不行。於出現了奇怪的局面,石堅稱他們為兄,可他們卻稱他為石學士。當然他們都是文雅之人,不能真和小說中所說那樣大哥二哥再來一個三弟四弟,那不成了一個粗人。結果稱呼還是沒變,不過情義已經放在心間。 石堅心想那個郁孤台還在千里之外長江邊上,現在到哪裡找一個建築代替?他說道:「宋兄,小子說過,詩詞和小說一樣,僅供人娛樂而,為民造福、為國強盛,才是大道。」 宋癢悚然心驚,站起來一揖說道:「石學士此言有理,不才勞記在心。」 石堅搖頭不語。都結拜了兄弟。還連不才都冒出來。這就是封建社會。階層明確。沒辦法。 這時。曾公亮說道:「我曾見到有人放鞭炮時。連手都炸傷了。我曾想是不是許多鞭炮裡地火藥集中在一起。會起更大地作用?我也看過石學士寫地《格物猜想》。也許這是一種物質發生變化時。所放出石學士所講地那種能量?」 總算有點進步。晚生和小民改成了我。 不過石堅心中更是驚喜。他心想我就是等著你這句話。不能什麼事都要我來幹吧。那不累也累死我了。 他說道:「這樣。你們跟我到書房來。」 都說這石大人閱書無數。進了這書房後。眾人才大開眼見。這麼大地書房。卻擺滿了各種書籍。這些書籍可不是用來做樣子地。除了極少數。大多數書籍都插了書籍。說明這位石大人經常翻看。 石堅將那幾本《格物學》全部拿出。現在這幾本書都沒有公開發行,除了刑部郎中曾公亮因為他父親是刑部郎中,現在還擔任著官職,才有機會看到,其他兩人都根本沒看過。他說道:「這幾本書你可以拿回去看,遇到不懂的,我們可以相互交流。」 當然石堅不能說你遇到不懂的就像我請教,畢竟曾公亮現在可是他的二哥。 他想了想又說:「還有,我也想過此事,經過計算,猜測幾個秘方,如果你感興趣,我可以抄寫給你,你拿回去試驗一下。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有的配方真的很危險,弄得不好會出人命的。」 「越危險越好,」曾公亮大喜,他一把將石堅抱起來說:「這才是我的好兄弟。」 這讓宋癢和富弼眼睛都差點瞪出來。 曾公亮才想起自己失禮,放下石堅說:「我失禮了。」 石堅微微一笑,說:「已經做了兄弟,就應當這樣。我都說過,可你們偏不聽。」 石堅拿出了鵝毛筆,婉蓉也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石堅本想讓她離開,畢竟這事也非同小可,可想到這段時間她一直委屈求全,或許因為她出身的關係,或許是前一段時間太過冷談了她,連對紅蔦綠萼也低聲下氣。這一叫她走,更傷了她自尊心,於是說出嘴的話又忍住。 現在鵝毛筆在慢慢流行,曾三人也曾學用過,但不習慣,寫不好字又放棄了。現在看到石堅用鵝毛筆寫字,又是別有一番嫵媚地風采,都喝了聲好。 石堅在紙上寫出正確的基本黑火藥的配方:硫磺、硝石和木碳,還有它們的比例,以及試驗時注意的事項。木碳早就在中國出現,在漢代的《神農本草經》中,硝石被列為上品中的第六位,認為它能治20多種病。硫磺被列為中品藥的第三位,也能治10多種病。當然這是一種錯誤的說法,可說明這時早就有了。 石堅又寫出提煉雷酸貢的方法,也就是常說的雷貢。這是1779年,英國化學家E.霍華德發明的,它是一種起爆藥,用於配製火帽擊發藥和針刺藥,也用於裝填爆破用的**。具體是誰發明的石堅也記不得了,可作為一種簡單的化學物質,它的提煉方法石堅還是知道的。 石堅本來還想告訴他硝化纖維火藥。這是1838年,T.J.佩盧茲首先發現棉花浸於硝酸後可爆炸。1845年德國化學家C.F.捨恩拜因將棉花浸於硝酸和硫酸混合液中,洗掉多餘的酸液,發明出硝化纖維。1860年,普魯士軍隊的少校E.鄶爾茨用硝化纖維製成槍、炮彈的發射藥。俗稱棉花火藥。至此硝化纖維火藥取代了黑火藥作為發射藥。甚至想把諾貝爾發明的用溫熱法安全生產的**炸藥告訴他。1846年,意大利化學家A.索佈雷把半份甘油滴入一份硝酸和兩份濃硫酸混合液中而首次制得**,這種炸藥威力更大,也更危險。 石堅同樣也說不出準確是誰發明的,可也知道它們的大致配方,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這些炸藥它們的準確份量連自己也搞不清楚,要是讓曾公亮去試驗,相信不在自己指導下,他要不了三天就得隔屁。不過後來1863年,J.威爾勃蘭德發明出了梯恩梯(TNT)。梯恩梯的化學成份為**,這種炸藥倒是相當安全。同樣,沒有專人指導,相信曾公亮也提煉不出來**。至於後來諾貝爾發明的特強黃色火藥和德國人亨寧發明的黑索金,連石堅也不能祥細的弄清楚,更不用說指導曾公亮。 看到他欲言欲止的樣子,曾公亮說道:「石學士,是不是還有更好的東西?」 他說這話時臉上早沒有先前的壯莊重表情,嬉皮笑臉的,一臉巴結諂媚。 石堅無奈地搖搖頭,祖師爺就是祖師爺,果然一看到這些東西就兩眼放光。他說道:「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一步步來。」 可是曾公亮卻依然如同一外怨婦,兩眼望穿。 石堅無奈地說:「你先把這東西弄好,再來找我。到時我們一道試驗,這種東西危險性太大。」 這時婉蓉在邊上問:「有多大?」 石堅無心地答道:「我給曾兄這種炸藥威力還小些,但我估計要能造出威力更大的炸藥,只要碗這麼大小,就可以將我居住的房子全部炸成碎屑。」 這次連宋癢和富弼聽了也動容。他們說道:「石學士為什麼不早把這種東西造出?」 PS:全詞: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江晚正愁佘,山深聞鷓鴣。此詞被梁啟超品為大聲鏗鏘,未曾有也,非是宋祁那首詞所能比。 關於火藥的配方,各位千莫試驗,太危險,另我奇怪居然搜到標準比例配方。不敢傳。 幽優書萌 uUtxT.coM 荃紋自阪粵鍍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奇珍 字數:3228 石堅指著那兩本《格物猜想》與《格物千問》說道:「為什麼我把它們起成這個名字,因為好多原理我也不懂。我剛才和曾兄說的除了這張黑火藥的配方外,其餘都是猜測。三位仁兄,叫我如何造出?況且我現在忙得連吃飯的功夫也沒有,還要準備造那種新式船隻,更沒有時間研究它。」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這些火藥的成分他是知道的,除了那個黑火藥外具體比例他真是不知道,當年諾貝爾試驗新火藥時還出的危險,況且憑著現在的條件,想要研發成功,很可能會出人命,還不只是一條兩條人命,到時還沒有等到試驗成功就會被那些大臣彈劾,試驗被迫中斷。就不要說還有人懷疑,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是從那本書上想出來的?現在曾公亮如果將黑火藥研發出來,讓這些大臣看到火藥的威力,再加上過些日子他對物理化學也精通些,這樣一來,到時自己想要試驗阻力也會小些,又多了一個幫手。 「那是,那是。」宋癢答道。他才想起石堅才十二歲,他們都是飽讀詩書的人,又祟信儒家,不怎麼相信鬼怪之說,對石堅他們的看法與常人認為是文曲星下凡不同,他們認為石堅只是一個聰明的少年,最多是一個很很很聰明的少年。加上這少年自身也努力,才取得今天的才華。如果他什麼都懂,難不成還真是神怪下凡? 就這樣這個少年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已經很了不起,特別是對理科感興趣的曾公亮,他可以清楚地知道這少年單憑那幾本《格物》就可以與孔子相比!當然這想法中有放在心裡,不能說。 石堅又再三囑咐了曾公亮這種黑火藥,千萬不能碰火,也不能淋雨。這時婉蓉一邊問道:「少爺,那這種火藥不就只有利於防守,不利於進攻?」 石堅回答道:「眼下宋朝與遼國交好,進攻誰?況且陛下聖明,不願折損民力,只要守好大宋的疆域不被侵犯,就行了。」 他是這樣回答,真宗皇帝對他很好,可想到真宗在外交上的軟弱,他還是有些慍色。 這個表情也被其他幾人收在眼裡,可宋曾他們也知道陛下不願打仗,更不要指望真宗發起雄心收復幽州,都是默然。 石堅見到他們剛才還在侃侃而談,一提到現壯,全都沮喪,他笑了笑,又指著桌上的書說:「曾兄,還是那句話,別急,事情要一步一步來。如果曾兄能將桌上這幾本書全部精研精通,那麼就可幫助我大宋天下去得,重振漢唐甚至超過漢唐的盛世。」 「學士不要誆我?」曾公亮眼睛又是亮了起來。 石堅傲然地說:「我石某人何曾誆過別人?」 曾公亮說:「那我可有言再先。遇到不懂地就要來打擾學士了。」 「我剛才就說過。遇到難題。可以與我互相交流。況且我們現在是結拜兄弟。」 這時婉蓉說道:「少爺。我可以也能學習它嗎?」 宋癢也聽說個這個女子地故事。同時也知道她才華過人。打趣道:「難道婉蓉姑娘也想郊仿那個紅拂女?」 這時李靖、紅拂與虯髯客地故事已經開始流傳。宋癢意思是說婉蓉想學習這些東西來做那個紅拂。幫助石堅就像紅拂幫助李靖一樣。做下一番驚天動地地事業。 一句話說得婉蓉臉紅得似是一個熟透地桃子。 在石堅的心裡,根本不存在男輕女重的思想,見到婉蓉想學,他還高興,要知道每多一個人知道這些知識,宋朝就會無形中進步一級。他也點頭答應。 婉蓉驚喜地道謝。 石堅這才送走了他們三人。這就是後人稱為四花宰相,或者叫四花結拜,並然將這一晚發生的一切都明記史冊。 第二天石堅上早朝,只是他帶著幾個大木箱。現在他也長大了不少,身體也不是小時那麼瘦弱,可捧著這幾個大木箱進殿,還是很吃力,顯然木箱裡東西極為沉重。這些大臣們都奇怪地看著他。只有寇准他們幾人知道這木箱裡可能裝著什麼。寇准衝他擠擠眼睛,問:「成了?」 石堅點了一下頭。 寇准感概道:「還是山寨版好啊。」 山寨版好?石堅手上的木箱差點因為被寇准這句話雷倒,雙手鬆開掉在地下。 等了沒有片刻,真宗出來。群臣山呼萬歲。真宗說完平身,然後真宗看著石堅以及他身邊那幾個木箱,驚喜地問:「石愛卿,成了?」 寇准第一次問成了,還沒有大臣在意,可真宗這次再問,大臣才想起來,這段時間這個少年神神秘秘地造什麼東西,為此陛下還頒布了幾條保密法令,這木箱裡難道就是他這段時間造的東西。 石堅答道:「回陛下,小臣幸不辱命,終於成功完成。」 石堅說完打開了第一個木箱說:「這是小臣送給陛下的禮物。」 說著他從木箱裡拿出一樣事物。這是一個圓球,圓球的裡面中央處有一個大宋的地形圖,以及兩灣大陸和大洋洲,圓球的底部連著一個平底托盤。 這個圓球晶瑩剔透,似是俏潔寒冰,陽光射進來,還不時泛著七色的流彩。他們還可以透過圓球,看到圓球另一面景物,裡面地圖的字跡更不清晰可見。 眾大臣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一個奇珍異寶啊。 真宗將這個球拿在手裡把玩,簡直是愛不釋手,他想到,就憑這個東西也比石堅打碎的那幾百件藥玉價值的總和值錢。他又問道:「造價幾何?」 石堅想了一下答道:「前期因為試驗,失敗了不少次,後面如果正式生產,這種藥玉球價值大約在兩百左右。」 他說的可是兩百個銅板,也就是相當於現在人民幣一百多塊錢。這還是石堅高估造價,他可不想放衛星。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因為現在生產率低下,才造成有這種造價,換作現代,這個玻璃球成本有二十塊錢就算高的了。但除了那天晚上出現的幾個大臣外,其餘大臣都以為這個玻璃球造價是兩百貫。這也太高了,可看著這個球,連他們心也動了,況且別人,這個東西要在市場上出售,恐怕沒有一個五百貫也拿不下來。這樣一想,這個造價也就合情合理。如果讓他們知道真實的造價,估計這個朝堂恐怕又吵翻了天。 後面幾個木箱更大些。石堅打開了第二個木箱,說道:「前些日子小臣看到陛下用那些劣質的藥玉製品,小子怕它們沾污了陛下的身份,全部將它們打碎,現在小臣特意趕製了一些器物先供陛下賞玩,餘下的以後再燒出來補還給陛下。」 咦,還有這事?這些大臣除了寇准丁謂幾人全然不知棍子一事,都好奇地望著石堅,同時也在心中想:這少年膽子真不小,居然將皇帝的御用器物打碎,奇怪皇帝還對他恩寵有加,絲毫未減。 石堅首先拿出一個巨大的水果盤子,這個盤子周圍還刻著春蘭夏荷秋菊冬梅。同那個圓球一樣,泛著似玉似冰的晶瑩剔透光芒。這也是寶貝啊,幾乎所有的大臣都想道。 然後他又拿出一個個酒杯、茶杯、碟子、瓶子,每拿出一樣,都引起群臣的驚歎。有些愛物的主兒看到這些器物,都在開始流口水了。 真宗已經樂得合不攏嘴了。知道這些東西其實不值錢,他還是叫太監小心地拿回宮中放好。 石堅又打開了第三個箱子,他拿出一樣東西,遞到真宗手裡。真宗也高興地接過來,他剛準備把玩一番,突然叫道:「鬼啊!」 U幽書萌 UUTXt.COm 詮蚊子阪閱鍍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乾哥 字數:3897 石堅一愣,旋即想到現在雖然有的銅鏡打磨得很光滑,也能照出人的圖像,可那像這玻璃鏡照得人纖毛畢現。敢情真宗是被嚇著了。他連忙上前解釋道:「陛下,這是鏡子,也是用這種藥玉製造的。比銅鏡照人還要清楚。」 說著他又拿出一個鏡子,說:「陛下,你看這是殿裡的柱子,這是小臣。」 真宗這才驚奇,可他也鬱悶,心想你這小傢伙到是說清楚,讓朕罵自己是鬼,這不是自己咒自己早死? 可一會兒他又開心起來,這鏡子真奇妙,居然能照得如此清楚。可是他看到鏡子上自己老態龍鍾的樣子,又歎口氣說:「朕老了。」 石堅心想你身體那麼差,比常人老得當然快。可他嘴上不敢說,他對真宗說道:「陛下乃是為天下百姓操勞過度而老。對陛下來說是不幸,可對天下百姓來說是大幸。」 真宗這才開心地笑起來,說:「石學士,你說得好,只要天下百姓過得開心,老就老唄。」聽到這兩人對答,讓不少大臣快要嘔吐。他又問道:「剛才朕不慎失手打碎了一塊藥玉鏡,可不知這鏡子成本幾何?」 石堅說道:「陛下,沒關係,這鏡子成本只有兩百多點。」 其實這兩片玻璃不值錢,主要是反光的材料以及鑲的銅邊還有鏡子後面一張畫提高了成本。如果在現代造價更低,像石堅這鏡子成本不會超過十塊錢。 真宗也知道他說的是文,不是貫,撫胸說道:「還好,還好。」 石堅嘿嘿一笑說:「以後寇相如果惹聖上生氣,你就摔一個鏡子洩怒。」 真宗聽了大樂,摔鏡洩火,他還沒有嘗試過。寇准也不生氣,他聽出了石堅的話音。太宗遇到寇准曾喜歡地說:「唐太宗遇到魏征視為銅鏡,我也得到一面鏡子。」石堅這話意思你生寇准的氣,就等於生鏡子的氣,沒有了鏡子,照不到自己,照不到別人。不過他還是祥怒地說:「好一少年,又拿老臣開玩笑,今天晚上一定到你家吃酒。」 這時。上次地李培又站了出來說:「臣有本彈劾石學士。」 眾臣會意一笑。心想看來這個李培是和小石學士幹起來了。真宗也是一樂。每天朝會死氣沉沉。他也想看到小石和李培干仗地樣子。於是他說道:「准。」 李培說道:「臣彈劾一小石學士雖和寇相同為朝臣。可不知禮儀。雖然寇相也曾彈劾過石學士。可那是寇相公忠體國。論資歷年齡職位寇相都在小石學士之上。小石學士不該懷恨在心。藉機開寇相地玩笑。況且這是在朝堂之上。」 石堅明白了。敢情這主兒既是彈劾了自己。又拍了寇准地馬屁。他朝寇准看去。寇准也在看著他。還衝著他擠擠眼睛。那意思是說:小子。叫你惹招我。有人為老夫打抱不平來了。石堅也朝他撇撇嘴。意思一個馬屁精拍你一個馬屁。看你樂得。 可憐李培還不知道這兩個主兒根本對他這話無視。還在大放噘詞說:「其二。石學士諂媚聖上。一面這樣地鏡子。造價就是兩百多貫。要是在市場上出售。豈不要五六百貫?竟然唆使聖上用來當洩怒工具摔著好玩。石學士。本官問你兩百多貫可使多少人家不愁溫飽?」 真宗一聽更樂了。他問道:「你剛才說這鏡子造價多少?」 「石小學士不是說兩百多嗎?難道是兩百多兩黃金?」 這加連丁謂也樂得不行,這老頭太能聯想了,兩百多個銅板變成了兩百多貫,整升了一千餘倍,這還不夠,又升成了金子。 李培也愣了,難道我猜錯了,是兩百多兩銀子?可這樣也不能亂摔。 真宗擺了一下手說:「這個鏡子的事你就別管了,除了朕提供了一些低廉的材料和人手,其餘錢都是小石學士掏的,這筆錢也是用來造新船的。寇愛卿、丁愛卿他們全都知道此事。」 這也是那晚眾人商議好的,為了傾銷,對造價保密,以獲取最大的利潤,這個錢可是用來造船的。不動國庫一文錢,就征服那兩片大陸,連丁謂也舉雙手贊成。 李培又說道:「臣還要彈劾小石學士不顧朝庭禮儀,竟然與三個年青學子學著那些粗人結拜兄弟。」 石堅這回真的火了,靠,你還在我家附近安派了大內密探007不成?回去得要和范護樂、帝風月、朱 笠、張膛四個人好好說說,叫他們仔細自家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昨晚好像是范帝朱三人當值,回去也要斥責一下,不然如此馬虎,萬一這個李培看不順眼自己,派個刺客到自己家中,那可就危險。 他還真是多心了,這時那有那麼多刺客,縱觀整個歷史象專諸那樣的刺客也廖廖無幾。這是早上丁家婆娘去買菜時,想到昨晚少爺那奇怪的結拜方式,和菜市場賣菜的人吹噓,恰好被李府的下人聽到。李培剛要去早朝時,聽到下人稟報,才知道此事。 真宗向石堅問道:「石愛卿,可有此事?」 沒有辦法,石堅只好一五一十地將昨晚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真宗聽完後說道:「石愛卿,你過來。」 石堅走近他,真宗在他頭上撫摸了一下,說:「朕早聽說你在和州寧肯自己日子過得艱苦一點,也想著天下朕的子民過一個好日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憂。天下的子民全都是朕的子民,眾卿家作為朕的使者,就應當關心朕的子民。唉,能做到這點的人很少。石愛卿,你做得好。做為一個官員,就應當關愛百姓,對他們一視同仁。那幾十個窯工辛苦了。等朕散朝後,命人送些封賞給他們。」 石堅聽了又驚又喜,沒有想到這個平庸的皇帝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就是楊廣說出的話也是不差的,只是做起來又是一套。比起揚廣,真宗不知好到那去。他立即跪下謝旨。 真宗又在他頭上撫摸了一下,說:「好孩子,你總是替別人幸福高興。難得還這麼溫順。」 說著他還用眼瞟了寇准和范仲淹。范仲淹在那閉目養神,裝作什麼沒看見,寇准在做嘔吐狀,真宗也知道叫他們學石堅是對牛彈琴,無奈搖搖頭。 真宗又問道:「朕知道你心向高遠,一般人很難入你法眼,這三個可是范愛卿之流的人物?」 這些大臣真想找一團棉花把耳朵塞住,這可是朝會,就聽你倆一君一臣、一老一小在那兒互相吹捧吧。 石堅說道:「現在他們還年輕,可他們才華都很出眾,而且志向高遠,以後以臣眼光看,並不次於范大人多少?」 「哦?他們在哪裡?」真宗聽到石堅這樣一說,來了興趣,范仲淹一樣的人物。這個范仲淹是讓人頭疼啊,可就和石堅說的那是一個忠臣,一個諍臣,一個君子。而且也有才華。這下還有三個。 「他們現在客棧裡。」 「快快將他們請來。」 李培鬱悶不已,本來想彈劾石堅,現在卻變成了石堅的好處。其他大臣也來了精神,三個范仲淹一樣的年輕人,誰不想見見。 太監到客棧還有一會。石堅又從箱子裡拿出幾十面鏡子,對真宗說:「這些鏡子是送給皇后娘娘,皇妃娘娘的。」 「好,」真宗拖長聲音,就像唱古戲裡的腔調,說:「你這孩子,難得有孝心,也不枉皇后疼愛你一場。」 孝心?這些大臣眼裡全冒金星。他們在心裡誹謗:你喜歡這少年也不錯,畢竟這少年耿性純良,又這樣聰明,可也不能用這個詞語啊。老大,用忠心好不好? 然後石堅將剩下的鏡子分給了大臣,人手一份,連那個李培也有。本來李培不想要,可想到夫人要是看到此物,肯定愛不釋手,老著臉皮收下。 然後石堅才說:「各位前輩大人,既然已經收下小臣的禮物,以後就不准與小臣為難了。小臣自幼父母又亡,家裡窮請不起教師,很多地方沒有人指導過,做得不好,多多包涵。」 真宗也在一旁附和:「對,是山寨版。」 山寨版?除了寇丁幾人在一旁偷樂外,其餘大臣都莫名其妙。還是晏殊一邊偷樂,一邊向大家解釋。大家再一想想,他可不是一個山寨版,居然在這朝堂送禮,還送得光明正大。恐怕與他十二歲做出如此多事一樣,也是千古未有。 一會兒,宋曾三人進了宮來。這三人不像石堅是帶著現代意識來的,又與真宗神交很久,進了殿看到兩邊站著的大臣非紫即緋,多少有點拘束。真宗和他們攀談起來。畢竟他們可是未來大宋的宰相,與旁人不同,一會兒緊張感下去,也侃侃而談。幾人學識都很好,志向也高,大臣聽了後不住點頭暗讚。真宗更是高興,同時他還在想一個問題,誰說朕不是金口玉言,朕說石學士是小聖人轉世,偏要跟朕抬槓,不然那來的巨眼? 他問了他們三人一些本人和家人的情況,都是良家子,有的已經是舉人了,他對石堅問道:「石學士,這三位壯士都是你的乾哥哥,你看朕賜他們同進士出身好不好?」 乾哥哥?宋曾富三人大眼瞪小眼,大臣們更是搖頭,一個個心裡說:陛下,這可是朝堂,怎能搞出乾哥哥! u優書猛 uUTxT。COm 銓文字阪閱鍍 正文 第八十四章 玉哥 字數:3544 石堅不由撓了一下頭。他這隻小蝴蝶已經開始扇動翅膀,歷史正在脫離它原來的軌跡。就比如這個真宗皇帝,原來到了現在這時候,開始生病,於是發生東宮之事,寇准因此被貶,可現在也不知是真的太極拳起了作用,或者是象劉娥所說真宗看到自己開心,還是其他的原因,真宗的精神很好,身體也比較健康,喜得劉娥每次看到他都說他是宋朝的福星,真宗的福星。還有小公主,也是因為身體不好,最後早死,可現在一天比一天好轉,臉上也開始起了血絲。就連這三人還在家中讀書,或者到處遊學,卻提前若干年進入皇宮,見到了皇帝,而且一個是真宗,真實歷史卻已經是仁宗。他不知道因為自己這一變動,會不會耽誤他們的前途。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未來大宋的宰相,而且官聲很好。 他想了一下還是讓他們按照原來的軌跡走的好,於是說:「陛下,你想他們成為大才還是小才?」 真宗更是一樂,賜不賜進士出身與成大才小才有何關係。他問道:「何為小才?」 石堅說道:「小才就是象小臣這樣每天搞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或者寫幾本書讓陛下娛樂。那麼就可以賜他們進士出身。」 這些大臣無語,你才十二歲,就成了三品大員,太子賓客兼半個老師,還是小才? 真宗又問:「何為大才?」 「大才就是象寇大人這樣治國安邦。」 「愛卿,你的意思他們都是宰輔之才?」 「不錯,宋兄、曾兄、富兄才華出眾,心志高遠。如果磨練得當,將來就可是我們宋朝的宰輔之才。但現在他們還必須要多讀書,以及多看多行,瞭解國家的狀況,然後再在地方上放任幾年,就可以大用。因此小臣不贊同他們立即賜與進士出身。其實憑他們的才華完全可以通過殿試。有時候我看到那些舉人,小臣也心裡羨慕,畢竟這一身功名來得身不正言不順,小臣也真想參加科考。」 大殿裡所有的大臣都無語。先是他說出這三個青年居然會是大宋將來的宰相,後來說他自己想參加科考。你都是大才了,連天子都稱你為小聖人,除了從小接受了父親的一些教育,以後全靠自悟居然悟出這麼多知識。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連真正的孔聖人小時候比起你還差一大截。還要和那些可憐巴巴的舉人爭什麼?再想像正在進行科考,突然石堅闖進去也要考試,這些貢生們全部停下來用吃驚地眼神看著他一人在揮筆,都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麼的。汗。 真宗也樂得哈哈大笑,你也去科考?豈不是湊熱鬧?不過石堅既然這樣說了,真宗對宋三人說:「那麼你們回去好好讀書,也銘記小石學士這段話。畢竟你們和他結拜了兄弟,而且結拜得那麼風雅,也不能丟掉小石學士的面子。」 這三人渾渾噩噩地稱是。退出殿外。可三人頭腦還沒有清醒。一路共碰到四十幾個行人。十幾副攤子。回到客棧。三人還在發呆。最後富弼對宋癢和曾公亮說:「我們是宰相?」可憐邊上地人全部以為他發了神經病。 等到他們三人離開。真宗又說:「石愛卿。還有兩個箱子是什麼東西?」 石堅答道:「其中一個是小臣準備給皇太子講讀時一些器具。」 「哦。講讀還要器具?」真宗問道。 石堅打開箱子。裡面全是石堅叫工人吹出來地試管、瓶子之類用來做試驗地器具。 可是真宗不明白。他又好奇地問道:「這些東西與講讀有何關係?」 「回陛下,因為小臣給皇太子講讀格物,其中有一部分需要試驗更能解釋原理。」 一提格物,幾乎所有大臣都不語。因為他們不懂,沒有發言的權威。只是大多數人望著這些晶瑩透明的玻璃器皿,個個都是價值連城,居然讓他來當作講讀工具。不過事關皇太子的教育,沒有人敢吭聲。真宗又問道:「另外一個箱子呢?」 石堅也是苦笑,說:「那是上次公主殿下要求小臣獻的禮物。」 石堅不提真宗都差點忘記此事,他呵呵一笑。可他在心裡打著主意,全國也只有這少年最優秀,人才長得也好,眼見著隨著這少年到來,自己那個寶貝女兒一天比一天健康。可怎樣讓這少年娶了自己的女兒,又不擋誤他為大宋出力?這事退朝後得要和劉娥好好合計一下。 上完了早朝,一些老臣也跟著石堅進宮,他們也想看看石堅怎樣用這些藥玉器皿講讀。畢竟這還是千古來第一次遇到。果然山寨版非同尋常,就是別樹一幟,另闢蹊徑。 他們來到邇英閣,趙禎看到石堅到來,很是歡喜。聽他講讀好呀,既有趣,還能聽到種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並且他還能用種種道理解釋各種自然現象,最關健還能聽到故事。特別是他聽那個賣火舌的小女孩(呵呵,賣火柴的小女孩),不要說趙堇,就是他也哭得一塌糊塗,說:「等孤長大了,一定要讓天下不能有這樣的事發生。」 石堅警告他以後千萬這樣的話不要在真宗面前說。寇准就是因為說真宗身體不好,要準備早點讓皇太子處理政事,以便防止突然的情況發生,再加上丁謂、曹利用等人的挑撥離間,遭成一貶再貶的。這也難怪,寇准這話外之音豈不是陛下,你命不長了,早點準備吧。其實寇准這話還真是為了宋朝江山著想,每一次皇帝繼承大統後面不是發生了N個故事?早點準備也是為了讓政局安寧。後來真宗也想起寇准,可這時寇准早貶離了京城,以後再也沒有回來。就為這句話,真守差點對趙禎動手。幸好李迪說陛下,你就這一個兒子,江山不留給他留給誰?才將趙禎保住。 趙禎現在雖然小,可他智慧不弱,也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他拍了拍石堅說:「石學士,將來孤不會虧待你。」 石堅又對他說:「殿下說這話又錯了。臣不是對你效忠,而是為了宋朝江山社稷著想。即使殿下以後登基,也不能因為私利而用大臣,而是看臣子的能力。」 趙禎聽了後,不但不生氣,反而高興地說:「石學士果然是一個良臣。」 從此以後,趙禎對他越發信任。兩人不知不覺建立了一種亦師亦友的關係。 石堅向趙禎行了禮,又向公主行了禮,沒法子,這小道姑還派了人盯著自己哥哥,一旦石堅來了就叫人通知她。她也要來聽石堅講讀,真宗對她這種越制的行為又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石堅也不好說。他知道她來聽他講讀是假,聽故事是真。 石堅行完禮後,說:「公主殿下,小臣給你的禮物帶來了。」 說著他打開了箱子,裡面幾十個玻璃球。其中最大的十二個球裡面是十二生肖布人。這是昨天傍晚試驗好玻璃成份後,石堅特地叫工人上街買來的。他還畫了後世幾張漫畫中的形象,叫那些賣布人店裡搶做出來。也吹進玻璃裡,其它的玻璃裡還有當時街上各種布料小動物。 一看到石堅手裡捧著箱子裡的東西,特別是那幾張卡通的可愛模樣,趙堇根本就沒有見過,立即兩眼就冒光。 她將手指放在嘴裡還咬著說:「是說你這個禮物滿意是好呢,還是說你這個禮物不滿意是好呢?」 「殿下,為何有這樣說法?」 「因為說滿意,你就不能給我講兩個故事。說不滿意,又在撒慌,父皇告訴我小孩子不能撒慌的。」 石堅差點暈倒。心說幸好你還沒有和你哥哥一樣學會撒慌,否則禮物也拿了,兩個故事也聽了,自己以後乾脆什麼事不幹,慢慢回想前世小時候看的各種故事書吧。 最後她終於放下手指,看來她要做一個決定。大臣們都莞爾一笑。 她說:「算了,看在你很忙的份上,我做一個不撒慌的孩子,這次放你一馬。」 然後她附在石堅的耳邊說:「我告訴你,你寫的那本《紅樓夢》我偷偷看過了。」 石堅「哼」了一聲,心說你膽子還不小嘛。 她又說道:「我已經做出決定,以後你就是我的寶玉哥哥了。」 石堅再次被她這一句話嚇倒,一下子坐在地上,手中箱子也扔了,連兩個玻璃球掉出來,跌碎。 uU書盟 UUtXt。com 全紋吇版閱牘 正文 第八十五章 糟蹋 字數:3257 真宗好奇地問:「石愛卿,小公主和你說了什麼?」 石堅神色古怪地站起來說:「沒什麼,她說要小臣把我寫的《紅樓夢》拿給她看。」 趙堇在一旁不住地用手刮臉,意思是你在撒慌。石堅心道我不撒慌行麼?還有這麼多大臣站在邊上聽著。我敢實話實說? 那些大臣都低頭輕笑,的確,趙堇是真宗唯一的女兒,也是整個宋朝最尊貴的少女,自小就接受嚴格的教育,那本《紅樓》寫得雖然是很好,可裡面寫了不少男女相愛的事情,難怪把石堅嚇成這樣。 只有真宗略略有些失望,實際上他猜到自己寶貝女兒和石堅講了什麼,如果石堅真要說出來,他好觀察一下這些大臣的意見。 石堅送完了禮物,開始教趙禎格物。他首先拿出兩個燒瓶,一個瓶子裡放著熱水,還放了一些胭脂讓它融化,一個瓶子裡放著冷水。然後說:「太子殿下,你看好了。」 說著他把兩個瓶子水混合在一起,一會兒又問:「太子殿下,你看到了什麼?」 趙禎說道:「孤看到了兩個瓶子水混在一起,連冷水了變紅了。」 石堅說道:「不錯,這說明了液體有流動性。還有一點你沒有注意,那就是開始的時候,染紅的水,也就是熱水,小臣把兩種水混在一起,紅熱水在上面,對不對?」 趙禎點頭。 石堅又說:「這又說明了熱水比冷水輕,後來兩種水溫度隨著傳遞,相同了熱水和冷水也正式混在一起。為什麼出現這種情況。小臣來做兩步解釋,一是物質的密度,體積與重量比。(應當是質量,可石堅現在還不能用這個詞)熱水的密度比冷水小。第二,就是熱脹冷縮。其實水還是那麼多,可為什麼輕了,是因為它的體積膨大了。世界萬物皆有密度和體積重量。比如這空中,看似什麼東西也沒。但也是一種物質,小臣稱它為氣體。」 說到這裡。他叫太監拿來一個小爐子。將那個燒瓶放在火上燒。又舉起手中一個杯子說:「其實這種杯子只是好看。它地實用性還沒有瓷杯實用。除非它地造價降到比瓷杯便宜五倍。」 這些大臣全愣了。比瓷杯便宜五倍。那是幾個銅板。豈不是在糟蹋寶貝。 說著他又叫太監打來一桶井水。把杯子放在井水裡冰鎮了一會拿出。說:「因為藥玉傳熱快。來當茶杯易碎。特別是冬天。」說著他用燒開地滾水往杯中一倒。那個茶杯應聲而裂。他說道:「這就是熱脹冷縮。因為它地特性。裡面藥玉受熱迅速膨脹。而外面藥玉還是冷卻地。就導致了茶杯容易破裂。」 聽是聽明白了。可這些大臣心疼啊。這個杯子可值老錢了。就為解釋這個原因就沒有了。敗家子啊!有些大臣不知道實際地造價。更在心中狂喊。 石堅又說道:「溫度高到一定地步。液體就會轉化為氣體。」 這時水已經燒開了。石堅指著水蒸汽道:「這些水燒開了。我們現在知道水溫度越高體積越大。可現在瓶子裡水到那裡去了?我們常說水變成水汽跑了。其實水從液體轉化為氣體。我們看到地水汽是因為這些水地氣體在空氣中遇到冷氣。再慢慢變成細小地液體造成地。如果溫度低到一定地步。就會變成固體。一般情況下。溫度越低。體積越小。但也有少數物質。卻會增大。再比如冰。我們在冬天經常遇到水缸脹裂。這是因為冰地體積大於水地體積。撐開了水缸。陛下。小臣根據這個特性。做出一個東西。使人能飛上天去。」 飛上天?真宗和所有大臣都愣了。 趙堇一聽來勁了,她問道:「石學士,天上好不好玩,是不是天上的時辰與人間的不一樣?我也要上天。」 石堅差點笑起來,心想你還上天,我看你入地差不多。不過她知道她問這一句話是受了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的影響。 石堅說道:「殿下,這個熱氣球飛得不高,最多一兩百丈,還沒有嵩山高。天《手機訪問》 上也不好玩,風大很冷。」 他當然也不能說出高空中氣流強度大,又因為引力的關係,大氣層稀薄,不能保溫,很冷的。 可上天唉,這時那個不想,真宗眼裡出現狂熱的神情,說:「那愛卿什麼時候能造好這個東西?」 「陛下,這個東西造起來很簡單,可造價不菲,又沒有實用性。」石堅說得很有道理。熱氣球在許多架空小說中把它吹捧得不得了,還可以用在軍事上。其實熱氣球與氫氣球相比,載重量小,笨重。人又不好操作,升空時還必須在下邊栓一根繩子,防止它跑了。用在守城上,上面呆一個人,又能帶多少武器上去,除非石堅現在就發明黑索令。就是氫氣球載重量稍大一點,石堅也有本事從水中電解出來氫氣,比熱氣球,氫氣球危險大了許多,易燃易爆。在人類真實歷史上第一個造出熱氣球的是斐爾兄。在兩個多月後科學家查爾斯與他們共同造出了氫氣球,在這一年末也就是1783年10月份,青年醫生羅齊爾乘著氣球飛上天空。這是第一個飛上天空的人類。但後來的試驗也出現過一些犧牲。 石堅想了一下,說:「小臣也不知道具體造價,但不會低於幾百貫。」 眾大臣一起絕倒,他們心想你剛才炸燙裂那個茶杯也不止幾百貫。 真宗一聽,對這些大臣說:「幾百貫嘛,眾位愛卿,你不勸朕不修道宮,幾百貫不多吧。」 石堅又說:「真的不好玩。」 真宗也不說話,只是嘿嘿地笑。 石堅被他的笑容嚇倒,他無奈地攤了一下手,說:「這樣吧,中秋節小臣造一個。」 他說完心想這到是什麼與什麼呀,這個皇帝越來越像老頑童。 石堅打發了真宗才重新給趙禎講讀,他說:「因此我在格物幾本書裡提到所謂氣體,就是無形,可流動性『比如我們常認為空中無物,其實也有物質的,只是它沒有形狀,我們肉眼看不到。。液體,就是有形,可流動。固體,就是有形,無可流動性。」 「但是人可行動,是什麼體?」 「人是固體,但那叫行動,不叫流動,比如石頭經年累月風吹雨淋,也會風化腐蝕,但都不像水放在圓瓶裡就是圓形的,放在方瓶裡就是方瓶子。為了證實這種看不見的氣體存在,小臣再來做一個試驗。」 說著他將一個瓶子裝了大半下水,用棉花把瓶品塞住,還為了嚴實,再次用蠟澆上厚厚一層。再把這瓶水放在爐子上燒。為了防止危險,他在四周罩上幾層紗絲布簾。 一會兒水就燒開了,石堅立即對眾人說:「離遠一點。」 幾十個遠遠地站著,好奇地看著那個瓶子,忽聽一聲清脆的暴響,那個瓶子被炸開,幸好石堅事先用紗簾擋住,不然玻璃的碎屑都能傷到眾人。 石堅這時說:「殿下看到了吧。因為水從液體轉化為氣體。氣體的體積大於液體,這時就會產生一種壓力,使這個瓶子爆開。」 看到這個晶瑩璀璨藥玉瓶子又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你剛才還說為了幾百貫都捨不得造那什麼熱氣球,現在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幾百貫就沒有了。戶部員外郎兼太子右諭德魯宗站出來說:「陛下,臣有本要彈劾石學士。」 對於魯宗石堅隱隱聽過他的名字,他也是一個直臣。 不過石堅和真宗還沒有等他開口,就知道他要奏什麼,都相視一笑。 浟U書萌 uUtXt.coM 詮汶自阪越讀 正文 第八十六章 代理 字數:3648 沒等魯宗開口,真宗就說道:「魯愛卿,你就什麼也不要說了。石學士平時節省得很,他不會糟蹋的。」 「可是這個...」魯直指著這地上兩塊碎掉的瓶子,還想要說。 這時寇准附在他耳邊說:「這個你就別管了,相信皇上這一次。」 「難道這些瓶子很便宜?」魯直很快反應過來,難怪這幾個人看到那麼好的鏡子被打碎,也沒有一個人心疼。 寇準得意一笑說:「記住,保密法令。這些錢可是賺來造船的。」 「可這樣也違制。」 寇准又是一笑說:「人家早已說過是山寨版,你就不要計較。況且非得要從國庫裡掏錢出來你才甘心。這些錢也不是小石學士的,有人管理,只是管理方式也不一樣,也是山寨版。」 自此山寨版式開始在大宋流行,只是意思從仿冒劣制變成了不合規矩和因時變宜兩種一褒一貶的意思。 有了這些器皿,石堅上起課來更是生動有趣。那個馮元在邊上聽著也不是滋味,難怪太子喜歡聽這個少年講讀,一攤到自己講讀時就無精打采。不行,我也得改變方法。可我講的全是經義,不能也用這些器皿,當說到三人同行,必有我師時,拿出三個瓶子,說:「皇太子,這三個瓶子好比三個人,你看有大有小,有長有短,有方有圓。所以說要吸收對方的長處,彌補自己的短處。」那成什麼? 石堅在寫《格物》時,為了防止別人的攻擊,有些詞語就如丁謂所說,故意寫得枯澀難懂,當對趙禎講讀時,他還是用通俗易懂的詞語將意思表達出來。就連邊上的大臣,特別是那個丁謂還刻意看過石堅這幾本書,他們對照著石堅寫的書,很快就明白他書上的道理。這些人全聽得津津有味。照例講讀完後,石堅又說了一個《醜小鴨》的故事。當最後醜小鴨變成了美麗的天鵝,趙堇樂得合不攏嘴。 馮元更是搖頭無語,自己還是低頭認輸算了。人家從八歲時就寫小說,想像豐富,自己到那裡編出這些生動有趣的故事? 講完課後。石堅與眾大臣向真宗告辭。小道姑還在後面搖著手說:「別忘記了。我可是講話算話地哦。」 石堅再次差點讓門坎絆倒。 石堅忙完回到家中。才給老太太以及紅蔦、綠萼以及婉蓉、小茹還有丁家婆娘和她地女兒一人一個鏡子。就連婉蓉這麼鎮定聰明地人看到這面鏡子。也是一臉地驚喜。她忘乎所以地問:「少爺。這是你造地嗎?奴婢可以跟你學這種造法嗎?」 石堅聽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要是別人說出這話。我還不生氣。可你不應當說出這種話。你不看到那天我和皇上談論這種造法時。連公主也被皇上趕了出去。這件事除了書樞幾位大臣知道外。連許多身居一品二品地大臣都不知道。你要學它造法有何用?這是我指望用它來賺錢造新船地。」 婉蓉悚然一驚。淚水盈盈地說:「奴婢知錯了。」 石堅見到她說話可憐兮兮地樣子。有些不忍。說:「我教你《格物》已經有違制度。現在朝中幹員才有權利接觸這幾本書外。其他人都沒有資格翻看。況且你連基礎《格物》都沒有學好。我教你你也不會地。」 從內心深處石堅還想把這《格物》發揚光大的。朝中那些大臣是有資格翻了,可他們每天忙得要命,那有空來研究它?這樣一為他費了老大的勁寫出這幾本書,還等於是自己一人懂,等於白寫了。因此婉蓉求他要學,他也教她。但終歸是教她基礎知識,深奧地不敢教。和紅蔦綠萼不同,她們心思還比較單純,這個婉蓉太聰明了,聰明近似妖人。以後萬一有什麼變動,她翻出這些知識來,特別是那些化學知識,簡直是對所有理學的顛覆。自己真的會成為天下所有儒生的公敵。 不過現在她想要把基礎知識弄懂,也要好長時間。這幾本格物,濃縮了前世從初中到大學所有物理化學知識,而且石堅寫得又簡短艱澀,她就是再聰明一輩子也別想弄懂。其實石堅也只是打算在這個世界推廣那本最厚的也寫得比較好懂的《格物學》。至於那兩本《格物猜想》與《格物千問》他是打算留下給後人指路子的。 婉蓉忽地咯咯笑了起來:「奴婢也是,犯了貪多嚼不爛的習慣。」 石堅說道:「其實你已經很聰明了。上次遼國學士耶律容跟我討教算術時,他說過他有一個堂妹可以說是遼國第一聰明人。我看她也不過與你相佛罷了。」 婉蓉露出嚮往的神情,說:「天下還有這樣的奇女子?不知有沒有機會見到她。」 又說:「我那裡是一個聰明人,少爺你誇獎我了。」 石堅答道:「你恐怕沒有機會見到她,她是遼國一個尊貴的郡主。」 「少爺,是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你是不是不喜歡聰明的女子。」 「我要抱著這種想法,就不會寫出《紅樓夢》,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不過我不是不喜歡聰明女子,而是不喜歡心機深沉的女子。」 「奴婢明白了,那天奴婢為了想接近你,是用了心眼,難怪你耿耿於懷。少爺,放心,從今天起,奴婢不會再與你用心眼,永遠做一個笨笨的奴婢。」 石堅搖頭不信,心說你會做一個笨笨的人,太陽也會從西邊出來。 石堅吃過了晚飯來到春城街。原來自從王坤生意越做越大,一個小小的和州已經滿足不了,他在開封設了一個分點。只是他自己沒有來,讓著女兒和女婿打理著。石堅來到開封後,他們還送來賀禮,只是礙於身份懸殊太大,在門口丟下賀禮,和丁圃聊了幾句,沒有進來。事後丁圃還讓石堅責備了幾句。 這次石堅在玻璃快要研製好之前,也和寇准丁謂真宗他們商量過。因為紅利太大,不是太大,用暴利還不能形容,如果用官家身份經營,以後此事傳出去,會影響官家聲名。因此他們採取了石堅山寨版 的辦法,招進一家民營業主,用民間發行的方式經營,暗中官方控制。並且這樣還能在數量上做一些手腳。畢竟多了就不值錢。窯場可以少報出產數量,然後悄悄在放開一些數量。比如窯場說這個月只有出產五百器皿,但到了業主手上可以說窯場還留著兩百多沒有賣,在供不應求的情況下假借可以托關係秘密地把這兩百多件器皿全弄出來。 這樣就可以多賣出一千甚至兩千件器皿,還不會影響價格。 其實這方法在石堅前世很多商家使用,比如代理加盟等與此都十分類似。可這些大臣們不知道啊。 寇准一聽就樂了,說:「石學士,難怪你曾說你要想發財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成為大宋的首富。」 石堅鄭重地說:「小臣乃是為國家發財,而且發的不是從平民手中的財,小臣發得心安理得。」 這真宗和這幾個重臣聽了肅然起敬。 在他們挑選那家業主時,可犯了為難,京城有能力經營的業主不少,可都不能讓他們放心。這時真宗才想到王家。王坤去年還捐出一萬貫給貧困百姓,真宗還賞給了他一個文林郎,讓王坤受寵若驚,連說:「要賞就賞石相公,沒有石相公,我到哪裡掙到這些錢。」又再次捐出一萬貫。 這使得真宗所了很高興,說:「難怪說物以類聚,跟著石神童後面的人也如此賢達。」 這件事他還和眾臣們提到過。現在他們還心中還有一些印象,於是拍板下來。 當然玻璃沒有成功之前,石堅也不能向王家說。 現在既然成功了,他要去和王家談論此事。丁圃聽到這個消息也要跟去。他和王坤關係很好,可看望一下他的女兒女婿也是聊表一番心意。石堅也同意下來。他帶著范護樂、帝風月和丁圃向王家那個分點走去,朱笠、張膛要留下看家。 沒想到來到王家,正好遇到王坤來東京看望他女兒。 石堅向他行了一禮,說道:「王伯父好。」 將王坤嚇得小腿打顫,石堅現在是什麼人物,滿京城人都在談論,更是太子的老師,自己那裡有資格擔當他這個大禮。他連說:「石大人,你還是讓我多活幾年吧。你行這大禮,會折我的壽的。」 石堅看到故人也開心,笑嘻嘻地說:「我小時候向你行了那麼多禮,我看你也沒有折壽,反而越活越精神。」 丁圃在一旁聽了也是呵呵地笑。 王坤說道:「石大人,你來的正好,李家小姐寫了一封信託我帶給你。」 uU書猛 uUtXT.COM 銓紋子阪粵讀 正文 第八十七章 好高 字數:4761 石堅打開信一看,上面寫著一些今年家鄉莊稼長勢好,人民也富足,他們想念石堅的好處,還給他造了幾座生祠,經常有人去燒香。石堅看到這裡,他問道:「王伯伯,那生祠是怎麼回事?」 王坤說:「我忘記對你說了。」原來石堅剛走的時候他們還為石堅高興,可時間長了看不到這少年,心中全都想念。加上今年入春以來風調雨順,莊稼長勢好,這些農民想到石堅要是在和州看到這情景肯定高興。於是有人造了生祠,意思是寄托希望石堅即使在京城也能保佑他們,也希望石堅能通過這些生祠在夢中看到家鄉的情形。 石堅說:「我還沒有死呢,這不是胡鬧嗎?」可是他鼻子裡酸酸的。 然後他往下看去,慧在信上又寫道叫他在京城一定要謹慎,朝中大官多,不要得罪人,還有北方天氣冷,要多穿一些衣服,又問候了老太太身體情況。最後還有一首詩: 入夜乍冷驚春夢,萬籟俱靜倚欄柵。北眺星漢璀璨裡,可憐已隔萬重山。 石堅不由哀歎,這個小姑娘心情又開始變壞了。這首詩看來受了他抄襲的那些大詞影響,比以前那些柔弱的小詩要好些,最少星漢、萬重山這樣的詞語出現。可是詩中卻帶著無數的幽怨。 他向王坤問道:「慧小姐還好嗎?」 「她現在每天早上還在做石大人教她的太極拳,只是人精神又開始差了。」 石堅歎了口氣,其實娶慧也沒有關係,只是一想對面對那兩個市利的人,市利也沒有關係,可自己要喊他們岳父岳母,真是無語。但相濡以沫幾年的感情還在,特別原先少年在他腦海中還清晰地留下印記,雖然石堅一直認為這是友情。他對帝風月說:「帝大哥,你回去在府中拿一面鏡子回來,順便再找老夫人討要幾兩金子,看看京城裡有沒有什麼特產,是女孩子用的特產買一些回來。」 帝風月剛要領命回去,石堅又想起來,說:「聽說你剛訂了一門親事,那家姑娘賢德溫順,恭喜你了。」 帝風月張開嘴得意地笑。 范護樂小聲地對石堅說:「小地還偷偷看過那家姑娘。長得還十分地漂亮。可惜她洗澡時把窗戶關上了。否則小地就有眼福了。」 帝風月一聽就不幹了。他大叫一聲說:「我要殺了你。」 跟在范護樂後面追趕。范護樂雖沒有他力氣大。可身體靈活。 帝風月追不上。他氣呼呼地說:「不行。下次我也要看你婆娘洗澡。」 這四人本來就十分出眾。跟了石堅後面更是水漲船高。石堅是什麼人。十二歲就是皇太子半個老師兼賓客。這還不算。還是龍圖閣學士。也是宋朝歷史上最年輕地學士。皇帝和皇后把他當作寶貝。以後可想他地如花般前程。他們跟在石堅後面肯定有機會立功。再借助石堅地影響。飛黃騰達也不是沒有可能。石堅是不想了。一般人家不稱稱自己大腿多重。根本不敢攀這門親。雖然女兒為他得了相思病。可這四個護衛行啊。一個月不到。他們四人都定下親事。還都是良家子。並且女孩子都溫柔賢惠地。 石堅看著他們打打鬧鬧。也不阻止。只是微笑。 王坤看了感概,石堅字不移,這個字起得好啊,你看他現在做了這麼大的官,對下人還這麼好。 石堅等到他們鬧完了才又叫他拿四面鏡子,每人一個,送給「對像」,范帝二人聽了大喜。 石堅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這個小丫頭死心眼,萬一真的得了相思病死了,自己罪過可就大了。這個時代的女孩兒怎麼這麼早熟,慧十二歲就不說,連那個小公主才九歲,居然也知道寶玉哥哥。他就沒有想到現在結婚都早,除了那個范大人現在還不知是犯傻還是其他原因,光棍一人。難道和真實歷史一樣到三十幾才結婚。計劃生育模範啊。小姑娘懂事也早,只是這個懂事和後來那種懂事是兩碼事。他對王坤說:「這樣吧,你回去對她說,在中秋節之前來京城散散心。」 王坤想道:這個慧小姐也不知是前生修來的什麼福氣。這天下有多少姑娘只想見到石堅一眼就開心死了,聽說為了看到石堅,揚州城整踩死了二十幾個可憐的小姑娘(數字又開始增加),京城裡多少小姐連飯也吃不下,公主和郡主也在眼巴巴地想著他(郡主倒有幾十個,也未必全想著石堅,雖然好奇心個個都有。公主只有一個,那來排隊,不過這點還讓人說對了)。石學士對她這樣好,就已經夠了,還貪心不足。他也不知道這愛情就像吸大煙一旦上癮,到哪兒自撥?況且他們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也愛情也有友情,還有一份暖暖的親情。 石堅這才和王大小姐以及她的夫婿打招呼。王坤這個女婿是王坤從自家作坊工人裡找來的,人很老實。他家中窮,兄弟四人,入贅到女方雖然是一件丟臉的事,可對於他家的情況來說卻是一件幸事。並且王坤還拿出錢讓他幾個兄弟全成了家。王家女婿本來就老實,一看到石堅,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還被王坤女兒說了聲:「沒出息。」 不過石堅明眼看到她說這話時眉角帶著喜色,沒有結過婚的人不知道,只有結過婚的人才知道老實的伴侶是多麼地可貴。也許有些沉悶,但無論你走到哪裡,都不會為家裡操心。 石堅這才將來意說了出來。 王坤聽了大喜,這可是皇家的生意,雖帶著一點「特務」性質,可與皇家攀上關係,前程無限。其實他與石堅攀上關係,就已經前程無限了。況且這些錢還是為石堅造船用的。 不行,這件事可不能馬虎。於是他將自己女婿趕回家帶信給李慧,自己卻留下親自主持此事。 從那天石堅向大臣發放鏡子時,京城裡的人就立即知道此事。這也是石堅一個策劃,藉著這些官員的名聲做一次免費的宣傳。這在後世經常出現。當然他也和真宗寇准事先解釋過。否則他那有那麼大膽子公開在大殿上行賄。 既然知道了玻璃準確配方,製造起來很快。可石堅沒有馬上上市出售。他先叫工匠們做出一個很大的與後世試衣鏡相彷彿的鏡子,放在王家開的神童燒分店的大堂上。然後才宣佈所有玻璃產品由王家代理出售,還要等到七天後。真宗問他原因,石堅答道:「小臣這種做法叫釣人胃口。」 把真宗和劉娥樂得不行,劉娥一邊笑,一邊敲打著他的頭,說:「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小滑頭。」 在這七天內,幾乎轟動了整個開封城,所有的人都跑來觀看。連真宗也怕出事,派了一隊士兵保護。王家這個店幾乎從早上到晚上來的人絡繹不絕,現在還沒有人想到收費,否則光收費這幾天也叫王坤發了一筆大財。這些人看到鏡子上的人全像活的(可不是活的,只是虛影而已),回去一傳揚,更引來許多人。 害得王坤的燒酒生意也沒辦法做了,不得不重找一家店面出售燒酒。 到了七天後,從窯子裡送來的玻璃品被銷售一空。儘管每一件都賣出天價。當然,想要有還不容易,但石堅卻不讓工人再生產。只有供不應求才能造成緊張感,價格也才能賣上去。只有對前來的遼國、日本、高麗等商人才大量供應。別的國家錢不賺白不賺。 看到每天一萬,甚至有時兩萬貫的收入,寇准他們全傻了眼。他們可是知道成本的,估計這成本有一百貫就算高的。這那是在做生意,比搶錢還要厲害。發了,發了,他們全望著石堅,那意思是問,你還有什麼東西能掙錢的?像這樣來一個十個八個,國家不要收稅,錢也多得用不完。石堅知道這是風頭上,也許隨著鏡子名聲的打響,還要出現一個無法想像的高峰,然後隨著市場漸漸飽和,價格就會巨烈下跌。當然賺錢的方法還有一個,那就是生產肥皂、洗衣粉之類的生活用品,也許利潤不高,但銷量大,又屬於消耗品。反過來錢還可能比玻璃賺得更多。如果有本事開採出石油,煉出化工品,那國家真不愁錢用了。可那樣東西不經過反覆試驗,特別是石油,現在簡直是天方異譚。 他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現在還是安心把船造好。 可他望著寇准李迪他們那種幽怨的神情,不住地搖頭,心想你們有點風度好不好?好歹是當今的宰相級別人物。 後來一個多月,他跑遍了開封附近所有的煉鋼廠。他發現情形遠比他所想像的好。如坩堝,現在技術已經很發達,還有鼓風設備,他看到宋朝已經在利用水力生產的鼓風機在吹風,風力還不小。讓他再一次感概老祖宗的智慧,可惜歷代當政者太不重視這些工匠,使他們地位低下,否則那來有後來的恥辱。當然缺點也不少。比如高爐不夠高,不是耐火磚的問題,現在宋朝耐火磚他看了一下,質量已算不錯的,是因為沒有水泥,用石灰徹的,不敢徹高。還有煤焦化也有了,也沒有他的正確,同時焦化過程中排出的優質煤氣沒有利用。再有一個問題就是鋼水出爐時去碳工藝落後,有時候遇到好的礦石才能出好鋼。這時為了使鋼鐵質量好,還在採用原始的粹煉,一般刀劍十煉,二十煉,三十煉。五十煉那就是寶刀了,至於百煉的武器更是了不得。普通百姓家中也用不起。 他看到讓他樂觀的一面,也看到問題的一面。這事不能急。鋼鐵是國家的根本,不但在武器上,馬上自己新船的蒸汽機,簡易車床等等都需要。他想了想,還是先解決高爐吧。 解決高爐就要水泥。如果不是石堅來到這個朝代,水泥要到1756年英國工程師史密頓為修燈塔無意中發現的。後來1824年,亞斯普丁在反覆試驗的基礎上.總結出石灰、黏土、礦渣造出的水泥才是真正的水泥,後世也基本上採取這個配方。配方石堅也知道,但比例他就不清楚了,同樣各個地方礦產物質成分也是不一樣。 於是石堅又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試驗,才造出接近標準的水泥。他試驗了一下,相當於後世的四百號國標,看來想達到五百號甚至八百號他是沒有這個能力了。於是他向真宗開始請求選一個地方作出為新鋼廠的所在。現在真宗已經看到好處了,從石堅開始埋頭苦幹時,他就派士兵包圍他試驗的地方,參加地工人也是,工薪可以很高,但必須簽定保密條例,一旦洩露就是死罪。就這樣石堅自己也不放心,他知道好鋼對現在的宋朝是多麼地重要,玻璃只是一筆錢財,而好鋼可以生產更好的武器,彌補宋朝士兵的軟弱,或者說將軍的軟弱無能。 他將所有工藝分成十幾步,每個工人只能瞭解一步,不准向其他人打聽。 八月初,高爐開始施工。開始是三四丈時,還沒有人注意,到了五丈開始有人指指點點。可高爐的高度還在增加,八丈,十丈。 這一下,整個開封城人再次轟動,一個個沒事情全跑到這裡看熱鬧。一個個張大嘴巴說:「好高。」 可就這樣,高爐的高度還在增加。連真宗和劉娥以及趙禎、趙堇不顧大臣的彈劾跑來看熱鬧。當看到十幾丈高的高爐直插雲霄(這純粹是感覺,也不過三四十米高度,在今天到處皆是,那裡插雲,連雲的影子也夠不著。)真宗那張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心裡高興,送一個大章節給大家。並且送上本人寫的第三首陋詩。 悠優書盟 UutXt。cOM 全紋自板閱讀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黑心 字數:4334 真宗看著那些在腳手架上忙碌的工人,只是這時看到皇帝來了,全部在往下邊爬來,他們要向皇帝行禮,向石堅問道:「石愛卿,這爐子還沒有做好嗎?」 石堅答道:「回陛下,才做了一半。」 才做了一半,這些大臣連同真宗一些差點暈倒。那會是多高? 其實這時這個高爐還不能算是開封最高的建築,最高的建築是開寶寺塔,由於塔全部用褐色琉璃磚砌成,遠看近似鐵色,故人們又稱它鐵塔。石堅還特地參觀過。但讓他疑惑的是這座鐵塔雖然也能稱上雄偉,但規模還是沒有前世他到開封旅遊時看到的鐵塔壯觀。他不知道這座鐵塔本來就不是後來的鐵塔,這是建築學家喻浩建造的,後來在仁宗端拱二年便被雷火所焚。仁宗下詔在距此不遠的夷山上,仿照木塔的式樣,重新建造了一座鐵色琉璃磚塔。這個鐵塔現高56.88米,為八角十三層,它完全用了中國木質結構的形式,塔身修長,高大雄偉,是國內現在琉璃塔中最高大的一座,也才是石堅記憶中的鐵塔。就是這樣,它也是很高的。石堅這個高爐吸引人主要為了牢固,石堅和建築師商量後利用水泥的凝固力,爐壁徹得很厚實。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威嚴的男子漢。而且建造它的速度更是悚人聽聞,幾乎一天一個樣子。 真宗又問道:「為什麼速度這樣快?是因為這種東西嗎?」 說著他還從地下抓起一把水泥。 「是的,陛下,它叫水泥。比石灰堅固十倍。」 「水泥,這個名字不好,乾脆它叫堅粉吧。」 鹼粉?石堅弄了半天才明白他說的叫堅粉,意思就是非常堅固,還有一層意思是他發明出來的。皇帝起的名字他敢不奉詔,只是他心想這下好了,玻璃變成了藥玉,水泥變成了堅粉,澳大利亞變成了大洋島,這些名字有可能徹底地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 真宗突然又想起,說:「石愛卿,你說這種東西要是出售豈不是要比藥玉還要賺錢?」這下寇准他們全都望著這少年。這天下每天要有多少人家在建築房屋,這種堅粉要是出售也許利潤是遠趕不上藥玉,可貴在量大,最後很可能比藥玉賺的錢更多。可是他們還眼巴巴地望著石堅,誰叫只有石堅一人掌握著配方。 石堅突然跪下說:「陛下,非是小臣不想向天下出售。對於此事小臣也早就想過,如果向天下出售。其利潤總和也會超過藥玉,而且來得光明正大。」 所有知情地人都點點頭。畢竟這藥玉可以說賺地是黑心錢。但是他們也忘記了。在石對發明更好地玻璃之前。那些來自西亞地劣制玻璃價格並不比石堅這種玻璃價格低。事實在歷史上。歐洲第一次造出鏡子。價值一個城池。雖說歐洲地城池小。也是金錢都無法計算地。但水泥就不一樣。它賺地是量錢。 石堅又說道:「陛下。你是否要將此配方向天下公開?」 真宗搖搖頭。他現在從藥玉得到了好處。這些東西賺地就是天下沒有人會造地錢。如果公開了還值什麼錢。豈不是小學士這樣辛苦。最後連遼國番子都得利。 石堅又說道:「那麼陛下只有採用官方經營。陛下。試問這天下有多少匠人靠製造石灰謀生?一旦水泥暢銷天下。這些匠人怎麼辦?這些業主怎麼辦?那樣真是與民爭利。小臣之所以敢傾銷藥玉。是因為中原沒有。這些錢與其讓外國人賺不如我們己來賺。」 寇准他們聽了都撫手稱讚。地確由於價格地因素。制約了平民還只能對它望而卻步。它賺地是富賈巨商地錢。更是賺了不少遼國和高麗等外國人地錢。對國家根本沒有一點牴觸。因此就連最古板地官員都沒有對它提出一點批評。真宗聽了默然。過了半天他才又說:「可連朕地幾個親戚也在求朕將這堅粉放一點給他們 石堅來回踱了幾步。水泥是早遲要放地。可這天下有多少人從事石灰行業?是幾萬或者是幾十萬。如果來得太快。對他們產生影響。到時候還不有大臣在上面做文章才怪。他想了片刻說:「小臣倒是有一個主意。」 「哦,什麼主意?」 「陛下,觀前街賣的是高檔的首飾,而玉廟街賣的是低檔的首飾。可以將這種堅粉高價出售,這樣雖然影響那些原有的石灰業工人和業主,但影響不大。」 「並且還只會賺有錢人的錢。」真宗接道。 寇准他們會意一笑,這君臣二人又開始商量賺黑心錢了。 真宗這才看到寇准李迪他們臉上古怪的笑容,也覺得不好意思,說:「石愛卿,這樣吧,你晚上回去後,吃點辛苦,立一個章程出來,再與寇愛卿他們討論一下。」 他心說:笑我,朕也要將你們拖下水。 石堅說道:「這種堅粉還有一種意義。」 說著他把他們帶到高爐的後面。這座高爐為了節約運輸成本,選在汴河邊上,可為了高爐的地基,離汴河還有一段距離。石堅「發明」了水泥後又為了方便,在河邊修了一條水泥馬路,從河邊伸到高爐下。 看著這光滑的路面,連真宗也看出它的戰略和民用意義,有了這樣的好路,馬車可以更快地奔跑,士兵可以迅速地趕到邊疆,各地的物資可以兩倍三倍的速度調到所需的地方。 這些人不顧體統全蹲下去,用手撫摸著路面,就像是撫摸著心愛姑娘的臉蛋愛不釋手。 真宗過了會一會才站起來,說:「這種道路可否馬上就修?」 寇准也問道:「造價貴不貴?」 石堅答道:「陛下,小臣只有一個人,不是小聖人,真的吃不消。」 這些大臣全都笑起來。這個小學士又要給皇太子講讀,還要去龍圖閣報道,這段時間連走路都在跑。可是他們又幫不上忙。 真宗也是不好意思,他呵呵一笑說:「是的,是的,慢慢來。」 石堅說:「這種道路現在可以修,但必須要等一樣東西來。」 「什麼東西?」 「小臣曾教給晉江曾兄一種火藥配方,他還在研發中。如果成功了,開採石礦就變得容易,這樣成本才能降低下來,修路就可以不使國家動筋傷骨。」 他也看過,現在開採石礦還用原始的錘子之類工具,將石塊從山體裡砸出,再將石塊變成石子,成本的確很高。 「哦,還有此事?這種火藥威力大不大?可不可以用在軍事上?」寇准敏銳地察覺到它的特殊作用。 石堅想了想,不能說這種黑火藥在軍事沒有作用,但後來真實歷史上北宋亡朝前,在金人進攻開封時,宗澤也使用這種火藥,可後果呢?當然,除非他造出槍支,最少是八國聯軍進北京時那種後髮式槍支,火藥不要說黑索金,就是來個TNT也是好的。畢竟黑火藥威力還是小了。(明白了吧) 石堅答道:「用途也是有的,但不大。這件事等小臣造完新船再說。況且現在無大的戰事。」 他說的是實情,現在宋遼關係雖不能說是蜜月,但相對平和。假如歷史不發生改變,要戰也要等十幾後,與西夏作戰。時間還來得及。 「可那個曾樂正腦子行不行?」真宗有點不放心。他對石堅那是百分之百相信的,可對其他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陛下,只管放心。」石堅心說,曾公亮可以說是火藥武器的祖師,雖然在唐就出現了一些火藥武器,可曾公亮卻是第一次將這武器彙編成書,而且十分祥細。自己與他相比只是多了前世先進的知識教育,單論在火藥上的天賦,自己恐怕也不及。 這時,那些工人全都從腳手架上下來,在工頭的帶領下,戰戰兢兢地向真宗跪下,他們可是第一次離龍體這麼近,怎能不害怕? 真宗讓他們起來,並說:「你們都辛苦了,特別是站在這麼高的地方幹活,連朕看著也頭暈,都不錯。」 這些人都是石堅挑選過來的,這座高爐他打算讓它高度達到七八十米,比起前世高爐當然差得很遠,可在這個世界恐怕算是很高的建築,如果建築工人有恐高症那就麻煩。儘管這點高度換作前世,那些工人能在腳手架上一邊跳舞一邊幹活,畢竟這世界的人還沒有見過。於是石堅把他們帶到開寶寺塔上,讓他們向下看,凡是頭暈的全部排除在外。就這樣他還不放心,又用牛皮造出簡易的安全帶讓他們綁上。 有了皇帝這一聲誇獎,即使再累也值得,這些工人都激動得眼淚往下流。石堅一旁看得目不忍睹,心說老皇帝不就誇你們兩句,變成這樣,那皇帝天天誇我,我不連眼淚也哭干了。 皇帝又對身邊公公說:「來人,賞每人布一匹,銀十兩。」 然後他看看范仲淹。這些年來國庫裡錢越來越多,他又動了心思,提出要修一個道觀。可這個小范倔子還是不讓修。最後還是丁謂勸說之下,讓他修了一個很小很小的道宮,他氣得不得了,真想一下子把這個倔子扔到雷州去,哦,雷州還嫌近了,扔到兩灣大陸去。可想一想,那自己不就變成小石學士口中的昏君,才忍住。 他看著范仲淹的意思是這回我把錢往這些工人身上砸,你不會有意見吧。 這些工人開心死了,十兩銀子外加一匹布,雖說這兩年布價一個勁地跌,可與銀子加在一起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字,全都稱謝。 真帝又問石堅:「這個高爐要到什麼時候修好?」 石堅答道:「還早著,才修了一半不到。小臣打算讓它高度達到二五丈左右結束。」 二十五丈?那會是多高?終於知道了這高爐的最後高度,可真宗和眾臣聽了頭皮都麻了。 真宗小心翼翼地說:「那個熱氣球飛得有沒有那麼高?」 石堅一拍腦袋,心想壞了,現在都到十月了,自己可是說好的八月中秋給真宗造一個熱氣球出來,自己忙三忙四都忘記了此事。 心情再好,再送一個大章。晚上再送一個大章《妹妹》。順便加精。 優幽書猛 UUtXT.coM 詮汶字扳粵牘 正文 第八十九章 妹妹 字數:4553 這段時間他是忙啊。且不說要給皇太子講讀,還要給小道姑講故事,而且叫他鬱悶的是故事講得多了,總有重複的時候。他忙東忙西的記不起來,可小道姑記住。可她卻每次等到他講完時才提醒,再罰重講一個,這不是折騰人嗎? 還要去龍圖閣報道。這裡面人都是些老儒,除了少數人,大多數人還是對他抱著看不起的態度,也許他是考出了《尚書》中的偽篇,那是他從小沒有人教導,膽子大,用他自己話來說是山寨版。也說明了他對聖人不尊重,如果換成自己不尊重聖人,也會發現其中的破綻,也沒有什麼了不起。至於那幾本小說,更是讓他們看不上眼,還有玻璃什麼的,那是什麼人幹的活,是匠人!石堅也知道他們吃不到葡萄喊葡萄是酸的心理。他卻樂得看到這種局面。原來真宗命人用他發明的標點符號註解所有的經義。從一開始就爭論到現在,從來就沒有停過,以致已經雕刻出版的書一版再版,因為無法定論。這些老傢伙要是把自己拉進來,還不得煩死。不要這短短幾年,就是一直到他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前世也沒有將這些經義定論下來。在他眼裡這些經義不就是教育怎樣做人的道理?可以尊重,但也沒必要把它們放在如此高的高度。 然後還在研發水泥,水泥成功後又要監督高爐。畢竟他不是建築師,而請來的建築師根本沒有造這麼高事物的經驗。所以他還得要慎重。 慧也來了一個多月了,果然如他所猜,慧又還原成了一個林黛玉,瘦得皮包骨頭,只剩下兩個大眼睛在眨啊眨。他整個人每天到晚都在忙碌,況且他才十二歲,到了家中連書也不看了,倒在床上就睡下,也沒有時間陪她,只有一次他帶她上街吃了開封有名的鯉魚焙面。只是紅蔦和綠萼或者婉蓉經常陪她逛逛開封的名勝。不過小丫頭看到了她的堅弟弟,十分開心。一個多月下來,人又有了起色。 石堅有時真懷疑自己難道成了靈丹妙藥。不說小丫頭,就是這一年,真宗應當出現一次嚴重的病情,才導致了寇準被罷的事件發生。即使真宗病好了以後,也是頭腦開始糊塗,政事也基本上交與劉娥處理。可現在呢?現在真宗活得一天比一天滋潤。還有那個讓他咬牙切齒的小道姑,也是一個短命鬼,現在也是幾個月下來,不但絲毫看不到她短命的現象,反而小臉兒白裡透粉,一天比一天健康,儼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 其實對於石堅這樣對待慧,大臣們也有想法。在他們眼裡,慧家庭背景寒酸(當然對於他們李恆那個小官的確是寒酸了一點),而且父母市儈,主要小姑娘身體不好。每當看到她的樣子,大臣們都甚至懷疑她能不能活大,即使能活大也不一定養出小孩。自然,這話他們是不能說出的。更有大臣後悔,早知道石堅這樣心軟,當初叫自己女兒絕食三天,餓成一個柴人,往石府一丟,就說:「我女兒想你想成這樣,你看著辦吧。」真要是三天餓不下去身體,再來個三天,省得女兒每天犯相思病的樣子叫自己著急。 范護樂,帝風月、朱笠和張膛四個人更是著急。 他們四人背下裡有一次談心,張膛說:「我說哥們,咱們少爺可別真娶了這個病怏子回來。」 這四人身手都很好,當然除了小茹那個變態以外。他們眼裡更看重一個人的身體素質。在他們眼裡石堅娶慧還不如娶小茹那個厲害的小婆娘。 范護樂、帝風月和朱笠聽了這話都唉聲歎氣。 朱笠說:「依我說咱家少爺要娶就得娶一個公主郡主回來。聽說公主對咱家少爺可好了。」 范護樂說:「我說朱哥。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掉腦袋地。而且少爺娶了公主回來。也就完了。」 「此話怎講?」張膛他們圍住范護樂問。 范護樂一敲張膛地腦袋說:「我說你真笨。咱家少爺將來可是出將入相地人物。可娶了公主回來少爺將來還有出頭之日?」 三人聽了又是唉聲歎氣。 張膛又說:「我說范兄弟。乾脆讓少爺娶寇相地女兒。」 朱笠說:「我看你真是豬腦。寇相地女兒早嫁人了。現在即使沒嫁人。也三十多歲。」 帝風月說:「乾脆娶王大人的孫女吧,聽說他曾經求聖上好幾次,聖上都未肯。」 朱笠「呸」地一聲說:「就憑他那樣,孫女還能長得多好。」 王欽若長相的確不敢恭維,身體短小,尖嘴猴腮。 張膛說:「乾脆娶丁大人的孫女吧。」 帝三人聽了都覺大妙。丁謂為寇准撫鬚之事在京城裡早傳遍了,作為一個男人,這種事是丟臉,但作為一個女孩子,還是溫順的象徵。而且丁謂長相也不差。 可朱笠卻說了一句:「我倒聽過他有一個孫女,和少爺差不多大,可已經訂了親。」 三人再次絕倒。四人就這樣把整個京城高官的子女全數了一遍,不是這個不好,就是那個不好。 最後還是心思單純的張膛不服氣地說:「我看你們三人居心不良,是想讓少爺做光棍。」 就連四個護衛都爭論得臉紅脖子粗,況且他人。整個京城的人都在談論此事。不過他們和那些大臣一樣的心思,雖然慧長得美麗,可身體太單薄,配不上石堅。石學士是什麼人,要娶的媳婦最少也要和天下的嫦娥差不多吧。可他們不知道真要是有嫦娥,也是一個負心婆娘,還是一個活了千年的老妖婆。 這時候要有民意測驗,至少反對石堅和慧在一起的開封人要佔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後面略,反正比高純硅還要接近百分之百。連劉娥也在宮裡聽到這些閒言碎語,忍不住找了一個借口,把這個小丫頭請到宮裡,看了後她忍不住失望,對真宗說:「官家,於其讓石學士娶了這個病丫頭,還不如娶我們家堇兒。」 真宗翻了一個白眼,心想誰不想,可在國家利益和女兒利益面前他與劉娥硬是商量了快半年,都沒有拿定主意。這個少年要是一般的少年,大不了朝庭少一個官員,大宋人才這麼多,也不會死人。可石堅他們是真的準備大用的。 慧不知道她給這個繁華的京城帶來如此大的騷動,還每天看到石堅,就像過年一樣,既開心又歡喜。每次石堅回來得晚了,她就坐在家裡等,直到石堅回來,親自給他打來洗衣臉水。連紅蔦綠萼也在心裡說,小丫頭對石堅那可是真好,自己也比不上。石堅阻止她這樣做,慧就說:「我是你姐,你要聽我話。」 讓石堅鬱悶萬分。 這時候石堅想道自己忘記了此事事小,要是有大臣乘機進言,說自己誆騙君主可就麻煩了。 他說道:「小臣該死,竟然忘記此事。」 趙堇在一旁說:「石學士,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期騙父皇,不行,要罰,從今天起就罰你給我每天講三個故事。」 石堅氣得翻白眼,心想我都快忙瘋了,那有時間給你講三個故事。 真宗說:「堇兒,不得胡鬧。石愛卿,朕也是隨便說說,朕也知道你很忙,看在眼裡。」 眾大臣心道你真無恥,既然知道他忙,還故意提起幹什麼?不過沒有大臣進諫,他們敢情也想看。 趙禎說:「孤明白那種原理。石學士說過,空氣也是一種物質,也有密度,那種熱氣球就是利用熱空氣密度比冷空氣密度低的原理升空的。但這升的高度有限,越往上去,大地引力越小,空氣薄,密度也小,熱氣球也就沒有辦法再升了。」 他這是特地問石堅,現在搬出來賣弄,讓大臣聽了嘖嘖驚奇,不過心中也不太相信。要是石堅說出的他們還辨駁幾句,可皇太子嘴中說出的,他們也不好說他說錯了。 . . 但趙禎說完後也好奇地問:「這個高度會達到多少呢?」 當然石堅不可能說出除了空氣原因還有一個人體對氣壓承受的能力限制。標準高度是5000米。如果說出他們肯定奇怪自己從那裡知道的。他說道:「這個小臣也不知道,不過高度總會超過這個高爐的幾十倍吧。 幾十倍?這些大臣個個板著手指算了半天,全部又差點暈倒。」 趙堇更是歡喜地說:「那你快做出來,我也上去玩。」 石堅也附和道:「不如這樣,臣抽出五六天時間,把它做出來。」 真宗本想一口答應,可看到范仲淹躍躍欲試,連忙改口道:「別慌,還是等你把高爐弄好。」 這個高爐能出好鋼的事,幾個重要大臣也知道。比起熱氣球,國家能擁有優質鋼材那是大事,不僅關係到造船。 石堅想想也是,熱氣球原理簡單,但也要他一手監督,不然出了事,升到半空炸掉,人也就隔屁。萬一是小公主或者老皇帝高興起來呆在上邊那麻煩就大了。他說道:「這樣吧,等到春節時,一是慶祝新春,二是湊個熱鬧,再將那熱氣球做好。」 真宗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一干大臣離開。他走了後,這些工人幹勁更足,連皇帝都誇他們了不起,還給了重賞,再不好好幹活,真對不起列祖列宗。 石堅也到了很晚才回去。卻看到家中來了客人,他一看居然是太子趙禎和另外一個青年。 待到他向趙禎行禮後,趙禎才介紹道:「這是我八叔父家的堂兄允初。」 允初石堅沒有聽說,可八王爺元儼他可聽說過。元儼是太宗的第八子,真宗是第三子。這個八王爺元儼就是後世傳說中八賢王的化身。性格沉謹,事母至孝,心思縝密,中外都十分地對他忌憚。他連忙稱見過世子。 三人重新落座後,相互交談起來。原來石堅白天說的那種能讓人飛天的東西也引起了這個世子的關注,他央求太子一道出宮,來石堅家中拜訪。當他向石堅請教原因時,他可不是趙禎,受過他半年多的薰陶,石堅解釋了半天他也沒有弄清楚。事實元儼幾個兒子天賦都不好,這個允初長大後還信佛,整一個人讓佛弄傻了。 允初又好奇地問:「石學士,你怎想起來這件事?」 石堅不好告訴他,我在一個世界裡讀初中學來的。他說:「這是小臣看到孔明燈,於是聯想到密度,才聯想到空氣也是一種物質。」 允初這才恍然大悟,可千百年來只有他一個人才通過孔明燈想到這麼多東西?真是小聖人。 這時他看到慧替他們斟茶,他也聽過石堅與慧的事,待到慧走後,他向石堅說道:「石學士,不是我多事,石學無論相貌才華還是節氣都是千古沒有的。這個小姑娘真的不配你。我看這天下只有我妹妹才能與學士般配。」 三章如實送到,整一萬四千字。 UU書萌 UUTxT。cOM 全文字扳越鍍 正文 第九十章 來朝 字數:3991 趙禎一旁聽了可著急了。這麼多天相處,他妹妹對石堅的心意他還不瞭解。有了允初那個妖人妹妹插手,以後那還有堇的地位。他說道:「石學士,你總好歹是孤半個老師,為了你將來著想,孤還是勸你不用打他妹妹主意。」 石堅聽了好笑,我連他妹妹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何來打她主意。不過看趙禎這副堅張的樣子,莫非這個允初的妹妹也是婉蓉那樣深沉的人物。那他更不敢碰了。婉蓉還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人,可這允初是什麼人?她是郡主。而且還有一個厲害無比的老子,他可招惹不起。 他笑笑道:「小臣歲數還小著,這婚姻事情還真沒考慮到。」 允初一聽急了,這天下之間還真只有這個小學士配得上自己妹妹。他說:「石學士,我真的不騙你,你要是娶了我妹妹,你的才學加上我妹妹的機智,這天下就等於無敵了。」 石堅聽了一下子把手中茶杯扔翻,天下無敵?難道連宋朝的反也要造? 趙禎知道這個堂哥說話冒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允初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把嘴巴捂起來,過半天才對趙禎說:「太子殿下,咱倆總是好兄弟,這話是我說錯了,千萬別要告訴我父王,否則死定了。」 元儼嚴毅,天下祟憚,平生沒有什麼欲貪,只喜歡讀書,這一點和石堅差不多。真宗和仁宗對他都很好。特別在劉後掌權的時候,他為了避嫌,閉門不出。仁宗登基後,授荊南、淮南節度大使,行荊州、揚州牧,仍賜入朝不趨。也就是他在真宗和仁宗當皇帝時,見到他們不必要行拜禮,可見優待如此。到他死了後,仁宗三赴喪禮。他有十三個兒子,只有四個兒子活下來。(再想想真宗那麼多兒子,只剩下仁宗一個寶貝疙瘩,這時人不是生育問題,而是怎樣養大**)並且沒有一個成氣的。允熙一般,任過右監門衛將軍、滁州刺史。允良更差,白天睡覺,晚上起來玩,典型的夜貓子。允迪喜歡看戲還演戲,父親死了還玩得不亦樂乎。只有這個允初德性好些,可也不知道錢為何物,還信佛。人民都認為他不聰明。 趙禎當然知道這個堂哥的德性,也不會把他這話當真。他指著允初的頭說:「難怪叔父說你們幾個兄弟頭腦全長在你妹妹一個人身上。」 不過他話音一轉差點又讓石堅扔掉茶杯,趙禎說:「其實你娶那個妖女回來,還不如娶我的妹妹,大不了每天晚上講一個故事就搞定了。那像那個妖女,連說話也要動心思,多費腦子。」 石堅苦笑,這倒是什麼回事,他想像以後真的要和這趙堇結婚,每天晚上上床睡覺時還要說聲:「娘子,為夫給你講故事來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還有那個八王爺地妹子。連說話也要動心思。就更不敢碰。 可兩人還在比著推銷他們尊貴地妹妹。允初說:「石學士。我不騙你。我妹妹長得可漂亮了。比你那個美嬌妾還要好看。」 石堅真想站起來用棉花把他嘴塞上。什麼時候婉蓉變成了他地美嬌妾? 「但是學士想要娶我妹妹還得要費功夫。我妹妹是喜歡你地書。可與京城裡地姑娘不一樣。她說你很古怪。這些書要有什麼閱歷才能寫出來。不會是一個十歲小孩寫地。她說你就像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地人。」 石堅嚇出一身冷汗。妖人。自己偽裝得夠小心地。還讓她懷疑。這樣地女子娶回來不是自找麻煩。 「她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趙禎答道。 這是他聽石堅講給趙堇寓言故事裡聽來的,也牢記在心。時不時弄出兩句讓馮元直皺眉頭,連說這課沒法教了。 石堅再也不想聽他們胡扯下去。這個趙禎畢竟歲數還小,這個趙允初他也是看出來了純粹渾人一個。這再讓他們說下去,這些話傳到大臣耳中,明天朝堂上還不知鬧成什麼樣子。 他說道:「兩位殿下,你們就不要拿小臣開心了,小臣心目中的妻子也只是一個安份守家的人就足夠。也不要尊貴,也不要聰明。」 「那麼說來,你還真的想娶那個病美女,不好。」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不過趙禎歎口氣說:「我們在這也是瞎操心。孤曾偷偷聽父皇說過,他們也想把我妹妹許給學士,可又怕耽擱了學士的前程。」 石堅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小道姑纏著自己,真宗和劉娥兩人管都不管,萬能的主兒,你千萬不要搞出萬歲賜婚的事。現在他一提到講故事那可真是惡寒。 聽了他的話,允初也是洩氣,他再渾也明白趙禎話中的意思。石堅可是將來大宋的棟樑,怎能因為一個女子就毀了前程,那些大臣們也不幹。 他一呆,說:「那我妹妹怎麼辦?」 石堅氣得真想和他說,我也沒有把你妹妹怎麼的,還要我負責。你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 趙禎也是發呆,他也想說那我妹妹怎麼辦?只是他不是渾人沒說出口中。 允初又說:「不行,我這次特地來是為我妹子的事,學士一定要補償我的損失。」 石堅是看出來了,和這渾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於是他拿起毛筆,在紙上寫道: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拋家路傍,思量卻是,無情有思。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喚起。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曉來雨過,遣蹤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揚花,點點是離人淚。 這是蘇東坡寫的水龍詠,這首詞將詠物抒情的題旨推上了頂峰。 允初還沒有看出,可趙禎卻是第一次看到石堅當場作詞,他看呆了,不但石堅用的這米體秀而不群,而且這內容簡直太好了。他想了半天只想出用這個詞語形容。 別人都稱石堅為天下第一才子,不出手便罷,一出手非凡。今天果然讓他親眼所見,可這石堅就是不肯作詞,說是小道。氣死人。不知道這個傻乎乎的堂哥卻有了若大的福氣,讓他出了手。 他不知道石堅聽著這兩個一個是傻,一個是小不懂事,在這裡胡說八道,他兩條腿都開始發抖,是想早把他們打發走。 趙禎誕著臉皮笑嘻嘻地看著石堅,一臉幽怨,說:「石學士,你可算孤半個老師,不能厚此非彼吧。」 石堅被他眼神望得惡寒,可憐李迪大人還一個勁地誇獎皇太子端莊。就是這種端莊法? 他舉起雙手說:「算小臣怕了你。不過下不為例。」 他還真怕趙禎跟他妹妹學,一天叫他來一首,宋詞著名的就那麼多,還不是所有的他都能記住,特別是南宋時一些名詞中都含有收復北土的詞語,還不能用。這樣一算,要不了一年,他就山窮水盡。 .電腦看小說訪問 . 他又寫了南宋張孝祥的一首名詞:江山自秀麗,風露與高寒。寄聲月姊,借我月鑒此中看。幽壑魚龍悲嘯,倒影星辰搖動,海氣夜漫漫。湧起白銀鑭,危駐紫金山。表獨立,飛霞佩,切雲端。漱冰灌雪,眇視萬里一毫端。回首三山何在,聞道群仙笑我,要我欲俱還。揮手從此去,翳風更慘鸞。這首詞用詞造句不及蘇東坡那首詞,但自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之氣。加上石堅又換成了趙體行書書寫,更帶著一種仙氣,趙禎將它當作寶貝放在胸口。 兩個人拿著敲詐來的詞字,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石家。 此後石堅開始催著工人們加快速度。因為這時候正好處於小冰河時期,一到冬天很冷的。他現在造出這種水泥也不是前世那種強標,只能算是普標。冬天沒有凝固力。一旦到了深冬,高爐沒有造好,就必須要停工,等明年開春才能重新開始。 好在工人們現在已經熟悉了高空作業。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加上不斷的賞賜下來,也有了幹勁,速度越來越快。當高爐的高度達到七十米時,從汴河很遠處就可以看到,更是引起轟動,竟然有人不惜千里趕來參觀。 另外真宗又聽從了石堅建議,還是採用民為表,官為裡的暗箱操作辦法,又將水泥交給王家操作。這回王坤不想引起人注目都難了。隨著高爐高度一天天增高,這水泥名聲也一天天增大。現在整個大宋沒有幾人不知道石堅繼發明了優質藥玉後,又發明了更好的造房屋凝固材料堅粉。由於有官方暗中支持,已經在全國開置了十幾個分點,並且已經招了工人到開封來學習工藝,雖說到明年開春才能正式投入生產,這可又是一筆巨大的收入。人民都算著王坤還有幾年時間成為宋朝的首富。 到了十一月中旬,高爐終於搶在嚴寒到來之前,進入封頂階段。這時有人才鬆了口氣,現在居然有人擔心石堅再這樣造下去,會不會把天給戳破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也引起了開封人民的轟動,那就是大洋洲的原住民跟著海客的海船來到京城向陛下誠服來了。 當那幾艘海船快要到碼頭時,無數人湧向碼頭,比當初石堅進京城時人還要多。其實來京城的外國人也不少,但這可是「屬於」大宋的外國人,也是真宗自從將大洋洲和兩灣大陸納入宋朝版圖第一次有當地人來宋朝叩拜皇上。終於那幾艘船在碼頭靠下,那些土著人在海客的帶領下走上岸,可看到了那些原住民,可在場的姑娘全捂上了眼睛。 優悠書盟 uutXT。cOM 詮蚊字阪閱鍍 正文 第九十一章 刺殺 字數:3978 石堅也聽到這件事。對於這些澳大利亞原土著人他抱著好奇的心理。在他的記憶裡澳大利亞土著人存在很長時間,可文明進化得很緩慢。由於人口稀少,澳大利亞出產豐富,不但有各種水果,糧食還有各種動物供他們狩獵。而且澳大利亞大多處在赤道附道,天氣暖熱,沒有寒冬,也不需要厚重的衣服保暖,他們很長時間生活在一種蒙昧衣食無憂的狀態中。也許那些曲解《老子》的人看到這種情況,一定感概這種生活豈不是三皇五帝時那種無為不爭的夢想狀態? 直到後來歐洲人的入侵,不但對他們殺戳,也佔領了他們的土地,結果剩下的土著人被迫逃向偏避惡劣的地方生存,結果這種土著人越來越少。這種情況直到二十世紀末,各國重視「人權」,加上澳大利亞本身經濟條件好,才對這已經很少的土著人提供幫助和就業機會。 當然石堅不相信這些土著人居然在宋朝前去開墾礦業冒險家們感化下,知道向宋朝臣服。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海客用什麼方法逼來的或者說是抓來的,取悅皇帝高興。只是他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但他沒有說,想要佔領那些廣大的地方,必須要有足夠的人民遷移過去。這件事與王欽若搞出的封禪祥瑞不同,利用好了是一件大大的好事。畢竟路途那麼遠,還是沒有多少人願意喬遷過去。現在過去的人也只是想賺上一筆走人,並沒有留下定居的打算。他留下滿臉怨言的張膛在家裡面看家,帶著全家老小連丁圃家的幾個孩子都帶上來到了碼頭。 這段時間石堅從玻璃搞到水泥再搞到高爐,經常城裡城外的跑,許多人也經常呆在他常走的路邊看他。如同石堅所想像的,見多了也不奇怪了,現在再沒有他剛進京城那種轟動的場面。不過他經常被一些膽大的姑娘用手帕香囊扔中,以致他早上清清爽爽地出去,回來時卻帶著一身香氣。 看到石堅親自推著老太太過來,許多人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不過在沒有看到土著人從船上下來之前,人們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一邊掂著腳向這邊看來,一邊還在議論。 直到土著人從船上下來,才將觀者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原來這些海客為了嘩然取寵,竟然讓他們保持原貌,只在腰間穿了內似短褲樹葉狀衣服,其中還有些女人,上身也赤裸著。在場的姑娘那敢看這種羞人的場面,全摀住臉,但是真捂還是假捂,有沒有從手指頭縫裡偷看就不得而知。連紅蔦和綠萼也羞得閉上眼說這些人不要臉,只有婉蓉還是還鎮定,說:「果然如少爺所說,這些人原始不開化。」 這時已經進入了初冬,雖然在白天,氣溫也不過幾度。西北風呼嘯而來,刮起一片落葉,剩下的的樹葉也在枝頭上瑟瑟發抖。這些土著人常年生活在二十多度或者三十多度氣溫下,那裡經受這種寒冷,一個個用手抱著胸示圖取暖。加上他們身形瘦削,一頭長髮胡亂地披散著,現在整像一個野人。 霍,石堅數了一下,好傢伙,這次還不了不少,有兩百多個。碼頭上早有太監站著迎接。這樣的盛事皇帝當然要慎重。言語不通,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石堅從那些土著人眼裡看到了仇恨的光芒,偶爾一閃而過,他更加確定臣服是假的,海客用武力抓來是真的。但這些土著人看到了碼頭上這麼多的人,顯然又害怕了,他們一個部族只有幾百人,幾千人就可以稱霸一方,這是多少人?如果全像那些海客一樣殘暴,他們這兩百人還不夠人家分的。他們又想向船上逃去。 可在那些海客的恐嚇下,通過嘰裡哇啦的語言,才讓他們心安下來,重新向城內走去。石堅也佩服那些海客的本事,這麼快就學會了土著人的語言。這也是逼的,這時他們又沒有本事或權利配備翻譯,況且去的地方又廣,必須要在很快時間裡學會對方基本語言才能交易,常期下來,他們的語言天賦也不知不覺地增長。 在回去的路上,紅蔦和綠萼她們還在興奮地嘰嘰喳喳地議論,說這些土著人不知羞恥。 石堅心想,咱們老祖宗還不是從這樣過渡來的。但他不敢說,怕被老太太用板磚拍死。 這時連石堅自己也不知道。隨著他帶來地各種變化。已經如同春雨潤物。於細無聲處。開闊了宋人地視野和對新事物接受地態度。 他們回到家。卻看到有太監在他家等著。有了這樣大地喜訊。真宗自然高興。他把所有重要地大臣全請到宮。意思也要顯擺顯擺。 因為一路有人圍觀。這些海客押著土著人行得很慢。石堅來到皇宮時。他們還沒有到。 這些大臣也在興奮地議論。顯然這些土著人地奇怪不知廉恥地穿著也引起了他們地興趣。 真宗也看重這次土著人地臣服。居然放開了紫宸殿接待這些土著人。連劉娥和皇太子趙禎。小道姑趙堇也來到紫宸殿。一臉興奮表情。 等了好久。這些海客和土著人才來到。這些海客頭一次來到皇宮。也是頭一次看到皇帝和皇后。嚇得跪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抬。土著人則是什麼表情也有。有驚歎皇宮地雄偉。也有仇恨自己遭受地羞辱。也有對兩邊站著地穿著珵亮甲鎧士兵地恐懼。 禮官看到他們聚在一起,不下跪,在一旁大喝。 這些海客立即用土著話語向他們解說,至於他們到底說的什麼,連石堅聽了半天也沒弄清一個字。但這些土著人也就學著海客伏在地下,還用頭跪到地面。 真宗高興,根本就不計較,說:「你們就不要嚇他們了。石學士是假冒山寨版,他們才是真正的山寨版。」 石堅聽了頭上冒出汗,山寨還分假冒和正宗? 「只是你們這樣不好,也不讓他們穿些衣服。」 這些大臣全都竅笑。這時小公主的眼睛早讓劉皇后蒙上。 現在國家經濟情況好了,國庫裡也充實。一會兒有人拿來衣服讓他們穿上。一路上他們早學會了漢人穿衣服的習慣,只是船快到了開封時,這些海客又逼著他們脫了下來,重新穿上樹葉。他們穿上了衣服,加上大殿裡生了火,一會兒暖和起來,這時又有不少土著人跪下。這回是真心跪下。但石堅看到還是有個別的土著人眼裡仇恨的光芒絲毫未減。 石堅歎道:戰勝一個民族容易,可徹底地征服一個民族卻是何等的艱難。 真宗又賜宴。看到豐美的食物,這些海客只在泉州作了短暫的停留,向知府做匯報,然後進行了一些補給,就匆匆忙忙地趕向京城,他們胃口大開,狼吞虎嚥起來。那些土著人還不習慣用筷子,用了一會想想還是用手抓這些美食。並且他們還看到讓這些兇惡的海客還害怕的更厲害的凶人,不但不生氣,還面帶笑容。更是放開,吃得滿嘴都是油。 真宗對石堅說:「石愛卿,你說得對,這些土著人是要接受朕的感化,不然他們多可憐。」 石堅連連點頭,心中又在想,恐怕越接受你的感化這些土著人越是可憐。 吃完了飯。海客開始介紹這些土著人,說這個是那個族的族長,代表著多少多少的族人向陛下臣服。那個是那個族的女王,又是代表著多少多少族人臣服。 真宗聽了又給他們封了一些官職,這些海客費了好大的口舌才向土著人解釋了這些官職的權利。這些土著人又再次開心跪下。 石堅則清楚地知道這些土著人裡未必有那麼多的族長,他向海客說道:「你們以後要注意一點,武力是手段,但不是最終目的,關健是漢化。」 這讓海客們驚出一身冷汗,他們為了功勞,想出這種辦法,這些土著人也是他們抓來的。瞞過了所有人,可沒有瞞過這個小文奎星。幸好他沒有點破。 看到一個小少年指手劃腳,這些可惡的凶人還點頭如小雞啄米。這些土著人全都驚奇,有一個比較膽大的土著人向海客詢問。 這些海客也驕傲地向他們解釋。石堅那可是大宋的驕傲,聽說占城國王還向宋真宗親自求石學士一幅字,為此貢獻了皇帝許多物品。他們也說出沒有石堅他們也找不到澳大利亞。當然石堅口中那個海客被他們無視了。後世也對這個海客很好奇,可無論什麼考古學家就沒有考出這個海客的來歷。讓他們在書寫第一環球航海的人時著實為難,最後只好讓江芨代替。但都用括號標注,還有一個無名氏在若干年前就進行了環球航海,通過他的描述,才開闊了偉大人物石堅思想和視野。 長見識了,也該回去了。 石堅還要到工地上,後天就是高爐建成的日子,他更不敢馬虎。 回到家中草草地吃了頓飯他就倒在床上睡下。 夜色更深。風帶著嚴寒,使街上的行人廖廖無幾。這時,一行十幾個人腰裡都揣著兵刃,向石府敏捷地走去。 PS:紫宸殿,是皇帝視朝的前殿。每月朔望的朝會、郊廟典禮完成時的受賀及接見契丹使臣都在紫宸殿舉行。在舉行大典的大慶殿北邊。 還有慧和婉蓉的事不要再爭,婉的事剛平息,慧又開始抬頭,我在書評裡有兩張帖子,你們可以在裡面回帖,我常看的,我可以依照大多數人的意願修改劇情,讓大多數人滿意。但我不會劇透,這本書還早著連八分之一都沒有,這麼快讓人看出人物結局有何味道。這使我想起了一段相聲,深夜有人打電話來,說找某。掛掉失笑。再打生氣。復打惱怒。打一個幾十遍,什麼心情。蓉的事剛平息,慧的事又抬頭。對於語言過激者或再三發帖只有採取封殺態度。我不是小石,沒有那麼大肚量。前幾天要是沒有存稿,(整搞了三個版面一百多條書評,還有不少嘴裡不乾淨)別要說一天三更,就是一更都寫不出來。 幽悠書萌 uUTxT。Com 全蚊字版越鍍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喋血 字數:3742 這些人來到石堅的府外,他們手上都拿著一個撓鉤,拋在石家的院牆上,就著撓鉤後的繩索,像圍牆上攀去。他們爬牆的動作比猿猴還要靈活。眼看石堅一家就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遭到這些人的毒手,這時石府裡傳來一聲驚呼:「有賊人!」 原來那天李培彈劾石堅花拜的事,石堅也有點疑神疑鬼,他叫帝風月他們輪流守夜。這晚正好攤到范護樂守夜。這些人爬牆的動作是十分靈巧,可是還是有人碰到了牆上的瓦片,發出了響聲。這才使驚動了范護樂。在這幾人中他力氣最小,可也最靈活,於是很快就發現了這些人。 他一開始也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刺客。現在宋遼兩國交好,並且遼國皇帝對石堅也是歡喜,聽說他到京城開始擔任官職還送來賀禮,又叫使者向石堅討要了一首小詩。宋朝內部雖也有人對石堅吃味,但不會不知輕重,派人刺殺石堅。因此他以為是小偷,進來偷石堅的字。這都是有可能,石堅官做了官後,更是惜墨如金,他的字在市場上行情一路上揚,有價無市。而且這還有了先例。 可是隨著這一聲,這些人全從懷裡掏出兵器。從院牆上撲了下來。 范護樂變了臉色,喊道:「大家呆在屋裡不要出來,有刺客。」 畢竟他們只有四人,石府雖大,可人也太少了,除了他們,還只有丁圃當作半個人用,其餘別指望他們和這些刺客交手。特別是老太太和石堅,躲在屋子裡反而更安全。 這兩聲叫喊驚動了府中所有的人。丁圃叫他的小兒子和老婆女兒躲在屋內,和大兒子拿著大木棍衝了出來。至於帝風月、張膛和朱笠更是已經拿起兵器和賊人乓乓乒乒交起手。石堅也從床上爬起來。如果論起知識這世界沒有一個人有他懂得的多,可說起武術他可是一竅不通。因為小茹,他還特地看過那些士兵的操練,當然他想發現武俠小說中的武功,那是不可能的。但相對來說,因為需要此時作戰都是用古兵器,更需要肉體強大靈活,的確相對於後人,現代士兵是要強些。 他叫紅蔦、綠萼、慧以及婉蓉她們不要出來,順便保護好老太太安全。范護樂話說得對,躲在屋裡更安全。現在石家這種個府有十幾間房屋,他們即使一間間找也要片刻功夫,況且還有門栓把守。只要堅持一會,這附近都是達官貴人居住的地方,就會來援兵。可一旦出去,就意味著找死。只是他前世大男子主義,倒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人,那就是小丫頭小茹。 透過窗戶,他看著這些刺客。他們來了不少人,一共十幾個。只是他們身體短小,仗著身體的靈活小巧和四護衛游鬥。范護樂他們應對起來有點吃力,可依然還能抵得住。這四個護衛兵器也不相同。范護樂持著的是一根長鞭,鞭頭上還製造幾個回須鉤。張膛是一把大刀。帝風月是一桿長槍。朱笠是一把大錘。這四個身手好,也比這些刺客力氣大,可這些刺客身體更靈活,除了范護樂加上兵器的長度勉強能跟上他們的速度,其他三人使刺客近不了身,可他們也追不上刺客。纏鬥到現在,只有一名刺客被范護樂鞭子擊落兵器,范護樂乘那刺客一閃神功夫,再次用鞭子掃在他身上,被帝風月一槍上前刺穿胸部擊斃。 只是當帝風月撥出長槍時,鮮血濺了出來,紅蔦和綠萼從沒有看到過這種慘忍的景象,嚇得驚叫起來。 石堅聽到兩個人叫聲,心想糟了。他知道兩個小姑娘是害怕的,可這叫聲也暴露了他們所在房間的位置。 果然這群刺客中有一個似是領頭的人發出嘰裡瓜拉的聲音,這群刺客分成兩路。一路堵住帝風月他們,一路向這邊殺來。 石堅這才明白這群刺客的來歷。他們就是那群海客抓來的澳大利亞土著人。今天真宗皇帝給了他們好吃的好喝的,還封了官,發了金銀等其他的封賞。大多數土著人看到開封的繁華,怨氣也消了,可還有極個人不願被宋人奴化。這些人對宋朝特別是那些海客犯下的事懷著深深的仇恨,可畏懼強大的勢力不得不低下頭顱。後來聽到海客誇獎自己,究竟海客和他們說了什麼,石堅硬是一句沒有聽懂。但他們肯定也說出是因為自己他們才能將船開到澳大利亞的。這些人便不知道從那兒買來的刀蒙面化裝想殺死自己這個罪魁禍首。 看到這些刺客向石堅所居住的廂房殺去。這四個護衛可急了。范護樂再次掃落一個刺客手中兵器,被朱笠一錘子將他腦袋敲碎,結果了性命。可這剩下幾個刺客還是不要命地阻攔他們。 這一次又引起了紅蔦和綠萼的叫喊。石堅與她們房間還隔著幾間廂房,不然衝進去把她們嘴給堵上。他心想怎不見婉蓉和小茹喊叫,連老太太和慧也沒有發出尖叫。他不知道老太太和慧早嚇得昏過去,軟綿綿地趴在那兒,到那兒能叫出來。 丁圃和他大兒子丁覃是衝出來了,可他們面對這混亂的場面,手上拿著大棍子也不知道從那兒下手。這時看到刺客要沖去的地方雖不是石堅居住的地方,可哪裡住著老太太。他們抄近堵在門前,當然他與帝風月他們不同,帝風月他們好歹還練過很長時間武術,算是一個會家子。他們那知道什麼招式。只是一個勁地把手中大棍舞得呼呼作響。 也幸好土著人因為環境營養等因素,身體條件比起宋人相對要差一些。加上準備倉促,如果他們現在手上有弓箭在手,不要說老太太這邊,就是帝風月他們也危險。一寸長一寸強,刺客人多,可門口小,丁圃父子倆雖不會武術,可力氣比他們大,正好處於相峙狀態。 但這些人既然敢來刺殺石堅,身體條件在土著人當中也算是好的。一個土著人趁著丁覃大意,一把抓住丁覃的棍子。丁覃一直跟在石堅後面讀書,今年都十六歲,但身體並不強。兩人拉拉扯扯的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時一個土著人趁機用大刀向丁覃砍去。 看到兒子有危險,丁圃急了,大棍子狠狠一砸,居然砸了在那個刺客的大刀上,將那把刀砸掉。可這時另一個刺客一刀斜劈過來,丁圃未來得及躲閃,胳膊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石堅一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早遲他們要衝進老太太和慧她們的房裡。於是他走出來,對范護樂他們說:「保護我。」 不喊不行啊,沒有他們保護,自己年齡又小,不要說這還有十幾個刺客,就是一個刺客也不是他對付的。 看到少爺主動跑出來,范護樂他們頭皮都麻了。要是石學士出了事,他們這一顆腦袋也不想保了。立即向石堅這邊匯來。那些刺客一看正主兒出來了。也不往房裡沖,返回頭殺過來。這才使丁圃保住一條性命。 石堅這也是沒有辦法,不是他逞英雄,他不出來,不但丁圃父子,就連自家老太太也保不住生命。 首先是范護樂搶到石堅的身邊。可這些土著人也發了瘋,他們能聽到外邊有人在撞擊大門。敢情是隔壁賈大人家的家人聽到石家出事了,一邊派人報官,一邊派來了家丁援助。 一個刺客讓范護樂鞭子抽中,卻死死不顧渾身疼痛,抓住這根鞭子。一個刺客趁機用刀向范護樂砍來。幸好范護樂身體靈活,看到這一刀劈來往邊上躲了一下。可還是讓這刀劈中身體,鮮血從他肩上噴了出來。 其他三個護衛也急了,瘋狂的趕過來,才將這些人阻住。開始他們與這些刺客交手,由於人數上的關係,就略佔下風,現在范護樂身體受傷,又要保護石堅,就更加吃力。不過幸好這時他們聽到門被撞開的聲音,但這時一個刺客竟然不顧自己的生命,任由帝風月的長槍刺破肚子,卻雙手抓住長槍不放。 土著人也許在體力上稍差一點,可他們長期狩獵,善長配合。見到這個同伴用生命換來的機會,另一個同伴那裡放過這個機會?他趁著帝風月留下的這個空檔,拿著刀衝近石堅的近前,提刀劈下。 石堅是不會這種廝殺的武術,可他好歹練了幾年的太極拳,身體機巧地向旁邊一閃,躲了開去。 見到少爺危險,張膛與朱笠也慌了神,竟然又讓出一個空檔,讓一個刺客鑽了進去。 石堅躲過這一刀,身體還沒有站穩,這個刺客一刀又從後面砍來。 石堅不由雙眼一閉,心想:媽的,老天既然讓我穿越這一次,可還沒有等我長大,又讓我再次死亡。我還有許多事未干呢。 PS:關於結拜的事,本來不想回答的,可看到有幾個大提出疑問。首先是他們的結拜只是道義、學問志向的結拜,與常見的義氣結拜不同,所以沒香沒血誓,也沒有說什麼但求共死的話。二小石不是培養自己勢力與朝庭干,現在他只是一個玩官,未進入書樞,到第三卷時正式進入政權中心(很快就能看到),需要一些人支持,畢竟他出身寒門,就如同范讓夏和呂一下子就干倒,也要有自己勢力支持,否則站不住腳的,三是小石不會讓皇帝懷疑的,他脾氣上來也臭,動不動在皇帝面前扔烏紗帽,這樣的人還會讓皇帝懷疑,況且...不劇透. 浟U書萌 uUTXT。CoM 全蚊子阪越瀆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小茹 字數:3502 這時石堅就看到一道亮光從眼前閃過,就像一道閃電在沉沉夜色裡劃過。 他眼睛一花,看到一個綠影已從他身後驚過來,然後砍向他的刀便光地落在地下,那個土著人用另一隻手摀住持刀的手,蹲在地下號叫起來。石堅定住眼神一看,原來是小茹不知什麼時候從屋子裡走出來,還在關健時候救了他一命。剛才她用劍後發制人,劈掉了那個土著人握劍的手指,所以那個土著人才痛得像殺豬般地嚎叫。 有了小茹的加入,局面很快好轉。她一把劍潑起一道道星光,人也同穿過蝴蝶一般,迅速有好幾個土著人倒在她的劍下。當然,這也不能說她一人就敵得上范四人。主要她身體更靈活,正好是這種土著人的剋星。這時外邊救援的人也趕了進來,用不了一會功夫這些人就被生擒活捉。 這件案子可不小。刺殺朝庭命官,這在整個宋朝還沒有發生過,事實整個真實歷史上也沒有發生過。除非幾次小規模的農民起義,但那也是攻下城後,光明正大的處死,也沒有刺殺。這件事立即驚動了大理寺。大理寺的幾個官員聽了後全從被窩裡爬起來。可這件事叫他們很為難。一個是真宗最喜歡的小學士,一個是不遠萬里來臣服的大洋洲土著人,而且中午還被聖上親口說過是臣的忠民,這不是叫真宗自己打自己嘴巴。 他們立派人封鎖了驛站,連那些海客也不讓他們進出,又派人連夜進宮稟奏。 他們眼裡石堅也許將來是朝中重臣,可現在只是一個玩官,講明了陪陪皇太子讀讀書,或者給皇帝造點東西。其實只有少數人知道石堅對宋朝的真正重要性。就算他不能處理朝政,就憑他那古里古怪的想法,一年要給大宋帶來多少收入。 真宗一聽這事急了,當得知石堅安然無事時,他才鬆了口氣。又加派了四名護衛拱衛石家。還責令大理寺嚴查此事。 因為事關重大,連那幾個懂得土著人語言的海客都不敢隱瞞,在邊上一五一十地做著翻譯。經過一夜審訊,前後過程終於出來。 原來這次刺殺行動的領首的土著人叫畎陀利,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當然他也不可知道民族氣節這回事。主要他對石堅仇恨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妹妹被前去大洋洲的宋人凌辱至死。同樣參加行動的土著人都有著與宋人這樣那樣的仇恨。但只有他在短短幾個月時間裡通過與海客的相處,學會了漢語。在吃過晚飯後,他做了和宋人差不多的裝扮,還把頭髮梳洗束了起來,從驛站的後門偷偷溜了出去。 然後他拿著皇帝賞給他的錢,在街上買了十幾把刀。為了不讓人懷疑,他還分成好幾家鐵匠店買的。這才向人打聽了石家的住址,他也來到石家查看過地形,然後還買了撓鉤和繩子。到子時他才帶著那十幾個仇恨宋人的土著人從驛站裡溜出來,來到石家。其他土著人和海客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案件審完,大理寺官員也不敢發落,要等到早朝時向真宗稟奏,聽候真宗怎樣發落。 此時石家還是一團糟。刺客雖然抓走了,可老太太和慧嚇暈過去,范護樂受了重傷,其他三人也受了傷,還有丁圃傷勢也不輕。石堅連夜請大夫過來搶救,真宗也派了御醫過來。等到幾個都安全地醒來,石堅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想起小茹救了他一命,對小茹說:「小茹,這次多謝你了。」 現在小茹對石堅的態度也有所改變,但還是對石堅冷冰冰的,她這時聽到他道謝的話,只是說道:「不是我救你,而是我們現在還不想你死。」 噎得石堅要不是看在她的確救了自己一命,又要開始對她發脾氣。 第二天,真宗接到大理寺的奏折,想了想,問石堅怎麼辦? 石堅知道他的意思,案情很簡單,但怎樣處理,也就是以後怎樣對待這些土著人政策的問題。他想了一會說:「陛下,這些兇犯用來祭爐吧。」 眾大臣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知道祭爐代表著什麼意思。 石堅看著他們的表情又說:「這些土著人不開化,對他們要恩威並施。還要使他們漢化,否則以後也許會有當初五胡之亂。」 他說的五胡之亂,就是從漢武帝末漢宣帝起,不斷有少數民族投靠漢國,漢朝各個皇帝對他們十分優柔,但在最後在晉朝時卻將中原搞得烏煙瘴氣。 石堅又說:「或者說當年安祿山之亂。但這些土著人不少,所以施之以恩,行之以威,再輔以漢化。讓他們忘記本來的民族,融入漢族中來,這才是久治的辦法。」 他想了想又說:「現在兩灣大陸由於距離還比較遠,遷去的人口較少,可現在大洋洲已經有不少宋朝子民,因為沒有官員駐紮,現在小臣聽說局面相當混亂。不但有些人對土著人胡作非為,就是皇朝的子民也分為黃河幫、江淮幫、閩浙幫、兩廣幫,相互傾軋,都導致了一些人的死亡。所以等小臣新船造好後,小臣建議應當派官員駐紮此地,並推出相應的法規。這樣才能算是真正屬於我們大宋的土地。」 石堅說完,真宗和大臣都對他提出這個方案表示贊同,可推出什麼樣的法規,又引起了爭吵。的確,像這樣的事例他們從來沒有在書上看到過,一個遠在萬里之外,比本國土地還要大的地方,怎樣管理?吵到最後,他又望著石堅。 石堅閉目養神。其實他心中也在為難。如果朝庭管理得太嚴,海客和探索者將失去發現新大陸或者說失去到哪地方的信心,沒有重利,誰願去那遙遠的地方?如果管理太鬆,就如歐洲為了刺激人民發掘新大陸的資源,給他們種種獎勵,基本上讓他們成為國外之國。可最後先有美國獨立,後來乾脆全部獨立。他可不希望以後漢人有兩個或者三個四個國家,自相殘殺。況且他本來又不是官居書樞,這些事本就不是他管的。 眾大臣吵了好久,也沒有一個定論。真宗也無奈。是的,這回他終於有臉面見父伯,可面對這廣大遙遠的地方,他也在犯難。他想了想說:「這件事慢慢說吧,反正石學士新船造好還有一段時間。」 眾人才散了朝。晚上石堅回到家中,看到有不少人送來禮物,表示對他的關心。這些禮物都是當朝大臣送的,連老太太也不好回絕。石堅還看到趙堇也送來禮物,是一個做工精巧玉做的平安符。他微笑了一下,心想總不負我這段時間給你講了那麼多故事。 然後他又看望了四個護衛,可是范護樂他們一個咧開嘴大笑。原來真宗聽到他們事後,都封了他們做陪戎校尉,雖說是九品上流的小武官,可也正式算是朝庭命官。張膛這混人說:「少爺,看來這樣的事下次還要再來個一次兩次,我們就發達了。」 讓帝風月和朱笠一頓狠揍,連范護樂也踢了他兩腳。 第二天,天氣很好。也沒有多大的西北風,太陽掛在天空讓人覺得無比的溫暖。在高爐前聚集了如山如海般的人群。從昨天起,京城的人就知道大宋獨一無二的超級少年差點讓這些土著人害死的事。這些忘恩負義的原始人!當衙役押著那十幾個人犯向高爐走去時,被京城的人丟了無數的瓦片石塊,不是石堅一路阻攔,不要到高爐,在路上就會被觀看的人用石頭砸死。後面還有那些海客和其他沒有參與此事的土著人,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朝庭怎樣處置他們,心中都忐忑不安。 當他們來到高爐時,這時候工人早在昨天就澆灌最後一桶砂漿,現在正在拆御毛竹腳手架。 這些土著人看到了這樣高的建築物,都嚇得跪了下去,不斷做出各種奇怪的祈禱動作。 PS:這兩章不是灌水,與後面澳洲暴動有關。有事上傳遲了一點。見諒。下午時間正常。本星期上傳了十六章節,只有兩更要了票,可都引來滔天指責。問一下極個別人三個問題。一是宋朝沒有發現過刺殺官員的事,這是一次突發事件。是不是該這樣寫,白天真宗對他們優柔有加,到了晚上就要防範,最後扔到大理寺牢房裡?二護衛和家丁不同,都是按照配製來的。我曾聽說陳景潤當年結婚時房子很小,按照他當時的名聲,老毛是不是要給他配三四個警衛,不知道他那房子是如何睡的。三我說小石修馬路要用石子,可有一個大大說要用整齊的石條,石條絆水泥修馬路?嗯,那個星球上的事?別要搞了,你們應該滿足了,星期一手上九章多存稿,現在手上只有一章存稿。下星期也許被迫只有二更。是不是太監了才能閉上你們的嘴? 悠幽書盟 uUTXT。COM 銓紋字阪越讀 正文 第九十四章 血誓 字數:3237 石堅等到他們站起來,然後對一個精通土著人語的海客說:「你替本官做翻譯,但是你聽好了,不准譯錯了一個字。否則本官拿你示問。」 顯然他是氣極,他一向謙遜有禮,在皇帝大臣面前總是自稱小臣,在老百姓面前自稱下官,可現在居然第一次用上本官,以他的官職當然可以用,但以他的年齡用的確讓人感到有些倨傲。 但這個海客不敢想啊,他已經知道這次事件中石小學士雖安全無事,可他家的老祖母都被嚇暈過去,府上幾個家丁和護衛都受了傷。他連聲稱是。 石堅才被轉向那些土著人說:「你們現在也到了我堂皇大宋的京城,也看到了這裡的繁華。並且聖上對你們優柔有加,你們再想想你們以前的生活。因此你們想要生活得更好,就必須要融入我們大宋。」 等到海客翻譯完他又說:「我也知道我們大宋的一些子民在你們哪裡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任何政治的草創,都是一個從亂到穩的過程。過段時間,等到安定下來,我們天朝自然會派官員前去治理,這種事就會漸漸減少。並且我們會傳授你們知識,讓你們也過上今天京城人的生活。」 「以你們那種愚昧落後的情況,像這種事早晚也會發生,你們應當慶幸的是我們大宋先佔有了這個地方。如遇到其他種族,你們的下場更慘。你們聽過狼吃羊還需要和它講道理嗎?」 四下裡傳來一陣笑聲。事實後來歐洲人到了大洋洲,土著人人命運會更慘。 「這也就是我們大宋。你們再想想,你們是什麼身份?一個個是一個落後的野人,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連京城裡掃大街的都不如。可聖上是怎樣對待你們的?希望你們回去給你們族人帶一句話,凡是像你們這樣忠於大宋的,以後朝庭也會像對待你們一樣對待他們。凡是像他們這樣。」 石堅指了那些刺客,現在他們被衙役強行按住,跪在地下,那個畎陀利更是粲傲,可是衙役們對他更生氣,為了他昨晚他們可是一夜都沒有睡好,特別是那些個在聖驛站門口站崗的士兵更是恨不能吃掉他身上的肉。可惜行刑押送的人不是他們,否則畎陀利還要更倒霉。所幸石學士沒有出事,可他們薪水被上司扣了一大截。就這樣,畎陀利也沒有好過,前晚嚴刑拷打不說,現在一路上被行人扔瓦片石塊不說,士兵也在他身上用黑腳。石堅是什麼人?大宋獨一無二的超級天才,而且也是整個大宋對待老百姓和他們這些平民最好的大官。不看到他和工人一道幹活,一道吃飯,差點連鮮稼閣都沒有進去。在他們這些普通人中,對石堅不但是祟拜,更是敬愛。 石堅又說道:「迎接的只有是死亡的下場,如果一個族都是這樣。為了更多的人有一個安全的生活環境,只有一個字:殺!」 「殺得好!」四下老百姓全都叫道。宋人是富,可在政治外交上一直抬不起頭,這讓他們心中都有一種自卑。 那些土著人聽明白了,石堅意思是只要你們聽我們大宋的話,就會給你們好日子過。就是暫時受了委屈,也沒有多少時間,等朝庭派官員治理你們哪裡,就會為你們做主。但反抗的人只有採取殺。他們全都跪下,現在他們也學會了凡是見到人跪頭就表示尊重。一個土著人用剛學會的漢語咬字不清地說:「我們聽話。」 四周的百姓發出一陣會意地笑聲。 石堅又對畎陀利說:「你的遭遇我聽說了。但是本官再次告訴你,大宋也有好人,而且更多的好人,你們土著人一樣,也有好人也有壞人。我還聽說了你們土著人生吃人肉,連長輩死去也要將屍體吃掉。」 石堅這話說得有些太過,致於食人番畢竟只有少數才有,歷史上澳洲、非洲、美洲都出現過。但那都是貧困飢餓所逼,現在宋人足跡那裡踏到那地方。這些土著人還比較開化的。 畎陀利認為他是胡說八道,狠狠「呸」了一口口水。可立即被行刑的士兵掌了兩個大耳刮子,連牙齒也打落出來。這時觀看的開封人全都哦呀一聲,吃人?多麼恐怖的事。 石堅沒有理睬他,繼續說:「你很聰明,既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學會我們的語言,可為什麼不看看我們大宋的制度,為什麼不向聖上說出你的冤情。試圖用武力來螳臂當車,真是自不量力!」 說到這裡,石堅從行刑的士兵手上撥出大刀,把那個士兵弄得一愣,心想午時還沒有到呢,難道這個小聖人真的生氣,想親手手刃這個畎陀利? 石堅又大聲說道,只是這次對觀眾說的,他說:「諸位,都知道我家曾被鄉人所盜,可我的祖母還命下官向聖上求情。那只是關係到下官自己一個小家。可是一旦關係到整個民族的利益,是誰也不能輕饒。」 「石學士,說得好。」 這時石堅又從士兵手中拿來行刑用的燒酒,用刀在腕上割了一個口子,這可嚇壞了邊上的行刑官,他連忙奪下大刀,說:「學士,你瘋了。」 石堅笑笑,說:「我這顆頭腦想要瘋都很難。」 「是的,是的,」行刑官想想也是,他可是天下最聰明的人,點頭稱是。 石堅將腕上流出的鮮血對著酒碗,讓血水滴到酒碗裡,然後遙望著皇城,拜了三拜,再向天與地拜了三拜,舉起酒碗說:「我石某人在此向天發誓,向地發誓,向皇上發誓,只要有臣在一天,就會忠心幫助聖上,幫助我大宋父老鄉親,建設一個繁榮強大的輝煌江山。凡是犯我宋人者,我石某人那怕用一生時間,那怕遠在歐洲,我石某人要幫助我煌煌天朝去誅之。」 說著他將血酒長飲了一口,然後潑在地上。 這些老百姓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有的伏在地下都泣不成聲,更有人舉起手臂高呼:「凡犯我宋人者,雖遠必誅!」 如果此時要有官員在這裡徵兵役,會被熱血沸騰的人把桌子擠滿。那些土著人更是嚇得面如土色。 石堅等到眾人平息下來,才對畎陀利用充滿鄙夷的眼光說道:「你們只是一個小小的螻蟻,也要試圖阻擋我們大宋滾滾前進的車輪?真是好笑。」 說著他把碗往地下一扔,灑脫而去。 周圍觀眾再次被激起**。許多人舉起手臂高呼:「大宋萬歲!」「聖上萬歲!」 只是在這口號裡也夾雜著不和諧的聲音:「石學士百歲!」 百歲!剛說出肺腑之言的石堅差點暈倒。 還有一些少女趁著人多混亂時喊道:「石學士,我喜歡你!」 立即使這莊嚴的氣氛化為烏有,傳有一陣陣笑罵。 當然,皇帝是不可能來到這個血腥的刑場,他和皇后要等到一會兒行完刑後來。他要看出的鋼質,畢竟這樣的高爐,會出出什麼樣的鋼水,大家都很好奇。 不過人群中有一個老者聽完石堅講的話後,眼睛裡閃著光亮,撫胸歎道:「真乃我大宋第一奇葩。」 他身旁有一個十分漂亮的少女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可眼睛光亮也是灩灩的。 太陽漸漸到了正中,行刑一揮手喊聲了聲:「行刑!」 隨著人們發出驚恐的叫聲和十幾個腦袋滾落到地下,高爐的火也點燃。 高大的爐頂上冒出一大團黑煙,幾十里方圓都清晰可見。那些土著人見到這等狀觀的景象全都跪下。 圍觀的觀眾也淚流滿面的跪了下來。 那個容貌氣質都十分尊貴的老者也跪了下來,祈求道:「上天保佑我大宋永遠繁榮昌盛。」 uu書萌 UuTxT。CoM 荃紋子扳月牘 正文 第九十五章 飛天 字數:3305 望著濃濃的滾煙直插漠漠的天際,石堅眼裡也有一線濕潤。 和這時代的人不同,他更知道鋼鐵對於一個國家的真正意義。在高爐修建的時候,他還修建了比較完整的燒結系統,煉焦系統,回轉窯系統,豎爐系統,噴煤系統,除了工藝有些粗糙外,和現在高爐相差並不大。就連煉焦爐產生煤氣他也通過建造的管道利用起來。另外他還通過皇帝的聖旨聘請了開封城幾家鋼廠所有高明的師傅進行磋商,無論是鼓風、冶煉等等,可以說這套高爐是現有條件下科技含量最高的結晶。唯一的遺憾就是他還沒有製造出氧氣。不得不採取加入煤碴來除去鐵水中的碳含量。 這時幾個巨大的水力鼓風機轉動著風葉,加上煉焦爐送來的煤氣,加上高爐本來無比高大的體身,使得高爐內溫度達到了這個時代裡前所未有的程度。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等待,連真宗、劉皇后和趙禎、趙堇也來了,更不用說是文武百官,終於第一批鋼材出爐了。為了試驗出爐的鋼材質量,工人還特地打製了一把鋼刀,與以前手工打製的鋼刀進行相比,測驗的結果這種一次性生產的鋼刀竟達到或者接近五十煉鋼刀的鋒利。 這讓真宗和大臣們再一次感到驚奇。五十煉?那是多大的心血打製出來的。然而石堅卻陰沉著臉,也許這樣的鋼會讓宋朝文武感到開心,可離他所需要的目標還十分地遙遠。要知道這不是後世,全世界各地都有修理工廠,機器壞了可以隨時隨地修理,一旦船上安裝了機器,就要靠它進行遙遠的航行,目標在後世也可以說是十分遙遠——南北美洲,一旦損壞,船也就等於報廢。必須有更高的鋼材,才能滿足機器的磨合性和持久性。也就是說千萬不能像前世那些小柴油機廠生產的雜牌柴油機或者說山寨版柴油機一樣,開不到多遠就壞了。 現在溫度是夠高了,他知道關健問題是出在碳含量還是過高,使得鋼材缺乏韌性,而這點才是最致命的。看來必須還是採取氧氣除碳,將鋼材裡碳轉為二氧化碳或一氧化碳排走。氧氣啊!他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製造氧氣的方法,並且都能寫出公式。(1)加熱高錳酸鉀(高錳酸鉀==加熱==錳酸鉀+二氧化錳+氧氣) (2)加熱氯酸鉀,二氧化錳作催化劑(氯酸鉀==二氧化錳,加熱==氯化鉀+氧氣) (3)用二氧化錳作催化劑,分解過氧化氫(過氧化氫==二氧化錳==水+氧氣) 還有電解水,分離空氣加壓成液態氧氣。 現在想來想去第四種方法最「環保」,可也最不可能。只有採取前三種方法。可是這些化學原料到那裡弄?或者上化學?這些東西可都是危險品。 他不由陷入深思。以致都忘記了眼下的身份。真宗和群臣知道這個神奇的少年對產出這種高品質的鋼十分不滿意,正在想辦法,一個個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憂。那可是五十煉!如果讓這少年感到滿意,那是多少煉?一百煉,還是兩百煉,玉皇大帝在上,三清老祖在上,有了這種鋼材打製的兵器,宋兵豈不無敵於天下? 石堅越想越是心煩,他來到一片小竹林下,摘下一片竹葉,蹲在一個大石頭上吹著那曲已經聲名遐邇的《梁祝》,這時候一片陽光正好從雲層裡撒下來,披散在他飄逸的身影上,使他整個人好像籠罩在一層煙霞裡。不遠處皇帝和大臣就這樣呆呆看著他,這使得那些少女們眼中更是泛出愛慕的光澤。就連那個隱身於人群中尊貴的老者旁那個俏麗的少女,也目露流霞。 石堅吹完了曲子,心情也放鬆下來,他看著身後一大群望著他不敢說話的皇帝和大臣,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小臣失禮了。」 真宗也是疼愛他,才多大啊,為了大宋興盛,身上就自覺地擔上這樣大的擔子。他剛才還說出那種犯宋者雖遠必誅那種氣宇軒昂的話語以及那個血誓。他疼愛地拍拍他的肩膀說:「愛卿,這是為國忘神,失禮得好啊。」 大臣再一次暈倒,這倒是什麼話。 劉娥和趙禎趙堇在他身後偷偷地笑。 石堅又說道:「陛下,封爐。」 封爐? 所有的人聽了眼睛都差點掉下來。這可是一次出爐就五十煉的超級好鋼。 真宗也是肉疼,他剛才也看到產量,這封一天下來朝庭得要減少多少好鋼?他問道:「為何?」 石堅說道:「質量不行,還要等小臣生產出一種東西,才能徹底造出高品質的鋼材,也才能開始生產那種帶動船行走的機械。」 「比這鋼還要好,那是百煉?」 石堅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它會不會比百煉好,但應當比現在的鋼好上數倍。」 數倍?豈不是比百煉還要好?所有聽到此消息的人全都發暈。像這種大型高爐日產量就是數萬斤甚至數十萬斤的鋼材,那不是要不了數日,大宋士兵手中全部是這種超級寶刀? 這高爐只開了一次火,就熄掉。但開封百姓都知道小聖人在造一種比百煉還要好的鋼材,這種鋼材打出的刀全都能吹毛斷髮。 石堅沒有考慮這些謠傳,他最後選用生產高錳酸鉀,然後再利用高錳酸鉀製造氧氣。而且高錳酸鉀還有一個作用,可以用它來造紅藥水,給傷口洗毒。同樣這種物體,也有巨毒性,還有爆炸性。生產和管理這種物體都要有一定的知識,否則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他把這個事情向真宗也做了稟報,並說了它有作用,可以不讓傷口發炎。真宗一聽說允許了。人命值幾個錢,他都忽視了它的醫療作用,只想那種超級好鋼。 石堅又像真宗討要了一些精明的青年,他可不像真宗忽視了其他人的安全,為了減少危險,他必須在一邊試驗時,一邊對這些青年進行教導,讓他們也知道生產和管理,並且知道所注意事項。 真宗也爽快地答應下來。 石堅這才回到家中。卻看到那四個新來的護衛圍在范護樂的床前和他聊天。現在開封城都在謠傳前晚石府四大護衛英勇殺敵,才保護了小聖人的安全,有的將這四人吹得天花亂墜,說他們可以飛牆走壁。 只是另人感到驚訝的是范護樂那個未過門的小媳婦也來看望范護樂。這是一個文靜秀麗的少女,此時聽著范護樂大吹特吹,眼裡閃著祟拜的神情。 但有一個新護衛不適時宜地問了句,說:「我還聽說府上那個小丫頭小茹那晚也立了功勞,皇帝還賞了她不少東西。是不是有這回事?」 聽到小茹,范護樂神色變得沮喪起來,他歎道:「別要提那個丫頭,她不是人,她是一個小妖怪。」 石堅噗哧笑出來,他們這才發現石堅到來,連忙行禮。 石堅叫他們不要拘束,又看到范護樂那個小媳婦兒溫順的樣子,替范喜歡,特地進屋找了一個玉珮送她。 此後石堅也沒有休息,因為生產和試驗高錳酸鉀的危險,他在河邊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但現在工業條件太薄弱,一個多月後他是試驗出高品質的高錳酸鉀,但卻沒有辦法大量生產,只能在試驗室裡生產少量。 經過冬天冷峻鋒利的河風吹刮,石堅俊俏的臉蛋上都起了皴口,讓劉娥一看到他就拉著他的手說:「我可憐的兒啊。」 讓石堅感到無語,我什麼時候變成了你的兒?連趙禎在一旁也吃味。 他苦思了許久,都沒有找出辦法,眼看春節就要到了。他不得不放棄研製,他還要給皇帝造氣球,這次可不能再放真宗的鴿子了。 春節到了,爆竹聲中一歲除,石堅也大了一歲,可大年初一這天,所有開封人都擁到開封的御街上,因為小學士又造出一種能讓人上天的東西,今天就要放飛。 UU書萌 uuTxT。Com 荃蚊吇版月牘 正文 第九十六章 落天 字數:4898 開封的御街寬二百米(有疑問看後面註解),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寬的大街,就這樣兩邊還是擠滿了人。終於馬車馳過來,他們看到那個奇怪的事物。馬車上放著一個巨大的搖藍壯事物,搖藍上面是幾根粗大的繩子,再上面是一個牛皮做的氣球,一個很大的氣球。在天空隨著還略有一點清冷的春風晃蕩。 真宗和眾大臣早站在皇宮前眼巴巴地張望,人能上天,這誰不好奇。見到這個球,真宗向石堅問道:「石愛聊,就靠它就能飛天?」 石堅點頭稱是。其實熱氣球原理很簡單,只是和《偽尚書》一樣,千百年來人民一直對天空存在著敬畏,我國古代早就發明了孔明粉燈,可誰想過造出更大的物體將人載上天空?現在沒有橡膠,石堅只好用牛皮代替,比起氫氣球,熱氣相當安全多了。即使因為突發因素,熱氣停止供應,由於氣球的浮力加上空氣的阻力,氣球落下時速度也很緩慢,不會對人造成生命傷害。最主要就是不可能有這樣巨大的牛皮,造出這種氣球需要許多牛皮鑲拼,縫接時要牢固,否則熱氣膨脹時,氣球爆裂那就不是開玩笑的事。事實歷史上第一次氣球升空還真遇到這情況。因此在造這個氣球時石堅沒有馬虎,親自監督。 小道姑仰起脖子說:「石學士,這個東西真的能讓人飛上天嗎?」 她早對這個氣球盼望著呢。已經盼了大半年了。 趙禎在一旁替石堅答道:「能的,因為空氣受熱,密度輕,還有風力,所以能載動人往天上飛。」 他跟在石堅後面學了大半年物理,對這簡單的道理早就懂了,但化學石堅還是不敢教,石堅害怕啊,這簡直是對千百年人民所有對自然認識以及各物儒學的徹底顛覆。憑著他一個少年,可不敢面對天下悠悠眾生的攻擊。 小道姑又說:「石學士,你真是天上神仙下凡,來幫助父皇的?」 石堅頭上冒汗,民間是有這樣的傳聞,可也不能對著皇上這樣說,這個小道姑了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居然當著這麼大臣和皇帝皇后面前就直接說出來。 他說道:「公主殿下,這話千萬不能說。小臣只不過多讀了一點書。如果真是天上神仙下凡投胎的,也只是一個小神,陛下是一個大神,專門管著小神的。」 真宗呵呵一笑,這孩子,就是機靈。 石堅接好了管子,點燃了煤爐。一會兒功夫,氣球裡空氣受熱,開始隨風飄擺變成了扶搖向上的趨勢,繩子也受力拉得緊繃起來。石堅知道時候到了差不多了。可他犯起難來,問著真宗,說:「這個應當是誰先上呢?」 按照道理,應當由真宗先上,畢竟他是天子,上天嘛,說起來可大可小。可是如果有人拿起事做文章,石堅同樣吃不消。但真宗第一個上去,同樣也會有人拿出來做文章。 就如寇准一樣。景德元年(1004年)遼聖宗親征南下攻宋。宋真宗畏敵,聽從王欽若、陳堯叟等大臣之計,欲遷都往金陵南逃。同平章事寇准力排眾議,勸宋真宗至澶州督戰,結果士氣大振,訂下「澶淵之盟」。景德三年王欽若挑撥宋真宗:「澶淵之役,陛下不以為恥,而謂准有社稷功,何也?……城下之盟,《春秋》恥之。澶淵之舉,是城下之盟也。以萬乘之貴而為城下之盟,其何恥如之!」,後來寇准罷相。 應當來說現在王欽若對他不壞,也許在王欽若的潛意識裡石堅在和州時他就一手保舉,還同樣是南人。可朝中對他妒忌的大臣也不少。萬一有個小人或者是君子也有可能,在這事上做一個文章,自己還真有理講不清。畢竟是人類第一次進入天空。當年寇准那麼大功勞,可以說沒有寇准宋朝早就成了南宋或者東晉,死守江南了。就被王欽若幹下去,自己算什麼? 這一年因為真宗沒有死,許多事情沒有發生,特別是這一年寇準被罷相的事。可許多事依然發生。如一代名臣翰林學士楊億在這年十二月死亡。再如太子太保王欽若從杭州調回京城,資政殿大學士,資善堂侍皇太子講讀。同樣是給皇太子上課,但地位遠在石堅之上。但因為寇准仍在相位上,丁謂還沒有和王欽若翻臉,王欽若也沒有在十二月搞成山南東道節度使、同平章事,判河南府,也就是被丁謂搞到西京洛陽當一個留守。兩人的關係還是很緊密的。寇准還是和李迪吵,和馮拯吵,與王丁錢曹更是爭吵不休。脾氣一點也沒有改變。 王欽若擔任講讀後曾對石堅勸過:「格物算術是一門學問,但畢竟是工匠之學問,天子當學經義,治理天下,千萬不可使帝王陷於格物不撥。」 對他這話石堅也是贊同,不可能以後叫趙禎去研究物理化學,他還是要以學習帝王之術為緊,千萬不能成為明朝那個木匠皇帝,不去治理國家,反而一天到晚拿著斧頭鋸子做傢俱,把明朝搞得一塌糊塗,然後把一個破爛的江山交給弟弟,最後祟禎想治理都無從治理,先是內亂,後是清人入關,亡國了。 這時趙禎幫助石堅說話:「王太保,石學士也經常教孤學習治理天下之道。只是他不講大道理。」 王欽若也聽說石堅進宮第一天這個聰明的皇太子就給石堅出了幾道難題的事,笑笑不語。 等到王欽若出去後,趙禎悄悄地問石堅:「孤常聽人說小人君子,這個王是不是一個小人,或者說是一個奸臣?」 石堅差點想摀住他的嘴,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也不完全否認王大人,他也為宋朝富裕做出貢獻。」 提到王欽若,沒有一個人會說他好話。真宗晚年之所以幹出那些荒唐的事,如封禪祥瑞,都是這個王欽若搞出的。但是不能否認他在經濟上有一手,在他執政時,宋朝經濟也處於最繁榮的階段,而且他還不像范和王安石搞得那麼轟轟隆隆,卻沒有成功,也就是說他正達到了石堅所說的那種潤物無聲的境界。所以單論小人,王欽若是一個真小人,而最讓人可怕的卻是丁謂,後來有夏。 趙禎思索了一會,說道:「石學士,孤明白了,君子有君子的作法,小人有小人的用法。就比如你寫那本《三國》中所說外事問周瑜,內事問張昭。」 石堅大喜,他笑呵呵地說:「殿下英明。」 趙禎也感到他臉上的喜悅發自內心,暖暖地說:「學士,你那天可是發下血誓,要幫助我們大宋打下一個強大的國家的。以後你要幫孤。」 並且緊緊握住石堅的手。兩個少年又相視一笑,這發自內心的微笑,讓兩人再一次感到溫暖。 石堅這個問題問得夠尖銳,這些大臣互相觀望,就是沒有一人敢開口。 這時劉娥問道:「石愛卿,人在上邊有沒有危險。」 石堅答道:「別人做的臣不敢說,但臣做的這個保證沒有危險,但時間長了要重新維修,因為這些麻線會因為時間原因腐蝕,那時就有危險產生。」 真宗聽沒有危險,心也動了,上天丫,誰不想。於是他說:「那麼朕先來第一個登這個熱氣球。」 石堅說道:「陛下可以登這個氣球,也只有陛下有資格第一個登上氣球,並且小臣也會陪在陛下身邊,還會為陛下表演一個節目。是一個很玩的節目。但陛下以後不允許有別的人在這上面做文章。」 真宗笑笑說:「朕可以保證。可你還有什麼好玩的節目?」 石堅微微一笑,他神秘地說:「到時候陛下就知道了,但陛下放心,小臣表演這個節目時會很安全的。」 「哦?」真宗聽了心裡更加癢癢的。他知道石堅在和州和遼國番子比智的事,件件都是神奇無比。 小道姑也要吵著去。於是第一次上氣球的人選是真宗、小道姑、石堅外加一個士兵。當然第一個登上氣球下邊底座的是真宗,誰也不敢搶。石堅還叫他們多穿了衣服,畢竟在高空比地面冷,真宗本來身體不好,來一個感冒什麼的,或者因為這感冒要了小命,自己還是難逃罪責。 他們登上氣球後,有石堅專門訓練的工人,開始放氣球下邊的繩索。這繩索也是石堅請了熟練的工人用牢固的麻繩編織的。 望著氣球越升越高,低下的人全發出驚歎。 寇准更是哇哇地叫,說:「這個格物真是神奇,不行,老子明天也要學。」 聽他自稱老子,邊上大臣想到石堅寫的那首詞中老子今朝,點檢形骸,都是一笑。 在氣球上石堅還擔心一件事,那就是怕真宗身體不好,有恐高症。可是隨著氣球越升越高,真宗越發來了精神,還用手指著下邊,說這是朕的什麼宮殿,這是京城的那條街,還讚歎這樣看得多遠。有一次他為了觀看得更清楚,還將頭伸出外面,嚇得石堅連忙不顧身份,一把將他拽回來。 小道姑就不行了,開始她還興奮地哇哇叫,可後來縮在中間再也不敢向外邊看。 這時繩索已經放到最大地步,也就是五百米,因為風力原因,離地面垂直高度在三百米左右。真宗興致勃勃地說:「石愛卿,果然比你造的那個爐子高。」 石堅說道:「這個爐子也是小臣格物還沒有達到精深地步,否則能造出比現在氣球還高的高樓。」 真宗嘴又張得塞下雞蛋,現在他們在多高的地方,比現在還要高,人還敢在上邊住嗎? 石堅說:「所以小臣說學海無涯。」 真宗拍拍他的肩膀說:「所以整個大宋只有你一人才能說出學海無涯,他們都沒有領略到真正的學問。」 石堅又是大汗,這是在氣球上,要是在地面,真宗說出這話還不讓人嫉妒死。 石堅連忙說:「術有專攻,比如寇大人長於國事,王大人長於經濟。各有所長。」 真宗回過頭來說:「朕知道你謙虛,可朕看你什麼都長於,是全才。可惜你還太小,否則朕會重用你的。」 石堅連忙拱手說:「小臣不敢當此誇獎,但小臣可以向陛下保證小臣將為陛下的江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來報答陛下對小臣的厚愛。」 真宗憐愛地說:「好孩子。」 他又想起,說:「咦,朕忘了,你答應為朕表演一個節目的。」 石堅說:「是,馬上就為陛下表演,但一會兒陛下不要驚慌,小臣很安全的。」 說著他從座盤裡拿出一樣東西繫在身上,然後頭伸向外面,看了一下高度風向和下邊的環境,從氣球上跳下去。 PS:北宋孟元老《東京夢華錄》上說北宋都城開封的御街寬二百米長十餘里。但在世界最寬的街是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七·九大街,也只寬140米。是不是搞錯了?要知道當時開封地皮很緊張的,但我查不到其他的資料來驗證,只有採取這個說法。還有accmet老大,看來您是權威人士。順便向您急救。能不能幫小弟我想出一個這時候比較簡便煉出好鋼的辦法(至少那種轉爐所需的脫氧劑能不能祥講,省得我查資料,還不是專業,查得不準確。至於您說得那種現代工業制氧方法更不能實現,否則會吵翻天的。有沒有更方便的制氧辦法,這樣才能比較徹底除去鋼的含碳量,增加鋼的韌性)高猛酸鉀就當它是消毒藥水。沒有好鋼不行的,即使蒸汽機不像柴油機需要精密的鋼套,主軸機體問題都不大,齒輪連軒也能湊合,可帶動漿葉轉動軸管的軸承還是需要好鋼的。還有防海水腐蝕也要好鋼板,要是鐵到海裡沒三個月就全銹掉。(希望快點,船就等您開工,呵呵)順便掛上我朋友寫的書《大唐之流氓海盜》,已經簽約上架,還比小弟早就和歐洲人幹起來,這可是在唐朝,較真的人更不要去。呵呵。 u悠書萌 uUTXt.cOM 全蚊子版越牘 正文 第九十七章 神仙 字數:4261 真宗都傻了,這跳下去還有命,小道姑急得哇地哭了。那個士兵這時卻說道:「陛下,你看。」 真宗和小道姑把頭伸出外面,卻看到隨著石堅的降落,背後鼓起一個大方帕的東西。只是這個大方帕很大,方帕後面還拖著一條橫幅,上面寫道:大宋陛下萬歲,大宋百姓萬歲。同時他的下降速度也慢了下來,就像一隻大鳥安祥地在天空滑落。 真宗先是一愣,說了聲:「咦,這是怎麼回事?」 然後他看著那條橫幅,又笑了起來:「這孩子,在胡鬧。」 石堅現在已經不小了,都十三歲,可真宗由於疼愛,依然常稱他為孩子。 這就是石堅製造的降落傘。降落傘也有高度限制的。安全高度5000米,專業運動員有時會選擇在工作中7500米跳傘。還有一個極限運動,低空跳傘。標準普通飛機跳傘的最低安全高度500米,軍用傘兵的降落傘的最低安全高度設計可能達到了300米。而戰鬥機彈射座椅在100米以上彈出還是能夠保證安全。當然考慮到石堅畢竟年少,體重的原因,這種高度還可以減小。因此石堅從現在的高度跳下還是十分地安全。至於專業的跳傘運動員最低跳傘高度紀錄是50米,那可是大神幹的事,石堅可沒有這個本事。同時為了防止身體旋轉還要有一個穩定傘,這也好製造,總比煉出好鋼容易得多。 石堅表演這個節目並不單純為了給真宗助興,他也想通過這些讓人感到驚奇的事物,慢慢地接受這種新理念,否則他一輩子都不敢把化學放開。比如現在因為沒有一個幫手,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什麼事都要自己來,累都累死了,那還有時間做別的事。 底下的人正抬頭觀看。現在看到這個龐然大物真的把人帶到空中,都發出驚歎聲。可看到有一個人從空中落下,都心中一沉,上面不論是誰,除了那個士兵以外,落下來都不得了,想想這樣的高度,掉下來還有命嗎?而且這是新年的第一天。 可他們又看見那個人背後展開一塊大「布」,人下降的速度越越慢。終於看清了,可不是那個搞怪的石學士,他們還能看到石堅背後降落傘上那個大橫幅。劉娥又氣又笑,說:「這個小傢伙,把哀家嚇了一跳。」 又轉過頭問趙禎:「禎兒,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是啊,大臣們全都扭過頭看著趙禎,為什麼人後面有一塊布,下落的速度就那麼慢。 趙禎想了一會才說:「我聽過石學講讀格物,曾說過阻力與慣性的原理。他說只有沒有了阻力,一個運體永遠會順著它行進的路線一直運動下去。但這是不可能的,任何物體都有阻力,接觸面越大阻力越大,比如一個圓球接觸點只有一點,它的阻力就很小,用力往前一扔會滾得很遠。但一個方塊體,因為接觸面很大,阻力也很大,翻幾個身,就會停下。還有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當石學士從高空下降時,身體下落所帶的作用力,空氣也給了他反作用力,這種反作用力也就打開那塊布。由於布的阻力,使石學士下降速度越變越慢,人也就會安全落到地面。同時還有風力的作用,等等原因,孤也不是太清楚,你們還是問石學士吧。」 可惜石堅沒有聽到這話,否則一定會大讚:「你已經很不錯了。」 又是格物學。該死的格物學,咱什麼書都能看懂,偏這格物學就像天書一樣。不行,等下石堅回來一定全部參本要他把這格物學寫得清楚一點。這天下也不能看他一人在搞這些玩意,自己也想試試。這些大臣十個當中到有七八個有這種想法。 因為風力的問題,氣球已經偏離了垂直方向,現在石堅下落,更是離御街很遠了。他一看腳下的地方,心想糟了。因為下邊這一片區域住的全是皇族的人。但這是降落傘,不是滑翔機,還能控制。而且他還降落到人家的屋頂上。 這間屋子住的正是那天跟隨那個舉止高貴老人身旁俏麗的少女。現在半個京城的人都跑到御街上看人是怎樣飛天的,連她幾個哥哥與父親也興奮地跑去,但她依然在讀書。 她身邊的丫頭問她:「郡主,你為什麼不去看?」 現在小姐不去,可急壞她了。 那個俏麗無比的少女揚了揚手中的書說:「那個學士不是說過,因為密度的關係,只要知道這個原理,本郡主也能造出。有什麼好稀奇的。關健是煉鋼,才是大事。我曾看過他畫的草圖,雖不能懂得其原理,但我知道沒有好鋼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那個小丫頭一聽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是看不到這個稀奇的東西了。 可一會兒她又說:「小姐,飛了,飛了。」 這個少女一聽,也稍有點好奇,她徐步來到樓外走廊上,看到天空中那個大氣球,也露出古怪的笑容,笑啐道:「這個小傢伙,一天到晚竟搞這些稀奇的玩意。」 不過她想起石堅那天發血誓的場面,臉上也泛起紅意。 隨著氣球越升越高,不要說她們,就是整個開封城也看到了。剩下那些在家中有事的或者家裡有客人來訪的,所以不能來御街的,現在全不管了,一起跑出來觀看。可以說整個開封城現在沒有一個人在做其他事情,全在觀看這件新奇的事物。 當石堅從天上跳下來時,那個小丫環看到一個人像大鳥一樣在天空慢慢飄蕩,又叫道:「小姐,快來看,神仙呢。」 俏麗的少女氣苦,說:「我在看呢,叫什麼,那是人,不是神仙。」 終於看到是石堅,小丫環又說:「小姐,你看,石學士就像神仙一樣。」 少女說:「我看你才是遇到活神仙。那是大布,也是他利用格物學搞的鬼,他起跳的高度越高越安全。」 跳得越高越安全,小丫環不解地看著少女。 少女又說:「其中的原因說了你也不明白,不過你看他飄來的方向很可能是我們這裡。待會兒你去捉弄捉弄他,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搞怪。」說著她自己也咯咯笑了。 果然她話音一落,石堅已經落在她們的屋頂上。只是他身後還飄飛著降落傘,後面還拖著一個橫幅,頭髮也讓風吹得像雞窩一樣,早沒有往日那種飄逸的形象。看到他這種樣子,那個小丫環笑得前仰後合,少女也低頭偷笑。 石堅看到下邊還是兩個少女,一個少女穿著明黃的衣服,心想糟了,不但飄到皇族家中,還落在女眷樓上。這次弄得不好會讓人誤會的。 他施一禮說:「下官是龍圖閣學士石不移,因為聖上表演跳傘,碰巧落在你們這裡,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小丫環想起剛才小姐說的話,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問:「多有冒犯就行哪,本姑娘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老實交待,本姑娘才能放你下來。或者你自己跳下來。」 老實交待?我是犯人?石堅想到。可沒有辦法,這可是三樓,跳下來會沒命的。他陪著笑容說:「姑娘拿下官開心了,這麼高怎能跳下來。」 「那你為什麼剛才從那麼高跳下來都沒有事?」小丫環說完還得意地望了一下少女,意思是你不告訴我,有人告訴我。 石堅只有耐著性子將降落傘的原理說了一遍。 小丫頭開心地拍起手說:「小姐,你果然說得正確,越高越安全。」 嗯?這個少女也明白原理?石堅才打量著這個少女,他冒了一句:「苓?」 可再一看,她不是苓,只是外表有點相似,也比苓長得漂亮多了,倚在欄杆上,姿態雍容安祥,桃腮朱唇,柳眉杏眼,這時她還嘴角還帶著微笑,就如春風拂過,萬花開放。與婉蓉相比,兩人相貌氣質各有千秋,只是她姿態華貴,可讓人覺得陽光明媚,而婉蓉文靜,但也讓人覺得有些陰沉。 「苓?誰是苓?」小丫頭先是奇怪,後來看到他一又眼睛盯著自家小姐緊緊不放,罵道:「你好大膽子,竟這樣看我們家郡主。」 石堅這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說:「看到了郡主,下官想起了一個人,失了神。恕罪。」 小丫環氣呼呼地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如果你不老實回答本姑娘的問題,本姑娘就讓你在上面呆上幾天幾夜。」 幾天幾夜?這可是春節,還沒有過五九,不要幾天幾夜,一夜下來也隔屁。石堅只有陪著笑說:「請姑娘賜教。」 「我聽小姐說過,你寫的那首念嬌奴,這首念嬌奴,氣勢博大沉鬱,應當是經過許多磨難的人才能寫出來的。特別是中間有一句,可憐應笑我,弱冠無力,應當改為華發早生才對,也符合這首詞上下的原味。」 石堅一聽傻眼了,還原好幾十年後蘇東坡的詞,她是穿越者? PS:熱氣球是有危險性,特別在高空的氣壓氣流,但在這種高度,又用繩子拴住,只要經常檢查維修,比乘飛機還要安全。再一次說明一下,小弟決定上轉爐,要用就用最好,反正是YY,但有沒有大大幫我解決氧氣的問題,小石三博士行,但我的化學真的不行。至於蒸汽機我決定上簡易車床,否則機體(包括大大們所說的汽缸)解決不了,當然潤滑油也是需要的,但蒸汽機車的汽缸沒有內燃機車氣缸的工作溫度高,因為汽缸內沒有產生燃燒,只是單純的高壓蒸汽的作功,所以我打算用羊脂之類的物體代替。再上一個簡易的油壓機。喜大大,你說上石油精餾塔、合成氨系統、一邊生產化肥一邊做炸藥,胃口是比我大,汗一個。嘻嘻。但汽缸還是需要好鋼,太薄會爆炸,太厚影響效率。有沒有內行的大大提出好建議,最好是現在小石手中的條件,雖是YY,但嚴謹一點也是好事。或者讓小石造出一個簡易發電機,來焊接,把包鋼式船隻變成全鋼式船隻,汗一個。還有車床都出來了,下邊會造什麼?大大們應當知道了,否則有再好的火藥,也對付不了遼和接下來的夏,聖宗和元都是厲害的皇帝,沒有這東西宋兵是很難打勝的。這樣一來,婉蓉會有多大危脅。小弟只想讓故事稍起一點波瀾,否則今天造了輪船,明天造了火車,真是上飛機火箭?還有書抄完了,抄什麼,回明或是家丁,再來一個江山如此多嬌? 浟U書萌 uUtxt。coM 詮汶吇版月牘 正文 第九十八章 妖女 字數:3951 石堅在腦子裡飛快地思索,他立即判斷這個少女不是穿越者,因為她要是穿越者,怎可能將這個秘密告訴一個小丫環,洩露出去會很麻煩的,說不定會被人當成妖怪。他施一禮說道:「這位姑娘笑話了,只不過那是下官隨便寫了一首詞罷了,以前下官那首詞不是這樣沒有路子,亂吼。」 他說這話可是有原因的,雖然他詞作唱遍天下,可還有人說他寫的詞不上檯面,過野。這與真實歷史上一些眼光短淺的人對蘇東坡攻擊同出一轍。 那個小丫頭又問:「還有你寫那本《紅樓夢》,我家郡主也說了,沒有閱歷和飽經滄桑,還有家境大起大落的人,是寫不出來的。並且前後好像是兩人所寫一般。」 尖銳,這個少女是誰,竟然還原了蘇東坡的詞,這個才學可謂驚世駭俗。連家中那個婉蓉也不是她地對手。石堅一邊想一邊小心翼翼地答道:「這位姑娘,下官先父任官時,家境也很好,可先父病故後,家境一日不如一日,這可算得大起大落。還有當時家祖母因為腿摔斷了,十分傷心,下官只是講幾個故事,沒有其他。比如下官在宮裡為公主也講了不少故事,有悲歡離合,喜怒哀樂,不一定非要下官一一經歷。故事和小說一樣,帶給茶餘飯後的娛樂,可以允許虛構,這個下官也早說過。只是一部好的小說或者一篇好的故事在帶給人歡樂時也起到喻教育人的作用。至於後面內容差了,因為下官在想為陛下造船的事,沒有時間構思所有差了許多。」 小姑娘問得尖銳,可石堅答得也十分狡猾,怎麼的,這些就是我想出來的。小丫環沒轍了,她望著少女,說:「還是郡主你來吧。」 少女想了想,說:「算了吧,你去拿一個扶梯讓他下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小丫環說:「郡主,就這樣放過他啦。」 石堅搞了半天才明白,原來這個小丫環是故意整自己的。他順著扶梯走下來。又對少女行了一禮說:「下官打擾了。」 那少女卻脆聲地說道:「石學士,別懂離開,我有話對你說。」 說著她將他帶到房裡。石堅知道這樣不好,可看到她與苓有七分相似,也是一樣的安祥明媚,只是容貌勝了十分,身份也尊貴了幾分,終究有點不捨,跟著她來到她的閨房。 石堅看到她身份尊貴,可房裡佈置得很素淨,但也擺滿了書籍,還在牆上掛著一線古琴,以及幾幅字畫,其中就有一張是他寫給允初的。 他一驚,想起來允初說的話,問道:「你是允初說的那個妹妹?」 少女甜甜一笑,說:「不錯,正是本郡主,也就是太子殿下所說的那個妖女。」 石堅呵呵一笑,他可不能誹謗趙禎說得不對。 那個小丫環過來給他徹了茶,還在邊上好奇地看著他。平時聽過石堅無數的版本,今天終於站在眼前,怎能不細細打量? 石堅呷了一口,問道:「不知郡主找下官有何指教?」 不知什麼原因,和這個少女在一起,讓他有一種很安心感覺,雖然她比婉蓉還要妖。而他自從第一眼見到婉蓉時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自嘲地想:也許是因為她與苓長得相像吧。不過他可得要離開,畢竟現在元儼是最得寵的王爺,而且自己還呆在她閨房裡,要是有嫌言傳出,可是不好的。 少女指著牆上那幅詞字,說:「石學士,這是去年秋天你寫給我哥哥的,可為什麼寫春天的楊花?」 石堅又能是一愣,當時他只想把兩個口無遮攔的人趕走,那裡想到這麼多。 石堅半真幸假地說道:「郡主,這首詞是下官去年春天所作,那天令兄在我家中說了一些開玩笑的話。下官怕傳出去後不好,所以拿出來打發他早走。」 少女臉上一紅,她知道石堅嘴裡所說的開玩笑的話是指的什麼。她連忙將話岔開,問:「石學士剛才所說的苓是誰?」 據她所瞭解這個青年雖然名震天下,可是品行端正,據說他身邊幾個俏麗的丫環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這也是令京城少女熱愛的另一外原因。就是慧,明眼人也看出石堅對她同情大過愛意。否則以他身份,向李家提出求婚,恐怕會把那個勢利的李恆樂死。可除了這幾個女子,好像還沒有聽到他與那個女子還有過交集。 而她剛才分明看到石堅在看她時候,除了發呆,眼中還有痛惜,對痛惜,這很令她感到奇怪,或者她已經猜出這個女子還與她長得有幾分相像,否則她容貌不差,可並不比那個婉蓉勝過多少。石堅既然不為婉蓉心動,又何必為自己心動? 石堅心想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還真難回答,現在可以說他從小到大,甚至拉過幾次屎也給人挖了出來,撒慌是根本騙不了這個聰明的少女,於是說:「這個是私人問題,可否讓下官保守這個秘密?」 少女忽而說道:「其實假如我猜得不錯,你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 石堅聽了頭皮都麻了,說:「那有,只有那一兩個,不知郡主有何賜教,下官該離開這裡了。」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想快跑。 少女說:「且慢,我只說幾句話,一是不管你有什麼秘密,但本郡主知道你是為大宋好的,那天你那個血誓我親眼所見,連父王很少誇人的,那天也對你讚不絕口。二是假如那本《三國》真是你寫的,你的智力遠在常人之上。」 「也不一定。」石堅說道。他知道清朝入關時,就是憑著半本三國統一了天下,可為什麼羅貫中寫出這本大作,他一生卻沒有了其他光輝的事跡?就像是一個裝在袋子裡的錐子早晚要把這袋子錐破而出的。他曾把這個問題發到網上,難到無數人。 少女也不辨解,只是委婉一笑,說:「我不是說其他意思,而是為我下邊說的話鋪墊。石學士,你要注意好自己身邊的人。」 「怎講?」石堅一愣,現在這家中破格添加了四個護衛,這樣一來早超過了配製。但家中成員還是很少,不像一些大戶人家一百多口人。或者是四個新護衛有問題?也不像啊。或者婉蓉有問題,這倒是有可能,但這大半年她一直很小心地伺候著自己,而且前段時間小茹還救了自己。 「一個人將自己賣笑的錢都捐出來,可以說仁義到了極點,但父親失蹤了,卻一點不著急。還有一個普通商販居然養出這樣有氣質的少女,聽說她琴棋書畫還樣樣精通,並且還有一個比強壯的士兵還在厲害的丫環保護。希望你三思。」 石堅悚然一驚,他這才想到那天他教曾公亮黑火藥時婉蓉一直站在身旁,幸好這只是一種最原始的火藥配方,如果當時教出了TNT,那可不得了,還有那天小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是我想救你,而是我們不想你現在就死。」 他說:「郡主意思是她們是遼國奸細?」 現在西夏還離建國有十幾年時間,還屬於宋朝的管轄,當然她們若是奸細只會是遼國。 少女說:「沒有證據之前,本郡主也不敢說,就如石學士說過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其實不難求證此事,你家那位婉蓉姑娘我曾偷注意過,舉止絕非普通人家出身,當然天下還有一人例外,單論養氣的功夫,無一人能比得上石學士,可自古以來又出過幾個石學士?」 石堅現在也不知她是在誇自己還是在貶自己。他問道:「郡主,如何求證?」 少女答道:「像她這樣又聰明又有相貌又有身份的少女在遼國也沒有幾人,如果向前去向遼國行商的的商人詢問遼國有幾個這樣的女子,並且這幾個女子中有那一個長時間消失就可以得知。」 石堅鄭色地說:「多謝指教。」 他這時又回想起小茹說的話:「不是我要救你,是我們不想你現在就死。」也就是話外之音想要你死的時候不用土著人出手,我們也要殺死你,再想想小茹那一身功夫,他更是一身冷汗。 少女又說:「不用謝我,依石學士的智慧也會早晚發現。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是一個早晚罷了。」 石堅更是慚愧,他知道她這是在幫他掩飾,他想了一下又問:「可是她在揚州已經好幾個月,怎能知道下官要從水路進京,而且還有揚州停船。」 說完後一拍腦袋,說:「不錯,下官祖母身體不好,只有從水路走,而且揚州繁華,我們又要在哪裡補充供給,肯定會順便上岸觀看揚州的風景。那時下官已經有了一點薄名,也會引起轟動,將知府引來,她就可以乘機見我們。其實只要是有心人不難算出的。」 少女又是一笑,說:「我說過石學士既然能寫出《三國》,心思肯定靈活,只是石學士一貫待人以誠,沒有想起來罷了。」 石堅對她更是產生好感,這個少女雖然智如妖人,但不抹人臉面,總是想方設法替人掩蓋。如果不是自己身上這秘密太過驚人,這個少女倒是一個很好的紅粉知己。但已經在這裡呆了很長時間,皇帝還在天上飛著呢,他一拱手說:「下官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正要告辭,外面傳來一聲嗡聲嗡氣地聲音,說:「石學士,你真不厚道,我說過把我妹妹介紹給你,你還假惺惺地不同意,現在卻跑到我妹妹房裡和我妹妹偷偷約會。」 uU書猛 UutXt.cOM 銓文子扳月鍍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對聯 字數:4080 石堅和少女聽了大窘,他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原來劉娥看到石堅飄向了幾個皇家叔伯府邸方向,她怕石堅受了傷,想派人去查看,允初和石堅相識,自告奮勇接受了任務。很快打聽到石堅正好降落到自己家中,也正好看向石堅和少女告別。 石堅是怕了這個渾人,他說道:「世子千萬不要誤會,下官只是碰巧降落在貴府,不是與令妹相會的,說出去會耽擱令妹的聲名。」 雖然這時理學還沒有盛行,但一個青年男子與女子相會,對女方名聲也是不好。 允初看到兩人站在一起,真是郎俊女美,如同一對璧人站在一起,越看越歡喜,他說:「哦,石學士,這也叫千里有緣來相會,不對,這叫有緣天上與地上來相會。」 聽他口若懸河,妙言跌起,石堅趕忙一拱手對他說:「皇帝還在氣球上,下官告退。」說著飛快地逃了出去。 允初還在後面對他說:「石學士,下次想來,和我打聲招呼,我會為你們打掩護的。」 然後他傳出一陣殺豬般地嚎叫,大約是少女對他施了辣手。 石堅來到御街,這些觀看的人看到發出巨大的議論聲,從那麼遠的地方跳下來居然沒事。特別是那些還留在京城留戀東京繁華不肯離開的土著人,他們看到他全部跪下頂禮膜拜。這些土著人比現代宋人還要迷信,在他們眼裡這簡直只有神才能做到,難怪這少年這樣小就做了大官。 老太太對石堅說:「孫兒,過來。」 石堅還以為她擔心自己有沒有受傷,走到她身邊。老太太從輪椅上坐起,拿著一個木棍在他頭上敲了幾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叫你譁眾取寵。」 這幾下敲得不輕,敲得石堅齜牙咧嘴,不住地揉著頭。其實老太太從去年受了驚嚇後,身體狀況就一直很差,經常生病,幸好有紅蔦和綠萼以及婉蓉照料著。 大家看到這外名滿天下的少年,居然被老太太這樣當眾敲打,全都會心地一笑,有人更羨慕老太太的福氣,雖然晚年死了兒子,可養了這個孝順的孫子,現在石堅是何等的身份,那是朝中三品大員。 石堅才叫守在繩子旁的工人收起繩子。一會兒氣球重新降落地面。 真宗還興味未盡,嘴裡嘟嚨著:「石學士,朕還沒有看夠,你就把朕拉回地下。」 然後他走到石堅面前用一副討好的神情說:「石愛卿,那個什麼從天下落下來的東西能不能讓朕也試一下。」 石堅聽了大汗,讓他登氣球都已經是自己的底線,如果再讓真宗來一個空中降落,後果可想而知。 真宗又說道:「愛卿,朕保證沒有一個大臣敢說閒話,就讓朕來上一次。」 石堅連忙搖頭,這個他可死活都不能答應。前世自己本來和朋友玩過跳傘運動,現在憑真宗這身體骨,玩跳傘?他說道:「小臣這樣做也只是讓陛下開心一下,這種傘對體重要求還要苛刻,等到小臣再過兩年也玩不起來了。」 真宗才滿臉失望地放棄。可是趙禎卻從邊上殺出,說:「石學士,孤的體重比你輕,應該造合吧。」 石堅對趙禎也客氣,但不會像對真宗那樣尊重了,誰叫他是自己的半個學生,自己作為太子賓客還有權利教導他言行舉止。他說道:「太子殿下,不是小臣不讓你跳這個降落傘,因為這個降落必須要對風向和著陸點都有嚴格的把握,而且太子殿下身份尊顯,不能有一點馬虎,還有,玩樂也要適度,偶爾放鬆一下是可以的,但不能沉迷其中,否則就會陷入煬帝商紂的後塵。」 寇准等一干直臣聽了不住地點頭。 趙禎和他老子一樣,也是滿臉失望,可一會兒他又說:「可是孤登這個氣球上天玩一次可以吧。」 「這個可以。」說著石堅再次檢查了氣球,發現麻線依然安好,於是第二次氣球再次飛上天空,這次是禎和娥還有幾個真宗喜歡的貴妃。 這時小道姑則是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從天下下來後,她膽子又大起來。婉蓉也是溫婉地望著他。石堅看到她眼神,心中一痛,卿本佳人,乃何做賊?其實從上次兩個人略略敞開心扉後,兩人關係比以前好多了,加上她對待老太太很好,長期處在一個屋簷下,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石堅想到也許她是遼國的奸細,也是無比失望。 慧也怯生生地走來問:「堅弟弟,你剛才跳下來沒摔到哪裡吧?」 石堅搖搖頭。等到趙禎他們下來,真宗看到眾大臣也躍躍欲試,也讓他們分別登了一次氣球。看著氣球一次次起落,京城裡炸了鍋,這可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春節。到了傍晚時分,人民都感到肚子餓了,這個新氣球才停下今天繁忙的工作。 石堅和文武百官這才回到各自的家中。北宋的春節已經有了後世春節各種習慣一些影子,比如拜年,吃年糕、餃子,還有帖春聯,只是這時春聯帖在桃木上,代表著避邪。 石堅根據老太太的意思,給八個護衛和丁家上下全發了一個大紅包。現在石家的境況比以前簡直是天壤之別,不但有王家的分紅,還有石堅本人豐厚的年薪,加上他家中人口也少,負擔輕。於是老太太沒有事就叫紅蔦綠萼推著輪椅在京城裡瞎轉悠,看到誰家貧窮就撒錢。樂得京城裡那些窮人一看到老太太來了喜得不得了,說她是活菩薩。 石堅依然經常往試驗室裡跑。可是他還是想不出任何辦法,這讓他陷入困境。當然沒有好鋼他也能做出蒸汽機,瓦特當初改良那種蒸汽機就比較粗糙,他原有蒸汽機上裝設了抽氣泵,在汽缸外壁加裝夾層,用蒸汽加熱汽缸壁,以減少冷凝損失。這使蒸汽得以大規模投入工業生產。後來美國人富爾頓就是利用這種蒸汽機製造了第一艘輪船。當然石堅已經有了後世的一些經驗,他不可能浪費人力物力造這種落後的蒸汽船。 在鋼鐵上陷入困境,同樣在婉蓉的事上他也陷入困境。從初一那天回來,他就悄悄派范護樂查此事。可是後來的結果說遼國是有這麼一個姑娘,和婉蓉的情況有點相似。她是遼皇帝耶律隆緒的弟弟秦晉國王耶律隆慶的女兒耶律燾蓉,被稱為遼國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與婉蓉年齡也相佛。可是她與石堅寫的《紅樓夢》中林黛玉有點相似,從前年起就開始生病,身體也不好,以後就在家中養病,很少出門。 石堅聽了這個消息不知是喜還是憂,畢竟是相處這麼久,他從內心深處不希望婉蓉是一個奸細,可萬一是一個奸細,再想想小茹那一身可怕的身手,他就心寒。來到這世界很久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也見了不少,武功那是假扯,或者說那種《三俠五義》中的武功都是假扯的,更不要說後世金大俠筆下的那些大俠。像小茹這樣的人物就已經算是出類撥萃,況且她還處於增長期,她還苦練不止,每當石堅回來看到她一把劍在手中舞得水潑不進,就心驚膽戰。 轉眼又到了元宵節,這兩年朝庭經濟越來越好轉,開封也呈現出一片繁榮景象。到了元宵節時,大街小巷更是擠滿了人,有許多少女手提著燈籠。石堅推著老太太的輪椅也出來散心。當然他一路行來,他在看街上的風景,同時自己也成了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 婉蓉看到滿街的燈火通明,更是感歎說:「奴婢看到這景象,想起了學士所寫的那首詞,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少爺,你看,這滿街的燈火,簡直讓人分不清是天上的星星還是地上的燈。」 石堅剛要說話,他們身後傳來一聲興奮地叫聲:「石學士,真巧,你們也在逛街啊。」 他回頭一看,可不正是郡主和她身邊那個小丫環,還有兩個家奴跟在她們身後。 石堅行了一禮。 一聽這個美麗的姑娘就是八王爺的郡主,老太太也要施禮,被少女給攔住。 兩路人匯在一起,無論是石堅還是婉蓉或者那個少女才氣都不小,到也談得開心。 這時他們看到前面有人在圍觀,於是好奇地過去。原來是一個書生寫了一副對聯,掛在那裡讓人對。對聯上寫道:一孤帆,二商客,三四五六水手,扯起七八葉風蓬,下九江還有十里。 這副對聯也不複雜,只是從一到十這幾個數字難倒了眾人。 石堅一問原委,原來是幾個書生一道上街遊玩,這幾個書生有來自北方的有來自南方的,路上起了紛爭,北方的書生看不起南方書生文秀,南方書生看不起北方的書生粗豪。於是一個南方的書生出了此聯。 眾人看到石堅都說文奎星來了,一定會對出此聯。婉蓉和那個少女也期盼地望著他,此聯出得是古怪。就是那書生自己也不知道下聯。 石堅拱了一下手,然後提起筆寫下:十里運,九里香,八七五六號輪,雖走四三年舊道,只二日勝似一年 那書生從一到十,他卻從十到一,眾人看了轟然叫好。可那書生不解地問:「這八七五六號輪是什麼事物?」 石堅一笑答道:「輪,就是本官馬上造的新船,也叫輪船,前面是輪船的代號。」 可少女聽了不服氣,她說:「石學士這個對聯倒也工整,可對得有點偷機取巧,怎能用將來的事物對對子。本郡主也有一對,不知學士可對得上來?」 說著她看到遠處有一個賣唱的少女正在吹簫,於是提筆寫道:仙子吹簫,枯竹節邊出玉筍。 這些人也有的隱隱聽到八王爺家中有一個聰明的女兒,這時看到她出了這個對聯中,簫是竹子做的,枯竹與玉筍也是竹子,而且整個句子工整綺麗,又是轟然叫好。 u幽書盟 uUtxt。Com 詮蚊字板閱讀 正文 第一百章 斗聯 字數:3165 果然是一個妖女,出的對聯難度就是不一樣。 不過並沒有難倒他,他看著邊上一個少女,她拿著從街上買回來的一把雨傘,這個少女還裹著小腳。這時候裹腳的風氣已經在開始流行,一些大戶人家的女子不干重活,為了追求那種病態的美,又加上石堅寫的《紅樓夢》更是起著推波助瀾的作用,已經悄然盛行起來。石堅提筆在紙上寫道:佳人撐傘,新荷葉底露金蓮。 眾人看到那個少女手中正拿著一把荷葉傘,再想想這副對聯,又是轟然叫好。 這讓婉蓉也忍不住技癢,她也走過來用筆寫道:白馬街,黃鐵匠,生紅爐,燒黑炭,冒青煙,閃藍光,淬紫鐵,坐北朝南打東西。 說著她指著這條街道,正好叫白馬街,遠處也有一個鐵匠,是不是姓黃就不清楚了。 這一聯出得更為古怪,這讓所有圍觀的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又望向石堅。 石堅無奈,只好在紙上又寫道:淡水灣,苦農民,戴涼笠,彎酸腰,頂辣日,流鹹汗,砍甜蔗,養妻教子育兒孫。 他用淡苦涼酸辣鹹甜七味對白黃紅黑青藍紫七色,再用妻兒兒孫對北南東西。眾人又是轟然叫好。 石堅也來了興致,於是他也在紙寫道:廩生抹圍裙--斯文掃地。 說著他指著一個廩生打扮的人說。原來這個書生在家裡幹活,聽說小聖人在街上斗聯,也不管自己是妻管炎患者,丟下手上活就跑來了,他身上還繫著圍裙。現在隨著石堅手一指,眾人看著他,全都大笑。 可是這對聯看似簡單,卻不簡單,本身它還可以當一句歇後語用。 這些書生正在想,少女卻提筆寫道:屠戶戴頂子--殺氣沖天 她寫完後還指著一個屠夫說。這時宋朝重視文人,文風大盛,街上的腳夫跑堂的夥計都會來上一兩句文皺皺的詩詞也不奇怪。看到小聖人在和兩個俏丫頭斗聯,這個屠夫也跑來看,他手中還拿著幾把殺豬刀。聽到小郡主那他開玩笑,他沒有生氣,反而咧開嘴大笑。 雖然這名對得粗鄙,可也合乎情理。眾人皆稱讚。 石堅微微一笑,又提筆寫道:上元不見月,點幾盞燈為乾坤生色。 說著他指了指天空,這時忽然天上無堆起烏雲,也將月亮隱了過去。 這可又是一古怪的難聯。眾人又陷入沉思。就連這兩個智慧的女子也一時想不起來。這時忽然街上傳來一陣鑼鼓聲,婉蓉靈機一動,在紙上寫道:驚蟄未聞雷,擊數聲鼓代天地宣威。 這一句下聯對得不但工整,而且氣勢魄大,眾人都聽到這個奇女子的種種傳聞。現在看到她對出如此下聯,全都叫好。那些夾在人群的姑娘這才服氣,人家並不只是因為捐了錢才得以跟著石堅後面,就憑著這才氣也可以做石堅的婢妾。 只有石堅和那個少女張望了一眼,都在心中為她感到可惜。 婉蓉也來了精神,她在紙上寫下一聯:月來滿地水。 這時候月亮又從雲層裡鑽出。這首上聯不但把月光寫到了極致,氣勢也大。寫完後她還望著少女,那意思是和這少女幹上了。石堅微微一笑,他也想看看這少女是怎樣對的,那個少女也不示弱,寫道:雲起一天山。 此聯寫得情景交融,餘韻雋永,只是這樣一來,以後瘦西湖少了一道亮麗的風景。 叫好聲更大。這時那些文士們也不吵了,比不上石堅也就罷了,他可是小聖人,自古以來第一少年奇才,可這兩個姑娘也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而且兩個女子寫的字也不差,珠光寶潤一般。 只是那個賣字的先生都在開心的昏過去。他本來在這裡擺一個賣字攤,剛才那幾個書生起了爭執,那個南方的先生才借他的字攤一用。可沒有想到引來這些大神。 婉蓉不服氣,又在紙上寫道:寂寞寒窗空守寡。 看著那一片寶蓋頭,眾人差點暈倒倒,這怎麼對? 少女也自知自己對不了,她也寫道:煙沿艷簷煙燕眼。 全是一大片眼睛,婉蓉也犯起傻。 這時更多的人湧過來。連在街上散步的小晏相公晏殊也被吸引過來。 幾個人相互見禮。看到這些個對子,晏殊也雙眼放光,可看到最後兩對,晏殊也苦思起來。過了半天說:「小石學士,這對子是你出的?」 石堅微笑地說:「不是我,是她們。」 他一指婉蓉和那少女。晏殊歎息道:「蓉郡主,你出這對子不是在為難人嗎?」 蓉?石堅才知道這少女的名字。他想到,難道後面是蓉的女子一定就是妖人嗎?金大俠的黃蓉,還有自己家中這個來歷不清的婉蓉,還有這個蓉郡主。 蓉郡主笑笑,向石堅問道:「石學士,可有解?」 石堅一笑,說:「有解,不是很好。」 說著他在寂寞寒窗空守寡下邊寫上俊俏佳人伴伶仃,全部用人字旁,而且伶仃對空寡,也合乎上聯的含味。眾人一聲叫好。石堅又在煙沿艷簷煙燕眼下邊寫道:霧捂烏屋霧物無。一大片烏鴉對眼睛,而且韻味十足。 就連這兩個心高氣傲的少女與宴殊也拍起巴掌。 宴殊小心地問:「這天下有沒有學士對不出的聯子?」 這也是他,換作別人問出此話,估計都會讓人罵死。石堅是什麼人,還有對子他對不出的。 石堅歎道:「我們祖先創造的字博大精深,其組起來有許多奧靈敏,就是我對不出的很多。」 說著他指了一個手中抱著一個女嬰的婦人寫道:好女子己酉生,問門口何人可配。 這個上聯將好、問、配、何寫出又分別拆開,還帶著深深的祝福。 那個女子開心地抱著女嬰向石堅道了聲謝。可是也難壞了其他人,蓉郡主和婉蓉、晏殊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 石堅又寫道:夏大禹,孔仲尼,旦姬,杜甫,劉禹錫。 這一聯看似不奇妙,只是幾個有名的歷史人物,可這些人物全是諧音,又讓這三人皺起眉頭。 石堅這寫道:家住長安,出仕東安,貌比潘安,才比謝安,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 這首對聯連用兩個地名:長安、東安,兩個人名:潘安、謝安,最後兩句用《論語》中孔子的名言,十分貼切。 三人看到這上聯眉毛抓得更緊。 石堅又說道:「還有兩個對聯,我也對不出。」 說著他寫道:蜂巢蜂樹結,風吹楓葉掩楓門。 一聯狂風大作,也將所有人全吹得眼睛發愣。 石堅又寫道:游西湖,提錫壺,錫壺落西湖,惜呼錫壺。 這一個下聯更是將眾人頭腦搞得稀里糊塗。 石堅向眾人一拱手說:「這是下官出的五個聯子,要是有誰能對出其中一個,下官將為他送上一首詞作。」 眾人聽了不由激動起來,石堅寫的字詞,現在價值幾何,無市也無價。而且這五個聯子也是石學士自認對不出的,如果對出了立即名聞天下,就像他結拜的那三個哥哥,現在都成為地方名流。 uU書猛 uuTxT.com 荃文自阪月鍍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波士 字數:4381 綠萼輕輕地搖著他的胳膊肘兒問:「少爺,是不是真的無解?」 石堅只是微笑,沒有回答。 不過看他的樣子,這幾個人都知道他是有答案的。 晏殊則是一臉幽怨地望著他,蓉郡主氣得牙真咬,婉蓉也是氣乎乎的。 石堅沖四周的人一拱手說:「下官講話可是算話的。誰先答出下官為他作詞一首。」 小晏看他要走,一把拉住他,說:「今天你不准走,不把答案說出就不許離開。」 然後他還衝著四周的人群問:「你們說是不是?」 靠,這個舉止文雅的小神童什麼時候學會利用群眾的力量? 這些人中間大多數對文學略有一點精通,看到這樣的好聯子,沒有上文或者上文,都急了。一起跟著晏殊附和。有的還舉起手臂,高呼石堅不准賣關子。 蓉郡主則是咯咯地笑。 石堅大汗,他想了想說道:「眾位,這樣吧,還有十天時間,有誰得到答案本官承諾還是算數的。要是實在沒有答案,本官把答案帖在我家外邊的牆上可好。這也算是為文壇增添一份佳話。」 既然知道能獲得答案,群情這才平息下來。石堅轉向晏殊說:「我說晏大人,你幹事也不厚道啊。」 晏殊一挺胸,他說:「怎麼的?還想和我動手?誰叫你吊我胃口。」 石堅說我還真是無恥啊,你都正好三十歲,我才十三歲,你還好意思要和我動粗,我是你對手嗎?你怎麼不和小茹說這話?於是他對晏殊說道:「晏大人,本官再送你一聯。」 「好啊,」晏殊撫手讚道。從石堅嘴裡出來的對聯還能是凡品嗎? 石堅說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晏殊一聽說癢癢的,這個上聯出得更古怪。前任宰相呂蒙正在沒有發跡前家裡不好,他曾寫過一副對聯:二三四五; 六七八九。 橫額:南北 這副奇怪的春聯在家門口貼出來以後,不大工夫,就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大夥兒莫名其妙,猜不出對聯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搞了好久人民才弄明白,上聯少了一個一,下聯少了個十,橫聯少了一個東西,意思是缺衣少食,沒有東西。被傳為佳話。 現在石堅又出了這個數字聯是什麼意思?他好奇地問道:「下聯呢?」 石堅說:「下聯就是孝悌忠信禮義廉。」 晏殊品味一會說:「也行,可沒有呂相那副對子好。」 這時石堅又說:「我還送你一逼對聯。」 「好啊。」 「呆子吃杏,上一口,下一口問題不大:」 「下聯呢?」 石堅說:「什麼設宴,頭一日,中一日。」 「怎麼搞出一個什麼設宴出來了,不好。」 這時蓉郡主和婉蓉早就笑得透過氣。 終於晏殊也明白過來,哇哇叫道:「好啊,你竟敢取笑我。」 追著石堅就要打。 原來石堅頭一個對聯上聯少了一個八,意思是亡八,王八也。下聯少了一個恥,意思是無恥也。後一個對聯的下聯不是什麼設宴,而是晏殊設宴,可不是頭一日中一日(晏,宴,連我有時也搞混了),這個下聯把晏殊和一個呆子對,肯定是不安好意。 鬧一片刻,兩人才停下。畢竟晏殊不是丁謂那種人物,這兩聯也算是一個妙聯。然後晏殊才和石堅告別,並說道:「我也要回去想想,想出來了別忘了,一道詞作,不能用濫竽充數來充數。」 石堅這才轉向那幾個秀才,說:「聽說你們剛才為南北爭吵,是不是?」 石堅雖然年幼,就是他對百姓也用下官的稱呼,這引起了百姓的好感,可也引起了許多大臣的反感,說他破壞了規矩。石堅聽了嘴一撇,說:「反正我是山寨版,我怕誰?」這個山寨版無意中被流傳出去,卻成了石堅很好的保護色。但是他久居高位,一旦沉靜下來也自有一種威嚴。 那幾個秀才喘喘地說:「是的。」 石堅說:「既然天下一統,何來南北東西?都是我大宋子民,以後本官不想你們再說出這話話。」 他最恨的就是一是漢奸,二是窩裡鬥,都說中國人一個是一條龍,一群就是蟲,人多力量大,可是中國人有時多了卻反而是壞事了。 「是的,是的。」那幾個秀才答道。可也有人不以為然,心想連寇相也重北輕南,你怎不說他? 石堅又和蓉郡主她們一起逛了一會,離後才分別,可是這位蓉郡主一路上在想那幾副對聯,也沒有心思逛,現在看到他和家人要離開,望著他無限地幽怨。 石堅說:「別,只要十天就可以了。」連忙推著老太太的輪椅逃走。 到了第二天,李慧也要走了。在石家呆了那麼天,她精神和身體也恢復過來,畢竟兩人沒有決定關係,即使定了關係也沒有過門,這樣呆在石家不走也不成體統。 石堅把她送到碼頭。她是跟著王家的船一道回去的。 然後石堅又開始了繁忙的生活。昨天蓉郡主也問過他那種鋼造得怎麼樣了?石堅說還是沒有想出辦法,蓉郡主對他說也許再想想其他辦法,就像他自己一樣是個山寨版,卻領悟出別人沒有領悟的知識。 這使如醍醐灌頂,猛然驚醒。他一直在考慮做出最好的東西,其實這時候到哪裡有這些條件?他也不是在制飛機航母,對鋼鐵求何必那麼嚴格。何況也不是沒有其他的出路,或者上平爐還是上轉爐?對於轉爐煉鋼和平爐煉鋼的方法他也知道。轉爐外形就像個梨,內壁有耐火磚,爐側有許多風口,壓縮空氣從這些小孔裡吹爐內。開始時,轉爐處於水平,向內注入液態生鐵,並加入一定量的生石灰,然後鼓入空氣並轉動轉爐使它直立起來。這時液態生鐵表面劇烈的反應,使鐵、硅、錳氧化生成爐渣,利用熔化的鋼鐵和爐渣的對流作用,使反應遍及整個爐內。幾分鐘後,當鋼液中只剩下少量的硅與錳時,碳開始氧化,生成一氧化碳(放熱)使鋼液劇烈沸騰。爐口由於溢出的一氧化炭的燃燒而出現巨大的火焰。最後,磷也發生氧化並進一步生成磷酸亞鐵。酸亞鐵再跟生石灰反應生成穩定的磷酸鈣和硫化鈣,一起成為爐渣。當磷於硫逐漸減少,火焰退落,爐口出現四氧化三鐵的褐色蒸汽時,表明鋼已煉成。這時應立即停止鼓風,並把轉爐轉到水平位置,把鋼水傾至鋼水包裡,再加脫氧劑進行脫氧。整個過程只需15分鐘左右。 平爐煉鋼法也叫馬丁法,平爐的爐膛是一個耐火磚砌成的槽,上面有耐火磚製成的爐頂蓋住。平爐的前牆上有裝料口,裝料機就從這裡把爐料裝進去。熔煉時關上耐火磚造成的門。爐膛的兩端都築有爐頭,爐頭各有兩個孔道,供導入燃料與熱空氣,或從爐裡導爐氣之用。所用的原料有廢鋼、廢鐵、鐵礦石和溶劑(石灰石和生石灰)。開始冶煉時,燃料遇到導入的熱空氣就在燃料面上燃燒,溫度高達1800攝氏度。熱量直接由火焰傳給爐料,使爐料迅速熔化(鐵的熔點是1535攝氏度,鋼略低)。同時有一部分熔化的生鐵生成氧化亞鐵,生鐵裡的雜質硅、錳被氧化亞鐵氧化,聲成爐渣。由於爐裡放有過量的石灰石,磷與硫等雜質就生成磷酸鈣和硫化鈣成為爐渣。其次碳也進行氧化,生成一氧化碳從熔化的金屬裡冒出,好像金屬在沸騰一樣。反應快要進行完畢的時候,加入脫氧劑並定時把爐渣扒出。在冶煉將完成時要根據爐前分析(用快速分析法,幾分鐘可完成來檢驗鋼的成分是否合乎要求。煉鎝的鋼從出鋼口流入鋼水包裡,再從鋼水包注入模子裡鑄成製品或鋼錠。 石堅決定還是上轉爐,雖然轉爐更複雜,但在沒有氧氣的情況下,會使鋼材裡碳質分佈得更均勻。可問題的關健不是上什麼爐子的問題,而是如何將這種爐子簡單化,用現在的條件做出。 於是他向皇帝請求調派大批有才華的工匠,真宗也答應下來,因為有了好鋼,不僅僅是關係到新船,還有其他方面也會起到重大的作用。這次聲勢更大,無數的命令紛紛向各個州府下達,也有許多工匠從各地趕來。石堅更是埋頭在鋼廠裡和那些到來的師傅商量。整個人也瘦了一圈。真宗看了心疼,叫他暫且不要去龍圖報道,也暫時不要教趙禎講讀。 他忙到正月二十五,都忘記了他曾說過將那五個對聯說出的事。可紅鳶來到鋼廠來找他,說家外面吵翻了天,無數人都圍在門口,就連許多大臣和皇太子都來了。 這五個絕對一出,難壞了無數人,無論你才華多高,面對這五個對聯,也想不出任何頭緒。這更傳了開去,連皇太子趙禎都驚動了,況且其他人,這一天全跑到石家門外面看答案。可石堅沒有寫出,這下引起了喧嘩,嚇壞了老太太,連忙叫紅鳶喊他回去。 石堅回到家門口果然看到許多人在門口搞抗議,因為還有西京的學子都來了,他們不想被石堅放鴿子。但看到石堅風塵僕僕,滿面煙塵,抗議聲才停息下來。他在做大事呢。就如他自己說詩詞是小道,為國為民才是大道,一齊不好意思地說道歉。 石堅拱拱手說:「沒關係,是下官忘記了,不過在下官沒有說出答案之前,可有那位已經有了答案?」 這時候有一個很小的少年,和他一樣大的歲數從人群中走出說:「晚生廬陵歐陽修見過石大人,我倒對出一聯,就不知是否工整。」 歐陽修?石堅眼睛都瞪了出來,這又是一個大神啊。他連忙說:「快,快,快請進。」 三個快字讓歐陽修受寵若驚。 這時候又有一個清脆的聲音說:「本郡主也對出了一聯。」 石堅扭頭一看,可不是那個妖女級別蓉郡主。 石堅對她映像不惡,至少她沒有用智慧叫他為難,雖然她也對他懷疑,可怎麼著,沒有證據我死不承認,你也沒轍。他也說了聲:「請進。」 又有一個聲音響起,說:「下官夏子喬也對出一聯。」 夏子喬?好熟悉的名字,石堅猛然想起,他就是夏竦,也就是以後朝堂上最大的奸臣,也可能就是他將來的一大波士。 優u書猛 UUtxT.cOm 銓紋吇扳月瀆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答案 字數:3998 石堅對這個人太瞭解了,范仲淹和石介一干大臣就是被他幹下去的,還有呂夷簡的功勞。呂夷簡還是非功過不好品說,至少還說他也是為了國家,只是有點剛愎自用。但是這個夏就不同了,他是一個比丁謂還要壞三分的小人,慶歷新政失敗一半有由范仲淹所制的目標太大,也一半就是這個夏的功勞。 當然他現在只是一個右正言,從七品的小官,要不是他不請自來,石堅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應當他開始時還不是一個壞人,一度為官剛正不阿,開倉放糧救濟百姓。就是現在他也沒有變壞。這使石堅想起前世一個著名的漢奸汪精衛,他年輕時還準備做烈士的,後來卻成了日本人操縱的玩偶,欺壓國人的最大幫兇。 石堅現在也不好說你將來是一壞人,不要進我家。他只好將他也請進。 等到他們三人進去後,再也沒有其他人說對出了。石堅正想進屋,趙禎笑嘻嘻地望著他。石堅知道他的心理,作為一個愛好者,其實這門口聚集的人群那一個不是好愛者?總想第一手知道答案。並且還能看到石堅寫下什麼樣的大詞。 石堅無奈地搖搖頭,把他也放進來,可那晚被他笑話一頓的晏大人也要進來,並振振有詞地說:「那天你笑話我,可是讓整個開封城都知道了。你不彌補我損失也就罷了,難道還不讓我進去看答案?」 石堅又是搖頭,誰說這個晏殊氣質雍雅,看起來耍賴比誰還行。於是放了他進去。這一放可不得了。什麼丁大人寇大人,一齊進來了。石堅一看這樣一來都可以開朝會,因為滿朝文武來了一半。連武官都來了不少。沒有辦法,客廳是呆不下這麼多人了,只好把他們請到真宗特地給他準備那間特大的書房。 許多人還沒有進過石家,更沒有進過石堅這間書房,看到這麼多書都感到驚訝。這就是學問人,不然他再聰明,不努力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歐陽修夾在這麼多大官中間,一張小臉都嚇白了。只是他看到這些書籍滿眼都放光。石堅看著他,這可是將來大宋的重臣,也是文壇的宗師。他對歐陽修說:「歐陽兄,你如果看中了那本書,儘管拿去。」 歐陽修也想啊,可想想自己的身份,還是搖搖頭。 石堅又說:「你也知道我曾和安陸宋公序、晉江曾公亮還有洛陽富弼結為兄弟之事。可惜那天你沒有來到京城,否則連你也會加入。」 聽到石堅這樣說,所有大臣都看著這個少年。歐陽修並不比曾公亮他們好多少,他也是來京城遊學的,聽到這個對聯苦思冥想,終於想出一對,可沒想到聽到石堅說出這樣話。他頭腦一陣暈乎。 寇准問道:「他也是宰相之材?」 石堅才知道自己犯了語病,他進門到現在沒有和歐陽修交談過一句完整的話,就知道他有宰相之材,那不是妖言惑眾?事實上歐陽修後來擔任過參知政事,也相當於副宰相。他連忙說道:「不是因為只有宰相之材才惺惺相惜吧。我只是看他年少居然也能對出一聯,才有此說法。」 寇准想想也是,他可也為這對聯想了很長時間,就是沒有答案。可再想不對,那好像石堅比這個少年還要小,怎麼全部知道?無語。反正別要和他談論這些才學之類的東西,會受打擊的。 石堅又對歐陽修說:「放心,你儘管挑好了,今天你不挑出幾十本書,本官不讓你出我家的門。」 歐陽修差點都激動得流淚花,他比富弼還小呢,石堅雖然比他小,可他是什麼人?他只顧點頭。 石堅才叫紅鳶拿來紙筆,先對夏竦說道:「夏大人,還是你先來吧。」 石堅知道在歷史上這個夏竦很有才華的。據說他資性明敏,好學,自經史、百家、陰陽、律歷,外至佛老之書,無不通曉,為文章,典雅藻麗。石堅還看過他寫的一首鷓鴣天,鎮目無心掃黛眉。這首詞寫的神完氣足,比宋祁那首紅杏枝頭春意鬧寫得好多了。只是後來西夏崛起,邊陲吃緊,夏竦拜奉寧軍節度使、知永興軍,聽便宜行事。徙忠武軍節度使、知涇州。還判永興軍兼陝西經略安撫招討,進宣徽南院使(這一長串名字我也搞得糊塗,反正又是軍區司令員,又是地方大員)。夏竦初到邊關,雄心萬丈,發了榜文,聲明「有得元昊頭者,賞錢五百萬貫,爵西平王」!五百萬貫呀,那《水游傳》裡的生辰綱好像也不過就十萬貫吧,石堅這個玻璃那麼賺錢,到現在才賺了多少?都將真宗喜得要死。還能封王!夏子喬想以這小伎倆來羞辱元昊。那李元昊何許人也?輕描淡寫,化解來招。元昊命人入城,故意遺箔於市,路人多有拾得,展開一看,上書:有得夏竦頭者,賞錢二貫文!「一傳十,十傳百,四方皆知,成為笑談,夏竦大慚沮。 夏拿起筆,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他在紙上寫到:夏大禹,孔仲尼,姬旦,杜甫,劉禹錫 商祖庚,姬寢生,吳懿,梅爻,安期生(這幾個人都是宋以前的人,具體情況不價紹,因為與本文無關) 他現在只是一個小官,能在這麼多大臣面前賣弄,特別這個少年還是如此受皇帝恩寵,只要他說上一句好話,那自己最少少努力十年。所以他不但對了這個對子,還寫了一筆如花似錦的好字。 眾大臣都叫了聲好,石堅則歎道,這樣的好字還有他寫的好詞竟然出於一個人品如此差的人之手,真是老天不長眼睛了。 石堅說道:「對得很好。」說著他拿起筆寫了一詞:卮酒向人對,和氣先傾倒。最要然然可可,萬事稱好。滑稽坐上,更對邸夷笑。寒與熱,總隨人,甘國老。少年使酒,出口人嫌拗。此個和合道理,近日方曉。學會言語,未會十分巧。看他們,得人憐,秦吉了。 這首千年調用了三種盛酒的器具和一種藥材和鳥形象幽默地諷刺了那些在朝中趨炎附勢,隨人俯仰,不為國事為重,專靠拍馬屁謀取進取官員的形象。開始眾位官員看到這樣直白的詞感到奇怪。因為要是旁人寫出的也許他們不驚訝,可石堅每詞必出大詞,這已經是定音了。可越看越覺得巧妙,最後轟然發出一聲好。 應當夏此時並不是太壞,他高興地收起說:「下官受教。」 石堅本來藉機想諷刺他的,可看到他高樣的樣子,才想起現在他沒有登上高位,還沒有變壞,自己這首詞也是對牛彈琴。 石堅這才轉向歐陽修說:「歐陽兄,你對出那副對聯?」 歐陽修忐忑不安地說:「我對出那句家住長安的聯子,但對得不好。」 石堅哦了一聲說:「沒關係,你寫來看看,其實本官也有答案,也是不好。」 他在前世也記得此聯,答案倒是不少,但都不算標準。 歐陽修在紙上寫道:家住長安,出仕東安,貌比潘安,才比謝安,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 屋在景德,赴職廣德,文過孟德,武過翼德,增識施德心,增識施德萬民。 眾人看了沒有作聲,表面上看起來這副對聯倒也工整,兩個地名兩個人名,識施音律同對己以音律同,可是後面一聯大而空,沒有上聯自然流暢,而且後面一名上聯是出於《論語》,可下聯沒有出處。嚴格來說這副對聯算是不合格的。不過這少年的字寫得倒也好看。 石堅想了想,自己手中的答案也好不到那兒去。他說道:「歐陽兄,這個聯有點難對,本官手中答案也不是很好,算你合格吧。」 說著也寫給他一首詞:缺月掛梧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這首詞寓意高運,運筆空靈,此詞寫完滿屋皆驚,然後才發出一陣沖天的叫好。 歐陽修此時年少,但文才已是十分出眾,立即明白石堅的用意,說道:「晚生受教,一定寒枝不棲。」 石堅在他肩膀上拍一下,說:「我看好你。待會兒你在這裡多找一些書,中意了就帶走。假如客氣,就是著偽了,我不喜歡的。」 眾人艷羨地看著這少年,可以想像經石堅這樣一說,他從明天起將會名揚天下。 石堅又轉向了蓉郡主說:「蓉郡主有請。」 少女也是搖頭說:「本郡主這一聯對得也不是很好。」 石堅說:「無妨,下官手上的答案同樣也不是很好。儘管寫出。」 蓉郡主於是寫道: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彈琵琶落枇杷枇杷砸琵琶劈啪枇杷 這個下聯對得也算完整,而且情景交融,一個少女在枇杷樹下彈琵琶,枇杷落下,砸在琵琶上,於是成熟的枇杷就碎了。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劈啪對惜乎稍欠工整。但意境上比歐陽修那一聯也要強一點。 石堅說道:「也算行。」 於是他寫了一首生查子:去年元宵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 這首詞通俗易懂,可饒有新意。在詞的風格上更是具有風詩那種明快、淺顯、自然的民歌風味,是其他詞所沒有的,而且韻味雋永。可是石堅看到眾人神情都十分古怪,蓉郡主臉上則是一團緋紅。 他一拍大腿,壞了,他與蓉郡主元宵結伴相游,才有對街頭展露對對子的故事,現在自己又寫了這首江城子送給她,不是讓人容易產生誤會嗎? 優幽書萌 uUTXt.cOM 全汶子阪月瀆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呆子 字數:3240 石堅連忙解釋道:「各位大人,這只是一首詞,就和小說一樣,沒別的意思。」 晏殊點點頭:「不錯,我們也沒有說你的別的意思。」 石堅看到他們竅笑的樣子,索性一翻眼睛,我不解釋了,省得越描越黑。 那個蓉郡主雖然有羞色,可依然收下這首詞作,並問道:「學士,不是作過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嗎?怎麼這首詞後半段卻是如此淒楚?」 石堅說道:「也不是淒楚,只是兩人分別,思念罷了。以後也未必沒有完美的結局,但何必寫出?下官只是寫其中的一個場景,也不是寫小說,還要結局。」 「也是,可還有兩首對聯,是如何對的?」 聽到蓉郡主這樣說,所有人眼睛都都盯著石堅,前面三聯馬馬虎虎解決了,可後面兩聯怎麼對? 石堅提筆寫道:好女子己酉生,問門口何人可配 倪人兒亥子年,嫁家女孕子乃孩 然後說:「其實這幾聯都是絕聯,我這聯對得也不好,只不過起了一個拋磚引玉的作用。」 說完又寫下最後一聯:蜂巢蜂樹結,風吹楓葉掩楓門 蟻洞蟻穴居,雨打魚兒隱魚塘 這一聯出,眾人又是一聲歎息。不但前面三人,就是這個被稱為天下第一才子的少年這兩聯對得也不是十分地完美。難怪他說祖宗留下的文字遺產博大精深。 石堅將這五聯帖出。結果夏的對聯被品為五聯中第一,使他立即揚名天下,真宗後來還特地接見了他。讓他做了直龍圖,這使石堅後悔不已。 送完了眾人,石堅又投入忙碌中,他再次將高爐開起。這次他只開了一爐,不是為冶煉鋼鐵,而是為了出一爐好鐵水,來煉一些好鋼,製造原始的車床。現在車床分為普通車床、轉塔車床、回轉車床、自動車床、多刀半自動車床、仿形車床、立式車床、鏟齒車床、專門車床和聯合車床。隨著車床分得越細,也越來越精確。而且大多數車床上都配製了數碼技術,特別是日本的精控車床(雖然本人對此國不抱好感)。這其中最粗糙的就是普通車床,加工對像廣,主軸轉速和進給量的調整範圍大,能加工工件的內外表面、端面和內外螺紋。這種車床主要由工人手工操作,生產效率低,適用於單件、小批生產和修配車間。 就是這種車床也不是石堅所敢想擁有的。條件根本不夠。他生產出這種車床更接於十九世紀末歐洲的那種原始的車床。而且他還擁有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供他揮霍,他也用了一個多月時間才將它製造好。這時在鋼廠附近推集了無數的礦石,還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工匠。這短短的時間,他就花了幾十萬貫下去。有時他想他可以說是這世界最幸福也是最苦惱的科學家。幸福的是他可以調動無限的資源,就是愛因斯坦當是也沒有這麼好條件來試驗吧。苦惱的是條件太落後,其次沒有多少有用的幫手。這時那幾個大臣才知道他為什麼在沒有造船之前,要上藥玉。沒有這個錢不行啊。要是大臣們看到現在連新船的影子都沒有,就花了這麼多錢下去,還不吵翻了天。 有了車床,轉爐得以實施就成了可能。為了這個轉爐,石堅也是和工匠們晝夜研究,當然有了電更好,特別有一個大型的發電站什麼問題也解決了。現在想要發電只能用蒸汽機,可想有蒸汽機還得要好鋼,問題回到原點。不過石堅和工匠們沒有氣妥,他們最後用了原始的辦法,按上絞盤,用畜力拉動。最後看到這個成型的轉爐,連石堅要是不知道的話他自己都認不出是什麼東東。 這中間一段時間,真宗和趙禎甚至劉娥也過來觀看。畢竟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好耐心的人也開始著急。就連那個蓉郡主也過來看過幾次,還提過幾次有用的建議。 有一次他們還無意中說起婉蓉,蓉郡主皺著眉頭說:「對於這個耶律燾蓉我也聽說過。她的父親秦晉國王耶律隆慶是遼景宗皇帝第二子。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精通陣法,景宗曾說:『此吾家生馬駒也』。後來被今遼主進封梁王,為南京留守。遼國領兵攻打我朝時,他為先鋒。曾先破我軍於澶洲,後破我軍於行州。為人相當奸詐驍勇。於祥符九年病故。她還有幾個哥哥,耶律宗政,是她的大哥,現被遼主封為中山郡王,聽說相當有才幹。耶律宗允,她的三哥,長沙郡王,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二哥耶律宗教,資質這三人中最平庸,可也不是凡物。相傳這個耶律燾蓉的母親還是一個宋人,因為隆慶看上了她的姿色,才將她納入後室。本來她母親身份很低下,但因為這個女兒,卻再次得到耶律隆慶的重視,把她升為王妃。耶律隆慶常對人說:『可恨我家蓉兒不是一個男兒身,否則會勝過老夫十倍。』」 石堅遲疑了一會說:「郡主意思是說這樣的人物怎可能因為生病在家中養病養了兩年?除非她是重病,可一旦是重病,她也不可能拖過兩年時光。」 蓉郡主點頭說:「我也是這個意思。當然除了當事人,誰也不能確定是否正確。但是石學士出現得太過華麗。自古以來那有一個八歲的少年,就開始將天下鬧得紛紛揚揚?就像那些平民所說,學士非神即妖。當今遼主雖敬重你的文采,也不可能不對你提防的。如果你對遼國沒有危害,那是最好。如果有危害,現在那兩個主兒就要對你下手。而擔任這個重任非是這個聰慧的婉蓉姑娘莫可,否則旁人接近你身邊早就露相了。」 石堅剛要辨解,蓉郡主做了一個手勢,說:「學士不必解釋。我說過,學士不管是神也好,還是妖也好,還是人也好,但我看出學士對大宋是忠心耿耿,有了這點就對了。那怕學士真是天上文奎星下凡,幫助遼國那也是對我大宋一大敵人。那怕學士就是妖怪轉世,或者是以後的人到了地府忘記喝孟婆湯,將後世的知識帶來,幫助我們大宋,也是大宋的好助手。」 石堅眼睛瞪得多大,把後世的知識帶來,她想像力真豐富。難道她也理解穿越? 蓉郡主咯咯笑起,笑得如花枝招展。然後說:「我說過學士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不過學士想要不讓我告訴別人,還有一個方法可行。」 「什麼方法?」石堅隨口說道。說完後他差點想把自己的嘴打爛,這是等於承認自己的確有秘密? 蓉郡主突然臉一紅說:「你這個呆子,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寫出《紅樓夢》的?」 石堅愕然,問:「這與《紅樓夢》有什麼關係?」 蓉郡主氣得一跺腳,說:「你寫給我的那首《生查子》,現在傳得京城裡紛紛揚揚,你叫本郡主有何臉面見人?」 說著她像一隻蝴蝶般跑走了,大概她再智慧,說出這種話,也是害羞。不過她還扭頭說了句:「還有你還要想想我那堂妹怎麼打發?還有現在你可能在與狼共舞,要小心。」 然後才跑遠。 石堅還站在哪裡發呆,堂妹?他想了半天,可不是小道姑,不會吧?這個小道姑才多大?難不成真的要自己做白馬王子?再加上一個郡主?他想了想歷史有沒有這個記載,可憐他從春秋硬翻到現在宋朝,就沒有那個大臣有這樣的福氣,同時娶一個公主(還是唯一的公主),外加一個最尊貴的王爺的女兒。還有與狼共舞,美國西部大片?她怎想起來這個名字? 這時春天才剛剛開始,大地才淺淺有了一層碧意,石堅卻在頭腦裡幻想著以後的生活:李慧正在書桌上趴在哪兒給他寫詩,紅鳶在為她磨墨,小道姑躺在床上叫他講故事,綠萼兩邊跑著端茶倒水,這個聰慧過人的郡主要和他對聯,對不上就像蘇東坡的小妹一樣不給他進房睡覺。 他不由滿頭大汗。 浟優書盟 UuTxT.Com 全蚊自板月瀆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爭婿 字數:3233 到了近三月的時候,高爐再一次的開火,這次也來了不少的人。他們這段時間都看到石學士整天呆在鋼廠,人都瘦下去一大截。這次開火大概是馬到成功的時候了。 朝中的大臣也來了,他們中有些人也知道石堅在這上面花下多少錢,雖然說是石堅賺來的,但多少有點心疼。真宗與劉娥也前來觀看。雖然與歷史上不同,本應當身體越來越差的真宗現在安然無事,可身體也沒有多大好轉。看來太極拳也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石堅有時想道。 這一天的天氣很好,天空中只有淡淡的薄雲如同絲紗在飄蕩。幾隻雁子好奇地圍在高爐旁嘰嘰喳喳地叫著,可當爐火升起時,一轟而散。 沒有多長功夫,第一爐鋼出來了。工匠們還特地造出幾把刀。他們當著真宗和大臣的面,拿出這種新鋼刀與那種五十煉鋼刀對砍了一下。結果那種五十煉鋼刀刀口有了一個卷口,可這種新鋼刀卻安然無事。 這可喜壞了真宗,他對石堅說:「成了?」 成了?一是這個姑且稱為轉爐吧,太簡單,又沒有氧氣除碳,鋼的品質可想而知。也許在這年代也算是最好的。石堅又叫人準備了八十煉鋼和百煉鋼。直到百煉鋼時這攤把鋼刀出現一個小缺口,但那把鋼刀缺口更大。 看著這鋼刀,在場的武官全都眼睛冒綠光看著石堅,綠幽幽的就像一匹來自北方的狼,嚇得石堅心中連叫哎喲,我的媽呀,別要吃我。 真宗也高興地忘乎所以,一個勁地拍石堅肩膀,說:「石學士,你真是天上文奎星下凡來保佑聯的江山的,是不是?」 寇准雖覺得真宗說出這話大大不妥,可他也高興,說:「陛下,要保持形象,保持形象。」 石堅眉毛都皺起一團,你們兩個人一個是陛下,一個是宰相,說話都不上線! 他一拱手說:「陛下,小臣乃是山寨版,不能以常人推算,正好山到了路線,這也是托陛下的寵福,如果不是陛下一直讓我山下去,那裡有今天的成就。至於那個什麼文奎星,這是烏虛子有的事。是小臣沾了陛下的運氣,運氣好,才能找到這些知識。」 他又指著那些在地下跪著的工匠說:「還有,沒有他們的幫助,小臣也辦不成任何事情。」 他說的可是實情,這些來自全國各地的工匠都是當地富有名氣的匠人,就連和州那個當初幫石堅打不倒香爐的張鐵匠也被召來。可以說沒有他們,光靠石堅一個人在家裡悶想,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想出這個轉爐。 真宗高興,於是下旨,每個工匠賞黃金十兩,布十匹。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當初石堅那個燒酒也只賣了十兩黃金,這還是王坤慧眼識珠,否則還沒有。整個鋼廠都傳來山呼般的萬歲聲。 本來歷史上這時宋朝就已經開始進入黃金時期,大的自然災害很少,經濟大步地向前發展。加上由於石堅的出現,各大海關所得的關稅,就連真宋也在發愁這個錢怎麼用了?幸好這時由於在大洋島發現了許多金鐵礦藏,否則國庫裡金屬貨幣都來不及供應。那麼只有提前進入交子時代。對交子石堅很反感的,雖然紙幣是給了人方便,還節約了金屬損耗,可這時金融事業不發達,事實上後來宋朝已經發行這種紙幣。許多史書也品價很高,其實這種紙幣一發行時就下跌了數倍,給當時物價造成巨幅的上漲,最後倒霉的還是平民百姓。四川因為此事還鬧過大型暴動。 並且水泥也開始投入生產,銷量十分不錯,訂單都訂到秋後。這筆收入石堅沒有要,便投入了國庫。手裡有了錢,真宗就像一個胖子走路也發喘,以致今年他造了一個道宮,小范也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個樂啊。 真宗又看著石堅,歎了一口氣,說:「算了,賞你你也不要,乾脆這樣,等聯回去撥五十萬貫救濟那些貧民。」 石堅連忙道謝。雖然他知道這五十萬貫能有三十萬到老百姓手中就不錯的,可比沒有總要強。 他側過臉來,看到蓉郡主衝他豎了一個大拇指,意思是誇獎他做得很好。 然後眾臣才過來恭喜。他們可知道石堅為了這好鋼吃了多少辛苦。只是讓石堅呼吸困難的是那些武官全把他擠在中間,越擠越緊。這些人那個不是從戰場上立下功勞下來的,個個長得魁梧高大,他們全伸手向石堅要多餘的鋼材。為此兩個官員說著說著,捲起胳膊肘兒,就要干仗。 石堅看著這兩個人比他小腿還要粗的胳膊肘兒,心想:乖乖隆的冬,你們皮厚肉粗,互相擂上幾拳沒有事,可小生還是怕怕的,這細皮嫩肉的一拳也受不了。連忙逃走。 趙禎這才向他恭喜。趙堇也拉著他的手,說:「石學士,我就知道你了不起,一定行的,就像那個白馬王子一樣。」 石堅汗滴。 蓉郡主也過來向他恭喜。允初則一把抱住他,說:「不錯,不錯,有資格了。」 他的三個哥哥允熙、允良、允迪一愣,問:「什麼有資格?」 允初得意地咧開大嘴說:「我說你們就是笨。」 允熙三人被他氣噎死了,心說誰笨也比你這樣憨子好。 直到蓉郡主在遠處揚起了拳頭,允初才喏喏不敢作聲。 石堅簡直無路可逃。心想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又被趙禎一把拉住,石堅問:「殿下,有什麼事?」 趙禎說:「雖然你是山寨版,可是這樣搞不太好吧,也太越禮制了。」 石堅撓撓頭,問:「殿下,你在說什麼啊?」 趙禎用嘴向蓉郡主和自己妹妹努了一下,說:「只能挑一個。孤幫你向父皇進言。挑兩個是不行的。」 石堅想,得,我還是離開這兒算了,敢情今天看到好鋼出來,一個個神經都不正常了。 有了好鋼,石堅加快了速度,首先他要改制車床。特別是各種刀具因為鋼材不好,損耗格外大。同時他就著汴河水造了一個小型船廠。現在他沒有電,也不能焊造全鋼船隻。他用的是包鋼,就是裡面還是木材,外邊鑲包上鋼板。這樣一來,船隻就變得耐撞,而且由於自重的增加,船隻空船行駛時更穩定。還有也減少了蒸汽機的震動影響。同時蒸汽機也開始上馬研製。同樣他是喜憂參半,喜的是有無數智慧的工匠可供他調動,當年瓦特那裡能和他相比,憂的是他比瓦特所在的時代工業基礎還要薄弱。唯一的長處就是他比瓦特懂得更多的原理,而不是像他那樣大多時間在瞎摸索。 看到那些架在船塢上的船隻怪模怪樣,所有開封城的人又過來觀看。畢竟這種鐵疙瘩比木船還要笨重,又沒有一個帆,怎麼行駛,難道小石學士最後給他安上一個翅膀?那些大海客們早就在對此事關注,日行千里的快船,一年要跑大洋島多少來回,甚至兩灣大陸也會變得將不再遙遠。聽說石堅已經在動手搞了,來自全國各的海客都派來人或者親自過來觀看。有的乾脆就在船廠不遠處搭一個帳蓬,看著那些木船一天天變成鐵疙瘩,然後躺在帳蓬裡,不住地YY一年多跑幾次海,然後這幾次海又變成了多少金錢。 不過沒有人懷疑,你看好鋼出來了,人也上天了,那個高爐那麼高到現在還沒有倒。並且到現在國庫裡沒有掏出一文錢,反而不知多了多少進帳,就連最挑剔的臣子在這上邊也找不出話柄。 真宗是越看這小傢伙越歡喜,可是他也在擔心一件事,自己八弟那個鬼丫頭也在和自己女兒搶這個「寶貝女婿」,不行,得把老八喊來,和他商量商量,他們那麼多子女,朕可只有這一男一女,說什麼也得讓讓吧。 悠U書猛 uUTxt.cOM 荃紋子扳越鍍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使者 字數:3673 一會兒元儼過來,他問真宗有什麼事。真要說起來,這個元儼比真宗有本事多了,以致歷史上劉娥掌權時,他為了避嫌閉門不出。因為他在民間聲望的確很大,否則怎麼留傳下八賢王的稱呼?真宗也看起他這個老八,特賜朝堂上不拜。就是在朝堂上不要向真宗行禮。 真宗說說:「我這小女兒看上了一個人。」 元儼一聽,不由一愣,你的小女兒?她才多大?九歲就喜歡上了人,長大了還了得?是不是石學士把《紅樓夢》偷偷把她看了,使她變壞?不行,那天我得問問石學士。 他說道:「皇上,她還太小了吧。」 真宗說:「是還小,可她真的喜歡上一個人。」 元儼急得要抓腦袋,你是只有這一個女兒,可也不能由著她隨便來,九歲就想情郎談婚嫁,這也太太太那個不成體統。他說:「還是還小。」 「可是不行啊,如果不把她事情定下來,她看中的這個人就會被人搶走。」 「哦,是誰家少年郎?」元儼雖然覺得怪異,不過想到真要有這一個少年郎,也可以先定下親事,以後再慢慢等不遲。相信公主下嫁,不論誰家少年也是高興的。 「就是石學士。」 「呃,」元儼一翻白眼,他過了好半天才說:「我都糊塗了,堇公主從石學士來京後,身體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可是石學士是將來大宋的棟樑之材。」 「所以朕很為難。劉皇后也為這件事操著神。」 元儼在室內踱了幾步,說:「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辦法。堇公主不是入道了嗎,只要找一個理由剝下堇公主的公主身份,讓她以一個平民身份嫁入石家就可以。而且皇上也看到了,石學士做的那件事是按祖制而來。」 真宗想想也是,他讓人飛天,造那麼高的爐子,出好鋼,馬上又要造無帆的船隻。是前無古人。他不由笑起來,和元儼異口同聲地說:「山寨版。」 元儼又說:「主要難辦的就是他與那個李家丫頭似斷未斷,不可以讓堇公主到石家做平妻吧。」 他說的平妻就是一般士卿允許擁有一妻二平四妾,也就是常說的三妻四妾。但在家中地位最高的還是正妻。況且既然娶了公主也不可給你在外面找小老婆的。宋朝還在好一點,在清朝駙馬晚上和公主共寐還在經過公主的嬤嬤同意,否則連夫妻共枕的權利都沒有。為此乾隆還下旨過問此事。 真宗說:「李家的事好辦,那個李小姐的父親市儈得很。這件事很容易打發。」 元儼問:「那你還擔心什麼。」 真宗歎口氣,說:「老八,我不像你家中那麼子女,我就這一個女兒,她現在把這個石學士當作寶貝,上次石學士跳那個傘,她急得在氣球上哇哇地哭。」 元儼說:「皇上,你就別兜圈子了,那家大臣家姑娘也看上了石學士,我幫你去勸他。」 元儼平時不苟言笑,幾個子女都怕他,他現在還蒙在谷裡。 真宗歎了口氣說:「要是別人家的姑娘看上了他,朕還好辦。可那個姑娘是卻是八弟家的蓉兒。」 元儼聽了忽然大笑,說:「不錯,果然有好眼力。也只有這個少年能配上我家這個閨女。」 他也在為這個女兒犯愁,太聰明優秀,那家少年郎也不般配,可這石學士行啊。沒想到自己沒動手,自己女兒倒先動手了。好,有眼光。 真宗急了,自己女兒除了地位,可比不上他家那個妖女,而地位好像這個少年並不稀罕,幾次自己加他的官,他都辭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拽著元儼的衣袖說:「朕可說了,朕只有這一個女兒,你不能和朕爭。」 他平時私下裡和元儼都用我來稱呼,這次用朕可見他是真急了。 元儼忽地大笑,說:「皇上,你就不用愁,不過這事還真難辦。難不成讓他娶一個公主,娶一個郡主?」 「呃,你在說什麼?」 「不然怎麼辦?」 「這不行的,那些大臣會吵死人的。」 元儼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不如皇上,這樣吧,乾脆我也叫蓉兒出家做道士,把她郡主身份貶了,也好陪堇兒做個辦。其實上古時,也有娥皇女英。」 「那是不同的,舜可是皇帝,石堅再能幹,他只是一個干臣。」 兩個人在這裡商量了半天,真宗咬著牙要蓉郡主退出,元儼底線是大不了讓趙堇做大,蓉郡主退出是不可能的。今年蓉郡主已經到了及笄的年齡,這樣的一個少年他可不願放棄。兩人爭了半天也沒有爭出名堂,倒是吵得口乾喝了不少茶水。 他們爭得忘乎所以,可在邊上侍候的太監嚇壞了,一個皇帝一個最尊貴的王爺在爭女婿,這可關係到皇家的臉面,如果皇上醒悟過來,說不定會封他們的嘴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他們就完蛋了。 石堅當然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會不會有心思繼續研究,都是難可的事。這兩位姑娘不但身份尊貴,身後也有著無比龐大的勢力。而他自己現在聲名已經很大,如果再娶了這兩位主,為了不讓以後皇帝疑心,他必須只有拒絕到書樞擔任重職。 他在研發蒸汽機。其實他對蒸汽機比對內燃機還要陌生,雖然蒸汽原理和工藝更為簡單,它還具有恆扭矩、可變速、可逆轉、運行可靠、製造和維修方便等優點,因此曾在他前世二十世紀初被廣泛用於電站、工廠、機車和船舶等各個領域中,特別在軍艦上成了當時唯一的原動機。可後來隨著人民對功率、效率、重量、體積等要求,才被內燃機淘汰。石堅研發的這種蒸汽機是1800年,英國的特裡維西克設計安裝在較大車體上的高壓蒸汽機的改進版。為了減低對船體的震動,他又選擇了立式多脹回流背壓式。 簡單蒸汽機主要由汽缸、底座、活塞、曲柄連桿機構、滑閥配汽機構、調速機構和飛輪等部分組成,汽缸和底座是靜止部分。從鍋爐來的新蒸汽,經主汽閥和節流閥進入滑閥室,受滑閥控制交替地進入汽缸的左側或右側,推動活塞運動。 蒸汽機的發展首先體現在功率和效率的提高,而這又主要取決於蒸汽參數的提高。初期蒸汽機的蒸汽壓力僅為0.11~0.13兆帕,19世紀初才達到0.35~0.7兆帕,20世紀20年代曾用到6~10兆帕。在蒸汽溫度上,19世紀末還不超過250℃,而到20世紀30年代曾用到450~480℃。 至於效率,瓦特初期連續運轉的蒸汽機,按燃料熱值計總效率不超過3%;到1840年,最好的凝汽式蒸汽機總效率可達8%;到20世紀,蒸汽機最高效率可達到20%以上。 在轉速方面,18世紀末瓦特蒸汽機僅40~50轉/分;20世紀初轉速達到100~300轉/分,個別蒸汽機曾達到2500轉/分。在功率方面,最初單機功率僅幾馬力,20世紀初的一台船用蒸汽機的功率可達25000馬力。 蒸汽機因受到潤滑油閃點的限制,所用蒸汽的最高溫度一般都不超過400℃,機車,船用等移動式蒸汽機還略低一些,多數不高於350℃。考慮到膨脹的可能性和結構的經濟性,常用壓力在2.5兆帕以下。蒸汽參數受到限制,從而也限制了蒸汽機功率的進一步提高。 當然參數是的擺在那裡,可有些參數對石堅來說,簡直是可望不可及。憑著他手上的東西造出的氣缸壓力能在二帕就不錯了,二十帕,做夢吧。還有他現在連潤滑油也沒有,只有用羊脂代替。這也是蒸汽機,要是內燃機兩分鐘非得爆不可。不過他既然能鑽出石油,並煉出柴油、汽油,潤滑油也不會成多大問題了。還有油壓器也是簡陋得要命。 有時候石堅捲起袖子,想:老子干了,反正現在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來個石油,再來個石化,然後來個發電,大不了讓宋朝提前進入四個現代化算了。再不行,讓宋朝來個飛機,飛機一轟,炸彈一丟,什麼遼國西夏,還不乖乖投降。 不過他也知道這只是一個YY,一個煉鋼都把他難倒,後面的東西根本沒有辦法實現,或者要等到很久以後在自己催動下,宋朝工業基礎上去了,才能實現。至於飛機,想也別想,來個滑翔機倒有可能。 這一天,他正在和工人們商量,紅鳶又過來稟報,說有一大群遼國使者在他家中,說要見他。領頭的正是遼國皇帝的親侄子耶律宗政。 石堅一聽名字那麼熟悉,他猛然想起蓉郡主那天說過,這個耶律宗政正是耶律燾蓉的大哥。 他連忙說:「馬上我就來。」 U悠書萌 uutxT.COM 銓汶字阪閱鍍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和平 字數:3114 石堅來到家中,看到一個長相威嚴的遼國人坐在自己家中,邊上還有上次來的那個夏竦相陪。 看到一個少年穿著官服,不用介紹,那個遼人就知道是石堅,過來見禮。 石堅看到婉蓉也在邊上作陪。他又注意了兩個人的臉形,不是很相似,當然如果婉蓉就是那個耶律燾蓉,兩人又不是一母所生,況且就是一母所生,兄妹也不一定長得相似。 耶律宗政又說:「本官早就聽過石學士的大名,先是詞賦文章名滿天下,後是雜糧種子,然後是堅冰玉,再後來是堅粉,優質鋼材,那一樣東西拿出來不是富國強民。」 現在遼國也有許多人喜歡石堅的玻璃製品,他們把它稱為堅冰玉。如果上流家族家中沒有一整套的玻璃製品,會被人極度鄙視的。為此這個耶律宗政還曾上書給遼聖宗,說這種玻璃乃是宋國石學士用砂子製作的,本身也不值錢,現在光半年來為了購賣這個玻璃遼國大小貴族就花了一百多萬貫。這還是統計出的數據,沒有統計的還不在內。因此他建議遼聖宗在剎住這股風氣。可誰聽他的話,這個玻璃比玉還要透明可愛,誰不喜歡,特別是那些鏡子更是婦女喜歡的物品。 不過耶律宗政也打從心裡佩服這個少年,沙子變成玻璃,這也是要本事的。其實石堅寫的那幾本《格物》早就讓遼國弄到手了。可誰能看得懂?特別是那幾本千問猜想,比天書還要難懂。當然,如果他們現在就能看懂,那才叫奇怪,在千問裡,石堅都把相對論、量子論放出來。 石堅也謙虛了幾句。 耶律宗政小心地問道:「不知石學士對宋遼兩國聯邦如何看待。」 石堅答道:「現在兩國邦交政常,貴使也看到兩國人民都安居樂業。這不是一個主上所應當做的嗎?但是既然宋遼兩國邦交正常,貴國也不要再騷擾那些北方的百姓了。」 他說的是遼國在澶淵之盟後雖沒有大規模地對宋朝動武,可還時常的派騎兵來打草谷。 耶律宗政尷尬地一點頭。他知道想要停下打草谷,那是不可能的,對宋人搶劫是假,用宋人來練兵是真。 石堅又說道:「現在我主聖明,寧肯自己節衣縮食,向貴國每年提供援助,也是為了不使兩國交戰,千家萬戶傳出痛哭之音,而非是我主儒弱爾。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宗政聽到後面一句,臉色鄭重起來,一拱手說:「石學士果然是小聖人也。」 石堅說:「只要貴國不主動侵犯我國,我想兩國將長久和平下去。」 石堅這話說得光明堂皇,可在心中說:我呸!現在我還不行,但行的時候,我不但帶著大軍收復幽雲,連你們遼國也滅了。那可本來就是中國的土地。與其讓後面的女真族佔有,不如為我們漢人佔有。還有以後的蒙、金現在不把它們扼殺在搖藍裡,也是一個壞事。想要滅掉蒙金,或者將他們勢力弱化,就必須要越過遼國。 有人說宋徽宗引狼入室。如果不是宋徽宗毀約,有遼國再前面擋住,金朝也不會進入中原。從聖宗死後,興宗即位,就開始衰落,最後連天祚帝也被金人所俘,當然還有一部份遼人逃到西北建立了西遼,被元蒙所滅。就是沒有宋的加入,遼國滅亡也是遲早的事。而且徽宗本身沉迷於書畫與玩樂,竟然與一個妓女打得火熱,朝中有童貫、蔡京一干奸臣掛著新黨的名義把持,社會矛盾已經很突出,比如方臘的起義。對於水滸的英雄,石堅一直沒有認為他們是義軍,只是一批橫行於山東河南一帶的大盜,很快就被繳滅。之所以有那麼大的影響,完全是一本《水滸傳》搞出來的。也就是說,沒有宋朝插一腳,遼國早遲也會滅亡,金人也會因為宋朝的繁華對宋朝動手。 至於幹掉遼國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馬上宋朝還要迎來夏元昊的動亂,而且宋兵的戰鬥力,石堅可不敢相信。另外他也不是軍事專業。況且這時代有許多打仗的牛人。除非他造出那種東西,那樣就可以一力降十會,夢想才能實現。 叫他奇怪的是為什麼曾公亮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 他不知道曾公亮在家裡試驗出了大事。果然是火藥武器的鼻祖,曾公亮拿到配方後,回到家中就開始試驗,結果三天沒到,發生了大爆炸,炸毀了房屋若干間,把自己老子喜歡的一條小狗炸死,還炸死了母親養的一條小貓以及其他生靈若干,幸好沒有傷及到人。他老子曾會郎中生氣了,讓他跪了兩個多時辰。 曾公亮無奈,說出是石堅主使的。 曾會氣得說:「你和人家比,人家八歲時就名震天下,寫出明月幾時有,你寫寫看。不誤正業。」 曾會說這話時,心中也是樂樂的,小聖人都看起自己兒子,說他有宰相之材結拜為兄弟,現在人人遇到他都誇他養了一個好兒子,自己長臉啊。可是他知道自己兒子要是不抓堅讀書,不中進士還是不能入朝做官,就別想那個宰相夢。後來曾會老大人把他關在房裡讀書,曾公亮根本沒有辦法碰到那些火藥。後來曾公亮中了進士,可宋癢卻成了狀元公,曾會還不無幽怨地說:「要不是石大人讓我兒子制火藥,我兒子也會拿一個狀元公回來。」 石堅那裡能等到他試驗出結果? 耶律宗政可不知道他眨眼想了這麼多,他還是說:「那是自然,兩國交好,人民也隨著有一個好日子過。不過,這次本官前來,也代吾主向學士求詞一首。」 石堅沒辦法,現在遼國是上國,而且自己身邊還有兩個狼在侍候著,不能表現出明顯對遼國的敵意。於是他提筆寫道:昨夜寒蛩不住鳴。驚回千里夢,已三更。起來獨自繞階行,人悄悄,簾外月朧明。千首為功名。舊山松竹老,阻歸程。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誰人聽? 這首詞寫得郁濁淒慘,可這少年現在春風得意,要風有風,要雨有雨,真是奇怪。耶律宗政不解地望著這首詞想到。不過他還是就了句奉承的話,說:「不錯,才學到了石學士這地步,的確是知音很少了。」 這時婉蓉一旁忍不住說:「我家少爺的意思是即使有人想收復幽雲,可現在兩國交好,人民嚮往和平,大勢所趨,也戰不起來。這首詞是提醒你放心的。」 實際上石堅寫這首詞的心情是感歎這大好的江山一百年後就要遭到北方遊牧民族一次次地蹂躪,這也是前世中國人稱漢族從宋後就再沒有漢的原因。才想起岳飛這首詞。見到兩人曲解,他也不作聲,只是笑笑。 耶律宗政這次前來不但看到了這個神奇地少年,也看出了他暫時沒有對遼國有敵意,心滿意足,拿出了遼聖宗給石堅的賞賜。另外還對婉蓉說:「我主還聽到石學士身邊有一個奇女子,因此也叫本官帶了一些物品賞給她,石學士不介意吧。」 石堅看到他說這句時眼睛裡明顯是一片灰暗,他心裡更是明亮。這是他看到自己妹妹為了國家利益淪落異地他鄉,可憐的。 石堅再看向婉蓉,見到她還是鎮定自若,笑吟吟地說:「那麼奴婢就謝過遼國皇帝陛下了。」 石堅心裡恨得牙直咬,心想要不是蓉郡主提醒,自己根本看不出來她竟然是遼國人。他心裡不無YY地想:是不是先把她先XXOO,然後再把她送返遼國? (同意的送花一朵,不同意的送板磚一個) 優U書萌 uuTXT.coM 詮紋子阪閱瀆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暗眼 字數:3410 當然,這只是石堅心中的YY,他不可能這樣做的。首先老太太自從上次刺客進入石府後,受了驚嚇,身體壯況每況愈下,經常生病,如果讓老太太知道她同意的這個進自家門的婉蓉是遼國的奸細,一旦再受驚嚇,後果不堪設想。還有一個原因,現在石堅和原來不同,他現在有官職在身,而且這個婉蓉在民間影響也不錯,沒有證據,他冒然把她趕出,也會引起外界不好的品論。另外,自從老太太病後,婉蓉對老太太照顧得很細心,石堅也是不忍。 當然,既然知道了婉蓉的身份,有的放矢,會很快查出來的。 謝了遼聖宗的賞賜之後,耶律宗政又說:「本官也聞元宵石學士斗聯的事,本官也有一聯,可否請石學士賜教。」 石堅哦了一聲,說道:「那麼就請貴使出吧。」 耶律宗政說道:「龍主筆,龔主筆,龍龔共主筆。」 石堅一笑,心想這有什麼好難的,他隨口答道:「馬賓王,駱賓王,馬駱各賓王。」 耶律宗政又說:「對聯,對聯,對對聯;聯對,聯對,聯聯對;對對對聯,聯聯聯對,對對聯聯,聯聯對對,對——」 石堅又答道:「宵夜,宵夜,宵宵夜;夜宵,夜宵,夜夜宵;宵宵宵夜,夜夜夜宵,宵宵夜夜,夜夜宵宵,宵。」 耶律宗政撫手歎曰:「這兩首對子不難,可石學士不假思索答出,果然才學過人。」 石堅心說你就抖吧,特別是後面一個對子,難度不大?他笑笑說:「下官也有一聯,請耶律貴使簽賞。」 耶律宗政忐忑不安地說:「不會太難吧?」 石堅答道:「不難,貴使聽好了。鳥在籠中欲張飛,望孔明,無奈關羽。」 「咦,此聯何解?」耶律宗政想了半天也沒有答案,他還求救地望著婉蓉,可連婉蓉也在思索。 石堅說道:「好聯子不多,說出就沒有多大意思了,假如一個月後,貴使還沒有想出答案,下官可以寫信告訴你。」 宗政沒有辦法,他也在後悔,自己和這少年考研什麼學問,不是自找苦吃。他站起來與石堅告別,只有在這時候,石堅才注意到婉蓉眼裡略帶起灩灩淚光,可是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了聲:「沙子迷了眼。」 石堅送走了耶律宗政後,他又忙著向船廠走去,現在他一分鐘時間恨不能當兩分鐘用。可在路過一條巷子時,看到巷子邊上圍著許多人,還不時地傳來叫好聲。 現在開封打把式賣藝的不少,像玩雜技的,說大鼓書,唱綁子戲,形形的娛樂活動都有,也沒有他前世為了市容,有人治理。開始石堅也不在意。當他轎子就要過去的時候,看到場子中表演者竟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和他的年齡相佛。他來了興趣,喝令轎夫停下轎子。這時,人民正看得津津有味,也沒有想到這個聲滿天下的少年也來到這裡看稀奇,更沒有人注意他。 石堅就看到一個小和尚,他在場子中間表演刀術,一把大刀讓他舞得水潑不進。他表演完畢後,因為年齡小的緣故,額頭也涔出汗水,他對著四周的人說:「各位父老親,小僧的師父不幸過世,連安葬的費用也沒有,還請各位父老鄉親幫個忙哉。」 說著用手拿出一個盆子,向眾人要錢。 這樣的騙子石堅前世見得多了,什麼家中老母生病,或者錢包被人偷了沒有路費回去之類。他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就要離開。可是那個小和尚比他速度還快,身形一晃,來到他身邊說:「這位小官人,小僧的師父是真的過世了。」 這時,眾人才看到石堅,一起喊道:「石學士。」 「啊,石學士?」那個小和尚連忙牽扯他衣服的手。 石堅微微一笑,說:「小和尚,你說你打把式賣藝是為了安葬你師父?」 那個小和尚點點頭說:「是啊。」 石堅又笑著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和尚又點點頭,說:「是真的,出家人不打逛語的。」 石堅說:「這樣吧,你可帶著去看你師父的遺體,如果是真的,本官就幫你把你師父下葬了。如果是假的,本官就要判你一個欺詐的罪名。」 那個小和尚點頭稱好。 石堅跟著他來到一個破廟裡。結果大出他所料,還真的看到一個老和尚圓寂了。看來已經死了好幾天,都有些臭味。 石堅就對這個小和尚動了側隱之心。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小和尚開始看到石堅露出鄙夷神情,還著急他誤會自己,可現在聽到這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就是石堅,他答話時也有些拘束,他告訴石堅。他本名叫崔永元,法名叫悲釋。從小家中父母雙亡,四處流浪,被這老和尚收留,還教他武藝。現在老和尚死了,他又窮,沒有錢安葬,才在街頭賣藝,想謀取兩個錢安葬可看的人多,都和石堅一樣,不相信他的話,沒幾個人施捨他錢。所以他才急得拉石堅的衣袖。至於以後,他還沒有考慮,或者再投奔那個寺廟。 石堅對他說:「這樣吧,本官給你錢安葬師父,等你將你師父安葬好了,可以來我家投靠我。不過,你還是還俗吧,用你的本名。」 畢竟一個頭頂油光蹭亮的小和尚在他家中,總有點怪異。 說著他丟下一些碎銀兩離開。 那個崔永元還傻呆呆地站在那裡,真到眾人連誇他走了好運,這下子是鯉魚跳了龍門。他想起還沒有謝謝人家,等到他來到門口,石堅早就坐著轎子走了。 隨後幾天石堅依然繁忙,車床太簡陋了,造出的東西不標準,還有工人不熟悉,造成許多浪費。比如車個螺絲,成品率只有達到百分之三十,更不要說因為螺孔車得不標準,造成大部件報廢。看到這些好鋼被一件件糟蹋,那些前來觀看的武官一個個心疼不已。這使得那些工人更加緊張,但石堅反覆地安慰他們不要急,全當學手,以後他們手熟了就會有更大的作用。至於那些武官們,石堅將他們的話當作耳邊風,有好武器就行了嗎?就是現在大宋的武器也比遼國好,可還不是只有防守。還有後來的西夏,那樣小的地方,不但讓他們獨立了,還要向他們進貢。恥辱!而這些工人手操熟練後,能造出那種東西,豈不是比現在送一萬把百煉鋼刀都更強。當然他沒說。 他還囑咐了范護樂一件事,就是派人前去調查那個耶律燾蓉。與狼共舞聽起來詩情畫意,可臨到自己頭上,不好玩。但是他沒有注意到背下裡有一雙暗眼在注視著這一切。這雙眼睛是如此的深沉,就連機靈的范護樂也沒有發覺。 石堅還在忙,終於第一台蒸汽機造出來,可運轉不到十個小時就報廢了。石堅檢查了原因,原來是他製造的那種潤滑系統不過關。機體燒掉了。只有再來。等到他晚上精疲力盡地回到家中,卻聽到家中傳來陣陣笑語聲。石堅奇怪,家中有什麼好事情以發生? 他進去一看,原來是那個小和尚來了,他正在為老太太表演滑稽動作。 小崔看到石堅連忙行禮。石堅叫他不客氣。 這樣又過了兩個月,終於石堅成功地製造出一台蒸汽機,並將它安裝在一艘包鐵船上。 然後他把這艘船打上油漆,讓它下水。當然,它也不是一艘成型船。這艘船還是一艘試驗品,比如蒸汽對船體的震動,還有漿葉打水的速度等等,需要進一步驗證。 為了讓大家對這種新事物有個認識,石堅特地選在五月端午節這天試航。這天汴河會有龍舟比賽。石堅就用這種無帆之船和可以說現在速度最快龍舟比速度。 聽到這個消息,端午節那天汴河來了無數的人觀看。這可是一件千百年來也沒有的稀罕事。 這一天天氣也好,天上藍旺旺的一片。 連真宗也搭了一個涼棚興高采烈地坐在特製的椅上觀看。 憂u書盟 UUtXt。cOM 銓紋自板粵牘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比賽 字數:6797 穿越時空,回到明朝闖天下!帝王之路已經開啟,讓我們無畏的戰鬥吧! 孫員外也是方圓幾十里有名的大戶人家。他的六十大壽自然來了許多客人,但畢竟他只是一個地主加商人,身份還不是很高,像和州城重要官員一個也沒有來。他也沒指望這些人來。 不過六十大壽是一件喜事,聽著客人的誇獎,他嘴樂得都合不攏。讓他最開心的就是他女婿居然為了哄他樂,居然頗費心事從幾千里外的外國帶來一隻聰明的大猴子。那些龍舟上的好兒郎也不服氣,雖說都知道石學士才華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可是看他那條船那麼大,而且形壯笨重,也沒有一個帆,和他們龍舟比快?一個個攢著勁,準備和這個怪船賽上一賽。 當然現在船的噸位總體來說還是很小的,幾百噸,不可能像今天這樣船都達到了幾萬噸,幾十萬噸。就是歐洲到了十八世紀,木帆船技術已臻完美階段,也由於純木質結構的原因,噸位也不能超過兩千噸。宋朝的帆船略小,一般海船大約在兩百到五百噸,另外除了帆之外,還輔以槳,在無風時,可以用槳划船。這時由於宋朝海商腳步即使沒有石堅出現,也走得很遠。由於交易的範圍遠在大宋之外,沒有國家的保護(這點和鄭和下西洋不同,那才叫船隊),一般船上都自備著武器,同時也養成海客凶野的性格。 也因為船小,石堅才敢使用蒸汽機,如果船達到幾千噸,憑著他造出這種蒸汽機,就慢慢爬吧。其實當19世紀有關船舶建造和船舶推進的新技術風靡西方世界時,帆船仍能長時期地存在,甚至和那些被證明具壓倒優勢的新型船舶分庭抗禮,大體上保持著自己的傳統樣式。當然也與蒸汽機落後有關。對於海客來說時間就是生命,一條船無論是木船還是今天的鐵船,使用一段時間就要保養,當到了一定年齡後就要淘汰,多跑一趟貨,等於無形中節約了成本。事實隨著蒸汽機的發達,帆船最終被淘汰出局,這與鐵船和木船無關,早期的蒸汽機船也都是木船,這種情況一直到二十世紀,隨著電焊的出現,鐵船成本大,可保養次數少,並且在空船時抗風性更強,也更安全,噸位更大,才替代了木船。也不是蒸汽船馬上就比帆船快上數倍,特別是現在宋朝的海船經過石堅對帆的改造,已經相當接近十九世紀歐洲的先進帆船,這也是那些海客對石堅迷信的原因。但蒸汽機有它的長處,一是逆風時可正常行駛,只是速度慢些,二是只要馬力跟上,逆水行舟時不再需要縴夫拉縴,這樣成本也節約下來。況且石堅現在所造的蒸汽機比不上二十世紀中期的蒸汽機,也遠比遠十九世紀蒸汽強得多。為了這個東西,他本人也在和州構思了好幾年,雖然是閉門造車,但各種想法也十分成熟。 至於外面的包鐵也是他為了增加船隻的穩定性,還有耐撞性。船在大海裡航行,難免會遇到暗礁,有了這層鋼板的保護,船隻航行會變得十分安全。這一點很重要,隨著兩塊大陸資源的開採,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民向那邊湧去。其次隨著棉花的推廣,現在宋朝部份地區出現侵並田地的情況。這還是石堅沒有將新式紡織機放開。在漸漸沒有土地的人民增多情況下,去兩灣大陸或大洋島也未必不是一條出路。這就會自發地造成客船的出現。這樣會出現勞力短缺,地主就會善待傭工。在沒有電焊的情況下,他在燒結鋼板時,特地留下洞眼,然後用錨釘將鋼板打死在木板上。至於防腐現在宋朝就出現了黃銅,這種黃銅裡含有鋅合金屬,是在現有條件下最好防腐材料。宋朝的油漆技術也十分發達,使石堅少了不少麻煩。 當然他可以勸說真宗頒布一些法令,來進一步保護這些可憐的無產階級,但畢竟他人小言微,甚至到現在為止,許多大臣還認為他只是一個弄臣。即使皇帝能通過,朝堂上未必通過。現在他無論是造玻璃還是煉鋼、造船都是用的自己掙的錢,才沒有反對的聲音。否則一旦牽扯到他們中間一些人的利益,事情將會變得十分複雜。比如後來的范仲淹,仁宗也不是一個昏君,就因為范的改革牽涉到這些大大的利益,才一二三把他幹倒。同時他這默默無聲還有一個好處,可以對人民潛移默化,讓他們看到這些好處,以後他長大後真正進入三書一院,做什麼決策也會得到更多人支持。就如他同曾公亮他們結拜一樣,自己出身寒門,在朝中沒有更多的後援聲音,不行啊。後來他和呂夷簡在朝堂上吐口水時,呂夷簡也那這個指責他,說他搞朋黨。他說我是在搞朋黨,但我搞的是君子之朋,這些人為了朝庭,為了陛下的江山,個個都不為己謀,我真想把天下這類人物全朋在一起。你有本事,你也來搞,看看你身邊朋的是什麼人?把呂夷簡氣得要死。的確,因為知道了歷史,幾乎所有精英全聚在石堅的身邊,就包括那個包黑子。同時石堅還與仁宗關係親密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還是被那些人經常弄得灰頭灰臉。 這條船上並沒有多少人,這麼大船甚至還沒有一條龍舟上的人多。這還是蒸汽機船。在後世這樣的船,夫妻倆就把它開走了。石堅也想啊,可現在不行。 人民也在岸上看著。他們看到那些工人開始忙碌,一會兒,那條船後面的大煙囪裡開始冒起了滾滾黑煙。石堅也在船上,他在記錄機器動轉數據,船隻行駛數據,以及螺旋槳轉動情況。真宗在岸上也看得著急,這可關係到他有沒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宗。現在他的身體情況也開始變差,即使每天打十次太極拳也沒有用。他自己知道時辰到了。 他看到石堅站在船頭用旗子做了一個旗語,立即命令放炮,就是鞭炮。火藥早在中國就發明,可石堅一看到這種厲害的武器卻變成了一種娛樂工具,心中就疼。不錯,愛好和平是好事,可過度愛好和平,四周還有許狼在伺機襲擊,就是一件壞事。 石堅船和龍舟一齊啟動。那些龍舟上的大漢早憋了一口氣,這時新船因為體積因素,啟動時還十分慢,一下子就被龍舟丟在後面。這使岸上人有些失望,雖然他們是看到那幾個槳葉轉動,推得船開始前進,但速度並不快。石堅卻笑了笑,你們用力吧,等會看你們還有多大的力氣。只是一會兒,那兩條船就開始跑,然後是飛。按照噸位石堅這兩條船只有三百來噸,可他在後艘安裝了三台大型蒸汽機。這是有原因的,第一當利用左右兩邊槳葉打出的水花力道不同,便於轉向時操作。第二也防止在機器壞掉時,還有剩餘的機器繼續使船向前航行。最主要原因他還不能造出大型蒸汽機。其實船隻航行時,後面槳葉越少越好,槳葉多了噴出的水花互相干擾,影響速度,增加動輸成本。 這三台蒸汽推動這條小船(事實上這種船隻即使現在長江上也只能算是小船),這小船還不跑得飛快。一刻功夫追上龍舟,又是一刻功夫將這些龍舟丟在後面。龍舟上的小伙子開始看到這個怪船追上來還雖勁劃,後面乾脆把槳橈往船上一丟,不幹了。石堅指揮著船在汴河上兜了個圈子靠在碼頭上。 岸上早準備好鞭炮,看到他走下船,齊聲放了起來。 真宗高興地說:「石學士,成了?」 石堅答道:「還沒有。」 真宗一聽,心又懸了,上次鋼鐵的事,可是耽擱好一段時間,就這樣石堅還是一臉不滿的樣子。就連那些工匠也不明白石堅倒底要做出什麼鋼材才滿意,難道他想一次出爐達到千煉才行? 石堅答道:「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不過還得要反覆的檢查,因為前往地方遙遠,不能有絲豪馬虎。」 「這到也是。」真宗知道這少年心軟,做什麼事都前思後想,比如他制個水泥,也怕影響到石灰工人。的確,水泥一旦鋪及開來,不是影響,還是影響不小。對於動輸、建築沒有影響,但現在造房屋全用石灰做凝固劑,有多少人在從事這種產業? 其實事情還不少,隨著蒸汽機的出現,許多可能也跟著出現,比如原始的蒸汽火車,原始的蒸汽汽車,還有發電系統。想起來就叫石堅YY不止。但事情也不那麼簡單,首先技術工人的問題,不能每台機器出現故障都要自己修吧。還有現在采煤業相當落後,至於煤礦倒是不愁,無論現在的宋朝,還是大洋島,兩灣大陸,都有豐富的資源。可到處是金山,卻挖不出來。還有自己結拜的那個二哥,什麼二哥,什麼祖師爺,他可是最看中他的,可到現在連一個黑火藥都搞不出來,還指望著他幫自己搞TNT。沒有了火藥,大規模修馬路就會成為泡影。 同樣,蓉郡主和小道姑也向他賀喜,只是石堅想到上次趙禎說的話就惡寒。同時娶一個尊貴的郡主加上一個公主。這也太YY了。不知道晚上那些駙馬們和公主睡覺時,是不是要說微臣要寬衣了?而且自己還要請兩次安,因為地位的關係,自己也沒有講話的餘地,於是小道姑和小妖女抓閹,來決定自己和誰睡覺? 他接受了眾人的道喜後,又將船拖上岸,這回更多的人指著那幾個螺旋槳議論。他在檢查錨釘的嚴密度。雖然為了防止進水,在鋼板錨釘上打了一層厚厚地油漆封死了縫隙,可在船體震動情況,有沒有影響,同時還要重新折下槳軸檢查,不經過周密的試驗,船隻到了大海上會害死人的。為了防止意外,其實石堅手中還有一張新船的圖紙,這種圖紙上除了蒸汽機,還有帆。這也是在順風情況進一步加快速,更是為了意外的出現。不然在茫茫大海上船停下來,那可會出人命的。 晚上真宗又在宮裡設宴,可以說他從聽到這種船隻,就盼望到現在,終於看到了,十分地開心。京城裡重要的大臣也都參加了這次宴會,另這些大臣們奇怪的是小公主和元儼那個聰明的女兒也出現在這宴會上,真宗和元儼這兩個親密的兄弟還不時地大眼翻小眼,在搞那齣戲? 石堅赴完了宴會,回到家,可在門口看到無數的人,他們臉上都起了皺紋,一看就是常年被海風吹過的樣子。石堅一問,才知道他們在等著這新式海船。 石堅說一句:「好,你們都想要這海船是吧?」 這些海客全部點頭,心想不是為這海船,聚在這裡吵什麼? 石堅說:「好,那我們開會。」 PS:感謝一位書友提供船隻資料與建議,特別我也在為防腐鋼板犯愁。不過現在船隻噸位還小,並不比我當初搞的那條船大多少,不需要多嚴密的結構。 他在和客人不斷地打著招呼,這時家丁從外面進來稟報,說石家相公陪著祖母來給他賀壽。 「那個石家相公?」孫員外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就是那個小神童石不移石小相公。」家丁答話時用了很大的聲音。 那個神奇的少年自從搬到新家後,很少與人交際,唯一一次就是在前任知州汪大人臨行時,他來送別,也在那時他寫下了名揚天下的《岳陽樓記》。現在他居然來為自家老爺賀壽,連這個家丁也倍感有面子。 「快,快,快請石相公進來。」孫員外連說了三聲快字,想想還是不對,又親自來到門口。 一會兒,孫員外居於側面,慇勤地將石家三人接進屋子裡。 這些客人全都停止了說話,看著這個少年。只見這個少年感覺著眾人的眼光,寵辱不驚,臉上稍許帶著一點笑容,向眾人點了點頭,算是和眾人打了招呼。然後他默默站在老嫗身後。 石堅來到那隻猴子面前,他知道這不是一隻猴子,而是一隻蘇門達臘猩猩。這種猩猩身高在137到115厘米之間,吃果實、嫩枝、花蕾、昆蟲、蔓生植物,偶爾也吃鳥卵和小型脊椎動物,重達40到90公斤。難怪紅鳶和綠萼說好大。 客人看到他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只猩猩,還以為他終歸是小孩子家,是來看好奇的,否則他連知州大人都不去拜見,怎能來賀孫員外的壽。 這只猩猩大概和人類相處久了,也不怕人,不顧眾人的圍觀,只顧吃著嘴裡的蘋果。這時候它看到石堅,大約以為他是一個小孩子好欺負,向石堅咧牙呲嘴,惹得綠萼吃吃地笑。 石堅這才獻上壽禮,然後來到孫家那個女婿面前和他攀談起來。綠萼和老嫗知道石堅此來是為了那些佃農或者為了大宋所有人,他們也不顧得看那只在搞怪的猩猩,也跟了過來。 這時,客廳裡所有客人視線都集中在石堅身上。他們都聽說過石堅的事跡,有的還透過石家的籬笆看過這少年讀書寫字的樣子。可他們那裡敢和他交談,那可是未來大宋的重臣。不看到他身邊的小丫頭,也是當今皇后的親近丫環。這時他們親眼見到石堅和孫家女婿交談時彬彬有禮,比大人還老練沉著,都在心裡讚歎果然是文奎星下凡,與別的小孩子就是不一樣。 通過交談,石堅知道他是杭州人,但常年漂在海上,每次從泉州帶好貨物出發,到達南洋各個國家,最遠還到過弼琶囉(今索馬裡東部),來回一趟花了近兩年時間。石堅看到他臉上讓海風吹得黝黑,想此言也不虛。可他的夫人,也就是孫員外的女兒,長得果然美麗,雖年近四十,可依然綽約多姿,就像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石堅和他交談了一些國家的風土人情,老太太與綠萼在一旁聽到這些古古怪怪的風俗習慣,也聽得津津有味。但她們弄不明白這與改善佃農生活有何聯繫。 然後石堅這才站起來向孫員外的女婿行了一個大禮。 這讓孫員外的女婿慌了神,這位主雖是一個小孩子,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那可是連皇帝和皇后都看中,天下名揚的主。他不鞠身份,和自己折節攀談,就已經是自己的榮幸,那裡還敢承受他的大禮。他慌忙從椅子站起來說道:「石相公,你想折殺我啊。」 石堅卻正色道:「此禮非是我向你行禮,而是代天下大宋黎民百姓請求你辦一件事。」 孫家女婿苦笑道:「石相公,你這不是在笑話我嗎?我除了用船經商,別的都不會,能為大宋黎民百姓做什麼事?」 石堅說道:「我想請江老爺替我帶幾樣東西,這幾樣東西你若帶回,將為大宋立下很大很大的功勞。」 他在功勞面前加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形容詞。 孫家女婿聽了兩眼放光,如果這個小神童說的是真的,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說不定會讓皇帝封一個官。雖然宋朝對商人是各個朝代採取的最包容的態度,可千百年留下的傳統,商人的身份還是低下的。這也是老嫗寧肯貧窮,也不讓石堅經商的原因。如果讓這個江姓商人做一個小官,拿怕叫他捐出全部家資他也是願意的。 石堅向在座客人環手說道:「各位大概聽說過家祖母曾經買了一些田地的事吧?」 這些客人聽他這一問,臉上都露出古怪的笑容。這位老太太了不起,居然教出這樣一個孫兒,可她在生計上也太糊塗了,竟買光四周所有各個地主都不想要的劣地。不過這個老太太心腸好,不但沒有收那些佃農的租子,反而賞了一些錢給他們度日。可那有買地回來還倒貼的。 石堅又說道:「祖母看他們可憐,免受了他們的租子。可授人於魚不如授人於漁,家祖母就叫小子想個辦法,讓他們改善生活。」 這些人聽了肅然起敬,可也想到這位老太太家教也太嚴了吧,叫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想只辦法解決數千年都沒有人解決的問題。但沒有老太太這樣嚴厲的教導,這位小神童怎能知道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想法? 石堅繼續說道:「於是我翻看所有的農書,又想到先父在江寧時有一個海商朋友,他和先父交談,說起海外各國物產,當時我與家父都沒在意。」 在場的人聽了這句話又再次露出古怪笑容,他們心想,你那時才四歲,能記住就不錯了,還會有什麼想法? 石堅說:「現在想起家父那位朋友的談話,使我想起了一些物產可以引到我們大宋來,這些物產適合各地旱地種植,如果能成功,將會為大宋每年增加上百億斤甚至上千億斤的糧食。」 眾人聽了開始大聲喧嘩。上百億斤甚至上千億斤的糧食,那將養活多少人?綠萼與老嫗和眾人張大了嘴巴,吃驚地望著石堅。 石堅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說道:「而且現在布價將降下十倍,那時就是平常百姓也能拿出錢買新衣服。」 十倍!也就是現在每匹絹只要一百文就可以買到,這是什麼概念? 老嫗用手摸著石堅的額頭,說道:「我的乖孫兒,你是不是發燒將腦子燒糊塗了?」 又發重了,慚愧慚愧,昨晚到兩點休息,四章全部寫完,到時間準時送上。 浟U書萌 Uutxt.CoM 全紋子扳月鍍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奶奶 字數:3632 石堅把他們帶到書房,即使他這書書房寬大,被這上百個海客一擠,還是擠得滿滿的。石堅說:「你們現在都想要這新船,是不是?」 這些海客全部點頭,有的海客用帳蓬在這裡都等了幾個月。 石堅又說:「你們都看到這新船是用機器推動行駛的,是不是?」 這些海客又是點頭。可不明白這個小聖人說這些廢話是什麼意思。 石堅說道:「那本官再問你們,一旦這種機器出現故障你們怎能麼辦?難不成全部要本官前去幫你們修理?」 這不是開玩笑嗎,他一個三品大員,卻幫他們做修理工?一個海客大著膽子問道:「石學士,這種船的原理是不是從那《格物學》上得到的。」 石堅說道:「不錯,可你們懂嗎?」 說著他從書架上抽出那幾本《格物學》往海客面前一丟。還真有人大著膽子翻看。他們還以為只要打開這幾本書,就能看到如何如何造這新船的。可是打開一看,書上寫的是文字,每個字他們也認識,可這些文字拼在一起,就成了天書,或者他們就成了文盲。 石堅心中一樂,現在除了少數聰明的人能看懂第一本《格物學》,其他兩本書除了他自己,可以說沒有一個人能看懂,智慧如周瑜(上面還有一個諸葛亮級人物)的婉蓉也不行。而真正的好東西就在這《格物千問》和《格物猜想》裡面。 這些海客看了後全都冒汗,然後是搖頭,最後問他:「石學士,那怎麼辦?不能將這種新船造出來就讓它當一個玩具吧。」 「當玩具?你們知道本官在上面砸了多少錢?」石堅說道。其實這件事也好辦,只要多培養出一些人才就能解決。對於這些人才只要掌握一些簡單的原理,主要還是手動能力。在這點上石堅可以郊仿前世那些培訓學校,有些人理論的確夠深,可因為沒有實踐卻連簡單的東西都修不好。但是還看真宗是什麼態度。原來宋朝對什麼技術都大大咧咧的,可看到玻璃好處後,真宗又走向另一個極端,什麼技術都在藏著收著,連那個熱氣球也要求保密。現在自己大規模地培養學員,反而倒要考慮真宗的想法了。 石堅又說:「當然,我會替你們想辦法的。」 這些海客全部稱謝,說:「我就知道石大人不會忘記我們的。」 石堅又說:「還有你們的船太小了,這東西燒煤很厲害的。還有它對煤也挺挑剔,對粒度、發熱量、灰分、揮發度、粘結性、灰熔點、硫分都有一定要求。你們注意到了它的速度,可想過其他東西?」 這些海客都聽不懂什麼硫含量,石堅仔細地和他們解釋,然後說:「如果沒有補給基地,就憑你們現在的船隻也不要裝貨了,一個來回你們全裝煤吧。」 「那可怎麼辦?」 「這個問題也不大,」說著石堅拿出現在宋朝巨大的地圖,這個地圖上宋朝是世界歷史上最大的國家,比元朝還要大數倍。石堅指著宋朝的大洋島說:「這裡也盛產煤礦。」 在石堅穿越前澳大利亞是世界上最大的煤碳出口國,而且相比於美洲,更利於現在宋朝海客的開採,像後來澳大利亞最有名的鮑恩煤田、悉尼煤田和拉特羅布谷煤田都在澳大利亞東海岸線不遠的地方。 然後石堅手再一次移到南北美洲,這些海客都噎著口水,知道石堅要吐金子了。其實石堅所給他們的地圖也不是那麼標準,而且千年之前,地形也與現在多少有點變化。但都不會誤差太大。石堅指著智利,說:「這裡出產銅,雖然地方小,但比宋朝礦藏量也許都多。」 銅啊,現在隨著對澳大利亞的開發,不斷地有金礦我鐵礦發現,但沒有發現銅礦,一聽到有銅礦,而且那麼小的地方礦藏量卻比宋朝都多,這些人眼裡又放起光來。 石堅又指著美國所在的地方說:「但是這裡煤礦也多,可比較麻煩。」 南北美洲的煤礦主要在美國,同時也是世界最大的產煤國,可想採取它最好的辦法就是來到大西洋,從密西西比河運出。或者造出火車?和汽車?暈,還要提高宋朝的采煤技術,還要從美洲運來橡膠,提煉橡膠。一件簡單的事卻變得越來越複雜。不過幸好現在人民全往大洋洲在跑,美洲還是嫌它太遠。就是大洋島無論是誰並沒有把這些地方當作自己將來的家,只想著賺上一筆,風風光光地回來。 石堅說:「你們看到的那兩艘新船隻是試驗船,它的載重量不夠,不適合跑長途。還有對於你們大多數人都已經是大船了,就不必需要再買新船,只要改裝一下就好了。至於小船根本不適合。」 這些人聽了又是大喜,這又要省下一筆錢。 石堅又說:「現在為了讓你們有好日子過,連皇上也在操心,可本官聽到你們到了海外成了什麼樣子?欺負土著人倒也罷了,連自己國家的人也欺負。現在本官幫你們省這筆錢也不知道值得不值得。」 這話可說得虛假,如果這些海客不願去,他還會盅惑他們去。沒有大航海時代到來,宋人就無法看得更遠,以後中國人還會處於長期落後挨打的局面。就連想要收回自己國家的土地,也要看人家臉色行事。這不是領導人的問題,是實力的確落後了。如果這是在漢唐頂盛時期,還用著囉嗦?不過他更反對這種窩裡鬥的行為。 一席話將眾人說得臉紅,前幾天他們還分成幾幫打了一場。 石堅又說道:「我也知道商人就是逐利而行,不然你們也不會從事這一行業。可也要利在良心,才能得到大家的尊重。就比如前段時間,有些海客捐了一些錢幫助窮人,朝野上下都對你們產生好感。不要忘了,你們在做一個商人的同時,也可以做一個更高尚的商人。」 石堅知道想要富裕,沒有商人的流通是不行的,可也要扭轉商人的地位,不要搞得連鐵面無私的老包都看不起商人。想要扭轉商人的地位,光靠他說好話是不行的,也要這些人拿出實際行動。就比如前些天這些商人結幫打架,也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 這些商人都感到慚愧,全部點頭。 石堅還想要乘機教育他們一頓,可聽到紅鳶說:「公主殿下,少爺正在會客。」 嗯,小道姑來了?她怎麼來了? 石堅一愣,她可是公主,這麼晚怎能跑出皇宮?還跑到自己家中,明天傳出去大臣又要說閒話了。 他剛要準備到門口看,小道姑都已經跑進來了。 石堅連忙行禮,那些海客更是跪了下來,這個小姑娘是小,可是公主,身份尊貴著呢。 石堅行完禮後,問:「公主殿下,你怎能跑到我家來了?」 趙堇笑嘻嘻地說:「什麼跑到你家?這話可不對著。應當是駕臨。」 「好,就算是駕臨。不知公主有何賜教?」 小道姑一叉腰說:「你不覺得今天晚上夜色如此美好,是個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的大好時光。」 石堅差點暈倒,月上柳梢頭?現在早已是夜色沉沉似墨,還有那個人約黃昏後?我沒事情做,和你這個小毛孩約什麼? 小道姑噘詞依舊沒有停下來,她說:「石學士,你說這個白馬王子在柳樹下邊等著他的愛人,手上該不該拿著一束鮮花?」 石堅頭上汗往下直滴,那些海客則捂上耳朵心裡在說:「我沒有聽見,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石堅在她耳邊輕聲說:「公主殿下,要注意體統,體統,知道麼?」 小道姑嘻嘻笑道:「我是嚇你玩的。不過今天是父皇得到一塊上好的魚翅,他叫我拿給奶奶嘗的?」 「陛下叫你?奶奶是誰?」可憐的小石堅枉有三十多年的記憶,也一時犯了糊塗。 「你真笨,奶奶不就是你的奶奶?」 「我的奶奶你也稱呼奶奶?」石堅說到最後都差點哭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直翻白眼,真的要暈倒。 PS:前段時間一些無聊的人搗亂,使我寫得不是很好,(不是硬塞了東西,而是沒有寫好)這點有些巨眼的大大也看出。我今天跑到三少番茄的書評裡也有人放屁,心中大快,況且咱這無名小卒!從今以後不再睬這些人,或者學著三少大神,直接開刪。而把書寫好才是關健,為此為這段時間自找煩惱導致質量下降,向各位支持我的大大表示歉意。明天第二卷結束,第三卷開始,主人公迅速長大。 U優書盟 UUtXt.com 銓紋自板粵讀 正文 第一百十章 露形 字數:3538 小道姑又說:「石學士,你別忘記我們的約定。」 石堅簡直是欲哭地無淚,我什麼時候和你約定過的?那是你一廂情願。 他也顧不得趙堇是公主的身份,一把拉住她,把她拉到外邊說:「我的姑奶奶,這些話真不能說。」 趙堇還不服氣地說:「我是公主,不是你姑奶奶。」 說話的聲音還挺大,石堅聽到書房裡那些海客都發出笑聲。他進去立即將他們全部趕走,並警告他們不得胡說。這才問趙堇,原來是真宗得到一塊上等的魚翅,想到老太太身體不好,派人送來讓老太太補補身體。誰知小公主聽到後,自告奮勇地擔任此任務。這是不合規矩的事。可真宗想到他那個八弟讓自己女兒整天兒纏著石堅,自己女兒為什麼不能靠近。於是才有了這齣戲。趙堇才十歲,說她小她也不小,也讀了許多書,說她不小,她也小,特別是在宮中,接觸的人少,所言有時說話挺好,有時說話就天真爛漫。 終於用了十個故事的代價將她打發走,石堅又開始了火熱的研究,同時他還和真宗商量了技師的問題。最後經過真宗和各大重臣的一直同意,技師可以培養,但必須要簽定保密法令,同時身份屬於國家的公務人員。對於出海的船隻,因為現在到大洋島的船都是結伴而行,每十條船上擁有一名技師,薪水在出海時由海客出,沒有出海時由朝庭出。 石堅對這個方案不是很同意,一是讓這些技師身上有著國客公務人員,以後難免會飛揚跋扈,本來商人地位低下,這樣更會容易被他們欺負。二是不利於迅速地推廣,但就是連寇准現在也將這種蒸汽機放在戰略的高度。石堅沒有辦法,只好同意。 以後幾天陸續地有一大批來自各地的工匠調到京城。對這批工匠,朝庭要求得很嚴格,首先要會水性,石堅當時聽了不由苦笑,擔任技師與水性有何關係?船隻在真在大海上出事,即使有同伴的相救,也很危險。還要年輕,身體強壯,不年輕不強壯吃不了這個苦。還要良家子,身份不好,怕被遼國或者其他國家收買。這又使石堅想起前世文革時胡鬧的根子正。還要聰明,有一定的基礎,還要識字。總之,就差點成了選撥進士。主辦此事還是制知誥晏大人。 不過這樣一來,這批工匠的確很優秀,學起來東西也很快,為了很快讓他們上手,石堅還要他們親自動手組裝,結果浪費了無數的材料。這讓前來觀看的大臣都感到心疼,這可都是優質鋼材。但不這樣,他們怎能學好。同時石堅又製造出第三種車床,有了這種車床可以打磨出更好的機體。畢竟增大蒸汽機的馬力和效率才是正道。同時他還利用業餘時間打造出指南車和羅盤。這兩樣東西比現在宋朝商船上使用的簡易指南針不知高級多少倍。這讓那些海客知道後更是驚喜。 他們現在個個都是大宋的富商,有的身纏萬貫,還有石堅那種新帆,不但使船變得更快,也更穩,但是危險性還是有的。比如遇到突然的大風,或者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每年還依稀聽到有人出事的消息。有了這種指南車或者羅盤,他們的安全將會增加好幾成。如果沒有石堅的出現,這種指南車或者羅盤要到明朝才出現,也因為車床的原故,根本沒有石堅的精緻。 有人稱為石堅渾身是寶。就是他為了製造氧氣提煉出來的高錳酸鉀成了珍貴的消毒藥水暢出去。對於它的用法,石堅也作了祥細的說明。畢竟它有助燃,具腐蝕性、刺激性,可致人體灼傷。這時候醫療條件不發達,也沒有統一的醫療標準,有的醫生為了蠻幹會加重配方,那就麻煩了。為此他特地說明了它的操作和儲存注意事項,還有禁配禁配物和各種用法的稀釋度。 由於它是強氧化劑,遇有機物即放出新生態氧而且殺滅細菌作用,殺菌力極強,可除臭消毒,用於殺菌、消毒。高錳酸鉀在發生氧化作用的同時,還原生成二氧化錳,形成蛋白鹽類複合物,此複合物和高錳離子都具有收斂作用。因此還能用它作漂白劑、毒氣吸收劑、二氧化碳精製劑等。 這是一種比烈酒更為有效的消毒藥物,特別是針對婦科疾病以及外傷還有士兵在交戰中受的傷,都有顯著療效。因此石堅知道製造高錳酸鉀時會很危險,但依然沒有停止,也就是這個原因。比如這時士兵在戰爭中死亡率很高的,他們並不是在交戰中死亡,而且因為創口發炎,得不到有效的治療死亡的。就更不要每年多**女死於婦科病中。 現在石堅正在考慮橡膠,是不是要海客從美洲帶來橡膠提煉,有了橡膠,就可以製造車輪,原始的汽車也就能出現。還有要不要提高挖煤的技術。一樁樁的事接著而來。不過石堅也知道,隨著蒸汽機的出現,西方開始了工業革命。許多先進發明技術井噴式的出現。西方國家也迅速走到世界的前列。 而他自己出現得太突兀,全靠他自己一人那行。是不是要收徒弟?忙啊,還要教太子讀書,他那來抽得出時間,還好隨著小道姑長大了一歲,也很少纏著他講故事,雖然他一進宮就像一個二尾子跟著他。 這樣又到了六月份,石堅已經來到這個時代五年多時間了。現在他已經正式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才十三歲,可個頭已經冒到一米七左右,加上他的氣度和相貌,每當他出現在街頭,多少良家少女都看著他癡了。還有一個好事者不知用什麼方法收集了京城大小姐們因為相思石堅作的詩詞,集了一本集子大賣特賣。 就連蓉郡主也酸溜溜地拿著這本集子尋他開心。 然而,就如海水一樣,有起有伏。這一天,不好的事終於發生。 石堅正在教導那些工匠裝卸蒸汽機,紅鳶和綠萼跑過來說:「少爺,不好了,丁大人帶著人抄咱們的家。」 抄家?自己犯了什麼錯?石堅也蒙了頭。自己現在正得皇帝恩寵,而且也對大宋做了貢獻。況且宋朝對士大夫十分優柔,即使自己無心中做了什麼錯事,也不至於到抄家的地步。 他連忙回到家中,看到的景象不是抄家,但與抄家也沒有多大區別。丁謂正帶著許多士兵在他家中翻箱倒櫃。老太太急得在輪椅上都整個人都傻了。小崔站在老太太面前緊緊護著不讓士兵靠近。 石堅憤怒地問:「丁大人,你在做什麼?」 丁謂一拱手說:「石學士,事關重大,本官不得不無禮。」 「什麼重大?丁大人,你不要無中生有!」石堅喝道。他很快明白過來,丁謂對他下手了。現在丁謂還不敢對寇准下手,但這段時間石堅與寇准走得很近,兩個人還時常來往互訪。丁謂認為石堅是寇准一黨,而他名聲雖大,但年齡最小,資歷又淺,所以丁謂先拿他下手。看來他只想安安穩穩做點實事,不介入寇與丁之間的爭鬥,這位丁大人也不放過他。只是不知道他是找到什麼理由的。 丁謂拿出一封書信,說:「這是邊關從遼國奸細身上搜查到的,你自己看吧。」 石堅接過來一看,上面是別人用仿董其昌書體寫的一封信。信的大意是承蒙遼主聖情,並且將瑤慧郡主下嫁給自己為妻,還讓他擔任趙王,可是自己身受皇上恩寵,不能背信忘義。不過為了感謝遼主的厚愛,自當報答。只要是他發明的東西也會秘密送入遼國。 石堅看了這封信,心想寫這信的可謂是心機深沉,這樣一來,他就變成了兩面奉源的小人。畢竟他和遼聖宗還有過書信來往。同時附著書信的還有他寫的幾本《格物學》,石堅啞然失笑,自己想要投靠遼國,就憑這幾本寫得如同天書般的《格物學》,遼聖宗就相信自己的誠意?怎麼玻璃的配方不拿出來?煉鋼的配方不拿出來?水泥的配方不拿出來? 他說:「丁大人,就憑這信你信嗎?」 丁謂說道:「本官也不相信,可是你家中的婉蓉姑娘的確是遼國的瑤慧郡主。所以皇上奉命本官到貴府上查看一下,看看是人誣陷還是其他的誤會。 嗯,他怎能知道婉蓉是遼國的郡主。這件事可以說除了自己只有蓉郡主還有范護樂知道。而且范護樂也是一個機靈人,不可能走漏風聲,難道是婉蓉自己使的苦肉計。他回頭望著婉蓉,他看到她臉上略有一點愧色,但神情很平靜。 她看到石堅望著他,一攤手說:「不錯,我就是遼國的瑤慧郡主,但是丁大人是如何知道的,與本郡主無關。」 聽到她承認是遼國郡主,老太太睜大眼睛,叫了一聲,就昏了過去。 UU書萌 uUtxT。Com 全紋自板粵讀 正文 第一百十一章 故去 字數:3368 石堅看到老太太昏過去,怒氣沖沖地對丁謂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寇大人在一起,搞出這事。但是你別要把我奶奶嚇著哪裡,否則石某將用終生的時間將你的真面目揭露出來,讓你的奸名永垂千朽!」 「哦,你不就是一個少年郎,值得本官陷害你。笑話,聖旨是皇上下的,你想違旨?」丁謂聽到石堅罵他,他不怒反笑。 事實單論城府之深,這時朝中所有大臣無一人能及他。而且心狠手辣,他搞下去寇准李迪後還不甘心,故意指使中使帶著錦囊拿著寶劍站在寇准的馬前,意思是聖旨是要誅他,但是沒有唬住寇准,寇准問中使,說:「朝廷想要誅准,請拿出敕書。」後來還差點唬住李迪,李迪要自裁,被他兒子所救。一路上他家裡的門客鄧餘細心保護,才使李迪沒有遭害。有人對丁謂說:「如果李迪真的死了,士人該怎樣品論?」他說:「那些多事的書生記載這件事,大不了說天下惜之。」 後來終於他被劉後和仁宗干到雷州,還故意寄書信給家裡面人,信上說自己做得不好,國家對他如何如何優待,叫家裡面不要埋怨。這封信內容是好,但是他叫送信的使者寄到洛守劉燁,叫他轉交給家裡,還叫使者故意在劉宴會眾僚時送達。劉接到這封信後不敢怠慢,也送到仁宗手中,仁宗看了也很感動,差點上了當,準備將他從雷州調回來,但仁宗比他老子聰明,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沒有讓他得逞。 當然這個人也聰明能幹,不然那麼多大臣都讓他扳倒,連王欽若也不能倖免。宋史稱他為機敏有智謀,憸狡過人,文字累數千百言,一覽輒誦。在三司,案牘繁委,吏久難解者,一言判之,眾皆釋然。善談笑,尤喜為詩,至於圖畫、博奕、音律,無不洞曉。每休沐會賓客,盡陳之,聽人人自便,而謂從容應接於其間,莫能出其意者。 石堅對他的歷史不是很瞭解,但知道寇李王三人都是他扳倒的。自己除了比他擁有近千年先進的知識,單靠心智權謀,自己前世也就是一個小主管,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沒再理睬這個不要臉的人。老太太已經暈了過去。老太太心腸好,與他前世的奶奶一樣,對他疼到骨子裡,也是他在這世界唯一的親人,他可不想老太太有什麼閃失。 他叫范護樂去請大夫,又對婉蓉說:「燾蓉郡主,你還是回國吧,順便對你們皇帝說,他要想兩國交好,也要拿出一點實際行動,不要每年拿著大宋幾十萬兩銀子,還要打草谷。如果有天石某真的犯難,相信也是貴國所逼。」 婉蓉這才張大嘴巴,說:「原來你也知道我身份。」 現在兩國雖然交好,但遼國是上國,她貴為郡主,身份暴露,還是有驚無恐。 「不是我,是蓉郡主,但我不會像某些人,為了攻擊別人,無所不為。但你在我家呆了那麼長時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而且你對我祖母很孝敬。在沒有得到準確證據前,我不會將你攆出我家。」 婉蓉聽了默然,事實老太太對她很好。她沉默了一會說:「這件事是本郡主做得不對,打擾了老人家。」 石堅說:「也沒有對不對,兩國交手,各為其主,雖然瑤慧郡主身上有著一半漢人血統,但終歸是遼人。只是我不明白,當時我只是一個少年,而你身為一個郡主,這樣做值得嗎?」 婉蓉搖搖頭,說:「石學士,你低估了你自己,你看隨著你出現,於潤物無聲處宋朝發生了多大的改變。況且自古至今有那一個少年有你這樣聰明?吾皇當時挑選一個安派在你身邊的人,也挑了無數的人選,可怕她們不夠機智,這才托負給我。不要說我是一個郡主,就是一個公主,為了遼國的將來,也是是值得的。只是吾皇也愛惜你的才智,故命我見機行事,如果你一心想要對付我國,那麼我們會伺機而行。如果你想與我國交好,那麼我們過兩年就會自動離開。」 石堅這才明白那晚小茹為什麼說不是我救你,而是我們現在不想你死。石堅苦笑,說:「這樣說來,我還要謝謝你們手下留情了。」 婉蓉也是苦笑,說:「其實本郡主也不知道放了你一條生命,是對還是錯。」 她又說:「還有你替我向蓉郡主轉達一句話,就說我也挺敬佩她。」 說著,她和小茹收拾衣服就要離開。 只有丁謂在一旁皺著眉頭,心想糟了,這件事沒有想到還有八王爺女兒參與,這樣一來想要在他身上安察罪名就可難了。 一會兒,有士兵在石家「搜出」石堅和遼聖宗書信若干,上面全用董體寫著,石堅如何與瑤慧郡主安好,因此又如何感謝遼聖宗的恩情。 可丁謂看都沒看,就把它撕了。現在有了蓉郡主作證,這些證據明眼就讓人知道是偽制的。 石堅看到他撕掉那些書信,心中更是明亮。只是他覺得這個場景是多麼熟悉。他努力回憶,忽然起來慶歷四年,台官們「破獲」了一起謀逆大案。該案直接涉及的,是石介和富弼。石、富二位,莫名其妙。但是,台官卻有石介給富弼的親筆信件作證;而信中又隱然有廢黜仁宗之意。石介對此,矢口否認.富弼未及辯誣,先已惶恐不迭。這件事就是夏竦一手製造。從他被撤去樞密使職、並被石介斥為「奸魅」時起,秘密買通石介家婢女臨摹石介的手跡,偽造了這封書信。 難道那個夏竦也參與其中? 陰謀沒有得逞,丁謂也不著惱,他若無其事地說:「本官也只是奉命行事,驚嚇了老夫人,著實不好意思。」 然後告退,可是他到了真宗面前卻說石堅見到他檢查石家,因功生怨,神情間似有不甘。其實聖旨是真宗下的,他只是要丁謂去看看那個婉蓉是不是真的瑤慧郡主,他也不相信石堅會把機密告訴遼聖宗,那樣他當初何必提出那個保密法令?他對丁謂下了口諭,只檢查婉蓉的房間,千萬不要嚇著老太太。 現在聽了丁謂的話,他也有些著惱,心想朕是為你好,事實證明這個女子是奸細,放在你身邊弄不好會害死你的。你反而對朕著起惱來。難道是這少年久在官場,開始變了性格? 可他沒有想到這次讓石堅生起了誤會。丁謂走後,大夫也請來了,可是老太太已經躺在病床上幾年了,雖說這幾年生活條件好了,可上次受了驚嚇後,身體就變得越來越差,這次又受了這個打擊,而且還是因為她才收留了這對主僕,不然孫兒怎能受到皇帝的指責,心事加上病情,雖經醫生的搶救,當天晚上就去世了。 她在迴光返照時還拉著石堅的手,說:「還好,老身總算把你養大了,現在也可以放心離去。只是沒有看到你成家。」 然後她又拉著綠萼和紅鳶的手說:「我的乖孫孫有點小聰明,可他還小,不能照顧自己,就交給你們了。」 她看到綠萼和紅鳶一邊哭泣一邊點頭,才滿意地閉上雙眼。 石堅大號。 他伏在老太太輪椅前整整哭了一夜,這才吩咐紅鳶和綠萼準備靈柩,然後才上朝。 真宗也老眼昏花,看不到石堅一夜消瘦,雙眼更是哭得痛紅。他問道:「石學士,昨天是朕派丁大人到你家中檢查的,朕也是為你好,丁大人也說得不錯,那個女子果然是遼國的奸細。說起來,你還要感謝丁大人。」 石堅忽而大笑起來,眾大臣全都莫名其妙,這少年往常舉止文雅,今天怎麼如此失態。 石堅來到丁謂面前說:「我還真要好好感謝你,把我家檢查得如同抄家一樣,連我祖母也被你嚇死。你叫我用什麼禮物謝謝你殺祖之仇!」 說著他當眾脫下官服,裡面是一身布衣,也是白色的孝服,他手裡還托著東西。 真宗都從龍椅上站起來,驚道:「怎麼了,你祖母先世了?」 石堅也不答他的話,托起官服,印符、金魚袋,放在真宗的面前的桌子上。 u優書猛 UuTXT.cOM 全紋自版越鍍 正文 第一百十二章 祈禱 字數:3918 石堅說道:「陛下,小臣本是一個草民,承蒙聖上垂愛,小臣無以回報,只有造出新船來報答聖上的厚愛。現在新船全部做好,小臣總算了結心事。現在祖母因為受了驚嚇,而病去。小臣要回去給祖母守孝。另外小臣本來也不想要什麼功名,也不想傷害別人,可有些人為什麼不放過小臣?連假書信都弄出來。不錯,婉蓉是遼國的郡主,但她做得隱秘,我只是一個少年,怎能知道?呵!小臣相信即使以後小臣再回到朝中,也還有那些人正事沒有,只想怎樣致別人於死地,繼續對小臣誣陷。因此,小臣決定辭官了。」 真宗急了,這少年到了朝中來,短短一年做了多少事,也那麼辛苦,任勞任怨。看來自己還是有點莽撞,應當和這少年商議一下,他說道:「石愛卿,朕不是這個意思,朕也是想保護你。」 石堅搖頭,說:「陛下,你也是被人利用了。」 說著他走到寇准面前說:「寇相,景德鹹平以來,天下安寧,固然是聖上英明,也是你和呂相互相協和,盡心治理才有的結果。相於太宗論建太子,謂神器不可謀及婦人、中宮、近臣,可以說可當萬世銘言。再有澶淵之幸,與聖上身臨險地,才致使遼人退兵,中原未失。就憑這幾條,你可以名列千古名相行列,可是你雖嫉惡如仇,但面詆同列,少了包荒之量。定策居中,又喜貪酒,這會誤事的。所謂臣不密則失身,還望寇相銘記。還有,小臣從今天起,就會以一個平民的身份返回故里,現在有人看到我敬佩你,都把小臣當作你的同黨,向我下黑手,以後你在朝中再也不會彈劾我吧。」 寇准笑道:「老臣也知道你是山寨版,不會和你計較了,況且還都是自己人。」 雖然他說著冷笑話,可眼裡珠光灩灩。 石堅又來到李迪面前,說:「李大人同樣也是有勇有謀,然和寇大人一樣失之急燥,不能容事。然而天地萬物,有陰有陽,有柔有剛,故老子曰一化二,二化四再化為萬物。過剛於急,過柔則緩。因此寇相與呂易直宰相輔國乳水交融。而攤到你們卻只有爭吵,自從我進朝後都看到你兩吵過多少回?還望李大人切記。」 然後他來到魯宗道、范仲淹面前,也叮囑了許多話。 這才轉向王欽若,說:「王大人,下官在和州時,承蒙王大人對下官一直關照。下官感謝不盡。但是下官還是有一言要發。聖人云朝聞暮死,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但是要學會改正。其實王大人長於經濟,為何不以此長為朝廷效力,反而進入朝堂之爭,或者陷於謳媚中傷之流。望王大人三思。」 石堅又想起也許不久將來他同樣也會被丁謂搞到洛陽去,這個王欽若在當年遼聖宗率領20萬大軍南下,直逼黃河岸邊的澶州城下,威脅宋的都城時,真宗問計於群臣,他與陳堯叟主張逃跑要。當時澶洲離開封的確很近(大家可以看下地圖,今濮陽縣到開封有多遠),一天警報拉響五次,確實作為一個膽子小的他有這提議也再所難免。他之所以在後世留下污點主要還是搞下了寇准,還有為了奉承真宗與丁謂開啟了封禪祥瑞之說。但其實說起來,他比丁謂還要好得多,至少他沒有幹出指使中使用寶劍站在寇准面前,想他死。 石堅這幾句話讓他臉上白一陣,青一陣。石堅卻又說:「己施於人,人也施於汝。當心。」 最後才來到丁謂面前說:「丁大人,昨天你抄我家時,曾說過我是一個少年郎,你何懼?」 這回到了丁謂臉上難看起來。從昨天他得知蓉郡主也參與此事,知道污蔑石堅不成,就知道有些不妙。今天看到石堅辭官不幹,這雖然是他所希望的結果,可性質變成了兩回事。前者是因為有證有據,逼他辭官,或是從此得不到真宗的信任。後者是自己因為冤枉他,還把人家老太太嚇死,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可不想做的。還有死了一個老太太有啥用?但這個人最善於偽裝,厲聲道:「石學干,老夫知道令祖母過世,你很傷心。可老夫也是奉旨行事。難道你還想把這個耶律燾蓉留在你身邊。而且她聰明過人,不怕好學會你所寫的《格物學》?」 石堅大笑,他笑得前仰後合,然而他臉上的悲傷越來越重。他說道:「不錯,你口口聲聲借用陛下的名義來壓我。好,我來問陛下,請問陛下,你是否叫丁大人帶著士兵如狼似虎地到小臣家中翻箱倒櫃,將小臣家中搞得像抄家一樣?」 真宗愕然,說:「沒有啊。」 石堅又說:「丁大人好深的機心,我相信總有一天,連寇大人,李大人,也會因為你的陰謀詭計被你弄得罷相。因為你撫寇大人的鬍鬚,寇大人笑你不成體統,所以你已經懷恨在心!」 這句話說得多鋒利,這件事傳遍京城,可沒有人敢當丁謂面說出。現在聽石堅翻出,有些大臣竅笑。石堅又向真宗說:「陛下,請記好了,誰都可以進諫寇大人,但是唯獨這個丁大人進諫時居心肯定不良。」 丁謂惱羞成怒地說:「小子,你想潑老夫的髒水?」 石堅說:「豈止想潑你髒水,如果我手裡有一把刀,我都能為了國家為了大宋百姓,手刃於你!還有你說我是小子或是少年,但是你看過我寫的《資治》否!就憑著我寫出這書,為什麼不能參與政事!是因為本官不想與你們這些潑貨在朝堂上紛爭不已,只想專心地為了宋朝百姓與聖上安心地做點實事。我再問你,你那封污蔑我的信是從誰手中得到的?還兼帶著我寫的那幾本《格物學》。我既然向遼主現媚,為什麼不把我剛寫出的《格物猜想》《格物千問》部分註釋奉上!?」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幾本書,這是他放開的比較高一點難度的物理注識和部分化學註釋。 丁謂暗暗叫苦,他用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夏竦,心想你可害死了老夫。夏竦也低著頭不敢看他。這些人現在伸伸手指就可以把自己干死,就是這個少年他也不敢招惹。 石堅說:「也許你用陰謀詭計會登上真正的相位,但是憑你的人品,我相信你會蒙蔽聖上一時,也蒙蔽不了聖上一世,早晚你也沒有好下場。」事實丁謂在真實歷史上相位時間不長,就被貶到雷州。 石堅又想到史書上一段記載說道:「如果別人不認出你的真面目,還以為你是李贊皇。滿朝文武再也沒有一個有你會偽裝,也最毒辣。」 丁謂臉上青冷,這是朝堂,他的確是理屈,否則他都會要和石堅動手。石堅今天這樣一干,他算是徹底完了。 石堅又說:「其實相位真有那麼好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有了巨大的權利,也有了巨大的責任,像今天寇相手中筆一揮,就會有多少人家得福或者是破產,流離失所。慎重啊,權利。」 他說完以後又來到真宗面前說:「陛下,小臣要走了,你也要保重身體。不要相信那些小人的話。還有家祖母孤寡一人將小臣帶養長大,特別是小臣六七歲時,吃了無數辛苦,還希望陛下給小臣作主。」 也許想到了現在他可以說是真正孤家寡人,也許還是原來少年僅剩下的一點靈魂原因。他再次大號起來。 這些大臣都知道這個少年十分孝順,平時再忙,也要抽空推著老太太的輪椅上街轉轉,讓老太太散心。此時聽到這少年淒涼的哭聲,眼中都有了濕意。 真宗也手足無措,說起來他也有責任,應當事先通知石堅一下。這少年進京後不為名不為利,鞠躬盡瘁,得到這樣的下場,他也不好受。 石堅哭完後,連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連額頭都讓地面碰出鮮血來,他站起來說:「陛下,承蒙陛下對小臣關愛,可小臣要走了。」 說著,一拍手向殿外走去,隨著他離去還留下一首詞:青山共高人語,聯翩萬馬來無數,煙雨去低回,望來卻不來。人言頭上發,總向愁中白。拍手笑沙鷗,一身都是愁。 這是辛棄疾寫的詞,可用在此處,有點老氣橫秋感覺,可也恰當好處。說明了當初他進京時是帶著壯志而來,可是現在落到這個下場,讓這少年失望。然後他走到大殿門口時又唱了曲奇怪的歌: 讓我們敲希望的鍾啊,多少祈禱在心中; 讓大家看不到失敗,叫成功永遠在. 讓地球忘記了轉動啊,四季少了夏秋冬; 讓宇宙關不了天窗,叫太陽不西沉. 讓歡喜代替了哀愁啊,微笑不會再害羞; 讓時光懂得去倒流,叫青春不開溜; 讓貧窮開始去逃亡啊,快樂健康留四方; 讓世界找不到黑暗,幸福像花開放 看著這個少年亦顛亦狂的舉動,滿朝大臣都沒有一個人說他不對。當聽到他口中那首粗鄙但又質樸的歌曲細細品味量時,他們都不由想到他寫的那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事實這少年自從進京後就沒有看到他有空玩過。這些大臣都不由含著眼淚,目睹著這少年口中傳出淒慘帶血的歌聲,身影越行越遠。 PS:李贊皇,,唐朝著名的一個很有作為的宰相李德裕。《宋史》讓載:謂初通判饒州,遇異人曰:「君貌類李贊皇。」既而曰:「贊皇不及也。」這是好話?還是歹話?這一卷結束。晚上第三卷。小石也要從旁觀者進入當局者行列。 u幽書萌 UUTxt.CoM 詮蚊字版越鍍 正文 第三卷 臨終托孤 第一百十三章 正氣 字數:3841 七月初一,這天天氣很熱,太陽在天空中亮得刺眼。從早上太陽帶著濕潤地紅光從東邊天際升起,就一直將火熱撲向大地。這天王老頭開的茶館早早地就開了門,他還在茶館門前掛了一塊白幡。 那個石老太太前天死了,這個老太太與那個小聖人一樣,生得一副慈悲心腸,可就這樣卻被那個大奸臣害得急死了。這祖孫兩無慾無求,那個小聖人自己生活得樸素,還經常與低下的工人在一起吃飯。老太太也是,一看到人可憐就落眼淚,大把大把地撒錢,有人說這老太太是天上觀音菩薩轉世的,不然心腸怎能那麼好。也不能教出小聖人。 這是老太太在京城最後一天。雖然她死了,可王老頭依然相信老太太在天上看著他們。他不能為老太太做些什麼,只有扯幾尺白布掛在門口典祭老太太。 他開了門,他的茶館座落在通津門外通往碼頭的大道邊上。他掛完白幡,才覺往日這時這條大道上早擠滿了進京的行人,為什麼今天如此安靜?他伸頭看向門外,看到大道兩邊站滿了人,他們每一個人衣袖上都繫著黑色的臂袖。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眼睛望著城門的方向。 有許多受過老太太好處的人只是一個勁地抹眼淚。 這讓他覺得就連空氣裡都流動著一種悶熱憂傷的氣氛。 沒有一個人進他的茶館喝茶,但是王老頭沒有生氣。他還記得小聖人帶著一群工人到他茶館裡喝茶。他那麼大的官,見了他還自稱下官,對他稱呼是老伯。當時他都激動得不知道手往那兒放,連給小聖人倒茶時都將茶水撥倒在桌子上。可那個神奇的少年一點也沒有生氣,還關心地問他:「老伯,不用緊張,就當我是你的晚輩。」 看著這少年溫潤的笑容,他發誓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真誠的笑容,也沒有看到有這樣清澈明亮的眼睛。 可是好人不在世,禍害一千年。老太太終於走了,他要送她一程,他哆嗦著手拿出厚厚的紙線。老太太生前受了那麼多苦,臨到晚年孫兒稍有點出息,可又將腿摔斷了,癱瘓在床上。但願她在陰間多收一點紙錢,有過好日子過。 這時候,他聽到人群中有兩個少年在低聲地說話,一個少年說:「富兄,有一天我要金榜題名,也在做石學士那樣的好官。」 那個被稱為富兄的人說:「韓學弟,你的文才很好,將來會如你所願的。」 那個姓韓的少年說:「富兄,你在笑話我了,這天下誰不知道富兄與石學士結為兄弟的事?能入石學士法眼的,還會差嗎?」 「說起來我也漸愧,這純粹是機巧,幸蒙石學士看中,我那裡敢稱為他的兄長。不過老太太人真的很好,那天晚上我們在石府,老太太並沒有因為我們只是布衣,看不起我們,反而對我們客氣熱情。」 那個姓韓的少年歎口氣說:「石學士才學品德天下第一,老太太良心也是天下第一,沒有老太太這樣的好人,怎能教育出這樣品學兼優的奇人?」 王老頭總算聽明白了,這個姓富的少年就是京城裡傳說那晚花拜中第三小的少年,洛陽富弼。 他從家裡拿出最好的茶葉,倒了兩碗茶,端了出來,端到富弼面前,說:「你就是石學士的結拜三哥吧?」 聽了王老頭的話,眾人一起回頭來看富弼。 富弼紅著臉說:「哪裡敢當,雖然石學士和我們結拜了,可我們真的當不起。」 王老頭說:「石學士看待人從來不看人身份高低的,只要他是一個好人,石學士就很尊重。」 王老頭說的是實話,可讓富弼悚然驚醒,他深施了一禮,說:「老伯,受教了。」 王老頭說:「果然和石學士一樣有禮貌,從來不因為咱家是一個粗人,就看不起我們。石學士還來過咱家喝過茶,對老朽可客氣了。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好的大官。」 說著,他將茶水遞過去,說:「你是石學士的三哥,希望你以後也做一個石學士這樣的好官,這是老朽特地敬你的茶水。」 富弼眼睛晶瑩一片,他一仰脖喝了,說:「富某人今天在此發誓,假如富某進入仕途後,此生不做為國為民的官員,富某就會被天打五雷轟。」 四周的人立即給他熱烈的掌聲,這才將肅殺的氣氛裡稍增一分喜氣。旁邊那個姓韓的少年更是握緊的拳頭,他也在心裡發誓。 終於靈柩來了。前方的隊伍裡開始傳來哭泣聲,這哭泣聲越來越大。 王老漢伸出頭向前方觀望,他看到一行隊伍走來,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來了。 可是他看到只過了兩天,這少年清瘦了許多,他的眼睛紅紅一片,淚水不住地在眼眶轉動。他身邊那兩個丫頭只是伏在靈柩上拚命地哭泣,聲音都嘶啞了。同行的還有那個被石堅收留的孤兒和丁家幾口人,其餘的全是石堅雇來的車伕。就連真宗賞賜給他的八大護衛也讓石堅辭了。現在他是一個布衣,那有資格用得上八大護衛?其實他們行李真是不多,只有那些如同山一般的書籍佔了很大的地方。石堅不住地向四周的行人拱著禮。這個才氣過人的少年無論到哪裡都是那麼禮貌有加,這讓人民更加思念那個老太太,沒有那個老太太的教育,怎能有今天這個奇葩? 行人的哭聲都不大,唯恐驚嚇了睡在靈柩裡的那個慈悲的亡靈。無數的紙錢也開始一路隨著靈柩所到的地方焚燒,一陣微涼的晨風吹來,天空裡揚起了一片灰雪。 石堅看到人群中的富弼,走了過來,叫聲:「富三哥。」 富弼連說不敢當,他來到靈柩前施了三個大禮,並為石堅引進那個姓韓的少年,說:「這位是安陽韓琦。也是一個有志向有學問的人。」 韓琦?石堅一愣,如果在平時,他又要將這個韓琦拉回家中交談。這也是以後大宋頗有作為的宰相。可現在老太太過世,他心裡也懶懶的,不過他還是對韓琦很有禮貌地攀談了幾句,還說了幾句激勵地話。同時他還認出王老漢,和王老漢客氣地打了聲招呼,讓王老漢眼裡又是一層兒淚花。 這行不大的車隊緩慢地在一路悲傷的氣氛中前移。 在太陽升到樹頭的時候,車隊來到了碼頭。碼頭上更是站滿了人。就連朝中許多文武百官也來相送。寇准、李迪、錢惟演,王曾、范仲淹、魯宗道還有後來最富爭議的宰相呂夷簡都來到碼頭。還有許多皇族的人,像元儼以及他的幾個子女,允初更是在老太太靈柩前拜了三拜,說:「老太太是好人啊!」 眾人一翻白眼,老太太人不好,能有這麼多人來送行? 蓉郡主也是披著孝服,騁婷地來到老太太靈柩前施了一禮。看到她穿著如此濃重的孝服,有些人不解,只有少數人知道石堅和趙蓉、趙堇的事,都為石堅發起愁來。這件事可不好辦。 太子和公主也來了,小道姑還趴在靈柩上哭。 趙禎歎了一口氣,說:「石學士,說起來你也算是我的師父了。你常勸說寇相和范卿要忍耐,可攤到你卻做得如此徹底,竟然什麼官職都辭了。」 然後伏在他耳邊說:「孤知道你生氣,等孤登基以後也要把這個大壞蛋貶到兩灣大陸,幫你報仇!這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兩灣大陸,是夠遠了。不管歷史有沒有改變,有趙禎這句話,丁謂算是一生都玩完了。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石堅聽到後面一愣,趙禎是從那裡聽到這個江湖術語?他心想這個忠厚老實的太子也算玩完了。 然而他正色地說:「小民雖然辭去官職,但依然可以幫聖上做事。但凡天地之間不是榮華富貴最重要,而是正氣才是最重要的。」 說道他誦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 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 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為擊賊笏,逆豎頭破裂。是氣所磅礡,凜烈萬古存。 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 三綱實系命,道義為之根。豈有他繆巧,陰陽不能賊。 顧此耿耿在,仰視浮雲白。悠悠我心悲,蒼天曷有極。 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他每念一句,就想起了文天祥的事跡以及這首詩中那些英勇志士,他心中就熱血澎湃。 這時,送行的人看到這少年臉上剛毅的目光,以及這詩中的慷慨激昂,堅貞不屈的愛國情操,他們在心中想哭想喊,想咆哮,所有的人,連那個躲在暗處的丁謂也都癡了。 憂憂書猛 UuTxt.cOM 詮紋吇版越牘 正文 第一百十四章 陌路 字數:3306 這時人民的視線忽然轉移到一個人身上。 原來是耶律燾蓉帶著一行人走了過來。此時她恢復了遼郡主的身份,一身的穿著更是雍容華貴,只是她和蓉郡主一樣,一身穿著重孝,淡淡娉娉地走過來,一臉的肅容,如同一團輕輕的雲煙,或如冰雪銷骨不可侵犯。 這時候不但是石堅,就是圍觀的人也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她不是此等的身份,怎可能有那樣的氣質。只是老太太的死固然是丁謂把她嚇著了,可與她也不是沒有推卸的責任。她來做什麼! 看到她走來,眾人先是沉默,然後開始發出噓聲。這噓聲越來越大,像風過松林,帶起的濤聲。但遼國現在是上國,許多百姓在心中恨著遼國,可也對遼國心存畏懼,而且怕耶律燾蓉出事,遼國在開封的驛館還派了人保護她。所以人民只有發出噓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沒有敢動粗。耶律燾蓉並沒有生氣。她還是嚴肅地來到老太太的靈柩前,沉默了一會,突然她做出一個讓眾人驚訝的舉止。她跪了下去,連跪了三個響頭才站起來。 這使得眾人不知說什麼好了。她可是遼國尊貴的郡主,嚴格來說,雖然她也做錯了事情,但當著這數萬的人面前跪了三個響頭,也夠了。但還是有好事者大著膽子說:「瑤慧郡主,你不是說要侍奉石學士一輩子嗎?那怕是做石學士的婢妾。」 眾人一陣轟笑,讓遼國堂堂一個郡主做石堅的婢妾,這是一個好主意。 耶律燾蓉一雙美目裡星光流轉,衝著那些人說:「這個也不是不行,只是石學士他還會同意嗎?」 石堅看著她,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他與這個妖智的女子現在的關係纏雜不清。那天晚上要不是她叫小茹出手相助,自己恐怕又得要穿越一次。可是的確老祖母的過世她不能不說沒有關係。他歎口氣說:「瑤慧郡主,過去的事我不想提,從今以後在下與你們各奔東西,也不要再與我瓜葛,你我——從此就是陌路。」 說完後他臉色忽然變得冷淡起來,然後命人將靈柩的行李全部拿到船上,自己也向船上走去,看也沒有再看耶律燾蓉一聲。 看著他的背影,耶律燾蓉星目裡忽然滴下幾滴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相處了那麼長時間,這個少年的氣質才學,也打動了她。想到從些真的各奔東西,天隔一方,她心中突然生起了一種酸意。 這時她又做了一個讓人驚訝的事,她從身邊士兵手中拿出一把寶劍,將自己一頭烏絲割下來,對著石堅的背影說:「石學士,雖然我不可能呆在你身邊,但是本郡主說過的話是算話的,本郡主在此對天發誓,今生今世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嫁給其他一人。否則猶如此發。」 古人對頭髮十分尊重,故有削髮銘志的故事,女子更是只有對心愛的人才割下一縷青絲表示自己的情意。她這個做法,使得圍觀者對她映像又扭轉了許多。 石堅站在船頭對她說:「我說過一個人都有他的自由,你想終生不嫁,也是你的權利,你想嫁人也是你的權利。」 又對范仲淹他們一拱手說:「我走了,諸君保重。」 然後一揮手,船揚起了帆,順著河水而下,慢慢消失在天際。 看著那一葉白帆越行越遠,岸上的人忽然有人在唱那首奇怪的歌曲祈禱,這首歌曲雖然粗鄙,然而歌詞中的大意卻不正如同這少年一樣?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附和。蓉郡主和趙禎以及小道姑聽著這歌曲,淚水簌簌地落下來。就連耶律燾蓉也是泣不成聲。 趙禎更是握拳頭在心裡說:「石學士,孤發誓以後等孤即位後再也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可自始至終,真宗皇帝沒有出現,也沒有聖旨下來。 他也在宮中著惱,假如石堅和丁謂廷辨於前,真宗甚至會為石堅做主,將丁謂貶到一個偏遠的地方。可石堅做得決然,雖說他下的口諭中還特地囑咐了丁謂不要騷擾老太太,也不知道他聽錯了還是故意曲解,造成這後果。只是這樣一來,連自己好像也脫不了關係似的。難道朕是昏君。 可他聽到石堅終於離開汴梁時,心中又惆悵若失。趙堇從碼頭回來,也對他說:「父皇是個大壞蛋。」 他問劉娥:「朕做錯了嗎?」 劉娥說道:「何來對錯。不過這少年才智過人,然而防範之心少了,就算這次沒有丁謂之,以後還會著了人家的道。就比如這個遼國瑤慧郡主,若不是蓉兒發現得早,他也不知道。這叫吃一塹長一智,對他未必沒有好事。」 「也是,不過丁謂之這次竟敢曲解朕的聖旨,朕絕不能輕饒了他。」 可他還沒有下旨處置丁謂,丁謂已經寫了罪己書呈到宮中來。他在這奏折裡說因關事關重大,那個瑤慧郡主相當狡猾,他怕瑤慧郡主聽到什麼風聲,早有準備,自己才做得太急,所以造成石學士祖母受到驚嚇過世。自己的行為實在不是一個大臣的風範,肯請真宗讓他告老還鄉,來減少他的罪責。 本來丁謂的文筆就好,這封罪己書更是讓他寫得曲折婉轉,語氣誠摯。真宗倒不好意思處罰他了。畢竟無論在封禪祥瑞的事上,丁謂可是出了不少力。於是他下詔讓丁謂知通州。知道丁謂被貶,京城裡到處有人放鞭炮。 然而真宗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連講話也因難,許多政事實際上由劉娥在做主。丁謂接到聖旨後在家裡托病沒有前去通州,卻在暗中與劉娥勾結,在朝廷上幫助劉娥說話。由於劉娥的支持,丁謂名義上是被貶了官,可實際上權勢並沒有減低。這時候翰林學士錢惟演看到這種情形,與丁謂聯姻,同時他還與劉娥家人也有姻親關係。因為劉娥得勢,劉家族人在四川橫行霸道,奪人田地與鹽井,於是寇准比彈劾了她的家人。加上前次他不讓劉娥做皇后,這更讓劉娥懷恨在心。同時樞密副史曹利用與寇准共事,議事一有不合,寇准就說:「你是一個武人,懂得什麼!」這讓曹利用懷恨在心。加上丁謂,於是三人合謀對付寇准。 看到真宗病重,寇准就對真宗說:「陛下身體不好,現在皇太子人望所屬,還望陛下考慮宗廟,傳給他神器,還有丁謂詭交後宮,接到陛下聖旨,也不肯離京,正如石學士所說,丁謂佞人也,不可以輔少主,請擇方正大臣為羽翼。」真宗聽了也同意。並且還準備用范仲淹代替丁謂原來的職務。 本來一切安排妥當,可寇准自己因為酒喝多了,把此事說了出來。丁謂等人聽了十分害怕,於是合力彈劾寇准。這時候真宗病得很重,連那天晚上說的話也記不得了。就問晏殊,晏說:「臣掌管的是外職,這件事不是我的職責範圍,我也不知道。」於是召來錢惟演。錢當然說寇准多麼多麼壞。於是降寇准為太子太傅、萊國公。罷相。讓李迪任相。 同時又讓兵部尚書馮拯輔之。然而劉娥忌憚李迪,在真宗面前讓丁謂官復原職。於是朝中竟出現了三個宰相當政的怪事。真宗問錢,在錢惟演的建議下,以樞密使、吏部尚書丁謂平章事,樞密使、檢校太尉曹利用加同平章事。寇准不服氣,就對真宗說丁與曹交通蹤跡,又說:「我要是有罪,應當與李迪同坐,不應當一個人被斥。」他越爭越生勁,李迪一旁不住地使眼色,才讓他告退。 這時又發生了一件事,使寇准雪上加霜。先前,真宗病的很厲害,與內務官周懷政商量想讓趙禎監國。後來因為寇准老酒喝多了,把事情洩露出去,周懷政心中不安,秘密召集其弟禮賓副使懷信,客省使楊崇勳、內殿承製楊懷吉、閤門祗候楊懷玉商量殺丁謂,復相寇准,奉真宗為太上皇,傳位皇太子,廢掉劉娥。 PS:後半段內容除了少數地方,如丁謂沒有被貶,本是要楊億監國的,可楊億膽子小拒絕了,其它地方基本與歷史相吻合,另外時間也推遲了一年多。說出這段歷史,也是寫出以後朝中政局,畢竟小石要進入中樞的。 UU書萌 UUtxt.COm 銓文自版月鍍 正文 第一百十五章 遠行 字數:3982 在事變的前一晚,祟勳和懷吉偷偷來到丁謂的府中,於是丁謂著便服乘著婦女坐的車子,到曹利用家中商量對策。第二天祟文殿曹利用率先發難將懷政抓住。真宗和宣徽北院使曹瑋在皇宮御藥院審訊。不一會懷政承認罪狀。於是斬之。 這時候丁謂又想到太子與石堅的關係,於是乘機盅惑真宗。這時李迪奏道:「請問陛下有幾個兒子?」 這才使趙禎得以保全。 寇准也受這件事連累,知相州,他的女婿太子賓客、樞密直學士王曙罷職知光州。還有翰林學士盛度也受到牽連。 丁謂害怕寇准,可不害怕李迪,等到李迪到了中書後,丁謂看不起李迪。丁謂再一次幹出了對付石堅類似的的事,矯旨將寇准判往遠小知州。李迪不服氣,就和他吵。於是丁謂又一次將手下向李迪。同時幹下去樞密副使周起、曹瑋、魯宗道一干直臣。可憐曹瑋聽說丁謂想要加害寇准和李迪的事後,他在知萊州的途上,只帶著十幾個弱卒,還不讓他們帶著弓箭,說是怕這些士兵被丁謂收買,會害自己。所以才帶著這些弱兵,真要想害他,自己也有反抗之力。 當然李迪不是那麼好掰倒的。這時候真宗病情很重,有時候說話錯亂。他曾對群臣說:「現在除了皇后以下就是劉氏,只留下朕在宮中一點也不知情。」李迪就說:「當真如此,為什麼不法治他們?」 其實他說的好話,幫助劉家人在講話,真宗也明白了,說:「沒有事。是朕記錯了。」 可劉娥躲在屏風後面聽了後十分地生氣,於是在她的幫助下,終於罷掉李迪。 而丁謂做這些小動作時,還神不知鬼不曉,不經意間就將朝中正直大臣調之一空,全部「下放」到地方上。就連丁謂看到王欽若受到真宗喜愛,也被他用計干到洛陽。幸好還留一個王曾下來。 這一天真宗頭腦突然清醒過來,怎麼朝中文武群臣好像都是與丁謂親近的人,他問:「怎麼朕好久沒有看到寇准了?」 這些大臣與丁謂交好的不說,而不與丁謂交好的,是怕了丁謂,也不敢說。 真宗又問:「小石學士回了和州好久了?朕很想他。可他現在守喪,各位愛卿能不能想個辦法,把他召回來?」 更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然而真宗最後一句話讓丁謂眼中起了一道寒光。 當然石堅不知道朝中就像塔羅牌頃刻之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他還認為既然真宗將丁謂貶到通州,沒有了丁謂在使壞,寇准他們也不會再受難。 這時候天氣已經很熱,雖然做了防腐措施,但一個死人在靈柩裡也不能呆得太長時間,否則最後連人也不能靠近。船公也知道這個道理,換成兩班,連夜兼程,趕往和州。一路上凡是知道這艘船上是石堅和他奶奶靈柩的無不跪倒,流淚。現象就連遼聖宗也時常看著那首《正氣歌》歎息,對眾臣說道:「幸好朕沒有叫蓉郡主刺殺他,否則這世間就少了一個傳世的正臣。你們也應當向這個少年學習。」 有大臣就不解,問遼聖宗說:「陛下,既然這少年這樣堅貞忠國,現在真宗是病重,可那南朝的劉皇后也喜歡這少年,為什麼她反而不用這少年,卻重用丁謂?」 遼聖宗莞爾一笑說:「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個劉皇后可不是一個昏庸的主。現在她用丁謂只是暫時的。不然怎能掰倒寇准、李迪。而有這兩人在朝,她又怎能掌握大權?說不定連以後南朝真宗駕崩後,都能被他二人廢掉太后的稱呼。可現在南朝朝廷中除了丁謂,誰又能對寇李兩人恨之入骨?只是當劉後掌握了大權後,丁謂也就離霉的日子不遠了。」 眾臣聽了默然,凡是牽扯到宮闈之爭,自古以來,都是世間最血淋淋也是最陰暗的事。比如一代女皇武則天,也不能說她是一個壞皇帝,可為了自己地位牢固,不但殺了大量唐室宗親,連自己兒子、女兒都殺,可謂是殘忍之極。現在丁謂在明,也是在劉後暗中指使下,只是將這幾個大臣「下放」,也不足為奇。 事實,即使真宗死後,劉皇后垂簾聽政,也是將寇准一貶再貶,還是她死後,仁宗給寇准平的反。 這聖宗又說道:「算算日子,我那可憐的蓉兒也該回來了。」 其實到現在還有許多大臣對這件事反對,一個堂堂的郡主為了接近石堅,竟然化裝成一個歌妓,可她接近了石堅身邊又什麼事沒做。圖讓南人笑話。 遼聖宗看著他們,說:「我知道你們對此事不贊成。可沒有蓉兒前去,誰能摸清石堅的底細?至少朕現在明白,以後南朝的興盛衰亡全在這少年手中。如果他對我們大遼有好感,或者沒有好感,也是厭兵,那麼各不相干。如果沒有好感,朕特地訓練了三百勇賁,到時擊殺之!」 他剛才還說不該殺了石堅,可現在說這話時,目光中一片陰冷。 他話音一轉,說:「只是蓉兒這回也癡了,剪什麼發?」 耶律隆慶死後,他將自己二弟這幾個子女全看得不外。特別對這個聰慧的侄女。 眾大臣都在下邊笑,心想怕是你這個侄女已經愛上了這個奇少年。 石堅回到了和州,和州城外碼頭上也是擠滿了戴孝的人群。最後在無數人哭泣聲中,石堅安葬了老太太。然後他又閉門不出。除了李慧外,其他的客人他一概不見。可這一天李慧說:「堅弟弟,我要走了。」 「咦,你要到哪裡去?」石堅奇怪地問。 「我父親被調到梅州當知州。我們一家人也要全部去。」李慧眼含憂愁地說。 「梅州?這麼遠?」石堅聽了一愣。他盡快地在腦中思考。 這一次進朝,使他還明白了一件事,光有才學是在朝中站不住腳的。站不住腳也就做不出大事。因此這段時間,他作了寫《資治》下半部,還在苦讀各種謀略方面的書。不求害人,但求自保。 他先是認為這是真宗為了他女兒派人和李恆搭成的交易。但想想也不對,現在真宗病情越來越重,有時頭腦都稀里糊塗,而且上次他多少也掃了真宗一點臉面,說不定都將自己忘記了,更不會將自己女兒嫁給自己。這件事就有點古怪了,憑著李恆的人品,怎可能從一個從八品的小官一下子升到五品的官員? 但是他還是說:「那麼恭喜令尊了。」 「可是梅州那麼遠,恐怕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到此處,李慧的淚水一個勁地落。石堅知道這時不像前世人民都認為南方繁華富裕,一個勁地往南方跑,朝廷對南方持著一種恐懼的態度,將大臣貶到南方就算是最重的懲罰。就比如寇准。這是因為朝中的官員大多是北人,不適應南方悶熱的天氣。 李慧比石堅還大了幾個月,也早開始發育,胸前開始聳起一對山峰來,掛在她瘦削的身體上,格外地特出。石堅掃了一眼,不由想道時間過得真快。 可是這一眼讓李慧產生了誤會,她臉上立即飛起一朵紅雲。 可李慧的身高還是趕不上石堅,他在她頭上抹撫了一下她的頭髮,說:「不管怎麼樣,你要記住我的話,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當初我和奶奶進入你家,那時我要是生病死了,那有後來的事?」 李慧點點頭,說:「我知道,我會記住你的話。以後我每天要練你教給我的太極拳。」 「這就好,不過天熱了要多吃一點綠豆湯,那東西消暑。」 石堅又叮囑了一番,還拿出一塊劉娥送給他的玉壁,掛在她頸子上。不過想到這個丫頭身體真的很差,能讓她話下去的唯一支柱就是自己。於是他在她柔軟的臉上親了一下,說:「去吧,保重身體。」 這輕輕地一個吻,讓李慧臉上大紅,她飛快地逃離石家,可在一路上她快樂地像一只蝴蝶,不住地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眨眼之間,夏天過去,秋天又過去。 石堅也在家中聽到朝中不斷地有不好的消息傳來。他歎了一口氣,心想歷史還是回到原點,老寇還是不聽自己的話,導致這樣的結果發生。 當樹上開始掛滿一半黃葉時,朝中似乎讓寒風吹得清醒過來,一道喻旨飛向了和州。 PS:本來不想理睬書評區,可看到提議見的大多是真正的書友,特地做了一個注。一是劉娥的確不錯,但她和寇准的恩怨是很深,不能因為這點抹殺她,之所以任用丁謂原因正文中說了。二是看似我讓歷史回到了原點,不會。歷史早偏了它的軌道,至少時間也推遲一年多。以後歷史會發生更大改變。但也要有一點歷史的影子在裡面,畢竟這是歷史類小說。三小石回到和州,的確很需要,一是他沒有人才幫他,他一人造火車?假扯。二是讓他迅速長大。我不想再寫正太。四是慧的事不管我寫什麼,你們不用急,這本書還早。最後放心讓你們大哭,不過是開心地哭。行麼?我只能劇透這麼多。還有婉蓉最後讓大家來公審,怎麼樣?往下看,好人有好報。壞人有壞報,但時辰未到。五是不是充水,是讓大家瞭解到小石再次進入朝堂,朝堂是什麼情況。六是有大大說要感化夏竦,對這點我堅決不同意。這是一個壞透了水的人,我讓秦檜做好人,你們同意不?七是這幾章是過渡章節,很難出彩,我寫的比你們看的還累。不過明天小石將重返京城。忍耐一下。 優優書盟 UUTXT.Com 詮紋自版月瀆 正文 第一百十六章 一年 字數:3556 這道喻旨大意是讓石堅帶著翰林學士的身份守孝。同時還有許多賞賜。另外還有劉娥一道喻旨,意思是想讓石堅教育一批秀才來專門學習格物。這時朝廷整個是黑暗一片。但多年來寇准王旦的治理,國家還處於富裕的狀態。特別是因為新大陸的發現,每年給海關帶來大批的稅收。還有石堅的那種玻璃,水泥,以及新船。都給國家帶來大量的收入,所以看起來宋朝依然是花團簇簇。 經過了這麼多事,加上這段時間石堅苦讀謀略方面的書籍。他特別注意了那些奸臣的史書記載,研究起他們的心理和行為,有時候都感到汗顏。再想想自己當初都是好笑,當初他想用旁觀者的身份默默地注視著朝中大臣的舉動,不參與他們紛爭中,安心地搞些有用的東西。但是已經參與這一團稀泥之中,怎可能乾淨地躲開?這份喻旨既然提到了格物學,並認識到格物學的好處,肯定不是真宗,他現在連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是誰?能偶爾想起他就算不錯的,還能想起格物學?石堅估計真宗患的是帕金森症,就是老年癡呆症。不然他也不會讓丁謂把朝堂搞得烏煙瘴氣。至於劉娥恐怕也不會想起來,她正忙著鞏固自己的權利,那有心思管到這上面。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這皇太子。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李恆被調升,而且調到那麼遠的地方。這也是趙禎這小傢伙搞的鬼。雖然他現在是皇太子,可真宗命在旦夕,他這點潛勢力還是有的。 他謝過了喻旨,但推辭了翰林學士的官職,只答應教導一些學生。這樣也好,省得他以後想搞些東西出來,只有一個人奮頭苦幹。然後客氣地招待那個下旨的太監。這個太監受寵若驚。連忙說:「學士客氣了。」 他知道這少年雖然現在是一介布衣,那可是不是一般的布衣,連翰林學士這樣的職位都拒辭了。可以想像再次進入京城他的前途。然後他又低聲說:「洒家這裡還有兩封信,是皇太子和公主帶給你的。」 說到這裡他嘿嘿一笑,這少年的事還有的煩在後頭。前幾天陛下的病好了些,他又把八王爺喊來,對八王爺說:「八弟,我這有件事求你了。」 自從真宗病重,劉後為了爭權,竟然將寇准都拉下馬,元儼為了避嫌乾脆閉門不出,這次要不是真宗命人叫他他也不會進宮,元儼就說:「陛下,什麼事啊?」 「是這樣的,我這身體不行了,但有一件事放不下。」 「什麼事?不過朝中的事臣弟蓋不參與。」 「不是的,是我那寶貝女兒與石學士。」 不提石堅便罷,一提石堅元儼火了,說:「你還想著石學士,人家老太太都讓你嚇死了。還有那個丁謂還在當著宰相,把一干忠臣全趕跑了。」 「丁謂之他也不是有心的。還有那天朕更不是有心的。況且他不是回家守孝嗎?三年過了正好十六歲,也好開始重用。」 「我說我的好三哥陛下,人家都把所有官職都辭了,現在不幹了。你還認為他會在三年後回來?他可不再乎什麼官職。」一想到那天石堅登上船所作的那首詩,他不由熱血沸騰,說:「石學士將來可是一個比寇大人還要能幹的臣子,居然給你氣跑了。」 「他是朕氣跑的?朕怎麼記不得?剛才我說到哪兒了?」 元儼也知道這個兄弟病是越來越重,經常忘事,說話也時常纏雜不表。不由氣苦,說了一句玩笑話:「你剛才叫臣弟下諭旨將堇公主和蓉郡主一起嫁給石學士。」 真宗愕然一愣說:「朕說過嗎?可這樣不合朝禮。」 元儼又說:「可你說石學士是山寨版,不一定要用常禮待他。」 真宗思索了一下,說:「不過這件事難,讓朕想想。」 結果他把元儼喊來準備叫他不要和自己爭這個女婿,可搞了半天沒有把事情卻把自己繞糊塗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元儼也是難過。畢竟兩兄弟雖一君一臣,但感情還是很好的。他說:「這件事還是慢慢來。陛下還是先將身體養好。來,臣弟陪你打一趟太極拳。」 不過兩人再一次為爭這個寶貝女婿差點吵起來的事,在宮中傳了開去。這個太監也知道了。 現在他對著石堅那可是小心翼翼地。說不定這個少年將來還會身為宰相,還能同時娶一個公主和一個郡主為妻。想想就艷羨。 石堅先看了趙禎的信,信上無非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又說他可要將這批學生帶好,安心等幾年,也會給他一個交待。話外之音等到他登基時會重用石堅的,並在好好整整丁謂,幫石堅報仇雪恨。 小道姑信上說話語氣比以前要略顯成熟,可還是帶著稚氣。她說她現在很想念他,好久都沒有聽到他講的故事了。還有她為了給石堅報仇,在丁老賊上朝時故意攔在他前面,叫他當著眾大臣的面給自己跪頭。 石堅想到丁謂那張偽君子的胸孔,卻被一個小丫頭整得當著眾人的面跪下,又是好笑又是汗顏。 小道姑在信的末尾處還寫到,千萬不要忘記那個約定哦。石堅又是起了汗,連忙將信燒掉。這傳出去,可不好。 那個太監通過石堅表情已經猜出趙堇寫了什麼東西,他看到這少年緊張的表情,會意地一笑。 他喝了茶後才告辭。 過了一段時間,和州新任知州劉沆在他家附近蓋起了幾十間房屋,從全國各地挑選的秀才也陸續地到了這些新房屋裡。 雖然劉娥現在也忙得自身不暇,又要處理朝政,還要處理各方面的勢力。否則她將名不正言不順。但她也沒有忘記石堅那幾本格物學的重要性。上次經過趙禎提起後,她才了這道諭旨。現在朝中反對她的大臣都讓她藉著丁謂的手搞掂了。怎樣治理國家的事開始正式放在日程上。 當然石堅現在守孝期間,她不好強迫他回到朝中。雖然古人說孝有三守,小孝二十一天,中孝四十九天,大孝三年。以石堅的身份不可不守三年的大孝的。那個翰林學士也只是她表示出一種橄欖枝性質。關健還是在後面。如果朝中有了幾十個幾百石堅一樣懂得《格物學》的,可以想像,將會出現多少新東西,這些新東西不但可以為國家增強實力,也可以使國家更富裕。 這批學子比上次朝中挑選學習修理蒸汽機的要匠還要嚴格。吃了上次婉蓉的虧,所以家底查得很細,每一個入選的都可以稱得上家中三代都是優良人士。二是要有學問,沒學問也別想看懂那幾本書,還要聰明。三是還要強壯,不然那些粗重的機械他們怎能搬動? 石堅看到最後一條,不由啞然失笑,要是按照劉娥的說法,那科學家豈不是都要具有大力士的水平才能參加。如果再這樣推斷下去,前世科學院裡那些院士們豈不是有百分九十九不合格。 果然這些學員到齊了以後,石堅一看,好傢伙,身高全在一米七五以上,個個長得五大三粗,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訓練保安,還是在訓練飛虎隊。 不過這些學員望著這個少年,眼睛裡全冒起星星。這個少年可是他們心目中的大神,特別是那首正氣歌,他們人人都能從頭背到尾,再從尾背到頭。望著他們鴉雀無聲地站在那裡,個個魁梧雄壯,就差一句長官好了。石堅無語。 但這些學員們資質真的不錯,有不少人不但很聰明,而且還好學刻苦,又十分聽話。石堅教得也樂意。自然,因為上次石堅遇到暗殺的事。他沒有帶護衛,可齊知州不敢大意,他派了衙役整日在石家周圍繞巡邏。在建造這些新學員房屋時,正好將石堅的家包圍在裡面。 石堅也沒有阻攔,他知道丁謂這個人,膽子大,而且心狠手辣,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多防範一下是好事。 轉眼一年過去了,春天到了尾聲。 幾輛車子在石堅家門口停下。 一個小丫環模樣打扮的少女吵著要見石堅,還直呼石堅名字。紅鳶和綠萼心想是誰家來的車子,竟這樣大膽,現在石堅雖然身為布衣,可誰見到他不稱呼一聲石學士? 不過看到那個丫環有持無恐的模樣,她們還是喊來了石堅。 石堅向那個丫環問道:「請問是誰找在下。」 那個丫環也不回答,指著車子說:「芝麻芝麻開門。」 石堅眼睛差點瞪出,芝麻開門? 優優書猛 UuTxt。cOM 荃蚊自扳越牘 正文 第一百十七章 雙花 字數:3582 得,不用說了,除了小道姑,再不會有旁人了。這個《阿里巴巴與四十大盜》的故事他只對趙堇說過,或者趙禎也在一旁聽著樂乎。 可他還是急。他現在是守孝期間,古代守孝還要講究五戒。就是一不殺生,還連同家屬都要只能吃素食四十九天。這點不但紅鳶、綠萼,連同丁家幾口人也乖乖照辦。二不偷盜,這點好辦,石堅現在也不缺錢。三不妄語,就是不說慌話、是非、髒話。四不飲酒做樂,至於打牌之類活動也算在其中。五就是不邪淫,也就是色戒,守孝期間不得與任何人XXOO。 這下不但有女子登上門,還是小道姑。他怎能不汗滴。況且他家的門還不大,馬車也不能駛進院子裡。現在四下裡都有人在好奇地張望。畢竟就連一個小丫環都能喊石堅名字,他們也好奇來了什麼人物。 他連忙說:「別慌,請問殿下今天是何著裝?」 他說這話時是小聲地對車門說的,省怕被別人聽到。如果著的是公主裝,必須要在馬車裡換了裝才能下來,否則這消息將震動天下。一個公主居然私奔到一個守孝的臣子家中,恐怕天下人也為之汗顏。 那個小丫環好奇地反問他說:「沒想到你還蠻聰明的,只不過不知道怎能被那個婉蓉騙了?」 這個丫環是從那兒找的,怎麼說話是纏雜不清。不要說自己和老太太被婉蓉騙了,就是精明似鬼的劉皇后也不是沒有見過婉蓉,還不是照樣沒有想起來。自己在前世也只有算一個才子,到了這個時代更只能算一個才子,也不是曹操那種疑神疑鬼的人物,怎能想起來,為了對付他遼國居然出動了一個郡主。 那個小丫環又說:「人人都說石學士相貌長得如同天上仙童一般,只要姑娘們一見到就會傾心,可奴婢看到現在,奴婢還是沒有傾心。」 石堅更是汗滴,就是潘安宋玉也不可能叫天下所有姑娘一見就傾心。那不是謠傳麼,這個小丫環這樣地較真。他說:「那是,那是。只是人民誇大其詞。但姑娘不要再鬧了。你看人越來越多,到時真有人說閒話的。」 馬車裡咯咯一笑,門簾一挑,一個俏生生的小道姑走了出來。不是趙堇是誰?只是她比以前長得高些,可人比起以前有點清瘦。 她對石堅說:「石學士,本公....哦錯了,是本人想死你了。」 石堅一聽這話,滿頭大汗,他心說:拜託,你已經是十一歲的姑娘了,說這話很讓人誤會的。幸好她穿著只是平民的樣子,只是衣料比平常華貴一點。 然後她來到石堅面前,左看看,右看看,說:「石學士,你這個人真沒良心,我每天都在想你。可你居然一封信也沒有回,難道你忘記了那個約定?」 拜託,石堅再次在心裡叫道,那個約定只是你一廂多情,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石堅滿頭大汗,忙岔開說:「快進屋說。」 「好,進屋再找你算帳。」趙堇說完,來到後面的馬車前,說:「大芝麻開門,大芝麻開門。」 還有一個芝麻開門,還是大芝麻開門,石堅差點暈倒。 後面的馬車門簾一挑,其實石堅不用看,就知道不是趙蓉是誰? 在石堅到目前所交往的幾個女性當中,也只有趙蓉最為豐腴,可也最為雍容華貴。單這點連耶律燾蓉也比不上。她緩步走出,就像一朵豐潤的牡丹花娉婷大氣地開在百花當中,帶著美麗大氣。立即將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住,其中有人心裡在想,也許只有這個姑娘才真正配上小石學士。 石堅連忙將她們帶到後屋,這才向她們行禮,說:「草民石堅叩見二位公主郡主。」 那個小丫環在一旁說:「石學士,奴婢發現你還真虛偽。」 石堅一愣,問:「我那裡虛偽了。」 小丫環說:「你有了今天這樣的身份,居然自稱草民,天下有你這樣尊貴的草民?」 石堅正色道:「我不知道我身份是不是尊貴,可我知道現在我是布衣的身份,禮不可越。」 他心中在罵,這個小丫頭若是生在前世,一定會成為網上所有作者都痛恨的牲口,一句好好的話能讓她曲解成可以滅國滅族的BUG。 趙蓉在一旁說:「小巧,不要再胡鬧了。」 小巧,還巧呢,我看是純粹是個小辣椒。石堅想。 石堅又問:「不知郡主和公主怎能想起跑到草民家中?」 開封離和州不算遠也不算近,就在前世交通工肯發達,也要一天一夜時間,現在就是她們乘著最快的馬車過來,也要好幾天。並且這樣也太不合理制。如果不是趙蓉前來,石堅都懷疑是這個小道姑離家出走。 趙蓉對他解釋。原來這天真宗的精神稍好一些,他把這家人全聚在一起,辦了一個宴會。席間又說到趙堇。從石堅離開後,趙堇開始偷起懶,鍛練得也少了,身體也開始變差。今年春上受了一點風寒,就生了一場重病,差點進了鬼門關。 元儼沒好氣地說:「陛下,這要問你了,自己石學士進入朝廷後,你和公主身體漸好,可石學士一走,你身體也變差了,公主也要來頭。」 這時候,真宗沒有犯病,頭腦還有點清醒,就說:「老八的話說得也對,朕現在想起來,他還真是朕的福星。可是他現在在守孝,朕也不好意思喊他回來。」 趙堇說:「父皇,我想到和州去。」 真宗一拍手說:「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元儼和劉娥對望一眼,這父女倆好,劉娥想了一下,說:「也不是不行,但老八,你叫蓉郡主陪著趙堇吧。」 劉娥意思是趙蓉聰明,不然趙堇一路上還不知道能招出多大的風波,恐怕沒有到和州就讓諫官口水淹死。有了趙蓉的隨行,也放心些。 只是真宗不幹,這不是也讓蓉郡主有機可乘。 劉娥對他說,蓉不是這樣沒良心的丫頭。況且除了蓉稍微大一點,石堅和趙堇還小,這事也不能急。反正娶一個公主又要位居於書樞,大臣們也是吵,娶兩個也是吵,索性讓他們吵個夠。還有石堅才華過人,但對官場閱歷太淺,有了蓉郡主在一旁指點,也少些風波。劉娥對石堅的感情與對寇准不同,即使他幫寇准說話,她也沒有生氣。在她心中石堅才是真正的宰相,才華過人,知道變通,不像寇老倔子。 開始石堅還沒有在意,自己不是靈丹妙藥,只是因為相勸得當,真宗鍛練了身體,因此才多活了一些時日,其實在真實歷史上,真宗此時已經隔屁了。可並不能阻擋真宗身體的惡化,就是自己在朝中也不能。可當趙蓉紅著臉說完後面的話,石堅眼睛瞪得老大,連劉娥也有讓自己同時娶她倆人?他立即明白現在劉娥重用丁謂來打擊寇准一黨,怕他生氣,有意伸出這個橄欖枝,這點恐怕連八賢王也想不起來,可這個橄欖枝也太大了吧? 趙堇說:「怎麼樣,看你樂傻了。難怪你寫人約黃昏後給蓉姐姐,原來你們早就暗中勾結成奸了。」 勾結成奸?趙蓉再是智慧,也和石堅一樣暈倒,差點吐血。 趙堇又說:「不行,你也要寫一首詞給我。不然不公平,鳶姐姐、萼姐姐,你們說是不是?」 姐姐?可憐在一旁偷著樂的紅鳶和綠萼也深受打擊,紅鳶將正在手中擦洗的茶杯摔在地上打碎,綠萼差點兩隻手趴在燒茶水的火爐子裡。 石堅無奈,只好寫道: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覺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閣。多情自去傷離別,更那堪冷露清秋節!今霄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當看到曉風殘月時,所有人都呆了。石堅很少寫詞,但每詞出,都是精品,這已經是定律,然而這首詞起伏跌宕,聲情又繪,特別是後面今宵三句,聯上句而來,綿密深刻。後來蘇東坡也曾問別人:「我寫的詞比起柳七如何?」就是指的這首詞。能讓蘇東坡都為之嚮往攀比,可見這首詞的藝術造詣。 趙堇都嗚嗚哭了,她說道:「不行,你這首詞把我心勾走了,你得現在養一匹白馬。」 那個叫小巧的丫頭說:「公主,養白馬與這首詞有什麼關係?」 悠u書盟 UUtXT。Com 詮汶子版月讀 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 活字 字數:4101 趙蓉也奇怪地望著趙堇和石堅,對頭,這個白馬與這首詞有何關係? 趙堇得意地說:「這是我和石學士之間的秘密。不能說。」 石堅滿頭是汗,這不是越描越黑?沒有辦法,石堅只好將那個白雪公主的故事重新講了一遍。 那個小巧在邊上又說:「原來石學士是一個壞人,故意講這個故事給我們家公主聽,想誘引我們家公主。」 石堅翻了一下白眼,這個姑娘說話怎能這樣認歪理。他決定以後對這個小巧講的話無視。 這時蓉郡主突然看到書架上放的書稿,那是石寫的下半部《資治》。經過了這次進京,石堅對古代官場的認識更加深刻,加上自己看了那麼多謀略的書,如果現在有人把一本司馬光寫的《資治》放在一起比較。可以能看到石堅在未進京之前寫的《資治》雖然因為石堅記憶的原因有所出入,但並沒有脫離司馬光架構的框架。可這下半部《資治》卻已經真正溶入石堅自己的思想。特別是那些予曰寫得慷慨激昂,已經與那原本截然不同。只是蓉看了後歎道:「可惜少了一朵蓮花。」 石堅明白她的心意。因為這段時間他經常翻看謀略方面的書籍,所以在書寫內容時不免受到影響,細心地人看出來自己在書中參雜的許多陰謀詭計。所以趙蓉才有這樣的說法。 石堅撫手歎道:「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他意思是不管怎麼變但一顆心和志向是不變的。 趙蓉轉過頭來說:「難怪皇后說也許這件事對你也許是一個幫助。其實你是要改變的,既然能寫出《三國》,說明你的智力不低,有時候變通一下也是好事。這一點就像你和寇大人、范大人也說過。可攤到你自己頭上卻糊塗起來。」 石堅不語,他在想那本《三國》那是我寫的?況且我前世只是一個小主管,最多是一個大公司的小主管,也記得和學了不少有用的和沒用的知識,可論起心機那裡是這些老謀深算的奸臣對手? 趙蓉又說:「就比如丁大人。他就是這樣地一個人。可是他把本事用到其他方面了。」 石堅懂得她地意思。論起心機深沉。滿朝文武可以說沒有一個人是對他地對手。除了那個現在被升為直龍圖地夏除外。可惜夏現在還沒有得勢。不過趙蓉歎息他有這麼好地智商。卻沒有用到正途。只用到怎樣板倒一個個正臣身上。但是趙蓉本人是一個聰明地人。不會說得這樣坦白。才說成其他方面。 但提起丁謂。石堅想起了老太太地慘死。狠得牙齒兒都在咬。 趙蓉在他手上拍了兩下說:「快了。」 石堅苦笑。假如歷史不改變是快了。現在真宗沒有死。朝中支持寇李等人地大臣都會反撲。丁謂還有得勢地一天。 趙蓉又說道:「這本書寫得很好。此書成。不亞於你在朝中做地那些事。」 無論趙蓉再聰明,也脫不開這歷史的框子,也許石堅認為推廣那些物理化學知識,讓宋朝提前進入工業進代才是最重要的,這也是他說的大道。可在趙蓉眼裡,一個讀書人能夠修史,那上一件無上的光榮,況且這本書無論體裁文筆都是獨具一格,就像真宗還沒有糊塗前歎道的那樣,唯有史記才能夠和這本書相比。並且石堅寫這本書時只有一人!古今以來能夠做到此事的也只有眼前這個唱出《正義歌》的凜然少年!並且他還在做著其他許多事。這種才氣,即使她才華智慧再出眾,也是心折。 她又說道:「幸好你在守孝,踏入朝中也不好。」 石堅也明白她的意思,現在自己和丁謂已經結了仇,可劉娥要靠丁謂鞏固她的勢力。甚至在可能的情況下,她寧願犧牲石堅,也不願意犧牲丁謂。而且自己和寇准他們關係還很好。 「為什麼?石學士,放心,那個丁大人敢負你,本公主天天叫他向我跪頭。」趙堇可不明白他們說這幾句話話外的意思,插了一句。 石堅想到如果丁謂天天被小道姑逼得向她跪頭,一定會很鬱悶,不過他不希望小道姑這樣做,雖然有君臣大義,但小道姑資歷太淺,真要把這丁謂激怒,他想在搞下去小道姑,也是很容易的事。 他連忙阻止。 小道姑和趙蓉在石家呆了兩個月,趙蓉每天看著石堅寫《資治》,還有教材,對那幾本不懂的格物問題還虛心地請教。小道姑卻是像一個撒歡的小牛犢,加上她身邊那個服侍她的丫環小巧也沒個正形,兩個人整天從和州的大街小巷鑽到鄉間田野。然後到晚上一身髒兮兮地跑回來。她一張臉也讓太陽曬得紅紅的,可就是這樣,她身體卻越來越好。兩個月下來,已經成了一個健康活潑小姑娘。趙蓉奇怪地問石堅:「難道你真和父王所說,身上有靈丹妙藥,怎麼兩個月下來,堇公主身體骨馬上就變好了?」 石堅笑笑不答。在宮中缺乏運動,身體怎能不越來越差?現在到了鄉下,自己又是故意地放縱,有了足夠的運動,也使小道姑飯量增加,加上拘束慣了,這下子放開,小道姑心情大好,身體怎能不好? 不過看到石堅除了寫《資治》,還要教那些學中讀書,以及自己也在學習,和他在朝中一樣,一刻休息的日子也沒有。小道姑還是心疼地時常給他抹汗。 當然看到石堅對這兩個姑娘十分禮遇,和州的人民也在暗暗猜測她們的身份,不過任他們怎麼猜測,也想不到這兩個丫頭,居然一個是郡主,一個是公主。 不過時間長了,劉娥也擔心別人說閒話。寫了幾封諭旨催她們回去。最後在小道姑和趙蓉依依不捨中,她們才離開。 時間又過去了一年,這期間,真宗還真發生了奇跡,還在繼續頑強地活著。他有時還會想起石堅,不斷地下聖旨,給石堅封賞,期間他還讓石堅擔任過太子少傅甚至御史大夫的二品職位,可連同封賞都被石堅拒絕。這讓真宗一想起就黯然。 當天空中最後一行大雁飛過後,石堅交給這些學員一個任務,也是考題。那就是活字印刷。石堅早就想搞這個東西,可進京後一直以研發新船為主要任務,其他的方向也是圍著這一主題進行的。但是現在宋朝的印刷還十分地落後,採用的是雕版印刷,這種印刷無論是時間,人工還是成本都很大,往往花了無數心血刻成一本書,堆集起來的雕版都有幾間屋子。可印完以後,這全部報廢了。這也是常看到那些貧寒子弟買不起書,用筆來抄書,因為書太貴了。所以石堅那種鵝毛筆雖然怪異,但迅速在宋朝流行的原因。第一是速度快,第二是不浪費紙張。不過因此給宋朝增添了多少近視眼,石堅就不知道了。 比如他的學員中就有好幾個近視眼,每當人到了他們近前,他們才瞇縫著眼認出。石堅還在想是不是該製造出近視眼鏡和老花眼鏡,還有望遠鏡和細微鏡。可這時丁謂藉著增加國庫收入將王坤的經營權收回。王坤那敢辨解,況且這本身就是朝廷的,他只是掛了一個名。因此石堅現在只是一個平民身份,對自己製造出的東西卻望洋興歎,他買不起! 還有他還聽到有些和州的海客回來向他抱怨,說有些修理蒸汽機的工匠仗著自己跟著石堅學了一點本事,到了他們船上飛揚跋扈,敲詐勒索,逼得現在有些海客都想換回帆船。 對於這種局面,石堅早已料到,可現在真宗整個人都快成了一個植物人,什麼都是劉娥在做主,而這期間也有一些大臣不服氣,主張還政於趙禎,而不讓她插手。於是她藉著丁謂的手又幹掉了一大批人。那有人出面主持此事,況且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平民身份。他只有無奈地攤手。 當然石堅也把活字印刷注意的事項和基本原理告訴了學員,讓他們自由發揮。他可不想像前世那樣著重死成績,而忽視了手動能力。 然而這時,宋朝又傳來一件讓所有人震驚的事,江芨回來了!並且是順著石堅畫的海圖環大地一圈回來的! PS:關於活字印刷現在世界有三種爭議,一是認為是畢升發明的,他發明了活泥印刷,可因為這種印刷術的先天不足,沒有流行。以至到了明清還在大量用雕版。第二是認為是韓國人發明的,高麗王朝隅王3年(1377)興德寺刊出的《白雲和尚抄錄佛祖直指心體要節》,這本《直指》是在世界上有明確記載的最古老的金屬活字本。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認為是德國人古登堡發明的金屬活字,才是真正對活字印刷起了推動作用。但據孫奭《圓夢秘策》序文,有「用不敢私,鐫金刷楮,敬公四海……景佑三年(1036)四月上浣休休老人孫奭敘於《圓夢秘策》之端」。這裡的「鐫金」以鐫刻銅活字的可能性為最大。這個孫卻在畢升的前面,還是一個重要的大臣,下邊還會和小石交集。還有清蔡澄《雞窗叢話》:「嘗見古骨肆,古銅方二三寸,刻選詩或杜詩韓文二三句,字形反,不知何用。識者曰:此名書范,宋太宗(976~997)初年,頒行天下,刻書之式。」賀聖鼐在其《中國印刷術沿革史略》中認為此書范即宋代的活字版。 最後有大大喜歡拿我這本書和家丁比。汗,滿頭汗。身上都冷溲溲的。說真的,我對我的文筆和敘述能力並沒有那麼自信自大,也不認為我有一點資格那些大神的神書相比。只是這本書上傳後受到許多大大大支持,很感謝,所以為了回報,我只有努力寫作,三十四五天碼多少字你們也知道,上了多少字公眾版你們也知道。快了就有BUG,就是不快我也沒有這麼多知識水平,俺是半文盲,行麼。像一個L老大這幾天像瘋狗一樣攻擊我了恐怕有十次,還有一個作者連簽約的資格也沒有,在書評裡做了廣告後還放了一頓屁。無語。對於許多建議我一直聽的,可幾個大大的能稱為議見麼? 最後解釋一下,網卡大約壞了,我昨天在船上,上不了岸,今天從浙江回上海修理,儘管有人不相信,我還是說下,下午還會更的,時間不能確定,這章在浙江網吧傳的,對不起大家了 幽憂書萌 uUTxt.com 荃紋字阪閱牘 正文 第一百十九章 十旨 字數:3920 當真宗接到這喜訊時,他正躺在床上。那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一天。初冬的暖陽和藹可親地將陽光灑在大地上,也灑在皇宮裡。只是真宗的寢宮裡散飄著一股濃烈的藥味。他身體狀況是一天不如一天。並且還經常胡言亂語。幸好政事還有著劉娥的把持,不至於出現較大的走動。前些日子他又受了風寒,更是將太醫嚇壞了,一天十幾次幫真宗把脈,並不斷地熬著各種藥物,來維持著他的生命。 那天,也許因為天氣的原因,他的精神稍微好些。在床上對劉娥說:「朕想要到外面看看。」 劉娥歎口氣:「官家,太醫囑咐過你不能見風的。」 說著她叫人將厚實的黃絨窗簾拉開。一縷陽光便潑辣辣地從新安裝不久的玻璃窗灑進來,也灑在床櫃的花瓶上金黃的晚菊上,將早上宮女灑澆在菊花上沒有滴進瓶子裡的水珠變成一棵棵小星星。 然後劉娥將真宗扶起來,兩個人看著窗外,真宗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劉娥的手,一隻手在她臉上撫摸著,現在劉娥又要服侍真宗,還在處理朝中政事,人已經很瘦了。 真宗的眼光充滿了愛惜。 同樣,劉娥嘴角雖露出笑容,可笑容的背後也含著一絲淡淡的酸楚。 就在這時,他們接到了江芨回來的消息。江芨帶著六千多海客和近千名士兵,經過了七年時間,歷盡種種艱難困苦,終於順著南美洲,穿過大西洋,再下西非,經好望角到達東非。因為時間太長了,有些人都不由地感到失望,對石堅的話都將信將疑起來。有的都要求返航,如果不是他們的確在歐洲和西非發了一筆大財,恐怕船隊都早解散了。只有當到達索馬裡時,這條航線江芨已經來過一次,聽到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激動地跪在甲板上,然後嗷嗷大叫。實際上他們一路上除了交易,也做出許多不好的事。這時古羅古帝國還相當強大,而且船業發達,江芨他們還規規矩矩地交易。可到了古加納王國(與今加納毫無關係),這個王國以盛產黃金著產,連王宮的狗戴的項圈都是金或銀製的。這引起了江芨他們紅眼,他們在自己擁有先進的武器下,甚至還對加納皇室發達了一次襲擊,被迫古加納皇帝「投降」。然後他們在加納土地上載上大宋疆土的石碑,又強迫加納國王交納貢稅,多達五十萬兩黃金和幾百萬兩白銀,以及無數珠寶,才離開加納。後來石堅聽到他們的話,簡直是無語,按照他們這樣幹下去,以後宋朝將會擁有地球上百分之七十的土地。乾脆來個一統地球,實現希特勒都不敢實現的願望算了。 這時候他們每個人都成了百萬富翁,甚至千萬富翁了,幾乎每條船上都裝滿了金銀。先前他們還攜帶著香料,後來也嫌這些名貴的香料礙事,佔地方,把它們扔到大海裡。在一路上還因為出事,沉了一些船隻,可想而知,這每沉一條船,會有多少損失。他們現在對財富已經麻木了,聽到回家的希望就在眼前,都放棄了還能在東非發筆小財的機會,一路上船隻幾乎沒有停息,竟直駛向宋朝。 終於在冬天來臨時,他們到了廣州。當廣州的知府接到這消息,而且他們船上還有許多一路上小國羨慕中原,派來的使者,他不敢怠慢,向他們船上提供了補給,並且向真宗用快馬上了奏折。 真宗看了這本奏折,立即來了精神,說:「來人,朕要喝粥。」 又說:「這個江芨好啊,又幫朕打下了多少江山。」 就連劉娥聽了這話也是滿頭大汗,現在連澳大利亞還沒有真正佔領,犯得著要這麼多土地? 不過她也麻木了,經常看著石堅在那個大玻璃球裡畫的那張宋朝版圖,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 又問使者:「這個江愛卿什麼時候能到京城?」 使者說:「他們還在廣州等著陛下的聖旨。而且那船上還有許多奇怪的洋人,眼睛是綠的,頭毛是黃的,還有一種人是黑色的,比煤碳還黑。」 真宗想了一會說道:「這個黑人朕也聽說過,唐朝就有這種人來過,他們稱之為崑崙奴。不過綠眼黃毛的人種朕還沒有看到過。速速叫他們進京。」 他聽到這消息精神也好了,還向劉娥問:「這樣說來大地真是圓的?」 劉娥答道:「這個命題小石學士早就論證過。否則要是平的怎能人站得越高就看得越遠。」 「真是奇怪,這大地怎能就是圓的?對了,小石學士現在怎麼樣了?」 「陛下,你又忘了,他在守孝。不過他也沒有息著。聽堇兒說他在寫下半部〈資治〉,聽蓉郡主說下半部比上半部寫得還要好。另外他還在教導學生〈格物學〉,這些人成才後也會有大用的。這還是你親自下的旨意。」 「這石學士可是朕的忠臣,等他守孝滿了後,也長大了,要重用,他寫的那篇正氣歌朕也是十分地喜歡。不過這次江芨回來,這樣的大事,朕想請他觀禮。不知行不行?」 劉娥想了一會兒說:「他的孝期快要滿了,如果單請他來觀禮,到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沒有石學士的指路,江芨他們是無法完成這次任務的。」 「好吧,那就幫朕下一道聖旨。」 劉娥又歎口氣,說:「恐怕一道聖旨他也不會回來。光是今年他就拒了你的十幾道聖旨了。」 真宗著惱道:「他為什麼拒朕的聖旨。還有你幫朕把那個丁謂官給貶了,朕看到他心煩。」 劉娥聽到要貶丁謂的官也有些慌忙,她說道:「不行,現在朝中還沒有人能代替他。寇准都行,可是他一心想把你趕下帝位。」 「真不行,就讓那個范仲淹代替吧。那個小范倔子也不錯。」 劉娥更是慌忙,范仲淹因為諫劉娥這些日子重用丁謂,貶放寇准李迪,也被劉娥下放到江寧。她說:「不行,他還年輕。要經過一段時間閱歷才能真正重用。」 「真不行,就讓小石學士守孝期滿,讓他擔任宰相吧。雖然他小了一點,可才學勝過朝中所有大臣,還有他最忠心。」 劉娥更是無語,即使石堅守孝期滿,也只十六歲,十六歲宰相? 「還有,一道聖旨不來,就兩道三道,一天一道,朕看他來不來。說不定他來了朕這病就好了。你也說過,他是朕的福星。」 一天一道聖旨,劉娥聽了也冷汗直冒,好像歷史上還沒有誰這樣幹過。 石堅還在和州寫著資治,他已經寫到《後周紀》。司馬光的資治通鑒》是我國最大的一部編年史,全書共二百九十四卷,通貫古今,上起戰國初期韓、趙、魏三家分晉(公元前四○三年),下迄五代(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末年趙匡胤滅後周以前(公元959年),凡一千三百六十二年。當然因為記憶的原因,石堅的《資治》和司馬光的《資治》有不小的出入,時間沒變,史實也沒變,內容卻有不小的變動,特別是再次回到和州後,與原版的《資治》變動更大。因為他和司馬光的想法本來就是兩樣,石堅認為要想使宋朝更強,就必須在變法,當然他也反對王安石那種硬幹。而司馬光是有名的保守思想家,他認為祖宗定的法規最好不要變動,曹隨蕭規就可以了。還有卷數也有變動。石堅寫到《後周紀》時,司馬版是二百八十五卷,石堅版的已經有三百二十二卷,內容幅度還要祥細。當然這時離結束都不遠了。原來還有九卷就要結束,石堅也打算十卷結束。 對於印刷術,石堅穿越前,人民已經開研發立體、絲網、數碼、標籤印刷,大有將活字印刷淘汰的趨勢。原來的平版印刷、膠印、數字化技術、凹版印刷、柔性版和組合印刷技術都到了成熟的地步。就連他自己有時都忘記了活字印刷這個名詞。 不過他沒有插手這個課題。因為這種技術太簡單,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這些學生接受了他長達兩年的教導,這麼多人連這個課題也完成不了,也就白學了。他還在這些學生中發現一些比較優秀的學員,比公孫城、華柘、何大中、江子部、王淅、張休等人。 用了不多時間,就是學員提出用泥做活字,可是石堅沒有品論,這種活字事實也被證明用途不大。當然他沒有說話,那個學員也看出石堅並不滿意,於是推翻了這個研究。終於有人想起了銅、鉛、錫等材料做活字。石堅這才首肯。 然而他還沒有帶領學員將活字研究出來,《資治》也沒有寫完,聖旨就來了。 對於聖旨,和州人也不稀罕了,這一年,小聖人拒了多少聖旨,雖然也讓他們驚奇,從古到今也只有石堅一人做出這種舉動。可這次聖旨來的不對頭。一天一道,或者兩天一道,和州劉大人也苦著臉向石堅求道:「石學士,進京吧,這樣再拒旨真的不好。」 終於第十道聖旨到達後,石堅忍無可忍,對那個下聖旨的太監說:「好了,我這就進京。」 他倒不是怕拒旨,而是怕下第十二聖旨,就會和歷史上岳飛命運相同,那就可糟了。 那個太監大喜,一把抱住他說:「小聖人,你終於接旨啦!」 眾人看了汗顏,還有這樣失態的欽差? PS:因為一些變化,所以更新沒有穩定,不過以後將穩定下來,晚上十點鐘左右三更,明天老時間。 uu書盟 UUTXt.CoM 全紋字版月瀆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警訊 字數:3704 欽差走了後,紅鳶問石堅要不要收拾東西。 現在紅鳶已經二十一歲了,長成一個大姑娘,也出落得更加水靈,但她望著石堅的眼光卻一天比一天幽怨,就好像石堅欠了她幾百年債務沒有償還。能不幽怨嗎?石堅到現在碰都沒有碰她一下。像別的少女有她這麼大的歲數,早就養小孩子。弄得石堅看到她都想跑。 綠萼在一連咯吱地笑,對紅鳶說:「紅姐,想啦?別忘了,五戒,戒完了少爺保證把你吃得連骨頭碴子都沒有。」 紅鳶又氣又惱地追著她要扭她的嘴。還說:「你說我,上次你父親來還問你,怎麼到現在都不動靜。」 紅鳶這話意思是如果石堅到京城只是觀禮,這些行李就不必帶,他們其他東西不多,可是那些書,很沉重,來回搬運挺麻煩。但如果進京後石堅要是擔任官職,不回來,這些書還必須得帶走。 石堅想到這次進京,恐怕在劉娥和太子的挽留下,想不擔任官職也難。其實他不想這麼早就進京,現在丁謂勢力紅遍了天,朝中正臣幾乎一個沒有,自己還和丁謂結下了深仇大恨,憑著現在劉皇后還依靠丁謂繼續支持她掌政,自己在劉皇后心目中的地位根本沒有丁謂重要。如果發生衝突,劉娥未必向著自己,這是其一。另外自己就是進京後不招惹這個奸臣,他也未必放過自己。這個丁謂行事一慣心狠手辣,當初自己只不過和寇准他們走得親近些,他就要下黑手。況且祖母之死,他怎能向這丁謂妥協! 他想了想,說:「不必帶了。」 他已經在心中決定,這次進京勢必要和這個奸臣鬥鬥,那怕失敗也不能妥協。但他也知道後果,自己失敗的機率太大,但這又如何,大不了象上次那樣拍拍屁股走人。自己還年輕,相信自己不對丁謂下手,要不了多久劉娥也要下手。況且還有小道姑和趙禎,他不會沒有出頭的日子。況且自己做官也只是想把這個朝代這個民族變得更強大。現在自己歲數還小,還有的是時間。 商量完畢,石堅帶著紅鳶、綠萼還有小崔,丁圃就上了路,連丁圃的家人都留了下來。其實也沒有其他人,丁家大女兒出嫁了,還是一個年輕的蘇姓舉人。樂得丁圃哈哈大笑,他這一輩子沒有想到自己還有一個舉人女婿。可他也沒有想到其他人看著這蘇舉人眼裡可是艷羨。宰相門前奴才三品官,況且丁圃現在等於是石家的管家。石堅現在是只是一個平民,可還有誰把他當平民。他教的學生裡面都有舉人,而且一個月沒有看到請石堅回京或封官的聖旨就是怪事,或者說只要沒有看到朝廷向石堅下達聖旨,人民就知道皇帝現在病得重。攀不上石堅,攀上他家的管家也是好的。還有他的大兒子丁覃今年要準備參加科舉,其實他也早就有資格參加了。但這個丁覃也是一個堅忍的人,認為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萬一沒有考中,丟自己人事小,丟少爺的人事大。別人會指點他,說少爺親自教出的學生連一個秀才也考不中。還有他十四歲的小兒子丁杪,整天還像小時候一樣,頑皮的很,自從小崔進了石家後,他就求著小崔教他武術。 石堅明白了,這個小丁杪不喜文,卻喜武,但小崔練武的天份好,在開封時,他還和耶律燾蓉身邊的小茹比鬥過,雖然最後還是敗在小茹手上,可他比小茹還小三歲,比自己還小一歲,已經很難得了。這幾年他在自己家中吃得也好,還說為了保護自己,苦練老和尚教給他的武術,早已是今非昔比。這讓石堅感到驚奇,難道老和尚也是岳飛師父周侗一類人物,可為什麼潦倒如此?可有時候想到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並且宋朝重文輕武,武人除了當兵立下戰功,否則只會淪落到打把式賣藝或者幫人看家護院的地步。可小崔自己練還行,教導別人卻沒有本事,畢竟年齡還小,加上跟在老和尚後面木訥慣了,不會言語。石堅只好用自己的名義,將丁杪放在一個武舉人門下學藝,並且囑咐丁杪在練武的同時,別忘了學兵法,無論什麼時候一人敵總比不上萬人敵。 這樣一來,只剩下丁圃的婆娘留下來看家。 但小崔他是要帶上的,這次他可面對的是丁謂,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有了小崔在身邊,也有一個人保護。也許天都在助他,當年無心之舉,卻使自己多了一個最帖心的保鏢。只是他喜歡小崔的名字,總讓他想起前世那個主持人,於是改成了崔滅狼。小崔就感到奇怪,這個名字更差。他問原因,石堅指著西北方,說:「不久那裡將有一群狼在動搖著大宋的根本,希望你長大了能夠消滅他們。」 古人認為天狼星是惡星,也主侵掠。天狼星又名犬星,是井宿中的星,井宿是南方朱雀七宿中的第一宿。石堅還引用了蘇東坡的一句詞:「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這句中的「天狼」指的是遼和西夏國。小崔也不疑有他,更不會知道以後還有這麼一個人主持著實話實說的電視節目,聽到少爺希望他建功立業,嘴都樂得合不攏。 石堅本來還想走水路的,但是他還沒有收拾完行李,第十一道聖旨又來了。這讓劉知州看得又是好笑,又是艷羨,什麼時候自己能有這種恩寵,死也瞑目。 石堅無奈只得選旱路,他囑咐那些學生不要因為自己不在這裡就放下功課,自己可是要考核的,而且活字印刷成功也會造福天下讀書人。這才在一天早上天沒亮的時候出發。這次他不打算在朝中任官,或者不打算任多長時間,沒必要驚動千萬和州人前來送行。可一路上他還是碰到了五批下聖旨的欽差。石堅想起歷史在短時間接聖旨最多的岳飛,可是十二道聖旨硬件是把他從朱仙鎮逼回臨安,自己比岳飛還要多,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只有綠萼說:「少爺,這次如果皇上不讓你進書樞,最少也要擔任一個參知政事你就拒旨。」 如果劉娥聽到她這話一定說壞了,女生向外,自己對綠萼這麼好,現在已經忘了哀家,完全心向著石堅了。 石堅笑笑沒有回答,參知政事,僅次於樞密史、開府儀同三司,名副其實的二品大員,也就是副相,爵位是郡公,十五歲的參知政事,可能麼? 這一天到了應天府(注意了,這裡的應天府不是後來的南京,而是現在河南省許昌,當然也比現在許昌繁榮得多,據記載的崇寧間有戶七萬九千七百四十一,口一十五萬七千四百四,這裡的人口是主戶,不包括客戶,按照古代不喜歡分家的習慣每戶八口人計算就有五十萬,還有駐紮守衛京城的軍隊,外地的客商和作坊的工人,足有百萬往外,事實考證當時許昌的人口數就有一百多萬,比現在許昌大多了),石堅正讀完書上床休息沒有多久,就聽到小崔在外面喝了一聲:「誰?」 石堅一骨碌爬起來,他看到屋頂上一個人影迅速一閃,消失在夜色裡。小崔本來想追,可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緊緊握住長劍守在石堅身邊沒有動。不過那個夜行人在臨走時丟下一團東西。石堅打開一看,上面寫道:余是一粗人,受人挾持,不得不前來行刺學士,可余看到學士行李簡陋,卻抱卷長歎空有學問,不能為國為民解憂,心中慚愧,特地警告學士,京城風波險惡,務要小心。 原來石堅這天晚上在修改自己寫的《資治》中唐紀時,修改到郭子儀篇時,想到他初進京時在心中發下的誓言歎道:「郭子儀身處重位,立下極功,卻怕功高震主,一味隱忍,才導致中唐崩壞,而我身有學問,不懼榮辱,想要為國為民解憂,卻是如此的艱難。」 紅鳶和綠萼看了替石堅擔憂,特別是綠萼還在宮裡呆過一段時間,知道朝政險惡。 石堅也想到,雖然這時古人沒有武俠小說中那種高來高去的武功,可身手好的武術家還是有的,像這種人丁謂很容易搜集到他身邊。他又沒有寇准李迪那樣的背景,丁謂抓破臉皮,自己還真是危險,雖然以後劉娥一定會為自己報仇,可用自己的生命來換丁謂的生命,都不值。 他甚至想到除非自己造出一把左輪手槍,那怕你身手再好,一發子彈就會把你擊斃。手槍啊,那怕是最原始的左輪手槍,以現在這條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出了這件事,丁圃和小崔也格外小心,輪流值班,一直到天亮。石堅剛要出發,有一個使者前來求見。 那個使者見到石堅後,說:「我是托丁相前來的,他要小的帶兩樣東西給學士,任學士選擇。」 說著他拿出兩樣東西,一個盒子是一塊玉壁,還有一個盒子是一小塊蘆席,這割成兩半。石堅立即明白丁謂的意思,頭一樣東西是選自石堅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君贈余美玉,余還君明珠。後一樣東西是選自三國時管寧和華歆割席斷交的典故。這意思是只要石堅收下了玉壁,那就是自己人了,以後他也不會為難石堅,但石堅也不能為難丁謂。如果石堅收下了後面的蓆子,那麼就徹底分道揚鑣,以後丁謂將會對他下真正的一線毒手。 浟優書盟 uUTXt。CoM 詮文字版越牘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哭音 字數:3090 還君明珠出自唐朝詩人張籍一首詩中,本來是用其他方式報答的意思,只是後來石堅卻將它的意思改變了,變成了投桃報李的意思。石堅看著這兩樣東西,不能不承認丁謂做得巧妙,這樣一來,不像書信,無論什麼人也抓不住把柄。 石堅看著這個使者笑道:「你聽過涇渭之水清濁分明這件事嗎?」 然後他抓起那個玉壁說:「玉是美好之物,代表著潔白無暇,也休表君子自好,可惜它讓某些人骯髒的人手碰了之後,便不再美好了。」 說著他將這塊玉壁扔在地上,隨著一聲清響,這塊玉壁變成了碎片。石堅說道:「請你轉告你家丁大人,石某雖然不才,但也會寧為玉碎,也不會瓦全。還有這張葦席也請帶回去。割席斷交這個詞語雖然雅趣,可這蘆席也和這塊玉壁一樣,沾了他的髒手,也變成了一個骯髒之物。石某是不會收的。」 那個使者冷冷一笑,說:「是嗎?石學士可要想清楚了。」 石堅說道:「我知道你們丁大大神通廣大,這次石某行動低調查隱秘,也讓你們迅速找到我。先是派刺客不成,後來又改成拉攏。很好,很好。請你再次轉告你家丁大人,不用費什麼心機,有招就使吧。」然後端起茶杯。 那個使者也沒有告退,就走了出去。 紅鳶擔心地說:「少爺,我們現在還鬥不過這個丁謂。」 石堅說道:「不遠了。」 只要真宗一死,也就是丁謂毀滅的日子,他在回憶歷史,好像當時劉娥都對他動了殺氣,如果不是馮拯阻攔,劉娥就能把他處死。再熬熬吧,的確,現在他還不能鬥過丁謂。 送走了使者,石堅迅速啟程,應天府離開封不遠。當然他到了開封後更加危險,但他不是沒有救援,還有趙蓉,以及她的父親,雖然元儼現在閉門不出,只要自己向他求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只是一天半地行程。他們就來到了京城。真宗還把石堅原來住地府邸保留下來。幾人輕車熟路。進了屋。可看到屋裡還有人住著。石堅奇怪。卻看到范護樂八人樂顛顛地跑出來迎接。本來石堅現在還是一個平民。根本沒資格用八個護衛。但現在他也不管了。這八個護衛都是老人。他還能放心。除了這些人其他人他都不敢用。天知道有沒有被丁謂收買。除了這八個護衛還有兩個大漢。通過范護樂和帝風月地介紹。石堅才知道他們倆居然是元儼派來地。同時他們還替元儼和趙蓉帶信。說千萬要小心。石堅心中一喜。看來不用求元儼。他也開始對自己關注。當然他不知道這個歷史有著赫赫聲名地八賢王。早把他看作自己女婿。從石堅進京之前。元儼就在打點一切。但他做事低調。沒有人知道。就連丁謂也沒有發覺。 其中一個護衛還拿出一封信。上面寫道:寒風割地捲鵝毛。嚴冰殺野盡枯蒿。待到燕回春花燦。風和綠碧連天草。 石堅一看字跡就知道是趙蓉寫地。他知道她地意思是暫時叫他要忍耐。現在還不是和丁謂交手地時候。等機會來臨動手不遲。 他說道:「謝過你家郡主了。」 然後石堅才上朝。本來他現在只是一個平民身份。不用那麼急地。但真宗地確對他不壞。即使在老太太這件事上。也是被丁謂利用。就如真宗對寇准也是沒話說地。卻讓丁謂篡改了他地旨意。將寇准貶到永州。後來又被劉娥再貶。他地確很關心這個老皇帝地健康。 這時候天氣已進入了深冬。此時北宋正處於小冰河時期。開封雖在黃河地南邊。可依然很冷。加上這一天是一個陰天。寒冷地北風刮過。就如刀子在臉上割似地。屋簷下都掛著長長地冰梁。街道兩邊行人也很少。但依然有眼尖地人看到石堅回來。雖然石堅現在比原來長高了不少。臉形也成熟了很。可他那淡淡儒雅地樣子卻沒有改變。只是表情和原來相比。在隨和中透出一種剛毅。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開封城。小聖人回來了。現在朝中烏煙瘴氣,一干正臣被丁謂全部架空。這些老百姓更希望朝中出一個頂天的柱子。雖然這少年還小,但他們對石堅還是充滿意希望,因為他是小聖人,一個近乎無所不能的少年。而且皇帝為了招他下了多少聖旨。 竟有許多人家在這不是年不是節的日子裡放起了鞭炮。 石堅站在皇宮門口,沒有辦法,他現在是平民,還沒有資格進宮。 其實他不知道這一天真宗病情已經很重了,整整昏迷了一天,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他的寢宮裡站滿了朝中的文武大臣。 石堅被請進真宗的寢宮後,看到丁謂、錢、馮、曹等眾大臣全站在這個宮殿裡,臉上一陣肅容。只是丁謂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石學士,難道也是一個偽聖人,不是在家守孝三年嗎?怎麼三年未滿就急吼吼地跑到京城來。」 現在丁謂可以說一手掌握著大宋的大半大權。難免也些驕傲自滿。他本來想借此打擊石堅的,可沒有想到劉娥看到他這個動作後,眉頭卻是一擰。 石堅輕蔑地一笑:「丁大人,我沒有自稱為聖人,也不敢,但我知道聽說我回來了,京城有人在放鞭炮。而聽到你要離開,京城才有人放鞭炮,可聽到你違旨留下不走,卻是一片歎息之聲。不知這是何故?還有你擠走王大人,同樣也會擠走錢大人、曹大人,只是現在還沒到時候。還有,我不想和你囉嗦,現在聖上病重,請不要干擾我給皇上請安。」 劉娥聽了眉頭一鬆,這少年果然經過這件事後,變得成熟了,這一句話不但挑起了錢和曹對丁謂的猜疑,還封了他的嘴,不讓他還擊。 似乎感到了石堅的到來,或者是人的迴光返照,真宗「嚶嚀」一聲在床上醒了。他看到石堅,眉目裡閃過一絲喜色,說:「石學士,你過來。」 石堅望著躺在病床上的真宗,現在一年多病情的折磨,他已經瘦得只剩下一堆骨頭,想到以前這個老皇帝對自己的種種好處,可以說在長輩中除了老太太就是這個尊貴的長者對自己最好。 他淚水兒在眼眶裡打著轉,緊跨幾步,來到真宗的床前跪了三個響頭,已經是泣不成聲,哽咽不清地說:「草民來遲,陛下恕罪。」 石堅的哭泣聲終於使趙禎和趙堇哇哇地哭了起來,劉娥只是抹淚水。 真宗想從床上起來,扶他,石堅不知道,還以為他要起來有話說,從地上起來,連忙扶住,可淚水還在嘩嘩地流。 真宗慈祥地看著他,用無力的手撫著他的烏黑長髮,說:「不錯,乖孩子,又長高了。」 石堅說:「是托陛下的寵福。」 真宗說:「你這孩子,永遠就是這種謙虛的性格。來,讓我好好看看。」 「是,」真宗說得越和藹可親,石堅越是難過,他靠近真宗,看著真宗消瘦的模樣,忽地趴在他的身前,大聲哭嚎起來,聲音如同秋蟲淒鳴,落雁悲啼,聲聲帶血。 PS:本不想說的,我文中用了真宗,可是在敘述用的,對話中有沒有用?挑剔也要有本事挑剔,我歷史知識不行,但比你恐怕還行,至少我不會連謚號是死後才封的都不知道。馬上這個真還是小石想出的,幾個大大說我不要說,他們不在挑剔,是在提建議,你們有沒有看到真正提建議的我全部加精了,還有提建議罵我罵起點罵讀者老娘的? u浟書萌 UuTXt。COm 銓汶自板越讀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托孤 字數:4800 也許後世的人品價真宗時,用平庸甚至昏君這樣的詞眼,斷不會說他是一個有德的明君,這是因為他在澶洲下明明在士氣大振,射死遼國主將蕭達蘭,當時遼國的士兵是孤軍深入,遼國還有反對蕭後的貴族勢力,敵消我漲之下,他還是選擇了妥協,簽定了澶洲盟約。而後來撤掉了寇准的相位,信用王欽若、丁謂等奸人為相,偽造「天書」,封禪泰山,提倡佛教、道教、儒教,大搞迷信活動,廣建宮觀,勞民傷財,政治腐敗。但也不能據此說他就是一個昏君,宋朝在他的統治時期經濟是上升最快的時期。而且與他戎馬生涯一生的老子相比,他也許缺乏太宗那種殺戳果斷,當年因為楊業之事,太宗將立下不朽功勳的潘美降三官,監軍王除名、隸金州,劉文裕除名、隸登州,這在不殺士大夫的宋朝可以說是最重的懲罰。但他對大臣很好,雖然寇准在他手上三番五次地跑路,那也是寇准有時也做得的確過激,就連他賢明的老子都受不了,況且是他,而且每次要不了多久,真宗還會把寇准從地方上調回。 現在聽到這少年幽泣的聲音,這些大臣無論忠奸,想起了真宗的好處,全都眼眶裡濕潤起來。 真宗露出欣慰的笑容,無力地說:「手帕。」 旁邊伺服的小太監知道他說這意思是找手帕替石堅擦眼淚,忙領命下去。 真宗又說:「石學士,朕知道你是朕的好兒臣。不過你不要哭了,朕難過。」 他現在身體不好,說話每吐一字都很困難,史書上也記載後期他堅於語言,石堅接過太監遞過來的手帕擦著淚水,可是淚花還是不住地流下來。即使是丁謂也不得不承認石堅此刻對真宗的感情。 這時見到陛下清醒過來,太醫熬好的藥,示意太監喂真宗喝下。石堅卻從太監手中接過藥碗。說:「聖上,微臣知道這樣做會有人說微臣諂媚聖上,可微臣想這樣做,讓微臣來服侍你吃藥。」 說著一邊抽泣,一邊用銀勺子把藥汁遞入真宗的口中。晦澀陰暗的光線從玻璃窗射進來,可依然看到石堅一邊餵藥。眼睛裡還是晶瑩一片,淚花點點。他經常幫老太太餵藥,富有經驗,一邊餵著一邊還用嘴將藥汁吹涼。真宗看著他這些輕柔地舉動,臉上浮現出笑意。也許他這一生最中意的臣子就是眼前這少年,謙虛謹慎、才華橫溢、氣節高昂、淡泊貞節、忠君愛民,而且還溫潤俊朗,可以從他身上找到所有美好的品德。喝完了藥,真宗的精神氣更是好些。可石堅知道這才是他真正地迴光返照。真宗說話也流暢起來,說:「石學士,你別要哭。哭得朕也挺難受。朕的時光不遠了,有事問你。」 「是,陛下。」然而石堅依然有淚水在流。 真宗說:「石學士,你要說實話,那兩灣大陸和大洋洲算不算朕的?」 石堅答道:「算,陛下,臣可以向你保證,無論什麼人也不可能將那兩片地方搶走。」 真宗歎道:「這下朕就放心了。」 其實真宗初期也是一個有作為地皇帝。不然太宗竟然讓他這個第三子當上皇太子地。後為子女多亡。澶洲盟約之辱。使他失去了雄心壯志。但不代表著他不想做一個好皇帝和幹下一番事業。雖然這若大地地方來得莫名其妙。可也讓他覺得有臉在黃泉下見祖宗。 他說道這裡又望向北方說:「還有。」 石堅知道人指地是遼國。他說:「陛下不用擔心。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還請各位大臣出去。臣可以向陛下和皇后、皇太子單獨稟明。」 「哦。」真宗聽了後。竟從床上坐起來。他示意了一下。丁謂這些人恨得牙齒直咬。可沒有辦法。只得出去。平遼和收復幽雲十六州丫。這計策誰不想聽。就連真宗地幾個弟弟包括元儼在內也不例外。只是元儼走出後。暗中向他翹了一個大拇指。別人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他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石堅等到眾人出去後。這才說:「現在遼國處於頂盛時期。冒然出手。憑著我天朝地勢力。根本收復不了幽雲。」 真宗聽了也不著急,而且石堅說的是實情。事實遼國現在的國力達到最強盛的時候。可是也沒有多少好時光。再過幾年,聖宗到了晚年,信奉佛教,大搞迷信,就開始走下坡路,到了宗真(興宗章帝)與法天後手上更是腐敗,雖然在宋朝拘於西夏困窘的時候,逼迫宋朝再次向遼國增加歲幣,可他自己兩次親征西夏都是失敗,在他死後沒多久,就被金國滅了國。 現在真宗安靜地聽著石堅說話,他知道這少年說話語不驚人死不休,常常是柳暗花明,峰迴路轉。既然他叫大臣退下,肯定有計策的。 石堅又說:「而且北方番子善於馬上作戰,北方土地遼闊,天氣嚴寒,並不適合我朝士兵作戰。」 下邊的話他都不好意思說。宋朝為了防止武人掌權,重用文人,地方武官常常輪流置換,將不知兵,兵不知將,這樣一來地確沒有後唐那種藩鎮割據、軍閥混亂的局面,可軍力低弱。雖然也養著一百多萬的士兵,可全是冗兵,沒有多大用途,反而每年讓宋朝增加了沉重地負擔。當然,這是牽扯到體制的問題,並不是他現在這種年齡和身份所能指責的。 他說:「但是並不是沒有辦法,現在臣正在利用格物學製造一種東西,如果這種東西成功了,不要說遼國鐵騎略勝過我天朝,就是勝過數倍,也沒有用。」 他說這話可沒有誇張,後來八國聯軍進北京時,只有幾千人,清政府出動了三萬最勇猛的滿蒙鐵騎,還是讓洋毛子打得大敗。洋毛子連一個死亡的士兵都沒有。相對前世已經出現的那種尖端的槍支,石堅是望洋興歎。可對於老毛子那種還比較原始的槍械,他還是有辦法製出的。 「哦,」真宗兩眼發亮,就是劉娥和趙禎也聽了都忘記了真宗就要瀕臨死亡,望著石堅。 「不過這種東西時間還要很長才能研發出來。」 造槍,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從鑄造到冶煉、火藥,還要精密的車床。 石堅說到這裡,又轉向劉娥說:「還有微臣還有一件事請陛下和皇后思量。」 「說吧,孩子。」劉娥也喜歡這少年。剛才石堅痛哭,都把她心哭軟掉了。 石堅說:「有些人老了,脾氣也壞,但不能不看到他的功績,可以讓他有一個好地歸宿,朝中現在不是很好。」 真宗聽到石堅最後一句。一愣,他望著劉娥,這一年多來政事基本上是劉娥在處理。他不是很清楚。 劉娥沉吟起來,她知道石堅這話間的意思指的無疑就是寇准李迪。 她說道:「有些時候好東西未必有好用場。比如美玉用於器飾溫潤有嘉,可用於刀劍,卻易碎。現在陛下龍體欠安,朝中還是以安定為主。」 石堅聽出她的話音,此時把寇准李迪放回來,示必就會掀起後黨帝黨之爭,雖然無論那一黨最終目的是為了國家好,可這種紛爭卻會動搖國家根本。雖然現在朝中正氣不在。可只要不太偏離它的軌道,反而比這種紛爭更好。還有兩個原因,劉娥是不想承認地。她也不想放棄權利,而寇準可是一個膽大的主,什麼事都敢幹的。萬一來一個逼駕,也等於宣佈她的政治生涯終結,另外她也對寇准三番五次阻攔她耿耿於懷。 石堅說:「南方炎熱,可在其他三京閒賦,同時也可鎮壓一批宵小。」 他說的其他三京就是西京(洛陽)、南京(應天府)、北京(大名府)。 這也是石堅說的。要是其他大臣說這樣的話,劉娥恐怕早翻了臉。劉娥知道這少年赤膽忠心,居然不生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哀家可以破例答應你,但一會陛下有所旨意,你可千萬不要再回絕了。」 這少年什麼都好,可性兒淡了,視功名如浮土。說不干就不幹。就用他自己發明的新名詞炒魷魚來比喻,竟然連官家的魷魚也炒。 石堅苦笑。他知道這次進京有可能會再次被任命,可現在趟朝廷這趟混水,還真不是進入時候,但沒有辦法,為了老寇以後不要連屍體運回來地路費也沒有,他只有答道:「微臣遵命。不過還最好等微臣守孝期滿才進入朝廷。」 真宗聽了他終於肯答應幫朝廷做事,十分高興,說:「這個沒關係,但這次回去守孝可不能再用一個白衣地身份。」 「臣遵旨。」 真宗又對太監說:「叫他們進來吧,朕有旨要宣。」 太監知道他所指的是這些還站在宮殿外面地大臣,於是把他們喊進來。 真宗當著眾臣的面說:「石堅接旨。」 石堅跪下,說:「臣遵旨。」 「加石堅太子太保、工部尚書,知中書侍郎。」 眾大臣聽了絲絲倒吸了口冷氣,這些官職無不是二品,甚至從一品的官職。石堅才多大。他們全看著這少年是如何應對,在他們心目中石堅一定會拒絕。 可是沒有想到石堅卻答道:「微臣遵旨。」 他這樣做為寇准也是真,可為自己也是真。自己再次進入朝堂後,還不知道丁謂什麼時候垮台,手中沒有實權是不行的。 真宗說:「禎兒,石侍郎,你們過來。」 石堅和趙禎對望了一眼,走到真宗的身前。真宗將他們的手拉在一起,說:「朕眼看不行了。」 石堅和趙禎都連忙打斷他的話:「陛下,你現在精神好轉了,很快就沒事了。」 「父皇,你會沒事的。」 真宗用手撫著他們的頭說:「你們都是好孩子。」 然後望著石堅說:「還有,石堅,你真是我們大宋福星。隨著你出現,大宋有不少子民都因為你過上好日子,朕都知道,最難得地你不貪功。可惜朕看不到你長大的樣子,只有太子才能得到你的幫助。低估願意幫助他打造一個輝煌的大宋嗎?」 石堅站起來說:「微臣在這裡向天發誓,此生幫助陛下和皇太子鑄造一個前所未有的輝煌盛世,石堅誓不為人。」 真宗聽了很高興,說:「很好。很好,那樣朕就可以安心地去了。皇太子就教給你了。」 大臣聽了差點暈死。真宗在唱得那齣戲,臨終托孤,竟然將石堅比作了霍光、諸葛亮之類的人物,可這石堅雖然才學過人,可歲數也太小了。 石堅答道:「微臣不敢擔當此重任,但是微臣發誓一定輔佐好太子殿下。」 真宗看了看兩個少年,站在一起,都是一般地英氣逼人,臉上終於泛起笑容,說:「石侍郎,你不用過謙,朕是看好你的。」 說到這裡,他望著趙堇,又望著老八和他的女兒趙蓉,這時他迴光返照,腦子很清醒,想到以後石堅和他女兒以及侄女的糾葛,不由抓了抓頭,想了半天,說:「朕還要說一句話。你們都要聽好了。」 這些大臣見到他雖然精神氣很好,可臉上泛起一大片潮紅,知道他已經沒多長時間留在這世上,現在他每說一句可以關係到以後幾年大宋地去向,全都答諾。 可以真宗卻說出了一句讓他們所有人都差點暈倒的話。 進V了,以後一天兩更,字數要九千字左右,時間在晚上一點,下午四點。如果可能會三更,一萬三千字,特殊情況除外。 悠u書盟 uuTxT.cOM 全文自板越讀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特權 字數:5436 真宗說:「朕要和你們說的話就是石侍郎自幼就是自學成才,沒有人指導,他有些事不合禮制,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山寨,眾卿不可諫。」 不可諫,那不是石堅欲所欲為? 丁謂走上前說道:「陛下,這個不合禮制。石侍郎既然位居朝中重臣,本人也寫出《資治》,不是不對禮制不懂,怎可如此優柔?」 真宗此時是迴光返照,腦子也清醒過來,他看著丁謂說:「丁謂之,朕不是叫你到通州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些大臣面面相覷,有些也看不慣丁謂的大臣面上都露出古怪的笑容。 丁謂也羞惱尷尬地不知怎麼回答是好。 真宗又說:「你們再想想,石侍郎現在是年幼,可做了多少事情。」 聽了這句話,即使是丁謂親近的人也默然不語。學問自然現在無人敢和這少年比拚,或者有也難免落得遼國去和州那幾個使者的下場。可要比功業,也只有寇准一人憑著澶淵之盟,沒有使宋朝淪為半壁江山才能和他一比。這少年唯一欠缺的就是他的年齡和資歷稍稍了一點。真宗這句話不但問倒了丁謂,也使其他人都不能回答。 如果是寇准和范仲淹在這裡,他們還能說:「陛下,石不移縱然立下再大功勞,也是陛下的臣子,祖宗立下的禮制還是要守的。」 可現在這兩人一個在江寧,一個在永州,離京城比和州還遠。其他人即使想到了,也覺得沒資格,有的還擔心自己萬一諫了,說不定這個老皇帝臨死之前,一怒之下把自己貶到那個山旮旯裡。 但這時還有一人奏道:「可是陛下,要牢記王莽之鑒。」 這個人就是和丁謂走得很近地林特。 王莽。王太后娘家地人。在他沒有篡奪西漢江山之前。為人艱苦樸素。品德端正。為天下人所誦揚。地確。石堅出現得太妖異。才華也太妖異。而且可以說他身上簡直是沒有缺點。愛國愛民。忠心耿耿。才華出眾。低調謙虛。簡直是所有完美名詞地化身。其實林特說這話也是硬著頭皮。其實他和王欽若是一樣地人。善於揣測帝意。對於真宗這最後地時光他根本不想出頭。可他現在就擔任太子賓客和工部尚書地職務。現在石堅也擔任此職。那麼為了真宗地遺願。自己勢必要離開這個位職。那麼是升是降就要看丁謂地臉色行事。此時丁謂受責。他必須站出來替丁謂說話。以便在以後地調動中有更大地好處。 聽到他這一說。丁謂地黨人立即來了精神。其中三司戶部副使子安期說:「陛下。上善莫若水。天降水土以哺萬物。水最柔。可也要用堤壩擋之。否則一旦由著它地性子。讓它氾濫成災。天下地局面不可收拾。故天生聖人。孔子傳《論語》《禮記》。修詩書。以正天下禮份。規範禮制。自古以來功臣不少。漢之張蕭。晉之謝王。唐之二李。功業無論是誰也都勝過石侍郎數倍。可臣未曾聽過那一個不受禮制規範。」 這話可是說得有理有據。無論石堅做出再大貢獻。他也比不上張良蕭何、謝安王導以及李靖和徐茂公。況且現在石堅還小。就有了這樣地權利。又不受禮制節制。一旦他掌握地權利越來越大。無疑就像沒有防範地洪水會氾濫成災。 聽了子安期地話。丁謂一黨紛紛附和。就是其他大臣也覺得很不妥。也向真宗諫奏。 真宗本來看到石堅心情高興。而且看到他哭得如此淒楚。更覺得他忠心一片。他說這話也不是讓石堅以後不受節制。那不是亂套了。只是想賦於他這個特權。以後他既然娶自己寶貝女兒。也可以擔任宰相。為朝廷出力。現在聽到這些人隨著丁謂爭吵。心中不悅。他沉聲說道:「以前朕看過指鹿為馬地典故。朕老在想那個胡高那有這麼大膽子。那些大臣良心讓狗吃了。」 聽到這個無比尊寵的伯父說出狗這個粗鄙的詞眼,趙蓉也一旁差點想笑。 真宗現在身體虛弱,說出這麼多地話,已經有些累了,額頭上都不停有汗落下來。劉娥心疼地幫他擦著。真宗頓了頓說:「朕看到眼前的景象,和那個指鹿為馬有什麼區別。」 這話說得所有大臣都是冷汗直冒,的確現在丁謂和當初地胡高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丁謂則是低頭不敢言語,只是他眼裡冒出一縷寒光,只是因為他低著頭的緣故,沒有一個人看到。 真宗想了想,這些大臣附和丁謂他是看出來了,但也不是沒有道理,一個大臣如果不受禮法節制,手中再掌握著大權,到時也容易會異心,就比喻自己的伯父,當初還不是對柴氏江山忠心耿耿,還不是讓一群臣子皇袍加身,廢掉了柴氏。但他不能解釋,越解釋這些大臣越會得寸進尺。於是他說:「當然你們也可以享有這待遇,什麼時候你們有石侍郎的節氣和才學志向,朕也可賦於你們。只知道吵,寫出《正氣歌》和第一天進殿說出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樣的人會是王莽之流?」 這時候趙堇在一邊說道:「父皇說得很對,我看那些人是不安好心,怕石侍郎進了朝後會揭穿他們的陰謀。父皇,這些人可壞了,還有丁相,簡直是一個大壞蛋,他就是曹阿瞞。」 這時趙堇已經十二歲,在歷史上她已經病入膏荒,奄奄一息。可因為石堅的出現,讓她不斷地鍛練身體,也給了她活下去的盼頭和信心,居然身體很好。可由於真宗對她地關愛,加上她與趙禎不同,是一個女孩子,教導也就鬆了,有時候說話就有些稚氣。曹操字孟德,她偏說是曹阿瞞,顯然是受了《三國》的影響。 趙禎在她身邊拽了一把,示意她不得胡說。可他也偷偷笑起來。 丁謂聽了後對劉娥說:「臣非是經國棟樑之材,可也為大宋江山盡心盡力。上次公主折辱於老臣,現在又再次將老臣比作是奸臣。不知公主是聽誰教唆說出和做出這些的,老臣為表自己清白,願意立即辭官。」 石堅聽出來了,他這是以退為進。丁謂提勢完全是劉娥一手捧起。她要利用丁謂鞏固自己的權利,打擊反對她的寇准等人,而丁謂也是利用劉娥的支持迅速在朝中站起來,並藉機培養了自己的力量。現在皇帝隨時會駕崩,劉娥更需要一個支持的大臣,才能讓她參政。如果丁謂罷相,讓寇准回來?就如寇准和太宗說地話,婦人不可沾神器,也就是說這些即位地事劉娥沒有權利干涉。更不用指望讓她掌管權利。現在劉娥是無論如何也不放他離開的。 劉娥無奈沖趙堇斥呵道:「堇兒還不向丁相道歉!」 趙堇倔起了嘴說:「我偏不。」 這時。真宗已到了人生最後一步,因為石堅的到來,讓他感到驚喜。也讓他將剩餘的精力發揮到了最大地步。他現在心裡亮得像燈籠一樣,立即明白了劉娥的處境。和丁謂不同,寇准忠地是趙氏的江山,而不是某個人的江山。甚至他可能為了宋朝的江山幹出霍光伊尹地事。如果自己地兒子多,那到無所謂,反正不管自己那一個兒子登基,也是自己的血脈,可偏自己只有這一個兒子。而且自己親侄子不少,還有一個在民間聲聞高大地八弟。全像一個虎狼在一邊。幸好最大威脅八弟元儼主動閉門不出,以示對自己夫妻和子女的忠心,才讓他放心。在這種情況下,為了自己地兒子,丁謂就還有他的利有價值。 只是這一來,也是在與虎謀皮,劉皇后也不知道能不能駕馭得了,還好這忠心的少年回來了。想到這裡他說道:「你們不要再在此事上爭論,朕也退一步。但是石侍郎以後娶何家女子為妻,無論是什麼人都不得干涉。那怕他就是娶了公主或者是郡主回來,也不能因此免去他地職務。他是大才,不能因為此事讓我宋朝江山社稷少了一個能夠媲美於張房諸葛的大臣。」 趙堇雖單純,可也十二歲了,開始懂得一些人情世務,自然聽出這話意思,扭怩地背轉身去,不看大家。 元儼則是說道:「聖上英明。石侍郎做人淡泊。不計功名利祿,自己生活又十分樸素。權當這點是國家對他的獎賞。」 他說著話,還回頭望著自己的女兒,這時他心中大定,自己這個女兒不小,早到了出閣的年齡,像這樣拖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有了真宗這句話,石堅和自己女兒成親就有了把握和理由。 趙蓉縱然再聰明,也有了羞意,特別是元儼故意當著眾人的面,瞟了她一眼,更是讓她圓潤精緻的一張俏臉上生起了一道紅霞。 石堅也是愕然,這可以說是真宗的最後遺言,竟說出這種話,自己還真要娶趙堇和趙蓉回來?那麼誰大誰小,好像這兩個都不是能小的主,但正妻永遠只能有一個。還有慧如何決定,好像慧也不小了,婚姻地事也要安排上來。 這時趙禎扯了一把他的衣袖說:「還不謝父皇。」 石堅還在發愣,心想我謝什麼,謝他幫我娶兩個主子為妻?他又看了看趙堇,見到她躲在一旁背對著眾人,在扯著衣角,可依稀看到她側面還帶著盈盈笑意。再看著趙蓉,卻見她啐了一口,輕嗔道:「呆子。」 石堅啊了一聲,我很呆嗎?他再看向其他人,其他大臣也都是露出古怪的神情。弄了半天,他們才明白是誤會真宗的意思,他不是讓這少年擁有無上的權利,而只是擁有能和這公主結婚或者說同時還外搭一個又美又慧的蓉郡主,還不能因此而耽擱他的前程。 這好像也不是很合禮制。但眾大臣硬是沒有一個人敢諫,剛才真宗都怒了,連指鹿為馬都用來比喻他們,況且他自己已經說退了一步。 石堅無奈,只好上前跪下說:「謝過陛下。」 真宗樂呵呵地叫他起來。然後對大臣說:「你們都沒有說話,就當此事通過了。來人,把朕這道旨意寫下,以後誰再為石侍郎婚事諫,貶職三級,再諫再貶。」 眾大臣聽了又是絲絲直冒冷氣,一諫貶三級,三諫不是連宰相到最後也變成平民了? 平時代寫聖旨的是制知誥晏殊,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寫著這道古怪的聖旨,還衝著石堅使著鬼臉。 看到晏殊落下最後一筆,真宗才放下心來。這向年一直自己在想自己女兒和這俊郎豐美,才華橫溢少年地親事,讓他如鯁在喉,今天終於了這件心事。他心想幸好寇老倔子和范小倔子不在京城,否則這道聖旨很難通過。 這件心事一了,他更加高興,說:「朕想吃粥。」 劉娥聽了大喜,想吃可是好事,難道小石侍郎真的是官家的福星,他一來病就開始好了。於是連忙叫人下去備粥。等到粥上來後,真宗又說:「朕想皇后和禎兒、堇兒和石侍郎餵我。」 敢情他在撒嬌了。 眾大臣聽了他這聲嬌嘀嘀的語氣,全都頭上冒出冷汗。不過這也等於是他的家事,即使石堅和小公主名份沒有定,這意思還不明擺在這。只有丁謂臉上陰晴未定,眼睛珠兒打著轉,不知在想什麼。 真宗吃完了粥,說:「朕今天很高興。石侍郎,你把那個球給朕拿來。」 他指的球就是石堅上次給他製造的那個大玻璃球,裡面還有石堅畫的宋朝疆域圖,自從石堅獻上這個玻璃球後,真宗就愛不釋手,藏在寢宮裡時常拿出來把玩。 石堅連忙把那個球從案幾上拿來遞到真宗手上,真宗看著這地圖上的疆域,臉上露出微笑。 石堅看了心裡酸楚。其實從宋太祖杯酒釋兵權後,武官地位很差。以致宋朝之富裕雄居中國封建各個王朝,可一直受困於外,其實北宋時不乏有作為地皇帝,無論是太宗還是仁宗、神宗、哲宗,除了中間地英宗稍差一點,就是這個真宗也不能說是昏君,可是他讓遼人打怕了,雖然用了幾十萬不起眼的歲幣買通了平安,可這名聲卻不是好聽。從他內心深處何嘗不想做一個唐太宗那樣地雄主? 然後真宗才抬起頭,向石堅問道:「石侍郎,你是否能做到像對待朕一樣對待吾皇兒?」 石堅正色說道:「陛下,請安心,微臣願永遠做聖上和皇太子手上一把最鋒利的寶劍,只要聖上和皇太子願意,這把寶劍隨時可以出匣,將大宋的威武和光芒射向四方。」 說著他拿起案上一支毛筆,當著眾人的面折斷,說道:「臣若有違此言,猶如這支毛筆,不得好終。」 真宗面露笑意,說:「那就好,那就好。」 然而看到他們君臣相處融洽,丁謂的臉色越加的陰沉。其他大臣中也有一些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真宗又向趙禎問道:「我兒,你可以像朕一樣優柔對待石侍郎?」 趙禎答道:「兒臣可以。兒臣知道石侍郎是一個罕見的良臣。以後兒臣一定會重用他的。」 畢竟他才十四歲,可不像石堅那樣是帶著三十歲的靈魂,多少還有一些少年的天真,說著他還向石堅吐了吐舌頭。 真宗和劉娥聽到他這句話,都想到石堅初次進宮時,趙禎為難他出的那個問題,兩人相視,都是莞爾一笑。 真宗又說:「你們過來。」 浟優書盟 uUtXT。com 詮蚊字板越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信任 字數:5221 趙禎和石堅相視一眼,挨近他。真宗對他們說:「朕希望你們就像劉備與諸葛亮一樣,以後君臣相好。不過,禎兒,切不可學阿斗。」 趙禎說:「兒臣知道。」 真宗這才看著丁謂,對他說:「朕也不希望你以後和石侍郎有什麼恩怨。」 丁謂和石堅點頭稱是,可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不屑的眼光。 真宗又想到馬上自己兒子就成了寡人一個,他還太小,劉娥又是一個女人家,未必能服住其他反對的大臣,猶豫了一會還是封丁謂為晉國公,馮拯為魏國公,曹利用為韓國公。以示優寵,更希望借他們的手鎮住那些反對的人。 然後下詔讓皇太子趙禎即位,尊皇后為皇太后,淑妃楊氏為皇太妃。並且怕帝位最終流入他人之手,還下旨劉後權同處分軍國事,並看著眾臣連同他的八弟元儼發誓,贊同此議,這時他已耗盡了最後一絲元氣,連說話也不能,只是看著趙禎和石堅微笑,最後崩於他的寢宮延慶殿。 這些大臣勸住正在哭泣的趙禎,立即行皇帝禮叩見。不管趙禎是如何難受,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帝身份要立即確定下來。石堅也知道其中的關健,協同眾臣勸阻趙禎。 趙禎還小,劉娥一邊派人準備真宗的後事,一邊立即商量以後的事。按照真宗的遺命,國事暫由劉太后權兼處分。然而在這權上邊大臣們又發生了爭執。丁謂為了拍劉後的馬屁,諫直接去掉權,這樣一來,她就等於是直接兼管國家。可這時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院大學士王曾站了出來說:「聖上歲數也不小了,現在政事出於闥門(小門,意思是劉娥主掌政事不光明正大),稱權已經足夠了。」丁謂聽了不敢作聲,王曾又說:「而且剛才聖上尊楊後太急。還等到過段時間議定後才能定旨。」 丁謂說:「王大人,剛才先帝剛下的口諭,你想改旨。」 兩人爭吵不已。 看到王曾站出來與丁謂對干,朝中還剩下一批有良心的大臣心中大快。可他們不知道這使劉娥心中的疑心病更重,後來王曾也讓她找了個理由貶到青州。 這時劉娥望著石堅。問:「石愛卿何意?」 石堅知道歷史上劉娥並不是一個很壞地太后。相反她聲名還很好。當然為了鞏固自己地地位。地確貶了一些忠臣。但是一旦讓她去掉一個權字。會不會加重她地野心。這就不好說了。他說道:「回太后。水滿則溢。昔日楊廣向天下張馳文治武功。可繼位沒幾年就亡國。而千古罕見地聖賢君主唐太宗卻唯恐自己不足。用魏征作鏡。虛名誤事。何必爭。」 他說得很委婉。不委婉不行。事實劉娥現在很敏感。他意思是說反正你現在也執掌了朝政。何必在乎有那麼一個權字。相反如果硬要去掉那個權字。真要鬧得天下洶洶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他這短短幾句說得無比委婉。卻明瞭其中地厲害關係。元儼因為忌諱在一旁不敢插言。可聽到石堅地話眼睛一亮。向石堅投向一個讚賞地目光。趙蓉也投過來一個嘉許眼神。 劉娥這才色霽。她說道:「就依石愛卿所言。不過楊太妃之事不能更改。」 在這上邊她可不想再讓步了。這可以說是她地底線。第一她和楊妃關係莫切。第二一旦不讓她尊為皇太妃。也會引起別人地嫌話。認為自己是有意彈壓她。 只是王曾看著石堅鬱悶。哦。敢情我吵了半天。唾沫都吵干了。卻成了石堅功勞。當然他沒有想過他那種說法。叫誰聽了舒服。那有石堅這樣一句話裡繞了三八二十四個彎子。讓人聽得入耳。 吵完了名,還有真宗地山陵。這個好商量,最後一至決定讓丁謂做山陵使,太監西京作坊使入內押班雷允恭為山陵都監。 這個雷允恭和丁謂關係十分好,兩人勾搭成奸,火借風勢,風助火威。現在權傾朝野。 只是石堅聽到這裡他眼睛忽地一亮,他這個眼神祇有趙蓉一個人看到,向他投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石堅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面告訴她他記憶裡好像丁謂的下台就與這個修造山陵。雷允恭出事有很大的關聯。背下裡也不敢說,否則真讓婉蓉懷疑他是一個妖怪。而且真宗已經晚死了一年多時間。歷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悄然的改變。 安排了山陵的事,又要安排朝政,王曾奏可引東漢故事,請五日一御承明殿,太后坐左,趙禎坐右,垂簾聽政。因為劉娥畢竟是女流之輩,不好入主殿聽政。 可是丁謂想到趙禎和石堅關係,不想讓趙禎掌握更大的權利,奏說帝太幼,還不能決定國家大事,可半月召見一次群臣,大事可令太后召見群臣決斷,小事可讓雷允恭傳奏。 這樣一來,趙禎等於權利全部被架空,石堅看到趙禎臉色氣得發青。他沖趙禎使了一個要忍耐的神情。 王曾聽了立即反駁:「丁相,從太祖時就不讓宦官參政,這樣一來,恐怕會在傳遞過程中有了閃失,會給宦者造成有機可乘的機會。」 兩人又吵了半天,最後劉娥為了權利,還是選定了丁謂地議見。不過王曾今天犯了牛勁,卻讓劉娥起了警覺,她怕朝中有更多的人反對她,於是加了丁謂司徒,馮拯司空,樞密使曹利用左僕射,並兼侍中。她示圖用這些人來彈壓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 這時候已經很晚了,眾臣見到諸事告定,這才離宮,只是劉娥卻將石堅留了下來。 劉娥對他說:「石侍郎,你陪哀家吃過晚飯。」 石堅知道她是有話說,於是稱諾。 劉娥看著眾臣走遠,才對石堅說:「石侍郎,哀家用了丁相,你心裡有沒有意見?」 石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答道:「太后,現在朝中大事已定。太后還是不需要那麼小心,固然丁大人維護著太后,可說句不好聽地他維護太后是假,維護自己是真。微臣估計這樣長久下去,朝中正氣無存,奸邪之氣旺升。反為不妙。」 他看到劉娥還在沉吟,又說:「或者說比如王大人剛才爭執不休,他也是對事不對人,並不是想動搖太后的位置。」 他看到劉娥還在蹙著眉頭,知道想讓她放下疑心病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還知道趙禎並不是劉娥的親生兒子,於是又說:「太后,微臣認為丁相並不是真正幫助你,他是認為女子見識少。想獨攬大權,欺上瞞下。不過你若能掌握住局面,也沒有關係。不必要考慮微臣的感受。不過丁謂此人奸詐,還請太后小心了。」 劉娥這才點點頭,她一生無子女,現在經過真宗主動提起,群臣的默認,她已經把石堅當作半子。別人說出這話,她也許還會著惱,但這少年可是真正的忠心,而且善解人意。他這也是說的是心理話。趙禎則在一旁做了一個砍頭地動作。讓石堅差點啞然失笑。他知道今天丁謂地一番話更讓趙禎對丁謂恨上加恨。 劉娥還叫來了正在哀傷的趙堇一起用餐。現在趙堇已經成為了一個不小的姑娘,也開始發育,如果是旁的大臣,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共宴。不過在劉娥的想法裡,兩人基本上現在已成定局,就差最後明媒,不過因為真宗地死亡,兩個人還要得拖上幾年。 石堅不由搖頭,今天這些大臣礙於真宗當時的盛怒。沒有有異議,如果將來真的同時娶了趙堇和趙蓉回來,還不知得吵成什麼樣子。不過自己還小,走一步算一步吧。 趙堇卻好奇地打量著他,畢竟有一年多時間沒有見面,石堅長得快,現在越發像一個大人。一雙星目如漆,劍眉飛揚,卻不時地露出剛毅沉穩的神色。讓她看得小臉兒紅了起來。 劉娥和趙祉看到她這神色。兩人都微笑起來。這也是他們自真宗死後第一次露出笑容,可也在憂傷之下。一閃而過。 劉娥又說:「天見可憐,先皇一直將你看作半子,連老天也有人,終於讓先帝在臨崩前見到你一眼。」 提到真宗,石堅眼眶裡又是濕潤,他有些哽咽地說:「微臣不忠。讓先帝掛念了那麼久。」 劉娥說:「好孩子,你就不要自責了,要論忠心,這滿朝地文武也沒有一個有你忠心的。你看皇帝還經常用飛白書寫你的正氣歌。」 這時趙禎對向石堅說:「可惜朕自從石侍郎走了後,那幾本《格物學》沒有教導,就沒有再讀了。朕想如果朕也學會了上面的知識,也會和石侍郎一樣做出許多有用的東西吧?」 石堅突然正色地說:「聖上可百事不需要會做,只要會做一個皇帝就行了。」 劉娥聽了連聲說好。 趙禎卻疑惑起來,問:「怎樣才能叫會做皇帝?」 石堅說道:「皇帝第一是以身作則,不要有不良地習慣,讓下邊人跟著學習。第二善於用人,像漢高祖就因為用了蕭張韓陳四人,才典定了天下。陛下,還記得微臣第一次進宮時,陛下向微臣說過君子與小人的事?」 「朕永遠都會記住。」趙禎想起以前對石堅刁難,和石堅相視一眼,兩人都會意一笑。 「不錯,也許一個好皇帝什麼事都不會做,但他只要做好這兩件事,就肯定是一個好皇帝。無論什麼事,宋朝幾千萬上億的子民,總有一個能把它做好,而不必要陛下親自動手。比如楊堅,可以說是一個最勤快地皇帝,可他在歷史上地位遠不如漢文漢景。再比如諸葛亮。」 「哦,諸葛亮不是好丞相?朕可是記得你是最祟拜他地。」趙禎好奇地問。就連劉娥也來了興趣。這少年在《三國》中為了將諸葛亮放在祟高地地位,都將他神話了。 「陛下,人無完人,物無盡善之物。微臣是祟拜他那麼忠心耿耿,鞠躬盡瘁的精神。卻不是說明他什麼都做對了,臣寫地那本《三國》也是為了宣揚這種精神,才將他完美化。他一生最大的缺點就是事必恭親,結果自己活活累死,而蜀國的其他大臣因為諸葛武候一人就將事情做光了,得不到鍛練機會,在諸葛亮死後,蜀缺少真正可用的大臣,才迅速滅亡。」 「石侍郎的意思是要朕什麼事都要放手給大臣做?」 「也不是也是。陛下不是什麼事都要放手,關健是識人,知道下邊大臣地長處,這樣才能讓他們擔任適當的地位。比如諫官就要象寇准這樣的倔脾氣擔任。而宰相就要象王相這樣肚量大,沉穩公正的人擔任,再比如先帝讓微臣擔任工部尚書,那是最微妙不過的。」 聽到這裡,劉娥與趙禎終於忘記真宗之死給他們帶來的憂傷,呵呵笑了起來。這天下如果說石堅擔任工部尚書不適合的,就沒有人擔任了。 劉娥聽到他將寇准放在王旦之後,更是高興,說道:「石侍郎說得好,來人,叫史官來將石侍郎這段話記下來。」 劉娥說完後,又說:「石侍郎不但是一個良臣,也是一個開心寶,可惜因為守孝,還是沒有能陪在官家身邊,否則官家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石堅聽了汗滴,幸好這沒有旁人,否則傳到丁謂耳中,還不知道會做出多大的文章。 劉娥又說道:「石侍郎,這次進京是打算作短暫停留,等到孝滿,再進京做事,還是留下來幫助哀家與皇上?」 石堅拱手答道:「回稟太后與陛下,微臣孝期就要滿了,而且微臣在和州也在做一件事,如果此事成功,天下將會增加許多人讀書。」 趙禎搶先問道:「就是那個活字印刷?」 石堅苦笑了一下,心想朝廷對自己還真夠重視的,一舉一動都放在眼裡。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即或是丁謂現在翻開了王家地帳目,看到石堅玻璃和水泥產生的利潤也是愕然吃驚,心想不愧讓那些商人稱為他冒一句話就價值萬兩黃金,他搞出這兩種東西,賺的錢簡直不能讓丁謂相信。現在他又在大張旗鼓搞這個活字印刷,朝廷怎會不注意。 「不錯,此舉若成,天下書籍成本將會降下七到八成,這樣一來,就會有千千萬萬的讀書人買得起書,也會有更多的人讀起書,同時也會造就更多人才。」 劉娥聽了謂然一歎:「先帝說你是小聖人,有些大臣還說先帝誇獎了你,可是即使是孔聖人轉世,也不過就只有你這慈悲心腸。」 石堅連說不敢。 劉娥又說:「可是就如你所說,現在聖上登基未穩,朝中大臣去向不明,哀家還是希望你能留下,幫助哀家和聖上,這朝中真正讓我們母子信任的只有石侍郎一人了。」 浟優書盟 uutXT。COm 荃文吇板越牘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幫助 字數:4973 石堅不由地臉上露出了猶豫不決的神色。現在他孝期未滿是一,其次現在丁謂得勢,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逮誰滅誰,面在自己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利用守孝為借口,暫時逃離這個漩渦,等到丁謂事發時,正好回京,一下子將他撲死。可是看到這對孤兒寡母,又生起了憐憫。在原先的歷史上,丁謂看輕了劉娥,結果在劉娥坐穩位置後,一下子就把他掀翻,如果不是馮拯說情,劉娥都會殺掉丁謂。可現在因為自己的出現,使真宗多活了一年多時間,也就是說讓丁謂也多佔了一年多的相位。這一年多的相位,使丁謂的勢力更加強大和深厚,劉娥還會不會容易在將他撲死?連他自己也不好說,至少原先歷史上的丁謂也是膽大包天,可不敢指使刺客刺殺一個朝中重臣這種手段都使了出來。 劉娥也看到他臉上露出猶豫不決,她不知道石正在將現在的歷史與原先的歷史對比,猜測下邊會發生什麼事。她還以為石堅在考慮他的孝期未到。於是又說道:「其實石侍郎現在的聲名已經聲震中外,即使是因為孝期沒有守滿,也是為了軍國大事,相信他人還會理解的。」 趙禎也說:「是啊,石侍郎,你就留下來幫朕和母后吧。」 石堅看到趙禎一臉肯切的樣子,畢竟兩人亦師亦友的身份,況且就是劉娥用了丁謂,但對自己是用心,對丁謂卻是用心眼。他歎口氣說:「這件事再說吧,即使微臣想要離開京,也最少要有五十多天。」 因為真宗駕崩,新皇即位,就要好幾天安排,作為真宗最寵愛的臣子,他最少也得幫真宗守完一個中孝,這又過了七七四十九天。加起來的確最少要有五十多天才能離開京城。 然後他們才用晚餐,只是因為真宗的身死,幾人都吃得不香,草草用完後,石堅才向劉娥趙禎告辭。臨離開皇宮時,石堅再次來到真宗靈柩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三個響頭。讓其他的太監和宮女看見,都說石堅忠心。 石堅來到家中,已經是很晚了,卻看到家中還亮中燈火,還聽到有人在說話,他進屋一看,卻是明媚如同春花綻放的趙蓉帶著她那個帖身的丫環來到他家。 石堅連忙見禮。那個調皮的丫頭卻在一旁說:「石大人,就不要客氣了,反正不久都是自家人了。」 趙蓉即使氣質再是雍容典雅。也讓她這一句話說得臉緋紅起來,轉過來對她說:「小嬙,你再胡說八道我不扭爛你的嘴。」 石堅還是上次用降落傘降落時落入八王府遇到過這個丫頭。可從那以後他雖常與趙蓉見面,卻沒有看到她將這小嬙帶出來。他不知道這是這個郡主害羞,不想讓這個帖身丫環笑話她。 只是他好奇地問道:「你的名字叫小強?」 小嬙點點頭說:「是啊。難道不好嗎?」 「很好。」石堅答道。他想這名字還真不能計較。先是遇到一個胡漢三。後來收了一個崔永元。還有這個打不死地小強。一個比一個強悍。也讓他汗滴。 然後他看向趙蓉。趙蓉也正看著他。這少年自從去年一別已經一年多沒見了。也變化了許多。變得更沉熟穩重。散淡地站在那裡。卻別有一番獨特地魅力。雖然她也懷疑石堅地來歷。可石堅地人品才學刻苦卻深深地打動了她。這一年多來。她時常在夢裡夢到這少年努力勤奮地身影。恰巧兩人目光一碰。趙蓉畢竟是一個古代人。立即羞紅了臉將目光閃了過去。 在石堅所認識幾個少女中。小紅鳶歲數最大。也有點小氣潑辣。可她心地很好。單純。而且勤快。綠萼溫順。善解人意。李慧柔弱。楚楚可憐。也是對他最癡情。小道姑公主則是憨態可鞠。只是讓他頭疼地是她喜歡聽故事。還好從去年她開始逐漸長大。也開始不過份地對他提出這個要求。可還是時常央求他講一個。至於婉蓉。聰明能幹。至少她以一個郡主身份為了接近他甘心在他家做了一年多婢女地身份。就可足以證明。還有她還會哄人。自己都差點讓她哄得不知東南西北。可是太陰沉了。而在這幾個女子當中。他對這趙蓉印象是最好地。這與她長得和前世地苓相像有一部份原因外。地確她氣質雍雅。和她相處有一種如沐春風地感覺。而且在這幾個女子當中。單論相貌唯有婉蓉才能與她相媲美。可是一想到她地智慧。石堅還是有點發悚。她有一次開玩笑說他這才華固然也與他本人天份和努力有關。也可能是他投胎時沒有喝孟婆湯。將後世地經歷和知識帶來了有關。 這讓他證實了一件事。她不是一個穿越者。可他更是心驚。也佩服她想像力地豐富。 當然。她是一個雲英未嫁地少女。雖然兩人很熟。他也不能傻傻地盯著她看。可是有人卻盯著他倆看。那個小嬙雙手托著腮饒有興趣用眼睛看著他們地表情。一會兒微笑。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歎氣。不斷做出各種古怪地表情。 趙蓉再也忍不住,用石堅家的雞毛帚子追著她打。直到小嬙求饒才放過她。 石堅等到她們停下,才問:「不知郡主來微臣家中有何貴幹?」 沒等趙蓉回答,小嬙接過話說:「石侍郎,你這話可就錯了,你現在是少師,工部尚書,可不是微臣。」石堅鬱悶,我這不是自謙嗎? 然後小嬙又打量著他說:「嘖嘖,十五歲地少師,前途果然無量,難怪都我們這姐心動。可你這話中還有一個語病,我們家的郡主來到你府上,不是天經地義的?」 石堅更是汗滴,這都是那兒和那兒,難怪以前趙蓉出門沒有帶這個丫環。和那個小巧一樣,這兩個都是出口讓人暈倒的主。 當然他也理解她們變成這樣子的原因,她們現在年幼,正處於似非懂時候。平時仗著自己主子的權威和寵信,說話肆無忌憚。 趙蓉說道:「石侍郎,你別要聽她胡扯,不過本郡主來的確有件事要問侍郎的。」 「哦,請問。」 「我在白天看到當太后任命丁謂做山陵使,雷允恭擔任監督使時。你為什麼會露出得意的神情?」 「哦,這個呀,」石堅稍遲疑了一會,說:「其實當時微臣在想,所謂捧得越高,摔得越重,現在丁謂權傾朝野,還不知道收斂,也說明了他離下破路不遠了。就像是鄭莊公對待自己地兄弟段。故意讓段養成驕傲跋扈地習慣,造成他野心膨脹,最終自不量力造反。才使得鄭莊公有理由將他殺死。」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奴婢心想皇后,哦,太后如此聰明,卻這樣重用這個大奸臣。」小嬙說道。 趙蓉卻聽出他這種解釋十分勉強,也不點破,只是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趙蓉又說:「不知石侍郎有何打算?是留在京城,還是等中孝期滿回去?」 石堅問道:「有何區別?」 他現在也在為此事犯愁,不知如何選擇輕重。不過這個鬼丫頭機靈的很。聽聽她的意見倒也不錯。 趙蓉答道:「如果石侍郎能有把握扳倒這個人,可以留。如果沒有,還是離開得好。」 石堅想到歷史,丁謂也是在真宗死後沒有幾月就倒台的,並且自己知道丁謂的命脈所在。只是相比於歷史,現在丁謂這勢力更大。所以一切並不好說。他不由沉吟起來。 趙蓉說道:「假如石侍郎想留下來,並且不嫌棄本郡主,本郡主可以為你提供一點幫助。」 石堅聽了大喜,才學他是不怕。可是說到勾心鬥角,自己無論前世,還是今世,都稍欠缺了一點。有了這個比耶律燾蓉還在妖的郡主相助,正好彌補了這一不足。他連說:「這再好不過了,那麼就有勞郡主相助了。」 趙蓉微微一笑,說:「不必。」 小嬙乘機忙插一言:石學士,你就不要再客氣了,反正都是自家人。」 又被趙蓉追著打鬧一陣。趙蓉才說:「這件事暫時還不能急。現在太后將丁謂倚為靠山。無論是誰想勸說都不可能地。」 石堅想到自己剛剛也勸過劉娥,可是她的確沒有聽見去。點了點頭。 趙蓉又說:「只有稍過一段時日,等到丁謂沒有了真宗壓制,到時自然飛揚跋扈,露出他地真面目,讓太后感到失望,沒有了太后的支持,想扳倒他就容易得多。石侍郎,你也別忘了,朝中現在大多是丁氏黨羽,可也有忠臣,如晏大人、王大人,他們也是在伺機待發,等待時機。」 石堅點頭稱是,的確歷史上丁謂就是王曾扳下去的,隨著他的失勢,牆倒眾人推,連丁謂的死黨錢惟演也落井下石。不過這少女沒有參加朝政,卻能從蛛絲馬跡裡發現這些細微的東西,不由讓他大為敬佩,他點頭後似乎想到還不能表達自己地敬重,又拱了拱手。 趙蓉一笑說:「石侍郎不要行禮,其實石侍郎今天在皇宮裡的神色,本郡主就知道你已經有了把握。」 說到這裡她欠了一下身體說:「那麼今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擾石侍郎休息,過幾日等事情有了眉目,我自當前來和侍郎商議。」 說著告辭,石堅也十分高興地將她送到門口。她還對自己父親送來保護石堅地兩個護衛叮囑了一番。她也聽到紅鳶和綠萼說過石堅在應天府遭到刺殺一事。只是她和石堅一樣,這件事丁謂做得漂亮,沒有留下一點證據,如果就這樣彈劾丁謂,反到被丁謂冠上一個污蔑朝中大臣地罪名。所以石堅沒有在太后和趙禎面前提起,她也沒有和石堅談起,即使談起也只是徒增煩惱。 第二天,京城的人民就得知了真宗地死訊,宋朝幾個皇帝只有仁宗死了,最讓百姓難過,幾乎全國百姓都自發地披麻戴孝。真宗想要趕上他的兒子,還差得太遠,可真宗畢竟不是一個惡皇帝,在他的治下,宋朝基本上還算是平穩地發展,所以百姓也念著他的好處,第二天京城幾乎所有人都飄白,為真宗自發地戴孝。 就是遼聖守聽到這個消息後,也召集番漢大臣,為之舉哀號慟,還對宰相呂德懋說:「朕聽說宋朝的小皇帝還小,怕不知道兩國通好的原因,被大臣所盅惑,怎麼辦?」 其實他說這句話,是擔心石堅的去向不明,據他掌控地消息,這個小皇帝和石堅關係好,而且現在宋十分富裕。那個少年又神鬼莫測,現在好像還是真宗的托孤重臣。這時候接到劉後派來的使者薛貽廓前來報喪,聖宗大喜,特地為真宗設了道場,還禁止全國停止作樂,以哀悼真宗,還派了殿前都點檢耶律藏引和耶律燾蓉的哥哥耶律宗政前來宋朝祭奠、弔慰。 第二天太后頒下喻旨,大赦,除常赦所犯下得罪不能願諒的罪犯外。百官進官各進一等,優賞諸軍。山陵諸費,全部從國庫裡拿出,不要百姓加賦。同天禮儀院進言:「准禮例,差官奏告天地、社稷、太廟、諸陵,應祠祭惟天地、社稷、五方帝諸大祠,宗廟及諸中小祠並權停,俟廟禮畢,仍舊。」這天朝中除了派閣門使薛貽廓告喪遼國,還派了宣慶使韓守英為大內都巡檢,帶著衛士守衛宮殿和各門。閣門使王遵度為皇城四面巡檢,帶領禁兵檢查巡邏京城,防止有宵小乘機搗亂。 第三天仁守即位,作為歷史上最年輕的少師和工部尚書,石堅自然也要叩見新皇。看著這少年這麼年輕,就已經居於如此高位,眾大臣都側目而視,而開封城的老百姓都紛紛叫好,說蒼天有眼。如果不是真宗的喪事,都有不少人家想放鞭炮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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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左右三部:第一,左右屯衛;二左右武衛,並大將軍;三左右衛將軍,果毅。折衝。於仗首第一部之南,相向。持黃麾幡二人,在御廂前分立。當御廂左右一部,左右衛果毅各一人,玉輅之前北向。 再後面左右三部:第一,左右驍衛將軍;二左右領軍衛折衝;三左右領軍衛果毅。第一部,分於當御廂之左右差後;第二部,左在金輅之後西偏,右在象輅之後東偏;第三部。左在革輅之後西偏,右在木輅之後東偏,並北向。 最後左右廂三部:第一。左右武衛將軍;第二,左右屯衛將軍;第三,左右領軍衛折衝。各在網子、雞、貔旗之前,東西相向。左右廂各步甲十二隊:第一隊,左右衛果毅;二左右衛,四左右驍衛,六左右武衛,八左右屯衛,十、十二左右領軍衛;三左右驍衛。五左右武衛,七左右屯衛,九、十一,左右領軍衛果毅各一員。每隊旗各有一面貔、雞、仙鹿、金鸚鵡、瑞麥、孔雀、野馬、牛、甘露、網子。內第十二隊旗同第一隊。十二隊刀盾、弓矢兵,每隊三十人,五重。第一至第六隊,在仗首第二部北;第七至第十二隊,在仗首第二部南。 左右廂後部各十二隊:一、二左右衛;第五至第七左右武衛;第十至第十二左右領軍衛折衝。三、四左右驍衛;八、九左右屯衛果毅。每隊有旗角、赤熊、兕、太平、馴犀、、騶、騶牙、蒼烏、白狼、龍馬、金牛各二。次弩五人為一列,弓矢十人為二重。槊二十人為四重。以上在大慶殿門外,第一至第四隊在前,第五至第八隊在後,第九至第十二隊在後,東西相向。真武隊:金吾折衝都尉一員,仙童、真武、蛇、神龜旗各一,執各一人。槊二人,弩五人為一列,弓矢二十人為四重。槊二十五人為五重。以上在大慶門外中道。北向排列。殿中省尚輦:陳孔雀扇四十於簾外。執各一人。 陳輦輿於龍墀。大輦在東部,押、執、擎人二百二十有二人;腰輿在南。十七人;小輿在南,二十五人,皆西向。平輦在西,逍遙在南,共三十七人,皆東向。設傘,扇於沙墀:方傘二,分左右;執傘將校四人。團龍扇四,分左右;執扇都將四人。方雉扇一百,分傘、扇之後,為五行。執扇長行一百人。押當職掌二人,各立團龍扇之北。金吾引駕官二人,分立團扇之南。 以前石堅在朝中也有一年多時間,每當各種節日,或者祭典,也有各種禮仗,但都沒這次來的規模大。特別是儀仗隊裡都有不少名副其實的將軍,比如楊業的孫子楊文廣就在裡面。此刻他也看到石堅,因為儀仗隊要禮儀工整,他只是臉上露出一閃的笑容,以表示向他賀喜。對於這個少年,楊文廣很抱有好感的,前幾年他第一次來到京城,還特地到自家拜訪過。對他的祖母佘太君恭敬得叫老太太一張嘴都樂得合不攏。 只是這對祖孫沒有想到石堅卻是五分祟拜,也有五分好奇,他甚至想問有沒有穆桂英和八姊九妹,還有燒火丫頭楊排鳳。可是在陳家谷一戰,楊業身裂百餘遼兵被俘,其子延玉戰死,其他几子殿直延浦、延訓並為供奉官,延瑰、延貴、延彬並為殿直,還有一個最有出息的楊延郎,也就是小說中楊六郎的原形,實際楊家還是一個繁榮的大家族,那來地那麼多孤兒寡母?這讓石堅大為失望,連說小說誤我,劉蘭芳誤我。可現在他就是想找劉蘭芳論理去,也不可能了。 出於對烈士地恭敬。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和老太太說著話。這個老太太也是一個了不起地人物。史書上都有不少關於她地記載。連這個英姿颯爽地老太太也喜歡這個少年。她甚至想把老七楊延彬地小女兒楊文蓮許配給這少年。可想想這少年地地位和前途。以及她聽到他與堇公主以及蓉郡主糾纏不清地關係。還是作罷。 石堅也是一笑以示回應。他也不好和楊文廣打招呼。然後隨著眾臣走入大慶殿。 看到眾臣魚貫而入。樂官奏唱:冠佩雍容。時惟上公。享於清廟。陟降彌恭。籩豆靜嘉。粢盛潔豐。孝孫有慶。萬福來同。然後閣門使宣口敕曰:「先皇帝奄棄萬國。凡在臣僚。畢同號慕。及中外將校。並加存撫。」群臣口稱萬歲。然後哭泣告退。這天群臣上表請仁宗聽政。連續三上。始允。(注一) 到了第三天才讓輔臣召集大臣進延慶殿參觀真宗遺物。直到第五天。仁宗才去掉衰服。去杖、。侍臣扶著升坐。與垂簾聽政地劉娥在祟政殿接見群臣。只是望著穿著龍鱗錦表。上綴玉為七星。旁施琥珀瓶、犀瓶各二十四。周綴金絲網。鈿以真珠、雜寶玉。紫雲白鶴錦裡地加冕服地仁宗。在殿外陽光地照射下。臉上一片莊嚴肅穆。石堅不由地感到一陣欣慰。這個少年皇帝。也可以說是整個大宋最好地皇帝終於有點**地樣子。 以後仁宗每七天接見群臣一次。直到四十九天後。他才能正式換上帶紅色地袞冕。可朝中地事務還要處理。隨著朝局地變動。特別是劉娥為了穩定朝政。更對丁謂以示優柔。連許多奏折也是通過宦官雷允恭遞到劉後手中。現在除了七天一見外。其餘和丁謂持不同政見或者說與丁謂道不同志不合地大臣奏折根本無法遞入中宮。現在丁謂在朝中可以說用隻手遮天來形容。 終於有一天。丁謂開始向石堅發難。他向石堅在朝廷上嘲笑道:「范大人曾說過石侍郎是一個沽名釣譽地人。今天依老臣看這個詞形容得好。現在得到了重任。居然連回家給老太太守孝也忘記了。」 石堅微笑道:「丁大人,我是不是一個沽名釣譽的人,自有天下人公證。對於聲名,我並不是很在乎,我只在乎天下孰輕孰重。不過,到是丁大人聽說先帝把你貶到通州,立即生了病,可聽說讓你重新擔任宰相,病就立即好了。真是奇怪,這個病也隨著升降定時發作,定時康復。」 朝中畢竟還有不少和丁謂不合的。或者原先是丁謂一黨。現在也看不下丁謂的作為的大臣聽了這句話,會都露出古怪的笑意。 石堅又說道:「不過微臣真的很佩服丁大人。在人之下地時候,能為人拂鬍鬚,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下子就將寇大人干倒。然後以一個宰相的身份,故作可憐,居然向一個年弱地公主跪頭,可是公主你不會把她下放到永州吧。」 這一句說得十分惡毒,可以說揭露了丁謂內心深處地傷疤。丁謂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他臉氣得如同豬肝一樣,說:「你竟敢污蔑老夫。」 石堅輕薄一笑:「污蔑麼?丁大人又說錯了,微臣從來不喜歡污蔑別人,說的可都是實情,至於污蔑,那到是你經常做的事。你也別望我,大不了再像微臣到了應天府那晚一樣,用刺客來行兇就是。儘管出招,微臣接著。我可不像你那麼怕死,我說過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聽到石堅後面的一句話,眾臣大嘩,這要是真的,丁謂的罪名可是不小。 王曾目光立亮了起來,問道:「石大人,可有證據?」 石堅歎道:「可惜那晚讓那個刺客跑了。」 當然那晚那個刺客連面容都沒有讓他們看見,只是石堅念在他不但沒有刺殺自己,還出聲向自己示警,才故意用話音替他遮掩。 丁謂說:「沒有證據,你就敢污蔑老夫,等會太后和聖上來了,老夫定要彈劾於你。」 石堅呸了一聲,說:「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微臣辭官不干就是。哦,微臣倒忘記通知你一聲,微臣還沒有把此事告知聖上和太后。不過微臣的信譽好像比丁大人你要好得多,你向太后和聖上彈劾此事,也正好讓他們知道。這可不是微臣進讒言,是你自己捅出來地。呵呵。」 眾臣一聽愕然,這少年身上儘是優點,幾乎沒有缺點,如果要真有只有他和老太太一樣。心太軟,他可不再乎什麼官職,說走就走,比什麼都乾淨,如果丁謂彈劾他,最多讓他貶官。可他還會再乎?丁謂這一招可對他沒用。而且他後面說得更對,如果丁謂真地用此事彈劾石堅,不但彈劾不到石堅,反而自己惹一身騷。雖然現在劉娥倚重丁謂,但所有也知道無論是聖上或者是劉後,對這少年的喜歡卻遠在丁謂之上,他們也不會為此事,就真的罷石堅的官。就是這少年留下,恐怕是真宗駕崩。劉娥將這少年單獨留下,做了許多工作才成的。 其實石堅這件事隱忍到現在未發,到今天才提出。也只是看到丁謂權勢過大,他有意藉著提出,讓那些正直的官員有個提防。 他又說:「還有你第二天送來地玉壁讓我摔碎了,我倒是忘記此事,今天在這裡正好,微臣要賠償你的損失,就不知道那塊玉壁值多少錢?」 他沒有細說,可這些既然能站在這裡地大臣都是五品以上地職務,個個都是精明透頂。立即明白丁謂刺殺不成,改成收買,卻也被這少年拒絕。 丁謂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他咬著牙說:「很好很好。」 石堅淡淡一笑說:「當然很好。不過微臣雖然年幼,心思單純,可不代表著我很笨,現在無論微臣到了哪裡,都會帶上護衛,你若想再刺殺我,除非調動軍隊。可那樣一查,你也就完蛋了。也許微臣為了正義,還能和你拚個魚死網破。可像丁大人這樣的小人。」 說道這裡他搖搖頭,拖長聲音說:「嗯,你是捨不得自己生命地。」 地確,丁謂敢用江湖刺客行兇石堅,可不敢調動軍隊,那樣蹤跡太大,一查就查出來。 王曾聽了大聲道:「石侍郎說得好。」 隨著他這一聲。居然在大臣中也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同時更多的人向石堅投向讚許的眼神,只是他們礙於丁謂的權勢和可怕的手段。沒有做得那麼明顯。這讓石堅感到心中一片溫暖,看來還是眾臣中還是有不少正義之人。 丁謂怒氣沖沖地對禮儀官說:「等會你要幫老臣做證,石侍郎是如何污蔑老臣地。」 那個禮儀官說:「是,丁大人。我會如實稟上。」 可是他在心中卻想,你們兩個主,我可一個不想得罪,等會太后和聖上上朝,我如實稟報就是。 等到太后和聖宗上朝後,禮儀官把這件事情稟報,仁宗聽了眼中寒光一閃,劉娥在簾中沉吟了半響才說:「丁大人,你可真有此事?」 丁謂說道:「老臣是被冤枉地,請太后為老臣做主。」 劉娥又向石堅問道:「此事可假?」 石堅說道:「啟稟太后,因為此事丁大人做得很乾淨,就像他做掉寇相,李相一樣乾淨。」 聽到他說到這裡,底下大臣全部偷著樂。 石堅又說:「因此微臣沒有向太后聖上稟報。不過微臣也不想辨解,至於是真是假,以微臣的薄品,太后自己分析就是。」 聽到他這話,就是和丁謂交好地錢惟演曹利用也是默然。如果單論品德,可以說這少年也和他才氣一樣,被天下譽為第一,整個朝中大臣能和他一比的只有被丁謂下放的寇老倔子和范小倔子,就連李相也稍欠一籌。不論丁謂怎麼為自己辨解,既然這少年拿他地品德來擔保,恐怕太后還是相信少年多一些。 果然劉娥說道:「丁相,石侍郎,這件事就此作過,以後不要再提了。還有丁相,先帝臨行前還囑咐過你,不要再和石侍郎有什麼恩怨了。現在朝中先帝剛走,新皇剛剛即位,正是百廢待興地時候。哀家現在還正勸石侍郎放下小禮,幫哀家打理天下政務,可是你卻想把他趕跑。天下一天有多少事情要處理,你一人能忙得過來嗎?」 「是,」丁謂聽得冷汗直冒,心中後悔自己這段時間太過得意,今天的事做得莽撞,他連聲稱是。 聽到劉娥這樣說。像王曾晏殊這樣的大臣眼睛都亮了起來。這一年多,可以說朝政處於最黑暗的時候,現在他們都看到劉後對石堅寵愛不亞於對丁謂的依靠,終於朝中可以有一個正梁能舉起正義的大旗,一個個心中在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 劉娥又說:「今天有兩件事哀家要和眾位愛卿商量一下。一是江愛卿的船還有幾日就要到京城了。上邊還有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遙遠國家的使者,不知道用何禮節來迎接。二是先帝地謚號。」 說到這裡她又歎了口氣說:「唉,可惜先帝看不到這盛況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江芨他們都是海船,在內河裡因為某些河道狹小,行駛的速度很慢。才這麼天也沒有抵達京城。 現在宋朝對外有幾種禮節,一是對遼國,那是平起平做的,甚至某些時候還很尊敬。二是對吐蕃、大理、高麗這些次等國家。禮節要稍差一點。三是對占城這些小國,禮節更差。於是眾臣商量後,都一至認為既然這些國家都懼於江芨的幾千人。國家的勢力並不會很強大的,參照對占城這些末流國家禮節對待就可以了。 只是在真宗地謚號商議了好外,也沒有決定。其實真宗這一生還真不好品論,首先他任用的大臣也有忠臣,也有奸臣,對外特別是遼,簽下地澶淵之盟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可他又擁有世界上最大的國家,國家的疆域大到都讓人無法前往的地步。想到這裡。即使是丁謂也是苦笑不己。 最後所有大臣都望著石堅。石堅現在《資治》還有六卷沒有完,也只是一改,可是耐不住一些交好的大臣央求,也傳了出去,相比於前半部《資治》,後面半部寫得更加出彩,這進一步典定了他文章宗師的地位。 石堅想了想說:「依微臣認為可定文明武定章聖元孝皇帝,廟號真宗。」 劉娥聽了叫妙,事實真宗趙恆地謚號和廟號在歷史是經過長達八個月時間推敲考究才得出來。現在石堅一口報出。劉娥自然叫妙。觀看趙恆一生最大的性格就是一個真字,也就是他心機不深,這是缺點,也是優點,也因為這個原因,他朝中臣子最為混亂,有忠臣也有奸黨,可是沒有影響朝政。 然後又商量山陵之事,這次石堅沒有插言。他知道如果沒有出意外。在這山陵一事上將倒下一大批官員。不過不是有山陵使嗎?他想到這裡,望著丁謂。眼光都變得有些邪惡起來。 就在此時,有太監慌忙進來低聲稟報。 太監還沒有說完,坐在龍椅上一直一聲沒有吭地仁宗突然站起來說:「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連公主身邊帖身地丫環小巧也敢害死!」 只是他眼光卻盯著丁謂一人。 既然丁謂上次敢加害石堅,況且一個宮女。他就這一個親妹妹,視如心上地肉,這可觸犯了他的龍鱗。對於趙堇如何讓丁謂下跪地事,石堅還不清楚,他認為是趙堇相逼,也沒有追問。可朝中在大臣都知道此事。那還是去年春天的事情,那時候真宗病情很重,政事也交與劉娥決斷。丁謂既然身為宰相,肯定常進宮與劉娥商議。可是趙堇因為丁謂間接害死石堅祖母,對丁謂一直很反感,於是故意在丁謂進宮時撞在丁謂身上,然後反咬丁謂大不敬。這個小巧是一個剛進宮不久的宮女,因為淘氣很受趙堇喜歡,便把她討到自己身邊。那天這個小巧也在一旁為趙堇助威吶喊,沒有辦法,丁謂只好跪頭道饒。雖然事後劉娥狠狠地責罵了趙堇,可丁謂讓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戲耍了一頓,以他的肚量,可以想像他一定會懷恨在心的。 這時,不但仁宗,就是眾位大臣,也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丁謂。 PS:注一,可以看出連皇帝即位都要三拒,小石拒旨擔任官職有沒有關係?事實這在宋朝被認為是一種士大夫地美德,凡是皇帝任命官員,要三請三拒才認為有節氣。這一章寫了大仗的細節有千字,大家認為該不該寫,畢竟現在是收費版,如果認為不該,留言以後我在這方面會節略。至於送出的免費字節如一章4700,只收整數,700字就是免費的,可以用這個參考其他作者小氣不小氣。小氣的作者章尾一般不會多出一百字。禮物決定在打賞裡抽,下月二十號寄出,具體希望什麼禮物你們來說(不要向我要寶馬,呵呵),操作過程,為示公正我會請一位書友參與,如果有興趣請入群共同討論。還有少了一更,但字數沒變,收費版只計字數與標點,空格不計。明天三更,一萬三左右。 U優書萌 uUtXT。com 荃蚊自板粵鍍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井屍 字數:5424 現在真宗剛剛駕崩,新帝登基,本來真宗已經病了很長時間,現在駕崩,眾臣也早有準備。現在除了丁謂把持朝政,總的來說政局還算穩定,也不是一件太壞的事。如果說起來這件事可大可小,小是指的只死了一個普通的宮女,大指的卻是此事要真是丁謂所為,那他明顯借殺宮女來對趙堇發出恐嚇,趙堇和石堅不同,石堅才華再出眾,也只是一個臣子,可趙堇卻是一個位公主,而且是真宗唯一的活下來的女兒。真宗活著的時候對她視若掌上明珠,如果丁謂這樣做了,那可以說他真正開始藐視皇權。 面對趙禎和眾臣投向來的眼光,丁謂也慌了,他跪倒在地說:「臣冤枉,此事斷不是臣所為。雖然去年這個宮女曾折辱過臣,可畢竟臣看在她年幼無知,並沒有計較。」 可他的話沒幾個人相信,許多人還在回味著剛才石堅所講的話,可是公主不會被你流放到永州吧。對,不會流放公主,只是嚇嚇她還是可以的。 這時趙禎這時早已忍耐不住火氣,本來他就看丁謂不順眼,加上他進讒言,把自己權利剝奪個精光,現在雖然是當了皇帝,可是連本來皇太子的權利也沒有,現在又觸犯到了他的妹妹,他更加怒不可惡,一揮衣袖說:「退朝。相干大臣留下偵破此事。劉娥也認為是丁謂所做,但她和趙禎想法不一樣,現在還以大局為重,不能因為為了個宮女,馬上把朝政弄亂了,這樣會被別有用心的人趁機而入。但見趙禎以話,她也不好說什麼,趙禎不是她親生的這件事除了趙禎自己不知道,這朝中一班老臣基本上都知道此事。現在危及到堇公主,加上趙禎發怒。如果再要阻攔,會被人認為因為他們兄妹不是自己親生而坐視不管。 只是她不像趙禎一怒而去,而是叫丁謂、馮拯、曹利用、呂夷簡、王曾、薛奎、陳堯佐、張士遜以及石堅等一干重要大臣以及大理寺的官員留下,才宣佈退朝。沒有辦法,讓趙禎這樣一鬧,想不重視也不行了。 只有石堅冷眼旁觀。他卻認為此事不是丁謂所為。不錯,丁謂是想除掉自己,連那時自己還小,他就想嫁禍於自己,因為自己那時雖然擔任的官職不重要,可前途無量,還和寇准友善,將是丁謂邁出前進的步伐地重要絆腳石,所以他才對自己下手。至於後來的寇准和李迪、樞密副史周起等人更是如此。但是那個小巧雖然頑劣。但也只是一個小人物,不值得他出手,反而事漏大是不美。 他們來到皇宮後面公主寢宮前。卻看到在一口枯井邊圍著不少太監宮女,小道姑趙堇正在哭哭啼啼。她從小到大含著金鑰匙長大,幾乎所有人都對她必恭必敬,這讓她感到無趣。唯獨這個小巧歲數小,不太懂事兒,真心陪著她玩耍,很得她的喜歡。真宗活著的時候,也沒有阻止,反正好像她以後的丈夫已經是這個山寨版地石小學士。某些時候也看出這個小學士也十分厭惡禮制,反而看到趙堇蹦蹦跳跳十分開心,自己又何必約束她。他可不知道石堅這樣的目的是因為趙堇身體太弱,缺乏鍛練,所以看到她運動,自然開心,不是他喜歡活潑調皮的丫頭。 看到皇上與皇太后以及一干大臣到來,這此宮人連忙閃開一條道路。 前幾天還下了一場大雪,地上和皇宮金黃色的琉璃瓦全部積滿了一層積雪沒有融化。許多飢餓的雀兒在嘰嘰喳喳地在雪地覓食,或在樹頭吟鳴。小巧地屍體就放在雪地上。還好趙堇發現小巧一夜都沒有看到人影,於是派人尋找,沒多久在這井裡找到她的屍體,因此浸泡的時間不長,身體沒有浮腫,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她眼睛睜得多大,顯然落下井驚恐之極。 看到丁謂到來。趙堇憤怒地說:「你這個大奸臣。我要你替巧巧償命。」 然後向劉娥哭泣地說:「母后,你要為兒臣作主這時大理寺丞薛奎說道:「公主切莫驚慌。待臣來看看死因。」 薛奎。字宿藝。絳州正平人。舉進士。為州第一。及第後。為隰州軍事推官。這裡有一個寺廟。經常有老百姓聚集在這裡賭錢。有一天。這個寺廟裡地寺奴被人殺死。他地錢財也被搶走。正好有一個賭博地人趕過來。看到這寺奴屍體。他嚇得逃跑。可無心中讓寺奴屍體地血弄髒了他地衣服。被巡邏地士兵抓住。知州用嚴刑拷打讓他招供。唯獨薛奎懷疑不是他殺地。叫知州緩刑。後來終於偵破了真兇。因此聲名傳揚。後遷儀州推官。再改大理寺丞。他本人性格剛不苟合。遇事敢言。這點和後世地名臣包拯有些相似。後來他最高曾任參政知事。也就是副相。如果不是石堅地出現。現在呂夷簡已經拜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而他也代替了呂夷簡為權知開封府尹。現在因為石堅扇動了一下翅膀。還在大理寺丞上呆著。 這些大臣都知道他地本事。在這裡也就只有他最有說話地權利。可是趙堇不知道。她氣呼呼地說:「你也是大壞蛋。和丁老奸賊是一夥地。」 聽到她將丁謂一眨眼功夫從奸臣升為奸賊。許多大臣都想笑。今天是他們這一年多來最開心地時候。先是丁謂折辱於石堅。後再折辱於這個小公主。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難怪先帝一心想把公主許給石堅。行。就憑今天這兩個小兩口子說地話。贊一個。爽。 這時丁謂也有些氣惱。雖然趙堇身為公主。可他也是一國之公。還是當朝宰相。讓這個小公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奸臣奸賊總是不好聽地。他面色沉吟下來說:「公主。請說話當心一點。如果不是老臣所為。公主又當如何?」 這時石堅站了出來。說:「先帝不是叫你去了通州。你沒有遵旨。現在還不是好好地當了宰相。又當如何?先帝叫你只是去本官家中檢查一下耶律燾蓉地房間。可你把本官家中翻得就像抄家一樣。連聖旨都敢篡改。更把我祖母嚇死。又當如何?笑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王曾和晏殊等大臣更樂。好了。人家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可這兩個少年男女是上陣夫妻兵。再贊一個。 這時趙禎看到石堅當著這麼多大臣的面唯護自己地妹妹,伸出大拇指,嘴上直樂。 趙堇看到石堅幫他說話,對他撒著嬌。說:「石侍郎,你可要幫我哦。」 行了,人家已經在幫你了。你就別要在這麼多人面前深情款款,看得讓人肉麻,這些大臣都對趙堇持鄙視態度。 石堅看到眾位大臣表情,無語,不過他也拿趙堇沒有辦法,只得說:「別慌,微臣負責給公主一個公道。讓誰也不敢期負公主。」 聽到他這話,薛奎也想起這少年的才學,說:「如果石侍郎肯幫下官查辦此案更好。」 石堅聽這話心中叫苦。他剛才安慰公主也是知道很可的確不是丁謂所為,如果以後查明真兇,丁謂難免為參諫趙堇,為了不使她受辱,這才站出來。如果講格物或者談學問,他可拿手,但辦案他無論前世或者今生都沒有嘗試過,根本一點經驗也沒有。難道這個薛大人也把自己當作無所不能的神了?早知如此,當初自己就把宋慈的《洗冤錄》背出來。再來穿越顯一下擺。 但他剛說過要讓還小巧一個公道,現在不能反悔,於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還說:「本官對這偵案並不精通,還望薛大人指教。」 他說的是真心話,薛奎卻是認為他在謙虛,說:「石大人學達天人,下官那敢。」 可他本就不是一個拍馬屁地人,說完後又正色說道:「石大人。現在關健是要斷定這位宮女是自殺還是他殺。」 石堅點頭。他也在想前世那些破案故事,可發現一個也不能用上。 薛奎又向趙堇問道:「公主殿下。這位宮女臨死之前可曾與人爭吵,或者遇到過什麼傷心事? 趙堇連忙搖頭說:「不會的,小巧人很好,宮裡的人都喜歡她,我對她也很好,經常打賞她,她家裡面情況也好,沒有傷心事地。」 這時候邊上一個年紀稍長的宮女說:「薛大人,應該不會的,昨晚巧姑娘還和奴婢開過玩笑,樣子十分高興,不像是有心思地樣子。然後她說要到公主殿下身邊請安,就再沒有了音訊。」 「那時候是什麼時間?」 那個宮女想了一會,說:「大約是二更過了,還沒有到三更的時候。」 薛奎又向趙堇問道:「恕臣冒味地問一句,殿下一般什麼時候就寢。」 當然趙堇不好回答,她身邊的宮女代為答道:「公主平時入寢時間早些,只是這幾天因為思念先帝,入寢要晚一點。」 薛奎沖劉娥施了一禮說:「啟稟太后,公主孝行可嘉,可喜可賀。」 然後再向眾宮娥太監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找到這位宮女的死屍,又是誰先想起她有可能在這井裡?」 這時另一個宮女說:「今天早上公主起來找不到巧姑娘,命我們四處尋找。奴婢看到這個井蓋丟在一旁,上邊還沒有積雪,所以懷疑她是不是落入井中。」 雖然這個宮女有些緊張,可這些大臣還是聽出她話意思。這時候開封飲用水基本上都來自井水。為了防止井水中落入灰塵,都在上面蓋上井蓋。如果是巧自殺,也必須揭開井蓋,跳入井中,當然她死後也沒有人會把井蓋蓋上。如果是別人強行把她拖入井中淹死,除了笨蛋才會蓋上井蓋,這樣一來宮裡面來人打井水時發現屍體不擺明了是別人謀殺的。還有昨天還下了一場小雪,直到臨晚才停息。現在這個井蓋放在一旁的地上,上現除了一些空氣冷汽所凍結地冰稜,什麼積雪也沒有,說明這井蓋昨晚是昨晚動過地,才將落在上面的積雪抖落在地下。 聽了她地話,劉娥不由打量了她一下,見到這個宮女長相只是中等,但是一副溫順的模樣,對她說道:「不錯,你做得很好,以後就由你來伺服公主的起居。」 這個宮女還在提心吊膽,擔心自己因為發現了第一個發現巧兒地屍體而受到牽連,這時候聽到劉娥的話,高興地答道:「奴婢謹奉太后喻旨,一定小心服侍好公主殿下。」 這時候石堅看著這井蓋突然想起,說道:「本官還有一個方法斷定巧姑娘是他殺還是自殺。」 「哦,快快說來。」劉娥道。到現在只聽見薛奎在說話,石堅一聲不吭,這可與他第一才子的美稱不相符合。 石堅要是知道劉娥有這種想法,一定叫冤,天氣學問的種類多了去,這是現在,如果在前世,那麼多知識,那個人敢說樣樣精通,愛因斯坦也不行。 其他大臣更是津津有味,這兩個人一個是有名的推官,一個是才子,現在斷這個案子,他們就像是看故事一樣。 石堅指著巧兒的屍體說道:「你們看,她臨死前,還睜大眼睛,似是不甘。當然從這點還不能斷定她就是自殺或者是他殺,但可以斷定她落水時候不想死,一定還掙扎過。」 說著他掰天巧兒的手指,說:「你們看她指甲上還有許多青苔,這是抓住井壁,是井壁上青苔落入她指甲上的。」 薛奎也恍然大悟說:「下官也明白了。」 劉娥和眾位大臣還在雲裡霧裡,趙禎還年幼,不由好奇地問:「你們明白了什麼?」 石堅說道:「皇上,別慌,一會你就知道答案。」 說著他看著那些宮女問:「你們有誰願為本官做過試驗?」 一聽在為這個俏侍郎做試驗,這些宮女全部說願意。 只有剛才那個發現巧兒屍體的宮女小心地說:「石大人,什麼試驗?」 石堅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個宮女不簡單。他說:「這個試驗很簡單,就是本官命人拿來一個吊藍,你們中間一個呆在吊藍裡。一會兒本官將這吊藍放入井下,你們坐在吊藍裡大聲喊救命就是。」 薛奎也是撫掌說:「石大人和下官想法不謀而合。」 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大多數人還是不明白,可一聽到將她們放入井中,想到這個井剛死了人,這種晦氣可沒有人想沾,這些宮女嘩啦一下,全都退了下去,沒有一個人願意了。 這時候趙堇站了出來,說:「本公主願意。」 看來她是為巧兒報仇心切,將自己身份都忘記了,想像一個公主呆在井下喊救命,不要說這些人不同意,就是同意明天也會讓天下人說這是一群混蛋。 這時候剛才那個宮女又再次主動站出來說:「奴婢願意。」 趙禎還在抓耳撓腮,他在想其中原因,現在這個現場斷案他可是一次沒有看過,讓他覺得很好奇,早把有可能是丁謂謀害巧兒地事都忘記了。 一會兒吊藍拿來,當然石堅為了不讓這個宮女出事,還細心地檢查了繩索的結實程度,才將她放下,並對眾人說道:「一會兒結果就會出來。」 PS:還有兩更,咦,我一天更新基本上都在九千字以上,我還打算明天再來個三更一萬三,可居然還有人希望我一天只有三千字?呵呵,那我可以偷一回懶了。 浟悠書萌 UutXt.coM 銓文字版越牘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案 字數:5043 現場中呂夷簡等人已經稍微明白了他的用意。石堅將他們帶到離這不遠一間偏殿裡,這個偏殿住的是服侍公主的幾個宮女。巧兒不住這裡,因為她得到趙堇的寵愛,住在趙堇的寢宮裡,也就在這個小偏殿的後面。看來是巧兒從那宮女處聊天辭別後,想要回來向公主請安就再就寢,可就在回來的路上遇害的。 他們進了屋後,這時那個宮女開始聽從石堅指示在井裡呼喊,雖然是白天,可是眾人還依稀能夠聽見。石堅說道:「你們再想想,這是白天,都能夠聽見,況且是在夜晚萬籟俱靜的時候。而且那時才到兩更末,不管是誰,睡意並不烈,很容易被驚醒。」 說到這裡他又問道:「請問這殿裡住的是誰?」 住在這殿裡的幾個人全都站出來,畢竟事關人命,他們望著石堅,眼中都露出惶恐不安,省怕被牽連上。 石堅微微一笑說:「你們不用害怕,本官不是那種草奸人命的人。不過本官問你們一個問題,可要從實回答,否則本官知道你們如若隱瞞,定當不饒。」 現在他是門下侍郎,工部尚書,離左右僕射只是一步之遙,況且身上還且著一個少師之職,可以說已經是朝廷上最高的幾個官員之一。想要借這個案件處置幾個小宮女還是很容易的,他說出這話到不是恐嚇。 那幾個宮女全部答道:「昨晚我們都沒有聽到呼喊聲。」 石堅還是面帶微笑說:「你們不要怕,只要你們沒有參與,本官絕對不會讓你們牽連,但是不可隱瞞,否則造成誤會就不好了。你們再細想一下。」 這一點很重要,事關到巧兒是否是他殺或者自殺,石堅還是要小心求證的。因此他再聲明了一下。 可這些宮女想了半天,還是搖頭。 這時石堅和薛奎心中都像燈籠一樣明亮。 石堅再次帶著眾人返回井邊。他將那個井蓋合上。這個井蓋比平常百姓家做得更為精緻。畢竟是皇家用地事物。而且很嚴密。他把這井蓋一合。井中立即黑暗一片。那個有些聰慧地宮女見到頭頂上忽然一絲亮光也沒有了。那時候人民還比較迷信。就像現在真宗死了。劉娥也請了無數道士為他祈福。她立即害怕起來。大聲喊救命。這次不用她偽裝。也喊得情真心切。聲聲聲碎。 可就是這樣。只有站在附近地人才能聽到她地叫喊。就不要說那個偏殿裡住地幾個宮女。 這下眾人全都明白過來了。不用石堅解釋。巧兒死於他殺。兇手挾持了巧兒。用東西將她嘴捂上。然後投入這個井裡。為了防止別人聽到。他還用井蓋合上。這樣一來。會造成讓人以為是她自殺地。而且宮闈之中。十分黑暗。有一個宮女跳井自殺也不奇怪。況且巧兒年小。身體單薄。一個成年人很容易做到地。不過他沒有想到這個巧兒性格開朗。根本不讓人相信她有可能自殺。並且有一個斷案地高手和一個才學過人地才子參與。一下子就分析出來。 趙堇氣呼呼地望著丁謂:「你這個老賊。是用了什麼方法殺了我地巧兒地!?」 石堅低聲在她耳邊說:「公主。稍安務燥。我一定幫你查出。只是這個巧兒之死恐怕與丁謂老兒無關。」 因為怕被丁謂聽到。他地嘴巴離趙堇很近。如果不是一直在注視著他地舉動。老遠看去好像他在親趙堇地耳朵。這個動作做得曖昧之極。這些大臣連忙側過頭去。心說:非禮勿視。不過連王曾也沒對他這個無禮地舉動進諫。想想也是。人家可以說就是兩口子。說一句悄悄話也非不妥。 趙堇對石堅的話十分相信,她面露遲疑,說:「那還有誰?」 石堅答道:「殿下,別慌,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這時他才將叫人將那個宮女從井中拉上來,可憐她已嚇得滿頭大汗,劉娥喜歡她聰明,又主動替趙堇擋在前面,賞了她一些事物。 既然斷定了是他殺。丁謂也慌了神。他向劉娥跪下說:「此事非是老臣所為。」 石堅說道:「丁大人,在案情破不了之前。你也脫不了干係。或者本官跟你所學,利用這次機會,把你弄下台去。」 這一句話說得那些正直的大臣心中那個暢快,就比如六月天喝了一口甘露一樣。 劉娥看到今天這個老練圓滿滑的丁大人受了石堅幾次氣也無輒,不由好笑,她說:「石愛卿,現在丁大人既然不說話了,你就放過他吧。」 雖然她在幫丁謂說話,可也沒有責備石堅,這更讓王曾他們看到信心,心想,終於快能看到撥開雲霧見明月的一天了。 劉娥又說:「你還是快點和薛大人斷案吧。」 對,眾大臣和趙祉都點頭,現在看這兩人斷案,可謂是很精彩,有章有據,還是現場直播。就連丁謂也在想你快點把案子斷出來吧,否則我還不知道會給你載上多少罪名。 石堅也聽過這個薛奎的聲名,可他不是從史書上看到的,畢竟後來仁宗手上名臣倍出,這個薛奎夾在裡面並不顯眼,他是來到這個時代才聽到薛奎的名字地。於是對他說:「既然斷定巧姑娘是他殺,薛大人,你來分析一下她被殺的原因。」 薛奎說道:「下官從公主的話音裡聽出這個巧姑娘。」 石堅是從現代穿越過去地,因此階級觀念不強,對人說話都很尊重,這也是他身受百姓愛戴的原因,想想看,一個從一品的大臣,相當於今天的國務院的部長,他很有禮貌地對你稱呼大哥、叔叔之類,無論是誰,心中肯定會感動的,況且這是階級嚴明的古代。現在薛奎也受了石堅的影響。把巧兒從宮女改稱為巧姑娘。眾臣聽了一笑,不過想到石堅的低調和對平民地尊重,都大為折服,沒有這樣地心胸,如何去真正愛戴百姓? 薛奎說:「她是一個活潑的人,平時應該結仇不多。」 「是啊。她可好了,看來剛才我冤枉你了。」趙堇說。 薛奎白了一眼,不過他與丁謂不同,也不會和這個還不怎麼懂人事的小公主計較,繼續說:「那麼她被殺的原因只有兩條。一是丁相所為,因為忌恨她,正好這兩天宮裡混亂,丁相藉機下手,憑著丁相現在的地位想要做到這點。很容易。」 他現在的品階和丁謂相差太遠,說出這話大是不易,王曾他們又喝了一聲好。心想朝中又出了一個忠臣。 丁謂更是翻起白眼,但也無奈,地確他現在有嫌疑在身,還辨解不得。不過他對這個薛奎也開始懷恨在心。 薛奎又說:「但是丁相為人心思深沉縝密,不是重大利益也不會這樣做的。」 他這話雖然是在為丁謂辨解,可話音卻是說丁謂心思陰沉,如果換作重大利益,就比如石堅,他就可以這樣做。 這又讓王曾他們解氣。 他又說: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她在回來地路上碰到了不該碰到的事,這才引禍上身,被人擊殺。」 石堅微微一笑說:「不錯,薛大人這個想法和本官不謀而合。」 於是不用他倆說,眾人都將目光轉到開始那個啟稟巧兒到她住處談心的宮女。 面對這麼身份顯赫的人目光注視,那個宮女都嚇傻了,她噗通跪倒在地說:「奴婢冤枉,巧兒的死與奴婢無關的。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石堅盡量用和軟地語氣說道:「你不用害怕,我們只想知道你住在哪兒。以便判斷她回來的路線,看在路上有沒有什麼線索。」 薛奎說道:「石學士果然機智過人,這點很重要,而且現在立即將這位巧姑娘回來地路上一路全部封鎖起來,否則會因為人多,幫罪犯掩蓋了蹤跡。」 劉娥立即對身邊地太監下令:「你們還沒有聽到薛大人的話嗎?」 她身邊地太監立即會意,傳下口諭,著令宮裡諸人立即停止走動。 石堅通過交談,才知道這個宮女是楊太妃身邊的人。她和巧兒是老鄉。所以巧兒才來到她的寢室談心。可聽到她是楊太妃的人,眾大臣臉色全變了。因為從楊太妃到堇公主的寢室正好經過劉太后居住的宮殿。如果和石堅薛奎所分析的那樣。是因為這個巧兒碰到什麼不該碰到地事,那只有在劉太后居住的宮殿旁碰到的。這也有兩種可能,一是劉太后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派人殺巧兒滅口。但是劉娥和武則天一樣,心機深沉,但她比起武則天來好多了,首先她品德好,雖然是個二婚,但她可沒有象武則天那樣淫亂宮闈,而且行事也光明得多,對大臣也沒有下殺手,至多把一些反對她的人藉著丁謂之手貶離朝廷。同時劉娥人表情也不像是知曉此事的模樣。那麼只有剩下一種可能,有人對劉娥不利! 大案子了!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就邊淡定逢若的石堅臉上也陰晴不定。 他向劉娥施了一禮說:「這件案子恐怕不小,微臣肯求一人相助。」 這時候劉娥臉上也是怒氣沖沖,要是真宗活著的時候,她還能一笑了之,可現在她感到自己就是孤家寡人一個,特別敏感。她冷冷地說:「好,哀家倒要看看誰有那麼大膽子,石愛卿,你要好好幫哀家把這案件查清楚了。至於你想要什麼人,儘管提出,哀家答應你。」 這時候,薛奎都不敢言語了,他也沒想到一個宮女地死,卻有可能引起朝政的變化。對於這些朝政和宮闈的內幕還不是他一個大理寺丞做得了主的。他現在心中幸慶,幸好把這個石大人也拖進來,否則憑自己的能力,這個案件都不好斷。 石堅說道:「臣想請的這個人就是蓉郡主。」 眾大臣雖然心情沉重,可聽到石堅說出這句話,都露出曖昧的神情。 劉娥也神情古怪地望著他,心想:你還真想一箭雙鵰啊。不過她還是說道:「蓉丫頭啊,她的確是一個好幫手。」 對於這個侄女的智慧,她可比誰都清楚。她又說:「准。」 這時,大理寺地衙役也趕到皇宮來。他們四下裡查看線索,但這幾天宮中請了不少道士為真宗祈福,加上事務繁忙,許多人在宮裡走動,使得尋找線索地難度增大。還有忤作在驗看巧兒的屍體。 當然,這件事眼看牽扯不小,這些大臣一個也不敢離開,在等著最後地結果。 過了一會兒,趙蓉來了。她向石堅露出詢問的神情。石堅也將前後的經過向她說了一遍,同時他心中本來對丁謂不是很懷疑的,可現在也懷疑起來。當然他不會想丁謂會加害劉娥,現在劉娥是他的保護傘,他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他是懷疑丁謂唆使宮裡太監暗中對劉娥監視,恰巧被巧兒撞見,才殺巧兒滅口的。否則還有誰會對劉娥不利,還有誰有這麼大膽子? 於是他對趙蓉說:「蓉郡主,微臣想請你單獨一聊。」 趙蓉臉上一紅,那天真宗臨死前的遺言現在傳遍開封的大街小巷,人民都知道真宗對石堅優柔有加,想把堇公主和蓉郡主一起許配給他。這成了開封的茶餘飯後的最佳話題。她說:「好。」 堇公主也要前去,石堅說道:「你去可以,但你可要保證聽到的絕不能讓別人知道。」 堇公主立即發誓。 看著三人走向一個避角,眾大臣臉上神色更是古怪。王曾和晏殊對望了一眼,按理說雖有真宗遺囑,而且這三人也可以說是般配,石堅才學過人,品德優秀,長相英俊,同樣趙堇身份尊貴,還難得她是公主,卻不是跋扈囂張,嬌憨可愛,長得也俏麗,蓉郡主更是美艷智慧,這三人怎麼看怎麼相配,可這也太不合理制,除了公主不說還外搭一個嬌艷不可方物的聰慧郡主?這該不該諫? 那些禮部和禮儀院的官員更是急壞了腦袋,一個個心想,一個一品大臣娶公主不算,還同時娶一個尊貴的郡主,如果他們真的結婚,該參照那個條款舉行這婚禮? 只有丁謂臉上露出憂愁,這時候石堅只要稍動一下腦筋,就會將這髒水潑到自己身上的。 浟憂書盟 UutXt.coM 全紋字版閱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天狼 字數:5138 石堅將自己的想法向趙蓉和盤托出。他對趙蓉是持一種信任的態度,且不說他們之間的曖昧關係,的確他相信趙蓉智力。這件案件牽涉到官場以及宮闈中陰暗爭鬥,即使他這兩年苦讀謀略,也不是短短時間就掌握的。這時候他很需要趙蓉的幫助。 現在他推翻原來丁謂沒有參與的看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記憶中的丁謂事敗有兩個原因,一就是山陵,二是女道士劉德妙事發。現在宮中因為真宗信道,來了不少道士為真宗祈福。也是目前宮裡唯一可能讓圖謀不詭的人混進來的人群。自然這想法他沒有向趙蓉說。 趙堇聽了說:「不行,這個丁老賊想造反,我要告訴母后。」 石堅連忙一把拉著她說:「小姑奶奶,我叫你不要跟來,你還是要發誓跟來。現在我問你證據何在?沒有證據,你如何掰倒他?」 趙蓉見他情急將殿下都改成了小姑奶奶,噗哧笑了起來。 趙堇嘟嚨著小嘴說:「我不明白母后偏聽偏要重用這個奸臣做什麼。」 趙蓉說:「堇公主,政治上的事不是你所能明白的,太后用丁相自然有她的用意。」 然後才對石堅說:「石侍郎,我認為這件事還是可能與丁謂無關。現在依他的權勢,想要窺測太后行蹤,完全可以收買宮中或者是太后身邊的公公為他打探消息,完全沒有必要在這雪夜對太后窺測。況且丁相久居相位,位極人臣,也是太后一手扶置起來。現在太后對丁謂沒有惡意情況下,他也未必想對太后有不詭的企圖。」 「那麼,蓉郡主認為這可能是什麼人所做?」石堅奇怪地問,現在朝中除了丁謂,誰還有這膽子。除了朝中眾臣,宮裡公公更不可能。縱觀整個北宋時期,官宦為害最小。除了北宋末期。即使是周懷政一時禮越,也是看到真宗病重,想擁立太子趙禎繼位。 說道這裡,他望著北方,說:「難道郡主說的是遼國?」 這的確有可能,現在劉娥雖然把持朝政。宋朝政局平穩過渡,一旦劉娥暴死,宋朝弄得不好,就會有內亂。最重要還有一點,現在宋朝在石堅的帶動下,那些海客每年帶來的收入,以及雜糧棉花的普及,已經比原來歷史上宋朝富裕多了,遼聖宗也不可能不忌憚。但是這個理由也似乎說不過去。遼聖宗想要對劉娥下手,還不如對石堅這個真正的締造者下手,還省事一點。還能在事後把髒嫁禍於丁謂。 他說完後搖搖頭。否定了。 趙蓉卻說道:「不光是遼國。還有西北。「李德明?」石堅說道。這段歷史他很清楚。自從李繼遷攻下靈州後。聲勢大振。軍事力量更強大。宋真宗在此形勢下。派張崇貴等與繼遷議和。「割河西銀、夏五州與之」。後來涼州吐蕃六谷族大首領潘羅支。聯合者龍族。事先設下埋伏。然後偽裝願意歸。繼遷沒有聽手下大將張浦地話。中伏身亡。然後就是這個李德明繼位。他採用和宋交好。甚至承認西夏屬於宋朝地土地。每年向宋朝朝貢。當然獲得回賜更大。向西發展。奪取甘州、涼州。初步統一河西。不僅擴大了統治地盤。而且由於獲得了吐蕃健馬和回鶻精兵。從而壯大了軍事力量。這些。對於後來元昊登基。把夏州地方政權進一步發展成為西夏國家奠定了良好地基礎。其實這也是無奈。雖然他父親和宋朝交手。屢戰屢勝。可畢竟地盤太小。國力弱。已經到了快動搖國本地時候。石堅也狐疑。他知道幾年後元昊登基。才真式稱帝。這才觸犯了宋朝地底線。可是宋朝與西夏發生多次戰爭。也隨著失敗而終。不得不停止下來。承認他地帝位。還恥辱地向他交納貢物。可是現在元昊還小。李德明正在安心向西發展。也沒有挑釁宋朝地打算。怎能派人參與這件事中? 趙蓉看著他思索地神情說:「什麼都有可能。什麼都沒有不可能。何必在這事情糾葛。不如找到真兇。所有真相不就大白了?」 說到這裡。她似笑非笑。說:「只是本郡主如果沒有料錯。這個李氏將來很可能會是大宋最大地禍患。」 石堅心說。那當然是地。仁宗一生政治清明。治國所方。就因為這個西夏。使他不能擠身於千古名帝之一。不過他更佩服這個郡主。他知道不奇怪。任何一個後世地漢人不可不知道這段歷史地。可是她現在卻猜出十幾年後地事。這就不簡單了。 趙蓉又說:「先帝對你如此厚待。那天他臨駕崩時那些話無疑是將皇上托孤於你。你後面地道路任重而道遠。」 石堅望著漠藍的天空,也歎了一口氣,如果說軍事能力,他可趕不上馬上就要出現的牛人元昊,那可是不但擊敗宋朝,也是擊敗遼國地一代武帝。只有造出槍來,才可以抵消遊牧民族帶來的危害。可是一入朝中,七事八事多得要命,連剩下的幾卷《資治》都沒有時間寫完,況且造槍,憑著現在地條件以及他對這方面本來就不是十分地熟悉,要得多少時間研發出來。 趙堇看著他沉思地樣子,在他臉上摸了一下,說:「石侍郎,我知道了,你要有許多事做,我以後再不要你講故事了。」 太后和這些大臣還在遠遠地看著他們,忽然看到趙堇這個親暱的動作,這些大臣全都轉過臉去,再一次心裡說:非禮勿視。 石堅聽到她這淘氣的話,心叫:阿彌陀佛,你終於明白了。 趙蓉也是一笑,可她又說:「當然,也不排除丁謂的可能性,如果到了這地步,事情可就糟糕透頂。」 如果此事要是丁謂主使的,說明他已經有了不臣之心。當然他還沒有本事學太祖皇袍加身,和楊堅篡奪了女婿江山那種本事。但只要他運用得當,廢除劉娥。扶持一個弱勢的皇帝登基,而且第一他現在手中有這權利,第二他還可以打出後宮不得干政這面大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當然憑著他的人品不可能學著霍光伊尹,人家是真為朝廷好,如果他真要這樣做也是行司馬昭之事。慢慢控制朝政。那樣的話大宋地社稷還真是危險。只有趙堇在旁,趙蓉不好明說。 石堅也是歎息,說:「我正是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趙蓉也是一聲歎息,心想這個少年才十五歲,可身上卻背負這麼大擔子。 石堅看到這兩個少女都在皺眉,忽然笑道:「你們不用擔心,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然後說:「我們回去吧。」 但趙蓉說:「你最好向太后進諫,讓曹大人回京。」 石堅知道她所說地曹大人就是曹瑋。這可是一個忠臣,也被丁謂下放了。如果能把他調回京城,丁謂真要有不臣之心。有了他可以對丁謂進行制肘。 他們回到眾人面前,這些人看著他們,都露出古怪的神情,晏殊還伸出一個大拇指,意思是你牛,當著這麼多人面,和你兩個小對像說了這半天。石堅衝他翻了一個白眼。 丁謂卻忐忑不安地看著他。本來他和這少年結下了仇,這少年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主,如果不是他閱歷淺了。上次賴在京城不走,反過來就因為自己篡改了聖旨,加上真宗對他的信任,就會把自己弄到那個偏避的州府,那麼那來的今天自己位居宰輔地地位?可現在這少年有了這個機會,還有元儼那老不死地聰明如妖怪的丫頭幫忙,很容易把自己弄下台。 這時候忤作過來稟報,說在巧兒屍體沒有看到其他的傷口,唯獨她左手拳似合攏狀。似是臨死前想抓住什麼東西。 「哦?」薛奎聽了大喜。巧兒是一個少女,石堅和薛奎不好當著眾人的面翻看她的屍身。這時候薛奎聽到在那時這個宮女生命垂在旦夕,還想抓的東西肯定與殺害她的人有關。他立即著令大理寺的衙役下去打撈,雖然這時天氣寒冷,即便是井水地溫度比外邊熱,可一般人還是吃不消地。但現在大宋地所有重臣以及皇帝太后在這。這些衙役們也有了表現地慾望,紛紛請命,讓劉娥看了感動,命人拿出金帛厚賞了他們。還為了暖和他們地身體。拿來了神童燒。 這時候黃河還沒有象後世的黃河。都快到了枯竭的地步,水勢十分浩大。開封就座落在黃河邊上。所以井水不是很深。一會兒,就有一個衙役終於找到了巧兒想要抓取的事物,這個一片衣角。而且是一片道士所穿的道服衣角。不用解釋,大家都明白了,殺死巧兒的兇手正如石堅和薛奎分析的那樣,是混進道士的兇手所為。 這還不算,終於讓劉娥惱怒地是搜尋蹤跡的人也找到了一條線索。他們在劉娥寢室後面看到了幾根被壓斷的梅花樹枝。再與案情相對符,不難猜出是兇手將巧兒拖向井口時碰斷的。 劉娥終於生氣了。她立即喊來宣慶使韓守英,下令他將所有道士捉拿審查,並對今天早上離開的道士追拿。本來還有大臣想進諫,說現在這些道士都是為真宗祈福而來的,劉娥這樣做不好,但想到這兇手都潛伏到了劉娥睡覺的窗下,一個個不敢作聲了。韓守英現在正為此事犯愁。皇宮的警衛是由他負責的,現在出了這件大案,自己恐怕要倒霉了。還好太后現在沒有想到此事,將功折罪吧。一會兒,皇宮裡一片雞飛蛋打,還有那些道士被抓傳出地哭泣聲、抗議聲和士兵的打罵聲。 劉娥還覺得不夠,又著令權知開封府尹呂夷簡和閣門使王遵度封鎖京城,對一切可疑人員進行盤查。這才望著石堅和薛奎說:「如果不是兩位愛卿心思細密,連哀家那天讓這些膽大包天的賊子害了,也不知道。」 眾大臣聽了,心想劉娥這句話說出來,這案情性質更重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被牽連進去。她想想還是不夠,本來她就疑神疑鬼,畢竟神器再握,誰不羨慕?現在又出了這檔事,於是她拿出尚方寶劍遞到石堅手中說:「哀家著令此案就交與你盤查,薛愛卿協助,如果誰在對人阻攔,可以出劍以忤旨行事。」 石堅想起趙蓉剛才說過的話,乘機進諫道:「太后,現在先帝剛崩,新皇才登,正是國家多事之秋,應有一老成之重臣駐京鎮壓宵小,才是正道。」 劉娥一聽也有道理,她問道:「那麼以愛卿你認為誰可當此重任?」 石堅從容答道:「曹寶臣曹大人就可以,他父親曹武惠乃開國忠臣,本人性格嚴肅,正是擔任這個重任的不二人選。」 寶臣是瑋的字,武惠是曹瑋父親曹彬的謚號。 可劉娥一聽犯難了,這個人和寇准關係很好,也讓她借丁謂之手下放到山東。現在怎好招他回來,她面露遲疑地說:「可是他現在離京太遠。」 石堅答道:「太后,雖遠,但曹大人身為武臣,可著他快馬回京,也用不了許多日子。」 然後他又跪下,說:「請太后以宗廟為重,也是以自己和皇帝為重。否則這朝廷為一人之朝,也是會讓某些人有想像餘地。」 他這個想像餘地用得妙,王曾他們又差點笑出來。丁謂氣得都快要吐血了,而且自己的確讓人感到有嫌棄,只要這案件一天未結,他就不敢辨駁。 劉娥也讓他這句說動了心,於是說:「就依你的建議,哀家下旨讓曹卿回京。」 說完後她才叫他們離開,只是丁謂卻向她跪下說:「太后,老臣是清白地。」 劉娥看了他一眼,現在出了這件事也讓她感覺自己有點把握不住,開始對這個丁謂也不放心了。她說道:「丁愛卿,你放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沒有參與此事,石愛卿也不會冤枉你地,他的人品你要放 但出了皇宮後,石堅卻用那把寶劍在丁謂面前晃悠了好幾下,每晃悠一次,丁謂眼睛就隨著這寶劍轉動一次,身體哆嗦一下。這讓許多大臣被他這孩子氣地動作逗樂了,可也是心中出氣,高興。 回到家中,沒多久,丁圃就向他稟報,說外面上次那個來對對子的夏正言在門口求見。而且他還躲在轎子裡不下來,是下人向丁圃遞話的。 石堅知道這個以後的大奸臣現在和丁謂走得很近,在他心目中有可能上次那封信也是他偽造的或者是他出的主意。本來他想立即拒絕,可聽到丁圃說他躲在轎子裡不敢下來,這是為何?他眼睛忽而一亮,對丁圃說:「你讓他進來吧。」 PS:這一章寫得不滿意,改了三遍,因此遲的時間傳上來。見諒。這幾章稍有點悶,不過這案件將會引出許多東西,下邊就會好些。請大家稍忍耐一下。 幽悠書猛 uutxt。CoM 銓文子扳越讀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沐浴 字數:4896 石堅看到夏竦的時候又是想氣又是想笑。氣的是他也可能參與上次篡造偽信的事件,笑的是他為了今天登自己家門,不讓丁謂知道,可謂苦心經營,鬼鬼祟祟不說,還特地做了化裝,穿著一件商人的衣服,還戴著一頂瓜皮帽,將半張臉掩住。同時他也感到了丁謂今天的勢力,只是一個普通的登門造訪,夏都如此小心,可見丁謂的耳目已經鋪蓋朝野。 夏竦看到石堅,立即行了一禮,說:「下官參見石大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現在只是一個直龍圖,與石堅品階相差太遠。 石堅說:「坐。」對於這種人,他連請字都懶得說了。然後說:「夏大人,今天登門造訪寒府,而且行蹤如此詭異,為了何事?」 夏竦一拱手道:「石大人,所謂良禽擇木而依,今天夏某來是擇石大人這個樹木而棲的。」 石堅明白了他的來意。自從夏投靠丁謂以後,也許是丁謂沒有看上他,也許是丁謂看到他心機同樣深沉,對他加以防範,他一直沒有得到陞遷。現在他看到早上自己在朝堂上折辱了丁謂,劉娥說話的意思也是相幫自己,現在反過來投靠自己了。石堅知道他的歷史,事實他在歷史上也是這樣做的,以後看到呂夷簡勢大,一直跟在呂夷簡身邊。他這種行為使石堅想起前世那個可惡的國家,當中國強大的時候,就對中國臣服,當中國弱的小的時候立即翻臉,並且發動了殘忍的侵略,當美國強大的時候,再次依附美國。在後世中國繼起的時候,仗著美國的勢力,還繼續在科技和台灣的問題上向中國為難。 石堅哂然一笑說:「夏大人,比喻得真十分恰到好處。良禽,禽啊。」 石堅意思你都把自己形容為一個禽獸之徒了,那就是一個禽獸之徒。 夏竦也不生氣。他自己也知道,現在他投靠了丁謂,想要一下子得到這個耿直的少年好感,是根本不可能地。他說:「下官還記得石大人第一天進朝時曾和李培大人說過李斯的話。泰山不讓士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眾庶,故能明其德。又和王相說過朝聞夕死。夏某雖一時不察,誤入岐途,可是夏某也沒有造下大惡。現在某人勢大,石大人想憑一己之力想掰倒此人。不是下官潑你涼水,根本是不可能的。或者石大人品性高潔,但別忘了雞鳴狗盜之徒也能成就大事。況下官現在幡然悔悟,比起那些雞鳴狗盜,下官還自誇強上許多。而且夏某身為某人帖心之人。可以得知許多內幕,讓石大人少走多少彎路。掰下某人,一是為天下公義,為國家社稷,二是也為石大人孝意,下官不才,不認為石大人就此忘記了祖母之死的仇恨。為公為私,石大人應當早點除去此人。其二石大人身負小聖人的聲名,難道感化邪惡之輩。使邪惡的人變善變美,成就陸機勸周處之德,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聽了夏地話,石堅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才學和口才,這幾句話說得合情合理,絲絲入扣,如果他不是先知先覺,很有可能被這幾句話蒙蔽。他說道:「小聖人之事,本官不敢當。那只是先帝對本官的讚譽。並不能當真。而且本官在第一天為當今聖上講讀就說得很清楚,我只想做一個良臣,君子我是做不來的,況且聖人。但是本官可以與農談稼,與工談造,與商談利,與君子談義,與小人談益。夏大人這次前來,心意本官心領了。本官也可以和你做筆交易。你能告訴本官什麼?而你想要得到什麼?」 夏竦聽了他把自己比作小人。也不生氣,說:「下官可以幫助你剷除你要剷除的人。下官也沒有想得到什麼,只想石大人引為心腹。所謂天分陰陽晝夜。石大人身處高位,品性高潔。可有些事情就如石大人向寇相所說,一味剛直,並不能成就大事。因此石大人身邊還欠缺一個能為石大人處理黑暗之事的幫手。下官不才,願作此幫手,在暗處幫石大人除去或者做一些拿不出檯面的事。」 石堅聽了差點叫好,的確,這個夏所說的話能夠吸引許多人,有了這種人幫助自己打點陰暗之事,那麼自己會少操不少心。可他又想夏在歷史上記錄,立即明白這個人非是自己所能掌握地,而且上次偽造信之事他有沒有參與還沒有定論,如果他參與了,那麼就會與自己有殺祖母之仇,自己也不會放過他的。 於是他說道:「夏大人。這件事太過長遠。況且國家裡像某個人那麼邪惡強大。以後恐怕也是少有。石某行事光明。並沒有什麼黑暗地事要去做。如果你想幫助本官。也要等把這件事了了以後。本官看到你地誠意。再作決定。」 其實他想到夏地為人後。根本沒有想與他合作地打算。後面一句話也不過給他一占甜頭。為了增添份量。他又說:「當作。如果掰倒國賊。夏大人並且出力不小地話。本官可以推薦你進入書樞。」 書樞就是指三書和樞密院。這才是國家地機樞部門。 夏竦聽了兩眼放光。連聲稱謝。 石堅此時心中卻是很猶豫不決。他這樣做是不是叫引虎驅狼?不過現在丁謂勢力太大。他地確無從下手。反正這個夏現在還離得勢遠著呢。慢慢來吧。他說:「不用謝。我們現在還是談正事吧。不知夏大人來到寒府。有何指教。」 夏竦說:「石大人。今天宮中發生了一起大案。是不是?」 他只是一個直龍圖,並沒有資格陪著石堅他們一起進入皇宮,而是先退朝的那些官員,不過想到他和丁的關係,一定丁也找過這些帖心心腹商量過,知道這個宮女引出一件大案,也不稀奇。 石堅說:「不錯。」 「石大人,下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石大人,據下官所知。這件案件與某人真的無關。而且某人也考慮到石大人就著此案牽扯他。於是他現在想出故意向石大人示弱。因為這案件地確與他無關,在石大人牽扯於他時,他乘機反咬石大人。聽說石大人又推薦舉了曹大人,原先也與寇大人示好。某人就會用此事,說石大人想扳掉太后所有助臂,乘機扶持寇相上台。太后現在最顧忌的人就是寇相。那時某人就可以輕易推倒石大人。」 石堅想到白天丁謂那種可憐害怕的樣子,原來他是故意裝的,好心機,如果不是這個夏突然反水,自己還蒙在谷裡。果然好心機!他又一次在心中歎道,不愧是幹掉那麼忠臣良臣的奸官。他笑了笑說:「不錯,某人心機果然深沉,不過他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果此事真的與他無關,本官也不會來和他一樣。靠造假扳倒他。他這是白費心機了。」 夏竦說:「那是,石大人品性天下第一,怎能作出這種污垢之事。不過這件案件地確與某人無關。這並不是下官為某人說話。而是怕石大人將思路帶入了岐途,耽擱了破案時間。」 石堅說道:「夏大人心意本官心領了。」 夏又說:「其實石大人想要掰下他,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一是據下官所知,他為了取悅先帝和太后,曾經與道士篡通,語言之中多涉及到妖誕之言。不過祥情下官也不太清楚,但下官以後一定會為石大人打聽。這是其一,但就是憑此,也不能置於他於命地。最多讓他貶官罷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山陵。」 聽到山陵,石堅也來了精神,問道:「山陵何事?」 石堅也知道現在雷允恭已經選好了山陵的地址,但是不是歷史上所記載地那個有水的山陵,他也說不定,畢竟現在歷史已經在悄然改變了不少。 夏說:「下官雖不才,但讀過不少書,對地形也略所瞭解。石堅點頭。雖然這個人是一個大奸臣,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夏竦的確讀書不少。 夏說:「我曾在前天去查看過山陵地選址,這個山陵方位極佳,可地下恐怕有水。」 「哦?」石堅驚訝地一聲,可他在心裡比什麼都爽,心想幸好啊,在這上面歷史還沒有走遠。 夏說:「不錯。石大人可在此事上做文章,加上道士之事,那時候石大人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石大大必須在某人事情沒有事發之前。不能讓某人掰倒。當然石大人。也不能說出我知道此事。」 他這一句話說出,可以真正將石堅和他栓在一根繩子上。知道地下有水。不去稟報,他和石堅都難逃罪責,以後石堅想不提攜他都難,但石堅前去稟報,就失去了一次大好掰倒丁謂的機會。 石堅怎會不明白他的用意,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說:「你也不簡單。」 夏正色說:「下官要是太簡單,也不會毛遂自薦,要來做石大人那個後面的黑暗使者。」 石堅簡直是無語,他見過許多無恥的人,可沒見過將無恥說得如此光明正大地人。 夏又說:「下官來到貴府不早了,下官告辭,不過石大人以後進宮後,一定要注意,凡是陌生人一定要小心,下官也隱約聽到某人也想在這上面打主意。」 「哦,」石堅眉毛又是一挑。沒想到這個夏前來,還真帶給了自己許多驚喜。他將夏竦送到門口,夏竦還施了一禮,說:「石大人,任重而道遠,萬事要小心才是。」 看著這無恥之徒,竟說出這句大義凜然地話,石堅再一次無語。 第二天,他進了宮。發覺宮裡的氣氛更加嚴肅。他向韓守英和薛奎詢問,才知道兇手昨天已經抓住。可是不是他們審出來地,是第二天一早,發現他中毒身死。韓薛二人這才搜查這個道士的遺物,才查到他有一件道袍被撕去了一角,也正與巧兒撕下的那片衣角相符。可這一死,他地幕後主持人卻沒有辦法找到了。 石堅問道:「那麼這個道士是什麼時候死的,兇手是怎樣用毒殺他的?」 薛奎苦笑道:「這個也查出來了,是宮裡的一個送飯公公下的毒,可是這個公公也自殺了,這樣一來所有線索全斷了。現在太后正在宮裡大發脾氣。」 石堅也是苦笑,無論誰出了這件事,不發脾氣才怪。 石堅問道:「還有你們有沒有看到兇手遺物裡有沒有其他東西?」 薛奎答道:「石大人,有,還有五百兩黃金,以及他隨身帶著的丹藥。除了這些,再也沒有其他的物品,不過據這道士所在青雲宮主持說,這個道士長於煉丹藥,平時也沒有與其他人來往,不過他家中很貧窮,這才是他被收買的原因。」 石堅也是點頭,五百兩黃金,換作一般人,也很容易鋌而走險了。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士不但沒有享受到這筆巨款,反遭滅口,還會牽連到家人。 薛奎又說:「現在下官正在搜查所有與這道士接觸的人,看能不能找出真正地幕後兇手。」 石堅再次點頭。現在失去線索,也只有用這個笨辦法了。不過這件更證明了幕後兇手的能量不小。 這時,一個老年宮女進來,對石堅說:「石大人,堇公主有請。」 薛奎和韓守英對望了一眼,然後轉過身去,就好像沒有聽到似的。 石堅也沒辦法,只好跟著那個老年宮女向趙堇所在的宮殿走去。來到趙堇的寢室,那個老年宮女自覺地說:「公主正在裡面等候石大人,奴婢告辭。」 石堅還在心裡想,這個小道姑越來越不顧及嫌疑,就是真宗和太后有那個意思,好像自己還沒有首肯,也沒有定下來,這樣做豈不是把話柄給人說。 他走了進去,然而他卻愣住了。原來趙堇正在沐浴,現在她開始發育,臉前兩個**像兩個小鴿蛋一樣,因為才發育,那兩個櫻桃也只有兩粒小紅豆大小。看到石堅冒然闖進,小道姑一聲驚呼,都從浴盆裡站起來,這更讓石堅看到她身體下邊那幾縷稀稀的芳草。 幽優書萌 uUTXT.COM 荃文字板越讀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共浴 字數:5773 石堅也愣住了。冒然闖入公主的寢室,偷窺公主沐浴,這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他又想起來夏竦向他說的話,難道這是丁謂的陰謀。而且服侍公主洗澡的丫環到那裡去了?外邊怎麼沒有守門的人?還有現在是上午,趙堇在洗什麼澡? 這時候外邊傳來一個宮娥淒厲的叫聲:「不好了,有刺客闖入公主寢宮了。」 石堅立即反應過來,這肯定是一場精心設計好對付他的陰謀。現在有人闖進來,倒不是懷疑自己是刺客,但是無禮的罪名肯定會加在自己頭上。他看了看四周,也沒有什麼好藏身的地方。於是也不管了,他拿了一個笛子,對小道姑說:「公主殿下,恕臣無禮。這是丁謂的陰謀,微臣上當了。」 這時候小道姑還傻呆呆地站在那裡,她長那麼大還沒有遇到過這事。不過聽到是丁謂的陰謀,她才反應過來,問:「現在怎麼辦?」 石堅說:「你千萬不能承認微臣闖進來過就行了。」說著他一下子鑽入浴盆裡。 趙堇身為公主。這個浴盆做得很大,兩個人在裡面一點也不擠,為了讓她洗得舒服,還在水裡撒了不少花卉。這可是在冬天,可以想像找這些花卉來費了多少人力物力。這也是石堅第一次見到皇室人洗澡,連叫奢侈。 可這盆子再大,容下兩個人,也難免碰碰擦擦,兩人肌膚相碰,小道姑早就臉上升起一片緋紅,嘴裡甚至發出了一聲呻吟。石堅探出頭說:「不能叫,我的姑奶奶。」誰知道他的頭正好碰到了小道姑還沒有長好的小鴿蛋上,他連忙將頭又縮了下去。 不過小道姑雖然不懂事務,但也不是笨蛋,立即用大浴巾散開在水面上,只留下一個笛孔讓石堅從這個笛孔裡呼吸。 沒有一刻功夫。石堅在水裡就聽到有人進來了。他還聽到一個宮女問道:「公主,可看見有刺客闖進來。」石堅辨認她的話音,並不是剛才那個帶他進來的宮女,只是這個聲音也是很蒼老。 幸好小道姑反應靈敏,說:「你們也太杯弓蛇影了,刺客在那兒。本公主怎麼沒有看到?」 那個蒼老的聲音還在說:「公主,奴婢明明看到有刺客進來了。來人啊,刺客挾持了公主,給我搜。」 接著石堅聽到翻箱倒櫃地聲音。他心想還好。自己反應敏捷。躲在小道姑地浴盆裡。否則躲在衣櫃裡還不被搜個正著。這時候他又聽到趙堇惱怒地聲音說:「倨侗。你好大地膽子。本公主都說沒有刺客進來。你竟想拒本公主地話。」 那麼蒼老聲音說:「殿下。不是老奴要拒你地意思。是現在宮裡正值多事之秋。老奴也是為了公主殿下好。不相信說到太后面前。老奴也有道理地。」 然後又聽到她對那些宮女說:「現在公主受了刺客挾持。不敢說出刺客進來。你們還不快點為了保護公主。把這刺客找出。如果公主出事了。不但連你們腦袋。就是連你們家裡地親人都要倒霉。」 石堅聽到這裡心中明白了。這個老年宮女一定是宮裡地女宮。所以她才有這樣大地權威囂張。而且她很可能與帶自己進入趙堇寢室那個宮女是一夥地。 看來與趙堇勸止相比。自己地生命和家人地安全還是重要地。雖然趙堇呵聲連連。石堅還是聽到有人在搜查。過了一會兒。大概是一無所獲。那個老年宮女開始懷疑浴盆。說:「殿下。你還沒有沐浴好麼?」 「好。倨侗。你膽子真不小。竟然連本公主沐浴也要管。」 那個宮女嘿嘿笑道:「不是奴婢膽子大,是奴婢忠心耿耿,為了公主的安全,老奴務要細心,即使現在公主責罰老奴。也不打緊。如果公主出事,老奴才倒霉了。」 這一句話使得旁邊那些受到盅惑的宮女又要蠢蠢欲動。石堅在水裡甚至聽到有兩個宮女真的走過,她們想要對浴盆檢查。」 石堅即使是在水裡,也不由冒汗,這下檢查出來,不但自己偷看了公主洗澡,還和公主在洗鴛鴦澡。即或是用真宗最後旨意中有暗含把公主許配給自己的意思來搪塞,可真宗剛故,公主年幼,自己這個大不敬的罪名是難以洗脫地。 這時候他感到趙堇突然站起來,說:「好,好,你們不但是無禮取鬧,還逼得本公主連澡也不讓洗好,就這樣祭父皇。本公主記住了。並且你們還妖言惑眾,一個大活人躲在這浴盆裡這麼長時間沒有憋死,本公主真的佩服你們。想要羞辱本公主,就直接來吧。本公主接著,難怪連本公主的帖身丫環也讓你們害死。原來你們早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裡,不把皇族放在眼裡。」 聽到這裡,石堅才明白為什麼中午不到她在寢室裡洗澡,原來今天她要祭拜真宗,自然要沐浴更衣。只是他也佩服。她這幾句話說得夠重地,那個叫倨侗的用她的安全大帽子壓迫這些人搜查,可她也用皇族的尊嚴和巧兒的死以及妖言來壓迫這些人。而且她故意站起來,連浴巾也拿了起來。可是石堅現在水下面,上面還有花辨的掩護,以及熱氣所散發的裊裊霧氣,從水面上看起來是空無一人,如果不是用手將花辨撈起,根本沒有辦法發現他。只是趙堇為了保護他,分開雙腿,跨在他頭上,試圖用自己上身掩蓋住石堅。 雖然她還是一個小蘿莉,可是石堅畢竟從成年人過來的,頭頂著小道姑的秘處,還是想要噴鼻血。 趙堇現在沒有這想法,她想到剛才石堅說地話,現在聽到這個老宮女這樣堅決要搜查,已經明白了這是她有意為之,想陷害石堅和自己。雖然她很多事務不懂,但身在皇家,也明白其中險惡,如果在父皇新喪的時候,真讓她從浴盆裡搜出石堅。自己就和石堅全部名譽掃地,以後也別想抬頭做人了。 她又色厲內荏說道:「晶梧,你替本公主把今天所有參加搜索本公主殿裡的人全部記下來,待會叫人來全部廷仗一百,掌嘴一百。至於倨侗,她已經很明顯了。對本公主不利。待會把石大人和薛大人喊來,嚴格審查。我看看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石堅聽了想笑,掌嘴一百再廷仗一百,不要說這些柔弱的宮女,就一個正常的男子漢,也會落得半死。果然他聽到一片哀求聲。 那個叫倨侗的老宮女聽到她這樣說,也豁出去了,她淒厲地叫道:「公主殿下,你怎敢枉語。老奴這也是為你好,的確老奴是看到一個刺客進來,我就不相信他能躲到天邊。」說著她就要撲過來。查看澡盆。 這時那個叫晶梧地宮女一把拉著她,說:「桐使,你不要太過份。」然後轉身對趙堇說:「公主殿下,桐大人這也是為你好,不過奴婢剛才倒是看見一個人從屋後逃了出去。但奴婢不敢說。」 石堅一聽,正是昨天那個聰明而且忠心地宮女,她不但找到了巧兒的屍體,還主動請命下井相助石堅尋找巧兒是他殺還是自殺的。 一聽到有人逃了,那個倨侗的老年宮女顯然十分失望。她厲聲道:「為什麼你不敢說?」 那個晶梧低聲說:「奴婢通過那個人的背影。可以看出他很像是石大人。奴婢想石大人不會刺殺公主地吧。所以沒有說。」 聽到這裡,不但石堅,就是公主也是心中明亮。感情這個晶梧已經看到石堅進來了,她也猜出石堅就躲在這浴盆裡,畢竟這殿裡就這幾樣東西,其他連旮旯角都搜了,還能躲在那兒。當然她也不明白石堅為什麼躲到現在不伸頭呼吸一下,也沒有事。難道他的憋氣能力也和他的才學一樣,是常人的十倍百倍?她這是在為石堅打掩護。 聽到石堅已經逃跑了。那個倨侗開始汗滴。如果現在屋裡抓住石堅,那一切都好說,自己可以說是以為石堅是刺客,才造誤會,也可以一下子將石堅偷窺地罪名安上。但是抓賊抓贓,現在石堅逃了,她也沒有證據了。那麼自己今天地行為那可是死罪。 她跪下來猛打自己嘴巴,說:「老奴該死,剛才看到石大人進屋。又想到公主正在洗澡。就以為石大人是刺客,所以才喊叫起來。」 她到現在還沒有忘了要誣蔑石堅一把。 其他宮女一聽。就知道受到她的盅惑了。一起跪下求饒。 這時候見到沒有人再堅持搜查,趙堇才鬆下心來。可這時她發覺到自己下邊癢癢地,這才發覺是石堅的髮絲掃在自己身體了。她臉一紅,幸好這個老宮女正忙著抽自己嘴巴,沒有看到她這奇怪地表情,否則肯定會懷疑又要暴起發難。 趙堇羞澀難當,對其他宮女說:「先把這個倨侗帶下去,先給本公主抽上一百個嘴巴,再交與石大人處理。看她是誰指使的。」 石堅聽了一愣,咦,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開始知道輕重了。他在她潔白光滑的腿上拍了三下,那意思是你做得很好。可這三下,拍得趙堇腿都軟了,這一次卻是真真實實地騎在了石堅頭頂。 那個老宮女被殺豬一樣帶下去,趙堇又說:「晶梧,你留下來陪本公主更衣,其他人都出去。」 等到眾人出去後,趙堇才對著水下邊石堅說:「石大人,你還想占本公主多少便宜。」 石堅從水底鑽出,衝著趙堇說:「微臣冒犯了公主。」 然後轉過身來,對那個晶梧說:「也多謝這位姑娘相助。」 那個晶梧欠了一身,行了一禮說:「剛才奴婢看到石大人被一個陌生地宮女帶到公主的寢室,也沒有想起來。侗使在叫喊刺客,奴婢這才想起石大人和公主陷入了陰謀中,直到剛才奴婢才想到這種說法,使侗使認為石大人不在室內,打消了她繼續搜查的念頭,這讓石大人和公主受到驚嚇了,奴婢求罪。」 看到她不倨功而傲,說話也極其委婉。石堅更是敬重。他想了想,從衣角將他隨身一塊玉壁摘下,賞給了她。趙堇也賞了她幾錠金子,晶梧卻硬是不收,最後在趙堇祥怒下收起。 趙堇這才對她說:「你先退下,本公主有話要和石學士說。」 「是。」她又欠了一個身體,退了出去。 趙堇回轉頭,笑嘻嘻地望著石堅說:「石大人,本公主全身都讓你看光了,你怎麼向本公主交待?」 石堅心想這回可真正賴上了,他打了個哈哈說:「公主,你也知道微臣是被別人毀害的。微臣可不敢偷窺公主沐浴的。」 「可是你已經將本公主看光了,」說著她還扭動著身體,到現在她還沒有穿上衣服。 石堅頭皮發麻。只得說:「那好,微臣以後負責就是。」 趙堇說:「可你到現在還沒有養白馬呢。」 白馬?難道他以後真的騎著一匹白馬,像中世紀歐洲人一樣。佩著盔甲,握著寶劍,再來個騎士禮,來到小道姑面前,跳下馬,行一個半跪禮,吻著她的手指說:「公主,請嫁給微臣吧。」 石堅無奈地說:「好,好。我過幾天就找一匹白馬養。」 「那就好,」趙堇興奮地撲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又說:「我想你幫我穿衣服。」 石堅又是汗滴。沒有辦法,他只好幫她擦乾身上的水珠,再幫她穿衣服,只是兩人肉體相接,小道姑雖不懂人事,可一張臉早就滾燙。石堅也是不斷碰到她柔滑的身體,要不是自己有孝再身,小道姑也有孝再身,他早顧不得什麼蘿莉不蘿莉,撲上去XXOO算了。 趙堇輕聲問道:「石侍郎,你說我有沒有蓉郡主長得好看?」 石堅那敢說:你長得也不賴,可比那個妖女還差了一截,他敷衍道:「你們都好看。」 趙堇突然睜開眼睛說:「石大人,你在騙人。不過再過兩年。我長大了就好看了,那時父皇孝滿。你再娶我回家,我讓你天天看。」 「好,」石堅只好點頭。他心想,這次可是有苦難言,以後想不娶這小公主都難,還有慧地事,自己也不知該怎麼安排,還有蓉也是,想想頭皮就發麻。 好不容易才將她的衣服穿上,石堅說:「等會你命人將轎子抬進宮來。」 趙堇眼睛一亮,說:「你想跟我轎子出去。」 石堅搖搖頭說:「不是,這是有意轉移耳目,微臣還是從後門走。」 趙堇說道:「我明白了,如果現在還有敵人,那麼他也以為你藏在轎中,注意力也放在本公主的轎中,你自然好撤走。對不?」 石堅答道:「很對,你也很聰明。」 趙堇聽到他誇獎,嘻嘻一樂說:「我還是沒有蓉姐姐聰明,不過我以後不會拖你後腿的。」 然後她叫人將轎子抬是宮來,然後上了轎子,還沖躲藏在布簾後的石堅做了一個示意的微笑。 這時候石堅從窗戶地縫隙處看到那個老宮女正被太監掌嘴。當時她喊有刺客時,因為趙堇在洗澡,太監不好進去,守在門外,他們聽到事情經過,立即明白這是有人在害石大人和公主,而這個倨侗也是其中之一。他們都是服侍趙堇的太監,此時聽到趙堇差點受辱,掌倨侗的嘴那可叫狠。 可到了這地步,倨侗還不服氣,她看到趙堇居然叫人將轎子抬進宮裡去,又想到剛才自己是仔細注意地,石堅一進宮,她就開始喊叫,這聲喊叫也使宮女從四面八方湧進公主那間寢室。石堅要從後門逃跑,非得與宮女碰面,自己是上了晶梧的當了。也就是說石堅還在宮裡沒有走,並且剛才就在浴盆裡。 想到這裡,她猛地掙開幾個拉住她的太監,向轎子撲去。 本來想三更的,可眼睛看屏都看不見了,作罷。還有各種BUG請大家指出,以後我會逐一修改,對於回報的事我決定於下月十八返還五個讀者每人一萬起點幣,五個讀者每人五千起點幣,以後月月如此,直到本書完稿。當然訂閱高或者有月票獎,返還更多。名單只有從打賞的名單中抽。再一次謝謝大家地支持關心。 優悠書萌 uuTXt。COm 銓紋子扳月讀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春藥 字數:5360 現在這個老宮女嘴角被那些太監抽得都有血水從嘴角溢出,加上滿頭披髮,形壯極是駭人。趙堇被嚇了一跳。可她在心中也慶幸石堅聰明,不然還要給這個老妖婆逮個正著。 那個倨侗撲到轎子前,掀開轎簾一看,裡面只坐著小趙堇一人,她一愣,又喊道:「不,石大人還在宮裡,你們要進去搜。」 這時所有人都明白過來,趕情這個老宮女不知受誰指使,陷害石堅和趙堇的,那有什麼刺客。她不喊便罷,一喊更沒有向殿裡看了。只是那幾個正在掌她嘴的太監惱怒她掙脫,差點傷了公主,這回力氣用得更大,將她按在雪地,比剛才抽得還狠。這個倨侗是宮裡的良侍,按照品級還是一個從六品的女宮。當然這個品級是有了,可和外邊從六品的官員是不能相比的,總歸還是一個奴婢。這裡還有一個故事,相傳唐高祖退居大安宮,李世民即位為帝,晨夕派尚宮去大安宮請安問起居。這時李世民的弟弟李元名才十歲,在大安宮見到尚宮,保姆要他向尚宮行禮,說:「尚宮有品位當拜。」但元名卻回答說:「她不過是皇帝的侍婢而已,拜什麼?」太宗非常欣賞元名的等級意識,稱他為「真吾弟也!」這裡的尚官職位按照唐制在正五品。當然不論什麼宮女一旦得到皇帝喜歡,那就是鯉魚跳龍門,地位就會變成另一個樣子。小公主所有的禮制起居就是這個倨侗一手負責。因此開始時,這些太監還不敢下重手,也才能讓她逃脫,掀了公主的轎簾。 現在她暴起發難,又是有意中傷當今最受皇上和太后下至老百姓喜歡的石大人和公主,不管她是誰指使的,那怕她就是丁相的老娘,也難逃一死。知道這點,這些太監因為生理的瘴礙,本來心理就有些扭曲。只是幾巴掌,就將她滿嘴的牙打得剩下一半。石堅都看了忍不住搖頭。小趙堇連忙叫道:「別把她打死了,還留著她交給石大人錄口供。」這才讓她留下一命,否則石堅都懷疑等這一百個嘴巴掌下來,她還有沒有活命的可能。 石堅看到大局已定,連忙從後門溜走。只是在宮殿裡生著暖氣還好些。出來那個叫冷。他現在全身衣服都濕透了,讓北風一吹,凍得直打哆嗦。一路上幾乎所有宮裡的人加上現在閣門使王遵度調來守衛皇宮地士兵都好奇地看著這個當今最年輕的重臣。要知道單論風度而言,滿朝大臣不論老小,可都不及這少年,就連風采儼然的晏大人也自愧不如。現在他成了一個落湯雞,身上尊貴的九旒冕(塗金銀花額,犀、玳瑁簪導,青羅衣繡山、龍、雉、火、虎五章。緋羅裳繡藻、粉米、黼、黻四章,緋蔽膝繡山、火二章,白花羅中單。玉裝劍、佩,革帶,暈錦綬,二玉環,緋白羅大帶,緋羅、履)也皺巴巴地裹在一起。 有人關切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石堅凍得上牙咬下牙,說:「本官不小心踩到冰上,掉進河渠裡。你們就別問了,趕緊幫本官準備衣服換吧。」 他這也是無奈,可不能說他是和小道姑共同洗了一回鴛鴦浴才造成這樣結果。不過還真沒有人懷疑,皇宮裡本為了美觀,也從外邊接了活水過來,有不少小渠塘泊。 石堅回來後,一樣事沒做,脫下衣服,圍在火爐旁烘火。這時宋朝正處歷史上有名的小冰河時期。現在正進入深冬。石堅本來這世是長江一帶的人,前世也是也是長江一帶地人,有點怕冷,現在這一凍,早就吃不消。他剛使身體回熱,也換上了宮裡太監準備的衣服,可又聽到太后傳他。他沒有辦法,只好在外面穿上那個濕巴巴地九旒冕服謹見太后。太監能找到他裡面的衣服,可找不到九旒冕祭服。有資格穿這種祭服的滿朝能有幾人?即使有他們也不敢拿出來。想謀反啊。 這次劉娥是在資善堂接見他的。石堅還看到薛奎和元儼、趙蓉、趙禎以及趙堇也在。可是太監宮女全在殿外,正哆嗦著不敢說話。而且地下還有不少碎璃器皿。趙禎正望著這些器皿,一臉的肉疼。要知道他從小到大,都接受無比嚴格的禮制教育,只有石堅到來後,才給他帶了許多樂趣,並藉著妹妹的光,聽了許多有趣的故事,同時這些器皿不但給他帶來了知識,也帶來了無窮地趣味。石堅回和州守孝,再沒有人給他教這些課程,可他依然將這些用來做試驗的器皿小心地保管好,有時候無聊了自己也做一些小試驗。可是今天太后盛怒之下,她拿這些架子上的玻璃器皿撒氣,他還不敢說,只好看著太后越摔越有勁,差不多摔了一大半才停息。石堅一看這情形,也愣了,心想:又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他進來,眾人一齊將目光聚到他身上,露出古怪地笑容。但在笑容裡也有不同的神情。趙堇是噗哧一笑,轉而臉紅,扭轉頭不去看他,薛奎則是一臉肅然,可任誰也看出他在強忍著,趙禎一邊偷笑一邊悄悄伸出大拇指,石堅現在可瞭解他的性格了,在別人面前他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可在自己面前馬上就變回原形。成了一個調皮搗蛋的少年,劉娥則是在笑意裡帶著一種慈祥的味道,這種神態總讓石堅感覺到是丈母娘看女婿那種味道,元儼雖在笑,可有些後悔,當然石堅不知道他現在心裡在想:要是我當初弄這齣戲,豈不是也要逼得這少年娶我的女兒?趙蓉則是在笑容裡帶著一份嗔怪。感情她吃味了。 石堅立即就明白了趙堇已經將事情的前後說了出來。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這牽扯到宮中的私闈和自己女兒地隱秘,為什麼劉娥要讓薛奎也聽到。不過他轉念就明白劉娥的用意,她故意將這件事洩露出去,那意思是石堅連公主的身體也看到了,他不娶公主誰娶?這是在給那些大臣打預防針。 石堅無奈。只也請安。只是他經過趙蓉時。被趙蓉狠狠掐了一下。石堅回頭。卻看到她早就把手縮回去。沒有一個人看到她這個動作。石堅向她做了一個我也很無辜地神情。可轉念一想:我好像與她也沒有什麼關係。犯得著向她解釋。難道我真還想把她們一箭雙鵰? 石堅請完了安。劉娥又叫薛奎將案情再一次告訴石堅。原來這個被殺死地道士法名叫無塵。大理寺地衙役們在檢查他地丹藥時發現了一種極其猛烈地春藥。這種春藥可以藉著竹筒子吹進窗內。只要室內地人聞到這種春藥立即性情發作。不顧羞恥。作出許多不堪入目地事。石堅聽到這裡才明白劉娥為什麼將這些玻璃器皿全扔在地下。和武則天不同。劉娥也是二婚。但她性子剛烈。對真宗很好。前年石堅任講讀時。經常進宮給趙禎上課。親眼看到劉娥為真宗倒茶遞水。在史書上也沒有看到有什麼記載她侮亂宮闈地事。明顯這個道士帶著這些東西是不懷好意地。只要將這些春藥吹進劉娥住地地方。然後再派一個長相英俊地道士進宮。可以想像劉娥將會陷入不撥之境。 石堅聽了也是全身直冒冷汗。這些人膽子也賊大了。 薛奎繼續往下說去。他說不但如此。而且這個道士經查。並不是殺害巧兒地真正殺手。他是被嫁禍地。當然他也沒有懷著好意。說到這裡。薛奎出示了證據。昨天大理寺地衙役檢查線索時。很細心。因為地上有著積雪。只要有人經過。很容易留下腳印。只是因為發現了巧兒地屍體太遲了。已經有不少宮裡地人走動。所以腳很混亂。他們把一種上所有地腳印全部用白紙覆印下來。還標明了這個腳印在什麼方位。薛奎從中抽出了兩線。說:「這一張是根據無塵地腳印柘印下來地。另外一張是在離太后窗前一百步一片梅花叢中發現地。說明了這晚無塵也潛伏在太后寢宮前。想要伺機不軌。」 說到這裡。他又抽出兩個腳印來說:「但是下官手下衙役們發現殺死巧兒地卻是這兩個人。」 石堅看著這兩張腳印。明顯比無塵地腳印大上幾碼。薛奎又說道:「證據就是通過了那幾棵被折斷地梅花。說明巧兒是被這兩人拖走地。同樣在井邊也了現了這兩種腳印。所以下官斷定。除了無塵這一夥人。還有其他人也潛入宮裡。意欲不軌。」 然後他又抽出兩張紙說:「下官還有一證據說明真兇就是這兩人。這兩個腳印是在太后寢室前二十步前向棵大梔子花下發現的。如果巧姑娘從楊太妃那裡返回公主休息的地方,很容易發現他們。」 二十步,有多遠,聽到這裡。石堅頭上都冒冷汗了。 薛奎又說:「並且不僅如此。而且衙役們還在離太后寢室六十步外大松樹上也發現了腳印,只是這腳印卻在樹椏上。說明還有賊子潛伏在松樹上。這樣說來,那晚共有三伙勢力潛入太后寢室前。幸好巧姑娘經過,驚動了這些人,讓這些人中斷了行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元儼也接道:「也是天保我大宋興盛,沒讓賊子得逞,只是可憐了這個小宮女。」 聽到這裡,趙堇抽泣起來。 薛奎又說:「這就是那晚的情況。不過就如八王爺所說,這是天祐我大宋,否則後果真的很嚴重。不過現在亡羊補牢,未失已晚,韓大人已經派了重兵保護了太后。想來以後不會再有此事發生。不過,石大人案子還是石大人自己來說吧。」 石堅說道:「這個案子也許與那三伙人有關,也許與他們無關,可能是有人早就收買好宮裡的人,正好藉著這次混亂的機會,對微臣下手罷了。」 說到這裡,他想到了夏對他說的話,地確,很可能就是丁謂下的手。但一樣,沒有證據,他不能挑明。可現在出現了三種勢力,反過來說也未必是丁謂下的手。同樣,既然有人對劉娥下手,也可能將他也勢作目標。 這時劉娥突然插道:「石大人,你如今打算怎樣處置公主?」 石堅抓耳撓腮答道:「太后,微臣那時也情非得已,沒有辦法才冒犯了公主,還請太后恕罪。」 這時候聽到說起自己和這少年的事,趙堇也不哭了,她背著身體,可兩隻耳朵豎起,正集中精神聽著。 劉娥說:「哀家也不能怪罪於你。哀家只是問你怎麼處置公主?」 石堅只好答道:「微臣現在沒有長輩指教,微臣說句不尊的話,現在微臣示太后為主子,也示太后為長輩,但憑太后處置。」 這幾句說得又是親近,又沒有觸越禮制,讓劉娥聽了十分開心。事實上她與真宗有時還真把他當作半子看待。後人在品價這段歷史時也說石堅成名恰當時候。如果再小會被人當作妖怪。如果再大會被君王忌憚,就在他半大不大的時候成名,隨後進宮,與趙禎建立了友誼,也讓真宗和劉娥看到了他的品性,所以他歷三代君王,都一直沒有遭到猜疑。 「那就好,先帝也說過,你的親事誰人不可參與。哀家也不好過問。可公主畢竟身份尊貴,你雖然品性好,但性子軟,而且相貌地位才學無一不使天下女子動心。哀家就怕你以後再出現耶律燾蓉的事,聽說那個遼國郡主回去後果然拒絕了所有上門提親地人。那樣一來,難免你身邊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女子。就是你不敢三妻四妾,可來個七十二婢也不好。」 七十二婢?石堅額頭一滴滴汗珠往下流。其他人都是強忍著笑容。 這時元儼突然說:「可是太后,本王也有一言。」 「有什麼話儘管說。」 元儼說:「石大人曾經為小女寫過一首詞,什麼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敢情他看到劉娥想吃獨食,急了。 劉娥淡淡一笑,說:「可是那只是石侍郎寫的一首詞,隨景而發,不能當真的,不是後面還有一句話,不見去年人,淚滿春衫袖。」 聽到父親好好提起自己,趙蓉大窘,連忙逃出去。 薛奎也傻眼了。他也聽過真宗曾經與這個八王爺爭過女婿,可現在這個平時威嚴肅穆的王爺又要與太后爭女婿。他連忙說:「臣告急,暫先離開一下。」 出來後他用袖子抹了一把冷汗,替宮裡那個正跪著的少年又是羨慕又是可憐,羨慕的是天下最尊貴的兩人都想把女兒嫁給他,可憐的是無論他娶了那個,面對這樣強勢地長輩,以後在婚事上也處於絕對弱勢地地位。 可趙禎樂啊,他現在雖然已經登上皇位,可還是一個少年,看著叔叔和母后爭女婿,就像看戲一樣,他正看著津津有味。 元儼反駁道:「可是因此現在京城裡已經傳開了此事,都知道我女兒和石大人情投意合。」 說道這裡,他向石堅問道:「石大人,你向我女兒作了如此香艷的詞作,難道用這首詞勾走了我女兒地心,就不負責了?」 石堅聽了鄙視不已,這首詞就叫香艷?那晏殊寇准他們還不知道寫了多少香艷的詞。這不是賴上自己? 可是劉娥也問道:「石大人,現在你連堇公主的身體都看見了,你不想負責?」 這回連趙禎和趙堇也受不了,跑了出來。 石堅跪在地下,頭上的汗珠就像雨一樣往下滴。 PS:因為有事,傳晚了一點。另外請大家猜測是誰殺死巧兒的,時間為三天,答案最接近的賞起點幣一萬,下月隨回報一起發放。 uU書萌 UUTxt.cOM 詮蚊自板月讀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老二 字數:5297 石堅抬起頭,弱弱地說道:「太后,王爺,能恕微臣說一下,好嗎?」 「你說,」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石堅說道:「現在微臣孝期未滿,先帝也剛駕崩,能否將此事再緩三年商議行不?」 聽到他提到真宗,劉娥和元儼方才住嘴,畢竟真宗剛剛駕崩,提這事總有些不對。這才將他們嘴巴堵住。太后又將薛奎喊了進來,不管怎麼說,還是破案要緊。 然而又有一件事發生,趙堇宮裡的公公過來稟報,說那個倨侗在他們拷打下,說是這件事是丁大人指使的,然後還帶著他們到她房裡找證據。可是這時她突然掏出一包東西,放在嘴裡,這些人阻止不及,結果讓她服下巨量砒霜自殺。 聽到這個消息石堅和薛奎全都感到愕然。劉娥更是臉都氣白了,真宗剛剛駕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向元儼問道:「難道這些人真想造哀家的反不成?」 元儼歎了一口氣說:「朝中邪氣太重。所謂陽陰平衡,才是帝王大道。本王就只有說這麼多了。」 的確,現在朝中混亂,可除了劉娥外,就他聲勢最大,說得多反而引起劉娥的懷疑。 劉娥說:「那怎麼辦?」 不過她說這句話時又望向石堅。薛奎又開始頭皮麻麻的,於是再次告急出去。 石堅乘機言道:「可召一重臣威壓這些小人。」 劉娥聽了不語。她知道石堅意思是想把寇准召回來。那天真宗駕崩時他就提過。可提到寇准她真地不願意。並且這個人還有可能持著大義。都能將她廢掉。 石堅知道她地顧及。又說:「京城就不需要了。可任西京留守。這樣一寇相不會參與朝堂政事中來。二也正好與京城遙應。」 元儼也道妙。其實從內心深處。元儼看到現在朝廷裡亂七八糟地。他也想到有寇准在。那有這些宵小膽大妄為。只是他比石堅更清楚劉娥和寇准以及李迪地恩怨。而且一旦劉娥做得不乘職。他真能將劉娥廢掉。干下霍光之事。唯一不同地是老寇那是真心為大宋。可指望丁謂為大宋。那不是與虎謀皮? 不要說他。就是石堅也對寇准心裡毛毛地。不錯。單論整個宋朝宰相而言。北宋有寇准。南宋有文天祥。也只有他們可以媲美唐朝時地房杜漢朝時地蕭曹。可石堅知道政局與人品無關。或者說就像前世地皇馬足球阿隊。堆集了那麼多巨星。豈不是年年拿冠軍?可事實不是那回事。這段歷史他還能記得。後來劉娥搞下了丁謂。貶掉了她地親戚錢惟演。用了呂夷簡為相。朝政就好得多了。同樣這個呂夷簡也是一個富有爭議地人物。但是如果真把寇准弄回京城。他搞七搞八地。弄得不好。反而引起混亂。現在朝中可沒有一個大事不糊迷地呂端壓制。這和後來神宗時期地司馬光和王安石一樣。如果不是黨爭。隨便按那一個人順利將政策延繼下去。都會對朝廷有好處。所以就是他自己也不敢把寇准弄到京城。而讓他到洛陽當留守。 他還知道一件事。寇准今年要死了。也不知是他推動了歷史地改變。或者因為遲了被貶地原因。到現在寇准還頑強地活著。但石堅知道就像真宗一樣。即使能拖又能拖幾年?順便把他調到洛陽。也讓他晚年有一個好歸處。 劉娥說:「哀家那天在先帝臨崩時就曾答應過你。只是這段時間忙忙碌碌。哀家也都忘了。」 其實石堅看到她雖然答應了,可臉上卻是怏怏不樂。他又說道:「太后,我朝那個宰相最賢明?」 「哦,你在考哀家。要說賢明的宰相,王相,兩位呂相,畢相,李太初宰相,張相都算是賢明的(王旦、呂端、呂蒙正、畢士安、李沆、張齊賢),當然如果寇大人能將他脾氣改一下,也算一個。」 「微臣問的是最著名的。」 劉娥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不過知道他這樣說肯定有他的目的。對於這個少年說話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說話極其婉轉。最後不但叫人聽了他地進諫,反而心中舒服。她微微一笑說:「最賢明的在算呂聖功、呂易直、王子明三位宰相。」 石堅知道她肯定這樣說。呂蒙正和王旦那是不用說的,呂端更是在擁立真宗登基上立下大功,所以她說出這三人不奇怪。 石堅說道:「微臣也是這樣認為,他們能做好宰相不但是他們有才能,而且因為他們肚量大,能包容,有以民間才有傳聞說宰相肚。況且太后是一國之母乎?」 這一句話終於讓劉娥打消了疑慮,她笑道:「哀家早說過可以讓這個倔老頭子回來,你就不要再繞彎彎了。」 石堅心想我也不想繞這個彎彎,可不把這個彎彎繞出來,搞得不好連你對我都會產生猜疑。他又說道:「況且寇相年紀已高,再經過南方曬拷,估計。」 下邊地話他沒有說,但屋內包括趙禎在內,都聽出他話音,那意思是沒多少時間好活了。 終於這讓劉娥生起了側隱之心,畢竟與武則天相比,她心的確是軟了許多。就是歷史上寇準直到仁宗掌權後才平反,也是呂夷簡的「功勞」。這也是一個內似丁謂的人,只不過他也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沒有丁謂那般惡跡斑斑。 她歎了一口氣,說:「好吧,讓他回來養老吧。」 直到此時,這首諭旨才發自她的內心。 這使元儼在暗中向石堅豎起了大拇指,讓劉娥重新任命寇准,還用得心甘情願,也只有石堅才能做到。連趙蓉也向石堅投向一個嘉許的目光。 但是石堅又跪下,說:「太后且慢下旨。」 劉娥算是嘗到了李培那天的滋味。這少年說話峰迴路轉,一句話不知道繞多少彎子,不等他說完,可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 石堅說道:「太后且慢下旨。現在朝中勢局不穩,太后這道諭旨猶如滾油中澆入冷水。弄得不好,反而讓那些人狗急跳牆,反而不美。」 元儼一聽更是一拍大腿說:「石侍郎可大用,確實此理。」 劉娥也歎道:「依哀家看來這滿朝文武也只有石侍郎一人才真正想著江山社稷。」 不過石堅聽了卻是冷汗直冒,他心裡說:太后,你這話可有語病。我想江山社稷?難道我想篡位。他連忙說:「太后,無論是先帝,還是現在聖上,以及太后,對微臣視若親子一般,微臣都不知道怎麼報答。現在國事到了猶關重要的時候,微臣不敢怠慢。更是想輔助太后和聖上使江山社稷更安定繁榮。」 這樣一來,不但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更是於不動聲色中糾正了劉娥剛才高興之下地語病。元儼聽了眼睛更是一亮。反正他現在是怎麼看這少年是怎麼地順眼。 劉娥也反應過來,呵呵一笑,說道:「這孩子。有意思,幸好有你這孩子,替哀家少了不少煩惱。」 石堅又說道:「替主上分憂是微臣該盡的責任。」 劉娥說:「要是那些大臣都這樣想說好了。」 石堅想:有啊,可都給你趕跑了,例如范仲淹,魯宗道、李迪之流,那個差了。不過不敢說,就是一個寇准調回洛陽,還不是京城。都是他用了這麼多心思,其他人就別提了。 劉娥說:「哀家明白了你的意思,哀家就等曹大人回京後,穩住局勢,再下這道聖旨。」 說完後她才再次將薛奎喊進來。石堅的案子還是要查下去。不過這幾人都不太相信那個倨侗臨自殺前說地話,因為她都要打算死了,為什麼還要咬出真正指使者,如果這樣還不如主動供出,還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不過石堅更加迷糊。他也本以為是丁謂指使的,因為這與夏竦提供的情報相符。可就如薛奎分析的那樣,這個倨侗沒必要供出主使者。 不過還有一條線,那就是喊石堅去公主寢室地老宮女。現在劉娥也怒了,這還了得,前後幾天連死三人,還要對自己圖謀不詭,她立即將那些稍微上了一點年紀地宮女全部喊來。可讓他們所有人都失望的是石堅並沒有找到那個宮女。難道這個宮女是飛進來的? 這時趙蓉在邊上提醒道:「石侍郎,你看有沒有可能是公公化裝的?」 這個倒也有可能。畢竟有的公公自幼進宮。廢了一個,也就長不出鬍子。再經過化裝,又因為天冷,穿的衣服多,看不出喉結,還是不會讓人懷疑的。 石堅卻是搖搖頭,他想了一會,拍起大腿,說:「對了,微臣想起來了。難怪微臣總覺得不對。」 「怎麼了?」薛奎緊張地問。現在這案件越鬧越大,如果不早點偵破,還不知道會引出多大的事。他可對石堅十分相信地,如果他能想出一條有用地線索那就好了。 石堅說:「微臣跟著那個宮女後面,總覺得不對勁,現在才想起,她身上有一種臭味。」 趙禎奇怪地問:「也許她幾天沒有洗澡。」 薛奎卻說:「不對,下官也想起了原因。石大人意思是她從下水道爬進來的。」石堅說:「本官正是此意。」 劉娥一聽又開始心驚肉跳。這個皇宮是太祖在石敬塘修建地皇宮基礎上重新修建地,後來太宗真宗又再次翻修,恐怕現在滿開封也找不出一個能完全將皇宮裡下水道熟悉的人。於是她再次叫來韓守英。 現在韓守英那是草木盡驚,連死了三個人,他這回算是完了。 不過劉娥現在還沒有責備他,只是叫他又對皇宮內的下水道進行排查,並且以後注意巡視。為了怕兵力不夠,還特地又給他添加了三千精兵。韓守英見到劉娥不怪罪他反而如此信任,只是伏在地上哭。 可是這樣一來,所有線索都斷了。薛奎不由發起愁來。石堅說道:「薛大人,不急,兇手越要急於滅口,留下的破綻就越多。你看,倨侗寧死不招,是為了什麼?本官看來是因為怕她家人受到牽連,我們可以悄悄地查看是誰控制了她的家人,就可以尋著這條線找出其中之一不軌的人。」 他說其中之一,也是實理。單那天晚上伏在劉娥窗下的人就有三班,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現在陷害他的人是否與丁謂有關,還與這三班人有關,還不得而知。 然後石堅又說道:「還有那個無塵,我們可以調查這段時間有那些人與他接觸過,也可以順籐摸瓜。這是其二。」 薛奎說道:「石大人正合吾意。下官也正在查此事。」 石堅又說道:「而且本官還可以把那個假冒的宮女畫出來。這是其三。」 說著他要來了塗料。再次用了西洋寫真畫法,畫出了那個宮女地樣子。這種畫法,石堅在孫員外家中展示過一次,劉娥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都為這畫像上逼真程度感到驚訝。 趙禎撫手道:「沒想到石侍郎畫也畫得如此好。」 石堅說:「這也是微臣自悟的一種畫法。也許逼真度很好,但論畫意還是比不上傳統畫法。」 當然眾人知道他這是自謙。石堅又說:「只是這件事做得一定要隱秘,薛大人可以派帖心的人查此事,否則會讓人再次滅 然後石堅才離開皇宮。 可沒想到回到家中,卻看到一個他早想看到的人,那就是曾公亮。老二來了。 石堅也沒有好氣,開口就埋怨了一頓。曾公亮只有乖乖地聽著。現在兩人地位越來差矩越大。他現在還是一介白衣,可轉眼之間,石堅成了從一品的大臣,離宰相的位置只是咫尺之遙。 等到石堅責備完了,他才解釋。當他說道炸死自己老父親養的小狗小貓時,石堅也忍不住大笑,將這幾天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最後曾公亮才告訴他,原來他藉著遊學的名義,在一個朋友家中將這種黑火藥試驗出來。 石堅聽了大喜,於是他又拿出一張圖紙,這回可不是黑火藥了,而是1863年,J.威爾勃蘭德發明出了梯恩梯(TNT)。梯恩梯地化學成份為三硝基甲苯,這是一種威力很強而又相當安全的炸藥,即使被子彈擊穿一般也不會燃燒和起爆。也是石堅前世礦山最廣泛運用的一種炸藥。 當然關於三硝基甲苯的提煉可不是那麼簡單,至少在現代這種條件下。石堅叫他留在京城一邊讀書,一邊和他一道試驗這種炸藥。曾公亮一聽這種炸藥比那種黑火藥威力還要大,那裡顧得上讀書,立即答應下來。當然石堅可不敢冒味,還是寫了一封信給曾老大人,在信中解釋了一番。 然後石堅又畫出了一樣東西,曾公亮說:「如果這種東西能造出來,那麼我大宋就再也不怕遼國番子了。」 幽優書猛 uUTxT.COm 全文字版閱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仙 字數:5702 石堅畫完後又歎了一口氣。其實最早研製和使用管形火器的是中國人陳規,當時,他擔任德安(今湖北安陸)知府。南宋紹興二年,北方的金朝軍隊經常南侵,這年,有一群散兵游勇聚集在一位名叫李橫的旗幟下,四處搶奪,襲擾城鎮。有一天,李橫帶著他的兵了攻打德安城,在這次戰鬥中,陳規運用他發明的火槍組成一支60多人的火槍隊,2人3人操持一桿火槍,將李橫的部隊打得落花流水。當時,陳規的火槍用大毛竹做槍管,內裝火藥,從尾後點火,火焰可噴出幾支遠。到了1355年,有一位名叫焦玉的人獻給朱元津幾十支火龍槍,朱元璋讓大將軍徐達試放,其「勢若火龍,洞透層草」,朱元璋看後很高興,認為「此槍取天下如反掌,功成當封大將軍」。10多年後,朱元璋果然推翻了元朝,建立了明王朝,而在這場奪取政權的鬥爭中,火槍確實發揮了很大作用。同時。公元14世紀,歐洲人和阿拉伯人的戰爭中,阿拉伯人使用了中國人發明的火藥兵器,使歐洲國家吃了大虧,這些歐洲人從戰爭中認識到,管形火器確實威力很大,於是,紛紛學習製造火藥和火器,當時,歐洲國家工業技術水平較高,所以,中國的管形火器在阿拉伯人手中和中國人一樣沒有長足進步,在歐洲卻獲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早期的槍都是前裝槍,而且多是前裝滑膛槍,雖然也有人試用後裝的結構,但是因不能保證閉塞火藥燃燒氣體和操作不便而被放棄。前裝槍就是從槍口裝填彈藥的槍,一般由身管、槍機和握把(或槍托)組成。後來隨著技術的發展,終於有了後發槍。這是槍支史上一次革命。早期歐洲的後裝單發槍採用擊針刺燃底火的方式以及定裝式槍彈,和現代槍很相似。1854年,英國測量員意特沃斯奉命改進槍的性能,正當他無計可施時,忽然間聯想到小孩玩的陀螺。他認為,陀螺之所以能旋轉,是因為它不僅圍繞著本身的軸線轉,而且陀螺軸線還圍繞著垂直軸線旋轉,轉得越快,站得就越穩。擺動角越小,因而不但保持方向不變,還不受外界環境地影響。於是,他很快在槍管內刻制螺旋膛線。遺憾的是意特沃斯的成功試驗並沒有受到重視,他研製成功的意特沃斯步槍也無人問津。直到若干年後的1865年,另一位英國人梅特福在意特沃斯發明的膛線基礎上進行改進,才使膛線在槍上獲得泛地應用。隱藏在槍膛內的膛線,凹下去的小槽被稱為陰線,凸起來的則叫陽線。兩條相對陽線之間的垂直距離叫口徑,子彈頭的直徑比口徑稍大一些,這叫過盈。只有這樣才能使子彈頭嵌入膛線而旋轉。膛線的出現,使子彈射出去威力更大,射程更遠,殺傷自然也大了數倍。 然後是連發的問題。真正使連珠槍發揚光大的是德國人保羅.毛瑟。他發明了第一支槍機直動式步槍,成為現代步槍地基礎。毛瑟槍被世界各國廣泛採用。石堅在圖紙畫的就是這種原始的毛瑟槍。在他後世,槍支進步更大,種類也更多。但憑現在地條件想也別想。況且有的槍支技術連他自己也不能掌握。不要說他前世那些先進的槍支,就是他能造出馬克沁來,只要帶上足夠的彈藥。手上有一萬士兵,帶上一千部馬克沁,就可以橫掃遼和西夏,甚至打到歐洲,也不是夢想。在歷史上索姆河戰役中,德軍運用馬克泌機槍的密集火力,一天內殲滅英軍6萬餘人。 石堅想到世界許多技術都是從中國傳出的,可因為中國歷代的統治者對這些稱為匠人的科學家不重視,導致了這些國家反用中國人發明的東西來羞辱自己。就是他穿越前。國家在變得強大,還不是照樣被那些西方世界封鎖刁難指責,連炸彈炸到大使館都不能吭聲。 曾公亮當然不會想到石堅卻想到以後一千年地事,這個恐怕連智慧似妖的趙蓉或者是婉蓉也想不到。不過他看到石堅眉頭時而緊鎖,時而歎息,還以為他在為國家操心。曾公亮更是服佩不已。這少年才多大,十五歲,一般的少年還正在玩耍,可是他不但官居高位。還如此憂國憂民。他想到。不是這樣的人怎能寫出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句子。 石堅畫完後。又將它撕掉。 曾公亮可急了,他剛才可是明明聽到石堅說過有此利器,就不會再怕遼國番子了。他雖沒有打算消滅遼國的打算,可作為一個有志青年,收復幽雲十六州,可是他的夢想。現在有這個神童出世,而且他身為當今皇上的半個老師,不對,現在是大半個老師,對皇上有著無比的影響,而且現在國家變得越來越富,這幾年因為國家經濟地好轉,不斷有免稅或者振濟的聖旨向各州下達。因此雖然朝堂上還是昏漆漆的,但聽到真宗死了,許多老百姓還自發地弔唁哭泣。現在只要軍力跟上去,收復幽雲已經不是夢想了。 他心疼地說:「石大人,你為何把這張圖紙撕了?」 石堅知道他的想法,說:「飯是一口一口地吃。就比如蒸汽船,我都試驗了那麼長時間,現在還是出問題。」 因為聽到不斷地有海商向他抱怨,他進入京城後就調查此事。但公說公的理,婆說婆的理。那些技術工人也在抱怨,因為機器損壞率太大。他們也很辛苦。只要一上船,幾乎就沒有休息時間。石堅聽了此事,立即調查,結果發現因為封密性不好,才是機器不斷燒燬的原因。如果不是此時利潤就像是搶劫一般,石堅都懷疑這些海商會不會置新式船不用,再次用帆船。 其實石堅前世許多柴油機用的也是銅或者鋁墊片密封,比橡膠的郊果還要好,但這也是車床工藝地發達,螺絲釘和螺絲孔緊密性好。石堅無奈,只好上橡膠,他特地還派人向那些海商下命令,凡是到兩灣大陸地船隻必須帶一噸橡膠回來。這也是他下的命令。海商們相信是為了以後船隻更好,否則誰也不遵從,要知道船到兩灣大陸行一次,要賺多少錢。 石堅又說:「這種武器也叫槍。如果把它造出。到了戰場收拾起敵人如收拾草芥一般。」 曾公亮兩眼更是放光。說:「那麼石大人。你就快點造啊。」 石堅苦笑了一下。說:「曾二哥。我現在一個人都快成了兩個人用了。我那有多少時間。」 自從進了京後。他現在官居幾職。少師虛職也就算了。可是中書侍郎總要處理事務吧。還有工部尚書。幸好這時宋朝將六部地職權分了一大半給了三司。否則石堅就什麼也不想了。 石堅又說道:「不急。」 他說這話是有原因地。因為現在宋遼交好。大地戰爭基本上沒有了。而現在最讓人擔心地那個元昊還小。才二十一歲。離登基還遠。到和宋戰爭時還有十幾年地光景。不過他沒有想到。因為他地出現。歷史已經在改變。戰爭已經離這和平了近二十年地國家不遠。 他又說道:「還是我們先把這個TNT搞出來。」 曾公亮嘴角動了動。 石堅問道:「曾二哥,什麼事?」 曾公亮說道:「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石堅說:「講啊。咱們是什麼關係,連你也不向我講真話,那以後還有誰向我講真話。」 「石大人才華出眾,可為什麼將這個火藥起這個名字,提□提,提起來再放下再提起來?不好吧。」 提起來再放下再提起來,活塞運動?怎麼這種說法那麼曖昧不清? 石堅聽了滿頭汗滴。 不過他可不能說這是名詞是泊來品,於是說:「這樣吧,成功後就叫它宋雷。」 曾公亮這才撫手大讚。說:「這才是一個好名字,春雷起,群小避他想到自己也成為這種厲害武器創始人之一,興奮地直樂呵。 石堅又說道:「曾二哥,先別忙高興。這種火藥還要一種東西才能引爆。」 他說的就是1779年,英國化學家E.霍華德發明了雷汞,又稱雷酸汞。它是一種起爆藥,用於配製火帽擊發藥和針刺藥,也用於裝填爆破用的雷管。也許對他前世。製造雷管太簡單了。可這時候可不那麼容易。 這必須要自己親自動手,否則就是曾公亮是祖師爺也不行。科學知識脫節太大。 石堅留下曾公亮吃晚飯。曾公亮自從得到石堅那幾本書,孜孜不倦地追究著書中地知識,現在好久都沒有見到石堅,他心中有著無數想不明白的地方,於是藉著這個機會詢問。石堅也一一做了解答。而且讓石堅心驚的是他問的問題的深度和廣度,石堅心想不愧為祖師爺,如果他和自己身在前世,單論理科上的造詣絕對會勝於自己。當然,石堅這也不是吃味。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長處,就比如婉蓉和趙蓉都是心智深沉的人,如果叫她們看格物,未必趕得上曾公亮。事實曾公亮是一個好官,但並不長於政治,在相位上時間不長就下來了。再比如他自己,長於的就是才學,單論才學,可以說他是這世界第一也不為過,除非再有一個穿越者。還有他有著後世地知識和理念,對這時代持著一種冷眼相觀的態度,而不像其他人是持著敬畏之心理,所以能迅速分析出政治的關健。 現在曾公亮連禮制也不顧,飯不語早拋在腦後,在吃飯時也在詢問,他不但不生氣,反而為他地好學感到開心。 吃完飯,石堅對他說:「曾二哥,不如這樣,我這府邸人少,地方寬敞,你乾脆也搬來住吧。」 的確,他這句話倒不是客套,他這府邸是很大。就這樣劉娥還想按照禮制幫他換一家,被他拒絕了。他說:「太后,現在家中都已經空蕩蕩的。連綠萼晚上睡覺也感到害怕,再換寬一點地方沒用。」 劉娥這才作罷。她還想到小有小一點的好處,畢竟了生了幾次想要刺殺石堅的事,小一點也好保護。 但是曾公亮卻拒絕了。 石堅迅速明白他的心意。這時候總的來說象丁謂那種不要臉的文人還是很少,大多文人講究節氣。現在自己和曾公亮無論從那方面懸殊都很大,他真要搬進來一定會有人說他想巴結自己。 石堅也沒有辦法。只好將他送出。 然後石堅便開始處理事務。首先他現在必須改善挖礦的持術。隨著蒸汽機地逐步完善,對煤和鐵地要求就要變大。沒有一個很好的開礦技術是不行的。特別是在澳大利亞和南美洲,那些海客為了某取利益,強行虜獲當地的土著人進行開礦。特別是今年春上在智利發現了一個大銅礦,因為距離遠,沒有宋人願意去,於是那群海客強行抓捕當地土著人進行開採,而且對他們很兇惡,結果發生了暴動。以至那群海客死了一半。現在聽說那些海客回來後在用高價召集人前去報仇。總之,海外現在亂蓬蓬地一團,連朝中的大臣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這些土著人。如果把他們地位上升到和宋人一樣的高度,就是他們自己也不甘心。 石堅也無奈,擴張史無疑也是一部血淋地侵略史,這沒辦法避免,雖然朝廷也發佈了一些條款,可天高皇帝遠,有幾個海客聽的。 還有橡膠還有幾個月就會運回來,自己還要回想橡膠地提煉技術,這可是從南美洲運來的。其價值不亞於黃金。還有眼下他還打算再召集一批維修蒸汽機人員,物以稀為貴,現在叫那些技術人員想不傲都難。只有進一步普及開,不稀罕了,他們也就沒有傲氣了。 還有馬上要上TNT,也要費神。可沒有這種火藥,什麼槍炮都是假扯,不能造出南宋那種原始火槍吧,造出郊果也不大。否則都不會讓元人滅了國。 再就是眼下這個大案子,是越來越複雜,而且自己是案子的主查者,劉娥加尚方寶劍都賜了,不查出來也沒法交待。還有工部的事和中書的事。 他簡直感覺到連氣也忙得喘不過來。 看到他一臉倦容,綠萼和紅鳶也是心疼,她們幫他捶著腰。紅鳶還對綠萼說:「綠萼,趕明兒你對太后說,不能再讓少爺再累下去。少爺可才十五歲。」 然而他沒有坐下來一會。丁圃過來對他說外面有用帽子壓住臉的一個神秘的行人說要求見。 石堅想道難道又是夏竦來了? 他說道:「讓他進來。」 一會兒這個人進來了,因為他神神秘秘地樣子。小崔和幾個護衛全擁到石堅身邊,怕這個人圖謀不詭。 那個人看到石堅後,跪下說:「在下多謝石大人在朝中替我掩飾。」 掩飾?石堅先是一愣,然後很快明白,說:「你就是那晚的刺客?」 一聽到石堅說是刺客,范護樂他們敏感地全撥出兵器。 石堅連忙說這個人沒有惡意,叫他們稍安務燥。 那個人說道:「正是。不過石大人,前途還很凶險。在下無以回報,現在送一樣東西給石大人防身。」 說著他拿出一個竹筒,手往上一按,竹筒裡射出幾十枚銀針,速度比飛矢還要快,一下子就沒在牆裡,看得范護樂他們頭皮全麻了,他們心想幸好這人對石大人沒有惡意,否則他持著這個暗器,即使有自己幾人保護,也是防不勝防。 那個人說完,就告辭了。 石堅拿著這個暗器把玩,發現它是由許多彈簧組成地,裡面可裝三組針。倒真是一個好東西。有了這個東西地確在緊急關頭能幫上自己大忙。可是他忽然想到能做出這種暗器,那麼在製造東西上天份也不小,可是當他派人找這個神秘人時,卻早沒有了影蹤。這讓石堅後悔莫跌。 第二天進了宮,薛奎帶著大理寺的衙役審訊了一個晚上,終於有了眉目,得行前幾天有三個道士找過無塵,還和他密談了一個多時辰。這三個道士領首地就是西京平雲宮的沙戒道長。 可聽沙戒道長這外名字時,劉娥卻皺起了眉頭,說:「不會吧,他可是一個活神仙。」 U浟書盟 UuTXT.Com 荃紋吇阪月鍍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想你 字數:6037 「活神仙?」石堅不由問道。要知道這話可是出自最尊貴的劉太后嘴中。 劉娥說:「不錯,沙戒道長品德好,道法精深,而且道力強大。據說在他修煉的室後,有一石壁,每當月圓之夜,可以在石壁上看到他飛昇的道影。他進宮後,哀家還和他談過道法,果然他對所有道經都現理解得很精深,特別是《陰符經》和《道德經》,著實叫哀家也是敬佩不已。」 可是石堅卻笑了,問:「是不是每當月圓之夜才能在石壁上看到他騰飛的身影。」 劉娥一愣,她看到他古怪的笑容,而且把她飛昇還改成騰飛,她說道:「是啊,難道這又不對?」 石堅卻回過頭來問趙禎,道:「聖上,微臣曾給聖上講讀《格物》時,還特地說過光的原理。」 趙禎有些不明白,光與石壁上人影飛昇有何關係?不過他還是答道:「不錯,當時石侍郎說過光有七種基本顏色組成,還特地用顏料向朕做了一個試驗,七種顏料搭配起來就可以組成黑色或者是白色。」 「哦,還有此事?」劉娥問道。 「不錯。」 「那你快給哀家表演一下。」 石堅笑笑,心想,果然說女人好奇心總是重的,他立即用顏料表演了一番各種顏色的搭配,並解釋了其中的原理。同時他還在當時他給趙禎講解《格物》時做試驗用的玻璃製品中找出一個三稜鏡。當然昨天劉娥發了雷霆大火,扔了許多,不過幸好這三稜鏡還在,這天也是一個晴天,他藉著陽光向劉娥展示了將陽光分成七彩的過程。 這時趙禎又說道:「石侍郎,朕還看過你寫的《格物千問》裡,說光除了這七種色彩還有其他的光線,只是我們肉看不到。」 石堅說道:「那是微臣地猜想。」 當然他現在不能說光除了這七種顏色還有X射線。伽馬射線、紫外線、紅外線等。更不能說這些射線作用還很大。因為他沒有辦法證明。 劉娥又說:「這可又與石壁上有人影飛天有何關係?」 石堅一笑。再次轉向趙禎說:「我還向聖上講解過光線地反射原理。」 趙禎苦思了好一會兒。才說:「朕隱約有些明白了。這個沙戒道長巧妙地利用了月圓之夜地射進他室內地月光。再將這月光射在自己身上。然後再返射到石壁上。這時他在室內做什麼動作。動壁上就會出現什麼動作。石侍郎朕猜測得對不對?」 石堅笑嘻嘻地答道:「聖上果然聰明。一猜就中。」 趙禎做了一個鄙視地動作,說:「朕再聰明也比不上你,這些道理你十歲就懂了,還是山寨版。」 石堅復答道:「聖上那就說錯了,微臣學的是小道,聖上學的是治國大道,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 然而劉娥臉上卻是滿臉失望,她本來還以為這個道長是一個活神仙。他還給了自己許多丹藥服用。可現在很可能看起來是和那前去為難石堅那個神棍苦果和尚是一類性質的人,這些丹藥更不敢服用了。 她說道:「這樣說來這世間就沒有神仙出現了?」 石堅很快知道她的心理,像她們這些人早掌握了世間地大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長生不老。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沙戒,卻又讓自己揭破了,心中肯定失望的。他答道:「啟稟太后。微臣也不知道有沒有神仙。但微臣想既然已經是神仙,肯定是高高在上,就是有也像莊子所說那樣不食人間煙火。比如先帝,也許就是神仙下凡,不然他掌握了塵世的最大權利,還能保持一顆真心不改?就比如太后。請問世間那一個女子能有太后這樣睿智不凡?只是你們投入凡間已忘記了仙界的事罷了。」 劉娥聽得咯咯一笑說:「你也是一個仙人下凡,否則那有這樣聰明的人?」 石堅正色道:「微臣不敢。不過微臣認為所謂的敬神也是在心裡恭恭敬敬地敬,如果靠民脂民膏來敬神,神反而會生氣的。或者有神也是皇上太后這般人物,否則神怎可能向凡人下跪?」 薛奎站在一邊一直沒有吭聲,那些光啊線的,他也不懂。不過聽到石堅說最後一句,他眼睛一亮,他聽出來了。石堅這是巧妙地進了一諫,意思是說敬神祇要放在心裡,神就知道了,可大肆浪費,比如象秦始皇那樣胡作非為,或者象真宗那樣花費錢財修建道宮,反而不美。可是這少年說得委婉曲折,讓人中聽。特別是他誇世間要有神,也只有真宗和仁宗、劉後他們才是神。任誰站在劉後這位置也是開心地。 果然劉娥大笑。說:「你這孩子,不過依你說來。那個沙戒有可能是個騙子。」 石堅點頭答是。 這時薛奎終於插言:「太后,請下旨捉拿這個人。」 不用說他,就是趙禎也明白這些裝神亂鬼的人膽特大,他們還真有膽量蒙蔽趙禎和劉娥,也就是說他們也有膽量幹出不詭的事。那麼參與這件案件可能性極大。 石堅卻一擺手說:「別慌。」 薛奎問道:「為何?」 石堅說:「像這樣地神棍在民間影響力很大,一個不好會惹得那些受他盅惑的人怨言,還有薛大人你也知道這個兇手或者說三撥勢力均不小。否則無塵不會輕易被殺,倨侗也不會寧肯服毒,也不願招供。現在即使抓他回來,路上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滅 「那該如何?」 「這個好辦,西京離京城不遠,讓本官前去一趟,只要他是神棍,無論他裝什麼鬼,本官也有辦法把他揭穿。」說到這裡,石堅是一臉的自信。的確,無論這時代什麼人玩的把戲,他都可以找出原理,雖不一定摸仿出來,但想揭穿還是很容易的事。 但是劉娥卻不願意了,她說:「石愛卿。現在朝中很亂,你還是要留下來幫哀家。」 她這是真心話。發生了這麼多事,特別是三撥人馬潛到她的寢宮下,能不叫她害怕?現在她連丁謂也不相信了,唯一相信的就只有這個少年,而且是一個有本事的少年。 石堅說道:「太后,微臣去去就回,現在只剩下這一條線索最明朗,微臣可不想再出什麼意外。所以必須親自走一趟。還有案件必須早日破開,越拖下去越是不利。」 劉娥聽了也是無奈地點頭。石堅說地意思她懂。現在他們只是一味地防範,可不能總是這樣用數千禁兵將皇宮裡封鎖得水匯洩不通。就是這樣。長久下去,還會讓這些人有機可趁。所以找出真兇才是關健。 石堅又說:「還有一件事,微臣昨天正好落水,相信那些兇手也知道此事。」 劉娥又是點頭,兇手既然能在宮中將無塵殺死,自然在宮中也有勢力,昨天石堅落入水中的狼狽樣子他們也會知曉。 石堅說:「那麼微臣用這個做借口,說受了風寒,在家裝病。微服前往西京。只要做得巧妙,相信賊子不會知曉。那麼他們還認為微臣還在京城裡。雖不能彈劾這些賊人,也會多少壓制他們蠢蠢欲動地惡意。」 薛奎一旁點頭說好。的確,現在滿朝文武,可以讓劉娥放心的就只有這個少年。同樣,有了這正義凜然的少年立在朝中,對那些宵小確實有很大的震攝作用。 劉娥也是答好,她想了想,說:「這樣吧。哀家還記得八王叔有一個王妃正好是西京人。哀家下一道口諭,等會讓她回家省親,你化裝一下,進入這支隊伍,也正好讓那個蓉丫頭幫一下你。」 石堅連忙道謝。如果這樣那就更好了,否則他離開京城,想要讓人不知道,難度還是不小。而且還有趙蓉相助,那是最好不過。對於這個妖人的智力。他是相信地。他同時也佩服劉娥反應也很快。 計劃已定,石堅回到家中。卻看到遼國派來弔唁地使者又來到自己家中。這次除了耶律宗正,還有殿前都點檢耶律藏引,只是這次耶律宗正是副使,還有一個副使是耶律宗正的堂哥耶律季軍。看得出耶律藏引和耶律宗正對這個耶律季軍很尊重。這讓石堅很好奇,據他所知,耶律宗正現在遼國身份也很尊貴,而且很得遼聖宗的寵。看到他對這個耶律季軍的態度,難道他是王子。改天得好好查查這個耶律季軍的資料。 這次他們前來,是遼聖宗特地囑咐帶話的。遼聖宗意思是因為婉蓉上次前去石堅身邊,卻無心被人利用,導致石老太太受了驚嚇,遼聖宗很表歉意。不過也請石堅諒解他的苦心,畢竟石堅才華太出眾了,他也擔心萬一石堅不肯兩國和平,用他的才華來對付遼國,所以派了耶律郡主來查看他地心意,也是迫不得己。 當然石堅聽出被人利用是指地丁謂,這是遼聖宗在推卸責任了。就是查看心意,也不能查看了一年多,不過他總歸是一個皇帝,能夠說出這種話,也算給足了他地面子。石堅也無法再好說什麼。 耶律藏引還說為了表示歉意,遼聖宗還帶來了大量禮物給他。這其中還有一件八辨荷花葉玉杯,杯子中央正好有一片紅色地血玉,讓工匠做成了幾朵荷花。就是這個杯子也是一件價值不菲地禮物。 石堅卻婉言謝絕。他說道:「現在本官和往日不同,往日只是一個平民或者玩官的身份,自然可以接受貴國聖上的禮物。可現在官居高位,一舉一動,受人注目。如果收了貴國聖上的禮物,一定有人藉機向微臣發難。並且貴使也可以向貴聖上表達,只要兩國真正和好,停止打草谷,本官也不會向貴國表示敵意。至於上次事,我還是很不滿,其實我在和州時,就像貴國提供兩灣大陸運來的糧食種子,也無非是想貴國百姓生活更好。有了安寧的生活。那麼他們也就不會因為生活貧困想侵奪他人財產,這才是兩國長久之計。但是貴聖上這次的做法,讓本官很寒心。」 耶律藏引聽了他的話也沒辦法,只好將禮物收回。他也知道現在這個少年與丁謂勢不兩產,如果真地收下,加上耶律燾蓉的事。丁謂非得要奏上一本不可。而且現在遼聖宗也約束手下盡量不要騷擾宋朝北方的居民,打草谷的現象也好多了。也許這少年說地是心理話,從他揚名後種種舉動也只是在經濟上發展,就連那個可能用與軍事上的黑火藥自己都沒有動手研發,而交與了一個布衣。 這時耶律宗正說道:「石大人,這件事我的妹妹做得有些不對,但她也是受害者。特別是她與石大人相處久了,回到上京後,一個少年郎也看不上。叫我們這三個做哥哥的還有幾個母親大人著急萬分。」 說著他開了一個玩笑說:「聽說貴國先帝臨終前,還特地下了聖旨,說你的親事任何人不准干涉。不如這樣吧,乾脆娶了我妹妹算了。」 石堅先是一愣,然後打了一個哈哈說:「算了,本官還是想多活兩年。」 其實他們都知道這是開玩笑。就是有真宗地旨意在這,石堅也有了防範之心,就是石堅同意,真宗有旨,滿朝文武也不會讓他娶一個遼國郡主回來,而且是一個聰明能幹地郡主。而且這個少年還與宋朝唯一的公主以及八王爺女兒不清不楚的關係。同樣。遼聖宗也不會放如此聰明的侄女幫石堅,況且讓她嫁過來做小? 這時耶律季軍突然插言道:「石大人果然好心計,我們契丹人馬上長大,馬上為生,一旦讓我們定居下來,磨平的銳氣,那還叫契丹人?恐怕那時貴國就能仗著人多勢眾,為所欲為了。」 石堅更是一驚,這個季軍可以說是一針見血。一下子點中了他本來的目的。他不由看了這個耶律季軍一眼,正巧看到他看著自己的目光,那種目光使石堅覺得就像這外面寒冷地冬風,冰冷凜冽,甚至在這冰冷裡還帶著一絲淡淡地不屑。這種目光讓石堅很不舒服。 當然石堅不好說:「請麻煩你不要用這種目光看我。」 現在是兩國交好,可是遼國還是抱著一種上國的態度。地確,在歷史上宋遼大規模地交戰共八十一次,宋朝只取得過一次勝績。戰績是很慘的。 石堅答道:「這也許是可能,也許是不可能。但是別忘記了。難道貴使就想使貴國幾百年幾千的過著搶掠的生活?其實無論是選擇何種生活方式。都是無關緊要,最重要是政治清明。否則沒有外部的敵人。也會從內部瓦解分裂。在中原興亡了多少朝代?在貴國有多少民族興起滅亡。所以後蜀在諸葛亮治理下能以一個弱小的國家東伐東吳,北伐強魏,打得魏國沒有還手之力。但是諸葛亮一死,馬上就滅了國。貴使想想本官說的話是否正確。」 其實石堅這樣已經是故意地曲解。但是的確好生活誰不想過,就是遼國上下都知道定居下來,國力會弱了,也還是要定居的。特別北方多旱地,自從引進雜糧種子後,遼國許多百姓進入了溫飽。律季軍也知道他是在狡辯,但是他只說了一句後,就沒有再說,只是嘿嘿冷笑。 臨走時,耶律宗正還遞了一件東西給石堅,說:「這是舍妹送給你地,她還托我帶了一句話,說很想石大人。」 石堅聽了一愣,叫哥哥帶這樣的話,不過隨即想到他們都是遊牧民族,風氣還十分豪放爽直的,這句話若在中原不合情理,但在遼國卻是有情可原。他將禮物接過來一看,這是一個做工很精巧的袋子,袋子裡面是一個香囊,上邊還繡著幾行清秀的字,卻正是他寫的那道《生查子》。 如果是旁人,石堅還會感動一番,可是這個妖女寫不見去年人,春衫淚滿袖,他相信嗎?他隨手扔到了一邊。 第二天一早,趙蓉就到了他的家中。原來接到劉娥的傳話,元儼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即就安排此事,他向外宣佈靜王妃要回西京省親。今天早上就備好了船隻。趙蓉是來接石堅地。她還搞了一個惡作劇,說:「石大人,這樣吧,不如把你化裝成一個女子,更加不會引人注目。」 石堅開始還不疑有他。現在這個案件太大,一切能小心就小心好。於是還真的化裝成一個女子。趙蓉看了後大笑,說:「沒想到石大人化裝成一個女子也是一個美女。「是嗎?」石堅對於這個身體又是歡喜又是無奈。歡喜的是這個身體比起前世來,不知好到那裡去了。無奈的是這個身體長相太俊美了,以至給他增加了無窮的煩惱。 不過他聽到趙蓉的笑聲,知道她是拿自己開心的。於是他拿出鏡子照了照,說:「還差了一點東西。」 「什麼東西?」 石堅在胸前比劃了一下。 趙蓉大窘,說:「本郡主本以為你是一個好人,沒想到你暗中也是一個壞人。」 U優書萌 UUTXt.coM 詮紋吇扳月讀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鬥法(上) 字數:3589 石堅說道:「郡主,本官說的是這衣服胸口上少了兩朵花,顏色太單調了,你想的那兒去了。」 趙蓉知道他是故意報復自己的,也不理他,輕啐了一口。等他化裝完了,趙蓉才宣劉娥給他下的聖旨,這次著令他權京西北路宣撫使的身份。在宋朝宣撫使不常設。北宋時其職責是掌管宣佈威靈、撫綏邊境及統護將帥、督視軍旅之事,以二府大臣擔任。比如後來的郭逵、韓絳宣撫陝西,後來的李綱、種師道、張浚皆任過這一職位,還有一個童貫。 在石堅心目中,他這次大概是一個安撫使或者鎮撫使,卻沒想到劉娥竟用了宣撫使。這個職務有很大的特權,能調動京西北路所有的軍隊。只是為了抓一個神棍,劉娥卻放給了他這麼大的權利,可見劉娥已經到了草木皆驚的地步。 石堅不敢怠慢,連忙收拾好行李。這次他只帶了帝風月和崔滅狼兩人。因為帝風月平時沉默寡言,話不多,沒多少人注意,崔滅狼歲數還小,就更加沒有人注意。其他人都留在府中,連紅鳶和綠萼也不例外,否則會讓人懷疑的。 出了門口,趙蓉還怕他被人認出,可以想像在這關健的時候,肯定會有人盯著石家門口看的。她讓石堅鑽進自己的轎子中。這可是一個了不得的行動。她到現在還是一個雲英未嫁的黃花閨女,就是和石堅有了一種曖昧的關係,可兩人並沒有訂下親事,這要是傳出去,對她的名聲大有影響。如果換用其他人,肯定不敢進去,但石堅雖知道這時的禮制,他畢竟受過前世三十年的薰陶。只是稍做猶豫,便跨了進去。 看到石堅邁進來,趙蓉卻是十分地歡喜。也許在她心中石堅這個動作代表著開始正式接受她了吧。不過石堅進了轎後。趙蓉反而臉上羞意飛起,不好意思說話了。 但石堅卻沒有覺得拘束,在前世他還摟著陌生的少女跳舞,也不見得多緊張。只是那些少女沒有眼前這個少女長得漂亮,和氣質出眾罷了。 看到石堅在看著自己,趙蓉又呸了一口說:「那天你看堇公主還沒有看夠?又想來看我?」 石堅愕然。怎麼又扯到小道姑身上了。 忽然趙蓉猛地撲入他的懷中,說:「你這個壞人。」 石堅更是愕然,那天自己也不沒有辦法才進入小道姑的浴缸的,怎麼就變成了壞人了? 趙蓉這時又仰起頭。石堅分明看到她眼裡帶著春意。兩臉泛起桃花一般地紅光。她嬌嗔地說道:「堇公主地身體好看嗎?」 石堅總算明白了。原來自己鑽進轎子來。也等於是承認了他們之間關係了。她在撒嬌。原來她也會撒嬌!石堅無語。 趙蓉看他沒有說話。又問道:「本郡主在問你呢?」 她現在早過了及笄年齡。雖然自己和這個小石大人地關係。現在京城裡所有人都知道。但還是讓她覺得不踏實。因為石堅是將來位居宰相地人。事實上他現在離宰相就已經不遠了。按照規矩。凡了重臣不得娶公主和郡主為妻地。還有中間還夾雜著一個比她身份更高貴地小公主。 可是石堅也許還小。在這事上吞吞吐吐(實際上石堅早知道。只是他前世是一夫一妻制。現在多了兩個美婢。他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還有慧。他正在不知如何選擇。在這點上趙蓉也算錯了)。可是她著實急了。剛才兩人地調笑。以及現在同乘一轎。讓她大著膽子說出這話。其實也是逼迫石堅做一個表態。這個少年很少許諾。一旦許下。就會守諾如金。 石堅說道:「小公主還小。身體還沒有長起來。有什麼好看地?」 說著他還撓撓頭,心想這個聰明的郡主今天怎麼了? 趙蓉忽然伏在他耳邊說:「本郡主身體長好了,等你將孝期守滿了,本郡主就給你看。」 本來石堅懷抱著這個嬌艷似花的美人,鼻中聞中她身上傳來的忽隱忽現的少女體香,心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現在又聽到她說這句話,鼻中一熱,終於幾滴鼻血掉下來。 看到他這種狼狽樣子,趙蓉終於噗哧笑了起來。然後又伏在他懷裡像一隻波士貓一般。 摟抱著這個美少女。石堅也感到心裡放鬆下來。自從他再次進京快有一個月了。從一開始的真宗死去留給他的悲傷,到後來職責的繁重。然後到這幾起命案帶來地壓力,除了昨天曾公亮說到炸死他老爸的小狗小貓讓他樂了一下,他就再也沒有開心過。現在和這少女在一起,忽然再次讓他感到放鬆。 直到快到碼頭時,趙蓉才從他懷裡起來。上了船石堅才換回原來的打扮,這次靜王妃回家省親,規模不小,帶了幾十個人,現在石堅是換成了男裝,可依然扮作一個下人地形象。那條船上的舟公一個也沒有發現。 不過按照規矩石堅還是要向靜王妃請安的。這個靜王妃並不是趙蓉親生母親,而是元儼後來娶的,今年歲數不大,才三十來歲。石堅側面淡淡注視了一眼,看到這個靜王妃長得十分地端莊文靜。因為靜王妃歲數太年輕了,為了避嫌,兩個人不好說太多的話,只是交談了幾句,石堅就告辭了船很快就開了。為了加快速度,劉娥還調來了一艘蒸汽船。儘管是溯流而上,一是船速快,二是本來西京就離開封不遠,只是一天多點時間,就來到了西京。 西京,也就是今天的洛陽,先後有帝嚳、夏、商、西周、東周、戰國韓、秦末河南王、西漢、更始、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李魏、鄭、唐、武周、燕、後梁、後唐、後晉、中華民國等二十三個政權,同時加上新莽、後趙、東魏、北周、後漢、後周、北宋、金等八個陪都政權,因此共有三十一個政權。所以,無論從建都的朝代,或者是從政權的數量,洛陽都是中國歷史上建都最早、朝代最多、時間最長的都城。 它地地理條件也十分優越,周圍有郁山、邙山、青要山、荊紫山、周山、櫻山、龍門山、香山、萬安山、首陽山、嵩山等多座山脈;境內河渠密佈,分屬黃河、淮河、長江三大水系,黃河、洛河、伊河、清河、磁河、鐵灤河、澗河、河等10餘條河流蜿蜒其間,有「四面環山六水並流、八關都邑、十省通衢」之稱。由於洛陽地處中原,山川縱橫,西依秦嶺,出函谷是關中秦川;東臨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黃河之險;南望伏牛,有宛葉之饒,所以「河山拱戴,形勢甲於天下」。所以當初趙匡胤想把帝都遷移過來,也就是這個原因。 不過現在它雖然只是一個陪都,但也是宋朝第二大城市,當然也是世界上第二大城市,至少它一百多萬人口,現在歐洲的羅馬拍馬也趕不上。 船靠了碼頭,碼頭上也站著前來迎接靜王妃的人,其中還有幾個拍馬屁的官員也趕過來湊熱鬧。石堅夾在元儼的下人中,還故意將頭髮弄亂,遮著半個臉,前來迎接的人有不少,就硬是沒有一個認出這中間還有一個名滿天下的少年。 就是到了靜王妃家中,石堅也囑咐靜王妃不要將他身份洩露。靜王妃也知道事關重大,否則劉太后不會讓她特地回家省親,來掩護這個少年,其實朝中的事她也隱隱有所耳聞,這些人是在想造反吶。她連自己的父母也沒有向石堅介紹。靜王妃地父母拉著趙蓉問長問短。至於石堅現在是一個下人,卻沒有一個人管。到了晚上,石堅才叫帝風月持著印信,叫洛陽太守劉燁過來商議。 這個劉燁就是歷史上幫丁謂傳過那封信的劉燁。對於這個人石堅並不瞭解,但是他知道這個人不是一個直臣,也不是一個奸臣,大概是那種明哲保身,兩不相幫的中間派。 劉燁見到印信後,勿勿地趕來。現在石堅不但是宣撫使,本身他也是紅極一時,這些官員雖在地方上,可對朝廷的舉動也很清楚。劉燁知道這個少年比丁大人還要得太后的恩寵,同時他和小皇帝關係更好,也就是他未來前途無量。況且他現在本身官位就是比自己高一大截。 他見到石堅後連忙行禮,石堅也還了一禮,隨即將來意說出。 劉燁一聽,知道事情嚴重性。他露出一副慎重的樣子,說道:「正好,那個妖道也是早上回來的,可他剛從京城一回來,就不安分,又在舉行一場法會,可惜下官瞧不出奧秘,只好讓他盅惑普通民眾。不知石大人可有辦法破解。」 石堅心想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他問道:「什麼法會?」 PS:今天有事,這一更稍少一點,晚上補上。還有明天會選出一個讀者想出來最接近兇手的答案。歡迎最後一天裡再次參與。並說明一下,兇手已經出現。 憂幽書萌 UUTxt.COm 荃紋字扳閱牘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鬥法(中) 字數:5801 劉燁說:「就是他召集了老百姓,在表演道法。」 說到這裡他也是一臉的神奇。 石堅微笑了一下,的確,如果在這世界裡掌握了某種不被別人知道的技巧,是很容易糊弄別人的。或者說這時魔術師大衛要是帶著道具來到這時代,會真的被人當作神仙。 石堅說道:「什麼時候?」 劉燁說道:「明天晚上,他說在平雲宮門口召集一場法會這先帝祈福。」 石堅笑了笑,這種神棍是沒有這樣的好心腸的。他對劉燁說道:「劉太守,這樣,明晚我們一道前去觀看。」 劉燁叫了聲好。其實他還對這個沙戒十分地佩服。不管怎麼說,他弄出的那些道法是騙人的也好還是真的也好,可是自己還真看不出來。當然也許對這個少年來說卻不成問題。可現在他心裡更明白,相比於這個老道士,劉太后的諭旨更重要。 第二天早上起來,石堅剛梳洗完畢,靜王妃的父母前來求見。原來從昨晚劉燁拜見石堅後,靜王妃的父母就起了疑心。要知道相比於其他地方的太守,西京的位置更重要。劉燁本作為西京太守,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官職。可是還來求見這個少年。在他們追問下,靜王妃沒有辦法,只好將石堅身份說出。 靜王妃的父母可不是元儼,他們只是地方上一個豪紳罷了。只是因為以女而榮,比起一般地豪紳要尊貴得多。可石堅是什麼人,那是當朝為數不多的幾個大員,連太后和聖上都倚為心腹的人。 同樣,石堅也不敢傲慢。一是因為趙蓉,二是因為元儼。現在元儼雖然行事低調,可沒有一個大臣敢小瞧他,丁謂也不敢。作為元儼的小老丈人和丈母娘,他也不敢把自己身份拿出來壓制於他們。不過石堅還是叮囑了他們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 石堅現在已隱隱地覺得這件事很複雜。不單是朝中某些人看到劉娥勢單力薄,想要撈取好處,而且很可能有西夏和遼國的身影。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可不會顧及自己,反而很可能狗急跳牆,對自己乘機下黑手。 吃完了早飯。石堅要到平雲宮去查看一番。他是作為趙蓉地一個小廝身份去地。 後世地提起洛陽。都會想起洛陽地牡丹。牡丹是我國傳統名花。花蕾碩大。色澤艷麗。國色天香。自古就有富貴吉祥、繁榮昌盛地寓意。代表著中華民族泱泱大國之風範。「洛陽地脈花最宜。牡丹尤為天下奇。」洛陽牡丹根植河洛大地始於隋、盛於唐、甲天下於宋。相傳。唐武則天寒冬設宴賞花。令百花綻放。唯牡丹不從。貶之洛陽。豈知遷洛後竟吐蕊怒放。武後聞知。命火燒牡丹。牡丹枝幹燒焦。次年卻依舊葉榮華髮。且花更大。色更艷。長安牡丹燒完了只剩下洛陽。洛陽牡丹遂馳名天下做花魁。洛陽人培育牡丹、觀賞牡丹亦日盛成俗。劉禹錫和白居易曾讚:「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花開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武則天也不可能霸道如此地步。而且現在快到年末。也是一年之中最冷地季節。除了一些潑辣地梅花還在冰雪中吐出傲骨地香蕊。其他花卉別要說是花。就是連花上地葉子也落得一乾二淨。 洛陽還有一個。就是各種園林。西周至北宋。洛陽園囿。數以百計。或鳳閣龍樓。上連霄漢;或剔透玲瓏。奼紫嫣紅。雖然石堅辦案心急。但對這路上經過不少精緻地園林還不由停下腳步留戀一番。但與他前世不同。這些園林大多是私人地園林。你就是有再多地錢。主人不邀請你。你也別想進去。或者只要石堅亮出身份。那些人還巴不得邀請他進去。可石堅也不可能這樣去做。 同樣。後世相傳地洛陽八景。龍門山色:龍門。古稱伊闕。隋唐以後始稱「龍門」。這裡兩山夾峙。形若門闕。伊水流經其中。宛如一條長龍穿門而過。馬寺鐘聲:白馬寺到了北魏、唐、宋時代。因為佛教極盛。寺院殿堂巍峨。曾有僧眾千餘名。僧人們每天早晚按時上殿誦經。每當月白風清之夜。晨曦初露之時。殿內擊磬撞鐘誦佛。鐘聲悠揚飄蕩。遠聞數里。聽之使人心曠神怡。到了明代。寺內有口大鐵鐘。重約5000餘斤。鐘聲特別洪亮。據傳這口鍾與洛陽東大街鐘樓上地一口鐘音律一致。可以共鳴。人們往往在聽到白馬寺鐘聲地同時。緊接著洛陽城鐘樓上地鍾也響了。民間流傳著「東邊撞鐘西邊響。西邊撞鐘東邊鳴」地佳話。不過這口鍾現在還沒有出現。金谷春晴:金谷園。是西晉石崇地別墅。石崇是有名地大富翁。他因與貴族大地主王愷爭富。修築了金谷別墅。即稱「金谷園」。園隨地勢高低築台鑿池。園內清溪縈迴。水聲潺潺。石崇因山形水勢。築園建館。挖湖開塘。周圍幾十里內。樓榭亭閣。高下錯落。金谷水縈繞穿流其間。鳥鳴幽村。魚躍荷塘。石崇用絹綢子針、銅鐵器等派人去南海群島換回珍珠、瑪瑙、琥珀、犀角、象牙等貴重物品。把園內地屋宇裝飾得金碧輝煌。宛如宮殿。金谷園地景色一直被人們傳誦。每當陽春三月。風和日暖地時候。桃花灼灼、柳絲裊裊。樓閣亭樹交輝掩映。蝴蝶蹁躚飛舞於花間;小鳥啁啾。對語枝頭。邙山晚眺:邙山又名平逢山。太平山。郟山。它像一條長龍蜿蜒橫臥洛陽之北。東西橫旦數百里。海拔約250米。如同洛陽地天然屏障。俗話說「生在蘇杭。葬在北邙」。古人把氣勢雄偉、土質深厚地北邙當作死後長眠地好地方。孟津新莊村附近古塚林立。這就是東漢諸陵和王公大臣們地墓葬區。每當春天清明時節和秋高氣爽地重九(農曆九月九)。成群結隊地男女都要踏青登高遠望。特別是城北地翠雲峰。唐宋時代古木森列。蒼翠如雲。是人們登高遊玩地勝地。每當夕陽西下。暮色茫茫。萬盞華燈初上。萬戶炊煙裊裊。站在峰頂觀看山下高大地城郭。雄偉地宮闕。寬廣地園囿。富麗堂皇地樓閣。十分壯觀。天津曉月:天津橋。而不是現在天津。在洛陽橋東100米處。古時用鐵索連起無數大船而形成地一座浮橋。建於隋煬帝大鄴元年。後來被隋末農民起義軍燒掉。到唐代。才改建為石橋。洛河自西向東穿城而過。天津橋橫跨其上。北與皇城地南門、端門相應。南與長達「七里一百三十步」「街寬百步」地定鼎門大街相接。為都城南北之通衢。每當凌晨時分。曉月還掛在天空。天津橋上地行旅就熙熙攘攘車馬如流。因此唐宋詩人有不少歌詠天津曉月地詩篇。可惜自宋以後。歷經五百餘年地戰火。天津橋被破壞了。不過現在這座大橋還在。洛浦秋風:洛河。自隋唐直至北宋五百餘年。經過千百萬勞動人民地治理。既有舟楫之便。又有風景之勝。那時地洛河。桃李夾岸。楊柳成蔭。長橋臥波。一年四季風景如畫。特別是「金風消夏」、「半月橫秋」地時節。更是充滿詩情畫意。數千年來。洛濱景色不知使多少文人墨客留連忘返。早在三國時。曹子建說他在河畔遇到一位神女。就借題發揮寫了一篇《洛神賦》。號稱初唐四傑地王勃、楊炯、盧照鄰、駱賓王都曾徘徊洛濱。不忍離去。唐高宗時。上官儀循著河堤。緩轡詠詩。洛濱景色之佳。可以想見。平泉朝游:在洛陽城南30里。龍門西邊地山腳下。有個梁家屯村。這裡山巒環抱。林木掩映。泉水泛湧。清溪縈迴。這就是唐武帝時宰相李德裕地別墅郊易之所在。銅駝暮雨:「銅駝暮雨」是洛陽八大景地最後一景。城東關外地中通巷。隋、唐、宋時叫「銅駝陌」。它位於隋唐城地城東北隅。當時國際貿易市場叫「豐都市」一帶。它西傍洛河。桃柳成行;高樓瓦屋。紅綠相間;每當陽春時節。桃花點點。蝴蝶翩翩。鶯鳴煙柳。燕剪碧浪。其景色之美。別有洞天。不亞於晉時石崇在城郊所建地金谷園。隋唐時代這裡人煙稠密。每當暮色茫茫。家家炊煙裊裊上升。猶如濛濛煙雨。紛紛揚揚。這就是「銅駝暮雨」地由來。 石堅到平雲宮就要經過這銅牆鐵壁駝巷陌。看著一路上繁華景象。石堅再一次想到一百年後這地方也將和開封一樣。因為戰亂。大多數會成為廢墟。更是感到自己身上地擔子沉重。 趙蓉奇怪地問:「石侍郎。為何你看到這繁華美麗地景象。反而眉頭緊鎖。」 石堅笑了笑說:「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踟躕,傷心秦漢 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趙蓉仔細地品味。她也聽說過當耶律宗正第一次到石府時,石堅曾說過一句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句話很快傳遍天下,也給了他寫下那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做了很好的註解。但是趙蓉一直覺得這句話應當還有上文,否則太突出了。今天終於聽到了完整的段落。她越是回味,越是心折。過了半天才問:「這是何詞牌?」 石堅說道:「這是一個曲子,也叫山坡羊。」 相對來說,這時歷史上宋朝還是經寫詩為正宗,當然因為石堅的出現,大量的優秀詞傳揚天下,詞開始已經和詩賦有了隱隱的平起平坐地位置。並且也因為他寫了那三篇小說,小說也漸漸從低俗的格調中走出,有一些優秀的小說也漸漸湧現。可是小曲還是那些低俗的妓女唱吟,就連一些高檔的姑娘也不願為客人唱曲子。 趙蓉忽地抓住他的手說:「石侍郎,我終於明白了你為什麼在民間那麼高的聲望。在你的心目中本就是沒有什麼高低尊賤而分,就連這些文藝形式也是一樣。」 然後她含情脈脈地望著他說:「你只要保持這一顆赤誠之心,加上你的才華,將會是大宋地最好官員。」 石堅搖了搖頭,這一時期風雲人物輩出。不要說旁人,比他更早的寇准就讓他心折,還有與他同時代的范仲淹,也是使他佩服,更讓他羞愧的是他居然抄襲了范仲淹的岳陽樓記。還有後來地富弼、包拯等人。他也是自愧不如。他長長歎了一口氣說:「最好的官員,石某不敢當,不過我盡量做好吧。」 「我相信的。」看到石堅聽了她的誇獎,不但沒有自得,反而臉上表情更為慎重,越發使這個美麗妖智地少女愛慕。 他們終於來到了平雲宮。其實要不是沙戒。平雲宮也是一個小地道宮。和洛陽城中地關帝廟、上清宮、白雲觀、中岳廟以及後來地呂祖庵、神靈寨、高龍中岳廟相比起來,簡直是不能比。 他們看到平雲宮前正在搭起一個高台,想是今天晚上沙戒表演法會的地方。在這高台前有許多老百姓在興奮地觀看,還在紛紛議論,石堅聽了一會,無非都是在說這沙戒是神仙下凡,神通廣大之類的贊語。 石堅和趙蓉都是撇了撇嘴。不過他們也沒有小瞧這個沙戒,這可是一個連英明的劉娥也遭其欺騙的人物。不過他們轉了半天,除了看到忙忙碌碌的道士。也沒有看到其他不對的地方,那個沙戒也正在房裡關上門。他們聽到人民說他正在房裡作法呢。 眼看沒有收穫,石堅和趙蓉無奈地回去。直到吃過晚飯。劉燁才派人來接他。雖然石堅還是一個小廝的打扮,但劉燁可不敢馬虎,他也知道石堅曾遭幾次刺殺地事。也許從他內心處他也不想得罪丁謂,可他更不想石堅在自己地頭上出事。他命令所有帖心的人都暗中對石堅進行著保護。 一行人又再次來到平雲宮。今天晚上聽到沙戒大師將要作法,來了無數觀看的人,將平去宮擠得水洩不通。因為沾了劉燁地光,他們沒有遇到多大阻力,就來到了高台的最前面。在這裡石堅還看到一個人,那就是王欽若。因為丁謂還在當權。王欽若也沒有被召回京城,還呆在洛陽城。 不過他對朝中的事比劉燁還知道得更清楚,現在看到石堅這種樣子,還特地來到平雲宮看沙戒施法,不用說,他就猜出石堅有可能查到這個沙神仙有可能與宮中那幾起案件有關。當然他也沒有打招呼,否則會壞了石堅的事。他只是頷首表示示意。對這個少年他還是抱有好感的,雖然有可能政見也是不合,可石堅到了今天這地步。也有他一直保舉維護的功勞。就是現在他的孫女都已經出嫁了,他還念念不忘,說要是石學士娶了我的孫女那該多好。後來又聽到石堅與趙堇的事,他甚至在心中抱怨真宗在吃獨食,原來好東西是想留給自家人地。 同樣,雖然王欽若也上了後人撰寫的宋朝奸臣榜,但石堅對他沒有多壞的映像,也是暗中拱手作揖行禮。 這時候沙戒終於走出來。石堅看到他是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長相魁梧高大。而且看來身體還很好。即使是在這冬天他也只穿著幾件單薄的道服。 首先他一邊在台上做著奇怪的舞蹈,一邊嘴中念了長長的道詞。然後才叫人將他準備好的東西拿上來。第一個是一個大火盆,裡面有許多燒得紅紅的火炭。第二個是一個大火爐,火爐上放著一個大鍋,裡面有大半鍋燒得已經融化地鉛。 然後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脫下鞋襪,赤腳走在火炭上。只見他腳下冒著一團團的熱汽。許多人那裡看到過這麼危險的表演,有的膽小的都將眼睛捂上不敢看,他們都認為沙戒這走下來後腳底會全部被燒壞了。 可是沙戒走完火盆後,將腳面伸出來,給眾人看,大家看到他腳底竟然安全無事。這立即引起眾人狂呼活神仙的聲音。 然後他再次來到那個大鍋前,首先將一個雞蛋放進去,只是一會兒功夫,他將雞蛋拿出來,伸手一剝,雞蛋都熟了。這時候他又做了一個讓大家再次不敢目睹的事,他把一個銅錢扔進去,然後做法,淨手,伸手插入這翻滾的鉛液裡將銅錢撈出。同樣這溫度再次使他手和手腕冒出一大團勢汽,可他把銅錢撈出後,他的手還安然無事。這讓所有人幾乎都跪倒在地。不是活神仙,怎可能做到? 劉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扭轉頭望著石堅。 石堅卻對著崔滅狼說道:「小崔,有一件很好玩地事,你想不想做?」 「石大人你是想要我也能表演這兩個把戲?」崔滅狼問道,同時他眼中地神情更是欲躍欲試。 石堅答道:「正是。」 PS:昨天搬家,太累,沒有更新,見諒。再注,關於這個太守劉燁,有的書上是劉煜,我還是採用宋史地記載,叫劉燁。晚上公佈前幾天的猜測結果。 悠U書盟 UutxT.cOm 荃蚊子阪月鍍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鬥法(下) 字數:5147 然而劉燁卻有些懷疑地望著他。現在這個沙戒道長為了取得效果,還特地將鐵鍋向觀眾這邊歪倒。下邊的爐火繼續在熊熊地燃燒,更是將鐵鍋裡的鉛水燒得沸騰翻滾,上面還冒著一個個閃著冰冷顏色的氣泡。當然這是外表看起來鉛灰色的鉛水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其實只要稍微內行一點的人都知道這種鉛水的溫度比開水的溫度要高上許多倍。 也許這中間的確有其他的決竅,但也要長時期習練的技巧。可是這個小崔看起來還只是一個少年,從他剛才看得津津有味的神情可以知道他從沒有接觸過。現在讓他在這短時間掌握並上台表演,從而達到揭穿沙戒是一個神棍的目的,恐怕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就連趙蓉也稍稍有些懷疑。 石堅笑了笑,然後附在崔滅狼的耳朵上悄悄地說了幾句。崔滅狼聽取後臉上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他從人群中走出。來到高台前,猛蹬幾步,然後一個箭步跨上了高台。這個高台是臨時搭建的,雖然沒有多高,也有有這三尺,他一下子就越了上去,而且動作做得乾淨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引得看台下觀眾一片叫好聲。當然他們不知道這少年是上去搗亂的,還以為他和這個沙戒道長是一道的,上去協同沙戒道長表演法會只有沙戒看到一個少年不請自來,先是一愣,不過他迅速反應過來,這個少年是從劉燁太守那邊走出的。雖然不悅,但他面上還是帶著勉強的微笑,說:「這位小兄弟,請問你上來有什麼事?」 崔滅狼說道:「我家大人說了,道長就像神仙一樣,小的想,這個火碳上行走,熔鉛裡撈錢。人還沒有事,難道道長還真是神仙下凡的?」 沙戒一聽他說我家大人,更以為他指的就是劉燁,連合了一什,說:「承蒙你家大人誇獎,貧道也只是略懂一點道法。至於是神仙下凡,貧道是不敢的。」 「哦,原來你不是神仙下凡,故意在這裝神亂鬼,愚弄百姓,讓他們誤認為你是神仙。」崔滅狼在台上做了一個恍然大悟地神情,抓抓耳朵,說:「可是現連我家大人都說了,你是活神仙。還要打賞你黃金十兩。可你說你不是神仙,這可是一件小事。你欺騙了我家大人也是小事,我家大人心腸可是很好的。他不會生你的氣,你欺騙了這麼多老百姓也是小事,誰叫他們看不穿你的真面目,這麼晚在這麼冷地天氣還要來看你裝神弄鬼。可你不該進宮連皇上和皇太后都要欺騙,這可是欺君大罪,要殺頭的。」 現在眾人總算聽明白了,這個少年是來搗亂的。什麼打賞十兩黃金,那全是借口。 沙戒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去。要不是看在劉燁是太守的份上,他早就把這個少年扔下去。即使這樣。他也有持無恐,沉聲說道:「貧道不知道你家大人是誰,可是貧道進宮,是連聖皇太后也對貧道優獎有加,至於你說貧道是在裝神弄鬼,好,那麼你有本事可否將貧道所做的再做一遍?」 說到這裡他又陰陰地一笑。 小崔正等著他這一句話,可是他依然裝作懵懂無知地樣子,抓抓耳朵。說:「可是小的可不會什麼道法,這個碳火和鉛水全是真的。」 說到這裡他還從高台上旁邊的棵老樹上折下一截樹枝,放在碳火上,一會兒就燒燃了。他又吐了吐舌頭說:「哇,真厲害。」 這時候台下有不明真相地人說道:「你這個少年郎。快點下來吧。人家沙大師可是活神仙轉世。你就別要打擾人家作法了。可得當心神仙怪罪你。」 小崔沖台下一拱手說道:「多謝各位鄉親對小地地關心。可是小地總覺得這不是與道法有關。好像這個沙戒道長也說過地。他不是神仙轉世。可是現在你們都稱他為神仙轉世。那麼他為什麼不是神仙轉世。還要讓你們稱他為神仙轉世?小地明白了。你是神棍。」 看到他在台上插科打渾。趙蓉和劉燁都想笑。沒有想到石堅這樣地正派人。卻有了這個小丑般地家衛。不過趙蓉卻隱隱知道石堅本來性格也十分活潑。比如他和遼國使者比智。和李培朝堂辨解。也十分讓人發笑。不過他身受老太太嚴格地家教。加上年輕小小。卻負擔了天下振興地重擔。才讓他變得心事重重。一臉冷肅。 沙戒終於生氣了。說道:「你說我是神棍。可以。只要你能像貧道一樣做出。貧道可以承認是神棍。否則我不管你家大人是那一個。我也要告你誣蔑貧道。那怕在西京告不通。我也要到京城裡告御狀。」 他這話矛頭已經直指劉燁了。而且有點不將劉燁放在眼裡地味道。劉燁聽了有些不愉。冷哼一聲。再看看石堅抱著手一臉地玩味。心想我看你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小崔還在裝腔作勢。撓著頭說:「哦。既然道長好好地活神仙不做。非要讓小地把你揭穿。讓大家都知道你是一個神棍。那麼小地就試試吧。」 說著他也學著沙戒道長的樣子在台上跳躍起來。只是沙戒道長在台上的動作舞蹈一般,神聖莊重,道貌岸然。可是他卻像一個跳染小丑一樣,在台上如同一隻活猴子跳來跳去。同時他嘴裡也是唸唸有詞,只是詞語也與沙戒道長可是念著各種道經中的經文不一樣。 他說道:「但請天上諸位神靈有知,看著小的表演,如果小地也能成功,就說明他是一個神棍,也幫我家大人省下十兩黃金。雖然我家大人不是一個小氣人,可他自己也省吃省用,還經常幫助老百姓。於其把這十兩黃金給這個神棍,還不如把這十兩黃金給小的。小的雖然還小,可還想娶一房婆娘,有了十兩黃金,小的就不愁娶婆娘的錢了。」 聽到他在台上胡言亂語,劉燁和趙蓉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台下其他的老百姓也發出善意的笑聲。 聽到笑聲,小崔越發得意。他又念道:「但請天上各位神靈保佑小的。什麼三清老祖,王母娘娘,太上老君,鴻鈞老祖,元始天尊,還有玉皇大帝。如來佛,觀音菩薩,還有什麼神仙?」 他說著突然向台下問道。更讓台下一陣哄笑。 他撓撓頭又說道:「小的想起來了,還有二郎神,孫悟空,豬八戒,沙和尚。沙和尚在上,這個沙戒道長雖然和你是一家地,但你是一個好神仙。他是一個神棍,來騙錢地,希望你還是保佑我。不要保佑他。否則小的可不怕你,我在這人間找不贏官司,我要和你打你大師兄孫悟空那裡,不行打到唐僧那裡,再不行,找到如來佛那裡。」 他這句話卻是有意針對剛才沙戒說將官司打到京城的,這句話說完,台下哄笑聲,笑罵聲更大。 就連靜王妃家幾個陪同趙蓉前來的小丫頭也是大笑。 大概是感覺鬧夠了。他才停息下來。他來到火盆前,脫下鞋襪,不過和沙戒道長不一樣,他動作還是有些慌亂。 趙蓉有些擔心地問:「我不知道什麼原理,但是石侍郎,這個少年他會不會有事?」 石堅笑了笑,說:「要是旁人,我還不好說,不過他應當很安全的。」 說著他們就看到小崔已經在火盆上行走了。 和沙戒一樣。他一路行走,一路腳底下還冒著水汽。只是他和沙戒不同,沙戒走火盆上是一副很神聖的味道,而他是抓耳撓腮。終於他走下火盆,看了看腳底,看到自己腳底一點兒事也沒有,更是莫名其妙,嘖嘖驚奇,然後好久才向天上作了一輯說:「沙和尚。還真多謝你。你主持了公道,沒有幫這個神棍。可你在天上。小地在凡間,小的就是想報答你,請吃兩頓精美地素食,也沒有辦法。這樣吧,不如你下凡來。我請你偷偷吃一隻狗腿。」 沙和尚吃狗腿,這下人民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只是劉燁低聲地問石堅:「下官不懂,這是什麼原因,難道每個人都可以從這火盆上走?」 石堅搖搖頭說:「不可能地。等下本官告訴你原因。不過為了防止這個沙戒惱羞成怒,劉大人還是派些士兵上去保護我這個下人。」 按照原來的計劃,只要石堅拆穿了沙戒地真面目,劉燁就要動手抓人,畢竟這次案件大,還有三四伙的人參與,應當早點破案,不能在沙戒身上拖太久。 果然沙戒臉上更是陰冷,他望著小崔說道:「好,這一關算你過了,那麼就請你在這鉛鍋裡把這銅錢撈出來。」 說著他將一枚銅錢扔進這翻滾的鉛鍋裡。 小崔這一次的成功,讓他更是信心大增。雖然他也相信少爺幾乎都等於神地存在,無所不能。或者說他認為世上要有神,只有少爺才是神。不但有本事,而且心腸好,只有少爺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稱為神。 他笑嘻嘻地說:「難怪你的本家都不幫你,卻來幫我。世上還有這樣心腸壞地神仙。這可是滾開的鉛計,雞蛋放進去一口茶的功夫就燒熟了。你會道法,自然沒事,可小的卻一點道法也不會,這手伸下去沒就沒有了?你這樣歹毒的心腸怎能配稱得上神仙?」 他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既然剛才沙戒說他是用道法才做完這兩道表演,但小崔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少年,他為了掩飾他不是一個神棍,竟也殘忍地讓這少年也做這兩道表演。當然神仙在人民心中是高高在上的,也是慈善的,也不可能這樣做。這一句話說出來,竟使一部份比較聰明的人開始對沙戒產生懷疑了。 趙蓉在下面嘻嘻一笑對石堅說:「沒想到這個小傢伙也和你一樣,習得嘴尖皮厚。」 這位小郡主竟說石大人嘴尖皮厚,劉燁裝作沒聽見,他也知道這位小郡主好像也和這個少年郎有著不清不楚地曖昧關係。 石堅也是嘻嘻一笑,顯然他對小崔的表演十分滿意。他說道:「這不叫嘴尖皮厚,叫聰明靈智。」 這時候小崔又開始在台上耍寶,他繼續說道:「或者說這種東西需要什麼道法,只要掌握一定技巧就可以做到。那麼說來你也還是一個神棍。不過小的可是第一次做這表演,為了安全保障,還是再請一下各位神靈保佑。沙和尚在上,豬八戒在上,猴哥在上,特別是豬大哥,只要小的表演成功,你偷偷瞞著猴哥和唐僧大和尚,下凡來小的請你吃一頭牛,行麼?」 眾人又是大笑。這個少年太能搞笑了。然後他沒有去撈沙戒那個銅錢,而是向觀眾要了一枚銅錢,扔在鉛鍋裡,然後迅速淨手,將手伸下去。 有許多人已經看出他是有把握才上來的,可還是忍不住閉上眼睛。和沙戒不一樣,他還小,也沒有表演過,這可是有危險的。 當然他也沒有沙戒那樣從容不迫,慌忙而又迅速地下鍋將錢撈出。然後伸出手,對大家說:「你們看,我的手也沒事?」 這下眾人都開始議論起來,同時也有更多的人開始對沙戒懷疑起來。 這時沙戒也急了,他說道:「請問這位小友是那條道上下來地,在下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感情他以為小崔是同行。不過他也向旁邊的道士使了個眼色,那些道士立即會意,向小崔圍了過去。 小崔還是不慌不忙地說:「哦,道上的?」 道上的?石堅也是驚訝的張大嘴巴,難道這時候就有黑道這個名詞? 小崔繼續說道:「我不是道上的,只是一個下人。呵呵。原來你們這種神棍還有組織啊,我還第一次聽說過。」 沙戒臉色更是陰睛不定,他說道:「那麼小施主,就請再將貧道這個動作模仿一次吧。」 說著他叫人拿來一把鋒利的砍刀,並且拿來一疊紙,用刀輕輕地在上邊一劃,那疊紙就從中斷成兩截。 然後他脫下衣服,露出雄壯的胸膛,在眾人的驚叫聲中,叫一個道士用這把刀砍向他地肚皮。結果他肚皮上只留下一道白痕,人卻是安然無事。 沙戒陰陰地對小崔說:「這位小施主,既然來挑場子,說貧道沒有道法,那麼就請你為大家表演一下。」 石堅聽到這裡,他眉頭皺了起來,對劉燁說:「準備抓人吧。這種技巧是經過長時間地配合訓練,才能有的,小崔還是不行。」 說著他自己也來到高台上。 PS:對於殺害巧兒地兇手最接近答案的是凡竺。一萬起點幣下月十八號送到,收到後冒個光。呵呵。也有說我慢了,可也是一天八九千字。明在盡量再三更吧。 Uu書盟 UutxT。Com 詮汶吇版閱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鋸人 字數:4273 劉燁看到石堅走上台去,立即做了一個手勢,他身邊早已埋伏好的士兵也衝上台來,將石堅保護在中間。 此時小崔正在發愁,他破解這個火碳上行走和鉛液中撈錢是石堅教他的。可石堅並沒有教他如何刀槍不入。這種利刃不要說砍在人身上,就是這麼輕輕劃一下,人肚皮也得破了。這時候看到石堅走上來,高光地問:「少爺,這是怎麼一回事?」 石堅笑了笑說:「這個你暫且還不行,即使行了也要一個人和你配合才行。」 沙戒還沒有看到過石堅,也想不起來這個身居高位的少年居然無聲無息地來到了洛陽。但看到石堅舉止從容優雅,還是行了一禮,帶著試探性質地問道:「請問這位公子何處高就?」 石堅笑了笑說:「你也別問我何處高就,不過剛才你那個表演還是有一點本事的。可惜了你有這身本事,卻用來裝神亂鬼,更是連在皇宮裡你都敢胡作非為。」 聽到石堅提起皇宮二字,沙戒眼睛迷成了一條縫,色厲內荏地問道:「你究間是誰?」 石堅還是淡淡地說:「你就別問我是誰了。一會兒我會告訴你。」 說到這裡他望著台下的觀眾說道:「各位鄉親,今天我的家僕和這位道長表演是不是很精彩?」「是啊,可你也不能說他裝神弄鬼,大師很有本事的。」台下許多人說道。他們也看出這少年來歷不凡,不過還是沒有想起來他就是石堅。有許多人大概平時已經對沙戒產生了祟拜之心,現在看到這個少年帶著一班衙役上台將沙戒等道士圍住,有許多人還在為他打抱不平。 石堅說道:「你們認為他有本事,是不是覺得他平時做的那些法會,讓你們不可思議?不過沒關係,本官今天一一為你們破解。」 石堅首先指著火盆說道:「不錯,這裡人碳的確是火碳,沒有弄虛作假。假如沒有準備。冒然上去,本官相信腳輕則燙傷,重則報廢。可為什麼沙道長和我的僕人在上面走沒有事?你們有沒有注意,無論是沙道長和我僕人在未走之前,在這個台上蹦個不停。這是有原因的。因為這樣會使腳底大量出汗。當腳底上的某些部位與炭火接觸時,由於汗水的迅速汽化。起到了瞬時保護作用。所以表演的人一定要注意幾點,第一速度要快,否則腳下的汗水干了後就很危險了。其次盡量每一步用腳底不同部位踏在火碳上。還有一個關健,還必須是練武之人,還是練過腳下武術地人,或者經常做腳力活的人為佳。因為他們腳下都長著一層硬繭。」說到這裡他又指了那個鉛鍋說道:「這個表演看來更危險,其實相對來說比前一個表演更簡單。同樣也是汽化原理,但是手更驕嫩些,這也是為什麼沙道長和我家的僕人都要淨手。淨手是假。讓手上沾滿水是真。其實鉛液的溫度比火碳要低得多。」 說著他洗了一下手,將手伸進鉛液,又迅速拿出。果然他雙手也是安然無事。他又說道:「本官身體也只是一般,相信各位在座的只要是成年人和本官動粗,本官也是不敵。而且本官更沒有學過法術道術之類。這個表演還要有一點,就是眼力。因為手嬌嫩,又是大面積接觸,所以手上水份很容易蒸乾,時間就必須要很短。表演者一定要記住自己將銅錢拋在鉛液的什麼地方,一下子將它拿出來。否則就會危險。這也是為什麼剛才沙道長攤到自己表演時自己來拋這個銅錢。當我地家僕來撈銅錢時,也是他拋。幸好我的家僕沒有上當。否則以他的腕力和技巧,我的家僕一時是找不到這枚銅錢。那樣他的手在鉛液裡時間就會滯長,那麼就危險了。」 聽到石堅揭破他地秘密。沙戒道長惱羞成怒地說:「你這是在胡說八道。」 石堅微微一笑說:「哦。本官從不胡說八道。如果本官說地不對。我現在可以讓人將你地腳手拭乾。再伸入鉛液裡。或者讓你在火盆上行走。你要是能做到。本官恕你無罪。也會向你陪禮道歉。或者你不承認。來人啊。」 這些衙役裡有不少是劉燁地親信。他們也知道石堅地身份。聽到石堅地命令。立即走過來。 石堅說道:「你們將這位道長雙手拭乾。按入鉛液中。」 然後石堅對著沙戒說道:「從你剛才表演地刀槍不入上。可以看出你也是一個練家子。現在請你準備好了道法。」 這不是石堅殘忍。是他知道對付這種人一味地優柔。是解決不了問題地。 這次沙戒沒有像剛才那麼神奇。他眼看著雙手就要伸進鉛液,不住地掙扎。但是這次劉燁帶來的衙役可以說是西京最精銳的衙役。無論他是如何的掙扎。雙手最終還是被按在鉛液裡。結果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衙役將他手再次撈出時,他的雙手已經燙起了一個個水泡,有的地方皮膚都燙化了,鮮血也流了出來。 同時他還憤憤不平地問:「本道人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陷害於本道。」 石堅又說道:「不錯,你與我是無怨無仇,可你將與天下有仇,將陷天下,將陷大宋江山於動亂之中,本官不過問此事,那本官豈不是失職。」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說道:「台上的那位可是石大人?」 石堅知道同在也無法瞞下去,況且他已經抓住了沙戒,也要起身回京,不需要隱瞞身份,於是點點頭。 見到他默認,這一次再無一個人有異議。那可是真正地神靈下凡,他說這個沙道長是神棍,那肯定就是神棍。 沙戒其實也在心裡猜出這少年的身份,只是他還有點不甘心罷了。此時聽到他就是石堅,知道自己是無法瞞過他的。自從他進了皇宮後就一直有意避開這少年,怕他識穿自己的假道法。可沒想到自己已經回到西京,還是被他追來。可是他到這時候還不甘心。不服氣地問:「好,那麼本道為何刀槍不 其實這種把戲在後來的義和團是玩得最多的,也是最爐火純青,石堅搖搖頭,說:「有人說不到黃河心不死,你就站在黃河邊上心還是不死。既然你問。我也可以為你解答。」 他拿起那把刀說:「這把刀的鋒利程度大家也不用懷疑,絕對鋒利。那為何砍在他肚上沒事?這裡有三個因素。第一不得不承認沙道長是練過一段時間武術,或者稱為運氣術,可以使肚皮在短時間裡承認巨大的衝力。這是第一點。其次是砍的人要有很高地技巧,首先不能斜劈,要直劈,這樣才能控制住腕上的力道。第三就是看似配合者劈得兇猛,其實當他刀快要接觸到肚皮時就迅速收住。」 說到這裡,他望著小崔說道:「因此我剛才上台來阻止。這是他第二次向你動了殺手。而且這次是真正的殺手。如果你不能做到,那麼就說明他會法術,你要是真做。砍刀的人是他自己的人,他會毫不留情地破開你的肚子,即使官府來追究,他也能說是你強出頭和他比拚法術地,來推卸掉責任。」 崔滅狼點頭說道:「小的知道了,少爺也教過我,說做人千萬不可自不量力,反而出力不討好。」 石堅說道:「不錯,不過你今天做得很好。」 石堅再次轉向沙戒道:「本官目前是做不了這點。這需要長時間的配合。不過只要給本官時間,會做得比你更好,但是本官會整天沒事做,去想這些騙人地把戲?」 台下地觀眾聽了他這話是又羞又佩。羞的是自己還真被這位名震天下地少年口中說的把戲騙倒,平時還捐了不少錢給這個沙戒道長請求他幫自己祈福。佩的是這少年才是真正地為國為民。 石堅又說道:「聽說沙道長今在要作法會,本官也準備了一些玩樣。但是本官等會會告訴你以及鄉親們原理,而不是本官是神仙轉世。」 聽到他也要表演,眾人都想到了他在和州胸前碎石以及稱地圖的奇思妙想,都好奇起來。不知道他今天又出了什麼怪招。 石堅揮了揮手,劉燁立即叫衙役抬上來一張桌子和一個箱子,還有一個鋸子,同時還有幾張布。 這時候趙蓉也是一雙美目中奇彩連連,她知道今天下午石堅曾去了一趟劉燁的住處,準備了一樣和沙戒比拚地東西,只是她問的時候,石堅卻賣了一個官子,說到時候會讓她大吃一驚。 這時候在石堅的指揮下。搭成一個簡易的帷幕。將這些道具放在帷幕裡面。一會兒拉開帷幕,觀眾們看到高台正中還是那張桌子。那個箱子卻被拆成一個個木板。然後帝風月在眾人的關注下,將木板再次組成一個箱子。然後一個衙役笑嘻嘻地鑽進去。由於這個箱子很短小,這個衙役頭從箱子一頭留下的洞孔裡鑽出來,他的腿卻從另一頭洞孔裡伸出。 然後一個衙役走過來,他手中拿著一個大鋸子,在所有人都站起來大叫:「不要」聲中,往這箱子中間鋸去。一會兒箱子被鋸成兩截。那個衙役還在箱子裡大叫說:「好痛,好痛,痛死我了。」 這時石堅為了證明箱子的確被鋸成兩截,還把箱子故意分了分,用一塊木板一插到底。 可是叫觀眾們感到奇怪的是那麼衙役在箱子裡不停地大叫,兩條腿還在亂踢,並且身體都被分成兩截了,他始終沒有死去。 這可是一件奇怪地事?所有人都張大嘴巴,連那些閉上眼睛不敢看的人也吃驚地望著這在喊痛的頭和亂踢的雙腿,一齊問這個衙役有沒有事。 石堅再一示意。旁邊的衙役將箱子往中間一合,再次將箱子打開。這次讓以觀眾們更驚訝地是這個衙役明明被鋸成了兩截,現在又完好無缺。 石堅向沙戒說道:「沙道長,你也知道你犯下了什麼罪行。不過本官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將你手下的道士鋸成兩截,然後又完好無缺地拼在一起,本官就可以放過你。」 沙戒聽了頭上的汗往下直落,這也叫機會?把人鋸成了兩半,還再次湊到一起,這個人還安然無事,這不是在為難人嗎? PS:有大大反應多寫了洛陽的風景,只是感歎曾經洛陽的繁華,多寫了點。不過沒關係,以後多送一些免費字彌補回來。以後轉為三更,老時間,十點,四點,十點,特殊情況除外。最後著重說明下,這幾個把戲原理是這樣地,但不要嘗試,太危險。本人不負責任。 優U書盟 UuTxt.cOM 全紋子扳閱牘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折柳 字數:4745 靜王妃家來的丫環知道趙蓉的聰慧,奇怪地向趙蓉問道:「郡主,這是怎麼一回事?」 趙蓉一開始也是驚疑不定。不過後來她隱隱察覺到也許和那張桌子有關。其實在京城裡也有藝人玩過內似的把戲,但是象石堅這樣驚險刺激,還是沒有人看到過。不過究竟是怎樣操作的她也不知道。她和婉蓉是同一類的人物,善長心計,但兩人也有細微之處的差別,趙蓉善長心理分析和推理,婉蓉也就是耶律燾卻更善長察顏觀色和用計。她們兩人在這格物上的造詣或者天賦就要稍稍差一點,或者說她們有可能連曾公亮也不如。 趙蓉笑笑,沒有回答。 這晚的天氣很好,月亮還沒有圓起來,可早就爬上了樹梢,將一層朦朧的月暈撒向大地。但天氣依然很寒冷,這是臘月的中旬初始,也是一年中最冷的辰光。可是前來觀看的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寒意。今天晚上雖然叫他們失望這個平日裡讓他們尊敬如同神靈的沙道長竟然是一個神棍。但沒想到居然看到了這個名聞遐邇的神奇少年,雖是他身上只穿著一件下人的衣服。可是他穩重中略帶一點飄逸的風采,加上他英俊的相貌和傳聞中一模一樣,讓他們讚歎不已。比起沙道長,他才是真正具有一種出塵之氣,更像天上的神仙一般。 其實石堅要是知道他們現在的想法,一定明白這是他們的心理作用。他甚至會不解風情地說:「那為什麼你們一開始怎麼不這樣認為,反而幫著這個神棍說話。」 石堅又對沙戒說道:「沙道長,怎麼,有沒有想出來?」 沙戒頭上只是汗在一個勁地落,石堅這個表演比他還要玄乎,一個人被鋸成兩半還能湊成一起,這個辦法他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石堅又轉向眾人說道:「如果沙道長會了這個把戲,那麼他就可以對大家說,他先將人鋸成兩半。再用法術將人又拼在一起。同樣在你們沒有識破他之前,只有更加相信他真的會法術。但實際上呢?也許大家還記得一件事,沙道長為什麼每次都要在晚上表演法會,還要築起一個高台?這種法會上的種種表演,本官在這裡將它分成兩種。一種叫雜技,這主要是技巧。也是比較真實的。還有一種叫魔術,也叫障眼術,像表演這種魔術時需要一定的道具,還要借助其他的東西讓大家產生眼睛視覺上的失誤。這也是沙道長每次在晚上表演法會的原因,因為晚上光線不好,同時為了進一步不使他地表演被拆穿,他又用這高台隔開大家與他的距離。但是揭開了,其實就是很簡單。說到這裡,他又指著還立在高台中央的桌子和那個木箱說:「同樣。本官也只是為大家表演一個障眼術而已。只要大家站在很近的地方,就可以發現本官的奧秘。」 說著,他一揭桌子下邊的布。大家看到桌子下邊還有一個衙役。石堅對他說道:「這位兄弟,辛苦了。」 那個衙役見到這個少年大人和他這個普通地小衙役說話這樣客氣,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唯唯稱諾。 石堅又對大家說道:「其實這個把戲很簡單,事先一個人藏在桌子下邊,因為有一塊黑布遮住,大家看不到。況且現在大家所有注意都集中在這木箱上,即或有人將眼光也看了桌子,也迅速將目光轉移到箱子上。為什麼?因為現在表面上看起來桌子是死物。而現在本官命人在拆卸或級裝木箱,大家將視線轉移過來,這是自然而然的事。可是當第一個公差進入木箱後,這時躲在桌子下邊的這位公差兄弟就會把桌面掀開一部份,將腿伸入木箱內。」 說到這裡。他再一次將那個木箱底部拿出來。用手操作了一次。原來這張桌子地桌面和木箱地底是可以活動地。 他繼續說道:「而先前進入地衙差兄弟。則是將自己腿蜷在一起。你們看到鋸子是鋸下去。但是箱子中間是空地。沒有一個人身體碰到鋸子。」 聽到他這一解釋。大家都露出失望地神色。原來這個神奇地表演是這樣簡單。 石堅微微一笑說:「其實這些表演一旦揭破。大家都會失望。所以本官對你們說一句。以後遇到這些不懂地事。千萬不要往鬼神上想。無論是天路還是冥路。離我們太遙遠。他們那能輕易就來到人間。所以俗語說人鬼殊途。那就是說已經不可能在一條道路上相遇。況且神仙?」 說到這裡他轉過臉來對沙戒說道:「沙道長。其實你能掌握這些技巧。已經是很不簡單了。可是你不該用這些本領裝神弄鬼。更不應該有負太后地恩寵。在皇宮裡還敢犯危害天下地禍心!」 說到最後他地語氣已經嚴厲起來。 這是石堅第二次提到他犯下了大事,這一次還指明在皇宮。這些老百姓也不是傻瓜,他們都知道石堅現在身負重任,可現在居然喬裝打扮來到了西京,可以想像這個沙道長一定是在皇宮裡作下大事,才引來這個石大才子親自來追捕。但是除了幾個知道內情的人,大多數人還是低估了事情的嚴重性。 石堅廢了那麼多口舌和心思,是因為這個沙戒在西京苦心經營多年,在民間有著無比的聲望,冒然抓捕會引起混亂和人民的誤解。同時他也知道沙戒同那個無塵道長一樣,也只是一棵棋子,還有真正的幕後主使人。如果發生混亂,很容易被人利用,乘機滅掉沙戒,這條線索也會中斷,那樣也就失去了他親自前來的價值。 他看到目標已經達到,喝道:「動手!」 隨著這一聲命令,早就埋伏在平雲宮周圍喬裝打扮成平民的士兵撲向了平雲宮。這次案件重大,劉燁可是連一個平雲宮地道士也不敢放過。為此石堅還用金印調查來了駐守在西京的軍隊協肋。 可就在他下令動手時,沙戒也像一隻鷂鷹向石堅撲來。現在他本來雙手被鉛液燙傷,看守他的衙役們都沒有注意他還有膽量反撲。眼看他就要撲到石堅身前。也許他認為只要抓住了石堅,就可以用石堅作為人質要脅。從而得以逃脫。 就在衙役勿忙想要攔截之中,石堅抬起了手,那天那個刺客留下的針筒他一直帶到身邊做為防身之用。當沙戒就要撲到他眼前時,他抬手將針筒朝著沙戒按下了上面的按扭,一把飛針射中了沙戒的面部。沙戒立即慘叫一聲倒在地下,他面部上出現了十幾個血孔。連一隻眼睛也被射瞎。立即上來兩個衙役死死將他按住。這還是石堅想要留下他的生命,否則向他頸部射去,恐怕立即叫他斃命。見到這個針筒地威力如廝,石堅心中也冒瞭解身冷汗。他想到幸好這個刺客還知道是非好歹,否則自己會防不勝防。 石堅向沙戒露出譏諷地笑容說道:「沙道長,你剛才不是刀槍不入嗎?怎麼連一小蓬銀針也抵抗不了?」 現在抓捕沙戒更沒有人敢說話了,他竟然想謀害朝中一品大員,就憑這條罪也可以判他死罪了。不過沙戒在洛陽經營很久,還是有人低聲說道:「可是他所居房屋後石壁上真的出現了他修練道法時飛昇地身影。」 聽到這議論。石堅笑了笑,說:「也許這是大家認為他是活神仙的最大原因。那麼本官今天晚上也將它給大家揭破吧。」 然後他將大家帶到沙戒的臥室。一會兒他就將原因找出。原來沙戒隔壁是供女賓淋浴的房間。這個沙戒為了偷看女賓沐浴,將自己房間開了一個小洞進行偷窺。看到這最原始地偷窺方法。石堅不由感到好笑。可是眾人卻氣憤起來。自從沙戒裝神弄鬼以後,平雲宮香火開始旺盛,有不少女香客在此留宿過,也在這房間裡沐浴過。這時候禮教還算開明,可也不會像石堅前世那樣開放,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女兒或者自己本人身體有可能被這老道長看過,有許多人開始義憤填膺。 石堅好不容易將他們勸息下來。然後他繼續解釋。因為怕別人知道,這個洞眼開得很小,所以能看到的範圍並不大。於是為了有更多的角度觀察。他又在這間房屋另一邊開了一個洞眼,這個洞眼後面就是那個光滑的石壁。後來石堅造出了鏡子,沙戒也買了一個大化裝鏡放在浴室裡。當然他沒有這麼好心,只是為了通過鏡子等於多了兩個角度偷窺,還能吸引更多地女賓前來沐浴。畢竟現在這種大鏡子價值不菲,只有少數人家才能買得起。 但是後來沙戒卻在無心中發現只要站在適當地角度,當月光從他臥室裡照進來,並且在浴室裡沒有人沐浴時,因為沒有點燈浴室裡黑暗。月光就將他的身影從洞眼裡射到隔壁鏡子上,再從鏡子射到另一個洞眼,印在石壁上。所以沙戒只要在室內做出飛昇狀,石壁也會現出他似是飛昇狀地身影。 沙戒本來就是一個神棍,他怎能放過此種機會,立即將這浴室封鎖,原物保持不動。只是他也不知道原理,因為月光地亮度和角度的關係,只有在月圓之夜才能出現這種情況。否則只要有月光。他不斷調整鏡子。就可以使石壁上天天晚上出現所謂的神跡。 說著他滅掉了兩個房屋地燈火。雖然今天晚上月亮沒有圓滿,但在他指揮下。也將眾人的身影投到對面石壁上。石堅說道:「這就是光的反射原理。你們認為沙道長是活神仙,可連你們也不可能人人是活神仙吧?」 沙戒聽到秘密被石堅一一揭破,臉上面如死灰,心中更是後悔不該貪圖重利,到京一行。 然後官兵和衙役對平雲宮進行了插查,卻在宮裡發現了一個地窖,裡面還關押著十幾個年輕漂亮的少女或者是青年婦人。劉燁臉都氣白了。近兩年西京失蹤了幾十名少女,可劉燁一直沒有查出來,為了這些案子劉燁不知受了多少責備。卻沒有想到她們是被這個神棍綁架到這個地窖裡。可對照名單,還有多數名失蹤名單上的少女已經不見了。恐怕她們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石堅也是苦笑,不知道自己是福星還是掃把星,皇宮一件案子越查越大,現在連抓這個沙戒也順帶著抓出一個大案子。 安置了這些哭哭啼啼的受害者,西京府連夜在公審這些道士,這次不但是牽扯皇宮,而且也牽連到幾十名少女被綁架和遭到凌辱甚至殺害的大案。 石堅也在陪審,為了防止幕後主使者再次殺人滅口,石堅這次從京城來的時候就帶了十幾個忠心的禁兵。不是對西京地衙役和官兵不放心,而是石堅不瞭解,所以還是讓自己帶來的官兵對平雲宮的道士極行了監管。 然而他剛要回去時,接到一個紙條,說是用蓉郡主來交換平雲宮的道士。石堅頭腦「嗡」地一下,趙蓉被綁架了?過了一會兒,果然接到靜王妃家的下人來報告,說蓉郡主失蹤了。 石堅立即詢問了事情的經過。事情經過很簡單,石堅跟著押解平雲宮道士的衙役和官兵向西京府衙走去,趙蓉是一個女子,不好參與,便先回家了。但在半路上,遇到一個人,他只是和趙蓉說了一句話。趙蓉便將靜王妃家的丫環打發了,只帶著八王府中一個丫環跟著那個人走了。可後來看到好久蓉郡主都沒有回來,靜王妃家的人才慌了神,前來報案。 石堅感到奇怪,這個人明顯和沙戒他們是一夥地,他和趙蓉說了什麼,就讓趙蓉跟著他走了?要是旁人石堅還認為受了這人的盅惑,可對於趙蓉的智力他是十分相信的。不過他可不敢大意,立即來到了趙蓉和那個人說話的現場。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還是小崔眼睛好,發現了街道邊上一棵柳樹上有一枝柳技被折了下來。 這使得隨同趙蓉一道前去平雲宮的丫環突然想起,這是柳枝是趙蓉折下的。石堅圍著這柳樹轉了幾圈,忽然說道:「本官明白了。」 U浟書萌 uuTxt.COM 荃紋字板閱鍍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貞操 字數:4441 石堅答道:「你們應當有人知道蓉郡主的智慧。她當時肯定會猜出自己有可能會遇險,但也許這個陌生人告訴她的消息很重要,這才使得她孤身犯險。同時她也知道自己是一個弱女子,這些兇徒無惡不作,所以還必須留下線索讓我們前去營救。而這枝折柳就是線索。」 這是什麼經索?難道她在提示她所去的地方名字與柳這個字眼有關?可這個範圍也太大了吧? 石堅看到他們神情,繼續解釋道:「柳,留也。折柳,就是折下她留下的線索。」 可是眾人還是不懂。 石堅不得不說得更清晰,他說道:「你們看當時時間緊迫,她還要折下柳枝,她也不是一個小孩子。這樣做是告訴我們她前進的方向。你們看現在她在柳樹的東邊折下這根柳枝,那麼表明她現在是向東去的。」 「不錯,她是向東去的。」那個陪趙蓉一道前去平雲宮靜王妃娘家的小丫環點頭說道。 石堅又說道:「每到轉彎處,她可以悄悄丟下這柳枝上一截樹枝表明方向。現在夜深了,已到了丑時,街上行人稀少,這樣一來她丟下的斷枝就不容易被別的行人走路時踢到旁邊或者改變方向。同時也因為黑夜的影響,只要她動作小心點,就不容易被這個人發現。畢竟他只有一個人,還要在前面帶路。」 聽到石堅這樣一說,眾人這才讚歎趙蓉的膽大心細。她這表面上是以身伺虎,來幫助石堅找出真兇,可是因為她與石堅這兩個聰明過人的人相互配合,反而很安全。 這一群人中只有小崔視力最好,在他帶領下很快在一個轉彎處找到一截斷枝,它指著北邊的方向。北邊是 很有名氣的中通巷,也就是這時人民稱之為的銅陀陌。這條街現在成為洛陽最大的國際交易市場,來自亞洲各國的商人都在這裡購買或者交易貨物。就是現在已經到了四更天,街上的行人還是不斷。只不過不像白天那樣擁擠,遊人如織。在這裡想要找以趙蓉留下的斷枝很困難。不過趙蓉也似乎預料到這一點,她留下地斷枝比原來要稠密許多。反正這條街西傍著洛河,街道兩邊桃柳成行,而且大多是垂得很低的垂柳,想要折下現在本來已經枯乾的柳條是件很容易的事。 順著斷枝的指引。他們來到洛陽皇宮的通天門。再一次轉向,快到了洛陽現在最大地金谷園時再次轉向。最後又返回了銅陀陌。最後在一家驛站停了下來。可眾人看到驛站上的名字卻愣住了。 原來這家驛站是西夏人開設地。這時候西夏還不稱之為西夏國。而稱之為夏州。但事實它已經成為一個獨立地國家。西夏地壯大是在鹹平五年三月。李繼遷下令「大集蕃部」。包圍靈州。並切斷靈州糧道。這是李繼遷發動地第三次靈州爭奪戰。宋知州裴濟親寫血書。十萬火急。派人請求朝廷派兵增援。但「大軍訖不至。城遂陷」。知州裴濟以身殉職。李繼遷攻下靈州之後。又將目標瞄向了涼州。涼州居住著吐蕃各部。其文化素養較高。這裡地蕃部漢化影響深重。說話文字都用地是漢語。北宋統治者鑒於「蕃部族盛兵多」。其軍事力量比較強大。為了「藉西涼為腹背攻制」。與吐蕃六谷部首領潘羅支結成聯盟。並派丁惟清為西涼知府。與吐蕃首領共同治理西涼。使潘羅支成為李繼遷地勁敵。然而李繼遷卻用了韓信地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地計謀。明處進攻宋朝地環州和慶州。實際上將兵力偷偷調往涼州。出意不意一舉拿下涼州。丁被處死。後來潘羅支同樣也用計殺死了李繼遷。直到李德明上台。 李德明上台後。改變了父親地政策。開始向宋朝示好稱臣。這時候真宗也厭倦長年和西夏地征戰。於是一拍即合。這時候只有大將軍曹瑋一針見血地指出:「繼遷佔據河南二十年。邊不解甲。使中國西顧而憂。今方其國危子弱。不即擒滅。後更盛強難制。願假臣精兵。出不意。捕德明送闕下。復以河南為郡縣。時不可失。」可是沒有人聽他地。這就給了李德明一個相對和平地環境發展西夏。繼續向西擴張。征服吐蕃和回鶻。後來李昊與宋人交戰大多數就是用地吐蕃和回鶻地精兵。 到了天禧元年。宋加封他為太傅。在四年遼國進攻西夏地涼甸。也被李德明打敗。遼聖宗一看征服不了。於是改為優柔政策對待。冊封李德明為尚書令、大夏國王。前段時間仁宗剛剛即位。劉娥為表示對李德明地優待。也冊封他為尚書令。這讓西夏在遼和宋兩個大國之間更加左右奉源。如魚得水。 石堅對西夏地祥細歷史不是很清楚。但大概地還是知道一點。他也通過朝廷地邸報發現歷史卻已經在改變。本來歷史上公元1009年(祥符二年)四月。德明派張浦率領精銳騎兵二萬攻打甘州。可汗夜落紇親自率軍抵禦。雙方相持近半月。甘州守將翟符守榮乘夜突然襲擊。張浦大敗而回。直到公元1028年(天聖六年)五月。德明派其子元昊才擊敗回鶻夜落隔可汗王。奪下甘州。由於甘州城為邊徼重地。形勢險要。東據黃河。西阻弱水。南跨青海。北控居延。因此。德明取之。如虎添翼。李德明佔領後。恃其形勢。制馭西蕃。也再無後顧之憂。為元昊以地安心和宋朝相峙打下基礎。但現在朝廷接到地邸報卻說西夏現在不顧冬天嚴寒。李元昊帶著三萬大軍孤軍深入。前去打甘州了。這讓時間整整提前了五年。 所以看到這個驛站是西夏人開設地。這些官兵臉上都露出了慎重地神色。他們望著石堅。看到這家驛站。石堅已經明白了那天晚上三股勢力潛入皇宮。那麼其中之一就有西夏也參與其中。或者因為看到現在宋朝越來越富裕強盛。西夏已經提前開始心懷不詭。 和眾人不同。他是知道後來地歷史。知道無論宋朝是怎麼用懷柔地方試。也改不了狗吃屎地習慣。它還是與宋朝交戰。並讓仁宗一生以此為恥。更讓宋朝從此再無進取地精神。直至滅國。他想到就比如人身上長了一個瘤。可怕疼不用手術割除。單用藥物一味地控制。這個瘤還是越來越大地。甚至最後有可能都會危及到人地生命。況且趙蓉還落在他們手中。 於是他一揮手,帶著衙役和士兵衝了進去。他們地行為引起了駐守在驛站裡西夏人的抗議,但是現在這些西京的衙役和士兵是在石堅帶領下,如果論起品級,石堅也只和李德明相差一級,他們也不怕。況且失蹤的可是八王元儼的掌上明珠。 一會兒驛站裡雞飛蛋打,被這幾十個兵差翻得一塌糊塗,可是他們就是沒有找到趙蓉地下落。 那麼趙蓉到了什麼地方了? 其實就如石堅所料。趙蓉在回去地路上。遇到這個攔阻她的人。他只說了幾句:「小民參見郡主,現在小民知道皇宮案件地真兇在何處。小民也知道郡主前來是幫助石大人的。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小民冒然說出會使我家人全部遇難。還請郡主簡裝隨小民前去那個地方。我會向郡主指出那些人是真兇。但是郡主若不放心小民,可以讓小民回去,或者抓捕小民,但小民寧死也不會招供的。」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放在口中,自此一言不發。 趙蓉想了想,於是辭退了靜王妃娘家跟來的婢女,只帶了一個隨同她一道前來自家王府的丫環,跟著那人前行。當然她不可能就相信了這個陌生人,於是在後面悄悄地折下柳枝。做了路標。她和這個丫環在洛陽城東北角兜了一個大圈子,最終還是回到了這家西夏人的驛站。 進了驛站,一個長得很粗壯漢子說道:「屬下夏州翊衛司(相當於宋朝殿前司)李重昭參見郡主殿下。」 趙蓉看了看那個帶她來驛站地漢子,又看了看李重昭,說道:「李衛司外表看起來粗廣豪放,可是心思卻很深沉。」 現在她明白了這是李重昭故意設的一個局,他知道自己和石堅的關係,於是派了這個人故意這樣說,即使自己也有所懷疑。但是為了石堅早日破案,也必定冒險跟來。 她沒有說明,但同樣李重昭也聽過她是一個才女,更聽出她這話外之音。 他說道:「郡主殿下,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的確,皇宮之案事情重大,雖然我們也派了人進去,可是那個宮女卻不是我們的人殺的。為了防止天朝誤會,所以大人才派我協助處理此事。也許為了得到沙戒道長。不得不拿你與石大人做筆交易。當然我們得到沙戒道長後。為了懲罰他冒犯太后和皇上的龍顏,我們還是要處死他的。」 趙蓉撇了一下嘴說:「處理是假。殺人滅口是真吧。」 李重昭也不反駁,他笑說:「不管怎麼說,今天你為魚肉,我為刀俎,還希望郡主配合,否則有所誤會,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大家都不好。」 然後他又說:「當然,我也聽說了郡主智慧過人,這一路肯定留下了什麼方法,使石大人迅速找到此地。因此,不得不請郡主另去一個地方。」 說著一揮手,將趙蓉押到一個馬車上。只是他看在她身份尊貴的份上,沒有將她和她的丫環綁住,但讓兩個士兵在邊上提著刀看守著她們。 這時候天已經五更天了,洛陽的城門也打開了。看來守城地士兵平時收了李重昭的好處,竟查也沒有查這輛馬車,讓他們一行出了城。如果石堅看到此情形,一定知道李德明即位後,為了獲取大宋更多的資源,還要避開宋朝的關稅,進行了大規模的走私活動。洛陽作為一個重要的交易中心,西夏人收買了守城的士兵,這也不稀奇。 這時候她的丫環有點著急,可趙蓉依然很從容,還拿出一個胭脂盒出來把玩。 馬車出了北門,不遠處就是有名的邙山,又叫平逢山、太平山。馬車在一個山腳下地農莊停了下來。 李重昭將她倆押進這個農莊。進了農莊後。李重昭說道:「當然為了使兩國交好,即使石大人答應放人,我們還是希望郡主守口如瓶。其實這件事對你家是有利而無害。如果宮中真的發生了變故,那麼頂替聖上再次登基的也只有你父王最有可能。如果失敗也與你父王無關。你何樂而不為?」 趙蓉只是笑笑不語。 李重昭又說:「或許你認為本官不敢傷害你。但是本官既然能將你帶到此處,就會有使你封口的辦法。本官聽說你現在還是雲英之身,只要本官得到你的貞操,我想郡主為了不讓人特別是石大人知道自己丟掉了名節,也不會將此事張揚。」 趙蓉一直淡容從定,現在聽了李重昭這句話臉色終於變了。 李重昭說完這句話,他向趙蓉緩緩逼來,雖然他想行不詭的事,可臉上還是一臉鄭重。 PS:又有一段資料,沒辦法,後面就要用到。再補大家一點字。 U優書萌 uutXT。CoM 荃紋字板越瀆 正文 第一四十二章 雙簧(上) 字數:3666 趙蓉忽然來到一張椅子上坐下,拍了拍手說:「李衛司,你看上去很聰明。」 李重昭聽了一愣,聰明就聰明,怎麼來了個看上去三個字?他停下了腳步,問道:「此話怎講?」 趙蓉卻不慌不忙地來到水壺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呷了一口才說:「不錯,你們情報工作做得很好,知道本郡主喜歡石大人。《詩經》第一首詩就說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個兒郎不喜歡美麗的女子?那個女子不喜歡有才華的兒郎?本郡主喜歡石大人,也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於是你們認為本郡主甘心為了石大人捨身伺虎,明知危險,在得知有真兇的消息,也要前來。」 「不是麼?」李重昭也坐了下來。雖然眼前這女子貌美如花,但站在國家的利益上他也只能將她看做一個紅粉骷髏。其實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地步讓他措手不及。沙戒是他們發展了好久的一個高深間諜,知道他們不少秘密。這次沒有想到石堅突然來到洛陽,一下子就拆穿了沙戒,將他抓捕。為此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本來他們也是看到宋朝這幾年越發地富裕,讓他們感到十分地不安。特別是那立在開封城外的鋼廠每天出產的好鋼,使宋朝的兵器比原先變得更精良。雖然宋兵還是懦弱,但是只要國家富裕的程度達到一定的高度,以及武器變得更加精良,往往也能填補這種兵力的缺陷。因此在這種危機感下,西夏策劃了這次行動。藉著真宗新亡,新帝年幼,婦人執政的時機,想擾亂宋朝的政治。然而在他們的本來意裡,也許和那兩撥人有所不同,他們沒有想殺死劉娥的打算。如果那樣的話,或者真的有人將威嚴沈默的八王爺推上前台。那麼相比起劉娥來,八王爺危害更大。他們地計劃就是利用沙戒進宮的機會,收買了善長練丹藥的無塵道長,叫他伏在劉後的窗下將春藥吹進劉娥的房裡,再派一個強壯的道士乘機進去。這樣一來,使劉娥開始沉迷於色慾之中。也會使一些正直地大臣不滿。宋朝的朝政自此將陷入混亂之中,也就無暇西顧。 但是後來還有另外兩撥勢力進入,而且殺死了巧兒,這種情況下,沙戒果斷回到了洛陽。可沒有想到兇手又嫁禍給了無塵,讓石堅理出沙戒來。現在他就是想要殺掉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這個間諜也是來不及了。迫不得已他出此下策。 但沒想到讓他僥倖獲得了成功。想到此處,他面露得色地說:「難道郡主殿下到了今天這地步,還有辦法逃生不成?」 趙蓉又是微微一笑,說:「不錯。你們現在做的這一切看上去很美。」 「看上去很美?」李重昭問道。這意思明顯就是說他這次行動看上去很美,其實並不美。 趙蓉說道:「現在本郡主已經明白了前後發生的一切。讓本郡主猜猜我說得對不對?首先這個沙戒是你們一個高級間諜,同樣他也知道你們很多秘密。當然因為石大人這一次來得隱密。所以你們沒有防範,讓他抓過正著。如果你們這一次沒有這個行動,相信沙戒這樣的神棍要不了多久就會將你們全部招出。於其讓他們把你們招出,還不如博一博,於是你們有了這次的行動。」 李重昭還是面帶得色地說:「郡主說的不錯,可惜你後知後覺,這有什麼用?」 趙蓉說道:「我是否是後知後覺。你等我把話說完你再下品論。因此在你得知沙戒被抓時。你首先來到押送沙戒回西京府衙地路上等著他們。然後向沙戒使一個眼色。叫他先熬兩天。再想辦法救他們出來。這一點你很容易做到。因為當時大街上人很多也很混亂。誰也不會注意你。當然除了沙戒。同樣沙戒也容易做到。無論怎麼嚴刑逼供。熬上一天兩天他還是行地。然後你再設下此計。也許這個計劃還不完善。比如我喜歡石大人地程度不夠。或者我是假喜歡石大人。或者我怕死當場抓住那個送信地男人。這樣你地計劃就會告吹。」 李重昭還是帶著得色說道:「不錯。當時我地確考慮到這些。可是時間不多。我也沙戒熬不住你們地拷打。畢竟像這樣地漢人並沒有多少骨氣。所以我必須行動要快。但是僥倖讓本官獲得了成功。」 「李大人。別要將話說得太早。等本郡主把話說完你就知道你有沒有成功?」趙蓉說道這裡。她同樣也是一臉譏誚。就彷彿她不是身臨險地。反而是李重昭落入法網一般。她說道:「即使你們這次行動失敗。也是早一天暴露而已。礙於現在微妙地關係。相信我們朝廷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大不了你回去受一頓責罵。與沙戒將你們揭發出來相比。也不過將最糟地結果提前兩天爆發。如果你們成功了。相信石大人和本郡主有了微妙地關係。以及本郡主父親地地位。石大人也不得不用沙戒等人與你交換。」 李重昭也學著她一拍手說:「郡主說得不錯。本大人就是這個意思。雖然做得倉惶。但是本官成功了。」 趙蓉搖搖頭。說:「成功了。看起來成功了。」 她連用了幾個看起來。這個看起來是石堅跟著某個騷客學地。來到這個世界他也時常冒出來這個品語。居然讓趙蓉記在心裡。這幾個看起來讓李重昭感到惱火。他站起身來說道:「難道你現在不是被本官挾持住了嗎?現在本官要想把你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相信嗎?」 趙蓉做了一個讓他稍安務燥地動作說:「你聽本郡主將話講完。」 說著她又說道:「因此本郡主一路上丟下樹枝,相信你們也看到了。但是本郡主相信你們並沒有將這樹枝毀去。」 「不錯,」李重昭提到這點他更是得色,他說道:「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趙蓉說:「這還不簡單,反正石大人早遲會查到你們與此事有關,與其讓石大人查出來,不如你們先將石大人引來,然後你迅速將我轉移到這個小莊園來。好讓石大人一無所獲,但是石大人要焦急之下,非得要強行搜查。於是你們可以先來個惡人先告狀。」 李重昭再一次拍手說道:「蓉郡主真是聰明,說不定現在我們的人已經在惡人告狀了。」 趙蓉搖搖頭,說:「然後你們再利用奪去我的貞操,來要脅本郡主。因為現在想念石大人的少女太多了,如果因為我失去了貞操,石大人因此會嫌棄本郡主,因此有了這張底牌在握,本郡主不敢張揚。自然你們再退讓一步,不再與石大人搜查你們的驛站事情上糾纏,這樣一來,你們也從皇宮一案中洗脫出來。對麼?」 「難道不是嗎?」 趙蓉說道:「那樣想你就大錯特錯了。」 石堅帶著一幫人搜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人影。但是這時駐守這個驛站的西夏人開始提出抗議。雖然這時西夏名義是屬於宋朝的,可它實際地位是獨立存在的,如果論起地位比石堅前世的特區地位還要高。至少香港台還沒有軍權和外交權,但是它有,同時它還接受遼國地封號。這種情況就像他前世那個什麼欠扁的控制的寶島一樣,十分地令人感到討厭。 但是今天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的確能被他們反咬一口。這時候石堅已經猜出趙蓉留下折柳一事,已經被這些西夏人發現,於是他們將計就計,利用此事反咬自己,同時郡主也被他們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 石堅卻對趙蓉的智力十分地相信,他不認為趙蓉就此束手就擒。她一定留下了什麼線索,以及她這次故意中伏,也是有她的用意。 但是他想不起來,這使他有些煩燥。聽到這些西夏人在叫個不停,他生氣地說:「來人啊,凡是聽到誰在叫就掌誰的嘴。」 這才使那些西夏人閉上了嘴 這時候更多的官兵也湧了過來。聽到石堅地話,他們也知道是西夏人所為,可沒有確鑿證據,難道將這些西夏人全抓回去嚴刑拷打,如果那樣引起兩國翻臉甚至戰爭,他們可都要負起責任。不但是他們,就是石堅也不敢這樣做。 石堅在驛站裡呆了好一會兒,眼看著東方地天際開始泛起魚白色的光芒,他還是沒有猜出趙蓉地用意。他煩燥地來到了驛站外,呼吸了一下外邊新鮮的空氣。忽然他眼睛一亮。 他對著那些面露憤然之情的西夏人說道:「你們也別要太得意了。等會本官會叫你們心服口服,來人啊,將他們全部帶走。」 劉燁遲疑了一會,但還是聽從他的吩咐,將這些西夏全部抓了起來。因為他知道這個少年做事謹慎,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這樣做的。只不過眼前自己看不透罷了。 這時石堅摸了摸鼻子,無奈地搖著頭,心想:你這個妖女,連自己性命安全也不顧,不打聲招呼,就要和我演這出雙簧,如果不是我來到驛站外呼吸了一下空氣,等會人全部起來了,你也就完蛋了。 優浟書盟 uuTxT。coM 全蚊字版月讀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雙簧(中) 字數:3944 趙蓉又說:「本郡主聽說你們家公子雄才大略,將來非是池中之物。」 不知道她突然提起元昊是什麼用意,但是想起元昊,李重昭還是一臉敬重,他說道:「我們家公子乃是天生英才,如論天賦,他並不在石大人之下。只是石大人長於才氣,但我們家公子長於武略。如果論起成就,他將來的成就並不其祖之下。」 趙蓉說:「不錯,石大人也這樣說過,他說以後危害中國的第一人就是你們家公子。可是你們家公子現在出征甘州,甘州回鶻可汗夜落紇可不是一易與之輩,如果令公子想要征服甘州,非是一天兩天的功夫。這時候要是我們大宋在這時候對你們夾功,可以想像現在令公子帶走貴處大部份精兵,那麼我們大宋就可以一舉收下靈州、涼州,並且可以徹底解決你們李氏帶給中原的危脅。」 李重昭也是一笑,說:「郡主殿下,你想得是很不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貴國朝廷有幾人同意你這種做法?」 趙蓉聽了也是無語,的確,現在朝廷求和心切,基本上沒有一個大臣想打仗,他們寧願拿出一點錢,或者割讓一些邊遠的土地,來買一個平安。在他們眼裡,朝廷現在什麼都缺,但唯一不缺的就是錢,那些邊遠的土地也是如同雞脅,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如同有一次石堅和她談心說過,丟錢丟地事小,長久下去,宋朝的將士和朝廷都將失去進取之心。以後萬一那一個異族變得強大,一統北方所有異族,那麼宋朝就會出現輕則五胡亂華的南北朝局面。重則他沒有說,但趙蓉明白也許還會讓這些異族能圓一統中原的夢想。她還記得他說這句話時則是一臉的憂慮。 她默然了半晌,才說:「也是,這使本郡主想起了農夫與蛇的故事,或者一隻綿羊同一隻狼來談道義。能談得通麼?」 「郡主,你也說錯了,其實這隻羊一開始也是想反抗的。但是反抗一次失敗一次。長久下來,就是這隻狼又老又病,羊再多,看到它還是害怕。」 趙蓉哂然一笑:「是嗎?那你們還擔心什麼?還要混入我們大宋皇宮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做啥?」 李重昭說道:「這也是為什麼狼永遠是狼。它隨時隨地保持著警惕之心,而不像羊只要看到一堆青草就什麼也忘了。」 趙蓉說道:「李大人,別要將話說得太滿,到底我們大宋是一隻綿羊,還是一隻還在沉睡中的猛虎,未必可知!同時這也不是你我操心的事。不過眼下局勢這種局勢卻是對本郡主很有利。」 其實她也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纏下去,宋朝無論從富裕程度,人口基數,還是地域面積。都比遼和夏大上數倍,甚至十倍,可自從交戰以來。卻總是勝少敗多,提起來她也不覺得光榮。 「哦。為什麼?」 「也許自從李繼遷圖謀不詭以來。是讓你們僥倖贏了幾場。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也是我朝先帝憐惜百姓。不想有更多士兵死亡。而導致許多家庭支離破碎。如若我大宋舉全國之兵。傾朝而來。你夏人能取得那樣地戰果?但是不論是人或者任何朝廷忍耐度都是有限地。如果本郡主真地有事。不要說父王。就是太后也會震怒。相信這時對貴國出兵。正是貴國首尾不能兼顧地時候。那麼本郡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郡主說得很對。因此從始到終我也沒有想殺害過你。」 「所以你才想起了這個下流地辦法?」 「為了家國。何為下流?孟嘗君用了雞鳴狗盜之流。卻被千百年來傳為美談。本官也不願居於後。」 看到他說這話時一本正經。趙蓉不由笑道:「很好。可你們對本郡主和石大人瞭解多少?」 說到這裡,她露出一臉微笑,似是在回味著石堅的話,讓她感到心動。她又說:「有一次本郡主和石大人談論詩詞時無意中談到香山居士寫地《長恨歌》,也談到了唐明皇和楊貴妃的事。當時本郡主就說道楊貴妃先是壽王之妻,然後又苟合於公公,有那樣的下場也不足為奇。石大人卻對本郡主的話極行了反駁,他說相對於肉體的貞節,感情上的貞節更為重要。只是楊貴妃一心取悅唐明皇開心。可是唐明皇為了自己得到士兵的保護。讓她自縊於馬崽坡。還說道要論夫妻人倫,他最佩服的就是先帝和太后的感情。」 下邊地話石堅沒說。她也沒說。對於劉娥是一個二婚頭,只有寇准敢當面指出,其他人儘管都知道,但誰敢說。同樣因為對石堅的優待,石堅也不好說。但是李得昭明白她話的意思。就是石堅和其他人想法不同,與其他人重視身體地操節相比,他更重視這個女子對他的感情。也就是自己強迫暴了趙蓉也不一定能用此來要脅她。 趙蓉又說道:「因此只有石大人這樣霍達心理,他才能寫出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樣的詞作,才能寫讓天下女子為之迷戀的奇書《紅樓夢》。就是本郡主無奈失節,我也相信他不會嫌棄我的。」 她停頓了一下,臉色突然變得端莊起來,說道:「當然這不代表著本郡主就不再乎。如果你真要做出此事,本郡主在此可以對天發誓,此生將結合我的智謀與石大人的才華,不滅西夏誓不為人。然後本郡主將用所有夏族鮮卑人的鮮血來報此侮。」 說完後,她再也沒有看他,只是品著茶,一副悠然自若的神情。甚至她還來到院中欣賞著在冰雪中將要含苞欲放地一株梅花。就彷彿她是來做客一樣。 其實古時候女子地位低下,因此即使身為公主,有時候為了國家和平安寧,成為國家利益犧牲的工具。身為皇帝的老子也將她們嫁到很遠的地方,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文成公主。況且她只是一個郡主,但遠嫁和被害是兩回事。遠嫁是通過使者來求親,然後再經過繁瑣的禮節,最後才將公主出嫁的。甚至有的帝王還捨不得自己地女兒。用別地女子來代替,這中間最有名的就是漢昭君。就是這樣,為了表示尊重,下嫁的地方也要準備隆重。例如吐蕃贊布為了娶文成公主以及對她的尊重,特地修建了布達拉宮。而身為現在宋朝最有權勢的八王爺地掌上明珠,如果遇害。可以想像元儼和宋朝政府的暴怒。當然也不能說他們就因此而出兵,可能一旦真的出兵,現在對於西夏的情況可還真不妙。在這事上他可不敢去賭一把。 於是現在他將趙蓉抓來卻成了請神容易送神難地尷尬局面。 他看著趙蓉悠然自得地背影忽然說道:「本官也想明白了,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只要本官將你殺死,來個死不承認,我相信石大人不敢把我抓捕,再刑訊逼供。」 趙蓉望著他搖搖頭,說:「也許你們鮮卑族人是一個馬上的民族。很會打仗,但說起用心智,你們還是差得太遠。你以為本郡主只是將柳枝丟在地下來做印記那麼簡單?」 說到此處。她掏出一個胭脂盒子。 劉燁向石堅問道:「石大人,難道你已經知道郡主地下落?」 現在他比石堅還要緊張,如果趙蓉在他地盤上出事,那麼他的官途生涯也算到頭。 石堅說道:「劉大人,你用鼻子深深地呼吸一下。」 劉燁吸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啊。」 石堅說道:「你再想想。有沒有聞到空氣裡有一種淡淡地香味?」 劉燁說道:「這有什麼,也許是那個粉頭從這裡經過留下的。」 現在這條街繁華無比,的確有許多粉頭直到夜很深才歸還,她們身上也撒著胭脂。只要經過,空氣裡留下一點餘香也很正常。 石堅卻搖搖頭說:「這不是一般粉頭留下地,而是蓉郡主特地用的胭脂,這種胭脂是取自蘭花的汁液,淡而雋永,現在京城裡只有一家胭脂店才有出售。並且產量很少。」 聽到他的話,劉燁先是汗顏,他居然說蓉郡主是粉頭,這可是大不敬。不過他眼睛一亮。說道:「你是說蓉郡主是有意在一路留下這胭脂,然後我們順著這胭脂的香味就可以尋找到她被帶到什麼地方?」 石堅點點頭,稱是。 這時天色更亮了一點。小崔眼睛尖,居然在地上找到了一絲絲胭脂的粉末。石堅用鼻子聞著這胭脂末,更加肯定地說:「對,就是這種粉末。」 當然得知了蓉郡主留下的記號,他們行動就迅速起來。畢竟蓉郡主只有兩個弱女子,落在這些凶狠地夏人手中,時間一長就會夜長夢多。而且天一亮。街上行人一多。就不好辨認這種香味。於是他們尋著這胭脂的香味一路搜尋下去。 趙蓉把玩著這個胭脂盒子說道:「石大人,其實這次也是本郡主對你一次考驗。如果你不能通過。想要本郡主以後心甘情願地和其他女子一起服侍你,本郡主也是不甘心。」 考驗?李重昭更是不解,這一路上他很細心,並沒有發現她丟下一樣東西,那怕連一個指示方向的手帕也沒有,可是他看到了她手中地胭脂盒子,突然臉色陰沉下來。他叫了聲,說:「來人啊,立即將蓉郡主立即轉移走。」 註:布達拉宮始建於公元7世紀藏王松贊干布時期距今已有1300年的歷史。唐初,松贊干布迎娶唐朝宗室女文成公主為妻,為誇耀後世,在當時的紅山上建九層樓宮殿一千間,取名布達拉宮以居公主。據史料記載,紅山內外圍城三重,松贊干布和文成公主宮殿之間有一道銀銅合制的橋相連。 悠U書盟 uuTxT.coM 全紋子扳越鍍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雙簧(下) 字數:3928 趙蓉用一種可憐的神情看著他,說道:「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話已經太遲了?」 李重昭先是一愣,然後豎起耳朵,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他臉色再次一變。然後頹然道:「早知如此,我就應當將你們捆起來。」 趙蓉又是搖頭,說:「那也是沒用的。」 說著她將那個胭脂盒子底部翻了過來,說道:「本郡主也不是一個傻瓜,明知道此行危險,不會一點不防備。李大人,在沒有到達你們驛站前我就將這個盒子用銀簪戳破了一個小洞眼。就是你將我們捆住,我也早和我的丫環小茜說過,在我們上馬車後,她可以背轉著身體從我懷裡掏出這個盒子。不要說你馬車有兩個人看管我們,就是有十個人看管,我們也可以遮住這個小小的盒子,然後讓這洞眼對著馬車底部有縫隙的地方。這樣一來,一路就會留下餘香。即使你們的人聞到,也不引起注意,還以為是本郡主身上用的胭脂味道。相信本郡主用一點胭脂,不會引起你們懷疑吧?」 其實出城後,李重昭還上車檢查了一遍,他也看到趙蓉拿著胭脂盒子在把玩,當時他還讚佩她遇到此事還鎮定自若,沒有想到她卻在這上邊搞出了名堂。他苦笑了一下,說:「這麼說來你還沒有進入驛站就知道你會被我們轉移走?」 趙蓉說道:「不錯。那天晚上皇宮裡共出現三撥人。當時我就和石大人商量過這三撥可能是來自什麼人或者什麼勢力,我們就覺得有可能你們夏州人也參與了此事。在你的人領著我兜圈子時,第一次路過你們驛站時,我就已經猜出七八分有可能沙戒是你們的人。在他到了皇城往回返還時,我就已經戳破了盒子,並小聲地對小茜說了此事。」 她的丫環小茜笑嘻嘻地點著頭,說:「是哦,我家小姐好聰明哦。」 本來趙蓉是想帶小嬙來的,小嬙是出生在王府裡,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很帖心。可是小嬙話太多,這次又是和石堅一道,難免她會取笑。所以她帶了這個小丫環。小茜是蘇州人,開口說的是官話,可依然是擺脫不了蘇州話裡那種甜甜糯糯的味道。 然後她望著李重昭說:「誰叫你竟然打我們小姐主意。真是一個好可憐的孩子哦,好好可憐。」 大概她來京城時間不久。學官話時間不長,說得不標準,不知如何表達她的意思,竟將你們真倒霉,打我們小姐主意說成好可憐的孩子哦,那聲哦字拖得很長很長,這還不夠,後面又加上一句好好可憐。 李重昭差點氣得吐血。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那我問你。你又怎能知道馬車上有縫隙地?」 這一點很關健。如果馬車上沒有縫隙。這些胭脂末兒就不會落下馬車。一路上就留不下來香味。那麼石堅也就尋找不到他們。 趙蓉說道:「這一點更簡單。你們綁架了我。石大人於公於私也要尋找我們。這時你們還會用豪華地馬車出城。給石大人留下線索?當然為了不引人注目。馬車肯定是越平凡越好。那麼這種馬車底板有一道兩道縫隙。也不足以為奇怪。只要本郡主上了馬車後佔住這些有縫隙地地方。你們也不會懷疑。」 李重昭又問道:「可是西京城裡有不少姑娘在用胭脂。你怎能肯定石大人就會聞到你用地這種胭脂。」 趙蓉得意地一笑。說:「本郡主曾聽石大人說過。他最討厭那些女孩子濃妝艷抹。因此本郡主特地在京城裡一家胭脂坊裡訂購了這種胭脂。」 說到這裡。她往椅背上一靠。伸了一個懶腰。說:「或者你又要問。本郡主怎能就肯定石大人就能記住這種香味?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如果連本郡主刻意為他改用這種胭脂。石大人都不放在心上。那麼只有說本郡主所托非人了。」 小茜連忙拍馬屁。說:「小姐,這回證明你所托是人石堅這時正和劉燁踏進門來,也恰好聽到趙蓉後面一句和小茜說的這一句,差點讓他暈倒,所托是人,難道自己有可能不是人?劉燁則轉過身想笑。 小茜又對李重昭說:「好可憐的孩子,本來你就鬥不過我家小姐和石大人,這還是我家小姐與石大人不得不說地秘密,你怎能知道哦?」 石堅也跨了進來。他和劉燁也想看看這可憐的孩子哦。是什麼樣子,可看到李重昭的相貌。連劉燁也被狠狠地雷倒,頭上汗一個勁地往下滴。 看到石堅進來,知道他也聽到了自己剛才所說的話,趙蓉臉上一紅,她說道:「你這個壞人,怎麼到現在才來?」 小茜一旁不明白,問道:「石大人可不是壞人哦,石大人哦,小姐哦。」 她本來是想說石大人可不是壞人,石大人,奴婢說得對不?小姐,是不是? 可是她官話不精通,這三聲哦字一了,劉燁再也忍不住,衝出去狂笑。 趙蓉也是噗哧一下樂了起來,對她說:「你現在官話不標準,就不要開口,沒有人要你說話。」 這時石堅才對她搖著頭說:「郡主,你膽也太大了,萬一本官忘記了你用的胭脂味道,或者本官沒有聞到,那怎麼辦?」 趙蓉眨了眨眼睛,說:「那麼本郡主就算倒了霉,竟碰到這個沒肝沒肺的人。」 她意思是我竟然將終身交給這樣沒肝沒肺的人,不過劉燁還在一旁,她改成了碰到。 石堅無語,她心思靈透,也要逼得自己腦袋跟著她運轉。 趙蓉又在他耳邊低聲說:「這叫心有靈犀一點通。」 石堅一翻白眼,心想宋朝的少女膽子也這麼大了?小道姑說白馬王子,那是她年幼,可你是成年人丫。 這時李重昭看不下去他們打情罵俏,沉著聲音說道:「你們也不要在這裡演雙簧了,現在本司輸給你們兩人了。本司也承認,這件事都是本司策劃,與我家李大人無關。石大人,現在你該自怎麼處理本司?」 他說這句時語氣卻是有持無恐,一點也不擔心。 石堅知道現在宋朝為了籠絡李德明,一直對他優柔。現在宮裡巧兒也不是他們殺的,就連那個無塵道長被殺也是被人載贓嫁禍。頂多說他們圖謀不詭,說不定朝廷還會將他放了。所以他才犯下這樣地大案子,還有持無恐。他對李重昭說道:「本官不管你是什麼人,或者在夏州李大人手下擔任什麼官職。本官這次前來就是為了破案,至於怎麼處理,自有大理寺公斷。或者你認為你是李大人手下的人,朝廷就會對你輕判,不過本官勸你還是趁早放棄這樣的想法。不要說其他。就因為沙戒道長是你地手下,他奸侮了幾十名少女,還使其中大多數殘遭殺害。就憑這條罪名。你也逃脫不了。」 這一句話才使要重昭像一只洩了氣的皮球,無力地坐在地下。 因為石堅已經洩露身份,朝廷裡現在局勢混亂,特別是宮裡的大案子傳出,各個官員更是惶恐不安,所以石堅在逮住了李重昭這一撥勢力後,立即與劉燁告別,向京城進發。這次因為押送平雲宮地夏州駐紮在西京的使者,這一幫犯人共有六七十個人。石堅不敢走水路。畢竟水路風險更大,他改走了旱路。 這一次案情重大,沙戒所犯的案件也大,還有李重昭可是夏州的翊衛司,這一次石堅帶了兩百名官兵,全副武裝的押送這群犯人。同時他們行進的速度也很慢。 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們才出了虎牢關,再往前走就是鄭州。相對於石堅前世,這時鄭州規模並沒有那麼大,只是一個中等州府。這時官道也變得險惡起來。南邊是倚著嵩山地餘脈,北邊就是黃河。石堅吩咐士兵注意警戒,只要出了這一段路程,過了鄭州,離開封就很近了,而且那裡的官道平坦,也很安全。 然而他擔心什麼,什麼還來,一會兒官道上揚起一道塵土。一隊官兵向這邊衝了過來。 雖然來的是官兵。石堅還是很小心,因為他只破獲了一股勢力。其他兩股勢力來歷還不明。既然他們連在皇宮裡都暢通無阻,也能調動官兵。石堅一示意,立即幾十名士兵阻住了這隊官兵的道路。 領頭的致果校尉向到來的官兵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見了我家石大人,還不下跪!」 那隊人馬這才停下,石堅看到這隊人馬約有三四百人,領頭的是一個游擊將軍。 那個游擊放聲笑道:「石大人?我沒有看到,我只看到了一群偽裝成我朝官兵的夏州人潛入內地,圖謀不詭。」 這時騎在馬上的李重昭苦笑了一下。因為他身份特殊,經過審理,石堅已經知道他還是李德明地一個侄子,所以沒有將他關在囚車裡,還讓他騎著馬。不過他手下全部被抓,石堅相信他也不敢就這樣回去。所以儘管現在李重昭活動自由,石堅也很放心。 這時候趙蓉走了出來,說道:「你們是那個部隊麾下?難道你們見了石大人也不下跪,見了本郡主也不下跪?」 那個游擊更是大笑,說:「你是郡主?郡主是多麼尊貴的身份,竟然不成體統混在一群大男人中間,騙誰?」 說完後,他趙蓉被他這一句侮蔑的句氣得臉發白,一揮手說:「來人啊,將這一群人全部抓住,凡有反抗者,格殺無論。」 PS:推薦朋友地書《玄法大陸》 幽憂書萌 uUtXT。Com 荃蚊吇板月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草包 字數:3745 李重昭騎在馬上看著他這副猖狂地樣子,不由笑了起來。 那個游擊問道:「兀那賊子,笑什麼?難道你不是夏人?」 李重昭說道:「我是在笑你死到臨頭都不知死。得罪了欽差石大人也罷,居然連八王爺最喜歡的郡主你也敢得罪,難道你的主子真的能一手遮天?」 聽了李重昭的話,這些士兵中有不少人看著那個游擊臉上露出了懷疑和懼色。 石堅看著這些士兵的表情,知道這些士兵中大多是受到了這個游擊的盅惑。石堅現在已經通過他們的幡號看出他們這群人正是西京的廂軍開山軍。廂軍平時所負的責任就是拱衛鄉里,其實所招的士兵大多數是流民或者鄉里的無業者,像邊遠的地方還有罪犯充在裡面。這些士兵其實戰鬥力低下,素質差,不過朝廷也沒有打算用他們去打仗,大多數時間只是讓他們鋪鋪橋,修修路,對他們待遇也很差。只是後來為了讓他們自覺鍛練,才特地下令從中選出一些優秀的士兵充進待遇最好的禁兵裡面,來刺激這些士兵有上進心。這些廂兵有時候給石堅的感覺就像他前世政府為了安治無業人員,招收的市容一樣,當然這中間大多還是好的,可也有不少連最簡單的軍規也不知道,更有甚之還為害鄉里。 他們都帶著武器,石堅卻沒有害怕,就憑自己這些人完全可以將這些廂兵擊敗。只是這些人大多是無辜的受害者,一旦動手他們就真正成了劫持欽差,在這時代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他沉聲提醒道:「本官就是工部尚書石不移。本官前往西京奉旨捉拿案犯,現在返回京城,本官恕你們不知道本官的身份,趕快放下武器,還能從輕發落,否則後果自負。」 那個游擊卻厲聲說道:「你們休要聽他胡扯,他是石大人。怎能和夏人混在一起?現在他們全是夏人喬扮打扮的,想混入京城圖謀不詭,你們快把他們給本官捉拿住。石大人還在京城裡,怎能跑到這裡辦什麼案?」 石堅又說:「笑話,京城有幾十萬大宋最精銳的禁兵駐守,本官就是夏人圖謀不詭。就只帶著這點人?況且還這樣招搖?那樣不要等到到了這裡,在陝西就被抓住了。唉,也不知你那個主使人是怎麼想的,竟派了你這個草包來。」 聽了石堅的話,那些迫於這個游擊平時威壓蠢蠢欲動的士兵又再次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可是這個游擊再次說:「他就是欽差,你們這次也等於跟著本官犯下了死罪,現在投降也沒有用。現在本官命令凡是殺敵一人者獎賞黃金十兩,後退者格殺。」 他這一聲說完,這幾百士兵中立即退出幾十人。拿出手中地弓箭,不用說這些人是這個游擊的親信。果然在他威逼利誘之下,這些士兵又緩緩向前走來。 石堅一揮手。作了一個手勢。 那些囚車忽然全部掀開。從裡面跳出來近百精兵。最讓人感到恐怖地是他們都拿著臂弩。還有十具腳弩。這種腳弩最大射程可達五百米。可以說是這世界最強大地進攻利器。 石堅說道:「凡是不投降者殺。凡是有膽敢逃跑者殺!」 今天地事不見血是沒有辦法解決地。 看到這種利器出現。這些廂兵終於感到了害怕。舉步不前。那個游擊騎馬看到這些武器。猜出是中了計。想要逃跑。卻被一隻強弩射死坐騎摔了下來。看到只是一隻弩就射穿了戰馬。這幾百人全部投降。 李重昭一抱拳說:「恭喜石大人又抓到了一條大魚。」 原來這是石堅和趙蓉商量好地計謀。當看到李重昭這些人被抓回時,沙戒終於知道沒有了指望,他一五一十地招供了,並且將責任全部推在李重昭身上。原來是兩年前李重昭來到洛陽看中了他,並賜予他五千貫錢,他這才幫助李重昭做事。這次進宮他聽了李重昭的指令。可到動手時害怕了,於是買通了無塵道長,替他動手。可是他那天晚上心中感到還是不安,這可是皇宮,而不是那些老百姓,於是第二天就離開皇宮,返回西京。至於那些奸侮婦女案他也供認不違。 可是石堅和趙蓉分析了案件的前後,發覺了許多疑點。第一沙戒走的時間也太巧了,不早不晚。第二就是沙戒既然能幹出那麼多壞事。膽子很大。他去皇宮時,不用自己人動手。為何反而要別人動手?其三就是那天晚上無塵並沒有殺死巧兒,也沒有將含有春藥的迷煙吹進太后的寢室,為何沙戒要害怕離開。 只是現在石堅身份暴露,他們必要離開西京。但他們隱隱感到沙戒不但與李重昭有聯繫,也與那剩下兩撥勢力中至少一撥有聯繫。於是將隊伍分成兩班,一班就是他們這明處的,一路有意放慢腳步。從西京到虎牢關也只有一百來里路,他們從昨天下午出發,直到今天中午才過了虎牢關。一處是暗處。其實一干犯人全部昨夜悄悄地離開西京,從水路押解到京城。這一路是由劉燁負責的。 石堅和趙蓉這樣做還有一個目的。如果沙戒與那兩撥勢力有關,他們同樣也會有與李重昭地想法,滅掉沙戒的口。因此他們在囚車裡埋伏了強大的弩兵,而且這些囚車在遇到關健地時候,也可以用來當防線。在他們身後還有大批騎兵在遠遠地尾隨。萬一真有人狗急跳牆動用軍方力量,他們只要抵擋一會兒,後面軍隊就可以利用速度的優勢趕來援助,那麼就可以擒獲這些前來士兵的首領,也就能順籐摸瓜找出第二個勢力來。 石堅對李重昭的恭喜卻沒有答話。他讓李重昭跟來,只不過使對手更加堅信兇犯全在這支隊伍裡。因此李重昭說話的語氣有點酸溜溜的。其實他心中現在十分地沮喪,在這盤亂棋裡,他也被人當作用粒棋子在使用。 石堅望著遠處嵩山上皚皚白雪,沉默不語。 趙蓉走了過來,問:「石侍郎,怎麼了?」 石堅指著那些像一隻綿羊,在乖乖等著受綁的廂軍說:「只是一駑。」 他說的意思只是一弩就讓這幾百廂兵全部投降。要不是這些士兵戰鬥力太弱,否則以宋朝的國力,不要說將來地金朝,就是現在遼國和西夏,又有何懼。有這樣的士兵,就有再精良的武器又能管什麼用?除非自己能馬上造出機槍,卡賓槍,衝鋒鎗。否則就是自己造出了比較原始的後發槍,也不會有多大作用。 聽到石堅的話,李重昭得意地說:「本司早就和郡主說過,一群綿羊就永遠是一群綿羊。石大人無論你怎麼聰明能幹,也不能把綿羊改變成老虎。」 趙蓉譏笑道:「可你別望了你這隻老虎卻成了綿羊的階下囚。」 然後來到石堅身邊,在他手上撫摸了兩下。現在她越發對石堅親暱,就是有著這麼多人,她也做了一個近似曖昧的動作。她柔聲說道:「這只是廂軍,那些邊軍和禁軍中卻有許多好漢,當年楊繼業和王貴將軍那一個不是手刃幾十名遼兵才遭害的。」 看到石堅還是不語,她緊挨著他的肩膀說道:「況且上天降下你這個文奎星,不正是讓你幫助大宋重振我漢人輝煌?你還記得你那天發地血誓?」 石堅忍不住笑道:「你也相信這些愚民的傳言?你放心,我不會就此氣妥的。」 說著他吟了一句:「路漫漫兮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然後轉過頭來對李重昭說道:「你說錯了,李大人,也許現在我中原子民看起來柔弱,可這只是一隻雄虎睡著了,當它醒來的時候,全世界將會再次因為它而發抖。」 李重昭撇撇嘴說:「那我就示目以待。」 趙蓉也對他說:「李大人,別忘記了還有本郡主。以後本郡主會用一生為石侍郎遮風避雨,讓他安心地幫助皇上打造一個盛世大宋。」說到這裡她臉上雖有些嬌羞,可是一雙杏眼裡也閃著幸福的神彩。 石堅愕然,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話也能說出? 這時後面尾隨的軍隊聽到前面開始交戰,急忙趕來,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們趕來時石堅他們已經在打掃戰場。既然得到了目標,石堅也加快了速度,一路上他還審問了這個游擊。可令他失望的是這個游擊也不知道是誰指使他的。只是今天上午來了一個道士,給了他一萬兩黃金。看到這麼多錢,他才動了 石堅說道:「那麼你即使成功了,也很容易查到你地。」 那位游擊說道:「當時下官也問了,可那個道士給了下官幾十張路引,說只要下官有了錢,天下那裡不能去。於是下官打算做下這筆,投奔到遼國去。」 「這就是石大人所說地睡著了的猛虎?」李昭重乘機又譏笑道,然後又說:「可惜了你這番苦心白廢了。竟真抓了一個草包。」 石堅說道:「李大人,你就說錯了,本官並沒有白廢苦 趙蓉也說道:「石侍郎說得對,現在要郡主也基本上知曉那兩方地勢力了。」 優優書盟 uuTXt。COm 荃紋吇板月讀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瘸狗 字數:4035 李重昭好奇地問道:「是那兩方的勢力?」 到現在他輸得很不甘心。如果不是有人嫁禍於無塵道長,也不會找出沙戒道長,更也找不出他。 石堅說道:「對不起,本官現在不能說。」 趙蓉說道:「不錯,是不能說。」 她又補充了一句,說:「也不需要對你說。」 顯然她是在提醒李重昭還是一個俘虜身份,她現在心中對李重昭要奪取她的貞操的事還懷恨在心。不過連她也誤會了石堅的意思,還認為他是沒有證據不能說,其實石堅說這話還有其他的用意。 本來冬天白天的時光就比較短,這麼一耽擱,天就快要黑了,雖然加快了速度,他們也沒有趕到鄭州,只是趕到了滎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石堅才正式配製了禮仗。五色繡氅子龍頭竿掛,青繡孔雀;緋繡鳳氅;青繡孔雀氅;皂繡鵝氅;白繡鵝氅;黃繡雞氅。還有六軍儀仗司供儀仗法物,內獅子旗四口,充門旗二口,各一人執,分左右;各十人執扯,扯人執弓箭。還有左金吾引駕仗供牙門旗十四口,十口開五門,每門二口,每口一人執二人夾,計三十人,並騎,夾人執弓箭。監門校尉二十人,每門四人,並帶儀刀,騎。二口系前步甲第七隊前,二口系前部黃麾第一隊前,二口系後部黃麾第一隊前,二口系後步甲第一隊前,二口系後步甲第七隊前。四口開二門,每門二口,每口一人執二人夾,計十二人,並騎。監門校尉六人,並帶儀刀,騎。二口系兵部班劍儀刀隊後,二口系真武隊前。又有右金吾引駕仗供牙門旗十四口。制同左仗。 這套儀仗是按照六部尚書儀仗來辦的,如果再按照欽差還有趙蓉郡主的身份,這套儀仗還要大。但石堅對這套禮制十分地反感。光這套儀仗就有一百多人,更不用其中的用具、旗幟、服飾等,用費不可計數。不過有了這套儀制,那些圖詭不謀的人有再大膽子。也不敢再打他們這一隊的主意,還有越往前走,離京城也就越近,石堅不想被人彈劾。 不過他們一行人速度並沒有加快,因為還帶著這個草包將軍和他的幾百個手下。過了兩天多時間,才來到了京城。西京太守劉燁早帶著其他犯人順著水路來到了京城,將人交給了薛奎。同樣石堅也將這些人犯交到大理寺。不過一路上還是有人不顧現在還在為真宗守喪時間,放起了鞭炮。開封府的人們消息比其他地方來得靈通些,石堅喬裝打扮。到了洛陽沒有兩天功夫就抓了一個神棍,這神棍糟蹋了那麼多良家少女。石堅可以說為民間除了一大害。還有石堅和沙戒鬥法的故事也傳到了京城。不過也引起了幾件事故。有的人學著沙戒和小崔在火盆上走路,結果使近十個人燙傷腳底。導致京城地大夫增加了幾貫錢的收入。 石堅交結了人犯,然後和趙蓉以及薛奎來到了皇宮,他們要向太后稟報案情。只是到了皇宮後,要求謹見太后時卻被兩個太監堵住了。這幾天石堅離開了京城。開始丁謂也不知道。當然石堅那晚鬥法時現身,丁謂再不知道他也不是宰相了。丁謂乘機指使了禮儀院進一步規範了劉娥垂簾聽政的禮制。大臣若有本奏於內東門拜表,由雷允恭跪授傳進。這樣一來,劉娥完全獲得了大義,而朝政實際上卻真正由丁謂和雷允恭相互把持。不過這時雷允恭做得很小心,劉娥還沒有看出他和丁謂勾結到一起。事實上周懷欲圖兵變時。雷允恭在這件事上主動參與了繳滅了周懷政一案,悍衛了劉娥的地位。劉娥還是對他相信的。就是山陵選址完畢,雷允恭主動要前去監督山陵,劉娥還對他說:「這件事要小心,成功也沒有多大功勞,失敗了就是大事。」 雷允恭卻痛哭流涕說:「先帝對臣子這麼好,臣子無以為報,只求盡心盡力而。劉娥這才讓他前去。 石堅在路上已經聽薛奎說了這兩天朝中地變化。他拿出了劉娥賜予他地尚方寶劍。厲聲喝道:「本官不知道是那個人給了你們地膽子。竟敢阻撓本官。」 然後命手下將他們拖下去拿來廷仗仗責。石堅不知道劉娥什麼想法。事實上現在朝廷內外交通隔阻。加上丁謂所掌握地實權。讓他很擔憂。今天他有意在仗人立威。也是為朝廷樹起一縷正氣。 這兩個公公讓石堅地手下打得哭爹叫娘。其他地公公知道這兩人是雷允地親信還不敢營救。他們看著石堅手上從拿著尚方寶劍就沒有放下過。殺氣騰騰。明顯自己上去也討不了好。 石堅然後才看著這些太監說:「你們都是皇上與太后地帖身心腹。但是希望你們得到此榮光。也要對皇上和太后忠心。而不要像這兩個狗奴才。明知道本官奉太后與皇上地聖旨。辦這件逆天大案。還敢阻止。不知道是誰給你們地膽子地!是太后還是皇上?還是宮裡某一個陰謀不詭地人?」 那兩個太監聽了駁然變色。現在連木仗打在身上也不敢叫了。其他太監也是不敢吭聲。只是他們奇怪。這個石大人第一次進京後一直溫文爾雅。對他們這些宮人也很尊重。然而今天卻連狗奴才地字眼也說了出來。 薛奎在邊上聽了高興石堅為朝廷出了一口正氣。因為雷允恭地阻撓。朝中正直大臣地奏本上不了太后手中。現在朝中自從石堅走後又就得死氣沉沉。但是擔心地是這樣一來。石堅雖然手拿著劉娥賜予他地尚方寶劍。等於太后親臨。可在這皇宮裡仗責宮裡地公公。也怕給人挑撥離奸。最終導致太后地不快。 但是他看到那個美麗智慧的蓉郡主一直在邊上微笑,也不勸阻。 把這兩個公公打得七死八活,石堅這才進入太后宮中。卻正好聽到雷允恭正趴在地上向劉娥哭泣他膽大妄為,在皇宮裡也敢不奉諭旨打人,豈不是連太后也不放在眼裡。可看到了石堅進來,他立即閉上了嘴。這個主可是連丁相也不放在眼裡的人。他現在權蓋朝野,但也不敢得罪這個主。 石堅用尚方寶劍在他頭上點了一下,說:「雷大人,自太祖太宗繼立大統,著令宦者不預政事。今日太后當政,為避嫌故令你傳達臣子奏本。傳達而,非是要你參預朝政。現在本官查的可是自宋繼立正統來第一逆天大案,不但是你,就是宰相也要避嫌。你竟敢指使宦者阻我進謹太后,不知道誰給你地膽子?是不是要本官搬出祖宗條例來對你法辦?劉娥看到石堅用寶劍拍著雷允的頭,雷允嚇得面如土色,也不生氣,只是說道:「算了,雷愛卿也是忠心一片。石侍郎就放過他吧。」 石堅這才拿起寶劍,說:「雷大人,本官今天就放過你。不過本官有一個故事要講給你聽。」 在知道石堅回來的消息後,趙堇和趙禎也趕過來。這時聽到石堅要講故事,趙堇拍了拍巴掌,說:「好丫。」 石堅說道:「這是一個真實地故事。在本官的家鄉有一個紳士養了一條狗,這條狗是他的一個朋友從異國帶來的,有著長長的絨毛,長得很可愛。這個紳士十分喜歡這條狗,到哪裡都帶著這條狗。有一天他去打獵,也把這條狗帶上。誰知道這條狗竟誤中了鄉里獵人設置的捕獸夾子。把腿夾斷了。這條狗自此也成了一條瘸狗,這個紳士看到這條狗變成這個樣子,開始不喜歡這條狗了。最後他竟將這條狗趕出家門,連養都不養了。這條狗就變成了一個無主地野狗,在外面流浪,吃人家的剩飯剩菜為生。後來這條狗生病了,也許它感覺自己要死了,於是就守在這個紳士的家門口,等著這個紳士出來。第二天當這紳士出來時。這條瘸狗走到這個紳士身邊,大概知道它自己現在身上很髒,它沒有像往日那樣與紳士摩蹭撒嬌,只是搖著尾巴,眼睛裡流著淚,然後淒厲地叫了兩聲,才死在這個紳士身邊。」 聽到這裡,趙堇眼裡也流著淚,說:「好可憐的狗狗。」 劉娥也是說道:「石侍郎。你說教雷大人就是。何必說這淒慘的故事?」 然後轉向雷允恭問道:「你明白了石大人的意思?」 雷允恭連連點頭說:「老奴知道,石大人說的意思是狗尚感如此。況且人乎?」 不過他眼裡卻閃著寒光,只是他低著頭,又是跪在地下,沒有一個人看到。 石堅說道:「你明白就好,要知道你有今天的地位是太后與皇上給予的,你要珍惜,如果本官發覺你有對不起太后與皇上地事,那麼本官就要用你地項上人頭來祭太后與皇上賜予本官的尚方寶劍。」 雷允恭又是一哆嗦。現在朝中勢力隱隱分成兩群,一個是以丁謂一夥,這群人都是實權派,還有一夥人卻隱隱以這少年和王曾一派,他們手中權利不大,可都是殺身成仁之流,特別像這少年,自己如果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他真能這樣做。反正他也不在乎官位,連金錢也不在乎,大不了一撒手來個辭官不做,比那個寇老倔子做得還徹底。 等到雷允恭退下,石堅才將這趟經過向劉娥啟稟。 這趟時間不長,可中間曲折動人。特別是石堅和沙戒鬥法,趙蓉和石堅心有靈犀唱地那出雙簧,連趙祉聽得也津津有味,他說道:「石侍郎,下次有這好事,別忘了把朕帶上。」 石堅還沒有反應過來,聽了一呆問:「把聖上也帶上,做什麼?」 現在小弟陷入瓶頸,還希望大家能不能用一點月票來刺激一下小弟的靈感?呵呵。進V後第一次要月票。下一章進江芨就要回來了。還有雷允恭監督山陵的事宋史是這樣記載的:始,宦官以山陵事多在外,允恭獨留不遣,自請於太后,太后不許。允恭泣曰:「臣遭遇先帝,不在人後,而獨不得效力陵上,敢請罪!」太后曰:「吾慮汝妄有舉動,適為汝累。」允恭泣告不已,乃以為山陵都監。如果雷真的聽了劉娥的話,會不會因此而獲罪?丁謂會不會倒霉?不得而知。 憂優書猛 UUtXT.cOm 全汶子版閱讀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幕後 字數:6567 聽了他這話,劉娥不由地狠狠瞪了一眼。不過有大臣這裡,她沒有斥責。 趙禎吐了吐舌頭。 當聽到那個草包將軍想要劫殺石堅時,劉娥歎了口氣說:「這些武人沒有學問,行事無法無天,所以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才剝落他們的權利。幸好如此,不然石侍郎那就危險了。下回石侍郎千萬不可這樣冒然行事。還有你這個蓉丫頭為了早日破案,行事如此凶險,要不是石侍郎聰穎過人,誰能弄懂你打的那些啞謎。還有你用的那家的胭脂?」 石堅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啞然。看來凡是女人沒有不愛美的,連這個老太后也不例外。她其他的沒有反應過來,首先反應過來的是趙蓉用的胭脂。雖然從邙山到洛陽不遠,也就等於是洛陽的郊區,可也不能算是很近,這一路下來想要將胭脂撒下來,只是一個小盒子,就必須只有一點點地漏出來,胭脂效果要是不能雋久和熾烈,根本是不可能的留下香味的。 事後石堅也看到她那個胭脂盒子裡只剩下一小點,還再次抱怨趙蓉的膽子大,趙蓉卻嫣然一笑說:「我早算好了,他們要是有巢穴也不會太遠,否則在路上時間長了,也防止被西京城搜查的人追上發現。」 最後石堅無奈地說道:「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以後還是不能再這樣做了。」 趙蓉卻調笑道:「放心,本郡主大人的貞操可沒有那麼容易被奪去。我沒有把握不會這樣做的,當然你要是太笨了,那本郡主算看錯了人,也沒有辦法。」 然後附在他耳邊說:「本郡主的身體以後將屬於你一個人,行嗎?」 立即叫石堅從喋喋不休變成啞口無言。 現在聽了劉娥的話,石堅卻正色地說道:「太后,祖宗法制也不是不對,這樣一來,我天朝固然再無內憂。可將不知兵。兵不知將,士兵缺乏訓練和上進心,軍力必然下降,必有外患。而且因為兵力下降,就必須要屯集更多的士兵保家衛國,會造成冗兵的情況。」 聽到這句話。薛奎心中大讚,這也是石堅。要是其他人,可不敢說這話。難怪這少年這樣小的年齡卻被朝中大臣引為正義之柱石。可再想想他寫的那首正氣歌,以及他在大殿上唱的那首奇怪地俚曲,也就不以為然。 其實這種情況不但是宋朝。在明朝也是如此。採用讓文官代理武官地職務或者用文官指揮武官。同樣明朝地兵力也很低下。冗兵現象比宋朝不好多少。而且造成地負擔比宋朝還要重。 劉娥聽了不語。 石堅又說道:「那個夏州地李重昭竟然說我天朝地官兵只是一群綿羊。而且李德明地兒子李元昊比他老子還要厲害。有人說都勝過其祖。恐怕將來也是我天朝一大心腹之患。」 劉娥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現在先帝剛亡。朝中政局不穩。石愛卿。你也看到。有那麼多人竟然膽大包天。竟然想對哀家圖謀不詭。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叫哀家有什麼辦法?況且那個李德明可不是一個簡單地人物。連遼國軍隊也敗在他手中。」 石堅也皺起了眉頭。現在想要強大軍隊。就必須要改革體制。一提起改革他就頭疼。宋朝幾個改革派那一個不是以失敗告終。如范仲淹、王安石。還有想要對付這種凶悍地遊牧民族。最好造出槍械來。造槍啊。現在地條件。想想就頭疼。而且他不是專業。其實當時延安地條件多艱苦。還來造出槍支來。雖然也只是小米加步槍那種。可只要那種步槍。在這個時代就可以橫行天下。但是自己不是太內行啊。這還要一次次地試驗。至少啟爆子彈地黃火藥。槍膛地精密度等等。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地。 看到他眉頭都擰在一起。劉娥憐愛地撫摸著他地肩膀。這也是石堅。她早已將他看作半子。要是其他大臣。這個動作可就因為男女有別。會讓人產生誤會。不要說是她。就是薛奎在一邊看著也是很感動。這個少年。還沒有到加冠年齡。可是背負著太多太多地擔子。 劉娥說道:「石愛卿。一步步來。別急壞了你地頭腦,那可是我們大宋的寶貝。」 聽了她的話。趙禎和趙堇都是一笑。 只是趙蓉和薛奎沒有笑,臉上還是敬重之色。 石堅歎了一口氣,說:「太后之言有理。慢慢來吧。不過太后,想到這幾百士兵竟讓微臣只用一支駑矢就嚇得投降,雖然說他們只是廂兵,可微臣還是甚為擔憂。當然太祖和太宗陛下頒下的體制自有它的優點。但人無完人,聖人還說三人同行,必有我師。也不是不可以對這種體制進一步加以完善。況且此一時彼一時,如漢代秦以寬法待人,而後法馳,固諸葛亮用法苛嚴,而蜀安,以一弱蜀對搞東吳曹魏也不能不與此舉有關。」 同樣一句話,如果冒然說出太祖太宗這種制度也需要改革,必然會引起劉娥的不快。但他先用孔夫子也向別人學習,來論證他們也可以有疏忽的地方。然後再用時境而轉法也轉來為太祖太宗這種體制的改革進行掩飾。這樣一來,就是趙匡胤和趙匡義親自在此,不會接受也不會生氣。 然而石堅就是說出這句話也是頭皮麻麻的,這可是宋朝立國之本。但沒有辦法,如果不改革,要不了多少年,仁宗就會因為對搞西夏不得不準備更多軍隊,進一步造成天下冗兵。事實上這個仁宗可以說是歷史上最小氣地皇帝,平時省吃簡用,捨不得花一分錢,可錢全部浪費在冗兵身上。以至他那麼有作為,後來的經濟情況反而不如平庸的真宗寬裕。到後來這情況越變越壞,導致宋神宗上台不得不變法,造成兩黨相爭,然後北宋亡。 說到此處,他又說道:「不過這件事猶關重大。」 劉娥和薛奎都是苦笑,心想豈止是猶關重大。簡直是太大了。 「所以太后最好請一個要軍旅裡呆過的重臣商議此事。如司空曹大人。」 石堅說的這個曹大人正是曹利用。現在顧命幾個大臣除了丁謂,還有錢惟演、曹利用、馮拯,還有他自己雖然真宗臨死前對他希望寄得最大,可因為年齡的關係,現在連副相也沒有擔任,只有算小半個顧命大臣。這四個人中間除了馮拯人品略好一點。就要數到這個曹利用。當初在澶淵城下,就是他親自和蕭太后進行談判的。當時蕭太后堅持要宋朝割讓關南之地,但是任蕭太后無論如何威逼,曹利用就是不答應。其實他當時臨到遼營時,他就對真宗說:「如果遼人要求要是過份的話,臣寧肯死也不能答應。」並且最後談判的數額還不大。後來他又在平叛嶺南地動亂中立下了大功。因此,當李迪和丁謂爭執時,說曹利用是丁謂的朋黨,曹利用說:「如果說僅靠寫一兩篇文章使聖上看中了。臣不如李大人,但是說到為陛下不要性命,深入敵營。李大人不如臣。」意思是我為聖上連命都不要了,那來可能搞朋黨?就是一句話,讓李迪徹底被幹下去。不過總的來說,這個人後來驕傲自大,心眼小,可還沒有算是壞到骨子裡。因此石堅推舉了他。 同時他還有一層用意,這件事可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事,現在憑著他的職位想要參與只有引來天大的麻煩。另外他推舉曹利用,這人是丁謂一派。更是以示公正。當然他為了曹利用會因此動其他壞水,畢竟這時候地曹利用和早年不怕死的曹利用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又說道:「另外還可以請一位品質好地大臣參與,如魯貫之大人,獨行其是,可正朝綱。」 他說地魯貫之就是魯道宗。被劉娥下放沒多久。但是石堅兩句話讓劉娥動了心。一是獨行其是,那意思不是與寇准他們一黨。二是可正朝綱。現在朝中烏七八糟,連她自己都有人敢打主意,是要有幾個正直的大臣主持朝政。 劉娥沉吟了一下。說道:「你說地改革一事,還要從長計議,還是等朝政穩定下來再說吧。」 其實她也知道石堅的話說得有道理,可連她自己也不敢動這禁忌之題。 她又說道:「不過這個魯貫之,可讓他擔任戶部郎中、龍圖閣直學士兼侍講、判吏部流內銓,你看如何?」 這個流內銓就是吏部專門審察各地官員上奏的陳條,辨別其中地正奸。是有一定的實權的。 石堅聽了道謝。薛奎更是一喜。自從這少年進京後繼保舉了曹瑋之後,又立一正直大臣回朝。 劉娥又說道:「還有你上次對先帝說過那種利器地事。」 她指的是石堅上次在真宗病床前說打造一種利器,有了這種利器就可以輕易打敗遼國。那麼西夏也就更不在話下。那樣既不動祖制。也可以防備於外,不就是兩全其美。 石堅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他說道:「這種武器更非是一日之功,微臣正在著手。」 不過他心中苦笑,如果宋朝士兵都像那麼草包將軍帶的那樣,再有多少利器也是不管用的。其實那個草包將軍也姓趙,只是石堅懶得稱呼他的姓。 他又說道:「不過這些事情都可以放在後面,眼下必須將這案件弄個水落石出,否則才是真正禍患。」 劉娥微蹙起眉頭,說:「可是你用了那麼多苦心,卻引來一個不管用的游擊,這案子又斷了線。」 石堅搖搖頭說:「非也。案件已經漸漸明朗。那天犯案,連太后也是到上午才知道。可是這個沙戒卻提前告退。如果是無塵告訴他的,那麼看到沙戒跑了他也要跑,可見是另有人通知他的。那麼這個人就是另一撥人。現在微臣故意佯走旱路引得那兩撥人中一撥人,也就是沙戒地同夥動手。可只引來這個草包游擊,還是用重金買通的。就說明了一個真相。這撥人還沒有權利調動軍隊。而在皇宮熟悉又沒辦法調動軍隊的,並且還拿出一萬兩黃金,還能有誰?」 劉娥和趙禎聽了都色變,石堅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指內侍也參與此事。他們都不由想到剛才石堅特地對雷允恭說的那個瘸狗的故事?難道是雷允恭?也只有他有這可能,現在修造山陵所需不菲,只要在上面稍動一點手腳。加上本來雷允恭的身家,拿出這筆錢還是不成問題地。 石堅又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與沙戒有聯繫的人無權調到軍隊,或者是無懼沙戒會說出他來。」 這回不用他解釋,劉娥便說道:「石侍郎說地可是遼國?」 石堅點點頭,說:「也是。也不是。」 「此話怎講?」 「其實遼國現在皇帝一心向北發展或者向西向東發展,他與其母后不同,也是希望宋遼交好。這點不能否認,否則那個婉蓉早對微臣下手了,也不通過那麼長時間觀察微臣到底對遼國有沒有惡意。」 這話讓所有人都點頭。如果遼聖宗若想攻打宋國,還對石堅那麼慎重,早就讓耶律燾蓉動手。也不必要讓一個郡主扮作丫環,圖讓人恥笑。 石堅又說道:「這也許是遼國一些大臣所為。」 他這句話更讓大家相信。同宋朝有不少大臣一樣,想一心收復燕京。遼國有些大臣還是對宋朝抱有敵意。這不是沒可能,而且有很大的可能。自然這些大臣不懼怕暴露身份,反正宋朝拿他們也沒轍。大不了讓遼聖宗責罵一頓。 但是趙禎很快發現其中矛盾。問道:「既然這樣,他們為什麼要收買這個草包將軍?」 石堅抱一下拳說:「恭喜聖上越來越聰明了。不錯。這就是問題的關健。這是幕後主使者看到微臣和薛大人迅速理出這麼多頭緒,他也害怕了。想出這個丟車保帥的棋。讓我們早點了案。所以他還給了這個草包游擊巨銀地同時,也給了他幾十張關碟,讓他事成後能逃往遼國。也讓我們更加以為是遼人是幕後主使者。那麼事情更明朗,一是他膽子不大,心機不深,所以才害怕。二是他在宮中還有著強大的勢力,所以知道了我們許多不知道的事。包括另外兩股勢力,也知道了微臣押解犯人回來的消息。三是他不懂軍情,所以才相信廂軍,認為廂軍在人數上佔優勢的情況,完全謀害到微臣。而且到現在李重昭還以為無塵被殺,是另外地勢力故意陷害他地,其實不然,這是最後一撥勢力也從無塵手中購買了春藥,借此妄想達到控制聖皇太后。只是恰巧無塵奉沙戒的命令也於這晚來到太后寢宮下。所以他才殺無塵滅口地。至於殺巧姑娘地也許就是第二撥勢力,他們也是最後趕來的,用心最惡毒,他們被巧姑娘發現後,殺巧姑娘滅口。在這過程中,又發現了另兩撥勢力,這才驚退。而這時因為巧姑娘被殺,前兩撥勢力並不想傷害太后,看到命案的發生。也就不敢再動手了。這也是當晚為什麼子時未到。來了三撥勢力。太后還安然無恙。」 石堅還有一層話音,就是因為前兩撥人都是想要太后中了春藥。所以早來,然後再派一個英俊地道士謹見立即馬到成功。不然到了子夜休息了,太后睡著了,至多做一個春夢。而後來的那夥人則是直接圖謀不詭,所以晚來。 薛奎頷首道:「石大人言之有理。幸好。幸好。這也是我大宋之萬幸。」 他指的是幸好是三撥人之間發生的種種,讓他們各自誤會忌憚,不然那天晚上任是來了一種勢力,在防不勝防之下,劉娥很容易就中招。 劉娥也是點頭,那天晚上她心中苦悶,正在和幾個宮娥談心,一直談到很晚。大概是看到人多,所以那兩伙人一直沒有敢動手。 趙禎此時怒道:「朕要將這個膽大妄為之徒拿下碎屍萬段。」 石堅說道:「聖上,別急,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現在有了目標,就已經不足為慮了。還有現在還不要打草驚蛇。」 「為什麼?」劉娥問道。事關到謀害她自己本人,她可不管是不是冤枉的,先抓住再說,況且她也沒有石堅和趙蓉那樣的膽子,以自己做誘餌。 石堅面露憂慮地說:「太后,你有沒有發覺,這些人的背後還有一個影子。」「哦?」 趙蓉終於在旁邊說道:「那就是有了許多道士參與,這是不是一件巧合?還有那個沙戒道長看似讓李重昭用錢都可以收買,應當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可事實恰恰相反,他被押到京城後,薛大人用了無數的刑法,都沒有撬開他地嘴巴。」 劉娥聽了臉上巨變。歷史上無數的大規模農民起義就是藉著裝神弄鬼掀起的,特別是漢末的張角。 石堅說道:「因此這件事不能急。至於某個人讓他出宮就好了。」 他說的某個人,不提名字劉娥也知道是指的雷允恭。他現在是山陵監督使,讓他出宮監造山陵也是一個恰當的理由。當然他出了宮,也就不會搞這些雜七雜八的事。 劉娥說道:「就依石愛卿此言。不過這案件你可要幫我查過水落石出,哀家倒要看看誰有這大膽子。」 說到這裡她臉都氣白了,連手握茶杯也不住地顫抖,使茶杯發出一陣陣輕響。 然後她又說道:「哦,哀家倒忘記和你說一件事,明天那個江芨到達京城了。」 「哦,」石堅聽了一喜。這可是這幾天中唯一的好消息。環球啊。這可比那個麥哲倫可早了整整五百年。只是讓他不解地是麥哲倫只有幾條小破船外加兩百七十個水手只用了三年時間,可他們這一行是最精良的船隻,還有幾千人,可用了七年。當然他不知道這一路發財都讓這些海客發猛了頭。如果不是擔心地球不是圓的,像這樣下去回不了家,他們時間還會晚。 PS:這幾天不在狀態,主要想寫得更好,徵求了許多意見,反而寫得不好,願諒。比如今天一章內容平凡,可自己感覺到寫得很順手,很投入,又有了前段時間那種感覺,就像寫祈禱那一章我自己也流淚了,是不是要減慢速度。再對其他人建議置若罔聞?暈。不過下一章將會給大家介紹現在的歐洲,與你們想像的可不一樣哦。還有離新人月票榜第十名只差三十票,本不想求的,可看到了希望,還望大家賞個臉。以後回報。 U優書猛 Uutxt.cOm 詮文自阪粵讀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環球 字數:4484 但隨後他歎道:「也不知這趟他們有多少壯士犧牲了。」 他說這話是有根據的,當時麥哲倫的船隊完成了環球航海旅行,一行兩百七十人只剩下十七人,連麥哲倫自己也死亡了。可謂是犧牲慘重。因此石堅才有此一歎。 劉娥知道這少年心腸好,所有才會這樣杞人憂天。她拿出了一個奏折,遞給了石堅,說道:「石愛卿,你在為他們擔心,可你看看他們船到了廣州後所作所為。」 「哦,」石堅說了一聲。不過他知道這些海客所學大多都不多,又是因為常年與死神打交道,所以必格豪放粗鄙。而宋朝禮制又多,特別是官場上。不要說是他們,就是自己初次來到京城也被禮儀官彈劾過幾次。不過他不希望他們犯下太多的逾越,畢竟這一趟經過了無數的辛苦,也立下了功勞。 他將那份奏折打開。這時因為書寫方便,鵝毛筆已經很流行了,可是毛筆還是作為正統的存在。第一因為這時鵝毛筆一沒有什麼上規範的書體,當然石堅也會寫好幾個硬筆大家的書體,但他省得和那些諫官囉嗦,並沒有教出去。二是這些官員大多數上了年紀的人,他們書寫毛筆已經成了習慣。可能這個知府年紀大或者眼睛不好,書寫的字體還格外大,所以不但石堅看到這份奏折,就是薛奎和趙蓉、趙禎他們也在一旁看到。 這從奏折也沒有什麼別的,只是寫道這些海客如何的奢侈。特別提到一件事,就是一個海客在和廣州本地一富翁爭奪一個名妓時,曾用銀無數,並說:「小子,你和老子誇富,老子現在牙齒是象牙做的,骨頭是翠玉打造的,肉是寶石組成的,血裡流的都是黃金。連阿出來的都是老子嫌麻煩攜帶的白銀。老子是窮,窮得剩下的除是錢就是錢。」一句話說出來,將這廣州本地地富豪差點氣死。 看到這裡,幾個人臉上都十分地古怪,石堅更是頭上冒汗,心說:你這個老子真有才。比俺有才。趙堇奇怪地問:「那他還是一個人麼?」 這句話說出來,終於趙蓉和薛奎大笑起來,趙禎更是伏在椅子上笑個不行。 其實這個知府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只是說這些海客缺少教養,到了京城後一定要禮儀官加以培育,否則會讓那些跟隨來其他的國的使者笑話中原人粗鄙無禮。 石堅搖搖頭,西方人和中國不一樣,他們更是著重實利和厚利,和他們談論禮儀無疑上對牛彈琴。不過現在應當好一點。因為天主教正式的流行,人民開始著重禮節起來,不然他們本來就連許多平民都不習慣穿衣服。還以裸露身體為榮。在英國傳教的聖徒卡尼法斯就曾抱怨說:「英國人完全無視婚姻關係,他們不要合法妻子,像馬或驢一樣過著放蕩和淫亂地生活」。公元610年愛爾蘭的阿爾斯特女王率領她的宮廷命婦來見庫楚雷恩,女王和她的命婦們上身赤裸,並將裙子撩起,以便下身顯露。這一舉動是表示對庫楚雷恩的極大敬意。宋朝繁瑣的禮儀對他們根本不需要。 當然這點他也是借那個海客之口說出來,否則還不讓人以為他是妖怪。只是後人為了尋找這個海客花費了無數的精力心血,更吵得不可開交,他是不知道的。當然。這件事他是始作俑者,必須要以碼頭迎接,具體的禮制還是由禮部和禮儀院制定,與他無關。 不過劉娥他們聽到石堅說後面那幾句時。都是目瞪口呆。這豈不是比那些土著人更無恥? 然後石堅這才告別了劉娥。當他回到家中時。卻又聽到另外一個好消息。他在和州教地那些學生。已成功研製出活字印刷。其中採用地種類還不止一種。除了泥活字。還有陶活字。木活字。銅活字。和鉛活字。然而經過他們證明。金屬活字比非金屬活字成本大。可效果更好。其中他地得意子弟公孫城和何大中還研發出來一種轉輪排字盤。 這是用輕質木材作成一個大輪盤。直徑約七尺。輪軸高三尺。輪盤裝在輪軸上可以自由轉動。把木活字按古代韻書地分類法。分別放入盤內地一個個格子裡。他們做了兩副這樣地大輪盤。排字工人坐在兩副輪盤之間。轉動輪盤即可找字。這樣既提高了排字效率。又減輕了排字工地體力勞動。他們用這種方法一天就可以排版好幾本書。 石堅看了大喜。這種活字印刷要是普及開來。對降低書價和讓普通民眾也能看到或者買得起書籍那可是大功一件。他立即寫信讓他們全部到京城來。同時他還叫他們不要怕成本。還是採用銅活字。至於鉛活字他是主動放棄了。那玩意對印刷工人傷害可是不小。 只是他現在又在為金錢犯愁了。隨著各種研發地開始。都是需要大量金錢地。現在玻璃被丁謂收回。自己就沒有了小金庫了。如果向國庫要錢。天知道掌管財政地是不是丁謂地親信。弄得不好討羞辱。 而除了製造玻璃來錢來得快。還有什麼? 這時他看到丁圃婆娘正在洗衣服,他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件東西來。不過他現在可沒有時間,還是等他的學生到了京城來,自己提出構思,讓他們來完成。不過這回他可不想再把這東西地利潤交與朝廷了。省得到時候再發生丁謂收回的事。 第二天他來到了開封城外的通津門碼頭。這也是他第一次進京時船隻靠岸的碼頭,只是上次是別人迎接自己祖孫,這次是自己迎接別人,而且連老太太也過世了。想到此處,他不由回轉頭看著不遠處的丁謂,雙手的拳頭緊緊握了兩下。 終於汴水的下游出現了一大片白色的帆,像一群海鷗一樣,向這邊翔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漸漸能看到這些船隻的身影。 這次隨江芨去南美洲共有二百餘艘船隻,除了一部份帶貨和雜糧種子回來地,還有一百餘艘船隻以及六七千人。不過這次旅行的結束。也有幾十隻船藏身於海底,還有一些人參與對各地土著人搶掠和侵略加納時「壯烈犧牲」。回來的人也不足三分之二。 不過好在江芨現在有官職在身,在這些海客中有威信,他自己一直認為沒有石堅就沒有他今天,想到石堅的品德,於是在他帶頭下。各自拿出一部份金錢分給了那些遇難地海客和士兵。他自己不知道,這些舉動卻使得他在這些海客中無形中增加了威望。 這些海船對於今天來說不算大,最大的也不過一千噸,小的也只有兩三百噸。這時候內河也沒有一個挖倔機將河道挖深,雖然在祥符年間真宗也下令柘寬過一次運河,但河道總歸有許多地方不深,也許內河的船隻航行不礙事,可是這都是這時候最大的海船,所以行進地速度很緩慢。這還是在廣州減載了許多貨物下去。否則根本到達不了京城。 這天碼頭上可來了不少人,京城裡人消息靈通,都知道此事。而且他們還知道來了一些奇怪地人,至少他們還沒有見過綠眼睛的人種。 船隊終於緩緩在碼頭上一條接著一條靠下。首先下來地是江芨,他一一叩拜了文武百官。當他來到了石堅面前時,石堅看到七年過後,他經過長時間海風的吹拂,更加使人變得滄老。臉上佈滿了風霜一般的皺紋,鬢角也稍帶了幾根白髮。 石堅鄭重地彎下腰施了一禮,說道:「江大人,辛苦了。」 江芨連忙說不敢。現在這位少年可是朝中重員,他的確當不起。 不過兩個人相視一眼,眼裡都有了一絲濕意。對於這個名滿天下的少年的器重江芨很感謝。同樣石堅更是感謝江芨。當初自己只是要他到南美洲的,可沒有想到他居然主動去環球。這次環球地成功,不止證明了大地是圓的那麼簡單。也通過了這件事間接地推翻了許多保守的理念,為他以後將化學知識鋪開打下了基礎。同時因為這次他們所獲巨豐,更進一步柘寬了宋朝人民地視野和進取精神。而這種進取精神正是現在宋朝所最需要的,當然這過程過會給其他族群造成傷害。就比如江芨這次進攻古加納王朝。可這石堅就管不著了。 只是這條航線可以說是從人類出現以來,許多地方從未出現過人類的腳步。就是他前世那種先進的船隻還經常發生事故。況且現在這種帆船。看似他們都發了財風光地回來,可這中間經歷了多少風險! 同樣,對其他海客石堅也是十分客氣,這讓其他海客一個個感謝零涕。 然後就是這些來宋朝各國的使者。也有少數的商人和學者。這些人成份很複雜,有歐洲的,還是非洲的,其中還有一些是被迫來的,如向宋朝獻降書地加納大臣,還有一些傳教士。示圖來將主的榮光傳播在這個古老的東方帝國上。不過總的來說歐洲的比非洲的多。 現在的歐洲和後世的歐洲有很大的區別。首先英國錯綜複雜。有本地人、丹麥人、北歐海盜以及後來地法國人。法國也是如此。現在是卡佩王朝,王室直接控制的領地只限於塞納河和盧瓦爾河之間。各大公國、伯國恃勢割據,儼如獨立王國。這些勢力既有國內封建領主,也有來自日耳曼的勢力。因為這兩個國家都在海邊,也是江芨船隊經過的地方,所以有許多使者上了江芨的船。同時西班牙和葡萄牙還被阿拉伯人佔據。除了這些海邊國家,歐洲最大的國家現在是東羅馬帝,還有波蘭、俄羅斯、基輔以及北歐等若干個國家。不過許多內陸國家因為江芨的腳步沒有到達,也沒有派使者前來。 這次除了歐洲人外,還有西非的一些國家和部族,除了被迫前來向宋朝投降的古加納,還有新興地馬裡和桑海等國家地使者。至於人種就更為複雜,有白人、黃人、黑人。黑人這些宋朝人都見過。也有一些東非人前來東京交易。至於白人就很少看過了。當他們看到那些綠眼睛、黃頭髮的歐洲人,都不由地好奇地議論。 同樣,這些國家看到這樣大地城市也是一個個呆若木雞,特別石堅修造的鋼廠離碼頭還不遠,後來宋朝政府為了滿足好鋼的需要,又修建了兩個高爐。他們看到這三個插入雲端,正在冒著濃煙的高爐,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進了城內,再一次讓他們震撼。現在歐洲也有一些城市也不小,可是與東京相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而且他們看到平時他們視為珍寶一般的瓷器和茶葉就像一堆白菜一樣擺在地下叫賣,一個個看得都感到肉都在疼。要知道這些東西在他們國家只有上流人才能享有,有些人將茶葉與牛奶,再放一點糖姜一起煮,有時連茶葉渣滓都捨不得倒掉,吃進肚子裡。 雖然石堅說不需要多大的禮儀,可禮儀院準備的禮仗還是不小。這次跟隨江芨來的外國人有兩千多人,涉及到的國家與小公國有一百多個,雖不能說萬國來朝,可用百國來朝還是能形容的。 叩拜了趙禎和劉娥後,一個白人站了出來,說道:「餓死騾馬,死者他媽的,我愛媽,賽跑,餓過的皇帝,向兩位組長,拜見。」 殿中的大臣先是一頭霧水,然後是滿頭大汗。 UU書萌 uUTXT.cOm 詮蚊字版越牘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必誅 字數:5180 江芨連忙站出來說:「啟稟聖上、太后,他說他是羅馬的使者塔瑪德。渥愛瑪,代表他們的皇帝向兩位主上拜見。」 眾人這才使明白這位他媽的說的意思。可是這個名字起得也太古怪了,他們臉上還是神色古怪,就是在坐遼國的使者和夏州的使者也是強忍著笑容。 隨著各個國家的使者紛紛向趙禎和劉娥表達自己國家對大宋的敬仰之情。其實在坐的只有石堅聽出來了,所謂的國家除了少數幾個算是真正的國家,其他的都是小公國或者是一個小部族之類,與真正國家相差太遠。不過他想到現在的歐洲混亂情況,不要說是江芨,就是後世的歷史學家也是搞得頭暈腦脹。連漢時匈奴和唐朝時的突厥人也在中間插上一手。加上言語並不是很精通,所以江芨對這些國家或者公國組成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只有當到了古加納的使者行禮時,這個黑人站了起來,臉上表情卻是十分地沮喪,他說話時也十分無力,因為他是代表自己國王來獻降的。 這件事石堅也在昨天和劉娥談過。他曾祥細地解釋過現在非洲的狀況。和南北美洲以及澳洲情況不一樣,現在非洲有許多國家的存在。特別是北非和東非有許多國家歷史相當悠久,國力也比較強大,而且離宋朝很遠,並不容易佔領。這一點和南美洲情況不相同,南美洲現在也有幾個小國家存在,或者說是小部落存在,實力還很小,至少後世吹得神乎其神的瑪雅文明也只是那麼一回事,還有阿茲特克人、印加人和人口占最多的印第安人。但和宋朝相比,他們的實力連一個小州郡也不如。所以石堅再三說是無主之地。所以最後商議的結果與其接受他們的投降還不如主動地放棄,這樣一來還能讓那些海客們偶爾打打牙祭。 當時趙祉聽了牙祭一愣,問道:「石侍郎,你不是一向宅心仁厚。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石堅正色地說:「聖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媲如治國,以化育人,以法治罪。剛柔相濟,方為王道。一味剛猛。媲如秦朝,百姓必生於水深火熱之中,造成揭稈而起,頃刻經營幾百年之功土崩於一旦。一味柔弱,可喻漢末,官賈紳豪不畏王法,強者凌弱,富者欺窮,於是軍閥外戚宦官爭權。無視皇權。最終瓦解。現在我先前幾個英皇稟承五國十代之亂,以教化育人,現在國泰民安。遠盛於漢唐頂盛之時。然而長久下去,民眾軟弱。北方遊牧民族對我中國虎視眈眈,刀箭磨礪,一旦此消彼長之下,必有異心。因此可效仿商秧治法。」 他說這商秧治法,其中就有一條法令,凡是秦國國民在內爭鬥行兇,就要重責,可在對外時殺人越多功勞越大。這樣一來。民不失其軟,國不至於亂。其實單變法而言,商秧算是中國幾千來少數的幾個成功者之一,只是他得罪了皇太子,最後不得好終。 當然這段典故石堅沒有說出,劉娥和趙禎也知道他的意思。通過這段典故,石堅意思是對內還保持趙匡胤和趙匡義制定的法規不變,可對外時對這些海客以及想到海外發財地人讓他們自主對外進行侵略,來磨礪宋朝人們的銳氣。同時也為宋朝帶來更多的財富。這是一舉兩得。 聽到這裡劉娥不由微笑打趣道:「先帝還誇你是小聖人。原來你也不是一味仁義厚道。」 石堅正色道:「小聖人微臣實不敢當。況且為了宋朝江山和百姓永遠富裕強大,微臣何必愛惜虛名,即使有人罵微臣是土匪也不足惜。現在宋朝國力在一天天增長,當宋朝國力達到一定地步,就必然走向漢唐擴張之途。那時也是要有外族人受到牽連。早遲而已。」 一句早遲而已。將劉娥、趙禎、趙蓉和薛奎聽得熱血沸騰。宋朝自統一中國以後。先敗於遼國。收復幽雲無望不說。還不得不交納歲幣求安。後敗於李繼遷。不得不讓靈州等西北疆域成為李氏放馬地牧場。這是無論那一個有作為地君主和臣子心中一個傷疤。就是宋徵宗那樣地昏君還指望著和金聯手收復幽雲。況且這幾人無論是誰也不是昏庸地人。 石堅又說:「秦用司馬穰之議取蜀作為糧倉。從而有充足地後方支援和六國對抗。最後一統六國。所以微臣研製快船。於潤物無聲之處開發大洋島和兩灣大陸。為我大宋打造一個大大地糧倉。有了這個糧倉。剩下地就是磨刀礪甲。想要對付誰就可以對負誰。至於這個加納之國。第一不是誠心誠服。二也有強敵環視。三路途遙遠。即使是收下來也不容易守住。還不如不收。就如得之虛名一點實利也沒有。圖讓他人眼紅。還不如不要。」 這一番讓在場所有人聽得都心潮澎湃。趙蓉美目光彩搖動。薛奎更是長歎一聲:「下官聽說一句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更聽說先帝臨終之前。將未來國事托負於石大人之手。下官當時還認為是過了一點。可剛才聽了石大人地話。這可以與隆中賦一比。」 他指地是劉備三訪隆中草廬。諸葛亮終於接見劉備。也就在那時候諸葛亮就定下天下三分地大計。石堅說了聲:「本官愧不敢當。」 因此劉娥心中早就有數。此時聽到這個使者說出這話。她在簾後說道:「這位大人。你可以轉告你家國王。就說我們大宋對貴國並沒有其他意圖。前些年我國一些使者對貴國地冒犯。並不是哀家與聖上地主意。如果你國國王不計前嫌。完全可以與其他各國一樣。用睦鄰友好地關係與我朝相處。」 聽了這話。那些海客面面相覷。他們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一個個望向石堅。見到石堅衝他們面露微笑。這才放下心來。其實在這些海客中。也許他們懼怕朝廷。也最聽朝廷地話。可在他們心中卻是對石堅最尊重地。因為他們認為只有石堅才是真正幫他們說話地。其實除了趙蓉隱隱知道一些。其他人一起不知道石堅對海洋地重要性是多麼地看中。 那個使者在聽到海客的翻譯後,他忍不住從座位上跳出來,在這眾目睽睽下跳起了奔放的舞蹈。 古加納地位置並不是在今天加納的位置,可依然位於熱帶。江芨帶著船隊回到廣州後,這些熱帶國家的來人還是恢復了以前的習慣。穿的衣服都很少。這時候廣州地知府接受了上次那些海客押著澳大利亞土著人幾乎示裸著身體進京地教訓,強令江芨他們穿上衣服。這些使者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穿上笨重的禮服。 不過到了淮河以後,不用勸解這些人自己主動穿衣服了。不穿不行啊,太冷了。這還是在主河道,有些次河道都因為天氣太冷結了厚厚的冰層,停止了航行。 現在他跳這支舞固然美妙,可因為身上穿著禮服,動作十分怪異,引起滿堂哄笑。 宋朝的大臣以及遼國、夏州的使者都感到好笑。 這個使者跳完了舞蹈。又激動地說了一些話,只有嘰裡哇啦的,就連石堅也一句沒有聽懂。 這時候一個海客替他翻譯道:「他說我們大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也是最仁義的國家,他代表著他地國王向兩位主上表示最真心地感謝。」 前幾年江芨他們看中了古加納的財富,採用了突然襲擊的方式俘獲了回加納地皇帝。不然憑著江芨那點人很難湊效的。可也讓這些加納看到他們先進的武器,其實這時候非洲人就已經表現出良好的身體素質,但在面對宋朝強大的弓箭強弩下,還是如螳臂當車。現在這個使者自從來到宋朝後,更是看到宋朝地繁榮和人口地眾多,就是這個城市恐怕都比自己的國家人多。這讓他們如何抵抗?現在聽到宋朝地女國王(他是這樣認為地)竟放過了他們,怎能不高興。 石堅聽後感概萬千。心想就連這些落後的非洲人也知道國家的利益。不過就連石堅也沒有想到,即使是宋朝不打這個加納的主意,幾十年後,它也要亡於古馬裡手中。 這時候突然在遼國使者中間響起一句陰森森的話語:「哦,宋朝是世界上最仁義強大的國家嗎?那麼怎能去侵佔大洋島和兩灣大陸,本官好像從沒有聽說過那是你們中原漢人的土地?還有既然最強大了,為何還要向我國進貢?」 石堅轉頭一看,正是那個面目陰冷的來弔唁真宗的副使耶律季軍。 現在當著這麼多國家地使者面說出這話,無疑是在打劉娥和趙禎一記狠狠地耳光。就連丁謂也變了臉色。 石堅站了出來。他走到耶律季軍面前,郎聲說道:「你說的這話是你們皇上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這時耶律藏引連忙向耶律季軍喝道:「不得胡說。」 耶律季軍也重新坐了下來,反正他已經抹了宋朝的面子,目的達到了。 石堅看著耶律藏引說道:「貴使,你們的人侮蔑我們大宋,就用一句胡說就淡化了?」 耶律藏引也是不語。他在心中認為宋富裕程度是沒話說的,可論起兵力來說,他和李重昭一樣認為宋兵只是一群綿羊,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石堅沉聲說道:「當年貴國蕭太后來犯。當時是什麼情況。貴國主將蕭達蘭被我軍射死。而且貴國軍隊士氣已疲,我國士兵士氣旺盛。並且貴國大軍呈孤軍深入之勢。我國軍隊從四方趕來支援。若不是先帝慈憐你我兩國百姓安全,不想使他們陷入戰火之中。嘿嘿,我想你們太后恐怕連回去的可能都不一定。」 石堅說地是實情。當時蕭景宗剛死不久,聖宗年幼,蕭太后主政,國內矛盾比宋朝現在更為突出。蕭太后此舉伐宋也是無奈,一是轉移國內矛盾,二也是借此收回軍權。可沒想到差點讓她得逞,如果不是寇准地一味堅持,就讓她得到宋朝的半壁江山。其實在蕭達蘭被射死後,遼國士兵已經奪氣。同時宋朝各路援軍也紛紛趕來,若不是真宗當時畏懼,和消息不靈通,很可能遼國當時最後會大敗。不過最後協議地搭成,也是皆大歡喜,蕭太后既得了面子也得了裡子,真宗也只損失了一點小錢,買得了平安。 石堅說到這裡,他來到站在邊上的士兵面前,從他的腰裡抽出了大刀,來到耶律藏引和耶律季軍面前。將這兩人嚇了一跳,難道這少年還想動粗? 石堅沉聲說道:「本官曾經在京城外發下血誓,今天在此本官重申一遍。」 說著他用刀將自己手割破,將血滴入酒碗中,向天敬了三下,再向地敬了三下,又向劉娥和趙禎敬了三下,然後一口喝乾,說道:「微臣在此再次向天發誓,向地發誓,向皇上和太后發誓,只要有臣在一天,就會忠心幫助兩位聖上,幫助我大宋父老鄉親,建設一個繁榮強大的輝煌江山。凡是犯我宋人者,微臣那怕用一生時間,那怕遠在天涯海角,微臣要幫助我煌煌天朝去誅之。」 然後冷冷望著耶律藏引和耶律季軍說道:「別要以為你們靠著遊牧騎民的速度,看似每一次交戰佔了上風,可是每一次戰後,我大宋只受了一點點皮外之傷,不受干擾。而貴國卻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元氣。這點不相信你們回去後問問你們的皇帝陛下,還有這位宗正聰明的妹妹瑤慧郡主。」 這一句讓耶律藏引和耶律季軍啞口無言。 耶律宗政則是滿臉的憂色,他聽他妹妹說過石堅會造一種火藥。這種火藥一旦成功,就會有天崩地裂的效果,加上大宋的國力,那麼宋遼兩國交手遼國只有佔據下風了。 趙禎在龍椅上說道:「石侍郎,你過來。」 石堅走了過去。 趙禎滿臉激動地說:「石侍郎,朕也在此發誓,此生朕也不會辜負於你。」 說著他也將這杯酒一口喝乾。他早就聽說了石堅發血誓的事,可那天他沒有看到,現在親眼所見,也是熱血沸騰,如果不是怕劉娥罵他,他也能割破手指來個血誓,和石堅唱出肉麻的君臣相惜大戲。 石堅連忙道謝。然後回到桌子上坐下。 這時候他聽到了個清脆的聲音用拉丁語說道:「好奇怪,難道這個宋朝就這兩個少年官最大?」 他轉過臉去,看到一個白人小女孩在和一個老者說話。這個小女孩大約十歲左右,長得像一個洋娃娃一樣,碧綠晶瑩的眼睛,金黃柔順的頭髮,還有細膩的皮膚,長得十分漂亮可愛。 看到石堅看她,她向石堅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石堅對拉丁語並不是太精通,但也會說兩句,他也用拉丁語說道:「我和我們皇上可不是小孩子,可都是大人,只有你才是一個小孩子。」 那個小姑娘驚訝地張大嘴巴,說道:「你也會說我們的語言?」 優U書萌 UUtXt。COM 全蚊吇版月瀆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蘿莉 字數:6149 石堅說道:「會一點,但是我不是最大官,上面那個少年他也不是官,他是我們的皇帝陛下。」 那個小姑娘挺起紅潤潤的嘴唇說道:「我聽你們國家江大人說過,你們國家有一個很聰明的少年,他會使你們國家變得十分地強大富裕,你就是那個少年嗎?」 石堅剛要回答,趙禎好奇地問道:「石侍郎,你什麼時候會這外國語言的?」 石堅全身都開始冒冷汗,自己一時看到這個小姑娘長得可愛,竟然都忘記了這可是在宋朝,自己還沒有與外國人打過交道。 他立即答道:「哦,這是先父在世時,那個海客在我家中曾呆過一段時間,我跟他學了幾句。」 不過他心裡更加冒汗,他為學習幾門外語,從初中時就學英語,到大學時才開始學習法語和拉丁語,可花費了很長時間,就這樣他拉丁語也沒有入門。如果幾天就會學會一門外語,自己還真是文奎星下凡的? 不過他說這話,反而別人很相信,在其他人眼裡,他實在太聰明了。如果用心學一門外語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個小姑娘說道:「你會我們的語言,我也會你們的語言。」 她說這話時用的可是標準的漢語,而且比那個他媽的使者說得可標準多了。 她說道:「我還知道你叫堅石。」 堅石?滿朝大臣全都傻眼,石堅什麼時候改成了這個名字? 石堅明白其中原因。他對她說道:「我叫石堅。還有一個字叫不移。我們大宋和你們歐洲人是不一樣地。我們地姓在前面。名字在後面。」 那個小姑娘長相很可愛。加上她說話討喜。現在她和石堅說話。竟沒有一個人阻止她。她說道:「石堅大人你好。我叫蘿莉。」 「蘿....蘿莉。」石堅舌頭打了一個卷兒。差點暈死。 「是啊。這個名字不好聽嗎?」 「很好聽。」石堅雖然這樣說。可差點冒汗。 「江大人他們都說你了不起。這是真地還是假地?」說到這裡。她轉向趙禎。問道:「宋朝小皇帝陛下。石大人是不是很聰明?」 這句宋朝小皇帝陛下,再一次使眾人想笑。 趙禎說道:「不錯,石大人是我朝最聰明的人。」 小蘿莉從座位上走出來,來到石堅面前,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說道:「那麼我可以向石大人請求一件事嗎?」 看到她老成的舉動。眾人都感到好笑,石堅說道:「本官不一定能答應,但是只要我能做到的。也許會答應你。」 「你能幫我們國家趕走摩爾人嗎?」 西班牙的歷史,幾乎是一部外族侵略史。從公元前十一世紀起,先後遭到伊貝洛族、塔爾提西奧族、腓尼基人、希臘人、凱爾特族的侵入。後來凱爾特族與伊貝洛族混合。成為半島上獨特地凱爾提貝洛族。接著迦太基人、羅馬人陸續侵入,西班牙成為羅馬帝國西邊的勢力範圍。公元六、七世紀,西哥德族侵入並建立王國。到了八世紀,西班牙受到由北非渡海而來的阿拉伯民族摩爾人統治,回教徒定都哥多華,在此地建立了三佰多個清真寺,當時哥多華擁有二十萬的住戶,繁榮富庶,據說是世界最大的都市。當然這是西方人自己的說法。其實哥多華比起宋朝任何五大京中一個也比不上。(因為相對於東方人喜歡全家居住在一起,西方人每戶人口要少得多)西班牙本土地基督徒,不斷發起收復國土運動。直到1479年,阿拉岡國王費迪南德與卡斯提爾的伊莎貝拉女王結婚後,西班牙統一的宿願終於達成。到兩王之孫卡洛斯一世與其子腓力二世時,西班牙進入更輝煌的霸權時代。尤其是卡洛斯一世(即查理五世),被推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文治武功鼎盛,為西班牙歷史上的全盛時期。查理五世統轄近半的歐洲大陸及美洲大陸的大部份。使十五、十六世紀的西班牙,成為名副其實的「黃金世紀」。 然而好景不長,1700年,西班牙王位無後可繼,引起英、法、奧地利之間地王位繼承戰爭。結果,由法國波旁家族繼任西班牙王位。於1808年,拿破侖以欺騙手段取得西班牙後,命令其兄約瑟夫一世為西班牙國王,立刻引起西班牙國民的反抗。紛紛起義。推翻政府。1931年政府不得不宣佈共和制度,當時國王Alfono十三世亡命法國。1936年到1939年是西班牙內戰最激烈時期。內戰結束後佛朗哥獨裁政權成立。第二次世界大戰。西班牙沒有參戰。在政治上佛朗哥政權被世界各國孤立,直到1955年加入聯合國後,才回到國際舞台。著名作家海明威還因這段歷史寫過一本長篇小說《戰地上的鐘聲》。 對這段歷史石堅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同大多數人一樣,他對歐洲地近代史很清楚,對中世紀以及更早以前的歷史,因為歐洲各個種族的錯綜複雜,他也是不很清楚。不過他知道現在歐洲的情況很複雜,這種情況一直到幾百年過後,將阿拉伯人徹底趕出歐洲大陸,歐洲才開始工業革命,漸漸地將世界各國丟在後面。同樣他更希望這種局面長久下去,否則歐洲白人的崛起,將中國以後造成無比的傷害。並且這個人種一直將中國人排斥到他穿越的時候。 他攤了攤手說:「對不起,蘿莉小姐。第一我現在事務繁忙,實在是沒有功夫管別的國家的事。第二你們國家離我們宋朝太遠,我就是心有意也是力不足。」 聽到石堅這句話,小蘿莉水汪汪地大眼裡出現了點點淚光,她又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說道:「聖父、聖子、聖靈在上,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受苦受難地西班牙人民吧。」 她說完後,就被那個老者拉了回去。這些前來的使者中就有摩爾人以及不少阿拉伯人。 小蘿莉還倔強地在座位上說:「雖然石大人眼睛不是綠色的,鼻子也不夠高。皮膚也不白,算不上一個英俊的少年,可是只要石大人能夠幫助我們趕走摩爾人,我願意終生侍奉於你,做你最貞潔的妻子。我在此原向聖父耶和華,聖母瑪麗婭發誓。」 說著她又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眾人聽了更是暈倒。 現在不論是誰。就是丁謂也認為單論風采和才華而言,石堅可以說舉世罕見,他的相貌和氣度可以說是整個宋朝也是無人能及。現在石堅每次出門都引得無數少女觀看,就像石堅上次在洛陽現身,還是穿著一個下人的衣服,可也讓平雲宮前聚集地少女一個個看得發呆,據說石堅離開洛陽那天,無數閨房少女都從家裡走了出來相送,所為石堅掉下的淚水都讓道路兩旁泥巴濕潤了。可是這個少女居然還說他長得不英俊。並且她還要說終生侍奉他。 不過再想想石堅本人這一生恐怕是有數不清地風流債纏繞著他。這還是公主和八王的郡主在和他曖昧著。否則只要他守孝完畢,可以想像他會遭受無數上門提親人的糾纏。 不過這個小蘿莉說這話時,眼睛裡的光芒倒是很聖潔。連那些個試圖也來傳教地教士都被她感動,一個身份高貴的穿著紅袍的傳教士站了出來,用手撫摸著她的頭說:「主會賜福於你,讓公主實現願望的。」 這個傳教士是用拉丁語說地,宋人中除了幾個海客以及石堅能聽懂。只是石堅聽了一愣,公主?他不用想這是西班牙那一個小公國地公主,這個老者就是這個公國的大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將這個小蘿莉公主帶來做什麼?但是童言是無忌,可她這一番話弄不好會傳到當政地摩爾人耳中。搞得不好都會給她地國家帶來滅國的命運。 趙禎也是好奇,他向石堅問道:「什麼叫聖父、聖子、聖靈?」 石堅苦笑,心想你還以為我是大百科全書,什麼都知道?幸好我是從後世穿越來的,否則光靠這個時代讀地書,就是愛因斯坦的大腦,也沒有辦法學會那麼多知識,至少沒有接觸,怎麼能學會? 他答道:「對這件事微臣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也曾聽那個海客說過。這是西方一個宗教的說法,認為世界存在一種超自然和超社會的力量,這種力量就是天主。他是獨一無二、無所不能、創造有形和無形萬物的神。他具有三個位格----聖父、聖子、聖靈。因聖父在天,稱他為天父,被認為是至高無上,主宰一切的力量。聖子為耶穌基督,受聖父的派遣降臨人間,以自己在十字架上的流血犧牲拯救世人的苦難。聖靈是天主與人地中介,啟迪人的智慧和信仰。使人棄惡從善。這三個位格不是各自獨立的三個。而是同一本體,三者組成天主的統一整體。另外還有聖母。但教會從來不拜聖母。沒有把聖母當成救恩的本身。她只堪接受最崇高的敬禮,只有天主才配得崇拜。但這種敬禮行為可激活旅途中天主子民的信德,感謝主的救贖恩典,並充滿得救的希望。」 「那麼什麼叫在十字架上犧牲?」顯然趙禎被吸引住了。 石堅又答道:「在很久以前,有一個猶太人民族在耶路撒冷建立了統一王國。但這王國只經歷了短暫地輝煌後,很快就分裂和沒落。以後這個民族歷經長時期的帝國的殖民生活,日日夜夜地期待天主向他們所許諾的拯救者「默西亞」來救他們脫離壓迫者的手。大約在一千多年前,有一個猶太少女--瑪利亞,誕生了耶穌。在他十二歲的時候,曾在耶路撒冷聖殿聆聽經師講經。他在加裡肋亞省的納匝肋小鎮中隱居長大,直到三十歲離開此地來到約旦河,公開宣講一種新的教義,眾多人開始接受他的宣講,並跟隨他,度福音生活。他從中揀選了十二人作宗徒。但他被其中一個宗徒猶大出賣,被當政者釘死在木頭做地十字架上。但他地教義被流傳開來,也就是現在他們信奉的天主教。」 那個紅衣主教聽到這裡。先是高興,然後開始著急,用不標準地漢語說道:「死打人,聖子是三天後復活的。」 「哦,」趙禎更感到興趣。 然而石堅卻感到憂慮。同樣他對宗教影響並沒有低估,於是立即解釋道:「其實這是一種宗教。它地教義除了三位一體說。還有天主創世說、原罪說民、贖罪說、天堂地獄說、忍耐順從說。因此在它的經義《聖經》開篇就講說聖父用七天創造世界的故事。按照它的說法,就連皇帝和太后也有罪,也要為自己所做的贖罪。」 聽到石堅這樣說,那個主教還不住地點頭,說:「死打人,說得號。」 他不知道此時中國皇帝的地位,更沒有聽到劉娥在簾後已經悶哼了一聲。 石堅又說道:「其實這種宗教還分為東正教和天主教等干支。」 至於後來出現地新教石堅沒敢說。 趙禎一點頭,說道:「就好像佛教也有禪教和闡教之分一樣。」 石堅點點頭,說:「對。微臣曾和聖上說過。天路遙遠,世界各地有許多鬼神之說。在佛道中是佛祖化世界的,在中國是盤古開天闢地。女禍造人的。不過還請聖上記住凡是幫助聖上治理天下的,能讓百姓順從聖上的就是好宗教,否則就是壞宗教。」 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說道:「雖然前些天有一些道士圖謀不詭,可微臣總還是希望我們大宋信仰我們祖宗的神。」 劉娥聽到此處,也明白石堅的用意,她在簾後說了聲:「石侍郎說得好。」 那個傳教士聽到此處,終於明白這個身受這個大國上下喜歡的少年官員不是信仰天主教的教徒,雖然他對天主教義十分熟悉。不過失望歸失望。不過總比早期歐洲國家對待教徒態度好多了,況且這次他帶著幾十人來傳教也沒有打算這麼順利地。甚至都準備了遭受犧牲的打算。這種結果比他所想的還要好得多。 終於宴會結束了。要不是現在朝中情形詭異,今天又給了這些官員增加了無數地話題,他們不但聽到過許多稀里古怪的事,也看到了許多稀奇古怪的人,同時再一次見識了石堅的才華。另外還有一點叫他們納悶的,這樣一個有本事的海客,為什麼和石堅父親交談過一次,就從此不見了? 石堅也回到了家中,卻看到一個人在等他。正是那個上次交給他針筒的刺客。這個針筒還等於救了他一次。否則當時還真說不定讓沙戒將自己制住。所以護衛都知道這個人沒有惡意,讓他進了石府。 看到了他,石堅十分高興,他倒不是念著這個人給他針筒,而是想到既然他能造出這個針筒,對機關設計肯定有一套,這可是一個人才,以後會有大用。 石堅連忙吩咐紅鳶給他倒茶。然後很有禮貌似地問道:「請問壯士尊姓大名。」 那個刺客雖然是一副酷酷的模樣,也被石堅這樣客氣的語氣弄得受寵若驚。欠身道:「不敢當。在下叫王朝。」 王朝?石堅差一點冒汗。他小心地問:「那麼你有沒有一個兄弟叫馬漢地?」 王朝撓撓頭,不知道石堅問話的用意。說道:「沒有啊,即使在下有兄弟,也姓王,不會姓馬啊?」 石堅一拍腦袋,心想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著了,自己怎能將小說中的人物帶入現實中來。 他又問道:「那麼王兄前來有何貴幹?」 石堅很喜歡和普通老百姓稱兄道弟,這讓許多禮儀官多次進諫,但石堅就是不改,不過老百姓卻十分喜歡。那個王朝更是讓這聲王兄喊得骨頭都酥了。他說道:「不敢,不敢,不過在下這次真的有一件事對石大人說的。」 「哦,什麼事?」 「石大人,你現在在查皇宮一案?」 「對啊。」石堅也不奇怪,這個刺客是丁謂的人,現在改暗從明,只是身份沒有暴露,皇宮的事丁謂不可能不知道,那麼他聽到了一點風聲也不奇怪。 「那麼石大人是不是查到有許多道士參與到其中?」 「是啊,難道王兄知道了什麼消息?」 王朝臉色鄭重地說:「石堅將參與皇宮裡命案的幾個人理出來,就不要往下再理了?」 「為什麼?」石堅感到奇怪,難道還有什麼勢力能凌架於皇權之上? 顯然王朝看出了石堅地疑問,他知道這個少年正直,如若讓他知道了必然會查下去,這樣一來反而是害了他。他著急地說:「石大人,你就別要問了,在下就求你這一回,這件事你就別過問。」 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說,石堅越是好奇。在石堅記憶裡好像宋朝並沒有大的邪教活動,相反元朝、清朝和明朝都在這類活動組織,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白蓮教。可在沒出息起事之前,他們也懼怕這官府。他更是問道:「難道他們比朝廷勢力還要大?」 PS:關於猶太人的歷史和基督教的歷史我寫了一篇文章在外篇,有點長,如果感興趣可以看一下。 憂優書盟 uutxT。cOM 詮紋自扳越瀆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蘿莉 字數:6149 石堅說道:「會一點,但是我不是最大官,上面那個少年他也不是官,他是我們的皇帝陛下。」 那個小姑娘挺起紅潤潤的嘴唇說道:「我聽你們國家江大人說過,你們國家有一個很聰明的少年,他會使你們國家變得十分地強大富裕,你就是那個少年嗎?」 石堅剛要回答,趙禎好奇地問道:「石侍郎,你什麼時候會這外國語言的?」 石堅全身都開始冒冷汗,自己一時看到這個小姑娘長得可愛,竟然都忘記了這可是在宋朝,自己還沒有與外國人打過交道。 他立即答道:「哦,這是先父在世時,那個海客在我家中曾呆過一段時間,我跟他學了幾句。」 不過他心裡更加冒汗,他為學習幾門外語,從初中時就學英語,到大學時才開始學習法語和拉丁語,可花費了很長時間,就這樣他拉丁語也沒有入門。如果幾天就會學會一門外語,自己還真是文奎星下凡的? 不過他說這話,反而別人很相信,在其他人眼裡,他實在太聰明了。如果用心學一門外語還不是手到擒來。 那個小姑娘說道:「你會我們的語言,我也會你們的語言。」 她說這話時用的可是標準的漢語,而且比那個他媽的使者說得可標準多了。 她說道:「我還知道你叫堅石。」 堅石?滿朝大臣全都傻眼,石堅什麼時候改成了這個名字? 石堅明白其中原因。他對她說道:「我叫石堅。還有一個字叫不移。我們大宋和你們歐洲人是不一樣地。我們地姓在前面。名字在後面。」 那個小姑娘長相很可愛。加上她說話討喜。現在她和石堅說話。竟沒有一個人阻止她。她說道:「石堅大人你好。我叫蘿莉。」 「蘿....蘿莉。」石堅舌頭打了一個卷兒。差點暈死。 「是啊。這個名字不好聽嗎?」 「很好聽。」石堅雖然這樣說。可差點冒汗。 「江大人他們都說你了不起。這是真地還是假地?」說到這裡。她轉向趙禎。問道:「宋朝小皇帝陛下。石大人是不是很聰明?」 這句宋朝小皇帝陛下,再一次使眾人想笑。 趙禎說道:「不錯,石大人是我朝最聰明的人。」 小蘿莉從座位上走出來,來到石堅面前,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說道:「那麼我可以向石大人請求一件事嗎?」 看到她老成的舉動。眾人都感到好笑,石堅說道:「本官不一定能答應,但是只要我能做到的。也許會答應你。」 「你能幫我們國家趕走摩爾人嗎?」 西班牙的歷史,幾乎是一部外族侵略史。從公元前十一世紀起,先後遭到伊貝洛族、塔爾提西奧族、腓尼基人、希臘人、凱爾特族的侵入。後來凱爾特族與伊貝洛族混合。成為半島上獨特地凱爾提貝洛族。接著迦太基人、羅馬人陸續侵入,西班牙成為羅馬帝國西邊的勢力範圍。公元六、七世紀,西哥德族侵入並建立王國。到了八世紀,西班牙受到由北非渡海而來的阿拉伯民族摩爾人統治,回教徒定都哥多華,在此地建立了三佰多個清真寺,當時哥多華擁有二十萬的住戶,繁榮富庶,據說是世界最大的都市。當然這是西方人自己的說法。其實哥多華比起宋朝任何五大京中一個也比不上。(因為相對於東方人喜歡全家居住在一起,西方人每戶人口要少得多)西班牙本土地基督徒,不斷發起收復國土運動。直到1479年,阿拉岡國王費迪南德與卡斯提爾的伊莎貝拉女王結婚後,西班牙統一的宿願終於達成。到兩王之孫卡洛斯一世與其子腓力二世時,西班牙進入更輝煌的霸權時代。尤其是卡洛斯一世(即查理五世),被推為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文治武功鼎盛,為西班牙歷史上的全盛時期。查理五世統轄近半的歐洲大陸及美洲大陸的大部份。使十五、十六世紀的西班牙,成為名副其實的「黃金世紀」。 然而好景不長,1700年,西班牙王位無後可繼,引起英、法、奧地利之間地王位繼承戰爭。結果,由法國波旁家族繼任西班牙王位。於1808年,拿破侖以欺騙手段取得西班牙後,命令其兄約瑟夫一世為西班牙國王,立刻引起西班牙國民的反抗。紛紛起義。推翻政府。1931年政府不得不宣佈共和制度,當時國王Alfono十三世亡命法國。1936年到1939年是西班牙內戰最激烈時期。內戰結束後佛朗哥獨裁政權成立。第二次世界大戰。西班牙沒有參戰。在政治上佛朗哥政權被世界各國孤立,直到1955年加入聯合國後,才回到國際舞台。著名作家海明威還因這段歷史寫過一本長篇小說《戰地上的鐘聲》。 對這段歷史石堅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同大多數人一樣,他對歐洲地近代史很清楚,對中世紀以及更早以前的歷史,因為歐洲各個種族的錯綜複雜,他也是不很清楚。不過他知道現在歐洲的情況很複雜,這種情況一直到幾百年過後,將阿拉伯人徹底趕出歐洲大陸,歐洲才開始工業革命,漸漸地將世界各國丟在後面。同樣他更希望這種局面長久下去,否則歐洲白人的崛起,將中國以後造成無比的傷害。並且這個人種一直將中國人排斥到他穿越的時候。 他攤了攤手說:「對不起,蘿莉小姐。第一我現在事務繁忙,實在是沒有功夫管別的國家的事。第二你們國家離我們宋朝太遠,我就是心有意也是力不足。」 聽到石堅這句話,小蘿莉水汪汪地大眼裡出現了點點淚光,她又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說道:「聖父、聖子、聖靈在上,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受苦受難地西班牙人民吧。」 她說完後,就被那個老者拉了回去。這些前來的使者中就有摩爾人以及不少阿拉伯人。 小蘿莉還倔強地在座位上說:「雖然石大人眼睛不是綠色的,鼻子也不夠高。皮膚也不白,算不上一個英俊的少年,可是只要石大人能夠幫助我們趕走摩爾人,我願意終生侍奉於你,做你最貞潔的妻子。我在此原向聖父耶和華,聖母瑪麗婭發誓。」 說著她又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眾人聽了更是暈倒。 現在不論是誰。就是丁謂也認為單論風采和才華而言,石堅可以說舉世罕見,他的相貌和氣度可以說是整個宋朝也是無人能及。現在石堅每次出門都引得無數少女觀看,就像石堅上次在洛陽現身,還是穿著一個下人的衣服,可也讓平雲宮前聚集地少女一個個看得發呆,據說石堅離開洛陽那天,無數閨房少女都從家裡走了出來相送,所為石堅掉下的淚水都讓道路兩旁泥巴濕潤了。可是這個少女居然還說他長得不英俊。並且她還要說終生侍奉他。 不過再想想石堅本人這一生恐怕是有數不清地風流債纏繞著他。這還是公主和八王的郡主在和他曖昧著。否則只要他守孝完畢,可以想像他會遭受無數上門提親人的糾纏。 不過這個小蘿莉說這話時,眼睛裡的光芒倒是很聖潔。連那些個試圖也來傳教地教士都被她感動,一個身份高貴的穿著紅袍的傳教士站了出來,用手撫摸著她的頭說:「主會賜福於你,讓公主實現願望的。」 這個傳教士是用拉丁語說地,宋人中除了幾個海客以及石堅能聽懂。只是石堅聽了一愣,公主?他不用想這是西班牙那一個小公國地公主,這個老者就是這個公國的大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將這個小蘿莉公主帶來做什麼?但是童言是無忌,可她這一番話弄不好會傳到當政地摩爾人耳中。搞得不好都會給她地國家帶來滅國的命運。 趙禎也是好奇,他向石堅問道:「什麼叫聖父、聖子、聖靈?」 石堅苦笑,心想你還以為我是大百科全書,什麼都知道?幸好我是從後世穿越來的,否則光靠這個時代讀地書,就是愛因斯坦的大腦,也沒有辦法學會那麼多知識,至少沒有接觸,怎麼能學會? 他答道:「對這件事微臣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也曾聽那個海客說過。這是西方一個宗教的說法,認為世界存在一種超自然和超社會的力量,這種力量就是天主。他是獨一無二、無所不能、創造有形和無形萬物的神。他具有三個位格----聖父、聖子、聖靈。因聖父在天,稱他為天父,被認為是至高無上,主宰一切的力量。聖子為耶穌基督,受聖父的派遣降臨人間,以自己在十字架上的流血犧牲拯救世人的苦難。聖靈是天主與人地中介,啟迪人的智慧和信仰。使人棄惡從善。這三個位格不是各自獨立的三個。而是同一本體,三者組成天主的統一整體。另外還有聖母。但教會從來不拜聖母。沒有把聖母當成救恩的本身。她只堪接受最崇高的敬禮,只有天主才配得崇拜。但這種敬禮行為可激活旅途中天主子民的信德,感謝主的救贖恩典,並充滿得救的希望。」 「那麼什麼叫在十字架上犧牲?」顯然趙禎被吸引住了。 石堅又答道:「在很久以前,有一個猶太人民族在耶路撒冷建立了統一王國。但這王國只經歷了短暫地輝煌後,很快就分裂和沒落。以後這個民族歷經長時期的帝國的殖民生活,日日夜夜地期待天主向他們所許諾的拯救者「默西亞」來救他們脫離壓迫者的手。大約在一千多年前,有一個猶太少女--瑪利亞,誕生了耶穌。在他十二歲的時候,曾在耶路撒冷聖殿聆聽經師講經。他在加裡肋亞省的納匝肋小鎮中隱居長大,直到三十歲離開此地來到約旦河,公開宣講一種新的教義,眾多人開始接受他的宣講,並跟隨他,度福音生活。他從中揀選了十二人作宗徒。但他被其中一個宗徒猶大出賣,被當政者釘死在木頭做地十字架上。但他地教義被流傳開來,也就是現在他們信奉的天主教。」 那個紅衣主教聽到這裡。先是高興,然後開始著急,用不標準地漢語說道:「死打人,聖子是三天後復活的。」 「哦,」趙禎更感到興趣。 然而石堅卻感到憂慮。同樣他對宗教影響並沒有低估,於是立即解釋道:「其實這是一種宗教。它地教義除了三位一體說。還有天主創世說、原罪說民、贖罪說、天堂地獄說、忍耐順從說。因此在它的經義《聖經》開篇就講說聖父用七天創造世界的故事。按照它的說法,就連皇帝和太后也有罪,也要為自己所做的贖罪。」 聽到石堅這樣說,那個主教還不住地點頭,說:「死打人,說得號。」 他不知道此時中國皇帝的地位,更沒有聽到劉娥在簾後已經悶哼了一聲。 石堅又說道:「其實這種宗教還分為東正教和天主教等干支。」 至於後來出現地新教石堅沒敢說。 趙禎一點頭,說道:「就好像佛教也有禪教和闡教之分一樣。」 石堅點點頭,說:「對。微臣曾和聖上說過。天路遙遠,世界各地有許多鬼神之說。在佛道中是佛祖化世界的,在中國是盤古開天闢地。女禍造人的。不過還請聖上記住凡是幫助聖上治理天下的,能讓百姓順從聖上的就是好宗教,否則就是壞宗教。」 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說道:「雖然前些天有一些道士圖謀不詭,可微臣總還是希望我們大宋信仰我們祖宗的神。」 劉娥聽到此處,也明白石堅的用意,她在簾後說了聲:「石侍郎說得好。」 那個傳教士聽到此處,終於明白這個身受這個大國上下喜歡的少年官員不是信仰天主教的教徒,雖然他對天主教義十分熟悉。不過失望歸失望。不過總比早期歐洲國家對待教徒態度好多了,況且這次他帶著幾十人來傳教也沒有打算這麼順利地。甚至都準備了遭受犧牲的打算。這種結果比他所想的還要好得多。 終於宴會結束了。要不是現在朝中情形詭異,今天又給了這些官員增加了無數地話題,他們不但聽到過許多稀里古怪的事,也看到了許多稀奇古怪的人,同時再一次見識了石堅的才華。另外還有一點叫他們納悶的,這樣一個有本事的海客,為什麼和石堅父親交談過一次,就從此不見了? 石堅也回到了家中,卻看到一個人在等他。正是那個上次交給他針筒的刺客。這個針筒還等於救了他一次。否則當時還真說不定讓沙戒將自己制住。所以護衛都知道這個人沒有惡意,讓他進了石府。 看到了他,石堅十分高興,他倒不是念著這個人給他針筒,而是想到既然他能造出這個針筒,對機關設計肯定有一套,這可是一個人才,以後會有大用。 石堅連忙吩咐紅鳶給他倒茶。然後很有禮貌似地問道:「請問壯士尊姓大名。」 那個刺客雖然是一副酷酷的模樣,也被石堅這樣客氣的語氣弄得受寵若驚。欠身道:「不敢當。在下叫王朝。」 王朝?石堅差一點冒汗。他小心地問:「那麼你有沒有一個兄弟叫馬漢地?」 王朝撓撓頭,不知道石堅問話的用意。說道:「沒有啊,即使在下有兄弟,也姓王,不會姓馬啊?」 石堅一拍腦袋,心想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著了,自己怎能將小說中的人物帶入現實中來。 他又問道:「那麼王兄前來有何貴幹?」 石堅很喜歡和普通老百姓稱兄道弟,這讓許多禮儀官多次進諫,但石堅就是不改,不過老百姓卻十分喜歡。那個王朝更是讓這聲王兄喊得骨頭都酥了。他說道:「不敢,不敢,不過在下這次真的有一件事對石大人說的。」 「哦,什麼事?」 「石大人,你現在在查皇宮一案?」 「對啊。」石堅也不奇怪,這個刺客是丁謂的人,現在改暗從明,只是身份沒有暴露,皇宮的事丁謂不可能不知道,那麼他聽到了一點風聲也不奇怪。 「那麼石大人是不是查到有許多道士參與到其中?」 「是啊,難道王兄知道了什麼消息?」 王朝臉色鄭重地說:「石堅將參與皇宮裡命案的幾個人理出來,就不要往下再理了?」 「為什麼?」石堅感到奇怪,難道還有什麼勢力能凌架於皇權之上? 顯然王朝看出了石堅地疑問,他知道這個少年正直,如若讓他知道了必然會查下去,這樣一來反而是害了他。他著急地說:「石大人,你就別要問了,在下就求你這一回,這件事你就別過問。」 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說,石堅越是好奇。在石堅記憶裡好像宋朝並沒有大的邪教活動,相反元朝、清朝和明朝都在這類活動組織,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白蓮教。可在沒出息起事之前,他們也懼怕這官府。他更是問道:「難道他們比朝廷勢力還要大?」 PS:關於猶太人的歷史和基督教的歷史我寫了一篇文章在外篇,有點長,如果感興趣可以看一下。 uU書猛 uUtxT。Com 詮文吇扳閱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天龍 字數:6709 王朝皺著眉頭說:「石大人,在下真的不能說,這可是為了你好。」 石堅說道:「王兄,本官有一個比喻,這裡有一塊很大的石頭想要把它搬開,你是說用人硬把它抬走,還是用一根竹槓將它敲走?」 王朝說道:「當然用竹槓將它敲走省力了。」 石堅一撫手說道:「對了。本官也是這麼認為的。現在這個幕後的人竟然敢連皇宮的主意都想打。本官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或者說他們有什麼想法,但是皇帝和太后的安危關係到國家的穩定。王兄,也許他們做得還不是盡善盡美,但比起歷代王朝,他們對待老百姓怎麼樣?」 王朝答道:「應當在上等。」 這是他說的本心話。如果論起宋朝這時候人民的收入和安寧情況,的確很少有朝代以及各代帝王手中的百姓相比的。 石堅又說道:「並且當今聖上雖然還很年輕,但本官可以保證說他將來的作為和對待老百姓比先帝還要好。」 王朝沒有說話,但是他也默認此事。本來他就聽說這個新天子從小表現就很突出,並且還接受了石堅很長時間的教導。應當石堅說出這話可不是烏虛子有。 石堅又說道:「所以為了大宋的將來,一定要把這些攔在路上的石頭搬走。但本官不會傻呆呆地去硬幹。而是和用竹槓一樣,運用一定技巧去敲動它。」 王朝無奈,只好說:「好,在下將這件事告訴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 然後說道:「其實在下對這些神秘的組織並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丁相說的。」 看來丁謂平時對他十分優柔。不然他明知道丁謂是壞人。同時也在暗中幫助石堅。卻還稱呼丁謂為丁相。石堅也沒有點破。而是靜靜地聽他往下說。其實他對這種人不但不生氣。反而很敬重。那些殺身成仁地烈士往往就是這種人。 「昨天晚上丁相和他一個心腹談論起石大人查破此案地事。那個心腹說石大人還是很有本事地。迅速就找出其中一組真兇。丁相去冷冷笑道。說石大人你往下查吧。查得越多死得越快。只要石大人理出天龍八部地事。石大人也就是死到臨頭地時候了。省得讓他親自動手。」 「天龍八部?」石堅差占驚叫起來。他第一反應還是那個金大俠地書迷穿越過來了。 「不錯。這個組織就叫天龍八部。也簡稱為天龍。當時在下見到丁相說得十分篤定。就故作隨意地問了句。什麼天龍八部。丁相就告訴在下。說這是一個神秘地組織。這個名字取自佛教中八部天龍地傳說。分為明四部。暗四部。明四部有道士、和尚、妓女還甚至有部分官員。暗四部卻是主管載贓、暗害、研發春藥、迷藥和旁門左道等。這個組織其實人員不多。可是勢力不小。對於組員待遇很優厚。特別是明四部。只要加入進去。經過他們培訓一番。就能很快讓人走紅。就像石大人抓住那個沙戒道長。就是這個天龍組織訓練他裝神弄鬼地技巧地。但是這個組織行蹤隱秘。除了少數幾個核心人員知道他們地秘密。其他人都不知道。就連丁相也不知道。」 「哦。」石堅微一沉吟。他並沒有懷疑王朝地話。憑王朝地本事想成為丁謂地心腹還是不難地。對於王朝丁謂也不會隱瞞多少。可要知道除了才華。單論心眼。恐怕丁謂還在自己之上。當初就是他看破了自己有意將《格物猜想》和《格物千問》寫得晦澀難懂。也是他一手將一個個大臣掰倒地。況且他手中還掌握著國家最大地權利。如果想查一件事是很容易地。他說道:「這怎麼可能?」 「是啊。我當時也向丁相問過這個問題。丁相說了他也是一次無意中知道這個組織存在地。他後來派了幾組人去查。但全部遭到殺害。只收穫了一點點消息。這才使他被迫放棄。不過他一直在關注著此事。他還叫在下以後遇到這個組織地人一定要小心。這次大批道士參與此案。丁相說這些道士就是這八部天龍中地成員。那些人雖然對付不了官府。可他們在暗處。而且神出鬼沒。石大人現在手中沒有多少勢力。冒然插手。會遭來飛天橫禍。」 「我知道了。」石堅雖然這樣說,但眉頭卻緊鎖起來。這個案件似乎馬上就要揭曉。可讓這八部天龍一攪和,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他已經敏銳地察覺到就是這八部天龍插手此事,也與更大的幕後人有關,或者說這八部天龍就是某個人或勢力飼養地極端個人組織。當然丁謂也猜測出此事,他也不會和王朝說這些的。 說完了天龍,石堅這才問他上次送給他自己的針筒是誰做地。 王朝羞澀地一笑,說:「這是我祖上留傳下為的技藝,這個針筒是在下做的,不過做起來相當費事。」 石堅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憑著現在的工藝。想做出精確度這麼高的針筒裡的彈簧,的確不容易。當然祖上留傳下來的工藝是一部份。他自己地悟性也是一部分。如果沒有天賦,光憑祖上留下的圖紙,也是不可能做出。 他向王朝提出邀請。 王朝卻正色地說:「石大人,所謂一犬不侍兩主。現在在下已經背叛了丁相,再來投靠你,在下真的做不出。」 石堅微笑地搖搖頭說:「王兄,我不是要你為我做一條狗。況且本官眼裡人人都是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是本官現在可能在研發一種武器,有了這種武器,我們大宋可以天下無敵。所以必須要有手腳靈活的幫手。」 這件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石堅現在對他說,一是勸他幫助自己,二也是極相信他的人品。 畢竟王朝是一個武人,他聽了眼睛裡立即放光,問道:「那麼可不可以收復幽雲?」 「嗯哼。」石堅點點頭。 王朝立即激動在站起來,直搓手說:「那麼可不可以讓在下從軍?」 「嗯哼。」石堅又是點點頭。 王朝更是激動,他在屋裡走走去。過了好久才冷靜下來,說道:「那麼石大人,更要保重自己安全。」 然而他看到石堅表情,知道這話等於沒說,他又說道:「不行,石大人。太不重視自己了。雖然石大人家中也有幾個護衛,他們身手也好,但對江湖上的伎倆卻不懂。在下要去請幾個朋友來保護石大人。」 「那麼就多謝王兄,但王兄還沒有答應本官的問題。」 王朝面露難色地說:「這不好吧。」 石堅也是正色說道:「本官還再次說句。本官不是要你為本官做事,而是要你為大宋江山,為大宋千萬百姓做事。」 終於這句話將他打動,王朝說道:「這樣吧,這件事過段時間再說吧。」 石堅知道他的意思,是等他徹底將丁謂掰倒。他才可以幫自己,否則夾在中間很難做人。對於這種人,這也是他最大的底線。 石堅拍拍他地肩膀說道:「放心吧。多行不義則自斃,你不會等多長時間的。」 同時他為了表示感謝,還用毛體寫了一篇李白的俠客行送給他。對於這些有骨氣地人,送金銀給他反而是侮辱他。 果然五朝接過他寫的字,淚光盈盈。本來石堅惜墨如金,現在官居高位,加上事務繁忙,就更少看到他的字跡留傳出來,市面上石堅的字是無價也無市。因為沒有字留傳出來。怎能有價位,不過可想而知,他一幅字已達到了天價。現在他得到了石堅的字,那可是連朝中大臣都享受不了的待遇。 王朝感謝零涕地告辭。 不過連石堅也沒有想到因為此舉他後來化解無數次地風險。送走了王朝,紅鳶進來帶著酸味告訴他,說他正牌夫人到了。 正牌夫人?石堅一愣,跟著紅鳶來到書房裡,原來是趙蓉來了。她看到石堅和王朝說話,沒有進客廳。直接來到書房。石堅進來後,她將書房門關上。 石堅讓她這個有些曖昧地動作弄得頭上直冒汗,心想難道她等不及,現在就想XXOO? 趙蓉來到他身邊說:「石侍郎,你有了我和堇公主還有這兩個俏丫球還不夠,還想吃外國的小女孩?」 石堅知道上午小蘿莉在殿上說地話讓她知道了。可他連叫冤枉。他就是再變態,也不可能對一個十歲小女孩產生性趣。 趙蓉見到他態度「誠墾」,這才放過他,說:「你長得帥氣。又有才學。難免會有不少少女看上你。不是我吃醋,但是你現在同時娶我和堇公主。就已經很困難了,再添夫人的話,你別給自己找難題。」 說到這裡,她臉突然一紅,說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哦,什麼東西?」 趙蓉突然解開她外面的白色裘皮大氅。石堅看到她裡面穿著一件精美的印荷花羅百褶裙,但是這件裙子布料既透明又輕薄。最讓他噴血的是她裡面除了這件薄裙,竟然什麼也沒有了,連一個肚兜也沒有。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豐滿高聳的雪乳,以及一對鮮紅地雞頭,還有下邊的一堆淒迷芳草。 雖然他從穿越到現在,在老太太薰陶下,還有被身上名聲所壓,行為一直規矩,畢竟他等於做了七八年的真和尚。此時看到這等風光,頓時目瞪口呆,鼻血也流了出來。 看到石堅地反應,趙蓉顯然很滿意他為自己的身體著迷。不過她總歸是一個少女,迅即將衣服掩上,紅著臉撲入石堅懷裡。然後嬌羞說:「將來在名份上,我是爭不過堇公主的,不過本郡主要你第一次。」 石堅汗,難道男人也要講究貞操? 趙蓉說道:「只要你守孝期滿,我們就那個,好不?本郡主可查過許多書,知道那種避孕的藥方。」 強悍,果然是妖人。就是牛。石堅更是大汗。 不過想到她大氅裡穿著那條簡直比性感內衣更吸引人的薄裙,石堅也早有了反應。這讓趙蓉也發覺到了。說起來趙蓉比石堅還要大,正值春情勃發的年齡,雖未經人事,可不代表她不懂。此時就像一隻發春的貓,在他懷裡不住扭動。 石堅再也忍不住。將大手伸進她還沒有掩好的大氅裡,在她一隻豐乳上撫摸。 這讓趙蓉更是呻吟了幾聲,同時她還低聲說:「只准摸一隻。」 石堅更是大汗,反正已經摸了,摸一隻和摸兩隻還有區別麼? 不過兩人終於是定力過人的人,不一會兒將性情壓仰下去。但趙蓉還是依偎在他懷裡問:「相公,你最想要地妻子是什麼樣子?」 靠,這麼快就變成相公了。不過對於這個妖人,石堅也沒有隱瞞。他說道:「其實我要求真的不高,她不一定要地位高,也不一定要漂亮。也不一定要才華過人,但是她要喜歡我,是真心真意地喜歡我,然後我們一起共經患難富貴,永遠不變心。直到老死。」 趙蓉愕然,抬起頭說:「不會吧,這樣地條件豈不是有無數少女達到。相公啊,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否則那些瘋女子會將你家大門都堵上。」 石堅心想。你不也是一個瘋女子,不過從內心深處他也開始喜歡這個敢愛敢恨的妖女,雖然她智慧讓他一直不歡喜。他說道:「這個要求看起來很容易,其實很難。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想要真心到老,並不是很多。」 然而說到這裡石堅停了下來。這時候雖然離理學盛行還有一百多年,可這時候女子對婚姻極為看重,又有幾個背叛男人的。 趙蓉可不知道他有一段難以忘懷的往事。因為背叛居然讓妻子謀殺。還以為他對婚姻就像他對自己的生活一樣要求簡單。原先她一直對石堅很懷疑,認為他寫的東西和他地年齡閱歷不相符合。可與這少年相處日久,一天天地被他優秀地品德吸引。就是現在她還在懷疑石堅的來歷,可這不影響到她對石堅愛慕。既然石堅不說,她也不追問。總之,在她心目中石堅是了大宋好,為了百姓好。那怕現在有人告訴她石堅是一個千年老妖,她還是會喜歡他的。 她看著這個英俊的少年,想到了李商隱寫的那句詩: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干。他總是要求得很少。可吐出得很多很多。她不由愛惜地撫著石堅臉頰。說道:「相公,你這個要求還是太低。無論那一個女子,除了那些蛇蠍心腸的女人外,都會珍惜地陪你一起到老。」 她又咯咯笑道:「就是那個遼國的耶律燾蓉也被你勾了魂。」 石堅聽了大汗,這個詞語可是用來形容女子的。 趙蓉又說道:「還有守孝期滿,可不能再讓兩個俏丫環獨守空房了。她們現在看著我地眼光都幽怨得比獨守閨房幾十年怨婦還要深。」 石堅也是無語。他長歎一聲說:「是啊。她們不小了。難免會有想法。其實我還是認為一夫一妻最好,沒有爭沒有吵。可現在想不做種馬都難啊。」 「種馬?」趙蓉先是一愣問,然後她迅速反應過來,呸了一口,說:「本郡主允許你做一個小種馬,可不允許你做一個大種馬。」 種馬還分大小?是不是不准我抄襲《基督山伯爵》,而允許我抄襲《茶花女》? 然後趙蓉才心滿意足地告辭。現在有了「把柄」在手上,不但看了自己地身體,還碰了自己地身體,可不怕他以後扯皮。不過臨走時她還說:「相公,記好了,第一次可要留給本郡主,否則本郡主就要偷一次漢子。」 說完又是嬌笑,然後跑走。只留下石堅張大嘴巴,半天沒有說出話。 第二天,劉娥和趙禎又宴會了江芨他們。只是這次是單獨宴會這些海客和大臣,那些使者和來賓沒有邀請。劉娥給江芨地封賞是壯武將軍。這可是正四品地官職,當時讓江芨都蒙住了。同時也給了其他海客封賞,最低的也是翊麾副尉。為了這次封賞,劉娥還和大臣爭執過。許多大臣都說封賞太厚,可劉娥說現在先帝剛去,朝中還有一些宵小在圖謀不詭,需要一些喜氣來沖沖。說到這裡她還流淚,說可憐先帝沒有看到昨天萬國來朝的景象。 這幾滴淚水終於讓大臣們不吭聲了。不過讓石堅想不起來的是丁謂突然站出來說:「太后,應當要重賞,沒有這些海客,我大宋那來的若大疆域?現在兩灣大陸和大洋島的礦產援援不斷地向我們中原運來,使我國勢力大增,這也不亞於是開疆闢土。只是他們身份低下,可不能否認他們的功績。」 石堅明白他這是在抱劉娥的大腿。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朝廷認同了江芨他們地身份,將會有更多的人投入冒險中,也會有更多的人湧入新大陸的開發。 這時,江芨向劉娥稟報,說:「承蒙先帝垂憐,還派了士兵對我們保護,同時還給了我們武器,才使這一次航行基本上都安全地回來。因此,我們決定拿出部分這次的收穫,捐給修建先帝山陵的工程。」 說著他拿出一份禮單。劉娥一看立即讓太監念給大臣們聽,這份禮單上共計捐出黃金八十七萬兩,白銀一百五十四萬兩,其他珠寶若干。而且跟船全部帶到了京城。 大臣們聽了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半天沒有說話。這是多少錢,換成銅錢得多少?他們硬是沒有算出。這不是說修真宗的山陵,就是修阿房宮也差不多。 王曾過了好半天才說:「這太不把錢當錢了。」 薛奎在邊上小聲地將昨天看到的廣州知府寫的奏折上話說了一遍。同時悄聲說:「他們現在連銀子都懶得帶,還要阿出來。這點錢也不算什麼。」 王曾又開始發愣,阿出銀子? 這時江芨又說一句話讓他們頭更暈,江芨說:「太后,皇上,錢夠不?不夠我們再拿出來。」 PS:新地一月第一天,上一個大章。還有繞了半天返回原點,中間一段內容使大家不滿意,再次道歉。至於有一些資料,我已經很少引用,畢竟花錢的章節。昨天西班牙是無奈,連同小蘿莉,是關係到後面的大戲。再不滿只有再送字。馬上主角十六歲,可以做很多事,明白麼?月票、推薦票、鮮花一樣不能少,至於板磚夠多的,免。呵呵。至於返還的名單十五號公佈。 優u書猛 uuTxt.CoM 銓蚊吇扳越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非人 字數:6341 劉娥在珠簾後面也好不到那兒去,她過了半天才說道:「夠了,夠了,足夠了。」 不要說是夠了,而是這筆錢根本用不完,如果她真的將這麼多錢全部用來修山陵,不要說其他大臣,就是丁謂也要反對的。 石堅則在下邊暗笑。這樣一傑,江芨他們既得到了實惠,也得到官職,加上這趟的傳奇,想不引起轟動都難。這樣一來,會有更多的人投入到探險中來。 果然散朝後,這些海客受到的賞賜和他們的富裕隨著大臣的議論,傳遍了開封。那幾句人是由寶石、美玉、黃金做的,銀子嫌礙事,都阿出來的話傳揚開來。於是有更多的海客計劃將自己的船隻跨越更遠。 但石堅沒有時間管這些了。就連案件也大多交與薛奎審查。他現在正與曾公亮研發火藥。自從李重昭被抓以後,他對自己做的事供認不諱,只是他一口咬定這是自己私自主使的。同時薛奎還查出無塵的另一個夥伴無吉。石堅知道雖然無吉沒有動手,但是他竟敢對皇室圖謀不詭,就憑這條罪名,不但他自己,就是他的家人也脫不了干係。不過他與劉娥在對李得昭不供出李德明這件事的看法卻是兩樣的。 在劉娥心中認為這卻是一件好事。否則現在她政局似乎不穩,又是真宗剛喪,還真不想與李德明交手。而石堅卻認為現在元昊正帶著大多數西夏兵遠征回鶻,正是夏州最空虛的時候。如果應用恰當,可以給李德明狠狠一擊,即使不能就此滅掉夏州,也可使他們元氣大傷。可是看到劉娥的意思,他連進諫也都放棄了。同寇准不一樣,他認為於其做這些無用功的事,還不如多做一點實事。 但是石堅卻隱隱感到隨著元昊西伐,如果不成功,宋朝還能安穩幾年。一旦成功,戰火將提前就要宋朝西陲拉起。而且他還沒有進入樞密,對於軍隊的事還不能插手。於是只有利用自己身為工部尚書的優勢,在汴河建造了一個研發基地。 這回不用石堅吩咐,劉娥就派了重兵把守著這個小型研發場所。這時候曾公亮在石堅指導下,天賦漸漸發揮出來。加上石堅的配合,進展很快。終於只過了十來天。所有的東西準備完畢,這也是接近年關的邊上。 臘月二十六,是一個吉日,同時這一天天氣也很好。石堅和曾公亮選在這一天試驗。事先他沒有張揚,但還是有一些知道內情的人前來觀看。 就連劉娥、趙禎、趙堇以及元儼和趙蓉也一起來到。但他們也沒有聲張,只帶了保護地隨從而來。 試驗的場所選在一個小土崗上。在這小土崗上還長著幾十棵高大挺撥的水杉,在這個寒冷的季節,水杉的樹葉露出枯黃。捲縮在樹枝上。幾隻麻雀在樹梢的頂端跳躍鳴叫。因為四周都有士兵地把守,沒有行人靠近,這裡顯得十分安靜。只有水杉高大的身影在凜冽的北風中悚然聳動。 曾公亮向劉娥趙禎等人行完禮。然後站在一側。今天來地人雖然很少。但一個個都是大宋最頂尖地人物。其中還有曹利用和王曾。就連丁謂也不顧上個人地恩怨。也來到這裡。 他們早聽說了這個少年在製造一樣很厲害地武器。當然曾公亮炸死了小狗小貓以及若干只小雞地事他們也聽說了。不過那時他們並沒有在意。因為這時製造鞭炮地作坊也很普遍。經常有作坊出事。但他們同樣也知道。凡事只要經過這少年手中一變。立即非同凡響。 只有石堅態度還是十分地平和。這只是第一步。如果現在立即造出輕型機槍或者迫擊炮。他還能激動一下。至於TNT。他還沒有放在眼裡。不過有了這東西。開礦修路立即變得容易起來。當然如果運用得當。也能當作一個武器。 石堅看到人該來地也來齊了。才對曾公亮說:「行了。」 曾公亮早就在一旁躍躍欲試。這讓劉娥概然一歎。和石堅當初進殿地風采而言。曾公亮氣度還差了一大截。唯一能和這少年相比。唯有那個范小倔子。她甚至想是不是等過段時間政局安穩了。也要把這個小倔子召回京城。和寇准李迪相比。劉娥對范仲淹地仇恨少了許多。 不過她沒有想到石堅是經歷過最為平等地年代三十年教育和經歷。至於小倔子。單論氣節而言。就是石堅也不敢誇口勝過他。至於曾公亮。一是歲數小了一點。二地確也比上不上小范同志。就是石堅三個結拜兄弟中後來最有作為地富弼。恐怕也比不上。 為了安全,導火索放得很長。當然為了取得效果。炸藥的份量放得也很足。只是曾公亮用火舌點導火索時,手哆嗦了好幾下,才將導火索點燃,他心裡還在緊張著。 看著這個青年,再看看石堅鎮定自若的樣子,趙蓉更是從心裡讚佩石堅。她用手在石堅背後掐了石堅一下。石堅吃痛,回頭一看,是趙蓉搞的鬼。他做了一個我很無辜的神情。不過自那晚他們發生了那次次親密接觸後,趙蓉經常對石堅搞一些很「親暱」的小動作,如掐掐肉,扭扭耳朵,石堅也很無奈,有時候他在心裡想難道這個智慧的郡主在內心深處還有女王地傾向? 不過這個小動作讓站在後面的趙禎看到,他對趙堇低語了一句。也不知他說了什麼,趙堇走過來,挽起了石堅的胳膊肘 石堅汗冒,他連說:「公主,形象,形象。」 趙堇卻看到他汗滴的樣子,卻咯咯地笑,然而手臂沒有鬆開。 其他大臣卻早就扭過頭,裝作沒有看到。 導火索燃燒的速度很快,終於消失在眾人的眼際,延伸到水杉林中,同時,邊上還有一個小官在計時。 然後一聲陣天的響聲傳來,劉娥他們離爆破的地方很遠了,還是感到地面不住地震盪。而且這一聲響聲很大。讓他們震耳欲聾。 而後幾棵巨大的杉樹就像稻草一樣飛起,同時飛起地還有塵土,砂石,在這清轍凜冽的空氣裡蕩起一處混亂。 看到這種情形,劉娥和若干大臣都張大了嘴巴。如果鞭炮作坊發生了這樣的爆炸他們還不稀奇,因為作坊裡有著那麼多地火藥。但他們是看到曾公亮拿了多少炸藥的。只是一個人就捧了走的。等到煙霧散盡,他們來到那個小土崗上,看到原來放炸藥的地面現在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一個太監顫著聲音說道:「這種火藥的力量這樣大。」 曹利用畢竟常時間在軍旅生涯中渡過,他也說道:「如果這上面站著地是人,那可.... 說到這裡他自己也說不下去。眾人更是頭上冒汗。 石堅卻搖搖頭,說:「敵人是不可能站在哪裡讓你炸地。這種火藥是用來工礦造路的。至於火藥武器還要研發其他型號。」 他說地是實情,TNT性能太穩定了。要想火藥做武器,還必須在黃火藥和黑索金上打主意。對於這幾種炸藥他同樣知道得更模糊,這還需要反覆的試驗才能成功。 王曾皺起眉頭說:「用它來開礦修路太浪費了吧。」 石堅笑了笑。說:「王大人,不打仗不知道,一打仗就要許多錢的。為什麼契丹和李繼遷最後都與我朝修好。因為他們的國家經濟拖不起。現在我國佔據了若大的地方,這些地方有許多金銀銅鐵礦藏,一旦順利開採出來,將對我們大宋經濟有著無比的貢獻。同樣隨著蒸汽機地出現,對煤的需求量也大增。還有現在有了堅粉(一想到水泥變成了這個奇怪地名字,石堅還是不習慣),但本官一直沒有修路的原因,就因為這個堅粉路還需要更多地沙子和石子。在這種火藥沒有研發出來之前,用人工開採石子太麻煩。而且成本也很大。現在國家經濟好了,是該修建道路了。」 「有了這種道路,貨物來往更迅速,也會更加造成國家經濟的繁榮。同時,修路時還會雇擁大量工人,使用堅粉,石子,沙子,也給當地人增加收入。這是一個良性循環的效應,當然如果太后和聖上不願意拿出這筆錢,也可以向民間籌款。然後在這種新路上設定一些關卡,收取微薄的費用。當然為了速度和馬車的磨損,人們還是願意的。那些商人同樣也願意,雖然收費少,但聚沙成塔,要不了多少年,也會收回成本的。」 「而且假如有了這種道路。將加快我們大宋士兵行軍和供給軍需的速度。拉小與番子騎兵速度的差距。」說到這裡。他望向西方,憂心忡忡地說:「假如本官沒有料錯地話。不久之後,哪裡將是我們大宋的最大麻煩。」 說著他手一指西北方向。 說也奇怪,隨著他手一指,竟然有幾隻雄鷹從西方地面騰起,在空中掠起幾道黑色的影子。 石堅這時眼睛裡出現一種憂慮,更出現一種決然,他低沉地說道:「不管宵小如何猖狂,我石某在此發誓,凡犯我宋人者,雖遠必誅。」 聽到他這一句,不要說曾公亮、王曾他們,就是丁謂也不得不承認這少年滿腔的愛國之心。 這一聲爆炸也使京城的人震驚,他們早知道石大人又在研製什麼東西。只是這一次參與的人很少,但保護得更嚴密,具體什麼事物他們不知道,不過從那聲巨響裡知道石大人又研發出了一種神奇的東西。 二十七的晚上,石堅從朝中回到家裡,竟然看到那個老者帶著小蘿莉來到他家。對於這個小蘿莉,他簡直是無語,不要說是趙蓉,就是王曾和晏殊他們這段時間也拿石堅開玩笑。晏殊還銘記他前幾年拿他開玩笑的事。這次讓他抓住了借口,說石堅是一個牲口,竟然連這樣地一個小姑娘也要勾引。 因為兩人都有才氣,平時都互相尊重,關係也很好,所以晏殊才和他說話沒大沒小。 石堅連叫冤枉。 可是連老王(王曾,老王是石堅私下的稱呼)也幫晏殊說話:「我的神啊,反正本官是佩服石大人的本事。氣人啊氣人。」 同時他說話時聲音還拖得很長,差點讓石堅噎死。 現在看到小蘿莉來了,石堅連忙拱手,說:「大小姐,說實話,對你們國家的事。本官真的無能為力。」 小蘿莉倔強地抬起頭,她說道:「我的管家是星卜師,他在我們國家就曾占卜,說只要我來到東方,就會給我們國家帶來生機。他昨天又佔了卜,說這個卜卦就驗在石大人身上。」 說著她一指老者。 星卜?石堅一愣,不過他知道這時歐洲星卜很流行,星卜師的地位很高。 他說道:「不好意思,本官雖然不貶低鬼神。可本官也不信鬼神。」 那個老者微微一笑,他地語言天賦不如這個蘿莉,現在漢語還不會說。可跟著江芨他們好幾年,還有聽得懂。他用拉丁語說道:「不管石大人信與不信,你早遲要與我們家公主有一段糾葛。而且將來我們家公主還對你有幫助。」 說著他帶著蘿莉告辭。只是臨走時,小蘿莉說道:「石大人,請你放心,我長大後會很漂亮地,也會打動你地心,讓你追求我。當然,你現在就是追我。我也不會讓你碰的,我還小。」 石堅差點暈倒,這個小蘿莉簡直比小道姑還要牛和自信。 同時他更不相信老者地話,他已經遇到了苦果和沙戒兩個大神棍了。對於鬼神他還是不相信,雖然他是穿越了。可他更堅信那是那道雷電所帶來的巨大能量造成地。而且對於靈魂,就是科學家也正在研究,只是沒有研究出來罷了。 然後他又來到薛奎的家中,眼看新的一年就要開始,從抓住李重昭以後。這案子就沒有進展,就是對那個倨侗家監視的人也沒有發現有異常的人與她家人接觸。看來想有所突破,還必須要從沙戒口中尋找突破口。 薛奎也是皺著眉頭說:「看來我們都小看了這個神棍,他的嘴真的很嚴,無論下官使用了什麼樣的刑法,他就是不開 「哦?」石堅也是奇怪,難道這個天龍組織在教給沙戒裝神弄鬼的同時,還培訓了他反刑訊地能力? 他說道:「本官來看看。」 於是薛奎也顧不得吃飯,陪同石堅一道來到大理寺。提審了沙戒。 石堅看到他遍體鱗傷。但是他看到自己,只是閉著眼睛。一副你橫任你橫,清風過山崗,你強任你強,明月照大江的慷慨就義的樣子。 石堅搖搖頭說道:「你別以為你不說,本官就查不到了,不就是天龍八部嗎?」 「天龍八部?」薛奎奇怪地問。 石堅說道:「不錯,這是一個神秘組織。這個道士就是這個組織地人,因為懼怕這個組織的報復,所以他不敢說。不過本官已經查到了不少這個組織的內幕。」 他說這話時聲音不小,是故意讓沙戒聽到的。 「哦?」薛奎也是一愣,他為了獲得口供,可以說是什麼殘酷的刑法都用過了,還有什麼可能比這些刑法還讓沙戒更懼怕的? 但是石堅這句話終於讓沙戒開了口,他說道:「不可能的。」 石堅說道:「什麼不可能,只要到了本官手中都會成為可能。你再想想,你那些裝神弄鬼的把戲,騙倒了多少人,本官用了多長時間就把你揭破?不就是一個組織嗎?只要他留下蛛絲馬跡,本官就會找出他們的下落。」 他這是在虛張聲勢,可沙戒相信啊。那晚發生地事太過神奇,石堅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石堅看到他表情,知道他已經在遲疑,又乘熱打鐵,說道:「而且只要你現在招供,將功贖罪,本官還可以饒你不死。」 沙戒說道:「憑我犯下的罪行,這是不可能的。」 看來這些天他吃了不少苦,連說話聲音也很嘶啞。 石堅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這要看你所能提供線索的價值。雖然你犯了天理難容的罪行,但是為了國家利益,還是可以饒你不死的。並且說這話的可是本官。」 說到這裡,石堅的神色很傲然。 雖然沙戒自己是一個神棍,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單論品性而言,天下沒有幾人能勝過這個少年。他想了一會說道:「好吧,我可以招供,但我要面見太后,或者聖上,我需要他們一句承諾。」 他現在可以說是一個死囚,提出這個要求可以說無理之極。薛奎聽了想要發火,卻被石堅一把拉住。石堅說道:「這個本官也不能作主,不過本官可以替你向太后稟明。」 於是他又連夜來到皇宮,向劉娥提出這件事。雖然劉娥也同樣感到這個要求太過份,但她和石堅一樣地想法,認為這案件再也不能拖下去,越是早破早好,否則就是她在皇宮也是提心吊膽。 第二天,劉娥竟然和趙禎一起來到大理寺。 看到趙禎和坐在珠簾後劉娥,沙戒跪頭說:「罪民該死。」 劉娥沉聲說道:「你的事哀家聽說了,按理說你縱然處死千次萬次也不過份,但這次哀家答應你,給你一次機會。」 沙戒說道:「罪民自當從實招供。罪民的確如石大人所言,是天龍八部裡的人,而且是非人的一部。」 趙禎好奇地問道:「非人?是不是這一部所有的人都是裝神弄鬼的人?才叫非人?」 悠U書猛 uuTxT。cOm 詮汶子版月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豬狗 字數:5152 然而石堅卻說了聲:「不對。」 「為何不對?」劉娥在簾後問道。 石堅說道:「太后,在佛教中天龍八部,就是一天眾,二龍眾、三夜叉、四乾達婆、五阿修羅,六迦樓羅,七緊那羅,八摩呼羅迦。天眾,指的護法二十諸天中的大梵天、帝釋天、四大天王、韋馱等。在佛教中天眾的地位並非至高無上,只不過比人能享受到到更大、更長久的福報而已。佛教認為一切事物無常,天眾的壽命終了之後,也是要死的。因為他們仍然和人、畜生處在同一個大的等級上,佛教有十道之說,前四道為佛、菩薩、緣覺、聲聞等四聖,這四聖超脫了生死輪迴;後六道為天、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等諸有情。亦稱眾生。天為六道之首。其中帝釋是眾天眾的領袖。 「龍眾中的龍,和我國的傳說中的龍王或龍大致差不多,不過沒有腳。佛經中有五龍王、七龍王、八龍王等等名稱。天竺人對龍很是尊敬,認為水中動物以龍的力氣最大,因此對德行崇高的人尊稱為龍象,如西來龍,那是指從西方來的高僧。龍王之中,有一位叫做沙竭羅龍王,他和幼女八歲時到釋迦牟尼所說法的靈鷲山前,轉為男身,現佛之相。她成佛之時,為天龍八部所見。夜叉是佛經中的一種鬼神,有夜叉八大將、十六大夜叉將等名詞。夜叉是本義是能吃鬼的神,又有敏捷、勇健、輕靈、秘密等意思。維摩經註:什曰:夜叉有三種:一、在地,二、在空虛,三、天夜叉也。在佛經中,有很多夜叉是好的,夜叉八大將的任務是維護眾生界。」 趙禎說道:「朕明白了,這種夜叉有點近似鍾馗。」 「可以這麼說。所以說天道幽遠,眾位神靈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信了真神還好,信了偽神。反惹得真正神靈不高興。就像微臣一樣,對任何神靈都不相信。但是微臣諸惡不染。相信天上即使有諸神,他們對微臣不但不生氣,反而會高 聽到這裡,薛奎卻露出古怪神色,他心想誰和你比品性?真要說起來。也只有那個小范倔子,能與這少年比一下節氣。不過他也十分地納悶。這天下還有比石堅更完美的人嗎?就是他有時都懷疑石堅真是天上神靈下凡的。可就是這樣的人,偏偏不信鬼神,什麼事物都拿格物來解釋。 其實石堅這話是說給趙禎聽的,自古以來,許多帝王就因過份迷信鬼神,最終變成了昏君。就像現在最有作為的遼聖宗也因為迷信佛教,開始變得和真宗一樣,守成。沒有作為。他又說道:「乾達婆稱為香神,是一種不吃酒肉、只尋香氣作為滋養的神,是服侍帝釋天地專管演唱俗樂的樂神之一。身上發出濃冽的香氣。阿修羅這種神道非常特別,男的極醜陋,而女的極美麗。阿修羅王常常率部和帝釋戰鬥,因為阿修羅有美女而無美好食物,帝釋有美食而無美女,互相妒忌搶奪,每有惡戰,總是打得天翻地覆。我們因此稱屍橫遍地的大戰場為修羅場,就是由此而來。大戰地結果。阿修羅往往打敗,上天下地,無處可逃於是化身潛入藕的絲孔之中。阿修羅王性子暴躁、執拗而善妒,疑心病又得。。釋迦牟尼說法,說四念處,阿修羅王也說法,說五念處;釋迦牟尼說法三十七道品,阿修羅王偏又多一品,說三十八道品。因為阿修羅聽佛說法。疑心佛偏袒帝釋,故意少說了一樣。阿修羅王權力很大,能力很大,就是愛搞老子不信邪,天下大亂、越亂越好的事。」 聽到此處,趙禎不由笑了起來。平時他對佛經就不是喜歡,但是經石堅這樣一說,佛經中的故事變得栩栩如生。他不由聽得津津有味,竟忘了今天是來審訊這個犯人的。 石堅又說道:「迦樓羅是指金翅鳥神。這是一種大鳥。翅有種種莊嚴寶色。頭上有一個大瘤,是如意珠。此鳥鳴聲悲苦,以龍為食。(他差點說出傳說岳飛就是大鵬金翅鳥投胎轉世的)迦樓羅就是大鵬金翅鳥,它每天要吃一個龍及五百條小龍。到它命終時,諸吐毒,無法再吃,於是上下翻飛七次,飛到金剛輪山頂上命終。因為它一生以龍為食物,體內積蓄毒氣極多,臨死時毒發自焚。肉身燒去只餘一心,作純青琉璃色。緊那羅是歌神,是專門演奏法樂的音樂家。在梵語中為人非人之意。他形狀和人一樣,但頭上生一隻角,所以稱為人非人,善於歌舞,是帝釋的樂神。摩呼羅迦是大蟒神,人身而蛇頭。」 劉娥在簾後一聽謂然道:「石侍郎果然博覽群書,就是對佛經也十分精通。但是為什麼說這個犯人說得不對?」 石堅說道:「在佛經中非人是指實形貌似人。而實際不是人地眾生。天龍八部都是非人。包括八種神道怪物。因為天眾及龍眾最為重要。所以稱為天龍八部。或者叫八部天龍。現在據微臣所知。他們這組織就叫天龍八部。現在沙戒道長卻說他們屬於非人一部。微臣認為他是在撒慌。」 沙戒也在下邊正聽得津津有味。他雖屬於天龍八部裡地成員。可卻不知道天龍八部地來歷。現在聽石堅解釋。才明白了。shudao.net書道首發聽到石堅說到此處。他連忙辨解道:「石大人。這回你可冤枉我了。你現在只查出天龍八部。這才是這個組織地冰山一角。不錯。罪民正是天龍八部中地龍眾。可這只是小八部。在天龍八部。又叫非人部外還有菩薩部。凡人部。鬼道部三部。」 「哦。」石堅和薛奎對望了一眼。都是一臉地憂心忡忡。案件到此為止。是越查越大。宮內地勢力、夏州地勢力與遼國地勢力全部參與進來。現在又扯出一個神秘莫測地組織。 劉娥也在後面皺起眉頭。她在慶幸。幸好先帝弄了個近似頑童地舉動。用了十六道聖旨將石堅從和州召回。否則這案子是沒辦法查了。就是薛奎再能幹。他也不能揭破沙戒搞地那些玩意。那麼也沒有辦法抓捕沙戒。更沒有辦法理出這個組織。 沙戒又說道:「而且這個組織勢力十分地大。像罪民這些裝神弄鬼地玩藝全是裡面人教罪民地。」 說到這裡他面上也露出驚恐地目光。身上打著冷顫。似是就像這個組織地人就在這裡注視著他一樣。看到他這種樣子。就是石堅和薛奎也覺得毛骨悚然。 他看著趙禎,突然跪下說:「罪民也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求別的。只求聖上與太后將罪民流放,流放得越遠越好。最好兩灣大陸,再不行大洋洲也是好的。」 劉娥現在聽到沙戒越說越嚴重,看來他不是求流放到很遠的地方來減輕自己的罪責,而是想躲避這個組織對他出賣而有可能產和地追殺,還有可能比追殺更嚴重,否則他不會寧死也不供認出這種組織。要不是石堅從哪裡得到這個組織的消息,他到現在還不肯說出。但現在不要說沙戒提出流放,就是提出要升一個官。只要能破掉這個組織,她也會同意。她在簾後說道:「沙戒道長,只要你從實招來。哀家允你。」 石堅和薛奎又對望了一眼,這種情況完全破壞了大宋律。可是想到面對地敵人,特別是石堅更是清楚,就是丁謂也只知道這個組織叫天龍八部,至於其餘三道也不知道,那麼劉娥這種破例也在合情合理之中。 沙戒這才長鬆了口氣,他說道:「罪民定當從實招供。」 然後他對石堅說道:「石大人,其實這件案件並不難。這還要從我在西京說起。罪民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道士,後來遇到一個人。他問罪民願不願意過上好日子。當時罪民的情況很差。於是罪民說願意。他又說他可以讓罪民成為了一個萬人敬仰的人,但是罪民必須加入他們的組織,而且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當時罪民一心只想過好日子,也就答應下來。於是他將罪民帶上馬車。只是上了馬車後,他用布將罪民的眼睛蒙住,還用棉花將罪民的耳朵堵上。」 聽到棉花二字,石堅問道:「這是那一年地事?」 「那是天禧三年冬天的事。」 天禧三年,也就是公元101年,也就是石堅十一歲地時候。那時候棉花還剛開始普及,價格還比較金貴。石堅記得當時他為老太太做了一件棉襖,老太太還問他花費了多少錢,石堅告訴她共計花了三兩多銀子。老太太還說太貴,這種價格沒有多少老百姓能穿得起。石堅笑笑答道,只要再過幾年,全國都開始普及種植棉花,價格自然就會下降,到時候進入冬天。人民就可以普遍穿起這樣暖和地棉衣。說老實話。石堅對老太太仁愛的心腸一直很敬佩。直到現在想起老太太和藹可親地樣子,石堅還是鼻子裡酸酸的。同時。也就是這一年,真宗的身體開始變得很差。 沙戒還在繼續說:「不過罪民通過每天的飲食,還是算出共花了十二天才到達目的地。」 「那你不害怕嗎?」趙禎好奇地問。 石堅在一旁替沙戒答道:「聖上,微臣想那時這個沙道長恐怕連飯也吃不上,又是一個大男人,他還有什麼值得好怕的。」 沙戒跪在下邊點頭稱是,還說:「石大人果然聰明過人。當時罪民確實是這種情況。並且那個人除了不讓罪民知道所去的方向,對罪民還是很好地,他還給罪民發了一件當時很貴的棉大衣,每天三頓的伙食也很好。」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來,說道:「石大人,罪民還有一件事要向石大人稟報。」 「且說。」 「罪民聽說有些海客藉著到海外工作高薪的幌子,將一些無辜的人騙到新大陸去,然後對他們的親人說這些人遭遇海難死了,這樣只給一部分撫恤金。其實這些人都活著,只是他們被這些海客關押在各個礦洞裡,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每天只有吃一點點食物,生了病也不請大夫看,許多人活活累死或者病死在礦洞裡。並且他們還大多數在兩灣大陸,因為太遠,朝廷根本無法得知。」 「你說的可是真的。」石堅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沙戒身邊,眼睛瞪得老大,一把揪著他地衣領問。其實這種事情他沒有看到過,但在電影上可是知道的,在清朝末年兩廣地區猶為嚴重,本地漢人與洋人勾結,將華人騙到海外,其中大多數就是去的美洲,只是現在多數在智利開發銅礦,而那時卻在美國開礦修鐵路。這些華人在海外遭遇很淒慘。但是這些海客做得更過分,他們已經將這些人報告死了,也就是不打算讓他們活著回來。 沙戒從在洛陽認識並與這少年打交道起,就覺得這少年氣度雍雅自若,鎮定從容,還沒有看過他這樣失態的。他有些害怕,說道:「罪民到了這時候可不敢騙石大人,還有聖皇太后和聖上在這。不相信你可以去查洛陽的海客祁靳魚。」 「我會查的。」然而石堅卻揪著他的衣領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原來他為了使宋朝富強,可以說是嘔心瀝血,雖然他有三十多歲的靈魂,可身體卻只是一個少年柔弱的身體。雖然朝廷還有這樣那樣地缺陷,但並沒有偏離他地腳步,而且讓他感到幸運的是他沒有遇到昏君,就是真宗平庸了一點,對他也是信任有加。可現在聽到自己同胞互相慘害,讓他覺得無比地失望。 這讓他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了。這時他腦子是一片空白,身體也軟綿綿綴了下去。 看到他這副樣子,薛奎連忙走過來將他扶住。連趙禎也急燥不安。 薛奎勸道:「石大人,石大人,沒事,任何地方都有好人,都有壞人,這些海客中不還是有江大人這樣的好人。」 石堅眼睛空洞洞的,他迷茫地點點頭。這些日子進京後身負真宗重托,可以說是可比劉備托孤,而且破例使他以十五歲的年齡身居如此的高位。他一直盡心盡力,可以說鞠躬盡瘁。本來忙忙碌碌的生活使他還沒有發育齊全的身體過度的操累,只是自己從小鍛練身體,使他有一個良好的身體支撐著沒有倒下。現在聽到這個讓他震驚的消息,他只覺得心口堵得厲害,心也跳得發慌。 終於他張開嘴巴,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吐在桌案記錄案情的白紙上,鮮紅奪目。看到這種情形,劉娥也不顧身份,從珠簾後跑出來,緊張地問:「石愛卿,你怎麼啦?」 石堅此時腦子昏昏噩噩的,只是一個勁說:「豬狗,豬狗,豬狗都不如。」 然而他說完這一句,一翻眼睛,人卻暈倒在地。 PS:八部天龍的資料也是沒辦法,下邊會有這八部出現,每部對照著傳說,所以不得不寫。這一章也許大家認為我有點過分,但別忘了還真有這種人,比如那個陳什麼欠扁的,李什麼無志的。 浟U書盟 uuTXT.Com 銓蚊吇版閱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菩薩 字數:7156 天從晚上起就開始轉變,從下半夜就開始上雪了,而且下得很大。早上起來,京城已經是瓊瑤一片。在石堅的府邸門口卻從早上就跪下幾千人,領首的就是江芨。昨天下午,京城裡就知道石堅被他一手締造的海客罪行氣暈過去,連血都氣得出來。無數氣憤的人們湧到那些海客的家門前,以及江芨他們所駐紮的驛站,向裡面扔石頭。 自從石堅進京城開始,京城裡就已經深深地絡下這個風采翩翩的少年的印記。在這個少年的身上,他們幾乎看到了所有宋人優秀的品質,聰明能幹、才華出眾、平易近人、忠貞愛國、樸素慈悲,所謂儒家所講的仁、義、禮、智、信都可以在這少年身上找到。並且他儼然成了現在如同風雨中飄搖朝廷中一棵頂天神針。只要一看到這個少年向守候在路兩邊觀看他的人微笑示意,他們就覺得心裡是十分地安定。 這些海客良心真的讓狗吃了,石堅已經指出了這麼好的路子,他們雖然出海擔了一點風險,可那次回來不是收穫巨大?竟然將石大人氣暈了,除了那個奸相,也只有這些人能做出。 石堅這次病得不輕。從祖母病逝以來,他的心情就一直壓抑,進了京城後雖然承蒙真宗臨死前對他叫人眼紅的優柔,可他身上的擔子也越來越重。每天他處理的事務不知有多少,而且兼顧著查案,研製火藥(應當說是炸藥,但這時還沒有統一的稱呼)。還在準備著橡膠的提煉,想著槍支的結構,就是鐵打的漢子也吃不消。這還是他每天早上都在堅持著鍛練,否則早就垮了。 他從昨天昏迷到現在,都沒有甦醒。劉娥聽了,廢朝一日,帶著大臣們到石府看望他的病情。當然他們也看到了江芨這些海客跪在石家門前的景象。可硬是沒有一個人理睬他們。不過看到他們也是誠心誠意的,旁邊過路的行人和守在石家門前為石堅祈福的人才沒有繼續向他們扔石頭。 同樣,除了江芨他們,還有許多人在石家門前為石堅燒香,祈求他平安無事。 王曾搖頭歎道:「做臣子做到這地步,除了諸葛武候。再也沒有其他人比得上了。」 劉娥在鳳輦裡聽到他這話也隨聲附和,說:「是啊,比如某個人有了一點點小小地功勞,就沾沾自喜,連先帝也不放在心上。如果他像石侍郎這樣為官家開柘了兩個大陸,還不知道怎麼得意。」 王曾知道她說的就是寇准,嚇得不敢接話。 來到石堅的病房,竟意外地看到一個人,那就是元儼的女兒趙蓉。還看到她一臉的倦容,看來她是從昨天就來到石家的,而且一夜都沒有合眼了。 見到太后與趙禎。她連忙行禮。照理說她是一個姑娘家,而且身份尊貴,這樣來到一個大臣家中很不好。可一個禮官也沒有進諫,就連丁謂一派地官員,還有那個李培也沒有說話。不看到他們後面還有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公主在跟著? 這時候。臉上還掛著淚痕地綠萼看到了劉娥。她撲了過來。跪下在劉娥地腳下。說:「太后。我家少爺還是一個小孩子。他真地不能再做這麼多事。奴婢求求太后了。」 這時候太醫也請個安。然後說道:「石大人這次急火攻心。是表。其實他是勞累過度。身心負擔都過重。加上他身體還沒有長好。才造成地。」 劉娥默然。她現在看到石堅還在暈迷中。只是他眉毛還皺在一起。平時他總是一副微笑鎮定地模樣。也許現在昏迷不醒。才將他地內心憂慮展現出來。 劉娥來到石堅面前。在他地臉上撫摸了一把。眼中也是噙著淚。過了半天她才說道:「好孩子。是哀家讓你累著了。」 然後她轉過身來。對著身後地大臣說道:「難道這滿朝官員就沒有一個人能替哀家分憂解難?」 這一句話說得眾人都是羞愧。也許工部地事務還能幫石堅頂頂。可石堅製造地那些東西誰能頂?還有這個案件。他們也隱隱聽到許多傳言。第一是重大他們不敢頂。第二象涉及到石堅與那個妖道鬥智鬥法。除了石堅。恐怕連蓉郡主也不行。 這時王曾施禮說:「啟稟太后,工部事務繁多碎屑。然而石侍郎自任職後,唯恐事有疏忽閃失,事無大小,皆細心處置,加上現在他又擔負太多職責外地事務。這才是他勞累的根本。臣現在推舉一人,可讓他到工部協助石大人處理事務。」 劉娥聽了也覺得有道理。表面上看起來石堅有時候也是疏狂不粲,比如他在大殿上飲酒作出大江東去的事。其實相處下去,他還是一個很小心謹慎的人。有一次劉娥她的姻家錢惟演(他把自己妹妹嫁給了劉娥頭一個丈夫劉美)談到石堅時,劉娥問石堅可比歷史何人?錢惟演雖然和丁謂一黨,但還是說道:「如果真要硬比的話,只有諸葛武候才能相比。兩人同樣是才華出從,忠心勤奮。而且兩人還同樣是看似疏狂,實際上做事都極為苛刻小心。唯一不同的是武候出於亂世,石堅出於太平盛世。」劉娥聽了大讚。 現在聽了王曾的話,她問道:「王愛卿保舉的是誰?」 她嘴中喊著王愛卿,可是她對這個王曾與對石堅地態度卻是兩樣的。實際朝野上下都將他與石堅合稱為王石。王曾原來也是一個美男子,現在即使是快五十歲了,還是一表人才。而且也是文采過人。就是石堅也是佩服他。能不佩服嗎,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唐宋八大家之一,他寫的許多文章石堅還能背出。同樣兩人都是以耿直著稱。只是因為阻撓了劉娥種種權利,讓劉娥對他一直不高興。但王曾依然我行我素。 王曾從容答道:「微臣保舉的這個人就是右諫議大夫給事中為群牧使章希信(章得像)。」 劉娥也聽說過這個人,前幾年大學士楊億還以他度量宏廓,有宰相器向真宗推薦過。現在章得像正擔任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官。當然,如果不是王曾提起,劉娥也許都想不起來這個人了。 她點了一下頭,說:「也好。」 綠萼又過來道謝。 這時候床上傳來一聲響動,大家都轉過頭來。看到是石堅已經醒轉過來。其實。從昨天起他暈迷後,可將劉娥嚇壞了。現在她真正能指望的可就是這個少年。她連忙命人將石堅抬回去,然後命宮裡所有的太醫來到石家治療。這才使京城裡的人知道石堅出事了。經過一夜地搶救,他已經好轉過來。加上剛才的嘈雜聲,才使他從昏迷中驚醒。 石堅看著眼前地景象,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太后。聖上,你們怎麼全來了?微臣怎麼回到家中了?」 劉娥還沒有來得及回話,趙堇已經拉起了他的手,現在看到他醒過來,又是哭又是笑,說:「石侍郎,你還不知道啊,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小道姑的一句話讓石堅感到愕然,看來這副身體還沒有長好。架不住勞累啊。 趙禎也說道:「石侍郎,你可親口對朕說過,諸葛武候凡事事必恭親。/把自己累得早死,還沒有讓蜀國大臣得到鍛練的機會。前車可鑒,你可不能將自己身體累垮了。你可是答應父皇,幫助朕打造一個盛世輝煌,前所未有的大宋的。」 石堅心想我也想,可現在滿朝大臣有幾個不是丁謂地親信,我又能指望誰? 劉娥這才說上話:「這段時間哀家事情多,沒有關心石侍郎,是哀家使你累成這樣地。」 石堅從床上坐了起來。施了一禮,正色說道:「微臣深受太后與聖上寵愛,還有先帝對微臣地寄托,只是擔心自己的事做不好。這是微臣地本責。」 「但是你也要保重好身體,凡事也不能太勞累了。還有哀家告訴你一條消息,哀家讓寇准回京城了。」 石堅聽了微微一愣。不是說好讓寇准只返回西京的嗎?現在劉娥不怕寇准回京後和她搗亂子了? 王曾他們聽了更是大喜。現在曹瑋和魯宗道相互召回京城,現在又聽到寇准也要被召回京城。他們不由摩掌擦肩,準備大幹一場。不過這時他們都感謝地看著這個少年,若不是這少年一味堅持。不要說是寇准,就是魯宗道也一時半時還繼續在下放過程中。這也是他,要是旁人誰敢提寇准,提一個死一個。要讓他們遺憾的是李迪和小倔子還在下放過程中。只有丁謂他們臉色大變。 然而劉娥下邊一句話卻使他們的心沉入了低谷。劉娥說道:「可惜他也病得不輕了。」 石堅這才回味過來,感情寇老西兒要死了。劉娥這才故示大肚。不過相比於歷史寇準死了連靈柩都沒有路費運回來,現在寇准的命運也不知好到哪裡去。他低聲說道:「就是這樣,微臣還是感謝太后地。」 這也是真正在相幫寇准說話了。但別人說這話,劉娥心中疑神疑鬼,可石堅就不同。她是真心相信他。當然。如果一個臣能為她累成這樣,她再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使她相信。說到這裡她謂然一歎:「就是哀家也感到現在也上了歲數。以前看到先帝處理政事。覺得沒有什麼,可臨到自己卻感到如履薄冰,十分困難。就是這一個月來,哀家也覺得很累了。身體骨漸漸有跟不上來的感覺。」 如果是寇准在這兒,肯定要說那麼你既然很累,那麼大著膽子,將一部分政務交給趙禎去處理,不就得了。但現在卻沒有一個大臣敢說,連王曾也不能。 石堅說道:「太后也要注意身體,事務可以交給大臣去做,太后與聖上只要總攬全局就是。」 劉娥這才一笑說:「你勸我,你也不是?你也可以將事務交給屬下去做。你看哀家這身體能堅持多久,聖上還要你輔佐呢。」 如果這話在石堅第一次進京時或者第二次剛進京時說,這些大臣還會覺得她是對石堅太過優厚,可現在通過石堅的表現,他不但可用完全可以勝任來形容,而且可以用非常可以勝任這個詞語為比喻。 這時候還在抓住石堅手不放地趙堇說道:「對啊。石侍郎。你可要保重身體。剛才我到你家還看到你養的那匹小白。它真的好漂亮。你也要和小白一樣強壯。」 石堅聽了汗滴。小白就是給她逼得沒有辦法,石堅買來的一匹白馬。現在白馬王子與白雪公主的故事流傳開來。看到了這匹小白,讓趙蓉笑得前仰後合。石堅本來就是一個文臣,平時也不喜歡招搖,更不喜歡騎馬,儘管他還訓練過騎術。這個小白進了他家。是養尊處優,長得一身肥膘。其實現在已經不能用強壯來形容,應當用過度肥胖來形容了。現在要是叫它跑,恐怕遠遠不及原來剛進石府的時候。不過趙堇不知道,她看到小白長得胖胖的,還以為它變得強壯了。 當然,現在大臣也知道這件事。在這件事上,劉娥採取的是放任不理地態度,其實她是造成了一種即定事實。最後逼迫大臣不能反對。他們聽到這句話,臉上神色都變得古怪。特別是趙堇還用馬來和人比。任誰再強壯,也比不上馬。可她這句話也使剛才一副君臣相宜地氣氛破壞得一乾二淨。 石堅還在嘴硬。他說道:「微臣只是讓這些畜牲氣的,與身體無關。」 紅鳶一旁插言道:「不是啊,少爺,太醫們都說你是累壞了身體,才造成的。」 薛奎也是一行禮,說:「石大人,還請安心養病,那個可惡的海客下官已經派人用快馬前去抓捕。到時自當不能輕饒。」 趙禎也在一旁說道:「石愛卿,這些人畢竟還是少的。像江芨那些人是佔大多數。哦。朕告訴你一件事,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一起來到你家門口跪著請罪,都快一個多時辰。」 其實這麼多人中,只有他和趙蓉明白這些海客在石堅心目中地意義。現在聽到祁靳魚這樣的暴行。連帶著對江芨就連劉娥也恨上了。趙禎一旁還不敢為他們說好話。這些海客大多數是南人,現在這冰天雪地裡,時間跪長了,可吃不消。因此等於是遞話給石堅。 石堅連忙叫人將江芨喊進來,並讓其他海客全部起來。這也讓守在石堅家門口的老百姓聽了全部歡呼起來。連在房裡眾人都能聽見。然而石堅眼裡卻眨起了一絲憂慮,自己現在的聲名太高,只要有人抓住這個不放,難免最後會讓太后起疑心。 江芨進來後,一下子跪在石堅床前,磕了三個響頭,連額頭也碰破了。按理說他現在是一個四品大員,不能向石堅行這樣地大禮。可他這個官品本來就是一個虛職,其次他比石堅還要山寨版。倒沒有一個大臣進諫。 石堅叫他起來。對他說:「這件事與你們無關。本官喊你進來。是有事找你。」 江芨說道:「石大人有什麼命令儘管吩咐,只要江某人能辦到的。再所不辭。」 聽到他身為一個朝廷命官,不用下官,反而用江某人這個詞語,眾人更是皺眉。 石堅說道:「現在大洋島和兩灣大陸離朝廷甚遠,暫時朝廷還沒有辦法管理。於是這些人便喪盡天良,做出這種事。本官叫你進來,是有件事托負你去辦。你可以和海客們商議一下,能不能成立一個商會,互相監督。這樣也自然減少這種事的發生。」 從真宗沒有駕崩前,朝廷就商議是要派官員駐守這幾個大陸,可現在連南方也沒有大臣願去,況且這麼遠地方,特別是兩灣大陸,那與流放有何區別。這件事也被擱置下來。不過眾人聽到石堅這話,眼裡都放出光。這倒不失是一個好辦法。有了這樣一個組織互相監督,雖然還會有人膽大妄為,但是會好得多。同樣為了怕以後受到牽連,也會有人舉報。 江芨抓了抓耳朵,說:「這是一個好主意,石大人,你放心,交給我來辦。」 「對你我肯定相信,不然也不會找你。你叫他們都回去吧。還有這幾天你們立一個章程出來,到元宵節之前呈給太后與聖上。」 等江芨離去,石堅才望著眾人說道:「這件事除了主犯就不要牽連其他海客了。沒有他們在前面帶路,老百姓是很難自覺到新大陸的,除非朝廷強迫,那樣就會使民眾對朝廷有怨言。本官希望眾位在這件事上不要與其他海客為難。」 說到這裡。他對綠萼說道:「你把我書櫃裡第十個抽屜裡的圖紙拿來。」 一會兒綠萼拿來圖紙,石堅指著圖紙說道:「這就是我曾經在和州燒掉地那張新式紡織機器的圖紙。後來本官又畫出來了,但一直沒有交出來,是怕引起不良的後果。現在去新大陸更方便了,也有更多地國家可以供我們傾銷棉布,是交出來地時候。」 聽到他這樣一說,所有人眼裡都放光。有些人可是對這種機器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石堅又說:「丁相,你與眾位大臣到我家客廳商議一下,該如何讓這機器落行下去。如果落行地好。本官還有一種用蒸汽機帶動的紡織機器,速度更快。薛大人,你留下來。本官還要問你案子進展。」 今天來到石府可都是朝中重要大臣,可他們聽了石堅這話卻不生氣。他們也隱隱聽到這案件一些內幕,現在一個小小地宮女死因,牽扯出來一個天大的窟窿,連丁謂都不敢吭聲,況且他們。事不關已,高高掛起,豈不更好?而且他們自己家中大多都有大批的田地,現在有了這種機器。如何普及以及使自家在這機器中如何受益,他們更關心。 現在屋中只剩下劉娥、趙蓉與趙禎,就連趙堇也自覺地跟紅鳶出去玩耍了,綠萼還要留下來侍候太后與趙禎。但作為劉娥曾經的心腹,劉娥也對她相信。 石堅就問道:「現在遼國使者有沒有出大宋的邊境?」 薛奎一愣,難道這使者中有兇手?可不像啊,在他們來之前,兇犯就已經發生。 劉娥也莫名其妙,不過她還是答道:「應當按行程。也差不多了。」 石堅說道:「那就好。」 趙禎奇怪地問:「這是為何?」 石堅答道:「這是微臣地一個想法,具體還要等沙戒提供我們證據後,微臣再告訴聖上原因。」 然後他轉向薛奎問道:「本官暈倒後,沙戒還說了什麼?」 薛奎苦笑了下,說:「石大人,你暈倒後,他什麼也不肯說了,還說即使他說了我也不懂,連太、太后。」 劉娥笑著接過他地話:「他說連我與皇上也不懂。」 不過這時她皺起眉頭說:「只是他說的話也叫哀家很不明白。他說就比喻他看到了這個組織的一個菩薩。能讓人上刀山。還可以在滾油鍋裡洗澡,人卻安然無事。最讓哀家不明白的他還說。他說這個組織在深山裡,在沒有材料和多少人工的情況下,可以一夜出現許多高大的房宇,又一夜突然消失。而且他還親眼看到一個菩薩平地駕祥雲在低空裡飛。所以他說我們不懂,還要等你病好後,才能向你招供。」 PS:有許多人對小弟我到現在沒有掰到丁謂很生氣。別急,按照歷史上來,丁謂並沒有處死,西夏也要到十幾年後才與宋人交手。諸位恐怕更等不及。即使我寫小石硬要與它火拚,再與遼火拚,憑著劉娥和滿朝文武的性格,會同意麼?那樣太假。這案子就是一個契機,到時候結果會使你們滿意,而且很爽。馬上就消滅小日高麗,打到歐洲去,佔領全球,也更離鋪。還有我再次申明,武術是有的,但沒有武俠,最多如李小龍那樣本事,海燈都達不到。 憂幽書盟 UUTxT。COm 全汶字扳閱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滅門 字數:7376 石堅聽了只是「哦」地一聲。 趙禎滿懷希望地看著他,問道:「石侍郎,這個你也能破解?」 石堅剛剛醒過來,臉上的氣色還不是太好,綠萼走過來餵他喝了中藥,石堅才笑了笑,說:「微臣沒有看到現場,不好說。但微臣說過天道幽遠,即使有神也不會下凡來擾亂人間的秩序。所以老子說天地視萬為芻狗。這上刀山滾油鍋很簡單。只是上刀山也要經過一段時間訓練。至於一夜成市,又一夜消失,這要特殊的地理環境和氣候。還有人能不借外力飛上天去,和微臣那個鋸人形式差不多,是一個障眼法。不過究竟是怎麼回事。微臣沒有看到過現場,還不能斷言。」 趙禎顯然來了興趣,他說道:「石侍郎,朕昨天也在想這個原因。按照你寫的那本《格物學》所講的萬有引力原理。人是不可能在天上飛的,除非像石侍郎那樣做出來熱氣球。可是就想不出來是什麼奧秘。石侍郎,你能告訴朕這是怎樣造成的?」 石堅雖然身體還很虛弱,但他望著趙禎的眼裡卻是充滿了笑意,甚至還有一種疼愛的味道。 劉娥看到他這個眼神,心中大定。其實剛才那麼多老百姓在為石堅祈福,然後又為石堅歡呼,劉娥知道這是石堅在民間有著很好的聲望的原因。可另一方面她也有些顧忌。 石堅說道:「其實這個沙戒所說的幾種事物當中,除了上刀山要有一定的技巧外,下油鍋和一夜成城原理很簡單,至於這個飛天卻是一種比微臣鋸人還要高明的障眼法。除了這種飛天外,還有從布裡變出一種馬來。或者關在房裡一個月不吃不喝,或者將一間房屋眨眼之間變得無影無蹤等等。都是很高明的障眼法。表演這種障眼法由於物體較大,不但借助一定地道具和條件,還要手捷眼快。否則很容易穿幫。」 說到這裡,他歎道:「說起來這個組織也還是有些本事的,可惜將這種高明的表演用在邪術上,並且身為宋人,卻一心要使國家不安定。這也等於是變向地賣國求榮。」 他在這裡將這些人不但安上了叛逆,而且安上了一個賣國的大帽子,可見他對這些人也是十分地痛恨。事實上這些人與那些被生活壓迫得沒有日子過地起義農民,是兩回性質。 趙禎還在好奇地問:「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或者說他們是怎樣做成的?」 不要說是他。就是劉娥和薛奎以及趙蓉也是充滿好奇地看著石堅。 石堅看著他們期冀地眼神無奈地說道:「這樣吧。明天我審完沙戒後。看沙戒是怎樣描述地。再順便把原因告訴你們。」 劉娥雖然心中好奇。但還是勸他休息幾天再說。石堅正色道:「其實這件事微臣早就準備了不少天。現在也該到收網地地步。也許不幾日。殺害巧兒地兇手就會抓回來。」 「哦。這可是一件好事。如果妹妹知道了肯定開心死了。」趙禎高興地說。 石堅又說道:「抓這個兇手容易。但抓捕所有參與這件案件背後地主使者很難。不過。現在首先在清理宮中地宵小分子。」 劉娥聽了又說道:「石侍郎辛苦了。」 可這回她沒有再阻止石堅。畢竟現在有這些人在宮中。對她與趙禎地安全有著極大地妨礙。一天不能將他們全部審之以法。她就是在皇宮裡都是提心吊膽地。 然後她才與石堅告辭。石堅還是堅持著站起來,送他們出去。可是他與劉娥母子以及眾大臣來到院中,卻傻了眼。原來小道姑正和紅鳶練習體操。 紅鳶和綠萼不一樣,沒有受過正規的禮儀教育,加上石堅平時也不喜歡這些繁瑣的禮節。她有時候還不知輕重。也許是她氣憤趙蓉。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在她心目中反而希望趙堇身體更健康些。於是教了趙堇廣播體操。 她一邊教一邊還有節奏地喊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中間還夾雜著「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趙堇今年十二歲,也開始懂人事了。可還是單純,還真的照紅鳶所說地那樣去做。一會兒跳起來拍拍巴掌,一會兒扭扭小屁股,那兩個小屁股扭起來的樣子還蠻好看地。 石堅滿頭大汗,要不是綠萼攙著他,他都能再次暈倒。 劉娥也連忙叫小道姑停下來,並且低聲地斥責了幾句。 那些大臣們都是搖頭無語。 第二天石堅又來到了大理寺,這也是臘月三十了。再過幾個時辰就要到除夕夜了。 沒想到劉娥和趙禎也趕過來,陪審。 石堅迅速明白了他們的心意。畢竟這案件一天不了,就如魚骨在哽,始終很難受,並且這些人是真正衝著他們安全而來的。 提上來沙戒,沙戒看到石堅在座,又接著昨天的陳述講下去。他說道:「這時罪民才發覺自己來到一處深山裡。這裡空無人跡,就在一處山谷中,這個組織竟就著山洞開挖了一個個石壁。罪民就是在哪石壁中學習這些裝神亂鬼的本事的。並且這些人還強迫罪民記下許多經義。直到第二年的四月份才讓罪民出去。罪民還記得為了使罪民理解經義和學好這些裝神弄鬼的本領,這個組織竟前後出了七八個老師教我。等出去時他們又把我蒙上眼睛。後為罪民真的用這些本領欺騙了不少人。然後就到了去年冬天,這個組織才派人來找我。要我接近夏州的李重昭。在沒有接近前,他們又將我帶到那個山谷,說要參加什麼沐禮大會。只有參加了這個大會,以後才能算是自己人。」 石堅這時說道:「不錯,沒有這道手續。他們是不放心你去為他們做事地。」 趙禎說道:「為何?」 石堅答道:「聖上,這種邪教想要下邊成員臣服,無非只有兩種手段。一是奴化,反覆地訓導。進行心理暗示,使他們認為教主無所不能。」 「那麼什麼心理暗示。」 石堅抹了一把額頭,汗,現在還沒有心理學這一學科。他做了一個比喻說道:「就好比一個人長相一般。但在別人不斷暗示下,也覺得自己長得很帥。這樣一來,他說開始注意打扮舉止。慢慢地長相雖沒有變化,可他的氣質卻在漸漸地發生變化,這種氣質也彌補了他相貌地不足。漸漸地他真的變得比以前帥多了。就比如這個組織。他們也對沙戒這種人進行心理暗示,說教主怎樣怎樣的神通廣大。時間一長。沙戒這些人也就在心裡真的認為他們教主很神通廣大。以後也就不敢違抗他地命令。」 沙戒跪在下邊,說道:「石大人,他真是很神通廣大的,可不是什麼心理暗示。」 聽了他這話。趙禎和石堅相視一笑,連劉娥也在珠簾後笑出聲。 石堅又說道:「當然。除了這種手段。像這個教主恐怕比誰都會裝神弄鬼,再向這些人表演一些大神通,比如人飛了起來等等,再處以苛刻的刑法恐嚇那就更妙了。」 沙戒茫然地說:「這樣說來,人能飛上天也是裝神弄鬼?」 石堅說道:「其實你也在心中懷疑,只是不敢肯定,所以才一定要本官聽審,是麼?本官告訴你,只要你老實交待,本官可以解答你心中的疑問。」 沙戒先是迷茫了一會。又說:「石大人說的不錯。他們是派了人對罪民灌輸了許多教主乃是真正天神的話。開始罪民也是不相信。畢竟他們還教了我許多騙人的法門。如果真的神通廣大,為何不告訴罪民真正地法術?我在這山洞裡呆了十幾天。同時這時也有其他地人來到了這裡。但是這個組織將我們都關在屋內,不許相互接觸。否則就會處死。這天早上,他們把我們的臉都蒙上,只留下眼睛在外邊,然後將我們帶了出去。然後帶我們參觀那些不聽話的成員下場。」 說到這裡他機靈靈打了一個冷戰。然後才露出恐懼的眼神說道:「一共是五個人,他們先用小刀子一塊塊割下他們身上的肉,然後還用傷藥敷上,使他們不會立即流血死去。然後再把他們拖到油鍋旁,用滾油在他們身上澆。再用傷藥敷上。這樣活活折磨了一個上午。然後到了下午,他們又在這些人身上割下口子,在這冬天裡還不知從哪裡弄來許多螞蟻,讓這些螞蟻在傷口上咬。然後又帶來一些很凶地狗,讓它們這五人身上咬。反正世間所有的殘酷刑法都在這五個人身上用過,世間沒有地刑法也用過。這樣整整折磨了三天,這五個人痛得連喉嚨都喊啞了,這才一個個死去。」 趙禎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說:「石侍郎,你一定要剷除這些邪惡的組織。」 同時石堅還聽到珠簾後傳來嘔吐聲,顯然劉娥聽到這裡受不了,忍不住要吐。 沙戒又說道:「也就在這天晚上,有人通知我們,說是有一個菩薩要來。」 「菩薩?真是大言不慚。」薛奎冷哼了一聲。 劉娥也在珠簾裡說了一聲:「世上還有這樣殘忍的菩薩嗎?」 沙戒說道:「不錯,罪民昨天也說過。這個組織裡共分四部。除了菩薩部能有權利見到教主本人外,其他人卻沒有資格見到的。」 他頓了頓又說:「說來也真奇怪,罪民所呆的那個山谷裡本來就連一條能往外界的道路也沒有,山谷裡更是一間房屋也沒有。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們這二十幾個人被帶出來時,卻看到了一個高大的城堡矗立在山谷裡。那晚雖然很冷,可在月光照射下,依然閃著金黃色的光芒。我們當時離那個城堡雖然還有幾十丈距離,可還是能感覺到那個城堡結實程度的。像這樣的城堡,不要說在這山谷裡。就是在外邊,沒有幾個月時間,也造不出。石大人,最讓罪民奇怪地是第二天下午我們離開時。卻連一個磚頭影子也沒有了。那個城堡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聽到這裡,薛奎和趙禎一起望著石堅。這件事可真是古怪。除非真地有神靈相助,否則不可能在一夜時間將這個城堡修建好,就是用堅粉也不行。然而石堅說了一句讓他們氣憤萬分地話:「你往下說,等下本官為你解釋。」 還要等下?都等了一夜了,趙禎心中鬱悶,今天他來和劉娥性質不同,他是特地來聽答案的。 沙戒也想知道答案。但現在他可沒有資格提條件。況且後面還有疑問他也想知道。於是他又說道:「然後這城堡上出來幾個人,他們都戴著面具,這些面具都是佛教中十八伽藍美音地打扮,只有一人是戴著靈吉菩薩的面具。那個戴著靈吉菩薩面具地人手一揮。從城堡裡出來兩個戴著黑白無常面具的人。那個菩薩說:今天本尊要為你們表演真正的大神通。然後那兩個黑白無常拿出幾百把尖刀,還叫我們試試這尖刀的鋒利程度。他們將這尖刀插在地下。然後黑無常赤著腳就在這刀上走。」 聽到這裡,石堅不由一樂。說:「這個原理你表演的那個刀砍不死的原理都是一樣。」 沙戒則迷茫地說:「可不一樣,罪民的助手和罪民反覆練習過的。他地刀看似砍在我地肚子上,其實連碰也沒有碰到。」 石堅心中叫了聲暈。好傢伙,連這都省了,比義和團還要小瞧了老百姓。可是這些人卻又被大騙子騙了,就是有神,怎麼靈吉菩薩、伽美藍音怎能和黑白無常混在一起? 他搖搖頭說道:「你且往下說,等下我一道解釋給你聽。」 沙戒又說道:「然後等到黑無常安然無事走下來,他們又反抬出一個大油鍋,下邊還生著火。裡面的油都燒得翻滾起來。當時我還想到了三天前。這些滾油澆在人身上可是一澆一個血洞。可是那個白無常卻脫下衣服,一下子跳進去洗了一個澡。然後皮膚光滑滑地從油鍋裡出來。」 石堅說道:「這個更容易,但是他不會在裡面很長時間的。」 沙戒點點頭說:「不錯,可這也讓人不堪思議了。這是什麼原因呢?」 對啊?薛奎和趙禎又再次望向石堅。可讓他們氣得牙直咬的是石堅還是在說:「你往下說,等下本官告訴你。」 沙戒更加疑惑,難道這真是在裝神弄鬼?他又說道:「就在我們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這時那個菩薩竟緩緩地從地面升起。原來我們才發現他一直踩在一朵雲彩上。他慢慢在幾個伽藍美音中間升上了天空!」 石堅問:「大概有多高?」 沙戒想了一會,說道:「大概有三人多高。」 石堅點點頭說:「不錯,這也可能就是他們最大地高度了。」 趙禎更是抓抓頭,就是這高度也不可思議,而且為什麼就不能再往上升呢? 沙戒又說:「而且他升到了空中後,開始說起我們這一兩年來發生了什麼事,就如親眼所見一般。石大人,就是他在裝神弄鬼,可我們回去後的事他又怎麼知道地?」 石堅又是一笑,說:「你們這麼長時間發生了很多事,特別他們教了你們裝神弄鬼,事情更是精彩,他不可能每件事都說出。而且為了不讓你們知道各自的身份,只要這件事能讓別人猜出你的身份,他也不會說出的。對麼?」 「那是當然,他們很神秘的。這有什麼不對麼?」 石堅說道:「當然不對,本官等會和你解釋。你繼續往下說。」 這時趙禎都急得心裡像貓掏一樣,他在旁邊忍不住說道:「你就別要問了,快點說。」 「是,聖上。然後他說只要我們忠心聽他們的話,他們就可以傳給我們真正的大神通,甚至可以長生不老。但是不聽他們的話,我們的下場就會像那五人一樣。然後第二天下午。我們又被送出了山谷。回到了各自地地方。然後在罪民有意接觸下,讓李重昭真地誤認我成了他地諜報人。這又到了今年,幾個月前,他們又派了使者叫我又與遼國人接觸。沒有辦法。罪民也知道這樣不好,但已經誤入了泥坑,也爬不起來了。幾天後,真的有個遼國使者來到洛陽。這樣罪民成了他們雙方地諜報人。不過只是建立了關係,他們並沒有要罪民做什麼事。直到一個多月前,先帝駕崩,他們全找到罪民。至於李重昭的事,你們也查清楚了。但是遼國的主使人。你們恐怕想不到吧?」 石堅冷冷一笑。說:「不就是耶律季軍嗎?」 「咦?」沙戒和薛奎、趙禎全部站起來,驚奇地叫了一聲,只不過一個從地下,兩個人從椅子上。劉娥也在後面呀然一聲。 沙戒沮喪地說:「既然石大人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罪民的口供。」 石堅說道:「這只是進一步驗證。」 薛奎不解地問:「那你為什麼昨天還要問。他們都要出關了,反而是一件好事。」 石堅說道:「啟稟太后、聖上。現在夏州是什麼形勢?」 原來李德明的兒子李元昊不顧嚴冬,帶著夏州最精銳的騎兵,冒著嚴寒,襲擊了甘州。回鶻夜落隔可汗王萬沒有想到夏州竟然在這寒冷的天氣來襲擊。讓李元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得手,夜落隔可汗王也被活捉。並且這一仗除了在路上凍死了許多士兵,夏州兵在戰鬥中損失非常小。甘州得手後。李德明勢焰立即囂張起來。他用飛鴿傳書說李重昭是他手下地人,雖然冒犯了朝廷,但是還是希望朝廷將李重昭交給他處理。否則會給他對宋朝地忠心蒙上了陰影。作為一個臣子,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可是這樣說已是無禮之極。這封飛書前天傳到京城。在朝堂上為了這件事大臣們已經吵翻了天。就是丁謂一派也各自持著不同的主意。 趙祉與劉娥聽了默然不語。作為一個大國。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夏州要脅,這可是一個恥辱。 石堅又說道:「沙道長。下邊的讓本官替你說,而且耶律季軍還派了兩個手下,偽裝成道士,跟隨著你進宮。因為你當時背著活神仙地名聲,所以看守皇宮的士兵也沒有對你盤查。但是和夏州只想用春藥相比,耶律季軍竟然想對太后下黑手。於是你也害怕了。才沒有參與或者直接參與。第二天一早,你又得知了巧兒地死訊,而且那兩個人沒有得手,知道很可能要是被人發現巧兒是他殺的,一定會有人搜查皇宮,於是也要脅你帶他們出去。所以一早你就離開了皇宮。對麼?」 沙戒擦了擦額頭的汗說:「石大人,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和那個菩薩一樣,會猜出過去的事?」 石堅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我雖然不敢不敬神,但我也不信神。我只信良心忠心。不過有一件事本官不明白,為什麼你不讓手下下春藥,反而讓無塵來辦這件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參與的人越多,漏洞就越大嗎?」 沙戒說道:「石大人,是這樣的,那個無塵與罪民也一樣,是八部裡龍人的成員。」 石堅點頭說:「這樣本官明白了。你沒有參加,是因為你對藥性沒有無塵熟悉。」 沙戒說道:「正是這樣。可是你怎麼知道是耶律季軍下的手?」 石堅剛要回答,這時有衙役進來稟報。原來是西京捉拿祁靳魚的官差從洛陽也用飛鴿傳來消息。他們到了西京後,帶著西京地衙差來到祁家。可看到他家啞雀無聲。於是推開門一看,祁家上下五六十口全部遭到殺害,而且死壯極慘,有地分屍,有地裂割,有的被火燒成焦碳,還有地放在鍋上蒸死,就連兩個幾歲的嬰孩也沒有放過。當時進去抓祁家的一百多號人沒有一個不吐的。同時他們還在地下發現了一行字,上面寫道:沙戒,你的下場會比他們更慘。現在發生了這樣的滅門大案,西京所有官員都震呆了,所以才採用飛鴿傳書,詢問京城怎麼辦? 而沙戒聽到此事,臉都嚇白了,驚恐地大叫起來:「他們要來了,他們要來了。」 PS:有誰能猜出一夜成城的原因,請發帖,只限明天我更新為止,猜對的還是老規矩,從中選一個人下月送一萬起點幣。 憂憂書萌 UuTXt.coM 銓紋自阪月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拜年 字數:8340 石堅用驚堂木在桌子上狠狠地一拍,說道:「叫你媽的頭叫。」 聽到這個文雅的人竟說出這種粗話,趙禎和薛奎都相顧愕然。 石堅說完才醒悟過來,他對著趙禎和簾後的劉娥說道:「微臣失禮了。」 「哀家明白你的心情。」劉娥說道。從衙役們進來稟報這件慘案,她就一直注視著這個少年,省怕他又像昨天那樣,心理再一次發生崩潰。現在看到石堅只是生氣,反而長舒了一口氣。對於石堅的粗話,她反而沒有放在心上。如果石堅聽到這個消息,沒有反應那才叫奇怪。 然後她頓了頓,又說:「哀家也明白了一點。」 「太后請說,」石堅說道。 其實這些人為了隱飾真相,現在狗急跳牆,屢屢犯下大案,反而更加暴露了他們的蹤跡。 劉娥歎道:「像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如果要運轉起來,需要許多金錢。而現在最賺錢的行業,無非就是做一個海客,去新大陸。哀家懷疑這個祁靳魚就是這個組織的人。而且還是比較知道內幕的人。所以他們害怕暴露才滅口滿門。」 說到這裡她說道:「石侍郎,你隨我到後堂說話。」 這也是石堅還比較年幼,而且與公主有著曖昧的關係,否則是旁人劉娥是不敢這麼做的。 進入內堂,劉娥說道:「昨天哀家與薛大人都忘記要對此事保密,才使這個消息洩露出去。」 石堅也在心裡埋怨。這可是一條很好地線索。就這樣中斷了。不過他還是說:「太后。無妨。現在 他們越是這樣瘋狂。留下地破綻就是越多。」 劉娥歎道:「可是這樣卻延遲了破案時間。不過哀家心中有一個想法。昨天為了迅速抓捕祁靳魚。薛大人可是動用了快馬。就是這樣還遲了一步。說明在京城裡也有這個組織地人。而且勢力不小。因為哀家想要比薛大人派出地人快。只有動用信鴿。」 石堅明白她地意思。信鴿固然是快。但缺點卻是不少。比如信鴿容易受到其他猛禽地傷害。還有信鴿有時也能發生失誤。送錯了地方。因此這時候重大地軍情還是用快馬稟報。就比如這次夏州為了救李重昭。竟然動用了信鴿。擔任殿前都指揮使地曹瑋就說道:「此乃夏州色厲內荏。微臣認為事實不是李德明所上奏折那樣。這次其子固然得手甘州。但是損傷恐怕遠在他奏折上所寫地那樣。況且李德明也是一代雄才。他不可能為一個臣子這時招惹朝廷地憤怒。他寫這封奏折救李重昭是假。向朝廷示威是真。說明現在他怕聖上和太后生氣。現在就討伐他們。因此連信鴿也動用了。依微臣地意思。既然他能在寒冷地天氣裡襲擊甘州。那麼我們也可以調動陝西各路大軍征討夏州。而且現在朝廷財力還不成問題。只是因為天氣嚴寒。會有許多士兵損傷。但卻有可能一勞永逸。」 對於曹瑋地建議石堅也是十分贊成。同石堅一樣。曹瑋在西北還呆過一段時間。聽說過這個李元昊從小就勇猛過人。這次不管他損失有多大。但是以二十一歲地虛齡竟完成了他父親所沒有完成地事業。將來比起李德明。這個元昊地威脅恐怕會更大。現在朝廷雖然和夏州關係處於一個偽蜜月階段。但是宋朝對李德明還是採取防範地態度。在陝西路屯集了二十多萬大軍。假如真如曹瑋所說。夏州此時士兵損失慘重。這麼多軍隊湧入夏州。李德明一定難以抵擋。 但可惜他地建議迅速被其他大臣用真宗新喪。而且才滿中孝。國家最好不要輕易舉兵阻止了。就連王曾也不太認同曹瑋這近似有點冒險地建議。曹瑋這才歎息作罷。並說道:「現在不舉兵。後數十年中國將為西北所困矣。」 現在賊子動用了信鴿。說明了幾件事。一是祁靳魚的確知道這個組織許多內幕,才逼得他們不得不狗急跳牆,痛下狠手,而且還動用的是信鴿這種傳遞信息不安全的辦法。二是這些賊子手中用信鴿,而且還訓練它們來返京洛兩地過,否則信鴿始終不是人,它怎能知道將消息送到什麼地方。京城裡有能力飼養這種信鴿並且使人不懷疑的並沒有多少家。 劉娥又說:「石侍郎,哀家勸你現在暫時不要與蓉郡主走得太近。」 石堅也知道她的意思,不但是她。其實石堅早就在懷疑了。看似宮中兇案只有三撥人,然而這個組織卻如同一個幽魂一樣無處不在。並且他們準備了那麼長時間,所圖謀者大。這不由使劉娥懷疑起幾個王爺來。從趙匡胤和趙匡義就有許多兄弟,到了趙匡義手上又有好幾個兒子。這些人有地已經死了,可他們的後代依然封王封公。並且除了少數人流放外職,大多數人都留在京城。而這些中聲望最高的就是八王元儼。現在劉娥開始對元儼疑神疑鬼,這也是在情理之中。 石堅又在努力地回憶歷史。歷史上宋朝幾個王爺很安分,就是那個什麼《三俠五義》中地長沙王的故事也是杜撰而來的。當然,由於他的出現。使真宗多活了一年多的時間。也使丁謂在相位上時間呆得更長。現在宋朝比歷史上宋朝更富,然而朝政更黑暗。同時元昊也提前了五年得手甘州。這樣一來。使得石堅對歷史就不敢確定起來。 他沉吟了半晌說:「太后,現在也不要草木皆兵。其實除了幾位王爺,微臣感到還有其他的可能在裡面。不過對於八王爺,微臣卻不是很懷疑,因為到現在許多事情也有蓉郡主幫助微臣出謀畫策,才使得案情漸漸明瞭。」 然後他又看了看劉娥的表情,知道她對自己這話並不滿意。他又說道:「太后,這種情況下不能亂。當然如果真要是牽連到八王爺頭上,微臣也定當從公處理。」 劉娥這才說:「這樣最好,你出去繼續審案吧。」 當她看到這個少年雖然在往外走,可他的眉頭卻緊緊地擰在一起,知道這段時間他為了使朝政清明。可以說是嘔心瀝血,終於不忍道:「石侍郎,你放心查此案件,哀家相信你。哀家也希望是你所說的其他情況。」 如果真是某一個王爺看到真宗病重,仁宗年幼,謀劃了好幾年。不動便罷,一動將對整個朝政是無比大地打擊。不但是劉娥,就是石堅也不希望宋朝內部進入戰爭狀態,那樣會給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遼國和西夏一個最好的機會。整個大宋也就會面臨有可能覆滅的危險。 石堅應了一聲,他再次回到公堂上。從懷裡掏出兩張圖紙,叫衙役遞到沙戒手中,說:「耶律季軍讓你帶入皇宮的兩個是不是這兩個人?」 沙戒打開圖紙一看,原來圖紙上是兩個人地畫像,石堅採用的是後來西洋人寫實的畫法。這兩個人讓他畫得十分逼真。沙戒看了又驚又疑,問道:「石大人,你怎麼知道的?」 石堅冷冷一笑。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做了,就不可查不出來。」 他說得簡單,其實他為了得到這兩人地畫像,可費了一夜時間。原來他從西京回來後,就更證實了自己的看法。於是判定另外兩股勢力中有一股是遼國中某一個大臣所為。同時他將平雲宮所有道士都畫了下來。這件事除了趙蓉後來知道外,沒有朝中官員知道。在那個時候石堅就隱隱知道除了這三股勢力,還有一股隱在暗中。 後來他回到京城後,立即將看守城門地士兵招來。懼於沙戒在民間的地位。他帶道士進宮,並沒有遭到很嚴格的盤查。可也因為他的聲名,看守皇宮的士兵對他的人很注目。其中還有兩個記憶力很好的士兵,他立即就說了還有兩個人並不在這些圖紙裡。 然後石堅根據他們所說地那兩個地長相,慢慢地臨摹這兩個人圖像。為了這兩個人地畫像,他不斷地畫不斷地修改,最後花了近一夜時間才最終將這兩個人畫像定下來。然後他又密秘請求劉娥派了幾十個親信,注意在京所有遼人身邊有沒有這兩個人出現。只用了兩天時間,就在耶律季軍身邊找到這兩個人。但他也封死了這條消息。 不過沙戒在驚疑。可趙禎和薛奎卻在奇怪,趙禎忍不住也問道:「那現在兩個兇犯有沒有抓住?」 小道姑一直纏著趙禎說他這個皇帝一點用也沒有,到現在連個兇手也抓不住。趙禎也只有這一個妹妹,對小道姑很好。他說這件事是石堅在處理,你要怪就怪石堅,說到這裡他還一臉壞笑。小道姑說趙禎是一個大壞蛋,叫石堅做那麼多事,還有朝中那些大臣也不是吃乾飯地。昨天從石家回來後,小道姑更是哇啦啦的吵。這讓趙禎鬱悶不已。心想女生向外。你才十二歲,就這樣向外了?但是真要是將兇手抓住。趙堇聽到這個消息一定很高興地。 石堅望著北方答道:「微臣估計那兩個兇犯現在已經被抓住了。」 石堅將事情經過一說。並說道:「微臣早對曹大人說過,請他派人跟隨耶律季軍,當他快要離開邊境時,將這兩人抓獲。」 趙禎奇怪地說:「為什麼不在京城動手?」 劉娥卻在簾後說道:「石侍郎這次做得很好。」 「為什麼?」趙禎還是在撓頭。 石堅附在他耳邊解釋。如果在京城裡動手,這兩個嘴硬還好,嘴要是軟的話很快就會將耶律季軍損招供出來。到時候反而不美,不如在邊境動手,到時候也能讓耶律季軍順利回去。 石堅不解釋便罷,一解釋趙禎更是迷糊。 就是薛奎也是不解。 石堅無奈只好又說:「遼國和夏州不一樣。那是兩個國家的關係,即使抓住耶律季軍,反而是一個燙手的紅薯。不處理他顯得朝廷太軟弱,處理的話兩國有可能交惡。特別是這個耶律季軍還深受遼帝的喜愛。聖上,現在遼國還沒有意思對我大宋有惡意。相反對我大宋最有惡意的是西北。這種情況下,不必要得罪遼國。所以說孫子雲,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城。而且讓耶律季軍回到遼國後。只要有這兩個人的口證,反而會讓遼帝為難。這一步看似退卻是在進。」 趙禎答道:「妙,可惜卻讓主犯跑了。」 石堅卻是在向北方望去,堅定地說:「聖上,還記得聖上教微臣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趙禎臉一紅說:「可是朕卻食言了。」 石堅微微一笑,說:「聖上沒有失言,十年之期還沒有到呢。聖上,不但說是幽雲,就是遼州以及遼上京從商周開始都是中國的土地。不要說是聖上,就是微臣也不甘將它淪落到異族人手中。但是現在還沒有到時候。只要到了時候,微臣一定會讓聖上滿意地。」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只有薛奎一旁能隱隱聽到。不過對薛奎地人品他還是極為相信的。現在仁宗中期一干直臣還沒有出來,如包拯、吳奎、趙、唐介、孫恕。或者小范倔子幾個兒子也不錯,只是那就更不知等到那一年了。現在朝中要論正直除了魯宗道外,就是這個薛奎最讓他放心了。當然還有一個蔡齊。現在只是一個小官,還有寇老西的女婿王曙也不錯,可現在劉娥在世,就別想提撥王曙回京。他也不怕薛奎洩露出去,當然薛奎要真洩露出去,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薛奎聽到他後面幾句,眼睛立即放起光來。但一瞬間又黯淡下去。當初宋太宗挾大勝後漢之勢,同時軍中猛將如雲,如楊業、潘美、曹彬等人。士兵更是連年征戰的老兵,前去收復幽雲,卻遭到大敗。現在朝中能打仗的名將沒有幾個,士兵更是不如那時地士兵。想要拿下幽雲是何等地艱難。況且石堅的目標還不止幽雲,連長城外的土地他也要拿下!他對石堅這一想法,並不認為有多大希望。然而他卻在心中佩服石堅的用心和努力。這個少年為了使國家富強,在八歲時就開始誘惑海客帶回雜糧種子。然後造出一樣樣的事物使宋朝經濟越來越好。縱觀千古,可以說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想到這裡,他看著石堅病情還沒有好清。一張略有些蒼白的臉,心中除了佩服還剩下的只有佩服。這個少年可以說將他那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發揮到極致。昨天看到昏迷中的石堅一臉地憂慮,不要說劉娥,就是他也想落淚。 然而和薛奎相比,趙禎那可是對石堅有著無比地信心。他聽了眉開眼笑,說:「朕就等上一個十年八年。」 薛奎聽了差點暈倒,心想,小皇帝啊。你也太樂觀了。十年八年,就想收復幽雲。而且還拿下關外? 石堅這才對沙戒說道:「雖然聖上和太后寬恕了你地罪行。不過本官也要在這裡將你罪行數上一遍,讓你心裡也明白你犯下了什麼大罪。第一,你加入圖謀不詭地邪教,盅惑百姓。就憑這一條就夠處死你地。而且這還是你所犯的最輕的罪。第二,你進入皇宮後,雖沒有直接參與謀害太后,也等與間接參與,憑這點就可以讓你誅連九族。第三,你勾結夏州和遼國,就憑這條篡通外國的罪名,你也死不足惜。第四,你們平雲宮道士使得三十一名少女和良家婦女失去貞潔。十七名少女因為不堪凌辱或是自盡或是遭到你們的殺害。」 石堅每數一條,沙戒臉上就多了一層汗水。他連說:「罪民該死。」 石堅又說道:「而且你現在並沒有提供多少有用的證據幫助朝廷,現在就將你放了,你說本官甘不甘心?」 這讓沙戒更是滿頭大汗。本來他以為供出他知道的內幕,可以將功折罪,可沒想到他所知道的早在這少年掌握之中。但對這個組織他又不能瞭解更多,更不敢胡編亂造,否則憑這少年地巨眼一下子就會識穿,那更是罪上加罪。 其實石堅心中樂開了花。沙戒提供的這些東西太有用了。首先他就可以判定這個組織的老巢就在離開封不遠處一個深山裡。因為馬車只行駛了十幾天,而且大多數還在道路艱難的山路上,另外為了不讓他們知道,肯定還兜了幾個圈子。因此範圍並不是很大。也許沙戒沒有辦法知道這個老巢在哪裡,可石堅行啊。他可以調動無數的人力來盤查。其次他對這個組織構成也清楚了。還有其他種種也許用得上也許用不上的信息在裡面。當然他沒有表現在臉上。 沙戒小心地問道:「那麼罪民該怎麼辦?」 石堅說道:「現在你只要答應本官一件事,本官自然不反對太后的喻旨,並且在你前去大洋洲時給你提供一筆金錢,讓你到了哪裡還有一個好日子過。」 沙戒連忙說:「只要罪民能做到地,罪民一定去努力幫助石大人。」 石堅於是將他的計劃說出。劉娥和趙禎、薛奎聽了全都叫好。可沙戒聽了臉色卻巨變。 石堅知道他還在畏懼那個神秘地組織,於是說:「你不用怕。他們也是在裝神亂鬼,只是比你做得還要高明。首先本官告訴你,一夜成城的奧秘。本官問你,那個山谷裡是不是有許多沙子?」 「對啊?」沙戒答道,可是他卻是不解。沙子與城堡有什麼關係? 石堅又問道:「那天是不是很冷?」 沙戒又是茫然地點了一下頭。 石堅又問道:「哪個山谷是不是有山泉?」 沙戒回想了一下,說道:「是有一條山泉。可是水也不用來砌牆?」 石堅答道:「不錯,他們正是用水砌牆的。」 哦,這到古怪了。所有人都望著石堅,他們長那麼大。什麼都聽說過,就是沒有聽過用水砌牆。 石堅又說:「其實道理很簡單。只要有一兩百人,甚至一兩百人都用不了。一邊將沙子堆起,一邊白鐵皮固定住,往裡面澆水,因為天氣很冷,所以能迅速結冰,這樣就成了城堡的牆壁。而且砌牆時速度很快,還很簡單。同時泉水是流動地,因此只在上邊結了冰,而下邊泉水卻還是液態的。這樣一來。連溶化冰所要生的火都免了。同時因為除了堅冰,還有黃沙,你們在月光下看起來這個城堡是金黃色的。所以他們只能在夜裡將你們喊起。到了第二天中午,冰溶化了,城堡也就自然消失。」 趙禎睜大眼睛說道:「靠,就這樣簡單?」 一聲靠,讓石堅汗滴。這可是趙禎從他口中學來的口頭語。幸好還沒有其他人知道它地意思。 石堅說道:「別要小看了這個組織地主使者,這些東西看似簡單,可有幾人明白其中的原因。這可是一個心智極其深沉地人。」 然後又說道:「滾油鍋那就更簡單了。其實鍋裡只有上面是一層油。下邊卻是醋。醋地沸點比水還要低。看似油在沸騰,聲勢駭人,可裡面溫度卻不高,因此人只要在裡面時間不長,還是沒有事的。上刀山卻要一種巧勁,我在和州讓管家表演胸口碎大石也是這個原理,人在刀口上千萬不能移動,也就是位移,那麼就不會傷到腳底。當然這種表演比在油鍋裡滾可凶險多了。同樣。你如果能經過很長時間鍛練。運氣使肚子上皮膚崩緊,加上你配合者刀上的功夫好。刀砍在肚上沒有一點點移動,也可以做到真正刀槍不 當然即使石堅這樣說,沙戒下回也不敢真正去這樣做。 石堅又說道:「至於你們看到人飛起來地事,就更加是騙人的。因為冰將光線反射了出來。只要在城堡上做一兩件東西繼續遮住光線,你們在下面看那個菩薩就有一些地方是視覺的盲點。這個菩薩不是真正飛起來,而是有一根或者是兩根鐵管在下邊托著他。只是因為沒有光線你們看不到這鐵管。而那兩根鐵管就拿在他旁邊的伽藍美音手中。因此這個高度是有限制的,一是高了就有光線讓你們看到鐵管,而且人在高處也有危險。當然你還慶幸他沒有表演失敗,否則他們也會殺你們滅口。至於那個五彩祥雲更簡單了,只是用一些魚膘之類的東西集中在一起,塗上顏料,你們離他距離遠。加上看到他好好的飛到空中,自然更不會懷疑。還有他在數落你們過去發生的事,那也簡單。只要他們特意安排人去接近你們,然後與你們發生一些事情。這時候他再將這些事情說出來。所以讓你們感覺到他無所不能。或者你們有膽量,隨便問他過去你們身上任可一件事,特別是他們沒有與你們接觸時那些事,保證他十有八九答不出來。當然你們真要這樣做了,他們也不會讓你們活下去。」 說到這裡,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說道:「對了沙道長,還有一件事可以讓你將功贖罪。」 現在他揭開了秘密,眾人都感到索然無味,原來就這樣簡單。沙戒心裡對這個組織害怕也少了幾分,他問道:「還有什麼事?只要罪民能夠做到的,罪民一定照辦。」 石堅於是又說出來一件事。沙戒想了想,說:「當時我緊張之下,也忘掉不少。能不能讓罪民再好好想想。」 石堅說道:「本官給你三天時間,夠麼?」 沙戒點頭稱諾。 石堅這才與劉娥、趙禎他們離開大理寺。趙禎還問道:「石大人,你敢確定那兩個人是殺害巧兒地兇手?」 石堅答道:「不錯,微臣還特地暗中取了他們的腳印,與將巧兒拖走的兇犯腳印相對過,完全吻合。」 趙禎又擔心地問:「會不會讓他們逃脫了?」 石堅一攤手說:「你去問曹大人吧。」 然後才回到這家中。卻看到趙蓉在笑吟吟地在等他。 他問道:「今天郡主來有什麼事?」 趙蓉在他身上狠掐了起來,說:「難道沒有事我就不能來嗎?」 石堅只好說:「親親好寶貝,你來是應當的行吧。」 一聲親親好寶貝使趙蓉臉頰上燒起一大團紅雲。她嗔怪地說:「算你識相。不過明天就是春節了,你可要到我家拜年。」 石堅這才想起,按照風俗,大年初一,是要拜老丈人的年。 他立即說道:「好,我立即就去備辦禮物。」 趙蓉說道:「其他禮物也就算了,不過父王最喜歡你的字,你寫一首詞就行了。」 石堅說道:「這個很簡單。」 說著他叫紅鳶拿來紙筆墨硯。他剛要動筆,丁圃走了進來,對他說道:「慧小姐來信了。」 聽到李慧,石堅一陣慚愧,自從李慧跟隨父親去了廣東,他已經很少與她聯繫了。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他打開了信,可信沒有看完,卻驚得使信紙卻手上飄了出去。 U幽書猛 UutxT.cOM 銓紋自扳閱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李慧 字數:4590 趙蓉從地下撿起了信,看到上邊寫道: 堅弟,一別兩年有偶,可安。予於此倚蘭草,傍梔花,居於四季繁華之地,然晝於幽思,夜於夢想,察其己已恨,非所不能禁也。弟於幼時侮書不倦,憨厚木訥。或思弟以為聖賢者,修於身,施於事,見於言,固弟才氣氣力,亦時勢而。弟於幼失雙親,皺暖又寒。方知世情冷暖真情。又獨處其身,品性不污外塵。非如此,豈合孟子曰磨其筋骨,餓其饑膚,方成大道雲?及年長終成其志,世間只知弟才,非知弟難,為一字而不知惱之半日,無師可教;為一典而不知憂其辰余,無書可查。一日三頓不飽,又受予母之惡語向相;身無溫暖之衣,還遭家丁之欺凌。弟不失其志,終成鷹沖雲霄,玉放光華。姐心中可喜可賀,欣喜莫明。 然聞弟又居於朝堂之上,幼也。其險惡勝於江湖風波,又無親人可依,一逼令祖母驚去,天下惋惜。奸人處於弟之上,在高位,望弟若於行走高嶺,一走一徐,謹言慎行,無令小人鑽之蟻穴,成潰堤而。姐於此方心安。 新年在即,遙思京城瓊瑤,予於此還花榮,其地轉異,景亦差,況且人乎?弟今仿牡丹,供於宮闈。姐如野芷,生於瀧角。弟於明珠,掛於高堂。姐佛頑石,路邊可拾。幼時不知之情理,妄圖高就,可笑乎?今始知之。予今依父命,擇一善良子弟,苟且餘生。止予體弱,恍若葬花,朝似香味猶存,暮成炙片。亦不知害誰之家人。望弟勿念。予與弟非同路人。或許煙雲,止弟生涯一過也。 其他安,弟勿念。此乃姐最後書信。大禮若成,必成他婦,終有別矣。弟切不可回信。免他人所誤。慧上。 趙蓉看完後謂然一歎。她對李慧和石堅的事很清楚。就如李慧自己所說,兩人地位差距太大,另外還有一對可惡的父母也是攔在他們面前的鴻溝,同時慧的身體太弱,就是太后也說過這丫頭是短命之人,不適合石堅。她回過頭來看著石堅。卻見到石堅臉色變得更蒼白,幸好紅鳶把他扶著,不然他都能墜倒在地。 其實石堅自從聽到祁靳魚的作為後,就是已經心神激盪,心口憋著一口悶氣。雖然他當時吐了兩口鮮血,可沒有將這悶氣吐出。今天又聽到祁家滿門滅口的慘案,當時他人是看起來無事,然而心裡再一次受到衝擊。要知道在裡面可有兩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就是現在他還搞不清自己對李慧的感情到底是友情還是愛情。可聽到她要嫁人的消息,心中卻是無比地憋悶。只覺得似乎連氣也喘不過來,身體更是搖搖欲墜。 趙蓉走過來扶著他,並對紅鳶和綠萼說:「你們還不快點給你們家少爺熬點參茶來暖暖身體。」 說著她將石堅扶進他的臥室。脫下他的外衣,又將渾渾噩噩的石堅扶到床上。等到綠萼將參茶熬好,她一口一口地餵在石堅嘴裡。相比於婉蓉刻意地討這兩個丫環,以及小道姑的懵懂無知,還有李慧的艷羨。趙蓉對她們始終有一種不自覺地居高臨下的姿態。因此紅鳶和綠萼對她懼大於敬,加上現在她放下姿態,對石堅無比親暱,這兩個小丫環多少有點醋意,因此她們對趙蓉的態度反而不及趙堇。可現在看到她對石堅這樣。兩個小丫環也承認她對少爺很好的。 趙蓉說道:「不移,我第一次看到你寫的《紅樓夢》,雖然.....」 她本來想說我懷疑以你的年齡怎麼寫出來的,但一是兩個小丫環還站在旁邊,二是現在石堅心神激盪,她不想再刺激他,於是忍住沒說,改口道:「這本書裡面對女子的尊重之言,可以發千古之沒有。後來我又聽到你說過現在的婚姻制度對女子可謂是不公平至極。其實最完美地婚姻應當是一夫一妻制。那時我先是愕然。然後是震驚,再後是敬佩。」 可是兩個小丫環聽到此處心都懸了起來。一夫一妻。那還有她們地位置麼?兩人相視。兩雙眼睛都在滴溜溜轉。不知她們在想些什麼。 然後趙蓉又走到窗台上抓起一把白雪。說道:「為什麼有人說白雪不肯沾污一點點。只要被人沾污了寧肯溶化。也不要將骯髒留在自己地身上。」 石堅此時頭腦中嗡嗡地響。可趙蓉說地話他還是聽在耳中。他不知道趙蓉為什麼從一夫一妻又轉到了白雪身上。他用著略帶沙啞地喉嚨說道:「那是因為......」 趙蓉用手將他地嘴摀住。說:「我知道你又要說了。這是因為白雪一旦沾了骯髒。那麼它們地白色變成了其他顏色。所以更容易吸收太陽地熱量。也就溶化得快些。因為白色是最容易反射太陽地熱量地。」 這段時間。特別是石堅與沙戒鬥法地場景。更使她覺得這個格物學地奧秘博大。於她在上面用了不少功夫。加上石堅在她地身邊。她經常向石堅討教。對於她石堅自然不會像對婉蓉那樣。悉心教導。居然讓她明白其中不少道理。現在她說出這番話。石堅也不奇怪。 趙蓉又說道:「不過不移。你總少了一種**。多了一份理性。石堅心中苦笑。心想我前前後後加起來都快四十歲了。到哪裡有什麼**。 趙蓉又說:「我想說的只是一個比喻,白雪高潔,孤立於世。因此不能長久。就像你寫給寇相的信上所說,要想有所作為,首先要生存下去,譬如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只有溶於世,才能救於世。還有這婚姻也是這樣。我不知道你怎能有這種古怪的想法,或者天下的女子聽到此處更加為你癡情吧。」 說到這裡她咯咯一笑。 石堅沉默不語。他總不能說九百年以後,所有人只能夠擁有一個伴侶。當然也有什麼二奶的,但那總是偷偷摸摸的。 趙蓉又說:「雖然你有這樣的想法叫我很感動。可這是不可能實現的。就是你不選擇其他女性,只選擇我一個人。」 聽到這裡,紅鳶和綠萼在底下偷偷攥起了小拳頭。 「但是我出嫁時總要帶一個兩個帖身地丫環,這些丫環也等於是你的帖身婢女。你不可能讓她們守活寡到老吧?就更不用說紅鳶和綠萼為你守候了這麼多年。」 紅鳶和綠萼這才色霽。 其實兩個小丫環的動作趙蓉全收在眼底,她心中暗暗好笑。她又說道:「當然連這也是不可能地。想想太后和皇帝對你的器重,先帝臨終時的遺言,還是公主對你的癡情,連我都準備做好做小老婆的打算。」 這是她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石堅臉上不自然地笑笑。紅鳶和綠萼先是一愣。然後也笑了起來。 趙蓉繼續說道:「其實你與李慧地事幾乎天下人都知道。真要在一起也不是沒有可能地。只是她地位要略差一點,當然我相信她與她的家人不會傻到與本郡主或者公主搶正妻地地位。只要按置妥當,還有先帝的遺旨,就是太后也不好太過說什麼。可是問題的關健是你怎麼想的。也許別人認為她家人勢利,可你娶的是慧姑娘,也是她家的人。這不是借口。」 她這句話可以說是一針見血。石堅更是默然不語。 「我也曾想過你們地事。第一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學會這種思想,認為要想對妻子負責,最好只有一個妻子最好。可是就像我剛才所說,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慧的事我也願諒了。畢竟你們結識在前。綠萼和鳶也是沒辦法地事,那是老太太在生前就是暗許的。以後其他人就不能再招惹了。」 聽到這句話,紅鳶和綠萼一個勁的點頭。 「第二我發覺你對感情或者你所說的愛情。簡直就如西域人進貢給皇家的那種駝鳥,遇到了就將頭埋進沙子裡,不知所措。或者你在其他事上果斷,但在這件事上你一直是被動地接受。無論是我,還是公主,或者是慧姑娘。」 當然,她無論再怎麼聰明,也不知道石堅曾經受過很大的傷。甚至為此丟掉了性命。不過那天晚上她讓石堅看她的身體,卻是拿住了石堅這一弱點。讓他沒有辦法摔掉自己。 「第三或者你與慧有了今天這種地步,恐怕你都不明白你與慧之間到底是友情還是愛情。」 趙蓉說起這些新名詞,也是累得慌。她費了很長時間,才接受男女之間也有友情的存在。 「如果是友情,那麼我勸你還是乘早放棄的好。因為你們身份懸殊太大,她嫁了你未必是一種福氣。其實這個慧姑娘溫柔貌美,而且還有一點才藝,如果遇到了一個對她珍惜地少年郎,反而比跟在你後面還要好。遇事當斷則斷。就此一斷,對你還是一件好事。如果你只是可憐她,那大可不必。」 說到這裡她歎了一口氣,說:「唉,誰叫你沾盡了天下的八分才氣,還沾了天下的八分英氣。才華品德連我也敬重。更可讓天下女子瘋狂你還有一副比王大人還要英俊的相貌。本郡主前些日子聽說有一個小官宦家的女兒,自從見到了你後,得了相思病。可是她的父母那裡敢到你家門上提親。於是這個女子憂鬱而死。這只是冰山一角。雖然你寫了為天下女子吶喊的一本《紅樓》。可也不知害了多少女子?」 石堅聽到此事,他悚然一驚。從床上坐起。 趙蓉又說道:「還有前天你病倒後。京城來了多少小姐在你家門口燒香,為你祈福。我還聽到街坊上不知那個好事者得到了這些小姐們為你寫的詩詞。竟編了一大本集子,在街坊上流傳。如果你真是可憐,將她們全部娶來。據我估計,這些癡情的小姐沒有一百萬,也有十萬。你準備蓋多大地房子將她們安置。或者你一天娶一個回來,你這一生也不要干其他事,光娶親你也娶不完。」 說到這裡,綠萼和紅鳶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 石堅臉上更是汗滴。十萬個老婆?那會是什麼局面? 趙蓉又說道:「當然假如你是喜歡她,那又另當別論。她這封信寫的意思是說她家父母開始為她親事在作打算。畢竟她也達到了及笄的年齡。另外一層意思也是悄悄地遞話給你,詢問你是如何對待她。如果你現在做出決定,還來得及。至於皇帝那邊由我來幫你處理。」 她比石堅還知道,李慧父親的調職就是這個小皇帝弄的。可雖然現在趙禎已經成了皇帝,可還是懼怕這個妖女。只要趙蓉出面,趙祉只有唯唯諾諾的份。 然後她伏在石堅耳邊悄聲說:「只是以後又有一個人要分我與相公的春宵之夜。唉,本郡主可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可是為了我這個木訥相公開心,我只有忍痛割愛了。」 石堅眼睛睜得多大,分去春宵之夜?她也敢說。不過她這一番又勸又嗔的話,卻使石堅心裡地鬱悶化去了很多。 然後趙蓉又拿出石堅家地古琴,奏了一曲《梁祝》。然而就是她自己想到這個傳說中梁山泊與祝英台的遭遇,她也是癡了。 在她地悠揚而又淒慘的曲聲中,終於有人家放起了鞭炮。除夕開始到來,新的一年也即將到來。 PS:寫一篇文言文。才學不行,太累。還有答案已經有不少人猜出,在外篇裡我選了一個名單。 幽優書猛 UuTXT。COM 詮文字扳月讀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畫眉 字數:5070 大年初一,石堅的身體也沒有好轉,不過也不沒有變壞。他還是堅持著拜年。沒有辦法,小道姑和蓉郡主的事他現在也認了。作為這兩家權勢赫赫的家長,他不得不尊重。 首先來到了皇宮。恰巧也遇到了趙禎在給劉娥和楊皇太妃在請安。看到了石堅來拜年,楊太妃和劉娥都相視一笑。對於這個準女婿她們都是非常喜歡的。這個準女婿可以說是歷朝最有出息的女婿,雖然讓她們不高興的是老八也插了一槓子。 然後石堅送上來禮物。其實這只是一些簡單的禮物。不過這兩個有權勢的女人都知道這少年簡樸,不但不生氣,反而十分地高興。但是這時趙禎卻笑嘻嘻地說:「石侍郎,大娘娘和小娘娘最想你幫她們作一幅畫。」 其實宮裡也有專門的畫師。劉娥見到石堅那種逼真的畫法後,覺得這些畫師畫得都不如石堅。可是石堅現在身為重臣,而且事務煩多,冒味地叫他為自己作畫,一是不成體統,二是也不好意思開口。剛才她們與趙禎還在談論這個問題。 趙禎一拍胸脯說:「大娘娘,小娘娘,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反正石侍郎是山寨版。他自己也不會再乎這些禮儀的。」 所以現在趙禎開口相求。有人說知子莫若父,他卻是反過來了,叫知師莫若徒。石堅撓撓了耳朵說:「微臣可有言在前,微臣這畫不是傳統畫法,而且微臣並沒有在畫上用過多少功夫,畫得不好,還請兩位皇太后太妃不要生氣。」 劉娥聽了大喜,說:「不會的,不會的。」 聽到石大人要作畫,立即來了不少宮人。在這些人眼裡石堅幾乎無所不能。不看到,小巧兒的死,那麼神秘。人家破案就像破得玩一樣,兇手不日就要輯拿回京。當然這也是石堅囑咐劉娥放出的風聲。否則現在宮裡崩得就像拉緊弓的弦,早遲要出事。這個風聲放出,也讓宮裡的人安心下來。還有一個目的,也使某些人能暴露出來。 石堅先替劉娥畫了一張。當然畫像上劉娥要稍微年輕一點,還可以依稀看出當年俏麗的影子。只是眉宇微蹙。有些憂慮,也有些威嚴,可這樣一來卻將劉娥憂國憂民的神態恰到好處表現出來。 劉娥看了畫像,喜得連嘴也合不上。然後石堅為楊太妃畫了一張像。和劉娥地威嚴不同,他讓楊太妃這張像上的面容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這樣一來,顯得她幽靜慈祥。這兩張像畫得栩栩如生,就連趙禎也在一旁看得眼熱,要石堅為他也畫一張。 其實相比於石堅寫的字,他的畫作真是不入流。不過好在這時候就連西洋也沒有這種畫法出現。好壞沒有人敢品論。反正他們都沒有見過這種畫法。只覺得很像,比吳道子畫得還像。那麼他的水平也就在吳道子之上了。 聽了他們地議論。石堅大汗。和吳道子比?幸好還不能反穿越。否則還不讓那些憤青用口水掩死。事實在後世也有人對石堅地畫作作了一個公正地品價。說他畫如其人。開創一個先河。發前人所不敢想。但其畫意單薄。美中不足。這還是看在他一生成就簡直堪比太陽。光耀千古。粉絲太多。否則品論還要更差。 石堅也給小皇帝作了一幅畫。其實小趙禎不是一個笨蛋。他知道自己和石堅亦師亦友地關係。特別是周懷政謀亂那些日子。石堅雖不在京城。可趙禎還記住石堅說地要低調地話。主動到真宗面前求罪。並說自己一點也不知情。加上李迪在一旁幫腔。才沒有被丁謂等人進讒言搞下來。這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真宗只有他這一個兒子。否則就是那樣也很危險。其實他心裡有著一桿稱。一直記住石堅和李迪地好處。因此他才說自己可以向石堅求畫。事實後來劉娥死後。趙禎也一直對石堅很依賴。否則石堅早就被那些人搞得半死了。 連畫了三幅畫。而且還是不能大意。這可是為天下最尊貴地三人作畫。石堅力求作出最好地水品。加上他今天身體沒有復原。三幅畫畫完後。他額頭上汗水都涔了出來。劉娥立即命他坐下休息。還叫人拿來果子和茶水供他飲用。 劉娥這才歎道:「石侍郎。你看先帝才去兩個月。這宮裡就變得冷清清地。你說剩下地日子叫哀家怎麼過。」 石堅揖了一禮說:「非也。先帝仁慈。先去後天下萬民哀悼。可是太后同樣英明。聖上雖然年幼。可心腸仁慈。將來必是一位仁主。宮中與朝廷很快就能再次興盛起來。而且還會超過以前。只是現在宮裡讓三位聖人感到壓抑。是因為餘孽未除。聖上不安。此乃微臣失職之過。」 「這怎可怪你。只是這些罪人太狡猾。這次幸好你回到了京城。否則憑著那些賊人地手段一般人還真破解不了。」劉娥連忙說道。事實她在心中也這麼認為地。 石堅又是一拱手說道:「微臣在此也要恭喜太后與聖上。」 「哦,有何喜可賀?」劉娥問道。 石堅從容說道:「一是那天晚上三班人恰巧會聚一起,反而使賊人失去發難機會。二是不管是那個賊子都沒有得逞,反而因為此事暴露了自己,現在給了微臣一一偵破擊拿的機會,否則暴起發難,造成的後果反而更壞。這也是先帝在天之靈保佑著我們大宋,不讓這些賊人傷害到。」 這一句話才讓劉娥轉憂為喜。她說道:「你這孩子,說話硬是中聽。」 她這時高興,連四川方言都帶了出來。 然後她才說道:「昨天曹將軍向哀家稟告那兩個賊人在邊關被抓住,他們也承認了巧兒是他們殺的。聽到這個消息,堇公主又是哭泣又是高興,鬧了半夜都沒有入睡,你去請安吧。」 石堅苦笑了一下。他明白劉娥的意思,她這是讓自己和趙堇有獨處在一起的機會。 他還沒有辦法違命,只好稱是。這時他看到趙禎賊眉鼠眼地向他做了一個鬼臉,並且將手中紙不經意亮出來。石堅看到紙上寫道:朕以後就是你大舅子,可得對朕要尊重了。 石堅無奈伸出一個中指。比劃了一下。 趙禎愕然,不由出聲問道:「石侍郎,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他倆搞的小動作劉娥也瞧見了,但她沒有阻止,相反她還樂意看到兩人有這樣親密的關係。不過她也不知道石堅比劃這個動作究意什麼含意,她也望著石堅。 石堅當然不能說實話。於是撒了一個慌道:「這個意思就是很有本事,很牛的意思。」 趙禎想了一會,似乎心領神會地說:「不錯,因為中指最高,是很牛。」 說著他向劉娥和楊太妃連連比劃著中指。還一邊說道:「兩位娘娘也很牛。」 石堅看到他這個動作,飛也似地逃了出來。出了殿外才用衣袖擦了額頭的汗。 不過以後趙禎每當聽到那個大臣說了一句中聽的話,就向他抻出中指比劃一下。其中對石堅比劃地次數最多。當然石堅也不肯吃虧,同時給予反擊。有時候能看到這樣一幕場景。石堅和趙禎一邊說話,一邊不停地向對方比劃著中指。 有一次趙禎急了。他從龍椅上站出來,將石堅雙手按住,然後使勁地比劃著中指。直到他感到滿意,才回到龍椅上,這讓石堅吃了一個很大很大的虧,還說不出來。 然後石堅來到小道姑的寢宮。現在小道姑身體越來越好,又加上動了凡心,早就不到道觀裡學道法了。大概因為她昨晚心情太激動,到現在她還沒有起來。不過看到石堅來了,她很高興。她從被窩裡伸出頭來,說:「石大人。你過來。」 「這可不好吧。」石堅連忙說。 「什麼不好,她們全跑走了,現在這裡只剩下我們兩人。」 石堅回過頭一看,果然那些宮女全部自覺地離開這個房屋,看來是有意留下讓他們親熱的機會。 他忐忑不安地走過去。 趙堇說道:「我今天十三歲了。」 石堅點點頭說:「恭喜殿下又增一歲。」 趙堇笑兮兮地說:「你希不希望我長大?」 「當然希望了。」 「是什麼原因呢?」 「長大了好啊。」石堅還是敷衍地答道。 「是不是長大了就可以嫁給你了。」 石堅汗顏,喏喏地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這時小道姑從被窩裡坐了起來。她只穿著一件月白綢子肚兜,上半身的風景卻遮掩不住,時隱時現。石堅趕忙扭轉頭去。 小道姑咯咯一笑。說:「石大人,你怕什麼。好像我的身體你全瞧見了。」 石堅無奈地答道:「那是事急從權,不一樣地。」 小道姑噘著嘴說:「還不一樣,反正都是被你瞧光了。我知道我身體沒長好,你看不上眼,就喜歡蓉姐姐的那副身體。」 石堅只好轉過頭說:「殿下,這樣很危險的。萬一微臣控制不住,做出冒犯殿下的事,那就不好了。」 小道姑神秘地從床下掏出一樣東西。說道:「是不是這樣的?」 石堅一看。竟是一本春宮圖,裡面有十幾張圖片。全畫著男女媾合的圖案。他一把奪過來,說道:「這是從那裡得到的。」 他還以為又是那些人圖謀不詭,故意引誘公主墮落的。 小道姑又用力搶回來,氣呼呼地說:「這是我的一個宮女在看,恰巧被我發覺,於是我就逼她給我。」說著她還嘻嘻地笑。 石堅才放下心來。他知道宮裡這些宮女長年獨處深宮,有地春情難以控制,甚至與太監都能發生假鸞顛鳳之事。偶爾尋來一兩本春宮圖洩洩火氣,也是很正常地。 不過他看著趙堇手中的春宮圖說道:「現在你還小,不能看。」 小道姑不服氣地說:「不,我長起來快,很快就長大地。你看,我又大了不少。」 說著她將肚兜掀起,露出那個小鴿蛋來。不過石堅並沒有發覺她比上次大了多少,可是看到這情形,他立即閉上眼睛。 小道姑覺得他這害羞樣子很好玩,繼續逗道:「不行,你不看我,說明你心裡沒有我,那麼我就叫人,說你對我非禮。」 石堅差點暈死。他只得睜開眼睛說:「我的殿下,就別玩了,真的很危險。等你長大了,微臣將你娶進門,你要想怎玩,微臣就陪你怎玩,你不玩微臣也要陪你玩。」 說到最後他都急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小道姑這才放過他,不過半裸著身體,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幫巧兒查到了真兇。」 石堅說道:「這是微臣職責。不過殿下還是要穿衣服,不然會凍著。」 「嗯,我要你穿。」 石堅只好幫她穿衣服,然而兩人肌膚相觸,小道姑口中發出了幾聲嬌呤。石堅也好不到那裡去。他心中想到:不行啊,這樣下去會早遲出事的。 好不容易將她衣服穿好,小道姑還要他幫助畫妝。看到公主起床了,宮女們趕忙準備進來伺候,可正巧看到石堅在幫助趙堇在畫眉,一個個趕忙跑出去。當石堅帶著趙堇向劉娥請安時,那些宮女們全都竅笑。有一個膽大的還說道:「恭喜公主與石大人了。」 恭喜?石堅聽了一愣,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看到他們一道過來請安,劉娥也是高興,沖石堅比劃了一個中指。這讓石堅差點暈倒。 又說了一番話,石堅這才告辭。 忙完了皇宮,還要到王府。不過丁圃和范護樂他們卻是十分地高興,什麼人叫牛,他們少爺才叫牛,大年初一拜丈人的年,可拜的是什麼樣的丈人? 來到了八王府,八王府的人早就等著他。允初看到他到來,立即向裡面大喊道:「姑爺來了。」 石堅讓他一聲喊,終於讓他一下子跌坐在地。 有月票嗎?弱弱地要上一次。 u優書萌 UUTxt.COm 全汶自版月鍍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英妃 字數:4210 不過他這一聲,卻將八王府上的人全驚動了。趙蓉的幾個哥哥,允熙、允良、允迪和允初全部跑出來。老大允熙跑出來在允初頭上一拍,說道:「去,去,胡說什麼?石大人與我妹妹還沒有成親呢。」 可是他自己卻跑過來,笑嘻嘻地說道:「石大人,不,准妹夫,你來得正好,我一家正等著你。」 這與姑爺有何區別?石堅無奈地想。 元儼聰穎冷儼,中外忌憚。史書就記載少奇穎,太宗特愛之。每朝會宴集,多侍左右。帝不欲元儼早出宮,期以年二十始就封,故宮中稱為「二十八太保」。而且在真宗的八兄弟中現在只活下來元儼和元佐兩人,因此當案件越來越複雜時,劉娥難免連元儼都要懷疑。可是他養的幾個兒子都不爭氣。就像現在老大允熙嬉皮笑臉,老二允良睡眼惺忪,看來昨天也不知道玩到什麼辰光才休息的。老三允迪臉上還有一塊胭紅,剛才他恐怕還在與戲子調笑來著。老四允初被老大訓了一句,站在一邊也不生氣,呵呵地傻笑。可以說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元儼的一半,不,比不上他的一成。 唯一像他一樣聰明的子女就是這個趙蓉,可還是一個女兒身。這也是有一次石堅聽到元儼和劉娥談心時,連連歎氣的原因。這四個「准舅爺」石堅都見過。但沒有這樣齊整整地站在石堅面前,更沒有一個能拿出做舅爺的威嚴。 但允熙說得不錯。元儼的一家人的確是在等著他在吃午飯。他一家人全坐在桌子四周,就等著他開飯。作為長輩元儼自然不好迎出來,但看到石堅到來,他還是很高興,連忙熱情地招呼。在他心中,從看到石堅在高爐旁發下血誓起,就十分地喜歡這個少年了。那時候也許他就有了將這少年收入門下做女婿的打算,可是中間卻有許多為難的地方。可沒有想到自己女兒卻來了一個先斬後奏,令真宗都不得不承認此事。雖然這親事若成。自己女兒地位要委屈一點,但憑著堇公主他可不擔心堇公主會欺負到自己寶貝女兒身上。不過他還是狠狠地將允初訓了一頓。石堅看到允初只是低著頭不敢辨解,想來平時是極怕他父親。 同時元儼的幾位王妃也在坐,本來男女終是有別,如果是外人,這些王妃自然不好拋頭露面。可現在石堅作為未來女婿身份來拜年。她們也成了石堅的長輩,看這個準女婿也在情理之中。 石堅今天終於看到趙蓉的母親,這是一個長相極其溫婉的婦人,雖然上了年齡,可是姿彩依然動人。除了她還有上次一道去洛陽地靜王妃,以及其他五個王妃,特別中間還有一個很年輕的英王妃。這個王妃只是三十不到的年齡,卻是長得十分嬌小玲瓏,眉目如畫。一雙眼睛更是閃著聰慧的眼光。這個青年婦人單論姿色並不在趙蓉之下,可以說是絕代佳人了。而且因為她現在處於一個女人最出彩的年齡階段,雖然沒有了趙蓉那份青澀。可卻更多了一份成熟的妖嬈嬌媚。 看得出元儼對這個英王妃是極其喜歡地,當他向石堅介紹到她時,滿臉的笑意。 只是這個英王妃卻打笑道:「今天石大人卻是失禮了,最少是對蓉郡主不公平。」 此時趙蓉還正在害羞。她這個糊里糊塗的哥哥在門口一聲喊,裡面的人全部知道了。雖然元儼將允初訓了一頓,可她終歸是一個姑娘家,總有點羞意。從石堅進門起,她臉上就如三月的桃花,泛起點點粉紅之意。 現在聽到英王妃這句話。她與石堅愕然一愣。今天石堅病情還沒有好。就來拜年。而且他進門後一直是禮貌有加。並沒有失禮地地方啊。 英王妃又說道:「我聽說了石大人早上可是去皇宮裡拜年地哦。」 她說話聲音極其軟綿。柔和動聽。就是責備地話。從她口中說出也不會讓人感到生氣。 石堅一聽原來是為此事啊。可是這也是不得不這樣做。如果自己不顧劉娥和趙禎地感受。先來拜元儼地年。恐怕元儼也要把自己趕出來。那還了得。竟然還在公主地前面。不過這樣一來。就等於是給趙蓉定性。以後她地地位基本就在趙堇之下。作為她地家人。有一點抱怨。也是理所當然地。 石堅不好說出來。只能諾諾稱是。 這其中地原委。元儼也知道。他向英王妃不住地使眼色。意思叫她不要過份為難石堅。 英王妃就像沒有看到他的眼色,繼續說道:「石大人。你可要拿出一點誠意來表示你的歉意哦。」 聽到這裡。石堅趙蓉以及元儼全都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在變著法子向石堅求詞。 元儼明白了她的用意,就沒有再阻止她。反而笑吟吟望著石堅。 因為是抄襲的關係,石堅抄襲可都是千古名詞,反而他現在自己卻不敢作詞了,省怕水平差距太大,讓別人生疑。也因為是抄襲的關係,石堅很少寫詞,從他穿越到現在一共才作出二十幾首,詩作更少。當然因為這可都是著名地詞作,每一首出必揚傳天下。也使詞在文壇上的地位提前一百多年和詩平起平坐。同時也因為他所作的多是豪氣萬丈的詞作,也帶著其他文人詞風開始變得硬朗。這使一些老儒諫道:自石不移詞作傳揚,詞風已漸失溫婉華蘊,雖不泛氣勢雄昂之語,但也多是武夫平白之言。長久以往,詞將失其蘊味雋永。不過相對他在詞上的天賦,他的詩作就不如他寫的詞了。石堅聽到這種品價,他在心裡說:我也想啊,可宋詩本來就不如唐詩,後面幾個朝代更差,我到那裡去尋找可以況比李杜的詩作?所以這才使他的詞詩在市場上無價也無市。 這次他來拜年之前已經托負了趙蓉先帶了一逼周邦彥地大詞。可是人心無足意,因為石堅詞作的稀罕,在元儼心中最好石堅馬上來個十首八首的。 石堅苦笑地望著元儼說道:「那麼就請王爺叫人拿紙筆給微臣。」 元儼本來就喜歡書法,此時聽到石堅之言,他是大喜。特別是到現在他還沒有親眼看到石堅當場作詞。他立吩咐下人拿來紙筆。 可這時外面有人進來稟報,原來是朝廷派人送來邸報。這時元儼從真宗駕崩後一直低調,可作為最有聲望的皇叔,朝廷裡有重大地事務,還是要通知他的。 當然,石堅府中也會送去邸報。不過他正好在此,元儼看完後,將邸報也遞到了石堅手中。石堅還沒看,就知道有重大的事情發生了。因為元儼臉色一直很沉重。 他打開一看,原來是陝西傳來軍訊,說夏州有五萬精兵從鹽州、羅落、天都山、惟精山分三路向宋朝的環、慶、原州進發。似是圖謀不詭。 石堅看了一眼,卻笑道:「虛張聲勢耳。」 元儼問道:「此話怎講?」 石堅說道:「現在夏州主力遠赴甘州,即使取勝了還沒有回朝。同時夏州里勢力煩多,吐蕃人也是不願臣服。也要軍隊鎮壓,他們那裡敢攻打我朝。相反,他們現在故意虛張聲勢。這是以藐視進攻的外表來掩飾他們內裡地虛弱。看來他們怕因為李重昭地行事,我朝憤怒,因此而對他們發兵。其實這時只要各州士兵安心駐守就是,他們不敢真進攻的。」 他說這話也是有根據地,在歷史上公元1048年,元昊與諸妃整天飲酒作樂。這夜,當元昊酩酊大醉,被侍從扶入宮中就寢之時,被寧令哥手執利劍闖入宮來。被削去鼻子。寧令哥在慌亂中逃出,躲進沒藏訛龐家中。沒藏訛龐以弒君之罪捕獲寧令哥及其母野利氏,一同處死。元昊鼻子被削,又氣又惱,因流血過多,到第二天便與世長辭。時年46歲。這中間固然是龐籍、種世衡等人的離間詭計結果,也確是西夏各個勢力不合的造成的。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或許曹大人說得對。這時候真要進攻夏州說不定真會取得成果,一舉收回靈涼。」 他又歎了一口氣,說道:「錯過了這個機會,李氏將挾大勝餘威,一統吐蕃回紇,勢力就會大增,將會成為我們大宋的惡夢。」 說完後他眉頭都緊緊擰在一起。猛然拿起筆在紙上寫道: 怒發沖寇,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十六功名塵與土。三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靈幽恥,猶未雪;臣子憾。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我山河,朝天闕。 這首岳飛的滿江紅讓他略改動了幾字,立即詞意差了許多,可依然慷慨激昂,特別是宋朝立國以後兩次最大的敗仗就是太宗收復幽雲失敗,幾十萬士兵戰死,此一戰後宋朝對遼國就開始敗多勝少,最後被迫簽下澶淵之盟。其次就是靈州之失,終於讓李氏這一支鮮卑族地後遺坐大。現在名義上屬於宋朝,其實已經獨立成國了。這首詞讓人看了還是忍不住想要喊,想要叫。 寫完後,石堅想到岳飛的一生,又想到那時候有多少漢人遭到女真人的殺害。他還想到現在朝中奸臣當道,大臣懦弱,自己感到舉步艱難。不由眼中晶瑩剔透一片,寫完後他猛咳幾聲,竟有一絲鮮血夾在痰裡吐了出來。 他一抱拳,說道:「王爺,王妃,微臣告辭。」 然而這段時日他操勞過渡,這次又再次激盪心神,走路時也趑趄了幾下。 元儼連忙向趙蓉使了一個眼色,趙蓉立即將他扶著送到門口。然而他望著石堅地背影,神色越發地敬重。 崔滅狼等護衛看到石堅臉色鄭重,還以為他在八王府發生了什麼事,又不敢多問。不過這些都是武人,眼力極好,看到了石堅臉色比原來更白,知道他還有病在身,連忙將他扶進車內。 馬車轉過一個街角,這時候一個婦人突然闖了出來,為了不使馬車撞不到這個婦女,車伕只得將馬勒住。 就在這時,街道兩邊的房屋上傳出幾聲弓弦的響聲。十幾隻強弩在白雪籠罩下的街道上空閃著森冷的光芒,向馬車閃電一樣掠來。 這幾天有事,更新得少,也不穩定,後天才能恢復,抱歉。 悠優書猛 UuTXT.COm 全蚊字板越鍍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咽喉 字數:4798 這一天天氣轉好,太陽溫暖在掛在太空上。雖然雪融時帶著一點寒氣,可新年第一天是一個艷陽天,讓人覺得新年帶來了一點喜洋洋的味道。 然而這十幾隻強弩卻讓街上所有人都墜入了冰谷。這馬車他們都知道,那可是石大人的馬車。特別前面領首的就是石堅家那個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丁圃,他們大多都認識,這更證實了石大人就是在裡面。 這些強弩來得如此凌厲,在空氣中帶著咻咻的鳴響,可以想像它們可如催枯拉朽一樣射穿馬車的車廂木板。那麼在這十幾隻強弩的射擊下,不要說裡面是一個大活人,就是一個小狗小貓也難逃生天。 一剎那街上的人全停下來腳步,張大嘴巴望著這十幾隻弓弩像銀色的閃電一樣迅速地接近馬車。 同時,街上也發生了變化,在熙熙攘攘的行人群裡閃出十幾道身影,向兩邊房屋上攀爬過去,而且動作是十分敏捷。他們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亮出了兵器。這讓大家頭腦全糊塗起來。難道石大人早就有了準備?不然他只是簡單的出行,不可能帶著這麼多護衛來在暗中保護的。可是在這些強弩下,石大人該如何躲過這一劫。他們又將眼睛轉向了馬車的方向。 弓弩的速度很快,他們還沒有看清楚,弓弩就來到車廂的檔板上。但就眾人以為這個馬車會被這些弓弩射成一個馬蜂窩時時,事情再次發生了異變。弓弩碰在車廂上了巨清脆的響聲,只有三支最強勁的才洞穿了一半,便掛在車廂上。有人莫名其妙,但還是有許多人明白過來,石堅的車廂是鐵板打製的。 那些刺客看到這種情形,知道今天是得不了手,迅速向屋後退去。可這時那些從人群裡撲出來的人已經接近了他們。這條街的兩邊住的全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因此府邸廣大。飛簷也很高,所以這些人隱藏在屋頂上,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到。 這些人撤退地速度很快,一個個如同一隻猿猴在屋頂上跳躍。這時石堅也從馬車上走了出來。看到這些人撤退的身影。他只是輕藐地說道:「跳樑小丑,安得猖獗。」 雖然這些人越跑越遠,但石堅知道他們今天是一個也別想逃走。也許石堅沒有安派,第一時間沒有人跟上去,他們能迅速逃跑。畢竟這是在京城,房屋密集。只要他們從房屋上跳下,夾在拜年的人群中,很難抓捕到。但現在他們被石堅安派的人緊緊在後面咬住。同時這些人還在後面大叫,說他們是刺客,來刺殺石大人地。刺殺石大人?這還了得。這一帶基本上住的都是大戶人家,家中都有不少家丁,他們也在下邊協助抓捕。加上今天天氣明朗。還有積雪的反光,他們能逃到哪裡去? 然而又有變故發生! 那個被石堅馬車嚇倒在地的婦女本來是倦縮著身體,驚恐地望著眼前這一幕情象。可就在所有人眼光被那些逃走的刺客吸引著時,那個婦女突然從地下站了起來。她的手也從懷中抽出了一把軟刀,向石堅刺來。 然而這時旁邊伸出一隻手。輕巧地將她地手捉著。卻是崔滅狼在一旁將她地手捉住。現在崔滅狼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少年了。在石堅家中幾年。豐裕地生活條件使他身體長得十分健壯。石堅曾見過他和八王元儼送給他兩個身手高超地護衛比試過。他居然不落下風。這個婦女雖然身為刺客。但和崔滅狼是沒有辦法相比地。崔滅狼只是用了一隻手就將她地手拿住。另一保手輕巧地將她地兵器拿下。 石堅這才望著她。輕蔑地一笑:「希望本官這次能釣到一條大魚。也更希望你能知道更多地內幕。」 那個婦女輕啐了一口。說道:「休想。」 說完後不由不解地問道:「難道你今天這一切是有意安派地?」 石堅歎了一口氣:「本官一天有多少事要做。可為了你們這些蠆賊分了本官多少精力和時間。也許在你們心目中。本官還只是一個笨笨地稍微有點才氣地少年。不會什麼陰謀詭計。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 說著他又歎了一口氣:「其實到現在本官還真不願這樣做。可被你們漸漸逼得也要這樣做了。」 說到此處,太陽偏向西緩緩移動,正好光線被一大片房屋遮蔽住。他整個人漸漸沉入一片陰影中。 當街刺殺朝中高級官員,立即驚動了京城。開封府尹和大理寺派來了衙役,湧進這條街道。呂夷簡和薛奎不顧家中還有客人,親自趕了過來。他們看到石堅安然無祥,才鬆了一口氣。同時,十三名刺客全部輯拿歸案。 只是他們身上全部受了重傷,看來都經過激烈的反抗。石堅安派在四下的便衣也有不少人受了重傷。這使他們更加惱怒。一路押著這些人。一路不斷地拳打腳踢,口中還在罵著:「你們這些畜牲。難道不是宋人,連石大人這樣地好官也好意思刺殺。」 聽到這些人想要刺殺石堅,這也引起了路邊行人的氣憤,有許多人撿起地上的冰塊,就往這些人身上丟。等到石堅和薛奎看到這些兇犯時,他們一個個身上還帶著許多冰屑,臉也被冰塊打得鼻青臉腫。 不過當薛奎看到石府的護衛化裝成平民的樣子,他好奇地問道:「石大人,難道你早就得知了他們這次對你們圖謀不詭?」 石堅說道:「不是早就得知,而是本官早已猜到。」 原來隨著案件越查越深,這個組織也漸漸暴露出來。這個組織不但會裝神弄鬼,同時成員還很多。至少石堅現在知道了除了小八部,還有四大部。可以說是成員眾多,而且這樣神秘,同時所圖謀的更是很大。在石堅的想法裡,他們可能目標就是直指宋朝的社稷,動搖宋朝的根本。現在為了怕自己地影蹤暴露,他們很有可能對自己下手。 當然石堅假如出行時保護嚴密。他們自然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但是石堅沒有那樣做,他只是準備了一輛特製的馬車,同時將府上的護衛化裝成平民地樣子,前後夾雜在馬車的前後附近。另外還有王朝推舉過來的八個會武術的人。當然他們身手也許比不上范護衛他們。可他們地江湖經驗卻遠勝范護樂。像這次能使兇犯全部抓捕,這些人也是功不可沒,因此石堅想到此處,更是感謝王朝。 在他的預計中特別是今天是大年初一,自己要給劉娥和趙元儼拜年,這是大多數人都能猜到地。而且因為是新年,大多數思想正處於喜慶當中,疏於防範。也可能是這些兇犯動手地時候。因此石堅才以自己為釣餌,引誘這些刺客出手。 聽到這裡薛奎和呂夷簡又驚又佩,薛奎說道:「石大人,你這主意好是好,可太危險了。」 呂夷簡也說道:「石大人。現在你可是朝中中流砥柱,下官也不認為這樣犯險是值得的。」 石堅搖搖頭,說:「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夜長夢多,這個組織太可怕。現在宋朝朝堂政局不穩,可架不住任何風雨。」 一句話使兩人默然不語。他們兩個可都是這案件地知情人。像八部裡沙戒就是在民間有著很大影響的超級神棍,在裡面只是八部裡第二部龍人部。那麼第一部天人部呢?還有天龍八部外的菩薩部,可以想像他們地身份更加重要。這是明處的。暗處還有專管刺殺、載贓、嫁禍等暗四部,還有鬼道部看來也不是好東西。可以說這個案件一旦偵破,將會牽動無數勢力,更會震動朝野。 同時石堅自己更加糊塗。在他記憶裡,真宗晚年。因為寇准等人遭到貶職流放,朝中政局昏暗。可是隨著劉娥掌權後,很快也很輕鬆地撥亂反正。更加沒有這種近似白蓮教一樣勢力龐大的組織。其實宋朝到建立以來。除了因為和西夏作戰,加重了稅賦,才造成李小波之亂,宋朝民間一直很平穩。現在更是如此。因為自己的出現,使朝中國庫裡的金錢堆集如山,朝廷地邸報免賦、振災、救濟之類的詞眼經常出現。不然以真宗的平庸,他的死亡卻使許多百姓哭泣。 他在心中苦笑。固然自己這只蝴蝶已經扇動了一雙不大不小的翅膀,使宋朝的局面漸漸地在改變。特別在富裕程度上已經遠勝於歷史,特別最讓他欣慰地是他在悄然間改變了宋人的視野,特別是仁宗被自己的影響。可也因為自己。使真宗晚了近兩年去世。這使丁謂掌政的時間更長,朝中政局也變得更加黑暗。現在連一個神秘的組織也冒了出來。 當他看到薛呂兩人也隨著自己這一句。陷入沉默之中。特是以呂夷簡,石堅一直對這個人悄悄注視著。他可是前任賢相呂蒙正的親侄子,還是他向真宗親自慎重推薦過的人。在歷史上這個人總的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可就因為他地肚量狹小和保守思想,將仁宗和范仲淹發動的改革一下子就幹掉了。 因此他別有用心地對呂夷簡說道:「對於這些非法分子,或者是某些國家,一味挨打是不行的,想要永久太平,必須要主動出擊。同時也要使自己變得更狠更強。」 呂夷簡聽了愕然,這種話居然出自這個溫和潤澤的少年? 看到呂夷簡愕然的樣子,石堅馬上就知道了自己是在對牛彈琴,現在呂夷簡只是開封府尹,也許還沒有想到國策上。也可以從這一點知道他和范倔子相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當然小范只是出身寒門,這一點小范又遠不及這個呂大人。 沒有辦法,他只有意味深長地說:「希望某一天呂大人會記住我的話。」 說到此處,他又深吸了一下清冷凜冽的空氣,說道:「不過本官相信,新年已經到來,春天還會遠嗎?」 聽到這句話,呂夷簡總覺得他話外還有音。而薛奎卻是認為三十那天,石堅就是為對付這個組織佈置了三著後手,還認為他說這些兇犯現在很囂張,可作惡的時間不會太長了。 石堅說完與他們告辭。當然這些兇犯開封府也沒有權利沾,只有押往大理寺會審,同時還要提防這個組織的殺人滅口。不過對於這一點,石堅相信薛奎能做到地。畢竟他也是宋朝歷史上著名能吏之一。 來到家中,卻讓他感到驚喜地是他的學生全部來到了京城,現在公孫城、華柘、何大中、江子部、王淅、張休、溫寶銓他們全來到石府給石堅拜年。當然,他在和州守孝那段時間,朝廷為了使更多地人學到格物學,前前後後派了六七百名選自各地的優秀生員來到和州。他們是不可能全來到石堅府上,此時正住在驛站裡,這裡來的幾十個人全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們還帶來了活字的模具,讓石堅狠狠地誇獎了一頓。這可是真正造福造民的大事。有了它,可以使更多的人接受文化的薰陶。 公孫城著急地問道:「恩師,我們什麼時候準備動手?」 其他人也是摩肩擦掌,一副躍躍欲試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這些人不是傻瓜,他們也隱約地猜出此種印刷術成功帶來的真正含義。 對於這些人稱自己恩師,石堅也沒有辦法,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富弼等人的氣節,畢竟能與自己沾上邊,也是一種榮光。 他說道:「這件事也不能急。你們知道天下有多少靠這個雕版印刷吃飯的工人嗎?不過本官決定還是和棉花堅粉一樣,徐徐放之。否則急放,將會在這種衝擊下,使千萬人家立即墜入苦海,那就非是本官所願。」 說到這裡,紅鳶走過來送來邸報。這份邸報也就是石堅在趙蓉家看的那份,他只掃了一眼,就將邸報放下。可猛然間他又發起癡來,猛拍一下大腿,嘴裡喃喃道:「對了,咽喉。」 今天恢復正常速度,至少兩更,甚至三更。這段時間少更新了不少,對大家說聲對不起了。 u幽書盟 uUTXT.COM 荃汶吇板閱鍍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角鬥 字數:5461 「咽喉?」這些學生一個個呆若木雞,石堅說的什麼意思。 石堅當然沒有和他們說,這件事若要成功,可以說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但是實行起來,並不是如同小說中所寫的那樣簡單。畢竟這時候議論國政只是大臣們才能有的職責和權利。因此他在和州寫《資治》才被李培彈劾。 同時,在丁謂府中同樣很熱鬧,現在丁謂可以用烈火烹油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從趙匡胤開國以來,還沒有那一個宰相有他這樣擁有這麼集中的權利。朝中反對他的勢力基本上被他掃之一空,當然現在還有石堅,王曾等人,可他們的地位畢竟還是稍低了一點。 雖然他在朝野裡名聲不佳,就連京城裡的人都罵他是奸賊,可他並不以為意。同樣,還有更多的大臣也不以為意。從今天早晨,他家的門打開了後,來拜年的賓客就絡繹不絕,中門、角門也開個不停。一直到了傍晚才停息下來。 不過他家中還是留下許多大臣,這些大臣可以說都是他的親信。在酒宴中,有一個大臣提到今天石堅被刺的事。 丁謂微微笑道:「本相早就說過,他假如把那三撥刺客查出來了事,也就罷了,可他要是往下細查,他這條命也基本上等於丟了大半了。這次可以說只是一次試探,後面還有更歹毒的在等著他。」 有一個大臣站起來對他說道:「恭賀相爺。」 他說的這個意思是石堅老和丁謂作對,加上石堅又認為是丁謂才使他的祖母病故的。最關健是現在劉娥和趙禎對石堅的恩寵還勝過了丁謂。只要石堅一死,也是去了丁謂的一個心病。 因此他才向丁謂賀喜。 誰知道丁謂搖搖頭說:「那你就錯了,其實本相還真不希望石大人有什麼危險。」 說到這裡他一拈鬍鬚道:「你們想想自從石大人如同流星一樣劃過天空,他可是做了多少事,可以說現在朝廷國庫裡有一半的收入與他有關。況且石大人的文章與字本相也是極為欣賞的。」 席上眾臣一起在心中對丁謂鄙視。你欣賞石堅。太陽還會從西邊出來了。既然你不希望他死。又何必用流星這個詞語。流星啊。亮是亮。可以說璀璨到了讓人心驚。可它還能長命麼? 丁謂看著這些人。搖搖頭。說:「雖然石大人折了幾次本官地面子。可本相說地可是真心話。我現在是不想他有什麼閃失。」 說到這裡。他環視了一下眾人。然後衝著夏竦說道:「夏龍圖。你來替本相解釋一下原因。」 夏辣受寵若驚地站起來。說老實話。他現在官品也不算太低。可在這些人中間還真不算什麼。他說道:「相爺。下官不敢。」 丁謂說:「沒事。你儘管說。」 夏辣於是一拱手說道:「丁相現在確實不想石侍郎馬上死去。一是丁相地肚量並不會計較這個小毛孩說地話。二是朝中勢局。現在太后雖然聖明。可畢竟是一個婦道人家。聖上還年輕。這種情況下。相爺雖然精忠報國。可要是相爺一家獨大。兩位聖上肯定要有疑心。君臣互疑乃是國家之大弊。除非主上是劉阿斗那樣地人物。」 他竟用石堅的名言來精忠報國來形容丁謂,就是這些人是丁謂的心腹也覺得他用詞肉麻了一點。但是丁謂聽了高興,他聽著夏竦地話,不斷地拈著鬍鬚微笑點頭。當然夏竦每一句話說得也有理,諸葛亮固然是一手執掌大權,這也是與劉阿斗太過無能,諸葛亮不得不為之。比起劉阿斗來,劉娥雖然是婦道人家。可不知強到哪裡去了。連八王爺元儼都逼得在家裡閉門不出,更是借丁謂之手,將反對她的人一個個板倒。這份心機不可謂不深矣。 夏竦又說:「因此現在有一個與相爺角牛的人,反而使兩位聖上對相爺更加放心。否則就是相爺取得如同前漢時霍光的功績,最後霍光的全家是什麼樣的結果?」 他先前一句話已經涉及到君主的平衡之道,後一句雖是誅心,但更是一針見血。霍光果斷廢掉前帝,立漢宣帝,使西漢再度興盛。可也因為他功勞太大,家裡人態度猖狂,特別是霍光的女兒嫁給了漢宣帝后更是在後宮橫行霸道,最後引起漢宣帝反感。等到霍光死後,他的全家大小都被漢宣帝處死。夏竦雖然這話不中聽,可也等於在誇丁謂知道進退之道。丁謂還是點頭拈鬚,微笑不語。 夏竦又說:「可相比於其他大臣。石侍郎雖然才華是有地,可是閱歷還是不足。聽說他為了做好自己的職責,竟然累得生病了。如果他處於相爺這個位置。還不累得連爬也爬不動了?」 因為他官品雖然不低。但也是閒職,那天劉娥帶百官到石家探望。他還沒有資格前去,因此用了聽說二字。不過他這話引起一陣發自意會的笑聲。 這些大臣都是朝中重臣,他們可不認為石堅那種處理事務地方法是對頭的。相反弄得不好,還能引起下邊的人抱怨。可他們都忘記了一件事,石堅累成那樣的原因,並不是工部的事。相反,現在宋朝為了使官員不能專權,對六部進行進一步分化,六部的權利連三司也不如,事務也就更少了。讓石堅累壞的是他還在研發東西,同樣這件神出鬼沒的案件的確讓任何人都傷腦筋。加上他前世只是一個管理著一百來人地小主管,現在猛然擔任此等重職,還是有些不習慣。就這樣已經讓所有人都驚歎不已。要知道他才十五歲,以前也在京城,可那只是玩官,現在卻一下子擔任此等重位,他卻將事務做得有條不紊,就是他的手下也一個個佩服不已,甚至都相信他真的是文奎星下凡。 夏竦又說道:「因此相比其他人,也許太后挑了石大人做為相爺的對手,也正合了相爺的心意。不然。石大人再有本事,他還能比得上寇老倔子?」 聽到這裡,眾人一起稱妙。不錯,或者說起才華,這個少年或許還真是大宋第一才子,這點不要說是寇准丁謂。就是王曾也自歎不如。可才華是一回事,但官場更多的講閱歷心機,不然那麼狀元郎中狀元時是多麼的風光,可最後有多少狀元郎成了大器?相比於寇准的十進十出,石堅的那點閱歷根本沒有資格和寇准相比。不要說是寇准,就是連王曾石堅地閱歷也遠遠不如。丁謂既然能把寇准搞下去,而且還是在真宗活著地,他自己還讓真宗生氣的時候搞下去的,那麼搞石堅還不是容易的事。現在反正需要一個對手。與其讓王曾這一班老臣上台,還不如讓這個毛頭小子作為對手。最主要因為石堅的年齡和閱歷,他現在擔任的這個職位可以說已經到了頂峰。可一個中書侍郎和工部尚書。手中地權利畢竟有限,就算是石堅在朝堂上敢於向丁謂吐口水,可在政務上他還是不能對丁謂進行干涉。這叫石堅得了表,丁謂卻得了裡,兩人各取所需,可實際上的好處還是在丁謂這頭。 夏竦說這話時沒有祥解,可這些人爬到現在這位置,那一個不是人物尖子,一聽說會意過來。他們立即誇獎丁謂高明。 丁謂衝著夏竦淡淡一笑。說:「夏龍圖好心思。等新年過後,本相看三司或者樞密院有沒有缺,讓夏龍圖補一下。」 夏竦立即說道:「多謝丁相載培。」 這些大臣聽到丁謂這句話立即向夏竦賀禧,可只有夏竦本人剛才卻分明看到丁謂說話時眼睛精光一掃,這使得他更加憂慮,只是面上沒有顯露出來。 丁謂說道:「夏龍圖說得不錯,可是老夫對石侍郎沒有惡意,但是石侍郎卻要招惹這個天龍八部,他要找死。本官也沒有辦法。」 說到這裡他哈哈一笑,顯然今天這個天龍八部向石堅下手令他十分高興。 夏竦更是在心中謂然一歎。現在丁謂手握大權,權傾朝野,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做事小心謹慎地丁謂了。假如現在石堅沒有死便罷,一死,劉娥也立即會向丁謂動手,否則再沒有制衡他地人。可丁謂還沒有識破其中的奧秘,還在記怪著石堅上次拂他面子地事。 不但是他,就是其他人也在想著心思。這些人有的確實是和丁謂綁在一個戰車上。還有更多的是因為巴結丁謂而來。當然丁謂得勢。他們還是丁謂的人,丁謂一倒。他們恐怕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和他們這一大桌子吃得勾心鬥角不同,石堅和他地學生這一大桌子吃得卻是其樂融融。雖然石堅比他們小,可是這些人卻無形中將石堅當作了長輩。也許在他們心裡還是認為這是石堅才華和官位給他們造成的錯覺。可其實他們也不知道這是石堅本來就是活了三十多年,他的言行舉止早到了中年人。所以趙蓉隱隱覺得他品行雖好,多了一種同年人沒有地穩得,卻缺少了一種**。他現在年齡是只有十幾歲,可看著他們這些學生卻忍不住用長輩看等晚輩的眼光去看的。所以接觸的時間一長,這些學生產生了這種直覺。當然這些學生裡也有貪圖虛榮的人,可相比丁謂家中那一群掉落在大染缸裡浸泡了幾十年的官員,他們純潔得比**還要純潔。或許他們大多數人也嚮往著高官厚祿,可久受石堅的薰陶,總的來說還是抱著滿腔愛國熱情的。況且作為新學科第一批學員,還是石堅親手教出來地學生,他們以後還愁沒有好的出身? 吃完飯後,這些學生告辭。石堅心中還是十分高興。一直以來,他為宋朝士兵和平民的軟弱溫和擔心。如果不改變士兵這種面貌,除非他馬上造出機關鎗,火箭炮,這還要有一個前提,還不能讓敵人掌握,否則面對西夏人和遼人,還是沒有把握取勝的。現在終於出現了一個契機,這使得他一棵久久繃緊的心終於有了一點鬆懈。 甚至他還來到側廳看紅鳶和綠萼在為他熬中藥。這兩個丫頭和丁家婆娘忙到現在就沒有停息。今天是抓捕了刺客,可他府上有好幾個護衛以及王朝推薦過來的護院都因為這些刺客的反抗,受了傷。她們一直在煎藥熬藥。這讓這些護衛特別是那些護院很感動。要知道這兩個丫頭可是將來石大人的准夫人之 石堅就聽到綠萼說道:「紅鳶姐。這是不是放多了?」 石堅一聽滿頭大汗,這可是中藥,配方可不能亂來的。紅鳶這不是在胡鬧。他從門後望去,就看到紅鳶手中拿著一個很長地玩意。 只是石堅看到這玩意,他先是一愣,然後就想吐。因為他已經喝了一碗很可能已經放過這玩意的藥湯。 這時候紅鳶說:「綠萼。少了不管用,我上次加了半條,少爺看到我們也沒半點反應。」 綠萼說道:「是不是時間熬得太短了?」 「不是啊,我上次已經將它熬成湯汁了,我還親眼看著少爺一口不剩地將它喝下。」 石堅聽到這裡,他終於忍不住伏在門邊上嘔吐起來。原來他看到紅鳶手上拿著一條虎鞭,但石堅知道那來的那麼多虎鞭,這條很可能是牛鞭或者馬鞭驢鞭之類。在晚霞地餘光照映下,它還泛著紅潤的光澤。一想到自己不知道給這兩個丫頭餵了多少條這種讓人噁心的東西,他忍不住嘔吐個不停。 「少爺,你怎麼來了?」紅鳶一邊說。一邊還提著那條鞭子跑過來。在她扶著石堅的同時,那條鞭子還在石堅的眼皮底下一甩一甩的,石堅再次伏下身體嘔吐不止。 過了老半天,石堅將心情平靜下來,他指著那個鞭子說:「能不能麻煩將這個東西拿走。」 紅鳶臉一紅,立即想到自己是一個女孩子家,手上拿著這個東西總是不妥,她立即將那個藥櫃打開,將鞭子放進去。可石堅眼睛尖。他立即看到那個藥櫃裡可不止一條鞭子,大約有十幾條,有長有短,有粗有細,感情什麼型號都有。想到這些都是以後自己地食物,他差點暈倒。難怪這段時間,小道姑和趙蓉一撩撥,自己就春情勃勃,如果不是孝期未滿。早就失了身。自己開始還以為這副身體比原來自己前世裡成熟得快地緣故,沒想到是她們在後面悄悄餵了自己若干個鞭子。 他問道:「你們為什麼這樣做?」 兩個小丫頭忸怩地捏著衣角垂下頭,最後還是紅鳶大著膽子說:「少爺,奴婢看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動過我們,我們雖沒有蓉郡主漂亮,可也不醜。奴婢認為是不是少爺那個不行了。」 石堅臉上都冒出一條條黑線,他臉繃了半天才說了一句:「紅鳶,我告訴你,你簡直在胡鬧。我那個不但行。而且很行。我看不是我不行,而是你憋不住。在發春了。放心,只要再過上一年兩年,我會讓你心滿意足的。但是你再讓我吃那個噁心地東西,我保證讓你慢慢等上十年八年。」 說完他一揮袖,退了出去。留下一臉發呆的紅鳶,等十年八年,她都三十歲了,還不成了黃花菜? 可他沒有在書房裡呆一會功夫,丁圃進來稟報,說夏竦求見。 石堅連忙說道讓他進來。現在他在查這個案子,也在注視著丁謂的走向。丁謂不除,朝政想清明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還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現在夏竦反水,正是知道丁謂更多內幕的時候。所謂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可惜這個三面兩刀的小人自從上次求見後,到現在也沒有來拜訪過。 夏竦進來後,開門見山地說道:「石大人,現在機會來了,就看石大人怎樣利用了?」 石堅問道:「什麼機會?」 uu書萌 uutXT.COM 荃蚊字阪閱鍍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奸臣 字數:5968 夏竦說道:「石大人知道下官上次所說的山陵之事吧。」 石堅一愣,對這件事他一直很關注。和歷史上一樣,山陵的選址在鞏縣,原先選了一個陵址。司天監刑中和對雷允恭說:「在這上面百步的地方還有一個更好的陵址,宜子孫,和秦王墳的風水有點相似。」 秦王就是宋太宗的弟弟趙廷美,宋太宗曾問趙普傳國的事。趙普說:「太祖已誤,陛下豈容再誤矣?」原來趙匡胤的老媽怕再出現主幼臣重,導致趙匡胤皇袍加身的事發生,故令趙匡胤傳位於趙匡義,趙匡義再傳位於趙廷美,再傳於趙匡胤的兒子趙德昭。老太太想法不錯,這樣一來都是長者為主,大宋江山就穩固了。但是現在趙匡義上位了,可趙匡胤兩個兒子德昭不得其死,德芳相繼夭絕,廷美知道趙匡義有其他想法,惶恐不安。加上這時就有大臣柴禹錫等告廷美陰謀不詭。現在再聽趙普這一句,趙匡義心裡清楚,只要將名份定下來,自己弄得不好也會被刀光斧影加身,於是對趙廷美一貶再貶,並且羅烈了不少罪名。在這種情況下,趙廷美越加惶恐不安,最後在憂鬱中死去,這也為趙匡義將皇位傳於兒子掃清了最後一道障礙。不過趙廷美子孫興旺。因此刑中和才有此言。 雷允恭一聽好啊,真宗人丁單薄,有個興旺的陵穴那當然是一件好事。就問刑中和為什麼不用?刑中和答道:「下官擔心山石下有水。」 雷允恭不相信,這石頭下有水怎麼能看出來?於是對刑中和說道:「先帝子女少,如果內似秦王墳,可以立即使用。」 刑中和這時腸子都悔青了。本來他是擔心有人說他沒有給真宗找出好穴。畢竟這滿朝風水大師可不是他一個人,如果有人指了出來,就在這不遠處有更好的風水他不用,反而用了次穴,他輕則會貶官,重則是死罪。因此才和雷允恭商議,可沒想到雷允恭如此草率。他又說道:「山陵可不是一件小事。按行覆驗。會拖很長時間,下官怕趕不上七個月的期限。」 雷允恭這時已經驕橫慣了,他那裡聽得進去,對刑中和就說道:「你馬上將陵遷至這個上穴,我去向太后稟報。」現在他權焰遮天,這些官員那個敢逆他的意。於是改遷上穴。 雷允恭將這件事告訴了劉娥,劉娥一聽也說他太倉促了,可雷允恭抬出旺真宗子孫,劉娥也不好說什麼了。於是對他說:「你去和山陵使商議一下。」 同樣丁謂也認為過於倉促,或者認為雷允恭這是在多事。但現在他怕得罪雷允恭,所以只是唯唯而已。雷允恭於是對劉娥奏道:「山陵使也同意了。」 這是宮中兇案還沒有發生時候的事。那時候丁謂也不是很放心,他還派了若干親信前去查看,其中就有夏竦。但這時候也沒有什麼探測儀,只是憑著四周地形來判斷下面有沒有水。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些官員也沒有看出什麼奧秘,只有夏竦一人很肯定地斷定下邊有水。但他沒有吭聲。案發後,夏竦看到劉娥對石堅的寵愛。果斷地「棄暗投明」,來到石府,並將這件事告訴了石堅。 其實最早覺得這個山陵會出問題就是石堅,他是依據歷史的記載。但現在即使得知夏竦的密報他也不敢確定,第一是歷史已經改動了不小,是不是還是歷史那個陵址他也不敢確定。其次現在沒有什麼儀器,光憑觀看四周地形就知道地下水有多深,不是很準確。況且還是在山上。葬穴也不要多深,出水的機率很小。不要說是他。就是雷允恭和丁謂也同樣抱著這種想法。如果他們知道下邊真地有水,馬上使真宗後代旺成幾十萬人他們也不會改遷這個陵址。 石堅現在聽了夏竦地話。臉上動容。如果不錯地話。正因為這個山陵出水。不但雷允恭處死。丁謂也開始下台。他問道:「山陵出水了?」 他這聲問話地聲音很小。這可是一件大事。一點也不能馬虎。更不能讓自家任何一個下人知道。 夏竦搖頭說:「石大人。沒有。」 石堅翻了一個白眼。心想沒有你找我提它做什麼。 夏竦自然明白他內心地想法。又說道:「但是我今天看到刑中和到丁相家中拜年。臉上神情不是很好看。他嘴中吞吞吐吐。丁相問他想說什麼。可他最終沒說。下官估計。恐怕山陵已經顯示了越來越多地跡象。有出水地可能。只是現在還沒有證據。所以刑大人沒敢說。」 「哦。」石堅不由皺起眉頭。雖然現在這些官員判斷問題地辦法極不科學。這一點就如同中藥。裡面有許多偽藥方。真地害人。特別是道家地丹藥。可是卻有很多藥方真地管用。還有針灸。可這是他穿越前科學家都沒有辦法解釋地。但有時它還真管用。 其實後來石堅才知道自己想法是錯了,因為他知道很可能這個山陵會出事,所以不願與它沾上一點邊,更沒有去看過它的地理位置。現在雷允恭和刑中和選擇的位置是在山上,可這山體本來山巖就是石灰岩組成的,山體較為鬆軟,加上滿山是樹,容易蓄水,因此山上到處是山泉和歡快流動地山溪。並且這個山陵的位置還正好在這山上起伏的一個凹宕裡,這更容易蓄水。但在風水師眼裡這可是一個龍穴之所。只是樹木能蓄水,石頭也分軟硬,這時夏竦還不能講述出來這個道理。因此這讓石堅以為他是用一種迷信地方法在分析結果。 現在刑中和恐怕也看出了某種跡象,這才擔心。比如往下挖山石時,有水珠涔出等等。當然山陵建造這地步,已經花費了無數的人工物力,而且事關是皇帝下葬,現在就是停工他也逃不了責任。或許他還在抱著一份僥倖心理,所以最終沒有和丁謂說。 夏竦又說道:「石大人,因此下官認為要不了幾天,山陵就會出大漏子。」 說到這裡他呷了一口茶,又說道:「下官以為會有三種情況發生。一是巨型出水。這種情況他們想要掩飾都沒有辦法。二是中型出水,他們那時會重新設計,將陵墓往山體上方轉移。這樣花費大些,時間長些,但會遮掩過去。三是微型出水,那麼更好辦。只是偷偷地在山陵下挖一個蓄水池,將山陵裡的積水導向蓄水池,再用石灰等物鋪在地下吸水,上面蓋上大理石。這樣就會天衣無縫,等到檢查完畢,一旦封陵任誰也看不出。」 石堅也不做表態,他只是淡淡說道:「如果雷大人真敢這樣做,他就死定了。」 夏竦說道:「豈止是雷大人。」 石堅知道他說的丁謂可也是作為山陵使的,這一次山陵真的出事。他也逃不了干係。不過他想到丁謂卻將這只白眼狼放在身邊,可也算倒了大霉。 夏竦又說道:「而且到現在雷監使還沒有發覺。今天丁相還開了中門,迎接雷手下的一個帖身心腹。我看到雷大人這個心腹在和丁相交談時,並無任何異常。」 石堅也早知道了此事。昨天雷允恭為了想加快速度,還親自登門向他討要炸藥。只是石堅用這種炸藥才研發出來,還得不到具體數據,而且威力大拒絕了。他這種說法也藐似很有道理。建造山陵可不是一件開玩笑的事,每一陵室的大小方正都經過精密地計算設計,如果炸藥威力過大,炸出了範圍,拿堅粉來修補?那不是開玩笑!因此雷允恭才悻悻作罷。他如果知道現在山陵有可能會出水。自然不敢要加快速度了。當然他更不知道不是石堅不把炸藥給他,而是石堅擔心以後山陵出事時,也會牽連上自己。 夏竦又說道:「所以下官認為刑大人現在也被架在火坑上,不到出事時他是不會收手的。這樣一來石大人,掰倒奸臣的機會就來了。」 石堅聽到他說丁謂是奸臣,心中好笑,心想你不也是一個大奸臣。 這時夏竦突然臉色鄭重起來,他拱手說道:「但是石大人自己也要保重。」 說著他將在丁謂家今天聽到的話說了一遍。 石堅明白他的心意,現在他已經被帖上丁謂一黨的標籤。一旦丁謂倒台,他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因此他現在反水,指望石堅到時保他一把。可石堅出事了,他就是有苦說不出,不能說我早就將丁謂賣了,誰信?因此他現在還真不希望石堅出事。 石堅笑了笑,說:「夏大人,你請放心,本官不會有事地。這次只是一個誘餌。否則本官會給他們機會?這只是一群小丑。你們丁相是怕死,否則他們也沒什麼了不起。」 夏竦這才告辭。等到他離開後。紅鳶怯怯地走過來,問道:「少爺,奴婢熬的那個湯怎麼辦?那可是花了十幾兩銀子的。」 石堅頭皮麻麻地,十幾兩銀子,她放了多少鞭子在裡面?這喝下去,今晚也不要睡覺,只管做春夢跑馬得了。他想了想,說:「你去端給帝護衛喝吧。」 原來帝風月剛結婚沒多久。在石堅想法裡,這個湯對帝風月無疑是一個大補的東西。 紅鳶只好領命下去。一會兒她端著一個空碗回來,紅著臉問石堅:「少爺,奴婢還等多長時間,一年或者是兩年?」 石堅看著她,心想看來她真急了。也難怪,現在這種年代,男女結婚都早,她可是二十二歲了。他想到這個小丫頭自從被自己買來,可也說得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於是拍了拍她肩膀說道:「反正時間不長的。不是我不碰你們。是我現在還在長身體。不過也許不用多長時間,我讓你們心願稍稍滿足一下。」 紅鳶臉更紅得像綢子,說:「少爺,可人家也有十五歲就成親的。」 石堅故意板起臉說:「人家是人家,你不是不知道少爺我從小就身體不好。」 他不能向這個丫頭解釋生理衛生吧,那更玄乎。 「是。」紅鳶應了一聲,她可還是不放心,眼巴巴地望著石堅。這個不長時間到底是多長?一年或者是兩年? 石堅其實知道現在自己也能「碰碰」,稍稍控制,不要太過份就是。只是孝期未滿。還有萬一養了小孩子出來,現在公主沒有娶,劉娥雖然嘴上不會說,到時候也不會高興。 他想了想說道:「總之不會太長,也許一年,也許幾個聽到這個准音。紅鳶再也忍不住,眼角兒飄起媚意,呸了一聲說:「我才不急呢。」 「好,你不急我讓你再等上三年。」 紅鳶一聽臉色又變了起來,只是她看到石堅說這句話臉上笑嘻嘻地,知道他在耍自己。於是像一只樹袋熊掛在他身上,說:「少爺壞死了。」 然後才拿來真正的藥湯給石堅喝下。喝完了藥湯,石堅沒有休息,他還要想著案件。還有元昊大勝,戰爭也不會太遠,他在想著黃色火藥和各種近代武器。還有剛才和學生們交談時的靈感,他也要起草一個章程。最後還有慧地事,是應當做一個了結了。 可沒有多久,就有宮裡的太監前來下旨,說明天要百官前往皇宮朝會。不用太監說,石堅知道這是為了西夏出兵宋境的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石堅帶著護衛上朝,這也是沒辦法地事。現在這個組織已盯上了自己,不小心還真會有危險。但他看到帝風月精神萎靡不振。兩隻腿兒走路都在打飄,奇怪地問:「帝護衛,你怎麼了?」 聽到他這個問話,其他護衛全都大笑起來。原來帝風月和范護樂住地地方挨在一起。不知道什麼原因,帝風月昨晚回去大顯神威,幾乎是一夜金槍不倒,將他那個美婆娘殺得求饒連連,更是啼叫聲一夜沒有停息,連范護樂在隔壁也沒有睡好。一大早起來。他就在和帝風月論理。 聽到他們這麼一說,石堅頭上冷汁直冒,這個紅鳶究竟昨晚在湯汁裡放了多少鞭子? 帝風月也不傻,他也知道可能是石堅昨天賜給他湯裡有問題,現在他望著石堅,那眼神有幽怨就有多幽怨,將石堅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本來在真宗的時候,有時候新年來了還會舉行一些慶祝儀式,比如祭典什麼地。那儀式不亞於仁宗登基時的大仗。可劉娥本身是一個艱苦的人。她在皇宮裡平時不宴會群臣時。也只穿著一身麻布衣服。現在真宗新喪,她更是什麼都免了。她這種習慣更是影響了仁宗。有史記載說仁宗是歷史上最樸素的皇帝,但這句話反過來說他也是小氣的皇帝。 群臣聚齊,劉娥在簾後卻是第一句問向石堅:「石侍郎,昨天受到驚嚇沒有?」 石堅行禮,在宋朝除了見禮以外要向皇帝叩頭,其餘時間並不需要大臣向皇帝跪頭說話。只是到了清朝時才變成了跪頭蟲。他說道:「承蒙太后關心,昨天只是微臣布的一個局,微臣早有準備,並沒有受到驚嚇。」 劉娥昨天就知道這是石堅有意為之。但她還是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石侍郎下次可不能這樣做。」 石堅道謝。 劉娥這才叫群臣議論昨天地邸報。 這時候曹瑋站出來說道:「啟稟太后,這是夏人虛張聲勢。雖然其子在甘州取勝,但微臣認為他們損耗也極大,現在故意以此來顯示他們的強大,這也正好,我們以此為理由,出兵靈涼,一勞永逸。」 他話音未落,立即引起一片反對聲。 劉娥又在簾後向石堅問道:「石侍郎,你有什麼看法。」 石堅答道:「微臣也不認為能夠出兵。」 這句話立即讓曹瑋生了氣。別人反對便宜也罷了,可你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奧秘。他不由火了,向石堅說道:「石大人,也是貪生怕死的人?」 得,他倆人頂真了,丁謂大樂,一副在一旁看好戲的模樣。 劉娥聽了卻不樂了。心想你能夠回京可是石堅一手保舉你的。她叫太監將一張紙遞到曹瑋手上,說:「這是石侍郎所寫的,曹大人,你看好了,石大人是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曹瑋將紙打開一看,然後沉默半晌,但是眾臣看到他臉上神情不斷地發生變化。先是愕然,然後是激動,激奮,甚至連老淚都流出來了。忽然他跪了下來,嗚嗚地哭個不停。 這下眾臣都吃驚不已,這個曹瑋一慣覺著冷靜,石堅寫了什麼東西使他變成這個樣子? 這時候趙禎開了口,說:「眾位卿家,至於石侍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們可以將曹大人手中地東西拿出來看看。」 曹瑋聽了立即將這張紙交到從旁邊走過來的太監手中。當這些大臣看到紙上寫的東西時他們全都呆住了。 幽U書猛 UUTXt.CoM 詮紋子阪越讀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烈士(上) 字數:5066 朱歷永遠不能忘記二十二年前那年的春天。在那年的春天,和以前那樣,靈州城外郊野一碧意,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草色青青,在這一片連碧草間還夾雜著無數的七彩野花,牧人在唱著動人的歌謠,放著成群的牛馬羊。然而這一天這一切開始變得不一樣,無數黨項人精悍的騎兵從天際的盡頭飛奔而來。朱歷只是一個新兵,但他聽老兵說過,叛賊李繼遷曾經兩攻靈州不下。同樣,這次他自己相信斐大人也能帶著他們擊敗這次叛黨的進攻。 然而這次不一樣了。他作為斐大人的親衛,從來沒有看到斐大人臉色這麼難看。後來他才知道這次李繼遷所帶來的人馬已經不是上次所帶的人馬,而是前兩次的數倍。並且他沒有進攻靈州時就已經切斷了靈州的糧道。僅靠靈州城裡的存糧只能讓靈州城裡的官兵和平民堅持一個月。 他還清楚地記得一開始李繼遷雖然帶的人馬比上兩次多了好幾倍,但沒有忙著進攻。只是試探性地做了幾次小規模的攻城。他還記得斐大人多次派出勇悍的士兵出城向朝廷求救。可大多數的勇士卻沒有衝破李繼遷的大營,他們的人頭被李繼遷當作震攝品掛在他們的大營旗桿上。可他知道還有一些勇士也衝了出去,將消息送走。可是半個月下來,連朝廷的一個援兵還沒有看到。不但是他還是他們的大人斐濟也不知道靈州的軍情是送了出去。宋朝的邊關得到這個消息不敢怠慢,用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京城。可朝廷的官員正在為此事爭吵。靈州的戰略地位重要,這一點不要說大臣,就是真宗同樣也知道。然而靈州城就如開封一樣,四周地形開闊,易攻難守,並且孤絕塞外,每年為了守住靈州,國家所用的軍費巨大。並且這時遼人對中原虎視眈眈,分兵不易。竟有大臣認為乾脆不要靈州了。讓它成為李繼遷放馬的地方。同時對李繼遷厚之以恩,守之以信,姑息羈縻。當然要是再晚上二十二年,石堅在朝,肯定會和他們說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 不過真宗還沒有昏庸到這地步。這時他還沒有簽下澶淵之盟,還是有進取心的。可因為朝中地反對聲音很大。使他猶豫不決。事實上宋真宗此時也一直沒有放棄過靈州的打算。為此他制定的國策是固守靈州和聯蕃制夏。但同樣李繼遷更顯雄才大略。為化解宋朝這一招他於去年攻佔清遠軍,再陷懷遠城。其實此時靈州已經孤立無援,與外界完全隔絕。實際正因為宋朝君臣的猶豫,給了李繼遷的機會。嚴格來說,這時李繼遷手中兵力少,許多蕃人特別是熟蕃甚至就是黨項人自己都是向著宋朝的。只要宋朝下定決心,收回清遠軍和懷遠城並不是難事,這樣一來有了它們在手就可以與靈州互相呼應。 這次地猶豫不但使宋朝失去了靈州,更是讓蕃人對宋朝失去了信心。導致蕃人大多倒向西夏。等到以後李繼遷佔領涼州後,宋人已經是無能為力了。 朱歷還記得半月後,城裡出現了斷糧。士兵開始按量分配糧食,至於城裡居民所分配的糧食更少。這時候李繼遷開始派人在城下勸降。但朱歷看到斐濟卻冷然說道:「本官身為大宋官員,怎可向你這逆賊投降?若想拿下靈州,請從本官屍體上走過吧。」 那時他為大人的豪氣所感動,可沒想到斐大人這句卻成了真實的預言。 然後李繼遷指揮著黨項人進行了猛烈的攻城。朱歷在城頭上清楚地看到黨項人是如何的勇猛。他們在城下還感覺不到,可一旦他們攻上了城頭,最少得要四個到五個以上的士兵才能將他們消滅。不過斐大人真的很勇敢,他只是一個文官,卻主動地站在城頭上為士兵打氣。加上城中守城的武器很充足。李繼遷一開始並沒有討到好處。 那幾天靈州城成了名副其實地絞肉機。可是因為城中糧食短缺,加上久久不見朝中援兵,士氣漸漸低落。終於幾天後,李繼遷的軍隊在靈州城頭上佔下一塊飛地。越來越多的黨項人攻上城頭,朱歷看到開始有兄弟們驚慌,甚至向黨項人投降。 作為斐大人地親衛,他一直守護在斐大人身邊。隨著黨項人在城頭上佔穩了腳步,他們也發現了斐大人,於是許多黨項人的精銳向這邊攻來。朱歷身邊的戰友敵不住越來越多的黨項勇士。一個個倒下。斐大人看到這裡,他長歎一聲。 他還看到斐大人眼睛深深地望著東方一眼。哪裡是太陽升起的地方,哪裡是充滿希望的地方,哪裡也是他們的故土。然後斐大人對他們說:「本官要是死了,你們就投降吧。」 說著這個手無扶雞之力地大人卻從地下撿起一把大刀。與衝過來地黨項人博鬥起來。他還看到了一幕不可思議地事。還真地讓斐大人砍死了一個敵人。但是瞬間斐大人就被這些殘暴地黨項人刃分屍。雖然他自己身手好。可是被七八個黨項人纏著。眼睜睜地看到斐大人遇害。卻無能為力。 隨著斐大人地遇害。他也看到更多地宋兵開始投降。他知道大勢已去。逃出了戰場。同時他脫下軍衣。在城中潛仗下來。並且他還偷出了掛在城頭上斐大人地人頭。這件事引起了黨項地搜查和封城。 但是他很機警。化裝成熟蕃。因為他本來鼻子比常人高大。加上長相兇惡。還真有點像熟蕃。他為了極一步地掩飾。還果斷地與當地一個熟蕃少女結婚。這一呆就是二十二年。但他沒有忘記自己地民族和職責。利用黨項人對熟蕃檢查得很鬆。在夏州所地境內裝作獵戶行走。將夏州許多山川河流全都記下來畫在紙上。並且還畫了夏州黨項人地軍力分佈。 這次李元昊地大舉出兵。他也一直在默默地注視著。直到李德明還用夏州內僅存地殘兵出兵宋朝時。他覺得機會來了。於是他對妻子珠丹說:「我要去宋朝有點事。」 雖然宋朝官員將夏州視為自己地領土。可夏州境內地人基本除了少數漢人。都不承認有此事。因此朱歷說出夏州為去宋朝。 這時珠丹說:「你把兩個兒子也帶著吧。」 兩人同在一張床上呆了二十多年,珠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沒有揭破。她喜歡這個男人。比自己族內的男子漢力氣更大更勇敢,可比自己族內地男人更溫柔體帖。然而她知道這是一隻雄鷹,早遲要放飛的。朱歷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好久才說:「那也好。」 那是臨過年地一個傍晚,朱歷帶著兩個兒子離開了靈州城。這兩個崽經過他長期地訓練。身手還勝過他年青的時候,並且他還請人教兩個兒子讀書,同時自己還鼓勵他們多讀兵書。當朱歷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兩個兒子一拍臉,說:「爹爹是宋人,咱們也就是宋人。」二話沒說,就跟他走了。 只是他不經意地回過頭來,卻看到了珠丹地身影漸漸在暮色裡變得十分地淒迷,就如同一枝凋落地花朵。但他還是毅然選擇了回國的道路。 不過他沒有直接找到宋朝邊關的將領。現在他已經四十多歲了。再也不是那個守在斐大人身邊的毛頭小子,他知道宋兵積弱,打仗沒用。可爭起功來心黑著,弄得不好自己父子三人都能讓他們給害了。於是穿過祟山峻嶺直接來到宋朝的腹地。他在做一件瘋狂的事,他要面揭皇帝。 今天他帶著兩個兒子終於來到了京城。只是一路上顛簸,已經使他們身上的衣服襤褸不堪。人民還認為他們三個是要飯的,遠遠地就離開他們,還用手捂著鼻子。 不過他兩個兒子,十八歲的贊珠,漢名叫朱恥,十六歲地托瑪。漢名叫朱恨,卻是好奇地問:「阿爸,大宋這樣富裕,為什麼打不過黨項人?」 這是事實,同樣是首都,開封比靈州不知富裕繁華了多少倍。特別是那三個屹立在河邊的高爐,直插雲霄,就是兩個膽賊大的兒子也看呆了眼睛。 當然朱歷也知道自從進了京城後,特別是他用錢買來地這三個假路引。已經引起宋朝官兵的懷疑。他們的身後吊著幾個人在注視著他們。只是連他也不知道皇宮裡的大案,這些開封府的衙役還以為他們是一條大魚。不過看到他們竟直來到了皇宮,這些尾巴也傻了眼,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他們就看到朱歷向皇宮門前的士兵說道:「我們要見皇帝陛下。」 這些尾巴和守在皇宮門前的士兵以為他們是神經病,要知道就是官員達不到等級也休想面見聖上。他們當然對朱歷不客氣,用劍架在朱歷的脖子上說:「你這小子找死啊。」 然而他們眼睛一花,手上的劍就被這個瘋漢子身後兩個毛頭小子搶去,其中一個小子還說道:「我阿爸為了大宋江山,不遠萬里從靈州來到京城。連阿媽也不要了。你們還這樣對待我們阿爸。」 見到手中兵器都被這兩個毛頭小子搶走了,這些士兵慌了。他們叫道:「有刺客。」然後對他們進行圍攻。可朱恥和朱恨因為具有混血兒地血統,身體本來就很好,還經過朱歷細心指導,武藝本就不弱,現在手中兵器在手,居然與這十幾個士兵打得難分敵手。 朱歷頭上冷汗直冒,兩個傻小子不懂,可不代表著他不懂,宋朝的禮法可不是夏州的禮法。在皇宮門前鬧事,這可是死罪。他連連呼喝,叫他們住手。可這兩個小子打瘋了,硬是不聽他的話。 眼看他不遠萬里返回故國,還帶著那些圖紙,是一件大功,現在卻要闖下滔天的大禍。 皇宮裡的大臣可不知道門外發生了這件事。這些大臣死死盯著紙上這首詞。這首詞正是石堅昨天在元儼家寫的那首。不過原版讓元儼留下,這是元儼的臨摹版。 雖沒有署名,可一看到這首詞,他們就知道這是石堅所作。如果有人說石堅寫的是武夫之詞,那麼這首詞可以說是武夫之詞中地極致。 一干文官還要好些,那些武官包括曹利用也看呆了。雖然從文筆上來說,石堅這首詞不及他初次進殿時寫的那首大江東去,可這首詞中詞意更激烈悲昂,可以說將他的拳拳愛國之心寫到了極致。這首詞中每一個字每一句,都在喊,都在咆哮,都在怒吼,這天下間也只有這個就如詞中所寫的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從小就發奮的少年才能寫出。 石堅看到這首詞心中苦笑。對於這些官員的震驚他在預料之中。這首滿江紅與諸葛亮的出師表,以及文天祥的正氣歌被譽為華夏最激烈人心的三首文學作品,同他們地主人行為一樣激勵著無數地華夏兒女。可是卻被自己盜竅了兩首,也希望自己能改變這個朝代,讓岳爺爺和文爺爺的悲劇不要發生,這也算報答自己抄襲他們地回報吧。 事情經過他更是猜出,肯定是昨天元儼看到這首詞,想在劉娥面前誇獎自己這準女婿人品,才將它送進宮。現在趙禎聽到曹瑋說自己,不服氣,才將它拿出來。 其實曹瑋說的也是氣話,他對石堅的人品是相信的,可這個機會一轉就失,如果讓李元昊得勝回家,並且喘過氣來,那麼再想收拾黨項人是不可能了。他這是急了才說的氣話。 本來他就有拳拳愛國之心,加上受到這首詞的刺激,忍不住淚水縱橫。嗚咽了一會說道:「啟稟太后聖上,請兩位聖上讓老臣去陝西,乘著微臣現在身體還硬朗,讓微臣為兩位聖上奪回靈州。」 不但是他,就是其他武臣,也紛紛請戰。 石堅一聽更急了,現在誰都能走,就是這個曹瑋不能走,京城局勢還危險著劉娥也在簾後不滿地看了趙禎一眼,似乎怪罪他不該將這首詞拋出。然後她說道:「曹大人,諸位將軍,你們要請戰,可石侍郎不同意,可以讓石侍郎解釋一下原因嗎?」 是啊,這些被這首詞激得熱血翻滾的武官全部望著石堅。應當這個少年也明白這是一個機會,而且他詞中還寫著靈幽恥,猶未雪;臣子憾,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這樣的大句。為什麼連他也阻止? PS:這段時間有事,另外我聽到許多建議,這些建議將徹底推翻我的大綱,我很迷茫,這是我這幾天速度下降的原因。比如這一章本來寫好了一萬字,又被推翻重來。或者說寫朝爭,這樣這本書將會變得陰沉;或者寫YY,但進入朝堂不可能沒有紛爭,除非讓小石做一輩子弄臣。有沒有介於中間的路線?還有我這一卷將要結束了,下捲開始,將有許多內容是寫戰爭的,也會佔領許多土地,很YY,但會不會影響本書?希望各位大大提個建議。現在我很搖擺,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憂優書盟 uutXT.cOM 銓紋吇版閱讀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烈士(中) 字數:6057 宮門外的打鬥終於驚動了更多的人。今天當值的正是石堅所敬重的楊文廣。石堅還不知道的另一件事,與小說中不一樣的是楊家現在已經花開天下,當然後人中只有這個楊文廣出息最大,屢立戰功,在武將中僅次於狄青,只是因為宋朝對武人不重視,他才在史書上沒有留下更多的事跡。同時還有他的堂弟楊宗閔,還有楊琪楊畋父子,其中楊畋不但武功高,還有文才,蘇轍等皆奉之為師友。後來還有楊宗閔的孫子楊震等人。不但楊家後人在北宋多有建功,在南宋也出了不少驍將。只是他們與其祖楊業和楊廷昭相比,差距不小。唯一在正史中都書寫的只有這個楊文廣,特別後來廣源州「蠻」族酋長儂智高叛,建南天國於德安州。狄青與楊文廣大敗儂智高,楊文廣帥輕騎將他逼追到大理。宋朝廷命楊文廣領廣西路備守儂智高,令儂智高不敢出,活活在大理憋死。不過這一仗之前他的侄子楊貴征討時生病回家,在途中被少數民族埋伏擊殺。此外楊文廣在征討西夏時多有建樹。這只是楊家將歷史的一部分,縱觀整個宋朝楊家雖然子孫多,但也有無數的子孫戰死疆場。就連歷史上楊文廣也是在邊關老死。可以說一個家族忠烈如此,整個中國歷史也為之罕見。他和那些士兵不同,首先他看到這幾個人像是西方的蕃子,但是這是皇宮門口,這些個蕃子膽子再大也不敢來鬧事。況且那個長者模樣的人不住地叫這兩個少年停手。可這兩少年非但沒有停手,還說道:「阿爸,我們回去。」但他們手中的兵器沒有停下來,他兩個人竟將十幾個守在皇宮門口的禁兵逼得沒有還手之力。這還是這兩個少年沒有動殺心,否則這些禁兵恐怕已經倒下幾個了。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首先動了愛才之心。這樣的少年只要載培一下,又是將來大宋的勇將,可看他們外表卻不像中原人。嗯,問問清楚。 他撥馬過來。看到楊將軍到來。這些士兵都退了下去。雖然論起武功來,楊文廣不如其祖楊業,可也是一員悍將。這些武將平時比武時,很少有將領能敵得過楊文廣的,這些士兵也知道。楊文廣也不問話,首先撥馬一槍平刺朱恥。 當然他不是一個魯莽的人。早看出這其中有所誤會。可如果他們是蕃子,必須要殺一下他們的威風,如果是宋人,也要通過交手看一下他們的底細。還有一個原因他可不會向別人說地,他現在見獵心喜,平時到哪裡找這樣的好對手陪練。呵呵,他正樂著呢。朱恥開始也沒有在意。其實他的身手在靈州城也是佼佼者,好幾次靈州的官員動員他們兄弟入伍,可被朱歷用歲數小拒絕了。 楊文廣這一槍平平淡淡地到了眼前。可這時楊文廣一勒馬,馬猛地衝了進來,使這一槍變得勢如閃電。朱恥沒有辦法。只好用長劍硬了這一槍。 兩個兵器交接在一起,發出當地一聲脆響。楊文廣感到手中一麻,心道好大的力氣。要知道他這是騎在馬上,本來就佔了上風,還藉著馬的速度。同時這個少年還青澀地很,等到他長大了還了得。 他更動了愛才的心。不過他手上沒有因此而鬆下來,跟著又是一鬆刺了過來。這一槍在空中飄起無數的槍花,就是朱恥的眼力也看不清槍尖的位置。同時他比楊文廣更不好受,剛才硬拚了一招。他吃的悶虧更大,虎口都在隱隱發疼。 看到這一槍如同夜空裡無數的星光,電閃而來,更不知道虛實所在。他心想:原來宋朝中也有勇士。他可不知道這個交手的人單論武力值可排在現在整個大宋的前五位。他知道遇到了硬手了,不過他沒有懼怕,反而死死盯著楊文廣槍尖刺來地位置。等到槍尖將要臨近時,他喝了一聲,舉起大劍再次迎上去。楊文廣更是在心中讚歎這個少年的勇猛。可是他這次沒有想與這少年硬拚,槍尖在朱恥的劍尖上一抹。沒有停留,卻滑下去,刺向朱恥地手腕。這一招出乎了朱恥的意外,現在他除了丟下劍,否則連手腕也保不住。 看到大哥危險,朱恨也顧不得單打獨鬥的規矩了,在一旁用奪下的大刀向楊文廣的馬腿砍來。 楊文廣不怒反笑。有意思。他這匹馬可是來自西域的良馬,速度快,駝力大。可是一匹寶馬。他可捨不得讓朱恨將它傷到。況且自己即使捉住這兩個少年。可讓他們傷到了自己的座騎,明天出去也不要見人了。 他一撥馬。反手一槍。這一招有一個名字叫回馬槍。他使這招時還想起那個少年寫的《三國演義》上關羽也用過這一招,但他知道這一招絕沒有那個少年所寫的那樣神奇,這一招也只是在亂軍混戰時防止敵人從後面偷襲用地。當然敵人經驗要是不豐富,斷然想不起來他還能向身後反手一槍,那麼就是敵人倒霉的時候了。 現在攤到朱恨倒霉了。他沒料到楊文廣居然來了這一手。雖然他行動在前。可他手中兵器卻沒有楊文廣地長。眼看楊文廣這一槍就要刺中他地咽喉。 老大朱恥看到弟弟危險了。他可不幹了。怒吼一聲。舉起劍刺向楊文廣座騎地腹部。如果楊文廣不回救地話。這一劍非得刺穿他地馬肚子。楊文廣只有收槍。抵住他這一劍。同時他在心中讚道:「好。夠卑鄙無恥。」 現在這兩個少年迅速看出他十分愛護這匹馬。他們在地面上。想要對付他難度大。全部打起他這匹馬地主意了。不過他更喜歡了。勇猛地武夫他見過不少。可打仗光有勇還是不行。也要有謀。就是那個生性耿直地少年還用了計策。才一舉拿獲了那麼多刺客。 這樣一來。這兩個少年和楊文廣交戰了一百多回合。而且似乎沒有落了多少下風。剛才那些士兵也不覺得丟臉了。楊將軍都居然與這兩少年戰到現在。況且自己這些人。 只是這時朱歷看不下去了。他喝了一聲:「贊珠。托瑪。你們還不快點住手。看看你們地衣服。」 我們衣服怎麼了?兩個少年抽空低頭一看。見到自己衣服胸口部位上出現了幾個小洞。他們也不是傻子。立即明白趕情這是人家帶著自己在玩。否則自己兄弟倆小命早就完了。 兩個少年將兵器一拋,雙手一垂,那意思我們打不過你,束手就擒了。 楊文廣看到他們神情,又是一笑,他也停止了攻擊,向朱歷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朱歷想了想。才說道:「我是裴將軍的護衛,在夏州住二十多年,現在草民畫了夏州的山川河流圖還有軍防圖。」 「裴將軍?」楊文廣一愣。他沒有聽說過有這一個將軍,但一想,立即明白了他說的是指二十多年前陣亡的裴濟。這個圖好啊,現在他也聽說黨項人又開始不安份了。 於是又說道:「你把這圖給我,我幫你獻給聖上。」 「不行,我要面見聖上,或者還有一個石大人,才行。」 楊文廣一聽,更是一樂。呵。這兩個少年為什麼膽子這麼大,竟敢在皇宮行動手,原來有這一個這麼牛的老子。聖上,那麼好見地嗎?還有石大人,他一天要忙多少事,差點都將身體忙跨了。況且石大人也不是武官。 楊文廣說道:「本官幫你們代傳還不是一樣?」 「不行,我不相信你們這些官員,還有這裡還有裴大人的骨灰。」說著朱歷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 聽到有裴濟地骨灰,楊文廣立即鄭重起來。裴濟陣亡地時候他還很小,不過他的事跡自己可是聽說過,雖是文官,可死戰不降,可也是在個英雄。他立即從馬上跳下來,小心地注視著這個盒子。現在朝中百官都在看著石堅,特別是武官們。相比於文官,武官更對石堅感到親近。一是武官裡丁謂地親信要少得多,二是他們覺得比起其他朝中重臣。石堅對武官們更好些。比如他敬重楊業地後人,還有寫的武夫之詞。這些武官們中間一些聰明的人。也知道曹瑋請戰的用意。當然最好的時機是在元昊出征的時候,宋朝出兵,和回鶻前後夾擊。但那時唯一缺點就是缺少了大義。現在機會同樣也不差,雖然元昊即將回朝,可以想像他這次也是損兵折將。而且是李德明主動向宋朝發生進攻趨勢的,並且還派人參與到皇宮大案中。失去了這次機會,黨項人將吐蕃和回鶻人進行整合,勢力將會大增,那麼也很難有取勝的機會。相信石堅也會知道這個過節,可為什麼連他也反對? 石堅向曹瑋問道:「曹將軍,兩軍交戰決勝負的原因是什麼呢?」 曹瑋一愣,這個是什麼問題,他還是答道:「決寫勝負地原因有很多,比如士氣,士兵的素質,還有數量武器裝備,還有將軍的謀略,後勤地供給,還有其他的,比如地形天氣等等。總之有很多原因。」 石堅點頭答道:「不錯,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但現在是黨項人主動出兵,看起來佔了師出有名的大義。」 曹瑋和眾多武官全部點頭。 石堅又說道:「而且現在黨項因為進攻甘州,兵力受損,正是彼弱我強的時候,是不是?」 曹瑋再次點頭。這才是他要主動請戰的原因。 石堅卻歎息了一聲,說道:「可你們準備好了嗎?」 什麼意思?要打就打,準備什麼? 石堅看著這些武官說道:「雖然這是一個機會。可是現在朝廷上下都沒有準備,想要和平的人還是不少。這不是在朝廷,就是在士兵中抱著這種想法的也不少。畢竟一旦開戰,就要有傷亡。士兵和軍官有沒有做好廝殺的準備?」 曹瑋和少數比較機智勇地軍官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現在朝中大多數人就包括太后在內並不想打這一仗,這種想法也會影響到下層軍官,雖然這些不想打仗的人在朝中,可他們的門生在下面當軍官的不少。同時這些軍官又會影響到士兵。反過來雖然有可能在士兵數量上佔了優勢,但是士氣上卻是弱勢。這樣一來,總體來說並不佔優勢。同時,在這種情況取勝還好。一旦在這種優勢下還會失敗,那麼對以後的士氣將會產生更大地影響。但是他說得比較隱晦。 石堅其實自己在心裡也歎息一聲,這的確是一個機會,但是勝利了還好一點,失敗了以後也不想談什麼光復幽靈了。就好像前世的足球,恐韓後再次恐日。成了國人最大地恥辱。 他又說道:「況且現在先帝剛剛仙去,局勢未安,除非有了必勝的把握,否則還是不要動兵的好。」 說出這話,曹瑋等人全都色變,他們也知道宮中這件大案所隱藏地主謀目的。輸了更會使現在混亂的朝局雪上加霜。 石堅說到這裡,他又說道:「其實各位都深讀詩書,但是本官卻認為書是死的,人卻是活的。就如韓信用兵,從不讀兵法。各位太拘於禮教名份。其實眾位要是不要名份,在元昊出兵到甘州時。兵出靈州,那是最佳時期。其次本官拘捕李重昭時迅速動兵,時機未晚。現在太遲了。也許元昊士兵長途跋涉而來,士兵疲憊不堪。但是士氣卻是旺盛的,這樣戰鬥力並不弱於我軍。同時我軍本來戰意不強,還在只有勝不能敗地患得患失地心理下,反失了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的氣勢。本官認為贏面不大。」 他這句話先前地意思是說想打就打,何必等到敵人侵犯時再打,現在已經失去了先機。後面卻更是論證確鑿。說完後曹瑋等人終於像一只洩了氣的皮球。垂頭不語。 其中一個武官不服氣地問道:「可是就是我們大宋不進攻他們,他們現在在進攻我們大宋。」 石堅冷冷一笑,說道:「他們現在進入我們大宋的邊境了嗎?本官認為他們不要說進攻,就是連踏入我們大宋地領土的膽量也沒有。」 石堅說到這裡,他拿著邸報說道:「本官不知道什麼叫草木皆驚,不過這離草木皆驚也差不離了。」 他意思是前線的軍官膽子太小,敵人還沒有動,就說敵人是多麼地強大,這是一種懦弱的表現。這句話使得眾武官們全部低下頭去。事實現在宋兵在三國當中人數最多。可也最懦弱,就像是當時後唐與宋朝兵力相比一樣。 曹瑋沉默了半晌說道:「可是這樣一來,以後黨項人勢力更大了。」 這次戰敗回鶻,拿下甘州,黨項人再無後顧之憂,無論地盤還是人口還是面對的敵人,局面已經比以前好得多了。也就是宋夏以後交手,宋朝的輸面更大。 石堅也是低頭,他過了一會才說:「本官雖不懂軍事。可本官推測。若是現在夏州各族平安還好。如果各族對李氏政權不滿,那麼就是黨項進攻我們大宋的時候。」 石堅說的是實話。現在如果論字或者學問。他並不弱於別人,可是論起軍事他還是一個陌生的領域。不過沒有武官相信,能寫出《三國》裡種種計謀和《資治》中各種戰爭地大場面,他的軍事天賦會差嗎?可是他後一句話卻要他們不解。怎麼夏州局勢越不穩他們反而更要對大宋動手。有一個軍官又問這個原因。 石堅答道:「無他,利用對我朝大勝來緩解壓力而。」 他這一句說得清楚明瞭,這些人明白了,原來他們一旦朝局不穩,就拿宋朝做出氣筒子,轉移矛盾。 說出這話,石堅又想起只是一弩,那幾百個廂兵就全部投降的事。他更是一臉的沉重。其實連石堅也不知道,他在寫《資治》的同時,也在翻看各種資料記載,特別是那些戰爭場面,因為宋朝積弱,他更是重視,並還寫了予曰的品論,因此對各種戰爭也進行了反思。這無形中增加了他的戰術修養,不然他今天不可能說出這種絲絲入扣的話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這一句話說得是實情,可也直接點中了宋朝的痛處。讓眾位官員感到無法接口。 林特站了出來,對他彈劾,說:「啟稟太后、聖上。微臣告石大人對先帝大不敬。」 眾臣都是一愣。林特彈劾石堅這是情理之中地事,他是丁謂心腹,當然不會為石堅說好話。可這時候他還顧得攻擊石堅,這也太過份了。 劉娥在簾後也是陰沉下來臉,說:「說。」 林特說道:「當年靈州之戰,非是先帝不想奪回靈州。而是靈州離中原遙遠,守之不易,勞命傷財。這已經經過大臣反覆論證過。這才讓黨項人奪下靈州。事實上證明此舉是正確的,這樣一來節約了大量人力財力,也使大宋子民減少了無辜的傷亡。」 石堅聽到這裡嘴角露出鄙視的笑意,這簡直在詭辨。不過他沒有打擾他,還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林特說道:「可是先帝如此愛民英明的舉動,卻讓石大人說成靈幽恥,居然排在幽州之敗前面。這是在污蔑先帝。」 聽了林特的話,所有大臣都變了臉色,這簡直是誅心之言。王曾等正直的大臣都感到惡寒。 憂u書猛 UUTxt。cOm 詮紋字板越讀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烈士(下) 字數:4241 石堅當初篡改岳飛這首滿江紅時,因為寫幽靈總感覺到不好,才改成靈幽。卻讓他找到借口,他想幸好這不是在滿清或者是文革時,否則都會讓他搞成文字獄。他盯著林特,說道:「我知道林大人,你這些人不把我弄出朝廷是不安心。本官問你為什麼朝廷還要設置御史?人無完人,即使是先帝也有失誤之處,然而品價一人是看他一生功過相比。就比如唐太宗,他還有軾兄殺弟的污點,但不能就此說他不是一個明君。先帝勤政愛民,所以我大宋才有今天富裕安定的環境。但不能就說先帝什麼都做對了。」 說到這裡,他長歎了一口氣說:「其實先帝一直沒有想過放棄靈州。只是因為當時朝中眾臣議見不一,坐失戰機,才讓李繼遷奪下靈州。所謂是養虎為患,本來猛虎就已經很兇惡,現在還給了山林食物讓它成長,將來必將給我大宋造成危脅。林大人,大概李重昭的事你也聽說過,林大人不會認為他派人夜入皇宮,潛入太后宮殿前,是來對我朝慰問的吧?」 石堅先是論證真宗也可能並且可以犯錯誤,然後再把責任往其他大臣上推去一大半。這樣一來更顯得他沒有用這首詞在攻擊真宗。特別是最後一句話眾臣聽了都笑了起來,石堅這是又子之矛攻子之盾,在石堅少見的幾次朝爭過他多次用過。現在林特用真宗來壓石堅,石堅卻用太后來壓林特。現在這個案件讓劉娥氣得都將仁宗書房裡器具都摔了,林特怎敢說黨項人對宋朝沒有惡意。這反過來證明這是真宗養虎為患。 說到這裡,石堅又說道:「至於本官對先帝的感情,本官想各位都心裡明亮的,不用你來挑撥離奸,林大人,你身為朝中重臣,還是想辦法多做一點實事吧。不過,你這種人也難有心思做本職。算了。繼續噴阿物吧,本官聽著。」 聽到他說林特說話卻成了阿物,意思是在噴屎,眾大臣又笑了起來。不過他們更知道石堅現在和丁謂已經站在完全的對立面,再也沒有一絲融合的可能。 林特還要辨解,可是劉娥在簾後已經將他阻止住了。劉娥說道:「林愛卿,只是一首詞而已,不要再追究了。眼下還是怎樣處理眼下的局面吧。」 無論林特怎麼挑撥,劉娥不相信石堅會對真宗攻擊。她是一個聰明的人,那天石堅回京後在真宗病床淒慘的哭泣,這可不是偽裝出來的。但她這問話卻是最關健的,雖然石堅這話說得極有道理,但是黨項人大軍已經出發,如果宋朝置若罔聞。一旦讓黨項人乘虛而入,那可就不得了眾臣又都看著石堅,石堅不由苦笑。敢情自己還真成了被劉備托孤地諸葛亮。什麼事都指望自己。 石堅說道:「其實這件事不必慌忙,只要著令各地守軍嚴守以待,再令陝西各地士兵做出支持前線的樣子,自然就可以退敵。」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只是黨項人狼子野心,而且遼人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對李氏拉拔,暗中支持。那麼離他們真正進軍並不會有多遠。現在憑著我朝士兵的勇力勝機更不大。」 這也是他有膽子說,其他大臣根本不會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劉娥聽到這裡。她還以為他又要回到軍制改革上面,過了半天才說:「石侍郎,你說的那種武器呢?」 敢情她想幫石堅岔開話題。 石堅自然明白她地用心。說道:「回太后。那種武器微臣也不敢說那天能成功研發出來。但是微臣還是認為武器和後供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地是士兵地勇氣和將軍地謀略。否則兩個國家就不要打仗了。將士兵數量和武器以及各國財富拿出來比較一下。誰多一點。就判出誰獲勝就是了。」 眾臣聽了都是哄笑。 不過劉娥聽到石堅還在士兵士氣上追究。就有些不高興了。她說道:「那麼依愛卿之見。該當如何?」 好。你不明白哀家地良苦用心。哀家讓自己拋出來。當然只要石堅有膽量拋出改革現在軍制。可以想像丁謂一派可能像惡狗一樣對石堅進行瘋狂地攻擊。這可是大宋地立國之本。如果石堅敢動它。那可是真正地大不敬。 果然石堅說道:「微臣倒是有個法子。使士氣迅速提高。」 他正在說出自己的建議。楊文廣走了進來。向劉娥趙禎稟報了朱歷父子的事。 劉娥一聽,居然還有這樣地事。她竟然在簾後破例宣讓朱歷父子進殿。 朱歷帶著兩個兒子進了殿。看到他們這一身骯髒的模樣,有不少大臣不由皺起眉頭,當然也有不少敬慕他們的勇氣。劉娥叫他把自己經歷祥細地說了一遍。可是象石堅這樣地重臣都是歎息。 其實宋朝並沒有放棄對黨項人的關注。朝廷也派了無數的細作,潛入夏州境內,進行了偵察。朱歷這份地圖對於朝廷一點意義也沒有,相信那些專門的細作都察不到的地方,朱歷也沒有辦法查到。可憐這個壯士為此白白浪費了二十多年的光陰。 當朱歷獻出裴濟的骨灰時,這些人敬重之色更濃。當年李繼遷兩奪靈州失敗之後,第三次準備得更充分,先是在兩年前就不斷地截取宋朝調往靈州的糧草,然後再下清遠懷遠等城,讓靈州成為一座孤城。據後來細作稟報,當時城中居民和士兵已經十幾天沒有飽飯吃了。在這樣情況下,裴濟依然給予李繼遷軍隊以重創。因此李繼遷進城後,很憤怒,將裴濟的人頭掛在城門上羞辱。然而不到三天就被一個神秘地人偷去。為此李繼遷還大肆在靈州城進行搜捕。現在裴知府人頭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小骨灰,可當時這個朱歷卻是擔當了多大的風險。 劉娥在簾後說道:「壯哉,烈士。」 石堅聽了差點暈倒。他心裡說道:我的太后,烈士可是形容已經戰死的勇士。 她又說道:「朱壯士,你先去刑部驗明身份,然後回驛站,聽候安派。」 因為朱歷已經與朝廷失去二十多年的聯繫。這道手續是必須的。從另一個角度說劉娥將要對朱歷進行提撥,否則一個平民她管你做啥。 可朱歷的兩個渾小子生氣了。他們搞不清楚其中的關竅,一聽到刑部還以為要對老爸審問,老大朱恥站起來說:「太后,你們這樣做很不對。」 現在嚴格來說他只是一個平民,做出這樣地舉止。已經是大不敬。 可劉娥居然沒有生氣,問道:「怎麼不對了?」 朱恥說道:「我阿爸為了送回情報,竟然連阿媽也不要了。況且阿爸當年為了殺敵,身上受了許多傷,一到天冷身體骨就疼。你們憑什麼審問我阿爸。」 說著他一把將朱歷地袍子掀開,雖然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大家還可以看到他身上留下的幾道傷疤,其中肩上的一道傷疤最重,到現在還翻捲著瘤口。 不過他這個舉止更是不敬。況且劉娥還是一個女流之輩。楊文廣走過喝道:「這只是手續問題,你在叫什麼!」 朱恥看到楊文廣這才有些害怕,沒有再吭聲。 這時候曹瑋向朱歷問道:「你說這次黨項人派來的士兵都是弱兵?」 雖然石堅已經解釋了。可他還沒有死心。 朱歷的小兒子朱恨卻在旁邊插言道:「就是這弱兵也不是你們大宋士兵所能夠對付地。」 原來他久在夏州,到現在還改不了口,竟說出你們大宋幾個字。 朱歷狠狠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然後對曹瑋說道:「草民不知道。草民只是將情報帶回來,其他的各位將軍參考就是。」 「那為什麼你不將這情報送到邊關,反而歷經艱險帶到京城來?」 朱歷這次卻是沉默不語。 朱恨又在旁邊說道:「我阿爸說了邊關那些軍官除了只會剋扣軍餉,貪污,還有報空缺,別指望他們做正事。」 這次朱歷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向朱恨說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然而這句話卻如一記得棒敲在劉娥的身上。有史以來,只有大宋對官員地俸祿最為優厚,即使這樣還是斷不了這些人醜行。並且還是邊關重地。 她無力地座在椅子上,對石堅說道:「石侍郎,你剛才說有什麼建議,現在說吧。」 現在她在焦燥之下,竟也想攤牌了。現在黨項人只是出了殘兵,宋朝都不敢動手,可以想像軍隊敗壞到了什麼地步。她怎能不著急? 同樣在開封城外一個寺廟裡。也有一個婦人在焦燥不安,她面前跪著幾個人。她正在發怒,說道:「誰讓你們向石堅動手地?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 其中一個老者說道:「公主,且莫生氣。現在不除掉石堅,讓他查下去,很快就能找到我們的,到時候什麼大計也成為泡影,這也是屬下不得不為之。」 這個婦人看著這個老者說道:「張伯,你也跟了我有十幾年了。這次事情到此為止。我且寬恕你這一次。下次再犯不要說我不講臉面了。還有這次計劃全部中止。我還忘記告訴你們一件事,石堅並不是沒有心機。只是他品行在哪裡,是不想動,現在他還有蓉郡主相助,你們越是在他身上打主意,越是吃虧。這件事從現在起從長計宜。」 那個老者著急地說:「可是現在這個石堅在朝中遲早要壞我們地大事的。」 這個婦人卻笑道:「你要記住了,每個人都有他地長處,可也有他的短處。同樣,石堅的短處也不少,比如他重感情,對身邊人很在乎,還有他現在聲名太大,唯一差地一點就是功勞還不夠高,到了功高震主的時候,不用我們動手,他自己也會招宋朝太后的忌憚。哦,這裡我制定了一份計劃書,你們參考下。」 說著,她拋過來一份紙稿。 老者看了後,連說大妙,可一會兒又說道:「可那十三個鬼道弟兄怎麼辦?」 這個青年婦人美麗的臉上出現了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沒有辦法,現在他們全部關押在大理寺,根本沒辦法營救,只好丟卒保車。希望他們能夠做一個烈士,不要透露更多的消息出來。」 浟優書萌 UUtXt。cOm 詮蚊自板越鍍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給名 字數:3846 石堅說道:「啟稟太后。自從我朝太祖與太宗為防止唐末五代之亂,給億萬華夏兒女有一個安寧的生活,進行了一系列的軍隊改革。這才使得中原百姓過了這麼多年平靜的生活,國家富裕,人民生活豐足,實是以前歷朝所沒有。但是這也有一個缺點,將不知兵,兵不知將。士兵更是缺乏訓練,導致士兵戰鬥力羸弱。這也是我朝與遼黨項人交手落入下風的主要原因。」 聽到這裡,滿朝文武都是鴉雀無聲。趙匡胤杯酒釋兵權後,一干武將全部被趙匡胤拿下,雖然以後趙氏一統中國,可是士兵戰鬥力越來越低。直到太宗殘敗於遼國後,更是萎靡不振。但這是關係到宋朝的立國之本,不知道石翻出這件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現在一個大臣也不敢吭聲。 石堅還在侃侃而談,說:「這只是其一。其二因為不重武功,將士雖然浴血奮戰,可待遇極低。除了少數烈士,大多數因為缺少動力而變得懦弱,不肯出力,使總體實力進一步降低,造成惡性循環。」 然而眾臣更是臉上大變顏色,現在不但是劉娥,就是眾大臣都以為他要對軍制進行改革。這時丁謂終於沉聲說道:「石大人,你竟敢想變動太祖太宗留下的祖制乎?」 石堅一笑,說:「丁大人,雖然你我涇渭分明,忠奸不能兩立,你一心想置本官於死地。可你也要等到本官將話說清楚,再對本官攻擊。」 丁謂惱道:「石大人,雖然當年因為我為了你的安全,尋找耶律燾蓉證據時有些心切,嚇著你的祖母。可那也不是本相的本心,本相已經為此讓先帝責罰,本相也知道過錯,對先帝的責備從沒有辨解。但公是公,私是私。現在你為此事仇恨本相,於是反覆說本相是奸臣,本相是先帝和太后一手提撥任命。難道你這是說先帝和太后不辨忠奸?」 石堅一笑,說:「哦,你還知道是先帝和太后的一手提撥才使你有今天的地位,否則這滿朝的文武百官比你有才能的大臣有很多。那能攤到你?那麼你更應當盡心盡力報答先帝和太后。可為什麼本官卻聽到朝野有百姓用民謠說道,欲想朝中清,先撥眼中釘。」 這後面還有一句,欲想朝中好,不如召寇老。但石堅知道劉娥對寇准一肚子意見,沒有說。這一句說得十分地惡毒,使得丁謂臉漲得像豬肝一樣。 丁謂惱怒地說:「這句話是誰說的,請石大人指出證人,否則本相要告你污蔑朝中重臣地罪行。」 石堅說道:「丁大人。果然是綿裡藏針,不愧為將那麼多直臣搞下去的能人。」 聽到這裡,眾臣中那些直臣全都微笑。每次看到石堅和丁謂鬥法,都讓他們感到暢快淋漓。 石堅又說道:「現在丁大人認為這些百姓懼怕你地權勢。只敢在背下裡議論你。不敢當面指責。可是丁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百姓中也有一些像朱壯士這樣地勇士。如果他們不怕你在背下裡害他們。當面指出你地罪責。那麼對你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這一句更說到丁謂痛處。事實剛才丁謂也正是這種想法。至於街上地流言他也聽說過。可他只要大權在握。根本也不在乎。可真要審查此案時。有那一兩個不識相地指出自己過失。到時候還真是一件大丟顏面地事。但他可不是莽夫。他只是眼睛一轉地功夫便說道:「石大人。第一本官不知道天下居然還有這樣地謠傳。其二也不能就說有了這謠傳。就能證明老夫怎麼樣了?有可能是別人陷害老夫。還有可能老夫執掌中樞。不可能讓天下所有人都感到滿意地。因此有那一兩句謠傳。也是很正常地事。總比石大人當街有刺客刺殺地好。」 好嘛。石堅言語堅銳。丁謂綿裡藏針。這才是新年地第二天。兩個人就幹起來。但不能不承認丁謂反應敏捷。不管怎麼說。這個刺殺朝中重臣也只有石堅第一個遇上。眾人看向石堅。看他是怎麼回答地。 石堅依然不懂不忙地答道:「哦。我知道丁大人幸災樂禍。不錯啊。在丁大人地治理下。朝野裡竟出現這樣地正義之徒。看來丁大人擔任宰相以來。只有兩年多地光陰。竟使大宋變得如同朗朗乾坤白日。國家太平。人民安居樂業。家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真是好手段啊。本丁大人可與歷史什麼人相比呢。讓本官好好想想。哦。我想起來了。可與李林甫相比。似乎李林甫與丁大人相比起來。好像還有很大一截差距哦。」 這句話又讓一部份大臣竅笑起來。李林甫可是唐玄宗時一代奸相。唐玄宗後來變得荒淫這個李林甫可謂功勞不小。可現在石堅卻說他比李林甫更厲害。豈不是說他比李林甫還要是一個奸臣? 石堅又說:「至於刺殺本官地是什麼人。丁大人也知道吧。為什麼刺殺本官丁大人更知道吧。本官在這裡一要感謝丁大人將朝政治理得如此。二這些人不安到想要刺殺本官地地步。本官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過那些痛罵丁大人地是什麼人。丁大人可要想清楚哦。」 他這一句指出了丁謂剛才想要混淆視聽的關健。現在朝中大臣都知道宮女巧兒被殺,已經引出一件天大的案子。為此那些為真宗祈福的道士還有三分之一扣押在大理寺,以及石堅在洛陽抓捕和在路上抓捕的,還有其他一些相關的人,前後在大理寺扣押了近千人,到現在還沒有處理。並且這些罪犯為了滅口竟殺了海客祁靳魚的滿門,但是這個少年面對敵人地凶暴,並沒有知難而退,竟以身作餌,一下子逮捕了十三名刺客。這種行為只能讓他們感到敬重。至於罵丁謂的那些人,都是忠厚老實的百姓。這兩者是不好相比的。 丁謂可急了,現在石堅都將自己比作是李林甫了。他可不能不辨解。可他剛要說話,劉娥說道:「石大人,丁相,你們就不要抬槓了。誰忠誰奸。哀家心中清楚。還有石侍郎,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法子,現在可以奏來,其他的就不要扯遠了。」 石堅一聽知道劉娥現在還是有用丁謂的打算,不想石堅讓丁謂太難堪,所以才制止住他。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和丁謂糾纏下去。正事還是要緊。於是他向趙禎和劉娥奏道:「微臣啟稟,現在想要士兵戰鬥力提高,或者改革祖制。但是微臣也知道這是國家立國之本,動之不易,因此微臣又想出了一個辦法。」 劉娥開始聽到他說改革祖制,嚇了一跳。但聽到他想出另外的辦法,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不動祖制,其他地辦法都好商量。她問道:「是什麼辦法,快快道來。」 石堅說道:「欲所求必有所施。現在想要將士勇敢頑強。可是因為罰戒五代之亂,因此武官權位不能超過文臣;四周強敵環視,為了備戰朝廷供養士兵眾多。俸祿也不能再提高,否則國家擔負不起。那麼剩下地還有什麼給他們呢?」 這句話讓那些武官聽了默然,事實朝中文官都看不起武官,就連寇准也不例外。而那些文官則也是默然不語。他們聽出石堅這話是在相幫武官,心中都有一點不服氣。同時他們還聽出石堅這話中含有很嚴重的商人交易味道,就是王曾這一幫直臣心中也有點不贊同。 這時夏竦跳出來說:「石大人,那麼下官問你,像朱壯士這二十多年來沒有拿朝廷一分錢俸祿,可是他還一直思念著如何報效朝廷。這是為何?」 夏竦的話立即引來附和之聲。 石堅一愣。他沒有想到夏竦在朝堂上與他作對。但一轉眼就明白了夏竦的用意。他微微一笑,對朱歷問道:「本官問你,你為何甘冒如此大的危險,匯制地圖,又將裴大人地首級偷回來?」 朱歷現在低著頭一直不敢說話,他也聽出來,這個少年就是那個聲名遠揚的石堅石不移,他是相幫著武人在說話呢。現在猛然石堅問他,讓他一愣。然後才說道:「那是裴大人對草民很好,況且草民也是宋人。」 石堅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很好,本官很佩服。」 一句話讓朱歷激動得熱淚盈眶,能讓這少年稱讚一句,這麼多年受的辛苦也值得了。 石堅這才大聲說道:「其實你們也聽到,朱壯士能有今天的壯舉,一是他知道自己是宋人,愛國。二是裴知府對他很好。他要報答。就這麼簡單。也許各位大人聽到現在。認為本官是說士兵無用。如果這樣認為那就錯了。我們宋人不泛英勇烈士,當年楊將軍手下那麼多士兵可有一人投降遼國地?為什麼會有今天地局面?是因為我們對他們要求得更多。給予得卻很少。我們可以不給他們錢,不給他們官,但可以給他們尊重,也就是名。」 「哦?」劉娥在簾後說。這個行啊。只是名嗎,太祖和太宗將這個方法玩得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宋朝官制官不在本位也就是這個道理。比如石堅身為中書侍郎,可管不到中書地事,只是戴著這個名頭,拿著這份薪水,而真正做的事,卻是權工部尚書地職責。這個好啊,只是有點難辦。天下宋兵有多少?上百萬。不能讓他們一個個擔任虛職,拿著國家的薪水,財政也跟不上。不過她知道石堅不會連個道理也不懂,肯定還有後著。 不要說是她,就是眾臣也知道石堅還有後話,連趙禎也是兩眼放光望著他。如果不動祖制,不動國庫,能將宋兵這個軟弱的局面改變,那將是大功一件。他問道:「那麼怎麼給他們名?」 憂悠書猛 uuTXt.coM 銓蚊字版越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報紙 字數:7363 石堅這才將昨天寫的奏折遞上。 趙禎看完立即遞給了劉娥。劉娥看了後,問道:「可行嗎?」 石堅答道:「可行。此舉一可將朝廷命令通達天下,不給一部份官員曲改朝廷命令,剝削百姓或者為了功績虛報功績增加百姓稅務的機會。」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就是後世通迅那麼發達,還是給了少數蠹蟲鑽空子,設了不少名目貪污剝削人民。不過有了這東西,會使這種情況比以前好一點。這就如同一把門,雖然上了鎖對於那些大盜來說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但可以防一下膽小的小偷。 石堅又說道:「其二,可以讓各個大臣撰寫文章讓百姓更愛國,明白國與家的含義。也就是可以教化百姓。」 聽到這裡,劉娥眼裡放起光來。要知道為了使百姓安份守己,江山穩固,歷代朝代都想盡了辦法。如用儒家治國,法家安國,同時用道家無為思想愚民,連佛教進入中國也變了含義。也就是儒家教化,法家束縛,宗教愚民。現在就憑這一條,石堅所奏就可以推廣。 石堅心中好笑,不過這件新事物可以說是前所未有,不畫一張大餅讓劉娥看到甜頭,根本很難通過。 石堅又說:「而且為了朝中百官安全,出行時都有護衛親隨,或者懼於官威,往往聽不到百姓所真正的需要的,也導致朝廷不能制定出正確的命令。現在有了這事物,可以讓百姓在上面發表文章,來表達自己所需。不但可以知道他們所需要的,而且還可以對地方官員進行監督。無疑是為朝廷增加許多免費的御史巡史。」 他這一說眾官聽得更玄乎了。天下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石堅又說道:「其四就是關於士兵的士氣。我們可以通過文章來鼓勵士兵為國作戰,並且將他們的功績向天下宣傳,讓百姓和士兵以他們為榮,並且向他們學習。這就是給他們的名。」 其實石堅這一條做法很簡單。前世執政黨之所以以弱勝強,除了愛民,嚴格地紀律。正確的戰術,還有一條掌握了輿論和大義,使人民站在他們的身邊。 他說地正是報紙。可這些大臣不知道啊。 聽到有這麼多好處。王曾這些人早急了心裡就像貓掏一樣。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簾後。 劉娥看到這些官員地神情。於是叫太監將這本奏折宣讀了一遍。 石堅這本奏折不長。全文也不過一千來字。奏折上只是寫到報紙地形式和操作發行地過程。 但是這些大臣都知道這種報紙一旦推廣開來。將會造成多大地影響。王曾皺起眉頭說:「這份奏好倒是好。但防止造成武則天時酷史之亂。」 他指地是武則天為了防止百官蒙蔽聖聽。鼓勵百姓匿名進言。一時天下燥動。酷史叢生。 給當時朝局造成很大的混亂。 石堅笑笑答道:「王大人,你有沒有聽到本官說過請有德有才的三個官員負責此事。天下百姓大多是善良之輩,可也有一些喜歡多事或者說本心邪惡的人,會乘機多事。那麼就要靠這三個官員去進行甄別。」 其實這樣一來。這份報紙就等於官方報紙。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可是在古代,輿論對國家是多麼重要。能允許有私人報紙出現那會更好。對國家報紙將會進行補充,可石堅沒有這個膽量。朝廷也不可放開讓咽喉成為私人的工具。至於各種報紙以後紛紛出現,比他前世還繁榮,現在這種條件和環境下,那只有是小說中的YY,還是不切實際地YY。 王曾恍然大悟,說:「也就是說這種報紙一直掌握在朝廷手中,朝廷需要什麼,報紙的方向就可以主導什麼?」 石堅點點頭說:「哼嗯。」 王曾又說道:「比如現在可以稍稍透露出一點夏州人狼子野心。竟敢對皇宮下手,以及李重昭被抓的事,還有黨項人不但不認罪,反而出兵威逼朝廷,這樣激起人民義憤,還有可以將朱壯士地事跡以及當年裴知府英勇戰死的事寫出來,來激勵百姓。」 王曾越說越激憤,石堅也是越聽越欣賞。其實這時古人並不笨,只是沒有給他們指明一條道路。只要打開了一扇天窗,他們就可以看到光亮。 這時曹瑋也聽出來了。所謂哀兵必勝,如果人民和士兵抱著這樣的心理,何愁到了戰場上不拚命?他走到石堅面前,狠狠地在石堅肩膀上拍了一下,說:「石大人,果然是好主意,我代表大宋千萬士兵感謝你了。」 石堅為了使身體好轉起來,也一直堅持鍛練。可他也只是做做廣播體操和打打太極拳。並沒有刻意練過武術,況且武術那可是要曲不離口。拳不離手,他那有這麼多時間。加上他現在病情還沒有好,讓曹瑋這一下子拍得生疼,不由嚙牙咧嘴。 他向簾後說道:「微臣奏曹大人公報私仇,故意在傷害微臣。」 劉娥知道他在和曹瑋鬧著玩,況且現在朝堂氣氛太過嚴肅,他在緩解朝堂氣氛。於是說:「那麼就罰曹大人作三首詩吧。」 讓曹瑋這個武將作詩,嗯,好主意。 看著曹瑋愁腸百結的樣子,眾臣全都大笑。 但是這時丁謂看出了這三個人的重要性。他說道:「啟稟太后,石侍郎這條奏陳很好,微臣不才,願意擔任這個職責。」 王曾望了他一眼,說道:「丁大人,你沒有聽到石侍郎在奏折中說道,要請三個有才學,品德好的大臣監督此物。丁大人才學是夠了,可是品德夠了嗎?」 現在看到丁謂再三折在石堅手中,連同著其他大臣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個個躍躍欲試,對丁謂也沒有以前那樣懼怕了。劉娥也希望看到這種局面發生,不然朝廷成了丁謂的一言堂。她可不願意。 她在簾後說道:「王大人,就不要再互相攻擊了,都是為國為民。不過丁大人,你身為宰相,確實沒有時間來管理。」 她想了想,說:「這件事就由石大人。錢大人,魯大人負責吧。」 她說的這三人指的是石堅、錢惟演、魯宗道三人。石堅聽了苦笑,劉娥這一手還是搞了一個平衡,錢惟演是丁謂地人誰都知道。這三個名單出來後,丁謂見到有自己人安查在裡面,也不吭聲了。 但是石堅卻說道:「啟稟太后聖上,微臣不能擔任此職。」 「為何?」劉娥問道。這件事是石堅首創,而且對石堅人品她極為放心。至於錢惟演雖是丁謂的人,同時也是她的親戚。所以她才也讓他加入進去,也對如石堅所想的那樣在搞平衡,至於丁謂一派的其他人她不敢再安插了。現在宮裡三撥人只查出兩撥。還有一個更隱蔽地幕後黑手,有沒有丁謂參與,都不敢肯定。而且丁謂現在勢力也太大了。至於魯宗道雖然讓她下放過一次,但是人品她卻是相信的。 石堅答道:「微臣案件還沒有完全破開,還有本職的事務,研發武器。那來的這麼多時間與精力?」 他還有一層意思沒有說,現在他地名聲已經夠大了,如果再掌握這個輿論工具在手,難免以後會讓劉娥生疑。所謂高處不勝寒。他可不想落得功高震主的下場。 一聽到武器,劉娥立即沉吟起來,先帝臨崩時,石堅可是在真宗病床前提起這種武器,如果威力小以這少年沉穩地性子,他不會說出這種大話。她想了想,說:「這樣吧,讓呂大人負責此事吧。」 呂大人就是呂夷簡。石堅對這道任命並不是很滿意,雖然以後這樣呂大人操守不錯。但是可是保守派的代理人,而且肚量極小。他一直對這個人進行著關注。如果不是歷史稍稍發生了改變,他早就上台了。不過石堅估計劉娥能迅速掰倒丁謂,並且呂夷簡上台這樣快,估計在掰倒丁謂過程中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只是因為這件事有許多隱蔽之處,史書沒有辦法記載。可是歷史的車輪還是有著巨大的慣性,只是一個機會,呂夷簡就走向台前。不知道他以後將帶給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不滿,還有一個人更不滿。呂夷簡平時也和丁謂十分地不和。本來見到石堅主動退出。他還指望有一個他自己的大臣參與進去。因為朝中大臣基本上十有六七都是他的人。可最後是呂夷簡叫他十分失望。表面上看起來石堅名聲大。現在官職也很高,是朝中正直大臣地代表。可石堅身後並沒有多大地勢力。而呂夷簡不一樣了。他可是呂蒙正地親侄子,自從呂蒙正任相以後,他地兒子和族人多在朝中擔任重職,更有朝中一班元老支持欣賞他。可以說是背景深厚。從他擔任開封府尹以後,和自己多處作對,可自己還拿他無輒。 於是他又站出來奏道:「臣奏呂大人不適合擔任此職。現在先帝駕崩,發生了多起事件,特別是歹徒在大街上公然行刺石大人,這與呂大人治理不嚴,失職,有著莫大的關係。臣認為呂大人連本職都沒有做好,怎可能擔任如此重職?石堅聽了好笑,這真是人不要臉,樹不要皮,天下無敵。開始他用當街有刺客刺殺自己來誤導證明自己也有人反對。可現在又說這件事是兇案也彈劾呂夷簡。 他又看著呂夷簡,這個呂夷簡氣量狹小,不知道他是如可回答。果然呂夷簡反擊道:「哦,丁大會現在身為宰相,都成了貴人多忘事。你不會不知道本官接手開封府尹是多長時間吧,而那個黑手存在多長時間。而且它也不在開封一處,藐視你身為宰相,掌握著朝廷所有地資源,卻連這個邪惡的黑手都一點不知道,那才是失職。不如這樣吧,我們現在拿著朝廷的俸祿,可都失職了,可對不起先帝和太后以及當今聖上的載培,不如我們一起主動辭吧。省得別人說我們行屍走肉佔著高位。」 呂夷簡後面的一句話差點讓丁謂噎死。你只是一個開封府尹,我可是一個宰相,憑什麼和你火拚。 王曾與晏殊一班人又站在旁邊偷笑。 看到今天丁謂接三吃憋,劉娥也感覺夠了。無他,只要將丁謂的氣焰打擊下去也就行了,也不能太過。她還是要用他的。於是她說道:「你們就別吵了。現在新年之即。哀家希望你們都是和和氣氣的,為大宋多做一點實事,不要老是吵吵鬧鬧的。」 眾臣聽了她地話,唯唯諾諾,可心裡卻在當作耳邊風,和氣?見鬼吧!現在朝中以石堅王曾一派和丁謂錢惟演一派已經勢同水火,怎可能和氣?不過那些中間派卻清楚地看到今天丁謂已經屢屢受挫,他們不由地在心中暗自盤算著以後的退路。 劉娥說道:「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 然後她又想起來了什麼,問道:「石侍郎。這個報紙好是好,可印刷成本太高,如果時間拖得太久了。也失去了價值。」 呃,果然是一代名後,知道更新快的意義。石堅沉著地答道:「微臣還有一件事要向太后稟奏。」 「哦,快快奏來。」劉娥在簾後看到石堅說這句話時並沒有皺眉,知道只要他沒有皺眉就是好事。 石堅說道:「先帝賜予微臣教導的那些學生們,現在已經將活字印刷研發成功。現在印書成本將會大幅降低。如《論語》只要人物充足,只是半天不到就能排版印刷。一部《春秋》從排版到校正也不過只要一天多一點時間,就可經結束。並且拆下來的活字還可以繼續使用。因此雕刻的成本可以忽略不計,並且時間也快。」 「哦。有這樣地事?」這些大臣全都吵了起來。現在印刷的最大成本就是雕版,像真宗在世時,為了使石堅寫的《資治》和《偽尚書考》能夠迅速讓大臣觀看,可以說將京城裡近千名雕刻工人都請來,還加班加點,還花了好多天才完成。所刻地雕版都堆了十幾間房屋。如果真的如石堅所說,書籍將會便宜好幾倍,也就是說這天下將會增加許多人讀起書。這可以說是同倉頡造字相媲美的功績。 連趙禎也從龍椅上站起來。其實他老早就知道石堅在和州就帶著學生在搞這件事,但現在成功了。他還是激動萬分。 石堅微微一笑,說:「我什麼時候打過逛語。現在樣品都已經由學生帶到我家中。因此我才想出報紙這件。還有一件事,微臣也在此稟告太后與聖上。」 「快快奏來。」劉娥在簾後也十分高興。可以說這是自真宗死後她聽到的最好消息。 石堅說道:「剛才微臣在奏折裡已經說過,報紙可以通過收取微量的費用來節約成本。但是隨著銷量增大,長久下去也是一個負擔。」 是啊,剛才只顧得思考這報紙所帶來的意義和這個少年所說地三個主編人選,但沒有想到成本。雖然現在這少年說發明活字,可還有紙張,油墨。特別是各地州府所經驛站動輸的成本。研竟成本會達到多少,人們會不會買起?如果定價過高。人們買不起,就起不到石堅所說的那種作用,但如果定價太低,朝廷不能長久補帖下去。 石堅又遞上了一本奏折,說:「微臣這還有一份奏折,如果按照微臣奏折上所寫地那樣去做,不但使報紙增加收入,甚至可以說不用向讀者收取費用就可以將成本收回來。」 這怎麼可能?這些大臣都大眼睜著小眼,不過都知道這少年才冠天下,就如他所說如果他要發財,可以迅速成為大宋首富。就不知道他想出了什麼點子。他們都眼巴巴地望著石堅手中那份奏折,要不是劉娥和趙禎還沒有觀看,他們都想把它搶過來。 這時石堅又說道:「只是這種做法有點爭議。」 「哦,你把它呈上來。」劉娥說。 其實石堅這份奏折裡就是寫著前世報紙上做廣告地做法。 可當太監念出後,這些大臣也翻起眼睛,不知道對與不對。不要說是廣告,就是報紙對於他們也是新名詞。根本沒有歷史記載可依據考證。劉娥也在犯傻,不知道怎麼辦。在沉默了一會後,有的大臣說這是各求所需,有地大臣說這是與民爭利。就連趙禎也參與其中。說道:「朕認為石大人這道折子很好,這也不是強迫他們交出錢。況且有了這筆廣告錢,就可以使報紙成本變得十分便宜。那麼天下就有更多的人看得起報紙,這才符合石大人辦報紙的真正用意。況且這種產業民間現在沒有,談不上與民爭利。」 他還要站起來繼續激動地發表演說,卻被劉娥制止住了。他本來就很樸素。而且還聽石堅說過,平時不要太浪費,國庫裡必須要有大筆財帛,這樣攤到大事時,如發生災情時就能拿出財物救濟百姓,戰爭時就能拿出財物支持戰士作戰。現在他整成了一個守財奴。聽到能節約國庫,自然站起來為石堅搖旗吶喊。 這時候劉娥看到天光不早了,宣佈吩咐這件事再議。然後朱歷先到刑部,再到驛站聽候安排。宣佈散朝。 退朝後各位大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在商議。他們大多數是談論今天發生的事,包括朱歷和報紙和活字印刷。不過有很多大臣在議論這三個名單,錢惟演就不用說了。那麼他們敏銳地察覺到魯宗道和呂夷簡可能在重用了,而且他們直覺到朝堂有可能發生變動。不過魯宗道這個人柴米油鹽不進,難以搞定,可這個呂夷簡雖然性格深沉一點,並不對結交眾人反感,他們都在打著是不是要巴結呂夷簡的主意。因為巴結呂夷簡明顯得罪丁謂,可現在失去了結交的機會,以後呂地地位越來越高,就再沒有巴結地機會。這可叫他們好生為難。 對於這些人的打算。石堅也知道,可他那有心思理他們。不過同樣這些人也不會想著結交他。雖然他脾氣溫和,說話溫文爾雅,可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品性。這些歪門邪道也別在他眼前糊弄。與其打石堅主意,還不如打魯宗道主意得了。 他回到家中,立即將他的學生叫來。他告訴了這些學生香皂和肥皂,還有香水,牙刷牙膏的配方。並且叫他們到王坤家中,叫王坤出資。石堅和學生出技術,共同研發。不過這次他與王坤簽定了一項合同,明確了股份,石堅這邊是以工部為名義佔百分之七十,王坤佔百分之三十。這也是對王坤一個補償,上次王坤為了使玻璃和堅粉經營得更好,操心操力,不但沒有得到一分錢好處,反而讓丁謂嚇了一大跳。同時他還在合同裡明確規定。王坤擁有無限經營權。這樣一來。不要說是丁謂,就是劉娥也收不回經營權。那可才是真正的與民爭利。 現在他不得不這樣做,蒸汽機地進一步更新和推廣,橡膠的冶煉,車床更新,還有黃火藥地研發,槍支的研發,可以說都是要用無數的金錢和人力。人力好辦,現在自己可有了幾百個學生,那麼金錢他必須要到戶部司去要,可戶部司的官員大多是是丁謂的親信,他可不想看到他們的臉色。想也不用想,他們到時不為難自己才怪。 然後又留下十幾個學生,叫來曾公亮,叫把黃火藥的配方教給他。並且教了他祥細地注意事項,畢竟相比於TNT的穩定性,黃火藥危險性大了許多。 然後他還要想前世那些槍支地模樣。至於槍支原理是知道地,可是怎樣去做,他可沒有注意過。不過相對來講,比槍支更好做的卻是手榴彈,倒可以先嘗試一下。 就在這時趙蓉到了他家中。反正現在丁圃將她看作是石家人了,她到來也不向石堅通報,還振振有詞對石堅說:「這可是少奶奶,通過了不顯得將她當作了外人?」 讓石堅哭笑不得。 原來她也聽到了石堅今天提出地報紙和活字印刷的事。她知道石堅病還沒有好,親手熬了一碗何首烏湯端來,讓他補補身體。不過她有些不好意思,說:「你別要想歪了,這是本郡主替天下讀書人謝謝你的。」 石堅剛要準備喝下,紅鳶在他耳邊說:「少爺啊,這也是壯陽的。」 聽到壯陽的,石堅忍不住回頭看著萎靡不振的帝風月,端碗的手一哆嗦。 可是帝風月也是一哆嗦,他死死盯著石堅手中地這碗湯,額頭上汗珠不自覺地往下流。 U優書猛 UUtxt.cOM 荃紋吇扳越鍍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逍遙 字數:4915 趙蓉看著這兩人的表情,她好奇地問:「石侍郎,究竟是怎麼回事?」 石堅望著天空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啊,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多少明媚。蓉郡主,你說是不是?」 帝風月也在一旁說道:「石大人,就是有才華,連說個天氣也是詩情畫意。小的佩服佩服,佩服之極。」 詩情畫情?趙蓉沒有覺得,她只是覺得自己好像聽了帝風月這句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越加狐疑地看著石堅。 石堅連忙說:「是啊,蓉郡主,新年開始,這個陽光也是璀璨奪目,和風也是溫暖宜人,在這風裡讓本官聞到了春天的氣息。」 他話音還沒有了,其他幾個知道內情的護衛早就笑彎了腰。 趙蓉用手摸了摸石堅的額頭,呃,很正常,沒有熱度。她轉過身來,見到紅鳶臉上表情更是豐富,她現在用手摀住嘴在偷笑,可臉上卻是紅樸樸的。有鬼。她又轉過頭來,看著綠萼。綠萼和紅鳶一個表情。不行,得要問個清楚。 於是她把綠萼拉到一旁詢問了事情的經過。聽完後她忍不住啐了一口,石堅有多堅,那天她在石堅懷裡可是知道的。不過她不好說出來,只是說道:「胡鬧。」 不過她還是忍不住轉過頭去,咯咯笑個不停。這兩個賊丫頭,也太逗人了。 笑完後,她才鄭重地說:「你們家少爺可不是你們所想像的那樣,而且這都是虎狼之藥,以後不能亂用。」 當然她只是一個姑娘家,而且還有護衛守衛在一旁,不好明說你們家少爺很正常,以後不能再給他這些壯陽之藥用了。 這句話她聲音說得很小。可帝風月還是聽見了。他不住點頭。對頭。要知道自己早上起床時自己地美嬌娘還不能從床上爬起來。 老丁圃在一旁聽了更是稱是地。現在這家中除了自己和老婆子外。整是一堆小青年。沒有一個人壓制。石大人對下人又馬虎。都快不成體統了。這虎鞭是隨便用地?幸好讓石大人發現了。否則他喝了下去壞了守孝時規矩倒也罷了。萬一成了帝風月這樣。還不笑掉別人地大牙。可也不能指望小公主以後整頓家庭。她還跟著紅鳶一起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看來只有指望這個蓉郡主了。 趙蓉不好在這問題上糾纏下去。她便向石堅提出要看那個活字印刷地工具。石堅將她帶到書房。並且給她做了示範。看到眨眼之間。石堅就印好一首李白寫地將進酒。趙蓉也是連叫此物甚好。 然後兩個人又說到報紙地事。趙蓉說道:「相公。」 石堅無奈地點著頭。反正這丫頭比自己臉皮厚。沒辦法。 「此舉也甚妙。但是你說地這三個主編人選可很重要。他們可以說掌握著報紙地方向。如果要是聖上不察。落入三個奸臣手中。卻成了最大地作惡工具。」 石堅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現在報紙掌管在朝廷手中,可能成為朝廷最大的利器。如果朝廷昏庸,那麼這報紙也失去了它的意義,而且可能成為它的幫兇。不過一旦遇到楊廣那樣的主,縱然是諸葛亮復生、張良在世,又有什麼辦法?除非自己讓朝廷立即變成君主立憲制或者是聯邦制,可那樣試問自己有幾個腦袋? 他只有答道:「慢慢來吧。」 可這時趙蓉卻被牆上一件事物吸引住了,原來這是一個小提琴。 沒有辦法。古人說琴棋書畫,棋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下。可依稀在前世和別人打過棋譜,還能湊和著上檯面。書法那是自己最拿手地,經過這麼年的書寫,他已經逐漸形成以董趙為表,顏蘇為骨的獨特書體。這種書體有點內似劉羅鍋那種堅墨體,可多了一種流暢秀麗,更具有美觀,而不失其骨。畫自己那就差了不少,但依靠自己那種獨特的畫法還能蒙住一些人。但是琴他就不行了。前世時自己練過小提琴和吉他,但對於古琴和古箏他碰也沒碰過。穿越到這世界後他也想學,可他那有時間?這讓趙蓉經常恥笑。 於是他了一個狠心,到樂器坊裡畫了圖紙,訂製了一個小提琴。當然樂器坊裡也沒有見過這玩藝,連做了十個,只有這個讓他稍微有點滿意。直到昨天才送來。 石堅得意地將小提琴拿了下來,在琴弦上調試了一下,今天終於可以在這妖女面前揚眉吐氣了。他先是奏了一段《梁祝》最後一段《化蝶》。看到趙蓉聽到這個奇怪的樂器竟然奏出這麼美好的音符。她都聽呆了。 然後石堅又奏了一首《聖母頌》。這是一首由德國小提琴家維爾海姆根據舒伯特同名的歌曲編成的小提琴獨奏曲。在這首作品裡作曲家把最美好、最完善。最能給人以崇高意境的聖母形象化作莊重地樂思中,表現出自始自終的質樸高貴。曲調展現在人們面前的彷彿就是達芬奇地聖母肖像畫。曲調句句層次清楚。深邃而通暢,情感濃重,格律嚴謹,以虔誠和真摯深深感動人心。起始在G弦上渾厚多姿的歌唱,感人至深。當用八度雙音演奏時,鋼琴伴奏使用了大幅度波浪進行的琶音。在樂曲高潮中,湧現出聖潔的色彩。全曲在異常寧靜中漸漸消失。 石堅可不信什麼天主教。他之所以喜歡這曲子是因為這曲子特別給人一種寧靜純潔的感覺,這是他在前世的最愛,甚至僅次於《梁祝》和《二泉》之後。雖然很久沒有拉小提琴了,可這世穿越所帶來的強大的記憶力,還是讓他對這曲子十分地熟悉。 他在前家世富裕,自己前途也算是光明一片,只有苓死亡給他造成一次嚴重的打擊,其他時候基本上都衣食無憂,這讓他性格變得澹泊,某些方面這點他像極了王維和晏殊。只是因為深受真宗和劉娥地喜愛,以及他還有著滿腔愛國的心情,這才使他主動挑起了重擔。其實這非是他所願。 當他彈著這首曲子的時候,他自己也漸漸陷入這種無憂無慮,一片空靈的境界裡。在這安祥寧靜晴日裡,這首曲子在還帶著寒氣的空氣裡悠揚地飄蕩。石府上下幾十口人都聽得入神了,連隔壁阮大人家的人也附在牆上竅聽。其中趙蓉更是聽出其中韻味,她伏倚在桌子上緊緊地盯著石堅沒有說話兒。 不知過了多久。一曲終了。趙蓉撲過來說:「相公,你好了不起。」 不過一會兒,她又在他身上掐了起來說:「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藏了這麼久才讓我知道。」 石堅無語,這個小提琴不是剛做出來嗎?自己又不會彈古琴,連二胡也不會拉,就是會拉也不能用二胡拉《聖母頌》,那不是在胡鬧,和紅鳶用一根整虎鞭熬湯給自己喝有什麼區別? 趙蓉說道:「這叫什麼曲子?」 石堅答道:「這首曲子叫《祖母頌》。」 趙蓉想到老太太慈祥地樣子。說道:「相公,也只有奶奶能配上這首曲子。」 石堅聽了心中笑翻了天。自己奶奶成了聖母瑪麗婭,如果讓西方的天主教徒知道此事。他們會不會帶著大軍穿過大食,來找自己拚命? 不過這首安寧的曲子也使他心中地鬱悶化解開來。 他拿起筆寫道: 慧姐可好?予與幼時,雙親先後病故。而後磕跌,人路皆蒙。非弟於天開混沌,悟養大剛之氣塞予胸。祖母叮嚀教導,又於姐伸之青梅,方使弟心不失於暴戾。 人謂易之於錦上添花,難之於雪中送炭。弟昧不知。方時斫冰積雪,斧山劈路。姐終不悔兮。予於青雲之路,交不忠告之不閒,推之搪塞,使美人遲暮。不見湘君怨兮江渚,予以安於心疏於往。 之於忽行於遠兮不覺,使姐魂佚不反,獨居形槁。或寄於朝離而暮來。一月復盼,一年復盼。登南崗望之雁南飛,期離宮之蹙眉。修薄具於夢。奉虛言望誠。望君使者至。終無至。於是浮雲郁而四塞,天窈昏而晝陰。群鳥悲集,猿猴苦啼。曰:去兮,使君已貴,復忘兮之幼情。於是明霞晦於烏雲,明日不得而出;美壁自裂沾染污垢,自墮於泥潭。 寄信於君,斷席於往。聞此惡音,予痛失首。聽予言。非是予以忘情。孝期未滿,予才薄而今天下望。非不敢有所越,其一也。予知之妻妾眾而家不安,之心不平,予待之不公,然予優柔,仿若朽花,招蜂惹蝶,居之貧居,明魄牡丹兩朵居其中,使予愧之夜不能寧,姐知此事也,非敢使姐曲之,其二也;予以一弱冠,受先帝終前重托,誠惶誠恐,唯憂所失,不敢思予之私情,故信日稀,非予情薄,其三也。 木於十年方成,人於百年方終。休以一曲而不直,一誤而抱恨終身。將子無怒,佩蘭芷,鑲明月寶璐,秋之為期。 (要含蓄,狠狠地含蓄,我得意地笑。然而笑後也發愁,一旦慧的事無論有什麼樣的結局,恐怕總有不少大大要生氣地) 趙蓉也在看著他寫這封信,當她看到予待之不公時,嘻嘻笑道:「這天下間只有你一個人有這樣古怪的想法,就憑你這份對女子的尊重,也沒有那一個妻妾有怨言的。至少本郡主沒有任何怨言。」 說到這裡,她一張明媚嬌麗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石堅也是心中大定。他與慧地事,已經讓他煩惱了好幾年,現在決定下來,心中也是輕鬆,他想道:反正自己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更是不可能回去,那麼就讓我徹底融入這世界吧。想到這裡,他嘴中一聲輕嘯,又在紙上寫道: 天地有奇物,在天稱之鵬;在海稱之鯤,攸西忽攸東。摶扶九萬里,雀語留笑誦。曾記南陽廬,先主恩遇隆。花開立三鼎,血寒伐六中。裂手撕黃雲,騅烏射雪松。一逼恨千古,飛沙迷天公。最愛推錘客,功成聽山風。閒來讀黃老,五石冶爐筒。星漢漫無際,一變滄海成桑田,復變人間各不同;百年轉攸過,唯德日月重;勿聽勿視復勿言,安於逍遙中。嗚呼,以心表天地,安以成敗論英雄! 趙蓉也知道石堅在詩上地造詣不及詞上的造詣,這首詩寫得只是很一般。可她卻看到了雖然這首詩和他以前寫地詩詞一樣,夾雜著烈烈大志,可是無比的輕鬆。她只是美目顧盼,知道他這段時間憂慮重重,現在終於想通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心境終於放鬆下來,欣慰地依偎在他懷裡。 石堅也是緊緊摟著趙蓉,說道:「我雖不能專情了,但以後我要好好地對待你們每一個人,讓你們感到快樂幸福。」 說這話時,他眼中含著自信與濃濃地愛意,即使趙蓉聰明如此,也讓她感到迷失在他的情意裡。 送走了趙蓉,石堅叫王朝推薦過來的護院謝檢將這封信親自送到梅州,並且叫謝檢帶話給李慧的父母,叫他們不得強制干涉李慧的婚事。這可以說他還是第一次用強制性的態度對待李恆夫婦。 第二天,石堅又到大理寺審問沙戒和那些刺客。現在沙戒倒是很配合,可是那些刺客卻是很麻煩,他們寧死不招。最大麻煩是他們都是孤兒,被一個曾姓地主收養。因為收養這些孤兒他還在當地博得了一個善人的稱呼。自這些刺客出事後,這位曾姓地主和他的家人全部消失,隨同消失的還有三十七名孤 這讓薛奎暗暗擔擾。他雖然發下了拘捕文書,可在茫茫人海中想要抓獲這些人,卻是很困難地。 石堅卻說道:「薛大人,不用擔心。現在好比是這氣節,雖然處在最寒冷的時候,但新年已到,春天還會遠嗎?」 說到這裡,他眼睛看向遠方,眼神中閃著無比的決心和希冀。 到現在還有人拿本書和宋風家丁相比,鬱悶,這幾本神書起點出過幾本?況且怎能將小弟這本書聯想到兩本截然不同的書上?今天上傳近一萬兩千字,而且寫文言時浪費了許多時間,要票,狠狠要票。而且下面情節跳出了鬱悶的場面,應當好看了,再次要票。小石要開處了,要票。呵呵。 優U書盟 UuTXt.Com 詮蚊子板閱鍍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淡菊(上) 字數:7047 薛奎感納悶,現在案件越查越大。三撥參與宮中欲要對太后圖謀不詭的人只查出了兩撥。另外這個組織神秘,而且行事狠毒,並且他們明顯對朝廷不利。可到現在還對這個組織一點頭緒也沒有。他不知道石堅那來的信心。 石堅看到他疑惑的神情,說道:「薛大人,其實現在已經有了好多線索了。第一薛大人也看到沙戒的供詞了。」 薛奎點點頭。剛才石堅審問沙戒時,只是問道那天那個「菩薩」升到天空時,指出了在沙戒身上發生的那幾件事。這也是石堅給沙戒幾天時間回想的問題。沙戒說那個「菩薩」共說出了他七件事。其中六件是他裝神弄鬼,誘騙香客錢財,還有一件是他曾經迷姦了一個紳士的小妾。他忽然有所悟,望著石堅。 石堅微微一笑,說道:「薛大人也反應過來了。不錯。這世上還真有未測先卜的人嗎?那些在街上卜卦算命的也不過是察顏觀色,才慢慢推出算命人的家庭情況,借此騙錢。但他為什麼能說準確,是因為這七起事件都是他派人安排參與的,因此知道事情的經過。那六起香客是無從查起了。可這小妾肯定是這組織的人。」 薛奎立即派人到洛陽對這個小妾進行抓捕。不過這次他吸收了上次祁靳魚的慘案,囑咐那幾個前去抓捕那小妾衙役一定要注意保密。 但他還是疑惑地望著石堅問道:「但恐怕釣的魚不夠大,石大人。」 石堅知道他的心意,他是擔心這個小妾和沙戒一樣,只是外圍的人,並不能給破獲這個組織提供多大的幫助。 石堅說道:「本官也知道,而且薛大人擔心很正確。但這只是其一。其二他們對祁家是採取滅口的行為。可對這個曾姓地主卻是讓他們躲藏。可見這個曾姓地主已經是他們組織高級成員了。」 薛奎說:「這個下官也知道。下官也派人對他們實行抓捕,不過就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將他抓到。」 石堅又是一笑,說:「薛大人。本官也沒有指望一下子將他抓獲。但是你來看他與這收養五十個孤兒的資料。」 薛奎更是不解。這些資料上很正常,而且這個曾姓地主平時做人低調,為人行事很善良。去年捐了五千兩銀子給那些孤兒寡母。當聽到他是歹徒時,地方官還不相信。 石堅又說道:「薛大人。你再看看他與這些孤兒地祖上。」 「哦?」薛奎沉吟了一句。這與祖上有什麼關係?他打開卷宗翻看。過一會兒他向石堅問道:「你是說.....?」 石堅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說出。然後說道:「事關重大。要有證據。」 現在他對整個案情已經可以說全控於手中。這也讓他明白了為什麼歷史上沒有這個大案發生。否則以這案件涉及到層面和影響。史書不可不記載。原來問題與自己有著莫大地關係。正因為自己發動了大航海。讓這些人敏銳地眼光看到其中有利可圖。果斷參與其中。發了大財。有了巨大地金錢在手。也就可以做很多事了。他們才蠢蠢欲動。 他復歎了一口氣。這件案件真相被揭開以後。不知道對航海有沒有影響。現在雖然朝廷還是昏黑一片。可正因為比歐洲人提前了五百年地大航海地到來。讓他感到對這時代充滿了期待和希望。一旦中止了大航海。並且因為歐洲人現在已經知道兩灣大陸地存在。那以後這些歐洲人說不定又要騎在漢人地脖子上。 他收回心思。對薛奎說道:「這件事暫且只有我二人知道。不過只要找到了他們地老巢。將它掐斷。那麼這些枝枝蔓蔓就不會造成影響。」 薛奎更是點頭,如果不是石堅提醒,他還沒有想起來。現在有了這條明路,一切就變得光明起來。這件案件也壓得他一個多月喘不過氣,現在終於長鬆了一口氣。 石堅又說道:「並且本官還有其他幾招後手。」 薛奎知道他除了依靠大理寺地力量,還動用了若干信得過的禁兵。在辦理此案。只是祥細過程連自己也不清楚。 石堅又說:「同時你現在停止對這十三個刺客用刑了。」 薛奎又是一愣,為了獲取他們的口供,他可是用了無數的酷刑,但這些刺客拒不召供。難道他們吃軟不吃硬? 他又聽到石堅說道:「薛大人,你可以將他們每人單獨關在一個小房間裡。也許到時候也有收穫。」 其實這個主意放在石堅前世,所有人都明白,這不就是關禁閉嗎?但是薛奎不理解。他疑惑地問:「這樣有用嗎?」 石堅答道:「其實有時候有些人不怕死,也不怕酷刑,甚至連金錢美女也誘惑不倒。但是他們也許會懼怕孤獨。」 薛奎將信將疑。他又說道:「可是現在大理寺牢房全關滿了,那裡騰出十三間單獨的牢房?」 石堅聽了汗顏,他說道:「那個草包將軍和平雲宮的案件可以結了。」 薛奎聽了大喜。其實他早就想把這兩撥人處理了。那個組織如此神秘,斷然不會把人員安插在這個草包將軍手下。至於平雲宮,據沙戒的口供,他們每培養一個成員,都要使他們成為有用的人,而且還要對他們進行奴化,可以說花了不少心血和精力。更不會在一個道宮裡安派兩個組織成員。但這件案子涉及到謀逆大案。他只是負責這案件的副手。沒有石堅地許可,他可不敢輕易表態。 石堅看到他手起筆落。心中暗暗佩服。其實如果不是他有著對這朝代整體高度的意識和強大的知識,還有趙蓉地幫助,他未必在破案上比薛奎強多少。即使這樣,在閱歷上他還是不如的。至少將他來斷定這些人的刑罰,可沒有這麼快的速度。不過隨著薛奎每一筆落下,都有許多人頭即將滾滾落地。其中最輕的也是重打一百棍子,流放到大洋島。還有不少犯人家屬也牽連進來。 石堅也感到處罰過重。特別是那些普通地士兵和才入平雲宮的道士。但沒有辦法。其中涉及到謀逆、行刺欽差、奸侮殺害良家婦女,可以想像,雖然這份卷宗因為要處死許多人,還要經過趙禎劉娥的審批。但現在劉娥在重怒之下,只會嫌輕不會嫌重。 不過還有當時在宮裡為真宗祈福有嫌疑的道士,以及在開封抓獲地有嫌疑的居民。有五六百人繼續關在大理寺。這時薛奎乘機拿出兩百多份卷宗,對石堅說道:「石大人,這些人經下官審查,也基本上排除在外,是不是也要將他們放了。」 石堅說道:「放了吧。」 看著薛奎一筆筆在卷宗上勾放了這些人後,石堅就要告辭。自從那天暈倒後,他身體就沒有復原,這兩天也沒有得到休息,現在頭腦已經嗡嗡作響。 但是他還沒有站起來。走進來一大批官員。其中有樞密史曹利用,樞密副史 范雍,還有被石堅擠去位置遷至樞密副史地林特。以及在石堅走後擔任過趙禎的太子賓客現在因此得到陞遷的兵部侍郎任中正,還有開封府尹呂夷簡,以及曹瑋等一干兵部樞密院和開封府的官員。 看到這些大佬,石堅心中也是喘喘,他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這些刺客使用強弩經檢驗是禁軍使用的。薛奎不敢怠慢,他向兵部和樞密院提出請求幫助。本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好查,因為禁兵兵器庫只有六個,查一下兵器的流出,就可以找出向這些刺客提供武器的幫兇。可沒想到查出一個大案子。原來六個兵器庫全部出了問題。所有地庫房裡帳目都不對,出現大量虛耗和走私情況。虛耗就是多報武器損耗,走私就是偷偷將這些虛耗下來的武器賣給別人,而且其中絕大部份流向了西夏。 聽到這件事,這些官員都傻了眼。宋朝明義是樞密院掌管軍事,可還是對樞密院進行了進一步分權。像樞密院負責軍令、調動和高級軍官地任免;「三衙」(侍衛親軍殿前司、侍衛親軍馬軍司和侍衛親軍步軍司)統率禁軍;兵部負責後勤事務和管理地方的廂軍;吏部負責武官銓選。如果追究下來,不要說曹利用曹瑋這一干大佬討不了好,連呂夷簡楊文廣這樣的中級官員和受到牽連地官員也討不了好。 他們一邊將這些貪污的下級禁兵軍官全抓了起來,一邊寫好了罪己奏折。但現在丁謂這麼一搞,劉娥和趙禎只有七天才上朝一次,平時奏折是由雷允恭傳達的。現在雷允恭去監督山陵,可還是由他的幾個親信太監進行傳達。如果這些太監在中間搞了手腳自己更是吃不了兜著走。於是他們想到石堅因為查案,手上有尚方寶劍可以自由出入宮中,於是找石堅幫忙,啟稟太后讓他們進宮主動交待此事,順便還想讓石堅幫著說兩句好話。 石堅簡直是無語,像這樣忙下去。自己也不要笑諸葛亮了。恐怕比他壽命還要短。不過當他眼光掃向林特和任中正時,這兩人都是一哆嗦。他們可都是丁謂地嫡系。昨天還幫著丁謂在朝堂上和石堅幹了一仗,雖然沒有干贏,但天知道他會不會懷恨在心。等下見到太后時,順便踢自己一腳那就完了。特別是任中正,他剛爬到這位置上,屁股還沒有坐熱。 石堅也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他不可能這樣做地。如果他乘機彈劾林特任中正他們,這個案件就越翻越大,曹瑋他們也跟著要倒霉。 他進了宮,將此事稟明了劉娥,劉娥聽了後,一下子將手上茶杯扔到地下。現在宋朝一年支出幾千萬貫用費,可將一半用在軍費上,特別是禁兵,那個待遇可真是很優厚。但是偏偏是禁兵出事,怎能叫劉娥不失望。 這個茶杯在地上發出的清脆響聲,使這些官員渾身一震。就連最大地大佬曹利用也是臉上發青。 但是石堅神情還很正常,無論那一個朝代,都不可能斷絕貪官現像。朱元璋下令剝皮都不管用。至於清朝的和坤更是貪污了幾億兩白銀,是國家收入地好幾倍。相比於這幾個朝代,宋朝因為官員薪水很高,貪污情況在歷代算是很好的。 他從容奏道:「啟稟太后,人心無足意。水至清無魚。」 只是簡短兩句。可意思很多,首先說人心不足。不管你對他們再好,但是這些人有機會還是要貪的,這與對禁兵優厚關係不大。還有天下沒有幾個官員不是為自己生活更好而打主意的。高官厚祿是這些基層官員的政績戰績動力,在沒有指望下,貪污也是很正常的。如果將這些人全抓了,這天下還有幾個人願意為官,或者願意當清貧地官員?沒有了官員,怎可能治理天下。 他說的這是實情,可劉娥現在氣頭上。聽了他的話,怒氣沖沖地問:「石侍郎地意思,這些貪官就沒辦法治了?或者聽之任之?」 石堅還是從容答道:「非也。對這些貪污的軍官不但要從嚴審理,而且還要對軍隊所有帳目檢查。現在西北狼虎視眈眈,萬一開戰,可不能有這樣的情況發生。這樣一來,還可以殺雞給猴看,震攝天下貪官。另外一點,還要培養官員羞恥 「哀家明白了。」過了好一會兒,劉娥心也消了下去,她向曹瑋和曹利用以及任中正下詔。清查天下軍隊帳目。同時又對這些大臣說道:「還有,哀家想要五天就看到報紙地誕生,你們就在這裡立一個章程。」 這一句話使這些大臣全都額頭上冒起了黑線,連石堅也好不到哪裡。雖然報紙是新事物,但能在這裡跪著的可都是宋朝的人物尖子,他們根據石堅昨天奏折裡所寫的,已經瞭解到報紙的整個操作過程。可採用何等操作方式,排版,印刷。撰寫文章,還有發行,五天,這也太短了吧? 劉娥沒有理睬這些大臣的幽怨目光,她心裡在想:哀家沒有把你們貶官就算好地了。她繼續叫太監下旨,叫魯宗道和錢惟演進殿商議。一會兒魯錢兩人聽了劉娥地旨意,也是傻眼,不過現在他們知道劉娥在氣頭上,連魯宗嘴角動了動。也沒有進諫。 不過首先報紙的發行要活字印刷。魯錢呂三人都向石堅要人。 石堅推薦了公孫城。這是他最得意地幾個弟子之一。同時也正是他與何大中共同發明的。石堅推舉他一是他格物學學得好,二是他對活字印刷比較熟悉。三是他平時沉默是金,不容易得罪人。 劉娥說道:「那就好吧,讓這個公孫城擔任戶部司報紙司的副司,立即著手此事。」 石堅也是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劉娥為了這個報紙地發行竟然單獨設了一個司,雖然這個司還屬於戶部管轄,可是副司已經是正五品的高官。 他立即說道:「臣認為此旨不妥,公孫城雖然是我的得意學生,但是他只是一個秀才,冒然擔任此等官職,恐怕不妥。」 劉娥說道:「有何不妥,你自己也說過英雄不問出處。還有工部事務繁多,你明天給哀家上一個奏子,推舉幾個學生,讓他們擔任郎中,也好幫你分擔一些事務。眾愛卿,認為如何?」 這些大臣剛才還幸虧石堅用水至清則無魚遮了過去,就連丁謂一派的大臣現在也不好說不對。反正他們知道一件事,只要與這少年沾上邊的前途就不可限量。江芨一個海客,現在擠身於朝中大員,那個小范倔子,劉娥前幾天還說滿朝文武沒有一個有他的氣節,看來劉娥也只是讓他下去磨,早遲還會回到朝中。更不用說在石堅推薦下,魯宗道和曹瑋重新回到京師。 石堅也是鴉口無言,首先他自己就是布衣出身。 劉娥又說道:「還有這個司誰來擔任正司?」 這可是一個機會,現在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報紙有可能掌握朝廷的咽喉。這些人都推出自己的人。但是劉娥也知道這個職務的重要性,他們推舉地大臣不是讓她感到才華不足,就是品德不行。想到這裡,她望著石堅,看到他額頭上都是汗水,本來是這個少年擔任她才最放心。可看到他這模樣,知道他的病還沒有好清,再這樣忙下去。說不定會讓這少年真的英年早逝,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但還是問道:「石侍郎,你認為何人擔任最妥?」 石堅想了想,說道:「微臣認為讓蔡子思外郎但任最好。」 他說的蔡子思就是蔡齊,小時候家裡很貧困,但他比石堅要幸運得多。有幾個好舅舅,他就寄托在外家劉氏家中長大。而且他相貌俊偉,後來考中狀元,真宗一看十分喜歡,對寇准說:「得人矣。」還下詔金吾給七騶。待他十分優厚。還擔任過小范擔任過的職務,秘書省著作郎直集賢院。現在但任司諫、修起居注,改尚書禮部員外郎兼侍御史知雜事,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依現在石堅地身份,他與蔡齊沒有多少交集。可是他卻彈劾過好幾次石堅有逾禮制。不過石堅知道這個人與魯薛三人被後世稱為仁宗前期三大直臣,並沒有生氣。 聽到石堅推舉蔡齊,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劉娥更是高興,心裡說這才是舉賢不避親不避仇的古代大賢風範。不過對蔡齊的節操和才華劉娥還是放心地,只是這個人也隱隱是一個倔子,她沒有重用。但是報紙這件事,可是也代替著許多諫官的作用,於是她說道:「恩准。」 而後這些大臣又為報紙究竟怎麼發行和主旨爭吵了半天,最後才決定讓朝中幾個重臣每人都寫一篇文章,然後再印上朝廷一些律旨以及朱歷的事跡和夏人地忘恩負義。 眾人這才離開宮,不過許多大臣都向石堅道謝。今天要是沒有了石堅,他們可都沒有好果子吃,就連丁謂的死黨任中正也訕訕地謝了一聲。 石堅回到家中,還要寫稿子,由於他才學在哪兒,硬上讓魯宗道三人逼得寫兩篇稿子。石堅寫的第一篇稿子就是《國家論》,這篇文章裡他闡明了國與家的相互相依的關係,說明了一個國家的強大對小家地好處,一個國家地衰敗對小家的壞處。以及民族地自尊自強。還有一篇《邪教論》,在這裡篇文章裡他指出世間沒有神仙,要有的話他們也在天上高高地注視著人間的興衰,並且用自己與沙戒地鬥法以及那個組織的裝神亂鬼,自稱菩薩的事進一步說明。然後說以後哪裡要有神仙請到他府上,讓他來揭破。他試圖用這篇文章來喚醒那個天龍八部裡的人醒悟,還有不讓那個組織繼續再騙下去。 寫完後,已經是亥時,他疲憊地倒在床上休息下來。 可到了第二天。他開始發起高燒。連床也起不了。丁圃紅鳶連忙去請大夫。 石堅還有許多事要做,可沒有辦法。只有臥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忙碌。 一會兒大夫來了,讓石堅大吃一驚的大夫是一個少女,而且是一個極其婉約的少女。她穿著一身白袍,因為沒有嫁人的緣故,臉上還蒙著一層面紗,但是一雙眼睛卻如同秋水一般明淨。就連她走路的氣質也是煙波裊裊,彷彿不沾任何煙塵之氣。這使石堅想起了《莊子》裡的一句話: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游於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谷熟。 雖沒有完全能看清她地面目,但最少也能用一句人淡如菊來形容她。 今天感冒,到臨晚才起了床,只有傳一章了。再次要票(我發覺我要票就有人牛,我天天要票,是不是天天有人牛?) 浟悠書猛 uUTXt.cOm 詮汶字版粵牘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淡菊(下) 字數:4991 現在還不像南宋時有那種殘酷的禮法,男女雖然有別,比如正規場合劉娥總是隔著珠簾和大臣說話,但總的來說還是比較寬鬆的。但是石堅怕麻煩,特別是少女,況且還有瓜田李下之嫌。不過就是這樣,他身邊還是聚集了不少少女。單論艷麗,趙蓉首屈一指,耶律燾蓉次之,只是和趙蓉相比,這個遼國郡主更多的是嫻靜,少了一分趙蓉的明媚。當然造成這原因是她有目的而來,不可能做到像趙蓉那樣自然。其次是趙堇,她是嬌憨,而且使石堅開心的是她現在漸漸也懂事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要自己說故事。還有紅鳶,潑辣中帶著單純,也只有她才敢在湯裡熬鞭子,這讓丁圃已經抱怨了好幾次。不過最乖巧要算綠萼了。慧則是一個柔弱的整林妹妹型。當然那個蘿莉他是自動將她排除了。 不過幾個女子和他的感情也略略有些差別。同樣是喜愛,趙蓉則帶著一種良友性質,堇則是將他視作了半個兄長,鳶和萼更多的是對主人的敬仰,只是慧算是愛到骨子裡。就像趙蓉所說:「要不是看到她對你用情如此之深,本郡主看到她那身體骨,都不會讓他進咱家的門。」對於趙蓉稱咱家石堅是自動無視,就像他想起感情來自動無視了耶律燾蓉。 這個少女又給他另一種映像,雖然兩人從沒有交往過,甚至還沒有聽到她說一句話,但從她的神態舉止,就給了石堅一種彷彿她是天邊一朵安祥的浮雲,或者是溪邊的一朵幽蘭,無慾無求,閒淡靜恬。 這個小姑娘有意思,石堅想。 丁圃看到石堅有些出神,他誤會了,連忙解釋道:「少爺,這位是籐子巷的李楠大夫。雖然她還很年輕,可她的醫術很高明,被坊間稱這小神醫。」 這個李楠施了一禮:「民女見過石大人。」 可是她卻沒有像其他平民百姓那樣,見到他這個高官誠惶誠恐,無論說話的語氣還是舉止都十分地疏淡平靜。 這更讓石堅感到嘖嘖稱奇。他說道:「不用多禮,既然丁管家將你請來。那麼你就替本官看看病情吧。」 那個少女在石堅的脈博上搭了一會兒說道:「石大人,你這病沒有大礙,只是受了一點風寒,主要還是你心情焦慮,心脈堵塞,才使得病情加劇。」 石堅也知道自己傷風了,若是在前世只要買一點藥就可以解決,可在這時代到哪裡去買傷風膠囊?對於她後面一句話石堅是無視。心情焦慮,心脈堵塞?還帶了X光?當然自己心情焦慮。那麼多事要做。現在他天天想著那個組織,敢情什麼都往裝神亂鬼上面想了。 看到石堅眼裡的不屑,李楠依然神情平淡。她說道:「石大人。民女這就給你開一副藥方,然後叫你家人到藥店抓藥回來,等到你喝下去後,民女再看你的病情,幫你做一下針灸可好?」 這次她說得更多。石堅聽了出來。她雖說地是官話。可話音裡依然是江南地話音。其實她說話地聲音十分地綿軟。很好聽。但總讓人覺得她聲音很遠。好像在遙遠地天際在說話。飄緲不可琢磨。 石堅點頭。不過只是一個小傷風罷了。也不是大病。隨她折騰。 於是李楠寫了一副藥方。石堅看到她寫地字。十分地清秀工整。單論書法而言。她可遠不及自己。就連趙蓉也比不上。可是就憑著她這份認真地態度也讓他動容。 丁圃拿著藥方去抓藥了。自從知道紅鳶偷偷下鞭子地事。丁圃就沒讓紅鳶再去抓藥。 紅鳶端來茶水。這個李楠也只說了一個字:「謝。」然後掀開面紗輕呷了一口。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整個動作顯得十分有教養和雅致。 這使石堅更感到興趣。要知道自己現在可是官居從一品。而且名動天下。就是曾公亮這樣以後位居宰輔地人見到自己還多少有點拘束。她可只是一個民女罷了。頂多是一個薄有一點名氣地小醫生。態度卻是如此平靜澹泊。想不令他感到好奇都很難。 可這個李楠眼睛掃到他臥室裡掛著的那副古琴上,兩眼卻放起光來。這讓石堅差點啞然失笑,這個小醫生自從進來後就一直飄然不食煙火的仙子,沒想到一副古琴卻讓她墜入人間。 不過這副古琴的確是一把好琴,這是趙禎即位皇太子時,大臣進貢的禮物。後來趙禎硬是塞給了他,還說這副琴是黃梨木打造的,名字叫靈樨琴。但石堅一句沒有聽進,反正他對琴技造詣不深,也就沒有在古琴上研究。 原來這副琴是掛在書房裡,後來趙蓉這丫頭老是笑他,他無奈又掛到臥室裡。現在看到這個小醫師的神色,他說道:「李大夫也懂得琴道?」 這個李楠說道:「民女略懂一點。如果石大人不嫌民女唐突,民女為石大人彈奏一曲,或許對石大人鬱結地心脈有所幫助?」 「彈曲治病?《清心咒》?」石堅說道。 「石大人果然學識過人,連《清心咒》這樣的小曲子也知道。那麼民女就為石大人彈一曲《清心咒》。」 說著她款款將琴從牆壁上拿下來,可她不知道石堅都想笑了,先是來了個天龍八部,然後又來了個《逍遨江湖》中的《清心咒》,難道她是任盈盈?還是自己與金大俠有緣? 這可是石堅誤會了,天龍八部純屬巧合,《清心咒》卻還真有這古曲。 然而當琴音響起來時,他停止了笑容。隨著這少女伸出地一雙素手在琴弦上划動,一片祥和安寧之音頓時在房裡響起。石堅琴技不精,不代表他不會欣賞,隨著這美妙的樂曲聲響起,他也沉浸於其中。彷彿讓他感覺到是在春天山林裡看野花遍地,夏天在夜晚聞荷花送香,秋天在山谷裡觀蘭花綻放,冬天裡在雪夜踏梅。果然好琴技,這個小醫師單在這上面的造詣都勝過了趙蓉。不過石堅明白。正因為這少女疏淡到骨子裡,以心入琴,才將這曲《清心咒》彈得出神入化。這一點和自己彈《聖母頌》情形差不多,不然連心高氣傲的趙蓉也不會低下頭去。 一曲終了,少女又換了一首。這回石堅聽出來了,是《考》:考在澗。碩人之寬。獨寐寤言,永矢弗諼......考在陸,碩人之軸,獨寐寤宿,永矢弗告。這是《詩經》裡一首曲子,講述的是一個隱士,但與一般寫隱士不同,這首詩卻寫出了隱士的賢達和他自由愉快的神情,以及幽雅的環境。但這少女琴音裡卻格外幽靜雅致。 兩首曲子彈了。讓石堅覺得奇怪地是他的心境果然有一種很放鬆地感覺。不過他明白這是一種心理療法,除非少女整天在自己身邊彈上一兩首琴曲,否則一旦投入到工作中。他的神經還是會崩緊的。 但他還是撫手讚道:「李大夫果然是好琴技。」 那少女淡然一笑,說:「民女只是對醫道、琴道還有棋道略有粗通,其他的都不會了,更不能和石大人的大才相比。」 這時紅鳶在一旁說道:「李大夫,我們家少爺琴也彈得很好,但不是這種琴。」 「哦?」少女好奇地望著石堅,不過由於地位的關係,她只有輕吟一聲。 看到這個小醫生這副神情,石堅居然破例地叫紅鳶將小提琴拿來。為她也彈了一曲《聖母頌》。可當一曲終了,他看到這少女滿眼淚水。石堅無語,看來這少女對琴道都癡迷到不能自撥地地步。 過了好久,這少女才施了一禮,說:「石大人大才,民女也聽說石大人彈了一個曲子,能使人想起母親哺乳,菩薩散花般的聖潔。今天能讓民女得聞,民女感謝不盡。不過石大人。這個曲子有沒有曲譜?」 石堅知道這隔壁阮大人家中的人傳出去地。他現在每天忙得馬不停蹄,並且名聲已經太過了,可不想多事,如果這件事傳到宮中,劉娥和趙禎還有小道姑一定會好奇,難道自己還要抽空為他們表演小提琴?但是這個李楠的要求讓他感到為難。這首曲子的曲譜他是知道的,可那是西洋樂譜,現在叫他打成古琴琴譜,他沒有辦法做到。因為他不精古琴。更是無法把握其中精妙之處。 李楠看到他為難的樣子,自嘲地笑道:「民女得寸進盡了。」 當然她不知道不是石堅不想把譜子給她。而是沒有能力把譜子給她。她還以為這是石堅所創,但是他現在很忙,沒有時間給她寫樂譜。但是她還是不甘心,試著用古琴彈奏,試了一會兒也沒有成功,氣妥地說道:「唉,民女這腦子還是很笨的,竟然剛聽就記不下來。」 石堅知道她還沒有放棄,故作沒有聽見。不過這時綠萼端來熬好地湯藥,才使他化開了尷尬。因為她要觀察藥效,還要等一會,於是石堅又說道:「李大夫,你喜歡棋藝,不如和本官下盤棋如何。」 果然又說道少女的癢處,她欣然說道:「好,不過有請石大人承讓。」 兩人又開始下棋,石堅前世性格就十分淡泊,特別是苓的死讓他變成了一個更加冷淡地人,他最喜歡地是馬曉春的棋路,清淡空靈。可是和這少女一交手,這少女棋路比他還要空靈。自從丁圃一家進入石家以後,紅鳶和綠萼也閒了下來,她們也學著下棋。不過她們很少看到石堅出手,只有一次寇准來到石家,那時石堅才十三歲,寇准讓石堅殺得哇哇直叫。 現在看到少爺又要和人交手,兩個人都圍了過來。這兩人地棋路立即叫她們連呼過癮。原來這兩人棋路如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都是無比的輕靈,如同飛馬行空,不留蹤跡,讓人看了覺得這兩人的棋路都不帶煙塵之氣。 最讓她們感到驚奇的是最後卻是石堅輸了。 那個李楠輕聲說道:「石大人心中存了勝負之心,反落了下乘。其實石大人那首詩中以心表天地,安以成敗論英雄說得就很不錯。有些事欲速而不達的。」 石堅聽到自己地詩很快就讓她知道也不奇怪,現在自己很少寫文章,但是每一篇出,都立即被傳揚出去。特別是詩詞。不過她這句話是另有所指。他說了聲:「謝謝李大夫。」 這個少女才再次伸出素手幫他搭脈,然後說道:「還好,幸好石大人身體還算壯實,並無大礙。」 說著掏出銀針替他針灸,針灸完了後她還替他做了穴道按摩,說來也奇怪,在她輕柔的動作中,石堅不知不覺地再次入睡。這一覺一直到下午才醒來,但這次醒來他覺得神清氣爽,渾身都很輕鬆。不過他沒有搞清時間,還問道:「李大夫呢?」 綠萼咯咯笑道:「她早走了。」 石堅這才歎道:「這也算一個奇女子。」 綠萼打趣道:「少爺你要是看上她也把她收進門裡來吧。」 紅鳶卻緊張地說:「那不行,蓉郡主會說話的。」 石堅大笑起來說:「你們小腦袋瓜子一天到晚在想著什麼?這天下好女子奇女子多著,我看到一個就想收一個,這家裡還不弄套了?」 紅鳶這才鬆了一口氣,石堅更是無語,這紅鳶要放在民國時,一定是一個思想先進獨立的女青年。紅鳶這才告訴他,聖上聽說他病了,下了聖旨讓他休息幾天。 好啊,休息就休息,他還要寫一本書,也許西邊戰事就要來臨,希望這本書能對宋朝將軍們有所幫助。 不過第三天,他不得不忙碌了,因為他派去暗中監視真宗山陵的一個護院回來稟報,現在建造山陵的工人在採購石灰。 石堅聽了精神一振,他早就等著這一天了。該收網了! 隱隱地他似乎聽到了春雷的聲音。 大場面就要來了,好累,這一卷也要結束了,再次要票。還有小弟再搞一個活動,石堅在寫什麼書,這個問題好回答,回賞五千起點幣,時間到明天第一更為止。至於上次的回賞名單在評論區裡,共十一人,八萬五千起點幣,沒有得到的只有下個月看有沒有機會,畢竟小弟財力有限。獲得者把起點帳號發到我QQ號裡:407852923。不過還會有大大嫌麻煩,我正在尋找其他辦法送到你們帳號上。 優U書萌 uUTXt.com 詮紋自阪閱鍍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號角 字數:6075 農曆正月初七,開封大多數人還沉浸于于春節的氣氛裡,畢竟正月十五的元宵節還沒有過。連續七八天的暖陽將街頭巷尾的積雪全部融化,露出了原來的面貌。風還是有點冽冽寒寒的,可能從中嗅出一絲絲淡淡的薰人的氣息。那是從太平洋刮來的春的氣息。只是現在還很微弱,微弱到只能將柳芽催黃。 街上的行人依然很緩慢地行走著,他們都是在走親訪友,大多數還手裡提著禮物。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平常的一天。只不過今年多了一些與往年不同的話題。首先夏州人的狐假虎威,果如那個天才少年的所料,停在邊境處不敢再逾一步。對於這個少年的天賦他們都知道的,可朝廷怎樣對待黨項人這次無理的舉動,還有那個因為對太后圖謀不詭的李重昭該怎樣處置,這使他們感到了興趣。另外還有一個話題,聽說那個少年上了奏折,朝廷即將辦一種事物報紙。這究竟是何物,也同樣使他們感到興趣。同時讓他們感興趣的是石堅的弟子華柘和何大中、江子部遷至工部郎中,王淅和張休遷至為工部員外郎。公孫城更是成了那個報紙司的副司使。要知道他們六人中兩人是舉人,四人還是秀才。現在不但升了官,也都賜了進士進身。當然因為真宗的病情,已經好幾年沒有大試了,國家許多部門也開始缺人了。這次劉娥一下子破格用了石堅六個學生,也是代表著今年比試將要錄用許多人的一個信號。許多學子躍躍欲試。 然而就在這一天起,石堅佈置了好久的大戲正式拉開了帷幕,吹響了號角。上午石堅先拜訪了楊家。因為老太太已經死了,楊家散落在外面的子女全部回到京城守孝。石堅這才知道楊家有多少人以及多少武官。他在心裡還在誹謗,這個老楊同志和老太君都是一對能人,打仗行,這生孩子也行。超級猛人。當然這話可不能說。不過他在心裡再一次罵寫楊家將的大大誤導讀者,小說是能篡改歷史,可也不能篡改這麼多。還搞了一個楊門女將,穆桂英掛帥的悲情戲。 於是他出現了口誤,說:「原來有這麼多人,哦,應當有這麼多人。本官恭賀大家新年好。」 硬是將楊門滿府上百號的人說得全都臉上起了黑線。如果不看在他和楊家關係莫逆以及官聲不錯的份上,都能將他用掃帚趕出去。 不過石堅現在可顧不了這麼多。他將楊文廣拉進了內室,兩人密談了很久。 隨後石堅又到呂府,比起楊家,呂家更加熱鬧,而且呂夷簡的一干堂兄弟官做得比楊家的還要大。石堅和他們打了招呼後,也把呂夷簡拉到房間裡單獨說了好久。只是與楊文廣不一樣,兩人出來後,呂夷簡是一臉地慎重。 當然對於石堅這次拜訪,也許會落在有心人眼裡。但這兩次拜訪卻很正常。石堅對楊家感情,眾所知之,而造訪呂夷簡。可能也因為報紙的發行。 最後石堅來到了皇宮,在摒避了所有的太監和宮娥之後,石堅將事情的經過向劉娥以及趙禎說了一遍。劉娥聽了後有些不悅,說:「石侍郎,難道你想學那寇老倔子,拿哀家母子的生命和先帝的山陵作為你地賭注?」 這可是誅心之言。也使石堅感到十分地失望,為了佈置這一局棋他花了多少精力。但這也是沒辦法,每人的理解力不一樣,其實當年之事如果不是寇准搞那麼一下子。宋朝早失去了半邊江山。況且現在劉娥雖然死了丈夫,可執掌全國大權,正是春風得意之時,自然會怕死。 他從容答道:「非如此,不能將宮中潛伏的宵小全部掃蕩乾淨,以後太后和聖上還會隨時有危險。至於先帝山陵之事,微臣更是敢保證不會誤了期限,只是浪費了一點金錢,可相比於太后和聖上的安全。是什麼金錢能夠買得到的?」 「好吧。就依你地安排去做。只是哀家地安危事小。聖上地安危事大。到時你不可有任何閃失。」 「太后。非也。不但聖上。就是太后安危微臣也不敢有任何疏忽。兩位聖人地安全不但關係到自身。也關係到大宋地興衰。」 「好吧。哀家准旨了。平身吧。」 那意思是我知道了。准了。你也可以離開了。石堅知道這是劉娥有些惱了。這使他離開時有些悻悻。 第二天也就是初八。也是新年地第一次朝會。同時也是報紙發行地日子。 這份第一張報紙名字是劉娥寫地。叫《大宋公報》。分十六張三十二版。定價只有十個銅板。這立即引起了人們地轟搶。由於考慮到偏遠地地方。經蔡齊和魯宗道等人地商議。決定十天發行一次。當石堅聽到這消息頗感愕然。這不叫報紙。乾脆叫旬刊得了。不過這也算是一個進步吧。 在前八版是各個大臣書寫的文章,其中象魯宗道書寫的《貪污論》直接抨擊各地文武官員拿著國家厚祿,不思報效國家,反而蛇心吞象,貪污受賄,魚肉百姓。還有丁謂書寫了一篇《忠臣論》抨擊朝廷對李德明優厚無比,可他卻想要做安祿山的事,幸好朝廷現在政通人和,國家強大,他才不敢進犯中原。當石堅看到丁謂寫的這篇文章時,他差點想笑。還忠臣奸臣,你首先就是最大的奸臣,比李德明好不了多少。還有政通人和,更是往自己臉上帖金。奸賊都混進了皇宮,還有那個邪教,屁地政通人和。當然也有石堅寫的兩篇文章,整整四版大道理,相對於他的《國家論》,他那篇《邪教論》更引起許多人的關注,特別是石堅與沙戒的鬥法,以及那個邪教裝神弄鬼的把戲,引起了無數人的興趣。雖然石堅在文中再三強調,不能嘗試,特別是刀槍不入和上刀山下火海,還有鉛鍋裡撈錢。那時間只允許零點幾秒,可還是有不少膽大的進行了嘗試。固然成功也有許多,可也導致許多人失敗,增加幾百個傷者。還好沒有出人命,否則諫官還不用口水將他淹死。 然後就是八版著名大儒寫的文章,這成了各個學子地所愛。可老百姓卻不喜歡。後面十二版那就是老勸皆宜,重墨寫了當年的靈州保衛戰以及朱歷地事跡,當然渲染的結果使朱歷都不好意思見人。他說:「這還是我做的嗎?」現在朱歷已經成為一個從六品的武官,他的兩個兒子也到了禁兵裡,卻被楊文廣要去了。除了這些,還有宋朝前期各個英勇戰士的事跡。當然也讓編者寫得花團錦簇,面目全非,反正怎樣好怎樣寫。就連楊文廣看到他父親楊延昭地故事,在這裡楊六郎雙目閃電。手提一把一百二十斤地亮銀槍,跨下青璁馬能飛山泅河,和遼人對陣時只是一聲大喝。遼兵就嚇得屁滾尿流。感情比石堅寫地趙雲還在厲害十倍。他先是傻眼,然後大叫:「無恥啊,無恥。」石堅也是哭笑不得,這些編者全是各大館院的學士書寫。當然那些真正地大學士是不會做這苦活的。這已經不是在寫英雄事跡,而是在寫評書了,或者是在起點寫玄幻小說。不過效果很好,據各地傳來的奏折,自報紙一出,各地百姓對士兵態度立即變得親近起來。同時士兵風氣也為之一變。當然石堅知道這是各地在浮誇,但也說明了一點多少起了一點作用。 最後兩版才是國家的法令。石堅粗粗看了一下,雖然這份報紙價值十個銅板,換成前世物價要好幾塊錢,可他還認為遠遠不夠成本。事後他問公孫城,公孫城果然回答說成本達上二十多個銅板。但是這個價格是眾官員商定,怕貴了沒有人買。石堅有數,劉娥恐怕要採取自己做法,上廣告了。不然一期印兩萬份。現在看到購買情況這個數字還要擴大,就要最少倒帖兩百多貫,一年下來,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這還不包括驛站傳送的巨大開支。 不過換成旁人也許認為也值了,報紙一出,其影響可是不小,並且很快連茶館裡也出現了專門讀報給不識字人聽地讀報人。但主要劉娥和趙禎都是一個樸素的人,也就是一個小氣的人,現在石堅給他們指了一條生財地道路。他們不用才怪。 這份報紙很長。大臣都揀感興趣地粗粗看了下。這次劉娥為了報紙順利發行,減少爭議。可謂是剎費苦心,用了丁曹一派的錢,王石一派的魯,元老派的呂,還有獨立其是也就是自由派的蔡。這樣一來,朝中所有大臣看了這份報紙都是馬屁連天,紛紛叫好。 不過從本心來說,所有大臣都知道這的確是真宗死後,劉娥和趙禎的第一件真正有功績之事。 議完了報紙的事,諫史哈箐進諫。說:「臣彈劾工部尚書石大人與民合夥經商,與民爭利。」 石堅先是一愣,然後明白過來,這個哈箐是丁謂的嫡系,肯定丁謂一黨聽到自己與王坤簽定那份合同地事。 不過劉娥不知道,她就問石堅是怎麼回事。 石堅從容答道:「啟稟太后、聖上,因為微臣要做試驗,其中改良車床,製造新式武器,還有其他種種都需要大筆金錢,所微臣想了一個賺錢的法門。這些事物都是天下沒有的,談不上與民爭利。」 劉娥點頭,當然對於石堅賺錢的本錢她可是知道的,但同樣每造出一樣東西來,他的花費可都是不菲,如果不是他想辦法掙來的錢,光靠在國庫裡動用,換作那個皇帝都會肉疼的。 哈箐自然不會這樣就放過他的,他繼續奏道:「那麼臣再彈劾石大人,此事猶關小可,石大人並沒有向兩位聖上啟稟。再者這些學生雖然跟隨石大人身後學習,但都是朝廷任命地,石大人私自動用這些資源,而且分利與民商。其三,先帝在時,明確規定了凡是石大人試研事物,可在藥玉盈利中支取,先帝駕崩不久,石大人就置先帝之言於罔聞。」 石堅可火了,這只是一件小事。他整上綱上線了。 他氣沖沖地說道:「哈大人。那麼本官可以回答你。第一,這份合同百分之七十利潤歸工部,百分之三十利潤歸王家。本官與我的學生是沒有得到一文錢。本官調動這些資源,也是為了工部也就是朝廷獲利。也許你又要抓本官的小辨子,說為什麼王家也有三成的紅利。本官問你,從經營藥玉到堅粉。王家盡心盡力,可得到一文錢的好處,並且倒帖了許多進去,可現在丁大人不顧當時先帝與王家的協定,說收就收回去了,而且出語惡劣,讓他一家嚇得不輕。現在本官就是要對他家補帖,況且他家也出了資本。當然你若不服氣也來造一個兩個試試看,或者你用這條罪名彈劾本官時請先彈劾丁大人。還有至於本官為什麼不向那些負責藥玉的官員要錢來研發東西。你可是最清楚,不用本官多說。最後本官還要說一句,就是分了三十股份給了王家。也比你們這些人經營強得多。」 原來丁謂接手為相時,為了政績,強行將王家的經營權收回。當然為了效益,他擴大了生產,這個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於是丁謂又強行攤派經銷商進貨。可一次兩次經銷商還能虧得起,時間長了就受不了。於是這些人忍無可忍,集體跪在皇宮門前上書丁謂的強勢,這次事件被稱為藥玉門事件。當時令丁謂很難堪。只得收回命令,不過自從玻璃價格下跌。也開始漸漸走入千家萬戶。不過雖然產量上了幾十倍,官員地虛耗貪污,利潤卻不及石堅在京時地五公之一。 這也是丁謂一件痛事,現在聽到石堅這樣說,他也奏道:「不錯,藥玉老夫是經營安派不善,可堅粉的利潤卻是以前地數倍。而且石大人手中有王家的神童燒一成紅利,在這件事上應當避嫌。石堅聽了啞然失笑,他說道:「丁大人。我問你,堅粉在本官回家守孝時有沒有全部進入投產。當時本官省怕與民奪利,只開了幾家,對各地石灰小礦主和礦工並沒有多大影響,可是丁大人你哪?竟在短短兩年時間開了幾百家。不錯,現在是很營利,可你知道這天下有多少家小礦主為你這一舉傾家蕩產?甚至家破人亡?還有我是有王家一成燒酒干股,我從來也沒有隱瞞過此事,應當說這件事天下皆知。可是王坤父女老實。公歸公。私最私,本官認為交給他經營。至少不會出現蠹蟲貪污情況。」 說到這裡他轉向呂夷簡,說道:「正如逝去的賢相呂相推舉呂大人一樣,公私分明,舉賢不唯親不唯仇。這個道理丁大人難道不懂?」 這時擔任工部郎中地石堅學生何大中也在為石堅說話:「微臣也有一言,微臣無意中看到石大人的家庭帳目,這些年石大人薪俸和分紅達到了七十多萬貫。」 這句話讓所有大臣絲絲吸了一口冷氣。何大中又說道:「可是石大人自己開支也不過六千來貫,但現在石大人家中只剩下兩萬來貫。那麼這些錢到哪裡去了?他全帖了出去,包括救濟和開發朝廷所需要的東西上邊去了。就是曾學兄和石大人研製出來的春雷也全是石大自己掏的腰包。微臣什麼也不懂,微臣認為這位哈大人這樣也能找石大人麻煩,沒有良心。」 他這質樸的話讓眾臣全都失笑。 不過林特也跳出來相幫丁謂,說:「雖然石大人這個說法也能成立,可石大人為什麼什麼東西都要私人經營,而不交給朝廷經營?據我所知,石大人這次的事物好像利潤不大,是以眾取利,並且似乎也是新生物,不與其他私人產業衝突。這種情況下還交給王姓商人,這讓本官感到十分不解。」 石堅心想行啊,這事調過來是與民爭利,調過去又說與民不衝突,可以交給朝廷掌管。他淡淡說道:「非他,只是本官不想再發生那年午門外跪著一大片商人的情形。當然,你能保證以後不會出現貪污的現象本官可以交給你掌管。」 他話音未落,任中正又跳出來指責他。可這時王曾卻說這是石堅自己發明地,他前前後後已經不知為國家增加了多少財富。況且石堅自己也沒有拿一文錢,他們根本沒有資格過問此事。本來丁謂收回藥玉和堅粉的經營權就已經是錯誤的。 這場辨論吵了一個上午也沒有達成協議,不過石堅已經和王坤備了文書,就是丁謂也沒有辦法。當然當時只有兩黨一次交鋒罷了。不過這件事影響之深遠,就連石堅自己也不知道。後世為此也辨論了無數次,只是黨爭變成了國營企業和私營企業倒底誰更對國家經濟有利,或者誰更適宜國家經濟發展。 隨著加入地人越來越多,話題也越扯越遠,最後又相互攻擊起來。石堅乾脆閉上了嘴巴。他還在養精蓄銳,進行下邊的行動。最後連劉娥也看不下去,沒有等到爭出結果就宣佈退朝。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九。一支禁兵拿著劉娥賜給石堅的尚方寶劍闖入了真宗山陵的工地,說是有一個邪教的案犯躲在這裡。雷允恭先是一愣,然後堅決不同意他們進入山陵搜查。但是一個禁兵將尚方寶劍架在雷允恭脖子上,說:「雷大人,雖然我遠沒有你職位高,可這寶劍在手,代表著可是太后與聖上,恕小的們無禮了。」 說著他手一揮。這幾百個禁兵向山陵裡湧去。 雷允恭臉色巨變,他說道:「好,好,你們不但對本官無禮,竟敢連山陵也敢打擾,本宮這就面見太后,討個說法。」 說著他使了一個眼色,帶著手下全部向京城奔去。 優幽書萌 uuTXT.COm 荃蚊自扳月讀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黎明(上) 字數:4402 時間一天天地推移,春天的腳步也一天天地臨近。這天的東風起得猛烈,呼嘯而過,刮來了春天的溫暖,也帶了層層濕意。低空中佈滿了低垂的烏雲,烏雲之間也是昏白色的積雨雲層,彷彿是被水浸透了。很快瀝瀝地雨水就落了下來。 在這個糟糕的天氣裡,光線不是很好,室內有些昏暗。但在圍在一旁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天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雨了。他們都在看桌子棋局的變化。如果這時言官看到他們,肯定又要彈劾。原來他們除了趙蓉以及她的兩個哥哥允熙允初,還有真宗老六元的兒子允弼。這也沒有關係,這些人歲數相差不大,特別是這新年,相互造訪一下也可以的。但關健是這些人中還有一個**,那就是元儼的妃子英妃。她喜歡音樂,聽說了石堅發明了一種新的樂曲,也要跟過來看。 這個英妃不但長相美麗,而且多才多藝,按理說元儼治家嚴謹,現在英妃畢竟是一個婦道人家,石堅也成了一個青年,即便是多人相伴,也似不妥。可元儼極喜愛這個女子,竟然准了。 他們來的時候,恰逢石堅在和李楠下棋。當初她在為石堅診脈時就發現他心脈交結塞堵。她等到他傷寒好了後,開了一些清靜安心的藥,並且通過針灸的方式將這些藥性最大程度發揮出來。還與他下棋彈琴,借此來幫助他養性怯火。這是這幾天來她第四次來到石堅家中。其實石堅對中醫的知識可謂是一塌糊塗,聽到心脈堵結還以為是心臟出現了毛病,他也不想英年早逝,很是配合李楠的治療。這盤棋也是兩人第四次交手。前三次石堅是一勝二負。不過今天一上來李楠就感到他的棋風發生了變化。 在前世石堅最愛馬曉春的棋風,可李昌鎬、聶衛平等人的棋譜他也打過。今天他走的可是李昌鎬的棋路。厚重著帶著層層殺氣。 趙蓉他們前來時,石堅和李楠的棋局將要進入尾聲。看到這兩人的棋路,這五個人立即被吸引住了。這個蒙面女子棋風空靈,宛若八月秋空,雲淡風清。石堅棋風則如大軍壓境,在厚實中殺氣沖天。兩個人行棋都很快。但並不影響兩個這盤棋地質量,妙著紛呈,讓趙蓉他們連呼過癮。可這次李楠遇到石堅這種棋風,很難招架,無論她的棋子落向何方,或者棋路不著痕跡。石堅卻步步穩健,一步步將實地佔領。看到自己一條大龍被屠,經過一番長考,於是將棋子一推認輸。 雖然輸了棋,可她神態依然自若。趙蓉也聽紅鳶說過這名小醫師,此時看到她這種舉止,也不由心折。 然而李楠心中卻在暗自歎息,這個少年在朝堂與自己身體上,最終還是選擇了朝堂。從今天的棋風她可以看出他又要做什麼大事了。所以棋風才變得如此金戈揮馬。昨天她還與他談過此事,當時她和石堅在下棋時曾含蓄地問他:「石大人,你的品德可為天下所有士大夫的楷模。可石大人如此操勞。是為朝廷乎?天下乎?」 這句話問得很巧妙。看似這兩者沒有多少區別,但石堅知道其實區別不小。比如岳飛就是為天下所有漢人與金國奮戰。而秦檜則是為了朝廷也就是為了高宗本人地位不讓岳飛接回徽欽二宗威脅將岳飛殺害。 他不知道這個風清雲淡的小醫生怎麼突然問起這句話,不過他還是委婉答道:「為朝廷也為天下。朝廷不安則天下亂。史都記載貞觀之治,可不知道隋末之亂天下喪失了四分之三地人 這句話看似並沒有回答,不過石堅卻已經告訴了她比起朝廷天下卻更重,只是想要天下人民生活安寧,就必須要朝廷安寧。這兩者是相輔相承的關係。但石堅現在居於此位,可以說深受真宗以及劉娥的寵愛,他只有用這模糊的語氣回答。 李楠似乎也明白他地用意。說道:「受教。」 現在一局棋了。看到石家來了人。李楠為石堅把了脈。開了藥方告辭。 石堅這才注意連英王妃也來了。連忙施禮。可是他暗感到奇怪。英王妃這才說明來意。 這讓石堅大感頭疼。不過看到眾人都笑吟吟地。他沒有辦法。他只好彈奏了一曲前世意大利小提琴大師塔爾蒂尼地代表作《魔鬼地顫音奏鳴曲》。 塔爾蒂尼是十八世紀最傑出地小提琴演奏家、作曲家。這首奏鳴曲正是小提琴歷史上古典地頂峰之作。傳說一天夜裡。塔爾蒂尼在睡夢中夢見了魔鬼。魔鬼教他用奇妙地方法演奏了一首樂曲。他驚醒後立即追憶記錄下來。後來。作品以其非凡地魔力征服了聽眾。它好似作曲家在夢中與魔鬼對話。它地抒情與莊重深沉在曲調中由難度極高地雙弦顫音體現出來。那雄渾地氣勢和獨到地旋律使魔鬼地顫音給人間留下了絕響。 當然魔鬼是不可能在夢中告訴他曲子地。也許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這首曲子好聽是好聽。可演奏時難度不小。在前世石堅為了練習它可花了兩個多月時間。不過現在想到即將到來地決戰。而且這一戰可都是自己一人策劃地。有些事情連趙蓉都不是很知道。他感到了雄心萬丈。更加使這首曲子變得氣勢雄邁。 這些人都聽呆了。特別是第一次到石堅府上的允弼。心裡在想果然是這個少年是大宋地第一力士。他所想的力士不是力氣的力。而是氣勢的力,也就是雄渾。石堅現在寫的字開始定型。以蘇顏晚年的字跡入骨,怎可能不雄渾?更不要說他寫的大詞,還有《資治》。也許那些老儒到現在還在抱著吃不到葡萄是酸的心理說石堅披著文人的外衣,寫地全是武人之詞,可像允弼這些少年人人喜歡啊。現在聽到石堅彈到這首曲子,允弼更是兩眼放光,也從此成了石堅的擁蠆。以後他看到自己兒子不成氣,於是常說:「你們要有石大人十分之一才氣,我就是馬上死了也安心。」只是說了一遍還行,說多了。幾個兒了也聽膩了,於是他的兒子宗景低聲說道:「你要是有石大人十分之一才氣,我們做兒子臉上也有光了。」那時石堅已成為天下所有的希望,所以宗景這才說出這句話。允弼氣得要揍他。不過這個宗景出息不大,可很乖巧孝順,連忙脫下衣服讓他用竹條抽了十下洩憤這才了事。 但是走到門口的李楠聽到了這首曲子。眉毛更皺了起來。 不過英王妃明顯對這小提琴感到了無比地興趣,她一直留在石堅家中,向石堅請教著小提琴的知識和技巧,直到傍晚才回到王府。看到她離開,石堅忽然在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然後他才將頭轉向西方,哪裡將成為大宋未來最大的危脅所在。然後他眼睛一點點收回,再近處就是鄭州的鞏縣。這場大戲地序幕就將從哪裡拉開。 北宋皇陵都造在鞏縣西南部,東距開封約一百二十公里,西距西京約五月公里。鞏縣地處河南省中部。境內山巒起伏,溝壑縱橫,屬於淺山丘陵區。北宋皇陵選址鞏縣。一是因為開封附近地勢低凹,地下水位過高,不宜建造大型陵墓。二是由於鞏縣地近洛陽,在地域上與偃師境內地東漢、魏晉皇陵接壤。再就是北宋時期陰陽堪輿術盛行,宋統治集團在葬制上信奉「五音姓利」之說,而鞏縣自然地理環境優越,正符合北宋陰陽堪輿術中所要求地塋域條件。 北宋皇陵從宋太祖乾德元年開始營建,到北宋滅亡共歷時年,經過九代皇權地更迭交替。他們死後。除被金兵擄掠的徽、欽二帝客死異國他鄉外,其餘均埋在鞏縣宋陵,再加上宋太祖趙匡胤之父趙弘殷的永安陵號稱「七帝八陵」。還有陪葬皇后陵、親王墓、帝系太子、公主和大臣象寇准包拯楊六郎等名臣墓共200多座。石堅在前世還參觀過,最令他感到映像深刻的是龐大的石雕群。當然時間過了千百年,地表的外貌已經與本來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但是石堅為了今天這一擊,來到這個朝代,可從來沒有去看過,就連他從西京回來時也沒有在永定陵駐足過。 然而自從雷允恭離開後,這幾百個禁兵還是沒有進入陵內。負責施工的夏守恩帶著幾萬個民夫死死地攔在陵墓地入口。這些士兵還看到司天監邢中和也躲藏在人群中。這樣一來。他們也拿這些民夫沒辦法。 就在這時候,遠處又來了一隊人馬,這隊人馬士兵的數量更多。原來是王曾帶著太后的喻旨前來監查山陵。這時邢中和和夏過恩臉上才露出倉惶地神色,他們現在都明白了。開始那隊禁兵是石堅指派來的,因為沒有聖旨所以才以緝查犯人這一借口。但後來這個少年恐怕這支禁兵的力量還太小,所以連太后的喻旨和王曾都搬了出來。 這次他們在這些禁兵的弓箭瞄下以及太后的聖旨下,可不敢說阻攔了。主動讓開一條道路。但是王曾手一揮。他帶來的幾千禁兵全部站在四周,王曾說道:「現在本官奉聖旨緝查山陵修建情況,因為事關重大。凡有妄動者殺無赦。」 說著在一隊士兵保護下。進入了山陵。皇帝的陵墓都很大,光作為真宗這座山陵的主體「皇堂」(棺木停放地地宮)深81尺。底面呈正方形,周邊140尺。王曾進去後看得很仔細,為了使這座山陵修得盡善盡美,可以看出雷允恭的確用了不少心思。其中為了牢固居然連堅粉也用上了。因為資金充足,地面鋪的全是大理石和漢白玉。在沒有進入皇室之前,無論從那一點看,這座山陵都修理完美無缺。 然而越往下走他就發現了牆壁上有細微的水滴。他不由想到昨天呂夷簡和他說的話:「王大人,石大人為了怕走漏風聲,所以讓下官給你帶信。他說山陵現在被雷大人和丁相擅自改動,可是現在山陵出水了。」 王曾也知道改動山陵與丁謂無關,可他明白石堅的用意,這兩個人內外勾結將朝廷搞得烏七八糟,如果不是這少年回京,現在朝廷還不知成什麼樣子。丁謂幹掉了那麼多正直的大臣,現在有這樣的機會石堅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然後他問了祥細的情形,一聽到石灰,王曾也知道雷允恭在打什麼把戲。可是現在除了石堅他也沒有資格謹見劉娥,要是上奏折就更不用想了。這時候呂夷簡拿出太后地喻旨。這下王曾明白了,敢情他們要自己當劊子手,不過這個劊子手當得願意啊。這才有了這一幕,只是王曾不明白為什麼石堅要打草驚蛇將雷允恭放跑。 最後他來到皇室,一切還是很正常。雖然地上稍許有些濕意,畢竟有了這麼深,這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至少那些石灰泥?他找來一個石塊在地面上大理石上敲了起來。看到他這個舉動,邢中和與夏守恩臉色全變了。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王曾就找到了奧秘所在。他指了一塊發出空響聲音最大的大理石說道:「將這塊石頭撬起來。」 這一撬撬起了這場朝廷之變的第一戰。 感冒沒有好清,頭腦嗡嗡地什麼也寫不出來,只有傳一章了。開始吃藥,希望明天好轉。 憂優書萌 uUTxT。cOm 詮紋子阪粵讀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黎明(中) 字數:4397 天空中的烏雲盤旋翔集。雨水先象淚花兒點點滴滴地落著,然後像傾盆潑了下來。 龐大的雨暮掀起了一道道雨靄,在還顯得荒蕪的田野和山崗上,在密集的房舍街巷的上空似煙似霧。 一行人馬不顧身上的衣服全部潮濕,也不顧這密密的春雨其實還帶著末冬的嚴寒,從沒有停息。他們用了近四個時辰,從鞏縣趕到了京城。然後再來到皇宮。雷允恭翻身下了馬,換了衣服就來到了劉娥的寢宮門口,跪下求見。 他要自辨,否則出了這樣的大事,劉娥再怎麼溺愛他,也保不住他的性命。況且現在朝中那些大臣有多少人是想置他於死地的,就是那個小石侍郎也是看他十分地不順眼。現在看能不能看在往日他對劉娥的忠心,劉娥能饒他一次。 但是他失望了,就隔著一道珠簾,劉娥身邊的宮女把他攔在簾外,說太后在休息呢。 現在劉娥在休息?誰信?都快到吃晚飯了,而且劉娥平時也不是一個懶動的人,她很勤政。 雷允恭又想到王曾手上那道懿旨,他感到了深深地恐懼。雖然剛才的風雨讓他受了涼寒,可他一點也不覺得。他跪了一個響頭,對著宮裡大聲說道:「太后,那麼奴才這就告退了。」 說完後站了起來,向自己居住的室內走去,只有他眼睛裡有一絲猶豫不決,還有一絲怨毒。他對身邊的小太監說道:「傳梁冠慶進來見我。」 一會兒一個四十來歲的太監走了進來。 他笑嘻嘻地說:「雷大人,終於肯見在下,那麼說雷大人考慮好了嗎?」 雷允恭說道:「本官只是問你,你們有幾份把握?」 梁冠慶還是笑嘻嘻地說:「把握?你要知道為了這一天。我們投入了多少心血和人力。沒有把握我們會去做?」 雷允恭無力地說:「好。那就發動吧。」 兩個士兵將那塊石板用鐵棍撬開。下邊地情形讓所有人都看傻了。 原來下邊讓夏守恩和雷允恭命人挖了一個很深很大地坑。隨著一塊塊大理石地撬起。這個坑地面積比一般池塘還要大。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明白過來。原來隨著山陵越挖越深。終於觸動了水脈。當然這件事可不能讓朝廷知道。否則他們幾個人地腦袋可全都不保。於是他們命人在下邊挖了一個更深地坑穴。這樣一來就將水導向了這個坑穴。然後上面鋪上石灰將地表地水氣吸乾。再在上面鋪上地板。只要等到真宗下葬後將山陵一封。誰敢再將山陵挖開查看。那怕到時候「皇室」成了地下湖。真宗靈柩就在這湖上如同一個船隻在漂啊漂。也沒有人知道。 邢中和與夏守恩到了這時候。他們也沒有任何理由辨解。只有跪下求饒。 王曾怒氣沖沖地說道:「要不是石侍郎發現你們運用石灰地數量太多了。恐怕還沒有一個人知道你們地用心。你們這與謀逆有何區別?」 邢中和哭著說:「下官早就說過這下面可能有水出現。初四終於出水了,下官稟報雷使。雷大人卻要下官帶人這樣幹的。」 現在反正是死路一條,要不再把雷允恭咬出來,自己死了事小。連全家老小都有可能被滿門抄斬。 王曾也早等著他這句話,他讓邢中和寫了供詞簽名畫押,然後吩咐將他們全部關押起來,連山陵上的幾萬民工也一個不放。然後他才令人將這個消息用飛馬向京城通知。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也得到了劉娥的懿旨,他也不敢處置這個案件,因為像這種敢把先帝靈柩放在水上漂的案子歷史上還沒有過。同時他還叫劉娥下令抓捕雷允恭。 這份供詞加上王曾草草書寫地信函在天黑時才送到了京城。但是並沒有送入皇宮,卻直接送到了楊府,也就是楊令公的家中。 從吃中飯時起。劉娥和趙禎就偷偷地溜出了皇宮,來到了楊家。這件事只有幾個最帖心可靠的太監知道。當然雷允恭如果膽子再大些,將珠簾掀開,看到太后寢宮並沒有劉娥在,那麼他也會改變策略,不至於後來的慘敗。 當劉娥看到王曾這封奏折時,氣得將奏折一下子扔到地上。無論是誰做了這樣的事,劉娥還不生氣,但是她對雷允恭那是多麼的優厚。可以說現在雷允恭權傾朝野完全是她一手捧出來的。後來石堅在查幕後那三撥人時,就直指一撥人很有可能是雷允恭所為。就是那時候劉娥還不是很相信。因此,雷允恭雖然出了京師,可大臣們的奏折還是由雷允恭的親信傳遞。 就是石堅初七時將所有地可能與計劃說出,她還是不很相信。現在雷允恭單從掌握的實際權利上來說,已達到本朝所有太監權利的頂峰。他只是一個太監,又不可當皇帝,他還要想做什麼? 不要她在想這個問題,現在雷允恭也是在懷疑。他見到那個梁冠慶在退下。又在後面問道:「你們當初說地話可別忘了。」 梁冠慶回答道:「放心。事成之後,我們讓你成為太師。」 太師與太傅、太保稱為三師。太尉、司徒、司空稱為三公,宋朝承唐朝制度,這三公三師位於百官前列,特地是為有功勞的宰相或者親王加官的。其中太師更是這三公三師中的首位,宋朝到現在只有趙普為開國功勳,而且在刀光斧影中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讓趙匡義當上了皇帝,才有了這個封號。後來有文彥博,這時候他還沒入朝呢。就是宰相王旦任宰相二十年,只有達到太尉為止。當然到了北宋末,對這個稱呼才放鬆了,有蔡京、童貫和鄭紳三人擔任過太師。 可對於現在的宋朝,這個職務可以說是一個榮耀無比的職務。雖然它也只是一個虛職,可所有仕人都很嚮往,想想看石堅為宋朝做出了那麼多事,真宗臨死都可以說是將皇帝和大宋的未來都在話音中托負於他。也只是一個太子少師。現在這個雷允恭居然想當上太師,這個梁冠慶走出宮去,他的嘴角笑意更濃。 他心裡在說:這真如那個少年所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他現在可沒有將這話向其他人說,現在還要雷地勢力做槍尖子使喚。 隨著他出去,宮中突然發佈了許多聖旨。 第一道聖旨就是下給曹瑋的。讓他帶著禁軍到嵩山去捉拿窩藏在哪裡的邪教匪徒。 不過這道消息也很快傳到劉娥手中,當時劉娥感到十分地震驚愕然。石堅通過沙戒的描述,判斷出那個匪徒所在的山谷據點離京城並不是很遠,曾派禁軍在有可能出現這個山谷地周圍幾個大山裡搜尋。這件事也只有劉娥與趙禎,還有薛奎以及楊文廣和曹瑋知道。就是曹楊二人還是因為石堅必須從他們手中抽調可以信任的禁軍,這才透露的。當然這道聖旨是劉娥傳達的還不足以為奇,現在劉娥人已經出宮,她怎可能下這道路聖旨,這是雷允恭在篡旨。這也出於石堅所料之中。因為現在朝中旨意都從雷允恭以及他地親信手中向大臣傳達。假如他有心的話偽造出玉璽,就有可能篡旨,還不令大臣懷疑。但他是怎麼知道劉娥和石堅在暗中查這個匪窟地事? 這時她又想起了石堅的話:「太后。非是微臣想要冒犯先皇,只是因為這個組織規模龐大,現在只是冰山一角,就已經另人吃驚。微臣想這天龍八部中的第一部天眾部,恐怕就是指安插在朝中的官員或者宮中的太監。還有菩薩,在社會中的地位也不會小的。而且他們行事低調狠毒,如果不就著這個機會,很難一網打盡。」 她現在也認為禁軍中有他們地人手了,而且官職還不低。否則以雷允恭他現在地位不需要和這個組織交往。也不需要打探這個消息。當然,如果他要行事不軌,很有可能與他們聯繫,或者他們要聯繫雷允恭。所有這才有這個托辭退讓曹瑋毫不懷疑地出京。 這讓她更加憤怒擔憂。 她又問道:「石大人現在在做什麼?」 那個黑衣人答道:「啟稟太后,石大人現在正教八王爺地英王妃以及蓉郡主一種新奇地樂器。」 「哦,他倒有謝安之風。」劉娥這才放下心來。這一次雖然經過這少年精密無比地佈置,甚至連先帝安葬的日期都有可能推遲,並且還會使宮中喋血,但是猶關到以後大宋地安寧。以及自己與趙禎的生命安全,所以劉娥不悅他這樣做,更不悅他事前一聲招呼也沒有打,最後還是同意。但看到雷允恭猖狂到連聖旨也敢篡改,心中更是擔憂。現在聽說石堅還有心思教琴,說明他成竹在胸,她才微微放了一點心。 只是楊文廣聽了她這誇獎,心中卻是為石堅擔憂了。當時真宗被寇准逼到前線,那時候遼國大軍兵臨城下。真宗也怕死。他就派人卻看寇准現在做什麼。那個人回來答道,說寇准現在與將士們喝酒。正高興著。真宗才放下心。他也說過寇准似謝安之類的話,可後來寇准卻因此被王欽若下了黑手,讓真宗最後起了疑心。其實相對於石堅來說,楊家對寇准的感情更深一些。當初楊六郎遭到朝中大臣貶害時,寇准曾站出為楊六郎說過好話。現在寇准已經病得很重,返京的速度很慢,可為了他的安全,楊家還偷偷地派了幾個忠心的家丁前去保護寇准。 隨後各種消息紛至沓來,先是各個盡忠於朝廷的禁軍將領被雷允恭用假聖旨調出京城。然後一些陌生的禁軍將領來到了皇宮,將駐紮在皇宮裡地將領換下。聽到這個消息,劉娥也不由捏了一把汗,她到現在還不知道石堅是如何安派的,現在被雷允恭這麼一弄,京城全部空虛了,或者真正成了雷允恭的嫡系。石堅能用什麼方法來挽回這局面? 最讓她擔心的就是楊文廣也接到假詔,讓他也出京城。這樣一來,本來苦心安派的讓她和趙禎到楊家避開這場劫難,現在也成了紙上談兵。 這時候那個黑衣人卻帶來了一個消息,說石堅的馬車走向了皇宮。 其實不要說劉娥,就是石堅也通過早佈置好的探子,知道了雷允恭的種種調動,他也在擔 不過他沒有害怕,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跨入馬車內,向皇宮內走去。 雖然到了傍晚,可是雨依然沒有停息,街道兩旁地行人更是稀少,有那麼三兩個也是穿著蓑衣,或打著油布雨傘。天更黑得很早,就連現在這兩邊的街道是天下最繁華的城市裡最繁華的所在,都是一片寂寥,只有一個個小油燈在雨幕裡閃著暗黃的身影。遠處,就是皇宮的所在,高大的皇城在這暮色裡,如同一個個怪物聳立著黑乎乎的身影。 在哪裡,他將坐鎮指揮這場戰鬥,可是究竟是誰能笑到最後,現在卻沒一個人能預算得到。 優U書盟 UuTxT。CoM 詮汶字扳閱牘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黎明(下) 字數:7704 此時在丁府卻正上演著一場熱鬧的場面。今天是丁謂母親的壽日,其實也只是一個小壽日,按理不應當大操大辦的。可是丁謂依然辦得很熱鬧。 許多官員都明白他這是有意而為之。石堅在朝堂上屢屢與他為難,他現在辦這壽日,是在氣石堅。當初他把石堅唯一的親人嚇死了,現在石堅家中一個長輩都沒有,可他自己卻在為老母親大操大辦。就是這樣,居然來了不少官員為丁母賀壽,一時間他家中馬屁聲響個不停。 最令人奇怪還有廢太子楚王元佐的二兒子允言。他從仁宗即位以後,就托疾不朝。並且悖慢無禮,他的哥哥允升勸了幾次也沒有聽。本來他官位是左屯衛將軍,劉娥聽到他的言行,一氣之下降為左衛率府率。聽到這個人來訪,丁謂臉上神色變了變,但最後還是接見了他。允言在丁府與丁謂攀談了很長時間,其實韻味很長,意思是說現在朝政竟然落在一個婦人之手,主上年幼,特別是她還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言聽計從。這時候還要丁謂好生把握朝政。但是他說得很含蓄。可丁謂裝作不懂,他這才訕訕告退。丁謂將他送到門口。 這才轉身對他的門客說:「以後這個人要是來拜訪,不論我在不在家,都說不在。丁謂回到客廳,又對這些官員說道:「這個人是楚王的公子,他來訪老夫不得不接見。至於他剛才說得那番話,簡直是無禮之極,可是為了朝廷安寧,還是不要傳到太后和皇上耳朵裡。」 這些大臣可以說都是丁謂一派的親信。他們自然明白丁謂的用意。剛才元言這番話可以說含著大逆不道的用心,可他還不像他老子神經兮兮的,又沒有點明。就是想彈劾他都無從彈劾起。這件事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全部點頭。 丁謂這才說道:「最可笑他還沒有弄清形勢,看到石家那個小子得了寵,以後老夫要失勢了。其實不然。這正代表著太后還繼續想用老夫。」 看到眾人中有些人不解,他又解釋道:「你們想。老夫官居宰相已有兩年有餘,門生熟客遍佈朝中。現在如果太后對老夫不加以節制,老夫這才惶恐不安。正因為她用石家那個小子對老夫制肘,這說明太后還想老夫繼續在朝中為我朝效力。」 聽到他這番話,這些人才恍然大悟,紛紛恭喜。 只有夏竦聽了卻在心中說道:「簡直太得意忘形了。」 然後借口離開。丁謂也沒有在意。他還剛剛幫助自己和石堅在朝堂上爭論過的。 夏竦回到家中和他的門客將事情說了一遍。 他地門客本來是一個論師。姓許叫許克己。一張嘴巴很會說地。幫助人打贏了不少官司。可他不是幫窮人打贏官司地。而是為了錢全幫富人地。其中有好幾起富人地為所欲為卻讓他地三寸不爛之舌脫離了罪責。久而久之。惹火當地地一個正直地知府。一怒之下。將他所有功名革去。還重打了三十大板。於是他投靠了丁謂。開始丁謂也不想收留他。畢竟這個人嘴巴是會說。可名聲太臭了。可這個門客卻和他進行了一番長談。丁謂意外地發現了他還頗有政治眼光。這才收留了他。 許克己答道:「夏大人。言之有理。當時太后是藉著他地勢力將反對她地大臣弄下台。可是現在丁相卻忘記了一件事。太后只是趕跑了反對她地人。卻不是一個昏庸之輩。這幾年幸好是她在幫著先帝處理著政務。現在隨著她地大名已定。也要開如整頓朝廷了。朝中現在是什麼形式?基本是丁相地一言堂。石侍郎雖然名聲夠重。但手中權利太小。並不能對朝政進行干涉。這也是丁相高興地地方。為了收回權利。必須讓丁相下台。而且不是一般地下台。不然他在朝中影響力太大。看似太后在石侍郎地諫議下。召回曹大人和魯大人等人。實際上這只是第一步。一旦山陵事出。也就是他徹底倒台之時。」 夏竦聽了後說:「是啊。本官也明白其中道理。本官並且也向石侍郎示好。可他對本官態度一直是冷冷淡淡地。」 許克己說道:「夏大人別慌。夏大人只是在棋局中。並沒有看出以後地形勢。小人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丁相就要倒台。那個朝中只剩下石侍郎和王大人一派。這又成了一言堂。即使太后再信任這個少年。但受了丁相地驚嚇。她還會允許出現這種局面嗎?」 夏竦一聽。立即會意。他說:「你是說呂?」 許克己點頭稱是。 兩個人會意大笑。因為相比於石堅地軟硬不吃。呂夷簡太好打交道了,而且他現在勢力更單薄,更加需要援兵。 就在這個時候,他在禁軍中的一個親信過來向他稟報了朝廷的異動,還說石堅已經進入皇宮。 許克己說道:「夏大人,雙方都已經發動了。你快去呂大人家中吧。」 夏竦聽到雷允恭冒雨返回京城,就知道他的事情已經敗露。現在這一系列的調動,他看到了調動的名單就知道是雷允恭在矯旨。只是還看不出那個少年有什麼樣的應對措施。但想到石堅從來都沒有和他商量過,心中有些憤恨。 他來到呂家。呂夷簡卻不在府上。而在開封府裡。於是他再次來到開封府,但是遭到呂夷簡的拒絕接見。他沒有死心。還對衙役說:「你可以告訴你們家大人,就說下官這次來可是有大事要說的,而且事關到他地前程。」 這才讓呂夷簡將他請進開封府,進了開封府後,呂夷簡開口就毫不客氣地說:「夏大人,本官說過有事。即既然你不聽,那麼就要陪本官在開封府裡呆到明天了。」 這呆字說得很客氣,實際上就是扣押了。 夏竦也不生氣,他知道今天晚上無論石堅怎麼安派,也少不了這個開封府尹。他現在帖了丁黨的標籤,自然進來後怕他通風報信,是不會讓他離開的。他笑道:「我知道呂大人今晚要對付逆賊。」 呂夷簡臉色一變,他喝道:「你是聽誰說的?」 這件事做得很隱秘,石堅為了朝廷安寧,不但就些除去奸臣。還就此將那個神秘的謀逆勢力一舉消滅。如果有風聲傳出,那麼就會讓敵人就勢而變,反而弄巧成拙。 「呂大人,別要驚慌。至於這件事早在下官預料之中,山陵有可能會出水,這還是下官告訴石大人的。」 「哦,那你來有什麼事?」 「呂大人,下官來是送一個錦銹的前程與呂大人的。」 呂夷簡明白了他地來意。他是看到丁謂有可能馬上就要倒台了,於是投靠石堅。可這個少年大概是看不起這個人地人品,對他的態度很冷淡。於是他又來到自己這兒,想投靠自己。 對於這樣的人他也同樣看不起。臉上掛起了淡淡的嘲諷,說:「夏大人,本官已經官居開封尹,論職位已是朝中重臣。本官感到很滿足了。因此本官並不需要什麼錦銹前程。」 夏竦看到他的神情,也不以為意。他一笑道:「下官想呂大人對下官有所誤解了。前幾年,丁大人為相,權傾一時,下官投靠他也是為了自保。那時朝中正直地大臣都被丁相搞了下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後來石大人進京。力挽狂瀾,下官主動幫助石大人。,否則當時下官對丁大人提個醒,又那來的今天石大人掰倒丁大人的機會?可是石大人到現在卻對下官抱著懷疑地態度,這種情況下我現在投於呂大人門下,也不算了個背信棄義地小人。」 呂夷簡望著他,不由大感好笑,他三面兩刀,竟然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他問道:「好吧。那麼本官問你,你打算送一個什麼樣子的錦銹前程給本官。」 夏竦答道:「只要呂大人按照下官所說地去做,那麼呂大人就可以達到尊伯父的位置。」 他說地伯父,也就是呂蒙正,為相幾十年,尊寵一時。 當然呂夷簡聽了也是心動,他現在年齡已經四十多歲了,要才華有才華,要資歷有資歷。而且本身處在開封府尹這個敏感的地位上。這個位置真宗和太宗都做過。以後成為了皇帝。而且許多宰相也做過這個位置。開封府是國家的首都。情形複雜,政務繁重。當然也是容易出彩地職務,只要你的能力達到了,就會引起皇帝足夠的重視。不過他還是矜持地說道:「夏大人,你說這話就錯了。現在本朝有王大人,魯大人,還有石大人,他們每一個人都遠勝於本官。不要說本官沒有這個心思,就是有這個心思,這個要職也輪不到本官。」 夏辣搖搖頭,說:「呂大人,你身在局中,也沒有看清形勢。下官冒味問一句,現在王大人和魯大人以及石大人三人關係如何?」 呂夷簡笑笑道:「他們三人人品都很高潔,本官也是很佩服,當然性格相合,他們三人關係也很好啊。」 夏辣一拍手說道:「這就對了,假如這次丁大人倒台,那麼朝中也就剩下這一派的聲音。特別是石大人,更會成為天下所望,這當然也許對天下百姓是件好事。但是太后會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呂夷簡聽了這話,若有所思。 夏辣也不說話,只是面帶微笑,看著他。 呂夷簡過了半天才說:「可是本官還是略顯單薄,而且聲望也不夠。太后不會扶持本官的。」 夏辣又是搖頭,說:「正因為這樣,太后才會迅速讓呂大人進入更高的位置。但這也要看呂大人如何去做。」 呂夷簡這才向夏辣打量起來,他發覺這個夏竦雖然人品不行,但是智商卻不簡單。他一拱手道:「夏大人教我。」 夏辣說道:「呂大人,其實很簡單。只要呂大人按照我的辦法去做,不會用多長時間,就會登上相位。不過呂大人身邊還缺少一個副手,下官毛遂自薦,可以做呂大人的一個耳目和腦袋。」 呂夷簡聽出這是他開出地條件,意思是以後自己真的如他所言。平步青雲,那麼也要對他進行提撥。不過他本來雖為元老派的一個代表,可身邊智囊的確很少。雖然這個夏的人品不怎的,但用地好確實可以做自己一個智囊。他想了想說:「如果夏大人的辦法真是管用,本官自不會忘記夏大人的指點。」 夏竦聽到他允許,於是才說:「只要丁大人一倒台。那麼朝中就會成為石大人地一言堂。雖然太后和先帝都極為看中這少年,但從丁相這件事以後,太后恐怕更不願聽到朝中只有一種聲音。那麼現在只要呂大人今晚立下大功,然後站在石大人一派的對面,就會很快被太后提撥,以此對石派官員進行制肘。而且因為大人的勢力單薄,太后還會為了扶持你上台,還會提撥得很快。只要你上台,丁大人倒台後留下地官員。也會迅速投靠呂大人,這樣你手上就會快有勢力與石大人抗衡。」 呂夷簡聽了這個辦法,心想妙是妙。而且說得也極有道理,可想到自己要成為丁謂一樣的人來和這個正直的少年作對,他終有些不忍。 夏竦看到他這表情,知道他的心意,又說道:「呂大人,下官叫你站在石大人的對面,並不是叫你行丁大人的事。只要呂大人還是抱著為國為民地心態就行了。這比如同樣造一間房屋,石大人想要造一個方地,但呂大人卻堅持造一間圓的。但無論是方是圓。都是為把房屋造好,並不是想把房屋造垮就是。」 呂夷簡終於讓這句話打動。他一施禮說:「夏大人所言極有道理,如果事成,本官不忘夏大人地指教。」 夏竦還是微笑,不過他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說道:「不敢。不過今天晚上為了配合石大人的行動,不如我們再次重新安派一下。」 呂夷簡問道:「如何安派?」 劉娥聽了這個黑衣人的話,知道石堅是將自己陷入絕地。事實上按照原來地計劃石堅也是要進皇宮,可現在情況變得如此複雜,再進入皇宮。石堅將變得十分危險。想到這裡,她對石堅心中的怨氣也消了一點。 可一會兒,就有人進來稟報,說石堅家中一個護衛范護樂進來求見。 劉娥聽說這個名字,還知道他為了保護石堅還受過傷。於是說道:「讓他進來。」 原來範護樂進來也不是為旁的事,而是送一本書。這本書就是石堅剛剛寫的《百戰奇略》。這本書是明朝著名軍事謀略家劉基,也就是劉伯溫所寫的。從第一戰計戰到末戰忘戰,共計一百戰術和戰例,在中國古代軍事史上這本書佔著無比重要的地位。明清許多論兵者都將它捧為極高的地位。並且這些戰例從春秋楚絞之戰到後晉與契丹陽城之戰。還在時間上不與石堅所處的時代衝突。 當然它在石堅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重要,雖然同樣也不長。可他並不能熟背。他在書寫時不斷回想,因此書稿上有許多修改地痕跡,看來時間倉促,他竟將這個草稿直接送了過來。 通過這一點,劉娥明白他這是怕出意外。 趙禎同樣也明白,相對劉娥的心機深沉,趙禎心思要單純得多,事實後來歷史上仁宗朝中也有黨爭,但並不是仁宗刻意安派的相反他對這種黨爭很反感。他對石堅的感情比劉娥來得真切得多,而且他的妹妹趙堇聽說石堅晚上也來皇宮,說什麼也要留下,陪伴堅。當時時間太緊,無奈只好將她留下。這可是他心目中兩個極其重要的親人。這讓他深深的感到了擔心。他看著這本書上種種精妙的戰法,以及各種戰例,眼中不由有些晶瑩。 石堅進了宮。雖然尚方寶劍不在他手上,可宮中的太監都知道他因為查案地特權,都不敢攔阻。況且上次他真敢在宮裡笞人立威。他來到劉娥的寢宮,那個劉娥最帖身的老宮女將他引進室內,說了情形。這件事他早就安派下去,今天為了不讓雷丁二人懷疑,以及那個組織注視,他可沒有做出一個舉動。因此必須要瞭解一下情況。當他聽到趙堇也為了自己留在宮中,他又氣又憐。氣得是她在胡鬧。憐的是她居然對自己用情這麼深。 他立即和這宮女吩咐了幾句,就向趙堇那邊走去。 夏的離開,並沒有引起丁謂地警覺,因為現在夏的職位太低。不過這時候天色確實很晚了,這些大臣一個個告辭。 他的門客這才說道:「其實剛才允言所說的。大人,你可以考慮一下。」 丁謂一拈鬍鬚說道:「不是老夫不考慮,老夫也知道當今聖上與那個石家郎有著莫逆地關係,如果太后有了什麼變故,對老夫可是大大地不利。不過現在老夫也在見機行事。至少也要謀定而後動。如果來地人不是允言,而元儼王爺,老夫倒可能.....」 說到這裡他呵呵一笑,沒有再說下去。當然門客明白他話中地意思,他是說允不是一個成大器的人。對於這樣的人完全不要理會,但換成八王,倒是可以考慮。當然這也是空想。首先八王對石堅十分看中,連自己的女兒可能做他的平妻也心甘情願,其次從種種跡象來看,八王對朝廷還是忠心耿耿,也不會有反意。 就在這時,他的手下也向丁謂稟報了今天從傍晚到現在發生的事情。 丁謂一聽立即就明白了京城將要發生巨變。他知道雷允恭可能要搞事了,而且石堅這時候進宮,也許他也早就有了安派。這讓他皺起眉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雷如此急切,一會兒他就想到了山陵。肯定是山陵出事,這才逼得他背水一戰。 丁謂臉色一變,如果山陵出事,他也吃不了兜著走。於是他故伎重演,再次乘座一頂小轎來到曹利用的府中。因為這時候只有曹利用才能調動士兵。 然而曹利用卻是苦笑,說:「丁大人,我剛才接到聖旨說老夫狂傲不羈,將老夫樞密史撤去了。還收了老夫地印信和兵符。」 丁謂一聽就知道這也是雷允恭搞出的事。他怕自己落得周懷政的下場,所以首先收去曹利用地兵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雷允恭很可能落入石堅的圈套中。他立即告辭,想要進入皇宮,找雷允恭詢問。 可他出了門口,就立即被幾個開封府的衙役攔住,說今天晚上收到聖旨,著令開封全城禁嚴,也請他回到府中不要出來走動。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他沒有辦法。只好回家。不過在路上想,難道呂夷簡也被雷允恭收買了?或是這是石堅的安派。當然他也不甘心坐以待斃。可派人送信出去,連送了幾次都讓埋伏在他家周圍的衙役封了回來。這讓他成了熱窩上的螞蟻。如果看他這樣子,想到剛才他府中的繁華,只會使人想起樂極生悲地含義。 只有曹利用在府中微笑,他對門客說道:「無論今晚誰勝誰負,對老夫地位並不會影響,相反老夫兵權在握,反而不好處理。只是為難了丁大人。」 他的門客也是笑著點頭:「曹大人此舉甚妙。這才叫坐山觀虎鬥。」 同樣,許多大臣也發覺到今天晚上的異動,但他們無一不被封鎖在家中,不得讓他們出門走動。 石堅來到趙堇的房內。轉眼間她已經十三歲了,雖然容貌比起趙蓉來還略微差了一點,但也出落得十分水靈美麗。 他歎了一口說道:「你為什麼不走?要知道今天晚上很危險的。」 小道姑答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石堅前世讓芳謀害,對感情都產生了後怕。因此在這世界裡他可以說對什麼事情都很果敢,可對於感情他始終像一只駝鳥,無論對慧,還是蓉,他都將頭埋在沙子裡,聽天由命。現在也讓小道姑這句感動,將她摟在懷裡,說:「對,但是我不喜歡這首詩。」 他說的是這首詩的下句,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然後他說道:「我以後除非山崩地裂,江河竭,日西出,乃與君絕。」 「嘻嘻,那當然,你可是我唯一的白馬王子。」說著,趙堇在他嘴巴上輕點地吻了一下。然後羞紅了臉,縮在他懷裡。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坐在哪裡。屋外的雨越下越小了,可還帶著嚴嚴地寒氣,但室內生著爐火,依是溫暖一片。 轉眼二更來了,二更又去了,三更來了,三更又去了,四更來了。 一會兒,黎明就要到來,這時是夜色最黑暗的時候,兩人眼睛都望著外邊沉沉的夜色,這是一夜中最黑暗的時候,只要能熬過這時光,就可以迎接到白天的到來。 這時候,一道煙花突然在皇宮中升起。然後就傳來喧嘩聲。 PS:這段時間感冒沒有好,群裡的讀者也知道我用了一台很笨重的電腦,老出問題,又要換電腦,所以更新得慢。再次說聲道歉。最重要是月票太少,讓小弟缺少了動力,還希望各位大大多多支持。 u浟書盟 UUtxt。com 全文自板閱牘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王牌 字數:5909 同樣,雷允恭在室內也是一夜無眠,各種各樣的消息向他反饋而來。特別是石堅進了皇宮,這讓他起了深深的忌憚。這個少年的才華簡直是古今以來罕見的,甚至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連孔聖人也不如。如果不是丁謂間接的害死了石堅的祖母,讓他也知道這少年並不是無所不能,甚至有些時候都能讓他懷疑這少年就是神的化身。 即使這樣,他對石堅的忌憚並沒有減輕,派出了太監對趙堇所在玉華殿繼續監視。當聽到石堅竟然在玉華殿逗留,雷允恭心中更加害怕。難道這少年竟然已經料到自己想要圖謀不詭?可既然這樣,為什麼他白天並沒有舉動,反而有心思教元儼的英王妃和趙蓉樂器?這份涵養也太深沉了吧。並且自己可以說將對皇太后死忠的幾個禁軍將領全部調了出去,他拿什麼和自己鬥? 隨著他最後一封假聖旨傳了出去以後,石堅還是沒有離開。難道他會在趙堇宮裡留宿?雖然說他基本是和趙堇就等於訂下了婚事,可這也是不允許的,畢竟趙堇還沒有到及笄的年齡。現在石堅和趙堇處在一室整夜,不管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麼,明天也會讓人抓住尾巴的。況且現在諫議大夫、通議大夫和御史中丞還大都是丁派的人。 夜色漸深。眼看諸事俱備,只欠東風,然而一種不妙的念頭卻在雷允恭的心頭升起。他向身邊的太監問道:「現在石侍郎有沒有離開?」 那個太監茫然地搖了搖頭。雖然他是雷允恭的心腹,然而他並不贊成雷允恭這種做法,只是自己和雷允恭一道做了無數傷天害理的事,這才被迫拖下了水。 雷允恭又問道:「太后那邊呢?」 「雷大人,太后那邊和往常一樣,也剛剛息燈,並沒有反常的跡象。」 「聖上那邊呢?」 「聖上那邊息燈的時間也是一樣。只是,」說到這裡他吞吞吐吐起來。 「只是什麼?」 「只是依照以前,聖上每到傍晚都要出來打一套太極拳,可今天和太后一樣。連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什麼?」雷允恭聽了心裡一驚。如果那樣。這明顯就是一個圈套。就等著他在往裡面鑽。而真正地太后和聖上已經躲出宮了。所以他拜見劉娥時。沒有聽到劉娥地說話。 那個太監也知道雷允恭此時想地什麼。如果是這樣。那麼不但對雷允恭。就是對他們也是一個天大地壞消息。他又說道:「不過也不好說。今天我看到他們兩個宮裡都在煎藥。也許太后和聖上身體都有些欠安。所以兩人才沒有露面。」聽到這裡。那個坐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地梁冠慶插言道:「雷大人。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石侍郎也是人。只不過他比常人聰明一點罷了。你想想。為什麼你叫魯晃和徐牧在太后窗下想試圖下藥。怎麼他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 聽到此事。雷允恭臉色不由變了變。那段時間。隨著沙戒和耶律季軍派到太后寢宮地兩撥人先後被查出。那是他最難熬地時光。可是這時候突然殺出一個組織。讓這個少年轉移了視線。這時候他將魯晃和徐牧帶到了山陵。想藉機將這兩人滅口。畢竟修造山陵這項巨大地工程。死一兩個不會引起別人地懷疑。可這時魯晃和徐牧這兩個小太監卻被幾個神秘人所救。 後來他才知道救這兩個人正是這個組織地人。他們利用這個要脅自己。並許諾讓自己做太師。來示圖對劉娥和趙禎不利。這個梁冠慶正是這個組織潛伏在宮裡地內線。現在他與這個組織牽線搭橋就是由他來地。這越加使他感到不安。加上山陵之事。這使他不得不謀反。 然而事情到了這時候。他卻更加害怕起來。按照時間他該出手。可始終不敢將命令發出去。 石堅現在還沒有走。這給他造成了很大地震攝。 梁冠慶看到他猶豫不決的樣子說道:「雷大人,開弦的弓,就沒有回頭的箭。」 雷允恭聽了默然。實際上他在回想劉娥對他的種種好處,現在謀反,他的心情很複雜。況且勝敗還不知道。 梁冠慶又說道:「雷大人,我還告訴你一件事,我們還有一張大牌在手。」 「哦。什麼大牌?」 梁冠慶說了一個名字。然後說道:「只要有這張大牌在手,即使失敗了,我們也能保住性命。」 雷允恭一拍桌子說:「洒家都忘記了此事。不錯,這真是天助我也,你們地人看清楚了,她現在還在皇宮?」 「放心吧,她兩更天還出來走動過,衝著夜色歎氣。而且她身邊並沒有多少保護的人。」 「那邊好,我們這就行動。」 隨著雷允恭的一聲令下。一道煙花在皇宮裡升起。同時幾個皇宮大門悄然打開,無數士兵向皇宮湧了進去。 看到這道煙花升起。同時開封城外兩支軍隊象怒龍一樣衝向了開封城。這是兩支清一色地騎兵。其中一支正是曹瑋所帶領,他早就由劉娥轉達了石堅的安排。知道這一舉這個少年冒著極大的危險,即使事成也會讓太后著惱,可為了社稷的安危,這個少年還是選擇了這種做法。非如此,這些不安的分子不能一舉而破,朝中奸臣也不能伏首就擒。這讓他更為敬佩這少年。 當昨天傍晚接到那份聖旨時,他就知道是假聖旨。他帶著士兵是出了城,可並沒有向嵩山而行,不顧雨水還在下個不停,隱伏在一片丘陵裡,甚至連營也沒有扎,在雨水硬是淋了幾個時辰。直到三更,他才帶著士兵返回到開封城外不遠處一片樹林裡再次潛伏。此時看到這煙花,知道雷允恭終於發動了叛亂,他丟下步軍,帶著騎兵風一樣象開封城趕來。開封城共分三道城。一是外城。於祥符九年增築,事實這道城牆並沒有完全修好。如果不是石堅出現,在歷史要到神宗手上才完全峻工。曹瑋帶著的可都是最精銳的禁兵,而且他手上還有太后和趙禎的聖旨,以及兵符印信,加上他的官職。守城地士兵一是不敢阻攔。二是根本攔阻不了。曹瑋迅速在衝進了宣化門。可是到了內城朱雀門時卻受了阻。守城的軍官說他們也同樣奉了太后的聖旨,今天城內清查叛黨,不讓他們進城。 曹瑋也沒有辦法,宋朝為了使武官不能專權,對武官的分職格外嚴格。像禁兵就分為三部:侍衛親軍殿前司、侍衛親軍馬軍司和侍衛親軍步軍司,除了頭一部是屬於自己的管轄,其他兩部自己可沒權利管制調動。現在不用說,內城十門現在全部由雷允恭和丁謂親信地將軍在守城了。難道他要攻城? 一旦自己這樣做了,這高大的城牆能不能攻下來還未必可知。明天也向太后交不了旨了。 無奈之下,他轉向了另個一個城門,麗景門。 他在這裡受阻。另外一支軍隊也不好受。另外一支軍隊就是楊文廣帶領的。同樣他帶著軍隊沒有走遠。雖然他這支軍隊人數少了一點,可騎兵數量佔得更多,速度也更快些。他在外城的西城門順天門就受了阻。 這時他對朱恥說道:「像這樣地距離,你能不能一箭將城上那個將軍射到?」 敢情他已經動了殺機。和曹瑋不一樣,他歲數還輕,火氣更正旺的時候。況且石堅自從發現這個組織後,許多事情都請求他參與地。他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同時憑著石堅對自家那份尊重,他也不想石堅有任何閃失。 要是一般人還有些猶豫不決,畢竟這可是對自家人射擊。而且還是上司。但朱恥剛到宋朝,還不知道規矩,雖然他老頭子讓他們弟兄看了兵書,可沒有讓他們讀禮記之類書籍。 他拿起了弓箭,向城頭上瞄去。因為他的臂力,所以他這張弓比常人要粗大。宋朝看中士兵也就是臂力,據史記最高的士兵記錄是三百二十斤,像一些猛將更是驚人,如岳飛的記錄是三百六十斤。這遠超過老將黃忠的記錄。但是宋朝一味著重臂力,卻忽視了機動性和準確性,其實戰時不需要這麼強大的臂力,應當攻守兼備。 在這雨夜,實際上他拿著這麼粗大地弓箭,而且因為雨水讓牛筋打滑,更失了準頭。而且因為這和平時射向靶場不同,這卻是射真人。眾將士一起看著這個從西夏回來地英雄後代。 只見他眼睛瞇成一條縫線,然後弓越拉越滿。當然在火把地照耀下。城頭上那個指揮也看到了朱恥這個動作。可他並不在意。一是這段城牆十分高大。二是朱恥還站在很遠地地方,三是朱恥還是一個毛頭小子。能將這只箭射到城頭上就算不錯的。況且要射中人。 朱恥終於將弓拉滿到極致,周圍地士兵甚至感到弓弦似乎承受不到他巨大的力氣發出的抗議的吱吱聲。 然後箭就像一道流星飛了出去。 很快就到了城頭上,那個指揮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只箭正好射中他的咽喉。 楊文廣手下這幾千士兵全都發出了震天的叫好聲。 楊文廣也愛惜地在他頭上撫摸了下,說:「好箭法。」 然後衝著城頭上喊道:「本官限你們半柱香時間內打開城門,否則按照違抗聖旨,謀反罪處置,這個指揮就是你們的榜樣。」 不用半柱香,失去了首領,這些人哪裡再違抗他的命令。而且他們看到楊文廣真敢殺人,他們都在京城,知道這家人滿門忠烈,隱約已經知道了上了這個指揮的當。於是立即開門。楊文廣沒有囉嗦,立即帶人衝向了宜秋門。但這次又再次受阻。 而且駐守這個城門地指揮也聽到順天門的指揮的下場,他只是躲在城垛裡說話。並且指責楊文廣公然射殺將官,才是真正圖謀不詭。楊文廣也和曹瑋一樣。轉向另一個城門碰碰運氣了。 此時呂夷簡正和夏竦下棋,他聽到城門上傳來的吵鬧,向夏竦問道:「夏大人,你看今天石大人能不能成功?」 夏竦落了一子,慢條絲理地說道:「如果石大人連今天都不能成功,他以後也就會更慘。」 「什麼意思?」呂夷簡問道。如果今天讓雷允恭得勢。可以想像石堅連生命也保不住了,還論以後? 夏竦說道:「今天這場佈局,石大人一直站在暗處,如果這樣他還不能成功,那麼以後他更對付不了那個神秘莫測的組織。」 「你說這樣還不能將這個組織一網打盡?」 「呂大人,以這個組織的首領精明和低調神秘。他會將雞蛋放在一個藍子裡?現在他們只是借力打力。下官認為真正的內幕人員早就撤離了這灘混水。當然,如果雷大人要是成功了,他們會有許多人重返京城。」 說到這裡,他輕呷了一口茶,說:「到呂大人走棋了。」 看到他舉重若輕的表情,呂夷簡暗自幸慶,這個人城府心思之深,難以想像,幸好石堅沒有收留。才讓自己得到。他落了一子,又問:「你地意思,如果雷大人失敗了。這個組織以後將會更加低調神秘,同時為了報仇和消除心頭大患,他們對石大人用地手段將會更加讓人難以想像。」 「不錯,下官就是這個意思。」夏竦說完,也落子一子。隨著,五更的梆子敲響了。 同時在城外一個寺廟裡,一個少女面前正坐著幾個老者。這些老者看著京城,聽著那些吵雜的聲音,臉上是一臉的興奮。 可是這個**卻說道:「不是我打擾你們的自信。這一次你們成功地希望並不大。趕緊準備後事善了吧。」 「不會吧,公主,只要片刻功夫,只要擊殺劉娥和那個小皇帝,宋朝的朝廷就全部亂了。那時候就是你表演的時候。」 那個**卻搖著頭說:「一是我告訴你們,對於這個人我到現在也無法把握,他的心機之深遠不是你們所想像地。而且他對朝廷地忠心更是連劉娥都無法想像。只要他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可以想像我地下場。還有今天我從那個少年的琴音裡聽到了錚錚地戰意。恐怕他早就準備好了,這只是他布的一個坑。就等著你們跳。我只有將他拖到傍晚,這是我所能盡的最大努力。」 「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同意我們發動?」 「凡事總要試試。不試就永遠沒有成功希望。」說到這裡,她眼睛望著遠方開始泛魚白色地天際,眼中卻是充滿了憂慮。 這道煙花也將石堅驚醒。他拿出了一件東西,燃放起來。其實這只是一個三連響的鞭炮。 可是隨著這三聲響聲完畢,同樣從趙禎和劉娥、楊太妃以及趙堇這個宮裡,也湧出許多禁兵。 在趙堇宮裡這個禁兵統領正是那個朱歷。他不用石堅吩咐,立即派人佔住這個宮殿院牆以及所有要道。 石堅對他說道:「叫睿成宮、慈壽殿(注)、慈德宮的將士全向這邊聚合。」一會兒。隨著這三班將士向這邊聚攏。喊殺聲也向邊靠近。 站在玉華殿的三樓頂上,石堅和趙堇將遠處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在火把的照耀下。有許多禁兵圍住這三撥人馬廝殺。只是讓趙堇擔心地看到,這三撥人馬中間卻有趙禎和劉娥以及楊太妃的車輦。 她問道:「我哥哥和母后還沒有走?」 石堅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心。 可他突然一愣,大聲向身邊的一老太監問道:「李婉儀呢?」 他問的這個人可重要了。這個李婉儀就是仁宗地親生母親。她也就是李宸妃,杭州人,本為是劉娥的待婢,因為得到真宗的寵幸,生下仁宗,可被劉娥抱去收養。到現在仁宗還不知道這個秘密,可石堅知道啊。不要說石堅知道,這宮裡所有的老太監全部知道,可就沒有一個人敢說。 那個老太監也是一個忠心的人,他立即冒著危險出去打探,一會兒回來稟報,說李婉儀還在皇宮裡。可讓雷允恭的人將她所住的宮殿封了起來。 石堅沒想到劉娥居然沒有把李宸妃帶走,他也立即明白了劉娥的用意,她這是在借刀殺人。可是現在自己在皇宮裡,以後仁宗要是得知真相,也要怪罪自己保護不力的。想到這裡他汗就滴了下來。 註:前者是皇上所住東宮,後者是太后所住後宮。但這兩個宮殿名字都是後來所賜,原名沒辦法考證,暫用。有大大指正更好 浟悠書盟 uutXT.com 詮文吇版粵讀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羽扇 字數:7138 而且他進一步在想,劉娥這樣做對自己是什麼用心。其實雷允恭的目的他知道。無非是想把李氏當作一張王牌,在關健時打出。可他們都忽視了一件事,那就是母愛的偉大。這個李氏為了兒子能順利地登上皇位,這麼多年一直躲在暗處不吭聲,是需要多大的奈心和毅力。可以說她發覺到自己一旦影響到兒子的地位,她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 但是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稱為失職了,或者會是一生中最大的失誤,讓皇帝生母遭到賊人殺害。她這是有意想使自己蒙上污點?或者想使自己有這個把柄,讓自己以後更加聽她的話? 可他轉念一想,就否認了這個想法。也許劉娥想李氏死,這是真的,事實可能不久後,永定陵修造完畢,她將會把李氏發配到永定陵守陵,讓她不得與趙禎見面。但是她卻不會對自己有什麼敵意的。一是她認為自己還年幼,不知道此事。事實這件隱秘也是前世他從歷史資料上看到的,在這時代一個人也沒有向他提過。那麼縱使仁宗知道,自己的罪責也不是那麼重。另外當時情急之下,她連最好的姐妹楊太妃也沒有顧上,況且李氏。一旦她連楊太妃沒帶,卻將這個李氏帶著,趙禎起疑,查將起來,肯定會發現蛛絲馬跡。想到這裡他才微微一笑,看來自己整天與這些人鬥來鬥去,也開始就得疑神疑鬼了。 趙堇在一旁感到奇怪。宮裡那麼多嬪妃,現在這些人膽子很大,在隱隱火光中她可以看到這些人在皇宮裡胡作非為,還聽到女子的喊叫。這些入選到宮裡的女子那一個不長得清麗,現在聽到這哭喊,她歲數雖小,也想像到她們再遭受什麼命運。可是石堅並沒有管過,可他卻從想起了這個婉儀後,臉上神情立即變幻不定。 這個李婉儀她也見到過兩次。總覺得她看自己眼光很親切,這讓她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所以她才記住了這個小才人。她還知道她原來是母后的侍女,母后對她很優厚,父皇死後,她立即讓這個李氏做了婉儀,還給了她一間獨立的宮殿。可以說這個待遇遠超其他宮姓娥所想像。 她好奇地問道:「石侍郎,這個李婉儀很重要嗎?」 石堅摸了摸鼻子,心想我不能告訴你她就是你與趙禎的親生母親吧。 他搪塞道:「公主,這個婉儀服侍你母后多少年,太后待她情同姐妹,我擔心賊子會拿她做文章。」 「是啊,那你可要救她。」對於這個婉儀,趙堇映像還是很好的。 就在這時,朱歷說宮外有兩個公公救見。 一會兒石堅看到這兩個公公。一個他認識,正是當初到他家敲詐他詩詞的小楊公公,不過現在他已不是小楊了。成了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而且因為得到真宗地喜歡,成了內侍供奉官。他後面還跟著一個供奉官,三十來歲,他們拜見後,石堅才知道他叫孫全彬。這個人的名字他也聽過這,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這個孫全彬見到他後。直接了當地說:「石大人。有一人大人立即要去救。」 小楊公公在一旁也是點頭。而且還悄悄向趙堇方向努了努嘴。意思是叫石堅把趙堇打發走。好讓他們稟告。 不用說。他們是為了李氏地事而來。這讓石堅覺得兩個人很有意思。小楊公公倒也罷了。他畢竟受過了自己一點恩惠。可這個孫全彬以前自己根本與他沒有交接。 他沒有叫趙堇走。而是問道:「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捷徑到達李婉儀地寢宮所在。」 兩人先是一愣。咦。奇怪。這個少年也知道了皇宮裡地隱諱? 不是石堅不讓趙堇離開。而是這一走。以後劉娥肯定以為是他們兩人將此事稟報自己地。有可能這兩人會倒大霉。他這樣做卻是在保護他們。 小楊公公還在發呆,這個孫全彬已經會意過來,他彎下腰行了一個大禮說:「多謝石大人成全,我知道後面有一條路,直插李婉儀地寢宮。」 石堅說道:「你們這一行將會很危險。而且。」 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下句意思萬一太后不高興了。他們將會很難有出頭的日子,只有等劉娥駕崩後,仁宗正式掌權,他們才會有出人頭地之時。 孫全彬明顯智商高了小楊公公一大截,他又立即會意,說道:「為了聖上,我們願意。」 石堅讚道:「不錯,你很忠 他這句讚歎可是發自內心,要知道這些太監因為身體殘缺,往往心理變得十分陰暗,像孫全彬這樣忠心耿耿,或者說他在放長線釣大魚,可有這種做法和眼光的太監可是不多。 然後石堅立即命令朱歷帶著一百五十人跟著他倆去營救和保護李氏。 朱歷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要知道為了隱秘,他們總共埋伏了八百人,每一個宮殿裡只有兩百人。他這一帶走了一百五十人,這裡只留下五十人。本來保護玉華殿,這兩百人就已經吃力了。現在剩下五十人,這等於是剩下一個空殿,與無人把守沒有什麼區別。 石堅又說道:「不要再猶豫了,這件事更是緊急,而且任務更重。這邊自有本官安排。本官告訴你,靈州城可以失守,但是李婉儀不但要救出,而且還不能傷到一根髮絲,並且你在哪裡遭受的壓力比這裡還要大。你務必要完成任務。」 這時候,小楊公公也會意過來,他沖石堅說道:「石大人才是天下對皇上最忠的大臣。」 石堅看著他笑嘻嘻的樣子,心想雖然這個楊公公有些貪婪,但心理素質還是很好的。他啐了一口,說:「本官最討厭拍馬屁,快點將此行任務完成好。」 「是,」幾人全都應命。 不過他們離開時,小楊公公和孫全彬看到若大的宮殿只剩下幾十個士兵,和敵人猖狂的勢力。再看到站在宮殿三樓上石堅孤單地身影,眼中都有一絲濕潤。 遠處的叫喊聲越來越多。這是梁冠慶出的主意。通過假篡聖旨,對宿衛極行了大調動,可以說現在留在宮裡地宿衛將領全是雷派或者丁派地人。另外還有那些組織的人也在中間混雜。對於這次謀亂的借口他們也早商議好了,打著的旗幟是劉娥自己想要學習武則天稱帝,現在準備廢掉仁宗。當然這個借口有些笨拙。可叫人相信,現在劉娥權利比歷史上的武則天並不差到哪裡。而且他還怕這些宿衛一旦等到劉娥被迫現身,迫於劉娥壓力而倒戈,於是在這些混進來的組織成員誘導下,對皇宮裡金銀珠寶進行搶劫,而且還**宮女,使他們陷入泥水中不能自撥。這樣一來,他們就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事後地調查也顯示,這一次叛亂的過程中有一百多宮女遭受侮辱。遭受損壞或者無法追回地財物價值達到三十多萬貫,遭到殺害的無辜太監和宮娥也達到近百人。這還是在下雨天,否則梁冠慶連放火的心思都有了。這讓石堅幸慶不已。如果真讓他放火成功,這次他縱有再大的功勞,作為計劃的制定者,也逃不了責難。 但這也有一條好處,因為大多數宿衛都在搶劫,因此埋伏在宮裡的禁軍還佔了上風。他們且戰且退,終於匯合在一起。像一道洪流衝進了玉華宮。 石堅命人關好宮門。然後從玉華宮推出幾塊大石頭,用鐵鏈從中門的孔洞裡穿過,將這石頭鎖在門口兩邊地大樹上。並且讓士兵不靠近那幾塊大石。這時趙堇卻惶恐不安地來到那三個車輦前。她還擔心劉娥和趙禎沒有出宮。裡面的人也走了出來。楊太妃車輦裡出來地是真正地楊太妃,可劉娥車輦裡走出的正是那個聰慧的宮女晶梧。而另一個車輦也就是趙禎的車輦走出卻是宮中另一個當紅太監藍繼宗。這個太監可了不得。他在太祖時就進了宮做了公公,然後陪著太宗出征太原,曾經到夏州向李德明宣旨。李德明與他比賽射箭,他每發必中,這讓李德明讚歎,還送了他自己乘坐的寶馬。現在為內都知。可是他為人低調,攤到他領班時,總擔心功高招人忌。輒請罷退。其他公公留請,他說:「我想回家種花開魚為樂,這些事我不感興趣。」 因此平時他都不至於讓人想起。現在事關緊急,因為必須要有人冒充趙禎和太后,才能將雷允恭的目光吸引到宮內。否則他們不難查出劉娥和趙禎在楊府。一旦真的讓他們挾持太后和趙禎,那麼大勢已去。所以這個人不但要忠心,而且還要冷靜聰明。冒充太后的人選讓晶梧去做。上次查案時,這個宮女在他們心目中都留下很深地印象。可挑選趙禎人手時,石堅花了不少心思。最後才將這個老公公從宮裡數千人翻出。其實他想起這個名字還是看過一本YY小說。提到這個公公忠心地。後來他翻看宋史,現在他還清楚地記得宋史的品價:繼宗事四朝。謙謹自持。有了這個評價,他地人品自然不用說。於是他向劉娥提起,劉娥也欣然允許。 以他的官職自然不需要和藍繼宗和晶梧施禮,不過還是客氣地說道:「辛苦兩位了。」 這才向楊太妃請安。 這時雷允恭也帶著大隊人馬趕了過來。本來的計劃他們是乘亂將劉娥和趙禎全部殺死,然後通知丁謂,扶持一個世子上台。不過這個世子肯定也會成為一個傀儡。而且他們這次帶著一千多士兵,預想完成這個任務還是輕鬆的。所以雷允恭和梁冠慶看到手下這些人都有些失控,也不以為意。可突然從四個宮殿冒出大量的士兵打亂了他們的佈署。等到他們將士兵攏在一起,這三撥人已經匯合在一起,進入了玉華殿。雖然現在玉華殿也有五百多禁軍,可殿外雷允恭士兵的數量卻是他們地兩三倍。並且因為隱秘,這些禁兵全都是輕甲,可雷允恭這邊士兵全是重甲,而且他們手中還有許多弓弩。情勢依然嚴峻。可是石堅並不在意。 他叫范護樂和小崔又抬出幾個石頭,放在三樓上,再次叮囑士兵不要靠近。然後叫小崔搬來一張椅子坐在那幾塊石頭中間。他還手拿著一個小鵝毛扇子,雖然這是寒天,要是別人搖著鵝毛扇子會讓人以為神經病或者是裝腔作勢。但是他現在孤身一人坐在這三樓上,面對著強大的敵人,卻有說不出的飄逸灑脫。這使玉華殿裡禁兵全都放鬆下來。 因為裝備的不足,剛才的交鋒。這些禁軍可是吃了不小的虧。雖然比敵人數量多,但衝進了玉華殿,還是有近百人永遠地倒下, 還有近百人受傷。如果這些叛黨一旦衝進玉華殿,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梁冠慶走出來對石堅說道:「劉氏者,性非和順,地實寒微。昔以人婦充真宗下陳,以妖媚惑先帝得寵。然不知節,潘郭二位皇后莫名病薨。今欲奪子稱帝。一坯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托?霍子孟之不作,朱虛侯之已亡。石大人身受君命。今當立勤王之勳,無廢大君之命。請交逆婦,當成重賞。」 他們這些士兵也知道今天犯下地禍事不小,如果不把劉娥除掉,自己可能誅連九族。於是一起舉起兵器說道:「請交逆婦,當成重賞。」 當然他們也在想著好事,如果功成,他們不但沒有罪過,反而都有擁立之功。 石堅看著這個人。眼裡卻放著光,這可是一條大魚。 他搖著小扇子說道:「這位公公,呵呵,面生啊。看來你也是主謀之一了?不過麻煩你能不能有點創意。連謀反也要抄襲駱賓王的檄文,真是本官失望啊失望。」 說著他還不住地搖頭晃腦。本來肅穆的氣氛讓他這麼一搞,立即化為烏有,殿內地禁軍全都大笑。連宮外那些叛黨也有人在偷笑。 這時雷允恭一看這樣不行,他說道:「你們休要聽他胡說八道。本官親眼看到他與逆婦曖昧不清,他也對聖上圖謀不詭。」 石堅還是搖頭。他說道:「雷大人,如果是旁人想要叛亂,還有這樣地那樣的原因,可是太后對你卻是恩重如山。現在你一知山陵有水,不向太后謝罪,反而挖坑蓄水,塗以石灰,掩飾真相,竟想讓先帝靈柩漂於水上。你有什麼資格說勤王?卻將這些人也拖下水去。其心簡直豬狗不如。其次你用魯晃徐牧二人潛於太后寢宮之下。想吹春藥於太后,借此達到控制太后地目標。這是罪二。」 當聽到他說出魯晃徐牧二人時,雷允恭感到天昏地轉,他感到大勢已去。既然他知道了這麼多,今天肯定是有備而來,反過來也代表著自己面臨著覆滅了。 石堅還在說:「其三,你與一直想造反謀亂的天理教勾結,還有資格說什麼匡扶皇帝。扶匡皇帝的人會和一個想謀反的邪教走在一起嗎?請你教我。」 當他說出天理教時,連梁冠慶的身體也搖了搖。他想起前幾天教裡的長老將主要成員撤離京城時,他還十分地不滿,可長老卻對他說公主卻認為他們此行不會成功。這讓他很不服氣,這次行動可以說是他一手精心策劃的。到現在石堅只是抓住了教中幾十個外圍的成員,對他們一點威脅也構成不了。更不會知道自己這次策劃。現在聽到他說出天理教,也猜出石堅知道的遠比他想像地還要多,也就意味著今天果如公主所料,計劃是失敗了。 石堅又大聲說道:「並且本官的為人本官就不提了。至於你說我與太后曖昧,大家也知道本官府上那兩個丫環到現在還是清白之身。」 說到這裡,他臉上浮現出微笑。這兩個丫頭確實是急了,她們現在在這個年代可以說是超大齡的**了,難怪要下鞭子給自己喝。是不是等孝期一滿,給她們一個交待? 他又說:「本官孝期未滿,現在還執守著孝戒,當然也就是一個大處男。」 聽到這裡,牆內所有士兵都微笑起來。趙堇則是輕啐了一 「本官怎可能與太后曖昧不清。唉,你用這條蹩腳地理由騙人也太差勁了吧。」 說完他又對那些叛軍說道:「殿外你們這些士兵們聽好了,念你們是在這些人的威逼或者蒙騙下,才參與這次叛亂的。現在放下武器,本官保證你們還有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沙戒就是你們的榜樣。」 原來沙戒早在初四就放了出來。石堅還按派了一間獨立的小院讓他居住。他此舉是想引出這個邪教的人來對沙戒滅口,示圖引出更多的人。可此舉引起許多不明原因地人反對。無論沙戒怎麼痛改,他所犯地罪惡太大了。而叫石堅失望的是這個邪孝居然不顧當初對沙戒的恐嚇,竟一點舉動也沒有。讓他感到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現在石堅說出這話的目地就是告訴這些人,既然連沙戒那樣的人都能郝免。他們也可以赦免的。 這句話說完,果然這些叛軍中有許多士兵面露出猶豫的神色。 梁冠慶一看這樣下去可不行,不要說打了,讓石堅這樣繼續說下去,首先自己這些人都會倒戈。他向隱在人群中地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這些人全都是這個天理教的人。他們都表示會意。 梁冠慶眼色剛使完,他們就舉起了弓箭,向著石堅齊射。 現在石堅所在的三樓離這些士兵的距離也不過一百步,雖然距離對於弓箭手來說還是有些遠,可石堅只是一身便衣。而且他身邊只站著他家的幾個護衛護院,也是一身便衣。根本沒有任何保護。 看到這幾十支箭羽飛向石堅,殿內地禁軍全都大呼。小道姑更是哇哇地叫。 可是他們看到奇怪的一幕。石堅連閃避的意思也沒有。他家地幾個護衛也是嘻嘻哈哈地。 然後更奇怪地一幕又出現了,那些箭羽眼看就要臨近石堅身體,卻自動向旁邊的地下落去。 石堅搖著小扇子,念道:「遙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石某刀槍不入。」 開始看到這情形,不但牆外地叛軍驚奇。就是牆內的禁軍也是驚奇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當然石堅所作的這首念嬌奴。大江東去,幾乎人人都知道,這是石堅初次進京時寫的超級大詞,為天下傳唱,就連遼國皇帝也極喜歡這首詞,還特地向真宗請求,要石堅親自書寫一篇送給他。可羽扇綸巾後面應當是,檣櫓灰飛煙滅。這也符合石堅現在面對強敵那份談笑自若的場景。可突然變成了石某刀槍不入,所有人都感到愕然。然後都反應過來。這些禁軍也顧不得大敵當前,一個個摀住嘴笑。連一向幽靜,現在還感到後怕地楊太妃也大笑起來。 石堅還在裝傻,他向下邊人問道:「難道本官說錯了嗎?你們看,現在本官是不是刀槍不入?」 牆內人更是揚起笑聲。可外邊的叛軍全部為之奪氣。這時候雖然石堅寫了一篇邪教論,可大多數還是相信迷信。就連石堅為了不招更多的人反對,也沒有公開否認過神鬼的存在。此時看到這些箭只眼看就要落在石堅身上,卻像長眼睛一樣自動讓開,落向一旁。他們又想起了石堅的種種傳說。臉上全部都露沮喪的神情。 這時石堅又拍了一下手,他的幾個護衛走到他身邊。然後眾人又看到了一幕讓他們感到不解的場景。崔滅狼走到玉華殿的大門口。將門栓撥出,然後吱呀一聲將門打開。 這讓這些禁軍全都驚呆了,現在兵力不足,裝備不足,幸好還仗著宮殿地圍牆進行防守。這樣打開大門,讓這些叛黨們闖進來,他們這些人還有命在? 如果這章讓大大們感到爽,請投票。月票、花票、催更票、推薦票都行。唯一雞蛋票就不要了,呵呵。 憂U書萌 uUTxt.COm 荃文自阪閱讀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野狼(上) 字數:4987 在延福宮的東門晨暉門旁邊,有一個很小不知名的宮殿。如果不是刻意地去找,就是在這兒經過都能將它忽略。就是這樣,按照李氏的地位,這樣的待遇已經是不錯的了。畢竟等到山陵峻工,新皇帝就要大婚,劉娥已經在為此安派。像她只有一個婉儀的身份,能夠擁有一個獨立的宮殿,已經是越格的了。 風雨依然沒有停息,只是雨水的勢頭稍稍小了一點,這個宮殿門口新年張掛的兩個破舊的燈籠在風雨中飄搖著。兩個婦人就站在這宮殿的二樓上,眺望宮裡的動亂。對於宮中有人想要圖謀不軌,她們早就聽說過了。後來又聽說讓那個石大人將這些人抓了起來。沒有想到今天又再次爆發,還這樣猛烈,這簡直就是在謀反。 她們都在望著睿成宮的方向。雖然趙禎從一生下來就被劉娥抱去扶養,畢竟趙禎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那種滋味並不是劉娥所能想像的。每當午夜夢迴,多少次淚水將她的枕巾沾濕。現在她沒有為自己處境擔心,而是在為趙禎擔心。她站在樓桿旁,可以看到睿成宮哪裡傳來叫喊聲。毫無疑問,無論是誰在謀亂,首先要對付的就是趙禎。李氏雙手捧著向著天空不斷地向菩薩許願,求天上諸神保佑。看到她這神情,旁邊的中年宮娥勸道:「婉儀,你不用著急,聽說石大人也到了皇宮。說不定這是他有意佈置的。」 相比於劉娥她們,李氏並不能聽到更多的消息,她聽到關於石堅的傳聞已經帶著神話色彩了。或者已經成了他所寫的《三國演義》中的諸葛亮的化身,無所不能,甚至能撒豆成兵,呼風喚雨。就是這些東西還是身邊這個忠心耿耿的宮娥紫苔告訴她的。她還告訴她這個石堅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地來保佑皇帝成就豐功偉績的。這讓她感到高興,他來是幫助自己兒子的! 甚至她還曾經偷偷在邊上注視過這個少年,卻讓她越加讚歎。她從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不但長得英俊,而且氣宇昂軒。連他走路的樣子也是十分沉穩。還在皺著眉頭思索。她也讀過這少年寫的文章,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還有他第一次離開京城時寫地《正氣歌》。這讓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少年,不要說先帝和太后了。聽說他還和自己的兒子關係很好,這讓她更加高興。 這時候聽到這少年也來到宮中。她聽了心中大定。不過她還是不放心,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紫苔答道:「剛才是楊供奉和孫供奉告訴奴婢的。他們還叫奴婢代話給婉儀,要當心賊人對婉儀不利。」 李氏知道她的意思,這些人很可能拿自己要脅皇帝。 那可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不但如此,就是她連自己是趙禎的親生母親這件事,也不願意讓趙禎知道。畢竟現在劉娥掌握著大權,而且有那麼多的宗室弟子。 然而怕什麼什麼就來了。 在雷允恭一個遠房侄子雷關增的帶領下,兩百多人向這邊撲來。 李氏地臉就變得極其難看。她倒不是怕這些人傷害到自己。至少她對於這些可是一張管用地王牌。這個簡單地道理她也是知道地。但是這件事翻開以後對趙禎將會有多大地影響。讓她無法預料。 看著敵人地撲近。她咬緊了牙關。並再一次看著睿成宮地方向。然後將目光瞄向了下邊。 紫苔一把緊緊拉住她。她明白李氏地用意。她說道:「請相信石大人吧。楊供奉和孫供奉一定會將這消息和你真正身份告訴石大人地。」 朱歷雖然勇武。可並不是一個魯夫。從他化裝成蕃子隱居在靈州城就可以知道。石堅沒有指出李氏地身份。但聽到石堅說得慎重。而且不惜將玉華殿變成一個空城。也知道這個李氏地重要。只是牽涉到宮闈他沒有說出來罷了。 玉華殿離李氏居住地宮殿還有很遠地一段距離。他在路上不住地催促著行軍地速度。小楊公公帶地這段路都偏僻。竟然讓他和孫供奉神不知鬼覺地將他們這一百多人帶到了李氏宮殿地後面。 雷關增帶著人幾乎沒有遇到抵抗就進入了李氏地宮殿。就是李氏下邊地幾個宮女和太監想要抵抗。也不夠這些精兵塞牙縫地。不 過該如何處理李氏還要等雷允恭的通知。他派了一個士兵請示雷允恭了。 這個宮殿後面是一堵圍牆,有近兩人高。這難不倒朱歷,他低聲說道:「搭人梯。」 然後他第一個站在一個士兵地肩膀上趴上了圍牆。藉著火把的光芒,他已經看到了雷關增的士兵。只是他們站在殿前看守著李氏,並沒有想到宮殿後面黑暗處還有一支神兵天降。朱歷又低聲說道:「務必輕聲。」 石堅可是清楚地交待,寧肯丟掉靈州城,都不能讓這個李婉儀傷掉半根汗毛。現在讓這些叛黨聽到響聲。一定會發現他們,在急切之下,難免他們會做出狗急跳牆的事。 他躡聚著身體,輕手輕腳地跳下去。幸好因為雨水的緣故,泥土都很鬆軟。他們跳下來發出的響聲並不是很大。 朱歷再次躡手躡腳地來到這個小宮殿的後面,他順著柱子像一只猿猴一樣,爬到二樓上。本來他身手就不錯。加上這些年為了查清夏州所有的地形,他裝成獵人打獵,整天與野獸博鬥。不但沒有把武藝丟下來。反而長進了不少。況且他現在才四十幾歲,也可以說是處在人生黃金年齡的尾期。 看到他輕巧靈敏地動作。下邊地禁軍都暗喝了一聲好。 他再次躡起手腳,輕輕地靠近,這時他聽到幾間房裡有幾個宮女嚇得在哭泣。片刻功夫,他來到轉彎處,只要轉過一彎,就是李氏所站的地方! 他聽到了這個李氏正在和叛黨說話。 這個李氏雖然在皇宮裡呆了很長時間,但朱歷還是聽出她是出身於南方。帶著軟軟地蘇浙聲腔。她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個叛黨大笑道:「李婉儀,到現在既然本官找到了你,你也不用再裝了。劉娥想對你兒子下手了,她要自己當皇帝了。」 聽到這裡,朱歷頭上直冒黑線。他這才明白為什麼石堅連玉華宮裡公主的安危都不顧,也要救這個婉儀。 他們的交談還像魔鬼的聲音繼續向他耳邊傳來。 李氏冷笑道:「我想你真地弄錯了。我沒有養過子女,只是因為曾經做過太后的婢女,所以太后這才對我恩重如山。而且太后也不會對皇帝下什麼手,那是你們的借口,你們這是想謀反,在造謠生事。」 「哦,你既然不承認有這事,那就算了。不過本官告訴你一件事。現在皇上和太后都困在了玉華宮,在束手待斃。如果你能勸住皇帝廢了那個妖後。我們還繼續擁立皇帝呆在帝位上,並且,還會讓你做太后。事實真正的太后是你。為什麼現在卻呆在這個小殿裡像一個要飯的。」 現在朱歷也確定她就是趙禎的生母,也明白她不承認是趙禎生母地用心,只是這個秘密讓他聽到了,他感到了無比的後怕。自己是什麼人,只是一個小武夫,太后要捏死自己還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他不由感到身體發軟。 皇宮內這場動亂也驚醒了京城。所有文武百官都起了床向皇宮張望,只是他們都被呂夷簡靳令不准出門,就連曹利用也一樣。否則就以謀反罪處置。 此時呂夷簡還在和夏竦下棋,但他這盤棋越下越差。有幾次忍不住向內城的城牆望去。為什麼石堅安派的禁兵還沒有進城?難道他們不知道時間拖得越長就越不利? 同時八王府中上下老少也全爬了起來。他們可知道石堅也進了皇宮。允初幾個傻兄弟哇哇地叫,說要帶人進宮幫助姑爺。 聽到他們的話,元儼感到欣慰,他本來對自己幾個兒子都擔心不已,省怕他去世後,這些兒子沒有人照料。現在憑著他們對石堅的情意,那個少年將來也不會虧待他們的。 他向趙蓉問道:「蓉兒,父王知道你也參與石侍郎的計劃,你可判斷出這次皇宮裡的事有幾份把握。」 然而趙蓉卻是一陣迷茫。她說道:「石侍郎他並沒有和我講過。」 「哦,不會吧。他以前好像在這案件上經常和你商議。」 「是啊,可這次這麼大地決策,我事先一點影子也沒有聽說過?」 父女對望了一眼,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在他們家中。 那個寺內,那個**手指也顫抖起來,雖然明知道希望不大,但她還是希望這次政變會成功。她也在看向城牆,現在她的人已經將消息打探過來。說曹楊兩位將軍帶著人進了外城。可全阻在了內城地城門下。 她知道這些雷丁兩派的士兵將時間拖得越久越好,只要在雷允恭將皇宮的事平息下來。就是他們帶著人進了皇宮也沒有辦法了。 楊文廣同樣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帶著士兵來到了閶闔門。所遇的情形幾乎一樣,如果不是他沒有攻城器械,他都能下令攻城了。可就在這時,城頭上發生了異變。一個御武校尉用大刀一下將這個指揮的人頭砍了下來。然後他大聲說:「眾位兄弟們,現在你們都看到了皇宮裡動亂在發生。這是賊子有意矯旨。楊將軍手上才是真正的太后懿旨。快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城保護皇帝。」 然而立即過來幾個將官,對他說道:「我看你才是想謀反,竟然連長官也殺了。皇宮裡自有雷大人在處理,放這些士兵進城,你是何居心?」然後命令他交械。 楊文廣看到這種情形,知道這個校尉就是石堅安派的。可是大概石堅在軍中勢力太小,所以只有這個城門上才有他的人,還不能完全控制形勢。實際上這可是冤枉了石堅,其實石堅和劉娥在看守城門的士兵中佈置了不少暗線。但這一老一少都沒有想到雷允恭居然這樣瘋狂,對內城和外城守城將士進行了徹底地換防,所以他和曹瑋現在都進入不了內城。 同樣還有一個人更著急,那就是朱恥。他隱約知道他老子前幾天就奉命埋伏在皇宮裡,現在如果他們不進入城中,那麼連他老子都有危險。他這時做了一個瘋狂的舉動,疾步來到外城一家賣豬鋪子前。現在這個老闆正把一片片豬肉掛在鐵鉤上,天快亮了,他也準備營業。只不過他眼睛老是望著這支軍隊,惴惴不安,不知道朝廷發生了什麼大事,對他今天生意有沒有影響。 朱恥向他討要了一個鐵鉤,然後又將幾戶人家的晾衣繩拽了下來,試了試結實度,選了其中幾個比較牢實的,接在一起,綁上鐵鉤上。他又來到城牆上,將鐵鉤在空中揮了兩下,一下子拋在城牆上。眾人暗喝了一聲彩,這內城的城牆十分地高大,雖沒有十丈高也有七八丈,而且這還是向上拋的。就憑這份臂力也引以為傲的。然後他們聽到一聲悶響,這個鉤子掛在了牆垛上。 這時候楊文廣明白了他的用意,他走過來對朱恥說了聲:「小心。」 朱恥點點頭,他脫下盔甲,只穿著一身便裝,在腰裡插著一把大刀,順著繩子向城牆上攀登起來。要知道這本來就是一根細繩子,還不知繩子的那頭鐵鉤鉤得牢不牢,況且還這麼高。這種做法是極其危險地。這不但要有臂力,還要有很好的技巧。雖然知道他是獵戶出身,這種爬高滑低的事經常用碰到,可看著這個繩子不斷地在空中像一根鞦韆一樣的蕩漾,眾人都為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城牆上因為兩撥勢力的僵持,將城牆上的士兵目光吸引住。並且他攀登的這段城牆還離他們有一段距離。所以城牆上的士兵都沒有注意有一個竟用晾衣繩加一個賣肉的鉤子就敢往城牆上爬。終於他接近了牆垛,他抓住垛頭上地青磚,一躍而上! 這時他做了一個十分瘋狂地舉動,他脫下衣服,在這寒天裡,就這樣赤裸著上身,嘴裡發出了一聲長長淒厲地嚎叫。在這個黎明裡,就像一隻受傷的狼在原野上嚎叫。然後拿起大刀向那些守在城牆上士兵撲去。 昨天家裡來了人,晚上沒法子寫了。又食言了。汗,道歉。 悠悠書猛 UuTXT.cOM 荃汶字扳越牘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野狼(下) 字數:6103 李氏忽然笑了起來:「你們這是在作賊心虛,如果你們能夠謀反成功,又何必要拿我來做人質,我又怎會讓你們得承。」 聽到這裡朱歷心叫不妙,他猛地撲了出來。正好李氏要往樓下跳,樓下都是鋪著青板石,她這個柔弱的婦道人家跳下去,怎會有性命存在? 也恰好朱歷救得及時,他一把將她從欄杆邊將她撈住,然後抬腳一下子把那個武官踢下樓去,另一隻手拿起大刀,手起刀落,將另一個叛黨劈於刀下。這時他才將這個李氏放下,說:「下官情急失禮了,不過婉儀豈莫擔心,石大人派來了人救你了。」 李氏先是讓一個陌生的男子抱住臉上微微一紅,然後聽到他後面一句話,這才安靜地站在一旁。剛才她已經想自殺了。 說起來這也是電光火舌之間,這些個上樓來的叛黨可都是雷允恭的親信,他們還沒有得到雷允恭的回話,不過想到雷允恭的意思是拿她當作王牌,想上樓先來說服李氏。他們都沒有想到李氏會自殺,更沒有想有人會突然殺出,直到朱歷將李氏放下,他們才反應過來。 這時候朱歷仰天突然嚎叫起來。他眼看著敬愛的知府大人被黨項人所殺,隱藏在靈州多年,每每心中鬱悶,在深山打獵時發出長嚎之聲。每當他獵殺野獸時總要嚎叫,這已經養成了習慣。朱恥登上闔閭門那一聲嚎叫也是從小跟著他老子習來的。隨著這一聲嚎叫,他向這幾個人撲了過來。本來他天生異相,長得就有些兇惡,不然當年冒充蕃子,也沒有人懷疑。現在他情急之下,鬢髮須張,一雙眼睛就像銅鈴一樣,就像一隻來自地獄的惡鬼。 這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朱歷已經來到他們身前,手起刀落。這幾個立即有四五人立即被他劈死,還有幾個人被他踢下樓去。不過這些叛黨的頭目雷關增沒有被他擊殺,他見勢不妙自己滾到了樓下,馬上反應過來,這個人是來救李氏的。到現在雷允恭的答覆還沒有來,可他知道這個李氏可不能讓這個大漢救走。於是他命士兵向樓上進攻。妄圖從朱歷手上搶下李氏。 聽到了朱歷的大吼,這朱歷帶來的士兵也從後面撲了過來。當然他們無論從人數還是裝備上都不及雷關增這支隊伍。 可以說因為宋朝缺乏馬匹,不得不重用步兵,特別是重步兵。這種步兵身穿當時世界上最精良也是最重的盔甲步人甲。這種盔甲步人甲由1825枚甲葉組成,總重量達29KG,長槍手和弓射手的還要重一點,弩射手要輕一點。這種重裝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抵擋住騎兵地衝擊,可是因為太重了,缺少了機動性。勝利是不能乘勝追擊敵人。失敗了則無法迅速地撤退。這種結果也就造成了勝不能大勝,敗則是大敗。而被稱為歷史上漢人五大精英部隊的岳家軍則恰恰相反,他們取繳獲的女真人精騎組成了強大的騎兵。這才和金人交戰時屢戰屢勝。特別是在偃城大戰中,岳雲帶著騎兵和金國最精銳的騎軍交戰,反而取得了勝利。後為成吉思汗更是以輕騎聞名天下。至於後來游擊戰更是講究速度與機動。 實際上每次石堅看到宋朝這種勞命傷財的重甲都深深地歎息。不要說宋朝的步人甲,就是歐洲重裝騎兵在蒙古人的輕騎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當然他也想不起更好的辦法處理這種局面。現在宋朝本來因為一直沒有收復幽雲,失去了內蒙等牧場,而甘陝寧等適應放牧的地方又成了黨項的跑馬場,十分缺少馬匹,不能讓輕步兵去對付騎兵吧,那樣傷亡更大。所以在他沒有將後發槍造出來之前。根本沒法子諫議這種盔甲不能要。 他站在歷史的角度來看這種步軍的長短之處,所以知道它的優點和缺點,朱歷前來營救李婉儀時,他再三地叮囑揚起長避其短,不要和他們正面交鋒,將叛黨的隊伍拉開,對優勢的兵力躲讓,對少數地兵力則聚而攻之。 其實也正符合了朱歷地路子。他可沒有經過正規地訓練。現在作為近千禁軍地長官。沒得可教。只好將自己打獵時地心得交出來。正規地陣型沒有。至於怎樣下絆子。躲藏埋伏。抽冷子暗算卻是一套一套地。使其他地軍官看了連連搖頭。 有人也說他這樣不好。但曹瑋敏銳地眼光卻發現其中地奧妙。他說道:「讓他去吧。別小看了他這一套。如果兩軍交陣。這樣他地隊伍反而會亂了自家地陣營。但是用來埋伏卻再好不過。」 事後石堅也連聲稱是。 這些士兵來到殿前。果然不像其他隊伍排列整齊。他們十個一群。五個一黨。看到人多了就到處逃跑。藉著殿前地假山樹木躲檔。人少了一哄而上。絆腳拉胳膊肘兒。扔石頭。反正怎樣順手怎樣來。就像一個個地痞流氓在打架。但是這種方法卻很奏效。他們比敵人少了近百人。裝備更是不如這些重步兵。但交手到現在。傷亡率反而小於這些叛黨。 他們殺得樂乎朝天。可忘記了一個人。朱歷站在樓梯口。如同一個煞星一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此時喪於他刀下地叛黨居然達到了十九人。鮮血將他地頭髮都染紅了。每殺一人。他就發出一聲如同野狼般地嚎叫。事實現在野狼也沒有他這樣兇猛。後來他與朱恥名震邊關。黨項人稱他們父子為大野狼將軍。小野狼將軍。 當他雙手握刀。再次將攻上來地一個叛黨地頭顱砍飛。這也是他砍死地第二十人叛黨。跟著攻上來地叛黨一哄而退。望著他眼裡都冒出懼意。然而他此時卻到了體力地極限。 就在他拚命的時候,他的兒子朱恥也在城門上拚命。他沒有多說話,上來就衝向將那幾個要將那名砍殺這個閶闔門指揮的御武校尉拿下的武官,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愣小子從哪裡殺出來時,他就放倒了其中兩人。這下子捅馬蜂窩了。這城門上大多是丁派或者雷派的人。他們向朱恥圍了過來。如果在兩軍對壘,像這樣的野小子還會壞事,這也是楊文廣一直頭疼地事。 朱恨還好一點,他歲數小了一點。許多事沒有定性,現在還能矯正。可是朱恥已經長大**,他深受老子地影響,無論楊文廣磨破了嘴皮子,也沒有見他改好。但是現在天光沒亮,正適合朱恥的發揮。他跟在父親後面狩獵。經常在黑夜裡埋伏,有一雙很好地眼力。而且一般人到這時候有一個生物鐘,正是睡意最濃的時候,可他沒有這習慣。現在他在城牆上捷步如飛,嚎叫不止,不停地有守城的士兵被他砍死。 楊文廣手下這些士兵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還對楊文廣對這兄弟倆格外厚愛不服氣,現在他們才知道人家那叫牛啊。只有楊文廣知道這野小子沾了夜晚地光,否則在同等條件下與自己對敵。不出十個照面自己就可以將他擊殺。現在他只能稱為一個勇士,而不能稱為一個猛將。當然這也叫他欣喜不已。要知道他和石大人一樣,可以說是野路子出身。也就是正宗的山寨版,如果接受正規的訓練,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他知道事已至此,想要和平進城是不可能了。現在趁這個野小子將城頭攪得一團糟,他立派了幾十個精壯的士兵順著朱恥這根繩子攀爬上去,另外派人進老百姓家中徵收木梯,綁在一起做簡易雲梯。 當第二個士兵爬上了城頭,這些守軍終於發現了他們從什麼地方爬上來的,想圍過來砍掉這根繩子。 楊文廣在下邊看得真切。他著急地喊道:「小野豬,快護住繩子。」 小野豬,是楊文廣怎麼教他也教不好,著急之下用這個稱呼來喊他。 朱恥雖然走的是野路子,可他並不笨,知道戰友上來的越多越好。於是又奔到這根繩子前,與這個剛上來的戰友護住這根繩子。 然而這樣一來,他失去了機動性,立即沾了劣勢。當第三個戰友爬上來時,他身上已經受了傷。只是在火把裡,別人依然無法看到他身上的鮮血是敵人地還是自己的。然而這更激起了他的野性,他伸手一刀將旁邊一個偷襲地士兵砍死,然後讓過另一個士兵刺來的長槍。這個士兵由於慣性,繼續衝到他的面前。這時他手中長刀沒有收回來,著急之下,張口咬住這個士兵的頸子,一下子咬斷了他的動脈。這個士兵的鮮血也衝向了他的嘴巴。也不知他有沒有喝下去。總之看到這幕駭人的情象,城頭上的士兵終於產生了動搖。當朱恥放開這個失血過多也不知是休克還是死亡地士兵時。再次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嚎,他雪白的牙齒上還沾著剛才這名士兵頸部的碎肉和鮮血。 看到他這種樣子,城頭上的士兵不住地後退,有兩個士兵都被嚇得尿了褲子。別看這些禁兵平時等遇豐厚,可國家承平已久,缺乏實戰經驗,他們這些人哪裡見過這樣一個悍卒。 楊文廣在下面看到他這樣子,連說道:「好,好,好野小子。」 然後吩咐其他士兵立即將這簡易雲梯搭上去,將朱恥換下來。 同時,這場混亂的主場卻是出奇的安靜。和朱歷父子的血腥悍戰不同,石堅坐鎮在這裡,卻是說不出的寫意。 當崔滅狼打開了殿門,雷允恭和梁冠慶不會真地認為石堅發瘋了。這個少年才華過人,天知道他這是什麼用意。 石堅搖著小扇子,說道:「別要怕,本官在用空城計呢。」 這些人當然都看過他寫的《三國》,知道空城計是什麼計。可真是空城計? 殿裡面的人雖然看到殿門被打開,心中惴惴不安,可看到石堅這種沉著在胸,雲輕風淡的樣子,也漸漸安定下來。現在看到他又在搞怪,都是一陣輕笑。 這陣笑聲終於將雷允恭和梁冠慶激惱。不管石堅用的什麼計,現在東方開始泛魚白色,不在天亮之前,攻下這個殿,拿下劉娥和趙禎。他們將大勢已去。於是兩人相互使了一個眼色,都發出了號令,讓自己的手下向大門衝了過去。 然而又出了一幕不可思議的場景,一旦這些士兵衝進大門,立即像一隻草人一樣,飛向那幾塊石頭。然後附在上面。再也下不來了。並且因為飛出時的姿態不一樣,這些士兵附在石頭上的姿態也各不一樣。有地是側著地,有地是趴著地,有的是橫著的,還有的是站著的。一會兒,這些士兵就把這幾塊大石頭吸滿,於是後面地士兵向這些士兵身上吸去。一個士兵沒有攻進去,卻將門口自動堵滿了。有的士兵是因為倒睡著吸過去的,被上面的士兵壓著。開始受不了重量的壓迫,哇哇地叫。 這讓殿內的禁兵和太監們感到驚奇,當然也感到好笑。 石堅繼續搖著小扇子說道:「你們這群人裡有不少天理教的人吧。聽說你們教主喜歡裝神弄鬼,搞什麼神通廣大,本官現在叫你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神通廣大。還有不相干的人,你們快點放下武器投降吧,本官告你們,面對本官你們一點勝算也沒有。現在投降還能將功折罪,省得到時候連累你們地家人。」 確實,面對這再三的不可思議的場景,再想到這少年地種種神奇傳說。許多叛黨開始倒退,他們已經失去了戰意。 這時候趙堇終於忍不住跑上了三樓他椅子旁,倚靠著他的椅子,說道:「石侍郎,你好神奇哦。」 石堅邊時看到叛黨吃蹩的樣子,心情也大好,他也開起玩笑,在她耳邊悄聲說道:「當然,不然本官怎可能有資格做你的白馬王子。」 一句話讓小道姑臉上立即泛起霞光。不過她更多地浮現出笑意。 就在這時,樓下禁軍又叫道:「石大人,小心!」 原來是兩個刺客通過院牆爬上了房頂,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看到現在這種情形,知道不把石堅除去,今天也甭想成功了。於是他們從屋簷上向石堅撲過來。 石堅也是一驚,不過他抬起頭來,看到他們手中拿著大刀,還穿著輕甲時。卻再次搖起了小扇子。 眼看這兩人兵器就要臨近石堅的身邊。殿外叛黨開始傳來高興的呼喊聲,殿內禁軍卻傳來驚呼聲和斥責聲。 但是石堅卻將小扇子一搖。說了聲:「倒!」 這兩個人就聽話地向邊上落去,來了一個平雁落沙式,而且趴在他的腳邊屁股扭扭,可怎麼扭也扭不起來。 石堅站起來,走到一個胖子身邊,說:「喲,你這身胖肉居然還這樣靈活,能爬到屋頂上。不過本官坐在這木椅上也坐累了,這樣吧,你就先當本官的椅子吧。」 說著他真的一屁股坐在他後背上,還吩咐朱笠拿來茶,悠然地呷了起來。 那個胖刺客自然不甘心遭此羞侮,他想爬起來,可這少年腳底下幾塊大石頭死死將他吸住,使他不能動彈,他氣得一翻白眼,竟昏了過去。 趙堇開始也是一驚,現在看到這情形,她不解地在這兩人身邊研究,但弄了半天她也沒有弄明白。 她奇怪地問:「石侍郎,他們為什麼要聽你話?你叫他們倒,他們就乖乖地趴在地下,不肯起來?」 現在禁軍都知道是他在搞鬼,但原因他們卻不知道。聽到趙堇這個問話,又是大笑。 而且她這聲清脆地問話也讓外面地叛黨聽到了,雷允恭和梁冠慶聽了差點吐血。 這時候,禁軍又是一陣轟動,原來叛黨竟然抬出了幾張神臂弓,甚至還有一張床子弩。神臂弓其實也是一種弩,裝有機關,但可由一人用腳踩發射,射程也可達370多米,連重甲都可以輕易地射穿。這個床子弩的名聲可就更大了。它是依靠幾張弓的合力將一支箭射出,往往要幾十人拉弓才可拉開。射程可達500米,這是當時世界的遠程武器之王。檀淵之盟前夕,契丹大將蕭達蘭即是中了床子弩箭陣亡的。 現在石堅離叛黨只有一百來米,正是這兩種強弩最有效的射程範圍之內。看到這種武器搬出來,這些禁軍怎能不變臉色。他們都望向石堅。 石堅還是搖著小扇子,對這些叛黨說道:「本官已經給了你們那麼多次的機會,你們還不改悔。」 然後無比失望地搖了搖頭,向趙堇問道:「殿下,剛才本官開了句玩笑。彈笑間的下句不是石某刀槍不入。」 趙堇雖然也知道這兩種弩的危險,可今天石堅表現太神奇了,她也不害怕。她說道:「石侍郎,雖然這樣一改,有些好笑,可還是沒有你原來地那句好聽。」 石堅撓了撓頭,說:「原來那句是什麼?本官倒忘了。」 「不會吧,原來那句是檣櫓灰飛煙滅,你不會真忘記了吧。」 石堅一拍腦袋,從大胖子身上站起來,說道:「我就是說,感覺不對,光是刀槍不入有什麼用?要灰飛煙滅才有效。」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火舌,打燃說道:「既然你們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那麼本官就叫你們灰飛煙滅。」 上一章因為有客人在,吵,沒有寫好,不過這一章應當讓大家過把癮吧。嘻嘻。 優憂書盟 UUtXT.Com 全蚊自阪月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曙光 字數:5493 他這麼有自信是有原因的。如果弓弩的力量小了,他與這些叛黨距離有近兩百米,落到他身邊會自動被腳下面的磁石吸附。這些大磁石是他在與曾公亮研發火藥時,無意中在一個小山崗上發現的。當時因為這些磁石巨大,品質又好,他想為海客製造一些好的羅盤,特地開採出來。沒有想到後來卻用到這裡。至於門口那幾塊磁石更是巨大,這些叛黨都身穿重甲,自然像鐵針一樣吸附到上邊。唯一對他能造成傷害就是弩,特別象床子弩,還沒有磁石發揮它的效應之前,就完全可以對自己產生傷害。但它也有一個極大的缺點,器具複雜,操作遲鈍,而且精確不高。不然當僧格林沁帶著三萬最精銳的滿蒙騎兵對付幾千老毛子,輸得那樣慘。要知道單論射程老毛子當時的火槍可遠比不上這些強弩。因此他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他的後手。相比他最怕的就是角弓弩,這種弩操作輕便,單人就可以操作,雖然是輕型弩,但比弓箭的射速大多了。那天刺客就是用這種弩來刺殺自己的。他還記得有幾個弩尖都刺穿了鐵板,可見它的威力。 可如他所料,自從發生了那件刺殺自己案件和禁兵貪污案後,兵部加強了對這種輕弩的監督,在這些叛黨手裡也沒有出現過這種輕弩。本來宋承唐制,對於弓箭,讓它可以在民間流通,但對於弩卻進行軍制管理。 其實自從石堅遭遇暗殺之後,他還想到過現代那種軍用弓弩。這種弓弩一般射程遠,力量大,而且可以單人操作。可一想到其中原理他又主動放棄了,這種弓弩不但需要很好的鋼材,而且要精密的滑輪,以自己的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容易實現。有這功夫,還不如做出簡易的後發槍。 這些叛黨搬來了這幾件強弩之後,石堅也在心中動了殺氣。在這玉華殿的三樓上,有一個粗竹管通向地下。這是兩天前。石堅帶人來到玉華殿以查案的名義佈置的,在他離開時還派了專門的人看守。當時他驅散了宮裡所有地人。後來多了這件事物也沒有人注意,至多是認為這是石大人另有名堂,他們不知道用意罷了。 他揭開了竹筒的蓋子,裡面有十幾根線頭。曾公亮要是在這兒,會知道這就是石堅和他共同研發出來的導火索。他看了看那些弩兵所在的位置。點燃了其中的三根導火索。然後站起來,拍了拍手,對趙堇說道:「殿下,莫看。「 他話聲剛了,殿外就傳來一聲巨大的爆響。 石堅在這裡無比地寫意,可是外面的人卻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情況。 呂夷簡拈棋的手都哆嗦了一下,將棋子落在棋盤上。 劉娥更是手上一抖,將茶杯裡的水潑了出來。 朱恥聽到這聲響聲,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到自己的老子。這時他也顧不得要護繩子,怒吼一聲,向那些城頭上的士兵追去。同時還大喝道:「我要和你們這些叛黨拚命了。」 這些守軍也聽到這個聲音,他們知道了遠不是自己長官所說的那樣,是雷允恭和丁謂在捉拿謀反的人。 宮裡面出大事了! 而他們則毫無疑問成了這些人地幫兇。一時全無鬥志。被朱恥追得四散而逃。 看到這麼多人被朱恥幾乎一人擊敗。楊文廣手下地將士反過來更是鬥志高昂。他們迅速從簡易雲梯上衝上城牆。只用了一會兒就拿下這個城門。 楊文廣登上城門。他對朱恥說道:「小野豬。你今天立了一個大功。」 如果今天不是朱恥來了一個突然襲擊。憑著內城高大地城牆。以及許多防禦武器。想要攻下來。一沒有那麼迅速。二也不知會造成多少地傷亡。不但楊文廣誇他。其他熟悉地士兵也過來與他摟肩擦背。 說完了這句話。楊文廣立即吩咐一部分人去迎接曹瑋地隊伍進城。然後帶著大隊人馬向皇宮衝來。 夏竦幫呂夷簡撿起棋子說道:「呂大人擔心什麼?你再想想,弄出這種聲音,除了石大人。還能有誰?這只不過說明了那些叛賊將要吃石大人的大虧罷了。」 呂夷簡歎了一口氣,說:「這個本官也知道。本官擔心這是石大人使出的殺手鑭。使完了,再沒有人支援,事情就很難收拾。」 夏竦一笑說道:「難道你還想調動手下衙役進宮幫助石大人?」 他呷了一口茶說道:「那麼你不但沒有功勞,反而真壞了石大人的大事。現在正因為你的彈壓,使某些人不能出家門,不然這些人出了家門後,他們手上資源更多。到時候事情才變得更加糟糕。」 不用指明,呂夷簡也知道他說的某些人是誰。夏竦話音剛了。外面傳來一陣匆匆地馬蹄聲。 兩人都走出了府衙。他們看到了楊文廣帶著人衝了過來,因為時間緊急。楊文廣騎在馬上只是向呂夷簡點了一下頭,代表著示意,然後飛快地奔向了皇宮的方向。 夏竦這才拉起長鬆了一口氣的呂夷簡,他說道:「呂大人,我們進屋談吧。」 雖然很是看不起這個人地人品,但呂夷簡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心思縝密,他進屋後客氣地說道:「請教。」 「不敢。現在石大人基本上大功告成,此夜呂大人勒令京城,使京城並沒有因為這場變動,導致成更大的騷擾,也可以說有功勞的。但是光憑這點遠遠不夠。」 「哦,那何以為之?」 「現在楊將軍到現在才進入京城,下官認為除了楊將軍,還有曹大人也帶著士兵在拱衛京城。只是他們肯定是因為進城後受了阻,所以楊將軍才到現在進城,而曹將軍恐怕連城也沒有進來。這是為什麼?」 呂夷簡立即明白他話的意思,如果以黨派劃分,現在曹瑋可以說是從寇派一黨已經變成了石派一黨。這麼大的事,肯定有曹瑋參與進來。同時夏竦還說明了一件事,守城的禁軍中也有人參與了或者間接參與了這場政變。這些拱衛著京城的禁軍可以說是對朝廷的忠心是否可以說是直接關係到朝廷的安全。 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可本官卻無權對禁軍下命令。」 夏竦說道:「呂大人沒有,可太后和聖上有。」 「你說我去進宮面見太后,請求她下旨,要我去緝查這些禁軍地叛黨?」 「不錯,而且現在因為丁相一派中有不少人掌握著軍權,這會使太后不放心。特別是禁軍。大人這次毛遂自薦,就會進入樞密院,協助曹大人將禁軍迅速控制住,這才當務之急。只是兩位聖人不可能在皇宮裡。」 看到呂夷簡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又說道:「因為石大人不可冒這樣大的風險,將兩位聖上留在皇宮,即使他認為沒有風險,以後也會讓言官抓住話柄對他攻擊。所以下官認為他們不在楊府就在曹府。現在呂大人只要看那個府上留在暗處保護地人多,兩位聖上就肯定在哪裡。」 「然後本官該怎麼做?」 「你只要將此事稟明太后。看太后是什麼意思。然後你再決定這件事是從重還是從輕處理。記住,一定要聽太后的聖旨。等到這案件一了,下官想皇宮中這一鬧。損失一定不小,那麼呂大人就可以對石大人進行彈劾。但呂大人還要記住,這個彈劾一定要有一個度,彈劾在理上,千萬不能過。那麼呂大人大事就可成矣。」 他意思叫呂夷簡稱著這時候向劉娥表示忠心,也是最容易得到劉娥信任的時候,而且還能得到實權。說到這裡,他施了一禮,說道:「下官言就致此。告辭。」 呂夷簡也是心領意會,他站起來說了聲恭敬地說了一聲:「慢走。」 不過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夜兩人的長談,卻奠定以後朝中幾十年的政局。 趙堇對石堅說道:「嘻嘻,我不怕。」 說著她轉過身來,卻看到一幕駭人的場景。幾十個叛黨地屍體被高高地拋起來,隨著他們的屍體拋起地同時還夾雜著泥石在這微微開始光亮的天空飛揚。因為現在雷允恭和梁冠慶以為石堅既然佈置得這麼周密,那麼劉娥和趙禎一定在這院中,並且在石堅有意無意之間。他們還看到了楊太妃的身影。所以他們搬來了強弩準備強攻下這個宮殿,當然他們的人手除了在李氏那個小宮殿里外,也全調到這裡。所以擠在一起很密集。 這次爆炸不止使這幾十個被直接震起來的士兵造成死亡,也使其他的士兵造到了傷害。一時間除了這些士兵地身體外,斷胳膊斷腿到處拋起。那幾張強弩也不知被炸飛到什麼地方。 趙堇哇啦叫了一下,鑽入石堅懷裡。 石堅在她耳邊說:「殿下,這麼多人看著呢。」 將她扶起。實際上他與趙堇和趙蓉的事,在京城已經是家喻戶曉,現在看到趙堇對他親暱的模樣。並沒有一個人感到奇怪。 石堅繼續對這些叛黨說道:「投降吧。這是你們唯一一次不連累家人地機會。」 石堅這次在玉華宮外埋了許多炸藥,但是他不想殺死更多的人。雖然這些人是難逃一死,但一個是處死,一個是他親手殺死,這還是有區別的。另外留下更多的活口,也可以揪出更多的幕後主謀。其次這種炸藥威力很大,剛才爆炸時他可是看到玉華殿旁邊的小殿在爆炸的巨浪裡歪歪扭扭,差點就倒了。今天皇宮的損失已經不小了,他不想再有什麼宮殿倒下。特別是這玉華殿,老楊太妃還在殿裡面。 他看到一殿外哀鴻遍野聲裡,卻有更多的人眼睛望著外邊,現在他們想要逃跑了。 石堅說道:「你們既然來了,就別指望想要逃走。」 然後他再次點燃火舌,那幾十個逃到幾十步外地士兵再次成為天空中飛翔的小鳥。 這終於給了這些叛黨造成了極大的震攝。 這時候天終於開始放亮了,並且奇怪的是雨竟然住了。東方的天際隱隱地放起一片火紅的曙光。 當楊文廣帶著人進入皇宮時,皇宮裡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在石堅第二次點燃炸藥時,許多參與叛變的士兵和宮裡的太監都開始投降,唯一剩下那些黑衣人還在負隅頑抗。可是很快被從圍牆上衝出去地禁兵抓獲或者奸滅。 石堅分了一部分的人對這些俘虜看押,帶著大隊人馬衝向了李氏的宮殿。 這時朱歷砍倒第二十七人的時候,他已經嚴重體力不支,身上也受了重傷。雷關增正在叫囂,可看到石堅帶著人闖了進來,這些人知道大勢已去,一個個丟下兵器紛紛投降。 石堅對朱歷讚了聲:「好一條壯士!」 然後吩咐他下去治療傷勢,這才參見李氏。他對李氏很客氣,畢竟她是趙禎的親生母親。但他沒有逗留,這會引起劉娥的疑心,他分了一部分兵力對這個小宮殿進行了保護。然後與楊文廣對皇宮所有參與謀亂的人士進行了大搜捕。這時候曹瑋這才到了皇宮。然而一會兒,他們就接到聖旨,說要曹瑋與剛遷任樞密副史,集賢殿大學士呂夷簡對所有參與叛亂的禁軍抓捕。 曹瑋剛才被這些人阻撓了一個多時辰,此時正惱羞成怒,聽到這道聖旨,欣賞從命。只有石堅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他沒想到這次是呂夷簡主動到楊府謹見劉娥的,還以為是劉娥下召呂夷簡。他也知道這個呂夷簡在丁謂倒台後,迅速上台。可現在丁謂還沒有倒下去,他就起來了。這個人是歷史上最富有爭議地人,史書記載他於天下事屈伸舒捲、動有操術。某種意義上他維持了宋朝有了一個和平地環境,然而他剛愎自用,特別是對西夏和遼國採取的是忍氣偷聲地態度,還是一個最頑固的保守派。這個人不知道對自己以後有沒有妨害。並且他還看出來劉娥將要加重處置此事,可以想像京城將會有許多人家將會滿門滅絕。這更不是他的本意。在他想法中這些士兵大多數是長官所逼,或者有許多確實分不清是非,也捲入進去的,也就是說大多數是無辜的受害者。 不過他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接下來還有幾件大事他要處理。 他要楊文廣將宮中局勢控制好,然後等到朱歷將傷勢包紮好,叫他帶五百精兵到城外將四賢宮裡所有的道士全部捉拿。還要把劉娥和趙禎接回宮裡。趙堇聽了也要鬧著去。 見了劉娥和趙禎後,石堅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不過說到宮中遭到不少損失,劉娥說道:「石侍郎,這些都是次要的東西。這次你做得很好。」 當然這一下將宮中的心懷不詭的人連根撥除,自然讓她大喜。只是當趙堇添油加醋將石堅在玉華宮上所做的事又說了一遍,趙禎附在他耳邊說:「石侍郎,你真不夠意思,這麼好玩的事,也把朕踢開。」 讓石堅腦門上起了黑線。 劉娥讓趙禎和趙堇先回皇宮,她將四周的人打發了出去,向石堅問道:「石侍郎,當時情況那麼危急,你還把手上的士兵分了大部,去保護李婉儀,這是何用意?」 石堅聽了她問出這個問題,反而心裡安定下來,如果她不問,說明她心裡反而產生了猜疑。 他施了一禮,不答反問道:「啟稟太后,太后是想自己做皇帝,還是想撫持當今聖上把朝政處理好?」 優幽書盟 uUTXt.coM 銓蚊吇阪閱瀆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強姦 字數:5558 這一句話問得無理之極,劉娥聽了臉色大變,她厲聲道:「石不移,你仗著自己有了點功勞,又有了點才華,膽子竟然這麼大!你問這句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連哀家也不放在眼裡。」 石堅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雖然歷史上這個女強人並沒有做過出什麼過頭的事,可現在歷史已經改變得叫他都認不出來,連這個神通廣大的天理教都出來了。如果不是自己,恐怕還沒有人會識破他們的把戲。當然這個天理教也是因為自己才出現的。現在天知道劉娥還是不是歷史上那個劉娥。 然而他不知道,此時劉娥她還是十分相信這個少年的,可隨著他聲望日重,還破獲了這麼大的案件,不用說丁謂也會連累進去。那麼丁謂一倒台,朝中只剩下他一人的聲音,那麼會不會他的心境也變得野了?自己還能不能控制得住?所以剛才呂夷簡來求見她,她立即重封了他。朝中必須有一批她能相信的官員把持著朝政,並且不能有一面倒的局勢,她的地位才能保住。 石堅定了定心神,還是說道:「微臣這話說得是有些過份,但太后,這也是太后馬上就要面臨的問題。微臣雖然愚昧,但不會裝作不知此事,矇混過關。」 劉娥又問道:「那麼依你的意見,哀家該如何去做?石堅心想你問我,我問誰?不過他還是答道:「依微臣的意思太后保持現壯最好。雖然歷史上武氏做了皇帝,還做得很好。可後來中唐以後藩鎮割據,宦官專政,雖說是各代皇帝無能造成的,還有玄宗信任安祿山,安史之亂使李氏王朝威信全無,可也有與武氏削弱了李氏的尊嚴有著莫大的關係。微臣想以先帝與太后的感情,就是太后登位以後,還是要將皇位傳於當今聖上。為了一份虛名將宋氏尊嚴毀於一旦。我想太后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特地強調了虛名二字。現在劉娥掌握著大政,其實與皇帝的職權也差不了多少。並且唐朝後來的衰敗也與武則天做皇帝關係並不大,他這條理由解釋得很勉強。但他這話裡還藏著一個因素就是真宗對她的感情。劉娥之所以有今天這地步,並不是她出身多好,甚至她連李氏也比不上,至少人家還是一個黃花大姑娘。而是真宗竭力保舉上來地。為了她真宗先是和太宗捉迷藏。然後又和寇准李迪等人吵,就是到她年老色衰的時候,真宗也沒有嫌棄她。石堅試圖用這來打動她。 可是劉娥卻又說道:「如果哀家非要做皇帝不可呢?」 石堅聽了腦門子上生起一道道黑線,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微臣還是認為不可。恕微臣直言,現在大宋與當時唐朝形勢不一樣。當時唐朝四海臣服,現在大宋有黨項人與契丹人虎視眈眈。太后真要這樣做,如果出現徐敬業那樣的亂臣在國內謀逆,就會給這些蕃子的機會。那麼我大宋就會芨芨可危矣。太后真要這樣做。太后視微臣若半子。先帝視微臣也若半子。微臣斷然不會學那徐敬業圖謀叛亂,可也不會學那李義府拍馬屁的小人。微臣只有辭官回家。」 「那你說我們大宋不如唐朝了?」 石堅從來沒有聽過她對自己說話這麼堅銳過,他差點噎死。這不是在鑽牛角尖嗎。但他還是無奈地答道:「我大宋與唐朝不好比。唐朝重武功,我大宋自太祖起就重視人們生活安寧,也就是重文治。如果論開疆闢土,四夷膽戰臣服,我大宋不及唐朝。可比人們生活安寧富裕,唐朝卻不及我大宋。這也是這個邪教裝神弄鬼的本事這麼大,可他們寧願混進宮來,對太后和聖上不詭,卻不敢鼓動臣民謀反地道理。非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知道我大宋百姓因為朝廷的優待,對朝廷忠心耿耿,他們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 劉娥繼續問道:「那麼依你的意思叫哀家該如何安置李婉儀?石堅又是一愣,到現在為止,他已經明白了劉娥的意思。她這是借這次叛黨作亂的機會,想叫李氏死!現在自己不但救了她,還弄出了這麼大聲勢,使她感到很不滿。 他又想到劉娥為了鞏固自己地權利。將丁謂捧起來。將寇准與李迪一一搞下。自己雖然有點功勞。但終比不上寇准使宋朝不至於失去半壁江山地功勞大。而丁謂地倒台。自己在朝中地名望如日中天。自己現在將李氏救下。她對自己多少產生猜疑了。 想通了這個環節。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微臣只知道先帝有六位王子及兩位公主。但現在只剩下聖上與堇公主。這正是太后悉心撫養。加上聖上洪福齊天地結果。微臣也聽過一些傳言。但傳言不可信。微臣只看到太后與聖上之間地濃濃地母子情愛。為了讓太后與聖上這種偉大至愛以及太后與先帝這種夫妻至愛成為天下地傳唱與楷模。微臣所以這麼做。況且太后還有族人乎。」 劉娥聽了沉默不語。她知道石堅地話外之意。一旦自己駕崩。仁宗得知了生母真相。會因為李氏地慘死而牽怒到她地族人親戚頭上。同時自己也會在歷史上留下不好地名聲。 石堅又說道:「太后還是回宮吧。這次巨變。還要太后主持朝務。至微臣或有失職譖越之處。等到這個案件全部清楚。自會給太后一個交待。」 說完他再次施了一禮。告辭。 只是走出了楊府。還回過頭來看著劉娥所在地方向。他到現在才明白劉娥地為人。和真宗地爛漫坦直不同。劉娥也許不及武則天地狠毒。但她地心機卻很深。只是因為她受到宮中潛伏地敵人威脅。一直沒有表露出來。現在這一次驚變。雖然給皇宮造成了一部份損失。卻徹底地解除了她地危脅。現在攤到她正式可以享有皇權地時候了。 這使他坐在轎中感到十分地茫然。他沒有去皇宮,也沒有去大理寺。而是直接回到家中。這幾個月精心謀劃,對於他本來不善於勾心鬥角,讓他覺得很累。現在大局已定,他想要休息了。 只是一路上走過。不斷地看到禁軍和大理寺以及開封府的人在抓人。這次參與此案的人至少有幾千人,包括他們地家屬在內遠遠超過萬人。自古封建者最恨地就是謀逆,可以想像這數萬人的下場。石堅又是一聲歎息。 他在往家中走,劉娥也乘坐著鳳輦返回宮中。所有地官員還繼續被勒令不得外出,但是他們已經通過各種渠道知道了這場變故。雖然丁謂沒有參加這場謀逆,但山陵出水。以及他手下許多親信都參與這場政變中。這些官員都知道這下子丁謂完了。 丁謂也知道自己完了,他在心中抱怨自己得意忘形。又寫了一本罪己奏上報太后,在這本奏折裡他說了自己大意被雷允恭蒙騙,以至山陵出事。還有昨晚的事,自己就根本不知情,那些守城的武官更是被雷允恭假詔書蒙騙。他還進諫這是石堅有意在學著鄭伯養段為仇,既然石堅掌握了這麼證據,為什麼不早將這些人抓獲,非要鬧成這種局面?這不是讓朝廷失了禮面。還讓太后與聖上寄身於危險之中。 事情到了這地步,他還不死心,指望劉娥能饒恕他。並且還挑撥劉娥與石堅關係。當然他這本奏折現在也沒有辦法遞到劉娥手中。就是到了劉娥手中,也會讓劉娥撕得粉碎。 從她回到宮中後,她就沒有停止怒氣。因為牽涉案件的重大,除了薛奎外,劉娥還調來了魯宗道和蔡齊共同審理。當然她心目中還有兩個更理想地人選,一個是王曾,一個是呂夷簡,可這兩人一個到鞏縣沒有回來,一個也正陪著曹瑋抓人。 然而審理出來的結果越來越叫她生氣。貪污受賄就不用說了。各種陷害污蔑,欺上瞞下,欺壓良民,什麼樣的事都抖落出來,簡直是副官場百丑圖。宮裡的那些公公也不差,他們下春藥,與宮女做假夫妻,甚至還有四起宮人莫明的死因也是他們所作。只有那個天理教地人牙關還是咬得很緊。不過薛奎告訴她石堅早就有了安排,不日就會揭破。 終於到了下午時。劉娥也開始對一些所犯罪行重大地朝廷官員下手了,到了傍晚時,接二連三地有官員被抓。這些官員也多是丁謂的一黨。聽到這個消息,丁謂更是在家中忐忑不安。 這個時候,石堅還在家睡覺。這一覺睡得很香。從昨天起他到現在就沒有休息過,回到家中他連臉也沒有洗,就倒在床上睡著了。看到他這幾個月變得清瘦地臉龐,紅鳶和綠萼十分心疼,紅鳶要上街買一隻雞給石堅熬湯喝。本來這些事情是丁圃婆娘做地。可丁家老兩口明白紅鳶的意思。她是在擔心少爺。想自己去買來表達自己的關心。兩個人也沒有阻止。 可是紅鳶去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這不由叫石府上下擔心起來。這時候石堅也醒了。當他得知此事,還以為是天理教地人搞的鬼,他更是著急。真要是論起來,他來到這個世界,這個紅鳶陪伴他的時間是最長的,他可不希望她有什麼事發生。他甚至連臉再次都沒有顧得上洗,就要到開封府準備動用官方的力量尋找。 就在這時,一個開封的市民到了他家門口,他是來帶話的。原來紅鳶從市場上買了一隻老母雞回來,在路上因為急切的關係,她被一輛馬車將腿撞折了。現在正在那個小女神醫李楠哪裡接骨。 雖然知道人沒有多大的事,可都到了接骨地地步,石堅還是擔心。自己的老太太就是骨頭跌斷後癱瘓在床,身體骨一天天地差下去,不然她要是好好的身體,也不會淪落到了被丁謂驚嚇至死。他來到了那個李楠所在籐子巷所在的院落裡。 這是一個很小的院落,近乎他前世北京的四合院,院內還有一個四方的古井,在院角還有幾株梅花在開著如同星星雨一般的黃白的簇簇花朵,在這清冷地空氣裡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香氣。大門虛掩著,上面帖著一副暫新地對聯,因為寫的時間不長,墨跡還閃著珠潤的光澤。對聯是:泉聲常入室;草色不侵階。字寫也不是十分地好看。不過寫得工整,還帶著一種淡淡的逸氣。 石堅謂然一歎,這個姑娘有著罕見的疏淡氣質,每次看到她都使自己感到連心情也平靜下來。 雖然虛掩著門,他還是站在門口在大門上輕敲了幾下。便看到李楠穿著一身紫色的長氅走了出來。 看到石堅,她欠身施了一禮。說道:「民女拜見石大人。」 然後將他帶進屋去,石堅看到紅鳶在一張病床上已經睡著了。 李楠說道:「剛才她骨頭已經折斷了,民女為她接骨時為了怕她痛疼,開了幾副草藥使她入睡。」 石堅有些緊張地問道:「那麼她骨頭斷得厲害不厲害?」 「民女已經摸過她地骨頭,並無什麼大礙,只要休息兩個月等到骨頭重新長好,民女保證還一個好好地姑娘給石大人。」 說到這裡,她突然抿嘴一笑,說道:「街坊們地那些姑娘都說寧肯不做他人的妻。也要做石大人家地婢,看到石大人對家中的奴婢都這樣關心,連民女也感到感概。」 「李大夫說笑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呆在一個屋簷下,時間久了,自然就產生了感情。這不是我,就是其他人也會這樣做的。」 李楠知道他這是謙虛的說法,但沒有辨駁,可她目光在石堅臉上流轉了一下說道:「石大人,怎麼一天沒見,氣色又變得差了?」 石堅說道:「沒有事。只是因為昨夜沒有睡覺,所以看上去人氣色差了許多。」 李楠抿了抿嘴說道:「民女知道,聽說昨天夜裡到今早,宮裡破獲了一起謀逆大案。民女想到一定是石大人策劃的,難怪昨天石大人無論下棋還是彈琴,都是錚錚之音。」 「承蒙李姑娘誇獎,多土方能成嶺,多木方能成林。本官只適逢其會,恰巧參與其中。」 石堅剛說完。李楠給他漆了一杯茶,說道:「還是讓民女再給你把把脈吧。石大人不惜顧自己地身體,可傳出去,別人卻會說是民女醫術不行。」 石堅知道她這雖是在開玩笑,可也是好意,他將手腕伸了過去。 李楠搭了一會,臉色卻變得沉重起來,她說道:「石大人,今天又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心脈如此激盪。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雖然比起中醫來。石堅更相信西醫,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李醫師在中醫上很有造詣。他早上和劉娥爭了幾句,確實有些心裡敢到不舒服。 李楠又說道:「石大人,不如讓民女就在我這兒幫你做一個針灸,只要半個時辰,這樣對石大人身體也有幫助。」 石堅已經嘗到過這少女出神入化的針灸術,欣賞同意。並且叫朱笠他們站在外邊等半個時辰。 李楠拿來了銀針,在他身上紮了幾下。馬上石堅覺得不對了,這個李楠並不是幫他治療那麼簡單,隨著這幾針紮下去,他整個身體象中了麻醉藥一樣,動都不能動。 這時候李楠又端來一碗藥給石堅餵下,這藥湯剛一進石堅的肚子,石堅就感到不對勁,他覺得全身就如同火一般地在燒,某個部位更是比石頭還要堅硬,這回真正成了名副其實地石堅了。 這時候李楠也是漲紅了臉,她低聲在石堅耳邊說道:「石大人,雖然民女是仰慕石大人的才華和品德,可民女也不是這樣不知羞恥的人。石大人,你不知道他們的勢力有多大?民女今天正好是到了受孕的最佳日期,也許只有這樣才是挽救石大人的一個方法。」 說到這裡,她伸出白玉一般的酥手,緩緩地解開了石堅的衣服。 明天將上傳這一卷的最後一章教主。然後進入第四卷,好看地也就拉開了,希望大家能賞幾張票。 UU書猛 uuTXT.COM 銓汶子版閱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教主(上) 字數:8188 看到自己衣服被扒得淨光,只剩下一柱擎天。石堅又羞又惱,他望著李楠眼裡含著乞求。到這時候他也感覺到今天她此舉早就是有了預謀,連房間裡也生著爐子,不讓人感到寒冷。現在他被這個李楠不知弄了什麼方法,不但全身不能動彈,就是連說話也不行。只有眼睜睜地看著現在攤到她自己脫下那件紫色大氅,露出裡面月白色小衣,然後再看著她這件小衣再次扔到地上,只剩下一件藕色肚兜。然後她呻吟一聲,鑽入被窩裡。 石堅在她喂得不知什麼藥的作用下,心中如同一團烈火在燃燒,可他頭腦裡還是很清明,他都快哭了。要知道這可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不要說有多浪漫,最少也讓他動一動吧。 而且更讓他感到鬱悶的是這個李楠也是一個初姐,衣服是脫光了,連面紗也脫了下來,露出了她清麗而素淨的臉龐。這不是說她長得不好,雖然她比起趙蓉來是差了一點,可是她臉蛋給人一種很乾淨,身上還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體香,加上她幽靜的眼神,使她的人更給人一種出塵的感覺。 讓石堅鬱悶她竟找不到方向,現在他自己堅硬如堅石,讓她這胡弄的搬弄,一會兒就弄得痛疼難忍。現在石堅的額頭都露出汗來,他不能說話,否則一定會說:「大姐,麻煩你讓我動一隻手,好不好?這樣會死人的。」 當然這位楠大姐也感覺不對。她重新爬起來,石堅現在眼睛珠還能動彈,他看到她從書櫃裡找來找去,當看到石堅眼光注視她時,她還慌亂地用一條毛巾將下體掩住。可又想起上身還在外面呢,她於是又將毛巾掩向上身,於是下身也露了出來。最後她也覺到自己的慌亂,大概也放開了,生氣地將這條小毛巾扔了出去。向石堅輕聲地說道:「石大人,你是一個君子。沒有聽說過非視勿視這句話?」 石堅心想我怎可能不知道這句話,可馬上我就要被你反推,你卻來和我講什麼非禮勿視,這是那門子的道理? 不過她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語病,臉上第一次飛起了紅雲。然後輕啐了一口,繼續翻找。終於聽到她一聲輕呼。石堅看到她找來的卻是一副春宮圖。她看了一會,又是一聲輕呼,看來她終於明白過來了。 石堅感到自己的兄弟來到了一個溫潤的所在,也穿破了一個異物。只是這位小姐又發起傻來,她輕聲地問:「石大人,民女在書上看到這種事會使男女都感到歡愉,可為什麼民女卻感到這麼痛疼?民女知道石大人學究天人,十歲時就寫出了《紅樓夢》這樣的奇書,對這件事也會知道的。不如這樣。如果民女做對了,你就眨一下眼睛,如果民女做錯了。就眨兩下眼睛。」 石堅簡直是無語,他可以說是歷經兩世,可做夢也沒有想到過還有這樣地經歷,但是身被美女騎,不得不低頭,他只好眨了一次眼睛。這讓這個李楠又是一聲輕快地歡呼。感情她弄到現在,也是一頭大汗。只是這樣一來,使她更對那本春宮書迷信不已。就連做的時候動作也學著那本書,其中還有幾招3S超級難度動作。 這使得當兩人結束時。都感到筋疲力盡,就是石堅沒有動彈,也讓她折騰得腰酸背疼。 李楠也停息了好大一會兒,才穿起衣服,她看著石堅說道:「恕民女無禮。不是民女羞不知恥,只是這是情非得已,假如有緣,石大人一定會明白民女這是為了石大人好。」 然後她看了看沙漏。又說道:「還有片刻功夫。石大人就能動彈了。不過石大人請記住民女地話。以後石大人不論到了什麼地方。也要帶著護衛。特別是今天這種情況。要是民女對石大人起了歹心。那麼石大人就危險了。不過還請石大人也不要忘記你曾與民女說地話。石大人這麼辛苦不是為了朝廷。而是為了億萬華夏人民有一個富裕安定地生活。並且不受外族期侮。這樣才能不負我今天地苦心。民女這就要離開京城了。」 說著她款款地站了起來。只拿了一點碎銀。別地什麼都沒有帶。離開了房間。 石堅還聽到朱笠他們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李小姐。」 原來他們見到石堅好久沒有出來。怕石堅出事。趴在窗戶上偷看。不過看到這一幕時。都主動地縮回了頭。一個個在外面嘻嘻哈哈地笑。石堅也聽到了他們地笑聲。心中鬱悶。心想我都被別人**了。你們還在笑。 現在他們看到李楠走了出來。一個個點頭哈腰。這個主兒現在可不是小大夫了。說不定會成為他們將來地幾個主子之一。一個個態度是無比地恭敬。 等到李楠走了後。大概看到石堅還沒有起來。范護樂還說道:「我現在終於知道我們也有比石大人強地地方了。」 朱笠說道:「瞎,你就不要吹了,論武力是吧?別忘了,石大人可是彈笑間,灰飛煙滅。你那武力有什麼作用?」 范護樂說道:「非也,我是說我們那一點總應當比石大人強吧。你看,石大人雖然十分地持久,可人家小姐都起來了,石大人可還沒有起來。至少象帝風月辛勤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連腰也直不起來,可還是起了床。從這一點看,石大人就不如我們了。」 帝風月氣呼呼地說:「你說就說,說我幹嘛。我看你也不要吹,要知道剛才石大人是多長時間,都快過去半個時辰,他還是第一次,你有這本事?就在瞎吹。」 朱笠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而且石大人昨晚還一夜未睡,我看要論能力,石大人這方面的本事也不比他寫文章差。等到石大人老練了以後,一個時辰也是沒問題的。」 石堅聽了差一點暈死,一個時辰!自己還真成了堅槍不倒??? 不過他一刻他也感覺到自己能動彈了,他倉惶地起來穿了衣服,來到屋外。看到這些護衛一個個笑嘻嘻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喝道:「今天是一個意外,你們以後不要在外面胡說。」 別人倒不擔心,他還真怕趙蓉知道,她可是預訂了自己的處男的。如果讓她知道了會不會真地讓自己戴一頂帽子,旁的東西可有可無,可這東西最好還是不要碰的好。 這些護衛全都點頭,可臉上笑意更盛,石堅還不知道他們還有別地想法,石堅在這裡堅守著陣地不倒,可把這些護衛急壞了,他們還以為石堅不行,當然作為他的護衛或者護院。也希望石家家族興旺地,如果石堅真的不行,那可不是一件好事。今天這事可是一件喜訊。 石堅知道和他們說也說不清楚。他不能說剛才不是我與這個李小姐發生了什麼,而是被她**了吧。至於快感,不要說這個大小姐,就是自己現在還感到某個地方很痛很委屈,這更讓他說不出口。 但他自從李楠掀開面紗時,他就已經明白整個事件的起因,這讓他幸慶的是這個李楠出污泥而不染,否則今天自己還真有危險。他再次來到紅鳶病床,看到紅鳶已經醒來。她還在看著天花發呆。見到石堅進來,她羞愧地說道:「是不是奴婢很沒有用,連買一個東西也不行。」 石堅當然不能說,你再有用也不行,今天你注定要被人撞。他安慰道:「沒關係,這只是一個意外罷了,下次小心就是。」 他又吩咐范護樂他們將紅鳶抬回府中養傷,范護樂他們還在發呆,問:「不用等李小姐回來了?」 石堅心裡說:回來?說不定以後連面也見不著了。不過他想到今天的窩囊事。不由發怒道:「你怎麼這麼話多?」 看著石堅生氣,范護樂他們伸了伸舌頭,難道剛才他與這位李大夫事了之後,又情海生波了?或者是叫這位李小姐吃不消,使李小姐翻臉,難怪這位李小姐也沒有停息,就出了門。不過這可是石大人不得不能說的秘密,還是不要問。 回到家中,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天亮。接到聖旨,著他進朝。石堅知道經過這一天一夜地抓捕。犯人基本上都抓清了。這可是大宋建國以來,除了李小波那次地造反起義外,第一大案,劉娥肯定要下召大臣商議決斷此事。 石堅進了殿,看到大殿上少了好幾個官員,看來他們也被牽連到案件中去了,現在恐怕不是在刑部就是在大理寺的監牢裡。不過其中一兩個他都記得,他們都是丁謂一派的官員。他再看著丁謂,看到他一臉鐵青,此時投向自己的眼光也是怨毒的樣子。但他只是孤零零的一人站在哪裡,身旁再沒有了一個巴結他的官員,相反一個個如同躲瘟神一樣讓著他。不過同樣看著自己,這些官員也有些畏懼,可以說因為他到現在佈局還沒有讓這些官員看透,只是一夜的功夫,丁謂還在家中為老母慶祝小壽,可突然間淪落到這個地步。這些官員也對石堅害怕了。 石堅只是苦笑,他心裡說我何嘗願意如此,只是對付這些奸人,不得不為之。並且還有那個天理教地人,不保密不行啊。 果然太后與趙禎在升朝樂後進入大殿,劉娥第一件事就向丁謂發問:「丁大人,哀家是如何待你?丁謂心想,那不是你如何待我,而是把我當作槍桿子使,現在兔子也死了,就攤到狗烹了。他說道:「太后對臣優厚有加,是臣大意了,有負太后地聖恩。」 劉娥在簾後怒道:「是你大意了?你看看這些東西。」 說著也不吩咐小黃門,直接將一疊供詞從簾後扔了出來。 然後劉娥又開始向眾大臣發飆:「先前先帝駕崩,召眾等議事,丁謂說讓雷允恭這個賊子傳遞奏折,眾等皆附議,現在先是這兩人擅自喬遷山陵,幾誤大事。後來京城謀亂,如果不是石大人和王大人、呂大人、曹大人妥善安排,恐怕今天哀家母子都不能坐在這裡和你們說話了。」 現在朝議沒有處分下來,丁謂還是宰相。可劉娥竟然稱呼他為丁謂了,雷允恭更是在名字後面加上了賊子,這讓丁謂一黨面面相覷,其他大臣也不敢作聲。 只有老臣馮拯說道:「自先帝登遐,政事皆交與丁大人與雷允恭同議,動輒說是得旨於禁中。這也是昨天凌晨曹楊兩將軍奉真旨不得入城之故。幸好兩位聖上神察其奸。此宗社之福。」 這句話更使劉娥火上澆油,她立即派人誅殺丁謂。 馮拯卻又說道:「雖然丁大人有罪,但他並沒有參與謀反,現在聖上剛登基不久,丁大人只是失察之罪,現在誅殺宰相,恐天下駭然。」 石堅總算聽出來了,馮拯這是以退為進,想要保住丁謂。 石堅知道這倒不是馮拯是依附丁謂一派的。他這只是不想壞了宋朝不殺士大夫地規矩。可這次丁謂所犯的事情太大了,就是失察,也是失察到謀反。還讓真宗靈柩有可能在水上漂,要知道劉娥與真宗感情那可是真好,當昨天劉娥聽到王曾的稟報,氣得將她房間的器物全扔到地下。那可是真生氣了。 聽了馮拯這樣一說,她這才消了一點怒氣。 這時丁謂已驚得滿身大汗,他看到了一線生機,連忙將昨天寫好的奏折遞上。劉娥也不看,只是對小黃門說道:「念。」 小黃門將這篇文章念了一遍,丁謂果然是一手好筆桿。這篇文章寫得言語墾切,還在話外之音提到他罪不可恕,願聽候太后的發落,那怕太后叫他死也可以。但是石堅為了立功,讓這些叛黨縱容到這地步,同樣也是罪不可恕。敢情他寧死也要把石堅拖下水。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但現在經他這麼一說,太后要不處置石堅,也不能處置他了。 王曾在一旁聽了。他對石堅說道:「這個人智謀不可測量,之所以有今天,也是他大意造成地。如今天若不死,數年後必復用,那將是天下之再次不幸,行事將會更加小心詭詐,為禍將更勝於以往。」 石堅苦笑,能讓這個耿直不怕死地大臣說出這等畏懼地話,這丁謂也是太牛了。不過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自己小心。只要走漏了一點風聲,或者要不是事先就安排了呂夷簡將他看守在家中。昨天凌晨讓他能走出府中,自己就會大事已去。 不過他向王曾做了一個手勢,叫他稍安務燥。 看到劉娥在簾後沉吟,丁謂立即跪下頭去,並且將頭叩得崩崩響,只是說:「臣但聽太后發落。」 等到他抬起頭來,已是滿眼淚水,一副憔悴狀。這使劉娥想起他地擁立之功,她之所以有今天的權位,這個丁謂不可說沒有功勞的。這讓她更加沉吟。 這時呂夷簡和薛奎又站出來稟奏。原來昨天朱歷奉石堅命令去四賢宮捉拿這中裡的道士,卻發現了那個用重金收買廂軍刺殺石堅地道士。並且還發現了一個人。說起這個人,那可是大名鼎鼎。原來這是一個女道士,叫劉德妙。原來她曾以巫師身份出入丁謂家中,可丁謂對她說:「你這些巫事說明了也只是一些小把戲,石堅早就揭穿了。不如你稱老君言禍福,才能打動人心。」然後派人在地下挖來龜蛇,叫她說是出自她修行的山洞裡,進宮為真宗祈福。後來宮中發生大案,丁謂又將她保釋回來。 昨天在審問過程中,薛奎還得知,那個道士手上拿的一萬兩黃金正是雷允恭所賜,但是事後這個道士沒有求一點回報,這讓薛奎起了疑心。他本來想請石堅過來參考,可那時石堅正在入睡,於是他找來了呂夷簡,經過審問,才知道他們正是天理教八部中的天人部眾。現在朝中眾臣都知道這個天理教是個邪教,也是一個反教。 如果說丁謂僅是失職還有情可願,現在他勾結反教,誣盅,就連馮拯也不敢吭聲了。 聽到這裡,劉娥也知道今天非誅丁謂不可了,否則天下諸官還不都胡作非為,只是她透過簾子向石堅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可讓她失望地是看到石堅面沉似水,無喜無憂,這讓她弄不明白了。 劉娥沒有讓丁謂起來。只是下令叫士兵去抄丁謂地家。 大殿裡也開始安靜下來。現在丁謂可是朝中的頭號大佬,其他人只是一些小羅嘍,怎麼處理都無關緊要。這些大臣都不吭聲了。 過了一個多時辰,抄家的結果粗步統計上來,謀反的證據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抄出了無數官員賄賂的贓款,還有一些勾結陷害大臣地證據。其中包括對付王曾、曹瑋的計劃書,不過另人奇怪的是沒有找到他對付石堅地什麼計劃。 這些大臣都在心中想道:丁謂今天輸得不冤,他太小瞧了石堅了。就如石堅能寫出《三國》,計謀還會差嗎?不過這少年心性好,可這些丁謂作惡多端,加上以前地仇恨,把這少年逼急了。 這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可能讓丁謂活下去。於是一道道聖旨發下去。丁謂棄市,其子及家人流放兩灣大陸。眾人聽了都搖頭,這也夠遠地。恐怕他這一家子這輩子也甭想回中原了。雷允恭及其他謀逆者除需繼續審問天理教之事還需羈押外,全部棄市。其中雷允恭及其家人車裂,其他重犯則誅及家人。凡參與者皆流放兩灣大陸。並著令宋綬書寫制詞。 這時候石堅奏道:「去往兩灣大陸路途遙遠,運費頗高,現在西邊局勢不安,不若著他們修造一條通往陝西的堅粉路。」 聽到他這個奏本,連曹利用也稱妙。他現在也在心裡慶幸,這段時間由於丁謂孤傲,讓他有些看不慣,所以與丁謂關係疏遠了一點。這才脫離這場變故。其他一些大臣也隨聲附和,這不是他們在拍石堅馬屁,而且確實有了這一條馬路,那麼軍隊和後備糧草可以迅速調往前線。 劉娥說了聲:「准。」 可是看到石堅一發言,所有大臣都附和,她心中更不悅了。 隨著還有聖旨在繼續下達,因為任中正身為太子賓客,兵部侍郎,與丁謂交通。坐貶知營州,其弟中行,中師,一概降 這時候宋綬地制詞也寫了出來,當眾臣聽到他寫到無將之戒,舊典甚明;不道之辜,常刑罔救時都禁不住發笑。原來當時丁謂強命宋綬草制責寇准詞,宋綬不服氣,問:「請問丁大人。用什麼罪來定寇大人?」 丁謂說:「《春秋》無將。漢法不道,皆證事也。」 宋綬雖然迫於丁謂的勢力。寫了草制,可將丁謂本語中動機不良地一概沒有用。 宋綬文章寫得好,連著名的大學士楊億也自歎不如,可他為人老實忠厚,沉默寡言。看到宋綬現在都對丁謂恨之入骨,連劉娥在簾後也謂然一歎,這是天也要亡丁謂。 隨著下召王曾加中書侍郎、平章事,呂夷簡為給事中,魯宗道為右諫議大夫,並參知政事。 最後才念道石堅,可石堅站起來說道:「微臣年幼,不應當有所重任,而且微臣還有一事要做,做完後還有一事要稟明太后定奪。「哦,」劉娥沉吟了一下,說:「那好吧。」 可她看到這滿朝還是丁謂的黨人,有些不悅,又念出了一串長名,只是這次又是重貶。 這時呂夷簡站出來奏道:「太后,當時丁雷相連,百官報國無門,若有所行事非托於二人,非他們願意與丁謂勾結。太后若要追究,這天下恐怕千萬官員中有大半將會受到牽連。罰責可以,但眾多官員貶去,恐朝廷地方政事全部荒廢。」 聽到這話,這些剩下沒有受到牽連地人全部附和,就是王曾也是贊成。這也是沒辦法,如果真要追究下去,真可能出現呂夷簡所說的那種情況。這才使劉娥沒有將名單念下去,她下詔說,除了上述等人以及參與謀逆者,其餘丁黨不再追究。 這詔一出,剩下的丁派眾臣全都鬆了口氣。他們望著呂夷簡眼中充滿了感謝之情。 看到這情形,石堅不由眉頭皺了皺。 呂夷簡又說道:「臣還進諫。石堅此次所行,當建首功。可石大人所行之棋太過凶險,萬一失誤,太后與聖上就會有所危險,而且皇宮中有多名官女受到侮辱。臣認為石大人應當功過相抵,以示警戒。」 聽到他這句話,眾大臣都感到愕然。這次太后與聖上讓石堅安派到楊家,表面看起來凶險,可是卻十分安全。同樣,石堅行事也是看起在走鋼絲,其實他比誰都穩妥,其實他在皇宮裡就已經收拾了叛黨。但他還不放心,在行事前,還怕萬一囑咐楊曹二人帶人入城。何來凶險而言。就是宮中受了一點損失,相比於石堅這次所擒獲的叛黨,也不微不足道。況且現在朝中丁派一黨已經失勢,剩下的大臣基本和石堅的關係都很好,卻沒有想到呂夷簡竟冒了這個風頭與石堅對干。 石堅聽了,想了一會,明白了呂夷簡地用意,他心中一歎,只要呂夷簡進了此諫他想不得到重任都不可能了。不過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接下來做法,還有這個呂夷簡上台也算是比丁謂要好得多。於是他臉上面帶微笑,也不辨解,說:「微臣也是這個想法。」 這一句讓呂夷簡有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劉娥在簾後明白了呂夷簡地用心,可石堅這一附和卻讓她感到愕然。她又是沉吟,然後說:「再議。」 說完這句話,她剛要宣佈下朝,石堅說道:「臣還有一本。」 劉娥答道:「說來。」 石堅說:「微臣現在已經查明了這個天理教的教主是何人,不過這個人身份特殊,還有請太后與聖上隨行,微臣才好捉拿「哦,准。」劉娥聽到這個消息,她比吃了蜜糖還要開心。無論是那撥人在搞七搞八,都有這個天理教的人參與其中,如果將這個教主捉拿,那將是消除了心頭大患。 於是一班大臣以及大批的禁軍跟著石堅前往。 可到了目的地,他們全都傻眼了,原來他們來到了元儼的府第。難道元儼是天理教的教主?難怪連石堅也不敢捉拿,還要搬出劉娥與趙禎。 關於發重了一章,是我上傳時多點了兩下,可沒有發佈。這樣的章節存了好幾章,我沒有找到方法消除。可昨天上傳時不知為什麼看到了兩個重章,對於大家多訂閱的事,我爭取十章內多送四千字彌補。另外會找編輯解決這問題,但絕不會是騙錢,否則我不會拿出起點幣回賞。 幽優書猛 UUtxt.COm 詮紋字阪越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教主(下) 字數:11467 劉娥這時臉上眉頭都皺在一起,如果是趙元儼是教主的話,那麼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也只有他有這威望和權利謀劃這些事情,同時他會得利。但是作為最尊貴的親王,就是現在將他捉住,也不好處置,還會引起其他皇族盼望。 趙禎也是滿臉的苦惱和失望,他可是從小就對這個八王爺抱著祟拜的心理,連學書法也是跟他學的飛白體,不過後來才看到石堅的書體,愛上了趙體。 石堅也沒有解釋,他揮了下手,楊文廣立即帶著人將八王元儼的府邸全部包圍。 趙禎小聲地問道:「石侍郎,難道真是八王叔想要造反?」 石堅的話音未落,他們看到元儼家的大門打開,元儼走了出來。 看到了元儼,石堅連忙行了一禮,他說道:「臣拜見王爺,讓王爺受驚了。」 這更讓所有的人傻眼了,他這是在唱那齣戲?用重兵包圍了元儼的府邸,然後又對元儼說讓他受驚了的話。 元儼雙手虛扶,說:「本王還要感謝你這樣安派。」 大家頭上全部冒黑線,這更是讓他們不懂了,難道元儼腦子進水了?石堅這樣做,他反要感謝。 元儼又說:「她昨天回來了,然後說生了病,就沒有再見人。」 石堅點頭,說道:「我一直派人在對她進行監視,也知道了此事。」 元儼漸愧地說:「本王慚愧啊。昨天要不是小女地分析。本王還不知道她是這種人。還好還好。還沒有讓她得逞。否則本王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這才使大家明白過來。原來石堅帶人過來並不是抓元儼地。而是他府上某個人。更有些人已明白。石堅將劉娥和趙禎帶來。是親自讓他們見證這個人不是元儼安派地。也就是元儼與那個天理教無關。否則石堅要是私下抓捕天知道劉娥相信不相信?況且石堅還與他女兒有著清不楚地關係。難怪元儼開口就說很感謝他。這樣一來他最多是失察。不會讓劉娥招忌。 這時趙禎腦袋急轉彎還沒有繞過來。問道:「你們說地是誰?」 石堅和元儼異口同聲地說:「教主!」 說完後。元儼將他們帶進府中。隨行還有重要地大臣以及兩百多精兵。可是他們剛一進府。卻看到元儼家中一處樓房起了火。元儼看到那起火地地方。第一次失去了冷靜。他叫道:「快。快。快去救火。」 其實不用他吩咐。楊文廣早命令士兵撲向那個地方了。 元儼向劉娥說道:「臣又要失職了,太后乾脆將臣也貶出京城算了。」 原來他之所以搬出皇宮,就因為他家的一個婢女放火。現在連這個教主又再次放火,他主動請貶了。 劉娥現在也明白過來,說道:「這個天理教邪惡之極。非是王叔所想像,更與王叔無關,王叔就不要自過了。」 趙禎還沒有明白,他問道:「你們所說的這個教主倒底是誰?」 劉娥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連哀家也明白了,她就是英王妃。」 「不會吧?」趙禎吃驚地睜大眼睛,這個英王妃經常進宮探望劉娥,而且與劉娥關係很好,她平常待人很客氣,在宮中也是舉止有節。連他也十分尊敬這個小王嬸。 劉娥說道:「禎兒,你就不要猜了,還是讓石侍郎揭開謎底吧。」 石堅說道:「微臣遵命。」 然後說道:「微臣奉太后之命。查辦此案,一開始微臣也不以為意,不過後來隨案件越查越深,牽連地人越來越多,特別是天理教。因此微臣是分兩條線去查。一條是明線,也就是與薛大人這條線,一條線是暗線。也就是請求楊將軍的幫助。」 聽到這裡楊文廣一欠身,說:「這是下官應當做的。」 石堅又說道:「事情的突破是微臣從西京回來時取得的,那時微臣除了知道黨項人參與了此事外,還有遼人,這個不難處理,結果讓微臣用排除法找出這兩個,並且通過這兩人找出耶律季軍。這件事你們都知道。第三撥就是雷允恭指使的,就如呂大人剛才所說,也許認為本官行事太過凶險。如果當時將雷允恭拿下。通過刑訊等手段。未必不能將他口供逼出。當然也許不會有昨天發生地大案,但也許比昨天事情還要糟糕。因為當時微臣就察覺到這個天理教。以丁謂的手段也只查到了他們有一個天龍八部。都不知道有菩薩部,人間部和鬼道部。」 「丁謂也知道此事?為何他不稟報哀家?」劉娥聽了氣得牙直咬。 石堅心想他沒有稟報你的事多著呢。可他答道:「他這個人好大喜功,之所以收回藥玉和堅粉的產業也是因為這樣能將國庫的收入增加。他也曾派人調查這個組織,可都是有去無回,在這種情況下他怕其他人恥笑,也就停止了調查。」 趙禎好奇地問:「那麼你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石堅說道:「聖上還記得微臣曾出過幾副對聯,那個對出其中一副的夏龍圖夏大人吧?」 趙禎點點頭,說:「朕知道,他和丁謂關係很好。」 石堅說道:「不錯,這也是他背叛丁謂的原因,夏竦跟在丁謂後面好幾年,可丁謂看到心智過人,一直採取了防範的態度,所以那天他來到我府中,找我談判,說協助微臣揭穿丁謂和雷允恭地面目,本官也答應他事成之後讓進入書樞或者三司。」 「哦,石侍郎,這樣恐怕不妥吧,」劉娥說道。 石堅一笑,答道:「微臣知道,朝中大臣,特別是書樞三司六部關係到民生民計。所以用人一定要小心。」 說道這裡,他轉向趙禎說道:「聖上,你還記得微臣說過一句話吧。」 趙禎也是臉上洋溢著笑意。他現在正想起石堅第一次進皇宮,他刁難石堅的情形,轉眼間兩人都長成了大人。特別是石堅在這次指揮中已經顯現大將風範,將朝中奸邪基本清掃一空,那個讓他看得十分不順眼的丁謂,母后都不得不下命令處死。他說道:「朕自然記得。石侍郎曾說過,君子有君子地用法,小人也有小人的用法。只要朝中重職不讓小人把持,其實這些小人還是有才華的。就比如這位夏大人,石侍郎意思他品德不行,但這個人還是有才華的,可以讓他進入書樞三司六部,但不可以讓他擔任重要的職務。」 石堅微笑,說:「皇上聖明。微臣正是此意。」 這時候呂夷簡也在旁邊說道:「啟稟太后,這個夏竦臣也是見過,對於他的品德臣不太清楚。可臣和他交談過幾次,發現他地確很有才智。」 劉娥聽了一笑,說:「既然你們都這樣說,哀家就讓他擔任禮部郎中,試用一段時間吧。」 石堅道了聲謝,他知道這個夏竦就是沒有他的推薦,也會如錐脫囊而出。他現在只不過點醒一下趙禎,這個人是小人,以後用這個人得注意一點。他又說道:「其實他也該當此職。這次他不僅是向微臣透露了丁謂種種不法之事,也透露了山陵有可能會出水。」 說到這裡他轉向了呂夷簡,說道:「也許呂大人又要對本官彈劾,臣既然早知道山陵會出水,卻沒有向太后稟報,首先本官就犯了姑息養奸的罪名。」 一句話將呂夷簡說得臉紅了起來,這次他立下大功,可以說是這個少年對他地信任,否則他完全可以讓其他人來維持京城的治安。可是他卻為了得到劉娥的信任,對石堅倒打了一耙。 石堅又說:「其實這和剛才微臣所說地沒有立即捉拿雷允恭道理一模一樣,這是因為宮中除了雷允恭一黨,還有那個天理教。微臣若是對雷允恭下手,是怕會驚動這些天理教徒,他們對太后與聖上暴起發難。當然除非將宮中所有的宮人都換了,可這樣行嗎?」 眾人皆無語,要知道皇中大小嬪妃、太監與宮女,少也有幾千人。多則達上幾萬人。將這些人全部換掉,那在歷史上根本沒有發生過。況且其中還有許多人對先帝都有過莫大的功勞,就是太后也不敢這樣做。 石堅說:「因此微臣沒有馬上對雷允恭動手,也沒有將山陵的事稟報太后。雖然這樣以後將有大臣言官在此做文章,但微臣本心可作明月,何懼何憂?」 說到這裡他哂然一笑,在這笑容裡劉娥和呂夷簡都感到羞赧。 石堅說:「當然先帝對微臣可以優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微臣也一直沒有忘記先帝。」 說到這裡,他從懷裡掏出了幾張圖紙,這是石堅按照前世中山陵樣式畫出的。劉娥立即被上面圖紙上地肅穆大氣,簡樸莊嚴吸引住了。特別這個山陵不是以奢侈取勝,而在簡潔中透出磅然大氣,這更符號了她的心性。 不要說劉娥,就是呂夷簡和元儼看了這個圖紙也被圖紙上的山陵樣子傾倒,呂夷簡和石堅打地交道還比較少,不過此時看到這個山陵形狀,也深為折服。 石堅說道:「這是微臣畫的草圖,太后可著大臣參考。另外可以叫曾樂正指導使用宋雷,可以加快建造的速度,不至於誤了先帝下葬地日期。」 太娥還沉浸於這個山陵的壯大之中,沒有清醒,她沒有聽到石堅這句話的話外之音,為什麼要讓曾公亮指導使用火藥?她應了一聲。不過她不知道石堅畫了這幾張草圖只花了一個時辰,她還以為石堅為了設計這個山陵花費無數地心血,不要說她,就是趙禎和眾人都是這樣認為。從這一點他們也認為石堅那可是真正尊敬真宗,劉娥也不生氣了。 石堅又說道:「但是當時微臣心裡很著急,如果不在雷允恭建造山陵找出這個天理教地主謀,那麼事情將會變得很嚴重。不過事情在新春開始有了轉機。首先是楊將軍的手下幫微臣找到了指使那個草包將軍地道士。」 這時候楊文廣在旁邊說道:「下官哪裡敢居這樣的功勞,這完全是石大人的神機妙算。當時石大人用那種排除法畫出了那個道士地畫像,並且叫下官吩咐手下在京城一帶的道宮搜尋。當時下官問石大人的原因,石大人告訴下官此人受最後一撥人地指使,而這一撥人的主謀就在深宮裡。並且拿出了這麼大一筆錢,說明他和這道士一定很熟。石大人叫下官試想一下,能讓宮裡的公公很熟悉,那麼他只有在京城一帶。只是這個道士大概知道自己有可有被官方搜找,深居簡出,下官廢了很多時間才在四賢宮找出。不過當時石大人又叫下官只是派人暗中訂住這個四賢宮。於是下官又發現那個劉德妙,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人與這個宮裡道士聯繫,才知道這就是那個天理教的一個窟穴。」 石堅又說道:「這只是其一,其二薛大人也知道了。」 薛奎也謂然一歎,說:「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些人可謂是神秘之極,但是還是讓石大人找出最大的破綻。那就是這些刺客地祖先全部都是李唐與我朝戰死的將士後代。那天下官也沒有想起,後來經過石大人提醒,也最終醒悟。這個組織所有的目標都直指朝廷。想破壞朝廷安定的局面。下官也和石大人分析過,他們這樣做原因只有兩條。一是皇族的人。」 說到這裡他一帶而過,不過眾人都知道他的意思。是皇族某一個人想取仁宗而代之。他繼續往下說去:「二是被我太祖太宗所滅的偽朝小國,他們的後人不甘心,現在想要再次謀逆。可是我順著這兩條路線查下去,並無一點收穫。直到石大人指出後,下官才找來所有李氏、孟氏、錢氏、劉氏與周氏的家族地存案。」 他所說地李氏就是指南唐李氏、西蜀孟氏、吳越錢氏、南漢與北漢劉氏以及湖南周氏。宋朝統一天下後,為表仁政,對這些國家的國君或者後人並沒有擊殺,反而圈養在京城,每年拿出大筆地金錢供養他們。還給了他們官職,對他們後人也封官加爵。其中錢氏最早投靠趙家,還幫助趙匡胤打敗江南李煜,因此宋朝對錢氏最為優厚。這也是宋朝建立百家姓錢排在第二位的原因。現在錢惟演就是錢氏的後人,還與太后結成了某種意義上的親戚關係。當然事關到皇位,就連親兄弟也要懷疑,況且錢氏。薛奎這樣說劉娥也不生氣。 薛奎又說道:「本來下官以為李煜後人已經絕滅,一直對中宗李的兒子與他的弟弟他景遂的後人中查尋,可是卻沒有發現絲毫馬跡。直到石大人的提醒。下官這才又拾起卷宗,終於發現了一件鮮為人知的事情。」 南唐王朝皇帝中主李在烈祖李靈位前發過誓言「兄終弟及」,即把皇位傳給其弟景遂,但因為李煜地哥哥弘翼即李的長子當時立下了戰功,就立弘翼為太子了,「兄終弟及」的事就多年未提。但是李煜的哥哥弘翼與其父李的性格是有天壤之別的,弘翼為人果斷剛毅,權力慾極強,所以讓正在當皇帝的李不滿意。李便又想起兄終弟及的事情。李弘翼擔心父親遵照誓言將皇位傳給叔父。便秘密的將自己地叔父景遂殺害了,儘管如此李弘冀還是沒能當上皇帝。可一門心思想做皇帝的他居然在叔父死了之後沒幾月也跟著去了。這個李煜精書法。善繪畫,通音律,詩文造詣更是非凡,特別是在詞上,可以說宋詞的崛起他功不可沒。而且他長相豐額駢齒,一目重瞳。可以說是一個超級美男子,某種意義他十分接近石堅。因為害怕李弘翼猜疑,他只是以讀書為樂,特別是他國亡後軟禁生活,使他的詞作淒涼悲壯,意境深遠。像《相見歡》、《虞美人》等詞詞意之幽美,影響之深遠,某種程度不亞於蘇辛李張等人。可是他做皇帝完全是一個錯誤,甚至連準備也沒有做好,面對宋朝的強勢,他連忙稱臣,自稱為國主。但是趙匡胤讓他去開封他又稱病不去,於是讓曹彬滅了南唐。後來他寫下《虞美人》。惹火了宋太宗,被宋太宗用牽機毒藥殺之。他還有兩個兒子,李仲寓、李仲宣。李仲宣幾歲時在皇宮裡被一隻貓嚇死,大兒子李仲寓也在三十幾歲時就死了。因為李煜性寬恕,好生戒殺,在江南民間地位很高。自李仲寓死後,李煜等於斷絕了後代,江南百姓聞之全部痛哭。其實真要說起來,連他大兒子死因都有些可疑。 聽他說到這裡,石堅對趙禎說道:「聖上,這也是微臣所說詩詞僅是小道,供人娛樂而,單論在文學上造詣,後主只在微臣之上。並不在微臣之下。但是作為皇帝,如何使國家變得強大富裕,不可侵侮。這才是皇帝的本職。」 他這說的可是心理話,他不認為自己文學上才華能超過李煜,可眾人都認為他這是在謙虛。一個人寫下《紅樓夢》與《資治通鑒》,還有那麼多波瀾壯闊的詞作,就是李太白在世,也不敢與之比肩。 當然石堅不能說宋朝後面還有一個皇帝趙佶完全可以與李煜比肩,不過後面這句話使劉娥與趙禎全部動容,趙禎站了起來,施了一禮道:「受教。」 同時呂夷簡也在心裡面天人交戰。每次與石堅相遇,都被他博大的情操折服,一方面是高官在等著他,一方面為讓這少年地品德所欽佩,叫他不知何去何從。 薛奎又說道:「本官在卷宗裡發現了一件事。其實李後主並沒有絕後,他在江南時還與一個宮女養了一個女兒。因為怕小周後生氣,所以一直沒有公開,秘密養在民間。」 眾人聽了一起動容,漸漸也明白了案件地真相。說起這個小周後。就不能不說她的姐姐周後。在史載裡,她能得到李煜地專情,是因為她性情賢慧,精通書史,善音律,尤工琵琶。李煜每作一詞,她必譜曲彈奏,可以說她成了李煜早期作詞的最大動力。然而在李煜二十八歲那年她生病死了,李煜還為她寫了一篇感人的文辭優美的《昭惠周後誄》。這篇文章從某種意義可以與曹植的《洛神賦》比美。後來他又娶了周後的妹妹為皇后。並將對周後滿腔感情寄托在小周後身上。當李煜死後,小周後也硬是悲傷鬱悶而死。 但是他與小周後結婚數年。並沒有一子,當薛奎說到李煜怕小周後生氣時,眾人先是動容,然後也會意地一笑。憑著李煜對小周後地感情,的確很有可能做出這件事。 薛奎又說:「同時李煜也感到此事對這宮女母女不是很公平,他留下了一大筆資產。後來這個女兒長大了,下嫁了江南的一個紳士子弟,兩人只養下了一個兒子。可當聽說了李仲寓死了的消息,這個女子將她的兒子改姓了李,叫李重承。因為這個李重承手十分地巧,還進入工部做了一個小官。後來在試制弓弩時受了傷,辭官返鄉。但是他利用自己的天賦以及在工部學來的知識,很快成為地方上一個大戶。在石大人提出新大陸時,他又果斷地將資產投入航海中。於是財富象雪滾球越滾越大。」 聽到這裡,眾人全部將目光看向石堅,石堅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薛奎又說道:「但是因為常年在海上漂泊,他身體本來就不好,於是生了病,沒有兩年時間就死了。可故事到這裡並沒有結束。這個李重承還養了兩個女兒,長得都十分地漂亮。但其中一個小一點的是他的婢女所生。他地正妻是當地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而且善妒,這也是他沒有其他子女的原因。於是這個婢女再次落得與他母親一樣地命運,被李重承打發了出去,後來這個婢女因病死亡,而這個小女兒卻不知所蹤。現在我們就說他的大女兒。」 聽到這裡,元儼歎了一口氣,臉上出現了無比的羞愧。不過他還是做了一個手勢,讓薛奎繼續說下去。 「這個大女兒叫李織,大概繼承了祖父的血統,她從小就聰明伶俐,多才多藝。同時也眼高絕頂,一直沒有嫁人。在她父親死後,她以一個姑娘家將家中大梁全部挑起,而且將整個產業打理得有條不紊。然後她因為京城裡也有產業,於前年進京。恰巧遇到了八王爺。以後大家都知道了,她就是英妃。」 雖然早有了準備,大家聽了還是大嘩。元儼更是跪在劉娥與趙禎面前,淚流滿面,說:「臣有罪。」 劉娥連忙將他扶起,說道:「王叔。你也不知道此事,何罪之有。」 元儼站了起來,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他似乎蒼老了幾十歲。可以想像,他一生精明過人,連英姿勃發的太宗都對他瓜目相看,可現在卻被一個青年女子玩弄於股掌之上,無論太后怪不怪他的失察或者是牽連之罪,這次的打擊也不是很好受。 這時候石堅接著薛奎的話說道:「接到薛大人這個消息。於是微臣派人對這個英妃進行了監視。」 說到這裡,他向元儼施了一個大禮,說:「因為她太精明了。所以我不敢向王爺打招呼,怕她發現蛛絲馬跡。還清王爺恕罪。」 元儼說道:「石侍郎何罪之有,如果不是石侍郎動察於先,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大事,本王如何有臉面見列祖列宗。」 說著又要向劉娥謝罪,看來他這次打擊是夠重了,就連舉止都有些失措。 劉娥連忙對他安扶了一番。其實在她心裡反而幸慶,現在她唯一忌憚地就是元儼,還好。看來他還是對自己尊重,對朝廷忠心,雖然這件事上他也有一些過錯,但相對前者而言,也不算什麼了。其次她也沒有膽量將元儼逼急了,這可不是大臣,而是真宗的親兄弟,只要他沒有犯下大錯,將他逼急了。學著太宗來個刀光斧影,那可不好玩。而且憑著他地威望還能夠做到。況且自己還與錢家聯姻,要元儼提防一個青年女子,這根本不可能。 石堅看到他們叔嫂之間表演了一場感情戲,他才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不和,那個危害甚至比丁謂還要猶烈。他又說道:「而且微臣還發現她常在宮中走動。說到這裡,還要感謝小楊公公。」 提起這個小楊公公,眾人都知道就是那個拚命幫真宗要石堅寫的字的小太監。 石堅又說:「於是微臣叫小楊公公暗中注視這個李織進宮與那些宮人交談。或者使過眼色。終於微臣知道了一些可能是天理教的名單。還悄悄提審了一個膽小的天理教的公公。這才得知這個教派地名字。並且得知她就是教主,而且因為她是李煜地後人。當年江南的一些餘孽後代才聽她的招喚。可是這一切僅憑這個公公的一面之言還嫌得證據不足。正好此時,微臣接到夏龍圖說有可能山陵出水的消息,這才逼得雷允恭慌亂,讓天理教乘機而入,將他們一網打盡。」 說到這裡,他長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與這個天理教鬥智鬥勇,而且還要提防丁謂與雷允恭,他感到很累。看到他坐在哪裡一臉倦容,劉娥更是感到對不起這個少年。這少年這段時間壓上了這麼大擔子,自己還在疑神疑鬼。 這時候英妃所在小樓火勢已經撲滅,他們得到消息說英妃與她陪嫁過來的兩個丫環全部葬身火海。 但是劉娥還是很高興,主謀伏誅,那怕是她自殺的,也是好事。沒有了主角,這些江南的餘孽沒有了效忠地對象,也就成不了大事了。 可石堅還是皺著眉頭,他叫楊文廣將那個對李織監視地幾個禁兵喊來,詢問了下,當得知他們看到李織從寺裡返回王府就沒有再對那個寺廟進行監視。他又再次向元儼詢問他昨天有沒有和李織接觸過。 元儼苦笑地答道:「當得知宮中發生叛亂時,本王問過蓉兒,她說也不知道此事。本王就開始對她產生懷疑,她昨天下午回來後說身體不舒服,也沒有下樓,本王生氣,也沒有去看她。」 石堅明白他地話音,本來這件案件他多次請教過趙蓉,可後面沒有通知她,元儼雖然以前不在意,可這樣還不從李織身份上聯想到其他,那才奇怪。 他又想起了李楠地話,悠然地望著遠方。說道:「微臣擔心地是燒死的不是她本人,這是微臣疏忽了。」 昨天他被劉娥的詰問,弄得心裡有些不舒服,後來又發生了紅鳶被撞,自己被「奸」,在這件事上馬虎了。不過按照他本來的目的。也是今天早上朝會上請劉娥親自出馬,對李織抓捕,這樣一來,可以消除劉娥對元儼的誤會。沒想到有可能造成一次重大的失誤。 劉娥想到這個女子地手段,也有些害怕,她問道:「石侍郎,你是說昨天進入王叔府中地李織有可能是冒充的?」 石堅默然,他說道:「憑著這個邪教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 這時王曾說道:「啟稟太后。現在我朝國家富裕。人民安定。唯一就怕那些專諸雞鳴狗盜之流直接危害太后與聖上的安全。只是以後對進入宮中的宮人進行仔細地甄別,宮中安定,這些人縱然再怎麼猖狂。也掀不起大浪。」 呂夷簡也是隨聲附和。這才使劉娥神情放鬆下來。經此一役,宮中所有不詭之人全部一網打盡,至少再也不會向以前那樣,即使睡覺也提心吊膽。 然而石堅皺起的眉頭卻始終沒有放下,雖然王曾說得也有道理,可他們真的掀不起來大浪嗎? 他向劉娥又說道:「雖然微臣有負太后所托,此案余尾有些不完美,可也算查破了此案。」 太娥含笑說道:「石侍郎,你不用太過苛刻。這次要不是你,無論是其他任何人,對這個案件,特別是這個邪教,可以說都束手無策。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哀家很滿意。」 從巧兒身死,再到宮中三命案,然後石堅與沙戒鬥法,查獲了平雲宮奸侮婦女案。再到他與趙蓉折柳,捉拿李重昭。然後又發生了襲擊欽差案,再到當街行刺朝廷命官案,靳家滿門被滅案,山陵案,宮中叛亂案。可以說石堅一路行來,都是在懸在兩個懸崖之間鋼絲上跳舞,有幾次可以說生命懸於一絲,其間他還要主持工部事務以及活字印刷和報紙。還有設計這個山陵。想到這裡。眾人不管懷著什麼樣的心態,都是唏噓不已。 石堅又說道:「不過微臣有一請求。還向太后啟稟。」 劉娥看到這少年這段時間,人已清瘦了不少,也是心中又產生了他剛進宮時那種憐愛。她柔和地說道:「石愛卿,你有什麼樣要求只管說,只要哀家能做到地,哀家一准答應。」 她說出這話,可以說是一個天大的獎賞,憑現在劉娥的權利,她可以做到的簡直是太多了。眾人不由地望向石堅,眼裡閃著艷羨的光芒。本來早上還以為石堅也要失勢了,可現在看來石堅在劉娥心目中地地位並沒有降低。 石堅卻說道:「微臣孝期並沒有滿,因為先帝病危,得蒙先帝厚愛,這才破戒重至京城。現在大局已定,微臣也要重返和州替祖母守孝了。」 這次眾人全部宣嘩起來,紛紛阻止。連劉娥也說道:「那怎麼可以,現在朝中出現了這樣的大事,正需要你替哀家幫忙打理。況且還有先帝的囑咐,反正你也破戒了,不如留下。」 聽到她最後一句,所有大臣都在腦門上冒黑線,反正也破戒了,這叫什麼話? 石堅說道:「太后莫慌,且聽微臣一言。微臣早就說過,單論才華本領,就是千萬鬚眉男兒也不及太后本領。微臣相信在太后與聖上地治理下,我朝將會出現一個繁榮無比地王朝。其實現在大事已定,臣在與不在已經不重要了。其次還有一條最重要地。那就是結黨。雖然臣身負先帝與太后及聖上重恩,決沒有結黨的心。可朝中百官看到臣在太后心目中地地位,肯定有一些臣子想辦法依附。或者臣依然潔身自好,但因為臣的地位,以及恰巧將這個重案破獲,臣在朝堂上發言,也沒有大臣質疑,這就會成為一言堂,或者說與結黨無異。因此現在微臣一是要守孝,二也是讓太后重整朝堂。太后,微臣在這裡還有一言,允許朝堂有不同的聲音,不能成為一言堂,以防不臣之子生起野心。但決不能出現黨派之爭。那麼朝議分裂,政策不能得到連貫統一,這也為禍不小。」 說到這裡,他大有深意地看了呂夷簡一眼。 然後他又說:「至於國內,雖還有天理孽教餘孽存在,但微臣也認為他們自宮中勢力全部撥除後,危害也不大了。只是西北,太后要多加小心。一定要修一條寬敝的堅粉路到西北,以防不測,國家能迅速調兵調運糧草。」 然後他又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這是一個筒壯事物。他說道:「這是微臣與學生高兢共同研製的望遠鏡,它在軍事上有很大地用途。」 說著他將望著鏡遞到劉娥手中,教導她用法,劉娥拿起來望遠處一看,差點大叫起來。原來她竟清楚地看到很遠外皇宮上的景象。她立即將它交與曹瑋之手。所有大臣試過之後,就連對軍事一竅不通的人都知道它在軍事上的用處,有了它可以洞察先機,比敵人更先一步瞭解對手的動向。須知,就是這個先機,有時候可以完全決定戰爭的勝負。 石堅又說道:「這個東西製造原理簡單,現在只有五個工匠參與,微臣已經與他們簽定了特級保密條例。但一定要提防黨項人剽竊這個技術。」 在石堅印象中西夏除了凶悍,技術應當很落後,來到這時代後才發現其實不是那麼回事。黨項由於生存環境嚴酷,戰事頻繁,在兵器製造上很下了功夫,其水平與宋遼相比也算是先進的,在冶鐵水平上要不是石堅出了高爐和轉爐,鍛造水平更在其上。像騎戰厲器西夏帕鉺錘,還有宋人夢寐以求都想得到的天下第一劍夏州劍。但是西夏的統治者依然不滿足,還經常剽竊宋人地技術,然後改良。石堅還不知道,成吉思汗的死因就是中了西夏從宋朝偷盜過來改良的瓷蒺藜,而從馬上摔下來受傷,最後不治身亡的。這還是它地域狹小,資源貧困,否則對宋朝的危脅還要大。 自從石堅的高爐煉鋼出現後,就捉拿過幾起黨項人密探試圖盜竅的事件。這幸好石堅事先說了技術保密的重要性,以及真宗看到玻璃所取得的利潤,加強了重視,甚至到了矯枉過正地地步,這才使他們沒有得承。 不過想到了西夏這個國家,石堅竟不住想到那個在東方地島國,一樣的堅韌,一樣地殘暴。他的眼睛望著遠方西邊的天際,低聲歎道:「路漫漫兮,其修遠兮。」 看到這少年眉頭緊鎖,憂國憂民的神情,劉娥更加為自己對他產生猜疑之心感到慚愧不安。 這一捲到此結束,下面進入第四卷。關於重發的一章,有少數大大訂閱了,我和我的責編說過此事,並採取他的方法,下周傳一章公眾版,彌補大大們的損失。 幽幽書猛 uUtxT。CoM 銓汶字阪閱讀 正文 第四卷 大漠孤煙 第一百八十三章 孤城(上) 字數:7902 太陽升了起來,空中還瀰漫著一層淡淡的晨曦,如同一根根白色的絲帶在房屋街角上飄蕩。 可是延州城還是安靜一片。如果這時候石堅來到了延州一定會感概滄海桑田,世事變幻。這時候的延州遠不像那個他前世的黃土高原上的延安,到處都是沙土,種植莊稼很困難。此時的延州還處在黃金時候,城外洛河、延河等黃河支流養活了這一方水土上幾十萬人。城外種著各種各樣的莊稼,其中有棉花、玉米、花生、紅薯。特別是石堅叫海客帶回來的雜糧更適宜在這塊土地上成長,當然還有當地的特產小米。 從城頭上望去,棉花已經開花,黃色的、白色的、紅色的花朵,在這個清晨,就如同繁星在綠葉中閃爍。玉米和小米更是如同一個個士兵昂首挺立,默默地立在這晨風中,似乎在等待長官檢閱。但是這一天似乎不一樣了。其實這時候延州很是繁華,特別是李德明採取與宋朝和平共處的政策,但他又急需要宋朝的物品,不但在明處採購,也在暗處走私,作為邊境的大城,延州很熱鬧。如果在往常,這時候進城的人都擠不動了。 但今天很安靜,安靜到完全可以用鴉雀無聲來形容。整個延州城就像死城一樣。城頭上的士兵也有些不安,他們全看著大朱牙內,小朱牙內。大朱牙內和小朱牙內就是指朱歷和朱恥,他們因為在半年前京城平叛時立下了戰功,被聖上封為輕車都尉明威將軍和上騎都尉定遠將軍,爵也是伯子,擠身於朝中貴族之列。不過沒有人不服氣,自從他們以判延州牙內指揮使和副指揮使的身份來到延州,都是身先士卒,連鍛練也是帶頭的,而且他們除了話少外,從來都不講究架子。對等下屬都很好。以至有人想試試他們有沒有傳說中的武力值,可最後的下場都很慘,而且因為此事使大朱牙內似乎找到了靈感,他說:「石大人曾經說過,訓練不但要訓練動作,而且也要演列實戰打法。我始終沒有弄懂。現在本官終於明白了。」 於是每天基礎訓練後,他還讓士兵們對打,打贏了有獎,在伙食裡加葷。打輸了有罰,多訓練一個時辰。這叫這些士兵叫苦不迭。不過幾個月下來,這些士兵明顯感到自己的武藝有了長進。當然他們還不能和小牙內相比,特別他近乎百發百中的神射技術。 他們現在看著大小牙內,馬上大敵就要臨近。面對著數量多了二十倍的黨項敵人,他們心中多少有些害怕。可是他們看到這一老小一小站在哪裡。就如同一個冰人,臉上肅穆一片。這時候朱歷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他對這些士兵喊道:「你們怕不怕?」 「不怕!」這些士兵全都答道。 可是朱歷還是聽出了他們話音裡打著顫兒。這使他想起了二十多年靈州的那一幕。那時裴大人也是這麼對他說地。可與那時情形又是不同,他們的身後將會有更多的援軍到來。 他說道:「那老子告訴你們,當年老子跟在裴大人手下時,兵力也是懸殊了這麼多,但是裴大人帶著我們堅守那麼長時間,要不是那時候城裡面沒有糧食,朝中援兵沒有到來,那個李繼遷賊子根本不可能奪下靈州的。」 其實當年宋朝也出兵相救,可被李繼遷相阻。加上朝中決議難定,造成靈州最後失守。可是他總是提起當年靈州失守與裴濟無關。這讓言官彈劾過好幾次,說他對朝廷怨望。太娥聽了卻說:「你們認為一條對主人忠心的狗也有錯嗎?當年裴知府僅是知遇之恩就讓他永生難忘,為畫黨項人的山川地理伏敵國二十餘載,況且朝廷現在對他是如此優待。他只是一個粗人,說話兒不會像你們這樣轉著彎罷了。」 事實那晚之變主戰場在石堅這裡。可石堅玩了一個彈笑間,刀槍不入,再玩了一個彈笑間,灰飛煙滅。使得一班士兵沒有柘現出英武就結束了戰鬥。而只有另兩路,朱歷和朱恥表現突出,讓劉娥記在心間。所以一下子讓他們做了從四品和正五品地武官。現在因為西北危及岌,又調到延州來。 當然朝廷輿論工具報紙也將這件事大書特書。來表示什麼叫英雄。也更表示太后與聖上沒有看錯和用錯人。 朱歷又說:「現在只要我們堅守一段時間。援軍就會到來。那麼我們就會立下戰功。你們也可能就像老子一樣做個將 底下士兵全都哄笑起來。這讓在一旁眉目緊鎖地范雍聽著他這粗鄙地話。眉頭皺得更緊。 朝廷自從石堅回家守孝。劉娥又任用了一批新人。特別是呂夷簡這些大臣。他們和曹瑋這些人想法不同。認為朝廷剛經過動亂。不宜與黨項人交惡。於是將李重昭送回了夏州。這才使元昊集中在邊境地士兵撤回。但事實上證明這些人想法是錯誤地。元昊返回靈州後。又帶兵進攻吐蕃地廝政權。廝有眾數十萬。一直接受宋朝冊封。採取抗夏聯宋地政策。無昊帶著大軍在吐蕃境內折騰了三個月。取得了瓜州、沙州和肅州三個戰略要地。臨回頭還猛攻了蘭州諸羌部。並於凡州築城。 朝廷接到吐蕃地求救信後。十分震驚。這時候夏竦上了一書。奏了十策:西北邊境形勢。進呈十條建議: 一、教習強弩以為奇兵;二、羈縻屬羌以為藩籬;三、詔廝父子併力破賊;四、度地形險易遠近、砦柵多少、軍士勇怯。而增減屯兵;五、詔諸路互相應援;六、募土人為兵。州各一二千人。以代東兵;七、增置弓手、壯丁、獵戶以備城守;八、並邊小砦。毋積芻糧。賊攻急。則棄小砦入保大砦。以完兵力;九、關中民坐累若過誤者。許人入粟贖罪。銅一斤為粟五斗。以贍邊計;十、損並邊冗兵、冗官及減騎軍。以舒饋運。 劉娥知道夏竦人品奸詐,但這十條建議她卻認為言之鑿鑿,有利有理,多採用之。於是她忘記了石堅的話,此人不可大用,讓他做了涇州知州夏竦。成了西北兩個大佬。其二就是這個延州知州范雍。這二人不僅僅是文職,皆「加兼經略使、步騎軍都總管」,成了西北方面人、財、物、軍一把抓地兩大巨頭。 再說元昊得勝返回靈州後,向他父親稟奏要進攻宋朝。原先他就多次勸其父李德明不要向宋朝稱臣。李德明答說:「我們長久以來一直處於戰爭狀態,國耗民疲。而且,我們黨項人三十年能衣錦服綺,都是宋朝的恩賜呵,不可輕易辜負。」當然這是托辭,李德明也是懼怕宋朝國家大。怕打不過。真要像他所說,他就不會指使李重昭謀劃劉娥了。元昊大言:「衣皮毛,事蓄牧。乃我們蕃人的習俗。英雄在世,當圖王霸大業,何必介意綿綺細事!」 現在他挾大勝之功再說這番話就不同了。並且他還說道:「宋朝無人可懼,唯一所懼就是那個石不移。可因為他功高為劉娥所忌,被迫返回和州守孝。聽說他還在研發一種新式武器,如果宋朝再次重用此人,加上這種利器,我族將處於危險當中,甚至都有滅族地危險。」 李德明也知道石堅的事情。單論間諜而言,西夏的間諜最多,但他們大多數是為了竅取技術。現在無論是西夏還是遼人都想對石堅下手。可劉娥在王府那一番交談,已經為自己所行感到後悔。其實石堅回和州也不是外人所想像那樣,是劉娥疑心他。特別是石堅自己主動辭出回家,劉娥都恨不能向他認錯。但石堅再三堅持,還拿著守孝大義,使劉娥也沒有辦法。所以他這次回去,還讓他戴著參知政事的大帽子。以事優柔。當然論年齡,他可以說是宋朝歷史最年輕的副相。當然他隨行地護衛更盛於以往。加上王朝來投,又帶來了一些江湖異人做護院,和州還在宋朝腹地。西夏和遼國根本沒有辦法在上面做文章。 李德明聽出了元昊的話音,他是想乘石堅不在,將宋朝打怕了,以圖一勞永逸,叫以後宋朝不敢對西夏用兵。他感覺到似乎不妥,但元昊的話也有道理。最後在元昊立下軍令狀之後。他也同意了元昊的做法。 現在元昊沒有進攻涇州。而是進攻延州,並不是因為這個范雍怯懦。而是看中地正是州(今陝西富縣)、延州一帶通路暢闊,便於進攻。不過范雍人品不差,官聲很好,可確實在軍事欠缺謀略。他聽到風聲後,立即向朝廷要求增兵,可朝廷還認為西夏人剛打完回鶻,又打完吐蕃,根本沒有實力進攻延州,或者根本不敢招惹宋朝。現在朝中還在為是不是出兵討伐西夏在爭討,他這份表奏根本沒有引起朝廷重視,不報。 首先元昊猛攻延州外圍的李士彬所率各部軍事據點。李士彬當時是宋朝地金明都巡檢使,他本人就是黨項族酋長,掌有十八寨近十萬眾的彪悍羌兵,駐紮於延州北面的金明寨。對於這個黨項老敵手,元昊暗殺計、反間計、奇襲計等等全用個遍,一無所成。相持了近一個月,最後他用了「驕兵計」,西夏軍每逢李士彬交戰,沒打幾下就「潰退」,還高聲叫喚:「鐵壁相公(李士彬的「外號」)來了,我們趕快逃命吧。」如此一來,李士彬頗為自負。同時,元昊還派遣一批又一批黨項部落向李士彬「投降」,面對洶湧而來的黨項人,李士彬自己不好處理,就上報「上級」延州老夫子范雍,要求把這些黨項降人遷居到遠離西北邊境的南方安置。范雍沒有軍事計謀,反想「以夷制夷」,厚賞這些西夏降人,並讓李士彬把他們編入金明寨周圍的各個軍事據點。李士彬不好違背上級命令,只得照辦,等於宋朝地各個砦堡安置了為數眾多的「定時炸彈」。 同時更讓朝廷和范雍認為如今西夏是強弩之末,心有力而力不足。不過這次元昊地舉動震怒了劉娥,她命工部和三司加快了修建從開封到達延環的馬路(本來是堅粉路,後來在石堅堅持說蹩口的情況下,改了名字)。同時蓄備了更多地糧草,準備征討。記住,是準備。至於大軍在哪裡,還不知道。 然而這一天元昊諸軍突然發動攻擊。事先詐降的黨項人紛紛而起,金明寨等十餘個延州以外的宋朝軍士據點皆被西夏人佔領,李士彬父子也被擒殺。乘勝優勢,元昊大軍直至延州城下。 范雍肝膽俱裂,一面命人緊閉四城拒守,一面派人帶信急召當時屯守慶州(今甘肅慶陽)的延路副總管劉平和石元孫。 事後石堅感概。雖然與歷史上有所不同,但大勢相差無幾,只是這時候所有參與地主角年齡比歷史上小了一點歲數罷了。另外時間也從冬天改成了夏天。 元昊地速度很快,只是一天多時間,就將大隊帶到延州城下。 看到了西夏密密麻的隊伍,剛剛被朱歷激起地士氣很快就低落下去。可以說宋朝已經承平日久,最多也只經歷過一些小謀亂,這還是邊遠的蠻子在搗亂,很快就被撲滅。幾乎百分之九十九地士兵都沒有以過實戰地鍛練。這個純度可以趕上後世的純金比例。而這一年,黨項兵在元昊的帶領下,南征北戰。站在哪裡就有一股沖天的殺氣透出。而且此時延州城內留守的士兵不足一萬人。不但這些士兵,就是范雍看得也生了懼意。 黨項人來到城下,他們顯然沒有將這個城池上的宋兵放在眼裡,自顧自的安營紮寨。然後元昊派人到城下喊話,大意是你們現在是沒有辦法守住延州,現在投降還會給你們一條生路。有才能的我還能重用。事實元昊手下有一大批謀臣,其中漢人還不少,像張陟、張絳、楊廓、徐敏宗、張文顯。而且,教誘元昊以「大略」侵宋地主心骨也是兩個漢人:張元、吳昊。這兩個久試不第地讀書人。自恃胸中文韜武略,本來想投靠宋朝邊境獻計獻策立功名,一直不受重視。氣憤之餘,二人就連袂叛逃,亡入西夏。他們入西夏也頗有戲劇性,二人到達興慶(今銀川)後,天天在一家豪華酒館痛飲歡歌,又在雪白的粉壁上用筆墨大書「張文、吳昊來此飲酒」,被西夏「派出所」便衣發現。連夜抓起,直接押往元昊處。元昊知道此二人不是凡人,便親自審問,怒問二人怎敢犯我名諱。張、吳二生鮮衣華裘,皆一表人才,雖然人被捆成個粽子,兩張嘴仍舊伶牙俐齒:「你連自己姓什麼都不在乎,何必在乎名呢!」一句話正戮中其痛處:唐朝五代直到宋初,元昊一族姓「李」。而後至今。元昊一族姓「趙」,皆是中原王朝的「賜」姓。於是。親去繩索,好言相謝,三人頓時言語甚歡,張、吳二人成為他侵宋地最重要謀士。張元、吳昊二人雖是書生,卻熟知中國歷史和軍事戰略,他們力贊元昊進取關右之地,佔領關中,向中原腹地挺進。同時,與遼國聯合,讓契丹人在河北進襲宋朝,最終使宋朝兩面臨敵,「一身二疾,勢難支矣」。這些策略,皆是一劍封喉的毒招,無論哪一招成功,宋朝都會有亡國之憂。「莫道書生空議論,頭顱擲處血斑斑」,張、吳二人,也是中國知識分子中的一種異類。而宋朝也有不少黨項人,總之這段歷史遠不是民族糾紛那麼簡單,換而言之,這根本是李繼遷和他的後代還有張元吳昊這樣漢族敗類的野心。加上宋朝對少數民族採取岐視和壓迫地政策,同時內斂,才給了黨項人崛起地機會造成的。就是這樣,還有許多少數民族紛紛依附宋朝,其中還包括黨項人地本身。 看到黨項人猖狂地樣子,朱歷對朱恥說:「兒子,你眼睛好,有沒有本事也長長我宋人的威風?」 朱恥答了聲好,吩咐人將他重弓拿出。本來他力氣就很大,不然和楊文廣硬接了一招,都將楊文廣手也震得一麻,後來楊文廣還特地指導過他。後來城門一役,楊文廣看得歡喜,連家傳的一些武藝都悉心教給了他。現在的朱恥已和去年進京時的朱恥不一樣,早已非是昔日阿蒙。 他張開了弓,第一箭將那名在城下喊叫的黨項人射穿咽喉。第二箭竟將近一百多步外的黨項人的大旗的旗桿射斷。 看到了他這兩箭,城頭上宋軍全部叫好,一時為之士氣大振。 這使元昊惱羞成怒。他立即派人攻城。 這時候由於黨項人在兵器上一直下了苦功,他們地弓弩質量已經勝過了宋朝。這時候雖然他們在城下,但還是將箭弩全部射在延州城上。 朱歷可是參加過靈州保衛戰的,他早知道西夏兵器地厲害,這時他已經完全頂替嚇傻了的范雍,他大喝道:「盾牌手。在前,弓弩手在後。盾牌手保護好弓弩手,弓弩手,往下射!」 只是一會,雙方就有不少將士倒下,不過這時候朱歷卻發現了在人群中有一個少年,他的箭法似乎比自己兒子還在厲害。只是他額頭上刺著字,看來是一個發配到邊關的罪犯。這個少年長相還十分峻美,某些時候都能使他想起那個在京城中遇到了風華絕代的石家郎。只是一個飄逸,一個冷肅。於是他留心了一下,看到他每一箭出去。都有一個黨項人斃命。 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少年答道:「我叫狄青。」 如果石堅在這裡,他一定會大驚,這個和他這副身體同齡出生的少年,可是一個了不得地人物,他和包拯在民間被輿為宋朝地文武奎星。更是中國冷兵器時代地十大悍將。但朱歷沒有這種想法,他看到這個少年還想到自己當年的情形,在這個狄青地肩膀上拍了一下,說:「你箭法很好,從此後你就是我的親兵了。」狄青這時候還是一個少年。他代兄抵過,發配到延州沒有一個月,就因為武藝出眾,被范雍命了一個統治弓手的小小武官。如果能在這個朱將軍手下擔任親兵,那麼前途不可限量。當然這時候他也不可能想到自己以後會第一個身以武官的身份擔任宋朝宰相。他連忙道謝。 因為被西夏人強大的弓箭覆蓋,還是讓黨項人迅速進入城下,他們架起了雲梯。 這時候地延州還是一個大城,因為事先得知了元昊很有可能進攻延州,范雍也不是一點防範沒有。他也準備了不少守城的武器。不過這時候范老夫子不知道嚇躲到什麼地方了。朱歷再次下令,士兵將城頭上推積的滾木抬著往雲梯上砸去。 但因為黨項人地數量更多,攻擊面更廣,所以並不能將所有雲梯都砸斷。還是有人攻上了城頭。朱歷舉起了大刀,說道:「好兒郎,建功立業就在此時。」 話音未了,他一刀將這個攻上城頭的黨項人劈了下去。雖然有些害怕,但看到主將如此勇敢,這些士兵還在城頭進行了反抗。畢竟這不是在地面。攻上來的黨項人還不多。很快元昊第一輪進攻被他們扼殺。 隨後,元昊又發動了兩次進攻。但都是雷聲大,雨聲小,看到宋朝士兵勇敢,又再次撤退。 不過就是這樣,已經叫范雍嚇破了膽。他又再次催促劉石二人加快快速度。 太陽緩緩西落,看到黨項人還在城下悠然自得的吃飯,雖然這一戰也極為艱苦,可這些黨項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時連朱歷都有了一絲憂色。今天他站在城頭清楚地看到元昊只是試探性地發動了三次小進攻。就是這樣,今天也有近千士兵傷亡。現在黨項的士兵一邊在吃飯,還有的士兵在打鬧,可自己城頭上這些士兵都啞口無言,有的人還有些沮喪的表情。 他自己也在靈州呆過幾十年,清楚地知道西夏人的戰鬥力,現在也在宋朝呆了幾個月,相互比較,他是知道其中地懸殊。像這樣下去,他還能堅持幾天? 西邊的天空讓晚霞的餘輝映得滿天紅光,似乎象染上了一層血色。他面容冷酷地站在哪裡,可是他心中卻是憂心忡忡。 這時候他接到士兵的傳報,說東門有兩個少年要進城。自從元昊用了詐降計擊殺了李士彬父子,范雍就對延州加強了警戒,許出不許進。這時候黨項人只在西門紮營,其他三門都沒有留下兵力。 但是范雍也不敢帶領人逃跑,一是他逃跑後,元昊輕易地拿下延州,這正合了元昊的心意,范雍雖然能活命,但罪名可是不輕。二是天知道元昊有沒有用計,如果他故意放開三門,只要范雍帶人逃跑,他隨後掩殺,那麼失去了城池的防守,只有全軍覆沒的下場。 按理說這時候范雍不可能讓人進城的,為什麼要用士兵向他請示? 這個士兵又說道:「啟稟牙內,他們說是石大人府上的人。」 「石大人?那個石大人?」朱歷還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士兵一翻白眼,雖然朱歷在他們心目中地位極高,可與石堅比起來還差了一大截。他說道:「牙內,就是少師石大人,但是范大人不知道他們是真是假,其中一個少年說還認識你,所以請你去辨認一下。」 哦?朱歷先是一愣,然後大喜,要知道石堅那晚在皇宮勝得太離奇,現在聽到他派來了人,只有天大地好事。他小跑著來到了東門,一看,果然是兩個少年,其中一個少年,正是石堅的護衛崔滅狼,另一個少年他卻不認識。這個崔滅狼還在大叫:「你們昏了頭,我們是帶著咱家少爺的計策來的。你們不放我們進城,誤了大事,你們可是負責不起。」 另外一個少年看到這個崔滅狼的表演,站在哪裡嘻嘻地笑。 朱歷連忙道:「他們是石大人家中的人。快,快,請他們進來。」 要知道現在石堅雖然在和州,可是他的傳說越發地離奇,特別是他扳倒丁謂,除滅天理教和雷允恭,以及那一系列的神秘莫測的案件,可以說他就是神一樣地存在。有人甚至說《三國演義》裡地諸葛亮也沒有石堅本事大。朱歷是一個武人,不懂多少道理,他是親眼看到石堅神奇表演,更是對這些傳說信之不疑。 特別是聽到崔滅狼在叫帶了石大人的計策過來,他簡直在熱淚盈眶了。 聽到他確認下來,城門上所有地士兵全都歡呼起來,敢情他們也抱著和朱歷一樣的心思。 優憂書萌 uutXT.COm 詮紋字板粵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孤城(中) 字數:6993 這兩個少年一個正是比石堅還小了一歲的崔滅狼,一個是和石堅同齡的丁圃的小兒子丁杪。 本來石堅對西夏立國後四大戰役可以說都能倒痛如流,可是現在歷史來了一個翻天覆地的大變臉,讓他不敢確定了。先是殺害宮女巧兒的兇手被抓回京城,經審理確定是耶律季軍主使的。於是劉娥派史方前去詰問遼聖宗。 對於這件事遼聖宗還真不知道。這時候的遼聖宗和早年的遼聖宗不同,早年聖宗大破宋軍,屢屢教宋朝束手無策。就是澶淵之盟也是很風光的收場。並且繼續對北方的各個民族以及高麗用兵都有斬獲。可是到了晚年他開始信仰佛教,逐漸開始昏庸。前兩年還有茶、陀大敗,只因為元昊提前了若干年拿下了甘州,否則他後面還有一個甘州之敗。事實在歷史上他給他兒子也是留下一個日漸衰落的王朝。 現在因為石堅的出現,導致了宋朝日見富裕。雖然遼國上下都恥笑宋人好大喜功,竟將數萬里之外的海外之地劃為己有,可到現在連一個官員都無法派去統理。但是隨著蒸汽船的出現,這種笑話漸漸變成了可能。而且因為海客從這幾個大陸上帶來的物產,大宋雖然朝堂上還有些黑暗,但經濟收入卻在年年翻翻。有許多清明的大臣都感到了一種壓力。 當遼聖宗將耶律季軍抓起來後,問他有沒有此事。耶律季軍很光棍,他說是他做的。可不這樣,要不了幾年遼國將仰於宋朝鼻息之下,再過若干年遼國不要說幽雲等州,就是連本土也保不了。他策劃了此事已經有兩年了,這次主動要求到宋朝作為弔唁使也是為了將此事發難,只是可恨石堅突然回朝,使得他計劃功敗垂成。他還說道宋人之禍不在宋朝朝廷,而在和州那個少年身上。當年瑤慧郡主不該潛入那個少年身邊一年多時間。竟然對他無動於衷,將會給遼國留下一個大害。 總之他不但沒有認錯,反而處處詰問遼聖宗,使遼聖宗啞口無言。遼聖宗氣極之下,宣佈將他處斬。史方得知這個消息,也感到滿意了。相比於黨項人硬是出兵逼著朝廷將李重昭交出,他能得到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不錯的了。於是他返回宋朝。可是遼國內因為這件事變得動盪不安起來。 這個耶律季軍本來就是遼聖宗皇侄,他的妻子還是出自於尊貴的蕭家。於是朝中大臣紛紛進諫。這使得遼聖宗更加惱火,他在朝堂上一拂袖子說:「難道你們都想反了嗎?」 這才使大臣們都不敢說話了,可是他說的時候無心,但在某些人耳中就聽了有意。三月,以左丞相張儉為武定軍節度使、同政事門下平章事,鄭弘節臨潢少尹,劉慎行遼興軍節度使。武定軍節度使蕭匹敵契丹行宮都部署,樞密副使楊又玄吏部尚書、三知政事兼樞密使。駕臨長春河魚兒濼。於是有些大臣乘著他不在上京時候謀反,並且派了一支騎兵襲擊遼聖宗。這次謀亂的規模也不算很大。很快就被鄭弘節等人撲滅。但是這支騎軍卻給遼聖宗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其中一個勇賁一下子將遼聖宗擊斃。得到這個消息,尚書耶律宗隱以及耶律燾蓉的哥哥耶律宗政立即帶人將這支叛軍全部奸滅,並且處死了所有參與謀亂地大臣,然後扶持聖宗的長子耶律宗真即位,這也就是歷史上的興宗皇帝。 得到這個消息,宋朝上下全部為之一愕。這些人沒有使宋朝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可卻使遼國來了一個大地震。對於這個遼聖宗,宋朝上下其實恨得牙齒直咬。可不能不承認他很有本事。他在位幾十年,理冤滯。舉才行,察貪殘,抑奢僭,錄死事之子孫,振諸部之貧乏,責迎合不忠之罪,卻高麗女樂之歸,而且還精通書畫,可以說是一個罕見的文治武功齊全的明君。現在他死了。可以說對宋朝少了一個大大地禍害。這個情形,就如同遼國以及西夏人忌憚小石一樣。不過偷偷樂歸偷偷樂,但面子上還要過得去。 劉娥還派了重臣呂夷簡和魯宗道前去弔唁。 只是石堅接到這個消息,差點將手上的飯碗都丟了出去。現在看起來歷史還在順利的地發展,仁宗也改號為天聖。當初丁謂搞下寇准,錢惟演出的力氣最大,後來丁謂得禍,在劉娥決定處死丁謂時,他還上竄下跳。終於把丁謂的幾個兒子全部搞到兩灣大陸。馮拯惡其為人。進諫道:「錢以妹妻劉美,實太后姻家。不可與政。」 劉娥有些不高興。想拿石堅來比較。可想到石堅現在一沒有與趙堇成婚。二論功勞錢惟演做了一輩子官也沒有石堅這短短數年間做得多;三石堅現在回到和州也間接與她所逼有關。終於沒有開口。罷錢惟演為保大節度使。知河陽。 召李維、晏殊、孫、宋綬、陳堯佐修《真宗實錄》。本來修注這本書石堅是最適合地。而且論感情石堅對真宗地感情也最深。可劉娥心中有愧。想想還是作罷。 再召孫、馮元、李維和晏殊為帝侍講。這幾個人都在大儒。當初在定下這個名單時。劉娥還是第一個想到了石堅。到這時候她也在苦笑。其實連現在她也明白。這少年只想做一點實事。自己防什麼防。於是她想到這少年推薦過地幾個人。進張知白為樞密副史。蔡齊也得到重用。並且終於將小范同志調入京城。 再以薛奎為權知開封府。他為政嚴敏。擊無所貸。人稱為「薛出油」。仁宗聽到後問他原因。他答道:「臣只知道擊拿奸佞。何避此聲名?」仁宗想到了連石堅辦理那麼大案件時。隱瞞了多少大臣。但一直對他信任。從此更加敬重薛奎。 這時候還發生了許多大事。寇准終於帶病進京。但是他病得很重。俗語說人將死也。其言也善。可用到劉娥身上。卻是看到寇准即將要死了。也想起了他地許多功勞。對他撫恤有加。在他臨死時。劉娥問他朝中何有可用。寇准答道:「非為己喜。非為己悲。以天下為己任。有幾人?」 劉娥默然不語。她知道寇准這句話第一指石堅。第二指范仲淹。過了半天她才說道:「可是哀家本來以為石愛卿性格柔和。但他犯起倔來。比愛卿你與范希文還要厲害。現在他掛著守孝地名份。哀家如何請。」 寇准知道宮中常說他是老倔,范仲淹是小倔,他還常以為得意。於是說道:「單論講情理。天下無人可比石家少年,可是他才華太高,所做事情太大。不要說太后與大臣們,就是他自己也是顧忌重重,怕招人忌。而且他性格淡疏,不喜榮辱,於是只好借口回鄉避去風頭。因此先帝才說不要諫他,後來怕壞了規矩,才改口的。」 雖然他遠貶了,後來回到京城,還是聽到一些內幕。劉娥想到真宗臨死前那些囑咐。真宗是有這想法。現在她才感到為什麼少年在先帝駕崩前哀號不止,這不單是感情,而是知遇之恩。她長歎道:「哀家錯了。」 寇准又說:「臣將死,不過有一言還是要說出來,我朝想要重現漢唐風光,非不得不用少年。老臣都認為只要朝廷對石不移不產生懷疑之心,都能使我朝遠勝漢唐。可惜老臣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不過太后就讓他守完孝吧。本來這少年性子疏輕,可為了與奸人相鬥,雖然他有力。可心卻憔悴。」 劉娥當然知道他所說的意思,那幾個月,其中地凶險,連她在皇宮裡也是膽戰心驚。以那少年的性子,自是不喜,不過不得不為之。特別是他在元儼府中,坐在椅子上卻是滿臉的倦容,那種憔悴的樣子到現在她還記得。她再次點頭。 寇准又說:「其實想那少年回朝不難,只要太后用朝中諸事召喚。比用什麼高官厚祿都管用。說到這裡。他再次用盡最後一口力氣說道:「我朝想好,只有召這石堅。不信你可以派探子問遼人和黨項人,他們最想我朝那個人死。」 然後閉上雙目,至死他對自家沒有一句囑咐,太后大悲。為之廢朝一日。同時李沆、王旦、李繼隆、寇准配享真宗廟庭。天下人聞聽此事,都大哭不止,寇准賢相之名已經深入人心,可他一生坎坷顛簸,流離失所,半生都用在跑路上,雖然死後終成正名,可天下人都為他感到惋惜。不過劉娥此舉卻為她在民間增添了不少印象分。 隨後馮拯再次病死。召王欽若為相。但是現在朝中官員已經非是往日,特別是在石堅有意無意之間,許多正直官員得到任用,這些人大多看不起他,對他的諫議多進行駁斥,叫他感到難堪。 但想對於這些大事件來說,頂多石堅為了寇准身死感到惋惜,而卻有一件小事引起了他地注意。蜀民因為錢重,私造券,稱為交子,圖便。薛田與張谷若議:「廢交子不用,留易非便,可以請官辦,禁民間私造。」於是從請,開始在四川置辦交子。 當然相比於這些事來,遼國叛亂,才真正狠狠地將石堅雷倒。雖然他不是專學歷史的,可也知道歷史上的聖宗還有好幾年好活。因此他對現在的歷史變得不自信起來。當得知元昊出兵延州之事,他也不敢冒然上書,讓朝廷立即出兵防止三川口之戰地悲劇發生。 當他接到朝廷的邸報,得到了元昊對李士彬父子進行騷擾,他才確定大事將要發生。只是因為朝廷不慎重,這份邸報到他手中已經過了好多天。 於是他讓崔滅狼和丁杪到延州獻策,另外派帝風月來信到朝廷叫朝廷加強戒備,並且立即調兵支援延州。同時他還有另一層用意,丁杪和崔滅狼都學了一身好本事,也讓他們到前線立下戰功,總比呆在自己身邊強。 現在崔滅狼和丁杪進了城,可受到了熱烈地歡迎。連這個剛直得近乎愚昧的范雍也不例外。他倒不是認為石堅真是天上星宿下凡,無所不能,他讀過許多書,對鬼神的態度是敬而不迷。但現在這兩個少年前來,說是帶著石堅的計謀而來,不管是真是假。這可是救命稻草。 丁杪還有些羞澀,崔滅狼可是跟在石堅身後什麼大人物都見過了。他嘻嘻哈哈地與各位長官打過招呼。然後看到朱歷身後兩個長相奇特的少年,至於另外一個勇士狄青因為長得太俊俏,讓他自動忽略。他笑嘻嘻地對朱恥說:「這位是朱小將軍吧,我聽我家少爺說你很勇敢,本領也好。不如這樣,吃過晚飯我們比劃一下。」 當然朱恥也聽說過崔滅狼的名聲。這不是崔滅狼做了多少大事,而是跟在石堅身後雞犬升天升天,現在石堅從小到大什麼事,身邊有什麼人,特別是崔滅狼賣藝葬師讓石堅收留下來,也是作為故事在民間流傳。而且也將崔滅狼的本事誇大了。 朱歷這個老愣頭青一聽,好啊,這不也叫實戰嗎?他說道:「還有這位少年郎如何稱呼?」 崔滅狼一聽立即介紹說:「他啊。叫丁杪,是我們府上老管家地小少爺,本事也不小。」 聽到他是丁圃的小兒子。連范雍也變得臉色鄭重起來。俗話說宰相門前三品官,這個丁圃跟在石堅身後忠心耿耿,雖然只是一個僕人,可誰敢把他當僕人看? 「好,吃過晚飯,你們和我兩個小崽子,還有這個狄壯士比較一下。」朱歷說道,不過他嘴也樂得合不攏。雖然現在局面很危險,可看到這些少年。也讓他生起長江前浪推後浪,而且一浪比一浪高地感覺。這讓他很高興。 不過崔滅看到狄青那個文秀的樣子,嘴不由撇了撇,在他心目中的英雄應當像這個朱恥長得豹眼粗眉,身材魁梧就像少爺寫地《三國》裡張三爺一樣,真不行像那個紅臉關公也行。 朱歷知道他的心情,才開始他看到狄青樣子,他也不相信。可後來他不但箭術好,當黨項人衝上城頭。他將頭髮一披,然後呼喝連連,手中一把大刀所向無靡,不但將黨項人震住了,連自己兩個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兒子也嚇倒了。 他說道:「崔小英雄,這位狄壯士可厲害著呢。今天他在城頭用箭射殺二十九名黨項人,親手格殺二十七名黨項人。要論格殺地數量,可以說是今天我朝士兵中地第一。連我兩個不成氣地兒子也不如。」 乖乖鼕鼕,合計五十六人。崔滅狼和丁杪馬上望著狄青的眼光就不一樣了。崔滅狼一把拉住他說:「狄壯士。不。狄小英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地偶像了。我決定了。以後就跟你混。」 狄青酷酷地說:「什麼叫偶像?」 崔滅狼抓抓頭說:「這是我們家少爺發明的新名詞,意思就是很祟拜地人。」 狄青又酷酷地說:「那你就錯了,你們家少爺才是我的偶像。」 「那當然,我們家少爺是什麼人。不過不要比他,受打擊啊。」崔滅狼長歎一聲,裝作無奈壯。引起大家哄笑。 這時候聽他們在胡扯八道,范雍可著急了,他問道:「這位崔英雄,那個石大人帶來的計策呢?」 崔滅狼從懷中掏出兩封書信,一封交與范雍,一封交與朱歷。 范雍連忙拆開,那個動作比朱歷還要利索。可是他打開書信一看卻呆了,原來石堅在信上寫出,這次李士彬必敗,然後元昊會帶領大隊攻找延州城。可元昊攻延州城是假,圍點打援是真。並且料到范雍一定會向慶州求援。石堅又指出求援可以,但不可讓他們急行軍,以防在路上遇伏,以疲勞之軀應對強敵。而且石堅還畫了一幅地圖,重點就標明了在三川口這個地方,元昊可能埋伏大軍。 范雍有點似信非信,他問道:「這封信是你家少爺什麼時候寫地?」 崔滅狼算了一下,說道:「都有近半個月了,寫好信後,少爺不惜利用職權動用了八百里加急的快馬。所以我們才能在這時間裡趕來。」 范雍一聽就呆了,這也太邪乎了。半個月前,元昊還在與李士彬玩假敗戰呢。再想想這個少年接到消息時,恐怕時間還早,這時候他就料到李士彬必敗?難道他還真成了諸葛亮不成?就是諸葛亮也是那個少年神話了,歷史諸葛亮也沒有這本事。 他將信將疑地問道:「可是黨項人大軍確實到了城下。」崔滅狼一聽他不相信。就急了,說:「我說你怎犯糊塗,他們現在是嚇嚇你們,逼你求援。然後再伏擊,只要將這一帶我朝軍隊全部奸滅,那他還不是想要怎麼玩就怎麼玩?現在他們是在城下。可是他們是人,是能動的,不能偷偷調走?」 這時候朱歷也在一旁說道:「范大人,下官也看到他們今天攻勢不烈。你要相信石大人。」 范雍對軍事一竅不通,不相信不行啊。不過他還在嘴裡念叨:「奇怪,他怎麼半個月就算到這一結果地?難道還真是天上星宿下凡?」 然後他又寫了一封信,叫劉石二人保持軍隊速度的同時還要保持體力,同時防止在三川口遇伏。 這時候朱歷也打開了石堅寫給他的信。看完後,他立即大喝一聲:「兒郎們。跟我到西城上。」竟然連飯也不吃了,更將讓這五個少年比試地事情忘記。 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跟著他來到西城的城頭。看到朱歷也沒有做什麼,只是用那個望遠鏡一直在看著黨項人的大營。 看到他們來了,朱歷向崔滅狼和丁杪問道:「怕不怕?」 崔滅狼撇了撇嘴說:「怕什麼!我跟少爺後面多少次出生入死,也沒有一個怕字。不過要是我們少爺在這裡,我才真正放心。以他地智慧,打這仗還不是玩著的。」 聽到他大炮直放,也沒有人反駁,和石堅比智慧,這城頭上還沒有一個人敢想過。 一會兒。晚飯也送來了。沒辦法,延州城的幾個大佬全在城頭看朱歷,朱歷卻在看黨項人地大營。士兵只好將晚飯送上城頭。 這時候朱歷又下了一道命令,讓所有士兵抓緊時間休息。范雍現在成了一個擺設,幸好老頭子愚是愚,但不頑固,也不生氣。他還以為讓士兵休息好養足精神,明天防止黨項人再次攻城。 很快進入了四更,朱歷還在城頭上抱著那個望遠鏡在看。這時候范老頭子都哈欠連連。有時候他都忍不住要打盹了。只是崔滅狼和丁杪才進入軍營,還十分地興奮,好奇地一會兒看看朱歷,一會兒在城頭上走動。 這也是一天最寂靜的時候,只有蟲兒在牆角啾啾地鳴叫,崔滅狼和丁杪也看到城下不遠處的黨項人大營很安靜,只是隱隱地看見幾個士兵在來回地走動。終於連他們也感覺到有些乏了。他們轉過頭來看著朱歷,可這時他們發現了朱歷那兇惡地相貌笑意越來越盛。他們知道朱歷不會無地放矢的,他這樣做肯定與少爺那封信有關。終於朱歷下令了。著所有士兵立即起床。悄悄將武器拿好,準備聽候命令。凡發出巨聲者。斬! 一會兒士兵集合好,朱歷說道:「好兒郎們,怕不怕?」 「不怕!」士兵答道。 至於是真地不怕還是假的不怕,只有天曉得。 朱歷說道:「那麼就跟老子來。」 說著他手拿著大刀命士兵打開城門,帶頭衝向黨項人的大營。 可憐范老夫子都在後面嚇傻了,兩個小腿直哆嗦。這幾千人本來就不及黨項人勇敢,現在衝向十幾萬黨項人地大營,還不是送死去了!最重要的是現在他還命令劉石二人將速度放慢,自己這延州城還要靠這幾千人防守。 憂浟書猛 UUTXT。CoM 全紋子阪月讀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孤城(下) 字數:6106 夜色清涼如水,月明星稀。 隨著朱歷最先衝出去的卻是五個少年。白天朱恥朱歷在擊殺黨項人時輸給了長相清秀的狄青,可是老大不願意。這時候狄青雖然還是少年,就已經表現出來他作為一個殺將的潛質。對於戰鬥他可是不再乎,相反還很興奮。 同樣丁杪現在長大了,可是知道石堅在他身上下了許多功夫,雖然現在他還是打不過崔滅狼,但也十分勇武。現在只想報答石大人。崔滅狼沒有上過戰場,可是一個老油條,跟在石堅身後已經見過幾次大場面,許多次是以寡勝眾,根本不怕。 他還和丁杪開著玩笑說:「丁杪,你還記得少爺寫的一首詞,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丁杪說道:「你殺敵人可以,但是可別吃人肉,喝人血。那是少爺的比喻,如果你真這樣做了,就別怪我不理你了。」 「嚇,你現在跟著你師父後面越來越無趣了,我不過是開過玩笑。你看小朱將軍,就喝過人血,都將一個城頭的叛黨嚇跑了。小朱將軍,人血什麼味道?」說著崔滅狼在朱恥肩膀上拍了一下。 「人血什麼味兒也沒有,只不過有點淡淡腥腥的,很難喝。」朱恥答道。 這回攤到崔滅狼睜大眼睛,他過了好半天才說:「那天在城頭上你還真喝下那個叛黨的血?」 「我那想喝,可它非往我嘴裡灌,我也沒有辦法。」 崔滅狼臉色開始難看起來,過了半天他才喘過氣,說:「你牛。」 然後遠遠地離開這超級猛人。狄青在一旁看著好笑,他都懷疑要不是在急行軍中,這個小崔同志會不會趴在路邊吐上幾口。看來這個小崔嘴呱呱地,也是一個葉公好龍的人物。 朱歷聽著好笑。不過看到這兩個少年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心想石大人家中出來地人就是不一樣。當然他也不知道。這幾個少年以後都成了名振一方地猛將。而且他們都幹過喝人血吃人肉地事。以至這幾人凶名讓敵人看到他們就嚇得雙腿發抖。 西夏人這次可是大意了。在他們心目中。宋朝士兵本來就十分懦弱。這次他們數量更是延州城地數十倍。他們做夢也沒有想起宋人居然有膽量前來偷營。這些看守營門地哨兵大多還在打瞌睡。這也是他們面對宋兵。如果面對更為凶狠地回鶻兵和吐蕃兵。他們可不敢這樣做。這也是造成後來宋朝取得了第一次大捷地關健原因所在。只是這次大捷迅速被隨後地大敗掩蓋住。 當第一個哨兵看到宋朝士兵地帶臨。他驚慌地吹響了號角時。朱歷已帶人到了很近地地方。隨著朱歷手一揮。無數只火箭射向了黨項人地大營。然後朱歷發出了一聲淒厲地號叫。捷步如飛。手起刀落。一個站在營門口前面地哨兵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他砍下了人頭。同時這個黨項人地鮮血也噴到他地臉上。但朱歷只是用手一抹。繼續衝向第二個士兵。 與此同時。狄青也跟著他用刀劈死了一個黨項士兵。朱恥看到了這次狄青又搶了他地前面。氣得也和他老子一樣。嗚咽在叫了一聲。成為第三個砍死黨項人地宋朝將士。 有了這三個人帶頭。也將宋朝士兵地士氣激了起來。其中崔滅狼更是跟在狄青後面。說道:「我說小白臉大哥。原來你真地很厲害呀。」 狄青氣得一翻白眼。心想你喊大哥就大哥。為什麼冒出一個小白臉。小白臉是我爹娘所賜。我想啊。 崔滅狼又說道:「小白臉大哥,你本事這麼好,能不能教小弟兩招。」 狄青聽到小白臉又來了。他快在暈了,得,就衝你喊我這小白臉,什麼招我也不會教給你。 崔滅狼用一個大鐵棍將一個撲來的黨項人士兵擊斃後,又說:「我說小白臉大哥,你都吭一聲,給我一個回話行麼?」狄青被他一聲聲小白臉氣得都快跳起來,他哇哇大叫,只有拿黨項人發洩。本來他身手就很好。這一發神經病,更是披靡無敵。崔滅狼看到他這本事,更是像一隻牛皮糖沾上來了。 總之,這一仗打完後,狄青差點讓小崔同志弄成了大腦不正常。本來他是一個罪犯,沒多少薪水,不過因為立下了大功,有了獎賜,他第一件事就是叫鐵匠打了一個銅製面具戴在臉上。歷史上他也戴著面具。也是因為他長相不惡。用這面具可以嚇唬敵人,成為有名的冷面將軍。但現在他提前若干年戴這面具卻是被崔滅狼折磨得走投無路才戴的。 相比於這三個少年。朱恨和丁杪要遜色一點,特別是丁杪第一次上戰場,還有點放不開。像狄青他們都擊斃了四五個敵人,他才和一個黨項人過了十幾招,將他用手上的兵器蓮花鏟將敵人殺死。但隨後心理才開始恢復正常,漸漸戰意才生了起來。 這六個人像一支堅銳不可抵擋地箭頭,幾乎沒有一個西夏人能抵檔得住,這更使宋兵找回了信心。這時西夏兵本來因為三更天時調動部隊,就沒有睡好,此時全進入了夢鄉,這次宋兵突然襲擊,根本沒有人預料得到。現在讓宋兵首先將大營燒著了,然後聽到到處都有廝殺聲。他們慌裡慌張爬起來,有的連盔甲都沒有穿好,宋兵就殺到了眼前。他們看到到處有火光,到處有宋兵。並且因為沒有一個統一的組織,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即使他們再勇敢,也逃不了潰敗地命運。 當第一個士兵感覺不對時開始逃跑,越來越多的西夏士兵開始向西邊逃跑,有的連兵器都沒有帶。如果單論對黨項人的仇恨,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人有朱歷深。一是因為裴濟的死,二也是作為一個假冒的吐蕃人,這些年也沒少受黨項人的欺侮。他又帶著士兵一直追殺了三個多時辰,直追到四十里路開外,因為怕元昊大軍返回,才停住腳步。 這一役。共奸滅西夏士兵近六千人,俘獲三千多俘虜。繳獲器械無數。只是因為所有戰馬都讓元昊帶走,只得到幾匹留下來作為報信用的戰馬。 可憐范老夫子看到這樣的戰果,還如同在雲裡霧裡,不住地揉著眼睛,一副不相信地樣子。 朱歷這才將石堅寫的字遞給他看。范雍看到上面只是簡單地寫道:敵破李後。必至延州城下,虛張聲勢攻打延州,後引我援兵至。則夜調大軍前去三川伏擊,此乃反襲之機。敵料算我軍懼縮於城,不知我軍敢出城襲擊而,其一也。錯過此機,三川口戰起,敵算我方已知延州城下空營,必小心防守。此時進攻。反遭敗績,其二也。我軍久無戰事,軍力不足。士氣不如,此一戰張其銳氣,其三也。朱將軍切記,無此戰,三川口大敗,我軍士氣越落,延州城岌岌可危乎。 范雍看完後,臉上又焦急起來。要知道一旦劉石二人大敗,延州城將會成為一個孤城。就像當年靈州一樣,而且因為這一仗,元昊更加生氣,延州還是處在極其危險的處境中。 范雍現在也開始和那些民間老百姓一樣,要對石堅產生膜拜了。要知道十幾天前他還遠在和州就如同看到今天這情形一樣,算到昨晚西夏人定下來不會防備,偷襲就會成功。他立即派人通知劉石二人,大軍行到三川口一定要小心。同時拉住崔滅狼的手,一臉地諂媚。說道:「你家大人有沒有告訴你什麼計謀,可以將延州城防守好?」 這種笑容要是出現在夏竦臉上,人們還不以為意,可出現在這個一本正經的老夫子臉上,連酷酷的狄青也起了一臉雞皮疙瘩。 崔滅狼也受不了啊,可是現在自己手被這個老夫子拉住,還不能無禮地將他手拿走。他強忍住嘔吐,努力使自己不看他地臉,說道:「我說范大人。你還真當我們家少爺是神啊。在和州手一揮。黨項人就彈笑間,灰飛煙滅。」 眾人一起大笑。石堅在宮中與雷允恭兩次搞怪的事。也經過報紙宣染,被天下人傳揚。當然,朝廷此舉的用意,就是進一步要老百姓不要上那些裝神弄鬼人地當。夏竦還特地寫了一篇奏折,建議對天下所有師巫邪術,特是江南禁之。這篇奏折寫得花團簇簇,連石堅看了也不得不撫手稱讚。劉娥特地獎褒了夏竦,還將這篇奏折刊登在報紙上,並且對他是不是一個小人產生了懷疑。 現在經崔滅狼這麼一說,范老夫子也覺得不好意思。這個被石堅收養的少年說得很正確,石堅也不是神仙,他能算到這裡已經快成了非人了。還指望著他在和州就解了延州之圍,這個要求也太過份了。 崔滅狼看到他立即變得失望的臉色說:「不過范大人,我家少爺已經寫了奏折,呈往京城。想來不久就有援兵到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一定要將延州守住。還有我常聽我們家少爺說過,沒有厚賞,士兵就不會賣命。就比如我們家少爺對小的們很好,我們少爺遇到危難時,我們也會拚命保護少爺。這個道理是一樣的。」 范雍也聽出了他的意思,因為元昊進行戰爭,手段比宋人還要粗暴,有時候他簡直就是為了擄掠而戰。這也是宋朝對吐蕃各部並不好,還有吐蕃各部向宋朝投誠,甚至與宋朝聯手地原因之一。可是宋朝自己不爭氣,最終讓西夏坐大。這一次戰馬沒有繳獲多少,可繳獲了無數財物,還有元昊搶來的牛羊等畜牲。 范雍雖然不懂軍事,可他終不是一個貪官,於是大手一揮,將所有繳獲來的財物分給士兵,和四鄉里遭到被搶掠地百姓。剩下地又分給了城裡窮苦老百姓。此舉引來了無數的歡呼聲。特別是這些士兵。其實石堅和許多人犯了一個錯誤,認為禁兵就是守衛在京城地,來到這時代他才知道只有一部分禁兵拱衛京城。還有大多數拱衛在各地,特別是邊關所在,分佈的禁兵比京城不少到那兒去。可這些禁兵與京城四周的禁兵待遇就不同了。同時邊軍除了這些禁兵還有廂兵、鄉兵,待遇就更差。這些邊軍平時日子都過得苦哈哈的,這也是宋兵戰鬥力低下的一個原因。 范雍此舉,無疑讓所有士兵感恩戴德。同時也拉響了慘烈的延州保衛戰地導火索。 范雍在這裡看不出三川口之戰必敗的原因,只是因為現在他太相信石堅了。可是朝中一些軍方大佬卻看出了其中的奧妙。當范雍的告捷書和求救書到了京城時,曹瑋就指出:「我軍這次大捷。可將會有更大的大敗。」於是飛馬通知綏德、威德、慶成、清平、永興等軍立即抽調軍隊支援延州。同時還著令范仲淹判永興軍兼陝西經略安撫招討副使,內侍寵臣楊祟勳延州府延路副總管前往延州,便宜軍情。 這個詔書下得很奇怪,兩個副職,卻能便宜軍情。范仲淹調到西北,有情可原。這個小范同志在下邊呆了這麼多年,和寇准一樣,一來到京城就喋喋不休。只要他看不慣的就奏你一本,而且和寇准不同,他地的確確奏到你的痛處,弄得一班大臣見了他就像見了瘟神一般。劉娥這是嫌煩了。當然楊祟勳作為劉娥寵愛地一個內臣,而且還有上過戰場的經驗,前去延州也可理解,可正職呢? 然而這兩個人還沒有出發。就如同那個少年在和州所預料的三川口之伏找響了,而且輸得很慘。 接到范雍告急信後慶州的延路副總管劉平和石元孫二人聞信蒼猝提兵,直趨土門。然後。這部宋軍未得休息,又經保安、萬安鎮向延州方向馳進。延都監黃德和、巡檢萬俟政以及巡檢郭遵都接到范雍的告急書,也同時往延州方向集結。 劉平集步騎近數萬人,也得到范雍送來的消息,於是結陳東行,一路提防。終於在三川口遇見嚴陣以待地西夏兵。當時,兩軍均擺偃月陣相持。很快,西夏軍渡水而前,改為橫陣。宋將郭遵率騎兵蕩陣,不能入。劉平指揮宋軍全力壓上,殺敵百人,西夏軍退卻。西夏軍又蔽盾為陣,宋軍又發動進攻,擊卻奪盾,殺獲及溺水死者幾千人。混戰之中,劉平的脖子和耳朵皆被流矢射穿,血流遍體。乍為小勝,又至日暮時分,宋軍兵校紛紛手持人頭,牽著所繳獲的馬匹擁至劉平面前請賞,劉平忙說:「現在敵人未退,你們各部自己人記下功勞,戰後一定各加重賞。」話音未落,西夏兵忽然又來一拔,兵薄戰。宋軍稍稍引卻。其實。時前時卻,是對陣交戰雙方軍隊非常常見地事情。關鍵時刻。遠居後陣地宋將黃德和心怯,見前軍小卻,他馬上召集麾下往後狂逃。本來一直在搏戰中因為早有準備還略佔上風的宋軍,看到他跑了也跟著掉頭一齊往後跑。劉平見狀,馬上派自己地兒子劉宜孫乘馬追趕黃德和,拉住他的馬疆苦勸:「萬望將軍勒兵回擊,併力擊賊,不要再跑。」黃德和不聽,縱馬馳奔而去。劉平無奈,急遣軍校伏劍遮留士卒,得數千餘人。轉斗三日,西夏軍退還水東。宋兵此時的戰鬥力仍很頑強。特別是宋將郭遵,獨出奮擊,以為必死,獨入敵營,手持大槊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西夏軍知道此將不可當,派數人在一狹窄處持數條長繩欲攔截郭遵,均為這位猛將揮刀斬斷。最後,西夏特派一股部隊,邊鬥邊佯敗,誘郭遵深入,然後萬箭齊發,才把這位猛將射死。郭遵上陣時所用鐵鑭、槍、槊,有九十多斤重,後來朝廷對這位郭將軍死亡感到非常惲惜,加封其父母,宋仁宗還親自為其年幼四子起名。 劉平率眾退至西南山,立柵防守。半夜,西夏集大兵圍攻,宋軍苦戰不支,絕大部分戰死,劉平、石元孫皆為西夏軍生俘。 劉平此人,「剛直任俠,善弓馬,讀書強記」,其父劉漢凝是宋太宗朝功臣。雖出將門,劉平本人進士及第,文武全才,為寇准所知,薦為瀘州刺史,數次擊平當地夷人的反叛。後來,劉平入朝,任監察御史,多次上書言事,得罪了丁謂。恰逢西北有事,丁謂就向當時的宋真宗「極力推薦」劉平,說:「劉平,將家後代,素知兵,派將西北,可以制敵。」趁機把劉平外放。西北任上,劉平竭心盡力,多次鎮壓各蕃族的叛亂,還不停上書獻計,可惜一直未獲採納。三川口敗後,先行逃跑地黃德和竟然反誣劉平率兵降敵,朝廷發禁兵圍其家,將他全家抓捕。不久事發,黃德和被判腰斬。宋廷認為劉平已經戰死,追贈他為朔方節度使,謚壯武,子孫及諸弟皆優遷。直到石堅將他救出方知未死。事實上在歷史上石元孫被西夏放還後,朝廷才知道劉平確實未死。估計老頭子是被元昊好吃好喝養起來,當個高級軍事顧問什麼的。對此,宋廷也未深究,畢竟一直苦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事實上這一戰比歷史上更為慘烈。因為石堅的再三提醒,現在駐守在西北的士兵更多。歷史上劉石二人只帶了一萬多人,這次帶了四萬多人,元昊在歷史上也只帶了一萬多人,這次因為向他父親打過保證書,帶了近十萬人。雖然這兩戰在石堅的安派和提本醒下,讓元昊損失慘重,可畢竟四萬多人全部覆沒。消息傳來,宋朝舉國震驚。 元昊再次帶人返回延州,聽到留守部隊大敗的消息,是這一次真的露出殺氣。他帶領大軍到了延州後立即將延州四門全部封住,讓延州成了范雍嘴中所說的真正孤城。然後紮營生火造飯,立即舉軍攻城。 憂u書猛 uUTxt.CoM 詮紋自阪月讀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洞房(免費章節) 字數:5480 竹葉碧綠,清風徐拂。 這幾十棵小竹子是當年石堅種下的,現在已長成了蓊蔥的一片。 石堅在竹子的陰影下正在與一個青年文士下棋。 這個青年文士叫申義彬,字留忠,含山運漕人氏,是當地一個海客的兒子。因為石堅改良蒸汽機,所以曾召集過他父親申等人商議。席間這個申就談論過自己兒子不學無術,一天到晚看些莫名其妙的書,還自比諸王。可是他連一個秀才也考不中,把他氣死了。石堅當時聽了大驚,也許這個海客不知道諸王,但他可知道,這申義彬指的就是諸葛亮和王猛。他也知道現在科考的弊病,比他前世還要厲害。許多有才華的人未必能考中。反過來可以說考中的人也未必有才華。於是將他召來,兩人見面後通過交談。這個申義彬直指朝廷弊病,說養百萬冗兵,費天下巨力,然無精兵。為防武人亂朝,將不知兵,於是朝中無良將。此舉雖能使朝中免於內患,可長久卻遲早遭與外憂。那麼江淮就危矣。 石堅明白他的話外之音。如果朝廷兵敗,必然將撤向江南,以長江自保。這樣一來,江淮之間肯定會作為一個緩衝帶,也必將遭受最大的戰火燃燒。所以他說江淮必危矣這樣的話。現在石堅明白他讀的什麼書,感情他喜歡看的韜略之類的書籍。但科考主要考的還是經義,當然進入殿試後也可以考策略。可在這之前。還要考經義,詩詞。像這個申義彬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在現在這種比較和平地環境裡,他永遠也沒有出頭之日。 看到石堅沒有嫌他說話逾越和空闊,又說道:「石大人,朝廷待蕃人生薄,於是李氏狼子野心,乘勢而起。而今天李氏雄居西北十幾州土地。依草民看法,不久必將與朝廷衝突。那時朝廷先因於遼人,後制於西北。冗兵情況更加嚴重。就是石大人點石成金,又能為朝廷掙多少錢,來維持這個大窟窿?」 石堅站在歷史的高度,現在還來到這個時代,進入朝政的中樞。他比這個青年更知道朝廷的弊政。不但冗兵。而且冗官,冗政。可這青年身在民間,卻能看到這一點,還算到仁宗中期後的確受到朝廷巨大冗兵的壓力,讓他鬱鬱寡歡。這可不簡單了。 他說道:「何以教我?」 這個申義彬答道:「其實不難。朝廷對蕃人優柔,撫以恩信。李氏暴戾,此舉可以釜底抽薪。」 石堅點頭。事實因為李氏對蕃人恩薄。許多蕃人又開始想起宋朝的好處,紛紛投靠宋朝。歷史上如果不是朝廷武力太弱,根本也沒有元昊崛起機會。 申義彬又說:「朝廷因為馬力不足,不得不重步輕騎。事實朝廷眷養天下最多兵力。其實不必。朝廷可以少兵多騎。費用不會多支出,反而可以節省更多壯年投入生產,兵力還會變強。」 石堅再次點頭。這又是一針見血。他意思是朝廷於其養這麼多士兵,不如養馬。因為中原缺少牧場飼養戰馬費用不少。而且想要戰馬必須從夏遼進口。可這兩國根本不會放鬆戰馬出口。但這也不是難事。只要朝廷出以重金,就可以從兩國走私過來。這一點就如同李德明從宋朝進口鐵礦一樣。在歷史上他這招數也得到驗證,岳家軍就這樣做的。 申義彬看到石堅再次點頭。他心中極其高興。從小到大他就喜歡看謀略地書籍,相反一看到經義,他就頭疼。當聽到石堅要見他時,他立即感到這是自己這一生唯一次機會。所以準備好了說辭。但也只是面對石堅,其他人他可不敢這樣說。一旦不能接受。反而要怪他妄議朝政。自己可是人輕言微,弄得不好還會因此入獄。他可不想有這樣的結果。雖然自己這一生沒有考科舉的希望,但因為自己老子發了大財。還能做一個富家翁。 他又說:「其三同樣因為李氏暴戾,不但待其他族人,就是自己族內也有許多人反抗。可以施以死士,進入夏境挑撥離間,資助反對他們的人或者勢力。不過這條要防止朝中大臣彈劾。」 石堅又再次點頭。他可知道特別是元昊當政後,對外侵略,對內也進行壓迫。手段極其殘酷。許多人都對他不滿。事實歷史有許多西夏人投靠宋朝。宋朝怕西夏人生氣,反而主動將他們交還級元昊處理。這使許多人在沒有出路的情況下,只有聽從元昊命令,也使西夏很快變成了一個鋼板般地團結。而且每當李氏戰敗時就求和,以求喘息的機會。可奇怪的是每次朝廷也允許了。這一點就如明朝對李自成一樣。一次次求和成功,然後喘息過來再打。打完了再求和。漸漸壯大到朝廷真正無輒了,終成大患。但是不論是誰清醒地提出,都要面對朝中強大地論和派抗議。就是劉娥也是其中一員。 申義彬又說道:「其實此時情形譬如三國。雖然宋朝武力薄弱,然而最是富裕,人口也是最多,地域也是最廣。所以夏遼一直聯手。但是草民所知,兩國不是沒有問題,在兩國邊境之處,也有不少矛盾,不如再派一些死士將這些矛盾強化,兩國烽煙必起。這樣就變成三國混戰的局面。那麼對我朝將會大有利。」 這一句話更使石堅心驚。事實在元昊取得了三次對宋戰爭勝利後,野心膨脹,主動在夏遼邊境處搞事。並且還擊敗了遼國軍隊。此舉使夏國境內其他蕃子噤若寒蟬,使他的西夏真正成了一個國家。但是如果利用好了,宋遼聯手對付西方夏。那麼元昊就是長了三頭六臂,也逃不了滅亡的下場。 於是他將申義彬留下,和那些學格物地學生在一起。石堅倒不是要他學習格物,而是因為新武器即將誕生,讓他瞭解這種新武器,能將這種新式武器投到戰場上。其實他已經準備大用這個申義彬。自從在他教導下,牙刷牙膏肥皂香皂香水花露水蚊香迅速研發出來。這些東西都很簡單,加上王家巨大的財力。以及這幾百個頂尖人才的研發,在石堅還沒有離開京城時,就全部研製成功。這次石堅吸取了丁謂上次一下子將資產全部沒收地教訓,有意讓王家全部脫離朝廷。他告訴了王家招收代理商的商業行式,進行招商。 開始王坤還表示懷疑,居然叫別人幫助出售商品,還要別人出「加盟費」。石堅又費了好大的口舌。說了這些加盟費也就是保證金,並不是要他們的錢,而是變向地要他們的忠誠度。然而事實證明石堅地做法是對的。現在商人聽到了這些東西是石堅主持發明的,都知道其中利潤巨大。特別是藥玉的事漸漸公開後,另許多商人被其中地利潤驚得張大了嘴巴。而這次按照區域只劃分了二十八個代理商,根本不夠瓜分的。這時候石堅又告訴了王坤拍賣的方式。 總之王坤是暈乎乎地,這東西還沒有賣。眼看著滾滾的錢就要到手,他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次拍賣很成功,特別是沿海地區以及邊境地區,像泉州地區地代理費都漲到了十萬貫。事後言官又狠狠地彈劾了石堅與民爭利。 但那時小范同志已經調到了京城。他是倔,可不代表著他迂腐,不然他也不會發起後來地慶歷新政。他立即明白這種商業模式的好處,在朝堂上據理力爭,說這些錢石堅有沒有放入口袋,除了他拿其中地一部分為朝廷研發更多增加收入的事物。還為朝廷研發武器,剩下地錢到哪裡去了?而且現在西夏野心勃勃,別看現在國家國庫裡還有大量的金錢,一旦戰事掀起,這些錢很快入不支出。再請問丁謂為相時。才是真正與民爭利。商人都跪在皇宮門口了,你們這些言官到了哪裡去了。怎麼不見你們吭一聲? 最後一句話更是誅心之言,將這些言官嚇得全部縮回頭。而且小范同志在他們眼裡就如同一隻瘋狗。逮誰咬誰,他們可不想被這只瘋狗盯上。 石堅有了錢,很快在和州投入下一步的研發。因為從大洋洲帶來了富鐵礦,這一批出的鋼的品質大有好轉。石堅研發了第三代車床和第三代蒸汽機。這種蒸汽機還使用了橡膠製品。同時橡膠輪胎也迅速研發出來,還橡膠雨鞋。不過這時橡膠雨鞋還是作為一個奢侈品。但這時由江芨成立的海客聯盟會發起一次活動,所有到兩灣大陸的船隻都要帶一百棵橡膠樹苗回來。當然要等到這些橡膠樹在南方成林,使朝廷得到供應的滿足還要等很多年以後。現在橡膠還要靠海船從兩灣大陸帶回來,成本還是很高的。 有了橡膠輪胎,世界上第一部自行車也生產出來了。相比於其他事物,這個自行車很快使大家感到好奇和引起了暢銷。總之半年來,這一系列產品盈利達到了好幾百萬貫收入。 當王坤把帳本交給紅鳶審查時,紅鳶一把抱住了石堅說:「少爺,難怪你說你想成為天下最有錢地人,只要很短時間就行了。」 綠萼在旁邊說:「紅鳶姐,那當然是的。我們少爺不但想掙多少錢就掙多少錢,而且還想使我朝多強大就有多強大,只是朝中小人嫉妒我們家少爺,想辦法要把我們少爺搞下去。」 紅鳶點著頭說:「不如這樣吧,少爺,我們就不要再到京城了,做一個富家翁算了。雖然先帝對你很好,可你為朝廷做了那麼多事,也算對得起他們了。」 現在石堅雖然還在忙東忙西的,但是少了許多勾心鬥角,他也少了壓力,再次回復到過去那個陽光的少年。人也長得健壯了。所以紅鳶才有此說。 石堅笑笑搖搖頭。還不說,他還真不想再回朝中了。當然他也知道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是武器地製造還是陷入了困境中。因為他地一個好幫手曾公亮參加了科考。這次科考。宋癢與他弟弟宋祁同時名列第一,曾公亮也考中了進士,讓石堅感到高興的是富弼這次也沒有和歷史一樣落第,也名列二等進士出身。這讓石堅感到很高興。當然天下人也在議論此事。這三個人可是石堅地結拜兄弟,有人說石堅有眼光,有人卻說廢話,石大人看上的人能差到哪裡了嗎?最無恥地是曾公亮的老爸曾會說我兒子要不是幫助石大人造東西,也會名列前三。石堅聽了無語。參加殿試本來都是來自全國的頂尖舉子,進入了進士也是幾十取一,甚至幾百取一,不但有才華,有時候還要講究一點運氣。前三,那麼好進地? 石堅在這裡研發武器上陷入困境,可劉娥一直沒有忘記。她等到科考結束,讓曾公亮賜了工部郎中的職務後,立即趕赴和州。同來的還有於鹹平元年獻木羽箭的石歸宋,鹹平三年獻盤槊的焦,獻火箭、火蒺藜、火球的唐福,獻手炮的劉永錫,以及其他幾十個在製作方便有些特長地軍官。 於是加快了石堅的研發速度。槍支還是陷入困境。但黃火藥很快就被研發出來。讓石堅高興的是他還造出了第一門火炮,其威力相當於明朝的紅衣大炮。但這大炮還很笨重,只利於防守,並不利於進攻。如果石堅想要靠它來攻打西夏或者遼國,還有點不切實際。另外讓他高興的是他又研發出來手榴彈。相比於其他人看中了火炮的威力,他更看中這手榴彈,因為它輕便,宜帶。 同時他還將停頓了好長時間沒有寫的《資治通鑒》終於完本。劉娥為了攏絡他一顆受傷地心,立即將這本書刊印。還在報紙上連載。這一系列的動作使聰明的人看出,石堅並沒有失多大的寵。 一盤棋了。石堅雖然最終贏了,可卻是靠改變棋風勝的。 申義彬說道:「石大人,心又不肯靜了。」 石堅苦笑,現在西北戰事已起。幾萬人不知生死。自己心怎可能寧靜下來。 申義彬說道:「石大人,該自重時自要自重。召之則來,呼之則去。非大人之福,非朝廷之福。」 石堅默然,他也知道自己表現得太柔順了,劉娥肯定開心,可是那些小人們總會想若非非的。於是他說道:「現在我孝期已滿,朝廷將要召我,何解?」 申義彬撫手說道:「如果草民是元昊的話,肯定會在石大人未回京城時對西北發難,等到石大人回到京城後,一切已成定局。所以草民看到今天石大人下棋時心神已失往日靈逸脫俗,西北已起戰事?」 石堅笑笑不語,現在朝廷還不知道元昊有什麼舉止,沒有在報紙上刊登此事,怕天下紛擾。但對於他推斷出元昊用兵,石堅也不奇怪,以他的本事這點也判斷不出,也不值得自己看中他了。 申義彬又說:「但是草民也判斷出石大人肯定會有安排,那麼這次朝廷因為輕敵,會有大敗,可同樣元昊也討不了多大的好處。這場戰事將會迅速結束。石大何不將去京城兩個多月時間,推遲兩個多月動身?」 石堅知道他說地意思是再加上去開封的兩個月,將守孝時間再推遲兩個月。他想了一會,說:「就依你的意思而行。」 申義彬這才告辭。他現在是看透了,自己如果採取正規途徑參加科考,那到下輩子吧,不如投入石堅門下做一個門客有前途。這次是他算到石堅已要滿三年守孝的時間,才特地過來提醒石堅的。 石堅回到屋中,卻看到他房間裡掛著紅綢,一副喜氣洋洋地樣子。 他奇怪地問紅鳶:「你們為何要這樣佈置?」 紅芍扭著衣角說道:「少爺,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石堅奇怪地答道:「今天什麼日子?哦,我想起來了,今天滿了孝期。」 「是啊,少爺滿了孝期,也要洞房了?」 石堅雲裡霧裡,問:「洞房?誰洞房?」 送大家四千八百字。 幽幽書猛 Uutxt.CoM 全紋字阪閱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大床 字數:7922 紅鳶有些委屈地說:「少爺,你不會這快就將你說過的話忘記了吧?」 石堅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他哈哈一笑:「沒有想到春天都過去了,你還在春天裡。」 紅鳶閃著大眼睛說道:「少爺,你說得好深奧,奴婢不懂。」 綠萼在她耳邊說道:「紅鳶姐,少爺說你在發春。」 紅鳶氣呼呼地說:「發春就發春,總比老了都沒有人要好得多。」 看到她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石堅先是一愣,然後和綠萼都大笑起來。 石堅在她這件事上也是無奈,誰叫老太太在世時就已經明確了他們的關係。而且在這件事上他越來越無奈。那次被那個李楠強了的事,使他噤若寒蟬,提都不敢提。好在帝風月他們也感覺到事情不對,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還有慧的事。自從石堅寫信給了李慧,還派了人詢問李慧的父母。李慧的父親李衡(避真宗諱,後來擔任知州時改了)在梅州做知州一做就是好幾年,也沒有陞遷變動。這在宋朝官員經常調動的大形勢下這種情況是絕無僅有的。他只有一個舉人,本來擔任和州一個從八品的小官,也是他身為地方上的名流賞賜的。現在他憑一個舉人,擔任這個五品知州。下面的人嘴上不說,可不少人心中不是很服氣。僥倖他努力經營,才沒有出大錯,可能力終歸有限,加上部分下屬不合作,毛病也有不少。只要這個少年有意,嘴巴努一努,自己這個地位同樣也保不住。他現在是老鼠進風箱兩頭受氣。 本來李慧接到石堅的信後,她還很高興,她現在十六歲了,什麼事也懂了。也明白父親能有今天的地位,似乎也與自己有關。況且天下都在傳揚石堅與公主趙堇以及那位蓉郡主的事。可現在看到父親蒼老的樣子,而且有了那兩個主兒,石堅真能像他那封信裡所寫的秋之為期嗎?於是她苦惱之下,進了尼姑庵做了一個尼姑。隨後連石堅寫的幾封信也沒有接。 石堅接到這個消息後也是無奈,他也不能真不顧一切,立即將李慧娶回來,如果那樣。小趙禎和劉娥還不氣暈過去。這事先拖著吧。事實上石堅因為看不起李氏夫妻,這次是有點用權勢壓迫他們的味道。但是同樣他也感到慧其實在這件事很難受,使他越發感覺到對不起她。同樣,紅鳶和綠萼的事了拖了這麼多年,也要解決了。 他說道:「好吧,過兩天我叫人到你家向你父親提親去。」 然後看到了綠萼一臉失望,又說:「還有你。」 紅鳶和綠萼大喜。不過紅鳶還是囁嚅道:「不過少爺。奴婢還是不放心。」 石堅感到好笑。說:「是不是我們要先斬後奏。將生米煮成熟飯?」 紅鳶紅著臉不說話。但看她表情。卻是一副正合我意地神情。 石堅又說道:「不行。這次一定我作主。」 之所以有此說。他是被李楠弄怕了。可紅鳶聽了還是不放心。她在石家已經等了整整八年。自己都二十二了。不能等到三十歲時才被納入門下。 她剛要說話。家裡來人了。原來是那個小楊公公宣旨來了。只是令石堅沒有想到隨行地還有趙蓉以及趙堇。他狐疑地看了兩人一眼。不過還是迎旨要緊。就如他與申義彬所猜。朝廷要他回京了。石堅也按照申義彬地想法。拒絕了。道理很簡單。因為他中間去了一趟京城。有兩個多月時間。這樣一算孝期還沒有滿。 小楊公公笑笑,說:「石大人。洒家這次只是宣旨副使,正使是公主殿下與郡主兩位主兒。石大人去不去京城與洒家無關。」 紅鳶這時說話了,她望著趙蓉氣呼呼地說:「郡主,朝廷什麼意思,現在朝廷有事了,就喊我們少爺,沒事了就一腳將我們家少爺踢開啊。」她雖不懂朝堂上的爭鬥,可是也明顯看到石堅回到和州後整個人一天天看到長好了,而進入京城後石堅每天忙忙碌碌,連眉頭也很少展開,並且石堅還答應她過兩天還要到她家提親,這時候來叫石堅回京豈不是搗亂嗎? 趙蓉苦笑。在石堅這件事上劉娥做得太急,前面宮裡局面還沒有控制下來,後面就按排呂夷簡陞遷,以便朝中有人與石堅抗衡。她向楊公公使了一個眼色,這個小楊還是比較識相的,他立即打了一個吹欠,說:「這和州幾年洒家沒有來了,沒想到變化這麼大了。洒家出去看看,郡主,石大人就教給你勸說了。」 現在的和州是比以前發生了許多變化。首先這次王坤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加上石堅也回到了和州,於是將這幾個工廠全部搬到了和州,這給當地的經濟造成了無比的繁榮。因為手中有了錢,並且和石堅處得久了,而且經手地錢數目越來越大,他對錢也看淡了。於是出資修了幾條馬路。一條是通往江寧府,一條是通往裕溪口,之所以選擇這裡,一是這裡適合造深水碼頭,二是離裕溪河不遠,這條裕溪河雖然不長,但上通巢湖,下達長江,乃是江淮一條要道,無論是陳琳北上還是孫曹爭霸,都利用了這條河道。同時還修一條馬路到達京城。最後這條馬路有一千多里路,耗資無數。但是對王坤影不大,憑著他現在的三成收入,這點錢還不在乎。 與此同時,海客們在江芨的響應下,也在全國大造馬路,一條是京城通往泉州的大道,這條道從開封直穿亳州,下廬州和州,奔江寧,真達泉州,因為考慮到沿江一帶還有許多富戶海商,在江寧又修了一條岔道,奔淞江,回杭州達泉州。還有一條大馬路從京城出發,穿湖北湖南奔廣州。還有朝廷修建到西北的馬路。 這些馬路的修造可不是光造幾條馬路這麼簡單。因為這時候人們對這馬路一點也不懂。所以石堅都是按照他前世普標混凝土馬路修造的。他可不想出現前世修了毀,毀了修反覆浪費人力財力的事。這樣不但需要大量地石子、黃沙、水泥,還有鋼筋。因為炸藥的出現,使礦石開採變得容易起來,可石堅不想使用國內的礦藏,他不但在大洋洲、兩灣大陸標出了前世所有著名的礦藏,還在菲律賓群島和印度尼西亞群島、馬來群島上標出了所有著名礦石分佈區。這讓宋朝政府還真的以為海外地土地比宋朝本土資源豐富,造成了他們更加不想放棄這些地方。當然為了節約成本。朝廷聽取了石堅的建議,在淞江吳淞江口開始再次修建大規模地煉鋼廠。這樣一來,進一步提高了海客的地位。最主要一點,使得人力資源變得金貴起來。 原來因為石堅新式紡織機器的公佈,吞併土地現象進一步擴大,並且宋朝整個朝代並沒有對吞併土地進行管理。這幾條大馬路的修造提供了大量的開礦業、建築業、運輸業、服務業的就業機會。因為缺少人手,不得不漲工人地工資。據戶部一份奏折寫道:「茲是祥符年間,江南富裕地區工人日薪不足七十文。偏遠山區低於二十文。現日薪已至一百餘文,還勞者不足。」 現在那些土地大戶也在喊有了土地,可沒有人或者雇不起工人種植棉花。沒有辦法,於是終於出現了後世地情況,有許多不法地海客專門去非洲或者大洋洲等海外地方擄掠人口。不過相比於那些老毛子。顯然宋人對這些外來戶要人道得多。只要你好好做事,伙食和待遇還是不錯的。一時間宋朝土地上黑人、白人還有棕色人種到處都是。這種風氣還在擴大。連遼國和西夏人也有不少人潛入宋朝打短工。 朝廷先是有許多大臣對這種浪費錢物修建馬路還是很不贊成。可後來地戶部統計報告指出。朝廷上半年支出並沒有因為修造馬路而減少,反而增加了不少。只是許多大臣面對這股洪潮不知所措。他們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總之歷史上從來也沒有出現過這情況,並且他們想彈劾都沒有理由。因為從戶部的另一個統計地報告指出,天下貧戶自祥符中期一百六十多萬戶降低到四十幾萬戶,這還多是災區。也就是說天下開始漸近文人所描寫的那種五穀豐登,衣食無憂地美好境界。 為此。劉娥甚至看到國庫裡的錢多得用不完。她又想修一條到達河北的大馬路,不過被大臣以怕遼國人誤會給阻止了。這些大臣都在算小帳。反正讓這些有錢的海客折騰去吧,也不用朝廷的錢。你看。現在朝廷有錢多好啊,太后一遇到開心事,首先就說一聲賞。不過只有少數大臣才明白石堅為什麼到現在才放開那種機器地用意,因為現在水到渠成了。要是當年放開,還不會因為天下土地嚴重兼併,導致許多流民流離失所,天下紛擾。 小楊公公走了出去後,趙蓉才緩緩將前後道來。原來接到三川口大敗的事後,朝廷都為之震驚。現在劉娥好不容易才將朝政穩定下來,如果此事公開,將對她地威信造成無比大的打擊。她現在還將消息封鎖起來,連報紙上都不敢刊登。朝中更是眾雲紛說,她才這想起有石堅的好處。無論什麼事,他都一語中的。就連宮中那件大案,也讓他抽絲剝屑,查了出來。她不由地怒道:「你們只顧吵,到是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法來,要是石不移在此,那有這麼多事!」 這讓眾官面面相覷。事實要李德明和宋朝處於蜜月階段,石堅就首發倡議要提防黨項人。然後在朝廷還要以為元昊是強弩之末,攻打李士彬做做樣子時,石堅又預料元昊必下李士彬,然後佯攻延州,在三川口伏擊宋朝援兵,並據此讓范雍和朱歷取得了延州城外反擊戰的大勝。這再一次證明了他的才華和眼光,就連曹瑋也自愧不如,況且他還留下那本《百戰策略》。 但是王曾一班大臣卻在心中誹謗,要不是你千防萬防地,怎能將這少年逼走。當然他們也理解劉娥地心情,可是連石堅也要防範,這朝中豈不是沒有你值得信任的人?況且石堅就等於是真宗臨死前地托孤大臣,連真宗都破例同意他婚姻不得諫。也可以例外對待。現在出了大事,這才想起他。 看到這些大臣都不吭聲了。劉娥也沒有辦法。於是宣告散朝。這時她又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八王元儼。自從英王妃李織事發,元儼便一直在家裝病,真正是閉門不出,不問世事,連自家幾個兒子也管教著叫他們不要出門。 聽到劉娥的來意,元儼說:「我已經生病了很長時間了,對朝中地事並不知道。又怎能拿主意?」 劉娥說道:「王叔真的不管了?這可是事關趙氏子孫大事。朝廷先受制於遼國,後受制於西方黨項,長久下去,朝廷困窘,對我朝可是大大地不利。」 元儼這時才說道:「不是還有那個少年嗎?」 劉娥吞吞吐吐地說:「可是,可是。」 元儼雖然不管世事,可是他卻在一旁冷眼相觀,對政局清楚得很。他對劉娥當時急吼吼地做法也有些不滿。當時石堅為了使宮中那場危機化解。可冒了很大的危險。當時李織經營這個天理教,不但自己,就是丁謂這些人傑也沒有得知半點風聲,硬是讓他抽絲剝屑,將一場天大的危機化解於無形之中。但他這樣做沒得到好處。卻讓劉娥生起了猜疑。雖然也承認她治國的本事,可對她的肚量元儼也算瞭解了。現在連他自己也不敢出門,以此避嫌。 元儼說道:「臣老了,太后要是問此事,你問蓉兒吧,或者她有辦法。」 劉娥這才想起趙蓉,要論智謀,這個小郡主可是都使石堅佩服的人。於是元儼將趙蓉喊來。劉娥只是說了一句:「石堅現在才十六歲。已經做了少師。參知政事,以後他做的大事還有許多。將來以何封,請蓉郡主教哀家。」 她這才也說的是實情。現在不管石堅這個參知政事是真是假,可離宰相也只是一步之遙了。這次要是真是石堅在西夏立了功之後,也只有讓他擔任宰相了。那麼以後怎麼辦? 趙蓉歎道:「太后,石大人自幼喪失父母,一度視太后與先帝若父母。」 劉娥聽了也默然,真宗臨死前,石堅痛哭流啼,那種發自內心深處地悲傷可是不裝做的。 趙蓉又說:「最愛推錘客,功成聽山風。閒來讀黃老,五石冶爐筒。這首詩太后也聽過了吧?」 劉娥點了一下頭。石堅在這首詩裡寫了三個人物,一個是諸葛亮,她知道是石堅最祟拜的人,一個是李廣,還有一個是張良。這首詩寫得也只一般,不過逍遙淋漓,又因為是他寫的,所以迅速天下傳唱。 趙蓉又說道:「其實太后還不瞭解石大人,他對金錢官位視若糞土。可以說他這朝中百官中性格最疏散的人。只不過深受先帝和太后厚愛,他想為朝廷做一些事情,使朝廷變得強大富裕起來,使天下宋人有一個好日子過。其實石大人並不是要朝廷給他多高的官職,而是朝廷對他的信任,讓他安心地為朝廷做事。」 聽了趙蓉的話,劉娥這時也恍然大悟。本來她也覺得對石堅地做法做錯了,現在終於明白事情的癥結所在。她又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可是事已至此,哀家怕他為了避嫌,還不會來朝廷。不如這樣吧,這次你和堇公主一道去將他請回京城。」 說完沒等趙蓉反應過來,她就擺駕起程。這讓趙蓉哭笑不得,自己好心給她出主意,卻沒有想到給她擺了一道。 趙蓉現在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她也不怕趙堇聽到,本來這件事就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地方,況且趙堇也為劉娥將石堅逼走了,和劉娥生了好幾天的氣。 石堅聽了,他問道:「蓉郡主的意思如今本官該如何辦?」 趙堇沒有等到趙蓉說話,走過來搖著他地手說:「石大人,你就幫一下我的哥哥吧,他聽到黨項人入侵,每天都是在宮裡憂歎。」 石堅聽到這句話,終於說到他心中最柔軟處,他和趙禎地關係非是君臣這間那種簡單的關係,兩個人之間更有一種亦師亦友的關係。他說道:「那好吧。我只有答應下來了。」 趙堇聽到高興地跳起來。她敢情也把石堅當作無所不能了,只要石堅一去朝廷,那麼彈笑間,黨項人就會灰飛煙滅。 然而趙蓉眉頭卻是皺了下,迅速鬆開。從內心處她也和申義彬一樣的想法,認為石堅這次輕易地重返京城並不是一件好事。 石堅又問了現在的戰況。當聽到雙方作戰地人數時,他感到愕然,他沒有想到規模竟然變得這樣大。趙蓉又說道:「現在石大人回去後。可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進入書樞。」 石堅明白她的意思,他現在可是參知政事。趙蓉說地意思可以在朝中直接參與調動西北軍務。 趙蓉又說道:「其二現在范大人和楊大人都是身兼副職,朝中地意思這個正職是為了你保留。但是此行將會有危險。特別是黨項人知道你的重要性,凡你所在地地方將會受到他們最大的攻擊。」 石堅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我對軍事也不內行。」 這時候小楊公公正好回來,他聽到石堅這句話,差點暈倒。他心想,我說石大人,你也不要這樣謙虛吧。你若是對軍事不內行。朝中也沒有人會打仗了。 石堅又說道:「不過想在戰勝黨項人,必須還要到前線,這樣才能靈活機動。」 這也是實情,若等朝廷得到消息再去判斷,茶水早就涼了。 他又說道:「不過這一仗不管元昊是勝是敗。特別是三川口一戰,他才損失慘重。還有延州反擊戰。即使他攻下延州,也沒有能力守住了。我想信他將很快退回去。只是他回去為了交差,恐邊境人們會遭到他地擄掠。還有現在范大人去了邊境,本官也放心了許多。」 事實在歷史上范仲淹和韓琦表現了很高地軍事天賦。連元昊也說:「小范老子不是老范老子那樣好對付。」 說到這裡他歎道:「我只怕他們會和遼國聯起手來。」 趙堇又搖起石堅的手,說:「就是啊,你更要回去幫助皇帝哥哥。」 趙蓉白了她一眼,說道:「工部的事要石大人。兵部的事也要石大人。馬上戶部的事也要石大人。你想把石大人拆成多少截?」 趙堇這才想起他累倒的事,說:「不過。你也要保護好身體。怎麼朝中養了那麼多大臣,他們都沒有用?乾脆我回去叫皇帝哥哥將他們薪水全免了。發給你一個人。」 石堅聽了汗滴,讓朝中百官薪水發給他一人,朝中還不吵翻了天才怪。 趙蓉又說:「石大人還在乎錢?他要發財,還不是容易的事。」 趙堇又想起,藥玉、堅粉還有石堅剛製出那些新玩意,每年為朝廷的進帳。她托起腮問:「那怎麼辦?」 石堅說:「這些都不重要,還是等到我回到朝中看局勢再做決定吧。」 其實趙蓉也看出了他地心意。大概他免不了要去西北,經過朝中一役,他現在對於朝堂上的勾心鬥角也是厭倦了。 這次石堅去京城也不急,就是他現在長了翅膀也救不了延州之急。加上趙蓉和趙堇為了速度,一路沒有停息趕來,他先將她們安頓休息。只是趙蓉到了石堅房間裡看到了他帳子上掛了大紅鴛鴦圖案。她感到奇怪。 石堅看到她眼光,想到她還指望著要自己的「處男」,於是立即解釋。趙蓉聽了看著羞怯地低下頭去的紅鳶,也不生氣。她也理解紅鳶的心思,畢竟這個小姑娘歲數也不小了。她開著玩笑,說:「去用雪膚牌香皂吧。今年二十,明年十八,越用越年輕,保證你永遠也不會老。反正那是你家少爺發明地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大不了一天用它洗十次八次臉。」 她說這句話來歷,是石堅提出的廣告諫議被劉娥吸納。這些宋朝商人也很聰明,無師自通,也為自己產品說了好話。這可是原始地廣告原形。只不過石堅看不過他們用的詞語粗糙,於是在王坤推出新產品時,也把前世的廣告詞寫出來交給他。 其中最有名的廣告詞是: 牙刷----抹去你所有的煩惱,讓你的牙齒潔白似雪,清香似花。 牙膏----牙好,胃好就好,吃嘛嘛香,胃口奔捧。 蚊香----不管白貓黑貓,逮到蚊子就是好貓。 香皂----年輕可愛的肌膚更需要悉心照料,有了它會使你地皮膚越變越白,越變越細膩,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香水----會使他迷醉你地味道裡。 (其二)只需輕輕擠壓,便能讓你瞬間擁有獨一無二的舞動魅力。 看到這些廣告詞,王坤當時汗流浹背,當然最後全用上後,確實將宋朝全國百姓雷得直翻眼睛。但是效果很好。 紅鳶聽了說道:「那是少爺騙人地。一天洗十次八次臉還不把臉上皮全洗破啊。」 趙堇在一旁聽了咯咯地笑。她從小在皇宮長大,看到父皇和幾個叔伯那一個不是王妃無數,也不吃醋。不過她看到這張床說道:「這張床好大啊。」 趙蓉心想幸好來得及時,不然都會讓這個小丫環吃了「頭食」,她不無醋意地說道:「這是石大人圖謀不詭,他想大床同眠。」 趙堇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隨口答道:「這樣也很好玩,蓉姐姐,反正今天我們也不走了,不如這樣,我們晚上試試吧。」 因為事關到整個第四卷的構思,昨天一天都寫得不好,沒有傳。見諒,不過以後我決定寧肯速度放慢,也不要出現第三卷中一些不好地章節。 憂u書盟 UUTXT.cOM 全文子版越牘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血城。霸道 字數:4522 太陽終於下山了,在一片淒涼的號角聲裡,西夏人終於撤退了這一天的最後一次進攻。 明知道今天的守城會守得很辛苦,但都沒有想到是這樣的辛苦。西夏的徵兵制以部落為單位,一個部落就是一支武裝力量。徵兵時以帳(一家為一帳,相當於一戶)為單位派征。大體上男年滿15歲叫做成丁,要服兵役。每2丁徵取1人為「正軍」,每4丁中抽2人隨軍服雜役,叫做「負擔」,一個負擔叫做「一抄」。每抄是最小的軍事單位。各部落之兵稱為一溜,由各部落首領帶領。西夏規定凡屬正軍,配給「長生」馬、駱駝各1匹,死了要賠償;團練使以上:配給帳1幅,馬1副,箭500枝、馬1匹,駱駝5匹。此外,還發給「旗、鼓、槍、劍、棍、(同棒)、袋(炒米、乾糧之類)、披氈、渾脫(水上交通工具)、背索、鍬、(刨土工具)、斤、斧、箭牌,鐵爪籬等兵器和軍需品;刺史以下:無旗鼓,每人駱駝1匹,箭300支,兵3人。無帳幕,住在用木架支撐覆蓋著毛織物的「幕梁」之中。一般士兵規定3人住一「幕梁」。從這一點來看,西夏雖沒有宋朝國力富裕,但對士兵裝置的重視程度卻遠超宋朝的。在元昊時除了組織由黨項羌組成的「族內兵」之外,還增加了「族外兵」。所謂「族外兵」,指的在被俘擄的漢人中挑選勇敢善戰者組成軍隊,取名為「撞令郎」,讓他們在前面衝鋒陷陣。這樣可以減少黨項軍隊的傷亡。同時元昊為了便於對軍隊地管理和調遣,仿照宋朝「廂」、「軍」的設置。以黃河為界,將全國劃分為左、右兩廂,共設立十二個監軍司。各立軍名,規定駐地。像這次元昊進攻延州時就帶了祥佑軍司、嘉寧軍司、靜塞軍司和神勇軍司部分兵力過來。因為是全民皆兵,西夏國家小,可兵力不少,士兵達到近五十萬人。兵種又分為「鐵鷂子」----又叫「鐵林」。西夏最著名的騎兵。這種騎兵約有3000人,分為十隊。每隊300人,隊有隊長,擔任隊長的皆一時之悍將。這是一支戰鬥力很強地軍隊。元昊除了用它作為最高統治者的護衛外,還用它來作為衝鋒陷陣的「前軍」。這支騎兵裝備精良。乘善馬、重甲、刺斫不入;騎士以索貫穿於馬上,雖死不墜。在元昊打敗回鶻、吐蕃以及劉石軍隊時,這支騎兵就發揮了重要作用。還有「擒生軍」----一種在戰爭中專門俘掠生口的軍隊,計10萬人,這是元昊中最臭名昭著的兵種,對各族人做下了許多天理難容地事。「衛戍軍」----由黨項貴族子弟中挑選能騎善射者組成的輪番宿衛地軍隊,計5000人。潑喜軍。即是元昊軍中的炮灰部隊。除了這些正規軍。還有大量的民兵部隊,無復兵民之別。有事則舉國皆來。這種軍隊平時除了從事生產、戰時由部落首領點集出征。就是這種民兵也從小經過艱苦的訓練,蓋如臂之使指。即成行列;舉手掩口,然後敢食。這與宋兵將愚不識干戈,兵驕不知戰陣成了明顯地對比。 這次元昊也不可能將全國士兵全部帶來,畢竟還要防止遼與回鶻、吐蕃的反撲。同時也防止宋人從其他方向乘虛而入。即使沒有這種可能,他老子也不可能將全部士兵都交與他手中。這次他除了帶了正規軍,也帶了大量的民兵部隊。他第一次攻打延州和留守在延州城外的就是這種民兵部隊。雖然這些民兵部隊也比宋兵強悍,可與正規軍相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所以才會讓朱歷大勝。 然而這次的損失使元昊惱羞成怒,他帶兵征戰近一年,從回鶻征戰到吐蕃,還沒有遇到這樣的巨大損失。第一天他就叫宋兵見識了什麼叫差距。西夏士兵還沒有攻上城頭,就有無數地投石車投下地巨石和強弩給宋兵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這才是開始,只要每有一名士兵登上城頭,宋朝必須要拿兩名以上士兵地性命才能將他們從城頭上殺死。並且元昊還從四個城門同時發起進攻。 所幸夜襲一戰,增加了士兵的勇氣和信心。加上范雍老夫子地獎勵,再次激起了士兵拚命的勇氣。而且當元昊在發起四面進攻時,朱歷果斷地叫朱恥和丁杪防守東門,崔滅狼和狄青防守西門。自己與小兒子朱恨加上知州范雍防守最危險的西門和北門。他這一無心的安排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這幾個少年雖然勇敢,可都是毛頭小子,現在看到這幾名青澀的少年居然都這樣不怕死,這讓其他士兵也起了拚命的心。這才經過了無數次的苦戰,熬過了這一天。 太陽雖然落下了山,可天空裡的熱氣並沒有消解,西邊天空的晚霞如火如荼,更如同一灘灘淒厲的血。這血光也將延州城整個籠罩起來。城頭上城頭下到處是士兵的死屍,在這血光裡讓延州更充滿一種死亡的味道。 聽著士兵傳來的報告,朱歷不由地皺起眉頭。今天這一戰,死亡有兩千士兵,重傷不能再上前線的就是幾百人,這還不算輕傷。也就是折損了城中的三分之一兵力。像這樣下去,不知道延州城還能堅守幾天。他在心中感概相比於二十多年,宋兵的戰鬥力又下降了許多。 事實是如此,二十多年前,澶淵之盟還沒有簽定。宋兵先有平滅後漢之戰,再有李小波之亂,並且與遼國人時常發生戰爭,戰鬥力雖比不上遼國,可比現在的宋兵要好上許多。現在宋兵承平已久,而黨項兵在這之前雖沒有與宋朝發生戰爭,可是不斷與吐蕃回鶻發生交戰,戰鬥力不減反增。這還是先前大勝抵消了宋兵恐懼的因素。否則戰果還要差。 第二天,元昊繼續發起攻擊。據他得到的消息,已經又有數萬宋兵趕來支援。現在必須在宋朝援兵大規模趕來之前拿下延州城,那麼自己就可以處在可攻可守的位置。然而這一天地進攻。給宋兵再次造成很大傷亡,可延州城依然巍然屹立,沒有拿下。他氣憤之下,將延州城外的宋朝農民和牧人以及獵戶全部拿下,放在延州城外。全部砍了頭,並對城頭上的宋兵和百姓說:「限一天時間投降。否則屠城。」 元昊手下兩大謀士張元、吳昊他們聽到這一消息,趕過來阻止,卻來不及了。不過他們還是向元昊說:「太子可知宋石堅所著《百戰策略》中書戰一文?」 元昊雖看不起漢人,可對這兩個人還是很看中的。元昊雪夜襲甘州。用詐和法攻下犛牛城,這兩人都獻了不少計謀。他自己更是精通兵法,石堅所寫地這本書,也讓西夏人通過間諜得到,特別是他將石堅看作宋朝潛在的頭號敵手,更是熟背如流。他說道:「孤家還能記得,與敵對壘。否令將士通家書。親戚往來。恐言語不一,眾心疑惑。法曰。信通則心有所恐;親戚往來則心有所戀。但是孤並沒有讓士兵通家書。」 事實上石堅後來到了延州後。還專門派人打聽了這兩個地消息。據他所知張元吳昊要到很晚以後才投靠西夏。那時候元昊已經登基。可現在他們這麼年輕怎麼就投靠了元昊?後來才得知。因為看到了石堅並沒有通過科考就得到了朝廷地重用。這兩人眼熱。雖然屢考不中。可仗著自己有軍事才能想碰碰運氣。於是到宋朝一個邊帥門投見獻策。可這個邊帥在用與不用他們上遲疑了一下。於是這兩人生氣了。一下子提前了好幾年。逃到了靈州城投靠了元昊。並一手策劃了雪冬攻甘州地大計。元昊手下除了這二人。還有六大智囊中張陟、張絳、楊廓、徐敏宗、張文顯五大漢人謀士。這些人同樣大多是身深科考地毒害。才投奔了元昊。後來石堅還依此例。對科考制度進行了改革。並說但願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朝廷也應當不拘一格用人才。只是這五人在軍事天賦上不及這二人。 張元這才說:「太子。這條策略並不是對自己。也可以對敵人。請太子注意此條後面地親戚往來則心有所戀。石堅後面為此戰註解時所舉戰例也是用了呂蒙敗關羽地例子。」 元昊將石堅視作頭號敵人地原因除了石堅那一身才華。還有這本《百戰策略》。像他大小數十戰。都可以在這書上找到原形。特別是他最得意地奇襲甘州一戰。更是在這書上有雪戰一篇。當時他看到此時。驚得連書都扔掉了。 對於關羽兵敗地歷史。即使石堅不用它來舉例。人們現在也都家喻戶曉。因為關羽兵敗。導致了張飛為趕軍服被殺。劉備兵敗死於白帝城托孤一連串大事地發生。所以《三國演義》裡大書特書。當時關羽水淹曹軍。生擒於禁。威振中原。可因為他地輕敵。被呂蒙襲擊荊州成功。然後呂蒙善待百姓和蜀將士家屬。還故意讓關羽派來地使者看到這個情形。這些使者回去後。士兵偷偷來問訊。都說呂蒙對待他們家屬比往日還要好。於是士兵失去鬥志。最後導致關羽慘敗。 現在張元用此來作例。是比喻元昊這一做法反而激起了宋朝百姓和將士地鬥志。至少現在范雍也不是那個讓元昊嚇一嚇就投降地人。在這種情況下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戰死來得光榮。朝廷還會善待自家地親人。當然後世還有一個人這樣做地。那就是成吉思汗。但他一開始屠城也沒有人在意。後來凶名傳遍四方。又是對付沒有骨氣欺軟怕硬地老毛子。才取得效果。但對宋人這一招似乎並不管用。 元昊當時做出此舉。固然是他惱怒經近十萬雄兵攻延州城不下。雖然取得三川口大捷。可自己也是損失慘重。此役若是攻不下延州。回去遭受父王責罵不說。還使更多地族人從此不敢打宋朝地主意。其實從根底上來說這與他本身凶殘地性格有關。 他沉默半響說道:「現在人已經讓孤殺了,孤何解?」 吳昊說道:「太子既然選擇了霸道,那麼就繼續霸下去。」 他這一句話出自商秧求見秦王時先說王道,秦王不解,後說霸道,秦王大會意。於是有商秧變法。 無昊會意,他是說既然自己已經選擇了殘暴的做法,那麼就繼續殘暴下去,直到敵人聽到自己名字就感到害怕。 於是第二天他又擄來更多地宋朝百姓,斬於旗下祭旗,才再次發起進攻。通過兩天的進攻,他看出來了,延州四門防守的兵力主要集中在西門和北門,南門次之,東門人數最少。事實也因為東門的地勢,背靠著延河,不利於進攻。於是連夜命善水士兵準備木材,又將更多士兵埋伏於不遠處延州太和山下。早上在其他三門發起猛攻時,眾士兵齊集延水中架橋十座。於是大軍從太和山中殺出。此舉立即湊效。 相比於其他三門,東門所防守的士兵更少些。同時因為其他三門士兵的損失慘重,繼續又抽調了許多士兵前去支援。這時候再將其他三門士兵調回,那麼會立即影響士氣。就會使城門失守。只是兩個時辰的強攻,東門上只剩下瘳瘳的數百人。當元昊發起了第四次進攻時,這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了。也是這一天天氣正熱的時候。因為人少,而且沒有得到輪流休息,東門上的士兵顯得很疲勞。相對於宋兵,西夏的士兵則充分地得到了輪換休息。此消彼長之下,這一次讓有更多的黨項人攻上了城頭。 PS:各位大大都知道我沒有留稿的習慣,沒有注意到大大們的休息時間,以後我改正過來。今天老時間三更。還有洞房一章,訂閱字數是四個字,實際字數是四千八,這是我為大大看到免費的章節有意操作的,請大大閱讀。 憂幽書盟 UUtXT.com 詮汶子阪越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血城。海洋 字數:5447 這一城門的首領是朱恥和丁杪。朱恥因為勇武得到士兵敬重。丁杪可是這五個少年中武力值最差的,可是他知道自己的短處,並且因為對石堅的尊重,這次石堅回來後,他有許多不懂的地方都向石堅請教。他聽說石堅說過很多道理,特別是石堅說過想要士兵為主將賣命,必須要愛兵如子。所以每當西夏進攻停息之後,他主動為士兵包紮傷勢。 現在他被范雍臨時任命為東門防禦副指揮使,宣節校尉,已經身為這些士兵名副其實的長官,加上他本身出自石堅門下。當他第一次為士兵包紮傷口時,士兵還不覺得。當第三次他拖著沉重的身體為士兵包紮傷口時,這些士兵都很感動,有的士兵受了重傷都不肯下前線。 同時這三天的英勇奮戰,加上元昊的暴行,使得延州的百姓全部對這支部隊很尊重。他們不顧危險,上城頭送茶送飯,這進一步增長了士兵的士氣。就是元昊在城下觀看到延州宋兵的士氣,他說道:「如果宋兵全像延州這樣,我終生不敢打宋朝的主意。」但這樣一來,反而更加增長了他要消滅了延州守兵的念頭。不然以後士氣將會此消彼長。就如吳昊說的已經用了霸道,就將這霸道用到極致,如果反抗的必然遭到全部滅亡的下場,這樣以後宋兵就不敢與自己交鋒。 城頭上士兵很少,但他們在朱恥鼓舞下和丁杪安撫下,卻表現出最頑強的一面。有的士兵已經受了重傷,可他還是抱著了攻上城頭的西夏兵,一起向城頭下跳去,同歸於盡。還有的在地上不能動彈,還死死抱著西夏兵的大腿。這一幕終於感動了城中的百姓。特別是范雍為了防止元昊殺害城外的百姓,將城外的百姓大多接到城中。只是少數的不肯離開家園,最後全部遭到元昊地殺害,他們更是對西夏人生起深深的仇恨。 這時候一個老獵戶等到朱丁二人帶領著士兵將西夏人第四次進攻打退下去時。主動要求參戰。朱恥不由遲疑了一下。 宋朝除了禁軍、廂軍還有一個重要的兵種,也是不發餉的兵種,就是鄉兵。農忙時耕田,農閒時練兵。寇至集守城,寇退營農。特別是河東和陝西一帶的農民更是朝廷地所愛。這一帶農民因為與遼和西夏接穰。民風剽悍。特別多獵戶,許多都是好弓箭手。多為 募弓箭兵,二丁、三丁籍一,四丁、五丁籍二,六丁、七丁籍三,八丁以上籍四,為強壯。五百人為指揮,置指揮使;百人為都,置正、副都頭二人、節級四人。所在置籍。擇善騎射者為補校長,聽自置馬,對於其中勇敢的罷免其家役稅。又募其勇敢,附大軍為柵,官給鎧甲。當然訓練時糧食也是朝廷供給。 像這次范雍就動用了延州六千多保毅軍鄉兵,否則靠原來那幾千守軍,經過元昊初次攻城,加上後來襲營時的損傷,延州城早就破了。但同樣,私人不得善自徵募鄉兵。必須有當地知州畫押才可以徵收。所以朱恥才遲疑了一下。他說道:「老壯士,你年紀已老,況且本官還要等知州大人下令才有權徵收你們參加軍隊。」 他說的一點也不錯。就是范雍下令讓他有權在這城頭上急召鄉兵,這個老獵戶也沒有資格進入士兵的行列。不是士兵,按照宋朝律令就不可以持有武器,難不成讓他赤手空拳去上城頭與西夏人拚命? 這時候丁杪突然靈光一閃,他在腦子中回想起石堅教給他的一句話:「其實相對於守國,進攻他國才是最艱難的。因為需要恩威並用,如何把握這個尺寸很困難。守國不然。只要朝廷將人們發動起來。使敵人陷入人們的戰爭海洋裡,那麼再強大的敵人也不足以為懼。」 他當時不解。問道:「普通人手無寸鐵,又沒經過訓練。如何是正規士兵對手。」 石堅笑著答道:「你要知道什麼動物最兇猛。不是虎豹。而且狼。一旦狼結成群。連虎豹也可以殺死。俗話說好漢難敵四手。只要老百姓全部起來反抗。那怕是婦人。只要是敵人十倍。也是一股不可小覷地力量。這條也難。如何將百姓發動起來。這也是一條很深地學問。」 後來丁杪繼續追問。石堅就沒有再回答。石堅可不敢將解放軍那一套完完本本地告訴他。其中一些思想可是大逆不道地。 這時候他聽到那個老獵戶跪下說道:「小將軍成全我吧。我家中只有一個老母。這次因為她上了年紀。沒有進城。可她躲在深山中。還是被這些狗娘養地找了出來。在城外殺了。那怕就是讓老朽殺掉一個敵人老朽也是甘心地。」 他這一聲話音未了。許多人全跪下。要求加入軍隊。原來他們都有親人被元昊在城外祭了旗。 可這些人大多是老弱殘兵。朱恥本想回絕。可是不忍心。正在犯難時。聽到丁杪說道:「朱將軍。給他們兵器。」 朱恥說道:「這不好吧。」 丁杪說:「事急從權。於其讓這些人攻入城中遭到殺害,不如讓他們也加入進來,博上一博。」 這也是丁杪,其他人朱恥可不會考慮他的意見。畢竟丁杪出自石堅門下,就憑這個招牌就讓人眼睛花花的。於是他將兵器發了下去,可連他來不及將這些人登記造冊,西夏人第五撥進攻又發動了。 因為是這老獵戶首發倡議的,許多士兵都注視著這個老獵戶的表現。雖然他都有五十多歲了,力氣是弱了一點,可是他長年與野獸博鬥,富有經驗。他在城頭上士兵都在射箭時沒有動彈,而是等到黨項人攻入城下時,才開始瞄準敵人射箭,還居然讓他射死三人。他的表現讓城頭上士兵全部叫好。 但這些臨時參加進來地民兵畢竟不是全像這老獵戶一樣。一會兒,黨項人再次攻上城頭。這個老獵戶放下了弓箭,舉起了砍刀,再次劈死了一名黨項人。可是也讓黨項士兵在身後一劍捅中。就是這樣,他還是反手一刀將那個偷襲他的黨項人劈死。然後因為失血過多身亡。就這樣他還直挺挺地靠在城牆上不倒。 看到這個無名老英雄的慘死,朱恥嘴裡發出一聲長長地嚎叫,這時候他也不覺得雙臂疲憊不堪,將渾身潛力發揮出來。在城頭上追逐著敵人。就連他自己也被黨項士兵兵器擊中了身體,受了幾處傷也不覺得。 元昊在城頭上看到這個少年英勇的樣子,向身邊的人問道:「這個少年是誰?」 他身邊人將朱恥情況告訴了他。他沉默了半響,說道:「好一個少年,就如同一隻狼一樣。他的老子也不簡單,能忍耐二十多年,也是一隻老狼,否則怎會有這樣的兒子?」 自此老狼將軍和小狼將軍開始名揚。 丁杪也是眼含熱淚,他說道:「老英雄。請你放心,朝廷和我家少爺會為你報仇地。」 這個老獵戶的死亡,再一次將城頭上地士兵和臨時加入地民兵士氣激上的頂峰。終於在第六次攻城未果後,元昊看到士氣開始降低,主動撤退。 當朱歷和范雍趕到東門時,都被東門上慘烈地景象驚呆了。東門經過這一天的進攻,近千名士兵現在只剩下不到兩百人,其中就沒有一個是完好無缺地,都帶著輕重不等的傷勢。朱恥和丁杪更是血染戰袍,靠在城牆上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還有義務參加守城的百姓兩千餘人。也死亡了大半。其他的百姓都是手拿著兵器死死不放,站在城頭上發呆。 范雍不像夏竦那些人,他本來就是一個愛惜百姓的官員。看到這情形。放聲大慟,說:「本官無能,使百姓都受累了。」 這些百姓才從死亡的麻木中醒過來,一個個也是哭泣。 范雍說問這是誰地主意。丁杪站出來說是他要這樣做的。 范雍惱怒地說:「何牽連我百姓乎?」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石堅門下,而且全身受傷,他都能命人將他拖下去重打一百軍棍。 丁杪答道:「今天如果不是這些百姓加入,東門已經失守。東門失守。則延州城不保。賊子元昊就要屠城。於其被他們屠殺,不如讓他們站起來反抗。這也是我們家石大人教我的。」 「哦。你們家石大人還教了你什麼?」朱歷感了興趣。 丁杪將石堅所說陷敵人於人們的戰爭海洋的話重新說了一遍。朱歷雖不通多少兵書,可明顯感到這中間大有學問。就連范老夫子聽了也開始深思。朱歷又問道:「你們家大人有沒有告訴你怎樣防守的法門?」 丁杪說道:「也教了一些。可小的年紀小,不知道怎樣運用。」 說著他將石堅教過的一些東西簡單地說了一遍,就連石堅傳給他的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偉人的八字真言都說了出來。同時因為炸藥地出現,石堅還教了他地雷戰、地道戰之類的戰術。這些戰術可以說在這時代是聞所未聞,直聽得眾將官全都瞪起大眼。 朱歷深思一會兒,忽然大笑,說:「我知道了石大人將丁小將送來的意思了。」 范雍還在犯糊塗,問:「朱將軍,什麼意思?」 朱歷說道:「范大人,你說石大人遠在和州,怎可能看到延州具體交戰情形?」 雖然現在范雍對石堅開始祟拜,但還是沒有將他神話,他說:「石大人雖然聰姿過人,但也不可看到具體近二十天後延州情形。」 朱歷說道:「這就對了,但是丁小將軍深受石大人親自教導,石大人是借丁小將軍地口告訴我們怎樣防守城池,只是我們一直疏忽,沒有問丁小將 聽到朱歷的話,范雍等人都知道他想出了一個主意,可范雍卻對朱歷的話似信似疑。但朱歷經過皇宮一役,再經過石堅一策取得城外夜襲大捷,是把石堅當作神來看待的,凡是什麼事都往石堅有意安排上想。其實這真的與石堅無關,他在和州也為崔丁二人擔心。但想要做一名軍人。就必須抱著隨時戰死的可能,否則成不了一個好將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朱歷又附耳在范雍耳邊說了起來。范雍聽了,露出不忍地樣子。 朱歷單腿跪下說:「范大人,非如此,城破。百姓還是遭到元昊殺害。此時不可露婦人之仁。」 范老夫子這才無奈地搖搖頭答應下來。 於是范雍將這些戰死地百姓屍體全都掩埋,並親自下跪,為之哭靈,訴說他們地英雄事跡。同時號令城中百姓加入軍隊,並立即登記造冊,向他們發放兵器盔甲。同時,朱歷也派士兵在城中鼓舞,說一旦城破,元昊將殺光城中所有男女老少。於其坐看城破。不如放手一博,只要熬過這幾天,援兵就會到來,延州城就有救了。為此他還命令士兵將所有城門用泥土封死,以示與城池共存亡地決心。事實不封死也不行了,這四個城門讓西夏人的撞木撞得已經相當不牢了。 在他讓士兵鼓舞百姓參加軍隊時,范雍又打開州庫,將財物拿出,厚賞士兵以及烈士。這幾年,延州因為與西夏人交易。經濟寬裕,州庫裡存錢不少。這個舉動讓士兵歡呼不已。這一雙管齊下,使得許多百姓紛紛參軍。在此同時。范雍和朱歷又下了一道奇怪地命令,讓城中百姓大挖地道,修造一個內城。 第四天還是一個艷陽天,元昊再次發起進攻。這一天他發現了延州城頭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士兵,他們有老地也有小的,參差不齊,同樣身手也很差。但他們都很剽悍。然而就在這一天。延州城終於出現了武器的短缺。特別這些新參加的民兵,他們浪費箭弩格外厲害。這時朱歷又下了一道命令。拆卸房屋,因為延州城還有許多百姓家中為了節約經濟。房屋的牆壁是石頭砌的。這些石頭被宋兵抬上城頭,給西夏的雲梯造成的傷害不亞於檑木。這一天進攻,西夏人依然沒有攻入城中,並且這幾天導致西夏死了一個都統軍、兩個副統軍,若干指揮使、教練使。當然宋朝士兵損失還要重。現在城頭上下到處都是血跡和死屍以及斷肢。 這四天的進攻,元昊計有近萬精銳士兵折於此城。宋兵損失更重,正規士兵所剩不足一半,無數親密地戰友戰死,城中百姓也因為民兵參戰,有許多人家親人死於此戰,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第五天,為了防止西夏再次埋伏,離延州最近的威德軍姍姍來遲。這時元昊有氣無處使,他立即派了一支精銳鐵騎對這支援軍進行了進攻。不出半天的功夫,這七千援兵大敗。這使得隨後趕來的綏德軍離延州城遠遠的,連靠近的膽量也沒有。當這支鐵騎將這些宋兵的人頭帶到延州城下時,延州城上的宋兵終於士氣低落下來。 第六天,慶成、清平、永興等軍也隨後援軍也趕到,但他們被威德軍的大敗嚇壞了,一個個縮在遠處不敢靠近延州城。當然延州現在四城被封,也不知道援軍就在眼前。 傍晚,經過一天苦戰,元昊終於拿下延州城。但是因為必須要崛開堵在城門地泥土,等到大軍全部進城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元昊進入城中時,卻看到城中一個人也沒有,但在州衙附近又被宋人築了一道小城。當時元昊還以為所有百姓全部進入了小城。現在大城都攻了下來,面對這個城牆高不過五尺的臨時小城牆,他更沒有放在心上。然而這次進攻卻給他造了更大的傷害。 當西夏人大部集中在這小城周圍時,傳來一聲驚天動地地響聲。 浟優書萌 UUTXt.CoM 銓汶吇阪粵瀆 正文 第一八十九章 血城。忠獒 字數:3262 這就是朱歷想起的「地雷戰」,因為石堅發明的這種炸藥的穩定性,必須在特定的環境下才能發揮它的作用。延州城為了修路,朝廷也發放了不少宋雷炸藥。這三天時間,范雍命令城中百姓在夜晚挖地道,白天則築小城。同時在小城周圍埋下大量炸藥。這還是他們對這種炸藥特性不瞭解,否則再堅守一會,等到將西夏兵全部吸引過來時,取得的戰果還要大。就是這樣,也讓西夏人有七八千人立即喪命。 聽到損失後,元昊心疼得連肉都感到痛。他怒氣沖沖,下令再次進攻,可是當他們攻入小城後,還是看不到一個人。就在元昊感到奇怪時,讓他一生難以忘記的一幕發生了。 只要他的士兵一掉單,就立即有人在房屋的暗角用弓箭射殺,或者直接出來襲擊。可當大部趕到時,又看不到一個人影。 並且他巡邏的士兵不斷地掉進宋人挖的陷阱裡,有的陷阱還好一點,有的陷阱裡安裝了尖尖的毛竹削成的竹尖。這種竹尖很難使士兵造成死亡,可能使士兵受傷。 元昊這才反應過來宋人在這個城市裡挖了地道,躲藏了進去,這才看不到一個人影。於是他命令士兵連夜在可疑的地方掘地找出這些地道。然而這些地道都是相連的,當西夏兵找出一條地道時,躲在地道下的人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而且這些地道挖得還不大,一個人進去後還要貓著腰,西夏兵想要進去跟著地道找人,只有一個個地進去。往往在岔道處遭到伏殺。但想要利用草木的煙氣將他們薰出來,他們只要隨便弄一點泥土將通煙的地道堵上就行了。 看到這種情況,元昊不得不採用最粗重的辦法。因為同樣延州人挖這些地道時也很倉促,挖得不深。元昊將延州劃成一個井字形,挖出了若干壕溝,然後再挖若干小壕溝,將這些地道通路逼斷。這樣也取得了效果。不斷地有宋人被找出來,然後被西夏人屠殺。但是一個延州城有多大,這種進度很緩慢。而且由於西夏人的殘暴,更激起了延州百姓的反抗,在這個黑夜裡。不停地有許多西夏兵被宋人乘夜殺死。 直到黎明,失去了黑夜,這種傷害才漸漸減少。可是留給元昊的時間也不多了。 第七天,范仲淹此時乘快船到了潼關。他也在為延州擔心。他通過快馬,讓夏竦集中所有涇州騎兵奔赴延州急援。通過這道命令,加上這時夏竦雖然比什麼人都怕死,但作為一個機會主義者,也敏銳發覺到經過這麼天折騰,元昊士兵也差不多磨掉了士氣。他果斷地親自帶著三萬騎兵奔赴延州馳援。同時范仲淹另一道命令也下到綏德軍等援軍中,叫他們不計成敗,求援延州,否則軍法從事。這才使屯集在延州城外八十里處的五萬多宋兵,不情不願地向延州進發。 元昊得到這個消息,大失所望。現在城中不安全,這個城也是沒法子守。雖然他不懼這五萬宋兵,可現在他的士兵也是從昨天白天,加上昨晚的折騰,到現在也沒有得到很好地休息。與這些宋兵相比,戰鬥力也強不到哪裡去。而且夏竦三萬騎兵將會趕來。他不得不在宋兵趕來之前,撤出了延州城。 然而他為了發洩。一把火將延州所有的房屋都燒著了。順帶著一路將宋境所有漢人,蕃人,其中包括吐蕃人、羌人還有他們自己的黨項人全部殺死,所有財物全部擄掠。他們這一路大搖大擺地燒殺搶掠,跟在他們身後的綏德等軍,還懼於他們的威勢,不敢進逼。這次地燒殺。使沿途近三萬宋朝百姓遭到殺害。劉娥得知此消息後大怒。加上他們畏懼不前,將所有綏德軍等前來支援的將領全部撤職。 因為延州的房屋大多是石製建築。木製的很少。這次元昊的大火並沒有蔓延開來。雖然也有大半的房屋燒燬,但在得知西夏兵撤走後。很快被從地下鑽出來的老百姓撲滅。只是在清點一處房屋時,宋朝士兵和百姓卻被三條狗阻住。 聽到這個消息。朱歷和范雍以及丁杪、朱恥他們全部趕來。 他們看到這是一戶前來避難地牧民一家養地幾條藏獒。這種狗兇猛忠心。是牧民地最愛。他們是知道地。現在看到眼前地場景。才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忠心地狗。 這戶牧民大概也被西夏人用那種井字法。從地下搜出。這戶人家七口人全部遭到殺害。而且從這家牧民屍體上還在為斷流出地鮮血。遭到殺害地時間還不長。大概因為護主。兩條大藏獒加上三條小藏獒也參與了戰鬥。其中一條公藏獒被西夏用劍在身上捅了七八個洞口。它還死死咬住一個西夏士兵不放。大概因為撤退地原因。這具西夏兵地屍體。元昊也沒有處理。其他四條藏獒也都受了傷。身上還在流著鮮血。大概因為想要掩護小藏獒地原因。那條母藏獒受地傷最重。躺在地上不能動彈。還對著這些前來地士兵虎視眈眈。發出嗚嗚地吼聲。其他三個小藏獒則不顧傷勢。警惕地站在哪裡不讓這些士兵靠近這家牧民地屍體。 不過看到丁杪時。這隻母獒爬到丁杪身前。嗚咽了兩聲。將丁杪拖到這三隻小藏獒身前。沖那幾隻小獒吼了幾下。說來也奇怪。那幾隻小獒立即圍在丁杪身前不動彈了。這時候那隻母獒才發出淒厲地號叫。伏在主人身邊死去。同時這三隻小獒也是號叫不止。那叫聲彷彿是如淒如訴。 看到這幾條狗如此忠主。眾人都默然不語。 丁杪小時候很頑皮。可後來跟著石堅後面。也慢慢學著石堅沉穩下來。特別這一戰地淒慘景象。其中無數百姓就因為他一言。參加軍隊戰死。更使得他像一個冰山一樣。這時卻是熱淚盈眶。 這時候崔滅狼問他為什麼這隻母獒認識他。他這才說原來這家牧民也派了兒子參加了軍隊,後來他兒子受了重傷。他親自將這家牧民兒子駝到他家。看到這幾隻狗長得高大兇猛,他甚是喜愛,還和它們逗弄了一會。沒有想到這隻母獒還就此記住了它。難怪有人將這種藏獒稱為神犬。說著他小心替這幾隻小獒包紮傷口,這幾小獒也不掙扎。但當其他喜愛的士兵想要撫摸時,立即呲牙咧嘴,想要反抗。這使得崔滅狼、朱恥、朱恨,連酷酷的狄青也艷羨不已。 後來丁杪將這三隻藏獒帶到京城,因為攜帶不便,送給了石堅。但每到傍晚,它們全都望著西北方向,哀號不已,似是為那天傍晚主人以及自己父母遭到不幸,哭泣。並且還能真在它們眼裡找出淚花兒。 這三條狗的故事也被傳揚開來,連劉娥聽了也是感概,說它們是忠義之犬。同時,它們也和它們後來的主人石堅一樣,得到京城幾乎所有人的敬重。 直到西夏兵撤出好久,這些援兵才小心地進入延州城。他們被眼前這慘象都驚呆了。現在延州城幾乎成了一個血城,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死屍。 在這一戰中,延州九千名正規士兵加上六千多名鄉兵,戰死近萬名,重傷三千多人,剩下也都受了輕傷,就沒有一個完好地,就連范老夫子在城上監戰,也被箭矢射中了胳膊肘兒。同時臨時參加戰場地百姓也死傷近兩萬人。還有數千人被從地道裡找出遭到了殺害。但是他們同樣也前後使三萬多西夏的正規軍永遠留在這片土地,而且使元昊最終想要佔領延州這一要地地夢想化為灰煙。 接到這一戰報後,朝廷特地嘉獎了一百萬貫撫恤城中百姓以及士兵。但這一戰除了延州總算取得了很慘的勝果,卻暴露了宋朝士兵戰鬥力嚴重不足地情況。特別是威德軍援兵在與敵人兵力相等的情況下,只是不到兩個時辰,就幾乎被全奸。這使黨項人更加虎視眈眈。當然,元昊這一次損失也是慘重。他也要回去舔舔傷口。但所有人都知道,等到元昊恢復過來,將會有一場更大的戰鬥將要打響。 不過這一次朝廷不是沒有收穫,特別是朱恥等五員小將的表現,讓朝廷喜出望外,他們藉著元昊喘息的機會,讓這五員小將回京,劉娥和趙禎要親自對他們嘉獎。 U優書萌 UUtXt。cOm 銓蚊子版粵瀆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火氣 字數:6140 當然,把石堅再大的膽子現在也不可能與這四女大床同眠,也許若干年後或者可能YY一下,現在不行。如果此事傳了出去,不要說朝中的言官,就是那些老夫子的口水也將他淹死。 小趙堇由於年齡的關係,說出這種話是無心的。可室內幾人,像紅鳶和綠萼都二十出頭了,趙蓉也比石堅大一點,她們都已經什麼都懂了。這句話也給她們無限想像的空間。本來因為天氣熱,她們衣服就穿著單薄,都是輕紗薄羅,隱約間可以看到她們時隱時現的玉體。現在她們臉上紅暈泛起,就如春水在雨後漲啊漲,春意開始在這室內氾濫成災。連石堅也似乎在空氣裡聞到這種春情的味道。 這是石堅的錯覺,現在天這麼熱,這幾人身上多少出了汗,這汗水在室內揮發,難免會夾帶著體味,但現在石堅卻以為這是春情的味道了。 他也是人吶,而且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當然如果可能,他都能將某一個人推倒得了。但現在不行,至少現在他還不能大床同眠。即使不怕外人說,這上床後總得要講究一個先後吧,難不成學習韋小寶來個擲骰子吧。石堅雖然人品很好,某些時候還在心裡想著以前世界的一夫一妻制,但不代表著他不想有這種艷遇,只是投骰子的主動權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石堅現在感覺到這室內曖昧的氣氛,他大呼受不了。甚至他懷疑再這樣下去。他會不會真地將這幾個少女放倒。而且似乎這幾個少女連拒絕的可能都沒有。至於趙蓉大不了會爭第一,其他的就不會管。紅鳶和綠萼則會連呼稱心如意。至於趙堇一定會說:「好玩,很好玩。」 他連忙逃出房間,來到井邊,找了一桶涼水,將全身澆了個透。以此來瀉火。 丁圃的婆娘看到了連忙過來勸阻,說:「少爺啊,你不能這樣,會生病的。」 丁圃一把將她拉回,還低聲對她說:「你懂什麼。少爺在消火。」 這幾年下來,丁圃也開始上年紀了。不過他現在也算是稱心如意。大兒子如願以償考中了秀才,準備再考舉人。小兒子也學了一身本事,上了前線。當然他還不知道西北戰事的激烈。現在國家承平已久。憑著小兒子的能耐,多少要沾一點少爺的光,還不在軍中嗖嗖地往上爬。這使得王坤看到他一回,就敲一回他的竹槓。他婆娘說:「這個王坤也是的,都快成了天下首富了,還要敲你地錢。」 丁圃得意地說:「讓他敲吧,他這是在嫉妒。」說完大笑。可不是。要是論感情,石堅第一次找的就是王坤,而且論幫助也沒有王坤對石家的幫助大。如果不是王坤買下了石堅的燒酒配方。石堅怎麼有錢搬出來?又怎麼安心讀書,還不是在李家受氣。但後來卻讓自己進入石家,想想當初自己地舉動,那可叫英明。 他現在認為是在低聲和婆娘說話,可石堅還是能聽見。就聽到丁圃婆娘說道:「消什麼火?難道少爺生病了?」 丁圃說:「我說你怎能這麼笨呢?室內那幾個主兒同樣火氣也旺著呢。」 丁圃婆娘擔心地問:「難道他們吵架了?」 「你怎麼就是笨!我說地是那個火。」 丁圃婆娘這才會意。她詭異地笑了起來。說:「那好啊。少爺就能抱小少爺了。」 丁圃說:「好你個頭!要是萬一讓小公主有事了。明兒讓小公主抱著一個孩子嫁入石家。這朝中還不弄套才怪!」 丁圃婆娘想了想。連連點頭。說:「老頭子。你這話說地可有道理。這事兒還真不能急。我趕緊打幾盆井水進去。讓這幾位主兒也消消火。」 石堅聽了忍不住搖頭,這都成了誰跟誰。 石堅回到屋中。紅鳶看到他渾身都濕了,連忙關心地問:「少爺。你怎麼了,快將衣服換掉。」 石堅答道:「沒事,天熱,我用井水潑了一下,降降火。」 趙蓉在一旁說道:「紅鳶,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家少爺那是在消火。」 然後明眸流轉,看著石堅,說道:「我還真以為你是柳下惠,原來也不是啊。」 石堅也開起玩笑,說:「我要是柳下惠,恐怕第一個是你最不開心。」 剛才趙堇的確是認為幾個要睡在一張床上,是很好玩。可將話說出來後,才知道這話容易讓人產生大大的誤會。到現在才吶吶地解釋道:「石不移,剛才我說的大床同眠,可不包括你。」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眾人又是大眼睜小眼,石堅趕忙跑到書房看書。這個房間乾脆讓給這幾個大小姐折騰去。 石堅並沒有馬上就進京,現在即使給他安上一雙翅膀,立即飛到京城。西北之事也成了定局。他早幾天和晚幾天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他還有一件事要辦,那就是給紅鳶和綠萼的父母提親。 現在綠萼父親通過遷敘,調到江寧任職,離和州很近。在四月的時候,他還特地到石家看往過他這個女兒。對於自己女兒只有作為石堅地小妾,他並不反感。一是兩人地位相差太大;二是石堅現在聲名遠揚,自己女兒從哪一點也配不上石堅的正妻,自己女兒不可能與堇公主與蓉郡主去爭吧,當然這個觀點石堅是無法接受的;三是石堅對待自己的女兒那可是很好,特別他看到那個叫紅鳶的小丫環還敢要石堅的強,這讓他感覺不可思議,至少自己女兒跟在這樣對待下人地老公後面。也不會受氣。也許自己女兒不離開皇宮,讓當今少年天子看中,那麼比跟在石堅後面前途還要大,可這種幾率也太小了。並且因為現在地風氣,也沒有人為此事看他不起,反而有許多人看到他的眼光十分艷羨。 至於紅萼的父親沙老夫子,他是一個典型的迂腐書生。這天下的女子除了他老母以及太后劉娥,其他的女子就是一堆豬糞。自己地女兒能跟在石大人後面就已經很是容光了,況且現在還成了他正式地妾。 這兩家沒有任何阻攔,就通過了。當然因為她們只是妾。不能明媒正娶,大操大辦。但石堅心中過意不去。和老太太不一樣,他從來不搞什麼小恩小惠,向窮人施捨。當然他也不敢這樣做。老太太做沒事,他要是這樣做,朝廷那才真的會起疑。現在神童燒越來越飽和了,他地分成也漸漸少了,可他現在官居參知政事,拿地可是朝廷一等一地薪水。就憑這薪水他也用不完。現在研製也因為幾種新產品的利潤,不用他帖補,家中的餘錢就多了起來。於是每天紅鳶拿著小帳本,紅光滿面地盤算著家中有多少錢。這讓石堅感到無語。他懷疑現在讓紅鳶去做官,非得成為一個貪官不可。 因為家中條件好了,石時又感到歉意,這次石堅送地彩禮很是豐厚,綠萼家本身就是一個富戶,面對這豐厚的財禮只是感到過意不去。而沙老夫子則差點暈倒。這使兩個小俏婢十分感謝石堅。 可紅鳶又做一件讓石堅無語的事情。她居然打扮得花紅柳俏,來到了原來那個張家,說是要感謝張家對她的載培。本來紅鳶就對張家十分地不滿,算是她剛烈,僥倖逃脫了張老爺伸來的魔爪,可是張家在外面拚命造謠。要不是後來老太太腿摔斷了,她盡力盡心地服侍。讓人們產生好感。她的名譽一時半響也起不來。但因為自己和石堅不明不白的關係,說起來只是一個奴婢的身份。她也一直忍著這口氣。現在她名正言順,打著感謝的招牌。其實來找張家地麻煩了。 石堅聽到這個消息後,怕紅鳶鬧過了頭,連忙來到張家。他看到紅鳶正坐在椅子上,呷著茶,慢條絲理地看著窗外的月季花說:「張老爺,張夫人,這外面的月季花還是我當時親手種下的,沒想到現在長得這麼大了。」 那個張老爺和張夫人還跪在地下,他們臉上還紅腫著,想是剛才抽自己嘴巴的。張老爺一臉媚笑,說:「那當然,那當然,也不看是誰種的。」 紅鳶又說道:「看到這花,我想起了少爺寫地一首詩,在那月季花盛開的地方,有我可愛的家鄉。月季花倒映在寧靜的水面,月季花盛開在姑娘的臉龐。」 「好詩,好詩,不愧為石大人所做,」張家老爺還是一臉媚笑。 石堅聽了差點暈倒,這是他無意中哼的歌曲《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可是給紅鳶這一改,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這也太能惡搞了,比他前世那些網站上牛人還能惡搞。 他連忙將這兩個人扶起來,說:「紅鳶不懂事,讓你們受驚了。」 然後對紅鳶說:「紅鳶,我們回去吧。」 紅鳶不樂意了,石堅不但不幫她,反而說她不懂事,她噘起嘴:「我偏不,我還沒有感謝張老爺夫婦夠呢。」 石堅附在她耳邊說:「你聽過一隻老虎和一個老鼠計較過地嗎?」 紅鳶問道:「你說我是隻老虎?」 「不錯,你是一隻很厲害地母老虎。」 可憐紅鳶不知道母老虎到底是什麼意思,她還以為石堅在誇她,樂得眉開眼笑,這才肯回去。 這才讓張家夫婦鬆了一口氣。開始紅鳶投入石家,當時石堅只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他們也不把石堅放在眼裡。還在繼續散播紅鳶地謠言。不過石堅當時因為在李家表現得太駭人聽聞,他們多少有點畏懼,才沒有把石堅牽連進去。後來隨著紅鳶在石家地位的提高,以及朝廷一道道聖旨往和州下。這兩個人才害怕起來。他們一看到石家地人,連忙遠遠地躲開。可還是沒有想到紅鳶主動殺上門來。不但是他們。就是當時地張家下人也都欺負過紅鳶,看到紅鳶來了全躲了。可張家夫妻倆不能躲啊。他們主動跪下,打自己嘴巴認錯。現在他們還親眼看到連石大人也讓著這個小姑娘,想來那些謠傳中說的紅鳶要不是有兩個尊貴的主子參與進來,她都有可能做石堅的正妻,這是不假的。他們還不曉得這兩個主子就在和州,其中一個主子還在幾年前和這紅鳶一起在田野裡玩耍瘋過。對於石堅身邊多了兩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其實和州的一些官員還是猜出的,可猜出歸猜出,誰敢說。 現在他們只有感謝石堅講道理。如果他也幫助這個紅鳶,那麼自己全家也就完了。不要說勢力,就是這少年嘴一努,會有多少受過他益處的和州人將他家踢平。兩個人連忙站起。到寺廟裡進香,感謝石大人,感謝老菩薩。 石堅把紅鳶拉回來,他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因為這次有可能到西北去,他沒有讓這些學生跟隨,他要佈置課題,提供方向讓他們研究。特別是如何將子彈造出,並且標準化。現在槍能造出,但純粹是碰運氣。子彈也是如此。這幾個月他才造出一把近於五四手槍的短槍。還有幾桿長槍,至於標準地子彈也只造出幾十顆。他只試驗了一下威力,就捨不得用了。子彈太少了,用一顆少一顆。這還是浪費了無數材料。可以說這把短槍價值比黃金打造的還要貴。這種造價他根本不可能上。還有他還囑咐他們研發迫擊炮。這種炮重量輕,便於運輸。當然最好有機槍,但現在就更不指望了。每每想到此處。他都恨自己當年怎麼不以理科為主。不過他沒有想到過一件事,就是最好的理科生過來,憑著現在的條件也讓他頭疼無比。同時他還囑咐手榴彈既然造出,就要量產化。但這種新式武器,為了保密,他連朝廷都沒有稟報。最後還有輪胎地事,讓他也失望。因為缺少化工纖維。輪胎並不牢固,作為自行車騎騎是沒有問題的。可作為貨車根本不行。就是有備用輪胎換,也換不起。現在的橡膠可都是從南美洲運過來的。難不成真的要上蒸汽火車? 交待完了學生。他又來到另外一排房屋前。那是海客請的學生,他們跟隨著石堅學習修理蒸汽機。現在蒸汽機即使因為上了橡膠,還是容易損壞。靠朝廷上次那些學生,根本不夠用。而且因為需要鐵礦,現在船隻越來越多。於是海客就派人和石堅談條件,他教這些學徒,這些海客出錢修大馬路。只是石堅不想揚名,現在他名聲真正成了累贅了,可不想再讓劉娥有什麼想法。於是這次交易沒有外人知道,朝廷也以為這些海客是跟在石堅後面湊熱鬧。對於海客,石堅可是有著天大的恩情,他們這麼做也沒有人奇怪。 紅鳶也出了口氣,連少爺也誇獎她是母老虎,她很高興,回到家中佈置新房了。嘴裡還哼著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只是這回讓她改回原詞了。趙堇一聽感覺很好聽,也要學。只有趙蓉看著她的舉動,生氣得不得了。她知道紅鳶地用意。石堅現在提完了親,也送完了彩禮。她可以明正言順地圓房了。 趙蓉等到石堅吃過了晚飯,將他喊了出去。護衛們也跟在他們後面,不過他們也自覺,離得遠遠的。晚上天也涼快下來,只是有許多蚊子很討厭。可現在兩人身上都抹了花露水。現在花露水是獨家經營,比起後世,雖然石堅因為都是日用品,刻意屑低了利潤,但還是貴了不少。但質量卻很保證。只有極個別不怕死的蚊子靠近他們的身體。 趙蓉將石堅帶到一處小林子裡。她說道:「相公,現在紅鳶已經將洞房佈置好了,等著和你圓房呢。」 石堅才想起現在他與紅鳶綠萼名份定了下來,而且孝期已滿,是該那個了。雖然自己年齡還顯小了一點,可自己長期鍛練,雖然上次進京累著了,可後來回到和州後日子過得很安逸,他還向幾個護衛學了兩套拳法,每天早上起來練練。只是他這純粹為了強身用的。雖然比不上丁杪,小崔,可與他前世身體也不知強壯了多少。是應當釋放釋放了。 而且這幾個小丫頭,一個比一個膽子大,除了趙堇是還不怎麼懂,還是因為身體沒有長好不好意思顯現出來,其他三個女子在他面前穿得一個比一個清涼。第一天他晚上讀完書回房休息,這幾個小丫頭還沒有離開他的房間,正在談心。只是她們身上只穿著輕紗,裡面地肚兜也是輕薄得幾乎看到裡面的肉體。當時讓石堅差點鼻血流出來。原來身體沒長齊整時還不覺得,現在發育得差不多,隱隱感到性慾也開始旺盛起來。這幾天下來,他都讓這幾個小丫頭聊撥得熱血沸騰,火氣沖天,差點就要成獸血沸騰了。 咦,不對,空氣裡怎麼有這麼大的酸味,他抬起頭,看到趙蓉正嗔怪地望著他。石堅才想起她所說的約定。現在四下裡無人,而且因為樹林的遮掩,也檔住了護衛的視線。他笑嘻嘻地將趙蓉摟過來,說:「蓉郡主,不如這樣,我們就在這兒,怎麼樣?」 趙蓉打了一下他伸進她衣服的爪子,說:「虧你身負天下讀書人地希望,怎能在這曠野做這事?」 石堅復又堅強地將手伸進她地衣服,說:「這是兩回事。讀書人也要傳宗接代。你看,這晚風徐吹,繁星點點,以天當被,以地當床,是多麼美好。」 說著將趙蓉推倒。他還在心裡說:這回終於攤到我主動將女女放倒了吧。 今天有事,就這一更了,明天會萬字更。另外還請上次名單上的讀者找我聯繫。還有月初,看到別地作者瘋狂地要票,我也要。月票拿來,趕超前六,呵呵。 u優書盟 uutxt。COm 詮蚊吇板粵讀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選擇 字數:3679 趙蓉任他昏天胡地亂來,口中吃吃笑道:「相公,外面都說你是小聖人,原來也不是一個好人。」 石堅嘿嘿一笑:「聖人也說食色者,性也。況且是我。」 趙蓉復又說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 石堅不由一愣,他不解地問道:「娶你?現在還不能吧?」 事實是不行,現在趙堇還小,另外真宗剛死,作為他僅剩下的兩個子女,不可能讓趙禎守孝吧?本來以石堅這個地位娶趙堇加上趙蓉回來,恐怕就有許多大臣盯著要進諫。按照他們的話無非就是天子事非家事,乃天下事。雖然真宗臨死前說過不得干涉石堅婚事,可上面還有祖宗的規矩在哪裡。現在趙禎肯定要成親,皇上的龍子龍孫重要,可是自己要是和趙蓉成親,就必須要迎娶趙堇。也許劉太后會同意,可這些大臣呢?想想也不可能。 他停下亂動的雙手,遲疑地問道:「郡主,你不是說你有辦法的嗎?」 他是指上次趙蓉說過會有避孕法子的事。 趙蓉又是笑,說:「我是來替皇上和太后說服你的,也不是來打算和你做這種事。」 說到這裡,她臉上泛起紅霞來,雖然智如妖人,畢竟是一個姑娘家。又說道:「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或者也行,過幾個月後我在家養一個兒子,別人問我就說這是我撿到的。」 撿到的?石堅額頭上冒起黑線來。就是別人相信,元儼也會帶人將自己咯吱剪了。還是憋著吧,想想前世自己也是到了二十歲後才開處的,現在還早著。他失望地翻了一個身,躺在草地上望著夜空。 趙蓉將他身體又翻過來,說:「真不行。你就找那兩個丫頭。」 石堅凝視著趙蓉。心想她怎麼變得這樣好說話了?誰知道她又說道:「大不了我以後只給你戴兩頂帽子。」 石堅無語。這叫什麼話?不過趙蓉真要這麼做。他還無輒。這是在宋朝。要是在唐朝。有幾個公主是好地?特別是那個武則天聽說太平公主和她丈夫不合。還把她丈夫殺了。讓她重嫁。另外地齬齷事就更不提了。忍忍吧。 趙蓉看他沮喪地樣子說:「是誰說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兩個丫頭她們能在你身邊伺候著就已經是天大地福氣。現在還敢有怨言?你看看你。都把她們慣成什麼樣子了?」 石堅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八年多時間了。這個時代地主僕關係也許不是他前世所想像地那樣森嚴。就像一些大臣子弟真要是打死僕人也會倒霉地。可也不會像他前世那樣人人平等。僕人們伺候著主子還是很小心地。弄得不好一頓毒打。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也不回。不過紅鳶和綠萼不同。她們跟在自己後面幾年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再想想她們以後地地位。基本上等於無名無份。所以石堅平時對她們也很寬容。不過趙蓉再聰明也想不到後世還有這樣地觀點。她認為石堅這樣做過頭了。就像你問野牛勁這樣大。為什麼不和獅子單挑?或者群歐?反而看到獅子就跑。讓落單地小野牛或者母野牛被獅子殺死吃掉一樣。這是兩種截然不同地理念。也許趙蓉就像這野牛群裡極少數腦子好使。起來用角反抗地野牛一樣。也只是希望得到石堅地「第一次」。但還是接受野牛被獅子吃地思。現在石堅反過來告訴她野牛比獅子力氣大。為什麼不可以吃獅子。或者去勇敢地殺死獅子。趙蓉一定要用手撫摸著他地頭說:「可憐地孩子。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被趙蓉這麼一鬧。石堅慾火也消下去了。他背著手望著天空。並沒有回答趙蓉地話。 趙蓉還以為他生氣了。趴在他身上。說:「相公。再忍幾天吧。我這次來地匆忙。沒有準備。回京城一准讓你滿意。」 說到這裡,她聲音越來越小。即使是在這月色裡,也能看到她臉上飛滿了紅雲。 他們回去時。石堅果然看到這兩個小丫頭充滿害羞然而又十分期待地眼神看著他。 石堅不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他將紅鳶拉到床上,對準她的屁股打了一巴掌。可他聽到紅蔦「嚶嚀」一聲,雙眼充滿了媚意。讓石堅差點失控,忘掉趙蓉給他說過戴帽子的話。他還是繃著臉說:「現在不行,到京城去吧。」 「為什麼?」紅鳶一臉失望。 「我說到京城就到京城。」石堅自然不能向她們說出怕戴帽子的事。 第二天,石堅也要準備再次進京,不過他還有最後一件事沒有做。他要把申義彬帶進京城。上次他和申義彬下完棋後,申義彬回家去了。 但申義彬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說:「石大人,現在你進京太早了。」 趙蓉看到石堅對這青年尊重的樣子,好奇地問道:「這位是?」 石堅介紹道:「這位是青山先生。」 青山是申義彬的字。只是讓趙蓉感到驚訝地是石堅在後面加上了一個先生,能讓石堅加上先生的人,怎能不讓趙蓉格外注意。 同時,在江寧府,秦淮河邊,夫子廟一座茶樓的一個雅間裡。一名長相極其美麗地**和一個中年人面對面坐著。 **說道:「這次朝廷受此重挫,恐怕老太后又要著急了。」 那位中年人說:「那你猜她會怎麼做?」 這位**抿了一口茶,她本來就生著一張紅艷的櫻桃小嘴,這個動作讓她一張妖媚動人地臉上更顯得性感誘人。但是中年人不為所動,他依然目光平靜地注視著這個**。 **這時伸了一個懶腰,也將她豐滿的胸脯在楊柳一樣的細腰上顯得高聳突出。她嬌慵地答道:「這還用說,到和州搬救兵。」 對於石堅的事,她通過內幕消息聽說了。像丁崔二人飛速感到延州去報信,並且獻策。這次延州僥倖沒有失守,甚至在某種意義上也給了元昊重大的打擊,還保住朝廷最後一絲臉面,其中石堅功勞不小。 中年人又問道:「不錯,朝廷是命令這個少年回京了。但你猜這少年會怎麼做?」 **沉吟了一會說道:「現在他會有三條道路可走。」 中年這才露出微笑,說:「那你說說看他有那三條路可走?」 **道:「其一,拒旨。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想要找理由也簡單,生病了,或者其他的一些笨拙的理由。而且面子上講得過去,這次老太后推磨殺驢的事情做得是過火了一點。但另外元昊這次雖然勝利了,可也是慘勝,為了鞏固他的地位,或者震攝其他蕃人,他在不久恢復元氣後,必定還要再次進犯西北。而且這次他會比上次更加凶狠。就在西北岌岌可危時,他才應旨。」 中年人點點頭,表示讚賞。他問道:「那麼這少年有什麼好處呢?」 **說道:「這樣一來,天下人就會知道朝廷真地離開了他,就轉不動了。他地名望將會達到頂峰,無論是民間的還是軍方地,將會有許多人被他耀眼的光芒籠罩,心甘情願地聽他命令。只是這樣一來,說明了一件事,他這次被老太后地舉動氣了,想要自保,或者不甘心老太后對他召之則來,呼之則去。那樣我們反過來在暗中幫助他。」 中年人知道她說的意思,石堅既然對朝廷不滿了,就會自保,掌握更多的實權在手,讓朝廷顧忌。但朝廷讓朝廷顧忌的同時,朝廷也會對他產生猜終疑。最後雙方必然爆發更大的矛盾。甚至會這少年產生野心,那麼就是他們可以利用的機會。他再次額首,說道:「說得有道理。那麼第二種情況呢?」 **說道:「以他去京城耽擱了幾個月,繼續呆在和州幾個月。也許表面上看這會讓老太后生氣,可是這樣最好。說明他還是有生氣的時候,但也只氣兩三個月的時間。這就像是一個孩子,在和家長撒撒嬌,可還在朝廷掌握之中。當然也可以通過這樣來獲得朝廷以後在他的任命上要慎重,還會減少大臣對他的攻擊。」 中年人說道:「這一條你也分析得不錯,那下一條呢?」 **答道:「最後一種情況,就是他立刻回京。這種情況表明了這個少年的確和外面的傳言一樣,沒有一點私心,雖然受了老太后的氣,可看到朝廷一有困難就立刻幫助朝廷。但是他最不妥的做法。」 「這樣不是最好嗎?為什麼還是他最不妥的做法?」 因為小石要進京了,將會展開第四卷的主要情節了,可是我突然發現第四卷和第三卷的內容不緊湊,這幾天我一直思考著將後面幾卷內容串起來的主線。讓許多書友擔心我太監了,有許多大大通過QQ向我詢問,並提出關心,還有我的責編也在給我指點。在此表示謝謝。 uu書猛 UuTxt.CoM 全文吇版越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聖人 字數:5456 河水凝碧清澈,上有大大小小上百個畫舫,不過現在很安靜,那些姑娘們現在正睡著覺。隨著清涼的夏風吹來,也將這些姑娘用的胭脂的香味,哦,還有石堅剛發明的香水的味道送來。 **沒有注視這中年人,反而看著窗外。其實秦淮河和長江相比,它並不寬廣,如果水性好,氣息長,能一個猛子從這邊竄到河那邊去。但就是這條河流上,近幾百年發生數不清的故事,見證了無數的繁華衰落。現在它還是繁花似錦,可是能與幾十年前相比麼?她歎了一口氣,答道:「當然現在太后急需要用人,她不會想起其他。可事情結束了,她會怎麼想?歷史上還有沒有這樣完美的人?或者真還有,也只有王莽才能和他相比吧?」 她說的王莽在沒有發跡前,在家中地位並不高。可是他才華橫溢,做人低調,對朝廷和家族的命令也逆來順受。因此他得到當時實際的掌權者王太后的信任,他發跡後已經名揚天下,依然不改往昔。直到他篡位後,天下才開始喧嘩。當然放在現代品論,他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發動的改革思想相當地超前。可在那時,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城府極深的逆賊。當然這也與他沒有本事將江山做穩也有關係。如果他像楊堅、司馬炎或者趙匡胤那樣,雖然篡了位,不但鞏固了江山,還將功業勝過前朝的皇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也別說,王莽前期和石堅極其相似,或者石堅所做的一切也相其與王莽相符。 說完了,她才扭過頭來,看著這個中年人,嫣然一笑,並且露出了碎米一樣的雪白牙齒。顯得她格外嫵媚動人。中年人心說:難怪那個老東西這幾個月格外消沉。恐怕他心中也想念這個女子吧。他打開紙扇扇了幾下,說道:「你說得對,也不對。我告訴你一件事,劉娥與這個少年的關係還沒有你所想像的那麼糟糕。但他要是選擇最後一種,的確不妙。一是將會被朝廷和其他大臣看輕,二是只要有心,不難讓老太后再次生起疑心。不過,你現在不必摻雜進去。」 「哦,為什麼?」這個**一邊問一邊走了過去。只是她這次卻是坐在這中年人的腿上。她用一隻胳膊肘兒從中年人地背後環摟著,姿態卻是曖昧之極。可以想像兩人以前地關係。 中年人知道這個**對石堅持的仇恨,可以說石堅一手將她幾年精心策劃切毀去了一半。他說道:「好比一棵樹,假如它的側干大過了主幹,你說它會產生什麼局面?」 **聽了他的話,眼睛裡暴起了一團光亮,說:「你是說?」 中年人微笑地在她肩膀上拍了幾下,說:「所以你不必要摻雜進去,或者你在暗中推波助瀾。讓這側干長得再粗一點。」 說到這裡,他將她柔軟的身體輕輕推開,道:「我要走了。」 **眼裡的光亮立即消失了,變得極其灰暗。 中年人道:「我這次是偷偷來的,不能在這裡耽擱。我也知道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還有你還可以在這裡打打主意。」 他指了一下還放在桌子上地地圖。在宋朝地疆域上某處停了一下。 然後又說:「不過同樣做得要隱秘。還有順便告訴你一件事。這個少年正是選擇了最後一條道路。」 說著他站起身來。推開雅間地門走了出去。只剩下**獨自在室內坐著。她歎了一口氣。再次將眼光放向秦淮河。嘴中輕聲地似吟似唱:「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這首詞正是李後主所作地詞中最有名氣地幾首之一《浪淘沙》。這**怕別人聽到。聲音宛如蚊蠅。可若能聽到。卻聽她聲調格外地淒楚低迷。 趙蓉看到這個青年只是一身白衣。可是舉止卻是十分地從容。這讓趙蓉感到好奇。要知道現在石堅名滿天下。而且身居高位。就是和州知州站在石堅面前也是忐忑不安。但通過這個青年地打扮可以看出他恐怕連續一個功名都沒有。像這種年齡未必考個進士。但最少也得是個舉人吧。真不行中個秀才也行。如果連續個秀才都沒有過考中。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學問太低了。當然趙蓉不會這樣想。能讓石堅這樣看中。沒有學問?那才見鬼。這讓趙蓉更是對他產生好奇。 申義彬這時也看到這兩個女子。想不注目都不行啊。這張桌子現在只坐著四個人。自己再怎樣被石堅看中。也只有坐在下座。可現在石堅卻坐在側座。正坐地是一個還很小地少女。穿著綢綠地絲綢鑲牡丹花長裙。長相嬌美。一臉憨態。她現在正用一雙好奇地眼睛一會看看石堅。一會看看自己。還有一個少女只有用驚艷來形容她了。不僅如此。舉止雍容華貴。雖然也只穿著一身湖綠長裙。但一眼就讓覺得她有一股富貴氣兒。她明亮地眼睛閃著智慧狡黠地光芒。現在也在打量著自己。 他連愜忙施了一禮,說:「草民見過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趙堇也沒有說話,只是笑嘻嘻的。趙蓉虛空做了一個相扶的動作,說:「免禮。」 對於申義彬是如何認出她們的,她也不感到奇怪,現在自己和趙堇與石堅關係已經傳遍天下,現在他猜出自己兩個人地身份也不足以為奇。不然他都不值得石堅稱他為先生了。當然,這兩天也有和州的官員前來拜訪過石堅,他們同樣也猜出自己兩人的身份,不過他們看到自己與趙堇眼中都閃著巴結和畏懼的神色,更不敢道破罷了。 然後趙蓉問道:「你剛才說石大人現在進京不妥,是什麼原因?」 申義彬沒有回答,卻反問道:「石大人,難道你真想做聖人嗎?」 這時趙堇才問道:「為什麼不能?我父皇親口說的。石大人就是小聖人。」 然而趙蓉與石堅臉色都是一變。申義彬說的這個聖人與小聖人只差了一個小字。可區別卻是很大。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除了對孔夫子稱為聖人,剩下只有到皇帝本人。即便是這樣,那個孔夫子也只是一個死人,對皇帝的帝位沒有影響。可是現在連大臣們中間,還有許多耿直地也不稱劉娥為聖上。現在石堅將一切做得完美無暇,很快他地小聖人稱呼就會被百姓換上聖人了。真要是這樣,石堅自己沒有想法。也成了劉娥地大忌。而且石堅太年輕,擁有無限成長地空間與時間。 這三個人都是聰明人。那天申義彬也和石堅說過遲一段時間去京,當時石堅還以為他的意思是拿捏朝廷一把,以後不要對他猜疑,妨礙他為國家做事。後來看到趙蓉和趙堇前來,就稀里糊塗忘記了此事。現在就是他反悔,小楊公公早離開和州到京城邀功去了,還有他自覺,不想留在這裡當燈泡。當然他與趙蓉沒有像那個**那樣細緻地分析。可兩人立即反應過來,這樣就進了京地確不好。 石堅苦笑了一下:「聲名,有時候真的害死人。」 從他穿越這個時代,在李府做詞,固然是氣李家地市儈,可他的想法的確有為自己增加聲名地意思。假如三部小說是為了老太太高興。那麼寫《資治》可叫自己無從辨駁。從內心深處,特別是他進入開封後看到開封的繁華,立下的誓言,想把這個朝代變得更強,因此他不知倦怠地做事,可卻將自己名聲增達到一個幾乎無人可比的高峰。 他看著窗外,似是在回答申義彬,又似在自言自語,說:「無慾則剛。」 申義彬知道這時說什麼也晚了。不過他看著上首兩個少女。心想:我的石大人,難道你真的什麼慾望也沒有了嗎? 事實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既然申義彬歸來。石堅就準備出發。這次他鑒於第一次進京時太轟動,還是和第二次進京一樣。是黎明時悄悄出發的。但上次李楠說的話他還記在心上,這個天理教自從被自己抓獲了一大批人後,特別是薛奎採取自己的禁閉法,順籐摸瓜抓了不少人。但石堅通過朝廷地邸報,知道其中的主謀並沒有抓獲不少,只是這樣一來,他們許多產業全問暴露出來。可以說這次天理教與自己結下的仇到了仇深似海的地步。同時還有兩位尊貴的少女同行,他不敢馬虎,將家中的護衛全部帶上,同時還有趙蓉與趙堇留下地護衛。這一行隊伍還是浩浩蕩蕩。石堅為了遮掩,打著王家商號的旗幟。 兩天後,他們來到廬州,這時天色已晚,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趙蓉倒還罷了,趙堇難得出宮,看到什麼都新鮮,非要上街逛逛,石堅不好阻攔。他轉過臉去,看著趙蓉,意思是想要趙蓉勸勸趙堇。可是趙蓉也是臉上笑吟吟的,看來她也有些意動。石堅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她們上街。但他沒有鬆懈,吩咐護衛在暗中保護著。 作為一個古城,現在的廬州與開封相比,差了許多,不過比和州還是大一些。即使是在這暮色裡,街上還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和小販。這些小販賣的東西也很有平常,可趙堇大多沒有見過,況且價格也不貴,看到什麼都要買。石堅現在幾個准妻子,也只有她最小,也溺愛著她,由著她來。就連趙蓉也在一些有特色的工藝品前駐足,石堅也不能顧此失彼,主動掏腰買下她看中的工藝品。一會兒丁圃身上就背上一大包不知有用還是沒用東西。石堅看得汗顏,心想,看來不管是在前世還是在這個朝代,購物是女人的天份。 天很快就黑了,一行人來到一家酒樓吃晚飯。有趙蓉和趙蓉在,石堅只能將她們帶到樓上地雅間。其實石堅挺懷念前世吃大排檔地滋味,可看來現在即使沒有這兩個少女在,他也不能在路邊的小攤上嘗嘗地方風味了。不過他們到樓上時。看到一個少女在彈琴賣唱。本來像這種大酒樓裡都有一些姑娘們在賣唱。石堅也不在意。可這少女正好唱石堅「所作」地《紅樓夢》裡的葬花詞,而且唱得還極為動聽。石堅不由地看了一眼。這個少女長得還頗為清秀,但讓石堅感到詫異是這少女衣服穿得極為樸素。他不用上前就看出她穿地是棉布做地裙子。現在由於棉花地普及,還有石堅的新紡織機器的公佈,棉花的價格一跌再跌。家家能穿衣服的確不是一件夢想。但是絲綢的價格卻一漲再漲,價格比石堅剛來到這世界時翻了好幾翻。冬天還好一點,像這夏天棉布吸水性良好,可畢竟沒有絲綢涼爽。現在不用詢問,看衣服就能看出他的基本情況。穿舊衣服的家境情況很差。穿新衣服情況一般,穿綢緞家庭情況良好或者很好。像這個姑娘這種年齡,姿色也不錯,可穿得如此樸素,不用說她是一個清倌人了。 石堅看到她這種情形,心中很是佩服她出污泥而不染。不過他不能上前對她說,你這個小姑娘品德很不錯啊,連我這個參知政事也佩服不已。他吩咐丁圃拿了一錠銀子遞給她。那個少女看了這錠銀子足有二兩多重,很是懷疑地看著他。只是看到他身邊帶著好幾個姿色都比自己好看的女眷。這才相信不是衝著自己美色而來地,連忙道謝。石堅也沒有說話,只是笑笑,進了雅間。 作為自東漢以來江淮重要的州郡中心和戰略要地,廬州有著許多有名的小吃。像烤雞、鹹鴨蒸千張。不過趙蓉和趙堇是什麼主?她們也沒有認為這些菜多麼入口,只是跟在石堅後面開心就是。加上逛了這麼長時間。她們也累了,吃得也蠻香的。 就在他們吃了一半時,外面傳來和和諧的聲音,一個男子說道:「真是給你臉不要臉。」 本來樓上食客不少,聲音嘈雜,只是他這一聲很大,才傳到雅間裡。 隨著這一聲,樓上食客突然安靜下來。然後石堅他們又聽到一聲清脆的耳光傳來。接著剛才那個賣唱的少女哭泣地說道:「求求這位公子,就放過小女子吧。」 石堅感到驚奇。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路過這裡。卻遇到這種事。他將簾子挑開,看到一個穿著綾羅長衫的青年。他身邊還帶著幾個家奴,那個少女用手捂著臉龐。跪在他面前。 趙蓉和趙堇也跟了出來,趙堇還不怎麼明白,問石堅發生了什麼事。石堅苦笑了一下,前世在電視裡看到這樣狗血鏡頭的劇本已經太多了。他剛想一步跨上去,阻止這個青年,自然英雄救美,以身相許就免了。 可一個青年搶先一步,走了過去,他沉聲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強迫民女!」 那個少爺將手上紙扇啪地找開,讓石堅鬱悶地是紙扇的背面正寫著石堅抄襲小范倔子的《岳陽樓記》。他嬉皮笑臉地說:「你這個小黑碳知道本公子是什麼人嗎?竟敢管老子的事。」那個青年郎聲說道:「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你既然出身富貴,更以身作則,不應當胡作非為。」 這個少爺不說還好,一說石堅又將眼睛轉向這個青年身上。他看到這個青年臉是長得夠黑的,難怪這位少爺說他是黑碳,當然還是不能與黑人相比。可是他這時又一愣,因為他在這個青年眉心中間上方看到一個印記。他心想不會那麼巧吧? 這一句話顯然讓那個少爺大為不快,他向他帶來的幾個家奴使了一個眼色。那些家奴會意,向這位青年撲了過去。看來這位少爺聲名顯赫,見到這些家奴撲向那個青年,都像躲瘟神一樣主動讓開一條道路。 PS:這幾章過渡,還是寫得不好,都暈了幾天了,還是湊和一下吧。以後我多送一些字補償大家。 u悠書猛 uutxT.CoM 詮蚊自阪越牘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結網(上) 字數:654 眼看這個大漢撲來,那個黑面青年喝道:「怎麼,你還想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縱奴行兇!」 石堅在一旁看出來,面對著這好幾個長得粗壯的大漢,他這一聲稍有些色厲內荏。可他還是屹然站在哪裡,並將那個賣唱的少女擋在背後。石堅從側面看到他的雙拳緊握,在樓上明亮的油燈下,還能看到他拳頭上的青筋都現了出來。那是代表著他緊張還是憤怒就不得可知。石堅能理解,即使他是自己所猜的那個人,現在連進士也沒有考中。在歷史上他是什麼時候考中進士的自己也不知道,今年他看邸報,進士的榜單上還沒有出現他的名字。這個公子哥敢在這麼人面前如此囂張,他的家世也不低。這個黑面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的家庭並不好。以他現在的地位和這個公子哥對抗,並不容易。 這個黑面青年身體並不是很羸弱,可石堅知道他還只是一個文人,想要對付這幾個家奴是不可能的。萬一他真是自己所猜中的人,石堅可不想他被這些惡奴才們毒打一頓。 石堅剛想向身邊的護衛朱笠他們使個眼色,讓這個青年渡過難關,沒有想到酒席上又站出一個人。他說道:「齊公子,住手吧。你這樣做對令尊名聲不是很好。」 說著他來到 U優書猛 UUTXt。Com 全文吇阪粵牘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結網(下) 字數:7885 就在這時候,一件東西打在他的匕首上。這個家丁感到手上傳來一股巨大的震力。他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雞大腿從不遠處擊打過來,而且力量不小,這個雞大腿不單將他的匕首撞得一偏,因為巨大的撞擊力,雞肉的雞汁濺得飛起來,炸得他臉上斑斑油漬。 這個雞大腿是王朝扔的。剛才包括石堅、趙蓉以及申義彬在內,都認為這個齊大少只是動動武力,最多想將這張團練和黑面青年毒打一頓,可沒有想到他手下的家丁竟敢動用凶器。雖然宋朝法津沒有現代齊備,可是鬥毆和蓄意行兇還是一樣,是兩種性質。倉促之下,包括范護樂一幹好手都來不及搶救。只有王朝在這裡人中最精於暗器,他順手抄起旁邊桌子上菜盆裡一個雞大腿用力砸過去。這也是他超常發揮,不然今天這個張團練還真是危險。真要是那樣,不單齊家父子要倒霉,就是連石堅也會落個坐看事視不管的罪責。 石堅氣惱之極,剛才他也嚇了一身冷汗,他倒不是怕因此有大臣會彈劾他,相反他還希望給他們找一點彈劾的理由。他生氣的是一個小小的知州家兒子竟這樣猖狂,當然對於他的身份他認為一個廬州知州地位很低,可對於常人來說那已經是高不可攀。他低吼一聲:「把這些麻煩給解決掉。」 他們這一行光是護衛就有六七十個。不過今天晚上是小公主與郡主出來玩,石堅沒有帶多少人出來。但也帶了近二十人。這些護衛除了范護樂他們這些老人,後來朝廷為了保護石堅,給地護衛也是精兵悍卒。王朝推薦過來的護院也無一不是高手。朝廷這次為了保護趙堇和趙蓉地安全。特別是趙堇,那可是朝中現在唯一的公主,趙禎的掌上明珠。為了不驚動人。人數並不多,可更是勇賁之士。石堅親眼看到他們和范護樂他們切磋。自己地護衛和他們相比,大多都落在下風。這二十人更是這六十多人中高手的高手。特別是王朝推薦過來的江湖人士,平時打架鬥毆慣了。現在進入石家,可不敢丟石堅地面子,老老實實地做人,可骨子裡並不是省事的燈。聽到石堅地命令,這些人開心地嗷嗷直叫。 可憐那個家丁還在尋找是誰將雞骨頭扔過來的,人還沒有找到。胸口被一記「黑虎掏心」擊中,天暈地轉。這一記是皇家護衛使出的。他還沒有將痛疼的叫聲喊出,雙肩又被一招「力劈華山」打中。他的身體立即往下一挫。這是張膛使出的。也許張膛打不過婉蓉身邊那個小丫環。可與這個家丁卻不是一個級別。這個家丁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頭上又被一記雙雷貫頂擊中。這是朝中的護衛打的。他反應慢了一點。眼看自己還沒有出手,這些家丁就被放倒了。他可急了,這一下子力量很大。這個家丁直接被擊暈,身體就要往下倒。可是他身體沒有倒下,石堅家的一個護院一記「撩陰腿」襲來。巨大的痛楚使他發出一聲嚎叫,人也醒了過來,捂著下部往後跳了兩下。然後「咚」一聲,倒在地下。這回可真暈過去了。 從石堅發出命令開始,還沒有兩分鐘,這位齊大少身邊幾個家丁全部被放倒,而且大多數都擊得暈了過去,根本沒有一個人爬起來。四周地食客早知道石堅這班人出身不凡,可看到他們這班人地武力,還是滋滋吸了一口冷氣。連石堅看到他們凶悍的樣子,也目瞪口呆。 那個齊公子也愣在場中,過了半天才發出殺豬一樣地叫聲:「你知道本公子是什麼人,竟敢襲擊我的手下。」 石堅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他都懶得和這種人渣計較。 但是小公主開心啊。她長那麼大,看到如此壯觀地毆鬥,這還是第二次。第一次在宮中,那可是真刀真槍廝殺,場面太血腥。而且距離又遠,等到那些叛黨殺到眼前,讓石堅搞了兩次彈笑間,就結束了戰鬥。只有這次不但沒有危險,反而自己身邊人佔了巨大的優勢。最主要還像那些故事中為民除害的橋段,這讓她感覺很開心。她拍著手說道:「打得好,打得好。我管你是什麼人,反正你是一個壞人。」 這個齊大少剛要發火,可看到一個嬌滴滴的小蘿莉,眼光又變得邪淫起來。咦,邊上還有一個美人啊。他對石堅說道:「本少爺今天就放過你,可你這兩個小美人要留下。」 石堅聽了忍不住都笑了。留下這兩個小美人,你不噎死,你老子也噎死了。 他還沒有吩咐。這次隨行地護衛中竄出兩個。兜手就是幾個大耳光。這些人都是皇宮裡地護衛。就是他老子齊耿站在這裡。他們也不會放在眼裡。這幾個大耳光打得可重。當場這位齊大少臉上就腫了起來。隨著他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連幾顆大牙被打掉。夾在血水裡吐在地上。 這都讓他暈了。他老子是廬州知州。這廬州就是他地天下。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地大虧。他狠狠地盯著石堅說道:「好。你們人多。你狠。你給我等著。」 石堅這才說道:「放心。我會在這裡等你搬救兵。」 然後看也沒有看一眼。就來到那個黑面青年面前。一臉笑嘻嘻地。 偶像啊。在這世界裡讓他尊敬地人不是很多。小范算一個。老寇算一個。可惜終於病死了。還有這個小黑碳。 看到這個長相英俊地少年走過來。這個黑面青年和張團練不是一個呆子。身邊帶著這一大班隨從。還有四個長相貌美如花地少女。肯定非富即貴。可是看到這個少年眼中閃著就像看到一個寶貝或者看到一個絕世美女地神情看著自己。這個小黑碳還是嚇了一跳。他連退後兩步。但剛才是他地人救了自己。還是客氣地說道:「多謝這位公子剛才出手相救。」 石堅答道:「沒關係,那只是舉手之勞。況且也是我的職責。」 聽到他的話,這個黑面青年和那個張團練立即知道他恐怕是一個官員。這麼小地官員,而且有這麼大的排場。他們臉上表情立即變了。 可是那個跪在地上的少女聽不出來。她從地上爬起來,向他們施了一禮。說:「多謝幾位恩公相救。不過你們還是快點走吧,那個齊公子可是齊大人地兒子,而且齊大人只有這一個兒子。小女子不想把你們也連累了。」 本來她雖是在青樓賣唱,可為了供養哥哥讀書,還要養老母,現在再聽了這話,連石堅也對她品性感到感動。 他還沒有說話,這時趙堇走了過來。剛才石堅詢問事情經過她也聽了,心中對這少女遭遇很同情,她走了過來。憐憫地說:「沒關係。有他在呢。」 說著用手指著石堅。 紅鳶和趙堇關係最好,而且深受老太太愛心氾濫的影響。並且她當年遭遇也不好,只是自己有運氣。碰到了石堅。 她拿來毛巾替這個少女敷在紅腫地臉上,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家少爺在,會一勞永逸地將你事情全部擺平。」 擺平?難道我是黑社會老大,石堅心中鬱悶,看來以後不能在她面前說一些新詞語。 他繼續向這兩人問道:「不知兩位尊姓大名?」 問到這裡,他聲音都變了味。他在心裡說,千萬不要弄錯了對象,讓自己見不到前世的偶像。 這兩個人也在心中納悶,看他這副模樣,難道他不是那個名滿天下的少年?不過兩個還是客氣地回答。先是張團練說:「下官是廬州保信軍團練使張微,字典之。說來慚愧,下官本來是京城禁軍騎尉,因為手下貪污,牽連進來,所以被貶到廬州來。」 石堅一聽,難怪剛才那個齊大少說明他是耗子,果然是因為禁軍貪污案牽連的。原來他在京城只是一個騎尉,那麼只是一個從七品的小官,自己和他沒有機會見過面。他安慰道:「那個人都會犯錯,周處的故事你聽說明過沒有。所以子曰朝聞道,夕可死。不怕犯錯,只要改正就來得及。況且你剛才表現得不錯。」 說到這裡他看向那個黑碳,雖然這個張微今天表現讓他眼前一亮,可他對這個黑碳還是更感興趣。 那個黑碳見到他對這個張團練說話雖然有點隨和,可自然而然有一種上級對下級說話的威勢,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但是這個石大人怎麼看自己的目光總覺得不對勁。要不是他的名聲太大太好,這個黑面青年都懷疑他是不是一個兔子爺。不過他還是恭恭敬敬地答道:「草民包拯,字希仁。」 他這個名字吐出來,樓上並沒反響。可石堅卻是滿臉紅光,即使他有了準備,可眼中還是閃著幸福地光芒。這個名字現在不代表著什麼,可在他前世影響太大了,比楊家將影響還要大。在民間傳說中北宋真正兩大星宿,武奎星是狄青,文奎星就是這個包拯。當然這是民間誇張地說法,其實單論才華包拯也只是一般,真正北宋才華第一人是蘇東坡,可還不知道那一年才出山。關健是他品性,趙禎後期四大清官包拯、吳奎、趙、唐介他為首位。《宋史》這樣記載:拯立朝剛毅,貴戚宦官為之斂手,聞者皆憚之。人以包拯笑比黃河清,童稚婦女,亦知其名,呼曰「包待制」。京師為之語曰:「關節不到,有閻羅包老。」也許在石堅前世有人取名趙禎,可能沒有人敢取名為包拯。這和人不敢取名為秦檜是兩回性質,那是代表著敬重。他還知道一件事,這個包大人是很容易激動的,一激動就要噴自己那個尊貴小徒弟地口水。 石堅連忙一拱手說道:「原來是希仁兄。久仰久仰,本官石不移。」 然後熱情地拉著他地手坐下。還叫丁圃倒茶,至於店小二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們眼光可毒著,齊大少爺惹不起。可看來這個少年他們同樣惹不起,乾脆我們躲起來,讓你們折騰去吧。 石堅這話音剛落。滿樓地人都震得目瞪口呆,然後眼裡閃著狂熱。然後又看著這個黑碳。更是否閃著艷羨地表情。石堅的才華那是不用說了,在他十二歲時就無人敢和他比了。但他還有其他的本領,就是他有很多發財地方法,用那些海客的話,他的話就是吐黃金。要知道這些年他為朝廷為天下增加了多少財富,那是沒有辦法計算地。另外他還會識人,只要被他看上的人肯定大有出息。其中范大人最有名氣,雖然一度被貶,現在還不是得到朝廷重用?還有他那三個高中進士,其中還有一個狀元地結拜兄弟。現在他看中了這個黑碳。不用說他以後飛黃騰達的日子不遠了。只是那個齊大少的家丁還有兩個沒有暈過去。這時聽到這個少爺竟是和州那個才子,立即暈倒。 不過石堅對包拯這樣客氣。就連張微看著包拯,那個神情也不對。可是包拯也鬱悶。他不認為自己有多大本事,至少他今年參加科考,卻沒有考中進士,有什麼值得這個少年看中的地方? 石堅拉著他問長問短,包拯也是客氣地回答。不過石堅還問了他一句奇怪的話,他眉心的那個印記怎麼不是月牙形? 包拯一愣,他眉心是有印記,可不是月牙形,或者略像一點彎月,這也不是奇怪的地方,只不過一個印記罷了。難道他以前聽過自己的一些事跡,可他回想並沒有做過什麼值得流傳的事,竟讓這個少年也聽說並記在心裡。 趙蓉開始也奇怪,特別是聽到包拯今年科考落榜,她還怪異地看著石堅,弄不明白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值得石堅如此禮遇。也許他今天表現很不錯,但同樣這位張團練表現也很奪目,但明顯看出石堅對張團練和對這個黑面青年是兩種態度。但隨著交談,她看出這個包拯與其他人不一樣了,現在石堅無論官位還是名望,任何人,特別是這些平民百姓看到他都會拘束,可這個小黑子和石堅交談不亢不卑,而且言語高昂激烈。趙蓉狐疑地看了石堅一眼。 石堅這時候才將狂熱壓下去,發覺趙蓉懷疑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她早懷疑了。他咳嗽了一聲,才向張微問道:「張團練,你怕不怕打仗?」 張微知道今年西北在發生戰事,他一挺胸膛說道:「下官連死也不怕,怎麼怕打仗?下官是一個武將,如果說起詩賦下官一竅不通,可打仗還行地。如果可以,石大人讓下官上戰場,用這條命來洗去我身上地污點。」 石堅說道:「好樣的,文官不貪財,武官不怕死,這才是做官地本份。」 他說這句文官不貪財,武官不怕死,現在還沒有這個詞語,這還要等到一百多年後那個民族英雄岳飛才說出這句話。張團練還沒有聽出,只有趙蓉和申義彬以及這個包拯卻陷入深思。要論貪污,有史以來,特別是北宋這段時期是最好的,那是朝廷優厚地俸祿有關,還有現在濃濃的士大夫風氣。但還是有不少官員貪污不止,其中最有名的禁軍貪污案。另外還有官員藉著其他族人置辦實業,像石堅那種紡織機器一出來,那些官員紛紛爭搶,也是因為他們家中有不少田地種著棉花。最讓趙蓉為石堅鳴不平的是他們一邊偷偷發著財,一邊還打擊石堅那些產業是與民爭利。 包拯一拱手說道:「石大人這句說得很好,草民受教。」 石堅說道:「不敢。」 聽他說不敢,這些旁觀的食客都在豎大拇指。現在石堅權勢太重,他們不會像以前那樣圍觀,可心中更是敬重。你看人家石大人都是副相,可對一個書生說話都這麼有禮貌。其實石堅心中笑噴,如果單論清廉,恐怕自己也比不上這個包青天。 食客中也有女賓。她們還如同在雲彩裡,暈乎乎地。都將眼睛放在石堅身上捨不得離開。原來這個少年就是石大人啊,怪不得如此好看,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石堅要是知道她們的想法。又要在心中好笑。這也是人地心情作用,石堅雖然長得好英俊,可也不能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那個少女也似暈乎乎。到現在才想起拜見,她來到石堅面前。盈盈再次拜倒。 石堅虛扶了一把,叫她起來,問道:「你那個哥哥是怎麼一回事?他參加了幾次科考?」 但他沒有問這少女的姓名,畢竟是一個姑娘家,他問人家姓名有些無禮。 那個少女答道:「民女慚愧,民女的哥哥,他參加了三次科考都沒有考中。不過他很用功地。」 用功?石堅心中冷笑,他雖沒有參加科考,但也看過考題,有些考題很冷僻。這要求考生對經義全部精通理解。還要熟背如流。除了他的結拜兄弟宋癢這樣智商發達的地人有把握,就是歷史上富弼。還有眼前的包拯這樣地妖人,還考了幾次才中了進士。當然還有一個例外。就是宋太宗時狀元胡旦。據傳宋太宗時,名相呂蒙正還沒有考中進士時,到山東某縣遊學。知縣大人得知呂蒙正頗有文采,便設宴款待。知縣的公子很蔑視呂蒙正,問其有何特長,呂蒙正說工詩。公子便讓他誦讀一首,呂蒙正誦了一首,最後一句是:「挑盡寒燈夢不成。」公子一聽,大笑說:「此乃一瞌睡漢。」呂蒙正十分氣憤。第二年,呂蒙正一舉奪魁。他寫信給那公子:「瞌睡漢如今中了狀元啦。」公子看了他的信,冷笑一聲:「待我明年第二人及第,輸你一籌。」第二年,新科狀元正是這位公子----胡旦。綜觀科舉史,有如此自信者,胡旦當屬第 當時石堅聽到胡旦的故事時也無語,心想這個胡狀元可是超級牛。天下讀書人成千上萬,有多少像這少女的哥哥那樣連秀才都沒有考中,能考中進士就算不錯的,況且狀元。就是石堅現在他有信心連過三關,可叫他大聲喊我一定會中狀元,他也沒有這個把握。並且他對這種讀死書也並不是很贊成。前世他記憶力那麼好,從小學到大學都在班上成績名列前茅,可他後來的同學中並不是他前程最大。有一個同學是企業家,都成了億萬富翁,但成績在班上只是一般。還有一個同學是著名科學家,可因為偏科,差點連大學也沒有考上,還是復讀了兩年才考中的。 等到這個少女的哥哥考中秀才還不知道等到那一年,就是考中了秀才也不會有多大出息。除非舉人,可考秀才都如此困難,況且舉人,難道靠這個少女賣唱賣到老?今天是遇到自己,不然都可能出大事。 他說道:「這樣吧,等會事了之後,你讓他跟著本官學一點格物吧。」 那個少女聽到讓她哥哥學格物,眼睛一亮,要知道石堅的學生可都是經過朝廷選撥出來地,有地還是舉人。現在她哥哥跟著石堅身後,以後前途無量。她又連忙道謝。 不過石堅並不是這樣想,他認為教一點這個少女哥哥格物本領,那怕是學會修理蒸汽機的本事,也是一條謀生地道路,他再笨,學一些簡單的原理還會行吧。 這時候紅鳶說道:「少爺,現在家中缺少幫手,不如讓她也到我家做工吧。」 她意思是讓這個少女到石堅家中做一名丫環,這樣一來,這對兄妹就衣食無憂了。 那個少女更是高興,能進石家做一名婢女,那是多少大戶人家小姐都希望地。她連忙道謝。 這時趙蓉在一旁冷冷道:「你別慌道謝。」 說完她對紅鳶說道:「難道前車可鑒,你都忘記了嗎?」 紅鳶臉一紅,雖然她不高興趙蓉對她說話的語氣,可婉蓉的事實在教訓太大了。不然也不可能讓丁謂抓到把柄把老太太嚇死。當然丁謂想對付石堅,也不是這一個機會,但不推不跌,不跌不死。 石堅也沒有說話,他也是讓這個耶律燾蓉嚇怕了。當初耶律燾蓉也是楚楚可憐,而且比這個少女無論長相才華都好到哪裡去了。現在家中人口眾多,是需要女僕,但他可不敢隨便將人帶進家中。 趙蓉說完後吩咐家中一個老奴,拿來一錠金子,對這個少女說道:「現在你哥哥著落有了,現在你拿這筆錢做點小買賣,應當和你母親養家餬口沒有多大問題。」 那個少女不知道趙蓉是石堅什麼人,當看到石堅沒有什麼反應,知道不可能進入石家,她略略有些失望。但今天石堅能夠出手相助,並且趙蓉給了這錠金子,不用稱,也能看出份量有好幾兩,做點小本生意是不成問題的。她又是道謝。 但是她的際遇足以讓其他食客眼紅的。光是能跟在石堅身後學格物,這些食客中有些財主願意出幾千兩銀子,甚至幾萬兩銀子。這也是飛來橫福了。 就在眾人讚歎這個少女好運氣的時候,齊大少帶著人來了。樓上食客一看樂了,原來領首的就是廬州的通判,他帶著幾十個衙役跟在齊大少後面。這個通判平時為了巴結齊耿,也幫助這個大少做了一些壞事,這讓樓上的食客很看不慣,現在好了,一下子全部解決。 石堅也是樂了,這個通判他認識,原來是和州一個判官,姓江,不知道怎麼調到廬州來了。 可憐這位齊大少還不知道石堅真正身份,他對這個江通判說道:「就是他們,他們是邪教的人,江大人,你一定要把他們抓住。」 這個江通判聽了已經汗滴,他畏懼這位大少爺前來抓人,可碰到這個天下最正直的少年,恐怕前途已經和他老子一樣,已經完蛋了。石堅是邪教的人?他是邪教的剋星好不好? 可是這個齊大少還在亂放炮,他說道:「不過這兩個小姑娘幫我把留下來。」 江通判認識趙蓉和趙堇,在石堅回家守孝時,這兩個尊貴的主曾經在和州呆過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猜出這兩個主的身份,只是沒有人敢說。現在聽到這個齊大少竟想把這兩個主留下來,還要自己幫忙,他直接兩眼一翻,身體就要往下墮去。 U優書盟 uUtxT.CoM 全紋吇扳閱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策劃 字數:9924 天就黑了下來,從二樓上望去,許多人家都點起油燈。還有一些店舖和大戶人家門口掛起大紅燈籠,當然這些店舖都是酒家和青樓這樣的吃喝玩樂場所。廬州城雖然住著不少人家,可比起石堅的前世,那種城市的夜晚亮著各種各樣的霓虹燈、白織燈、太陽燈,將城市的夜晚照得如同白晝相比,這裡還是顯得黑暗。石堅才來到這個時代最不適應的就是這個夜晚與前世的差別,每到夜晚時他都格外的思念前世的一切。現在他習慣下來了,也就無所謂了。 石堅看著江通判,臉上持著玩味的笑意,說:「江大人啦,好久沒有見到了,現在陞官發財了?」 本來這是一句恭維話,陞官是一件好事,升了官俸祿自然也就高了,肯定也就發財了。可是石堅將這發財二字咬得很重,那樣就變了味道。 江通判頭上開始冒起汗珠來,他連忙道:「豈敢,豈敢。」 石堅道:「不過江大人親自帶著這麼多人來抓本官,不知道有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為了巴結上司,來載贓一個朝廷一品命官,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哦。」 江通判頭上的汗珠已經變成黃豆了。宋朝的司法也有一套比較完整的制度。共分三級,縣級、州級,最後到大理寺。當然州府就可以宣判死刑。審判制度分為推鞫,檢斷和勘結三個階段。推鞫,就是巡檢、捕獲犯人,或者由縣衙解送人犯到州後,先由司理參軍審訊,傳集人證,搜集證據。檢斷,即檢法議罪的簡稱,就是由司法參軍,根據已經得到和查證落實的犯罪事實,檢出適當適用的相應法規。評議確定應當判處的罪名和刑罰。勘結,就是由朝廷選派的幕職官,即判官或推官,根據審理所得到的案情事實際和檢出備齊的有關法規,進一步分析研究案情,或者視需重新直接審訊犯人。就定罪量刑作成判稿,報請行政長官知州簽發。另外還設有判官、推官,分日輪流審判案件。左右廂公事幹當官,分管檢查偵訊和處理輕微事件。司錄參軍一人,處理戶口婚姻等糾紛。像電視裡包策展三人幹了那麼多事,那簡直是不可思議。如果包大人真這麼做,可以說他連睡覺時間也沒有。要不了三個月,他會和諸葛亮一樣嘔心瀝血,鞠躬盡瘁了。那麼再看江通判是做什麼職責的?通判。相當於州政務監督官,作為州的副長官,全州地行政公事都須經過通判。才得施行。 因此石堅一見面說恭喜他陞官發財。但是他在宋朝司法機構裡只是有監督案件權,像這樣抓捕犯人的工作只有捕頭或者司理參軍帶著捕快衙役才有權利抓捕,不但他抓捕權沒有,就是連審理權也沒有。當然他要是和石堅那樣是欽差,奉命辦案,那是可以的。或者他現在是總理全州事務的知州,那也有權利,但必須要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除了大案要案。沒有那一個知州這樣做的。 他在心裡埋怨自己今天腦子怎麼就發熱了。這個齊大少是齊耿唯一地兒子,平時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江通判是作為齊耿的下屬,於是幫這齊大少揩了不少屎。今天他剛吃過晚飯,看到這個大少爺吃了那麼大虧,於是親自帶著衙役來幫他擺平。現在他才明白既然人家打了齊耿的兒子,還呆在酒樓上有持無恐,來頭還會小嗎?自己不是在找死。 他說道:「石大人,下官誤會了,誤會了。」 一聽到他喊石大人。而且還自稱下官,這個齊大少似乎也知道石堅的身份,他開始臉上露出恐慌。 石堅冷笑一聲:「誤會,要是本官不是石堅,那就不是誤會了?好像今天的事還不小,不過本官只是參議權,可不敢逾越。」 石堅現在身為參知政事。也就是副宰相。有毗大政。參庶務地權利。就包括齊耿教子無方他都可以管。但沒有聖旨就沒有審理權。他現在地職務相當於門下中書兩省侍郎權利地結合。後來在南宋時直接將二省侍郎並改成參知政事。因此他有此說。不過他這個職位是在他回家守孝時劉娥加封地。他還沒有屢行過。但江通判也不是呆子。他也知道石堅孝期已滿。平時石堅很少出門。他也沒有時間出門。況且這是在廬州。還有西北有戰事發生。現在他身邊還帶著這兩個尊貴地少女。不用想。太后想要他回京挽救局面。並且還用這兩個尊貴地少女來請他。以示優柔。反正就是石堅要大用了。在這種情況下。不要說是他。就是齊耿也逃不了。 他連連打自己耳光。說:「下官該死。下官該死。」不過頭上地汗珠終於像雨點一樣落下來。 石堅說道:「不過今天這案子好像還不小。本官相信廬州不能會全部是一窩老鼠。總應當有一個主事地吧。」 最後一句卻是針對剛才這個少爺說張微是老鼠說地。說完一掃衣袖進了雅間。將門一關。不再理睬他們。他晚飯才吃了一半。還沒有吃飽。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雞毛蒜皮地事。也不值得他操心。相反他更感興趣是廬州地官員怎樣處理這件事地。 江通判立即向樓上這些全部留下來看好戲地食客詢問事情地經過。一聽他傻了眼。本來這個齊大少強搶民女就不是小事。而且縱容家奴持凶器欲要殺害朝廷命官。無辜想要毆打舉人。最主要他還要想強搶那兩個主兒。不過他知道朝廷不會將這件事公開。否則連他老子齊耿也要掉腦袋。再算算自己地過失。媚結上司是逃不了地。欺壓良民也是逃不了地。逾權更不用說。 現在宋朝夏天還不算熱。至少比石堅前世呆在那個四大火爐裡工作地城市要涼快得多。可畢竟季節正值大署。正是一年最熱地時候。空氣裡還是有點悶熱。可江通判心裡就像掉進涼井一樣。冰涼冰涼地。 他不住地用衣袖擦著額頭的汗水,回過頭對齊大少爺說道:「今天你可將本官害苦了。你趕緊回家找你父親,問他在朝中有沒有關係。看能不能將這事情化小吧。」 他意思得罪了這個嫉惡如仇的主,而且事情鬧得這麼大,光靠齊耿自己是擺不平的,看齊耿在朝中有沒有過硬地關係,能幫齊耿將這件事化小,否則連齊耿都保不住。這位大少爺雖然是一個花花公子。可終不是一個笨人,他立即跌跌撞撞跑回家中。 一會兒,齊耿帶著他這個不爭氣地寶貝走過來。他叩開了石堅所在的雅間的門,向石堅說道:「犬子不孝,不但做了這樣的為非作歹的事,而且還誹謗了石大人地女眷,但聽石大人懲戒。」 說著不顧剛才他兒子被趙堇身邊護衛打成圓救一樣的臉孔,又狠狠地打了他幾個大耳光。打得這個大少爺哇哇直叫。樓上的食客再一看,這位大少的臉孔現在被這幾個大耳光打了後。已經不是圓球,都快成了熱氣球了。他們都恨這個大少爺平時地作為,還有一部份是仇富心理。都在旁邊竅笑。 齊耿也心疼啊,這沒有辦法,他在用苦肉計,看石堅能不能發慈悲心放過他們一馬。這個江通判,整個是一個豬頭,到朝中找人?可能嗎?誰願意為自己這個地方官得罪現在又要走紅地少年?最讓他生氣的是,他也看到了這個賣唱地少女,也不過長相清麗一點,根本不值得他這個不孝的兒子花費這麼大地代價。如果象春上他奪來那個江寧人的妖艷小妾。還能說得過去。這個**連自己看了都想爬灰。 石堅和趙蓉,甚至連申義彬也知道他的用意。石堅說道:「齊大人,一我說過我沒有權利管理此案,本官不會逾制。二這兩位小姐也不是我地女眷,至少目前不是,她們是本官的客人。」 當石堅說到不是他的女眷趙堇眼睛一瞪,可後來一句至少目前不是,那麼以後就是了,她才羞紅了臉。 經他這一提醒。齊耿才想石堅還沒有成婚,他身邊只有兩個丫環,也是他的小妾,都行了定親禮,這件事他也風聞了。可那來的四個少女?他猛然想起那個傳說,再看看他們的座位,這兩個少女現在正坐在主位上,他腦子「嗡」地一聲響。 他說道:「來人啊,把這個不孝子拖下去打死算了。再把這個齊耿也拖下去。教子無妨。重打二十大板。」 敢情他連自己也懲戒了。可衙役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咦。奇怪,還有那一個叫齊耿的? 石堅看著他在演戲,都感到肉麻,連飯也沒心情吃了。他說道:「本官說過,本官沒有權利審理此案,如何定奪,你寫一份折遞到中書。」 然後不顧齊耿一張難看的臉,他和張微和包拯告別,並且還給包拯留下一副對聯:天地存正氣,人間有良心。 濃濃的十個潑墨大字剛勁有力。他將這十個大字寫完,整個酒樓發出一聲震天地叫好聲。雖然小黑子始終表現得很自然,可這回使小黑子激動得嘴角直哆嗦。這個名滿天下的少年給個幾人寫過字?而且這副對聯對自己寄於多高的希望?石堅又叫那個少女將她哥哥帶到客棧向他報道,就離開這家酒家。這件事石堅是真的沒有管,他只是將事情經過寫了一份奏折到了朝廷。沒幾天齊耿被貶到嶺南做了一個小縣令,至於這個江通判直接「告老還鄉」,那個齊大少被重打了五十板,革去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秀才功名。至於一干家丁更倒霉,直接流放,那個持匕首行兇的流放到兩灣大陸。 當天晚上那個少女的哥哥來到他們下榻的客棧,通過交談石堅知道這幾乎吃軟飯的哥哥叫花鼐。不過還好,他發覺花鼐對格物學上面地天賦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笨。他寫了一封介紹信,叫他到和州去跟自己的那些學生學藝。那個少女更是千謝萬謝。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出發了。不出發不行啊,石堅怕引起上次在揚州城萬帕齊揮的壯觀景象,那還不把趙蓉氣瘋了。 以後的行程更慢,原來是趙堇看到這場戲,還想在路上再次與民作主,和石堅做一個石青天、趙青天。但這個消息傳來,從廬州到京城一路,所有大戶人家都將自己家品性不好的兒子關在家中。對以前自家做得對不起人家的,連忙用重金擺平。一路州府更將以前的大案冤案迅速搞掂,對貧困進行扶恤。就是石堅想要找麻煩都很難找到,更況且他們只是路遇。 這讓石堅感到奇怪,難道大宋吏治什麼時候好到這種地步?直到有一天,在吃飯時與一個食客交談。他們才明白原委。石堅忍不住和趙蓉相視一眼,兩人都大笑起來。 過了近二十天他們一路走走停停,才來到亳州。但幾封邸報不得不使他們加快了行程。原來遼國在雁門關外開始屯集士兵,像似要對宋朝發起大動作地樣子。同時遼聖宗將他地姐姐興平公主下嫁元昊,以圖籠絡黨項人,聯合起來對付宋朝。這條消息讓整個宋朝上下惶恐不安。不要說兩國聯手,就是單獨對付任何一個國家,宋朝也心有餘力不足。 其次還有一份邸報,就是關於西夏地。元昊回去後。雖然是以勝利者的態度回去地,可是因為在延州和三川口遭到強大的阻擊,損失也不小。可以說是灰溜溜地回去。這時李德明向朝廷上了一份奏報。說他兒子元昊領兵攻打宋朝,他整個不知情。因此他準備廢掉這個兒子地繼承地位,繼續向朝廷稱臣。這份奏折又使得朝中的議和派動了心。然而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使整件事變得錯綜複雜起來。 西夏的山遇惟亮,弟惟永,堂弟惟序,均為元昊心腹股肱,山遇惟亮還跟隨元昊這一年來南征北戰。惟亮、惟永分掌左右廂兵,位高權重。今年當元昊召集黨項諸豪酋於賀蘭山會盟,準備侵宋之時。惟亮進諫道:「中國(指宋朝)地大兵多,關中富饒,環慶、延據諸邊險要,若此數路城池盡修攻宋之備,我弓馬之技無所施,牛羊之貨無所售,一、二年間必且坐困,不如安守藩臣,歲享賜遺之厚。國之福也」。 元昊聽罷,心中惱怒,頓時產生了除掉他的念頭。後來元昊慘勝而歸,雖然擄掠了許多財物,終究是得不償失。但是元昊還在礪刀練馬,為下次進攻宋朝做準備。山遇惟亮再次用他這次折損的兵力進勸,並且向李德明進諫要元昊中止這種行為。元昊聽說後為了孤立山遇惟亮,用高官厚祿威脅山遇惟序道:「你哥哥想要造反,我以山遇官爵與汝。不然將你全家滅族!」 惟序不忍傷害手足。將元昊對他說的那番話全部給惟亮說了。惟亮走投無路,決心投奔宋朝。惟亮派心腹持密信同宋金明巡檢李士彬在這次元昊進攻過程中。僥倖保存下來的一個兒子取得聯繫,然後動員母親一起奔宋。其母六十多歲多歲,不願同行,拖累惟亮,希望臨行時縱火燒死她。惟亮無法只得遵從母命,然後揮淚帶著妻子野利羅羅、兒子阿遇及親屬22人,及隨身攜帶珍寶、名馬,急匆匆向宋金明寨而去。 當惟亮等人行至宋保安軍地界時,保安知軍朱吉,立即將此消息稟告延州知州范老夫子。范雍懷疑惟亮降宋有詐,當惟亮到達延州之後,不容惟亮分辯降宋原委,將他逮捕,由監押韓周率兵押送惟亮等人回夏國。韓周與元昊取得聯繫,相約在宥州城外的鑷移坡交還惟亮。(注) 這也難怪范老夫子,上次就因為降詐,李士彬被裡應外合,擊敗。幸好被朱歷聽到消息,連夜兼程,將韓周追上。並且將范雍責備了一頓。范雍因為延州保衛戰受到朝廷嘉獎,可他知道之所以延州保住了,一是因為那和州少年早有了安排,才讓他們不至於防不勝防。二就是這個朱家父子帶著士兵浴血奮戰取來地。 然而范雍也不能定奪,並且將山遇惟亮放在邊關也太危險了。於是將他們押往京城。這時李德明又上了一份奏報,說山遇惟亮是黨項人的反臣,並且已經與范雍約定好了交人,為何朝廷出而反而。這時候朝廷為了保證邊境安寧,再次動搖。這時押解山遇惟亮的隊伍到了西安。突然接到朝廷飛報,又要他們將山遇惟亮送還給西夏人。可憐在山遇惟亮全家人地恐懼中,他們不知道宋人在搞什麼玩意,眼看再次到了西夏的邊境。這時范仲淹突然親自帶人過來阻攔。並向朝廷進奏。說李氏父子狼子野心,現在他們佔據了甘州,解決了回鶻。又將蕃人打得大敗。北方又與遼人交好。就是朝廷將山遇惟亮交還給了黨項,也逃不了即將來到的戰爭。而且朝廷此舉將使黨項人以後不敢投靠朝廷,只會與朝廷死戰。如果朝廷不相信他的話,可以問石堅。既然先帝臨終前都將國事托於石堅。這樣的大事為何不徵求石堅的建議。這樣一來,朝廷將這份邸報也送了過來。山遇惟亮也留在長武,離涇州只是一線之遙。 石堅接到邸報後,找來申義彬和趙蓉,將邸報交到他們手中,讓他們看了一下。然後他問道:「你們怎麼看?」 申義彬說道:「現在黨項雖然號稱帶甲五十萬,可是全兵皆兵才有這麼多士兵。這次我朝損失很是慘重,但黨項人損失也不輕。而且他們戰死一人就少了一個壯年勞力。即使他們想要進攻我朝,也要好久才能恢復元氣。」 石堅點頭稱是。事實這次朝廷戰死了這麼多士兵。光是撫恤金就讓朝廷國庫少了一大截。這還不算後期為了防備西夏再次進攻向西北增兵地糧草俸祿。本來劉娥和趙禎都是樸素的人,看到本來豐足的國庫,都不知道這些錢往哪裡用。轉眼間就嘩嘩地往下直失,都肉疼得要命。這也是劉娥自己明知是在養虎為患,也帶頭主和地原因。但相對來說,這次黨項人損失也許少一點,還有元昊擄掠來的財物分配下去。可黨項更加損失不起。 申義彬說道:「所以他們下次發起進攻,也要到好久以後。這也是草民讓石大人遲一點時間進京的原因。因為這並不擋誤大事。但是現在就如范大人所說,黨項人與遼人交好,還有聯姻。西北南三個方向都安然無憂。不過西北自漢唐以來就是中國土地,地方部族與我朝交好。或者認同我朝管理地不少。就是自李繼遷之後,李氏家族用強勢管理西北,形同獨立。也並不能使黨項人上下齊心全力對抗宋朝。這次山遇惟亮前來投奔就是這個道理。現在把他們全家送到黨項人手上,下次黨項人恢復了元氣,他們想要進攻我朝還是要進攻。別說送還一個叛臣,就是我朝以前送了他們五個州又如何,只會使他們壯大。而且這次送還了山遇惟亮,才真正使黨項人抱成一團,不敢前來投奔我朝。那麼他們外無外憂。內無內憂,就可以專心攻打我朝。相反,我朝這次收留了山遇惟亮,使黨項人看到了希望,那麼以後會有更多人向著我朝。下次元昊進攻我朝時,如果大勝還好,如果失敗,黨項人就會四分五裂。所謂瓦解就是此理。早就抓破臉皮會比遲抓破臉皮好,為什麼不早抓破臉皮?所以草民認為范大人是對的。」 石堅和趙蓉聽了都點頭稱是。 申義彬又說道:「下邊草民就分析遼國的舉動。同我朝一樣。遼國內部對我朝是戰是和。並不是很統一。特別是這幾十年來的和平,遼國也富裕起來。許多有說話權的土豪紳戶都享受這種和平的好處,他們更是過上了我朝大家族那種奢侈地生活。因此這些人也失去進取的精神。當然還有一些英明的人士,比如象上次那個耶律季軍,知道這樣下去,遼國失去了剽悍地風格,國土面積比我朝小,土地又貧瘠,那麼早遲會滅亡。」 石堅再次點頭,實際上如果他不改變歷史的話,在他自己還沒有死的時候就能看到遼國受困於女真。然後到北宋丟掉半壁江山。 申義彬繼續說道:「所以這次遼國是不是真地出兵我朝,遼國內部並不統一。真要是他們將議見統一,兵家雲兵貴神速,何必在邊境處慢騰騰的?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若真的惹惱了他們,和黨項人夾攻之下,我朝還真會有很大地危險。因此不能讓他們對我朝進攻。」 趙蓉蹙起眉頭問:「那麼怎樣才能讓他們不進攻我朝呢?」 相比於申義彬,趙蓉也許更加聰明,但在政治地大局觀中申義彬不如趙蓉,可在軍事上卻比趙蓉略勝一籌。這是一個難題。因為進不進攻宋朝,可不是宋朝能決定的。 申義彬搖搖小扇子說道:「其實也不難,從遼國幾番進攻我朝可以看出,他們只是貪圖我朝地財富,並沒有意思佔有我朝的土地。」 石堅和趙蓉都表示贊同。在公元936年,遼太宗耶律德光帶兵南下。都已經拿下了開封,而且還在開封稱帝。可是契丹人嫌中原天氣太熱,住不慣,於是撤軍北還,還擄走了後晉幾乎全部地皇室親貴和朝廷大臣。造成了河東節度使劉知遠乘著權力真空地時候,帶兵南下進入開封,建立了後漢政權。 申義彬又說道:「可他們貪圖卻正是我們所擁有最多的東西。如果我朝加重歲幣,必然造成更多的遼國權臣傾向和平。此消彼長之下,契丹黨項聯手之事瓦解矣。」 趙蓉蹙著眉頭說道:「可是聖上剛剛即位。這樣對聖上聲名不是很好。」 申義彬冷然一笑,說道:「豈不聽過勾踐臥薪嘗膽?只要契丹不與黨項聯手,草民相信在石大人的帶領下。要不了多少年,西北危機可以化解。只要西北危機一破,那麼就可以專心對付遼人。並且因為石大人的新武器需要時間,才能研製出來。因此我們更需要將時間拖住。只是戰勝契丹,收回幽雲,那才是大宋地福音。要這些虛名做什麼?」 「好!」石堅拍起了巴掌,虛名誤事,像清朝就是沒有將自己擺正,最後倍遭洋人欺侮。而那個島國最不要臉。但不能不承認人家的本事。 石堅接著他的話說道:「並且通過山遇惟亮的遭遇,可以看到元昊地性格,他是有軍事才幹,可自大殘暴。這個興平公主下嫁黨項,作為現在最強的國家,她的心態肯定不能端正。這一點還能有機可乘。」 申義彬兩眼放光,說道:「不錯,石大人此言頗有道理。如果能使兩家翻目成仇,我大宋就是不努力。也會安然無憂矣。」 說到這裡,他和石堅相視大笑,可兩人笑容都十分地猥瑣。 這個笑容讓站在不遠處的護衛感到肉麻,這還是我們那一個風度翩翩的石大人嗎? 趙蓉將前後理了一遍,她也是眼睛一亮,向申義彬說道:「申先生果然高才,可是申先生為什麼不參加科舉?」 申義彬答道:「郡主就不要稱呼我先生了,會使草民折壽地。非是我不想參加科舉,而是我和那個花鼐一樣。連考了幾次也沒有考中。現在連一個秀才也不是。也許談起軍事,草民還能說上兩句。可談起經義,對草民來說恐怕比看天書還要難。今年科考,試卷上叫草民作詩一首。草民實在想不出來。於是草民寫到,外面春光正美好,梅花飄完楊絮飄。吾心卻像雪水澆,亂用此詩來敷了。聽說把考官差點氣瘋了。」 聽到他說到亂用此詩來敷了,趙蓉與趙堇都笑得彎不起腰。 石堅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所謂術有專攻,申先生對經義不通,不代表著他不是大才。還有那個延州城小罪犯狄青,以後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 趙蓉現在聽申義彬這一番分析,也不得不承認申義彬是一個大才,她陷入沉思,她徐徐問道:「難道科考錯了?」 石堅說道:「也不是錯了。相反我朝比唐朝科考制度進步不少,不然像寒門的范大人他們根本進入不了朝廷。只是任何制度都有它地弊病,要不斷地完善它。這項工程可不小。」 同時,在遼國上京(內蒙古巴林左旗南)一家豪華地院落裡,一對男女相對而坐。少女說道:「怎麼了?她對面地中年男人說道:「⼳妹,今天朝堂上吵得一塌糊塗。有的要和,有地要戰。」 少女說道:「那麼陛下的意思是什麼?」 「陛下的意思是嚇嚇宋人。現在宋人這麼富裕,也要乘機讓他們出出血。」 少女聽了立即將眉頭皺起來,她說道:「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的。我朝危矣。」 中年男人不解地問道:「此話何講?」 「唯今是最好的局勢。黨項人異軍突起,給了我朝一個削弱大宋地機會。上計,提供黨項人兵器馬匹,再次聯手進攻南宋。將他們逼到長江以南,那麼宋朝就不會崛起,對我朝就永遠沒有了危脅。中計,馬上就進攻中原,和宋人陷入混戰。那麼我朝會損失慘重,但也將宋朝拖下水,那個元昊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樣腹背夾攻,也可以削弱宋朝,達到上計的目的。只是這樣一來,我朝損失會更重。下計,同宋朝交好,將興平公主接回來,安安心心地守著這祖宗留下的江山。」 「為什麼?」 「很簡單,我相信這次宋人一定會讓陛下得償心願。可是宋人新帝剛剛登基,又受到西北這次打擊。我們卻乘機靳索威嚇,宋人一定會懷恨在心。特別是那個少年引以會恥。只要宋人將西北安定下來,我相信我朝會引來那個少年的怒火。」 中年人還是很懷疑,他說道:「那又如何,宋朝宋太宗手下,夾滅漢之勢,集全國大軍,還不是被我朝擊敗。而且我朝士兵這些年東征西戰,宋朝士兵耽於安樂,士兵無論士氣還是戰鬥力都不是我朝相比的。」 少女更是苦笑,她知道連自家哥哥都說不好,況且別人,怎能叫他們相信自己的話。 石堅和趙蓉申義彬商議完畢,加快了行程。沒幾天就到了京城的外圍。看著開封高大的城牆,石堅不由地感概萬千。沒有想到只是四年時間,他三進三出。這還不算,馬上他不久後肯定還會離開京城到西北去,那麼就是四進四出了。他以前還嘲笑寇老西兒半輩子都在跑路,恐怕自己這一生跑路還要比他多。 他們迎著朝陽地光輝,緩緩地向城門走去。終於有人認出了他,不知道是誰首先認出了他,喊了一聲。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看著這少年柔和而又剛毅地臉,眾人都覺得他那不算魁梧的身材卻像一座高山讓他們敬仰,像一個頂天大梁,特別隱約地聽到西北的失敗讓他們感到安心。不管是平民還是官賈都齊齊地喊了一聲:「石大人回來了!」 註:在歷史上,公元1037年(大慶二年)七月,當元昊召集黨項諸豪酋於賀蘭山會盟,準備侵宋之時,惟亮進諫元昊不要進攻宋朝。我寫的這段歷史與真實歷史並沒有多大區別,只是當然延州知州是叫郭勸。而且確實送到了元昊手上。並且元昊命令將惟亮父子綁在山坡上,然後用亂箭射死。惟亮被害後,在對宋問題上,無人再敢提反對意見,元昊也就更加為所欲為,很快稱帝建國,進攻宋朝了。而且還使黨項人再也不敢投降宋朝。這是一個重大的失誤。對於西夏交戰的歷史,因為提前了十三年讓他發生,當時歷史各州堡大臣的名字與他們的性格無法考證,或者說我沒有本事考證。希望各位書友(聽一個書友地建議,將大大改成書友)不要考究。 UU書盟 uUtXt.Com 銓紋子阪閱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亮劍 字數:8356 季節已經進入了七月中旬,清晨開始清涼起來。然而人們心中如同燃燒著一團烈火。他們注視著這個少年,自從四年多前那個桃花緋漫的季節進入京城。這個少年帶給了他們多少歡樂,那幾座在汴水旁高聳入雲的高爐至今還是他們的驕傲,還有那飄揚在天空的熱氣球,以及哄自家小孩睡覺的《西遊孝記》、《三國演義》,當然還那本讓無數少女流下淚水的《紅樓夢》,更不要說街頭巷尾的烤紅薯、炒花生。 現在晨風吹來,將他烏黑的頭髮吹得四散飛揚,他濃眉下一雙眼睛閃著炯炯地亮光。不知不覺地,他長大了。多少人發出這樣的感歎。這個少年還是像以前那樣對他們溫和地笑著,以示打招呼。但是隱隱約約地他們覺得這個少年變了,他的眼睛還是亮晶晶的,笑容還是暖洋洋的,可眼光中有些堅毅有些驕傲。現在他就像是一把寶劍終於磨出了鋒口,亮出它鋒利的光芒。 石堅還沒有回到府中,就有侍衛來接他回皇宮,原來今天是朝會。大臣們還在為山遇惟亮的事吵得不可開宥。當劉娥接到他已經到達京城的消息後,馬上派人來叫他進宮參加朝議。連趙堇坐寬大的馬車裡也替石堅打抱不平:「大娘娘也太過份了吧。剛進京還沒有到家,怎麼也得讓石大人休息一下。」 當然她只是坐在馬車裡嘟嚨,不敢出來。這可是在京城,如果讓對石堅不滿的官員看到,保不準會彈劾。 「就是,」紅鳶隨聲附和。她說這句話時還望著趙蓉的背影。心想這才是真正關心少爺,那像你這個大小姐,只會教訓人。 但皇命難違,他心裡也有一些不滿。在他的想法中這些事情也不是很急,真不成這朝中的大臣們是吃乾飯地?其實他這種想法對朝中大臣很不公平,他是後來人。對這歷史的大致走向還是瞭解的。雖然歷史已經在開始變得面目皆非,但現在遼國這個皇帝昏庸無能,是不會改變的。他不認為這個遼國新皇帝有多大氣魄真的進攻宋朝,除非宋朝將他惹火了。但是朝中的百官卻不知道,他們那一個不擔 陽光從大殿藥玉窗戶上灑進來。日上樹頭,天也開始熱了起來。大殿裡地群臣都停止了爭吵,忍不住向殿外張望。這使得一班老臣想起石堅第一次進京時的情景。終於那個少年走了進來,還是一樣的瀟灑自若,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除了少數的大臣外,他們在看到這少年地一剎那間感到一陣溫暖。 有許多大臣都在向他點頭打招呼,老將曹瑋更是不顧在朝堂上在他肩膀上狠擂了兩下。 石堅說道:「曹大人,能不能輕一點。我的身體可沒有你結實。」 曹瑋呵呵直樂。 這些大臣看著石堅眼光是如此熾熱,那是真正服了石堅的才華。當時在元昊偽裝攻打李士彬的時候,這個少年就對范雍提醒並設計。如果不是這個少年,延州不要說是取得了戰績。就是保住也是不可能的。這次朝廷沒有將臉面輸得精光,這個少年可以說佔著首功。可當時他在哪裡,他還在幾千里外的和州,這份敏銳的直覺讓曹瑋連呼:「臣老了,臣真的老了。」 連曹瑋都服氣。況且其他大臣。他們還在想。還有什麼這個少年不拿手地。 趙禎坐在龍椅上看到石堅進殿。臉上更是堆滿了笑意。要不是在朝堂上他都能走過去。拉住石堅地手問長問短。 石堅也看著他。他在跪下之前先是向趙禎抱以一個誠摯地微笑。那個笑容裡包括著關心問候。也包括著一種向他地保證。和叫趙禎放心。這個笑容竟能傳達這麼多東西。真是叫人不可思議。然而偏偏不但趙禎感覺到他地意思。就是大臣們也感覺到他這一笑地含義。劉娥坐在簾後。看到他這笑容。心中也開始溫暖。她心想:果然是一個好孩子。他沒有生哀家地氣。 石堅行過禮後。劉娥也不客氣。直接問他山遇惟亮地事怎麼處理。這件事已經拖了好幾天。是該要處理了。 石堅沒有回答。卻向趙禎和劉娥問了一個問題:「啟稟聖上和皇太后。臣有一事詢問聖上與皇太后。聖上與皇太后想使我大宋天朝成為千古沒有地進取王朝。讓宋朝地文明與聖上與皇太后地光輝灑向這整個地世界?還是想學晉朝慢慢衰弱。最後退居江南苟安?」 堅銳啊。這是石堅第三次進京時亮出地第一劍。而且直指劉娥。 他這一句說完,所有大臣都啞雀無聲。 劉娥還沒有答話,趙禎問道:「石愛卿,你這個命題太大了吧。只是一個黨項人小小的叛臣,就關係到我朝地走向?」 石堅說道:「啟稟聖上,當然有關係,而且還有很大地關係。這也不是臣在寫詞作詩,可以誇大。」 然後他向諸大臣問道:「本官在路上就聽說你們為這件事爭吵不休。現在本官倒要聽聽你們的意見。」 聽了他地話首先曹瑋站了出來,他說道:「石大人,老夫認為不應當將他交出,這會叫所有向著我朝的黨項人和蕃人失望地。」 他話音剛一落,立即引起一片附和,石堅注意了一下,他們大多是武官。 這時呂夷簡又站出來說:「本官認為不妥。那個山遇惟亮只是一個黨項人的大臣,他既然叛出了夏州,自然誇大其詞,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如果將黨項人惹怒,萬一再次進攻西北可是不妥。當然這不是本官怕他們,而且北方遼國新帝又在調集大軍。雙面夾攻之下,我朝危矣。不如先將他們交與夏州。夏州局勢安穩,遼人孤掌難鳴。也就自然退兵。」 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特別是遼國,宋與遼多次交手,大多以失敗告終。這些大臣肯定是有些害怕。於是更多的大臣表示附和。相比於一個安定的環境,只是一個對方小小的叛臣不值得與黨項交惡。何況李昭重當時犯了那麼大的事情,都被朝廷釋放。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這些大臣知道石堅在表態了,而他地表態將最終可能決定山遇惟亮的命運。 石堅對那些贊成送還山遇惟亮的人說道:「要不是有這麼多人讚成送還山遇惟亮,我都要認為你們想要賣國了。」 到現在他還沒有表態,就亮出了第二劍,這一劍直指眾多大臣。賣國。好大的罪名!他話音一了,這些大臣全都臉紅脖子粗。 石堅沒有等到他們反駁,就接連問道:「不錯,只是一個叛臣。即使送還了這份恩情有沒有先帝送給李繼遷夏銀靜等五州重?並且送了銀萬兩、絹萬匹、錢二萬貫、茶二萬斤,還有太師之職。太師啊,想來王相一生勞苦功高,生前也沒有獲得此榮譽。」 這一句話說得劉娥在簾後也忍不住臉上發燒。 石堅又問道:「本官再問你們,李重昭對皇太后圖謀不詭。可是皇太后仁慈,為了天下蒼生,不想生起戰火,依然將他放回去。請問送回山遇惟亮有沒有這份恩情重?」 說到這裡。他才進入正題,說道:「可是李氏父子是怎樣對待這份恩情的?自古以來,狗好養,但是沒有聽說過誰養狼的。我朝一次次地退讓只會讓他們認為我朝怯弱,他們膽子將更大。」 他沒有點明,這些大臣都知道他的意思。這時王欽若怯怯地站出來說:「可是石大人,這可是兩回事,現在不是叛臣的問題,而是防止夏遼聯手。現在是想把夏人穩住。」 王欽若這番回京,還是如願以償地當了宰相。可是沒有他第一次的風光。劉娥對他的態度可不像真宗對待他。因此他即使是宰相,說話也格外地小 石堅答道:「王相說得好。現在大家都認為遼和黨項人聯手。表面看來是有道理。可是第一本官保證遼國不會進攻我朝。不過這是後面的話題。」 他話音一了,朝堂上嗡嗡一片。如果遼國不進攻宋朝。那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石堅又說道:「第二當我朝不利時,本官可以告訴你們,李氏父子決對不會因為你們今天的妥協,而放過這個機會。」 這句話讓曹瑋他們眼睛一亮,曹瑋接著他的話說道:「石大人意思是他們想要進攻邊關,還是要進攻邊關。就是沒有這個理由,他們也和這次一樣,該出手還是要出手。所以放不放人都是一回事。」 石堅聽了一愣,什麼該出手時要出手,還瘋瘋火火闖九州呢。但他還是點頭說道:「出許呂大人認為我連賣國這個詞語都說出來,也太嚴重了吧。那麼且聽我說。一是這次為什麼延州會取得這麼大的戰果,一樣的士兵,甚至在元昊進攻延州時士兵的數量是延州城地十倍。但是結果呢?」 眾大臣翻起白眼,心想這還不幸虧你安排了並用了計策,想要表功也不是這樣吧? 石堅說道:「也許大家認為是我的用計謀。錯!這是范大人和朱大人親自帶著士兵英勇殺敵,士氣旺盛才有的結果。如果單論計謀,本官豈敢和諸葛亮相比,再論盡忠報國,又豈敢和諸葛武候相比!他未出茅廬時就三分天下,可是他為什麼沒有統一中原?因為國力不如曹魏孫吳而!」 可是許多大臣都不以為然。他們知道諸葛亮是這少年的偶像,他在《三國》裡都快將諸葛亮寫成妖怪了。可是諸葛亮八歲時會寫出明月幾時有麼?諸葛亮會寫《資治》《格物》麼?諸葛亮會造堅粉藥玉麼?就是論鞠躬盡瘁,這個少年也累得吐血,並不比諸葛亮差到哪裡去。想到這裡,他們才悚然一驚,恍惚間這個少年在眾人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一代名臣。而且成了朝廷地棟樑。當他們為眼下局擔心時,看到這少年灑脫的身影走進大殿,他們立即感到安心。 石堅說道:「本官不敢表功,也不敢虛偽,在這件事上本官是稍有一點功勞。可也只是提醒,但是是誰在城牆上面對十倍的黨項勇賁英勇奮戰了七天?是我們延州英勇的將士。他們用生命與鮮備悍衛了朝廷地尊嚴。大宋的尊嚴。現在李氏父子在朝廷待他們不薄的情況下還要謀反作亂,並且還殺害了我朝數萬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在這種情況我們還向黨項人妥協,那麼延州城的將士最後的血性和士氣將化為烏有。這天下地一百多萬大宋將士將再無血性和士氣。這邊關地百姓將不再相信朝廷,以後就沒有延州城上百姓勇躍參加守衛戰的場面。所以皇太后和聖上,我朝那怕富得家家戶戶財物放不下。也沒有進取之心。就不要說開闖豐功偉業。」 劉娥在簾後聽了啞口無言。趙禎則是興奮地說:「說得好。」 石堅又說道:「再則,山遇惟亮相信我朝,並是因為勸說元昊不要謀反才遭到元昊地迫害。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要將他送到李氏父子手中讓他處死。刨去他將會疑心山遇惟亮的兄弟惟序、惟永,這兩人同樣地元昊的左膀右臂。如果這兩人再投靠我朝,將會進一步削弱元昊的勢力。況且還有其他人學習。這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道理。這個不談。關健我們交出他以後請問以後還有誰也向著我們大宋?請問在沒有有敢投靠我們大宋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是抱成一團?他們抱成一團的情況下,黨項人是不是更強大?請問你們這與賣國有何區別?」 這句問得眾大臣同樣也是啞口無言。 過了半晌呂夷簡才說道:「可是戰爭一打響。這天下不知道多少士兵將葬送疆場,又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民力物力?」 石堅嗤了一聲笑,說:「請問呂大人,將山遇惟亮交到李氏父子手中。以後他們就不侵犯中原了嗎?相反,因為此舉,逼迫那些有心投靠我朝的蕃人和黨項人只有和李氏父子抱成一團。那麼他們沒有外憂,再沒有內憂,將會更加強大,那麼就會有更多更多地士兵葬送沙場。也將會浪費更多的人物之力。」 說到這裡他向四周大臣環顧了一下,說:「而且一開始我們將處於防守階段,那時是會浪費財力物力。可是真的戰爭就只會浪費國家的財力嗎?錯,只要我朝不發動進攻便罷,一發動進攻。本官保證不要國家地一文錢。反而可能會給國庫增加收 這句話立即引起轟動。從來打仗只會浪費財力的。最明顯的就是漢武大帝,因為常年征討匈奴。最後差點重蹈秦皇覆轍。還有李世民因為兩伐高麗,使國庫空虛。晚年後悔不已。可他們從沒有聽說過打仗還能賺錢的。 王欽若好奇地問道:「請問是何方法?」 雖然他人品不好,可因為他一直推舉石堅,也將石堅看作自己人。 當然石堅同樣看不起他為人,但對這個王欽若也恨不起來。他微笑答道:「這個目前還早著,暫且保密。」 王欽若雖是很想知道,不過石堅不回答,他還是溫和地一笑。不但他想知道。劉娥在簾後也想問。趙禎在龍椅上急得掏耳朵,要不是朝會還沒有將問題解決,他都想將朝會散了問一個明白。其他大臣也好不到哪裡去,特別是曹瑋是打定了主意,呆會要到石府問一個所以然。 石堅又說道:「再說,這次元昊的謀亂,使我朝損失慘重。」 呂夷簡翻了一個白眼,心想這還用說,否則早就反攻黨項了。這次雙方死亡比例接近二比一,如果不是延州大捷,將會達到四比一。這還不包括平民的傷亡。 石堅又說道:「李氏父子圖謀不詭,全民皆兵,一個小小的夏州竟擁有五十萬精兵。可是他們還要西防回鶻,南防吐蕃,就是遼國和他們交好。也因為曾經發生過戰事,他們也不敢輕心。這種情況,他們還能抽出多少兵力?同樣我也可以告訴你們。他們損失沒有我們慘重,可也吃不消。也就是說至少這幾個月內他們不會,也沒有能力向我朝發起第二次進攻。不然,我飛馬趕到京城了,還可能在路上慢悠悠的嗎?」 劉娥在簾後終於開口,問道:「石愛卿。你確信?」 石堅答道:「啟稟太后,臣確信。」 曹瑋思索了一下,也說道:「石大人說得極有道理。」 石堅說:「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遼國馬上對我朝進攻,使我朝處於被動狀態。他們才可能乘火打劫。」 趙禎這時也說道:「那麼說得底,還是遼國的態度了。」 石堅點頭應道:「不錯,遼國的態度很重要。但是聖上敬請放心。兵貴神速,那有進攻別地國家,還慢騰騰地在邊境將士兵慢慢屯集,省怕我們不知道似地。遼國這是想乘人之危,對我朝敲詐。只要派一名使者增加歲幣,臣保證他們馬上就會退兵。」 聽到他這句話。石堅的老對頭李培站了出來,他說道:「現在我朝給他們地歲幣已經不少了。如果再增加,長久下去也是朝廷的負擔。而且還沒有交戰,主動增加歲幣。這個名聲也不好聽。」 石堅看到他,心想這個傢伙還在京城啊。他微微一笑,說:「負擔麼?放心臣以後會加倍幫朝廷賺回來。」 眾大臣都是會意一笑,沒有人敢懷疑石堅賺錢地本事。這次宋夏之戰,朝廷花費巨大,雖然劉娥和一班大臣都感到心痛,可是國庫並沒有出現緊張,這與這個少年有著大半的關係。 石堅又說道:「還有臣會叫他們以後加倍地償還過來,這點請李大人放心。至於恥辱,你可記得唐太宗也曾向突厥稱過臣地。記住是稱臣。可後來他的疆域達到漠北。所有外族都向他稱臣。暫時而。急什麼?」 說完後他沒有再理睬李培,向劉娥與趙禎說道:「但是在這裡臣還有一個請求。要聖上與皇太后答應。」 劉娥在簾後說道:「石愛卿,儘管道來。」 石堅說道:「臣還記得小時候雙親早早過世。家中開始衰落貧窮。那時連親戚見到我和祖母都像見到瘟神一樣。後來投奔了李家,我的祖母那麼一大把年紀,還做著粗重的生活,來供我讀書。那時候李家李姐對臣很好,於是那些李府的家奴都認為臣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們地議論也讓他們的子女知道,只要我一出門,就欺負我,還打我。那時候我怕祖母擔心,身上吃痛還不敢和祖母說。以後連門也不敢出,只有一天到晚將自己關在家中讀書。那時候沒有錢讀私熟,只靠父親幼時教給自己的一點學問慢慢摸索。連買書的錢也沒有,還是李家小姐偷偷將她父親的藏書偷來給臣讀。」 說到這裡,石堅也陷入另一個石堅的記憶中去,眼裡閃著無比的痛苦。 眾人不知道他向劉娥提請求與他過去有什麼關係,可聽到他悲慘的過去,都唏噓不已。這樣地環境卻能成長成大宋的頂天棟樑,這是何等的不易。難怪他祖母死後,他差點發瘋。 石堅說:「在臣的幼年時期,除了祖母,就等於沒有親人。後為承蒙先帝與太后對臣百般優柔,臣年幼,做了許多荒唐事,也全是先帝和太后幫助臣遮風擋雨。」 然後他拍了拍自己身上地官服說道:「於是就有了十二歲的太子賓客。這麼小的太子賓客。於是就有了十五歲的少師、工部尚書、中書侍郎。這麼小的少師、工部尚書、中書侍郎。於是就有了十六歲的參知政事。這麼小的參知政事。」 他說話的語氣有點傷感,有的溫馨,大殿裡寂靜一片,只看著他一人在說話。一縷陽光灑進來,照在他身上,他雙目微閉,似沉浸於回憶之中,語氣越說也越柔和:「因此臣不敬,在臣的心目中,太后與先帝是君,也是臣地父母。臣一直感謝不盡,不知道怎樣才能回報先帝與太后地恩情,只有用這一生來為趙氏打下一個強大繁榮的江山,用我地生命來讓這江山裡的每一個子民過上安居樂業地生活。」 說到這裡,他趴下身體,「咚咚」地跪了三個響頭。 劉娥雖然心機深沉,可終不是鐵血的武則天,無論在這個世界還是在原來的歷史上,她還是有著慈悲心,對老百姓也很關愛。石堅這句話終於觸動了她心中的母愛,她在簾後急忙說:「石愛卿,快起來。」 呂夷簡和其他幾個大臣相視一眼,都是苦笑,就憑石堅今天唱的這出悲情戲,無論他是真還是假,以後在劉娥心目中的地位就不會低。 石堅站起來,又說道:「我知道朝中有人對臣反對。這沒關係,本來朝堂就允許有不同的聲音,相反成了一言堂,這不是一件好事。就是臣再怎麼得到太后與聖上的寵愛,這個頭也不能開。」 說到這裡,他突然將聲音增大。說:「李氏一族深受太祖、太宗、先帝以及聖上皇太后優柔相待,可是賊子狼心狗肺,為了他們的野心,使我朝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可是即使是臣用盡全力,也不可能一個月兩個月就能將李氏全部消滅。也許要一年,也許要兩年三年,才能將西北邊患解決。」 聽到這裡,眾位大臣又是滋滋冒冷氣,只要使李氏父子真心實意向宋朝投誠,他們就開心不已了,還要將他們全部消滅。 石堅沒有理睬他們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這才是我朝走向強大的第一步。」 這句話使得這些大臣們都要抽擺子了。連趙禎在龍椅上都差點摔下來。這才是第一步?那麼第二步是什麼?消滅遼國?以後再消滅大食、羅馬帝國?將宋朝的龍旗插遍這個大球的每一個角落? 石堅繼續說道:「因此臣還需要朝廷對臣的支持,第一讓臣親自主持西北戰事。第二答應臣要求的將士。第三也要給臣人力物力的支持。當然這也是暫時的。等到一定地步,就不需要朝廷供應,自會有經費來源。最後一點最重要。臣不想朝廷變成一言堂。可是此舉事關朝廷命運,在西夏未滅之前,臣希望在西北戰事只能聽到一種聲音。這才臣才能百分之百有把握將西夏消滅。」 諸大臣才知道他剛才說那麼多話的目的,就是表明自己沒有野心,讓他在西北放手去做。 這也是他今天亮出的第三劍。 PS:關於包拯的臉是不是黑的,我在資料上看到的畫像應當是暗紅色,但絕對不可能是小白臉,但究竟是不是黑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這無關緊要。不過北宋時主角喜歡的三個人物也是我最喜歡的三個人物,要麼再加上一個楊業。至於王安石,雖然他和我是本家,但我真的不喜歡,像司馬光寫了《資治》,也因為黨爭,讓我不會祟拜的。今天看了一下書評區,那幾天我在瓶頸,看到這麼多書友關心,我都感動得不知怎麼回報。現在恢復正常了,今天送上一萬六千字,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不過這一章我很喜歡。至於下次瓶頸應當還有很遠吧,也就是第五卷開頭會有。呵呵。 憂優書盟 uUTxt.coM 全紋自板越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歡迎 字數:4990 石堅主動提出要到西北,不論是王欽若,還是王曾、曹瑋,以及呂夷簡,他們都不會反對的。通過這個少年在和州就決定了延州的命運,這種本事讓他們感到神奇和佩服。還有他滿滿的信心,示問朝中誰敢將西夏人拿下?劉娥立即下詔命石堅為參知政事、少師、工部尚書判永興軍兼陝西經略安撫招討使延州府延路總管。直到此時諸臣全都大悟,怪不得范仲淹和楊祟勳都只是帶著一個副字,原來劉娥早將正職留給這少年。同時劉娥為了表達給石堅的支持,將夏竦調回,留下的空缺讓范仲淹頂替。 果然石堅聽了連忙道謝。當然以他今天的地位去任陝西經略征討使的職務一點也不過份,像他現在身上掛著很長的官職名稱,但這一任命,按照宋朝的規矩,他前面的職務就全部化為虛職,也就是官不在本位。後面才是他的實職,除了這些職務將使他的俸祿又增加了不少外,如果不是知道他主動請程,還會以為劉娥不信任他將他外放了。但劉娥最後的任命讓他感到開心,對於夏竦他可真的不放心,在歷史上他軍事才幹也很差,而且他更擔心到關捷時候夏竦能為自己謀取更多利益造成整體計劃的破壞。相反對於范仲淹的軍事才能石堅倒是相信的,就比如這次他果斷地將山遇惟亮攔截下來。 有些大臣還想進諫只是這樣一來,西北真成了石堅的一言堂,可想到石堅剛才說過在西北的事上他只能聽到一種聲音。一個個也不言語了。因此劉娥這道詔書出奇的全部通過。 石堅謝完後,又說道:「啟稟聖上、皇太后,臣還想向聖上皇太后討要一人。」 「哦。是誰?」劉娥在簾後問道。 「楊仲容大人。」 楊促容就是楊文廣,字仲容。包括劉娥都知道石堅的楊家關係很好,折老太太臨死前還想把她地孫女嫁給這個少年,後來聽說了公主對石堅有意才打消了這個主意。不過他這不是任人唯親,楊文廣的確有本事,況且他祖父、他父親都是為朝廷死在邊疆。連劉娥也對楊家敬重不已。 劉娥應道:「准。」 此時楊文廣因為平叛有功,也升級遷了官職,只是他還站在武官的末座。聽到劉娥一聲准,他樂得嘴都合不攏。如果這不是在朝堂上,他一定飛快地跑過來。將石堅抱住,連拍他的肩膀說:「好兄弟。」 一聽到楊文廣也到了前線,曹瑋可動了心,他站出來說:「啟稟聖上太后,老臣也要出征。」 劉娥還沒有說話,石堅先說道:「曹將軍,你們這些老臣一生已經為朝廷東奔西走,操心嘔血。現在都老了,也應當休息休息,這些事讓我們這些少年人來做吧。」 說著他還望著曹瑋滿頭地白髮。眼光裡含著真誠和敬仰。讓曹瑋鼻子一酸。 王欽若等大臣都在心裡想。今天這少年唱地那齣戲。開始幾句話說得如同利劍。直剜人心。可是這句話不要說是曹瑋。就是旁邊地老臣也都讓他騸得暈乎乎地。他們還以為這少年心理成熟了。卻不知道是石堅心境發生了轉變。 劉娥本來心裡還意允。石堅智慧她是相信地。可是經驗還是少了。現在曹瑋跟隨石堅前往正好彌補了石堅地不足。可聽到石堅地話她又沉吟起來。曹瑋地確很老了。特別京城平叛那夜。受了寒雨地澆淋。平叛後就生了一場大病。躺在床上好些天才爬起來。劉娥還特地到他家看望過他地病情。西北寒冷。她也摸不準曹瑋還能不能吃得消。 曹瑋先是心裡一暖。後來忽然說道:「不對。你這是在胡弄我。難道老夫還是廉頗?」 說著朝劉娥說道:「還望太后聖上恩准。」 劉娥在簾後向石堅問道:「石愛卿。曹大人既然誠心出征。你意下如何?」 石堅苦笑道:「那麼就讓曹大人受委屈,跟我一道去西北。」 然而他心中卻在想,這次曹瑋到西北,恐怕很難有活著回京的機會了。 於是再次任命曹瑋為永興軍節度使,順便頂替范仲淹留下的空缺,為陝西經略安撫征討副使。 西北的事暫且定下,接著為誰到遼國做說客,又再次讓諸大臣感到為難。這次責任慎重,當然成功了那是大功一件,如果失敗了,那可是朝廷的千古罪人。 劉娥再次問石堅。石堅露出苦笑,難不成什麼事情都要指望自己。他這又是冤枉了劉娥,所謂站在不同的角度考慮地問題就不一樣,也就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石堅利用他強大的歷史知識將一個個歷史上著名的大臣提撥重用,別人可不知道,他們還認為這是他慧眼識珠。所以在眾人沒有主意的時候劉娥自然向石堅詢問了。不過這讓她更加敬佩真宗,難怪真宗臨死前將趙禎托負給了石堅。有石堅在朝中那是真好用。 石堅向眾大臣掃去,可是不管他將目光掃向誰,都低下頭去。那是他們是沒有把握省怕石堅點到自己。其實石堅一邊在看他們一邊在考慮自己所學地歷史知識,看誰出使遼國取得成績最好。然而在他的記憶裡好像只有包拯和富弼兩人。包拯那是不可能的,他還在家中苦讀經義,準備下次科考。至於富弼他倒是一個進士,可現在官職太小,資歷不足,年齡也太小,現在他根本不可能完成此事。再想想諸大臣,像薛奎、魯宗道、蔡齊、王曾他們略嫌剛直。弄得不好反而會鬧僵。呂夷簡、王欽若、程琳等人也許有才華,有許內鬥也厲害,可面對外敵時,恐怕還不知被遼國敲詐多少歲幣,才能搭成協議。至於宋綬、張知白、張士遜、章得像等人略顯樸拙。 這個出使的人應當知道有變通。口才還要好,但不能沒氣節。可是這個條件卻很難找到相符的。就在他思考時,他看到百官的前面站著一個身影,他的眼睛微閉,有些驕傲地樣子。 石堅一拍腦袋,心想我怎麼將這個人忘記了。他說道:「臣推薦韓國公曹相。」 他指的是左僕射侍中曹利用。 劉娥聽了苦笑。心想他還真是舉人不避親,不違仇。真宗臨前死有三個半托命大臣,丁謂、馮拯、曹利用,另外半個算石堅。馮拯是獨行其是,曹利用是和丁謂勾結在一起。因此算起來。他和石堅也算是仇人。但是曹利用在京城叛亂那天晚上,他突然聰明起來,囑咐家人不得外出,逃過了此劫。也就是現在三個重臣只剩下他一個。因此他很傲氣,連和劉娥說話也老氣橫秋的。劉娥現在很討厭這個人。這可是石堅第二次推薦此人了。 劉娥說道:「曹愛卿,你意下如何?」 曹利用一拱手道:「老臣敢不從命。」 可石堅看到他地樣子活活一隻翹尾巴地公雞,他在心中暗歎,單論功勞他也只是憑著澶淵之盟的功勞。某些方面還不如曹瑋,可他不知道收斂。這次憑著他地本事,想來肯定能談判下來,那麼他回到朝中更不知道收斂。那麼離他毀滅的日子也不遠了。 然後就是山遇惟亮地事,這都好辦,既然決定了收留,劉娥封了他一個少保的職務,著令他立即回京。當山遇惟亮接到聖旨時,連淚水也滾了出來。他不是一個呆子,這樣反反覆覆地來回。他知道宋朝可能將他賣了。一旦他回到西夏,可以想像元昊的怒火,也能想到他全家人地命運。現在既然宋朝封賜都下來了,也就說明了宋朝終於下定決心要保住他了。 既然將懸在朝中頭上的幾件大事決定下來。劉娥宣佈了散朝。石堅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早飯。肚子老早在發出抗議聲,他剛也要隨著大臣離開。卻讓劉娥留了下來。 石堅心中在抗議,可他不知道其他大臣看到他眼裡的神情都是艷羨。他們在想。誰說石堅失了劉娥的寵,我就跟誰急。你看,人家剛一到京就被皇太后留進宮中。他們大多數人還沒有過單獨接觸過劉娥的機會。可是嫉妒也沒有用,人家有本事,這幾天朝中哇啦哇啦吵個不停,可人家一進朝就將所有事業情解決,還放豪言消滅李氏。把他們,他們敢說出這樣的話嗎? 其實這些大臣都理解錯了,劉娥將石堅留下來,與恩寵無關,她是詢問石堅新武器的事。這件事許多重要大臣也知道,不過處於保密壯態。她認為石堅既然能說出消滅李氏,那麼新武器一定完成了,不然他不會有這樣的把握。 石堅也從實稟報,真正能決定戰場勝負地槍支他並沒有造出,還在研發過程中,不過他給朝廷帶來了手榴彈,應當在戰場上能發揮很大的作用。 說到這裡,他笑嘻嘻地說:「太后,臣到現在還沒有吃飯,能不能賞一點東西給臣吃。」 劉娥先是一愣,她還沒有遇到過有大臣向她要飯吃的。石堅這也是沒辦法,這幾天趕路,本來就很辛苦,現在真餓得受不了。劉娥先是一愣,不過她想到石堅剛才說過將自己與真宗視作父母。現在石堅向她要飯吃,她反而高興,認為石堅在向她討親近。她在他頭上摸了一下,說:「哀家馬上叫人給你準備吃的。可不能將我們大宋地文曲星餓壞了。不過這半年你這個頭冒得可高,現在比哀家都長得高。」 石堅說道:「臣是文曲星,太后是王母娘娘,專管臣這個文曲星。」 劉娥又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說:「神靈的事,可不能胡說。」 不過石堅這一鬧,兩人的恩怨立即化解。 這時候趙禎趕緊問他不花錢打仗的辦法。 石堅說道:「這個還早,恕臣保密。不過到時候,還要請皇上幫臣擔帶一點。」 趙禎嘻嘻笑道:「石大人,肯定又是山寨版,不合禮數。」 石堅說道:「是有點不合禮數。」 然後又詢問朱恥他們五個回京受賞的少年下落。劉娥告訴他,這次朝廷封賞了許多延州城的將士,還有許多士兵因為傷殘,也隨同朱恥他們一道回京,所以行程很慢,到現在他們才到了西京。 其實石堅詢問朱恥他們,朱恥朱恨兄弟他都認識,丁杪和崔滅狼更是出自己的門下,另他好奇的是那個叫狄青的少年,那可是大宋的武曲星。事實在這次戰役中他立下地功勞比小狼將軍朱恨還要大。 劉娥說完後,又說道:「這次這幾個小將軍都立下不小地功勞,最難得的是他們都沒有二十歲。從太宗手下,大宋地武將越來越少了,看到這幾個少年,哀家那真是高興。石愛卿,你有沒有什麼歡迎的好辦法?哀家想讓他們,也讓天下人知道朝廷對待他們地榮光。」 石堅思考了一下,忽然一拍大腿,說道:「臣都有一個好辦法,但是希望聖上到時候不惜降尊曲貴對臣配合。如果成功的話,將對我大宋的士氣無比的振奮。」 「哦,朕一定配合。」趙禎眼裡放著光。石堅教了他很長時間課程,雖然是《格物》,但是石堅總在不經意間灌輸了他許多思想。甚至他現在都比曹瑋明白士氣的重要性。記得當時石堅曾經對他說過:「兩軍打仗,就和兩個村漢打架一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所謂哀兵必勝就是這個道理,不管你士兵再怎麼強大,只是不要命,只要懸殊不大,勝利總會屬於哀兵一方。」現在這場戰爭,他對比了一下,如果說宋兵是軟兵,遼兵是硬兵,西夏兵是橫兵,那麼延州城的宋兵就是不要命的兵。其實相比起來,延州城宋兵不但在數量上處於劣勢,就是在戰鬥力上也處於劣勢,因為他們不要命才有保住延州城的結果。怎樣讓士兵不要命,石堅也說過,就是士氣。 劉娥就問石堅什麼方法,石堅將他想法說出,劉娥和趙禎一聽都拍起手。劉娥更是流淚說道:「先帝不幸過早駕崩,留下我們孤寡母的,幸好有石愛卿輔佐我朝。」 石堅知道她是在籠絡自己的心,還是說道:「臣說過,先帝和太后對臣如此恩重,臣願意將這條性命來報答太后。」 然後和趙禎劉娥說了幾句肉麻話,吃完了劉娥吩咐人送上來的午餐,告辭。他要準備歡迎延州城歸來的部份將士。可是到了晚上卻意外來了一客人拜訪,原來是那個西班牙的小蘿莉。 浟U書萌 UUTxt。com 全汶吇版粵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話劇 字數:6854 這時候石堅正在和趙蓉以及申義彬在商議西北一行,還有考慮細節。 聽到丁圃稟告說小蘿莉來訪,石堅一愣,他向趙蓉問道:「怎麼他們還沒有走?」 趙蓉說道:「因為這個小姑娘的胡說八道,跟隨她一道來的人怕她遭到摩爾人的報復,所以在這些洋人回去後,他們還留在我們宋朝。」 石堅本來想要拒絕見她,他自己現在有多少事要忙,可他眼睛突然看到擺在桌子上的地圖。他對丁圃說道:「你讓她進來吧。」 聽到他的話,趙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你有這麼多妻妾還不夠,還要弄一個異族女孩子,還是一個很小的很小的小姑娘。」 石堅聽了一翻白眼,他說道:「我就是再無恥,也不會勾引這樣一個小姑娘。」 趙蓉瞇起眼睛,笑意更濃:「那可很難說,本郡主可是聽說過白馬王子的故事的。」 她說的是石堅在趙堇九歲時為趙堇講故事,那時趙堇就要石堅做她的白馬王子,並且逼著石堅養了一匹白馬。現在這匹白馬還養在石堅家中,因為調養的得好,養的可肥壯。趙蓉意思那時趙堇還要小。 石堅又翻了一下白眼,說:「她是公主,要聽故事,我是臣子,沒有辦法。這也不是有意的。」 趙蓉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有意的?」 申義彬聽到這小兩口子打情罵俏,連忙躲得遠遠的,即使這樣,他還抱著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心理,將眼睛垂下來不看。 石堅指了指象泥菩薩一樣地申義彬。趙蓉才停止了打鬧。石堅說道:「我這次見她是有我地目地。」 說著他指著地圖。這時申義務彬也走過來。石堅在地圖上順著西夏一直往西指去。西州回鶻、黑汗、波斯。可憐趙蓉和申義彬也是一個傑出人才。隨著石堅手越指越遠。兩人頭上汗水越來越多。 反正到蘿莉進來時。兩人還趴在地圖上發呆。他們不是為地圖發呆。是為石堅地好胃口發呆。 蘿莉首先向石堅行了禮。然後向趙蓉說道:「二姐。」 二姐?三個人腦子全部短路。石堅問道:「你為什麼喊郡主為二姐?」 小傢伙半年未見。個子冒得好高。石堅也不能不承認。要是論身高。西方人地確比東方人高大些。即使在這古代也不例外。不過小傢伙不是很胖。雙腿修長。看來長大後也不是石堅討厭地大多數像人頭馬一樣地西方人。 而且小傢伙還不笨,她現在的漢語說得非常地流利,她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已經決定要嫁給石大人,聽說在石大人的幾位夫人中。以後郡主將排在第二位,所以我喊郡主為二姐。」 趙蓉一聽,在後面用力地掐著石堅。 石堅心裡連叫冤枉,他擦著頭上不住流下來的冷汗,連忙說道:「蘿莉小姐,這個婚姻大事可不是開玩笑的。你我兩國離得太遠,你有你的家人。我有我的家人,我們不可能結合在一起,那樣不但你我不幸福,就是你地家人也不開心。」 蘿莉說道:「那沒有關係,我有一個弟弟可以繼承王位,只要你幫助趕走摩爾人。我以後就來到你們大宋,專心地服侍你,幫你做飯,幫你洗衣服。」 申義彬早在一旁聽得樂得不行,不過他們都知道這小傢伙還是不懂事,想想現在石堅就是再樸素,他將來的夫人也不可能洗衣服,大不了偶爾高興,為了取悅石堅做兩個小菜,那就飛天了。 要沒有趙蓉在這裡。石堅還要好些。現在趙蓉在這裡,這個小蘿莉胡言亂語。石堅都快要抓狂了。他說道:「蘿莉小姐,本官可以幫助你。但必須要有一個條件。」 蘿莉聽了大喜,她來到開封都快大半年了,早聽說了石堅的種種傳說。可憐她聽來的消息還是從民間得來的,而民間這些說法都將石堅神仙化或者妖魔化。反正現在小蘿莉也和那些開封城的老百姓一樣,認為石堅能夠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她高興地問道:「什麼條件?」 石堅說道:「本官可以幫助你,但是以後不准在本官面前提嫁給本官的事。」 蘿莉說道:「我的管家說過,以後我只能成為你地妻子。」 石堅說道:「你要再提此事,休要怪本官真的不幫你了。」 他現在都在心裡怨恨這個死洋老頭子,為了他的國民盅惑這個小蘿莉。就是用美人計也不要用這點大小孩子。還占星術呢,神棍前段時間自己與天理教打交道不要見識太多。 小蘿莉一聽他不幫自己國家,立即慌了,她站起來拉著石堅的手,說:「石大人,你聽我說,我是說以後我不提嫁給你的事,等到摩爾人趕跑了,我就來到你家對面住下,你什麼時候想娶我就娶我。我不提,等你主動來追我。」 申義彬早就忍不住,他跑到門口爆笑去了。 石堅知道和這小孩子纏雜不清,講也講不清楚,他說道:「你還是請你家那個管家來和我說,並代信給他,因為路途遙遠,我朝能提供的幫助有限,而且還要很長時間才能提供幫助。」 小蘿莉那裡知道其中的區別,反正這個小聖人答應了,她很高興,一蹦一跳地告別了。 石堅看到她蹦蹦跳跳地背影,不由連連搖頭,這都是什麼回事?但是他耳朵邊傳來一陣香氣,趙蓉附在他耳朵上說:「本來今天我準備晚些時候和你那個的,現在你給本郡主忍著吧。 說著在他身上掐了一把也離開了石府。 隨後曹瑋過來到詢問他用什麼方法不花錢打仗,同樣被石堅拒絕回答。不是石堅不想說,因為現在距離那時候還早,他不想有什麼風聲傳出去,到時候還沒有實施,就被一幫老夫子把他的計劃扼殺。 晚上那個洋老頭子來到他家,他和石堅談了很久。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談了什麼,可那個老頭子離開時臉上表情笑咪咪的。這個消息也傳到呂夷簡他們耳朵裡,這讓呂夷簡這一幫大臣弄不明白。這對主僕來到宋朝是幹什麼的,他們也知道,難不成石堅真的想幫他們不成? 石堅回來地消息也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開封城。作為京城的百姓,他們的政治敏感十分強地,雖然朝廷沒有將西北的戰事公開。但他們也多少知道一點,而且遼國在河北邊境屯集大軍他們也知道一點。這幾天京城的百姓惶恐不安,他們不由又想起二十年前遼國人都打到了澶洲,離京城只是一步之遙的距離。並且他們也看到那些官員行色匆匆,臉上掛著焦慮。 但是現在隨著這少年進京後,他們看那些官員們臉上那種焦急不安的樣子也沒有了,這些百姓也不是傻子,知道那個神奇的少年拿出了計謀。有許多人來到石府門口悄悄向裡面張望。可是石堅連續兩天都沒有出門。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石堅家有人出來徵召一百名十歲地女童,說是什麼要搞什麼表演。如果是別人,這些老百姓可不放心。但是石堅徵召,立即應者如雲。不到半天時間,這一百名十歲地女童就召集好了,可還有人將自己家的女兒往石府送。 到了第四天,石府就傳來好聽地歌聲。這種歌聲與現代青樓裡任何女子的唱法不一樣。倒有點像石堅唱那種《祈禱》地味道。 到了第五天,新一期報紙印刷出來。立即引起哄搶。原來這版報紙其他內容都沒有,連廣告也沒有,全部的版面登載了西北戰事經過。連李士彬的慘敗、劉石的慘敗、威德軍地慘敗全部刊登出來,同時也將慶成清平等軍怯弱寫了出來。因為根據後來的推演,元昊在延州城的一日如在地獄中。那時候他們在元昊大軍撤退時果斷地追止,不但使元昊殺害不了那麼多平民,還有可能將這支入賬侵的部隊包餃子。當然對於這一點報紙可沒有刊登出來。 這也是石堅的主意,當時石堅提出來時,許多大臣反對,石堅說道這是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恥辱。不然以後他們遇到這種情況還會再次畏敵不前。還有一些老儒用朝廷的臉面來勸阻,石堅氣得一揮手說道:「我進京時就說得很清楚,關於西北,在沒有將李氏消滅之前,只能聽到一種聲音。如果你認為本官做得不對。那麼你來代替本官去做。」 特別是後面一句話將那些老儒嚇得全部不敢作聲了。他們還想多活兩年,去西北。自己有什麼本事與那些蕃子鬥? 接著這份報紙還寫到元昊殺害平民百姓的暴行。將所有幾萬名無辜遭到殺害地百姓名單全部列出。偏巧西夏派人向宋朝討要山遇惟亮,看到這份有名有姓的死者名單。特別還有近兩千名黨項人平民也遭到元昊殺菌劑害,他們也覺得理虧,只是抗議了兩句,灰溜溜地回去了。 同樣,對於劉石部隊在遭遇強敵下的頑強抵抗以及延州城將士和百姓共同譜寫的一篇壯麗篇章,報紙也給予了大書特書。 果然這份報紙刊登出去,不但沒有讓宋朝百姓沮喪,相反無數的百姓和豪賈紛紛向朝廷捐獻物資貨幣,振恤劉石以及延州城犧牲的將士。其中光是江芨成立地大航海聯盟就捐助了兩百多萬貫。讓劉娥和趙禎都傻了眼,趙禎對劉娥問道:「什麼時候我朝百姓變得如此有錢了?」 在這種氣氛下,第八天當朱恥五員小將帶著幾千名傷殘的士兵進入京城時,受到強烈的歡迎。無數的長者向他們問長問短,讓這些傷員激動得淚花在眼裡直流。如果可能,他們甚至想立即返回邊境,再與西夏人戰上一通。特別是朱恥五個小將軍,更是圍著許多羞答答的小姑娘送東西給他們,當然東西下邊難免會有香帕之類。這幾個小傢伙最大的是朱恥也只有十九歲,其餘都是十五六歲,看到這些熱情的少女一個個臉都漲得痛紅。 另外還受大家歡迎的是那三隻藏獒,通過報紙他們也知道這三隻藏獒以及它們父母的故事。這可是三隻忠心耿耿的義犬。有人拿來羊肉和牛肉餵它們,可它們都驕傲地看也不看,跟在丁杪後面向前走。這引起了更多地人喜愛和議論。 總之,這城門發生地一切,都是京城人們自發組織的。更大地驚喜卻在後面。他們一進城就被人引到皇宮前面御街廣場上。 他們看到這個大廣場早就湧進許多人。這些人有各地趕到京城的將士,以及聽到石堅為了歡迎延州將士辦了一個表演,趕來觀看地百姓。這些人將廣場擠得密密麻麻的,不過在前面留下一大塊空地。空地上還擺著許多椅子,但沒有一個人坐在上面。在這椅子後面還有士兵把守著。在椅子前面一個大戲台,戲台兩側立著幾個大旗桿,上面張掛著旗幟,只是染成紅色,就像是鮮血一樣。在風中發出噗啦啦的響聲。戲台的後面一個高大地建築,只是被一塊巨大的棉布將它蒙住。 朱恥他們都不知道這是搞的什麼陣仗,但從一路而來各地官員對他們的慰問。知道反正不是一件壞事。 他們就被引到場子前,讓他們在這些椅子上坐下來。看到他們全部落坐,戲台的幕布緩緩地拉開。 原來這就是石堅這幾天悶頭搞的話劇。 講述延州城郊外的一個小村子裡,一對青年男女自小在一起長大,兩人都極喜歡對方。當時在這個時代,石堅用詞很含糊。同時這裡的人們日出勞作,日息休息。除了漢族人,還有黨項人、蕃人、回鶻人。他們平時關係都很好,和睦相處,還經常相互開著玩笑。總之這部戲上部故事給人地氣氛,感覺暖洋洋的。可是這一天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元昊帶著大軍前來。並且對這個小村子的平民展開了屠殺。並且將這個少女**後再殺死。這個男青年的父母親也被殺死。這個男青年要報仇,被少女的父親死死抱住。兩人逃到了延州城。後來在元昊進攻延州城時,這一老一小勇敢地加入了軍隊。少女的父親在城頭上擊斃了三個敵兵後英勇犧牲。這個少年卻堅持到元昊退出了延州。這時他再次帶著老人的屍體回到了這個小村子。可這個小村子早已不是原來地快樂的小村落了。原來這個村落裡二百多口人,僥倖逃出的不到十分之一。房屋更是被元昊的士兵全部燒燬了。而那個少女的屍體還在,可是早已發臭了。少年將親人屍體找出來,掩埋在一片樹林下,然後放聲大哭。 這時候幕布再次拉開,一百多個穿著白裙的小女孩走出來,用天使般地喉嚨唱道: 想起來是那麼遙遠,彷彿都已是從前。那不曾撲滅的夢幻。依然隱藏在心間。是誰在默默的呼喚?激起了心中的波瀾。也許還從未感覺,我們已經走個昨天。一年又一年。我們走向明天。。。 當我走過你的身邊,我願帶走你的笑臉。心中沒有一點陰雲。陽光變得更加鮮艷。希望會有那麼一天,再也沒有眼淚仇怨,再也沒有流血離散。共有一個美麗的家園。一年又一年。。 太陽在不停的旋轉,自古就沒有改變。宇宙那無邊的情懷,擁抱著我們的心願。但願會有那麼一天,大海把沙漠染藍。和平地福音傳遍,以微笑面對祖先。一年又一年。。 輕輕地捧起你地臉,為你把眼淚擦乾。這顆心永遠屬於你,告訴我不再孤單。。。 這世界在變換,唯有渴望不曾改,生命血脈緊相連。。 淒慘壯烈的故事內容與這充滿愛心和祈求和平地童音,產生了巨大的衝突。場上幾萬人全都流下熱淚。就連站在遠處地人們,聽不到聲音,看到戲台上的畫面,也猜出故事講述的內容,忍不住抽泣。在戲台一側一棟樓房上,裡面坐著朝中的大臣以及劉娥與趙禎,只是劉娥用珠簾將她與眾人隔著。劉娥不住在用衣袖擦著眼淚,她對石堅說明道:「石愛卿,你這不是在賺哀家的眼淚嗎?」 石堅答道:「啟稟太后,延州城有些百姓的遭遇比這還要淒慘。」 劉娥不住地點頭:「哀家知道該怎麼做了。」 同樣,台下從延州歸來的這些將士無一不放聲大嚎。不過他們心裡都在想,朝廷這麼做,他們犧牲也是值了。 隨著歌聲越來越弱。幕布緩緩拉上。正當老百姓準備散場時,走出來一行人。領首的新皇帝趙禎,其次是王欽若、王曾、曹利用、石堅、呂夷簡等一干重要大臣。在他們的身側是許多宮女,她們都手拿著鮮花。看到這些尊貴的大人,這些老百姓立即收住腳。 趙禎先從朱恨開始,親自將鮮花送到朱恨手中,還和朱恨握了一下手,並說道:「朕也聽說過你名字,小狼將軍,連元昊也怕你。朕聽了很是喜歡。」 朱恨比石堅這個偽山寨版更正宗,他不知道這句話從趙禎嘴裡說出來代表著什麼含義。只是裂著一張大嘴傻笑。 不過當他來到狄青面前看到狄青清秀的面孔,驚訝地說道:「這位狄壯士,朕聽說這次就是你殺的敵人最多,可你長得那麼秀氣,那來的力量?」 小崔同志在旁邊聽著吃吃地笑。活活將狄青鬱悶死。 趙禎又來到崔滅狼面前,石堅帶著他進了幾次皇宮,趙禎認識。他拍著崔滅狼的肩膀說:「這次你做得很好,沒有丟石大人的臉。」 崔滅狼不像其他人見了趙禎拘束,他很有禮貌地跪下,說:「謝謝聖上誇獎。」 趙禎將他扶起,又來到丁杪面前。他也聽說過這三條忠犬的故事,顯然對這三條藏獒十分喜愛。不住地用眼睛注視著它們。可是看到它們高大兇猛的樣子,又有些害怕。 趙禎將花交到丁杪手下,第六個人是一個衛長。可惜他在這次戰鬥中,被西夏士兵砍斷了一條胳膊。這是他最後一次穿上戰甲,以後他就要退役了。這次隨行的延州將士大多和他都是一樣的命運,他們因為身體都受了重傷,無法再上戰場,只有退役。 這一次是石堅有意安排的。當然握手這種禮節現在朝廷也沒有,就是言官想要彈劾石堅胡鬧,他們也無法找出例子,無從彈劾起。但事實趙禎這樣做很暖了這些士兵的心。就連那些站在椅子後面準備支援西北的將士也看得眼熱。那可是皇帝,現在親自和他們握手。而且後面的宰相、副相全不例外。這是何等的榮光。 劉娥在樓上看得清楚,她對身邊的太監說道:「你別說石愛卿想這些點子稀里古怪,但是還管用。」 那個老太監彎下腰,說:「那是,石大人可是天上的文奎星下凡來保佑我大宋的,來保佑皇太后與陛下的。」 現在連劉娥也鬧不清石堅是不是真是天下星宿下凡,不然怎能想出這些法子。 這時場子上情形突然一變。原來趙禎來到這個衛長面前,他沒有按照石堅的劇本去做,突然向那個衛長深深地鞠了一躬。 u幽書盟 UuTxt.coM 全文子扳越鍍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白話 字數:4809 季節已經來到了七月末,天氣也沒有那麼熱了,開始變得瓦藍瓦藍的。雲便在天空中變幻著各種各樣美麗的身影,潔白得像一個個棉花糖。皇宮在不遠處,讓這藍天白雲映得格外高大肅穆莊嚴。廣場的上空有一群群鴿子在來回地盤旋,它們在好奇歪著小腦袋,用小眼睛打量著這些觀眾。偶爾因為驚動飛速地掠向高空,帶起一陣嘹亮的哨聲。 廣場上幾萬人都很安靜,這出話劇已經讓他們心潮澎湃,後面那首奇怪的歌再讓他們為之失心奪魄。可是當趙禎將第一朵花送到延州城歸來的將士手中,他們和那些將士一樣,只覺得心中很堵,他們似乎想要喊,想要叫。這時候趙禎要是下一道詔書,在這裡徵兵,會被熱血溢滿的百姓將徵兵處擠破的。 同樣王欽若他們也在看著這些士兵。王欽若他們這些文官從來還沒有看過這麼多傷員坐在一起,他們有的瞎了眼睛,有的在身上還打著繃帶,有的缺胳膊掉腿。這讓他們深深地意識戰爭的恐懼。至於曹利用與曹瑋還要好一點,他們都上過戰場,也可以說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過的。對於這種情象,曹利用認為是理所當然,那有打仗不死人的?曹瑋則是憤怒。這次還幸好石堅早有準備,他說過那種紅藥水和燒酒可以消毒,才讓大多數傷員從死神哪裡搶救回來。不然死亡的數字還要上升。 石堅也沒有看到過這麼多傷員聚集在一起過。從樓上看和站到面前看,是兩種視覺感受。他固然知道李氏一族有這麼大的野心,無不與宋朝軟弱無能有關,如果宋朝有唐朝那麼強大,他們還敢造反麼?可是他還是對李氏感到氣憤。 最讓他生氣的是,治下的子民犧牲如此,還有許多大臣說什麼以和為貴,還用孔老夫子的話對他反駁。和為貴麼?這使得石堅想起春秋時那個可笑的宋襄王。而且這些遊牧民族的入侵並不是對文明進步產生幫助,相反。中國自古代時科技就達到了很高的地步。因為遊牧民族地一次次入侵,即使得逞後也不得不再次學習先進的中原文明。這樣一次次催殘,再一次次完善,導致中國文明停滯不前,很難有較大的進步。可以說後來中國的落後局面,他們真的有很大的功勞。並且因為他們的入侵,朝廷不得不加重兵力,造成百姓無比沉重的負擔。歷史上即使以宋這個富裕地王朝。也讓繁重的兵力壓得抬不起來頭。在這種情況下,神宗才毅然發起改革。然後黨爭,然後朝政不能持繼地進行下去,朝令暮改。再加上宋徵宗這個英明的皇帝,富裕的北宋王朝在金人的鐵騎下哄然倒地。 難怪他前世那個偉人批林批孔,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想到這裡他抬起頭來,看著蔚藍高遠的天空,心中苦笑:難道我還要提出一種新的有進取心的理學?一時間他覺得自己有無數事情要做。可卻無從做起。 這時候他看到一幕出乎他意料地情景,趙禎向那個衛長彎腰鞠躬。他腦子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不只是他,廣場上幾萬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這個人頭如雲的廣場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下也能聽見。 那個衛長也呆在哪裡,過了半天他才反應過來,痛哭道:「聖上。臣不敢哪。」 趙禎將他扶起來說:「為何不敢?你們用自己的生命與鮮血悍衛了朝廷的尊嚴,悍衛了後方無數的百姓沒有遭到叛黨的蹂躪,悍衛的大宋地國土沒有遭到侵略者的佔領。朕很敬佩。」 這時候他正對著陽光,陽光照在他柔和的臉上,可他的雙拳緊握,目光剛毅。許多人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容。發覺他和那個名揚天下的少年一樣地年輕,一樣的好看。而且似乎也有一樣的品性,仁慈、堅定。 然後像一道道波浪蔓延開來,先是這個衛長,後是延州城所有的將士,再後來是外圍支援西北的將士,最後是京城百姓,他們全部跪下,像大海的呼嘯,像颶風吹過茂盛的森林帶起的林濤:「吾皇萬歲萬萬歲。」 在這一刻石堅看著趙禎地背影。他覺得這個背影離自己是那麼地遙遠。石堅在心中發出感歎:他長大了! 儀式進行得很慢。因為所有人都是激動不已。胸潮澎湃。趙禎這次乾脆將石堅提議地握手禮改成了鞠躬禮。他一邊鞠著躬一邊將鮮花送到每一個歸來地將士手中。可是廣場上沒有一個人說話。沒有一個人離開。只有壓抑地悲泣聲。 劉娥在樓上對身邊地太監說道:「這下哀家終於放心了。我大宋後繼有人了。」 過了一個多時辰。趙禎才將鮮花送到最後一個士兵手中。他沒有說話。只是做了一個手勢。立即有幾百名禁軍。迅速地將那個戲台拆去。這時候戲台後面那個巨大地事物也全部露了出來。但現在由於這塊大布地遮擋。看不清它倒底是什麼東西。只有看到它下面擺放著無數地鮮花。一盆盆地放在哪裡。對於這個事物京城地人也知道。就在石堅進京地第三次就在建造它。可是在建造地過程中就用布縵將它遮住。現在更加引起了所有人地好奇心。 趙禎又是一揮手。走過去幾十個禁兵。將這塊巨布緩緩扯了下來。原來這是一塊巨大地石碑。石碑寫著幾個大字:大宋英雄紀念碑。下邊還有兩行小字:為億萬百姓不再遭受分裂戰火困厄。將大宋一統華夏戰爭犧之將士永垂不朽!為使異族勿侵犯大宋。在邊關奮戰犧牲之將士永垂不朽。 石碑下邊還有十幾幅巨大地雕刻圖畫。講述地自趙匡胤統一中原以來直以延州保衛戰。所有重大地戰事。其中包括象宋滅後唐、後蜀之類地戰爭。也有楊業石碣谷之戰。然而叫這些延州士兵最熟悉地是居然延州保衛也在上面。正中一個城門。上面就赫然寫著延州兩個大字。遠處是黑壓壓望不到邊地西夏士兵。還有許多西夏兵正在通過雲梯向城牆上攀爬。城頭上是宋兵。可與城下無數地西夏兵相比。城頭上地宋兵也只是稀稀瘳瘳。其中還有許多穿著布衣地百姓在協助作戰。他們有地在與登上城頭地西方夏兵格鬥。有地在用石頭往雲梯上砸。還有用弓弩射向城下地西夏士兵。最讓人感到悲壯地是一個宋兵身上中了兩箭。他抱著一個西夏兵從城頭上往下跳。還有一個平民被西夏士兵在身後砍了一刀。可他還死死咬著他身前一個西夏士兵地耳朵死死不放。 這些畫包括那本話劇都是石堅這幾天連夜趕出來的。連趙禎也不知道,現在看到這個圖畫,人們都感到那股濃濃地悲壯之氣。這些延州城歸來的士兵再次想起一個多月前發生的那幕。終於忍不住,趴在那個圖畫下邊放聲大哭。這時候所有的人眼睛裡都含著淚水。連劉娥在樓上拿著手帕不住的拭擦眼淚,可怎麼也擦不完。 趙禎背著雙手,看著這些士兵,他沒有說話,同樣他的淚水也不住地流下來,過了好半天他才像石堅說道:「石愛卿,你一定要幫朕想這個仇給報了。」他說這句話時。牙齒咬得咯吱地作響。 第二天報紙加印了一份,而且這份報紙是免費的。京城中各個大儒對這些延州城將士詢問,然後潤筆。這可是第一手資料。並且這份報紙自然不會忘記討好趙禎,將昨天的經過全文刊登。 經過這樣地激勵,將宋朝上下所有的民心全部點燃起來。無數駐守各地將士請求到西北的請願書,像雪花片一樣象京城飛來。更是有許多百姓要求加入軍隊。以致遼國駐宋的使節看到這種狂熱的情況,連忙向上京寫了奏折。說這時候千萬不要和宋人開戰。現在大宋上下整像一只瘋狗一樣,逮誰咬誰。本來按照石堅的計劃,這樣做的目地是為了振作全國的士兵的士氣。這也是從朱歷父子投奔宋朝後,他在朝堂上談到的問題。既然我們不能給他們權利地位,也不能給他們金錢,那麼我們給他們名吧。現在的確達到這個目標。連曹瑋在朝堂上也不住地稱讚趙禎將是大宋的中興之主,千古名君。可他們都是無意中,卻讓曹利用到遼國談判降低了難度。本來遼國對大宋地政策一直沒有調整好,是戰是和,爭論不定。接到駐宋使節的來信,又看到宋朝願意談判,更加沒有一個想與宋朝開戰了。 然而這讓那些老儒卻更加看不順眼石堅。他們不知道是趙禎突發奇想,還認為全部是石堅的安排。在他們心目中,竟然讓皇上向這些粗魯的士兵鞠躬,這簡直是有侮斯文。但在西北的事上。石堅早說過他只能聽到一種聲音。連劉娥和趙禎也允許。於是他們將茅頭指向了石堅的話劇與那首歌曲上。說石堅作為聖人的子弟,也背負天下所望。竟然用這種粗糙的詞語寫文章與作曲。這是對聖人文章的顛覆。 石堅最煩的就是這種老儒,這些年他們不知道怦擊了自己多少回。現在國難當頭。他們還要對自己攻擊。他氣憤以問這些人:「今問老先生們,本官這出話劇和歌曲,是為誰譜寫地?」 這些大儒臉一白,立即明白他這話地用意,一個個沒有回答。可石堅卻替他們作了回答:「再請問老先生們,這些士兵中間有幾個識字?是不是要本官和他們說一下《尚書》《周易》?」 朝中這些稍有文化的武官全部咧嘴大笑。他們明白石堅說明地意思,這表演是為了歡迎延州城歸來的士兵辦地。可是這些士兵中間沒有幾個識字,為了讓他們聽懂,石堅用了這種淺顯的近乎口頭語的文字方式。至於晦澀難懂的《尚書》《周易》,不要說激勵士氣,恐怕向著他們說上三天,他們也不知所 石堅氣不過,在將他們駁倒之後,又寫了一篇文章在報紙上發表。文章的名字叫做《論白話文的可讀性和可行性》。這篇文章本身就是用白話文寫的。石堅在文章裡闡述了雖然相比起古文,白話文就像《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相比。但白話文也許沒有古文優美,可宋朝百姓大多數是不識字或者識的字很少。許多古文他們看不懂,更不會明白它的意思。比如想要對老百姓說教,無論你文章寫得天花亂墜,可老百姓不懂,也就是失去了它的意義。可是白話文更接近口語,無論是誰,只要**了,一聽就會明白。因此相對於士大夫對古文的欣賞,老百姓更容易接受和更容易流行這種白話文。 他還說其實白話文要是組合好的話,也可以寫出優美的文字。他為了舉例,也寫了一篇白話文散文。但當他書寫時,卻發現他用古文寫慣了文章,再用白話卻怎麼也寫不好。於是他再次無恥了一次,抄襲了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 只是對其中「妻在屋裡拍著閏兒,迷迷糊糊地哼著眠歌」之類不附和他身份的句子作了部份的調整修改。而且他家門口的洗墨的小池塘,自從石堅寫出《愛蓮說》以後,和州城的居民為了紀念他,也在這池塘裡種植了許多荷花。 這篇文章是石堅前世最著名的散文之一,語言樸素典雅,充滿了詩情。特別是中間一段: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裡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彷彿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了。。。。這時候最熱鬧的,要數樹上的蟬聲與水裡的蛙聲;但熱鬧是它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可以說是漢語最優美詞語的濃縮,不亞於王維的詩,李煜的詞。 再加上他現在的聲名影響,此文一出,天下轟動。不過隨著他這一篇論文一出,無數的讀書人加入進來,爭議這種白話文的可行性以及對現代文體的破壞性。 石堅在暗笑,你們不是說我有辱斯文嗎,乾脆我發起白話文的改革,看你們又把我怎麼樣? 優優書盟 uutxt.cOm 荃紋自板越瀆 正文 第二百章 幫忙 字數:5942 當然這只是石堅賭氣的行為。現在他可沒有時間發動白話文改革,更沒有時間與這些吃飽了飯沒事做的老先生爭執。他要做的事情很多。現在經自己的安排以及趙禎這麼一弄,士氣是暫時上來了。可打仗士氣只是一部份,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況且宋兵底裡還是懦弱的,誰也不能保證這士氣會持續多長時間。雖然他人在京城,可是一道道命令卻已經悄悄發往西北。另外,他還要等各地的援兵全部抵達,他才能帶著他們一道去西北。 至於那些已經趕來的士兵,他叫楊文廣帶著他們在京城外的兵營訓練。連狄青他們也不例外。對於這個未來的北宋第一武人他很好奇,過了幾天他曾經問楊文廣,這個狄青怎麼樣?楊文廣苦笑,說:「怎麼樣,這個小傢伙要不是年齡小,他都能做我師父了。」 原來楊文廣一樣,也是好奇啊。這麼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傢伙殺了那麼多人,他也不相信。於是像一只好勝的公雞,約他比鬥一番。結果因為輕敵還差點吃了大虧。最後還是楊文廣憑借他的經驗和氣力,險勝。 石堅對這結果早在預料之內。他心說歷史要沒有改變,你將來還是這個小傢伙的下屬。想到這裡,他又想起幾與狄青齊名的郭逵,還有河北三十七之首張玉張保臣,以及王韶,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他們比狄青更小,有的還沒有出世,就是自己找到他們,還能指望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上陣殺敵?不過還好,楊文廣外公家的折家,還有種家,都有名將在西北,以後到西北要好好利用。至於狄青他們這五個小將,也許上陣殺敵行。但獨當一面石堅多少還有點不放心。不過他對於狄青抱有很大的希望,親自送兵書到狄青手上,讓他閱讀,當然對朱恥朱恨兩兄弟,他也送了一些兵書。 因為要到軍營。跟在楊文廣後面學藝,丁杪與崔滅狼拜見石堅時,將三隻藏獒也送給了石堅。石堅用手撫著丁杪的頭說:「嗯,這次你做得很好,沒有丟我的臉,也沒有讓你父母失望。」 丁杪羞澀地說道:「這還要多謝少爺。沒有少爺,就沒有小將的今天。」 這次因為立功。已經封了游擊將軍,並且這次回京,雖然朝廷還沒有決定好,但肯定還要陞官的。 不過他從內心深處很感謝石堅,他知道自己一家。要不是這個和自己一樣大的少年幫助,不要說自己沒有機會練武,就是哥哥也不會安心讀書,更不用說姐姐找了一個好姐夫。 石堅說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再怎麼幫助,你自己不用功,我也沒有這個本事讓你成才。不過這次最讓我開心地是,你知道利用人們的力量。這很好。好漢難敵四手,人多力量大,這樣的詞語多到海裡去了。但卻很少人注意。」 說到這裡,他對崔滅狼說:「小崔,這點上你也要向丁杪學習。還有丁杪善待手下,你也要學著一點。吳起打仗百戰百勝的關捷因素就是會善待手下。別看你個人現在武藝比丁杪高,但你們要是各領一軍,你未必是丁杪的對手。」 崔滅狼笑嘻嘻地吐了一下舌頭,說:「是。」 然後石堅才讓他們離開。可是很快被范護樂他們圍住。他們眼紅地叫崔滅狼和丁杪請客。丁杪走後。石堅對這三隻藏獒十分地善待。不但每天買來新鮮地肉食給它們。還給他們做了一個精緻地狗籠子。雖然有點奢侈。以現在石堅地條件。養三條藏獒都捨不得。那也太作偽了。 不但是他。就是閤府上下。也對這三條藏獒寵得要命。最叫他們喜歡地是這三條藏獒雖然是有些驕傲。就連見到石堅也甩也不甩。尾巴都不搖一下。可它們並沒有因為石府天堂般地生活。忘記本份。每到夜晚。它們就守在石堅家地大門口像三個忠誠地衛士。這讓所有人嘖嘖驚奇。還有每到傍晚它們望著西北方向淒慘地嚎叫。又讓人黯然神傷。 其實為了怕石堅遭到天理教地殘徒報復。朝廷派了不少護衛對石府進行保護。但石堅縱有天大地本事。他也不能讓這三隻藏獒明白這個道理。或者他向它們說:「狗兒狗兒。你們在我家吃好地。喝好地。不用這樣辛苦。我家不用你們看守。」於是它們就懂了。那它們還不成了妖怪。可是這樣一來。所有人更加說它們忠心聰明。 石堅聽了這些議論。笑笑沒有表態。他不能向他們說這只是它們作為動物地本能。 但是後來發生地一件事。不得不讓石堅承認雖然這幾隻狗狗智商達不到人類。可比起它們地同類。地確強大得多。有一天晚上。在他家不遠處一戶人家遭遇了小偷。也被這戶人家發現了。但這小偷動作快。這戶人家發現他行盜地家丁剛一喊人。他兩條小腿跑得起歡。迅速就消失在這戶人家追捕地人視線裡。抓不到小偷算了。這讓他們生氣地是即使這個小偷逃跑了。並沒有將偷到手地財物留下。也打成包背在背上帶走了。 就在他們準備怏怏地報官時。忽然聽到前面傳來淒厲地叫聲:「我是小偷啊。快來抓我啊。我偷了XX人家地東西啊。」 XX人家,就正是他家。這戶人家的主人還在犯愣,心想:還有這樣傻X的小偷? 他們轉過一條巷子,看到已經圍了許多人。他們擠過去一看。可不正是那個小偷?但是看到場中的情形,他們才知道這個小偷不是傻X。他身邊被三條很大很大的狗狗圍住,它們還張著血盆大口。可以想像,在這個寂靜的小巷裡這時候又是過了三更,他要不這樣喊,恐怕不會引來人解救他。 這三隻大狗中一隻將他背上的小包咬下來,放在地上,還向四周人觀者警覺地吼了一下。然後三隻狗狗又衝這個小偷輕蔑地吼了一聲,驕傲地離開了。 後來人們才反應過來。這就是養在石大人家中那三隻藏獒。這件事很快被當作花邊新聞刊登在報紙上。惹得趙堇聽了後,每天都要到石堅家中看它們。這件事還造成一個結果,藏獒的價格硬是提前了近千年被炒作起來。達到了幾千貫之重。那些大戶人家都以養一隻藏獒為榮。 現在不但人們稱這三隻狗狗為忠犬,還有人稱它們為神犬。石堅聽了也笑笑沒有說話。事實將來藏獒也被世界所有人都稱為東方神犬。 另他還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他那篇《論白話文地可讀性和可行性》在報紙上越吵越烈。反對地人也有不少,支持的人也有不少。事實上石堅早幾年寫地《三國》《西遊》《紅樓》已經算是很接近白話文了。還有許多人持觀望態度,他們說白話文雖淺顯易懂。可沒有很好地筆力,難免會流之於粗鄙。這一類人就包括王曾。 王曾地一個門生曾經不解地問他:「王相,晚生看石大人那篇用白話文寫的《荷塘月色》的確寫得很好啊。」 王曾苦笑,他說道:「這篇文章本官也看過,是寫得不錯,但你們有石大人他那種對文字的組合能力?不要和他比,他不是人。至少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正常地人類。」 這個學生也是大笑。 終於朝廷對延州將士的嘉獎決定了下來。這次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范雍、朱氏父子,還有狄青他們,都成了副將,參將之類的武官了。至於石堅果然賞無再賞。再賞他就成了宰相了,還要不要去延州?然而在那次朝會上。石堅對著狄青他們問道:「你們這一次為什麼以那麼少的兵力守住了延州城?」 趙禎他們都是一愣,這個問題可以私下裡問,他怎能搬到朝堂上。 狄青答道:「因為朱大人和范大人很勇敢,所以下邊士兵也都勇敢,才一次次打退夏州人的進攻。」 石堅點頭道:「嗯,也對,將領英明勇敢,士兵不怕死。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說著他還向趙禎要了一支筆,在紙上畫了一個大餅,但是這個原因只佔了四分之一地空格。 石堅轉向朱恨朱恥,這兩兄弟想了一會,朱恥說道:「還有一個原因,延州城有許多物資,特別是那些守城的器械,也功不可沒。」 石堅再次點頭說:「良好的後勤也很關健。」 說著他再次畫了一個空格,只是這次占的份量更少。 朱恨說道:「我還想起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朝廷大軍趕來。雖然他們很懦弱。但他們不趕來,延州城早遲還會破掉。」 石堅點頭:「強大的國力。也很關健,而且各軍之間地協同作戰非常重要。」 這一次他畫的空格比第一個將士勇敢的空格還要大。 然後石堅望向崔滅狼。小崔思考了一下。說:「石大人的提醒和策謀也很重要。如果不是第一場夜襲的勝利,士兵的士氣沒有那麼高。」 石堅也不謙虛,他說道:「將領的謀劃確實重要。所以說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但那時本官離延州不是千里,而是幾千里。」 朝堂上一片哄笑,不過都承認這少年的本事。石堅又說道:「因此這場戰役本官地功勞雖有,但也不是那麼大。」 說著他又畫了一個空格,只是在這幾個空格裡最小。但這個大餅上還留著一個空格,和他說的國力一樣大。這時候石堅轉向了丁杪。丁杪也答道:「我記得大人教我,人們的力量是最強大的。這次要不是延州城的百姓幫助,延州城不會守那麼長時間的。」 果然石堅在最後那個大空格下寫上人們兩個字。然後石堅又問道:「本官問你,這些百姓中有什麼種族的人?」 丁杪想了一會,說道:「大多是我們宋人,也有少數蕃子,還有黨項人、回鶻人,甚至還有羌人、契丹人,還有極個別北方的遊牧民族。」 石堅知道他說的就是北方的蒙人。 這時他才說:「啟稟聖上與皇太后,對待外族人政策很重要。當然國力大了,自然不怕他們有圖謀不詭地心。但即使這樣征討多了,也極傷國力。因此不能太強硬。太過優柔也不行。安祿山之亂可以借鑒。臣聽說西北地一些官員對待蕃人很岐視。然後蕃子強大了再感化,懷柔。這樣不好,這是在逼著他們想方設法使自己變得更強大,或者結盟變得強大。這也是李氏一族很快崛起的原因。朝廷應當對於這個問題慎重考慮了。」 這句話將劉娥噎得半響沒有吭聲,大臣們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吭聲。石堅這是直指朝廷歷代對少數民族地政策。可以說他在說趙匡胤和趙匡義做得不對。 這時候呂夷簡一干人蠢蠢欲動,這可是大好彈劾石堅的機會。 可是石堅卻沒有給他們機會,他說道:「當時太祖與太宗兩位陛下,制定地政策是因為中原沒有一統。但現在與當時的環境已經是兩樣了。這也是為什麼漢罰秦之暴法,劉邦進入長安時只是約法三章卻大得民心。可漢後法紀鬆弛,諸葛亮入蜀後法紀森嚴,而蜀民樂的道理。所謂此一時彼一時。」 說到這裡他突然冒了一句:「與時代共進。」 然後他環顧了一下王欽若等人。特別是在呂夷簡身上停留了一下,說:「當然這需要考慮很多方方面面。可是臣還要考慮西北戰事。朝中也非為臣一人。這點還要請太后與聖上下旨,著令朝中大臣考慮此事。」 他來個乾脆,通過對延州之役勝利的原因分析,徐徐將這個弊病拋出。然後撒手不管,就是有人想彈劾都無從劾起。這讓呂夷簡李培等人突然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無力可使的感覺。 石堅說完後也閉口不語了。劉娥果然命王曾與呂夷簡考慮此事,但以後幾天朝中越來越多地大臣都為此事爭吵不休,有的支持石堅的想法,有的反對石堅的想法,但石堅說出後就像他寫了那篇文章,就不再表態。最後吵得連劉娥都感到頭疼。 以後援兵越來越多。離石堅出發的時間也不遠了。不過朝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宮中選秀,要為趙禎選皇后了。而且很急,這也是劉娥的安排。她想到石堅和趙禎地關係,石堅離開京城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不知道是一年還是兩年三年,也許時間還要更長。她想讓石堅也見證這一喜事。 小道姑曾為此事偷偷向石堅埋怨,說:「為什麼皇帝哥哥能成婚,我們卻不能成婚?」 按照宋朝的律法,趙堇是能出閣了。雖然石堅很反對十三歲的女孩就結婚。可是他又能怎麼樣。現在許多制度都不合理,但每動一項制度都像搬一座大山一樣。牽涉到許多思想觀念和許多利益。或者象王安石那樣變法,第一他不可能像王安石那樣得到皇帝的支持。就是得到了他不敢動,那樣急功近利地做法只是壞事,根本不是好事。 這一天傍晚,石堅正在和申義彬商議,可突然趙禎穿著便衣跑到他家中。 申義彬連忙迴避。石堅向趙禎恭喜。 趙禎卻說道:「喜個屁!」 聽到他說出這粗話,石堅愕然。 趙禎又說道:「石愛卿,你說蓉郡主長得漂不漂亮?」 石堅又是一愣,他還以為趙禎看上了趙蓉,連忙道:「陛下,千萬不可,那可是你堂妹。」 趙禎也是一愣,轉眼他明白自己的話讓石堅產生了誤會,他哈哈大笑,才將這幾天的悶氣消掉。他說道:「你想到那兒去了,朕也不會是那樣的畜牲。朕問你,朕看中了一個女子,不一定讓她做皇后,可是讓她做過妃子總應當行吧。」 石堅嘻嘻一笑,這個小皇帝也會談戀愛了。可是他轉念一想,不對啊,他現在正在選秀,如果看上那家的姑娘直接召進宮裡面來就是,為什麼要和自己說?他遲疑地說:「可以是可以,但這個女子不能有婚約在手,或者已經成婚,不然別人會說陛下的。」 「放心吧,朕也不是那樣的昏君。」說到這裡他涎著臉說道:「石大人,咱們關係是不是很好?」 石堅苦笑,這怎好回答,就是曾經關係不錯,可現在一個是君,一個是臣,怎能亂拉關係,傳出去還不得讓大臣諫死。 趙禎又說道:「朕算不算你的學生?」 石堅更是苦笑,他說道:「陛下,你倒底要臣做什麼,直接說吧。」 趙禎嘻嘻笑道:「朕與你是哥們。」 石堅頭上汗冒。 「又是師生,拋開君臣關係,朕有事要你幫忙,你是不是應該幫忙?」 優優書猛 uutxT.Com 全紋吇板粵讀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暗戰(上) 字數:6000 未穿越之前,石堅深受金大俠的《天龍八部》影響,總認為西夏的間諜最厲害。來到這個世界後,他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其實相比於前朝,宋朝的間諜機構和理論更完善。不但有一套完整的間諜損招募、任務、甄別、獎懲系統,還有專門龐大的機構。一是皇城司,這是直接對皇上負責的,不屬於三衙管理,首腦大多數是皇上親信的宦官。其職責就是刺探和護衛。護衛就是和殿前司的諸班直共同負責皇宮的安全。其成員大多是官宦家中的驍勇忠誠子弟。但是通過春天的叛亂,這種說法也並不可靠,因為還有許多人投靠了雷允恭,當然這其中又有不少是上當受騙的,後來看到事情做大了,無法脫身,被迫聽從雷允恭的安排。 另外皇城司還有一個職責,就是刺探大臣、軍隊,偵探民情,防備敵國間諜。某種意義上它和明朝的錦衣衛很相似。但它的權利小,宋朝時皇權還遠沒有明朝時那樣集中,皇帝及近臣行事頗多顧忌,宋朝又有祖制,輕易不殺大臣,所以類似皇城司這種部門的行事要比明朝時錦衣衛禍害淺。以致許多人在後世都沒有注意到這個部門的存在。像去年的禁軍貪污案的破獲,這個皇城司就提供過幫助,並且參與進去。 除了皇城司外,還有樞密院機速房。它是為軍方服務的機構。通過成員將各地或者各國地情報刺探過來。稟報給樞密院。再通過樞密會議提供戰和攻守之建議,交皇帝、政事堂參考;決策之後。樞密會議決定作戰之方案建議,供皇帝決策。(樞密會議之成員,由樞密使、副。三品以上功勳武官,元老重臣,三衙都指揮使等組成) 另外還有龐大的地方情報部門。如果論規模,情報機構。宋朝無與倫比。其次到遼國。然後才到西夏,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因為國力與人口數量的關係,西夏不可能建立宋朝那麼大的規模機構。但論效率西夏卻是最好。這些年西夏除了刺探宋朝地技術。還收買了大批宋朝退役的皇宮宦者。這樣宋朝皇宮裡的一舉一動,西夏都瞭如指掌。同時西夏還信佛。於是利用西夏有許多居民向五台山朝佛時。派許多間諜混入其中,對宋朝地方和邊關的軍事或其他情報進行刺探。 宋朝也這樣做過。可因為宋朝沒有進取心,或者說沒有開疆闢土的決心。所以對這些情報也不重視。連帶著對這些間諜也不重視。但西夏卻對間諜很優厚。因此到了關捷時候,西夏的間諜不怕死。能刺探到更多地情報。但宋朝間諜就不行了,雖然有許多間諜混進了異國他鄉,可因為撫恤金不夠,不願為朝廷賣命。因此宋朝間諜機構龐大是龐大,成熟也是成熟,在歷史上種諤就是利用間諜造成元昊與大臣的矛盾,導致元昊之死地。可大多數情況下,宋朝地間諜並不能獲得有用的情報,這又造成了一種惡性循環,許多武臣認為間諜並不重要。 像現在宋朝地舉動元昊便很快地得知。這次他雖然勝利回來,然而因為損失慘重,遭到許多大臣批評。特別是延州朱歷夜襲一戰,元昊留下的都是較弱地士兵,而這些士兵大多來自小部族,這次的夜襲給了他們這些部族幾乎帶來滅族地災難。雖然懼於元昊的威勢,他們敢怒不敢言,但他們都在心中怨恨元昊,還有的認為這是元昊故意削弱他們部族的勢力。 這次石堅高調進京,更讓元昊憂心忡忡。對於石堅他雖沒有直接交手,可是石堅的種種傳說,叫他頗為忌憚。並且延州城之所以沒有攻下來,石堅在中間起的作用可是不小,儘管他自己謙虛沒有承認。 元昊將他手下的六大謀士嵬名守、張陟、張絳、楊廓、徐敏宗、張文顯,加上後來的張元、吳昊全部招進他的行宮。他將間諜得知的情報遞給了他們。這八個人全部陷入深思。李德明可不只有他這一個兒子,並且李德明本身也認為現在西夏還不能和宋朝較量。這次元昊是下了保證,才獲得這次侵犯宋朝的機會的。雖然某種意義上元昊是證明了宋朝大多數士兵的軟弱無能,可宋朝死了幾萬人,還有幾千萬壯年男子補充。當然宋朝是一個農耕國家,不可能這樣做。可是西夏是死了一個壯年人就少了一個壯年人。加上這次宋朝的意外態度變得格上強硬,甚至都有一些部族的族長提出交出元昊向宋朝請罪。 這時,張元最先開口,他說道:「其實太子不必擔心,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有一弊必有一利。」 說著他將他的計劃說出。 元昊聽了叫好。於是元昊將各大部族的族長召集在一起,他對這些族長說道:「我知道這次雖然我們取得了對宋朝的勝利,可是損失也不小。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我們帶的兵力不多。」 聽了他地話。這些族長都在低下嘀咕。什麼叫不多。一個西夏總共才有多少士兵。他都帶了近十萬大軍了。 元昊望著他們。也知道他們在心裡想些什麼。他冷笑道:「也許你們認為我帶了不少士兵走了。當初我攻打回鶻時也不過帶了三萬多士兵。可你們也別忘記了。我們攻打地是宋朝。在我戰勝回鶻、吐蕃時。你們地財物也沒有少分。現在只是得不償失。也不是血本無虧。」 事實這次元昊擄掠了許多財物。特別是後退時。因為宋朝地援兵不敢追擊。他一路燒殺搶劫。還擄掠了許多宋人做奴隸。為了平息這次各個部族地損失。他也將這些財物和奴隸全部分配下去。只是和他這次損失相比。有點不划算。 元昊又說道:「你們再想想。當時我手上兵力再多一點。不懼宋朝地援兵。完全可以將延州城佔下來。這樣我們就有了進攻宋朝地橋頭堡。那麼宋朝地腹地我們想攻就攻。想退就退。你們就可以取得更大地財富。雖然現在說起來也晚了。我也有輕敵地責任。」 「而且我還告訴你們一件事。宋朝那個神童要來延州城了。」 這一句如同一個霹靂將這些部族地族長全部驚呆了。愣了一會。這些族長更是議論紛紛。有不少站在元昊這邊地只是詢問元昊怎麼辦?可也有不少更加責備元昊沒事找事做。現在宋朝和西夏交好了幾十年。他好好地要進攻宋朝做什麼!相比於元昊。這些族長更加對石堅迷信。特別是棉花地引進。西夏也佔了許多光。不但解決了西夏地衣服問題。也使這些族長增加了許多財富。現在因為元昊地交戰。宋朝禁閉了對西夏人地貿易。許多西夏人需要地茶葉。燒酒。絲綢。瓷器。都中斷了對西夏地交易。更不用棉花了。因為西夏地土質。西北出產地棉花比中原出產地棉花棉絨更長。也更保暖。是商人地最愛。每年因為向宋朝出口棉花。為西夏更為他們這些族長們增加數不清地收入。可現在因為宋朝地閉關。他們到哪裡出口。或者進口。相反西夏所擁有地東西。皮毛、牲畜。遼國也擁有。而且遼國不介意。向宋朝大量地出口。在邊境處也有一些不法地宋朝商人與西夏人勾結起來。進行走私。可不是來自正大光明地途道。能夠走私多少? 最主要的是他們也聽說過石堅的事,而且還是被傳得面目皆非的那種說法,在他們眼中,石堅也是無所不能的,加上宋朝強大的國力,讓他們都感到末日的到臨。 無昊輕蔑地看著這些人,他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因為我的狂妄無知,給你們招來這個少年,也使你們的日子變得苦了。第一我告訴你們一件事。自從這個少年進入宋朝以後,宋朝開始變成什麼樣子?也許你們也知道宋朝變得富裕起來。但我在這裡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在宋朝祥符九年時,宋朝財政只是幾千萬貫。可現在宋朝財政達到了近兩億貫。」 聽到這裡,這些族長全部張大了嘴巴。兩億貫,這是什麼概念? 「我想不用我解釋,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宋朝經濟如此飛速地增漲。這還是這個少年因為年齡小,沒有做宰相,很多事務不能全部實施下去。並且因為大臣的攻擊,和宋朝老太后的猜疑,以及他祖母的死亡,他在朝中的時間只有兩年不到時間。如果再繼續讓宋朝這樣發展下去,不用打了,就是用錢砸,也把我們砸死。也許你們說,宋朝富裕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好,我再念一首詞給你們聽,靈幽恥,猶未雪;臣子憾,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我山河,朝天闕。這就是那個少年寫的,你們別指望宋朝強大了,對我們沒有壞處。不但對我們,就是說對遼國,都將是一個大大的不利。這只是其一。」 聽到這裡,這些族長既然身為族長,也不是傻子,都明白了元昊的意思,就是說宋朝強大到一定地步,他們不招惹宋朝;宋朝也要進攻他們。於其坐看他們壯大,不如乘現在就對他們進攻。一來宋朝現在士兵還比較弱,二來石堅那種武器還沒有造出來。這些人終於開始沉默不語。 元昊乘熱打鐵,繼續說道:「其二,這次那個少年已經放出豪言,不滅我夏國,誓不罷休。你們現在可以吵,等到那個少年來到延州,你們就是不吵也來不及了。」 有幾個與元昊十分親近的部族族長問道:「那太子你說怎麼辦?」 元昊做了一個自信的表情,說道:「也許你們認為我們現在處境不利。但你們又錯了。」 這句話又讓下邊的人開始嗡嗡議論起來。 元昊給他們解釋道:「你們也許聽說過。延州城地意外頑強,是因為那個少年提前打了招呼。三川口之戰也是。可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馬謖的故事?諸葛亮帥大軍平南蠻時,他說過攻心為上,攻城為下。結果讓蜀國再無後顧之憂。可攤到他自己到前線。立即將街亭丟失了。動嘴是一回事,上陣親自指揮又是另外一回事。韓信學過兵書?也許這個少年在軍事上也有天賦,可畢竟他只是一個文臣,不能親自上陣。所以只有坐在家中謀劃。可是戰爭千變萬化,每一場交鋒都要隨機應變。光憑這一點,他就做不到。這次我是大意了。可下次我還會大意嗎?那麼就讓我來和這個少年鬥鬥。但是有一條前提,現在大家必須要同舟共濟。不然我也沒有辦法。我失敗了。你們也不會有好地下場。等著他來喝你們的血。吃你們的肉吧。」 元昊這一段話,終於將這個族族長說傻了。其實石堅只是說消滅李氏一族。但讓元昊這樣一篡改,完全是兩回事。這些族長平時養尊處貴慣了。聽說石堅要消滅他們,自然感到感到了害怕。 這時作為元昊地左右手。嵬名守在一旁說道:「還有一條,你們也明白,宋朝的可怕全因為這個少年。但他在宋朝的腹地,我們拿他沒有辦法。但他現在到了延州,只要我們將他殺死,宋朝經濟將陷入停頓,也沒有人會造出那種可怕的武器。宋朝以後就對我們夏國再也沒有了危脅,到時候是戰是和,你們想要怎樣就怎樣。」 這句話說完,最後這些族長在自保的心情下,再沒有一個人反對,紛紛表示出兵出物。 元昊將這些族族長解散後,這八大謀士向元昊恭喜。張元又說道:「這只是第一步。太子想要成就大事。還必須要實施第二步,不然太子就危險了。」 元昊問他原因。 張元答道:「太子現在是使這些部族空前地齊心向你,可是你有沒有考慮你父王的感受。現在這樣一弄,你父王肯定對你產生猜疑,那麼你地位置還是很危險。」 元昊一聽也是一愣,他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這時候,在慶陽一家賭場裡。一個漢人神色緊張地盯著賭桌,這是他最後一點家產了。 這個賭客大家都認識。這是前幾年就到慶陽府做生意的一個漢人。可是宋朝禁關以後,他因為路子不廣,被困在了慶陽府。於是閒得無聊,開始貪上了賭博。宋朝地賭博之風十分盛行,像寇准在澶洲那麼危險地情況下,他還與楊億高歌歡笑,飲酒賭博。石堅推薦舉的大臣章得像與楊億、李宗諤賭博,一夜輸掉了三十萬,可毫不在乎。後來宋朝見股風氣給社會造成很大危害,在北宋地《宋刑統》和南宋的《慶元條法事類》還專門頒布了禁止官員賭博和對參與官員賭博懲罰地條例。還開了歷史的先河,對軍士參與賭博也苛以懲罰,以利於整頓軍紀和提高軍隊地戰鬥力。 同樣這股風氣也蔓延到了西夏。只是因為財富的關係,沒有宋朝賭博的數額大。作為西夏的首府慶陽,也有許多賭場。 當然十賭九輸,這句也應在這個商人身上。沒有多知時間,因為沉迷於賭博之中,這個商人將身上的家產漸漸地輸光了。這是他現在身上的僅有家產,他將所有的二十兩銀子全押在這副牌上(宋朝玩的是宣和牌,是由骰子組成的點數)。這次他難得地抓到一副「天地分」的好牌,這讓邊上的圍觀者認為他可以翻身了。可是莊家將牌倒下來,卻是更難得一見的大四對。 在眾人為他歎息的眼光中,他無力地站了起來,額頭終於冒出大團大團的汗水。 現在他不是一個有錢的商人了,而是一個正正宗宗的窮光蛋。馬上他就要流浪街頭了。 這個商人姓吳,平時脾氣也很好,這些賭客和他的關係也不錯,可是賭博場上傾家蕩產的人太多了,他們雖然對這吳姓商人感到可憐,但沒有一個伸出援助的手。 這個吳姓商人因為沒有錢,在外面流浪了兩天。終於在飢餓之下,他來到一個榜文下。 這張榜文是西夏徵召宮裡太監的榜文。這些年在李德明的經營下,慶陽府已經出現了一些宮殿。當然也有太監,可是素質很差。本來西夏讀書人就很少,即使有也被西夏的政府當作一個寶貝。現在因為興平公主下嫁到西夏,李德明下了榜文要徵召一些文化人進宮當太監。只是榜文張貼後,幾乎沒有人應聘。 這個吳姓商人來到這張榜文下盤旋了好久,他知道只要他撕下這張榜文,馬上就衣食無憂。可是這一撕,他更知道後果,以後將永遠留在西夏的王宮。他在開封的家人從此等於是陰陽相隔,再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他盤旋了一下,終於還是離開了。但到了下午,他又被飢腸轆轆的肚子逼得沒有辦法,再次來到這張榜文下。 他這種奇怪的表現終於引起了看守傍文士兵的注意。現在因為難以完成任務,他們正犯愁,於是問他有沒有讀過書。這個吳姓商人說讀過一些。這些士兵立即來了精神,將進宮的好處說得天花亂綴。 終於這個吳姓商人來到這張榜文下,將手伸了過去。這時候他眼睛裡有些憂傷黯然,也有些剛毅。他知道只要這一撕,要麼他會被處死,要麼他永遠不可能享受人倫之樂。 雖然我也不想加入這個隊伍。可不得不說,你們給我一點票吧。沒有月票的給一些推薦票。在看盜版的我不想品論什麼,但希望回到起點支持一下。 uu書猛 uUTxT.COM 詮汶字扳粵讀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暗戰(中) 字數:4509 元昊聽了張元的話,說道:「我就依你的話去做。」 說到這裡,他眼睛裡閃過一絲凶狠。這時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頭豺狼。 這時吳昊說道:「在這之前,太子還有兩件事要去做。」 元昊問道:「那兩件事情。」 吳昊說道:「一是要破壞掉宋遼的關係。」 元昊知道他說的是宋朝大臣曹利用出使遼國的事。一開始遼國說要進攻宋朝,他還高興了一番,並且存了坐山觀虎鬥的想法。後來見到遼國在邊境處只是屯兵,當然也打打草谷,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知道遼國並沒有真正的決心攻打宋朝,這讓他很失望。曹利用出使遼國的事他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可他連自己國家都沒有擺平,更不能左右遼國的決定。他是對遼國皇帝說過,我們現在是唇齒相依,現在不將宋朝削弱,以後我們都會危險。如果他相信自己的話,也早相信遼國那些有遠見大臣的話了。 而且自從遼聖宗去世後,遼聖宗的長子耶律宗真即位,他的生母順聖元妃蕭耨斤自立為皇太后攝政,改元景福。為了權勢蕭耨斤將聖宗的養母齊天皇后蕭菩薩哥迫死,並重用了在聖宗時代被裁示永不錄用的貪官污吏以及其娘家的人。興宗因無權而不能救,母子因此結怨。蕭耨斤對興宗開始不滿,打算密謀廢掉興宗。立次子耶律宗元為皇帝。當然後面地事,不要說元昊不知道。就是耶律宗真也不知道。但元昊知道現在遼國的帝黨與後黨正鬥得不亦樂乎。 在這種情況下,遼興宗不可能冒巨大地風險去進攻宋朝。相反他現在能夠從宋朝哪裡敲詐一筆巨大的好處,會增加他許多法碼。只是他們母子做得都很巧妙。外人根本看不出來。這個消息也西夏一個高級間諜因緣機巧之下得來的。所以元昊對遼國更不抱希望。 現在聽吳昊這麼說,他一愣,問道:「這可有點難度。」 在他地想法裡,還以為吳昊想要將曹利用刺殺在途中。可是這次曹利用出使遼國,帶了許多士兵,想要完成這個任務不是有點難度。而是比登天還要難。想要把曹利用殺死,就必須要有更多的刺客。還要在遼國動手。這麼多刺客進入遼國。既要完成任務,還要讓遼興宗不懷疑生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吳昊說道:「是有點難度,但只要佈置得巧妙。就可以讓宋遼和好不起來。」 「哦。你說。」元昊才聽出他不是想要刺殺曹利用。 吳昊說道:「其實我們可以暗示遼國朝中地重臣。讓他們進諫。要遼帝娶宋朝公主就行了。」 「這不好吧?」元昊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心想。這樣一來宋遼兩國地關係豈不是更好? 吳昊大笑:「以遼國皇帝開這個口。宋朝不答應。遼國會很沒有面子地。那麼兩國就會和談崩裂。而且現在遼帝歲數也不大。宋朝很難有理由拒絕。可是宋朝也很難答應。一是宋朝到現在沒有將公主出嫁到外國地先例。二是她還與宋朝地石堅等於有了婚約。如果答應下來。石堅就會在心中對朝廷起疑。到時候宋朝自己就會亂。」 元昊這才反應過來。他哈哈大笑:「妙計。我這就把一萬兩銀子。你安排人去辦理此事。那麼第二件呢?」 吳昊說道:「現在延州除了石堅。還有范雍、曹瑋、夏竦、楊崇勳以及范仲淹這幾個重要人物。不知太子對這幾個人怎麼看?」 作為現在宋朝西北地重要官員,西夏自然有這幾人祥細地資料。元昊想了一下說:「崇勳性格貪婪粗鄙,喜歡誇誇其談,而且喜歡中傷人。這個人雖然久在軍事中,可並沒有打過大仗。依我看他還不如那個朱歷威脅大。至於曹瑋,治軍不如其父寬,可師出多奇計,出入神速不可測,可為名將。但老矣。至於夏竦,乃一偷機盜名小兒,不用考慮這個人。只有可惜宋朝將他召回了。范雍更是一個迂闊的書獃子,這次如果不是那個少年提醒,還有那個朱歷父子苦戰,我不用一日就下了延州城。此人也不足為慮。」 說到此處,元昊恨得牙直咬,這次延州城他地損失超過了他以前任何一場戰爭的總和。並且還沒有拿下來。不過他想到最後一個人時,臉色也開始慎重,過了半天說道:「這個范仲淹雖然沒有和他打過交道,但不可小瞧,雖然也是一個書生,可不是書獃子。這個人很有本事,不然人還沒有到西北,就急令援兵救援延州,造成我攻延州不下。還有他果斷地攔下山遇惟亮一家。而且此人甚為讓那個少年敬重,如果沒有本事地話,那個少年不會這樣看得起他。」 「太子分析得有道理。這人不但不可小瞧,而且還要慎重對待。其實太子現在只要常在別人面前議論,說范仲淹不懂軍事,竟然不知道情況,就將援兵調往延州。這次要不是夏竦帶著幾萬騎兵果斷地從涇州奔赴延州馳援,不但是宋朝威德軍的援兵,就是慶成、清平等軍地援兵也會給你吃掉。」 元昊又贊成了一聲妙,這一招是用的田單調離樂毅,白起調離廉頗的計策。雖然很老套,但是管用。他也知道慶陽城裡也混了不少宋朝的間諜,而且他們還是利用走私商人的身份混進來的,對於這種走私商人,現在西夏十分地需要。就是懷疑,西夏也不敢盤查他們。元昊只要將這話在公開場合放出。會很快出現在宋朝當政者地案頭。如果宋朝政府能夠將范仲淹調回,再將夏竦調到西北。那就是最妙不過。不但夏竦沒有能力。而且還與石堅不和,那麼將會對石堅的佈署造成很大地麻煩。即使不能成功,也會使范仲淹背上威德軍幾千名士兵因為他的失誤。遭到犧牲的包袱。以後他在調動軍隊時將會變得不果敢,那麼也會耽擱事情。 同時西夏地重臣山遇惟永的府上來了一個奇怪的客人。他也是一副商人的打扮。當然山遇惟亮在西夏的地位很高。他不可能接待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山遇惟永家地門客根本就沒有稟報,直接就將他拒絕了。 那個商人也不生氣,他從這懷裡掏出一樣東西,說道:「你就告你家大人,說我是宋朝的人。這是我們大宋地石大人托我帶給他地。」 山遇惟永家門口的門客聽了一愣,心想還有這種人。直接告訴人我是間諜。不過他也清楚自家地大老爺投奔了宋朝。到現在還沒有準確的音訊。只是聽到老爺一會兒說宋朝人怕死,把大老爺交回元昊處置。一會兒又說宋朝變了卦,大老爺有救了。可一會兒又開始罵宋人。不知道宋人打地什麼主意。至於石大人。不用說他也知道是石堅。 他連忙稟報。一會兒山遇惟永將這個商人接見府中。不管他是關心他的哥哥,還是其他。如果這個人站在門口時間長了。並讓元昊知道他是宋朝間諜,來找自己聯繫。就是他主動將這個人交出去,依元昊地性格,也會對他產生懷疑。 自從山遇惟亮逃走以後,元昊已經猜出是他通知的。現在對他的議見很大,他自己也知道,所以這段時間他做事格外謹慎。省怕讓元昊抓住把柄。 那個商人進來後,他正在看那個商人帶給他的信。這是石堅寫給山遇惟永的。石堅在信上說;現在山遇惟亮已經平安到達了宋朝,而且宋朝已經讓他做了少師。只要他有能力,以後還會得到重用。請他放心。另外石堅還要他小心。元昊生性好殺,疑心重。如果他不採取策略,他與他從弟(堂弟)惟序的下場會很不好。 然而信寫到此處就沒有了,也沒有教山遇惟永怎麼做,更沒有勸降的一句話。 那個商人等他將信看完,這才行禮,說道:「草民梅道嘉,參見山遇大人。」 山遇惟永早將家人打發出去。他冷哼一聲:「你好大的膽子,不怕我將你將你處死。」 對於間諜,這三個國家都很嚴厲,如果發現立即處死,當然耶律燾蓉那是一個例外,她的身份在哪兒,宋朝不敢得罪。 梅道嘉聽了沒有害怕,他說道:「草民不遠萬里。來到西北,為救山遇大人的性命,難道你不請我坐一下?」 「本官現在活得好好的,有什麼性命危險?」山遇惟永嘴上雖然這麼說,可還是用手指了一下椅子。 梅道嘉拂了一下衣服,道了一聲謝後,坐下。他雖然身處險地,可態度安然。這使山遇惟永在心中讚佩。他心想宋人也不是沒有人才,至少這個間諜就不簡單。他又冷哼一聲:「難道你真的不怕死?」 梅道嘉又是笑笑說:「既然我來到此地,也沒有想到能夠活著回去。當然,山遇大人如果不怕李家對你猜疑,你大可將我交給他們。」 說著他將手上的紙扇打開,扇了兩下,又說道:「大人說自己活得好好的,恐怕也是色厲內荏。而且草民只是一個小間諜,也不知道更多東西,你將我交到李氏父子手中得不償失,你又何必這樣做。」 「那你看看這封信。」說著山遇惟永將石堅寫給他的信交到梅道嘉手中。 梅道嘉將信一看,大笑。 山遇惟永問道:「你笑什麼?」 梅道嘉說道:「你不會連石大人這封信也看不懂吧?」 「看懂什麼?」說老實話,這封信也只能算是半拉子的信。只有頭,沒有過尾。 梅道嘉說道:「石大人已經說得這麼清楚。惟今之計你想自己活命,只有像你哥哥那樣,投奔我大宋。如果石大人再寫出來,那不單在侮辱你的智商,也侮辱了石大人的智商。」 「怎麼侮辱了你們家石大人的智商?」 「不會吧,你真的連這個也看不出來。石大人不遠萬里派草民解救你,是看得起你是一個人才,如果你這封信的意思都看不明白,還值得石大人為你動腦筋。要知道我們石大人有這時間要為朝廷掙多少錢。這不是在侮辱石大人嗎?」 「哼,你不以為本官不知道,你們宋朝也沒幾個好人,幾次都想把我哥哥送回來。」 「可是你別忘了,如今石大人孝期已滿。他不可能再讓朝廷那些昏官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只是其一。而今石大人不久將來到延州,李氏一家還能保住多久?」 「你也太小瞧我們黨項人了,說滅就滅的?也不怕風大將牙齒磣著了。」 「是不是風大了,山遇大人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能看到。至於對石大人的本事,你千萬不要懷疑,或者你也聽說他在宮中彈笑間的故事。」 「但是你也別忘了,我們黨項人可不是你們那個愚不可及的太監,那一個不是英勇善戰的好男兒。而且我哥哥也是被迫才到你們宋朝的。至於本官沒有這個需要。在你們宋人眼裡我們黨項人就像那些土著人一樣,十分地瞧不起。本官寧可站著死,也不願趴著生。送客。」 梅道嘉站起來,又是大笑,只是這回他笑得格外放肆。 U優書盟 UUTXt.cOm 銓紋自版越讀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暗戰(下) 字數:4906 梅道嘉嘴上在笑得肆無忌憚,可他在心裡卻十分地佩服石堅。 他是在三年前被石堅招到手下的。那時候他的妻子被京城的一個豪門子弟看中,並調戲。自己的妻子不堪凌侮,於是上吊自殺了。他便向開官府告狀,但那個豪門弟子家中有錢,請了一個很厲害的訟師與他打官司。這個訟師說這個子弟也只是嘴上花花了幾句,「略略」動了一點手腳,也沒有真正將他妻子**。只是他妻子性格不好,為了這點小事自殺。大不了賠償一點錢給他。 那可是一條人命,而且還是自己心愛的妻子。並且自己好歹還是一個秀才,他自然不服。最後鬧到開封府。當時的開封府尹也不是一個壞官。他就是想幫梅道嘉,也沒有律法可依,只好將這個豪門子弟重打了二十大棍,加倍賠償了他一筆款子了事。 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很大,從結束官司後他每天借酒消愁。他還記得那一天,那是那年春天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裡,他又一次喝得爛醉如泥。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醒了,他發覺自己已經在家裡的床上。一個老太太靠在輪椅上,正在用冷毛巾敷著他的額頭。至今他還記得這個慈祥的老人,那雙閃著憐憫悲惜的光芒。他聽到她嘴裡還說道:「可憐的孩子。」 說完。她身旁那兩個俏麗的丫環推著她的輪椅就走了。後來他才知道那個老太太就是名滿天下地小聖人的祖母。那天是她叫人將自己抬回家中。還叫那兩個丫環替他打掃屋子。眾人都誇他好運氣。要知道那兩個丫環可是那個少年將來的准夫人。這件事情以後。他稍稍振作起來。 當然他也明白雖然老太太在京城裡人們的口碑中,就像一個活菩薩一樣。可畢竟與他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裡。但他不知道老太太聽了這件事後,看他可憐,回去後央求石堅幫梅道嘉作主,還梅道嘉一個公道。石堅看了案卷後苦笑。的確這個紈褲子當時也只毛手毛腳,最多在大街上將梅道嘉妻子的衣服撕破了,還在她身上摸了幾下。開封府這個量刑已經夠公道的。 不過老太太整天為這事煩。於是他將梅道嘉叫來。他對梅道嘉說:「現在下官叫你出去,你怎麼出去?」 梅道嘉不知道石堅說這話是什麼目地。但出於對這少年的敬仰,還是答道:「那麼草民從大門出去。」 「那麼下官將這大門關上呢?」 這時梅道嘉眼睛亮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一點石堅的用意。他說道:「那麼草民從偏門或者後門出去。」 石堅顯然對他的悟性也很滿意,他微微笑道:「那麼下官將所有門都關上呢?」 梅道嘉答道:「那麼草民就只有爬牆出去了。」 石堅又問道:「現在你明白了嗎?」 梅道嘉雖然經此打擊。意志消沉。可不代表他是一個傻子。相反他還很聰明。他立即知道石堅地用意。石堅這是在告訴他這個案子到此已經定性。無論他怎麼鬧也不能將那個紈褲子弟怎麼樣。但是正門不行。走偏門。偏門不行走後門。後門不行難道連牆也不會爬麼?石堅意思是說這個紈褲子弟這一生也不是羞辱他妻子這一項罪名。於其在這個案件上用精力。不如看他有沒有在其他地方犯事。於是他以後注意這個紈褲子弟地行蹤和消息。終於打探到他家一併吞土地時。曾將一戶人家逼得走投無路。這家家主也自殺了。但後來他家裡人感覺不對。立即送了這戶人家遺孀許多錢。才使這個貴孀沒有告他。他將此事告訴了石堅。 他還記得那個少年當時很惱怒。最後在那個少年地主使下。將這個案子又翻出來。隨後又找出這個紈褲子弟地其他一些罪名。這回就是開封府尹來保這個紈褲子弟也不行了。那個紈褲子弟被判了一個秋立斬。不過他也因為此事得到石堅地賞識。然後他進了一個部門。 這個部門叫「飛蛾」。這個名字當時還讓他感覺到奇怪。 他還不知道這個部門整個大宋只有宋真宗以及劉娥加上石堅知道它地存在。這是石堅有感於現在宋朝間諜機構龐臃腫。但效率低下。某些方面就像是宋朝地軍隊一樣。看似一個龐然大物。可真正派上用場卻不行。而且還浪費國家人力財力。於是石堅向宋真宗提議另設一個精銳地間諜部門。當時宋真宗正喜歡這個少年。也同意了石堅這個提議。還讓石堅去負責此事。也就是說現在這個「飛蛾」地上司只有劉娥。其次是石堅。可後來石堅只招了三十幾個人。宋真宗夫婦不認為石堅這三十幾人能夠做出什麼大事。於是也將此事忘記了。到現在連劉娥也忘記了這個「飛蛾」部門地存在。 爾後。他們在一起經培訓了一段時間後,石堅將他們放出。梅道嘉分配到西夏。臨走時石堅送了他們一大筆活動經費。當然這筆款子也記在造新船的帳上。 梅道嘉來到慶陽後,用這筆錢開了一家小茶館。平時他也注意搜索一些資料。可是讓他不解地是這些資料搜集回來。他卻發現朝廷沒有一個人和他聯繫。這樣過去了三年多時間。有時候他要不是對石堅的信任,都懷疑朝廷將他遺忘了。直到昨天才來了一個人和他聯繫。可他接到任務時傻眼了,居然是石堅叫他策反山遇惟永。 直到此時,梅道嘉才明白石堅將這個部門取名為飛蛾的真正含義。也就是說他們的一生只有一次行動。而且還是危險性很高難度極大地行動,就好像是飛蛾撲火一樣,不成功便成仁。就比如現在他一樣,山遇惟永在西夏是什麼地位,那可相當於宋朝地經略使。他可以想像就憑著這份功勞,他做完後他會因為朝廷的的封賞得到重用,離開這間諜機構。可是在這成化蛾為鳳凰浴火重生之前。他還必須經過一段巨大地煉烤過程。這樣地大員那麼好說服的? 這時這個來者卻說道:「你不用為難,石大人早就安排好了。」 說著他掏出了一疊厚厚地信紙。 現在讓梅道嘉敬佩的不是石堅早在幾年前就算到元昊進攻宋朝,也不是他將自己安排在慶陽這一步棋。而是石堅在那封給他地信寫著山遇惟永的背景,而且還寫著他很可能遇到地情況。特別現在山遇惟永用寧肯站著死,不願跪著生這樣的話石堅都在信息中預料到了。這是什麼樣的智慧,難怪他在和州就猜出元昊的舉動。 當然梅道嘉不知道這封信可是集石堅、趙蓉與申義彬,這三個大宋最聰明的人地腦力的結合。就連在考慮用佈置在西夏近十個小飛蛾中的那一個,三個人都仔細的商議選定。 果然惟永問道:「你笑什麼?」 梅道嘉說道:「難道以大人的肚量連聽我把話講完都做不到嗎?」 山遇惟永冷哼一聲說道:「好,本官就給一個講完的機會。但你就是把水講得成點著燈,本官也不會投降你們宋朝的。」 梅道嘉說道:「第一讓我來說說你們黨項士兵的問題。山遇大人說黨項士兵勇敢,草民也承認此事。但是山遇大人別忘了,相對於北人,南人也更柔弱些。」 這一點山遇惟永無從辨駁,事實從晉混同天下,再到隋混同天下,再到宋混同天下,都是北人進攻南人的。 梅道嘉說道:「但是南人照樣也有淝水大捷,陳慶之照樣帶著七千兵馬將北方幾十萬遊牧民族強大的軍隊打得潰不成軍。攻城撥寨如過草屐。」 陳慶之,南北朝時第一武神,他只帶著七千士兵渡江。與北方各個少數民族地軍隊多次交戰。每戰必勝,而且還是完勝。當他帶著這七千軍隊回去時。後面掉著幾十萬北方的軍隊。可是卻是掉著,一個也不敢靠近做真正的追究擊。其次就要到南北朝時宋地開國皇帝。另一個武神劉裕。 梅道嘉又說道:「我們石大人說一隻綿羊帶著地猛虎不如一隻猛虎帶著的綿羊。你們黨項人是勇敢。可國力不如我們大宋。人口數量不如我們大宋。加上在石大人地帶領下,你真的有信心能將西夏守住。」 他看到山遇惟永又開始臉紅脖子粗。想要爭執,他擺了一下手說:「這個問題可以不談。再就是民族地問題。以前我們宋朝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這是因為國土地狹小,民族的問題並不嚴重。」 這也是石堅在信上所寫的著重地方。梅道嘉說道:「但是隨著宋朝的疆域越來越大。這個問題將會越來越嚴重。因此朝廷已經在怎樣與各個民族和平共處上展開議題。以後朝廷對待歸順的民族不但不會採取岐視政策,有時候還會給予一定的尊重,和政策上的優惠。當然你也許不相信,但用不了多久,我們宋朝將來詔書頒布下來。這只是一個方面。第二石大人是說過他要消滅李氏父子,可他並沒有說過要消滅黨項人。可笑元昊狼子野心,還誤導石大人的說法,將你們黨項人也拖下水去。」 對於元昊鼓動各個部族的事,山遇惟亮也知道,這也不是一件秘密的事。梅道嘉知道也不足以為奇。 梅道嘉又說道:「因此這場戰爭並不是你們黨項人生存的問題。而是李氏一族野心逼得朝廷與他的交戰。即使你們參與了也只是一個幫助了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成就他的所謂大業。而你們則是他的犧牲品。一個是朝廷在平亂。本來靈州這個地方就屬於朝廷,不過是朝廷認為這是內部的矛盾,不想激化,不想有更多的宋人,更多的黨項人、蕃人、羌人因此而遭到死亡。所以你的堅持根本沒有絲毫的意義。當然你不相信我的說法,但你應該知道元昊為了獲得更多的戰利品,可曾放過延州到你們夏州這帶的黨項人,還不是照樣殺。石大人在京城寫了一本話劇,也揭露了這個問題。」 這句話終於搗向山遇惟永內心處,事實他現在也看出元昊是有本事,也頗有雄才大略。但是他貪婪好殺。事實這也是石堅與趙蓉、申義彬商議了半天,才想起將元昊的野心與民族的問題隔開來區別。 梅道嘉又說道:「而且即便是你不為你的家人和族人考慮,對李家忠心耿耿,為他們打下一個江山。可元昊會領你的情?我不相信他會放過你,當然你自己不要命事小,可你全家幾百口人的生命,你當真不考慮?你的妻子,你的兒子?」 說到這裡,他站起來,拍拍衣服,說道:「草民就說到這裡,還忘記了一句話。這些話大多是石大人教草民說的,石大人還說,現在宋與夏並沒有開戰,而且因為元昊的進攻,現在表面你們夏還佔著上風,如果此時山遇大人投奔我朝,將會因此格外重視,和得到朝廷的禮遇。當然石大人打敗了李家後,對於投降的官員也不會殺戮,同樣也會用他們,只是那樣是怎樣一個用法,山遇大人應當明白。」 說到這裡,他留下自己的住址,向山遇惟永告辭。 敢情他也學著石堅,並沒有要求山遇惟永有個準確的回話。當然他也明白這樣的大事,也要讓山遇惟永有考慮的時間。 可是另外一場浩浩蕩蕩的造勢運動也同時展開。在慶陽的宋朝間諜暗中造勢,說山遇惟亮到了宋朝後如何如何的受到重視。朝廷又賞賜多少田地,多少財產。當然這些話都有些誇張。可是對西夏的各個落族卻造成不小的影響。剛剛元昊將各族團聚在一起,現在又出現了不同的聲音。而且這對山遇惟永造成了更大的打擊,他現在上朝看到元昊望著他的眼光如同一塊堅冰。 兩國還沒有開始交戰,在另一處卻已經烽煙四起。也許目前看來,宋朝暫時佔了上風,可元昊的佈署更長遠些。但石堅並不是就這一步棋。同時在延州一個軍營,老將朱歷眼睛看著眼前的兩支軍隊。應當現在不能說是軍隊了,他們一支穿著遼國契丹人的穿著,一支穿著黨項人的穿著。這兩支軍隊人數並不多,加到一塊,也不到五百人。然而朱歷知道這五百人起的作用將勝過了千軍萬馬。 求助:不用化工纖維,如何將輪胎做得更結實?也就是用本文中已經出現的技術和材料怎樣才能做出結實的輪胎?另外再次求票,晚上還有一更。 優U書萌 UuTxT.Com 荃蚊字扳粵牘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暗戰(下) 字數:4906 梅道嘉嘴上在笑得肆無忌憚,可他在心裡卻十分地佩服石堅。 他是在三年前被石堅招到手下的。那時候他的妻子被京城的一個豪門子弟看中,並調戲。自己的妻子不堪凌侮,於是上吊自殺了。他便向開官府告狀,但那個豪門弟子家中有錢,請了一個很厲害的訟師與他打官司。這個訟師說這個子弟也只是嘴上花花了幾句,「略略」動了一點手腳,也沒有真正將他妻子**。只是他妻子性格不好,為了這點小事自殺。大不了賠償一點錢給他。 那可是一條人命,而且還是自己心愛的妻子。並且自己好歹還是一個秀才,他自然不服。最後鬧到開封府。當時的開封府尹也不是一個壞官。他就是想幫梅道嘉,也沒有律法可依,只好將這個豪門子弟重打了二十大棍,加倍賠償了他一筆款子了事。 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很大,從結束官司後他每天借酒消愁。他還記得那一天,那是那年春天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裡,他又一次喝得爛醉如泥。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醒了,他發覺自己已經在家裡的床上。一個老太太靠在輪椅上,正在用冷毛巾敷著他的額頭。至今他還記得這個慈祥的老人,那雙閃著憐憫悲惜的光芒。他聽到她嘴裡還說道:「可憐的孩子。」 說完。她身旁那兩個俏麗的丫環推著她的輪椅就走了。後來他才知道那個老太太就是名滿天下地小聖人的祖母。那天是她叫人將自己抬回家中。還叫那兩個丫環替他打掃屋子。眾人都誇他好運氣。要知道那兩個丫環可是那個少年將來的准夫人。這件事情以後。他稍稍振作起來。 當然他也明白雖然老太太在京城裡人們的口碑中,就像一個活菩薩一樣。可畢竟與他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裡。但他不知道老太太聽了這件事後,看他可憐,回去後央求石堅幫梅道嘉作主,還梅道嘉一個公道。石堅看了案卷後苦笑。的確這個紈褲子當時也只毛手毛腳,最多在大街上將梅道嘉妻子的衣服撕破了,還在她身上摸了幾下。開封府這個量刑已經夠公道的。 不過老太太整天為這事煩。於是他將梅道嘉叫來。他對梅道嘉說:「現在下官叫你出去,你怎麼出去?」 梅道嘉不知道石堅說這話是什麼目地。但出於對這少年的敬仰,還是答道:「那麼草民從大門出去。」 「那麼下官將這大門關上呢?」 這時梅道嘉眼睛亮一下,他似乎明白了一點石堅的用意。他說道:「那麼草民從偏門或者後門出去。」 石堅顯然對他的悟性也很滿意,他微微笑道:「那麼下官將所有門都關上呢?」 梅道嘉答道:「那麼草民就只有爬牆出去了。」 石堅又問道:「現在你明白了嗎?」 梅道嘉雖然經此打擊。意志消沉。可不代表他是一個傻子。相反他還很聰明。他立即知道石堅地用意。石堅這是在告訴他這個案子到此已經定性。無論他怎麼鬧也不能將那個紈褲子弟怎麼樣。但是正門不行。走偏門。偏門不行走後門。後門不行難道連牆也不會爬麼?石堅意思是說這個紈褲子弟這一生也不是羞辱他妻子這一項罪名。於其在這個案件上用精力。不如看他有沒有在其他地方犯事。於是他以後注意這個紈褲子弟地行蹤和消息。終於打探到他家一併吞土地時。曾將一戶人家逼得走投無路。這家家主也自殺了。但後來他家裡人感覺不對。立即送了這戶人家遺孀許多錢。才使這個貴孀沒有告他。他將此事告訴了石堅。 他還記得那個少年當時很惱怒。最後在那個少年地主使下。將這個案子又翻出來。隨後又找出這個紈褲子弟地其他一些罪名。這回就是開封府尹來保這個紈褲子弟也不行了。那個紈褲子弟被判了一個秋立斬。不過他也因為此事得到石堅地賞識。然後他進了一個部門。 這個部門叫「飛蛾」。這個名字當時還讓他感覺到奇怪。 他還不知道這個部門整個大宋只有宋真宗以及劉娥加上石堅知道它地存在。這是石堅有感於現在宋朝間諜機構龐臃腫。但效率低下。某些方面就像是宋朝地軍隊一樣。看似一個龐然大物。可真正派上用場卻不行。而且還浪費國家人力財力。於是石堅向宋真宗提議另設一個精銳地間諜部門。當時宋真宗正喜歡這個少年。也同意了石堅這個提議。還讓石堅去負責此事。也就是說現在這個「飛蛾」地上司只有劉娥。其次是石堅。可後來石堅只招了三十幾個人。宋真宗夫婦不認為石堅這三十幾人能夠做出什麼大事。於是也將此事忘記了。到現在連劉娥也忘記了這個「飛蛾」部門地存在。 爾後。他們在一起經培訓了一段時間後,石堅將他們放出。梅道嘉分配到西夏。臨走時石堅送了他們一大筆活動經費。當然這筆款子也記在造新船的帳上。 梅道嘉來到慶陽後,用這筆錢開了一家小茶館。平時他也注意搜索一些資料。可是讓他不解地是這些資料搜集回來。他卻發現朝廷沒有一個人和他聯繫。這樣過去了三年多時間。有時候他要不是對石堅的信任,都懷疑朝廷將他遺忘了。直到昨天才來了一個人和他聯繫。可他接到任務時傻眼了,居然是石堅叫他策反山遇惟永。 直到此時,梅道嘉才明白石堅將這個部門取名為飛蛾的真正含義。也就是說他們的一生只有一次行動。而且還是危險性很高難度極大地行動,就好像是飛蛾撲火一樣,不成功便成仁。就比如現在他一樣,山遇惟永在西夏是什麼地位,那可相當於宋朝地經略使。他可以想像就憑著這份功勞,他做完後他會因為朝廷的的封賞得到重用,離開這間諜機構。可是在這成化蛾為鳳凰浴火重生之前。他還必須經過一段巨大地煉烤過程。這樣地大員那麼好說服的? 這時這個來者卻說道:「你不用為難,石大人早就安排好了。」 說著他掏出了一疊厚厚地信紙。 現在讓梅道嘉敬佩的不是石堅早在幾年前就算到元昊進攻宋朝,也不是他將自己安排在慶陽這一步棋。而是石堅在那封給他地信寫著山遇惟永的背景,而且還寫著他很可能遇到地情況。特別現在山遇惟永用寧肯站著死,不願跪著生這樣的話石堅都在信息中預料到了。這是什麼樣的智慧,難怪他在和州就猜出元昊的舉動。 當然梅道嘉不知道這封信可是集石堅、趙蓉與申義彬,這三個大宋最聰明的人地腦力的結合。就連在考慮用佈置在西夏近十個小飛蛾中的那一個,三個人都仔細的商議選定。 果然惟永問道:「你笑什麼?」 梅道嘉說道:「難道以大人的肚量連聽我把話講完都做不到嗎?」 山遇惟永冷哼一聲說道:「好,本官就給一個講完的機會。但你就是把水講得成點著燈,本官也不會投降你們宋朝的。」 梅道嘉說道:「第一讓我來說說你們黨項士兵的問題。山遇大人說黨項士兵勇敢,草民也承認此事。但是山遇大人別忘了,相對於北人,南人也更柔弱些。」 這一點山遇惟永無從辨駁,事實從晉混同天下,再到隋混同天下,再到宋混同天下,都是北人進攻南人的。 梅道嘉說道:「但是南人照樣也有淝水大捷,陳慶之照樣帶著七千兵馬將北方幾十萬遊牧民族強大的軍隊打得潰不成軍。攻城撥寨如過草屐。」 陳慶之,南北朝時第一武神,他只帶著七千士兵渡江。與北方各個少數民族地軍隊多次交戰。每戰必勝,而且還是完勝。當他帶著這七千軍隊回去時。後面掉著幾十萬北方的軍隊。可是卻是掉著,一個也不敢靠近做真正的追究擊。其次就要到南北朝時宋地開國皇帝。另一個武神劉裕。 梅道嘉又說道:「我們石大人說一隻綿羊帶著地猛虎不如一隻猛虎帶著的綿羊。你們黨項人是勇敢。可國力不如我們大宋。人口數量不如我們大宋。加上在石大人地帶領下,你真的有信心能將西夏守住。」 他看到山遇惟永又開始臉紅脖子粗。想要爭執,他擺了一下手說:「這個問題可以不談。再就是民族地問題。以前我們宋朝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這是因為國土地狹小,民族的問題並不嚴重。」 這也是石堅在信上所寫的著重地方。梅道嘉說道:「但是隨著宋朝的疆域越來越大。這個問題將會越來越嚴重。因此朝廷已經在怎樣與各個民族和平共處上展開議題。以後朝廷對待歸順的民族不但不會採取岐視政策,有時候還會給予一定的尊重,和政策上的優惠。當然你也許不相信,但用不了多久,我們宋朝將來詔書頒布下來。這只是一個方面。第二石大人是說過他要消滅李氏父子,可他並沒有說過要消滅黨項人。可笑元昊狼子野心,還誤導石大人的說法,將你們黨項人也拖下水去。」 對於元昊鼓動各個部族的事,山遇惟亮也知道,這也不是一件秘密的事。梅道嘉知道也不足以為奇。 梅道嘉又說道:「因此這場戰爭並不是你們黨項人生存的問題。而是李氏一族野心逼得朝廷與他的交戰。即使你們參與了也只是一個幫助了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成就他的所謂大業。而你們則是他的犧牲品。一個是朝廷在平亂。本來靈州這個地方就屬於朝廷,不過是朝廷認為這是內部的矛盾,不想激化,不想有更多的宋人,更多的黨項人、蕃人、羌人因此而遭到死亡。所以你的堅持根本沒有絲毫的意義。當然你不相信我的說法,但你應該知道元昊為了獲得更多的戰利品,可曾放過延州到你們夏州這帶的黨項人,還不是照樣殺。石大人在京城寫了一本話劇,也揭露了這個問題。」 這句話終於搗向山遇惟永內心處,事實他現在也看出元昊是有本事,也頗有雄才大略。但是他貪婪好殺。事實這也是石堅與趙蓉、申義彬商議了半天,才想起將元昊的野心與民族的問題隔開來區別。 梅道嘉又說道:「而且即便是你不為你的家人和族人考慮,對李家忠心耿耿,為他們打下一個江山。可元昊會領你的情?我不相信他會放過你,當然你自己不要命事小,可你全家幾百口人的生命,你當真不考慮?你的妻子,你的兒子?」 說到這裡,他站起來,拍拍衣服,說道:「草民就說到這裡,還忘記了一句話。這些話大多是石大人教草民說的,石大人還說,現在宋與夏並沒有開戰,而且因為元昊的進攻,現在表面你們夏還佔著上風,如果此時山遇大人投奔我朝,將會因此格外重視,和得到朝廷的禮遇。當然石大人打敗了李家後,對於投降的官員也不會殺戮,同樣也會用他們,只是那樣是怎樣一個用法,山遇大人應當明白。」 說到這裡,他留下自己的住址,向山遇惟永告辭。 敢情他也學著石堅,並沒有要求山遇惟永有個準確的回話。當然他也明白這樣的大事,也要讓山遇惟永有考慮的時間。 可是另外一場浩浩蕩蕩的造勢運動也同時展開。在慶陽的宋朝間諜暗中造勢,說山遇惟亮到了宋朝後如何如何的受到重視。朝廷又賞賜多少田地,多少財產。當然這些話都有些誇張。可是對西夏的各個落族卻造成不小的影響。剛剛元昊將各族團聚在一起,現在又出現了不同的聲音。而且這對山遇惟永造成了更大的打擊,他現在上朝看到元昊望著他的眼光如同一塊堅冰。 兩國還沒有開始交戰,在另一處卻已經烽煙四起。也許目前看來,宋朝暫時佔了上風,可元昊的佈署更長遠些。但石堅並不是就這一步棋。同時在延州一個軍營,老將朱歷眼睛看著眼前的兩支軍隊。應當現在不能說是軍隊了,他們一支穿著遼國契丹人的穿著,一支穿著黨項人的穿著。這兩支軍隊人數並不多,加到一塊,也不到五百人。然而朱歷知道這五百人起的作用將勝過了千軍萬馬。 求助:不用化工纖維,如何將輪胎做得更結實?也就是用本文中已經出現的技術和材料怎樣才能做出結實的輪胎?另外再次求票,晚上還有一更。 uU書猛 UUTXT.cOM 銓文子版月鍍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美人(上) 字數:3881 石堅很奇怪,雖說皇帝不可能像小說中那麼風光,想要找那個女子就找那個女子。至少不是昏君不會這樣做。還是要考慮對方的門戶,個人的品行等等。可趙禎現在正選秀,他如果看中那家小姐,直接選進宮中就是。只要沒有婚約或者婚史,相信以劉娥平時對趙禎的寵愛,劉娥也不會不同意的。更不用說是女方,如果這個姑娘的父母知道了小皇帝看上了他們的女兒,還不知道多開心。 他奇怪地望著趙禎,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趙禎在選秀時看中了蜀人王蒙正的女兒。可是劉娥說這個女子長得太妖麗了,恐怕以後會是一個妲已之類的人物,就是不會是妲已,也怕趙禎過於迷戀她,而耽擱了國事。因此將她發配給自己的侄子劉從德。可偏偏趙禎還真看中了這個少女,眼見這個少女不屬於自己,他都感到心疼。想想便找到石堅來幫忙。 石堅聽到這裡他也明白了,依稀他記得歷史上這個趙禎的婚姻並不幸福。好像他將來還會把皇后廢掉,范仲淹因此還進過諫。卻被呂夷簡利用此事將范仲淹打壓下去。後為這個皇后也死得莫名其妙。具體他就記得並不清楚了。他還不知道歷史上這個劉從德也死得莫名其妙,趙禎內批封這個王氏為遂國夫人。允許她自由出入宮中。但後來因為程琳等大臣地反對。才作罷。從這點上來看趙禎可謂歷史上有名的有節制的皇帝。或者說劉娥的擔心是錯誤的。 當然石堅對這段歷史也瞭解不清楚。在他心目中也許劉娥的話說得對,也許真的因為這個女子,會使趙禎終生不開心。他正在犯愁。趙祉可急了,他說道:「我地好老師,你快點想一個辦法。」 石堅一攤手,說道:「這件事也要等我問一下太后,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趙禎都急得要哭了。這個王氏今天一大早就讓劉娥送到了劉從德府上,並且劉娥怕趙禎鬧,囑咐劉從德一切從簡,今天晚上就把婚事辦了。劉從德不知道事情原委,抱得美人歸,他自然十分地高興。趙禎也是才剛剛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即趕到石堅家中。向石堅求助。可現在石堅慢條絲理地說還要和劉娥商量。等到他明天進宮,黃花菜也涼了。不要等到明天,還有兩三個時辰。嬌滴滴小姑娘就變成了嬌滴滴的小**了。 石堅聽了好笑,這個小皇帝看來也什麼都懂。如果趙禎知道他有這種想法,一定會說:我呸,這種事還要人教? 但是石堅也為難。如果早一點得知這個消息還有辦法,可現在恐怕劉從德府中正在一拜天地,二拜父母,夫妻對拜。自己跑過去,大喝一聲:「你們不准結婚,這個女子是皇帝看中的。」 好了,明天劉娥會將鼻子氣歪。大臣們也會將口水把自己淹死,連趙禎也逃不了干係。 如果是旁人,石堅就是被打死。也不會幫這個忙。但趙禎或許在某種意義上也能算得上是他的哥們。就是石堅那幾個結拜兄弟除了富弼外。也比石堅大了許多。丁杪、崔滅狼他倆雖然與自己年齡相差不大,可總歸是他家的下人。因此石堅真正同齡的朋友並不多。他想了一會兒。對趙禎說道:「好吧,我卻試試看。不過能不能成功,臣也不能向陛下打保票。而且這件事一定要處理得巧妙。你要知道現在你還小。」 其實他後面一句話說得很含蓄。到現在趙禎還不知道劉娥並不是他親生母親。現在劉娥手掌大權。如果趙禎將劉娥惹火了。連石堅也不敢保證不會發生什麼事情。當然趙禎聽到耳裡。還以為石堅是當作朋友說這話。意思是他現在還沒有掌握大權。政務由劉娥執掌。即使劉娥是他地母親。某些方面還得恭順劉娥。因為什麼感情、親情一沾到皇權就變得醜陋起來。這個道理趙禎還是懂地。事實上當時宋真宗因為周懷政地事。對趙禎也動過殺機。趙禎事後被嚇得一身冷汗。幸好李迪等大臣勸導。如果大臣全部是丁謂之流。那次他很可能就完蛋了。輕則也是被廢掉。 他拉起石堅地手。眼含真誠地說道:「石大人。朕也知道這滿朝文武。只有你一個人是對朕真心。」 行了。什麼也不用說了。就憑他這個目光。這句話。石堅也要做一回王老五。 他立即喊來丁圃。叫他備轎。 石堅來到劉府。果然他們連天地也拜過了。其實在選秀時。劉娥就已經與王蒙正通過氣。王蒙正只是四川地一個財主。雖然他更希望女兒能夠攀上趙禎這個高枝。但退而次之。能攀上劉從德。做一個外戚也不錯。對於這段歷史。後人有許多猜測。因為後來趙禎地表現。證明這個女子並沒有達到禍國秧民地地步。於是有人就說了這是劉娥借口這個王姓女子「妖艷太甚。恐不利少主」。硬是將這個「姿色冠世」地少女許配給了劉美地兒子劉從德。劉美即是銀匠龔美。只可惜在劉氏冊封皇太后之前就去世了。留下了兩個兒子。劉從德便是其長子。太后此舉無疑有報答龔美地意味。但這種說法也不可靠。如果這樣。劉娥死後。趙禎也不會哭得那麼傷心。 二是趙禎地身體不是很好。劉娥怕他倦於王氏地美色。不但耽擱政事。也會對身體產生傷害。這一種說法是後來趙禎寵愛尚、楊二美人。結果大病一場。數天不省人事得來地。結果楊太妃將這兩個美人罷黜。送出後宮。趙禎在位四十二年。是宋朝在位時間最長地皇帝。他守法度。性情文弱溫厚。知人善用。因此他在位時名臣倍出。可是與宋王朝對外屢戰屢敗。並且他地婚姻並不幸福。因此他雖然是一個有作為地皇帝。悲天憫人。可他地一生充滿了悲劇色彩。而導致這種結果地一是元昊狠狠地羞辱了宋朝。二也是不管劉娥出自什麼用心。也是她一手導致地。先是送出王氏。後是立皇后時。不顧趙禎想立張美人地意願。硬是立大臣郭崇地孫女郭氏為後。但這個郭氏小心眼。還爭風吃醋。某種程度上她與紅鳶相像。都是現代好青年。可是紅鳶也只是耍耍小性子。還知道大體。但郭氏不知道天高地厚。還在趙禎面前動手打尚美人。結果尚美人往旁邊一讓。正打在趙禎頸子上。她地手指甲將趙禎地頸子都帶起兩道大血痕。這時劉娥已經死了。沒有劉娥地撐腰。趙禎大怒之下將她廢掉。並且牽連到范仲淹、孔道輔等干臣。 史記王蒙正與劉太后連姻時,其父極不贊成,阻攔不住,竟然大罵:我們王家世代為民,從來沒有與外戚通過婚,今後必定要遭受災禍!沒想到此話當真應驗了。10年後。王蒙正與父親的婢女私通,生下了孩子又不承認,擔心其分走自己的財產。被婢女告到官府。經審核。證據確鑿,王蒙正被除名編管。發配嶺南。仁宗特地下詔,禁止其女以國戚身份進入皇宮。其子孫也不得與皇族聯姻,這種處罰大概與仁宗發洩他積蓄多年的怨恨有關。以趙禎的性格。下了此詔,可見他當時對這件事是多麼地氣憤。 其實石堅不知道他這一行,不但挽救了王家,也挽救了劉從德地性命。 因為這場婚禮辦得急,並且因為相對於真宗,劉娥要英明得多,朝中大臣的品性也比真宗重用五鬼時好得多。所以士大夫之氣還比較濃厚。作為外戚,許多大臣怕別人說閒話,沒有來。所以這場婚禮來的大臣不多。 但儘管這樣,還是在倉促之下,這場婚禮也辦得奢侈無比。劉府到處張燈結綵。酒桌上的菜餚都是山珍海味。每個房間裡點著臂粗的蠟燭,將劉府照得亮如白晝。 新郎官正陪著賓客敬酒。看到石堅的到來,劉從德哪裡知道石堅是來破壞他這場婚禮的。現在石堅是什麼人?不要說他的名聲,就是現在西夏的危脅,遼國的逼迫,都指望著這個少年卻擺平。現在連劉娥也讓著這個少年三分,和他作對地呂夷簡等人只有在那什麼白話文上不痛不癢地和他頂兩句。他居然來參加自己的婚禮,不管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劉從德也倍感有面子。他立即吩咐下人打開中門,親自穿著新郎服,到門口迎接石堅。 石堅看著他地笑容,他現在心中才鬱悶。如果叫他想個辦法打敗遼國。也只是為難一點,可現在他來將人家好好地夫妻拆散。這種事他反而不知道怎麼做了。 他將禮盒送上,咳嗽了半天,才說道:「劉大人,今天本官一來恭賀劉大人新婚之禧,二來有一件找劉大人商量。」 「多謝多謝,」劉從德滿面紅光,他是高興啊。他這個新婚妻子他進宮參見劉娥時曾見過一面。古書中說閉幕詞,沉魚落雁,一點也為過。當時他就望得傻眼了,可那是皇帝的秀女,他也只有乾瞪眼。沒想到過了幾天,太后卻把她賞賜給了自己。他說道:「不知道石大人找下官有什麼事?」 石堅又是咳嗽了半天,他不能說他將新婚休掉吧。況且這個女子是不是真地讓劉娥都認為禍國殃民的妖媚模樣,他都不清楚。只是他記憶中如真要說起來,宋朝只有一個妓女李師師對宋朝皇帝產生過重大地影響,可也讓考古家證明是不可靠的,因為李師師比宋徽宗大二十歲。宋徽宗再怎麼風流,也不可能臨這個「媽媽」級老妓女地「幸」的。 見到他為難的樣子,劉從德又說道:「石大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只要下官能夠做到下官一定照辦。」 石堅硬著頭皮說:「你做肯定能夠做到,只是會讓你很為難。」 石堅說這句話時,不知道劉從德是不是為難,他自己已經很為難了。可不說不行,小皇帝還在他家等著他的回話。 浟U書萌 uutXT。COM 荃文子版閱瀆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美人(下) 字數:9887 石堅對劉從德說道;「不如我們到外面單獨說。」 劉從德這才反應過來。看來石堅今天來是真有事找他。否則以他的聲名,不可能來參加自己的的婚禮。他在腦子裡還擔心一件事,他自己還要好點,可是他的族人在四川鬧得有點不像話。難道是這個原因引起了這個少年官員的注意,因此來向自己打招呼。那麼這件事可大可小。他不認為現在朝廷在需要石堅的情況下,太后還會保全自己的族人。 他陪著石堅來到大廳的外面。可是石堅還是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來。他前世的性格就很好,今天背負天下萬人敬仰,更加對自己要求嚴格。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種行為卻暗合了孟子所說的養浩然正氣。現在叫他做這種事情,他感覺很彆扭。他越沉默,劉從德就更加擔心。他小心翼翼地問道:「石大人,究竟什麼事情?」 石堅憋了半天,終於說出:「劉大人,本官問你,你現在的地位從何而來?」 這句話,讓劉從德差點翻臉。宋罰漢唐弊病,如東漢時外戚和宦官專政,唐和五代時蕃鎮割據,因此不但對武官,也對宦官和外戚要求很厲格。劉娥在這點上做得很好,她對劉家很優寵,但從沒有讓劉家的人擔任要職,更沒有出現武三思那種情況。從這點上她為以宋朝專政的幾個老太后開了一個很好的頭。 因此某種意義上,宋朝的士大夫看不起外戚,這也是他今天大婚家中沒有多少大臣前來的原因。現在石堅提起這件事,要不是石堅名望太重,他都能將石堅趕出府中。 藉著門外懸掛的幾個大紅燈籠,石堅也看到他的臉色,他說道:「劉大人,你不要誤會。在本官的眼中,人是不分出身高低的,只是看一個人的品性本事。本官說的是指另外地一層意思。」 劉從德一時給他說得糊塗起來。他不知道石堅這樣繞來繞去究竟有什麼目的。他說道:「石大人,下官這腦子沒有你好用,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石堅說道:「那麼好吧,我告訴你,你這新婚妻子被皇上看中了。」 劉從德臉上神色大變。他不是笨蛋。明白石堅提出這句話代表著什麼含義。雖然太后寵著他,可他還沒有能力與皇上對抗。但他想到洞房裡那一個美麗的妻子,咬著牙說道:「石大人,名滿天下,居然也做出為了討好皇帝。破壞別人姻緣的事?」 石堅聽了不由小臉一紅。 劉從德又說道:「皇上地位尊貴。可現在我已與王氏成親。皇上也不能強搶民女吧?」 石堅更是吶吶。這事做得理曲。就是這個王氏曾經是秀女。可現在她已經和劉從德拜堂成親了。他歎了一口氣。最後才說道:「劉大人。太后對本官如何?」 劉從德也不明白他這話用意。他知道石堅說話極有學問。連朝中幾個大佬也說不過他。他小心地答道:「太后對石大人不錯。」 他這也不是為劉娥說話。雖然劉娥也曾猜疑過石堅。但放在那一個皇帝身上。石堅有這樣地才華也會產生疑心。但總體對石堅還是不錯地。當然也與朝廷地確需要石堅有很大地關係。 石堅說道:「本官也說過。劉後與先帝視本官為半子。同樣當今皇帝對臣也視為亦臣亦友。但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其實在本官地眼中。你完全可以與你地新婚妻子歡聚一堂。但你有沒有想過。皇帝選秀在前。與太后爭執也在你前面。現在你卻與皇上喜歡地人居於一起。皇上會不會開心?或者你要凌駕於皇上之上?你要記住。太后只能保你一時。卻不能保你一世。其實在本官心目中。我很想你們在太后百年之後。還能繼續榮想皇上地榮光。使劉家興旺發達。」 石堅廢了好大地勁才將他意思說出來。石堅地話裡指雖然他現在與王氏成親了。可是皇上與王氏在前。現在是太后硬把皇上與王氏拆散了。這種行為與搶民女好不到哪裡。還是強搶皇上喜歡地女人。不要說趙禎是皇上。就是一個百姓。也會記恨在心地。現在劉家如火如荼。是因為劉娥在世。可劉娥也老了。她死後。因為還有這仇恨。在趙禎地壓迫下。劉家還不很快土崩瓦解? 石堅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又說道:「你很喜歡她?」 劉從德連忙點頭,他也知道石堅的話有理,可叫他放走王氏還是捨不得。 如果說一般大臣一定說劉從德執迷不悟,可石堅是接受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多理論的教育,他還是耐心地勸導:「古人說紅顏禍水,誠不欺人也。你喜歡這個王氏不錯。但皇上也有喜歡的權利。雖然皇上是天子聖人,或者說是天上神靈下凡。但到了凡間也會有七情六慾,就是孔聖人也與衛夫人有曖昧地關係。現在本官不幫皇上說話,也不幫你說話。這件事要想善了,也不是沒有辦法。」 劉從德連忙施禮:「石大人足智多謀,一定會為下官想個好辦法。」 石堅眉頭蹙起,到現在這個劉從德還是不死心。他說:「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人心甘情願地退讓出來。要麼你,要麼皇上,記住,必須是心甘情願。」 劉從德翻起白眼,這句話說了也等於白說。叫自己讓出來,自己肯定不會心甘情願。叫皇上讓出來。皇上居然都讓石堅來做說客,也是不可能。 石堅看著他的表情,心想這也是仁慈的趙禎,不然就憑他今天的表現,劉娥一旦死去。這個劉家會比當時霍光的全家死得更慘。他說道:「本官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但是解鈴還需繫鈴人。現在唯一的一條辦法就是你明天進宮,向太后稟明此事。叫太后勸說皇上。讓皇上心服口服,其實也就是一名美女,我不相信整個大宋就沒有比她更漂亮的女子了。你或者是皇上,只要用心,都能有能力找一個更漂亮的或者相差不大地女子來。何必在一個女子身上栓死。現在無論是你還是皇上,任何一個人明白這道理。這個結就解開了。那麼將來劉家還是作為一個尊貴地存在,就像李家一樣。特別是那個李培,和臣較真了幾年,臣也拿他沒辦法。」 李培是從石堅一進京就和他爭執,直到今天越演越烈。只是李培不像丁謂那樣有野心,所以至今安然屹立在朝堂。劉從德想到這個李培到現在恐怕與這個少年吵了大大小小不下於五十次,雖然心情鬱悶,也咧開嘴笑了起來。 石堅又說道:「本官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在這件事情沒有化解之前。你不能碰這個王氏地身體,否則就是太后出面,也沒有辦法化解得了。」 劉從德也聽出他是說只要自己今天晚上一圓房,並且趙禎還派石堅來勸說,那麼還是代表他對趙禎不尊重。他苦笑了一下。說:「可是下官怎樣向妻子交待?」 石堅心中更是暗愁,到現在他還稱王氏為妻子,可見他根本不想放棄王氏。他說道:「這個簡單,你今天晚上可以裝醉,這件事中要經過太后。不會有多少時間就能解決,你何必再乎這幾天時光?」 說完後石堅向正發呆地劉從德告辭。他回到家中,果然小皇帝等得望眼欲穿。他也不掩瞞,將事情的經過一說,並說到:「皇上,現在這個劉從德是暫時不敢動這個王氏了。可是想要得到她,你必須還要等太后同意才行。」 趙禎拉著一張苦瓜臉說:「我也求過大娘娘,可大娘娘就是不同意。」 石堅安慰他道:「明天臣再勸勸太后吧。如果不行。那麼臣也沒有辦法。畢竟相比於一個女子,皇上地天下更重要。」 趙祉聽了默然不語。現在他翅膀還沒有硬,確實不能將大娘娘惹火了。 說到這裡。石堅奇怪地問:「難道這個女子真有西施貂禪那樣的容貌。這個劉從德竟然寧肯讓陛下生氣,都不願放人。」 趙禎怒氣沖沖地說:「他好大地膽子。不過你到了劉府,都沒有看到她。」 石堅苦笑:「我去的時候他們都拜過堂,她進了洞房。難道臣硬闖進洞房去,然後大喝一聲,你把蓋頭揭下,讓我看看你倒底長得什麼樣子。連我們偉大英明的陛下都神不附體。」 趙禎被他逗樂,說道:「你好大的膽子,連朕的女人都敢開玩笑。」 說著追著他要打。石堅一邊躲一邊大笑,可是他心中鬱悶,這兩個一個說這王氏是他地妻子,一個說這王氏是他的女人,難不成將這王氏用刀從中間一鋸二,一人抱半邊? 趙禎鬧了一會停下,對石堅說道:「你一定要幫朕將朕的大娘娘說服。」 然後才告辭。 石堅等到他離開,頭直搖。現在看似他整天呆在家中,其實每天都在忙。孫子說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當然像元昊假如與夏竦對陣,就根本不需要做任何準備。但在棋逢對手的情況下,準備工作很重要。其中包括糧草、裝備、武器、將士的安排、情報、計劃地制定、軍事佈署,以致地形、天氣、人情、地方風俗等等,全部要重視。許多偉大的戰爭往往就毀在了一些小的細節上。比如拿破侖對俄國的天氣寒冷不重視。而且後來希特勒也犯了這個錯誤,不然他前世的歷史將會是另外一個樣子。至少現在石堅不會認為自己在軍事才華上比得過這個元昊,唯一只有自己地知識佔了很大的優勢。 現在他連睡覺都在想著西北,可卻弄出這件事來。事情都發展到這地步,劉娥那麼好勸說? 沒有辦法,明知道這件事吃力不討好,誰叫趙禎連哥們都說出來。他只好第二天進宮說服劉娥。 可他還沒有開口,劉娥先沉著聲說道:「石堅,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哀家的家情也要插手。」 看來劉從德比他還要急,一早就進宮向劉娥說了昨晚的事。 石堅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他笑嘻嘻地說:「臣聽王孝先大人說過。劉家在蜀多有不法之事。」 他話還沒有說完,劉娥臉色就變了。其實她心中也感到委屈,原來她尊為皇后,現在尊為太后,可是娘家人並沒有將他們提撥到更高的地位。相信這一點這些大臣也看到了。可為什麼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計較個不休。這天下不法之徒多了海去,就像石堅前些日子遇到的廬州知州齊耿地兒子一樣。這是遇到了石堅才事發地。先是李迪,後是王曾,這些大臣只緊盯著自家不放。像石堅更是膽大,不但提出這件事。還干涉到她侄子的婚姻。他當真以為他是霍光伊尹? 劉娥冷冰冰地說道:「石堅,你這話什麼意思?現在朝廷是需要你,可你也不能將哀家都不放在眼裡!」 石堅說道:「太后啊,你等臣將話說完再發火行不?」 「好,哀家等著你說。哀家倒要看看你是怎樣說服我地。」說著她鐵青著臉閉上眼睛。 石堅拽了一下她的衣袖:「太后,你真生氣啊。」 劉娥被他這句說得氣笑不得,不由再次睜開眼睛說:「哀家叫你有話快說,不要說這些廢話。」 「是,太后。水滿則溢,月盈則虧。所以老子說,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 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因此臣每當做完一件事,就立即跑路。」 劉娥不解地問:「跑路什麼意思?」 石堅不能解釋這是罪犯為了躲避公安機關抓捕,畏罪潛逃。他說道:「就是離開朝廷,將手中權利交出。這樣那些大臣就會閉上嘴巴。不再彈劾。」 劉娥又被他氣樂了,她都想要在他屁股上踢上一腳。她說道:「你那不叫跑路,是叫回家守孝。你這樣曲解。好像哀家都懷疑你似地。」 石堅撓撓頭說:「反正差不多。但是人言可畏,眾口鑠金。有時候主動作出讓步,反而是一件好事。皇太后的聖明仁慈,自古都難以找到內似的事例比擬。而且皇太后對待聖上地感情更是深厚關愛。可是太后能保證劉家的每一個族人都有太后的品德?難,像太后這樣的品德不要說是在劉家,就是在整個大宋,也很難找到。」 劉娥讓他這顆糖喂得不知說什麼是好。石堅又說道:「而且太后能保證朝中每個大臣都是忠心耿耿的人?本來只是一個小女子,可現在讓聖上生氣。若干年後,聖上長大**,太后將國事交給他管理。那麼只要有小人稍一挑撥,劉家危險矣。」 他指地是劉娥總有老死的一天,不可能一直把握著朝政。但越是老年人,越是怕死。他換了一種說法。 石堅說:「臣也知道太后是出自對聖上的關心,可太后此舉卻做錯了。當時太后無論將這個宮女賜給那一個大臣都行,就是不能賜予劉家任何人。這會讓有些人做文章。這不是在幫助劉大人,反面害了他。」 劉娥一拂衣袖,說:「一個女子而,如果皇上連這個也放不下,他也不會是一個明君。」 石堅聽了臉色也變了,難道她想為了這個女子,竟然都想將趙禎廢了?他連忙說:「太后,此言不對。固然有的女子能夠禍國殃民,但有的女子卻能成為皇帝地好助力。就比如太后你。不能小看女子。」 劉娥終於大笑,她指著石堅的鼻子說道:「這天下的讀書人也只有你為女人拚命說好話。如果這話傳出去,那些大儒又要對你彈劾。」 石堅看她露出笑容,心中才抹了一把冷汗。小皇帝交給自己這任務可不輕。他說道:「而且請太后相信微臣。如果這天下對太后的忠心,超過臣的,臣可以在這裡大膽說一句,也沒有多少人。」 劉娥止住笑意,說道:「好,哀家知道你地忠心。你不用表功,往下說。」 「因此太后的娘家,恕臣說一句斗膽高攀的話,臣也視為親戚。臣真心希望那怕幾十年後。劉家還受到皇上的寵愛,繼續昌隆興盛下去。所以今天臣來,太后千萬不要以為臣只成站在聖上的立場上。因此只是一個女子而,就是太后認為她會對皇上造成危害,所以臣說不能將她賜予劉大人。而且這只是其一。」 「哦。這還是其一?」 「對。另外臣想說的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也是不對。比如李義府是一個美男子,可他的行為?再比如那個李織,行為端莊,可誰也沒有料到她卻是一上個包藏禍心地邪教首領。這個王家女兒也許長相妖媚了一點。可不代表著她品德不好。太后這個想法有點極端。不過臣理解,太后地意思是寧缺毋濫。不能給聖上造成一點點傷。但感情這個東西很奇怪,有時候就如同飛蛾撲火,說也說不清楚。在沒有證實這個王家女兒行為不好之前,聖上還是不可能服氣地。這是其二。」 雖然石堅說她極端。可石堅說得也有道理,並且他開始說了那麼她的好話,劉娥也不生氣,她問道:「那麼其三呢?」 「其三臣早說過單論夫妻感情,先帝與太后可以說是天下地楷模。請恕太后讓臣說一個不敬地比喻。」 「你說。」 「不但有陛下與太后地榜樣。前朝大唐有李旦與武則天。李隆基與楊玉環的例子。而且他們還有違人倫。」 石堅指的是武則天是李旦的後母,楊玉環是唐玄宗地兒媳婦。」當然他們遠不能與太后和先帝相比。武則天野心勃勃,楊玉環更是只顧讓唐明皇陪她玩樂,以致唐朝國事荒廢。這兩人就是拍馬也比不上太后。「 「你就別誇哀家了,直接說出來吧。」 「而且人說妻。。。」說到這裡石堅差點說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他連忙改口:「實得不到的東西是好的。現在也許皇上就是這種心理。而且在臣的觀點來看,有時候強烈的感情會戰勝過許多東西。也許因為皇上沒有得到這個女子而戀戀不捨。也不會因為這個王家女兒嫁給了劉大人。就會嫌棄她。那反而會帶給兩家巨大地傷害。」 最後一句終於使劉娥動心。事實上劉娥本身也是一個二婚,可宋真宗並沒有因此就沒有喜歡她。她的親身經歷。確實更有說服力。如果她萬一那天歸天之後,趙禎強迫劉從德交出人。不但對朝廷影響頗大,而且很有可能真正傷害到劉從德。或者除非他像龔美一樣主動將人送出,可看到一大早劉從德就跑到皇宮來,要自己勸趙禎。他也不可能產生這種想法。 她茫然的抬起頭來,看著石堅問道:「可現在她已經與哀家的侄子成了親,叫哀家有什麼辦法石堅說道:「其實唯今之計,只有先把這王家女兒寄養在劉大人府上,兩個弄一個假成親,將外邊人嘴堵上。然後等到時間長了,也許後宮佳麗三千,皇上將她忘記了,這是最好不過。或者劉大人幡然醒悟,為了家族的利益,主動將這名女子交出,也是最好不過。而且時間一長,還能看出這個女子地稟性,倒底是不是她的相貌那樣,是一個妖冶的女子。那樣也可以將皇上的心思堵死。當然這三條路都行不通。那麼還是讓劉大人受點委屈。畢竟皇上是天。」 雖然他這條辦法不是很合劉娥的心意,但這條皇上是天,終於將劉娥打動。她自己也要這皇權的威嚴來控制朝廷。她歎道:「可是哀家已經答應了哀家的侄子,現在哀家怎好意思開出這口?」 石堅長鬆一口氣,只要劉娥鬆了口,那就好辦了。他說道:「太后請放心,劉大人那邊我來勸說。」 石堅說完,他又來到劉府。 劉從德看到他老大不開心,但是他畏懼石堅,只好讓他進來。石堅開始沒有勸說他,反而說道:「劉大人,其實除了讓太后勸說皇上,還有另外一條辦法。」 「那麼請石大人請說。」一聽石堅不是來勸說他,反而幫他出主意,劉從德嘴咧得像一朵荷花。 「其實只要尊夫人自己開口。對皇上說她不喜歡皇上,當今聖上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那麼皇上也就主動死心了。」 「不錯。可是她與下官只成親一天,」劉從德說到這裡,臉上猶豫不決,石堅說地這個辦法很好。可是他沒有把握王氏向著自己,對皇帝說不。 「劉大人,相信本官地品德麼?」 「下官自然相信。」 「那麼可以讓本官一見尊夫人,或者本官有辦法叫她開口。」石堅現在最主要見到這個女子,他才有辦法實施下去。另外他也要通過交談,看看這個女子的舉止,如果真是妖冶,那麼乘早幫劉娥一齊勸阻趙禎死 劉從德見他開口是尊夫人,閉口是尊夫人。他那有石堅地靈瓏心思。連忙叫下人將王氏請來。 一會兒,人沒有進來,先是一陣清脆的叮噹玉珮撞擊地聲音傳來。然後一個裊裊娜娜的身影走進屋中。她的腰細不過盈握,胸前卻長著一對沉重地山峰,一雙細腿修長。端地是一副超級魔鬼身材。並且她走路時一步三搖,如同風擺楊柳,只是她搖動的幅度不大,正恰到好處,不至於失之流媚,而更添一分嫵媚誘惑。石堅眼睛迅速從她臉上一掃而過,看到她鵝蛋臉上五官無比的精緻,潔白的臉蛋還泛著絲絲的紅暈。石堅看到過紅鳶她們化過裝。知道這紅暈是自然而生地。不是搽胭脂造成的。最後石堅才注意她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秋波流轉。一對烏黑的大眼睛似是涔出水來,更是在不知不覺地流轉出媚意。就是這雙眼睛讓她變得格外妖媚。恐怕劉娥也就是她生得這雙眼睛。怕她以後是一個禍國禍民地主。 她的相貌使石堅想到前世那個台灣的超級名模,某些方面她比那個名模還要略勝一籌,單論長相,連趙蓉也失之於嫵媚。難怪小皇帝和這劉從德都依依不捨。不要說他們,就是自己看到這個少女的長相,也怦然心動了一下。 石堅定住心神,施了一禮說道:「石某見過夫人。」 那個女子聽到他就是石堅時,連忙盈盈地還了一禮,說道:「民女王素姘見過石大人。」 她也許剛來京城不久,口音沒有改變,還是川間那種咬著陽平,上聲的說話方式。不過她聲音很清脆,給人一種柔若無骨地感覺。不要看她的相貌,就是聽她的聲音也給了人無窮的想像力。 這讓石堅心神又是一陣旌動。至於劉從德,他眼睛只顧盯著這個王素姘,那個魂啊魄啊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石堅再一次定住心神,他看著這個王素姘,說道:「不敢。」 可發覺這個少女也正在緊盯著他,而且隨著她的呼吸,胸前地巨峰不住地作著小幅度的起伏。 石堅差點閉上眼睛不敢看,他連在心中念了幾十聲: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然後才說道:「聽說你看過許多書,你有沒有看過本官寫的《紅樓夢》?」 那個王素姘盈盈答道:「民女幾年前就看過,民女也十分敬仰石大人的才華。」 劉從德還在迷迷糊糊地,他根本連石堅剛才問了什麼都沒聽到。不過王素姘也奇怪這個石大人為什麼一見面問這個問題。 石堅微微一笑答道:「也許本官從小沒有人教導,因此本官某些想法和別人不樣。本官認為夫妻之間不但要相互尊重,而且還要相互關愛。也就是互相喜歡對方。這樣的婚姻才是幸福的。」 聽到石堅這句話,王素姘臉上一暗。 石堅也將她這表情看在眼裡。他又說道:「當然一般人家夫妻之間沒有很好的感表也照樣一起生活到老。可是一旦遇到了危難之事,有些事情就很難說了。這也是有人恥笑這種夫妻說的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地來歷。恕本官無禮,問你一個問題。」 「民女不敢,但請石大人問。」 「那麼夫人喜歡劉大人嗎?」 王素姘答道:「嫁得雞逐雞飛,嫁得狗逐狗走。」 這句話出自莊季裕《雞肋篇》,也就是後世地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石堅再次注意到她說這話時有些黯然。想想也是,先是從四川選到皇宮,後來又是莫名其妙嫁到劉從德府上,然後丈夫喝醉酒,連洞房也沒有進,把誰也覺得惶恐不安。 石堅又說道:「本官開個玩笑,也許皇帝現在看中了夫人,那麼夫人該如何自處。」 王素姘用手攪著衣服,低聲說道:「民女那來的這個福份,如果皇帝喜歡民女,又怎會將民女送給別人。」 石堅一聽有戲。他之所以說這些話地目標就是讓王素姘自己說出想嫁給皇上,那麼劉從德就是反對也沒有輒了。他再喜歡這個王素姘,也不敢公開對抗皇上。當然石堅順便通過言語查看一下她的品性。 他又誘導地問道:「或者你想不想嫁給皇帝,或者你喜歡不喜皇帝?」 應當趙禎既然在選秀上見到過王素姘,那麼王素姘也看到過趙禎,雖然趙禎身體柔弱些,但賣相不差,至少比這個劉從德要好得多。 王素姘答道:「民女家庭出身只是一個平民,還敢有什麼奢求?」 她地父親王蒙正雖然有錢,也只是一個地主,的確只能算是平民。 她又說道:「至於喜歡不喜歡聖上,石大人,能不能恕民女大膽說一句。」 石堅一聽更是一樂,他心想好啊,就是要你大著膽子說,我才好辦。通過這段時間她的表現,應當品行還行。至少她不像其他少女一聽到自己就亂拋媚眼。 王素姘緩緩答道:「其實民女心目中一直喜歡一個人,也不是聖上,也不是劉大人。」 聽到她說不喜歡聖上,劉從德立即眉飛色舞,石堅卻立即皺起眉頭。可聽到後面一句,劉從德一張臉立即漲成豬肝色,石堅想到難道她在家鄉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友,那這件事就變得更麻煩了。 王素姘徐徐說道:「自從民女看到石大人寫的文章後,民女這一輩子如果喜歡別人,只會喜歡石大人一個人。」 晚上還有一更,另注這些章節不會疏散,後面一收就知道我的用意。另外再次求票。 憂U書萌 uUtxt.com 銓紋字扳越讀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浮萍 字數:3909 聽到王素姘這句話,劉從德一雙眼睛瞪得如同銅鑼一般,望著石堅,似乎像是想一口把他吞掉。 石堅苦笑,她這句話不是把自己架到了火架上,讓劉娥與趙禎做燒烤? 王素姘又說道:「當然民女也知道這是民女一廂情願,石大人不可能看上小女子的。」 石堅不希望她在這個問題上糾葛,再說下去,今天不要說來說服劉從德。恐怕呆會兒劉從德要命人將自己打出劉家。他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夫人,能不能聽本官說一句話。」 「請說。」 「你那個叫好感,或者叫祟拜。與喜歡是兩回事。喜歡一個人,不僅僅是他的才學,還有他的品行,性格。最主要的是這好比是拍巴掌,一隻手永遠也拍不響。只有兩隻手拍在一起才能拍出聲音。感情的事也是這樣,必須要有兩個人相互碰撞在一起,才能碰撞出火花。就比如鴛鴦,雙雙成對,才能是絕唱。」 「是啊,是啊。」劉從德立即附和道。他這嬌嬈無比的小妻子可是一件麻煩事。小皇帝在和他搶,這是其一。而且這個小妻子看上還是這個石大人。無論是誰,他好像都競爭不過。 王素姘神色黯然,她有些自嘲地說道:「那是當然,以石大人驚艷的才學和品行,這天下有多少女子喜歡石大人。如果每一個少女都能如意,豈不亂了套。」 石堅心想,豈止是亂套。簡直是超級亂套。如果每一個女子只要喜歡自己。就把她收回家,不要說是同房,就是他現在有億萬家產,也養不活這麼多女人。況且得蓋多少房屋,讓她們居住。他又想到了揚州城那種萬帕劉揮的景象,心中一陣惡寒。 雖然她這句話說得有些好笑。可在場的三個人沒有一個人笑。 王素姘又說道:「落花有意春流水,春水無意落紅花。石大人也知道,世事十之八九不如人意。這只是其一,就是兩情相悅,最後走到一起地又有幾人?石大人在你那本紅樓夢裡,林寶二人不也是最後離散了。」 說到這裡。她聲音越是地低沉。她指著後窗外地一個池塘。現在夏水正旺。池塘碧綠。上面有幾株荷花。還有一些零碎地浮萍飄落在上面。她說道:「其實小女子像這些個浮萍。東風吹來向東。西風吹來向西。小女子假如猜得不錯。今天石大人來地目地。或者是皇上偶爾想起了小女子。」 說到這裡她眉頭微蹙。又是帶著嘲諷地意味說道:「其實對於你們這些大人物。叫小女子能有什麼抗爭地餘地?只要你們商量好了。叫小女子去何處。小女子還不乖乖地聽候安排。」 她說到最後。越發地楚楚可憐。雖然知道社會沒有絕對公平地事。不要說是她。就是皇宮裡數千地宮女。她們想引起皇帝地注意都很難。更不用說那些為了服侍皇族連生育地權利都被剝奪地太監們。但看到王素姘柔弱地樣子。石堅還大呼受不了。 石堅一拱手道:「劉夫人。既然你已經猜出。本官也不掩瞞。本來夫人見宮時。皇上也看中了你。可是你也知道你地長相。太后怕你妖冶。會給皇上帶來不好地影響。所以又將賞賜給了劉大人。但是皇上對你念念不忘。又托本官阻止你與劉大人成親。」 然後石堅轉向劉從德說道:「劉大人。本官聽到南方有一種毒藥。人吃了下去。能夠產生仙仙欲死地感覺。」 他說地是罌粟。現在宋朝還沒有。或者說還沒有開始被人吸用。 「也就是說過上一把癮就死。剛才尊夫人的話你也聽到了,她之所在嫁給你是因為她以及她的家人作為弱小地群體,不得不從而。連尊夫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本官不知道你拿什麼與皇上對抗?而且尊夫人和你一點感情也沒有,你連過上一把癮就死地資格也都沒有。」 說到此處他再次拱手告辭。其實也宣告了他這次的勸說計劃失敗了。本來想用皇上來誘惑這個王素姘動心,然後勸說劉從德主動放棄,可沒有想到這個王素姘竟然說喜歡自己,將他地思路全部打斷。 他還要到宮中將事情稟報給太后與趙禎,否則王素姘說過喜歡自己,劉從德只要在這件事上曲解一下,趙禎與劉娥肯定要生氣,自己可就會遭受無妄之災。 劉娥聽了卻大笑,她說道:「石愛卿,這件事現在更加複雜了。要是哀家早知道這樣,當然把這個女子許配給你,也就沒有這些問題出來了。」 石堅聽了滿頭大汗,和皇帝以及太后侄子搶女人?他說道:「太后拿微臣開玩笑了。不過臣還是認為這事不能操之過急,為一個女子弄得皇上與太后的外家不開心,並不值得。」 說完後他抬起頭來,看到劉娥微閉雙目,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於是他告辭出宮。他現在可不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多少時間,不然就會過於諂媚了。現在他這樣做了,已經很對得起趙禎了。他回到家中,卻看到小皇帝正在笑瞇瞇地等著他。石堅再一次將事情說了一遍。 趙禎聽到了王素姘說喜歡石堅,臉色也和劉從德一樣,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石堅說道:「皇上,你放心,臣告訴你,那個王素姘不是喜歡臣,只是看了臣地書,在她心目中認為臣很了不起。這不叫喜歡,叫仰慕。就像天下許多女子都想嫁給陛下一樣,那是仰慕。並不是喜歡陛下。她們以後嫁人,還是一樣會喜歡她們丈夫的。這是兩回事。」 石堅看到趙禎還是一副不明白地樣子,看來他還不明白粉絲與愛情地區別。再次解釋道:「或者臣再做一個比喻。假如皇上出巡時,也有許多婦人也擁到街上觀看皇上地風采,她們是不是想嫁給皇上,連她們的丈夫也不要了。」 趙禎這才明白過來。他說道:「朕明白了,也許在她心裡面也沒有明白這個道理。」 石堅說:「是啊,可是畢竟男女有別。臣也不好與她深談這些東西。其實陛下現在只要經常往劉府跑就什麼問題解決了。」 石堅這個主意出得餿。如果趙禎經常往劉府跑,別人還不好說什麼,畢竟他們談起來還是親戚,但劉從德肯定會有壓力,對王素姘也就不敢亂打主意。其次,趙禎還可以與王素姘在適當的時候施一些小恩小惠。讓王素姘喜歡上趙禎。畢竟小皇帝還很聰明,單論學問,他比劉從德不知強到哪裡去了。而且小皇帝長相也比劉從德好些,另外還是天下最尊貴的人。 趙禎一聽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他高興地摟著石堅的肩膀,說道:「朕就知道你是對朕最忠心地人。」 石堅正色說道:「皇上。你別慌高興。今天臣也見到這個姑娘,說老實話。連臣當時看到她時,也心神搖動了下。所以太后不把她許配給你。也有太后的道理。現在臣斗膽問你一句,皇上喜歡這個女子也可以。但關健是皇上能不能駕馭這份美色?」 趙禎抓了抓頭,說:「石愛卿,你這句話說好深奧,能不能說得通俗一點?」 石堅想了想說:「皇上,就好比一個比喻,歷史上楊貴妃、西施她們真是很漂亮嗎?」 趙禎狐疑地說:「難道她們不漂亮嗎?」 「漂亮,可中華歷史上這麼多美女,就她們最漂亮嗎?」 趙禎想了一會兒,說:「恐怕未必。」 石堅微笑道:「皇上現在明白了吧?她們之所以有名,是因為她們都將一個國家弄得衰落滅亡。每一個人都希望有一個漂亮的妻子,皇上也不例外。但是不能因此而迷失了,那麼不如不要。這也是太后的用意。」 趙禎立即端正的行了一禮:「朕明白了,朕身為一國之君,還是要以國事為重。」 石堅再次在臉上露出了溫馨的笑容,他說道:「那麼臣就放心了。另外臣告訴你一件事,那個女子好像喜歡讀書,你可以在這上面準備準備。」 趙禎連聲道謝,這才開心地告辭。 以後幾天,各地地士兵越來越多地聚集在京城。石堅也經常到軍營裡查看,經過上次趙禎弄的那出騸人的戲,這些士兵士氣都很高昂,訓練起來也很刻苦。但是石堅總覺得缺了一點什麼。 他回來後向申義彬他們一說,申義彬與趙蓉都不明白,現在這幾萬士兵可以說是宋朝最精銳的軍隊,而且在延州那些回來的將士騸動下,一個個訓練起不要命似的,有許多士兵都向他們長官表示立即就上戰場。連曹瑋都說:「老夫還沒有看到這麼渴望戰鬥地士兵。」 石堅卻在室內踱來踱去。相比於西夏地軍隊,宋兵還差了許多。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將士兵調整到最高峰,心中還是沒有把握。 他在皺眉思考,趙蓉和申義彬也在思考。他們想了半天,還是一點眉目也沒有。如果說戰鬥力,這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訓練起來的。那麼論士氣、或者軍餉,現在也達到了頂峰。那麼還有什麼? 石堅踱了一個多時辰,忽然叫道:「對了。」 昨天晚上本來還有一章地,都寫好了,《夜殺》。可是牽連到了太多的陰謀,怕大家不喜歡,所以沒有傳。今天接著昨天地章節往下寫。有人要推倒一個,實際上現在大家也明白,我指的是才華風流,但大家強烈建議,只好先推一個或兩個,在下章《梅花》,或者來個三P,不過強烈要票。 Uu書猛 uUTxt.Com 全文字阪越鍍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梅花(上) 字數:5665 趙蓉好奇地問:「你想出來了什麼?」 石堅答道:「思想工作。政治教育。」 石堅說的正是前世時八路軍走的治軍路線。如果單論條件,八路軍可謂堅苦之極,最後戰勝的原因除了各大將帥的本領外,還有他們的確很守紀律。特別是那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為八路軍爭取了許多民心。但為什麼八路軍提出這些方針還能堅守,就是一直堅持思想政治教育,每一個部隊都有專門的指導員負責此事。 後來的傳銷也類似於此,或者叫洗腦。但一個是做好事,一個是騙錢。其實就包括趙禎那天騸情也屬於此類性質。石堅將這個想法一說,趙蓉和申義彬都愣了一下,無論他們再怎麼聰明,也沒有接觸過這種新鮮的事物。不過兩個人細細回味以後,都叫妙。 但是如何實施下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特別是石堅將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說出後,趙蓉和申義彬都狐疑地看著石堅。對於一切行動聽指揮,他們都能理解,不聽指揮這個仗還能打得好嗎?可是對後兩條他們就不懂了,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這是在宋朝國內還行得通,要假如就像石堅那樣所說,攻到了西夏還不拿西夏人的一針一線嗎?這可能嗎?還有一切繳獲要歸公,更是不可能。再說說話和氣,這也似乎不好,士兵不養成一種凶悍的樣子怎能勇敢?買賣要公平,這個能理解。借東西要還也能理解。損壞東西要賠也能理解。不打人罵人,兩個人對這又產生爭執。主要是對西夏也這樣禮貌嗎?至於不調戲婦女,趙蓉是雙手贊成,可申義彬卻是懷疑。這時候宋朝的軍隊為了安撫百姓,還有軍妓。為什麼到了西夏不調戲婦女?往往許多將軍就是拿攻下城中的財物婦女分配給將士來激勵士氣的。至於不虐待俘虜也不是很同意,只是最後不損壞莊稼兩個人一至贊同。曹操老早就這樣做過。 石堅聽他們提出一個個質疑,也不辨駁,最後才說:「進攻容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不能總是將大軍屯集在西北,還是要讓夏州境內的百姓心服口服,想念朝廷的好處,這才是正道。還有即使朝廷有這勢力,可你們有沒有想過,就是各族的暴亂也會讓朝廷頭疼。攻之以暴,守之以仁,這才是王道。」 申義彬又說道:「石大人。你說得也有理,可是士兵能做到這一點嗎?」 石堅說道:「所以這才是最重要的。馬上部隊就全部要聚集齊了,所以必須要拿出一個章程來。當然,這只是對夏人和遼人,他們與我朝交往很多。所以比較容易感化。要是對他們,」 說到此處,他指著宋朝東邊大海裡那幾個島嶼說道:「對這些地方的人就不必了。」 他說這話時面部表情還是平靜地,可兩個人都聽出一片殺機。他們對望了一眼,心裡都奇怪這些地方對宋朝一直沒有多大的交往,相反他們對宋朝很尊敬,更沒有什麼仇恨,怎麼石堅動了殺機。 石堅又說道:「當然。如果我們這樣做。他們還要反抗,那麼就不怪我們了。你們也聽到我說過打仗不要朝廷的錢。」 「對了。你說地那個方法是什麼?」趙蓉好奇地閃著大眼睛問道。 石堅神秘地一笑:「保密。」 趙蓉和趙禎一樣。也是恨得牙直咬。 不過這一天晚上三個人商量了好久。過了幾天後。石堅又做出一件讓朝廷奇怪地事。他召集了幾十個秀才進入軍中。說是指導員。一個衛(一千人)一個到兩個指導員。並且他還要朝廷給了這些秀才六到七品地軍職。這些秀才都是三十多歲。連番參加科考都沒有考中舉人。自知這一輩子希望不大。雖然石堅註明這要到西北參加戰爭。有可能親自上前線。還是吸引了許多人來應聘。當然這也是由於他們對石堅抱著很大信心造成地。 石堅將這些秀才召集過來。對他們進行了初步腦洗。然後迅速將他們發放到軍中。讓他們對士兵洗腦。石堅還成立了一個政治部。這些指導員就屬於政治部管轄。做完了這件事後。他才開始輕鬆下來。他還進宮和趙禎談一番心。對於趙禎與王素姘地事。他也有點關心。雖然歷史上地宋朝衰落與任何一個女人沒有關係。他也沒有掉以輕心。現在歷史在改變。他也怕這個王素姘是一個武則天或者楊玉環類地人物。那麼他不是在幫助趙禎。反而害了他。 通過兩個人地交談。石堅知道了趙禎去過兩次劉府。現在劉從德正鬱悶無比。他向太娥說過此事。劉娥卻告訴他。哀家也沒辦法。於是趙禎膽子更大。竟然主動要王素姘出來聊天。為了討好王素姘。趙禎連石堅寫給他地詞都送給了王素姘。可是石堅寫地詞很少。現在看到石堅進宮。正好逼石堅為他寫下幾首詞。好去做人情。 石堅聽了心裡大呼,果然見色忘義,古人誠不欺我也。石堅現在那有心思作詞,沒有辦法,只好再次抄襲,但現在柳永快三十歲了,他的詞可不敢抄。至於范仲淹和歐陽修倒是有許多好詞,但范仲淹與石堅地交情就不用說了,他不想把范仲淹的幾首代表作全部抄了,特別是那首漁家傲。至於歐陽修也參見過自己幾次,每次來都是執學生禮,他也不好意思下手。 於是他想了想,寫道: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見客入來,襪劃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這是李清照寫的《點絳唇》,整首詞風格明快,節奏輕鬆,刻畫了一個天真純潔、感情豐富卻又帶著幾分矜持的少女形象。 這也符合描寫王素姘的樣子。趙禎看了大喜。不過他還貪心不足,說道:「不行,這首詞沒有你寫的那首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好。還要作一首。」 這時候聽到石堅開始作詞,皇宮裡許多人全部跑來了。連劉娥也走了過來。要知道石堅好久都沒有作詞了,只有春節時作了那首《滿江紅》。現在看到石堅居然為趙禎泡妞作詞,劉娥都快汗死。這個臣子也夠忠心的。雖然她反對石堅這種做法。至少她認為石堅一首詞地代價要比一個王素姘一個大活人地代價都要高,可對石堅這種忠心還是喜歡的。 不過聽到趙禎這句話,她也是點頭,石堅「寫詞」以大壯見稱,這首詞雖然也不錯,但胭脂味太重了。 石堅無奈,只好又寫下:夢遊洞庭,近中秋。更無一點風波。玉皇瓊田三萬傾,著我扁舟一葉。素月分輝。明河共影,表裡俱澄澈。悠然心會,妙處難與君說。應念江淮經年,孤光自照。肝膽皆冰雪。短髮蕭疏襟袖冷,穩泛滄溟空闊。盡吸西江,細斟北斗,萬象與賓客。扣舷獨嘯,不知今夕何夕。 這首詞是張孝祥地代表作,也是蘇東坡《念嬌奴》之後罕見的能夠與其相比吟唱江河地巨作。這首詞不但波瀾壯闊,而且還帶著仙氣。當然,為了符合石堅的環境。石堅將洞庭青草改成了夢遊洞庭。嶺表改成了江淮。 當他寫到最後一句時,趙禎和劉娥都叫了場好。趙禎這才滿心歡喜地將這兩首詞收好。放過了石堅。只是劉娥看到他是要拿這樣地好詞去泡妞,心中鬱悶。心想當初何必多此一舉。 轉眼間,就到了九月。石堅也準備即將踏赴西北。就在他即將離開京城時,趙蓉和趙堇再一次找到他。只是令石堅奇怪的是她們今天全部是一身男裝。看到石堅的眼色,趙蓉說道:「夫君,你即將到西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京,讓我們陪你遊玩一下京城吧。」 趙堇也是搖著他的手:「石大人,你好可憐哦,這些年你一直做事,到京城這麼長時間,我聽蓉姐姐說你連京城許多地方都沒有去過。今天我們陪你玩一下吧。」 對於這兩個少女地好意,石堅也沒法子拒絕,事實想要實現他的目標,滅掉西夏,可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地。只是他看到趙堇一張臉紅樸樸的,還是覺得奇怪。 聽到他們要到街上遊玩,紅鳶也要跟著去。趙蓉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整天跟在石大人後面還嫌不夠?就讓我們有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吧。」 一句姑奶奶將紅鳶噎得要死。她可不敢擔當。原來紅鳶一直暗示要與石堅同房,石堅沒有辦法,將趙蓉地話告訴了她。 紅鳶氣呼呼地說:「她敢!」 石堅說道:「不要忘記了,她們是皇族,有什麼不敢的?麻煩你翻翻史書吧。」 紅鳶這才無言。不過以後她更恨起趙蓉來,並且與趙蓉有意作對。趙蓉一單獨和石堅相處,她就跑過來倒茶倒水,反正她抱著一種心思,你不想我得到,我也不想你得到。趙蓉自然不好意思將她趕走。她不能說:「你快點離開這裡,我要和石堅XXOO。」 這讓趙蓉鬱悶不已,就是她再聰明也沒有辦法,如果是其他事,她還能將紅鳶支走,可做這事也不是一刻鐘就做好的。 東京的繁華非是後人所想像,街上的行人商客不能說是舉巾若雲,揮汗若雨,也可以說是擁擠不堪。趙蓉說得一點也不誇將,石堅除了老太太在世,陪著老太太在街上逛過幾回,從老太太去世後,真沒有再到街上逛過。不過在石堅的推動下,現在的東京比以前更加繁榮。當然除了各大商舖酒樓客棧外還許多的妓院。如果論起妓業,宋朝也可說達到了頂峰。 趙匡胤為了剝奪石守信等人地軍權,給了他們大筆金錢,公開對大臣說:「多積金錢,厚自娛樂。。。多置歌兒舞女,日飲酒相歡以終其天年。」真宗仁宗也勸大臣們找歌妓來自樂。在皇帝地慫恿下,上至大臣,下至百姓,嫖妓養妓的風氣越來越盛。像蘇東坡他們不但嫖妓,蘇東坡本人還養了幾十個家妓,玩膩了還送人。有一個妓女不同意,於是自殺。像現在一心想做石堅學生地歐陽修以後也養了八九個家妓。像現在石堅家中不但沒有養一個家妓,連兩個俏丫環也被趙蓉逼迫不敢碰,京城的人談論此事,都是佩服不已。現在宋朝除了家妓,營妓,官妓,甚至還有軍妓。僧妓。如果按照職業來分有舞妓,樂妓。歌妓。如果單論文化,這些妓女比後世地小姐也好得多,特別一些妓女作詩賦詞比普通文人還要好。 像現在東京的妓院青樓教坊不下上萬家,這還不包括各個散妓。特別是趙蓉帶著石堅行走地向東走的麥積巷更是紅燈一條街。一路的絲竹管弦鶯歌燕舞。石堅看到這麼家多地妓院,不住地搖頭。他在想,就是後世的荷蘭,他們的娼妓業也沒有開封發達。 趙堇則是好奇地看著這些女子在拉著客人。有幾次還有幾個打扮妖艷的女子也跑過來拉他們。卻沒有等到她們靠近,就被護衛隔開。 趙堇好奇地問石堅:「她們在做什麼?」 石堅含糊地說:「公主,你不要問,總之她們現在這種行為很不好。」 趙堇又問道:「為什麼不好?既然不好,官府為什麼不抓他們?」 石堅大汗。這怎好回答。他不能教她這種行業是怎麼一回事吧? 不過趙蓉替他解決了難題,她在趙堇耳朵邊輕聲解釋道。趙堇聽了連聲說:「不要臉。」 石堅無奈地笑笑。其實這些女子不要臉的很少。大多是為生活所迫。比起現代那些貪圖安樂的小姐們,她們生活很是淒慘。社會地位低下,許多人最後的結局更是不好。 其實石堅也不知道東京有那些好玩的地方。他跟著趙蓉後面茫目地走。有時候替兩位大小姐掏錢買她們看中地東西。不過這次與上兩次性質不一樣。第一次造新船,時間緊張。第二次為了天理教的事,也將他壓迫得氣也喘不過來。而現在科技方面地事,有他眾多的學生在做,他只是指導一下。至於西北的事,比天理教的事也不小,畢竟是柘疆闢土。可他現在也安排得井井有條,就等到大軍聚齊,他到西北了。所以他今天也逛得疏散安心。 不知不覺地來到城外一個幽靜地小園子裡。趙蓉說道:「這是我家的產業,現在我們也逛累了,休息一下吧。」 石堅點頭。他現在經常鍛練身體,還跟著崔滅狼他們後面學了幾招花拳繡腿,身體還算可以。但趙蓉與趙堇畢竟是一個姑娘家,確實這麼長時間走下來,也累了。 這個園子不大,但很秀麗,小橋流水,假山亭閣,倒似使石堅以為來到了江南某個大戶的園林。 穿過了一大片開得潑辣的菊叢,他們來到了一間幽靜的客房。看來元儼家裡的人也經常到這裡小憩,房間裡打掃得很乾淨,也沒有一種久沒有人住的霉味。房間裡佈局也很好,幾張紅木桌椅,倚著窗戶。窗戶上有著一道紗籠,但是還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綠柳成蔭,繁花似錦。旁邊還有一個書架,上面放著許多書籍。在書架後面是一張大床,床上還放著幾張薄被。 石堅也以為這是趙蓉家人小憩的地方,有一張床也不奇怪。可讓他還是感到奇怪地是他看不到一個下人。 趙蓉對石堅說道:「你先在這裡看看書,我們到外面替你煮茶。」 石堅也不以為意,在他想法中,人雖然有高低之分,可沒有宋朝人那種嚴格,在他看來就是作為主子,親手做一點事也不是不能地。他剛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卻聽到外面趙蓉對趙堇說道:「堇妹子,我可告訴你,我比你大,等會我要在前面。」 什麼意思?什麼前面後面的?石堅一時沒有想起來。當然他更想不起來還有三人行。 他聽到趙堇說道:「那不行,我聽皇帝哥哥說我是正妻,一定我在前頭。」 趙蓉呻吟一聲:「你這個傻妹子,這種事也告訴皇帝!」 要票,你們也看到這本書很正派,為了滿足各位大大地銀好,我寫得頭疼,理直氣壯地要票!!!還有鋪墊了這麼久,也到了好看的場面。因此也希望大大來點票鼓勵一下。 U幽書猛 uUtxt。cOm 銓紋吇扳月瀆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梅花(下) 字數:4554 石堅聽了她們的談話,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後來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不會是是傳說中的那個三什麼的吧? 其實連石堅也沒有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這時宋朝的風氣稟承唐風和五代的風氣,根本不是南宋時那種苛刻的理學。雖然李世民的長孫皇后寫了篇《女則》。可是唐朝的婚姻混亂不亞於現代。離婚與改嫁很普遍,法律還做了一些規定允許這種行為。至於寡婦再嫁更是理所當然。還有跟隨少數民族的收繼婚也出現過。至於婚外私通,也不足以為奇,不但男人這樣做,女人也這樣做。最著名的就是武後韋後還有太平公主襄陽公主。所以石堅一提趙蓉用帽子威脅,紅鳶都不敢作聲,也就是這個道理。有唐一朝,有二十八個公主再嫁過,更不用說什麼養漢子的事。 那麼到了五代十國時,由於中原各地都在混戰,婚姻關係更是濫劣。女性中都找不出來一個好的典型。以至於新舊《五代史》都沒有《列女傳》,這是在《史記》、《漢書》後的正史是難以想像。非是不寫,是根本找不出來。像周太祖郭威更是先後娶了四個寡婦,史學愛趙冀曾說「四娶皆醮婦,亦不可解也。」 非是不可解,而是當時對貞節還是很淡薄。因此真宗娶劉娥為妻,大臣們反對她做皇后,是因為她身份太寒了,並沒有在她再婚上做太多的文章,這要是放在理學盛行後不堪想像。 只是隨著周敦頤、程頤、朱熹進一步完成理學,片面強調女人的貞節,三綱五常,後來才成了婦女的枷鎖。當然也要到宋朝中期晚期,離現在還早著。 因此在某種程度上說可能的事,石堅腦海裡還停留在南宋時那種苛刻的理教記憶,他反而覺得不可思議。 這時候他又聽到趙堇說道:「為什麼不能告訴我的皇帝哥哥,他又是皇帝。又是我哥哥,自然我有事要找他商量。」 趙蓉叫了聲:「這種事也能與人商量。就是你哥哥是皇帝也不行。」 石堅也暈死。他走到外面。卻看到兩個小丫頭已經脫下男裝。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兩套長裙穿上。趙蓉穿著一條淡黃色的拖地長裙,越發使她顯得高貴雍容。石堅拿她與王素姘在心中作了一個比較,其實相比起來,趙蓉並不比王素姘長得差,只是她那種氣質,雖然像陽光一樣明媚。可畢竟是陽光,讓人生起親近的同時,也覺得不可攀越。更難生起玩邪之心。但是王素姘不同了,她地一舉一動,整個兒就是告訴人,你趕快對我XXOO吧。或者將她們與耶律燾蓉作一個比較,王素姘是一種妖媚到極致的美麗,趙蓉是一個高貴平和地美麗,耶律燾蓉是一種幽靜而又陰冷的美麗。 當然,小道姑趙堇也不差,她小的時候就是一個美人胎子,雖然還小。可也開始正式發育。現在她穿著一件粉紅長裙。臉上還搽著一些胭脂,身上也開始曲線豐露。現在看起來她就像一個迷人的乖寶寶。淘氣可愛。 只是讓石堅鼻子充血的是,兩個少女穿的長裙大概是八王元儼地王妃留下的。布料十分地輕薄。她們裡面的胸衣清晰可見。更不用說雪白如玉地臂腿。特別是趙堇嬌小的樣子,穿上這身衣服。更使人生起一種要犯罪的衝動。 石堅奇怪。這兩個人這地兒都將衣服換好了?他看了看屋內。她們衣服是換好了。可茶不知道燒在什麼地方。敢情她們出來是換衣服化裝地。 石堅走了出來。可這兩個人還不知道。她們正在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 趙蓉說道:「這樣吧。我們也別爭。乾脆來個投骰子。」 趙堇問道:「投骰子。那有骰子?」 「這個你就別管。我二哥前幾天在這裡和他地豬朋狗友賭過錢。還被我父王教訓了頓。我知道他將骰子藏在了什麼地方?」 「好啊。投就投。」 兩個人說完一齊站起身來。才看到石堅。趙蓉似笑非笑,趙堇則是捂著臉,但石堅知道她一定透過指頭縫在看著自己。 石堅笑吟吟地問趙蓉:「你們在說什麼先後?」 趙蓉說:「你說什麼先後?難道要我說出來?是不是將你樂壞了?」 石堅本來也覺得此事荒唐無比,可想自己馬上就要到了西北,生死未卜,忽然說道:「我明白是明白,但不准你們投骰子。」 他是在想韋小寶在那個荒島上,被幾個老婆投骰子決定共寐的故事。不管以後自己有多少老婆,他可不想淪落到了這地步,而且還被這妖女帶著,有可能真的成為現實。於是他將兩人抄起,將她們扔到隔壁的大床上。 兩個時辰內,趙蓉在說:「相公,輕點,我痛。」 趙堇則帶著哭腔,說:「原來這麼痛,怎麼那麼多人喜歡?」 石堅則一臉得意地淫笑,說:「這就痛了啊,長夜漫漫,這還早著呢。」 三個時辰後,趙蓉說:「相公,你好棒哦,奴家正舒服。」 一會兒趙堇也說:「我也感覺到了舒服。」 石堅說道:「那當然,我字寫得,這方面也是很好。」 四個時辰後,石堅先說話:「不行了,我要吃飯,不然沒有力氣了。」 趙蓉則抱著他,說:「相公,我們就這一次機會了,以後你還不知道那一年才能回到京城。吃飯別慌,我們先辦正事。」 趙堇用瘦小修長的小腿將石堅盤著,說:「石大人,你好偏心。本來你可是我一個人的白馬王子,現在讓蓉姐姐佔了先,且不說,為什麼她還多一次,我也要你還給我。不然我就告訴皇帝哥哥。」 石堅聽了大汗,當然這件事就是讓趙禎知道趙禎也不會生氣地。可是這件事能夠告訴趙禎嗎?以後還不讓趙禎笑話死。他艱難地喘了一口。再次振作雄風。 五個時辰後,石堅像一條死魚。倒在床上,舉起雙手,說:「兩位大小姐,本大人投降。」 一會兒,石堅大叫:「你們不能弄啊,會出人命地。求求你們了。」 第二天石堅破天荒地睡到巳時才從床上醒來。他小心翼翼地將四隻光溜溜抱著他身體的胳膊拿開。不小心不行啊。他現在得要趕忙穿上衣服,只要穿上衣服後她們不能將自己衣服扒了說還要吧。現在他連欣賞兩個美麗地玉體的心思也沒有了。 當他穿好衣服,回頭一看。兩個少女,不對,應當是**了,正在偷偷看他地背影。看到石堅回過頭,趙蓉連忙閉上眼睛,假寐。趙堇則一下子躲在被子裡。大概想起昨晚地胡天海地,兩個小**也不好意思。不過小趙堇則在被窩裡咯咯地笑。 石堅一下子將被子掀開,說道:「不要裝睡了,快起來,再不起來。一會皇帝和太后。還有八王爺都要找來了。」 趙蓉則害羞地說:「我們這就起來,但不准你看我們穿衣服。」 石堅將她身體翻過來。在她雪白豐滿地屁股狠狠打了兩下,說:「本官叫你裝。昨天晚上都讓你將本官搾乾了。」 趙蓉吃痛,呻吟了一聲。不過這一聲卻帶著濃濃地春情,要不是石堅清空了內存,差點又把握不住。趙蓉呻吟後說:「誰要你昨晚說你雄風不倒的。」 說完後她雙手勾住石堅的肩膀,吊在他身上像一只考拉,說道:「相公,服不服氣。不服氣再來。」 石堅大汗。 等到她們梳洗完了後,時間又過了半個多時辰。不過在收拾房間時,趙蓉與趙堇雙臉又是一紅,石堅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去,卻看到了床上兩團艷紅的血跡,就如同兩朵梅花開得奼紫嫣紅。 趙蓉忽然走出房間,找來一把剪刀,將這兩朵梅花剪下,交到石堅手上,柔聲道:「相公,此去西北,元昊肯定想方設法,要對你下手,萬事要小心,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也要保重好自己的生命。別忘記了,在遠方,還有兩個妻子在日夜地盼望著你回來。或者遇到危險時,你就將它拿出來瞧瞧。」 說到這裡她眼睛一紅,眼淚都在眼睛眶裡打著轉兒。趙堇更是拉著他地手,輕聲地抽泣。 石堅將她們緊緊地抱在懷裡,說:「放心,我石堅一定要活著回來,不為別的,為了你們也要保重自己。」 石堅回到家中,已到了下午。 還沒有進府,丁圃就迎了上來,他擔心地問:「少爺,你昨晚到了哪裡去了。可把我擔心死了。」 石堅含糊地答道:「昨晚我在八王府中吃酒吃多了。」 丁圃說道:「少爺,下次少吃點酒。酒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石堅點頭,可是紅鳶圍上來,在他身上聞了聞,說:「不對,少爺,奴婢在你身上沒有聞到酒味,卻聞到胭脂味。」 石堅不由在心中怪趙堇,她好好地在身上抹那麼多香水和胭脂作什麼?不過他還是故作鎮定的說:「哦是蓉郡主化裝時潑了一些香水到我身上。」 紅鳶似信似疑。她沒有想到趙蓉和趙堇兩個人膽子這麼大,竟然來了一個三人行。 丁圃說道:「少爺回來得正好,我家小兒子看中了一個姑娘,他想訂下這門親事,老奴拿不定主意,正好少爺回來,替老奴參考一下。」 石堅說道:「哦,這是一件好事,不知道那家姑娘,這麼幸運被我們丁將軍看中了?」 「什麼丁將軍,外面人說說沒關係,少爺可不能這樣說,會笑死人地。要不是少爺,那來他今天的福氣。不過這個姑娘,少爺也認識。」 石堅感到了好奇,認識他的姑娘很多,可他認識的姑娘卻是很少。畢竟以他的地位,平時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別的姑娘說話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況且如果讓這些小姑娘生起誤會,那更糟糕。 丁圃吞吞吐吐地說:「就是那個廬州城賣唱的小姑娘。」 石堅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廬州城賣唱的姑娘讓丁杪認識了。難怪丁圃說話吞吞吐吐的。這些少女不管她們是怎麼樣墮落到這種地步,名聲也是不好。現在丁杪是千萬京城少女地偶像。丁圃自然不喜歡有這樣地一個兒媳婦。 丁圃又說道:「那個姑娘人品倒是不錯,可就是出身不好。」 石堅這才反應過來,他問道:「你說的就是那個花鼐地妹妹?」 丁圃說道:「正是。」 石堅還沒有完全明白,他在想:這個女子不是在廬州嗎?怎麼跑到京城來了? 下一章到西北。這一章應許多書友請求寫出來的,估計雷到許多人,但也會讓許多銀友開一回心。呵呵。不過寫得可真難。這些情節定得好玩而不下流,真地讓腦筋轉了無數個彎才寫出來。因此要票。還有前章打錯了,應當是李治,不是李旦。 U悠書猛 UUTXT.COM 全紋自版粵瀆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夜戰 字數:5313 朱歷看著三個人,一個是馬如龍,一個是折繼祖,一個是折繼世。對於這三個人他可是很尊重。馬如龍來歷連朱歷也不知道,他是接到石堅的信,才與這個人聯繫的。但他隱隱地聽到他為了今天這次行動在遼國西京道白達旦部夾山潛伏了三年多時間。這個夾山緊挨著陰山,南倚黃河,西靠西夏的黑山威德軍司。這裡因為挨著大河,有許多地方適宜耕作,所以居住著許多人。但因為是遼國與西夏交界的地方,除了契丹人,還有許多黨項人,以及蒙古人等民族。後面還有大山倚靠,所以形勢錯綜複雜。當然宋朝對這個地區不可能感興趣,也沒有能力感興趣,但是這個馬如龍卻在這個地方一個人生存了三年多時間。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但要有堅忍不撥的毅志,還要有強悍的身體,不然在這地方都有可能隨時被人殺死。特別是因為契丹人的欺壓,黨項人岱爾族起兵反抗。遼國也曾派兵鎮壓,但岱爾族仗著大山和對地理的熟悉,遼兵屢次出兵不能成功。這個地區這幾年戰爭不斷。這次行動若沒有這個馬如龍引導,根本沒法完成。 同樣,這兩支隊伍的統領也是石堅指名道姓要求的。他們更不能小視。這不是他們現在有多大本領,而是因為他們的祖先。折家折從阮,雲中大族五代名將,從後晉、後漢以來,獨據府州,經營西北,那時中央政權軟弱,但折從阮勇武過人,少數民族因此不敢進犯陝北,史稱「中國賴之」。然後是折德,折德願兄弟,德是長子勇猛善戰,從阮生前就已經讓他實際負責府州軍事。擔任永安軍節度使,自己則擔任了四州節度使。時人以父子兩代節度使而榮之。有意思的是折德把女兒嫁給在北漢為將的楊業,自己卻是後周的鐵桿,屢次因打北漢為功。其實當時楊業的哥哥楊重勳在麟州也服從北周,說起來,倒是楊業屬於有點兒一根筋,跟著北漢一條道跑到黑。直到劉氏滅亡才歸順北周的後身宋朝。 第三代折御勳,折御卿兄弟,這是和楊家最密切的折家將了。是折太君的哥哥,楊六郎的親舅舅!評書《楊家將》地遼幫大將韓昌,實際沒有和楊六郎怎麼交手,反而是和折氏兄弟有殊死的血戰,特別是老二折御卿。在契丹大將韓德威(評書裡韓昌)糾集各族軍兵自振武犯邊時,折御卿出戰,把契丹打得大敗,各族兵反水,德威僅以身免。第二年,御卿病重。韓乘機來報仇。御卿抱病出戰,《宋史》記載極是感人:御卿力疾出戰。德威聞其至,不敢進。會疾甚。其母(就是楊老令公地岳母)密遣人召歸,御卿曰:世受國恩。邊寇未滅,御卿罪也。今臨敵棄士卒自便,不可,死於軍中乃其分也。為白太夫人,無念我,忠孝豈兩全!言訖泣下。翌日卒,年三十八。 第四代折惟信,折惟昌,折惟忠。三個堂兄弟各有特點,惟信勇猛,很早就戰死戰陣,惟忠多智,治軍鎮定,惟昌則勇謀兼備,在惟信戰死一戰中,他也被射中墜馬,但依然帶傷上馬突圍,此後屢立功勳,真宗召見,賞識其箭術,欲賞賜的時候他說:「我叔叔御卿當年立功,聖上送了三十面大旗給他,上陣十分威風,您能不能也同樣賜給我呢?」時人誇其豪邁。折惟昌之死和御卿很相似,病中遼軍截擊宋軍糧餉,惟昌出兵為援,「力疾領步騎屯寧遠砦,冒風沙而行。時疾已亟,猶與賓佐宴飲,談笑自若焉。明日卒,年三十七。 如果單論宋朝四大武將世家,折將毫無疑問要排在首位。當時楊業冤死,折老太君那麼快將潘美搬倒,並不是什麼八賢王,而某種程度上與折家有著關係。 現在折惟忠正是擔任六宅使、知府州兼麟府路都巡檢使,領普州刺史。上次延州城,援兵能夠迅速到達,與他的調兵遣將無不有著莫大的關係。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些援兵沒有起作用,還因為貪生怕死,被朝廷與報紙狠批。但沒有這些援兵的壓迫。元昊可以安心地奸滅延州城的守兵,如果讓元昊佔領了延州城,現在宋與西夏地邊境形勢將會變成兩樣。朱歷也因為此次的功勞升為麟府路副都巡檢使,折惟忠正好是他的頂頭上司。 折繼祖與折繼世都是折惟忠地兒子。當時朱歷看到石堅的安排後,心中也不想讓這兩個人去。這一次行動可是很危險的,並且在很長時間裡朝廷不能嘉獎功勞。就是石堅真能做到將遼國消滅,他們的事跡也沒有辦法公佈出去。 但是折惟忠看到石堅竟然指名道姓的叫他兩個兒子主使這項任務,他樂得眉開眼笑,說道:「咦,石大人也知道我這兩個小嵬子?老夫這個面子可大了。」 這個折惟忠有幾個兒子和侄子都很出眾,但其中這兩人最出眾。 望著這個老將軍喜不自勝的樣子,朱歷都無語了。自己父子雖然被別人稱為殺神可與人家相比,還是差遠了。人家可是好幾代都是殺將,根本不知道死亡是怎麼一回事,一聽有仗打就嗷嗷直叫。其實如果不是自己兩個兒子進了京,朱歷也想自己的兒子代替。這次的任務就是將士一定要會說標準的黨項語和契丹語。而且長相也不能像漢人,最好像蕃子,無論那一個條件自己兒子都符合。 當然他與折惟忠都不知道石堅知道折繼祖弟兄兩人有本事的原因。更不知道現在石堅不但知道他們有本事,還知道他地孫子折克行、他地曾孫折可適比他們的祖先一點也不差,只是現在折克行還小,不能用。折可適還不知道在哪裡。同時石堅還叫人注意種家將老祖先種世衡,也就是那個假隱士種放地侄子。不過他得知道種世衡現在擔任鳳州通判的職務,在地方官聲不錯,可還沒有引起朝廷注意。但石堅也沒有想放過他,這個人可以說是一個智將,很有謀略。 朱歷看著這一行人。他也沒有說什麼虛言假語。直接說道:「我再次向你們說一聲。此行相當危險。而且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你們是宋人地身份。不過石大人說過了。此行朝廷不會忘記你們地功勞。如果你們戰死了。朝廷也會善待你們地家屬。你們應當相信石大人地話吧?」 這些士兵都知道他所說地石大人就是石堅。現在西北地事務也是由石堅負責地。某些方面他呆在西北。最苦最危險。可是待遇卻沒有那些京城地禁軍待遇高。所以他們心目中石堅地威信比朝廷還要高。至少他們知道石堅地人品。還知道一件事。他會賺錢。 延州城一役。朱家父子身先士卒。元昊退走時。這父子三人全部成了血人。朱歷身上還帶著大大小小幾十道傷口。而且他平時沉言寡語。但對手下士兵很好。這一點就如同丁杪一樣。而這幾百士兵全都是種世衡挑過來地最勇敢地士兵。特別因為參加過延州城大戰。延州城地士兵佔了多數。他們對這個大狼將軍打從心眼裡面佩服。 因此朱歷說完後。這些士兵全部拍胸脯保證。 朱歷又看著折繼祖和折繼世。這次地計劃是石堅「蟻穴」行動之一。就是朱歷不認識多少字。也知道千里堤岸。潰於蟻穴這句話。而且他也看過石堅地部份計劃書。這是典型地以小博大。只要這次計劃成功。遼與西夏非得翻臉不可。想想通過這一點點地代價。使兩國不能聯手。這將勝過了千軍萬馬。因此這次行動很重要。而且絕對不能讓西夏人與遼人發覺。任務可不輕。 折繼祖和折繼世也向朱歷打包票。折家祖居西北。對西北地民俗語言這弟兄倆都十分地精通。而且這弟兄倆特點也鮮明。折繼祖勇猛。折繼世多智。朱歷這才吩咐他們出發。 四天後,夾山下。 亥時。 夾山夾在祁連山與陰山之間,有黑河穿過,向南有黃河。地勢也從祁連山拖延而來,一路海撥漸低,在夾山南北,有許多適宜居住的盆地和平原。這時候沙漠還沒有那麼嚴重,即使這時人口密度不高,這裡也因為得天獨地的地理環境,吸引了許多人來居住。特別是石堅引進了大量的旱糧和棉花,來這裡定居的人更多。 自從元昊進攻宋朝之後,宋朝對西夏實行閉關政策。但西夏的資源貧困,從南邊除非攀越青海的大山,才能打通交易路線,這根本不可能,更不用說蕃人對西夏政府的痛恨。那麼只有選擇向北。現在遼主動向西夏伸出善意之手,而宋朝卻不敢得罪遼國。於是這裡形成了一條新航線。無數西夏出產的貨物從這城進入宋朝地太原府,然後宋朝地貨物從太原府再進入遼國,從夾山這條線返回西夏。這卻使得本來就動盪不安的形勢越加變得錯綜複雜起來。 在夾山下有一個黨項人地部落,可金族。這個族群在夾山大大小小上千個族群中只是較小的一支。因此所居地環境不好,他們處在盆地的邊緣地帶,人們地生活貧苦。不過這兩年因為大量種植旱糧,才使日子有所好轉。這個族群大約有人口五百多人,其中壯年男子僅百人,其餘都是老幼婦孺。 折繼祖站在山林裡,手拿著望遠鏡,他從日暮就拿著望遠鏡望到現在。其實石堅也沒有能力做出夜視望遠鏡,他現在在望遠鏡裡什麼也看不到。雖然他知道這次行動的重要,可是他們面對的不是軍人,而是平民。他傍晚時還看到那些帳蓬外面小孩子在無憂無慮地玩耍,青年男女在對唱著情歌。 他有些下不了手。他在心裡自嘲地想:聽說那個天下最有名氣的少年,他還制訂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這件事傳開後,人們只是再一次讚歎石堅的仁慈,也讓元昊笑石堅的迂闊。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制訂出這個計劃。也許那個少年制訂這個計劃時也很痛苦吧。 轉眼到了亥時的末尾,那個族落的人全部進入了夢鄉,折繼祖看了看身邊這個馬如龍,這次所有夜襲的部族全部是他挑選擇的。目標一要符合落單,四周地形複雜。這樣即好襲擊,也好逃脫。第二要族群的與周邊的人緣好,這樣才能引起其他族群的氣憤。第三族群不能太大,否則吃不下來,也不能太小,否則造成不了震動。 像這個可金族雖然勢力小,但與世無爭,與其他族群,特別是黨項族群關係好,族長觸吐渾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兒嫁到了幾百里外一個黨項人較大部族達乾爾族族長第三個兒子。然而這個老族長沒有想到就因為這條,他這個族群才引起了無妄之災。 而這也是朱歷敬重馬如龍的地方,當他看到了馬如龍帶回來厚厚的幾大本,夾山周邊所有族群的資料,都將朱歷驚呆了。這些資料要有多大的毅力與風險才能得到。 馬如龍看出了折繼祖的猶豫不決。這種心情他能理解,當初他來到這裡,親眼看到兩個族群交戰,轉眼屍橫遍野,到處是斷頭殘肢,他隱在一個林裡一個勁地嘔吐。 他向折繼祖說道:「折將軍,下令吧。否則時間拖晚了,天一亮,讓其他部族知道,我們很難脫身。」 他指的是,這裡的人雖然開始定居,但也沒有放棄畜牧,家家戶戶都養著馬。因此他們都善騎。在天亮之前,不能將這個部族消滅,其他與可金族交好的部族趕來支援,他們就很危險。因此他們襲擊的時間選擇在亥時。這時候人們開始入睡,沒有防範,而且也有充足的時間奸滅他們,還有充足的時間逃脫。 折繼祖咬咬牙說:「殺。」 一道怒龍衝下山去。 八月二十八,可金族全族被匪人消滅,只有十幾個年輕人動作快逃了出來,其餘人全部被殺死,全族的財產也被擄掠一空。但這十幾個小伙子在逃脫的過程中聽到這些匪徒說的全部是契丹語。 這引起所有黨項人的抗議,他們向遼國管轄夾山的雲內州知州提出要求契丹人交出兇手。但雲內州知州到哪裡交出,他連是那個部族人做的,都不知道。 九月初一,另一外黨項人的部族脫爾丹族全族三百人再次被屠,這次脫爾丹族連一個人也沒逃脫。 九月初四,黨項人葛達翰族四百人被屠。 這三個部族的遭遇,使夾山內所有黨項人中小部族人人自危,紛紛結盟自保。 可就是這樣,在九月初九,黨項人合坤族一百餘口人再次被屠。 這四個部族的命運,使得所有黨項人都感到氣憤。九月十三,在契丹高興與嘲笑黨項人時,一個契丹的部族羅嗜族六百多人被屠。而且屠殺的人還把這個部族六百多個人頭全部擺在這個部族的寨門前。 九月十五,就在契丹人為羅嗜族震驚時,黨項人昆合爾族一百來人被屠。與前幾次一樣,財物洗劫一空。而且這一次屠殺者,連帳蓬營房都燒空了。 這使得夾山一帶到處充滿了猜疑和不安,也到處瀰漫著一層血腥。 九月十八,契丹人滋闊爾三百餘人全部被殺,將這層厚厚的血腥化為了熊熊大火,將夾山全部點燃。 肯定會有許多大大不喜歡,因此我在細節描寫上略過。但從戰術上來說,這是一條很好的辦法,因為夾山對現在書中的局勢重要性,以及這個地區民族的複雜性,石堅這樣做是最正確的做法。還要提醒一下,石堅是好人,但更是一個民族主義者,他只愛中國。呵呵。不必計較。 uU書盟 uUtxt.cOM 荃蚊字阪越牘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王師 字數:5256 石堅問道:「她不是在廬州的嗎?怎麼跑到京城來了?」 丁圃向他解釋,原來自從石堅走後,因為這個花小姐膽子小,怕齊家報復,現在哥哥也有了下落。於是她將家產變賣,也來到京城,與她老母親做點小買賣。她上次讓這個劉大少嚇怕了,因此在石堅家不遠處租了一個店舖,賣茶葉。 因為丁杪經常在訓練後回城看望老丁圃,順便買一些東西孝敬。老丁圃喜歡喝茶。於是三頭兩往地就認識了。本來丁圃也不同意,但又考慮到這個花大小姐,為了她哥哥與母親,竟然都跑到青樓賣唱,這份孝心可嘉。而且品行也不錯,不然那天也不可能拒絕齊大少爺。 因此他要找石堅參考。 石堅鬱悶,他在想到現在我自己的事都沒有弄清楚,可憐到現在他還沒有恢復過元氣,走路兩條腿打著飄兒,又有什麼資格為他做建議? 其實對於這些清倌人來說,某些程度上就好像前世的歌星影星。當然大多數時候都在魚目混珠。這一點也和前世一樣,有許多星什麼的,與高級的XX也沒有多大區別。把她們的面紗揭下來,與髮廊裡的洗頭妹沒多大分別,只是價格高貴。這些清倌人混雜在這些娼妓裡,耳聞目睹之下,就是好人最後也會被帶壞。所以石堅也不好為他作主意。況且他珍惜身名,也沒有去過這些地方,更沒有參考的權利。 最後他想了想,說:「這樣吧,你讓她們母女到我家來。反正我家現在缺少下人,你讓她們先在我家做點生活。以後你慢慢觀察她的品行,好就將她嫁給丁杪。不好就將她們辭了。還有丁杪真要是想娶她,一個姑娘家在外面拋頭露面的也不好。」 第二天,這對母女進入了石府。那個**的母親還向石堅答謝。石堅也沒有時間對她們關注。現在他在臨行前還有許多事情要忙。因為趙禎要大婚了。劉娥果然沒有按照趙禎的意願,立張氏為皇后。立了郭崇的女兒,因為在劉娥的眼裡郭氏出身名門,而且相貌端莊。不過與歷史上的趙禎一肚子哀怨不同,現在趙禎對此事並沒有計較,他的心思全撲在劉從德家中那個王美人身上。 然而紙始終包不住火。這件事隱隱傳了出去,還讓王曾他們進諫了趙禎。這讓劉娥十分地惱火,她說皇帝和劉從德是親戚,相互間來往了幾次有什麼不對。將此事遮掩過去。 隨後劉娥做了一些人事方面地小調查動。王欽若封冀國公,曹利用改封魯國公。並加恩。只是曹利用現在還在遼國,還沒有辦法知道這項封賞。同時也因為石堅去西北,朝廷自從石堅擔任參知政事後,石堅並沒有做這職務內的事。但劉娥為了攏絡石堅的心。也一直將這空位保留。現在石堅既然經營西北,於是讓呂夷簡升參知政事。 石堅知道這是因為他即將去西北,手握西北軍政大權,劉娥弄的一個小平衡。只不過動作幅度不大。 劉娥也將王曾等人地奏章拿給石堅看。石堅也是覺得趙禎做得太過頭了。他抓耳撓腮。嘿嘿一笑。沒有辦法。整件事都是他為趙禎幸福策劃地。 劉娥說道:「所以哀家才將這個女子送出去。誰知道你一套一套地大道理。說得哀家也沒有辦法。現在你明白哀家地用意了吧。」 石堅現在也不知道他做得是對還是錯了。在他記憶裡宋朝歷史並沒有那一個女子對朝廷造成了重大地影響。要麼就是幾位太后因為皇帝年幼。暫時執掌了朝政。比如劉娥。或者是曹太后等。可是現在趙禎舉止是有點過了。竟然為了討好王素姘。都向自己要詞來巴結她。現在歷史在改變。連遼聖宗都讓人幹掉了。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看到石堅沉吟。劉娥說道:「哀家也知道你是為皇上好。可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最好少近女色。哀家也老了。以後早遲也他親政。到時候沒有人管教。哀家也擔心。其實有些事情也不能由著皇上地性子來。你也要記住了。雖然你讓皇上高興是對地。但還要以國事為重。」 聽了劉娥地話。石堅知道趙禎和王素姘算是暫時完了。不過他看到劉娥說這話時臉上還是帶著盈盈笑意。沒有生氣。 石堅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這一次他與劉娥意見相佐。但現在似乎證明劉娥做法是正確地。這也是石堅這幾年來罕見地做出失誤地事。劉娥正偷著樂。石堅鬱悶。難道自己真像申義彬所說那樣。故意有時候做一兩件事錯事。也就是做缺。來證明自己不是無所不能? 時間飛速流轉,九月十二,宜婚嫁。但是皇帝的大婚可不是平民老百姓的大婚,禮儀繁瑣之極,石堅看了大汗。他也想到了以後自己與趙堇、趙蓉的婚禮,恐怕不比這場婚禮程序輕鬆多少。看著趙禎擺著一張苦瓜臉,讓禮儀院那些大臣擺弄來擺弄去,石堅也是感到恐懼。 不過禮儀院那些老傢伙看著石堅,心裡也鬱悶,他們想到這傢伙身為朝廷宰輔級人物,卻要娶公主,而且外加一個最尊貴的郡主,好像歷史上還沒有過同類的事。那麼他成親時,婚禮該怎樣操辦? 趙禎看到石堅,用手招了招。石堅走過去,趙禎對他說:「石愛卿,麻煩你幫朕帶一句話給王美人,就說朕暫時不能去看她了。」 石堅汗顏,他新婚在即,卻還在想著這個王美人。他說道:「也正好,微臣送一件禮物給皇上,作為恭賀皇上的新婚大禮。」 「哦,拿來。」 石堅遞上一卷紙筒。 趙禎打開一看,這是一張大地圖。上面畫著這個世界地圖,也標明了宋朝的疆域,但與其他地圖不一樣,這上面畫著許多箭頭。第一條箭頭直指西夏。然後第二條箭頭直指遼國。第三條箭頭直指遼國外蒙古人生活地區域,還有高麗。第四條箭頭從高麗,還有威海分兩條線直達東海中那些島嶼。第五條箭頭更亂。分指天竺,占城,大食。第六條箭頭竟指到了石堅所說地歐洲中部。 趙祉看到這張地圖,絲絲吸了口冷氣,他說道:「石愛卿,你乾脆將你所說的這個地球一撥拉,全劃給朕得了。」 石堅答道:「那樣不行,留下一點吧。也讓朝廷多一些小敵人,否則朝廷從此安於享樂。說不好出現瓦解地可能。」 說到此處,他將這張地圖捲起,說:「不過這張圖還不能讓其他大臣看到,否則他們口水都會將臣淹死。」 趙禎也開心得不得了。如果真像石堅所說,他將成為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帝王。他會意地說:「放心,這是朕和你才能擁有地秘密。不過這件事辦起來,難度可不小。」 石堅點頭。他現在正將他記憶中世界所有大鐵礦全標出來。只要有了充足的鐵,那麼就可以製造鐵路,蒸汽火車應當研製地難度不大吧。還有等到學生對格物進一步加深,再上一個無線電報,那麼就等於縮短了距離。不過這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實現這一目標。 他說道:「因此臣希望陛下成為一位偉大的帝王的同時。也希望皇上以身作則。凡事以國事為重。其他次之。」 趙禎聽了默然不語。他過了半晌才說道:「石愛卿意思要朕放棄了她?」 石堅說:「非是,這是兩回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很正常的事。不過凡事有輕重之分。王家小姐只是一個民女,現在陛下已經努力過了。相信她也知道了。但與國事相比,這只是一件小事。還望陛下分清輕重。這段時間陛下做得太過火了。你看,王大人都開始說話了。」 趙禎想想也是笑了起來。他在想為了使自己取悅王素姘,石堅居然為自己破例出手寫詞。他拍了拍石堅的肩膀,說:「朕知道了,以後一定以國事為重。」 說到此處,他附在石堅的耳朵旁,低聲說道:「朕也待你不差,你看,連朕都在幫你搞掂我妹妹。」 石堅聽了滿頭大汗,落荒而逃。 可憐那些禮儀院的官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君臣兩個勾肩搭背,正賊眉鼠眼不知道說什麼,可突然間皇上說了什麼話,將這個石大人嚇成這樣? 九月十八,宜出征。京城裡地人不知道其實趙禎對這個皇后一肚子意見,但皇上大婚,總是一件喜事。現在宋朝日見富裕,老百姓不能說家家富裕豐足,但日子比以前越來越好,加上劉娥經常拿出一些錢來振濟窮苦百姓,老百姓對朝廷也很滿意。因此在趙禎大婚時,京城也像自己家中兒子結婚一樣,充滿了開心。 這時,又有了一樁近於喜事的大事傳開。石堅在九月十八帶兵親征西北了。 對於這個少年,老百姓是發自內心地祟拜。也許在他們心目中,只要石堅前去,那個元昊還不手到擒來? 石堅聽了這個傳言,心中苦笑,心想自己無意中在民間的威望這麼高,難怪劉娥心中有這樣或那樣的一些想法。 九月十八,天氣睛朗。 出征的將士全部聚集在御街地廣場上。這幾萬士兵可以說是整個大宋的精兵悍卒,加上這段時間的苦練,與那些秀才們的調教,一個個精神飽滿,加上他們穿著宋朝最新生產的鎧甲,站在哪裡讓人一看就有一股精神氣 這時候,京城的百姓也從四面八方湧過來觀看。他們看著這些士兵,全部興高采烈地指指點點。 不但他們,就是皇上與太后也親自前來為他們送行。 等到他們說完話後,石堅也穿著鎧甲走到高台上。他對這些士兵大聲說道:「你們,作為我們大宋最英勇的將士,為了皇上與太后,凡犯我大宋者。」 這些士兵都經過洗腦,本來士氣就十分地高昂,他們整齊地答道:「雖遠則誅。」 這一聲就像一個炸雷一樣,跟著無數老百姓隨之拍掌。 石堅又說道:「為了我大宋能有一個安居樂業的生活,」 「凡犯我大宋者,雖遠則誅!」 「為了我大宋西北幾萬名無辜遭到殺害地人民,以及反抗侵略地犧牲的幾萬士兵,」 「凡犯我大宋者,雖遠則誅!」 石堅手一揮,又大喝一聲,說道:「那麼就讓我們用鮮血與生命來悍衛皇上與太后地威嚴,悍衛我們大宋百姓的威嚴吧!出發!」 說完他騎在那匹大白馬上。這段時間他為了上戰場,每天花許多時間練習騎馬,騎術也有一個小成。還有處理政務,他每天都很疲勞,以致紅鳶旁敲側擊要求同房他也沒有答應。但也是與那天晚上趙蓉與趙堇將他搾得辛苦,讓他後怕有關。 於是他說:「現在我太辛苦了,等到我去了西北,將事情安定下來,再派人來接你們。那時你們想要怎樣就怎樣。」 紅鳶大樂,她臉上泛起紅暈,說:「那你不怕郡主生氣了?」 石堅嘿嘿不語。 石堅這匹白馬養得好,長得肥壯。石堅騎在馬上,人也長得英俊,他表情一臉地剛毅。加上他穿著一身亮銀甲。圍觀的人全部叫了一聲好,那些少女地目光看到他出現後,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不過這匹馬用曹瑋的話說是一個空皮囊,上戰場根本跑不動。當然石堅也不可能上戰場親自交戰,曹瑋這才忍住沒有讓他換馬。另外他也怕那些烈馬傷了石堅。 不過石堅在走下高台上馬時,看到趙禎與太后那一班皇室裡,隱隱地傳來哭泣的聲音。他聽出來這是趙堇在哭泣,他還聽到劉娥似乎在與她說什麼,好像在安慰趙堇。他還看元儼居然破天荒出來了,趙蓉也夾在送行的隊伍裡,她的眼睛也有些紅意。石堅衝她微頷,算是點頭招呼。至於他那幾個准舅爺則是不住的向他揮示意。 同時他還在人群中看到紅鳶與綠萼哭成了一個淚人。 然後樂聲響起,奏的是《秦風》中的《無衣》: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在這樂曲聲中,石堅帶著他們向京城外邁著整齊的步伐開發。只是在就要出城時,他聽到了一家酒樓上傳來一曲《大風歌》。樂曲聲激昂中卻含著淡淡的逸隱散疏的味道。同時石堅也聽出這曲聲中含著深深的祝福,這讓他感覺到這個彈曲子的人與他肯定有種某種深切的關係,使他有一種想要衝上去看看是誰在彈奏這首樂曲。 不過現在大軍在行,他不能這樣衝動。他只向那個酒樓方向看了兩眼,繼續向前開發。 一會兒,就出了京城。 九月,天氣高朗,正是鷹飛隼揚的季節! 優悠書萌 uUTXt.Com 銓紋吇版粵牘 正文 第二百十一章 紅雪(上) 字數:5850 一個多月後,石堅來到了延州。與眾人所想像的不同,石堅並沒有立即進攻西夏。 其實西夏這時候正亂著。先是夾山之亂,大出於遼國所有官員的意料。這場變亂越來越大,最後夾山的黨項人與遼國的契丹人形了兩派,見面就仇殺。但黨項人畢竟沒有契丹人多,在多次吃了大虧下,全部投靠了當時最大的黨項族岱爾族,加入了反抗遼國的行列。遼國派了兩次大軍剿滅無功,還因為許多兵力屯集在宋朝邊境。於是遼興宗向李德明請求支援。 當時元昊剛與興平公主結婚,與遼國處於蜜月階段。於是李德明派元昊派兵協同會剿。其實夾山之亂,元昊必救之。這也是石堅當時與申義彬反覆商量選定的地點。這裡不但是多民族混居,容易利用。而且宋朝對西夏禁關以後,這裡成了西夏的咽喉要道,現在因為夾山之亂,西夏的物資再也沒有辦法經過這裡流通到宋朝,或者從宋朝進口需要的貨物。 當時申義彬得知石堅早在三年多前就將三個飛蛾放在這裡,他讚歎不已,連聲誇獎。現在局勢的變化使申義彬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地方獨特的地理,可在他三年就要他看出,他可沒有這個本事。不但是申義彬,就是曹瑋聽了也是望著石堅眼光不對。他現在也和那個范老夫子一樣,越跟著石堅後面做事,越是對石堅祟拜。 元昊進軍夾山後,終於將黨項人的反抗信心催滅下去。要知道他們之所以敢於反抗,也是因為元昊現在所向披靡。只是一個來月,黨項人的起義就被撲滅下去。但遼興宗卻獨自吞滅了全部的擄獲財物。這使得元昊想起這次黨項人鬧事的原因。這些可恨的契丹人為了財物竟然將可金族、脫爾丹族、葛達翰族、合坤族全族人全部殺害。因此有一個被俘虜的黨項人戰士向他痛哭:「皇太子,我黨項人何罪?難道我們就坐待被他們殺死?難道皇太子既然能打敗回鶻、吐蕃、與大宋,為什麼要害怕遼國人?為何要作契丹人的走狗!」 當時,元昊怒極,將這個人拖出去發了屍。但這件事在他心中留下一道陰影。也許他本人認為他有權利屠殺不聽話的黨項人,或者就像他屠殺那些延州的黨項人一樣,因為他是他們地主子。可外人屠殺是另外一回事。並且這個人所說的害怕遼國人。做契丹人的走狗,也刺激了他。 於是他在氣憤之下,班師回國。並且對遼興宗說以後他們不可再對夾山的黨項人屠殺。他話音未了,大軍還沒有返回到國內。又有一個黨項族被全部奸滅。他氣憤之下,帶著大軍將作為懷疑對像地契丹族大族葛爾竣族三千多人屠殺一空。並且不顧遼興宗的抗議,將大批夾山生活的黨項人帶回國內,還將遼國節度使黨項人屈烈誘降。遼興宗得知後。立即叫元昊將人交出,元昊說不行,難道我還要把我的黨項子民交給你們契丹人屠殺不行。為了我們兩國地友誼,希望遼國大皇帝陛不能再提此事。 遼興宗十分生氣,可這也不能全怪元昊。讓他生氣的是究竟是那個部族的人,做出這些事情,他始終沒有查清楚。但是兩國開始關係變得再沒有以前那樣和滿了。 不但是他,就是元昊也沒有想到這一切是宋朝或者是石堅搞的鬼。只有耶律燾蓉在家中和她的幾個哥哥。猜測可能是石堅做地。但夾山地區混亂,就是他們自己的政府都弄不清楚這個地方的各大勢力。夾山因為關係到了西夏的通貿。地理位置也是最近宋朝禁關才顯現出來。如果石堅想要瞭解這個地區地情況,非得早幾年就安排此事。這讓耶律燾蓉似乎也不相信。除非石堅真有他所寫的《三國》中地諸葛亮的本事。但那似乎是不可能地。但的確夾山地混亂不但給西夏帶來了巨大的損失,這也是元昊出兵地原因。也使西夏與遼的關係開始出現了裂痕。 而這時折家兄弟已經帶著人回到了延州。他們去的時候是五百多人。回來時只有兩百來人。但叫石堅感到哀傷的是他重心培養的一隻飛蛾,這次犧牲了。那只飛蛾正是向元昊進諫的人。 同時元昊與興平公主在新婚莞爾之即。就發生了矛盾。元昊性格粗暴,興平公主性格細膩,而且作為一個上國公主,看不慣元昊的所作所為,特別是元昊動輒責打宮人的行為。兩個人已經吵了很多次了。最近又暴發了一次大的矛盾。興平公主寵愛的一個太監,吳然。因為他知書達理,特地將他調到自己身邊。在元昊和興平吵架時,吳然幫了興平說了幾句好話。結果被元昊打得要死。 這個吳然元昊知道。是一個宋朝來西夏做生意地賭鬼。要不是身無分文。他也不可能投入宮中做太監。他看不起這個人。竟然為了賭錢將自己變成窮鬼。最後落難成了太監。他每次見到吳然都稱呼他為宋豬。 然而打狗看主人。並且是為了自己。興平為了救吳然。和元昊吵了起來。並搶下了執行宮人地鞭子。終於這觸犯了元昊地威嚴。她竟然為一個狗奴才。和自己頂嘴。於是他從興平手裡搶過鞭子。將興平打得半死。 興平氣憤之下說:「你竟敢打我。我叫哥哥將你們西夏滅了。」 如果不是張元等軍師地功阻。元昊都能將她立即廢了。這個消息傳到遼國。遼興宗大怒。他派使者責問元昊。問他為什麼這樣對待公主。如果元昊再不改正。他就把興平公主接回去。元昊也沒有辨駁。但也沒有回答遼興宗。結果兩國關係越來越差。 這使得李德明十分生氣。他將元昊狠罵了一頓。並且西夏國內突然流傳出一句諺語:天無二日。地無二主。 元昊地昊字。正好是日字加天字。元字上面有一個二字。這使李德明與元昊地關係降至冰點。李德明娶三姓:衛慕氏。生元昊;咩迷氏。生成遇、訛藏;屈懷氏。生成嵬。李德明其實一直認為不要招惹宋朝。他現在還接受著宋朝地封賞。西平王。也跟著宋朝地國姓姓趙。現在實尋西夏已成了國中之國。沒必要招惹宋朝。使自己增加一個強敵。加上元昊一些作為不把他放在眼裡。他開始對其他幾個兒子考察起來。 當然連元昊也不知道,這一切,絕大多數是與那個即將到來的對手有著關係。同樣,元昊也給石堅造成了一些麻煩。當元昊放出的謠言讓宋朝聽到後。開始又讓朝廷動搖,特別是呂夷簡更是在力鼎。於是劉蛾再次換一主意。她請朝廷中的武臣分析了當時西北戰事,結果發現范仲淹卻沒有什麼錯誤。但是范雍此戰中表現得太無能了。若不是這次石堅通報及時,延州城就是朱歷父子再勇敢,也丟失了。劉石二人的全軍覆沒也與他急催援兵有關。不過他在這一戰中親自登上城頭,鼓勵戰士,也有功勞。於是將范雍召回,擔任樞密副史。這使得范老夫子開心不已。這一次實戰,使他知道原來打仗可不是好玩的。 又讓夏竦重新擔任涇州知州。范仲淹則調到延州擔任知州。這一結果讓石堅暈死。他知道其實劉娥還是多少對自己不放心,畢竟自己掌握地是朝廷最精銳的軍隊。他還無話可言。 因為他在路中就發生了一件事。遼興宗向曹利用提出要求。說要迎娶趙堇。曹利用自然不會同意。但遼國方面說宋朝不答應,就不要想和談。沒有辦法。曹利用只好通報了朝廷。劉娥一看也發了愁。一是捨不得,雖然趙堇不是她親生的。可一直在她身邊長大。二是趙堇等於是石堅內定的妻子,現在石堅為朝廷賣命,可以說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去。她更不想石堅不高興。於是又將曹利用地信,用快馬送到石堅手中。石堅看後則回了一封信,他說道當真和親能解決問題?那麼晉朝怎麼不用公主對付五胡,也不至於那二百多年,胡人亂華。再說那有陳兵邊境幾個月沒有動靜,這分明是待價而沽。同時也因為夾山之事,朝廷也得知現在西夏與遼國產生矛盾。這時候曹利用都談不好,難道是他老了嗎? 同樣,這份信再次回到曹利用手中,同時還送去了許多金錢供曹利用買通遼國的權貴。於是最後在眾多大臣的勸說下,遼興宗也放棄了這種想法。不但是他,就是耶律燾蓉也說道:「不知道上是誰提出這個主意的。一旦趙堇真地出嫁遼國後,那麼就等到石堅將西夏收拾好,來遼國洩怒吧。」但是談判的數額卻變得很大。宋朝每年向遼國進貢白銀一百萬兩。絲絹沒有改變,還是十萬匹,但註明是上好的絲絹。現在因為棉花的普及,棉布價格一跌再跌,可絲綢的價格卻翻了數倍。這等於也是變向在加了進貢地金額。 這次談判引起朝廷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非議,他們認為現在朝廷財政收入良好,也許應付這進貢還不是很困難,可一旦朝廷國庫困難,這將是一筆天大的債務。報紙上也登了一些文人的非議。 因此,某種意義上,朝廷背負這不好地名聲,也是為了趙堇,和石堅。因為這恩情,現在石堅對夏竦再次回歸涇州也沒有了反對的聲音了。當然夏竦也不好受,他以自心比人心,省怕石堅給他小帽子戴。 元昊得知此消息也十分失望。一是為遼國人短視生氣,二是為沒有將這小范調回去,不高興。對於范雍和夏竦地互換,都無關緊要,是換湯不換藥,都是一個無能的人。對他們產生不了多大地幫助。唯一得利的是遼國,只是將大軍擺了一下,獲得了這麼多歲貢,讓遼國上下感到有一種做上國地尊嚴。但遼國國內也是洶湧波動,遼太后誣北府宰相蕭綽布及實迪謀逆,欲奉皇后攝政,將皇后迫死。又再次誅殺大臣綽布、實迪及其黨七人,當時皇后之死,遼國大臣都害怕遼太后,無人敢申其冤,獨樞密史蕭樸說:「皇后無子,又老了,她能有什麼反心。」後來蕭樸再諫綽布等人是忠臣不當殺。但遼太后依然我行我素。蕭樸上書不報,當接到綽布等人被殺,蕭綽布氣得嘔血。因此不但遼興宗,就是許多大臣也對遼太后開始不滿起來。這次遼興宗取得談判的重大勝利。更是助長了帝黨地勢力,他們都在用盡腦筋對付後黨,哪裡有心思對付宋朝? 石堅來到西北,他並沒有呆在京兆府(西安)。反而親自到了前線,從延州到涇州全線視查,有幾次還冒著危險到了兩國的邊境處查看地形。但他沒有立即向元昊進攻,反而開始大量屯田。並且還親自帶著鄉兵耕種,還對百姓說:「現在將泥巴翻開。經過嚴冬的冰凍,將土壤凍酥了,明年就成了熟土。」這讓許多人看不懂,難道他想成為一個農夫? 幸好。在楊文廣等大將的帶領下,所有的士兵都在抓堅訓練。同時楊文廣還通過現在西夏物資緊張。用物資與一些小部族換馬匹回來。原來西夏對宋朝的馬匹出口一直採取控制的態度,但現在由於宋的封關。還有夾山之亂,放多部族物資都十分緊張。其中最緊張地是茶葉。因為西夏人多是吃葷腥,要用茶葉洗去油腥。所以茶葉的消耗比宋人還要大。還有西夏雖然出產棉茶。但不會織布,雖然石堅的織布技術也沒有保密,可這些遊牧民族還是不喜歡學,加上本來李德明和宋朝關係好,宋朝也沒有禁閉布匹出口。西夏對這項技術也不在意。現在猛地禁關,馬上效果顯現出來,許多西夏人再次穿上了皮毛。因此讓楊文廣換回來大批的良馬,也使得西北增加了許多騎兵。 同時,石堅在邊境處修建了大量碉堡,這種碉堡用堅粉修造地,十分堅固。這使得更多的人認為石堅也只是空放話,其實到了邊境後也不敢出擊。只是一味地保守地採取防範的政策。 然而只有少數人知道石堅並不是外面所顯現的那樣。各大將領地苦抓訓練的命令就是他下達的。還有交換西夏人的馬匹,使軍中的騎兵增加,也是石堅地主意。而且他的做法與西夏人,甚至宋朝的騎兵不一樣,這些騎兵全都換上鋼製的輕甲,他們地特點一味地講究速度,和箭術。當然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後來一百多年,北方的一支輕騎縱橫世界。同時,石堅還派了許多間諜到西夏,探聽消息。 他們知道不是石堅不出擊,而是他在選擇機會。 當然這些情況,只有少數武將知道。連劉娥問他,他也說現在不行,太冷了。雖然西北屯集地大軍,每天消耗大量糧草,特別是石堅換回來的那些馬,一匹馬地飼養成本,等於養四個士兵,可石堅說的是實情,西北現在太冷了,不適宜作戰。 石堅所做地偽裝,不但隱瞞了朝廷的人,也隱瞞了元昊。開始石堅進駐西北時,西夏緊張得要命。可後來看到石堅地作為,漸漸地他們放心了。元昊安心下來後,開始應付國內的事。 十二月十一,正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西夏傳來惡耗,李德明重病暴斃。元昊繼位。他首先廢除了中原王朝唐、宋的賜姓----李、趙,改用黨項姓「嵬名」。同時,元昊更名曩霄,自稱兀卒。「兀卒」為黨項語譯音,意為「青天子」,以示同宋朝皇帝----「黃天子」相區別。又仿照宋朝的官制對官員改制。還有對兵制進一步地改革,還有元昊採取了諸如禿髮、建都興慶、定官民服飾、整理西夏文字、設立蕃學院和漢字院、建立蕃學、改革禮樂等措施。這些措施某種程度加強了中央集權管理。 然而這些措施也激怒了西夏國內的一些勢力與部族。為此,元昊再一次清洗西夏內部對他地位有威脅的部族首領,不僅把衛慕族首領山喜整族人扔進黃河淹死,甚至連他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不放過,以毒酒毒死。元昊的母親本人就是衛慕族人。野蠻民族母氏勢力確實很有威脅,但元昊卻殘忍地沒有放過。不僅如此,元昊把自己的妃子衛慕氏(也是他表姐)連同衛慕妃為自己生的兒子也一併殺死,斬草除根。做完了這些元昊就開始稱帝。 就在這時候,麟州城外,石堅正站在一萬名士兵面前,這些士兵的最前面是麟州都教練使折繼閔、三班差使、殿侍、延州指揮使狄青,還有朱恥、丁杪、崔滅狼以及柔遠砦主張。石堅沉聲說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這些士兵全部答道。這一萬士兵可以說是現在西北的精卒,他們經過幾個月的苦練和調養,還有那些秀才們的洗腦,士氣達到了最頂峰。 石堅說道:「那麼我們給這個跳樑小丑一個嚇馬威,他不是皇帝嗎?我們前去將這個皇帝抓來為我們跳一個猴兒舞,大家說好不好?」 「好!」不過這一次回答不是那麼激昂,反而哄笑聲不斷。 石堅騎著那匹白馬說道:「那我們就出發。」 這一天雪下得好大,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然而就是這個大雪天,石堅掀起了三年多的滅夏戰爭的導火索。 幽u書猛 UUtXT.CoM 銓蚊自板粵瀆 正文 第二百十二章 紅雪 字數:6526 對於這次作戰,石堅也與西北諸將商議過。其中最激進的幾個武將,就包括朱歷認為現在乘著西夏內亂的時候,從高平(今寧夏固原)帶大軍進發,直搗靈州。但是許多將領都不同意這種做法,一是從高平到靈州太遠,等到大宋趕到靈州里,也等於是與西夏全軍作戰。這一派的人更多。其中就以范仲淹為首。范仲淹認為應當先鞏固自己的防務,然後進取綏(今陝西綏德)、宥(今陝西靖邊東),佔領茶山、橫山,認為只要能控制這一戰略地帶,就能有效地阻止西夏的侵擾活動,可守可攻。 這次的會議只有西北的高層官員參加,當然除了石堅、朱歷、范仲淹、楊崇勳外還有折惟忠,夏竦,楊文廣等人。實際上除了對夏竦不滿外,石堅對其他的人都很滿意。在他心目中最好也將種世衡也調來。可是種世衡無功受祿,自己再這樣破格用人,別人真要以為自己是妖怪,慢慢來吧。 石堅向朱歷問道:「你為什麼有這樣的作戰計劃?」 雖然朱歷只經過這一戰,皇宮那一戰不能算,他也顯示了他的調動能力,並且他還在西夏呆了二十多年。因此他的意見也不能不參考。就是到現在石堅對自己的軍事能力還沒有多大的信心。要知道戰鬥中出現一個失誤,不要說收復西夏,還可能導致大敗。 朱歷說道:「道理很簡單。夏人說是控弦五十萬,其實他們要防守瓜洲、甘州、還有遼國。」 說到這裡他在地圖上一比劃,說:「看起來他們舉國兵力不少,可是不是聚集到一起。而且因為現在元昊的作為,使得一些部族的族長很惱火,因此調動的兵力更少。下官識不了多少字,但也看到這地圖上,從瓜州等地趕到靈州的距離與高平到靈州的距離誰近誰遠。當然,靈州被下,威迫興慶(暗戰上中慶陽是錯誤的。應當是興慶,筆誤)。那麼元昊肯定要反撲。這時,朝廷再派幾個信使趕赴蕃子和回鶻部族。讓他們從西面與南面夾攻。直接造成元昊腹面受敵,將西夏瓦解。」 他的話音剛了。立即引來朱恥、狄青等小將的附和聲。 石堅未置可否,他轉過頭來問范仲淹:「范大人,剛才朱將軍已經將他的計劃說出,你是什麼意見呢?」 范仲淹還是搖頭。他說道:「下官還是認為不妥。朱將軍雖然說得有理,元昊自稱控弦五十萬,可是他調動地軍隊並不多。但是我們西北的軍隊更少,同時也要防備西夏人。如果帶兵太少了,前去不管用。帶兵太多了,元昊寧肯靈州不要,反過來襲擊我環慶,直逼京兆府。我中原騷亂矣。那麼我們在靈州的大軍被逼還要回防。這樣前功盡棄。而且在靈州大軍回防時,還可能因此地理的不熟悉。被元昊伏擊。這還不說前去靈州道路狹小難行。同時在我方調動大軍時,元昊不可能不防備。還有那些部族因為路途地關係。也不知道我朝是真出擊,還是假出擊。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是很遲了。最後還有一點。就是元昊不反襲我環慶,再次重演當年切斷我軍後路,靈州還是成為一座孤城的歷史。所以下官還是認為步步緊逼的好,這樣風險小,也穩重。」 范仲淹這話也說得在道理。 他的話也引來許多附和聲。 石堅將眼光再次轉向曹瑋與折惟忠。折惟忠向曹瑋做了一個請地姿式。雖然折家將有名氣。可曹瑋地名氣比折惟忠更大。他地老子曹彬更是宋朝第一良將。因此折惟忠還是表示了尊重。 曹瑋說道:「朱將軍。這條計策雖然兵行險著。但也不是不可行。很有可能會取得出奇取勝地效果。加上現在地天氣惡劣。元昊也不會想起來我們真會襲擊他們。但還是過於冒險。這一路上老夫與石大人商量過延州城取勝地奧秘。雖然延州城士兵勇敢。可這次也仗著城中百姓地巨大幫助。但到了靈州後。不可能有夏人幫助我們。反過來不害我們就是好事了。或者用兵書上地話來說。天時、地利、人和。人和。現在元昊殘暴。可靈夏久不入中原。人們對中原觀念淡薄。我們不是在本土。那麼只有兩兩開。但地利與天時。我們卻佔了劣勢。或者再用另外一句話來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對於夏人來說。我們與元昊並沒有多大地區別。反而可能更壞些。所以行之頗險。雖然老夫也喜歡兵出險著。」 聽了他地話。眾人都是額然一笑。地確。單論他一生。多次出兵。但每次出兵很少兵行正著。他也是在座所有最有資格說奇計地人。既然他不同意。朱歷也沒有辦法了。 折惟忠也跟著他地話補道:「曹大人說得對。因為靈州城事關興慶地門戶。元昊不可能讓我們輕鬆得到。還有曹大人剛才一句話說得也極對。延州一役是我朝將士常發揮。其實單論戰鬥力。我朝士兵還不如黨項人。這只是其一。還有我朝步兵為多。夏人多為騎兵。因此從高平出發。在速度上未必超過黨項援助地士兵速度。」 曹瑋也是點頭。說:「折將軍世家居於西北。對雙方地戰鬥力自然很瞭解。老夫也認為現在士氣高昂。也經過這麼長時間訓練。但與黨項人相比。還有不小差距。並且兵種不同。步兵對騎兵本來就佔著劣勢。這也是劉石二人大敗地原因。但是如果按照范大人所說。一個一個城寨。堡子地拿下。還不知多少年才能拿下黨項。」 同樣這話說得也正確。如果按照范仲淹地辦法。穩定是穩定。可時間太慢。從延州到興慶有多少堡子與城寨。不說用百年。最少也得用個十年八年才能打到興慶。還因為攻城。損失也不小。 朱歷說道:「所以下官才想出此計。況且我們還有那個東西。」 他所說的那個東西就是手榴彈。 石堅搖搖頭,說:「手榴彈只有在特別的場合才能發揮它的威力。如果正面交鋒,也許黨項會吃第一次虧,但以後效果不大。一是黨項人以騎兵為主。速度快。第二也是因為他們大多是騎兵,所以散得比較開。所以本官一直說是以人為本,也就是這個道理。」 楊崇勳在一旁聽得糊塗起來,他說道:「那麼現在進攻快也不好。進攻慢也不好,該如何去做?」 他這一說,所有人都望著石堅,就連夏竦也看著這個少年。雖然他在心裡有些嫉妒甚至怨恨石堅。可也得不承認這少年的本事。有他在西北,的確讓所有人都吃了顆定心丸。 石堅對於他們的熱切的目光早已在意料之中。其實他對於這個遊牧民族也沒有很好的辦法。事實上在槍支沒有出來之前,論戰鬥力農耕民族永遠不如遊牧民族。這一點通過金滅遼。蒙滅金可以看出。無論那一個遊牧民族開始接受農耕方式帶給人民生活安寧這種好處,而最終放棄落後地遊牧方式,戰鬥力也隨之變得低下。就是造出大炮也不行。這些遊牧民族也不是傻子,他們還站在哪裡等著你將笨重的大炮慢慢地拖來向他們發射?除非威力強大,攜帶輕便宜,發射快的槍支。但現在研製到今天。槍支是造價低廉化和量產化還沒有解決。 石堅看了眾人一眼,其實早在這次會議之前。他就與申義彬商議好了。但他也要看看這些人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讓他補充。可結果讓他失望。 他說道:「范大人所說地方法穩定。可是第一如曹大人所說,損傷太大。時間慢。萬一在這麼長時間,出現一次失誤。就會前功盡棄。所以兵法雲後貴神速。當然這種方法用來防守倒不失一個好主意。可我卻不是來防守了。」 眾人會意地一笑,他們都知道這少年。說出了滅掉李氏一族的話。 石堅又說:「因此朱將軍說出奇襲靈州的計劃。但本官也有三個疑問。一是兵者,詭道也。奇正相輔,一味正失之於活。一味奇,失之於穩。但奇計可以能取得更大更迅速的勝利,損失也會小。這也是所有著名將軍一生戰績都有另人意想不到地做法。但率領的這支奇兵首領必須要有很高的軍事天賦。並且我們即將面對的是元昊。本官不認為現在我們在座的幾人,有誰比元昊軍事天賦高到什麼地方?」 雖然在誇獎對方,但眾人都是默然。元昊這一年來地表現已經像一顆耀眼的星星冉冉升起。先是擊敗回鶻,後是大敗蕃子,即使在延州遭到那麼頑強的阻擊,也帶著大勝回去。就是曹瑋現在年輕二十年,也沒有把在與他交手時,能獲得勝利。 石堅又說道:「還有現在都知道元昊為了鞏固王權,拿了許多部族開刀,造成許多部族不滿。現在我們進攻靈州,反而讓這些部族認為我們將要將他們全部消滅,反而與元昊抱成團,成就了元昊的統一。這是其 說到這裡,他開始手指著地圖,說:「這些地方都屬於華夏,本官也想將它們收復回來。現在指望這些民族前來支援我朝,那麼滅掉元昊後,朝廷只有向他們嘉賞。很有可能造成第二個李家出來。還有本官也不好意思將軍隊開赴到這些地方,否則就成了曹大人口中地失道者,收復的任務因為不得人心,增加難度。所以本官不想動用這些蕃子。」 石堅所說地正是元昊祖先有功於宋,並且幾代無負宋朝。可宋太宗趙匡義試圖取消地方藩鎮割居局面,這從道義上站不住腳的,於是激化民族矛盾。也造成了李繼遷掀起了民族獨立地戰爭。但李家究竟是不是為民族而謀利,其實也很難說,像元昊他殺起自己族人眼都不眨一下,一點也不像是真正為民族造福的樣子。但宋太宗地做法,的確授予李繼遷把柄。所以石堅才說不想動用這些蕃子。 眾人也理解他這番話,只是被他前面地話與舉動震呆了。原來石堅用了華夏二字,就是說除了西夏以外,像吐蕃、西州回紇、黃頭回紇、黑汗、遼國都是華夏的領土,難道石堅打算將他們全收歸宋朝?而且他手畫的範圍也遠遠超過了這些國家,已達到了花刺子模、塞爾柱、古斯、吉慈尼以及轄戛朗與斡朗改等蒙人部落地方。 大家看著了手指的範圍越來越大。都一個勁地哆嗦。也不知道他這是雄心壯志還是野心勃勃。更不知道他這種友心對宋朝是好事還是壞事。也不知道他將大宋究竟想要帶到什麼地方?難道他想大宋成為這世界的唯一?這麼大的地方怎麼管理過來。范仲淹都感到頭暈,現在連大洋洲和兩灣大陸都沒法子管理,他要這麼多地方做什麼哦? 石堅說著說著,才看到眾人地眼光變得詭異起來。他不好意思地笑道:「稍微畫大了一點。呵呵。」 眾人都差點暈倒。什麼稍微畫大了一點,剛才也不知道他這一比劃,是幾十億畝還有幾百億畝面積土地就被他圈了進去。 石堅又說道:「但是現在西夏朝政混亂,我們也不能坐看著這個機會失去。否則等到元昊將西夏所有部族整合完畢,他的力量將會更強大。因此我們必須要有所行動。」 崔滅狼說道:「少爺,你就乾脆說吧,用什麼辦法?我現在聽了都頭暈。」 眾人都哄然一笑。其實這五個少年當中,單論勇猛。狄青排在首位,其次就到了朱恥,崔滅狼,朱恨與丁杪。但單挑起來,崔滅狼還略勝過狄青。單論兵法。丁杪排在首位了,其次到狄青。朱恥,崔滅狼。朱恨。但狄青學起兵法最快。因此崔滅狼聽他們這些解說,難免會頭痛。 石堅向他狠狠瞪了一眼。然後說:「其實我們完全不需要這樣打。兵法雲揚其長,避其短。現在元昊的黨項人長處是兵精將勇,可是他們的短處是什麼呢?」 眾人有地說元昊凶狠殘暴,有的說元昊失之大義,竟然背叛朝廷。 石堅搖搖頭說:「不是。對於這些民族,除了撫之以恩,也要用雷霆手段才能將他們震服,只是元昊做過了。另外無昊的地域也早就是國中之國。但他們有一個最大短處,不是你們說的這些,而是他們雖然每一個壯年男子都是士兵,可人數太少了。只要將他們地士兵消耗到一定程度,他們自然瓦解。因此我們不需要以收復地域為目標,而是要以盡量多的消滅敵人為目標。」 「石大人說的極有道理,可是這個目標還要難達到。」曹瑋說道。 事實上宋太宗手上也曾命環、慶、延、夏、麟諸州、發兵5路,分進合擊,欲會師平夏,進攻李繼遷。可李繼遷將偉人的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強我躲,敵弱我打的方針發揮得淋漓盡致。而且宋朝因糧運艱阻,諸軍缺乏統一指揮,互不協同,無功而還。 石堅大笑,他再一次指向地圖,說:「所以我將這個地方留到現在。」 他指地是金明寨(今陝西安塞東南),這個地方離延州城只是咫尺之遙。自從元昊撤離延州時,將一萬大軍留在金明寨,並且叫大將蘇奴兒守寨。這一萬西夏軍留在金明寨,使延州宋軍如骨鯁在喉,十分地難受。事實這段歷史石堅也記得清楚,後來元昊以金明寨為據點,率軍進攻金明以北200里處的塞門砦,塞門砦主內殿承製高延德、兵馬都監王繼元,在堅守5個月之後,因糧盡援絕而率眾棄城逃走。元昊率軍截擊,王繼元戰死,高延德被俘。接著,元昊乘勝攻佔安遠寨,並分兵奪取栳栳、黑水等砦。從此,元昊控制了橫山以南至延州一帶的大片地方。宋西北邊防因失去屏障而更加易攻難守了。 現在歷史更早地發生,後來元昊會不會利用這個金明寨,他不得可知。但是他早就在計劃中利用金明寨這一萬西夏兵作一次大的釣餌。 從他在京城時,就囑咐延州地將士不要動這個金明寨。當時范仲淹,折惟忠他們還以為石堅有巧計拿下金明寨。這個金明寨因為是延州的咽喉,所以修得很結實,如果硬攻損失也很大。當時元昊不是用計地話,也拿不下來。況且還有西夏的猛將蘇奴兒在鎮守。 但是石堅到了延州後,還是穩絲不動。這讓大家不解。石堅曾對他們說道:「想要拿下這個金明寨,很簡單,但要到極冷地天氣才行。另外留著它還有大用。」 眾人都是不解,天氣越冷越難以攻城,怎麼反而到了極冷天氣,還簡單了?但都知道他足智多謀,想法常人難以看透,所以也沒有人疑問。就這樣讓蘇奴兒安心地呆在金明寨,宋朝延州十幾萬大軍視而不見。 現在看到石堅終於提到這個金明寨,都是精神一振。石堅也將命令一一發佈下去,但最後他要親自上戰場時,遭到眾人的全體反對。石堅向他們解釋:「本官作為西北地長官,不身先士卒,士兵怎能勇敢?」最後還是沒有平息反對聲,直到石堅將印符拿出,這些人才沒有作聲。不過曹瑋他們都吩咐狄青他們寧敢少殺一些敵人,也要將石堅的安全保護好。 石堅帶著這一萬大軍向橫山進發。這麼大規模地軍事調動,自然也瞞不過蘇奴兒。但他牢記著元昊臨走時所說的話,無論宋人怎麼挑畔,也不要出戰,只要將這個金明寨堅守,就是打入宋朝腹地的一個楔子,以後會發揮大作用。所以他依然龜縮在金明寨裡。即使他沒有得到元昊的吩咐,也不敢主動出擊。他一萬大軍守金明寨足足有餘,可主動出擊,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隨著他又得知保安軍方向,楊文廣帶著三萬大軍出發,也趕向了橫山。 蘇奴兒認為他們攻橫山就攻橫山吧,反正那有皇帝處理,也不用他擔心。 石堅帶著大軍行程很慢。其時雪越下越大,想快也快不起來。第二天石堅才來到土門。因為風雪的緣故,他不得不在土門(安塞)休息了兩天,與楊文廣的軍隊匯合,等到雪停了才再次出發。 蘇奴兒看到這裡,他笑破了肚子。這個石大人果然寫寫文章,還有弄那個格物行,可打仗不行。他也想學習皇帝陛下雪天襲甘州的戰術?可是皇帝陛下為了保證奇襲的效果,連夜兼程,風雪無阻,同時還是清一色的騎兵。像他們這樣,恐怕現在橫山就在防備了。 石堅的行程也沒有加快,他帶的是步兵,加上路滑,想快也快不起來。然而是夜,楊文廣第二天繼續帶著大軍向前進軍。可蘇奴兒沒有想到石堅卻在當夜帶著這一萬大軍返回到土門外墩兒山埋伏下來。 優幽書萌 uuTxt.COM 詮紋字板閱讀 正文 第二百十三章 紅雪(下) 字數:5059 這一場雪下得很大,東京開封也在下著雪,紛紛揚揚的。天地間便成了一片白色,茫茫地成了瓊瑤。 皇宮裡幾個小宮女在興奮地打著雪仗,這些宮女大多是今年從江南選秀選進宮裡來的。她們還沒有看過這麼大雪,一個個不顧得寒冷,玩得興高采烈。 就連趙禎也不顧得皇后郭氏讓他不開心,看著這幕場景臉上浮現出著笑容。然而就在這時候,劉娥派了一個公公喊他過去。他看到劉娥的宮裡,王曾等朝中重臣全部坐在殿裡面。劉娥正陰著臉。看到他進來,劉娥遞過來一份奏折。 趙禎打開一看,沒想到是元昊寫來的奏折。奏折上寫道:臣祖宗本出帝胄,當東晉之末運,創後魏之初基。遠祖思恭,蓋拓拔之遠裔,當唐季率兵拯難,受封賜姓。祖繼遷,心知兵要,手握乾符,大舉義旗,悉降諸部。臨河五郡,不旋踵而歸;沿邊七州,悉差肩而克。父德明,嗣奉世基,勉從朝命。真王之號,夙感於頒宣;尺寸之封,顯蒙於割裂。 臣偶似狂斐,制小蕃文字,改大漢衣冠。衣冠既就,文字既行,禮樂既張,器用既備,吐蕃.塔彈.張掖交河,莫不從伏。稱王則不喜,稱帝則是從。伏願以一垓之地,建為萬乘之邦家。遂以十月十一日,郊壇備禮,為世祖始文本武興法建禮仁孝皇帝,年號天授禮法延柞。 伏望皇帝陛下,睿哲**,寬慈及物,許以西郊之地。冊為南面之君。敢竭愚庸,常敦歡好。魚來雁往,任傳鄰國之音;地久天長。永鎮邊防之患。至誠瀝肯,仰俟帝俞。 這份奏折寫得謙虛恭敬。可是趙禎看了臉都氣白了。本來西夏雖然給宋朝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可是還一直自承屬於宋朝統轄,可突然藩國一下子變成「友邦」,國王變成皇帝,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大逆不道之事。並且元昊還進攻延州在前。屠殺百姓在後。這好比是一幫強盜闖進了你家中,一邊毆打你的家人,搶劫你家的財物,一邊還口口聲聲地說:「我是好人。」 這些大臣全部義憤填膺,立即叫嚷讓石堅調西北大軍進攻西夏。(注) 這時候曹利用已經回到朝中。他說道:「這是元昊西北局勢不穩。他怕我朝生氣,想把時間拖一點。因此這封奏折才寫得恭敬,一旦他將夏州局勢穩定下來。還要對我朝圖謀不詭。不過請太后與皇帝放心,石大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地。」 雖然曹利用曾經作為丁謂一派,他與石堅並沒有多大衝突,後來石堅還推舉他去了遼國作使。即使這次談判的歲幣讓朝野紛爭不已,可還是達成了和議。總算是一件功勞。因此他對石堅沒有多大惡感。 宋朝政府沒有象元昊那樣對情報的重視,可依然知道現在由於元昊一系列地整頓,給西夏造成了混亂的局勢。在他們的想法裡。現在正是最佳的出兵機會。只有少數大臣說出雖然現在西夏是有點混亂,可元昊還是掌握著大局。並且通過元昊一系列的戰鬥。可以看出他用兵很有謀略,現在是冰天雪地。更利於西夏的騎軍,並不利於宋朝地步兵行軍。所以還要慎重行事。但這一派的聲音很小,很快被洶湧而來的要求石堅出兵的進諫淹沒了。 其實石堅在朝廷還沒有收到奏折時就開始出手了。只是這次戰鬥並不是在西夏境內。而是在宋境。 從石堅到達土門時。臉色開始陰沉下來。他知道元昊屠殺了不少平民百姓。以前因為擔心石堅地安全。折惟忠他們沒有讓石堅靠近土門一帶巡查。石堅還沒有看到情形是多麼地嚴重。可是從土門開始。石堅看到大路兩邊所有地村莊都沒擄掠一空。有地村莊還被燒成了灰燼。因為害怕元昊再次侵犯。除了少數屯田地士兵外。幾乎看不到一個老百姓。石堅還特地到這些村莊去看了一下。卻看到了無數地屍骸因為沒有人掩埋。現在都成了一具具骷髏。通過這些骷髏可以看到他們是怎樣被殺害地。其是一具嬌小地屍骸。明顯生前是一個女子。她地屍骸擺在一塊石頭上。她地身上還有一些衣服地碎片。可是她地頭顱卻被人砍到了遠處。 先是**。後殺。石堅不用人解釋。就知道了事情地經過。這種罪行使他想到了前世那個島國在中國犯下地罪行。他站在哪裡好外沒有說話。任冷厲地西北將他地頭髮刮得四散飄揚。過了半晌。他才說道:「將他們埋了吧。這個仇我會替他們報地。」 然後他帶著士兵藏在了礅兒山。 土門地形地貌複雜多樣。境內溝壑縱橫、川道狹長、梁□遍佈。由南向北呈梁、□、塌、灣、坪、川等地貌。山高、坡陡、溝深。全縣有4條大川。溝壑密度大。最高海拔為1731.1米(高□山)。最低海拔為1012米(羅家溝)。地勢除王家灣鄉南高北底外。其它地區多由西北向東南傾斜。主要山丘有高□山、雅行山、白豬山、天澤山、玉皇廟嶺、神嶺山等。當然現在由於地貌造到地破壞還沒有後世大。所以溝壑也沒有石堅前世那麼多。因為溝壑山川交匯。樹木成林。很容易隱藏。 其實就是在這時。因為土門年降雨很少。西北部分戈壁地風沙已經開始吹進來。這裡生活地百姓很是堅苦。這兩年因為石堅帶來了大量地旱糧。才使這裡人民生活開始好轉。可眨眼之間就遭到了無妄之災。 時間離石堅等大軍眨眼過去了三天,這時延州城又出現了一支軍隊,這是一支後勤軍隊。不過為了防止金明寨蘇奴兒的軍隊襲擊,伴著這支後勤軍隊還有三千護糧軍。這支後勤軍一出延州城就被西夏的探子盯上,他們立即回稟了蘇奴兒。 金明寨與懷寧寨、黑水寨為延州三大要寨。其中金明寨最為牢固。然而地理位置卻是懷寧寨最重要。如果西夏佔據懷寧寨,不僅可以控制淮寧河川中部,威逼川東之綏德軍和川西之綏平寨。還可以南下攻打清澗,進而直逼延州。如果宋軍據寨防守,可以與綏德、綏平寨連成一線,相互呼應,有效防止西夏南進,還可以伺機攻取大理河川。進而威逼橫山。在歷史上宋朝因為兵敗,才意識到懷寧寨的重要,重修金明寨。種諤才因此逼降嵬名山,奪下綏州城。這時候石堅手下的小將折繼世又從懷寧寨出發,安置黨項降戶一萬多戶。西夏派兵爭奪,於大理河川被折繼世大敗。這才使西夏意識到懷寧寨地重要性,國相梁乙理帶三萬大軍襲擊懷寧寨,又被燕達與賈翊大敗。然而這時大家都沒有意識到懷寧寨的重要性,這才使元昊躍馬平川一樣攻到了延州城下。 石堅也沒有想到此節,不過就是他想到了,他也不會只守不攻,更不會在這裡花費許多時間建造一個大寨。因此金明寨就顯得重要了。元昊臨走也意識到金明寨將處於立於孤軍作戰壯態,他給金明寨留下了許多糧食。這些糧食足以讓蘇奴兒這一萬大軍維持一年的時間。可是寨內嚴重缺乏菜疏和新鮮地肉類。 這時,這一支宋朝的後勤部隊經過。讓蘇奴兒垂涎三尺。就好比申義彬曾經向曹瑋這些將軍解釋蘇奴兒一定會出兵爭奪理由時說的一句話:「就像一個妓女站在一個被關在牢房裡已經一年多的男人面前,而且還是脫光了衣服。那意思是只要出一點力氣就可以上到。你們說蘇奴兒會不會上?除非他不是一個男人。」 事實蘇奴兒是元昊手下重要大將,打仗勇猛。同樣反過來說他膽子也大。 當蘇奴兒得知這一消息後,他果然心動。然而他也不是莽撞地卻帶著大軍事爭搶,而是小心翼翼地派了更多的探子卻查探延州城士兵的動靜。當然還有土門駐守地五千士兵,但這也沒有放在他心上。他主要還是擔心延州城裡留守的三萬大軍。如果讓他們纏上了,不但宋朝這物資搶不到,還有可能連金明寨都丟失了。探子回來的探報,說延州城守軍並沒有什麼移動的跡象。 於是蘇奴兒派手下大將嵬名理帶著騎兵去爭搶這一隊物資。為了防止土門士兵的支援,還讓他帶了五千士兵前往。這時宋朝這一後勤部隊已早過了金明寨地犯圍。但是相比於蘇奴兒的騎兵,他們的速度顯得非常慢。很快就讓嵬名理追上。 看到西夏的大軍到來,這些宋朝的士兵嚇得連這些糧草也不要了,他們丟下押運的車輛向前沒命地逃去。 這個情形讓嵬名理看到後,在馬上得意地大笑。雖然在延州城損失慘重,可是嵬名理和蘇奴兒至今還是認為那是宋人用了詭計以及據城而守的結果,在正面戰場上宋兵的戰鬥力根本不如黨項人,他們只是一群孱弱的病夫。 同時,在不遠處墩兒山地主峰山頂上,石堅正用望遠鏡將這一幕望得很清楚。這一次的出征並不是石堅身先士卒,鼓舞士兵地勇氣。在槍支沒有出來之前,兩軍對壘還要主將的謀略。雖然制定了計策,別人也對他信服,可是他自己還是第一次領兵打仗,並不是有十足地信心。他可不想做紙上談兵的趙括與誇誇其談地馬謖。因此無論眾將再怎麼阻止,他還是到了最前線。 可這一舉動,無心中使這些士兵的士氣大為振作。而且石堅不擺架子,與士兵一樣同吃同住,更贏得了士兵地好感。要知道這三天他們隱藏在墩兒山,生活相當艱苦。為了不讓蘇奴兒查看到,不敢生煙火,全部吃得是乾糧,渴了就喝雪水。夜晚宿營在野外,更是不敢用帳蓬,只是拿著棉被裹在身上。很多身體差的凍得睡不著,就起來活動身體取暖。但看到石堅帶著頭,他們也沒有怨言了。石堅是什麼人,是大宋第一才子,是國家的棟樑,是朝中的重臣,最重要的他還是一個文官。 第一天下來,這一萬將士看著他的眼神是佩服。第二天下來,看著他的眼神是打從心裡面敬重。第三天下來,則是仰慕。 石堅看到嵬名理大軍已經追到糧草車子了。他沒有帶著士兵繼續追下去,現在他們在宋境,這次前來的目標也只是這幾百輛大車的糧草,可沒有膽量也沒時間追殺這幾千名士兵。現在他要押送著這些糧草返回金明寨。 然而他們來到眼前,嵬名理突然大叫:「撤,快撤!」 這些騎兵也不是傻子,他們看到這些大車上一個個冒著火花,他們中間許多人也經歷過攻入延州城內城時,被炸藥襲擊的場景,知道不妙,一個個撥轉馬頭向後逃去。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幾百輛大車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響聲。這幾千名西夏騎兵被震得人翻馬滾。無數的屍骸拋向了天空,又將殘肢斷骸拋向了四野。同時,撒落了一片片血跡,將那片平原的雪映成紅雪。 石堅舉起了馬刀,說道:「殺!」 這一萬士兵在這山上憋了三天,早等得不耐煩了。他們雖然手上沒有望遠鏡,但聽到那接連不斷的巨響,知道是宋朝春雷發出的聲音。這個落水狗不打到什麼時候打! 他們嗷嗷直叫,向山下衝去,正好將夏人的後路斷掉! 注一:歷史上元昊稱帝,宋廷上下非常憤怒,馬上下詔削奪元昊官爵。但是,眾大臣還沒有意識到西夏威脅的嚴重性,認為「元昊小丑,出師征討,旋即誅滅!」惟有諫官吳育一人憂心忡忡:「元昊已經稱帝,不可能自己再改回原先的稱號,而且他一定做好充足的戰爭準備。當今之計,應暫且答應他的要求,讓他沒有口實興兵,同時嚴命邊將抓緊戰備,爭取時間,待其發兵來攻,兵禍還可能不會太當時,張士遜任宰相,認為吳育迂腐可笑,不聽。不僅削奪元昊爵號,宋朝還立刻斷絕雙方的互市,在邊境張貼告示,稱有斬元昊之首者馬上授與定難軍節度使一職。元昊聞訊一笑,宋朝的反應早在意料之內,他又派遣使臣,把宋朝先前賜予的旌節和誥敕皆封匣送回,書表語氣傲慢無禮,再不拿宋朝當回事。 注二:歷史上公元1041年(夏天授禮法延祚四年,宋慶歷元年),在好水川大戰之前,西夏方面元昊自撤離延州之後,將大軍駐紮在金明,打算以金明為基地,在掃清後路之後,再一次發動對宋的進攻。五月,元昊率軍進攻金明以北200里處的塞門砦,塞門砦主內殿承製高延德、兵馬都監王繼元,在堅守5個月之後,因糧盡援絕而率眾棄城逃走。元昊率軍截擊,王繼元戰死,高延德被俘。接著,元昊乘勝攻佔安遠寨,並分兵奪取栳栳、黑水等砦。從此,元昊控制了橫山以南至延州一帶的大片地方。宋西北邊防因失去屏障而更加易攻難守了。 最後說一下,此兩注不算字數。這兩天因為有事沒有更,對不起大家了。 浟幽書猛 uutXT.Com 銓文子阪越鍍 正文 第二百十四章 單挑 字數:4408 其實這次的爆炸並沒有直接炸死多少人。相比於宋朝的步兵,嵬名理帶的騎兵更分散些,加上急行軍而來,有的馬力跟不上,還落在後面。這樣一來,造成的傷害就更少。但是這連環的爆炸聲,卻將嵬名理帶領的士兵所有的座騎全部驚動了。有的馬直抬起身體,仰聲長嘶,這個士兵立即就被掀翻馬下。還有的馬匹不受控制在到處瘋狂地亂跑,於是不但有騎術稍差的被帶到馬下,還有被兩匹或者兩匹以上的驚馬相撞,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在馬下。於是許多士兵被馬踢死,最慘的是這時候因為有馬鞍,所以還有一些士兵一隻腳掛在馬上,被活活拖死。 當然這並不代表著造成這五千士兵全部的覆滅,還有更大多數的士兵因為遠離爆炸的範圍或者由於精湛的騎術,倖免於難。其中包括這次前來襲擊的首領嵬名理。可是場面相當混亂,就連嵬名理在發號命令也沒有聽。過了好一會兒,這支軍隊在這片到處是鮮血和殘肢的雪地上才安靜下來。 這時嵬名理沒有因為這次的損失而眼紅,要和宋兵拚命,他在發佈命令讓所有士兵趕緊後撤。這不是他有多敏銳的直覺,或者他有多聰明。他看到了這支宋朝的後勤軍從爆炸時就停下了逃跑,而是有條不紊地組織陣型。返過頭來撲向他們。 就是這樣嵬名理也沒有認為這四千來士兵能給他們造成危脅。相反,現在他自己手上還有三千多士兵安全地騎在馬上。即使是馬兒還沒有從驚嚇中恢復過來,不住地「灰灰」地叫著。以致他手上士兵在用力地勒住韁繩。 因為他看到對面撲過來的宋朝士兵面部表情。讓他駭怕。現在他完全有把握幾個衝鋒就將這支宋軍衝垮。可是他們面部表情為什麼如此鎮靜,就像一潭死水一樣,並且充滿著殺氣? 他聯想到這些作誘餌的糧草車。畢竟他也多次上過戰場廝殺過,他知道這是一個陷阱! 他帶著這殘餘下來的士兵向後逃去,身後的宋兵開始射箭。雖然不停地有人被射中。發出淒厲地號叫。他也沒有停下來。他還聽到身邊地將士在抱怨。後面的宋兵離他們越來越遠,可他還是感覺到前方還有巨大的危險在等著他。果然他看到前面又湧出一支更多地部隊。 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有下達命令,叫士兵硬往前衝。否則一旦拖下去,還有土門的宋兵趕來,他們這五千人將會全軍覆沒。 石堅冷冷地注視著迅速逃過來的士兵。也看到他們速度越來越快。不過他還沒有發號施令這是一場演習。因為宋朝步兵遠遠超過騎兵的比例。以後和西夏交戰還是以步兵為主,在如此巨大的優勢下,他沒有考慮到是如何勝利,而是如何讓士兵得到鍛練。 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隨著這幾千西夏士兵在他眼裡漸漸放大,直到一百步他才下令:「放!」 幾千支箭羽像一道道冰冷地銀蛇在空中閃著寒芒。最後雨點一般落在這幾千西夏士兵頭上。特別是其中地強弩。帶著咻咻地破空音。像是死神在發出吶喊。 然而這冰冷地寒雨並沒有停息。再次在空中劃過。再次落下。再次劃過。直到第四道箭雨停息下來。這隊人馬才撲到他們面前。 但這四道箭雨讓嵬名理地士兵帶來地很大地傷害。並不亞於剛才那次爆炸。有許多士兵被射死在馬背上。其中有地強弩都將他們座騎射穿。不過還有近兩千名士兵騎在馬背上。眼中帶著血光。這次元昊留下地一萬士兵全部是西夏地精粹。如果不是石堅用了炸藥。就是石堅這一萬士兵。加上偽裝成後勤部隊地四千多士兵。在這個大谷地上交手。鹿死誰手。也都不好說。 這些士兵同樣也有感情。剛剛還沒有與敵人交手。就莫名折了一大半地士兵也有他們地兄弟朋友。並且他們還知道在如此損失下。不拚命。今天就沒有活路了。 石堅再次喝了一聲。宋軍地弓箭手飛快地閃在一旁。當然還有一些弓箭手因為速度地關係。沒有來得及。遭到西夏士兵地砍殺。或者被馬踐踏而死。然而西夏士兵也沒有討到巧。在弓箭手地後面。是鉤連槍手。他們看到騎兵衝了進來。立即臥倒在地上。因為上下距離懸殊太大。西夏兵就是想拚命。手上地兵器也夠不著。夠不著。反過來這些槍兵伸出了鉤連槍向這些奔跑過來地座騎上鉤去。 這種鉤連槍如果讓兩個人騎在馬上交手。效果不是很理想。第一長度不夠。第二最尖處沒有鋒口。因此很少有將軍使用這處兵器。但是用來鉤馬卻是最理想不過地。不是這些鉤連槍兵能用這槍將馬鉤倒。他們也沒有這麼大地力氣。關健是這種兵器一旦鉤住了戰馬地馬腿。會使馬匹吃痛。跪倒在地。而這些戰馬又在飛速地奔跑過程中。猛地跪下。巨大地慣性必然使馬上地士兵飛摔出去。 只是這要士兵在地下身體滾動時靈活,否則會被馬匹踩死。顯然這些宋兵還明顯不能做到這點。雖然不斷地有戰馬被鉤倒,可是他們也有許多人被戰馬踐踏至死或受傷。 石堅看了不住地搖頭。這還是宋朝最精銳的士兵,來到西北後還苦練了幾個月,這種成績顯然讓他感覺不理想。這種兵器與兵種是石堅提出的,事實上後來的岳家軍就是用這個兵種對付金國鐵騎的。當時石堅提出後,讓老將曹瑋與折惟忠眼睛一亮。但現在看來,對付西夏普通的騎軍還能湊合。但如果對付全部座騎都包著鐵甲的重騎兵,恐怕只有挨踩的份。而恰好西夏就有這支騎兵----「鐵鷂子」。當然西夏的士兵摔下馬後,並不是每一個士兵都失去了戰鬥力。還有人在與宋兵交手。 但嵬名理現在也管不了這些士兵。他還是一個勁地催士兵向前衝。終於有近千名士兵衝出了包圍圈。 嵬名理用手擦了一把冷汗。然後帶著人還在往拚命奔跑,他不相信這次宋朝這樣精心地安排沒有了後招。他還想到了一個詞語:包餃子。只是平時包餃子。使他想起美食,可今天這個包餃子令他感覺很不好,簡直是糟糕透頂。 他衝出沒有半里地。又出來了一隊士兵,這是一千宋朝的騎兵。不過與他們不同,這些宋兵身上的盔甲都很簡單,只是包住了前後胸與頭部。同樣馬匹連一片鐵甲也沒有。這些士兵身上除了箭壺裡插滿了箭羽外,手上拿著一把彎弓,就再沒有其他地兵器。 雖然現在後有無數的追兵。但嵬名理並沒有將這隊宋朝騎兵放在眼裡。因為他們裝備太簡單了。他認為只要近了他們的身前,這些宋兵連那些步兵都不如。然而他再次判斷錯了。當他帶著這剩下的士兵向這隊宋兵衝去。這隊宋兵立即四散開來。因為他們裝備簡單,馬匹承受的重量少,馬奔跑起來更快。 嵬名理現在也沒有心思和他們交戰,在他想法中。既然這些宋兵讓開了道路,那就趕緊跑吧。 可是這隊宋後讓是讓開了,他們在兩邊卻不停地用箭射向逃跑的西夏兵。一旦嵬名理帶著士兵向他們進攻,他們又向外逃開。這反而使嵬名理明知道他們裝備簡單,可交戰時還處在只能被挨打地下風。 要是在平時,他可以指揮士兵用盾牌將身前護住,然後向這隊宋兵靠近。只要讓他們近身,嵬名理完全可以用決對的優勢將他們打敗。可現在身後有著一萬多宋朝步兵在追趕,他不也久留。於是一路逃跑。一路與這隊宋朝輕騎纏鬥。 看著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嵬名理都想趴在馬上大哭一場。可他沒跑多遠。前方又出現了一支軍隊。這支軍隊是得到石堅點起的狼煙,趕來的土門軍隊。看著這支軍隊。嵬名理在馬上大叫:「我投降了!」 此役,被稱為墩兒山之戰。雖然宋兵也付出了近千名士兵地傷亡。可西夏五千精銳死亡近四千人,其餘一千多人全部被活捉。無一人漏網。 看著士兵都在歡呼,石堅卻不是很滿意,很不滿意。他一直在現場看著雙方交戰的情形,雖然他是第一次經過這樣大的交戰場面,血腥的戰場讓他感到想嘔吐。可是他還是看到這近千名的士兵傷亡除了勾連槍手滾動時反應太慢,給馬踏死的傷亡外,還有弓箭手的傷亡。當時嵬名理帶領著人倉惶地逃來,隊伍拉得很開,不可能每個弓箭手都能閃躲到一旁。這要求弓箭手有準確的跑位,躲避撲過來的奔馬。還要及時地趴下身體,讓開敵人揮砍過來地馬刀。這還是在敵人急著逃跑的情況下,如果在兩軍正規交戰,可沒有這麼好事。 只是石堅認為他現在對戰爭也只是停留在理論上,許多事情要回去和曹瑋他們商議才能作出適當按排。 這次戰果上報給了朝廷,讓東京城新年到來帶來了一份喜報,也將朝廷因為元昊地稱帝的憤怒平息下去一點。但還是有大臣要求石堅立即帶領著大軍將西夏滅掉。 石堅回了一封信,說當時李繼遷沒有得勢時,朝廷都無可奈何,現在李氏擁有十一州土地,帶甲士兵五十萬,比當時李繼遷時強了數倍,那麼容易消滅地?飯要一口一口地吃,如果誰要有把握立即將元昊偽朝奸滅,那麼他來西北吧。這封奏折到了京城,才將許多大臣爭著要求出兵的聲音停止下來。 隨後,石堅帶著人以及楊文廣帶著返回地大軍將金明寨圍住。到現在蘇奴兒就腦子裡全部是水晶,沒有一道皺兒,也明白石堅這次的按排是釣魚,有意消滅金明寨有生力量。不過現在寨內地士兵折損了一半,防守已經很單薄了,他連忙派人衝出了石堅大軍的包圍圈,向橫山等夏軍求救。 最讓他感到氣人的是石堅明明有著巨大優勢將金明寨拿下,為了減少宋兵的損傷,卻只是圍而不攻,每天用投石機向金明寨城牆上拋擲石頭,使西夏士兵每一天都在造成死傷。但蘇奴兒還沒有辦法,他不能不派人守城頭吧。而且因為只有五千士兵,面對幾萬大軍的包圍,他想出城夜襲都沒有膽量。 一時間,金明寨內士兵的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到了第七天,石堅來到陣前對他們勸降,宣傳投降不殺,並且說宋兵不打罵俘虜。並且還將嵬名理他們押到陣前做示範。 看著周圍士兵眼光開始動搖,蘇奴兒在城牆上氣憤地對石堅喊道:「你這個南蠻子,只會陰謀詭計,有種你和本大爺單挑。」 石堅大笑:「笑話,如果不是陰謀詭計,你家主人怎能攻下金明寨?李將軍又怎能遇害?單挑?你一個武將和一個文官單挑?怎好意思說出口的?」 他的話音引起宋朝士兵一片哄笑。 石堅等到笑音落下,又說道:「不過本官不像你們那個背認離義的主子,身為一個武將只敢用陰謀詭計,不敢光明正大的交戰。我可以答應你,與你單挑。」 uU書萌 UutxT.coM 詮文子扳閱讀 正文 第二百十五章 諜中諜(上) 字數:8346 寫在章前的話:一直以來,我想把這本書寫成一本十一世紀的浮世繪,就連寫戰爭也絕對參考當時真實存在的武器裝備,更不論地名和地名可能真實存在的地貌。突然我發現這本書不靈動起來。還有大綱的問題,也是在拘於大綱,不敢變動。或者就像我這個人一樣,有點古板,迂腐,可笑。為什麼我想把後面的內容,特別是戰爭的場面寫成擁兵、傲人、紫川、江山那樣的場面,可就沒有那種感覺?難道真實歷史架空就不能寫出那些精品?我在困惹。 那麼就天馬行空吧,這是我遲遲不敢做出的選擇,那樣已經違背了我寫這本書的本意。我還在困惹! 最後我選擇了變。也許會流失許多讀者。也許會有許多精通歷史的大大會考究我為懂歷史。但本來就是YY小說,又不是寫論文(我感覺現在寫十篇論文已經不費事了),何必計較呢?(至於那極個別說楊家將是假的,或者說宋朝沒有一個忠臣的人,我是不想和你們計較的,麻煩你們好好看一下歷史書,且不說楊業岳飛之流,就是你在宋仁宗時期幫我找幾個大奸臣出來,我還要感謝你們,因為我想找可找不到多少) 我的章節名也一直是兩個字,或者如同這本書一樣,拘於一個框子裡,失去了靈性。那麼讓我煩惱了這麼天後,就變吧,從第一次出現三字章節名開始。 元昊看著眼前的女子,梳著高高的雙髮髻,插滿各種金銀簪飾。頭上還戴著一頂高翅鎏金銀冠。本來就已經狹小瘦削地臉蛋,幾乎讓這滿頭的珠光寶氣壓得看不見了。還有她才是一個十幾歲地小姑娘。卻穿著一灰綠的袍子,本來就已經很蒼白地臉色讓這沉重的袍子映得像一個老太婆一樣。 在他的眼中。這個女子的所有穿著就像她那個龐大的帝國一樣,或者就像他要面對地那個龐大的帝國一樣,因為承平日久,人們開始安於享樂,慢慢失去了進取之心。就像一個太陽開始要落山了。 如果不是現在的西夏立國未穩,他完全可以有把握擊敗這個國家,就像他有把握擊敗大宋一樣。當然這要看那個少年是不是有外界傳言那樣,是神仙下凡,只要是凡人,他還是不懼。 自從事自己迫於父命。將這個女子娶來,他甚至還沒有和她真正意義上同過房。他在那天大婚進洞房時,第一眼看到她眼中的高傲的目光。就有一個打算,他要這個外界所傳言賢惠溫順。知書達理的尊貴公主變成一個活著地寡婦。對於他這個瘋狂的念頭,他的謀士曾反覆勸阻過他。他大笑道:「哈哈。我要成大事,難道要靠與一個女子虛與委蛇?」 聽了他地話。吳昊他們都是一聲歎息。他們能明白元昊的心理,單從雄心大志上來說他遠遠地勝過了他地老子李德明,就連他的祖父李繼遷也多有不及。這些年為了生存,西夏一直向遼國與宋朝稱臣,這讓他感到屈辱。因此他才對興平公主生起很大地反感。其實無論從外表或者內裡來說,興平公主應當是一個優秀的少女。長得也很清秀,最難得她品性溫婉。張元他們進宮也見過幾次,遠不是元昊所說地那樣叫人厭惡。可無論他們怎麼勸說,都沒有用。至於服飾顏色深沉,這更不能怪興平。遼國服色本來就以深色為主,而西夏的服色則更為亮麗些。雖然兩國的服飾都受了漢族的影響,但西夏的服飾也受了回鶻等民族服飾因素進去,所以圖案顏色款式活潑大方。這也許就是欲加這罪,何患無辭。 但是今天元昊不得不前來。 風從西北方吹來,寒冷中帶著清冽,但決沒有夏日那種暴風雨來臨的那種悶燥。可這個寬大的宮殿裡卻很壓仰,就像是一場暴雨將要來臨似的。就是外面皚皚的白雪反射出刺眼的光線,也驅不散這房間裡的陰暗。 兩個就對著相坐。久久不語。兩邊地太監與宮娥一個不敢作聲。自從他們進了這個宮殿後。沒有想到迎來是他們一生最灰濛濛地命運。只要他們這個英武地皇太子。現在地陛下。一來到這個宮殿。他們總會遭到池魚之殃。 過了半晌。還是興平公主先說話:「大王。你今天來找妾身有什麼事?」 元昊拿起皮囊。喝了一大口馬奶酒。帶著一點醺意說道:「今天朕來就寢。你吩咐下人準備吧。」 「就寢?」興平臉上露出一絲譏諷。 這種笑容讓元昊感到很不舒服。他站了起來。元昊地身體矮小。但常年地征戰。使他身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一種殺氣。 看到他臉上地一片青色。這些下人不由自主地離他遠遠地。 興平卻沒有害怕,她的臉上依然很平靜,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她已經對明天失去了希望。宋遼的議和消息傳來,讓她感到愕然,難道她的價值竟不如宋朝的每年增加的幾十萬兩白銀?從那以後,她的心就如同遠處賀蘭山上的積雪,永遠地沉寂,不會溶化。 她臉上的譏誚依然沒有改變,這種笑容就像一個高貴的世家公子在嘲笑一個魯野的村夫,或者一個貴族在嘲笑一個好笑粗鄙的暴發戶一樣。 元昊不由地莫明地又開始生起氣來,他一把揪住她的衣服,然後不顧還有許多太監與宮娥在場,一下子從她的衣襟口開始,將她的長袍撕開。她一對小巧的**便敝露在冷肅的空氣中。一會兒她兩個粉紅的櫻桃成了兩個紫色的葡萄。 興平還是冷漠地注視著他,就像這一切沒有發生在她身上一樣。 她冷冷地說道:「如果你還想我地皇帝哥哥不與宋人聯手,請你不要這樣粗暴。」 元昊的小眼睛瞇縫起來。他轉過頭來看著那個宋豬。那個宋豬看到他眼睛瞧著他,立即像一隻老鼠一樣。往角門躲去。 不用說,又是這個宋豬多嘴地。要是在平時。他都能將這個宋豬用鞭子抽死。但現在他只有忍氣吞聲。 興平公主說完這一句後,將衣服重新掩上,然後將頭髮理好。那種姿態十分地安然,只是她宮殿裡的奴才們,特別是陪嫁過來地宮娥。心都在滴血了。她們知道自己的主子面上的神色不是安然,而是死寂,是一種刻在骨子裡對生活的麻木,就像一顆老死的樹,沒有了一絲生機。 只是看到元昊看著吳然,興平才再次開了口。她喜歡這個奴才。雖然他是宋人,可他讀過很多書,特別是那個宋朝地少年才子寫的幾本小說。他能津津有味從頭講到尾。這個奴才是她能在這宮裡唯一能帶給她樂趣的人了。她不想他被元昊誤解再次遭到毒打。 她說道:「你不必要用與我同房來討好我。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雖然我哥哥也沒有把我當妹妹看。明知道我在這裡生不如死,也不想法接我回國。不過作為一個遼人。我會派人勸說我的哥哥不要與宋人聯手,但是恐怕你要在夾山的事上向我地哥哥作個交待。」 說完她堅閉雙目。就像一座大理石雕像一樣。 元昊也知道他能得到就是這些了。雖然他現在身為皇帝,可這個女子對他視若無睹和蔑視的樣子,讓他惱羞成怒,可在這時候,他還真不敢遷怒她。自從宋遼重新和好以後,遼帝就將兵力往雲內州方向調動。當然他知道這是遼國那個新皇帝在向自己表示不滿,可他不敢向自己真的發起進攻。但隨著蘇奴兒五千士兵全部覆沒地消息傳來,這一切變得不確定了。對於這個遼國新帝,他通過諜報知道是一個目光短淺的皇帝,可不像他那個父皇英明神武。說不定他為了鞏固他那可憐地帝位,打擊後黨,真的與宋聯手來報復夾山之仇也不一定。 但對於夾山之事他沒有後悔過,一是現在西夏人口太少了,夾山地黨項人整天生活在契丹人壓迫之下,不得不練習武藝來求自保。應當來說這次帶回來的幾萬黨項人中間可以為他增添許多戰士。並且因為他們在國內沒有根基,他還可以放心大膽地任用。但這次可能會出現的危機,他還是要化解的。所以這次才來到公主的寢宮。 現在目的達到了,他也不想在這裡久呆,於是連一聲招呼也沒有打,就拂了一下衣服出去了。 出了宮,他立即將幾大謀士召進來。金明寨蘇奴兒的一萬精兵,是他特地留下來安在宋朝境內一顆釘子。他本來想等再次出兵時,進可以用這顆釘子危脅延州。退可以用它吸引宋朝注意力,然後從涇州直取宋境陝西腹地。但沒有想到蘇奴兒這個蠢奴竟然眨眼就丟失了五千士兵。現在他可不認為蘇奴兒靠剩下的五千士兵就能將金明寨守住。也就是說他這一手好棋前功盡棄了。 因為距離的關係,得到嵬名理全軍覆沒消息,西夏比宋朝還要早。張元他們也知道此事。當元昊問這幾個謀士如何解救金明寨時,幾個人全望著張元、吳昊他們。這些謀士有的在學問上,有的在經濟上,有的在政治上,都各有所長,但論到軍事,和這兩人相比,還是自甘下風。特別是對太師、尚書令、兼中書令張元(注)他們更是自愧不如。 張無苦笑道:「陛下,現在我們怎樣解救金明寨的問題,而是要怎樣應對那個石不移這一招的問題。」 「怎麼講?難道金明寨不 「陛下,你也看到那個石不移現在四萬多大軍,圍住金明寨。如果他想要進攻,恐怕還沒有等到我們反應過來,他就可以拿下。可他有沒有進攻過?」 石堅將金明寨圍住,每天只是用投石機往城牆上猛砸石頭,從來不派士兵強攻城頭的事。他們也通過探子得知 嵬名守說道:「那是那個石不移不願犧牲士兵性命,故意這樣降低城內我軍士氣。然後伺機一舉輕鬆地消滅我 對於這次石堅的行動。嵬名守十分氣憤,已經被俘獲地嵬名理是他的族人。而且他還有一個堂弟嵬名咩還有金明寨裡擔任一個將軍。如果金明寨破,他這個堂弟也會有危險。只是他在軍事上並不是很內行,所以沒有發話權。 只有元昊聽了這話後露出深思。他說道:「你是說那個少年是想利用朕可能急於解救金明寨地心理,採取圍點打援的辦法對付朕?」 「不錯。陛下也經常用這招對付敵人,那個少年也可以用這抬對付陛下。」 「這麼說來。金明寨就沒辦法救了?」 元昊臉色又開始陰沉下來,金明寨不但關係到他明年開春對宋朝發動第二次戰役,而且蘇奴兒也是他地愛將。 張元又是苦笑,說:「陛下。你想一想當時為了防止宋人攻打金明寨,留下的可都是我朝最精猛的士兵。可是這五千士兵全軍覆沒,宋朝傷亡了幾人?而且宋朝這次出動的大多是後方趕過來的新兵。並且大都是步兵。也許臣說話不好聽,那個少年只是想藉著這次機會在練兵,否則傷亡還要少。你說他想要攻下金明寨還不容易?金明寨當時給李士彬造得很堅固。可五千士兵守城也太少了。」 「那現在怎麼辦?」一聽張元這樣說,元昊有點著急了。一直以來。他最希望地就是石堅是趙括那樣誇誇其談的人物,甚至他有點不相信一個人能夠全面到如此地步。但現在證明他很有可能是名副其實。這也是叫他最頭疼的地方。關於這個少年有太多的傳說,讓他感到忌憚。 張元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又倒好辦了。」 「怎麼講?」不但元昊在問,其他幾個謀士也一起望著他。 張元拿來地圖,他指著地圖說道:「大家也聽過孫臏圍魏救趙的故事吧。其實戰場如下棋,有時候丟車保帥也是正常的事。看似這是一步死棋,其實換一種方式來說,也是一步活棋。就比如下棋,這只是一條小龍,死掉了也無關全局。我們可以不理它,而進攻這裡。」 他一指涇州。 元昊他們立即明白張元地意思。涇州正是夏竦的地盤,相比於范仲淹和石堅,夏竦更好對付。而且石堅現在正在延州放下釣餌,釣西夏的大軍,他必須在土城外布下大軍。那麼涇州兵力就變得空虛。如果此時元昊進攻涇州,一是夏竦昏庸,二是涇州兵力少,三是延州離涇州還有好幾百里地,並且道路不好走,就是石堅得到了消息,想要解救也來不及。如果取下涇州,那麼就可以虎視環慶,進可以威逼京兆府。那麼即使金明寨丟失了,蘇奴兒犧牲了,也是值得地。 只是徐敏宗說道:「那麼我們不就浪費了夏竦這顆棋子 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他們本來想在春天時對涇州發動幾次戰爭,那時元昊也將西夏局勢穩定下來。到時候小輸幾場給夏竦,一是增添夏竦虛榮心和自大心,然後再給石堅造成幾次重大地傷害。這樣再派間諜在宋朝散佈謠言,說石堅虛有其名,其實軍事上還不如夏竦。那麼能將石堅調回東京最好,真不行讓夏竦輕視他們。這樣一來在關健時,給夏竦致命一擊,從而掌握戰爭主權。 張元說道:「臣也一直在想其中的得失,如果我們真這樣做了,那麼肯定證明了石堅地預言,夏竦沒有軍事才華。也就是夏竦很可能會被宋朝調回去。但凡事有利有弊,這次夏竦一旦調回去與上次調回去肯定是兩樣的心情,他會在朝中抽石堅地後梯。此人打仗不行,但在朝政上玩弄陰謀詭計,連那個少年也未必如他。所以此人調回京城也未必是一件壞事。還有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現在看到這個少年如此,加上他對夏竦的防範。也未必讓我們得逞。所以這不是一件糟糕地事。這只是其一。」 說到這裡他又向元昊問道:「陛下,我朝與宋朝士兵相比起來。最大的優勢是什麼?」 元昊想了一會,大笑道:「朕也明白你地意思了。你是我國士兵最大的優勢是騎兵。朕拿下涇州以後,可以用大軍將涇州守著。石堅為了不使京兆府受到危險,必然前來反攻涇州城。那麼朕再派精銳騎兵反攻金明寨,甚至威逼延州城。這樣宋朝軍隊就會疲於奔命,不但可以救下蘇將軍。還可以奪下涇州,甚至趁機拿下延州。」 對於延州敗北,元昊一直耿耿於懷。 張元說道:「陛下英明,臣也是這個意思。但是臣怕地是那個少年在金明寨如此大張旗鼓,只是一個空城計,反過來大軍實際在涇州城。那麼我們又中計了。到時候不但金明寨與蘇將軍不保,還可能在涇州中伏大敗。」 張元這話使這幾個人又愣住了。是啊,這不能不防。石堅在金明寨這樣圍而不攻,做得也太明顯了。 元昊剛才的興奮勁又一下子滅了。 過了半天。他才說道:「那麼我們現在怎麼辦?不能坐看蘇將軍滅亡吧?」 張元說道:「其實真要是這樣,也不難。宋朝在西北的軍力雖然眾多。但因為邊境闊長,分佈得很散。所以調動的兵力還是有限的。他要是這樣做。我們可以祥攻涇州。然後大軍出奇不意,直攻金明寨。不但將蘇將軍之圍解了,而且再次祥攻延州。將石堅兵力調回,然後增兵金明寨。大軍直攻涇州。同樣也會取得開始地效辦法好都是好,但我們不知道這個少年究竟想要做什麼?」 張元說道:「這也是臣昨晚和吳大人商議了半夜,才想出了唯一的辦法。」 元昊轉頭看著吳昊。 吳昊說道:「我昨晚和張大人都認為這是那個少年在用計。第一他在墩兒山一戰,可以證明他在軍事上不是庸才,現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怕夜長夢多,慢悠悠地進攻金明寨,一定有詭計。第二他沒有在此陛下剛剛登基時,國家未穩時進攻我朝,反而攻打金明寨,再次證明他很聰明。因為在宋境內決戰,他們糧草地形都佔著優勢,如果攻入我朝境內,那麼天時地利人和,就會反過來。而且因為宋軍大多是步軍,行動緩慢。這是他圍攻金明寨,逼迫我軍進入宋境內交戰的主要原因。但一力降十會,終究宋軍不如我軍有戰鬥力。只要識破他們的陰謀,將他們調入原野與我軍交戰,那麼我軍有勝面還是很大的。但正如張大人所說,現在我們不知道這個少年將重心放在什麼地方?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派間諜進入宋境相探,另外派人送信到金明寨,叫蘇奴兒死守城池,不管他們再怎麼挑畔,也不要出城。否則大事則去。」 張陟說道:「吳大人說得極有道理。那麼現在我們就派大批間諜進入宋朝延涇兩地。想來這上萬大軍地調動,偵察不會很難的。」 張元這時搖頭苦笑道:「你這樣說就大錯特錯 「首先我們能想到,那個少年也能夠想到。就是我們間諜所能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他們真實地兵力調動。相反,我聽說這次宋朝搞了一個什麼訓練,每天都要跑步,還有蹲什麼馬步,稀奇古怪的方法。如果那個少年為了迷惑我們,將軍隊不斷地拉練,我們地間諜並不能看出他們真正的去向。而且金明寨也不可能有多少時間等我們了。其次我們派出大批間諜,還可能被這少年將計就計利用。」 聽到這裡,楊廓大笑:「我知道張大人意思了。張大人說地是我們只能派出幾個精幹的間諜,才能不驚動宋人。而且還要有能力得到準確地情報。」 「我正是這個意思,可現在到哪裡找這樣的間諜?」 自從石堅進入延州後,對所有進入宋境的西夏人進行了嚴密的盤查,許多間諜被暴露出來,讓宋人處死。但是相反,許多宋朝間諜卻冒充商人進入西夏境內。為了得到緊缺的物資,西夏朝廷還不敢輕易地動彈他們,以免這些商人傷了心。這讓西夏官員感覺一切都顛倒過來。因此張元才有這樣的疑難。 楊廓和元昊相視一眼,都大笑起來。元昊說道:「好,我現在就派一個間諜給你。但是你可得利用好了,這可是他唯一一次為我們刺探情報的機會。」 張元不解,間諜用來就是刺探情報的,為什麼只能刺探一次? 元昊對手下一個護衛說了一句。那個護衛隨後走出。元昊這才說道:「這件事目前只有三個人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那個少年組織了一個叫飛蛾的間諜組織?」 「飛蛾?」眾人都茫然不解。 「意思就是飛蛾撲火。這些間諜一生也許和朕剛才所說的一樣,只有一次任務,但這個任務成功了,他們也就可以終身享受榮華富貴。為什麼夾山我黨項人與契丹人火拚,如果不是這隻小蛾子投靠我們,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就是宋軍搞的鬼。」 聽到元昊說完,連張元和吳昊都覺得不可思議。夾山形勢之複雜,遼國朝廷都為之頭疼,宋人怎能有本事搞鬼。 元昊又說:「你們不用懷疑,因為宋朝派了幾隻小蛾子,將夾山所有部落形勢摸得比遼國皇帝還要清楚。然後宋人才冒充我族人屠殺契丹人,再冒充契丹人屠殺我族人。最後才成了夾山那種局面。不過這樣也好,沒有這種局面,朕怎能多出幾萬戰士。恐怕那個少年知道此事一定要後悔吧。」 說到此處,元昊得意地大笑。當初他寧肯冒著遼與西夏關係破裂也將夾山的黨項人帶回國,固然是氣遼國的不出兵,和對他的輕視。也是看中了這些幾萬勇敢的子民。 他笑完後,又看著面露沉思的張元說道:「張尚書,你一定不解,既然這些蛾子價值這麼高,為什麼會投奔朕。說來也是一件巧事。」 說到些處,宮殿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元昊向宮殿後拍了一下巴掌:「還是你親自向大家說吧。」 這時走出一個書生,他面色很沉靜,如果石堅在此處,他一定認識此人。他正是梅道嘉! 註:好川口大戰,正是張元出的計謀。西夏軍大勝後,張元看見好水川內遍佈的宋軍屍體,大喜。他趾高氣昂地在界上寺牆壁上題詩一首:「夏竦何曾聳,韓琦未足奇。滿川龍虎輦,猶自說兵機。」自得之意,溢於言表,並在詩後題言:「(西夏)太師、尚書令、兼中書令張元隨大駕至此。」七萬多同胞的屍體,成就了張元的不世功名,可見漢奸是代不乏出,屢出「奇人」。但是他沒有在宋朝做過官,因此也不能算是奸臣。 為了不使大家騷興,以後利用修改VIP章節,將所有注另外加上,這樣就不會算大家字數。今天首尾也不算。最後再次聲明,因為為了小說更好看,許多歷史我將不會用嚴謹的考證去寫,大家也不要考證我的歷史知識了。謝謝。從今天起,將會每天更新一萬字以上。特殊情況,那怕是少了一千字我也會說明或者請假。這段時間為了將這本書寫成大家想要看的那種,費了很多的神,也遇到了很多的困難與壓力。因此不 憂浟書盟 UutxT.COM 荃紋吇版月瀆 正文 第二百十六章 諜中諜(下) 字數:5367 但同樣這些大臣也都認識他,因為在前幾天,他剛娶了楊廓的女兒楊苡敏。這些大臣還到過楊府為楊廓慶賀。只是那次婚禮極為低調,除了極少數西夏的高級官員在場,沒有其他一個人參加。 梅道嘉向元昊行了禮後,轉向眾臣,說道:「應當來說,我是一隻失敗的蛾 張元他們看到梅道嘉說這一句話時,眼中明顯充滿了惆悵。 「我來到這裡已經三年了,直到幾個月前,才接到一個任務,勸降山遇惟永大人。」 這句話猶如平靜的海洋突然掀起了一陣大海嘯。這些在座可都是西夏的精英,他們明白如果讓這個書生得逞,山遇惟永真的投靠了大宋。在他的帶領下,將會有更多的黨項豪門學習,那麼將對元昊新朝廷造成嚴重打擊。難怪元昊說這些蛾子只要接一次任務成功,一生不愁榮華富貴。 梅道嘉又說道:「但是我小看了山遇大人對陛下的忠心。枉我是一個讀書人,家是家,國是國,這個道理我都始終沒有弄懂。山遇大人的哥哥雖然投奔了宋朝,可是不一定代表著山遇大人一定會反叛陛下。這就像三國時諸葛亮兄弟三人分別保魏吳蜀三國,都不會因私情而對自己所效忠的國家有所鬆懈,反而各個盡職盡責一樣。 這一點也與山遇大人一樣。當時他與我虛與委蛇,然後派人對我進行了監視。我猜想山遇大人想從我身上撈取更多宋朝的諜報人員。但是山遇大人失望了,每一隻飛蛾當初放出去時就是單線。並沒有什麼組織。當時我也感覺不對,於是想利用到宋朝進貨的機會。逃回宋朝。但我這個舉動很快被山遇大人發覺。我剛離開興慶一天,就被山遇大人派人將我抓住。直到那時。我才發覺蘇秦張儀之流並不是好當地,薑還是老的辣。」 說到這裡,梅道嘉嘴角地苦笑更濃了。 不過張元等人都鬆了一口氣,元昊已經誅殺了不少黨項豪族。而與其他部族不同,山遇一族是一個大族。山遇兄弟都執掌大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當然誅殺山遇惟永也不是不行,可已經誅殺山遇惟亮在前,逼迫他們逃奔宋朝。再誅殺山遇惟永,必然引起山遇一族上下猜疑。而現在元昊即將對宋朝發兵,後方不能再亂了。 梅道嘉又說道:「一開始我還執迷不悟。但是楊大人親自勸說我,還用張尚書作例。我才慢慢明白。我在宋朝是一個寒門,更是一個窮秀才,妻子也被豪紳們逼死。這次我沒有完成任務。也就是說我這一輩子再也沒有出頭希望了。所以我決定投靠陛下。」 說到此處,他向元昊跪下。山呼幾聲萬歲。然後他才抬起頭來,不亢不卑地問道:「不知道陛下這次叫小人來有何吩咐?」 雖然作為一隻失敗地蛾子。但他舉止落落大方。要知道這幾個人無一不是在西夏腳跺一跺。地都要震三分地大人物。更不用談元昊了。這無形中贏得了眾人地好感。也因為這樣。這些大臣才明白楊廓勸降他地原因。並且還把女兒都嫁給了他。就憑這份氣度。他也不是一個池中之物。在座地除了嵬名守等人外。都是漢人鬱鬱不得志才投入西夏地精英。梅道嘉地舉止一下子使他們生起了同病相憐地心態。 看到他地神態自若。元昊也生起好感。他性子暴燥凶戾。可不代表著他不會用人材。相反他是一個雄才大略地主。除了背叛他外。他對人才是極其重視地。元昊將任務細細地說了一遍。 梅道嘉想了一會。才說:「陛下。小人想問一個問 「小人想知道我被抓地消息有多少人知道。還有我與妻子成親地事又有幾人知道?」 他這個問題可是關健。現在西夏有許多宋朝地間諜。如果得知其中任何一條。而看到現在梅道嘉安然無事。肯定會推測出梅道嘉投奔了西夏。那麼梅道嘉返回宋朝。不但得不到消息。反而會送命。 楊廓替元昊答道:「賢婿。你放心。你地事一直是老夫經手地。當時為了防止宋朝諜報人員對你傷害。老夫做得很隱秘。你現在幫助我們夏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些人都不會洩露你地身份地。」 「那就好。小人可以告訴石大人現在山遇大人一直在猶豫不決,可始終不肯下決心投靠宋朝,並利用向他討教用什麼辦法勸降山遇大人的機會接近石大人。但是石大人才華橫溢,就怕小人騙不了石大人。」 雖然他現在投靠了西夏,畢竟石堅為他報了大仇,所以他對石堅地稱呼還是石大人。 元昊也不生氣,關於他的卷宗,元昊也查了清楚。梅道嘉越是這樣,元昊越覺得他有情有義,反而使他更加喜歡。 元昊說道:「沒關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朕不會怪你地。你下去準備吧。有什麼需要的,你可以向你的岳父大人提出。」 梅道嘉剛走下去,就有侍衛進來稟報,說有一個派到金明寨打探情報的探子有急事需要稟報。 自從金明寨被圍,元昊已經派了許多探馬前去打探軍情。元昊立即吩咐侍衛帶他進來。 這個探子開始所說的情報與以前並兩樣,宋朝幾萬士兵將金明寨圍住,現在金明寨內士兵士氣低落。但說到後來,幾乎所有人都驚訝地抬起頭來,元昊說道:「你確信,那個少年要與蘇將軍單挑。」 蘇奴兒是元昊手下重要的愛將之一,但他不是一個智將,而是一個勇將。單論勇猛。西夏很少有幾個人能趕上他。石堅只是一個文臣,或者說他也有很高的軍事天賦。但沒有一個人認為他有武力。單挑?一百個石堅也不是蘇奴兒地對手。 那個探子說道:「啟稟陛下,當時小的也懷疑這個問題。或者小地想那個石不移有什麼陰謀詭計。騙蘇將軍出城。」 「不錯,是有這個可能。蘇將軍雖然勇武,但論心計,不如那個少年。」 「但是陛下,可確實那個少年與蘇將軍單挑。沒有什麼陰謀詭計。」 他這一句話說完,幾乎所有人嘴都張得老大,往裡面放一個雞蛋也不成問題。 元昊覺得此事簡直是天方異談,可他還是定住心神,說道:「你細細說來。」 「那一天,小的為了取得準確地情報。連夜趁他們都休息時,爬到一顆大樹上。直到天亮。宋軍還是像往常一樣,只是用投石機向城頭上猛砸石頭。不過小的因為距離近。還是發現了,這次宋軍的投石機與往常的投石機形壯不太一樣。發射石頭起來,距離遠。也更準確。」 元昊幾人聽了,也不奇怪。他們都知道石堅精通那個古怪的格物學,對投石機進行改良,也沒有可能。況且他們已經與宋軍交過手,宋朝這次地兵器已經比以前李繼遷與宋朝交戰時鋒利得多,其中少數軍官配製的兵器都勝過了西夏的兵器。這是因為東京城外那幾個高插入雲的大高爐造的鋼鐵,打造的兵器。對於這點,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但光憑一把好兵器,石堅就能與蘇奴兒單挑,這還是不可能地。 那個探子繼續說道:「開始小的不相信。同樣,小的也看到那些宋朝士兵也不相信,他們一個勁地抱著那個石不移,不讓他上前線。那個石不移最後下了軍令,這些宋軍才鬆開手。小地就看到蘇將軍在城頭上大笑。」 說到此處,他臉一紅,他也覺得蘇奴兒與一個文人單挑,也太丟黨項武人的面子。 「一會兒,蘇將軍帶著一隊人出了城。因為單挑,雙方地軍隊都離得很遠。不過蘇將軍也似乎怕那個少年運用詭計,他的人馬出了城門沒幾步就停了下來。只有他一人來到戰場中間。」 眾人都點了一下頭。所謂吃一暫長一智,墩兒山之戰讓蘇奴兒長了記性,如果這次他能夠化險為夷,以後打仗將不會再魯莽了。現在他將士兵就布在城門口,一旦遇到危險,他可以立即帶人進入城中,這是一個很穩妥地做法。 「然後小的看到那個石不移也騎著一匹白馬。雖然這匹白馬是一匹好馬,可能那個少年養得太肥了,如果論速度根本跑不過蘇將軍那匹青驄 同樣,眾人也明白他這話意思。一匹好馬不但飼養得好,還要經常騎著它奔跑,讓它「精剽」。否則就像一個人一樣,不經常鍛練,光是吃得好睡得好,長得也只是一堆肥肉,成了一個沒有戰鬥力地虛胖子。他說的石堅那匹馬就是這個道理。要知道一匹好戰馬對一個將軍的作戰是多麼大的幫助,不但能夠使主人迅速擺脫危險,還能利用巨大的速度,加大衝力,使自己劈出去的武器上的力量更大。 也就是說石堅騎著這匹好看不好用的胖馬,到了戰場上看到情況不妙,他想跑都來不及跑脫。這個士兵說到這裡,這些人都皺起眉頭,不知道石堅在搞什麼鬼。 那個士兵繼續往下說道:「當時我在樹上很納悶。那些宋人也覺得這樣不好,緊緊地跟在那個石不移後面。那個少年還是命令了幾次,這些宋軍才不甘心地停下腳步。然後那個少年慢慢悠悠地騎著那匹白馬來到戰場中間。他還向蘇將軍勸降。開始蘇將軍對這個少年真的一個人來到戰場中間與他單挑還不相信,還緊張地看著四周。確信四周沒有其他的情況下,他大笑一聲,說放你XXX,快快受 士兵說到這裡,似乎覺得蘇奴兒那句話太粗魯了,在皇帝面前說不好。不由停頓下來。 元昊做了一個手勢,說:「往下說。」 「那時小的看到蘇將軍騎著青驄馬,手提著八角大錘,鬚髮怒張,就像一尊戰神一樣。那匹馬速度也好像知道主人的心意,速度很快,就像一道閃電一樣像那個少年掠去。那時小的在樹上看到,不由為蘇將軍暗喝了一聲彩。眼看蘇將軍就撲到那少年面前,在蘇將軍巨大的身體面前,那個少年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緲小。」 蘇奴兒身體高大無比,石堅只是一個文人,兩人站在一起,對比起來給人感覺肯定震撼強烈。但這些人都問道:「後來怎麼樣?」 雖然明知道那個少年不會就這樣輸的,可是想到兩人真要交起手來,不用半個照面,蘇奴兒想生擒也可以,想擊斃也不能難。這些人不由自主一起發問。 那個士兵愣了好一會兒,他似乎又回到了戰場,看到那幕不可思議的事情。他才說道:「然後小的就看到那個少年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奇怪的東西,他臉上還帶著笑容。就在蘇將軍手上大錘就要揚起的時候,那個少年用那個東西對準了蘇將軍。小的就聽到了一聲響,就看到蘇將軍脖子上開始流出血來。他手上的大錘就掉在地上。這時候蘇將軍帶出的幾百士兵看到情形不對,一起騎著馬到戰場上營救蘇將軍。幸好營救及時,才將蘇將軍救回來。但蘇將軍是死是活,小的就沒有辦法得知了。」 元昊等人聽了全部沉默起來。過了半天,他才問道:「什麼樣的武器?」 那個士兵從懷裡掏出一張紙,說道:「小的當時也注意了這個武器,還將它畫了下來。」 元昊等人將這張紙打開,卻看到一件很古怪的東西,這種東西款式他們從來也沒有見到過。 張元看著它說道:「難道這就是那種新武器?」 石堅要為宋朝造新武器的事,西夏也通過高級間諜得知。現在終於出現了這種新武器,這幾個人都感到了很大的壓力。要知道蘇奴兒是多麼勇武,只是一個照面就被文弱的石堅擊得生死不知。要是這種武器全部裝備起來,不要說是西夏,就是西夏與遼國聯起手,也不是大宋的對手。 大殿裡變得沉靜一片。過了好半天,元昊才有些虛弱地說:「你們要替朕想一個辦法。」 這有什麼辦法好想?難道叫宋朝士兵不裝備這種武器?劉娥也不是昏了頭,況且就是再昏了頭,也不會放過這巨大的優勢。 過了半天,吳昊才說道:「陛下,臣想陛下不用擔心。」 「怎麼講?」 「我懷疑這種武器雖然厲害,但製造起來並不那麼容易,否則有了這種武器。那個少年直接帶著大軍進入我國了,也不至於還要用那麼多心思眼,在付出近千傷亡的情況下,才消滅嵬名理將軍的五千官兵。」 元昊點頭。如果宋朝現在大量擁有這種武器,每一個人都比蘇奴兒還要厲害,不要多,只要一萬士兵完全可以消滅西夏。 吳昊又說道:「但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要知道這少年研發這種武器已經好幾年了。因此我們還要派一個能幹的間諜,刺探宋朝到底研發到什麼程度?已經造出來多少這種武器?還有最好能夠弄出這種武器的圖紙。」 眾人聽了啞口無言。可想而知,這種武器這樣厲害,可以關係到了國家生死存亡,可以想像那個少年對這種武器的重視程度。就是什麼間諜也不管用。這說了也等於白說。 吳昊又說:「臣剛才想到了一個方法,很有可能拿到這張圖紙。」 浟U書萌 uUTXt.cOM 荃汶吇板月牘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是神(上) 字數:6171 嵬名咩看著遠處的山□,現在這些山□上堆滿了積雪,遠遠望去直連著天際。要不是那些山□上的青松依然在積雪中吐出點點青綠,都看不出那裡是大地,那裡是山嶺。這一天天氣晴朗,太陽泛著溫暖的光澤,讓雪光映來,都有點刺人眼睛。 可是金明寨內一片死寂。這已經是宋人圍城第十二天了。自從那天折損了兩百多勇士,才將蘇將軍從那個長相無比英俊的惡魔下搶救回來,可是當天晚上蘇奴兒就永遠地閉上雙目。金明寨內四千多士兵得知這一消息,士氣垂落到了極點。現在城內官職最高的嵬名咩接過了指揮權。其實他也只是做做樣子,甚至他想只要宋人發起一次進攻,他乾脆投降算了。 但是宋人並沒有發起進攻,只是每天照舊用巨大的投石機將一塊塊巨石轟向城頭。反正這裡最不稀罕的是石頭。而且宋人投石的技術越來越精確,都能達到四塊石頭就有一塊準確在落在城頭上。現在西夏士兵也吃了教訓。本來他們每天到晚上還把城頭上的石頭清理乾淨。可現在他們聽之任之,反而躲在這些石頭下,更安全些。不過有時候那些從空中落下的石頭,產生巨大的衝力,將城頭上的積石砸得移動位置,於是躲在下面的士兵往往還是遭到無妄之災。 嵬名咩看到這種情形,他也沒有辦法。他不能不派人守護城頭吧?如果宋軍攻上城頭,他投降是一回事,但主動投降傳回去。不但他的家人,就是他的族人也要跟著倒霉。他看著宋軍悠閒在營地前嬉樂。就像過一場盛大地狂歡節似的,也氣憤。有時候他都在心裡不停地罵石堅地祖宗八代。你要麼不打,要麼就打,拿我們當猴兒玩哪? 可是他不能站在城頭上喊:「奶奶的,你這個石不移,快攻城吧。我就等著你攻城。我才好投降!」 現在金明寨剩下地士兵心都已經散了。從一開始的同仇敵愾,然後到宋兵每天一次次的巨石,慢慢地將怒氣磨得一乾二淨。沒有了怒氣,現在他們還能有什麼呢?如果不是他向這些士兵鼓動謠傳,說這樣不是很好,宋兵拖得越久。就會有時間等到自己國家的援兵,也許現在都沒有士兵願意守城頭了。就是這樣,他們守城頭時也是鬆鬆垮垮的。以躲避宋人地石頭為主。這還是好的,他現在只求這些士兵不要在夜裡將他的人頭砍下向宋朝獻降就算謝天謝地了。 其實。他知道,石堅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用意。自己這四千多士兵永遠不會等到援兵到達的那一天。只要需要。這個小城將會被那個少年指揮下在瞬間拿下。 太陽漸漸西沉,將陽光灑在白茫茫的雪地。又映照著一圈圈七彩地魄暈。如果不是城下那些嘈雜的宋兵在恥高氣昂地忙碌,這將是一個美麗的傍晚。宋軍地大營,開始吹起嘹亮的號角,宣佈嵬名咩又一個難挨地一天即將過去。 石堅背著手在營地巡視,總的現在無論士兵地士氣,還是計劃的實施,都讓他感到滿意。只是他看到收兵地號角吹響時,還有一個士兵在向金明寨的城頭發射石頭。 他走了過去。 投石機在宋朝之前幾百年就出現了,但笨重,不準確,攻城時效果並不是很大。這還是他來到延州後,看到這種器械,靈機一動,對它進行了改造。現在投石機添加了無數粗大的彈簧,也比以前體積變得更小,可威力卻更大。對於石堅用了巨大的軍費製造這種投石機,並且專門選用了五千士兵練習發射的精確度,所有的武將都感到不解。不過他們也看出這樣一來,金明寨的夏兵士氣一天天的低落。而且不傷一人,每天只是派人到□嶺上揀揀石頭,不管他是不是在胡鬧,也沒有人反對。 當然經過墩兒山一戰。所有人知道他不是在胡鬧。可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做。有一天。折惟忠終於忍不住問原因。石堅答道:「折將軍。我這樣做有兩個目地。一個是這次來了不少新軍。他們還一次戰場都沒有參加。現在這種氣氛有利於消除他們對戰爭地恐懼。」 折惟忠和其他幾個人都表示同意。為什麼新兵不如老兵。不光光是因為經驗豐富。這只是一個原因。如果論武力。那只是佔了一點點因素。老兵未必比新兵能打多少。特別是石堅這次帶來地幾萬新兵要是在操場上演習。就是延州城地老兵未必是對手。最後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恐懼。這種恐懼與懦弱不同。更是接近於緊張。比如進攻或者撤退時該怎做。這些新兵在未上戰場前也經過訓練地。但一到了戰場。面對真刀真槍和直實地死亡。就會產生恐懼。或者就是緊張。反應有時會遲鈍。還有可能忘記平時長官地教導。最後導致使整個隊伍陣形變得錯亂。還有可能在兩軍交戰面臨小銼時。會慌亂逃跑。帶連著整個大部隊產生潰崩。 石堅又說道:「這只是其一。第二在大炮沒有造出來之前。我想用它來代替大炮。」 「大炮?」折惟忠好奇地問道。但看到石堅笑笑不語。他想起那個保密法令。知道這可能牽涉到國家機密。沒有敢再問。 現在。石堅來到這個士兵身後。拍了一下他地肩膀。問道:「為什麼你還不休息?」 「奶奶地。是那個敢管老子?」這個士兵粗魯地說了一聲。回過頭來。 這一聲就像一個炸雷一樣。石堅一看這個人是一個小伍長,可長得一個黑塔一樣,豹眼圓睜。一嘴絡腮鬍子象鐵刷一樣,如果他來演李逵。都不用化裝。 看來這個傢伙也是一個沒天沒地的莽漢,否則現在他這種作為都可是違反了軍令。也沒有看到他的長官來管他。 不過他這種凶悍地樣子,石堅倒頗為喜歡。現在宋朝武人的地位也太低了,而一個國家如果沒有這些強悍地武人用血肉保衛國家安危,靠那些文人誇誇其談,國家只有變成病夫。特別是在冷兵器時代。宋如此。明也如此。有了這個心理,他和武人走得很近,這是朝廷上下都知道的秘密。 那上大漢一看是石堅,而且自己剛才還罵了他。他一張嘴張得老大,可不知道怎麼解釋,連汗水都急了出來。 邊上地幾個小隊長看到他吃憋。都在一旁偷偷地捂著嘴笑。平時因為這個小伍長的厲害,他們都不敢管教,現在看到他出醜。這些小隊長們也高興。 石堅沒有生氣,和顏悅色地問道:「為什麼剛才還要投 這個莽漢這時才反應過來。他說道:「我腦子不好,所以想多投幾次。這樣以後才能投得準。」 石堅先是聽他自認為腦子不好使,面露微笑。而後點點頭讚許道:「勤能補拙,這是好的。但是這是軍隊,必須做到令到禁止。下次可不能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現在石堅也看出,為什麼他的長官沒有阻止他。對於這個粗人,恐怕他地長官也是怕了,不敢說他。況且也不是多大的錯誤,出發點還是好的,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來現在宋兵還不知道紀律的重要性啊。不過他也不想拿這個粗漢開刀,於是又能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是看中了這個粗漢的體質,放在投石營裡可惜了,想把他調到前鋒營裡。 「啟稟石大人,小的叫宋明月。」 宋明月?石堅聽著這個頗有女性化地名字,再看著這個身高足有兩米開外的巨漢,還有他漆黑一團的面孔,一臉地橫肉,不是大漢要滴汗,差點變成石堅自己要滴汗。這是誰給他起的名字,真是牛人也知道這個名字太彆扭,當他說出這名字時,竟然忸怩起來。旁邊地人更是跑到一邊大笑。 石堅也忍著笑容,艱難地說了聲:「好名字。」匆忙跑走。他是讓這個大漢的名字嚇著了。 轉了一個彎,卻看到了一大幫人,正圍著看什麼。石堅也走過去。原來是狄青提一把大砍刀正追著崔滅狼。 這些天宋軍圍著金明寨圍而不攻,狄青、朱恥他們這五員小將加上折家兄弟三都嫌得發慌,經常比試武藝。不過越是相處,幾人關係越好,最後折家老大折繼閔拉來他地老表楊文廣,要九個人結拜兄弟。可是崔滅狼不幹了,因為他年齡最小,這樣一來,他豈不成了最小?以後多出來八個大哥哎。於是他說古時三國劉關張結拜兄長弟是爬樹的,那麼現在不按年齡結拜,尋找另外一個方法。其他八人問他什麼方法。比武藝他也不如楊文廣狄青,比喝酒他是不如折家兄弟,如蠻力他是不如朱家兄弟,如讀書他是不如楊文廣,甚至連丁杪也不如。 可沒有想到他竟提出比跳高,誰跳得最高誰就是老大。這九個人單論身體麻溜,那個如他。這樣一來,豈不他成了老大。結果被這八個人按住,一頓暴打。這件事也黃石堅上次因為與曾公亮他們結拜,被朝中大臣彈劾過好幾回。連石堅自己現在也在後悔。作為從石家出來的,再來個九人大結拜,朝廷還不忌憚才怪。事後石堅也誇獎他做得很好。 但因為狄青英武,崔滅狼總喜歡纏著狄青學藝。現在狄青一看到崔滅狼就頭疼,遠遠地就閃開。看到這種情形,於是崔滅狼一臉的幽怨,那種樣子更叫狄青感到惡寒。 現在要問狄青最怕誰,狄青一定會說:「我最怕這個無恥的崔小狼。」 石堅現在看到狄青怒氣沖沖,今天崔滅狼怎麼又招惹了狄青?好像還招惹得不輕。他向旁邊一個士後詢問,才知道狄青在延州城有一個相好的姑娘小米。眼看要過年將要到來。狄青就寫了一封信給這個小米。當然狄青沒有讀過多少書,有許多字還是後來石堅給了他許多兵法書籍。他想學兵法,才強迫學習認字的。因此這封信寫得很白。信上說: 小米。要過年了,我現在很想你。但因為在打仗,不能回城。我現在發了餉,想給你買點禮物,又不知道買什麼東西。所以我把這些錢寄給你。讓你自己買。等把仗打完了,我去看你,還看望你地父母。順便叫人幫我們提親。 可信沒有寫完,被前來糾纏的崔滅狼看到。崔滅狼稀奇啊,沒有想到這個酷酷地冷面人也會有相好。一把將信搶過去,狄青肯定不依。在後面追。崔滅狼搶到這信後一邊跑一邊還向大家念。狄青不拚命才怪。 石堅一聽,這是好事啊。要知道這個狄青的前途將來可是無量地。即使歷史因為自己的出現,已經在改變。可在自己幫助下,他只有向更好的方向發展。還能會變得沒出息嗎? 他走過去將兩個人制止,對崔滅狼說道:「青年男女。兩情相悅,這是正常的事。有什麼好奇怪。倒是你現在一個相好的沒有,這才叫沒本事。」 責備完了崔滅狼,他來到狄青面前,笑吟吟地看著狄青,問道:「是延州城那家姑娘啊,我幫你保媒。」 狄青那明白石堅地心思,那是將來大宋的武神,是那家姑娘有福氣,居然讓這個鐵面將軍看中了?狄青還心存感謝呢。要知道石大人保媒,這門親事基本上就成了。 他白皙的臉上第一次閃出羞澀的紅光。他不好意思地說:「是延州城倪通判的女兒。」 倪通判本來出身兩浙路名門望族,他還與吳越王錢家的後代,也就是現在錢惟演家族,還有著姻緣關係。石堅也聽說過他家有一個女兒叫小米,十分地溫柔善良。但因為倪家門第,還有宋人重文輕武,就是狄青現在提親,難度還是不小。 不過作為手下愛將,石堅可不想狄青委屈。於是他又說:「我也聽說了,這是一個好姑娘。不過禮物地事,你不用操心,我幫你寫一道詞,讓你作為禮物送給這個倪小姐。」 狄青激動得都快要打擺子。這個禮物可太珍貴了。現在石堅能為幾人寫字作詞,而且這份禮物送出,任誰也知道石堅在硬挺這門親事。當然狄青也想錯了,石堅並沒有為狄青重作一道詞,或者說抄襲一首新詞。這樣做,因為狄青的身份還不夠。不是石堅看不起狄青,而是以兩人現在身份巨大的差距,他要這麼做,肯定會被朝中言官彈劾,還有可能影響狄青以後地升 他只是重新抄寫了秦少游的那首《鵲橋仙》。就是這樣,也讓狄青樂得不得了。 石堅還沒有寫完,護衛就前來稟報朝中有欽差來到大營。 石堅一看,原來是楊公公。他擺下了香爐接旨。聖旨地意思是要馬上新的一年即將到來,希望石堅加快速度拿下金明寨,也能朝廷增加一點喜迅。看來這麼長時間圍而不攻,不但將士著急,連朝中也開始著急了。畢竟金明寨可是延州地門戶,守復金明寨,加上奸滅一萬西夏士兵,也是一件大喜迅。 石堅接了旨,對楊公公說:「看來朝廷也不知道本官的目地。正好,也借此,我們開一會。」 說著命人將各個將軍叫來。 石堅這個會議,可不像他前世那樣,在一個大辦公室友裡,廢話連天。他叫士兵宰殺了一隻羊羔,放在火上燒烤,一邊用烤羊羔款待楊公公,一邊與眾位將領圍在火邊邊食邊議論。 小楊公公現在宮中地位很高,可哪裡品嚐過這種滋味。四周是畫角連營,遠處是被白雪籠蓋住的茫茫大山,再圍住火堆烤著羊肉,不管羊肉味道好不好吃,就憑這種場面,這種環境,也讓他感到新鮮不已,連樂得他眉開眼笑。 等到眾位重要的將領到齊,石堅向眾人解釋道:「也許大家到現在都不明白本官為什麼不拿下金明寨。」 曹瑋等人全部點頭。如果不是對這少年的相信,他們老早都要催他了。其實行他們心裡也著急,大軍圍在這裡,每天要多支出多少糧草,而且多少也擔心夜長夢多。 石堅說道:「一個小小的金明寨而已,本官想要拿下,不要傷害一兵一卒,只要兩天時間,自動叫他們開門獻降。」 眾人眼中都閃著疑問。現在西夏士兵士氣低落,想要攻下金明寨,甚至逼迫他們投降,都有可能,但是想要不傷害一兵一卒,這個難度可不小。 石堅又說道:「其實連墩兒山一戰,都不需要。那只是一次練兵。換句話說,就是那近千名士兵不需要傷亡,就可以拿下金明寨」 這一句話,終於掀起一片喧嘩。 石堅又說道:「但是本官不得不這樣做。因為這些士兵不得到實戰的鍛練,以後在更大更惡劣的戰場上,傷亡將會更大。」 折惟忠忍不住問道:「可是什麼方法,能不折一兵一卒,就能拿下金明寨?」 這個問題也是眾人想問的。如果不經過墩兒山一戰,消滅了五千西夏的士兵,再經過石堅的單挑,殺了蘇奴兒,然後又用投石機一天天地將西夏士兵銳氣磨下去。憑藉著金明寨的堅固,還不知道要折損多少士兵才能將它攻下。 石堅說道:「你們還記得我曾說過一句話,只要等到深冬來臨,進攻金明寨,就不費多大的事嗎?」 眾人點頭,當時石堅還用這個理由將眾人想要拿下金明寨的想法勸阻了。可深冬與進攻金明寨有什麼關係? u優書猛 uutXt。cOM 全汶吇版閱牘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是神(下) 字數:6079 石堅想到了金大俠寫的那本《鹿鼎記》,又想到了清朝最盛的康熙大帝時期,用近十倍的士兵對付五千歐洲二流國家的俄國士兵,最後還要割讓土地,才能求得安寧。其實《尼布楚條約》也沒有什麼大書特書的地方。只是相比於他的後世子孫來說,康熙要好得多。 他又想到了那個頗有爭議的主角韋小寶,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時代胡搞八搞的,後世會不會出現金大俠這個呢? 他悠然神往了很久,才答道:「其實很簡單。因為金明寨不是很大。所以易於防守,這也是它難以攻克的原因。但是我只要將金明寨四個大門用箭弩兵封死。然後製造出一個器械,用鐵鍋將雪水燒化,再用這種器械將水射入金明寨城內,然後坐等他們投降就是了。」 朱恨還沒有明白過來,問道:「這樣他們就投降了?」 朱恥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說道:「你怎麼這麼笨。現在天氣多冷,只要水覆蓋了金明寨,從天上落下來,將金明寨城內士兵的衣服淋濕,就會很快結成冰。到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成了冰人,還怎麼打仗?」 聽到朱恥的解釋,楊公公也明白過來了。他撫了一下手,說道:「妙啊。」 相比於東京,延州冬天更寒冷,幾乎都滴水成冰。石堅只要能造出這種能將水射到很遠地方的器械,完全可以將這條計策得以成功。但朱歷卻問道:「可是石大人,一年最冷的天氣都開始過去 這是這條計策第二個重點。必須天氣很冷。馬上都快立春了,只要立過春。天氣漸漸回暖,這條計策也就不可能成功。而到現在也沒有看到石堅製造過這種器械。 石堅說道:「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當時我才來延州。元昊雖然在延州城下折損了幾萬士兵,但對於擁有五十萬精兵地西夏,只是讓它受了一點小傷。並沒有動其根本,因此我必須採取防守的策略,等看形勢地發展。這也是我命令士兵開荒屯田。修建堡砦的原因。同時我也不想用許多士兵地生命,來攻下金明寨。但現在什麼情況。首先我們來看元昊的外部,遼國與我朝已經交好,並且因為興平公主與夾山的事,現在遼國不向西夏發起進攻就算好的,更不會和它聯繫起手來。」 聽到這裡。眾人都望著折家兩兄弟,這次夾山的事,折家兄弟與那個現在升為指揮地馬如龍有著莫大的貢獻。只是邸報上不能將這件事公開。可是石堅卻想到了另一個人。吳然,為了完成任務。他竟然進入夏宮做了一個公公,這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是多大的犧牲。其實宋朝從始至終不乏勢血人士,從楊業的寧死不降。到後來的宋朝與西夏三次大戰,那次不是士兵苦戰不已,最後因為實力懸殊才失敗地。 石堅又說道:「我們再看看西夏的內部。李德明死因不明,這讓西夏許多大臣不服。而後元昊為鞏固他的統治,又對一些部族進行了清洗。現在西夏地國內也不是很安穩。所以,我再次改變了主意。變守為攻。」 楊公公興奮地說道:「難道石大人想要進攻西夏?」 石堅也知道朝中有許多大臣太藐視了西夏。要求主動進攻。他笑了一下:「現在還不能進攻西夏。這是我已經與范大人。楊大人。曹大人論證過地。當初我們大宋在李繼遷只有十幾萬士兵時。分五路大軍進攻。都沒有取得勝利。況且現在西夏擁有了五十萬大軍?我不想沒有把握地出擊。白白將我們大宋地士兵犧牲。要知道我們大宋現在子民金貴得很。」 這句話讓眾人莞爾一笑。事實現在宋朝百姓是很金貴。貴到那些大地主們都快僱傭不起。不得不從外面擄掠或者購買奴隸。這還是兩灣大陸沒有開發。至於大洋島也只有開發了一點點。不然人口還要緊張。 石堅繼續說道:「因此。這次攻打金明寨只是一個楔子。現在我們圍而不攻。元昊必須要救。否則這麼長時間他坐看金明寨內五千士兵滅亡。這些士兵地部族將會對元昊產生不滿。同時他地威信在黨項人中會大幅度地降低。這樣將會使戰爭在我們宋境拉開。我們就會有天時地利人和之利。其實。現在想拿下金明寨。同樣也不費吹灰之力。」 說到這裡。他眼中閃著自信地光芒。墩兒山這一仗。不但是在磨練士兵。也是在增加他地信心。當時寫資治時。那麼厚地大部頭巨作。他不可能記住所有內容。因此查看了許多資料。也對每一朝興亡。特別是戰爭。作了深刻地思考。其實不可能有反穿越。否則會發現。他寫地資治與司馬光地資治已經有了很大地差別。其中因為宋朝地懦弱。石堅對所有戰爭場面都作了細緻地描寫。如果說他地能力。至少在軍事上地能力遠遠超過朝爭地能力。只是關係到國家興衰與數萬人甚至數十萬人地生命。他一直放不開。同樣。自信心也不夠。墩兒山一戰。也使他脫胎換骨。 他又說道:「現在有兩條道路可以選擇。第一條還是不需要任何士兵傷亡。就可以逼迫金明寨內夏兵投降。拿下金明寨。」 「哦,是什麼辦法?石大人可以透露一下嗎?」這個小楊公公可是石堅忠實的粉絲。 「這也沒有關係,但是楊公公此事只能對皇上與太后回稟,其他人不能透露。」 石堅說這話的用意,是讓小皇帝和劉娥在宮裡安心,不要聽那些大臣胡亂的進諫,然後在後面搞七搞八。 「一定。一定。」楊公公樂得眼睛都瞇起來。雖然他身上厚厚的棉衣,依然檔不住野外地寒冷。可他還是熱血沸騰,這可是真實的戰爭。不是在看三國。 石堅說道:「大家都知道我這段時間,要士兵練習投石機投石地準確度吧。現在只要將炸藥綁在石頭上點燃,放在投石機上,向金明寨內投擲,大家想會出現什麼局 眾人恍然大悟。然後是惡寒。這個炸藥的威力,這些人都知道地,想想那些點著了導火索的炸藥在頭頂上呼嘯而過,然後在身邊落下,就是有楊文廣的武功,也沒有一點安全感可言。並且因為炸藥綁在石頭上。一是增加了重量,加大了慣性,使它飛得更遠。第二炸藥爆炸時。還能將石頭炸碎,同樣這些石頭的碎片還能造成第二次殺傷。 石堅說道:「但我還不會用這種做法。我不想使它提前暴露。它要在真正大戰場上使用。我會採取強攻。這樣會造成有一些士兵傷亡。但在我想法中,權當還是一次實戰演習。現在金明寨西夏士兵士氣低落到了極點。進攻金明寨犧牲不會太大。但會為我們士兵,特別是新兵。增加攻城的經驗。」 說到這裡,他站了起來,背著手看著西邊遠方地地平線,說道:「其實金明寨只是一個小寨子罷了。又何足得失,它在棋盤上連一個小卒子的資格也沒有。它只是序幕拉開的一個引子罷了。」 他的聲音很低,但眾人卻聽出他的話音充滿了剛毅,自信。 眾人都知道他有將西夏消滅,收復幽雲的想法。這樣比起來,金明寨地地位確實不佔什麼。只有申義彬知道石堅的志向是何其的遠大。 這時候,一陣北風吹來,將他地一身白袍,吹得搖曳不定。在潔白的雪光反射下,石堅站在哪裡,恍如一個仙人,遙遙生塵,恍若騰空而去。 小楊公公望著石堅地背影,感概地低聲說道:「石大人,就像一個神仙一樣。」 眾人聽了汗滴。不過都聽說過這個小楊公公第一次到石堅家中宣旨,就說話不經大腦的事。 只有申義彬答道:「石大人不是神。」 大家一齊看著他,現在都知道他是石堅手下頭號謀士,就是石堅制定地這些計劃,連他們也不知道,可是這個謀士一定參預了。 申義彬說道:「神在天上漠視蒼生,視萬物為芻狗。可石大人有太多的顧忌,他要考慮太后與聖上地意原,還要考慮國家的利益與百姓的幸福。神是不可能有這麼多顧忌與掛念的。所以他還是一個人,一個有著大才華的好人。」 眾人都一道點頭。石堅不但才華驚人,同樣品行也讓他們敬佩。這些天來,石堅與士兵一道同吃同住,這讓士兵都很感動。在他的帶領下,幾乎所有的軍官都開始對下屬關心起來。就連曹瑋帶了那麼多年的兵,也沒有看到宋朝的士兵有現在這麼空前的團結。 這時,苦思良久的狄青突然說道:「石大人,我明白 「明白什麼了?」石堅轉過頭來。他對狄青一直很看重的。 「石大人,是想用金明寨這五千黨項兵做餌,用圍點打援的辦法,設伏消滅西夏援救的大軍。難怪石大人將金明寨的北門留下一道缺口,讓他們諜報人員,向外面通風報信。」 他指的是石堅在包圍金明寨時,特地在北門放下一條通道。石堅還命令,只要北門不出現五人以上的西夏士兵,可以讓他們進出這條通道。當時許多人都不明白,可知道這是石堅別有用意,也沒有一個人敢質疑。 石堅答道:「當然,不然這些部族怎能知道金明寨的情形?也不會向元昊施回壓力了。但是此役不一定是在金明寨展開。」 說到此處,他還特意看著朱恥這五員小將。 曹瑋和折惟忠只愣了一下,立即明白石堅的意思,不過他們也知道這是石堅在考驗這五個少年,都微笑不語。 過了一會,丁杪小心地答道:「少爺是指。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同樣元昊也會知道我們的用意。」 石堅額了一下頭。表示讚許。他現在對這個丁杪越來越滿意,沒有想到這個小時候搬進他家中還只會與人打架。擺家家地頑童,現在成長到這種地步。 狄青這時也突然說了聲:「糟糕!」 「怎麼了?」這是崔滅狼在問。 狄青在自己頭上敲了兩下,那意思是你也要用自己腦子想一想,不要只會問人。 崔滅狼則是一臉幽怨。 狄青趕忙忸過頭,不敢看他的眼光。他對石堅說道:「既然元昊看出我們地用意。他們可以故意救援金明寨,暗攻涇州。因為我們還要派兵防守各個城寨,所以調動的兵力終歸有限。那麼在我們解救涇州城時,他們又可以利用他們騎兵地優勢,解救金明寨。同樣,我們要是在涇州城設伏。他們又可以解救金明寨,攻打延州。當我們從涇州返回延州,他們又可以進攻涇州城。而且現在道路都是積雪。我們步兵行走艱難,這樣會使我們疲於奔命。」 石堅讚道:「不錯。但是我們何解?」 狄青想了一會,說道:「我們一是要大規模搜索延涇兩地的西夏間諜。不能讓他們得到我軍調動的情況。可第二卻很為難,我們現在手上的兵力如果兵分兩路。不可能將來犯的西夏士兵消滅,而很有可能因為兵力不足,犯下三川口地錯誤。可我們將兵力集中在一起,又不知道元昊從那一路攻打我們宋朝。如果不能速戰速決,讓元昊在我們境內肆意殺害平民百姓,那麼朝中會給石大人很大壓力。」 石堅呵呵一笑,說:「你能看出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現在我們在為難,同樣元昊也在為難。所以我們只有等。」 「等?」眾人一齊一愣。 石堅又說道:「關健是我們不著急,而是元昊要著急。所以他們會先佈置起來。然後我們再見機而行。就比如可以通過天上的雲彩顏色形狀可以判斷明天的天氣一樣,只要他們露出蛛絲馬跡,我們就可以判斷他們下一步去向。雖然我們是後發制人,但在我們宋朝境內,有各個寨砦牽制,還有充足的後勤供給,所以我們表面看起來行軍速度慢了一點,但實際上並不慢。這也是我將戰役放在我朝境內的原因。」 說到此處,他轉過頭來看著小楊公公:「楊公公,假如你不怕危險,可以再等幾天,雖然在新年不能給朝廷帶來好消息,但在元宵節一定會將戰報遞到朝廷手中。」 「哦,這麼快?」 石堅點頭:「這是有原因的。第一元昊拖不起,他必須要速戰速決。第二在這雪地上,也有利於他們地騎兵。第三,因為是過年,相比於夏人,我們宋人對過年更為看重,到了這個時候,因為想家,我們士兵士氣也是最低的時候,也是我們最疏於防範的時候。假如我沒有猜錯地話,他們的行動將會在大年初五到初十。因為那時候我們同樣也會在過年防範他們進攻,可過了新年三天,我們防範地心理就會鬆懈下來,但士兵還停留在新年的思念中。那時候他們就會發起進攻。」 說到這裡,他手指向西北方向,眼中充滿了戰意,大聲說道:「就在那個時候,將會拉開我們與西夏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大會戰!」 不但是他,看著他頭髮在風中飛揚,在場地所有武將全都殺氣騰騰。連小楊公公,也在喃喃低語:「洒家願意。」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小隊長進來稟報,說要不要救人? 救人?石堅給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得一愣。 那個小隊長也反應過來,他這句話說得不清不楚。他飛快地說道:「石大人,金明寨派出地幾個情報人員,居然搶一個宋朝女子,他們馬上就要進城了,希望大人早作判斷。」 石堅明白了他的意思了。因為石堅下過命令,凡金明寨進出士兵不超過五個人,就讓他們自由進出。現在這些諜報看到宋軍對他們不管不問,居然膽大包天,竟然想把宋朝婦女搶到寨內淫樂。可現在因為沒有超過五個人,這些監視通道的宋軍,不敢主動出擊,將這個女子救下,這才派了這個人前來稟報。 石堅連忙來到營地的高處,拿起了手中的望遠鏡。他看到三個西夏士兵正飛快地騎馬向金明寨衝去,在一個士兵的馬背上還駝著一個少女。她的衣服已經撕破得不成樣子,下面的褻褲早就沒有了,連部分下體也裸露出來。看來都已經造到了侮辱。現在她的頭髮散亂,大概是看到連綿的宋軍大營,口中在不斷地呼救。 石堅又看向那個少女的臉,他當時一呆,那是何等的女子! 那個女子眉目如畫,腰如青柳,雖然她現在滿臉的淚花,可也沒有將她絕世的容顏遮檔住。自石堅來到宋朝後,一直以為只人趙蓉的容貌最為美麗,後來遇到了王素姘,才知道這個想法是錯誤的。天下之大,絕世美女雖然不多,但總會有那麼幾個。像這個女子光論相貌就不亞於王素姘,只是比王素姘少了一份嫵媚,或者換句話來說少了一份風騷。但美麗卻一點不遜色於王素姘! 順便推薦一下小弟的書,斗武主宰,在我群上聲稱超越了斗羅大陸和斗破蒼穹,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至少我不敢放出這樣的豪言。呵呵。 U浟書盟 UUTxT。cOm 詮文子版越瀆 正文 第二百十九章 佳人 字數:5658 興慶府西北處,是一條高大的山脈,最高的主峰達到了三千五百多米。這條山脈就是岳飛魂牽夢縈的賀蘭山。山麓延伸處是有名的河套平原。這裡盛產中國最有名的河套馬。不過在這個嚴冬裡,茫茫無限的白雪已經將河套平原上所有的草甸子壓在身下,幾乎連一根枯草都看不到了。興慶東邊就挨著中國的母親河,黃河。 其實,西夏與遼宋相比起來,它的面積不是很大,甚至連後來遼國滅亡後,逃奔到西域的遼人建立的西遼也不如。但是西夏這麼一個小國屹立在遼宋以及金宋之間,除了民風凶悍外,還幸虧這條黃河與這個河套平原,養育了眾多的西夏人有關。然而在這寒冷的季節裡,就連奔騰洶湧的黃河也積上了厚厚的冰。 那些牧民也將牲畜關在草棚裡,除了每天給牲畜添加草料,他們也很少離開家出門活動。於是天地間只剩下玉樹瓊瑤,然後一片安靜。連繁華的興慶府的大街上也很少有人活動。 此時在楊廓的府中,一個院落裡,一個長相清秀溫婉的**正在收拾衣服。其實行李也就那麼幾件,然而卻像失去魂魄似的,丟三落四,收拾了半天也沒有收拾好。 她的眼睛紅紅的,終於收拾好最後一件必備的衣服,她撲入梅道嘉的懷裡,哭泣道:「梅郎,梅郎。」 梅道嘉摟著她低聲地安慰:「放心。要不了多少天,我就會回來地。」 這個**就是楊廓的女兒,也許她沒有趙蓉,王素姘那樣驚艷,但溫柔賢惠,從來也沒有因為梅道嘉身份低賤嫌棄他。對梅道嘉一直也很好。 所以梅道嘉即將離別,他心裡也不好受,眼睛裡也蒙上了一層濕氣。 太陽越升越高了,將萬丈光芒灑向了大地。外面屋簷的簷角下傳來「嘀嗒嘀嗒」的聲音,那是屋頂上的積雪開始溶化。 兩人相擁良久,梅道嘉忍住了鼻子裡的酸意,他說道:「我要走了,你在家要保重。」 **點頭,她鬆開手,說道:「妾身不要你一定去將父親交給你地事辦好。只是盼你能夠平安回來。那個少年像一個魔鬼一樣,聰明過人,你一定要小心,防止被他看穿。」 梅道嘉點頭。然後狠狠心腸。將**一推。提起小包。離開了這個院落。 他來到府外。翻身上了馬。不過還是回過頭來。看到那個**站在二樓地欄杆上。癡癡地望著。 這一刻。梅道嘉也淚如雨下。他向二樓上地**再次揮揮手。然後說了聲:「駕!」 那匹馬兒在空蕩蕩地大街上開始奔跑起來。很快消失在**地眼際。 石堅看到這個少女地相貌。這才理解這些士兵為什麼膽子這麼大。竟然在這生死垂危之即。將她搶回金明寨。因為她太漂亮。 看著這個少女。他嘴裡不由自主地喊道:「救!」 他說這句話時甚至都沒有思考,救下這個少女會不會影響大局。甚至會不會有士兵傷亡。 只是他眉宇緊皺,因為現在即使下令,恐怕也來不及。那三騎離金明寨太近了。而他身體所處的地方。離那條通道還有段距離。等到士兵趕過去時,這幾個人都進了金明寨。雖然這個女子絕色驚艷。但石堅也不會荒唐到為這個女子將整盤計劃打亂,立即進攻金明寨。那要牽涉到多少士兵的死亡。 只是聽到石堅下令救人時,這個士兵得意地從懷裡掏出一支煙花。他迅速將這支煙花點燃。 這些煙花是石堅剛剛採購回來的。在他與申義彬計劃算計裡。西夏在可能在初五到初十動手,那麼他們將會在初五之前拿下金明寨。這一點很重要,否則等到西夏大軍到來,金明寨裡士兵士氣大振,與救兵裡應外合,無論金明寨外面圍著多少宋兵,也會大敗地。這些煙花就是石堅準備在除夕之夜燃放,進一步打擊金明寨裡士兵的士氣。 石堅看到隨著這支煙花點燃,馬上就有一支隊伍從大營殺出。他看到領頭的正是那個在廬州城,與齊家少爺爭執的張微張團練。那件事對石堅的映像相當深刻,雖然張微也犯了錯,但他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好人,特別是那天晚上不懼權貴,給他留下的映像很好,要知道在他的處境下做出這件事是何等的不易。 於是後來石堅進京後特地將他召入了支持西北地大軍中。現在擔任一個營的指揮使。 石堅還是一愣,這個張微唱的確那門子的戲。怎能反應這麼迅速。 看著石堅不解,那個士兵解釋道:「今天晚上看守這條通道的是我們張指揮使大人。他看到這幾個西夏兵擄掠了這個女子後,派小的向大人稟報,但也怕時間來不及,因此要小的放煙花通知他。」 看來這個張微平時對下屬很好,這個士兵提起張微,一臉的敬仰。 石堅也是很高興,這張微可是他指名調到西北的,他有本事,石堅臉上也有光。 他又舉起望遠鏡,看著那條通道。 這本個西夏看到了宋兵追出,開始慌亂起來,他們使勁在拍打著座騎,想使戰馬加快速度。這時他們已經離開了宋營的犯圍,這樣一來,縱然張微早準備好了人馬,也沒有辦法追上。眼看他們就來到了金明寨地城門下。 可是守城的西夏士兵看到了他們三人身後跟著幾百宋朝的騎兵。也不敢打開城門。如果讓這幾百士兵進入城中,隨後宋兵來個裡應外合,金明寨也保不住了。 不過這些士兵也沒有打算不準備救這三個探子。他們在城頭上放下繩索。這三個西夏探子立即明白過來,將這繩子綁在自己腰部,其中有一個士兵還想把這個女子也綁住帶上城頭。可看看後面地宋兵越追越近,才打消了這個想法。 等到張微追到城下。他們三個人已經被西夏士兵拉到了城頭上。張微很氣憤地在城牆上擂了一錘。還命令士兵向城頭上放箭。可這些西夏兵早躲在城頭上石頭後面。張微這才無奈地停下來。 石堅在望遠鏡裡看到張微來到這個女子面前,似在詢問什麼。那個少女只是哭哭啼啼。張微無奈地抓耳撓腮,也不知該怎樣勸解這個女子。石堅看到張微這個憨厚的動作,心中更是歡喜。 突然,變故陡生。那個少女從張微腰裡搶下腰刀,向脖子抹去。 張微反應也不慢,等到他立即將腰刀搶下時,那個少女地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條裂口,鮮血從這道傷口流了出來。 石堅感概:好烈性的女 可是情況又發生了變化。大概少女這個動作也讓張微感到生氣了,他開始嘴巴動個不停。石堅雖然聽不到他說什麼。大概也猜出他在責備這個少女。那個少女也不吭聲,只是一個勁地哭。 原來張微在說:「XXX,你犯傻啊。你要知道我們為救你都追到城牆下面。現在是西夏人膽子嚇破了,否則他們要在城牆上射箭,我要有多少兄弟為你丟了性命。搞半天,你卻想死。那老子帶兄弟救你做什麼!」 可看到少女只是哭,他也沒辦法了,他連忙作揖,說道:「我地好大姐。我的美麗地好大姐哎,你就別要哭。可憐可憐老弟好不好?跟我們回營再說。你看你脖子上還在流血。」 聽到近四十歲的張微自稱老弟,這追上來的宋兵全都笑了起來。不過這個女子的艷麗也讓這些宋兵眼裡閃著癡呆呆的神色。 那個少女聽到他說脖子還在流血,不由自主地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然後一聲尖叫,就暈了過去。 張微和這些士兵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決定將少女交給石堅處置吧。雖然這少女的美麗也使許多士兵想多看一眼,可動不動抹脖子,動不動就暈過去,伺候這主可不是人幹的活。 等到他們將這少女送到石堅面前。石堅這才清楚地看清她的相貌。果在是一個絕代的佳人,蛾眉輕掃,瓊鼻紅唇。因為尖叫聲裡暈過去的,可以看到她嘴裡如同編貝一樣地牙齒。她的頭髮也披散下來。烏黑地如一團烏雲。雖然穿著厚重的冬衣,還能看到她身體嬌小。她給人的第一映像是驚艷。然後是柔弱,柔弱得讓人產生一種強烈的想要保護她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三個牲畜怎麼忍心對這個少女下得了手。辣手催花的。 石堅吩咐人將她頸子上的傷口包好,又讓護衛打來熱水,將她敷醒。 這個少女一睜開眼睛,又開始哭泣。 張微站在一旁直搓手,他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要哭了,這是我們大宋最有名氣地石大人,你有什麼委屈儘管提出。」 敢情這一會兒,姐姐升級到姑奶奶了,連升三級啊。 一聽是石堅,那個少女果然看了石堅一眼,盈盈跪下,說道:「石大人,要替小女子報仇啊。」 說完以後,哭聲更大。 這時這四周折惟忠等人全部圍過來。這一干長膽高大魁梧的人若是比誰的力氣大,誰射的箭遠准,誰的馬術最好,一個個不甘人後。可對這個哭哭啼啼的女子,一個個傻眼,不知道怎麼辦。 石堅也沒有見過這陣場。他所認識的女子,除了趙蓉與紅鳶潑辣一點,可她們也只是在撒撒嬌,而慧也是柔弱,但骨子裡還是有些剛強,什麼委屈都放在心裡。那有這個女子整個兒是水做的,眼睛成了一個超級水龍頭。自來水流個不停,想關都關不住。 石堅好聲安慰,說:「放心,本官會為你報仇地。現在本官將你送回家中,好不好?」 石堅不說還好,一說。剛才的中到大雨馬上變成了暴雨傾盆。那個少女哭得更厲害了。 頭痛啊。這幾十個將軍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怎麼辦。 過了好一會兒,大概是水庫也斷了水了,那個少女眼睛裡地淚花開始變成了中雨,又變成了小雨,然後變成了毛毛雨。這才開了口,說:「我的家人全讓他們殺了。」 「牲口!」朱恥叫道。說完後,他對石堅說道:「石大人,把那一千多西夏兵處死 的確,這次元昊帶領地西夏兵所做地惡事。馨竹難書。 石堅將這些降兵抓來後,只在金明寨前亮一下相,就把他們押往京兆府,也禁止宋兵對他們打罵。許多宋兵對此也有怨言。 石堅揮了一下手,說:「那些人我自有安排。」 然後轉向那個少女,問道:「那麼本官將你送到你地親戚處,好不好?」 雖然對這個少女同情,但這是軍營,可不能將這個女子留在軍營。雖然宋朝士兵軍紀鬆懈。為了安慰士兵枯燥的生活,連隨行軍妓都有。但石堅早在墩兒山之戰拉響時,就將軍妓全送進延州城。他可不想讓士兵將精氣神放在這些軍妓肚皮上。 一聽到親戚,那個少女水庫又開始補充水源了,哭聲再次哄亮地響起。 她可憐,可這些武將們也可憐。這不是在折磨人麼?雖然她長得閉月羞花,像朱歷父子也早讓她地哭聲嚇得離開多遠。 石堅只好等她哭完再問吧。不過心中奇怪,難道她的親戚也被這三個西夏士兵殺光了。可這也不可能啊,他們只有三個人。 好一會兒,她才止住哭啼。說:「石大人,小女子地親戚上次在西夏人撤退時,全讓他們殺了。家中只有一個老父親和一個哥哥。可今天下午也讓這三個西夏人闖進家中,殺了父親和哥哥。」 原來這個少女已經無家可去了。大家都可憐。但可憐歸可憐。但這少女怎麼處理,又讓眾人頭痛起來。不能見死不救吧。可救下她,難道將她養在軍營裡? 石堅過了半天才說:「這樣吧。你先到我在延州府上住幾天,等到戰事一了,本官再替你想想辦法,好不好?」 石堅在延州城有一個宅子,但石堅東跑西跑的,只僱傭了一個老家丁。本來他也想將紅鳶與綠萼接來,可因為天氣一天天地冷下去,他怕這兩個來自江南的少女一下子受不了,所以才停止了這個打算。 那個少女剛才想死也沒有死成,現在頭腦清醒了,也不想死了,可是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在這戰亂紛起的邊境,她一個弱女子怎能存活,她感到前路渺茫,所以才痛哭不止。聽到石堅這樣說,她連忙跪下,說:「民女自當做牛做馬,伺候大人。」 她是真心感謝石堅,可這一句話怎麼聽怎麼曖昧。 石堅看著四周所有人都用神秘的眼光看著他,他腦門上汗水直流。 他將這個女子扶起,說:「大家都是宋人,這是本官應當做地。你先去休息。」 說完,他飛快地跑走。 第二天,石堅將這個少女送到延州。可又聽到梅道嘉前來,雖然他沒有完成任務,可也在西北呆了三年,其中冒了無數的危險。石堅還是親自出大帳迎接。 他不知道在遠處的一個山□上,有兩個人在用望遠鏡望著這一切。 西夏人還沒有本事製造望遠鏡,這是上次三川口大戰,從劉石手上繳獲的兩個望遠鏡,西夏人把它們當作了寶到:接近了目標。 然後將這紙捲起來,放在他們帶來的信鴿腿上的鐵筒子裡,將這只信鴿放飛! 那只信鴿沖天而起,越過了茫茫的原野,越過了高大的山□,向西方飛去。 今天還有一章。但要稍晚一點。 uU書盟 uuTXt.com 詮紋字阪粵鍍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破罐子 字數:7650 隨後幾天,延涇宋地與西夏都開始有了大動靜了。先是延州涇州派出大量官兵對所有可疑的人員進行了搜查,封鎖了所有邊境線。然後西夏也同樣不顧後果,封鎖了邊境線,對停留在西夏的宋朝走私商人進行了盤查。這次的搜查,幾乎使西夏逗留在延涇兩地的間諜為之清空。但宋朝派往西夏的間諜也被抓捕不少,還有一些發了戰爭財的走私商人,被西夏看中他們巨額的財產,找了借口抓起來。跟著是兩國的軍隊進行了大量調動。 最讓人奇怪的是兩國的軍隊調動如出一轍。一會兒把軍隊從南往北調,一會兒將軍隊從北往南調。這樣反反覆覆的,兩地除了少數高層官員,其餘人都不知道這些軍隊究竟調到何處。 因為石堅有意放寬通道的原因,金明寨終於得知西夏要派大軍解救他們。雖然因為這三個西夏探子所犯下的罪行,石堅將通道全部關閉,可金明寨城中的西夏士兵,士氣也開始漸漸回轉起來。 但到了除夕之夜,宋營燃放起無數的煙花。為了慶祝新年的到來,石堅還特地採購了許多年貨。宋軍的營地上真的象過年一樣。石堅還刻意放寬了禁令,讓士兵飲酒。許多士兵荒馬亂喝得酩酊大醉。有的還挺著肚子,跑到金明寨城下,大叫:「老子喝多了,你們來襲營啊。」 越是這樣。西夏地士兵就越不敢打襲營的主意。天知道這是不是那個少年玩的詭計。然後石堅又叫人在金明寨前唱起黨項民歌。這種民歌與陝西的信天游十分相似,蒼涼高遠。可是在金明寨四千多西夏士兵耳朵裡聽得,就不是滋味了。雖然許多人明知道這與垓下之戰一樣,宋人在用四面楚歌。可還是忍不住想家,他們都離開家鄉有半年了。 這一次除夕之夜將金明寨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士氣,一下子磨得一乾二淨。 除夕。開封。 與冰天雪地的西北相比。東京城地屋頂上也有一些積雪。但在連續的晴朗天氣,陽光照耀下,只剩下薄薄的一 雖然元昊在西夏稱帝,畢竟離東京太遙遠了。半年前發生的延州保衛戰,許多人都忘記了,只有在參觀那個聳立在御街上的紀念碑時,才會使人想起那場如同史詩般的血戰。就是石堅在墩兒山一戰,也只是讓宋朝內地的人們高興了一會。很快又像一個石子扔在水中,掀起了一道道浪花,漸漸浪花變成波紋。擴散開來,慢慢平息得無影無蹤。 人們還是要生活,為了柴米油鹽,每天不得不奔波操勞。如果真要說來,大多數百姓對石堅的一切,比西北這一場小小的戰事要感興趣。這個消息要是傳到西北,不知道那些將士會產生什麼樣的想法。 這也難怪,現在他們地生活在一天一天的變好,而這一切的變化。恰是大多與那少年有關。相比於西北的戰爭,這些變化更能貼近他們的生活。還有宋人在幾十年三代皇帝教導下,已經習慣於這種安樂,對武功並不感到多大的興趣。 飽則思淫。說得太過了。一日三餐地溫飽解決了。手中有了餘錢。許多人也追求起娛樂生活。 這一年地除夕。許多人家因為有了錢。買了燈籠在門口掛著。從天空鳥瞰下去。當真如那少年所寫地火樹銀花。大街小巷更是有許多打把式賣藝地。說評書唱戲地。將京城映得熱鬧無比。 溫順地宋人也是質樸地人們。許多人在享受這份熱鬧開心地同時。都在想念那個少年帶給他們地好處。但在這豐收地一年地新年裡。那個少年卻不在京城了。從那少年十二歲進京時。已經快五個年頭了。只有兩個新年呆在京城。第一個新年。那時宋朝還沒有那麼富裕。去年地新年。朝中新帝即位。天理教謀亂。人心慌慌。那個少年也沒有享受到樂趣。 可現在那個少年又去了西北。不知道他看到今天京城這種繁華。又會寫出怎樣地大詞。 這只是普通人地想法。朝中地重臣卻在密切地注視著西北。也許石堅在墩兒山之戰。勝得太輕鬆了。但這些大臣還不滿意。不指望馬上兵搗賀蘭山。可為什麼到現在金明寨還不收復?要知道西北地大軍每天開支多少。特別是石堅換回了大批西夏地馬匹。這些馬匹飼養起來。額外增加了許多軍費。 其實有時候連王曾他們都為這些大臣感到好笑。他們在責備石堅地同時。都沒有發現他們已經對石堅期望很高了。如果石堅現在收復了西夏地兩三個州府反而叫他們不奇怪。但取得一場小勝利。和他地傳奇不相符啊。 可是石堅又在西北做了一件讓他們爭議地事。他將那一千多俘虜全部拍賣。對,就是這個詞,又是這石堅發明的新鮮詞。在這次拍賣會上還出現了許多新奇地東西,比如專門操作的司儀,還有落下三聲拍板決定歸屬的小錘。而且這次拍賣會還是石堅手下那個師爺申義彬親自主持的。他將這一千多俘虜在京兆府拍賣了二十多萬貫,除了拿出一部分賞賜士兵作過新年的獎勵,其餘全部充進了軍費。 當這個消息傳出後,許多大商人全湧到京兆府。現在宋朝真的缺少勞力。相比於從南洋抓來的奴隸,這些俘虜力氣更大。也只有那個什麼非洲的人才能相比。而且比非洲人好在他們都聽懂漢語。現在他們進入了宋朝的內陸,跨下沒有戰馬,手中沒有兵器,也不讓人害怕擔心了。況且還是一個個打散開來。 這一千多俘虜根本不夠瓜分地。於是許多商人派出代表向石堅提出。下次再有俘虜他們有權先得到,還向石堅預付定金。 這難道就是石堅所說的不用朝廷一分錢就能發動戰爭的辦法?不錯,西夏國內有幾百萬人口,要是把這些人全部抓來賣掉,這可是一筆可觀的數字。可這也,也太傷人和了反對。連王曾也不好為石堅辨護。確實。這樣做,簡直太邪惡了。如果不是事實已經發生了,根本不會想出是被天下人公認仁愛的石堅所做,況且他還搞了那個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某些方面就是為了保護那些少數民族。於是迫於壓力,劉娥又派人向石堅詢問此事。 石堅也回了一封奏折。他在奏折裡說道,首先這些士兵罪不可恕,大多數是手中都留有宋朝平民百姓地鮮血。這次沒有殺死他們就是好事了。不但他對這些俘虜,以後凡有敢反抗的俘虜全部這樣處理。一是為了節約軍費,二是為了感化他們。不然怎麼辦。難道將他們放掉,讓他們再次屠殺宋朝百姓?另外他也和這些商人達成協議,只要這些俘虜全部安心的工作,過了二十年後,全部還他們自由。當然那時,他們已經宋化了二十年,應該沒有什麼危害。 石堅還說道,這只是籌集軍餉的一部份。至於軍費,另外還有辦法。那才是大頭。 至於什麼辦法,石堅沒有說。但那時朝廷也沒有心思追問此事。因為轟轟烈烈的宋夏大戰已經開始。這次戰線之長,幾十萬戰士,從延州拉到涇州,戰況之慘烈,朝廷聽到的消息一日三變。 不過就像暴風雨來臨前那一刻平息。 京城裡到處充滿了祥和的氣氛。皇宮裡也是如此。劉娥還特地將所有宗室請進皇宮歡宴。現在她和去年的提心吊膽相比,地位已經穩固。其中讓她收穫最大的就是呂夷簡。 呂夷簡不像丁謂那樣野心勃勃,囂張跋扈,同時政務也出色。最主要他精明能幹,還對她忠心耿耿。相比於石堅,他更聽她的指揮。有了這樣地大臣,在把握著朝政。讓她很放心。 作為她的親侄子,劉從德也進了皇宮。可是劉從德沒有其他宗族。那麼開心。他在小心地守護著重他的妻子。皇宮裡有一頭大灰狼哎。弄得不好,就把他這個嬌滴滴的小妻子吃掉。 可是趙禎不認為王素姘是劉從德的妻子。王素姘也知道趙禎心意似的。從來不讓劉從德碰一下。這讓劉從德鬱鬱寡歡。不過趙禎也沒有機會下手,他去過劉府幾次。劉從德象看護一隻偷腥的貓,只要趙禎一到劉府,就派人前後跟著趙禎,名義上還是保護皇帝安全。趙禎也是鬱悶。兩人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已經玩了幾個月了。 有時候劉娥聽到此事,也不知是氣是好,還是哭是好。連叫:「冤孽,冤孽。」 同時還說下次石堅回到京城,一定要好好在他屁股上打幾十巴掌。可她沒有想到石堅馬上十七歲了,已經是一個真正的青年了,她好不好意思打下去。 然而劉從德到了皇宮,趙禎怎能放過這個機會。沒有一會兒,幾個趙氏宗族地人把劉從德硬拉過去賭博。劉從德說不行。 不行也得行! 可憐劉從德象被幾隻老鷹抓住的小雞,一下子被這幾個皇族少年架了起來,拉走了。 趙禎在不遠處宮殿裡看到這一切,他狂叫一聲:「小美人,我來了。」 他身邊的幾個貼身太監看到他這樣子,一臉黑線,連忙讓開,心想,這還是我們沉著穩重的小皇帝嗎?我們不認識。 趙禎笑嘻嘻來到王素姘身邊,手一揮。那些宮人早聽說他與這個劉夫人曖昧的事,匆匆忙忙跑出去。 王素姘臉一紅。事情到了這地步,她不可能不明白即將要發生什麼?她只是柔聲地問趙禎:「皇上,你是真心喜歡奴家,還是假心喜歡奴家?」 趙禎到了這時候。他也急了,畢竟他這一幫堂兄弟只能將劉從德拖一會功夫,一會兒劉從德就要回來了。 他一把抱著王素姘,兩隻手不停地解她地衣服,一邊說道:「朕為了你,可是都向石大人求詞了。」 他不知道當他提起石堅時。王素姘眼裡一陣灰暗,然後又閃過一陣憤恨。 趙禎又說:「難道你到現在還明白朕的內心?非要把朕的心挖出來,給你看?」 王素姘猙獰的臉孔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她嫵媚誘惑的樣子。她嬌柔地說道:「奴家那敢。不過皇上難道就這樣想偷偷摸摸地與奴家過一輩 趙禎也苦惱,本來事情根本沒有那麼複雜,母后非要說她是一個妖孽,將她嫁給了劉從德,否則那有現在地煩惱?、 他說道:「放心。朕以後會好好地待你,但現在不行,要慢慢來。以後朕讓你當皇后。行不?」 王素姘知道他意思是說,等到劉娥死後,沒有了阻力,他就能將她接到皇宮。她說道:「皇后?現在不是有了郭皇后?奴家沒有過這個夢想,能當一個妃子,每天伺候陛下,奴家就心滿意足了。」 趙禎聽了都要感動得落淚。這是多好地一個女子啊?多麼地通情達理。為什麼母后不喜歡她?那像這個郭氏,簡直比房玄齡的老婆還要霸道,只要自己與其他宮娥過了一次夜。就鬧過不停。 趙禎這次已經將她扒成了一個羊羔,他一邊將往床上推,一邊說:「我地好人兒,你真是一個懂事的姑娘。」 王素姘將他一推,說道:「奴家還有一事相求。」 現在趙禎火急火燎,他急匆匆地問道:「什麼事,快說,只要朕能答應地,一定會答應。」 王素姘說道:「奴家只想把家人調到京城來。」 趙禎還以為求他辦什麼大事,原來只是這件小事。他更是感動。連連點頭答應,並說道:「你放心,只要有朕在的一天。保證你全家都會有好日子過。」 聽了他這句話,王素姘這害羞地將他抱住。說道:「奴家還是第一次,要輕點。」 說著閉上了眼睛。 聽到這話。趙禎更是激動。雖然知道王素姘一直不讓劉從德碰她,但得知她至今還是處子之身。他還是很高 他說了聲是,將她推倒在床上,一時間這個房間裡香艷無比,**聲、喘息聲,響個不息。 過了一個多時辰,劉從德輸了幾千貫錢,這些皇族才將他放過。他回來後,看到王素姘還是好好地坐在哪裡喝著茶,才放下心。 直到離開皇宮後,他看到她走路地姿態,越想越不對頭。最後終於判斷出他的小魚兒已經讓貓吃掉了,立即感到天暈地轉。他回到家中,將下人趕走,盯著王素姘生氣地問道:「告訴我,在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王素姘說道:「什麼事情,你還不知道?」 「你?你!」劉行德氣得都說不出話來。 王素姘一臉平靜地說:「奴家這是為你好。想太后百年之後,劉家拿什麼和皇上鬥?難道為了我一個小女子,你連整個家族也不想要了?到那時候你還能想留下奴家嗎?所以奴家才將身體留下,不讓你碰。」 說到此處,她又將她地衣服,在今天第二次解開,露出她無比誘惑的軀體,說道:「其實只是奴家地處子,你沒有得到,今天以後你還不是能得到奴家身體?」 劉從德這時看著她的肉體,也似著了魔,他顫著音說:「你說現在我就可以碰你直想要和你說的話。只要讓皇上得到奴家的處子,以後你就可以碰到奴家。這樣皇上也不會生氣。不過這件事一定不能傳出去,不然對奴家,對你都不好,那麼不但奴家良苦用心,前功盡棄,你的家族還是不保。」 劉從德聽了苦笑,這都什麼話,正規的妻子,丈夫不能碰,還要偷偷摸摸的。 不過他很快不生氣了。他地下體到了一個柔軟地口腔裡。 王素姘含含糊糊地說道:「奴家這些天習過床中術。剛才和皇上都沒有施展過。奴家今天讓官人仙仙欲 說著,她竟像趙禎將她推倒一樣,將劉從德也推倒,只是和剛才與趙禎做的時候那種害羞樣子不同,她做得狂放無比。果然劉從德真的欲仙欲 但無論劉從德,還是趙禎。他們都沒有想到,在與他們做的時候,王素姘的腦海裡總是想著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是多麼地明亮。當他看著自己地時候,她也明顯地感到那雙眼睛有些迷失。他也喜歡我吧,可為什麼還要把我往皇帝身邊推? 想到這裡,她就十分憤怒,在劉從德身上起伏的動作幅度更大。 那一刻,她只有一個想法,反正我是破罐了。就破摔吧。 可她沒有想過,她自己要做破罐子,與石堅什麼關係,就如石堅自己所說,這天下愛慕他的多到海裡去了,不可能每一個女子都收進後宮。 不過在那一刻,石堅正進入夢鄉,但他還是在夢裡一哆嗦。他坐了起來,嘀咕道:「誰在念叨我?」 然後又再次睡著了。這段時間。他與士兵同吃同住,還共同訓練,是將士兵的心攏住了。可他每天還要考慮多少事,他比誰都辛苦,每天晚上倒在床上就深深地進入夢鄉。 趙禎決沒有想到這個嬌滴滴的,通情達理地小美人,只是一刻功夫變得如此放蕩。他咧著嘴,笑得就像一朵荷花不斷地與幫他忙的幾個堂兄弟打著招呼。 然後到劉娥的寢宮,向劉娥請安。 他走進劉娥房間,卻看到趙堇與趙蓉也在。 請過安後。劉娥向他說:「正好你也在。哀家正與蓉郡主說石大人地事 原來小楊公公留在延州,他寫了一份奏折,向劉娥稟奏。不過怕路上出差錯。讓西夏人得到消息,奏折寫得含含糊糊。劉娥與趙禎根本從奏折上無法得知石堅下一步的計劃。 趙蓉說道:「我剛才和太后說,石大人在金明寨弄了那麼大場面。肯定有他地目的,叫太后不要擔心。」 趙堇在一旁說道:「就是。就是,石大人,那麼大本事,他不可能連一個小小地金明寨也拿不下來。最可恨石大人在西北吃苦,朝中那些大臣還對他橫挑眉毛豎挑眼。特別是那個呂大人,我看他就是第二個丁謂。皇帝哥哥,你明天將他斬了,好不好?」 將呂夷簡斬了? 劉娥臉上冒起數道黑線,趙禎差點將口中茶水噴出。 劉娥陰著臉說道:「不可胡說,不然我將你嫁給那個遼國皇帝。」 聽到要將她嫁給遼興宗,趙堇立即閉上嘴巴。那段時間,朝中爭論是不是該將她出嫁遼國,可將她嚇壞了。 趙蓉也忍不住露出笑意。她怎能不知道劉娥重用呂夷簡的目地?不過她沒有向趙堇解說。 她又說道:「我猜測石大人這是用金明寨的西夏士兵在此做釣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在這幾天,將會爆發更大的戰爭。」 趙禎問道:「為什麼?」 「理由很簡單。假如石大人迅速攻下金明寨,元昊可以用這個堵住一些部族首領的嘴巴。但石大人圍而不攻,給了元昊那麼長時間解救。元昊卻不前去相救,那麼這些士兵所在地部族就會對元昊產生憤恨。所以石大人這樣逼迫他們必須相救,而將戰爭在我宋境拉開。而現在因為新年,我們宋朝比西夏人更重視這個節日。這時候我們西北的士兵士氣也因為想念家人,墜入最低的時候。元昊想要開戰,這個機會他一定不會放過。而且金明寨也拖了太長時間,他不能再拖下去 說到這裡,她望著西北方向,哪裡有她一個魂牽夢縈,日夜思念的人兒。 現在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哪裡的天氣寒冷你還適應嗎?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再次回到京城? 一時間她都癡了。 正月初二,雖然元昊的行動催毀了宋朝大多數間諜,還有少數聰明的間諜生存下來,他們探知了元昊的大軍已經屯集在邊境。 正月初四,比石堅預料的天數還早了一天,西夏十八萬大軍像一股滾滾的鐵流,兵分兩路進入了宋境。 也就在這一天,圍著金明寒地宋兵開始向金明寨發起了進攻。 現在金明寨因為宋兵將所有城牆全部包圍,金明寨的西夏士兵無法得到外界的情報,他們都還不知道他們地援軍即將到來。只是這一天一早,他們發現宋軍還像以前一樣吹響了嘹亮的號角。然後一塊塊巨石從空而降。但很快不一樣了,他們看到隨著第一波落下地巨石的平息,無數地宋兵密密麻麻地從四面八方,湧向城牆來。他們中間還有許多士兵抬著許多雲梯。 雖然晚了一點,但還是完成任務,大戰開始了,各位老大,有月票麼?最後說一下,那個女子與王素姘的事,有些老大不舒服,但不能見美人就收,真寫種馬或後宮?她們另有安排,都是重頭戲。至於歷史上王素姘,在劉從德死後,也確實與趙禎鬼混,不能肯定說她是一個壞女人,但依我看也不會是一個好女人。 悠浟書猛 uUtXT。com 詮紋字版月鍍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鐵面將軍(上) 字數:5862 如果不是真實的發生在眼前,嵬名咩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什麼時候,大宋的軍隊從守城改成了攻城。而且還井井有條。他不由揉了一下眼睛。雖然現在金朝寨內士氣低落,嵬名咩也不想不戰而降,他下了一聲令:「放!」 城頭上的西夏士兵躲在石頭後面,他們手中的弓早已經拉滿,現在聽到嵬名咩一聲令下,他們立即將手鬆開,隨著箭臂還原,無數的箭矢像雨點一樣落下,在空中帶著死神一般地嘯聲,像城牆上的宋兵頭上落下。 石堅曾經因他聽說過西夏武器的犀利,還找來西夏的武器試驗過。的確,同他發明的新鋼相比,這些土製的鋼鐵還差了一點。但石堅隨之發現宋朝因為官員的懶散,製造出來的武器良莠不齊,可是西夏的武器卻更像是從現代化的流水線生產出來的,很少能看到一絲劣製品。這讓他感到驚訝,也他有所明白,西夏的朝廷很少安寧,但為什麼能屹立在幾個大國之下,長達數百年。 同樣,這些宋兵今天不是會攻城,而是經過了一段時間訓練,所以今天才能有條不紊。面對著飛射下來的箭雨,盾牌兵將盾牌舉在了頭頂,不但將自己護住,也將搬雲梯的士兵與弓箭兵護住。因此,看似箭矢象牛毛一樣落夏的武器優良,換作以前宋朝那些劣制的武器,這種傷亡可以接近於零。 於是這些西夏兵將城頭上落下的石頭,往宋兵頭上砸去。這次終於出現了許多傷亡。這些巨石從高高的城頭上落下來,是多大的衝力。只要士兵沒有來及躲閃,基本挨上就喪失了生命。 如果是在以前,受到這些的打擊,這些宋兵甚至會撥腿就跑。但現在他們被石堅從京城時就開始洗腦。然後經過墩兒山之戰,與這麼長時間戲弄,他們已經對西夏士兵產生一種輕視的心理。因此,雖然出現了傷亡,但沒有一個人後退。 終於靠近了! 無論城頭上西夏士兵多麼勇敢,金明寨只剩下四千多士兵,想要將這幾萬從四面八方衝上來地宋兵堵住。不讓他們靠近城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石堅從遠處看著,他卻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其實本不該有這麼多傷亡的。為了讓他們盡快成長,這城牆上將有數百名宋朝最勇敢的士兵,永遠不能再回到他們的家鄉。 一道道雲梯搭起來了! 開始有宋兵攀上城頭,與西夏士兵戰鬥起來。 然而包括石堅在內。都低估了西夏士兵地戰鬥力。看起來他們是一個馬背上地民高。但他們身體還是比宋朝士兵要強悍得多。況且他們本來也是西夏地精銳部隊。 宋朝士兵一次次地攻上城頭。又被一次次地打下來。兵器地撞擊聲、士兵地怒吼聲、傷者地哀嚎聲、助威地戰鼓聲與號角聲。在這個城牆上下。響起了一曲激昂地戰鬥交響曲。 然而無論從士兵地數量。還是從士兵地士氣上。宋兵還是佔了絕對地上風。 終於出現了突破口。 首先是朱恥看到自己地兩個親兵犧牲。他發怒了!他將頭盔往地下一扔。發出一聲嚎叫。舉起盾牌。手提著大刀。蹬上了雲梯。 城牆上地西夏士兵驚恐地叫道:「小狼將軍!」 在延州保衛戰中,朱恥的凶悍給西夏士兵留下很深地影響。 他們甚至不顧已攻上城頭的其他宋兵。全部舉起弓箭,向朱恥身上射去。朱恥一邊用盾牌護住全身。一邊用大刀劈開從側面射來的箭矢。不過還是有一隻箭羽從側面射中他的胳膊。 也許是痛疼,也是生氣。朱恥再次仰天長嚎,他猛地一發力,連蹬了幾步,不顧胳膊肘兒上還中了一箭,竄上了城頭。 他暴雷似地大叫一聲:「擋我者死!」 手起刀落,一顆血淋淋的城頭外,落在地上,濺起了一團血花。 他再次叫道:「投降不殺,否則殺!殺!殺」 這三聲更大,連石堅在遠處都聽得見。隨著三聲殺字結束,三個西夏士兵被他砍夏士兵嚇著了。他們叫了一聲:「鬼啊!」 有地跪在地下求饒,有的四散逃跑。 隨著這一片城牆地崩潰,像一陣惡性傳染病似的,越來越多地西夏士兵選擇了逃跑或者投降。當太陽升到正中的時候,金明寨結束了戰鬥。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一千多宋兵的傷亡,還是讓石堅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要知道本來這些宋兵不應當出現傷亡的。不過西夏士兵也付出了一千多士兵死亡,其他的士兵全部投降。連大將嵬名咩也沒有逃脫。 石堅沒有細細清點戰果,因為馬上第二場戰鬥即將打響。而且這場戰鬥將會更大,更激烈。他得知西夏十萬大軍埋伏在天都山,他將三千多俘虜留在了金明寨,同時吩咐狄青留下來守城。還給了他一萬士兵。然後帶著其餘的大軍直奔保安軍,奔向涇州。 元昊知道金明寨失守,已經是第二天了。 這次他因為梅道嘉接近了石堅,取得了第一手情報。軍佈置在天都山。而且故作很神秘,但這十萬大軍所行之處,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果然隨後他得知宋朝老將曹瑋到達涇州,老將折惟忠到達環州,楊文廣到達慶州,朱歷到達懷遠城。雖然不知道他們帶著多少部隊,但這四員武將可是大宋西北軍的中流砥柱。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又派了幾名機靈的間諜到宋境查探。雖然宋境現在盤查得很嚴,可還是讓他知道了在懷遠城(今平涼)隱隱有許多士兵的身影。據探子稟報,這些士兵最少達十萬之多。 他先是用快馬命天都山的士兵初四早晨從先天都山出發,撲向懷遠城。進一步迷惑宋兵。初五,大軍僅出發一天,就退向天都山,倚山而守,吸引和分散宋軍的注意力。同時,他親自帶著七萬精騎,不惜因為山路難行。折損了許多戰馬與將士。在充滿積雪的山路上穿過,從白干山突然殺出,這樣繞過了寬城、安遠寨、黑水砦、栳栳砦等宋軍把守地地方,直接殺往金明寨,解救嵬名咩等被困的西夏士兵。同時一萬騎兵自橫山直赴安遠寨,以免這些砦寨宋兵在他身後搗亂。 宋朝在西北的兵力他也知道,本來加在一起也不過二十幾萬人,就是現在因為三川口大戰。宋朝又添置了不少士過三十多萬。這三十多萬士兵還要守衛各個寨砦,能流動的兵力並不多。既然石堅中計。以為他從涇州入手,將大軍佈置在涇州,那麼在延州城剩下的士兵不會有多少。或者用張元將他繞糊塗的話說:「因為現在我們要解救金明寨,一般人想法中我們會認為石堅用圍點打援。在土城埋伏。所以我們反而會攻打涇州。而且因為環慶一帶砦寨眾多,越是難度不大。我們反而越會出襲涇州。但再往深處想,既然是我們也有可能出襲涇州。那麼進攻涇州難度大,為什麼不能選擇延州?所以想到第三層。因為是兩兩開,延州進攻起來容易些,並且我們可以從橫州、綏州撤退,還是進攻延州的機面大那麼那個少年就會想到第四層,反而我們擇難丟易,選擇進攻涇州。」 元昊雖然打仗厲害,可也給他這個反反得正,正加反又成了反,弄得暈頭轉向。相比張元這沒有邊際地分析,他更著重各地間諜以及梅道嘉發來地情報,用它來分析反而可靠些。這不是他看不起張元,而是這一戰可能關係到他的國運與在各部族的威信,他可不敢把這一寶押在這正正反反的猜測上。 初五,懷遠城宋兵與自天盤山出來的西夏士兵相峙。但是初五晚,天盤山十萬大軍,有五萬騎兵從天都山直插白干山,進一步支援進攻延州的西夏大軍。也許這條路程比涇州到金明寨的距離還要遠一些,可是因為他們全都是騎兵,反而會比宋朝援兵先抵達金明寨。 現在他已經不怕石堅知道他真正的目標了。因為宋兵遠在涇州,離延州有近千里地路程,就是現在石堅得知消息,命令涇州大軍趕回延州,也要好些天,而且這麼長的道路走過來,早已人困馬乏,失去了戰鬥力。 而因為延州被圍,石堅還不得不解救。這也正是他所要的結果,繼續採取上次圍點打援地辦法,將這一支疲軍奸滅。同時,天都山五萬士兵再次出擊懷遠城,直逼環慶,讓環慶涇等地的宋兵還不敢援救延州城。只要將這一支援軍吃下,那麼就可以安心地拿下延州,再與綏州、橫州的夏兵將延州北部所有的砦寨拿下。那麼進一步南下可以威脅京兆府,東進可以威脅山法,他還沒有那麼大胃口將京兆府與山西拿下。特別是山西,還有著太行山相隔。 現在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石堅不顧延州城安危,或者想再次發生上次延州保衛戰地奇跡,指望延州城能堅守住,而一心想要吃掉天都山這五萬士兵。那也可以,退回天都利用地理條件的熟悉,宋兵就不敢進攻。至於石堅在這一帶佈置了什麼詭計,只要天都山地士兵不深入宋境,這些佈置也等於是在做無用之功。等到延州危險,石堅帶著大軍北返,這些佈置也等於報銷了。而且因為涇原地勢平坦,現在大軍北返,雖然涇原砦寨多,那時也成了這五萬西夏士兵跑馬之地! 這一次的策劃,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甚至元昊都想將石堅殺死,以便將這個宋朝最大地危險扼殺在西北。 果然,他兵出白干山,一路沒有宋兵阻攔。想起半年前他的遭遇,如果不是他父王執政,才使他帶地兵力不夠。恐怕現在延州也在他掌握之中。他都想起了唐朝詩人劉禹錫的那首詩: 百畝庭中半是苔,桃花淨盡菜花開。 種桃道士歸何處,前度劉郎今又來。 他騎在馬上成竹在胸,一副全局在握的樣子。可沒有想到這一路本來有著許多人家,但因為他地作為,許多人家家破人亡,剩下的百姓也省怕戰火再次戰燃。逃到內地去了。現在已經成了一片荒涼的景象。甚至這些人家裡還有許多是他的同族。 當他得知派出的探子說金明寨已經失守了。他還是有點失望。因為有了金明寨在後顧之憂地進攻延州。對於金明寨的易守難攻,他還記憶猶新。 但隨後他又開始高興起來。因為探子稟報守護金明寨的宋兵只有一萬人,而且還是一員小將。這和他上次進攻金明寨不同,那時他地同族鎮守金明都巡檢使李士彬本來就是一位勇猛過人地宿將。他率領的18寨羌兵,近10萬人。被延州人稱為「鐵壁相公」。無論從能從手中調動的兵力,還是作戰經驗上,這個小將遠遠趕不上李士彬。最重要的是金明寨還有幾千被俘的西夏士兵。現在。就是宋軍知道他大軍奔來,也不敢將這些俘虜送到延州城。畢竟有一百多里路要走,還是在這個到處結了冰的雪地裡。並且一路上還有一些山路。沒有兩三天是趕不到延州城的。那麼就可能在路上被自己的大軍圍堵。 失去了堅固地城池,無論宋兵有多少人押送,那怕是金明寨一萬人全部押送,也會像是阻止大船行駛的小朵小浪花。很快就他的大軍碾粹。 於是他下令軍隊加快了行程,還派了兩萬大軍作為先鋒。率先邸達金明寨。 到了初六地下午,西夏的先頭部隊到達土門。也許現在土門是一個縣城。但那時候它的規模絕沒有金明寨的規看到了西夏大軍地來臨,土門的幾千宋兵。連忙丟下土門不要了,全部逃向金明寨。 率領這支先鋒隊伍地是野利旺榮,他是元昊野利後的兄長,執掌著明堂左廂軍。此人號稱野利王,不但勇武,而且很有謀略,他率領著橫山地西夏大軍,在三川口大戰中曾立下奇功。在歷史上宋朝邊師對他與他的弟弟野利遇乞恨之入骨,都想圖謀之而後快。他們為了達到這個目標,曾用過刺殺、招降都沒有成功,最後還是種家地老祖宗種世衡用了反間計,借元昊的手將他殺 歷史的車輪因為石堅在漸漸改變它的軌道,可並不會將他的才能改變。他在瞬間就反應到如果讓這幾千宋兵到達金明寨,將會增加金明寨的防守強度。他立即派士兵向元昊通知,然後帶著大軍向這幾千宋兵追殺下去。 元昊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很高興。雖然土門小,可作為宋軍的一個駐軍小城,他想要攻下,還是會浪費時間的。現在最關健是拿下金明寨,逼攻延州城,將涇州宋兵吸引過來。在沒有拿下金時寨之前,他可不想夜長夢多,耽擱太多的時間。 然而又有一個好消息傳來,石堅帶著四萬多大軍,向涇州出發,現在邸達保安軍。聽到他忽然奇出白干山,將大守在保安軍,正左右為難。於是他又派了衛慕金帶著三萬大軍逼向保安軍。 但他吩咐衛慕金和石堅一樣,圍而不攻。雖然現在攻城有可能抓住或者殺死石堅,但元昊還暫時不想他死。因為他要用石堅做一個釣餌,一個很大的釣餌!延州城的安危,再加上石堅的安危,不怕宋朝大軍不從涇州撤回解救。 這些士兵正是崔滅狼帶領的。現在折惟忠、曹瑋等一干老將全部邸達涇州,現在延州只剩下一群小將了。在野利旺榮的部隊還沒有邸達土門時,崔滅狼就接到了石堅的快報,讓他帶著大軍撤離土門。可是崔滅似乎有點不甘心。土門的城牆雖沒有金明寨與延州城的城牆高大,但也十分地結實。 崔滅狼還想重演延州保衛戰的奇跡。在他猶豫不決時,又接到了石堅的第二份命令,讓他立即撤離。他這才吞吞吐吐帶著大軍撤向金明寨。可沒有想到這支西夏先鋒隊速度這麼快。現在他後悔也來不及了。他開始帶著士兵拚命奔跑,但這鬆軟的雪地,一踩一個坑,速度怎麼能快得起來? 這些西夏士兵就像夏天暴風雨來臨前,將天空佈滿的烏雲一樣,鋪滿了天地,席捲而來。他們飛快地接近了崔滅狼帶領的幾千宋兵,連那些戰得他們就是要到手的獵物,踏著輕脆的馬蹄聲,發出「灰溜溜」興奮的嘶叫。崔滅狼因為練為武藝,耳力好,他都能聽到這些西夏戰馬因為劇烈跑動而發出的喘息聲。 高大的金明寨就在眼前,可崔滅狼只覺得它卻在咫尺天涯。 寄托在真實的地理環境上的大戰,寫得頭疼!!!本來想跟其他作者一樣,想開一個單章要票,最後還是算了。在這裡順便要一下吧。下一章看我們的狄大將軍是怎麼發威的。 Uu書盟 UutXT.cOM 銓紋自扳閱牘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鐵面將軍(中) 字數:4866 崔滅狼這一路行來十分地淒慘。本來他還帶著輜重,後來看見情況不妙,將輜重也拋了下來。他還指望這些輜重能夠吸引這些西夏士兵的注意力。讓他們哄搶,使他們的速度慢下來。但他沒有想這兩萬西夏士對這一路被他丟下的輜重視若無睹,直接越過,跟在他們後面緊追究不捨。 時光已經來到了新年,但在這裡依然沒有一絲春天的氣息,風吹在人臉上還是象刀子一樣刮過。四周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連繼地晴朗的天氣是溶化了一些積雪,但旋即變成堅冰鋪在地面。 但崔滅狼帶著這四千多士兵感不到一絲寒冷,他們因為長途跑動,嘴裡哈出一團團地熱氣。可是人的體力終歸是有限的。他們中間開始出現士兵抽筋,崔滅狼沒有放棄他們,命令其他的士兵相扶著。可這樣一來,逃跑的速度就變得更慢。實際現在大多數士兵雙腿都像灌了沉重的鐵鉛。 金明寨就在三四里路外,可現在就連崔滅狼也始絕望了。因為西夏的騎兵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身後了! 他還聽到一個將領模樣的在大吼:「殺!」 崔滅狼這時腦子清醒下來,就是金明寨在眼前,他們也逃不進金明寨。即使有部分人逃進去,但絕大多數人會遭到屠殺。 在五員小將中,朱恥和他老子一樣,凶狠。朱恨嚴謹刻板,但行事有章節,這一點與他還受著楊文廣教導有關係。畢竟楊文廣出身世家,舉動都尋著章規。而狄青冷漠中同樣也冷靜。丁杪沉默,但愛思考,特別對下屬十分好,五員小將中他最受士兵歡迎。而崔滅狼武功高,可性格散淡。 在大家眼裡最看好狄青與丁杪,就連朱歷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大兒子朱恥凶狠,作為一名大將上陣交鋒還行,可作為一名大帥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雖然朱恨表面上看起來不如他大哥,可作為一名大帥,他的資質比朱恥還要好。但沒有一個人品價崔滅狼。 石堅也對崔滅狼提過此事,他說:「其實這五個人中你是最聰明的。可為什麼時候品價落在最後?因為你出身江湖。跟在我後面也好多年。可為了保護我,你與我府上的護院走得很近,江湖氣息依然沒有改變。所以讓你的性子變得疏淡。但現在既然進入軍中,這疏狂的性子可在改了。」 所以崔滅狼一直想爭一口氣,特別要他看守土門,他好不容易第一次自己統領大軍。所以想立下一個大功。讓其他人瓜目相看。也是為了這次猶豫不決,造成現在的結就不能再被動奔跑了。他還清楚地記得石堅曾向他和丁杪談過:「為什麼許多戰爭會以少勝多。這大多數是因為少數地一方,給多數的一方士兵造成了心理恐慌,讓多數一方士兵產生崩潰。而絕大數士兵就是死在崩潰時盲目的跑動過程中。最著名的戰例就是淝水之戰。因此在撤退或者敗退過程中。千萬不能亂,甚至還要想到反擊,這樣逃生的機會反而更大些。」 他頂著呼嘯的寒風在帶著士兵奔跑,可他腦子在飛快地轉著。因為困住金明寨很長時間。他對這帶地形相當熟悉。在他的前面就是金明寨,在他地側面還有一個小土崗。 他說了一聲:「停!」 儘管還是經過幾個月特地地跑步訓練。可這些士兵也早就跑不動了。立即停了下來。 他說道:「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是跑不到金明寨。敵人追得太凶狠了。所以我們只有一戰。一邊交戰。一邊撤向那個土崗。然後等待金明寨大軍救援。」 實際上他也看到了追來地敵兵數量。就是他地士兵與金明寨地士兵加在一起。怕也沒有敵人多。況且敵人還是清一色地騎兵。在這種情況。狄青應當固城不出。不然可能救不下他們。還會像嵬名理丟了幾千大軍。使防守金明寨力量削弱。 可這些士兵不知道。他們聽到會有救兵。而且事實金明寨就在眼前。他們立即來了精神。 這些士兵都是來自西北強悍地本土人。還是全國地精兵。以及經過延州保衛戰洗禮地士兵。只要鎮定下來。他們立即不用崔滅狼吩咐。自動組織好隊型。舉起了手中地弓箭。一邊瞄準西夏大軍。一邊緩緩向那個土崗退去。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兩百步、一百步。 崔滅狼在止測著距離。終於只剩下一百步的距離,崔滅狼說了一聲:「放!」 四千隻箭矢呼嘯而去。 可是崔滅狼看到是有許西夏人墜落戰馬,但傷害並不大。這一波進攻連上百人都沒有擊斃。 這支騎兵是西夏的精銳騎兵,他們還不能和鐵鷂子相比,但全身都穿著厚厚地盔甲,連座騎也裹著部份甲片。 對於這樣的精騎,石堅曾經說過,近戰只有不怕士兵遭到踐踏,用鉤連槍鉤住馬蹄,然後在用重步兵衝擊,或者只有遠戰,用輕騎和他們游鬥。可現在他們到哪裡有鉤連槍手、輕騎?重步兵都有,可為了逃跑的速度加快,崔滅狼早讓他們脫下了盔甲,扔到了路邊。 野利旺榮在馬背上大吼一聲,他這聲吼不是為了這幾十名戰士死亡而生氣發出的,在他地眼裡犧牲是正常的事,只要取得地戰果更大就是值得的。這一聲吼,是因為看到獵物時興奮而發出地。 彷彿也感到了主帥的想法。這些騎兵更加加快了速度,現在只剩下五十步了,雖然這些宋兵又發出了第二波箭雨。但只有五十步地距離,好的馬匹只要兩三個跳躍就能衝到他們面前。也就是說他們剩下的時間只能讓他們射出最後一波箭雨,就必須要展開近戰。可現在為了逃跑,他們身上的盔甲都不全。一旦面臨近戰,他們只會有死亡的命運。 或者按崔滅狼的想法,撤向那個山崗,據地形而守。這個山崗離他們也不遠。不過一百來步,平時只要數二三十下,只可以跑到,但就這一百來步,他們現在想要到達,卻比攀登泰山還要困難! 現在連最笨的士兵也知道即將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命運!除非有奇跡發生,可這天下裡能有多少奇跡? 他們現在眼中只看到無邊無際地西夏騎兵凶悍地撲來。那些鐵甲彎刀發出冰冷的光芒。陽光照在上面,像是死神在上面不住得意地跳舞。 然而奇跡來了。 他們聽到敵人中間那名主將發出了一聲喊,這些騎兵停止了衝刺。他們向後面轉去。 崔滅狼抬起頭向遠處看去。他看到在這些西夏人的側面,一隊宋朝輕騎用手持彎弓,不斷地向西夏騎兵射箭。應當這不能稱為弓箭了,儘管大家還是說它為強力弓。但崔滅狼知道,這是石堅與製造兵器的幾個師傅共同研發的。石堅稱它為手弩,外表與箭沒有多大的區別,也有弓臂、弓弦,但與一般的弓臂不同。這個弓臂上還有許多小器械。它發射地距離也比弓箭遠多少,但是它力量很大,只要距離適合,連一般地盔甲都能洞穿。 但有利必有弊。這種手弩製造麻煩,而且造價高。這還是朝廷花了幾個月時間。才剛造出的一萬張手弩,派人急馬送到延州來。崔滅狼沒有想到石堅居然讓狄青的部隊率先裝備這種利器。 狄青也剛得知情報。雖然崔滅狼有時候讓他很是著惱,但他不能坐看四千多宋兵就在眼前犧牲。他立即帶著金明寨內所有的四千輕騎趕來營救。不過還沒有等他趕到,就看到這幕危險的場面。他沒有現在的距離,與西夏大軍還有四五百步,說了聲:「放!」 幾千隻強弩全部射了出去。當然非常壯觀,可是全部落在雪地上,一隻強弩也沒有射中敵人。 這讓野利旺榮和西夏士兵騎在馬上全大笑起來,他們在笑這群宋兵是群菜鳥。如果嵬名理能夠逃回去,告訴了他事實地真相,他肯定不會輕視這隊輕騎的。但現在野利旺榮卻認為這群宋兵是烏合之眾,這麼遠的距離,就開始射擊,這不是在浪費武器?當真他們以為自己手中拿的是床子弩或者神臂弩? 另外讓他產生輕視的原因是宋朝本來就沒有多少精銳騎兵,相反,他們地重步兵很有名氣。這種全身包裹著鐵甲的士兵雖然笨重,但確實很難殺傷。 因此他立即做出反應,先將這支從金明寨出來的騎兵消滅,減少金明寨的防守力量。當然這一招也石堅先使出地,可野利不覺他用了就是恥辱,只要為了勝利,什麼手段都可以拿出。至於崔滅狼這幾千步兵,因為他帶著士兵逃向這個山崗,已經讓自己大軍將他們逃向金明寨的去路阻隔,他也不怕他們逃跑。等收拾完這支出自金明寨地騎兵,再收拾他們不遲。 他一聲令下,所有兩萬騎兵立即調轉馬頭,成一個尖錐壯衝向了狄青的部隊。 在這過程中,沒有一個士兵打亂隊型。他們駕駑著戰馬如臂使喚,就像調動著自己地身體一樣。這個齊整整的動作讓崔滅狼感到了一種寒氣,也感到了一種殺氣。 他開始為狄青擔心起來,現在面對著可是數倍地敵人,而且看起來還是強勁的敵人,狄青能應付過來嗎?如果他與自己這兩支隊伍今天丟失在這裡,那麼金明寨也等於完蛋 他到現在才明白石堅一再強調:服從命聽指揮。 這一次因為自己的固執和好勝,不但有可能將近萬士兵的命令全部丟掉,還很可能將石堅的計劃全部打亂。 兩萬騎兵像一只飛梭,又像一道閃電,衝向狄青的部隊! 這道閃電就像是一隻來自遠荒的洪古怪獸,帶著深冬的嚴寒,帶著死神的猙獰。崔滅狼這幾千觀戰的宋兵只感到身上一陣冰冷,他們現在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甚至他們認為只要一個照面,狄青的部隊便宜會被這支鐵騎撕裂! 近了! 只要眨眼之間,西夏鐵騎就衝進了狄青的部隊。 這時,戴面冰冷面具的狄青喊了一聲:「分!」 四千宋朝輕騎忽然分成了兩半。與這個尖錐遙遙相對。 狄青又說了聲:「射!」 這次地距離只有一百來步,因此這次射擊,終於讓西夏鐵騎造成巨大的傷害。 無數的西夏士兵被手弩射中,從戰馬上摔下來。或者戰馬射中,倒在地上,將騎兵從馬背上遠遠地摔了出去。 一時間,馬嘯聲、人喊聲、怒吼聲。響成了一團。 這次野利旺榮心疼了。他這才發現並不是自己不珍惜士兵的生命。而是士兵傷亡多少才會讓他感到珍惜。 他立即命令帶著盾牌的騎兵擋在前面。同時調動大軍分成了兩個部份,在他的指揮下,這兩部份大軍分別向兩邊拉開,然後開始合攏。遠遠地望去,西夏士兵在雪地畫兩個圓。 野利旺榮目標是要將這四千宋騎包圍起來,然後慢慢吞掉。他現在也看出來了。因為這支騎兵裝備少,份量輕,所以戰馬負重少,速度也比他們快。但有利也有弊,那就是一旦近身。他們連宋朝的重步兵都不如,只有等著挨宰地命運。 狄青帶領著隊伍沒有動彈,他還是在命令士兵向西夏士兵射擊。雖然有盾牌擋在前面,可這些強弩力量大。弩撞擊在盾牌上,不斷地發出碰碰地巨響。一次次撞擊下,那些拿盾牌地士兵雙手早就麻木了。而且即便是有盾牌擋在前面。因為戰馬的移動,也不能擋住所有的間隙。還是有許多士兵被射中,掉下戰馬。 讓野利眼睛紅起來的是,他也命令士兵向宋兵射擊。可是宋朝士兵小心地保持著距離,他們手中的弓箭不知是什麼時候造的,射程明顯比自己大軍地弓箭遠得多。除了少數勇士的強弓射死了幾十個宋兵,並沒有給宋兵造成多大的傷害。也就是到現在他在兵力佔著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卻處於挨打的命運。 但馬上就不用愁了。兩個圓圈開始畫滿。只要兩個圓圈一合攏,他們就是甕中之鱉! 就在這時候,那個可惡地鐵面人,又說了一聲:「突!」 宋朝這兩隻部隊立即像一道射出去的箭,從那個缺口突圍出去。 然後那個鐵面人又帶著隊伍勒住戰馬,再次命令道:「合!」 貼著西夏的大軍向兩個圓圈交接處匯合。同時他們還不斷地向西夏軍射擊。因為隨著圓圈的畫滿,戰線拉得更長,拿著盾牌地士兵,又守護在裡面,匆忙之下還沒有來到及移動到外面,這次的傷亡更大。 野利旺榮自小就在戰場上廝殺長大地,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他立即命令士兵分成了兩個尖錐,向這兩支隊伍撲去。 雖然到現在野利吃了虧,可也不能否認他帶兵地本事。在他的調度下,這兩個圓圈立即變成了兩個錐形,遠遠看去兩個雞蛋漸漸移動成一個「人」字,而後變成了兩個尖三角,流星一樣飛出去。 狄青又說了一聲: 兩隻隊伍猛然調動馬頭,又變成了兩條直線,繼續射擊西夏士兵地側翼。 於是野利旺榮再次變轉陣型,還是兩個錐子。 西夏這種錐形陣在以往的戰鬥中無往不利,特別是在大破吐蕃時曾經取得過輝煌的戰績。 但今天卻一直沒有取得效果。這也沒有怪野利,確實,他們到現在還沒有遇到過這種古怪的輕騎。雖然現在宋兵遠沒有成吉思汗時那種輕騎驍勇,可因為這種手弩的配製,已經彌合了他們戰鬥力的不足。而因為速度比西夏重騎快了近一倍,所以野利到現在只有處於挨打的局面。 狄青又喝了一聲:「合!」 野利想阻止他們的匯合,可隊伍根本沒有辦法來及調動。他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兩支宋兵,又再次匯合在一起。 崔滅狼在遠處看著狄青帶著大軍眼花繚亂的表演,現在他是對狄青徹底佩服了。難怪連少爺也一個勁地誇獎狄青。 狄青在馬上又說了聲:「射!」 聲音冰冷,就像一個機器發出的無情的聲音。 這連野利都感到這面具人的可怕和無情,他在額頭上開始流下汗來,當然他身旁的士兵還以為他是運動流出來的。他和眼睛瞟了一下,就在這一會兒,已經有數千士兵倒在雪地,鮮血在鋪滿白雪的大地上,染成一朵朵鮮艷的紅花。 野利甚至想,如果宋兵都像這樣的話,豈不是天下無敵 然而他驍勇,不代表著他沒有智慧。 只是在馬上愣了一下,他又下達了命令,這回不是進攻狄青這支隊伍,而是進攻崔滅狼這支步兵。 到現在崔滅狼又犯下一個錯誤,他在狄青與野利交戰時,一沒有選擇想方逃往金明寨,二也沒有趁機撤向那個山崗,而是在呆呆地觀看。 狄青歎了一口氣,心想今天是不能善了。 但他還是冰冷地命令道:「衝!」 這次衝鋒不是與野利展開游鬥,狄青已經收起手弩,舉起了馬刀,因為解救崔滅狼,他不得不與野利的大軍硬拚。 戰馬在飛速地奔跑,狄青感到寒風象石子一樣,打在臉上。近了!近了!就要衝進敵人的大軍了。 狄青突然想起了延州城的一幕幕,想起了那些被殺害的平民百姓。 他仰天長嘯,猛攻地將頭盔扔在地上,因為力量過大。連帶著束髮散亂開來,寒風吹來,頭髮立即披散在他的面具上。他又扯開了他的盔甲,任胸脯露出寒天的空氣裡。 此時沒有一個人認為他是瘋了,現要他看起來就像一個戰神!或者就像一隻來自地獄的魔鬼! 他身後的宋兵也感覺到他們首領熊熊的戰意,一齊發出震天一樣的吼聲,一往無忌地衝向了敵人的大軍! 再次推薦舉小弟的書:斗武主宰。順便因為狄青的勇猛,票!只有票才能讓狄老 優u書萌 UuTxt.com 詮蚊自板月牘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鐵面將軍(下) 字數:4741 單從外表看起來,宋朝的騎兵和西夏的騎兵相比,無論是人或者馬,都太單薄了。馬身上只有一片馬鞍,人身上只有肩部到腰部配著盔甲。兵器也不多,每個人配著一個手弩以及一個箭壺,還有一把彎刀。但是這樣一來,他們的座騎奔跑得更快。 狄青還嫌不夠,他用彎刀在戰馬上狠刺了一下,這個戰馬不知道他的主人今天發了什麼神經病。它不會說話,但會叫啊,一聲「唏溜溜」馬嘶,吃痛的馬匹奔得更快。眨眼就來到西夏大軍中。狄青喝了一聲:「殺!」 聲音未落,一個西夏士兵的腦袋被他削飛得遠遠的。同時因為狄青戰馬急奔而來,所帶的巨大的衝力,將這個無頭屍體都帶偏歪過來。這具屍體頸子上的鮮血濺滿了狄青的全身。 狄青未作任何停留,戰馬還在象奔雷一樣往前衝。他的彎馬也不停地揮舞,每一次手落都帶著死神的咆哮,每一次手提,都有一個西夏士兵的生命被他帶走。 他衝進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近十名西夏士兵被他砍死。他的全身更是讓鮮血染紅,連他跨下的黑馬毛色也變成暗紅色。 他這種暴虐也傳染了身後的宋兵。這四千宋兵再次吼叫起來,這次吼聲比第一次的吼聲更加狂野,就像一個個從洪荒來的野獸一樣。他們的眼睛裡都似乎帶著血絲,他們的面容也顯得猙獰。 這種狂暴使他們暫時忘記了死亡的恐懼。於是一幕幕讓人震撼的場面出現了。有的宋兵被砍下馬,但沒有妥協,他們還艱難以地爬在西夏士兵馬肚子旁邊,用武器獎這匹戰馬刺死。有的被敵人武器擊中,知道性命垂危,於是從自己馬上撲到西夏戰馬上,將這個西夏士兵抱著,將他拖下馬來。讓奔跑的馬蹄踩 其中最震撼人心的是一個宋兵,他的腦袋被削了一半,但他臨死前意念所產生地身體慣性,還向另一匹戰馬上西夏士兵撲去,並且半邊牙齒還咬住了這個士兵的耳朵。這個西夏士兵雖然久經沙場,可從來也沒有看到過這樣詭奇的景象,他當時就在戰馬上嚇暈不但他。就是他手下的四千宋兵都看傻眼了。這還是被遼國與西夏恥笑的懦弱的宋兵嗎?說句好聽的這是四千最勇猛地賁士,說句不好聽,這分明就是四千個來自地獄吃人地魔鬼。 野利也被這四千宋的凶悍嚇得一愣。不過他很快明白過來,這是因為那個鐵面將軍太凶野了,他親自帶頭,將這些宋兵刺激成這樣。他立即下令士兵。向狄青圍去。只要把這個鐵面將軍擊斃,宋兵就會失去士氣,那麼在缺少厚實的盔甲保護下,他們很快就能被奸滅。 當然,他的想法是對的。可關健現在狄青殺瘋了。同時宋軍還有兩員勇士也殺了過來,一個是軍使秦軒,此人身高六尺(注),濃眉豹眼。不過他臉上肌肉長得還不太橫,手拿著一柄大錘。所向披靡。另外一個人就更賅人了,這個人就是宋明月。身高七尺,一邊殺敵。一邊還像炸雷一樣吼個不停。估計他也不用殺敵了,光是這聲音都能將人震暈。 這是石堅看到他這個巨大的身材後,調入騎軍中,後來看到他勇猛還讓他做了一個副兵馬使,果然他雖然笨拙了,可力氣大,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不要說旁地,就是他手中那個大鐵槊,足有近百斤重,輕輕一掃就倒掉一大片。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堆土機一樣。 本來他不適合在輕騎營裡。可狄青也怕遇到惡戰。所以才把他帶來。為了他地速度不影響別人。特地將城裡最好地一匹戰馬給他。就這樣。這匹戰馬駝著他巨大地身體與沉重地兵器。速度還跑得比別人慢。但攤到近戰。果然將他地威力發揮出來。 因為狄青在前面沖得快。與宋朝大軍已經拉下一截距離。也只有這兩個大力士才能跟得上。這三個人成立一個尖三角。狄青在前面拚命殺敵。秦軒和宋明月兩人一邊殺敵一邊將狄青護著。雖然在野利地指揮下。士兵源源不斷地湧上來。可在這三個人地衝鋒下。只有將他們地速度放慢了一點。可依然檔不住狄青地去路。 這種熱血地場面。也將崔滅狼他們感動了。 崔滅狼舉起刀。說道:「弟兄們。我們是不是孬種?」 「不是!」 「不怕死地。就跟我來 說著他帶頭衝向敵人的陣營裡,縱身一躍,竟然跳得比那個騎在馬上地西夏士兵還要高。 這將那個士兵嚇了一跳。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崔滅狼手起刀落,已經將他人頭削下來。 隨著,這四千步兵也衝了進來。 現在金明寨的士兵為了救他們在拚命,這些人也開始不要命了。 連野利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本來想消滅宋朝這幾千士兵,卻放出來兩支魔鬼大軍。 這些步兵沒有崔滅狼那種彈跳能力。可他們也不傻,專門刺西夏士兵地馬肚子,那怕西夏士兵兵器擊中了他們的身體,他們也將刀尖送入戰馬的肚子裡,才倒下。還有一些精明的,貓下腰,削馬腿。這樣,既避開西夏士兵的兵器,還能將他們的座騎傷害。 西夏士兵稱霸西北,一是因為河套平原生產的良馬,二是他們的士兵的確勇敢精悍。可不代表著他們不怕死,以前一場場勝利,那是他們身體素質好,配製好,可沒有代表著他們不要命。不然李德明都不會兵敗甘州。 宋兵這種以命博命的戰法,終於使這些西夏兵感到害怕。這兩支宋兵所到之處,西夏士兵竟有人在開始避讓。 野利也直覺到這樣下去,似乎情形不妙。於是他再次調動,這次不是士兵,而是調動幾員大將。他還是想把狄青殺死,那怕是堵住。將宋兵這股銳氣殺下去,就能勝利。 這次過來的是野利手下最厲害的四個將軍:迄遇□、嵬名膘、野利城、沙塔僧。其中沙塔僧與嵬名膘和宋明月一樣,都是一個大力士,其中沙塔僧曾經靠蠻力獵殺過一頭野牛。但是論起武藝,卻是迄遇□最高。 看到這四人過來,不用招呼,宋明月迎上了沙塔僧。秦軒迎上了嵬名膘。狄青迎上了野利城與迄遇□。 宋明月與沙塔僧。秦軒與嵬名膘正好打了一個平手。但狄青第一次開始吃力了。 畢竟他現在歲數還小,力氣還沒有長穩,又是久戰之下。 他們這一受阻,宋兵衝刺的速度就慢了下來,西夏大軍的陣型開始穩定了。 看到這種情形,狄青心裡焦急。這段時間,石堅送了不少兵書給他看。他知道一鼓盛,二鼓竭,三鼓衰的道理。如果現在不一鼓作氣將西夏大軍擊敗,那麼今天這八千將士可能全部犧牲在此地。 於是他一撥馬。讓開野利城的八角錘,但是這時迄遇□長槍已經刺了過來。狄青突然做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他讓這把長槍刺入他地脅下,然後用胳膊肘兒將長槍夾在脅骨上。不讓迄遇□撥出。這讓迄遇□胸前空門大 迄遇□這時要是放下長槍,也許還會遭遇好一點。可是他看到狄青這種凶悍樣子。稍微愣了一下。這一下讓他終於喪失了性命。狄青左手夾著長槍,嘴裡大吼一聲。順勢用刀砍在迄遇□的脖子上。 同時宋明月正在和沙塔僧角牛。沙塔僧和宋明月力氣差不多,但他手上拿著一把尖角鏟。只有五六十斤重,兩把兵器交手,因為份量輕,沙塔僧吃了不小的虧。這個沙塔僧與宋明月一樣,是一個渾人,他竟然將尖角鏟一丟,雙手抓住宋明月掃過來的鐵槊。宋明月肯定不願放手,於是兩個人拉拉扯扯。可憐他們座下的戰馬,被這兩個渾人的力量,拉得都吃不消,發出淒慘的嘶叫。 狄青砍死了迄遇□,但不能脅骨間掛著一把長槍,衝刺吧。他一下子將長槍撥出,帶出一團血肉,鮮血也冒了出來。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讓一旁地野利城也看呆了。 宋明月正好站在他們地側面,將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他進入騎兵營後,也曾因為他的蠻力,不服管教,這件事驚動了狄青。於是狄青和他較量了三次,都將他打得找不到北。宋明月這才乖巧下來。後來狄青還教了他一些武功。在他眼裡,狄青雖然比他小,可比他厲害,還是他的長官與師傅,按照他的說法狄青就是他的老大。 現在不用說,這一次狄青受的傷可不輕,宋明月火了。 他大吼一聲:「奶奶地,你要搶,老子讓你搶。」 說著,在大槊上還大力送了一把。本來沙塔僧就在用力往回拉,加上宋明月這麼用力一送,立即從馬上摔了下來。 宋明月蒲扇一樣大的巨手一抄,從旁邊一個夏兵手上搶下一把大刀。 他也從馬上翻了下來,用大刀狠狠地劈向了沙塔僧的腰部。因為沙塔僧身體太大了,盔甲只有遮住了半個腰部,而宋明月這一刀力氣又大,一下子從他盔甲下邊,生生地將沙塔僧砍成兩截。 宋明月還撿起他上半個身體,另一隻手撿起大槊,重新翻身上馬。 這邊狄青也再次乘野利城閃神的功夫,用這撥出來的迄遇□長槍,反手一槍。這招回馬槍刺得很隱秘,野利城根本沒有注意,一下子刺入野利城地肚子上。因為脅間的痛疼,他十分地生氣,將彎刀往腰間一掛,雙手一發力,用長槍硬把野利城挑在空中,同時又是一聲狂吼。 宋明月不知道狄青這樣做是有意為了震攝西夏兵,提高自己大軍的士氣。但老大這樣做,他也學著。於是他將沙塔僧半邊身體單手舉在空中直晃悠。因為他只是砍在沙塔僧腰下部,內臟還牽掛在腹腔裡,讓他一摔,沙塔僧的器官給他摔得滿天飛,大腸悠出老遠,像一根長長地紅帶子遠遠飄蕩著。 這一次不但連狄青風頭都被他搶走。整個戰場啞雀無聲,只是張大嘴巴望著他。 這時正與秦軒交戰的嵬名膘,長那麼大,也沒有看到過這種恐怖地景象,他大叫一聲,丟下兵器就開始逃跑了。 宋明月一邊將這半具屍體當玩具在玩,一邊問狄青:「老大。沒事吧?」 狄青看著他這模樣。也覺得快要吐了,不過他還是點頭,說:「沒事。」 其實他知道自己在不住地流血,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他正頭痛怎麼速戰速決時,看到了野利旺榮正在指揮,而且離他還不遠。 他突然一揮馬刀。說了聲:「殺!」 一撥馬頭,向野利旺榮衝去! 宋朝士兵知道他受了傷,可不知道他傷有多重,看到他用長槍竟然將野利城挑起,還以為狄青沒有大礙。一下子又再次來了精神。他們了也響起怒吼,又變成了滾滾的洪濤,繼續跟著狄青衝去。 現在看到狄青這麼勇猛,特別是宋明月那個渾人。弄地這麼一下子,西夏許多士兵都開始感到害怕。特別是宋明月在他們心目中就已經是魔鬼,否則一個人怎能幹出這麼噁心的事。還有狄青竟然單槍匹馬。在連戰之下,將他們大軍中兩員猛將擊斃。也讓他們奪氣。 看到這兩個殺神衝來,許多士兵不由自主閃開。 眼看狄青就要殺到眼前,這時野利做了一件讓他以後後悔萬分地事,他勒了一下馬,往後退去。 本來現在西夏士兵就有許多人產生害怕的心理,現在看到野利在往後退,還以為野利想跑。於是許多士兵調轉馬頭,開始逃跑起來。 西夏大軍崩潰了。 現在無論野利怎麼喝罵,也止不住士兵逃跑。看到這情況,野利雖然懊惱,可不能讓他一個人對付這幾千宋兵,況且現在這幾千宋兵殺瘋了,於是也開始逃跑起來。 狄青一舉馬刀,喝道:「追!」 這一追竟然追到土門,因為狄青失血過多,暈倒過去,才停下腳步。 這一戰,擊斃西夏士兵五千多人,抓獲俘虜兩千多人。但是宋朝大軍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狄青帶出來的輕騎損失了一千多人,要知道這一千多人可都是石堅精心培養的,花了無數的心血和代價。崔滅狼的軍隊參戰時間短,可因為步兵,損失也不比狄青部隊少。兩隻部隊合計共兩千多人死亡,一千多人失去戰鬥力。 事後石堅聽到這個消息後,暴跳如雷。直接剝奪了崔滅狼地軍職,讓他成了一個小兵,當然朝廷封地官職,石堅沒有辦法剝奪,不然石堅連他的官職都剝奪了。 一邊元昊,還比石堅更生氣。要知道野利帶著的可是他手上最強的大軍,以兩萬精騎,對付四千宋朝騎兵以及四千逃得丟盔卸甲的宋朝步兵,卻被人打成這種樣子。 不過元昊也猜出這個鐵面將軍很可能就是狄青,可狄青的資料他手頭也有。一個半大小伙子人這麼生猛?按照這些敗退下來地將士所說,連自己誇讚的大狼將軍朱歷也沒有他這麼牛。 元昊這才感覺到金明寨恐怕不會是那麼好打的。 果然當他帶著大軍趕到金明寨時,就被宋朝士兵當頭棒 當他指揮士兵攻城時,立即遭到了重大的打擊。 石堅臨走的時候帶走了一部分投石機,但也留下了一倍分。 狄青帶著傷,站在城牆上指揮著士兵將這些投石機搬到城牆上面。元昊根本沒有想到金明寨還有這樣地遠程攻擊武器。現在他還沒有將士兵散開,正好成了宋兵的標靶。 一個個達百斤重的石頭呼嘯而下,砸在密集的隊伍裡,基本上沒有一個石頭落空。 元昊立即吩咐撤退。 雖然撤退了,可元昊也在頭疼,宋朝有了這種武器,要是少還好一點,要是多就不太好進攻了。 他先將部隊駐紮在宋朝投石機射程範圍外,然後命令隊伍休息。畢竟穿過白干山,又急奔到金明寨,士兵都有些勞累。他與張元、吳昊商議了一下,決定向石堅學習,從四面八方,將隊伍散開,同時進攻金明寨。 這一招果然狠毒,這種投石機本來製造困難,所以造出來並不多。讓石堅這一帶,城中只剩下幾十台。一是數量太少,根本不管用,二西夏士兵散開了,連擊中地準頭也沒有了。 狄青歎了一口氣,石堅臨走時曾經囑咐過他,無論西夏大軍再怎麼進攻,也要他將金明寨守住七天。可現在看到元昊勢在必得的樣子,這七天又要苦戰了。 只是一會功夫,無數地雲梯就搭在金明寨的城牆上。在元昊地監督下,這些士兵玩命在往城頭上爬,沒有一個時辰。金明寨的城牆上,到處都有西夏士兵攻上城頭,險情更是連連不斷。 狄青忽地一咬牙。他再次召集城中地所有騎兵,猛地打開城門,不顧自己的傷勢必,帶領三千士兵殺了出去。 PS:我很喜歡狄青,所以多寫了一點。但另一邊石堅怎樣呢?很輕鬆,真的很輕鬆,馬上就能看到。票來吧,不能我呼喚了三次,只喚來了一張月票?(註:古代不同時期,一尺長短不同。商代,一尺合今16.95cm,按這一尺度,人高約一丈左右,故有「丈夫」之稱;周代,一尺合今23.1cm;秦時,一尺約23.1cm;漢時,一尺大約一尺合今24.2cm;南朝,一尺約25.8cm;北魏,一尺合今30.9cm;隋代,一尺合今29.6cm;唐代,一尺合今30.7cm;宋元時,一尺合今31.68cm;明清時,木工一尺合今31.1cm。也就是六尺等於一米九,七尺等於兩米二。) uU書盟 UuTxt.COm 全文吇版月鍍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七日 字數:5000 西夏士兵在元昊的監督下,正忙著攻城。他們根本想不到金明寨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會主動出擊,如果這是在夜裡還好一點,他們可能趁著天黑襲營,可現在是大白天!現在按照元昊的安排,兵力分佈得很散,看到宋朝幾千大軍殺出,不由地慌亂起來。特別那一萬多在金明寨外交戰逃回去的西夏士兵,一看到戴面具的狄青,都恐慌地大叫:「鐵面怪來了!」然後就撥腿而逃。 現在他們與前天追擊崔滅狼的形勢,恰恰倒了過來。那時候他們騎在馬上,崔滅狼他們是用雙腿跑。現在因為攻城,他們全下了戰馬,只能用腿跑,而宋兵卻騎在馬上。 狄青今天換了戰馬,還換了兵器。戰馬前天刺了一下,受了重傷,不能騎了。兵器卻換成了長槍,因為大多時候,是面對攻城的士兵,必須彎下腰去,用彎刀,長度短了一點。他在沒有吃官司之前,曾跟武師學藝,學的主要是刀劍,長槍他沒有碰過。不過他在武藝上天份很好,後來進了京城,楊文廣十分欣賞他。教了他不少槍法。 應當來說他在京城裡一段時間,收穫最多。不但楊文廣等人教了他武功,還與他切磋。同時,石堅為了成才,還送了許多兵書給他看。這幾個月是他成長最快的時候。如果在半年前,他可不敢主動帶兵救援崔滅狼,雖然即或崔滅狼全軍覆沒,也不關他的事。可就會在金明寨宋兵中留下,一種害怕西夏人的陰影。更不會面對數倍敵人,竟然放棄城池的天險,主動出擊。 狄青這把長槍也是特製的,實際上這時宋人用的長李,把柄都是木頭的。只是鑲嵌了鐵槍尖。一是為了節約成本,二是減輕重量。狄青沒有宋明月這個野人力氣大,可拿著這些木柄槍還是覺得份量太輕,所以特製了一把純鐵槍。這把槍實重三十多少斤,因為是純鐵打造地,所以不但可以當槍刺挑,還能當棍劈砸。 除了前天一萬多西夏士兵。大多數西夏士兵還不知道狄青的威力。更有人不信這個邪。看到狄青殺過來,西夏大將李得保首先迎了上去。 狄青傷勢還沒有好,一看到這個李得保身材高大,知道是一個大力士。如果在沒有受傷之前,狄青自然不懼。但現在受了傷,同前天一樣,他還不能帶著隊伍拖得太久。否則元昊將軍隊整合起來,他們就危險了。 他這時忽然想到了石堅每天早上練的那個太極。靈機一動,長槍在李得保砸來的大錘上畫了一個圈,輕輕一引。 如果石堅看到他只看了幾眼。就可以這樣巧妙地利用太極,石堅肯定會對他更加贊 李得保不知怎麼回事,手中大錘不由自主地滑向另一側。狄青乘機順著他的手腕,狠狠地將鐵槍紮在他的胸部。 只是一個回合。西夏猛將李得保就被狄青刺死! 這種凶悍。讓其他撲上來。準備阻止地將士全部嚇得停下腳步。 狄青手揚起鐵槍。冷漠地說道:「殺!」 這些宋兵再次露出前天那種猙獰地樣子。嗷嗷直叫。跟著狄青後面向西夏人衝了過去。 今天元昊為了快速取得勝利。幾乎將所有兵力都使了出去。這樣一來。是有了效果。金明寨在他們強攻之下。搖搖欲墜。可是他們總共只帶了七萬人。還有三萬人調到保安軍。剩下四萬人。又讓野利折損了近八千人。大營中幾乎沒有留過地人。 這也不能怪元昊。就是精明如張元。也沒有想到過金明寨地宋兵。會出城應戰。元昊開始慌了。丟了大營事小。大營內還有幾萬匹戰馬。以及大量糧草。如果讓宋軍衝進大營。那麼就糟糕了。 他立即吩咐所以士兵守在大營地門口。防守大營。又吩咐士兵吹響立即回營地號角。 但是狄青衝到大營門口處,將馬頭一挽,調轉身體,沒有進攻大營,卻反而向這些奔跑過來的士兵陣型中殺去。 這些士兵本來身上只帶著攻城的武器,又是為了保障大營安危,慌慌張張地跑回來。哪裡檔得住狄青這次衝擊。 這一支宋軍所到之處,西夏士兵全都在狼狽不堪地奔跑,想要逃脫這支魔鬼隊伍的廝殺。 這讓戰場上出現詭異的一幕,三千宋軍竟然追著三萬多西夏士兵追殺,而且還殺得西夏士兵抱頭鼠竄。這讓元昊都急得想要跳起來罵娘了。至於他地兄弟野利卻在旁邊偷笑。這下子不能怨我了吧。 不過元昊畢竟已經經歷過好幾次大的戰役,他氣憤後,立即親自指揮,在他指揮下,這些隊伍才一隊隊合攏。 看到這種情況,狄青才從容地挽了一個槍花,帶著三千騎兵大搖大擺地撤回。 狄青這次襲擊,讓元昊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次襲擊中近兩千人死亡,一千多人受傷。而且還不敢叫元昊再次舉兵襲城了。 同時,這次襲擊後,元昊不得不清點軍隊,重新謀劃,還讓金明寨放鬆了一天。 然而由於金明寨的特殊地理位置,元昊雖然感到頭疼,但還是要進攻。 第二天他又發起了進攻,只是這次進攻,只派了一萬人,大多數士兵留守在大營。 可這樣一來,金明寨也沒有出現昨天那樣四面危機地情況。但這一天真刀真槍火拚下來,西夏士兵損失慘重,金明寨宋兵也損失慘重。 狄青本來話就不多,他吩咐人將傷員急救。然後看著西沉的夕陽,他在盤算著時間,這才是第三天,他還要守住這個城池四天時間。 但元昊也在營中舔著傷口。這一天的強攻,讓他再次損失了一千多士兵。其實算起來,現在他手頭的兵力還佔著優勢。但並不能稱為絕對優勢了。除非他將保安軍地那些部隊調回來。但那也不可能的。現在表面看起來,這邊攻得激烈,但在元昊心目中,保安軍比金明寨還要重要。因為保安軍城中有石堅,只要把石堅困住,就會將宋兵調回來。 再說,石堅地地位也比一個金明寨重要得多。上次地延州受阻。這次宋朝士兵地意外強大。不能不說與那個石堅沒有關係。或者他認為要是沒有石堅,現在延州城早已攻了下來,那麼就可以在這裡立足,虎視宋朝整個陝西。 當然,這也是他一廂情願,就是沒有石堅,他也沒有攻下過延州城,但幾次戰爭都讓他贏得很順利。不像現在這麼艱難。 於是他又改變了策略。 當天晚上,在三更天,除了城頭上值班的宋兵外。大多數宋兵進入了夢鄉。元昊卻命人,偷偷摸到金明寨城牆下,對宋軍發起了偷城。 這次偷城差點讓西夏人得手。因為現在天氣寒冷,三更天也是正好睡地時候。宋朝士兵沒有想到在這寒冷的夜晚,西夏人會來偷城。連守在城牆上的宋兵都在打盹。 但也幸好。狄青這兩次的悍勇,激勵了所有地宋兵。發現了西夏士兵攻上城頭。這些守兵一邊大叫,向城中提醒。一邊頑強反抗。這才堅持到援軍地趕來,沒有讓西夏人打開城門。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奮戰,才將所有西夏士後趕下了城頭。這一仗,宋兵第一次傷亡超過了西夏人。因為宋兵為了保住城池,許多人都是來不及穿起盔甲,就跑過來的。有的人還在睡眼惺忪的狀態中。相比於早就準備好的西夏士兵,無論他們士氣多麼高昂,也被西夏人大批地殺傷。 狄青清點了一下士兵,發覺就在這一個多時辰裡,又有一千多人死亡。這讓他憂心忡忡,這樣下去,就是拼消耗,也要不了七天,金明寨宋兵被拼光。 然而,就在他小心翼翼時,第四天元昊卻停下來進攻了。但這次與前幾天不同。元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投石機,當然這只是很粗重的那種,而且也不多。就在宋兵沒有擔心這幾台投石機會給他們帶來危險時,元昊卻命令這些投石機將一塊塊巨石向一處城牆下投去。 元昊這個動作,讓狄青感到一種很危險的味道。可現在西夏大軍儼陣經待,他不敢也不能再帶著士兵出城迎戰,將這幾台投石機毀去。看著這些落下來地石頭越堆越高,狄青還是不明白元昊的啟圖,難道他想要手下從這些石頭爬上城牆。可這些石頭現在呈不規則形。就是自己不派人防守,也很難從這石頭群中爬上城牆來。 不過狄青可不敢大意,他集中了許多士兵躲在牆垛裡看著西夏人的舉動。 看到石頭堵到了城牆上,元昊又開始下令,他吩咐士兵將投石機停下來。幾千弓弩兵在盾牌兵地隱護下,來到這段城牆下。然後弓弩兵開始射箭。 和被稱為天下第一劍的夏國劍相比,西夏的弓弩威力仍弱於宋軍。唯獨可取的是西夏地弓極具觀賞性。他們用黃黑相間的牛角制弓臂,柳干皮製弦,不但實用性差,而且造價高。但因為好看,卻被許多宋朝官員富豪收藏。但也因此,西夏軍從建國伊始就一直為弓弱矢短地問題所困擾,早在李繼遷時期,張浦就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只是因為黨項人射箭地準頭普遍比農耕民族的宋人更強,這才彌補了西夏軍地弓箭威力遜於宋軍的短處。為了提高西夏弓箭的技術,李德明乘兩國和好的機會,大量派讓間諜偷盜宋朝的製造弓箭技術。其中使者白守貴最為成功。 這些年的精心研發,西夏的弓箭都有了隱隱地超過了宋朝弓箭的趨勢。只是後來石堅造出優質的鋼材,才再一次拉開兩國的差距。但這也不能小瞧了西夏的弓箭。 幾千弓箭兵將箭矢的範圍壓在這一片城牆上,壓得宋兵都抬不起頭。然後看到西夏兵每個人背著一個麻袋泥土,往這石頭上填。 狄青終於明白了元昊的用意。他是想打通一條很大的通道直接跑上城頭,而不需要從雲梯攀爬。要是沒有這些石頭墊底,得要多少泥土,況且宋兵也不是吃素地。他們不可能讓西夏士兵用泥土墊出一條通道。但因為有石頭墊底,需要的泥土就不太多了。 狄青焦急之下,不顧西夏弓兵的弓箭,命令宋兵將滾木檑石往城下砸,試圖阻止西夏人的行動。 可是本來就不需要多少泥土,又加上他們用麻袋裝著的,只要跑到石頭上往下一丟就行了。無論宋軍怎麼阻撓。在一個多時辰。竟然成功地讓西夏鋪出一條寬達三丈折斜坡,直通金明寨的城牆。 元昊看到斜坡鋪好了,他立即命士兵從這斜坡上發起進攻。雖然宋軍還佔著上下的優勢,但優勢已經不明顯了,借助這個斜坡,西夏士兵可以迅速跑向城牆。於是兩國軍隊在這片狹小地區域,展開了激烈地廝殺。到了傍晚,西夏軍隊才停下了進攻。將犧牲掉的戰友抬回去。並派了士兵看守這斜坡,防止宋軍連夜將斜坡毀去。 這一天西夏大軍並沒有討到多少好處,畢竟宋軍佔住了居高臨下的上風。還因為這個斜坡只有三丈寬,也比較好防守。然而金明寨內宋兵也沒有佔多在便宜,曾經多次夏軍借助這條通道佔領城頭。為了爭奪,不得不與他們拚命。在相同的條件下。宋兵還是比西夏士兵身體素質弱了不少。到目前為止,城內士兵已經折損一半。雖然還剩下兩天。但現在防守已經顯得很吃力。 第六天,西夏人故伎重演。雖然宋軍已經有了防備。還是讓西夏大軍在兩個時辰內,又鋪出第二條通道。這一次交戰更激烈。到了傍晚。再次兩軍停下。宋兵這才無力地癱坐在城頭上。 經過這麼多的戰鬥,以及巨大的傷亡,宋兵的士氣也開始消沉下去。 狄青發現了這個情況,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實際上到目前為止,這些宋兵已經做得很好了。雖然這次進攻金明寨的西夏士兵沒有進攻延州城地那次多,但是延州城城牆高大。最主要的是延州城最後還有百姓踴躍參加,結果還是在第六天城破。幸好在范仲淹與折惟忠調動下,援兵趕來,否則延州城還是不保。 應當來說,他們已經盡力了,自己沒有什麼好抱怨他們的。 現在只剩下一天了。 希望能將這一天堅持住。只要過了明天一天,金明寨將會安然無事。 雖然形勢惡劣,但他對石堅充滿著信心。他相信只要過了七天,石堅就會有辦法將這些西夏人全部消滅。但他能將最後一天守住嗎? 第二天太陽又再次升起,在遠處白茫茫地□嶺上漸漸地爬向了高空。可是這輪太陽紅艷欲滴,像是要涔出無數的鮮血來。 果然沒有等到宋後吃完早飯,西夏大軍再次發起進攻。 這次進攻十分地猛烈,一直延伸到中午。因為要吃午飯才停息。 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後,西夏士兵再次發起進攻。然而這次又不一樣了,在宋兵將兵力集中在這兩條通道上時,突然西夏士兵分成五路,用雲梯向其他方向的城牆進攻。這一次將狄青攻得手措不及,又再次出現第二天元昊將所有大軍進攻金明寨時,那種到處失火的味道。一時間,金明寨城牆上到處危機重重。這還是好地,金明寨比起延州城來,畢竟小了許多,也更利於防守,否則就在這一會功夫,城池已經失手了。 看到這種危險的局面,就連在城內養傷地傷員也跑上城頭廝殺。 現在,城牆上到處是兵器撞擊聲,士兵怒吼喊殺聲,因為傷亡帶來的哀號聲叫痛聲。同時,到處飛滿了殘肢斷臂,到處有濺出地鮮血。狄青也在一邊指揮,一邊殺敵。他脅下的傷口已經崩裂了,鮮血從布帶裡涔出,他也不知道痛疼。事實上他身上不止這一處在流血,他地肩上、他的背上、他的胸前,都開始帶著傷 至於兩個巨人,秦軒與宋明月雖然也殺了不少敵人,可身上傷口也不少。就連身體靈活的崔滅狼,也被西夏人砍中了三刀,幸好他靈活,沒有讓刀砍進去,否則連性命都丟晚。幾千宋兵用血和肉,再次奇跡般地悍衛了金明寨。 看到隨著西夏大營號角吹起,這號角聲他們已經聽了幾十遍,知道這是西夏人吹的撤退號角。金明寨城頭上響起一片歡呼。然而這一天下來,宋軍的損失已經遠遠地超過底線。現在城中倖存下來的不足四千人,而且全部帶著輕重不同的傷,能堅持戰鬥不足三千。 然而七天熬下來了! 狄青狠狠地用拳頭在城牆上擊了一下! 也許今天晚上石堅就會用什麼奇計,將這些西夏士兵消滅吧。 然而一會兒,他心開始沉到了低谷,他沒有等到石堅前來援助的宋軍,反而看到在夕陽的餘輝下,五萬西夏鐵騎疾奔而來。 五萬鐵騎帶著清脆的馬蹄聲,可要宋兵耳朵裡聽起來,卻像是死神吹起的號角。 幾乎在一剎那,所有的宋兵雙眼無神的癱坐在城牆上。可惜元昊沒有看到這幕,否則現在只要發起一次小規模的進攻,就可以輕鬆地拿下金明寨。 夜晚,狄青和衣靠在城牆上,他在眼巴巴地看著城牆外的遠方。宋朝的兵力分佈他也知道一點,延州城一帶有多少士兵,而這裡又堆集了多少西夏的士兵!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他還是盼望著有奇跡出現,能有一支宋軍從遠方殺來。 他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遠方。月亮爬上了中天,只是在這個雪夜裡,月光也顯得清冷。 月亮又落了下去,然而在白雪的反光下,這個黎明不是很黑暗,一會兒,白天就要來臨了。 白天來臨了! 太陽再次升起,將一片血光灑向了大地。 西夏的士兵也起床了,站在城牆上能看到他們在用雪水洗刷,然後開始吃飯。 隨著,他們吹響了集合的號角。 又要開始攻城了嗎? 可是遠方還是看不到一個宋朝的援兵。 狄青這才活動了一下身體,他回過頭來,看了一下身後的士兵,卻看到他們眼中一點鬥志也沒有了,眼神充滿了空洞麻木。 推薦一下朋友的書:太監重生在都市》、魔法信仰> 幽悠書萌 UuTXt.Com 詮蚊字版閱讀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冰 字數:5901 窗後面園子裡面,有幾株梅花。此時開得正烈,紅的黃的花蕊,在枯乾上開得如天上的星星,陣陣北風吹來,也將幽香送進屋內。房間佈置得不奢華,但有書、有琴,還有一盆盆景,裡面老松虯然蒼勁,旁邊還有一個鑲金蘭花大口瓶兒,裡面斜斜地插著幾株盛開的梅花,這些簡單的佈置使房屋變得精緻起來。 桌子上有茶,新沏不久,茶葉在茶杯中沉沉浮浮,還冒著絲絲熱氣。桌子正中有一個棋盤,上面黑白二子正展開廝殺。黑棋厚實穩重,但白棋卻是走得無比空靈,天馬行空,不著人間煙火。 石堅品了一口茶,將一粒白子放在棋盤上。白棋那看似毫無章法的下法,經這粒白子,馬上幾條大條就有了聯繫起來的局勢。 范仲淹拿起黑子,他凝視著棋盤久久不能將子落下,無論現在他落到哪裡,都會讓石堅做活兩條大龍,那麼自己這盤棋就在也無法挽回局面了。 這已經是金明寨被圍的第六天了。相比金明寨,保安軍的局面要好得多,至少保安軍城中的士兵數量還超過了西夏的三萬士兵。 衛慕金自從知道了野利的大敗,開始收起對宋軍的輕視心理,他將部隊駐紮在保安軍的城外,每天只作幾次試探性的進攻。保安軍城內的宋軍也樂得清閒,消極地將他們的進攻打下。如果不知道內情,還以為他們在搞攻防演形勢危險,但他一直沒有做任何表態。就是有武將請求前去支援金明寨也被他喝止。 當然這些武將知道他不會像那些文弱的官員貪生怕死,他這樣做自有他的按排,不然早吵翻了天。不過石堅還請了工匠,在偷偷地製造一些奇怪的東西。然後他每天將范仲淹拖來下棋。 他這種怡然自得的樣子,終於使保安軍的宋兵心安定下來。然而到了第四天時。元昊終於下令,叫衛慕金加強攻勢。保安軍城牆上才出現激戰。不過保安軍城中宋軍士兵充足,並沒有將衛慕金地進攻放在心上。 石堅在保安軍悠然自得,可是宋朝的朝廷早就翻了天。各種各樣的情報象雪花一樣,飛進了京城。 現在朝廷都知道了石堅的目的,他對金明寨圍而不攻,是想把西夏的大軍吸引到本土作戰。所以西夏大軍一到宋境。石堅立即以催枯拉朽之勢拿下金明寨。 然而這又面臨著一道選擇題。西夏人是採用直出橫山,進攻延州城。還是採取兵出涇州,採取圍魏救趙的辦法?後來也許是偵察到天都山地西夏大軍。於是石堅認為是西夏會採取後一種做法。於是將大軍調到涇州。在初四,幾乎所有人認為石堅是做對了,畢竟天都山出來十萬西夏大軍,現在西夏還要防守吐蕃、回鶻人,這個數量也是他們能調動地極限了。 然而第二天當元昊親自帶著七萬人從令人意想不到地白干山出兵。加上天都山地西夏兵只是出動了一下。就退回天都山地山腳下。所有人都明白石堅似乎上當了。 天都山地那一支部隊只是疑兵。元昊主攻方向還是延州!只是他怕石堅派出去地間諜知道。所以才將部隊埋伏在白干山。而不是放在橫山。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冰天雪地地天氣裡。他竟從白干山穿越過來。 現在西北戰場有四處。一是懷遠城到天都山這一段。聚集地大軍最多。但西夏兵只是倚山而守。並不進攻。宋兵本來戰鬥力就不如西夏兵。他們現在居高臨下。宋兵也沒有辦法。所以這一片反而最安靜。然後到最北。橫山一帶。西夏一萬士兵。不斷地騷擾這帶地寨砦。使這寨砦裡宋兵沒有辦法出來。而且還截斷了府州等地地援兵。地確。現在這種惡劣地天氣。從延州越往北去越冷。在這種天氣。宋朝士兵基本上都是步兵。他們地行軍速度很緩慢。不但一時半會聚集不到多少士兵。就是聚集到了。也因為行動地緩慢。將被這一萬西夏地士兵一口一口地吃掉。 不過看來這些地方地守軍似乎得知了石堅地命令。並沒有慌亂地援救。雖然這一萬西夏士兵在縱橫馳騁。並沒有發生戰鬥。當然僅憑這一萬士兵。他們也不敢揚長避短地去攻城撥寨。 最令人心揪地地方。就是金明寨與保安軍。現在金明寨危危欲墜。現在不是守得住與守不住地問題。而是能守多少天地問題。只要攻下金明寨。扳著手指頭都會想到元昊下一步想要做什麼。他肯定兩路大軍匯合。拿下保安軍。不但將保安軍裡面地幾萬宋軍甕中捉鱉。還能夠活捉石堅。儘管劉娥有時候疑神疑鬼。但不能不承認。石堅對宋朝地重要性。 只要石堅危險。那麼守在延州城地薄弱地宋兵就沒有再戰地勇氣與決心。那麼西北大勢去矣。劉娥聽了官員地分析後。心急如焚。她甚至不怕元昊截取和不準確性。動用飛鴿命涇州方向地宋兵守住城池。將大軍抽調回來。救援石堅。至於金明寨她是不想要了。等到宋軍從涇州趕回來。金明寨還不知道已經丟了多少天了。 其實宋朝大軍也似乎發覺上了當,他們也在日夜兼程地往回趕。只是因為路途遙遠,朝廷還沒有得到情報。 這一切發展的方向,似乎對宋朝極不利,這些宋兵長途跋涉而來,還有戰鬥力麼?只有少數幾個大臣對此提出了質疑,但不能不救石堅吧。趙堇在宮中聽了這個消息都急得大哭起來,後來聽曹利用說出這個問題後,她下午乘著一個小鳳輦,來到曹利用府上,和曹利用談了半天心。至於他們談的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看到第二天上朝時。曹利用臉色發青,十分地不好看。 現在朝廷也沒有了七天的朝會了,每天都要朝會,商議如何破解這西北的不利戰局。雖沒有接到石堅的求救信函,但樞密院已經召集軍隊,準備再次馳援西北。 只有趙蓉冷眼旁觀著這鬧哄哄的一切,沒有作任何品論。她不但對石堅信任。還想到了石堅身邊那個謀士。她不認為石堅真地落到如此境界。 可是不管趙蓉是如何地對石堅堅信,但局面確實對宋朝不好。這也是元昊在金明寨受阻,他還沒有生氣的原因。 沉思了良久,范仲淹終於將棋子落入棋盂裡,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輸了。」 石堅微微一笑,說道:「范大人,心靜自然涼。你心不靜,如何能下好這盤棋?」 范仲淹苦笑了一下。他心想:心靜,心如何靜下來?現在不但延州兵力佔著弱勢,而且早上還得知又有一支騎兵出了白干山。白干山道路狹小崎嶇。什麼時候能讓大軍通行無阻了?而且還是在這雪天裡。 他不知道這是元昊特地用工兵,在犧牲了數百條人命地情況下,硬在白干山鋪出一條小路來。 范仲淹猜出石堅也許另有安排,否則他不會這麼從容不迫。但石堅沒有說出來是怎麼安排的。在得知了這個情報後。他作為現在西北的第二長官,又是延州的知州。立即前來找石堅商量。可是石堅卻拿出棋盤,找他下棋。他怎能將這盤棋下好。 石堅又是微笑了一下。現在劇烈的西北風吹來。在石堅的臉頰上,也微微出現了一點高原紅。不過這少年英俊明朗,這一點高原紅不但不讓他難看,反而顯得更具有一種男子漢的氣息。這一笑,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石堅說道:「如果不出錯地話,白干山地幾萬大軍,今天晚上就能到達保安軍了 范仲淹想了一下,他看著地圖說道:「如果快今天晚上就能到達,要是慢,要到明天中午才能到達。但他們想要攻佔保安軍才能過來,想要協助元昊攻佔金明寨,就不會過來。畢竟要繞二十多里的路。」 石堅又是一笑,露出了滿嘴白牙。他對范仲淹很欣賞,人家才叫有本事,不但文章寫得好,而且還有著軍事才賦。那像自己,只會有拿來主義。就這樣,幾乎可以動用許多資源,還有著幾百學生,到現在槍支都沒有造出來。只有造出一把手槍,讓自己與蘇奴兒單挑,顯了一個臉。 他說道:「依本官猜測,他們肯定會協助元昊攻打金明寨。金明寨一下,元昊就沒有後顧之憂,然後才好集中兵力攻下我們保安軍。延州雖然有楊大人防守,可兵力太少了只能自保,所以不能派士兵解救我們。」 范仲淹點頭。在他的想法裡也是如此。畢竟元昊強攻了金明寨這麼多天,金明寨內的士兵已經是筋疲力盡。而保安軍城中的宋軍到現在等於沒有損失。現攻打金明寨容易,攻打保安軍難。如果沒有攻下金明寨,又在保安軍這邊拖住了。等到宋朝援兵趕來,形勢反而立即對元昊不利。而且攻下金明寨,又會切斷宋朝東北前來支援的路線。 石堅又說道:「但是本官還猜測,今天晚上這支大軍就會趕到,而且還會來到保安 「為什麼?」范仲淹問道,現在這支西夏大軍長途而來,能休息一會是一會。當然今天晚上趕到他能理解,畢竟早一天趕到早一天就能對宋朝大軍形成危脅,可既然前去金明寨,為什麼繞道保安軍。 石堅答道:「這早在本官意料之中。西夏能有多少大軍?元昊再也沒有辦法擠出來兵力了。如果本官沒有猜錯的話,這支大軍是從天都山那邊抽調過來的。為了急行軍,他們並沒有帶多少輜重,至多堅持到這裡。因此他們必須在保安軍這支夏軍裡補充供給。順便休息一晚。」 范仲淹才恍然大悟。 石堅又說道:「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讓本官造成一個錯覺,那就是他們想要集中在一起,攻打保安軍。那麼現在我們保安軍就有危險地存在。逼迫本官催迫援兵加快速度趕來。」 范仲淹沉思了一會,猛然一驚,說道:「然後他們乘我們援軍筋疲力盡之時,再次採取圍點打援的辦法。」 「不錯。元昊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今天。因此他們這支大軍到了保安軍之後。一定大張旗鼓地將保安軍包圍。然後連夜調走。明天剩下地士兵將會猛烈攻城。這樣會讓我們造成一種錯覺。這支大軍還留在保安軍城外。就是我不要求援兵加快速度,他們也會為本官的安危,不由自主地將速度再次加快。可實際呢?實際這支部隊去了金明寨。」 范仲淹聽到這裡,他忽然才覺得石堅設了一個大大的圈套,在等著元昊往裡面鑽。而現在這一切,表面上是往西夏有利地方向發展,可實際上卻是在按照石堅地步驟在走! 可讓他不明白的是。延州城附近。確實沒有多少宋兵。唯一指望也就是這支趕來地援兵。然而這支援兵就是不加快速度,也已經筋疲力盡了,況且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最少也有三四天才能邸達。這支趕來地宋兵如果不經過兩三天的調養,根本沒有辦法恢復戰鬥力。可現在西夏人完全可以在明天將大軍匯合,後天不到晚上就可以將金明寨拿下。然後回到保安軍。以逸待勞,進可以攻城,退可以攻打宋朝援軍。無論那一種結果。延州就危在旦夕。 石堅看到范仲淹眼中地疑問,他笑了笑,說:「范大人。不用擔心。按照他們地速度和行程,我早算好了他們明天就能到達保安軍。不過我們忍耐了這麼多天,從明天就開始反攻了。」 明天反攻了?范仲淹離開石堅臨時府邸時,還不明白。就是反攻也要軍隊。可現在那裡還有軍了好調動。難道他真的會撒豆成兵?那不是在瞎扯。 (至於有人不明白現在兩國的士兵分佈以及調動,我沒有本事畫圖。否則畫一張圖紙示意一下。但大家可以看一下地圖,兵力分佈以及調動範圍從陝西榆林到甘肅涇川。呈勺壯瓜子形。我用的是宋名,但都在後面用括號標注在今天是什麼地理位置) 果然。就像是石堅算到似的,到了傍晚,這五萬大軍趕到了保安軍。他們紮起了大營。這五萬大軍加上先前的三萬大軍,將保安軍圍得水洩不通,現在守城的宋軍看到這種浩大的場面。臉上也出現了懼色。 石堅歎了一口氣,他在心中想,原來認為這些士兵已經是宋朝最強地士兵,而且經過幾個月的時間拉練,和在墩兒山,與金明寨一戰,已經將他們的信心完全培養起來。可與西夏士兵相比起來,還是有差距。他甚至想到,如果不是狄青兩次主動出擊,將金明寨子地士兵殺氣全部調整過來,恐怕現在金明寨已經失守說的計劃就已經失敗,但想要達到目標,就困難得多。這一戰,如果沒有變動,狄青可謂功不可沒。 明天還有一場惡戰呢。他不想士兵失去了士氣。於是他穿著一身白袍,拿著一把小扇子,面帶微笑,在城頭上巡視了一圈。雖不能說是雄姿英發,羽扇綸巾,特別是雄姿,石堅長得英俊,可不魁梧,有時候他也想學著狄青戴一個鐵面,可是再想自己戴了鐵面也不能親自上戰場交戰,也就算了。有時候他還後悔為什麼不學一點武藝。如果讓別人知道他這種想法,一定哀歎,你還人活了嗎?本來就才華過人,再來個武藝天下無敵?當真要成神不成? 但是北風吹來,將他的白袍吹得衣袂飄飄,他烏黑的長髮,也吹得有些散亂,在他現在變得稍有一些黝黑地臉膛上跳動著。他的笑容帶著自信,帶著鼓勵。雖不能說雄姿英發,但最少能說英姿雄發 他只是在城牆上走了一圈,什麼話也沒有說。但也奇怪,這些宋兵眼中立即少了那種畏懼地神情。如果說狄青能給手下士兵帶來凶戾,那麼石堅卻能給手下士兵帶來安定。這也難怪,到目前為止,石堅表現得一直太神奇時候正在苦戰。 保安軍這時也在苦戰。 西夏士兵出動幾萬人在兇猛地攻城。一時間,城牆上下箭矢紛飛。廝殺聲、吶喊聲、兵器撞擊聲響個不停。 石堅剛上城頭,就被朱笠他們拽了下來。這時候城牆上太危險了。上次雖然讓石堅單挑殺死了蘇奴兒,可事後,楊重勳、范仲淹、曹瑋、折惟忠和朱歷等這一干大佬,偷偷地將他們責罵了好久。 石堅鬱悶不已,他翻了一下眼睛,說道:「我要到城牆上看看。是不是要反攻他們聽了立即來了精神。不過還是小心地舉著盾牌。將石堅夾在中間。 石堅來到城牆上,看到西夏兵出動得越來越多,最後終於看不到有士兵從大營裡出來了。他向折繼閔問道:「折將軍,你現在估計西夏已經出動了多少士兵在攻城?」 折繼閔目測了一下,答道:「下官估計現在攻城的西夏士兵總在三萬,最保守估計也在兩萬五千人以上。」 石堅沉思一會兒說道:「這就對了。他們不這樣激烈攻城,我們就會懷疑他們昨晚到了這裡地大軍,會不會離 折繼閔一愣。他不知道石堅在說什麼。現在西夏大軍的猛攻,讓保安軍城內地宋兵守得十分地遲力,可為什麼石堅反而十分高興? 石堅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你有沒有聽過本官彈笑間。灰飛煙滅的故事?」 折繼閔連連點頭。石堅在宮中與叛黨一戰,太過神奇,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已經變成了無數版本。但折繼閔聽到地卻是最真實的版本。可就是這樣也是不可思議。 不但是他,就是旁邊的幾個宋兵聽到石堅的話。也全望著石堅。 可一會兒折繼閔反應過來,撓著頭說道:「可是石大人。我們沒有在城外埋炸藥。」 石堅還是微笑,說:「不。今天本官來一個,彈笑間,全身冰結。」 全身冰結?什麼意思? 折繼閔等人全睜大眼睛,不明白地望著石堅。 石堅手一揮,說道:「準備!」 這些天一直跟在石堅後面的帝風月立即屁顛屁顛地跑下去。這些天石堅安排的一切,只有帝風月知道,不過石堅也是看著他嘴嚴實,才叫他跟著自己的。 一會兒,三個城門上抬出上千個奇怪地東西和無數個巨大地水桶。因為今天西夏大軍採取的是典型的圍三放一的打法。只是進攻保安軍的北門、東門、西門,而將南門放掉。當然留下這個南門,保安軍宋軍想要從南門逃跑,那麼正合他們心意。就算宋兵先跑,西夏大軍也可以利用戰馬速度的優勢,將他們追上。一旦到了野外,宋兵只有被屠的命運。 這些東西就像水管一樣,後面連著大桶,桶裡盛著水。 石堅又吩咐撤下一半守城的士兵,專門到城裡水井裡挑水,將這些桶不斷地注滿。然後叫士兵打開閥門,立即從這些水管口噴出水柱。這就是石堅這幾天將城內地工匠召集起來研發的簡易高壓水槍。而且他還不像《鹿鼎記》裡所寫的那樣,必須用鐵鍋將水燒化,因為城地井水還沒有結冰,只要將水挑上城頭就行 還有一條,石堅曾試驗過,雖然他製造這種高壓水槍比《鹿鼎記》裡那種水槍還要科學,但射程根本沒有那麼遠。可是站在城頭上,居高臨下,覆蓋整個進攻西夏士兵是足夠有餘了。 只是讓石堅美中不滿,現在畢竟立春,雖然還是很寒冷,也能說是滴水成冰,可派上用場時,還是嫌溫度過高了一點。不過還好他也沒有指望將這些士兵全部凍在地面上動都不能動。 一剎那,城頭上一千道水柱向城頭下西夏士兵群中射去。 這些水柱可不像那些弓箭,還能用盾牌,或者用兵器撥擋。立即有許多士兵身上被淋濕。北風一吹,開始在盔甲上結起一層冰花。當然不可能指望這些冰花,就能使敵人不能行動。 可是雖然石堅嫌溫度不夠低,也是零下十幾度(不要懷疑,那時候宋朝是小冰河時期,冬天很寒冷,況且在西北,我一點沒有誇張)。這些士兵凍得直哆嗦,還攻個屁城。只有少數幸運的,看到形勢不對,跑到遠處躲開了。 衛幕金看到形勢不妙,連忙吹響撤退的號角。其實石堅這一招將他整個計劃打亂了。正如石堅所猜測的那樣,為了虛張聲勢,他將整個大軍投入攻城之中。實際現在大營城空無一人。而那五萬昨晚前來地軍隊,下半夜裡悄悄離開,去金明寨了。這一下子將他整個部隊士兵數量全部暴露出來。弄得不好,元昊又要罵他的娘了。 然而豈止是罵娘這麼簡單。 衛慕金將士兵召回大營,是讓他們換衣服,下邊是否繼續攻城,還沒有想好。不過這種溫度,全身開始結冰地士兵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然而就在士兵退回了大營,保安軍三個城門全部打開,幾萬宋軍傾朝而出。 PS:鐵面將軍(中)發錯了,現在已經修改回來,訂閱的老大可是重新看一下,不會收費,最多幫我增加一些點擊。呵呵。主要一天一萬多字,太睏了,才出現錯誤。這一章主角很牛,喜歡地投票。呵呵。晚上繼續還有一更。 U憂書猛 UUtxt.cOm 全紋自阪粵鍍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灰飛煙滅 字數:4964 元昊帶著大軍倉惶地逃出谷外,可過了半天,也沒有聽到響聲。轉眼之間,他就明白上了石堅的當。石堅想要在這地方,埋下炸藥,除非他能算出來自己會被追到這裡。那麼他除非是成了神,還是大神,才能算到將來的事。但元昊清楚,石堅也只是比一般聰明一點罷了。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他能恰會算,怎麼將宋朝大軍調到涇州? 於是他帶著大軍再次怒氣沖沖地殺進山谷。果然石堅已經帶著大軍退到了一個高地上,示圖居高臨下防守。而且宋軍在做一件事,他們將一堆堆的物體放在一起,看到元昊又帶著大軍殺進來。他們才用火舌點燃。然後一道濃煙升空。原來他們在放狼煙。 元昊明白了,他們在召喚援兵。這敢情好啊,就希望你們的援兵加快速度往這邊趕,趕得越快越好。看到宋軍放狼煙,元昊反而命令大軍停下腳步,不準備進攻石堅 可惜他的大軍這時全在山谷裡,不知道外面情形。隨著這狼煙升起,遠處又有幾道狼煙同時升起,一道道傳遞下去。隨著,楊文廣他們帶著十萬大軍,在葫蘆川已經休息了一天一夜,看到這狼煙再次出發。五萬大軍直插洛川的上游,將元昊撤軍的路線封死。另外五萬大軍散成扇壯,向馬頭山彙集。 這只是他們一路。同時。范仲淹也將保安軍留守地士兵也派出兩萬大軍從西北向這邊進軍。延州城楊崇勳也派出了五千士兵從東北方向這邊進軍。漉州(富縣)、龍泉砦(甘泉縣)等地也派出七千餘人,從東南方向。向這邊進軍。如果在地圖上標出來。這五支部隊,已經在這片狹小的區域佈置一張天羅地網,而且這張網越收越緊。 這只是遠處地。近處的,可惜剛才元昊只是粗粗叫人將這片山谷搜索了一下,就慌忙進谷追石堅了。否則那些探子順著這兩邊大山再翻下去。就會發現再翻過一座大山,在兩座山的那邊都藏著宋兵。現在看到這狼煙,他們身上背著沉重的東西,開始匆匆忙忙地翻起這兩座大山來,向這山谷兩邊的大山靠近。 (再次說明一下,如果不明白兵力可以看一下地圖。另外說一下,三川口大戰就在這場戰役地北邊) 而這狼煙還在往遠方瀰散,越過了延州城,越過了金明寨、安遠城。 此時正帶著一萬精騎的野利遇迄也看到了這股狼煙,他看到這狼煙是從宋境傳出來的,並沒有在意。現在他也知道西夏大軍這次不討好,在金明寨和保安軍吃了大虧。現在元昊正帶著大軍人馬前去堵截石堅。採取圍點打援的辦法,奸滅葫蘆川的十萬宋軍。這樣還繼續可以佔著優勢。 現在這狼煙正從洛川方向傳來,不用說,是石堅被圍了。在向外界求困呢。 他還悠然自得地帶著大軍向南轉移。因為元昊即將作戰地重心往南推展。為了側應。他也必須要將部隊向南進軍。以免延州、保安軍待方向地宋兵給元昊帶來不必要地麻煩。 不但是他。就是狄青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情況。看到狼煙從保安軍南方傳來。他也是在擔心。可是現在他金明寨地士兵不多了。現在還有一萬西夏游騎在一旁虎視眈眈。更不敢派出支援。不過他還是將狼煙燃起。看其他方向地宋兵能不能抽出來。只是讓他感到奇怪地是狼煙這件東西可是在萬不得已時才用地。就是當初延州城和前幾天金明寨那麼危險。他們也沒有燃放狼煙。 然而。隨著這狼煙向北在傳遞。幾個寨砦。以及麟州(今陝西神木北)、府州(今陝西府谷)。開始有宋軍衝了出來。然後匯合成三路。最後折繼祖帶著八千宋兵向靜州(今陝西米脂西北)進發。折繼世帶著九千士兵向綏(今陝西綏德)進發。丁杪帶著一萬人向宥州(今陝西靖邊東)進發。 並且他們都帶著石堅那種新式地投石機。還帶著幾輛大馬車。馬車上放著幾個大木箱。外面用布裹得嚴嚴地。 元昊看不到這種形勢。所以他很開心。他來到陣前。對石堅說道:「石大人。我看你這回是走投無路了吧。朕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投降朕。朕封你為一字並肩王。」 敢情現在隨著石堅三本小說流傳開來。許多落第地文人也在家裡寫書為生了。以致出現了許多小說。但畢竟還是新事物。許多人把握不了。為了取悅書商和聽眾。文字內容不優秀。可吹得卻沒有邊沒有際。許多書都像是玄幻小說。至於裡面地武藝。一拳爆掉一個星球地沒有。但一拳擊斃一頭野牛地常見。石堅也在這些小說中出現。但現在作為書中地主角。石堅反正比後世地包拯傳說不差些。至於一字並肩王這個詞也提前了若干年就在書中出現。 不過元昊想招攬石堅,那肯定是真的。就是傻子也知道如果石堅到了西夏,將會給西夏帶來多大地幫助。 石堅一笑,說:「你想要我投降,可是你總得要打敗我,才行啊,不然我好好地向手下敗將投降,我也不是傻時候還不死心。就是你招來十幾萬大軍,也是在長途跋涉之下,筋疲力盡,而且在這原野之上。也不過是我大夏(宋稱西夏,元昊建國號卻為大夏)開胃的小菜而已。你不覺得朕一直沒有將你趕盡殺絕,其實朕就是要把你逼到這種絕境,讓你求救。否則還能等到你進這山谷?就是你不放狼煙。朕也會你讓地人衝出我們大夏的包圍圈,去搬救兵。」 石堅搖搖頭。他說:「你以為你地軍隊真的能追上我的大軍。將士們,亮一手,給這黑猴子看一下。」 「在!」這一萬宋軍答道。然後他們翻身上馬,再次翻身下馬,動作整齊得像海鹽的一字潮。 元昊瞇縫起眼睛。看到宋軍這整齊的動作,他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地氣氛。 石堅這才笑瞇瞇地說:「我說,黑猴子皇帝,你是不是認為我們宋朝沒有多少人會騎馬。即使因為我打敗了衛慕金,繳獲了許多戰馬,也沒有幾個戰士會駕馭它?所以我們就是有了戰馬。速度也不會快,對麼?」 說到這裡,他又是一笑:「那你就錯了,或者現在我們大宋士兵騎得是沒有你們西夏人騎得好。畢竟你們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可是也不過就是騎過馬麼,連本官都會騎,雖然騎得不熟練,可騎著它跑還可以的。」 元昊聽了想想也是。自從石堅被自己盯上後。他一點也沒有露出驚慌,難道這真的是他在用計,將自己引到這裡的? 他面色變得難看起來,沉聲說:「可無論你用什麼詭計。朕只要一個衝鋒,就可以將你這些人沖為灰齏。而且就憑你們這些宋軍。離開了城牆,想在野外。和朕的大夏猛士交手,還想要獲勝。我看你是在白天做夢——妄想。」 石堅點點頭,說:「如果在野外,除非是狄將軍那樣地人物,否則是戰不過你們西夏士兵。」 聽了這句話,元昊臉一紅,不過他一張黑臉,即使紅了,也沒有人能看得出來。確實,狄青那一戰是打瘋了,憑藉著四千輕騎,無論從人數還是裝備,都遠不及野利的兩萬大軍,可依然擊敗了野利旺榮。而且這還是硬碰硬的交戰,沒有來半點花槍。可見西夏士兵也不是絕對無敵。 石堅繼續從容說道:「本官這個計劃就叫刀尖上跳舞,看起來處處把自己置之於絕境,實際上本官很安全,不然怎能將你引到此地?雖然我們大宋的士兵是從遠處趕來的,如果面對著最強健的你們西夏士兵,只會落在下風,可要是面對丟盔棄甲的你們西夏士兵 元昊越聽越不對勁,他終於沉不住氣來,向身後士兵舉起手,就要命令士兵進攻。 石堅又向小楊公公說道:「剛才本官說彈笑間,後面什麼來著,你還沒有替本官向這位猴子皇帝回答呢。」 小楊公公剛才是沒有回答,元昊就帶著大軍逃跑了。現在他雖然面對著七八萬虎視眈眈地確西夏大軍,戰戰兢兢,可還是帶著顫音回答道:「石大人,後面是灰飛煙滅。」 他剛說完,石堅就點燃手中的火舌。 元昊一開始也在懷疑,不過現在他腦子轉得可快,如果真的石堅在這雪谷下面埋下炸藥,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他又想到石堅剛才講的話,對啊,他們明明馬都騎得很好,為什麼在路上裝作不會騎地樣子?這分明不是在誘敵嗎?而且連石堅自己也在大軍中,他沒有把握敢以身示險嗎?可為什麼他剛才不點燃炸藥? 對了,元昊猛然想起,剛才自己的大軍進入得還不夠深。隨著他們地撤離,石堅帶著宋軍進一步向谷中退去。表面上看起來,他們是想佔據這個高地,防守。可實際上自己的大軍讓他們這一退,不得不進入更深地谷中,也就是說現在將炸藥點燃效果才更大。 想到這裡,他看到石堅已經彎下腰去,似是要點燃什麼,猛然一驚,大聲道:「快撤!」 又是一陣人滾馬翻。 這些士兵不要命地向外面跑去。 石堅彎下腰從地下撿起一根火把,搖搖頭說:「果然真是一個多疑的人,本官不過點一根火把而已,不看到天已經黑下來了嗎?真叫人無語。」 他身邊所有地人都感到狂汗。天知道他是點火把,還是點炸藥去! 楊公公看到西夏大軍在向外狂奔。才抹了一把汗。他剛才可是站在石堅身邊,和西夏大軍離得很近。不但將對面西夏士兵地樣子都看到,而且連元昊臉上的一顆痣也看得清清楚楚。他還看出剛才元昊一舉手,那分明就是等手一落下,就要吩咐進攻。 他軟綿綿地靠著身後地棗紅馬說道:「我說石大人,可不能這樣玩。這個刀尖上跳舞可一點不好玩。」 雖然現在元昊讓石果真在當猴兒玩。可一會兒他發現沒有炸藥,還是要進來。到時候就等他們洩火吧。 元昊驚魂未定地逃出山谷,可過了半天,山谷裡連一個屁也沒有。不過他不敢肯定,到底石堅有沒有在山谷裡埋下炸藥,於是將張元等人喊來商議。 這時候天真的黑下來。馬頭山外面的上川,寂靜無聲。在西夏大軍尾隨石堅追了過來,上川的老百姓就哭爹叫娘地逃到了山裡。現在所有宋朝百姓都知道元昊在延州北邊屠殺百姓的事,連在宋朝地黨項人也恨元昊這種做法。 上川現在很安靜,只剩下茫茫的原野,上面還有春小麥,現在被蓋上了厚厚一層雪被。馬頭山也靜默在這個夜色裡。眼前這個山谷就像一個怪物一樣,叫元昊感到頭痛。 元昊首先問楊廓:「你看梅道嘉這個人可靠嗎?」 這次許多情報都是梅道嘉提供的。上次梅道嘉回去,石堅果然與元昊分析的那樣,並沒有怪罪梅道嘉。雖沒有功勞,也是苦勞吧。石堅讓梅道嘉做了一個書記官的職務。當然梅道嘉權位太低。接觸不到許多機密情報,但也為西夏發送了許多外面間諜刺探不到的宋軍計劃。通過這些計劃。張元他們就完全可以分析出石堅地行動。 現在元昊擔心梅道嘉又再次叛變西夏,投入宋朝。現在提供給他的是假情報。但梅道嘉是楊廓的女婿,所以元昊問楊廓。 楊廓想了一會,說道:「這種可能性不大。他平時對我女兒很好,如果他還想著大宋,就不會這樣做。另外,他現在因為叛變過,以後宋朝也不會相信他,所以他也等於被石堅利用過這次,下次也就完了。他是一個精明人,不會想不到這點,所以他不會重新投靠宋朝。」 楊廓又說道:「而且石堅這個人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對自己人心軟。所以遼國那個小郡主才混進他身邊。你看香妃也沒有讓他懷疑,更不用梅道嘉了。」 元昊一聽也有道理。他沉思了一會,說:「那麼剛才石堅在虛張聲勢了?」 張元想了一會,說:「不好說。有可能是虛張聲勢,也有可能是真的。單從他們整齊地上下馬看不出什麼。既然他們騎著馬,上下馬應當全部都會。而且我也聽說過,他弄了一個新奇的訓練方法,比如起立、踏步等,都要講究整齊,也許這是他要求隊伍陣型整齊的緣故。」 「張尚書說的有理,朕都將這件事忘記了。可關健是他有沒有在山谷裡埋下炸藥?」 張元一搓手,說:「臣對這種東西也不是很瞭解,剛才人太多,到處都是腳印,不然就可以看到有沒有人來過。畢竟將許多炸藥埋到下面,也是一個不小地工程。」 元昊手下一個大將說道:「不然我們抓一個宋人來問一下。」 張元搖搖頭說:「剛才那些宋人全從村莊跑進山裡去了。就是抓來,石堅既然能這樣安排,也不可能讓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那還能瞞得了我們的探子?」 這時楊廓一直在沉思。 元昊向他問道:「楊大人,你在想什麼?」 楊廓答道:「我在想一句話,似乎很重要,但總是想不起來。」 這時候一個士兵過來稟報:「陛下,那些戰馬跑到現在,都很渴,要不要燒一點水給它們喝?」 這戰馬和人不一樣,士兵渴了抓起一把雪水塞進嘴裡就可以解渴,和宋兵相比,的確西夏士兵能吃苦多了。可戰馬飲水必須還得用鐵鍋燒化,才能讓它們喝到。 楊廓突然眼睛一亮,說:「我想起來了,上次梅道嘉也向我提過這種炸藥,說怕水。」 「嗯,這與埋炸藥有什麼關係?」元昊問。 「陛下,你想想看,這麼多天都是晴天,雪水在溶化,而且因為雪水化起來慢,所以涔透性強。」 元昊也是眼睛一亮,說:「我明白了,你是說明這種炸藥不可能埋在這滿是積雪的山谷裡。就是他們用布包住這些炸藥,也檔不住雪水地涔透。他剛才嚇我們的?」 「大約是如此。我們剛才追得太緊,他們現在如果沒有猜錯地話,已經修好了一道簡易的防守工地,好等援兵前來救援。」 元昊一聽沒有炸藥,開始興奮起來,他大笑:「沒有炸藥,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們。」 可是張元還是皺著眉頭說:「陛下,還是小心為好。」 「為什麼?」 「陛下,你想想,狼煙。」 「狼煙怎麼了?」 「陛下,狼煙只有重要地關卡城池上才有。可是石堅卻隨身帶著狼煙,這說明了他確實算出他們要被圍困的。而且不是重大關頭,宋朝很少放狼煙地。這中間恐怕有古怪。」 聽到這裡,元昊一驚,剛才他只想著炸藥了,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難道他真的在這裡布了一個圈套?可是沒有了炸藥,他們指望什麼人來與自己八萬精騎作戰? 但是他想不出來,不代表著他感覺不到這危機的到來。張元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他也覺得了石堅的種種怪異之處,首先他只是去和援兵匯合,為了加快速度,只要帶幾千個精騎就行了,何必要帶一萬人,拖累速度? 想到這裡,他更是毛骨悚然,於是說道:「不管怎麼樣,現在立即要將這個石堅抓,否則搞得不好,就真可能上當。」 說著,他再次帶著大軍衝進山谷,果然不錯,看到了宋兵用山竹做了一層柵欄。 石堅看到他又帶領著大軍,衝進山谷,他說道:「我說,黑猴子,你這樣跑來跑去,難道不累嗎?」 元昊鐵青著臉說:「你不要再搞什麼玄虛,快快投降,這是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石堅大笑,說:「難道你真不怕彈笑間,灰飛煙滅?」 「你還玩?有本事,你就給朕來個灰飛煙滅看看?」 石堅呵呵一樂,說:「你真的要灰飛煙滅?」 元昊不耐煩地說:「你都搞了三次了,現在朕是看你有才華,快快投降,否則受間,可沒有說灰飛煙滅,那只是楊公公說的,他也不知道本官的安排,自然不算數。如果本官說了,才算數。」 元昊嘿嘿一樂,說:「那你就說說看。」 石堅搖頭歎了一口氣說:「我還沒有看過人想找死,還想得這麼快。既然這樣,本官說了,灰飛煙滅!」 他真地說了,而且最後的「灰飛煙滅」四個字說的聲音很大,說完後,他將火把往天下一扔,在夜色沉沉的天際如同一道流星閃過。 UU書盟 uUTxt.Com 銓蚊自板閱瀆 正文 我傷心了 字數:376 前段時間也就罷了,畢竟斷更了。可現在每天一萬多字更新,論場面也夠大的,還有搞笑,還有熱血,並且還有計謀。為什麼就沒有月票?難道大大們能夠支持大神,就不能支持我一下? 況且大神的月票也夠多的,錦上添花,也沒有多大意思。而對於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我是一個厚道的人,一直認為是大家將我抬起來的。所以搞了獎勵活動,後來因為起點不讓轉讓,而放棄了。(順便說一下,那十一個人,只有七個送了,還有其他人四人速速與我聯繫,將帳號發給我) 所以我平時就多送字給大家,零尾從來不抹掉,有時候九百多字,我都沒有添幾個字湊一千,好收大家的錢。那一天重發了一個章節,也趕忙送了一個免費章節給大家。 可是為什麼我速度在加快,月票就漲不起來?打賞的,催更的,送花的,也沒有一個。 我真的很傷心了。 雖然歷史類大神多,進前六很難,可大家把月票拿出來,也讓我有一個加快速度的動力,是不是? 浟u書萌 UUTxT.COM 銓文自板粵鍍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倉惶南顧(上) 字數:5391 這一個夜晚,正是元宵節。這個節日被稱為小正月,從漢代就開始重視。在這一天有吃元宵、點綵燈、猜燈謎、舞龍燈、舞獅子、踩高蹺、劃旱船、逐鼠、送孩兒燈、迎紫姑等活動。最關健的是元宵節可以稱為中國古代的情人節。在傳統社會中,年輕女孩子一般很少自由戶外活動。到了理學盛行之後,大戶人家的女孩子連大門也不讓出了。只有這一天可以結伴出來遊玩,賞花燈。也正好提供了一個青年男女相識交誼的機會。其中在唐朝燈市還出現樂舞百戲表演,成千上萬的宮女,民間少女在燈火下載歌載舞,叫做行歌、踏歌。 因此元宵節留下的無數優美的詩詞,像石堅已經抄襲的《生查子》與《青玉案》,還有隋煬帝寫的:法輪天上轉,梵聲天上來;燈樹千光照,花焰七枝開。月影疑流水,春風含夜梅;燔動黃金地,鍾發琉璃台。 這一天東京城依然是很繁華。「南油俱滿,西漆爭燃。蘇征安息,蠟出龍川。斜暉交映,倒影澄鮮。」西北的局勢再一次讓朝廷封鎖了,老百姓們還不知道西北的局勢緊張。同樣,昨天的保安軍大捷,也因為距離太遠,朝廷還沒有得到。京城還是一片繁華景象。 這時候有一個小鳳輦在幾十個侍衛的護從下,來到了汴河旁停了下來。 鳳輦上走下來兩個宮裝少女。長得都美麗動人,她們正是趙蓉與越堇。 趙蓉問道:「堇公主。你把我拉到這裡來幹什麼?」 趙堇則從鳳輦地座椅下拿出一個河燈來。小心翼翼地放入河中。 趙蓉問到:「今天也不是七月十五,你放什麼河燈?」 放河燈始行於宋朝,但還沒有流行開來。 趙堇說道:「我許了一個願,放在燈裡,希望堅哥。能收到。」 趙蓉簡直無語,汴河東去,只會將這河燈帶向東邊去,怎可能帶到延州?就是這個河燈充滿了神奇,能逆流而上,可在這個洶湧澎湃的汴河也不可能平安地漂出多遠。不過她沒有說出來。自從西北局勢惡劣之後,趙堇人就看著一天天地往下瘦,每天連飯也不想吃。 其實她自己何嘗不擔心?雖然猜測石堅是有意這樣安排地。可沒有得到確信之後。她也不敢打保票。石堅就會平安無事。 兩個少女默默地看著這盞河燈漸漸遠去。 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趙蓉認出這是西北地快報。不由自主地上去攔住這個報信地人。問:「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士兵雖然不認識她們。可看到這個鳳輦。知道其中一個少女肯定是公主。他在馬背上一拱手。答道:「參見公主。西北緊急。狼煙都升了起來。」 說完。一拍馬背。遠去說:「狼煙都升起來了?」 說完後。她身體一軟。人就倒了下去。 這注定是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瘋狂的夜晚。這場瘋狂持繼了好幾天,而這場瘋狂最先拉開的,也是最大地中心,就是從馬頭山開始的。 隨著石堅將這支火把扔向天空,元昊一開始還是嚇了一跳。可是他一會兒後卻再次叫他大笑起來。原來隨著石堅的動作,高坡上的宋兵開始動了。 士兵站成了好幾排,他們手中舉的正是石堅剛研發出來的手弩,還有地士兵拿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原來他們還是想要防守啊。什麼彈笑間,灰飛煙滅,還是再搞玄虛。 可他沒有看到宋軍還有兩千多人,退到後面,拉住了那些戰馬。 他正要大笑:「哈。」 一聲哈字還沒有了,兩邊的大山上出現了無數的火把,然後一些東西扔了下來,在這些東西的後面還拖著一根小繩子,只是讓元昊似乎感覺不妙的是,這根小繩子上面還冒著火花。 這就是石堅生產出來的手榴彈,不過現在他可沒有本事造出那種拉環地,而是最原始的手榴彈,必須要用火將後面的導火索點燃。雖然現在造出了黃火藥,可還是有許多工藝是半手工的,製造出來很慢,到現在石堅手中只有八萬多枚。石堅一直沒有捨得用,今天為了全奸這近八萬地西夏大軍,石堅全部將它們帶來。 元昊看到這個東西雖然小,可他沒有輕視,大喝道:「舉盾牌!」 這玩意豈是舉盾牌就能檔得住的。 只是眨眼功夫,這些手榴彈就落了下來。先是劇烈地爆炸聲,以及爆炸時的火光,將這個山谷映成了一片火樹銀花。 然後就是士兵被炸中時,受傷痛疼地叫喊聲,還有馬受驚嚇的嘶叫聲。 為了取得更大地殺傷力,石堅在製造這些手榴彈時,還在裡面夾雜著鐵釘。不但爆炸給了西夏士兵第一波傷害,爆炸後彈片和這些鐵釘,繼續給西夏士兵造成了第二波傷害。 這個山谷開始亂了套了。 實際上這個山谷從石堅駐守大軍這裡才開始變得狹小,一開始的地方還是很寬大的,否則不稱它為山谷,而是要稱為峽谷。而且從兩邊大山上的宋兵,也沒有力氣將手榴彈扔到山谷中間的地方。當然除了少數幾個變態不算,其中就包括這兩隊的首領朱恥、朱恨兄弟。 這還是站在高處,這兩邊的大山都比較陡峭,否則手榴彈的輻射範圍還要小。畢竟人的臂力終是有限地。說起來。就是現在朱恥來扔,他扔的距離也沒有一隻手弩射出地距離遠。所以種種原因。石堅以自己來做餌,將這大軍引到這山谷來。 這個山谷也是他考察了十幾個山谷,最後才選擇的地址。首先寬大長,足以讓元昊將所有大軍帶進來,因為深長。元昊就是想逃出去,一時半會還不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甚至連在什麼地方,讓元昊追上都計算好了。 然而,主要不是這種手榴彈直接造成的傷害。而是士兵和戰馬的慌亂,戰馬受了驚嚇。在相互碰撞,士兵也失去了方向感,也在駕著戰馬像一只蒼蠅一樣,到處亂竄。這樣一來,這個山谷縱然再大,也顯得擁擠不堪。更多地士兵就是在互相撞擊中,落下了戰馬。讓戰馬踐踏而作為一個很有軍事天賦的指揮家。他頭一次面對這種打擊,就立即明白過來。在這種地形,如果不展開反擊。這近八萬大軍馬上真的要灰飛煙滅。他現在才想起來,為什麼石堅搞了兩次灰飛煙滅。把他嚇走。因為那時候,他埋伏在這山谷旁邊的士兵還沒有爬到這山谷兩邊來。 甚至他現在已經明白了石堅整個計劃。石堅先是用自己做釣餌,而後故意放慢腳步。讓自己在麻子溝追上。這樣自己想要攔截石堅大軍,必須跨過洛川,也就是說也只能將他們在上川堵住。這樣讓石堅自然而然地退到馬頭山來。 他還猜出自己怕中埋伏,將伏軍藏到更遠處。當然那時候自己進入山谷時,伏兵還沒有到達這兩邊大山上,於是用了兩次灰飛煙滅將自己嚇退。也讓宋朝伏有了到達兩邊大山的時間。好算計! 元昊感到惡寒。他現在後悔為什麼第一次衝進山谷時,不直接進攻,那時候進攻,那麼局面將會是兩樣。 他這種想法石堅要是知道的話,一定說:「黑猴子,本官早算好你這種多疑地性格,肯定會逃離山谷的。」 但元昊這些想法,也只是在腦子裡飛快地轉了一下,現在不是反思的時候。他立即就想到,現在想要衝出山谷,傷亡一定很大。而且石堅已經放出了狼煙,宋兵肯定四面八方趕來。如果大軍安然無恙,元昊還希望宋軍趕來,在原野上與他們交戰。可現在士兵損失慘重,士氣沮喪,就是宋兵再弱,自己的大軍下場也會是失敗。 於是他立即做了一個決定。向石堅所在的高坡發起衝鋒,只要拿住石堅,山坡上的宋軍就會投鼠忌器,其危自解! 他喝了一聲:「士兵們!想要活命,先將這個石堅拿住,跟朕衝!」 這一聲果然將慌亂的士兵驚醒過來。山谷裡地西夏士兵不顧頭上的手榴彈發出賅人的爆炸聲,也不顧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倒下,還有許多同伴在哀號。一起拍打著戰馬,不要命地向這片高坡衝來。 石堅冷笑一聲:「都要死了,還想垂死掙扎。」 說完後,他說了聲:「放!」 手弩像雨點一樣飛了過去。這些手弩比普通弓箭地力量要強大得多。有的手弩因這力道用得正巧,連西夏士兵地盔甲都射穿了。最主要的因為地形,宋軍只要對著一個方向射就行了。而且因為撲過來地西夏大軍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連瞄準都不需要。反正射出去,肯定會射中一個。只不過一些倒霉的西夏士兵排在了前面,身上射中了十幾支弩,才倒下。 石堅也看過了宋朝士兵幾次地交戰,他看到宋朝弓弩都很強大,但喜歡一陣齊射。這樣射的時候威力是大,無數箭雨鋪天蓋地而來,可中間就會存在一個斷檔,讓敵人好從容發起進攻。 於是他叫這些士兵像他前世那些西方人,才出來火槍一樣,三連發。一撥射完後,立即蹲下,裝弩。第二撥繼續發射,發射完再次蹲下。第三撥開始跟上。第三撥射完,正好第一撥裝弩完成,又接著發射。 這樣,這片高坡前,就像一個巨大的噬魔怪,在不斷地吞噬著西夏士兵的性命。 在這片高坡前三百米處。一匹匹戰馬倒了下來,將戰馬上地士兵摔了下來。一個個西夏的精銳騎兵在戰馬上犧牲。或掉下戰馬,或斜掛在戰馬上,或拖在戰馬下。於是失去了指揮地戰馬開始亂竄。一會兒,死亡的人和馬,在地上鋪成了鮮紅的一片。 楊公公看到這個場景。念了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太可憐了。」 石堅汗滴,什麼時候,不是你亡。就是我死,還有心思可憐。於是他說道:「這樣吧,本官馬上就士兵停止進攻怎麼樣?」 楊公公馬上就急了,他連連擺手,說:「那不行,雖然死了這麼多人可憐,可是洒家的性命也要緊。」 然而畢竟撲過來的西夏士兵太多了。而且現在垂死存亡地時刻,也將他們遊牧民族的悍氣發揮出來。還有一些士兵漸漸靠近宋朝大軍。元昊看到這場景,立即命人擂鼓助威,進一步刺激這些人的士氣。只要這些士兵撲到了宋軍中。就會產生混戰,他們就不能再放手弩。而且因為石堅怕馬受驚,叫士兵全部下了馬。以騎兵對步兵,就更佔了優勢。 事實的發展。再一次證明他只是空想。想法,每一個人都有,而且都是美好的,但想終歸是想,而且大多數情況下是空想! 看到西夏士兵就要到達眼前,石堅下了一聲令:「投!」 剩下的站到現在沒有動彈地士兵將手中手榴彈的導火索點燃,向下方投去。 又是這種炸藥!西夏士兵驚恐地看著這些冒著火花的炸藥飛過來,又在自己頭頂上落下。 他們到現在不知道這可不是炸藥,就是兩種火藥的性質也是不同。 然後這些手榴彈爆炸。其實現在西夏大軍亂了,不然會發現,石堅這一撥的手榴彈造成的傷害還沒有剛才那撥弩雨的大。他們只看到一個個士兵被炸得粉身碎骨,有地都被炸得拋向空中。連他們騎下的戰馬,也一個個驚慌起來,不聽他們的指揮,在開始到處亂跑起來。 看到這種情形,元昊知道今天是完了。 他只有壯士斷腕,命令士兵趕忙向山谷外面退。這時候西夏士兵看到強攻石堅這片高地不成,早就想逃命了。聽到元昊這聲命令,全部調轉馬頭,向山谷外狂奔。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這個山谷雖然很寬大,可是寬度終是有期限的。一時間為了逃命,誰都想搶在前面,可卻將這條山谷立即阻住。而且因為元昊這支大軍中不但有黨項人,也有吐蕃人,還有回鶻人,甚至連漢人也有。 現在看到出不出去,特別是那些被擠到邊上地士兵,頭頂上還不斷地有手榴彈投下,在收割著他們的生命。這時候人類地劣根性展現出來。有的士兵為了逃命,竟然向堵在前面地戰友,揮下了戰刀! 這種淒慘的景象,連作為敵人地宋兵都一個個看得目不忍睹。 石堅也忍住噁心,說:「不用再看了,準備吧。」 在元昊第二次從山谷裡退出時,石堅就開始佈置了。石堅聲音不大,可宋兵一個個開始騎上戰馬,他們要準備追擊了。畢竟這一仗到現在西夏人損失慘重到了極點,可還是有近半的大軍保存下來。只是這近半的大軍平安的逃出谷口,也不知道還剩下幾人,同時還有許多士兵因為馬受驚,從馬上摔下來,現在來不及再找一匹馬騎,就開始撥起小腿瘋狂地向谷口跑去。 可這樣一來,他們因為沒有戰馬,反而更靈活些,一個個從縫隙中鑽出去,竟然比大多數騎兵還要提前跑出谷口。看到他們樣子,堵在後面的西夏人竟然也有人不顧後果,從戰馬上爬下來,邁開雙腿,在雪地上跑得歡快。 石堅這時候也吹響了號角。聽到號角後,山谷兩邊大山上的宋兵開始停止投擲手榴彈了。其實就是石堅沒有吹號角,他們手上也沒有多少手榴彈了。有的士兵動作快,早就將帶的七八個手榴彈投光了。他們舉起了背上的大刀,從大山上衝下。 石堅也是一揮手。一萬宋兵騎著馬像風一樣衝了出去。 這些士兵在出發時,石堅可是沒有對他們說出計劃。他不是擔心士兵中有西夏地間諜。而是擔心出意外。那怕士兵交談時,恰好被埋伏在路邊的西夏間諜聽到,那麼大事已去。雖然這種機率很小,可為了順利達成目標,他還是將一切意外壓縮到最低。因此當西夏人像打獵一樣。將他們漸漸圍起來,他們也感到害怕。然而突然間峰迴路轉,形勢變化成現在這種局面。有些人到現在還在雲裡霧裡,但有一點肯定,他們現在地士氣旺盛到了極點。這是一在大勝之下,二是剛才的困窘。現在的峰迴路轉,就像一把弓一樣,將弓弦拉到極致了,現在猛地一鬆,射出去的箭羽力量也達到了最大。 這些宋兵就像是一陣旋風一樣,撲了出去。他們來到逃兵身後,舉起手上手弩。繼續放射,收割著西夏士兵的性命。手上弩放完後,靳住馬頭,讓第二撥騎兵繼續射擊。然後是第三撥。整個陣型流暢自如。像水銀一樣。 元昊在前面回頭看到這副場景,嚇了一跳。XXX,誰說地這些宋兵騎術不精湛的? 他忘了這可是他自己說的話。而且石堅已經告訴他這一萬宋兵騎術都還可以,只是他不相信罷了。當然這也是與宋兵在大勝之下。超常發揮了。 然後第一撥騎兵再上。射完後再次勒住戰馬,讓第二撥再上。 石堅用的這種戰法,很正確。雖然現在馬上衝上去,殺傷的敵人也不會少,可一旦近身,畢竟宋軍還有傷亡。這樣一來,前面的道路阻住,後面宋朝士兵又用手弩在收割人命,西夏士兵更是慌亂。 終於開始有西夏士兵低下他們高傲地頭顱,落在後面的士兵看到無法逃跑,選擇了投降。 不過這次西夏的軍隊也太多了,近八萬人,還是有近三萬人逃了出去。不過現在他們如喪家之犬,而且還有一半的士兵為了跑得快,放棄了戰馬,並且石堅還在後面緊追不捨。這樣一來,元昊根本沒有辦法將殘剩的大軍組織起來。 於是西夏大軍在上川上,東三百人,西一千,北兩千人,南三千人,這還是好的,有的都落了單,一個人不知道往哪裡跑。這樣地形勢還想反抗嗎? 快逃吧! 元昊現在也顧不得其他人了,倉惶逃竄。夾在衛戍軍,這是一支由黨項貴族子弟中挑選能騎善射者組成的輪番宿衛的軍隊,合計五千人。元昊這次將他們全部帶了出來。當然這樣做,除了拱衛他的安全,也是等於是他地人質,有了這些貴族子弟在手中,國內的那些貴族也不敢輕舉妄動。可是現在也不過剩下一千來人。但這些貴族子弟騎地戰馬全是吐蕃的良馬,因此逃跑起來速度快,元昊與他帶來地重臣也都是騎著這種吐蕃馬(相對而言,這時的回鶻馬與西夏馬不及吐蕃馬)。 這些大臣也看到了元昊,現在他們心裡也慌了,認為跟在元昊後面最安全,全部聚集過來。 然而他們很快發覺他們這種想法是錯誤地,因為元昊很想和宋朝皇帝平起平做,他穿的也是漢裝,還是宋朝皇帝的龍袍裝。對於這條大魚,那個宋兵不想抓住? 立即有衝了出來的宋兵喊聲道:「抓住了那個黑猴子皇帝,他穿的是黃龍袍的衣服。」 元昊感覺不妙,連忙吩咐一百人將這些追兵堵住,然後脫下了外面的龍袍往地上一扔。然後混淆在逃散的士兵中。 可是一會兒,又有宋兵認出來他了,喊道:「抓好住那個騎烏騅馬的,那個騎在馬上的矮子就是黑猴子皇帝。」 元昊這匹烏騅馬可是一匹寶馬。但為了性命,也不要了。於是要和一個士兵換馬。這個士兵那敢要他這匹等於寫著標誌的寶馬,他從馬上下來,說:「陛下,你這匹馬我也不要了,我就步跑 「好,朕會善等你的家人的。」元昊也沒有多說話,他立即騎上馬繼續逃命。 這時候他忽然想到石堅寫的《三國》,媽的,老子現在不成了被馬超追趕的曹操嗎?幸好老子鬍子還沒有長長,否則連鬍鬚也要割掉了。 優幽書盟 UutXt.COM 銓汶吇板月鍍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倉惶南顧(下) 字數:4771 馬頭山一場好戲正在上演,東京城裡也在上演一場好戲。只不過他們不像那些正追著西夏士兵,興奮地嗷嗷叫地宋兵那樣高興激動。 得到了快馬的通報,儘管已是很晚了,可劉娥還是慌忙地將所有朝中重臣喊來。這時候在街上遊玩的宋人也開始準備回家睡覺,可是看到一個個朝中大員向皇宮走去。他們先是奇怪:「難道朝中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很快就在消息靈通的人士說看到了快馬帶來了西北的消息。西北,他們都知道,好像石大人在那邊與西夏交戰。難道連石大人也不是那個元昊的對手? 這個猜測讓所有人都生上了一層陰影。西北安危不是小事,可石堅的生命安全,更是大事。竟然有許多人等在皇宮前面,聽候消息。然而這一等,就是好久。終於大臣們,都出來了,可一個個帶著憂鬱的神色。 事實上他們在京城閉門造車,也沒有討論出什麼。好像西夏人現在只進攻了金明寨,並沒有進攻延州城。至於保安軍,裡面有幾萬大軍,還有石堅親自做鎮,應當也不會出什麼意外。有什麼值得西北連狼煙都動用了。 但是連呂夷簡也不敢大意,雖然他現在站在石堅的對立面,也不想西北出現閃失,會如虎添翼。於是最後的結果就是立派快馬,命京兆府的大軍,火速趕往延州。同時用飛鴿詢問石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道道命令發出,一個個使者騎著馬飛速地離開京城,這讓京城的百姓更加感到不安。 石堅當時只想到用狼煙傳遞得快,畢竟現在沒有發報機,或者電話。至於大哥大。和手機。就更不用想了。石堅要有這本事,乾脆讓宋朝提前一千多年邁入四個現代化,將飛機導彈造出來,統一全球得了。 就在朝中百官在商議的時候,石堅已經帶著大軍追殺西夏士兵了。 朱恥和朱恨兩兄弟,開始投手榴彈還投得過癮,可是後來他們就開始哇哇叫了。他們為了潛伏在這山谷裡,連一匹戰馬也沒有帶。只有跟著石堅的一萬騎兵後面撿撿便宜,還有看押俘虜。 為了爭功和有作戰機會,朱恥板著臉對朱恨說道:「我說老二。我是大哥,你在後面看押俘虜。我先去殺上一通。」 朱恨也想殺敵。可沒有辦法。誰叫他比朱恥小。 實際上朱恥身上雖然流著一半藏族人地血統。可是他地族人在西夏地位低下。其實這時候地吐蕃遠不是金大俠小說明寫地吐蕃那麼強大。在西。現在吐蕃分裂成許多以僧俗首領割據地地方勢力集團。在這些割據勢力中。有贊普後人建立地政權。河湟地區地廝。就是其中代表。因此受制於西夏、宋。甚至宋遼兩國都拿它來牽制崛起地西夏政權。 因此。吐蕃人強悍。可是在西夏地地位並不高。朱歷那些年在西夏遭遇了無數次白眼。所以朱家兄弟對西夏人從來沒有抱著好感。朱恥拿著一把大刀。帶著五千宋兵就殺出山谷。就連那些舉手投降地西夏兵也被他用刀在砍殺。 石堅正準備騎馬到前面看看情況。正好看到這一幕。他連忙把馬撥了回來。喝道:「朱恥。你要在幹什麼?誰讓你亂殺俘虜地?難道你忘記了我制訂地紀律?」 然後他對朱笠說道:「你數一數。剛才他殺了多少俘虜。一個俘虜扣二十貫薪水。」 朱恥聽了差點將大刀都嚇掉了。一個俘虜二十貫。那麼他不就是一下子。失去了五六百貫薪水? 他張大嘴巴。望著石堅說:「不至於吧。」 石堅沉著臉,說:「我要不是看在你埋伏在這裡吃了不少苦,馬上都能將你的軍職撤掉。」 說完一撥馬就走了。 朱笠將他殺死的俘虜數了走時還在朱恥身上拍了一巴掌,說:「你就別不服氣,要知道這些俘虜賣出去,還不止二十貫,這些錢有許多是石大人回賞給我們這些將士,你這是在砸我們大家的飯碗,知道嗎?還有你作為一名將軍,竟敢帶頭違反石大人的軍紀。」 朱恥過了大半天才反應過,大叫道:「哇塞,剛才我殺掉了多少錢啊。」 小楊公公跟著後面看到這情景,滿頭大汗,心想這樣下去,趕明兒這些宋軍都好做生意去了。到現在他不知道自己違反了軍紀,還掂記著多少錢。 石堅的士兵在動手時,涇州那邊也開始行動了。但不在懷遠城,也不在慶陽、涇州,而是在三川砦(平涼西北處)這個小寨子裡。並且帶領行動的還是一個新人,鳳州(鳳縣)通判種世衡,當時曹瑋、折惟忠聽到石堅調來這個人,硬是愣了半天,最後才知道他那個大名鼎鼎的伯父種放。 而且最要朱歷、曹瑋他們感到要命的是,昨天他們接到石堅命令,到三川砦商議軍情,可今天趕到三川砦,卻聽到石堅竟要這個新人種世衡只帶著五千大軍,今天夜裡將天都山的西夏軍大營拿下來。 雖然懷遠城和高平還是屬於宋朝地,但天都山卻是西夏的疆域,離懷遠城已經很遠。,宋朝出動近十萬大軍,都不敢向天都山進攻。就是現在有一支西夏部隊乘著宋朝涇州將十萬大軍調向延州城,在涇原遊蕩,可天知道天都山大營裡有多少西夏地守軍。 然而叫他們掉眼鏡(當然現在沒有眼鏡)的是,這個種世衡只沉思了一會,就答應下來。 這時候聽到種世衡答應下來,那個前來帶信的士兵才說道:「石大人說過,只要種大人敢答應下來。涇州軍務就暫時屬於種大人指揮。」 「額!」曹瑋他們更是驚訝萬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久以沙場的老將。而種世衡現在做過什麼。他只做過一個一任知縣。 石堅簡直是在玩瘋了。 種世衡也沒有反應過來。帶領五千士兵奇襲天都山,他是敢這麼做。這幾天下來,他也似乎明白了元昊的作戰目標,元昊明襲涇州,其實暗襲延州。現在天都山地士兵乘著涇州再次將大軍調往延州城,乘著涇州空虛地時候,天都山地西夏大軍都跨過了懷遠城,深入到了涇州城下。 幸好宋朝提前佈置了堅壁清野,否則還不知道有多少宋朝老百姓要遭秧。也就是說現在天都山西夏的大營等於是空地所以只要計劃得當,襲擊天都山大寨還是可行的。但種世衡可沒有這麼大膽量。 他小心地說道:「石大人,可有什麼計策交待下來?」 如果有計策,他就答應,那個老范夫子,都因為石堅遠在和州佈置了幾個計策,將延州守住,自己再怎麼差,也比那個老范要好些吧。但如果石堅沒有計策,趕忙還是拒絕 那個士兵又說:「沒有。石大人說過了,要是種大人答應了。就讓涇州大軍交給種大人。如果沒有答應,那就算了。讓這五萬西夏兵離開宋境。其他就什麼也沒有說。」 嗯?這句話可大有文章在裡面。幾個人將地圖拿出來,看了半天,還有曹瑋最先明白過。他說道:「我明白了他地意思。」 「什麼意思?」種世衡連忙問道,這可不是關係到他一個人的性命,而是關係到幾萬將士的性命。 曹瑋指著地圖說:「元昊這次採取的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辦法。實際上他想要攻打延州,我們現在都知道了。那麼剩下來這部份軍隊留下來的目地。就是為了牽制我們涇州不敢出動太多援兵到延州。不然元昊一口吃不下去。但本官沒有猜錯的話,石大人肯定在延州設了一個大大的圈套。在等元昊往裡面鑽。如果可能,將會在起的時候。也就是元昊大軍覆沒的時候。如果這支西夏部隊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向回逃竄。但我們將天都山西夏的大寨拿下,就會斷掉他們的歸路,有可能再次將這幾萬西夏軍吃下。」 「但你們看,天都山離我們宋境還有段距離,可以說深入夏境了,想要吃下它,不容易。最主要的是現在因為我們堅壁清野,這帶幾乎成了西夏人的跑馬場,城外有許多西夏人的探子。這裡無論是我,還是折將軍、楊將軍、朱將軍,只要一動,西夏人就知道,馬上就會撤回保住大寨。那麼我們就無法奸滅西夏人。」 眾人都點頭。只要這幾萬西夏大軍撤回,就無法攻下天都山地大營,也就無法斷掉西夏人的退路,想要全奸這支西夏人還是很困難地,並且這是在原野上作戰,成功率有可能等於零。 「所以石大人將希望寄托在種大人身上。如果種大人能想出攻下天都山大寨的計劃,說明石大人沒有看錯人。」 說到這裡,曹瑋等人全部奇怪地看著種世衡,這個人可是從來沒有領過兵,打過仗,石堅怎能知道他有本事? 當然石堅知道他有本事,在歷史上他後來的作為,都超過了曹瑋本人,折惟忠就更不用說了。連元昊都死在他軟「但是每一個人打仗的方法不同,特別是襲擊天都山大寨,這是這件計劃的關健,所以石堅要我們將軍權交給種大人,配合種大人行動。當然,如果種大人,連襲擊天都山大寨地把握都沒有了,就什麼也別談。」 聽到這裡。連資質最差的朱歷也聽明白了,每個人打仗地方法都不一樣,有的剛猛,有地陰柔,比如石堅打仗就是精於計算。計算到某一天某一刻的地步。現在種世衡進攻大寨,如果不是他指揮,雙方配合就有誤差,弄得不好,反而會影響全局。 折惟忠在種世衡身上一拍。說道:「老種啊。這一仗打完了,你也可以名揚天下了。」 種世衡確實平常愛看軍事方面地書,可真的將這副重擔交給他,他卻是背負刺芒。沒有辦法,只好拿來地圖,一邊看一邊想。到了下午,才與曹折四人商議完畢。於是曹瑋等人離開三川砦。 對於這次曹折四大將軍的會面,在涇州遊走地西夏領軍賀真與李失固也注意了一下。不過隨著四人地離開,他們又沒有在意。至於種世衡,則被他們自動無視。 這天夜晚。狼煙燃起的時候,涇州的西夏軍根本沒有注意這是石堅在通知所有部隊行動,他們還以為偉大的皇帝下將要取得重大勝利,逼得宋軍燃放狼煙。為此,他們還舉辦了一個盛大的野外宴會,為元宵節,為偉大的皇帝陛下取得大勝而慶祝。 但就在這天夜裡亥時,三川砦的五千宋兵向茫茫雪夜裡進發。 第二天,天都山的大寨前來了一隊西夏兵,帶著幾百隻羊。他們大搖大擺地來到大寨門前。領首的用一口流利的黨項語說道:「快開門,李將軍叫我們帶著這些羊來犒勞大家了。」 這個好啊。實際上就包括賀真、李失重帶走地士兵都不能是西夏的精銳部隊。他們中間連撞令郎(指的在被俘擄的漢人中挑選勇敢善戰者組成軍隊,取名為「撞令郎」,讓他們在前面衝鋒陷陣,這樣可以減少黨項軍隊的傷亡。)都佔著不小的比例。這樣的一支部隊肯定待遇很差。 況且這是在西夏境內,來的人也只有幾百人。他們也沒有多做盤問說將這幾百人放了進來。 然而這些人一到門口,就抽出了腰刀。對這些毫無準備的西夏守軍進行了屠殺,並且牢牢地佔住了大寨的門口。 種家將地老祖第一次亮出了他鋒利的牙齒。 這一天地早晨。元昊正帶著人逃竄。確實,在事後。石堅也承認這個人有本和大多數士兵想法不一樣,拚命向西奔逃。反而他靠敏銳的直覺,逃向馬頭山東南方向。雖然哪裡已經進入了宋朝更縱深的地方。但事實上這一帶兵力真的不足,石堅布下的羅網,因為延州和漉州本來兵力就不多,還在派兵把守,所以只出動了一萬多人,張地網也疏了一點。竟然讓他從網眼裡鑽了出去。 後來宋兵也發現了這支逃兵,進行了追擊。也被他利用手上都是良馬,速度快的優勢,將追兵甩掉。到了第二天傍晚,居然讓他奇跡般地與野利遇迄會師。不過此時他手下只剩下七八百人,還好幾個重要大臣都跟了上來。然而還是丟失了一個重要地人物,吳昊。但現在元昊也顧不了他了。自己還在危險中 他沒有敢停留,一萬人太少了,停在這裡太危險。於是帶著士兵向橫山方向逃去。 到了第三天,他馬不停息地來到了宥州。來到了大本營,他才鬆了一口氣,立即派人去叫城上守軍開城門。 宥州城的士兵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將城門打開。看來他們一路狼狽不堪跑到這裡,連守城地西夏士兵都不認識他們了。 然而當元昊手下士兵進去還沒有一半時,城門的吊橋再次拉起。麼一回事?元昊還在發愣。怎麼人就放了一半啦,自己還沒有進去。 可一會兒他就聽到了城中傳來他們士兵地驚叫聲,慘呼聲。 咦,元昊要發火了,都暈了頭了,自家人打起自家人來 他正在發威,張元一把拉住他,說道:「陛下,快跑,再不跑來不及了。」 元昊雖然被石堅打得都快找不到東南西北了,但還沒有傻。他立即明白過來,這座宥州城已經被宋軍佔領了。所以他們才只放一半人進去。放多了一口吃不了。一旦讓他們將這幾千西夏士兵消滅,就可能追出城來。現在自己這些士兵已經如他所想像的宋朝援兵一樣,筋疲力盡了,根本不是宋兵的對手。 他立馬撥頭帶著殘餘的大軍向綏州逃去。這回他可接受教訓了。他來到城門前,沒有直接命令士兵開城門,而且先請綏州的知州賀骨裡出來說話。 一會兒賀骨裡來到城頭上,一看到元昊,他立即問:「陛下,發生了什麼事。」 元昊苦笑,什麼事?十幾萬大軍就這樣被人家包了餃子。不過看到賀骨裡出來了,他也就放心,不然這麼多大軍丟了,再次宥州丟了,然後再將綏州丟了,他都無顏見河套父老。乎元昊吃了敗仗。他說道:「陛下,你稍等一下,我這就派人給你開城門。」 然而再次進去了一大半,元昊也要騎馬進去時,張元突然將元昊一把拉住,說:「陛下快逃。」 元昊問道:「又怎麼 「陛下,你看城門後大街的兩邊。」 元昊細細一看,看到大街兩邊的牆壁上還有一些褐色,對於這種褐色元昊很熟悉,那是炸藥留下的痕跡。而且依照往日,此時大街上還有不少行人的,可現在空蕩蕩的一個行人也沒有。整條大街就像一座死城。 元昊對賀骨裡大叫道:「賀骨裡,你膽子真不小,不但投降宋人,還想把朕詐進城中!」 賀骨裡看到元昊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陛下,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好好的皇帝不做,偏偏自找苦吃,攻打宋朝。你想瘋,我們不能跟你一道瘋。況且這些地方本來就是宋朝的土地。」 元昊聽了大吐一口鮮血,當場就暈了過去。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被氣暈了。 張元連忙將他扶起來,帶著剩下的兩千多人,向靜州逃去。 可是靜州會有什麼等著他們。張元似乎在心中覺得靜州也不是那麼美妙。恥的事,開了一個單章要票。難得大家還這麼支持,很感動,我承諾這個月最少更三十萬字。如果可能在三十五萬字。如果大家能把我月票頂進前六,除了平時送字外,將利用修改章節做兩次機會再送大家五千字。看在幾個催更份上,明天最少一萬二。不過各位老大,最好催更九千,一萬二太難完成了。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 U幽書盟 uuTXt.cOm 全文自阪月鍍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用是不用 字數:5445 這場戰役充滿了戲劇性。當元昊進攻金明寨時,看起來金明寨危險到了極點,那也是西北最危險的時候。然而,金明寨在狄青的帶領下,奇跡般地堅守住了。其實石堅已經準備了第二套方案,還可以將元昊引入馬頭山,只是那樣,要犧牲許多士兵的性命。 然後是保安軍大捷,再次大勝衛慕金,這樣造成元昊兵力進一步地減少,逼迫元昊主動出擊,以求速戰速決。石堅再次利用他喜歡圍點打援,對自己騎兵戰鬥力堅信的心理,將元昊近八萬大軍引入埋伏圈。這一仗雖然有三萬人逃出了山谷,可面對四面八方湧來的十幾萬宋兵的追捕,只有幾千人逃了出去。這一役中,擊斃四萬西夏士兵,抓獲三萬多西夏士兵。許多西夏重臣以及將領被擊斃或者抓捕,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吳昊。 當然,這次的峰迴路轉,是最**,然而戰事並沒有就此結束。 正月十五晚,就在石堅奸滅元昊的主力部隊時,鳳州通判種世衡帶著五千士兵連夜趕赴天都山西夏大軍的大寨。他首先派幾百精悍的士兵冒充西夏人,詐開了大寨的大門,然後大軍殺了進去。果然不出石堅和種世衡兩人的所料,這個大寨留守的兵力不多,只有三千,在粹不及防的情況,賀真與李失固並沒有得知大寨失守的消息,不過卻得知了元昊大敗的消息。他們倆人感覺到情況不妙,連忙帶著大軍返回。這時候涇州曹瑋、折惟忠、朱歷帶著大軍從後方掩殺。除了又趕到葫蘆川指揮北調的宋軍,差點將他跨下的寶馬累死了的楊文廣外,就是連夏竦也趁熱打鐵,帶著州兵衝出來。 本來這幾萬西夏軍就不是西夏地精銳部隊。只不過是仗著元昊地威勢在狐假虎威。而且這一支部隊裡種族更混雜。還有許多步兵。看到了宋朝集合了幾乎達到近十萬大軍時,這些士兵只顧逃命 在他們想法裡,只要逃到了天都山的大寨,就能據險而守,那麼就會變得安在無事。然而到了天都山時,叫了很久,大寨的門都沒有開,等到賀真的部隊基本都趕到此地,宋朝的軍隊也離這裡不遠了。大寨上忽然射出無數的箭弩與滾木檑石。賀真與李失固也不是傻子,特別是賀真。就是他詐降李士彬,最後與元昊裡應外合,攻下金明寨的。 他們立即明白了大寨丟守了,而且不知道現在大寨裡有多少宋朝士兵,也一時半會攻不下來。因為宋朝的大部隊已經追趕到身後。於是帶著士兵向天都山其他方向逃去。方向也沒有什麼道路,而且現在天都山到處是一片積雪,有許多士兵選擇了投降,還有許多士兵逃到了天都山,可也最終在天都山葬送了性命。這一次戰鬥,宋朝沒有廢多大力氣。也沒有石堅的那種「高科技」,卻直接或間接奸滅和抓捕了三萬多西夏士兵。李失固也在這一役中被抓獲。 果然這一戰後。種世衡揚名天下。讓折惟忠和曹瑋嫉妒得發瘋,天天拉著種世衡到小酒館裡喝酒。至於酒錢,呵呵,我們是來喝酒的,不是來付錢地。對於這兩個比他官職都大的老痞子。種世衡還沒有辦法。而且他與他們鬥智,好像也沾不了多大的便宜。 但種世衡最後卻和他的頂頭上司夏竦爭吵起來。原來夏辣要在天都山山麓建砦。這樣將宋朝疆域柘寬近百里路。而且離靈州等州府距離近一步縮短,為將來宋朝收復靈州等地進一步準備。 但是種世衡卻說這個砦不能建。一是就是西夏這一戰勢力削弱。然而這些年,西夏向西柘展了許多疆域。用吐蕃的馬,回鶻的士兵。還是不能小視,而宋朝這一次大捷,一是石堅的奇謀,二是石堅將戰事在宋境拉開。最簡單的比如,如果在西夏境內,朱家兄弟還能瞞過元昊的耳頭山嗎?所以這一戰大勝並不代表著宋朝士兵就是已經超過西夏士兵。想要圖謀西夏,還任重道遠。 現在這裡建砦,看似在這裡打下一顆釘子,可是西夏人完全可以藉著天都山的地勢,將這個砦輕鬆地拿下。這還是好地,就怕元昊藉著攻打這個砦,將宋兵調動過來保守它,進一步蠶食宋兵。 但夏竦不聽。沒有辦法。種世衡連忙將他這種想法。通知石堅。叫石堅前來阻止。 石堅接到種世衡地稟報後。立即派人通知夏竦停止這個計劃。其實他不但看到天都山建砦地弊病。而且也與他地整個戰略佈置不符。在他地計劃裡。元昊這一次大敗。必然引起一些對元昊前段時間強行整頓不滿地部族反彈。石堅再次利用這個機會。對這些部族挑撥離奸。但是現在不能刺激西夏這些部族。防止他們因為害怕。而聚集在元昊周圍。 如果在天都山建砦。宋朝想滅靈州。甚至興慶地意圖就太明顯了。這樣不是很好。他也不認為現在元昊地王朝衰落到馬上就可以消滅地地步。 但好大喜功地夏竦卻搶先一步。將此事稟報朝廷。朝廷大勝之下。也輕視了西夏。很快就同意了。既然夏竦得到朝廷地允許。石堅只好上報可這時候石堅在大勝之下。聲名達到了極點。劉娥心裡又開始了打起小鼓。而且現在西北。好像無論是誰都聽石堅地。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於是劉娥開始力挺夏竦。給石堅下了一份口喻。說只是一個小砦。沒有石堅說得那麼嚴重。況且現在任誰不知道朝廷收復西夏。 石堅接到這份口喻後。大叫道:「夏竦誤我。」 不過這給他剛剛生起地雄心壯志蒙上了一層陰影。 相比於涇州,東北方向宋軍地收穫也不小。為了計劃得以實施,石堅曾調兩萬宋兵到安遠寨、黑水砦等寨砦。這個數字是一個微妙的數字。多了元昊會起疑,少了會不夠用。在狼煙生起的時候,折家兄弟與丁杪三人分別帶著兩萬多大軍。分襲宥州、綏州、靜州。 十六上午。這三支部隊到達了這三個州下。一開始雖然這時因為元昊抽調了十幾萬大軍,還要防止吐蕃人和回鶻人以及遼人在他們向身後圖謀不詭,所以這三個州城留守的兵力並不多。但同樣,宋朝進攻地兵力也不多,所以他們也沒有害怕。 可是一會兒他們就發現了這個想法是多麼錯誤。這三支宋軍都按照石堅地吩咐,來到城下,擺開要進攻的架勢,來防守。這時,宋軍中將那些新式投石機推了出來。 這三個城池上的西夏士兵也聽說過這種投石機的威力。其實西夏也會製造投石機,最著名的就是潑喜軍。此為西夏的炮兵部隊。只有200人。「陟立旋風炮於駱駝鞍,縱石如拳」。這種炮兵所發出的炮彈為石塊,當然這種炮也就是小型投石機的濃縮版。這同時也說明了西夏的工藝並不落後,竟然將巨型的投石機縮小到能讓駱駝背負。像元昊就是用投石機在金明寨,硬鋪下幾條通道,差點拿下金明寨地。 當然這種部隊在原野上交戰佔據上風,可攻城時並沒有什麼威力,所以元昊這次並沒有將他們帶來。 在宋軍圍困金明寨時,這三個州的士兵也得知了宋軍的情形,只不過畏懼宋軍的強大。還有安遠寨以及黑水砦等地守軍的阻撓,不敢前去救援。不過這次這三支宋軍帶來的投石機數量太少了。只有三四十台。就是每一顆石頭砸中了城頭上,也沒有多大的威力。況且宋兵也似乎不指望這三十台投石機,在加緊砍伐樹木,製造雲梯。所以這三個州城的西夏兵並沒有在意,一邊將所有的防守器械搬上城頭。防止宋兵強行攻城。 然而這三個城池的西夏士地輕視,最終讓他們全部丟守了城池。 一會兒宋兵也搬來了石頭。這也是正常的。如果宋兵把投石機搬到城牆前,不投石那才叫不正常。 但是讓他們感到奇怪地是當宋兵將石頭搬到投石機前。然後拿起了一塊幕布遮擋在石頭前面。即使他們站在城牆上,也看不到宋兵在做什麼。 這才是致命的殺著! 宋兵掀開了那幾輛神秘的大車。從裡面搬出來的卻是一塊塊炸藥。他們將所每塊石頭上都綁上炸藥。這當然也不能讓西夏兵看到,否則他們全部從城頭上跑下去,就失去了奸滅更多守兵的機會。 綁完了炸藥,然後將幕布再次撤開。 這時候西夏士兵還在城頭上指手劃腳議論宋兵在做什麼。 宋兵將綁在石頭上地炸藥導火索點燃,然後將這些石頭投上了城頭。 無數聲巨響在城頭上,或者在城頭內外響起。然後看到一個個西夏士兵就像巨風吹起的零亂稻草一樣,拋向了空中,有地士兵在爆炸的中央,竟然炸成了幾截,胳膊肘兒飛進了城內,大腿兒飛向了城外,頭顱兒重新掉在城頭上。這只是第一波地傷害。第二波由於炸藥綁在石頭上,這些石頭還是石堅交待過的,宋兵經過了炸藥的爆炸,這些鬆軟的石灰岩立即炸成了無數的碎片,到處激射。當然這些石頭對於炸藥的威力,是十分地鬆軟,可總比人體的血肉鋒利得多。這一波的傷害比炸藥炸死的人更多。 只是幾次簡單的轟炸,這三個州城上的守兵就剩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了。還有很多士兵受成殘廢,躺在城頭上大聲的呻吟。 其實這種戰術也不是無敵的,如果這些西夏守兵,全趴在城牆上,身上還有著盔甲保護,傷害根本沒有這麼大。但這些西夏士兵可以說是在這世界裡,第一次見到這種打法,他們根本不知道如果閃躲。只是一個勁地在城頭上亂跑。想要避開炸藥的範圍。這樣傷亡也更大。這也難怪,如果真的有一支科幻小說裡的太空艦隊來到地球,以現在的地球技術,各國怎麼去防範?答案肯定無解。 當宋軍登上城頭時,幾乎沒有遇到反抗。 當然這也不等於他們佔領了城頭,打開了城門,就是等於拿下了整個州城。這三個州城裡還有一些對元昊死忠的大戶,他們拿起武器反抗。為了將這些反抗地西夏人奸滅,這三支宋兵都付出了輕重不等地代價。 這一點石堅也算到了。比如元昊也攻進了延州城,可反而損失更重。這三個州城。從事李繼遷開始,經營了幾十年,肯定有一些死忠的人要與宋兵戰鬥。不過這次宋兵來得很突然,拿下城門的速度也太快了。這些反抗的勢力沒有很好的組織起來,很快就被宋兵鎮壓下去。 這也是看到元昊一萬大軍到來,儘管他們在長途跋涉之下,宋兵不敢主動出擊的原因。因為無論那個城中的兵力,根本無法一口吃下這一萬大軍,弄得不好,反而讓元昊重新奪回城池。首先是丁杪。他按照石堅的吩咐,將西夏士兵放進去了四五千人。然後將城門關上。早就埋伏在街道兩邊房屋上的宋兵開始用箭射擊這些進來的西夏士兵。 可惜被張元識穿,等到丁杪指揮著宋軍將這幾千人吃下時,元昊早就跑遠了。 其次到綏州。 相比於丁杪,折家在西北經營多年。實際上西夏中有許多貴族還與折家有著姻緣關係,並且折家本來就是胡人。從血統上,西夏人對折家不排斥。所以折繼世攻入綏州時。賀骨裡投降了宋朝,或者說是投降了折家。並且還親自勸說那些反抗地黨項人。 然而又再次被張元識破。不過這次因為一開始沒有防備。折繼世抓獲了好幾個西當張元抱著昏迷過去的元昊,來到了靜州。折繼祖看到他們只有兩千來人。直接帶著宋兵出城追擊。 可憐張元、元昊被折繼祖追了幾百里路,一直來到他們的老巢夏州城,折繼祖才停下腳步返回。到了這裡,西夏的士兵只剩下幾百人了。元昊甦醒後,得知這一結果,大病一場,好幾月才將身體養好。 這個消息都將宋朝樂瘋 從宋朝宋太宗兵敗幽州開始。宋朝士兵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除了少數幾次戰役閃了一下亮光外,基本上都是以失敗告終。然而這一次大捷取得的成績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先是朝廷飛鴿到達。石堅知道這次恐怕讓朝廷嚇著了。他立即將金明寨守衛戰、保安軍噴水戰、馬頭山伏擊戰,派快馬稟報了朝廷。劉娥他們才知道石堅燃放狼煙是為了迅速通知佈置的行動開始。然而這個成績讓劉娥都樂瘋了。這次大捷不但長了宋人的志氣,而且也恐固了她的政權。 她立即命報紙每天加印,將這一戰的經過重新向民眾公佈。 可後來一個個地消息更讓她樂得無語,先是靜、宥、綏三個州被全部收復。而且差點連那個黑猴子皇帝都被活捉。然後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個種世衡,竟然指揮大軍再次擊敗涇州一帶游動地五萬西夏兵,將宋朝疆域柘展到天都山。這樣一來,高平等地快成了宋朝的內陸了。 小皇帝趙禎也是很興奮,他還問報信的士兵:「石大人,有沒有在那個山谷裡扇小扇子?」 那個士兵也參遇了馬頭山之戰。當時他很緊張,都被逼到絕路了,怎能不緊張?其實當時他只顧看著西夏的大軍,其他很多事都沒有注意。他想了半天才肯定地回答:「那天石大人談笑風生,可他肯定沒有帶扇子。」 「哦,那多可惜,當時他應該帶著一把扇子,一邊扇一邊說彈笑間,灰飛煙滅才威得半天沒有吭聲。其實現在他們才想起了石堅佈置這次行動地關健。如果石堅算錯了元昊的想法,第一次進入山谷就強攻宋軍,那麼宋軍就會有危險。就是第二次西夏軍進入山谷,還是強攻,那麼勝負還是兩兩開。恐怕就是石大人那時候也緊張吧,扇小扇子。石大人那一刻也不會有這心思地。 這次的大勝使宋朝上下都感到高興。劉娥看到國庫豐足。雖然西北這次也犧牲了一些士兵,可石堅不是抓了不少俘虜嗎?這些俘虜賣出去地金錢,撫恤士兵足夠了吧。劉娥也不知道,實際上她在石堅地帶動下,開始著重實際利益,而將那些虛名放在一邊。 於是她宣佈命令,減免了三分之一地稅務。這不但對農民,而且連商人也在減免範圍之內。這個消息傳出後,宋朝百姓更是載歌載舞,似乎要將這個元宵節過到正月完。 一家歡喜一家愁。對於宋朝這次的勝果,遼國開始感到震驚。於是派使者到宋朝試探。畢竟他們去年乘危打劫,強迫宋朝交納數倍的貢款。 而西夏的一些部族本來對元昊就不滿,現在聽到這個消息,開始蠢蠢欲動。元昊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開始不斷地調動貼心的部隊,佈置在各個要地。整個西夏是一副風雨欲來城欲催的情象。 可這時候,石堅正面對著一個人。那就是吳昊。 石堅正在和梅道嘉在下棋。 看到吳昊站在哪裡,一副安然無事的樣子,朱笠喝道:「大膽逆賊。見到我家大人,還不下跪。」 吳昊大笑。說:「我為什麼要下跪?今天石大人連梅道嘉在這裡都讓我看到,我的命運已經決定了。就是下跪,又能怎樣?」 「哦,說說看是什麼原因?」石堅從棋盤上將視線轉移過來,盯著他說道。對於奇。就是現在他犯下的罪也是罪不可恕了。無論三川口地幾萬宋軍的滅亡,還是延州北邊的宋朝百姓被屠殺。與這倆人都有著莫大的關係。 在歷史就是他一張與張元倆人不斷地勸說,才使元昊一次次地攻打宋朝。可以說他們是留名千古了。但這個名聲是靠無數的漢人鮮血堆砌的。 吳昊答道:「現在我已經明白了。梅道嘉是假投降大夏,恐怕連山遇大人也投靠了宋朝。只不過現在山遇大人還有用場。所以沒有暴露。梅道嘉再誤導楊廓大人,最後在大夏缺乏有效的情報下,元昊將梅道嘉派到宋朝。然後梅道嘉傳出九真一假的情報誤導夏兵。讓元昊最後上當,進入石大人的埋伏圈。如果我沒有猜錯,為了保護山遇大人,石堅將會找一個替身,假裝處死梅道嘉。這樣一來,元昊也會認為是石大人已經識破了梅道嘉,在利用梅道嘉。山遇大人就不會有危險猜得一點不錯,果然不愧為元昊的智囊,但與你地命運有何關係?」 吳昊答道:「這個簡單,既然石大人連梅道嘉在這裡,都沒有避嫌,讓我看到。那麼我只會有兩條命運。一是石大人賞識我的才華,還有我西夏地情況瞭如指掌,這樣對石大人將會有很大幫助。換句話說,石大人將會對我不拘以往犯下的罪行,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破格重在勸說自己呢。所以才將他的才華與對西夏瞭如指掌、還有將功贖罪咬得很重。 吳昊又說道:「還有第二種情況,我觀石大人以往的行徑,石大人很有氣節,所以也痛恨我們這些背叛地宋人。」 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說道:「石大人將我召到這裡,只是對我好奇,看一下這個宋奸到底長得什麼樣字時,不由又是一笑。 吳昊繼續說道:「而且讓梅道嘉在此,讓我也看看什麼叫宋人的骨氣。這次梅道嘉完成任務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石大人這是叫我想想梅道嘉,再想想自己地行徑,讓我心服口服。」 石堅點點頭,說:「你果然很有智慧。可你猜猜本官將要如何處置你?」 今天一萬二肯定是要完成的,不過恐怕要到十二點以後。甚歉。 優u書盟 uuTXT.COM 銓紋字扳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二章 超級種馬 字數:4766 春天的腳步一天天地來到了。雖然這是在西北,可是皚皚的白雪在開始溶化,可以看到遠處山□幽深偉岸的背影,只有在那些陽光難以照到的地方還能看到稀疏的白雪,淡薄得似一片白紗。從空氣的風裡也可以嗅到春姑娘的氣息,那是青春活潑的,那是帶著無限生機的,甚至都能讓你嗅到那一份暖洋洋的醉意。 儘管這裡的春天比內陸的春天來得更晚,可依然從那大大小小散落在各個山□間的川原上,那些開始茁壯成長的小麥苗間看到,可以從山□間那些開始又升起綠意的落葉喬木上看到,可以從那些如同一粒粒珍珠般的小河裡,蚊蠅的幼蟲在水中游動可以看到,春天,也開始悄悄地到達了西北。 從保安軍到延州城這一帶到處都是北顧的農民,他們中間有宋人,也有蕃人,還有黨項人,甚至還有後來分為若干民族的羌人。他們聽到西夏人大敗的消息,從南方趕回家園。這些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金家銀家永遠沒有真正屬於他們的家園好。 雖然他們原先那個家園,已經讓元昊這一支大軍留下了無比的創傷,但哪裡畢竟是他們真正的家。望著一群群流動向北的百姓,延州所有的官員都十分頭痛。這些人既然回來了,就得安置,這要花費特別是這些人群中,那些蕃子安置得不好,還要鬧事的。這一點石堅也再三強調過。對於這些蕃子不能再採取以前的辦法,而要安撫,這樣才能讓西夏的那些蕃子想到宋朝的好處,站出來反抗元昊。 石堅這條命令,贏得了朱家兄弟與折家的心。特別那朱恥兄弟倆與折家兄弟三。沒有事就騎著兵到處遛達。看到地方低層官員做得不對地地方,立即就拿馬鞭子抽。 不過延州官員心裡也定定地,他們還指望石堅手上那幾萬俘虜賣出去,這一大筆錢夠安置這些離開家園了人吧。石堅要知道自己還沒有將這些俘虜脫手,就有這麼多人打注意,肯定會氣死的。哦,搞了半天惡人我來做,得了利大家都要吃一口。 保安軍其實並不大。這時候它作為一個駐軍機構,是和縣平級的,當然某種程度上還是比寨、砦、堡大得多。但作為軍事機構。也不是裡面全住著戰士,同樣也有平民百姓和商人。不過肯定沒有正常的縣熱鬧。 但無論是誰到達這裡,都要停留下腳步。這是一個奇跡之城。不管是誰來到這裡,都要假想著,那天的戰鬥。這一次西北之戰,金明寨無疑是英雄之城,而這裡則是奇跡之城。正是從這裡那不可思議和想像的戰鬥開始,元昊開始走向了大敗的道路。 可在這之前,保安軍還因為守城,與西夏軍展開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攻防之戰。在城牆上還能發現交戰時。犧牲的士兵留下的暗紅色血跡。 一個男子地聲音爽郎地道:「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名,城不在大,此戰長存。」 他身前的一個商人也在仰視著這個城池,他在想像石堅當時。手持鵝毛小扇,彈笑間。全身冰結,然後三萬西夏大軍頃刻間崩潰的瀟灑場面。不由悠然神往。於是隨口應道:「這位仁兄說明得對啊,因為有石大人此戰。保安軍將會在歷史上永垂不朽。」 然而他話音剛完。就聽到了一個女子地聲音:「相公。又在作詩哦。相公作詩地樣子好帥哦。」 這個女子地話音剛落。又有一個女子地聲音響起:「錯。相公前四句是唐朝劉禹錫寫地。後面兩句是相公胡編亂造地。」 可是又有另外一個女子說明道:「劉禹錫是誰啊。他有沒有相公有名氣?」 「你連劉禹錫也不知道。他可比相公本事大多了。他還是一個好官。一個大詩人。」這個商人沒有回頭。也聽出這個女子地聲音絕不是前面三個發出地。這位兄台牛啊。四個老婆。不過也不稀奇。畢竟只有四個。那些有錢人家三妻四妾。還另外養著七八個小婢女。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相公以後比劉禹錫本事還要大。」這個聲音高吭。與前面四個又不相同。 這位商人終於不顧失禮。回過頭來看去。他開始看到狂汗地一幕。他身後站著一個青年男子。嗯。長相絕對俊美。穿著一身青衫。面似珠玉。然而....然而.... 這個商人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這位仁兄。這青年身後站著三十或者四十個,風華正貌地少婦,看到這五個少婦說話,這幾十個少婦開始討論起來。有的說相公本事大,有的說相公文采高,還有的問這劉禹錫到底是誰,做過什麼事。 反正嘰嘰喳喳地,最後這個商人聽了半天,硬是感到頭都被吵暈了。 他愣愣地問:「請問這位兄台尊姓大名?」 那位青年還了一禮,說:「不敢,免尊姓蘇,名仕國,字典觀。」 「哦,典觀兄,這些都是你的夫人嗎?」 這個商人問完後,立即都想把自己嘴堵上,是不是人家地夫人,管你什麼事? 那個青年,聽了卻不生氣,反而他一臉自豪的樣子,說道:「正是。」商人無語了。這麼多夫人,請問你能吃得消麼?不過這句話,他實在開不出口,沒好意思問出來。 那個青年答完,逕直向保安軍城裡走去。一邊還對他身邊這幾十個姿態各異地青年少婦說道:「那個潑丫頭肯定不會想到我們不逃回京兆府,反而來到了保安軍。可惜了這次大好,殺敵立功的機會,竟然沒有我蘇某人地參 說完了,還不住地頭搖。 他身邊的紅衣女郎一指他地鼻子,說道:「奴家叫你不要招惹她。可偏要招惹她。這回倒好,讓她追了我們這麼天。這回她爹爹立了大功,我看你這回只要讓她找上門來,你就算算完蛋了。」 「怕什麼,這叫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我見到石大人,石大人定會賞識我地。到那時,石大人肯定為我作主。」 這個商人也好奇地跟著他身後,這個青年也夠狂地,石大人是什麼人。一般人能見到麼?還讓石大人賞識,他以為他是鐵面將軍?還是智勇雙全的種大人?或者是名滿天下的范大人? 當然這個青年帶著這麼多美麗的少婦在大街上閒逛著,已經引起無數人眼球的奪目。然而這青年不引以為恥,反引以為榮,更是一臉的洋洋得意。些少女看來是第一次來到保安軍,看到一些當地的特產,全都七嘴八舌地議論。特別是那些手工藝品,因為現在保安軍周圍有許多蕃羌,富有濃郁的民族特色,立即引起這些少婦的駐足。 只是讓這些小商人頭痛的是這幾十個少婦一旦看中了。全部開始還價。那可是幾十張嘴,就連最能說會道地商人。面對這幾十嘴的討價還價,也一會功夫就被吵得暈頭轉向。結果最後是多少錢賣出去的都不知道。 可憐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商人看到這個壯觀而又恐怖的情象,也感到頭暈。 俗話說,樂極生悲。就在那個青年帶著這一群美女,讓人張口結舌。正壯觀無比地逛著大街時,突然看到從大街的另一頭。殺出一個小姐,而且這個小姐騎著一匹小紅馬。她身後還跟著七八個丫環,並且手上拿著寶劍。 看到這個小姐。這個青年也不瀟灑了。他將手中的小扇子一扔,滋溜一下,爬到樹上。那動作簡直比猴子爬得還要快。這讓這個商人差點將眼睛珠都瞪掉。 那個小姐來到樹下,說道:「蘇仕國,你給我下來。」 「我偏不下來。」 「你一個大男人,有種下來。」漢,大豆腐,說不下來就下來。」 看到自己老公被欺負了,那幾十個少婦,來到少女身邊,說道:「種小姐,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就憑他那點小算計,都被元昊玩爛了,還聲樂擊西。就憑這點小腦筋,還想做軍師,師跌倒差不多。」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好與這個騷狐狸說什麼話。於是橫眉一挑,說道:「今天你要不把這些騷狐狸精休掉了,老娘就殺掉你!」 「種大小姐,有話我們好好談,你看有這麼多人看著。」那個青年,在樹上不住地作揖求饒。 現在是不少人在圍著看。這種情形可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哦。不但百姓,就連巡邏的士兵也停下腳步。 那個小姐依然強悍像是沒有看到,她說道:「那好,你下來,老娘和你好好說。」 「姑奶奶,我敢下來麼?」 「好,你不下來,小玲,幫我找一把弓箭,老娘把他射死,反正老娘也不想活 看到她鵝蛋臉兒,嘴紅面白,長得十分俊俏,而且穿著一身小綠裙兒,雖然因為初春,初暖還寒,衣服穿得有點厚實,也沒有將她小柳腰遮住,可一口一個老娘,讓觀看的人都感到她地強悍。現在不用問,都知道這個青年是一道怎麼招惹了這個潑辣的小姐,讓這個小姐知道他有幾十個老婆地真相。於是跟在他後面追殺。 汗,這麼花心,還要招惹這個強悍的小姐,這是在找罪受。 那個青年,柔聲說道:「小媚媚,你真捨得殺死我?」 眾人都要跌倒,看來龍配龍,鳳配鳳,老鼠兒配打洞,這個小姐強悍,可這個青年臉皮也厚到家了。 那個小姐說道:「你少來這套,老娘現在認識你真面目了。老娘現在不想活 說著竟然號淘大哭起來。不過她哭法與別人不同。她一邊哭還一邊在賭狠,向她身邊一個丫環說道:「我叫你找一把弓箭來,你沒有聽見。」 那個丫環說道:「可我到哪裡找?」 「你不能花錢上街買啊。笨死了。」 涇延加上宋朝的河北,有許多獵戶,也是宋朝最大的弓箭手基地。所以在這裡大街上很容易買到弓箭的。 一聽到這個少女叫丫環買弓箭,這個青年在樹上叫了一聲:「我地媽哎。」 叫完後,竟然鼓起勇氣,一下子跳到幾尺外的屋頂上。然後對這幾十個少婦肉麻地說:「我地寶貝們,我去搬救兵,一會兒來找你們。」然後順著屋頂逃向遠方。這青年又跑了。於是圍住少女說道:「你看你又把我們相公嚇跑了,你要賠我們相 看來這個青年還不是第一次被她逼跑地。 這個小姐對那些少婦怒吼一聲:「你們這些騷狐狸精,如果再囉嗦,本小姐連你們也一起殺掉。」 那些少婦聽到這個小姐這一聲怒吼,一下子紛紛後退。 這個小姐一跺腳,又說:「搬援兵嗎?姑奶奶知道你去了哪裡。」 說著一撥馬頭離開了此地。那些全副武裝,英姿颯爽地丫環也呼啦跟著她離開。 可是這幾十個少婦聽到她竟然又一次知道聰明的相公,去了哪裡,她也知道,為什麼每次相公跑到什麼地方她都能找到。難道相公真遇到剋星了,每次都鬥不過她?她們也跟在她後面。 這樣一來。竟然連許多好奇地人群也跟過去看熱鬧。 石堅正在與吳昊談話,外面護衛進來稟報,說外面有一個人,說他有申留忠的本事,可是現在遇到了危險。如果石堅不去救這個人,那麼石堅就會失去一個申留忠。 申留忠就是申義彬。這一戰過後。許多人都知道石堅手下有一個重要的謀臣叫申義彬,字留忠。足智多謀,這一次奇跡般地大戰。其中出的主意,這讓天下許多讀書人嚮往不已。 石堅聽了一愣,這個人夠狂,竟然將自己比作申義彬。要知道現在申義彬有多大的名氣,特別是在這西北。這種人在他前世,遇得太多,有些人毛遂自薦,其實就是一個自大自戀狂。換句話來說,就是神經病。申義彬當時見到自己時,雖然也持才傲物,但也沒有說自己比作那個那個。 當然這些人中間,是有一些人有本事的,比如毛遂,或者將自己比作管仲樂毅的諸葛亮,可那有幾人? 石堅聽了稍有點反感,況且有本事地人還會有生命危險?這還是在青天白日之下,誰敢殺人? 因為有石堅坐鎮,這一帶治安十分良好,那一個官員不知道石堅嫉惡如仇,一個個兢兢業業,唯恐犯了錯誤,讓石堅知道。 不過既然這個狂人開了口,石堅到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敢比作申義彬,還有他會有什麼危險。於是來到門外。府內他是不讓這個人進來的,裡面還有梅道嘉,他可不想讓人知道梅道嘉在做客。 他看到一個賣相很好的青年站在他府前,意氣軒昂,只是他的衣服現在不知在哪裡磨破了幾處地方,還沾著泥土與青苔,十分狼狽。 那個青年見到石堅後,大「小人見過石大人。」 他話音還沒有落,就聽到身後一聲大喊:「呔,這回你往哪裡跑。」 青年不用回來,就知道誰來了,他連忙跑到石堅身後躲起來。 石堅是看清楚了,一個長得俏麗的少女帶著好幾個丫環,手上還拿著寶劍,怒氣沖沖地跑過來。這還不是讓石堅驚奇,石堅驚奇地看到她們後面還有幾十個花樹招展的少婦,氣喘吁吁地也跟著跑過來。 在她們後面,又跟著幾百個觀看的觀眾。石堅心說這是在做什麼?拍電影?看到這麼多人,特別這幾個小姑娘手上還拿著武器,朱笠等護衛立即將她們攔住。 那個少女也猜出這個青年官員就是石堅,可現在她在生氣之下,也不行禮了。她指著這青年說道:「蘇仕國,你有種就在這裡躲一輩子,只要你一出來,老娘就殺了你。」 石堅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小姑娘也不過十七八歲,竟然自稱老娘,有個性。不過連他現在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就聽到那群少婦說道:「這個小官兒是誰,好像比我們相公生得都不差些。」 「笨啊,你這都不知道,你看他身上的官服,那是紫色的,還畫著龍,腰裡還掛著金魚袋,這是一品大官。現在一品大官,這是宋朝第一才子石大人。」 「哦,他就是石大人哪,可不聽說他長得像天上仙童下凡,可奴家看到他不比我們相以帥多少啊。」 「是啊,是啊,他還沒有我們相公白淨。」 「雖然我們相公生得白,但我們相公好像是比石大人差些。姐妹們,你們看,石大人站在哪裡就像一座山一樣,這氣度多好。我們相公還差了許多。」 「相公啊,你把腰桿子直起來,不能讓石大人比下去。」 「再直起來也沒有用,石大人是天下第一才子,我們相公還是比不上他有才華。」那個少女恐怕遇到過幾回這種場面,只是冷冷地靠在一顆大樹上不發一言。 吵了半天,一個少婦才想起來,說:「石大人哪,你可要救我們相公,我們相公可有本事了。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要不是被這個潑丫頭糾纏,說不定這次他都能幫你出好多好主意。」 「是啊,是啊,聽說石大人,慧眼識珠,什麼樣人才,你一看就知道了。你好好看看我們相公。」 「石大人,你看,這個丫頭多厲害,竟然在你面前都要行兇,你可得要管管。」石堅終於有點明白了,轉過身來,向這青年問道:「這些姑娘都是你老婆?」 他面對七八萬西夏大軍,都鎮定自如,可是問這話時,聲音都有些打顫兒。 那個青年,一施禮答道:「正是小人地媳婦兒。」 石堅過了半天,滿頭大汗地說:「你真是一隻超級種 這一章本來昨天更的,可是昨天我傳第一更時,傳了近四個小時都沒有傳上,把我氣得一點心思也沒有了。搞到下半夜,才起來碼。字也恐怕缺。大家湊和一下,也算是昨天一更。晚上再碼,保證除了這章今天還有一萬字。到下半夜時,沒有一萬字,大家不把月票給我,達到了才投。 u幽書猛 UUTXT.cOM 荃汶吇版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四章 綁起來 字數:6039 石堅聽到這裡,他再次露出笑意,他想到了那個姑娘凶巴巴的模樣,這下子不用說,這個蘇仕國捅了馬蜂窩。 果然蘇仕國說道,那個少女看到他竟然有四十個老婆,她當時就火了。她本來出身就好,雖然蘇家是有錢,可畢竟只是一個商人。現在看到他小規樣還不醜,還有一些才學,說不定上了戰場還真能做一個軍師。加上她本人又失了身,所以委屈求全嫁給他。可沒有想到他居然有四十個老婆。 於是她將蘇仕國狠打一頓,蘇仕國也沒有想到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這麼厲害,不但是他,連幾個上來幫忙的老婆也一下子被放倒。打了蘇仕國以後,這大小姐就開始哭了。哭完後想到反正身體已經被他壞了,就是把他殺了也沒有用。於是和蘇仕國談判,叫他把這些夫人們休掉,然後娶她。 蘇仕國只好向她解釋,昨晚他根本沒有碰她,她現在還是一個處子。可是這個少女不聽,她衣服都被脫了,這個色狼還不碰她?不但不聽他的解釋,又是一頓飽打。 蘇仕國迫於她的淫威,只好答應下來。還留下許多錢,讓這四十個老婆自己尋找出路吧。不過他這是在裝模作樣,卻背著那個少女向這四十個夫人使了一個眼色。其情深處根本不喜歡這個凶巴巴的少女,娶了這個少女,他以後與那個名垂千古的房玄齡有什麼區別? 他這是用的緩兵之計,實際上想要擺脫這個女子。於是他被這少女押到她的家中。他這才知道她老子就是鳳州的通判,種世衡,當時他就暈了。這回可捅了一個大大的馬蜂窩了。 石堅一聽也是狂汗,沒有想到這個潑辣地大小姐就是種世衡地千金。不過想想也的確有這可能。種世衡從二十幾歲時因為他的叔叔種放蔭補。後來知涇陽縣。就一直呆在西北。所以他的幾個兒子都沾染了西北強悍的民將他的兒子除了小兒子種誼因為太小了外。其餘三子種古、種諤、種診全部帶了過來。當時石堅雙目放光,這可是比折家兄弟還要牛的人物,在歷史上他們這幾個弟兄的作為甚至超過了楊文廣。 他連說好男兒,好男兒。 這一句品論將種世衡樂得嘴都笑得合不攏。那一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作為?能得到石堅這一句品價,以石堅以往的百分之百地成功率,這幾個兒子以後的前途就不用擔憂了。 果然天都山一戰中,他的三個兒子都立下了戰功。特別是詐開大寨大門的就是種這個小將現在就已經表現了他以後的勇敢與殘暴。據宋史記:諤善馭士卒,臨敵出奇,戰必勝,然詐誕殘忍。左右有犯立斬,或先刳肺肝,坐者掩面,諤飲食自若。敵亦畏其敢戰,故數有功。李稷之饋軍也,旦入諤營,軍吏鳴鼓聲喏。諤呼問吏曰:「軍有幾帥?要當借汝頭以代運使。」即叱斬之。稷惶怖遽出。嘗渡河,猝遇敵,紿門下客曰:「事急矣,可衣我衣。乘我馬,從旗鼓千騎。亟趨大軍。」客信之,敵以為諤,追之,幾不免。 一個假冒的種諤都將敵軍嚇成這樣,可見種諤在當時西北的名聲。當時他帶著幾百士兵詐開了寨門。天都山的西夏士兵當時也甘心讓他們得逞,於是面對著近十倍的西夏士兵。種愕振臂高呼,血戰了半個時辰。一直堅持到種世衡的大軍來臨。此時,這幾百士兵只剩下一半。種諤身上更是中了近十處地刀傷劍傷。石堅得到這一戰報時,曾說:「又一狄青小狼將軍 狄青在金明寨一戰。此時聲名一時無二。朱恥也因為在東京叛亂和延州保衛戰中勇敢。並且都讓元昊點批。聲名也不小。石堅竟將種諤和他們放在一**品。可見這一戰地慘烈。在前面。這個大小姐想要溫柔都不可能。不過石堅作為男人也能理解蘇仕國地心情。誰願意娶這樣地河東獅吼回來。 不過種世衡生活樸素。府上並沒有多少家人。看到這種形勢。蘇仕國就打定了主意。他裝作一副老實樣子。呆在種家。因為種世衡去了三川砦。婚事可是一件大事。種小姐還要等她父親回來。才能定下親事。 不過幾天後。蘇仕國就在夜裡。從種家地院牆裡翻了出去。他來到客棧找到了還在客棧等他地四十個老婆。想要逃出鳳州。可這個種大小姐大概接受了她老子聰慧地這一優良品質。看到這四十個少女在客棧不走。她就有數了。蘇仕國這是口是心非。她一直在暗處注視著這個蘇仕國。 其實蘇仕國前面一動身。她後面就知道了。她沒有阻止。跟著他看他到底做什麼。 於是蘇仕國又是被一頓毒打。 說著蘇仕國還將衣服掀開一點。石堅果然看到他後背上還有一點兒青紫。到現在還沒有消掉。 石堅再次想笑。看來這個蘇仕國也是一個浮浪的性子。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不過現在石堅總有點明白了,這個蘇仕國有點小才學,賣相又好,被這種大小姐看中了。當時不知道,但後來能不知道自己身體有沒有被碰過?她這是在找借口留下蘇仕國,但又不甘心自己喜歡的人被四十個女子分享,於是用了這種粗暴地方法來解決問題。 這回蘇仕國老實了,天都山的戰事也結束了,老種也就回來敘職了。老種也正頭疼這個女兒地親事,看到女兒不學繡紅,卻整天舞馬弄棒的,那個人家敢娶她。於是和蘇仕國攀談起來。發覺他是有一些才華,而且長相也不賴,似乎家裡很有錢。雖然出身於商人之家。可自己也不算什麼名門。不然到現在他也沒有什麼陞遷。於是欣然允許。 當然在種小姐的虎視眈眈之下。蘇仕國也不敢說自己是他女兒強迫來的。聽到這裡,石堅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當初他就是被那個李楠「強姦」,到現在還鬱鬱寡歡。可沒有想到這個蘇仕國的遭遇比他還要慘。 蘇仕國也不簡單,他從內心深處都在拒絕這門親事。所以連家門也是報地假地。可種世衡當真,就派一個人到他家中通知,要他家裡來人過來提親。這可不得了,要不了多少天,這個種家的下人,找不到這個地址,種小姐還不把他撕了。 於是他對種小姐說。那四十個女子還在客棧,我去把了吧。種小姐也是樂意,於是派了一個丫環跟隨監視。可瞞不了種小姐,但一個丫環好瞞過。蘇仕國早就寫好了一個紙條,遞到其中一個識字,反應機敏的夫人手中。然後裝模作樣地拿了一些錢,表面上看上把她們打發了。 這四十個女子哭哭啼啼地離開了鳳州,向京兆府走去。可半路上她們雇了幾輛大車,悄悄折向了長武。 這些女子也走了,種小姐也少了一塊心病。而且派的家人都去通知蘇家了,不幾日就要提親。種小姐也就放下心來。 結果這次蘇仕國終於乘她不備,逃了出去,一直逃到長武,在客棧裡找到他的夫人們。但他怕種小姐找到京兆府,於是向北折向延州。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遇到石堅,讓石堅看中。但是他是既生瑜。何生亮。剛到保安就被種小姐帶著人堵住了。 石堅聽他講得驚險無比,又是大笑。 笑完後他說道:「你再三說你有才學。可為什麼你卻被一個女子追得無法脫身 其實說這句話,他已經在心中認可了蘇仕國。畢竟能讓種世衡都稱讚有才學,看上眼,想來也是不差,可他這話也是事實,連一個弱女子都鬥不過,怎能趕上申義彬的高度。蘇仕國大叫一聲:「石大人,我冤枉啊。不是我鬥不過她關健是我打不過她。她動不動拳打腳踢的,連講話的資格也沒有。而且被一個女子打成這樣,我還不能向別人訴苦。」 石堅又是一笑,今兒這事是逗。他說道:「你說你有才學,能不能看看現在西北的形勢?」 蘇仕國這才來了精神,石堅在給他表現機會啊。他說道:「其實小的是佩服石大人以工代濟地方法,比以前朝廷那種單純的建廂軍的方法管用多了。」 石堅也不示意,只要聰明的人,都能看出這好處來。但聰明的人太多了,他是需要那種特別聰明的人。 蘇仕國又說道:「而且石大人並沒有乘勝追擊這種做法也是正確的。雖然乘勝追擊在大多數情況下管用,可也防止西夏人狗急跳牆。元昊這一次大敗,回去後,西夏肯定有部族會亂。先讓他們火耗,石大人再乘機火上燒油,這樣等到他們火耗得差不多了,攻打西夏也就是不是那麼難打。」 石堅這才稍許點頭,果然還是有一下子。畢竟他們這些百姓得到的消息有限,能分析出來這麼多東西,也能做一個小謀臣。 蘇仕國看到石堅點頭,他本來就屬於一種人來瘋的那「但是石大人要注意兩點。」 「那兩點。」 「一是一個俘虜。」 不用猜,石堅明白他說的是吳昊。他問道:「說說看。」 「我也聽到了石大人這次抓獲了不少俘虜,而其中名聲最大地就是吳昊。這個人比石大人身邊的申留忠才華都不差些。我就擔心石大人愛惜他地才華將他留下來。」 「這麼說,他就不能用了,說說原因。」 「狄將軍為什麼在金明寨,取得那麼強悍的成績。不是因為他手下宋兵格外勇武。因為狄將軍帶頭悍衛國家,所以士兵才不怕死,硬抗了幾倍大敵軍。這是一種保家衛國的精神。就像石大人所寫的《正氣歌》。或者小的有一個粗俗地比喻,就像父母養了幾個子女,這中間就有不公平。他們也許痛愛其中一個。而憤恨另外一個,可作為子女能有怨言,但不能勾結外人,就因為這個原因將父母殺死吧。」 石堅這才笑道:「這個比喻不錯。」 「這只是其一。其二,對於這種背叛朝廷與國家庭地人,如果石大人都能重用,雖然以後石大人會更容易召集人才。但對朝廷卻不利,以後在交戰時,將領會想,反正即使投降也沒有事。於是就沒戰地決心。也就是想重演狄大將軍血戰金明的場面很難。」 「不錯。還有呢?」 「其三,石大人本來就慧眼如炬,已經攏絡了許多人才為你所用。現在連這樣地人才,石大人都要用,那麼朝廷就會對石大人加倍疑心。其四,元昊進攻西北,許多人都知道,是張元與吳昊出的主意。特別上次元昊殺了多少平民百姓。現在石大人不但不處理他,反而重用他,那麼石大人好不容易得到地民心就會頃刻間失去了。當然。如果是吳昊主動來投奔石大人,還能說他幡然悔悟。可是他現在是被抓而來的。其五,這種有奶就是娘的人,就是再有智謀,也沒有什麼忠誠度可言。說不定某一天為了利益,他再次傷主。」 石堅微微一笑。當時他只想到這種漢奸,就是再有本事。也要殺。像秦檜、吳三桂、張邦昌、汪精衛之流,那一個沒有本事?可這些人那一個不該殺。不過沒有想到這個花花公子竟然分析出這麼多不可用的道道。 他問道:「本官還要注意什麼?」 「石大人。還要注意就是現在石大人經過這一戰,以前的聲名象華山。現在的聲名都到達了秦嶺,馬上都要趕上崑崙山了。縱然石大人忠但是朝廷不可不忌憚。好像太祖對周朝也是忠心耿耿地。所以石大人不能不防備,石大人如果為小人所傷,離開西北,石大人這一番苦心經營就是費於一旦了。石大人不為自己,也要為西北人們,為了朝廷,也要早做打算。」 石堅微微一笑,他也在和申義彬商量此事。他說道:「那麼本官應當怎麼做?」 蘇仕國歎道:「方法倒是有一個,石大人可以請求朝廷派一個貼心的宦官來到西北做監軍使。這樣一來,石大人做事,必然放不開,可是總比石大人離開西北好得多。但這個方法也是治標不治本,以朝廷以往的規矩,石大人想要在西北呆到消滅西夏的時候,恐怕很難。」 「說得好。」石堅讚揚了一下。其實他和申義彬商量過此事,如果朝廷真那麼做了,石堅這回做得比蘇仕國這個方法還要徹底,也心狠得多。按照申義彬的話來說,不這樣狠心,西夏這一輩子也別想收回來,更談不讓光復幽雲,還要進一步開疆闢土。 石堅說完對門外的護衛喊道:「將外面的那個種小姐帶進來。」 一會兒范護樂將種家大小姐帶進來。 這個潑辣的小姑娘進了石府,也不敢囂張,連忙行禮。她畢竟出身官宦人家,而且很,只是這一次讓蘇仕國將她氣狠了,也將她臉面丟光了,才變成這樣的。 行完禮後,安靜地站在一旁,那裡還有剛才刁蠻野性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文文靜靜地大姑娘。石堅愕然,有人說女大十八變,可她這是一個小時就變了。 他說道:「剛才蘇典觀已經將事情經過說了。確實他沒有碰過你,但也為了好心,看了你的胳膊。」 事實上那時候種世衡到了三川砦,現在沒有人管制她,她玩得都瘋起來,居然女扮男裝與蘇仕國拼酒。這也是蘇仕國,換作旁人很危險地。當然不代表著蘇仕國是一個好人,只是他對這個大小姐不敢興趣,況且他身邊還有幾十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實際她想起來,也十分害怕。至於蘇仕國因為不敢興趣,所以看到她是一個女子後,只是將她外面衣服脫去,將她扔到床上。當然那時候蘇仕國沒有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武力值,否則打死他他也不敢這麼做。至少第二天不會開玩笑。讓她信以為真。那天晚上蘇仕國也頂多看到她露出的胳膊肘兒,其他地方根本沒有看,如果說過份,那就是他用眼光注意她的胸部不大而已,還有將她抱上床時隔著衣服碰了她。這也不算褻瀆。,石堅連自己也覺得好笑,板起地面孔露出笑意。 種小姐也似乎覺得自己胡攪動亂纏。可現在家中老頭子已經將這門親事宣揚開來。老種一生聰明,可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有許多彎彎繞繞。結果蘇仕國一跑,老種感覺事情不對,終於讓他知道事情真相。他也是要面子地人。現在種家先是讓鳳州人感到無上地光榮,可因此也招來一些人的嫉妒,這件事一出,這些人偷偷地到處宣揚,種世衡地臉都丟光了,他將這位大小姐毒打了頓,將她關起來,讓她反思。 可她身邊幾個貼身丫環,看到小姐可憐,將她偷偷放出來。這幾個少女就跑離了種府。現在種小姐是聰明,一下子算到這個風流俏郎君不會回到京兆。而有可能去延州找石堅,看能不能讓石堅賞識。其實她現在也騎虎難下,不知道如何處理,甚至想與蘇仕國拚命,同歸於盡算了。她剛才手中是沒有弓箭。要是有的話,都能真地將蘇仕國射死。 她含含糊糊地將經過說了一遍。聽到她真想與自己同歸於盡,蘇仕國嚇得一哆嗦。 石堅也將蘇仕國的神色看在眼裡。他不動聲色地說道:「種小姐,你要記住本官的話。感情這東西是慢慢培養的,你想別人對你好,你就對別人好,如果能用棍棒打出感情來,那真是奇怪,要麼這個人有病,是一個受虐狂。」 蘇仕國一聽,急忙點頭,說:「媚媚,你聽到石大人的話嗎?」 石堅將臉轉過去,對蘇仕國說道:「你也別先得意。」 說完了,喝了一聲,說:「來人啊,將這個蘇仕國綁起來。」 PS:不算字。種世衡,字仲平,河南洛陽人,出身於書香門第。少時勤奮好學,重義輕財,將全部家產讓與兄弟,唯留圖書於己,終日攻讀。仁宗初,受朝廷蔭封遂步入仕途。歷任涇陽知縣,同州通判、環州知州、環慶路兵馬鈐轄等職。 世衡於涇陽任知縣時,里胥王知謙邪惡不規,民憤極大。世衡欲治其罪,知謙聞訊外逃。不久遇大赦而歸。為平民憤,衡遣人將其緝拿歸案,處以重刑,大快人心。 世衡任同州通判時,皇親州將王蒙正為非作歹,衡決計繩之以法。王獲悉,先以權勢要挾,衡不屈;又以金銀利誘,衡不受。王大怒,唆使王知謙誣陷世衡,遂被削職,流放竇州。後徙汝州,為弟世財保釋。釋後任孟州司馬。因龍圖閣學士李等為之申辯,冤案方得昭雪。 時,夏人屢擾環境,守兵衡上書朝廷,建議重修久廢之寬州(今陝西清澗)堡寨。書曰:「寬州位於延安東北二百里,是西部邊境之要衝,若得以修復扼守,右可固延安之勢,左可衛河東之粟,北可圖銀(銀州,今陝西米脂縣)夏(夏州,今陝西橫山縣)之舊。」朝廷納之,並命其督修。施工中,夏人屢以兵爭奪,衡命役工、士卒邊戰邊修。寬州乾旱缺水,施工困難,衡命石工鑿石開泉,解決人畜飲水。不久城成,錫名清澗城。衡一面命士卒墾荒種植,一面招募商賈,貸以本錢,鼓勵經商,兵民從而富裕。衡還親臨屬羌各部,慰勞其酋長,獎勵其部屬,深得邊境屬羌信賴。 世衡任環知州期間,黨項族牛家部落首領奴訛性情孤傲,歷任州官赴任皆不出迎。衡至環州,奴訛迎之郊外,並相約翌日赴帳中慰勞族人。是夜大雪,積約三尺。次日,左右勸世衡:「道路艱難,不可前往。」衡曰:「吾人初與諸羌結交,應守信用,不可失約。」遂緣險而往。奴訛以為雪深路險,世衡未必來,遂安臥帳中。待世衡至帳前,方倉促出迎。曰:「前郡守從未至我帳中,今公親臨,足見公不疑吾輩!」言罷,率眾羅拜於帳。 屬羌中慕恩部落勢力最,即請其至衙夜飲,並以歌姬贈之,與其和好。此後,得慕恩死力相助。凡部落中有鬧事者,世衡即命慕恩誅伐,無一不克。時,有兀二族,衡屢招未至,遂命慕恩發兵討伐,使百餘帳相繼歸服。衡以此擢升東染院使,任環慶路兵馬鈐轄。 世衡戍邊數年,善撫士卒,每遇士兵有病,必派一子事藥。且重視將士與邊民之軍事訓練,規定:兵民過失者,射中則釋其過。故邊民習武自衛,精於騎射,敵不敢犯境。慶歷年間,范仲淹檄令世衡與蔣偕修築細腰城。時,衡染病臥床,然聞命即起,率眾晝夜施工,由是病加,城成而亡。卒後,羌酋朝夕祭奠數日,清澗、環人皆畫像敬俸。衡有四子:種古、種愕、種診、種誼,皆有將才。世衡卒後,其長子繼承父業,任環慶路兵馬鈐轄。神宗時,其孫師道、師中相繼任環州知州。種氏三代守環州傳為美談。環縣群眾至今還流傳著:「世衡三代守環州,百民安居五穀豐。皇恩浩蕩遠萬里,種氏功業佑黎 他的幾個兒子也是舉世名將。間接一個例子就是《水滸》中地好多好漢都提到過老種經略相公和小種經略相公,老種細略相公就是種諤(可見並不是像一個老大所說非要做為相公),小種就是他的孫子種師道。像王進、魯智深、楊志等都在這經略相公手下任過職,金錢豹子湯隆也以在老種經略相公手下打造過軍器為榮。也就是說象魯智深這些牛叉人物只能算種世衡手下的一個猛卒。 可是老種一生立下無數功勞,連元昊都是間接喪於他的手中。可以稱為狄青後,當時西北的第二良將,但一生地位並不顯赫,而且就連他死的時候,也是在六十一歲還在細腰築城月餘,生活苦寒又勞累過度,細腰城剛建成,舊病復發死的。他兒子嫌朝廷賞賜太薄,可是因一代名臣龐籍看不起武將所抑。古復上書,才贈了一個成州團練使,詔流內銓授古大縣簿尉的中下等小官。 今天超額完成任務,大家有票的賞點吧,離第六名只差 UU書萌 uuTxT.cOm 荃紋自阪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五章 鴆毒 字數:4280 太陽終於讓人感覺到了溫暖,陽光照下來,柔柔地,像是撒下了一層層柔軟的鵝毛絨。 陽光也照進這個院子裡,院落中央那棵高大的榆樹吐出一層層淡淡的嫩黃,一圈圈繞上去,如同一道輕煙裊裊升起,又似霞似霧。可是只要注意了,可以看到院子那些不為人注意的角落裡,隱隱地傳來刀劍的寒光,讓人才覺得一種冰冷的殺氣。 那怕身手再好,只要誤闖進來,將會有無數的箭矢弩只,密集地將敵人射成一個刺蝟。這種情形與那個少年陽光一般地笑臉,以及這安靜的小院十分地不符。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一戰過後,元昊恐怕將石堅恨之入骨。就是石堅自己也不想死在刺客手上。 石堅的聲音不大,可立即進來幾個護衛,將蘇仕國綁了起來。 蘇仕國感到愕然,他不由問道:「為什麼綁我?」 這讓種大小姐也感到不解,她問道:「石大人,為什麼綁他?」 誰知道石堅再次說道:「來人啊,將這位大小姐也抓起來。」 「為什麼抓我?」種大小姐不住地扭動著被綁起來的胳膊。可是她欺負蘇仕國還行,離石堅身邊的護衛,身手還是差了許多,沒幾下子就被護衛五花大綁。道本官每天有多少事,可你們在本官府外喧嘩鬧事。嚴重在妨礙了本官的公務,因此本官才將你們抓起來。不過因為你們的罪行還比較輕,所以本官要命人將你們押往鳳州交與鳳州通判種大人發落。」 「不要。」種小姐和蘇仕國異口同聲叫道。 「你們以為本官的府邸是什麼地方,要來就來,要去就去?不要?不要也得要。」 石堅嘴角露出了一絲狡猾地笑容。他吩咐人真地將他們押往鳳州。不過他在士兵地耳朵裡說了幾句。那幾個士兵會意地點頭。 然後石堅才對偏廳說了一句:「出來吧。」 梅道嘉和吳昊走了出來。不過吳昊臉如死灰。他們在偏廳。剛才石堅和蘇仕國地談話全部聽到了。蘇仕國這一番談話無疑宣判了他地死刑。不過梅道嘉可惜地說:「石大人。剛才那個蘇典觀是一個人才。石大人為什麼將他送到鳳州。」 石堅示意他坐下。不過可不會示意吳昊坐下地。石堅說道:「第一這也等於是種家地家事。我不想為他們操這個神。讓種大人自己解決 梅道嘉這也醒悟過來。女婿不翼而飛。跟著女兒又失蹤了。那個老種恐怕在家裡暴跳如雷吧。況且這件事蘇仕沒有做錯。雖然是種小姐強迫地。可是他居然迫於她地淫威。向老種同意了這門親事。這就等於通過了家長。雖然少了媒妁之言。這門婚事已成定局。老種地官位不是很高。可也不是一個商人世家能糊弄地。但石堅也不能強迫蘇仕國娶這個大小姐。於是他將這一對歡喜冤家。押到鳳州。讓老種頭疼去。 石堅又說道:「他地確是一個人才。可是他出身大戶人家。缺乏了磨練。而且性格也散淡。想找本官謀一個前程。居然帶著四十個老婆招搖過市。而且性格也懦弱了一點。希望讓那個種家大小姐能將他地性格改改吧。」 梅道嘉雖沒有出來,可在偏廳裡也聽到他們地交談,想到那個種家小姐的霸道,而且她還有足夠的智慧對付蘇仕國。面上也開始露出笑意。 可石堅說完這句話,臉色陰沉下來。他眺望著遠方,說道:「我和這個蘇典觀的對話你也聽到了。也許本官不久就要離開這裡了,我還是希望留下一些人才在西北。不致於到時候西北潰爛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難道朝廷真的讓你離開這裡?」梅道嘉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的想法中,現在西北局勢一片大好,如果朝廷這時候召石堅回去,無疑是自毀「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這種可能性太大了。而且元昊也許這一戰,看似輸得很淒慘,讓大家都小瞧了他。實際上這個人不簡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如果朝廷急功近利,將會吃很大的虧。」 說到這裡,石堅地臉上更是烏去迭起,黑得就像暴風雨來臨前那一刻的天空。這一戰已經平息了好長時間,可朝廷對這一次戰役中有功地將士封賞到現在,也沒有下來。申義彬當時在與他談論此事時,就曾說道,這是朝廷在考慮他了。如果還繼續讓他留在西北,說明朝廷還要繼續作戰,那麼對將士的封賞不會太重。不然以後石堅收復了西北,收復了幽雲,甚至將疆擴展得越來越大,那些將士可不像他幾乎無慾無求,到時候也沒有辦法再封賞了。可是朝廷如果懼怕石堅隨著一場場大勝,將聲望和手中的軍權達到了一定的高度,甚至超過整個朝廷,那麼朝廷為了趙氏的江山,他們能就此放手。相信以後元昊也不敢再次侵犯宋朝。 申義彬說到此處,還冷笑過,說元昊能就此放手? 那麼朝廷將會將石堅召回,有可能還會閒賦一段時間。那麼朝廷將會重賞這一戰中地將士,還有可能將他們調往各地,使他們不能在一起扎堆兒。姓,申義彬將百姓兩個字咬得很重,不能再犯上次的錯誤,只有狠狠心腸,實施那個計劃。 石堅在心底裡歎息,否則在朝廷地猜疑下,他甭想創造一個盛世大宋,甚至連拿回本來屬於中國的領土都很困難。他也知道不能再優柔寡斷了,可真那麼做了,將有多少英勇地將士,犧牲於元昊的手中。一想到此處,他感覺到深深地愧疚。於是拚命地奔波操勞。希望西北人們有一個好日子過,以此來彌補他們。看到石堅每天勞作如此,連范仲淹也是感歎不已,可他不知道石堅在抱著立功恕罪地想法。 梅道嘉雖然沒有象申義彬那樣細心研究過朝廷,特別是劉娥的心理,可他也明白朝廷為了防止唐末軍閥割據、以及五代之亂,一直對武人制肘,而且從趙匡胤一爺子扔下大渡河為止,就宣佈了宋朝地政策以保守為主。無論怎麼樣,朝廷是不怎麼可能讓石堅出現一枝獨大地局面。他也是黯然神傷。為了今天的大好局面。有多少壯士不惜犧牲,就連自己也幾次命懸一線。可是馬上就可能化為烏有。 聽到這裡,吳昊突然說道:「其實還有一條方法,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石堅好奇地望著他,問道:「什麼方法?」有所不授,況且石大人在臨走時還說過,不到石大人收復西北時候,朝廷不得干涉石大人在西北的一舉一動,石大人可以以此為理由。留在西夏,然後滅掉西夏。挾大勝之威,取而代之。那麼石大人主掌全國大權,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何必這樣畏首畏尾?」 吳昊還沒有開口,石堅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來。他微微一笑說:「如果宋朝士兵與西夏士兵單打獨鬥,誰厲害些?」 吳昊說道:「我說一句實話。就是西大夏士兵下了馬,宋兵與大夏士兵交手。估計勝面也不會超過三成。」 石堅又說道:「那麼為什麼這次元昊會輸得如此?」 「那是石大人的智謀過人,所以元昊才輸的。」吳昊說到這裡。他還看了一眼梅道嘉,想到這個名震中外的少年竟然在十三歲時。那時候宋與西夏還在蜜月階段,他就佈置策劃此事,他也感到惡寒。就是元昊再英武無敵,在這樣的智謀面前,恐怕也不是對手。 石堅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許保安軍之戰,與馬頭山之戰,還有本官連下綏靜宥三州,就連種大人指揮的天都山之戰,都與計謀有關。可是金明寨一戰,全部是硬碰硬的。為什麼金明寨子每次讓西夏攻得搖搖欲墜最後還是保住了。這是一種精神,正如剛才蘇典觀所說,這是士兵保家衛國的精神。這樣一支部隊才是真正地王者之師,那怕他們戰鬥力稍弱了一點,可是他們能拚命。帶著這樣的一支部隊,本官才能百戰百勝。」 「一是本官沒有這樣的野心,也許本官性子疏淡了一點,在本官心目中,也很想每天陪著妻子逛逛大街,然後陪朋友喝一點小酒,聊聊家常,下幾盤棋。但是為了與本官流著同樣血脈的人們,為了我的同胞更加強盛,不再受外族欺侮,所以本官這才出任朝廷官職。也因為本官這片赤膽忠心,所以士兵才甘心為我所吶喊的話語,吳昊不由慚愧地低下頭顱。 「如果本官按照你這樣做了,士兵就不會再為本官賣命,那麼本官手中的軍隊也就不再是,現在這支敢打敢拚的王者之師,那麼到那時候本官有什麼本事,能取而代之?」 實際上石堅這話說得完全正確。雖然劉娥野心是大了一點,但她治國確實有一手,朝中清理了丁謂之後,陸續提撥了一些名臣。就是呂夷簡因為種種與他走上對抗的道路,而且此人心胸狹小,可並不是象丁謂那樣昏暗,就是他打擊對手時也只是將他們下放,並沒有象丁謂那樣狠不能草除根而後快。總之,現在宋朝還處於上升階段。 這時候石堅想要造反,十有**會失敗地。 、石堅說完後,又說:「現在我們來談談你如何處理的事?」 吳昊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濛濛起來,他搭拉著腦袋說道:「我知道,本來我就命懸一線,加上那個蘇典觀說地話,我是不指望石大人放過我官就沒有準備放過你,這就像一輛全速行駛的法拉利已經衝出了懸崖,無論後面是有人拉還是有人推。都改變化不了你的命運。」 梅道嘉好奇地問:「法拉利是什麼東西?」 石堅大汗。剛才他說錯話了,連忙搪塞道:「就是一輛豪華馬車的名字。」 梅道嘉才明白過來,這樣一輛馬車掉下懸崖的速度有多快,不但蘇仕國推了一把,就是拉了一把,都是於事無補。 石堅說道:「一個民族地興起,是經過無數次地機遇,想當初我們地祖先還在茹毛飲血時,隨時一個災難,就能將他們湮滅。經過了數十萬年、甚至上百萬年的進化。終於成了今天天下人口最多,也是最富裕地民族。孔子曰三人同行,必有我師。其實每一個都有他的長處,他地短處,也就是說都有他的可取之可是朝廷不可能將每一個人都重用的。這天下人都是士大夫,那麼還有人去耕地?去織布?去生產?像你這樣的人在大宋又何其之多?比如我的謀士申義彬,還有梅道嘉,以及剛才那個蘇仕國,他們地才華都在你的左右。這還是因為他們運氣好,遇到了本官。否則他們也會湮滅在歷史上。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你和張元一樣,因為都沒有得到朝廷的重用。就去投靠敵人,甚至為了證明你們的成功,拿自己的同胞鮮血來表現你們有本事,那麼這個民族很快就會變得羸弱,嚴重的都可能像那些在歷史長河裡。永遠消失的民族一樣,徹底地消失。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做才對得起你身上流著的血脈?」 這一句反問,讓吳昊再次臉紅。 石堅又說:「為什麼王猛所做的功業不亞於諸葛亮。可有幾人讚歎過王猛?這就因為他是幫助的是外族人,而不是幫助漢人地。」 符堅。氐族人,南北朝前秦皇帝。實際上他對人十分寬厚,對待漢人也並不是那麼差,可因為進攻晉朝時,淝水大戰一敗,一個王朝轟然倒地。 吳昊不甘心地說:「既然,我的命運已經注定,為什麼石大人還要請我過來?」 石堅道:「朝聞道,夕可經無法挽回,可是死也有多種死法。」 中國古代死刑的名目繁多,比如紂王時的炮絡、烹煮、割腹、食人、火焚,先秦時的活埋、車裂、沉水、鴆毒、抽腸、釘顱。以後的腰斬、斬首、射殺、絞殺,最殘忍地就是剝皮與凌遲。剝皮是從三國孫皓開始的,符堅與高澄也做過,但那時只是剝去面皮,到了元朝出現了剝去整張人皮,在朱元璋手中更是發揚光大,可是那是為了對付貪官地。可比起凌遲來,剝皮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凌遲就是千萬萬剮,發明於高洋手中,現在遼國就有這條刑法。但宋朝為了張揚禮教,刑律裡沒有這條刑法,可難免為了洩憤,石堅用這條刑罰來處置他,安撫西北的民心。事實歷史上宋仁宗手裡時,余姚縣主簿李逢,以及劉育、徐革就因為謀反被凌遲處死。 凌遲地刀法也沒有一萬刀,標準刀法分為八刀、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一百二十刀,也有特殊的情況,如明朝大太監劉瑾是四千三百刀,可行刑地劊子手沒有這本事,到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時,劉就斃命了。 就是石堅按照宋朝的法令來,將他斬首,可把他屍體交給那些因被元昊屠殺的百姓洩憤,而被吃掉,那也是一件殘忍的事。 無論想到那一種,吳昊臉汗水也像雨滴一樣。 石堅又說道:「因此本官來,是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說出一些有用的情報,本官會給你一個鴆毒的處置。」 在所有死刑中,鴆毒也許是很輕的,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全屍,而且因為屍體裡有毒,更不會讓百姓分食。 吳昊面如土色,他說道:「好吧,石大人,給我一支低筆。」 這一夜,吳昊不但將西夏所有情報寫出來,還畫了西夏的所有山川地理的分佈。然後喝下石堅送來的毒酒,閉目逝去。 可是他的屍體面目上還是一臉的後悔,想是臨死前也懊喪自己當時不去找石堅,反而急功近利地去投奔元昊。他現在是證明了自己的才華,可也將自己的一切生路也斷掉。 石堅望著他的屍體歎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然後他又奔到延州,現在諸事基本上都上了軌道。 他要在延州城等候朝廷的消息。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將蘇仕國送到了鳳州,開始發生了一件事情,也許對他來說,是一件小事,可這件小事卻加快了他回京的進程。 u優書萌 uuTxT。COM 荃汶自版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一件小事 字數:5518 事情的原委很簡單,種世衡在涇陽當知縣時的時候,里胥(管理鄉里事務的公差)王知謙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官,或者說連一個品階都沒有的官。可是在鄉里胡作非為。但畢竟他是一個惡霸,沒有人敢舉報他。直到他強搶了一個民女,並把這個女子的父母打傷,這個女子的母親終於不怕他報復,於是找到了種世衡。 不過這個王知謙也不簡單,他有一班狐朋狗友,對他通風報信。於是王知謙在種世衡沒有帶人之前就逃跑了。西北本來就十分複雜,他這一逃天知道逃到哪裡了。種世衡也沒有辦法,同時為了怕這家人遭到王知謙的報復,於是將他們接到涇陽縣,拿了一點錢讓他們做了一點小生意養家餬口,正好那時候他家中也缺少傭人,還把這個遭到侮辱的少女領進府中,做了一名僕婢。後來天下大赦,王知謙認為也沒有事了。於是又回到涇陽。但種世衡為了平民憤,依然不顧大赦,將他緝拿歸案,重打了一百殺威棒。這還是王知謙身體好,否則這一百大板子打下去,他連命也沒有了。就這樣他還是躺在床上,半年才起來。這件事不但讓涇陽人大快人心,也讓王知謙老實多了。 其實這件事過了很久了,種世衡也調動了好幾次任職,也差不多忘記了此事。這次種世衡立下大功,鳳州人把種家父子當成了大英雄。可許多人看不慣,其中就有鳳州的知州。他們也沒有想到平時不露山不露水的種世衡這麼牛叉,雖然朝廷的封賞一直沒有下來,可是誰都知道種家要發達了。將門虎子,這眼看就是一個楊家,或者一個折家、曹家出現了。 種世衡也不是一個傻子。他知道中國人的中庸之道。做事也做越發地謹慎。加上自己女兒做的這件事,都讓他氣瘋了,更是整天呆在府中不出來。 可是他終究是一個耿直地人。這也造成禍事惹上門來。在鳳州還有一個人物,那就是州將王蒙正。他本來是一個四川來地大地主,這次因為女兒嫁給了劉從德。雖然沒有做成皇帝的嬪妃,可也算上一個皇親國戚。當然這樣的皇親國戚,在京城裡多了海去了。像石堅他們根本甩也不甩這些人。 但在這鳳州城,誰也招惹不起。還有夏竦為了巴結劉娥,這次天都山大戰,夏竦以他敏銳的直覺。這次只會大勝,而不會失敗,於是也將王蒙正帶上。還讓他做了一個小軍官。這次大勝後,王蒙正不知道天高地厚,還以為自己立即就能趕上石堅呢。加現在有權在手,有功可炫耀,於是為非作歹。 終於種世衡看不慣了,作為鳳州第二號長官,他必須要管理此事。但他也知道王蒙正是皇親的身份。於是先搜羅證據。王蒙正本來就肆無忌憚,這個證據越收越多。王蒙正聽到這個消息。於是以他權勢要脅。本來種世衡就是一個剛正不撓的人,現在還立下大功,並且西北還有石堅主持。他理也不理王蒙正的恐嚇。 王蒙正沒有辦法,如果種世衡將證據搜羅齊了,就是劉娥親自出面。也救不了他。於是看到種世衡家中貧寒,當然這種貧寒也是指的其他官員。種家還不致揭不開鍋的地步,不然種小姐也不可能有七八個丫環跟隨。王蒙正又送了許多金銀給種世衡。意思叫種世衡放過他一馬。 又被種世衡拒絕。王蒙正大怒。不看種世衡現在威風八面,其實宋朝武官低下。這也是曹瑋那麼大的官職,見到石堅還恭恭敬敬。還有明朝也是如此。但是種世衡現在是鳳州通判,他地確有權處理自己。 這時候王蒙正手下一個家人突然想起王知謙的事。於是王蒙正出了一個毒計。花了重金,買通了這個被種世衡收養的被侮女子的父母。至後來調查,竟然是一千貫之巨。石堅感概,他當時買紅鳶是花了多少錢。這個錢確實可以將人良心買走。這個女子的父母以及懷恨在心的王知謙,還有王蒙正聯起手來,並且逼迫那個女子做了假偽 做好了這些準備工作,王知謙在種世衡還沒有向王蒙正發難時,反咬一口。說那個女子當時和自己心甘情願地在一起,可是被種世衡看中了,他利用權勢逼迫這個女子說是他強搶過來的。不但將他逼得有家難歸,還把這個女子搶回去凌侮。 鳳州知州姓固。他也猜出這中間恐怕有鬼。但第一眼紅種世衡。第二也想巴結王蒙正。就是現在王蒙正沒有立多大地功勞。可因為夏竦搞了一下鬼。把他地功勞寫得花團簇簇。經過了這次鍍金。他比種世衡地前途還要遠大地多。朝中有人好做官。連三歲小孩也懂。況且他後面地那個背景太大了。 於是提審。聽到這個女子說出這種沒良心地話。種世衡氣得要吐血。這真是好人不能做。 不過這個固太守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這個女子說話時。躲躲閃閃地。心中更有數了。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公正審理案情。反而是一個心思將種世衡往水裡推。於是不分青紅皂白。將種世衡抓關於這案子。史記有限。我寫地也不可信。具體看一下祝英台。我在章尾後寫了一段種世衡地事。也寫了此案) 蘇仕國被押回鳳州時。就是種世衡正被抓地時候。種家幾個兒子正找人打官司。另外還在找他們地幾個叔叔。看能不能將這案子公正審理。這時候看到了蘇仕國。首先脾氣最暴燥地種諤一把將蘇仕國衣領揪住。提了起來。 蘇仕國為了能出人頭地。對於西北這場戰役。可是打聽了仔仔細細。特別聽到石堅將這個假舅爺和那個鐵面將軍以及小狼將軍相比。可見他地凶狠。事實那一天。種諤自己就親手斃掉二十個西夏士兵。拿下天都山大寨時。他地盔甲都給鮮血染成了鮮紅一片。 對於這個牛人。蘇仕國害怕得不得了。他舉起雙手說:「種小將軍。你別發火。我願意娶大小姐。這回再也不跑 但是種諤那裡相信他地話。現在他對這些文人恨得不行,舉起拳頭就要揍他。種諤可不是種小姐,雖然身手利索,可大都只能算是花拳繡腿。還是老大種古沉穩些。連忙將種諤攔下。不然這一拳下去,蘇仕國的小胳膊小腿,不殘廢也差不離。 那幾個押解地士兵看到了目地地,臨走時他們也聽到石的家事,隨他們怎麼鬧去。 不過這回他可老老實實了,將家中的住址,以及家中所有的情況,都告訴種家兄弟。這時去京兆府沒有打到蘇仕國的家庭地址的種家下人,當時也在懷疑他就是京兆府那個海客蘇家的花花大少。但不能上門問。是你家兒子向我家小姐提親來了,一旦搞錯了。老爺的臉面真丟到黃河也洗不清。 這回看到種古向他示意,這個下人點點頭,畢竟一個腰裡揣著幾萬貫交子,在外面遊蕩的公子哥,不會很多。就是京兆府也沒有多少人家。除了江南那些大府才會多得數不清。 種諤才將他放下來,不過還是命他立即寫一封書信。通知他地家人前來提親。 但種家兄弟並沒有就此放過蘇仕國,種家老三種診笑嘻嘻地過來。將他身上的所有交子,全部搜走。還說:「我說姐夫,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這麼多錢放在身上真的不很安全,小弟我代為保管。放心,我不會收任何保管費的。」 蘇仕國當時就暈了,這身上沒有了錢,還能夠跑到什麼地方? 種諤雖然放下他,可又說了一句讓他感到雪上加霜的話。他對一個下人說道:「以後為了他安全,他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如果他敢腿打斷了。我們種家雖然窮,但養一個廢物,還能養得起。但你讓他跑了,我就把你腿打斷了。」 種古說道:「二弟,何必搞得這樣凶巴巴的,只要一天給他一頓飯吃,他想跑都跑不也都臉上起了黑線,現在這個花花大少錢全搜得精光,再一天一頓飯,還能走動路?敢情這哥幾個,一個比一個強。蘇仕國也算找到好人家了。 這時候小隊長走出來,對蘇仕國說道:「我們家大人說過,你是有一點本事,其實也不一定在我們家石大人手下做事,以後跟著你的岳父和舅爺,也有的是機會。」 蘇仕國連叫這世界黑暗啊,連最公正地石堅也在官官相互。當然他忘記了自己帶著四十個花俏少婦在大街上逛蕩,有多少人眼紅得想揍他。 他想想以後這日子是沒法子過了,老婆這樣凶,可現在與幾個舅爺相比,卻溫柔得如同一團棉花。 最小的種誼一聽,說道:「哦,姐夫,你還真有本事啊,居然連石大人也看中。不過姐夫,你這副身體板兒不行,這樣上戰場連活命希望也沒有。這樣吧,想要達到我哥哥他們那水平,你這輩子是沒戲了。為了姐姐將來地幸福著想,以後你就每天跟我鍛過上幾招。」 每天蘇仕國只吃上一頓飯,再經過鍛練,還和他過上幾招?雖然這少年還小,看看他們幾個哥哥的戰鬥力,再看看他這副墩墩實實的身體板兒,這幾個士兵再也看不下去,連忙告辭。 種小姐一直在邊上默不作聲,看他們在折磨這個可恨的人,可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覺得不對勁,既然這麼大事,父親怎麼沒有出現?她忐忑不安地問她的弟弟,至於她地兩個哥哥,她知道自己這次玩大了,不敢招惹。 這才知道種世衡的事。 種大小姐一聽傻眼了,這分明是鳳州知州和王蒙正在聯手整治她父親。 不過她看到正呆在一旁聳拉著腦袋地蘇仕國,突然將他耳朵扭起,說道:「你快想一個辦法。」 蘇仕國說道:「這有什麼辦法可想,誰叫種大人救了一條蛇回來?除非現在叫她改口。不然很難。而且我都被你吃得死死的。你想不出來辦法,我到哪裡想出辦法來?」 「你這個廢物,就這點本事,還跑到石大人面前賣 蘇仕國心想,我怎能是廢物,只是遇到你這個不講理地,我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出。 不過,石大人嘛,他眼睛一亮。說:「我都有一個辦「不過,」蘇仕國沉吟了一下,這可是一個提供談判的好機會。但看到種家幾個兄弟聽到他一聲不過,臉色馬上變得發青,他沒敢提拒親地條件了。又看了一下種診地懷裡,哪裡藏著他幾萬貫交子,可是種診看到他眼神瞅著他的懷裡,將拳頭舉起,在另一隻手掌上摩擦著。這個條什看來也是算了。 於是想了半天。才提出一條讓種家兄弟任可的條件,每天三頓。不能讓他在種家餓著。最後才說:「實際上很簡單,只要找石堅,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種家小姐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什麼屁方法,誰不知道找石堅。 但是道理簡單。可種家幾個聰明的兄弟就是沒有想到。這是因為石堅雖然莫名其妙將他們父親從鳳州調到前線,而且也與他們會過一面。但只是與種世衡交談了幾句,然後又莫名其妙誇了他們兄弟幾人。讓父親樂得一下,就離開三川砦。並沒有什麼交情。於是立即派人到延州通知石堅。 只有蘇仕國歎道,只要此事驚動了石堅,老種公道是肯定會還的,可石堅想留在西北,都留不住了。 石堅也不知道這件事的發生。晚時分,二八月看雲,在夕陽餘輝照射下,天空中的晚霞婀娜多姿。 特別這時的天空,由於大氣層沒有污染,還有地勢比中原高,雲朵更格外輕盈。 石堅現在也將該忙的事務也忙好了,就等著朝廷怎麼變動,他心情也變得安怡起來,一路騎著那匹大白馬,一路欣賞著路兩邊的景色。天上雲朵身影美麗,路兩邊山□蒼茫,也有許多辛勤地人們開始翻開有些寒氣的土地,準備一年的春耕。石堅這種放鬆,連護衛都看出來了,一路也嘻嘻哈哈地開著玩笑。甚至有的護衛在計算什麼時候,能收復西夏。 如果他們知道石堅這時候,居然想到馬上就要離開這地方,不知道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石堅沒有進城,就被延州城的官員迎了過去。原來聽到石堅的回來,延州城的所有官員準備了一次宴會。雖然這中間有點拍馬屁的成份,可他們感謝石堅,還是發自內心的,要是沒有石堅就在和州出謀劃策,恐怕延州早就被元昊佔領了。 雖然那七天讓延州遭到了很大的蹂躪,可再想想延州北邊那些村寨地遭遇吧。 石堅對這種宴會很反感,可宴會有許多蕃人、羌人部族的族長與長老出席,所以他也參加了。 不過宴會剛剛開始,倪通就湊了過來。他現在正在為自己地女兒煩神。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文靜秀氣的女兒,竟然看上一個武人,還是一個外面傳聞,殺人不眨眼的殺神。 本來他想直接就拒絕的,可連石堅為這個小將寫了一首詞。雖然這不是他的新詞,可是石堅親手寫地字,這份禮物也夠份量的。於是又猶豫下來。後來金明寨一戰,外界傳言紛紛,有評書說他這個可能地未來女婿手持丈二長槍,一槍刺過去,能刺穿十個西夏士兵,然後他將這長槍一挑,將這十具屍體扔了出去。繼續再刺,刺得西夏蕃子哭爹叫娘。 倪通判納悶地問:「難道這些西夏人盔甲是紙做的?西夏人是水做地?」 他問得是對啊,管他再牛叉的人,也不能一把長槍一槍同時刺穿十個士兵。 可是看到倪通判批評心目中偶像,那說評書地不管他是不是大人了,駁斥道:「倪大人,你只是一個文官。又不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地石大人。」 看來無論狄青再怎麼勇敢。比石堅在他們心目中地地位還是差了一點。 說評書的繼續說道:「你知道狄將軍力氣有多大嗎?他身高八尺,一拳都能將一頭牛打死。一槍刺穿十個士兵稀奇什麼?不然他帶著幾千宋兵得落花流水?」 倪通判更是鬱悶,這是有理講不清了。狄青很多可能成為他的女婿,至於能不能一拳打死一頭牛不知道,可有多高還不知道?連六尺都不到,現在都成了八尺,快成了那個傻里傻氣,舞西夏人腸子的宋明月了。不過這個殺星是牛,他也想不出來,為什麼這個狄青帶著幾千人就敢在野外與幾萬西夏人交戰。還真的讓他殺得落花流水。 但想想自己的女兒和這個殺星,生活一輩子,他也覺得很不般配。就是他想想也彆扭,一個是整天寫詩作畫,一個是整天舞刀亂槍準備殺人,這倆個人居然生活在一起,想想就是汗。當然如果不是狄青殺氣沖天,而像石堅搖搖小扇子,就將敵人彈笑間,灰飛煙滅。那麼憑借狄青這一戰,他舉雙手贊成此門親事。 他湊到石堅面前問了一聲:「石大人。請問這一戰中,那一個將軍讓你最滿意?」 石堅微笑,他知道倪通判的目的。於是不假思索地說道:「第一是狄將軍,第二是種大人。」 事實也如此,並不是石堅在幫狄青說好話。雖然種世衡勝得乾脆利落。可是那時候已是定局。而狄青是在種種看來不利的條件下,硬是在金明寨苦戰七日。終於將元順利地得以將計劃實施下去。而且狄青是在正面戰場上戰勝敵人。勝得很光明磊落。 倪通判又說道:「狄將軍比起朱家兩小將如何?」 石堅搖搖頭。 倪通判失望地說:「難道不如?」 石堅再次搖頭。事實上現在已經看出來差距,單論殺敵。朱恥以後未必不是一員虎將,可坐鎮指揮遠不如狄青。如果要比,丁杪還能比一下,可丁杪的武力又比狄青差了許多。 倪通判明白了,他是說比小狼將軍厲害。於是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比折家兄弟?」 石堅再次搖搖頭。雖然這次折家三兄弟也立下不小功勞,可在歷史上不如狄青,這一戰表現也不如狄青。 這一次石堅為了吸引元昊地注意力,將幾員老將全部調到涇州,讓這幾員小將都有了立功的表現。倪通判沒有將丁杪與崔滅狼說出來,因為他們是石堅府上的人。 他想了想,問道:「比起種大人呢?」 這次種世衡也立下了大功,確實種世衡如果利用得好,比狄青前途不差。但他畢竟歲數在這裡了。 於是石堅說了一句:「種大人老了。」 那意思種大人不差,可發展的空間沒有狄青大了。堅給了狄青這麼高的評價,他臉上露出紅光。石堅是什麼人?他的一雙眼睛比他的文才還要毒,看什麼人都是一個准。不然怎能將種世衡冒然調到三川砦? 他顫著音瞅了一下,正在與一個羌族長老說話的范仲淹,說道:「那麼比起范大人 問完這句話他後悔了,范大人是考中進士的,以他的才能以後說不定有參知政事,或者平章事,這些相位在等著他,而狄青終歸是一個武將,從那封信來看,他地文化還不行,怎麼也比不上范大人。 可是石堅居然認真地點了下頭說:「假如機遇好的話,狄將軍不會比范仲淹差。不過他最好不要進入書樞,否則反而不好。」 石堅在想歷史上狄青地事,他是宋朝第一個以武將的身份做宰相的,可做了相位很快被一群嫉妒的文人搞了下來,以後鬱鬱寡歡而死。 可在倪通判耳朵裡聽得不是這個味兒,他讓石堅這個書樞弄得腦子裡嗡嗡的響。什麼書樞,三書一樞,那怕進去過一個場也是光宗耀祖地事。 於是他說:「石大人,下官聽說你收下的那個婢女,做得一手好針線活,明天我讓小女到貴府,跟那個婢女學習一下?」 石堅一愣,你家女兒是狄青看中地,又不是我看中的,就是她再溫柔賢慧,美麗漂亮,我也不能要。俗話還說,朋友妻,不可欺。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 浟u書萌 UuTxt.cOm 荃蚊自阪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七章 嬌柔 字數:4523 看到石堅臉色的變化,倪通判也知道這一句說得含糊不清,容易讓人生起誤會。他連忙解釋道:「下官是說石大人慧眼如炬,既然狄將軍以後前途無量,那麼他會不會像許多人那樣,多妻多妾?還有小女命是薄還是厚?如果命薄,狄將軍又是一個武人,下官怕小女以後命不好,服不住狄將軍,所以讓石大人幫下官看一下小女的命運。」 他這也說的本心話,畢竟是自己親生女兒,這關心是發自內心的。可你得換一種方式方法。這時候人們都相信算命,許多人也認為石堅是掌握了一種神秘的算命方法,所以他看人才一看一個准。大約這個倪大人也抱著這樣的心我還是西北最大的官,還掛著一個參知政事的虛職,什麼時候改行成算命的。 他剛要發怒,可一想,這一次不知道朝廷還究竟怎麼安排,有可能連狄青都能調到別處,還是讓他們早點把事情定下來吧。省得夜長夢多,明天順便將狄青這個愣頭青喊來,讓這小倆口會過面,商議一下。於是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道:「好吧。」 如果狄青知道,石堅居然為了他委屈求全,會不會放下一張酷酷的冷臉,抱著石堅的大腿感謝零滋? 倪通判高興地臉上都開了朵荷花,憑石堅現在的聲名,應當不會糊弄他這個芝麻大的小官了。其實他這個官也不小了。至於石堅有沒有糊弄人過,他不知糊弄過多少回。至少他抄襲《紅樓夢》時臉不紅,耳不跳,還抱怨曹大先生寫得太深奧了,許多地方他都想不起來,還要他用心補寫。至於眼下,元昊更是被他糊弄得暈頭轉向,幾個轉下來。十幾萬大軍就沒有了,再轉了一轉,三個州城也歸還宋朝己在延州的臨時住所。這是暫時寄住於一個王姓大戶人家。要是旁人,這個姓王的還會嫌煩,可是石堅來了,他高興地嘴都合不攏,那是天上的星宿,現在居然能住他府上。他立即騰出一個最好的院落,還怕石堅進出大門費事。為這個院落單獨開了一個正門和角門。 硬是將石堅弄得不好意思。現在,開什麼門,甚至開到什麼地步,迎接什麼樣的客人都有講究的。可是這只是一個臨時住所,要這麼講究麼?事實石堅來到西北,也沒有在這裡住過多長時間,大多數他在各地巡視,順便察看地形,最少他認為紙上談兵。想打勝仗,那是不可能的。就像這一次石堅地大勝,別人看起來很風光,可那是做了多少工作,才取得的成果?後來一戰後,石堅更是一次沒有來過。 看到主人回來了,那個老家丁開心地打開大門。他沒有想到臨老還能伺候這個神仙一般的少年大官。雖然石堅不常回到這裡,他也臉上有光,出去時,講話聲音也響亮。更有好多要好奇地詢問。是啊,外界人可對石堅好奇了。肯定認為他是與從不同的,至少一半人在問他,石堅晚上睡覺時是不是象評書裡所說的那樣,在幫閻羅王在整理陰間的綱紀。 石堅聽到這個傳言,他不由氣憤地咒罵。媽的,我還成了晝斷陽間。夜斷陰間的包拯了。不過這種傳言,讓他隱隱地感覺很不妙。都傳成這樣了,朝廷不猜忌才怪。有時候他都想把那些瞎寫八寫的秀才們都抓來。和小皇帝一樣,大聲說道:「判你們一個流放兩灣大陸。」 不過人家也是好心,又沒有把他寫成壞人,況且人家也是為了混口飯吃。石堅拿他們也沒轍。 石堅雖然不常住,這個老家丁也很勤快,每天將院子打掃得乾乾淨淨。自從那個小姑娘來了,還買來一些花花草草,雖然這小姑娘和這老家丁一樣,出身平常,根本不知道什麼花好,什麼花賤,可也越發使這個小院落裡洋溢著一片生機。這個老人家也是像往常一樣,謙卑地彎下腰,誠惶誠恐地說:「沒有。」 不過老人家心裡樂開了花,明天到街又有的吹了,你看人家石大人,竟然對這自己一個老奴才,都這麼客氣。 他趕忙為石堅準備洗臉洗腳水。不過今天晚上輪不到他端送了。石堅既然將這個小姑娘放進屋來。這些也不用他來伺候。老家丁也沒有因此而卑視石堅。石堅這麼長時間。只收了一個美婢。比那些官員和大戶人家好得多了。 小姑娘端來熱水。遠遠地站在哪裡。 石堅鬱悶。我又不是那些西夏兵。怕我做什麼? 不過藉著明亮地油燈。石堅還是細細地打量了她一下。這個少女現在因為天氣回暖。衣服也穿得單薄了。可以看到她若刀削地肩膀。腰若約素。更顯得她像扶風弱柳一般叫人痛惜。她地臉上雖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蛾眉淡掃。羞娥凝綠。發如烏雲。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秀眸似潭。只是眼神裡還閃著惶恐不安。 石堅想道:古人說綏德地漢子。米脂地娘。像一代英雄呂布就是綏德地。而貂蟬出自米脂地。可是金明寨離米脂還有一段距離吧。怎麼也出了這樣地尤物?單論姿色。這個少女並不在王素姘、趙蓉之三個西夏士兵竟然在那麼危險地局面下。還想要打這個姑娘地主意。 他問道:「你多大了?」 那個少女沒敢抬頭,低著頭,捏著衣角答道:「奴婢今年十七歲了。」 「哦,居然和我同齡,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賀媛。」 這時候石堅也洗好了,這個賀媛匆忙地將水倒掉,就像一個受驚的小鹿一樣,答完這一句,就跑了出去。 石堅差點將眼睛瞪掉,這個情形他還沒有遇到過。要知道能進入他家門做一個婢女,也是那些大戶人家女孩子的夢想。只是後來他與趙堇、趙蓉的關係傳出去後。才將這些少女們的夢想破滅,誰也不敢和一個公主與郡主搶老公。但這個小姑娘倒好,竟然害怕他。這還是石堅如同新媳婦進門,頭一次遇到。 不過這個少女不但柔弱,柔弱到讓人想保護她的同時,還能讓人生起一種想要蹂躪她的味道。因為她身上這種柔弱的味道已經達到了極致,反而會使人產生一種嚴重的逆反心理。 其實這也是一種媚艷到了極點地極品女人,只是她這種媚與王素姘那種內外都妖媚不同,這種媚是媚到骨子裡地那種。 但石堅不曉得,他剛才看到她那種柔弱驚嚇的樣子。種想要立即把她衣服扒掉地想法。石堅還撓撓頭,心想:難道我青春期已經讓我變成了性飢渴了,怎能生出這種想法來? 而且這一晚,他還做起許多夢,在夢裡出現了紅鳶、綠萼、趙蓉、趙堇、李慧,而且叫他第二天嚇了一跳地想起,在夢裡還出現了李楠,甚至耶律燾蓉、小蘿莉王素姘也出現在夢裡,這還不算。連天理教主李織也出現了,這個賀媛更是佔了許多場景。這一個夢更是香艷無比,許多場面更是混亂不堪,石堅早上在床上都被這個夢嚇壞了。 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趙蓉她出現還正常,就是這個賀媛出現也算正常,可怎能連王素姘與李織、小蘿莉也出現在夢裡? 然後他發現自己居然跑了馬了,還跑了兩次。 石堅大感慚愧,趕忙偷偷地換了內衣。然後起床嗽洗。吩咐人將狄青叫來。狄青來了沒有一會兒,倪家果然把那個大小姐送來了。石堅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大小姐。不過聽說過這個大小姐溫柔,知書達理,不知道怎麼讓狄青弄上手的。 這個少女也有著一頭秀麗的長髮,纖長的身材,迷人的腰段。雖然還沒到成熟地年紀,但清淡的朱唇和潤紅地臉蛋散發著青春的活力。好像然。充滿了活力。面貌兒也極其地清秀,皮膚肌白。大概也看到了狄青坐在一旁,芳容泛起紅暈。與賀媛的柔弱相比,她卻是別有一種柔順地味道,而且一張紅潤的嘴唇微微上翹,又多了一份嬌憨。 (各位老大,這位妹妹是狄大將軍的,可不能讓主角收,汗,我都不敢寫妹妹,連李織、王素姘也要收。) 石堅看了暗讚了一聲,這個酷小子果然眼光好,不挑則已,一挑就挑一個極品的。 看到狄青正在與這個倪小姐眉目傳情,朱笠他們都一齊哄笑。 石堅說了聲:「去!去!別搗亂。」 想想這些護衛今天不拿狄青開心才怪,那不浪費了自己苦心給狄青創的一個機會。於是他說道:「今天本官要到街上走走,你們全部跟著來 看到范護樂還在詭詭祟祟地挪在後面不肯離開,他說了一聲:「范護樂,你在這裡做什麼,難道狄將軍還要你保護不成?」 其他護衛都是大笑,連那個倪小姐也抿起嘴角微笑。 她也在心想,原來這個石大人也怪風趣地。她當然不知道石堅曾經一度是宋真宗的開心寶,不過他現在地位太高,也開始注意自己說話的方式,不然讓那些大臣又要找到創造這個機會,還是向石堅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 當然眾人也明白石堅的用心,老家丁找一個借口出去了,賀媛乖巧地跟在石堅後面。現在院落裡只剩下狄青和這個倪小姐兩人。范護樂臨走時,則是向狄青做了一個推的動作,讓狄青翻了一個白眼。石堅則是抹了一下頭上的汗。現在是讓他們見面的,不是讓狄青推的,如果這兩人沒有趙蓉那種智慧,萬一搞大了肚子,老倪找自己拚命,那笑話可大了。 石堅給了賀媛一些碎銀,叫她買一些女兒家所用的東西,畢竟自己不方便。然後來到州衙,和范仲淹談了一些延州以後發展地思路。和他的想法。這讓范仲淹有一種怪怪地感覺。 他不知道石堅也有一種感覺,他離離開西北的時間不長了。這一場勝利太大太大了,大到他戰前根本沒有想到地程度,可以說是宋朝開國以來,對外戰爭根本沒有取得的勝績。如果要比,只有從衛青、霍去病、李靖、徐茂公這少數幾人身上比。在經歷了唐朝軍閥割據,五代之亂之後,朝廷不猜疑才怪。 交待完一些公務,石堅帶著護衛,還有這個賀媛來到一家酒樓上吃午飯。 老闆看到石堅到來。連忙騰出一間雅間。著身體,坐在下首的一張椅子上。她吃飯地樣子很文雅。 石堅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馬上就要離開西北了,連紅鳶和綠萼寄來的信,詢問他什麼時候接她們到延州,石堅都沒有回。這個姑娘也要將她安排下去,否則到時候一下子也安排不妥當。 他說道:「賀媛。」 「嗯。」賀媛應了一聲,馬上放下飯碗。雖然經過了半天地相處,她還是有點害怕石堅似的。眼神裡看著他有些倉惶無主地樣子。 石堅說道:「賀媛,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石堅話沒有落音,賀媛眼水一滴兩滴三滴,開始八滴十滴,成行了,落下來。 石堅臉上起了一條條黑線,他心說,我的大小姐,你也別動不動就哭,我可沒有凌侮你。幸好這是在雅間,不然別人還不知道怎麼想。 范護樂他們都在下面忍不住偷偷樂。讓石堅能吃憋,這可是很難得地情景。 石堅好半天才明白她地意思,現在她無家可歸,還認為自己在攆她出去。他只好說道:「這樣吧,賀姑娘。如果你暫時沒有去處,先跟隨本官吧。不過。大小姐,你以後可別動不動就流眼淚。」 聽了這句話。賀媛才止住淚水。堅只是搖頭,看到她。也許石堅才真正明白曹雪芹所寫的女兒是水做的來歷。可是自己真的要帶這個美嬌婢回去?並且讓他感到無力的是自己有點難以抗拒這少女所散發的誘惑,只要自己將她留下來,很難以保證不發生一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可是真要那樣,又怎樣向趙蓉與紅鳶交差?至於趙堇與綠萼還要好些。那紅鳶還不吵翻了天,她可是老太太首肯的,到現在自己還讓她在做一個處子。這都多少年了,可自己在外面轉了圈,卻又收了一個美婢回來。 還有李慧的事又怎麼處理,似乎好久沒有聽到她音迅了,想想真是頭痛。 范護樂等人這才露出一副這就對了地樣子,如果這樣的女子石堅都要放過,而且等於是送上門來的,豈不是不但不解風情,也是暴殄尤物。 石堅對他們的擠眉弄眼狠狠地瞪了一眼,可是他在心中除了惶恐外,居在還有一些期待,這個心理讓他又是一驚,難道這是真是青春期在作怪? 吃過飯,石堅回到這個院落來,可沒有看到狄青與那個倪小姐了。范護樂東找西找,石堅問他在找什麼? 范護樂答道:「我在找他們有沒有什麼痕跡留下來。」 然後又抓抓頭說:「難道這個冷面人真的放過了那個可倪家小姐?」 聽到這裡,連申義彬也忍不住在他身上踢了一腳:「你怎麼不去死!」 那個賀媛也臉上微紅,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就是這淺淺的一笑,居然讓人生起一朵桃花兒在綻放一般的感覺。 在這些護衛中,他們剎那間都有一種想法,這才叫尤物。趙蓉是美麗,可身上富貴氣太重了,少數幾個見到王素姘的,也覺王素姘太狐媚了,至於耶律燾蓉,過於沉靜寂滅。前者是讓人不敢靠近,中者讓人不放心,後者是害怕靠近。只有這個姑娘才讓人生起一種憐惜地感覺。 下午,石堅繼續在書房和申義彬謀劃以後的事務。到了晚上,石堅要休息時,賀媛竟大著膽子望著他,問:「大人,你是不是真地收奴婢做婢女?」 石堅看著她,居然看到她眼神中還有一些害怕,一些期盼。不過看到石堅沒有說話,立即眼裡出現濛濛濕氣。石堅讓她眼淚嚇怕了,只好說道:「本官說話算話,以後你就是我家婢女了。」 賀媛這才破濕為笑,可是她立即做了一件讓石堅目瞪口呆的事,她脫下了身上所有的衣服,露出一身珠圓玉潤,皓如凝脂的冰肌玉膚來。一對高高凸起來的**,潔白細嫩,緊繃光滑,中間兩粒猩地薔薇花。 石堅當時差點就崩潰了,可他還是緊忍住,問道:「賀媛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 賀媛說道:「奴婢聽說做婢女一定要陪老爺睡覺的。」 石堅又是愣了一下,宋朝有許多大戶人家,婢女與主人發生不正當地關係,很正常。可是不是每一個婢女都會讓主人看中的,還有一些剛烈地女子視死不從的,如當時地紅鳶。 好像賀媛說的道理不是很對。 石堅還沒有開口,賀媛又說道:「奴婢先幫大人捂一下被子。」 各位老大,可是美人,想不想,月票只要有十張,今天晚上一更包如各位老大們心願。^^同時祝全國教師快樂,也是我第十一天爆發.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 優浟書萌 uutXT。coM 詮紋吇板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八章 溫柔鄉 字數:3554 石堅忽然想起那個笑話來。看到美女想上,簡直是畜牲,可看到了美女連上的心思都沒有了,那就是畜牲都不如。 管他後院會不會失火,到時候再想辦法補救吧,比如多打一次元昊罷了。 如果元昊知道石堅把對付他的難度,用來和上一個美女相比,會不會再次氣得吐血昏迷。 石堅脫光了衣服,一下子撲在床上。可是看到石堅撲上來,這個賀媛再次像一只受驚嚇的小兔子,惶恐不安地似乎要向一邊躲閃。反而這樣一來,更激起了石堅的佔有**。他將這具嬌滑膩酥的身體抱住。最讓他感到不能自撥的,他在賀媛身上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蘭薰香氣。 他竟然十分粗魯地進去,就像是在洩憤一樣,每一次的撞擊力量都很大。賀媛只是抱著他,偶爾發出一聲嬌吟,也不知道是在反抗,還是感到愉快。 她這種情形,卻更讓石堅變得兇惡起來,他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一時間,房間裡香艷無比,就連初月的彎月也似乎羞得,躲進了雲層裡面,不好意思出來。只是園中那幾株黃梅,在這夜空裡似是星星雨一般,偶爾微風拂來,也送來陣陣的幽香,讓石堅嗅到,也不知是不知是花香還是懷裡這個少女的體香。雨過後,賀媛緊緊地抱著石堅,那情景就好像她一放手,石堅就溜了似的。她說道:「大人,你會不會嫌棄我?」 石堅知道她說的是那天晚上她被三個西夏士兵糟蹋的事。後來金明寨破,還有宋兵專門找這三個畜牲,可是這三個士兵也似乎知道自己做得天怒人怨,怕宋兵找到他們,對他們折磨,居然自殺了。 說是石堅一點不再乎,那是假扯。這時候還要好些。人們對貞節觀念不是很看中,像曹操就屬於典型的熟婦喜愛者,然後到唐朝更是亂糟糟的,五代居然沒有一個女子進入列女傳。石堅也來自前世,在那個傳說中找處女要到幼兒園去找的時代,其實石堅也比較淡薄。不過這事兒發生與自己有了關係的女子身上,他多少有點不是味兒。 不過這也不是她有意這樣做的,要怪只有怪那幾個西夏士兵,於是說道:「你要記住,兩人生活在一起。有許多東西比貞操都要重要。比如說感情,比如說是兩人地相互理解,相互關愛。」 看到她似懂非懂,又解釋道:「就是在一起時,你對我好,我對你好。不在一起時,你想著我,我想著你。」 賀媛說道:「奴婢以後一定要對大人好。」說到這裡。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對了。大人。聽街上地人都說大人本事很大。」 石堅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也許現在他在西北家喻戶曉。可在墩兒山戰前。並不是所有地人都知道他地名字。畢竟有許多山旮旯裡。由於道路地原因。交通閉塞。信息落後。 石堅微微一笑。說:「本事是有地。可絕沒有街上傳得那麼邪乎。」 賀媛又說:「奴婢地父親也認識不少字。所以他也教育奴婢識了一些字。」 「哦。識字好啊。」石堅聽了很高興。他看到賀媛大概提到了她地父親。眼中閃出了哀傷。於是說:「你寫幾個字給我看。」 這個女孩大概膽子小。害怕黑夜。睡覺時也不讓石堅將油燈吹滅。不過這更便宜了石堅地眼睛。 果然將這少女的思念轉移。賀媛披了衣服從床上起來,磨了墨。寫了三十幾個字。石堅看了差點笑了出來,不是小姑娘字寫得丑。她地字雖然沒有什麼筆鋒可言,可寫得倒也工整,只是這三十幾個字裡竟然有十個錯別字。 石堅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錯別字大王?不過看來似乎與她無關,是她識字的那個老子水平不乍樣。 看到石堅眼裡的笑意,大概意識到不妙,賀媛眼睛裡的石堅頭痛,怎麼這姑娘動不動就哭呢?不過他忽然起了一件事,說道:「賀媛,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什麼事?」 「就是你這次回京城時,看到兩個人一定要哭。哭得越傷心越好。」 敢情他想利用她這一招對付紅鳶與趙蓉。 然而讓石堅失望地是,賀媛卻閃著一雙大眼睛,天真地說:「奴婢不難過,為什麼要 石堅腦門子起黑線,怎麼和你說話這麼廢事?你不難過,到時候本官就要難過了。不過這事兒不急,想要這小姑娘流眼淚,還不容易,就像通了水管的水龍頭,只要隨便一扭,水還不嘩嘩地往外流。 不過,賀媛不自覺地,她的衣服已經成了半敝,裡面的雪白椒乳,露出了一大半,在油燈的照耀下,散發出玫瑰色地光彩。 這讓石堅再次蠢蠢欲動,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由於他的動作幅度過大,竟然聽到了一聲「嘶啦」聲,她的衣服都被他撒裂了。 石堅將已經剝成了一個**羔羊的賀媛壓在身下。 於是再次從雲層裡冒出來的半彎新月,急忙逃到一朵雲彩裡。 第二天,石堅再次起床起得很晚,石堅歎道:「溫柔鄉,英雄塚,古人誠不欺我也。」到申義彬已經在客廳裡笑吟吟地等著他。 石堅也是一笑,平時這時候他早起來在打太極拳了,可現在才刷洗,不用猜,這個聰明人也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賀媛也隨後起了床,她連忙端來燒茶,徹茶,可她畢竟不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平常也只是看到王員外家招待客人,這麼做的,也想學看,可動作和她的人恰恰相反。怎麼看怎麼彆扭。 申義彬一把搶過茶壺,說:「還是我來吧。」 石堅以為她又要委屈地流眼水,可是看到她居然全神注地看著申義彬流暢地動作。石堅這才明白了她昨晚說的,奴婢不難過,為什麼要哭,這句話的含義,大概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好,所以虛心看著申義彬一舉一動,想要學習。 石堅呷了一口茶,說:「延州這邊。基本上都處理妥了,剩下地就是涇州那邊。」 說著他拿來地圖說道:「現在西夏想要繼續衝擊延州,因為宥綏靜三州被我們拿下,只有從橫山這一條道路。可是有宥州橫阻於前,很容易被我們軍隊從兩邊側擊,關門打狗,實行上這條道路等於對元昊來說,已經封死了。除了他強行攻下綏州、宥州。」 石堅沒有解釋,這三個州城拿下後。都駐了一萬多宋牆高大,後面府州等宋朝部隊,南面延州等宋朝部隊,還能隨時救援。除非元昊再次出動十幾萬大軍。可在這次重創之下,那有這個可能? 可是石堅眼睛卻看向了南方,說道:「看似朝廷在天都山山麓下建寨,可與西夏人建寨不同,人家那是據險而守,可我們呢。卻是在人家腳底下,這個大寨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因為有這大寨。高平等地駐軍認為在後方鬆懈,這很容易讓元昊鑽空 申義彬沉思了一會兒,說:「這樣好,這個夏竦不簡單,這正是一個將他一下子踩到泥巴裡的機會。石大人。當斷則斷,不斷此人早遲是大人地一大禍害。」 石堅笑笑道:「我知道此人善於偽裝。一是他現在在涇州並沒有多大惡劣行為,還開糧放倉。救濟百姓,至少表面工作做得很好。二是我不想拿千萬將士地性命來為我的以後佈署鋪路。看不到便罷,看到了不說,這良心不會安,那麼本官以後會為這個包袱而畏首畏尾。我說了那就是兩碼事了,夏竦聽更好,不聽也罷,本官不會問心無愧。」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下東方太陽升起的地方,說道:「其實太后也是一個好人,可是畢竟在她的心目中,她地趙道,這一次如果不是本官,宋朝將永遠為這元昊的崛起付出沉重地代價,大量的西北駐軍,一敗再敗地戰爭,將會將宋朝陷入深深的泥潭,不能再撥。宋朝也就像一個病夫一樣,慢慢地將身體拖垮。最後,」 他將手往下一劃。他後面說地宋朝也就要完蛋了,可這話不能說。他這是在說歷史上的宋朝。如果不是元昊,宋朝不會衰落得那麼快,至少北宋幾個皇帝不管做得好與不好,但大多數是有作為的君王。特別是宋仁宗,可是結果呢,因為宋朝三次大敗,選擇了向西夏妥協,每年還要付出許多歲幣。其實有人認為這些歲幣拖垮了宋朝,那就大錯特錯了。拖垮宋朝的不是這些歲幣,北宋就是末期年收入也在近億兩銀子,這幾十萬兩銀子還能支付得起。 一是冗官,就像石堅身上就拿著幾份官員的薪水,可做的只有一件官員的事情。二是龐大的冗兵。宋仁宗為了對付西夏,或者防備西夏,全國帶兵幾百萬,而那時的人口不到現在中國地十幾分之一。河北陝西的大量駐軍,特別是西北,物產貧困,物資都大多從外省調援,更加大了成本。國家收入再多,也永遠填不完這無底洞。於是宋朝幾代君王為些愁白了頭髮,這也是宋可一旦出現一個昏王,宋朝就像石堅所做的姿態,一下子就完了。 當然申義彬不可能是另一個穿越者,他不知道石堅的話所含的真正意思。他以為石堅指的是元昊,手下將士精猛,而他本人作戰狡猾,這次如果不是石堅抓住了他的弱點,還有石堅發明的新式投石機、炸藥和那種手榴彈,根本就別想大勝。這一次大捷,將士們表現得很勇敢,可石堅卻是居功至偉,這一點沒有人敢爭這份功勞。 他頷然點頭。 石堅說道這裡,又說道:「當然,朝廷聖旨沒有下達之前,也不能否定太后會像周武王對姜子牙、劉備對諸葛亮一樣,相信本官。那麼本官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為大宋打造一個前所未有的王朝,讓所有大宋子民,都過上一個幸福安康,永遠不受外族人欺侮地好日子。」 說到這裡,他又想起另一個時空裡的中國,自從宋以後,蒙古人入侵,將漢人列為四等公民,然後是清人入關,揚州三日、嘉慶十屠,還對漢人奴化,將漢人最後一份尊嚴和自尊,全部抹殺。後來列強瓜分中國,然後是那個島國侵略,在那場戰爭中,二千多萬中國人因此犧牲。 後來中國獨立了,可是什麼情形?西方人還在繼續操縱著一些漢奸、藏奸、維奸,想國,連東邊地那個島國還在不安分,南邊幾個弱小的島國火上添油,阿三在西南邊搞事,好像那個實力排在世界第三位的國家,還是一塊肥肉,想要怎麼玩就怎麼玩。 (作者群裡湯員外建議我將本書交與某處出版。可這一段寫下來,就別想了,但為了良心,我還是要寫下這段話) 說到這裡,他聲音低沉下去,說道:「這也是我第一次進京時,所發下的誓言。」 雖然他的聲音低沉,可卻有力,如同黃河之水,遇到阻礙時,發出地低沉的吼聲。 申義彬聽了這一番話,眼睛越來越明亮。 而賀媛不知聽懂沒有,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石堅。 窗外,太陽越升越高,天空蔚藍,有一行大雁飛來,那是從南方飛來的。 風兒不大,新綠地鵝黃半勻的嫩葉,在風中輕輕地搖擺。這風是從東方吹來的,將溫暖將生機帶向了人間。就如這個大國一樣,用它的子民的智慧,將文明灑向整個世界,給了整個世界科技躍起的可能,也就像這風兒一樣,將這溫暖遍照了全球,可是其他國家是怎樣對待這個國家的。 石堅的眼光似乎越過了巍巍的太行山。越過了古老的母親河黃河。越過了千山萬水。他的眼光似乎想要穿過山萬水,看到京城裡發生的一切,看透劉娥的心理。 這時,京城中也確實在發生一件大事。 優浟書猛 UUTXT.COM 全紋吇扳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九章 負荊 字數:5713 石堅的這次大捷,宋朝上下所有人都為之興奮。然而興奮勁過了後,開始有人打起了小算盤。可是石堅當時臨走時,就說過西北之事不准任何人插手,事實證明正因為這條,石堅在西北放開了手,沒有人干涉,才取得了這次大捷,同時,也因為破而重立,在邊境他那種新理論,得以實施下去。雖然遭受了戰火的洗劫,可現在西北是勃勃一片生機。 所以這些無論心中打著什麼小九九,他們不敢諫,也不能諫。 可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卻給了他們機會。 那是二月十五,西夏派來了使者,只是他們這次不像上次那樣恥高氣昂了。不過這一次他們卻做了另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這次前來的使者來到皇宮門前,在宋人的唾罵聲中,他們從包裡拿出一樣東 就是這樣東西,使得所有聞迅前來的京城人,全部變得鴉雀無聲。 這是幾把荊條,還是剛採摘下來的,上面的荊刺還十分地堅硬。這幾個使者,開始不顧初春,還略帶的一些嚴寒,將上半身的衣服脫下,將這些荊條用麻繩束在身上。並且這些觀眾還可以看出來,他們不只是在做樣子,這些麻繩束得很緊,將荊條勒進皮膚裡。隨著他們的每一次彎腰出現了斑斑血跡。 他們在學廉頗向相如負荊請罪! 看到他們的樣子,劉娥吐了一口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你們搞這一套有什麼用,幾十萬士兵都因為你們的狼子野心,犧牲了。你們回去吧,告訴你們家那個元昊,就等著我們大宋朝廷幾十萬大軍討伐吧。」 那個使者,葡伏於地。說道:「我們家大王說,他年少不懂事,當初都是因為吳昊誘惑了他,才使得他一時犯了糊塗,通過這一戰,才知道朝廷的威嚴是不可觸犯的。還望聖太后和聖上為了天下蒼生,給我們大王一次機會 這個使者,這次前來,可不敢稱元昊為陛下了,而是改稱為大王。 劉娥一笑。這些使者從西夏而來。石堅自然得知消息,於是他寫了一份奏折。在奏折上石堅就寫到,元昊凶殘暴戾,軾父軾母,因此這人不可信。而且他不但凶殘,也狡詐多智,先襲甘瓜,控回鶻之勇士,後襲吐蕃。用吐蕃之駿馬,此次交戰,雖然大破元昊,可元昊的老本,興慶府一帶黨項人還沒有損失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只要給他時間,元昊就會很快回轉元氣。因此,不可和議。 按照石堅所寫。這個元昊也是一個雄才大略地人物。只大而已。叫劉娥好笑地是。元昊為了推卸責任。竟然推到吳昊頭上。以那個少年人地性子。吳昊也沒有活路了。也就是元昊在往死人身上推。 於是劉娥說道:「別要將哀家當作三歲小孩子。為了朝廷百姓安寧。先帝賜你們靜宥等五州地方。歷年來對你們家主子。封賞不斷。可是你們這些忘恩負義地東西。先是想謀害哀家。在後居然一二再地。出兵西北。你知道石不移怎麼品論你們家主子?說你們是一條狼。在沒有長大或者受傷地時候。會像一隻狗一樣。搖尾乞憐。可是一旦長壯。或者傷好了。立即開始吃人。這個性子是改不好地。」 這話說得夠重了。先是東西。後是等於在罵元昊是畜牲。 那個領首地使者再次伏首。說道:「聖太后。請聽小臣一言。這次我家大王犯下了嚴重錯誤。先王在世時。也一再說不可侵犯朝廷。為朝廷守好西北這一方土地。如果聖太后真要不肯願諒大王。那麼以朝廷今天地威嚴和實力。想要進駐興慶也不是難事。」 這一句話說得劉娥眉毛兒一挑。這一次大勝也讓她起了輕視地心理。但她沒有意識到這一次勝利其實有很多原因地。一是石堅靠著歷史地知猛將帶到了西北。特別是狄青。正是這些將軍使他計劃得以實施。如果換作夏竦來守金明寨。能過一天就算好地。二是石堅安排得細緻。特別是飛蛾。在三年多前就在準備。三是石堅計算得準確。四是科技帶來地奇跡。無論是手榴彈還是那種簡易地高壓水管。五是將戰場拉在宋境。佔了天時地利人和。如果在正面戰場上交戰。勝負兩兩開都不到。 這個使者這個馬屁拍得十分隱秘。他在讚揚宋朝地強大。可現在地宋朝是在劉娥治理下。居然取得了比先帝還要偉大地功績。叫她怎能不高 這使者又說道:「可是西北族群煩多,物產貧困,治理起來相當麻煩。每年進駐部隊事小,還要對其補助。當然以朝廷今天之財力,自然不會再乎這點經費,可是朝廷又何必一定要再乎這點彈丸之地?哦,忘了,以朝廷今天擁有中原,還有大洋島,以及兩灣大陸,夏州這片地方,連彈丸之地都稱不上。」 說到這裡,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劉娥。此次前來,張元再三囑咐,說劉娥此人艱苦樸素,在皇宮裡也只穿著一件麻衣布裙。因此她很小氣,只要抓住了這一點,就能將談判促成,也才能給大夏緩上一口氣。因此他才說西夏貧窮,方得不償失。這一點從經濟打動劉娥,也從宋朝的國策上打動劉娥。 這句話終於抓住了劉娥的心理。如果論開疆柘土,宋朝最想收復的是幽雲,只要收回這些地方,就可以借助長城的阻撓,將遼國蕃子隔絕於關外,中原就可以安然無憂。至於土地,現在宋朝已經夠多地了。現在去往大洋島的人口越來越多,同時的確給宋朝帶來了大量的鐵礦。但兩灣大陸還是太遙遠,就是石堅這種新式船隻也不行。不過上面的一些玉石和銅礦,朝廷很感興趣,但朝廷對這片在得不能再大的地方,似乎也無能為力。特別是那些海客還稟報,說上面也有一些近似國家的存在。不過與西夏人強悍的戰鬥力相比。差得太多。他們在海客組織地團隊使用的宋朝先進武器面前,也被打得潰不成軍。不過海客傷亡也很大,因此他們聽說石堅那種手榴彈,也要朝廷發放一批給他們。 為此,他們還為西北捐助了一批巨大地款項。有了錢好辦事,加上石堅還說過,這只是粗製的火器,後面還有更厲害地。於是偷偷摸摸地給了他們一批。當然劉娥也下了一令,自己在兩灣大陸怎麼玩,沒有事。但不能再出現上次天理教對同胞下手那種事個國家出售。否則斬。 對於他們,劉娥還是放心,雖然讓天理教混進去,可畢竟還是少數。他們都有著巨大的家產在宋朝,相比於那些百姓,他們更希望朝廷強大。所以現在宋朝不缺土地,而是缺的肯去這些偏遠地方治理事務的官員。像大洋島按照石堅意思劃出了七個州:北洋州、西洋州、南洋州、昆州、威州、維州、馬州(北部地區、西澳大利亞州、南澳大利亞州、昆士蘭州、新威爾士州、維多利亞州、塔斯馬尼亞州)。直到去年,才派出六個知州前去,至於那個更小的小島馬州地知州到現在還空缺著。 實際上想想都恐懼。特別是西洋州都有宋朝一半面積大。而且如石堅所言,上面礦產豐富,許多地方土地肥沃,還有許多地方適宜放牧。可因為太遠。運輸不方便,否則都可以成為宋朝一個放養戰馬地基地。 可就是這樣,官員還是不願前去,這與那些流放地犯人有什麼區別。他們寧願在宋朝做一個里正,也不願做哪裡的知州。 相比於大洋島,西夏不但窮,也更難治理。 再說。宋朝地開國政策也注定在哪裡。趙匡胤打到大渡河,看到哪裡全是高山崇嶺。於是用爺子一劃,到此段家的大理。不能完全批評趙匡胤這種行為。在當時情況下,這些地方都很貧窮,朝廷也撈不到油水。就是有物產也運不出來。其次如果發生天災人禍,朝廷為了安撫當地地居民。不得不津貼。就是這樣,這些地方還是一直叛亂不止。不但在漢朝,在唐朝也是如此。就是宋朝佔領的那些南方地方。也經常有叛亂發生。以趙匡胤的眼光自然看出這也是與民族政策有關,否則他都對少數民族不會提出綏靖政策。可他更看出不可能每一任地方官員都是英明的。所以在他眼裡為了虛名。犧牲中原漢人地血汗不值得。不如放棄這些地方。 這也是石堅提出修建道路的目的,可是這個見效很慢,連朝中的王曾他們都沒有看出來。到了宋太宗手上,收復了後漢,於是雄心勃勃,不但對李氏下手,也進攻遼國。可在大敗時,方才似乎明白自己的哥哥用意。可他殺他哥哥,篡奪皇位行,可戰略眼光比起他這個出身低層,還是一個小流氓混混發跡的哥哥差遠了。他沒有看到趙匡胤長遠的一面,反而看到其中最保守的一面。開始閉疆自封。但這和踢足球一樣,防過反擊是一種不錯的踢法,可你也得反擊啊。否則光防不反,早腳射中。 同樣,西北的矛盾也多,而且這些族群地人更凶悍,更難治理。同樣,除了河套平原還能看上眼外,其他地方,劉娥更是不削一顧。 而且到現在劉娥才發覺,果然打仗不是那麼一回事。本來劉娥還指望石堅這次通過變賣俘虜換回上百萬貫巨款,將戰爭的虧空納下。可是現在西北因為戰爭地破壞與損傷,石堅大量的重建,已經花了許多金錢,並且通過戶部大臣的計算,就是石堅抽調了研發費用和靠賣手榴彈還有各地捐助的款項,西北想要等到九月豐收,還是不夠。恐怕石堅手上的錢只有堅持一個月就不錯地。這還不算士兵的封賞和撫恤。不知道石堅所說地打仗不要錢,從那兒得出來的結果。 隔著簾子,也猜出劉娥在沉吟,那個使者,立即跟風而上,說道:「我們家大王說過,只要聖太后答應下來。大王可以向朝廷開放馬政。」 聽到這句話時,劉娥和許多大臣都是一喜。如果西夏能讓宋朝看上眼地地方,就是馬。河套平原飼養著許多戰馬。而宋朝最缺乏就是戰馬,這才不得以改成重步兵。其實只要不是呆子,騎兵比步兵強,這個道理誰都明白。連石堅到了西北第一件事,也是走私西夏的戰馬。那個使者又說道:「我們大王為了表示誠意,還答應朝廷這次如果朝廷肯願諒他地話,等到秋天,大王兵出夾山。將遼國大軍吸引過來。到時候朝廷可是兵出幽雲。一舉收復失土。」 劉娥也知道這次遼國與西夏搞得很疆硬。遼國派了近十萬大軍在夾山向西夏虎視眈眈。而這一切,似乎都是石堅搞的鬼。同時,這個使者這一句才真正說到劉娥心裡面去了。去年因為西北的緊急局面,宋朝不得不向遼國妥協。差點讓趙堇都出嫁到遼國。可是這筆巨款還是要劉娥心痛不已,這些錢要養活多少貧困人家。如果真要是如這個使者所說,還真會收回幽雲。這樣不但可以減少朝廷每年屈辱地進貢,還能收回幽雲。那麼將會永遠使遼國隔絕於關外,宋朝無憂了。 那也是在她手中做了一件真正比先帝還要有功勞的大事。 但是她也不傻,想了一下。對這個使者說道:「你也別說了,石不移在臨行前,曾向哀家求墾過,西北之事讓他一手操辦。等哀家派使者去延州問一下石愛卿的意思,哀家才能給你答覆。」 那個使者一聽,差點失態,詢問石堅,大王這點障眼法還不一下子就讓他識穿了? 於是他裝瘋賣傻地說道:道石大人比聖太后權利還要大?」 劉娥還沒有說話,趙禎先發了話,他說道:「你們這些狗東西。膽子真不小,到現在還賊心不死。居然在這裡公然挑撥離奸!」 這個使者立即狠打了自己幾個嘴巴,跪頭認錯。 可這時連劉娥也生氣了,她立即命人將他們轟出去。實際上這個使者的話也觸動了她的內心深處,現在的宋朝強大富裕,可以說一半是石堅的功勞。這種形勢發展下去,讓劉娥很擔心。石堅才十七歲。天知道他以後會不會變。 這讓這一隊使者感到惶恐不安。這次前來,元昊給了他們很大的談判權利和空間。有些條款連他自己也不敢想像,可是如果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還不能將和議談好,那麼元昊說過,他們也不要回來了。他們地家人也要處死。 然而就在他們愁眉不展時,事情又發生了變化。 其實就在使者剛一離開,就有許多大臣七嘴八舌議論開來。有的認為也可以與他們議和,但條件必須要苛刻,甚至有人提出西夏要向宋朝每年進貢一百萬貫歲幣。這種說法讓王曾忍不住說道:「你以為西夏是宋朝,一百萬貫歲幣,你還不如將他們殺 不過也有人提出還是等石竟西北之事,是石堅一手策劃的。他說過三之五年之間,滅掉西夏,現在看起來,離這目標不遠了。這時候朝廷不能拖他們後腿。 可沒有一人進諫讓石堅回朝。雖然許多人明白,石堅此時的威望足以達到功高震主的地步。但誰也不想當出頭鳥,這時候石堅已經踏上成功的第一步,壞了石堅的事。石堅回朝後,還不拿他做出氣筒子。憑著他現在的聲望,整治一個大臣,還是很容易的。就是呂夷簡,石堅想要搞他,這次回來,劉娥為了安慰石堅受傷地心,呂夷簡都未必保得住。 可這些人聰明得很,第一這次石堅的大捷,讓他們天真地認為西夏也不過如使者所說巴掌大的地方,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對宋朝危害也沒有那麼大。第二眼紅石堅的功勞,可不說石堅回來,但只要和議搭成,石堅不回來也得回來。 這次西夏的使者,正好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石堅不知道朝中這些變動,可他也猜出幾份可能。就在使者前往京城時,他寫了一份奏折,說明了利害關係,如果劉娥還要一意孤行,他也沒有辦法。反正他已做好最壞的準備。 現在他正在京兆府。他在延州呆了兩天,就離開了。不過這次前來,身邊多了一個垂涎欲滴的俏丫頭。 他手上所剩下的款項,正如朝廷戶部那些精明的官員計算,只夠西北一個月開支地。這些俘虜變賣的錢,還要對這些士兵獎勵,另外還有大批死傷士兵地撫恤,也只能勉強保得住。但到現在他沒有向朝廷要過錢,這讓劉娥及眾大臣都是十分不解。 俘虜拍賣得很順利。但另許多人感到意外的是,拍賣後,除了石堅身邊那個謀士外,石堅帶著那個俏丫頭出現在這場合。 這個俏丫頭的美麗還是讓這些見多識廣的富商驚艷了一番。不過那是石堅身邊的女人,他們可不敢打主意。 這些商人立即行禮。 石堅虛扶了一把,說道:「大家知道打仗是需要錢地。」 這些商人立即點頭。這次西北大捷,固然長了宋人的志氣,可是花費也不小。這段時間,石堅為了使受害者安居樂業,還向四方捐助。 石堅又說道:「可是本官曾向太后與聖上說過,其實仗打得好,並不需要花費多少錢,而且可能還會給朝廷帶來收入。」 石堅這話說得讓這些商人感到不解,他們議論紛紛。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們停止了交談。他拿出一張大地圖掛了出來 浟幽書盟 uUTXt.cOm 銓紋字板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章 用刑 字數:5847 是一張靜宥綏三州的地圖,上面清楚地標著山川河流)|)物產的分佈。只是地圖上許多地方都劃著圈子。 這讓這些商人感到不理解。宋軍佔領三州他們是知道的。可是這三州與他們有什麼關係,難道石堅要把這三個州賣給他們?這也不可能,石堅也沒這個膽子啊。 石堅說道:「你們相不相信本官的話?」 這些商人全部點頭。如果從百姓的層次上來說,農民因為石堅的雜糧推廣,開始慢慢解決了溫飽。畢竟和石堅前世,相差不大的耕地養活十幾倍人口相比,雖然產量低,耕作技術落後,可現在宋朝的人口遠沒有達到前世那種恐怖的數字。工人也因為各種產業的展開,數量稀缺,薪水上漲。還有這樣一來,無業的遊民也開始減少,宋朝廂軍的人數也在下降,軍費支出也在減少。就是這次許多從延州北面逃難的人群,也有部份人被從南方或內陸來的商人請走。當然他們比奴隸的身份要高得多。 然而最得利的就是這群商人,無論是海客,還是各種製造商。不但石堅的學生在研發,其他商人也看到了技術的作用,投入了資金開始研發新工具。石堅寫的那幾本《格物學》縱然再保密,也被這些商人偷來,偷偷印刷。當然不可能指望他們能將其中理論全部吸收進去。但為他們請的技術工人,確實某種意義起了指明燈的作用,少走了無數的彎路。 而且他們也看.到了,石堅在有意無意之見,抬高他們的社會地位,這一點讓他們很感激。特別對某些商人來說,錢他們是一輩子用不完了,也許錢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堆數據。可是他們也想堂堂正正地做人。因此石堅每一次鼓動,他們都紛紛解囊相助。在某種意義上,石堅就是他們活著的保護神。 當石堅說完這句話時,.所有商人全部點頭。 石堅又說.道:「現在這裡可是宋朝的邊境。」 雖然宋朝厚著臉皮,認為西夏是.宋朝的國土,可人家實際是獨立王國。石堅這句話說得徹底,可也是實情。再過去,就是西夏的橫山、夏州、銀州。 這些商人.再次點頭。 石堅.又說:「但是我說,將來不久後,這片土地將會成為宋朝的內陸。你們信不信。」 這話.說得很巧妙。但這些商人們都聽明白了。這些土地成為內陸。那麼至少銀夏成為宋朝邊境了。石堅這話意思是想要消滅西夏地。可是這些商人相信啊。一個小西夏麼。石堅還不是幾個彈笑間。就滅了。他們比朝廷想得還要簡單。但兩者方向不同。一個是認為西夏就那麼回事。一個是認為石堅本事太大。 石堅這才說出他地目標。他一指地圖上地那些圈圈說道:「這些就是這次膽敢抗阻我大宋。被我軍消滅地一些人地土地。這是今天第二次拍賣地內容。隨後還有他們地財產。包括莊園、房屋、珠寶。」 說到這裡。他怕商人們疑慮。再次解釋道:「當然珠寶。大家肯定敢要地。隨便帶帶就走了。至於莊園土地這些財產。可要擔待一點風險。」 這些商人會意一笑。 在折家兄弟與丁進攻這三個州城時。石堅就料到會有許多當地地死忠大族地反抗。石堅地命令就是對於那些投降地族群待以優柔。甚至參與宋軍地給予獎勵。這就包括分配一些這些被繳滅地族群和貴族地財產。但對反抗地人不要手軟。有多少殺多少。對於投降地也要把他們抓來做俘虜。甚至連他們家人也不放過。 果然在這一招下。連那些觀望地族群也向宋朝伸出橄欖枝。但獎勵地財產不是很多。按照石堅地說法。他們是迫於我朝大軍地威武。才投降地。又不是主動投降。現在能給他們一點獎勵就不錯了。為什麼給許多? 石堅又說道:「第一我也明確告訴你們,風險是有的,而且有可能一年兩年之內,這些地方還會遭受戰火的蹂躪。但本官告訴你們,不會太久,這裡將會成為大宋內陸的內陸。而且這裡的川河密佈,土地肥沃,(今天這裡許多地方是戈壁區了,可在宋朝時候這片土地還是不錯的,在這個狹小的範圍,密集了好幾個州城)那麼你們今天的投資將會十倍百倍的收回來。」 說到這裡,他一揮手說道:「而且今天本官告訴你們,這片土地和所有拍賣的房屋莊園,都便宜之極。甚至你可以用在京城普通一間房屋的錢,就可以在這裡買到一片上好的良宅。每到秋高氣爽的時候,你就可以帶著你的朋友們,在這莊園上喝酒,出外狩獵。同時,本官還告訴你們,馬上道路就要修到哪裡,這樣,哪裡出產也能運出來變賣成金錢,讓你們很快地收回成本。」 其實石堅在拍賣這份土地時就與申義彬商議過可行性。嚴格來說,隨著朝廷的佔領,這已經變成朝廷的土地。可是石堅提出,如果讓朝廷處置,還是有可能讓他們重新分配給那些羌蕃。這樣還是讓他們有更多生存的空間,那麼就可以壯大自己的族人。反過來拍賣給漢人,漢人的生存空間就會變大,人口基數也就有了條件變大。只有當漢人佔著這些地方的絕對數字,那麼叫他們謀反都不可能了。而且這些商人手頭都有大筆的金錢,隨著他們的加入,可以加快這些地方的發展速度。這只是石堅真正開始賺錢的第一步。而且這也是石堅改變宋朝人那種保守的想法的第一步。 意識到巨利,將會使他們變得更有攻擊性。這樣的民族才會有進取之心。 石堅也寫了奏折請示了朝廷,但這時候拍賣已經結束了。劉娥接到他這份先斬後奏的奏折時,哭笑不得。果然許多大臣又再次為石堅這種做法吵翻了天。這等於在公然變賣朝廷的領土,可他們吵也來不及,這些財產早就變賣。難道現在朝廷拿出錢來贖回?況且這些錢也是讓石堅用在實處,他也沒有裝進自己的口袋子。不過確實讓石堅湊到了一大筆巨款,西北的經濟短缺也一下子化為烏影。 果然,在石堅的鼓動下,這些固定財產拍賣得很成功,不過價格都很偏低。 石堅等到拍賣完畢,還親自拿出自己的薪水,辦了個宴會。招待了這些商人。因為確實,他給了這些商人許多幫助,可有事時,這些商人也鼎力相助。不過看到這些土地以低於本價的一半不到就拍賣出去,石堅還在宴會上連呼可惜。 這讓這些商人沾沾自喜,看到石堅這副表情,他們知道 個便宜。 但石堅也再三叮囑他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相信石堅是不會害他們的。這時候他們不知道石堅已經打算離開延州,石堅說這話時,是防止西北局面防止變得潰爛,甚到潰爛到三州再次丟失的地步。那麼在短時間裡,他們的投資也別想收回了。 不過石堅堅信,只要槍支一旦造出,無論西北怎麼潰爛,也可以迅速收回。當然,一旦石堅將後發槍造出,只要朝廷不犯下大的錯誤,都可以在這時代,想消滅誰就消滅誰。 這些商人不知道,他們還認為石堅指,他有可能下次再引元昊士兵過來,將這三州之地變成戰場,那麼短時間,他們是會有損失。但這是軍事佈置,石堅不可能和他們明說的。這些商人一個個表示點頭會意,他們本來購買這些財產,是為了作長遠作算的,特別是土地,現在還是最為商人所看中的。 石堅處理了這件事後,他要趕到涇州,與夏竦商討事務。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石堅還是要以國事為重。不過他也直覺到這個傢伙將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煩。 可憐種家的那.個找石堅的僕人,先是到了保安軍,卻聽到石堅去了延州城。到了延州城,又聽石堅去了京兆府。拚命地奔到京兆府,又聽他去了涇州。直到長武,才把石堅追上。 他甚至懊喪地想,早知.道如此,我就呆在長武等就是,何必要兜這一大圈子路。 他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下,還說:「石大人,咱們家老爺是冤枉的呀。現在你能不能出一下手,把我家老爺救出來。」 在他心目中,以石堅今天的地位.,這還不是一件小事。 但石堅聽.了可沒有將它當作一件小事辦了。在他心目中,種世衡作為種家將的老祖,這本來就值得他尊敬,況且種世衡本來也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大將。以後大宋想要興盛,這些重要大將將會起無可比擬的作用,至少種世衡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並不比范仲淹低多少。可現在一個立下大功的人,居然被一個掛不上邊的小皇親與一個小知州陷害,他臉都氣得變色了。 當時.他想都沒有想,立即派朱笠和范護樂帶著一百精兵前往涇陽捉拿那個女傭一家,並且對她家搜查。自己還親自點了五百士兵,撲往鳳州城。 這僕.人看了又驚又喜,喜的是看來石堅十分慎重此事,老爺有救了。可驚的是石堅這是做嘛,劫獄?這場面鬧大了。 石堅來到鳳州,一句話沒有說,首先兵分兩路,一路將王知謙抓起來,一路請王蒙正前來。 王蒙正沒有想到將這尊大神驚動了,他敢得罪種世衡,可不敢得罪石堅。那是什麼主?那才是真正的皇親國戚,人家不但將要娶公主,還附送一個漂亮似天仙的郡主。這還不算,他發了火,還能將烏紗帽當著皇帝面一扔,我不幹了,這天下有幾人摞皇帝的蹄了?然而朝廷還確實離不開他,每次請他出山,還要左請三遍,右請三遍。 實際上他動作也夠快的。首先種家這個僕傭不得不站在他們同一戰線了,其次令王知謙回涇陽,利用收買和恐嚇的方法,將那些百姓的嘴封住。另外,鳳州知州也怕石堅偶爾聽到此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把這案件直接寫了一封奏折,上報朝廷。只要朝廷聖旨一下,那麼就成了定局。現在他在衙門裡安心地等聖旨呢。 固知州做夢也沒有想到石堅居然來到鳳州。石堅身為陝西經略安撫招討使延州府鄜延路總管的職務,可以說是現在陝西的老大,但主管還是鄜延路,事實這場戰役主戰場也在延州發生。同時也是鄜延路遭受的損失最大。如果說石堅離開鄜延路,也只是到過環慶涇等邊境地方。鳳州就是離涇州也有一段距離。所以他才敢如此縱容王蒙正竄通王知謙誣陷種世衡。 等到他慌慌張張地找到石堅時,已經看到王知謙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已經被帶到石堅面前。固知州心想這下子完了,這個案件太明顯了,怎可能逃過石堅的法眼?至少自己很可能因為失職,這個官也丟到兩灣大陸了。 一會兒,王蒙正也驚恐不安地被帶來。 石堅對固知州說道:「種家的下人向本官訴告有人誣陷種大人,所以本官前來查辦此案。你帶我去看一下種大人。」 的確,因此石堅身上帶著判陝西經略安撫征討使的職務,不但有調動陝西的軍隊權利,而且有管理陝西政務甚至外交的權利。這也是因為戰務需要,才有的特殊職務。他現在的確有權利過問或者質疑甚至重新審理此案的權利。 石堅現在沒有過問案件,反而第一提出要看種世衡,這也是有原因的。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莫過於牢房。想當初,周亞夫那樣的蓋英雄,就因為不堪凌侮,在牢房裡自殺。他怕種世衡萬一一個想不開,到時候大宋就少了一個真正的人才。 對他的話,固知州不敢不從。 進了牢房,石堅看到了種世衡。果然如石堅所料,種世衡身上被打得血跡斑斑,躺在一堆發霉的爛草裡。這讓石堅看得鼻子發酸,這可是一個好漢,為了宋朝百姓,這一戰,竟然不顧後果,將三個兒子全帶上,而且放在襲擊天都山大營的最前線。那一戰中,種諤差點身亡。 可是今天為了幾個跳樑小丑,落得如此下場。 幸好種世衡身體骨還好,被打成這樣,還能動彈,他爬到石堅面前,說道:「石大人,下官冤枉。」 石堅說道:「種大人,你好好養息,如果真是如這個王知謙所說,你強搶民女,本官自然不會輕饒於你。但你是冤枉的,本官自會給你一個公道。不管是任何人,誣蔑你,本官也從嚴處理。」 固知州與王蒙正聽了嚇得一哆嗦,王知謙更是連路也走不動了。 固知州還向衙役喝道:「是誰讓你們這樣對待種大人的?」 那幾個衙役心想,這還不是你命令的,如果不是我們敬重種大人,按照你的話去做,種大人早打廢了。 石堅只是一笑,說道:「固知州,這些東西就別要在本官面前唱了。」 一句直接了當的話,一下子使固知州臉不是變紅了,而是變白了。 石堅吩咐一個士兵上街請大夫給種世衡治傷,還怕這個固知州與王蒙正狗急跳牆,謀害種世衡,要知道這是在牢房,什麼事情都可以發生。再次派一隊士兵看守。 然後離開了牢房 了公堂,也沒有給固知州面子,直接說道:「本官看)[許多疑點,所以這案子本官接手了。」 固知州知道自己是完了,但也只好說:「是。」 石堅命士兵將王知謙帶上來,他說道:「你既然狀告種大人,也知道種大人是朝廷命官。」 他臉上還帶著微笑,王知謙也大著膽子點了一下頭。 石堅又說道:「但苦主現在說你是誣告。本官不知道誰真誰假。你也看到了,為了獲取口供,固大人將種大人打成那個樣子。那麼按照大宋律,本官在這種情況該如何做。」 王知謙一下子.傻了。 這時候申義彬在一旁會.意地接道:「石大人,可以通過刑迅獲取真實的口供。」 「哦,你.去問一下,士兵中間有沒有會刑迅的。」 敢情石堅連鳳州的衙役都不相信.了。 沒想到士.兵中間還真有一個是做過一段時間衙役的。 石堅.對這個士兵說道:「儘管玩,但別玩死了就行。」 聽了.這句話,王知謙立即跪在地上說:「石大人,小的招了。 」 石堅說:「沒用過刑,本官怎麼知道你招的是真口供還是假口供。來人哪,把他拖下去,用刑。」 說完後,還向固知州與王蒙正微微一笑,可兩人卻全部象掉進了冰窖一樣。 其實古代對犯人用刑相當殘忍,平時常用的笞、棍、杖、鞭等,再嚴重有械、鐐、拶、夾。就是這些讓人生不如死的刑迅還只是普通的,至於那些木手、車軸、火炙、煙薰、紅繡鞋、燒犁耳、塞鼻等等,可以說竭盡人類所想像,像岳飛就讓獄卒用塗著鰾膠的布條裹在岳飛的皮膚上,膠凝固以後,使勁扯下布條,就會一撕連著一大塊皮膚撕下來,這種刑法比剝皮還要殘忍。岳飛最後沒有忍受住,承認了謀反的罪名,讓秦檜害死。這種刑法叫披麻問、剝皮拷。 本來種家就得到士兵的敬重,特別是種諤這樣的人,已經被稱為繼狄青、朱恥之後,西北第三少年虎將,這個士兵更加憤恨王知謙。一會兒,王知謙被弄得鬼哭狼嚎號。 他大喊道:「石大人,我招了,這是王州將主使小的這樣做的。」 石堅來到他的身前,他正在被拶指,繩子還沒有扯呢。王知謙雖沒有看到過這種刑法,但也聽說過。早嚇得魂飛天外。 石堅頭搖搖,說:「你膽子真不小,一開始告種大人,現在又要誣陷王州將。王州將是什麼人,那是太后的親戚,皇親國戚,本官看你現在還是沒有想清楚啊。來人啊,繼續用刑。」 聽了石堅的話,王知謙總算明白了。石堅這是在為種世衡報復他。他眼睛一翻,直接暈倒在地。可是石堅哪裡就這樣放過他,命人用冷水將他撲醒,繼續拶。 完了又夾,夾完了又棍。王知謙不一刻功夫,就暈倒了數次。現在也不成人形了。 直到石堅問了第十聲,王知謙還是說是王蒙正指使的。石堅這才向王蒙正說道:「王大人,看來你也許真的有可能做出此事了。」 王蒙正尷尬地一笑,說:「石大人,你相信他的話嗎?他現在是一條瘋狗,逮誰在咬誰呢。」 他還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也許和石堅真要說起來,很有可能沾一點親戚,以往石堅或許會放他一馬。 石堅聽了還是笑笑,可在王蒙正與固知州眼裡,這笑容就像魔鬼一樣。石堅說道:「來人,提審種世衡。」 現在種世衡讓大夫治療了傷勢,也讓石堅送了一點吃的給他,恢復了一點元氣,勉強地走起路來。 石堅說道:「種大人,本官聽這下面的犯人說他受王州將指使才誣陷於你。可王州將卻說這個犯人是瘋子,本官現在問你,你與王州將有何怨恨?」 種世衡看著下面這個血人,這還是那個地痞王知謙嗎?他將事情經過一說。 石堅說道:「那些證據現在何處?」 種世衡說在他大兒子種古手上保管著。 石堅立即派士兵前去叫種古帶著證據到衙門來。 這一下王蒙正慌了,他對石堅低聲說:「石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太后對你不錯的份上,這件事就算了,種大人就放了,我也不追究了。」 「哦,你不追究種大人了,朝廷是你家開的?」石堅聽了差點樂了,他又道:「王州將,本官告訴你,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京城有多少王爺,因為犯事,被罰了。況且是你。」 聽了他的話,王蒙正咬牙切齒地說:「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石堅點點頭說:「不錯,夠囂張。」 然後閉目不語。 一會兒種古帶著一大堆證據過來。石堅問道:「王州將,這事證據,你是服還是不服?」 這時候聽到石堅在親自主審種世衡的案子,許多鳳州老百姓都跑過來觀看,許多人大著膽子替老種喊冤。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叫他們稍安務燥。然後看著王蒙正,說:「王州將,怎麼不說話?」 王蒙正硬著脖子說:「我不服。」 他硬氣的原因,除了自己的女兒是劉從德的妻子外,還聽人說與皇帝有一腿。大不了石堅將自己的官罷了,然後到京城求女兒幫忙,她在皇耳邊吹吹風,還不照樣做一個官。只不過換一個地方罷了。 石堅向申義彬說:「像這種情況,本官可不可以用刑?」 申義彬答道:「可以。」 他知道這樣一來,事情真的變大了,也不可能善了。事實他還真的希望朝廷早點把石堅調回,否則不等到朝廷吃夠了苦頭,還不知道石堅的重要性。 聽到石堅竟然想對他用刑,王蒙正色厲內荏喝道:「你敢!」 種世衡在一旁也說道:「石大人,這些證據確鑿,用刑就免了。」 石堅白了他一眼,他心說我幫你來的,可你還幫著對手說好話。實際上現在武官地位太低了,石堅正想為武官豎一個榜樣,否則他走了,一個個被鳳知州這麼一搞,他再次回西北來,還有大將可用? 他先向種世衡說道:「種大人,你現在還是一個嫌疑犯,請別插言。」 然後大喝一聲:「反了你!一個小小的不沾邊的皇親,居然敢威脅朝廷一品命官!來人,用刑!」 優u書猛 uUTXt.coM 銓汶自扳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反間 字數:4670 果是當地衙役,也許還要猶豫一下,畢竟王蒙正的身)E打狗也要看一下主人的面子。可是現在石堅讓這個士兵執行,他是經過戰場上廝殺的,還真的讓他擊斃過一個西夏人。用他的話來說:「老子是殺過人的。」 而且現在這些士兵也不是呆子,看出來石堅在為武將出氣,好歹種大人還做過他們臨時的涇州總長官。立即將王蒙正拖了下去,雖然礙於他的皇親身份,不能用拶、夾,可是笞打總是可以的。 王蒙正本來就是一個財主出身,家境情況好,一身細皮嫩肉。什麼時候吃過這樣大的苦頭,一會兒只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種世衡歎了一口氣。他是一個聰明人,石堅這樣做,並不僅僅為他一個人,他這是在為所有的武將,特別是西北出生入死的武人出頭。這一次是殺雞給猴看。不過他也猜出朝廷到現在沒有下聖旨封賞,恐怕也猜忌石堅的功高聲重。這一下子,還不知道朝廷又要作如何的調動了。 實際上現在天下只有少數幾個具有戰略眼光的人看出來,石堅對西北這一次戰役的真正意義。也許許多人看到了他的新式武器,卻沒有看到元昊自始至終,實際上被石對吃得死死的,就包括石堅在馬頭山一戰,他就算出來元昊的性格,知道元昊要被他驚退兩次。只要石堅離開西北,想要在西北找到與元昊匹手的人,很難。 甚至朝廷為了消除石堅的影響,再調一個或者任命夏竦做陝西經略征討使,那可就糟了。 不要多,只要.元昊修養得息,然後在與宋軍對陣中,取得一兩場勝利,那麼還可以將西夏各個部落震攝,也就是說,西夏還會再次成為宋朝的心腹之患。 在種世衡和士兵眼裡,.石堅是在為武將出氣,就是石堅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在老百姓眼裡,石堅在申張正義。其實按照今天的心理學來說,石堅這是被壓抑了太久,這才爆發的。而壓抑他的人正是劉娥,可叫他鬱悶的是他還能理解劉娥這份用心,不錯,自己知道實際上石堅只想有一個好日子過。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被李慧母親侮罵時,就產生的想法,但自己對這什麼屁皇位根本不感興趣。就像他所說,權利有多大,責任有多重,況且在這個太平盛世,想要造反能成功麼? 他只想利.用他先進的文化知識和思想觀念,將這個朝代變得更強大一點,使漢族人不再遭受以後的凌侮,然後功成身退,名垂千古,豈不樂哉?可是別人不會相信他的想法啊?如果真說起來,劉娥以及宋真宗對他也不錯,如果換作宋高宗那個主兒,直接抓起來,用刑迅逼供一個罪名殺了。 但理解歸理解,可一次次地被猜.疑,一次次地將他逼回和州,他心裡也憋氣。這個王蒙正正好撞在他的槍口上,而且他與劉娥還有親戚關係,不弄你弄誰。 看到這個.惡霸被打得哀號連連,老百姓一齊叫好,全部喊:「石大人,打死他!」 石堅.當然不能聽他們話。腦子一發熱。將他打隔屁了。打一頓出一口惡氣。這不會觸犯劉娥地底線。但打死了那就是兩回事。至於評書中地包拯有三口鍘刀。上斬君。下斬臣。那是屁話。就是石堅現在也只有審理固知州地權利。但處理固知州。還必須等候朝廷地聖旨。不然讓你任意地處理地方大員。那這塊地方還不很快成了你地天下。 這一.口惡氣石堅出得不輕。王蒙正被打得走投無路。說招供。 石堅說現在他還沒有想好。不到招供時候。押下去明天再審。 再審個屁。他這是分明想明天還要再揍王蒙正。 當石堅說出這句話時。固知州差點連尿都嚇出來了。 終於石堅不想放過他。他叫衙役將這個固知州地辦案公文全拿出來。連夜和申義彬審閱。如果論起斷案。這天下人肯定認為他是最會斷案地。因為那個天理教以及雷允恭謀反案就是他抽絲剝削查出來。可那是有著許多人幫助。他在整個過程中。以對付天理教那裝神弄鬼地東西為主。應當來說。不比其他東西。光斷案能力不一定及得上薛奎以及後來地包拯。 但固知州本來後面一屁股不乾淨,想要找他毛病,簡直太容易了。 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石堅就找到十宗可疑的案件。石堅第二天,不單審理王蒙正不法案,而且重新審理了這十幾宗案子。很快理出了固知州貪贓枉法的證據。固知州是朝廷任命的正式地方大員,石堅不敢隨便刑,可立即將他烏紗帽拿下,關進了大牢。 這還不算,隨著案子越查越深,理出來許多地方上的[官員劣豪也參預進來,還有流氓。唐朝的遊俠,宋朝的流氓。唐朝重武功,因此許多浪蕩青年學習俠客重氣輕死,但實際上他們大都無知地被政客所利用,輪流為刺客。像晚唐更是混亂,詩人節度使高駢權傾一方,可為了躲避刺客,聽信騙子的話,套著女子的內褲躲藏在房間裡整整一晚不敢出門,第二天讓騙子用一盆豬血騙走許多 。而宋朝重文輕武,遊俠的空間很小,加上本來趙匡T3氣,於是流氓風氣大盛。連寇准小時候也做過一段時間小流氓,被他太夫人用一稱砣砸醒了,才改邪歸正的。(呵呵,從岳飛的屈招,再到寇准,恐怕將大家心中的偶像一個個粉碎,其實英雄不問出處,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 象宋朝的流氓主要分為兩種,一是文人流氓,又叫論師,這可不是現在的律師,而是專門幫為非作歹的富豪華,逃避法律懲罰打官司的無賴文人。一是社會閒雜人員,又叫閒人。他們手段有美人局、下圈套、賭博、扮官員、扮劍客等手段行騙,還有訛、搶、打等更惡劣的行為。 王蒙正平時的胡作非為,怎能離開這些人呢?於是在石堅有意誘導下,案件越挖越大,人越抓越多。老種還要好些,石堅繼續給他單獨一間牢房,因為那個婢女還沒有抓來,所以還不能將老種放了。可是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好待遇,幾十個人關在一間牢房裡,整天為了擠一塊地方,在裡面打得不可開交。 老種看到這種情形,一個勁地搖頭。 不過這件事傳開以後,陝西所有劣豪華、流氓為之側目而視,全部開始老老實實做人,天知道石堅什麼時候注意他們所在的地方?他連皇親國戚也抓,知州的帽子說扒就扒,自己這些人算一個什麼東西? 從石堅審理此.案開始,到石堅離開西北,這一個多月內,陝西治安空前良好,衙役們都閒得發慌。 三天後,種家那個婢女.連同她的家人帶來了,士兵還從她家搜出幾千貫交子。現在石堅眼睛更明亮了。如果按照一般程序,石堅還要慢慢審理,可現在他看朝廷還在拖著,一天天地越發地狂暴,直接用刑。 而且同樣.,說讓他們想好才算,直到把這一家子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落了口供。將老種放出來。 這還不算,石堅還看到夏竦寫的.請功表,上面看到王蒙正居然擊帶著一個指揮(550)居然擊斃了西夏士兵三百人,抓獲一百餘人。他不相信這頭豬,還有這樣大的本事。於是又著查此事。很快查出夏在中間搞的鬼。於是勒令夏前來鳳州,詢問。並逼迫夏將此事原委寫了一份罪己書,上奏朝廷。 夏竦不敢.不從。現在石堅分明在鳳州發神經病,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自己要不從,他都敢將自己烏紗帽也摘了,那時臉就比現在臉面丟大了。 申義.彬看到他如此,也概歎為什麼石堅對這個無能的夏竦防範嚴密,就憑這份見風掌舵、能屈能伸的能力,石堅也遠遠不及。 然後.石堅才和夏竦談論涇州佈防的事。夏竦口是心非地應著。他也看出來朝廷的詭異。上次延州保衛戰剛一過,各個封賞就下來了。可這次大捷都一個多月了,朝廷還是沒有動靜,他怎能不想到朝廷怕是對石堅產生了猜疑。反正石堅在西北沒有多少天了,他說什麼應什麼,不得罪他就是。 石堅看到他表情,知道把自己的話當作了耳邊風,心中一歎。心想朝廷要是把這個人調走還好,如果不把他調走,下次元昊肯定會從涇州作為突破口。那麼宋朝將會吃大虧。不過自己既然說過了,他不聽是他事。為了以後好陳堂證供,石堅還要申義彬把他話的原旨寫了兩份,一份遞交給夏竦,一份自己留用。 這時候朝廷處份種世衡的聖旨也傳了下來。削職,流放竇州。竇州,在今天的廣東省信宜市,在那時候這份處份對於一個剛立下大功的大臣來說,已經是夠重的。 石堅看著聖旨也沒有說話,將這些犯人一個個提上來,讓他們自己將自己犯下的罪行說一遍。然後嘴宣筆落,將這些犯人一一處置。其實石堅早就能將這些犯人處置的,一是他故意留在今天,二是他也讓這些人關在牢房裡受一點罪。 大多數是小混混,打了大板放了出去,可還有罪大惡極的,像這個王知謙等人,石堅沒有客氣,宣佈處斬。還有像那些罪行重,不夠死刑的,比如這個婢女一家,流放。 看著石堅用硃筆一筆一筆的勾批,那個太監看得心驚肉跳,就在這眨眼之間,近十條人命就宣佈失去了。不過他想想也是,人家彈笑間,十幾萬西夏大軍就沒了。這幾條人命算什麼? 石堅一邊批評,一邊對這個宣旨太監說道:「你回京對太后說,本官對這道聖旨不服。種大人這些人立下大功不說,可為了朝廷連自己兒子也送上前線,差點都犧牲了,為什麼要被人誣陷?誣陷了也便罷,為什麼朝廷就像看不到似的,不處理這些為惡四方的小人,反而處理忠臣良將。這些是王蒙正與固知州所做的事。朝廷看著處理吧。」 說著把那一摞子厚厚的證據拿出來,叫那個太監帶回。 並且在這個太監臨走時,當著王蒙正的面,石堅說道:「當初本官臨來西北就怕這些小人在後面搞七搞八,我說特地說過,本官只想聽到一種聲音。如果這次朝廷處理得不 本官為了西北這些百姓,自行處理。」 申義彬心裡一歎,石堅這是逼著朝廷表態了。現在快進入三月了,朝廷還是沒有動靜,就是普通士兵也覺得風雨來臨那種壓抑感。這事兒拖得太久,石堅怎會舒服。 其實朝廷也在整天為該不該與西夏和談,在爭論過不休。其實這只是一個幌子,目標還是該不該讓石堅繼續呆在西北才對。 元昊也聽到消息。現在他日子可不好過,回來後,各個部族,特別是那些大部族對他陰奉陽違。這也難怪,這次元昊可損失了他們部族裡許多最強壯的青年。還有吐蕃也在與宋朝信使往來頻頻,看來他們也想乘機不軌。只有黃頭回鶻與西洲回鶻讓元昊殺怕了,沒有敢動彈。 遼國更是落井下石,不但逼元昊交出夾山黨項人,還逼元昊稱臣進貢。 其實現在矛盾.是宋朝虎視眈眈,造成許多人都想吃上一口。只要與宋朝搭成和議,沒有了宋朝威脅,這種局面自然化解。畢間元昊擊殺回鶻、襲擊吐蕃,也是戰功赫赫,沒有另一個更神奇的少年牽制,這些人還是會懼怕他的。 但是他這次不惜別人恥.笑,讓使者負荊請罪,可宋朝還是沒有露出和談的意思,這叫他心急如焚。 這一天,.張元帶來一個消息,說:「她送來的。」 聽到一個她字,元昊臉上肉皮兒.一跳。他打開一看,上面的消息證實了這段時間的猜測,宋朝朝廷猜疑石堅了,連石堅自己也作好了回去的打算。另外還寫了鳳州發生的事。 張元說道.:「大事已定。」 元昊.問:「如何?」 張元.說道:「這時候只要用一下反間計就可以讓這個石堅回去。」 反間計,最著名的例子就是秦趙之戰,說廉頗不行,於是調來趙括,使趙國四十萬大軍失敗。還有田單用反間計,說樂毅擁兵自重,圖謀不詭,調走了樂毅。 但這兩個例子都不合石堅。說石堅不行,瘋子才會相信。說石堅圖謀不詭,恐怕也沒有人相信,就是宋朝朝廷有怕石堅擁兵自重的想法,但也不相信現在這少年就會謀反,人家可是寫《岳陽樓記》與《正氣歌》的主。 元昊沉吟了一會,說:「恐怕不好用。」 張元一笑說:「不難,只要順水推舟,稍微推波助瀾就可以達到。」 他附在元昊耳邊一說,元昊連聲稱妙。 現在張元可是對石堅比元昊還要害怕,自從聽到吳昊身死的消息,他知道只要落在這少年的手上,連投降的機會也沒有。他更希望石堅離得越遠越好。 元昊又說道:「但你通知她,以後沒有大事,不要聯繫,那個人精的很,容易讓他發現。她只要幫朕弄得那種新武器的製造圖就行。」 張元點頭稱是。這次他可見識到那種炸藥與手榴彈的味道,可聽到的消息這只是粗製的武器。可以想像那種新式武器的威力。 不過他也讚歎元昊是做大事的主,連香妃都肯放出。 隨後,從西北開始,一直到中原,狂起一股風暴。說西北將士這次是多麼多麼地勇敢,為了朝廷不惜流血犧牲,可朝廷不但到現在沒有一個封賞。而且太后家親事與地方知州勾結起來,謀害這一戰中主要的功臣種世衡。並且將種世衡為民作主,搜羅了王蒙正的證據,王蒙正收買恐嚇不成,怎樣找來王知謙,怎樣與固知州竄連起來。但明顯這件案件漏洞百出,但朝廷還下了聖旨,將種世衡的官職削去不算,還發配到嶺南。 這個消息傳得紛紛揚揚,不但老百姓為西北戰士感到不公,就是士兵也感到不公平,朝廷不但不嘉賞他們,反而在後面陷害他們,一時間,士氣低落。 劉娥迫於這巨大的壓力,將固知州削職,並說明永不錄用,發配到兩灣大陸。王蒙正也被削職,發配到大洋島。 其實這件事,劉娥真的很氣憤石堅。當時的確她也看出來有鬼,不過是一個小通判吧。沒有想到石堅如此看中他,難道這個人確實是一個人才?最氣人的是石堅不該大張旗鼓,這件案悄悄解決就是。她也不是一個昏主,難道放著人才,讓自己家的親戚去害?這不是在丟她臉面嗎? 不過這次發配王蒙正可是真發配,她是氣啊,這次她把王蒙正調到鳳州來的用意只有夏竦看出來。能在順利時,讓他參預一下,立過小功,好把他調到京城來。兒子都在自己耳邊吹了幾次風。說明了,是讓他鍍金去的。要是不順利,鳳州也在內陸,沒有生命危險。可你搞七搞八,偏偏在石堅眼皮下搞。這個少年上一次進京,一路貪官劣紳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樣,你這個豬都不知道! 為了平息民憤,她把事情經過與處分還登在報紙上,當然也為自己改說,是被固知州蒙蔽了,畢竟鳳州離京城太遠了。 然而西北之事,這樣一來,再也不能拖了。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浟浟書猛 UUTxT。coM 銓文吇阪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二章 草民累了 字數:5009 幾個西夏使者第一次才感到國家的強大與衰落,會給TT使節帶來多麼大的變化。這些使節中有曾經來過宋朝的,可那時宋朝朝廷為了攏絡西夏人的心,對他們誠惶誠恐,惟恐怕得罪他們。但是這次前來,不但沒有上次來的那種款待,而且伙食差到極點,用一個隨從的話說:「這還是人吃的嗎?」 但他們還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現在他們連出門也不敢了,上次因為石堅搞的那個盛大的話劇,京城裡面的人都將西夏人恨成一個大疙瘩,甚至他們上街都有小孩子往他們身上扔石頭。 他們在京城裡熬了二十多天,依然沒有音迅,他們為了打通門路帶來的禮物全送光了。這次他們為了搭成和議,不但帶了許多金錢,還帶來了許多西夏的珍奇特產,像灘羊皮,還有賀蘭石。其中賀蘭石製成的石硯,發墨、不臭、護毫,而且顏色也好看,在深藍色的底色上略帶綠色的斑點,似雲、似月,雅趣天成。而且因為產自於西夏,更是珍貴,一直是宋朝文人的喜愛。 但這次宋朝的那些達官貴人,禮物是照收,可就沒有看到他們辦過事。 就在他們一肚子誹謗時,終於聽到了消息,宋朝願意與世隔絕他們和談了。並且還是權傾一時的呂大人親自主持的。這叫他們喜出望外。因為他們知道,在朝中也就是這個呂大人最與石堅不和的。 可是這次他們還是低估了談判的難度,這次宋朝提出的條件之苛刻,簡直讓他們難以想像。第一是開放馬政,也就是只要宋朝有足夠的錢,可以任宋朝去西夏買馬。第二為了讓西夏各個部族接受中原的感化,必須將繼承人放在京城讀書。第三因為這次元昊的謀反,讓朝廷造成很大的損失,西夏必須每年賠償宋朝歲幣三十萬兩銀子,如若不夠,可以用馬匹或者皮毛頂替。第四為了監督元昊,西夏各州必須要派一名宋朝官員作為知州,並且有權處理州務。 然後呂夷簡淡淡地說:「也就這些。」 這幾個使者一聽傻眼了。也就這些。一條條來看,第一條就不行,現在宋朝有多少錢,聽說倉庫裡面堆滿了,以致串錢的繩子都爛掉。如果他們高興,將西夏的所有馬匹都買來,西夏士兵還靠什麼打仗?第二條也不行,且不說這等於就是人質,元昊同意,那些部族的族長也不會同意的,就是元昊將他們安排到興慶府讀書,元昊也沒有那麼大會把握。第三條,宋朝這次肯定要勒索的,這也在元昊的意料之中,可是西夏那有這麼多錢?第四條更是在扯蛋,如果那樣做了,西夏還不等於是交還了宋朝? 不過他們也知道這就是象做生意一樣,一個滿天要價,一個坐地還錢。而且現在宋朝拿著是一副至尊寶的牌,沒有辦法。這還是他們不太清楚元昊的困窘,否則口開得還要大。 於是他們提出,第一開放馬政可以,但要保證西夏自己戰馬供應,否則沒有了騎兵,西夏根本沒有辦法,對付四周的羌蕃。這也是等於扯蛋,天知道他們需要多少戰馬才能保證供應?如果他們需要了,說今年戰馬不夠了,豈不是一匹也不向宋朝供應,那還開放一個屁?況且宋朝還希望這一些蕃羌將西夏滅了,省得心煩。其二,元昊現在沒有子女,至於那些部族的繼承人,連元昊也沒有本事說服,宋朝要想他們開化,自己前去,元昊不會阻攔。這也是廢話,如果元昊不發話,那個族長願意將子女送到千里之外,天知道西夏什麼時候會再次與宋朝翻臉,到時候自己的子女咋辦?其三就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事實這些年李德明精心經營,也存了不少經費,可被元昊這一戰也敗得差不多了。其四,可以答應知州前去,但不能保證安全,因為哪裡有許多野蠻人,會隨時出事,元昊政府沒有這份本事擔待。這更是廢話,元昊不配合,一個知州帶著幾百士兵前去,要不了幾天,會讓人啃得連骨頭也沒有了。 他們還提出,因為靜宥綏是先帝賞賜給李繼遷統治的,現在西夏歸屬宋朝了,應當歸還三州,還有俘虜也要歸還。 呂夷簡一聽樂了。現在要歸還俘虜。還歸還三州。石堅還不跳起來才怪。況且那些俘虜早讓石堅不知賣到什麼地方。還有那三州也有許多土地讓石堅賣給商人。變成錢開發陝西了。怎麼歸還? 他笑了笑。說:「看來你們也沒有多少誠意。反正石大人還在西北。到時候他會和你們談得很好。」 說完就離開了。 這幾個使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石堅會和他們談判?過了半天才想起來。等到石堅談判時。恐怕他們西夏不存了。他們那時會以俘虜身份去談地。 宋朝不談了。西夏這幾個使者又慌了神。求了三天。談判繼續開始。這次這幾個使者。低調了一點。呂夷簡也放寬了一點。 其實這時候宋朝也有點著急。和議不搭成。石堅沒有辦法招回。將士地封賞也不好決定。 既然雙方都有了誠意。談判繼續了兩天,終於搭成。 第一條,還是馬政,每年西夏可以向宋朝出售五千匹到一萬匹壯年戰馬,價格可以參照市場價。其實這是宋朝最開心的條款,也是宋朝能達到的最大底限,畢竟宋朝也沒有什麼草原,飼養戰馬並不容易。 第二條就是賠款,西夏作為戰爭挑起方,向宋朝賠償三百萬兩銀子,每年賠償十萬兩,作三十年還清。不過考慮到眼下西夏 ,今年的賠償可以放在秋後償還。其實這也是為了宋朝還再乎這點錢嗎? 第三條,兩地(實際上是國,可宋朝堅持西夏是宋朝的土地)疆域重新劃分,其他疆域不動,不過宋朝新佔領的緩靜三州重新歸宋朝,還有懷遠城延伸到天都山的山麓那一百多里長的區域也屬於宋朝領域。 第四條,西夏向宋朝稱臣,如果宋朝向遼國用武時,西夏必須兵出夾山伺應。當宋朝奪回幽雲時,還必須幫助西夏奪下夾山。同時夾山的歸屬於西夏。這一條是秘密條款,沒有向外公開。 第五條,西夏放開河套走廓,讓西域的商人進入宋朝,也讓宋朝的商人進入西域。 當石堅看到這條款時,連說屁!屁!除了能在這時候從西夏收購幾千匹戰馬外,恐怕其他的條款一條宋朝也不會指望到。 不過朝廷的封賞終於下來。果然如石堅所料,這一次的封賞十分優厚,就連種世衡也得到了一個節度使判知鳳州的職務(前面的職務是假的,但這知州比一般知州薪水高,同時還拿節度使的薪水,品級也高些)。 對於石堅的封賞則是賞了一個三等慧忠公。也只有這樣了,他現在身上掛著參知政事的虛職,官職也是封無可封了。同時因為西北和談成功,勒令一些有功的將士回京,親自接受朝廷的嘉獎,其中也包括石堅。 當然這後面的才是朝廷的意思,朝廷要召回石堅,可不好明說,因為石堅當時離開京城時,就說過,西夏平滅之時,為了防止朝中有政敵破壞他的計劃,只能聽到他一種聲音。可現在不但有了其他聲音,就連和議都簽了。 現在劉娥也不好意思說,你的任務完成了,現在必須回來了。所以說讓有功將士回京受賞,石堅自然也要回來了。這一回來,還能回得去麼? 就連傳旨的太監也小心翼翼地看著石堅臉色的變化,省怕他發怒。 可石堅只是漠然地說了聲:「臣接旨。」 一聲辨解也沒有。 可是這一大隊人馬沒有到潼關時,石堅突然接到王坤傳來的消息,說李慧病重。 這個小姑娘做了尼姑後,就一直沒有給石堅寫過信。石堅也沒有辦法,況且隨後他去了西北,為了對付元昊,他每一個計劃都慎之又慎,惟恐出現一個疏漏讓元昊抓住,功虧一簣。這一戰如果失敗了,那麼宋朝士兵也就再沒有了必勝的信心。換句話說,宋朝的政策也將會變得更保守,那麼歷史還是將再次回到原點。就是宋朝再有錢也不行,豬養得越有,想殺的人就越多。但猛虎長得越壯就越沒有人敢欺負。這一戰可以說關係到宋朝是一頭肥豬還是脫變成一隻猛虎。 因此他根本沒有精力去考慮小姑娘的事。 現在也正好,將她這件事處理了吧,不然以那個小姑娘的性子,恐怕也活不到兩年了。 於是帶著一干武將,騎著馬加快了速度,至於范仲淹、夏竦他們,還有那個俏丫環留在了後面,慢慢趕路了。 十天後,也是四月末的時候,京裡也早是柳絮飛完了,桃花落盡了,槐樹的葉兒變深了。只是它們揚起了一團團的雪,或者如一串串白玉,夾在這片滴翠間。 這一天早晨,一隊鮮衣怒馬進了京城。 雖然石堅這大半年來,變了一個大模樣,可還是被老百姓認出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那是石大人。」 無數京城百姓驚喜道:「石大人回來了?」 「是啊,石大人回來了,不過長高了許多。」 「但石大人也曬黑了。」 「廢話,西北那地方多苦,能不黑嗎?」 他們不知道朝中這一番勾心鬥角的事,在他們的眼裡,石堅報了仇,滅了西夏十幾萬人,奪回了三州,這可是宋朝多年沒有的大捷。現在西夏陪錢又陪馬,應當心滿意足了。 石時在馬上衝圍觀的百姓拱拱手,立即奔往皇宮。得知今天他們回京,朝中正在開朝會,石堅明白,劉娥這是想用群臣的嘴巴來堵住他。 好吧,那就早點將這件事解決。 陽光將高大的皇宮照得金壁輝煌,高大壯重威嚴。這些將軍們,有許多人還是第一次進入皇宮,其中就包括現在擔任指揮使,在夾山立下大功的馬如龍,還是狄青身邊的那兩個壯漢,喜歡甩腸子的宋明月和秦軒。 他倆像一個小孩子似的東張西望,還有點忸怩不安,這個表情在別人臉上還好一點,可在他們燈塔一樣的身軀上,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狄青罵道:「媽的,以後不要在外面說你們是我手下的將軍,省得丟老子的臉。」 他們不知道馬上就要有一件大事發生了。一個個臉上很開心,畢竟作為一個武將,很難有揚眉吐氣的時候。 終於走進了大殿,兩邊站著朝中幾乎所有重要的文武大臣,在人群中石堅看到了又增加了幾張新面孔,那是朝廷從地方上補充的新血液。看到他們進來,這些大臣全部好奇地望著他們。特別是宋明月的體型,叫他們一個個將嘴巴張得老大。 同時他們也看著石堅,看到他臉上的皮膚變得黝黑,還出現了一點淡淡的高原紅。同時,還有點裂,雖然這些不抹殺他的英俊,反而更增加了他的一份滄桑感,可還是看出西北的風霜,在他的身上留下艱苦的痕跡。 趙禎也在看著石堅。 為了王蒙正的事,王素姘找過他幾次。可是這時趙禎已 I出一個英君的資質,他說道:「你父親的確這次做得T7來大娘娘給了他這次很好的機會。他不胡作非為,早就戴著一頂大功,到了京城了。如果大娘娘不這樣處分的話,難以堵住天下人的眾口。」 王素姘還要鬧,趙禎怒道:「難道你要讓朕做一個昏君!」 王素姘才止住哭泣,趙禎又安慰道:「等這件事風聲一了,朕再想辦法將他調回來。」 並且他也為和議之事,與劉娥爭執過。 劉娥向他說:「我的癡兒啊,哀家是為了你啊。當初太祖皇帝,不也是對柴家忠心耿耿,但功高權重之後,他手下那班將士就不這樣想了。況且石堅才多大,他的發展空間遠遠超過了當年的太祖皇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宋家的江山夠大的了,現在兩灣大陸都沒有官員願意前去,要這麼大的江山做什麼?況且西北那地方,也沒有什麼出產,要來也是倒貼國家財政,拖連老百姓。」 趙禎總感覺到她這話不對,可不知從那兒辨駁起。 五代末,後周接到鎮、定二州軍情,說後漢勾結契丹人,大軍即將南下。於是派趙匡胤出兵,但兵行四十里,便發生陳橋驛兵變,諸將謀立趙匡胤為帝。趙匡義說:「哥哥忠義,不會同意。」而諸將則說:「若太尉不受命,六軍難以向前。」 此時趙匡胤醉酒臥營不起。諸將環立待旦,黎明,軍營吶喊四起,諸將叩營說:「諸將無主,願立太尉為天子。」隨即沒有等到趙匡胤開口,便被皇袍加身。這樣說來,趙匡胤根本不知情,是諸將逼著做皇帝的。 可是其中疑點眾多。首先皇袍非是尋常物,誰信軍中偶得之。其次是夜軍營是夜喧嘩,將士環營伺立,趙匡胤居然醉酒不知,這要喝多少酒?醉成什麼樣子?況且那是大軍行程路上,作為一個領軍主帥,會醉成這種地步?最主要不解的是本因邊境告急,可趙匡胤皇袍加身後,率軍回京,就沒有了動靜了。所以有人寫道:「千秋疑案陳橋驛,一朝加身便罷兵。」 因此劉娥拿趙匡胤來比石堅是不對的,可趙禎也不知從哪裡辨解。不過憑著他跟石堅後面學習的知識,隱隱感覺到宋朝這樣做,很可能會搬自己的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石堅也看著趙禎,看到他又長高了不少,露出一陣溫暖的微笑。其實拋去兩個人的身份,這兩人可以稱得上亦師亦友的關係。 看到石堅的微笑,劉娥在簾後也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的事好處理了。 石堅行過禮,也開口說話了。 他首先說道:「這些將士今天有了一些功勞,但他們都是用血肉和性命換來的。正所以他們的英勇,不怕犧牲,才有了我們大宋的和平。」 說著他將狄青他們的衣服一個個掀開,可以看到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留下無數的傷疤,特別是狄青,他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石堅又說:「他們都是一個粗人,不會說話,你們很容易讓他們戴上一個個大帽子,不過看在他們流了那麼多鮮血的份上,你們還不要把腦筋放在他們身上。我們大宋現在北有契丹,西夏西夏,以後還要靠他們賣命。」 諸臣知道他說的是固知州的事,可現在石堅大勝之下,一個個不敢言語。 石堅說完了此事,又說:「各位都是大宋的精英,也拿著大宋的最高俸祿,同時也被天下所有大宋子民寄托厚望。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們能以國事為重,以天下蒼生為重。少做一些勾心鬥角,相互拉扯的事。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讀聖賢書的,這些事兒讓我感到齷齪。」 這句話讓許多大臣老臉一紅。 劉娥本來以為石堅相安無事,可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發難了。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石堅的自稱,本官或者臣都沒有用,而用了一個我。 石堅又說道:「更不要將你們的心理當作別人的心理。至少我認為做官不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責任。」 說完後他扭頭看著趙禎與簾後的劉娥,將外面的官服脫了下來。 眾人讓他這一動作弄得莫名其妙,石堅脫下了官服,大家看到他裡面穿著一身白袍。他要做什麼? 這時候石堅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他將小包打開,再次清點了一下。這個小包裡是他所有有印信官符。 確認無誤後,他來到趙禎的龍椅前,將官服與這小包遞到趙禎面前,說道:「太后,陛下,草民累了。」 他將臣改成了草民。 說完後,他揚長走出大殿,可是他的背影卻是說不出的落寞與蕭索。 一時間,整個大殿幾百號人被這一變故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PS:皇袍加身的疑點是我一家之言,不可當作史實,呵呵。有人對石堅受制於劉娥不滿,可難道讓石堅造反?這樣寫才符合史實,才有真實感。記住,主角不會稱王爭霸,他是一個好人。下面寫到慧的事了,許多牽腸掛肚的老大,是不是賞幾張票?好像與前六差距不大,讓我加點油,行不?接下來,我將帶領大家去看一下西北的、賀蘭山、嘉關、敦煌、五色鳴沙山,還有一萬多里長征的悲壯,這才是這一捲進最精彩畫面。只是這樣一來,這一卷很長很長,難道讓這本書變成四百萬字?暈。 u優書萌 uUTxT.COm 全文自扳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三章 跟我走吧 字數:4415 了好久,眾人都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有石堅這是摞蹄子,不幹了。 諸大臣都暈了,古今往來,這麼牛叉的人也就是石堅這一個。前一次還可以用為他老祖母守孝來遮掩,這一次直接說對朝廷不滿意了。不就是與西夏議個和麼,把他逼到如此地步了? 趙禎才回想起剛才石堅望著他那一眼,有著一絲欣慰,也有著一絲關心和溫暖,另外還有著一絲保重的含義。現在他還正年青,身上還有著一份熱血,他想到石堅到現在為大宋在拚命,基本上對朝廷也沒有什麼要求,可是自始至終總有那些大臣眼紅,想辦法說他的壞事,阻礙他辦事。 當石堅在西北用計按兵不動時,是誰不顧石堅的計劃,要求西北立即出兵西夏的?可當石堅取得大勝時,西北局面大好,用石堅的話說,已經離踏破賀蘭山,收復靈夏關健的第一步了。然而這些人在大娘娘面前,嘀嘀咕咕,終於使大娘娘改變了想法。 他的眼前一邊浮現出石堅那一道暖暖的眼神,一邊浮現出那些大臣醜陋的嘴臉。他口中念道:「張稟臣、何玉柱、李~: 一連叫出近十個大臣,這些大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們都是和議的鼎力支持者。只是他們看著趙禎的臉色不太好,他們站出來相互視了一眼,感覺不是好妙。 趙禎說話了,他說:「你們都已經老了,可以告退了。」 告退?這些大臣中間除了少數兩個年齡是達到了告退的地步,可大多數人年齡才五十出頭,有兩個人才四十幾歲。 這是趙禎罕有不經過劉娥允許就做出的主張。 這些大臣還不服氣,一個個望著那一簾珠子,在那串串珠子後面的女人一發話,他們的地位還是能保住的。 可讓他們失望地是,他們聽到簾後是一片沉默。 他們知道他們是被當作平息那個少年地憤怒地犧牲品。其實他們自己也承認朝廷少了他們幾個無所謂。但少了那個少年。有些事情真不好辦。 這還是朝廷再三地對他制肘。否則讓那個少年發揮出來。大宋比現在還要安寧。還要昌盛。朝廷還是少不了那個少年啊。可憐李與石堅對干了好幾年。這次終於可以養老告終了。 劉娥能理解趙禎地感情。這些大臣也不是什麼重臣。趙禎還是在分寸地。至少呂夷簡他沒有動。他們告老就告老了吧。反正大宋像這些廢物也不缺。所以那一刻她選擇了默認。 然而她對石堅也起了怨氣。這次她為了平息石堅地怒氣。準備了許多工作。甚至馬上在皇宮裡擺上一個盛大地宴會。還準備讓趙禎親自向這些將士敬酒。可是石堅什麼也不辨解。摞蹄子了。 她陰沉著臉。叫太監將對各個將軍地封賞念了下去。至於宮裡地宴會。見鬼去吧。不過這些武將也似乎看出來石堅這次一是為他們。二是為朝廷這次政策地失誤。辭官地。這使得他們也沒有初進皇宮那種興奮。 今天這個為了迎接西北歸來地有功將士地宴會。結果被告石堅這一鬧。不歡而散。在大殿上劉娥不好說。不過不代表著劉娥就此放過此事。散朝後。她派太監進入石府責問石堅為何要這樣做。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得到的卻是石堅一離開皇宮,就離開了京城,現在不知道到哪裡去了。連朝廷派給他的護衛他也沒有帶,只是吩咐他們到石府,囑咐丁圃他們將所有東西收拾回和州。他則帶著他自己聘請的,十幾個王朝他們這些江湖人士組成的護院騎著馬走了。至於去了哪裡,他並沒有說。 這終於讓這次勝利蒙下了一層陰影。對於石堅的做法,有的明智人士認為朝廷這次真的做錯了,這是在養虎為患,一旦元昊恢復元氣,肯定還要反撲,那會使石堅這一番努力白廢。但大多數宋人還是希望國家是生活在和平之中,當然除了那些被巨利蒙紅了眼的海客。他們則認為朝廷這樣做也有道理,畢竟朝廷的疆域已經夠大的,這次元昊敗得這麼慘,他還有膽量造反。石堅這種做法過頭了。 不過他那一句,草民累了,很快流行起來。每當人們聽到這話時,都想到那個少年是無比的瀟灑,竟然用這一句話,摞了皇太后的蹄子。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石堅說這一句時,心中是多麼地疲憊。 事實上許多人也認為這是石堅在和朝廷賭一口氣,畢竟花了那麼多心血,廢於一旦,是很心痛,但事情過了往,也就算了。甚至連劉娥也這樣想,反正朝廷現在也沒有什麼大事,隨他散心吧。 但她很精明,這一次新式武器發揮的作用,她也看到了,於是支出大量財力人力,生產這種手弩、投石機、手榴彈還有炸藥。並且看到西夏與遼 隊在黑山威福軍司與雲內州一帶對峙(包頭到呼和浩T]她果斷地向幽雲調兵,並且派出狄青、朱氏兄弟等許多這一戰中表現突出的將軍。不過為了小心,她還是將折家留在西北,種氏父子留在涇原。 這吸引了宋朝百姓所有人的眼光,朝廷將要收復幽雲了。提起幽雲,這是宋朝人心中永遠一個痛,現在國家富強了,又有了新武器,還出現了許多有本事的武將。是該收回幽雲的時候了。 可是沒有了那個少年,朝廷能成功嗎?老百姓再一次地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少年。可是那個少年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不見影蹤。但調動歸調動,劉娥還不至於頭腦一發熱,馬上攻打遼國,她在等元昊動手。 她甚至想,朝廷弄出這麼大動靜,那個少年應當上份奏折吧。可是依然沒有消息。不對,消息是有了,可十分地不好。 和州傳來,石堅造出一種新式筆,叫鋼筆。這種筆有點像那種鵝毛筆,但不像鵝毛筆那樣有時會滴墨在紙上,還能反覆使用。這種筆的筆尖更細,這樣會使書寫時節約更多的紙張。同時附帶著一份印刷的鋼筆字貼,上面教人們怎樣用這種筆書寫。 這種鋼筆一問世,就被搶之一空。一是人們對它好奇,二是它售價不高,最主要還有一份石堅寫的字貼。按照現代的說法,這是一份很有收藏價值的商品。 但石家還沒有消息,繼鋼筆出現後。又生產出一種新奇的東西,方便麵。其實石堅早就想生產這種沒有營養價值的東西,可缺少辣椒,還有調料包。後來因為海客的引進,辣椒也開始出現在宋朝,他又用紙包代替了塑料包,使這種生產成為可能。雖然前世痛恨這種東西,甚至某段時間,他都吃厭了。但這種食品確實有時候給人們帶來方便和時間。 對於石堅能想出新產品,而且還能用它來賺很多錢,劉娥是知道的。可這次不一樣了。原前石堅每造出一樣東西,都要將它的利潤交給朝廷。但現在過了一個多月,也沒有看到石家動靜。敢情現在石家財源滾滾,那個紅鳶小丫頭每天數錢都數到手軟,可朝廷沒有看到一分錢。 於是她暗中在向和州知州批折裡提到此事。這個知州也不是傻子,立即到石家探測口風。這才知道這些方子全是石堅派護院送來的,至於石堅在哪裡,連丁圃也不知道。 不過看到這個知州不斷地追問,丁圃警惕地說:「幹嘛,我可告訴你,我們家少爺現在不做官了,想做一個小財主不行嗎?朝廷可不要與民爭利。我們家少爺已經為朝廷爭了不少錢了,難道朝廷還嫌不夠?連我家少爺準備養老的錢也想搶去?」 劉娥一聽傻了。養老?石堅現在要養老,劉娥差點氣得想笑。可這樣一來,石堅真的想做一個富家翁? 現在她也發現每當有事時,首先就是想起這個少年,這個少年也不計委屈,提出自己的見解,而且往往是一針見血。這段時間,離開了石堅,她也想借這個機會,消除石堅的影響。對於一個朝廷來說,過多留下一個臣子的痕跡,可不是一件好事。然而她卻發覺是多麼艱難。 現在朝廷又開始為是不是出兵遼國爭吵了。有人說借此機會將進貢給遼國的款子壓回來就算了,萬一有閃失,那個後果誰也付不起。還有人說元昊不可信,現在把許多英勇善戰的將士抽出西北來,正中了元昊的詭計,這一派是堅決的石派。還有的說,元昊無非是想開疆闢土,向宋朝進攻也是這個目的,向遼國進攻也是這個目的,同樣夾山一帶有許多盆地平原,也十分富饒。他何必非要招惹宋朝。不一而定。吵得劉娥都不知道聽誰的好。 果然面對如此重壓之下,遼國也派使者向宋朝責問。由於朝議未定,劉娥也只是搪塞,這是宋朝軍隊換防,請遼國不要誤會。總之,現在大勝之下,她反而很亂了。 其實也難怪,現在的劉娥比歷史上的劉娥還要差。畢竟以前有石堅管事。看似石堅並沒有參與多少,可石堅憑藉著他強大的歷史知識,一次次地指出了正確的方向。有了這個方向,所有事務處理起來,也就簡單了。這一點就如同一個陌生人遇到繁雜的岔路口,但只要當人指正一下,行程就變得簡單,可沒有人指正,任誰也頭痛,不能每條道路都嘗試一下吧。而且讓石堅這麼一弄,劉娥還缺少了自己判斷能力的磨練。 石堅要是知道這結果,也不知是什麼想法。 五月末,梅州。 梅州,南漢時稱敬州(宋史稱恭州,暈,不想考證了),宋初開寶年間改。那時候的兩廣與現在的兩廣不一樣,因為天氣熱,所以居民少,像梅州面積比和州還在大,可人口卻只有它的三分之一。這還 ,有的州,如封州連和州的十分之一人口也沒有。+路加起來也不過五十來萬戶,而一個開封府就有它的一半多。 不過小皇帝心也不壞,將李衡調到梅州。梅州還不算太南,它挨著江西、浙江,而且還因著靠著海,所以還有一點生氣。 不過這時候,天氣開始熱了,道路兩邊還時不時,看到一兩株梅子樹,但也成了稀疏地星星掛在樹上,大多數梅子都被採摘下去,沒有來得及採摘的,也落在地下。不過讓石堅感到有口福的是,他終於吃到了新鮮的荔枝,雖然不是正宗的蒲田荔枝。 因為人煙少,許多地方還保持著完好的原生態。山道兩邊開滿了花朵,矮牽牛花雖然很平凡普通,可開得潑辣,一處處地附在各個大樹上隨處可見。還有野月季發出淡淡的香味,可因為無人培植,花朵兒太小了。菋莉花開得清新,杜鵑花開得滴血。還有醜陋的雞冠花從青翠欲滴的連天碧草間,俗不可耐地伸出一個紅紅有雞頭來。更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驚恐地看著這一群人,然後慌忙地逃進草叢深處。 穿過綠竹林,聽著風吹著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石堅忽然有了一種來到了世外桃園的感覺。 一會兒就看了那個小寺廟,門前有著一泓清澈的池塘,背後是蔥的山嶺,幾簷紅牆青瓦,映印在一片蒼松翠柏間。倒也是古意盈然。 石堅快步地走到近前。可到了門口卻讓兩個小尼姑攔住了,她們作了一揖,說道:「這幾位施主,這裡是庵廟,男施主不可以進來的。」 不過她還是往後退了一步,石堅還要好些,可他身邊這十幾個護衛都參加過戰鬥的,身上還散發著濃濃的殺氣。 石堅這次來是為了接李慧離開這裡,他也不想多出其他事來,於是微微一笑說道:「麻煩兩位居士,請代我向李慧,哦,滅因師父傳一下話,就說和州石不移前來找她。」 「你就是那個石不移石大人?」這兩個小尼姑顯然很激動,急切之下,說的全是嶺南話,連石堅也沒有聽出來她們說的是什麼。 但石堅明白她們的意思,這兩個小尼姑大概也是他的追星一族,他溫和地微微笑了笑。 其中一個尼姑先回過神來,她說道:「石大人,李小姐現在病得很厲害,不過她聽到你來了,一定會很開心的。麻煩你稍等一下,我去向主持請示一下。」 說著她再次露出歉意一笑。這一次比剛開始笑容真摯得多。 石堅點了一下頭,他明白,這畢竟是一個寺庵,男子不好冒然闖進去。 一會兒,出來一大班老的小的尼姑,看來她們也沒有直正斷絕塵緣,聽到石堅到來,一個個出來看稀奇。 那個主持合了一什,說道:「本庵雖不讓男子進入,不過滅因生命垂危,石施主可以破例進去一下。」 石堅身後幾個護院心想,什麼破例,如果不是石堅,什麼例也不會破。 石堅跨過了香煙裊裊的主廟,來到了亭院深深的後闡堂,心中竟有了一點忐忑不安起來。真要說起來,已經好幾年沒有看到這個小姑娘了,不知道現在長成什麼模樣。 他來到李慧所住的房間裡,卻看到李慧模樣兒並沒有變多少,只是瘦得只剩下一團皮包骨了,穿著一身青色袈裟,縮卷在青竹做的涼席上,眉毛緊皺,似乎有著無限地痛苦。還有一縷青絲也不見了,一個油光光的光頭露在外面,她臉上紅潤。石堅知道這不是健康的紅澤,而是在發燒。 他對著一個護院說道:「你去請梅州城最好的大夫來。」 那個護院趕忙出去,他是王朝介紹來的,可天下間有幾人不知道石堅與李慧的故事。 這個主持說道:「沒用的,她這是心病,知州大人也請過大夫看過多次,不管用。」 石堅感概萬千,他不由地用手在她的光頭上摸去,說道:「我來接你了。跟我走吧,你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了。」 這一句話讓幾個小尼姑都流下淚來。 她們也知道石堅和李慧的事,可是隨著石堅一天天的聲名遠揚,連劉娥也要禮讓三分,還有他與趙、趙蓉的糾葛,這些尼姑都在勸李慧不要癡心妄想。 可沒有想到居然讓李慧終於盼來這一天。 她們只顧得替李慧高興,都沒有想起來,石堅這個動作做得多少不雅。 大約感覺到有人在她頭上摸,李慧睜開眼睛,甩手一個大嘴巴,打在石堅的臉上。 呵呵,本來寫到這裡,讓慧死的,可被各位老大嚇得趕忙改了。不知道這一改月票會不會增加?^-^ 優幽書猛 uUTXt.cOm 全紋子阪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四章 打丈人 字數:1915 來石堅與李慧分別時,已經好幾年的時間,加上這幾)|發育階段,他的變化已經很大了。從去年他又到了西北去,整天在野外風吹日曬,皮膚也變得有些黝黑,還有經過這場大戰,他的眉宇間多了一份剛氣與殺氣。模樣早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李慧這幾天的高燒,燒得她暈乎乎的,剛剛醒來,也沒有認出,或者根本沒有想到是石堅來了。 她只知道一個青年男子在用手摸她,而且還是摸她的光頭! 當時她是又羞又侮,這還是她久病之下,手上沒有多大力氣,只在石堅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看到這個名滿天下的少年,居然走上來就被告李慧打了一個大耳光子,這些尼姑們都轉過身去偷偷地笑。 這讓石堅身邊這些護衛很為難,他們是不是要上去保護石堅?把這個小病美人抓起來? 石堅也知道是她誤會了,他一隻手撫著嘴巴,一邊說道:「慧姐,是我啊。」 聽到鄉音,李慧才細細注視著這個青年,從眉目間,還能依稀地看出他原來的樣子。她愣了一下,說道:「怎麼變化這麼大,還有也黑了。」 石堅苦笑了一下,本來以前他在家裡看看書,自然是一張小白臉,可到了西北後,為了更好地瞭解西北的情況,以便發展陝西與佈置對付元昊,他基本每天都在外面奔波,特別是他去的時候已經進入了深秋,西北風也是正利的時候,他怎能不曬黑? 石堅答道:「我在西北大半年,哪裡的風利,吹的。」 李慧說道:「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沒有。只是曬黑了一點。」 李慧忽然想起什麼。臉色發白。掐住石堅胳膊說道:「我就知道我這是在做夢。這不是真地。」 那個老尼姑看不下去了。她還以為李慧腦子燒壞了。在旁邊說道:「李小姐。這是真地。為師可以證明。」 李慧現在瘦得五官上只剩下一對大眼睛。這對大眼睛忽閃忽閃地說:「可我為什麼掐自己地肉。感覺不到痛呢?」 石堅才明白她地意思。他又是一陣苦笑。說:「慧姐。你不是在掐你地肉。是掐我地肉。當然不知道痛了。」 那幾個護衛終於忍不住跑到外面。全部笑噴。 那些小尼姑也忍不住在笑,可是她們眼睛裡全部流著淚。 石堅喟然長歎,如果論這世間真正愛到癡了的地步,也只有這個李慧才有稱得上。他叫護衛熬了一點粥,親自餵她喝下,同時說:「這回來,我是帶你回去的。」 李慧喝著粥,聽到這句話時,眼睛裡開始浮現了笑意,她說道:「將子無怒,佩蘭芷,鑲明月寶璐,秋之為期。現在早過了秋天了,還有這句我不喜歡,後面的不好。」 這是上次石堅信中末尾所說的一句。意思是你說不要生氣,我秋天帶著豐厚的禮物迎娶你。其中將子無怒,秋之為期出自《詩經》中的《氓》,這是首《詩經》中少有的長詩,共分六大段,是以一個女子口氣所寫的,但後面這個女子嫁到這個青年家中後,做了一個賢惠的主婦,但這個青年對這個女子不好。 石堅一笑,說:「你真是一個傻丫頭,那是我的一個比喻,說很快就會娶你,並不是指一定要在秋天。還有,我只是摘了其中一個句子,與詩中內容無關。還有你為什麼出家?也不給我一封回信。」 李慧聽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臉上露出驚恐地神色,說道:「你還是回去吧,我身份太低了,不配你。」 石堅搖搖頭,說:「什麼配不配,現在我也是一身白衣,我這次連家也沒有回,就是來接你的。」 「白衣?發生了什麼事?」李慧茫然地問。 邊上一個尼姑立即嘰嘰喳喳地將石堅摞蹄子的事說了一遍。石堅一句草民累了,天下皆聞,可這庵裡的尼姑怕李慧擔心,並沒有告訴她。 「那怎麼可以,奶奶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氣死的。」 李慧說的奶奶指的是石堅的祖母。 石堅知道李慧也沒有擺脫現在官本位的想法,在她眼裡官做得越大才能越光宗耀祖。不但她,就是石堅的前世,又有幾人能擺脫這種想法,往往一個小鎮的鎮長,在今天石堅的眼裡恐怕連官員都不算,卻好像做了一個皇帝似的。李慧的老子本來就是一個官迷,李慧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一點影響的。 可是他本來性子就有些疏淡,加上劉娥的猜疑和制肘,如果不是還有一個為了這個流著相同血脈的民族的人們,不再走向以後屈辱的道路,他甚至連官也不想做了。況且他還另有安排。 不過這些東西他暫時還不想和李慧解釋,於是他又是一笑,說:「是我真的累了,想休息一下。」 然後又說:「待會兒大夫來了,診斷後,我就帶你出去,順便向你父親提親。」 說著從懷裡還摸出一個小包,裡面有一個裝著香料的香囊兒,還有一粒指頭大的貓兒眼鑲嵌的髮簪,一塊蒲甘(緬甸)產的翠玉手佩,還有南海採摘的大珍珠項鏈,還有一個石堅特地從海客手裡購買過來的鑽石戒指。這顆鑽石有二十多克拉,只是現在的藥玉價值一跌再跌,宋朝人看到這種鑽石和藥玉差不多,幾乎沒有人認為它很珍貴,至少它不會比那些稀罕的玉石貴。 這幾樣東西雖不多,可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特別在陽光的照耀下,這幾顆珠寶所發出的光芒,似乎都將這個房間染成魄麗的色澤。當然也足以印證了石堅信中所說的「佩蘭芷,鑲明月寶璐」的話。 女孩子看到珠寶,有那一個不喜歡,雖然李慧的品性很好,她看到這些璀璨的珠寶,眼睛裡也現出一絲光亮。 但隨後她眼睛灰暗下去,說道:「我怕父親不同意。」 如果李慧讓石堅帶走了,小皇帝一定會生氣,那麼她父親這個萬年知州的地位也不想保住了。 石堅對王朝說道:「如果那個李知州敢陰攔,我們該怎麼做?」 「放心吧,少爺,誰敢阻攔你與李小姐,我們將他打得連東南西北也找不到。」 說著還將袖子捋出來,露出強健有力的胳膊肘兒。 李慧剛坐起來,聽了這話,身體軟綿綿地倒下去,那有還沒有提親就準備打老丈人的? 呆會兒,還有一章,怕大家著急,先傳上去。 悠浟書猛 UUTxt。cOm 詮蚊自扳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五章 石堅的家法 字數:3111 堅不知道這個王朝說出這種話。雖然現在他是一個T帶走李慧,李衡哪裡敢阻攔,他不過想和李慧開一個玩笑罷了。看到李慧被嚇著,石堅連忙呵斥,向李慧解釋。 李慧才告訴他,其實李衡現在也在後悔,宋朝的官員調動頻繁,可李衡呆在梅州一呆就是好幾年,都被人稱為萬年知州。不但現在上司在笑他,就是下屬也有官員在議論。這些官員都是人精,從他突然的提升,到石堅與公主的曖昧關係,很快猜出原委。如果單論士大夫的節氣,歷代朝代也沒有宋朝濃厚,特別是北宋。就是現在也不行。 這種風氣在宋仁宗時達到了頂峰。雖然宋朝儒弱,這是與它的保守國策有關,但是奸臣在大臣中占的比例真不多。在宋仁宗時,幾乎很難找到一個象模像樣的奸臣。如果說,呂夷簡排擠范仲淹,那也只是他氣量狹小,其實他的做為還不能稱得上奸臣。不過對於石堅來說,他最大的敵人不是奸臣,而正是這種保守的大臣,保守不怕,還氣量狹小,手握大權。 當然,其中絕大多數是偽士大夫,可是李衡這種行為,如何讓他們瞧得起。 李衡時間長了,也看出來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異。加上做了這麼多年知州,能力有限,又省怕別人說嫌話,格外兢兢業業,也感覺到累了。可現在他也沒有什麼臉面回到家鄉。 其實他的心裡也不好受,這些年加上嶺南的陽光又烈,人變得很是蒼老。 石堅腦子裡又浮現出那個少年的記憶,在他沒有穿越之前,李衡看著真正的石堅目光很冷,那個少年不知道,但現在的石堅知道,那是一種卑視,還有一些厭惡。恐怕就是這種態度,才造成李慧母親對他這樣凶的。 算了,和這種人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現在還是把李慧帶走是正題,否則這樣下去李慧都要成人干了。甚至石堅懷疑,自己要是不趕來的話,李慧能不能活上一個月時間。 一會兒,大夫來了,診斷是李慧的身體弱了,而且心脈堵塞,人很危險,不過今天卻好像比以前好一點。他才回過頭來看著石堅,遲遲疑疑地說:「石、石、石大人。」 石堅一笑,說:「我正是石不移,不過現在不是大人,只是一個草民。」 那個大夫眼裡閃著無數的小星星,他本來也是一個秀才,眼前這個笑容如春風一般的少年,可是天下所有讀書人的偶像。至於石堅所說的草民,誰信?只要他想做官,朝廷還不舉雙手歡迎。況且自古以來敢當著滿殿文武百官的面,摞皇帝蹄子的人也只有眼前這一個。 這個大夫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石堅又是笑笑。他在普通百姓心目中什麼地位。他也知道。他在那個大夫身上拍了一下。試圖讓他放鬆。然後幫李慧買了一身新衣服。還用頭帕將她地光頭包住。不然這一身僧袍。卻來談論婚嫁。地確不妥。 看著石堅細心地幫助李慧打扮。這些小尼姑全部露出艷羨地目光。認為李慧是苦心甘來。這份辛苦是值得地。至於石堅離開後。這些小尼姑會有多少。因為石堅這一次前來。開始思凡。石堅就不知道了。不過若干年後。石堅從兩灣大陸回來後。路過這個庵寺。再次進來時。看到至少一大半青年尼姑已經不在這個庵中。 石堅向這個老主持詢問原因。這個老尼姑合了一什說:「阿彌陀佛。石大人。這是我佛門地恥辱。老衲不想說。」 果如石堅猜想地那樣。當石堅提出帶走李慧時。李衡夫婦哆嗦了半天。還是首肯了。 至於石堅現在是民。他是官。李衡可不敢這樣想。天下也沒有人這樣想。 但是石堅這次前來準備無數豐厚的財禮。反正現在他手上有的是錢。 李慧說這樣浪費了。石堅搖頭,說:「你的父母與你性子不同,他們眼前只有官和錢。 」 有時候連石堅也不明白,李慧的父母竟然教導出慧這樣的女兒,看來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鼠也能生九子,各有不同?甚至還能生出一隻獨角獸出來?真是奇怪來哉。 其是一點也不奇導,固然人有一部份品性是先天就有的,但主要還是在後天的影響下形成的。李衡也只有這一個女兒,平時也把她當作寶貝,並沒有教導她什麼污垢事兒,加上她很少出門,沒有受到什麼污染。她開始懂事時,又受到石堅的影響,比李衡夫婦的影響還要大得多。所以並沒有將她品性變壞。 王朝他們聽了石堅這句話相視一笑,可見石堅也並不是真的什麼也不再乎。至少他現在對李衡夫婦怨念還是很深。 李慧求他不要再生氣她的父母了。 石堅笑笑不答,不過當天下午他就離開了李家,居然這麼遠跑到梅州,一個晚也沒有呆,就離開了。李衡夫婦還不敢有任何怨言。 這事兒也傳到京城。趙堇整天以淚洗面,說石堅不要她了。弄得趙禎惱火萬分,靠,你這個石堅,摞了朕的蹄子也就算了,確實這件事朝廷說話不算話,你可以發發火。可你玩了朕的妹妹,就這樣一腳蹬了。朕要 來,踩!踩!踩! 可是他想抓石堅都不知道從哪裡抓得到,從石堅在梅州現了一下身後,彷彿又再次從人間蒸發。 趙蓉聽到這個消息也氣得銀牙直咬,她心想,好一個石不移,你發發太后與皇帝的火便罷了,可連向我通知一下都沒有,下次回到京城有你好看。 此時石堅正帶著李慧在某處名山裡爬山呢,猛然他打了一個噴嚏,他想道:這是誰在念叨我?不過隨即想到念叨我的人多了海去,並不在意。不管他是民也好,還是官也好,現在他名聲很大,他也不想引來許多百姓圍觀,雖然帶著李慧在各大名山妙水遊玩散心,可行事低調。所以一直也沒有暴露行蹤。 然而朝廷再次陷入困惑之中。 本來說得好好的,元昊進攻夾山,將遼**隊吸引住。然後宋朝派大軍進攻幽雲,可元昊再三不見動靜。劉娥派使者詢問,元昊一攤手說,我現在都沒有將西夏局勢穩定下來,那裡敢與遼國交手。 本來劉娥也要為是不是進攻幽雲兩難著,聽了這話,也默認了,確實元昊敗回去之後,許多部族蠢蠢欲動,元昊正在帶兵鎮壓。聽說已經殺死了幾萬人。那麼就再等等吧。 然而過了幾月,西夏的河套走廓,也就是有名的絲綢之路必經處,西夏放是放了,可增加關稅,從百分之五十漲到百分之百,再到現在的百分之兩百。劉娥再次派使者詢問,元昊回答,現在西夏窮啊,這也是沒有辦法。況且當初和議上只是說放開走廓,讓商品流通,也沒有規定關稅是多少。元昊並沒有違反協議。 一句話說得劉娥啞口無言,但她隱隱地感覺到不是很妙。不過這時候傳來個消息,讓她心定了下來,因為石堅終於現身,回到和州了。 她看到朝中大臣爭吵不休,越發嫌煩,於是只好放下面子,悄悄地派了個使者,到和州向石堅詢問。 石堅帶著李慧一路遊山玩水,心情兒好了,還時常運動,李慧的身體開始恢復了元氣。雖然她現在臉上也因為陽光的照射,變得有些黝黑,可身體也健康了。 最主要的是石堅終於耐不住血氣方剛,在路上把她嘿咻了。直到第二天太陽升得老高,她還縮在石堅懷裡不肯起床。一邊任石堅摸她的光頭,不對,有了一層淺毛,一邊一個勁地往石堅懷裡鑽。 她還嬌聲問:「堅弟弟,你喜不喜歡我養光頭?喜歡的話,我以後就留著光頭。」 石堅聽了失笑,他只是感到李慧這個光頭好玩,於是喜歡經常摸摸,但時間長了,總感覺到不好,至少天下佛門一定說自己有侮菩薩。不過他想想也感到好笑,雖然趙現在還俗了,還她以前還是一個道士。如果加上那個籮莉,豈不家中有了天下三大宗教的門徒做了自己的嬌妻? 於是再次熱血沸騰,不顧天光大亮,又開始嘿咻。 那一天,他們正在雁蕩山,但那天無論雁蕩山風景多少美妙,李慧也沒有從床上起來。 當他們回到和州時,已經接近八月中秋節。 紅鳶是一肚子怨言,到現在她還是處子之身不說,石堅把慧帶回來也不說,可石堅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個俏丫環,比她還要俏得多,這使她感覺到很大的危機。 看到紅鳶的樣子,石堅說道:「好你個紅鳶,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給臉色給我看。」 這一句話,使紅鳶一剎那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一直以來,她憑藉著的是老太太當初就首肯她與石堅關係的,所以有點持寵撒嬌,可她實際上還是沒有多少地位。這種行為已經犯了許多大戶人家的慣例。因此趙蓉也說過她。不過石堅並沒有表態,所以她也沒有收斂。現在這句話,從石堅嘴裡說出和從趙蓉嘴裡說出,那可是兩碼事。 石堅說道:「慧姐、賀媛、綠萼,家法伺候。 」 家法伺候?慧和媛莫名其妙地望著綠萼。綠萼更是莫名其妙,她在石堅家中那麼長時間,可沒有聽說過什麼家法。 石堅說完,將紅鳶扔到那張大床上,對李慧說道:「慧姐,將她手抓住。」 李慧不知道什麼家法,只隱隱覺得有些好玩,立即將紅鳶的手抓住。 然後石堅又吩咐賀媛和綠萼一人抓住紅鳶的一條腿,將她撒成一個大大的人字形。 石堅對她們說道:「你們要聽我的命令,否則一樣執行家法。」 這三個小丫頭,更覺得好玩,一起稱喏。紅鳶感到不好,連聲求饒。求饒也不行,一會兒石堅從外面拿來一根粗鵝毛,然後將紅鳶扒成一隻**的羊羔,用鵝毛在她的癢處咯吱。 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四個人觀看,紅鳶又是害羞,又是奇癢難受。同時身體更像有一隻小毛蟲在爬。 不到半分鐘,她香汗淋淋,不但在笑,在喊求饒,而且還夾雜著呻吟聲。 連續地爆發,昨晚從下半夜碼,可腦子全像一團漿糊一樣。還好,稍晚了一點,還是完成任務。 幽悠書猛 uUtXt.cOM 荃蚊自扳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天要下雨 字數:3434 來石堅只是想捉弄她一下。可是綠萼等三個女子雖T[點荒淫,但更覺得好玩,一個個面紅耳赤,但都在笑嘻嘻的。 至於紅鳶本人身體早就軟了,她的兩粒嫩紅的蓓蕾現在開始在膨大,如同兩顆堅硬挺撥的紅寶石。下面淒迷的芳草叢裡,那個桃花小徑也開始涔出一絲絲亮澤的泓水來,最後氾濫成災。 石堅看到此處,忍不住放下鵝毛,在那兩顆紅寶石上吸吮起來。最後讓他騰起無窮慾火的是賀媛這個小姑娘,居然也伏下身體,學著他的樣子,在紅鳶另一顆寶石上吸吮。 石堅大汗,難道這個柔弱的少女還是女同?他不禁伸出另一隻手在賀媛肥臀上揉搓。看到此處,李慧和綠萼身體也軟了下去,抓住紅鳶的腿臂的手也沒有了一絲力氣。可紅鳶一點不知,在多重刺激下,她呻吟聲越來越大,最後大叫一聲。。。 石堅在和州過著一種荒唐,但又平靜的生活。他不但不過問朝中政事,連圍在他周圍那些學生們,他也沒有教他們《格物學》,不過,他總有一點良心,每當這些學生向他請教時,他也知無不問。 時光如梭,大雁開始南飛,天開始變得高爽,河水也變得清澈。 在持繼了幾天綿綿的秋雨過後,天正式變得涼起來。即使這裡地處沿江,早晨起來,還可以看到路邊,草叢上掛著一道道晶瑩剔透的銀霜。 秋天到了深處,京城裡終於來人了。但是石堅的答覆卻是,別要問我。我現在只是一介草民,連國家一文俸薪也沒有拿。第一我沒有權利過問朝廷的事,第二我不需過問朝廷的事,第三我不想過問朝廷的事。笑話,若大的一個朝廷,不說我在朝中時也不是官居宰相,就是我官居宰相,也不能讓我一個人把事情做了。況且朝廷既然不相信我的話,又何必向我詢問。 這話說得那個公公感到很尷尬。事實朝廷一直沒有斷過石堅的薪水,只是石家每回都辭了。雖然石堅的薪水不少,可比起他現在的收入還差距不少。當然無論他的鋼筆怎樣暢銷,但不足以讓石堅成為大宋的首富。現在大宋有錢人太多了。 可關健是人家很容易滿足,用石堅的話來說,只要錢夠用就行了,何必要把自己家中變成金山銀山。石堅還計劃與他的幾個家人環球旅行。可憐和州的嚴知州往石堅家門跪了下來,求他不要這樣做。石堅氣惱地說:「難道我現在到哪裡,還要經過朝廷批准?」 不過總算將石堅這個計劃取消。事後劉娥狠狠地誇獎了嚴知州。她也在宮中抹了一下冷汗。環球旅行?天知道,一個環球旅行要多長時間。如果朝廷有大事情必須要這個少年解決,到哪裡找石堅?兩灣大陸?歐羅巴洲?非洲? 石堅不能環球旅行。只好呆在家裡看書。其實他在心中暗樂。環球旅行。也許將來是有這個計劃。可現在不行。他故意放出這風聲。不是為了要脅朝廷。而是要迷惑西北地那人。 這件事可不能拖得太久了。他要西北佈置了許多線。時間久了這些線也就會斷了。而且時間越久。元昊地地位越鞏固。那麼即便將來滅掉了西夏。也要花許多功夫對死忠元昊地部族疏理。但他偽裝得很巧妙。不但瞞過朝廷。連家裡幾個女人也不知道。不是他不相信這幾個女子。而是她們地城府還差了一點。如果讓她們知道。無意中露出一點口風。就會壞了大事。他不相信元昊不會對他放棄注視。 事實不久後。一封情報就出現在元昊地案頭。上面寫道石堅這次大概真地被宋朝朝廷氣很了。不但不過問政事。就連學生也懶得教。更沒有搞那種新武器地研發。不過如果想要行動。必須要速戰速決。難保最後那個少年不出山。 究竟石堅是不是真地不過問事務。也只有申義彬一人清楚。他知道石堅現在看似無聊在除了偶爾出去走動。基本上呆在書房裡看書。或者寫寫畫畫。不過大多數在推演那些公式。這些公式就是申義彬現在看了也如同天書一般。 他曾問過石堅。這些符號有什麼作用。石堅悄悄地告訴他。說他發明地那些新事物就是根據這些公式推算出來地。現在也正好槍支研發處在瓶頸中。他必須將知識重新溫習一下。當然這連申義彬也不能告訴。而且石堅在西北留下地那些佈置也通過申義彬在單線聯繫。只是所有人將目光集中在石堅身上。對他不注意罷了。 事實上朝廷也不是呆子。他們知道這個人在陝西那一場大戰中扮演過重要地角色。還任命過他地官職。可申義彬拒絕了。他說我學地是詭謀。除了石大人。一般人很難理解。現在叫我獨當一面。那不行。我只有出謀劃策地份。指揮別人沒有那個能力。如果在別人帳下做一個狗頭軍師。因為不能理解。不但害了我。也害了人。甚至害了朝廷。 他說的玄乎,朝廷也拿他沒有辦法。不過他說的卻是事實。 一是他和石堅骨子裡都是那種功利主義者。甚至他比石堅還要心狠,和現在的一般儒臣的假道學在一起,一定會有衝突。二是其實石堅並不是真的打算無所作為,他只不過在等待一個契機。現在申義彬則在暗中為石堅在做一些事情。只不過這兩人掩飾都很好,沒有人知道罷了。 那個公公怏怏不樂地離開石堅家中沒幾天,申義彬從運漕趕到和州。 對於他的造訪,並沒有人在意。畢竟申義彬曾作過石堅手下頭號謀士。現在似乎因為石堅連朝廷的官職都拒絕了,以他和石堅的關係,到石家走動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陽兒現在也不烈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微微的)+樹上的葉兒一片片地加深了黃意。偶爾有一片失去了生命力的葉子從樹梢上落下來,宣告著秋天也將要結束。 石堅和申義彬坐在他院子裡長大長茂的小竹叢下邊。在摻雜著葳葳綠黃的竹葉下邊,有幾朵烈菊,開得潑辣熾烈。竹叢下邊有石桌石椅,繡子上面有幾隻麻雀在鳴叫。 石桌有一副棋盤,兩人正在下棋。賀媛過來砌了茶離開後,申義彬落下一子,說道:「那邊來信了,說元昊已經與遼國暗下裡搭成了協議,聯合起來對抗宋朝。估計元昊要動手了。」 石堅也隨之落了一子,說道:「當然,要到年關了,朝廷要向元昊要帳了,元昊怎可能把錢給朝廷。可恨朝廷那些豬貨,相信了元昊這話事小,還要把士兵調到河北,招惹遼國。這樣不知道我到了朝廷後,還要為他們擦多少屎。」 申義彬問道:「那麼那邊怎麼回?」 「你告訴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它。最後本官會收拾過來的,不過請他千萬小心,元昊與他手下那班人,特別是張元都不簡單,不要讓他們看穿了。特別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很重要。」 申義彬說道:「放心,那個人很精明。」 石堅再次落了一子,說:「我總有一種感覺,他所在的位置會有很大的用場。」 「當然,」申義彬也回了一子,說:「從他哪裡可以迅速攻向興慶府。」 石堅也回了一子,說:「錯,除非能夠將元昊抓獲,否則攻陷了興慶府也不管用,反而因為孤軍深入,斷絕了後勤,自己送了自己的後路。」 他剛說完,賀媛再次過來,她托著腮,看兩人下棋。 石堅立即自動無語,即使談話也是離不開這盤棋的局勢。 一會兒,綠萼與紅鳶、李慧全部過來。 申義彬連輸了三盤棋後,氣惱地說:「走了,走了。」 讓四個少女開心地大笑。畢竟相公贏了棋的。 這次來訪,沒有一個人注意,但卻決定了許多人的命運。 申義彬回到家中,與他家的一個客人說道:「告訴那個人,石大人說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它。這次也不要告訴朝廷,否則朝廷不吃了足夠的苦頭,以後還是不能對石大人放手,那麼石大人還是不能幫朝廷完成輝煌大業。所以這次讓朝廷犧牲一點吧。」 那人點頭稱是,不過長歎:「這一次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才能讓朝廷記住這血的教訓。」 申義彬撫手,也是長歎一聲,說:「我就怕石大人,也和你一樣抱著這種想法,那麼以後像石大人還會出現那種讓朝廷制肘的事。反過來犧牲的人還要更多。你們都是小仁,不是大仁。否則只要這次犧牲得讓朝廷以後感到肉痛了,就能讓石大人才能真正掌握朝廷的話語權,大宋才能創造盛世輝煌。這不是幾萬,甚至十幾萬士兵的性命,這是關係到我們大宋是否能永久地強大,百姓是否能永久地安寧富裕下去。 」 那人雖然認同申義彬的話,但臉上還是出現不忍。他默默告辭。 如果有心人追查這個人,他的身份很普通,四年前突然發跡,成為了一個小商人。然後屢屢把握住機會,生意越做越大,竟遍佈宋遼以及西夏。對於這個人造訪申家,沒有一個人會懷疑,因為申義彬的父親本來就是一個大商人,兩個人有所來往是很正常的事。 劉娥得到公公的稟報,十分生氣。她竟將一個茶杯扔在地上,說道:「哀家不相信,朝廷離了你就不轉了。」 於是沒有前幾次那麼三請四邀。 然而西北的局勢已經在變化。元昊與宋朝搭成協議之後,石堅也離開了西北,他沒有了後顧之憂,迅雷不及掩耳地對那些不聽話的部族進行了整頓,甚至對有些粲傲不遜的部族進行了大血洗。然後開始與遼國進行了很長時間的秘密談判。 開始時,元昊態度很軟弱,一個勁地哀求。然而隨著他將西夏溶合,甚至與吐蕃打了一場仗,消滅了吐蕃一萬大軍後,他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 使者說道:「我們西夏現在很窮,要錢要賠償什麼也沒有。如果非要的話,我們只有和宋朝聯起手,進攻遼國。相信你們也看到宋朝的富裕,還有那種新武器的厲害。反正宋朝對我們西夏也不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只是幽雲。唯一要求現在是我們向他們稱臣,這也是我們大王唯一答應你們的要求。」 遼興宗聽了大怒,可現在這個使者說的也有道理。宋朝聚集在河北的軍隊可不是來打醬油的。萬一元昊狗急跳牆,那就糟了。 這時候他聽信了許多大臣的建議,可以先放過元昊,讓他們先狗咬狗,然後在二虎相爭時,乘機撈油水。 於是兩國最終搭成和議,建立聯盟,並且元昊向遼國稱臣。 這時候宋朝都不知道,他們開始向西夏催要賠償了,因為年底就要到了,按照協議,西夏馬上要賠償十萬兩銀子。 元昊對使者說,要稍等幾天,正在籌備。使者也不在意,畢竟西夏是一個窮地方,他每天呆在使館裡安心地享受著西夏人優厚的款待。 然而,天都山山麓下,宋朝天都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一天,天都山第一次飄起大雪,來了幾個西夏的武將,他們對宋軍說有幾個逃跑的西夏士兵來到天都,要求進天都檢查。 優U書萌 UutXT。COM 荃汶吇版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七章 匕現 字數:4294 段時間,由於宋軍大勝,元昊一直採取的是忍讓的態TT對宋朝鞠躬屈膝,也一再告戒手下的士兵不要和宋兵衝突。所以天都的宋兵很驕傲,他們有的時候甚至跨過兩國實際的控制線,到天都山打獵。有時候他們遇到在天都山巡邏的西夏士兵,還可能羞侮他們。 現在聽到這幾個西夏士兵這樣說,看守天都寨門的宋兵全部都大笑起來。他們似乎聽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進宋朝軍搜查,他們還以為是以前的西夏。就是李德明手上西夏最鼎盛的時候,西夏人也不敢這麼做,畢竟他們名義還是宋朝的屬國。 那幾個西夏士兵看到宋兵的嘲笑,也知道這個要求提得很過份,他們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們知道這樣不好。可這幾個士兵是我們大夏的叛黨,上頭的命令,小的們也不敢違抗,不是這樣吧,你們稟報一下你們的李將軍,請他賞小的們一個臉,讓小的們進去看一下。」 這幾個西夏士兵的怯弱,更是助長了這些宋兵的囂張。他們更是大笑,說:「叫我們李將軍賞你們一個臉,你們以為你們是誰?就是你們家大王前來,也不行。」 這幾個西夏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沒有辦法,一個個回去了。 這些宋兵將這件事情匯報了天都的主帥李虎。李虎也沒有在意,現在每天都一些被迫害的西夏部族偷偷地遷往宋境。對些宋朝官員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西夏的人口越少越好。這也是石堅當初留下山遇惟亮的用意。事實元昊也對此十分惱火,幾次責問宋朝不該縱容這種行為。可是宋朝朝中這些大臣也不是全部吃乾飯的,問元昊派來的使者,既然連你家大王都是我們大宋的臣子,你們夏州人也屬於宋朝的子民,他們在夏州也罷,在陝西也罷,還不都是在宋朝,何必分一個你我,難道你們大王向我宋朝稱臣是假的?讓西夏使者啞口無言。 但一會兒,西夏的一個指揮使帶著三百多人趕到天都下。這個指揮使,李虎認識,他叫嵬名偉,是朝順軍司(駐賀蘭山區克夷門、一說在天都山)下屬的一個指揮使。 看到他來了,無論現在西夏是怎麼衰落,李虎也要出來打個招呼。嵬名偉唱了一個肥喏,說道:「李將軍,這次來真的不好意思。如果是小事情,也不必要麻煩你了。可這次逃出來的不是幾個士兵簡單。」 說著他低聲道:「名義上是抓幾個士兵,實際上這次逃出來的契闊族的繼承人和兩個長老。」 李虎一聽契闊族,他知道前些日子契闊因為招惹了元昊,被滅族。他笑了笑,問:「這與你這次前來有什麼關係?」 嵬名偉說道:「可是我們得到探報,說這次朝順軍司裡有幾個士兵是出自契闊族的,他們掩護著這三個人逃進了你們天都。」 李虎一聽。更是一笑。你們就扯吧。先是幾個叛黨。後來又冒出一個少族長加兩個長老。其實因為天都插入了西夏地內腹。所以逃往天都避難地西夏人很多。所以李虎也不可能讓他們進搜查。並且這麼多西夏士兵萬一進去了。出什麼事。他可負責不起。於是他騎在馬上。笑笑答道:「嵬名將軍。恕本官不能答應。況且現在天都裡也沒有你所說地這幾個人。」 「這麼說來。你們真地想要包庇這幾個人了?」嵬名偉陰沉著臉說。 李虎還是沒有在意。不但他沒有看到這幾個人。就是看到了也不會交出來地。當初西夏還沒有失敗時。連山遇惟亮都不交。況且這兩個長老與少族長。 他還是微笑:「嵬名將軍。本官真地沒有看到過這幾個人。不是本官幫你找找。如果有。送還給你們。如果沒有本官也沒有辦法。至於搜查。」 說到這裡。他突然掛下臉說:「難道嵬名將軍想再次挑起戰爭?」 「好。希望李將軍不要為今天地事情後悔。」說完。嵬名偉也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 惹來天都宋兵的陣陣大笑。 如果李虎是狄青他們,一定覺得今天事情有些蹺蹊,可是李虎畢竟與名將還差得太遠。當初夏挑選他守天都也是看到他穩重,才選他來的。對於今天的事,他回去後絲豪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第二天,西夏一萬大軍,將天都包圍起來。當初為了搶時間,天都修得並不大,當然也不會小的,因此裡面只駐守著五千宋兵。西夏人在城外還是要求宋朝交人。李虎這才開始驚慌,連忙向後方請求援兵。 夏竦正懷遠城巡邊,畢竟進入冬天了,西北很寒冷,作為涇州最高指揮官,他還是要負責任的。 接到這個消息,他連忙從懷遠城調出八千宋兵,趕往天都,為天都造勢。這時候他還沒有想到元昊會動手,因此他用了造勢這個詞語。 同時,元昊接待了宋朝使者,並問宋朝包庇普通逃向宋朝境風的百姓也就罷了,連叛黨也包庇什麼意思?難道想要逼反西夏人嗎? 這個使者莫名其妙。 元昊將事情解釋了一下。使者說這只是小事一樁,他馬上寫一封信給夏。 元昊苦笑,說不是小事,這個部族之所以被他屠殺,是因為這個部族很有錢。可不知道怎麼讓這個契闊族族長知道了,將族中所有貴重的珠寶黃金全讓這個少族長帶走了。這次元昊向宋朝進貢還指望著這筆錢呢。不然也就一個小族長,至於動那麼大干戈? 這個使者也不知是真是假,寫了兩封信,一封寫給夏竦,一封寫給李虎。 因為李虎就在天都山,離興慶府不遠,所以很快接到信,這時候兩國還沒有動手,都很克制。聽了西夏人這樣說,加上西夏圍而不攻,李虎也相信了元昊的說法,不然這次西夏不會動這大的陣容。於是對整個天都搜查。但沒有找到這幾個人,不過聽說前幾天是有這幾個模樣的人進了天都,但現在早出去了,進入了宋朝。 於是李虎向夏竦匯報,同時也使者向城外使者解釋。 然而這使城外的西夏大軍開始騷動起來。他們說宋朝這是在逼他們的命,使者在興慶府催著要債,可是卻在背地裡吞併西夏的錢。西夏是一個窮地方,許多人冬天都沒有足夠的冬糧過冬,連一些老人因為分配不到足夠的糧食,都餓死了。宋朝這是在把他們往死路上逼。 看到西夏人賭狠,李虎也不示弱,並且馬上就有八千援兵到來,他也是不怕,於是說不但沒有看到這幾個人,就是看到了也不一定非要把他們交到西夏人。他們是自己投奔來的,也不是宋朝誘惑他們來的。 其實這時連李虎也動了心思,這個契闊族少族長究竟帶了多少錢?連元昊都指望這筆錢來進貢宋朝,肯定超過了十萬兩,不然不可能連一萬西夏大軍都出動了。 李虎的囂張態度使西夏人十分不滿。後來種世衡得到這個消息說:「不好,這是西夏人在用石堅那套辦法,哀兵!」 然而那時候好川口戰役已經拉開,宋朝的幾萬大軍被元昊分隔開來,正在屠殺。 其實好長時間裡,宋朝也認為有這麼契闊族少族長帶著許多錢進入了宋朝。這引起了許多人的貪心,造成一些宋人對逃離到宋境的西夏人搶劫,引發了許多矛盾,直到石堅經過一萬多里長征,返回陝西才解決。事實後來證明此事也是烏虛子有。 在交涉不成的情況下,朝順軍司的人又找到前來援助的八千宋軍,說如果他們前往天都,引起的後果自己要負責。 宋兵很奇怪,我們在自己境內行軍管你們屁事。 然而這時候,這一萬西夏大軍的主帥李利在天都,將士兵召集在一起演講。 他說道:「現在我們西夏人很窮了。不管我們以前與宋朝有什麼瓜葛,可我們已經向他們認了錯,使者不顧大人小孩的恥笑,**著身體,背負著荊條,向他們跪頭認罪。並且我們割讓了土地,我們英勇的士兵還成了他們奴隸,在受苦受罪。現在我們西夏這麼窮了,還要履行協議,向他們賠款。可唯一的款項來源,他們也豪不客氣地侵吞了。請問我們大夏還有沒有錢嗎?我們沒有了,我們現在只剩下一條性命。他們要我們就給他們吧。」 李利為了騸情,還眼淚汪汪。 這番話,使得一萬西夏士兵嗷嗷直叫。事實元昊一戰之後,元昊為了維持政府運轉,不得不加重稅收,西夏人生活很苦。 然後,李利吩咐嵬名偉帶著五千鐵騎,對宋朝趕來的援兵進行阻擊。看到西夏人真地向他們發起了衝鋒,這八千宋兵還在發愣,不過他們也開始了還擊,除了手弩外,他們這次還帶來了手榴彈,然而這些武器在他們手中並沒有發揮多大的威力。首先西夏人接受了這種強弩的教訓,現在進攻時,將陣型分得很散。這樣造成許多手弩大多是落了空。還有手榴彈,張元也想出一個辦法。 他發現其實這種武器直接傷亡很小,畢竟它投擲距離有限,而西夏多是騎兵,完全可以靠速度的優勢將它傷害避免到最小的地步。 主要這種武器爆炸時,產生的光和聲響,使得戰馬驚動,互相踐踏,這才是造成上次牛頭山大敗的真正原因。既找出了根源,以張元的智力,也肯定找出解決的辦法。 他叫西夏 產出許多爆竹煙花,然後在戰馬群中燃放。開始戰T|慌,但慢慢適應下來,也開始不懼怕這種聲響。 可宋軍還不知道,他們看到西夏騎兵衝近了,一個個將手榴彈投出。 然而叫他們失望的是除了少數正好命中的鐵騎外,其餘戰馬並沒有驚慌,繼續保持著陣型,向他們衝刺。 本來以步兵對騎兵就佔了劣勢,加上宋兵沒有防備,還有他們所賴以威脅對方的武器失效了,一下子使宋兵慌了。 當西夏騎軍衝進宋軍陣營時,宋兵以往的懦弱又開始發作了,開始了潰崩。 這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為了洩恨,西夏人一個俘虜也沒有要,除了兩千多宋兵逃回了三川。其餘的全部被屠殺。當嵬名偉帶著五千多個宋兵的人頭,擺在天都前,天都所有的宋兵,兩條腿開努發軟。 這個屠殺只是一個開始,擊敗了援兵,西夏人開始了攻城。但這次他們沒有硬攻。天都由於建造時間倉促,並不是很高大。西夏人再次採取了上次進攻金明寨的辦法,用投石機投石,然後士兵負土填一個斜坡。而且因為宋朝新式投石機給西夏人的啟發,雖沒有讓他們造出和宋朝媲美的投石機,可也造出比以前更加完美的投石機,準頭也比以前更好。這次造的斜坡更大,因為在西夏境內,西夏人並沒有讓士兵負土,負土的全部是老百姓。 雖然有許多老百姓被宋朝守兵殺死,但士兵傷亡並不大。 李虎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這道斜坡修好。他以前聽說過元昊用這種辦法,對付金明寨的,這種辦法讓金明寨的宋兵損傷很大。那只是傳言,可現在他親眼看到,真不知道狄青在幾道這樣的大斜坡下,是怎樣面對幾倍的敵軍,還將金明寨守住的。 不過弄不懂歸弄不懂,天都還是要守的。他將所有的滾木檑石,聚集在這個斜坡前,應來應付即將來到的西夏人的進攻。同時他還激勵著士兵,剛才我們的援兵是在原野上被西夏人打敗,但現在我們是在守城,手上還有許多手榴彈,怕什麼。 當初因為種世衡的反對,夏竦沒有聽。可是也注意到原大營就在天都山下,他也怕西夏人真的從上往下衝。或者不往下衝,只要在山上放許多投石機,將巨石向天都裡投,天都就會不戰自潰。他也不是一個真正的庸才,於是在建時,將城往後退了一里多地,這樣也使西夏人沒有了天都山的地勢優勢。 然而西夏人行動越來越古怪,他們又置放了許多乾草,中間形成一條通道。這條通道直指這個斜坡。 他們要做什麼?難道要放火燒掉攻城的西夏兵退路,學習項羽的破釜沉舟? 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李虎隱隱感到不妙。 一會兒,西夏人又牽來幾十頭黃牛,它們身後面都是油光光的。西夏人將它們牽到這條通道裡面。 李虎大叫一聲:「不好,快準備所有檑石往斜坡上砸!」 可那裡來得及。這時,西夏人將通道兩邊的枯草全部點燃,看到火光,這些黃牛不安地扭動著。眼看就要從西夏士兵手上掙脫,可是西夏士兵已經將它們後面點燃。本來他們在這些黃牛後面抹了易燃的燈油。這些黃牛吃痛,拚命地往前衝。 但兩邊都是火,只有往那個斜坡上衝來。 宋兵也慌忙地將這些檑石滾木往下邊砸,要是讓這些牛衝上城頭,那比人衝上來還要糟糕。 然而牛終究是牛,奔跑起來速度多快。況且它們的軀體更大,力量更大,更耐得住滾木的砸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幾十頭牛除了少數的被砸下斜坡,其餘的都衝上城頭。 最糟糕的是它們還屬於高等動物,有一定的智力,知道城牆幾尺高,不往城牆下邊跳,反而在城頭上撒起野來。 實際上被石堅所逼,後來的戰爭無一不充滿詭奇,後世的教科書上,記載這段歷史的戰爭是最多的,都把它們當作範本,解釋給學生聽。 可是城頭也就那麼寬,這幾十頭瘋狂撒的黃牛,在城頭上撒起歡,又豈是人力所能阻止的,挨著梯口的士兵趕忙往下跑,沒有挨著梯口的宋兵有的看到這些著火的瘋牛到來,都不顧得從城頭上跳下去,會摔死,或者摔成殘廢,從城頭上跳下去。 西夏人終於露出地圖後面的匕首,而且是如此的鋒利。 晚上還有一更,希望大家月票支持。否則前面的如同水中月追不上,後面的馬上就要爆我的菊花。鬱悶。 幽優書盟 uUtxT.com 全文自版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八章 陷阱(上) 字數:4194 果西夏人不廢吹灰之力,衝上斜坡,打開城門。雖T[抵抗,但本來被五千多個人頭驚嚇了,現在又面對倍於自己的敵軍,很快戰鬥結束。此役,不但宋朝丟失了天都,而且一萬宋兵也被西夏人擊斃或殺死。 不但如此,隨後朝順軍司再次出三萬大軍,與原先一萬西夏士兵匯合,兵出天都山。只是一天,就到達三川。此時三川因為大多數宋兵前去支援天都,被西夏人殲滅,此時三川已成了一個空,裡面駐守的宋軍看到敵人強大,不得不向懷遠城撤退。 可憐果如種世衡所說天都離宋境孤遠,不易防守,而且還拖累後方的宋軍。只是兩三天的功夫,不但天都丟失,連種世衡坐鎮指揮天都山大捷的三川也丟失了(具體地理位置,前文說過)。西夏大軍再次向懷遠城進逼。 聽到這個消息,夏竦大驚,急忙趕到鎮戎軍,集大軍數萬,交大將任福帶領,同時命耿傅任參謀。涇原路駐泊都監桑為先鋒。轄朱觀、都監武英、涇州都監王珪各率所部,在任福的指揮下,併力抵禦夏軍。為了確保對夏戰爭的勝利,夏辣召見謀士,商議對策。於是他要求任福率軍趨懷遠城向西到德勝,向南到羊牧隆城,迂迴敵後,以逸待勞據險伺機伏擊,斷其歸路。 其實夏辣忘記一個人了,那就是種世衡,否則宋朝不會這麼快就來第二場失敗。 而這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元昊還在興慶府,卻不知道他親自騎馬來到了這支大軍。與石堅一樣,元昊十分重視諜報,他得知任福帶兵北來,於是命令大軍利用夜色隱護,向西南方向的羊牧隆城(西吉縣將台鄉西南十公里處、後來的隆德縣得名於羊牧隆城及德順軍兩名之尾首二字)推進,在羊牧隆城南、瓦亭川東山地擺好陣勢,等待任福的到來。 任福和先鋒桑、參軍耿傅等率領輕騎數千,越過六盤山,到達頭山西麓時,遇上鎮戎軍西路巡檢常昆、巡檢內侍劉肅與夏軍戰於張家堡南,旋即參加戰鬥,斬首數百級。夏軍棄馬、羊、駱駝敗北,桑、任福從後追趕。可是他們不知道這一支西夏的大軍是偽裝大敗的。 當晚,任福、桑軍追到好水川(又名甜水河,在今寧夏隆德縣北。川水自東而西流入葫蘆河,全長約60朱觀、武英等軍駐籠頭山北的籠絡川(為好水川支流)。兩軍隔山相距5里,約明日會兵川口、全殲夏軍。 那支夏軍大概也跑累了,在不遠處四五里也紮下了大營休息,不過他們夜裡加強了巡邏。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他們就啟營想要逃跑。這還是計策,他們故意引宋軍上鉤,否則也不會離這麼近的。可任福不知是計,分兵兩路,朱觀軍在北,任福軍在南,沿好水川窮追不捨。一直追到籠竿城北,進入了夏軍的包圍圈,這才發現已經中了元昊的誘兵詭計。 任福、桑這時候還是有信心的,因為宋朝剛剛大勝,士氣還很旺盛。他們為了衝出包圍圈,率軍沿好水川西行,出六盤山,在距羊牧隆城五里處準備佈陣應敵時,有士兵自路旁拾得五、六隻泥盒,封閉嚴實,內中有跳動的聲音。任福好奇地命士兵打開,但見百餘隻懸哨鴿子騰空而起,盤旋於宋軍之上。元昊看到這鴿子宋軍中計,進入了真正的包圍圈,他決定採用分割包圍的戰術消滅宋軍。命將軍克成賞率領洪州所部兩萬人馬包圍駐紮在南山東面的朱觀、武英等部宋軍。自己率領親軍與竇惟吉所率領的靈州部隊包圍任福、桑、劉肅等軍。 任福等率軍決一死戰。自辰時交戰到午時,宋軍人困馬乏,飢渴交迫,漸漸不支。任福下令突圍,宋軍左衝右突,未能破圍而出。桑、劉肅力竭戰死。任福被夏軍團團圍住,身中十餘箭,小校劉進勸福投誠自免,福歎道:「我身為大將,兵敗,只能以死報國耳!」說完後,他揮動四刃方鐵鑭,挺身決鬥,擊斃十數人,自己身上也受了重傷,血流如注。接著,左面部又中一槍,福無法繼續戰鬥,以手自扼咽喉而死。其子懷亮也戰死。 在任福軍被圍困地同時。朱觀、武英地軍隊也在東面被包圍。兩軍隔山雖然只相距五里。但卻失去任何聯繫。彼此不知對方情況。夏軍分左右兩翼包圍朱觀、武英。幸好王珪率領三千步兵從羊牧隆城增援。渭州都監趙津率領兩千騎兵自瓦亭堡增援。才擺脫被圍地困境。 當四將合兵一處。向夏軍陣地發起攻擊時。元昊消滅完任福軍後。率西面大軍自背後殺來。宋軍頓時因腹背受敵而大亂。武英、王珪、趙津、耿傅均戰死。宋軍死傷四萬。惟副將朱觀率領一千餘人。退守一處圍牆之內。藉著手弩四向縱射。等到夜幕降臨。夏軍退去。因而得以保全下來。(與真實地好川口之戰略有改動。那次是七萬宋兵身亡。其實宋人不怕死。任福是英勇。至少死得很壯烈。可缺少了謀略。整個宋朝都是這樣。他們不是沒有血性漢子。而是這個政策。造成沒有多少能夠真正作戰地大將) 這次戰爭傳到朝廷後。舉國震驚。這才是多一會兒。五萬宋兵就沒了?當然夏竦也自知難逃罪責。上表時說現在西北沒有單獨領兵地大將。精兵猛將全調到河北去了。劉娥雖然政治手腕有一套。但軍事天賦還是很差。看了奏表還真以為如此。狄青楊文廣他們是到了河北。曹彬與折家全在延州或府州。老種在鳳州。當時倉促之下。懷遠城附近確實沒有名將。 劉娥詔任福為武勝軍節度使。兼侍中。王珪、趙津、武英、桑等皆贈官。以示褒獎。本來她想把夏貶去。可這時傳來一個消息。卻讓她改變了這個主意。這次戰爭。張元也跟隨元昊參與機謀。戰鬥結束後。張元奉命於界上寺壁題詩云:「夏竦何曾聳。石堅未不移。滿川龍虎輦。猶自說兵機」。(本來是韓琦未必奇。因為是名臣韓琦指揮此戰地) 詩地下面寫著「太師、尚書令、兼中書令張元隨大駕至此」。該詩雖然是對夏竦、石堅地挖苦及對宋朝地蔑視。但也反映了西夏君臣地躊躇滿志和喜形於色。 劉娥看到張元把夏竦和石堅放在同一位置。難道西夏也懼怕夏竦。在用反間計調走夏竦。甚至她還想到了延州之圍時夏竦曾果斷從涇州帶三萬騎兵出擊。還有天都山一戰時。他也主動配合石堅與種世衡地安排。最後使得那一場戰役錦上添花。於是勒令他戴罪立功。卻讓夏竦犯了這麼大地錯誤。卻安然無事。 張元得知這一消息後,和元昊相視大笑。他說道:「這樣一來,可以順利實施下一步計劃了。」 於是元昊派間諜要涇州放出風聲,其實西夏現在因為上次大戰,元氣大傷 這次沒有多少士兵了。如果這次要不是宋兵少了,\現大敗。 夏竦還真相信,他在想,如果這次求援的援兵要是多的話,不要說大勝,至少能將任福的兩支軍隊救出來吧。他又想到上次石堅看似勝得輕鬆,可也是舉西北三十多萬宋兵不斷地調度,而且還是在宋境,才取得的。於是他將這想法繼續上報朝廷。 同時,元昊更做了一件讓劉娥著惱的事。他說當時朝廷使者催要貢款緊急,可是元昊現在全指望著這筆錢來應付宋朝。 因此,追查契闊族少族長急迫了。終於和朝廷發生衝突。他上表向朝廷謝罪,同時願意再次把三川和天都交還給宋朝。並且還說,他願意交還此戰中所有俘虜,但那個契闊族少族長身上帶著珠寶金銀價值六十多萬貫,還希望朝廷交還給西夏。 劉娥看了這份請奏,都氣瘋了。此戰,西夏凡抓獲的宋兵全部屠殺,俘虜能有一百人就不錯了。至於那個少族長天知道是真是假,就是真的,這個人海茫茫,加上為了讓更多的西夏人逃到宋境,減少西夏的有生力量,宋朝對他們管理很散。只要這幾人化一個假名字,永遠也不好找。難道現在十萬貫要不到,還要倒貼他五十萬貫? 這時候夏辣也接到元昊歸還天都與三川的通報,他還不相信,可三川關係到懷遠城的安全,他派著一隊宋兵前去查看,果然是一個空城。於是他立即帶兵重新佔領三川。至於天都,他現在接受老種的說法了,不敢再要了。當他聽到元昊上奏給朝廷的罪已奏時,忽然想到那個傳言,於是再次上奏朝廷,其實這次元昊向朝廷請罪,代表著他們是外強中乾,恐怕沒有多少兵力了。他請求朝廷給他十五萬大軍,立即征討西夏,收復靈州。 這份奏折又引起爭執,有的人說西夏不可小視。否則當初石堅就進軍西夏,況且因為前段時間朝廷聽信了元昊的鬼話(讓劉娥在簾後老臉一紅),側視幽雲,現在遼國警覺,也在宋遼邊境屯集了大軍,造成河北大軍不能分身支援。但有的也說剛剛一戰,雖然宋軍大敗,但也給了元昊重創,機不可失。況且現在宋朝造出許多手榴彈以及手弩,武器裝備比石堅那時強大的多,只是剛剛一戰沒有名將指揮罷了。 現在人們將目光再次轉向南方,才想起那個少年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也只有他看出元昊不可能誠服的。雖然知道劉娥不高興,王曾還是奏道:「不如問石大人吧,朝廷有難,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劉娥聽到這話,氣得半晌都沒有說話,她心想如果要是問石堅,哀家還和你們囉嗦半天做什麼? 但沒有辦法,這可是關係到十幾萬戰士的生死,她還是忍著怒氣,叫欽差到和州頒旨。這次還是陝西經略安撫征招使,可前面卻加了一個平章事的職務,當然這個宰相是假的,可這個虛名已經掛上了,無論品階還是俸薪都是宰相級別的。這也是沒有辦法,上次石堅就是參知政事了。劉娥在頒發這聖旨時,想道:這樣下去,以後也無法再賞了,難道還讓禎兒把皇帝帝位讓給他? 她還在生著氣,可是欽差日夜騎馬加鞭趕到和州時,卻聽到石堅幾個月前就離開了和州,不知道去了哪裡。他擔心石堅千萬不要真來個環球旅行,那就可糟了,於是他又找到了石堅那個謀士申義彬,申義彬倒是知道,可知道了也等於零,原來前段時間,石堅在家裡呆得閒了,帶著幾個美人出去遊山玩水去了。而且他現在刻意疏離政務,恐怕連朝廷的大敗都不一定會知道。 這個欽差只好回京稟報。 最後還是王曾說:「太后,石不移是什麼性格,你還不理解,當初他把太后與先帝視為半父半母,對朝廷忠心耿耿。他只想朝廷好,太后也許還在為石不移如何封賞而犯愁。其實太后你疏忽了石不移最需要的。」 「需要什麼?」 「理解與信任。」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說起來,讓人不相信,世界有人有如此才華,不貪圖名利,不貪官職榮華富貴,只想一心為朝廷辦事,為國家強大,為老百姓過一個好日子,但老臣斗膽說一句,石堅就是這樣的人。而且這樣的人,以前也有一個。」 「諸葛武候?」 「對,太后,你再想想《三國》,諸葛亮那有他寫的這麼神,只是這石不移將他視為偶像,才神話了。太后,你再想想他寫的《岳陽樓記》,還有《正氣歌》,那個少年沒有這樣的品性,他怎寫出來。至少老臣品性還不錯吧,至少老臣文筆也算一般吧。可叫老臣寫,老臣寫不出。還望太后三思。」 王曾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說:「老臣再斗膽說一句話,只要朝廷給了他足夠的信任和支持,那怕讓他擔任三品四品的官職,他也是高興的。不相信,太后可以看看,這一次石堅不接旨便,一接旨,還會拒絕朝廷給他的平章事。」 這一席話,終於使劉娥對石堅那份顧忌化解開,於是命各地州府,注意哪裡有石堅的去向。 然而這件事不能再拖,如果朝廷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報復,簡直沒辦法向各地氣憤填膺的老百姓交待。 而且這時發生了一件有利於宋朝進攻西夏的事。西夏十三個部族被元昊欺壓得忍無可忍,於是向宋朝秘密派來使節,說他們在後方策應宋朝大軍,裡應外合一舉殲滅元昊。 為了使宋朝朝廷相信,這十三個部族聯合推舉的合達爾族族長真汗渾還把他的兒子送到宋朝做人質。這終於使宋朝打消了質疑,因為據在西夏境內的諜報說這個真汗渾只有這一個兒子。 這時候時光又過去了一年,當然,這一年宋朝不要說沒有看到元昊十萬兩貢銀,連一個銅板也沒有看到。 到了三月,朝廷終於下了詔書,命夏辣為陝西經略征討使,涇原路經略副使種世衡帶五萬大軍從熙河東進(甘肅臨洮)、從河北返回的老將曹瑋帶七萬大軍從環州、朱歷帶七萬大軍從涇原路北進,范種淹和折惟忠帶八萬大軍出綏州。同時命吐蕃側擊涼州,與宋軍互應,還能牽制西夏的右廂軍。 為了配合西北的攻勢,宋朝還派使者向遼國賀歲,並提前將貢銀付清,以表示兩國友好。 看在宋朝送來的巨大款項上,遼興宗雖然不滿,可哼哼唧唧地也表示,不干涉宋與西夏之事。 看到遼國表態了,宋朝朝廷沒有了後顧之憂,四路大軍,合計二十七萬,這還不算隨軍的幾萬民夫,開始正式向西夏進攻。 一時間,西北再起狼煙,只是這一次,二十多萬宋兵將一步步踏入陷阱之中。 U幽書盟 uUtxT.Com 銓汶字阪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九章 陷阱(下) 字數:3893 竦懲戒上次宋五路大軍征討李繼遷的失敗,準備得很T 然而一開始給宋朝一個驚喜的並不是夏辣,而是唃廝囉。 其實早在一百八十年前,隨著吐蕃王朝贊普達瑪被弒,吐蕃就陷入混戰當中,這時候的吐蕃王朝也等於滅亡了。這一百多年來,在吐蕃本部(西藏),和河隴地區出現了無數的割據勢力。 唃廝囉,本名欺南陵溫,是吐蕃王朝末代贊普達瑪五世孫赤德的後人。當他12時,被大賈何郎業賢帶到河州(今甘肅臨夏),不久,又被大戶聳昌廝均遷到移公城,欲在河州聯合各部落首領聚眾舉事,建立政權。當時河州人稱佛為唃,稱兒子為廝囉,自此欺南陵溫又叫唃廝囉,故史稱其建立的政權為唃廝囉。 吐蕃人有尊崇貴族的傳統,被奉為佛的化身的唃廝囉在河湟吐蕃人中有巨大的魅力。因此,宗哥(今青海平安)李立遵、邈川(今樂都)溫奇等大首領,得知河州有贊普後人這樣一位政治人物後,立刻以武力將唃廝囉劫持到廓州(今化隆境),建立政權,尊唃廝囉為贊普。 不久,李立遵將王城遷到經濟比較發達的宗哥城,自立為相,挾「贊普」以令諸部,勢力大增。北宋大中祥符八年九月,李立遵派人到宋朝,號稱聚眾數十萬,爭取宋室的支持。後又上書宋朝的秦州守將曹瑋,請求朝廷冊封其贊普稱號。宋朝廷沒有答應他的請求,僅授於他保順軍節度使一職。對此,李立遵非常不滿。於是在第二年親率3餘眾攻打秦(今甘肅天水)、渭(今平涼)二州一帶城寨,與宋將曹瑋戰於三都谷,為宋軍所敗,落荒而走。 李立遵得勢後驕恣好殺,御下嚴暴。唃廝囉對他的所作所為日漸不滿,相互之間嫌隙日深,於是帶領親信和屬下部族來到邈川。以溫奇為首的當地首領擁戴唃廝囉為主,自為國相,並派人到宋朝進貢修好,請求封賜。然而他的大權還是掌握在溫的手裡,並且溫與元昊的交戰中一敗再敗,助長了唃廝囉的威信。特別元昊再次擊斃一萬吐蕃人時,溫發動了政變,囚禁了唃廝囉。唃廝囉被守卒放出,以贊普的地位和威望集部眾捕殺了溫奇和其黨羽。平息政變後,唃廝囉舉族遷到青唐(今青海西寧)。 這次得知宋朝征討西夏,唃廝囉主動獻上誓書和西州地圖,要求配合宋軍行動。宋加封唃廝囉為保順、河西等軍節度使,並送給他兩萬匹絲絹。其實這次朝廷主動看中他手上的兵力能配合宋軍,對他的土地都不是很看中。實際上現在他控制的土地已經很廣,東至秦州,北臨西夏,西過青海,南界蠻夷,東西二千餘里。包括四川、甘肅部分地區以及青海大部。但宋朝對西夏都不感興趣,況且更貧窮的青海。並且大軍還沒有出征,就有蕃人來朝,這總是一個好兆頭。 當然,這也不是唃廝囉想要投降宋朝,他這是被元昊逼得走投無路才這樣做的。實際上歷史上他與他的兒子也同宋朝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三月初,宋軍還沒有行動時,唃廝囉帶著三萬精良的吐蕃騎兵在西夏涼州掠抄,與西夏大軍發生激戰,擊斃西夏五千人。這更增加宋軍出兵的喜兆。 三月末,范仲淹出兵銀州,兩國大軍發生交戰,西夏憑借城牆讓宋兵吃了一些損失。但因為畏懼宋軍的勢大,西夏大軍撤離到夏州。宋朝大軍乘勝追擊。同時,曹瑋也穿過六盤山,側擊鹽州。不果。朱歷攻克天都山。向鹽州匯合。相比於其他三路陸陸繼繼地與西夏發生激戰,種世衡這一路雖然路程遠,可並沒有遭遇到抵抗,並順利拿下韋州。但是這時種世衡再次向夏提出疑問,說宋軍進軍得太順利了,要防止元昊有詭計。因此他建議,不如現在宋軍就此住手,建造堡,將這些地方穩固下來,進一步壓縮元昊的空間,待到秋後再戰。當然元昊這時要出兵,還能因為離宋境不遠,一是與後方大軍相互應,二也能補充供給。否則大軍深入,後勤困難,而且到現在並沒找到西夏的主力軍隊。 夏自天都慘敗一戰後。也不得不承認種世衡地軍事天賦。現在一是乘勢搗靈州興慶。將元昊一舉擒獲。建立比石堅還要大地奇功。二是採取穩打穩扎。也就是種世衡地策略。慢慢將元昊磨死。這時候種世衡地話讓他猶豫了一下。然而這時一條消息。讓他地天平再次倒向了想建下一個奇功地想法上。 范仲淹與折惟忠再下夏州。這可是黨項人地老巢了。同時。曹朱也拿下鹽州城。敗下來地西夏大軍聚集在靈州試圖與宋朝大軍決一死戰。在這兩場大勝下。不要說是夏。就是宋朝所有老百姓。也都歡聲雷動。許多人上書督促乘機收復靈慶。一雪先帝之侮。再報三川口與好川口之仇。 在這種亢奮狀態下。不要說種世衡。就是石堅前來。恐怕也不能阻止。夏辣為了防止被西夏各個擊破。下令范折大軍向靈州匯合。同時曹朱兩支部隊西北而上。同時種世衡大軍北上。從兩個方向攻打靈州。 這次在靈州城下。兩國大軍終於發生激戰。互相損失慘重。西夏退保靈州城。夏指揮著投石機將炸藥附在石頭上。往城頭上發射。但這次西夏人接受了教訓。在城頭上準備了許多水桶。一看到石頭落在城頭上。立即將水往石頭上撲。 雖然給西夏士兵造成了損傷。但已經沒有宥靜綏三州那麼重了。畢竟這不是導彈。許多炸藥做不到正好落到城頭上就爆炸。有地在空中就爆炸了。有地落在城頭上導火索還在燃燒。但被水撲。立即熄滅。 然而此時。范折大軍也就要趕到靈州城下。西夏大軍見勢不妙。從靈州城撤出。退回興慶府。但是夏攻佔了靈州後。發覺元昊似乎早就有了靈州失守地打算。靈州城一個西夏居民也沒有。更看不到一絲糧食。整個城池就像是一個死城一般。夏辣下令。著范促淹與折惟忠加快行程。來靈州匯合。同時下令從後方調集糧草。 自此,西夏河南之地大部被宋軍佔有,這次大捷傳到京城後,再次引發了宋人的歡呼。 就連元儼也說:「難道石堅看錯了人?這個夏竦還真是一個人才不成?」 趙蓉則看著地圖,眉毛緊皺。對於西夏的形式,她 了無數回。特別是石堅還沒有去西北時,曾與申義T|她也參與其中,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大宋在軍事上的人傑,但他們從來都沒有表示過可以輕易拿下西夏,這一點可以從石堅大勝後都沒有動態可以看出。她不相信夏本領會超過這兩人。 其實整個宋朝能明白石堅這次辭官的用意,恐怕也只有她一人。石堅這次是有意讓宋朝在西夏上吃過大虧,徹底打消那些和平派不實際的想法,這樣他才能以後去西北,沒有一個人阻撓他。當然這種想法她不能說。 至於石堅連同她與趙的面都不見,並不是石堅的負情忘義,而是石堅怕劉娥或者趙禎借她們之手,留下石堅。那時石堅還是要走,反而更傷她們的心,特別是趙。當然理解歸理解,生氣還是生氣的,至少你得寫一封信來吧。 她並沒有看興慶府,反而看著靈州的身後。靈州身後與宋境交接處幾乎全部是大山,從天都山到六盤山、再到大羅山、白於山,那些大山就像一道天然形成的楚河漢界,使西夏與宋朝隔為兩個對岸。 她越看著這些大山就越覺得不對勁,她忽然道:「父王,你到宮裡問一下,石時有沒有回到和州?」 元儼一愣,現在說的是夏竦,與石堅有什麼關係? 難道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想石堅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趙蓉一跺腳,說:「這件事,關係到三十多萬宋朝士兵的性命,父王,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這次宋朝共出動了二十七萬大軍,可加上幾萬民夫,確實有三十多萬人。 對於這個女婿,自從元儼看到石堅在高爐下面發出血誓,就是舉雙手佩服。可是自己這個嫂子,他為了避嫌,還不好勸說。現在李織之事宋人開始淡忘,劉娥的地位也變得穩如泰山,他才開始稍稍走動。 雖然李織之事,讓劉娥很惱火,但元儼確實不知,而且這個小叔子很自覺,這一點特別令劉娥滿意。有時候她遇到困難時,還請元儼過去參考一下,可元儼總是為了避嫌一言不發。 聽到元儼的問話,劉娥也是一愣,她也不知道石堅的歸來與西夏的戰局有什麼關係。甚至想夏這次的表現很好,主要他與石堅不合,這樣一來,以後石堅就是回到朝中,也有一個人對他制肘。當時她還以為元儼問石堅有沒有回來,還與趙蓉的親事有關,確實趙蓉已經老大不小了,真宗也死了快滿三年。也就是說,還有幾個月,石堅就要與趙蓉、趙堇完婚了。 如果這個時候石堅失蹤了,元儼肯定會焦急。 她告訴元儼,石堅剛回到和州。她還昨天接到和州知州發來的加急文書才知道的。原來石堅自去年冬天開始,乘坐了一條海船,到了南洋那些島國上玩了一下。這令宋朝這些官員到哪裡尋找到他。 劉娥現在宋軍大捷之下,也人逢喜事精神爽,還與元儼開著玩笑,說:「放心吧,王叔,你這個寶貝女婿聰明的很,他不會有事的。」 元儼卻面部繃得更緊,他將趙蓉的話說了一遍。 劉娥一聽,愣了一下,現在靈州都打下來了,能有什麼危險?不過這個侄女不簡單,她叫元儼把趙蓉叫進宮來。 趙蓉也不解釋,只是說道:「太后,趕緊叫夏大人退軍吧,或者立即請石堅來,否則三十多萬宋軍有危險。」 劉娥問道:「為什麼?」 趙蓉自然不能告訴她這是石堅有意叫朝廷吃一次大虧,當然對於石堅這種做法,趙蓉更是認同。不然當斷不斷,以後宋朝還有許多麻煩,死的人更多。她只有含含糊糊地說:「以石堅的稟性,如果不是這次大軍有危險,他不會回到和州,他在等著朝廷的召喚。」 這種解釋叫劉娥不滿,她不以為意,甚至還認為是趙蓉在幫石堅說話。於是她笑了笑,說:「哀家知道了。」 趙蓉看到她表情十分失望,告辭。某些方面她與石堅性格相似,用申義彬的話說,叫小仁小悲,有時候為了小仁都能不顧大局。而且這可是三十多萬的人生命安危,其中還有二十七萬現在宋朝最精銳的士兵。如果全軍覆沒的話,對宋朝造成的災難將不堪想像。 時光也進入了六月中旬,天氣變得炎熱起來。這時候宋朝四路人馬聚集在靈州城。除了留守韋、鹽、夏、銀等州城以及堡的宋軍,合計有二十一萬大軍。 雖然在西北,但也避免不了這炎熱,特別是宋軍以步兵為多,大多穿著厚厚的盔甲,這種炎熱的天氣,制肘了宋軍的行動。現在他們全在靈州整息。準備到七月中旬,進攻興慶府,一舉拿下西夏。 甚至夏竦都開始派出使者與回鶻人聯繫,加上吐蕃,約定在進入秋天時,四面合攻西夏。 確實,西夏的崛起,讓吐蕃人與回鶻人都感到不安,並且因為他們屢屢被元昊擊敗,佔去城池,掠奪人口牲畜戰馬,也是一樣,血仇不共戴天。聽到宋朝的傳話,無論是西州回鶻各部還是黃頭回鶻各部,都派來使者聯繫並應允。 今天正是夏竦招待這些回鶻人各部族的宴會,在宴會上聽著這些野蠻的民族使者馬屁連連,夏竦都開心得瞇起眼睛來。 然而他不知道他們已經墜入一個很深的陷阱裡面。 天都山下,一條大道,這本來是一條小道的,可為了補充後勤,硬是讓宋朝命令民夫以及逼迫西夏原住民修造出來的大道。 夏竦的族侄夏洪帶著一萬宋兵,以及四萬民夫押運著糧草,向靈州城進發。他還騎在馬上,哼著小曲,當然現在他很開心,從靈州以南以東,全部讓宋朝大軍佔領,各個城池都駐紮著宋軍,他手上還帶著一萬宋兵,不會怕西夏人襲擊他。 現在他正穿過一片長長的狹谷,雖然沒有多少軍事才華,可也知道這是險地,他不顧兩邊遮天蔽日的大樹遮住了太陽的光芒,也不顧山谷內涼風陣陣,不斷地催著隊伍加快速度。 可是就在他的隊伍通過一段最狹窄的山路時,兩邊大山上無數的弩箭像雨點一樣射下來。 弩箭在空中閃電一般劃過,閃著冰冷的光澤,那是死神在獰笑。 憂悠書萌 UUTxt。cOm 荃蚊吇扳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章 甕中之鱉 字數:4502 洪能有什麼本事,說明了他就是來混軍功的。也許T到哪裡去,他與夏洪抱著一樣的想法,反正後方已經讓宋朝佔領,並且所有州城堡全部由宋軍把守,應當是沒有事的。因此他才放心地讓他這個半罈醋的侄子押運這批軍糧,否則怎麼辦?難道讓夏洪上陣殺敵立功? 可他沒有想到首先就是這支後勤軍最先出事。 面對無數飛射而下的箭矢,夏洪都蒙了頭了。他急忙讓士兵護好糧草車子,向外突圍,可他忘記了一件事。這是近兩萬輛糧草車,全指望著這些民夫推運。但民夫哪裡見過這陣場,看到一個個同伴被弩箭射中,嘴裡發出痛苦地慘叫,身上流著血,然後倒下。無論夏洪怎麼督促,他們也開始倉惶地在這峽谷裡逃竄。這一來將整個陣型全部打亂。 然後從兩邊大山上衝下來無數西夏精騎。這一幕複製了石堅在牛頭山的一戰。但恰恰兩者的地位顛倒。本來這支宋軍不至於潰敗得如此之快,但一開始那幾道箭雨就收走了許多人的生命,然後民夫再一次將他們的陣型完全衝垮,現在更不知道多少西夏士兵殺過來。於是一個個稍作抵抗,便選擇了逃跑。 雖然夏竦也是一個半罈醋,但比夏洪要好得多,並且他還有許多謀士幫他出謀劃策。在種世衡攻下韋州之後,就有謀士指出韋州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特別是在宋軍攻下靈州後,韋州將是聯接靈州到懷遠城的重要關卡。因此夏辣特地在此處留下二萬宋兵,並且還有一萬騎兵。得知宋朝糧草被襲,這一萬騎兵趕忙出城營救。 可是等到他們趕過來時,已經有一半的民夫以及士兵倒在西夏人的箭矢與馬刀之下。 至於那兩萬輛糧草車早就被西夏人一把火燒得精光。而那襲擊的西夏隊伍聽到他們趕來,又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去了。沒有辦法,這些援兵只好將在山谷裡四散逃竄的民夫以及敗軍收攏,向韋州城撤退。 然而剛一出谷口,那支西夏隊伍再次出現,從他們身後突襲。這時候宋兵也怕在這峽谷遭到埋伏,因此一路小心翼翼,當出了山谷時,他們都放鬆下來。這次西夏的突襲都出乎他們的意料。或者沒有這些民夫和敗軍,這一萬宋朝騎兵即使是失敗,也會讓這支埋伏的西夏大軍給予重創。但這些敗兵以及民夫看到了這支軍隊再次出現,又開始了逃竄。並且他們現在出了峽谷,更容易逃跑,於是一個個沒命狂奔起來。這也牽連到這一萬宋朝騎兵的陣型。 面對近兩倍的西夏大軍,很快連這支騎兵也開始大敗。 這一仗兩萬宋兵先後被擊斃一萬六千多人,四萬民夫幾乎沒有倖存。 這只是這場序幕的開始,西夏這支大軍挾大勝之勢,趁韋州現在只剩下一萬人時,通過潛伏在韋州城的內應將韋州城打開,順手攻下韋州城。在夏聽到這個消息時,西夏人再次撤走,並且將幾萬宋兵加上民夫的腦袋放在城頭上。 而不只這一處。在此戰拉開序幕時。靈州城外出現一幕。夏竦將許多回鶻地使者送離靈州地情形。因為這時候回鶻分得很散。這一點和吐蕃形勢差不多。並不是一個部族。這些使者來地有前有後。有些使者已經來了好幾天。現在必須要回去。 為了表示心意。夏竦將他們送出了城後。還站在城頭上觀望。當這些使者離開了靈州城有約四五里地。眼看人影在眼際越來越小。最後只剩下幾個黑點時。夏看到地平線上升起一道煙塵。他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地部隊。現在靈州以南以東。成了宋朝部隊地跑馬場。他也沒有在意。 並且現在靈州駐紮著二十一萬大軍。他永遠也想不到西夏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襲擊這些使者。可他看到了那些使者開始拚命地往回奔跑。他意料到不對。急忙派人出去應接。 可是當他派幾千騎兵。打開城門。這一百多名使者全部被殺死在地上。那一支西夏騎兵殺完了人。早一拍馬。像一陣狂風一樣離開了靈州城。現在元昊看到宋朝那支輕騎地厲害。也武裝了一支這樣地軍隊。其實連後來石堅也不得不佩服元昊地軍事才能。至少他將以後地許多先進地軍事戰術拿出來。宋朝沒有幾人明白。可元昊卻迅速將它消化利用。即使消化不了地。如手榴彈。他製造不了。可能想出將大軍散開。使手榴彈地殺傷力減小。並且用爆竹訓練戰馬。使它們不會受驚。 這幾百在靈州城下襲擊使者地正是這支輕騎。現在同樣他們負重少。但由於戰馬和騎術地關係。宋朝騎兵根本追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飛快地逃走。 這無疑是在夏竦臉上扇了一個巨大地耳光。要知道城頭上還站著許多回鶻地使者在觀看。他也剛剛還和他們吹過。殲滅西夏指日可 。一次不但讓他的牛皮戳破,也那些使者站在城頭上F(知道他們也跟著那些人出城,現在恐怕也難逃一死。於是他們看著夏竦眼中產生了疑慮不安。如果沒有把握,他們可不敢與宋朝聯手,否則以後將會面臨元昊的滔天怒火。 這還是開始。隨後再次在西夏人裡應外合之下,鹽州城破,一萬宋兵只逃出兩千人,八千人被屠。當宋朝大軍趕到時,西夏大軍再次撤離,不知去向。 現在就是夏竦這個呆子也明白西夏大軍躲進了連綿的大山裡,可是從天都山到六盤山還有白於山,這一片山嶺茫茫,不要說幾十萬人,就是幾百萬人躲進去,沒有熟悉的嚮導,也很難找到。 這時候就是聰明如種世衡都沒有想到,他們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就是民族政策。西夏的國家形式與宋朝不一樣。它更接近聯邦制,它是由許多部族組成的一個聯盟國家,不過在李德明手上,開始向集權制轉變,元昊稱帝,改革官制兵制,更是為了將這種鬆散的聯盟擰成一股繩。但元昊做得太急,許多部族不滿元昊這種做法,況且他們的國家觀念也不是很強。如果這時候是石堅推行的那種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甚至還能將這些部族的心攏住。 可是夏竦沒有這樣做,也沒有其他官員這樣想過。事實他們也認為石堅在故弄玄虛,否則他不會連俘虜也要賣。然而他們不知道石堅這是用霸道震攝那些敢於反抗的部族,對歸順宋朝的部族還是以仁道處之的。夏辣倒好,認為這些西夏人都該死,有些士兵為非作歹,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造成更多的宋兵對西夏人燒殺擄掠,甚至還有許多宋兵熬不住,姦淫婦女。 於是權衡之下,西夏人還是選擇了暴戾的元昊,至少他對歸順於他,聽他話的部族還不是那麼凶殘。 這樣才造成韋州和鹽州兩次城門,被裡面的居民襲擊宋朝守城門的士兵打開。 現在幾萬名宋兵死得莫名其妙,兩萬輛糧草大車被燒,使者當著他的面被殺,夏竦更加生氣,也越發地將這股怒火發洩在這些老百姓身上。既然你連我們的民夫也殺,那麼我為什麼不敢殺你們的老百姓。於是夏竦下了連座令,凡參與或幫助元昊軍隊的,全家格殺。只是幾天功夫,幾萬西夏居民被殺。 這無疑是讓西夏百姓與宋兵緊張的關係,火上澆油。 當夏竦再次派出兩萬宋軍守衛韋州時,是夜,韋州城老百姓再次不惜犧牲,打開了韋州南門,放了三萬多西夏精銳進來,將這兩萬宋軍全部誅殺。 現在看起來,宋朝大軍風光無比,挺進靈州,只差一步,就可以將元昊老巢興慶府拿下,可是所有的高級將領都感到了不妙。 這時候小將丁再次說道:「我明白了。」 這是夏竦為眼下的形勢招開了一次會議,聽到了丁說,一個個望著他。范仲淹問道:「明白了什麼?」 丁說道:「從去年一戰後,其實元昊手上可利用的軍隊並不多。」 眾人白了一眼,這不是廢話,否則夏竦敢帶著大軍進攻西夏。 丁說道:「但是元昊在去年年末就要向朝廷交納賠償。可是元昊不能交,因為這一交,西夏的士兵和部族認為他怕了我們大宋。那將會有更多的部族投奔到我們宋朝。所以元昊只有一戰,但他手上的兵力已經不足將戰場在我們大宋國境拉開,所以故意示弱,將我們引到靈州,甚至不異放棄夏、銀、韋、鹽等數州。這樣他就像我們去年一樣,佔了天時地利人和之利,而且還不會弱些。我們去年仗著的是新武器和石大人的計策,可現在他們仗著的是他們多是騎兵,來無影、去無蹤,速度快。」 他這一句話,基本上說到點子上,可是與申義彬石堅相比,道行還是淺了,他這是後知後覺。 張元制訂的就是這個計劃,而好川口之戰只是一個引子,甚至他們會想到石堅前來營救,連石堅也要格殺在西夏境內。但丁雖然後知後覺,也比大多數將領一頭茫然好得多。 說到這裡,他又歎了一口氣,說:「我又想起石大人說的話,他說最怕的就是陷入人民的戰爭,那將是海洋,可以將一切淹沒。現在我們好像就處於這種局面,因為我們沒有注意士兵紀律,讓西夏百姓對我們十分憤恨,不要說我們大軍佔著的優勢不大,就是佔了很大優勢,也等於是睜眼瞎。」 然後他再次歎口氣,說道:「夏大人,現在最好我們還是撤退。否則我感覺這個泥潭越陷越深。」 他這樣說,就要他再有理,夏竦也聽不進去,況且他還提過石堅。夏陰深著臉不說話。然而除了撤退,似乎大家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現在不可能二十萬大軍全部集中起來,回去押運糧 則兵力少了,不夠人家的啃的。這個沒有了後勤,) 這個會開得不歡而散。然而這時候一個好消息傳來,合達爾族族長真汗渾找到夏竦,說他知道西夏那支部隊藏在哪裡了。 夏竦大喜,如果能知道這支神出鬼沒部隊的下落,將他們殲滅,大宋的後勤將無憂矣。 真汗渾說這支部隊就藏在六盤山的一個山谷裡,那地方很偏僻,不容易找到。至於人數大約在三萬多人。 夏竦聽了立即命朱恥帶著手上所有的五萬騎兵,去剿滅這支部隊。 這才是最大的打擊。其實所謂的真汗渾是詐降,讓宋朝放心大膽地向西夏內腹進攻。那個少族長也是冒充的西夏死士,只不過和他兒子長得很相似。這五萬騎兵可以說是現在宋朝大軍中最精銳的士兵,可是在真汗渾的帶領下,進入了元昊的埋伏圈。最後還是朱恥悍不畏死,殺出一條血路來,帶了近兩萬宋兵逃回來。 這一次慘敗終於震動了所有的宋軍,就連普通的士兵也覺得這樣下去,前景不妙。 可是這時候,夏竦再次出了一個昏招,他不退反進,試圖一舉拿下興慶府,逼迫元昊派出主力部隊與他交戰。 可是在他帶著大軍渡黃河時,大宋渡了一小半,從黃河上游飄下來無數厚厚的枯草,很快因為浮橋的阻擋,停在浮橋旁。種世衡大叫:「快退回來,他們用火燒橋。」 種世衡說得很快,也不太清楚,可這時候夏竦也明白了西夏人的用意,也急忙命令往河這邊撤。可是這時,西夏人用火箭將河面的枯草點燃,這座浮橋也開始燃燒。西夏大軍乘勢殺出,對渡過河的幾萬宋兵屠殺。 這時候渡過河的有狄青,還有崔滅狼。狄青看到自己的手下,特別還有許多是在金明寨英勇奮戰,好不容易生存下來的士兵被西夏人當綿羊一樣宰割,他都紅起眼來,不要命地擊殺敵人。還是崔滅狼一拳將他打暈,不顧浮橋上的大火,將他帶回來。 這一戰再次有三萬多宋兵被殺。許多是宋兵見勢不妙,逃到黃河裡淹死的。這一段黃河格外開闊,況且還有許多士兵不會游泳。事後,在黃河下游幾百里處,都能看到河面上飄著的宋兵屍體。 狄青醒來後,直接抓住夏竦的衣服領子,罵道:「你這頭豬!不會打仗,就別要逞這個能,我的那麼多兄弟都讓你害死了。」 說著一拳將夏竦打得鼻青臉腫,要不是眾人將他拉住,他都能讓夏打死。 可是這時候,就是把夏竦打死也沒有用。經過這一戰,靈州城的二十一萬大軍只剩下十三萬人,其中還有一萬多傷員,當然不包括兩萬多民夫。這還只是靈州一處的宋兵損失,其他各地,包括原先駐紮在韋州、鹽州等地合計有近十二萬宋兵被擊斃,四萬多民夫也秧遭池魚,被屠殺在這片土地上。還剩下的兩萬宋軍見勢不妙,從西夏逃回宋境。 至此,西夏大軍和宋軍形成了一個反轉,西夏軍隊的能調動的數量已經超過這支宋軍。七月中旬,本來是夏竦計劃攻打興慶府的時間,但現在西夏十萬大軍將靈州包圍。 雖然還是少於宋軍,但是現在無論從士氣還是戰鬥力上,西夏大軍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宋軍。十萬人,包圍宋軍,足矣! 到現在夏竦他們才明白靈州城,一個居民不留,一粒糧食不留的用意。現在突圍是找死,可是不突圍憑藉著城中的存糧,最多能支撐三個月,到時候沒有了糧食,餓也餓死了,還打個屁仗。 宋軍再次召開會議,推選曹瑋、范仲淹與種世衡主持。至於夏竦,自動被眾人無視。 最後曹瑋說:「我們沒有辦法了,只有找石不移吧。」 PS:實際上這一章發生了許多有趣的戰爭,但因為不是主角,草草結束。順便說一下三**隊數量,宋朝大約一百五十萬到一百八十萬,遼國八十萬到一百萬,西夏五十萬到六十萬之間。宋神宗手上時,乘西夏政變,想撈油水,出動了三十萬大軍伐夏,結果那次死傷二十多萬。但也在平夏城擊敗過號稱四十萬西夏軍的進攻。所以死去二十多萬會讓朝廷心痛,但不會動搖其根本。有老大要問,有那麼多大軍為什麼不傾朝而出?那不行的,各地的駐軍,還有對遼國的防範,南部的蠻人,況且大軍未動,糧草先行,消耗很大,縱然宋朝富裕也吃不消。這也是元昊與宋朝最後和解的主要原因。 晚上還有一更,各位老大,看在我這麼努力上能不能給點票,讓我反爆紅星的菊花。石堅也在說:連曹瑋也要我出場了,你們給不給下官一個面子?呵呵。 uu書萌 UUTXt.cOM 全蚊子扳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一章 皇上駕到 字數:4084 北這一場變臉讓所有宋朝人都呆了。這簡直是去年T的翻版,不過時間更長,士兵交戰的數量更多。到現在宋兵的傷亡數字已經接近了去年元昊的損失。而這還沒有結束,現在無論是誰,都能看出,靈州城那十幾萬宋軍是甕中之鱉,早晚會被元昊捉住。 劉娥得知這個消息是十天後,曹瑋派了一千敢死隊突圍,結果只剩下一百來人,衝了出去。沿路西夏人不斷地追擊,只剩下十來個人到了宋境。領頭的正是那個飛蛾馬如龍,然後他來到陝西,再次乘快馬趕到京城,當他在大殿上用最後一絲力氣,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後,就暈了過去。 劉娥大叫一聲:「夏竦誤我。」 過了半天才想起馬如龍來,請大夫幫他治療,卻發現他身上帶了三十七處傷口,這中間有十八處是新傷。 大殿上所有的大臣看得觸目驚心,他們又想起了那個冷面少年。這些都是大宋最優秀的子民,趙禎從龍椅上站起來,來到馬如龍的身邊,他看到這個粗壯的漢子,雖然昏迷過去,可是眉宇緊皺著,顯出他內心依然在緊張焦急。怎能不擔心,靈州城裡那可是十幾萬大軍。 趙禎著著這漢子,眼睛裡開始晶瑩起來,他還算是幸運的,可有多少像他這樣忠心耿耿的戰士永遠倒在那片土地上。為什麼石堅在西北,這麼多人偏要把他搞回來。為什麼夏竦在西北,要求出戰,就有這麼多人同意? 他看著王欽若、王曾、曹利用、呂夷簡,用一種冰冷地語氣說道:「朕不管用什麼方法,你們也得將這十幾萬大軍救出來!」 說完,一拂衣袖,連一聲散朝也沒有說,也沒有向劉娥打招呼,就離開了大殿。 大臣們一個個互相觀望,他們能理解趙禎的心情,他與石堅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即使他與王素有著曖昧關係,這次也是不主張調回石堅,因此好像那個美人還和他嘔了好幾天的氣。但是正因為他們與太后的堅持,最終與元昊搭成協議,並間接地將石堅從西北逼回來。 其實連王曾都感到不好意思,當時他猜出劉娥的用意,加上對軍事方面也不太懂,居然也沒有反對。 劉娥知道這個假兒子生氣了,這兩母子雖然不是親母子,可有一個特性,讓石堅也佩服,就是兩個人都很慈悲。劉娥雖然心機深了一點,可對百姓很好。這也叫石堅想要生氣都生不來的原因。只是石堅憋氣罷了。 現在這麼巨大地傷亡擺在眼前。她也是心痛。就是趙禎明顯在擺臉色給大臣看。連她都牽連進去。她也沒有生氣。 於是派公公將馬如龍扶進偏殿休息。可是馬如龍被兩公公架住卻像一個死人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劉娥還擔心地問太醫。馬如龍有沒有事。 太醫答道:「啟稟太后。現在病人沒有大礙。他身上傷勢也基本上全愈了。只是他太疲倦了。現在昏睡過去。等他一覺睡醒了。就沒事了。」 劉娥一陣唏噓。從靈州趕到京城。那是多遠。即使現在馬路已經修到西北。可他還要在西夏境內逃脫西夏人地追殺。劉娥都懷疑他這十天十夜來有沒有合眼。她猜得一點不錯。馬如龍還真沒有合過眼。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早一天到達京城。就早一天能將十幾萬戰友救出。 劉娥吩咐太監小心一點。不要將他弄醒了。然後說道:「哀家錯了。」 大臣們一個都不敢作聲。除了少數眼紅地大臣。當初與元昊議和地人佔大多數。這些大臣都是為了附和劉娥地心意地。 劉娥又說道:「哀家也不怪你們,可你們也得幫哀家拿一個主意。」 有什麼辦法好想?現在只有派大軍,把這十幾萬人救出來。不講這其中冒多大的險不說,可到哪裡找出這大軍。從別的地方是來不及,等到聚集齊了,靈州城的官軍早餓成骨頭渣子。陝西還有十幾萬軍隊,來是來得及,可敢調嗎?這一調,整陝西沒有一個士兵,元昊還不乘機一天拿下延州,兩天拿下環州,三天就拿下京兆府。半個月時間,好了,大軍未必救出來,陝西沒有了。 結果從上午到傍晚也沒有商量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時候,馬如龍也醒了過來,他對公公說要見太后。劉娥將他再次召見宮中,剛才馬如龍說得太急,許多事情她還不太清楚,也正好要問他。 馬如龍重新將前後經過講了一遍,並說道:「這次是夏大人害了我們大宋大軍。在韋州時,種大人就說過不要輕進,以免深入,被西夏人斷了退路與糧道。小將軍丁也在靈州說過,立即撤離靈州,可夏竦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利,越往前進軍。對果渡黃河時,被燒了浮橋,幾萬士兵,被堵在河那邊,被殺得走投無路,明知道不會游泳,也要跳黃河。屍體都將黃河飄滿了。還有,這次為了使朝廷得知消息,曹大人派了一千士兵,這些士兵都是經過去年大戰的老兵,可是突圍到現在,只剩下十幾個人了。」 說到這裡,他想起為了隱護他逃走,他的戰友一個個前赴後繼,堵住追來的十倍百倍敵軍。他這條命可以說是用幾十倍戰友的生命換來的,他們以前在一起喝過酒,一起吹過牛,甚至一起嫖過女人,然而再也看不到他們了。 馬如龍忽然大哭。 這哭聲像是一把把小刀,在劉娥和眾臣心上剜著。他們都羞愧地將頭低下去。 馬如龍哭完後,說道:「小的前來時,曹大人一再囑咐,此時危急,必須找石大人才能解決。」 其實劉娥也在想石堅,可現在與以前不同,現在要深入西夏境內,這一次不是要陝西,如果石堅出了事情,她都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償失。儘管她猜疑石堅的功勞太大,本事太大,她還是知道石堅的重要性的。 她想了想,說道:「散朝吧。」 她要到元儼府中,上次那個蓉丫頭,就說過石堅已經看到危險了,才回到和州的,可是她說得不清不楚的,當然自己在興高采烈之下,也沒有注意。她要問問是怎麼回事。 趙蓉歎了一口氣,說:「太后,你真以為他遊山玩水,不問政事了嗎?」 說得劉娥臉一紅,以那少年的性子,怎可能不管朝廷。 趙蓉又說道:「其實他當時回和州就等著你派人向他詢問,那時候他一定還有辦法按排一條退路的。可現在時間過了一個多月了,已經成了死結了,他怎麼解?」 劉娥說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趙蓉看著地圖,她猜出石堅的用意,可是現在的局面這樣糟糕,說不定元昊布下大網,正等著石堅前去,連石堅一起捉。她忽然明白了,石堅本來可以過幾個月回來。那時候宋朝這四路大軍也完了,雖然對宋朝有很大影響,可更給了劉娥與那些大臣一個深 訓。就像一個家園,雖然破碎了,想要怎麼樣建造)T造,可在原有基礎上,修建,還要不影響原來的風格,反而更難。 可是石堅回來了,他這是於心不忍啊。 當然,這話可不能對劉娥說,為了情郎,她搖搖頭。 劉娥感到失望,但她知道這個侄女的腦袋瓜子,也許她為了石堅,或許隱藏著什麼。 如果論起心思眼,劉娥也不差,她想了想,把馬如龍喊到八王府來,叫馬如龍向趙蓉講敘。並且悄聲告訴他,成與不成,就看他能不能將趙蓉說動心。 馬如龍雖然是一個武夫,可腦袋不笨,否則他怎可能做飛蛾,還將任務完成得很好,他想到了趙蓉與石堅的關係,再想到了劉娥以前對石堅的種種,以為石堅不肯出馬,要他請趙蓉勸說石堅。雖然也猜錯了,可他將意思卻貫徹下去。 他來到趙蓉面前,一下子跪了三個響頭,跪得石頭板都嗡嗡地響。 趙蓉一把將他扶起來,她知道這個人,為了埋伏在夾山,吃了無數苦頭,可是一個頂頭立地的漢子,石堅還在與她的通信中誇讚過這個人。她柔聲地說道:「有話慢慢說。」 馬如龍把事情經過又講了一遍,特別是宋軍的淒慘景象,他是親眼目睹,比劉娥更具有感染力,特別是說到為了掩護他,那些戰友的壯烈時,他再次大號。 趙蓉聽了也是淚如雨下。 過了半天後,她對劉娥說道:「其實現在真的很晚了。我剛才看了一下地圖,現在可以說元昊都有可能在我們大宋士氣低下時,將靈州攻破。但他沒有進攻,恐怕就是等著石不移的。」 馬如龍愕然,元昊的做法是有點可疑。他一時發起呆來。 趙蓉說道:「其實這次石大人也許早料到這結果,所以遠僻海外,可還是於心不忍回來了。他既然想送死,就讓他送死吧。」 說到這裡,她聲音越來越低,眼淚再次流下,說道:「太后,石大人經常在我面前提到太后雖然是一個女流之輩,可也是一位女中豪傑,並且與武則天不同,太后仁愛。也許這次太后做得太過了。」 劉娥郝然。 趙蓉說道:「其實石大人所做的一切,已經不亞於諸葛武候了,這次石大人為了送死,回到和州,請以先主對諸葛武候的禮節對待他吧。他說過他一生最敬佩的是兩人,諸葛武候就是其中一個。」 說到這裡,她又開始抽泣起來。現在她也不生石堅的氣了,可憐這個少年,幼年失去雙親,然而就在別的少年正在玩耍時,他卻挑起了無數的重擔,就是寇相也比之不如,況且寇相年輕時還風光過,最後還讓劉娥這樣的對待。 趙蓉的話讓劉娥再次生起慚愧。 而馬如龍則感到不安,他不知道這次曹大人請石堅營救是壞事還是好事。 此時在一張大床上,石堅正在與四個潔白的身體糾纏,他一次次將這她們送至高峰,汗珠從他後背上流下來。 都快一年了,四個少女肚子裡還沒有一點動靜,紅鳶著急地要請大夫看。最後還是看了許多書的李慧,告訴她這是石堅有意搞的鬼。他乘她們在安全期內與她們媾合,自然懷孕的機率很小。 她向石堅撒嬌,紅鳶現在膽子更大,石堅的所謂家法,她已經償試了,並不害怕。 大不了讓自己癢一下。 石堅正色地說:「再等等吧,還有半年時間。不然到時候大臣會說話的。」 他指的還有半年,石堅就要與趙蓉、趙成婚,現在她們與石堅都發生了親密的關係,石堅本來一下子娶一個公主,還有一個郡主,同時接回了李慧,並且還有了三個美嬌妾。能不把話柄給人說最好不要把話柄給人。 況且現在石堅還很小,也不想那麼早做父親。 然而這一切從六月末變開始變了。石堅不管她們在不在安全期內,都拚命在她們身上耕耘。開始紅鳶還高興,但越來越變得害怕起來。她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特別是昨天石堅看到了朝廷戰敗的報紙,更是在她們身上瘋狂地發洩。 太陽升起來了,石堅將最後一個種子射入李慧的體內,然後軟綿綿地站起來穿衣服。 吃完了早飯,石堅又做了一件讓她們不可理喻的事情,他叫來丁圃,將家中所有的財產分成了四份,她們每人一份。 突然賀媛抱著石堅身體,抽泣道:「奴婢不讓你走。」 石堅在她頭上摸了一下,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小妮子,平時不露山不露水的,卻最先猜出我的心意。」 賀媛看到石堅在笑,她卻大哭起來,連哭連說道:「奴婢昨天也看了報紙,好危險的。」 現在她跟在石堅後面,也認識許多字。 石堅溫柔望著她,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安順,她臉上也起了光澤,越發地好看起來。 他笑了笑,說:「放心,本大人可有本事,呼風喚雨,撒豆成兵,肯定會安然無事的。」 「那是外面人瞎編的,你根本沒有這本事。」賀媛更是將他抱得緊緊的,省怕一放手,他就永遠地離開。 這時候。其他三個女子也明白了,他要去西北,他要去救那十幾萬被困的大軍!難怪他最近表現那麼怪異。 這幾個女子全部都大哭起來。 石堅給她弄得哭笑不得,他說道:「我這不還沒有離開和州嗎,況且朝廷也沒有旨意下來。」 紅鳶邊哭邊氣呼呼地說:「他們一定會下旨的。他們一有事就想起相公,沒有事就把相公踢得遠遠的。」 剛說完,申義彬也進來了,他一見面,就立即跪下,說:「石大人快點離開和州吧,越遠越好。」 他這是叫石堅離開和州,好讓朝廷找不到人。他也是昨天看到報紙的,本來朝廷還想隱瞞,可這事兒傳開了,也隱瞞不住,索性刊登出來。他看到了現在的靈州簡直就是死局,並且更看出元昊這樣做就是在釣石堅前往,所以天還沒有亮,就從家趕了八十里的路,來到和州。 可是石堅還沒有回答,卻傳來一陣笑聲:「喲,石大人,這是怎麼回事,一家人都在幹嘛呢?」 石堅跪下,說:「草民參見陛下。」 申義彬和紅鳶他們連頭也沒有抬起來,就知道是誰了,可他們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回再也勸不住石堅了。 小皇帝趙禎親自前來和州。 終於完成任務,可明天恐怕遲點更了,字也最多一萬。呵呵。吃不消了。另外很感謝大家的月票以及打賞,特別是那個看盜版的,竟賞了8888**幣,小子何德何能,受之慚愧。多謝多謝,彎腰向各位老大行禮。 u憂書盟 uUtxT。com 詮汶吇版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二章 捨不得 字數:4530 禎卻說道:「累死了,累死了,快替朕倒一杯茶來。 原來他奉了太后的懿旨,來和州親自請石堅出馬。他也知道西北的形勢危險,早一天解決就會好一天,否則那個馬如龍怎十天十夜不合眼。一想那個馬如龍身上遍佈鱗體的刀疤劍痕,他就熱血沸騰,於是只帶著幾百名護衛,便裝出了京城。然後是一路狂奔,從不停息。幸好現在修造了馬路,還不至於讓他在馬車裡受到多大的顛簸。不過整趕了八天,趕到了和州,儘管在馬車上可以睡覺,但那種滋味遠比在龍床上休息,要辛苦得多。 石堅將他請到書房裡,叫綠萼倒了杯茶。趙禎也顧不得風度,吹了幾次,一口氣牛飲下去。然後說道:「剛才你府上的幾個小丫頭和你那幾個謀士在做什麼?」 石堅苦笑說:「他們不讓草民去西北。」 趙禎面如失望,遲疑了一下說道:「難道石大人也沒有把握?」 石堅更是苦笑,說:「皇上,草民也是人,而不是神,並不是神。就是諸葛亮那樣的人物還不能幫助先主一統華夏,況且是我?不過此行想要解救出靈州城的十幾大軍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趙禎聽了高興地搓手,說:「我就知道石愛卿會有辦法的。」 石堅說:「皇上先不要高興。但是就是我現在也沒有把握能夠百分之百成功。皇上,你來看地圖。他們現在靈州,已經處於西夏的腹地,想要通往宋境,只有五條路可走。一是從六盤山穿過去到慶州,二是從白於山穿過到達延州。可是這兩條路皆不可行,一是因為這兩座山脈高大崎嶇,我朝這些年來等於送給了李氏,因此我們對道路遠沒有元昊對它們的道路熟悉。而且許多地方都是天險,可以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來形容。元昊只要稍稍阻截,前有堵兵,後有追兵,還是免不了覆滅的下場。第三條路是從夏州到銀州或橫山,且不說道路遙遠,夜長夢多,就是現在西夏人已經收復了夏銀等地,只要稍稍作阻攔,就可以將我大軍的行程耽擱下來,讓後面的追兵殺上來。這還是死路。四是從韋州撤向天都山,回懷遠城。更是不行,且不說韋州現在西夏人手中,就是天都山許多道路更是險途。最後一條路,就是從大羅山北和鹽州城中間穿過一片山嶺地帶,迴環州。這條路雖然不好走,可也是最近的。但是我們再看一下西夏的兵力分佈,,靜塞軍司在韋州,白馬強鎮軍司在鹽州,黑水軍司在黑城(有人說白馬強鎮在阿拉善,可是那一帶已經有了黑水軍司,不可能在韋州與黑城留下這麼大一條真空地帶,採用了後一種說法,即在鹽州城北)。 這些駐軍因為誘引我軍深入,並沒有與我軍發生過激烈的交戰,因此實力都得以保存。現在我軍騎兵在天都山一役,被殲滅一大半,大多是步兵,,所以西夏人完全可以利用速度上的優勢,對我軍合圍。這也是曹大人他們寧肯被困在靈州也沒有突圍的原因。況且他們被圍在靈州,又怎麼能突圍出去?」 石堅這一番話將趙,心裡說得冰冷,他吃吃道:「那麼就沒有辦法了?」 石堅再次搖頭,說道:「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我手上還藏著一粒棋子。」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說道:「這粒棋子本來是我留著到最關健地時候用地。甚至這粒棋子用地好。都能決定著西夏地滅亡。現在將它暴露出來。我真是捨不得。」 說著他又是嗟歎良久。靈州城裡不但有十幾萬宋朝大軍。就是自己不憐惜同胞之情。還有種家父子。狄青、折家父子。還有楊文廣等等良將。以後他們都是宋朝地中流砥柱。他們都犧牲了。以後自己到哪裡找這些良將來?況且他熱愛這個民族。因此他不願這個民族以後再飽受艱難。因此幾起幾落。也沒有怨言。同樣。他也不願十幾萬手足就這樣活活地恥辱地困死甚至餓死。 趙禎聽了這話。也知道他做事細密長遠。就像他前年秋天到陝西去。看似他沒有動靜。然而卻在一步步地佈局。最終一戰而勝。去年他表面上看起。又在故步自封。恐怕許多棋也埋了下去。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然而朝廷地一道聖旨。將他地計劃整個打亂。 想到這裡。他滿臉羞愧。說道:「等到朕以後執掌大權後。一定善待於你。」 石堅微微一笑。小皇帝對他地感情他知道。這次為了王蒙正之事。他差點都和王素姘翻臉。當然如果他為了王蒙正地事。真地聽王素姘地耳邊風。都不可能稱為一代名君了。 他說道:「聖上有這個心意就行了。下邊我再和聖上說一下怎樣做皇帝?」 如果別人說這話,就有些越了,可石堅本身還是趙禎的半個老師,現在他還是少師,所以也有權利說這話。 趙禎本來不是一個愚魯的人,他本心的確想做一個好皇帝,而且石堅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傳奇,聽石堅的話肯定大有受獲。只是隨著石堅 地聲漲,他做事越發低調,不願意說這些話罷了。 石堅說道:「聖上以為隋文帝如何?」 趙禎正色答道:「混一華夏二百多年爭戰,樂尚節儉,事必恭親,乃是一代名君。」 石堅微微一笑,他知道趙禎肯定會這樣回答,他說道:「那麼漢高祖呢?」 趙禎想了半天說道:「也是一代名君。」 石堅說道:「聖上一定在想,與隋文帝相比,漢高祖一沒有他出身高貴。當然出身市井也沒有錯,當今太祖也是出身於市井,還有范大人家中更是一貧如洗。可是當今太祖雖出身於市井,可是天生貴氣,因此才得群臣歡呼擁立為帝。而漢太祖即使登基後,還是不改一身市井之氣。」 這話說的也是正理,劉邦登基後好長時間,朝廷連個禮儀制度都沒有,群臣上朝後,亂哄哄一團,亂得不好還要抄拳頭打一場。整個大殿像一個菜市場。而且他作皇帝也缺少了威嚴。 石堅又問道:「可為什麼漢有天下幾百年,隋只有幾十年?」 「那是隋煬帝胡作非為,」趙禎不假思索地答道。 「也是,但這只是一條原因。因為隋文帝雖然宏才大略,可是生性好疑,事必恭親,因此大臣得不到鍛練的機會,因此隋煬帝即位之後,沒有名臣輔佐,最後讓他在彎路上越走越遠。再看漢高祖,看似疲懶,先是用蕭何,後是用曹參,其後陳平等人。因此劉氏深入人心,即使經王莽之亂,還綿延近兩百年。」 說到此處,石堅又想起前世歷史中那個雍正,他可以說是歷史最勤奮的皇帝。做大臣活活累死的有諸葛亮,做皇帝活活累死的也只有這個雍正,可是他的作為也比不上他那個雄才大略的父親,連他兒子早期的乾隆也比不上。 石堅又說道:「我說過權利有多高,責任就有多大。作為一個良臣,權利越大反而越累。而用為一個皇帝,擁有天下最高的權利,他挑的擔子也就更大。因此作良臣難,作明君更難。一個明君首先要勤奮,不勤奮容易讓大權旁落事小,還能染上荒懶窮欲的不好習慣。第二要有大局觀,這樣才能使國家永遠走在最正確的道路上。第三要會變通,朝中有許多大儒動輒說祖宗的法制,可白天勞動,夜晚休息。夏天穿紗,冬天穿棉。但是身為皇帝要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暴食暴飲傷胃,暴穿暴脫傷身,還要把握住它的節奏。」 石堅說這話是因為歷史他與范仲淹搞的那個慶歷新政,就有些急燥,最後導致失敗。當然他比他那個侄孫神宗還要好得多,神宗與王安石的變法幾乎送掉了宋朝的河山。 「還有皇帝什麼事要帶頭做一個表率,吳王好劍客,百姓多創瘢;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人。皇帝怎樣做,下邊大臣就會怎樣做,百姓就會怎樣做。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皇帝要會用人。 劉邦文不成武不就,可是他用了蕭何掌管內政,用了張良劃謀計策,用了韓信領軍作戰,最後擊敗霸王項羽,這才是他成功的最主要原因。」 趙禎不笨,他說道:「朕知道,你也曾向朕說過,忠臣有忠臣的用法,奸臣也有奸臣的用法。」 石堅再次露出笑容,他慶幸的是他居然穿越到這個時代,他遇到這個皇帝可以說是歷史上肚量最大的皇帝。他說:「有時候奸臣用的好,也能為國家謀利,但身為皇帝的只要不斷地管觸提醒,以免他越走越遠。忠臣有時候因為死板,反而用的不好,卻成了壞事。比如范大人,氣節最高,連我也是讚佩不已,可是他圖謀太遠,如果讓他為相,就會操之過急。因此可重用,但也要節制,所謂暴雨氾濫成災,春雨潤物無聲,一樣的下雨,但下法不同,效果不同。而呂大人,氣度沈嚴,倒是做宰相的好料子。」 他特地提起這兩個人,因為他們現在三十來歲四十來歲,正是朝中的中流砥柱,幾年後,假如歷史不變化多少,就是他二人唱對台戲。但范仲淹所圖太大,導致變法不成功,反而一生流離顛簸。可是趙禎聽了卻不是滋味,呂夷簡屢屢和石堅作對,但石堅卻說他可以做宰相,單憑這份氣度,呂夷簡就遠遠不及。 「但是呂大人氣度狹小,行為保守。他為相可以使國家穩定,但不利於發展,而且容易排擠別人。因此同樣也要節制。所以說做皇帝要會用人,用呂大人使朝中安寧,但不要讓他把有才能的人排擠走,用范大人,可以使國家煥然一新,但不能讓他變動太急。其實朝中只要用好這兩個人,基本上就沒有大致的變動。」 說到這裡,他又想到後來還有富弼、包拯、韓琦、歐陽修甚至他的本家石介,名臣輩出。可是還是受制於西夏,導致宋朝一天天的衰落。 他將眼睛抬向西方,心裡默念:元昊啊,元昊,只要我這次安然無事,將在三年內必誅於你! 然後他又說道:「實際就是皇帝不來,我也要到靈州去,哪裡畢竟 萬宋朝勇敢的將士,我不想讓他們就此斃命。 」 趙禎說道:「石大人,這一次也是母后讓朕來的。母后還讓朕帶一句話給你,她說她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身亡的十幾萬將士。」 石堅搖搖頭,心想一句對不起,值個屁錢。他說道:「你回去後帶一句給太后,就說朝廷為了安定,制肘武人是對的,可領兵打仗時還是要用武將,否則文官有幾個懂得軍事的,像夏大人這樣的文官又何其之多,甚至有許多人還不如他。最好的辦法是武將統兵,用文官做監軍節制,這樣才能不使武將專有軍權,文臣不至誤事。」 說到這裡,他又是自嘲地一笑,如果劉娥真的這樣英明,都不會將自己從陝西調回,這句話說了也等於白說。 然而趙禎也聽出了不對勁,石堅今天所說的,好像讓他在覺得,石堅在交待後事一般!他遲疑地問道:「石愛卿,這次前去危險大不大?」 石堅一攤手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知道。」 然而他心裡卻說:危險大不大?局勢惡劣如此,況且還在西夏腹地,最重要元昊還張著一張大網,等著他前去自投。可是他沒有和趙禎說,趙禎又不是要他回來,況且趙禎在他心目中亦是弟子,亦是朋友,並不是簡單的君與臣的關係。他不想增加趙禎的煩惱。 趙禎這時才從懷裡掏出一個平安符,說:「這是兒親手做的,朕和妹妹都希望你能夠平安,在朕的心目中,西北十幾萬大軍重要,但愛卿更重要。」 說完後才宣旨,讓石堅重新接過夏竦的職務,但加了平章事的頭銜。 石堅再次說道:「還是讓臣掛個參政知事的外職吧。否則以後怎賞?」 他說的這句話也說到趙禎的心上,同時也是劉娥最擔心的事,石堅再這樣立功下去,已經賞無再賞! 石堅又說道:「朝廷想要大臣出力,不一定非要官職籠絡人心,有的好名,有的好利,有的好官,有的好色,給他們想要的,就會讓他們滿意。至於臣,最想要的是朝廷的理解。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司馬昭那樣的人物。」 這句話在不久後也傳遍天下,讓百官特別呂夷簡感到慚愧與不解,因為理解這兩字太虛無飄緲了。劉娥問趙蓉:「石不移點評呂范,可他有什麼缺點?」 趙蓉歎道:「那一個人沒有缺點,石不移的缺點就是性格太疏淡了,不喜歡為自己爭執,所以才被大臣一次次地攻擊,還一次次得了逞。」 劉娥聽了,嘴張了張,硬是半天沒有說話。 說到此處,石堅捲起印信,又說:「西北緊急,臣早到一天,安全一天。臣這就出發,聖上一路急行而來,可稍作休息回京,西北之事就交與臣來處理。」 趙禎說道:「這次朝廷委屈你了。」 石堅淡然一笑,說:「臣說過,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既然說出就要做到。況且聖上親自前來,給予臣的尊重也足以彌補朝廷這次失誤。」 說到此處,他叫來護衛們以及申義彬準備好行李,這就出發。申義彬從趙禎親自來到後,就知道再也無法勸阻石堅,既然石堅不怕死,自己這一條小命算什麼,就陪石堅瘋狂一回吧。他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直接買了兩套換洗衣服回來就算準備完了。 石堅又從他門前那些學生所住的地方,取出幾箱東西。這些東西是他花了許多錢,才造出來的,同樣為了保密,連朝廷也不知道,只有唯數不多的參與的十幾個學生知道一些。 然後與紅鳶她們打了聲招呼,趙禎再次送到門口說道:「保重。」 石堅一抱拳說:「多謝陛下。」 說完一撥馬頭,在紅鳶她們一片哭泣聲中,向遠方奔去,越行越遠,趙禎耳際還隱隱傳來石堅的歌吟: 黃金錯刀白玉裝,夜穿窗扉出光芒。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獨立顧八荒。京華結交盡奇士,意氣相期共生死。千年史冊恥無名,一片丹心報天子。爾來從軍天漢濱,南山曉雪玉嶙峋。嗚呼!楚雖三戶能亡秦,豈有堂堂中國空無人。 正是陸游寫的名篇:《金錯刀行》。 最後一句了,石堅一行十幾人也成了天際間的一個個小黑點。 PS:再次解釋一下,有老大說讓名將們突圍,其餘的士兵不要,那是不可能的,豈有身為名將讓自己逃命,丟下士兵不管的,那麼楊業都不會死了。況且老大看一下地圖,就是丟下士兵不管也不一定能逃出來。馬如龍那是去報信,所以士兵用性命堵住追兵,才讓他逃出來。況且還有范仲淹怎麼辦? UU書萌 UUTXt.cOM 銓文字版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三章 死局或破繭 字數:4564 天的河套平原是極其美麗的,除了少數的耕田外,都|的草原。颯颯的清涼秋風吹來,草色也開始轉變成蒼黃。在這些草甸子上開著許多野花,黃的似金,紅的似火,白的似雪,一團團地為這些草甸子增添了無數的活力。許多地方還有成群的牛羊,它們俯下身體一個勁地吃著鮮嫩的牧草。這是它們這一年中最後一段黃金時光,過了這時節,西北風一起,它們將在牲棚,渡過漫長的雪冬。更有許多小山丘兒,它們都不高大,綿延起伏,就像是這些色澤鮮艷的草海上,起伏不斷的波浪。 如果說河套平原是一朵色彩鮮艷的花環,那麼興慶府就是這朵花環上最亮麗的花冠。巍峨高大、氣象壯嚴的南門樓,歷經滄桑的海寶塔,還有風景秀美的沙湖。當然其中最令人嚮往,也是最壯觀堂皇的還是西夏的皇宮,從李繼遷定都興慶後,就開始修建,到了李德明手中西夏安寧富足,手中有了餘錢,更是大興土木,現在已經初具規模。 皇宮裡,張元正在與元昊商議軍情。石堅已經來到陝西有一個月了,他來到陝西立即徵召三萬精銳士兵。這些士兵首先要強壯,不怕死,還要有其他的條件,家中只有兄弟一人不召,結婚有妻子的不召,入伍不滿一年的不召。為了滿足這個條件,幾乎將現在陝西近二十萬士兵全翻了一遍。然後他開始將這些士兵召集在一起訓練。 不過他沒有出面訓練這些士兵,而是交給了楊重勳。當然也不稀奇,他畢竟不是武將。然後他將自己關在一間小屋子裡,別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不過西夏境內開始出現許多宋朝的間諜。 雖然石堅還是很低調,可是他現在卻成了天下所有人注目的視點,無論宋朝國內,還是西夏,遼國,甚至回鶻、吐蕃,甚至遠在天邊的大理越李王朝、蒲甘、高麗。這一仗石堅能將元昊救出來,那麼標誌著一個古老的王朝將會再次興起,所有的蠻夷將會聽到它發出的強大的怒吼聲。如果石堅也救不出來,那麼將標誌著一個新盛的王朝將會倔強地屹立於西北雪山戈壁草原上! 西夏當然也注視著石堅的一舉一動,按照張元的計劃,畢所有功於這一役。他首先要元昊派人借搜查的名義,挑釁天都的宋軍,然後血洗了天都,又於好川口再敗宋軍。同時為了贏得國內的民心,還裝出宋朝不但逼我們交納十萬兩銀子的賠款,還在後面釜底抽薪將元昊準備的家底,契闊族少族長和他的幾十萬銀子的家產全部劫走!這樣一來,元昊的遭遇就首先贏得了國內許多人的同情。至於還因為這巨大的一筆空中之財,還引起了許多漢蕃之間的矛盾,這個效果他們都沒有想到。 當時他們只是想,石堅既然能用哀兵,為什麼自己不能用。然後進一步上表宋朝求饒,讓國內百姓感到悲憤,實際上表奏裡又用言語在無意中擠悅劉娥。同時張元故意題詞讓夏竦和石堅放在一起,以免因為好川口之戰,宋朝將夏竦調回,再派一個真正厲害的,就是不派,將小范調任西北總管,也不好胡弄。然後又用真汗渾詐降宋朝,誘引夏竦出兵西夏。 果然夏竦中計,一步步進入了元昊所布下的圈套。當然元昊也不是沒有犧牲,前後也有數萬名戰士死傷,還有數萬名百姓遭到宋兵的殺害。被掠走的馬牛羊更是不計其數。事後元昊統計了一下,光戰馬就被掠走六萬多匹。然而這些犧牲現在證明確實是值得的。 到現在為止他們共擊斃了二十多萬宋軍(與宋朝的算法不一樣,他們加上了民夫),還有十幾萬宋軍困在靈州城中成了甕中之鱉。甚至因為對靈州城的熟悉,和宋兵的士氣低落,他們可以隨時將靈州城拿下。 然而他們沒有動。因為他們在等一個人,那個讓元昊和張元甚至連名字也不想提起的人。只有用這個死局將這個人引進來,格殺!這場戰爭才代表著勝利,否則以宋朝龐大的人口基數,以及富足的經濟,能夠迅速地恢復元氣,那麼再加上這個人的天賦和宋朝人的仇恨,西夏還將是早遲迎來滅頂之災。 元昊問道:「張大人,一定叫我們那些人準備細緻了,不可鬆懈。」 他指地是佈置在與宋境邊境線上地諜報網。這一次為了防止石堅再出奇計。在西夏從銀州開始一直到肅州。布下了無數地諜報人員。只要有風吹草動。元昊都能得知。 「放心吧。那些狗崽子們。不敢鬆懈。」張元答道。他又說:「其實這一次石堅也未必有多少把握。否則他不可能將這三萬士兵條件定得那麼苛刻。他這是把把他們當作敢死隊在用。」 「知道了。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只有一個月地時間了。我不想有其他地意外發生。」 元昊指地意思是靈州城地宋軍供應至多只能唯持一個月。如果石堅不能在這一個月時間裡將宋軍救出。那麼餓得頭暈眼花地宋軍不得不衝出城來。如同飛蛾投火般地送命。並且這只 所說。石堅留下地時間已經沒有一個月了。他還要帶)]宋境到達西夏。如果要行動。現在就必須要行動! 然而就是這樣。好比他們手上現在已經拿出一副至尊寶。可還是懷疑石堅能出更大地牌。不過他們實在沒有本事。想出什麼比至尊寶地牌更大?或是他們看花了眼。拿地牌不是至尊寶? 這時候一個小公公進來稟報,說興平公主求見。元昊臉容上立即惱怒起來,這是興平公主第四次求見了,現在元昊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一場戰爭上。當然他也不敢和遼國出現什麼衝突。然而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乘機要求省親。 省親?她還能回來麼?如果她現在遼國那個愣頭青皇帝面前挑撥一下,遼國乘機反水,他所佈置的這一切將全部報廢。 可是他現在還不能得罪這個女人。他厭惡地說道:「讓她進來吧。」 張元看到他臉色不對,連忙告退。 興平公主進來了,陪著她的還有那個更可惡的太監吳然!他甚至懷疑讓他冷落了兩年多的興平,會不會與這個太監有一腿,不然怎麼能得到她如此的信任。當然太監不可能發生男女關係,但不能用手嗎?元昊邪惡地想。 興平冷漠而又倔強地抬起頭,說:「我來到大夏已經兩年多了,我要回去。 」 「現在不行,等朕打完了這一仗,再送你回去吧。」 「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去。」興平還是冷漠地說。 她在想身邊這個吳然的話,如果現在不能回去,一旦這次仗打完了,元昊聲名大振,那麼他更不會懼怕貴國。公主殿下這一輩子也就沒有回國的機會。當然她也知道這個奴才的心意,這個奴才當初為了巴結她,結果也讓元昊恨上了。經常拿他拳打腳踢,如果自己回國,肯定會將他帶回遼國,那麼他也脫離這個苦海。雖然他有這個心意,但也是為自己才落得這個下場,況且平時他對自己是忠心。 元昊忽然轉變成笑臉,他說道:「朕知道,這兩年來冷落你了,放心,從今天起,朕要好好待你。」 說著將她抱起來,走向殿帝的偏房。 因為元昊和張元所談的都是機密要事,這個御書房裡太監全部打發出去,現在只剩下吳然一人。這時他突然做了一件事情,他來到吳昊的書桌前,飛快地拿起一張元昊用的空白印信,然後用旁邊吳昊的玉璽蓋上,迅速地放入懷裡。 這時候房裡傳出衣服撕裂的聲音,以及興平冷漠地說話聲:「陛下,我可以從你,但你必須答應讓我回去。」 吳然又想起了石堅托人帶來的囑咐:「我知道你這次為了朝廷受此大侮,不管你有沒有成功,也是為朝廷立下了大功。無論如何,千萬不要讓興平與元昊和好。只要他們不和好,就永遠地在西夏與遼國的關係上紮下一根刺。」 他正是石堅布下的飛蛾之一,而且與梅道嘉一樣,是最成功的飛蛾之一。這些年興平與元昊關係冷漠,他在中間的功勞可是不小。甚至他做到了至今還讓興平保持處女之身。據他的接頭人說石大人聽到此事,竟笑罵,好小子,多少也讓人家小姑娘這一輩子碰一下男人吧。 他知道這是石堅在誇獎他呢。 這一次他就是接到聯繫人傳來的石堅命令,任務就是想要偷到一張印有元昊玉璽的空白印信。這個任務十分艱難,因此他搗鼓興平要求回遼國省親。實際上他知道說了也白說,但主要是為有一個能夠接近元昊的機會。可是前四次都有小太監在書房裡看守,他沒有得逞。就在他認為這件事辦不到時,今天卻讓他實現了! 這件事完成了,可他還沒有忘記另一件事,他要興平守一輩子活寡。於是來到隔壁供元昊休息的臥房,說道:「陛下,不可對公主無禮。」 元昊開始還是一愣,然後他氣瘋了,不可無禮???媽的,我要和自己妃子同房,居然有太監說不可無禮。 他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對吳然拳打腳踢,幸好有興平護著,不然他沒有將石堅的任務完成,估計都可能讓元昊活活打死。 這樣一來,元昊也沒有了與興平XXOO的興致。 吳然,這個猥瑣的牛人,居然讓興平進了西夏的皇宮,卻保持了兩年多的處子之身。這真是一個偉大的記錄啊。 當然,當局者關注著這場戰爭,其他也有人關注著這場戰爭。遼興宗正在與耶律燾蓉下棋,自從他的堂哥耶律宗政將這個堂妹引見給他。許多事他都向這個聰慧似妖的女人請教。 u|堅不救這條大龍,這盤棋還是會翻盤,而且因為此役,宋朝更意識到石堅的重要性,以後他就能放手施為。並且因為元昊染下了那麼條宋朝士兵的鮮血性命,宋朝百姓更加仇恨他。西夏也會滅亡無疑。只不過是一個早遲的問題。這也是石堅遠避海外的原因。用小損來換取宋朝的恥辱 取心,還有對他的放手。但是石堅有一個致命的缺T3他心軟了,並且這條缺點讓張元和元昊抓住並利用了。如果石堅想要救回這條大龍,不但可能將自己拖進去,還能連宋朝都拖進去。連那個老太后似乎都不明白,元昊至今不攻靈州,就是為了誘殺石堅!她更不知道石堅對於宋朝是多麼重要。可笑她一邊坐享石堅帶來的大筆金錢,和對宋朝造成的強大,還一邊小心翼翼地防備他。現在要石堅賣命了,才派皇帝假惺惺地到和州親自請他,更可笑地是宋朝滿朝大臣還為此歌,說這是君臣相和,早幹嘛去了。 」 其實她這些年來還經常回憶著在石堅身邊那段時光,說實話,她是真心喜歡上了這個少年,在她心目中這天下唯獨只有這個少年才能般配她。可惜她與石堅身為敵對兩國,不得不各為其主。但想到了石堅的遭遇,她還是為石堅謀不平。如果劉娥不起疑心,怎可能將石堅逼到如此艱難的一步。 派趙禎去請? 就憑石堅的作為,趙禎去請三次五次也不過份! 遼興宗可沒有能力看出她的心思,他這盤棋被燾蓉蓉殺得很慘,他一邊思考著棋局一邊說道:「也希望這次那個元昊能夠得逞,說老實話,朕也對那少年充滿寒意。」 :+危在旦夕。 一定。如果這次石堅能夠將這十幾萬人救出,並且他還安然無事,那麼整個大宋就會破繭重生,那時候連我們遼國,不僅是幽雲,就是本土也危險了。」 遼興宗想了一下,說道:「難道他還真能有這本事,居然將這些人救出來?」 「不好說,他行事穩定,從來不冒險,看似上次在馬頭山一戰,他以身犯險,二退元昊大軍,其實已經算死了元昊會連退兩次。只是他的佈局沒有出來之前,我們看不到罷了。」 「如果當初你將他殺死了,就好了,省得現在為他煩。」 ] 其實她在心裡說:「我也是不忍心下手啊。 說到這裡,她又說:「不過還好,當初我們把她送給元昊,沒有想到元昊將她又送給了他,還能夠讓我們得知一些消息。」 然後正色說道:「陛下,我們不能指望元昊,還要未雨綢繆,先將國內安定下來。只有國內安定了,宋朝也會忌憚,否則會讓石堅鑽了空子。」 她指的是現在遼國越來越烈的帝黨與後黨之爭。只是她也沒有看好這個皇帝,與他父親相比,遼興宗差得太遠。但太后更昏庸暴戾,兩相選擇,她終於選擇了帝黨,並親自捲進來。 同時,江寧府,一間秀雅的小園子裡,一個美麗的少婦對幾個老者說道:「通知大洋島那邊,只要這次石堅一死,立即舉事,讓宋朝雪上加霜。」 一個老者問道:「你說這次連石堅也救不出這十幾萬人?」 「這次元昊佈置下來的是一個死局。石堅也不是神,他不出手便罷,一出手也會陷進去。據我得知的消息,其實這次石堅並沒有多大的把握。他甚至連家產也分給了四個小妾。」 說到這裡,她滿意地一笑,當初把這個精心培養的菩薩送到了遼國,本想迷惹遼國那個好色的皇帝,以後好為自己所用。可沒有想到這個狗皇帝居然忍受住那樣的絕色,聽了那個燾蓉的話,又將她送到了西夏。她要西夏那個偏遠的地方有屁用。可當她惱火的時候,卻沒有想到這個菩薩轉了一圈,卻回到了石堅的身邊。 當初以燾蓉那樣的姿態色與智慧沒有打入成功,卻沒有想到讓一個笨笨的小丫頭成功地打入,居然還是以殘花敗柳的身份打那幾個老者應喏而退,這個美麗的少婦來到一朵盛開的波斯菊前面,彎腰,用鼻子嗅著這沁人心脾的香氣。 然而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自己應妹妹的要求,答應不會殺石堅,可是他自己前去送死,與自己何干?入的!難道這少年長大了,開竅了,知道美女的好了? 石堅沒有想到他這一動,牽動著天下所有人,也牽動著天下所有的當權者為他的行動而不斷地更改或制定計劃。 九月末,宋朝大軍動了,五萬宋軍向懷遠城結集,但那三萬人還是沒有動。可是通過諜報,可以看到無數的精良武器向那三萬人駐紮的葫蘆川調去。 PS:不要再罵了,石堅是妖人,但別人也是傻子。明天將開始這一卷最精彩的篇章,石堅帶著一萬人將西夏鬧得天翻地覆,二占興慶府,然後萬里長征。明天很可能是三更。有票的支持,讓我把這一卷最精彩的,甚至在本書中也是少數精彩的場面寫得更波瀾壯闊。) 憂優書猛 UuTXT。cOm 詮蚊子扳閱讀 VIP章節目錄 因為很尷尬,開了這一章 字數:352 然有自知之明,不過還想想做個白日夢,現在的月票)]尬,好不容易進了前八,又被人爆了。這十幾天來,我每天都在一萬字更。大家也看到了,從月初的九十四萬字到現在的一百十二萬。 還是很希望讓美夢成真。希望大家讓我把這個白日夢實現的機會,其實與前兩位差距並不是很大,只要你們投上幾票就行了。 也祝大家都有美夢成真的機會。就像石堅所唱的那曲讓世界少了憂愁啊,幸福象花兒開放。 最後感謝所有打賞、催更、投月票和投推薦票還有訂閱的讀者,謝謝啦。你們的支持永遠是我繼續爆發下去的動力。 優優書盟 UuTXT.com 荃蚊字阪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四章 神兵天降(上) 字數:4206 元昊並沒有對懷遠城的宋軍放鬆警戒,天知道這個石)E還是玩假。 這段時間對於所有人都是一種煎熬,宋朝如此。自從征討西夏大敗。十幾萬大軍被困靈州後,朝廷沒有隱瞞住,索性將消息公佈在報紙上,也說了石堅將去解救這些士兵。可這件事造成的影響之大,也出乎朝廷所料。一是現在無論是誰都看出來,這十幾萬人不好救。其次這二十七萬宋軍加上了幾萬名民夫,共計三十多萬,也就是牽涉到三十萬左右的家庭。而現在除了少數逃回來的兩萬人,其他人到現在都不知道是生還是死! 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就有二十多萬家庭已經注定失去了親人,並且這還沒有結束!特別是參戰人數最多的陝西,幾乎是家家哭泣擔心。 對於元昊也是一種煎熬,明知道石堅就要作出判斷的時候了,不然靈州城的糧食只能堅持最多二十天。到時候就算是石堅帶著一百萬大軍來,也解救不了這困住的十幾萬大軍。但是他還是擔心,石堅不會來西夏救這些人,那麼他圍住靈州近三個月,花費了無數的糧草,這一番心血就等於白做了。 其他國家與勢力也在焦急的觀望,他們或者為石堅擔心或者為他幸災樂禍。但無論石堅怎麼玩,是懷遠城的五萬大軍,還是葫蘆川的三萬敢死隊,或者是一起去,讓人的感覺,都不能救出這十幾萬人,反而會將自己一起淪陷進去。 雖然在馬頭山一戰,石堅是以少勝多,可是那是他掌握了天時地利人和,還是用了新武器,人們不熟悉這一條優勢,同時還有幾十萬大軍配合他調動,以此來迷惑元昊。但現在他去了西夏,等於是一條優勢也沒有。 當真石堅是神?或者他如同那個陳慶之?所有國家的當政者都不相信。就是已經將石堅神話了的老百姓也似乎不相信。 淒涼的號角響起,又一天太陽落下山去。由於被圍,現在靈州城所有宋朝官兵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靈州城的實際情況比所有人預料的還要糟糕,因為糧食只能堅持十天了! 范仲淹站在城頭上默望著東南方向,也不知馬如龍能不能將這個消息帶到宋朝的朝廷?他們已經決定了,如果再過七天朝廷還沒有救兵前來,那麼所有的士兵將帶上僅有的三天乾糧強行突圍。 真要如果那樣,這十幾萬大軍能有一萬人回到宋境就算不錯,首先自己這些文臣與傷員一個也不想回去。 雖然圍在外面的西夏大軍只是阻住不讓他們突圍,從來沒有攻過一次城,但是范仲淹還是感到死亡的身影一天天地臨近。 城角下有一個士兵吹著。聲音嗚咽。在這已經帶起寒意地晚風中。不勝淒涼。 加上天上黃雲翻飛。南飛雁鳥嗚咽哀鳴。就是范仲淹也感到悲婉倉惶。 這時候狄青來到他身邊。恭恭敬敬地說了聲:「范大人。」 宋代武官地位低下。特別是宋真宗簽定澶淵之盟後。更是無心進取。武將地地位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在歷史上。被宋仁宗稱之勝之關張。也就是眼前地這個狄青。他當然身為陝西地副經略。每次看到韓琦。也戰戰兢兢。連韓琦養地家妓都稱狄青為斑兒。譏笑他面有涅文(因為犯過罪。額頭刺了字)。狄青也只是微笑。這還是狄青。其他地武官地位更差。當然少數幾個世家除外。像曹楊折以及後來地種劉。 不看狄青敢當著眾人地面怒打夏竦。那也是在氣極之下。他雖然戰功赫赫。可論起身世來。連種世衡還不如。別忘了他在延州保衛戰之前。還是一個罪犯。也不如朱歷父子。人家是從西夏逃回宋朝地。被當作朝廷一面大旗在豎。更不如丁崔。他們出身於石堅地府上。雖然石堅辭官了。按他地話草民累了。可天下有這麼牛地草民?恐怕牛得一塌糊塗地曹利用也要讓著他三分。 因此他見到范仲淹還是恭敬。 狄青說:「當初我在金明寨也是如此,石大人吩咐過我,叫我堅守七天。於是每天我都看著太陽落山,心想又一天過去了。」 說到這裡,他瞇縫著眼,看著西北方向,太陽在一點點地落下地線,站在城頭上,都能看到高大的賀蘭山主峰敖包疙瘩,那個魁梧崔嵬的身影。 他緩緩說道:「每天都有熟悉的戰友倒在自己的身邊。直到第七天,我不但沒有看到援兵,反而看到傍晚來了更多的西夏大軍,那一刻,連我都放棄了希望。其實元昊不知道,如果那一天傍晚攻城,金明寨早丟了。然後,我就靠在城牆上,眼睛望著延州城方向,可到第八天,還是一個援兵的影子也沒有看到,於是我對士兵們說,咱們現在反正已經賺了,現在拼一個是純賺一個,拼兩個是純賺兩個。可是西夏人莫名其妙地跑了,搞得我半天不敢出城查看,還以為是西夏人使什麼陰謀詭計。」 說到這裡,兩個人都大笑,外界把狄青傳得像一個魔鬼,然而不知道其實狄青也不想死,況且還有一個溫柔的小米姑娘在等著他。 范仲淹笑完後歎道:「那一戰你們艱苦,可總有一個盼頭,況且石大人計算了幾個月時間,並細心地安排,與現在不同,什麼盼頭也沒有。」 狄青說:「范大人,下官有一個預感,我們這些人倒不會有多大危險,反而這一次我們把石大人拖到了險境。」 「哦,為什麼?」范仲淹不解地問道,據他所知,他大軍出發的時候,石堅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怎能使他有危險。 狄青說:「范大人,你看以我們現在的士氣,元昊如果想攻城,能守幾天?」 范仲淹苦笑,這是元昊沒有攻城,如果他想攻城,這個城最多不用三天就破了。 狄青說:「他沒有攻城,正是因為想引石大人前來。對於元昊來說,我們這些人不可怕,朝廷最可怕的就是石大人。只要朝廷不猜疑石大人,我們這些人全部死了,石大人也會有將元昊殲滅的時候。因此下官猜測元昊是用我們這十幾萬人做一個大大的釣,釣石大人上鉤。就像石大人用金明寨西夏士兵釣元昊一樣。」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雖然明知道是一個陷阱,但以石大人的性子,他為了我們的生命,還是要踏進來。而且石大人為了救我們,一定會以他自己做目標,將西夏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好讓我們突破。那時候,石大人才是真正的危險。所以我預感到我們大多數人能夠逃出去,但石大人能夠回去的機會,已經很渺茫了。」 「可是現在圍在靈州的西夏大會軍一點動靜也沒有。」范仲淹說道。 他說得也不能沒有道理。 西夏自去年一戰後,兵力大損,這次石堅既然帶人來救他們,人馬不會少。那麼西夏大軍肯定會不 ,就包括城下這十萬大軍。不可能像這樣安靜的。)|沒有進入西夏,他怎能在十天之內,不應當只有七天之內,將他們救出? 不但他,就是元昊也感到奇怪,宋朝兩路大軍是動了,可是行動很緩慢,像這種蝸牛般的速度,不要說二十天,就是一年也到不了靈州。不過他不敢大意,將兵力調往黑山一直到天都山這一帶。同時為了迷惑石堅,故伎重演,將大軍藏在大山裡。 狄青說道:「如果常規來說,一是從懷遠城進天都山,二是從慶環進六盤山,三是從延州進白於山。至於從宥州進銀夏,那是不可能的,太遠,估計現在也讓元昊收復了。但下官有一個預感。」 「什麼預感?」 「我懷疑石大人不會走這些路的。」 「可難道他能帶著大軍飛來?」 「飛,那是不可能的,但下官覺得最後結果與飛也差不多,或許說他已經到了西夏,說不定就在我們眼皮底下!」 「怎麼可能?」范仲淹說道,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向城下遠方看去,可除了西夏人正在嘻嘻哈哈地做晚飯外,一個屁宋軍影子也沒有! 然而石堅確實到了西夏,雖然不在他們眼皮底下,但也不是很遠,只是隔著一道黃河與興慶府。 他在和州就盤算過,無論採取那種戰法,他都不能將這些人救出,反而最終搭上自己的性命與前去營救宋軍的性命。因此他只有用奇計。實際上無論是五萬在懷遠城的宋兵,還是三萬在葫蘆川的宋兵,都只是一個幌子。當然他精選敢死隊不只是一個幌子那麼簡單,而是真正在精選,不過不是三萬人,而是四萬人。 但是那麼一萬人不是在陝西,而是在河東路太原府!這才是真正的瞞天過海! 他也在陝西現了一下身後,就化裝來到了河東路,讓他感到高興的是,他經過府州時,居然得知折家兄弟上次帶著幾百到夾山的士兵還留下了近百人在府州。於是他將這近百士兵除了傷殘的,全部帶走。這些人可都是寶貝,他們都去過夾山,這點很重要。這也是他唯一從陝西帶走的兵,而且只有八十幾個人,叫西夏人如何知道! 然後他將這一萬河東兵分成二十路,化裝成商隊模樣,不過為了趕路,他們帶了兩萬匹馬離開河東路。這次夏竦也不是一件好事沒有做,因為他漠視西夏百姓的生死,所以大量的擄掠牲畜,其中戰馬不計其數,況且還有石堅去年繳獲的幾萬匹戰馬,現在宋朝戰馬已經足夠,只是缺少騎兵了。 然後這一萬人穿過遼國的雲內州,到夾山。再從夾山穿過白達旦部,然後來到西夏,從黑山威福軍司與黑水鎮燕軍司中間的空檔穿過,越過茫茫無人煙的沙漠。然後約好在十月初一晚上,在賀蘭山麓的哈拉烏溝集合。 這一次行程達三千餘里,即使他們每人雙騎,也花了一月時間,其行程歷經草原,山地,戈壁,大漠,盆地,許多路程極其險惡。就是在十月初一,還有七支隊伍沒有趕來,直到後來才匯合的。 這也是一次充滿無比想像力的行軍。直到元昊最後被石堅抓住時,還問石堅這支隊伍是如何進入西夏的。 當然也是有原因的,第一宋朝對西夏去年冬天又開始禁閉貿易,於是商人們又不得不從夾山,打通到宋朝太原的商道,從遼國走私到西夏。石堅又將隊伍化整為零,像這樣五百人的商隊也能自保,還不讓人懷疑。因為隨著夾山黨項人的撤離,夾山契丹對黨項人的仇恨絲毫未減,現在無論西夏的商隊還是宋朝為了貪圖巨利組成的商隊,規模都不小。另外石堅還動用了那枚關健的棋子,掌握了西夏大軍的分佈。他行走的路線正好繞過這些大軍所在的地方。同時還有馬如龍的幫助與從宋朝走私商人哪裡得到的消息。對這一條道路的情況也掌握很清楚。特別是夾山一帶,有些契丹人的大部族最好還是讓開,否則五百人他們也照樣吃下去。 十月,塞外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北風怒號,似是狼在嚎叫,似是鬼魂在幽泣,也將騰格裡大沙漠的沙子刮來,一個勁地往牙齒裡磣。 如果把賀蘭山與六盤山相比,可以用一個是偉男一個是淑女形容。六盤山幾乎是一個土山,所有的線條都是渾圓的,充滿著一種樣江南的陰韻的濕氣,到處是森林,裡頭很多的走獸飛禽,還有很多的瀑布流水。而賀蘭山是一座幾乎沒有泥土的純石頭山,線條堅峭,充滿著陽剛之氣。它也正如一個偉男,用它雄偉的身姿將騰格裡大沙漠與西北寒流的侵略擋住,加上雪水與黃河的滋潤,寧夏才有了塞上江南的美稱。可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沒有了賀蘭山就沒有寧夏川。 可是哈拉烏溝還是一個四季景色迷人的地方,溝中佈滿了各種樹木灌林,野花即使在這裡十月寒冬將要到來時,還是在這個夜晚開得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樣。 石堅站立在一塊草地上久久地不動,他在看著對面的一個山峰。那座山峰也是狄青和范仲淹眺望的地方——賀蘭山的主峰,也是賀蘭山最高的山峰,敖包疙瘩。這些戰士一齊望著他,他們在這之前還沒有同這名滿天下的少年打過交道,但這一路上他從來不擺朝中超品大員的架子,反而同他們共吃同睡,這讓使他們全部很尊敬。 這一路上的艱辛,連他們自己也感到吃不消,況且他只是一個文官。 他們全望著他,石堅用略帶沙啞的嗓子說道:「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惡戰。」 聽了他的話,這些士兵全部紮營休息,至於吃的也只有咬咬乾糧。他們不敢生火,現在都在西夏人眼皮底下,升火會讓西夏人發現的。 他的一個護衛小心地問道:「那你?」 這個護衛叫何潛,石堅這一路上看到他機靈,將他收入自己的護衛中來。 石堅說道:「本官還要等兩個人。」 他在等兩個飛蛾。 時,哈拉烏溝東南面賀蘭山主峰敖包疙瘩上亮起一簇篝火。然後熄滅,再次亮起,再熄滅,再亮起。 這時候是秋末,山上還有獵人的蹤跡,也有人生火取暖,只是這個篝火反覆亮了三次,還是引起警衛的宋兵懷疑。 巡邏的宋兵剛要匯報石堅,石堅一揮手說:「不用稟報,本官知道了,那是我的人。」 說完後,他抬起頭來望著四周險峻的大山,心裡想道:終於開始了! 終於開始了! 隨著石堅帶著幾名護衛向敖包疙瘩上爬去時,一場激動人心的大戲迅雷不及掩耳地拉開序幕。 昨天要了一下票,老大們果然很給我面子,雖然沒有進前六,但這一章還是送大家三千字。如果能進前六,再送三千字,我只有這樣表達我的感謝之心。 悠u書猛 uuTxT.cOm 詮汶子版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五章 神兵天降(中) 字數:4280 時候夜更深了,風也變得更大,呼嘯而來,將天上散吹得如萬馬奔騰一樣狂奔亂走。 雖然沒有一絲月色,可天色晴朗,星星的星光還是讓這個黑夜帶來一絲絲光亮。也如同這夜色一樣,幽寒而又神秘。 儘管敖包疙瘩上樹木稀疏,可是狂風吹來,還是尖叫著打在樹木上,帶起陣陣的濤聲。 石堅縮了一下脖子,心想還真是冷啊。這才是十月初。他來到了半山腰處,看到那團篝火旁正蹲著兩個人。同樣他們也很冷,縮著脖子正圍在篝火旁烤火。 石堅大步走了上去,緊緊握住他們的手說道:「趙義夫、王康國,你們辛苦了。」 這兩個人也是飛蛾之一,名字叫趙關,字義夫,王權,字康國。雖然他們這一次起了重要的作用,可是石堅是什麼人?他不但態度如此的親切,還一口叫出他們的字。 兩人誠惶誠恐,連忙說道:「小的參見石大人,不辛苦的。」 「你們辛不辛苦,又是擔了多大的風險,本官心中有數,這次你們都立了大功。但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我們先談正事。」 「是,」兩人正色道, 他們從懷裡掏出那張吳然冒著很大的危險才弄出的空白印信。 石堅也從懷裡掏出紙筆,用嘴在硯台上哈了一口氣,破開已經結了一層薄冰的泉水,磨了墨,在印信上寫了幾行字。如果熟悉元昊的字體的人在這裡看到,肯定大奇,因為石堅寫的這些字與元昊的筆跡十分地相像。 這也不奇怪。石堅兩世為人。都善於模仿他人字體。元昊也寫過奏折到京城。石堅拿過來一份。這段時間不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也能讓別人一時間很難分辨出來。 寫完後。石堅又說道:「吳然更辛苦。」 王權與趙關也是點頭默認。 吳然為了完成石堅地使命。居然甘心做了一個太監。這對一個正常地男人來可以稱得上奇恥大辱。特別現在他們看到石堅寫地字。也知道這個印信是用來做什麼地。這樣一來。將會使下面地進攻。傷亡減少到最低程度。 王權又拿出一張圖紙。他說道:「石大人。這是小地花了幾年時間。畫地興慶府地圖。上面也標了各個駐防地地方。」 石堅接過來一看。又誇了一聲:「好!」 然後又寫了兩封長信,一封是寫給那個他最捨不得用的棋子,現在執掌西夏右廂軍的山遇惟永。還有一封信是寫給靈州城的宋軍的,也是讓山遇惟永想辦法送進靈州城。寫好後對他們二人說道:「你們先跟著我大軍行動,明天一早,當我進攻時,你們立即趕往靈州,見到這個人,將這兩封信送給他。然後在苦水川等撤出的我朝大軍,一道回國。」 石堅說的他,就是山遇惟永,這些年來也是趙關與山遇惟永聯繫的。兩人點頭。 石堅想了想,又寫了一封介紹信,上面寫了兩個人的功績,遞與王權與趙關。然後帶著他們來到了哈拉烏溝。 他立即命所有士兵起床。實際上這些士兵也沒有睡好,陸繼地有掉隊的隊伍趕來,將他們從睡夢中不斷地驚醒。 他叫士兵打開了行李的箱子,裡面除了一些冒混過關的茶葉絲綢外,最重要的還有這一次帶來的武器以及盔甲。但這盔甲不是宋朝的,而是上次延州會戰繳獲的西夏人盔甲。不過在這些盔甲上有一個小紅星,以示辨認。穿好盔甲,除了少數因為水土不服,或在路上生病的留下來看守行李和馬匹,石堅帶著六千多人開始了他這一次的瘋狂之旅。 沿著哈拉烏溝,一直向東南方向,轉過了幾座大山。由於大山的阻攔,轉過了山陽,氣溫開始回溫。山泉也沒有結冰,它們在石頭上歡快地流淌著,發出「叮咚叮咚」的聲響。這些山泉兒都很清澈,即使在這星光裡,也可以看見水下面那些被水流磨得光滑的鵝卵石。偶爾大軍經過,還驚起躲藏在草叢裡的小動物。 此時,正值萬簌俱靜的時光。只是兩邊高大峭立的大山如同一抹抹鬼地身影,隨著戰馬的飛馳象後退去。 石堅這時也慶幸當時在這裡布下了幾個最有用的間諜,否則不要說他們帶來的空白印信,和興慶府的地圖,就是今天沒有人指導,在這個大山裡都可能轉迷了路。 轉了一個多時辰,王權終於停了下來,說道:「石大人,這裡就是蘇口了。」 石堅點了一下頭,賀蘭山大多地數值被稀疏,只有這裡有成片的森林,雲松、杜松、雲杉高聳入雲,還有許多稠密的灌木叢。出了這裡,不遠處就是寧夏平原,哪裡居 多西夏人,現在離黎明還有一個多時辰,這樣出去,\的。 於是他勒住了戰馬。看到他停下,這些戰士全部停了下來。石堅說道:「將士們,馬上再過一個時辰我們就要準備與西夏人交戰了,你們做好了準備了嗎?」 馬上就要開戰,並且他們還將是孤軍奮戰,首戰將會振作所有人的信心,十分地重要。所以石堅必須藉著這時間,做一次動員。 這次前來的一萬人都是從河東軍近二十萬人中挑選過來的,雖不能說將河東軍所有的精英一網打盡,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同時,他們雖沒有參加過大規模的戰鬥,可這些年來,也與遼國在邊境小磨小擦,也具有一定的戰鬥經驗。特別這時論人們勇敢,宋朝無非是河東、河北、陝西三地的百姓。這些士兵也大多出自於河東路的居民,選撥出來的。 他們齊聲答道:「回石大人,我們準備好了。 」 但就是這樣,石堅還嫌他們回答得不夠堅決,他又說道:「諸位,大道理我就不說了。我只想說一句,在漢朝時,我們華夏祖先說過凡犯我大漢者雖遠則誅。在唐朝時,為了天朝的威嚴,士兵們將戰鬥延伸到大食。自我朝太祖繼承大統後,為了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不至於妻離子散,我朝對這些蕃人採取的是和平忍讓。可是他們一次次地侵犯我朝的威嚴,竟然說我們宋人不是人,是宋豬!請問各位,我們的百姓比他們多幾十倍!我們的土地也比他們大,而且還是天下最好的土地。我們的人們也是天下最智慧最勤勞的百姓。難道我們真的是豬嗎?」 聽了這話,所有士兵在馬背上舉起了戰刀大喊:「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看到士氣終於振奮起來,石堅做了一個手勢,叫他們停止叫喊,又說道:「那麼好,今天本官就給你們一次機會證明。現在我告訴你們,我們這次目標是興慶府!」 石堅為了保密,並沒有將計劃提前透露。現在聽到是興慶府,這些士兵嗷嗷直叫。在他們眼裡,前段時間,夏竦拿下靈州就算很了不起的了。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襲擊興慶府。 這些士兵歲數都不大,大多不知天高地厚,他們不知道作為西夏的首府,防範有多嚴密,憑這一萬人,居然襲擊興慶府。這個計劃如果不是石堅提出來,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個計劃的制訂者是昏了頭。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是對石堅的相信。從石堅名揚大宋時,他就創造了許多傳奇。 石堅等他們鬧完後,才開始發佈任完。隨著他將王權與趙關送走。畢竟他所做的這一切,並不只是為了襲擊興慶府,當然這次戰鬥傳出去,會大張宋朝現在萎靡不振的民心。可那些只是虛名。重要的是如何將這十幾萬大軍,還有幾萬民夫救走。 一會兒,東方的天際泛起了一片魚白色。興慶府看守城門的士兵懶洋洋地打開了城門。其實這時候還早,許多人還在夢鄉之中。但他們必須要開城門,讓進城來買賣東西的商人以及菜農放進城來。 此時,元昊正伏在一個妃子身上努力耕耘。這個妃子是原來是一個族長的女人,被他看中了,現在元昊大勝之下,聲望又達到了頂點,這個族長忍氣吞聲之下,將這個女人送給了元昊。他剛得來不久,可是這幾天為石堅從何處進攻,煩惱,還沒有來得及碰。 可是昨晚他終於得到消息,說葫蘆川的三萬宋軍開始加快了速度,而懷遠城的宋軍卻紮下營來。果然石堅想從葫蘆川插鹽州,前來營救困在靈州城的宋軍。而那五萬懷遠城的宋軍只是一個幌子。 也許葫蘆川這條路最難走,但元昊有數,只要有一名好嚮導,這條路也是最近的路!以那少年,想要找一名好嚮導,簡直很容易辦到。特別是他搞的那套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就是自己想辦法把石堅名聲搞臭,西夏國內還是有許多族人說他的好。 當然他不認為石堅就這樣進軍了,肯定還有其他的安排。但既然知道他的行軍路線,自己就可以未雨綢繆。而且給石堅留下的時間不多了。直到此時他才將一顆懸著的心定下來。於昨晚,他開始發佈一道道命令,所有大軍向六盤山東與大羅山鹽州靠近。 也就是這晚,他才安心地享受身邊的這個女人。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的耕,這個少婦用手臂死死地抱著他,發出了一聲聲滿足的呻吟。然而他又想起了那個送出去的香妃,也是時候將她從宋朝接過來了。 這時候一支大軍停在興慶府的城郊,走過來兩百多士兵。守城的西夏士兵也不在意 天西夏的軍隊調動頻煩,偶爾也有西北方向的部族派到前線來。況且走過來只是兩百來人,他們還下了戰馬。 他們不知道死神正帶著微笑,在向他們靠近。 石堅站在遠處看著守城的幾十個西夏士兵不慌不忙的樣子,嘴角發出一聲冷漠的諷笑之意。 馬如龍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將石堅昨晚偽造的印信交給了過城的士兵,並說到:「我們要到張尚書府中報到。」 馬如龍在夾山呆了好幾年,也學會了黨項人的語言,只是帶著濃濃的北方口音。不過他們正是從北方趕過來的,守城的西夏士兵還是沒有懷疑。況且他手上還拿著陛下的印信。 在他們想法,這些軍隊肯定是北方的那一個大部族,所以才讓陛下看中,還讓他們進城報到,這是陛下在籠絡他們呢。其實石堅不模擬元昊的筆跡,他們也想不起來分別,因為那個玉璽就將他們震住了。還有一條,這是興慶府,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有這麼多宋人突然來到興慶府。除非他們是從天而降的。另外相比於宋朝人,西夏人更高大些,宋朝人體形要稍小一點,而且皮膚也細膩。可這些人都在精挑細選而來的,那一個不是壯漢,就是石堅現在也因為發育得差不多,身體也變得魁梧。這一路的風沙險阻,也使他們臉上的皮膚變得粗糙起來。從外表上看,他們已經與黨項人無異。 這些守城的士兵甚至還面帶媚諂的笑容。雖然現在元昊竭力將政權集中化,可在西夏還是這些大部族的人說話算話。 這時,東方的亮光更大,太陽就要出來了,早上的朝霞將東方的天際染成鮮紅一片。 馬如龍手一揮。這些士兵魚貫而入,馬如龍還在和這些士兵攀談。他問他們的薪水是多少,當聽到他們薪水的具體數字,馬如龍還發出了不可思議的讚歎。 這十幾個守城的西夏士兵才得意地揚起頭來,當然他們作為國都的守城士兵,肯定享受最高的待遇。可他們立即發現了不對,這些士兵進了城後,並不是向城裡走,而是順著城牆的牆梯向城樓上跑去。 他們中間還有一個人傻傻地向馬如龍說道:「這位將軍,你手下跑錯了地方。那是城樓,一般人不好上去的。」 他話音未了,就看到馬如龍抽出大刀,一刀劈來。然後他看到了胸前閃過一道鮮紅的血光,這也是他最後一絲視覺。 隨著馬如龍的這一刀,這些跑向城樓的士兵更是加快了速度。同時城門下邊還有幾十個進來的士兵並沒有往城樓上跑去,而是配合著馬如龍,幾乎就在馬如龍剛抽出大刀時,他們也拿出了武器。 本來因為是西城門,處於西夏的腹地,看守的士兵就很少,城門下邊也就這十來個,又沒有什麼準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全部倒在血泊裡,甚至連呼喊的聲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呼喊聲是有的,那是進城的百姓看到這場景,先是震呆了,後來狂呼起來,奪命而逃。 城樓上還有幾十個懶洋洋的士兵抱著手正在無精打采的發邏。另外還有幾百名士兵正躺在城樓裡面睡大覺。這些睡覺的人中間有許多是換班的,但也有許多是偷懶的,他們還大多覺睡在夢鄉。這時候城門的騷動也終於使巡邏的士兵驚動。一個小頭領伸出頭去,還大聲問道:「什麼事?什麼事?」 底下的老百姓沒有給他答案,而奔上的宋兵給了他答案了。兩百多個宋兵一擁而上,再次對這些毫無防範的守城西夏兵,展開了屠殺。同時還分出一部份人衝進了城樓。雖然城樓裡面的西夏士兵從數量上戰了優勢,可現在他們還躺在床上,大多聽到外面的喊殺聲與哀號聲,嘶叫聲,從床上爬起來,可連衣服也沒有來得及穿,如何有心思抵抗。城頭也出現了一面倒的屠殺。 這時候,石堅手一揮,低吼一聲:「衝!」 外面的宋兵還在看得發呆,他們沒有想到居然就這樣容易地將興慶府的城門控制住,這時候聽到石堅的命令,全部發出一聲吼叫,向興慶府衝了進去。 怎能叫他們不興奮,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他們將改寫了大宋的歷史,自李繼遷將這個城市立為西夏王都後,這是第一次宋軍第一次正式攻破了這個城池。 這六千鐵甲就像是一道鐵流,一道黑色的閃電,在無數吃驚的西夏百姓的目光中,衝進了興慶府城內! 晚上還有一更,不過可能稍遲一點。) 幽u書猛 UuTXT。CoM 銓紋子阪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六章 神兵天降(下) 字數:4371 馬在大街上飛速而過,馬蹄聲發出陣陣悅耳的清響。進城的六千多宋兵聽起來就像是一首美妙的音樂。但對於那些西夏人聽來,卻像一個惡魔發出的一聲聲咆哮。什麼時候,宋朝的大軍居然都能殺到了西夏的都城來了? 看著兩邊驚魂未定的西夏居民,宋朝大軍都是在強忍著殺意。如果不是石堅一再告誡要遵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他們都能將手中的兵器揮向這些普通的民眾,來發洩他們心中的怒氣。讓他們見識一下,究竟那一個種族是豬! 但是他們不敢,石堅再三說了,如果不服從這些紀律,石堅也不會責打他們。但是石堅將扣下他以前所立下的所有戰功。這不是開玩笑嗎?他們佔領的可是興慶府,這是西夏的都城,不管他們最後的結局如何,這份功勞可大了。就是他們以後死在這裡,他們的家人也會因為這份功勞,獲得優厚的撫恤。事實上宋朝儘管對武人的待遇很低,但對戰死的烈士撫恤可是很捨得。 只有他們不明白石堅為何要這樣做,為什麼元昊能屠殺宋朝的百姓和戰士,他們就不能屠殺西夏的百姓?這一點上他們的覺悟性甚至還不如夏。不過看來石堅還真是對這一點很看重,他們在前面狂奔,申義彬拿出一個袋子,在一路撒發傳單,上面印有黨項與漢兩種文字,著重說明了他們隊伍這條紀律。並說到這裡特殊時期,這些紀律只有針對那些願意歸順宋朝的,或者作為觀望者的百姓,如果有人敢於反抗,因為特殊時期,只能殺無赦。 這也是事實,他們只有一萬人,都攻入了西夏的老巢,怎麼能將俘虜帶走? 進城後,大軍分成了兩隊,一隊由馬如龍帶領,直擊駐守在興慶城南的五千衛戍軍萬戶。另一支由石堅帶領直擊城北留在興慶的兩千鐵鷂子,雖然只有兩千人,但石堅很慎重。這支部隊是西夏最精銳的部隊,特別是隊長,都是一時之悍將。元昊不但拿他們來作護衛外,還用它來作為衝鋒陷陣的前軍。 如果讓他們上了戰馬,這些戰士裝備精良,乘善馬、重甲、刺斫不入。就是這兩千鐵鷂子也夠他們喝一壺的。殲滅了這兩支部隊,還要到西夏的皇宮,在哪裡還有從各地豪族選撥來的五千御園六班直宿衛。同樣也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另外還興慶府裡地方官兵衙役好幾千人。也就是說現在如果給他們充足的時間,將這些力量組織起來,他不要說只帶了六千人,就是一萬宋兵全部進了城,也拿不下來。 現在石堅只能打一個時間差,利用他們措手不及的時候,將這三支部隊殲滅,那麼剩下的地方官兵和衙役,就會成了一隻無頭蒼蠅,不足為害了。 宋軍像一陣狂風,向前襲捲,在前面的一個岔路口,分成了兩路,石堅和馬如龍互相點了一下頭,以表示意。現在時間就是生命!他們沒有多餘的話語,該交待過的已經交待過了。不過雖然這些河東兵與馬如龍交往時間不長,但聽過他的英雄事跡。無論是他在夾山三年的艱辛,還是後來參與延州大戰時的英勇,特別是他從十萬大軍中殺出,並穿過無數次西夏人的追殺,從靈州逃到宋朝報信,那一件都叫這些熱血沸騰的小青年們,嚮往不已。因此對他擔任自己的長官,並沒有什麼不滿。 石堅帶著三千士兵繼續往前衝! 戰馬帶來地巨大速度。讓空氣地流動。擊打在他頭盔露出來地臉頰上。有些清涼。更有些寒意。 他聽到了戰馬巨速所帶地在破開空氣。空氣所發出地嗚咽聲。他也似乎聽到城外黃河之水地咆哮聲。那是所有華夏人地母親河。 它同時也是所有黨項人地母親河。因為這條河所帶來地銀川平原地富裕。養活無數地黨項兒女。可他們被元昊地野心所帶動。並且看似他們驕傲地數次擊敗了大宋王朝。正因為如此。宋朝從最富足地時候開始一步步走向下坡路。也走向了一條內斂之路。造成了以後每況愈下。甚至造成整個漢族以後地幾百年地時裡。就沒有再出現過犯犯我漢者雖遠必誅地豪情壯志。但是他們也因為小人挑大車。結果從歷史長河中永遠消失。 想到這裡。他又在馬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跨下地戰馬奔得更快。這也帶動了他手下宋兵地速度。 消息傳起來是快。可也是由人用嘴來傳地。那好吧。就讓我地馬速勝過人們嘴巴傳播地速度。 近了。近了! 不遠處有一座營房,那就是西夏赫赫有名的部隊鐵鷂子的大營所在。這時候天光更亮了,東面的朝霞似火如荼。霞光將天空所有的雲彩染得青紫斑斕,使整個天空 幅美麗的七色琉璃。大營裡已經有戰士起床了,他T( 但明顯可以看到他們的素質與守城的士兵不是一個級別。在這個大營的門口站著兩排哨兵,他們像是一尊大理石屹立在哪裡。而且看到這支部隊,雖然穿著西夏人的盔甲,可他們還是覺得不對,其中有幾個人發出了警告,以及吹響了報警的號角。 石堅從背上取下手弩,這是他第二次要殺人了。第一次是與蘇奴兒的單挑,這一次他們的人太少,所以連他在內也要身先士卒。不過幸好他在前世還玩過手弩,後來這一個月在路上練習了一下,否則用弓箭,他就是一個白癡。 他舉起了手弩,瞄著其中一名哨兵,跨下的戰馬還在奔跑,可他的眼睛裡只有這一個哨兵的身影。他整個人進入了一些玄之又玄的境界。然後放! 隨著他一聲怒吼,就看到了那個士兵痛苦地倒在地上。 然後再瞄準,再放!又有一名士兵被他奇跡般地射中。 看到石堅如此英勇,他身後三千宋兵幾乎都傻了眼,什麼時候石堅也成了一個武將。但主帥的神勇,也刺激了他們。他們全跟著石堅後面發出整齊的怒吼聲,只是一道弩雨,那兩排士兵就全部倒了下去,有的士兵身上竟然中了幾十隻手弩。 他們躍馬衝進了大營。 鐵鷂子雖然英勇善戰,他們的反應速度也比城門上的士兵快得多,可他們的的盔甲太厚太多了,現在他們那裡有時間穿上盔甲。 不過還有一部份人知道不對,他們沒有穿盔甲,直接拿起武器應戰。 可他們雖都是勇士,但畢竟習慣了重盔重甲的作戰方式,現在變成俠客一般的輕裝上陣,這讓他們感覺很不舒服。 石堅說了聲:「殺!」 他又一次帶頭舉起馬刀,揮手削下一個人頭,這時他突然間覺內心之處充滿了暴戾。石堅的狂暴感染了所有的將士,他們也怒吼連連,一次次馬刀舉起,一次次地落下。 無論這兩千鐵鷂子怎麼勇敢,面對著這三千發了狂的宋兵,裝備不及,準備不足,最後還是像在海嘯中的一艘小漁船,一會功夫,便沉沒下去。 宋兵一次次地在這大營裡進攻,衝刺,鑿穿後再進攻,再衝刺。然後隨著這些鐵鷂子一個個倒在血泊裡,人數越見稀疏,開始圈起一個個圓圈,分批屠殺。 最後鐵鷂子,還剩下幾百人感覺不妙,開始四散逃跑。但他們兩條腿哪裡能逃得過四條腿。 不過石堅看到所剩下的逃兵不多了,他不想在這兩三百名西夏逃兵上浪費功夫,於是迅速集合隊伍。然後一把火將這大營燒掉。再次向他們這次最後的戰場狂奔,那就是西夏的皇宮。 同時他也看到城南也升起了一把火。與石堅這邊相比,馬如龍那邊的戰鬥更輕鬆。 其實,衛戍軍的軍營看似有五千士兵,同樣他們也是來自豪門的勇士,但他們都是豪門子弟,平時出身於富貴家庭,紀律鬆散。當馬如龍帶著大軍衝到他們大營時,門口只站著疏疏拉拉的十幾個哨兵,其他的人還都在睡大覺。甚至看到他們來到,還有一個哨兵嘴裡發出叱責聲,意思是他們媽的,你們是那一個部族的,竟敢在這大街上將戰馬騎得這麼快,不要命啦。結果可想而知。 馬如龍帶著士兵將這支衛戍軍幾乎全部殲滅,而他們自己的傷亡居然只是在個位數。 這還導致了一個後果,元昊以後再叫那些部族的族長交出他們的子弟時,那些族長一個個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因為元昊先是在馬頭山一役中損失了一半衛戍軍,這一次居然在靈州城將這支好不容易重新聚集齊整的衛戍軍全部損失了。叫他們如何敢把自己的子女放心地交給元昊。後來元昊一怒之下,直接取消了這個藩部。 這兩把火終於將興慶府的居民驚醒過來,他們都知道那兩處都是大營所在,也讓他們明白興慶府出大事了! 元昊還在用手依依不捨地在這個婦人身上撫摸著,因為生育過小孩子,這個女子的**鬆軟肥大,這使得元昊更產生了一種興趣。這是另一種與那些青澀的少女有一樣的熟婦風情。 女人的臉上更是揚溢著一種極其滿足後的潮紅。她像一隻貓一樣,緊緊地縮在元昊的懷中。同時她還知道,比起以前她那個丈夫,跟著這個男人,更有出息。雖然他沒有她以前的男人長得高大魁梧。當然她老了後怎麼辦,她就沒有想過了。 寢宮外的光線越來越亮了,陽光射進來,更嫌得這個女人嫵媚多姿。看著她露在被子外面潔白的皮膚,給陽光照得如同奶油一樣,元昊突然再次 望。他正要伏下身去。 他就聽到了外面傳來嘈雜的喊叫聲,慌亂聲。 一個太監顧不得會被元昊罵,他闖了進來,稟告道:「啟稟陛下,大事不好了,宋朝大軍打進興慶來了。」 「你在胡說什麼!」元昊一下子沒有了性趣,他從床上坐起來。 那個老太監再次說道:「陛下,是真的,宋朝大軍打進來了。衛戍軍和鐵鷂子所部全部被滅,連大營都被燒了。」 「你在胡說八道!」元昊再一次怒喝。 這一次他可對石堅抱著十分謹慎小心的態度,從夏州到肅州所有與宋朝交界甚至連吐蕃交界的邊境上線都分佈了無數的探子,只要他願意,從宋朝那邊飛來一隻蒼蠅他都可以得知。 從早上第一次開城門到現在才多會時間,這麼快宋軍就拿下城門,並殲滅了兩千鐵鷂子與五千衛戍軍,最少也要數萬宋軍。他們是怎麼進入西夏的,難道他們真是從天上飛來的? 「是的,奴才怎敢拿這件事開玩笑。」 元昊一聽頭腦嗡嗡地響,他第一個想法就是石堅搞的鬼,可是他是怎麼將這支宋軍帶進西夏的,明明昨晚得知的消息還沒有一個宋兵進入西夏境內,就是他們長了翅膀飛,也沒有這麼快?第二個想法,這個少年太可怕了,即使他在國內,還佔著絕對優勢的情況下,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他一下子把被子掀起,清晨清冷的空氣,讓他感覺到一陣寒氣襲來。他從床上跳下來。 石堅帶著隊伍來到皇宮前時,馬如龍也帶著人趕到。西夏的皇宮是仿照宋朝的皇宮所造,看上去也巍峨高大,但多了一種粗獷,遠不及宋朝京城皇宮那種深重貴氣。 當然與興慶府高大的城牆相比,西夏皇宮的城牆還是矮小許多。現在城牆上有無數的太臨以及宿衛,他們都在驚慌失措地跑動。這不說明他們的沒有紀律,特別是那些宿衛,也都是精銳之士,只是因為石堅這次奇襲來得太突然了,也太迅速了,讓他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連準備也來不及。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宋軍來了多少人,在他們想法裡,這麼短時間內,宋軍解決了衛戍軍和鐵鷂子,他們這些五千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也難怪,就連元昊都產生了這種想法,況且是他們。 石堅看著眼前這個皇宮,這將是他今天最後一道關卡。他說了一聲:「現在西夏的皇宮就在我們的眼前,並且裡面正住著元昊,本官不想多說了,只要迅速攻下這個皇宮,就可以抓住元昊。至於抓住元昊是什麼功勞,不用我說你們也清楚。」 當然清楚,那可是元昊,不說能夠封王稱公,也最少封伯稱候吧。 巨大的封賞,以及這一次奇跡般地勝利,讓所有宋兵眼睛裡都蒙上了一層血絲。他們哇哇地吼叫起來,就像一群野獸。這讓城牆上西夏宿衛看了,更是害怕,也更沒有了戰鬥的勇氣。 不用吩咐,宋兵將早已準備好的撓鉤拋向了城頭。這些士兵全部出自河東,同樣哪裡也有許多山,因此許多士兵是來自山區的,他們從小就爬山越嶺,對於攀爬十分地熟悉。他們一邊大叫:「活捉元昊!」 一邊不顧西夏宿衛射來的箭雨,向宮牆上爬去。 開始宿衛還在抵抗,可越來越多的宋兵爬上了城牆,與他們展開了博鬥。 這些宿衛也西夏各族挑選出來的勇士,可是這些宋兵也是從二十萬大軍挑出來的悍卒。 並且西夏的宿衛現在士氣低落,而宋軍士氣高昂,只是一會兒,宮牆上清空了一大片西夏的宿衛。幾個宋兵打開了西夏皇宮的大門。 幾千宋兵像一頭兇猛的野獸衝進了皇宮。他們不停地將大刀舉起落下,每一次刀起刀落時所帶的光芒閃動,都帶走一個敢於反抗的宿衛或者太監的生命,以及一片血光,同時他們還齊聲叫道:「活捉元昊。」 每叫一聲,他們就覺得勇氣更增添了一分。 這是理所當然的,進入了西夏的首府,攻破了西夏的皇宮,這已經是所有大宋武人的夢想,可是他們今天卻實現了。並且他們還有可能實現最大的夢想活捉元昊。作為一個武人,活到這份上,他們已經足夠了! 看到這群凶悍的宋兵,終於所有的宿衛與太監開始放棄了反抗,崩潰了。 各位老大,多謝大家賞臉給了這麼多月票,今天更了一萬五千字。明天還繼續爆發,三更,不少於一萬三。《以彼之道》與《還彼之身》將會更好看。 幽憂書猛 uutXt.coM 全紋吇版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七章 用彼之道(上) 字數:3947 月初二,曹瑋、范仲淹、種世衡他們這幾個大佬全來)+上,他們要在城頭觀看西夏的軍隊那一處地方薄弱。按照他們的計劃,他們只有四天的時間,就是突圍了。 曹瑋本來就有六十多歲了,加上他來西北之前身體就有病,不過連番大勝之下,精神亢奮,將這些病勢暫時壓住。但這時形勢惡劣之下,他的病勢又開始發作。 可是眾人看著他的眼光都很尊敬。曹瑋,名將曹彬第三子,他在三門川大破李繼遷,並在李繼遷死後,上表朝廷平滅西夏。可宋真卻在那時候接受了李德明的偽降,並送給了李德明靜宥等州府,最後為宋朝養大了一隻永遠也吃不飽的惡狼。其後果斷不顧李德明的反對,接納了投降的西夏各部。事實後來宋朝也出了許多黨項族的名將,例如後來的劉家將的第一代老祖劉懷忠。然而李德明畏懼曹瑋的威名,還不敢挑恤。接著他大敗李立遵,這一仗也打出了宋吐之間的和平。他一生戰功赫赫,大大小小數百仗,從無敗績。就連夏竦沒有失敗失勢之前,對他也十分客氣。 然而歲月不饒人。他終於老了,困在靈州後,他不斷地生病,人整個兒瘦了一圈。 他們從城頭看向遠方。看起來西夏人圍得很鬆散,然而眾人都是苦笑,因為他們看到西夏人大都是騎軍。出城可以,但除非你的腿跑得比馬還要快。可這是不可能的,況且靈州城內剩下的大多是步兵。 眾人都是倉惶相顧,面露苦笑。 就在這時候,崔滅狼跑過來說道:「各位大人,你們看。」 說著他將望遠鏡遞過來,讓他們看著興慶方向。興慶,後周為懷遠縣,宋初廢縣為鎮。李繼遷奪取靈州後改靈州為西平府,作為統治中心。李德明繼位後,認為靈州地居四塞之地,不如懷遠城地勢有利,前幾年北渡黃河,定都於此。從元昊復叛後,攻破興慶,就是所有宋朝武人的夢想。 他們接過了望遠鏡,也許在地圖上看,靈州與興慶府相隔不遠,也不過就是一條黃河,可實際上的距離並不近。他們即使用望遠鏡,也看不到興慶的城牆。但興慶城內升起的那兩道粗大的濃煙他們還是能看到的。 范仲淹不確信地說道:「也許是興慶失火了。」 崔滅狼道:「我說范大人,你再看看清楚,那有失火,還同時在兩處失這麼大的火?」 對啊。這個火可不小。居然站在靈州城頭都能用望遠鏡看到。況且這時候太陽還沒有升起。正是一天最冷。風兒最安靜地時候。 這些大佬一個個相視。在他們心中不相信啊。難道宋朝大軍攻破了興慶?他們從哪裡進入興慶地?又是從哪裡渡過黃河地?怎能圍在靈州城地西夏軍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這支宋軍是神兵天降。那不是假扯。 等元昊將衣服慌裡慌張地穿好。西夏地皇宮裡亂成一鍋粥了。而且元昊他比旁人還要清楚地是。為了對付石堅。他除了佈置在靈州防止宋朝大軍狗急跳牆突圍地大軍。其他大軍都佈置在從天都山到鹽州一帶。可以說現在興慶府周圍。除了興慶府內留下了近兩萬大軍拱衛帝都。其餘地方都是空城。 他現在都聽到殺進皇宮地宋軍。連聲喊著:「活著元昊。」 要是在昨天。有人這樣說。他還會認為是一個非常滑稽地笑話。活捉我?你首先得突破我佈置在四境地大軍。然後還要對付我地應對措施。要知道這是在西夏。那麼容易活捉我地? 可現在這個笑話不再是一個笑話。只要他慢一點。就可能成為現實。 現在皇宮裡到處是喊聲殺聲,還有他喜愛的妃子的哭泣聲。太監們在慌亂地奔跑,其實他們也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安全,東面的往西邊跑,西邊的往東邊跑,南邊的往北邊跑,北邊的往南邊跑。 他身邊的幾個太監說道:「陛下,我們撤吧。」 這幾個太監很機靈,他們不說我們逃吧,而說我們撤吧。 撤?肯定要撤的,在這種情況,不撤,難道等著宋軍來抓?可是撤也要有一個安全撤退的方法,首先要搞清楚,宋朝大軍從那個方向攻進來的,否則與那些個太監宮女有何異? 這時候,那個婦人從寢宮裡奔出來。她帶著滿臉梨花杏雨,哭泣地央求道:「陛下,帶上奴家吧。」 元昊被她的哭聲弄得很燥,於是抄起寶劍來,一下子劈在她的頸項上。然後這個嬌美的婦人,頸部鮮血翻湧,哄然倒地。可憐她身上還穿著為了取悅元昊的薄紗睡衣。雖然她眼裡還有著一絲不相信,但從這睡裙裡還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豐腴而誘人。只是她現在躺在血泊裡,成為這一末日來臨前的象徵。 石堅現在都要暴走了。 他在宋朝文壇的地位,使人忽略了他身上還有的一點。其實石堅今年十八歲了,身體也開始長得齊整,雖然力氣還沒有達到頂峰,但已經正式成為一名青年。雖然他沒有狄青那樣的武力值,可他也高大結實,並且還經常鍛練身體,打太極拳,所以他的力量和反應速度還是勝過常人的。只是比起狄青朱恥這些牛人,還有不小的差距。 因此他與范仲淹、夏竦這些純文人不同,他至少可以輕鬆地應對普通的西夏士兵。 現在劉娥先將他從延州調回,使得大好局面一再失去。然後重用夏這個比趙括更差的文人,使得十幾萬宋朝最精銳的士兵丟在此處。要知道這些士兵將是他以後幫助大宋振興輝煌最重要的棋子。並且使得局面如此惡劣。他心中正憋著一肚子氣,他不能將這氣撒在劉娥身上,可拿這些西夏士兵撒氣總是可以的。 現在他騎在馬上,帶頭在向前衝。他的身上都染滿了鮮血,就像一尊魔神一般。如果這時候有旁觀者說這是石堅,肯定會讓別人鄙視地說:「,石不移是什麼人,他平時穿著白衣服,揮揮小扇子,就打敗了敵人,你怎能將這個武夫當作了石不移,你腦子不會有熱吧。」 石堅現在也顧不得風度了。他知道必須要在很短的時間內,將興慶府控制,這樣他才能順利地將計劃實行。並這還是次要的。最主要他得知元昊正在皇宮,他們這一次行動是如此順利,速度快得讓自己都不感相信,因此他判斷出元昊現在很可能沒有逃走。只要抓著了元昊,就可以兵不血刃地將所有問題解決。 他揮了一下戰刀,低吼一聲: 元昊!」 他身後的宋兵聽了他這一句話,全部大吼:「活捉元昊!」 此時元昊好不容易弄清,宋軍是從西門殺進來的,然後分成兩路,一路向南,一路向北,滅掉了鐵鷂子和衛戍軍,也就是說他已經佔領了西門、南門和北門。興慶府共有六道城門。東西各一道,南北各兩道。那麼只有從東門突圍了。 其實他不知道石堅那道門也沒有佔領。統共只有六千來人,應對興慶府內近兩萬軍隊,這純粹是石堅利用這是黎明時分,許多士兵還在睡覺,加上這是西夏腹地,西夏士兵防守鬆懈,他才敢這樣做的。就是這樣,石堅也不也將兵力分散,去把守城門。 但元昊不知道啊,他根本想不起來石堅吃了熊膽豹心,居然敢只帶著六千幾百人,就來攻打興慶府。 按照他的想法,不知道石堅是從哪裡直降到興慶府的,可最少不說有一個五萬六萬人的,也有一個三萬人吧。 當然石堅也想帶三萬五萬的,可是這麼多人經過夾山,就是西夏人沒有反應,遼國人也有反應。現在遼國雖沒有同西夏合夥穿一條褲子,可能夠對宋朝落井下石,他們還是願意做的。甚至他們得知自己就要這些隊伍裡,都有可能乘著自己兵力分散開來,分頭包割。這一萬人是他能過夾山走私商人的數量計算的,最大範圍。也就是說,超過了這數量,就會引起遼國人的懷疑。 況且以後的行動中,隊伍越大越雍腫,不利他脫身。當然活捉了元昊,就什麼煩惱也沒有了。 想到這裡,他再次底吼一聲:「活捉元昊!」 元昊不愧為一名出色的軍事指揮家,他先是聚齊了幾百宿衛,然後還來到一個樓上邊看一下環境。正好看到石堅一馬當先的在不遠處殺來。石堅他認識啊,在馬頭山的山谷裡,他面對自己七八萬大軍,彈笑自如,那個瀟灑飄逸的場景,叫他到現在還難以忘記,甚至都成了他的夢魘。 可這還是那個揮小扇子的石堅嗎? 他穿著一身西夏盔甲,所向披靡,盔甲上也濺滿了鮮血,眼睛裡閃著紅紅的血光。 如果在平時,他能立即將兵力佈置起來,乘這個機會,將這個心腹大患擊斃,可現他那敢?況且他又那來的兵力。跑吧! 元昊帶著這幾百人,倉惶而逃。甚至比上次在延州還不如,上次他身邊好歹還帶著幾千人,可這次身邊只有幾百人,而且一半連盔甲都沒有帶得及穿。 他向東門逃去。此時東門也堵滿了向城門逃竄的百姓,以及達官貴人。這使得他們逃跑的速度象牛一樣在爬。 元昊說了一聲:「殺!」 說完帶頭舉起了大刀,向著自己的同胞揮去。 主子既然帶了頭,這些個宿衛也想逃命啊,他們一個個揮起手中的武器,向這些無辜的百姓砍去。 他們終於用自己族人的鮮血,衝開了一條血路。向東門衝去,可憐他們連身後這些百姓的哭罵聲,詛咒聲也都當作沒聽見。況且他們現在連頭也不敢回。 石堅終於殺到了元昊休息的寢殿,當他看到那個躺在血泊裡的婦人屍體時,就知道元昊已經逃出了皇宮。他抓起了一個還沒有來得及躲藏起來的老太監,用刀架在他的頸子上問元昊的去向。 得知元昊向東門逃去。他立即吩咐身邊的朱笠,立即通知馬如龍和申義彬,將六門封死,城中的所有的士兵和衙役俘虜,收繳城中的兵器。 這是必須做的。如果讓城中的百姓反抗起來,將會使士兵造成沒有必要的傷害。而且他們帶的人不是很多,每一個士兵都很寶貴。至於封死六門,不是為城中的百姓,而是現在興慶府有許多西夏的官員,如果將這些官員大多數抓獲,將對元昊以後政府的運行造成很大的麻煩。特別能將張元抓住,那也是最好不過的。 他只帶著一千五百人,就向東門追下去。 來到了東門,他們遭遇了元昊不一樣的待遇,所有的人全部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既然元昊為了逃路,都能將戰刀砍向了自己的人,何況這些宋兵?並且有許多人因為剛才元昊殘忍地將他們的親人殺死,還主動告訴石堅,元昊就是從這裡逃出去,還告訴了石堅他們逃跑的方向。 石堅這時也看到倒在大街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還想起了那個躺在元昊寢室外的那名美婦人,心裡想到,這個元昊果然殘忍。 但現在他顧不得這些想法了,他飛馬帶著一千五名宋軍向城外衝去。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看到了一支大隊人馬。元昊衝出了城後,這時候也有許多興慶府的貴族,他們因為居住的地方,挨著東門,比元昊更早逃出城來。看到了元昊,他們自然向元昊靠近。這支隊伍也向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有一個士兵,他跟過折家兄弟到過夾山的,也參加過馬頭山大戰,後來因為家中有事,沒有參加宋朝大軍伐夏,留在了府州。這次石堅把他也帶了出來。他眼睛尖,首先喊道:「抓住他,那個穿黃袍的就是元昊!」 「活捉元昊!」 這些宋兵一聽,元昊就在眼前,他們眼睛都紅了,一個個哇哇地直叫,更是將馬速提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 元昊也聽到了這個士兵的喊聲,他在馬上嚇得一哆嗦。心想:「老子不就穿了一身龍袍嗎,這招誰惹誰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熟能生巧地將龍袍兒一旋,立即脫下來。 還不用宋兵喊,他自動地將跨下這匹棗紅馬與一個宿直交換了。 這讓他再次感到肉痛,這匹棗紅馬是西域一個商人,聽說絲綢之路重新開通了,他帶著這匹馬,獻給宋朝皇帝的,以來圖獲得更多的商權。這匹馬聽說是汗血馬與大食良馬雜交,產下來的,比他上次丟的那匹吐蕃馬還要好。當時就因為這匹馬太過優秀,讓西夏士兵看中,把這個商人殺了,奪馬奪財。也把這匹馬兒獻給了元昊,元昊得到這匹馬後,愛不釋手。 可是,宋朝大軍並不因為他換了馬,就放過了他。這可是一個晴朗的天氣,無論他往那一個方向逃,視線清晰,都有宋軍指出他的方位。 眼看宋朝大軍越追越近! 今天還有兩更。稍等片刻。呵呵。 U浟書盟 UUTxt.cOm 詮蚊字版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八章 以彼之道(下) 字數:4667 賀蘭山外的漫天黃沙,寒風冰礪相比,銀川平原卻是]|景象。高大的賀蘭山將西北的寒風阻檔在它的身外,現在正是一片深秋那種安寧祥和的景象。無數的牛羊正安靜地在草地上吃草,在角旮旯裡,還有許多杞子正將紅寶貴石一樣的果實,沉甸甸地掛在細弱的枝頭。 然而,就是在這片祥和的環境裡,興慶府卻是一副地獄來臨前般的景象。無數人在狂奔逃命。哭喊聲呼成了一團。 當申義彬得知石堅親自前去追擊元昊時,發出一陣苦笑。雖然他能明白石堅的一些心情,可與士兵相反是他們不明白石堅什麼時候變成了文武雙全,當然他們很歡迎,可是申義彬理解歸理解,他卻不太贊成這種做法。戰場上刀劍無情,更沒有長眼睛,萬一有一個意外,那可就不好了。 可石堅出了城,丟下的工作他還是要替石堅完成。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帶著士兵將皇宮中的所有財寶以及珍貴的書畫和物品全部搬出來,然後將這些財物以及宮裡的太監押到了幾個大臣的府邸,一把火將這個偽皇宮燒起。 這也耽擱他許多時間。實際上元昊與他老子相比,他更貪婪,這兩年聚集了不少財富。申義彬看了一下清單,這些財產他們大多不能攜帶,否則帶到宋朝拍賣,最少也要變賣出五百萬貫,甚至能達到千萬貫的巨款。當然他與石堅兩人一個是家中錢多得不稀罕,一個是不再乎錢,但這些錢是另有作用的。 除了這些財物,他還要見兩個人,一個是吳然。作為石堅的心腹軍師,他也知道這支飛蛾的存在,以及他們做的重大事務。這個吳然這次不但立功居偉,而且為了安排,他竟然進了宮做了太監,這是何等的犧牲。 還有興平公主,這可是要重點保護的對象。那是遼國的公主,現在遼國皇帝的親妹妹。這個人利用得好,也能發揮巨大的作用。只是他見到這個興平公主時微微一愣。他也聽說過,在吳然的有意無意的挑撥下,他讓這個興平公主居然結了婚兩年多時間還保持著處子之身。 當時他還聽到石堅說過這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吉尼斯世界記錄。及你死,是什麼死法他不清楚,可世界記錄他明白,這可真是一個記錄。不過當時在他印象中這個公主肯定長得不好看,難入元昊的法眼,否則怎可能兩年多不碰她?然而當他看到這個小公主時,感到很驚訝,因為這個小公主長得十分文靜秀氣。因為出身於皇族,舉止大方自然高貴,雖然不及那個蓉郡主以及後來石大人收的那個美嬌婢,但長得至少比石大人那兩個小妾不差些。這要是放在江南那個大戶人家,有這樣的一個姑娘,還有這樣的舉止,都能引起媒婆的哄搶。不過轉眼他就明白,按石大人所說的黃瓜白菜,各有所愛。 就像石大人的風采,幾乎傾倒了全國的小姐夫人們,可那個小蘿莉說他長得只是馬馬虎虎。 各個人眼裡的審美觀點不一樣,各個種族的審美觀點也不一樣。 申義彬很客氣地將她引進一間單獨的雅間,並吩咐手下士兵善待她。 興平公主也不道謝。她知道宋遼雖然這些年來結了盟和地條約。可一直是面和心不和。只是兩國實力旗鼓相當。相互忌憚。不敢輕舉妄動罷了。他們這些人不可能好心地因為她是遼國公主地身份。就真地會善待她。這是將她當作一枚有用地棋子。在保護著。 但她為魚肉。人家為刀俎。徒何耐何? 況且以她以前地遭遇。落到宋朝人手裡與在元昊手裡。又有何差別。現在。她地心早已死了。 雖然她長相清秀。舉止有節。可連申義彬也感到一股死氣撲面而來。 他搖了搖頭。離開了這裡。他現在也顧不得她了。將她安頓好。還有許多事要辦。首先他命令士兵將六道城門全部關上。 現在城中都知道宋朝大軍攻進了興慶府。特別是看到皇宮被燒。他們地心都落入了低谷。他們比元昊還不明白這一支宋軍是怎麼進入興慶府地。他們更不知道實際上這支宋軍是一支孤軍。雖然興慶失守了。可十幾萬宋軍還被死死圍在靈州。從天都山到黑山更布下一張天羅地網在等著石堅上鉤。在他們地想法中。一定是宋朝大軍打敗了西夏地大軍。才攻入興慶地。那麼說西夏亡國了?這種想法使他們更加不安。 這種不安更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那就是他們喪失了勝利的信心,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了反抗的心。加上又有四支隊伍趕到了哈拉烏溝,這些留守的宋兵也不知道石堅到了什麼地方,這些人因為後來的,本來就不好意思了,一聽石堅就六千人來人出擊了,當時全部急了。他們不知道石堅到了什麼地方,但知道他出了賀蘭山。於是小心翼翼地翻過賀蘭山,首先就看到興慶皇宮燒起來的情形。他們立即趕到了興慶府,不過他們也傻了眼,這麼著,西夏的王城就拿下了。 他們一個個嗷嗷直叫,這是多大的功勞,都暈了。城門上雖然站著 著西夏盔甲的士兵,他們認識啊,那個五角星。於T|門。這兩千宋軍的放城,更是將西夏人的心打入了低谷。 申義彬首先按照石堅的吩咐,叫士兵到大街上宣讀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其實興慶府的西夏人,也知道石堅這個東西,並且還有人在私下裡議論過石堅一邊說不打罵俘虜,可為什麼他將俘虜賣了,做奴隸。也有人反駁說石堅只是說過不打罵俘虜,也沒有說過不准賣俘虜。況且現在他們那些俘虜在宋朝境內,生活也還可以,聽說有的財主還幫他們娶老婆。這一點就比各部族交戰時,那些俘虜的命運和待遇強多了。 同時石堅善待陝西的那些蕃子、羌人的消息,他們也知道。他們還拿石堅與夏竦的倒行逆施作過比較。聽說來的是石堅大軍,他們心才安定下來,不過想想也是,除了石堅,還有什麼人能夠有本事,打敗元昊,進入興慶府? 然後是收繳西夏興慶府內士兵的武裝,以及用投降不殺,來誘使他們主動投降。其實不說投降不殺,這些士兵也大多數準備投降了。最精銳的鐵鷂子、皇宮宿衛、衛戍軍都敗了,況且他們這些遊兵散將。有的機靈一點,將盔甲一脫,化裝成平民了。現在他們聽到是石堅的部隊,更是一顆心定了下來,大不了當俘虜麼。當初金明寨那些個西夏士兵,都屠殺過宋人的,但石堅不但沒有殺害他們,也只把他們賣掉。他們還會比這些人更糟糕麼? 直到此時,宋軍中有些有眼光的才看到石堅這步棋的妙用。 然而叫他們更意外的是宋軍對他們說,過幾天他們就要離開這裡,到時候他們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份。這讓他們更加驚喜,這樣一來豈不是連奴隸也不要做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石堅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將他們帶走,只求他們能安分,減少自己隊伍不必要的傷亡就行了。 一切都很順利,並且宋軍將興慶府拿下後,也沒有騷擾普通的百姓,但對於那些重要官員,他們還是要抓獲。並且這一次也讓申義彬失望。西夏所有重要的官員都上了前線,剩下的本來就不多,還有許多見機不對,逃出了興慶府。他們抓到的只是一些小魚小蝦。不過還好幸運地是抓住了元昊的七大謀士(本來八大謀士)中的三個,張陟、徐敏宗、楊廓。 這三個人雖在軍事上不及張元,可有的在政治上,有的在經濟上,有的在文化上,都有各自的善長。即使元昊即位以後,他也頗為看中他們,不但給了他們高官厚祿,還給了他們在興慶建造了豪華的府邸。特別是張陟,他的府邸就建造在市中心的銀湖上。 當初李德明建造興慶府時,是仿照唐朝的興慶宮而造,城內的街坊佈局命名,皆以唐朝長安以及宋朝東京做樣板,這顯示了李氏父子的勃勃野心。但是興慶府因為四周有許多湖泊,只能造成長方形,東西長是南北長的兩倍,所以南北有兩個城門,東西只有一個城門。但城內還是圈了不少小湖泊進去。像這銀湖。 但銀湖風景秀美,周圍居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房價更是天價。申義彬將皇宮裡的宮娥太監以及擄掠來的財物,就是放在這靠在銀湖邊的幾間有錢人家的園子裡。 不過張陟倒有膽色,他吩咐家人不要反抗,同時對前來的宋軍說:「既然你們家石大人說過,凡投降者不殺,不准打罵俘虜,現在我投降了,希望你們能夠遵守你們的條例。」 申義彬聽了後,臉上一笑,說道:「你一定在想,既然我們不能殺你,現在也無法將你們帶走,你還可以留下為元昊效力?」 張陟說道:「其他的我沒有想過,只知道自始至終,我的家人都沒有反抗過。」 申義彬又是一笑,說道:「真沒有想到,你身為一個宋人,居然到現在還對元昊忠心耿耿,我只聽過狗想做人,沒有想到一個人想做狗,還做得如此甘心。」 一句話將張陟說得老臉一紅,申義彬又說道:「放心,我們會有辦法將你們這些人送到朝廷的,至於朝廷怎麼處理,也不關我們石大人的事。 」 「把我們送到宋朝?」 這三個大漢奸,臉上都流下汗來。不過他們還似信非信。只是楊廓遲疑了一下,突然驚道:「我知道你們是怎麼進入興慶的了?原來是他。。。 申義彬滿意地一笑:「果然不愧為元昊手下的智囊,這一會兒就猜出了。不過你還沒有想到,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利用他的力量,否則會引起你主子的懷疑的。當利用他的力量時,就是靈州城十幾萬大軍突圍的時候。你們也將和他一道進入宋朝。」 張陟還在好奇地問楊廓:「那個他。」 楊廓說道:「山遇惟永。」 聽到這四個字,張陟和徐敏宗臉色都白了,徐敏宗歎息道:「果然布得深,大事去矣!」 石堅騎在馬上,馬巨大的速度都帶起了風鳴。 他還想再快點,再快點,不快就帶不及了,黃河就在眼前, 元昊衝過了黃河,那麼離圍困靈州的西夏大軍就不遠就沒有機會將元昊活捉。 越來越近。這時候元昊身邊有不少人。但石堅嫌他們礙事,他將「投降不殺」改成了「凡檔我路者,殺!」 這些人也不是傻子,他們看到這一支殺騰騰的宋軍明顯是衝著元昊來的。到現在他們才覺悟出,其實現在跟在元昊身後才是最危險的。於是再也不顧君臣大義,自動離元昊遠遠的。 這一下,元昊這一行幾百人更清晰地暴露出來。 這讓元昊魂飛天外,他騎在馬背上拚命狂奔,可還是與宋軍的距離越來越近。 他現在都能聽到宋軍發出的低吼聲,和急促的馬蹄聲。他更後悔,早知道擺脫不了,他也不換馬了。至少他那匹寶馬還能將速度加快。 眼看著宋軍越來越近,他對身邊一個宿衛隊的隊長說道:「賀骨紅,你帶著宿衛,掩護朕,以後朕會善待你的整個族人的。」 這個賀骨紅是黨項一個叫阿基族的優秀戰士,這個阿基族在騰格裡一個綠洲上,生活很艱苦。雖然不情願,但聽了元昊這句話,為了他的族人,他還是舉起馬刀,對著這幾百名宿衛說:「反正我們也是跑不了,為什麼我們被人稱為天下最勇猛的武士,可卻讓幾頭宋豬追成這樣?」 事實黨項族戰士確實是天下的勇士,當時,西夏以一個彈丸之地,擊敗宋朝,遼國,不能不與他們戰士勇猛有著莫大的關係。這也是石堅選擇在黎明進城,還要吳然偷來印信,因為他不想在城門耽擱太多時間,否則就會驚動鐵鷂子與宿衛,如果讓他們準備起來,這一仗究間是誰勝誰負,都不好說。 經賀骨紅這麼一說,這些宿衛也激起了一部分勇氣。 但只是一部分,他們是勇士不錯,可也知道生命的寶貴。歷史上宋朝雖然也敗給了西夏多次,但也戰勝過西夏多次。如果他們不怕死,再憑借他們的力氣以及馬上的騎術,宋朝也不可能勝利了。 很快宋軍就追上來了。只是幾個回合,他們再次如同風中快要凋零的小花花,風兒吹了一次,吹了兩次,吹了三次。終於當宋軍第三次來回穿插時,他們全倒在血泊之中。只留下幾百匹戰馬,在那個被主人莫名其妙地丟下的紅色寶馬帶領下,發出一陣陣的溜溜的鳴叫。 元昊看得魂飛天外。他使勁地拍打著戰馬,狠不得這匹馬長出八個蹄子,不,八個蹄子還不夠,最好十六個蹄子,外加一副翅膀,這樣才能跑得快。 說老實話,這一次比上次在延州,他更狼狽得多,他現在身邊只剩下幾個人了。 不過這幾百個戰士沒有白犧牲,他們阻住了石堅帶來的宋軍一會兒時間,終於讓元昊越過了後來,元昊為了調動軍隊,鋪架的兩座黃河浮橋。 到這時候石堅還不死心,想衝過橋繼續追擊。 但這時候元昊命不該絕,西夏在靈州的圍軍,也看到了興慶府起了大火,跟著皇宮的一把火,終於使張元判斷出興慶府出事了。雖然到現在他也不明白興慶府是怎麼出事的,還是派了五千人前來查探,順便營救。 沒想到這五千人來得還真及時。 看到這五千人到來,石堅無奈地在黃河邊一勒馬,叫大軍停下腳步。 但他沒有離開,只是隔著河冷冷地看著這支西夏大軍。 這支西夏大軍的首領被激怒了,他想衝過河去。可被元昊攔著,他說:「算了,他們在興慶府還有無數軍隊,一會兒就要趕到,此地不宜久留。」 敢情他被石堅這一次真的嚇壞了。即使是身邊有五千人,他還是不放心。 石堅看著他們離開,沒有追趕,也沒有撤回去,吩咐朱笠道:「去對司馬說,叫他準備第二步計劃。」 他說的司馬就是申義彬,這次申義彬被朝廷封了一個行軍司馬的軍職。 然後來到黃河邊,看著清澈見底的黃河水,想到那一天,一萬多宋兵走投無路,撲向這條河流,那種悲慘的景象。他牙齒咬了一下,說道:「好吧,那麼就讓本官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來報你們的仇!」 聽了他這一句話,雖然知道石堅又會安排了什麼妙計,這些一千多宋兵,還來全部下了馬,向著這條黃河行了一個莊重的軍禮。同時他們眼中的殺氣更濃了。 這讓在後面那些逃無可逃的興慶府西夏人嚇壞了,站哪裡連動都不敢動。 PS:下一章還彼之身,更爽,請月票支持,後面差距不大,地位很危險。晚上還有一更。順便說一下,這條路很難走,但石堅不能耽擱時間,只有在這一天,必須進攻。當時我寫有七支隊伍沒有到達,是用來形容路的艱難。當時路上遇到什麼,又到了哪裡,我沒有寫,那是在拖戲。但讓一個老大懷疑成這不是精銳部隊,暈。屢戰屢敗不能反過來說屢敗屢戰,呵呵。 U幽書盟 UUtXT.CoM 荃汶吇版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五十九章 還彼之身 字數:4278 時候太陽早升得老高,都快接近中午了。石堅騎著)]來到那些被嚇得站在原地發傻的人群面前。 出乎這些人的意外,石堅只是了一聲:「快點離開這裡。」 並沒有對他們展開屠殺。這些逃出來的人群立即像炸營一樣,飛忙逃走。 石堅立即吩咐就地紮營,並且將四周所有的西夏人全部趕走清空。至於午餐他相信申義彬會為他們準備的。 事實不用石堅派人回去通知,申義彬就知道他們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終於還是讓元昊逃脫了。也就是他們還是要與元昊繼續玩下去。他一邊派人送來糧食,同時一邊派人到哈拉烏溝將他們這次準備的一些東西帶來。 現在他很忙,將這些大臣關押下去,還要找到梅道嘉那個婆娘,也就是楊廓的女兒,至於這兩個人以後見面會怎樣,讓他們自己處理,只要將人帶回去,梅道嘉那小子以後也怨不得自己。 這時候興慶府的秩序也開始恢復正常,只是人們一臉慌亂,躲在家中,不敢出門。然後他開始帶人整理興慶府的國庫、糧庫。興慶府作為西夏的首都,除了皇城,還有官廳衙署,以及為皇家服務的手工業作坊,還有許多巨大的兵營和倉庫。兵營已經讓他們燒了兩個了,至於其他的兵營,現在因為士兵調到前線去了,成了一座空營,只有少數幾個人把守。現在這把守的人也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於是申義彬再次帶人將這些兵營燒掉。 至於那些作坊,也是一把火,特別是那些兵器作坊,每年要為西夏生產多少優秀的兵器盔甲。還有各種倉庫,像西夏的河套平原,還有這個銀川平原,除了是西夏的牧業基地外,也是西夏的糧倉,生產稻穀,還有石堅帶回來的乾糧,其中興慶府的糧食儲備就佔了西夏的三分之二。除了糧食外,還有許多棉花、盔甲、兵器、皮毛之類的倉庫。申義彬統統一把火燒得精光。不過他也為興慶府留下了夠他們生活很長時間的糧食,當然那些大戶人家除外。 對此馬如龍表示不解。 申義彬告訴他:「我們現在人還是少了,現在將他們什麼都燒光了,也等於斷了他們的活路,如果被有心人利用起來,全部與我們反抗,局面難以收拾。至於以後我們離開這裡,元昊會不會狗急跳牆,將這些糧食再次收回去,也不管我們的事。況且元昊就是把他們糧食收回去,這些糧食也只是滄海一粟,遠不夠讓他們西夏全國過冬的。甚至連士兵過冬的糧食都困難。這樣一來,西夏就會出現種種矛盾。並且他就是將這些糧食收回去,這些人也會因為飢餓,怨恨他。實際上從我們進入興慶時,西夏就等於瓦解了一半。」 事實上看到一股股濃煙升起,元昊也都呆住了。他不用想,都知道宋軍現在燒的是什麼東西。當初為了誘軍深入,幾乎將國內所有的物資都搬到了興慶府了。 他騎在馬上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了一句:「石堅小兒。我和你拼了。」 然後就昏了過去。 這讓這些西夏兵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這是元昊第幾次被石堅氣暈過去? 至於國庫裡雖然有不少錢。但因為元昊地窮兵黷武。已剩下不多。甚至還不如從皇宮裡搜出來地物資多。而且大多數是銅錢。現在除了黃金。就是白銀他們也不想帶。這一次他們行軍就是要速度。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反而是累贅。但這事東西也有用場。他命令將這些錢也搬了出來。最讓他感到開心地是他找到了一幅西夏國內地山川地形圖。 這可是一件寶貝。 他將這地圖小心地放入懷中。再次一把火。 最後是兵器庫,申義彬除了留下需要防守城牆的兵器外,一律再次燒掉,還怕燒不化,還往庫房裡添加了許多木柴。 這一天,興慶府從清晨到上午是到處刀光劍影,下午到傍晚,到處火光沖天,煙霧瀰漫。可以除了燒去了巨大的物資外,也將從李德明手中開始經營,花了無數的人力物力,建造起來的都城,現在整成了一堆廢墟。除了民房外,其他的全部燒得精光。 一開始范仲淹他們都不相信,石堅攻進了興慶府,因為一他們沒有看到大軍,二這興慶在西夏的腹地,還有黃河天險相隔,他們怎麼攻進興慶的。 可是這兩道濃煙從升起時,就沒有停息,先是兩道,然後又起了一道,接著數道,數十道,數百道。最後煙霧絞裹在一起,連他們也數不清這興慶府起了多少把火。像這樣燒下去,這興慶府還能存在麼? 最後就是夏竦站在這裡,也會明白那是宋軍做的好事,元昊不會瘋狂到這地步。 朝廷大軍來了,當范仲淹將這條消息通知了城內的宋軍,幾乎所有的宋軍都歡呼雷動。他們在這裡困了整七十多天了,人都快瘋了。現在終於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就在這天的夜晚,兩個西夏人來到靈州城下,他們射了一隻箭上來。開始守城的宋兵還想叫喊,可是這兩個人射了這箭後,立即撤走了。這幾個在巡城的宋兵開始還感到莫名其妙,可他們迅速看到這只落在城頭上的箭上還掛著一張布條。 他們藉著火把的光芒,看到這紙條上寫著一行大字:現在靈州城中誰做主,我們是石不移派來的。一個時辰後,你們在這裡等我們,我們會把石大人的信件用箭射向城頭。 這幾個宋兵又驚又喜。喜的要真是石堅送來的信,那他們就有救了。驚的會不會是敵人的誘敵這計,畢竟要通過這麼多西夏人的把守,將信送進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們 慢,連忙將信送到幾個大佬手中。至於現在靈州城T來是夏竦,可自渡河一戰後,被所有人下放了。現在他呆在府中連門也不敢出,因為會隨時有感到走投無路的士兵想暴打他。但這樣一來,作主的人就多了,范仲淹,曹瑋,種世衡,折惟忠,朱歷。 這幾個大佬一聽兩眼放光,其中曹瑋還將那幾個宋兵罵了一頓:「什麼叫不可能,攻進了興慶府,這可能嗎,可現在的興慶府成了什麼了?」 是啊,連興慶府都打下來了,況且送一封信進來。 一會兒,他們就全部出現在剛才,那兩個人放箭的地方。 果然一會兒,又有幾個人來到城下,可是城頭上幾個人看了領頭的那個人,都是一愣,因為他們都認識,這個人正是山遇惟永,攻打鹽州時他們還與他交過手。後來他帶兵見勢不妙,撤退了。他們對這個人之所以熟悉,是因為他執掌著西夏的右廂軍,權傾一時外,還有一個緣故,那就是他還是山遇惟亮的弟弟。 大約也看到了城頭上幾個人的驚訝,山遇惟永得意地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手一揮,他身邊的一個士兵再次射來一箭,箭後掛著一封信函,山遇惟永道:「順便告訴你們一條好消息,你們石大人攻破了興慶府,還將元昊所有的庫存燒得乾乾淨淨,元昊被你們石大人又氣昏過去了。明天本官再來這裡。」 著,轉身離開了。現在他還不能呆在這裡時間太長,否則會讓人發現的。 這一天晚上,申義彬又在忙一件事,他將三千名俘虜帶到一個花園來,並將這一家人全部趕出去。然後派士兵四面警戒。 申義彬將幾麻袋銅錢往地下一倒,對這三千名俘虜道:「這些錢全部是你們的了。」 這些俘虜面面相覷,還有這好事,宋軍不但不殺他們,反而給他們錢。 申義彬道:「但我要你們做一件事。」 他要這些俘虜們做的事,就是挖一條地道通向城外,而且這條地道很長,通向城外十里地的地方,可以是一件不小的工程。並且這中間還因為興慶四周有許多湖泊,必須要避開,所以申義彬為了實施這項工程,宋兵又不多,抽不出來,不得不僱傭了三千多俘虜。但申義彬給了他們優厚的條件,那就是每天三百文錢。 雖然明知道有可能宋人在玩什麼鬼計,但這三千俘虜都被這些錢照花了眼。一天三百文,三天就接近了一貫。這是什麼樣的薪水?管他們在搞什麼詭計,反正自己這些人也只是受氣的小兵卒,有錢拿才是王道。 於是從這一天的天黑開始,這條地道就開始動工開挖。而且因為挨著銀湖,還可以將泥土倒入湖中,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進行著,連一個西夏居民都沒有發現。 第二天,靈州城上的宋軍就看到了西夏的大軍開始調動,幾乎一半人,向著興慶府方向撥營而去。至於靈州城內的宋軍會不會借這個機會突圍,元昊也不管了。就是他們想要突圍,憑著他們現在低落的士氣,以及餓得頭昏眼花,也不是剩下來的五萬西夏精銳的對手。況且得知石堅不知用什麼方法飛到了興慶府後,佈置在天都山到黑山一帶的大軍也沒有用了。元昊已經命令他們抽出大半的兵力,往回趕,這樣一來,即使這支宋軍有漏網之魚,也會讓趕過來的西夏大軍撈個正著。 而興慶作為他的王都,必須要立即奪回,況且哪裡還有一個他最想殺死的人。 到了下午,元昊帶著大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黃河邊,他看到了石堅只帶著六千來人站在對岸,不過這兩座浮橋沒有拆。 元昊笑了起來,難道他也學自己的半渡而擊,可那時的情況不一樣,他出動了三四大軍,現在石堅就憑這六七千的宋兵,想取得自己那天的勝果? 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派人到上游查看,果然有宋兵將一堆堆的枯草往河裡面放。本為元昊都可以置之不理的,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派了幾個士兵不怕寒冷,游泳過去,在黃河拉起了一根長繩,硬是將這些浮草攔住。 他這才命令大軍,衝過浮橋。 石堅冷冷地看著西夏大軍迅速從浮橋上跨過。一萬,兩萬,三萬。這時他做了一個手勢,他身邊的宋兵立即推出來幾台投石機,這才是石堅真正的殺著。現在他肯定要半渡而擊,但為了元昊防範,他故意在上游派人放下枯草。 也許元昊會認為這些投石機笨重,不好攜帶,但別忘記了,這些投石機正是石堅設計的,並且它們還能拆下來組裝。他們這一行,既然裝成商隊,攜帶一點貨物也沒有人懷疑。這是昨天晚上從哈拉烏山谷運過來,在這裡組裝的。實際也不多,只有四台。但四台投石機已經足矣。 巨大的石頭上綁著炸藥,只是幾下子,就將這兩座浮橋炸斷。然而石堅還沒有停息,他要把這兩座浮橋徹底催毀。 石頭還在繼續往浮橋上投去。 元昊又是一笑,就是炸斷了如何,現在大軍已經渡過了三萬人,現在是在原野上,石堅再大本事,也不能用這六千人打敗這三萬大軍。 可是看到元昊這一笑,張元覺得似乎又有不好的事發生。因為上次在陝西,也是這樣,每當元昊一笑,馬上就會有災難來臨。 眼看三萬西夏的鐵騎就要接近了宋軍,可是這些宋兵全都一個個笑嘻嘻的,全不以為意。這時,石堅突然石堅彎下腰,點燃了地下幾十根橡膠管子裡面的導火索。 u浟書盟 uUTXt.COm 詮汶自阪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章 致命的煙花 字數:2789 然宋軍站在河對岸,可是為了讓更多的西夏騎兵衝過T了很大的距離。這讓許多西夏士兵竅喜不已。他們最怕的就是石堅將軍隊守衛在浮橋對面,然後利用手弩的射程和手榴彈的威力。那麼他們就不得不付出很大的犧牲,才能衝破宋軍的防線。 也許在他們心目中,他們只是計算著花多大的代價,才能殲滅這支宋軍,至於會失敗,他們可沒有想過。失敗?他們有五萬鐵騎,怎會失敗? 就在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這支騎軍離宋軍越來越近,他們也開始散開成一個扇形。這是他們害怕遭到宋軍手榴彈的打擊,還有手弩的攻擊。 西夏軍隊熊居西域,自有它的道理。他們甚至不用元昊吩咐,就自動將區域越拉越大。幅射的範圍漸漸超過宋軍的範圍。這是想要同時從正面與兩個側面對這六千多宋軍同時發起進攻。 遠遠地望去,這支西夏軍就像一朵發射到空中散開的煙花,而宋軍默然地站在哪裡,如同一隻發呆的小鳥,馬上就要被這朵巨大的煙花撞擊成千瘡百孔。 可沒有一個人注意,宋軍中間那個冷漠的少年,俯下身去,在點燃那些導火索。 火苗在石堅手上跳動著,在這個深秋,這朵火苗兒像一只可愛的精靈,有些溫暖,有些調皮兒。它在石堅的指尖活潑地扭動著身軀。然後化成了無數的碎星,以及帶起一陣清微的燃燒的清香。最後飛快地消失在那些黑色的橡膠管子裡。 這次的導火索很長,如果不是橡膠的引進,都不能將石堅這個計劃,成為現實。就是這樣石堅為了防止意外,在各個埋下的炸藥間,還串連了導火線。也就是從理論上來說,只要有一個炸藥包爆炸,都會引起其他的炸藥包隨即爆炸。 石堅翻身上了馬,他從背上拿下手弩,隨著他的動作,所有宋軍一起拿下了手弩,向著近處的西夏士兵瞄去。這些西夏士兵也早有防備,他們舉起了手中的盾牌。 然後一道道煙花騰空而起。這才是真正的煙花。 隨著一聲聲巨大的爆鳴,天空中騰起了無數種顏色。綠色的是草皮,黃色的是泥土,紅色的是戰馬與戰士的血液,褐色的是盔甲,灰色的是漫天煙塵。 煙霧漫天而散。隨即落下。四處飄蕩。一片片裹織在一起。最後元昊在河那邊都看不到河對面地情形。他只通過戰馬地一聲嘶叫與戰士地一聲聲嘶號。想像出來他手下地戰士現在正遭受著多大地損失。 這才是石堅真正地殺著。 從他奔向京城時。在路上就計劃好了一切。甚至計劃了好幾種方案。第一種方案就是捉住元昊。那是最好地結局。按照石堅地說法這就是斬首行動。但他們帶來地人太少了。想要取得這樣地成功。很難。因此有了第二種方案。他們這次是裝扮成商隊。既然是商隊就得帶東西吧。因此在他們商品下邊帶了一些武器。其中就包括炸藥。為了這次成功。他們將所有地炸藥全部埋下去了。這也是昨天石堅將附近所有地西夏人驅趕走地原因。 不過並不是所有地西夏士兵都被炸死。因為他們已經分散開來。不過宋軍早已瞄準好了對象。一隻隻手弩射向那騰起來地濃霧裡。這幾波射擊。使那些因為已經靠近宋軍。得以僥倖逃脫爆炸地西夏士兵。再次遭到致命地打擊。就是還有不少西夏士兵沒被射中。他們衝破了煙霧。可是剛才爆炸騰起地煙霧。已經將他們地眼睛濺滿了灰塵。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如何看清敵人。如何向敵人舉起武器。 煙花雖然美麗。可也短暫。很快爆炸聲消失了。陣陣西北風吹來。也將煙霧散去。元昊用手遮住飄來地灰塵。向河對岸看去。 河對岸地下出現了一個個深坑。在坑地外面到處是戰馬和戰士地殘肢斷臂。也有不少存活下來。可存活下來地戰馬在狂奔亂走。戰士則在發出驚慌地喊叫。 其實存活下來的士兵真的還有不少。畢竟石堅帶來的炸藥還是有限的,但他們還是等於是在等待挨宰的羔羊。因為現在刮的是西北風,而他們正處在下風。 這又是今天他們第二個致命的地方。爆炸平息了,可是爆炸時騰起的煙霧灰塵,濺入他們的眼睛裡,使他們的眼睛睜不開。現在他們與瞎子沒有兩樣。 就是瞎子也許比他們現在還要好,瞎子因為時間長,還鍛練出一副好耳力,可是他們耳力還是很平常的。 石堅喝了一聲,六千多宋兵散 對這些活下來的西夏士兵展開了一面倒的屠殺。可士兵連對手都看不清,有時憑藉著本能,不讓人靠近,對自己的戰友都舉起了馬刀,揮去。這還算好的,有的西夏士兵連跨下的座騎都控制不住,這些戰馬在橫衝亂撞。最後終會與別人的戰馬對撞上,巨大的衝力將他們從馬背上掀下去,然後遭到來回奔馳盤旋的戰馬踐踏。這也還算是好的,有的因為一隻腳還掛在馬鞍上,被戰馬在地上拖著,發出巨烈痛疼的求救聲。 河對岸的兩萬西夏軍,看了心裡全都在發抖,他們在心想幸好剛才落到後面,也幸好石堅將橋炸斷,否則衝過去,現在也會變成這種樣子。但他們不知道石堅帶的炸藥就這麼多了,放過來三萬人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否則局面控制不住,反而將這六千多人生命丟在這裡。 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他可不喜歡。 面對這一邊倒的打法,終於有西夏士兵意識到今天的不妙,他們騎著馬開始往回逃。可往回逃又能逃到哪裡。橋已經被炸斷了,四面又被宋軍合圍了。那麼只好往黃河裡跳吧,幸許還有一條活路。 這時候元昊才明白石堅剛才分明將浮橋炸斷,還要不斷地將斷橋炸毀的原因。因為如果不炸毀了,將會縮短西夏士兵崩潰時,游泳的距離。好算計! 剩下近萬的西夏士兵重蹈了上次宋軍的命運,但這一次他們更殘。因為現在的天氣,河水已經很涼了,他們只在河裡面游了一會兒,冰冷刺骨的河水將他們的身體凍僵。然後一次次下沉,,一次次喝水,最後像一隻皮球一樣,飄浮在河面上。 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河岸上只剩下稀稀疏疏的西夏士兵或在反抗,或跪在地下求饒。看到有人投降,這些宋兵看著石堅,石堅冷漠地說道:「在這裡,我不需要降兵。」 隨著這一聲,也宣告了這次攻過河來所有三萬西夏士兵的命運。 然後石堅來到河邊,他大聲對河那邊被嚇傻的西夏大軍說道:「只要你們與你們的族人跟隨著元昊,我將把你們以及你們的族人全部像今天這樣,一個不剩的消滅,直到你們的全族人最後一個男子也沒有,你們的女人只有成為其他族群的妻子,然後你們的部族,眨眼之間。 」 說到這裡,他手一指那些地下的深坑,說道:「這如同煙花爆炸的炸藥一般,瞬間消失,最後全部不見!」 然後指著元昊說道:「元昊小兒,這只是本官為你準備的第二道大餐,馬上還有第三道大餐等著你,後面還有第四道,第五道,不知道你能聚集多少男兒為你的狼子野心送命。不要搞到最後,你們西夏一個男人也沒有了,最後成了一個女兒國,那可不好了。」 石堅話音未了,他身後的宋兵全部大笑。這些人大多看過《西遊孝記》,知道女兒國是什麼國家。 石堅繼續說道:「元昊小兒,你已經被本官追得兩次倉皇出逃,可事不過三,你可沒有了第三次機會了。」 「好,我們走著瞧,」元昊哆哆嗦嗦地揮起馬鞭說道。 「什麼走著瞧?難道你這只養不家的野黑猴子,還能變成一隻溫順的小白兔?」 「你,你,」元昊臉色越來越白,張元省怕他又被氣昏過去,連忙遞過來一壺水,說道:「陛下,現在他們孤軍深入,早遲會被我們消滅,你不要生他的氣。」 這回他倒是白擔心了,什麼事物習慣成自然,氣慣了,元昊也習慣受石堅的氣了。他就是沒有喝這口水,也不會再次昏過去。 不過這一次前來的宋軍心裡那個舒坦,難怪都願意跟著石堅後面打仗,這個仗打得輕鬆啊,沒有廢多大的力氣,功勞嘩嘩地漲。現在如果不是浮斷了橋炸了,他們都能聽石堅的話,衝過浮橋,和對面兩萬西夏大軍作戰。 石堅命令士兵迅速地將戰場打掃,他要回興慶,去為元昊準備第三道大餐。 當這道大餐拉開的時候,也就是靈州城十幾萬宋兵奇跡般逃出生天的時候。那才是他真正的本意。 看著他離開了,這兩萬西夏大軍還在發呆,河對岸躺著無數他們曾經熟悉的戰友,河裡面漂浮著無數的西夏人的戰馬以及戰士的屍體。還偶樂有一兩個人在發出求命的聲音。 一陣颯颯的秋風吹來,他們感覺到很冷很冷。) u優書盟 uUtxT.cOm 銓紋子阪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一章 錢也能砸死人的 字數:6439 為靈州這十幾萬宋軍的生命安危,還有石堅第一次進廷對這件事情十分關注,並責令陝西每天都要將他們的諜報得知的最新的情況與戰報送來。一開始他們都很失望,也許在他們眼中,葫蘆川那支部隊才是石堅的奇兵。然而得知的消息,這是石堅臨走時特別佈置的。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進攻西夏,而來接人的。也就是接困在靈州的宋軍。 這一下劉娥他們也莫名其妙。其實如果她要是問河東府的宋兵總管,還能猜出一絲用意。可是石堅快馬來到京城後,根本就沒有停留,他向她討要了一些權利,其中就包括可以調動河東的大軍。這個她能理解,畢竟現在陝西的軍力太薄弱了。就是不用石堅說,她也要對陝西增援部隊。另外,石堅還討要了,一個樞密副使的職務。 當時她想,這是石堅在利用重職,刺激將士們拚命立功,也沒有多想,也給了他印符。至於他最後會給誰,天知道。既然他連這次平章事的虛銜也沒有要,想必也不會再乎這個樞密副史吧。 同時,這次石堅從河東調兵,也對河東的幾個領兵的總管說,此事猶關重大,誰要走漏風聲,以後大軍救不出來,那麼就由誰負責。這一下這幾個總管一個也不敢吭聲。 天知道他救不救得出來,這些宋兵,如果救不出來,以後將這頂大帽子往自己頭頂上一壓,自己這一輩子的仕途也算完了。 所以他們連向朝廷都沒有稟報。這一是石堅確實領了太后的懿旨,二石堅調動的兵力也不多,只一萬人,雖然都是精壯的勇士。三他們也隱約地知道石堅的用意。不管石堅用什麼計策,只帶了一萬人,進入西夏,這一次肯定用什麼奇計,只要走漏了風聲,這一萬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並且他們也知道西夏人的諜報厲害,雖然他們將經過奏報給朝廷,也合乎手續,可難免就不能保證,西夏的諜報在朝廷不布下隱線。況且石堅對於這一點還反覆吩咐過,就是這樣做合乎手續,也算是走漏風聲。 事實,他這次早險到了極點,有一個大意,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朝廷不知道,甚至他們也不知道石堅現在久沒有露面在做什麼。而且還因為這次朝廷理虧,連劉娥都不敢過問。他們只有用手指頭掰算著日期。隨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許多大臣都急了。 就在這時候,傳來了消息。石堅攻下了興慶府,實際上他們得知這一消息已經過去了許多天。 這讓朝中文武百官百思不得其解,據他們所知,實際上現在陝西路,並沒有調動一兵一卒進入西夏。石堅拿什麼大軍攻進興慶府的?難道他還真的會撒豆成兵,敢情他們和元昊一樣納悶。 不過有人還是反應敏捷的,想到石堅曾經向劉娥討要過調動河東大軍的權利,但這也不太可能呀。因為從河東到西夏,不講路途遙遠不說,就是經過遼國這一關也不好過。攻下興慶府,想也不要想,最少要帶幾萬人過去。可遼國人也不是傻瓜,他們坐看著宋朝帶領大軍進入他們境內,不作反應?況且現在遼國恨不能宋朝死的人越多越好,正好能削弱宋朝的國力。 這時候河東路那幾個總管似乎猜出一些。可他們更加想不通。石堅那些佈置他們知道一些。是可以藉著假扮商隊進入西夏。可他們畢竟只有一萬人。是怎麼攻破興慶地。難道西夏人是吃素地?如果是這樣。宋朝大軍都不會敗得如此淒慘。而且他們不用想也知道。作為西夏地都城。城牆是多少地高大。聽說光那城外地護城河都在十丈寬。 當然。納悶地人可多。包括聰明如妖地耶律燾蓉。還有那一個神秘地少婦。 就在他們懷疑時。又一次接到消息。說石堅帶著人在黃河邊再次取得大捷。以六千人乘元昊帶著五萬大軍渡河時。半渡而擊。將渡河地三萬大軍全部擊斃。幾乎沒有人能逃生。那一戰。因為被迫。許多西夏士兵都跳入黃河之中。除了極個別人爬到了黃河對岸。其餘人全部淹死在黃河裡。似乎這一戰。石堅是有意報上次宋人被半渡而擊地仇。 同時這一戰地結果。就是造成那段黃河地下游地方地居民。好長時間不敢飲用黃河地水。因為剛剛漂來無數宋兵地屍體。過了幾個月。人們映像淡忘了。又漂來無數西夏兵地屍體。不要說飲用了。就是看著那河裡源源不斷漂來。被水浸泡得腫大地屍體。看得都想吐了。 這個消息讓朝廷大為振奮。然而也有聰明人看出問題。現在石堅手上地人並不多。否則他那一戰中。完全可以將元昊五萬人全部放過來。奸滅。甚至連元昊都可以奸滅。為什麼只放過三萬人。因為他們只有六千人。這已是石堅六千人能夠吃下地最大極限了。 甚至有人大膽地推算出現在石堅手中最多不會超過兩萬大軍。因為這一戰地重要性。他必須派出最大地兵力。也就是說維持興慶府地治安。他只要粗粗地留下一萬來人。就足夠了。 這種推測已是**不離十了,其實石堅只留下三四千人在興慶府。而且這還是那些後來的宋兵,石堅沒有打罵他們,而故意用這樣的方法來刺激他們。雖然這一路走得辛苦,可以 也許道路更難走,他可不想有什麼理由來掉隊。而T(系他們的生死,甚至整個部隊的生死。 興慶府必須要留下許多士兵來,不然他們前頭走,後面那些豪族聯合起來,將城門一關,那可就是大事不妙了。他把他們留下,也等於變向地減少他們立功的機會。他用這種方法,讓他們反省。就這樣,還有一支隊伍沒有趕來,直到他回到興慶府時,才姍姍來遲。 既然推算出石堅手上有多少士兵,那麼元昊也可以算出來。那麼元昊很快就能派大軍將他們包圍,結果這樣,不但石堅救不了大軍,反而把這支軍隊搭上。如果真要是這樣的話,即便是他佔領了興慶,並且將興慶燒得精光,也是得不償失。 這個分析,讓朝廷剛剛得知喜迅的消息,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事實上元昊和張元也這樣分析的,可他們不敢確定,現在他們讓石堅真真假假搞得害怕了。也許石堅這是故意示之以弱,誘引他們上鉤,以此來消滅他們更多的部隊,達到將整個西夏全部瓦解的目標。這樣一來,連西夏都岌岌可危,更不用說救下這十幾萬宋軍了。 因此,他們在河對面看著石堅揚長而去,明知道他們只有六千人,可不敢追過河去。不聽到了嗎?他還有第三道大餐在等著元昊吃呢。於是急調天都山的大軍,從南渡過黃河,向興慶匯合,再將黑山、鹽州一帶大軍向西渡過黃河,向興慶匯合。並且囑咐他們一路上千萬要小心,防止石堅用計伏擊。現在元昊與張元真的怕了石堅。 不管一個人用兵,總還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可石堅用兵,從不按理出牌,在沒有到最後,根本看不出他的用意。就比如他這次的大軍,是怎樣進入興慶府的?他們也想過從河東進入夾山,再繞道進入騰格裡沙漠,插向賀蘭山的背後,這種解釋都能解釋過去。可行不通啊,難道那些遼國人是吃乾飯的,這幾萬大軍,在他們遼國穿越幾千里,他們一點不知道? 不過,這一次,讓他們安心的是,這幾路大軍在路上安然無事,都平安地到達了興慶府,現在將興慶府包圍起來。 元昊聽了鬱悶不已,他媽的,為什麼他們就沒有事,偏偏我就這麼倒霉?他吩咐靈州五萬大軍小心宋軍突圍,也重新架橋,渡過黃河。不過他還真小心,大軍每行一步,都要讓探子打聽清楚了,前方沒有軍隊,他才敢前進。 其實,他這種樣子,也無形中讓西夏士兵士氣低落了。 十月初五,興慶府圍。 只是這次是西夏人打自家的都城。並且還因為興慶府的堅固,元昊調來了八萬大軍,攻打。 然而,元昊不知道他的背後正有一件更大的事情發生。 如果不是因為石堅,原計劃明天宋軍就要不惜代價突圍。因為城裡的餘糧已經不足了四天了。這一天的夜晚二更時,靈州城的南門突然打開。無數的宋兵加上民夫,魚貫而出。 這時候,令人奇怪的是西夏看守在南門的士兵就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並且他們的大營更是奇怪,他們的大營竟然出現了一條通道。這些宋兵與民夫膽戰心驚地從這條通道經過,他們躡手躡腳的,看著這兩邊的營帳。省怕這些營帳裡衝出西夏的士兵。要知道因為城中糧食緊缺,不得不一天只有供應兩頓,他們現在身上已經沒有力氣,可不是現在這些外面養精蓄銳的西夏士兵對手。 然而他們走出了包圍圈,還是安然無事。現在如果不是事先折范曹朱等人在出城一再吩咐,他們都能撥腿四散而逃。如果那樣,可也真是糟糕了,不要說他們在這西夏腹地,一旦散開,很容易迷失方向,而且這十幾萬人散開後,也容易讓西夏人發覺。整個大軍將面臨滅頂之災。不過他們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最後一撥宋軍離開了靈州城,然後城門輕輕地關上。 范仲淹回頭看了一眼城頭上,曹瑋站在陰影處,在向他們揮手示意。范仲淹眼睛有些濕潤。 十月初三,正是元昊大敗的時候,那天晚上山遇惟永再次來到靈州城下。不過他叫宋軍放下一個吊藍將他吊到城裡。 本來城內的宋軍已接到他射上來的箭書,其實只是石堅寫給靈州城幾個首腦的一封信。 信上簡單的幾個大字,就是叫他們一切聽從山遇惟永的安排。 這可使一干將領炸了營了。曹瑋還好一點,特別是朱恥朱恨兩兄弟,他們跟隨著父親攻打鹽州時,還在這山遇惟永手上吃過不小的虧。後來看到宋軍勢大,他才主動撤離,否則因為攻打鹽州他們還要折損更多的士兵。 曹瑋做了一個手勢,他說:「這封信是真的。因為上面有石大人的印信。」 「印信?印信可是偽造的。」朱恥還是辨解道。 這時候范仲淹說道:「印信可以偽造,但筆跡不會偽造。這封信本官可以斷定是石大人書寫的,難道你認為石大人會投降元昊,來到我們詐降?」 石堅現在長期用毛筆書寫,已經漸漸形成自己的風格,用顏體為骨,薰體為表,趙體為形,這種字體別人很難模仿,因為又要用剛烈為骨,敦厚為表,華麗為形,也只有石 將這三種風格完美地結合起來。 這一句話終於使朱家兄弟啞了口。石堅投降,他們寧肯相信這個風格極佳的范大人投降,也不會相信石堅投降。況且石堅投降,他也不會用這種笨拙的主意使他們上當。 這時候,看到他們不吵了,種世衡才說道:「你們不用懷疑了。自山遇惟永的哥哥投降了我朝,加上元昊殘暴,山遇惟永心中恐怕已經顧忌了。這是石大人看出了這一點,特地勸降他的。只是現在山遇惟永執掌著西夏的右廂軍。如果利用得好,都能直接瓦解西夏。可是這次為了救我們,石大人不得不暴露這副棋子。」 說到這裡,他歎息了一聲。西夏軍隊分為左右廂軍。本來山遇惟亮就是執掌左廂軍的,五個監軍司。而山遇惟永執掌右廂軍的,七個監軍司。可以說是紅極一時,可就是為了進諫不要進攻宋朝,元昊就動了殺機,要殺山遇惟亮,難免會讓山遇惟永也起了背叛之心。 可到現在山遇惟永沒有投靠宋朝,那麼肯定下來,石堅安排他有大用的。 「如果他不真正與我們交手,讓元昊很容易看出來。那麼最輕也會免去他的職務,現在我們還想逃走嗎?」 這句話終於將朱家兄弟惱火壓下。 可是第二天晚上,山遇惟永進了城後,朱恥朱恨還是望著他,眼睛有些怒意。 山遇惟永還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就是那個小狼將軍吧。不要生氣,你還是要叫我一聲大人。」 「我幹嘛叫你大人。」朱恥嗡聲嗡氣地說。 山遇惟永從懷裡掏出一個印符,拿給朱恥看。 印符是正是大宋樞密副史的字樣。這可是二品的官職,比朱恥不知高了多少倍。 山遇惟永得意地說:「小子,喊不喊。」 朱恥憋氣,可沒有辦法,只好鬱悶地喊了一聲:「是,大人。」 他不喊不行,他老子朱歷正在一旁用眼睛瞪著望著他。 這個印符正是石堅為山遇惟永討要的。他怕山遇惟永立下了這樣大的功勞後,反而會被那些朝中的勢利小人,眼紅,結果封了一個無品小官,這讓其他觀望的蕃羌寒心,以後沒有更多的蕃羌投靠宋朝。他現在先斬後奏,讓那些人也沒有辦法。現在看到朱恥的樣子好玩,山遇惟永在拿他開心。 不過進了議事廳後,山遇惟永就說道,不可能將所有大軍全部撤走,因為他們還必須有七八天的時間,才能安全的到達宋境,所以城裡面必須留下一部分的宋軍吸引西夏人的注意。就是這樣,他們還必須晝息夜行,否則這十幾萬人的行動,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才怪。 但山遇惟永又說道,他叫宋軍輕裝出發,一路上他已經在他們棲息的地點放好了乾糧,也為他們找了一個嚮導,這是他的一個侄子。至於讓誰留下來,讓他們自己決定,但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這一兩天內,他就要把他們全部帶走。 他還沒有告訴他們,為了使從天都山到六盤山以及黑山一帶的兵力減弱,和吸引元昊的注意力,還有減少看守靈州城的大軍,石堅這才展開黃河半渡之戰,還有用大軍留守在興慶,來吸引這一區域大軍增赴興慶,以便他們逃脫。 他不能說,省怕說了這些頭腦發勢的宋軍,跑到興慶去解救石堅,到時候解救不成,反而壞了石堅的安排。 也就是在今天早上,元昊帶著大軍去收復興慶府時,他裝病沒有前去。然後一步步地利用手中的職權,將南門一帶的士兵調成自己的親信看守。這些全部是山遇一族的士兵,他們以及他們的家人,也要全部遷入宋朝。其實現在許多黨項人還是嚮往宋朝那種富裕的生活,這樣打打殺殺的,他們也不高興。 山遇惟永還說,靈州城最少不能少於五千人留下,否則看到城頭上宋軍疏疏拉拉的,西夏其他的部隊不懷疑才怪。 山遇離開時,這些宋軍將領更是相信了他的話,否則他也不可能有朝中樞密副史的印符。可是誰留下,吵得哇啦哇啦的。不是他們怕死,不願留下,而是爭著留下來。 連夏竦也抱著立功始罪的想法,要求留下,可這些人一個也不相信,他們甚至懷疑他們前面一走,後面夏竦立即向元昊通風報信。 應當來說,這時候靈州這些武將都有風骨,像種楊朱狄他們都不怕死。可最後曹瑋說道:「讓本官留下來吧,反正本官這次病很重,就是回到朝廷也沒有幾天好活,不如讓本官最後發一次光。」 那怎麼行?曹瑋出身名門,一生戎馬生涯,都是這些人的偶像。沒有一個人同意。 最後還是曹瑋發火,他說道:「大丈夫應當馬上死。我現在死,也是死得其所。」 並利用手中的職權,強行留下。並且選舉了一些不怕死的老兵,還有一些因為傷殘的,會拖累大家行動的五千士卒,留在靈州。 看著曹瑋站在城頭上,那變得很銷瘦的身影,甚至讓人懷疑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范仲淹忽然想起了一句詩: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兮一去不復返。 范促淹伏下身體,長作了一揖。幾乎同時,他身後的宋軍全部作了一揖。 曹瑋站在城頭,又揮了揮手, 們快走。 范仲淹這才扭過身體,輕聲說道:「保重。」 然後轉身離開。 走了一大截,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城頭,那是曹瑋那瘦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暗裡。 范仲淹再一次眼睛濕潤,這也許是他與這位可敬的老將,最後一別了吧。 大軍行了兩天,他們碰到了王權與趙關。到了第四天,山遇惟永又送來許多犯人,他們全部是在石堅在靈州活捉的西夏官員。通過他們的嘴巴,種世衡他們才知道靈州被襲的經過。 雖然已經知道了,可這些人還是不相信,因為太神奇了,怎麼就將興慶拿下的? 種世衡想了半天才說:「這是因為元昊現在將大軍分佈在天都山到黑山一線,想要用我們作誘餌,消滅前來支援的宋軍。特別是石大人。因此興慶府西夏大軍不多。加上他們興慶處在西夏腹地,又有黃河天險阻隔,大了意,所以石大人看準了這一點,得了手。不過石大人這支大軍是怎麼進入興慶的,我也不明白。」 不但是他,就是眾將也沒有一個搞明白的。他們一邊吃著乾糧,還在一邊議論著。 這一路山遇惟永果然心思細密,不但為他們找到每天白天棲息的隱秘地點,還為他們準備了大量乾糧,其中還有許多肉食。這讓斷了一個多月葷腥的宋軍大肆朵噲,也恢復了一絲元氣。並且這條行軍路線也是山遇惟永精心挑選的,都是偏僻無人的山道。也幸好從靈州向東,大多是山嶺地段,否則山遇再怎麼聰明,也是巧媳婦難做無米之炊。 到了第五天,山遇惟永也帶著他的族人與他手下的忠心士兵,跟了上來,並說道:「我們快走,否則元昊看到本官不在了,他肯定會懷疑。」 這時候,看到了山遇惟永,丁與崔滅狼問道:「我們家石大人呢?」 山遇惟永說道:「石大人正興慶府,因此才將元昊的軍隊吸過去,否則你以為你們這些大軍,那麼好容易逃出來?」 一聽石堅在興慶府被圍,崔丁兩人可急了,他們立即要前去。 山遇惟永立即說道:「你們家石大人算好了,你這兩個小子肯定要吵,他說過了,你們無論如何也不准回去,否則會打亂他的計劃。」 屁計劃,現在夏竦幾乎將陝西所有精銳將士全部帶過來了,不知道石堅從哪裡弄來的士兵,但肯定他手下沒有厲害的戰將,石堅也只是一個文官,他們怎能放心? 看到了他倆人執迷不悟,山遇惟永歎道:「石大人果真料事如神,他就知道你這倆個小子肯定不服。他說過了,你們不聽他的話,那麼不管興慶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管,你們在賀蘭山哈拉烏溝等他。還有,你們準備好了,等他到了,一定要在你們小屁股上重打四十大板。 」 現在大多數宋軍對石堅不是相信,而是迷信了,他們也許這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他們居然這樣輕易地逃出生天。特別石堅攻下興慶與黃河半渡復仇之戰,一再將他推向一個神話位置。 丁與崔滅狼更是相信石堅,聽到他們到什麼賀蘭山哈拉烏溝等他,那麼石堅一定有脫身的辦法。至於什麼辦法,他們想不到而已。這才放下心來。崔滅狼還在丁屁股上捏了一把,說道:「丁,你這個小屁股不耐打的。」 不過聽到他倆要去,狄青他們全部要去。 這時候山遇惟永板下臉來,說:「現在興慶到處是元昊的軍隊,你們去的人多了,不被發現才怪。」 最後還是種世衡想了一下,派出了丁、崔滅狼、種古、種諤、狄青、朱恥、折繼祖帶著一百人前往。 不過老折不幹了,憑什麼你帶三個兒子出來,派出了兩個兒子,老子只派出了一個兒子。於是最後也將折繼閔派出一道前往。隨著這一百零幾人,還有一個文弱書生,那就是老種的女婿,他還在氣這對冤家,上次將自己的臉丟盡了,你不是說你有本事嗎,現在你跟隨石堅去立功。 這時候,靈州城也正上演著一場精彩的攻防戰。 元昊來到靈州後,還是對石堅勸降。即使石堅把他三番五次搞得狼狽不堪,他還是很愛惜石堅的才華。 不能不說,他的狼子野心,給中原漢人帶來的巨大的災難,可是他本身確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人,雖然他心狠手辣,生性殘暴。但對於真正的聽他話的人才,他還是很看重的。 雖然石堅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可要是將這個人收復,不但給西夏帶來軍事的影響,還能帶來巨大的財富。甚至只要石堅投靠了他,他不惜真正地將香妃賜於他。 然而石堅卻笑道:「這樣吧,你現在投靠本官,本官可以在朝廷面前,幫你說一句好話,免你一死,還能讓你做一個里正。」 聽了這話,城頭上宋兵大笑。裡正什麼官,那是等於一個小衙役。 於是元昊下令攻城。 石堅看到他們攻城,他笑了起來,說:「老子手上就這麼多人,才不會和你們拚命呢。不過,老子今天就用錢將你們砸死。」) 悠憂書萌 UUTxt.Com 荃蚊字板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二章 詭異的攻防戰 字數:4163 夏並不只有黨項族一個民族,它本身就是一個多民族TT此它的官員成分也最為複雜,甚至漢六蕃四。也就是官員中六成是漢人,四成是蕃人。這說明了西夏也有不少漢人,當然漢人不可能達到六成的,這與漢人地主集團重視讀書,管理人才多有關。官六成的官員也都是次要的官職,主要的官職還是黨項人本身擔任著。 象興慶除了黨項人、漢人、吐蕃人、回鶻人外還有韃靼、吐谷渾和契丹等族人。所以避免不了平時裡有許多民族矛盾。因為它還是一個勉強從奴隸制向封建制轉變的國家,人們的生活更加不平等。 宋朝就是現在這樣富裕,還有老百姓被逼得官逼民反,況且西夏。作為西夏的王都,有來自西夏全國的達官貴人,可還是有更多的貧民。像這些貧民生活在貧困線以下,每天連飯都吃不飽,也談不上對元昊有什麼忠誠的心。 特別是西夏的經濟。它對外嚴重倚靠,這些年依靠涼州的牧業與寧夏的農業,還有橫山的鹽業,西夏有了一些可以自立的樣子,這也是元昊生起時野心的原因之一。然而真正宋朝禁關了,雖然宋朝經濟也受了一些影響,可影響不大,但給予西夏是致命的,物價飛漲,許多生活在城市裡的基層百姓,民不聊生。 對於這種情況,石堅早就了如直掌。他回到興慶後,站在興慶的最大的泥房區前,召集了這些泥房子區生活的人們出來。 這裡還要說明一下,與宋朝城市的繁華不同,西夏許多城,就包括鄉村也是,大多是用石頭夯基,上面用泥巴做牆,這種房屋裡居住的都是貧民。還有人住磚牆瓦屋,那都是比較富裕的群族,這種人現在西夏所佔比例很少。就是興慶府泥房子還是佔了三分之二強,人口更集中,佔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他首先介紹自己就是石堅。當然石堅沒有妄自尊大,但現在他不但在宋朝,就是在周邊國家,名聲極好,雖然他一次次打敗西夏人,在西夏人傷口上一次次殘忍地撒向鹽,可沒有人懷疑他的品性。還有他帶來的雜糧種子,也為西夏生活在旱地上的農民帶來生活的曙光。因此某種程度上,西夏人對他又愛又恨。但他說的話至少有許多西夏人相信,也許他們的眼中,認為石堅撒慌的概率比宋朝朝廷的概率還要低,甚至也遠比元昊可靠的多。 這一點讓石堅也惶恐不安,如果一個人的威信超過了朝廷,他又沒有反心,可不是一件好事兒。但現在這個優勢他不可能不用。 他首先說道,西夏這片土地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土地。這連論證也不需要的,自漢魏隋唐,無論在那一個朝代,這裡都是朝廷無可爭議的地方。他又說道,宋朝朝廷本著痛愛百姓的生死,因此先帝看到李繼遷投降了朝廷,所以放棄了用武力征服這地方的打算,讓李家代朝廷管理這地方。 這話真真假假,宋朝自靈州失守後,也是數番失措,無奈之下,加上李德明識相,才停止征服的。其實真要按曹瑋所言,在李氏沒有將西夏的規模建立起來,那時候征討,儘管會有重大的損失,只要用對了將領,但不可能收不回來的。所以西夏的獨立,也與宋朝的內斂懦弱有關。 他又說,可是元昊不顧他父親的意願,反過來想要謀逆,並因此殺死他的父親。石堅說出這一點,因為李德明奉行的是與宋朝交好的政策,西夏人們在這段時間生活也比較安寧。 現在看看西夏是什麼樣子。以為離開了朝廷。有好日子過。可是朝廷只是封了一下關。西夏變成了什麼樣子。而且元昊既然叛亂了。那麼朝廷也不會就此放過元昊。現在是你們該覺醒地時候。你們看現在宋朝人們過地是什麼生活。跟著元昊過著地是什麼生活?並且你們上了元昊這謀亂地戰車。你們英勇地兒子將早民遲戰死在沙場上。而且朝廷收復西夏以後。你們地家庭還會被坐上一個謀反地稱號。永遠抬不起頭來。 如果你們認為元昊能建國成功。那麼就試試看。到現在朝廷只出動了陝西一處兵力。宋朝有多少路?有多少人口?這一次朝廷大軍打到了靈州。打到了興慶。下次呢?還有元昊到現在已經折損了二十多萬青年。你們西夏還有多少青壯男子。架得著元昊一個個往火坑裡送。 他說地這些都是大道理。是從心理上打消他們地疑慮。下邊才是正題。 他說道。因此現在朝廷奪下了興慶。也打算守住它。現在是你們立功恕罪地機會。凡現在參加宋軍並隨從宋軍守城地百姓。石堅將給他們登記名冊。以後將等到朝廷完全收復西夏以後。在土地財產地重新分配上。他們將有巨大地優先權。 這是畫一個餅。當然這個餅並不能充飢。到朝廷完全收復西夏。連石堅現在也不知道被夏竦這一搞。要到幾年才能完成。不過接下來才是主要地。他說道。凡參與守城地百姓。朝廷為示獎勵。每人五貫錢。如果殺敵一名。十貫錢。在作戰中受傷者。分輕中重三等。各一百貫。五十貫。二十貫錢。凡戰死地向家屬送上撫恤一百貫。同時守一天城。五百文錢。 這個條件開出來後。幾乎所有人都眼紅了。連宋朝地士兵。朝廷對他們地撫恤也沒有他們這麼優厚。一百貫。不但在經濟落後地西夏。是一個龐大不可思議地數字。特別是對這些貧民。就是在宋朝也不是一筆小數字。 不要說這些貧民,就是這近九千多名宋兵(兩次戰爭,已經折損了近千人了)也要吵著要這樣的撫恤。石堅對他們說,你們的生命是無價的,這樣做是為了對你們保護。如果這一次平安的回去,就是朝廷不對你們撫恤,本官也要拿出一部份收繳的財產按功行賞。聽了這話他們才安靜下來。 他們知道這一次,石堅不但在皇宮裡收繳了一大筆巨大款,同時俘虜那些官員,也在他們家中收繳了許多財產。但因為行程的關係,他們只有帶上那些貴重的黃金與珠寶。現在連白銀也帶不走。 那麼這上千萬貫的財產怎麼辦?將它們扔進河裡,元昊也會因為窮瘋了,下去派人打撈。於是石堅想出一個辦法,用這些錢將西夏人砸死! 聽到這個消息,這些貧民都瘋了。石堅開頭說的那些家與國,其實除了極個別人在聽,恐怕還是有心人在聽,其他的一個字沒有聽進去。 但後面這句話才是王理。什麼家,什麼國,現在有飯吃,有錢拿才是硬道理。相比於中原的漢人,受了多年的華夏文化影響,這些西夏的百姓,對國家的觀念很淡薄,他們眼中拳頭才是硬道理。現 這巨大的好處,這些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百姓,那一。 然而朝廷終就是很久沒有真正派官員守護這個地方,更大多數人在觀望中。但看到有些窮瘋了的人,只要去石堅指定的地點登記一下,就拿走了兩貫錢後,全部眼紅了。 越來越多的人湧來登記。興慶雖然沒有宋朝東京那樣的規模,可人口也有好幾十萬,其中男子最少有二十多萬,當然一些年幼的和太老的,石堅也不可能要的。就這樣也有近二十萬男子,還其中百分之九十是貧民。只是一天功夫,大半男子都登記在冊。剩下的沒有登記的,立即遭到周圍人懷疑,你為什麼不去登記?難道你還想與元昊裡應外合? 這種輿論是石堅放出的,他目的就是讓城裡幾乎所有能參戰的人全部登記在冊。也就是像水泊梁山好漢一樣,讓城裡所有人都上他這條大船。這樣一來,那些剩下還繼續在觀望猶豫不決的人,也沒有辦法忍受這種孤立的環境,再次參預。連那些城中的大戶也假惺惺地派來了人,登記在名單上。反正法不責眾,就是元昊以後將這個城再次攻破,也不能將所有人都得殺死吧。 當然,現在只是登記了一個名單,還不能給武器。武器要到元昊攻城時發放,那時候他們手上已經染上了元昊士兵的鮮血,就是想下這條船也不可能了。 於是當元昊攻城時,猛然之間城頭上出現了無數的人。他們都是百姓打扮,到現在元昊還不相信,這是興慶府內的居民膽敢在與他作戰。而且這些士兵都是外地調來的,與興慶府的居民還不熟悉。 當時元昊就懵住了,他以為石堅是將宋軍化裝成西夏百姓,潛入西夏來的。 可這人也太多了。 不過到了這時候,元昊也是騎虎難下,只有硬著頭皮攻城。 還不說,這些居民拿起武器雖不太熟悉,但也會用。說起來,石堅還要感謝元昊和李德明的全民皆兵的訓練方法,這些居民從小就訓練過一段時間。 而且他們殺起元昊的士兵還不含糊,那可是真殺。殺一個人可是一百貫。對於這些常年生活在西北的百姓,他們的性格本來就剽悍,就是漢人住在這裡,時間長了,性子也變野了。最主要他們是窮怕了。 況且還有許多宋兵背著手一邊指揮,一邊在公平地幫他們計數。 這些宋兵沒有參加戰頭。他們正按照石堅的吩咐,將自己的身體有意無意地躲在牆垛後面,以來保護自己。但城頭上面不能離開他們,計數是假的,一是指揮,二是監督。這是第一天,以後他們雙方結下了血海深仇,就是叫他們不拚命,他們也不聽了。 至於武器,雖然讓申義彬燒燬了絕大多數,可現在城頭上防禦的武器還堆得像小山一樣,也不怕他們揮霍。 第一天元昊只是試探性的進攻。戰鬥程度都不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現在各路大軍匆匆忙忙趕來,各種攻城武器還不齊備。興慶城牆又十分高大,還有十丈寬的護城河。他也不能舉兵壓上。 但這樣一來,卻讓石堅的計劃更得以實施。第一天的小規模攻城,守城的居民死傷不多,而且石堅實現了諾言,真的按照死傷以及殺死的人,來發佈厚賞。其中有一個神射手,竟然射殺了九個西夏士兵,他也得到了九貫的重賞。這一下子引起了轟動。 同時,石堅對那些傷者的做法更仁道,不但如約給了賞金,對那些特別貧困的人還加倍給了獎賞。同時,他還無償地送了傷藥。反正這些東西是元昊的,也不是花錢買來的,他們也帶不走,不稀罕。可這樣一來,興慶府的那些居民的心就暖暖的。 到了第二天,元昊的攻城規模還不大,不過讓他在護城河上搭起了十幾道土壩。但是興慶府的居民經過一天戰鬥後,也熟能生巧了,殺起元昊的手下來,也更犀利。這一天元昊的大軍傷亡比第一天更重。 其實元昊也在懷疑這麼多人,是不是興慶府的百姓參預了,可這也不太可能,他們怎麼幫助侵略者?而且除非是全興慶府的人參加了,不然也不可能有這麼多人。 現在看到城頭上,百姓不像百姓,士兵不像士兵,他都懷疑是不是在攻打延州。 到了第三天,因為土壩的建成,有更多的士兵衝到了興慶城下,這時候戰爭也逐步變得激烈起來。 但元昊也讓這些百姓有了一個熟悉武器的時間,並且這些百姓開始打得有模有樣了。雖然傷亡在加重。可他們沒有後成之憂,反正自己死了,家人也能靠那巨大的賞金渡過餘下的日子。總比以前一家人不死不活的好。 這一天的激烈程度,也可能過申義彬帶著的人發放將賞的數額看出。前兩天每天只有幾十萬貫錢流出,而今天卻有了一百多萬貫的錢流了出去。 到了第四天,因為攻城工具的到來,攻勢更猛了。但經過了三天的鍛練,這些百姓也不怕了。他們也變得更加勇猛。雖然時不時,有西夏士兵攻上城頭,但也被一次次地打下去。 並且還出現了一些戲劇化的一幕,有的居民受了重傷,看到自己即使傷好了,也是一個殘廢,於是抱著攻上來的西夏士兵大腿說:「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這是沒辦法的事,他們這個樣子,以後生活也不能自理了,只有拖累家人,又不能自殺,那樣石堅是不會給他們家屬錢的。只有求元昊的士兵殺死他,這樣他們家屬就能拿一百貫錢。 這還不是讓這些攻上城頭的西夏大軍發愣的原因。主要這些居民一開口,還是一口地道的興慶腔。 媽的,這是什麼天理,搞了半天,是自己人殺自己人! 他們反應過來,還好,聽這個人的話吧,自己人殺自己人吧。可反應不過來,那麼被這個人抱住,絕大多數會被旁邊的居民偷襲,那可是一百貫,誰不拚命。 這還是好的,有的人看到了這個士兵在發愣,一下子抱著他,從城頭上跳下去,嘴裡還大笑:「這下子賺大了,二百貫錢哪。」 PS:按照歷史上這個時候,宋朝一貫錢相當於現在七百到一千人民幣。如果考慮到西夏的生活更艱苦些,還要值錢。也就是一百貫相當於現在的十萬塊錢,這還是當時的生活。如果那些百姓不動心是不可能的。另外雖然西夏這時有可能艱苦,但將皇宮與所有官員的家產加上西夏的國庫抄了後,近千萬貫現成的白銀銅錢不是不可能的。) uU書萌 UUtxT.cOM 荃文自阪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三章 人飛了 字數:5224 Iu[延州的百姓還要凶悍。元昊一看這樣下去,可不行,士兵傷亡太大了。於是下令收兵。 也有西夏士兵從城頭上僥倖逃了下來,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元昊立即明白這城頭上站著的,這些兇猛的人正是他們興慶府的百姓。而那些真正的宋兵只是站在城頭上看著他們自家人與自家人打得不亦樂乎,還抱著胳膊肘兒在數數。 這不是宋朝士兵不想參戰,可上城的就那麼幾個,他們也不好意思斷人家的財路。 他氣得半天沒有說過話來。 當然,這也是特例,如果正常打仗這樣打的話,無論國家再有錢也早崩潰了。像這次宋與西夏兩次交手,幾十萬人的傷亡,如果按照石堅這種獎賞,最少也得上億貫錢才能打發。這還不包括武器裝備,還有後勤,就是大宋朝現在已經富得流油也吃不消。 到了第五天,元昊派了人到了興慶府下喊話,說你們這些人膽子不小,竟敢想要造反,馬上攻進興慶府,將所有參加興慶保衛戰的百姓滿門抄斬。 這一喊果真管用,元昊的凶名可不是一天兩天的,在他手上不但有回鶻人、吐蕃人還有漢人的鮮血,也有他們自己族人的鮮血,可以用一個超級屠夫來形容他也不為過。 聽到這個士兵的喊話,許多興慶府的百姓都露出了懼意。 石堅看到這副情形,立即對這些百姓說道:「請問現在興慶府有幾家沒有參加過這次防衛戰的?」 眾人搖了搖頭,可以說現在興慶府家家戶戶,只是年齡合適的,都參加過這次戰役。特別是那個神射手,聽說他又射死了二十多個元昊的士兵,前後他就獲得了三千多貫錢的獎勵。這不是三千多個銅板,而是三千多貫,三百多萬個銅板,想想這麼多銅錢,串在一起是多少壯觀的景象。這些讓所有興慶的人都發狂了。 其實這就像是後世的網絡寫手,看到那些個大神一年掙上百萬,可是那只是極個別的人。 大多數一分也拿不到。許多只夠糊嘴地。可誰去注意這些人。其實還有許多地人一文錢獎勵也沒有拿到。只拿著那兩貫報名費還有五百文高「日薪」。 但沒有人在意。他們全看著那些好地。特別每一個街坊都傳出某某殺了幾個。今天拿了幾百貫錢。連一些強悍地婦女也上請求上城頭殺人。事實也是如此。如果他們手頭有出幾百貫。以後精打細算地。這一輩子生活也不用發愁了。在這種情況下。興慶府那個不參戰。就是那些大戶人家地家丁。他們地老爺也管不住。投入到這場戰鬥中來。 石堅又說道:「以前元昊是殺過自己地族人。可你們想想。他一下子殺過幾十萬人嗎?」 這些人恍然大悟。反正整個興慶府地人都參加了。除非他將興慶府整個城市幾十萬人殺了。可現在地西夏人口本來就很少。元昊如果一下子把他們全殺了。也向整西夏交不了差。就是他是殘暴地楊廣也做不出這事。 於是石堅再次向申義彬一努嘴。 現在元昊怕死。不敢親自到陣前喊話。派了一個護衛過來。石堅自然也不會親自出面。 申義彬也學著石堅,拿著一把小扇子,說道:「你們家那個黑猴子說誰在造反?自古以來,這片土地就是大宋的,怎麼現在朝廷大軍守城,反而成了反民?你們家黑猴子的那個老子,也向朝廷稱臣,自古以來,只有父打子,君打臣,可你們家黑猴子不但造反,反而連朝廷的領地都敢進攻。」 他搖了一下小扇子,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也不奇怪,你們家黑猴子是一個瘋子,不知道謀反是什麼意思,他連自家老子也要殺,反君嘛,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也奇怪,允許他謀反,不允許百姓幫助朝廷?這是那一家的理?」 一席話問得這個士兵啞口無言。確實,在前年李德明沒有死的時候,西夏還名義上屬於朝廷的土地。 申義彬突然大聲說道:「你們家黑猴子瘋了,你們一些陪他瘋,看到現在的靈夏幾州成了什麼樣子。幾乎家家有親人戰死,戶戶連飯也吃不上。他試圖螳臂當車,和朝廷對抗,你們陪他玩。沒事,看看幾年後,這片土地上還有一個成年的男人麼?你們不要命,可你們家還有父母,還有妻子,看你們死了,誰去養活他們。到時候你們父母躺在病床上沒有人侍候,你們的妻子睡在別人懷裡。這就是你們最終的下場!」 一席話說得這些士兵心裡慼然。事實黨項族是出勇士,他們大多情況是以戰養戰,可是侵略宋朝後,除了第一場戰役,略有收穫,第二場戰役輸得太慘了。現在元昊為了將夏竦引入內腹,並且來釣石堅前來。現在是看來成功了。可夏畢竟不是石堅,他看到西夏人不配合後,對靈州以南的所有部族進行了擄掠,許多部族的糧食搶進了靈州城,財產與牛羊運回了宋境。可以用真正的一窮二白來形容他們。 就是這一次宋朝的大軍的破壞,也不是一年兩年能恢復過來的。 這種得不償失,更讓他們容易回想起李德明時的時光。事實李德明之死,許多西夏人也在懷疑。 看到他不但沒有說動城上的百姓,反而讓石堅這一個手下說得軍心開始動搖。元昊怒了,他叫這個士兵回來,命令再次攻城。 這時候,石堅說道:「你們也看到了,元昊自知理虧,只有用武力手段了。但我們有高大的城牆,還有用不完的武器,況且我們的人比他們多了數倍,怕什麼?」 對啊。聽了石堅這話,這些老百姓才想起,第一元昊法不責眾, 們現在很安全。從這四天交戰的情況,城上的百姓城下的大軍。就是一個個地拼,這城下的八萬大軍也不夠拼的,還是趕快掙錢吧,過了這村就不能這店了。 這次打得更火熱。城上的百姓缺乏訓練,戰鬥經驗也不足。可是他們為了金錢,很勇敢,而且還有高大的城牆與牆垛做掩護。 城下的士兵數量少,可更勇敢,而且許多人戰鬥經驗豐富。 兩邊一個釘一個鉚就這樣幹上了。 事實還是城上的百姓佔著優勢。無數西夏人自己打造的精良弓良箭,像雨點一樣飛射出去。然後是滾木檑石。反正申義彬早把這些武器搬上了城頭,隨他們用。他們也不知道城裡有了還是沒有。如果是正規守城,還要算計一下,這些武器造價多少,還有能夠用幾天。可是石堅是守一天是一天,這些人看到石堅不再乎,還不拚命用,反正武器也不花他們的錢,多殺一個元昊的士兵可是真切切的一百貫錢,而且當晚就發,決不打欠條。這些百姓就更加不珍惜了。 還別說,這些武器不要命地砸出去,還真起了效果,將元昊進攻的大軍壓得頭都不敢抬。 特別是申義彬,他當時焚燒西夏糧倉時,將菜油全部留下來,然後在城裡找來大鍋,命婦女們燒滾了,往那些城下堆集士兵最多的地方倒。這招狠哪,那些士兵有許多人根本沒有燙死,可燙得全身皮膚都掉了,一個個在地下痛得打滾。這更讓旁邊進攻的西夏兵感到慼慼。 可是申義彬發現了百姓倒油不是很踴躍,他想了一下,明白了,因為將敵人擊成重傷沒有獎賞。於是他和石堅一說,石堅立即發佈一道命令,傷敵一名者獎十貫。 反正現在這種狀況,只要用錢一砸,保準靈。 不是沒有大鍋嗎,一口大鍋一貫錢,立即城牆後面大鍋排得老長。沒有柴火嗎,一擔柴一貫錢。沒有人燒油嗎?日薪五百文。反正現在興慶府幾乎所有老百姓的家庭都提前了一千多年進入了小康。 石堅這道命令下了後,城頭上百姓立即變得踴躍。還不斷地催著那些送滾油的婦女快點,再快點。 敢情元昊不知道準備了多久,供士兵加上百姓食用的菜油,半天就全部倒在這城牆下面。連進攻的西夏士兵走在上面都感覺到打滑。至於現在有多少士兵被燙得面目皆非,不知道,只是聽到西夏大營裡是一片鬼哭狼嚎。 元昊氣得在大軍中咆哮如雷,張元也是目瞪口呆。這個仗打得可詭異,什麼時候自家人與自家人火拚得這麼凶的? 張元歎了一口氣,說道:「陛下,看來還是緩緩吧。」 「怎麼緩?現在興慶城內要武器有武器,要糧食有糧食,緩?憑城裡的東西他們守上一年也沒有事。難道讓其他各族看朕的笑話?」 他說的還真有道理。城裡的糧食雖然讓申義彬一把燒掉,可分了不少到老百姓家中,就憑城內的內存,只要元昊不進攻,守上一年不敢說,半年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現在元昊連首都都丟了,並且奪都奪不回來,就是他將靈州的宋軍全消滅了,在黨項各族威望也降到了極點。那時候元昊就真的有麻煩了。 那就進攻吧,下午的進攻更猛烈。這次元昊是動真格的了,他將所有大軍都放出去攻城。甚至還動用了執法隊,只要敢後退的,殺無赦。 但城上的百姓更多,下午他還是沒有成功將興慶拿下。 到了第六天,元昊還是沒有成功。這時,他的損失達到了三萬多人。當然死亡的人數只有兩萬多一點,可大多數是被那個滾油燙傷的。其中許多人是重度燙傷,已經宣告失去了戰鬥力。 元昊氣得都摔碎了幾十個茶杯。 可這時候興慶城裡,石堅準備撤退了。其實他早通過山遇惟永混在元昊大軍裡的人,得知宋軍安然撤退,也就是說他在這裡吸引元昊的注意力,已經達到了目的。 第二雖然這次收繳了不少錢,可也架不住這樣的損耗,現在他手上的銀子與銅錢也不多了。特別這兩天用掉了六百多萬貫錢。畢竟這樣用重金碼出的戰爭,詭異是詭異,可終不是王道。 第三,在元昊的強攻之下,城中的百姓損失也不小,畢竟他們不是正規的軍隊,心理素質差。就是他現在用黃金頂替上去,在越來越多的人倒在自己面前,他們也有崩潰的時候。一旦他們投降了,將城門主動打開,向元昊投降,那麼自己這九千多士兵,一個也別想逃出生天。而且這樣下去,恐怕是早遲的事。也許就在後天,也許就在明天,石堅不敢冒這個險。 這天傍晚來臨,元昊結束了攻城,石堅派士兵按照他們的死亡與功勞發下去,並且補發餘下的三貫「報名費」,同時還挨家挨戶地將餘下的碎銀與銅錢發下去。 他還說道:「本官是大宋的官員,你們都是大宋的子民,可是本官看到你們為朝廷英勇而戰。許多人都壯烈犧牲了,所以本官寧願暫時不要這興慶,也不願你們再作出如此犧牲。如果下次再戰鬥,讓我們朝廷戰士來解決這個任務吧。」 事實上,這幾天犧牲之下,這些百姓感到恐懼,同時也對大量的金錢感到麻木了。興慶府能有多少戶,也不過十幾萬戶人家,現在這一千貫分攤下去,那家不有許多錢?事實石堅也看到,當今天發錢時,已經沒有前幾天那麼高興了。 石堅繼續說道:「因此,本官決定撤出興慶府,但是你們記住了,明天一早,你們將手上所有兵器扔進銀湖裡,無論誰問你們,你們都死不承認,元昊也拿你們沒有辦法。反正人人都參加了,也不怕大家有誰咬誰 。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開心大笑。馬上宋朝大軍走了,他們也不打了,家中現在有錢有糧,可以開始過一個好日子。一個個都十分高興。 不過申義彬和石堅兩人心中都是一歎,心想,那能如此簡單呢。 但他們這次很成功,不但讓城中老百姓開心,你看還是宋朝朝廷有錢,這隨便著打一仗,錢就嘩啦啦地發。難怪都說宋朝的人生活就像天堂一樣。 他們這一輩子大多都沒有出過門,也許最遠的就是到靈州。只聽說宋朝有錢,至於怎樣有錢,他們可沒有見識過。 後來元昊聽到這些是這樣想的,他氣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有錢,那是老子的錢! 而且人家也仁義啊,首先一進城,就發糧食,然後除了對官員下手外,也不憂民,連那些大戶人家都沒有騷憂。後來錢更是真金白銀地發。現在看到城中百姓的傷亡,連城也不要了,也不願他們傷亡。 還是朝廷好啊。 這一晚,元昊不知道城內又唱了一個大變臉,他又通知其他地方,再次派出兩萬大軍支援他。這個石堅不捉到,他寢食不安。而且興慶也要早一天拿下,否則拖著,會讓人笑死的。 這是一個奇恥大辱啊,老窩被端了,都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端的。用什麼方法,用他的印信詐了城門端的,這才輕易迅速地攻入了興慶。可那幾十個守城的死兵早做了刀下之鬼,他怎可能知道。 天漸漸黑了下來,城裡面是一片喜氣洋洋,城外是一片淒風苦雨。 石堅便帶著城中所有的宋軍進入了一個府邸,然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第二天一早,興慶府的百姓就起床了,因為他們知道宋軍今天就要撤退了。可是城外還有不少元昊的軍隊,他們還在為這支仁義之師擔心,他們怎麼衝破重圍。也許在他們想法中,只要衝破了重圍就可以平安了。卻不知即使衝破了重圍,現在石堅這支宋軍在西夏的腹地,面對四面八方的堵截,也沒有好下場。 可是他們也沒有看到宋兵突圍,可城中也找不到了個宋軍來。 他們揉揉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城頭上還留下次戰的痕跡,他們家中確實有人還甚至傷亡,都懷疑這是做了一場夢。他們把城中所有角落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一個人影。 這時候,他們想到這些宋軍來的時候也是似乎從天而降,去的時候也是奇跡般消失了。於是想到石堅種種傳說。一定是石堅使了什麼大神通,不然人怎能不見了。 這時候元昊吹響了進軍的號角,聽到這號角,這些老百姓全部躲在家中,現在他們是一個良民了。 然後西夏軍隊頭頂著盾牌,手拿著大刀,一步一小心地向城牆走來。不小心不行啊,特別是那些滾油,防不勝防,只有用盾牌盡量將身體護著。 然後他們貓著小腰,嘴裡不住念叨著各路大神保佑,爬上了雲梯。然而奇怪,今天城頭上怎麼沒有動靜了? 他們來到城頭上還在抓耳撓腮,心想今天早上的祈禱管了用,各路大神聽到自己的的聲音,讓這些宋人和這些城中的刁民睡死了? 然後他們往城下看去,果然這裡是黎明靜悄悄,鴉雀無聲。可也不對啊,現在不是黎明,太陽早升上了樹頭。 這些最先攻下城頭的西夏兵硬是被這詭異的情況,搞得半天站在哪裡不動彈。 還是元昊看到不對勁,在遠處大喊,這些士兵才知道將城門打開。 元昊氣沖沖地帶著大軍衝進城來,他要把石堅與這宋軍全部抓起來千刀萬剮。然而他這麼多大軍進了城,可城裡還是安靜一片。他氣得一腳踢開一戶人家的門,看到這戶人家是一對中年夫婦,加上一個孩子,他怒沖沖地問:「你們在幹嘛,到現在不起床。」 那戶人家的男子揉揉眼睛,向外面看了看:「哦,天亮了?我們怎麼睡得這麼死呢?」 再揉揉搓眼睛,驚異地跪下,說:『參見大王。「 元昊氣得牙直咬,你一家是豬,睡到現在沒有起床,難道這一城人全部是豬?等我將這支宋軍消滅了,再來慢慢對付你們這些反民。 然而他將整個興慶府找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一個人影。豈是他找,一大早,早有人幫他找過了,幾十萬人找也沒有找到。 不過他在破爛不成形壯的皇宮,大門上看到一張紙,上面寫道:元昊,你這個黑猴子,看來你還是一個受虐狂啊。在延州被本官虐得不夠,還要想誘本官到西夏來虐你。那麼好,本官可是為了你準備了許多大餐哦。這是第四頓大餐,馬上就會上來第四道大餐。 看來石堅不是專寫給他一個人看的,也寫給老百姓加上士兵看的,用的是他那種白話文。 並且邊上帶畫著一幅圖。一個黑猴子,有一個長相俊俏的青年用板子打它,可這隻猴子很奇怪,它臉上還露出享受的笑容。 看到這幅畫,還有邊上的字,他身旁的護衛全部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只不過他們畏懼元昊,否則早大笑起來。 元昊氣得一下子從馬上跳起來,將它撕下來。然後命令士兵在城中所有居民家中查找。他還以為石堅將宋兵化裝成居民,躲藏在他們家中。 可是將整個城中老百姓家中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一個人影。 媽的,老子不信這個邪,於是抓了幾百個老百姓過來,用刀架在他們脖子上,問他們宋軍下落。 其中一個老百姓,顫抖著聲音說道:「報告大王,他們飛了。 」 u優書盟 uuTxt.COM 全紋吇版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四章 老驥 字數:3873 昊當然認為他是在扯蛋,立即吩咐人將這個百姓的頭+[ 然而就是他將興慶府幾十萬老百姓的頭砍下,他們也不可能得知石堅的去處。不過他很快得知石堅大軍最後消失的那片府邸。他來到那個府邸裡,他也想到了石堅會挖地道逃生,畢竟興慶四周的地質鬆軟,挖一條很長的地道,雖然艱難,但不是沒有可行性的。至於泥巴的問題,他也想到了,將這些泥巴倒入銀湖中,地上便沒有挖地道時運出泥巴的痕跡。於是他命士兵將這個府邸所有地方都挖開,可他還是沒有找到一條地道的通口。 得出這一結果後,元昊和眾人面面相覷。這時候元昊還不死心,他問興慶府的百姓,他們有沒有看到石堅他們乘熱氣球。 在他的想法裡,那個熱氣球既然能升空,肯定能載人,將人從空中運出興慶府。可他這個問題問得愚蠢。第一且不說熱氣球載不了多少人,如果要將宋兵全部運出去,要得多少熱氣球。就是石堅手上有這麼多熱氣球,這些熱氣球騰空而起時,也會讓西夏放哨的士兵看到,引起西夏人的警覺。 在再次得到肯定的否認之後,元昊和張元也感到莫名其妙。最主要的是現在無論百姓和士兵都相信迷信。石堅的種種傳奇的事情,某些時候就等於是一場神跡。在想不通的情況下,他們都認為石堅使了什麼**通,用了一種近乎神仙的方法離開了興慶府。至於什麼方法,或者是縮地**,《三國》裡不是說過這一法門嗎?更有離奇的說法,石堅做了**,讓宋兵安上了翅膀,所以他才讓宋軍如同神兵天降般地來到了興慶,又是利用這方法,再次離開了興慶府。 種種傳言,越扯越沒有影子,不過西夏的軍心更加地患散。 這時候元昊找不到石堅,開始將氣撒在這些百姓身上。 果然不是如石堅講的那樣簡單。並不是人人參預了,就沒有人告狀。元昊的做法很簡單,他只是拉來幾百老百姓,只是問了一句,看到老百姓全部在裝傻,就沒有再問。只是命人砍頭,當砍了一半人頭時,開始有人恐懼,將事情經過一說。 元昊雖然有了思想準備,臉也氣得變色了。他立即下令,對全城百姓家中搜索,將所有的糧食與錢財全部收繳上來。 這時候就看到這些老百姓的智慧了,有的早有準備,將錢與糧全部藏起來。可這怎麼可能。現在興慶府每家每戶都有人參預,怎可能家中一文錢也沒有。殺!殺完了後再搜,這些豬家就這麼大地方,很快就讓他們找到。有的馬虎了,還將這些東西大搖大擺地放在家中,如果僥倖沒有獲得獎賞的,家中就那五貫錢還好一點,如果家中搜出幾十貫或者和幾百貫,甚至上千貫,不用說這些錢是他們獲得了獎賞,那麼就染上了自己士兵的性命。再殺!特別是那些家中錢多的,連一個小孩子也不放過。 最聰明的是一部分百姓,將五貫多報名費和糧食放在明處,其餘錢放在了暗處。這樣一看,只有一些報名費,這些西夏士兵也就放過了他們。 當然有聰明地也就有愚蠢地。有一些老百姓看到他們血汗錢。被士兵搜走。還說:「這是我們立功得來地。」於是再殺。 其後幾天內。興慶府內血流成河。 張元一看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讓元昊這樣殺下去。興慶府最後一個人也沒有了。特別這其中有許多工匠。都是西夏現在急需要地。於是進諫。 這才使元昊住了手。不過這樣他也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現在皇宮燒了。讓這些人日夜不停地勞動。這時候已經進入了十月。就是地處賀蘭山南。賀蘭山將冷空氣阻住。在這段小冰河時期。興慶府也冷了下來。這些人在這個惡劣地天氣裡。日夜不停地操勞。有許多人竟活活地累死。 可是元昊還沒有想到。石堅所說地第四道大餐就這麼快端了上來。 就在他進入興慶府地當天。就聽到有人稟報。說山遇將軍與他地親信失蹤了好幾天。本來他對山遇就不放心。可是看到他見到自己必恭必敬。還主動將宋朝派來策反他地梅道嘉交出來。也就忍隱不發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感到不對勁,張元則更清楚地想到延州一戰時的背動。他立即作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其實山遇惟永已經投靠了宋朝。至於那個梅道嘉則是在唱一出苦肉計,引他們進攻宋朝。 元昊聽了他這一講,立即明白這將引起多大的後果。特別是他聽到有幾晚靈州南門全是山遇一族的親信把守的。而且他執掌著右廂軍,有權調動駐守在鹽州的白馬強鎮軍司的軍隊,將這一條防線撕成一個裂口。 於是他下令,派兩萬精騎到青崗峽(今環江上游與耿灣川二者之間,即北宋環州與西夏交界處,疑在今寧夏麻黃山與萌城之間,屬宋)前,將從鹽州通往環州這條小道堵住。同時命使者到山遇一族中,命山遇惟永與族長進興慶。 終究是他反應遲了一些。當然也不全是他的錯,因為當時看守在靈州城的西夏軍隊也只有山遇惟永的權利最大,他等到范種他們帶著宋軍離開後,他依然沒有走。因為他在這裡穩住其他軍隊。還有他的族人以及他在興慶府的家人,還有那些石堅俘獲來的犯人,他還要悄悄地押到麻黃山外,與宋軍匯合。直到第五天早上,他才對其他的將領說,我要帶著士兵前去興慶。 這也沒有人懷疑,因為現在元昊正進攻興慶府不下。於是山遇惟永帶著他的親信部隊,向北走了一會兒,便一路狂奔,向麻黃山奔去。直到第七天,也就是元昊進入興慶府時,才有人和留守在靈州城外的西夏大軍幾個將領談到看到山遇惟永帶著人往鹽州方向去了。這些將領才感覺不對,立即向元昊匯報。 這時候,山遇惟永正帶著十幾萬人浩浩蕩蕩地爬最後一段山路。其實他們本來匯合的地方,離青崗峽就是不太遠。可那是在地圖上,實際上這全是七彎八扭的山路。加上這支隊伍中加入了許多小孩婦女老人,看山跑死馬,看似他們在日夜兼程,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到了第八天的中午,他們才達到青崗峽前兩里地的地方,比預計時間整慢 個時辰。這時候西夏大軍也追了上來。 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那三萬石堅特地挑選來迷惑元昊的宋朝精騎也來到了青崗峽。他們也得知了消息,在楊崇勳的帶領下,出前來營救。這時西夏只有兩萬人,而且還是長途跋涉而來,可宋軍也是想早點把這十幾萬人安頓好。 兩國大軍對峙了一會,最後不約而同,向相反方向撤走。進了後,這些宋軍知道這才真正脫離了險境,全部歡呼起來。 可能楊崇勳清點了一下人數,卻發現少了最重要的兩個人,一是曹瑋,一是石堅,至於狄青他們這些小將,他自己自動略過。曹瑋是名將曹彬之子,一門兄弟,皆權傾一方,如果他要出事,可也是了不得。至於石堅,那更是要命,並且太后還下了詔,石堅這次救出宋軍後,還要到京城與公主大婚。 他就詢問范仲淹,范仲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山遇惟永將前後經過一說。至於石堅是如何到興慶府的,他也不知道,但後面發生的事情他清楚。 這時候夏竦說道:「不如我們乘石大人將西夏現在攪得一團糟,再次帶大軍殺入西夏,並乘勢救出曹大人與石大人。」 敢情他現在就像一隻輸光了所有錢的賭徒,還乘機扳上最後一把。 所有人都白了他一眼,特別是山遇惟永,他作為旁觀者,更是清楚,這次元昊的計劃就是主攻,夏竦的好大喜功,而且無知才實施的。他拿出石堅寫給他的信,信上說這些他到了宋朝後,一定要用石堅的名義,告誡所有宋軍這一年內不得輕舉妄動。 山遇惟永說道:「這一次興慶完了,讓石大人將所有的糧食與倉庫裡其他儲備的東西都燒完了。當時為了引你們大軍深入,元昊幾乎將國內所有儲備都搬到興慶府了。石大人這把火燒得,明年春天西夏全境,幾乎所有部族都會出現饑荒,到時候各種矛盾更尖銳。也許不用你們出手,元昊的所有勢力都有可能會瓦解。」 夏竦一聽更有勁了,現在石堅不在陝西,他還是名義上陝西的最高長官。他說道:「這樣不是更好嗎?」 山遇惟永說道:「是更好,正好他將所有矛盾,一起轉化到你身上。夏大人,也許我初投朝廷,可是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他向夏竦沒有自稱本官,而稱我,因為石堅還幫著他討了一個樞密副史的職務,兩人官級差不多。 「你有沒有想過,你帶著大軍進入西夏後,西夏人幫元昊開城門。可石大人帶著大軍進入興慶後,現在守衛興慶的人卻是興慶府的本地人。而石大人的宋軍站在旁邊正看熱鬧。」 「這怎麼可能?」眾人全張大了嘴巴。西夏人的凶狠,他們可是見識過的。 「有什麼不可能?石大人只帶著一萬大軍進入興慶的,這還是要攻下興慶,還有黃河邊一戰,但現在我得到的線報,興慶城上有十幾萬人在守城。你們不會以為石大人真的會撒豆成兵吧?」 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夏竦,說:「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啊。」 然後又說:「至於石大人,你們不用擔心,這次他將遇到很大的困難。元昊這次真的惱羞成怒了,可我還是相信石大人會有辦法脫圍的。如果要說,只有說曹大人,這次真的沒有一點希望了。」 十月十三,元昊得知宋朝大軍已經安然撤離宋境,山遇全族也叛出西夏,舉族逃到宋境。他大為惱怒。這時候他想到石堅為什麼說很快他就品嚐到第四道大餐的意思。 現在他和夏竦一樣,等於是一個輸光了所有籌碼的賭徒。可以想像經過這場變故後,西夏國內各族都會產生離心離德的想法。而且他還聯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石堅離開的原因,既然石堅能安排山遇惟永幫助十幾萬宋軍脫離靈州,為什麼不在那天晚上,他圍在興慶城的周圍大軍中再找一個叛徒,幫助他脫離興慶? 並且石堅只有一萬人,更容易脫圍。 現在他終於知道石堅是帶著多少人攻城的,這讓他更加羞愧。 他惱羞成怒之下,立即下了兩條命令,一是在邊境布下許多探子,查看石堅這一萬宋軍的動向,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萬惡的石堅留在西夏。一邊對留守靈州城吸引西夏人注意的宋軍,發起進攻。 同時,因為這次變故,他更加對身邊的人疑神疑鬼起來。 十月十四,五萬在靈州的西夏大軍攻城。雖然靈州城只有五千老兵和殘廢的兵,但他們抱著必死的志向,加上曹瑋親自陪他們留下來,這一天他們勇敢地在戰鬥。 就是這五千殘兵居然抵檔了他們一天進攻。 第二天,西夏大軍攻勢更猛,終於戰至中午,城頭上只剩下一千來宋兵。曹瑋知道這樣下去,已經堅持不到傍晚,他吩咐士兵一把火將靈州城點燃。西夏城內雖然多是泥巴房子,可他們房頂大多是羊毛織成的氈,做房頂,一年一換。這把火迅速將靈州城燃成一片烈獄。 這使城外的西夏大軍急了。要知道靈州與興慶是西夏的兩顆最璀璨的明珠。現在興慶基本上讓石堅燒得差不多了,再加上曹瑋這把火,這兩顆明珠不叫明珠了,馬上就成了魚目了。於是攻勢更急。 只是一個時辰的光景,城頭上站著一千來宋兵只剩下幾十人了。 這幾十人圍在曹瑋身邊,保護著曹瑋,一邊與湧上城頭上越來越多的西夏士兵悍戰。 然而也只是一小會兒,他們全軍俘沒。 這些西夏人都認識曹瑋,叫曹瑋投降,曹瑋卻大吼道:「我身為大宋重臣,怎能向你們這些叛賊投降。」 一下子跳入城內火海裡,自殺身亡。 消息傳來,宋朝舉國震驚,劉娥與趙禎親自為曹瑋披麻戴孝,彰表他為文忠公,太保,樞密史。竟使一個武將用了一個文字謚號。並且這次被石堅救出的劉平、石元孫二人聽到這個消息後,當夜也自殺於自己的府上。 這個慘烈的消息傳開,京城的百姓似乎也忘記石堅這幾場神跡般的戰鬥,臉上一片哀傷。 U幽書萌 UUtXt.CoM 全汶字版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五章 小城來客 字數:3189 瑋的死,還有石堅現在身處險境,使得許多百姓上書T?討伐西夏,不過這次不能用這個昏庸的夏竦,而要范仲淹作為統帥。 這次夏竦的作為,也讓劉娥生了氣,她將夏竦封為兩灣大陸經略使。正好現在兩灣大陸哪裡沒有人管,你犯了這麼大錯誤,哀家不降你,反而升你,管那麼大一片地方,你應當滿意了吧。 兩灣大陸經略使?所有大臣用一種默哀的眼光望著夏竦。可是他這次錯誤是太大了,就連王欽若與呂夷簡也不敢為他求情。 而這次朝廷也不敢衝動了,他們都聽了石堅與山遇惟永的話,沒有進攻。不過為了掩護石堅的大軍突圍,范仲淹命大軍屯集在環州與懷遠城,作出要進攻西夏的樣子,來吸引元昊的注意力。 另外,也許看到石堅的面子上,也許是山遇惟永這次立的功勞真的很大,他被朝廷封為樞密副史涇原路總管判知涇州,也就是頂替了夏竦原來的職務。然而聽到朝廷這一道無心中的命令,更有許多西夏的族人因為生活逼迫,蠢蠢欲動,想要投靠宋朝。 如果宋朝因為曹瑋之死陷入了悲傷之中,現在元昊更是焦頭爛額。許多部族雖然懼怕他的虎威,還在聽他的命令,可對他的命令也開始陰奉陽違起來。 而這一切,毫無疑問,是那個少年,造成的。元昊一邊調動著大軍,防止宋軍真的再次入侵。雖然馬上進入冬天了,這種可能性不大,但如果他們發了一個神經病,一旦入侵,將會給西夏帶來無法挽回的災難。 同時,也加強了對宋與西夏邊境的搜索。 這時候,在遼國與西夏邊境的一個小城,它就是西夏的黑山威福軍司的駐地(注)兀剌海城。本來作為一個軍事駐地,在它的南面有騰格裡沙漠,在它的東邊有毛烏素漠,因此制肘了它的發展。它只能駐定成為一個地圖上默默無聞的小城。 不過這兩年由於宋對於西夏禁關,許多商人打通了大同到遼國夾山的這一條商路,黑山城才變得繁榮起來。而且因為這些商人走這條線路,雖然利潤巨大,但擔著無數的風險。所以他們用起錢來也捨得,用他們的話來說,老子說不定明天就要見閻羅王去,何必在乎這些錢。 而這條線路多是沙漠地段,只有這一片地方不但因為建立了駐軍基地,還因為也沒有沙漠的困惹,雖然周圍還有著許多丘陵,但這個小城卻建立在一個小草原上。風景也十分優美。這裡成了他們最佳的棲息地。因此,隨之酒樓妓院,客棧貨棧應運而生。只是讓他們美中的不足的是,這裡的姑娘沒有西夏那些大城裡的姑娘漂亮,更比不上大宋那些粉頭來。連粗枝煙粉都不能形容她們,或者只能讓他們發洩發洩罷了。 十月二十。一隊商人從西邊走進這個小城。他們共有二百七八十人。押著幾輛大車。裡面都是一些皮貨。這樣地商隊現在也只能算是一個中等地商隊。守城地士兵每天都能看到幾支這樣地隊伍進進出出。而且也因為他們似乎知道自己地力量不夠強大。看到士兵在檢查。他們連忙送上來一塊銀元寶。 領首地士兵隊長掂了掂份量。這塊銀元寶也最少有好幾十兩重。雖然不是很貴重。也不能算是輕地。畢竟他們是將貨物運到宋朝。沒有多少花頭。如果是從夾山過來地。他們還能勒索一點。於是手一揮讓他們進了城。 他們進了城後。也很規矩。找了一家客棧。將貨物放好。吃了一個晚飯。各自分頭睡覺。不過一會兒。幾個人同時跑到一個冷面青年地房間裡。一個黑大個說道:「狄頭兒。等明晚要讓俺打前鋒。上一仗打得太曲了。這一仗一定要讓俺好好解個悶兒。」 聽了他這話。邊上一個黑臉長得強壯地大漢翻了一下眼睛。可是他就是再強壯。身材與先前說話地那個黑小伙子比起來。還差得太遠了。 原來這一行人正是馬如龍與狄青、朱恥。還有折繼祖、種諤、宋明月幾人帶領著。冒充商人混進了兀剌海城。 上一戰。朱恥帶著幾萬宋朝精騎。在天都山中了埋伏。折了一半人。這還是他勇敢。不然能將全部人馬都丟在哪裡。這一仗宋明月也參加了。他人大。身體大。力氣大。殺地敵人多。可也成了西夏人首要襲擊地目標。結果這一仗下來。他雖然沒有死。可受了重傷。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好清。這還是他身體好地。不然就成了和曹瑋一道留在靈州地人了。 加上他是一個粗人,感覺到上一仗也賣了命,可跟在狄青後面那是立了一個大功,但跟在朱恥後面差點死了,屁功勞也沒有,於是經常念叨。朱恥現在看到這個渾人就像狄青看到崔滅狼一般,趕忙躲開。 狄青白了他一眼,說道:「宋明月,你從現在起開口再說一句話,下回無論我到什麼地方打仗都不帶你了。」 到不是他幫朱恥說話,而是宋明月嗓門兒太大了,如果走漏了風聲,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在宋明月心中只有跟著狄青才能打勝仗,打勝仗才能做高官,現在他薪水多少了?聽了狄青這樣說 閉上嘴巴,一會兒他想咳嗽,可想到狄青說過不能說不知道咳嗽算不算說話。於是硬把憋住,把一張臉都憋紅了。 此時,在騰格裡沙漠地末端,宋軍正一個個從睡袋裡鑽出來。他們必須要在晚上行軍,潛入到陰山,以準備明天晚上的行動。 其實石堅當時從那條地道撤出後,就一邊撤一邊用泥巴將那條地道口封住,當然這麼長的地道,他不可能全部封住,但也封了三百多米,這樣一來,任元昊怎麼找也找不到那條地道口。除非他將興慶府的地面全部打開,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同時,石堅也知道山遇逃向了宋朝。當然他不相信元昊會認為他飛了,但山遇一事,會讓元昊產生一種錯覺,他在興慶府的大軍再次出現了叛徒,將石堅他們放走了。這條地道很長,一直通到城外十里地的地方,早出了元昊大軍可以察覺的範圍。 出了地道口後,石堅再次把這條地道口封死。然後與大軍來到了哈拉烏溝。看到了崔滅狼與丁他還感到不意外,可卻看到了種古、種諤、折繼祖、折繼閔、朱恥還有狄青,他感到很驚訝。這些小將可以說都是宋朝的未來,怎麼幾乎全部來了?就是那一百個士兵也個個是悍卒,像甩了西夏大將沙塔僧腸子的宋明月,還有那個與西夏勇將嵬名膘戰成平手的悍將秦軒。 他問了事情的經過,忽然明白過來,這是山遇惟永不放心他,山遇也聽過這些小將的聲名,有了這些小將的幫助,他們逃出西夏的把握也更大。當然,山遇這樣做,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是石堅單線聯繫的,雖然對宋朝來說這次立了大功,可是他還是在朝中孤立無援。因此他更希望石堅活下去。 他們今天上午就到了興慶府,看到西夏大軍攻得猛烈,崔滅狼和丁急了,他們想要幫助石堅,幸好這一次狄青前來,將他們攔住。並對他們說:「你們看看城頭上現在多少人在守城?」 這兩個才看著興慶府的城頭,只見城頭上,好傢伙,密密麻麻的,他們直抓頭,心想石堅怎能帶出這麼多人來的?這麼多人進入西夏可以,可西夏人怎能就沒有發覺?讓他們攻下了興慶府,也不合常理啊。 他們安心來到哈拉烏溝。石堅匯合的地方,在哈拉烏溝北端,這一端已經沒有了賀蘭山的遮蔽,現在已經很冷了,所以也沒有了人跡的出沒。石堅將戰馬全部放在這裡,也派了幾十個人看守。 當著所有人的面,石堅將從興慶府擄掠來的貴重珠寶字畫,其中還有他的兩幅字,但石堅一看就是人仿造的。還有大筆黃金,全部埋了下去。他說道:「這筆東西先放在這兒,但你們放心,本官決不動用。若干時間真正收復興慶時,我將這筆款子取出來,大家平分,戰死者與重傷者雙倍分配。」 雖然大多數人依依不捨,可他們也知道現在這些東西帶在身上,也是一個累贅,並且在他們眼裡,看到石堅打得太神奇了,收復興慶也是遲早的事,而且他又不愛錢,所以一個個也放心。 不過他們心裡很喜歡,這些東西變賣出去,一人最少也要分上一個一千來貫吧。 可他們不知道石堅並不喜歡這種神奇,在他眼裡,打仗是以正為主,以奇為輔,就像上次他在馬頭山那一役,才是王道。像這樣純粹的詭道,冒的危險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沒。 之後,就是這三千俘虜的處置。 石堅詢問了他們的家庭住址姓名和家中人的情況。這些人也隱隱感覺到不妙,石堅將他們帶到這裡,還當著他們的面,埋下珠寶,肯定不會是好事。 他們全部回答了石堅的問話,有的精明一點的,下跪求饒。 石堅歎了一口氣,本來計劃中他等這些俘虜將地道挖好了,為了保守秘密,隨著那些官員一道,隨著山遇派來的人押到宋朝去。可是興慶地質鬆軟,挖是好挖,可許多地方都有著豐富的水源,不斷地有地下水冒上來,所以也不斷地改道。這樣一來,檔誤了不少時間。也就在前天,他們才將這條地道挖結束。 石堅說道:「這也是本官第一次食言了。但個人的信譽是小事,我手下這九千官兵生命才是大事。因此本官才問你們的家人,以後等本官真正平滅西夏時,會給你們家人一個好的待遇。」 說著,他一扭頭說了聲:「殺!」 這時候聽到旁邊一個少女的聲音說道:「虛偽!」 正是興平公主的說話。 PS:關於黑山威福軍司的地址,大多數人說在西夏西北邊陲的額濟納旗,這是不對的。(所以百度方便,但不一定正確哦)因為已經駐紮著一支黑水鎮雁軍司。而在與遼國雲內州交接的這麼長地段裡,不可能不駐紮軍隊,要知道以前西夏就與遼國交過手。因此採用鮑桐的論文,它在陰山下烏拉特中旗新忽熱鄉古城,西夏兀剌海城,也就是西夏黑山威福軍駐地(此黑山非彼現黑山哦)。 憂U書猛 uuTxt。com 全紋自扳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六章 陰山的雪 字數:4082 時申義彬安排她隨從那些官員一道離開興慶,到宋朝小公主突然發了性子,她不走。說要走可以,她和石堅一道走,否則她寧願死在這裡。 申義彬只好請示石堅去,一路上馬如龍還在與申義彬打趣:「難不成這位遼國公主也看上我們石大人?」 申義彬將他一撥弄,說道:「去,去,石大人可要娶當今公主的,怎能娶一個蕃邦公主回來。」 馬如龍偷偷一樂,說:「那也不一定,聽說先皇曾下旨,不准干涉他的婚事。還聽說遼國那個郡主也想念我們石大人,不如將她們一道娶回來,弄兩個公主與兩個郡主,豈不是更熱鬧?」 「熱鬧個頭!」申義彬在他頭敲了一下,不過他想如果真要那樣,那肯定會熱鬧。那只是想想,事實也不可能朝廷讓石堅這麼做。況且如果不是這次事情,石堅都要和趙與趙蓉大婚了。 石堅聽了他們的回話,就找到了這位公主,他問道:「為什麼要跟著我?要知道本官一時半會,也離不開西夏,隨時都會有危險的。」 這個公主答道:「我可以跟隨他們到宋朝,可你能保證你們宋朝不拿我做籌碼嗎?」 「殿下,這也是不可能,你的身份注定這不是現實。就像我出使到你們遼國,會有怎樣的情景出現?」 石堅說的也是實話,如果石堅公開到了遼國,除非帶著大軍和他們交戰,否則遼國會不惜兩國翻臉也要把石堅留下來。像興平如果被帶到宋朝,朝廷那些人也不是傻子,不與遼國做一番交易才怪。 興平卻淒然一笑,說:「石大人,你想一想,我的處境,就明白我的位置有多重要,如果你非要將我送到宋朝,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石堅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將吳然放在她身邊好幾年了,怎麼不明白她的處境。其實看來這個遼國新皇帝在國家與親人面前還是選擇了國家的利益,否則他不惜翻臉,想將她接回去,還是能辦到的。但他看著自己的妹妹受罪,也沒有接回她。作為一個君王,這種做法是對的,畢竟她現在是元昊的妻子,想要接回,可得付出代價。 因此她送到宋朝後。宋朝肯定會當作一個寶貝開出過高地價碼。那時候了一旦她哥哥不答應。她只會讓天下人恥笑。還有可能因引起兩國地紛爭。那時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石堅默然。他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有些事情並不能是你自己想作主地。就像你地身份自你出生時。就給你帶來了富貴。可是也是帶給你今天惡運地原因。而且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在國家與個人地利益面前。我還是選擇國家地利益。也就是明白地說。我還是會將你作為籌碼地。」 這個公主說道:「但是我想能寫出《紅樓夢》地人。不會提出過份地要求。讓一個弱女子為難。這也是我唯一地生路。」 其實她說這一切。都是吳然教她地。當時皇宮破地時候。興平公主就想尋死。被吳然救下來。畢竟這幾年興平對他不錯。所以他指點了一條活路給她。 石堅又是默然。他都不是看她可憐。這城中可憐地人多了海去。他可不是他家地那個老太太。知道什麼時候該同情什麼時候不該同情。至於《紅樓夢》也不是他寫地。那是他抄襲地。雖然能理解。但他不能為一個人打亂計劃。可是她真要死了。這可是一枚有用地棋子。也是可惜了。 於是問道:「你會不會騎馬?」 聽到石堅有些首肯的味道,這個公主才破啼為笑,說道:「我們契丹人那一個不會騎馬?」 不過她心裡在想,這位石堅果然有一個心軟的缺點。這也是吳然說的。 石堅又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這一路上要吃很多苦,並且隨時也有危險。」 「我不怕苦,也不怕危險,只要你不丟下我就行了。」 就這樣,興平公主也加入進來。 現在聽了興平公主的話,石堅說道:「我從來也沒有說過我是一個誠實的人,只是有時候盡量做到說話算話。但在兩難時,我會擇輕選重,挑選其中的一樣。就像你的哥哥一樣。」 一句話將這個小公主說得一愣,事實石堅也沒有向任何說過他從不說假話的。而且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記下他們家屬的名字,以後打算補償,就已經算仁義的。 石堅心想,我既然在進入朝廷時,雖不能像那些大臣,厚顏無恥說一套做一套,但也不能全部實話實話,否則他還死得快。至少他不能對宋真宗說:「你只是一個很平凡的皇帝。」 這些俘虜也有不甘心想要反抗的,可是他們連一個兵器與盔甲也沒有,很快就被宋軍消滅。 看到這種場景,這位公主才嘔心地蹲下去吐了起來。 石堅說道:「叫你不要跟著我,不聽,這才是第一步。」 然後命士兵將這些俘虜掩埋,帶著他們進入騰格裡沙漠。這時候進入了十月中旬,騰格裡沙漠已經很冷了。石堅只有帶著他們夜晚行路,白天休息,否則一躺下,在這冰冷的沙漠上,很可能會永遠起不來。 特別是到了下半夜,雖然沙漠上沒有水份,結不成冰,可將沙子拿在手上,都冰得粘手。當上午太陽將沙子曬得有些溫暖,才能休息。 象狄青他們第一次進入這沙漠,還覺得有些稀奇,不住地東張西望。騰格裡沙漠的茫茫流沙,緲無天際的壯觀景象也將他們吸引。特別是早晨傍晚的雲彩,染滿了濃濃的紫紅,就像是梵。高的重筆油畫。 騰格裡沙漠是中國的第四大沙漠,可與塔克拉瑪干沙漠相比,它更多了一份生機。在沙漠的西南部許多地方有植被覆蓋。其他地方也有許多窪地,還有幾百個湖泊,這些地方植物也長得比較好,因此也住著一些人。其中有契丹人、韃靼人、吐谷渾人、回鶻人、吐蕃人,還有黨項人,有許多部族他們都不知道是那一個種族的人。不過除了經商的,在這裡一個漢人的影子也找不到。 這些人大多以放牧和狩獵為生。在這片沙漠上,這時候的綠化比石堅的前世要好得多,因為有了大批的植物,也有許多野生動物,這些部族獵狩的對象,主要還是野駱駝、黃羊、野驢還有兔子,另外還有少數的鳥類與碩大的沙鼠和狼等。因此也是西夏所有最苦的地方。 但這些地方的人們才稱得上真正的野蠻與勇敢,而且他們與漢族的交情很淺。石堅也不願和這些沙漠裡的原住民打交道,倒不是怕他們,他身邊這麼多士兵,隨便沙漠裡那一個部族看到都會害怕。他是怕這些人會向元昊通風報信。 因此,他走的都是荒無人煙的地方,也幸好,山遇派了幾個族人過來,幫他們做嚮導 個族人曾經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對騰格裡沙漠與)很熟悉。不過這樣一來,行程變得更困難了。 過了兩天,連性子活潑的崔滅狼也看倦了這沙漠枯調單一的景色,無精打彩地跟在隊伍的後面。 只是宋明月還是呆不住,他喜歡上了一個遊戲,抓捕沙漠上的沙晰,這是一種溫和的動物。只是長相很噁心,每當他拿著沙晰在手上玩,其他士兵離他有多遠閃多遠。於是他得意地大笑。 看到這個渾人,石堅也是無語。 漸漸地,胡楊、麻黃、油篙多了起來。與寧夏平原到處開滿了秋天的花,這裡的所有植被都落盡了葉子,只剩下乾枯的枝幹,瑟瑟地在寒冷的西北風裡,顫抖著。 石堅派人出沙漠打探,這一帶騰格裡沙漠已經成了一個細長的瓶頸,並不是很寬,並且向南就是富饒的河套平原。但為了掩人耳目,石堅不敢帶著大軍踏出沙漠。到了下午,探子回來將聽到的消息,告訴了石堅。 當聽到曹瑋死亡的消息,石堅脫下頭盔敬了一禮。可以說曹瑋也是大宋的一員良將,來西北之前,他身上就有著病,雖知他活不了長久,可這種死法,確實是武將的最佳歸處,可也死得太悲壯。 和石堅領兵不同。石堅仁慈,捨不得殺士兵,因此他往往用扣軍功、薪水等方法罰懲士兵,雖然這些方法不如殺人立威,可也痛到士兵的心裡面。像這次有三千多人後到,於是石堅連讓他們跟著到黃河參加黃河半渡之戰的機會都不給,這些士兵一個個後悔莫迭。也因此,士兵樂意為石堅所用。 但曹瑋用兵嚴厲,如果觸犯了軍紀,就是天王老子,該殺還是殺。但他處罰公平,那怕是他手下愛將也不放過,因此士兵也沒有怨言,對他只是一種敬愛。當聽到他這樣死去,狄青他們都非常難過,連河東這近九千士兵雖沒有與曹瑋打過交道,也都是默立。 然後這個探子又說道朝廷在環州與懷遠城加派了大軍,似乎想要再次攻打西夏。石堅聽了一笑。他知道這次沒有了夏出昏招,范仲淹可不是一個傻瓜,真的去進攻西夏。而且種世衡與折惟忠都在軍中,因此他們這一次是想把元昊注意力吸引住,好讓自己突圍。 可他們那知道,到現在他與元昊已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就是他們真的攻打元昊,元昊也會抽出兵力將自己堵住。 不過這次宋朝的祥動,卻讓他看到了一個機會。本來他是按照計劃,打算襲擊元昊的通往遼國的十二個驛站(遼與西夏的商道因為許多地方是沙漠,沒有城市,因此設了十二個驛站),將元昊的軍隊吸引過來,好實施下一步計劃。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又讓他制訂了一個更大膽的計劃。 那就是襲擊兀剌海城,襲擊黑山威福軍司! 而且他還有充分的準備,因為他們這次前來,是裝作商隊的,所以有許多馬車,這次行軍,也因為許多地方沒有人煙,即或是有人煙,也不敢補充糧草,所以在馬車上裝了許多糧食與取暖的皮毛。 他讓狄青他們裝作商隊,首先混進兀剌海城,然後大軍潛向兀剌海城不遠處的陰山中的狼山潛伏。 自從興慶撤出來,也就是這一晚走得最遠,而且出了騰格裡沙漠,開始到處有人家了。還在避開這些原住民,必須走小路。為了速度,石堅將所有輜重都丟在了騰格裡沙漠裡。反正這裡平時就罕有人煙,在這個天氣裡,更沒有人進入這裡。 這也是進入了冬天,夜晚十分地寒冷,現在沒有溫度器,否則能測量出這一帶最冷的時候能達到零下四十多度(現在接近零下四十度,那時更冷)。雖然初冬,可寒冷的天氣裡,也讓這一帶的居民不敢出門了。所以這一路走來,還是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一趟行軍很艱苦,如果不是巨大的功勞,還有那埋在賀蘭山下的珠寶,+石堅也不例外。 終於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他們來到了狼山。 只是這一天他們都沒有睡覺,因為興奮的,在他們眼裡,這一次又將是一個大勝,特別那些後到與崔滅狼他們,都想立個大功。而且今天晚上打下了兀剌海城,還可以在城裡作短暫的休息。這十幾天來,他們吃夠了沙子。 就在這一天裡,天空轉變了,上午的太陽昏昏沉沉地,中午就開始飄起了雪花。 興平公主坐在草皮上,望著天空,在低聲唱著一首歌曲,本來契丹人的歌曲就蒼涼豪放,加上她現在孤身一人,夾在這些男人中間,還有這一路行軍十分地艱苦,雖然石堅破例對她照顧,可她嬌生慣養也吃不消。如果不是元昊這兩年多來的折磨,她早倒下了。所以她心情鬱悶之極,唱得更加憂鬱。 石堅看到她孤單的身影,來到她身邊坐下說:「想家了吧?」 興平公主點點頭。 石堅望著遠方的天際,他在想,又過了兩年了。前年這時候正與元昊在延州交戰,難道在雪天打仗與我有緣? 他說道:「再熬一段時間吧,等我們逃出西夏,本官做主,將你送回遼國去。」 興平看著他問道:「為什麼要打仗?大家不打仗多好?」 石堅看著她搖搖頭,過了一會才說:「你以為我想打仗?就是我們大宋不打,你們遼國不打。」 說到這裡,他一指北方,說:「哪裡往北,還有民族要打,等他們安定下來,再向北,還有民族要打。遊牧民族只有靠擄掠為生,他們雖然強悍,可也是對文明的破壞。什麼時候他們安定下來了,這天下也會太平多了。」 「可他們不靠放牧,又拿什麼為生?」 「錯,在你們遼國的東京道、中京道(遼東)有許多土地,肥得流油,只要一翻開耕種,就可以收穫大量糧食,但你們不習慣這種生活方式,那麼就讓本官來教你們來習慣。」 這一句話,讓這個小姑娘也聽出了殺氣。 到了下午,狄青進入兀剌海城的人,找到了他們,狄青他們在城內探聽到現在黑山威福軍司果如石堅所料,抽調了許多軍隊到了鹽韋一帶,現在只剩下一萬五千人了。而且因為現在遼國與西夏交好,他們也疏於防範。同時還有來往的商隊頻煩,他們敲詐了許多好處。 這使他們增加了惰性。 聽了這話,這些將士磨拳擦掌,一起說干了。敢情他們上次偷襲興慶得了好處。 冬天的白天很短,眨眼之間,天就黑了,陰山還在下著雪,天地間開始漸漸白了起來。 UU書萌 UUTxT.COM 荃紋字板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七章 散財童子 字數:2920 黑了下來的時候,兀剌海城城門上進行了換哨。但)+的一個小隊長卻神秘地對手下說道:「等一下,有一個大羊,到這裡賭錢,大家配合一點。」 這城門下不遠處的地方就有一個賭場,今天來了一個做生意的少年。這個少年家中很有錢,以前也跟過父親到宋朝走私過商品回來。這一次是他父親為了鍛練他,將他單放出來試一下。 這個少年因為從小就含著蜜罐子長大的,所以也染上了許多不良作風,比如賭錢。這一次他出門帶了近萬貫錢出來,又沒有了人約束,於是賭得更沒一個節制。 只是一上午下來,他就輸了幾百兩黃金。這個小隊長看到有這麼好的事,也參預了進來。在賭博的過程中,兩個人還交談過,他還得知他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兀剌海城。所以也熟悉了。下午再賭。他還是輸。看到這少年錢又多,明顯還是一個菜鳥,這個小隊長心動,於是約他到城樓上來賭。 按照他的話來說,只要今天晚上能在這少年大腿上撥下一根汗毛來,也夠他們用好一陣子了。 實際上兀剌海城的黑山威福軍司,這些士兵作戰勇敢,可因為夾山商道的繁榮,進出收取關稅與好處的增加,他們開始染上了一些不好的習慣。加上現在遼國的態度,明顯是在支持西夏人的。這裡離宋境又比較遠,所以他們的警戒也十分地放鬆。並且因為手中有了活絡錢,就連這些士兵也參預到賭博中來,還有不少人也嫖娼。 結果這樣下來,有的士兵也掉進泥坑裡,爬不起來,欠了一屁股的帳。聽到這樣的好事,這些士兵一個個當然舉雙手贊成。 到了晚上,那個青年帶著四個隨從果然應約而至。他還帶著一個箱子,看到這個隊長後,說:「老兄,我們馬上就開始。 」 果然是一副急吼吼的模樣。 他還將箱子打開,有的士兵眼尖,一眼就看到裡面全是金光燦燦的金子。雖然這箱子不大,這一箱子黃金最少也有一千多兩。這些個士兵眼睛都直了,一個個相互使著眼色。 這個小隊長更是笑瞇瞇地連忙將桌子地東西撤走。還親自為他沏了一杯茶。然後開賭。 這青年從箱子裡面隨手掏出幾根金條往桌子一放。說:「我做莊。」 他雖出身商賈人家。可長得健壯。一口道地地興慶腔。看來外面地傳言果然不錯。那宋朝地石堅進了興慶後。並沒有擄掠大戶。這傢伙家裡沒有受到損失。否則不會出手這麼豪爽。 有錢就是大爺。現在人家最有錢。當然有權利做莊。他們賭地還是牙牌。本來這個青年還想賭擲骰子。可是擲骰子有一定地偶然性。至於牙牌這些城頭上地士兵早做了手腳。賭起來更有把握。這個青年熬不過眾人地勸說。於是同意了賭牙牌。 本來這個青年就是一個菜鳥。加上牙牌上做了手腳。一會兒就大輸特輸起來。看到這青年等於是來送錢地。連站在外面看守城地士兵也不看了。進了城樓裡面來賭。反正現在這一帶相安無事。他們現在地也只是維持一下治安。某些時候不像一個士兵。更像一個衙役。這又是夜晚。天氣又這麼冷。有個屁事。 這麼多人參預進來賭。虱子再小也是肉啊。況且他們贏得越多。下得越大。天知道下次什麼時候能碰到這樣一個冤大頭。一會兒。那個青年一箱金子竟輸得精光。 於是那青年叫身邊的一個隨從回去再取錢過來賭。那個隨從嘴皮動了動,似乎想阻止他這種行為,可看來他的地位還是很低,終於回去了。一會兒回來後,這個隨從又帶著一箱子金子過來,他還說道:「少爺,管家說過了,你再這樣賭下去,他明天就返回興慶,不管你了。」 這個青年手一揮,不耐煩地說:「知道了,奶奶的,我就不相信我手氣有這麼背。」 聽到他手上這一箱子金子賭完後,很可能不賭了,這些個士兵更是爭先恐後地圍過來下注。過了這一村就沒有了這一店啊。 不一會兒,這青年箱子裡的錢又只剩下一半了。這時候,城中也響起了打更的敲起三更的聲音。不過城樓中激戰正酣,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恐怕一個人都沒有聽見這綁子聲。 這時候,那個商隊的二百來人,從他們住的客棧後面的院牆上翻了出去。當時他們住房時,就特地找了這個大院落,後面沒有別的人家和客房,院牆又很矮,像他們翻這個小院簡直太容易了。 因為天氣冷了,他們都穿著長袍,從外表上看,他們與平常老百姓沒有一點兒區別。只是如果翻開他們的長袍,就會發現他們袍子裡都佩著一把砍刀。他們向北城門走去。 那個賭錢的青 朱恥,他自小就在西夏長大,自然西夏話說得流利。)(之舉,本來他到賭場上賭錢,看能不能與這些西夏士兵攀談幾句,好得到內幕消息,而讓他們輕鬆地打開城門。沒有想到這個隊長把他當成了羊,還偏巧他今天晚上在城樓上當值。對這個隊長的邀請,朱恥自然是敢不從命。 後來石堅知道了前後的情況,哭笑不得,他說道:「如果每次都這樣用錢就砸開了城門,以後寧願帶上十車黃金出征。」 不過朱恥這無心之功,確實為這支孤軍保存了很大的實力。攻下城門容易,本來就是裡應外合,但讓城中的士兵提前作了準備,死傷還是會很大的,畢竟他們的人數比起石堅現在手上的人數還要多上不少。 石堅此時正帶著九千大軍在急行軍。他們為了怕驚動百姓,走的還是小路,出了狼山,路上居民多了起來。 幸好此時下了雪,居民都躲在家中取暖,沒有人出門。在呼嘯的西北風中,天地萬籟俱靜,只剩下馬蹄踏在雪地的簌簌聲,還有雪落在大地上的沙沙聲,以及風的吼叫。 高大的楊樹、榆樹,還有盤虯的沙棗樹,此時掛滿了冰雪,成了瓊瑤玉枝,在雪光的反射下,身影魄麗多姿。 他們到了兀剌海城的城外,石堅做了一個手勢,讓大軍停了下來。不能再靠近了,他還不知道此時兀剌海城城牆上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全躲在城樓裡賭錢。 石堅舉起望遠鏡,向城牆上看去,他奇怪地皺起眉頭,雖然這裡地處偏遠,他們也不會想起自己前來偷襲,可也不能鬆弛如此,城牆上竟然連一個放哨的士兵也沒有? 所謂事情反常必為妖,現在他可不在宋境,凡事都要小心為妙。 但很快地他眉頭再次舒展開來,因為他在望遠鏡中看到兩百多人摸上了城樓,領頭的可不正是狄青! 興平在邊上看到他的眉毛得意地挑了起來,恨恨地說道:「偽君子,奸計又要成功了。」 這個小寡婦看到石堅隨和,她膽子也大起來,說話越是犀利。這一路雖然走得急,可為了不驚動百姓,並沒有狂奔,所以她現在還有著力氣。 這時候,城樓裡面生著一個大火爐,這些士兵將朱恥當作了一個散財童子,生怕他伺候得不滿意,馬上就走了,中間一張大桌子,朱恥正在喝五吆六,他身周圍趴滿了人,全部是這城門上的士兵,此時一個個一邊用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眼睛冒著紅光,盯著那張桌子上的牙牌。 狄青一揮手,吩咐了幾十個人去開城門,另個剩下的人拿出武器,從這個城樓的兩個大門衝了進去。 就是他們進來了,這些士兵還沒有注意。 這又是一場佔據絕對優勢的屠殺,只是一會兒,城門也才剛剛打開,城門上的幾十個看守的西夏士兵就被全部擊斃。甚至連他們發出的呼救聲都沒有來得及。即使有人聽到了,也不以為意,這些北方蕃子本來就性格野蠻,加上現在隊伍越結越大,平時還好一點,一旦喝了酒,難免會發生群毆。 石堅進了城,馬不作停留,在狄青的帶領下,向城中的黑山威福軍司的大營衝了過去。 此時,正是所有的人進入夢鄉的好時光。然而,這一陣急促而清脆的馬蹄聲,還是將人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們懶洋洋地從紙糊的窗戶的縫隙中向外望去。他們看到了一支面容肅殺的隊伍。 可他們再看這些人的盔甲,全部是西夏人的盔甲裝扮。難道是前線又發生了什麼大事?可這又管他們什麼事?宋朝也好,遼國也罷,西夏也行。只要讓他們能有一口好飯吃,管他是誰輸誰贏。況且他們這個城市還在大後方。 事實上自從元昊失利後,特別活學活用,採取了石堅那種以空間換取時間的戰術,誘敵深入,將靈州以南的地盤全部讓給宋朝大軍,成為宋朝士兵的跑馬場。西夏的經濟影響可不小,這些後方的百姓都加重了賦稅。在老百姓一片怨言中,元昊的聲望也降至到低谷。 對於這一點,元昊也不是不知道,可他原本著指望將宋朝這一支大軍全部奸滅,還有可能將石堅捉拿或擊斃。那時候他的赫赫武功,將把這一切矛盾遮掩下去。 然而這一切現在成了一場黃梁美夢。有人說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可狼沒有套到,孩子也被狼不知叨到什麼地方去了。 只是一會兒,西夏的威福軍司大營就在前方! PS:現在又掉進了第九名,各位老大,有月票的請繼續支持一下。多謝了。今天繼續三更。 uU書猛 UutXT.cOM 詮紋自阪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八章 瘋狂 字數:4559 快,這些居民就感覺到了不對。這支隊伍臨近了威營,速度也沒有停下。 看到了這支大軍,守在大營門口的士兵喝道:「停下,快停下。」 他們看到了這支隊伍穿著西夏人的盔甲,還以為是自家人。 可聽到了他們的喊聲,這支隊伍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巨速加上風的吹揚,戰馬的鬃毛都豎了起來。 領首的正是河東軍勇將風中卿,石堅一開始聽到這個名字很奇怪。但這個將軍很勇敢,他的兵器和他的名字一樣,很奇怪,竟是一把鋼叉。這把鋼叉與普通的漁叉不同,只有五個鋼尖,中間一個格外粗長,而且鋼尖的前端還帶著兩道回須,這種回須在撥出鋼刺時,能造成**傷害的面積更大。並且這把鋼叉還是全鋼打造的,份量也很沉。據他自己說,這把鋼叉有三十斤重。這時候兵器達到了三十斤,已經算是重兵器了。 只是在鋼叉的尾端,為了防止震手,才裝了一個木柄。而且在木柄上還有一根繩子,有時候還能將這把鋼叉當作一個超大的飛鏢扔出去,作長距離的攻擊。當真是防不勝防。 因為他長相兇惡,作戰勇敢,軍中的戰士給他起了一個名號,叫夜叉。 他在進攻興慶府與黃河半渡之戰中,立下了大功,所以石堅將元昊丟下的那匹寶馬也賞給了他。這匹寶馬比石堅送給狄青的那匹元昊第一匹坐騎,那匹吐蕃馬更優良。這讓許多將士看了都眼熱。 現在還是冷兵器作戰為主,有了一匹寶馬,就等於增加了一半戰鬥力與一半的逃生機會。特別是宋明月,因為身材大,兵器沉,一直找不到一匹與他般配的坐騎,現在正頭痛。看到了這匹馬後,硬是和風中卿磨了好幾天。當然風中卿也不可能答應的。於是這個宋明月生氣了,捉了兩隻沙晰放在風中卿睡覺的睡袋裡。 這件事還讓石堅狠狠訓了宋明月一回。 不過風中卿感謝石堅有厚待,同樣,現在石堅也需要好馬,不看到連他自己也上陣殺敵。但卻把這匹馬讓給了自己。因此現在他心中正憋著一把勁,仗著馬跑得最快,第一個衝了上去。 狄青、崔滅狼他們看到他衝了上去。也不樂意了。他們跟著石堅參加過陝西那次大捷。這幾員小將與這一百個士兵都是從血海裡爬出來地。那一個願意甘居人後。也將馬速提到最高地速度。 像一陣強烈地旋風。他們這一百多人。就衝到了這些士兵面前。只有少數幾個士兵來得及喊了一聲。眨眼之間。他們就全部被兵器擊中。倒在血泊裡。 秦軒舉起了大錘。砸向了軍營地大門。秦軒是宋明月後。這軍中第二大力士。這一錘砸得狂暴。這個大門那裡架得住。轟。一聲倒在地上。 此時。大營裡士兵正睡得香。但嘈雜地馬蹄聲、看守營門士兵地叫喊聲和嘶號聲。還有大門倒地時發出地撞擊聲。還是將一些士兵驚醒。於是更多地士兵拉響了警報和驚慌地叫喊。但這一切已經太遲了。 某些時候。他們比上次地鐵鷂子還不如。至少那時在清晨。有許多人起了床。可這是在深夜。天氣又冷。他們睡得正香。即或是他們知道敵軍攻進來了。有地頭腦還沒有清醒過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有地人到現在連醒也沒有醒。 這時候雖然在下著雪。可風依然很大。宋軍按照石堅地吩咐。進去後並沒有對西夏士兵展開廝殺。而是將火把一個個點燃扔在營房上。這些營房為了保溫。都是毛皮結成地氈子做房頂地。上面是有些雪。可遇到了火。還不迅速燃燒起來。 一開始,還是一個個火光在營房頂上跳動,開始連成線,開始結成片。呼嘯的北風吹來,眼睛沒有閃過來的功夫,威福軍司的整個軍營就成了一片火海。 這終於讓整個大營的士兵炸了窩一樣,慌忙地從營房裡逃出來。有的身上連衣服也沒有來得及穿。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寒冷了,因為他們一出來就面臨著比寒冷更可怕的事情。 不知道多少和他們一樣穿著西夏盔甲的戰士,像一個個魔鬼一樣,在用手中的兵器凶狠地向他們屠殺。 看著這些西夏士兵被殺得一片鬼哭狼嚎,連東南西北都認不清了,有的躲無可躲,竟向點燃了的營房裡逃去,可一會兒被高溫再次逼出,興平公主不相信這就是連自己哥哥提起也害怕的黨項精騎。 現在周邊只有這個地方,集中了西夏的大部隊,其他地方也有營地,可那只有幾十人、幾百人的小哨所,也不足以為懼,石堅並沒有跟著他們殺進營房裡。他和申義彬,還有老種那個花花公子女婿蘇仕國,以及興平公主站在營房前,看著這大營發生的一切。 興平說道:「你是一個魔鬼。」 石堅回過頭看著她說道:「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胡說八道,不要以為你對我多重要。如果再這樣下去,你寧肯將你再次 元昊,也不願帶著你這個拖油瓶。還有,也正是你)族進一步阻撓了中原文化的發展,如果今天本官不殘忍,將來不知道有多少,中原的漢人,被你們拖累而死。」 他說到這裡,想到光那個島國發動的戰爭,就使漢人死了兩千多萬人,就是戰爭失敗後,他們依然囂張,為什麼?就因為科技不如人家!經濟不如人家!曾經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最聰明的民族,居然變成了連南洋的那幾個小島國也想啃一口。 石堅後面的話興平公主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可她聽到要將她再次送給元昊,她嚇得連忙閉上嘴巴。寧肯現在這樣吃苦,她也不願受元昊的罪。 這場戰鬥,在所有兀剌海城居民和商人的驚慌中,結束得很快。無數的戰士在身邊被一個個砍死,倒在血泊中,還有冰冷的寒風吹來,有部分士兵頭腦也清醒過來。 他們跪在地上,舉起雙手投降。石堅也允肯了他們的投降,可他們醒悟得太慢了。這一戰,除了守在其他三個城門的士兵,還有在城中宿夜未歸的士兵見勢不妙,逃出了近千人出了城外,只剩下一千來人投了降,其餘人全部被殺死。 這一戰中殺敵最多的不是夜叉風中卿,也不是冷面將軍狄青,更不是小狼將軍朱恥,而是渾人宋明月。他手中這個近百斤重的大鐵槊,佔著巨大的優勢。特別是在這混戰,這些西夏士兵手上一個兵器也沒有,更沒有盔甲,亂蓬蓬地擠成了一團,他一槊掃下去,就是一大片,最牛的一擊斃了六個人。 結果第二天清點戰功時,光他一個人就殺死了三百多人,石堅聽了這個數字,愣了半天,才說道:「猛人。」 宋明月立了功,他對石堅說:「石大人,俺殺了這麼多人,俺不要錢,也不要官,只要一匹好馬,這回總該行吧。」 石堅也答應了他,不過石堅說道,要過一段時間。因為他的計劃中,接下來的大軍會經過一個地方,哪裡出產良馬,想找一匹好馬應當不難。況且他們身上也帶著許多黃金。確實,依宋明月這身形與兵器的重量,沒有好馬不是行的。 可是宋明月又說道:「俺就要黑猴子皇帝騎的馬。」 被狄青一把將他耳朵揪住,拽了出去。元昊的座騎,那是靠運氣得到的,現在整個天下,也只有石堅兩次將元昊追得走投無路,被迫換馬。 不過還別說,不久後這個願望還真讓他實現了。 將兀剌海城佔領下來後,石堅清點了所有的倉庫。至於官員,兀剌海城本來就是一個駐軍的地方,也沒有多大的地方行政官員,石堅都懶得理他們。不過石堅很快找到了第二個對象,那就是屯集在兀剌海城的走私商人,石堅說按照宋朝的律令,不准向西夏攜帶任何商品。因此,他們的商品全部被沒收,但石堅沒有傷害他們。對於哪些從西夏攜帶商品的商人,他也嚴格按照宋朝律法來處理,因為商品不是宋朝的,所以沒有動。這一點也讓那些商人無話可說。 然後石堅召集了兀剌海城四面八方所有的百姓,對他們說,這幾年,元昊的苛捐雜稅太重,逼得他們沒有辦法過了。但事實這裡屬於宋朝的土地,人們也是宋朝的子民,他不甘心他們過這種窮苦的生活,因此兀剌海城裡倉庫的所有東西與收繳上來的商品,讓他們任意取拿。 不過石堅又說道,但是元昊凶殘,石堅在興慶府也將糧食與金錢發放給了百姓,但元昊不但將它們收繳上來,還因此殺了許多人。因此他們拿了這些東西,最好逃出西夏。 聽了石堅這話,許多百姓猶豫起來,現在這堆積如山的東西,就隨便他們拿,可拿過的後果就是要離開家園,還是有許多人捨不得的。但更多的人,家裡窮得沒法過了,他們才顧不了這麼多。於是一哄而上。 石堅也說話算話,他還派了士兵維持了秩序,同樣兀剌海城也有一些庫銀,特別是來往客商的稅務,但相比在興慶獲得的財富,宋兵們也看不起眼,只是和上次一樣,將少量黃金珠寶貴重的東西拿走。其他的白銀與銅錢,也發放給了百姓,只是這回是按人頭發放的。 如果看守兀剌海城北門的那些士兵認為朱恥是散財童子,可與石堅相比起來,石堅才是散財童子。 然後石堅又對兀剌海城裡的原居民命令,叫他們立即撤出兀剌海城,因為他要將兀剌海城燒掉。 至於他們會不會因為近水樓台先得月,多領一些財物,石堅也不管。 另外這一戰雖然勝得輕鬆,可還是有幾十名戰士因為個別西夏戰士的反撲戰死,石堅將他們的屍體火化,骨灰要帶回去。還有兩百多個戰士受傷,也要救治。 石堅帶著大軍大搖大擺在兀剌海城休息了三天。因為西夏最近的大軍趕到這裡沒有六七天的時間,也到不了。他甚至還有閒情去看了一下,風景秀美的烏梁素海。 後他一把火將兀剌海城燒成了灰燼。帶著大軍向黃時候黃河已經結了冰。陪著他一道的還有無數向南方逃去的兀剌海城的居民。沒有辦法,他們拿著兀剌海城軍營與商人的東西,還有糧食與錢,怕元昊追繳他們,只好往其他國家逃。向東是不行的,因為夾山之仇,進入遼國也等於找死,只有向南,進入宋朝陝西或者河東。反正路程說近也不近,可說遠也不遠,熬一熬,頂多一個月就可以邸達。 再者,他們還有一個優勢,本來就是遊牧出身,漂無定所,也習慣了。只是這老天爺這時候冷了下來,否則他們一點兒也不感到傷心難過。 石堅這次的奇襲再次震驚天下,無論是聰慧過人的燾蓉郡主,還是江南那個心機深沉的少婦,以及種世衡,聽到這個消息全張大了嘴巴。 可憐劉娥和趙禎兩個人還在地圖上找兀剌海城這個地方,硬是讓他們找了半天才找到。看到地圖上那個茫茫的陰山,再往前跨幾步就到了茫無人煙的遼國上京道(外蒙古),劉娥過了半天才說:「瘋子,這個瘋子。」 然而這個瘋狂也只拉開了一個序幕,一個更大的瘋狂即將開始。 在黃河邊,石堅與申義彬,還有狄青等眾將正召開一次會議。其實石堅早就安排好了,之所以開這次會議,是他想讓這群小將能盡快成長起來。以後不能什麼事都要他親自出面吧。而且這樣立功下去,也嫌煩了,朝廷不但不會給他嘉獎,反而更加起疑,不如有功大家立,立功的人多了,朝廷也就不會顧忌他了。 他指著地圖說道:「現在我們有兩條出路可走。」 然後轉向了狄青,說道:「狄青,你來分析一下。」 石堅現在在狄青眼裡就是活著的神,延州一戰還好說一點,可進入西夏這幾戰,太勝得神鬼莫測了。要知道他只帶著一萬人,還是在西夏境內。 狄青誠惶誠恐地說道:「第一條我們可以折向東面,走夾山,因為我們來的時候就走這條道路的,熟能生巧。」 石堅點點頭。 狄青說道:「可是與我們來的時候不一樣,現在遼國知道我們就在這裡,肯定會對夾山防範,並且我們隊伍裡還有石大人與他們的公主,他們更是得之而後快。實際上這是一條死路。」 石堅再次點頭。實際上狄青說得很對,現在遼興宗已經派了軍隊進入夾山,對所有道路進行嚴密盤查。 狄青又說道:「第二條道路就是我們南下,衝過銀州,也可以到達我大宋領土。並且我們手上還有一千多俘虜,利用得好也可以用他們來詐開城門的什麼,還有因為石大人這次開倉放糧,許多兀剌海城的居民也離開家園,向南逃向我們宋朝。我們隊伍很容易夾在這些逃難的百姓中。當然需要偽裝一下,像這樣的大搖大擺肯定不行了。」 聽到他這話,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點頭,因為他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救宋朝大軍,可現在宋朝大軍已經平安地到了宋境,而且他們也立下了大功,現在他們可以說歸心似箭,誰願意在這酷寒裡活動。 但是狄青臉上還是猶豫不決,他說道:「我就怕元昊也這樣想,而且現在天氣冷了下來,他也知道我們想家了。所以我感覺還是不妙。」 石堅拍了他一下肩膀,讚道:「不錯,你的想法很好。不是他這樣想,而是肯定會這樣想。特別是我們現在就在黃河邊上,讓人感覺一定會衝向銀州,但不可能行兵這樣公開的,以往我們行軍都是很神秘的。所以反而會衝向夾山。但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以前本官也向元昊說過彈笑間,灰飛煙滅,結果真的灰飛煙滅了,只是一個時間問題。所以他更認為我反而實則實之。這是其一。其二看似我在破壞他們的倉庫,實際是在逼百姓向宋朝逃跑。我這樣做也不會無的放矢的。更何況他也不認為我有這樣的好心。所以他還會對銀州帶防範。實際上也不要派更多軍隊,畢竟我們只有一萬人還不到。只要派大量探子,找到我們下落,就可以將我們殲滅。」 「那我們怎麼辦?」折繼祖說道。 石堅說道:「所以我們看似有兩條道路可選,可都是死路。因此,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這裡。」 說著,他在地圖上一指。 藉著篝火的亮光,所有人看著他手指的地方,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目瞪口呆。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只聽到北風在空氣裡發出怒吼,還有柴火燃燒時發出的「啪啪」的響聲。 這真是瘋了。簡單瘋狂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所有的人心中都產生了這種想法。 PS:石堅語錄——我這麼拚命,拚命到瘋狂的地步,各位兄弟月票不肯砸麼? 晚上還有一更。 U優書盟 UUTXT.cOM 荃文吇扳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八章 瘋狂 字數:4559 快,這些居民就感覺到了不對。這支隊伍臨近了威營,速度也沒有停下。 看到了這支大軍,守在大營門口的士兵喝道:「停下,快停下。」 他們看到了這支隊伍穿著西夏人的盔甲,還以為是自家人。 可聽到了他們的喊聲,這支隊伍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巨速加上風的吹揚,戰馬的鬃毛都豎了起來。 領首的正是河東軍勇將風中卿,石堅一開始聽到這個名字很奇怪。但這個將軍很勇敢,他的兵器和他的名字一樣,很奇怪,竟是一把鋼叉。這把鋼叉與普通的漁叉不同,只有五個鋼尖,中間一個格外粗長,而且鋼尖的前端還帶著兩道回須,這種回須在撥出鋼刺時,能造成**傷害的面積更大。並且這把鋼叉還是全鋼打造的,份量也很沉。據他自己說,這把鋼叉有三十斤重。這時候兵器達到了三十斤,已經算是重兵器了。 只是在鋼叉的尾端,為了防止震手,才裝了一個木柄。而且在木柄上還有一根繩子,有時候還能將這把鋼叉當作一個超大的飛鏢扔出去,作長距離的攻擊。當真是防不勝防。 因為他長相兇惡,作戰勇敢,軍中的戰士給他起了一個名號,叫夜叉。 他在進攻興慶府與黃河半渡之戰中,立下了大功,所以石堅將元昊丟下的那匹寶馬也賞給了他。這匹寶馬比石堅送給狄青的那匹元昊第一匹坐騎,那匹吐蕃馬更優良。這讓許多將士看了都眼熱。 現在還是冷兵器作戰為主,有了一匹寶馬,就等於增加了一半戰鬥力與一半的逃生機會。特別是宋明月,因為身材大,兵器沉,一直找不到一匹與他般配的坐騎,現在正頭痛。看到了這匹馬後,硬是和風中卿磨了好幾天。當然風中卿也不可能答應的。於是這個宋明月生氣了,捉了兩隻沙晰放在風中卿睡覺的睡袋裡。 這件事還讓石堅狠狠訓了宋明月一回。 不過風中卿感謝石堅有厚待,同樣,現在石堅也需要好馬,不看到連他自己也上陣殺敵。但卻把這匹馬讓給了自己。因此現在他心中正憋著一把勁,仗著馬跑得最快,第一個衝了上去。 狄青、崔滅狼他們看到他衝了上去。也不樂意了。他們跟著石堅參加過陝西那次大捷。這幾員小將與這一百個士兵都是從血海裡爬出來地。那一個願意甘居人後。也將馬速提到最高地速度。 像一陣強烈地旋風。他們這一百多人。就衝到了這些士兵面前。只有少數幾個士兵來得及喊了一聲。眨眼之間。他們就全部被兵器擊中。倒在血泊裡。 秦軒舉起了大錘。砸向了軍營地大門。秦軒是宋明月後。這軍中第二大力士。這一錘砸得狂暴。這個大門那裡架得住。轟。一聲倒在地上。 此時。大營裡士兵正睡得香。但嘈雜地馬蹄聲、看守營門士兵地叫喊聲和嘶號聲。還有大門倒地時發出地撞擊聲。還是將一些士兵驚醒。於是更多地士兵拉響了警報和驚慌地叫喊。但這一切已經太遲了。 某些時候。他們比上次地鐵鷂子還不如。至少那時在清晨。有許多人起了床。可這是在深夜。天氣又冷。他們睡得正香。即或是他們知道敵軍攻進來了。有地頭腦還沒有清醒過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還有地人到現在連醒也沒有醒。 這時候雖然在下著雪。可風依然很大。宋軍按照石堅地吩咐。進去後並沒有對西夏士兵展開廝殺。而是將火把一個個點燃扔在營房上。這些營房為了保溫。都是毛皮結成地氈子做房頂地。上面是有些雪。可遇到了火。還不迅速燃燒起來。 一開始,還是一個個火光在營房頂上跳動,開始連成線,開始結成片。呼嘯的北風吹來,眼睛沒有閃過來的功夫,威福軍司的整個軍營就成了一片火海。 這終於讓整個大營的士兵炸了窩一樣,慌忙地從營房裡逃出來。有的身上連衣服也沒有來得及穿。不過他們也不知道寒冷了,因為他們一出來就面臨著比寒冷更可怕的事情。 不知道多少和他們一樣穿著西夏盔甲的戰士,像一個個魔鬼一樣,在用手中的兵器凶狠地向他們屠殺。 看著這些西夏士兵被殺得一片鬼哭狼嚎,連東南西北都認不清了,有的躲無可躲,竟向點燃了的營房裡逃去,可一會兒被高溫再次逼出,興平公主不相信這就是連自己哥哥提起也害怕的黨項精騎。 現在周邊只有這個地方,集中了西夏的大部隊,其他地方也有營地,可那只有幾十人、幾百人的小哨所,也不足以為懼,石堅並沒有跟著他們殺進營房裡。他和申義彬,還有老種那個花花公子女婿蘇仕國,以及興平公主站在營房前,看著這大營發生的一切。 興平說道:「你是一個魔鬼。」 石堅回過頭看著她說道:「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胡說八道,不要以為你對我多重要。如果再這樣下去,你寧肯將你再次 元昊,也不願帶著你這個拖油瓶。還有,也正是你)族進一步阻撓了中原文化的發展,如果今天本官不殘忍,將來不知道有多少,中原的漢人,被你們拖累而死。」 他說到這裡,想到光那個島國發動的戰爭,就使漢人死了兩千多萬人,就是戰爭失敗後,他們依然囂張,為什麼?就因為科技不如人家!經濟不如人家!曾經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最聰明的民族,居然變成了連南洋的那幾個小島國也想啃一口。 石堅後面的話興平公主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可她聽到要將她再次送給元昊,她嚇得連忙閉上嘴巴。寧肯現在這樣吃苦,她也不願受元昊的罪。 這場戰鬥,在所有兀剌海城居民和商人的驚慌中,結束得很快。無數的戰士在身邊被一個個砍死,倒在血泊中,還有冰冷的寒風吹來,有部分士兵頭腦也清醒過來。 他們跪在地上,舉起雙手投降。石堅也允肯了他們的投降,可他們醒悟得太慢了。這一戰,除了守在其他三個城門的士兵,還有在城中宿夜未歸的士兵見勢不妙,逃出了近千人出了城外,只剩下一千來人投了降,其餘人全部被殺死。 這一戰中殺敵最多的不是夜叉風中卿,也不是冷面將軍狄青,更不是小狼將軍朱恥,而是渾人宋明月。他手中這個近百斤重的大鐵槊,佔著巨大的優勢。特別是在這混戰,這些西夏士兵手上一個兵器也沒有,更沒有盔甲,亂蓬蓬地擠成了一團,他一槊掃下去,就是一大片,最牛的一擊斃了六個人。 結果第二天清點戰功時,光他一個人就殺死了三百多人,石堅聽了這個數字,愣了半天,才說道:「猛人。」 宋明月立了功,他對石堅說:「石大人,俺殺了這麼多人,俺不要錢,也不要官,只要一匹好馬,這回總該行吧。」 石堅也答應了他,不過石堅說道,要過一段時間。因為他的計劃中,接下來的大軍會經過一個地方,哪裡出產良馬,想找一匹好馬應當不難。況且他們身上也帶著許多黃金。確實,依宋明月這身形與兵器的重量,沒有好馬不是行的。 可是宋明月又說道:「俺就要黑猴子皇帝騎的馬。」 被狄青一把將他耳朵揪住,拽了出去。元昊的座騎,那是靠運氣得到的,現在整個天下,也只有石堅兩次將元昊追得走投無路,被迫換馬。 不過還別說,不久後這個願望還真讓他實現了。 將兀剌海城佔領下來後,石堅清點了所有的倉庫。至於官員,兀剌海城本來就是一個駐軍的地方,也沒有多大的地方行政官員,石堅都懶得理他們。不過石堅很快找到了第二個對象,那就是屯集在兀剌海城的走私商人,石堅說按照宋朝的律令,不准向西夏攜帶任何商品。因此,他們的商品全部被沒收,但石堅沒有傷害他們。對於哪些從西夏攜帶商品的商人,他也嚴格按照宋朝律法來處理,因為商品不是宋朝的,所以沒有動。這一點也讓那些商人無話可說。 然後石堅召集了兀剌海城四面八方所有的百姓,對他們說,這幾年,元昊的苛捐雜稅太重,逼得他們沒有辦法過了。但事實這裡屬於宋朝的土地,人們也是宋朝的子民,他不甘心他們過這種窮苦的生活,因此兀剌海城裡倉庫的所有東西與收繳上來的商品,讓他們任意取拿。 不過石堅又說道,但是元昊凶殘,石堅在興慶府也將糧食與金錢發放給了百姓,但元昊不但將它們收繳上來,還因此殺了許多人。因此他們拿了這些東西,最好逃出西夏。 聽了石堅這話,許多百姓猶豫起來,現在這堆積如山的東西,就隨便他們拿,可拿過的後果就是要離開家園,還是有許多人捨不得的。但更多的人,家裡窮得沒法過了,他們才顧不了這麼多。於是一哄而上。 石堅也說話算話,他還派了士兵維持了秩序,同樣兀剌海城也有一些庫銀,特別是來往客商的稅務,但相比在興慶獲得的財富,宋兵們也看不起眼,只是和上次一樣,將少量黃金珠寶貴重的東西拿走。其他的白銀與銅錢,也發放給了百姓,只是這回是按人頭發放的。 如果看守兀剌海城北門的那些士兵認為朱恥是散財童子,可與石堅相比起來,石堅才是散財童子。 然後石堅又對兀剌海城裡的原居民命令,叫他們立即撤出兀剌海城,因為他要將兀剌海城燒掉。 至於他們會不會因為近水樓台先得月,多領一些財物,石堅也不管。 另外這一戰雖然勝得輕鬆,可還是有幾十名戰士因為個別西夏戰士的反撲戰死,石堅將他們的屍體火化,骨灰要帶回去。還有兩百多個戰士受傷,也要救治。 石堅帶著大軍大搖大擺在兀剌海城休息了三天。因為西夏最近的大軍趕到這裡沒有六七天的時間,也到不了。他甚至還有閒情去看了一下,風景秀美的烏梁素海。 後他一把火將兀剌海城燒成了灰燼。帶著大軍向黃時候黃河已經結了冰。陪著他一道的還有無數向南方逃去的兀剌海城的居民。沒有辦法,他們拿著兀剌海城軍營與商人的東西,還有糧食與錢,怕元昊追繳他們,只好往其他國家逃。向東是不行的,因為夾山之仇,進入遼國也等於找死,只有向南,進入宋朝陝西或者河東。反正路程說近也不近,可說遠也不遠,熬一熬,頂多一個月就可以邸達。 再者,他們還有一個優勢,本來就是遊牧出身,漂無定所,也習慣了。只是這老天爺這時候冷了下來,否則他們一點兒也不感到傷心難過。 石堅這次的奇襲再次震驚天下,無論是聰慧過人的燾蓉郡主,還是江南那個心機深沉的少婦,以及種世衡,聽到這個消息全張大了嘴巴。 可憐劉娥和趙禎兩個人還在地圖上找兀剌海城這個地方,硬是讓他們找了半天才找到。看到地圖上那個茫茫的陰山,再往前跨幾步就到了茫無人煙的遼國上京道(外蒙古),劉娥過了半天才說:「瘋子,這個瘋子。」 然而這個瘋狂也只拉開了一個序幕,一個更大的瘋狂即將開始。 在黃河邊,石堅與申義彬,還有狄青等眾將正召開一次會議。其實石堅早就安排好了,之所以開這次會議,是他想讓這群小將能盡快成長起來。以後不能什麼事都要他親自出面吧。而且這樣立功下去,也嫌煩了,朝廷不但不會給他嘉獎,反而更加起疑,不如有功大家立,立功的人多了,朝廷也就不會顧忌他了。 他指著地圖說道:「現在我們有兩條出路可走。」 然後轉向了狄青,說道:「狄青,你來分析一下。」 石堅現在在狄青眼裡就是活著的神,延州一戰還好說一點,可進入西夏這幾戰,太勝得神鬼莫測了。要知道他只帶著一萬人,還是在西夏境內。 狄青誠惶誠恐地說道:「第一條我們可以折向東面,走夾山,因為我們來的時候就走這條道路的,熟能生巧。」 石堅點點頭。 狄青說道:「可是與我們來的時候不一樣,現在遼國知道我們就在這裡,肯定會對夾山防範,並且我們隊伍裡還有石大人與他們的公主,他們更是得之而後快。實際上這是一條死路。」 石堅再次點頭。實際上狄青說得很對,現在遼興宗已經派了軍隊進入夾山,對所有道路進行嚴密盤查。 狄青又說道:「第二條道路就是我們南下,衝過銀州,也可以到達我大宋領土。並且我們手上還有一千多俘虜,利用得好也可以用他們來詐開城門的什麼,還有因為石大人這次開倉放糧,許多兀剌海城的居民也離開家園,向南逃向我們宋朝。我們隊伍很容易夾在這些逃難的百姓中。當然需要偽裝一下,像這樣的大搖大擺肯定不行了。」 聽到他這話,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點頭,因為他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救宋朝大軍,可現在宋朝大軍已經平安地到了宋境,而且他們也立下了大功,現在他們可以說歸心似箭,誰願意在這酷寒裡活動。 但是狄青臉上還是猶豫不決,他說道:「我就怕元昊也這樣想,而且現在天氣冷了下來,他也知道我們想家了。所以我感覺還是不妙。」 石堅拍了他一下肩膀,讚道:「不錯,你的想法很好。不是他這樣想,而是肯定會這樣想。特別是我們現在就在黃河邊上,讓人感覺一定會衝向銀州,但不可能行兵這樣公開的,以往我們行軍都是很神秘的。所以反而會衝向夾山。但虛則實之,實則虛之,以前本官也向元昊說過彈笑間,灰飛煙滅,結果真的灰飛煙滅了,只是一個時間問題。所以他更認為我反而實則實之。這是其一。其二看似我在破壞他們的倉庫,實際是在逼百姓向宋朝逃跑。我這樣做也不會無的放矢的。更何況他也不認為我有這樣的好心。所以他還會對銀州帶防範。實際上也不要派更多軍隊,畢竟我們只有一萬人還不到。只要派大量探子,找到我們下落,就可以將我們殲滅。」 「那我們怎麼辦?」折繼祖說道。 石堅說道:「所以我們看似有兩條道路可選,可都是死路。因此,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這裡。」 說著,他在地圖上一指。 藉著篝火的亮光,所有人看著他手指的地方,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目瞪口呆。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只聽到北風在空氣裡發出怒吼,還有柴火燃燒時發出的「啪啪」的響聲。 這真是瘋了。簡單瘋狂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所有的人心中都產生了這種想法。 PS:石堅語錄——我這麼拚命,拚命到瘋狂的地步,各位兄弟月票不肯砸麼? 晚上還有一更。 uU書盟 UUTxt.Com 詮文吇板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最後一隻飛蛾 字數:3595 時一根木柴再次爆裂,火光跳動了一下。 眾人這才驚醒過來。 狄青目光閃動了一下。 石堅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一些用意,用手在他肩膀上再次拍了一下,說道:「世界上的道路有很多,不一定我們非要走這兩條,放心,我會將大家帶回家的。」 然後他一揮手說:「你們看,連老天爺都作美,又開始下雪了。」 天上真的開始落下鵝毛般的大雪。從他們進入兀剌海城後第二天,雪住了。但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又開始下雪。其實在這塞外,進入了十月末,下雪也是正常的事。 這些人都是比較精明的人,這一場雪下了後,正好將他們留下的足跡掩蓋住。 十月二十五,石堅本來慢悠悠的行軍,突然加快了速度。在黃河邊休息了一下,就渡過了黃河。並且為了行程的保密,清空了黃河兩岸所有的西夏諜報人員。然後消失了。 無論元昊派出了多少探子,都找不到他們的下落,只知道他們渡了黃河。 也如同石堅所想,元昊還是認為他會選擇突破夏銀一線。並且府州一直被宋朝佔有著,新近宋朝又奪下綏靜兩州,這帶還是有很大空隙讓他們鑽回宋朝。 元昊立即下令,夏銀兩州將這一帶封鎖住,並且派大軍支援這兩州。同時撒下大量線報,凡得知宋軍準確下落者,重賞。 他也加強了興慶府地防範。雖然就是石堅吃了熊膽豹子心。也不會再來興慶。但天知道他會不會發神經病。可是經這前後兩次一折騰。西夏地軍力已經損傷了三分之一。他調不出更多地士兵拱衛興慶。但蛇有蛇路。鱉有鱉路。他下達了一個命令。凡所有奔赴京城地大軍必須在五里地外停駐。等待通知。才可以進城。散雜士兵一次進城數量不能超過十個。否則還會再次出現上次被人拿下城門地情形。 為了防止兀剌海城地故事重演。守城士兵在夜裡加強巡邏。同時還對進出興慶地人進行盤查。不過最後一條命令最後沒有執行起來。因為現在興慶本來在粗製地重建。整個像一個大工地。無數地人進進出出。怎麼盤查? 到了十月二十八。還是沒有聽到石堅大軍地消息。元昊與張元都感覺到詭異。他們相視了一眼。不會石堅沒有逃走。反而再次襲擊興慶府吧?而且這個瘋子很有這個可能。於是元昊將天都山地大軍往回抽調。將卓羅和南軍司與甘州甘肅軍司抽調一部分。增援天都山。防止懷遠城地宋軍乘機進攻西夏。 其實這時候。元昊已經感到手上地兵力緊張了。就是宋朝不進攻。他沒有幾年也緩不過元氣來。更不用對宋朝發起進攻。但現在他與石堅已經是不死不休。如果這時候石堅在他國家內。還不能將他抓住。他將會成為所有西夏人恥笑地對象。 不過元昊還是沒有著急。因為兀剌海城離這裡太遠了。石堅一時半會也趕不過來。況且他們還帶著輜重。 十月二十八。天氣晴朗。 蕭小一,捧著一杯茶,坐在書店的門口曬著太陽。 自興慶保衛戰後,他被稱為小小膽,契丹人稱他為我們蕭家的恥辱。 可他是一個正宗的漢人,與契丹那個蕭姓一點關係也沒有的。 原來石堅叫大家報名拱衛興慶,他沒有去,並說,我這個樣子去到城頭上有什麼用。確實他喜歡看看小書,喝喝小茶,有時候還喝兩杯小酒,興致來了給大家說一段評書。 但他身體瘦弱,如果寫寫字還行,到城頭上打仗,不是瞎扯。可最後周圍鄰居全部報名參加了,他在眾人的仇視目光下,也只好參加。可他到城頭上第一天,看到城下面死了那麼多士兵,立即嚇得眼睛一閉,往後一倒,昏過去了。 所以他才有了這外號,不過這也讓他幸慶,脫逃了元昊的懲罰。 可這讓他老婆都看不起,這個婆娘是他前年娶的。是一個回鶻人。相比於漢人來說,這時候回鶻人少了文雅之秀,可也殘暴許多,更崇尚武力。於是一天到晚罵他沒有用。最後罵得他忍無可忍,將這個婆娘吊起來打了一頓,並說道:「媽的,老子沒用,如果老子像你所說的那種有用,老子現在不是被殺了,也在皇宮的工地上受罪,到時候誰能養活你。」 這是這幾年來,自蕭小一進入興慶,第一次打人,也是第一次罵人。這一番打罵,將他那個回鶻老婆打蒙了。 不過這也被傳為笑談。連元昊都聽到這個故事,還說:「誰說他老實的?這才叫聰明(大智若愚不能用,出自蘇東坡)。」 蕭小一寫得一手好字,經常幫人寫寫信,特別這兩年,戰火紛亂,家書更是珍貴。加上他開了這個店,收入也算能過得去。 然而就是這個膽小的蕭小一,卻被後來人稱為西夏六飛蛾之一,也是後世所有間諜崇仰的楷模,還被記載在史書上。 他就是石堅在興慶府最後一隻蛾子,王權與趙關不得不離去,隨著山遇惟永的叛變,很容易查到他們身上。吳然更是要離開,興平公主都被俘虜了,他留下等死啊。 而且如果能找出蕭小一真正的檔案,所有人都會大吃一驚。蕭小一,開封人,原名蕭衛,字敬敏,今年二十七歲。十七歲考中秀才,然而隨後在考舉人時,名落孫山。這不是他文章寫得不好,而是他寫了一篇策子,太過譁眾取寵。策子上寫到,宋朝重文輕武,固然使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可是長久下去,將軍怯謀,士兵怯戰。百姓富足了,少了內亂,可是外亂一起,朝廷危亡矣。他還說到因為朝廷對外芶和,使得境外幾個異族有了侵吞壯大的空間,最終國力超過朝廷,將會以雷霆之勢,一舉將擊潰巨大的宋王朝。 當時真宗正覺迷於祥符當中,也因為和遼國交好,也可以說稱得上一片勉強的國泰民安吧。看到這份策子,考官 。不要說他,就是石堅在元昊沒有入侵前,提到這個小心翼翼,拐彎抹角,也不敢提得如此直接。 這件事追究下來,結果朝廷將他秀才的功名都拿了,並且永遠不讓他進考場。這還是宋朝政策開明,否則都有可能將他斬首示眾。後來石堅進京,趙蓉與石堅交談,聽到石堅某些觀點與蕭衛有點吻合。於是將這個蕭衛推薦給了石堅。 石堅後來將他請到府中來,與他交談,兩人交談甚歡。後來石堅組織飛蛾,可因為缺少精英,有些發愁。蕭衛聽到此事,主動請命,這才潛伏到西夏。 而他那次暈倒也是假裝的,就是石堅沒有提醒,他也知道石堅也不會在興慶呆長久的,石堅一旦離開興慶,那麼元昊將會對所有參加的人進行一次大血洗。 實際他現在品著茶,曬著太陽,看似悠閒自在,心中卻為石堅擔著心。他與石堅是單線聯繫的,一旦石堅出了事,那個承認他是飛蛾?雖然上次朝廷將他的功名拿去,讓他對名利也看得淡了,可不想背一個賣國賊的身份在身上。 一會兒,有人進來買書了,蕭小一進了店子。現在這次興慶之難,他的「損失」也不小,特別是那些喜歡看書的漢族讀書人,這次在守城戰中表現很英勇,因此這次清洗的過程裡,也死了許多。結果使他的生意也差了下來。 來的人就是石堅身邊那名機靈的護衛,何潛。從攻下兀剌海城後第二天,他就領著石堅的命令,來到興慶府。 他拿起了一本《左氏春秋》說道:「老闆,這本書多少錢?」 蕭小一說道:「五百文錢。如果客官要有誠意的話,還可以打九折。」 開了店,每天總有人進來買書,蕭小一也沒有在意,隨口回答道。現在隨著石堅的活字印刷傳開,書價大跌,可在西夏並沒有得到這種印刷術,書價還是很貴的。有許多商人也看中了宋朝的書價便宜,從宋朝走私進來。 蕭小一摸了一下口袋說道:「糟了,我還差九十九文錢。」 聽到這裡,蕭小一臉上才露出激動的神情,不過這也可能是誤會,他還是說道:「那不行,小店店小利薄,只有再讓你三十三文錢,這是最多的了。」 「三十三文錢多不吉利,不如六十六文吧。」 「你這客官真不誠實,一會兒說身上還差九十九文,現在又說讓六十六文。」 「老闆,做人誠實是好事,但不能太老實。」 聽了這話,蕭小一臉上才真正笑了起來。他在想當時與那個少年談話,那時候他就批評自己用意是好的,可方法太直接了,特別有些朝廷忌諱的話可不能像他那樣直接說出來。於是在商量接頭暗號時,也搞了這幾句。 那時候石堅還小,一個長得像粉團兒的小孩子,可前段時間看到,轉眼之間成了一個雄偉英俊的青年了。也讓他在微笑的同時,感到時間如流水一樣,過得真快。 他回到房裡,拿出了幾張紙,對何潛說道:「這是石大人所要的東西,千萬不能弄丟了。」 這是石堅臨走時,托范護樂借買書時委託他的任務。不過這一路上有著風險,最後石堅還是選擇了這個何潛前來。 何潛接過那幾張紙,小心地收好。然後看了一下,四周沒有其他人,丟了一錠重達幾十兩的金子給蕭小一,並說道:「石大人說過了,最多還有兩年的時間,蕭先生的任務就可以結束了。」 何潛也不客氣,將金子收好。像石堅這樣搞下去,西夏也快完了,以後的生活將會變得更加艱難,沒有錢使自己肚皮填飽,還有什麼心思弄情報。況且他為了掩人耳目,還娶了一個回鶻的婆娘,這個婆娘也要養活吧。然後他說道:「你也代我向石大人傳一句話,他自己也要小心,凡事不可再衝在前面。如果有一個閃失,那不是他的災難,而是整個大宋的災難。」 何潛點了一下頭,說:「我一定將這個話帶到。」 他從內心深處也贊同蕭小一這個說法。不要說旁的,如果石堅有閃失,首先倒霉的就是他們這些護衛。就連崔滅狼、丁後來聽說了這件事後,也在背地裡,將他們罵得狗血噴頭。 何潛是說罷告辭。然後他在哈拉烏溝只等了兩天,石堅就帶著大軍再次來到賀蘭山。 石堅渡過黃河以後,進入了庫布齊沙漠。現在還不能完全稱為沙漠,可也變成了戈壁灘了,大多地方出現了沙質化。因此這一帶居民也極為稀少,加上石堅大軍夜行晝伏,在這寒冷的天氣裡,也隱藏了蹤跡。後來西夏的諜報也懷疑他們進入了庫布齊沙漠,可他們進去搜查時,石堅已經再次跨過黃河,進入騰格城沙漠。雖然這一次為了補充供給,帶了一些糧草,可他們本來就是雙騎,加上這次擄掠來的戰馬,幾乎達到三騎,速度很快。 進入了騰格裡沙漠後,找到了原來的輜重,石堅將這次擄掠來的輜重,加上原來的輜重並在一起,叫行事穩重的丁帶著一千多人,以及這一千多俘虜,將它們押往大沙漠深處的雅布賴山。聽到這個名字,所有人再次驚訝地張大嘴巴。不過現在石堅這幾次下來,神奇的打法讓他們心服口服,也沒有人疑問。 丟掉了輜重的拖累,然後石堅帶著七千人,每人都是三騎,衝向了興慶。這個速度快得令事後,元昊都不相信。 石堅找到了何潛,他打開了蕭小一寫的情報,上面寫著現在的興慶的佈防以及兵力。然後他用火舌將這幾張紙燒掉,再次帶著大軍,殺出了哈拉烏溝。 這是一月的月末,夜色很暗,天上烏雲翻湧,連一絲星光也沒有,只有風聲在低低地嗚咽,刮得地上的茅草一個勁地發出瑟瑟的顫抖聲。 優憂書萌 UUTXT.COM 全蚊字板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章 劉郎再來 字數:4294 過幾個時辰,就進入了十一月,就是有賀蘭山的阻隔原也開始冷了下來。地面結了冰凍,幸好這是在宋夏平原,如果在賀蘭山外,此時地面會凍得像一塊板磚,就是用鐵掀挖也挖不動。 這是在興慶府外近十里地的地方。在這個黑暗的夜晚,別說這麼遠的距離,就是隔了三四里地,站在城頭上也看不到。 石堅笑了一下,心想:這正是一個月黑風高,殺人越貨的好時光。他這一笑,眉毛挑動了一下,一雙劍眉便飛揚起來,雖然西北的厲風將他的臉孔吹得有些黝黑,可不妨礙他的長相,這一笑,婉若一朵梅花兒在這冰天雪地裡綻放。 石堅的微笑也給了身邊的人信心。他們這一行人並不多,只有一百來人,否則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他們每人都帶著一把鐵掀。石堅來自記憶中的那條地道出口。 石堅還清楚地記得哪裡有一株幾個人才能合圍過來的老榆樹。不過不能這樣盲目地挖下去,因為上次將地道口封了很長的距離,只要挖錯了一點點,就會找不到原來的地道。況且時間也不等他。 但這個也難不到石堅。 現在天氣嚴寒,給他們行軍帶來了極大的不便,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現在地面都結了冰,特別是在這野外,幾乎成了一個整體。加上這裡的地道因為靠近了出口,地道也不深。於是石堅在地面上不停地敲打著,不一會兒,就讓他在某個地方聽到了空響。並且一路敲下去,都有空響。現在就是宋明月也會知道這裡的地下面正是那條地道。 於是石堅叫身邊的戰士在這上面往下挖。一會兒,終於看到了那條地道,黑黝黝地露在眾人面前。石堅派了兩個士兵到地道的前面打探,其餘地士兵還在將這條地道擴大。 近一個多時辰後,那兩個士兵回來稟報,地道裡沒有任何情況。 這是今天晚上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石堅通過蕭小一得知,元昊並沒有發現那個府邸的地道。但許多地道在興慶府的下面,如果居民打個井的什麼,正好打到這地道上面,然後向元昊稟報,元昊再將這個消息封鎖,利用這條地道釣他們上鉤,那就糟糕了。因此這兩個士兵必須帶著火把一路查看,地道上方的泥巴有沒有動過的痕跡。特別現在這種冰凍的天氣,新土與老土很容易區分。 可是經過元昊的血洗之後,興慶府現在的住民人心惶惶,那個還有心思打井?這也是石堅多慮了。 然而石堅不能疏忽。畢竟他們地人太少。 還有他還防止地道涔水。畢竟這裡地水源豐富。不是沒有這可能。不過幸好這條地道也不是在地下幾十米深地地方。離地表並不遠。因此受到地面地溫度影響。地層裡地水都積了冰。一些地方也積了少許水。但現在也變成了淺淺地一層冰。鋪在地面上。 石堅才再次微笑。如果興平公主在這裡。她一定又要說:「你這個偽君子。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秧了。」 石堅現在很高興。這將是為他們即將到地長征。送上了一份大禮。並且興慶府裡面有大量地皮毛。這將會使士兵地傷亡降至最低! 當時他沒有將這條地道毀去。並且算到元昊已經知道了山遇惟亮叛出西夏。將宋朝大軍放走。才離開興慶。也就是為了將元昊地思路往他大軍中出了叛徒。放走他們上面引。從而來保住這條地道。 但自他們離開興慶後。已經二十多天了。這中間容易出現若干個變數。只要有任何意外。石堅將帶著人撥馬調頭。返回騰格裡沙漠。決不貪圖這份功勞。 石堅回到了那片松林處,他打了一個手勢,狄青帶著所有的人,立即從林中衝了出來。他們順著地道魚貫而入。這時候,也正是三更天,夜色正黑,遠處的樹木、大山像一個個猙獰的鬼魅,矗立在這黑夜裡。只有偶爾一兩聲牧羊犬的吠聲,隱隱地傳來。 石堅並沒有將地道口打開,因為那上面就是他們上次消失的府邸,雖然元昊也不會還對這府邸注意,但石堅還是為了防止任何一個意外的發生,他沒有在地道的盡頭挖開地道。 在他的記憶裡,地道經過銀湖邊的一片小樹林。這個也好確認,他打著火把,照著地道的上方,看到地道上方,有大量樹木的根須,於是命士兵就在這裡往上挖。 只是半個時辰,這條地道終於兩端全部再次重見天日。石堅帶著士兵來到地面上。他來到樹林的邊緣向外面看去。 這時候興慶府整個城池已進全部進入了夢鄉。元昊血洗後還下了宵禁。不要說在這三更半夜,就是天一黑, 百姓就不敢活動了。甚至連一聲狗叫也聽不見,如T|能看到一幢幢房屋,都能以為這是在騰格裡無人區的大漠。 元昊的野心勃勃,讓宋朝百姓帶來了巨大的創傷,同樣石堅的反擊,也讓西夏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石堅說了聲:「殺!」 現在城中的兵力還是原來的幾支。鐵鷂子還是有三千人,但許多是臨時拼湊起來的,戰鬥力已經大不如以前。衛戍軍數量減少到很低的一個數字,只有兩千人,也都是臨時拼湊起來的。不過上次的衛戍軍雖然都是豪族勇敢的子弟組成,可因為出身豪門,紀律鬆弛,兩下裡相比,也都是大哥別說二哥,差不多。至於宿衛,看來元昊還是很怕死的,無論現在兵力怎麼緊張,也組成了一支三千人的大軍。還有其他的一些兵種與衙役,大約也有兩三千人,這些人現在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也就是說現在石堅只要對付這八千人就行了,和上次相比,他的壓力已經很低。不過石堅還是很小心。他甚至將馬塞上馬嚼,馬蹄包上棉布。現在他手上的兵力也不多,能減少一個傷亡是一個傷亡。況且他們現在都立下了大功,石堅不想將他們的生命白白丟掉。 他揮了一下手,還是向上次一樣,兵分兩路,撲向了鐵鷂子與衛戍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看似攻打皇宮,也許還能不一定將元昊抓住。可是他得到蕭小一的情報,現在皇宮巡邏得很嚴。 事實上元昊組成了三千宿衛,他都不是怕死,現在興慶被石堅與元昊這一折騰,已經就像一個活火山隨時會爆發。元昊不能不小心,這也是皇宮城牆上加強巡邏的原因。 只要攻打皇宮,時間就會拖延,也會將鐵鷂子與衛戍軍吸引過來,三支軍隊聚集在一起,防守的力量就會加強。另外城中還是有許多親近元昊的勢力,還有其他的守衛與衙役,最後也會參預,那麼最後不是死傷多少人的事,而是會不會全軍覆沒的問題。 因此石堅在和申義彬、蘇仕國商議時,還是選擇了這種穩妥的做法。 但是兩支軍隊也遇到了一些麻煩,這些士兵沒有上次鐵鷂子與衛戍軍出身高貴,但很小心。就是在這寒夜裡,巡邏還很嚴密。也幸好石堅將馬蹄子包上,他們發現時,宋軍已經很近了。雖然他們發出了叫喊聲,可兩支宋軍就像股洪流一樣,撲了過去。 現在這些士兵都知道石堅的行軍真諦,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快,快得讓敵人沒有來得及防範,那麼勝利就會來得輕鬆。 風中卿也隨著石堅襲擊鐵鷂子,與上次一樣,鐵鷂子還是重中之重。 一旦讓他們穿上盔甲,騎上戰馬,將無可媲敵。 風中卿仗著馬匹的優勢,再次衝到了前面。 宋明月則在後面喊道:「風小子,慢一點,俺還要黑猴子的馬,讓俺先立功。」 這都是那兒和那兒?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快上一分鐘,敵人就會少一分鐘準備,自己的戰士就會減少傷亡,可他還有一門心思想著元昊的戰馬。 風中卿一聲怒吼,手中鋼叉脫手飛出,這時候他還離最近的西夏士兵有好幾丈遠。那個士兵還正想關營門,就看到天空中一個陰影臨空而下。然後覺得頸子上一陣巨大的痛楚傳來,跟著看到鮮血從頸子上噴出。 一個生命就像颶風暴雨擊打的小花兒,迅速地凋謝了。 隨後,種諤、折繼祖等人也衝進了營門,這幾十個看守營門的士兵才將營門關了一半,就被撞開。幾千宋兵像一陣旋風,像一群餓狼,衝了進去。 但這些士兵也沒有白白犧牲,他們的叫喊讓大營裡的許多士兵從睡夢中驚醒。這兩次石堅的襲擊,也讓西夏士兵晚上睡覺時,連盔甲都不敢脫,就這樣上床睡覺了。他們立即尋找兵器。 可是這支宋軍也和上次的不一樣了,且不說狄種折這些虎將的加入,這些河東軍也經過了三場大戰的洗禮,本身就是河東最傑出的子弟,他們戰鬥力也上了一個層面。 隨著他們衝進大營,無數手上的火把拋向了營房。兀剌海城黑山威福軍司的故事再次重演。 火藉著強烈的風勢,迅速在營房上蔓延,轉眼就成了火海。 這樣一來,雖然這些西夏士兵大多盔甲在身,有的士兵還找到了武器,握在手中。 可本來他們就在睡夢中,頭腦還沒有清醒,加上到處都是火光,除了少數的人想起反抗,大多數士兵只有一個想法,趕忙逃。 這少數士兵的反擊給石堅的部隊造成了一定的麻煩,主要他們身上都有重盔在身,確實起 的保護作用。 但現在鐵鷂子缺乏統一的指揮,很快被宋軍包圍,一次次地切割,一次次地張弩射擊,最終消失不見。 宋兵在付出兩百多人犧牲後,再次展開了屠殺。 同樣的故事,在衛戍軍那邊上演。他們也帶甲而睡,可許多人看到了戴著面具的狄青時,心理也產生了崩潰。 這個鐵面將軍在金明寨幾戰,凶悍已在西夏大軍中傳開,在西夏的戰士心目中,他就是死神的化身。他們也在很快的時間裡將衛戍軍解決。可由於帶甲而睡,也讓狄青那一部,帶來了一些傷亡。 兩處營房的著火,以及喊聲殺聲,哭喊聲,因為在寂靜的深夜,終於將興慶府所有的居民驚動了。 不用想,這又是那個石堅帶著宋軍進城了,只有他才有本事,將軍隊帶得來無蹤,去無影,並且視興慶府如履平地。 許多人向城門湧去。 那些官員自然跑得快,上次石堅可是將興慶府所有的官員送到了宋朝,這些官員大多數被宋朝這次因為曹瑋的身死,而處死。當然聽說他們連死屍的肉都被宋朝東京城的百姓分吃了。 可那些富戶也在跑。他們倒不是怕石堅,石堅上次對他們秋毫無犯,想來這一次也不侵吞他們的家產。他們是怕元昊。元昊也知道他們派了人參與守城之戰,是虛與委蛇,可是他現在經濟太緊張了。於是拿他們下手,用他們謀反這一借口。這些富豪既然能在興慶府立足,許多人有著深厚的背景,處置他們牽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可元昊明知道這樣做是飲鴆止渴,可沒有辦法,有鴆喝,總比立刻渴死得強。 那些富戶讓他清洗了一大半,全家被屠,家產自然充公了。確實這些人家中有許多錢財,某種意義是緩遲了現在西夏的一些經濟的困窘。可這樣一來,石堅再次進城,這些大戶們自然想要跑出興慶,到時候我們不在興慶,你沒有理由殺我們了吧。 六道城門也早打開了,這是那些守城的士兵一看不妙,他們利用手中的權利,搶先逃了。 無數人向寒冷的原野湧去。 兩支宋軍再次向皇宮匯合。 然而出自石堅的意外,一支宿衛竟直向他衝來。 石堅不知道,隨著宋朝大軍的失利,吐蕃人也停止攻打了涼州。於是元昊從涼州撥過來一支精銳的回鶻軍隊,領首的這個人被人稱為回鶻第一勇士契骨斤。他是元昊征討回鶻時,擒獲的。當時他曾手刃元昊手下五員愛將,還是元昊用計,在地上挖了一個陷馬坑才將他擒獲。後來為了讓他投降,元昊親自送他自己的一個妃子,賞給他,才使他甘心為元昊賣命。 這次兩個軍隊的出事,也讓皇宮開始有了準備。但契骨斤仗著自己勇猛,他要親自將石堅捉拿。只要將石堅抓住,就像石堅抓住了元昊,直接就可以將所有問題解決了。 元昊知道他的武力,也允許了他。 如果契骨斤能成功更好,不能成功,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契骨斤不知道,他現在正在賣命,另一邊元昊已經收拾好裝備,準備再次出逃。 首先攔在他前面的是宋明月。契骨斤手中的兵器,一把大刀也有六十多斤重。 兩人兵器一交接,在空中發出一聲巨大的脆響,還在這夜色裡閃出幾絲兵器撞擊的火花。兩個人的力道,使跨下的戰馬也吃痛,發出一聲「溜溜」的鳴叫。就連契骨斤手都震得一麻。但他不是渾人,才不會和宋明月拚力氣。他順著大刀蕩去的力道,手腕兒一抖,大刀在空中劃下,削向宋明月的手腕。 宋明月這時候鐵槊也被震得向下劃,他的空門正好大開,宋明月看到契骨斤大刀削來,自己閃無可閃,叫了聲:「我的媽哎。」 一個翻身,滾到地下,這才僥倖沒有被削斷手腕。 契骨斤也沒有理睬他,帶著手下這兩百多精悍的回鶻兵,繼續向石堅衝來。 折繼閔看勢不妙,迎了上來。 可是兩個人一交手,折繼閔手中的大槍就被契骨斤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被挑飛。契骨斤再次用大刀砍向折繼閔,折繼閔的力氣不如這兩個猛人,可他腦子活絡,看到他勇猛,早有了準備,在大槍被挑的時候,他一撥馬,又讓閃到一旁。 契骨斤依然沒有理他,繼續前衝。 這時候風中卿離這邊還有一段距離,而狄青等人離得更遠。 眼看契骨斤巨大的身影離石堅越來越近,他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獰笑。 優u書盟 uUTXt.coM 詮蚊吇版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一章 留馬 字數:5870 堅看著契骨斤的到來,他嘴上的笑意卻更濃了。借光,契骨斤還能看到石堅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齒。 如果是元昊和張元看到石堅的表現,他們一定會大叫道:「契骨斤,小心!」「契骨斤,回來。」 可惜這兩個一人正在皇宮裡聽候消息,一個不對,撥腿就逃。 還有一個早嚇破了膽子,跑出了城外。張元能不怕嗎,他可沒有認為自己有石堅的本事大,能在這種局面下,還能挽救回來,將石堅的軍隊消滅在興慶府內。並且吳昊都死了,況且他又出了一個歹計,讓宋朝大軍進入西夏,結果前後擊斃宋朝十幾萬大軍,還逼得老將曹瑋自殺。石堅能放過他嗎? 結果契骨斤就這麼懵懂無知地一頭撞上去,他還奇怪這個石堅是不是頭腦壞了,看到自己馬上就要捉住他了,他還在笑! 他喝了一聲,那是回鶻語,石堅也沒有聽明白。不過隨著他這一聲喝,他身後的士兵也都喝了起來,跑得更歡。 石堅笑意更濃,然後他從懷裡掏出一樣奇怪的東西,對著越來越近的契骨斤! 他的手指扣了一下板機,動作溫柔地像是在女人光滑的皮膚上滑過。 然後看到契骨斤巨大的身體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他的戰馬還在憑著慣性往前衝。可是他的人卻從馬背上一個翻身,摔到地下。兩個手臂伸了伸,兩隻腳蹬了蹬,當血快要光的時候,那隻雞兒在抽蓄。 這個轉眼間的變化,讓這幾百個回鶻兵嚇呆了。本來在他們眼裡,契骨斤就像一個天神一樣的無敵。特別他只是一招將那個長得像妖怪一樣的黑大漢「斬落」馬下,更增加他們的信心與勇氣。 然而這信心與勇氣的來源,現在躺在地上,卻像一隻快要死的母雞,這種變化叫他們怎能接受? 這時候他們看到這個宋朝地大人物再次舉起那個奇怪地武器。他們還能看到那種武器地尖端處。是一個管壯地口子。上面還冒著裊裊地青煙。那個青年大官便將這種武器對準了他們。 這幾百個回鶻兵嚇得發了一聲喊。向後逃去。連他們最尊敬地契骨斤大人。只是一個照面就被擊斃。況且他們這些回鶻兵。 剛才契骨斤地帶領下。他們就像一隻野狼。契骨斤地勇猛。就像是給他們施加了一道祝福和狂化地光環。契骨斤一死。他們身上這道光環也沒有了。也再次被打回了原形。失去了勇氣與信心。他們也只能變成了一隻小綿羊。 這時候宋兵四面八方湧上來。一會兒他們就全倒在血泊中。 看到契骨斤莫名其妙地一個招面就被石堅殺死。這些守在皇宮城牆上地士兵也跟著失去了信心與勇氣。本來在老百姓。還有在普通士兵地眼中。石堅就被神化或者妖魔化了。 這只能讓他更在身上增添了一道神跡。 事後元昊和張元都在反省此事。其實宋兵並不多,他們當時特別是元昊如果守在皇宮中,與石堅堅決一戰,並不是沒有勝機。當時,皇宮裡還有著三千宿直,同時還有著宮牆這道天險。如果他們將宋軍拖著,將會有更多人看到勝利的希望,況且現在元昊下了豐厚的賞賜,捉拿石堅。 也就是說,只要他們把石堅拖到天亮,石堅這支隊伍必敗無疑,何況後面還有天都山的西夏大軍正在趕來。 然而石堅一次次地神出鬼沒,讓元昊嚇破了膽,張元也是。甚至元昊都想要靠契骨斤這名勇士,來一個「斬首」奇功。反而功沒有成,這次契骨斤的死,卻加深了西夏宿衛沮喪的心理。 這時候的西夏皇宮上次讓石堅燒得差不多了,連皇宮的牆也被石堅命人推倒。石堅才離去了二十幾天,破壞起來容易,修建起來困難。還有天寒地凍的天氣因素,那有這麼快就容易修好的。 許多地方還有豁口,更加重了防守的難度。還有現在最主要宿衛雖然提前做了準備,可是信心卻很低落。還有他們現在不知道他們偉大的皇帝陛下,逃到了哪裡。 真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中,元昊現在連龍袍也不敢穿了。他穿著一個小太監的衣服,混入了人群。還別說他現在身體矮小,穿著這身衣服,還真像一個小太監。 不過有心人還是能認出他的。因為他為了安全,還帶著一批忠心耿耿的護衛。另外他還騎著一匹駿馬,這是一匹黑色的吐蕃馬,也是一匹良馬,但曾經生過疥癬,使得皮毛出現了許多斑痕,長得很醜陋。元昊不是很喜歡,將它送給了手下的一員大將。後來看到元昊兩匹良馬都讓石堅收繳了,這個大將又將它送還給了元昊。 現在不喜歡也不行了。他還要靠著它來逃命。 皇宮城上的西夏宿衛還在與宋兵交戰。雖然他們失去了信心,可他們既然被挑來擔任宿衛,也都是西夏各族的勇士。在他們的反抗下,也有宋兵受了阻擊。還有的被他們藉著高大的宮牆,用箭弩擊斃。 石堅看得肉痛,現在每一個士兵,他都視為寶貝。 他正在苦思良策時,看到宋明月一次次用盾牌頂著,頑強地衝上了牆頭,可一次次地因為孤不敵眾,被打退下來。這使宋明月更加惱怒,他大叫:「奶奶的,誰敢擋住我的馬。」 他的喊叫使得西夏士兵摸不著頭腦,擋住他的馬,他的馬能長翅膀飛上牆頭?什麼意思? 石堅突然靈機一動,他喊道:「你們的黑猴子皇帝已經逃了,你們還是不要反抗,丟下武器,投降不殺。」 到現在元昊還沒有出現在宮牆上,一定開溜了。 這個明顯的缺點石堅怎能不抓住。 一聽元昊都逃了,這些宿衛都反應過來。既然元昊已經逃了,我們還在拼什麼命,況且現在宋兵越來越多的人湧到了宮牆上。他們也支撐不了多久。於是立即丟下武器。向四面八方逃去。 還有一個人更急,他一聽元昊逃了,他還指望著得到元昊的座騎,一下子從牆頭上跳下去,地面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震擊聲,他也不管為後面的大軍開門了,提著一根大鐵槊就衝進了皇宮。 終於在五更沒有到來之前,宋軍殺進了皇宮。與上次不同,上次的皇宮是金碧輝煌,可現在皇宮因為許多宮殿被石堅燒了,元昊正在重建,整像一個難民營。並且宮殿裡也沒有來及徵召宮娥 。不過生性好色的元昊還是從民間抓來一些青年女T7 這些女子看到石堅大軍再次攻進了皇宮,非但不悲傷,反而高興。 她們知道石堅的宋軍不會傷害她們的,正好借此,逃離此地。於是全部收拾了細軟,向宮外面跑去。 石堅進了皇宮,他立詢問元昊的下落。雖然元昊穿了一身太監的衣服,可他帶的護衛太多了,而且興慶的百姓也有許多人認識他。特別是他前幾年前打敗了回鶻,收復了甘州。再次打敗了吐蕃。他曾經被這個城市的人們當作了英雄一樣,迎接他的歸來。 可是從他登基以後,窮兵黷武,老百姓的日子一天天難過下去。加上他的凶殘,許多百姓都生起了怨言。 最主要他與歷史上不同。歷史上他是循序漸進地對西夏進行了改革,因此西夏的局勢還算是穩定。就這樣,西夏還出現了一些部族的不滿,讓他用鎮壓的方式解決了。 現在因為石堅的出現,給宋朝帶來的巨大的變化。如果雜糧的引進,還使得西夏也有所受益,那麼大洋洲與兩灣大陸就好像特地為宋朝發達的造船業設定的。這讓他感覺到種種危機。後來石堅到了陝西後更加給了他壓力。於是他改革得過於急燥,然後是大敗。 加上石堅這幾番殺進殺出,如若無人之境,這時候的西夏已經遠不如歷史上的西夏了。 老百姓關心什麼?他們只關心能不能吃一口飽飯,能不能穿一身暖和的衣服。至於飯是好是壞,衣服是新是舊,他們的要求都不高。至於國家大義,與民族利益,他們只放在次要的位置。況且這個西夏現在能有什麼國家觀念?至於民族,天知道西夏有多少民族? 元昊越來越過份的倒行逆施,讓他們起了反感。與石堅相比,兩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當然石堅當時就飛走了,不要他們參加守衛興慶一戰,那麼他就更好了。 於是石堅一問,就得知了元昊從南門逃了出去。 石堅立即帶著兩千人向南門追去。路上也遇到了許多逃散的大臣以及大戶,石堅也沒有管他們。其實這時候石堅也犯了一個錯,他一心想抓獲元昊,對這些大臣沒有關心,否則他就能將元昊現在最得力的臂助,張元抓住。 因為張元也在這條路上逃跑,當看到石堅追上時,他連忙低下頭去。就是他不低下頭去,只要石堅的軍隊不進行盤問,也沒有人認出他。畢竟他作為一個軍師,很少出現在陣前,也沒有宋兵認識他。 霞光再次亮起,石堅一邊追一邊問人,終於在黃河邊看到五六百人的一個小隊,他們已經衝過了黃河,繼續向南奔去。 不過這次沒有了靈州五萬西夏大軍的困惑,石堅再次一拍馬,衝過了已經冰封起來的河面。 元昊看到石堅追來,他也急了。呼喝一聲,跑得更快。 然後他就聽到身後一聲如雷一樣的大喊:「我說黑猴子,你把那匹黑馬留下來,老子再讓你跑。」 原來現在離興慶府越來越遠,石堅也不確定,元昊是不是用了調虎離山的計策,他實際上不在這支隊伍裡,從其他方向逃了出去。加上他沒有看到穿黃色龍袍的人,因此他確認了一下。 不過狄青一眼就看出這群人中間,那匹黑馬雖然長得醜陋,可一身肌肉都十分地精悍,也是眾人所有騎的馬匹中最優異的戰馬,而且騎在馬上的太監如同眾星拱月一般,他將這個情況說了一下。 既然確認了目標,現在就是宋明月也認出這個太監與元昊的身材相彷彿。所以宋明月才大喝了一聲。 眾人氣得無語,敢情在他眼裡,元昊本人還沒有他的馬還要重要。 只是元昊這次終於肯放下身體了,竟然連太監的衣服也穿上。 不過他們更看到了出好笑的事。元昊現在驚恐之下,聽到宋明月的話,心想我都穿了太監的衣服,他們怎麼還認出我了?難道他們認出這匹馬?於是真的將這匹馬丟下來,換成了另一匹馬。 其實換不換一樣的事,石堅既然鎖住了目標,帶著大軍一個勁地追下去。 這次元昊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所有宮的留下的都是良馬。因此他們逃跑的速度很快。可是石堅這次帶的卻是每人三匹馬,為了追擊元昊,石堅還是每人三匹。輪換著騎。一開始速度還看不出來,雖然在換馬時還耽擱一些時間,可長時間下來,就看出了區別。這兩支隊伍越來越近。連宋明月換上了元昊的座騎後,居然沒有因為體重拉下來。 東方開始變紅,新的一天即將開始。在天際的邊緣,雲彩發出青紫的光澤,如同一幅魄麗的油畫。 這也是十一月的第一天。 可這平原上兩支隊伍在飛速地奔跑。一個一心想要逃命,一個一心想立下奇功。他們都忘記了太陽即將升起。 但在這生死關頭,元昊的大腦也在飛速地轉動,他看到側面有一片山地。立即想到,石堅的隊伍每人三匹馬,像這樣在平原上奔跑下去,早遲會被追上。 於是一調馬頭,向那片山地衝去。 這個變化使石堅叫苦。那片山地並不高大,可因為挨著黃河,地下有豐富的水資源,山上長滿了林木,很容易讓人躲藏。 他在馬背上狠擊了一下,戰馬因為痛楚,發出嘶鳴,速度也變得更快。 幾千匹戰馬在地上飛快地奔跑著,發出的蹄聲就像雷鳴一般。 一轉眼,元昊爬上了一個山坡,消失不見。可是石堅那裡肯放棄,當他帶著大軍爬向這個山頂時,看到這群人正向第二個山坡爬去。石堅再次追了下去。當到了第四個山坡底下,追了上來。 這些西夏宿衛全部下了馬,舉起了手投降。可是石堅掀起了那個太監的頭,看到的人卻不是元昊。他這才生了氣,用大刀的刀背用力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問道:「元昊跑到哪裡去了?不說,死! 那個矮小的宿衛立即交待,當他們爬坡過第一個山坡的時候,藉著山坡遮住了宋軍的視線。元昊挑了他,讓他穿著這身太監的衣服,他自己帶著兩個人下了馬,逃向山坡側面的密林中。 石堅也真的火了。凡事不可再三,難道還能讓元昊逃過三次。只要抓不住元昊,他不得不執行即將到來的最後一套方案逃出西夏,那也是一場無比艱苦的行程。 了這些宿衛一眼,不用說這些人都是元昊的死忠。TT可能將自己引到第四首坡才投降。於是他狠狠在說道:「殺!」 這也是他第二次破掉自己的規定。上次是迫不得已,而這次是真的將他氣極了。 然後命令士兵對這片山林搜索。可是這片山林太大了,而且因為賀蘭山的阻擋,有許多植物還在最後頑強地生存著,長著濃密的枝葉。到了中午,驚動了若干野兔野豬,都沒有看到元昊的影蹤。 石堅不得已,只好將心不甘,情不願的士兵帶回去。 因為不能再耽擱了,他得到蕭小一的消息,天都山的兩萬大軍正向興慶趕來,拱衛興慶。石堅不認為自己幾千人,能在正面戰場上,不用計策就能戰勝西夏的兩萬大軍。況且就是戰勝了,他們也會所剩無幾。 他必須要趕回興慶府,將事情處理好。明天再次離開興慶。 在一片山坡的棘刺叢裡,一蓬枯草下,三雙眼睛正緊張地看著外面。直到宋兵的身影都看不見了,他們才用刀將棘刺砍開一條缺口。爬出來。 這一次,元昊吃的苦頭更大了,也更加危險。當時情急之下,他頭腦冷靜居然奇跡般地冷靜下來,他沒有逃多遠,因為既然逃跑,身影就會有暴露的危險。所以他看到山頭上有一片長得旺盛的棘刺叢,他帶著這兩名宿衛,爬了進去。這些棘刺長得旺盛,也隱藏了他們的蹤跡,可旺盛的棘刺也帶來一個壞處,那就是枝條上長滿了刺,將這三人的露在外面的皮膚全部劃出了無數細小的血口。 他們還忍住痛,不敢叫喊。進了刺刺叢的深處,元昊還找來地下地亂草,蓋在他們的身上。就這樣,前後共有五撥宋軍經過這裡,也沒有發現他們。可就是這樣,每一次經過,他們都心跳得厲害。 這也是元昊自小到大,第一次面臨死亡這麼近。甚至有一個宋兵還對著這片棘刺叢撒尿,這個宋兵的射程還很遠,這泡尿居然射在他的臉上,讓他聞到那股腥臊,他都不敢伸出手拭一下臉。 雖然元昊現在安全了,可他的臉孔已經劃了幾百道血口,特別那個士兵的尿上帶著的鹽份,使得這些小傷口更痛。現在石堅要是看到他,一定不會喊黑猴子,而是喊小花花。 後來元昊找到了天都山的西夏軍。當時士兵還以為他假冒的,差點將他推出去斬了。 也許這次又僥倖逃脫了,他連痛疼都不知道了,長吸了一口氣,坐在地上,直到臨晚,才一瘸一拐地向南再次逃去。卻尋找天都山來的援兵。 石堅回到城中,再次將百姓召來。只是這一次百姓與上次的恐懼不同,他們都不樂意。他們還以為石堅又要他們參加保衛戰。 石堅卻說道:「上次的事,本官沒有安排好,對不起你們了。因此現在這些倉庫裡的東西,本官也不把他們燒掉,讓你們任意拿。放心,本官也不會讓你們再次參加守城戰,元昊太凶殘了。那只會給你們召來再次地被他殺害。」 從石堅走後,元昊擄掠了許多大戶,這些大戶有的有錢,有的有糧,有的有布,元昊將他們殺了後,財產也充了公,放進倉庫裡。還有從百姓家中收繳回來的財產,也放入了倉庫。所以現在興慶府新建的幾個倉庫沒有以前那麼充盈,但裡面也有許多東西。 現在聽說不讓他們參加守城戰,還有東西可以任意拿。城裡剩下的百姓都高興地歡呼起來。 石堅又說道:「但你們也不要高興太早。元昊還會將你們手中的財產再次擠回去。」 這一句話使所有人冷了場。 石堅突然大聲說道:「可是本官可以給你們指一條出路,你們拿了財產後,可以立即離開興慶,向我們大宋逃去,到了陝西後,只要報出本官的名字,說是本官讓你們來的,會有官員好好地款待你們。到了哪裡,你們也可以過上天堂一般的生活,沒有了壓迫,也沒有擔驚受怕。而且本官將挨家挨戶地發給你們銀兩,讓你們到了陝西後,還有一個富裕地生活。」 這次元昊也收繳上來許多錢,但大多是笨重的銅錢,以及少量的白銀,對這些笨重的錢,石堅不感興趣。因此他才發給這些百姓。其實他還有一個目的,讓這兩撥百姓的遷移,在西夏帶起一道巨大的移民狂潮,降低西夏的人口基數。 本來西夏的人口就很少,這一招等於是釜底抽薪。其實只有極個別人看出,這對這些百姓也很慘忍,元昊不可能看著這些百姓這樣做的。因此,作為一個殘暴的君王,這些百姓大多數人的命運可想而知。 而且宋朝也不可能沒有壓迫,生活更不是石堅所描述的那樣,是一個天堂。當然,只要他們逃到宋朝後,生活比現在肯定美好得多。 最重要的是更多的血腥也更加重了西夏的矛盾,甚至這樣發展下去,就是宋朝不戰,西夏也自己崩潰。這才是石堅的本意。 上戰伐謀,有些時候戰爭不一定靠戰士的血肉,也能解決的。 這些百姓哪裡知道這些彎彎繞繞,他們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歡呼聲,因為這裡比兀剌海城到宋境,還要近得多。並且只要越過了黃河,就有許多山嶺,雖然這些山嶺增加了行走的難度,但可以藏身,躲避元昊的搜捕。 只有少數人本來生活也馬馬虎虎,他們不願意離開興慶,也沒有到那幾個倉庫裡拿東西,留在興慶內沒有走。 後來元昊到了興慶府後,看到昔日繁華的興慶府,現在幾乎成了一座空城,城裡幾十萬居民,現在最多只剩下三四萬人,並且這些居民也學著石堅,將他們居住的房屋燒得一乾二淨,他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然後石堅又找到倉庫裡皮毛,可是嫌少了,他聽到城裡有一家皮毛商人,於是親自上門,出資購買。 那個商人也知道他是拿著元昊的錢,來買的。可他那敢反抗,這給錢就已經不錯了。 只是石堅出了門後,他總覺得自己那個地方做錯了,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不好。 最後他還是搖搖頭,心想也許下面的道路更加難走,自己犯了疑心病。 確實,他在這裡留下了一個破綻,只是他知道時,那已經是兩月後。 優浟書萌 uUtXt.Com 銓紋吇版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二章 算計(上)(看完後不要吵) 字數:3174 南江寧府,這個城市在中國歷史地位上,永遠是作為7存在。所有在這個城市建立朝代都沒有太長久,就是朱元璋選擇了此地,也迅速讓他兒子遷到了北京。 可是沒有人能否定它的繁華與美麗。巍然屹立的鍾山蒼茫,白鷺洲婉如一條綠帶。這個城市集合了江南的秀氣,才結合了北方的大氣,就如同這個城市的兩個湖泊,厚重莊嚴的玄武湖,煙雨濛濛的莫愁湖一樣。 在秦准河畔一個秀氣的院落裡,一個房間裡瑞腦薰然,淡淡的香氣將房外的梅花香氣都壓了下去。金絲牙床上,芙蓉繡銀絲被,在翻滾交跌。 石達龍現在也感覺不到屋外還在飄著寒冷的酥雪,他眼中只有這個嬌媚的少婦。她比外面的白雪還要潔白的瘦削雙肩,露在了被子外面,亮得刺人眼睛。隨著她一聲聲地呻吟,她的蠕動,一粒粒汗水和體香,也散發出來。 此時她的雙腮紅潤,皮膚宛若剛脫皮的新蠶,晶瑩剔透,在她嫵媚的眼神下,現在她比桃花還要動人。 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大叫,石達龍伏在她的身上,把玩著她柔軟的**,說道:「紅袖,你老是這樣一個人也不是辦法,不如嫁到我家吧。」 少婦翻了一個身,吃吃笑道:「石大公子,嫁到你家做小妾啊。」 石達龍無語,他現在已經有了妻子了,就是沒有妻子,他的老子也不會讓一個商人的遺孀,做正妻的。 少婦用手在他的胸膛上劃著,說道:「石大公子,這樣不是很好嗎?你想了奴家就來,不想了就不來。況且以你石大公子的性子,是江寧赫赫有名的花花大少,就是奴家嫁到你家後,奴家也擔心老後色衰,也會讓人家象穿壞了的草鞋,一樣扔掉。」 「不會的,」石達龍讓她手指輕柔的划動,又爬了起來。 石達龍是江寧知州的兒子,他也是一個有名的花花公子,可他比起廬州那個花花公子要好得多,至少他家本來就是大戶人家出身,不缺錢,所以也沒有胡作非為。並且他還長著副好臭皮囊,許多蜂蝶自動送上門去。當然他也有花的本錢。 少婦卻用手推開他。說道:「石大公子。奴家可以答應你。但你必須讓我做正妻。」 聽到這個條件。石達龍一下軟了下去。什麼條件都好答應。就是這個條件自己答應不了。 少婦再次吃吃笑道:「所以石公子不必為難。反正奴家蓬門隨時為君而開。」 說到這裡。她似乎為了安慰他。用一張靈巧地舌頭。在他地胸脯上。像一隻波斯貓一樣卷舔起來。 可這時候。一個丫環進來稟報:「小姐。二小姐來了。」 不過這個丫環也正好看到這香艷地一幕。她才十二歲。當時胸就紅了。背過身去。 少婦立即從他身上爬下來,說道:「石公子,今天不好意思了,我的小妹來了,恕奴家不能陪你了。 」 人家來了客人了,雖然自己的興致讓這個媚婆娘勾引上來,也不好意思再留下。 石達人從床上起來,和這個少婦一道穿好衣服,來到客廳,向少婦告辭。不過他也看到她的妹妹。這個少婦的妹妹也許也沒有她姐姐長得妖媚,可氣質淡雅,她穿著一身潔白的袍裙,坐在哪裡,如果這個少婦給人的感覺是一朵媚烈的桃花,那麼這個少婦的妹妹就是一株散逸的菊花。 而且這個少婦的身上正抱著一個小孩子,這個小孩子眼睛漆黑一團,長得就像一個粉團兒,看到石達人打量他,他也用一雙機靈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石達龍。 石達龍離開這個少婦家中時,他還在想著。他不是想著這少婦的妹妹,她氣質雖然好,可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他是想著那個小;;著實可愛。 這少婦的妹妹看著她姐姐說道:「姐姐,你該成一個家了。那些家國的事,不是你我這樣的女子玩得來的。」 少婦卻說道:「我已經答應過你,我可以不殺他,但你也別要管我的事。」 這時,那個小孩子看到她,奶聲奶氣地說:「大姨,我要抱抱。」 「小,大姨來抱。」這個少婦心機深沉,可看到這粉團的小人兒,也生起了十分地歡喜。 她從她妹妹手上將這個小孩子抱過來,痛愛地在他臉上撫摸著,還吩咐丫環拿來酥糖。 可是這個小傢伙大概是有點餓了,他先掀開少婦的衣襟,在她的胸脯上摸著。 開始這個少婦還不在意,她嗔怪地說道:「你老子不怎麼好色,你老媽也不好色,怎麼你卻像一個色鬼,這麼小就想沾大姨的便宜。」 她妹妹被她這句話氣得差點噎了,才兩周的小孩子,懂得沾什麼便宜。 誰知道這個小,將她的衣服掀得越來越大,直到將她一對酥胸全部掀出來,然後張開嘴,就在上面吸吮出來。 一分鐘後,他抗議道:「怎麼大姨,沒有奶奶。」 聽了他的話,他母親得意地微笑起來。 少婦先是尷尬地臉紅了一下,她知道這個小傢伙說的奶奶指的是奶水,她還沒有生過育,怎能有奶水?不過很快高興起來,她說道:「看來種好,連子女都比人家聰明,我們李家有後了。」 聽到少婦的話,她妹妹立即將小孩子抱回去,正色道:「姐姐,我可不想以後讓 預到你那烏七八糟的事中去。」 少婦嬌慵地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放心吧,你這個傻妹子,做姐的一定會在他長大之前,將所有事情都辦好,以後他就做享他大姨媽留下的家業就是。不過妹子,還要感謝你,我還正愁著打下的江山,沒有人繼承。這回看到小這麼聰明,我也就放心了。」 可是她說,她妹妹眼中的警惕神色就越深。她深知這個姐姐,如果讓她盯上了,自己可鬥不過她。 她們剛說著,又有幾個老人走進來。這個小的母親也認識這幾個老人,他們都是自己姐姐最忠心的手下。 少婦沒有理睬他,繼續和她妹妹拉著家常,問道:「妹妹,你無事不登,我這個園子,今天來有什麼事情?」 「姐,外面傳言,他,他,」這個小孩子母親說到這裡,臉上神色變得緊張起來,說了好幾個他,才說:「他遇到了危險?」 少婦在她妹子手上拍了一下,說道:「放心吧,我的傻妹子。雖然元昊聰明,也是一個有野心有才華的主,可還不是他的對手。不然他在十六歲時,就將我逼到今天,躲在金陵做一個縮頭烏龜的地步。那風聲是元昊放出的,不這樣,他沒有辦法向西夏人交差了。現在他讓你那個他,在國內殺進殺出,如若無人之境,特別是若大的興慶,讓他一個月殺進去,兩次。如果現在元昊不就他消失的功夫,放出風聲,說他死了,那麼西夏的各部會直接反了。 」 聽了少婦的話,她妹妹臉上的擔心才稍稍化解,可還是看著西方,憂心忡忡。 少婦在心裡歎一聲,心想她這個傻妹子,既然想著人家,又要避開他。實際上憑著那個少年的性子,只要她回去,肯定會善待她的,況且她還有了他的血肉。不過少婦可不點破勸解,她還指望著以後靠這個侄子來繼續她的事業。如果讓他認祖歸宗了,以那個少年的愚腐,那麼自己還有這個希望麼? 她說完後,轉向這幾個老人,問道:「你們來有什麼事要稟報?」 一個老人說道:「小姐,泉州傳來消息,他們已經與大洋島那邊的人聯繫上了。現在那個少年兩個月都沒有音迅了,現在又傳出他遇害的消息。那邊人問,是不是該舉事了?」 少婦臉色一沉:「兩個月沒有音迅就急了?如果那少年真的遇害了,西夏還能這樣低調?你對他們說,可以向那邊人提供武器,甚至經濟,但不要參預進去。」 「大,並且上面有著許多礦藏,還有許多富饒的土地。最主要朝廷看輕了那些土著人,這些人單純,好收復。並且朝廷最重要的錯估了他們的實力,他們現在只是愚昧了一點,可身體很靈活,特別在他們的地盤上。只是他們沒有趁手的武器,所以看起來戰鬥力低下。 如果將這些土著人收復,再將這片土地佔有,還有著大海的隔阻,那麼在大洋島上建立一個國家的意義,並不亞於建立故國。 少婦卻說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那片地方是好。可人口太少了,架不住朝廷的大軍鎮壓,不能將寶押在上面。而且這些土著人非是我族,以後就是真的成功了,也會噬主。因此我不同意你們的想法。」 說到這裡,她拿出一張地圖,說道:「那個人不會死,這不是預料。如果他這樣就死了,都不會值得我為他頭痛。而且元昊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放心,我不是沒有計劃,但要時間。等到那個人消滅了西夏,聽到大洋島出事,朝廷肯定會派他去的。那麼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看到這幾個老人還是不解,她再次解釋道:「這也是我和王爺商量好的計劃。也許你們會疑問,那時候宋朝大勝,正是士氣正旺的時候,為什麼我們反而挑那時候動手。你們想一想,元昊到今天這地步,其實與朝廷無干,完全是那個人把他弄成這樣的。那個人到了大洋島,一時半時也回不來,我們也沒有可怕的敵人了。因此我才向那邊人提供武器金錢。還有一個原因,因為西夏剛剛收復,朝廷還必須分兵鎮壓那些蕃子。而且因為消滅西夏,就是那個人出手,也會有損失,所以宋朝國內兵力也就薄弱下來。到時候我會想辦法,聯合遼國。遼國從外進攻宋朝,王爺從北邊舉事,我從南邊舉事。內外夾攻之下,那個人又遠在海外,大宋可滅矣。」 那幾個老人聽了都連叫妙。 可是她的妹妹聽了忍不住一哆嗦,如果按她姐姐所講的那樣,不是宋朝亡不亡的事,而是這天下又將會死多少無辜的老百姓。 這一年的年末,宋朝百姓還沉浸在,石堅在興慶二進二出,將元昊殺得屁滾尿流的時候,又傳來個消息,石堅在西夏賀蘭山外,騰格裡沙漠,遭到元昊的伏擊,全軍覆沒。 這個消息震驚天下。現在宋朝百姓也知道了,石堅看似在西夏連番取得大捷,可是只帶著一萬士兵去的。而且在二攻興慶時,只剩下五千多人了,只要讓元昊咬上,就會有覆沒的危險。 隨著這消息的傳開,無數的國家與勢力在蠢蠢欲動,也有無數的陰謀隨之出籠。 uu書猛 uutxT。CoM 全汶自版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三章 算計(下) 字數:3659 然石堅不知道還有這場戲,更不知道那麼高的「中槍之相反的是,紅鳶、綠萼她們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中標。 石堅也沒有在這上面研究過,甚至他在醫學方面也是一竅不通,他與這幾個女子不知道量多了質就稀了。在他離開和州時,感覺到此行很危險,他也想留下一個後代,同樣這幾個女子也十分期盼,但結果,這四個少女一點動靜也沒有。 在石堅離開京城時,劉娥也向她們伸來橄欖枝,讓她們到京城的宅子裡居住。可這幾個女子都氣憤,劉娥現在將石堅逼到這種冒險的地步。她們竟說現在和州不想走了。劉娥也沒有和這幾個小丫頭計較。況且聽到那幾個丫頭現在整天在以淚洗面。 在年關的時候,她再次派人送來許多東西,讓她們過春節,可還是讓她們拒絕了。 這讓劉娥有些掛不著臉面。可沒有辦法,現在想瞞也瞞不住,石堅出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宋朝。 石堅為什麼會出事?因為石堅解救宋朝被困在靈州的大軍。為什麼要解救大軍?因為夏竦無能的指揮,上了元昊的當。這樣追問下來,就會問到為什麼石堅在陝西取得那樣的大捷,卻被劉娥調回來,逼得石堅生氣,辭官。可為什麼昏庸的夏一說話,她就相信,將幾十萬大軍全部交給了他。 這樣推斷下來,結果就是她是一個昏主。如果石堅真的出事,她的威信將掉到低谷,甚至有可能還政於趙禎。她現在正嘗到執掌全國大政的好處,怎捨得放下? 因此她才義無反顧地支持范仲淹分兵環州與懷遠城,吸引西夏人的注意,好讓石堅有機會逃回來。在她的想法裡,既然石堅能在興慶府殺得兩進兩出,想要通過漫長的邊境,逃回宋朝,應當是很容易的。 結果還是趙蓉的話讓她清醒過來,趙蓉說道,石堅這三次偷襲能成功是有原因的。第一次偷襲是元昊想不到石堅會從天而降,加上黃河的阻隔,所以興慶府防範得很鬆。那個北方的小城更是如此,因為遼國現在正看著他們兩國鬥得不亦樂乎,這種坐山觀虎鬥的機會,他們怎能放過,自不會插手,而是讓元昊安心地與宋朝作戰,減弱兩國的勢力。所以沒有人想起石堅竟然從興慶跨越一千里地襲擊那個小城。第三次是石堅速度快,而且因為那條地道也沒有讓元昊發覺。 至於那個半渡之戰,是因為他利用了火藥,可他們長途而去,能帶多少,現在估計也在那次作戰中用完了。 但這幾次戰鬥,讓西夏所有士兵都產生警覺,石堅想要再次得手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只有退。可是現在元昊沒有將興慶宋軍,這條大魚捉上來,反而讓它跑掉了,國內本為就因為夏竦這次入侵損失慘重,加上石堅這幾下折騰,也快等於是是完了。 這種局面下。元昊就是花再大地代價。也要捉住石堅。而且因為石堅這次地做法。也過份了一點。 聽到過份二字。劉娥終於笑了起來。確實。石堅不但以一萬人擊斃了近十萬地西夏軍。也不說這還是在西夏地本土。就是他二進二出。將西夏那個偽皇宮燒掉兩次。整個興慶府燒成一個廢城。還把百姓勸說得離開。這些都讓人感到開懷大笑。 現在連她想起來。石堅那幾場神鬼莫測地戰爭。也覺得不可思議。 她是笑。不過元昊卻連哭都哭不出來。 趙蓉又說。因此現在元昊是誓在必得。士兵是同仇敵愾。這樣一來。如果讓任何一支部隊盯上。他們地命運可想而知。而想要不盯上不可能地。他們不是幾個人。幾十個人。而是幾千人。元昊在邊境處撒下了大批探子。很容易發現他們。因此現在石堅不是消失。而是躲起來。說到這裡她一指騰格裡沙漠。說:「太后。要是我就躲進哪裡。哪片沙漠巨大無比。很容易隱藏身形。然後再見機行事。」 「可是。」說到這裡她喟然一歎。哪個地方有多冷。就是她不說。劉娥也知道。躲進去容易。可在哪裡地敵人不是西夏士兵。而是老天爺。這兩個月是一年中最冷地兩個月。可以想像。這兩個月下來。會有多少宋軍被凍死? 劉娥聽了也是束手束腳,那地方連元昊都沒有辦法,況且她。於是她只是下令宋朝屯集在懷遠城與環州的士兵不得撤離哪裡,以來側應石堅與分掉元昊的心與兵力。 對於很樸素也是很小氣的劉娥,做出這種決定,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要知道將糧草,還有軍用物資送到懷遠城與環州,還是在這種惡劣的天氣裡,就是現在陝西的道路修好了,代價也是原價的數倍。這也是石堅有先進之明,如果不是這些道路,就是為了支援這十幾萬的宋軍,將會是一個巨大的天文數字。甚至有可能將國家的財政拖入到困窘的壯態。 這次趙蓉的進宮也是勸解趙的,自從石堅出事的消息傳來,朝廷的大臣整天在為此事爭議,趙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於是她再次出現前些年,那幾隻可愛的小考拉死去的情形,開始拒食了。趙禎勸她也不管用,說他是一個沒用的哥哥。太后來了更是不理不睬。現在劉娥也失去了方寸,於是將趙蓉請來勸說趙,順便詢問一下。 然後劉娥又對消息的來源進行了搜查,果然查到最後消息是從邊境傳來的。但宋朝進入西夏的諜報,並沒有得知元昊正式發出通告說石堅死了。但西夏境內這種說法傳得還要厲害。 現在劉娥也知道了,這是元昊為了安定人心,放出的假消息。 宋朝為這條消息震動。遼國的震動也不小,遼興宗將大臣召集在一起,說道:「現在這個石堅終於死了。朕也少了一個心腹大患。但西夏也前後折損了近半的兵力,現在西夏已經成了一個空架子。因此朕決定征服西夏。」 有的大臣還反對。可遼興宗說道:「現在 過這一年來的戰爭,兵力也折損許多。可他們吞併並沒有減弱。只要他們將這一口氣緩過來,肯定會再次發起進攻。那時候,西夏也再無反抗的力量。寧夏平原與河套平原也就落入了宋朝手上。那時候宋朝有內陸的龐大經濟,還有河套與吐蕃提供的戰馬。那麼我們遼國也無法抵擋。」 實際上遼國也對河套平原垂涎欲滴。但它與西夏一樣,地很廣,如果包括向它臣服的西北征討司粘八葛部,東京道的女直各部,它的面積與宋朝本土的面積不小些。但同樣,地更廣,人更稀。 其實它們也怕激起宋朝龐大的人口基數反彈,因此對於現在拿拿進貢,還偶爾打一回草谷很滿意。他們不是不想得到西夏,特別是河套,可是黨項人太凶了。河套平原與銀夏平原是它們的命根子。如果在得不償失的情況下,反而有可能被宋朝有機可趁。 當然,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遼興宗是不會放過的。 聽了皇帝這番話說得在理,這些大臣也不好反對了。就是太后一黨,又何嘗不想,壯大自己的國家。 於是一支使節,向西夏出發,他們要元昊交出興平公主來。理由很簡單,朕把自己親妹妹交給你,關健時候你自己逃命,不顧我妹妹,朕生氣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話要見人,死要見屍,興平公主我要帶回國。 實際這一切只是為了找一個借口,遼國想出兵西夏了。這讓元昊更是雪上加霜。 可就在遼國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這支使節時,遼興宗突然發動了政變。這才是他的本意,因為想要對西夏用兵了,他才好調動軍隊,不被太后一黨警覺。這是耶律宗政出的一箭雙鵰的計策。至於石堅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他們並沒有管。只知道現在的機會不可錯過。無論是國內還是西夏。 在政變之前,他的一些調動還是引起了法天太后蕭斤的警覺,她現在對這個兒子與她明爭暗鬥已經失去了耐心。於是再次找到遼興宗的弟弟宗元,對他說她要立即廢遼興宗,立宗元為帝。宗元將此事告訴了遼興宗。 於是遼興宗加快了行動,調集了親信,用武力以雷霆之勢廢掉法天太后,強迫法天太后到慶陵去守陵。然後大肆捕殺法天太后的親信。 到了第二年開春,遼國國內局勢穩定下來,他將把蕭斤接了回來,並與她保持十米的距離,以防不測。以後終生,這對母子關係也沒有修復。處理了法天太后的親信。遼興宗為齊天皇太后平反,為她還修了陵園重新安葬。 這一次遼興宗對弟弟非常感謝,在一次酒醉時答應百年之後傳位給宗元,其子耶律洪基在他執掌了大政後,也未曾封為皇太子,只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而已。這一次的失言,在歷史上種下了道宗繼位後,宗元父子企圖謀奪帝位的惡果。在這個時空裡,也讓石堅利用了反間計,將遼國分裂。最後最終連累到滅亡。 不過這次短暫的混亂,卻使遼國穩定下來,沒有國內的危機。即使在這冬天裡,遼興宗也開始召集了人馬,他要邁出「偉大的一步」。 在西夏,元昊和張元焦頭爛額,不過他們得出現結論遼國這次很可能的進攻,對西夏危脅不小。但比起石堅來,還差得很遠。這個傢伙可以將一個很小的缺點無限地放大。如果這次不把石堅擊斃,遼國再向西夏進攻,那麼石堅肯定會兩面夾擊,西夏亡矣。 石堅死亡的消息,確如趙蓉分析,是元昊為了安定人心放出的。但他們也的確知道了石堅的去向。 這只是緣自石堅的一個小小疏忽。 那一天他買皮毛時,對那個商人很仁慈,並沒有殺掉他,將這條線索毀去。也許當時石堅也感覺到不對,終竟他不是一個殘忍的人,沒有想到過滅口。 然而張元無意中得知這一條消息後,他就發出的疑問。本來倉庫裡還有一批皮毛,宋軍為什麼要這麼多的皮毛。他還找到了主管這些貨物的存儲的大臣,張文顯。確定了數量之後,他更是奇怪,石堅要這麼多皮毛有什麼用? 這麼多皮毛讓這必千的宋兵睡在上面打滾也夠了。 他迅速地分析出石堅要準備應付長時間地呆在寒冷的地方。可什麼地方讓石堅僅為幾千人就準備了這麼多皮毛,再想了石堅這幾次來無影,去無蹤,他可不是相信石堅真的會法術。最後他得出結論,石堅大軍竟不畏騰格裡沙漠的巨寒,躲藏了進去。 於是派出了許多探子進了騰格裡沙漠搜索。現在的騰格裡沙漠,最低的氣溫都是零下四五十度,還有比刀還要厲的北風。許多探子犧牲之後,也沒有將這支宋軍找出。 騰格裡沙漠太大了,連張元都快要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他是確定石堅躲藏在裡面,還奇怪這種天氣裡,他們怎麼生存下去的。他們可都是宋軍,哪裡見到過這樣的寒冷。 可就在臘月二十,傳來一個讓他與元昊高興的消息,一個士兵無意中在騰格裡沙漠邊緣的雅布賴山看到了這支宋軍。 他們跑了這麼遠?元昊與張元先是一愣,相視了一眼。哪裡都快接近嘉關了。不過兩人很快明白石堅的用意,因為離興慶太遠了,沒有人想起來,在十一月的天氣裡,他們竟然穿過了騰格裡沙漠,去了哪裡。而且哪裡大多是無人區,還有山谷躲藏寒風的厲寒。原來石堅到底也不是神,他們這一支宋軍也怕冷。然後兩人開心地大笑。 他們立即調集大軍,向雅布賴山進發。 PS:這一章過渡,沒辦法,為以後鋪墊,下一章再次傳奇開始。晚上還有一更,至於兩周的小孩會說話,簡單的話還是能說出的。為什麼說種好。不是BUG。 uU書猛 UUtxt。Com 詮文字板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四章 長征之始 字數:3034 堅這支宋軍是在雅布賴山。一道雅布賴山將騰格裡)T林沙漠相隔。同樣,與塔克拉瑪干沙漠相比,巴丹吉林沙漠的西部也長著一些稀疏的植物,沙拐棗、籽篙、霸王、麻黃,在東部還有一些沙繡、霸王等。同時也有少量的湖泊,不過大多是鹽水湖。只有在某些湖盆邊緣還有一些淡水泉供飲用。 加上這時候沙漠化也不及後世的厲害,雖然與騰格裡沙漠相比,這裡更荒涼些,但與塔克拉瑪干沙漠相比,還有一些生機。只是這裡人煙更稀少,許多地方都是無人區,實際這片地方也屬於西夏的土地,甚至黑水鎮雁軍司還在它的更西北邊,可這裡已經沒有人管理了。只有在極個別的地方,有幾十人組成的一個小部落,在過著狩獵與遊牧的生活。 這也是石堅選擇這裡的原因。 實際上現在天氣進入冬天,沙漠的中心氣溫極低,這還不是主要,無論是騰格裡沙漠,還是巴丹吉林沙漠,基本風就沒有停過,特別是在冬天風更大,其中還經常刮上八級以上的大風。這些風吹在人身上,如同刀子一樣的刮。在石堅的前世,這裡的最低溫度就接近零下四十度,況且在這個小冰河時期。 這樣的氣溫,為他們做了很好的掩護,但本身也給他們帶來的許多艱難。因此石堅準備了大量的皮毛,反正他們手上的馬匹多,在興慶又收繳了一些戰馬。帶一些貨物也方便。但出了賀蘭山,天氣就惡劣起來。就是他們有嚮導帶領,還有申義彬從興慶收來的西夏地圖,也花了近十天的時間才到達雅布賴。這時候進入了十一月份,就是石堅帶了許多保暖的衣服,在路上還凍死了幾十個士兵,還有數百名士兵被凍傷。這讓石堅心痛不已。 經過了興慶二戰,他這七千士兵只剩下五千多人了。每一個他都當成了寶貝,這些人回去後,也將成為大宋最強悍與最不怕冷的士兵,往往他們能帶著一個好頭,為他以後的佈置,起著重大的作用。 也有許多戰馬不適應,被凍死了。事實上石堅也無可奈何,為了取暖,他們必須晚上行軍,雖然人受的罪更大,但在這大風四起的沙漠,晚上休息的話,將會死更多的人。但是人能穿上厚厚的衣服,可馬不行。 於是一匹匹的馬匹倒在冰冷的沙地上。石堅為了掩蓋,還必須每走一段路就要將這些馬屍體火化。 他們來到了雅布賴山後,丁他們也才到這裡兩天時間。他們因為帶著輜重,一路上吃的苦更大,死的人也更多。竟然有上百的士兵倒下。 進入了雅布賴山,士兵們才彷彿進入了天堂一般。因為雅布賴山將西北風阻住,某些山谷還有一點溫暖。特別是雅布賴山西北的側坡讓風侵蝕粉化,較為平緩。可東南側到處還是懸崖絕壁。 他們進入正是山南的一個山谷,叫大石頭溝。在這個荒漠上,這裡山谷居然長滿了樹木,還有許多泉水。就這時候,還有麻雀兒在谷內梧桐樹上鳴叫著,偶爾還有山野出沒。讓士兵驚奇地看到他們還看到了一種能攀爬山巖陡石,羊角巨大且造型優雅的大頭山羊。 因為雅布賴山地阻隔。在這裡還有著一些草原。生活著兩百來個牧民。他們也過著一種近乎與世隔絕地生活。丁怕走漏消息。來到這裡就將他們隔絕起來。實際上也等於關押了。 後來丁詢問他們時。才知道他們竟然連元昊是誰。都不知道。 不過他們這種生活方式。叫石堅更放心。現在他清楚地知道。從東南方向是回不去了宋朝了。他必須要迂迴。從這裡進入回鶻人地地方。然後進入吐蕃。這才是他們唯一回家地路。 但是這時候天氣太冷了。他們必須要找到一塊偏僻。而又能僻風地地方。躲藏下來。最後經過他與申義彬還有蘇仕國地商議。以及詢問了山遇派來地幾名嚮導。才決定選擇在這裡僻開最冷地冬天。等到天氣溫和一點。再向西方出發。 不過這條路走下來。並不亞於石堅前世裡地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 事實上這段行程也無比光輝地照耀著這個世界以後地歷史。 丁帶著手下,早站在山外迎接他們了,通過交談,當丁聽到他們再次成功的襲擊了興慶,他和這一千多士兵,眼睛裡都露出的艷羨的目光。 石堅正色道:「西漢三傑,最後劉邦品了那一傑功勞最大?」 丁這才嚅嚅地說不出話來。 石堅說的是劉邦打下天下,其中三人功勞最大,蕭何管理後勤,張良出謀劃策,韓信領兵作戰。可後來品論功時,劉邦卻說蕭何的功勞最大。 他意思是說如果丁不把這些輜重帶來,他們就是滅了興慶,沒有了吃的,沒有喝的,到時候也連生命保不住,還屁的功勞。況且他們的戰馬也要糧草。 到達了大石頭溝後,石堅做了一件讓士兵們都悲痛欲絕的事情,他將許 都宰殺了。 確實現在有許多馬匹,特別是體格差一點的馬匹,這一路行來,它們都掉了許多膘。石堅不能為這些馬浪費糧草。 可是這些士兵看到自己的座騎一匹匹被殺,他們還是於心不忍,有的都哭了。這些士兵都是騎兵出身,那一個不愛惜自己的戰馬? 其實殺掉了戰馬,即節省了糧草,還能將這馬肉醃好曬乾,反而會多出來許多糧食。 殺完了戰馬後,石堅再次將屠刀對著了這一千多名俘虜。他還和上次一樣,將他們家中的親人住址記了下來。現在倒不是怕他們逃跑,在這裡現在他們沒有糧食,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可是一切還是為了糧食。他們就是帶著許多輜重,也架不住幾千人的消耗。況且他們不知道還要在這裡住多久。 這時候,連丁也於心不忍起來。這一路如果沒有這些俘虜,他們根本就不能將這些輜重運來。事實,俘虜因此死的人比他們死的人更多。 興平公主更是看不下去,說道:「石堅,沒有想到,你不但是一個偽君子,而且是一個劊子手!」 本來她整天聽著吳然給他講《西遊孝記》、《紅樓夢》、《三國演義》,在她心目中石堅的映像十分好,可這兩次的屠殺,徹底地改變了她的看法。 石堅苦笑,他沒有辨解,他只是心想,等這一路走下來,你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做。 這時候,石堅又吩咐,趁著山外面小草原上的草還沒有完全枯澤,將它們收割過來,做馬草。但戰馬的飼料並不是只吃馬草那麼簡單,好的戰馬除了草料,還有油、子,燕麥,後來石堅引進過來的玉米也有效果,甚至有的良騎還要餵食紅糖、雞蛋。現在石堅到哪裡弄這些東西來。僥倖他還有了準備,帶了一些玉米以及燕麥來。總算兩個月下來,也沒有掉多少膘。 高大的雅布賴山暫時遮住了酷寒。石堅可沒有放鬆警戒,他每天都將士兵放出去,頂著寒風在四周巡邏。這樣一是防止有意外發生,二是鍛練了士兵的耐寒能力。同樣也使戰馬適應這種寒冷的氣候。 這樣過了兩個多月了,士兵的臉上讓風吹得更黑,就連小白臉蘇仕國也成了一個黑面瘦漢。他們帶來的糧食也漸漸吃完了,也幸好石堅將戰馬宰殺了。否則幾千張嘴,還有戰馬也要吃一些雜糧,糧食早就告急了。不過,現在也沒有關係,因為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馬上天氣就要溫和了,他們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在這一天裡,石堅讓士兵休息,沒有巡邏,並且讓他們盡情吃喝,畢竟新年的來臨,他們卻還留在這個鬼都不知道的地方。 可是他們不知道,遠處的一個山頭上,幾個人正在眺望這谷底又是哭又是笑的宋兵。 一個長相魁梧的大漢說道:「本官決定,不再等其他人了,我們先做了他們。」 這是甘肅軍司監軍使索默圖。這次張元親自指揮著三萬大軍,從五路圍向雅布賴山,但同樣他們也十分辛苦,甚至比石堅當時來到這裡還要辛苦。因為他們出發時,天氣正是最冷的時候。不過隨著新年的到來,天氣也開始暖和起來,當然這種暖和也是相對而言,現在的天氣還是滴水成冰的。 但張元也沒有辦法,現在必須將石堅這支隊伍拿下,否則還沒有等到天一暖,天知道他們又跑到了什麼地方?一旦讓他們跑到回鶻那邊,也將永遠失去抓住石堅的機會。 索默圖是最先來到雅布賴山的。看到自己的部隊在山外面受罪,他本來就生氣,而且如果讓自己抓住石堅,將是一件天大的功勞。他貪功了。 現在看到宋軍正在狂歡,他更加放心。不過他還沉住氣。一直監視到天黑,看到宋軍大概鬧一天,也筋疲力盡,全部進了營房休息。他才帶著大軍小心翼翼地進入了山谷。 他還看到一個營房裡亮著燈,幾個人影在閃動,大概是這支宋兵中的首腦,他們還沒有入睡,在商議什麼。 他慢慢地帶著隊伍來到營房前,果然這些小狗崽們鬧了一天,大概認為在這裡沒有人發現,全部大意睡著了,居然連一個放哨的也沒有。 他大喝一聲,衝了進去。他直衝向那個亮燈的大營,因為很可能在哪個營房裡,捉住石堅! 然而他挑開營的門一看,卻目瞪口呆,裡面根本沒有人,只是幾個草人坐在椅子上。不過有山谷的微風吹過,將油燈的燈光吹得搖曳不定,從遠處看,卻像真的人在動彈一樣。 這時候其他的士兵也喊全是空營。 他知道是中計了,連喊:「撤!撤!」 可哪裡來得及,一陣馬蹄聲從附近的幾個樹林裡響起來,迅速靠近,然後無數的箭羽飛來! 新年的第一戰即將華麗的拉開! U幽書萌 UuTXt.cOM 銓紋自阪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五章 突圍 字數:4071 數的士兵被箭矢射中,倒在地下。 索默圖一看不好,連忙命令士兵躲進大營。畢竟大營還有柵欄的掩護,只要拖過今天晚上,明天的其他部隊就能趕來。 他的想法是好,可是這個決定卻使他的手下走向了全軍覆沒的命運。 石堅手一揮,宋兵重新換上一種新的箭矢,這是一種火箭。這種火箭在石堅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就出現了十幾年,也是比較粗製的那種。後來石堅也做了一些改進,它畢竟是用弓射出的,怎麼改進他也感覺不理想。 但這種新奇的事物還使朝廷感到興趣,也先後生產了一點。這次石堅也帶了一些,但不多。不過今天可正好派上用場。 為了取暖,石堅在營房的地上,墊了厚實的枯草。他可不想使戰士們出現非戰鬥性的傷亡。 聽到石堅的命令,這些火箭像一道道流星,射進大營。本來大營就是用皮毛做的營蓬,加上地下的枯草。迅速火光沖天,燃成一片火海。 索默圖只好帶著人往外衝。這時候已經遲了,當他發現是空營時,向谷撤退,重新組織好陣型,也許有許多傷亡,但比現在好得多。 宋軍早列好陣型,手中的弓弩拚命地射向突圍出來的西夏士兵。 這兩個月來,士兵們躲在谷裡,石堅怕他們悶得慌,於是命他們拚命鍛練。就是他自己也向著狄青、種古他們討教。居然讓他兩個月下來,身手大增。 實際上他的體質雖然是年幼時虛弱,可他常年練習太極,不能說一點作用也沒有,特別是他的身體柔和感相當好。雖然後來進京操勞,為了天理教那件大案,差點讓他累得吐血。可還好,劉娥經常逼得他自己下放,也讓身體得到緩松。 以前他考慮地事情太多。一直沒有機會。現在反正呆在這谷裡。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閒著也無事。居然有時間練起武來。而且還有很大地進步。 這讓蘇仕國十分不解。難道石堅有出息地文臣不做。要改行做武將了? 不過他終究是練武地時間稍晚了一點。就是他以後還能像這樣用功。也不會超過狄青等驍將。可石堅明白。就是元昊殲滅了。以後還會有戰爭。如果不能有一點武藝在手。就是平時不需要他衝鋒陷陣。也要防止意外地事發生。 這兩個月下來。士兵不能不說沒有進步。特別這兩個多月。因為食物地問題。他們必須以馬肉為主糧。最後讓他們看到肉食。都想嘔吐。可這粗纖維也對他們地身體大有幫助。 騎射。是六藝之首。如果沒有一定地力氣。是拉不開強弓地。或者拉不了幾次弓。或者使弓拉不滿。射得不遠。而且射箭還要求眼睛好。手和肩膀以及腰部一定要穩。如果在馬上要求還要更嚴格些。 雖然這些士兵都是大宋最精銳地士兵。可大多數地士兵因為身在河東。沒有參加過大規模地戰爭。這幾場血仗雖然與石堅地謀劃有關。也是他們地英勇才取得地。經過了這幾場血仗後。這些士兵更知道有了一身本事。可以更好地使自己地生命有一個保障。鍛練起來也更為辛苦。應當這兩個月對他們都大有收益。 這使他們的弓拉得更快。 而且在這黑夜裡,他們站在黑暗處,而索默圖的大軍因為營房的火光,處在明處,正好是他們的靶子。 當索默圖的軍隊衝到宋軍面前,五千的軍隊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石堅第一個收起了弓弩,抽出馬刀喊了聲:「殺!」 宋軍全部學著他的樣子,衝了過去。 現在經過了幾次血戰,還吃了這麼多的苦,這些宋兵早不是石堅剛帶出來的宋軍。他們的臉膛讓沙漠裡的寒風吹得比西夏士兵還要黑,也更粗糙。面對即將來到的血戰,他們眼中的目光閃著狂勢,就像一群餓得走投無路的野獸,看到了豐美的食物。 在這種目光裡,沒有一絲害怕,惶恐不安,有的只有興奮、冷漠、藐視。 還沒有靠近,這剩下的西夏士兵就感到這群宋兵身上散發著一股沖天的殺氣。 本來他們因為中伏,這麼多戰友的倒下,就感到惶恐不安,現在看到宋軍的表現,他們更加害怕。 眨眼之間,就近了。宋軍迎上去的速度比他們更快,就像一道閃電一樣衝了過去。 石堅喊了聲:「殺!」 第一個就衝了上去,手起刀落,一個西夏士兵讓他立即砍落馬下。 看到石堅一個文官居然這樣的英勇,更是激起了這些士兵的勇氣。他們全都低吼一聲:「殺!」 這一聲就如黃河在郁蕩! 只是苦了朱笠、范護樂等護衛,他們必須跟在石堅後面,為石堅擋住來自側翼的攻擊。 沒有了側面的危險,石堅再次叫了聲:「殺!」 與第二個西夏士兵交起手來。這個西夏士兵長得有點像秦軒,身材高大,手中舉著一根狼牙棒。看到石堅主動找上這個壯漢,其他宋兵都有些擔心。 可是石堅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力氣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這個壯漢,他看似大刀凶狠地砍去,然而到了空中突然轉為輕柔,用了太極中的拳意:卸!在半空中刀挽了一個半圓的刀花,將迎來的狼牙棒卸到一邊。大刀再落,順著狼牙棒削了下去。 宋明月也是被契骨斤內似的一招,驚得翻下馬去。可那時宋明月還將契骨斤的兵器盪開,給了宋明月一個反應的時間。可是石堅根本沒有和他硬碰,只是就著他的兵器順勢推了一把,將狼牙棒推向一旁。 這個壯漢還沒有反應過來,石堅的大刀已經狠狠地削在他的手腕上。 本來石堅這一次前來帶的武器都是出產的好鋼打造的。後來幾次攻城撥寨,獲得了興慶府與黑山軍司的兵器庫,更是每個人都找了一把最好的兵器。石堅這把刀更是一把真正的寶刀。 這一刀削下來,不要說他手腕,就是他的頭顱也能削成兩半。 其實是過了兩招,可電光雷閃之間,其他人看到石堅只是過一招,這個壯漢的手腕就被他削斷,這個壯漢的狼牙棒也掉在地下。 石堅的馬還在往前衝,像一道風一樣從這壯漢身旁掠過,他只是順手再次一刀,這個捂著手腕悲號的壯漢頭顱就飛向一旁。 然後轟然一聲,這個二百多斤重的大漢從馬上落下來。 看到石堅如此英勇,宋軍更是熱血沸騰,再次吼道:「殺!」 本來士氣不如宋兵的士氣,驍勇也不如宋軍的驍勇,人數又少了一半。加上現在宋軍的瘋狂,只是一個穿越,當宋軍再次撥回戰馬時,西夏二千來人只剩下一千人了。 那個索默圖作為監軍司,他也很勇敢,居然在宋軍如果英勇之下,還讓他擊斃了兩個宋兵。正好宋明月在他身旁,不樂意了。於是勒著元昊第三匹座騎,那匹黑馬,被申義彬取了一個名字,夜旋風黑豹子,迎了過去。 居然連宋明月也被他作槍刺中了身體的兩個地方。如果不是畏懼宋明月的兵器沉重,宋明月都會被他刺死。幸好,狄青離得近,從背後一槍將索默圖刺死。 這一下宋明月更氣惱了。本來他被契骨斤嚇得翻下馬去,就覺得很慚愧,這段時間見人也低下頭去。這次又吃了索默圖的虧。他瘋性發作,從馬上往下一跳,舉起了索默圖的屍體,雙手一撕,他的兩個胳膊肘兒就離開了他的身體。 當宋軍撥轉馬頭時,場地中間只剩下他一個人在表演,分屍的場面。 有些胃口不好的士兵都讓他弄得想吐。 那些僥倖活下來的西夏士兵臉都嚇白了。 他們都聽說宋兵懦弱,可這些宋兵叫懦弱?連地獄裡的魔鬼也沒有他們殘暴。 當石堅剛要再次衝擊時,這些西夏士兵全部自動地從馬背上跳下為來,投降了。 這次戰鬥結束得很快,但現在這支隊伍裡都是甘肅軍司的人,這時候人們越往西走,由於生活的環境惡劣,人們也越野蠻。這個衝鋒下來,也有兩百多個宋兵犧牲,還有一些宋兵受了傷。 現在石堅帶出來的一萬大軍,雖然取得了一個個輝煌的戰績,可也只剩下三分之二。 石堅看著這些俘虜,最後還是說道:「殺!」 這一次興平公主沒有作聲。 事實石堅的小心謹慎,挽救了他自己的生命,也挽救了這支宋軍團的生命。 他們來到雅布賴山後,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就發現了西夏的探子。在宋軍的日夜巡邏下,還有最主要的就是他們手中有望遠鏡。元昊也繳獲了一些,都當作了寶貝,那裡捨得給這些探子。況且對於這種新事物,元昊也沒有將它真正的作用發揮出來。 於是一個個探子被石堅派出去的部隊殺死。元昊這時還以為他們在騰格裡沙漠遇難了。 一個兩個的探子,石堅還不在意,隨著出現的探子越來越多,他知道元昊猜出他們可能躲藏的地方了。於是推斷出元昊通過那個皮貨商人提供的消息,算出他們準備了這麼多皮毛是準備在嚴寒的地方過冬。肯定也會想到他們躲進騰格裡沙漠來。 他這才明白慈不掌兵的真正含義。其實今天他取得一場場勝利的原因,一是準備足,二是大量的新式武器的應用。有許多次實際上自己也在刀尖上跳舞。 這次的心軟,讓他深深的自責。如果當時自己將這個商人殺掉,當時城中那麼混亂,誰在意一個商人的死活。他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在這裡過完一個冬天。等到三月份,越過巴丹吉林沙漠,進入回鶻人的地方,然後繞道吐蕃。雖然一路辛苦,可是與西夏不同,吐蕃與回鶻同宋朝關係好,還向宋朝稱臣,這些士兵也自可以平安地回到宋朝。甚至有可能稱西夏人不注意,乘機撥掉黑水軍司。 可這次的失誤,將這份安排破滅了。這些探子都是單個人,或者幾個人,目標小,不容易察覺,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會找到這裡。 有一次看到石堅居然為了安撫那些原住民,送了許多馬肉給他們。實際上石堅也有了預感,他們在這裡時間不會呆多長,這些東西於其丟給西夏人,不如送給這些受驚嚇的平民,還能做一個人情。 興平再次說道他假仁假義。石堅看到她也吃了不少苦,於是向她解釋。並說了此事,還說:「這也沒有辦法,如果我們背靠著朝廷,本官也不想殺人。」 興平還不服氣地說他在找借口。 她本來對石堅是抱著仰慕的心理,現在跟在石堅後面,除了陰謀,還有鮮血,物極必反,反而現在看到了種種負面因素,她對石堅的影響極為惡劣。 石堅聳聳肩,他也不想多做辨解。 可就在昨天,派出去的偵察士兵,回來報告說西夏五路大軍從四面八方,向他們包抄過來。 當時石堅就知道暴露了,現在無論從那一個方向突圍,都能遇上西夏大軍。只要被他們纏上,等到其他的部隊趕來,他們就會全軍覆沒。就是他們小心了,可這是在少漠,只要他們走過後,戰馬將會在沙漠上留下清晰的腳印,也會讓他們輕易地追上。 但是石堅從地圖上看到,這幾支大軍因為沙漠的阻隔,不是很好聯繫,因此前後到達的速度不一樣。於是石堅決定先在這個山谷裡設仗,殲滅一支西夏隊伍,將包圍圈打開一個缺口,突圍出去。 索默圖的軍隊來到了谷外,石堅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也知道這支軍隊只有五千人,一時半會不敢進來。於是命令士兵裝作狂歡,吸引他過來襲營。 這時候天氣還正冷著,這時候元昊派人過來襲擊,就是興平公主對軍事一竅不通,也知道石堅前段時間與她說的話是對的。算起來,同元昊和自己的哥哥相比起來,石堅還是好的。至少他在自己的部隊能保證安全的情況下,還不會濫殺無辜。至於元昊那簡直是一個劊子手。 所以現在她居然站在石堅身邊一聲不吭。 石堅看著這個假寡婦,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接著打掃戰場,現在大營也燒了,沒得休息了。可石堅也不打算休息,他立即帶著大軍,翻過了雅布賴山,進入巴丹吉林大沙漠。因為還有幾個時辰,西夏的第二支大軍就要趕到這裡。這是黑水軍司方向來的軍隊。其他的三路軍隊離這裡也不遠了。 實際上巴丹吉林沙漠的沙丘受風力影響,呈現滄海巨浪、巍巍古塔等形壯,頗為壯觀,是中國乃至世界最高沙丘所在地。寶日陶勒蓋的鳴沙山,高達兩百多米,峰巒陡峭,沙脊如刃,高低錯落,沙子下滑的轟鳴聲響徹數公里,有世界鳴沙王國之美稱。沙漠中的湖泊星羅棋布,湖泊邊蘆葦叢生,水鳥嬉戲,魚翔淺底。沙漠東部和西南邊沿,也就是石堅經過的這一段,茫茫戈壁一望無際,形狀怪異的風化石林、風蝕蘑菇石、蜂窩石、風蝕石柱、大峽谷等地貌令人歎為觀止。 但現在石堅那有心思觀看這些風景,他帶著大軍冒著嚴寒與颶風,一路在狂奔。 他們在與時間賽跑,只有在西夏大軍合攏之前,衝出包圍圈,並且將他們遠遠地丟在後面,才有生存的殺望。) 憂U書猛 uuTXT。COm 詮蚊自扳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六章 那幾個箱子(上) 字數:4813 一次西夏共出動了五路大軍,有西平軍司,還有被石)7肅軍司,以及北方的黑水軍司,還有黑山軍司以及興慶本部的大軍。其中興慶本部的大軍力量最強,而黑山軍司因為被石堅催毀過一次,最弱。 但無論那一支,如果不用埋伏,想要分頭擊破也不可能的。石堅現在殲滅了索默圖後,正南方向便出向了一個空缺。所以他帶著大軍一路狂奔,向正南方向突圍。 然而看了地圖後,他們的生機依然渺茫。因為向南就是河西走廓,也就是著名的絲綢之路咽喉要道。再往南是白雪茫茫的祁連山。這可不是白於山,祁連山的許多山脈都在三千五百米到五千米之間。就是不是在這個末冬裡,依然是白雪皚皚。平常沒有熟悉的嚮導都不想翻過祁連山,況且在這個末冬。當然翻過了祁連山,就可以平安地到了吐蕃,他們也就等於回到家了。 可是沒有那麼簡單,就是翻過了祁連山,還有大沼澤與大川,這些河水都是高山而下的,即使在這冰天雪地裡,由於水勢太陡,也結不成冰。 如果石堅選擇了這條道路,那麼不如當初他將隊伍打散,化裝成平民逃向宋境,那樣即使會讓元昊輕而易舉地捉住一大半人,但總會有人能夠逃回去(順便回答了一個讀者的疑問,不能分散的原因)。但也比從這條路好得多。 石堅要是走這條路回去,這六千幾百人,能有六十幾個到達就算好的。 那麼往東,進入宋朝的熙河。這條道路是現在這幾千人都最想要走的道路。可且不說如何面對西夏的大軍,就是石堅有通天的本事,也攻不下宣化府與西涼府(甘州與涼州)。那麼還是不可能到達熙河。 那麼往西,自從元昊打敗了黃頭回鶻,拿下甘州後,又佔領了瓜州與沙州(甘肅安西鎖陽城與敦煌)。可憐昔日這個還有些強盛的回鶻人一個主枝,現在成了孤魂野鬼,要麼逃到崑崙山的南麓,過著淒慘的生活,要麼被元昊所徵用,成為他最大的兵源。 甚至連朝庭都認為他們已經被元昊消滅了,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後來夏竦進入了靈州後,也不能說他這個人一無是處,居然也想到了這一支回鶻人,他派了人去聯繫,居然還真的來了不少部族的人。後來的結果就不談了。連使者都不能保證他們的平安,他們那有勇氣參戰。 當時,石堅知道這一支脈還在堅強地存在著,他們成為後來裕固族的祖先。 也就是說,如果從這條路進入西域,到達西州回鶻,也就是現在達到頂峰的喀喇汗王朝,他們也會平安無事。喀喇汗王朝與宋朝十分交好,還向宋真宗稱為娘舅。就可以在他們的護送下,進入黃頭回鶻的區域,然後進入吐蕃。雖然一路旅程艱難,可生命安全卻可以保證。 這也是石堅當時計劃走地一條路。可現在離西州回鶻地勢力範圍也很遠。而且還有瓜州與沙州以及嘉關地阻隔。在沒有被發現之前。可以從巴丹吉林沙漠。然後從黑水鎮雁軍司眼皮下面偷偷溜過。可現在逼得只有走河西走廓。還等於是一條死路。 現在宋軍在石堅後面。連番地大勝。他們也不知道局勢是多麼地惡劣。以為跟著石堅後面。就可以繼續書寫著一個個地傳奇。至於黃頭回鶻在哪裡。喀喇汗王朝在哪裡。他們甚至有地人連名字也沒有聽過。 只有少數人露出了擔心。不過他們看著石堅地眼色平靜。這才定下心來。 本來他們可以從騰格裡沙漠直接插出去。到宣化府。也就是甘肅軍司地駐地。這條道路也外界到雅布賴山最近地道路。所以索默圖才最先到達雅布賴山。但哪裡還有著甘肅軍司。天知道裡面還剩下多少人。況且石堅在這裡也沒有安排下飛蛾。不知道裡面地情況。所以石堅翻過雅布賴山。經巴丹吉林沙漠。到達肅州與宣化府中間那片區域。這樣一來。他們不得不經過許多沙漠地帶。 其實戰馬在這沙漠上跑得並不快。而且因為寒冷地天氣。又趕得緊。又開始出現了大批戰馬地死亡。現在石堅時間緊急。他甚至顧不得火化這些戰馬地屍體。就急匆匆地離開。本來石堅屠殺了許多戰馬。可是這一戰又擄獲了大批戰馬。結果雖沒有一人兩騎。可也達到了兩人三騎。可過了三天。就很快變成了一人一騎。 本來他們在沙地上就留下腳印。無論風沙多大。這近一萬匹留下地腳印也抹滅不了。況且還有了戰馬地死屍。以及一路上石堅逃得匆匆忙忙。也顧不得隱藏蹤跡。 巴丹吉林沙漠雖然大多數地方是無人區,可少數湖泊邊上還是有一些居民的(現在也出土了少量的西夏文物,證明了西夏就有人生活在裡面)。於是他們的行程也讓這些居民發現。 當元昊親自來到那個山溝裡面,看到五千多慘死的西夏士兵,他差點又氣暈過去了。這該死的石堅,臨死也要狠狠咬了他一把。於是急追。並且這一次他派出老本,潑喜軍。在歷史上這支「炮兵部隊」只有兩百人,可因為消化了部分石堅那種新式投石機的技術,現 到了五百人,另外還有一千飛駝隊。這兩支部隊的駝,他們最適合在沙漠上作戰。 元昊派他們咬住石堅,但也囑咐了他們不要與石堅交戰。畢竟他們人數還處在下風,石堅現在西夏可是凶名在外。另外派使者騎快馬通知其他部隊,對石堅進行攔截。 其實他也看了地圖,現在無論石堅往東還是往西,都是死路。往南是沒有辦法翻過祁連山,除非他真的會法術,讓這幾千宋軍飛出祁連山。那是不可能的。石堅早有這本事,他也帶著人飛回宋境得了,省得窩在雅布賴山受罪。那麼往北,他還有本事面臨幾萬人的圍繳逃出去?就是他逃出去,也是更冷的遼國上京道(外蒙古)。在哪裡人煙更稀少,同樣他們離宋朝也更遠,還要面臨著遼國人的追殺。 但現在元昊也讓石堅弄怕了,不把他擊斃或者生擒,他就不會放下心來。 當石堅他們跑到第三天的時候,已經是人困馬乏。石堅看了一下,騎在戰馬上都想打盹的士兵,他知道士兵需要休息一下了。 現在他們是等於暫時地衝破了西夏的包圍圈,可他們身後還有一支部隊在緊緊吊著。石堅知道西夏有這麼一支駱駝軍,可人數不多,大多是為了對付回鶻人,在沙漠上交戰用的。 如果論速度,駱駝永遠比不上戰馬,它們的速度相差了近四倍。可是在沙漠上,戰馬反而不及駱駝,駱駝可以一次性將食物與水儲存下來,許多天不吃不喝,因此它們在沙漠上作戰時,可以長時間不需要尋找水源與供應飼料。但戰馬不行。這還是在巴丹吉林沙漠,如果到了西州回鶻的那些大沙漠裡,還要更糟。 並且沙地的鬆軟與天氣的寒冷更進一步限制了馬速,相反,駱駝卻不在乎。它們本來就是沙漠之舟,況且它們的皮毛對寒冷的抵擋能力也比戰馬強。 所以這一支部隊很快就趕上了石堅這一支軍隊。 而且叫石堅鬱悶的是他還不能將他們消滅。看看戰馬的體型,再看看駱駝的體型,如果對撞起來,倒下的肯定是戰馬。 況且還有那幾百名潑喜軍,他們駱駝身上的微型投石機,威力也不可小視。即使能將他們消滅,在近戰不利,遠戰也不利的情況下,這個損失,石堅也是接受不了的。 可不把他們消滅,宋軍得不到休息,現在人是越跑越乏,馬是越跑越慢。早遲讓元昊追上。到那時候,不要說戰勝了,就是連作戰的力氣也沒有了。 不但他看出來了。就是申義彬和蘇仕國也在為此事發愁。 這時候轉過了一個沙丘,石堅看到了一片紅柳林,現在也成了一片光禿禿的褐色的樹棍。可地下還長著一些苔草,並且還有一些風化的沙坑。 石堅眼睛忽然閃動了一下。因為沙丘的阻隔,還有這一支西夏部隊也害怕石堅和他們魚死網破,離石堅很遠。反正元昊的吩咐也只是讓他們遠遠吊著。 這時候天色也接近五更天。也是一天裡最冷的時候,一望無邊的沙漠在夜色裡發出暗紅色的光澤,幽秘而又死寂。 帶領這一支駱駝軍的是黨項人往利裡迄。往利與野利還有元昊的祖先枯跋等部並作為黨項八部,往利氏還排在八部的第三位,僅次於細封氏、費聽氏,可是現在也開始沒落了。 往利裡迄是往利部族的族長第二個兒子,他作戰並不是很勇敢,但很小心。加上他本來就是潑喜軍的統領,所以元昊才讓他帶領著這支部隊。 同時元昊也是對他最放心。本來他們只有吊著宋軍,不求有功,但示無過。 這幾天也將他與他的部下累壞了。駱駝與戰馬不一樣,因為駱駝巨大的身形,士兵還能在上面打一下盹。現在他都懷疑前面的宋軍是怎麼堅持下來的?難道他們是鐵人做的? 這三天來他們也沒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士兵也處在困窘的邊緣。 他帶著這一千多名士兵,爬過了這個沙丘,藉著天空中的依稀星光,他們還能看到前面宋軍在奔跑,可越跑越慢。現在他們也該累了吧。但這與往利裡迄無關。現在宋軍累了,他們也累了。況且負責擊殺這支宋軍的是元昊後面大軍的事,與他無關。 他們還在一邊打著盹,一邊往前追去。這時候也是一天中最困的時光,不但是士兵,就是往利裡迄自己也在打著盹。 他不知道當他們的大軍經過那片紅柳林時,駱駝開始不安地在打著噴嚏。 當最後一匹駱駝就要離開那片紅柳林時,往利裡迄突然看到這支宋軍,突然撥轉馬頭,向他們衝來。 往利大聲警叫,吩咐潑喜軍準備投石,並且將隊伍組成成一字長蛇陣。確實只要他不貪功,依靠旋風炮,也就是石堅說的微型投石機,可以大量殺傷宋軍。而且高大的駱駝可以完全擋住,宋軍戰馬的衝擊。況且現在宋軍座騎也是很疲勞,也沒有多大的衝擊力。同時其他的士兵也準備好了弓弩,準備射殺宋軍。 年初四,宋軍與西夏軍第一場沙漠戰,就在這個冰冷的黎明拉開。 事情可沒有往利想得那麼簡單。 布好陣型時,他的身後一百步的那片紅柳林裡,一個^些沙坑裡,將頭上的枯草與苔蘚掀掉。 他們的動作很輕,確實有許多士兵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那這個龐然大物來作戰,有的士兵都感到有些害怕。 這一刻,所有西夏士兵也在害怕。因為石堅一次次的悍戰,無數的族人戰友先後莫名其妙地倒在他的眼下。他們也在為自己的命運擔心。 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身後居然有近兩千士兵,悄悄地從沙坑裡爬出來,舉起了手中的弩,張開了手中的弓,對準了他們。 眼看宋軍離他們越來越近,往利還在奇怪,好像這支軍隊的人數少了許多。他還沒有來得及警覺地向前後左右張望,身後傳來一聲聲弓弦聲。 這時,這支西夏士兵正好在宋軍的射程範圍內,這些宋兵經過幾個月的訓練,箭法也比以前準備了許多。這些西夏士兵騎在駱駝上一動不動,就像一根樹樁一樣,這和靶子有什麼區別? 一聲整齊的弦聲後,一個個西夏士兵就像雨點一樣落下駱駝。 這一撥射擊,最有效,後面西夏士兵開始慌亂起來。但宋軍不會停下射擊,還在繼續一次次地張弦,放箭。當然後幾撥的射擊,因為西夏人的跑動,沒有第一撥那麼爽了。可還是有人不斷地被射中倒下。 宋軍的大部隊還沒有到達這裡,西夏這支隊伍就開始崩潰。當然這也與他們現在對石堅害怕,心裡產生了陰影有關。否則就是失敗了,憑藉著駱駝在沙漠上的優勢還能夠給石堅這幾千士兵,垂死掙扎一下,造成重大傷亡。 可現在他們只想到是以前那些戰友的命運,一心只想逃跑。至於旋風炮,去他的媽的,那還有心思發射? 石堅也帶著大隊追了上來。這時候戰馬終於發揮了它的威力,在短程時間裡,它們還是比駱駝跑得更快。當然宋軍也不傻乎乎地騎著馬與它相撞。沒有了旋風炮的威脅,他們安心地與這些駱駝軍游鬥,利用手中的弓弩一次次地游射。結果只有極少數士兵跑了回去。至於往利裡迄在宋軍的第一撥射擊裡,就成了眾多士兵的首要目標,身中七八箭倒下了。 這還是他們戰馬因為長途奔馳,還帶著一些乾糧行李,否則這支部隊就會徹底地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 不過這次西夏大軍的崩潰,也導致了幾百名宋兵再次傷亡,因為這些西夏士兵害怕是害怕了,還有不少人也不是呆子,跑不過戰馬總能跑過人吧。他們撥著駱駝向這些埋伏下來的宋軍衝去。許多宋軍活活被駱駝踩死。 石堅命令士兵將犧牲的戰友再次火化。然後他帶著他們進入一處背風的高大沙丘背後休息。 但石堅沒有睡,仗打到這地步,他也倦了,看到一個個熟悉的士兵,昨天還在和他開著玩笑,可今天就永遠看不到了。他也覺得很傷感。 太陽出來了,帶著血一樣的光澤。眼前這個沙漠也立即變化成一片金黃,紅柳與沙棗光禿禿的枝幹在風中微微地搖擺。石堅帶著一雙含著血絲的眼睛,看著這些憨睡的士兵,心中感歎,這才走出一小步,等到他們到達宋境時,還能剩下多少人? 元昊接受這個消息時,也氣瘋了。石堅一次次地將耳光抽來,將他的臉抽得烏青。現在石堅已經上了他多少次大餐了,這個大餐馬上再吃下去,西夏也不要打了,就直接亡國。 他立即帶領著大軍親自不要命地追趕下去。可他到達那片紅柳林時,已是第二天早晨,石堅早已帶著休息好了的士兵還在往南狂奔。只有地下還留著一地的潑喜軍與駱駝軍斬士兵屍體。元昊再次嘴角抽搐了一下,駱駝軍還要好一點,潑喜軍可是他的心血,以前在與回鶻人交戰時,他就是靠這支部隊取得一場場勝利。 他下令就地將他們掩埋。 現在連他身後的士兵也感到不滿,他們冒著這麼寒冷的天氣,前來截殺石堅,可在他們的陛下指揮下,敵人的影子也沒有看到,卻兩次埋葬自己同伴的屍體。 石堅也帶了一些繳獲的駱駝,雖然他們只有兩天就要離開沙漠,就要到達河西走廓,這些駱駝反而會連累他們的速度,可是他捨不得那些旋風炮。 這次石堅的出現,再次轟動了西夏,不用元昊吩咐,甘肅軍司派了士兵向東,西平軍司派了士兵向西,試圖將石堅這支隊伍堵在這個狹小的走廓上。 現在肅州與宣化府之間這片區域,竟堆集了近四萬西夏士兵。 然而這一策略終於起來效果,石堅被逼無奈,退向祁連山。在祁連山一個大山前,將石堅逼上山去。這個大山背後是陡峭的懸崖,前面堵著幾萬西夏士兵。石堅這一支宋軍基本上真正上了絕路,可就這樣,元昊氣惱之下,他還是命人向山上發起了進攻。 PS:這兩天更遲了,請諒,這個月每天一萬字以上,眼看就要有三十萬字了。長途跋涉到現在,我也累了,呵呵。 uU書猛 Uutxt.CoM 全汶字版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七章 那幾個箱子(下) 字數:2949 處群山連綿,山頂上全是皚皚白雪,如同一個個巨大T7將萬里碧空刺穿。山腰間雲煙裊繞,將整個祁連山脈輝映得如同在仙境一般。 石堅看著遠處的蒼茫大山,又看著腳下那片如同刀切的懸崖峭壁,再下邊就是積了一層厚厚冰雪的山谷。在崖壁中間還偶爾有一兩小松樹艱強地從石巖裡伸出來,凌厲的山風吹來,將它身上的一些積雪拂掉,便露出一層蒼青色的碧意。 懸崖很陡峭,下面的一株株的樹木變得像一個個小螞蟻一樣。人從上面往下看去,都有些暈意。可是石堅看到這懸崖這麼高,臉上去出現了一層笑意。難道他有辦法從這上面爬下去?那是不可能的,許多地方象鏡子一樣,根本連手抓的地方也沒有。也別想結繩而下,那有這麼長的繩子。 這個山叫半刀山,在它的北坡和這裡許多山一樣,讓風粉化得十分地平緩。這個山也不大,可能因為它挨著河西走廓的邊上,申義彬才從那些西夏的地圖上看到它的名字。後來它叫什麼名字,或者因為地形與山貌的改變,變成什麼樣子,石堅就不知道了。但它的南坡卻全部是峭壁,而且是以近乎九十度垂直下去的。 蘇仕國也隨石堅的眼光向遠方看去。這一次西夏人的到來,將他們的計劃全部打亂。蘇仕國只知道石堅將申義彬收繳上來的那些地圖捧進大營看了整整一天。然後才將一條條命令發出,跟後索默圖就帶著西夏士兵到來了。 他知道如果能翻過祁連山,越過那些大川與沼澤,那麼有可能幸運地碰上草頭韃靼,在他們的帶領下就可以進入吐蕃人居住的區域。可是關健是他們怎能爬過這些雪山。別說爬了,就是站在遠處看著那些高山,都感到頭暈。現在這種天氣裡,哪些地方,別說人,就是猿猴也爬不過去,恐怕連鳥兒也飛不過去。 就是能攀過祁連山,可因為被西夏人追得太急,他們倉惶之下,來到這個大山上,借助山勢來防止西夏人的進攻。他們又如何能逃出去?山腳下就是幾萬西夏大軍在虎視眈眈,南面都沒有敵人看守,可石堅能讓他們長翅膀飛下去? 可是石堅一來到半刀山後,就立即來到了山頂,連山腳下西夏正在發起的強攻都沒有顧,現在看到石堅的表現似乎對這種絕境內反而很開心。這讓眾人搞不懂了。 石堅說道:「別想了,到時候我們就從這裡跳下去。」 「跳下去?」跟上來的幾個人全部叫道。他們望著下邊那些隱隱的景物,這個懸崖有多高,他們不知道,但是知道不要說是人,就是一隻輕靈的小貓從這上面跳下去,也會讓巨大的反震力震死。 石堅再次點頭說道:「對,我們就從這裡跳下去。但在之前,我們必須不能讓西夏人攻上山來。」 說著他一指山下。山腳下一隊隊西夏人正在瘋狂地向山上發起進攻。 雖然仗著地利。可宋軍依然被他們一**地進攻。使防線一次次地搖搖欲墜。 石堅帶著一肚子疑問地士兵來到了半山腰。正有兩千多士兵拚命地砍伐樹木。他們在建造一道柵欄。只要這道柵欄豎起。加上地勢。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地防守。 可是現在山腳下地西夏士兵也看出了宋軍地圖謀。他們看到一道道柵欄在豎立。他們進攻更兇猛了。 石堅衝著這些宋兵額首示意。然後向山下走去。 現在他終於可以看清那些西夏兵地相貌了。在這些士兵中他居然看到許多娃娃兵。有地士兵嘴上連一根鬍鬚也沒有。看來這兩年元昊地數次失敗。使得西夏國內壯年男子減少了不少。這才拿這些娃娃兵來充數。 並且他還看到這些士兵手中的盾牌大多數是一種堅韌的籐條編織的。也許這種籐條拿在手裡輕便,但絕不會有鋼鐵打製的盾牌牢固。因此在宋軍的箭弩下,許多士兵被射穿盾牌,倒在雪地上。 石堅知道元昊的國庫空了,沒有錢打造更好的盾牌。 況且讓他在興慶的鼓動,使得許多人逃離了興慶府,這中間有許多是能工巧匠。不知道元昊抓回來多少,但對西夏的武器製造還有許多影響的。 他已經感到西夏現在像一個病入膏肓的病夫,隨時一個傷風感冒就會要了它的生命。但也不能拖得太長時間,如果讓這批娃娃兵成長起來,他們以後會更血腥,也更麻煩。那時候西夏才像一隻不死鳥,每死一次後的重生將比以前更強大。 山腳下,野利仁榮在用望遠鏡看著山腰。這也是元昊的一員智將。正是他與張元提出改革的,並說:「商鞅峻法而國霸,趙武胡服而兵強。。。利,因其俗而嚴以刑賞。 他並且提出以兵馬改革為重點,反對講究教人仁愛祥和的禮樂詩書。他 很有進攻性。而且也深受元昊讚賞。可是當元昊進)他第一個提出反對,說現在國內未穩,為幾千人冒然進攻宋朝,是為大忌。古時候還有勾踐臥薪嘗膽的故事,現在他們遇難了,可以善等他們的家人,以後等到國家局勢穩定強大下來,再為他們報仇雪恨。 但是架不住許多急於救回自己的族人的部族族長的催迫,也加上元昊現在大權在據,蠢蠢欲動,他的勸說沒有一個人聽。他找到了張元,可張元終究是一個漢人,他怎敢抹元昊的性子。加上那時候張元也對石堅不瞭解,各種措施也安排下去。結果他招惹了元昊的最終不快,將他貶了下去。 後來元昊失敗回來,才認識到他的話是對的,重新啟用。 他對元昊說道:「陛下,現在山上的宋兵已經快要崩潰了,再派一支大軍上去。」 元昊一點頭,他也看到山腰的情形。 可是那些部族的族長不同意了,他們紛紛說道:「反正現在石堅這支軍隊進入了絕境,只要把山腳守好,不讓他們突圍出去,就是餓也把他餓死在山上。 」 他們的話說的也有道理。這次石堅跑得急,並沒有帶多少輜重,就是他想帶,在雅布賴山他也帶不出多少。這山上除了皚皚白雪不讓他們為水犯愁外,一點乾草也沒有。這山上幾千號人加上上萬匹的戰馬,能挨上幾天。 還有一個方法,就是他們把戰馬殺死,那麼糧食問題都可以暫時解決。可沒有了馬,他們還靠什麼作戰? 現在因為屢次的失利,他們族中壯年男子死了不少,現在每死一個他們都感到心痛,能少死一個,他們都感到開心。 可無論是元昊,還是張元,以及野利仁榮,他們都覺得只要石堅一天不死,他們就有一種不安心的心理。 因此元昊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能保證石堅不會再次逃走?」 這些族長一個個不敢說話了,這個誰敢保證,到目前石堅表現出來的種種太神奇了。 元昊說到這裡他也疑神疑鬼起來,向張元問道:「半刀山南邊的那些崖壁有多高?」 張元答道:「我已經派人過去查看了,大約有兩百多丈高。除非石堅真的是神仙,會法術,不然他不可能爬下那個崖壁的。」 「法術麼?」元昊冷哼一聲。可是他還是不敢大意,再次派了五千人上去支援,強攻上山頭。 石堅背著手,看著兩軍交戰的情形,現在他看了太多了的死亡與鮮血,開始對死亡冷漠起來。這一次石堅前來帶的最多東西就是箭弩,他的人太少了,不在萬不得已或者敵人沒有防備之下,就像他的三次偷城,他是不會讓士兵短兵交接的。 他三次攻城後繼續收繳了一批,補充了損耗。另外還有他不惜速度放慢也帶過來的西夏旋風炮。可是這種投石機太小了,山上有許多石頭,可大多很大,不是這種投石機能夠發射出去。 但這幾百台旋風炮也發揮了一些威力,利用地勢,發射得更遠,許多在山腳下聚集的西夏士兵都被砸中,一個個被砸得頭破血流。有的當場就倒下。 依靠著這些箭弩還有旋風炮,宋兵一次次地將西夏的進攻打下去。可石堅還是看到戰鬥的艱苦,有幾百個士兵已經犧牲了。 這時候看到又有五千西夏士兵衝了上來,山腰上的西夏士兵看到援兵再次到來,而且這次更多,一個個進攻得更凶,有幾次衝到宋軍的防線,逼迫宋兵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弓弩,與他們博鬥。 狄青、種古等人看到這種情形,臉上開始憂慮起來。狄青一面博鬥,一邊回頭看著那個就站在他們不遠處的青年。 他看到那個給他們帶來一次次勝利,一次次神奇的青年,開始說話了。 石堅吩咐那些搶著速度搭建柵欄的士兵停下來,然後叫人把那幾個箱子拿出來。 這幾個箱子一路石堅都沒有打開,他當作寶貝一樣,就是在隊伍最艱難的時候,他也沒有動用裡面的東西。這使許多士兵對裡面的東西充滿了好奇,在背地都曾偷偷議論過。 聽到石堅說到這幾個箱子,立即有許多士兵飛跑地將那幾個箱子拿過來。 石堅望著遠方歎了一口:「雖然現在很冷,但春天也要來了。」 說完他望著箱子,又自言自語地道:「我不知道將這個東西帶到世間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不過既然帶來了,就讓世人看一下你們的威力吧。」 聽到石堅說得如此鄭重,這些士兵都是臉上充滿肅容,可是他們內心裡卻在歡喜雀躍。 石堅說道:「打開它們!」 uU書盟 UutXt.COM 詮汶吇板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八章 真是神仙?(上) 字數:3541 在士兵彎下腰去的時候,突然有幾隻老鷹去山谷衝上著幾聲尖銳的鳴叫,直插雲霄。 從宋兵越往西行,看到的老鷹越多。然而在這茫茫的大山之間,這幾隻老鷹舉起它那微不足道的雙翅,越飛越高,最後似與那遠入處的插入雲霄的山頂相齊。 就是這樣,它們還在往上飛去,直至化為一個個小黑點,漸漸消失在眾人的眼際。 這種感覺就像它們飛進了青天之上了。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宋兵都感到一種震憾。 他們竟狐疑地看著這幾個箱子,難道這箱子裡面有什麼東西,竟引起了天地間的異象? 元昊也在看到了這幾隻雄鷹的出現。在西夏許多部族,鷹是代表著吉祥的動物。難道今天能夠成功將這個石堅擊斃,或殺死? 他大喝一聲:「擊鼓助威!」 戰鼓聲響了起來,聽到戰鼓聲,西夏的士兵更不是不顧山路的陡峭,以及宋兵雨點一樣飛來的弓箭,一個個拚命地向山上衝去。 同時,戰鼓聲也將宋兵震醒。 士兵們打開了第一個箱子,許多人圍了上來。他們終於看到這箱子裡的東西了。可讓他們感到很失望。箱子裡只有一百多桿奇怪的棍子,還有著長長的鐵管。 然而石堅臉上的表情更是激動。這可是他一直以來努力的心血,今天第一次面世了。 這些東西就是步槍。而且全是後髮式地步槍。每匣子彈可以裝七發。並且可以連射。 看似它只有一些木柄與鐵管組成。可它地造價太高昂了。石堅用了他近一年那兩種產業地收入。還有王家一成地分紅。才造出這一百來把槍。以及兩三萬發子彈。要知道這些金錢快趕上一個中等以上地州府一年地收入了。 不是鋼貴。不是人力貴。而且沒有更好地車床出來。造出地槍支並不標準。成功率太低。特別是槍管與膛線地不標準。因此。這些槍支與子彈基本上是等於拿黃金打造地。 石堅手上這把防身地手槍也是如此。石堅並不想這樣去造槍。也造不起。就是整個大宋地經濟來支持。也造不出幾千把。況且還要標準地子彈。 可是從夏竦帶著大軍進入西夏後。石堅也許就有了一種預感。所以花費了巨大地財力。造出這一兩百把。帶著防止意外。而且如果沒有猜錯地話。這也是最後一場艱苦地戰鬥。就如這天氣一樣。風吹來還是刺骨地寒。可也漸漸地變得柔和起來。 士兵又打開了第二個箱子。裡面全部是子彈。終於有人認出來。這些子彈與石堅身上佩帶地那把神奇地武器。射出地東西一樣。圓燦燦地黃銅。在這明亮地陽光下。十分地耀眼。 難道這長棍與石大人身上那武器一樣,很厲害。這時候,無論這些士兵怎麼會聯想,也只有用厲害這個詞語來形容。不是厲害嗎?蘇奴兒與契骨斤厲害吧?他們都是西夏第一流的武將,可是結果只是讓石大人手一抬,就殺死了。 而且這些武器更長更大,豈不比石大人身上的那把武器威力更大。這都沒有猜錯,石堅腰裡只是手槍,無論射程還是威力是趕不上步槍的。但手槍更容易攜帶,也更隱秘,在這時代無疑是一件殺人越貨的利器。 石堅選了一百來個眼力好的士兵,教他們怎麼裝彈,怎麼三線合一去瞄準。實際上這種槍支比弓箭更容易操作,只是稍微有一點後座力,憑這些士兵的體質,這點後座力可以忽略不計。 這時候山腰上宋兵的防線更是搖搖欲墜,這時候那五千人還沒有到達,可以想像,等到那五千人到了後,這條防線隨時就可以催垮。 本來西夏士兵就是一支勁旅,元昊這次為了捉住石堅還下了很存的封賞。每殺死一個宋兵,賞十貫錢,殺死或活捉石堅賞金萬兩,還封官遷職。也許十貫錢沒有石堅在興慶府賞百貫錢那麼瘋狂,可也不是一個小數字。特別現在西夏經濟已經每況愈下。 石堅叫這一千多宋兵準備好弓弩,又一再囑咐這一百來士兵瞄準好後再射擊。畢竟他帶來的子彈不多。於是下令狄青他們帶著人往後退。 元昊看到宋兵第一道防線開始後退,他吩咐士兵將戰鼓擂得更響些。也許成功失敗就在今天這一舉了。 實際上石堅這一次處境是太惡劣了,在這裡沒有後方的支援,甚至因為懸崖的隔阻,他們連逃跑的地方也沒有。只要西夏的人衝上山頂,石堅這幾千人就會全軍覆沒。 幾個月後,元昊越發地後悔他當時沒有這樣做。其實只要用士兵往上堆,也能堆出一條血路,達到這個目標。 看到士兵終於將這道防線撕裂,那些部族的族長們,也沒有反對的聲音了。他們在愛惜自己的子民時,也大都是元昊的死忠,知道如果不把那個石堅殺死,西夏將後患無窮。 實際上交戰到現在,這幾千宋兵也疲勞了。就是沒有西夏士兵靠近,與他們展開近身拚鬥,他們有胳膊肘兒也因為拉弓張弩,酸麻了。就是著地利的因素,他們迅速撤到這兩千宋兵身後。 這些西夏士兵看到宋軍撤退了,以為他們害怕自己,於是一個個興奮地嗷嗷直叫,一隻手舉著盾牌護著自己,一隻手揚起了戰刀,也在用力地向上攀爬。下面的五千士兵看到這副情形,更想爭功,加上他們是生力軍,一個個像一隻隻猴子,爬起山來飛快。很快他們就與開頭進攻的西夏士兵匯合在一起。 狄青看到現在的形勢,臉色兒有點發青。他擔心地看著石堅,可看到石堅的臉上還是那副亙古不變的微笑,只是笑意裡有一些猙獰和暴戾。 石堅叫了聲:「射!」 弓弦聲響起,這種聲音對現在的宋兵已經很熟悉了。他 除了申義彬與蘇仕國外,每個人都手刃過數名以上的,其中有許多就是用弓弩射死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在這清厲的弓弦聲中,夾雜著一陣爆豆子似的聲音,有點像放鞭炮,但比放鞭炮少了一份吵鬧,多了一份力量。狄青這才注意到那一兩百個人手中奇怪的東西。 箱子!狄青立即想到,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果然身後那幾個石堅一直保密的箱子打開了,裡面空空如也。 可是他再轉過身來,眼前的場景讓他呆住了。和弓弩不同,每次射完一支弓弩,還要從箭壺裡取出一支裝上,再拉開瞄準,這也制肘了弓弩的速度。 等到士兵裝上第二支箭弩時,那些拿槍的宋兵已經裝上了第二發彈匣。 最要命的是西夏士兵還從沒有見過這種武器,他們在山腳下戰鼓聲中,還要拚命往上進攻,根本不知道趴下。 盾牌有用麼?難道盾牌能將全身所有地方護住?況且對於那些籐子編織的盾牌,子彈可以直接無視。這一百多人發揮出來的威力,何止是頂一千多人,而且更有效。 幾陣清豆子似的聲音響過後,首先衝上來的一千多西夏士兵全部倒在地上,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 這個變故讓後面的士兵都站在此哪裡愣住了。 石堅又說了一聲。這一百多個士兵再次將槍管瞄向那些後面的西夏士兵。 其實這種步槍的射程也不遠,可最少比普通的弓箭遠得多。當然床子弩與神臂弩除外,可那些弩都要力氣大的人操作,還要幾個人操作,十分麻煩。石堅這次研製的手弩射程也不低,可每次宋兵能將弩臂張到最大的地步麼?那也是不可能的,就是宋明月的臂力這樣做也射不了十箭,雙臂就會沒有力氣。 然後狄青再次看到一個個西夏士兵就像稻草人一樣,載了下去。轉眼間就倒下了幾千人,這樣一來,那些後面的士兵也顧不上山腳下的戰鼓聲,立即撥腿向山下逃去。 石堅喝道:「追!」 聽到這一聲,所有宋兵向山下追去。那一百來人一邊追一邊還用槍繼續射擊,反正步槍比起用弓箭來方便得多。 就是西夏士兵往山下逃去,還陸陸繼繼地有士兵倒了下來。 一直追到山腳,石堅這才命令鳴金收兵。 山上的突然變化讓元昊愕然,他很快明白那種東西就是石堅想要製造的新武器。 果然厲害,不說他,就是其他觀戰的族長們,也是一個個臉色發青,十分地不好看。 難道石堅已經造出了這種武器?為什麼香妃沒有傳來消息?為什麼宋朝的朝廷沒有用這種武器對付他們? 可以想像,幾十萬宋兵手持著這種武器,不要說是西夏,就是天下也沒有那一個國家是宋朝的對手。 看到元昊的臉色,張元說道:「陛下,沒有那麼簡單,如果他能造出來,也不會只有一百來人手持著這個東西。恐怕另有蹊巧。這個東西不好造,也許石堅這幾年也只造出這一點來,這次拿了老本來了。」 張元的話不是說給元昊一個人聽的,也是說給這些族長們聽的,現在這些族長們都讓這玩藝嚇破了膽。未戰先怯可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這回無論元昊怎麼命令,這些族長們也不會讓他們的子民送死去了。山就這麼大,一次性也不能攻上許多人,還不夠這些武器屠殺的。況且邊上還有幾千張弓弩配合。 於是元昊只有採取他們的策略,包圍了半刀山。令人好笑的是,他築起一道高大的柵欄牆,就像是他在防守一方一樣。不過大家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都讓石堅搞怕了。不過這道柵欄牆正好將半刀山的北坡全部包圍起來。 石堅也在半山腰將那道柵欄築起來。以後幾天,西夏大軍不敢向山上衝,同樣宋軍也不敢衝下來。就是他手上有槍也不行。畢竟太少了。因為不熟悉,第一次宋兵就浪費了許多子彈。同時也有二十多把槍出現了問題。還有幾支槍炸了膛。現在局勢不利於宋軍。畢竟山上沒有食物來源。只過了兩三天,西夏人就在山腰下聽到山上傳來馬的悲嘶聲。 宋軍開始殺馬了,可吃完了所有的戰馬,他們還能吃什麼? 這個聲音讓元昊聽了心中大定。可他依然沒有放鬆警戒,防止石堅再出什麼奇計突圍出去。每夜都有上千名的士兵巡邏,監視著山上宋軍的動靜。 果然這種局面不要說元昊,這幾千宋兵開始擔心起來。 特別是石堅大肆宰殺戰馬,連元昊的那三匹座騎,現在風中卿與狄青以及宋明月他們手上,都沒有放過。當時殺那匹黑馬時,宋明月差點兒要和石堅拚命。 而且這將所有的戰馬殺掉後,他們還要逃回宋朝麼? 面對眾多將士兵的疑問,石堅也沒有賣關子。 石堅將一干前來提出憂慮的將士帶到了山頂,說道:「放心,我們會能離開這裡的。至於離開的方式,就是從這裡跳下去,這山崖下邊有一條山溝,很偏僻,我們可以悄悄地離開。現在我們在這裡,吸引了西夏許多軍隊,那時候我們可以趁機到達肅州,乘著肅州防守空虛的時候,拿下肅州。衝出嘉關,到達回鶻人的地盤,那麼我們就安全了。因此,這些戰馬太重了跳下去也是摔死,所以我將它們宰殺。這不是為了糧食的問題,而是不想給西夏留下更多的戰馬。」 說的是不錯,可是戰馬跳下去會摔死,但人跳下去,就摔不死? 這些將士一個個望著石堅,想著他是不是腦子有熱? 還有一更,稍晚,呵呵。 浟U書猛 UuTxt。CoM 全蚊字阪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七十九章 真是神仙?(下) 字數:3662 宋百姓終於聽到了石堅的消息。可這一次來得更讓^ 石堅進入西夏後並沒有與元昊進行特大的戰役,可一次次地卻將元昊砍在骨子裡。只要被他叮上幾乎全軍覆沒。第一次進興慶的一萬多西夏士兵,一下子吃了下去。第二次半渡之戰,三萬人基本上吃得連一根骨頭也沒有剩。然後是興慶保衛戰,用了元昊自己的的錢,自己的子民,宋兵幾乎沒有出手,就再次消耗了兩萬西夏士兵,還有幾千人到現在躺在床上,生命垂危。然後是長途跋涉襲擊黑山軍司,又是一萬多人沒影子了。再次攻打興慶,又吃掉了幾千人。 元昊能有多少士兵架住石堅這樣玩。因此許多宋朝間諜也進入了西夏。元昊現在也顧不了這些間諜,他主要目標就是石堅。不過西夏的消息也源源不斷地傳到了朝廷。 過了新年,轉眼就到了元宵節,終於傳來消息。元昊這次大規模的調動,想要隱瞞宋朝間諜的耳目也是不可能的。石堅沒有死。 對於這個結果,許多百姓都有這種預感。朝廷也放出話來,石堅已經被擊斃的消息是元昊放出來,不可信。 不過在京城的石府,還是有許多百姓前去燒香,為石堅保佑平安。還有許多文人雅士,看到上次延州保衛戰,那場話劇結束後,趙禎向戰士獻花,也在石府門前放滿了花朵。可石堅幸好沒有看到,否則會氣死的。這些花有茶花,還有梅花,水仙之類。許多花與祝福一點關連也沒有。 現在京城的石府空著,也沒有那一個大臣敢進去住。就是王曾也不行。雖然他現在身為宰相,可比起石堅對宋朝的貢獻與聲望,差得太遠。 石堅的事跡與部分行軍路線朝廷也用報紙公開。人們看到在石堅一次次奇般的成功背後,是吃了多少艱苦。這是一場史詩般的旅程,從去年夏天出發,他們不知道從那條道路從河東出發越過兩國的邊境,到達了賀蘭山(這條路線,宋朝不能公開,怕引起遼國的不滿)。然後拿下興慶府後,再次到達了兀剌海城。和劉娥一樣,許多人也不知道兀剌海城在什麼地方,結果看到地圖,一個個叫道:「天哪,天哪。」 那時候已經是初冬,黃河都結冰了。然後再撥轉馬頭殺入興慶。不過這時候宋軍已經損耗不少了。所以進入雅布賴山。這個名字再一次讓百姓們發出驚叫。這些地方那是以前霍去病衛青李靖等人才到達的地方。 可畢竟是在西夏土地上,終於讓西夏人發現了。他們又從巴丹吉林沙漠轉戰到祁連山,被困。 這是一次波瀾壯闊的行程,至於現在石堅的大軍,已經走了多少里路,一萬里肯定不止,是一萬五千里,還是兩萬里,沒有一個人能夠計算出來。 但可以想像。他們吃了多少苦。特別許多時候還是在寒冷地天氣裡。行走在荒無人煙地沙漠。 宋朝百姓雖然崇尚文治。可不代表著他們一點血性也沒有。於是許多百姓跪在皇宮面前。要求朝廷派大軍前去營救石堅。就連陝西那些駐軍也坐不住。他們紛紛向范仲淹與山遇惟永請戰。 在這種情況下。劉娥也下了聖旨。要求他們立即出兵。 范仲淹還記著石堅臨走時。特地囑咐山遇惟永帶來地話。他不敢出兵。於是前去涇州。與山遇惟永、種世衡還有折惟忠商議。 山遇惟永說道:「不能救。為什麼石大人這一支軍隊來去如風。是因為他人數少。容易隱藏。但我們去營救石大人。人少了不行。人多了元昊就可以提前預防。你們看看河西走廓。兩邊都是大山。只要在險惡處兩邊將我們一阻。就會全軍覆沒。你們不知道半刀山在哪裡。它離宋境並不比興慶府離宋境近。就是我們攻到哪裡時。也一切太遲了。」 「那怎麼辦?」 「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只有將部隊作出祥動,吸引元昊的一部份兵力,然後就看石大人自己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石大人之所以將大軍帶到了半刀山,一是迫不得已。二是有意而為。但我有一種預感,石大人是第二種可能。」 「可是,他現在怎麼離開哪裡,前面幾萬西夏大軍堵住了,後面是幾百丈高的懸崖,石大人是人,不是神仙。」范仲淹說道。現在經過了幾次的硬仗,有贏有輸,他對軍事方面的知識也增加了許多。 山遇惟永苦笑了一下,說道:「石大人確實不是神,可他也許就是神。」 這一句將眾人繞得莫名其妙。山遇惟永解釋道:「因為他懂得許多知識,所以他的許多做法,讓人不可理解,所以讓人覺得他就是神。」 說到這裡,他喟然長歎,說:「石大人自幼家庭辛苦,這讓他自己逼得自學,卻無意中走出了一條千古年來沒有人走過的道路。他這個山寨版讓我十分敬佩。不過范大人也讓我敬佩。」 范仲淹和石堅的幼年的生活差不多,甚至還比石堅更差,至少在世人心目中石堅還在很小的時候接受過父親的教育。至於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能夠學到什麼,就沒有人想了。小孩?少年的石堅能將他當作小孩子?有這麼牛的小孩? 「我那裡敢與石大人相比。」范仲淹一臉羞愧地擺著手,然後說道:「關健是現在朝廷也下了旨,讓我們進軍西夏。」 這些人,就是連范仲淹在內,可不敢抗旨不遵。就是他們有這膽量,如果石堅真的出事了,不說朝廷,就是老百姓也將他們撕吃了。直到此時,許多大臣隱隱覺得劉娥還是要保護夏竦,否則今天他無論在哪裡,都可能會遭到宋朝百姓的攻擊。 種世衡說道:「這好辦。我們現在可以集結大軍,但大軍出發要準備糧草裝備武器吧。」 眾人都是會意。 幾十萬大軍進入敵國,可不是一件小事,光是準備也要很長的時間,如果刻意地去拖,得要好幾個月時間。如果石堅真的是有後手,那時也有了結果。如果不是刻意的,那麼無論花任何代價,也要去營救。而且那時 春天,士兵也正是行軍的好時光。 種世衡又說道:「而且就是石大人真的如山遇大人所說,他是刻意去哪裡,有了後手,我們調動大軍與糧草也不會浪費,這樣會使元昊分一些兵力與分一些心,也會讓石大人行動更加順利。」 於是陝西各州府士兵與各種物資紛紛開始調動。 事實種世衡這一條策略既搪塞了朝廷的旨意與百姓的請求,也對石堅提供了極大的幫助。 這已是正月末了,風真的變柔和起來。雖然道路上還是厚厚的積雪,可積雪也在悄無聲息地融化。宋軍居住在山頂上也沒有以前那樣冷了。這一個月他們居然在西夏大軍包圍圈裡休息得很好。 申義彬看到這種情形,他大笑。狄青與種古問他笑什麼。 申義彬說道:「早知道這樣,不如我們早一點來到這裡,省得在騰格裡沙漠裡受罪。」 眾人都翻了一個白眼給他,心想這是兩碼事。虧你面對這險惡的局勢,還笑得出來。 可是這一天石堅抄了一下山上變得有些柔軟的積雪,將所有將士,都召集在一起,他說道:「我們現在守在這時這麼長時間了,朝廷應當做出一些舉動。那麼元昊必然在宣化到夏州這一帶佈置大量兵力,那麼肅州與瓜州沙州兵力就空虛了。」 說到這裡他一揮手說道:「也就是說我們就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眾人讓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本來那天他大山崖上說的話已經讓所有人都蒙住了。有的人問石堅,這跳下去,馬會摔死,人也不同樣會摔死? 說著還嚮往看去,只看到那些本來十分高大的原始林子,因為他們站得太高,看上去,只成了隱隱的一線。 但石堅還是賣了一個關子,沒有回答。 現在石堅再次提起,又有許多人問。 而且還有人問,即使跳下去沒有事,可怎麼撤走?在這個冰天雪地裡,靠兩隻腳,還不把人累死,也走不了多遠。 不過這個人被眾人翻了一個白眼,跳下去沒有事,你跳啊! 石堅拍了一下手,說道:「當然,這個我也早想過了。現在就開始準備一些東西吧。」 他在這山上呆了二十多天,就是算到朝廷會有一些舉動。才將元昊在肅沙一帶的兵力調走。但也不能再等了,再等冰雪融化得差不多,他們就真的用腳走路。所以現在就得準備。 同樣,元昊也得到了消息,他大笑說道:「好啊,他們敢再次到我們大夏來。還真以為他們也是石堅。我就讓他們來一個來得去不得。」 確實他不怕宋朝官兵,可現在真怕石堅,讓石堅幾次打得寒心了。但宋朝大軍如果再次進攻西夏,隊伍裡這次沒有了夏竦這個昏人,卻有了范仲淹,種衡,還有折惟忠,並且還有山遇惟永對西夏知根知底,可不是來打醬油的。於是再次抽調西北的軍力,防備宋軍的進攻。至於那些回鶻人,他們在沒有得到西夏真正面臨危險時,可不敢與元昊交手。就連吐蕃的唃廝羅現在也老實多了。上次他居然敢配合宋朝出兵涼州,這筆帳暫時記著。只是現在還不是找他報仇的時候。 事實也如石堅所料,現在從黑水軍司到肅州這片廣大的區域,出現了若大的真空狀態。 可是石堅用什麼方法跳崖?或者他不是跳崖,通過其他渠道逃出包圍? 但就是這樣,元昊還是感到很不安,他想剩著現在山上積雪變薄了一些,攀登起來比較容易,再發動一次進攻。 可是那些部族的族長說道:「他也不神仙,現在怎能逃出去?況且就是逃出去,他們也沒有戰馬,人在這雪地上一天能走多遠?」 他們對現在這種狀態很滿意,能夠兵不血刃將石堅拿下更好。如果強攻,面對宋軍那種利器,不知道死多少人,就是這樣也不一定攻得下來。 元昊也沒有辦法,現在因為幾次的失利,他的權威已經在漸漸減少。某些時候不得不聽從這些部族族長的建議。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二月中旬末。這時候有士兵稟報,說這幾天山頭上有些不對勁。元昊問道:「怎麼了?」 士兵說道:「好像山上一點動靜也沒有。」 嗯?難道宋軍這麼快就斷糧了?一個個餓昏了?但元昊知道以石堅的性子,不可能出現這事的。於是立即派幾個人上去打探。 這幾個探子聽到元昊這個命令,臉都漲成豬肝顏色。上去打探?上去不是打探,而是送死的。 沒辦法,只好慢慢一步一挪地往上爬,可他們到了柵欄前,也沒有一個宋兵射擊他們。他們大著膽子透過柵欄的縫隙,向裡面看去。卻看到從山腰到山頂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他們急匆匆地跑下山來向元昊報告。 元昊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一變,他立即不顧這些族長的反對。命令大軍向山上衝。 一個半月後,他們再次發起進攻。這一次真的順利,一下子就佔領了整個半刀山,將整個帳蓬都揭開,可是他們也沒有碰到一個宋兵的影子。 元昊發了瘋似的,命令士兵將山上的積雪挖開,可還是連宋兵的一具屍體都沒有發現,只不過看到許多烤熟的馬肉,留在帳蓬裡。 元昊沉著臉對那些族長說道:「這回好了,他們真的跑了。」 那些族長還在雲裡霧裡,他們用頭向崖壁下看了一下,還是不可能從這裡撤走啊,可從北坡,他們西夏大軍不可能不發現的。 一個族長還喃喃道:「真奇怪,他們是怎麼走的?難道這個石堅真是神仙?」 本為這是一件非常滑稽的笑話,可現在面對這種情況,許多族長聽了他的話,臉上都開始陰睛不定起來。本來他們基本上都相信鬼神之說,現在這件事也只有用鬼神來解釋。不然幾千人怎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消失? U悠書猛 UUtXT。com 銓紋自扳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章 焦點 字數:2789 刀山,放在中原,也是一座大山。可放在祁連山,T7座小山,可現在它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吐蕃唃廝羅自然不希望石堅死。他也看出來了,只要石堅回到宋朝,元昊的西夏也保不了多長時間。相比於宋朝,西夏人更殘暴。他們不但攻城撥寨,還擄掠所有的財產,牲畜,還有壯年男子與婦女。他們所到之地,那片地方就會為之一空。而宋朝要的只是臣服,只要向它稱臣,雖然每年需要進貢一些東西,可得到的回賞卻更重。 因此聽到石堅被圍,他立即向宋朝派出使者,主動請求派五萬大軍,進發涼州,主動側應宋朝。而且還向宋朝派出多名嚮導,本來涼州就是他們的地盤,他們自然很熟悉。同時,這帶還是一支龐大的回鶻人居住地。在這裡,唃廝羅得到的支持並不比元昊得到的支持弱。 作為西域的回鶻各部,也在悄悄注意著這個消息。現在元昊表現出來的攻擊,讓回鶻人也感到害怕。黃頭回鶻基本上讓元昊打殘了。而西洲回鶻各部更是不敢觸犯元昊的兵鋒。但只要這個石堅逃出來。可以想像元昊的下場。 其實此時的回鶻,分為幾個政權,其縱橫捭闔不亞於中國古代時的戰國。離宋朝最近的是沙洲回鶻,在元昊沒有打敗他們之前,實際上就已經臣服於甘州回鶻。後來被元昊擊敗,一部分投降了元昊,還有一部分逃向了湟水,成為唃廝羅的屬國,就是黃頭回鶻。還有一部分逃向了西州回鶻。這一部與宋朝的關係最好,還與宋朝聯手進攻過李繼遷。 然後是西州回鶻。西州回鶻本來也很強大,可從龜茲回鶻獨立後,分為高昌回鶻與龜茲回鶻的兩部份。這次動亂不但對許多西州回鶻的百姓遭成了傷害。而且也因為這次動亂,使信仰佛教的于闐回鶻被信仰伊斯蘭教的喀拉汗王朝吞併。唃廝羅還乘機打到龜茲的首都。 到了石堅這時,龜茲實際已取代原有的高昌回鶻統一了西州回鶻。但是它們經過這一次動亂,實力已經遠不如以前那個獅子王王時。 因此,它們更害怕西夏人的進攻。所以他們甚至比吐蕃人還要希望石堅逃出來。 然後就是最遠的喀拉汗王朝。這也是一支正統的回鶻人的後代,而且是唐朝著名天山九姓的一支,但它們信仰伊斯蘭教,因此與于闐回鶻尉遲氏發動了幾十年的戰爭,直到三十多年前才將于闐回鶻消滅。這支回鶻與宋朝關係也很好,向宋朝獻上地圖表示臣服。但同時也與遼國交好,事實上西州回鶻也沙州回鶻也一直這麼做的。 但與這兩個回鶻對西夏人抱有強烈的敵視感不同,喀爾汗王朝對西夏的關係也很曖昧。在歷史上,它在幾十年後與西夏聯手,將龜茲回鶻消滅。而後又與宋朝聯手,還逼得信仰佛教的西夏人害怕它們的入侵,封閉了敦煌的藏經洞,直到近代才打開。但後來它又被西遼所滅,一部分投向了更西邊的塞爾柱王朝。(這段歷史有點亂,這點文字可是從近十萬字資料中摘出最可信的部分) 對於喀爾汗王朝,不但元昊擔心石堅逃到哪裡,實際上連石堅自己也拿不定他們究竟是什麼態度。雖然他們也向宋朝稱臣,還不斷派使者向宋朝進貢。可是他們對西夏的敵意不濃,同時也在向遼國稱臣。某種意義上,它們與遼國的關係比與宋朝的關係還要好。就是石堅逃到了回鶻也敢進入他們的地盤。 同樣。還有遼國也在關心。不。更關心。他們與這些回鶻人、吐蕃人想法不一樣。他們都希望元昊把石堅殺死。現在宋與西夏地交戰。已經達到了他們地願望。這一次兩國交戰。雙方死傷都極為慘重。可與元昊相比。石堅這一次在戰爭中地表現。可以說比元昊還要是一個禍害。 如果元昊同意。遼興宗都願意支援他十萬大軍幫且元昊殲滅石堅。 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遼興宗已經將大軍集合。就等著春暖花開地時候。出擊西夏。 這時候耶律燾蓉又找到了遼興宗。說:「陛下。聽說你要出兵西夏?」 「不錯」遼興宗答道。這也不是一件隱秘地事。燾蓉知道也不稀奇。遼興宗也挺喜歡這個堂妹。這次能夠成功將後黨一舉殲滅。還要感謝這個聰慧過人地堂妹出了許多主意。他曾多次說。可惜耶律燾蓉不是一個男人。不然朕可以讓她擔任宰相。 耶律燾蓉說道:「陛下。還是暫緩出兵。先聽聽西夏地消息。如果石堅死了。陛下立即出兵。如果石堅逃了出去。陛下就不能出兵。」 什麼?」遼興宗挑起眉毛,奇怪地問。 按照常理,石堅死了,西夏少了一個最大的敵人,也會變得更強大,為什麼反而那時候出兵。至於石堅逃了出去,這次對西夏的打擊會很大,為什麼不能出兵? 耶律燾蓉說道:「陛下,現在西夏就像一個人一樣,病入膏肓。但它們還沒有真正倒下。現在因為石堅還在危脅著西夏,同樣也等於是吊著西夏的一口元氣。」 她說這話的意思是西夏現在就像一個要死的病人,但因為一件心事沒有了,還在強撐著,才沒有閉目。 「所以它們還有迴光返照,最後一擊的能力,陛下,這時候如果出兵,說不定正好撞上這口氣上。如果我們大遼最終勝利了還好,要是失敗了,反而因此還能緩解西夏的矛盾,和振奮他們的民心。從而使他們從泥潭裡撥出來。」 遼興宗有些不悅了。失敗?現在西夏被石堅七弄八弄的,只剩下一半軍隊了。 這時候遼國再失敗的話,他都無臉見祖宗。 他反問道:「如果石堅活著,我們不出軍,難道就眼看著石堅收復西夏,坐擁銀川與河套平原?」 耶律燾蓉眉頭皺了起來。那樣的話,宋朝本來就十分富裕,加上得到了河套平原那些牧場,將會變得更強大。也等於說只要石堅一活著回來,無論遼國做怎樣的選擇,都是一道無解的難題。 遼興宗又說道:「而且,你說,石堅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逃得出去麼?」 說著他將半刀山地圖拿了出來,上面還有現在兩軍的分佈。 耶律燾蓉看著地圖,臉上出現了一絲惆悵。雖然這半年多來,石堅的種種神奇作戰,讓所有人感到驚奇。可是他們畢竟兵力太少了。所以石堅的每次行動,都是兵行險著。但作戰王道的做法,還是以正為主,以奇為輔。如果一昧以奇,總有大意的時候。就像一句俗話說:常在河邊走,總有濕腳時。 遼興宗知道這個堂妹至今還是雲英未嫁之身,是因為還對著那個石堅有著一份情思。他打了一個哈哈,說道:「不說這些了,反正現在冰雪還沒有融化,到時候再說吧。來,陪朕下盤棋。」 無論是遼國還是宋朝,得到石堅奇跡般地逃出半刀山的消息,已經是三月份了。 這時太陽漸漸落了下去,祁連山下北大水(酒泉南北大河)旁。 一個山窩裡,近六千士兵一個個從睡袋裡爬出來。因為睡袋的有限,還有為了取暖,他們都是兩個人擠在一個睡袋子裡。他們匆匆忙忙地洗梳,也就是拿著地上的積雪在臉上擦上一把。這幾天的行軍,不亞於在巴丹吉林沙漠匆忙逃跑時的艱苦。 然後他們拿起行李袋裡的烤馬肉啃了起來。這種烤肉在這冰冷的天氣下,已經凍得像一團鐵疙瘩。可是為了體力,這些士兵不得不嚥著喉嚨往下吞。 這時候一個青年站了起來,他的頭髮也散亂了,嘴唇開了一個個裂口,和這些士兵一樣,乍看上去就像一個野人。不過偶爾還能從他的星目劍眉裡看出他昔日的英俊模樣。 他就是石堅,可不把他打扮一下,放在元昊眼前說他是石堅,元昊也不相信。 他說道:「兄弟們。」 聽到他說話了,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他。與其他長官不一樣,他不稱士兵們,而稱兄弟們,這讓這些士兵感覺很溫暖。 石堅說道:「大家跟著我吃了許多苦頭。同時也犧牲了許多我們大宋最勇敢的戰士。」 說到這裡,他眼圈兒一紅。現在逃到這裡,他們只剩下五千來人,都快折損了一半士兵。 「但是我告訴你們,馬上我們就要逃出西夏了。」 對於士兵來說。他們大多不知道肅州與瓜州在什麼位置。但是知道既然逃出了西夏,那麼他們就安全了。他們一陣歡呼,齊喊:「萬歲!」 石堅又說道:「也許我們還會有一次或兩次戰鬥,可那種規模很小。」 聽了石堅後面一句話,也沒有宋兵感到害怕。這幾個月他們戰鬥了無數次,而且其中大多是大仗惡仗,只是幾次小規模戰鬥,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石堅說道:「我們要回家!」 「回家!」所有士兵全部舉起手來,這次也是他們所有人心中的心聲! 石堅帶著他們衝向了夕陽西下的地方。在那個方向一百多里處,肅州城就屹立在哪裡。 悠幽書萌 UUtxt.com 銓蚊字扳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一章 生天(上) 字數:3175 們腳下是一塊長長的木橇。 這種木橇正是雪橇,也是石堅在半刀山準備的代替行走的工具之一。 半刀山上有許多巖松,這些巖松的木質都十分地堅硬。這是一種極其簡易粗糙的無舵雪橇。就是這樣,在沒有木匠的專用工具下,製作起來也不容易。不過還好,當時元昊只是一心想把他們活活困死,並沒有對他們發動進攻,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 做好了這些雪橇,還要讓士兵學會使用它。就是石堅前世滑過雪,可現在的動作也不是很熟練了。並且白天還不能滑,否則會讓西夏人發現。必須等到晚上偷偷摸摸地練習一下。 做完了這些,石堅就開始做另一項重要的東西。這個東西也是他們逃出半刀山的工具,那就是簡易的降落傘。這次他們為了取暖,也帶了許多皮毛,也幸好如此。他們在半刀山上,正迎著西北風。如果沒有這些皮毛,那麼他們不要在山上餓死,也被活活凍死。當然,為了帶這些東西,也使他們的速度變得很慢,最終被堵在半刀山。 現在這些獸皮正好用來做傘布。其中最讓石堅感到開心的是他在興慶收集的皮毛之中,有許多是西夏的特產,灘羊皮。這種皮既薄又暖。現在做傘布最合適不過了。 然後是傘繩。這也是無心之舉,當初他們大多,特別是在石堅二攻興慶時,都是用馬駝著貨物的。為了使貨物不從馬背上掉下來,石堅在城中倉庫裡拿過來許多麻繩子捆綁。然而石堅逃出大石頭溝時,他也將這些繩子全部帶上。當時大家還不理解。現在眾人才明白石堅的用意,如果沒有這些繩子,那可麻煩了,這山上到哪裡弄這些麻來,做繩子。 其實,當石堅將這個簡易降落傘做出來後,就有許多人明白了石堅的辦法。他們許多人都聽說過石堅第一次進京,製造那個熱氣球,為了逗真宗開心,他也做了一頂降落傘,從天上跳下來。 難怪石堅說要從山崖上跳下去。這山崖的高度大約與那次在升到高空的熱氣球差不多高吧。 做好了這些準備工作後,石堅只帶了幾天的乾糧,不過些乾糧與武器還有雪橇全部單獨用防降落傘放下。否則因為太重,降落傘沒在半空中打開,人就落到了地面,那就可糟了。然後教導了士兵跳傘的注意事項。 在前幾天,那個西北風刮得正烈的夜晚,石堅將他們帶到了山頂。先將所有東西都用降落傘放下。這也是沒有辦法。這麼高,不要說雪,就是盔甲摔下去,也走了形。 然後是人。可這時所有人都開始犯難了。雖然知道這跳下去出事率不會很高。可這麼高地懸崖。在這個夜晚。望下去。還格外地幽深。誰敢往下跳。 石堅沒有辦法。只好叫崔滅狼帶一個頭。並且叫他跳下去。如果沒有事了。點一根火把閃一下。報個信。當然石堅也沒有考慮閃幾下。如果有事。這麼高跳下去。人早隔屁了。還怎麼點火把? 石堅行事看似大膽。但骨子裡還是很小心地。看似到現在他很多次以身犯險。可分析下來。都有十成把握他才那樣做地。往往進路還沒有想好。後路都先想好了。他也很少向手下說。一是怕走漏消息。二是如果只想到了後路。士兵就不會拚命。不拚命怎會戰勝敵人。 不但他仔細地檢查了每一張傘布和傘繩系得牢固與否。而且他還特地挑了這個天氣。這巨大地夜風。雖然會使人落下去。很寒冷。但更容易張開傘布。減小下降地速度。 等到崔滅狼點燃火把時。他已經被吹得離半刀山很遠了。然後一會兒。所有人一齊閉著眼睛跳下。結果還真沒有一個人被摔死。不過有幾人因為塊頭太大了。比如宋明月。摔到地上扭傷了腳。還有許多人被掛在山腳下那些高大地樹頂上。一個勁地喊救命。還不能喊得太大。怕山那邊地西夏人聽見。 實際上背著風。半刀山地北坡坡度又大。只要不人喊馬叫地。山那邊地西夏士兵根本聽不見。不過這些士兵大多是河東本土子弟。其中許多人善長爬樹。雖然此時樹枝上還掛滿了積雪。也難不倒他們。立即有士兵爬上樹將他們解救下來。還有尋找那些先落下地貨物。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發。 這次石堅怕雪橇會容易損壞,每人都是準備了兩副。可第一次就派上了用場。石堅將雪紮在一起,讓傷者睡在上面。然後幾個士兵拖著離開這裡。不過第一天的行程相當艱難,一是半刀山後的道路不好,二是士兵並沒有真正掌握這種雪橇。不斷地有人摔跟頭。倒是那個興平公主不露山不露水地,滑得很好,大概覺得新奇,她一邊滑一邊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現在她脫離了元昊的折磨,雖然日子過得辛苦,但一天比一天開朗起來。 到了第二天士兵們開始掌握了一些技巧,開始好起來。還有一些傷員在石堅準備好的傷藥下,也重新站起來,減少了隊伍的牽累。這樣一來速度就快了起來。 這一次石堅再次感謝申義彬收繳的那些地圖,讓他在這山裡找到了一條小路,並且插過了甘州 。他們強行進攻甘州的話,離元昊這幾萬大軍太近了\次陷入危境。 這樣過了六天,他們來到這個小山窩裡。他們還在保持著以前的「光榮傳統」,晝伏夜行。而且因為有了雪橇,這一路行來,雖然沒有戰馬快,但比人力快多了。特別現在河西走廓,到處還是冰天雪地,人在上面走,一陷多深,走起來更慢。 這也是西夏人看到他們宰殺戰馬,更感到安心的原因。因為在他們的眼裡,沒有了戰馬,不要說是宋軍,就是他們自己的人,也在這雪地上寸步難行。 石堅沒有將他們帶著進攻肅州,而是進入了一個山谷。這個山谷裡住著幾戶牧民,而且還全是回鶻人。像從甘州開始到沙州一帶,基本上這帶的牧民都是回鶻人。甚至順著祁連山延伸到涼州,到秦州,都散落著許多回鶻人。 這時候天還沒有怎麼全部黑下去。看到這幾千宋兵闖了進來,幾戶牧民全部露出驚慌的神色。 石堅注意了一下,他們中間婦女佔了多數,男子只有幾個老人與幾個小孩。還有三個少女戴著「薩達爾格」,這是一種綴著各種貝殼與銀牌的方布。她們的臉上還蒙著紫色的紗巾,看不到面容,只看到後面留著七根俏生生的小辮子,不過身材都還很苗條,正怯生生地躲在人群背後,偷偷地看著他們。 雖然石堅這一支宋軍看起來狼狽不堪,可畢竟是軍隊。這黑壓壓的幾千人一站,而且他們狼狽是狼狽了一點,可是一個個帶著殺氣。這些牧民一個個嚇得不敢說話。 石堅說道:「這裡誰是領首的?」 過了半天,才有一個老人顫顫悠悠地走出來,哆哆嗦嗦地說道:「不知軍爺有何貴幹?」 由於唐朝的興盛,疆域一直達到了西亞,雖然唐朝滅亡了,可它的餘威還在,這也是連黑汗回鶻向宋朝稱臣的原因。像甘肅兩州曾一度還是中國的內陸之地。就是現在還有一些漢人散落在這裡。因此這裡有回鶻語、黨項語,也有漢語。像西域許多部落,漢語還作為一種貴族語言,以會說漢語為榮。 這個老人不但聽懂漢語,還用漢語回答。 石堅說道:「我想把你們這裡的所有馬全部買下來。還有。」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下士兵,他們已經吃了幾天的干馬肉,嘴唇都上火了。他又說道:「還有你們這裡的羊我也全買下來。」 說著掏出一小箱的金磚。宋朝的貨幣還是以銅錢為主,銀子太貴。就像現在假如出現了一千元一張的人民幣,買東西很麻煩的。但西域許多商人不認同宋朝的銅錢,反而認同宋朝的銀子。這也許與回鶻人喜歡用銀器做首飾有關。後來還造成宋朝的銀子大量走失,銀價上漲。從最初的每兩銀子只值兩百來文到後來值到一貫錢。 但是黃金還不是貨幣單位,或者根本沒有人想起來用黃金作為貨幣使用。因為更貴。不過各地都有專門兌現黃金的商業機構。 這個老人看來年青時也走南闖北的,他看到石堅手上箱子裡的黃金還是最好的紫金。這些金子不說是買下他們的馬羊,就是買下他們的人,也足夠了。他更是遲疑不定。 石堅說道:「不用怕。我們是宋軍,是朝廷來的軍隊。放心,再過幾年,朝廷將這裡收復,你們就可以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了。」 說著將手中的黃金塞到老人的手上。當然也不是石堅大氣。這是兩種觀念。宋朝曾經採購過西域的戰馬,每匹在二十五貫到五十貫。但那是宋朝的採購價,馬匹在西域根本值不了這麼多錢。這裡的馬匹也不多,加在一起也不過四五十匹,在石堅眼裡,也值不少錢,可在這老人眼裡根本值不了這麼多錢。 石堅說這話時,還飽含著深情。事實上他看出來,這些牧民日子過得很苦。比如那幾個少女的薩達爾格,本來是以珊瑚與銀牌為主,可現在不要說珊瑚,就是銀牌也看不到一片兩片了。 他不知道這大部分的原因也與他有關係。像他這樣弄下去,不要說這幾戶人家連青年男子也沒有了,就是少年也快被元昊徵用,至於這幾個少女以後到哪裡找丈夫,還是一件頭痛的事。 「宋朝?」那個老人聽了忽然跪下,說道:「大宋一定要解救我們這些老百姓啊。」 確實宋朝雖然內斂了一些,但國內富足,這些西域人也聽說過。在李德明手上,向宋朝稱臣,一度使國內經濟呈現出一片繁榮的景象。可元昊即位以後,加上連連慘敗,許多百姓都在想念宋朝的好處。 石堅安慰許久,才將這哭泣不止的老人勸住。 其實這一年來,元昊的殘暴,也已經使屬下的百姓開始民不聊生了。 「假仁假義!」興平公主一旁說道。她指的是石堅現在給他們錢,可一會兒為了封口,還不是象對待那些俘虜一樣,把他們全部殺掉。 只是她說這一句話時,臉兒微微一紅。 還有一更,更晚,呵呵。 UU書萌 uUTXT。Com 全蚊自扳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二章 生天(中) 字數:3797 著火把的亮光,看到了這個公主的怪異神色,申義彬F他唱著一曲他剛學會的回鶻民歌《蘭花花》,這首歌描寫的是一對青年男女相愛的故事。 那一天,輪到興平公主往下跳的時候,這位大小姐不敢了。她本來身體就不好,還有著恐高症。這時候石堅還在急著跳下去,安排諸多的事務。他一把將這個小公主抄起來,往下一跳。結果在半空中她就發出了大叫,石堅這時候抱著她,也不敢放手,他怕山那邊的西夏人聽到。於是一張嘴用嘴將她的嘴堵住。 這個至今未經人事的小公主被石堅弄這一下子,也忘記了恐懼,她張大眼睛看著石堅,頭腦一片空白。到了地上時,石堅將她鬆開,她還傻傻地站在哪裡,不知道剛才是從那麼高的懸崖上跳下來的。 過了老半天,她才想起來,跑到石堅面前,狠狠地打了一個石堅的耳光。 石堅捂著臉,想發火都無從發起。剛才自己也不是有意輕薄她的,不這樣,她非得把西夏人驚動。 眾將士只知道剛才石堅抱了她跳下來,至於半空中發生了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就沒有一個人看到了。他們都一邊偷笑,一邊用曖昧十足的眼光看著石堅。硬是讓石堅鬱悶不已。 不過自那以後,這個小寡婦的表現越來越奇怪,離石堅躲得遠遠的。 這讓眾人更加起了疑心。連申義彬也和石堅打趣,說:「你難道真要娶兩個公主。」 被石堅狠狠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石堅低聲對她說:「你以為我是什麼人。那時候的屠殺是沒有辦法,畢竟我要為這幾千名手下負責。有時候心也不能太軟,你看,這次幸好我們防備得好。否則連元昊將我們在雅布賴山圍住都不會知道,這就是因為我心軟了,沒有殺氣那名商人造成的。現在只要拿下肅州,出了嘉關,我們就等於安全了。」 本來石堅沒有打算進攻黑山軍司的。他原來的目標只是進攻從興慶到遼國的十二個驛站。從西夏到遼國的商道要經過烏素裡沙漠,而且因為地形的原因,沒辦法建造大的城市。為了來往商人的方便,特別是宋朝對西夏禁關以後,這條商道更重要。所以元昊設立了十二個驛站。 其實比起來襲擊驛站。襲擊黃河兩岸河套平原上地居民。對西夏地震動更大。可石堅根本就沒有傷害過百姓地想法。 「況且我以前殺地全是士兵。也沒有殺過平民。而且他們地馬全部讓我們買走。在這雪天裡。他們想報信也沒有辦法報信。我何必再造殺孽?就是他們有辦法去報信。憑著他們對元昊地仇恨。還會去通風報信?」 興平聽了默然。在宮中吳然經常和她說一些外面地事情。她也知道元昊地情況。這次抓不住石堅。元昊也等於完了。現在地西夏這副樣子。等到石堅回到陝西。元昊還拿什麼與石堅對敵? 還有許多牧民不知道這箱子地黃金地價值。等到那老人一說。這些牧民一個個驚喜萬分。本來他們對宋朝映像就好。現在看到石堅用貴了數倍地錢收購他們地牲畜。更是一個個開心不已。不過石堅再三囑咐他們。等到石堅離開後。千萬不要對別人說。如果讓元昊知道了。不但會把他們這錢收繳上去。還可能會給他們帶來意外地災難。 這個老者連連點頭。現在元昊地苛捐雜稅。讓他們過得十分艱苦。對於他們來說。元昊就像一隻永遠吃不飽地狼。就是石堅不吩咐。他們也會守著這些黃金。小心地使用。 不用士兵動手。牧民們一個個麻利地將他們地羊全部宰殺了。實際上現在他們好幾戶人家。一百頭羊都不到。如果再這樣下去。就是宋朝不進攻。西夏國內也自動垮了。 這是這幾天來第一次吃到熱氣騰騰的食物。可羊還是太少,這些宋兵個個放開肚皮,那裡夠。這也沒有辦法,他們連那些熱湯都喝下去。讓石堅看了愧然,也安了心。如果羊多的話,像他們這樣吃下去,石堅懷疑會不會有人撐死。 吃過飯,宋軍就要撥營而去。不過興平忸忸怩怩地央求石堅,她借這些牧民的帳蓬洗一個澡。 石堅能理解。這是多少天她沒有洗澡了。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愛乾淨。不要說她,就是自己也想舒舒服服地洗一把熱水澡。可他現在是首腦,這些士兵這次可都是賣命而來,他更要身先士卒,不能搞特殊化。其實他也感到自己身上粘乎乎地難受。 終於興平出來了。一個女牧民看到她身上衣服已經破爛了,還把一套自己捨不得穿的新衣服送給她穿。本來這幾個月一直要麼在奔跑,要麼在躲藏西夏大軍。興平帶來的幾套衣服全部穿破,不過現在宋兵也一直處在險地,更是將她是一個女人都忘記了。現在這套衣服雖然不華麗,可一換立即將她的清麗的容貌顯露出來。 興平白了石堅一眼,說道:「看什麼看,壞人。 」 石堅抓抓頭。我品性還好吧,至少不是一個壞人。不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石堅也不想與她爭辨。但收拾得清清爽爽興平在這群像野人一樣的宋兵中間,怎麼看怎麼不般配。 但聽到興平這句嬌嗔的語句,石堅身邊這幾個士兵更是擠眉弄眼。 石堅也顧不了這些無聊的想法,他必須帶著士兵明天一早,趕到肅州城外埋伏好。這將是他最後一道難關。 過了這道難關,他們就可以真正逃出了生天。 雖然到了二月半,但春風還是沒有渡過玉門關。河西走廓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不過北風的聲音漸漸地在減弱。 這一天的夜晚,北大水兩岸還是靜悄悄的一片,許多地方是荒涼的戈壁灘,上面積著一層白雪,望上去空空蕩蕩,雖然粗獷,可也有一些寂寥。只有繁星在蒼穹裡眨著神秘的眼睛,稍稍開始半缺的圓月一潔白的雲層裡穿梭。 北大水的冰層還是結得很厚,宋兵正在用雪橇在上面滑行。剛吃了一鍋暖暖的羊肉,他們渾身也開始再次充滿了力氣。有的士兵還說道:「奶奶的,老子回去連吃他十天熱羊肉鍋子,不,還要狗肉。」 跟著有士兵說:「還要好好在暖和洋洋的被子裡,睡他們媽的十天十夜。」 聽了後說道:「放心,只要回到了宋朝,我請你們吃T子。」 雖然那樣要不少錢,可石堅現在有一些產業,這個客還是請得起的。 眾士兵都叫好。 可是他們行軍後,就沒有一個人吵鬧了。這麼長時間下來,他們也知道如何保護自己,更知道不讓敵人發現蹤影響的重要性。 第二天傍晚時分,肅州城外,來了一隊幾十人的西夏士兵。他們說奉了元昊的命令,去沙州調兵。 看守肅州是黨項一個大族米擒氏的米擒役奴。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即放人。前線的局勢他也知道一些。雖然因為路途的關係,知道得比較晚。可也知道宋朝大軍在蠢蠢欲動,想要救困在半刀山的石堅。 元昊已經調了幾撥人馬過去了。 不過他還是有一些怨言,嘴裡嘀咕道,再這樣調下去,肅州、瓜州、沙州幾乎沒有士兵看守了。 像他看守的肅州與嘉關,只有三千人。如果回鶻人有什麼異動,那什麼來作戰?況且因為元昊的重征暴斂,統下的各族百姓都有很重的怨氣。因為地形的原因,這些居民都住得分散,不然都有可能聚集在一起,造反起義。但還是讓米擒役奴感覺象坐在一個快要暴發的火山頂上。 但他有什麼辦法。本來米擒氏是一個大部族,可後來也在衰落,族中沒有什麼人在西夏有發言權,自己更不敢得罪元昊。也只有在背下裡發發牢騷罷了。 事實上他也沒有什麼地位。與甘州以東那些州相比,無論肅州還是瓜州、沙州,地形都以戈壁與沙漠為主,而且生活著許多回鶻人。這裡的地位就像現在宋朝的嶺南一樣,是一個偏僻的地方。在這裡擔任官職,都是西夏那些不得勢的官員。 肅州的地理位置極其重要,還著嘉關,就像河西走廓的一道大門一樣。因此元昊派了重兵把守著這裡。 可過了嘉關,雖然現在瓜沙兩州也屬於西夏,可元昊的權威就很淡了。許多地方與高昌回鶻混雜在一起,有時候連西夏的官員都無法分得清。 因此,石堅才說出只要出了肅州就等於安全了的話。 這幾十個西夏士兵進了城後,米擒役奴派了士兵請他們進府衙進宴。可他們的首領卻說道,感謝米擒大人的厚愛,可他們現在軍命在身,不能隨便赴宴。 米擒役奴也沒有強求,他知道元昊身邊有一支宿衛兵,雖然讓宋朝那個石堅幾次三番打敗,可那都是宋朝大軍攻得防不勝防造成的。他們本身還是各族的勇士,紀律十分嚴謹,米擒也相信,如果在正面戰場上,就是石堅那一支無敵宋軍,與這支宿衛交戰,也不一定勝利。事實就是這幾十個人,他在城頭上看到,那一個身上不散發著一種剽悍的氣息。但這些宿衛都看不起他們這些地方軍。 米擒役奴聽了士兵的匯報,他還氣憤憤地罵了一句:「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被那些宋豬打得落花流水。」 這一聲罵,那幾十個宿衛也沒法聽見。他們只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天漸漸黑下來。肅州本來就不大,到了夜晚,更是安靜一片。偶爾也有一兩隊士兵從街上巡邏。 然而這隊西夏宿衛進了客棧後,根本沒有休息。他們聚在一個房間裡,靜靜地看著月亮升起,慢慢向高空爬去。 這隊西夏宿衛根本不是西夏人,而是狄青與馬如龍帶領的幾十個宋兵假扮的。他們都是石堅剩下來五千多士兵中最悍勇的將士,其中象秦軒、崔滅狼、種古、種諤、折家兄弟、朱恥、風中卿等人,還有石堅身邊的幾大護衛,王朝、朱笠、范護樂、帝風月。因為不能進肅州太多的人,否則會引起西夏士兵的懷疑。而且他們也沒有多少戰馬。難道滑著雪進城?還不如告訴米擒役奴,我們是宋軍,來攻打你們了,你們快做好準備吧。 這樣一來,必須進城的人有以一當十的本事。所以米擒役奴在城頭看著這幾十個人,一個個剽悍,這些人身上那個不背負著幾十條西夏人的性命,自然剽悍了。不要說在宋朝找不出多少,就是西夏像這一班人也找不出幾個來。 至於進城文書,石堅殺死了多少西夏士兵,收繳了多少文書。仿造起來還不容易。至於印章,石堅雖然善長書法,篆刻不怎麼精通。可書法與篆刻本來就是一體。他用一點心思,還是能夠仿造**不離十。 而且現在都到了肅州,西夏人還以為他們在半刀山上,也沒有人懷疑,就是元昊與張元也不想起來,他們竟從半刀山逃了出來,來到肅州。這些肅州城的西夏兵也不會仔細地辨認印符是不是偽造的。所以他們進城十分地容易。 終於城內敲響了三更的梆子聲。 城中更是死寂一片。連巡邏的西夏士兵也看不到了。狄青帶著這幾十個人,從院牆裡翻出去。像東門摸來。現在肅州城內兵力少,主要防守的對象還是肅州的西門,東門面臨西夏,防守得很鬆懈。狄青他們藉著幾間民居的掩護,看著城牆上城門樓。 他們看到只有兩個西夏的士兵無精打彩地倚在城牆上放哨。這兩個人身體背對著他們,頭還不時地向下一低,看他們的樣子,恐怕還在打著盹。 這時候,月亮已經爬上了高空,將一片銀輝撒向大地,也撒向了肅州。城中更靜了,默默地屹立在這月色裡。只有偶爾一兩聲狗吠傳來。 狄青從懷中摸出了腰刀。他頭腦也不差,清楚地知道,只要拿下肅州,然後攻下嘉關,就可以平安地離開西夏了。也就如石堅所說的,他們就離回家的道路不遠了。於是他低吼一聲:「我們要回家!」 「我們要回家!」 這幾十個宋兵隨著吼了一聲。 他們貓著腰向城牆角摸去。 PS:三更奉上,馬上就是雙倍月票的日期。希望大家賞一個臉。只要月票衝上來,我國慶還要加快更新速度。 順便推薦朋友的書:《都市盲流》。鏈接—— 浟u書猛 uuTXT。com 全蚊吇版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三章 生天(下) 字數:3741 青向崔滅狼嘴一努,雖然狄青有時讓崔滅狼纏得怕了T[承認,如果單論身手敏捷,這幾千人中間一個也不如他。除了崔滅狼,狄青還派了范護樂。 石堅因為歷史上這個十大冷面將軍,北宋的武奎星的大名,所以對他十分看重。但事實狄青在石堅有意的載培下,已經有了一方名將的赫赫風度。 就是離開了石堅,他也調排自如。 事後石堅也誇獎了狄青這次指揮。除了崔滅狼與范護樂兩人,還真找不出身手更敏捷的人。這不是兩軍對壘,而是要悄無聲息地將城門城打開。這樣傷亡才能降到最低。現在石堅手裡就這五千多人,他連一個士兵也不想傷亡了。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希望最好少傷亡一點。 崔滅狼上次在土門的傲慢讓石堅狠狠地批評了一頓,現在老實多了。他沖狄青點了一下頭,與范護樂兩人踮著腳,就像一隻狸貓一樣,順著城牆的石梯,向城頭上走去。 狄青等人全部用身體貼著城牆,可還是抬起頭望向城頭上。與上次的兀剌海城不一樣,那次他們通過各種情報將兀剌海城的佈防摸得一清二楚。而且朱恥還利用賭博,將城頭上所有的士兵都吸引住。 這次他們對肅州一點也不清楚。 就是他們住的那家客棧老闆看到他們雄壯的身材,以為他們都是西夏的勇士,想攀談兩句,狄青都沒有和他攀談,以此來獲得情報。這裡與兀剌海城不同,那個小城裡有許多商人。而這裡因為元昊與宋朝交戰,徹底中斷了商路。就是有,也經過嚴密的檢查。如果他們不注意,談話裡就可能露出馬腳。況且他們中間除了馬如龍、折家兄弟少數幾個人,會說黨項語,其他的人不會。而在這裡,漢語已經不是主流了。 還有一條,他們這一次進城的人更少,比上次少了五分之一。天知道城樓上有多少士兵。 他們看到崔滅狼與范護樂已經走上了城頭。可是這兩個士兵還是沒有發覺,他們的腦袋還在一點一點的。 狄青撫了一下胸,心想,這是天助我也。 崔滅狼與范護樂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這兩個西夏士兵身後。他們相互做了一個手勢。然後一陣風似地。撲向了那兩個人! 兩個幾乎同時舉起了手。他們先將這兩個士兵地嘴摀住。這是必須地。否則就是將他們殺死。他們臨死前地哀號。還會將城樓裡地西夏士兵驚醒。 這兩個西夏士兵也從美夢中驚醒過來。他們還想叫喊。可是感到頸子上一陣冰涼與巨痛傳來。然後覺得頸子中什麼東西在飛快地流出。就失去了知覺。 這兩個西夏士兵臨死前。也有聲音發出。只是讓崔滅狼與范護樂摀住了嘴巴。聲音都不大。即使在這無風地夜晚。狄青他們在城牆下也聽到了幾聲微弱地「嗚嗚」聲。 狄青打了一個手勢。除了留下幾個士兵去開城門。其他人全部登上了城頭。種古點燃了手中地火把。這是在通知石堅城門已經得手。其他人全部撲進了城樓裡。 這些人睡得正香。加上狄青他們發出地動靜也不大。居然讓人摸進城樓來。也沒有人知道。直到崔滅狼第一個將一個西夏士兵從被子裡殺死。這個士兵地悲叫聲。使這些人才驚醒過來。 然而屠殺已經開始了。 這個城樓裡的人本來就不多,也只是一百來人,還全睡在床上,面對現在這幾十個悍士,他們就像一隻弱小的小雞面對著惡狠狠地撲來的老鷹一樣。連一絲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只是一口茶的功夫,這一百多人只剩下三個人還活著,也都嚇得跪在床上一個勁地哆嗦著,有一個士兵竟然嚇得尿褲子。這還是狄青特地留下的活口,他要通過他們詢問城中的佈防。 面對死亡的威脅,這三個士兵一五一十將城中的情況說了一遍。現在從肅州到嘉關共有三千人,肅州兩千人,嘉關一千人。聽到這個消息,狄青他們都鬆了一口氣,總共才三千人,並不會令他們感到害怕的。也果如石大人所料,現在從甘州往西,西夏已經沒有多少兵力了。 這一次城門開得比兀剌海城城門開得還要順利。可是畢竟這裡臨近著甘州回鶻的所在。與遼國前段時間相比,甘州回鶻與西夏的關係更惡劣。城中還是有一些巡邏。只不過下半夜了,巡邏的小隊要少一點。 恰好附近一支小隊,聽到了東城門的異聲,還有一個火把在上面閃動著火光。他們一邊派士兵通知米擒役奴,一邊趕向東城門。來到東城門前,他們大吃一驚,看到東城門已經被大開八方。於是立即驚叫起來。同時也衝向城門,想把城門重新關上。 狄青怎可能讓他們再次把城門關上。如果關上了城門,憑著現在的宋軍,連一個攻城的器械也沒有,怎麼能攻進肅州。而且一旦他們再次因為肅州阻住,元昊聞迅趕來,那麼他們不但回不了家,連生命也危險了。 於是帶著城頭上的幾十人再衝到城下。這一隊西夏的士兵與他們的人數差不多,而且比起普通的西夏士兵,因為這裡的環境惡劣,他們更勇敢凶悍些。 可是他們面臨的也不是普通的宋兵,而是等於殺神的存在。 夜叉風中卿首先飛出一叉,一個西夏士兵莫名其妙,怎麼他連兵器也不要了。就被他擊殺。 看到夜叉風中卿的表現,眾人都無語。本想這傢伙,那匹元昊的座騎被殺後,他不會再搶眾人的風頭,可現在看來還是枉然。誰叫人家兵器牛。 兵器的撞擊聲,也將兩邊的居民驚醒。他們從窗戶看出去,看到雙方只有幾十人交手,還以為是反抗的回鶻人與西夏士兵交手。不過他們也不敢參預,只是躲在家中觀看。不看到,這一幫回鶻的叛黨十分凶勇,不斷地有西夏士兵倒在血泊中。不過奇怪的是他們也穿著西夏的盔甲。如果不是那處於劣勢的一方,在呼叫人快來,都搞不清誰是真正的西夏人了。 還有許多回鶻居民,在為那一幫同族人在叫好。 但仔細 也不像自己的族人,他們的眼窩也不深,鼻子也不大哉。 一會兒,這一隊士兵只剩下十幾個人在垂死掙扎。可是他們的戰鬥,也終於將城裡的士兵吸引過來。 看著前方幾百步開外,好幾隊西夏士兵蜂湧而至。狄青暗暗叫苦。 可就在這幾百西夏士兵越來越近時,石堅也帶著大軍趕到。他們來到城門外,看到狄青等人的局勢危險,石堅連忙命令所有士兵立即從雪上下來。畢竟肅州城內街道上積雪被打掃得乾淨,雪橇也沒有了用武之地。 這可是五千多宋軍。 這幾百個趕不上來支援的西夏人看到後,也不顧那還在英勇奮戰的十幾個夥伴,紛紛向後逃去。 此時米擒役奴還正在睡著大覺。白天那幾十個普通的士兵居然都瞧不起他,連他請來赴宴,都沒有來。這讓他有些生氣,於是多喝了幾杯悶酒。現在睡得正香。 他的親衛費了好長的時間,才將他喚醒。聽到親衛說宋兵攻進城來了,他還發火,說這親衛腦子昏頭了。 可是四在八方傳來的喊殺聲,使他明白這不是親衛腦子昏頭了,而是真真實實地發生。 這讓他六神無主。現在宋兵怎麼攻進城來的。要知道這不是涼州,離宋境還有很遠的距離。而且攻進來的宋兵有多少?他也是一無所知。 就在這時,他的府邸大門被踢開,也不能稱為府邸,只能稱為一個稍微豪華一點的大院子。他看到一個面色黝黑的表年走了進來,雖然他身上的盔甲已經破爛了,可他帶著微笑。這一笑使他的面容很好看,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那個青年說道:「我是大宋陝西經略安撫征討使,石不移。米擒大人,多有得罪了。」 「石不移,」米擒役奴嘴張得老大,他傻乎乎地問道:「你不是在半刀山嗎?」 石堅又是一笑:「米擒大人,那只是本官有意到那個地方的。如果本官想逃,難道你們真能將本官堵在半刀山?至於用什麼方法,本官從半刀山出來的,這不是你有權利能夠知道的。現在本官親自前來,是與你商議一件事。」 「什麼事?」米擒哆嗦著問。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對付石堅,連自己的陛下幾十萬大軍,都被他用一萬人耍得滴溜溜轉。而且還先後折損了近十萬人。這一次他們出現在肅州城,也再次證明自己的陛下根本不是眼前這個青年的對手。 石堅微笑地說道:「你也知道本官有一條軍紀,就是不殺俘與不打罵俘虜。可是本官現在自己卻犯下了兩次軍紀。這是因為本官現在孤軍深入,許多事情情非得已。」 米擒一聽心想完了,他這句話說的意思分明想殺自己啊。他急忙跪下,說道:「石大人,小的投降,小的願意聽從你的安排。」 石堅又是一笑,將他扶起來,說道:「你既然知趣,本官可以饒你一條性命。但你必須配合本官,如果耍花招,那麼不說本官不給你機會。」 米擒役奴一個勁地點頭。 石堅將他嚇唬了一頓,又說道:「而且這次你配合好,本官會為你記上一功。你也知道,元昊的日子沒有多長了。到時候大宋重新將甘夏等州收回去,不但是你,就是你的族人也會因為你這次的功勞,沾上光。」 他畫了一個大餅。但也不能說石堅說的沒有道理。這次石堅只要衝破了肅州,就是如同龍入大空,鳥入天空。現在西夏如此困窘,那能是他的對手。 米擒役奴再次點頭。 這一次戰鬥在黎明時分結束。當石堅押著米擒出來時,那些還在反抗的西夏士兵全部選擇了投降。然後石堅將肅州城中的一千多匹戰馬全部搜集起來,帶著米擒役奴和一千多名宋兵衝向了嘉關。其他的人留下來繼續打掃肅州城。他們現在急需要供給。另外申義彬還在向城中的居民購買馬匹與駱駝。至於錢也不會讓他們掏一個豆子出來。肅州州庫裡的錢足夠這次開支。只是讓申義彬失望的是,這個州庫裡也沒有多少,連兀剌海城的庫存都不如。看來元昊是熬到了水油干燈枯的地步了。 肅州離嘉關不遠。當然也不是石堅前世所看到的嘉關,那是明朝所建造的。現在只是西夏的一個小關城。至於嘉關,是因為這個小關城的地理位置與石堅前世的嘉關相彷彿。都是建造於祁連山下的文殊山與黑山之間的嘉源,所以石堅還是叫它嘉關。現在這個關城也遠沒有石堅前世的那個嘉關雄偉。 可是因為地勢險要,還是易守難攻的。 所以石堅還是不想硬攻。雖然肅州城中也有許多攻城的器械。 來到關下,米擒役奴按照石堅的說法,說在瓜州發現了一股回鶻的亂民,他要帶著人前去幫助瓜州人平亂。守護這個關城的將官還奇怪,什麼時候瓜州有回鶻人作亂了?自己怎麼不知道?好像瓜州也沒有派使者過來。 可他本來就是米擒的下屬,而且回鶻人作亂也是時有的事。於是打開關門。 石堅的揮馬刀,一千從宋兵如同一道洪流衝了進去,他們還大喊道:「我們要回家!」 現在就是西夏人發覺不對,也來不及阻攔。這支宋軍十分熟練地分工合作。一部分人追殺城內防不措手的士兵,一部分人將城門控制起來。而且他們一個個十分興奮,嘴裡叫過不停要回家。 這也難怪,只要衝進了這個關城,關城裡只有一千西夏士兵,這點人一點也不讓他們害怕。而且他們知道,只要佔下了這個關城,那麼他們就可以逃出關處,進入回鶻人的地盤。 現在他們就等於逃出了生天!離回家的道路只是咫尺之遙! 終於脫離了險境了,為石堅的安全,來點月票鼓舞一下。還有因為要回老家,明天白天不能碼字了。所以連夜在搶稿,接著碼第二更。如果十點鐘沒有看到,那麼還要等到晚上。) U浟書猛 UutxT。com 全紋吇板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四章 震動天下 字數:3037 昊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神跡。或者那個少年掌握了TT 也不能小看了他的本事,雖然現在他被石堅耍花招得團團轉,可畢竟他還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主。至今為止,也只有石堅一個人將他弄得如此狼狽。 看到他鐵青著臉色,張元感覺到他的前途很不妙。這讓他想起那個石堅書寫的《三國》中所寫的,既生瑜,何生亮來。可與諸葛亮不一樣,西夏的國力遠遠不如現在的大宋。只要讓石堅逃回宋朝,等待西夏的命運將會是什麼?張元不用想也知。 這使他感覺到自己將會有一個不好的下場。自己與吳昊枉稱豪傑,都沒有想過,既然一個少年在十歲時就寫出《三國》,其中的縱橫捭闔,各種精妙的戰術,他們還引用過。然後又是《百戰謀略》。還有那種種稀奇的事物。 在這樣的少年幫助下,宋朝怎可能不強大?自己和吳昊兩個人還犯傻,勸元昊去侵犯宋朝,來向宋朝證明自己。 一陣冰冷的山風吹來,使他覺得涼到心裡面去了。 這一陣山風吹過,也使元昊腦子清醒下來。他吩咐士兵立即到這懸崖下邊查看。幾個時辰後,這些士兵回來稟報了。他們在懸崖下發現了石堅遺落下來的簡易降落傘,還有幾塊雪橇。 現在這山腳下大營裡幾乎聚集了西夏所有的聰明能幹的人士。他們看著這兩樣東西,一會兒就會析出來它們的妙用。 謎底一揭開就不再神奇。可是他們忙乎了幾個月,為了對付石堅,前後從雅布賴山到半刀山攻防戰,死了一萬多士兵,動用了無數的人力物力資源。然而他們卻大搖大擺地走了。 這讓這些族長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居然這樣他們都能逃走,這個仗怎麼打。可現在他們不敢言語了。因為當初元昊下令,不怕犧牲也要攻下半刀山的,可就是他們硬將元昊勸阻下來。 元昊軟綿綿地坐在椅子上,過了半天,才說道:「大家說他們會逃到哪裡?」 半刀山後面地那條小道。雖然崎嶇。可通向地地方多。能通向甘州地西邊。還能從水磨溝出來。那麼可以襲擊涼州。或者再次進入騰格裡沙漠。 不過後兩種可能都不大。看到這種雪橇。現在正適合河西走廓這個充滿冰雪地道路。而且現在肅州兵力空虛。拿下肅州後。就可以進入回鶻人地地盤。那時候石堅這支軍隊就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如果奇襲涼州。雖然只要拿下涼州。就可以進入宋境。這是石堅進處宋境最佳地道路。可是涼州因為宋軍在不斷集結大軍。元昊也在涼州城聚集了許多兵力。石堅那點人想拿下涼州。很困難。或者說根本不可能。 再說進入騰格裡沙漠。現在騰格裡沙漠與冬天相比。寒冷已經好得多。而且風也小了。只要石堅越過騰格裡沙漠。就可能通過河套平原進入宋境。現在哪裡地兵力分佈得很稀疏。元昊為了抓捕石堅。向他們下達命令。只要守好城就行了。 這麼大地空檔。以石堅地才能。完全可以輕鬆自如地殺回宋朝。並且有可能還再次殺入興慶。來個三進三出。那樣元昊臉就丟光了。可是關健他們現在一匹戰馬也沒有。不可能進入騰格裡沙漠地。 但這也很難說。那個瘋子。那個神經病。天知道他又造出什麼東西。讓人在沙漠裡也能奔跑自如。 經石堅這一折騰。凡事不想往複雜地地方想也不行了。 就在他們在半刀山下商議了一天還沒有商議好,肅州傳來消息。肅州與嘉源的關城被石堅佔領了。 元昊聽了這個消息後,他大叫一聲:「石堅小兒,你欺人太勝!」 縱然他經石堅這數道味道鮮美的大餐伺候得,神經已經粗壯得如同一株參天老樹,也受不了這個打擊。出了關城,是什麼地方?元昊可清楚得很。他叫完後,大吐了一口鮮血,昏花迷過去。 野利仁榮長長歎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父親的話不聽,於是弒君。山遇惟亮的話不聽,於是再次想殺這個能臣。把他逼到宋朝,連著山遇惟永也反出西夏。自己見機得妙,才僥倖逃出一條活路。 到了這時候,連他也心散了。 其他帳中各人,都開始了自己的小算盤。 元昊醒來後,不顧眾人的反對,帶著大軍向西殺去。從半刀山到肅州有多遠,等到他們到了肅州,石堅也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眾人看到他瘋狂的表現,一個個都搖著頭。 石堅神奇地從半刀山那種絕境的情況下,逃了出去,並攻下肅州。這個消息震動天下。這一次石堅帶著一萬人,轉戰幾萬里路,一路驍勇,不但宋朝所有周邊的國家在注視,就是遠在高麗,南洋的那些國家也從各個渠道打探消息。 可就在石堅被圍在半刀山時,雖然有著人認為他能逃出去,但也是半信半疑的。就是連趙蓉與耶律蓉也想不出石堅逃出去的方法,當時的環境與局面太惡劣了。 堅再一次讓人跌破眼鏡,他不但逃了出去,還佔據了一來,整個西夏境內被他殺了一個遍。 這時候,半刀山附近也來了遼國與宋朝的不少諜報人員。他們聽到這個消息,不顧暴露蹤跡,騎著飛馬,各自回國匯報了。這也幸好,現在這個消息傳來,西夏境內所有人都似乎失去了主張,這些諜報如同在自己境內一樣飛奔,居然沒有人過問他們。 首先接到消息的是涇州山遇惟永與種世衡。山遇惟永與山遇惟亮一度作為元昊手下的重臣,其實很有才能。只是歷史上他們遭遇很慘。山遇惟亮被宋朝送回西夏,全家射死。山遇惟永也被元昊冷處理了。 種世衡的才幹還在山遇惟永之上,兩人將涇州打理得有條不紊。同樣,范仲淹現在也進入成熟期,他更勤政愛民。整個陝西出現一片大好局面,也將去年的宋軍慘敗,帶給陝西百姓的沮喪心理安定下來。主要還是山遇惟永在蕃人的號召力,使得許多西夏部族偷偷地進入宋境。還有石堅發起的兩次逃民波,這些逃民大多數被元昊抓回去,成了奴隸,可還有許多人進入了宋境。 范仲淹與山遇惟永也將他們安置好。這些蕃子都十分地勇敢,他們進入陝西後,也充實了陝西的兵源。 聽到探子的匯報,山遇惟永和種世衡商議了一下,立即興奮地給唃廝羅寫了一封信,請他帶著大軍進入湟水,迎接石堅。現在他也看出來石堅的用意,石堅這是想繞道回鶻,從吐蕃返回宋境。但相隔數千里,他與種世衡不知道這數次慘烈的戰爭下來,石堅還剩下多少,回鶻人又有什麼打算,因此唃廝羅帶著大軍前去迎接也比較穩妥。 也幸好他們這麼安排了,讓石堅最後逃了一難。 唃廝羅現在也知道這個消息了,他還在撓頭,真奇怪,那種情況他們怎能逃出去,還瞞過元昊奪下肅州。可憐自己想收回涼州就那麼難。 接到山遇惟永的請求後,已經是二十多天後了。唃廝羅不敢怠慢,他立即帶著五萬大軍前去迎接石堅。 消息也很快傳到京城。 聽到這個消息後,東京城就像過年一樣。家家戶戶張燈結綵,放著鞭炮,街上更有人自發地組織起來,舞獅子,龍燈。 看到百姓這種樣子,劉娥也是一個勁地搖頭,她現在只有保佑石堅千萬不要象趙家老祖趙匡胤一樣,對皇位有野心,否則趙家的江山還真危險。 不過小公主聽到這個消息,本來奄奄一息的,也從床上爬起來,要吃飯了。 吃完飯後,跑到趙蓉家,與趙蓉抱著又是哭又是笑。 趙蓉也是一邊在笑,一邊在流淚。這一次石堅冒的風險太大了,她這幾個月經常夜裡睡覺做惡夢。現在石堅終於逃出了生天。 同時,和州那幾個美少婦,也一個個從半死不活的狀態復甦過來,就像這個春天一樣,充滿了生機。老丁圃更是雙眼充滿了淚花,說:「我就知道少爺無所不能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不但石堅,還有他的兒子丁也在這支大軍裡面。當初石堅的種種安排,似乎在安排後事一般。後來石堅陷入那種局面,怎能不叫他擔心。和州一州兩縣幾十萬人也像京城一樣,家家歡慶。 只是消息傳到遼國後,遼國的人沒有那麼高興了。當時遼興宗聽到這個消息,立即一愣,將手中的茶杯,都掉在地上。 他連聲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立即將朝中重臣,以及耶律燾蓉喊來商議此事。石堅這一次的逃出生天,簡直太神奇了,這讓遼興宗都感到害怕起來。 不但是他,就是遼國所有的大臣全都張大嘴巴,不相信此事。 只有耶律燾蓉喟然長歎道:「他還年輕,如果再給他幾年成長起來,還更可怕。」 有些大臣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既然你知道他可怕,當初就呆在他身邊,為什麼不趁機將他殺死?敢情看到人家小白臉,動了心,現在說這風涼話。 耶律燾蓉說道:「其實現在我還有一條計策,可以為遼國消除這個危脅。」 說到這裡,她在心裡說道:石不移,這就當你是那個唐僧去西天取經,需經過九九八十一道磨難。如果你連我設置的這條難關也衝破了的話,那麼你也修成真身了。 然後望了望這個裝飾豪華的大殿,現在遼國承平日久,風氣也開始浮誇起來。她又在心裡說:那麼連遼國也會滅亡在你手中。 想到這裡,她開始徐徐開口,說出她的計策。 PS:終於一夜沒有睡覺,將這一更趕了出來。石堅就要回家了,我也要回家了。希望我在老家打開電腦時,大家能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月票數達到五百。那麼我在明天再送三千字。呵呵。晚上還有一更,但會很晚。 U優書盟 UuTxT.cOm 銓汶字阪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五章 壁上觀 字數:3190 春三月,終於春天的氣息來到了西北。地面上的積)E融,最後化作了潺潺溪水流向遠方,成為一條條奔騰的河流,向大海匯聚。 兩邊的鷹咀山與馬鬃山的山頂上還是白雪皚皚,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如同一塊塊美玉在閃著冰潔的光芒。出了嘉關,河西走廓漸漸開闊起來。 雖然地勢有些荒涼,可是一片片胡楊樹,半展著鵝黃的嫩芽,在悄無聲息地綻放。彷彿一個害羞的少女,正偷偷地躲藏大人的背後,好奇地看著外面的世界。 偶爾有幾個牧人趕著成群的牛羊經過,他們用粗獷的喉嚨在放聲的歌唱。大西北,永遠那麼地荒涼,可又那麼地寥遠,那麼地孤獨,可又那麼地博大。如同一個飽經滄桑的男子漢,深沉寡默,可卻沒有一個人有他那麼開闊的胸膛。 春天終歸是來了,五千宋兵騎在馬背上,或者駱駝背上,一個個眉飛色舞。終於不再受西北冬天寒冷的透入骨頭,這種糟糕天氣的罪。 更讓他們高興的是他們終於出了關城。從這裡離甘州回鶻人的勢力範圍也不遠了。 他們就要回家了!這大半年來,他們歷盡了多少艱苦,眼看就要離開西夏了。 這是一支奇怪的隊伍,五千多士兵,兩千來匹戰馬。其他的人全部騎在駱駝上。他們的盔甲更是糟糕透頂。有的人盔甲很新,在陽光下,發出珵亮的光澤。有的人盔甲卻破爛不堪,就像是從難民營裡來的。 有時候申義彬看著這情形,也不住地搖頭。用這樣的裝備,實在是不好意思稱得上百戰雄師的稱號。可就是聰明如石堅也沒有辦法解決。他們攻下了肅州以及關城,將所有的戰馬與盔甲全部擄掠也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只好還穿著原來的盔甲。那些盔甲經過多場戰鬥,後來還長途跋涉,早已不成一個樣子。 但就是這一支雜牌軍,所到之處,西夏的士兵全部象噤若寒蟬。能不怕嗎?就是這支雜牌軍,在他們西夏如若無人之地,殺東奔西,連興慶府也殺進去兩次。先後擊斃了超過他們十倍的西夏士兵。然後在半刀山那種惡劣的環境下,他們居然還能逃出來。再襲肅州,拿下關城。 可他們不知道,這次的襲擊再次讓石堅感到肉痛。又有幾百名戰士犧牲了。現在他真正只剩下一半軍隊,並且還有幾百人掛著彩。種結果石堅還是有準備的。他們進入西夏時,並不是為了救出那十幾萬宋軍,因此進攻興慶府,而將元昊的注意力集中的那段時間。也許現在外界還在議論著石堅這一萬大軍如何飛進西夏的。 那是有意對無心。實際上還是沒有什麼風險。他們地風險是元昊得知靈州城大軍撤出靈州後。本來元昊又要將注意力集中他們與靈州城兩支部隊上。可范仲淹他們離開後。元昊就可以用舉國之兵。專心對付他了。 本來元昊就有殺他地心。現在又讓他這一攪和。放跑掉了十幾萬宋軍。元昊地心情可想而知。因此他才從黑山軍司又再次轉戰興慶。讓元昊徹底亂了神。這樣他們才可以安心地躲進雅布賴山。 他幾次地戰鬥也是以少勝多。只要算錯了一步。就會全軍覆沒。因此。他離開和州時。都將家產分配好了。那時候他連死地心理都準備好了。 可現在居然他戰鬥了那麼多次。擊斃了無數地西夏士兵。可還帶著五千宋兵逃出西夏。依理說他很滿意了。實際上就是現在地宋兵也感到滿意。像宋朝與遼國還有西夏地幾次大規模交戰。有時候都會全軍覆沒。可那一支軍隊取得了他們地戰果。況且他們是一萬人對整個西夏大軍! 可是石堅還是不舒服。這些犧牲地戰士。都與他朝夕相伴了大半年。就這樣一個個離開。還是讓他歎息。 宋軍在肅州補充了供給後。大搖大擺地離開肅州。向甘州回鶻勢力範圍走去。這時候他們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回家地大門。石堅也不需要做掩飾。 一路上也有一些哨所。石堅也沒有理它們。這些哨所裡面的西夏士兵少,哨所雖然小,可是堅固,不值得為這些小菜再去犧牲戰士。當然這些哨所的西夏士兵也不敢招惹這支宋軍。開玩笑,多少西夏人就是載在這支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宋軍手裡。 石堅出了玉門關,天氣也進入了三月。春天的腳步姍姍地來到了這裡,於是滿眼的冰雪,好像突然消失起來似的。原野上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碧意。這也為石堅解決了一大難題。這些草兒雖淺,可對於吃了幾個月乾草的座騎來說,無疑是美美的大餐。 不過這時也出現了一件不好的事。有一些小尾巴兒跟在他們後面。如果石堅命宋軍去捉拿他們,他們立即像受驚的麻雀,立即四散而逃。石堅現在的坐騎,可不能跟從進入興慶時相比。那時候他們騎的都是良馬,大多時候都是一人兩騎,有時達到三騎,因此連元昊的那幾百名逃跑宿衛軍都讓他追上。 可現在收繳的戰馬都是肅州的士兵座騎,能有什麼好馬? 沒有辦法,只好讓他們跟著吧。不過,石堅卻命令士兵加快了腳步。 他這一個預感正確無比 。上元昊正帶著幾萬大軍在他們的後面緊緊地追趕。 可是元昊本來得知消息時,石堅的軍隊就已經早從肅州出發,他們在後面追得再快,也眼睜睜地看到宋軍就要進入西州回鶻的區域。元昊下了一條命令,叫西平軍司的剩下的駐軍,將石堅這支隊伍拖下來。 對於元昊現在等於是病態的心理,石堅還不知道。他從瓜州城下掠過。從米擒役奴嘴裡得知,瓜州的西平軍司只有四千來人了。憑著這點人,他們不會敢來攔阻自己這五千驍兵的。就在他們快要到達疏勒水時,石堅看到前方迎來好幾百人。 石堅命令士兵帶刀,準備好戰鬥。 不過到了近前,才看到這群人全都是回鶻人。 為首的一個老者,高聲道:「來的可是宋朝的石經略石相公?」 石堅一看是回鶻人,才命令士兵放下武器,他騎著馬迎上前去,一抱拳,說道:「本官正是,不知長者找本官有何貴幹?」 馬上要進入人家的地盤,石堅不得不客氣。 那一個老者喜道:「那就好了。老朽奉我們家可汗王來接石大人。」 「不知道你們家可汗是誰?」 石堅現在對回鶻的各部也並不是很瞭解。雖然回鶻經常向宋朝進貢,可大多時候是商人故意冒充使者,前來騙取宋朝的豐厚犒賞。為此宋朝還頒布法令禁止這種行為。最可靠的一次記載還是四十多年前,宋朝派使者王延德到西州回鶻,授西州回鶻單于祿勝為萬通金紫光祿大夫、檢校大師、左神武大將軍兼御史大夫上柱國、縣開國子,食邑五百戶。並明確了甥舅關係。 到了祥符六年就變成了龜茲可汗王遣李延慶等36人來朝,~就沒有聽過甘州可汗王的名字了。 因為路途遙遠,加上朝廷對西域也不感謝興趣,連近在身前的大理,趙匡胤都一揮大斧子不要了,況且那麼遠的地方。所以宋朝對回鶻瞭解得不多。石堅來的時候就有了從回鶻繞道回宋朝的打算。因此他看了許多典籍,可也沒有判斷現在回鶻是幾個政權。不過他還是隱隱的猜出龜茲已經取代了西州。 那個老者答道:「我是我們家可汗王智海派來的。」 聽到智海,石堅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這裡靠近西夏,原來就是西州回鶻的根據地,可智海卻是龜茲王,他在前年還向朝廷進貢過,並且提到元昊明是放通商路,實際上提高貨物實際價值兩倍在收稅,還向宋朝訴過苦。 回鶻人善經商,而且善長識認珠寶,東京城裡許多大的珠寶行,一般都要請上一個回鶻人坐鎮。元昊斷了兩地的商路,不但對宋朝商業造成傷害,但還不是很大,對回鶻人的傷害更大。 既然龜茲回鶻的使者都到了這裡,可想而知,西州回鶻的地盤已經全部被他們吞併了。(還有一種說法,是雙王制,即龜茲與西州共存,但不可信,至少西州已經臣服於龜茲,不然幾十年過去了,更遠的龜茲頻繁前來進貢,而與宋朝關係那麼好的西州不來宋朝,這不可能的) 通過交談,石堅這才知道,龜茲回鶻也對他進入西夏後的事情,密切地在關注。同宋朝相比,元昊一是給他們的危險很大,二是他切斷回鶻與宋朝的商路,讓所有回鶻人都不高興。 石堅襲擊肅州後,行程很慢,這件事也讓智海知道。於是立即派人前來迎接。 石堅聽了連表感謝。他們就要進入回鶻的地盤,這時候回鶻人主動表示善意,這可是一件好消息。 可這時候,後方揚起一陣灰塵。看到這些灰塵,不說石堅,就是這幾百個前來迎接石堅的使者,也知道那是西夏人趕來了。 這些年來,元昊與回鶻屢戰屢勝。看到這一陣灰塵,這幾百個回鶻使者,臉色就變了。 石堅笑了笑,他現在也親身參加了數次戰鬥,看到這灰塵的範圍,知道來的人不過幾千人。不用想,那是西平軍司的人追來了。不過也好,正好用他們來祭刀。 他在西夏呆了這麼長時間,知道這些少數民族,最崇拜的是勇者。那麼就讓這些西夏人的鮮血,順便震撼一下這些回鶻人吧。 這不是他要逞能,回鶻與吐蕃現在與宋朝的關係不一樣,看似他們在稱臣,可是太遠了,所謂的稱臣也不過為了撈取更多的好處。同時他們不也在向遼國稱臣嗎?而且他們與遼國還有著很長的邊境。 他們就這幾千人,進入了回鶻也不一定是安全。這一仗打得好,他們以後進入回鶻也會少不少麻煩。 於是他對這些人說道:「放心,這支西夏人交給我們了。你們儘管作壁上觀。」 那個老者雖然會說漢語,可不知道壁上觀什麼意思,還以為他們站在山壁上觀看。那個老者連連點頭,可他卻緊緊攥住馬的韁繩,準備隨時逃走。 石堅一揮戰刀,說道:「兄弟們,這是我們最後一戰了,打完了我們就可以回家。」 「回家!」幾千名宋兵吼道,向那沙塵裡衝去。) U優書猛 uuTXt.CoM 詮蚊子板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六章 送禮 字數:2859 個老者雖然畏懼著西夏人,可也不好意思逃走。他T3河邊看著這支傳說中的宋軍,不過他還有點懷疑。雖然在傳說中,這一支宋軍都成了每個人身高丈二,三頭六臂的勇士。可見到面後,雖然還可以看出這支宋軍都是勇士,但與傳說中差得太遠。 畢竟這支宋兵陣容實在讓人無法恭維。不看到,居然他們衝鋒時,兩千多匹戰馬,還有兩千多匹駱駝。怎麼看怎麼都像一支雜牌軍。亂蓬蓬地一團。老者都懷疑就是那些最不會打仗的部族,派出的陣型都比這支軍軍強得多。看到他們的神色,留下來的幾百個宋軍只是冷冷地一笑。 他們都受了一些傷勢,有的在歷次戰鬥中,都成了殘廢,可石堅依然將他們帶著,沒有將他們丟下。本來馬匹就不多,一半人騎著駱駝。現在為了讓戰友安心地衝鋒,他們也從駱駝上下來,站在這裡為戰友助威。 兩千多騎著馬的宋軍衝在最前面。這是無奈。畢竟這裡是戈壁,不是沙漠,駱駝的速度太慢了。然後兩部拉開的距離越來越遠。戰馬飛速在奔去,也帶起了一陣灰塵。 這時候老者也看到了這隊來的西夏人,他們的人數不多,可也不少,足有三四千人,他們飛奔而來,像一道黑壓壓的雲彩。這個老者年青時也打過仗。現在宋軍的人數還是佔著優勢。可老者卻認為宋軍卻佔著下風。因為現在宋分為兩部,無論每一部,都沒有這支西夏軍多。按照常理,西夏人正好利用人數的優勢,完全可以將衝在前面的宋軍吃下。然後再將後面駱駝上的宋軍吃下。雖然這支宋軍看起來,十分地剽悍,可西夏士兵也不是吃素的。 這幾年來,回鶻人與黨項作戰了數次,每次都被西夏人完敗。 在他的想法裡,石堅這種做法是極其錯誤的。如果現在宋兵防守,而不是選擇石堅這種進攻方式,那麼他們一半駱駝的速度,就不會成為拖累。那麼就可以將人數的優勢發揮出來。 可他們看到隨著兩支部隊的距離越來越近,宋軍的陣型開始發生了變化。 衝在前面的一百多宋軍,突然向兩邊分開,遠遠地看出,就像是一個「丫」字。 老者不清楚,這一支軍隊的首領房當野鳴心裡也在發毛。他手下的這幾千名士兵同樣也是這種心情。他們跑來看似氣勢洶洶,可實際上色厲內荏。如果不是元昊下了嚴格的命令,他們根本不願意招惹這一隊死神。 也許對於其他軍隊,現在他們分佈兩部,房當野鳴是會開心。這正好給了他們一個分頭而擊的機會。但是他相信石堅會給他們機會嗎?不要說他現在只有三四千人,就是一萬人,他也不願意對付這支宋軍,即使他們是在原野上與宋軍正面作戰。 正面作戰。哦。天哪。這支隊伍裡那個神出鬼沒地石堅就不說了。還有那個在延州城上諜血奮戰。讓自己陛下都稱讚地小狼將軍。他可是連人肉都敢吃。人血都敢喝地牛人。 還有那個更凶更牛地鐵面將軍。還有那個在天都山寨門口諜血地凶神。種諤。 天哪。天哪。這群是什麼人。聽說後來還有一個夜叉。也牛得一塌糊塗。 眼看兩支軍隊就要撞在一起。可是手拿兵器地房當野鳴兩隻手都在發抖。 那個老者不知道。這支看起來像逃難地難民一樣地軍隊。已經成為所有西夏人地一場惡夢。他們無論那一支軍隊與這支宋軍作戰時。就已經產生怯弱地心理。 老者在後面看得清楚。那伸出來地兩部。一百來人越分越散。像這支前來地西夏大軍地側翼包抄過去。難道他們這一點人想把這三千多西夏軍包餃子?可是這人子也太少了吧。 他又看到這一百來人手裡拿出一種奇堅的棍子,接著聽到一陣「啪啪」地脆響。 那幾千西夏大軍,衝在前面的戰士就像是下雨點一樣,紛紛從馬上落下來。 就是這一波遭遇,那些西夏士兵顯然有些蒙。他們有的勒了勒住馬,衝擊的速度明顯一下子慢下來。 然而宋軍並沒有停下。這一百來人繼續向這支西夏軍側翼散去,越散越遠。這時候這兩千多宋軍再次分出兩部,向兩翼射出。他們手中拿著一種奇怪的弓。然後隨著他們的手不斷地動彈,一隻隻流矢在天空裡像牛毛一樣地飛出。 就是這兩波進攻,西夏大軍似被狠狠地剝去了一大層。 可這還是開始,他又看到那個笑起很溫雅的青年,舉起大刀,喊了什麼。然後他聽到那些漢人跟著他大喊,這回他們聽到了,他們在喊什麼回家! 宋軍忽然分成了三支,正中 支跟著石堅衝上前去。左邊的那一支跟著風中卿沖T[邊的那一支跟著狄青衝向前去。 這一次的進攻,讓人覺得他們不是在進攻,而是像一朵煙花發射到空中,然後璀璨地綻放。可是美麗是美麗,但從始至終,隊伍錯落有致。沒有一點錯誤。這種嚴然的行軍,卻讓人在這種美麗中感到了一種讓人窒息的殺氣。或者就像西夏人所說,死神來了。 房當野鳴在宋軍第一波進攻時,就開始雙腿發軟了。第一波進攻只有一百來人,他們離西夏大軍還遠著,可是在他們那種奇怪的武器下,就不斷地有手下倒下馬去。第二波是四百多手弩兵,都是這五千宋兵發射手弩的佼佼者,他們對西夏人的傷害並不亞於第一波那些宋兵。眨眼之間,就有五六百人被擊斃。 並且他們還在向西夏大軍兩翼散去,似乎想把他們包挑,全部殲滅了。 本來西夏的士兵內心深處就有些害怕,當宋軍發進正式進攻時,這幾千西夏士兵,都已經被前兩波攻擊帶來的巨大損傷嚇傻了。況且看到這一千多宋兵就像一個個魔鬼一樣,迅速在撲到眼前。 然後老者就看到了一幕好戲,在他們回鶻人眼裡,這些凶悍無比的西夏人,居然沒有等到宋軍接近,就將馬頭撥轉過去,一個勁地開始逃跑了,居然連一個敢於抵抗的人也沒有。 他向身邊那些受傷的宋兵中,領首的丁說道:「天朝大軍,果然英勇無敵。」 說話的語氣又驚又懼,更是透出一股諂媚。 丁冷哼一聲:「就這點人,也想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 這點人?這人不少了,就憑這三四千人,都可以完全剿滅一個部族了。老者額頭上起了一條黑線。可想想釋然,人家可是與幾十萬西夏軍打到現在,這三四千人是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石堅帶著宋軍在後面追趕。現在他還指著這些西夏軍的戰馬與盔甲,讓他們全部更新換代,否則現在這支宋軍模樣兒也太不順眼了。於是他不斷地叫著:「投降不殺!」 許多西夏士兵被宋軍追上,舉起雙手,下馬投降。石堅也沒有管他們,他自有宋明月帶著騎駱駝的宋兵處理。他還在往前追。直到一個時辰後,他才停下腳步。 他回來後看到宋明月正在沖那些俘虜發火:「奶奶的,你們這些熊人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站起來反抗,和我打。」 這次戰馬嚴重不足,加上也沒有好馬,於是宋明月只好乘坐申義彬他們買來的駱駝。可這樣一來,宋明月這一次連一個西夏士兵都沒有和他交手。但石堅的軍紀在哪裡,他也不敢打罵俘虜。正在發火,讓這些西夏俘虜反抗,他好有理由將他們殺死。 這些俘虜一個個鬱悶,還有這種渾人,可看到他八尺之高的身材,一身的橫肉,和他打,找死。一個個只好忍著。 不過這一仗結束後,不但宋明月,就是狄青夜叉他們也在鬱悶,本來他們都準備好好在這些回鶻人眼前亮一下身手。可他們兵器都沒有揮一下,西夏人就開始逃跑,或者投降。 可是這些回鶻人不是傻子,他們知道,這些黨項人在他們心中就是野獸,可連野獸都懼怕的人,會是什麼? 這次他和石堅說話不但是客氣,而且陪著三分的小心。 石堅在這些回鶻人的帶領下,繼續向前走去。不過這次他們陣容要整齊得多。這次他們擊斃了近千人,抓捕了近千人。這樣一來,基本上都換上了暫新盔甲,也大多數有了戰馬。至於這一千多西夏俘虜他將他們全部交給了這些回鶻人。至於這些回鶻人是讓他們做奴隸,還是與西夏人交換,石堅不管了。他也不可能將這一千俘虜押到宋朝。 不過這次西夏的軍隊前來,好像就為他送盔甲與戰馬來的。並且還為他送上一份贈送回鶻人的禮物。 其實石堅不知道,他這次在飽受磨難之後,老天終於送了一份大禮給他。 元昊的大軍就離他們不到三百里路,也就是騎軍只要一天的時間就可以趕上。元昊聽到西平軍司大敗,他惱羞成怒,立即就要命令一萬鐵騎加快速度,追趕他們,並且用老奸巨滑的野利仁榮為帥。 可就在這時,一個消息傳來,使他不得不撤回大軍。從此,這場兩國之戰,變成了三國爭霸。 PS:今天還是三更,第二更時,顯示出來的字數會只有兩千字,但不要嫌短,這一更將實際有五千字,送三千字與大家。) u浟書萌 UutXt.CoM 荃紋字扳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七章 殺牛 字數:5498 大宋之風流才子第二百八十七章殺牛 堅逃出生天的消息。不但在宋朝。就是在遼國也傳|。 同時遼國也在不斷地向夾山進駐士兵。可就是為了是否向西夏進軍。朝中的大臣還是有一爭議的。可這時。夾山居民紛紛上書要求遼興宗向西夏出兵。其中一個漢民竟出錢二十萬貫。勞遼國大軍。 興宗聽了奇怪。遼國不像宋朝。許多有錢的大商人這個漢人那有這麼多錢。他調查了一下。才道原因。這個漢民原來就是一個大商人。叫王稟德。因為在前幾年東京城禁軍貪污案中受到牽連。變賣家產來到遼國躲禍。他娶了山康都族族長蕭景須的女兒。可是在夾山之禍中。他的妻兒老小也被黨項人殺死。不過他很精明。利用了後來宋朝對西夏禁關大量走私。這幾年竟聚集了無數的財產。 同時在王稟德這些苦主的帶領下。他們向夾山的遼軍捐錢捐物。一時間的夾山的遼軍信'膨脹。許多人上書主動請戰。他們還說道。宋兵贏弱。都能將西夏打成這樣子。現在我們遼國出兵。說不定立即就能將西夏全部收覆。為了夾山遭到屠殺的契丹人報仇。還有為了在西夏生活的契丹人作主。 這也是一種說法。在西夏生活的契丹人也有不少。就像在遼國。除了夾山外還有黨項人活在遼國。本來遊牧民族就是到處遷移的。這一點不稀奇。因為契丹人在西夏不大的種族。自地位低下。但是他們已經選擇了在西夏定居。也要接受這一待遇。可現在這一點被無限地放大。或者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夾山的臊動。也漸漸在全國擴大。許多遼國百姓早就聽說了河套平原的富足。他們現在許多人也在種植石堅的旱糧作物。同時也適應了定居帶來的好處。在他們心目中。如果拿下河-平原將會嚴重緩解他們耕地不足的情況。至於河套平原雖然好。但也有不少人在耕種他們無視了。也許在他們心目中。這些人會讓大王捉住。發配給他們做奴隸。 在這種推動下。又傳來一條消息。這讓連耶律燾也不好再勸說遼興宗了。元昊犯了神經病。在石堅經出了肅州的情況下。還帶領著大隊人馬向西追趕石堅。現在估計都了瓜州。從瓜州到興慶有近兩千里地路。並且他還將夏全國的大部良臣帶到瓜州。也就是說現在銀川等於是空空如也。現在出兵。西都沒有能作主地人更沒有還擊的士兵迎戰遼兵。 如果錯失了這一良機。以後元昊回到興慶。想要再對西夏出兵。將會增加許多難度。 於是在全國眾志成城之下。遼興宗帶著十萬精騎。出金肅城(今內蒙古'格爾旗西北)。以皇太弟天齊王耶律重元為馬步軍大元帥率領騎兵七千出南路。北院樞密使韓國王蕭惠領夾山騎兵六萬出北路。東京留守趙王蕭孝友率師為後應。遼三大軍渡過黃河。 面對如此大軍。西無人敢擋。不過現在留守在銀夏兩州的野利兄弟。發揮了高超的戰術天賦。他們一邊指揮著戰士不斷地撤退。以便聚集在一起。一邊指揮著各地的百姓。向夏銀與興慶地撤退。真來不及就躲進深山裡。 這一招叫焦土政策。元昊也用這招對付宋軍的。但遼興宗並沒有注意。他要的也是土地並不是河套平原上的人們。這次他順利地拿下河-平原。已經讓他高興了。三路大軍順利地長驅直入四百多里。的勝寺南壁全軍匯合併駐紮。 這不是他們不想進因為路途遙遠。加上西夏奉行地焦土政策。他還要等待後勤供應充足才能再次繼進軍。 無昊在瓜州接到就這個消息。這個消息也讓他靜下來。對於遼國他可是很忌憚。同宋朝一樣。他'|的國家比自己西夏大。可人們更凶悍。而且宋軍還在環虎視。假如看到西夏困窘這兩個超級大國合兵一處一下就將西夏整個瓜分了。到時候自己只剩下甘肅等偏的地方。不要說對付宋遼就是對付回鶻人與吐蕃人也不能了。 於是立即帶領大軍撤回。這一次師勞無功。對西夏的經濟更是雪上加霜。 後來石堅的知了這條消息。他出了一身冷汗。這一是他的疏忽了如果不是遼國這次兵。那麼只要一兩天元昊就可以將他追上。那時他們已經到了回人地盤的邊緣地帶。看到敵人大。自己這幾千士兵很有可能。產生潰崩。因為與西夏不同。那時他們沒有退路。加上元昊對待俘虜的殘忍。所以必須背水一戰。自然勇氣十足。可現在他們基本上到了安全地帶只要再往前跑。到了回人地盤地深處。就可以逃出生天。所以想要他們再拼很難。失去了命的勇氣。他還能帶著這支宋軍戰勝強大的敵人麼? 後悔的不是他一人。他在後悔中帶著僥倖。後來遼興宗聽到這個消息。更是後悔。在他心目中。石堅的危脅比元昊可大 昊同樣也後悔。當時拼著浪費三四天的功夫。將舉殲滅多好。 元昊帶著士兵在往回趕。這時候遼國也再次的到供給後。再次進軍。野利兄弟看到退出可退。於是帶兵應戰。興宗命殿前副檢點蕭迭裡同先鋒獲衛經宿直古迭縱兵掩擊。 野利兄弟無奈。只好迎頭還擊。本來西夏士兵。就沒有多少人。加上現在人心渙散。兩軍先作了一試探性的交戰。野利旺榮不利。於是蕭迭裡帶兵乘勢大。西夏軍隊抵擋不住。大敗。 不過野利兄弟這一。終於將元昊的軍隊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元昊看到這種困窘地局面。一邊等候後面的大軍。畢竟他只是帶著一些先鋒軍先趕到了賀蘭山。後面的部隊還有幾天才能趕到。同時。還調動各地的部隊支援賀蘭山。 同時。派使者到遼中向興宗謝罪請降。並說到興平地事。他不是不想交給遼國。而是沒有捉住石堅沒有本事將興平帶回。並|說。石堅之能他以國之力。都不能將石堅拿下。以後不但是西的禍害。也是遼國地大禍。他從無意犯遼國。而且遼國與西夏是唇齒相依的關係。沒有了西夏對宋國地分'。遼國也會危。 這個使者還拿了石堅作的詞。幽雲恥來作證。 這讓興宗猶豫不決。與眾人商議。 韓國王蕭惠進言道:「元昊是一個小人。多次忘記了我們大遼對西夏的好處。如果沒有我們大遼地支撐。們西夏如何在大宋地進攻下還屢戰屢勝最後立國可他虐待公主。挾持夾山百姓。收留遼國叛黨。今天皇上親自駕臨。西夏困窘。宋朝又在按兵不。只要再進一步。就可以收回富裕的'川平原這是上天給我們大地機會。如果這個機會放過了。到時|後悔都來不。」(注) 基實看到遼國即將消滅西夏。宋朝朝廷內也有許多大臣沉不住氣。他們也要出兵。撈取好處。可是仲淹與種世衡都上書。說到石堅臨走時。反覆交待過。現在西夏還著最後一口元這時候不出兵的最佳時間。不如再等上一段時間。石堅反正現在到了回鶻了。也平安了。到時候等他回來再做決定。 這一句話使所有臣不敢作聲了。現在石堅既平安。他們不敢在西北地事上作主。否則弄不好夏竦那個下場在哪裡。他們可不想去兩灣大陸。直到現在才傳來夏剛剛到哪裡的消息。這是多遠。簡直不敢想像。如果運氣不好。可能在海上出事。聽說大洋上有時候浪頭都有幾百尺高。 劉娥現在也不想操神了。為了應付這些駐紮在環的幾十萬宋兵。朝廷開支可不少。眼看著本來豐的國庫少了一大段她可是'疼不已。不打就不打吧。反正國家疆域已經大沒有邊了。想來這回元昊再沒有膽子進犯陝西了。 於是下令撤兵。她不是傻子現在因為幾十萬宋的牽制。西夏在涼州與天都山以及鹽州不的不布下大量兵力。現在只要宋朝一撤兵西夏就可以將兵力抽出來。讓他們狗咬。 事實上宋朝的撤兵。也等於讓元抓住了一根救的稻草。他終於能抽出更多地兵力。 這時候遼軍大營中還在商議。他'|沒有想到要戰敗。而是想到留下元昊對遼國的好處。與侵吞銀川平原的好處那一個大。至於河套平原他們就根本沒有想過要還。 終於還是有許多大臣頭腦冷靜。他們說還是讓元昊留下一點香火吧。就與使者談判。說道。遼國可以退兵。但兩國的域必須要重新劃分遼與西夏以庫布沙漠到陰山的西端這一條直線為界。也就是說整個河套平原盡入遼國 河套平原現在不但西夏的糧倉。是西夏重要的畜牧業基地。聽到這個苛刻的條件。這個使者哪裡敢答應。他立即請求回去請示元昊。 元昊一聽就火了。也許對遼國來他們這條件太鬆了。現在整個河套盡入他們手中。而且他們還兵臨賀蘭山下。等於讓出了已經佔領地西夏大量土地。 元昊將各族的族長-集在一起。向他們問道:「我們對遼國一直恭恭敬敬。如同對待父親一樣。現在我國局勢危急。可是遼國不但這時不顧大局不伸出援助之手。反而落井下石。想要侵吞我們的河套。你們說答應不答應。」 這時。這些族長也的委曲。事他們與遼國井水不犯河水。這次遼國不但不幫助他們。反而進攻。還想要河套。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百姓。他們再愚蠢。也知道河套對西夏地意義。 於是紛紛說道:「們絕不答應。陛下。有何命令。但凡執行。」 元昊深施一禮。說道:「我元昊雖然愚昧。對付不了那個石堅。使我西夏子弟犧牲許多。但我也不會使西夏在我手上喪。讓各位淪為別人的囚奴。眾位。但請軾目以待。」 一場大仗在賀蘭山外河曲( 古伊克昭盟境內)拉開序幕。只是這一次。唱戲的||換成了西夏與遼國。宋朝在作壁山觀。 石堅對這些情況一無所知。他也在遼國按排了一些飛蛾吩咐他們乘勢在有可能的情況。撥西夏與遼|的關係。甚至遼國與夏發起戰爭。可他遠在兩千里之外。根本無法知這些消息 他現在跟著這些回的使者前往屯城(今新疆蘭)。這群領首的那個老者布爾贊金意思是想請他'|去回鶻地王都龜茲。可石堅沒有答應。去龜茲要經過'州高昌焉才能到龜茲。路途太過遙遠。他們不是宋朝地使沒有這個必要的麻煩。就現在西州回鶻還在統治著到原本王都高昌也繞了很遠的路程。最少來回要走一個月的路。他們現在歸心似箭。哪裡肯答應。況且更遙的龜茲。 到了大屯城。離黃頭回鶻的範圍就不遠了。也就說離家更近了。這也是他們回家必須要走的路。 大屯城。也許在石的前世。已成為了一片沙漠地帶。可那時候羅布還有著許多湖水塔里木河也在春夏兩季從蔥嶺上流到這裡。因此有著許多草地。甚至有些地方為地勢低窪。成為了沼澤。所以也居住著許多居民。 一百年前。仲雲部領了以大屯,為中心的羅布爾地區。也成為西州回鶻地屬部。可從這時。這帶的候也開始惡化。許多仲雲部開始遷移到沙瓜兩州與祁連山內。成為吐蕃人的一支。不過現在還有著許多仲雲部族人不肯離去。 知了這支宋軍前來。有許多仲雲部族的人表現了熱情的歡迎他們的族長還特要為石堅這幾千宋兵舉辦了一個篝火宴會。圍著一團團火。仲雲族的姑娘們載歌載舞。 應當來說。這時候。論是回鶻人還是吐蕃人對宋朝極其友好。特別是宋朝富足地生活讓他們嚮往不已。 可是在席間。仲雲族的族長觸斗笞問這個布爾贊金。這支宋兵為什麼讓智海可汗都派來使者護送他們。 布爾贊金就將石堅這一支部隊的種種事跡說了一遍。這讓觸斗讚佩不已。與宋朝不同。這些蕃部最尚的是武力。聽到石堅這一支大軍的英勇事跡。許多仲雲族人稱讚不已斗的兒觸斗月也用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石堅。 她越看越覺石堅的有男人味兒。雖然現在石皮膚曬的黝黑可不妨礙他英俊的貌。而且這一副黑黑地皮膚。而讓觸斗月更認為是健康的象徵。 攤到她出來唱歌時她唱了一款情歌。還深情款地望著石堅。 這可氣壞了一個青年。他叫布桑。是仲雲部族的第一勇士。他暗戀觸斗月已經好久了看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卻在看著一個外人。還如些地深情。他醋海開始發起酸來。於是來到石堅面前說道:「這位石大人。請問你是他們的首領嗎?」 他不會漢語。石堅不會回鶻語。布爾贊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還以為他來表示崇敬。於是做了翻譯。 石堅點點頭。還微了一下。雖然他感到這個青年有敵意。可是自己也沒有做過什麼。且在人家的族裡。沒必要的罪他。 布桑點點頭。他向觸斗月嘰嘰喳喳地說了什麼。布爾贊金對石堅說道:「這個青年是仲雲族的勇士。他要為你們表演個節目。」 石堅再次點頭。還了拍巴掌。 一會兒。有人牽來一頭黃頭。這是一頭公牛。還有過。 這個青年用火把將這頭牛的性子挑起來。然後他持一把彎刀。與這頭公牛進行了戰鬥雖然這頭公牛長健壯。奔起來如同戰馬在飛馳。可是這個青年還是將它殺死。雖然他也累氣吁吁。可畢竟手刃了這只公牛。如果論力氣這公牛還要在猛虎之上。這也不容易的。 果然是一個勇士。殺死這頭公牛。不但在力氣。還要有膽識與反應敏捷石堅再次鼓起掌來。 但布桑表演完畢。來到石堅面將那把還染鮮血的點石成金刀扔到石堅面前。再次嘰嘰喳喳地說了什麼。 這回布爾贊金和觸斗笞聽了都怒氣沖沖地訓斥他。 石堅好奇地問布爾贊金。他尷尬地說道:「石大人。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是一個渾人石大人不要計較。」 「哦」石堅更感到興趣。問道:「他到底說了|麼?說來聽聽。」 布爾贊金說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他聽說你們英勇善戰。因此也石大人表演下。宰殺一頭公牛。」 暈。石堅看了看自己地胳膊。再看看他地胳臂。他的胳膊都有自己地小粗了。不過石堅的臉上笑意更了。 P:原文是:元昊忘奕世恩。奸計。車駕親臨。不盡歸所掠。天誘其衷。使彼來迎。天與不圖。後悔何及? 三千多字送上。希望有月票的兄弟再次投上一票。支持一下。 UU書盟 uuTxT.CoM 詮紋字版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八章 借種 字數:4873 大宋之風流才子第二百八十八章借種 時候。那個觸斗月走了過去。向布桑訓斥了幾句。一句也聽不懂。不但是他。所有宋兵也聽不懂。在他們耳朵裡。這些回鶻人說話都是哇啦啦。還是哇啦啦。 不過隨著觸斗月語言越來越快。那個青年頭開始低下去。越來越低。 石堅本來是一個心靈透的人。想到這個觸斗月剛才對他情意綿綿的目光。現在終於明白這個青年勇士為什麼對他表現敵意了。他敢情是喜歡上了這個姑娘。將自己當作情敵了。 這是什麼理論。如果按照他這種想法。自己在宋朝豈不有幾百萬上千萬的情敵?他感到有些好笑。不過還是喜歡這個率直的青年。雖然他有些魯莽。可不像丁謂那種笑裡藏刀。心機深沉的人。石堅也是最恨的就是這種人。 他從座位上走出來。對那個青年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布爾贊金省怕這個尊貴的客人生氣。可看到他面帶微笑。這才放下心來。他幫石堅做了翻譯。 雖然石堅長的沒有他高大。可因為常時間身處高位。加上這近一年的廝殺。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威嚴。 「我叫布桑。」布桑答道。他努力地身體站直。不過他也在奇怪。這個青年大官明明沒有他高大。可站在自己面前。卻給他有一種高山向他壓來的感覺。 石堅又是微微一笑。這種笑容。加上他清純的眼睛閃著溫和的目光。不但是觸斗月。就是所有站在附近的仲雲族的姑娘都感到心兒跳的厲害。不過她們地面容都隱藏在紫紗裡面別人看不出來。 石堅說道:「本官來貴地不道貴地什麼風|習慣。不過按照我們大宋地禮儀。除非是比自己更貴的人。不然可能為他表演節目。」 他說的有道理。在春秋時。秦王請趙王在池宴會請趙王彈瑟。趙王畏懼秦國的強大。不的不從。可是相如認為自的主君受到侮辱。於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強請秦王為趙王擊。 如果按照宋朝封賞西夏回鶻可汗祿勝的官職。也不過和石堅平起平坐。現在宋朝沒有封賞智海的正式官職想來也不過頂多與勝差不多。也就是說石堅的地位與智海相差無幾。他如何為布桑表演節目。不要說是宰牛這種危險地遊戲。就是為智海作詞也不可能的。 石堅又說道:「但是本官喜歡不按理出牌。對於這些規矩禮儀也不是很再乎。既然你要看看我們宋人的本事。或者看看官的本事。本官可以答應你。」 布爾贊金聽了石堅先頭的話。他先是大驚。如石堅生氣了。他可不認為光靠仲雲族就惹的起石堅這幾千宋兵的。聽了後來的話。他才放下心來一個地搓手。說:「老朽早聽過石大人的平易近人。今天見石大人果然肚量。不過。石大人可是一個文官。這是武人們地遊戲石大人還是不要參預的好。」 他也怕啊。如果石堅出了事。這些宋兵發起怒來。仲雲族有可能會面臨滅族的危險。到時候連累自己也要跟著倒霉想到這裡。恨恨地瞪了布桑一眼。 觸斗也在勸石堅見勸不住只牽來一頭公牛。 可是石堅看到這頭公牛明顯比上一頭公牛瘦弱多了。連路都走不動。看來是一頭老快要死的老牛。他笑了笑。說:「觸斗族族長。本官需要兩頭牛。而且還要比剛才那頭牛還要強壯。」 觸斗看著石堅又驚又疑。布桑可是他們族中最勇敢的勇士可這石大人居然還要兩頭雄壯的公牛。難道他是一個身藏不露地超級高手? 布爾贊金更是勸阻 石堅笑了笑說:「者難道你不相信本官?」 布爾贊金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法術。」 石堅自八歲時就名天下被當天下第一神童。就是他們遠在西域也聽過石堅的故事。可那都是到宋朝的商人帶回來的。故事地誇張程度已經超過了《三國》。快要接近《封神榜》了。 石堅笑了一下。法術。自己還成了神棍了。 於是布爾贊金也要鬥笞遵照石堅的吩咐去辦。他也想想看看這位石大人的法術。 一會兒。兩頭公牛帶了上來。雖它們不會比剛布桑的那頭公牛強壯。可是也不會差那裡。 石堅沒有出場。他叫仲雲族的人牽過一頭公牛進了中間的場地。然後對宋明月說了一聲。宋明月大吼一剛才他看到這個小子只是殺了一條小牛。的意洋洋的。他本來就看的不順眼。在家鄉他連水牛都降伏了。更何況這體型小地黃牛。他來到場子中間。一下子將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一身橫肉。 聽到這個宋朝地大官要挑戰兩頭公牛。正在狂歡的仲雲族男女老少。全部圍了過來。但看到石堅沒有場。而是派了這個大漢上場。有些青年和布桑交好。知道了原因。他們發出噓聲。可是他們還是為宋明月這副身材叫好。 宋明月沒有用火聊撥這頭公牛。而是找來一條紅布。在公牛面前晃悠著。這是石堅從前世西班牙鬥牛士|兒學來地。但他沒有想到。後來用紅布鬥牛。居然成為了回鶻人的一項光榮傳統。至於西班牙鬥牛士。也改成了回鶻人鬥牛士-到農,三月二十。也就是石堅今晚在大屯城這一天。無數人來到大屯城。觀看回鶻人鬥牛的表演。 那頭公牛沒有一分鐘。就被這討厭的紅布惹怒了。它氣勢洶洶地向宋明月衝來。 「刀!刀!」看到宋明月還是赤空拳的。布爾贊金與觸斗笞叫道。 可是宋明月根本沒有看那把睡在地上的彎刀。他盯著這頭公牛衝來。等到這頭公牛就要近身時。他再次大吼。一把將這頭公牛的雙角抓住。 這頭公牛怒沖而來是多大的力。可是讓宋明月一把抓住後宋明月只是被它地衝力震退了兩步。就站穩了。 這頭公牛也不服氣。低下頭。用力想將把宋明月頂翻。這一人一牛就在這場中較起勁來。 這個場景也讓布桑張大了嘴巴。連話也說不出。他是能殺死了頭公牛。可是也是利用靈地身體。與公牛游鬥。而利用武器。才能將公牛殺死。可他那敢這樣與一頭公牛直|較勁。可他不知道宋明月本來就除了一身力氣。就別無所長。身材敏捷。不如叫他學寫字或者學繡花。 並且隨著宋明月站穩了身體。這頭公牛也失去了衝來的衝力。慢慢地這頭 讓宋明月向後推去。 所有仲雲族人看的目瞪口呆。這是多大的力氣! 可讓他們更驚訝的宋明月突然叫了聲:「起!」 然後他抓住這頭牛雙角。緩緩地將這頭公牛舉向了空中。這頭牛嚇壞了它還沒有到這樣的情況。它的四個蹄子部在空中這讓它沒有憤怒。反而害怕起來。在空中發出恐懼地「」叫聲。 宋明月發出第三次的吼叫。然後一下子將這幾百斤重的龐然大物狠狠地砸了出去。這頭公牛落在地上。還發出一聲巨大地悶響。等到這頭公牛再次爬起來時。宋明月又走了過去。 這頭公牛害怕了也許它想法裡。這不是人。是妖怪。一個撒身。沒命跑向場子外。 眾人看到這一幕場景。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聲。而後又是對宋明月的精彩表演報以勢烈的掌聲。 可是宋明月不爭氣。他還咧著嘴在傻笑。 石堅見他馬上就要丟人現眼了。立即叫他回來。然後他也走到場子中間吩咐族長將剩|的另一頭公牛牽來。 看到剛才宋明月的表演仲雲族人不敢再小瞧宋人了。他們又一次為石堅報以掌聲。 石堅同樣也沒有用刀。他用紅布將那頭公牛聊撥起來後舉起了一件仲雲族所有人沒有見過的武器。 當然。這就是手槍。 沒有了槍。就是石堅手中有一把寶刀。他也不敢與公牛廝殺。同樣也不值犯這個傻。 那頭公牛是在往前衝。可眾人聽到三聲清脆的響聲。這頭公牛離石堅地身體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就躺在血泊裡。可它的頭上冒出三個血洞。 這是它體型太大了。石堅怕一槍射不死。所以補射了兩槍。 石堅的表演一點也不精彩。可是全場都鴉雀無聲。這些仲雲族人不是呆子。特別這些年來。回動盪不。就是龜茲內部安定之後。他們有時候為了牧場或者其的利益。與吐蕃人爭。與黃頭回鶻爭。還與黑汗回爭(他們正好處在這四個勢力的交界處)。有時候他們還同他們自己龜茲回鶻內部爭。那可都是真刀真槍的廝殺。至於談判。見鬼去吧。這片地方。只有拳才是硬道理。 他們清楚地認識到。只要石堅手上有這利器。不要說他們。就是布桑也不會是這個大官地對手。無論布多麼勇敢。可沒有等到布桑近他的身。就會讓他用這奇的東西射死。這怎麼打。 石堅看到他們的表情。知道目地達到了。因為現在還沒進入四月。而他們返回宋朝還經過青藏高原。哪裡還很冷。上高原反應。所以石堅答應了觸斗笞與布爾贊金的邀請。在大屯城暫且住上半個月。在這時間裡。他不想像布桑這樣的愣頭小子不斷惹他手下的士兵。最後帶來許多麻煩。 他走到布桑面前。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布桑看著他手裡的手槍。看到石拍他的肩膀。嚇了一跳。連向後面讓去。 石堅說道:「不用怕。你們都是我們大宋的好子民。」 他說這話是有理由地。無論西州回鶻黃頭回鶻還是黑汗回鶻。都向宋朝稱過臣。至於他們向遼國也稱過臣。石堅自動無視了。實際上在他們眼裡。一個宋朝不能代表著中國。而遼國與宋朝加在一起才能真正代表著中國。這種說法某種意義也與現在地中國多民族和平共處的含義相符。就是歷史上因為西遼地侵。喀拉汗王朝在河中地區的統治者布裡特勤伊卜拉欣脫離東部大可汗的統治而獨立。自稱桃花石博格拉汗。 這個桃花石的真正義就是中國。 看來這位汗王的表現。都比現在某些人強的多。 石堅意味深長地說:「如果喜歡一個姑娘。就要贏的她的心。不光要用武力。也要用真心與關心。才能成功。」 布爾贊金一邊翻譯。一邊莫名其妙。不知道石堅怎麼好好地扯到教布桑怎麼喜歡姑娘身上。 他不明白。可布桑白。他知道石堅原來對觸斗月沒有意思。大喜過望。於是激動地說:「謝謝我剛才冒犯了你。大人。恕罪。」之類的話。 激動之下。他連話說的不清楚。布爾贊金更是翻譯的莫名其妙。 看到石堅不但沒有生氣。還為大家提供了兩場精彩的演出。賓主雙方都開心不已。這場宴會漸漸到了高潮。有些仲雲族的姑娘還大著膽子拉起她們看中的宋兵手。跳起舞來。 可憐這些宋兵打仗行。論跳舞。那裡如這些能歌善舞的回鶻人對手。特別是宋明月。因為剛才的表現。也惹來幾個姑的邀請。他長那麼大。也沒有遇到過種事情。於暈乎乎地被拉場子中間。 於是他站在哪裡。肩膀抖抖。頭點點。兩條腿擺著。怎麼看怎麼像一隻龐大的蛤蟆在扭動。動作奇怪彆扭之極。惹來許人大笑。宋明月也知道這樣不好。一個勁地用手擦著汗。敢情這不是跳舞。而是在與那個回鶻第一勇士契斤在交戰。 但隨著這場宴會。宋朝士兵與仲雲族的族人關係也變的友好起來。以後幾天。雙方相處都平無事。居然有士兵還大著膽子與回鶻姑娘談起戀愛來。其實也不能用談這個詞眼。只有用看戀愛來形容。因為言語不通。大多情況下。你看著我。紅下臉。搓搓衣角。我看著你。紅著臉。嘿嘿一笑。這才叫真正的眉目傳情。 石堅知道後。狠狠地訓斥了一頓。他怕再出現布桑的事。而且這麼遠。難道真把人家小姑娘帶回去。既然帶不回去。何必害人家小姑娘。 而且他們身上也帶著不少錢。無論吃的還是用的。都向仲雲族人購買。這讓這個族的族人加恩戴。 但這一天觸斗找到石堅說道:「石大人。我求你一件事。」 「不敢。觸斗族長。有事情本官能夠辦到。自然會幫忙的。」石堅拿起茶杯。了一口茶。微微一笑說。 「是這樣。我們族族中的長老叫我求石大人一件事。」觸斗笞有些難為地撓撓頭說。 石堅知道這些部族除了族長。也有長老。這些長老也有發言權的。他還是笑著說:「族長儘管開口。」 「是這樣我們想你們的士後借種。」 「借種?」石堅聽了一愣。手中的茶杯都掉在桌子上 u幽書萌 uuTxt.cOm 荃汶子扳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八十九章 最強大的東西(上) 字數:3492 大宋之風流才子第二百八十九章最強大的東西(上) 堅對於借種也聽到了一些傳聞。雖然他品性美好。是一個小小的憤青。投入這個世界。因此某些時候。只能他對宋人。也就是自己的族人很好。於外族人態,就兩樣了。這還是他將這些回人認作了自己的一份子。以後他到了大洋島後還更加殘忍。以致後幾百年間。無論歐非與美洲那些土著人聽到他的名字。就像聽到撒旦到來一樣。 他來到這個世界。也與許多他前世的中國人一樣。憎恨宋朝的軟弱。可是他來到這世界後。也看到這個代的光輝一面 因為著重於國內的展。宋朝無論經濟。還是文化。都雄居於世界的最前列。就是從科技水平也是無可比擬的最先進的國家。當時有的匠人工薪都會超過知州薪水。因此。連許多外國人就是日本人也說:「社會生活藝術娛樂制度工藝技術諸領域。中國(宋朝)無疑是當時最先進的國家。它具有一切理由把世界上的其他的方僅僅看作蠻夷之邦。」正是受到宋朝的影響。洲人吸引進去。才使歐洲人文明才向前發展。 如果唐朝是用武力使周邊各國降伏。宋朝則是用富裕的生活。使許多國家崇拜羨慕。 就是遠在西亞的大食。也多次向進貢稱臣。因為他們也艷羨宋朝的繁榮。與唐朝不一樣。唐朝是外國商人走進來賺朝的錢。而宋朝商人是走出去。賺外國人的錢。並為宋朝的富裕。他們所到之處都受到當的人的熱烈歡迎。宋人到了麗。傾國聳觀。歡呼嘉歎。宋朝人到印尼爪哇蘇門剌二島中國賈人至者。待以賓館。飲食豐潔。」 (有許多書友都恨宋朝的軟弱。我也是。可我每當看到它另一面時。也是長長的歎息)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許多外族人認為宋朝人是最聰明的。最讓石堅好笑的是那個倭國。居然將婦女送到船上航行到宋朝。特的尋找宋朝的美男子主動獻身目的就是生下,代。來改良倭|人種。 回也不例外。特別是秦川回。家有女兒沒有嫁人之前必須要與漢私通。生了幾個子後。到了三十歲方才可以嫁給本族人。而且他們在嫁女兒時。還自豪的說:「女兒與某某宋人睡過。」並且睡的漢人越多越容光。因此回人有許多混血兒。|微深而髯不虯者。他們都是宋代漢人的後代。 當時范仲淹才到陝西後。聽到這種事情。他連說這簡直有侮禮儀。不過後來石堅對此事加因勢利導。他特的頒布了一條命令與宋人通婚並生有子女者。不男女都可以加入宋人貫籍。別看宋朝軟弱。可因為宋朝的生活。許多蕃人都想讓宋人承認自己是人。可是宋人卻看不起這些蕃子。就連宋人與他們婚。生育下來的子女都稱為蕃子。這制肘了宋人與蕃人的通婚。就連折家也因為他們是蕃子都一直進不了宋朝的書樞。 石堅這一條法令頒後所以蕃歡呼雀躍。一時宋朝在陝西的未婚男女為之一貴。但石堅知道這些蕃子還是很野蠻的。他還在這條法令上作了一個補充。就是如果兩人的婚姻破裂則收回蕃子一方的宋籍。這也使若干年後出現了些嚴重的妻管嚴。或者管嚴的蕃子患者。 為此。許多人責備石堅。石堅則說道:「海納百川為大。朝廷疆域日廣。若使蕃夷排於外。恐復又安史之亂也。此舉。使蕃夷融於細明體。若血肉相連。乳水交融。國終無異族之說。方可大安。」 他意思是說。這樣一來。以後大家都是宋人了。沒有了什麼回與吐蕃等民族。也就沒有因為民族問而產生的種種矛盾。此舉是最後靠宋朝的龐大人口基數。最終讓宋朝只出現一個民族。那還有什麼民族矛盾而言?更不會以後讓這些少數民族中的一些野心者。搞些烏七八糟的事。況且一代代的通婚。以後這民族的血統也漸稀薄。等於最後這些民族也徹底的失在歷史的河裡。 而且現在就是那些民族中有心人看出石堅的用意。就像折家。可他們也願意。這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一個願挨石堅怎可能放過這機會。但做下去很難。不是蕃子不意。而是宋人不願意。不要說男方女。就是為了讓女方嫁給宋人。|些蕃子願意拿出家中所有的錢倒貼。 可是石堅沒有聽說過連龜茲回鶻也有這樣的傳統。這不知道他如何回答是好。按照常理。現在這些宋們。已經快一年沒有碰女人了。這送上門來的好事自然欣然同意。至於他們以後會不會讓這些回女人受孕。恐怕連他們自己也不會戒意。當然如要們娶這些女子回去。可沒有 會答應。因為這一次他們回去。可以想像朝廷的封賞 就連宋明月也知道他回去會做大官。還能娶到如花似玉的姑娘。讓他老娘樂上一下。他們自己都不考慮。石堅也不會替他們考慮。他只會考慮他們生命安全。連娶老婆生孩的事也要為他們著想。豈不累死? 只是他總覺的這好事來的太容易。在他想法裡。凡是天下無緣無故掉下黃金來。肯定有鬼。無論在他前。還在今世。都有許多人利用人們喜歡沾小便宜的心理。誘惑別人上當。受他們的騙。 所以他猶豫起來。 這時候他看到申義彬在一邊朝他一個勁在使眼色。他向觸斗說道:「觸斗族長。這恐怕不行。」 「為什麼?石大人。也知道我們的可汗都向天朝稱臣。等於是天朝的領土。我們子民也十分想沾上天朝的榮光。 為什麼不行?」 石堅看到他有些著急。心中更是有數。他說道:「斗族長。這是有原因的。這一次前來西夏。我帶一萬人來了。可剩下五千人。這五千人倖存的原因。正是另外五千人的鮮血鋪墊。如果現在我讓他們享樂。那些死去的士兵在九泉之下。也會死不瞑目。」 觸斗雖然會說漢。也聽過一些宋朝的傳聞。可他畢竟沒有去過宋朝。只知道宋朝是一個禮儀之邦。石堅這條理由騙騙他。一點問題也沒有。 他張了張嘴說道:「可是我也聽說你們宋朝有一句諺語。說人死不能復生。」 石堅一笑。說:「族長大人。果然精通中原文化。可是我們宋朝還有一句話。叫死者為大。這也是我'|大宋在雙親死後。還要守孝三年的原因。這樣做是為了表示對死者尊重和哀悼。」 如果和石堅說回鶻人的傳統。石堅還真的不清楚。如果說漢人的傳統。觸斗笞怎能說的過石堅。 觸斗笞被石堅說的啞口無言。宋朝一守孝就是三年。他是知道的。他了半天。 石堅又說道:「放心。等到本官回到大宋後。將元昊這個逆賊繳滅。那時你們就與大宋聯成一起。將永遠不分開。並且本官還頒發了一條法令。朝廷也通過了。」 他將他那條蕃漢姻法。又說了一遍。 說完後。他說道:「斗族長。我可以向你保證。最多兩年的時間就可以達到這一目標。到了那時候。只要與我們大宋子民通婚。你可以想加入宋民民籍。也可以保留自己的貫籍。就不存在這種借種的陋習。況且孩子養下來。我對你們回鶻的傳統不清楚。但對我們宋人的傳統還是很清楚的。那對孩子與父親是一種傷害。」 石堅這話說的更合情合理。申義彬在一旁不住的,頭。以示石堅說的中肯。 觸斗笞嘴張了張。不知說什麼好了。 這時候。屋外傳來一陣清脆的歌喉。石堅知道這回來的是這個族長的女兒。觸斗月。 石堅來到仲雲族後。這個小姑娘經常來找他。石堅怕讓這小姑娘陷入情網。現在他後面的妻妾夠多了。不想再惹麻。可又怕傷小姑娘的心。於是來個不理不睬。她一來石堅就捧著一本書讀。還裝作看津津有味的樣子。 可卻越發的讓觸鬥著了魔。這才是有學的問人。不然連布爾贊金都誇讚他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來的。 今天可巧。這對父女一前一後。部來造訪他。 看到自己的女兒來了。觸斗自覺的讓開。他不破壞自己女兒的好事。如果讓女兒攀上了這位尊貴的客人。以後自己全族就有了一個大大的靠山。 他連忙告辭。 可是觸斗月經常來看石堅。讓一個人不快活了。 興平公主走了出來。觸斗月攔下來。 雖然作為一個俘虜。可是她身份擺在哪裡。還是遼國的公主。龜茲回也在向遼國稱臣。 觸斗月連忙施了一。 興平公主說道:「你不是不喜歡石大人?」 她本來生在契丹。國內有許多回鶻人定居。像在宮裡就有回鶻人的太監。學過一些回語。到了西夏後。宮裡的回太監更多。因此回語說的不流利。可也能說上一些。 P:這個月碼了這麼多字。也是大家的月票刺激了我。可現在從天堂又要進入的獄。希望大家最後一天拉我一把。現在僥倖各位的捧場支持。離前面的差距不(每張算兩張)。讓我們共同創造一個奇跡。多謝了。為了感謝大家。今天破格四更。國慶三天。盡四更。更不了的話。最少也是三更。( 優悠書猛 uuTXT.coM 荃汶自阪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章 最強大的東西(下) 字數:4355 鶻女子本來就比中原女子豪放一些。雖然感到興平話很奇怪,但觸斗月還是答道:「是的,我喜歡石大人。」 興平公主打了一個哈哈,她突然指著天空,說道:「觸斗月小姐,你看看天上。」 觸斗月看著天空,天空裡白去朵朵,天空碧藍,和往常一樣。只不過有一行大雁在天空裡飛過。這也很正常,這時候天氣溫暖,也有大雁飛回來了。她不解地望著興平。 興平說道:「你看到天空中那行大雁了嗎?」 觸斗月點點頭,可這與喜歡石堅有什麼關聯? 「那麼它們美麗嗎?」 觸斗月再次點點頭。 「那你再想想,它們美麗是美麗,可它們飛得那麼高,那麼遠。你在看看那樹頭上的那些麻雀兒,如果它們想嫁給大雁,觸斗月小姐,你說可能不可能?」 觸斗月聽了有些生氣了,雖然她是遼國的公主,自己的父親一再叮囑她要對這位尊貴的公主尊敬。可是她還是辨解道:「我不是麻雀,我也是天上的大雁。族裡面的小伙子都說我是天上的天鵝。」 說到這裡,她將面紗掀開,果然長得頗為美麗,本來她的身材就極好,現在面紗揭開後,雙眼似漆,唇紅齒白。在這個部族裡,這個觸斗月是可以用天鵝來形容。 不過她這份容貌就想打動石堅還是不能地。石堅身邊地女人。無論是紅鳶還是綠萼。再或者是趙■與李慧。那一個長得比她差■如果再拉上賀媛與趙蓉這兩個絕色地少女。觸斗月就更比不上了。 但觸斗月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族中第一美女■因此她才有這自信說自己不是麻雀。同時也借用別人地嘴。說自己是天鵝。不管這只天鵝是真還是假■但最少也是一隻大雁吧。 興平公主樂了。她說道:「不錯。也許你長得是一隻天鵝■可你想過沒有。一個人身份尊貴與否。不僅僅是長相。而且還要身份與地位。石大人地身份都與你們地可汗平起平坐■你只是一個小部族地族長女兒。如何般配。你還不知道。他地妻子是宋朝地公主與郡主。你自己是什麼身份?」 她們說地都是用回鶻語。石堅呆了這幾天。雖然能聽懂了一兩個單詞■可這兩個女孩子說得很快。他一個字也沒有聽清。不然他肯定會說興平公主這話說錯了。他身份現在雖然是人位高權重■可找妻子也沒有考慮過對方地身份。公主也好■平民也罷。在他眼裡一視同仁地。像紅鳶只是人家地一個婢女■賀媛更是從西夏人手上救下來地被凌侮過地陝西少女。他也沒有因此看不起她們。 可是觸斗月不知道。她聽了興平地話。立即焉了。 石堅地身份是否尊貴。可以從可汗派來那個連父親也要七分客氣對待地使者。布爾贊金可以看出。父親和布爾贊金說話時陪著小心。可布爾贊金和石堅說話時也陪著小心。 但她還是覺得興平公主的話說得有點不對,她想了半天才說道:「他這樣的男人,應當有很多妻子的。」 這是一個戰亂動盪的時期,不但男人作主導作用,也因為不斷地戰爭,導致了男女比例的失調,因此多妻制不僅僅在宋朝,這西域也奉行。 觸斗月又說道:「我還聽說過可汗選妃子時,也沒有挑選對方地家世,只要女子漂亮就行。」 忽然她說道:「我明白了,難道你也喜歡石大人?」 這一句問話,使得平公主有些慌亂起來,她腦子中有些亂哄哄地想:我喜歡石堅嗎?他與我是兩國人,而且有可能是將來的敵人,同樣,他只是一個臣子,皇兄也不會讓我下嫁與他,宋朝那個老太后也不會讓他娶我。 我怎可能喜歡他?他只是一個哄騙世人地騙子,表面上仁慈禮貌,可背下裡心狠手辣,那麼毫無反抗能力的俘虜,他居然忍心殺死。可她想到那天從半刀山上跳下,他為了堵住自己地嘴巴一個深吻,她想起來,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也沒有了。她一邊想著一邊說道:「我是遼國的公主,怎能喜歡他。我這是為你好。」 「你在騙人!」觸斗月緊跨了一步,咄咄逼人地問道。 看到兩個少女就像兩只好斗的蟋蟀,正在互相咄咄相逼。申義彬不由笑了起來。 石堅無奈地搖搖頭,至於觸斗月,她永遠只能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就是她長得再漂亮些,難道這天下漂亮女子自己全部收進後宮?興平,他也只是有些佩服她居然也能吃下這辛苦跟上隊伍,還有一個,她的身世有些可憐。石堅對她同情罷了。至於會不會娶她?這可能嗎?真像申義彬所說,家中坐著四個少女,兩個郡主兩個公主,打麻將?朝中的那些老儒會將他活活用口水淹死。 他轉向申義彬問道:「你剛才朝我使眼色,難道那個觸斗族長, 種有鬼?」 「剛才屬下坐在旁邊冷眼相觀,他說借種時,眼神有些慌亂,閃爍不定,分明是一副心裡有鬼的神色。」 石堅叫了一聲慚愧。他剛才硬是讓觸斗笞說了借種,嚇了一跳,自己也走了神,沒有注意到觸斗笞的神色。不過他心中奇怪。現在他身處大屯城。周邊的勢力範圍只有黑汗回鶻與黃頭回鶻還有吐蕃各部。黑汗曾多次派使者到宋朝稱臣,也與宋朝交好。黃頭現在屬於■廝■管轄,就是■廝■不在統治他們,他們以前也是宋朝最堅定的盟友。就像他前世所說鐵哥們。再看看吐蕃各部,勢力最大的■廝■政權就不用說了,與大屯城靠近的納山、羌塘兩部雖因為太遠和宋朝很少往來,但對宋朝也沒有敵意。至於有可能的就是西夏與契丹指使觸斗笞,想對石堅不利。西夏不可能地■一是遠,二現在龜茲與西夏是死敵,觸斗笞要與西夏勾結■此事傳出。將連累仲雲整個部族都要帶來滅頂之災。 唯一只有契丹,可是契丹最近的地方離這裡也有近千里地。因此他們■平公主都沒有向石堅索要。況且他們對興平公主的態度只是恭敬,而不是真正畏懼。 申義彬又說道:「石大人■還是要小心為妙,這裡不比西夏,我們不熟悉。」 石堅明白他地意思。雖然他們身在西夏時■都要步步小心,否則會立即帶來全軍覆沒的危險。可是在西夏石堅放出幾隻蛾子,他們這次表現很厲害,幫了石堅大忙。還有山遇惟永派了親信帶路■另外還有申義彬的地圖。 可到了這裡,雖然沒有西夏那樣步步殺著。可是他們也等於是睜眼瞎。言語不通,情況不明,道路不熟。如果觸斗笞起了歹心,真會是防不勝防。 但他們在仲雲族也沒有一個心腹,怎能得知觸斗笞地背後想要做什麼。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申義彬問道:「石大人,你說這世上什麼東西最強大?」 石堅不假思索地回答:「知識。」 知識不但是財富■也是力量,如果不是他掌握了比元昊多得多的知識■如從半刀山飛天跳崖,他也不會讓元昊屢屢受挫。這就像下棋一樣■高那麼半著,就讓你蹩手蹩腳。 申義彬搖頭說道:「但對這些回鶻人來說,知識太虛,他們看不到。 屬下指的是實物。」 石堅立會意,他說道:「金錢!」 世上最強大地東西,不是權利,權利也只是在自己管轄的範圍有用。而是金錢,雖然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只要出得起足夠地代價,它可以買到許多東西。如石堅就是用元昊的錢,硬生生地利用西夏自己的人將元昊殲滅了兩萬人。 然後與申義彬異口同聲說道:「觸斗■!」 他們說的這個觸斗■是觸斗笞的弟弟,在爭奪族長中敗給了觸斗笞。以後他心中有些怏怏。這次石堅帶著宋軍而來,他心乎想要攀上石堅這顆大樹,與石堅接觸了兩次,可石堅得知了內幕後,怕觸斗笞誤會,就沒有再和他來往。 因此,他與申義彬都同時想到了這個人,如果想要打通一個缺口,了情內情,只有從這個人嘴中得知。而且觸斗■還有一個優點,他也精通漢語,不存在言語溝通上的麻煩。 這時候兩個小女互相就像一隻正在相鬥地公雞走了進來。 申義彬知趣,沖石堅一笑,退下去了。 石堅則連忙裝作在看書,對她們視而不見。 到了第二天傍晚,申義彬將觸斗■帶來。 石堅直接說道:「觸斗大哥,本官知道你一直對於你哥哥做上了族長不甘心。本官承蒙你哥哥款待,無論如何也不會■到你謀奪族長的事務中。」 聽了這話,觸斗■十分地失望。 石堅將他地神色看在眼裡,他又說道:「但是本官可以告訴你一條明路。」 觸斗■恭敬地說道:「石大人,儘管指教。」 石堅說道:「其實觸斗大哥眼睛只放在仲雲族這一小片天空裡,天下還很大。像你們仲雲族連一萬人也不到,但你知道嗎?我們大宋有上億的人口。比起外面地世界,你們仲雲族簡直太小太小。只要本官相助,就可以讓你看到外面的天空,也會有掌管著幾萬幾十萬人地權利。」 聽了石堅的話,觸斗■有些心動,他知道宋朝很大很大,但究竟大到什麼地步,他不知道。只從商人的嘴中知道宋朝的疆域無邊無際,人們吃的食物比他們這些族長吃得還好,穿的全是凌羅綢緞。 石堅又說道:「但是你也必須拿出你的誠意來,告訴本官一些讓本官感興趣的東西。」 觸斗■這才警覺起來。他打了一個哈哈說:「石大人感興趣的東西指的是那一點?如果是吃的,老朽可以命自己地族人為石大人帶上 ■玩,老朽可以親自奉陪,可以帶石大人去看羅布■■陪石大人去打獵。」 石堅見他玩起了滑頭,他也不想浪費時間,於是一揮手■蘇仕國端來一個箱子。石堅將箱子打開,對他說道:「只要你說出,這箱子裡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觸斗■看到這一箱子黃金■差點將口水流出來。他見多識廣,知道這一箱子黃金是什麼樣地價值。但他將口水艱難地嚥回去,說道:「石大人■老朽無功受祿,這麼多黃金老朽不敢收。」 石堅再次揮手,蘇仕國又端上來一箱黃金。 石堅說道:「是我的底線了。觸斗大哥,你見多識廣■知道這兩箱子金子的價值,光這些錢,你這一輩子,不努力,坐吃山空也用不完了。」 這話一點也不誇張,金子地比重本來就比鐵還要重。這兩個箱子雖小■但這黃金也有一千多兩。雖然和石堅這次得來的財富不能相比,可現在都帶到這裡了■這兩箱子黃金分配下去,也足讓所有宋兵過上一段時間好日子。 終於在兩箱黃金的誘惑下■觸斗■被擊敗了。他說道:「承蒙石大人厚愛,賞賜了老朽這麼多厚祿■老朽再不識相,也過意不去了。」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石堅,將這兩個箱子緊緊摟在懷裡。但這兩箱金子有多沉,他摟在懷裡明顯地十分吃力。石堅也不好笑,與宋人相比,這些回鶻人更直接些,他們不知道什麼叫惺惺作態。 他又說道:「這都是卡迪爾汗玉素甫悄悄派來了閻洪達(評議國事官)白駒洪來了後,發生地變化。」 石堅一聽玉素甫,知道他阿爾斯蘭伊利克(意為「獅子王」)納賽爾的繼承人,也就是現在黑汗回鶻喀拉爾王朝的可汗。 這一支回鶻的來歷至今沒有考清,有人說他們是突厥人地後代,有人說他們是回鶻人,事實他們對其他回鶻人抱著嚴重的敵意。這也是現在幾支回鶻人當中勢力最強大的一支,他們正處於上升階段,就是這個玉素甫帶著軍隊滅掉和闐回鶻的。他們直到最後與西夏聯手滅掉龜茲回鶻達到最頂峰後,才走向下坡路的。(對於這段內容中較大的人物與部族以及勢力分佈歷史,都是基本真實地) 不過石堅很奇怪,自己與喀拉汗王朝沒有交接,為什麼玉素甫要打他的主意? 似乎明白石堅地想法。觸斗■說道:「因為玉素甫聽到石大人的才華,他才想得到石大人,幫助他們使他們地王朝更強大。」 石堅聽了苦笑,這個玉素甫還真是愛才心切。 觸斗■繼續說道:「白駒洪來到我們族中,帶來了五萬兩白銀,送給了我的哥哥,請他幫助他們留下石大人。」 石堅聽了也明白了。西域各個回鶻之間也發行錢幣,而且還十分精美,可是各個部族最流通地還是白銀,這時候白銀幾乎成了國際社會公認的貨幣單位。五萬兩白銀,對於這仲雲族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果然這個金錢是世上最強大的東西,他利用它撬開了觸斗■的嘴巴,而玉素甫則用金錢買動了觸斗笞的心。這對兄弟,石堅都想笑。 既然知道了敵人,他也不擔心了。 觸斗■又說道:「而且石大人也要小心了,那個卡迪爾汗玉素甫親自帶著五萬大軍,前來試圖硬把石大人帶走。」 聽了這話,石堅這才面露出驚容,現在他手上只有五千人,可不是正處於上升階段五萬黑汗回鶻的對手。他問道:「他們到了哪裡了?」 觸斗■答道:「他們大概到了約昌城。離這裡也不過四五天的路程。」 石堅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又問道:「那麼為什麼你的哥哥要向我們宋軍借種。」 觸斗■答道:「這也是族中的長老出的主意。他們聽說了石大人的士兵個個都厲害,連元昊幾十萬大軍都拿你們沒辦法。他們怕玉素甫五萬人也不是你的大軍對手,因此想出了這條主意。想用美人計,使貴軍沉迷於女人身上,失去了戰鬥力。這樣卡迪爾汗玉素甫到來時,你們也沒有反抗的力量,那麼他就可以帶走石大人。」 美人計?也估且能稱得上吧。如果不是石堅在軍中有絕對的威信,這幾千宋兵早已讓仲雲族的少女們全部勾得失去魂了。現在他們熬了快一年,不要說如花似的青春少女,就是來了一頭母豬,也是貌如天仙。 石堅忽然大笑起來。 這讓觸斗■莫名其妙,現在他們馬上就要面對五萬精悍的黑汗回鶻,這位石大人聽了反而十分開心。 ■:這是第二更,馬上還有兩更,現在還剩下半天時間了,希望各位兄弟繼續將你手中的寶貴的月票投出來吧。 拜託。■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優u書盟 uuTXT.com 荃紋字板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一章 送你一個女兒(上) 字數:3688 就聽到石堅和他那個軍師相視一眼,那個軍師笑道:3足!」 石堅也撫了一下手,說:「申兄此言極是。」 也不能說觸斗笞這樣的安排沒有道理。自從布爾贊金將石堅這一支軍兵的事跡說出後,觸斗笞心中也在害怕。五萬兩銀子拿了是開心。可一旦玉素甫失敗了。仲雲族這點人也不夠人家啃的。 至於借種的事,這些回鶻人現在本來就沒有一個貞操觀念可言。有時候父親死了,母親變成兒子的妻子,都有可能。況且確實有向漢人借種這些事兒。 可是他與那些長老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們與石堅、申義彬這兩個現在整大宋的頂尖人傑相比,相差太大。他們各自的見識學問不同,看能看到的事物也不同。就比如大雁飛在高空裡,它能看到幾百里的地方。麻雀飛在樹頭上,它只能看到幾里地的地方。 因此,觸斗笞提出後,反而立即就驚動他們。至於宋兵這次勇敢是勇敢。但那時他們處在險境,所以打起仗來無不以一當十。可現在他們來到回鶻人地盤後,都鬆懈了。還會是這五萬現在最強大的黑汗回鶻對手麼? 石堅說後又長歎一聲:「沒有想到我們最後還遇到了一個險。如果不是觸斗笞這次畫蛇添足,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敗的。」 然後親自從頸子上拿出他佩帶的一塊玉珮,遞到觸斗手中,說道:「觸斗大哥,這是本官佩帶的玉珮,雖然你們也挨著和闐,對玉不稀罕,可是也是本官的一片心意。只要再過一兩年,本官將元昊殲滅後,河西走廓全部打開。到時候你拿著這塊玉珮,前去尋找本官。本官自當有情後感。」 雖然不恥他的貪婪與不忠。可是這次他的確提供了一條重要的消息。還有石堅也在作長遠的打算,殲滅了西夏之後,也就要與回鶻人為鄰了。不說將疆域達到成吉思汗的地步,也要恢復漢唐的程度吧。那麼有了觸斗這顆釘子在回鶻人裡,他可以知道許多內幕的消息。 觸斗誠惶誠恐地接了過來。他可是親眼看到它是從石堅脖子上摘下來的。他連說:「多謝,多謝。」 石堅又說道:「不過本官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石大人。儘管吩咐。」 「本官還想要一張地圖。」石堅說道。這可太重要了。沒有了地圖。觸斗笞又在暗地裡下絆子。他們想要離開這裡。就困難了。這些到處是荒漠戈壁高原雪山。天知道哪裡能走得通。 觸斗答道:「我手裡都有一張商路圖。可是不是很祥細。」 「也行。」石堅說道。他叫申義彬跟隨他去討來。有總比沒有強。 時間不多了。拿來了地圖。他與蘇仕國、申義彬就商量起來。以後兩天石堅悄悄地叫狄青帶著一些人不斷地將行李轉移出去。至於他們帶過來地黃金都佔不了多少地方。關健地是他們到達黃頭回鶻地地方還有幾天地路程。他們幾千大軍不能在路上喝西北風吧。而這一切還不能讓觸斗笞知道。不然很可能造成許多後果。他可不想現在就與回鶻人結下太多地矛盾。 到了第二天晚上。連興平公主都悄悄地離開這裡。他們先頭幾百人先到達阿爾金山與祁曼塔格山交際處。在哪裡有一個山口。可以穿過阿爾金山。到達青藏高原。在阿爾金山地背後。有著許多湖泊。黃頭回鶻就生活在哪裡。這也是唯一一條道路。否則現在天氣還沒有正式轉暖。憑他們爬越阿爾金山。那根本是夢想。這裡許多大山海撥都達到了六千多米。石堅連YY一下都沒有過。 到了第三天,石堅故意當著觸斗笞的面,將正在與一個回鶻小姑娘眉目傳情的宋兵訓了一頓。並說道:「本官看你們現在太不像話了,看來你們連自己姓誰都忘記了。本官要好好訓練你們。」 說著,命所有宋兵上馬。到大屯城外操練陣型。 可是他們在石堅有意無意之間,離大屯城越來越遠,最後連大屯城的影子也看不到時,石堅帶著他們也不顧訓練什麼陣型,快馬加鞭向東南方向狂奔。 到這時,宋兵才意識到不對,不然石堅不可能連聲招呼也不打,這樣神神秘秘地離開仲雲部。他們也自動加快了速度。 從大屯城到阿爾金山那個山口,還有好幾百里地。這一路地形也極為複雜,有沙漠,還有戈壁,草原,盆地,沼澤。特別那些沼澤,看上去與草原相似,如果不知道它們是沼澤,像以石堅這支軍隊的速度一頭衝進去,最少就在眨眼之間,會有幾十人被泥潭吞噬。還好,這裡都屬於仲雲族的勢力範圍,觸斗那張地圖上這一帶畫得很清楚。 直到第三天,他們終於穿過了阿爾金山。雖然這裡的海撥比大屯城高了兩千多米,有許多宋兵都悶得喘不過氣來。可還是有許多人都興奮地歡呼起來。 他們每走一步,離家就更近了。 這些士兵還好些,他們身體都很強壯,還能勉強應付這種高原反應。只有蘇仕國與興平兩個人,臉開始漲紅了。他們時不時趴在馬背上,嘔吐幾下。為些蘇仕國還被許多士兵嘲笑。 然而過了阿爾金山後,他們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因為觸斗這一張地圖過了阿爾金山後就不準確了。這也怨不得觸鬥,他也和石堅說過此事。本來以為宋朝與黃頭回鶻關係良好,他們可以得到幫助。可石堅也忘記了一件事。自從黃頭回鶻進入青藏高原後,與宋朝的關係基本沒有來往了。因此祁連山與疏勒南山的斷絕,他們也不知道西夏的消息。現在石堅他們穿著西夏人的盔甲。 本來這一支黃頭回鶻讓元昊弄慘了,現在總共不過一萬來人,因為環境的逼迫,分散在這一片廣大的區域,每一小部族只有數十人,數百人,看到他們來了,連忙害怕地躲開。就是石堅抓住他們,石堅也不能相信他們的話。難道他們還會告訴西夏人真實的道路? 於是依靠指南針與這張現在變得 標準的地圖,摸索著向東進軍。居然也讓他們摸進地。沒有了高原氣候,蘇仕國與興平公主兩個人也好了一點。現在他們這幾天已經變得十分苗條。看著兩個長鬆了一口氣的人,石堅只有為他們在心中默悼三分鐘,穿過了柴達木盆地,還有著更長的高原路線在等著他們,然後才能到達甘南,進入宋境。 然而在第六天,石堅派出的哨兵利用望遠鏡看到他們身後有無數的大軍追來。 不用說,那是玉素甫的軍隊。他追進來也不奇怪,畢竟這裡只是黃頭回鶻人的地盤,憑著他們現在的黑汗的強大,還有著這幾萬大軍,根本也不懼怕黃頭回鶻。只是石堅沒有想到他們追來得這麼快。他們與這些回鶻人不一樣,剛經過高原反應的洗禮,他們的體力都在下降。現在不要說玉素甫幾萬人,就是幾千人,也示必是人家的對手。 石堅只好再一次加快了速度,並且他們利用望遠鏡的優勢與玉素甫躲著貓貓。當時這個效果並不好,他們這幾千大軍經過,地下留著許多腳印,可以讓玉素甫輕鬆地找到。 石堅被玉素甫的軍隊追了一天一夜。其中好幾次差點讓他追上。這讓石堅身上冷汗直冒。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在認為最安全的地方,遇到了這種險情。這一次的危險程度不亞於在雅布賴山逃出來的時候。 到了第八天,太陽再次高高地升起,阿爾金山早被他們甩到了身後,無影無蹤。只有南方的崑崙山,在遙遠的天際,還有一兩座高大的雪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 可是這時候士兵又過來匯報,說前方又出現了一支軍隊。 這個消息讓所有宋軍聽了都感到了沮喪。現在他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前有堵兵,後有追兵,命運危在旦夕。 然而石堅聽了後去開心地大笑起來。他從士兵手上接過望遠鏡,向前面的那支軍隊望去。然後他大叫道:「那是吐蕃人的軍隊!」 他在陝西與吐蕃人打過交道,認出這分明是吐蕃人的大軍。大概是唃廝羅得知了他們這一支軍隊的音迅,派大軍前來迎接。這近一年的數次與死神擦過,現在看到生存的希望就在眼前,連石堅都控制不住激動。 「萬歲!」隨著石堅這一聲傳出,所有宋兵都興奮地喊道。他們甚至不顧石堅有沒有下命令,向那支吐蕃大軍衝去。 石堅被他們的舉動嚇了一跳,吐蕃人也與西夏人仇深似海。現在他們可穿著西夏人的盔甲,如果冒然衝過去,還不讓人家誤會,立即包了餃子才怪。 他連忙將他們阻止。同時派了申義彬一個人前去與這支吐蕃大軍聯繫。其實石堅擔心了。這支吐蕃軍隊正是受到范仲淹與山遇的請求,親自趕來的唃廝羅大軍。他早知道石堅這支大軍穿著西夏人的盔甲,否則他們穿著宋朝的盔甲,在西夏境內縱橫馳騁,豈不死得快?況且元昊再牛,也不敢將軍隊帶著進入青藏高原的內部。 不過他也通過了哨兵知道他們現在正在被黑汗回鶻追趕,情勢危急。所以他今天一早帶著大軍趕來營救。 相互解釋清楚後,兩支大軍終於匯合在一塊。 石堅與唃廝羅還沒有來得及相互見禮。玉素甫也帶著大軍趕到。唃廝羅指著玉素甫高聲說道:「卡迪爾汗,你膽子真大,竟敢帶著大軍進入我的地盤,難道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現在西域也就是唃廝羅的吐蕃政權與元昊的西夏政權還有玉素甫的黑汗喀拉汗王朝政權最為強大。就是現在的玉素甫也不敢招惹唃廝羅,況且還在人家的地盤上。但唃廝羅也不想招惹玉素甫。與中原政權以及吐蕃政權不一樣,喀拉汗政權奉行的是雙可汗政策,一個大汗,一個副汗,如果大汗了事,副汗立即接掌全國大權。現在就是唃廝羅將玉素甫利用天時地利擊斃在這裡,也影響不到黑汗,反而為吐蕃招惹一個強大的敵人。 所以他只是騎在馬背上呵斥,也沒有命令士兵動手。 玉素甫從大軍中走出來,騎在馬背上尷尬地笑了笑,說:「唃廝羅贊普(唃廝羅義為佛的兒子,他本名為欺南陵溫),我只想和石大人交談一點事情,沒有想到冒犯了閣下,請多多包涵。」 唃廝羅與石堅被他差點逗樂,與石堅談一點事,至於帶著幾萬大軍前來。 說完後,玉素甫騎著馬,再次跨到兩軍對壘的中間,再次說道:「那位是石大人,可與本汗一見?」 這時兩軍因都不想交戰,拉開了近千米。 隨著他來到場地中間,他身後並沒有帶著士兵,只帶著一個少女。這個少女一頭波浪似的烏髮,蒙著面紗,看不清面容。只是她身材極好,並且穿著一身緊身的花裙子,更嫌得她豐乳蜂腰。 當然這也是回鶻人,宋人的少女如果穿著這樣的緊身衣服,就是現在理教不嚴,也會被人指著脊樑罵的。 石堅不知道他搞什麼把戲。不過現在只有這兩人,就是他們都有縛虎之力,石堅帶著手槍防身也不怕他們。 於是他騎著馬,從大軍中走出來。來到玉素甫的面前,看到這個玉素甫身材高大,長相威嚴,石堅心裡誇了一聲好一條漢子,他施了一禮,說道:「在下見過卡迪爾汗閣下。」 他態度依然溫和,雖然這一次這個玉素甫將他追得狼狽不堪,可他們還沒真正給自己的士兵帶來損傷。因此石堅也不想與他結下深仇,這些遊牧民族還得要小心處理好。 玉素甫也還了一禮,朗聲一笑,說道:「在下見過石大人。」 然後向身後少女嘴一努,那個少女緩緩地將面上的紗巾拿下。 PS:馬上要回家了,至於有大大說小石走了多少里,大約在三萬五千里到四萬里。一個不小心,居然超過了前輩,汗。第三更送上。等會還有第四更。 UU書盟 uuTxt.com 全紋字阪越牘 VIP章節目錄 為了我們的孩子出息這麼一回,再次跪求最後五小時月票 字數:135 然這樣說很無恥,可是我也是一直認為,這本書的成TT共同努力的結果。就好比我是母親,生育了它。可大家去是父親,一步步的支持與鼓勵,讓它終於學會了盤跚走路,漸漸大了。現在眼看有了出息那一回,大家再用月票支持一下。 讓我們的孩子在最後幾小時創造一個奇跡。 優浟書萌 UUtxT.CoM 荃汶自阪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二章 送你一個女兒(下) 字數:3337 個少女終於將紗巾解開。立即露出一張桃面杏腮的少女長得美麗之極,嘴不點含朱,眉不畫橫翠,清眸流盼,雙瞳剪水。她衝著石堅嫣然一笑,讓石堅覺得彷彿是一朵花兒在綻放。 這個少女儼然是一個改良版的賀媛,賀媛楚楚可憐,柔弱得想讓人保護。可這少女卻像春天的花朵,帶著明媚,帶著陽光。 只是石堅奇怪,玉素甫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這個少女是他的什麼人?他的女兒?他的寵妾?難道他想把這個女人送給自己? 他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少女用清脆的聲音說道:「玉素奴香見過石大人。」 雖然她的漢語也不太標準,可聲音卻也是好聽,就如嬌鳶初,又恍若微風振簫。 石堅雖然不知道玉素甫唱的那齣戲,可還是抱拳還了一禮,說道:「本官見過玉素姑娘。」 玉素甫再次笑了笑,說道:「這次我不好意思,讓石大人受驚了。在此,我先陪一個罪。」 石堅心想果然是一代王者,臉皮很厚,這次只是受驚這麼簡單?如果不是唃廝羅恰好帶著大軍趕到,恐怕我們這支部隊都會被你消滅。 見到石堅沒有答話,玉素甫不好意思地再次嘿嘿一笑,說道:「但是石堅是一個聰明人。你應當明白我的心思,我這次來也不是對石大人不利。只是想把石大人請回我們喀拉汗,我也會對石大人敬若上賓。只是我也知道石大人的稟性,所以帶了大軍前來。」 說到這裡,他再次抱歉地一笑。他現在已經猜出石堅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不如將話暢開,反而會好些。現在唃廝羅的軍隊保護著石堅,他既然帶不回石堅,也不想為以後多一個強大的敵人。 他作為喀拉汗的王,雖然這樣對石堅不公平,可作為一個王者,他必須要為喀拉汗負責。所以他也希望石堅能夠明白他的心意。 石堅這才說:「卡迪爾汗閣下。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我寫地《三國》?」 玉素甫點了一下頭。石堅在少年時寫地三本書。可謂是家喻戶曉。《西遊孝記》針對所有地少年讀者。《紅樓夢》針對地是所有女性讀者。《三國演義》針對地是所有男性讀者。特別是《三國》。在崇尚武力地西域更受歡迎。 石堅說道:「那麼你一定知道徐庶進曹營。身在曹營心在漢地故事。」 石堅這話意思。就是你將我抓住。我也會像徐庶一樣。終身不為你進一言。你得到了我也沒有用。反而因此會得罪宋朝。 玉素甫聽了醒悟地叫了一聲:「本汗都忘記了此事。我上了遼國人地當了。」 「遼國人?」石堅眉頭一皺。喀拉汗王朝也向遼國稱臣地事。他也知道。並且兩國還有著一段交際地地方。在遼國地阿爾泰山粘八葛部與阿拉湖之間。現在是兩國地分界線(哈薩克斯坦境內)。可是那也是遼國最偏遠地地方。怎麼遼國也參預進來了? 看到石堅的疑問,玉素甫解釋道:「前段時間,本汗在八剌沙袞(吉爾吉斯斯裡坦境內,黑汗的王都)。遼國的使者到我們喀拉汗,說到石大人有可能從大屯城經過。並說到石大人的本事,說只要本汗獲得石大人的幫助,立即可以使我們喀拉汗變得強大起來。所以我派了一些探子在大屯城附近,打聽石大人的消息。接到石大人果真來到了大屯城,我先送了五萬兩銀子給仲雲族,讓他們將石大人拖住。為了怕石大人不肯到我們喀拉汗,所以也帶了一點兵馬。」 回鶻人直爽,反正現在沒有了希望,他索性將經過全部說出。 石堅聽了好笑,一點人馬?一點人馬就有五萬人,恐怕你們喀拉汗整個軍隊加起來,也沒有幾個五萬人吧。不過他先聽到遼國人一愣,最先想到的就是他去了喀拉汗,使喀拉汗強大起來,對遼國同樣也不利。這個人出的這個主意純是損人不利己。 而後又想到不對,出主意的這個人算到他經過大屯城不難,畢竟他從肅州進入回鶻,走最近的路回宋朝,必須在大屯城補充供給。但他還算出自己的性格,就是自己被喀拉汗王朝獲得,也不會為喀拉汗出主意。那麼喀拉汗等於得了一個廢物,而且還與宋朝交惡,以後就會只能綁上遼國的戰車。 出這個主意的人不但對他的性格瞭解,而且這個主意惡毒之極。他立即在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長相極其美麗但有些陰柔的少女身影來。耶律蓉,你終於也浮出水面了嗎? 他說道:「卡迪爾汗閣下,這件事就此揭過。不說就是你得到我,我不會幫助你出主意,就是幫你出主意,恕本官說句不好聽的話,喀拉汗王朝也不會長久興盛下去,不但喀拉汗,遼國也是如此。」 果然玉素甫聽了後,立即掛下臉色,現在咯拉汗王朝,舉國上下齊心一力,正創造著一個前有未有的輝煌氣象。可石堅說他們不會長久興盛,他自然不樂意了。 石堅知道他不高興,於是說道:「雖然我們素未謀面,但我也聽過了大汗博學多才。 本官舉幾個民族,你聽了後就知道本官說的話對不對了。烏孫,你聽過嗎?」 烏孫是西北一個民族,也兼國名。它最強大的時候,曾與丁零、烏桓由北、西三面進攻匈奴,匈奴人民死亡十分之三,畜產損失二分之一,直接導致強大的匈奴衰落。可是後來被柔然入侵,西遷蔥嶺山中,不久為蠕蠕所滅。 玉素甫自然知道這段歷史,他面色更加難堪地點了下頭。 「那麼柔然呢?」 柔然民族最強大的時候曾創立了強大的北魏王 居中原,就是現在的遼國也不及。石堅還寫過一首T園春》,中間有一句~:時期最著名的皇帝。可是後來被突厥所滅。 「還有東胡,天余,剌勒,渤海等部族,那一個不比今天大汗統治下的喀拉汗王朝強大的多,可是今天他們在哪裡?」 石堅說的這話雖然十分地刺耳,可是極有道理,中國周邊的地區,各個部族一方唱罷,另一方上場。每次的上場就代表著若干民族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裡。至少在女真人出現之前,是這樣的人。 玉素甫不是一個昏庸的人,他聽了冷汗直冒,以前他也看過書,知道這些民族的興盛衰落歷史,可他一直考慮的是如何興盛,如何滅亡的。至於為什麼這麼多民族全部消失了,他可一次沒有考慮。 他在馬背上一行禮,說道:「石大人教我?」 他可不想自己的民族變成了烏孫與柔然那些消失的種族。 石堅說道:「這與你們的民族習慣有關。你們習慣於擄掠與遊牧,固然使族人強悍,可是你們的生活方式決定了你們的人中不會很多。所以一旦你們衰落之時,就有可能被別的民族吞併,或者全部殲滅。」 玉素甫聽了一愣,他說道:「可是我們不這樣生活,那更不行。」 如果他的喀拉汗也學著宋朝那樣從事耕種,也可以,但全部從馬上下來,不識弓馬,滅亡得更快。 石堅一拱拳說道:「卡迪爾汗閣下,如果你有機會,可以派使者看一下,我們大宋的陝西,哪裡的回鶻與蕃人,記住,只有將血脈溶於先進的國家民族裡,你們的血脈才會長久地存在下去。」 石堅這是在騸動他,如果以後石堅消滅了西夏,對於這些回鶻人,最後不戰就讓他們徹底歸順,那是最好。 說到此處,他說道:「什麼叫先進的國家民族,本官可以給你看一樣東西。」 說著他叫玉素甫命人牽過來一匹馬。石堅抬一下手,玉素甫看到這個青年大官手中的東西響了一下,那匹馬就倒了下去。 他更是又驚又疑,心想幸好他沒有追上這支宋軍,如果他們都有這種武器,就是將石堅捉住,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其實石堅這是在嚇唬他,現在他手上只剩下幾千發子彈,就是他手下的士兵全部是神槍手,也拿玉素甫的幾萬大軍無可奈何。 石堅又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錯。卡迪爾汗閣下,本官知道你被遼國人利用了,也不會對你生氣。不過本官希望你記住這次教訓。」 說到這裡,他突然大聲道:「既然你曾派使者對我們大宋稱臣,也希望你從此以後真心真意地稱臣。如果三心二意,一年多後的無昊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後就要告辭。 玉素甫叫了聲慢。 石堅回過頭來,問道:「卡迪爾汗閣下,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本官解答的?」 玉素甫說道:「本汗這次對石大人的冒犯,本汗現在感到後悔與不安。因此本汗想對天朝派使者上表謝罪,順便再次拜見天朝皇帝陛下。」 石堅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宋朝孔聖人有一句話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只要你誠心歸順我們大宋,我想你的使者肯定會受到皇上與皇太后的隆重款待。」 事實上宋朝對來朝貢的各方小國使者賞賜都是十分豐厚。 石堅又說道:「本官也歡迎之至。」 玉素甫說道:「石大人如此肚量,叫我十分慚愧,不過本汗還有一件小事相求。」 「哦,儘管說來,只要本官不為難,本官自當答應。」 「這個不難,那就是小女十分仰慕中原文化。可是石大人,你也看到了,小女想去中原,可她生得僥倖還算得上美麗,因此,本汗不是很放心。」 實際上這次為了籠絡石堅,他將他最喜歡的小女兒玉素奴香帶來,試圖以美色來誘惑石堅。現在看到沒有辦法得到石堅,可也想他的女兒進入石堅的身邊,那時候看在自己的女兒份上,也為會喀拉汗爭取一份利益。 他接著說道:「可本汗聽到石大人的聲名,就想到如果小女跟隨石大人進入中原,也就放心了。」 石堅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意,他現在身邊的女人夠多了,不想再招惹麻煩。於是說道:「如果令公主進入中原,本官自當派人照應,可是她不可能在我身邊。畢竟男女有別,授親不近。」 聽了石堅的話,那個玉素奴香在馬背上有些幽怨地望著石堅。 她長那麼大,還沒有人拒絕過她,只有她拒絕過人的份。她還在心中想,難道這一路奔來,風塵使我變了樣子,變醜了,才不入這個長得英俊的官中的法眼。 玉素甫嘿嘿一笑,說:「那也好,不過石大人不要將話說得太滿了,本官就這一個女兒。而且她的嫁妝。」 說到這裡,他低聲說道:「如果石大人能夠在一年內消滅西夏,還能娶小女,那麼她的嫁妝就是整個喀拉汗王朝。」 這句話說的夠誘惑的。恐怕劉娥聽了,也有可能立即命令石堅將她娶了。喀拉汗王朝現在雄居西域,論面積還在西夏之上。 玉素甫說完了這句話後,得意地大笑。心想:這回你不能拒絕了吧。 PS:四更送上。再求大家一百張月票(實際只要五十張就行了),拜託了,那麼我輸了也無怨言,只能怪對手太強大。呵呵。) 優優書盟 UUTXt.Com 詮文字板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三章 狐狸 字數:3952 堅說道:「卡迪爾汗閣下,這份嫁妝太豐厚了,我可要收也只有朝廷收。」 本來劉娥就對他猜疑,好不容易通過這次血的教訓,和自己九死一生,讓劉娥明白有些事情她還真不能插手。現在他收了喀拉汗王朝做私人領地,劉娥還不再次對他產生懷疑才怪。 玉素甫再次嘿嘿一笑,說道:「我將這份嫁妝交給你,至於你交給誰,我就不管了。」 看著玉素甫露出狐狸後般的笑容,石堅感到很無奈。他知道玉素甫所謂的嫁妝是一個喀拉汗王朝,那只是一個托辭。這次石堅帶著一萬人橫掃西夏,他大概也聽說了,否則不會為他手上五千人,居然出動了近十倍的兵力來「請他」。只要宋朝拿下西夏,那麼就可以擁有河套與甘州、肅州等地的草原牧場。 到時候,宋朝現在擁有無比龐大的經濟,人口基數,加上西夏等地提供的戰馬,再加上自己的指揮能力,就可以對這些本來就分散的回鶻勢力,擁有催枯拉朽之勢。那時候他們要不歸順宋朝,宋朝就可以對他們任意地進行洗牌。不要說黑汗,恐怕到時候連契丹人也懼怕七分。 因此他才說出嫁妝的話。而且現在他也知道宋朝征西一事,完全由他負責,現在玉素甫向他示好,就可以在一年後即將到來的洗牌中得到許多好處。 而且這還是合則兩利的事。有了強大的黑汗加入,還有吐蕃人,不要說現在遼國在與西夏開戰,就是遼國與西夏聯手,宋、吐蕃與黑汗也能與這兩國一拼。 而這種聯手,與吐蕃不同,畢竟現在黑汗與宋朝沒有直接疆域的通往。那麼這種聯姻正是讓雙方互相信任的紐帶。玉素甫這句話說白了,就是什麼時候,你與我女兒結婚,我什麼時候就是真正算你們宋朝的人了,那時候我還可以幫你出兵進攻西夏。 但反過來,石堅如果拒絕了的話,他有可能還會與西夏人聯手。事實上歷史上他們是這麼做過的。 至於石堅心中會想,我不想做種馬和後宮,見鬼去吧。這可是在封建社會達到最頂峰的時候,一個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多得很。至於石堅將如何排這三妻四妾的位置,玉素甫可不會管的。至於他女兒什麼想法,她雖不能說生在帝王家,也是生在汗王家,就要為國家做出犧牲,就像現在他帶回來的興平公主一樣。 並且這種互相聯姻,恰是兩國交好的最重要的標誌。如果石堅反對,會讓玉素甫感到很沒有面子,甚至都有反目成仇的可能。 石堅也知道歷史上許多聯姻地故事。如昭君出塞。還有文成公主。可沒有想到這天會淪落到自己身上。 現在石堅都感到後背上流出許多汗水來。像這種強迫式地聯姻。他一萬個不情願。但想到如果讓玉素甫自己同意歸順宋朝。那麼將會使多少宋朝好男兒減少犧牲。他又不敢拒絕。 最後他只好哭笑不得地說:「卡迪爾汗閣下。你也知道我地。我從小沒有人教導。全是自學而來地。」 玉素甫一捻鬍鬚。說道:「我知道。山寨版。」 石堅汗顏。在這世界裡。山寨版這個詞語可算是正式流行起來。但已經與前世地兩個大不相徑同地意思。成了無師自通。另闢蹊徑地代言詞。 說完後。玉素甫還向石堅比劃了一個中指。看來他對石堅還真下過一番功夫。連石堅這個動作他也知道了。不過他這可是善意。按照石堅地說法。這是很牛很了不起地意思。 石堅可不幹了,他立即回了一個中指。 玉素甫謙遜地說道:「石大人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才當佩這個中指,我可是不敢的。」 石堅吃了一個啞巴虧,他還不好發作,於是再次說道:「卡迪爾汗閣下,我的觀念也因為沒有接受正規的教育,所以和別人不一樣。我認為婚姻固然要有媒妁之言,可也要兩個人相處感覺滿意,這樣兩個人結合在一起,才會使婚姻美滿。」 事實上回鶻人的婚姻觀念更開放些,許多青年男女對對山歌,跳跳舞,就相好上了。這些婚姻方式更接近於石堅前世的自由戀愛。石堅這話也只是對他說,如果回到宋朝對那些老儒說還不吵翻了天。玉素甫聽了這話,心中當然贊成。他點頭說道:「那是當然,不過以石大人的人品,就是沒有相處,小女跟著石大人,也會美滿幸福的。」 石堅心裡想到,這是什麼理,你家女兒美滿幸福,可你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他打斷玉素甫的話說道:「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有一句叫黃瓜白菜,各有所受。不一定外界傳言好就是好,而且各人的喜歡也不同,所以本官也未必適合奴香公主。」 聽到這裡,那個玉素奴香眼睛都快氣得瞪出來。如果不考慮到這個場合不適合,她都要對石堅拳打腳踢。事實上她的身手真的很厲害,看她身材苗條,可摔起跤來,連她的哥哥也不是她對手。 石堅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如果知道了,拒絕得更快些。 石堅繼續說道:「因此,本官可以答應奴香公主跟在本官後面,但是最少相處一年後,大家認為適合了,再考慮婚事不遲。這也是為了奴香公主好,也是為了我們雙方友好的關係好。」 說到這裡,他向興平公主方向努了一下嘴巴,說:「卡迪爾汗閣下,你看,這就是尊貴的遼國公主,可她嫁到西夏後,都兩年多,還是處子之身。」 石堅到現在還不知道兩國已經打了起來。 玉素甫也因為離得太遠,也沒有得到消息。不過他還是聽說過,這位公主受了元昊許多氣,現在遼國似乎為這個公主,都想要出兵征討遼國。有這個事例在前,石堅的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可他不是笨蛋,立即明白石堅在忽悠他。這個石大人可不是元昊那種凶殘的人,聽說他寫了一本書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卻是泥巴做的。這樣的人如果肯娶自己的女兒,肯定會珍惜自己的女兒。這和興玉公主嫁給元昊是兩回性質,不能作比較的。他也看出石堅在推辭。可他不能真強行要石堅娶他女兒,或者真的為此事鬧得與強大的宋朝翻臉。 不過他既然能將強大的于闐回鶻消滅,也不是沒有頭腦的。他再次狡猾地一笑,說道:「那麼就依你之見,這回你可不能再推脫了。」 石堅欣然應允。 他是在想,反正一年後,自己也把西夏消滅了,就不會怕黑汗搗亂。至於以後在討伐遼國時, 不會與遼國聯手,那還早著呢。遼國,那可是一個T想要動彈它,還要很長時間準備。有了這時間,他早將西域這些散落的部族整理好了。 玉素甫在想,你剛才不是說男女授親不近嗎?到時候本汗說我的女兒都跟在你後面一年了,天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看你怎麼拒絕?你們大宋讀書人,死要臉面,到時候老夫就賴上你了,看你怎麼辦? 這兩個一小一老的狐狸打著各自的算盤,不過最終也決定了玉素奴香的命運。她暫且跟在石堅身後學習一年中原的文化。 然後玉素甫又送了兩千最強悍的回鶻附離(士兵)交給石堅統領,算是他向宋朝臣服的禮物。 石堅看著這兩千個回鶻的士兵,感到好氣又好笑,剛才還是敵人,將他們追得一天一夜不敢合眼,現在轉眼就成了鐵血盟友。真是國際風雲,變幻莫定。玉素甫又向唃廝羅告辭,然後帶著大軍返回黑汗。 後來遼興宗與耶律燾蓉聽了此事,深感惋惜,如果當時不是那個觸斗笞多事,搞了一個借種,這次石堅就被玉素甫留了下來。這回他們計策沒有得逞,反而為宋朝添加了一個強大的盟友,這一次真是搬了石頭沒有砸到別人,反而了自己的腳。 看到石堅回來,申義彬好奇地詢問了他們交談的經過。石堅苦惱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申義彬說道:「不行,多了。」 石堅問道:「什麼多了?」 申義彬說道:「現在五個人,剩下一個人怎麼打麻將?」 他指的是興平公主,加上至今小姑之身的那個燾蓉郡主,還有趙與趙蓉,以及這個玉素奴香公主,打麻將肯定多了一人。 石堅氣得一翻白眼,沒有理睬一臉偷笑的他。然後石堅來到唃廝羅身前,互相行過禮後,唃廝羅說道:「石大人回來得正好,遼國已經打到西夏的賀蘭山下,天朝大臣正在議論是不是也要出兵。可是范大人與山遇大人卻將大軍退回。」 唃廝羅還在為此事懊惱,如果宋朝出兵,他正好收回涼州。雖然宋朝也派官員治理,可宋朝畢竟與吐蕃共同治理,比起元昊好得多。 石堅一聽,立即問道:「已經打起來了?」 這個消息讓他感到很高興。他從在半刀山圍困後,就好久沒有知道朝廷與遼國的消息。 唃廝羅將他知道的經過一說,石堅一邊聽一邊看著地圖。至於那個漢人王稟德,他也知道,這個人也是飛蛾之一。不過他看著地圖,說道:「唃廝羅贊普,這次遼國要輸。」 「哦?為什麼?」唃廝羅奇怪地問。現在西夏被石堅這麼一鬧,已經成了空架子,連他都手癢癢的,想動手進攻西夏,為什麼遼國在屢戰屢勝之下,反而會輸? 石堅歎息道:「唃廝羅贊普,你有沒有看到,現在遼興宗和當初的夏大人,形式是不是一樣?」 他指的是遼興宗和夏竦一樣範了孤軍深入的毛病。只不過兩國帶的兵力不一樣,夏竦帶了二十七萬,遼興宗帶了十七萬。遼國的人雖然少些,戰鬥力去更強大些。 可是無論他們的戰鬥力多麼強大,元昊的西夏還是百足之蟲,雖死未僵,況且他們還有著元氣在。只要元昊再次有本事將他們的後勤掐斷,遼國大軍就有危險。 這一點與石堅不同,石堅只帶著一萬人,靈活機動,供給又少,基本上可以取自西夏本國。十幾萬大軍一天要用多少糧草,至少他們的騎軍佔著多數,因此不比宋軍二十多萬人少。而且因為毛烏素沙漠與夾山等複雜的地形相隔,供給比起宋朝當時的情況更難。 可是唃廝羅聽了他的話,似信非信。因為現在西夏軍隊太少了,加上讓石堅逃了後,士氣低落,國內有許多百姓因為生活困窘,紛紛反對元昊的統治。在這種情況下,元昊不可能有戰勝來勢洶洶的遼國大軍的。 石堅也不和他爭辨,笑道:「那我們軾目以待。」 不過聽到兩國開戰,石堅也加快了腳步,他要安排話多事情下去,以便趁早收復西夏。 他催唃廝羅立即帶著他們返回宋朝。 有了正確的道路,他們的行軍速度很快,到了傍晚,就到了托素湖。托素湖,是一個鹹水湖,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戈壁灘,適宜安營紮寨。它的旁邊還有一個小的姐妹湖,可魯克湖,與托素湖相連,可它居然是淡水湖,長著許多茂美的水草。與托素湖近乎一團死水相比,可魯克湖湖水色清澈,湖面平靜,景色綺麗旖旎,藉著夕陽的餘輝,還能看到許多湖中土種湟魚和條鰍屬魚類在湖裡面游動。到了這裡,也出了黃頭回鶻的範圍,正式進入唃廝羅的轄區。 面對這兩個湖泊奇怪的異景,有許多宋兵跑過去觀看。可有兩個人除外,興平公主與蘇仕國,因為海撥在升高,他們又在犯病了。 連石堅終於平安了,心情放鬆下來,也過去簡單地慰問了這兩個人,表示了一下關心,騎著馬,跑過去觀看。 當他回到他的營房時,看到那個玉素奴香正坐在裡面。 他問道:「奴香公主,來到我這裡有何指教?」 玉素奴香說道:「我常聽父汗說你文武雙全,我也仰慕的很。」 石堅笑了笑:「不敢。」 玉素奴香又說道:「對於文,我可不懂,但對於武,我卻略略精通一點。你我切磋一下如何?」 切磋?石堅感覺不妙,可他還沒有反應過,這個小姑娘就走過來。 雙手抓住他的雙手,一個大背,狠狠地將石堅摔在床上。 PS:月票大戰終於結束,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一千多張月票就放在玄幻類也是第七名,連跳舞大神都讓我們共同甩了三百多張。可在歷史區裡只是第十一名,難道歷史類真是群神亂舞還是群魔亂舞?我都快瘋了。不過還是很感謝大家,也正是這個月的月票成績,讓我刺激得瘋狂碼了三十六萬字。這個月重新開始,呵呵。五百張月票時,我送三千字。一千張月票時,我再送四千字。一千五百張,再送五千字。我是實在人,說再多的感謝話,不如只有用這來感謝大家。至於兩千張,就是有國慶的雙票,我也自覺的很,主動不提。今天還是四更,這是第一更。最後祝國家繁榮昌盛,也祝各位書友中秋節家家團團圓圓,幸福快樂。 UU書萌 uUTXt。Com 詮汶吇阪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四章 超級烏龍手 字數:1572 們本來在行軍的途中。所謂的床也就是一些枯樹枝)]鋪了一層,上面再鋪上一個皮褥,防止潮氣,就成了床。 這個小妮子惱恨石堅在她父親面三番五次婉轉回絕,這傷了她的自尊心,這一下摔得可狠。石堅落在床上,床底下的枯枝發出啪啪地斷裂聲。 石堅的後背都讓這一下摔得痛疼不已,他站了起來,氣憤道:「你發什麼神經!」 可是這個小妮子還不依不饒,又撲了過來。 這回石堅可有了防範,如果論摔跤,他可不會,可不代表著他不會用其他方式。於是他輕喝了一聲;「去!」 一記太極雲手使去,將玉素奴香身體一帶,這回攤到玉素奴香向那長床飛去。 但這小妮子也夠辣,她不服輸,就在她的身上被石堅這奇怪地一帶,向床上飛去時,她還抓住石堅的袍子。於是石堅的身體也跟著她一起向床上倒去,最糟糕的是石堅雙手還保持著雲手勢,也就是這雙手還在他的胸前。 眼看倒在床上,他的身體本能讓向下一按,以便保護自己。他的雙手沒有按在床上,卻按在一對軟軟的聳起地方。 石堅第一個感覺這個野丫頭,還真有一點真才實料,第二個感覺就是這樣抓住也蠻好,於是在他腦子沒有清醒之前,還在上面摸了一把。 可他就聽到了一聲絕對達到一百五十分貝的清厲的叫聲:「啊!」 這時候天快要黑了,聽到玉素奴香的叫聲,石堅的護衛與申義彬一起闖進石堅的營房。營房裡光線本來就不好,他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看到現在石堅正騎在玉素奴香的身上,雙手抓住她的一對豐胸。 申義彬說了聲:「去。去。別壞了石大人地好事。」 士兵們一哄而散。 石堅心想。壞了。這下子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 他站起來發起火了:「以後沒有我地允許。要准進入我地營房。像什麼話!」 玉素奴香噘起了小嘴。她也委屈。於是小聲地反抗道:「剛才可是你沾了我地便宜哎。」 沾你地便宜?石堅氣得無言。如果你在倒下時。不拉我一把。我豈會碰到你。算了。好男不與女鬥。算你狠。我讓你行不? 石堅一拂衣袖,離開了自己的營房,來到興平公主的房間,她現在是人質不錯,可一旦出了事,也不好交差,至少現在還不是到也遼國翻臉的時候。 興平公主正在發著高燒,唃廝羅請了一個藏醫在幫她看病。看到石堅來了,興平公主虛弱無力地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石堅知道高原反應人很難受,這還只屬於青藏高原的邊緣地帶,如果到了裡藏、塘塢、思感、卓書特等部族(分佈在西藏的較大吐蕃部族,唃廝羅的勢力主要在青海,甘肅與陝西一部分),估計不止是興平公主與蘇仕國,就是其他人也有部分會倒下。 但是高原反應會不會死人,他可沒有聽說過。於是他安慰道:「公主殿下,放心,你不會有事的。這是因為這裡地勢高,空氣稀薄,你身體不好,才會出現這樣。過幾天出了吐蕃人的範圍,地勢低了,你的病就會好起來。」 興平可聽不懂,地勢高怎麼空氣就稀薄了,這空氣還有一個厚薄。不過她知道他寫的《格物學》專門講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也是他們幾千人從那麼高的地方,居然連一個人也沒有摔死的原因。 她勉強地掙扎坐了起來,說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你,這段時間讓我很快樂。 」 這也說的本心話。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因為石堅以身坐則,這些宋兵行為也規矩,他們對她也沒有輕薄過。只有他們不斷地交戰殺人,讓她感到很噁心外,其他就是她在皇宮中也沒有那麼自由,以及去過這麼多地方,看到許多民族奇怪的風俗。 石堅說了聲:「快樂就好。」 然後囑咐她別要胡思亂想,將身體養好才是正理,就離開了。現在他也發覺這個假寡婦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可別再招惹麻煩。 來到蘇仕國帳蓬裡,蘇仕國正在一邊喝藥,可是喝了沒有一會就吐了出來。看到他這樣子,連那個藏醫也不住地搖頭。 看到石堅來了,他有氣無力地說道:「石大人,屬下要死了,石大人,你本事通天,能不能用什麼方法救我?」 石堅好氣又好笑,說道:「方法是有一個。」 「哦,石大人快告訴我。」 「以後你每天早上起來與你兩個舅爺對打一會,以後就不會出現這個毛病。」 蘇仕國聽了一下子倒在床上,與種古、種諤對打,那不如早點投胎算了。 石堅看完了蘇仕國就不早了,他要回到營房休息。可是看到那個玉素奴香還坐在他營房裡,眼巴巴地等著他回來。 石堅苦惱之極,他氣憤地說道:「我說大小姐,現在本官可要睡覺,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可不好。」 「不,我要跟你學武。」原來玉素奴香剛才看到石堅就那麼輕飄飄地一推,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飛出去。她越想就越覺得奇妙。於是坐在這裡,想纏著石堅,把這招數學來。 「學武?」石堅忽然想到一個人來,他嘴角露出笑意,說道:「我不行,不過有一個人很有本事的,你可以 浟U書猛 UutXT。CoM 銓蚊字阪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五章 回家(上) 字數:3814 個士兵說道,元昊見求和不成,於是出戰。確實,T不可能放棄河套平原的。 遼興宗命蕭惠對元昊發起進攻。兩支部隊一開始的戰鬥不大,都是小磨小察的。後來遼興宗不斷地派兵增援。元昊看遼軍數量眾多,而且士氣旺盛。為了避其鋒芒,元昊命令西夏大軍向後撤退一百里。每退三十里便燒掉哪裡的房屋與糧食。這樣一連退了三次。 遼軍所到之處,人無糧,馬無草。現在後方河套平原也看不到一個老百姓。加上路途遙遠,糧草就漸漸供應不上了。這時候在元昊這種焦土政策,兩敗俱傷的打法下,遼興宗感到不妙。於是他派出使者,同元昊商量和議之事。 可是元昊現在正在氣頭上,他燒的這一百里可是黃河兩岸最富裕的地方。過了這一帶,向西是騰格裡沙漠,跨過黃河是戈壁與沙漠並存的庫布齊沙漠。這一次他的損失不亞於石堅在興慶府搞那麼一下。況且大軍調動,浪費了無數的糧草。要是在前幾年無所謂,可現在西夏油干燈枯,每浪費一次開支,就會成了一根壓垮大象的稻草。 他一邊假意假情地與遼國使者談判,一邊乘遼**隊人疲馬饑的時候,偷偷帶領大軍襲擊蕭惠大營。然而遼**隊可不是宋朝的兵,蕭惠沒有驚慌,帶兵應戰。兩軍交戰半日,元昊不敵,帶領大軍只好撤退。蕭惠帶著大軍在後面緊緊追趕。正當夏軍處於危急的時候,突然在這春暖花開的時候,刮起了強烈的西風。他們交戰的地方離騰格裡沙漠不遠,強烈的大風也將騰格裡沙漠裡的風沙刮過來。並且因為此時黃河正處於東西方向,遼軍正好站在下風。 風越刮越大,一剎那間,飛塵蔽日,天昏地暗,遼軍大亂。這情形正好成了石堅在黃河邊與元昊半渡而擊的翻版。只是戰場上的人更多,而佔上風的卻是元昊。 元昊乘機調轉馬頭,對遼軍反擊。此時遼國大軍的士兵迎著風沙,連眼睛也睜不開,這個仗怎麼打。於是立即潰崩,自相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元昊乘著這勝勢與風沙的勢子,向得勝寺南壁的遼軍主力發起進攻。遼軍大敗。這一仗遼軍完敗,數十名大臣被元昊俘虜。遼興宗狼狽而逃,連出征西夏時攜帶的器服車騎都成了元昊的戰利品。 這一戰,遼國十七萬大軍死傷過半,並且還有數萬人成了元昊的俘虜。只逃回去四萬餘人。一時間,西夏周邊國家全部為之矚目。元昊並且在黃河邊一擺祭壇,說天上的神靈與黃河的神靈,保佑西夏不該滅絕,所以才降大風,使西夏反敗為勝。 祭典完畢後,元昊再次向遼國稱臣,說他為了自保,無心中傷害了遼國這麼多大軍。並且以示誠意,釋放了部份俘虜,對所擄獲的遼國大臣也沒有按照西夏的規矩,而破例免其「鼻」之刑。同時還釋放了部份的俘虜回到遼國。 遼興宗明知道元昊在惺惺作態,可沒有辦法。此一戰,他出動了十幾萬大軍,為了湊足出征的糧草,對國內不得不加重賦稅。遼國與宋朝不能相比,它們本來就不算富裕。加上此一戰後,戰士大量死傷,國家還要派出撫恤。 這樣就更加重了賦稅。一時間,國內也是天怒人怨。特別是本來生活地位很低下的漢人,現在看到宋朝雖然也有夏竦之敗,可更有石堅之數次大勝。於是怨聲更大。遼興宗在逃回遼國途中聽說此事。立即更改一條法令。以前北人殺漢人者罰,漢人殺北人者死。現在兩者同罪,以來取悅生活在遼境內的大量漢民。還有女真與渤海等遼國東西京道的部族聞聽此戰,也在蠢蠢欲動。 在這種情況下。遼興宗已經不敢再次帶兵與西夏交戰。以來報仇。只有屈辱地接受了元昊地和議。 不過他回到遼國上京第一件事就是開始正式重用耶律燾蓉。以致史官這樣記載:凡諸事不決者。帝必問燾郡主。方斷。 當然這一條消息。這個探子還沒有得知。還是後來石堅回到延州後才知道地。 同時。元昊在這種大勝下。再次派使者向宋朝稱臣。這一次有誠意地多。並說臣實至罪萬死不足惜。與豬狗而不如。今聖上如若罪責。當親披荊戴棘。赴京請罰。並上表說西夏境盡歸天朝處置。至於河西走廓商路也交與宋朝任派官員管理。至於馬政。任宋朝至西夏購買。 也就是說。西夏全部交給宋朝了。宋朝想要怎麼玩就怎麼玩。以前不是說河西走廓元昊苛以重稅嗎?我現在連稅也不要了。全部交給你們處理。而且你們再不滿意地話。想要征罰我。我自己親自到東京負荊請罪。這回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最後還說至於以前拖且朝廷欠款。我們現在西夏實在是沒有錢了。不是朝廷派官員到西夏來自己徵收。不過聽說石大人變賣俘虜。我拿這些遼國俘虜頂替如何? 聽到元昊使者象龜孫子一樣的話,宋朝朝廷大小重臣以及劉娥趙禎一個個張口結舌,都不知道怎麼說。朝廷上次派夏竦征討,,不就是說我元昊是反臣嗎?西夏是你們大宋的嗎?現在你們要西夏,我把西夏交給低估,你們說我不好,我自己到京城來請罪,任你們處置。 而且他還是挾著大勝遼國之威說這樣的話,至於表面上的誠意已經讓人無法挑剔了。 不過朝廷已經與元昊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這是在說假話。可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反正他們現在也不想進攻西夏,於是眾臣商量,還是等石堅回來再說吧。當然石堅與玉素甫的故事朝廷並沒有得知,在他們想法裡,石堅已經離開西夏,進入回鶻人地盤,也就是絕對安全了。 這樣一來,幾萬遼國的俘虜就押向銀州,可宋朝也不接受,元昊只好把他們關在哪裡。 後面的這些探子同樣也沒有得知,他們只知道元昊向宋朝稱臣去了。 這一仗叫吐蕃人一個個噤若寒蟬,要知道現在三大國,單論軍事實力,遼國還是排在第一位,宋朝排在第二位,西夏只有排在第三位。然而這一次西夏在被石堅折騰得連老底都要光了的情況下,還如此輕易地 十七萬遼國大軍。要知道整個吐蕃也湊不出十七萬 石堅一笑,說道:「這是注定的。」 前幾天石堅就和唃廝羅說過此事。那時候唃廝羅只是擔心一旦遼國殲滅了西夏,和這個如狼似虎,更強大的國家為鄰,他們吐蕃人也要遭到池魚之災。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西夏人會失敗。 現在他看著石堅,那真是心悅誠服。唃廝羅拱了一拳,問道:「石大人,這是為何?」 石堅說道:「如果當時我在半刀山遇害,那麼遼國人這次真的能成功。但我逃出半刀山,遼國人就已注定要失敗。」 聽了石堅的話,就像遼興宗聽了耶律燾蓉的話一樣,唃廝羅莫名其妙。 石堅解釋道:「這一次本官將元昊折騰得很慘。西夏也等於完了。那時候元昊就是將我擊斃,也是在用了十倍的士兵的優勢下將我擊斃的,不足光榮。聽到本官遇害的消息,朝廷一定會派兵進發西夏,那麼在兩國合擊之下,還是在西夏國內已經空虛的情況,西夏注定要滅亡。可是本官在那種情況下,還逃出來。那麼西夏許多部族感到沒有面子,因為他們也參戰的。這樣一來,也將黨項人的一股凶悍的氣志激發出來。而且本官臨走時也囑咐過不要輕易出兵西夏,見到本官沒有事了。朝廷也不是沒有人才,這種坐山觀虎鬥的事,他們自然樂於看到。沒有了宋朝的壓迫,西夏人成了真正的哀兵,這是遼國失敗的最大原因。」 石堅說到這裡,他看了一下蘇仕國,現在蘇仕國病得半死不活的,但也沒有死掉。不過石堅為了鍛練他,也命人將他抬來。石堅對蘇仕國說道:「你來說。」 蘇仕國想了一會,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想蕭惠在受到元昊襲擊時就上了當。那次元昊很有可能是假敗。元昊久居西夏,不可能不知道西夏的天氣變化。那時候元昊就知道一會會刮西風,沙子會對遼軍的視線有影響。」 石堅點頭,這時候沒有天氣預報,可是也有聰明的人通過天上的雲彩等變化,可以預知短暫的天氣能力。石堅剛才是從戰略的眼光分析,現在蘇仕國是從戰鬥的眼光來分析。 蘇仕國又說道:「至於元昊說天上諸神保佑,那只是一個托辭,故意用鬼神之說,來安定西夏各部的民心。另外此戰元昊獲勝還是一個原因,就是遼國承平日久,士兵的戰鬥力已經遠不如從前,而西夏的士兵現在雖然少,但和我們朝廷打了數次惡仗。」 石堅再次點頭。現在西夏境內有許多人已經對元昊的做法不滿意了。元昊故意寄托鬼神,對這些十分信仰鬼神的部族也有一定嚇阻作用。古時候陳勝吳廣起義也用了這一招。 遼國士兵確實很久沒有經歷大仗,還是靠著幾十年前的威名,讓四周的勢力忌憚。其實交戰手來,並不比宋兵好上多少。這也是歷史上阿骨打帶著女真族迅速將遼國消滅的原因。而西夏士兵在元昊的帶領下,先擊回鶻,後擊吐蕃,然後與宋朝展開多次戰爭,可以說是百戰之師。這一點可以通過石堅帶的這支遼東軍身上看出來。第一次進入興慶府時,他們雖然強悍,可殺人時還是有一點手軟,到最後已經無所謂了。 這種軍隊那怕體力弱點,也是讓人可怕的。 唃廝羅聽了後,說道:「原因如此。可是元昊為什麼在大會勝之下,還要向天朝稱臣。」 這也是令他不解的地方。這一次元昊不管是假惺惺也好,還是真心誠意也好,他自己提出的條件都比朝廷會提出的條件高。 因為這有可能涉及到朝廷的政策,蘇仕國與申義彬就是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敢說。 石堅回答道:「這個不難。首先說一下他自己自願進京請罪的事。現在西夏境內有許多部族還是忠於朝廷的(親宋派,但石堅硬要把西夏當成宋朝的領土,所以用了忠),例如象山遇一族。但也有許多部族還是與元昊一樣,喜歡謀反作亂。但這次元昊吃了大虧,讓忠於朝廷的部族佔了上風。這樣說是做做樣子,贏得他們的支持,如果朝廷真的要他進京,那麼他肯定想方設法找借口,不去京城。這齣戲不是唱朝廷看的,而是唱給他們的西夏那些忠於朝廷的人看的。而且這次他是帶著大勝之威,這樣的低調,也會贏得更多人的同情。」 唃廝羅這才恍然大悟。 石堅又說道:「然後就是河西走廓的商道,看似他讓出商道。可一旦通商,會有許多利益,也會讓許多部族眼紅,如果朝廷全部獨吞下去。這時候元昊稍加挑撥,就會有許多部族再次反對朝廷,為他所用。這是其二。最後是俘虜。朝廷無論要與不要,都是一個難題。 不要,是怕了遼國。讓朝廷名譽不好聽。要了後送給遼國,就更是怕了遼國。空浪費許多金錢養活這些俘虜,還長了他從的志氣,滅了自己的威風。如果真是按我以前的慣例,將他們變賣,那麼朝廷就會同遼國交惡。元昊更能挑撥,讓朝廷與遼國處於緊張狀態,那麼也對他無暇而顧。只要再過幾年休生養息,就可以重振輝煌。」 「原來如此,好計謀。」唃廝羅長歎一聲。 事實上這段歷史時間,元昊也是最具有雄才大略的人,三次擊敗宋朝,一次擊敗遼國,多次擊敗吐蕃。西夏立於四戰之地,可他居然很少有戰敗的時候。硬是將西夏雄立起來。 可是他遇到了石堅,兩人的才華本來相差無幾,石堅還懂得更多的知識,並且石堅通過歷史,將他的性格掌握得一清二楚,所以元昊與石堅對陣,基本上打一次輸一次。 但是石堅更加不敢逗留了。這一次元昊提的條件太誘惑人了。石堅怕朝廷受騙上當,於是第二天立即加快腳步,在傍晚就到了青唐。從這裡到陝西秦州只是一步之遙了。 也就是說他們等於回家了。 PS:還有一更。稍等。這一章小石就要回家了,各位,月票多砸吧,看宋朝是怎樣歡迎小石的。 悠幽書盟 uutxT.com 銓汶自板月瀆 VIP章節目錄 看一下晚會,請兩個小時假 字數:64 了一下晚會的開頭,有些吸引人,寫不下去了,請兩T第四更於兩點鐘之前更。呵呵,不好意思。 憂幽書萌 uUtXt.cOM 詮紋字板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六章 回家(下) 字數:3082 是好客的吐蕃人,在唃廝羅和吐蕃各大寺廟著名長老T[石堅與他的軍隊還留下來,呆了一天。因為吐蕃許多人聽了石堅這一支宋兵的故事後,特地自發地為他們辦一場盛大的宴會。 石堅能夠理解,這幾十年來,從李繼遷開始,吐蕃人就遭受了西夏人很深的毒害。這次石堅在西夏帶著一萬人縱橫馳騁,特別在興慶府殺進殺出兩次,將元昊追得差點被俘虜,吐蕃人也覺得很解氣。 既然這樣,盛情難卻,石堅也不好推辭。上午那些人還在準備,石堅在青唐城轉了幾下。青唐城雖然不能和宋朝那些繁華的城市相比,可在西北也算是一個很熱鬧的城市了。其中農業,經由青唐城北的湟水兩岸,土壤肥沃,生產糧食較多。就是在這一處,就可以供養十萬大軍之用。還有畜牧業。像現在宋朝年需戰馬最低兩萬匹,最高達到了四五萬匹,大多就是依靠吐蕃各部供應的。在城內,還有許多鐵甲製造業、銅器製造業、銀器製造業和采鹽業等作坊。 而且商業也很繁榮,居然還有許多宋朝的以及回鶻各族的商人,都來到青唐城交易。這幾年由於元昊的破壞,許多回鶻商人不惜繞道,經青唐城將宋朝的東西帶回去,將回鶻的東西帶進宋朝。 也因此,唃廝羅部在吐蕃各部最為富強。同時,他們也對回鶻各部也有極大的影響。像甘州回鶻被元昊打敗後,就是來投靠唃廝羅。不過唃廝羅也被元昊弄得無可奈何。人馬被元昊搶走無數。在歷史上想依靠宋朝報仇,出人出物,可是連宋朝都被打敗了。 石堅想到後世歷史書上,對元昊的品價是此人雄才大略,對各個民族融合起了一定作用。可是石堅來到這個朝代,才知道。雄才大略有的。他和曹操李自成一樣的人物,奸詐凶狠。可就是他才造成漢人王朝以後更加內斂,同時也對各個民族傷害很大。至於民族融合,他沒有看到過。至少漢人士兵在西夏是當作炮灰的,待遇真是豬狗不如。 不知道那些歷史學家是怎樣寫出這樣的品語來的。 唃廝羅也在陪著石堅,看到石堅一路誇獎,他也是十分得意。要知道在這雪域高原上,有出現這樣繁華的城市,可不容易。 只是石堅稱呼他為唃廝羅贊普時,他感到很慚愧。人家石堅那麼大本事,也沒有掛上神佛的稱呼,他卻弄了一個佛的兒子。如果真要說起來,石堅才是真正的唃廝羅。 盛大的宴會開始了。無數的吐蕃人將絹布披掛在宋軍頸子上。這時候還沒有哈達這一詞語,但為最尊貴的客人獻上華麗的綢布,已經開始流行。 然後好客的吐蕃人開始表演節目了。吐蕃一句話,叫:「會說話的就會唱歌,會走路的就會跳舞。」吐蕃人與回鶻人一樣,都個個是能歌善舞。 這些年吐蕃與宋朝正處於蜜月階段。關係好得如同兄弟姐妹一般。加上石堅這一支宋軍狠狠地為他們出了一口氣。吐蕃人那是真心地歡迎。他們在宴會為這些英雄們放聲歌唱。還為他們表演了。卓舞。犛牛舞。長袖舞。集體跳地鍋莊舞。 表演完畢後。再次有無數地姑娘們。為他們端上來酥油茶與青灑。 把這些從無數地血泊裡爬起來地硬漢。硬是搞得不好意思。連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 這時候。唃廝羅看著一個個激動地宋兵。他躲在一旁笑得十分開心。現在這次石堅與這支宋兵表現出來地戰鬥力太強大。和他們搞好關係。對吐蕃人地將來都有很大地好處。 不過。吐蕃人招待得再好。石堅也不能再呆下去了。所謂樂極生悲。朝廷聽到他已經到了吐蕃。派了使者前來迎接。 這都不出石堅地意料之外。畢竟這一次他們可謂是勞苦功高。只是他聽到了一條不好地消息。 因為宋人與大洋洲的土著人不斷地發生衝突,現在朝廷又因為太遠,沒有辦法管理,所以矛盾越積越大。西洋州的土著人,發生暴亂,將西洋州的知州曹委誠以及兩百多名宋兵殺死。 當時駐紮在玉瓶灣(今卡奔塔利亞灣)的威遠軍總管劉宗臣聞聽此事,帶三千宋兵花了半個月時間趕到西洋州時,局勢已經變得很潰爛。 這些土著人一直被宋人鎮壓著,是因為他們手中沒有武器。現在擊殺了曹委誠之後,獲得了一批武器,於是越鬧越大。 西洋州半數的土著人都參加了暴動。並且暴動的規模還在向北洋州與南洋州擴散。有上千的宋人被殺死,受損的海客到兩百多家。這還是發生在西洋州,如果發生在宋人聚集最多的昆州、威州還有維州,那簡直是一場災難。 這三個州因為地勢平坦,礦藏豐富,宋人開發的區域最多。這裡不但聚集了幾十萬宋人,而且還每年帶給宋朝超過千萬貫的收入。 因為太遠,現在的情況不得而知。不過劉宗臣帶了三千宋兵在鎮壓,還有海客自發組成的三千鄉兵,這還不夠,劉宗臣還上書朝廷,請 。可見局勢惡劣到了什麼地步。要知道當初宋朝海)]人,就在大洋島橫行無阻。他們還不是正規的軍隊。 石堅立即從這條消息看到了,這說明了這些分散的土著人開始形成有意識的組織在一起,共同反抗宋朝了。 至於海客的參加,他能夠理解,畢竟這些反抗的土著人正好抓來,做現在宋朝短缺的奴隸。 但是這些土著人就這麼幾年,開始變得如此聰明了。 而且劉宗臣的奏折裡還特地寫道,這個反叛的土著人首領正是當初想要刺殺石堅的陀利的弟弟,古爾德。 石堅聽到這條消息,他隱隱地覺得其中有一些陰謀在裡面。 於是他帶著宋軍以更快的速度奔向宋朝。 十天後,石堅他們回到了秦州(天水南)。 秦州現在是宋朝蕃漢雜居最嚴重的地方。在祥符六年,知州張到秦州後,在兩年之內,專務~人。結果使蕃人生氣,屢次抄掠。 後來在靈州之戰中英勇犧牲的曹瑋來到秦州後,對蕃部安撫,可是張留下的積怨太重。 還是不能避免用兵。吐蕃的宗哥李遵不滿朝廷尊唃廝囉而抑己的政策,於是騸動秦州蕃部反宋。 結果在吹麻城張族等與宋朝交好的蕃部協助下,曹瑋屢破反蕃。特別在三都谷一戰,擊斃幾萬反蕃。 這場戰爭斷斷續續地打到天禧元年。那時候石堅已經從京城回到和州為祖母守孝了。後來李德明與元昊父子坐大,讓吐蕃人感到危脅,才結束。然後元昊屢次擊敗吐蕃,並對吐蕃進行殘忍的擄掠,更讓吐蕃人認識到宋朝對他們還是十分友好的。於是開始了蜜月階段。特別是唃廝囉真正取得了吐蕃大權後,更是感謝宋朝對他的一直扶持,加上石堅一直在朝中提出了怎樣與蕃人共同友好相處,也引導了宋朝對蕃羌等部蕃等部的重視,更是與宋人好得就像蜜裡撈出油來。 象夏竦的上次進攻,就是從秦州派了一路大軍進入吐蕃人控制的熙河,進入西夏的。如果不是吐蕃與宋朝交好,吐蕃怎能放心幾萬宋軍進入熙河? 當石堅帶著大軍進入秦州時,受到了更大的歡迎儀式。這不是朝廷主辦的。而是秦州人們與陝西各地的百姓以及軍隊自發主辦的。一條長長的地毯從吐蕃控制的區域,就開始鋪起,一直鋪了幾里路。至於那些等待已久的百姓早已等不及了。他們看到石堅的軍隊到來,全部跑到吐蕃控制的地盤中。 那些士兵也早站在哪裡,看到石堅他們,一個個恭恭敬敬地將他們的東西接過來,替他們拿著,又有人替他們牽著馬。 這些士兵大多是在靈州因為石堅他們才獲救的宋兵。對石堅他們那是發自內心的感謝。 其他沒有參預靈州的宋兵也是發自內心的敬佩。十個多月裡,這幾千人轉戰近四萬里路,其中有許多地方是高山荒漠,雪原沼澤。面對還是三十多倍的西夏大軍。他們殺進殺出,將西夏攪成一鍋粥。如果不是他們人太少了,西夏都能讓他們消滅了。 這只是士兵們的想法。人多不一定會取得這樣的效果,一是供給困難,二是目標大,三是行動不能敏捷,四是不能隱瞞遼國人通過夾山。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至於那些百姓們則一個個將手中的花環,戴在這幾千兵宋兵的脖子上。只是一會兒,這五千宋兵們脖子上就掛滿了花環,可見前來歡迎的人有多少。 終於在萬眾矚目下,他們跨上了宋朝的土地。 范仲淹、山遇惟永、種世衡、折惟忠一干陝西重臣走了上來,看到被日曬雨淋的石堅與他身後的五千宋兵,臉上全部吹得黝黑,他們一個個激動地與石堅擁抱。 范仲淹雙眼含淚說道:「石大人,你們回家了!」 石堅在奪取肅州嘉關時,曾帶著人喊回家的口號,也傳到了宋境。這回是真正回家了。 聽到范仲淹的話,所有老百姓都齊聲喊道:「你們回家了!」 聽到這聲音,這些硬漢子想到近一年來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更是吃了無數的磨難。他們現在終於回家了。一個個熱淚盈眶。 隨著百姓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鞭炮放了起來,許多人開始為英雄們舞起了獅子龍燈。 這個鞭炮的響起,也讓其他地方的百姓知道這一支英勇的軍隊回家了,迅速有更多人燃放起鞭炮。只是一天的時間,陝西就到處是鞭炮聲。第二天,這個鞭炮聲還在迅速向宋朝各地方蔓延。 PS:四更送上。今天是祖國的生日,祝祖國日益強大。同樣,我也熱愛這個國家。如果象能像小石一樣穿越,我也會十進十出,而不去造反,那樣只會讓這個民族遭受更多的磨難。這不是對劉娥的愚忠,而是對這個民族的負責。 優幽書萌 uUtXt.COM 銓蚊字阪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七章 幫朕去踢不移的屁股 字數:3018 了在樹頭上不停地鳴叫著,天氣進入六月中旬,也開)T來。在大樹下邊有著幾十隻可愛的小動物正瞇著眼睛打著盹。有些醒過來,大概也不喜歡這種炎熱的天氣,發出嘶嘶聲,還用舌頭舔著下巴。有幾隻大概因為汗水讓它們不舒服,跑到水池邊,打著滾兒,一邊在用水降溫,一邊在用可愛的小爪子,梳理自己身上的毛。還有兩隻跑到趙堇身邊,用小鼻子頂著趙的大腿,還用黑豆般的小眼睛望著趙堇。 (這又是一種老少皆殺的動物,大家猜猜是什麼?) 這些小動物是夏竦到了美洲後,托人帶過來獻給趙玩賞的。其實美洲與大洋洲有許多可愛的動物,但海客知道上次考拉的死,讓公主很傷心,不敢再帶動物回來。 但夏竦到了美洲後,看到這種好玩的小動物,他還聽到它很好飼養,於是帶了幾十隻回來。果然在路上只死了一隻。 夏竦送了幾隻給了李慧,這也算是他向石堅試好的一個舉動吧。其餘都帶到宮中。這種長相與兔和松鼠相似,皮毛又濃又厚的小動物立即吸引了趙。一開始它們還有些怕趙,後來它們與趙熟識了,還經常與趙撒嬌。而且它們同樣也很乾淨。身上的毛髮亂了,立即自己梳理半天。 這種動物不但謀殺了趙,連宮的宮娥們也來到這裡觀看,逗弄它們。有時候連劉娥都跑過來,逗著它們散散心。更不用現在還只是一個青少年的趙禎。 只是連夏竦也不知道它們叫什麼名字,只知道當地的土著人叫它琴其勒拉(chinchilla),趙禎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可愛鼠。趙堇卻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乖乖兔。兩個尊貴的兄妹為了這種動物的名字,官司都打到劉娥面前。於是各叫各的。 最後還是石堅回來後,一眼看到它,就知道它是南美洲最可愛的動物之一,龍貓。最後才定下名字的,而且龍貓也比乖乖兔與可愛鼠好聽得多。 不過夏竦此舉,使得他少了許多怨念。從石堅進入西夏以後,趙對這個夏竦每天咒詛,有時候用布做一個小人,用針在上面扎,讓趙禎看了瀑布汗。如果夏看到後,不知會有什麼感想。 後來他進貢了這個可愛的小動物,加上聽到石堅平安脫離西夏進入回鶻人的範圍,才沒有在宮中罵夏竦。 趙叫宮女們拿來一把回鶻人進貢的葡萄乾,往地上一撒,這些龍貓立即來了精神,從大樹下跑過來,用可愛的小爪子捧著往嘴裡送。它們的吃相也文雅,坐在地下,一粒粒慢條絲理的吃,就像一個紳士一樣。 這些宮女雖然已經看過它們多次進食。可還是百看不厭。一個個咯咯地笑。有地龍貓吃飽了就在地上一蹦一跳地。與這些宮女們玩耍。 只是趙被兩隻正在發情地龍貓。互相用咕咕地聲音。挑逗著對方引起了心思。 她在想那天在趙蓉家地別邸。那天晚上地胡作非為。這讓她一陣臉紅。不過她立即想到。再過兩個月就要與石堅大婚了。她更是有些期盼。有些嚮往。 這是劉娥下地懿旨。叫石堅中秋節之前回京與趙蓉還有她大婚。現在她已經十六歲了。也到了出閣地年齡。而趙蓉早成了一個老姑娘。 她聽到這一次石堅吃了很多地辛苦。特別是從半刀山逃出來後。他與他地士兵們為了不讓西夏人發現。只吃著前期烤熟地馬肉。在那種天氣下。這些馬肉早凍得像一塊鐵塊一樣。都能把牙齒崩掉。渴了就抓起一把積雪塞進嘴裡。更不用說從興慶府進入雅布賴山。在路上都有許多人凍死。 對於這次石堅地歸來。朝中那些可恨地臣子們。居然一個都沒有對石堅中傷。連報紙也發表大量地評論。認為這是一次千古沒有。挑戰人類地壯舉。這是一次史詩般地旅程。它告訴世界上所有地人。大宋地士兵並不是懦弱地。同樣他們比其他各族人都有著血性。這次長征地成功。代表著宋朝地士兵可以到達唐朝盛世時。那些遙遠地地方。這也是代表著宋朝已經開始了盛世輝煌。 為此,劉娥特地請所有參預這次長征倖存下來的將士,來到東京城,對他們親自嘉獎,還準備用大仗來迎接他們。 在外人面前,這是劉娥對勞苦功高的將士鼓勵。可是在劉娥心中的想法,通過這次獎勵,將這些將士的心,也籠絡在朝廷的身邊。不能搞得最後他們不忠於朝廷,而只忠於石堅。 這也是呂夷簡用了隱晦的話語提出的。這深得劉娥的讚許。而且這樣做石堅不會生氣,恐怕他還是十分願意的。當然,石堅如果真的有二心,那會是兩樣的反應。至少現在劉娥還沒有認為他性格有所變化。 這幾年朝中的政局變化不大,只有王欽若因年老生病而死。這些年王欽若已經在劉娥心目中失了寵。他死了劉娥只是簡單地嘉許了一下了事。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姿態從容優雅 ,越老脾氣卻成了一個老薑,辣了起來,不但屢次限權利,還在劉娥任命張耆為樞密使時,上疏論張不配擔任此職。會從幸玉清宮到宮,從者持笏後至,晏殊即,用笏將他的牙齒打掉了。被御史強奏,從刑部侍郎樞密副使出知宣州。 不過劉娥氣他歸氣,當聽到她這件事後,也啞然失笑。 然後就是今年三月的恩科,錄進士一百九十七人,王堯臣為狀元,後來的名臣韓琦也在榜中,還有被石堅看中的包拯。當時劉娥與趙禎還特地看了這個包黑子。包拯答曰,天下為公,此為至理。讓眾臣為之歎息。以及丁圃家的兒子丁也被僥倖錄中。 要知道現在大宋多少人才,連考中舉人也極為困難,況且進士。殿試有時候幾年才舉行一次,這才錄取一百來人,有時候只有幾十人,這是什麼概率。可是那時候丁圃在擔心著石堅與丁的安全,也沒有什麼心思慶祝。 就在趙一邊想著心思,一邊還用手玩著一朵月季花,趙禎走了進來。 他向四下裡的宮女擺了一下手,示意她們離開,然後對趙說道:「皇妹,大事不好了。」 「皇帝哥哥,什麼事情不好了?」 趙現在也長大了不少,有些事情她也懂得了。現在宋朝自石堅回來後,正是國泰民安,一片祥和的氣氛。只有那個大洋島上有一些土著人作亂,那也不過是皮疥之癬,那些土著人連兵器也沒有多少,能作出多大的亂? 在這種大好的局勢下,有什麼事情能趙禎這樣驚慌的? 原來朝廷到陝西宣旨的欽差,還是傳旨石堅,讓他兼平章事。再次被石堅拒絕。事實上石堅也是不能接受,他現在只是將十幾萬大軍救出來,如果以後滅了西夏與遼國,或者其他,那麼朝廷還有什麼能夠封賞的?賞無再賞的下場最後只有一個字:殺! 不如現在就給他們留下一個映像,我什麼官職也不要,只要你們不干涉我就行了。 然後是他對西夏這次稱臣的建議與大洋島叛亂的看法。最後才是他對劉娥喊他進京的婚事。他說道,現在還不慌成親,因為陝西的事還沒有結束。這件婚事還要等上一年才行。在奏折中他說,叛黨不滅,何以家為? 當然他說得義正氣直,連劉娥也沒有辦法。現在她可不敢將石堅強行調回,如果讓石堅誤會,再來個草民累了,那麼真有老百姓罵她昏庸。 不過趙禎年齡畢竟還小,本來沒有意外,去年石堅就可以同自己的妹妹成親的,可現在過了大半年,石堅反而說到一年多後。於是詢問這個下旨的欽差。 這是宮裡的一個太監,他說到石堅來到延州後,每天都在忙碌,當然至於忙什麼,他也沒法子知道。 不過這個太監說了一件事,讓趙禎擔心起來。他說現在石堅身邊有兩個公主,一個遼國的公主,還有一個咯咯的王朝公主。 「咯咯的王朝?」趙奇怪地問。 喀拉汗王朝離宋朝太遠,宋朝統稱為黑汗回鶻,有時候弄不清都將他們誤認為大食人。還別說,真沒有幾個人知道喀拉汗王朝這個名字。雖然他們向宋朝還進貢過幾回。 那個太監沒有記住喀拉汗王朝,卻記住了咯咯的王朝。 所以趙聽到這個奇怪的名字,禁不住奇怪地問道。 趙禎說道:「這是一個回鶻人的國家,那些蕃子取名字都很奇怪的,現在他們想向我們大宋稱臣,還出了幾千精兵幫助我們大宋。但聽說這個國家很強大,比西夏的面積還要大。 但那個國王看中了石不移,還把自己的唯一的女兒都送給了石不移。這還是事小,連遼國的那個公主也整天跟在石不移後面轉。」 難怪趙禎擔心,他現在是食之知味,知道女人的魅力,現在石堅曠居已久,如果與這兩個公主發生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那麼就可遭了。一個大臣娶三個國家的公主?連趙禎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他畢竟還小,正擔著心。而劉娥只是將這件事當作一個花邊,她可不認為石堅連這一點分寸也沒有。 同樣,趙也是擔心,這些女子身份不一樣,她們都是公主,以後連自己的地位都要影響。況且她還與石堅發生了那樣的事。 她咬著牙說道:「他敢,如果他敢這樣做,我去西北去踢他的屁股。」 趙禎也唯恐天下不亂,說道:「最好你現在就去,順便幫朕,也在這個石不移的屁股上踢幾腳。」 他是氣啊,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妹妹,他不想趙受委屈,況且還搭上一個妖人一般的堂妹。 PS:今天太累了,連肩膀這幾天爆發,碼字都碼得痛,只好三更了。看明天能不能恢復過來。只要恢復過來。月票再多一點,繼續四更。 優悠書猛 uuTXT。COM 全文吇扳越鍍 VIP章節目錄 求這幾天雙倍的月票 字數:120 幾天月票雙倍加翻,各位有月票請支持一下。我一)T天更新三章,甚至四章,拜託了。 上個月爆發了三十六萬字,看這個月的月票排名能不能有一個好名次,讓我有再次爆發的動力。如果這幾天名次上不上去,以後就更難了。再次感謝。 幽u書盟 uuTXt.CoM 詮蚊子扳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八章 六年後的見面 字數:4111 堅並沒有趙禎想得那麼複雜,也不是向他自己所說的)然。他推遲婚事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宋朝的駙馬不能參政。雖然真宗臨死前,說過他的婚姻可以特例特辦,但天知道那些大臣們會不會拿這個來攻擊他。 現在西夏潰爛如此,他可不想劉娥再來一個召還至京,另有他用。雖然他也知道現在他挾借長征之勢,朝中的大臣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囉嗦,但生性小心的他還不得不將一切不必要的麻煩排除在外。 至於這兩位公主,玉素奴香還經常來找他。不過石堅現在陝西,再次和他才來陝西一樣,到處在跑,連人影也很難找到。至於興平公主,現在她的身份很尷尬,她的身份是遼國的公主。至少現在遼國與宋朝的交往中,她還是一個上國公主的身份,可是她又是石堅的俘虜,雖然石堅也沒有將她當作俘虜對待,更沒有派人監督她。 因此她來到陝西後不但沒有找過石堅,反而是石堅看在她跟著自己後面受了許多苦的份,來看過她幾次。 石堅也沒有在她們身上投入太多的關注。他現在主要是西夏的稱臣問題。他在奏折將元昊的用意寫出來,至於對策,第一元昊來到京城的問題,可以不讓他來京城,朝廷繼續對他現在改悔進行褒獎。反正元昊也不會進京請罪,於其逼他進京讓西夏各族看到他可憐的樣子而來同情他,不如索性成全你。你看現在只要你向宋朝稱臣,朝廷連追究你都沒有了,這樣繼續讓那些站在朝廷一邊的部族對朝廷保持好感。不讓元昊用這哀兵之計將他們拉籠分化。 二是元昊提出將西夏交給朝廷管理。這也不可能,朝廷現在西夏沒有根基,那些官員去管理誰?石堅奏道,還是讓西夏人自己管理,只是告誡元昊不能讓西夏成為他的一言堂,也要聽從各個部族人的意見。但元昊怎可能這樣做,這樣削弱了元昊的權利後,他還會成為一個皇帝?元昊自然不甘,可朝廷現在下了這道旨後,那些部族得不到權利,自然怨恨元昊。 其實石堅這樣做,已經在與元昊又一次地交手。只是這次交手,看不到刀光劍影。或者說這種作戰方式,也正是孫子所說的上兵伐謀,次者伐交。元昊用哀兵政策,石堅順手推舟,反而會讓元昊更難堪。 然後是商道的問題。無論是宋朝還是回鶻,就是西夏本國也有許多部族希望商道放開,因為畢竟會讓許多人受益。像大食等國還要好一點,大不了走海路,現在的宋朝造船業相當發達。可是象黑汗、龜茲、古斯、塞爾柱、花刺子模等國家與部族,它們處在內陸,西夏將這條商路斷掉後,都有很大的影響。其中的影響最大的是宋朝。 現在宋朝在石堅的帶動下,漸漸出現歷史上英國工業革命後那種產業過剩。也許這些國家人口不多,可是能多一條銷路是一條銷路。現在宋朝許多官員在石堅的各種理論的推動下,思想意識也開始進步。特別這種商業貿易,可不是出口一萬兩銀子貨物就是一萬兩銀子收入那麼簡單。 比如出口了一萬兩銀子的布匹到了塞爾柱,拉動的不只是紡織業增加了一萬兩銀子收入那麼簡單。同時還在拉動棉農的收入,各種運輸業,還有關稅。而這些人增加了收入後,也有了更多的錢消費。繼續將其他產業拉動。用石堅說的話,就是多賣出一萬銀子,有時候會為各行各業都有可能拉動十萬兩收入都不止,只不過這些收入難以統計。 朝廷這些大臣也不是傻子,恰恰相反,他們能在朝中立足,都是人傑。以前沒有人提出來,他們想不到,一旦提出後立即就有許多大臣會意。因此,現在朝廷對西夏這條走廓很看重。當然也有一些老儒們,暗下感歎,像這樣下去,世間所有人,最後一切都為利往,世風將會日下。 可他們只能感概一下而已。如果一開始石堅冒然這樣做。肯定會有許多人反對。但是他不去搞什麼變法之類超級難度地動作。相反。他只是一直指導一下別人如何去做。都沒有硬要別人怎麼做。這一點他借鑒了他前世地國家。讓人們自己去搞。從責任田到行商再到私人企業。最後讓大家看到好處。紛紛去學。甚至國家都沒有推動過什麼。 這樣一來。那一些較大地勢力只會適應這種洪流。而不會像范仲淹地慶歷新政與王安石地改革。自己累得半死。最後還落得一個灰頭灰臉。 而這種超前地理論。就是連元昊與張元這兩個聰明地人都不明白宋朝為什麼在乎這條商道。那些小國家能帶給宋朝多少收入?況且他們並不只是在賺西域地錢。西域也有貨物賣向宋朝。 但是石堅提到。這條商道朝廷也不派人去控制。讓西夏自己去設制關卡收稅。但從肅州進入西夏後一直到出了西夏。收地關稅不能超過貨物地百分之二十。貴重貨物不得超過百分之三十。 石堅這一招更毒。這樣一來。在什麼地方收稅。收多少稅。這種利益地分配。將會引起許多部族地爭執。這是肯下下來地。無論在那一個部族範圍設置關卡收稅。都會為這個部族帶來收入。 並且還在這百分之二十上劃分多少。也是一個爭執地東西。最後將引發許多矛盾。 最後一條,就是遼國的俘虜。石堅同意接受。只是對劉娥說要求這幾萬俘虜讓自己來處理。究竟如何處理,他就沒有說了。但是石堅反覆說了一條,那就是不再要西夏人的進貢。第一這點錢他不放在眼裡,反而要得難看,這個虛名不要也罷,那麼元昊也在上面做不了文章。而且在他的計劃裡,西夏也沒有多少辰光,何必為這一點錢爭來爭去。 果然,那個西夏使者得知宋朝居然這次這麼寬宏大量,開心地都要跳起來,在大殿上連呼萬歲。本來他還以為石堅回來拒絕議和,或者提出更苛刻的條件,那想到這項和款這樣輕鬆。 也就是說宋朝這次不但不沒有怪罪元昊,反而只是要西夏恢復李德明時的對宋政策就行了。他自己本人也更想西夏恢復李德明時那種和平發展的時期。 可他沒有想過,經過這幾次大戰,西夏與李德明時情況已經大不一樣。政策還是那個政策,可人心早已不是那個人心。 果然他帶著這條和議回去後,被元昊罵得要死。這讓他鬱悶,怎麼和議簽得寬鬆,沒有得到誇獎,反而惹來批評。難道自己的陛下真想到宋朝京城做人質受罪。或如宋朝那個石堅所說,陛下有受虐傾向? 然後就是大洋 Iu入,而且不斷地根據石堅所畫的那個礦藏圖,找到各種礦藏。否則現在國家就有可能因為經濟不斷地增長,銅錢都不夠用,況且各種機器所需要的鐵器。 現在海客中出現一種說法,當初那個和石堅父親交談的海客根本不是海客,而是天上的一個神仙,他藉著與石堅父親交談的機會,將這些知識印在石堅的腦海裡。否則一個海客怎能知道這麼多?想想不要說兩灣大陸,就是一個大洋島那麼大的地方,都比宋朝大得多。現在宋朝都去了幾十萬人在哪裡開墾,可大洋島都有大半地方沒有人進去過。況且那個海客只是一個人。 後來有人問石堅,石堅只是推辭,說我那時候還小,天知道他怎麼知道的。我還想找這個人來感謝他呢,可現在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也許他都死了。找不到人,叫我怎明白他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而且石堅也不能放棄這個地方,一是它的富饒和廣大的面積,何必以後讓那些老毛子佔領。二是它是宋朝去美洲大陸的跳板。現在距離還有些遠。一旦科技發達起來,船速加快,那麼美洲大陸將會給宋朝,或者說是漢人帶來無可想像的財富,並且還為漢人的人口激增解決許多矛盾。至少不會再出現前世擁有均人口世界上水資源礦資源耕地面積最少的國家之一。 石堅這次感到這次不只是土著人暴亂這麼簡單。土著人會暴亂,他也預料到了,可沒有想到這麼快。而且他看出地圖,暴亂的地方並不是在宋朝人居住最多的地方,反而是宋朝開發最少,與土著人矛盾最少的地方。特別像這三個州面積是大,可許多地方是沙漠,現在宋朝連平原都沒有來得及開發,況且這些沙漠? 於是他寫了一封信給江,叫他將海客組織起來,對攜帶武器的海客進行自發管理。並且在寫給劉娥的密奏裡,要求在大洋島的官員可以學習自己的做法,用與宋朝交好的土著人打入這股叛黨中,摸清他們的情況。還對劉娥說這的叛亂不可以輕視。不但朝廷要增派援兵,還要那些在大洋島的宋人自己組織一支隊伍,進行防範。 後面一條他都是多慮了。不用他說,這些海客涉及到自己的身家財產,特別他們所獲的財產大多是在大洋島獲得的,兩灣大陸還很遙遠,除了風,還有洋流(謝謝一位書友的提醒,我差點忘記了此事),不容易到達。就是有了蒸汽船,許多人不願意去,時間太長了。也增加了成本。他們現在去兩灣大陸還是以玉石與銅以及香料為主。 這些海客聽到了暴亂的消息,都自己從宋朝帶了許多武裝民兵,到了大洋島。像有些人看到巨利,都把全部家產投資在大洋島了,一旦出事,他們會家破人亡。 石堅寫好了奏折,然後治理陝西。這一點很重要,如果陝西不富裕,那麼就是他說得水點著燈,那些西夏人也不相信。只有讓他們看到了陝西比他們的生活更好,引發更多人來投奔宋朝,才是石堅的真正殺著。 他要將西夏的人口不斷地變得稀薄,沒有了人元昊也沒有本事打東打西。而且你不是求和嗎?我這一招逼得你自己主動狗急跳牆,讓你不得不再次造反。所以他在和議中都沒有加上允許人口自由流通的條款。那麼元昊肯定對這些想要逃向宋朝的部族進行清洗,將會引發更大的矛盾。 至於什麼時候想打,只要有實力與機會,想找一個借口還不簡單。 石堅為了陝西的發展,不得不再次利用前世的知識,將京兆府的鐵與大理石(長安縣),延州的煤,紫砂陶土,鐵,鳳翔府的金銀鉛(寶雞)公佈出來。然後招商引資。其實石堅一直不想開發宋朝本土的資源,現在的開發效率低下,許多資源於其說在開發,不如在浪費。可現在的陝西本來山區就多,加上蕃漢混居,一般商人不願意來。 為了讓陝西更快富裕起來,他不得不忍痛割肉。 因為現在的商人對他的迷信,這次的引資很成功,主要分為兩種方案實施。一個是讓商人出資全部購買下來。二是商人出資開發,朝廷出地出資源,兩者按股份合資經營。 前者可以讓石堅可以迅速得到大筆金錢,但朝廷就沒有了長遠的收入。後者讓商人減少冒險的成份,但朝廷也可以長遠地得利。 石堅心目中認為此舉有一點難度,畢竟這些東西埋藏在地下,可沒有想到他讓出的這十幾個礦藏點,迅速地被拍賣。不過還是有人問他,那個海客也知道宋朝的礦藏所在,讓他都不知道怎樣回答。 幾千後他聚資一千多萬貫,有了這筆錢,他不但在陝西興建道路,而且大修水利。整個陝西成了一個大工地。 而且這三處礦藏正好形成一個三角,將整個陝西基本上籠罩在裡面。 這也讓他忙得團團轉。如何把這筆錢用到最有效的地方,還有對這筆錢的監督管理。 幾乎他沒有休息的時間。 可是看到這筆巨款以後,又有大臣說石堅在拿朝廷的資產賣錢,供他亂用。石堅沒有辦法,確實從真實意義上來說這確是朝廷的財產,挪用在經過朝廷的允許,儘管他將錢用在了陝西,而不是裝在自己的腰包。於是上繳了五百萬貫,才將那些大臣的嘴堵住。 這幾年與西夏的戰爭,也花費了朝廷不少錢,特別夏竦一戰後,許多士兵的犧牲,為了撫恤,劉娥發錢都發得肉痛。還是為了策應石堅,十幾萬大軍一直聚集在環州與涇州,花費也不少。 不過劉娥發來一封詔書,問石堅朝廷還有哪些地方有礦藏?怎麼好像朝廷的礦藏分佈都沒有大洋州一半多,難道朝廷這片土地的礦藏連一個大島都不如? 石堅苦笑,回奏道,大洋島國礦藏是那個海客告訴他的。至於陝西的礦藏這也是他在陝西這麼多天轉悠,利用《格物學》的原理找出來的。 反正現在也沒有一個人能將《格物學》真正學會,他能忽悠過去。這樣一說,朝廷只能對《格物學》更加重視。這可是一件好事。 到了七月末,他像一隻黑猴子一樣回到了延州,卻沒有想到來了一個人。 這個少女看到他,愣在哪裡,過了好半天才說:「沒有想到,我們京城一別,都有六年沒有見面了。」 PS:還有一更,稍晚一些。 憂U書萌 UutXt.COM 全紋自板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二百九十八章 公主郡主們的對碰(一) 字數:3447 堅看著眼前這個少女,和六年多前相比,她變得更加TT起來。在她如畫的面孔下,一身淡黃的長裙讓她的肌膚,更加地如雪似玉,同時她的身體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山巒疊居,溝壑分明。比起以前來,她更加美麗誘人了。 石堅一笑,說道:「是啊,我們是好久沒有見面了,燾蓉郡主,現在可好?」 耶律燾蓉也是嫵媚地一笑,說道:「有什麼可好,無非整天呆在家裡,竹繡花,與王嫂們拉拉家常。那有你現在的風光,連我們大遼也在到處說著你的故事與傳奇。 」 石堅知道她這是說的鬼話,現在他也聽到了遼興宗凡事都要問一聲這個妖人郡主。只是奇怪歷史上怎能沒有這個郡主大名? 說到這裡,她再次一笑,說道:「石大人,難道我來到貴處,你連一杯茶都沒有,或者還想要我伺候你?」 石堅大笑,他現在家中只有那個原來的老家丁。本來他生活也不講究,連老家丁想請一個女傭人來伺候他,他都沒有同意。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人影,恐怕上街買菜去了。畢竟加上他的護衛,好幾十人吃飯,要準備許多飯菜的。不過還好,石堅一個月在府上呆不了幾天,否則就是石堅不想請人,他也要罷工了。 伺候石大人光榮是光榮,可也得人要吃得消。 石堅將她請到屋子裡,然後自己拿來茶水想要給耶律燾蓉徹茶。不過還是被耶律燾蓉搶過來,她說道:「看你笨手笨腳的,還是我來吧。」 石堅說道:「那敢,你可是一個郡主。」 「得了吧,你。你屋子裡公主都有好幾個,郡主算不了什麼了。」耶律蓉打趣道。 她指地是除了在京城地趙蓉與趙等於是他地兩位正妻外。現在陝西還有興平公主與玉素奴香。 石堅說道:「你跟了我好一段時間。不知道我地品性。那些都是外人地謠傳。我怎能這樣胡來?」 耶律燾蓉說道:「那也不好說。你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猶其對女人。不然當初我都進不了你地家。」 說著她咯咯笑了起來。 石堅說道:「那不是我心軟。是我祖母心軟。」 提起老太太。兩個人都沉默了半響。石家人丁單薄。他寄居這身體地母親與祖母地娘家。都十分刻薄。當初他們落難時。連一個親戚都看不見。只是後來他發跡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地七姨娘八舅母。 對於這些人,石堅也沒有好臉色,他直接叫丁圃用自己時間緊,將他們全部打發,大不了來的什麼親戚,一個送一些錢給他們了事。其實老太太算得上石堅在這世界上唯一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那一天老太太死了,他真的很傷心。 儘管他知道老太太身體不好,就是不被丁謂這一嚇,她也拖不了多長時間,實際上她睡在床上這麼多年,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奇跡。可是老太太唯一的心事,就是看到他成家立業。雖然現在他都沒有大婚,可家中藏著四個美嬌妾,還有兩位公主與郡主在等著他。如果這時候老太太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這可以說是他在這世界唯一遺憾的地方。 耶律燾蓉長歎一聲說道:「這件事我也對不起老祖母。」 石堅說道:「這件事與你無關,要怪只有怪丁謂這老賊。就是沒有你,他也會找出我其他的理由來下手。況且你終究是遼國人,兩國交戰,各為其主。當初你沒有借我沒有防備時,對我下手就算好事了。」 這件事石堅想起來還有點可怕,特別那個小茹,不知道她現在武功有沒有提高,如果還在進步的話,就是狄青也不是她的對手。那時候小茹想要殺死他,簡直太容易了。 這時候水燒開了,耶律燾蓉幫他沏了一杯茶後,才給自己沏上,徐徐說道:「這也是你人品太好了,連我都不忍心對你下手。如果當初將你殺死,省得今天遼國上下都為你一個人頭痛。連我也不得安生。至今還讓蕭達麗兒怨言。」 「蕭達麗兒?是誰?」石堅從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奇怪地問道。 「哦,我忘了和你說。她就是小茹。」 石堅知道遼國蕭姓與耶律姓都是尊貴的姓氏。再想想當時小茹對耶律蓉的命令,帶理帶不理的,現在回到遼國後還敢向耶律燾蓉抱怨,那麼她也有一個不簡單的身份? 耶律燾蓉是多少聰明的人,她一眼就看到了石堅的疑惑,她解釋道:「真要說起來,我們還有著親戚關係。她是魏國公主的小孫女兒。」 因為現在石堅也即將要對付遼國,所以對遼國的情況開始瞭解起來。這個魏國公主,叫耶律長壽女,是遼景宗的二女兒,也是遼聖宗的同胞姐妹。嫁給了北府宰相蕭排押,所以耶律燾蓉說她與自己有親戚關係。 石堅譏諷地說道:「你們遼國當時可還真捨得下本錢。」 「可有什麼用,還不是給你騙過去了。」她指的是當初看到石堅一門心思放在製造古古怪的東西上面,沒有想到他後來表現出那麼優異的政治與軍事眼光。 石堅呷了一口茶,問道:「是不是後悔了?」 耶律燾蓉眼裡出現了一陣迷茫,她說道:「我也不知道。」 石堅知道她似乎到現在還對自己有著情意,否則她現在也不可能還是雲英未嫁之身。他也不想在這事上交談,於是開門見山問道:「這次耶律郡主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提到正事,耶律燾蓉立即清醒過來。她說道:「我這次前來,是為了俘虜的事。」 畢竟是幾萬遼國俘虜。現在石堅答應接受這批俘虜,遼國也得知了消息。如果是宋朝朝廷,遼國還可以嚇嚇他們,逼他們將俘虜交出 。是石堅從不按理出牌,至少連遼興宗也不會認為石遼國,將俘虜主動送到遼國。如果讓他將俘虜賣了出去,做奴隸,那可是奇恥大辱。就是後來遼興宗向宋朝把這些俘虜要回來,也被那些臣屬於遼國的部族看輕。 石堅也知道此事,沒有想到遼國這麼快就來交涉。元昊發覺他那一招哀兵之計,宋朝不但沒有上當,反而將了他一軍後,他很惱火。可現在他是上架的鴨子,只好逼著將這些俘虜交還宋朝,還有答應宋朝那幾條「寬裕」的和議條件。 不過這可是幾萬人,交涉起來,可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現在那些俘虜還在銀州哪裡。 石堅說道:「放心,這些俘虜我不會將他們賣出當奴隸的。現在陝西也不差這幾個錢。」 他說的可是事實,就是上交了五百萬貫後,石堅還自己留著近千貫。並且有許多礦藏是合營的形式經營的,只要有礦脈沒有採完的一天,就會還有源源不斷的經濟供應。事實上石堅的後世陝西也是全國最重要的黑金屬礦藏大省,還有著許多地方有、鉻、等貴重金屬,可是現在的水平一是沒有辦法采,二是有些金屬就是採出來也沒有辦法提煉和利用。 「哦,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將他們交還給遼國?」耶律燾蓉問道。如果一般人聽到石堅這句話,肯定會很高興。可耶律燾蓉不認為石堅有這好心,賣元昊一份人情,將這些俘虜收下來,又自甘受辱將他們無條件地送到遼國。 石堅說道:「不急,反正你放心,我不會虐待他們的,反而會讓他們吃得好睡得好。只不過他們還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 「一年還是兩年?」耶律燾蓉立即明白過來。石堅這是用這些俘虜做人質。現在遼國這一次受此大損,只要不立即將這些俘虜放回去。對遼國的軍事力量也有所削弱。關健是她明白石堅想要對西夏動手了! 如果遼國不與西夏聯手,等到西夏被宋朝消滅後,自然放掉他們。如果他們與西夏聯手,宋朝或者石堅立即將他們變賣,來減弱遼國的力量。而且這還是幾萬人,有許多人出身高貴。遼國不能不考慮他們的影響。況且他手中還有著一個興平公主。 但石堅做得巧妙,什麼也不說,叫你還找不到話柄。所以耶律燾蓉才問是一年還是兩年。 石堅也知道瞞不了她,微笑道:「你一個女孩子家,那麼聰明幹嘛?」 耶律燾蓉說道:「我再聰明也只是耍耍小聰明,不像你。不過這幾個國家也要出一點人才,否則讓你一人在玩三國爭霸遊戲,豈不是太寂寞了。」 石堅喟然長歎,說:「可我不希望。 能夠少一點鮮血,對你們的族人與我們的族人都有好處。」 他說這話意思是說宋朝能迅速讓遼國投降,少一點犧牲反而是一件好事,至少契丹人會保留更多的人下來。同時宋人也少一些犧牲。因此他不希望遼國有耶律燾蓉這樣的聰明人出現。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石堅也不想對他隱瞞自己的雄心。但他與耶律蓉說話都是點到為止,連站在外面的朱笠他們都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耶律燾蓉搖頭道:「然後再讓你用那個婚姻法令,將我們所有契丹人同化?」 說完後她堅決地說道:「不管你出於什麼目標,我只要有最後一口氣在,也不會讓你得承的。」 石堅說道:「燾蓉郡主,我曾經與玉素甫可汗說過,現在我還把這話說給你聽。如果你們契丹人不選擇一條先進的生活方式,或者與先進的文明融合在一起,那麼烏孫這些遊牧民族的下場,就是你們契丹的未來。」 當然他不能說再過幾十年,馬上你們遼國就被女真族消滅,況且現在的歷史已經是一塌糊塗,被他這支蝴蝶不知扇變成什麼樣子了。 耶律燾蓉也知道。甚至她認為石堅的話說得非常有理,雖然這讓她不甘心。從這一次與西夏人的交戰中,可以看出來,遼國的鐵騎早不是原來天下無敵的鐵騎了。現在遼國人開始與宋朝一樣,安於享受,沒有了憂患意識。甚至她還記得小時候在石府中,石堅曾和她提起過契丹人的命運,他說如果宋遼這樣不變動下去,那麼遼國將被北方的女真人與蒙古人所代替。 但這金玉良言,恐怕也只有她一人能聽進去,還會明白可能是真實發生的。然而她卻沒有石堅那樣的本領,將宋朝一步步地改變。況且她還是一個女流之輩。這讓她時常歎息。 可儘管知道這是正理,但她還是不甘心,遼國走向滅亡的命運。 她說道:「那些事情還早著,我們現在談談正事。」 「說吧。」 「這次我前來,是代表著陛下,和宋朝聯手,合夥殲滅西夏,這回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石堅聽了一愣,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又是這個小妮子出的主意!她看到現在阻止不了讓宋朝一步步地將西夏消滅,不如讓遼國主動與宋朝聯起手來,分一勺羹,撈一點好處。 遼國的這次出手讓石堅意料不及,這可得要好好合計一下。於是石堅說道:「這件事我不能做主,你還是向我們皇太后與皇上提出吧。」 耶律燾蓉咯咯一笑:「現在什麼皇上不皇上,陝西的事情,你們的皇上與皇太后敢插手麼?不如這樣吧,你自己取代宋朝做皇帝,那時候我不但不幫我們遼國,還會主動嫁給你,幫你統一天下,如何?」 石堅被她這一句嚇得魂飛天處,連站在門口的朱笠他們也一個個「通噗通」地嚇倒在地。 優浟書萌 UuTXT。COM 全蚊字版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章 公主郡主們的對碰(二) 字數:3035 先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家家團圓!昨晚二百九十九章百九十八章,表示歉意。 石堅知道她不只是說著好玩,而且很有可能用這種謠傳來對付他。如果劉娥聽到這種說法,雖然不相信,但她那個疑神疑鬼的毛病還是會發作的。 不過至少現在這種謠傳還不會對他起多作用。這樣也好,打完了西夏回去再休息一下吧。反正自己這一輩子,恐怕比他當初可憐的寇准,還不知道幾進幾出。 他現在最欣慰的是當時他為了新植物的種子,叫江他們去南美洲,卻為宋朝帶回來一片若大的土地。這樣一來,就可以解決宋朝的土地吞併問題。而這個問題則是所有封建王朝最重要的問題之一。一個王朝的興起,將會有無數百姓為之家破人亡,無數的勢力也為之重新洗牌。可後來隨著朝廷的穩固,再次出現一批新的勢力,將土地吞併。許多百姓成為可憐的佃農。最後在種種苛捐雜稅與壓迫下,沒有辦法聊生,站起來起義。 可現在石堅這樣一來,沒辦法生存,那好啊,你可以離開宋朝,到大洋島,到兩灣大陸,哪裡的無主之地無邊無際。甚至有些地方土地肥沃,只要將種子撒下去,坐等天收,也有一個好收成。那麼何必要冒著危險起義造反? 按照現在人口出生的低成人率,至少宋朝在五百年間人們不會為土地煩惱。 只要以宋朝平安渡過五百年時間,還在人們日漸重視科學,還有他的《格物學》指導出一條捷徑。可以想像,這個民族五百年後強大到什麼地步!石堅都可以想像出全世界都在它面前發抖!不過他首要解決的就是中亞這些遊牧民族,它們不但對宋朝,對整個歐洲以後都會造成重大的影響。石堅可不想什麼黨項、契丹、女真、蒙古族人,將這個朝代在勃勃生機地發展時扼殺。 而這中間讓石堅得意的是他從來沒有發動過什麼轟轟烈烈,讓全國上下為之爭議的什麼變法。只是一次次地讓人得到好處,自發地去做。甚至朝廷都不知道隨著石堅的手指一次次神奇地撥動,宋朝已經悄然地發生了巨大變化。 而且現在朝廷總體來說,還算是開明的。儘管存在著勾心鬥角,但只要進入了朝堂,就必然有這樣的事發生。不管那一個朝代都是如此,可我大不了,來個退出朝堂,什麼事情都不過問,總找不到話柄了吧。 況且那時候,他也要大婚,正好休息一下。 於是他對耶律燾蓉說道:「你用反間計也行,不過你若想合作愉快地話,最好不要這樣做。而且,我將事情一了,也要退出朝堂,做一個南山老人。對於權力,我沒有野心。」 聽到石堅地話。這些護衛才鬆了一口氣。像范護樂他們還與耶律燾蓉打過交道。而後來地護衛也聽過她地鼎鼎大名。今天一見。果然這個女子是一個妖孽。一邊溫柔地說我要嫁給你。一邊用小刀子想把人殺死。 「退出朝堂。恐怕那時這世上只有你們大宋一個王朝在屹立了吧?」耶律燾蓉苦笑一下。說:「不過我有時候不明白。為什麼你性格這麼疏淡。什麼事不為自己著想。光為著別人考慮。本郡主想到了你們大宋地先帝。他其他事做得很平庸。可就在你地品價上。卻品對了。小聖人。聖人也不過如此。」 石堅正色道:「錯。想要別人關心你。你必須關心別人;想要別人為你著想。你必須為別人著想。這是等價交換。至於我性格疏淡。你說我現在還缺少什麼?地位。如果我願意。能在十幾歲就可以做宰相。名聲。我都顯過了。事業。也算有小成。美妻嬌妾。也足夠多了。至於金錢。只要我願意。可以賺子孫後代都永遠用不完地錢。人。不能太貪。須知榮極必衰。所以我很知足。」 耶律燾蓉說道:「石大人。有些事情不是你自己怎麼想。別人就會怎麼認為地。」 她這一句話說得都頗為有理。石堅不但去想。也這麼做了好幾回。從處理丁謂一事後。石堅主動讓出所有官職。可劉娥不放心。還是不放心。不過石堅也知道這個老太太三起三落。她上台也受了無數艱辛。才最後抓住這權利地。可自己作為一個受害者也不是很舒服。不過老太太終就是老了。只要老太太一死。小皇帝無論從對自己地信任。還是進取心。都比老太太好上幾倍。到那時自己也不過二十幾歲。正是大展拳腳地時候。 當然這種想法只有在內心深處想想。不能說出來。否則劉娥聽了後。她會氣死地。哦。哀家對你這麼好。原來你也盼著哀家早死。於是石堅說道:「這些事情目前本官沒有考慮。也不是你考慮地範圍。你們契丹如果想要和議。我們還是說說和議地事。」 石堅這是讓她逼得沒有辦法,如果今天不和她商量,天知道她一會兒說 還要誅心的話來。 耶律燾蓉這才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現在宋朝變得很強盛,遼國又是新敗,自己來談判將會變得很艱難。特別是想從石堅嘴裡搶出了塊肉來,更是困難。索性她就胡攪亂纏。 她說道:「現在石大人肯定不會動手。西夏人新近大勝,士氣正旺。但是這一次西夏先後折損了三十多萬軍隊。現在還是號稱三十五萬,可大多是少年兵。同時還有一些部族,因為親近你們宋朝,所以在元昊出兵時,他們隱藏了部份兵力。所以現在這些部族反而變得強大些。這也是元昊向你們宋朝低頭的原因,試圖取局取悅這些部族。如果這時候出兵,他們許多人肯定不願看到西夏滅亡,就是那些親近你們宋朝的部族也是一樣,他們只是想與宋朝交好而已。但是現在我們遼國與你們宋朝如果暫時放棄了對他們的攻打,那麼各種矛盾就會激化出來。 首先這些部族現在很貧窮,特別今年和去年的大戰,使許多部族耽擱了生產。馬上一進入冬春,有些部族恐怕連吃飯也成問題。還有因為一些部族參戰,損失慘重,還要面臨其他部族的乘勢吞併。其實只要再過幾個月,西夏將亂成一鍋粥。那麼明年或者後年,就是石大人出兵的好時機。」 石堅聽了苦笑。這個妖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事實他也是這麼計劃的,並且還實施了許多配置和計劃。這幾年幾國大戰,宋朝前後損失了近二十萬人,除了幾萬民夫外,還有十幾萬士兵犧牲。遼國也損失慘重,十七萬大軍出兵,死傷過半,還剩下幾萬人近半成了俘虜。這些可是遼國精銳的部隊。至於西夏更慘,五十萬大軍,前後折損了三十多萬。其中最大的功勞就是石堅,在延州一戰與他神兵天降西夏,前後共殲滅了二十多萬西夏大軍,而他自己的軍隊也不過折損了三四萬人,這種比例接近了十比一。所以元昊與遼國才害怕他。現在西夏讓元昊再次召集了許多新兵,可這大都是娃娃兵,已經沒有原來那種戰鬥力了。只要西夏內部一亂,就坐等宋朝與遼國瓜分了。 耶律燾蓉又說道:「這些少年兵雖然戰鬥力低下,可他們正在成長階段。只要再過幾年讓他們成長起來,元昊也將西夏國內安定下來。那時候石大人如果想要再消滅西夏,這種犧牲也是遠遠超過石大人能夠承受的範圍。所以我認為石大人也許就在這一兩年內動手。而且我還研究一下石大人制定的和議條款。石大人說河西走廓那條商道只收百分之二十的關稅。可這條商道長達一千多里,中間有無數個部族。這些部族比起河套與銀川那些部族更是貧困,因此最後的關稅肯定會超過這個數額。這將會是石大人可以向西夏發起進攻的原由之一。而且石大人說過讓所有部族當家作主,可又沒有說過怎樣處置那些逃往西夏的部族。元昊為了人口不能急劇減少,肯定會有很嚴的措施處罰他們。這又是石大人動手的理由之二。也就是說,石大人雖然簽定了和議,可還是想什麼時候動手就什麼時候動手。」 石堅苦笑,說:「你不怕我將你留下來。」 他說的是燾蓉表現得如此聰明,石堅將她留下來,也將為以後宋遼的交戰,減少一個很厲害的對手。 耶律燾蓉說道:「石大人,當初我在你家近一年,沒有對你痛下殺手。所以你不會強留下我的,如果你這麼卑鄙無恥地去做,你也不是石不移了。」 石堅又問:「大屯城的事是你出的主意?」 耶律燾蓉咯咯一笑,說:「是啊,可沒有想到石大人竟然提前發現,並且逃出來,還賺到黑汗回鶻的友誼,並賺回一個嬌滴滴的回鶻公主。」 石堅又說:「可是你就是說出這些又有什麼用。就是元昊恐怕也知道本官的用意,可這是本官的陽謀,元昊即使知道了,也無可奈何。」 「錯也,」耶律燾蓉一撫手說道:「就像石大人在那種必殺的情況不但將十幾萬困在靈州的大軍救出來,自己還能逃出生天。世界上沒有破解不了的事。現在只要我們契丹放下面子,一心扶助西夏,將西夏拖過這幾年,並資助西夏出兵回鶻與吐蕃,掠奪資源。只要一渡過這幾年的難關,西夏必將再次對宋朝進行制肘。這也是石大人留下幾萬俘虜的原因,還有興平公主一直沒有與遼國交涉的原因。」 這一句話說到石堅的痛處,他確實最怕的就是這一點。 聽到耶律燾蓉說出這句話時,石堅眼裡露出一絲殺機。這個耶律燾蓉太可怕了,如果留下她,說不定真會壞了他的事。 這一對青年男女看似有情,可為了各自的國家,都向對方想伸出了死神的殺手。 優憂書猛 uUTXT.coM 銓蚊子版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零一章 公主郡主們的對碰(三) 字數:3373 律燾蓉用柔軟的手,在石堅的手臂上撫了幾下,說道吧,石大人,不用這麼緊張。我既然說出來了,就不會用這招來對付你的。」 然後故意在胸口撫著胸,說道:「石大人,你幹嘛這麼凶看著我,我好怕怕。我是向我們陛下說過此事,可是他沒有同意。但你若是真的留下我,說不定我們的陛下會醒悟過來哦。」 石堅這才鬆了一口氣。畢竟兩個人呆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他也不想對耶律燾蓉下手。既然耶律蓉這樣說了,說明她這次前來也有準備。他說道:「蓉郡主,你想說什麼,我們就直來直往,不要再兜圈子,要知道一個人的忍耐性終是有期限的。」 此時室內無人,石堅和耶律燾蓉對面而坐,他不知道耶律燾蓉的背後已經冒出了冷汗。這次一行。遼國與宋朝恰好相反,遼國想要隨著石堅撈一點好處,很難。所以她故意提出這些內容,讓石堅擔心。好加重她的談判籌碼。 其實,以自己的國家那個皇帝的性子,他在吃了這麼大虧後,才不會好意思和西夏聯手。 她繼續說道:「那麼好,我現在和你就將話說開。你們宋朝打算以後出多少軍隊?還有我們遼國出多少軍隊?最後的利益如何分配?還有既然我們合作,那幾萬俘虜也要交給我們遼國。」 這才是她繞到現在的本意。兩國若要合作,各自出兵多少,以後西夏如何劃分,都是很重要的。也就是說現在她要強行插一把手,從石堅即將到來的征伐西夏中得到一筆好處。 當然至於她順帶著空手牽白狼,將這幾萬俘虜帶回去,石堅到沒有在意。他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牽制遼國人不要在他們出兵西夏時,在後方搗亂。其實兩國聯手,對石堅也有很大的好處,但最關健的是利益的分配。 但石堅沒有提起,而是先說:「你們遼國出再多的兵力有什麼用?一隻綿羊帶著一群獅子,不如一隻獅子帶著一群綿羊。」 他是說遼國現在即使戰士還是比宋朝凶悍,可沒有好的將領,在征伐西夏時起不了作用。既然起不了作用,也沒有資格分配什麼利益。 耶律燾蓉說道:「放心,這一次我會隨大軍親自前來征伐西夏。雖然我打仗不如你,但也不會犯下上次那種逆風而戰的失誤。」 石堅本來想說。打仗與玩陰謀詭計是兩回事。有些人在朝堂上呼風喚雨。可打起仗來。卻一塌糊塗。比如夏竦。就是自己再三提醒劉娥。還不是在朝堂上呼風喚雨。但是話到了嘴邊。他又忍住。於是他問道:「那麼你們遼國會出兵多少?」 耶律燾蓉答道:「也許在十五萬。也許是二十萬。石大人。你們會出兵多少?」 石堅笑了笑。說道:「我也沒有一個准數。不過我那怕出兵十萬也會議有把握將西夏全部拿下。」 這還是一個利益分配地問題。出兵地多與少。將來所佔地利益也會有不等。但石堅並沒有說。他和這個郡主打著交道不得不小心一些。甚至有可能她都能不顧西夏。在後面捅自己一刀。 然後他問道:「剩下地就是西夏如何瓜分。燾蓉郡主。你有什麼想法?」 耶律燾蓉說道:「石大人。放心。我會很公平地。雖然是兩國合夥出兵。不過我們契丹還是盡量讓著一點你們大宋。」 說著,她拿出一張地圖,在地圖上一指,說道:「從陰山到夏州一線以東,從雅布賴山到肅州以西,歸屬於我契丹。像興慶府與靈州、涼州等地方西夏最好的地方盡歸你們大宋。」 石堅被她逗樂了,說的真好聽,好像宋朝在這次瓜分中佔了好大便宜一樣。如果石堅真的和她簽了這個協議,就是朝中那些最保守的大臣也不會同意。這樣一來,夏州、銀州與河套平原,還有瓜洲、沙州以及肅州盡歸遼國。那麼也等於讓出兩個最大的蓄牧業基地,以後宋朝還會照樣缺少戰馬。最關健的是還讓遼國人控制了河西走廓。這是一條重在的商道,它在石堅心目中不亞於興慶府與靈州。不要說是肅州,就是沙州與瓜州,他一個也不會鬆口。 石堅搖搖頭,說道:「看來我要端茶杯送客了。」 這也沒有辦法再談下去了。 耶律燾蓉嘻嘻一笑:「石大人,別忙,這是我開出的價碼,石大人可以坐地還價。」 朱笠他們在外面聽著,汗滴。人家西夏好歹也是一個國家,到了這兩人嘴裡去成了一件商品,在討價還價,用它做起一筆買賣起來。 石堅冷哼一聲,直接說道;「這一次,燾蓉郡主,你想撿便宜也可以,但不要想撿得太過份了。第一,離了遼國,我們大宋完全可以拿下西夏。可你們遼國離開了我,就不要想做這個美夢。」 他說的也是事實。雖然現在宋兵還是比不上遼國的士兵。可因為西夏這一戰,在心理上就對遼國佔了優勢,只要石堅不出兵。遼國根本不敢出兵。而宋兵也是夏之敗,可石堅一萬人在西夏縱橫馳騁。只要石堅在帶兵,就是石堅不出謀劃策,宋兵都敢與西夏士兵拚命。 這讓耶律燾蓉也沒有話好狡賴,事實這一戰,遼國大跌顏面。連許多臣服於遼國的蕃部也在蠢蠢欲動。因為他們看到了現在的遼國只是一隻紙老虎。 石堅繼續說道:「其二,你現在打的是四兩撥千斤的主意。可主意是好,但胃口也不要太大了。上次你們利用本官到陝西,對我們大宋狠狠地敲詐了一回。這次本官還讓你們繼續敲詐一回。但是 的話,本官也可以與跟你們一樣無恥地學習一回。9我們進攻你們遼國的西京、南京、中京。元昊進攻你們的雲內州,逼迫白旦部與阻卜部向他們投降。相信元昊這時候正好缺少人口,缺少財富,他一定會願意的。同時本官還可以派使者聯繫女真族、斡郎改等部同時向你們遼國進攻。雖不能將你們遼國瓦解。也會將你們遼國削成一個小部族。同時還能收復本來屬於我們中原的許多地方。」 當然如果石堅這樣做,還真有這種可能。而且朝中還有更多人同意這樣做。可是石堅不可能這樣做的。遼國畢竟只有一個耶律蓉,她只是一個女流之輩,影響力有限。相比於昏庸的遼興宗,石堅更願意將元昊消滅。而不是給他一個壯大的機會。而且石堅還不想遼國馬上就失去影響,他還要靠它將另外兩支遊牧民族彈壓下去。那就是女真人與蒙古人,這兩個種族在石堅心目中的威脅可不小。 耶律燾蓉不知道石堅有這麼多花花腸子。如果按照石堅的說法,遼國還真會有危險。相比於西夏,遼國的西京與南京(大同與北京在宋人眼裡地位更高。雖然這樣一來,石堅以後收復西夏更困難,可總比被自己無限度地撿便宜好得多。 她臉色微微一變。 石堅又說道:「這件事本官已經在十二歲就在謀劃。我可以讓你便宜,但不能太過份。否則本官寧肯玉碎也不肯瓦全。而且還是你逼我主動對你們遼國動手的。」 耶律燾蓉聽了臉色更加難看。她也知道了一些,石堅安派飛蛾的事,現在她懷疑遼國有沒有這種可怕的飛蛾存在。可那時自己還在石府上,就沒有聽到一絲風聲。這讓她想起來,也十分地害怕石堅的心思。 只是她現在也不知道石堅根本不想遼國滅亡,這只有申義彬一人知道。 石堅繼續說:「第三,銀夏等州本來就是宋朝的土地,是先帝賞賜給李繼遷管理的。你們遼國也無權瓜分這些土地。如果想要分,只有分其他的地方。」 其實宋朝沒有出兵佔有過這些地方。西北當時以黨項李家勢力最大,後是折家。折家是宋朝的死忠,但李家在趙匡胤手上也是真心誠服。當時無論銀夏與涼州,都是宋朝官員治理。當然那時候涼州是屬於吐蕃的,也就是這些地方是宋朝與蕃人共同治理的地方。按照石堅的說法,這樣算來連河套平原都屬於宋朝了。剩下來的只有瓜分賀蘭與陰山以北,涼州以西,這些地方除了河西走廓外,都是沙漠與戈壁,遼國要了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當然也不能按石堅這種說法,如果按他這樣說,連遼國也屬於宋朝的土地。因為它們在唐漢本來就屬於中國的一部分。可宋朝還能夠沾一點邊,但這些地方與遼國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回攤到耶律燾蓉冷笑:「石大人,我也可以稱得上漫天開價,你這個也是坐地還錢了。 」 石堅說道:「錯,我是有誠意的。但你等我把話說完。當然,你這次來是想撿便宜,但本官也不會不給你一個撿便宜的機會。」 他一次次說到撿便宜,也在提醒耶律燾蓉這次注定只有拿到小頭子,否則將會不歡而散。 他在地圖上,一指說:「燾蓉郡主,但考慮到這些地方的荒涼,所以本官決定可以將陰山以東,黃河以北的地方給你。」 河套平原大部在北邊,因此按照石堅這樣的劃分,河套平原大部將屬於遼國。這也是沒有辦法,不這樣,也打發不了這個郡主,難道真的像他恐嚇耶律燾蓉那樣,不滅西夏,反過來攻打遼國。那也只是嚇嚇。石堅就是廢一些時間,也不願意這樣做。 耶律燾蓉一看地圖說道:「石大人果然仁厚,好大的地方哦。」 按照石堅的劃分,遼國擁有的土地將不足西夏的二十分之一。 石堅一笑,說道:「想要地方,是吧,可以。不如這樣重新劃分一下,陰山、賀蘭山以西,河西走廓以北,全部是遼國的。」 這回面積是大,佔了一半還要強。可卻是什麼地方?騰格裡沙漠與巴丹吉林沙漠,這兩個地方人口加起來也沒有一萬人,遼國要它有什麼用戶? 耶律燾蓉更被他氣樂起來了。她站起身來,說道:「今天是沒有辦法談了。我去看看公主。」 石堅聽了大喜。本來他今天就是不想談,耶律燾蓉有備而來,自己也要與手下商議一下。他欠起身說道:「那也好,本官還忘記了一件事,除了這些地方是奉送的,還有幾萬遼國士兵以及公主殿下。本官可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耶律燾蓉看了石堅一眼,說道:「士兵我帶走,至於公主,我來的時候陛下說過了。石大人既然將公主殿下一路上帶著,這一路上孤男寡女的,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不如公主也送給石大人了。我去找公主也是向她通知此事。」 石堅聽了一愣,送給我? 他硬是被耶律燾蓉這話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候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好啊!」 原來是玉素奴香和興平公主正好進來找石堅,聽到他與耶律燾蓉正在針鋒相對談話,她們沒有進來站在門口。 這些天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混得很熟,她自然知道興平公主的心意,所以說了聲好。至於興平公主則倚在門口旁,臉上嬌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悠悠書萌 UUTXT.coM 全文自扳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零二章 公主郡主們的對碰(四) 字數:3077 Iu||房屋,還有血戰後的淒慘痕跡。可現在從去年石堅就在延州對西北策劃,現在因為延州大量的煤礦開採,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街上的百姓穿著,雖然大多是棉麻布衣,可是大多數人都是穿著新衣服。街道兩邊也新開了許多商店,裡面的商品琳琅滿目。 可讓趙蓉與趙奇怪的是大街上看到許多場景。那就是那些明顯長得與中原人不一樣的蕃子,像一條伺機尋找獵物的狼一樣,在大街上轉來轉去。一旦看到幾個或者一個單溜的宋人青年,他們就立即上去攀談。而且他們帶著一副諂媚的笑容,不斷地跟在這些青年後面巴結著,與他們交談。大多數是空手而歸,可也有少數的人得到這些青年的首肯。於是這些蕃子彎下腰,將這些青年背著,就往城外跑。後面便傳來一陣大笑。 趙蓉更問申義彬。 申義彬也是搖頭,他好氣又好笑地說:「這就是現在陝西最流行的負人。」 「負人?」趙眨著一雙大眼睛問道。 申義彬答道:「因為石大人頒布了那條蕃宋通婚的條例。所以許多蕃人想他們的子女與宋人通婚。但是宋人大多數不願意。於是這些蕃子經常在街上轉悠,對那些青年勸說,說我家的女兒有多好,多漂亮。還說他們家多少富有,娶了他們家的女兒會有什麼好處。這些青年有許多人沒有上當,可還有一些人因為年少不懂事,被這些蕃子騙去,而後蕃子迅速為他們舉辦婚禮。因為怕他們家長知道了阻攔,一旦得到這個青年首肯,就立即將他們駝回家中。所以叫負人。」 趙蓉與趙坐在寬大的馬車裡聽了,不住地笑。這些蕃子。 申義彬又說道:「其實石大人不贊成這種做法,因為往往這些人駝回去的是那些好吃懶做的無賴青年。這些蕃子只顧得將他們駝回去成親,後果是不知根知底,給他們的女兒造成傷害。石大人勸說過好幾回,可他們一個也不聽,還說石大人這是在空中畫一個餅讓他們吃。不用這個方法,有幾個宋人與他們子女成親?女子還好些,特別是男子。更沒有宋人嫁給他們。於是還出現一個職業,叫聽人。」 「聽人?」趙一聽這個名字就咯咯笑起來。 「對,就是專門為那些蕃子打聽那個宋人家有困難,或者那個宋人家女兒長得醜陋,不容易嫁出去。這樣好為他們的兒子娶回來。一旦一個聽人湊合了一對蕃人的男青年與宋人的婚禮,所得的回報不菲。」 這回連趙蓉也再次笑了起來。 可是申義彬正色道:「但這樣一來。蕃子因為子女。負擔可是不小。他們為了他們地子女最終融入宋朝。日夜勞動。來賺取婚禮地費用。而且這些宋人一旦與蕃子成親後。許多人在家作威作福。這些蕃子因為石大人那條法令。還不敢吭聲。石大人看到他們可憐。一再對各地地官員說。在賺錢機會上。也讓這些蕃子與宋人一律平等。給他們一份最大地機會。另外石大人。還準備頒布一條法令。就是各地軍隊中立功地青年男子蕃子。允許他們進入宋籍。這條法令還沒有頒發出來。就有許多蕃子將他們兒子往軍隊送。」 趙蓉聽了喟然長歎。說:「這樣說來。這些蕃子也可憐。」 申義彬說道:「也不盡然。石大人曾經將這些蕃子部族地主要族長召集在一起。他聽了這些族長怨言之後。曾和他們說。這樣看起來是不平等。可過了幾年後。就有許多宋人看到他們地子女對宋人地伴侶優待。這樣一來。雖然眼下不公平。但隨著越來越多地宋人找不到好地對像之後。就會逐漸將眼光放向他們蕃子。過了幾十年後。當人們習慣於這種通婚。就會有更多地蕃宋聯姻。他們作為首創者。作出一點犧牲也是正常地事。這才將蕃子地怨氣壓下。」 趙蓉也知道這件事。當初在石堅頒布這條法令時。就曾經寫了一封密函給劉娥。他在這封奏折中寫道:讓兩灣大陸與大洋島廣大地面積。緩解因為土地吞併帶來地壓力。這樣就不可能有較大地百姓與朝廷間地矛盾。也就是沒有陳勝吳廣之流地產生。然後就是民族問題。他說道。這樣地目標就是以後讓大宋地土地上一百個人只有一個或者兩個蕃子。那麼也不可能出現五胡與安史地情況。然後就是鼓勵百姓研發先進地生產技術。與發展先進地武器。這樣一來。就可以雄視外國。那麼宋朝將會比周朝屹立地時間更長。也更強大。特別是後一句話。讓劉娥動了心。周朝那可是有八百多年地江山。她怎能不動心。於是有了劉娥地同意。這條法令也沒有引起軒然大波。 不過這需要很長地時間。用石堅地話來說。甚至連他死了也看不到這種情況。 雖然這些蕃子與石堅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是這個過程中。蕃子確實在受很多委屈。但還好。石堅不斷地在各地強調。蕃宋平等。讓這 與宋人一樣,有各種就業的機會。而且蕃子也比宋)7所得的薪水也比同時勞作的宋人多。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有怨言也不好說了。畢竟石堅頒布了這條法令,也沒有叫你強行加入宋籍的。況且人家確實從來沒有看不起蕃子過。 幾個人正坐在馬車裡說著話,一個宋兵走過來,向申義彬匯報。 這次趙蓉與趙到陝西來,是奉趙禎的命令,前來的。劉娥也聽到此事,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她更希望石堅與趙蓉和趙成親,這樣一來,他與皇家的聯繫更深一點,也才能真正拴住他的心。 可她們畢竟與石堅沒有成親,不能大張旗鼓地前來,還是與到和州一樣,是秘密前來的。到了延州城外,趙蓉看到了申義彬正在處理一件糾紛案子,趙蓉將他喊上馬車來垂問。 一是馬車夠大。現在隨著馬路越修越好,而且在石堅的學生研發下,在橡膠裡加入碳黑,與鋼絲,可以提高那種橡膠的韌性。這樣像膠輪脫也開始普及起來。只是因為材料來自兩灣大陸,還是很貴,雖然也有人在嶺南地方引種,可等到成材時還遠著。 一般貨車還捨不得用這種輪胎,可許多貴族以及豪門開始用這種輪胎用客車。這樣的馬車坐在裡面,人更少了許多顛簸,坐起來更舒服一些。而且馬車也因為路面的原因,越造越大。像趙蓉與趙堇這個馬車裡面可以坐上十幾個人。 而且因為申義彬是石堅的親信,趙蓉與趙還與他熟悉,加上現在她們是隱瞞了身份,也沒有避嫌。 趙蓉將他叫上馬車,主要是問石堅與那個咯咯的王朝公主,還有那個興平公主的事。 聽到石堅現在忙得連回府的時間都沒有,知道這是那個太監誤會了。兩個小姑娘才放下心。 那個士兵是石堅看到耶律燾蓉到來後,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出去找申義彬的。畢竟他面對的可是一個妖女。多一個人在旁邊也可以多一份幫助。 士兵將情況一說,趙蓉立即知道耶律燾蓉前來做什麼的。 一是為了幾萬俘虜,遼國不可不把這些人要回去。二是遼國被西夏這次打得這麼慘。連朝中聽了這個消息後,那些大臣們也張口結舌。在他們的心目中,遼國的戰士可是將太宗五路大軍打得潰不成軍,連連無敵將軍楊業都被戰死的強國。可沒有想到居然在西夏如此潰爛之下,還能打敗了遼國。 這樣一對比,他們才明白為什麼夏竦會失敗,為什麼石堅一再提醒他們注意元昊這個人的原因。也更明白石堅的勝利來之不易。不過遼國這次大敗,不可能一點舉動也沒有。這兩條原因加在一起,他們必然要來到宋朝。可是派使者到朝廷去扯皮,不知道拖到那一天,還不如來到陝西,直接找到石堅,反而能有一個準確的答覆。 只是趙蓉歎道:「可憐了這個郡主,現在的為難。」 她說的是耶律燾蓉至今還是未嫁之身,說明她還在想著石堅。但是為了國家,她不得不與石堅交鋒,這會讓她很痛苦。 事實也如此,只是石堅對感情有些馬虎,他也沒有留心此事。 申義彬也聽說了石堅過去與這個郡主的一些事,他額首會意。 趙蓉又說道:「只是這次石大人,恐怕有些頭痛。這是一個玲瓏的人。」 「郡主說的有理。聽說現在連遼國皇帝也聽信這個耶律燾蓉的主意。」申義彬答道。不過他心想,你也不簡單,這回可有好戲看了。 那個士兵也發現了申義彬對這兩個漂亮的少女恭恭敬敬,他是新近的石堅護衛,雖沒有見過趙蓉與趙,可也聽說過她們與石堅的故事。一聽申義彬喊她郡主,他心裡更是樂乎。 他也在想,這回可有好戲看。那個小院子裡有三個公主,兩個郡主。一會兒這些公主們,與郡主們會不會像他家隔壁李大麻子,那幾個老婆一樣,爭風吃醋,打得鼻青臉腫? 至少公主們郡主們,罵娘打架是什麼樣子他可沒有看到過。一會怎麼也要想方設法,躲在一邊偷偷看一齣好戲。 趙蓉對申義彬說道:「還要麻煩司馬將我們帶到石大人的府邸。」 「遵命。」申義彬答道。 其實他在心中不亞於那個士兵,他也在樂呵。上次石堅故意整他,說他會武,讓那個野蠻的玉素奴香摔了幾個大背,讓他的後背痛疼了幾天。 這回幾個公主郡主的大對碰,想不看好戲都難。而且現在似乎那個玉素奴香也開了竅,經常尋找石堅。申義彬知道這也許是這個小丫頭對石堅產生了情意。要知道現在陝西的百姓都將石堅當作神了。她天天在街上野,也聽到了種種傳言,不對石堅產生好感才怪。 只是這個野丫頭,千萬不要發作起來,對趙蓉與趙或者耶律燾蓉來幾個大背,那可就糟糕了。 悠u書猛 uUtxT.COm 詮蚊子阪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零三章 公主郡主們的對碰(五) 字數:2774 若是別人還以為耶律燾蓉有可能在開玩笑。可石堅T每一舉一言都有她的用意。石堅想了一會,便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如果自己真的娶了興平公主為妻,那麼劉娥肯定會不高興,甚至反而會起疑心。只要遼國稍一用心,就可以利用這一點,讓自己在適當的時候,派出使者曖昧一下,那麼就會被劉娥排擠出朝廷。自己沒有了參政大權,特別是在他對遼國謀劃的時候,自然也就會前功盡棄。自己也就對遼國構成不了威脅。而且本來這個興平公主現在好像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感,作為遼國,在陝西肯定也派出了諜報人員,將消息傳回遼國。 雖然自己身為一個臣子,但今天的身份地位也配得興平公主。而且自己的為人也比元昊好得多。這樣於私於公,興平公主嫁給自己都對遼國有利。但一般人很難看出這一點。就包括自己當初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以為將興玉公主帶回來,能要脅遼國一把。 不用說,這又是這個耶律燾蓉的主意。 果然是妖怪不死,天下不得安寧。 當然石堅不知道他自己已經成了天下最大的妖怪,如果他死了,西夏與遼國等許多國家與部族才真正安寧了。 耶律燾蓉看著這個身材窈窕的少女,笑吟吟地說道:「這位美麗動人,貌如天仙的姑娘可是喀拉汗王朝的公主玉素奴香殿下?」 她在殿下前面加了一個美麗動人,貌如天仙的形容詞,其實現在玉素奴香還用著紫紗巾將面容遮起來,根本看不清相貌,如果說只有用身材苗條來形容。可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況且這兩個形容詞還出自一個大美女嘴中。 玉素奴直香樂呵,她說道:「這位可是遼國那位聰明的燾蓉郡主?你也是一位大美女。 」 耶律燾蓉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立即她胸前波濤帶起來幾次浪花起伏。這讓站在門口的幾個護衛差點看得鼻子出血。 她說道:「玉香公主,為什麼你要叫好?」 玉素奴香說道:「這要問你們地那個遼國皇帝。他就這一個妹妹。卻拿來做政治本錢。將她嫁給烏七八糟地人。這次如果不是這個石大人將她帶出來。還不讓那個元昊給折磨死。況且這個石大人也不壞。興平姐姐嫁給也比你們那個遼國皇帝又將她作為一個籌碼嫁給其他烏七八糟地人好得多。」 雖然現在她地漢語說得漸漸流利起來。可是還是忍不住喜歡說母語。可在整個西北。又能說她地回鶻語還能方便在一起交談地也只有興平公主一人了。所以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地關係不錯。她現在替興平說著話。 興平公主眨著一對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這兩個人。希望她們不要再說下去。可一個是妖女。考慮地是遼國大事。興平地心情自動被忽略。一個是暴龍級別地公主。興平地眼神根本就不會注意。 耶律燾蓉首先過來施了一禮。與興平打過招呼後。繼續說道:「石大人。你看。連玉素奴香殿下都這樣說了。況且你對我們公主殿下做過什麼。你自己個可清楚。」 石堅氣樂了。他說道:「我對你們公主做過了什麼?」 耶律燾蓉做了一個很驚訝地神情。然後長長地「哦」了一下。說道:「難道你從半刀山跳下來地時候。抱著地不是我們公主。是旁人?」 興平央求著耶律燾蓉道:「燾蓉姐姐,你就別在說了。」 耶律燾蓉大義凜然地說道:「好妹子,怕什麼,這個石大人身負天下盛名。可他對你非禮了,就要負責任。今天有你堂姐在,我一定為你伸張正義。」 她這一句非禮,不但將石堅聽得暈了神,連門外站著的幾個護衛也一個個傻眼,這個郡主,真會胡攪亂纏。 石堅立即明白過來。這是那些逃回來的宋兵將這件事傳了出去。這次等他們回來,自己得好好查查是那一個在亂嚼舌頭的。但現在他只好說:「耶律郡主,你也要講一個道理吧。就比如大夫治病,必須望而知其陰陽寒熱,通過搭脈知其緩急調失。如果按照你這個道理,那麼每一個大夫幫一個女子治過病後,豈不是都要對她負責?況且那時候不但關係到公主能不能逃出元昊的魔瓜,還關係到我們幾千大軍的生命安危。」 「石大人又在狡辯了,就是普通女子看病與公主看病也是兩碼事。而且據我所知,當我們遼國興平公主跳下崖去,為什麼要打你的耳光?這分明你當時在空中對我們殿下輕薄 。 公主看病確實是兩回事。有時候都可能隔著一道珠簾,不讓大夫看到面容。可只有石堅大咧咧的。連趙堇到了和州後,也任她和紅鳶在和州滿大街地跑。 興平後來也知道是誤會石堅了,但這件事兩人都不好解釋。興平讓耶律蓉說得差點兒要哭,石堅則氣是眼睛翻了起來,如果不是有旁人在場,他都能將這個妖女掀到床上,狠狠地在屁股上揍上一頓。 耶律燾蓉得了歪理,還偏不饒人,繼續說道:「石大人,這可不是你家那幾個寵婢,被你沾了一點便宜,也就算了。興平公主可是我們陛下唯一的親姐妹,這個理就是扳到你們太后與皇上面前,我們契丹也要將它扳贏。」 「燾蓉姐姐,求你不要再說了。」興平身為遼國的公主,自幼飽讀書,怎受得耶律燾蓉一再提起這件事。 可是剛才耶律燾蓉因為兩國對西夏一輸一贏,在和議時吃了石堅的虧,現在終於找到了石堅一個漏洞,就像石堅所說的那樣,怎能不將這個漏洞擴大化?她在興平身上拍了一下,說:「好妹子,放心,堂姐一定今天為你扳回這個公道。況且這個石大人才華出眾,人品也不錯。雖然你是我們契丹的公主,他只是宋朝的一個臣子,嫁給他有些兒勉強。可也算能湊合一下。」 石堅氣瘋了,媽的,好像我還很想娶你們遼國公主似的。 他剛要發怒,玉素奴香說道:「是啊,興平姐姐,你們這位郡主說的也對。這回你的皇帝哥哥都答應了,你也可以放心地嫁給石大人了。不過這位郡主,你也不好。」 耶律燾蓉也知道這個玉素奴香的故事,並且她知道得比石堅還要多些。她從小就調皮可愛,是喀拉汗玉素甫的掌上明珠,這次玉素甫將這個公主交給石堅,可見玉素甫對石堅的看中。這件事讓耶律燾蓉還多次後悔過。雖然喀拉汗王朝還沒有放在遼國的眼裡,可遼國也不想宋朝多出一個比較強大的盟國來。 玉素奴香說道:「我也聽過你的事。你也喜歡石大人是麼?聽說你現在還沒有嫁人,就是在等石大人。」 當初遼國派使者勸說玉素甫留下石堅時,玉素甫曾經打聽過石堅的一切事情。如果說起來,石堅的事跡在西域流傳得都比劉娥的事情還要廣泛,特別是新大陸的發現與開採,對於善長經商的回鶻人來說,怎能不矚目? 因此,像耶律燾蓉當初以一個郡主身份潛入石堅家中做奴婢的事,也被得知。 所以玉素奴香也知道這段故事。 現在她不三不四地將這此事提出,輪到耶律燾蓉張口結舌,粉面上一紅,承認也不好,否認也不好。 玉素奴香繼續說道:「燾蓉郡主,既然你喜歡了石大人,就不要逼迫石大人。你們中國(在喀拉汗回鶻眼裡,契丹與宋朝都是中國,沒有漢夷之分)有句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像我一樣,也覺得石大人不錯。我也正在考臣父汗的話,要不要嫁給他,所以現在我也不向石大人學武。因為他很忙,我怕他不高興。」 石堅坐在椅子上只是喘氣,他有話也說不出來。現在整成了什麼與什麼。 耶律燾秋波流轉,說道:「奴香妹子,你這話說的也很對,可是石大人不會娶我啊。如果他能娶我,我一定會為他著想的。」 「會的,會的,你長得這麼漂亮如果我是一個男子,也會娶你的。」剛才耶律蓉誇獎了她兩句,玉素奴香自然也投桃報李,說道。 站在門口的護衛們一個勁在笑,這可好,裡面成了一幫郡主公主們的感情交流會,並且有香艷,有陰謀,還有勾心鬥角。大戲啊。他們都用耳朵爬在窗戶上聽。連一行好幾人走來他們都沒有發現。 石堅心想,我什麼人敢娶,也不敢娶你回來,我還想平安地多活幾年。當然這也不可能的,趙禎與劉娥會讓他娶了趙與趙蓉之後,還娶上玉素奴香,興平公主,加上這個耶律郡主? 他正要說話,門口一個好聽的聲音說道:「燾蓉郡主,如果你真的肯為石大人著想,我就替石大人允了你,讓他娶你回來。」 然後兩個青春亮麗的少女走了進來。後面申義彬正用手捂著嘴偷笑。 PS:節日期間,情節放鬆一下。不能因此忘記了投月票。請有票的朋友,伸出你們的手點擊一下。它是我更新的動力。) uU書猛 uUtXt.coM 詮紋自版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零四章 公主郡主們的對碰(六) 字數:3229 時王員外正在家裡,跪在香案前祈禱。 自從石堅進入了他的府中,也讓他臉上感到無比的光彩。可是今天他不知道是光彩,還是擔心。現在石堅所住的那間別院中正是風雲聚會,或者就像爆竹店,只要閃起一絲火星兒,那可就是一件了不得的事。 申義彬帶著那兩位少女到達後,他走上前去,和申義彬打招呼。可他看到申義彬對這兩個美麗的小姑娘極為尊重。 他不傻,立即浮想翩翩。他悄聲地問道:「申大人,她們是?」 果然申義彬用手指了指天,他嚇得不敢問了。 如果在平時,王員外肯定會高興,畢竟那兩隻整個大宋的金鳳凰,現在落到他家來。雖然她們是來找石堅的,可是石堅畢竟住在他的府上。 可現在不同,天哪,他不敢想了。現在他知道這個別園裡,有多少公主與郡主,三個尊貴的公主,還是當今世界上最強大的遼宋兩國的最尊貴的郡主。 而且這些女子都喜歡石大人,萬一公主與蓉公主爭風吃醋,與這三個公主吵起來,怎麼辦?或者將他這個府邸拆了,他也不敢作聲。 看到趙蓉與趙,石堅也驚喜地站起來,說道:「咦,你們怎麼來了。」 趙蓉一笑,道:「我們再不來,你醉臥花叢,都將我們忘記了。」 石堅一攤手,說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這些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再乎這一年。」 興平公主看著這兩個少女。眼裡有些緊張。這兩位主子可是正牌軍。至於玉素奴香則瞪著一雙大眼睛。也大眼睛在滴溜溜轉地看著她們。趙蓉也沒有將她們放在心上。她看著耶律燾蓉。這個女子才不簡單。 趙蓉說道:「燾蓉郡主。不。應當是瑤慧郡主。你還沒有回答我地問題。」 這兩個人在東京城就是舊識。只是那時候耶律燾蓉偽裝成一個婢女。因為身份。從不去招惹趙蓉。趙蓉也不去揭露她。她兩人實際上沒有多少交往。 耶律燾蓉忽然一笑。這一笑嫵媚之極。就連申義彬也是一聲歎息。不論相貌還是才學。這個瑤慧郡主也是上上之選。可是她終就是遼國人。並且一直對遼國忠心耿耿。如果她真地將一身才華用在幫助石堅身上。那麼就是她地身份有些困難。但也值得石堅為她努力去爭取一下。將她娶回來。 蓉郡主恐怕也是這樣地想法。但這也就是想法而已。從耶律蓉現在地作為來看。她雖然喜歡石堅。但更對遼國忠心。 耶律燾蓉沒有看趙蓉。而是看著石堅說道:「石大人。既然蓉郡主都同意了此事。那麼我就真地嫁給你了。不過我終就是一個郡主。出嫁到你家。只有一個小小地條件。我將蕭達麗兒帶來。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石堅聽了無語,當初他不知道便罷,現在知道了,再將這個身手敏捷的蕭達麗兒帶到他身邊,他嫌活得不耐煩了? 「蕭達麗兒?她是誰?」趙蓉狐疑地問。 耶律燾蓉再次伸出了一個懶腰,說道:「蓉郡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她就是當初在我身邊的那個丫環小茹,難道僅因為她是一個婢女,郡主就將她忘記?」 趙蓉說道:「行啊,只要你按照剛才所說的那樣,那怕你帶十萬精甲,我都允許你帶到宋朝來。」 耶律燾蓉拋了一個媚眼,說道:「難道你不怕本宮對石大人不利?呵呵,也對,你對石大人如果此瞭解,自然知道石大人自有本事應付,大不了以後石大人每天在刀尖上跳舞罷了。就像你對石大人到西夏一樣,不但不勸阻,反而叫你們太后同意石大人前去一樣。」 這一句話說得看似在誇獎趙蓉瞭解石堅,可卻是誅心之言。這一次石堅前往西夏雖然回來了,而且成功地讓他上演了一聲蕩氣迴腸的長征故事。可中間有無數的凶險,一旦出了差池,石堅連骨頭沫子都被元昊啃得沒有了。 耶律燾蓉借此來暗中說趙蓉看似喜歡石堅,其實根本不關心他。不然怎能石堅冒這麼大危險。 申義彬再也站不下去,雖然一屋子尊貴的少女,而且都是嬌滴滴的美人,就連長相稍差的興平公主,也不是太弱。並且還伴著陣陣的脂粉香氣和石堅那種香水的香味,可是申義彬卻在這一堆胭脂裡,看到了無數的刀光劍影。 現在他看到石堅坐在哪裡,不是艷羨,而是投向深深的同情的眼光。他一抱拳告辭。其實他也沒有走遠,而是故意和站在外面偷聽的蘇仕國一起,假裝交談,實際上兩隻耳朵豎起,聽著屋內的聲音。 果然這一句話讓趙蓉臉上變色。實際上當初她讓趙禎到和州請石堅,心中很是後悔。後來石堅的消息斷斷續續地傳來,雖然每次聽到的都是奇跡般的大捷,可是她卻知道石堅的處境越來越危險。特別是在石堅兵困半刀山之後,連她也忘記了石堅的降落傘之事。整天在背地裡以淚洗面。 但她終是一個不亞於耶律燾蓉的妖人。她臉色只是一變,就立即說道:「瑤慧郡主,如果我喜歡的人就這樣的貪生怕死,也不值得我去喜歡。不錯,當時,是本宮支持石大人前去營救我朝被困大軍的。但我我更相信石大人,他既然返回和州,就說明他對此行胸有成竹。當然,不排除萬一,如果石大人死了。 你放心,本宮也會去陪他。」 她說得鄭重,連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聽了也悚然震驚。她這話意思就是石堅一旦出了意外,她會自殺,來去陪石堅一道進地府。 耶律燾蓉卻在鼻孔裡冷哼一聲道:「天知道,反正石大人現在也平安回來了。說的再漂亮也可以。」 趙蓉鄭重地再次說道:「本宮不用說得漂亮,只要這顆心可對日月天地可表就行。也不需要別人相信,更不需要你來相信。不過剛才瑤慧郡主分明說道,只要石大人想娶你,你就可以全心全意地幫助石大人,那麼為什麼將那個蕭達麗兒帶來,讓石大人每天在刀尖上跳舞?這就是你的幫助?」 刀尖上跳舞,是石堅設置的消滅元昊進犯西北大軍的計劃。現在隨著這一戰的成功,這個名詞也傳揚開來。 兩個人在口舌如劍地交著戰,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聽得發呆,她們沒有想到同樣一種漢語能發揮這樣大的威力。只有趙心思兒有些單純,本來她也只有十六歲,什麼事兒還有些半懂半不懂的。她來到石堅面前說道:「石大人,你黑了。」 怎能不黑?石堅本來從西域回來後,就一直沒有好好安息過。跑東跑西,雖然現在陝西的風還沒有那麼厲,可也不會使他的皮膚變白。 石堅微微一笑。至於趙蓉與耶律燾蓉兩人在針尖對麥芒,交戰得熱鬧,石堅就當作是耳邊風,東耳朵進,西耳朵出。就像蘇仕國說的,男子漢,大豆腐,說不和你計較就不和你計較。 石堅溫和地一笑,說道:「還好。」 他在打量趙,他與趙已經三年沒有見面了。趙蓉在那一年分別時,身體已經長全,變化還不大,可趙那時才十三歲,現在經過三年的長身體,已經發生了不小變化。她現在也比前幾年度長得更水靈,而且身體也長齊了,特別是胸口的一對胸脯終於如她心願,變成山峰。只是現在她身體有些單薄,顯得偏瘦。 看到石堅注視著自己的胸脯,趙有些嬌羞。不過她還是驕傲地將胸脯挺了一挺。可她看到趙蓉,還有玉素奴香,又沮喪起來。在這五人中,無論是趙蓉還是玉素奴香,耶律燾蓉,都比她的胸脯長得大。只有興平公主看樣子比她還要小些。 石堅和她在一起很長時間了,怎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他乘著趙蓉與耶律蓉正在酣戰時,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聽得目瞪口呆,在趙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這使得趙臉上一紅。不過她卻嘻嘻一笑,只是滿是歡喜地看著石堅。 石堅沒有注意到蘇仕國一雙賊眼正通過窗戶的縫隙注視著屋子裡面。看到石堅在這刀光劍影裡,不但沒有不適應,反而還有心思與公主殿下調笑,順手還沾了公主的一把便宜,心中大讚,這才是有大將風範,那像自己,種家那個小祖宗一吼,立即魂不附體。 耶律燾蓉聽了趙蓉的話,也不生氣,也不辨解,她微微一笑,說道:「哦,這也算是我沒有誠心。可是想我誠心,可也要石大人誠心娶我才是,否則怎能要我誠心實意地對待石大人?」 趙蓉轉過頭來,看著石堅,還悄悄地向石堅使了一個眼色。她說道:「瑤慧郡主,只要你是真心地嫁給石大人,我可以保證石大人真心地娶你。」 當然,如果耶律燾蓉真心嫁給石堅,對石堅將有莫大的幫助,這個女子性格陰柔。而石堅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心中缺了陰狠,這一點趙蓉比石堅強不了多少。有了耶律蓉的幫助,將會使石堅這一性格彌補起來,以後對他的仕途將有莫大的幫助。只要石堅在仕途上不倒,那麼就等於對大宋有莫大的幫助。同時,作為石堅的女人,這樣一來,儘管多了一個女人來分享石堅,可看到石堅以後少了三起三落的,她也願意耶律蓉來分享。 可是趙蓉通過耶律燾蓉這次主動請辭來陝西,知道雖然這個女子喜歡石堅,但她更忠於遼國。 只是這樣一來,如果遼興宗聽到這一段對話,對這個郡主起了疑心,那就更妙了。就是不起作用,也不過浪費一些口舌罷了。 論起心機來,她並不亞於耶律燾蓉,只是她沒有耶律燾蓉那麼陰深而已。 可是這時石堅正在回味剛才從趙胸脯上摸了一把,那種柔軟的感覺。算起來,他已經一年多沒有碰女人了,這一摸讓他春情勃發,正在腦子裡想不知今天晚上趙蓉這個妖女有沒有準備好,自己好來個三屁什麼的。 看到他這副豬哥樣子,趙蓉和耶律燾蓉怎能不明白他的想法。耶律蓉在旁邊偷著樂,趙蓉卻是氣苦。 剛才石堅如果會意,再順勢沾風點火,就可以有可能將她的目的達到。可看到他這種樣子,根本連自己剛才說的話也沒有聽見去,更不論要他配合自己。 她惱怒地說道:「殿下,你忘記了臨來,皇上是怎樣吩咐你的?」 趙迷惘地抬起頭來問:「吩咐什麼了?」 她臨來時,皇帝哥哥吩咐得多了,她知道趙蓉指的那一條。 趙蓉說道:「皇上叫你代替他,來踢石不移的屁股,你不趕快執行,這可是聖旨。」 悠憂書猛 uuTxt.Com 全紋自扳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零五章 公主郡主們的對碰(七) 字數:3101 堅望著趙,頭上汗滴,自己不說勞苦功高吧,也沒\[皇帝。他為什麼要打自己的屁股? 趙捂著嘴偷笑。 玉素奴香聽到有了這好事,她來了精神,說道:「石大人,這可是聖旨,這位郡主,可不可以讓我來替尊貴的宋朝公主殿下執行?」 看著她紫紗巾上方露出的眉毛都飛揚起來,她來到宋朝也有一段時間,知道宋人對皇帝的尊敬遠遠勝過他們部族對可汗的尊敬。皇帝說的話一定要實行的。這個機會她怎可能放過,可是踢石堅的屁股哎,以宋朝對石堅的尊重,這天下還沒有人做過吧。 這讓她感到很激動,全身都搖顯起來,本來她一身艷麗的花裙子十分地緊身,這一搖,整個人身上的山巒峰壑全面震盪起來。石堅還要好些,畢竟他身邊已經擁了趙蓉與賀媛這兩個絕色美女,甚至朱笠他們也好一點,跟著石堅後面也見過許多的大美女。而現來的幾個護衛,差點兒再次鼻血流出來。 趙警惕地看著玉素奴香。那只是她皇帝哥哥一句玩笑話,她可沒有當真。至於石堅的屁股她可捨不得踢,她更不會讓這個咯咯的王朝公主踢。 石堅也受不了。他想想還是在家裡好,那幾個小丫頭多好,和諧社會,不爭不吵。紅鳶只要自己偶爾餵上一頓,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一樣,動都不動。那有現在這樣煩神。果然女子無才便是德,乃千古真理。 他打了一個哈哈道:「公主殿下,這果真是皇上下的聖旨?那可要遵守。不過本官好歹也是一個朝廷命官,也不能在這廣庭大眾之下執行。這樣吧,咱們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本官安安靜靜地讓你踢幾下,不過可要輕一點。」 趙聽到他說到無人的地方,臉兒騰地紅了起來。 石堅又說:「各位尊貴的公主們,郡主們,大家交流了這麼久,是不是要休息了,至少本官剛剛趕回來,需要休息一下。」 當然,這也是假扯著來。 他這一是不願看到趙蓉與耶律燾蓉在刀光劍影。而且還大多數牽連到自己頭上。二是他需要時間。商議一下今天耶律燾蓉地和議。現在正好趙蓉與申義彬在。還有蘇仕國也在。人多也有一個商議。 耶律燾蓉地提議也不是不合他地胃口。反而正合他地心意。但對如何與耶律燾蓉合作。以最少地利益換取最大地回報。一下子將西夏打入萬復不劫之地。才是最重要地。 但也不能小到遼國人不能接受。那麼真有可能逼得這個耶律燾蓉鼓動興宗與西夏聯手。那麼宋朝在明年地征伐戰爭中將會付出許多。至少遼國不用出兵。只要提供一些物資。使元昊能夠將即將到來地春冬渡過去。那麼石堅想達到目標就很艱難。畢竟這次不是消滅敵人。而是真正將土地佔有。就不可能發揮機動戰。相反元昊卻會利用地利之便。反佔上風。到時候很麻煩。 所以耶律燾蓉也看出了這一點。她才正大光明地來撿便宜。 不過一旦自己提出地條件太苛刻了。那麼她就有理由鼓動遼興宗放下面子與西夏合作。恐怕整個遼國也只有這一個妖女最看重自己。同時在她心目中。能讓宋朝消滅不了西夏反而更開心些。不過現在西夏讓自己打得太慘。所以她無可奈何之下。才同意遼興宗這種做法。或者她自己所想地這種做法。 當然。石堅給了她好處時。也不會讓遼國人出出兵做做樣子。到時候他也有計劃使這支遼軍拖下水去。甚至會付出更多。 聽到石堅的話,趙蓉也明白過來。她嫣然一笑,說道:「也是,本宮也正渴了。」 說著,她拿起桌子的小火爐上的茶壺,想要倒一杯茶。這也沒有辦法,她們有可能談的都是正事。就連耶律燾蓉都將帶來的婢女們放在了外面,趙蓉與趙這次也帶來了幾個伺候的婢女,她們還站在外面,看著當年賀媛種下的一些花花草草。也許賀媛對花草不怎麼精通,種的凌亂。有一個宮女還找來一個剪刀,幫助石堅修理這些花草。同時她們還在嘰嘰喳喳地議論,這些宮女這次出宮也很開心,畢竟整年悶在宮都厭倦了。況且還能見到那個石大人。但現在她們就是趙蓉不吩咐,她們也不敢進去,好像那裡面還有著幾個公主,弄得不好,這位蓉郡主發怒,她們也跟著倒霉。 所以這屋子裡沒有一個伺候的人,趙蓉也只有自己動手了。 誰知道耶律燾蓉一把將水壺搶過來,將水倒在外面,她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燒的水,至少我現在不需要伺候你。」 趙蓉被她這小孩子似的舉動逗樂了,她說道:「瑤慧郡主,敢不敢與本宮打一個賭?」 「打什麼賭?」耶律燾蓉問道。她不可是其他人,也知道她面對的這位郡主智慧不亞於自己,不問清楚了,她不可敢輕易與趙蓉打賭。 趙蓉說道:「以前你在石大人家中,也為本宮燒過茶的。這點本宮就不提了。但本宮和你打一個賭,就是十五年之內,你肯定會為本宮燒水。」 「好大的口氣!」耶律燾蓉說道。 除了石堅,還 的申義彬,就連蘇仕國都不知道她們這在說什麼。 趙蓉意思是說十五年之內,石堅就會幫助宋朝消滅遼國,那麼到時候耶律燾蓉沒有了國家,加上對石堅一往情深,自然就會嫁給石堅。那時候她的背景也沒有現在這麼風光,趙蓉與趙在石堅家中也是正妻的身份,自然耶律燾蓉要幫她們燒茶。所以耶律燾蓉才說趙蓉好大的口氣。 趙蓉轉過臉來,朝著石堅說道:「這也是我對你下達的唯一任務。」 石堅聽了汗滴。這不是在為難人嗎?十五年時間是很長,可想要消滅遼國是何等的艱難。還是耶律蓉還會等到他十五年不結婚。那時耶律蓉多大了?或者在他將遼國消滅之後,還會死皮賴臉的嫁給他? 他不知道趙蓉卻是站在自己的立場想的,像耶律燾蓉這樣的性子,和自己是同一類人,看不到石堅便罷,看到了石堅還會將天下其他男人放在眼裡。況且石堅本來對婦女就比較憐惜。因此她不但在賭石堅十五年時間內消滅遼國,至於石堅有沒有這個用心,她比申義彬還要清楚。當年石堅可在她家親手寫下那首滿江紅的,現在靈州之恥眼看就要滅了,那麼剩下的也只有幽雲,也就是遼國。還有她在賭耶律燾蓉過了這麼長時間後,還會在等石堅。 石堅都不想說了,他站起身來,說:「本大人坐到現在,身上也不舒服了。出去散散心。」 說著他向外走去。 看到他這樣子,興平公主與玉素奴香都是一笑,今天趙蓉與耶律燾蓉這一場龍虎鬥,也使石堅受到牽連。他這是避開她們。 不過這也讓興平與玉素奴香感到奇怪,玉素奴香沒有見到石堅帶著大軍在西夏縱橫馳騁,可聽到的傳言,他們個個都是勇士,一個敵百人,這個石大人更是神機妙算,撒豆成兵,當然這是好聽的,不好聽就是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因此玉素奴香看到石堅一副文秀的樣子,加上石堅再三拒絕自己,才給了石堅一個大背。興平公主更是親眼看到他帶頭殺人。 可後來他來到陝西以後,立即悲天憫人,成了一個活菩薩。現在看到還有一點怕老婆的傾向。她們都搞不清那一個才是真正的石堅。 趙蓉看著玉素奴香,說道:「你是那個黑汗回鶻的公主?」 趙蓉知道她們的國家不可能叫咯咯的,一定是那個太監帶錯了話。所以改成黑汗回鶻,也是宋朝對喀拉汗王朝的稱呼。 「我正是喀拉汗王朝可汗的女兒。」玉素奴香驕傲地說,雖然喀拉汗王朝沒有宋朝大,可她卻一個正牌的公主,不亞於這個蓉郡主的身份。 「聽說你喜歡武藝?」 「當然,我們喀拉汗王朝的每一個青年都是勇士,崇尚武力是我們喀拉汗王朝的一個傳統。」 事實也是如此,後來歷史上喀拉汗王朝以幾萬人將龜茲回鶻幾十萬人打敗。如果不是他們分成兩個國家,都有可能不被西遼消滅。論戰鬥力,黑汗回鶻戰鬥力雄居西域回鶻第一。 趙蓉笑咪咪地說:「哦,那麼我們大宋也有許多勇士,像這次石大人軍中的狄青將軍,種古將軍,種諤將軍,還有風中卿將軍,以及崔滅狼將軍,折繼閔將軍等等,都英雄善戰。你可以同他們交手,可以提高你的武藝。」 「是嗎?」 這一次回來,這幾千宋軍都累了,石堅也沒有在一路上要求他們訓練,自然玉素奴香也沒有看出來什麼。她只知道那個巨人要同她摔跤。 「當然,」趙蓉說道,她臉上擺出一副十分友善的樣子。 耶律燾蓉在一旁看了冷笑,這個趙蓉在為自己減少一個敵人,接下來她就要勸興平回去了。 說到這裡,趙蓉還向在院子中的石堅喊道:「石大人,你過來一下。」 她意思是要石堅也要為自己這幾個部下宣傳一下。或者真能將這位玉素香的注意力轉開。反正她嫁到宋朝就行,不一定非要嫁給石堅,就能保持宋朝與喀拉汗王朝的友誼。 「你們談,我正在聽紫燕姑娘說這些花卉知識。 」石堅現在可不想進這個屋子,豈不是找罪受。 趙蓉一看,火氣來了。原來石堅正在聽那個叫紫燕的宮女說話,其他的幾個宮女都圍在石堅的身邊,恨不能將身體都伏在石堅身上。馬上後院就要失火了,她立即走出來,在石堅身邊說道:「這些花有什麼好看的?」 她嘴裡說著話,可在暗處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石堅。 石堅這才注意到異常,不過他可冤枉,自己也不過和這幾個宮女說說話而已。 他露出委屈的神情,問道:「什麼事?」 剛問完,外面走來一個官兵,說道:「石大人,來報喜了。」 石堅問道:「什麼喜事?」 那個官兵說道:「范大人喜得貴子了。」 「哦,這可是一件喜事,我立即就來。」石堅聽了後,激動不已,他可能親眼看到一個名臣的誕生。 優幽書萌 UUtXT.cOm 全文字阪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零六章 公主郡主們的對碰(八) 字數:3857 仲淹的每一個兒子都都可是了不得的名臣。無論以T3T純禮、純粹、純仁,特別是范純仁,更是有不亞於其父風範。徽宗早期時候,范純仁生病告退,徽宗不得已許之。可是每次都向輔臣詢問他是否平安,並說:「范純仁,得識一面足矣。」又令太醫幫他醫治,當他小愈時,徽宗立即重賞太醫。 前世石堅就十分崇敬范仲淹,因此石堅對他的歷史比較清楚。對他幾個兒子的事跡也十分地清楚,現在聽到范仲淹有了兒子,這也是他的第二個兒子,可不知道這個兒子是歷史那一個人,但肯定是一個名臣。 石堅十分高興,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名臣第一天出世的情形。於是立即對朱笠說道:「朱笠,幫我備禮,我到范大人家中為他賀喜。」 趙蓉氣苦,在她心目中,范仲淹人品也不錯,可比起石堅的才華來,還是有一段距離。他只是夫人生了一個兒子,並不值得石堅為之大呼小叫。現在這屋子裡才是正事。 不看這些公主郡主們在爭風吃醋,可每一個女人與石堅是否姻親,或者怎樣拒絕,都對宋朝有莫大的影響。況且這次耶律燾蓉的出使,更是關係以後宋朝與遼國怎樣對待西夏,遠比一個范仲淹小孩子出世重要的多。 可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能硬將石堅拉著,只好看到石堅一臉得色的走出去。 她在院中和石堅說話,屋子內也在後院失火。 耶律燾蓉對玉素奴香說道:「奴香公主,你真以為蓉郡主幫你介紹幾個武將和你交流武藝那麼簡單?」 玉素奴香警惕地望著她,她與那個蓉郡主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或者說都不是一個好人。她們回鶻人都是有話說話,那有她們這樣有著一肚子花花腸子。她問道:「為什麼?」 「蓉郡主把那些武將說得天花亂墜,可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他們都聽石大人的調遣?」 玉素奴香立即答道:「這個我知道。石大人和我說過,這才是真的武。我所學的那是打架的武,他會的是萬人敵的武。兩個不一樣。」 「那你說這兩種武。那種更厲害?」 「當然石大人地武更厲害。可我學不來這種武。」 「所以說蓉郡主這讓你與那些宋朝武將交流。但宋朝有句話。叫男女授親不近。你整天與那些武將們廝混在一起。就憑藉著這條。以石大人地聲望。你這一輩子也甭想嫁給石大人。或者你只有在那些武將中找一個夫婿了。」 玉素奴香眼睛忽閃忽閃。她現在明白這個耶律燾蓉與那個趙蓉。一上來就在鬥。兩個人不對路。她不是很相信耶律燾蓉地話。於是轉向興平公主問道:「興平姐姐。這是真地還是假地。」 興平苦笑了一下。說:「瑤慧郡主說地是對地。」 甚至興平都知道一會兒。這個趙蓉都會勸自己離石堅遠點。可是自己是最沒有權利說話地人。現在她雖然被石堅等於救出來。可還沒有與元昊解決婚姻關係。等於還是元昊地妻子。這個名份首先就壓迫她是沒有任何權利說話。 玉素奴香一聽,有些急。本來她對石堅可沒有象宋朝那些女子,十分仰慕,加上石堅在她父汗面前再三推辭,並沒有馬上就要想嫁給石堅的想法。可是看到這麼多公主與郡主都在爭,她也有些緊張。 雖然她是回鶻人,或者她是突厥人,但附眾的心理是有的。這麼多女子搶的東西一定是好東西,況且這些女子那一個身份比自己低,而且趙蓉與耶律燾蓉的相貌真要說起來,自己都有所不如。 那麼不用說石堅肯定是一個寶貝了。這可不能失去了。 於是趙蓉重新進來後,玉素奴香說道:「你不是一個好人。」 趙蓉看了一下,正高興的耶律燾蓉,不用說,這個瑤慧郡主說破了自己的用意。她也不生氣,對玉素奴香說道:「我也沒有說過我是好人。你看做好人多累啊。就像石大人,被人害得那麼殘,現在人家就欺負他是一個好人,還要繼續來纏著他。」 玉素奴香聽了一愣,居然還有人自己承認自己不是好人的? 耶律燾蓉道:「蓉郡主還有一點自知之明,這令我自己愧不如啊。也是,像我不願嫁給石大人,可是你為了怕我幫助我們皇帝。卻偏要我嫁給石大人。可是人家玉素奴香公主,不遠萬里來到宋朝,而且自己是一個公主的身份,還帶來了幾千精兵,同時,玉素奴香公主還美麗動人,是從崑崙山到天山到阿爾泰山最亮麗的一顆明珠。」 現在玉素奴香蒙著面紗,只有讓別人看到她身材窈窕,可面容還是看不到。但耶律蓉就像長著透視眼一樣,將玉素奴香誇得像一朵花兒一樣。連申義彬和蘇仕國都在外面連叫無恥啊無恥。 她現在拈著一雙蘭花指,口裡呷著茶,反正現在只有她一人手裡有著茶,也不怕嗓子干。姿態極其優美。她繼續說道:「而石大人只是一個臣子,現在喀拉汗汗王將這株花兒不嫌棄,下嫁給石大人,來表示他對宋朝的友好。可是蓉郡主為了爭寵,竟然想要玉素奴香公主下嫁給一個武將。武將在你們宋朝是什麼地位?連重要的大臣都不願意將女兒嫁給他們,況且人家還是一個國家的公主。雖然喀拉汗王朝沒有你們宋朝大,可好歹也雄居西域,難道他們王朝的公主居然還不如你們宋朝的一個大臣女兒?」 果然她這句話說得管了用,玉素奴香看著趙蓉,虎視眈眈,心中正盤算著,是不是要給趙蓉來一個大背? 趙蓉搖搖頭,說道:「瑤慧郡主,雖然我說我不是一個好人,但比起來你,我簡直是聖人轉世。石大人說女人是水做的,可世人又有一種說法,說最毒婦人心。本宮才知道這句話的來歷。」 說到這裡,她對玉素奴香說道:「不相信你可以向興平公主問一下,我們宋朝的規矩。雖然石大人對朝廷有所貢獻,可是朝廷也對他十分地優柔。自古以來,那有大臣娶了公主之後,還能娶其他的妻妾的?但朝廷以及先帝對石大人已經破例了。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做什麼事要有一個度。出了這個度就不行了,那有一個大臣娶了本朝公主之後,還能娶幾國公主的?」 聽了這話興平公主臉上的面色有些難看起來。這也是她心中的隱隱心事之一。 耶律燾蓉一撇嘴,笑道:「可自古以來有那一 有石大人這樣有本事,而且還任勞任怨的?我都懷疑T不是欠了你們姓趙的幾百億兩黃金。」 她這純粹說調皮話,就是宋朝一百年的財富加在一起,也沒有幾百億兩黃金。她意思是石堅貢獻太大,並且也沒有在地位上計較過,那麼朝廷可以在他的婚事,特事特辦。 趙蓉歎道:「如果石大人真要你這樣想,也就完了。一個人的**就像一個躲著魔鬼的盒子,一旦沒有節制將它打開,跟著就不可收拾了。」 耶律燾蓉大笑,說道:「那也好,就讓他做皇帝吧。至少他做皇帝比你們那個沒有本事,只會起疑心的太后,還有那個懦弱的小皇帝好得多。」 這時候趙站起來,說道:「我的皇帝哥哥才不懦弱呢。」 耶律燾蓉反問道:「難道你的哥哥有石大人的本事大?」 這讓趙啞口無言。 趙蓉也是臉色一變,這話傳到劉娥耳朵裡,可不是一件好事。她正色地道:「瑤慧郡主,劉邦治理不如蕭何,劃策不如張良,行兵不好韓信,可這三人都為他所用。況且石大人的品性也不是你所能挑撥的。而且本宮不知道你這次來究竟是做什麼而來,但也能猜出一個大概,不要將石大人逼急了。現在宋朝與你們契丹是此一時,彼一時。」 說完後她又提來一壺水,燒開後,為每人斟上一杯,連耶律燾蓉也為她加滿,再次說道:「瑤慧郡主,只是一杯水而已,本宮今天就為你斟上又何妨,但是誰是最後斟水的人才是關健。」 她這話明是指剛才那個賭約。可實際上在說雖然我們大宋現在還在向你們遼國進貢,可你們的遼國也不是當初的遼國,宋朝也不是當初的宋朝,最後還不知道誰向誰進貢。 耶律燾蓉說道:「我們契丹人只有別人為自己斟茶,從來不會為別人斟茶。」她是回答趙蓉我們契丹人不會像你們宋人那麼沒有種,那怕寧死也不會向別人彎腰投降。你們宋朝想啃下我們契丹,也不是那麼好啃的。 趙蓉一笑,說:「好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可瓦還在,那些玉最後什麼也沒有了。」 她是恥笑按照耶律燾蓉這種說法,最後契丹人連種族也會被消滅。 兩人繼續刀光劍影,這次玉素奴香想插話是插不了,趙根本不知道從何插起。興平公主則是歎息,她是在為遼國歎息,自從耶律季軍的事引起了遼國的叛亂,遼聖宗被害死。然後是皇帝哥哥與母后之爭,遼國的勢力大不如以前,現在連征討西夏都失敗了。難怪趙蓉說話這樣硬氣。 石堅來到了范仲淹家中。這是范仲淹第二個兒子,他的妻子李氏在生下這個兒子前夕,夢這個小孩向月亮墮落,她用衣裾將他接住。於是告訴范仲淹。范仲淹雖然不相信迷信,可這個夢是一個好兆頭,於是在他沒有出世之前,就取名為范純仁。 看到石堅到來,范仲淹連忙迎到門口。石堅將這個小孩子從女傭手中接過來,看到肉嘟嘟的一張小臉,他喜愛地道:「范大人,可曾取名?」 他是問這個小孩從的名字,好判斷他是范仲淹的那一個兒子,將來有多大出息。范仲淹還以為他要為自己兒子取名。他惋惜地說道:「可惜本官已經取了名字,叫純仁。」 這時候取名有講究的,取完名要放在家裡族香龕裡族譜裡,不好更改的。 石堅一聽,說道:「好男兒。」 范仲淹老婆李氏在裡面一聽,喜道:「相公,還不快給石大人上茶。」 石堅相人幾乎百發百中,他說自己的兒子是好男兒,以後這個兒子沒有出息也會有出息的。怎能不叫李氏心裡樂開了花。 這時候陸續有許多人來賀喜。畢竟現在范仲淹可是陝西除石堅外,與山遇惟亮最尊貴的人物。而且山遇惟亮黨項人的身份,使得他與范仲淹還有著細微的差距。 石堅主動替范仲淹張羅著,這讓李氏更是喜出望外,她不知道石堅那個別院裡坐著幾位主兒,讓石堅不敢回去。 在晚上范府的宴席上,石堅想到屋子裡那幾位主兒,他喝得有些兒多了。一直到天黑,石堅這才帶著醺醺的酒意,回到家中。在他的想法中,這幾位主肯定全部離開了,卻沒有想到,趙蓉與趙還在他家中等他。 趙蓉幽怨地說:「相公啊,你好狠心,我們這麼遠來找你,可你將我們丟在這裡不聞不問。還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連我們的晚飯也不顧。」 石堅說道:「以你的智慧,這一點還用我擔心嗎?」 說著就要把她們往床上推。趙蓉卻問道:「你離開這麼長時間想不想我們?」 「想。」石堅答道。一邊還在動手動腳地解她們的衣服。 趙羞紅著臉,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趙蓉則問道:「是哪裡想?」 說著指指他的心口處,又指了指另外的地方。 石堅說道:「都想。」 「那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給我們寫一封信?」 石堅這時因為有些醉意,他當時沒有寫信給趙蓉與趙,那時候他正因為劉娥生著氣。趙蓉與趙堇也是皇家子弟,於是也遭到了池魚之災。而且許多事情,石堅也一時半會解釋不清。 可現在他因為酒吃了多點,舌頭都打了捲了,到哪裡解釋得清楚。石堅說道:「你聰明,應當明白的。就是穿越你都明白,這點你更明白。」 「穿越?」趙蓉問道,她似乎感覺到隱隱地接觸到石堅最大的秘密。 可是石堅這時都將她的衣服剝得只剩下一件褻衣,只顧將她們往床上推。 玉素奴香和興平、耶律燾蓉一道離開石府後,耶律燾蓉要與興平公主交談。至少她是去是留,耶律蓉也要遵詢興平公主的意思,不能按照探子得來的情報,就做出武斷地舉動。 玉素奴香卻越想越不對味兒,這位石大人千萬不要真的像那個郡主所說,把自己只嫁給一個小小的武將。於是她吃過晚飯,又返回石堅所住的院落裡。 她推開門,正好看到這一幕,於是大叫一聲:「耍流氓啊!」 這一聲如同鳳凰淒鳴,響徹天宇,都將天上的雲彩震散開來,更是連王員外家中的所有人都驚動了。 浟浟書猛 uUtXT.com 詮蚊字阪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零七章 三殺(上) 字數:5632 月,西夏並沒有象外面所猜測的那樣,表現出頹勢。 反而它表現得更強健,它在元昊與野利旺榮以及張元的帶領下,悄悄將五萬大軍帶入瓜州。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了龜茲回鶻的伊州,擄掠財物無數,還擄掠了六萬多人口。當然他們只帶回去兩萬壯年男子補充兵源,至於那些婦女老幼,盡數屠殺。現在西夏這樣的婦女與老幼已經太多了。 這一次奇襲讓回鶻兩萬大軍盡墨,也讓周邊的所有看到西夏衰落的,想乘機撈取一把的勢力一個個噤若寒蟬。 然而這一次的風光背後,元昊與張元等人都知道,他們也只是虛張聲勢。這一次為了襲擊的成功,他們派了探子進入伊州打聽了所有的情報後,還出動了西夏最精銳的五萬士兵,這才取得了這次成功。 震撼是震撼了許多人,可是這樣一來,他們更像一個孤家寡人一樣,屹立在西域。他們與宋朝交戰的唯一的仗持遼國。也因為這次大敗,與這西夏的關係疏遠了。現在遼國也有自己的問題,否則元昊都會懷疑遼國會不會發兵再次報仇雪恨。 元昊只有罵遼興宗的愚蠢,遼國與西夏是唇齒相依的關係,這一次兩國的交戰,並且反目成仇,估計那個少年在陝西會笑得合不攏嘴。 而且最讓他擔心就是,遼國派了那個聰明的郡主來到陝西與石堅接觸了。當然從外面看來。她是代表著遼國向石堅討要那幾萬名俘虜,而且這次這個石堅也如同他對西夏的政策上,表現得一樣低調。也沒有與遼國為難,等到西夏將俘虜交涉完畢,就將這些俘虜經河東路,送到了遼國。 事實石堅這次的舉動讓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不但鼓動了宋朝朝廷簽下那條不可思議的和議,而且他也是這麼做的。除在邊境的城裡留下一些士兵看守外,其餘的都返回駐地,除了平時訓練要求嚴格些外,他還命令士兵開始大面積的屯田。沒有一點乘著西夏困窘的時候對西夏展開進攻。就是最後龜茲回鶻的可汗智海派了使者到宋朝,要求宋朝主持公道時,石堅還不痛不癢地說道:「你們與西夏現在都屬於宋朝的子民,本官會派使者向元昊責問此事。」 當然元昊也很配合地道歉。可道歉有什麼用?伊州為之一空,幾萬人被元昊殺死。智海的使者說朝廷這樣做不公平,石堅冷笑,說:「世間那有這麼公平的事,當時本官在落難時,經過貴部,你們龜茲人反而將本官賣給了玉素甫。那時本官對你們龜茲人可曾欺侮過。相反,本官很客氣,就是士兵們的軍需,也是用超過實際價值的金錢購買。現在來講公平。」 那天他說這話時,是當著許多人面說的,因此被迅速流傳開來。當然也有許多宋人也知道石堅因為觸斗笞的出賣,差點被玉素甫追上俘獲。幸好讓唃廝羅帶著大軍迎上來。這個事情還讓陝西路的各個蕃子在陝西路宋人中的地位稍稍抬高,還真的有許多宋人放下身份,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那些老實的蕃子青年。 這個消息實際上也是石堅有意放出的。除了幾個參與的人,都不知道石堅的用意。只是到了年底,統計的官員將數據列出後,才知道石堅這樣做的目的。這一年大量西夏蕃子逃到宋朝,可是在籍的蕃子不多反而減少了。這一條無形中加快了蕃人漢化的速度。 智海派來地使者十分生氣地回去了。其實那是仲雲部族長做地好事。與他們無關。當時智海是誠心誠意地接待石堅地。但現在石堅一口咬定他們是串通好地。叫他有理說不出。 元昊聽了這件事後。只是一笑。他不相信石堅有這麼好心。不過他也沒有看出石堅葫蘆裡面賣地什麼藥。 那個使者回去後。將宋朝大罵了一頓。說宋朝人與石堅不講良心。智海聽了卻是大笑。與他地繼承人相比。他還是一個有本事地人。只是現在因為他地獨立。與侵吞。使得西州回鶻遠不如昔日地強盛。和西夏一樣。也是千瘡百孔。 他拿出一封信遞到這個使者手上。這個使者看了後。才恍然大悟。 當然。這只是石堅地一個計謀而已。無論信上寫著什麼。還是在暖智海地心。還是石堅真心對待龜茲回鶻。石堅也從沒有指望著龜茲回鶻能幫什麼忙。但也不能讓他們向西夏投降。 唯一高調地就是元昊向石堅索要妻子。石堅說興平不但是他地妻子。也是遼國地公主。現在遼宋交好。也要考慮遼國地感受。他要與遼國商議。經過他們允許才可以將興平送回西夏。元昊派出使都向遼國告之。遼興宗破口大罵。說元昊怎樣對待自己地妹子地。居然結婚幾年還是一個處子之身。這讓西夏地使者聽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話。心想:大王。你也太牛了。 不過遼興宗也不願作這大頭鬼,他說現在人在宋朝手上,你向宋朝要去。那時候幾國一個來回,要多長時間,跑了幾趟,興平公主還在陝西樂悠著。 不過這一次的侵略,使得西夏的經濟緊張稍微緩解了一點。可對於西夏幾百萬人口來說,還是杯水車薪。還好,秋天的到來,銀川平原的莊稼開始收割。 但是元昊與各族的族長知道,真正的困難也將要到來,不是在今年,靠銀川平原的糧食還是能支持到今年年末的。困難將在明年的春天,那時候才是西夏最緊張的時候。按照現在西夏的收成與以前的庫存,根本不足以讓西夏支持到明年的春天。 石堅將興慶的倉庫燒掉是一個原因,最大的原因是遼國的出兵,讓河套平原失去了春種的機會。如果不是石堅那些旱糧的引進,西夏的收成都不足以支撐到今年冬天。 宋朝和遼國這時居然同時放出話來,要糧食可以,拿錢來買,或者等價交換。實際上等價是不可能的,就是等價,加上運費與關稅,已經比平時的糧價不知高出多少。現在西夏可以說是油盡燈枯,那裡拿出來錢? 於是西夏各部 再次盯上了河西走廊,這裡每一天都有客商經過。的關稅。 特別是現在宋朝的便宜的衣服布料、書籍,玻璃器皿,還有那些牙刷牙膏肥皂香水,已經漸漸與宋朝的老三樣,茶葉、絲綢與瓷器相比美。同時也因為宋朝收入的增高,對玉石、香料的增加,這也是回鶻人的特產。使得這一路的客商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當然,也給沿路各部帶來的收入。 許多部族看到這種利潤十分眼紅,於是在悄悄增設關卡,增加稅務。結果沒有多久,石堅就派了蘇仕國到了西夏,對元昊說,我可以答應與你們西夏和平共處。但你們要是違反規定,不要說我到時候出兵了。 石堅這是在很清楚地對元昊說,我現在可以不進攻你們西夏,不代表我不想進攻。你若違反了當初的協議,讓我找到了借口,那麼不要怪我不遵守和議了。 元昊明白現在西夏至少要用五年時間恢復元氣,才能再次與宋朝抗衡。當然這種抗衡是指可以阻止宋朝對西夏的進攻,而不是他有本事進攻西夏。只要石堅一天還活著,他就一天不敢向宋朝進攻了。他被石堅嚇怕了。 因此他只有灰溜溜地派出使者對河西夏走廊各部進行強制行的命令,不准亂收費。並說道你們應當知足了,比起其他各部,你們還每天有許多進帳,像其他的部族馬上連飯都沒有得吃。並且將這些族長召集在一起,共同商議分配。 現在元昊對各族的控制力已經遠不如以前。如果不是他連續兩次勝仗,都會有許多部族起來造反,直接將他送到宋朝,然後他們舉族向宋朝投誠算了。好不容易將各種利益分配下去,才將宋朝與回鶻商人的怨言平息下去。 然而再次出現了情況,其他的部族看到了這種利益,可沾不到便宜,於是有的部族扮作強盜對這些客商進行搶劫。往往是貨物被全部搶去不算,還將商人殺人滅口。 這樣一來,河西走廊各部不願意了。這比增設稅務還要壞,長久下去,還有商人敢走這條商道嗎?於是自發組織起來,保證商道的安全,每天都有火拚發生。但這些人都是西夏內部的各族,特別是騰格裡沙漠裡的那些部族,他們離河西走廊最近,殺人越貨起來更方便。而且因為他們本來就很貧窮,這次因為他們的部族人勇敢,被徵收進軍隊最多,損失也最慘重。就是元昊對他們警告也沒有用,大不了我們就造反,或者投降遼國算了,反正我們也活不下去了。 這些人神出鬼沒,對地形也熟悉,就是河西走廊各部組織起來,也沒有用。還是防不勝防。 於是石堅再次派出使者,對元昊說,你身為西夏的首領,居然縱容手下各部對我們大宋的商人搶劫,而且還殺人越貨。是有心的還是無心的?有心的難道你到現在還對朝廷不滿?或者我們宋朝的商人沒有向你們交稅?如果是無心的,你這點約束力都沒有,難道是要我們朝廷在你們西夏重新選出一個首領來? 元昊聽了氣憤不已,這是你要求我讓各部參加管理,來分散我的權力。現在又來責備我沒有約束力。其實元昊也沒有辦法,他現在按照張元的說法只有一個字:忍!要抓住大義,不要讓石堅找到借口,正好乘著宋與西夏搭成和議的幾年時間,大力發展。幾年後,恢復過來,就可以對宋朝置之不理。到時候可以置宋朝不顧,一心向西擴展勢力。至少龜茲回鶻的廣大地盤可以拿下。直到西夏的疆域大到和遼國相比的時候,那麼石堅對待西夏就像對待遼國一樣,無可奈何了。 元昊聽了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心想當初就是你鼓動我向宋朝進攻的,現在搞我這樣狼狽。不過他還好,不像他晚年那樣昏庸,知道這是遇到了石堅,沒有辦法。張元還是有一些本事的,至於在他的策劃下,與吐蕃、回鶻屢戰屢勝,就是上次大敗遼國他也有功勞,否則現在元昊都能將他送到宋朝,讓宋朝人將他千刀萬剮得了。 但這一切還是需要時間。 這時候,第二次出使西夏的蘇仕國又說道:「不過考慮你眼下的處境,就這麼一點大軍,又要防備吐蕃,還要防備回鶻,同時還要防備契丹,以及臣屬於契丹的北阻卜部(外蒙古中部以南),當然還不放心我們石大人,也要防備我們。」 最後一句,讓元昊哭笑不得。廢話,你們石堅說不打就不打我們了?恐怕你們那個石堅連在夜裡都在作夢想一氣呵成將我們西夏拿下,變成你們宋朝的地方。 蘇仕國又說:「因此我們石大人說過,要派一支部隊對我朝商人護航。當然人數不會讓你敏感的,只有三到五千人。當然,這個你不同意的話,那麼你既然收了稅,就要對我們宋朝商人的安全負責。以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還有要交出殺人與搶劫的兇手。」 元昊沒有辦法,兇手,那麼多部族參加進去,他怎麼敢交,並且以後的安全他也不敢負責。當然石堅派人負責商道,肯定不懷好意,但既然你們負責了,以後出事我也不會負責了。 誰知道蘇仕國聽了卻一口答應。 不久以後,宋朝真的派了五千軍隊進入了河西夏走廊。而且他們紀律森嚴,從來不憂民,並且也沒有要求瓜分稅務。有了他們的幫助,加上沿路各部的配合,狠狠地打擊了幾次的強劫者。 看到這種情況,元昊甚至暗中鼓動了一些大的部族配合強劫,想將這支宋軍殲滅,讓宋人不戰而退。 然而他也料錯了一件事,那就是現在的宋軍在石堅的指揮下,或者說只有石堅站在背後,對西夏人就有了心理上的優勢。並且還有了沿路各部拚命護航,主動配合,他們也沒有佔在下風。同時,每隔一段時間,陝西過來一批人將原先的人換下去,使得這一支宋軍不至於久戰勞累。同時,宋朝商人意識到這條商道存在無限商機的同時,也存在著無數的危險,於是都將商隊 一起行商,使得規模壯大。他們自己很少出面,大T+在陝西的蕃子護航押運。這些蕃子也十分勇敢。這些蕃子更在護航之戰中主動參戰。這樣,宋軍與河西走廊各部反而佔了上風,很少讓這些部族得手。相反幾次交手時,讓這些部族損失慘重,這無疑使這些貧困的部族雪上加霜。 而且這樣一來,也使得河西走廊各部與其他各部開始產生了嚴重的矛盾。 加上這支宋軍的紀律嚴明,對河西走廊各部秋毫無犯, 幾個月下來,這些部族全部倒向了宋朝。 現在元昊要是命令這些部族進攻宋朝,有可能這些部族都會對元昊倒戈。 這讓元昊急白了頭髮。他還不能出動軍隊,否則一旦讓石堅知道,那麼更好,沒有的話說,直接有理由進攻了。 還有他的擔憂不是這一處,看到這一場商道之戰。也助長了其他部族的勇氣,他們開始吞併小部族。現在西夏有許多親宋的部族,畢竟宋朝在這裡還統治過一段時間,如果不是後來的夏竦胡作非為,親宋的勢力還要更多。這些親宋的勢力在兩國交戰中保留了一些勇士,因此現在這些部族在侵並的過程中都得到了壯大。 元昊在兩場大捷後,對這些部族進行了壓制,可石堅在陝西卻在暗中支持這些部族。這讓元昊的壓制沒有起到作用。於是這些部族在各自吞併過程中,漸漸地成為西夏的大部族。 這也元昊頭痛不已。如果在前兩年,他可以直接向對山遇惟亮一樣,動了殺機,但現在他不敢動。如果一動,這些部族造起反來,石堅手裡三十多萬大軍在陝西可不是吃醋的,他不乘機進軍西夏才怪。 他頭痛的不是這兩處,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讓他更加頭痛不已。許多挨著宋境的部族已經感到西夏明年春天面臨著巨大的生存危機,於是舉族搬遷到宋境。就是內地的一些部族也在向銀川平原和轉移,他們還振振有辭地說:「我們馬上就要沒有糧食了,不能讓我們全族人都餓死,看看到銀川來有沒有一份生存的機會。」 實際上什麼機會,他們在一步步遷移,先遷到銀川,然後接近鹽州韋州等地,再進入宋境。 這一個功勞一是歸功於石堅在陝西執行的民族平等政策,還有讓這些蕃人成為宋籍的可能,漸漸地這些情況也傳到了西夏。二是那些護商的蕃子對這些西夏部族人的鼓吹。雖然他們是有危險,可那些宋朝商人出的薪水很高,看到這些蕃子生活艱難,他們心中也是十分慼慼,在和他們聊天時,一邊對這些西夏蕃子抱以同情,一邊說起自己在宋境生活時也是得意地眉飛色舞。這讓那些走投無路的蕃子部族全部動了心。在強劫商人付出很大犧牲時,現在看起來成功率還很低。而且還要面臨其他部族的侵吞。這個日子沒有法子過了。並且他們也看到宋軍雖然打起仗來凶殘,可不招惹他們,還是十分客氣。有時候他們還向與他們交好的蕃子各部帶來禮物贈送。這一點更讓他們堅定了遷移到宋境的決心。 元昊也派了大軍在邊境處阻攔,可那些部族的人說道:「好啊,你不讓我們進入宋境也行,但要給我們食物,不然不可能你作為我們的陛下,讓我們全部餓死吧。」 元昊也考慮過殺人立威,可那些部族確實是面臨著餓飯的局面,他們也抱著必死的決心。就是元昊再次舉起屠刀,他們也不會再乎了。 而且遼國也不甘居於後,他們也在邊境放出風聲,歡迎西夏境內契丹人回家。並且他們對進入遼國的蕃子也不細查,那怕是冒充的契丹人也讓他們進入。同時還派出諜報人員進入西夏,故意宣揚這條消息,並鼓動生活在河套平原的契丹人、韃靼人和回鶻人以及黨項人冒充契丹人偷渡遼國。 只是他們沒有宋朝占的優勢大,一是宋朝現在對西夏戰鬥中居於上風,元昊主要還是怕石堅,不敢得罪宋朝,但他不懼怕遼國。二是因為中間還有許多沙漠地段,路途難行。可對於河套那些離宋朝較遠的部族,還是有吸引力的。 結果元昊看到兩國的搶人大戰,他都要哭了,這樣下去,不用等五年讓西夏恢復生機,到時候他的西夏人口也只剩下一小半了,這一小半中還有大半是親宋的。那時也不要與宋遼爭霸,就是吐蕃也不是對手。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於是他將所有大臣召集在一起,商量主意。 這時候野利仁榮說道:「其實這一切還是來自宋朝的石堅的危脅,如果沒有了石堅,就是我們現在的西夏也不懼怕宋朝。至於遼國現在因為他們這一戰敗後,內部也有矛盾,根本不敢再次對我們出兵。而如果沒有石堅,宋朝的士兵又會再次變成了原來那一個不會打仗的懦夫。」 元昊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個我也知道,所以才出動了無數的大軍乘他在西夏時,進行圍追堵截。可那種情況下都讓他逃走了,現在石堅身上陝西,我怎能將他殺死? 野利仁榮說道:「我都有三個辦法,將他擊斃。但能不能實現就不知道了。」 元昊一聽連說:「快說。」 不要說有三個辦法,就是有一個辦法,也要試試。 野利仁榮努了一下嘴。 元昊會意,他將群臣解散,只留下幾個貼心的心腹。 野利仁榮說道:「現在我有三個辦法殺死這個石堅。第一個辦法,是壯士之殺。或者叫它勇士之殺。第二個辦法是美人之殺。第三個辦法叫它烈士之殺。」 元昊聽得奇怪,這三個殺起的名堂可真古怪。他連問道:「什麼叫壯士之殺?什麼叫美人之殺?什麼叫烈士之殺?」 PS:今天只有兩更了。不過字數可不少。現在過渡,自己寫得沒有激情,沒有辦法,只有更得少。 優浟書萌 uUtxT.coM 詮蚊字板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零八章 三殺(中) 字數:3340 利仁榮沒有回答元昊的話,卻是苦笑道:「其實我這殺人,與那個石堅的三殺比起來,差得太遠。」 石堅也來了一個三殺?幾個人全部看著野利仁榮。只有張元低下頭去,一聲歎息,此時他臉上已經是灰濛濛一片。其實他知道現在不管他怎麼努力,西夏這艘船已經千瘡百孔,在這茫茫無際的大海,就是神仙來了也堵不住,已經擺脫不了沉船的命運。 野利仁榮說道:「對,我的三殺只是殺人。而石堅的三殺卻是殺國。他的第一殺就是商道之戰。」 「說來,」元昊說道,他也覺得石堅這一次的護航之戰有鬼在裡面,只是現在他一遇上石堅,腦子變成一塊花崗岩,就想不明白了。 野利仁榮說道:「從商道之戰,到最後越演越烈,開始我也以為這是石堅利用了這次機會,將軍隊進入河西走廊,後來我翻看了那些商人損失的貨物與死亡名單,才看出來有蹊蹺。這一次回鶻人遭受搶劫的貨物合計有二十多萬貫,被殺害的商人共有一百六十七人。宋朝遭到搶劫的貨物合計有三十多萬貫,遭到殺害的商人共有兩百八十六人。」 聽到這一組數據,大家不奇怪。現在宋朝商人的規模遠遠大於回鶻商人,這還是宋朝商人聰明,知道相互自保,組成的商隊龐大,否則遭受的損失還要嚴重。至於兩處商人的損失達到近六十萬貫,這等錢如果利用得好,都可以對元昊有些幫助。可是這些部族搶劫後將這些貨物全部亂處理了,使得它們的價植都沒有達到原來的五分之一甚至不到十分之一。但元昊還不能說什麼,一是那些部族對他不相信,二是他也不能公開這麼做,讓石堅找到借口。 而且這些貨物只是以在西夏的價值估算,如果讓它們到達各自的目的地,價值還在加倍起翻。不然這些商人看到河西走廊有這麼大風險,還繼續在通商麼? 野利仁榮繼續說道:「可是我在往下翻看宋朝商人遭到殺害的名單時,看到他們這兩百八十六人中真正是商人或者是他們的家屬只有十二人,其餘全都是護衛。而且其中宋人只佔了三十幾人,其他的都是湧入或者是原先在陝西的吐蕃人、黨項人、回鶻人與韃靼人以及羌人。」 這些留下的全是現在西夏人中的精英,聽了野利仁榮的話,他們全部都會意野利仁榮指的什麼。當時從河西走廊正式通商到後來的雙方關稅交涉,然後再到其他部族眼紅搶劫貨物,再到石堅派出使者,中間還有很長的時間。按照現在河西夏走廊宋朝商人與回鶻商人的比例,宋朝商人遠不止只損失了這麼一點。因為和議是從宋朝與西夏雙方簽訂的,回鶻的商人大多還在觀望中,而且本來他們的商人就沒有宋朝多。河西走廊雙方商人的比例一度達到十比一,現在商道漸漸安全了,回鶻商人在增加,可也有三比一。 也就是說石堅早就猜出這種局面。所以他對那些宋朝商人打過了招呼,一是讓他們結隊自保。畢竟前來襲擊大多是那些小部族,就是大部族也不敢傾巢出動。人多也是一種震攝,還有現在那些部族中壯年男子並不多。所以損失小。還有他們還用了大量蕃子做護衛,這也好理解了。 象石堅在陝西搞的那套民族平等政策,可以瞞過大多數人,可瞞不過這些精英。平等?這些人可不認為石堅有那麼好心,經過他那麼一搞,以後這些蕃子經過若干年後,將全部融入宋人,他們的民族也將成為一個歷史的代名詞。對於那些現在還不是宋人的蕃子,石堅除了進一步的融合,恐怕也會想方設法將他們的人數減少。就像這一次鼓動那些商人大量用這些蕃子做護衛,一是他們勇敢,二是石堅搞那個民族通婚加放宋籍的政策,使這些蕃子必須急需要財富,來誘惑宋人與他們通婚,所以他們明知道做這些商隊的護衛危險,也踴躍地加入商隊護衛中來。但在護商中,死的最多的也是他們。並且石堅還用軍功,讓蕃人直接進入宋籍,讓這些蕃子嗷嗷叫地要求加入。下一步在戰爭中他們的死亡也會最多。 但還有人不明白。石堅地智慧算到這一步也不算什麼。 野利仁榮繼續說道:「因此。石堅早料到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讓宋朝商人提前作了安排。他們地損失才會那麼少。」 這話眾人還是明白。三十幾萬貫。也許放在那一個商人身上。都是一筆不小地數目。可被成千上百地商人分攤下去。並不算什麼。恐怕這筆錢就是對於宋朝那些頂尖地大商人來說。就是放在他一人身上也不會在乎。 「河西走廊地通商看起來對三方都有利。」說到這裡野利仁榮苦笑了一下。這次地重新通商。行商地規模比以前更大。這是因為宋朝現在地商業比以前更發達。 以前這條商道大多是回鶻商人。可現在這條商道卻大多是宋朝商人。新大陸地開發。使得宋朝商人有了冒險精神。西夏因為收了關稅。所以也從中獲利。當然連野利仁榮也沒有看到西夏僅僅收穫地只是關稅。可帶動回鶻與宋朝地發展並不僅是獲利商品地利潤那麼簡單。這關稅大多落到河西走廊各部。元昊也從中瓜分了一個大頭。並且因為河西走廊各部比其他各 。元昊加重了徵稅。增加了現在已經變成乾涸地沙漠TT)T入。以前元昊或許權衡之下。不在乎這筆錢。可現在元昊不得不看中這裡地經濟。 野利仁榮繼續說道:「這些都不是主要,主要的是石堅猜出這種結果後,為了他下一步的計劃得以了實施。別看他只派了五千人進入我們大夏,可通過不斷地輪換,讓許多宋兵都得到了實戰的機會。」 如果說經濟,元昊也許不精通,但說起軍事,他可是一個內行漢。他立即明白野利仁榮的話。石堅這樣一來,看似派了軍隊護商,可通過不斷地與前來搶掠的部族交戰,這些宋兵都得到了實戰經驗。這一點對於一個士兵的成長極為重要。為什麼在戰場上老兵的地位很重,就是因為他們有了實戰的經驗,面對死亡時冷靜從容,所以反而能擊斃比他們更強大的士兵。這一次西夏與遼國交手,就是因為西夏士兵大多數經過常年的作戰,遼國的士兵勇悍不亞於西夏士兵,但他們承平日久了。本來遼國還藉著打草谷對士兵練兵,現在因為宋朝強大,遼國也自動收手。加上元昊的指揮與策劃,才一舉將十幾萬遼國精銳部隊擊敗。 也不能說宋朝在陝西的部隊全是新兵,還是有許多士兵通過幾次與西夏的交戰,得到了實戰經驗的積累,可這些老兵因為夏竦的指揮,折傷了一半。現在陝西還有著許多新兵。但通過護商之戰,也讓他們得到了實戰的機會。雖然看起來殘忍,可一旦石堅對西夏發起總攻時,他們就可以使軍隊的戰鬥力得到了加強,還會減少死亡。而且這次實戰練兵,是用西夏人做靶子,還光明正大,叫元昊不能抗議。 野利仁榮越說,臉上的苦笑面容越是濃厚。他說道:「這只是其一。不斷地血腥廝殺,使得河西走廊各部對我們大夏其他部族充滿了仇恨,加上石堅弄出那套騙人的大大紀律,八項注意,還不斷地向他們贈送禮物,已經使他們的心全部倒向了宋朝。可以說我們現在對河西走廊的控制能力,已經遠不及宋朝。 他等於變向地已經將河西走廊佔有。」 說到這裡他喟然長歎,說道:「如果現在石堅向我們大夏發起進攻,可以說河西走廊各部將有三分之二的部族將會不戰而對宋朝投降。」 這幾人這才一起變色,河西走廊長約一千多里,不但是重要的商道,同時也是西夏的另一個畜牧業和農業基地,還有著涼、甘、肅、瓜、沙等州,更是西夏的戰略要地與商業中心。而石堅做到這一點,所用的代價微乎其微,可以說是兵不血刃來拿下。 野利仁榮臉上更是皺起一張苦瓜臉,他說道:「其實我都懷疑,這些部族對河西走廊商人進行了搶掠,不但我們自己在默許,就是石堅也派了人在鼓動。「 如果宋朝的百姓聽到野利仁榮的話,肯定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遍,可這些人通過石堅進入西夏後,也看到他果斷的一面。某些時候他為了大的利益也不是小仁小愛的。況且真正遭到殺害的宋人並不多。 野利仁榮又說道:」這是才是石堅的第一殺。第二殺就是搶人。我們西夏的人口本來就不多,這幾戰有勝有敗,可與我們周邊兩個最強大的國家交戰下來,損耗本來就很重。可是我們佔領的地方卻很大,幾乎可以與宋遼相比(其實論面積,西夏遠不及遼宋,這是野利在誇大其詞。三國中遼國的面積還可能在宋朝之上,可遼國面積最大的東京道與上京道大多是遼國的臣屬國,遼國的控制力不強。相反宋朝面積大,控制力也最強)。而且我們是四戰之地,四周所有的勢力都與我們作敵,因此不得不分兵守衛。這樣繼續下去,就是等到明年,我們擁有河套平原,銀川平原,還有河西走廊這些富饒的土地,可那來的人們耕種。不能將士兵全部發放回各個部族,讓他們參加農耕吧。可不這樣,因為人口的急劇減少,我們的士兵那什麼來養活?」 其實先前的各個貧窮部族的出走,還讓許多西夏大臣感到竊喜。這些部族留在西夏,他們一無所有,將會造成馬上西夏即將來到的糧食短缺的因難。這些部族的出走正好緩解了西夏的壓力。雖然明知道這些部族的出走,長久下去,會減少西夏的人口,也會使西夏的兵源減少,可沒有辦法,總比大家餓死得強。 聽到野利仁榮的話,他們才知道這遠不是減少兵源那麼簡單。 野利仁榮說道:「其實不要等到明年秋收的時候,只明年的莊稼種下去,這些士兵也不是傻子,他們看到耕地面積的數量,也可以知道我們大夏明年的收成,只要石堅派出幾個諜探在西夏鼓動一下,我們大夏的士兵就會人心慌慌。」 說到這裡,他不住地搖頭,說道:「本來因為那個石堅在我們西夏殺進殺出,我們的西夏士兵對上宋兵就有了畏懼感,再加上軍心不穩,一旦開戰,這個仗。」 後面是沒法子打了,他竟沒有法子說下去了。 野利仁榮看了一眼,滿是憂色的眾人,又說道:「這二殺還不如後面一殺來得凶狠。」 Uu書猛 uUTxT.cOM 荃汶自板閱瀆 VIP章節目錄 過渡章節完畢,加更求最後一天半的雙倍月票 字數:212 主一章感到慚愧。我本不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人,本T]可從七開始就感到力不從心,於是在八就草草結束。 還好,大家都願諒了我,儘管月票少了許多,呵呵。 不過,馬上的章節進入精彩,自己也可以有心情碼得更快一些,這幾天開始加更,求最後一天半的月票。 最後還說一句話,就是我上個月輸得很光榮,雖然功虧一簣,但差距微弱,而且我的月票都是你們所送,對於這一點我可以指天為示。因此我很驕傲,我們的品行亦如小石一樣,站得正走得穩。 所以我感謝你們。 Uu書猛 UutxT.com 銓紋子扳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零九章 三殺(下) 字數:4275 利仁榮說道:「陛下,請恕臣直言。」 元昊揮了揮手,他本來的心情就是惡劣之極,現在聽了野利仁榮的話,更是糟糕透頂。他也算一個雄才大略的主,在做皇太子的時候,就搜羅了一大批人才為他效力。後來李德明兵敗甘州回鶻之後,他就暗中派了人進入甘州回鶻查探,然後謀劃,這才一舉擊崩甘州回鶻,讓這一支屹立在西域一百多年的回鶻一脈成了崑崙山到湟水的一支可憐的小部族,不得不寄居於吐蕃人勢力下生存。然而這才過了幾年,現在西夏變成了這種樣子。這讓他感到灰心喪氣。 野利仁榮說道:「陛下,從幾位先皇手裡開始,一直為我們大夏各族的利益和人們著想,不想他們被宋朝欺壓。因此他們揭竿而起,與宋朝軍隊進行了英勇的奮戰,終於使用大夏各族有了一方樂土。」 這純是一句馬屁話。李氏一族那是為了西夏各族著想,完全是他們自己野心勃勃。從李繼遷背叛宋朝時開始,屢屢與宋朝交戰,讓宋朝的軍隊死傷損重。是逼得宋朝芶和,可也讓西夏各族的人們死傷無數,同時生活也變得艱苦。如果不是李德明休生養息,和宋遼稱臣,採取與宋朝和平共處的政策,或者說宋真宗怕死了,否則打下去,西夏就是拖也讓宋朝拖垮了。 就是歷史上元昊三次大敗宋朝,也因為國內被戰爭拖累,民不聊生,不得不向宋朝再次稱臣求和。 西夏畢竟太小了,還有許多土地是沙漠與戈壁,可惜他們運氣好,遇到了懦弱的宋朝與正處於下坡的遼國。 野利仁榮又說道:「可是因為這片土地宋朝畢竟還統治過一段時間,加上以前漢人在唐朝時的影響,有許多人還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心裡向著宋朝。這幾年在我們的戰士與宋朝浴血奮戰時,他們出工不出力,部族裡隱瞞了許多青壯年,不讓他們參戰。現在石堅利用了這一點,偷偷地送武器與物資給他們,而且因為和議,我們還不能抗議。」 現在西夏再次回到以前,李德明時期那種臣屬於宋朝的狀態,可是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李德明抰他父親李繼遷大勝之威,對西夏各族有著較強的控制力。現在元昊上台後,連連發生大戰,加重了西夏百姓的負擔,元昊的威信與離心力已經遠不如李德明。還有石堅這個大妖怪坐鎮在陝西,虎視眈眈,宋人現在肆無忌憚地進入西夏,與那些部族聯繫或活動。同時也支持了他們大量武器與物資。元昊還不能過問。 石堅肯定會說,你們西夏現在臣服於宋朝,也就是西夏的子民就是宋朝的子民,西夏的部族就是宋朝的部族,我向朝廷的部族支援物資和武器,也不是殺死他們,或者虐待他們,你為什麼要反對?難道你的臣服還是假的不成? 野利仁榮又說道:「其他的部族都因為這幾戰過後,不斷地萎縮,可這些親宋的部族原本保留了實力,現在得到宋朝的支持,他們還在向其他部族侵吞。這一殺比石堅佈置在河西走廊那一殺還要厲害。那一殺只是危害河西走廊一處,可這一殺卻是危害到我們大夏的全國。而且在明年春天後,我們大夏出現了糧荒之後,他們侵吞的速度還要加快。現在我們還看著這種形勢無能為力。」 的確也如此,現在元昊對各族的號召力已遠不如從前,如果他對這些部族進行鎮壓,那麼好,石堅只要稍一挑撥,這些部族就會集合在一起,直接將元昊抓了送給宋朝得了。上次蘇仕國到西夏來說的話可不是無的放矢。是真有那麼一些部族聯合起來,上書宋朝,要求更換西夏的統治者元昊。 只是石堅不會那麼做。一是能不能成功是兩回事。二是就像野利仁榮所說。他殺地是國。可不是元昊現在這個人。石堅就是要西夏現在變得亂七八糟。沒有一個人能夠將西夏支撐起來。否則滅了一個元昊。再來一個李繼遷。以後西夏還是動亂之源。 對於這些部族。只要他們做得不過火。元昊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有時候還派人對他們籠絡。 野利仁榮說道:「也許不用到明年地秋收季節。整個大夏都成了這些不明事理地部族地天下。到時候只要宋朝隨便出動一支軍隊。就可以將我們大夏。」 說到這裡他又說不下去了。當然他這也有一點誇張。這些部族朝三暮四。雖然他們與宋朝友好。想著不與龐大地宋朝交戰。以免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也就是說他們最大地願望是讓他們自治。同時他們也不會觸犯宋朝。就像李德明時一樣。如果石堅出兵。他們也大多不會幫助石堅。但指望著他們與石堅交戰。也沒有多大可能。反而他們會採取觀望地態度。 可這樣一來。西夏將會再次少掉一半兵力。元昊還能拿什麼與石堅交戰?當然。對於這些部族地朝三暮四。只要給元昊時間。他將這兩年地困難日期過去。還是可以採取拉攏打壓地辦法。將他們分化處理。讓他們乖乖地聽自己地話。可石堅會給他這個時間麼? 幸好在座地幾人都是元昊地死忠。否則要是野利仁榮在大殿上將石堅這三殺提出後。都會有一半大臣逃出西夏。帶著他們地族人主動投靠宋朝。就是這樣。這幾個人都是眉毛擰成一股繩了。一個個倒吸了一口冷氣。 元昊從椅子上坐起來。他有些急燥地問道:「那麼就沒有辦法了?」 野利仁榮搖搖頭,說:「不用猜測,石堅肯定會在這兩年內,乘著我們大夏最困窘的時候,進攻我們大夏。他不可能給我們時間將大夏的元氣恢復過來。因此我們只有做好兩步打算。一是陛下乘著石堅在坐等時機的時間裡,在大夏裡廣結民心,將仁政佈施下去。一旦石堅進攻我們大夏,我們就可以進入山區,與宋宋軍游鬥,擾亂他們的供給,同時挑撥我們大夏各部與宋朝的矛盾。」 他所說的就是李繼遷的做法,雖然這樣會使元昊很難受,從一個坐擁無數土地的國王變成了一個山大王。 可也是一個措施。西夏民族繁多,就是李德明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辦法解決,況且石堅初次進入西夏,他手上還染著許多西夏人的鮮血。這樣他們在暗處,就可以乘機唆使這些部族的不滿。同時西夏的大山眾多,如果元昊放下身段,躲進大山裡,宋朝軍隊確實難以發現。 張元也在暗處點頭。當初李繼遷一次次地被宋朝大軍擊敗,可一次次地逃了出去,最後在一次次過程中不斷地壯大,結果最後讓宋朝忍受不了殘重的損失,最後芶和。 野利仁榮繼續說道:「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們帶著大軍一路西進,將這片土地交與宋朝。到時候因為路途遙遠,宋朝對我們揚長莫及,憑著我們大夏的強大士兵,很容易在西邊那些小部族 土地上佔著一片土地生存,將我們大夏的血脈保存下 這一條道路也是在漢唐最強盛時,許多蕃狄最後被逼無奈選擇的道路,他們有的一路行進了中歐,可大多數民族也永遠在這遷移的過程中消失了。 顯然元昊一不想放棄現在的皇位,二更不想像一群喪家之犬一樣,向西邊流浪。他更顯得煩燥不安,在大殿裡走來走去。現在興慶府的皇宮簡直還不如宋朝的一個商人家的府邸。皇宮還是那麼大,可到處是殘斷壁。元昊是想修,可那來的錢修。他回到興慶府後,只是草草修了一下了事。這個議事殿也沒有了當初的金壁輝煌,只是就著原來的牆壁,用幾根大木頭支撐著,上面蓋著梁瓦,四周用紅磚砌了牆壁了事。地面也是鋪了一層青磚,元昊的靴子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他走了一圈,說道:「那麼你剛才所說的三殺是什麼?」 野利仁榮心中一歎。其實他早料到元昊不願意走這兩條道路。就是他現在無論採取進入山區與宋軍慢慢游鬥或者進入更西的地方,都要時間準備。可石堅現在不會給他們留下多少時間了,如果現在不準備也就來不及了。而且他也預感到這兩條道路也是現在元昊最好的道路。元昊的不選擇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還是有些失望。 他說道:「我開頭說過。其實問題的關健還在於石堅。只要宋朝沒有了石堅,士兵不但立即失去勇氣,也沒有更好的將領指揮宋軍,那麼就是他們進攻我們大夏,以陛下的本事,也可以從容面對。」 元昊點頭。他現在對於遼國或者是宋朝,他可以說一個懼怕的人也沒有了。至於那個宋朝的趙蓉或者遼國的瑤慧郡主,也許她們是有一點小聰明,可她們終究是女流之輩。打仗與玩小聰明更是兩回事! 還有狄青等人,他們太小了,還沒有成長起來。至於種世衡,他的影響力太小,指揮不動全部的宋朝大軍。范仲淹也是一個人才,可他只是一個文臣,自己不進犯宋朝,他們還敢進發西夏不成! 野利仁榮說道:「所以我想出了對他進行刺殺。現在陛下也看到了,隨著許多我們大夏的部族湧入了宋朝陝西各州,就是石堅也沒有能力將這些部族分別開來。其實這些部族大多是為了能夠生存,去到宋朝吃上一口飯的。」 聽了野利仁榮的話,元昊老臉微微一紅。的確,今天西夏到了今天的地步,全部可以說是他的個人所為。當初李德明留下的西夏是何等的富足,可只是幾年之間,就讓他糟蹋得一乾二淨,而且馬上連百姓吃飯都成問題,不得不到宋朝乞食,可這一來他們還能回到西夏來麼? 這時候嵬名守突然插言道:「其實我們還有一個方法可以在關健時,自救。」 「什麼方法?」元昊問道,現在主意越多越好,只要能將眼前這幾年難關渡過,那時候天高他飛,海闊任他游了。 嵬名守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藉著湧入宋境部族繁多之時,安排一些忠心的部族進入宋境。特別讓他們有機會進入陝西各個州府的城池裡。如果石堅帶著大軍進攻我們,那麼他們可以利用陝西空虛的時候,將這些州城拿下,到時候宋朝大軍進退失倨,反而我們就可能反敗為勝,一舉擊潰宋軍。到時候我們大夏之困也就化解了。」 石堅在陝西開發水利,但他更著重於工商的發展,許多作坊還有礦山的開採,使得許多百姓進入城市裡尋找掙錢的機會。其中那些蕃子掙錢更是心切,湧進城市裡更多。所以嵬名守才有此說法。 張元在背後搖搖頭。 果然野利仁榮說道:「這也是一種辦法,也許會讓石堅造成一定干擾,可不會達到你所說的目的。反而我們大夏會失去這些忠心的部族,得不償失。原因一是宋朝現在的確富裕,而且那個石堅所提的種種融合消滅其他民族的辦法,用心殘毒,可很誘惑人。我們所有人不能保證這些部族進入宋朝後,這些部族看到了富裕的生活後,還不會變心。只要有一個部族變心,就會引起石堅的警覺,並通過他們的告發將其他部族顯現出來。也許我們可以將這些部族一個個分批進入宋境,讓他們彼此都不知道。可是除了一些部族會變心。相信那個石堅現在看起來鬆弛,可一旦他出兵的時候,肯定對各個部族進行整頓,他不可能放著這麼大漏洞置若罔聞的。我們又能派出多少忠心的部族進入宋境?到時候又能剩上多少部族還在城中?這一點點的部族能起多大作用?」 說到這裡,他歎道:「還是那句老話,只有將源頭找出來,才能真正地解決問題。」 元昊問道:「那麼怎樣才能殺掉石堅?」 現在石堅可在宋境,就是他出行時,身邊也有許多護衛保護。除非出動大軍,否則派幾十個人或者幾百人都不會起到作用。可出動大軍不讓宋朝知道,那可不容易,陝西各地,可不像西夏,到處都有百姓居住。就是陝西也有許多山區,可石堅會到那些山區?就是會去,天知道他會去那個山區,難道石堅出去視察還會向天下宣佈我要到哪裡哪裡? 野利仁榮說道:「是有很大困難,可也沒有一點希望也沒有。我從宋朝哪裡弄到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那種炸藥。」野利仁榮說道。現在宋朝對這種強大的火藥實行軍管,可是就像石堅用錢砸得西夏人與西夏人自己拚命一樣,野利仁榮出了重資,不能弄出多少,可弄出一點炸藥來,也不成多大的問題。他說:「而現在石堅因為勤政,還有蕃人越湧越多,他不斷外出調解,安慰這些蕃子,所以他大多的時候並不在延州城內。所以我們完全可以有機會,在他經過的路上,埋上這種炸藥,用幾個死士,在他到來時將炸藥點燃。就是石堅不死,我們再可以在路邊上埋伏一些其他的死士,乘著他與他的護衛慌亂時,將他擊殺。做這件事並不需要多少人力與物力,頂多需要幾十個死士,混在進入宋境的部族裡就可以。」 元昊說道:「此計甚妙。」 雖然現在宋朝在西夏的影響力增大,可不代表著每一個部族和百姓都是向著宋朝的。特別是石堅,殺了無數的西夏人,有許多西夏人家與他有著深仇大恨,更有無數的勇士想與他拚命。只是找幾十個死士,並不困難。 野利仁榮說道:「可這條計策只有實施一次,如果石堅還能逃出來,那麼以後他肯定會警覺,我們再想利用這個方法就不管用了。所以一旦壯士之殺不能成功,只有第二殺,美人之殺。」) 浟悠書盟 uutxt。CoM 銓紋自版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一十章 萬針帕 字數:4320 野利仁榮再一次提起這個名字時,元昊的雙頰抽動了 他囁嚅道:「可是她還要得到那種武器。」 野利仁榮說道:「當初派她去是這樣安排的,可是現在是此一時,彼一時。如果石堅不死,西夏也許至多兩年就要面臨滅頂之災。」 說到這裡,他跪在地上,用頭撞著地面說道:「還望陛下三思。 」 元昊搖頭苦笑,馬上江山都沒有了,況且什麼美人。他說道:「你起來吧,朕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朕准了。」 野利仁榮這才爬起來,他說道:「其實香妃也不是沒有辦法接回來。如果配合好了,可以在石大人死的時候,宋朝混亂的機會,派人將香妃接出城外,利用小路撤回我們大夏。而且這個美人之殺更為簡單,只要陛下派去幾個人接近香妃的身邊,將計劃告訴她,並送給她一包鶴頂紅就行了。」 說到這裡他一聲歎息:「確實可惜了那種武器。」 他想到石堅上次在半刀山用那種槍就像割草一樣,收割自己士兵的生命。這一次為了謀害石堅,恐怕以後很難再有機會得到這種武器的設計圖了。他也為之惆悵萬分。 元昊沉默良久,如果石堅真的出事,他身邊所有的人都會成為懷疑對象,香妃想要逃出來,這個難度,不亞於讓他現在正面戰場上打敗石堅。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麼第三條烈士之殺是什麼?」 野利仁榮說道:「其實與石堅地三殺來比。我這三殺已經墜了下乘。」 他是一個自負地人。可這三殺與石堅地三殺相比。手段上落入下乘。而且在層面也上落入下乘。人家謀地是國。可自己謀地卻只是人。但他有什麼辦法呢? 原來他也為石堅同意和議。感到驚詫。那時候他完全可以挾著長征歸來地士氣。一舉將西夏拿下。可是石堅回到陝西後卻在安心地搞發展。真地就像一個文臣。埋頭治理地方。 後來他才看出來。石堅地真正用意。他是想用最小地代價。將西夏收復。並且因為他地宋蕃政策與銀彈政策。已經漸漸贏得大多數地西夏人好感。以後他收復西夏後甚至連反抗地勢力也沒有多少。並且他還似乎與遼國有著曖昧不清地關係。可以想像未來有一天。宋朝地大軍從涇州、環州、延州進入西夏。遼國地大軍再從夾山或者毛烏素沙漠以及黑水軍司進入西夏。憑著現在地西夏困窘地局面。也不用打了。讓他們兩國瓜分算了。不。也許現在都瓜分好了。 元昊走了過來。對他說道:「什麼下乘與上乘。只要有效果都是好地。不過第三殺是什麼?」 野利仁榮歎道:「第三殺是烈士之殺。如果前兩殺還不能成功地話。那麼陛下就要準備這第三殺了。」 「那是自然,」元昊微微一笑,三殺都不夠,最好來一個七殺,八殺,將這個心腹大患去掉。 野利仁榮說道:「陛下,臣這句話說後,也許陛會生氣。」 「儘管說。」元昊說道,可他也感到有些不妙,因為他看到野利仁榮的臉色再次變得陰沉起來。 野利仁榮說道:「如果這兩殺還是殺不死那個石堅。陛下就要為我們大夏真的做後期打算了。陛下一要準備後路,二要與宋朝的那個天理教聯繫。」 「天理教?」所有人都詫異地叫了一聲,他們都知道天理教的事。那是石堅自真宗駕崩後進京的第一件大功業。現在都聽說他們沓無蹤跡了,而且他們還只是一個邪教,就是現在還留下一些勢力,也沒有多大的作為。 野利仁榮說道:「不要小看了這個邪教,他們也有不小的能量。特別是後唐主李父子不明慘死,就是現在的江南,還有一些老百姓對他們感到哀憐。而且石堅上次也只是揭開他們的冰山一角,還有許多人隱藏在民間。我們不管他們最後成不成事,主要想方設法聯繫上他們,利用他們的手將石堅除去。畢竟他們都是宋人,石堅的防範也要鬆些。就是我們這一班人不在了,也要將石堅除去。」 他提到我們這班人不在了,也就是說那時候西夏已經滅國了。像他們這些死心與宋朝作對的西夏重臣,石堅不可能放過他們的。所以他才說是烈士之殺。 「也只有這樣,我們大夏還有一絲希望,以後還說不定重新崛起。不然讓那個石堅繼續將這個宋蕃融合政策執行下去,也許幾十年後,我們的黨項人還有生活在大夏的其他族群,只能成為一個史書上記載的名詞。」 這一次元昊的嘴角再次抽動了一下。可他知道野利仁榮的話雖然說得不中聽,可也是忠言。他面色陰冷地說道:「我同意你這第三殺。並且這件事也交與你處理,另外我還撥款十萬貫給你作為活動資金。」 對於現在的 說,十萬貫可是一筆不小的資金。可是元昊說這句)(的蕭索,他突然想起中國古代一句詩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時間進入了十月,陝西開始刮起了西北風。雖然現在遠不能用凜冽來形容,可是這個風兒吹在人身上,也讓人感覺到一股冷氣。天上昏黃的雲朵讓北風刮得像駿馬一樣在飛奔。 石堅將耶律燾蓉送到了延川邊。 經過幾個月漫長時間的談判,終於與耶律燾蓉搭成了兩國協議。兩國出兵,消滅西夏後,遼國擁有黃河以北的河套平原,外加騰格裡沙漠與巴丹吉林沙漠。耶律蓉還想要瓜州與肅州,可是石堅那裡敢讓遼國控制河西夏走廊,那怕就是一部分,以後對這條商道影響也不會小。他沒有答應。最後耶律蓉也無奈之下放棄了。當然這時候她想到這條商道的重要性,但沒有想到這麼重要。後來當石堅花了重金將馬路修穿了整個河西走廊之後,這裡成了一個黃金區域。以致耶律燾蓉在遼國常常後悔。 同樣石堅也不願意將整個騰格裡沙漠交與遼國,雖然裡面沒有什麼資源,可是使遼國對河西走廊與銀川平原遭成了很大的危脅。按照他的畫法,從陰山直線拉到雅布賴山,再從雅布賴山直線拉到馬鬃山,以北是遼國的土地,以南的是宋朝的土地。這樣一來,就可以有一百多里甚至幾百里地的緩衝地帶。 但是耶律燾蓉說,如果你們再不將這兩個沙漠完全交出,那麼我也沒有辦法回去向皇帝交待了。你們若是翻臉就翻臉吧。最後大家各讓了一步,耶律燾蓉放棄了河西走廊,石堅放棄了黃河、賀蘭山與河西夏走廊以北的所有的地方,讓給了遼國。雖然耶律燾蓉只得了大半個河套,還有兩個荒無人煙的沙漠,可卻能對銀川與河西夏走廊進行制肘。雖然不能讓她太滿意,可也算能交得差。 這一場談判讓所有的人見識了兩個牛人,那就是趙蓉與耶律燾蓉。兩個女子刀槍舌劍,最後連申義彬與石堅都插不上口,蘇仕國更是早跑到一邊乘涼去了。范仲淹還抱著國家大事,咱們也來關心一下,可只在裡面坐了半個時辰,立即滿頭大汗,一臉驚懼地跑出來。 不過申義彬最後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這次幸好是蓉郡主過來了,否則,石大人,憑咱倆這一張嘴巴,這次與這個瑤慧郡主談判還真夠嗆。」 這兩個妖女也不好受,每次趙蓉與耶律燾蓉談完後,跑到石堅面前直喘氣,要石堅為她捶背捏腰,來補償她。 至於耶律燾蓉則是路到驛站裡,大口喝水。 還好她能與興平公主說說話解解怨氣,否則也會被趙蓉折磨得瘋掉。 可是談判完了,耶律燾蓉還是沒有離開延州,她跟在石堅後面整天瞎轉悠,石堅明白她的心意,她這是想學能不能讓遼國也有一個強大富裕的辦法。可是她哪裡知道,就像一個商人做生意一樣,這可要本錢的,這樣才能得到回報。別看現在整個陝西一片火熱,連朝中所有官員都在稱奇,像這樣下去,這個內陸的貧困地方,馬上都能趕上宋朝那些富裕的地方。可是石堅知道自己先後投下去多少本錢。 遼國那來的這麼多金錢,就是石堅依靠前世的記憶,將遼國的出產與礦藏告訴她,她又到哪裡招到商人來投資。就是宋朝換成了旁人,也別想,這也就是石堅,他在商人中間就是一個活著的神存在。這些商人跟在他後面從來就沒有吃過虧。這些年,石堅間接或直接造就了百萬富翁,也不知凡幾。別說這些礦藏真的出礦,就是不出礦,這些商人也權當賣了一個人情,能讓石堅欠下人情,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耶律燾蓉看是看明白了,可她也知道這種辦法她學不來的,只好怏怏地回遼國。 作為遼國的使者,按照禮節,還有她與石堅相處過一段時,於公於私,石堅也要送她一段路程。 他們來到延川邊,耶律燾蓉說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石大人,還是回去吧。」 石堅一拱手,說道:「那麼郡主,一路保重。」 耶律燾蓉仰起一張如畫的秀臉,說道:「石大人心中恐怕在想,這個女人早走早好。」 石堅呵呵一樂,也沒有回答。事實上她也說到石堅心裡面去了,與這個妖女說話太累,趙蓉也是妖女,但她好歹為自己著想,可這個妖女總在想著打自己的主意,他與她說話時刻得提防著,實在是讓他感到很累。 耶律燾蓉露出了幽怨的神情,說道:「我自從與你一別後,每天都在想念著你,可是你竟這樣討厭我嗎?」 聽到這話,范仲淹與申義彬連忙躲在一旁,他們不敢聽了。至於興平公主則是一笑,她與這個堂姐十分熟識,知道她說話喜歡半真半 現在也是說的真話,同時也在拿石堅開著玩笑。 石堅腦門子上起了黑線,不管她是真喜歡自己還是假喜歡自己,可這話也不能在這場合說,他身後還站著一干送行的陝西官員。 耶律燾蓉彷彿馬上就知道他的想法,說道:「不如這樣,我們到一邊說話。」 石堅被她牽著衣服,沒有辦法,只好順著河邊,離開了眾人一段距離。 他還看到申義彬向他伸出一個中指,現在石堅也不想和申義彬計較了。至於范仲淹無奈地搖著頭。石堅這個婚姻看來越來越亂,這個興平公主送都送不走,還有一個玉素奴香跟在石堅後面,原來還好一點,現在自從五個主子碰面之後,白天整形影不離。有時候還對石堅說:「呸,真不要臉。」 你既然說人家不要臉,就別跟在人家的後面,難道石堅佔過她的便宜了?現在如果加上這個妖女,石堅的關係更加理不清楚。 來到了河邊,耶律燾蓉折下一根半青半黃的野草,才正色道:「石大人,我知道我的一些做法,使你很惱怒。雖然我喜歡你,可還給你增加許多麻煩,可是我畢竟是契丹人,還是契丹的郡主。」 石堅微微一笑,說:「我能理解。畢竟每個人都有他的民族大義,我並沒有怪你,對於你的出招我也只好接著就是。」 耶律燾蓉說道:「我也知道你沒有怪我。可我很難受。雖然我知道我現在的做法有些好笑,也不過就像你們那位蓉郡主所說,是在螳臂當車,或者象元昊一樣在芶延喘緩。也許我在使使小壞主意,或者嘴皮上,能佔著一點你的上風外,真正的才華,我明白我遠不及你。有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真是天上降下來的神仙,否則一個人怎能擁有那麼多的學問?其實隨著我對你瞭解得越多,或者書讀得越多,才知道你的學問是多麼強大。只要你忠心幫助宋朝,我有一種預感,我們契丹早遲會亡在你手中。」 石堅又是一笑,說道:「瑤慧郡主,別要想那麼多,未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得到。我們只要盡力就行了。」 耶律燾蓉抬起頭說道:「別要叫我瑤慧郡主,你婉蓉或者叫我的漢名蘇曉婷,好嗎?」 石堅苦笑,但只好說道:「行,我還是叫你婉蓉,只要你不生氣就行。」 「我不會生氣的。反而心裡很高興。」說到這裡,她臉上也露出笑容。又說道:「石大人,其實那時候我聽到你在半刀山被圍,心中又是為你擔心,可又想著你立即被元昊殺死。」 石堅知道這是她的真心話,他也沒有生氣,說道:「我能理解,於私你不希望我死。可於公你卻希望我死,好為你遼國卻一個心頭大患。」 「就是這個道理。其實我現在都不敢想你了,一想我腦子就要發瘋了。」說到這裡,她臉上還帶著笑容,可分明有一種苦瑟與煩惱堆了上來。 她低下頭去,說:「其實我好想我不是生在皇室,這樣,國家大事也與我無關了。那怕我就像紅鳶綠萼那兩個小丫頭一樣,伺候著你,就是像那個趙蓉一樣,為她燒茶,也是開心的。」 提到趙蓉,她銀牙咬了咬,顯然這段時間,她也讓趙蓉折磨得夠。 說到這此處,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方帕。方帕上繡著一個道:「我們哪裡有一個規矩,每一個少女從小就開始竹一個方帕,叫萬針帕,然後將它送給意中人,意思是用一萬次針線將情郎的心拴住。我也竹了一幅。」 石堅再次向那個方帕看去,這個小方帕何止一萬針,就是十萬針也有了。也不知這位郡主為了這個方帕,花了多少心血。 耶律燾蓉說道:「本來我以為它也只是用來打發時光的,沒有想到我們還有一見的時候,並且還在合作的情況下相見的。也正好,我帶了來,現在我們談判已經結束,不算用它來打動你的感情,可以將它交給你了。」 說到此處,她抬起如玉如雪一樣的臉龐,看著石堅,烏漆漆的眼睛裡閃著擔心,聲音有些打顫,說:「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PS:有些人不要急,她的命運最後交與你們安排,但要到很久以後,至少還有一百五十萬字才寫到決定她命運的時候。暈,沒有想到一本書出現兩個這麼爭議的女角。不過想要我同意你們的方案,月票拿來。只剩明天最後一天雙倍月票了。呵呵。) uU書猛 UUTxt.CoM 銓紋字版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十一章 情為何物(上) 字數:3342 月的延河水,清澈見底,如同一面鏡子一樣。微微)+來,蕩漾起一道道碎銀一般的亮光。 這亮光反射在耶律燾蓉精緻的五官上,也讓她一副嬌媚的面容變得陰晴不定。 石堅雖然不喜歡她陰柔的性格,可不能不承認她的美麗。同時也承認她對自己的心意。今年她都二十三歲了,在這個世界裡,二十三歲沒有嫁人就如同他前世裡老姑娘到了四十歲還沒有找到人家一樣。這已經是一個可怕的年齡。 可是他看著這個萬針帕,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看到石堅猶豫著,卻沒有接過來,耶律燾蓉臉上漸漸成了一片死灰。她的頭也越垂越低。 石堅終於心軟下來,他將這個方帕接過來,不過嘴裡說道:「婉蓉,我們恐怕想有結果很難。」 耶律燾蓉沒有想到石堅居然最後還是接過這方帕,她臉上立即綻放出笑容,可是眼睛晶瑩剔透的淚花兒一個勁地落下來。她掏了一個素帕,將淚水拭去,還帶著哽咽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石堅看到這個妖孽一般的人,居然此時為他大失方寸,他喟然長歎,道:「其實我有一句話對你說。拋開你我兩國的身份不提,就是你嫁給我也不公平。我身邊的女子已經夠多的了。而你這麼漂亮聰明,完全可以找一個真心喜歡你的男子為夫。」 耶律燾蓉搖搖頭說道:「石大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見去。不過我有兩個要求,希望石大人能答應。」 石堅立即變得警惕起來,他小心地答道:「這要看我能不能實現。」 耶律燾蓉說道:「看來我留給你的映像太差了。」 說到這裡她苦笑了一下:「這個時候你還以為我會有心情和你勾心鬥角?」 石堅無奈地搖搖頭。他心想天知道你說地是真話還是假話。反正你地大腦神經比常人發達幾倍。別人動腦筋玩陰謀詭計那是頭痛。而你不動腦筋玩陰謀詭計才是頭痛。他說道:「你說說看看。」 不過這回語氣柔和得多。沒有開始那句生硬。 耶律燾蓉說道:「我在這裡求你一件事。以後如果我們契丹真地走向現在西夏地那種情況。不管你最後用什麼樣地手段。將他們如何轉變為你們宋人。我求你盡量少殺一些我們地族人。」 說到這裡。她地面色怔忡起來。望著遠處地蒼茫大山。臉上地神情無比地蕭瑟。一陣微風吹來。河邊樹木上地葉子發出了沙沙地聲響。幾片萎黃了地樹葉就落了下來。在空中蕩出了一道淒美地身影。然後被風吹得無蹤無影。 遠處。有農民在收割晚稻。這是這幾年宋朝培育出來地新品種水稻。這也增加了陝西地農作物品種和農民地收成。幾間青磚瓦房隱映地濃密地樹木裡。時隱時現。隨著石堅不斷地對陝西加速了經濟建設。陝西地百姓開始富裕起來。許多村莊裡就像是一夜春風吹過。千樹萬樹梨花盛開一樣。出現了許多瓦房。有些大戶人家還奢侈地用上堅粉。蓋起了華麗地兩層小洋樓。許多地方也開始因為房屋地新建出現了許多窯場。范仲淹對此感到驚奇。石堅地做法在某種意義上。顛覆了他地一些想法。可以說石堅很少頒布法令。只是有些時候在暗中推動了一下。陝西便在不經意間發生了巨變。他問石堅。 石堅嘿嘿一笑,說:「范大人,於其在朝堂上無意義地爭吵,還不如去做一下試試看,讓大家看到好處後,去校仿。」 他知道這個范仲淹人品那是沒有話說的,可是心胸抱負太大,就是在陝西還不斷地上書怦擊朝政。不過連劉娥也將他的話無視了,這個倔子,越理他越來勁。抱負一大,所圖也大,有些時候就會欲速則不達。滅了西夏以後,石堅想再次避嫌,跑到和州休息一段時間。他現在才明白當初寇准的心理,原來跑路跑成了習慣,也蠻好玩的。到地方上休息一下,養足了精神,再到朝中爭吵。反正天塌下來,頂多也不過是貶官,宋朝至少在北宋先期從不殺士大夫的。自己比寇准做得還要絕,一甩手做一個空手掌櫃。 對於他這種放達,朝中的大臣也是頭痛。現在的石堅名聲多大,只要自己做得過火,這個石堅一甩手來一個草民累了,這天下的百姓就會罵自己是一個大奸臣,又將石大人逼走了。其實劉娥也為此頭痛,有時候在宮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這一戰過後,陝西的許多官員不用說都會得到陞遷的機會。像范仲淹這樣的文官,更是會進入書樞,那麼以他的性子,還在朝中折騰,現在劉娥一心想要守成。也就是說要不了多久,范仲淹也要和他一樣被下放。所以石堅平時經常對他敲敲打打。 對此范仲淹也在反思,像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原來窮因的陝西都能躍居成宋朝最富裕的地方之一。他再次向石堅討教。石堅又說道:「所有的經濟策略無非還是節流與開源上繞圈子。」 這也是後來司馬光與王安石爭論的要點。 司馬光認為祖宗法度要遵守,不要輕易去動彈它,更不要有什麼大的動作浪費國家的經濟。如王韶收復羌中等地,與吐蕃交惡。但王安石卻認為開源才是最重要的,省來省去也就是這兩個錢,不如另找財路增加國家的收入。可是王安石一是變法中有許多漏洞,二是操作過急 又用了一批小人為幫手,四是他也沒有找出更有效的T大多時候也不過將百姓的錢變成了朝廷的錢。最後變法,終於失敗,反給宋朝留下黨爭這一大隱患。 石堅又說道:「或者用三句話形容,無農不穩,無工不富,無商不知。農業是國家的根本,一個國家沒有了糧食,你看就像現在的西夏,老百姓連飯都沒有得吃,國家還能不滅亡嗎?但為什麼歷代朝代都重視農業,一到災荒之年,還會有許多從餓死,最後導致造反與起義。還是一句話,找出更多的適合各種地形種植的作物,提高糧食的產糧。這件事做出了貢獻,遠比我現在將陝西一路變得富裕還要重要。」(特別向袁隆平致禮,但求大師別太發揚國際主義精神,將稻種技術傳到南邊的那些島國上,呵呵) 說到這裡,石堅有些得色地說:「其實我在和州少年時,那些個作為比現在打敗西夏的意義不低些,只是這很難看出來功勞。」 范仲淹也是默然,現在天下許多田地都種上了棉花,可還沒有發生過糧荒,石堅做的意義可不小。 石堅又說道:「無工不活,不要輕視這些作坊工人,他們才是帶給國家最大收入的成員。沒有他們,我們大宋種的棉花,就變不成各種棉布,那麼農民少了收入,國家少了稅收。而且紡織業只是工業的一個部分,還有其他產業陸繼地為朝廷為百姓帶來收入,這才是國家收入的主要來源。無商不活,這個不用我解釋,你也知道。沒有商人將這些作坊的產品賣出去,就是生產了,我們大宋也不能全部消化,到時候賣不掉,只有降價處理,壓縮利潤,作坊倒閉,工人失業,引起的災難也不小。 因此沒有絕對的開源與節流。國家不節省,國庫裡就沒有多餘的錢。一旦發生天災**,或者戰爭,後果不堪設想。像這幾年的三國大戰,西夏已經正式崩潰了,遼國也出現了經濟緊張,可我們宋朝呢?」 確實這也是石堅佩服劉娥的地方。單論節省,劉娥那可是沒得挑剔,石堅都認為後來的趙禎是不是受了劉娥的影響,才變成了歷史最有名氣的樸素皇帝。雖然這幾戰,使得朝廷的國庫少了一大段,可對朝廷經濟影響還不大。 但趙禎還寫了信問石堅,你說打仗不需要國家多少錢,可朕怎麼看到朝廷的錢少了這麼多?像這樣西夏滅了,朝廷國庫裡的錢也也就要空了。石堅也不客氣,直接說道我什麼時候同意你們讓夏竦出兵西夏的?如果沒有那次出兵,朝廷能浪費這麼多錢,還有這麼多士兵犧牲?況且我在陝西都要準備進攻西夏了,你們還好意思向我剝去五百萬貫錢,現在還來問我。 小皇帝與劉娥看了這封奏折後,捏著鼻子,一聲也不敢吭。確實這次石堅可以從無到有將這一千多萬貫生出來,陝西現在建設就不要說了,許多前來投奔的蕃子還要安置,同時許多在戰爭中犧牲的士兵家屬還要撫恤,而且石堅還在準備著進攻西夏,這些都需要錢,可他們居然同意了朝中大臣的說法,硬是從石堅手中擠出五百萬來。 石堅又說道:「再說開源,開源是對的,也是國家變得富裕的主流,但要找出正確的方法,不然弄得不好就會使國家造成動盪。因此最好的辦法,悄悄地支持一部分人去做,就像我現在這樣。然後看到好處了,使大家校仿。這種做法不但驗證了策略是否正確,如果發生錯誤,對國家的傷害也不大。」 其實這些理論比較超前,就是石堅穿越前,世界各國還在為鼓勵人們學習美國的那種高消費,將國家的經濟拉動起來,還是學習中國的那種節儉的方法,循序漸進的好,在爭論。同時,石堅還參照了他前世國家的責任田的辦法,那就是讓你們搞,你們不搞也行。國家不支持也不反對,看搞的人能搞出什麼玩意,搞對了就在全國推廣。最後終於拉開了轟轟烈烈,讓世界都震驚的改革序幕。 范仲淹聽了只顧得深思,連石堅是如何離開的也不知道。 這種發展變化,連范仲淹身處局中都為之震驚,況且耶律燾蓉。她起看到這種情況,越是對契丹的將來沒有信心,所以才說出這種話。 她抬起頭來,怏求地看著石堅。 石堅又是一笑,說道:「婉蓉,你還不是很瞭解我。在我的內心裡,無論我們宋人,還是你們契丹人都是我們華夏兒女。如果追溯起來,都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祖先。我這不是將你們的民族抹去,而是讓所有的人真正的融合。不然,以後還會因為民族問題,鬧出許多糾紛,甚至會發生戰爭,到那時會死更多的人。因此還請你放心,我不會無辜地舉起屠刀,但要有一點,他們不能破壞這種團結。否則他們就是真正的宋人也不行。」 耶律壽蓉點頭。如果自己的族人站出來反抗,那時還要求石堅善待,那也不是現實的。 石堅說道:「相反,如果真的有你所說的那一天,不用你求我,我也盡量給他們一個好的生活。相信我,或者你回去對你們的皇帝勸說,叫他馬上投降我們宋朝,我會在五年時間內,讓你們契丹人馬上變得富裕起來。這樣也省得你每天都在焦急勞神。」) 優浟書盟 uutxt.COM 全蚊自板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一十二章 情為何物(下) 字數:4265 實石堅在心中暗笑。當然他說的這話也不全部是假待契丹人與對待原來不屬於中國的民族他還是有所區別的。可想與自己民族平起平坐,那是不可能的。當然懷柔是一種手段,可對這種凶悍的遊牧民族有時候不進行震駭也是不行的。 耶律燾蓉用腳尖踢了一下,地上的一個石子,她輕啐了一口,嬌嗔地說道:「你這是癡心妄想。」 石堅也呵呵一樂,事實這也是他在開玩笑。現在恐怕還有許多遼國人認為他們的國家比宋朝強大,就是宋朝內部也有不少人認為遼國至少與宋朝平起平坐。這時候叫遼興宗舉國來降,無疑是癡心妄想或者說癡人說夢。他不辨解,問道:「這一條我可以答應你。那麼第二條呢?」 「第二條,」耶律燾蓉臉上突然現出了一朵浮雲。她說道:「石大人,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只有一個小小的願望,那就是讓我到你家中做一個奴婢。」 說到此時,她幽然一歎,自言自語道:「也許到了那時候,我只是一個亡國奴,也只有做一個奴婢了。」 石堅搖頭,說:「未來的事,我不能斷定。就是或許有那麼一天到來,恐怕你和我都老了。」 現在他還不能暴露出到遼國的強力野心。遼國的那一片土地大多是中國的土地,石堅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它成為一個獨立的國家。但也不能讓這個聰慧似妖的郡主知道他這種想法,否則石堅都懷疑她甚至不顧已經搭成的和議,也要破壞這次宋朝即將到來的收復西夏之戰。 但後面一句話,卻也是真話,到那一天,也不知過了多少年,難道她會等到三十多歲或者四十歲不嫁人? 耶律燾蓉說道:「所以我說到那天只有到你家做一個奴婢,因為那麼時候我想我也年老色衰,配不上石大人了。」 石堅微微一笑,說:「婉蓉的相貌就是到了老了,也會是一個美人兒。」 雖然這句話有些輕佻,可石堅也為她的癡心所動。事實如果耶律燾蓉保養得當的話,就是到了四十歲,還會是風姿綽約。 耶律燾蓉一仰脖子。一陣脆笑。說:「是一個美老婆子。」 然後低聲道:「這麼說石大人答應了?」 石堅再次搖頭。說:「這樣對你不公平。我還是勸你找一個如意郎君結婚。這樣好歹有一個伴兒。」 「如意郎君。那麼你幫我找一個配得上我地人來。」 石堅啞口無言。如果想找一個與她般配地人物。真地很難。 耶律燾蓉說道:「難道我只想做一個奴婢都不行嗎?」 說到這裡,她眼睛裡似乎又有了濕意,石堅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不住地搖頭。他心想就是他前世的那個千變女郎梅艷芳也沒有你變化這麼快。 他說道:「我再一次說,未來的事我無法預料,就是有那麼一天,也不知過了多少年,你和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變化。我只能答應你,到時候你還是孤身一人的話,我盡量讓你進入我家。」 就是這時,他說話還帶著小心。比如他用了盡量這一模糊的詞眼,還有他無法預料,以及多少年後。 石堅以後對付遼國,不要說她就是遼興宗都知道,可這時間的問題很重要。石堅這樣說是告訴她,我現在沒有對付遼國的打算,你也得要好好安心與我聯手將西夏滅掉。 還有他只是看她可憐的樣子,不忍拒絕,其實想想如果她真的進入自己家中,家裡還有一個趙蓉,這兩位主兒每天的爭鬥,就夠他吃一壺的。 耶律燾蓉聽了,知道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出最大的承諾。於是再次破啼為笑,說:「我知道,我知道。放心我這一生除了你,其他的人都不會嫁的。」 說著她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石大人,我前幾天寫了一首詞,現在念給你聽。」 然後她曼聲念了一首《夜遊宮》:「金牙絲床衾薄,驚夢惡,瑞獸正沉。夜來風濤醒雀鳴。披綺羅,推紫閣,人渾渾。白月寒萬里,相思苦,說與誰人?撓起煩鬢絲紛落,怨秋早,只聽得,落葉聲。」 看到石堅不語,耶律燾蓉仰起頭問:「是不是我寫的不好?」 石堅說道:「寫的很好。」 其實這句話石堅說的言不由衷,這首詞寫得也只是一般罷了,但石堅聽出這首詞中的情意綿綿,不好傷她的自尊心。 說完後,他喟然一歎。可惜他們屬於宋遼兩國,而且兩個人還各自為自己的國家出謀劃策,這正如一道鴻溝攔在兩人中間,這可憐了她一番心思。 他說道:「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 耶律燾蓉點點頭,她默默地跟在石堅後面回到了送 群前,然後對石堅說道:「我真的要走了。不過臨T你一句,要防止元昊狗急跳牆。」 石堅知道她的意思是防止元昊派人對他刺殺。這不是沒有可能,大洋島的土著人與丁謂已做過一次。 他點了點頭說:「多謝郡主提醒。」 耶律燾蓉這才與興平公主說了幾句話,再次轉過臉來,看著他,似乎想要把他的相貌印在心裡似的,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上,也帶著幽怨、哀傷,然後才跨進轎中。 看到她這一別的傷感神色,送行的宋朝官員都明白她內心的衝突,一個個全都默然。 石堅也感到了心裡很壓抑,一直沒有說話,直到看到她與她的手下越行越遠,最後看不到人影時,他才回到延州。 然而回到別院後,石堅卻正色對申義彬他們道:「你們現在就將契丹與宋朝聯合的消息放出去,並且說遼國這次一旦佔領西夏,就會因為上次他們許多戰士被元昊殺死,加上契丹人凶殘,不像宋人,這次一進入西夏境內,就會大肆殺人。」 申義彬會意。這個消息放出去後,西夏人得知了,本來西夏對宋朝就害怕,加上遼國與宋朝的聯手,西夏根本就別指望保得住,進一步加劇了西夏各個部族的擔心和百姓的人心惶惶。同時也將元昊的注意力從宋朝轉移到遼國,這也是為了以後兩國真正進攻西夏時,讓遼**隊捲進來做下埋伏。不然以這個耶律蓉的性格,她到時候恐怕只出動大軍做做樣子,一次戰鬥也不參加。等到宋朝將西夏滅完了,她撿現成的皮夾。 只要元昊聽到這個消息可以想像元昊的怒火。與宋朝不一樣,元昊對遼國還是一直很恭敬的,可是遼國不但不在他危難的時候幫助一把,反而落井下石,現在更要連西夏都要消滅了。元昊的心情可以想像。並且就是現在的西夏,石堅也不敢過於低估,黨項的士兵本來就十分地凶悍,而且還在本土。如果元昊對遼國產生了強大的怨氣,以他的軍事才能與士兵,也夠耶律燾蓉吃上一壺。 還有一條,就是人口。現在宋朝勞力緊缺,而遼國地廣人稀,也需要人口。雖然現在西夏剩下的百姓大多是婦孺老幼,可他們作為普通的勞動力,從事耕種與低強度的勞動還是可以的。 這也是耶律燾蓉看到石堅發起搶人的行動時,連忙派使者通知遼興宗也加入這場搶人大戰中來原因。 聽到這個消息,只要遼國一出兵,河套地區的西夏百姓就會紛紛進入銀川平原,或者直接進入宋朝。就是耶律燾蓉也發起一場宣傳戰,說遼國不會殺西夏百姓也沒有用。畢竟與加入遼國相比,百姓更願意加入宋朝。因為石堅這段時間實行的政策,確實很吸引了許多西夏人的眼球。而且宋朝生活也富裕些。 這樣遼國只有得到一個空空如也的北河套平原,就是遼國把自己的國家百姓遷移過去開耕,也需要時間與大量的金錢。也就是說遼國想要得到河套平原的收益,最少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行。 申義彬笑道:「石大人,不會吧。人家臨走時還對你這樣的情意綿綿,還囑咐你小心元昊的刺殺,你這麼快就對人家下手了。你也太狠心了。」 石堅微微一笑:「就是她不囑咐,我也知道元昊在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採取斬首行動。」 說到這裡,他搖頭道:「不說他們沒有本事將我刺殺,就是有本事,現在兩國實力懸殊太大,而且本官的種種理論已經悄悄深入人心了。雖然現在太后守成,可不是一個昏主,因此宋朝還在大踏步向前發展,與西夏以及遼國,將他們的差距越拉越大。刺殺了我,也阻擋不了西夏滅亡的命運,還能引來朝廷的瘋狂報復。」 他說的不假。如果石堅死了,劉娥也不會忌憚他了,更能想起他的好處,那麼現在西夏這種樣子,就是她再守成,也會發大軍消滅西夏。這也是那天野利仁榮說出三殺時,張元沒有插話的原因。就是元昊再大的本事,石堅也不指揮了,在兩個最大的國家聯手之下,元昊還是保不住西夏的。況且現在的西夏早不是元昊登基時的西夏。 石堅又說道:「不過正好他們要是這麼做了,我也找到了一條出兵的理由。」 現在元昊很乖,石堅如要出兵,很可能被元昊利用哀兵激起西夏人的反彈,造成征討軍的麻煩。所以出兵的理由很重要。 石堅繼續說道:「至於耶律燾蓉,你都不用擔心,恐怕她現在也正在合計我。」 申義彬聽了好笑,這一對男女。差點他在心中都將那一個狗字帶出來。 耶律燾蓉變臉的速度比石堅預料得要快得多。 到轎中,臉上那種依依不捨立即消失,變成了一種肅T 這一次她與石堅的交談,得到了許多訊息,至少石堅在五年之內不會對遼國動手。因此她還有時間來準備。她對著轎子外邊的丫環說道:「將鍾夫人請來。」 過了片刻功夫,一個中年宮女打扮的婦人走了過來。她行了一禮,耶律蓉讓她進了轎子,然後對她說道:「你回去可對你們教主答覆了,我可以答應與你們聯手。」 這個鐘夫人聽了大喜,這次她聽從教主的安排,前去契丹,特地找到這個郡主,商討與遼國聯手的事。但這個聰明的郡主一直沒有答覆她,還把她帶到延州來。這個鐘夫人感到很害怕,她的家族在宋朝不小,她省怕有人認出她來,因此她提心吊膽地躲在驛站裡不敢出來。今天終於聽到耶律燾蓉的答覆,並且還同意了聯盟,叫她感到喜出望外。 耶律燾蓉又說道:「但是我不管你們教主怎樣想,但要聽從我的安排。」 鍾夫人點頭哈腰地說:「那是當然,契丹自五代起,就是上國。這次行動中我們肯定會聽從你們的指揮。」 耶律燾蓉厭惡地看了她一眼,這些人也許就是石堅嘴裡所說的漢奸吧,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不顧他們同族人的幸福與生命。 鍾夫人此時正堆著一臉諂媚的笑容,為了表示對耶律燾蓉的尊重,她低著頭,也不敢看耶律燾蓉。更沒有看到耶律燾蓉這種厭惡的眼神。 厭惡歸厭惡,可耶律燾蓉卻希望宋人中這樣的漢奸是越多越好,最後所有有本事的人都像那個天理教主一樣,一個心地想謀反。 耶律燾蓉繼續說道:「鍾夫人,你回去對你們的教主說,在沒有滅掉西夏之前,不要將大洋島的事鬧大。」 「為什麼?」鍾夫人一臉詫異地問。按照教主的意思,在石堅一出兵西夏時,全大洋島都舉事,讓宋朝疲於奔命。再讓石堅調到大洋島去,然後教主的大計正式實施。那時候宋朝連連征戰,也是最虛弱的時候。 耶律燾蓉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說道:「你們那個教主一定想,這次征討西夏,一定會讓宋朝元氣大傷,是吧?」 鍾夫人點點頭。這點也隱瞞不了這個聰明的女人。 「那她就錯了,現在西夏困窘如此,加上我們遼國出兵,宋朝不會傷到元氣的,這也是石堅將時間隱忍一年多甚至兩年的原因。他是想用最小的代價拿下西夏。而且我相信,他到時候甚至還會變出錢來,不動用你們宋朝國庫裡的一文錢,就可以維持大軍的費用。 」 聽到這句話,鍾夫人終於抬起頭來,她露出一臉不解。 耶律燾蓉說道:「你不用看我,說這話的不是我,是石堅,他還說過,仗打得好,有時候不是出錢,反而是賺錢。當然我現在也不知道他賺錢的方法,但知道了一件事,他前段時間還向朝廷獻上五百萬貫的巨資。」 說到這裡,耶律燾蓉嘲笑地說:「這些事情並不是裝神弄鬼就有明白的。」 鍾夫人知道她在嘲笑自己教中那些騙老百姓的把戲,不過她不敢辨駁。 「因此,她的計劃也要修改。」 鍾夫人再次諂媚地一笑,說:「但請指教。」 「你回去後對你們教主說,我需要時間,等到我們契丹將所佔的西夏地盤整理完畢。那時候我可以叫我們陛下派人和你們聯繫,到時候大洋島舉事,將石堅調到大洋島去。然後我們遼國再出兵騷擾河西走廊與肅瓜二州。這樣逼得宋朝不得不派大量士兵來西北,然後我們契丹再派出大軍到邊境做出要進攻宋朝的樣子,這樣再一次逼得宋朝分出許多兵力到邊境,那時候才是宋朝內陸兵力空虛的時候。這樣,你們的教主大業就可以成功。」 這才是她一個勁向石堅討要騰格裡沙漠的真正用意!因為從涇州到瓜州長達兩千里。雖然河西走廊富裕,也是重要的商道,如果宋遼到時候發生磨擦,遼國因為與河西走廓緊挨,所以宋朝不得不派出許多士兵,才能將這條走廊守住。然後再調動大軍在河東河北邊境震攝宋朝,那麼宋朝只有將全國的兵力向長達近萬里的宋遼邊境開赴,宋朝的內陸也就會形成真空。 那時候這個教的起事,就會讓宋朝遭到致命的打擊。 這也是耶律燾蓉射出的最致命的一箭,這一箭如果成功,將會使宋朝立即土崩瓦解,到時候石堅也形成不了危脅,遼國也可以長存下去。 PS:最後幾小時人雙倍月票,再求。) u優書盟 UuTXT.coM 銓蚊字版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一十三章 壯士之殺(上) 字數:3943 走了耶律燾蓉,石堅安靜了許多。雖然玉素奴香現\7二尾子,就連興平公主也像一朵玫瑰,羞答答地開,大著膽子,只要聽到他回到了延州,就來拜訪一下。 就像耶律燾蓉有一次在與趙蓉爭吵時,看到她來了,趙蓉旁敲側擊說她也該要安排下,隨著耶律燾蓉一道離開延州回遼國了。耶律燾蓉則說:「殿下,別怕,反正你是石不移搶到延州的,又被他輕薄了,那有那麼好的事,輕易的離開。好歹我們遼國還是一個上國。如果你喜歡石不移,就留在這裡,哪兒也別走了。你看,人家蓉郡主多好,臉皮多厚,所以石大人才給她賴上了。這叫人不要臉,樹不要皮,天下無敵。你也得學習。」 趙蓉當然反駁,與她爭辨起來。但興平公主記著了這句人不要臉,樹不要皮,天下無敵的話了。 然後耶律燾蓉又在背地裡對她說:「我的好妹妹,你現在別聽那個趙蓉的話,就是你不喜歡石堅,在這一年內最好也得留在宋朝。不然你與元昊還有著婚契在身,元昊向你哥哥要人,你哥哥也很難做人的。」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雖然興平是遼國的公主,可也是元昊明媒正娶的妻子,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這一次遼國侵略西夏大敗,元昊還繼續向遼國稱臣,並且連俘虜都交還了,面子上做足了。這時元昊向遼國討要他的妻子,雖然以現在的西夏遼國可以不懼,但也能讓元昊在這上面做一些小文章。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耶律燾蓉沒有說,那就是興平留在陝西賴著石堅,也讓石堅甚至劉娥與趙禎都感到頭痛。要是石堅真的將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娶了,那更好,以後,遼國可以有無數的文章可做。 可憐的興平公主只是一個溫順的假婦人,真姑娘,她那裡是這個妖女的對手,還真相信了。或者她自己心中有一個朦朧的想法和願望,居然真的留在陝西不走了。 這讓石堅長吐一口鮮血。為了將她帶到陝西,他可費了多大的心血,本來想是一副妙棋,可現在讓耶律燾蓉這一攪和,整成了一局臭棋。 最讓他鬱悶地是他親自勸解興平回去,興平公主只是攪著衣角,低眉垂眼地說:「你是親過我的。」 石堅有理也說不清,只有隨她。 耶律燾蓉也確實算對了。現在石堅在頭痛。劉娥也在頭痛。趙蓉到了陝西後。知道了石堅地想法後。寫了一份奏子。帶到了朝廷。劉娥看了慚愧。石堅這是擔心自己地耳朵軟。所以才將親事推遲。怕自己聽了那些大臣地話。再次將他調離陝西。破壞了他地大計。然後她帶一封信。給趙蓉。既然你們到了陝西。那麼就先呆在哪裡一段時間吧。不過她隱約地叫趙蓉帶著趙瘋可以。但千萬要注意了。別將肚子弄大了。到時候讓天下地百姓都看笑話。 她這樣做地目地不是為了這三個人地幸福著想。就是再幸福也因此失去了禮儀。她這樣做一是趙蓉機靈古怪。留在石堅身邊可以幫助石堅。就像這一次談判她就出了大力。對這次談判地結果。劉娥很滿意。基本上宋朝將西夏富饒地地方全部佔有了。當然還有大半個河套送給了遼國。可想想也是。如果再不讓遼國佔著這一點河套。遼國也不會同意兩國共同征夏。至於那兩個沙漠面積大是大。但要哪地方有什麼用?難道現在宋朝地土地還不夠多嗎? 還有一點。有了趙蓉與趙看著。那兩個公主也不能接近石堅。現在地石堅已經快二十歲了。聽說那兩個公主長得還蠻漂亮地。經常圍著石堅身邊打著轉。說不定發生一些故事。那可真地要負責。 同時她也在發愁為難。玉素奴香地故事她現在知道了。一旦石堅將這個公主娶了。玉素甫就會將那個咯咯地王朝交給宋朝。聽說那還是一個不小地國家。比起西夏來並不弱多少。面積還要大些。 雖然她是趙地養母。作為一個母親。不希望趙身邊有許多女子分享丈夫。可是她更是一國之主。只是一個婚禮就可以得到這麼大地地方。這種計算她還知是知道孰輕敦重。至於興平公主。被她無視了。這個興平公主說起來。身份駭人。大不了她是一個遼國公主。只有嫁給宋朝地一個大臣。讓她在遼國人面前揚一下眉。吐一下氣罷了。至少興平公主嫁到石家。見了自己可能都會行跪頭禮(歷史上也沒有兩個平起平坐地大國。其中地一國公主居然嫁給另一個大國地臣子。所以她只有用了可能二字)。其他地作用一點也沒有。還會讓趙以後難以相處。 她主要擔心一件事。那就是石堅現在地聲望太大。現在自己唯一放心就是他地忠心。還有他只有聲望。沒有勢力。可那個玉素甫說過將咯咯地國家送給石堅。石堅也說過交與朝廷。可只要玉素甫一天不死。石堅對他地影響就會超過朝廷。也就是那個咯咯地就是石堅手上地實力了。這更使得石堅坐大。這讓她感到為難。無從選擇。 所以她現在也只能與石堅一樣,先將此事拖著吧。 雖然這事兒讓石堅苦惱,但少了耶律燾蓉與趙蓉兩個人的唇槍舌劍,石堅耳內邊也安靜多了。但另一件事,又開始讓他頭痛。他的幾個美嬌妾終於耐不住相思,要來到陝西。這樣一來,他身邊的女孩子變成了七八個,雖然他可以正大光明地過上幸福的生活,但難不成他讓趙蓉與趙同她們一道來個韋小寶的大床。 最後恐怕都會後院起火,而且趙蓉與紅鳶還不對頭,還有他身邊又增加了兩個公主在轉悠,這些女子看到後,心中也不會多舒服。但他也不能讓她們不來,畢竟時間過去了一年多。 不過石堅耍了一個滑頭,就在紅鳶她們即將到來時,他跑到原州處理一件糾紛去了。 原州離延州來回一千多里地,這一來一去,最少得要十幾天時間,加上順帶著的一路事務,就能拖上一個月。有了這時間,讓她們自己熟悉,或者吵或者鬧,讓她們自己去玩,自己也不會拖下水。 時間已經進入了冬天,進入宋境的西夏人更多了,有許多部族已經感到部族裡沒有多少餘糧,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糧食危機越來越嚴重,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逃向宋朝。每天都 人湧進陝西各地。其中因為地利,府、宥、靜、綏)7的涇原二州投奔的西夏人最多。 但石堅心裡清楚,就是這些投奔的人大多不是真心而來的,甚至少數的還對宋朝抱著敵視的眼光。因此處理得好,可以使西夏最後成為一個空國,處理得不好,就成了一個火藥庫。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們打散,一步步向陝西,甚至向利州路、成都路、河東路、京西南路、湖北路分散。 這些路的大地主們和大商人們對這些要求不高,吃苦耐勞的蕃子還是很歡迎的。 但這些蕃子部族主義強,有時候他們對部族的忠心都超過了對西夏的忠心。如果想要強行打亂,會惹出許多麻煩。後來石堅與范仲淹等人就商量出一個辦法,在邊境設置了幾個接受點。 先將這些逃來的西夏人安置在這裡集中,並且提供食物給他們。然後再進行仔細地安置。這些人在一起,種族不一樣,有黨項人,也有回鶻人,漢人,吐蕃人,還有他們的意見也不一樣,有的支持宋朝,有的是背手旁觀,誰能給我們一口飯吃,就支持誰,還有的支持元昊。 這些人集中在一起,無疑有許多矛盾發生。每天都有爭執,有的時候各個部族就在這些安置營裡火拚。然後石堅派人調解,並找到理由將他們打散。你們不散也行,我們宋朝也沒有欠你們,現在提供你們吃的喝的,可你們倒好,仗著人多就打架鬧事,這樣下去,就是將你們安置到宋朝的內陸,讓你們以後有事情做,有房子住,有衣服穿,甚至只要你們勤勞,可以每天吃上一頓肉,但那一個州府敢收留你們。如果你們不同意也行,我們宋朝也不強迫你們,還向你們提供幾天的乾糧,讓你們回去。 那個願回去?部族是重要,生命更重要。只是這樣一來,幾個安置點經常出現火拚,還經常死人。 這讓山遇惟永看得心中慼慼,他這次立了大功,宋朝沒有動彈他的部族,還是劃出一個地方讓他們居住在一起。 其實山遇惟永也知道石堅這種做法看似殘忍,但也必須這麼做,不將這些部族打散,是沒有那一個州府敢收留。他也看到了這些西夏人過來時真的很淒慘,有的連宋朝的乞丐也不如,一個大部族只剩下幾天的糧食。 而且他也感謝石堅,這次為了安置這些難民,可花了不少錢,雖然石堅出了一個主意,就是附近的幾個路,那個州府贊助得多,就將這些蕃子安置到那個州府。現在宋朝到處都缺少勞力,那些地主和商人對這些蕃子口涎欲滴。明顯只要安排到自己附近,馬上自己就有了廉價的雇工。於是再次出資捐助,希望多分配到這些蕃子到他們哪裡。連兩淮路與江浙路都參預進來。結果朝廷硬是沒有花一分錢,就將這件事辦好。 有了多餘的錢,石堅也沒有將它們留給自己,也是花在這些蕃子身上。只要同意了解散,他不但派人帶他們安排,還為他們購置了新衣服,同時還送他們一些臨時過渡的費用。這樣一來,這些蕃子一點怨言也沒有了,開開心心地上路。 這種情形讓山遇惟永一個勁地笑罵石堅,這是哄死人不償命。 山遇惟永真的沒有生氣,因為他得知逃到遼國的那些難民就沒有這麼好的下場,有許多變成了上京道與西京道的奴隸,過著慘不忍睹的生活。相比於他們,這些蕃子最後的歸程算是很好的。 這一次原州就出現了一次大的糾紛,甚至不能用糾紛來形容,逃到原州的難民點的韃靼人克洛族與黨項人知佬族發生了爭執,這兩個部族都是生活在騰格裡沙漠的民族,雖然不大也不是一個小族,都有數百人。他們本來因為條件的艱苦,性格就比一般的部族人暴烈,最後不知為了什麼原因,爭執越來越大,導致了械鬥,並且使六十多人死去。 這場械鬥還使得原州難民點裡的一千多人分成了兩派,一是黨項人一派,一是西夏其他各族如回鶻人韃靼人等一派,連山遇惟永過來都沒有調解好。 因此石堅一是過去調解,二是過去順便躲一下風頭。 現在從延州已經修建了一條馬路到了涇州。雖然這條馬路因為地形的原因,修得比較粗糙,可有了這條路,將延、慶、涇三個州城聯繫起來,也加強了陝西的防守能力。 石堅帶著護衛,騎著馬只是在第三天就跨過了葫蘆川,到了橋山(甘陝交界處富縣子午嶺)。 這是這條馬路上風景最秀美的一段。橋山一路重巒迭障,跌跌宕,似蒼龍騰躍起伏,如巨艦在碧波中行進。整個橋山長著數不清的樹木,而且這裡空氣清新,氣候溫和,更有無數的飛禽走獸穿越其中。曾有詩讚道:「沿途盡日隨水流,兩岸青山遍是花。莫道東山無勝境,風光不減武陵峽。」在山北還有綺麗富庶,被稱為隴上江南的太白鎮。同時嶺東葫蘆河、苗村河,嶺西縣川河、固城河等,常年清澈見底,澆灌著川區萬畝良田。 但就是在這個橋山裡,隱藏著幾十個人。他們已經提前一天埋伏到這裡。因為這裡有著幾百萬畝面積的森林,也沒有發現。他們看著林外的那條馬路,這裡是這條馬路。經過橋山森林最茂盛的一段,兩邊的樹木遮天蔽日。從裡面向外能夠看到馬路上的行人,可從馬路上向裡看,根本什麼也看不清。 漸漸地他們能看到遠處幾十個行人的身影,他們都騎在馬上,一個青年在中間如同眾星拱月一般。似乎他們也被橋山的風景所吸引,速度很慢,還不時向馬路兩邊觀賞著。 這時候隱藏在林間領首的一個年輕人打了一個手勢,這些人立即從懷裡拿出武器,向旁邊的樹木叢中分散,只留下三個人,一個人是那個領首的,還有兩個人從懷裡掏出一火舌。 他們是昨夜潛伏到這裡的,並且借助夜深人靜的時候,從馬路旁邊挖下去,挖出了一個洞,將炸藥埋了馬路下邊,然後用竹管將引信接到樹林中來,重新將泥土掩沒好。 現在只要等到石堅和他的護衛到了這裡,他們就將炸藥引爆,然後對倖存下來的人進行追殺。 浟優書萌 uuTxt.Com 荃汶字阪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一十四章 壯士之殺(中) 字數:3477 一天的天氣晴朗,只有微微的北風吹來,將天上的棉T(的白雲,吹得慢悠悠地飄動。 可是在這濃密的林間,因為只有稀疏的陽光射進來,還是讓人覺得冬天的寒冷。一陣風兒吹過,帶起一片濤聲,這個領首的青年勇士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擺兒。 他叫吐香末羅,是正宗的黨項人。他與宋朝或者與石堅有著血海深仇。他在家排行是老三,前面還有兩個哥哥,可是大哥在進入延州時,被石堅殺死。二哥在石堅半渡之戰中再次殺死。他還有一個弟弟和父母,可是這三個人在夏竦進攻西夏中再次因為參加了抵抗宋軍的活動,被夏屠殺。本來一個無比繁榮的家,就這樣散了。 這一行幾十人都與他一樣,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故事。但唯一的共同之處,他們都與著宋朝和石堅有著不可戴天的深仇大恨。他們裝作逃離西夏的難民,一道翻過天都山,以便躲開西夏人把守的關卡,進入了涇州。 這段時間是西夏人離開西夏,進入宋境最瘋狂的時期,第一因為糧食緊張,第二馬上就要進入深冬。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想要遷移就會有許多困難。像去年石堅在黑山軍司與興慶發動的兩次遷移,其實平安到達宋朝沒有多少人,有許多人被元昊抓起來,當作奴隸發配給其他的部族,還有許多人在半路上就被凍死了。特別是第二次興慶十幾萬人的大遷移,凍死的人更多。 現在除了許多部族,也有其他一些部族,他們族中大多數人不願意離開西夏,可部族中還有許多人因為地位低下,忍受不了飢餓與貧窮,離開了自己的部族,加入其他部族的隊伍,希望逃到宋境,找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這一次的遷移是一次悲壯的遷移,其中發生了許多淒涼的故事。有一首歌曲這樣唱道: 我來自騰格裡的沙漠深處,無邊無際的騰格裡就是我的家。 餓了我就去狩獵吧。 騰格裡肥美的野羊,與野鹿能夠養活我的家。 累了就敞開懷抱吧,讓我強壯的胸膛吹一吹騰格裡的沙。 戰爭地到來。奪去了我地大兒。再次奪去我地二兒。 我只有帶著我地妻。我地爹。我地媽。離開了騰格裡。離開了我地家。 我們翻過了高大地賀蘭山。來到了富饒地靈夏。 這裡還是一樣兒。昔日地平原。如今看不到一棵莊稼。 往前走吧。往前走吧。我們走過了幾百里。我們走過了幾千里。我們走過了幾萬里。 在賀蘭山失去了我年老地媽。 天都山下,茫茫的寒風,再次奪去我那可愛的小兒。 往前走吧,往前走吧,哪裡才能找到我的家。 這首歌是騰格裡一個部族人先唱出來的,後來在這些難民流傳開來。每當他們翻越一個個不可仰望的大山,每當他們越過一條條大河,每當他們遇到了一個個艱難困苦,他們就唱起了這首歌,在無數人流著眼淚,在悲壯低沉齊聲唱這首歌時,吐香末羅也在流淚。 進入了宋境後,他們先後逃離了難民,匯合在一起。對於他們的逃離,也沒有人過問。也有許多像他們這樣的人,害怕宋朝對他們的壓迫,先後離開了隊伍。可是那些睿智的人都知道既然來到宋朝,如果不聽從他們的安排,又到哪裡尋找生路。最後他們的結果只有讓宋朝巡邏的軍隊抓住,那麼他們的命運就會很淒慘。況且他們進入宋境時,就不斷地有巡邏的宋兵對他們打招呼。 可他們不知道這幾十人與他們前來宋朝的目的不一樣。他們身上還帶著武器,同時還帶著許多金錢,足以讓他們先在宋境過上一段時間安穩的生活,不過他們還要小心宋朝地方上的保丁對他們的盤查。這幾十個人都很機警,知道他們此行任務重大,所以行事低調,加上西夏在宋朝的間諜的掩護,他們居然沒有讓宋朝官兵發現。 事實現在陝西各地的官員壓力很大,他們也沒有能力方方面面都顧得到。不過等到深冬的到來,這股難民波減少,還有那些離開大部隊不服從宋朝管理的西夏人也因為寒冷被迫現身,他們才能得以清閒。 不過到了明年春天,這股風波還要大,如果現在不是陝西幾個主要官員以身作則,陝西特別與西夏邊境相鄰的州府早就癱瘓了。 然後他們還要等待時機。現在石堅大多時間在延州,可他們不敢進入延州城內。一是因為石堅為了有效的管理現在陝西混亂的局面,和龐大的外來人口,發行了一套身份證。這種身份證印刷技術複雜,還利用了宋朝那種橡膠技術做底,這樣一來,除了宋朝,世界上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發行這種身份證。 他們手中也有一套這樣的身份證,上面寫著他們的年齡,以及家庭住址還有相貌的描述,和原來的貫籍現在的貫籍。這一套身證也花費了許多金錢,但確實很少效果,比原來的宋朝文碟好了許多,也更簡便。連劉娥看到後也動了心,打算在全國實行這種身份證。他們手中這套身份證對付一下,地方上的小保丁還行,可想對付延州城門口盤查的宋兵很困難。 就是他們進了城,現在石堅所住的地方,也是戒衛森嚴,就憑他們這幾十個人不要想刺殺石堅,到時候連石堅一根汗毛也沒有動了,就會被擊斃或者束手就擒。 因此他們還必須要等,等到石堅出城,並有一個準確的去向,他們好在半路上設伏。誰知道這一等,就是十幾天。現在的陝西與他們所想像的陝西 樣,就是在這十幾天裡,他們先後遭到好幾撥當地的T[如果再這樣拖下去,吐香末羅都認為他們沒有刺殺到石堅,反而將自己的目標暴露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接到了延州城內的諜報通知,石堅要趕往原州。吐香末羅手裡有一張陝西的地圖。雖然只是一張普通的商路圖,在上面看不到宋朝各個駐軍的分佈,也看不到各個關卡的存在。可還是能找到了大致的險要環境。於是他挑選了這個地方。 幾百里的橋山雖然風景秀麗,可是地形複雜,有高山,有峽谷,有盆地,還有平原與幾條河流。最主要這裡有著一望無際的森林,不但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同時也是殺人後能夠脫身的好地方。 雖然他們這一次帶著死志而來,可能夠活下去,他們還是希望活下去。這不是西夏離了他們幾十人就不行了,或者他們對西夏有多重要,而是那一個不想生存下去。這一點就像那些離開家園逃向宋朝的百姓一樣,他們不是熱愛宋朝,這也被逼無奈,他們才這樣做的。 看著遠處那一行人越來越近,吐香末羅將拳頭攥起,在空中狠狠地揮了一下。這個動作讓他身前一棵大樹上的一隻正好奇地打量著這三個陌生的來客的小松鼠,嚇了一跳,吱地一些聲跳到樹葉深處逃了去。 他們越來越近了,吐香末羅為了確認,他還拿起一個望遠鏡看著那一行人。這個望遠鏡宋朝實現了軍管,不過還是對海客開放了一些,因為這種望遠鏡確實能夠使宋朝的海船航行得更安全。可每艘船只有一個望遠鏡。他手裡這個望遠鏡還是西夏擊敗宋軍時,收繳的。這次為了讓他們成功,元昊也送了一個給他。 這次他們可只有一次必殺的機會,如果殺錯了人,那可就是笑話了。 從望遠鏡裡可以看到一張英俊的臉,確實石堅的相貌讓所有的人為之抓狂,他長相英俊,可是眼神剛毅,劍眉飛揚,沒有一絲奶油小生的氣息。吐香末羅又看了看手中的圖畫,這才確認了他就是石堅無疑。 第一宋朝的官員長得像石堅一樣英俊的可不多,就是有也沒有他年輕,就是有他年輕,也沒有他這麼年輕就官居高位。看著他的相貌與畫像上的相貌相符,並且穿著一身紫色的官服,吐香末羅再次做了一個手勢。隨著隱藏在這段樹林裡的幾十個人一個個,將這手勢傳了下去。 那個手勢代表著行動即將開始! 更近了,吐香末羅甚至不用望遠鏡都可以看到這一行人的五官,甚至可以聽到馬匹踏在地上發出的聲響。 為了解決糧食危機,元昊提出過用戰馬交換宋朝的糧食,可被石堅一口拒絕了。他說我們現在的戰馬夠多了,又沒有什麼草場,沒有辦法養活。讓元昊氣得牙直咬。什麼戰馬夠多的。宋朝現在還是缺少戰馬,一匹馬在宋朝的市場上價值近三十貫,好的戰馬達到五十貫,那些良馬更是價值千金。 可現在石堅已經將西夏的戰馬全部看作是自己的,他何必要花費金錢去收購西夏的戰馬,讓元昊渡難關。這讓所有西夏的官員憤憤不平,本來西夏對宋朝禁止馬匹交易,宋朝一個勁地在上面計較,從李德明手裡就交涉了幾十年,可現在全部放開,宋朝反而不要了。 吐香末羅還看到石堅身邊幾十個護衛警惕地看著兩邊的樹林,這一段樹木越來越茂盛,他們都提高警惕了。可那個石堅騎在馬上,若無其事,他甚至還在和身邊一個文士打般的人談笑風生。 吐香末羅再次做了一個手勢,叫這一行人小心,將身體隱藏在灌木叢中。不過他們手中都拿出了彎刀。這還是沒有辦法,他們不敢帶來弓箭,巨大的弓臂與箭壺、箭矢不好隱藏,更不要說帶著它們在宋朝行走。 不然以現在的距離,吐香末羅都會用一箭將石堅射死。當然這只是他心中的一個想法,就是有了弓弩在手他也不敢動用,如果一箭不能射中,將會引起石堅和他護衛們的警覺,再次刺殺石堅就很困難了。 他們還在等,兩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只要進入五十步,就可以引爆炸藥了! 這時候,這幾十人都怦住房了呼吸,省怕驚動了石堅以及他的護衛。 樹林裡一片安靜,杜鵑、麻雀、野雉們不知道,這裡即將暴發一次巨大的危機,它們還在呼快的鳴叫。枹子與野兔、梅花鹿們在林裡跑動或者安靜地吃草。 天上的白雲悠悠,四周雖然進入了冬天,還可以到處看到翠意盈然。風兒輕輕地拍打著楊樹、松樹、柏樹和白樺,還有著許多吐香末羅叫不出名字的樹木。在風兒的打動下,有一個成熟透了的紅色的野蘋果落在吐香末羅的眼前。 吐香末羅看著這一行人慢慢地進入了埋伏圈,他的手心都冒了汗來。九十步,八十步,七十步,越來越近! 可就在他手下那兩個西夏人已經將火舌掏到導火索前,準備立即點燃時,吐香末羅看到石堅騎在馬上,朝著他們這個方向笑了起來,這個笑容笑得無比地嘲諷。 PS:有人說漢人與契丹人以及突厥人不是一個祖先,呵呵,我指的是大家都屬於蒙古人種。 這樣解釋也很勉強,那麼印第安人也是我們的同胞了?沒辦法,為了民族和諧與本書不被河蟹,只有這樣說了。畢竟還有三分之二的內容沒有寫。 u優書盟 uuTXT.COM 荃文吇版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一十五章 壯士之殺(下) 字數:7451 到石堅的笑容,吐香末羅感覺到不妙。 然後他聽到他的身後傳來許多人穿越樹木的聲音,他回頭看去,看到無數的宋朝官兵向他們這邊圍來。 石堅騎在馬背上對蘇仕國說道:「這群西夏人恐怕到現在還不明白問題出地在哪裡了。」 這一次蘇仕國要回鳳州,這是他老婆帶來的命令,他不得不從,於是跟著石堅一道到原州處理事務,然後順便回鳳州去。這一次長征也將他的性格磨練許多,現在做事也沉穩了下來。但是他花花公子的性子還是沒有改變。他那四十個老婆聽了他回來後,不知從哪裡找來了,蘇家又有錢,於是蘇仕國又偷偷地將她們養起來。 石堅簡直是無語,他不知道蘇仕國這瘦弱的身板兒是怎麼吃得消的。他自己現在弄糟糟的,也沒有資格說蘇仕國。不過現在宋朝官員養家妓成風,蘇仕國這樣做雖然有點過火,可也不奇怪。不過被種家那個小祖宗聽到後,她立即派人到延州叫他回去,否則就要殺到延州來和他算帳。 這也算是這個強丫頭看在現在蘇仕國因為這次長征立下大功,已經成為朝廷命官給他的面子。 蘇仕國只好皺著一張苦瓜臉回鳳州去。 石堅帶著他還有另外一個用意,雖然蘇仕國風流成性,可在這個朝代也不是一件陋習,他確實還有著一些才華,所以石堅現在讓他多處理事務,讓他盡快地成長起來。這次原州之事也是一次讓蘇仕國回家接受家法前磨練的機會。 其實不用耶律燾蓉臨走時的對石堅的關心,蘇仕國與申義彬就早提醒過石堅元昊可能狗急跳牆,對石堅採取刺殺活動,按照石堅的話法就是斬首行動。但是石堅笑笑,他說道我自有安排。蘇仕國這才作罷,至少他還沒有認為自己現在已經超過了石堅的算計。因此,他對石堅這次行動不清楚。 不過他也感到奇怪,難道是這群刺客中也有石堅的內應,否則石堅怎能知道他們精確的刺殺地點? 石堅說道:「當初遼國瑤慧郡主提醒我元昊可能對我刺殺。其實我早就知道元昊會這樣做,而且肯定會這樣做。現在西夏奄奄一息,任何一根能讓元昊抓住的稻草,他也要抓一下試試,況且這還不需要多少人,就可以實現。因此我就想,他們會用什麼方法對我行刺。普通的方法用刀劍或者用箭矢對我刺殺。可是刀劍也許他們都挨不到我身。」 蘇仕國點頭會意。現在石堅就是出行。也帶著大批護衛。西夏想要將這麼多護衛擊垮。得要多少人。況且石堅還有那把手槍護身。至於弓箭。那根本想也不要想。現在陝西對弓箭加強了管理。除了獵戶才允許配帶弓箭。但西夏派來地人都是外來者。一個或幾個幾十個外來者。背著弓箭也別想刺殺石堅了。就是沒有走幾步路也會讓地方上地保丁發現。要麼將他們抓獲。要麼驚動官府。 石堅繼續說道:「還有一種方法。就是下毒。可是那樣除非買通我身邊地人。可我身邊地人員簡單。他們對我也忠心。根本也不可能買通。」 蘇仕國再次點頭。石堅對待下屬極好。對待家中地僕人也很好。像現在延州府那個老傭人。就是你將萬兩黃金放在他眼前。他也買不通。 石堅說道:「那麼只有剩下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用炸藥。」 蘇仕國嚇了一跳。如果在地下埋了炸藥。那威力可是不小。像在黃河邊三萬西夏精兵讓石堅硬是炸沒了。 石堅說道:「不用怕。現在我們對炸藥管理得也極其嚴格。而且他們想要行刺本官。人也不能太多。否則就會引起我們地注意。所以他們帶不了多少炸藥。不過我們再往前走。就要進入危險區了。」 石堅到了離埋藏炸藥七十步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如果他再往前走兩十步,吐香末羅就要命令手下,將炸藥點燃。這也不是吐香末羅這次埋放的炸藥威力能輻射到五十步這麼遠。畢竟上面還有著厚實的水泥路面。而是要他的計算裡從點燃導火索到將炸藥引爆還有一段時間。正好導火索燒到炸藥時,石堅也進入爆炸的中心。不過石堅再走二十步,讓吐香末羅將炸藥點燃,即使不在爆炸的中心,也會讓炸藥炸起來的水泥塊與泥巴弄得灰頭灰臉,甚至碎屑會造成人員的死傷。 石堅說道:「但炸藥威力大,可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必須要提前埋下去。這樣他們就必須要提前得知我的去向。可我的蹤跡他們怎能料到,不能到處埋放炸藥吧。」 蘇仕國點頭再次表示會意,就是他也預料不到石堅的去向。或者石堅出去巡查時,知道他去的路,可他一定會從來的道路上返回嗎?就像他這次到原州,但回來時說不定渭州又有事,繞到渭州去了。 石堅又說道:「因此本官推測出西夏必須鬧出一件必須讓本官親自前去解決的大事。這樣他們就可以判斷出本官準確的行走路線,在路上埋上炸藥,一舉擊殺本官。」 蘇仕國聽了恍然大悟。本來這一件防不勝防的事,卻讓石堅用這樣簡單的方法推算出來,這樣許多事情也就好弄懂了。事實以後野利仁榮被捉住以後,也曾問過石堅,石堅也將這個推算告訴了他。結果野利仁榮聽了面如死灰,最後黯然道:「陰謀終究是陰謀,只要被揭穿,就一點作用也不起了,反而浪費精力與時間。」 蘇仕國說道:「也就是說這次韃靼人克洛族與黨項人知佬族矛盾鬧得這麼大,是有心人挑起的。」 石堅微微一笑,其實他對蘇仕國的智商還是蠻欣賞的。他說道:「不錯。我也在等待這個機會。這次原州難民點鬧出這麼大的事一傳來,我就感覺這是西夏人有意為之。於是又派了快馬到原州找到山遇大人,叫他仔細查問原委。 」 現在這條從延州到涇州的馬路已經修好,同時涇州到原州的馬路正在修建中,只是因為天氣冷下來,水泥的凝固性能不好(現在石堅還不能造出高標 ,所以停了下來。不過因為這條馬路,從延州到原TTT7T來很快,如果不耽擱,只要四五天就可以來回。這個不用石堅解釋,蘇仕國也明白。 這也不是西夏人入侵,十萬火急,而且山遇惟永也不是一個無能的人,憑他的手腕,雖然不能將事情平息,可多拖上幾天,不讓它惡化,還是可以的。 石堅繼續說道:「所以我得到一個好玩的消息。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黨項知佬族的勇士知佬明琿看上了韃靼克洛族的族花克洛敏。但是這個克洛敏已經有了一個心上人,叫勃耶澤。可是知佬明琿長得比勃耶澤英俊,又是對克洛敏窮追不捨。漸漸地這個克洛敏也對知佬明琿產生了感情。」 聽到這裡,蘇仕國啐了一口。 意思是說這些部族不知道廉恥。 可是石堅對此不置允否。這些部族之間的男女結合,更與他前世間的男女自由戀愛差不多,但在講究禮法的宋朝人看來,確實是不知羞恥。這還是在宋朝初期,否則在宋朝末年,談論這些事時,必須一邊談一邊吐著唾沫,才能表示自己的正經。 石堅繼續說道:「這些人又被聚集在難民點裡面,就那麼大一點地方。這件事迅速地被勃耶澤知道,他抹不下這面子,加上他本來就捨不得放棄克洛敏。於是他帶著族裡面的幾個夥伴找知佬明琿的麻煩。但他不知道這個知佬明琿是從軍中逃出來的,隨同他一道逃出來的知佬族的戰士還有好幾個。這些戰士本來就是西夏軍中的好手,結果雙方毆打起來。克洛族的兩個青年被打死。於是兩個族結下了仇恨。而且克洛澤還將這次引出事故的禍水克洛敏關起來,逼她與勃耶澤結婚。但是知佬明琿不樂意了,帶著人上門來索要克洛敏,並且仗著這個難民點裡知佬族是最大的部族,不但將人搶了過去。還罵克洛族的人是豬,連帶著將難民點裡其他的部族也罵了進去。」 聽到這裡蘇仕國長歎一聲,說:「這樣一來,難民點想不亂也不行了。」 石堅點頭說:「不錯,於是他這種囂張的態度終於引起難民點其他的部族的氣憤,與知佬族幾個黨項族發生大規模衝突起來。在這次衝突中知佬明琿與這幾個夥伴再次出手狠辣,將幾個部族的人擊斃。這讓其他部族人也跟著下起狠手來,也將黨項族人打死了好幾個。於是衝突越鬧越大。當山遇大人聞迅趕去處理時,雙方已經死了六十多人。只要我們地士兵一走,他們馬上就會再次群毆。並且他們雙方還揚言,就是等到朝廷將他們安置好,也要向對方尋仇。」 蘇仕國聽到這裡接過來話題說道:「這樣一來,就是山遇大人將他們調解開,或者強行把他們隔離開來,也是晚了一步。這可是一千多人,如果他們進入宋境後,還向他們自己所說的那樣,向對方尋仇,將會造成許多事情,甚至會將事情越鬧越大。對此恐怕山遇大人無能為力處理,或者不好處理。」 他指的山遇惟永本來就是一個黨項人,許多黨項人前來投靠宋朝,就是看他的面子的。如果山遇惟永幫助韃靼族人,那麼黨項人就會失望。如果稍微相幫一點黨項人,韃靼族人就會有意見。 石堅撫手笑道:「所以這就是我必須前往的理由。」 聽到這裡,蘇仕國已經全部明白過來。其實那幾個知佬族的士兵根本不是逃出來的,而是元昊聽到知佬族將要逃向宋朝,於是有意安排他們從軍中撤出來。現在西夏已經全部亂了,其實有許多部族逃到宋朝後,他們的戰士還繼續在西夏軍中服役。這也是石堅爭搶人口的另一個用意。這些士兵的親人來到宋朝後,這些士兵以後與宋兵交戰時,心情也會很猶豫。將會造成士氣進一步地低落。 至於這個知佬明琿愛上這個克洛敏,那全是一個局,根本就是假的。他是借這件事製造更大的事故發生。偏偏現在難民點裡除黨項族外也就是這個克洛族最大,於是他找上了這個克洛敏。而且克洛敏的情人還是克洛族的一個勇士,他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心上人被別人搶去。這樣就更容易引起大衝突的發生。 蘇仕國說道:「也就是說這樣就會確定石大人所走的路線。」 從延州到原州也只有這一些條馬路最近,也最好,石堅沒有理由從其他的道路前去。 石堅說:「不錯。然後只要本官一出城,城裡的西夏諜子就會通知這些人,在這條道路上埋伏。」 石堅說到這裡他也是苦笑。現在他派間諜公開到西夏活動,可是元昊也藉著大量難民湧進陝西被宋朝吸納,同樣也派了許多間諜來陝西。現在雙方只要有大一點的舉動,都會讓對方知根知底。 元昊是不敢過問,石堅是沒有本事過問,湧進來的人太多了,怎麼去查? 石堅一扭頭,看著前面那濃密的樹林,說道:「可憐這幾個傻瓜前來送死,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本官肯定會走這條道路的。」 這時,林子中不斷傳來兵器的撞擊聲,想來既然元昊派他們前來,個個身手都是不弱。他們還在負隅頑抗。 這時候天已經接近中午了,陽光照在馬路上,讓人感覺到一些溫暖。這也是冬天裡一天最好的時光,可是這林子中的激戰,將林子裡所有的飛鳥驚動起來,一個個驚恐不安地在樹林上盤旋。 蘇仕國感歎道:「元昊祖先在西夏經營數百年,威望很高,如果不是這次元昊窮征暴斂,就是我們將西夏拿下,也要花費許多時間,才能將西夏真正安定下來。」 石堅點頭。這才是他將對西夏的征討推遲的原因。一是用野利仁榮所說的三條王者之殺,將西夏進一步剝空,對大多數人和平演變,這樣征討西夏付出的代價減小,二也是考慮到通過這次危機,降低李氏在西夏的威信,省得到時候就是將西夏拿下來,到處都是反抗的部族在起義,而且西夏的地形複雜,還不好清剿。 范護樂在一旁問道:「可 州到原州的道路漫長,怎麼知道他們躲藏在哪裡?」 這一次石堅再次表現了他的神奇,從延州到原州的道路長達近千里,這條道路經過平原、山區、盆地還有像這樣的森林間,石堅現在不但準確地知道了這些人躲藏在什麼地方,而且精確到多少步就停了下來。 石堅轉向蘇仕國說道:「這個你來解釋一下。」 蘇仕國知道這是石堅在考研他的反應速度。他想了一會兒說道:「范校尉。」 范護樂因為跟在石堅身後,屢次立功,已經升到了從六品的振威校尉。 「雖然這條路很長,但許多地方經過的都是人煙眾多的地方。」 石堅修建這條馬路,防範西夏已經成為次要,現在西夏進攻宋朝的可能性已經變得微乎其微,他主要的還是拉動地方的經濟建設。所以寧肯多繞一段路,也要經過一路上大小城鎮,讓這些城鎮都得到利。 「這些地方,刺客也隱藏不了,更不用想瞞著人將炸藥埋下去。然後就是平原。同樣這些地方也居住著許多人,就是隔幾里路沒有人家,可馬路上還是經常有人來往。」 蘇仕國這一排除就排除了更多的路段。現在石堅也沒有掌握前世那些技術,不能逢山開山,逢水架橋,他還是將馬路大多修建在平原地段。 「然後就是那些山區和林間,這都是隱藏的好地方,可山也不能太小,林子更是要大,這樣才能使道路在這些山間與林子間,變得長,也因為地形,他們好隱藏,也好埋放炸藥,同時還好得手後,離開這裡。這樣一排除,其實這條道路沒有多少處象橋山這樣的地形。」 說到這裡,范護樂也明白過來。他說道:「那麼只要派出一些人在這些可疑的地段裝作路人經過,不斷地搜查,就可以看到他們在哪裡了。」 這時候他旁邊的一個護衛還沒有明白過來,向范護樂問道:「這是為什麼?要知道像這裡的林子這麼大,而且還很茂盛,他們躲藏在裡面,很難發現到的。」 范護樂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說道:「我說你就是笨。 」 那個護衛官職沒有他大,聰明也沒有他聰明,被他敲了一下,只有苦著一張臉,讓石堅看了想笑。 范護樂向他解釋道:「你想他們想用炸藥,就必須將炸藥埋放在馬路下邊,可他們不敢將馬路挖開吧。一是他們沒有這工具,二是他們人太少了也沒有這精力,三是這樣一來也太明顯,不是在告訴經過的人這裡路面出現了異常?因此他們只有象老鼠打洞一樣,從旁邊的泥巴上向裡面挖。然後把導火索接出來,接到林子裡面。等到我們經過時,從樹林裡將導火索引燃。隨後他們必須要重新覆蓋好泥巴。但是這些泥巴肯定會留下新挖過的痕跡。這些地方都沒有人家,更不會有人來動這裡的泥巴。只要細心的觀察,就可以知道他們將炸藥放在哪裡了。」 聽到這裡,連那個護衛也明白了。因為他看到前方有一堆碎了的瓷器。只要這些假扮路人巡邏的士兵看到這堆新挖的泥土時,假裝將隨身攜帶的瓷器摔在地上。只是一個路人不小心摔碎了一些東西,這些刺客也不會懷疑。難怪早上有人向石堅悄悄地匯報,然後石堅對他又說了什麼,還寫了一封命令,叫他帶走。那是他叫這個人去調動這附近的宋軍,對這片樹林進行合圍。 范護樂說到這裡,他用手撓撓頭說:「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石大人你,只是對付這群刺客,要費這麼大的事?還要以身犯險。」 他說的也有道理,既然肯定元昊會派人刺殺,石堅只要在出行時,將路線變動一下,讓西夏人摸不著方向,他們到哪裡確定挖炸藥的地方。像這次石堅可以稍微繞一點彎路,也沒有必要從橋山經過。 石堅一笑,說道:「這些刺客們,作用可大著,不過要到幾個月後,你才能知道。」 石堅說完這句話時,林子裡的兵器撞擊聲音,已經變得很少了。看來刺客們在官兵的圍捕下,已經一個個被擊斃或者抓獲。 就在此時,有幾個人從林子間鑽出來。他們身上已經掛了彩,變得血跡斑斑。為首的一個人嘰裡瓜拉地在黨項語在喊著什麼。石堅在西夏呆了好幾個月,依稀能聽懂一些黨項。 那個人在喊,我們既然失敗了,也要衝到這個狗官前,試試看,能不能為我們的族人報仇。石堅聽了直搖頭,你們要為你們的族人報仇,那麼那些被你們殺害的宋人、回鶻人、吐蕃人又向誰報仇,可以說他們還沒有招你惹你們黨項人。 他向朱笠、王朝和范護樂以及帝風月他們說道:「我要活的。」 這些護衛會意。他們留下一部分人保護著石堅,其他人像看到了一件新奇跡的玩具一樣,一哄而上。可憐這些刺客們一沒有盔甲,二也沒有乘手的兵器,還與到林子裡包抄的宋兵交戰到現在。這幾十個護衛一擁而上,有的護衛還沒有輪到出手的機會,就全部被打掉了手中的兵器,然後被揍趴在地下,一動不動了。 這一次,野利仁榮精心策劃的壯士之殺,就這樣輕易地被石堅化解了。 野利仁榮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即派人聯繫元昊的香妃。那也是他最後一步棋了,如果那樣還不能將石堅殺死,那麼他只有準備最後的烈士之殺。也許這個殺就是殺死了石堅,他們西夏也早亡了,他們這些重臣也會被石堅一個個處死。 當然石堅不知道他還要迎來一場更凶險的謀殺。 只是過了沒有一個時辰,林子裡所有的刺客全部被擊斃或抓獲,沒有一個人漏網。石堅也沒有審問他們,而是吩咐官兵,將這些抓獲的刺客送到延州城的大牢裡,等他回來審理。他還要趕到原州,去處理這兩幫民族糾紛。 來到原州後,他立即將知佬明琿這幾個從軍中「逃」回來的人抓住,並將事情的真相公佈。但還有許多黨項人不服。石堅只是冷笑,看著他們說道 們以為你們是什麼人?本官一定要籠絡你們的心,因)T謊?」 一句話將這些人問得啞口無言。本來自己就是來投靠人家,現在人家提供他們吃住穿,也只有聽從他們的安排。如果石堅對他們不滿意,直接將他們送回西夏就是。況且石堅現在是什麼身份?他親自來處理此事就已經給了他們天大的面子。 石堅又說道:「還有你們進入朝廷,脫離了元昊殘酷的統治。現在就要忘記你們的身份,將對於方當作一家人。我們大宋百姓安居樂業,和平團結。你們再將你們看作西夏人一樣,還記著你們的那個謀反的無昊,還記住你們在西夏的恩怨,到了我們大宋後還再搞這些恩仇。本官也沒有辦法,只好為了朝廷的安定,為了你們不將我們宋朝百姓和平的氣氛破壞,只有將你們送回西夏。」 聽了這話,許多人慌了。有些人開始央求石堅,他們好水容易費了千辛萬苦,才終於到達宋朝。現在送回西夏,等於讓他們再次去送死。 石堅又說道:「本官在這裡告誡你們一句,現在你們勇敢地離開了元昊,重新投入朝廷的懷抱,尋找一條真正的光明之路。我告訴你們,你們是做對了。」 他這一句峰迴路轉,終於將這一千多人心定下來。看來這個宋朝最有名的大官並不是真正想把他們送回去。 石堅又說道:「因此,你們也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也就是說,你們都是一家人了,都是我們大宋的人。」 聽了這句話,有許多人歡呼起來。他們進入宋境後,看到宋人的生活與穿著,有許多人家居住的是新瓦房,那些青磚褐瓦,在陽光下反射的光芒讓他們刺眼。還有他們看到了許多人們穿著都是暫新的衣服,不像他們自己的衣服穿過了,打著一個補丁,留下兒子,兒子再留給孫子。這些新衣服也讓他們看得兩眼發花。(很讓我想起幼年的時光)(不要懷疑,有人統計過宋朝頂峰時收入換算成現在的貨幣,是兩千多美元,也接近於現在的中國生活水平,更是超過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的生活) 這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進入了天堂了,更讓他們也為這一路的辛苦感到值得。 石堅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朝廷的百姓生活了吧,你們想不想過上這樣的生活?」 這一回所有的人都點頭,就連那些在這次事故中受害者的家屬也不例外。 石堅說道:「你們若是想過這樣的生活,那麼就要融入我們朝廷,將你們過去的身份統統都忘記。只有你們什麼時候已經融入了我們大宋,這樣的生活也就不遠了。因此,現在我要求你們做一件事。」 「什麼事?石大人儘管吩咐吧。」有些急性人嚷道。 石堅說道:「因為你們被元昊利用了,所以出了這件事,這使你們死了許多人。你們的仇恨多也能理解。但你們要怪只能怪元昊,他挑中了知佬族,於是這幾個知佬族的戰士被豬油蒙了心,害他們自己的同族不算,還害了你們大家。因此,我請求你們要忘記這仇恨。從現在起,本官還是不把你們隔離開來,讓你們習會和平相處。這樣本官才能安心地將你們安排到我們大宋的土地上,讓你們開始暫新富裕的生活。如果你們做不到這一點,那麼我也不允許朝廷以後出現你們這群不安心耕作,而是一心想尋仇的人。」 說到這裡他手一劃,再次說道:「如果本官以後再聽到你們還在鬥毆鬧事,或者提起尋仇的事,本官就不會再給你們機會!記住,你們現在是一家人,不能有什麼仇恨。向對方伸出溫暖的手,對方也會向你伸出溫暖的手。 」 他一番又打雙哄之後,這些人都陷入了沉思。石堅知道一下子想把他們的仇恨化解也是不可能的。大不了以後把他們分散得遠遠的,不讓他們有機會碰面就是。關健是現在不能再讓他們鬧事了。 最後他又說道:「還有,這一次死者的家屬,我會提供一筆補償。也許本官前生欠你們的,元昊做的好事,居然我來替他補償。」 聽到這話,人群中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看人家做得多好,自己這些人鬥毆死傷,他卻來撫恤家屬。確實,以後他們也不好意思再打架鬧事了。 實際上石堅將知佬明琿這幾個不安份的傢伙抓走後,沒有人挑撥,鬧事的因素就少了一大半,加上石堅的感化與威脅,石堅離開後,果然也沒有再次出現鬥毆情況。 但石堅離開原州後,又來到了京兆府,直到他派出的人聽到那幾個小丫頭開始與趙蓉、趙,還有興平、玉素奴香有說有笑,他才慢騰騰地返回延州。 這也算他以權謀私吧,居然用快馬通報他家裡幾個妻妾的情況。 可來到延州他的臨時府邸後,紅鳶卻背轉著身體不理他,綠萼和李慧在一旁偷偷地笑。只有賀媛迎了上來,露出歡喜的笑容,不過石堅注意到她笑得有些勉強,似乎有些心事。 一個個來解決吧。石堅將趙蓉與趙喊來,他現在成了後宮,那麼就不能讓後宮經常失火,這樣才能享受齊人之福。 他說道:「今天大家都在這裡,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紅鳶說道:「誰和你是一家人了?我姓沙。」 聽了她的話,綠萼與趙,還有李慧又是笑,不過趙蓉卻狠狠地瞪子石堅一眼,那意思是你怎麼管教自家的丫環的? 石堅看了她們的表情,心想還是我的李慧與綠萼,還有小道姑乖啊。 他說道:「為了慶賀我們閤家歡聚,因此我想請你們看一出大戲,這個大戲比那天理教搞的那些飛人,一夜成城還要神奇哦。」 果然聽了他的話,紅鳶立即轉過身來,看著他。 石堅說道:「但是不是我的家人,本官可不會帶她去看這出大戲的。」 幽浟書萌 uutXT。cOM 銓蚊吇阪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一十六章 家庭茶話會 字數:4158 到石堅這話,紅鳶哼了一聲,說道:「可你還沒有請+來看戲呢。」 綠萼奇怪地問道:「還有誰?」 她知道石堅從少年時家中只有一個老祖母,可老祖母被丁謂嚇死後,再無一個親人了。怎麼又冒出兩個家人來? 趙蓉望著石堅翻了一個白眼,她知道紅鳶說的兩個人是誰。可是這也不是紅鳶所能插手過問的。趙蓉與趙不同,她讀過許多書,接過許多正統教育,因此對禮法比較看中。這還算她心好,否則她都會仗責紅鳶了。 這一是她本身的地位就比紅鳶高,二就是她嫁到石家也最少是一個平妻,也有權利管教紅鳶。 這一點也是由於中國古代婚姻制度造成的。所謂三妻四妾,最初的來歷當年齊國君主立後不決,導致朝野上下議論紛紛,後來齊君戲言稱立後三人,而事未成則卒,史官未知其意,故稱三妻,至於四妾,則是為了湊個押韻而已,其實妾也沒有具體數量限制。在這時候的家庭,除非你是皇帝,否則在家中只能娶一正妻二平妻。就是皇帝的後宮也是皇后做主導地位。正妻又叫髮妻,在家中髮妻持家,平妻在旁輔佐,偏妾則要盡心伺候夫君與三房夫人。 妻為娶,而妾為納,娶妻時送到岳家的財物被稱為聘禮,而納妾時給予家庭的財物,則被稱為買妾之資。因此石堅對紅鳶與綠萼家父母恭恭敬敬地送去彩禮,讓兩家的家長受寵若驚,也是這個道理。而且一旦身為了妾,就沒有將資格扶為正妻。按照《宋律》的規定,凡將妾扶為正妻,流放兩年,流放後還要強行拆散。妻毆妾致死者,按夫毆妾律法處置,也就是會輕處。過失者不究。妾毆妻至死者,按妾毆打夫處理,不但處置,還要重處。 這種情況也是封建時代男子作主導地位有關,還有戰爭導致男女比例失調所至。同時也為了更好地傳宗接代。這就是說,男人一個老婆是不夠的。妻子賢惠而正經,他必找個蕩而野的女人,假如妻子是學問豐富的,他所找的女人必是常識很低的,假如妻子是個高雅有氣質的女人,他所缺的就是輕狂的女人。女人須要正確理解男人,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更口是心非,嘴裡說要賢妻良母,心裡卻巴望巧言會色,投懷送抱的風月型美女。這也是古代風月盛行的原因。 雖然妻與妾的職責都是侍奉丈夫治內管家以及生兒育女,而且,妾對於家主來說近似奴隸,但是,對於婢女和僕人來說,妾應該是主子。而且由於古代的貴踐懸殊巨大,所以有一種說法叫:寧做英雄妾,不做庸漢妻。 可一旦做了妾後,還是要忍受許多痛苦的事。因為律法的不平等,妻可以使喚妾,打罵妾,而妾不得有侵犯妻子的行為。同時,她們所生的子女,也必須認正式妻子為嫡母,而生身母親只能為庶母。同時,這些子女在家中也只是庶出,三位夫人的子女卻是嫡出,待遇也是不同。她們死後,還不能進入祠堂。她們還不是最苦難的一群,在她們之下還有「姬」、「婢」、「伎」等等名目,她們甚至連一個法律地位都沒有。 當然也不能一概而論,這還要看家主的寵愛,有時候因為妻子年老,而小妾們得寵甚至可以「專席」,妻子連與丈夫同房的機會也沒有。可是以趙蓉的美麗聰明,趙堇的嬌憨清秀,紅鳶可能會得到這個專寵? 她是得到老太太首肯地。雖然由於巨大地社會落差。可她還是想做一個好夢。髮妻地身份對她可望不可及。可是還有兩個平妻地身份。可從趙蓉與趙進來後。這個夢想就破滅了。她不能與李慧去搶吧。畢竟這樁親事沒有悔成。那可是雙方父母正宗定下來地親事。就連老太太也沒有太反對慧經常到石家來。趙堇憨厚。好處。於是紅鳶看趙蓉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可是這次來到延州。居然又增加了兩個公主。以這速度發展下去。她豈不是連一個小妾地身份也保不住。 石堅看著屋子裡幾個女子地表情。 趙一會兒看著趙蓉。一會兒看著紅鳶。抿著嘴偷笑。她是感覺好玩兒。 趙蓉臉上有一些怒容。她是在生氣紅鳶越來越過份。她雖然聰明。可還是有著深深地門第觀念。正好今天開導一下。以她地智慧。勸說起來比較容易。 李慧看著他們。臉上有一些擔心。她與石堅經過無數地風波。才走到今天。在她看來。能和石堅在一起。就已經很幸福了。她並沒有計較什麼。 紅鳶臉上則是帶著怨氣。這個小妮子越來越好強。是該要管教管教了。 綠萼也在笑,可石堅看到她挨著紅鳶很近,這是在變著法子支持紅鳶。自從太后對石堅三番五次的猜忌,這次還導致石堅萬里長征。現在她對太后的映像越來越差,連著對趙蓉與趙都有些怨氣。 還有賀媛也在笑,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一副魂飛天外的神情,笑容也有些勉強。 真是頭痛啊,石堅忍不住揉揉太陽穴。 他說道:「今天也正好大家全部在這裡,我順便也將一些話說開。 」 聽了這句話,幾個美麗的少女全部看著他,就連有些兒閃神的賀媛也盯著石堅,因為她們知道石堅可能今天就要決定她們的身份。 石堅說道:「首先我來談談我的看法。第一我認為人人是平等的,雖然這也不可能實現的一樁事,那怕過了一千年,一萬年後,依然如此。可至少在我心目中人人是平等的,就像這次我到了西夏,如果不是每一個將士都很勇敢,就是我本事再通天,也不可能逃出來。這種平等不只是士大夫與普通庶人,也包括男女老少。所以一個男子如果說起來,一生只有一個妻子才是對妻子公平的。」 聽到這裡,賀媛驚訝地將嘴巴捂起來。雖然現在她終於知道這個長相英氣的青年,在宋朝是有多麼崇高的地位,更知道他有許多想法與學問,因為缺少先生教導,自學成才,所以與世人大不相同,可聽了這驚世駭俗的話也嚇了一大跳。 而且這句話讓所有女子緊張起來,只有趙蓉在似笑非笑。因為這樣一來,她們六人中要踢去五人,自己被踢的可能性太大了,紅鳶更是一臉驚慌,如果是這樣,一大半就是她所逼的。 石堅又看著趙蓉說道:「蓉郡主,你也別笑,榮華富貴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在這個世界裡,我到了任何地方,想要過一個舒服的日子,還是不難的。或者我真走到那一步,也許皇帝會生氣,太后會生氣,可我會遠離大宋,相信天高皇帝遠,朝廷也拿我無能為力。」 趙急忙走過來,拉著他的手說:「別,相公,不要離開我們。」 石堅在她頭上摸了一下,現在趙越來越讓他感到滿意,不但不像她小時候那樣吵著講故事,當然 果開講,她還是很高興的,也變得懂事,很少打攪他 然後石堅說道:「我現在說這話,也只是一個比喻,並沒有打算這樣做。可是我要有一天,被吵得不耐煩了,我不是不敢!」 說著朝紅鳶說:「紅鳶,你跟在我後面整整十一年多時間,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我對你也一直不錯。我也並沒有因為你的出身,就小瞧過你。但你不該這樣爭爭吵吵。我在朝堂上被那些大臣的黨爭鬧夠了,可回到家中,你卻在拉幫結派,繼續讓我頭痛。這個日子還早的很。如果你再繼續這樣下去,那麼好,我背負你的一些恩情,不好意思將你趕出去,更做不出諸葛亮揮淚斬馬稷的事。我不好意思趕你,可我自己逃出去讓你總可以了吧。」 這句話從一慣和顏悅色的石堅嘴裡說出來,已經算夠重的了。 紅鳶漲紅了臉,如果真是石堅所講的那樣,她就是不被憤怒的劉娥處死,也會讓天下所有的宋朝百姓用口水淹死,甚至有可能被當時一個悍妾永遠記載在史冊上。她低頭說:「我錯了。」 石堅說道:「其實你也沒有錯,要錯只有怪這種婚姻制度,或者怪我招惹了你們,或者說你們招惹了我,我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說到這裡,他也被自己繞得頭昏腦脹。他停了停,再次說道:「總之,我的意思就是既然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就不再有所區分,只要有了區分,就有了高低貴踐,就會有無窮的爭執。」 他這話是說給趙蓉聽的。趙蓉只是嘿然一笑,石堅這話說的有理,可理想化了。只要生活在一起,不可能沒有爭執,就是趙這樣嬌憨的性格,也時不時會用拒食來抗議,李慧的溫柔也會寫信給石堅,暗暗地發著牢騷。綠萼還抱著怨言,說趙蓉這樣聰明,也不幫石堅在朝中說話。她哪裡知道現在趙蓉的父親為了避劉娥的嫌,連門也很少出,連著趙蓉行事說話也跟著謹慎起來,況且她還是一個女子。 石堅又說道:「賀媛,你過來。」 賀媛走了過來。 從一進門石堅就看到她心事仲仲,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或者她的遭遇傳了出去,讓別人有了風言風語,使她抬不起來頭? 石堅將她摟在懷裡,說道:「就是賀媛身世最可憐,她連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可在我心目中,她的地位還是與你們一樣。」 聽了他的話,賀媛感動的像一只小貓鑽在他懷裡,一個勁地抽泣。 石堅繼續說道:「你看,你們到來,我本應當歡喜的,可是為了怕你們吵,我害得都跑到京兆府躲了好多天,聽到你們開始說笑,我才敢回來。」 一句話說得幾個女子都笑起來。趙說道:「那我們豈不是比元昊還要厲害。」 石堅連連點頭說:「不錯,你們比元昊厲害得多了。」 紅鳶也是笑,元昊在宋朝民間傳說長了三頭六臂,幸好宋朝有福,天上派了文奎星下凡,才專克元昊的。現在石堅將她們比作元昊,豈不是長著六頭九臂。 笑完後,她說:「奴婢明白了,以後不會再讓相公煩神了。」 趙蓉搖頭,說:「石大人,我們的事好解決,只怕有一個人進了門,那才會使得你家搗得大亂。 」 石堅知道她說的是耶律燾蓉,想想她與趙蓉,不要加上紅鳶,也會讓他頭痛不已。現在趙蓉是不屑與紅鳶鬥,否則紅鳶那是她對手,恐怕到時候鬥得紅鳶連褲子都沒有得穿。 石堅說道:「不會了,有了你們我已經足夠了,不能人再多,再多到時候我連早上起床也起不來。」 幾個女子臉上大紅,她們都明白石堅這話指的什麼。 這讓石堅看得慾火中燒,立即起了反應。感到石堅的堅,賀媛「嚶嚀」一聲,將他接得更緊。石堅忍不住在桌子底下向賀媛的臀溝處摸去。 兩個人搞這小動作,幾個女子都沒有看到,只有趙蓉看到賀媛的異樣,嘴上的笑意更濃。 她說道:「其實相公,這三個女子當中,只有這個瑤慧郡主相公納了,對相公幫助最大。相公最大的缺點就是心軟了,包括我也是。如果這個瑤慧郡主過來,她將會幫助相公化解許多危機。」 石堅搖頭:「算了,我可不想自己不能為自己的女人遮風蔽雨,還要自己的女人為我拋頭露面。況且她現在一心向著遼國,以後很有可能是我最大的敵人。」 趙蓉說道:「這就是最大的遺憾之處,她對契丹太忠心了,就是興平也趕不上。然後就是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兩個人,我現在也在為此事頭痛,不知道誰輕誰重。」 說到此得,她看了一臉擔心的紅鳶說:「紅鳶,你也不要看我,相公的事已經不是他一人的事,他的一切,就包括他的婚姻,都有可能關係到宋朝的興衰與數萬條,甚至更多人的生命。」 趙仰頭問道:「蓉姐姐,不會這麼嚴重吧。」 趙蓉說道:「不但會,而且肯定會。首先是玉素奴香,也許太后會想到將會得到喀拉汗大軍對宋朝的支持,以及一兵不出,就為朝廷收復若大一片土地。但也有兩條。第一條有了喀拉汗對相公的支持,也許看起來對相公是好事,可使得相公更有實權,這樣更會招朝廷的忌憚,反而成了壞事。第二條是宗教的問題。處理不好,會引起西州回鶻與吐蕃人的矛盾。」 第一條很好理解。第二條是她與玉素奴香交談過,知道玉素甫是一個狂熱的伊斯蘭教信仰者,也因此黑汗回鶻與和闐回鶻發生了幾十年的宗教之戰,將信仰佛教的和闐回鶻最後消滅。而西州回鶻,也就是現在的龜茲回鶻,與黃頭回鶻,還有吐蕃,甚至西夏都信仰佛教。這些宗教已經深入民心,比消滅一個國家還要難處理。所以趙蓉有此說。 趙蓉又說道:「也許現在許多大臣認為興平公主是一個雞脅,可是如果相公將她納進來,好處也有不少,只是大家沒有看到。那就是在相公以後討伐遼國時,會減少一部分人的反抗之心,使討伐變得容易起來。就憑這一條,用得恰當,勝過千軍萬馬。可是到了那一天,興平公主肯定會很難過。」 她指的是石堅到時候運用遼國駙馬的身份,征伐遼國,會減少一部分人的排斥感。這一條,在這世間也只有趙蓉一人想過,耶律燾蓉只有想到利用他與興平公主的事,將石堅隨時弄下台。石堅則是想都沒有想過他與興平公主婚姻的可,更沒有分析其中的利弊。 聽到趙蓉一說,紅鳶兩眼傻瞪,這可是牽涉到一個國家的興亡,她也不敢爭風吃醋。 趙蓉又說道:「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也要解決。」) 悠U書猛 uUTXt.coM 荃紋自扳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一七章 你們就死吧 字數:3660 慧擔心地問道:「還有什麼問題?」 在她的想法中,被石堅這麼一弄,涉及到了多少國家。這已經是很麻煩的,如果比這更麻煩,那可是一件糟糕的事。 趙蓉看了李慧一眼,雖然知道石堅說了那句草民累了,然後辭官不做,第一件事就去找這個李慧,可是她對這個李慧還是恨不起來。比起其他幾人,李慧喜歡石堅那真是喜歡到骨子裡。那一次也幸好石堅趕去了,否則這個小丫頭因為相思病,都會死掉,如果那樣,將會給石堅留下終生的遺憾。而且她性格也好。 至於李慧那個父母,趙蓉自動無視。現在李慧跟了石堅身後,趙禎也無可奈何,畢竟說起來他們趙家欠石堅太多。為了他這個江山,石堅那裡有緊急就去哪裡,並且從不求什麼。這個權當補償吧。在李衡提心吊膽中,趙禎也沒有授意讓他罷官,看來他這個官職要做到老死也不動彈,這不知道是李衡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運。 當然,趙禎不知道石堅的內心想法可不是為了他的江山,而是為了這天下所有的漢人著想。就是他知道了,也不會相信。 趙蓉說道:「李慧小姐,最大的問題是最後,相公在迎娶她們時,要給她們什麼身份。雖然相公說人人相同,可是外面的身份她們不可不要的。」 這一點很重要。難道石堅真的象元昊所說的那樣,做一個一字並肩王,可以超越其他大臣許多規格,擁有幾個王妃不成?石堅一是沒有那野心,二是從古到今有幾個異姓王有好下場的?可如果不這樣,也就三個正牌夫人,現在已經滿員了。如果不出意外,趙是正妻,這一點趙蓉都不敢搶,李慧既然讓石堅帶回來了,同時也XXOO了,這門親事也成了定局。 並且他們之間的婚姻也是正規自幼定下來,雖然中間李慧的父母很無恥地差點讓這門親事破壞。這樣一算,平妻的身份就成了趙蓉與李慧。紅鳶不服氣也不行,往後站吧。至於綠萼她就沒有爭過,賀媛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現在石堅將她收留下來,還讓她進入石堅家,雖然她長得美麗無比,可這也是她修了八百年的福氣才得來的結果,更不會爭什麼。因此石堅只要擺平了紅鳶,這個後宮也就安穩了。 可是一旦玉素奴香、興平公主,甚至耶律燾蓉插進來,那就混亂了。不能讓這些公主們,只做一個大臣的小妾吧?那麼遼興宗與玉素甫還不立即聯手發兵中原? 趙蓉的話說完後,石堅再次頭痛地揉揉太陽穴。他說道:「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這件事,以後你們也不提了。她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我是不會娶她們的。」 趙蓉呵呵一笑,說:「可是她們長得美麗,而且身份高貴。如果你娶了三個公主回家,那你們石堅祖上可就有臉了。」 石堅不知道她說地是正話還是反話。但是卻被她這話噎住。過了半天後才說:「我在這裡還有一件事要宣佈。那就是以後婚禮就算了。按照規矩辦。省得那些大臣說嫌話。但以後大家生活在一起。就不能再分高低。以後有了子女。也不分嫡庶。親生母親喊娘。其他按年齡排。統喊姨娘。」 「那好啊。」紅鳶興奮地拍著手。這樣一來。她不就成了所有小孩子地大姨娘。 不過趙蓉白了她一眼。石堅也沒有考慮清楚。如果趙蓉做大姨娘還好一點。紅鳶來做大姨娘。相信傳出去。大臣還不把石堅罵死才怪。不過這事兒還早。且慢說吧。 石堅又說道:「好了。現在大家也不吵了。那麼讓我來佈置一場好戲。給你們看看。」 趙早就在注意此事。比天理教地那個飛人還要好看。會是什麼呢?她連聲叫好。 石堅說道:「為了鼓勵我。大家是不是要做另外一件事呢?」 說得此處,他一隻伸到桌子下邊的手越發地不安份起來。賀媛早就羞紅了臉,縮在他懷裡動都不敢動。 趙蓉說:「好啊,為示公平,今晚相公可要努力哦。一人一回,不准多也不准少。」 石堅聽了手嚇得一哆嗦,一人一回?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不好說,就是有了,明天還不得大病一場? 其他的女子聽了都表示同意。 趙蓉又說道:「姐妹們,我們現在就開始好不好?」 這六個女子一個個又是害羞,又是好玩,在趙蓉的帶領下,將石堅往房裡架去。石堅嚇得連叫:「不要啊。」 可是他的兩個胳膊肘兒被吃吃笑的趙與綠萼架著,兩條腿兒被紅鳶與趙蓉抬起來,連賀媛也加入進來,抬著他的頸子,將他輕鬆地抬入房間裡去。 聽到石堅的叫聲,朱笠和范護樂等護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冒出汗來。這個香艷可是香艷,可求菩薩保佑,明天石大人還能從床上爬起來吧。 這時候已經接近十二月了。天黑得很快,並在臨晚時刮起了呼嘯的北風,到了夜裡天上就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 整個延州城都沉入一片寂靜。 然而石堅的房間裡卻是溫暖如春。對於石堅這種越制的行為,也沒有人作品論,畢竟如果石堅連這個也不喜好的話,朝廷真的會認為他在作偽了。 可是范護樂他們在懷疑一件事,那就是石堅的那張床大是大,可這麼多人能擠得下麼? 然而他們更驚奇地是石堅一大早就起來了。而且還精神很好,這讓帝風月感到驚奇,石堅難道在這上面也牛到如此地步? 只是石堅鬱悶,原來昨天看似這幾個女子瘋狂,可到了床上後一個也放不開,於是她們六個滾在兩個被窩裡,讓他一人睡一個被窩。夜裡乖賀媛悄悄爬進他的被窩,可立即被紅鳶拽了回去。結果看得六個青春少女,只穿著一件薄絲肚兜,身體半隱半露地更讓人發狂,還睡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石堅硬是一個沒有碰到。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痛苦的事麼? 石堅鬱悶地吃完早飯,在幾個少女咯咯的 ,到延州州衙。他要去辦一件,那就是審理這次西客。 這次抓獲了二十多名刺客。石堅並沒有提問,因為他知道既然元昊派他們前來,這些人都是從千萬人中挑來的,可是說他們都是死士。很難撬開他們的嘴巴。 石堅沒有立即審問,而是將他們都關了禁閉。 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況且關了近二十多天了。這一招比起用刑法更管用。當然也有一些酷刑,比如秦檜對付岳飛的活剝皮。也許對他們有作用,就是這些人或者忍受不住,死了幾個也無所謂。反正這次抓獲的刺客不少。可是石堅不想開這個頭,最多象對待誣告種世衡那家惡奴一樣,用上拶、夾就已經過份了。 現在他的聲望在一天天地增加,他的一舉一動,有許多人效仿,如果自己一用上這些刑法,不一定會得到口供,還會引起天下官員效仿。以後冤案就會增加。 因此,他先將這些刺客關上一段時間禁閉,讓他們精神產生崩潰崩,然後再上演一場好戲,到時候自然會得到口供。 這也是石堅這次回來首要處理的事情。 石堅走在大街上。一夜的白雪落過,延州城已經變得白茫茫一片。有許多小孩子在街上打著雪仗,還有幾個小孩在堆著雪人。同樣街上的行人還是有著不少。並且與以往比起來,蕃子也多了起來。 經過了石堅以及陝西的官員努力,蕃漢之間的矛盾在漸少,已經開始出現了交融的狀態。其中還有許多宋人哭笑不得地,與蕃子做了兒女親家。不過讓他們總算感到安慰的是,自己的兒女在這些蕃子家中作威作福,有時候讓他們自己都看不下去。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石堅回來大搞經濟發展,他以點帶面,開發了鳳翔府與京兆府,還有延州的礦藏,使得延州變得富裕起來。加上這一年來沒有戰事發生,而且有可能以後西夏也再沒有機會侵略陝西。和平與發展使得延州城變化很快,人口也在急劇膨脹。聽說朝廷正商量著將延州從州改成府的事。 總之現在,延州這個老城正煥發出第二春。百姓們很滿意,他們看到石堅,都一路向石堅問候:「石大人好。」 那種笑容是發自內心深處的。 石堅也在點頭打招呼。 石堅來到了州衙,找到了范仲淹,兩個人要升堂問案了。 現在進入了深冬,寒冷的天氣阻止了西夏人的湧進,除了少數極個別的部族因為餓得沒有辦法,不顧冰雪阻隔與寒冷天氣,更顧不上自己族中人的死亡,還在繼續向宋朝遷移,大多數難民點已經看不到了難民進來了。藉著這功夫,陝西陸續地將難民送往其他路,或者陝西還需要勞力的州府。 現在這些事情也漸漸清了,各地官員也開始清閒下來。不過明年天氣一暖和,將會有更多的人湧進來。要知道西夏可是有著好幾百萬人,現在石堅已經在聯繫江浙等路的州府接受這些蕃子。 當然這深受當地的大戶們贊成和支持。到了春天,正是一年耕種的季節,他們甚至連白白養活這些蕃子一個冬天的費用都節省了。而且因為石堅這樣一來,宋朝勞力的緊缺開始緩和下來。 最高興的就是非洲與兩灣大陸,那些部族和小國,宋朝的海客終於放慢對他們族人的擄掠。至於大洋島,因為現在開始漸漸開發得成熟,已經出現了勞力緊缺,海客們自動控制住,不把勞力帶回宋朝。甚至已經有聰明的海客看出,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年,連大洋島也要開始從其他地方購買奴隸了。 現在全世界的大海已經成為宋朝的天下,如果在陸地上,宋人還有些懼怕遊牧民族,可在大海上,那就是獨一無二的大王。不但這幾片地方,其他的一些國家,包括遼國的海客,不也插手,就在交易也要聽從宋朝海客的安排,否則一趟船沒有跑下來,船也沒有了,貨也沒有了,人也沒有了。當然,船與貨還在,只是變成了人家的,人卻是真正沒有了。 一切的變化,在悄悄地發生,到了石堅長征回來,踏入宋朝的一剎那,就開始全部顯現出來。 那就是宋朝真正變得強大起來。當然這種強大是真的強大,還是假的強大,還要與遼國正面交鋒才能知道。如果宋朝最後打敗了遼國,並且收復了幽雲十六州,那麼宋人才可以真正告訴別人,我們宋朝已經超過了盛世大唐。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原因,只是因為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從八歲就開始震驚天下,然後一步步地將宋朝推向了這個高度。而且他還很少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地在默默地去做,讓人們跟著學習,不露山不露水地,改變了一切。 石堅將這些刺客一個個提上來,不出他所料,這些人關了二十多天禁閉,精神很是疲勞,可嘴巴還是很硬。有的還對石堅破口大罵。 石堅也沒有生氣,他將這些人又再次帶下去。然後吃過了中飯,他又將他們提出來,不過這一次他不是一個個地提審,而是將他們全部帶了出來。最後還是師勞無功,他說道:「你們也是一個英雄,算了,本官也不問你們了。這裡是幾瓶毒藥,你們喝下去,自己解決吧。這樣,你們還留著一個全屍。」 這一次范護樂可不明白了,石堅費了許多心血,才將他們捉住,可現在沒有口供,就這樣讓他們死了。 這幾十個西夏人也夠種,包括那個知佬明琿在內,他們毫不猶豫地將這幾瓶藍汪汪的藥水吞了下去。 范護樂有些急了,他說道:「石大人。」 石堅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范校尉,不用多說。既然他們不招供,本官難道還要養著他們?」 說完後,那幾十個人就一個個倒在大堂上。 PS:今天就兩更八千多字,明天補回來,三更,一萬二。) 優U書萌 uUTxT.coM 詮汶字扳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一十八章 地獄 字數:2684 喝下去那瓶藥水時,知佬明琿才感到生命的寶貴。 他的耳邊還在想著那個青年的話:「你們要報仇,那麼我問你們,那些被你們殺死的宋人,吐蕃人,韃靼人,回鶻人,他們向誰報仇?」 然後又傳來:「他們不招供,本官難道還要養活他們?」 他的頭腦就開始迷糊起來,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難道我死了嗎?這是他最後的想法。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再次醒來,不過這回變了,他的頸上掛著一個沉重的木枷,木枷前還有一個大鐵鏈子。只是四周的環境很黑。他還看到他身前站著人,不,他們不是人,而是兩個牛頭馬面。 我到了地府了? 知佬明琿疑惹地想道。 那兩個牛頭馬面已經替他們作了回答,一個牛頭馬面甕聲甕氣地說道:「時辰到了,該上路了。」 說著用鐵鏈將他拖起。 到了地府了?不知道閻羅王該怎樣處理自己?知佬明琿心中忐忑不安地想道。他又想起在世間地親人。還有那個美麗地克洛敏。直到此時他心中地悔意才在加深。 他在那兩個牛頭馬面地帶領下向外面走去。然後他看到許多綠色地鬼火到處在飄蕩。隱隱地聽到還有許多鬼在哭泣。他甚至還在空中看到了有幾個鬼魂在飄著。發出白色地幽影。 一條小河橫在面前。河不大。可下邊卻不是黝黑地河水。而是血水!在黑暗裡發著暗紅色地光澤。隱隱地還有幾具白色地骷髏在上面飄浮著。 橋上邊有一個老婆子在披頭散髮地坐在哪裡。她身邊還有兩個衙役。只是他們臉上全是雪白地顏色。老婆子仰起頭來。望著他還咯咯地一笑。他就看到這老婆子一張雪白地臉。還有一張腥紅地大嘴。一道陰風吹來。他感到渾身很冷。 過了這橋。就到了這陰曹地府了吧。也許這個就是傳說中地孟婆橋。可這個孟婆長得太不雅觀了。 西夏人有許多信仰鬼神。他自己也信仰。他對這個傳說中地大人物。拖著沉重地枷鎖。施了一禮。 老婆子再次咯咯笑了起來,那聲音如同一隻夜梟在鳴叫。 他跨過了這道橋,陰風更濃了,將那道冥河吹得掀起一道道血浪,又有幾具骷髏浮了上來,其中一具骷髏空洞的眼睛正好對著他,好像是對他在嘲笑。 他被領進了河那邊的大屋子裡面,大屋子也讓一層綠光籠罩著。屋子外面還有著一片樹林,裡面鬼影重重。 那兩個牛頭馬面看到他速度慢下來,用力地一拽鐵鏈,將他拖進那間大屋子裡面。屋子裡面煙霧氤氳,不過知佬明琿還是看到幾個鬼差正在施刑,他們正在給一個鬼魂撥舌頭,他們將那個鬼魂的舌頭越拉越長,然後邊上還有一個鬼差在用鐵夾子夾。那個鬼魂因為痛疼,發出了淒厲地叫聲。 知佬明琿知道這就是地獄裡的撥舌地獄。傳說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謊騙人,死後被打入拔舌地獄。 但那是傳說,現在親眼看到,知佬明琿還是感到震撼,他不由地將牙關咬緊,省怕那幾個鬼差過來將他的舌頭也像對待這個鬼魂一樣撥出來。他想到等會兒,判官問我什麼,我可不能撒謊。反正已經來到了地獄,對判官說也是對石堅說,不算是叛變自己的陛下。 那兩個牛頭馬面帶著他們還在往前走。這間屋子出去後,又是一個院子,只是霧氣更濃,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然後他懵懂地跟著他們又進了一個屋子,這回又看到一個鬼魂在受刑。 幾個鬼差把這個鬼差按在一個大油鍋裡,他還看到那個油鍋裡熱油燒得翻滾,那個鬼差在油鍋裡炸,這個痛苦可想而知。這次這個鬼魂比上次那個鬼魂的聲音叫得更大。 這就是油鍋地獄。凡在世間賣淫嫖娼,盜賊搶劫,欺善凌弱,拐騙婦女兒童,誣告誹謗他人,謀佔他人財產,妻室之人,死後打入油鍋地獄,剝光衣服投入熱油鍋內翻炸。還不是炸一遍。有時罪孽深重的,還拖到冰山地獄裡降降溫,然後再次放到油鍋裡暖和一下。 知佬明琿頭上更是滴出汗來。第一的挑撥離間的罪行也犯下過的。這一條拐騙婦女,自己同樣也犯過。 這下子完了,完了。 再次被帶出後,又進了一間大屋子裡,這回他又看到一個鬼魂被綁在一根燒紅的銅柱子。不過這次行刑離他有點遠,在霧氣裡,他看 楚,可是他還聞到一股肉被烤焦地味道。那個鬼魂叫。 這是銅柱地獄。凡是在世間故意縱火或為毀滅罪證,報復,放火害命者,死後打入銅柱地獄。被小鬼們扒光衣服,**抱住一根直徑一米,高兩米的銅柱筒。在筒內燃燒炭火,並不停扇扇鼓風,很快銅柱筒通紅。這烤還不是一會,有可能一烤就是幾年,幾十年。(注,十八層地獄不是指空間的一層層,而是指行刑的方式與行刑的時間不同,越往後越痛苦,行刑時間也越長。) 知佬明琿都嚇得快走不動路了。 這一條雖然他沒有放火,可是害命了,那幾十個人是因為自己的挑唆,才慘死的。 然後他才被這兩個牛頭馬面,帶到一間大殿來。他看到了判官。 兩個牛頭馬面用腳一踹,將他踹跪在地上。 這個判官手裡在翻著一本厚厚的名冊,終於在名冊上找到他的名字。他說道:「下跪可是大夏知佬族的知佬明琿?」 知佬明琿知道想要瞞過這些神通廣大地神靈,是不可能的。那樣只會使自己接受更長的刑罰。儘管這只是一個地府的判官,而不是神通更廣大的閻羅王。 於是他點頭。 那個判官又說道:「你會寫字嗎?」 知佬明琿地父親本來就很勇敢,後來因為立功,在西夏軍中做了軍官。然後在興慶府娶了一個女子為妻,也將全家遷移到了興慶府。後來石堅第一次攻入興慶府,將他的家人以及父母擄到了陝西。後來因為曹瑋慘死,宋朝朝廷震怒,也將他地家人全部處死。因為這仇恨,才被元昊挑來主持使知佬族與克洛族發生爭鬥的任務。 不過自他少年時,父親做了官員,他家地條件也變好了,所以也學習了一些文化。不但會寫黨項字,還會寫漢字。 他說道:「回稟大人,小的會寫一些。」 「那就好,將你在凡間所做地事情,還有你犯下的罪行,全部寫出來。你給我老實點,想要隱瞞,讓本官發現了,你可有的罪受。」 「是,大人。」 那個判官還在看著那本冊子,他抬起頭,對知佬明琿又說道:「還有你這次是為何而死,前前後後的事也給我,單獨寫出來。」 知佬明琿聽了反而高興,如果這樣算起來,那個石堅算不算殺人無數呢?以後下了地獄,豈不是要受更大的罪?他連忙答應。 小鬼遞過來筆墨。可他只寫了一行,就被那個小鬼跺了一腳,他說道:「媽的,你還以為你在你們西夏的地府裡,這是宋朝的地府,你寫這個鬼畫符的西夏字做什麼?」 知佬明琿一聽,先是一愣,然後想到難怪那些人死了也要將屍體帶回故鄉。這回壞了壞了,他在宋朝的地府下面,還是想殺宋朝的大官,這些小鬼們還不知道怎樣對付他。 那個判官做了一個手勢,制止了這個小鬼的行為,他說道:「這樣吧,你既然會寫兩種文字,那麼就寫兩份吧。我也好向上邊交差。」 知佬明琿聽了,連忙稱是,他抹了一下汗,心想幸好他還有上邊,否則還不知怎麼對我處罰。 他花了好長時間才寫完。可是那個判官看了後,大怒,說道:「你這個小凶鬼,真不老實。那個陽間的石大人是天上的神仙轉世的,你們西夏那個元昊是妖怪轉世,去為害人間的。你卻將這個元昊寫得這麼好,石大人寫得這麼壞。你想老子被上面判一個不察,聽信小人的罪名吧!來人啊,將他拖下去,炸油鍋一千年,烤火柱一萬年,撥舌頭十萬年。」 炸油鍋一千年?烤火柱一萬年?撥舌頭十萬年? 這還有日子過?知佬明琿還沒有等到幾個小鬼過來,立即大叫:「大人,我錯了,我重寫。」 現在他也不顧元昊是不是妖怪轉世,石堅是神仙轉世。反正都下了地府,誰也不知道誰,我在陽間對得你就行了,陰間我也沒有必要對你忠心。 於是再寫,這回寫的供狀終於讓那個判官滿意。看到他露出笑容,知佬明琿也將一顆懸著的心落在地上。 可他看到那個判官一揮手,兩邊立即亮起無數的燈火。隨著這燈火通明,屋內陰森森的氣氛也沒有了。 只是屋子後面傳來幾聲少女的驚叫,一個少女還說道:「嚇死我了,一點也不好玩。」 幽憂書盟 UUTXt.COm 銓蚊自板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不要臉 字數:3163 佬明琿感到不對勁。 然後他看到一個長相豐郎的青年走了出來,他在那個判官身上拍了一下,說道:「你在胡說八道的,什麼天上神仙下凡?」 那個判官笑嘻嘻地說:「既然裝神弄鬼,就要裝像一點。不這樣,這些傻蛋也不會相信,更不會自己將元昊的罪行寫出來。還黨項與我們大宋兩國文字合起。這十幾份口供就這份最有價值了。」 知佬明琿忽然想起天理教的事。他知道上當了,而且他與吐香末羅他們還不同,他不但會寫字,在西夏的軍中地位也更高。他更知道自己這份口供留下來。石堅就可以隨時有理由進攻西夏。而恰恰現在西夏還需要時間休生養息,不能也沒有能力應對現在的宋朝進攻。 於是他虎吼一聲,想從那個判官手上把這份供狀搶下來。可旁邊的衙役們那可能讓他得承,過來兩個衙役,用腳在他身上狠狠一蹬,他再次跪了下來。 知佬明琿望著石堅,說道:「你這個無恥的小人。」 石堅轉過身來,對著他說道:「我無恥了嗎?難道我隨便讓你們刺殺就不無恥了嗎?」 他還搖著頭,說:「沒有想到你們真是一群蠢人。行刺方式這樣笨,連說話也這樣笨。」 石堅說完後,都懶得和他再費口舌,吩咐人將他拖下去。 知佬明琿來到院子中,看到那股氤氳之氣也開始淡下去。幾個宋朝的士兵正在上風的樹木深處嘻嘻哈哈地抬來幾個大爐子,還提著幾個大鍋。這是石堅安排在這些刺客看不到的地方,用鐵燒水,現在天氣冷,水燒開了,水蒸汽遇到外面地低溫,迅速就成霧氣。特別還用幾根大管子將水蒸汽通到那間大屋子裡來。所以看上去到處是霧氣狼煙。 至於鬼火。更好弄了。石堅在抓到他們地時候。就準備了許多。一燃起來。雖沒有自然界那種鬼火陰森。可也看上去差別不大。然後就是那些在空中飄浮地鬼魂。全是是一些特製地氣球。雖然沒有後世氣球那種精美。可現在橡膠技術越見成熟。勉強也有一個效果。加上霧氣地遮掩。然後在裡面充上熱空氣。披上一些散發。用一根隱形地線吊著。就成了那些鬼魂在天空中飄蕩。 撥舌頭也在在嘴裡按了一個假地橡膠舌頭。還不是要怎麼夾就怎麼夾。至於那個在油鍋裡炸。更是簡單。裡面放一些醋。時間也不長。比如洗一把熱醋澡。還有那個烤人。銅柱子是燒紅了。可人卻是假人。背後墊上一塊豬肉。因為這根銅住子離得遠。還有霧氣地遮蔽。加上這些西夏人早嚇著哪裡了。那裡分得清真假。當然還有其他一些玩意。那是對付吐香末羅他們地。 其實弄來弄去。還在這間屋子裡面。因為外面厚厚地霧氣。衙役們帶著這些人幾轉幾不轉地。他們也分不清。進了幾間屋子。還有水裡紅色。更是簡單。石堅今天借用地是延州城中李員外地府邸與園子。唱這齣戲地。李員外地園子有一條河溪通向外面地延川活水。但這條小溪不大。將兩頭截住。放上紅色地顏料。然後在裡面放上一些橡膠骷髏。刷上白漆。 這也不是石堅小瞧他們地智商。想要在城外找幾個骷髏來。還是很容易。第一現在對屍骨地尊重。第二是這樣一來。本來搞了大半夜陰風慘慘地。再來幾個真實地骷髏。李員外心中肯定會有忌諱。但因為霧氣。還有這西夏人也同樣嚇壞了。也不會瞧出這些骷髏是假地。 另外。讓這些人覺得陰風陣陣。當然風肯定會有一點。而且很冷。畢竟是深冬。他們衣服穿得薄。自然覺得風陰淒淒地。只是為了不讓他們懷疑。石堅吩咐將所有地積雪全部掃掉。剛才那幾聲少女地尖叫。是石堅帶著他地幾個准夫人在觀看。 雖然明知道是假地。可看到這種場面。幾個女子全都嚇著了。只有趙蓉還好一點。可看著多少也有一點不舒服。石堅為了怕她們叫。將她們嘴全部堵起來。 然後陸續地提審這兩十幾個被吃了蒙汗藥地犯人,他們招全部招了。不論是誰,可是不向宋朝招口供,但不敢向地府裡的人撒謊。況且他們還看到了那些「鬼魂」遭受刑罰的慘象。然而這些人全部是戰士,不會寫字,這樣一來,他們只是畫了一個押,證據還是不足。後來提審了一個派回知佬族的黨項人,才知道知佬明琿會寫字,而且會寫不少。 可是知佬明琿看來對蒙汗藥有些過敏,直到子夜才醒來。得到了這份口供,再提審其他人也沒有意思了。況且折騰到現在,大家也累了。石堅決定休息,這才將紅鳶她們嘴裡的香帕拿開。 剛一拿開,這幾個女子全部就驚叫起來。 現在看到這一個個地道具抬回來,雖然知佬明琿也沒有明白其中的原理,可也知道上了石堅地大當。當然這一與他們以為自己死了有關,二是他們被關了很長時間禁閉,一旦出現了某種想法,就是他們自己的視覺都會產生錯誤。 最讓他生氣地是,剛才橋邊那個孟婆正在卸裝,原來是一個中年漢子裝扮的。難怪他怎麼看怎麼覺得 婆很醜。那個中年漢子看到他後,還用手在他地臉說:「小伙子,不錯嘛,剛才還知道尊老愛幼,向我施一個大禮。」 差點兒將他氣得吐血。 回到了牢房,這回石堅也開始人道了,將他們關押在一塊,現在他們還不能處死,幾個月後還有大用場。順便也好讓他們交流一下,這次向判官招供的經驗。 如果再將他們關禁閉,加上這一嚇,也許還輪不上用場,他們就會瘋了。 然後石堅向李員外道了謝,帶著這些器具,這些器具他可是要銷毀的。現在的人還很愚昧,可能讓其他人效仿,以後難免會搞出天理教地那些事。不要說這時候,就是在他前世,那些神棍們還不照樣在騙錢,其中受騙的還有許多高學歷的人。他與范仲淹他們離開了李員外的府上。雖然現在李員外的府上還在鬼火飄飄。可是李員外的家中就像過節一樣,今天晚上看到的事可真稀奇。李員外還向石堅討要了一個假地型,歡天喜地將石堅送出了大門口。不過石堅囑咐他與他家人不能將這件事傳出。現在還不能讓元昊知道這條消息。 在路口,石堅與范仲淹告別,帶著幾個女子回府。這幾個小姑娘全都開心地嘰嘰喳喳議論。石堅能理解這種心情,就好像他在前世,那些女孩子進了鬼屋後,嚇得直叫喚,可出來後卻一個個興奮得不得了。況且她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 不過弄到這時,大家都累了。這一天晚上大家還是大床歡聚,可依然是這裡黎明靜悄悄,一點戰事也沒有起。石堅折騰到現在,也沒有力氣了。 但是這一夜,趙堇與賀媛卻鑽進了他的被窩,與他挨著睡下。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精力恢復過來,剛有所動作時,護衛在外面說倪通判。現在狄青因為功勞,官職一個勁地在往上竄,現在已經成了綏州知州了。 他有點急了。本來昨天就想找石堅的,可是昨天石堅在審理案件。到傍晚又在佈置。一天都脫不開身。他怕今天石堅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於是一大早前來。 石堅聽了後,笑笑,說:「這件事你要找狄將軍,找我有什麼用?」 倪通判說道:「可是當初是你做媒的。」 石堅狂汗,當初是怕他看不上狄青,才寫了那首詞讓狄青作為禮物送給那個漂亮的小米。而後倪通判問狄青前途時,石堅再次將他誇獎了一頓。這個與做媒沒有任何關係。 況且以他現在的身份,為自己地部下拉攏姻緣還可以,如果做媒,這也會讓其他大臣說話的。石堅明白倪通判的心意,一是自己若真的肯為他們作媒,連倪通判臉上也有光彩。二有了石堅這個後盾,以後狄青前途再遠大,也不會虐待小米。 石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倪通判臉一紅,他知道自己這些小心眼,也瞞不過石堅,但為了女兒還是說道:「石大人,他們已經不小了,應當成家立業。」 石堅說道:「倪大人,我馬上寫一封信給狄將軍,叫他派人到你家提親。畢竟你們是女方。還有,媒人地事,我就不做了。我也沒有那個經驗。但你放心,狄將軍是一個有情義的人,他不會辜負令千金的。這樣吧,我在信中讓狄青把此事快點落實了。明年一開春就把辦了。怎麼樣?」 倪通判知道石堅的意思。明年開春後不但辦,而且還要辦得快,否則天一暖和起來,更多的難民湧進來。狄青好歹現在是綏州的知州,而綏州挨著西夏,因為去年遼國人的進攻,河套整個沒有成收,因此沒有糧食的部族更多。到時候,就是想要抽出時間來舉辦婚禮也不行了。 他點頭說好。然後千恩萬謝地離開。可一會兒玉素奴香也來了。昨天晚上李員外府中鬼哭狼嚎,有許多人想過來查看,可被宋朝士兵阻攔。今天一早就有許多人問李員外,李員外牢記石堅的囑咐,不敢將事情經過交待,只是說石大人在審案。具體地情況他也不知道。 審什麼案子,居然搞出那麼陰森森的情況?難道真是石大人在幫助閻羅王斷案。於是各種版本的傳言立即紛起。到少這個案子是在夜晚審的,而且當時還有許多鬼火,以及許多鬼魂在天上飄,附近的幾戶人家都看到了,並且嚇得將門窗一起關上,一夜都沒有睡好。 玉素奴香地小丫環聽了,將這件事告訴了玉素奴香。她立即趕到石堅住的地方詢問。 看到她到來,護衛也沒有阻攔,在他們心目中,玉素奴香是石堅地准夫人了。或者他們本來就希望石堅將這個辣妹子收下。 可她來到石堅屋子裡,石堅不在客廳,卻在房子聽到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她想,石堅在上午不會做那麼羞人地事啊。不過她還是不放心,小心地靠近門邊。她從門縫裡看到石堅衣服穿著很齊整,於是一下子把門推開。 於是再次一聲驚叫聲響起:「你們好不要臉啊。」 悠u書盟 uuTxt.cOM 詮汶吇扳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章 好好愛我這一回吧 字數:5156 堅這次回來之前,為幾個美嬌妻們,準備了禮物。;殊的禮物,原來石堅看到了她們都穿著那種肚兜,於是想到了前世的那些內衣。他悄悄地在京兆府請了一個手藝活好的繡娘,做了十幾套睡衣,還有內褲,胸罩。因為還有趙蓉與趙堇這兩位主,她們習慣了用絹織的衣服。於是石堅大多選了絲絹做面料。 石堅回來後舉行了家庭會議,然後是審理刺客,直到今天才有時間讓她們試穿。看到這些新款的衣服,幾個女子都躍躍欲試。然而也有些害羞,畢竟這些衣服都從來沒有見到過,而且布料還那麼少。她們一個個想穿,又不敢穿。最後沒有想到賀媛卻是第一個勇敢站出來吃螃蟹的。 她選了一套綠色的睡衣,以及一套白色的文胸與內褲。果然這樣一穿,居然讓她柔弱的模樣,立即有了一份清新之氣。就像一葉碧荷,綻放在藍天白水間。 於是立即引來其他的女子效仿。趙堇穿了一身鵝黃的睡衣,裡面是粉紅的內衣,顯得高貴而清嫩。 趙蓉是一身深黃的睡衣,裡面是一套紫色的內衣,顯得高貴中帶著雍容。紅鳶是一身火紅的睡衣,裡面還是綠色的內衣,石堅看了起汗,大紅大綠,她真敢穿。幸好她身材相貌極好,也沒有露出俗氣。李慧則是一身黑色的睡衣,顯得她性格文靜。至於綠萼一身白色的睡衣,居然讓她穿出嫻靜的味道。 可是這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這些睡衣都是絲絹做的,太薄了,今天一早,太陽就升了起來,而且還十分晴朗,外面的光線很好。所以在這明亮的光線照射下,她們身上的纖毫畢露,不但可以看到她們雪花一樣的酥胸,以及上面一對櫻桃,還隱隱的可以看到下邊的幽幽徑草,以及一灣溝谷。 這些少女覺得又羞又澀,又有些好玩兒。還有這些衣服穿上去,地確使她們充滿了美麗。只是不能穿出去見人就是。於是一個個嘻嘻哈哈地開著玩笑。 石堅當時只考慮到面料與身份地搭配。如果用棉布做的面料,現在棉布價格大跌,與她們身份不符。但沒有想到這樣一來,這些衣服比情趣內衣還要放骨。他也看著慾火中燒。如果不是這正是大白天,他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玉素奴香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石堅簡直拿她真頭痛,這不是客廳,而是睡房,屬於個人**的地方。怎麼就隨便往裡面闖,這還不是第一次。 不過這樣放任她叫下去。還不真讓人誤認為自己大白天在房間裡做出**地事。他一把將玉素奴香拖進房間裡來。並用手將她嘴巴捂上。他情急之下。沒有防備這個妞子力量賊大。而且她當時看到房間裡這幾少女穿著這樣暴露。第一反應就是石堅將自己拖進房間來。想要她也加放到這行列當中。 於是她張嘴就是一口。石堅吃痛。將手放開了。他還看著手上有沒有被她咬破。玉素奴香來了一個李小龍式地飛踢。而且還是一招最為狠辣地撩陰腿。石堅還正堅著呢。 然後在眾女地驚慌失措中。看到石堅倒了下去。痛苦地摟著那個要命地地方。大叫了一聲。 這一下子。眾女一起慌神了。賀媛一下子從床底下把石堅地手槍拿出來。對準了玉素奴香。 玉素奴香一是知道這一下子無意中下手太重了。還有賀媛手裡那玩意不是開玩笑。她也看到過它地威力。於是站在哪裡動也不敢動。 范護樂他們還站在外面。是聽到了裡面先是玉素奴香在大叫。後來石堅在大叫。他們都面面相覷。這麼才是上午。裡面就在鬧起了全武行了? 而且他們也不敢進去,天知道石大人在與他的幾個妻妾們在做什麼,不然玉素奴香會叫出那句不要臉的話? 石堅連忙叫賀媛將那把槍放下,這個槍可是鬧著玩的,弄得不好走火了,一下子飛出一顆子彈,不要說玉素奴香,就是她老父親玉素甫在這裡也沒有了性命。到時候她有事了,也不好向喀拉汗交待。 然後他忍著痛站了起來,怒斥道:「你發什麼神經病!」 玉素奴香指著趙蓉她們身上穿的衣服,委屈地說道:「誰叫你們大白天穿這衣服的?」 石堅還在不停地揉著,現在也顧不上還有玉素奴香在看著,他真痛。 他更是氣憤,說:「這是我地睡房。她們都是我的妻子,我們不說穿什麼衣服,就是做什麼事,都是天經地義的,你怎能每次不打招呼就跑進來。」 趙蓉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妹妹,下回可別要這樣。想以後隨便進來也可以,必須讓石堅同意你在這床與石大人睡上一晚以後,就可以進來。」 石堅聽了臉上冒黑線,趙蓉說的這都是什麼。他說:「你們把衣服換了吧。晚上試穿。」 說完咬著牙走出去,再不出去,護衛們還不知道怎麼想。可就是他現在出去了,護衛們該想了也想了。 不過他剛才看到幾位嬌妻穿著這些衣服時,他忽然想到了前世的衣服。現在的宋朝人都穿著長袍,做事也不方便,更不用說士兵作戰和騎馬。是不是也要改革一下?這會引起什麼後果?還得把范仲淹與申義彬請來商議一下。 當然現在不行,現在房間裡正亂著。請他們來豈不是讓他們看笑話。 一會兒,這幾個女子全部重新穿好走出來,玉素奴香老老實實地說:「我錯了,下回我進去時,敲門。」 石堅看著這個暴力女,他簡直是無言。他還在惱怒,惡狠狠地說:「什麼下回敲門,下回進都不許你進去。」 玉素奴香更是委屈,她說道:「那可不行,你可是答應過我父汗,要娶我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娶你,我只是答應過,給你一年時間,留在我身邊學習中原文化。 娶你,拜託了,大小姐,我到現在連一個兒子也沒有養哎。麻煩你讓我留一個後好不好?」 他現在不敢養小孩子,畢竟他還與趙蓉、趙_沒有大婚,今天早上還要趙蓉也要幫自己防範紅鳶她們懷孕。現在不是他當初離開和州時,心中一點把握也沒有,所以置之一切不顧,想留下一個後代,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如果她們在趙蓉、趙_之前懷孕,太后多少也會生一點氣。畢竟只要再過幾個月,西夏平滅了,到時候大家歡天喜地的結婚。在這過程中能少一點麻煩是一點麻。用他安慰紅鳶的話說:「不要委屈,過了幾個月後,你要想生幾個小孩子,就生幾個小孩子。那怕養幾十個也不成問題。」 紅鳶樂了,說:「我也不是小豬。」 這一點讓趙蓉和趙_感到有些慚愧。如果不是她們,石堅要會少很多拘束,雖然她們身為皇室子弟,可石堅現在的聲名,也不需要她們這點皇室聲名來彰顯。 反正現在他也不把這個暴力女當作一個女人了。所以才說出這話。 李慧與趙_她們全走過來問道:「相公,不要緊吧。」 玉素奴香也陪著笑容說:「石大人,沒有關係吧。我是真錯了,你就願諒我這一回。要不,我幫你揉揉。」 她確實是急了,才脫口而出。 石堅聽了,臉上再次生起黑線,他說:「拜託,我不可沒膽量讓你揉。這不是鐵棍,隨你捏沒有事,我要是讓你揉了,只會越揉越壞。」 玉素奴香說出口,才知道說錯了。聽了石堅地話,她也不敢暴走,畢竟石堅用手捂在哪裡,看樣子還在痛呢。她小聲嘀咕道:「誰希罕。」 石堅沒有理她,吩咐朱笠將范仲淹與申義彬叫來。並且叫紅鳶拿來紙筆,與顏料。石堅忍著痛在紙上畫了中山裝,並設計了褲式盔甲。現在他前世的那種軍裝還不能使用,畢竟還要靠盔甲來抵擋一下射來的箭弩與砍來的兵器。當然,如果他造出槍來,直接變成了遠程進攻,那麼就可以重新換上新式軍裝。 如果沒有盔甲的拖累,士兵可以奔跑得更快,還有行軍時,可以攜帶更多地行李。還有男女襯衫,甚至還有牛仔褲。只有T恤他沒有敢畫,畢竟現在正經人家地女孩子穿出這種露胳膊露腰地衣服,想也不要想,也會被人家罵死。當然長袖高領的T恤,現在已經出現了與此類似地衣服款式,石堅也沒有必要去畫。 他將這些衣服畫得惟妙惟肖,趙蓉她們都知道石堅有一套畫法,很逼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在研製著這衣服的式樣。可是這讓玉素奴香看了咂咂稱奇。但石堅對她地刮噪沒有理會。 一會兒申義彬和范仲淹過來。石堅將想法一說,范仲淹本來也是一個聰明人,而且他也不保守,否則在歷史上他也不會率先發起宋朝地改革。申義彬更沒有接受過什麼正規的禮儀教導,他也沒有守舊的心理。兩個人都對這個想法,表示了贊同,只是兩個人的出發點不一樣。范仲淹是看中了這些衣服,給百姓做事時帶來許多方便,不要說做事的百姓,就是他自己有時候出去視察,登高就低的,也要挽著長袍的袍角,很是不方便。而申義彬的看法是軍事上的,夏天還好一點,特別是冬天厚厚的棉袍,確實使雙腿都打不開。但是用了石堅圖紙上所畫地棉褲就完全解決了這個難題。 而且這不是沒有先例,如趙武靈王,改穿胡服,結果使戰士們在打仗時著裝更輕便,後來與胡人交戰時佔了上風。但是他們的想法,與石堅一樣,如果石堅改革了這種著裝,那麼會在朝廷引起軒然大波。 趙_在一旁說道:「不如這樣吧,寫一本奏折,給我大娘娘,讓她為你撐腰。」 紅鳶在一旁沒好氣地說:「撐腰,恐怕不是撐腰,而是在腰後砍一刀吧。」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叫紅鳶不要胡說八道。在家人面前說說可以,如果讓外人聽到傳了出去,還會讓別人以為石堅對太后有怨言。就是不往石堅身上想,也會讓太后以後對紅鳶有壞感。而現在還是劉娥手握朝中的政權,聽說她有幾次都想穿上皇帝的龍袍,如果不是魯宗道、王曾這一干直臣諫議,恐怕在某些人別有用心之下,她會有做皇帝的想法了。 如果那樣的話,她必然會對趙禎下手,那麼宋朝就會出現動亂。與唐朝武則天時不同,唐朝初期經李世民以及徐茂公和李靖等人,將周邊的蕃夷打得一個個不敢動彈。而現在宋朝要出現混亂,元昊與遼國沒有異動才怪。 但這件事是絕對不能稟報劉娥的,就是她同意了,也要考慮良久,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也許過了幾個月後,就要正式打仗了。那時候就是朝廷的旨意頒下來,士兵也沒有時間熟悉這種輕便的新軍裝。還有一種可能,劉娥興許還和幾個大臣商議一下,這一商議好了,準得涼,這件事。 最後三人還是決定,先生產一批服裝出來,在部分軍隊裡試穿一下。還有那些與朝廷聯合地礦山裡,讓工人試穿。至於那些女裝,現在最好不要動,否則輿論壓下來,誰也受不了。 然後石堅留下他們吃飯。雖然紅鳶有些持寵撒嬌,可她燒菜地手藝很好,這一點連趙蓉吃了,也讚不絕口。 直到此時,石堅也從椅子上能站起來,他看到送完了范仲淹與申義彬兩人,玉素奴香還沒有走,發火道:「你還不走,真想留下來陪我過夜?」 趙_聽了咯咯地笑。 玉素奴香輕啐了一口,說道:「想得美,誰願意陪你過 她也知道石堅還在氣頭上,姍姍地離開了。不過出了門,才想起還沒有問石堅昨晚幫閻羅王審案地事。但現在也不好意思回去,算了,明天等他氣消了,再問。 屋子只剩下他們一家七人了。這時候賀媛低聲地說:「郡主姐姐,紅鳶姐姐,慧姐姐,綠萼姐姐,公主妹妹,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們。」 「你說吧。」趙蓉說道。她也打心裡面喜歡這個柔弱的小姑娘。在石堅的幾個小妾中,也只有她無慾無求。一天到晚除了見人微笑外,從來也沒有看到她爭過什麼。 「我想沾用石大人一個時辰,不知行不行?」說到這裡,她頭垂得更低。 「行,」趙蓉說道,並且她還向紅鳶她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要她們自覺地出去。她也早看出來了,這個賀媛從一來到延州,就似乎心理重重地模樣。在她想法裡,也許賀媛有些話或者是將她心事對石堅說。 而且她也與石堅一樣,都是想到她以前的事上面去了。以為是外面地有流言,讓她聽到了。這事情也只有石堅才能處理。所以她主動配合,將紅鳶她們喊出去。 石堅也是從前天就看出來,這一次見面,她與上次在家中情形有些不同。順便問清什麼事,將她開導一下,畢竟他已經準備接納她,那麼也要讓她開開心心地生活下去。 賀媛將石堅牽到房間裡,她指著剛才試穿地那件衣服,說道:「石大人,奴婢可以喊你相公嗎?」 與其他幾個女子相比,賀媛總是喊聲他石大人,石堅勸了好幾次,也無可奈何,只好隨她。 石堅聽到她這樣說,連忙點頭:「可以啊,你早該這樣喊了。」 賀媛又說:「相公,這件衣服可以送給我嗎?」 石堅在她頭上摸了一下,說道:「傻丫頭,只是一件衣服,當然可以。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叫人幫你做一個十件百件。」 賀媛靠在他懷裡,說道:「相公,你知道我這一輩子,最幸福地事是什麼嗎?」 石堅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麼,不過他還是裝傻問道:「是什麼?」 賀媛說道:「我最開心是就是遇到了相公,相公這麼大一個有本事的人,天下那麼多漂亮地大小姐都想嫁給相公。可相公不嫌棄我是一個殘花敗柳,還對我這樣好。」 石堅再次撫摸著她的秀髮,說道:「傻丫頭,比起貞節來,夫妻在一起,有很多都比這重要,特別是相互的感情。還有,這一次,你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說出來聽聽。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要知道你相公就像你所說的,還是有點本事的。」 要是紅鳶或者趙蓉聽了肯定說石堅臭美,綠萼則是笑,趙_與李慧只顧點頭。可是賀媛卻溫柔地說:「我知道,我也相信。相公本事很大。這件事可以讓我過兩天告訴你嗎?」 石堅一笑,過兩天就過兩天,他擁著她問:「那你單獨留下我,為什麼,難道想吃獨食嗎?」 賀媛說:「我只是想好好愛一回相公,相公,可以嗎?」 還真是吃獨食,不過她身世淒慘,石堅也痛愛她。就是紅鳶知道她遭遇後,也從來沒有和她爭搶過。 石堅說道:「可以啊。 」 賀媛臉上露出笑容,說道:「我就知道相公最好了。」然後輕輕擁著石堅來到床邊,再次柔聲說道:「相公,今天就讓奴婢好好服侍你一回。」 說著,她解開了自己的雪白長袍,然後再次解開了裡面一件綠色的毛衣。隨著她衣服越來越少,她地美妙的靈瓏曲體也展現出來。石堅曠居已久,看到她如雪一樣的豐乳,以及那一片芳草淒淒,他忍耐不住,剛要站起來脫自己的衣服。 賀媛卻輕柔地將他按回床上,她說道:「相公,今天你不要動,讓奴婢來服侍你。」 然後脫下他的衣服,將頭部伏下來。石堅感到自己來到一片溫暖的所在。這種方式,讓他感到很舒服。以前他也叫紅鳶她們這麼做,可她們不肯,說太髒了,於是石堅只好作罷。 這一次終於讓石堅如願已償。石堅一邊享受著這愉快,一邊撫摸著她的柔軟的頭髮,說道:「賀媛,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都要忘記它,以後要開心地生活下去。」 賀媛含糊不清地說道:「我知道。相公,你以後也要開心地活下去,還有,你手下那麼多官,許多事情你可以吩咐他們去做。別太累著自己。」 說完後,她新坐起來,看著石堅。那種目光含著無窮的依依不捨,和眷戀。這種目光讓石堅感謝覺很不好。他坐了起來說:「還有,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千萬別做傻事。大家是一家人,就要共同來解決。」 賀媛笑了起來,她本來生得極其美麗,這一笑宛若春花在燦爛的盛開。她將石堅再次扶倒下去,說:「相公,你可答應過我,今天可不准動,讓我來服侍你地。還有,相公,你別擔心,我也不是小孩子,經歷過這麼多事。我知道如何處理。」 然後騎在石堅身上,大叫一聲:「相公,愛我吧。」 她在石堅身上不停地聳動,還用舌頭撩撥著石堅的耳朵。可是石堅沒有看到,已經有一滴淚花兒從她眼睛裡落下來。她躲在石堅身側的那張俏麗的臉上,也開始出現了一種悲痛欲絕的表情。 過了良久,兩個人相倚而偎,賀媛深情地在石堅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後站起來。替石堅沖了一杯茶,遞到石堅手上。剛才他們地運動太激烈了,石堅也正可渴,他拿起茶來,對賀媛說道:「謝謝你了。」 優憂書盟 UuTxT.cOm 詮紋字阪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一章 離去 字數:3778 媛聽了這句話,重新依偎在他懷裡,說:「相公,你好。」 石堅將那杯茶喝下,然後在她後背上輕輕地撫摸了下,說:「我雖然不能專心地對待你們每一個人,但我會以後對你們更好。」 然後又說道:「我們也要出去,不然她們就要說話了。」 賀媛這才緊緊拉著他的手,走了出去。 這一天下午,也許是得到了石堅的保證,賀媛過得很開心。她經常地發出銀鈴一般地笑聲。而趙蓉她們卻以為石堅將賀媛開導過來,才使得她這麼開朗。 她的身世很可憐,就連趙蓉想起來,也是一聲歎息。現在看到她忽然開朗起來,都替她感到高興。到了晚上,賀媛變得更加主動。她叫老家丁將房間裡的坑火生足,這使得房間裡溫暖如春。然後賀媛穿起了早上她穿的那件睡衣,要為大家表演一段她向玉素奴香學來的回鶻舞蹈。並且還喊著趙蓉紅鳶她們姐姐,妹妹的,央求她們替她化裝。 趙蓉居然還主動答應了她,親自為她動手。趙蓉在她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如朝霞映雪的粉面桃腮上,淡淡地撲上一層粉。本來她的皮膚就極好,就是不樸粉也極為嬌嫩。這一樸,更顯得光亮照人。然後趙蓉再為她薄施了一層朱鉛,又在她如同青煙一樣的蛾眉上,用眉筆輕掃,將眉線勾得齊整。 趙蓉再次將她的頭髮打散,重新梳理。一刻功夫,賀媛的烏黑頭髮,雲髻峨峨,如同斜抱雲和,雲堆翠髻一般。趙蓉還拿出自己的首飾盒,找出兩個碧玉髮髻,插在她的頭髮上。這也是有講究的。賀媛地氣息清新柔美,如果用上金銀髮髻,反而俗氣了。 這也是趙蓉,換作紅鳶可沒有這麼高的打扮水平。趙蓉看了看,還嫌不夠。找來了一條淡黃的腰帶,將這套睡衣束起來。雖然賀媛也許沒有趙蓉的胸部豐滿,可配上她地娜蠻腰,立即使她的身材丰姿綽約起來。 賀媛也很感謝趙蓉,不住地叫趙蓉:「蓉姐姐,蓉姐姐,真好。還有,紅鳶姐,綠萼姐,慧姐,公主妹妹,你們都好。」 連趙蓉都被她叫得心花怒放。況且其他幾個女子。 讓趙蓉這麼一精心打扮。賀媛更顯得明艷動人。連趙_也張大嘴巴說道:「媛姐姐。你好漂亮哦。」 賀媛說道:「公主妹妹。你也很漂亮。」 然後她在房間裡輕姿曼舞。實際上房間面積不是很大。但她居然在這狹小地空間。將回鶻人那種舞蹈地味道跳了出來。 跳完後。她對石堅說道:「相公。以後我們只要在一起地時候。我每天都要開心。」 石堅將她摟過來。說:「這樣才對了。」 賀媛變得活潑起來,也給大家帶來的歡樂,這一晚幾個人春意濃濃。不過趙蓉在床上苦笑,石堅這種做法公平都是公平,不像旁的大戶人家,那些妻妾們為了今天到你這裡睡,明天到她哪裡睡,爭吵個不休。可這種做法,也太那個了。不說身份不身份的,這個就是傳了出去也不好。 還有一條,她們正式出嫁到石家後,還有陪嫁的婢女們,照理說她們也是石堅地滕婢,說不定會成為石堅的小妾。當然到時候也要考慮石堅的想法,他的想法有一些古怪,至少自己聽到他說過男女平等有一百回,還有兩人在一起感情最重要,有兩百回。而且他隱隱地透露了出來,他不想有太多的妻妾。不然,這樣下去,首先房間在足夠大,這樣才能放下這張特製的大床。 可是石堅卻越感到有什麼事,要在賀媛身上發生。於是第二天,他對范護樂下了一條命令,要他派護衛將每一個夫人保護好。並說這一次元昊刺殺自己未遂,說不定會對他地幾位妻妾下手。當然這只是一句托辭。元昊要下手只會對他下手,如果刺殺不了他,對石堅的幾個女人下手,反而會更加刺激石堅。 石堅相信元昊還不會昏庸到這地步,或者說元昊還不想這麼快找死。其實事情到了這地步,石堅也相信元昊感覺到西夏就要奄奄一息。可在沒有死亡之前,元昊肯定還要垂死掙扎一番。至少他也在渴望著石堅在半刀山那種死裡逃生的奇跡。 最近元昊又派一批使者,向宋朝請罪,並乞求朝廷發放一些糧食給他們。說在表中說道:「因契丹侵犯,為守朝廷疆土,河套子民,焚糧毀田,終敗契丹於賀蘭山外。使朝廷之土地不失於契丹人之手也。既得之重,失之亦重。河套苦寒,春耕之毀,秋之無收。至夏州至沙州幾千餘里,餓琈千里。幸蒙石經略仁愛,接納難民,救千萬難民於水深火熱之中。惜乎,犬有戀主之僻,人有戀鄉之情。臣守之地,擁地幾千餘里,民有數百萬之眾。少部余民惜戀家園,寧死不離故土而。望朝廷垂憐,救助此數百萬之民。臣余此,叩謝不盡。 」 意思是我們現在西夏已經是宋朝的西夏了。可這次我們為了保護西夏,也就是等於保護了宋朝的疆域,將河套清壁赤野。當然元昊也不敢說其中石堅還佔了一半功勞。夏也佔了一小點功勞,遼國只是最後徹底地撒開了這塊遮蔽羞布而已。現在我們西夏因此出現了大饑荒。雖然石堅在陝西安置難民,可還是有許多人不願意離開家鄉。現在他希望朝廷對這些要死的人垂憐,救助糧食。 當然他不敢和石堅說這些,而去騙騙慈悲性重地老太后劉娥。還別說,劉娥最後還真出了一萬石糧食到了西夏。石堅本來想反對,可看到一萬石對於現在的西夏,也無事於補,也就沒有作聲了。但他還是用快馬上書,以後不能再這樣做。如果讓西夏人解決了溫飽,也別想收回西夏。就是這一萬石糧食說不定因為多救活了許多西夏人,明年的征討戰中,就會多死傷幾十或者幾百幾千的士兵。並且還說道,請太后放心,他現在也在暗中對親近朝廷的部族在進行著各種支援。那些反對朝廷地部族救之何益。 這才將劉娥嚇得不敢表態了,如果真地將這些蕃子救活了,他們還死不改悔,以後導致成千上萬地宋兵死亡,她可不願 。 他這樣說,是讓范護樂不要單獨注意賀媛,畢竟她有著那段不好的歷史,如果這樣做,反而會讓她敏感,得不償失。 石堅自己還要有許多事情做。既然決定了新服裝,還要與陝西各地地官員商量細節,以及挑選那支軍隊做試驗。同時,因為從前天夜裡落下雪後,冷空氣在逐漸加強。石堅要吩咐各地官員做好防凍工作,還有因為今年同華等州發生乾旱,這次也幸好石堅趕回來。 在歷史上,這次乾旱,還導致大地蟲害,到處叢生地蟲將莊稼的苗吃光了。這次的災害程度,不亞於去年的水災。去年石堅前腳一走,後面就起了大水。連京城低窪的地方到處也充滿了積水。黃河數日間暴漲了數尺。京城裡所有的百姓都人心惶恐不安。最後還是八作司決了陳留堤與城西賈}岡洩洪。才將水勢回落。這次使朝廷損失慘重。要知道洩洪的地方都是京城周邊的地區,那一個地區不是富得流油。讓劉娥在宮裡盤算著損失,一個勁地喊肉痛。 而今年這一次旱災,歷史上這次災害造成這些州秋天田野焦槁,並且還導致疫瘟,死了不少人。宋仁宗也為此被大臣謝絳說了一頓:「願陛下下詔引咎,損太官之膳,避路寢之朝,許士大夫斥諱上聞,譏切時病,罷不急之役,省無名之斂,勿崇私恩,更進直道。」 其實這些災難與皇帝屁事,但古時候大臣都喜歡這樣說。但他們用意也是好地,藉著災難警戒皇帝仁政。 石堅對這次災難可不知道。當他接到這個消息時,卻引起了警覺。利用手中賣礦的餘錢,還在災難發生時,發動了一次募捐,籌得了一筆善款,用這些錢買了不少餘糧。 同時也將這些受到災害的農民迅速向修建道路,以及各個正在開採的礦山轉移,讓他們從事工業,來獲得收入。居然讓這次天大的災難化之無形。 不過一年中最寒冷的季節就要到來,這些災民還是要進一步地救助,同時還有湧進來的蕃子,也要將他們安置好。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動亂。這些蕃子可不像宋朝的百姓,一旦鬧起來,元昊再派幾個間諜在中間搗鼓一下,就像知佬明琿一樣,那就是天大的麻煩。 但這樣一來,陝西的錢庫裡地錢就不多了。范仲淹擔心地問:「石大人,恐怕這樣下去,唯持明年的費用,還有蕃子的安置,經費就出現困難。還有一筆更大的費用。」 范仲淹指的是到時候出兵西夏,費用還要大。最關健石堅還誇下海口,不要朝廷出一分錢。范仲淹現在知道石堅打地什麼主意,那就是賣地,可西夏有多少好土地,而且哪裡的人還沒有全部開化,那些商人敢要那些地方嗎?還有一條,就是賣人,可現在宋朝因為這些蕃子地流動,人員也出現了飽和,人也很難賣了。而且到時候都是宋朝的人,石堅也不好意思賣。 石堅一笑,他說道:「錢儘管用。放心,旁地本事沒有,變錢的本事我是最拿手。至於軍費,更是不愁。」 范仲淹聽了他地話,就放下心來。對於石堅,范仲淹可真是相信了。他現在就是說一夜能變出一百萬兩黃金來,范仲淹也不會認為他是假話,頂多推遲兩天石堅就能實現。 石堅憑藉著的是他強大的知識。陝西是後來的中國資源大省,只可惜許多資源是黑金屬,現在無法開採與利用。當然石堅現在也不想開採它,造成不必要的浪費。可到了缺錢時,他再搬出幾個礦來,什麼都解決了。而且他現在商人中的聲名極好。而且上次的招商中,出礦率接近百分之八十,還有一些礦產或者石堅記錯了,或者是現在條件還沒有辦法開採,石堅隨後作出補償,重新為他們挑了新礦。這讓當初還在猶豫觀望的商人,都在後悔。這一次石堅如果再次招商,還要哄動。 當然能不動最好不動,一是現在的條件,開出的礦太浪費了。二是這樣表現下去,太過妖異。 至於西夏,石堅自有辦法,他還能讓那些部族成為一個個國中之國生存下去。只要拿下西夏,他會給西夏來個大變臉,徹底解決這一個大麻煩。沒有了西夏的危脅,以後就可以安心等待機會,消滅遼國。在他心目中,遼國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不是只收復幽雲那麼簡單。 這樣一來,天氣冷下來,本指望著休息一下,卻變得繁忙起來。賀媛這幾天也沒有什麼反常,只是她真的變成開心寶了。經常給大家帶來笑聲。還主動央求石堅為她買東西。幾天下來,石堅也松戒下來。也許真是她心中有什麼放不開,讓自己那天一說,放下心來。至於她遇到了什麼問題,既然她沒有說,石堅也不想追問。畢竟每一個人都有他的**,有些事情翻了開來,反而大家都不好。 然而這一天,他出城去查看了一些那些安置的蕃子過冬情況。他剛一回到家中,范護樂就驚謊地跑來報告,說今天賀媛出門買東西。他也派了兩個護衛保護著她,可街上的人太多了。被人一擠,不知把她擠到什麼地方。然後再也找不到。 石堅立即吩咐人暗中尋找。畢竟這件事不好張揚出去,他立即來到房裡。紅鳶她也急得像一團熱鍋上的螞蟻。連趙蓉也急了,這個賀媛柔弱可憐,而且與任何人沒有爭執,更沒有一個人對她反感。就是范護樂他們在私下裡品論,對石堅幫助最大的是趙蓉,也是最美麗的。可是他們心目中最喜歡的還是賀媛,然後是趙_,再到李慧,其次到綠萼、紅鳶,趙蓉居然排在最後一位。這個很好理解,趙蓉已經聰明到了讓他們感到害怕的地步。 石堅卻在翻櫃子,果然沒有看到那天她要的那件睡衣。連這幾天幫她買的東西全部不在了。不知道她用什麼方法轉移走的。看來她是有意離開了。聽到石堅這樣一說,眾女子翻箱倒櫃,果然在床鋪底下看到了一封信。 石堅一看,氣得把桌子拍起來。 優U書萌 UUTXt。cOM 詮蚊吇版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二章 石堅的憤怒 字數:4937 蓉將他手中的信接過來一看,上面寫道。 夫君,此時,已知妾抱恩離走,勿恚怨,且閱,自知之。妾幼時,與君遭遇相佛也。妾出身貧寒,母為父病所困,賈妾於青樓。然弗救母於膏荒之中。迫於父病,妾止一兄,湊父醫之費用,自幼勞作,後形容草槁,累死於主家。父聞此訊,亦撒手西塵,母親因此心經崩裂,不久於世。妾寄身於娼踐之門,亦成孤仃一人,僕女欺壓,龜奴屢笞。 而後稍長,薄有麗容,又妾不知紛爭,逆來順受,始見鴇母歡待。又數年,妾逼近豆蔻之年,亦至接客之時,將成無恥之女流。然此時,蒙教母得見,撥妾陷於水火邊緣。惜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之此舉別有用心也。其後兩年,悉心調教,非教妾學句讀屬對聲律,而灌妾於邪理。乃使妾助其行陰謀逆亂之事。 及至及之年,充遼境漢民之後,送妾於契丹,意妾取悅於遼帝,使之謀逆時,唆其與之合盟,對宋風外夾攻。笑奇變又起,妾進宮後,遭瑤慧郡主相逢,使妾充河套之民,出妾於夏,潛於元昊身邊。察之消息,惑元昊專心於遼盟,聯手抗宋之強勢。元昊欲知夫君新武器,再送妾於君處。先使妾學陝西方言,充凌侮之民女。之知君慈,教妾裝傻賣瘋,君無奈何,當置妾。復縱妾惑於君,使妾至君側。 夫君得鑒,人心叵測,君乃君子,妾亦非歹毒之輩。君投妾於桃,妾無回李之力,然匪能害君也。反之,君危矣。 數年之間,妾流離數萬里,自不知己是人耶?物耶? 所幸天憐,君之聲名顯赫,弗棄妾身之糠粕,亦被塵垢所污,使妾得償十餘年未嘗人間之至愛。足矣!夭夭丹桃開於繁春,妖媚於世,豈求四季弗落也?煙花放於夜空,驚艷照於萬里,豈求輝映於日出而齊? 妾本命薄之人,豈敢與君常久?惡音果至。元昊反悔,送鶴頂紅於妾,命妾鳩君。契丹來人,命妾通訊,洩君之機密。教亦復至,囑妾與之交通。妾仿於腐肉,群蠅盤於上亂舞。妾惶惶,不知何以自處。君問妾心事,妾想訴之,妾想訴之! 稍靜思付,縱妾白於君,君必宥之。然妾昔日身居偽夏皇宮,君破興慶,送宮奴於京。興平公主不識,他日必與君赴京,若為其奴所識。消息傳出,天下大嘩,眾人非議,終累君皎皎聲名。 流星短震驚天下,彩虹稀麗勝萬物。妾承蒙夫君不棄,陪伴數年,足矣。不能再添君之贅,人不譴天亦譴!去耶,去耶。 唯有一事未了。欠君甚多。此生無以回報。求上蒼來生使妾。成君之馬。供君駑騎。或成君守門之犬。為君守之宵小。 夫君在上。妾於此書作別。心中實是歡愉。君勿為妾憂矣。 雖然賀媛字寫得不好。可這封信上地字寫得很工整。一筆一劃。省怕出現了什麼錯誤。 可是信後說心中實是歡愉。但在信上面看到斑斑地水跡。看來她是一邊寫信。一邊流下許多淚水。將信紙打濕地緣故。這樣看來她實是一點也不歡愉。想到最後幾天時。她就要準備離開他們。可是每天逗著她們歡笑。還為他們跳舞。就是趙蓉鼻子也是酸酸地。她說道:「好癡兒。好癡兒。」 而且她地身世還這樣地悲慘。通過她地信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被賣到青樓地。可過了好幾年才到豆蔻年華(十三歲)。可以知道那時候她還很小。雖然她只寫了僕女欺壓。龜奴屢笞八個字。可中間出現了一個屢字。可以想像。一個幾歲地小姑娘被多次打罵。而且她還看著家裡人一個個先後地死去。這是一件多麼悲慘地事! 縱然是她居然成為了一個幾個國家與勢力地間諜。可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如何敢與這些國家地大人物還有大勢力對抗。她自己更是不情願。所以才發出是人耶?物耶地吼聲。 到了石家後,她才享受到短暫的幸福,可是就是這中間看似渡過了三年多的時間,可是石堅和她在一起的辰光還不知道一半,還要為石堅的長征擔心,還要怕自己被暴露而擔心。就這樣她感到滿足了。在別人威脅她危害到石堅地幸福時,她雖然沒有反抗,可為了石堅的名譽,毅然選擇了離開。 好可憐的賀媛!好可敬的賀媛! 幾個女子看著這封信,全部眼淚汪汪,趙_和李慧兩人都哭了。 這時候紅鳶想到以前自己的處境,她發瘋似的地房間裡尋找,可找來找去,只知道賀媛帶了一些衣服,至於路上用地盤纏也只帶了幾十兩紋銀,連放在抽屜裡的幾個金葉子一片也沒有動。看似幾十兩紋兩也不少,可如果她真的決定永遠不見石堅的面,這夠她生活半年,一年,還是兩年? 這時候院子傳來毆打聲,趙蓉跑出來一看,看到那兩個保護賀媛的護衛,正被范護樂他們圍著拳打腳踢。這回賀媛的離開,不但石堅,就是這些護衛也傷心。平時石堅地幾個夫人們,也只有賀媛的脾氣最好,而且她見到他們的面,還大哥長大哥短,或者在名字後面加上一個哥,如護樂哥哥,朱笠哥哥。 而且她遭遇可憐,這些護衛們都把她當作自己最痛愛的小妹妹一樣看待,可是現在走了,這些護衛一個個氣惱起來。這兩個保護賀媛的護衛就 池魚之殃。 趙蓉將他們制止。這時候石堅也動了,他要紅鳶拿來紙筆印信,他在寫著一道道命令。 首先發佈了三條命令,都是對付西夏地。第一條禁止任何商人對西夏走私,如果發現以叛國罪處理。也就是執行死刑。並且寫給吐蕃廝羅、龜茲可汗智海、喀拉汗王朝可汗玉素甫,請他們與宋朝配合,將西夏真正封死在這個內陸大陸裡。至於遼國,他沒有寫信。也不必要寫信,那個妖女耶律燾蓉可比他狠毒得多。 第二條正式的關卡,向西夏出售地貨物徵收百分這二十的稅務。這一條可是致命地,現在所有出售到西夏的糧食、茶葉、瓷器以及其他生活用品也因此成本增加。而對於現在本來已經貧困到極點地西夏來說,這將使更多的人買不起,也就是說會有更多的人因為這百分之二十而死亡。而元昊還不好反駁,他在河西走廊也在徵收百分之二十的關稅。 第三條是嚴查陝西各地地外來人員,如有懷疑,立即送至衙門裡審訊。這是對付西夏混進陝西的間諜了。並且幾斷定是間諜者處死。 寫完後,石堅立即命護衛拿到相關的衙門裡發佈。然後石堅又在寫密函,他是寫給那些得到他支援的各個西夏的部族。這一次他主動對他們發佈命令,要求他們攻打那些與元昊最親近的部族。現在石堅通過大量的諜報人員,已經將西夏所有的部族底細摸得很清楚。只要將這些部族全部打掉了,就等於斬斷了元昊的雙手。 然後就是寫了一份計劃書,他要籌集大筆金錢,一開春就生產大量炸藥,將白於山地道路打通,這樣就可以暢通無阻地從延州到達西夏。另外還有寬從環州到西夏的道路。這條道路太狹小,大多是山路。這兩條路的花費可是不少。但一旦打通後,西夏將不會再有大山之天險與宋朝相阻! 趙蓉看到後,想到:這樣一來,西夏走向滅亡的速度將會更加地快了。 石堅處理完西夏之事。他要處理海客了。這一次李織的奇峰異起,是與她家參預了海客有關,這一點就像前世那個布。拉登。而且她比這個人更陰險,手上擁有的財富更多。沒有想到她果真沒有死。而且她地心到現在也沒有死。這個人在石堅心目中,比契丹對宋朝的危脅還要大。契丹畢竟是外族,也在明處,只要防範得當,退可自保,進可適機而滅。而這個人與她的教徒們隱在大宋的內部,難以察覺,就像隱藏在人體內的細菌一般,如果發作還是致命的發作,嚴重地都可以直接導致宋朝滅亡。漢的張角,唐的黃巢。雖然他們沒有將這兩個強大的朝代滅亡,可這兩個朝代去因為他們才直接衰弱下去,最後四分五裂的。 現在石堅知道在海客就混進了大批地天理教徒。但石堅不能輕易地動。他是這個世界唯一真正知道大海重要性的人。如果輕舉妄為,會導致明朝中期和清朝,對大海禁航,只會使國家走向閉關自守。雖然明知道李織藉著這把東風,獲得了大批叛亂地資金,石堅也只有將這苦果子往肚子裡面咽。因為現在江南最富,原來後唐的勢力範圍地海客在海客中佔了一半的數目,如果嚴密清查起來,那麼對大航海將是一次無比地傷害。 他寫了兩封信。一封是上報給趙禎劉娥的奏折,要求朝廷清查海客攜帶的所有的武器最後去向。因為他懷疑這次大洋島的叛亂就是天理教參預其中。雖然現在傳來捷報,說這些土著人人全躲藏起來,不敢再出來了。石堅在懷疑,那只是在潛伏,一旦爆發起來,規模更大。而且還有可能配合適當的時機,叫朝廷顧不得首尾。 這次清查,雖然未必有功,可以對這些邪教進行震攝。另外還要求朝廷對流向民間的軍用武器進行管理,並逐步回收。如果天理教真要造反,那麼必須要準備大量武器。 還有一封信寫給江;,叫他們對這次朝廷的清查有一個心理準備。現在也就是他們海客為了自衛,是宋朝唯一合法擁有武器的群體。如果沒有天理教之事,都相關無事,因為朝廷也下令他們只有在海外才有權利使用武器,回到國內必須將武器收藏起來。但朝廷的命令對這些海客有效,可對天理教還不等於耳邊風。二也是進一步讓他們自相監督,這些人都是大宋的人傑,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無論他們再怎麼有錢,還是離不開朝廷。而這些天理教都有可能將他們整個群體拖下水去。有了這些眼睛盯著,不指望識破天理教,也會對天理教造成種種的麻煩。 然後就是對宗教的管理。石堅在寫給劉娥的信中,明確寫到宗教地威力。因為人們大多怕死,只要一怕死,就會有宗教生存的土壤。就是在石堅的後世,科技那麼地發達,信仰各種宗教的教徒還佔了一半。況且現在。石堅寫道,扶持好地宗教,對那些影響朝廷的宗教一律視為邪教。他明確規定了邪教的涵意。一是蒙騙百姓的錢,這一條不但是對邪教,也對那些假道士,假和尚也是一次打擊。第二是不侮辱婦女,邪教就不談了,有些寺廟裡也在藏污納垢。 第三條就是神的明義宣傳偽醫,這一條很重要,現在的醫學不發達,許多宗教就是用那些鬼畫符水,使百姓上當受騙的。第四條也就是石 的最大重點,作為宗教,必須承認皇權與政權在宗教必須配合皇權,如果藐視皇權的存在,或者另有企圖,就可以立即判為邪教!這一條讓劉娥看後,龍顏大悅。 石堅還寫到對於現在已經參加邪教地人,從朝廷頒布實施這條條例起,立即脫離邪教,可能以即往不究。如果不知迷返,那麼以後發現立即流放到歐洲。他都不想這些**害兩灣大陸了。那麼就禍害那些老毛子吧。對於邪教裡的各大頭目,必須對自己的邪教進行檢舉,立功恕罪。否則以後全部處斬立決。不但斬,而且立即處斬,讓他們一絲翻身的機會也沒有。 寫完後,石堅還是不平靜,他寫了一篇文章,在文章中繼續揭露天理孝喪心病狂,至今還想把宋朝的大好局面破壞,居然將手都伸到他的家人身上。當然賀媛地事他沒有說。他們是想把整個大宋近億的人口拖下苦海,來滿足他們永遠也達不到的野心。他再一次說道天道幽遠,道路難達。只要將自己一顆心修好,愛民愛國,自會修成正果。如果那個教派說自己是神靈庇護,請他們到陝西來,看自己有沒有本事把他們拆穿。他這是要與天下所有宗教法門鬥法! 趙蓉看到此處,心想亂了,亂了,石堅這些動作,將會在這個年末,使宋朝掀起一場無比巨大的風浪。 石堅陰沉著臉,一直書寫個不停,到了夜深時分,他還沒有吃飯。這幾個女子也不敢來勸他。他寫完後,在城內尋找賀媛的護衛還是沒有找到賀媛的下落。 石堅暴燥地說:「你們真沒有用,找一個人都找不到!」 這還是他第一次無理地發火。不過這些護衛也理解他的心情。 石堅又說:「幫我傳一條命令下去,誰能幫本官把賀媛找回來,本官賞一萬兩黃金。」 不要說是護衛,就是趙蓉都聽傻了。這可是一萬兩黃金,而不是一萬兩白銀,這能使一戶人家養活好幾代人。 後來這件事隱隱傳說,許多人歎息石堅的重情重義。當然也有許多老夫子直搖頭,說石堅迂腐,一個小妾,值得嗎?就是世界上最絕色的少女也值不了一萬兩黃金。可許多少女卻是十分艷羨賀媛,說賀媛這一輩子能讓石堅這樣的瘋狂,真正是足矣。 然而幾天後,賀媛就似乎是象從人間消失一般。整個陝西地百姓官兵都在幫他們擁戴的石大人尋找,他們倒不是貪圖石堅地重賞,其中許多人受過石堅的恩惠,他們認為這是一個能夠報答堅地機會,但可以說將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 石堅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差。後來遼國還派了使者看望興平公主,順便拜訪石堅。石堅正在氣頭上,賀媛這件事遼國與耶律燾蓉也參預了。他將這個使者命人按住,叫一個衙役在他臉上刻上幾行字。 腦門上刻上契丹皇帝與瑤慧郡主請看。兩邊臉蛋上刻上,勿要與天理教溝通,勿要傷害我地家人。然後把他嘴巴上鬍鬚光,刻上:否則本官將會使契丹人全部作為陪葬。 這一次風波可鬧得小。遼興宗派使者向太后與趙禎提出了嚴重的抗議。許多官員也說石堅這樣做不合乎禮儀。 石堅聽到消息後,派出大批快馬進京,一是上書劉娥,說契丹人不可信。朝廷勿要忘記幽雲之侮,太宗之侮。然後還說道,朝廷切記,現在契丹人已經與天理教聯手起來,準備對宋朝內外夾攻。朝廷一定要小心。 同時派出許多人到那些喜歡和石堅作對的大臣府上登門拜訪,傳話道,你們勾心鬥角也行,嫉妒賢能也罷,但現在西夏未平,幽雲未復之前,請你們以民族大義為先,不為了你們的小心眼,把國家都賣了。如果你們現在還在身後拖我的後腿,那麼我不但用筆將你們醜惡的嘴臉寫出來,讓天下百姓宣揚,還要將你們視為丁謂之流,咱們就鬥一鬥。這一次登門打招呼的大臣可不少,連呂夷簡也沒有放過。 劉娥聽了後,硬是傻眼了,這個石堅什麼時候這麼高調過的? 後來知道了事情原委之後,她只是笑。原來石堅還真是喜歡女色,這樣也好。 不然真的成聖人了。她拈著茶杯蓋子,半晌才說:「紅顏禍水啊。」 那些大臣們向劉娥訴苦,劉娥還是微笑。她等到他們說完後,才說道:「石愛卿勞苦功高,為了宋朝鞠躬盡瘁,不但自己受了許多苦與委屈,連身邊的小妾也為奸人所迫害。你們現在就安份一點吧,這段時間先讓著他。」 武夫之怒,血濺五步。可是石堅這一怒,遠不是血濺五步這麼簡單。契丹與宋朝的許多大臣,他們只是傷了臉面,可是對於天理教與西夏的打擊可是無比的沉重。 天理教本來就隱藏在暗處,不敢拋頭露面,這一次不得不藏得更深,同時也不敢有所行動。而西夏則是因為石堅這樣一弄,物資更加緊缺,物價飛天一樣的漲。可以說現在的西夏已經看不到一絲的陽光了。 然而最後悔的不是元昊,這個結果他早有了準備。最後悔的是耶律蓉,聽到這消息後,她決定親自前來延州向石堅陪罪。) U浟書萌 uutxT。com 荃紋自板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三章 孩子 字數:5574 眼就到了元宵節,白天雖然看不到石堅所寫的那種東樹,更吹落,星如雨那種情象。可街上到處是遊人如織,幡旗招揚。這一年的宋朝百姓是開心的,沒有大的戰事,讓人感到揪心的石大人,走了幾萬里路,回家了,而且還把西夏逼得如此困窘。這是以前不敢想像的。 更叫大家高興地是連老天也作美,飄起了雪白晶瑩的雪花。這雪花兒也沒有深冬那麼生硬,柔和得像一團白絨毛,落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了一層濕意。 有許多小孩子望著天空的酥雪,高興地蹦來蹦去,喊道:「下雪了,下雪了。」 他們的叫聲都有了一層喜氣。 開封作為現在世界上最大的城市,這幾年還在以無比迅速的速度往前發展,外城已經住不下了。於是城外又蓋起了一棟棟房屋,造成京城的地價高昂不下。有一天劉娥出城看到這城外的房屋連綿數里,她概然道:「眾位愛卿,這京城這樣下去,最後得要多少人啊?」 她雖然這樣問,可是無比的得色,當然眾位大臣自然乘機大拍馬屁。 然而發展最快的不是京城,而是上海。這是石堅在黃埔江邊選出幾個大鋼廠與一個碼頭後,隨著各種商業與建築膨脖而起。現在都快趕上了泉州的繁華。畢竟這裡離宋朝最繁榮的沿江兩岸最近。至於為什麼叫上海?有人問過石堅。石堅當時回答了一句,這裡本來就是叫上海。可是眾人查遍了史籍也沒有找出這地方叫上海的來歷。也許是石大人記錯了。不過這個新城的名字就這樣定下來了。 就像石堅和范仲淹所說的開源與節流,開源遠遠勝過節流。只是石堅反對王安石那種不知所謂地開源罷了。王安石的想法是好的,憑這一點他的眼光勝過了司馬光。可畢竟想與做是兩回事。 此時,劉娥正靠在椅子上,趙禎在給她念趙_寫來的信。這些年,她漸漸感到自己老了,有些時候處理奏折一多,就感到很困很累。她知道自己也沒有多少時光在這世間。於是漸漸對趙禎開始放手起來。 趙禎將信念完,劉娥說道:「這孩子,也不怕大臣笑話,都過年了,也回來。難道女孩家就真是養不住?」 趙禎臉上露出一絲古怪地笑容。相比於劉娥。趙禎對石堅地感情更好。用石堅前世地話來說。那就是鐵哥們。當時宮中周懷政謀亂。趙禎幸好記住了石堅地話。對父皇一直很尊敬。加上李迪地保奏。趙禎方得倖免。更不用說石堅給他講讀時。帶來地那些無窮樂趣。如果說讓他回味一生最歡樂地時光。那就是石堅為他講讀地那段時間。不但是那些趣味地講讀。石堅給自己妹妹講故事時。自己也在一旁沾了不少光。 後來石堅來到京城後。還主動地不拘小節。為自己出謀劃策。終於讓自己得到了王美人。於公於私。趙禎都深深感謝石堅。 他看著劉娥臉色變得柔和起來。試探地說道:「母后。孩兒。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 「母后。石大人小時候第一次進京時。是什麼樣子?」 劉娥睜開眼睛。看著這個養子。她臉上地笑容更濃厚了。她知道自己這一對小兒女對石堅地感情。趙堇不用說了。直接對她抗議。連食也絕過。趙禎畢竟知書達理。知道以國事為重。還沒有做出出格地事。可也是心中多少有點不平。 她說道:「皇兒,有什麼話就直接了當地說吧。」 趙禎手一揮,站在兩邊伺候的宮娥們全部退了下去。趙禎說道:「其實石大人並不是一個倔強的人。當時我還以為他是一個拍馬屁的小人。他還給孩兒上過一課,說明了良臣與諍臣的區別。」 劉娥眼睛閃過一道厲光,她說道:「你是說石不移後來的辭官,以及今年恐嚇大臣是為哀家所逼?」 趙禎連忙說:「孩兒不敢。孩兒的意思是石大人本來是一個性格柔和的人。不過他所圖甚遠,智計過人。朝中許多大臣又不知道他地用意,他又在不在朝中。結果朝中眾臣干涉,將他的安排破壞。」 說到這裡,他索性一股腦將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部說出來:「還有,呂大人是一個干臣,這一點石大人也向孩兒提過。他說過現在朝中最有才華是兩個大臣,范仲淹心胸坦蕩,氣節高昂,只是所圖太遠。呂大人雖然心胸狹窄了一些,可是謹慎小心。而且原來呂大人與石大人關係還很好。」 他指的是原來在破獲天理教謀亂之事上,兩個人還合作過一段時間。後來硬是劉娥指使呂簡夷,站在石堅的對立面地。 「孩兒也知道,母后的用意是為了制衡。但現在石大人所在陝西,面臨地敵人十分狡猾,他沒有指望朝廷幫助多少。可我們也不能再拖他的後腿。」 劉娥問道:「這一次他回來後,哀家也沒有管過他。反而對他上書地奏陳,言聽計從。你何出此言。況且他迫於軍事,不能完婚,哀家也同意_兒與蓉兒到他身邊陪伴於他,自古以來,有那一個大臣有如此優柔過?」 趙禎聽了苦笑,陪伴?天知道是誰陪伴誰? 他說道:「孩兒的意思,是不是在他沒有消滅元昊之前,母后對那些大臣暗示一下,叫他們不要再噪刮。」 事實也如此。現在沒有大臣敢提將石堅調回來了。否則他們地下場也許會和夏竦一樣,流放到兩灣大陸。但在後面的小動作,還是不少。如石堅出賣礦山,硬是從他手裡搶回來五百萬貫錢。還有石堅安置蕃子,以及在遼國使者的臉上刺字。這些都引起了許多大臣上奏,對石堅彈劾過。 趙禎說到現在的意思,是說石堅本來的脾氣很好地,可現在變得如此暴臊,特別竟然派手下到眾大臣家中警告。這也是諸臣的逼迫與劉娥的默許導致的。先是被丁謂逼死他的祖母。然後天理教事了,劉娥主動抬出呂夷簡,讓石堅看到了主動回家迴避。而後到了陝西一再說不要干涉他在陝西的一切。可剛一取得大捷,就被調回京城。讓他失望地說了一聲:「草民累了 回鄉。後來為救十幾萬宋朝士兵,甘冒奇險,吃苦,走了幾萬里地路,最後僥倖回來。就是這樣,朝廷還是有許多人小動作不停。這確實對石堅很不公平。所以他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壞。 劉娥笑笑說:「哀家也知道。不過皇兒,你也看到了,哀家這身體骨越來越不行了。也沒有幾年好活了。哀家在學唐太宗用李績。」 李績就是被後世歪曲的牛鼻子老道徐茂公。也是與諸葛亮、劉基並稱為中國民間演義中地三大妖人。不過這三個人真實歷史上本事都不小。李績最大的功績就是以七十三歲的高齡出征高麗,並且全部征服,完成連唐太宗都沒有完成的心願。當然他在征服突厥、平定薛延陀與幫助李家統一江山中也作出重要的貢獻。為此,唐太宗曾多次稱讚他,認為他「用師籌算,臨敵應變,動合事機」,「古之韓(信)白(起)、衛(青)霍(去病)豈能及也」。連千古一帝都作出如此的品價,可想他的本事。 因此,他甚得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地寵愛。特別是唐高宗對他更是恩寵。高宗舉行泰山封禪大典,任他為封禪大使。途經他的故鄉時,皇后武氏親自去看望他寡居的姐姐,賜給衣物,還封為東平郡君。李績不慎墜馬傷足,高宗親自慰問,並把御乘賜予他。永徽四年(653),唐高宗又命人為他畫像,還親自為他寫序。高麗平後,高宗祭祀宗廟,「以李績為亞獻」。669年,李績病逝,唐高宗聞之悲泣,葬日,幸未央宮,登樓望車怮哭。起塚象陰山、鐵山、烏德山,以旌其破突厥、薛延陀之功。」並令在光順門為他舉哀,七天不上朝。 然而,在李世民臨死前,因太子李治無恩於李世績,故意貶其為疊州都督,在李治即位後,將李世績提拔為尚書左僕射,以示之恩。但李世民說過一句話:「李績大才,朝中無人能制,如果要疊州無所怨言,可重用。如有怨言,殺之。」 劉娥這話意思是我要死了,這個石堅是留給你重用的。但趙禎性格溫順,心機單純,遠不如劉娥,加上他對石堅的信任,那時候石堅可以說真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如乘現在對石堅進行試探,這樣還對朝廷忠心,劉娥自然可以放心以後趙禎對石堅重用。否則,她就會痛下殺手! 趙禎苦笑,劉娥既然這樣說了,他也無話可言。於是告辭,只是他來到殿外,讓北風吹來,也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兒,心想:想道做皇帝就一定要如此心機深沉麼? 他又想起了石堅寫出的那些慷慨大詞,心想:如果石堅都會對朝廷圖謀不詭,朕還有可以任用的人嗎? 不過石堅這一次燃燒的怒火,它地效果還在蔓延。吐蕃廝羅、龜茲可汗智海、喀拉汗王朝可汗玉素甫先後已經接到石堅的信函,他們不敢怠慢,他們羨慕宋朝的繁華富裕,可更震驚石堅的軍事才幹。當初石堅將西夏鬧得天翻地覆,那才只帶了一萬名戰士。現在石堅回到了陝西,手上有著宋朝巨大的財富支持,還有著幾十萬宋兵,任他調用,這本身就是一個威脅。他們一是痛恨西夏,二是確實想與宋朝交好,三是也害怕石堅對他們產生反感。所以很快執行下去。 這樣一來,西夏地物資終於飛天一樣地開始上漲。 同時,還有宋朝各地的宗教。這一次石堅寫地文章影響很大,並且王曾他們都撰寫文章表示支持。石堅這篇文章是讓宋朝所有的勢力,都要忠於朝廷,連呂夷簡都假惺惺地表示了贊成。其實沒有一個人能明白石堅地用意,他不是要所有老百姓忠於皇權,而是忠於政權,這樣國家才能穩定。 在巨大的壓力下,道教與佛教著名人士,也紛紛表態。道教說我們道教主要講究清靜無為,與石大人地想法不謀而合。佛教說我們佛教是教導人們從善去惡,無慾無求,更不會對朝廷干涉,或者產生野心。但兩個教派都表態對教中一些不法之徒整頓,以免敗壞教義。 至於那些小的,或者處在暗地的活動宗教法門,連動也不敢動一下。江;這些海商也在主動盤查內部,終於一個海客,也是江浙府的大富豪宮華湮被眾海客看出不對頭而被懷疑。他主動向朝廷坦白,並且還交待了他通過海船帶給了大洋島土著人武器,還交待了其他關聯的教徒。這一挖挖出了幾百天理教眾。搜查出來的財產達到近百萬貫。這終於讓朝廷觸目驚心。在二月份,對全國進行了大搜。 同時海客們也產生了氣憤,這些天理教是自毀長城,現在海客的大本營就是在大洋島,如果大洋島亂了下去,海客們地影響與損失不可估計。就是現在那些土著人,躲藏在森林裡不出來,那一亂還是在開發範圍不大的大洋島中西部,也使十家海客家破人亡。眨眼之間從百萬巨富,成為路邊的乞丐。 還有老百姓也在痛恨。他們生氣地是,這些天理教居然連石大人的親人也要下手。當然這一次天理教做了替死鬼。現在天理教可沒有想殺死石堅的企圖,那是賀媛不想牽連石堅,才主動離家出走的。 於是一時間,天理教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可是他們隱藏得太深,不容易找到。但地方上的神棍卻成了最大的替死鬼。他們被老百姓們懷疑,你們真能與鬼神溝通?那麼為什麼不去向石大人展現一下本事,你們是天理教那些裝神弄鬼地騙子吧。 這一來,宋朝各地少了許多神棍,寺廟道宮也受到牽連,少了許多香火。那些道士和尚們日子開始過得苦哈哈的,於是有許多人開始還俗,從事正業。 江寧府,還是那個莊園裡,還是那個少婦。 除了她,還有幾個人,都在愁眉苦臉。只是另外一個少婦,手抱著一個小孩,正哄著小孩子入睡。這個小孩比起以前,已經長大了不少,一雙機靈的眼睛,望著自己的母親,無論少婦怎麼哄,也睡不著。然後他又望著屋子內的眾人。 一個老者說道:「公主,我們再這樣下去,恐怕沒有舉事,就讓朝 把我們的基業破壞了。」 少婦沉吟道:「現在我們不要動彈,還有將原先的送出去的武器,還有各個帳目,全部做出偽證,防止被人查出。至於那些暴露地教徒,他們是外部的堂眾,不知道我們的機密,就隨他們去吧。」 然後她看看那一個那天與耶律燾蓉說話的鍾夫人,說道:「你再去一次遼國。與那個瑤慧郡主說,本宮現在面臨著巨大的壓力,支持不了多少天。本宮最多給她兩年時間,否則不要說到時候本宮不配合她。還有不要被她要脅,現在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傷。她們契丹人也在求著我們。」 看著那個鐘夫人退下,那個少婦揮揮手,說道:「就這樣吧,契丹人不動,我們很難成事。再熬兩年吧,你們也下去吧。」 這些人也知道少婦說地有道理。現在的宋朝穩如磐石,如果不策劃好,冒然行事,只會功虧一簣。況且這麼多年都等下來了。眾人一起退下去。 這個少婦才望著她地妹妹,說道:「我的好妹妹,你說這次我有沒有招惹你地相公?」 她的妹妹只是拍著她地兒子,低著頭沒有答話兒。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也知道。賀媛是她姐姐佈置的一個棋子,本來是利用她聯合契丹的,可無心之中送到了遼國。經過了幾次的天意安排似的轉移,竟然到了石堅的身邊。 不過她姐姐還在嚴格地執行著當初與自己搭成的協議,和朝廷鬥法,和石堅鬥法,並沒有叫賀媛傷害石堅的生命。不然當初賀媛的心沒有被石堅完全收攏,想要危害石堅,石堅還真是危險。就像自己的那一次,如果想要害石堅,還有後來石堅長征的風光麼? 她在心裡喊道:「我地傻相公啊,都說你是天下第一聰明的人,可為什麼這樣容易相信人。先是耶律蓉,後是我,再後是賀媛,幸好我們全部被你感化,否則你就可以說危險了。」 當然她不知道後世還有一個叫卡扎菲的牛人,與刺客結了婚。石堅這種做法也不是沒有先例可尋,只是這先例要到石堅前世去找。 少婦繼續說道:「這個石不移,我不發威,他還真當我是山貓,看來我是要對他下手了。只要這個石堅一死,我的大業可以增加一半的成功率。」 「別!」她妹妹抬起頭央求道。 她知道也許天理教缺少治國的人才,缺少打仗的人才,可掙錢地,玩陰謀詭計的,可不少。特別還有兩個部,專門就是搞這種刺殺,或者陷害的勾當。 她看著她地姐姐說:「姐姐,我們當初可是有約定的,我也答應了讓我們的兒子認了自己的祖姓,留下香火。」 「留下香火?可現在我們馬上要被你的情郎逼得走投無路,上宋朝官府的絞刑架了。還有香火,到時候連小都要被宋朝斬草除根。」 「不會的,姐姐,現在你還是退吧。這樣一來,不管成與不成,將會有多少百姓因此死亡?」 「百姓?那些百姓算是人麼?他們只是被用來利用地,用來愚昧的。你的情郎不也是這樣在做,那些蕃子被他玩得最後連祖宗都要忘記了。還有你的情郎殺的人還少嗎?一將功成萬骨灰,這個道理你現在還不明白。」 「那是不同的,他是為了我們漢人的百姓著想,他也只是對蕃子下手。同時也讓蕃子融入到漢人中,這樣對他們也有好處。 」 「好處?竅國者候,竅銖者誅。這天下是有德者所居,有本事所擁有的。或者你地情郎要是有這份心,我會主動配合,可是他被那個流氓的後代三番五次的壓迫,還在一昧地愚忠。是他們真的血統高貴麼?如果這樣說來他們還有我們的祖先血脈高貴?」 她指地是南唐開國皇帝李是唐憲宗第八子建王李恪之後裔,至五代時期,家族不復昔日光采,李本人已成為孤兒,為當代軍閥楊行密於爭戰中所擄,並以為養子,而楊行密諸子不能容,遂將其給予徐溫,改名徐知誥。南吳時期,因功累升升州刺史、潤州團練使,徐知誥為政寬仁,又能節儉自處,獎勵農桑,因此府庫充實。當時,徐溫居升州,並以徐溫長子徐知訓居南吳都城揚州控制南吳政權,918年徐知訓因驕傲荒淫為朱瑾所殺,徐知誥就近自潤州渡長江平變,徐溫乃以其代替徐知訓留揚州,日常政事皆由徐知誥處斷。徐知誥在揚州,一反徐知訓之作為,恭敬事奉吳王楊隆演,並且謙卑對待士大夫,對待部屬寬大,生活十分儉僕,並以宋齊丘為謀士,改革稅制,因此國家遂漸富強,人心歸附。927年徐溫去世,徐知誥與徐溫親子徐知詢爭權,徐知誥趁徐知詢入朝的機會,將其扣留,自此完全掌握南吳政權。935年,進封齊王。937年,改名徐誥。同年,楊讓位,南吳亡。徐誥即皇帝位,建立南唐。939年,恢復原姓,並改名李 這樣說來她地家族就可以說是李世民的後代,這樣又追溯到南北朝西魏開國功臣八柱國李虎身上。趙氏怎麼追也沒有她地家族榮光,也沒有她的家族更有貴族血統。(注,這一說法在宋朝很流行,《資治》也採用這說法記載地。可現在考證李恪並沒有後代,這樣一來,李的祖先還是一個謎) 說到這裡,少婦突然詭異地一笑,說:「當然,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也可以答應不殺你的情郎。」 「什麼事?」她妹妹抬起頭來看著她的姐姐,雖然知道不是好事,可為了石堅,她還是準備去做。 少婦看著她手裡的嬰孩,說道:「你把小交給我替你哺養,我可以答應,這一輩子只與石堅鬥法,而不會採取下三濫的刺殺。」 PS:書寫到這裡爭議的人物也越來越多。我晚上在書評區頂了幾個帖子,諸位書友明天可以發表對幾位女主角的看法。幾天後,我將選出三到五篇,放在外篇裡,並且有可能參考你們的意見來決定她們的命運。 幽幽書猛 uUtxt.cOm 詮汶字阪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三條對策 字數:5425 州城裡有許多人家張燈結綵,一個個燈籠使得大街小五顏六色的光芒。天空中一道道煙花放起,瞬間落下,又有一道道煙花升起。將夜空裡變得魄麗多姿,經久不息。 石堅附在城牆上,癡癡地看著這夜景,他的腦海裡卻是浮現出那行寫得有些笨拙,卻又工整的小字:煙花放於夜空,驚艷照於萬里,豈求輝映於日出而齊? 還有那兩句重複的:妾想訴之!妾想訴之!如同一道道驚雷在他腦海裡轟炸。他感到深深的自責,如果當時自己只要緊緊地追問,那有後來的事情發生。什麼狗屁私隱,自己也不是前世,那有什麼尊重私隱可言。 看著這一道道煙花璀璨地在夜空裡燃放,他又想到賀媛跟在自己的身邊三年多的時間,沒有任何要求,而自己只陪她渡過一個元宵節,而且以後都有可能,再也不能陪她渡過元宵節了。 石堅就心如刀絞。這個女孩子為了自己,背叛了天理教,背叛了遼國,背叛了西夏。這些國家與勢力,就是自己與朝廷都為之頭痛的。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如何抵擋。這天下雖大,可還有什麼地方讓她可去!越是沒有她的音訊,石堅心中越是感到不安。難道她已經遇害了嗎?石堅有時候心中都生起了這種不妙的想法。 他望著夜空,在璀璨的煙花背後,夜空中星星在幽深的夜幕裡眨著神秘的眼睛。夜空蒼邃而又深遠,彷彿裡面藏著無數可怕的怪物。他在想,賀媛已經離去了一個多月,現在的天氣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候,她現在還好嗎? 他又現出那天她無比倚戀地對他說:「好好愛我這一次吧。」 他的心感到很痛很痛,都有一些晶瑩剔透的淚花兒在眼睛裡閃動。 這時候一隻溫暖而又鬆軟地小手,輕輕握住他扶在城牆上,被外面空氣凍得有些冰涼的大手。石堅回頭,卻是趙蓉關切地望著他,眼光裡充滿了無比的溫柔與深情。 或許知道石堅的心情不好受,也陪伴他們一道到城樓上觀看煙火的申義彬說道:「石大人,看到今天這景色,我想到了你寫給先帝地詞作。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這首大詞。特別是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我還想到了石大人的一句話,光是朝廷富餘,如果不修武政,對異族進行震攝,國家還是不得安寧,人民還是生活在危險中。如果不是我們再三將西夏打敗,也沒有來今天延州城的歡樂。」 說到這裡。他還用手撫摸著城牆。那是上次延州保衛戰。在交戰中損毀地一個痕跡。通過這些痕跡還可以依稀能想像當時地交戰地激烈情形。申義彬說道:「這份歡樂是用無數勇士地鮮血換來地。」 又說道:「也幸好當時地延州城牆高大。否則真地讓元昊將這個城市佔領。不說後面我們想要收回來是無比地麻煩。就是收回來。延州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被元昊屠殺。」 申義彬地話終於將石堅從浮想中喚回來。石堅只是搖頭。他說道:「只要君王內修仁德。對百姓仁愛。對外修武德。使異族害怕不敢有所異動。何必要這城牆。或者就如吳起所說。國家不在於地險。而在於君主之德。只要國家強大到一定地步。君王克守自己地本份。就是沒有這城牆又何妨?這才是我追求地目標。」 石堅所說地是魏武候與吳起一起乘船順西河而下。船到中流。武侯說:「美哉乎山河之固。此魏國之寶也吳起對他說:「國家最寶貴地是君主地德行。而不在於地形地險要果君主不講德行。就是一條船中地人也都會成為敵國地人。」 其實連石堅自己也知道這是何等地艱難。他現在最實際地願望。也是他最大地願望就是將北方地遊牧民族全部解決。然後教導他們從馬背上下來。從事農耕。這樣宋朝才永無大患。憑借宋朝後期幾個皇帝。雖然不能說是雄才武略。但總地來說不算昏君。那麼宋朝憑藉著現在領先於世界上所有國家地科技文明。會雄霸於世界無數年。當然。他還有一個願望。就是將東邊地那個島國和南邊地那個阿三。要徹底地抹掉。當時申義彬聽到他用了一個抹字。都不知道他地仇恨從何而來。憑良心說。那個小島國對中國一直很尊敬。經常派使者到宋朝來孝敬。可石堅提起西夏與契丹。只用了改造一詞。卻對他們用了抹字。這個抹字帶著多少殺氣。 不過這目標也要許多年才能實現。慢慢來吧。憑借現在地社會制度。封建正是達到最**地時候。如果搞什麼民主。那還不如直接叫中國回到戰國年代算了。因此他也從來就沒有打算過挑戰趙家地皇權。反正天下總要有一個人做皇帝。況且小趙禎還做得不錯。 他轉過頭來問申義彬:「你猜,元昊現在是什麼想法?」 申義彬苦笑,說:「石大人,不是元昊是什麼想法,現在最關健的是你有什麼想法。」 他意思是石堅現在因為賀媛的失蹤,心思大亂,許多舉止,暴燥過急。像這一次,本來說好的,現在暫且不要動彈。等到元昊到了最困窘的時候,一舉將西夏拿下。石堅還舉了一個溫水煮青蛙的例子,說明現在讓元昊看到朝廷沒有出兵的打算,讓他還抱著能將局面解開的希望,然後使他越陷越深。他還說了吳起的一句話:天下戰國,五勝者禍,四勝者弊,三勝者霸,二勝者王,一勝者帝。 意思是經常輕率發動戰爭,就會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從而使人民疲弊不堪,國家貧弱,而且會招來禍患。因此,多次發動戰爭而取得天下的少,亡國的多。這句話大家都明白,孫子也說:「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晚一些的孫曾說:「樂兵(好戰)者亡,而利勝(貪圖勝利)者辱。兵非所樂也, 所利也。」 三個人在這上面的見解幾乎完且一致。 石堅所說的戰爭能夠賺錢,固然是他生財有道。可也要代價小,如果象夏竦這樣蠻幹,不但與他的生財之道有所違背,就是不違背,也是入不支出。 可現在的石堅一系列動作,看似如雷霆萬鈞,但已經在與原來地計劃走向相反的道路,甚至有可能逼得元昊狗急跳牆。這樣真正是得不償失。可當時石堅在怒火之中,就連范仲淹和趙蓉都勸不住,況且是他。 今天趙蓉她們央求石堅陪著她們來到城樓上看煙花。現在石堅失去了賀媛,更加對這幾個女子痛惜,也應充了。申義彬明著跟來陪他們一道,可實際上就是準備找機會勸說的。 石堅反問道:「我問你,你看我能不能帶兵衝鋒陷陣,或者說象狄青那樣,不但指揮上精通,就是到了敵人也是萬人敵?」 申義彬搖搖頭。石堅看似在襲擊興慶時也帶著士兵衝在前面,在雅布賴山再次衝鋒。可那時候確實需要石堅為士兵鼓舞勇氣。一旦不能迅速將敵人消滅,將會立即進入危險。並且還是出其不意地殺入的。同時他身邊還有小手槍,旁邊還有護衛保護著他的身側。 但石堅地身手也許比普通士兵要強得多,可比起勇將來還差得很遠,更不要說和狄青相比。如果兩軍正面交鋒,申義彬可不敢冒著危險,讓石堅衝在前面。就是那飛來的箭矢也會讓石堅處在極端的危險狀態中。 石堅所善長的也是他的智慧。因此申義彬搖頭。 石堅又說道:「其實你也不用搖頭。我也知道我的長處是什麼?在西夏地時候,我是出於無奈。一般情況下,我不會揚短避長的。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弱點。我的親人少,因此我不想身邊的親人遭到任何地傷害。像這次賀媛的事,我的心就很亂了。如果每一個對手都這樣做,我的顧忌就會更多。並且我心一亂腦子就亂了,我還有什麼長處可言?而且從我祖母去世,我就在心中發誓,不准任何人傷害我的任何一個親人,否則我將加輩地報復!」 申義彬聽了明白他的意思了,石堅是通過這次的大張旗鼓,告訴天下所有地人,不要打他身邊親人的主意,否則下場會更遭。可以想像現在還不知道賀媛是生是死,如果被某一方殺害了,石堅的報復還要瘋狂。同時,他也利用這次的瘋狂,將他這個缺點掩蓋起來。 確實,某一種意義上來講,被人抓住尾巴的石堅,與這次會打亂整個戰術,還要危害得多。 申義彬只好默然無語。 只有石堅身邊地幾個女子聽了石堅的話,一個個激動地圍在石堅身邊。到現在為止,她們才知道石堅是多麼地在乎她們,只是石堅沒有用言語向她們表達。 石堅又說道:「放心,我雖然在發瘋,可沒有發到狂暈了頭地地步。快有快的打法,慢有慢地妙處。而且賀媛的信,也讓我感到一股巨大地危機,就要來臨。或者說這次天理教也許就在這幾年舉事,而且規模超乎我們的想像。因此我不想再拖下去。等會,你跟我一道到我家中,我將計劃給你看,順便幫助我補充一下。」 申義彬聽了這話,才吃下一顆定心丸,他還就怕是石堅瘋到了發狂,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在西夏皇宮。可沒有延州那麼熱鬧。 甚至整個興慶府也沒有感受到元宵節的歡樂。 第二次石堅進入興慶時,大多數興慶城裡的民眾怕遭到元昊的報復,紛紛拿著石堅公開發放的錢物,離開了興慶,逃向宋朝,尋找生機。結果許多人讓元昊抓回來,做了淒慘的奴隸,還有許多人死在半路上。只有少數人終於來到了他們心目中的樂土,實際上也沒有讓他們失望,比起西夏這幾年的生活,他們在宋朝的生活,確實讓他們感到生活在天堂一般。特別是其中許多匠人,立即得到各個商團還有官府的重金聘請。 而且他們臨走時,還把自己的房屋都燒了,以誓決心。於是興慶到處是一片瓦礫。結果是元昊手中也沒有錢了,就是有錢,也不是一日之工能夠重建的。況且房屋修好,也沒有人來住。於是興慶成了除被曹瑋一把火成灰礫的靈州外,西夏第二淒慘城市。到處都是廢墟。現在元昊都不想出宮了,一出宮,他就想吐血。 皇宮也好不了多少,也像一個難民營。只是比外面稍微好一點而已。若大地空曠城市,後來被因為沒有糧食逃出來的難民所霸佔。他們搭起了一個個簡陋的小屋。元昊也沒有管他們,這些人既然被他安置在興慶,都是他的親近部族,元昊還偶爾放一下救濟糧。 當然城中還是有一些富戶,可現在這種狀況,他們就是有能力,也不敢放煙花,來歡樂,不然會被那些憤怒的難民把他們撕吃了。於是,在這歡樂地節日裡,興慶府一片靜悄悄,就像一個死城一般。 元昊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今天他將所有重臣喊來,湊了一些僅有的物資,辦了一頓還算隆重的宴席,讓他們草草地感受一下元宵節的歡樂。 另外他還藉著這次機會,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不過他看到野利仁榮進來,還是氣憤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他出的什麼餿主意,搞出什麼三殺,什麼殺也沒有起作用。結果把那個石堅逼得像一隻瘋狗一樣。還有吳昊,說什麼美人計,結果周瑜用計,陪了夫人又折兵。幸好他讓石堅殺了,否則元昊現在都能將他地皮剝了。 野利仁榮也是心中歎息。元昊對他的怨氣,他怎能不知,第一次刺殺,野利仁榮就根本沒有打算成功。他的希望是放在第二次刺殺上。可沒有想到那個女子身份是如此的複雜,他還以為她是一個西夏人。結果她寧肯逃離石堅身邊,也沒有執行他的計劃。 看到元昊皺著眉頭,張元說道:「陛下,現在這樣也好。」 眾人聽了 這樣都到了山窮水盡,並且還不是疑無路,而是到了路地地步,怎能說還好? 元昊說道:「為什麼?你且說來。」 張元說道:「恕臣斗膽,不這樣,我們大家都還抱著幻想,結果讓這處境慢慢惡化下去,最後我們等到宋遼兩國出兵的時候,就是想打主意,也來不及了。」 「朕也知道,可現在怎麼辦?」 張元說道:「現在臣有三策,看陛下可取那一策。」 聽了他的話,眾人都是懷疑。野利仁榮有三殺,結果殺沒有殺成,卻越殺越壞。他有什麼三策,不搞到最後越策越壞。 「你且說來。」元昊也在懷疑,可有總比沒有強。 張元說道:「上策就是野利大人,上次也說過。但臣在這裡作一個補充。首先隱藏於山地,是不可行的。因為現在與當時我們大夏不一樣。 那時宋朝對待我們夏族各部苛刻,如環慶路部署張凝領兵自白豹鎮入蕃界,焚帳族二百餘,斬首五千級,降九百餘人,毀芻糧八萬,獲牛、羊、器甲二萬(《長編》卷511,鹹平五年正月丁酉),他們不把我們夏族各部當作人看。所以各族主動配合我們大夏祖皇出兵。可現在我們大夏因為用兵失誤,特別是遼國這一次出兵更是使河套沒有收成,雪上加霜。但是石堅在陝西實施的那一套虛偽的政策,是吸引了我們一些不明勢理的部族地心。我們如果躲進深山,都有可能被一些貪圖宋朝重賞的部族出賣。因此,我們只有走,而且離宋朝越遠越好。據臣猜測,我們西夏只是那個石堅伸出來的第一刀,接下來是回鶻各族,甚至連大食都不能倖免。我們只有向西,到達宋朝兵力達不到的地方,才能尋找一塊安樂的土地。如那歐洲,據說哪裡地國家小,憑借我們強大的兵力,和士兵地勇敢,不難找不到了片樂土。」 元昊頭直搖,就是回鶻人的地盤他都不願去,況且達幾萬里之遠地歐洲,還有各部族聽到他們去歐洲,有幾個願意伴隨? 張元一聲歎息,他就知道這結果。他頓了頓,又說道:「那麼只有中策。現在陛下舉國真正投降宋朝,這將為宋朝少犧牲許多士兵,我想也會得一個善終。至少能夠做一個安樂公。」 聽了他的話,許多大臣都欣然意會地相會看了一眼。當年投降宋朝地南唐,吳越等國家,這些國家的大臣還繼續得到宋朝的任用。如果元昊採取這條策略,他們也可以保留住榮華富貴。 元昊恚道:「你難道想我學李?」 張元心想:我的陛下啊,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是宋太宗執政,他可是連哥哥都幹掉的主,況且那個李一天到晚寫什麼碉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不殺他殺誰?現在這個老太后還是很仁慈的,聽說那個小皇帝也不錯。只要元昊沒有反心,相信一條性命還可以保住的。 但他知道這個元昊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人,他寧可**頭,也不願做鳳尾。 於是他說:「那麼就只有下策了。」 「且說。」 「下策就是現在契丹與宋兩國聯兵,看似聲勢更大,但兩國都是面和心不和的主。還有那個契丹的瑤慧郡主也不是個善岔兒。」 聽到這裡,西夏的幾個大臣中聰明的,如掌管兵馬的成克成、賞都臥、如定多多馬、竇惟吉,還有幾個謀臣眼睛都是一亮。不過隨著黯然下去,在這兩個人面前玩心眼,難度可是不小。 張元繼續說道:「石堅和我們來了一個陽謀,我們也可以和他來一個陽謀。」 「快說。」元昊這才打起了精神。什麼叫陽謀,就是明知道這是一個圈套,你還不得不上當。現在元昊也知道國家衰落,憑硬拚,也也不可能有上次在賀蘭山外大敗契丹的功業了。而且那個石堅可不是遼興宗,不可能上這個當的。 張元說道:「陛下,現在我們都知道兩國瓜分我們的地方了。」 眾人都點頭。而且這消息還是石堅有意放出,那意思是叫河套的西夏人快逃,這樣契丹只有得到一個空空如也的河套。同樣,他們得到消息後,也迅速地印證。當然擺在桌面上,遼與宋都不會向元昊承認的。 張元又說道:「現在我們將各部轉移到甘肅瓜沙等州,餓了就去襲擊回鶻人,以此來就食。然後在宋與遼國進攻我們大夏時,阻住宋朝進入銀川平原,放契丹人進來。我們再退向涼州以西,憑借河西夏走廊狹窄,是一道長長的天險,也好守住我們殘餘的土地。」 成克成聽了眼睛一亮,他說道:「我明白了,這樣一來,契丹得到了豐裕的銀川平原,自然不肯放手。可協議中,這片地方卻是宋朝的。這樣一來,兩國必然互相爭執,最後非得發生戰爭。這樣我們就伺機而乘。」 張元點頭稱是。 元昊也是一拍桌子,說道:「就是這條計策了。這才是真正的上策,張愛卿,多謝你了。」 然而野利仁榮卻十分地懷疑,真是好計策麼?真是好計策,為什麼張元將他放在下策上?可是他自己想想,這條計策也是歹毒之極,如果契丹人得到了銀川平原,肯放手,那才怪。石堅同樣也不可能計算了這麼多年,為他人作嫁。這確實是一條陽謀,一點也不亞於石堅的那三殺。 他向張元看去,卻看到張元眼睛裡也閃過一絲迷茫。這讓野利仁榮更加感到不安。 他這才想起,那個石堅是一個善於創造奇跡的人,也許對於別人來說,是可解之題,可是對於他來說,卻可以將計就計,反而化為自己的優勢。 只是自己想不出破解張元這條計策的方法罷了。 PS:馬上就要殲滅元昊了,這次可不是捉放曹,是真正的活捉。有月票麼? u優書猛 UUtXt。cOm 荃蚊自版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一刀兩斷 字數:4297 月末,天氣開始暖和起來。雖然是陝西,天氣還是不像去年在祁連山。天地間的冰川都開始融化,黃河自府州向南,河面上的冰開始變薄,有些地方由於河邊的冰全部融化,河面上便竄起來大塊大塊的流冰。相互撞擊的咯咯地響聲,遠遠可聞。 在白於山與環州西邊,每天都在響著劇烈的響聲。那是石堅在命令民眾在強行開闢山路,用炸藥將這些大山全部炸開,炸藥的爆炸聲。自元宵節過後,石堅就做了另一個舉動,他再次拍賣了幾處礦藏,籌得幾百萬貫巨款。有了這筆錢,陝西的各個大佬也就心定了。這一年陝西變化固然可喜,可那是在拿錢堆出來的。現在陝西各州府裡的錢款又要再次見空。 而這時與西夏緊挨的宋朝邊境,再次出現了難民波潮。這些人餓得走投無路,不顧現在還到處是冰雪皚皚,就穿過了邊境線,向宋朝瘋狂湧來。不過這一次人數雖然多,但比去年的壓力要小得多。這次劉娥也許受了趙禎的勸說,竟然主動地派宋朝各地支持官員,前來對陝西幫助。還有商人的支持,可這錢就像流水帳一樣地往外花。 還有去年遭受旱災的廣大地方,春天到了,也要安排他們回去生產。幫他們重建家園,提供種子,以及半年的基本生活補助。這更要錢,還不是少錢。現在朝廷的官員全部閉上了嘴巴。如果不是石堅賣出了那些礦藏,現在的陝西經濟早就垮了。有可能都牽累到朝廷經濟出現緊張。 石堅這一次拍賣的礦藏以府州、綏州,以及漢中兩處為主。這樣五處的礦藏開發,也基本上以點代線,將陝西各地鋪滿。其他各州府的官員看得眼熱,也紛紛邀請石堅去找礦。石堅聽了暈,心想我還成了地質探測員不成?而且現在這種開發最好還是少一點,大量的礦產因為科技的不發達,沒有開採出來,造成了浪費。現在石堅因為手上沒有錢,才被迫這樣做的。這種行為也等於是在飲鳩止渴,但這道理還不能說。 還有的官員頭腦更聰明一些,他們不要求石堅前去勘查,卻請求石堅把這個方法教給他們。石堅聽了苦笑,這有什麼方法。要知道這些礦藏的分佈,是他前世無數地科研者,經過許多艱辛才慢慢找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們,石堅就是神,也沒有這麼大本事,無師自通,將全陝西的礦藏分佈一個個指出。不過石堅都想寫一篇關於地球構造的書,這樣會讓其他人有一盞照明燈地作用。可想想也作罷。現在他提出地球是圓的,沒有被以妖言惑眾處斬就是好事。再說地球是由地核、地曼、地殼構成的,下邊什麼地府也沒有。然後再來個日心說,那些老儒估計會成群結隊來到陝西與他拚命。還是省點麻煩吧。 於是他叫他們去看《格物學》,上面就有這樣的知識。於是《格物學》再次盛行,但大家還是沒有找出找礦藏的方法,但許多稀奇古怪地東西一個個被造出來,大大地提高了各行各業機械化的速度。 有了錢,石堅開始修造這兩條馬路。這也是必須的。因為從白於山開始一直到六盤山、天都山,將銀川平原隔阻,也使得這地區成了國中之國。這也是歷史宋朝幾次討伐不成,反而讓元昊躲在這些大山背後,利用騎兵的優勢一再將宋朝的官員擊敗的原因。就是石堅消滅了元昊,這裡還是要留下許多蕃子。難免不保證以後這些蕃子看不到這一點,再次出現一個元昊。那麼他的一番心血就白廢了。有了這兩條馬路,就等於將這些大山的天險,攔腰砍去。 而且因為修建這兩條路,也使陝西帶來了大量的就業機會。不過這一聲聲炸藥的響聲,讓元昊在皇宮裡如坐針氈。他知道,一旦讓石堅將這兩條道路打通,宋朝進攻西夏地渠道將會變得更多,而且這兩條一通,就可以到達鹽州,直指靈州興慶。也就是威脅他的大本營。於是他聽從張元的話,加快了安排,將一部分部族有意識地反道而行,流向了甘州、肅州、瓜州,造成智海十分緊張。他向石堅寫信求救,再這樣發展下去,智海都認為元昊是想把西夏讓給石堅,而他卻來到龜茲回鶻人的地盤。 石堅聽了只是一笑,沒有任何表態。 但現在確實。這兩條道路在修建。影響深遠。不但讓許多人意識到宋朝地強大。特別是那些崎嶇地山路。過了幾天再去後。就變成了一條寬敞地大路。同時元昊將百姓流往肅瓜等地。到回鶻去就食。加速了這些回鶻人地提前衰落。這也暗合了石堅地心意。你們強大了。還能安心歸順宋朝麼? 還有。隨著輪胎技術地提高 橡膠輪胎更加耐磨。使用壽命也更長。當然。如大貨車上。可還是不行。橡膠輪胎進一步在推廣。畢竟它在地面上行駛地阻力更小。使得馬車更快。還有與之配套地軸承技術也不得不提高。 這才是石堅所希望著到地。像軸承、蒸汽機等開發到了一定地步。就可以研發蒸汽汽車。蒸汽火車。有了這兩樣東西。那麼宋朝輻射地範圍就會更廣。他也可以利用現在宋朝地強大。拿下更多地地方。霸佔更多地土地與能源。這樣。漢民族有可能將永遠屹立在世界上。成為最強盛地民族。 其實石堅都不知道。他這系列地動作。已經使宋朝出現了資本主義地萌芽。而且還在茁壯地成長。還偏偏劉娥也好。趙禎也好。他們都很節約。很節約地後果就是有些小氣。有些小氣地結果就是愛錢。雖然石堅許多動作讓那些老朽們看不慣。可是劉娥歡喜啊。你看石大人為了朝廷掙了多少錢?如果不是石堅這些年地努力。朝廷有那麼富嗎?你們說得清高。到時候將你地薪俸扣上幾百貫試試。還不得吵翻了天。 因此。雖然有時候劉娥對石堅手上地權力。一再地制肘。可是對他掙錢地辦法。從來沒有阻止過。反而希望石堅多想一些路子出來。 當然,這兩條道路的進攻性,就是不懂軍事的人也可以看出來。然而這兩條道路想要修通,可不是一天兩天的。可元昊沒有想到石堅這麼快就在準備動手。 天氣越來越暖和,湧進陝西的蕃子也更多。當然這也要到邊境處才能看到,延州還是老樣子。不過現在延州因為日見繁華,終於讓朝廷從州升為府。得知了這一消息,延州府地百姓這一天不知放了多少鞭炮,然後默默來到石堅居住的地方行禮。他們今天的一切,全是這少年帶來的,為了他們,這少年,不,已經是青年,嘔心瀝血,連身邊地小妾都讓人擄去。 他們對石堅也只有用默默的祝福來感謝他。 就在這時,耶律燾蓉來到了延州。 她沒有想到石堅這一次接待她的方式,別具一格。 在他家的客廳裡,放著一張矮桌,地上鋪著一張蓆子。讓她以來自己來到了中國的漢代。 石堅讓她和自己坐在一張蓆子上,卻讓隨著她前來地興平公主,坐在對面。耶律蓉更是不懂他的意思,心中忐忑不安。 不過她這一次的事情做得聰明過頭了,賀媛的人緣很好,不但是石堅和他的眾位妻妾,以及他的護衛,連玉素奴香和興平公主,也喜歡她。 興平公主話不多,只是說了一句:「堂姐,我曾經罵過石堅心狠手,表裡不一。可他比起你來,還差得太遠,沒有想到你連這樣的女子也要傷害。」 將耶律燾蓉說得尷尬不已。 耶律燾蓉說道:「石大人,我這次前來,是特地向你陪罪的。我也不知道賀媛是你們宋朝人,沒有想到傷害到了她。」 石堅手一揮,說道:「今天你來了正好,省得我派使者通知你們契丹。我們有正事要談。這些私事先放在一邊。」 耶律蓉只好將話嚥回。 石堅吩咐紅鳶沏上了茶。茶還是石堅愛喝的黃山毛峰,石堅愛它的濃郁。耶律蓉在石堅呆了很長時間,也喜歡上了這種茶葉。一口喝下去,先是一口苦瑟,然後甘甜慢慢地湧上了舌尖。 石堅還和她說過一句話,說:「這才是茶中地極致。就像人生一樣,只有經過了自己的艱苦努力,然後取得了成就,這樣才能讓你感到幸福與珍惜。」 可是這杯茶她還能喝麼?這一個小茶杯裡讓紅鳶足放了半兩茶葉進去。茶葉浸了水,都開始漲到茶杯外面。然而石堅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 石堅說道:「我打算五月就進攻西夏。」 「五月?」耶律蓉一愣。這個消息使她感到不解。雖然她在軍事比不上石堅,可審時度勢,未必亞於石堅。 在她的想法,石堅最早也要在秋天。 或許一般人以為秋天西夏獲得了豐收,解決了糧食危機,更難進攻。其實不然。因為西夏這一次因為去年的災難,加上四周的鄰國全部對西夏加強了糧食控制,現在西夏許多人逃到了宋朝,還有少數人逃到了契丹。這樣一來,許多土地都是荒蕪的。 而元昊為了應對四周都是抱有敵意的國家,還保持著一支強大的軍隊。這樣到了秋收時候,元昊必然對這可憐的產出進行大量徵收,否則他的軍隊就養不活了。那麼,眼看著收穫地莊稼,可以使自己全家存活下去,可被元昊收去一大半,自己的全家不但還是要挨餓 能繼續死人。各個部族和農民就會對元昊產生更大那時候,西夏就是親近元昊的部族都會對元昊產生怨言。 還有石堅的那兩條馬路,也至少到了秋天才能修完。有了這馬路,宋朝就可直指興靈。 但石堅卻提前了半年進攻西夏。一是那兩條路修不好,他還必須走夏地老路子進攻,戰線將會拉長,後勤將會困難。就是石堅會領兵打仗,也會多出許多犧牲。這與石堅的貫作風也不吻合。還有一條,陝西現在地建設方興未艾,這些建設現在看似投下了巨資,可到了秋後將會給陝西帶來許多稅收,也將減輕石堅出軍軍費的壓力。 難道他真被賀媛地出走氣瘋了? 但這也是不可能的,她與石堅相處過一段時間,雖然他重感情,可他也是一個理智地人。就是向元昊報仇,也會急於在這半年。 耶律燾蓉想了一會,也沒有想出來石堅的用意,於是她也不想了。點頭答應下來。 同樣,耶律蓉的舉動也讓石堅感到不解。在他想法中,耶律蓉聽了他這話,一定很為難。畢竟因為去年一戰,許多部族都在蠢蠢欲動,而且契丹地經濟也受了很大的影響。如果拖到秋天豐收時,契丹的經濟也會回轉,去年損傷的元氣也會補充回來。 可沒有想到耶律燾蓉居然這麼爽快地答應了。 不過兩個人各自心懷詭胎,到最後到底是誰計算了誰,不到謎底揭開,誰也不知曉。既然在這意見上統一了,兩人就商討出兵路線地問題,這個很重要,不商討好了,有可能雙方沒有合作成,反而會發生衝突,至少在西夏沒有消滅之前,兩個人都不願意這樣。或者表面不願這樣的情況發生。 石堅只選擇了兩條道路,一是從天都山進攻韋州,二是出兵收回銀夏二州。理由是不能分兵,穩打穩扎,佔領一塊地方就是真正擁有這塊地方。否則變得與夏一樣,大軍一個勁在往前進,後方卻失了火,連糧草也沒有。這可不是石堅一萬人,可以用敵人的糧食來補充供給。幾十萬,一天要消耗多少糧食?沒有了糧食,只有再次後退。 耶律燾蓉說契丹只有一條路線出後,從白達旦部出兵賀蘭山。還是與遼興宗一樣的出兵路線,可是現在元昊在石堅出兵之下,他首尾難顧,這條路線就變成了最穩妥的路線。這一點與石堅一樣,穩打穩扎,比起石堅來,現在契丹這一次更是輸不起。 另外還有一條道路,就是從上京道直插肅州、瓜州(註:從馬鬃山到哈密市之間,在宋朝時還沒有今天大片地沙漠,許多地方是牧場)。這樣元昊更加首尾難顧,但按照宋與契丹瓜分的地盤,這一帶主要是河西走廊,耶律燾蓉同樣也不願意為宋朝作嫁衣。 說完了公事,兩個人開始說私事。耶律蓉說道:「石大人,這一次是我特地來賠罪的。 記得你也說過,兩國交戰,各為其主。我想就是石大人賀媛姑娘這顆棋子在我身邊,也會利用吧。」 石堅說道:「瑤慧郡主,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讓我們同席而坐嗎?」 耶律燾蓉茫然地搖搖頭。但她知道石堅這個同席而坐,絕不會是有曖昧的成份,反而會相當不好。 石堅說道:「今天我們同席而坐,是因為我們同處一室,不管你出於什麼樣的目標,我們總有一段緣份,而且你對我祖母很好。所以我祖母死了,我也沒有怪你。你為你們契丹謀劃國策,這也是你作為一個契丹子民應當做的。我還是不怪你。但是,今天。」 說到這裡,他站了起來,拿起了牆上的一把刀,說:「這是一把寶刀,用大洋島的優質鐵,在上海打造的。那些海客們看到我會上陣打仗,送來給我防身。我也接受了。」 耶律蓉看著這把刀,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青冷地光澤。就是看外面,這也是一把鋒利的寶刀。 石堅歎息道:「沒有想到它的第一次用場,卻是這樣。」 耶律燾蓉越發感到一種不妙的感覺。當然她不相信石堅會用這把刀將自己殺死,但這種不好的感覺讓她如此的強烈。 石堅說完後,眼睛裡終於出現了怒意,而且還帶著殺意。 興平公主在一旁看了,很是擔心,這種目光她看過,在石堅大規模殺人時就出現過。 石堅舉起了刀,緩緩地來到了席前,他將刀往蓆子上劃過去。這張繡席就像是豆腐一樣,被他輕易地用這把寶刀劃成了兩半!) 優悠書萌 UuTXt.CoM 詮文吇板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三億貫 字數:4944 堅說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原因。原來我們同席為我們相處一段時間,那代表著過去的友情。可現在,從我這把刀劃下去,這種情義就不會再有了!」 聽到石堅的話,耶律蓉臉色立即蒼白起來。 石堅說:「我不怪你,兩國交戰,各為其主。無論你怎樣做,都是你的權利。或者你也可以威脅她或她。」 他手指著他的幾個嬌妻說道。然後繼續說:「但是我現在還告訴你一件事。我很少就失去了親人。因此我不僅把她們當作我的妻妾,也當作了我至親的親人。從我祖母被丁謂老賊嚇死後,我就發誓,這世上絕不允許有任何一個人傷害我的親人。再告訴你一件事,丁謂也曾要我選擇了兩樣禮物中的一樣。其中就有斷席。但我選擇了斷席。」 石堅沒有將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可是耶律燾蓉心中卻一片冰冷。後來石堅藉著破獲天理教之案,設心佈局,最終將丁謂拖下水去,打入了萬復不劫的深淵。實際上丁謂與天理教,甚至與宮中的案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這也是為什麼石堅派手下向那些大臣打招呼,讓一個個京城的百官都噤若寒蟬。如果真把石堅逼急了,丁謂的下場可擺在哪裡。 這件案件同樣詭異莫測,最後牽涉到很多餘波,包括遼聖宗最後死因也與這個案件有關係。耶律蓉並不是為遼聖宗死去惋惜,遼聖宗的後期已經遠不如他的前期所為,更不會比現在的興宗好到哪裡。她只是害怕石堅把她當作丁謂那樣的人。 她囁嚅道:「石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宋人,如果知道地話,我也不會這麼做。還有其實你也知道的,我只是要她通報一下消息。她離開你府上的主要原因,還是元昊。」 這件事的原委,許多人不知道。耶律蓉也聽興平公主說的,才知道了一些內幕。 石堅冷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會這樣說。不要說她是宋人,就是契丹人,吐蕃人,回鶻人又如何。只要我將她視作了妻子,我就會好好地珍惜她。我只是一個人,可這麼多美麗的女子來分享我一個人的愛,甚至許多時候還為我擔驚受怕。所以我不能給她們專心地愛,但也要為她們擔風蔽雨。讓她們每一個不受委屈,不受人欺凌。」 說到這裡。他將每一個妻妾摟了一遍。讓趙蓉她們感動不已。興平眼裡露出一絲艷羨地目光。可是她知道自己也要離開延州了。現在她呆在這裡。石堅也不吭聲。讓她很尷尬。現在又發生了這件事情。本來她還跟著耶律蓉前來。看她這個堂妹能不能將石堅這股怨氣化解。可是隨著這一刀下去。看來也是枉然了。這樣一來。她也沒有臉皮呆在延州。 石堅又說:「或者你說得對。你在這件事中所佔地份量很小。主要地罪盔禍首。是元昊與天理教。但是那時候她一個柔弱地女子。被這麼多地包袱壓得已經抬不起來頭。甚至一根稻草也能導致將她壓死。」 說到這裡。他到房裡。將賀媛那封信拿來。遞到耶律燾蓉手上。說:「其實她何嘗不想告訴我。只是她背負地背景太多。所以才不敢告訴我。她也太傻了。既然我選擇了她。又何必在意她地過去。告訴了我。有天下地難題我還能解決不了地嗎?」 他這句話沒有對耶律燾蓉說。而是在自言自語。可是想到她地想法。她地身世。確實也很難向自己開口。或者再過一年。她性格開朗了。那麼她才有可能膽子大些。將這些事情傾訴。可這些人終究沒有給她時間與自己熟悉。也沒有等到她內心地懦弱怯散。就開始發作。 耶律蓉看著那一行行寫得不是很漂亮但十分工整地字跡。可是那些字跡裡代表著一個弱女子對命運地妥協與無奈。還看到了一顆善良容易滿足地心。她終於低下頭說:「我錯了。」 石堅再次搖頭。說:「你沒有做錯。只是你終於做出了選擇。不過我還是說一句話。你可以有權利對我地親人繼續下手。也可以與天理教勾結在一起。對我們宋朝裡外夾攻。但你對我地親人下手。就必須首先要將我剷除。你對我們大宋下手。除非你一棍子。將我們大宋打死。 否則,這筆帳我會用你或你的族人,加倍地償還。」 耶律燾蓉臉上的顏色變得更白。如果讓石堅得知,她與天理教的計劃,以後將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說完後,石堅將那塊耶律燾蓉繡地萬針帕拿出來,交還與她,說:「瑤慧郡主,這個萬針帕的傳說很美麗,我也感謝你地一片心意,可是我不想這段美麗的傳說,沾上太多地陰謀在上面。」 「不!」耶律燾蓉身體搖搖欲墜,她急促地說道:「你不要慌,也許賀媛姑娘我有辦法將她救出來。」 「沒有用的。我與蓉郡主早商量過了。現在我出了重金,幾乎整個宋朝百姓都在為我尋找賀媛,就是她死了,也能將她地屍體找出來。」說到這裡,石堅聲音低沉下去:「可現在毫無消息,只有一個可能,她被天理教擄走了。天下間能做出這麼歹毒的事,還做得這麼乾淨,也只有這個天理教。你與那個教派只是合作關係,他們看到我對賀媛這麼看中,他們不可能將這個有用的棋子交還你的。大不了,到時候和你來個不承認,我相信你也沒有辦法。那個李織並不比你頭腦笨些。」 也如此, 時候和他交談起這個可怕的小娘,還說到李織在她府矩,不要說她父王,就是她也想不到這個知書達禮的王妃,居然是天理教的教主。說到此處,連趙蓉也感到洩氣。這才是那天樓房燒剩下兩具焦屍,石堅也懷疑是李織用了金蟬脫竅的辦法,並沒有真正死去的原因。 說完了,石堅端起了茶杯,他要送客了。 耶律燾蓉站了起來,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睛裡更是含著委屈地淚水。如果不是興平公主扶著她,她估計連路也走不動了。 看到她們的離開,綠萼說道:「這個耶律燾蓉好可憐哦。」 紅鳶也是點頭。 她們都與耶律燾蓉相處過一段時間,而且那段時間裡,耶律燾蓉還對她們委屈求全。所以她們對耶律蓉的映像不惡,甚至紅鳶有時候噁心地想:石堅寧肯娶了耶律燾蓉,也不要娶趙蓉回來。 趙蓉也說了一句公道話:「今天相公做的和說的過火了。這件事,耶律蓉的責任並不大。」 石堅搖頭苦笑,說:「你不知道了。實際上她不是需要賀媛的消息,她是在做一個選擇。她這樣做了,也代表著她已經做出了選擇。所以我也要做出一個選擇,不要再被人利用了,我地重感情這個缺點。」 「什麼選擇?」趙_好奇跡地問。 「她在國家與個人感情間作出的選擇,結果她還是選擇了國家。我今天的動作也是在要不要與她保持這份曖昧的關係上做出了決定。」 石堅說到這裡,他將剛才紅鳶給耶律蓉泡的濃茶喝了一口,苦到心裡面去了。他才緩緩說:「這樣也好,我們都放開了手,大家看誰笑到最後吧。」 耶律蓉第二天就離開了延州,興平公主也隨著她一道回遼國。 石堅這次沒有送她,而是趙蓉前來相送。 趙蓉到了延川邊,說道:「瑤慧郡主,實際上你們都是聰明人,如果別人在這問題上還束手無策,可只要你們努力,還是能夠解決的。」 她指的是兩個人都是為了在國與家之間,結果都作了慘痛的決斷。 耶律燾蓉淒涼地一笑,說:「石大人,口口聲聲說對你們不公平,可是他對我公平嗎?我是來特地賠罪的,卻遭到了莫名的羞辱。」 說到此處,她兩眼又流出淚花,連忙用手帕拭去。 趙蓉說道:「這樣也好,讓你們有一個思考地空間。但是你們要想有結果,還不是沒有可能的,記住我的話,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但是在冰河沒有化開之前,你們千萬不要再沾上太多的仇恨。」 「我現在忽然明白了你為什麼這麼迫切地需要我在石大人身邊,你還是心軟了,這一點與石大人一樣。」耶律蓉淒婉地笑了一下,然後說:「可是這是不可能地。」 說到此處,她從懷裡掏出那塊,她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繡成的萬針帕,拿出火舌,將它點燃。轉眼就成了灰燼,一陣微風吹來,像一片片灰色地蝴蝶,在河畔淺碧色的草地飛舞,一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著這萬針帕眨眼成灰,眨眼消失,趙蓉再一次歎息,她說道:「你真的決定好了嗎?其實石大人收了你這手帕,你們之間並不是沒有機會的。」 看到耶律燾蓉也似失了魂似的看著那些灰燼消失的地方,彷彿都沒有聽到她地話似的。趙蓉再次搖頭。她轉過頭來,看著興平公主,說:「殿下,回去了一次也好。畢竟那麼長時間,也該要回家一趟。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還能夠等下去,相信會有希望地,並且因為你們,契丹所有人都會過上一個好日子。」 興平黯淡地說:「郡主,你以為我回去後,我的命運還能讓我作主嗎?」 趙蓉也無法回答,這次回去後,石堅沒有娶興平地打算,那麼遼興宗也不可能讓他這個妹妹還是小姑寡居之身在家的。她只是一個文靜秀氣地子,也沒有耶律燾蓉那等智慧,如何抗拒她哥哥的命令? 興平公主施一禮,說道:「多謝郡主相送。」 挽著耶律燾蓉的手,進了馬車,一會兒,這一行隊伍就消失在鵝黃半均的樹林深處。 既然準備開戰了,就得有許多準備,後勤、糧草、武器等等,特別是石堅現在用了許多火器,這都是需要大筆錢的。山遇惟永對石堅說道:「我們向朝廷上奏折吧。」 石堅好不容易賣了幾個礦藏,可這些錢僅供現在陝西開銷的,想要支持戰爭是不可能的。 石堅說道:「關於軍費的問題,這件事交給我了。」 交給他,山遇惟永睜大眼睛看著石堅,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石堅揮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在這上面多說。然後與眾人繼續討論戰爭佈署的細節。 當天晚上,石堅寫了無數名帖,向宋朝各地地富豪家中撒去。這是現在的馬路修了許多,幹道幾乎都是馬路,讓交通變得方便起來,騎馬的速度也更快,那些不會騎馬的富商們,也可以乘座著新式馬車,迅速趕到延州。 這一次是石堅指名道姓地邀請,這些富商怎能敢不來。也許現在他們都敢與皇帝的命令陰奉陽違,但對於石堅的召喚,那一個敢不聽。並且每一次石堅召喚他們,都有可能使他們再次發大財的機會。就是一些家主不在家,家中地管家也主動吩咐人代替前往。 到了三 所有的富商都到了京兆府聚齊。石堅還特地向蘇仕家龐大的府邸,讓蘇家受寵若驚。這一次兒子雖然娶了一個強悍的老婆,而且在智慧上也將兒子壓得死死的。可也這值了,現在兒子已經成了朝廷六品大員,還是正式立了軍功獲得的,讓他們倍感有面子。這麼多富商聚集在一起,他們可以好好炫耀一下。 蘇仕國也感到臉上有光彩,忙前忙後的。 可是就是蘇家那巨大奢侈的客廳也坐不下這麼多人,石堅乾脆將這幾千名商人帶到蘇家的花園裡,來了一個露天茶話會。 互相恭維問候之後,石堅直奔主題。他也沒有出乎范仲淹與朝廷的預料,拍賣西夏地土地與礦藏。但眾人疑惑的是,西夏可不像中原,或者陝西,那裡還有著許多生蕃,這些商人怎敢買下這些固定財產? 石堅首先說道:「也許眾位還有疑慮,我還是向前一段時間一樣,說過宥靜綏將變成我們大宋的內陸土地。我第一承諾,這裡也會成為大宋的內陸。第二就是生蕃地問題,我可以保證通過人口的遷移等手段,這裡將不會再有一個生蕃。也就是你們在這裡地財產將比你們在大洋島上的財產還要安全。」 石堅繼續和他們解釋了西夏現在的祥細情況。一是大量蕃子已經到了宋朝,那麼西夏就有了許多地方是無主的地盤。這些地盤的分配還不會罪蕃子的利益。二是剩下地蕃子大多是石堅支持的熟蕃,他們本來就和宋朝關係好。即使有生蕃,石堅也不可能讓他們留在西夏,以後成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地局面。這番解釋終於將眾人的疑慮打消。 耕地這些商人都不是很稀罕,雖然銀夏平原有許多耕地,可大洋島更多。石堅也知道。最後石堅拋出了殺手鑭。那就是廣大地牧場。 現在因為馬路,許多馬車都需要馬來駕駛,還有戰爭也需要戰馬。可是宋朝沒有什麼牧場,靠契丹、吐蕃進口,要費很多手腳。因此宋朝的戰馬日益昂貴,導致許多回鶻人帶著馬來宋朝交易。 當然。大洋島也有許多牧場,並且比西夏地更好,可是能出產羊毛,與牲畜的醃肉,至於將活的戰馬從海上帶回來,一是不合算,二是憑借現在的幾百噸船,能裝幾匹馬? 如果得到了這些牧場,光是飼養戰馬,每年將會有多少進帳,而且石大人保證了他們的安全。於是商人們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然後就是礦藏,石堅知道寧夏最大礦藏就是煤,而現在的宋朝需求量最大的也是煤與鐵。寧夏地方不大,可煤藏量在全國的第六位。含煤地質層佔了三分之一,主要集中在賀蘭山、寧東、香山和固原四個含煤區,這四個地區大多是在與遼國劃分西夏屬於宋朝的地方。當石堅公佈可能藏量在二千億噸時,所有商人全都張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攏。噸,他們知道,這是石堅在格物學上新發明的一種計量單位,等於兩千斤。這換成斤,是多少? 然後還有甘州地區的鐵和煤,肅州外夾城的鐵以及其他地方的銅、金等礦藏。至於橫山的鹽礦,石堅可不敢動。 石堅還說,馬上西夏一平,除了將這兩條馬路修到興慶府外,還修兩條馬路,一是從興慶通往靈州、韋州到懷遠城,與涇州公路相聯。二是從涇州開始,一直穿過涼州、甘州、肅州到達瓜州、沙州。這樣,他們的出產就不愁運輸不出去。並且這些錢全部用朝廷來掏腰包。 這更打消了商人的疑慮,他們現在被那兩千億噸震呆了,連廣大的牧場都忘記了。還有人誇獎石堅深謀遠慮,到了西夏那麼危險的時候,還不忘看西夏的礦藏。石堅聽了笑笑不語。這一次在陝西公佈的礦藏,使這些商人相信了他的說法,否則現在也取得不了這麼震撼的場面。 這也是石堅沒有辦法,他不是在涸澤而漁。因為這些商人開發西夏,必然帶去許多漢人前去,這樣將當地的蕃漢比例翻轉過來。若干年後,這裡的漢人比例佔了絕大多數,也就沒有了少數民族的危機。況且這還為他湊合到巨大的軍費。 石堅這才宣佈拍賣開始。 其實這時候,石堅已經在向朝廷訂購大量物資武器,花費無數。特別是火器,現在造價更是昂貴,除了這些軍需,石堅還訂購了許多水泥,讓百官都感到不解。陝西也在生產水泥,石堅要這麼多水泥做什麼?難道他不是進攻,還是防守,修建大量城堡?這樣下來一個多月下來,費用達到了幾千萬貫。朝廷國庫裡的金錢又在嘩嘩地掉,可石堅承諾的一會就到的錢還沒有影子。 但朝廷也知道石堅喊了許多商人的事。他們在等待著消息。 這一天,大臣正上朝,終於從陝西有石堅的奏折到達,並報告了湊集的款項。 只是大臣們聽到具體的數目時,一個個全部變成了廟裡的菩薩,許多人以為自己聽錯了,還追問了兩遍。 三億貫! 這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 可憐趙禎與劉娥坐在龍椅上,也是目瞪口呆,魂都失去了似的。趙禎甚至還張大著嘴巴,口水流了出來,都沒有注意到。 發達了!發達了。最後大臣們全部醒過來之後,一起叫道。這樣下去,要多打幾仗。 憂優書盟 UuTxT。cOm 銓紋子板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七章 出征 字數:3878 寫這章之前,很是痛恨當年那個島國將東三省霸佔,省上面的資源,不但挽回了國家的經濟,還使它變得更加強大,向其他國家侵略有了本錢。 其實這幾章,石堅已經佈置了計策。但我怕大家看得累,放進故事中展開了。第四卷也要結束了。這是本書第一個**。第一、二卷是引子,第三卷是序幕的拉開。然後還有兩個更大的**。特別是第三個**,爭議的人會更多。但為了故事內容的跌迭,不得不這樣安排。希望大家繼續支持。遇到主角困窘時也不要責備。每一次潮落意味著將會有更大的潮起。多謝。) 當然他們不知道這三億貫堆起來,會有多高,可是知道這是整個大宋現在兩年多的稅收的總和。這還是毛稅收,除掉了各項開支,以及還要不發生重大的天災**和戰爭,也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就是這樣,也把劉娥樂得開心不已。因為如果和真宗相比起來,三億貫是真宗時一年大宋稅收的六倍。 現在不要說石堅賣了部份礦藏(不可能石堅全部知道吧),還有牧場。 就是石堅將整個西夏賣給商人了,也不會有大臣反對。這還不包括後繼商人對這些土地的開發,得到的產值為大宋帶來的巨大的稅收。雖然這些人有許多是保守的老儒,還有對石堅的反對者,可這錢太多了,多得將什麼都壓下去了。 連劉娥也在簾後小聲地問:「會不會是石大人寫錯了?」 那個念奏的太監彎下腰向簾子後面答道:「啟稟太后,石大人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這個錯誤他不會犯的。」 底下地大臣更是議論紛紛,這件事也太邪乎了,這個仗還沒有打,石堅只是拿來一張地圖,隨便在地圖上指指劃劃,就籌得了三億貫巨款,這些商人們是不是瘋了。不過也好,這三億貫,石堅不可能把它們全部用在打仗上吧? 只要撥回來三分之二,不,一半,朝廷幾年內也不必為財政發愁。當然這是他們樂暈了。石堅就是再會張浪費,也不可能用掉一億貫。(石堅掙錢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可是無論他研發新事物,還是在陝西,那個錢,也花得他們心痛。) 但劉娥不放心,還是要太監把那個傳遞奏折地士兵帶到朝堂上,問他那些商人沒有生氣吧。 她這是怕石堅使用了什麼手段。 那個士兵答道:「那些商人沒有生氣。反而現在都會開心。」 還真是很開心。這次石堅籌款最大地項目就是礦藏。兩千億噸。這個數據簡直叫這些商人全部面紅耳赤。或者目眩頭暈。可惜他們手上地流動資金就這麼多了。否則石堅還會籌集到更多。兩千億噸。不要說全部開採出來。就是開採十分之一。那也讓他們賺翻了天。 一貫錢是不少。可能買到一百噸煤嗎?恐怕一百噸沙子也買不到。 拍賣結束後。許多商人還圍在石堅身邊。表示感謝。並紛紛表示。飲水不忘供源人。等到石堅將西夏安頓下來。西夏地馬路還是由他們來修。不需要朝廷地錢。 除了銀川平原。因為現在開採煤礦。需要馬路。將煤拉出去。還有河西走廊。他們也早想修一條馬路了。有了一條好地馬路。他們生產地貨物就可以更多更快通過河西走廓。傾銷到回鶻、塞爾柱、羅斯人等地方。這也關係到他們長久地利益。 石堅看到他們就像小孩子遇到過年一樣,笑笑不語。看似這些礦藏量大,可憑借現在的技術能開採出來多少,這還是他發明了炸藥,否則開採出來的比例還要小。同時還有巨大地人工費用、運費,以及設備和意外人身傷亡等等。當然,賺他們肯定是賺翻了,但不可能像他們所想像的那樣,將會以一回千回萬地賺。 不過這樣一來,以後西夏將會有更多的漢人生活在上面。並且還在向回鶻人的地方進軍。那麼只剩下契丹,他就可以幫助宋朝光復他前世中國的所有地方。至於大理段氏,他甚至想都沒有想過。那個大理,還值得他考慮麼? 眾位商人一開心,還大發善心,向陝西去年遭受災害的地方捐助了大筆款項。這也進一步緩解了陝西地財政壓力。現在陝西完全可以過渡到秋天,那時候各種建設以及農業都走上正軌,財政也可以入大於出。陝西將正式跨越宋朝富裕地區行列了。 同時,這一次蘇家大長臉面。蘇仕國的父親開心。作為主東,他將京兆府所有豪華地客棧包下來,安頓這些來自各地的商人。同時也將京兆府還有京兆府附近地幾個州府所有知名的粉頭也請來,陪伴這些同行。 他還安排了八個京兆府最有名氣地粉頭,陪伴他的親家老種。 老種讓這個親家熱情弄得哭笑不得,就是他喜歡這些粉頭們,也不會在兒女面前現這個丑,看到石堅招到款子了,連忙告退。 這件事也讓天下為之震驚於宋朝的富裕,但同時也在向天下宣佈了宋朝將要進攻西夏。石堅在二月初就通知宋朝各地商賈,不要再進入河西走廊。但還有一部份人因為在回鶻逗留,沒有得到音訊,在返回的途中遭到元昊的殺人擄財。 現在元昊在天都山以石為牆,在各個要道修建了無數的關卡。他也擺出了一副要與宋朝大戰的樣子。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他在河套卻沒有佈置什麼兵力。但還有一條,他將各個忠於他的部族加快了向甘肅等州的轉移。並且這一次他終於也伸出了凶爪,向那些剩下的銀川各部,也是親宋的部族展開了屠殺,並且強行收繳他們的財物,以及奴役他們的子民,修建關卡。 這些部族雖然現在西夏,都是大部族,也是最富裕地部族,可面對元昊強大的軍隊,紛紛土崩瓦解。許多部族被繳滅,還有許多部族翻過了大山,來到了宋境。 對於這些前來投奔的部族,石堅不管是利用還好,還是真心款待也好,他們還是對宋朝有好感地。石堅命人妥善的安排。還親自去慰問。這是這大半年來,最大的一次難民波。當然現在陝西也有了錢,石堅上繳了兩億貫,剩下一億貫,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利用。當然這些錢後期撫善西夏也要花大筆錢,否則石堅上繳得還要多。 看到了這筆巨資,也沒有一個大臣提出異議。 在宋朝忙碌而又祥和開心地氣氛裡,西夏的銀川已經籍。經過元昊的轉移和屠殺,銀川已經很少有從事畜牧業和農業地百姓。莊稼長在田里,也沒有人管理,漸漸荒蕪。本來銀川就是出現了大批的荒地,現在已經成了一片焦野。只有各個巡邏的西夏士兵,在田野上奔馳著。 但是轉移到了肅瓜等州的部族也要吃飯。於是西夏地大臣如定多多馬、竇惟吉帶著四萬精兵,再次進攻龜茲回鶻。先再次破伊州,然後破高昌城,並在高昌城外擊潰龜茲回鶻八萬大軍。現在龜茲回鶻也是從叛亂中剛剛平息過來,正在休生養息,日子過得也是苦哈哈的。這一次西夏的進攻是毀滅性的。而且因為西夏這次不是佔領,而純是為了擄掠而擄掠,他們遇到人就殺,女子是先姦後殺。所有的財物全部被洗劫。 並且他們還繼續向焉耆進發。只要拿下了焉,就逼近了龜茲,那麼龜茲也就正式亡國了。智海連忙向石堅寫信求救。可這時已是遠水解不了近火,使者就是騎再快的馬,從吐蕃繞到陝西,一來一回也要幾個月時間。可龜茲那能等到幾個月後。但沒有想到這時,因為宗教之爭,而成死敵地玉素甫帶著六萬黑汗精騎,趕到龜茲支援。 這也是石堅的安排,玉素甫也不願意龜茲就這樣滅亡,那麼元昊就要禍害他喀拉汗了。 如定多多馬、竇惟吉聞聽此事,才帶著西夏兵撤回瓜州。但這一次他們擄掠地財物足夠現在勉強支持到秋天以後。由於現在從涼州以西,只剩下不到兩百萬的西夏民眾,河西走廊還有著大量地耕地和牧場,等到秋天到來,他們還可以繼續支撐下去。 看到這種局面,西夏的許多大臣心才定了下去。至少他們地壓力比以前要小得多。現在河西走廊兩邊是大山,地形狹窄,只要守好了。就是石堅也無能為力。而且恐怕他們不久後還會為爭執銀川與遼國人打得頭破血流。 從這一點上他們還是很感謝張元這個漢人的。 遼國也得知了石堅的消息,遼興宗還在宮中哼哼唧唧的,說宋朝小氣。現在宋朝這麼有錢了,前幾年只加了幾十萬貫的貢款,就像割了一塊肉似的。當然艷羨終歸是艷羨。他們也知道宋朝有今天全是因為出現了石堅,搞出了那個大洋島與兩灣大陸,結果越變越有錢。可是自己遼國終是一個馬上國家,在海上不如人家,國家中又沒有出現過石堅這樣的妖孽,只有看著乾瞪眼。 不過宋朝既然有了動靜,他們也要出兵了。 於是遼興宗向遼國發佈檄文,說元昊狼子野心。先是不顧遼國對其祖父的幫助,後是不顧兩國的友誼。在夾山鼓動黨項謀逆,殺害契丹子民,後來誘惑遼國大臣歸順。然後虐待公主。然而因為自己的不小心,使上次征伐失敗,這次他要再次出兵進攻,一雪前恥。 這份檄文也有一些道理,李繼遷和李德明是得到過契丹的一些幫助,但主要還是宋朝自己不爭氣。至於夾山之亂,遼興宗現在也知道是石堅搞的鬼,可是人家做的乾淨,他找不到話柄。於是這筆帳算到元昊頭上。不過虐待公主這條罪名倒是能真實成立的。 於是以皇太弟重元、南大王上京留守耶律胡睹袞、上京留守平章事蕭查剌寧、北院樞密使秦王蕭孝穆等大臣監國。自己再次帶著二十萬大軍親征。不過這次的副帥變成了北院大王耶律韓八、殿前都點檢善寧、護衛太保耶律合住等人,至於蕭惠雖然能征善戰,可因為上次的大敗,遼興宗沒有帶來。另外還有耶律蓉也帶來做了行軍參謀。 四月中,石堅也隨之發出檄文: 自盤古開天闢地,女媧造人補天,燧人起火,倉造字,伏羲結繩而為網,神農嘗百草之實,察酸苦之味,教民食五穀。而後黃帝混天地萬族一體。文明初成,人方始知造化禮儀。故中國雄居沃土,居內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國也。 然龍生九種,人食百谷,各生百樣人矣。故黃帝時有蚩尤,時有共工於、兜、三苗,舜時有渾沌、窮奇、杌、饕餮。 聖人在世,且生惡物,況於他世也。此不可不察。 今吾皇仁政,惜憐萬民。太后悲天憫人,居於宮中,著於麻衣。此乃上天恤五代亂,百姓流離失所,所生聖主也,撫恤天下萬民乎。然天地自有惡物生。元昊小兒,本無懿德,票狡鋒協,好亂樂禍。居先帝賜河套、寧川之地不足,放橫亂於世,傷虐吐蕃、回鶻至於前,累積枯骨數以億計。不聽其父之言,偏聽張元、吳昊、野利仁榮、成克成等奸邪之徒,饕餮放橫,傷化虐民,負朝廷之仁義,起覬覦朝廷之野心。其父阻軾父,其臣忠言,殺臣。 於是夏各州百姓怨恚而不敢言,明者恐刀俎加於身不敢諫。自此,西夏成群魔亂舞之地。賊子猖獗日巨,終自不量力,進犯陝西,犯上謀亂。敗於延州後,曲膝求饒。我主聖明,念天下蒼生安危,不計於往。 然蛇不改咬人之意,狼不恥食人之心。稍一緩轉,反意再起。朝廷大軍雷錘一擊,再成困危之局。賊子復搖尾乞憐,朝廷宥之。才數月間,賊子又露蜴豺狼本性,兩次行刺本官,數次侵擾回鶻,一月間,荼毒我靈夏數州良民數以百萬。使我朝廷以西之土,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此其殘忍慘酷,凡有血氣者未有聞之而不痛減者也。 今著皇令,救河西民眾於水深火熱之中,誓討此賊,以平天下之大害。本經略德薄能鮮,獨仗忠信二字之本,上有日月,下有鬼神,明有蕩蕩黃河之水,幽有前此殉難各忠臣烈士之魂,實鑒吾心,鹹聽吾言。檄到如律令,無忽! 如黨項、回鶻、吐蕃,雖非華夏族類,然同生天地之間,有能知禮義,願為臣民者,與中夏之人撫養無異。故茲告諭,想宜知悉。 四月二十二,利出征。 石堅在延州城外聚集大軍,一拜天地鬼神,以佑我軍。二拜此前先烈,以慰亡魂。三拜大旗,以示旗開得勝。 然後,兵分兩路,殲滅西夏的戰鬥,在拉耗了幾年後,正式打響! 優優書萌 Uutxt.com 詮蚊字扳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八章 芝麻芝麻,開門開門 字數:5231 光已經進入了五月,江南此時繁花早已就變成了一堆蔭正是濃烈的時候。愛//書^^者/首/發可甘南的野外卻是七色的花兒開得燦爛無比,如同天邊的彩霞一樣地亮麗。所有樹林裡的樹木正由鵝黃向深綠轉變,那一片片淺碧色如同翡翠一樣,新鮮欲滴。 在藍天白雲下,田里有許多農民正在耕作。在那些牧場上,也有許多牛羊在安心地吃草,小伙子騎在馬背上,心情愉快地放聲歌唱。然而這一天所有的祥和氣氛被打破了,一隊隊裝備精良的宋兵大踏步地路過,奔向了各處。 可這些百姓並不怕他們。不能說石堅的三大紀律與八項注意,沒有作用。當然有時候還是有人觸犯,包括石堅自己。可大多數,特別是對待自己國內的人,石堅要求很嚴格,連他們觸犯熟蕃都被嚴格地處分。這一年來,百姓與士兵相處得十分融合,有時候士兵在訓練之餘,還幫助老百姓做事。 現在看到他們到來,許多百姓還發出歡呼聲:「各位將士,祝你們旗開得勝,我家裡醞了最好的馬**酒,等到你們回來時,我將這個酒拿出來,為你們洗塵。」 那些士兵也一個個微笑道謝。 甚至還有一些膽大的姑娘們,特別是那些蕃子的少女,跑過來,獻上她們采自野外的鮮花,做的花環,將它戴在士兵的脖子上。 山遇惟永歎道:「我忽然明白石大人的用意了,這樣才叫做無敵地大軍。」 因為百姓的擁戴,也讓士兵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自豪。這種自豪華感,上了戰場就為會作一種士氣。 而且現在的宋兵士氣也高昂到了頂峰。因為現在他們的統帥是石堅石大人,天下第一才子,也是天下最聰明的人,初來陝西,就將元昊的近二十多萬大軍打得潰不成軍,後來帶著一萬人,不僅奇跡地將十幾萬宋軍救出,還擊殺了近十萬西夏士兵,最後還帶了一半人,平安地回到宋朝。 現在陝西有三十萬大軍,還怕滅不了西夏?況且石大人對士兵優柔。他手上有著近億的巨資,就是自己戰死了,家人也會得到豐厚的補償。沒有了後顧之憂,加上旺盛的士氣,現在地宋兵就是在正面戰場上也亞於西夏地精騎。 但是這次可惜了這麼旺盛地士氣。 石堅這一次出兵很奇怪。他兵分兩路。自己帶著一路奔向綏州。可部隊行軍地速度很慢。甚至他還帶上一個勁央求他前去地幾個美嬌妻妾。如果不是知道他地過去。都讓人懷疑他是一個沒有本事地花花公子。 另一路卻從懷遠城開始。一直鋪到廝羅地熙州、河州(今甘肅臨夏西南)。不過他們不是前去進攻西夏。而是帶著大量地水泥與金錢。在這一條漫長地戰線上。士兵與僱傭來地當地民眾。在所有地關口都在修建堡。就好像西夏在強盛時。宋與吐蕃在聯手防範西夏入侵一樣。 石堅這一系列地舉動。讓許多人看不懂。但沒有一個人懷疑。他在無地放矢。因為與他地才學相比。他地戰績也是凶名在外。 元昊被石堅這一系列舉動也弄糊塗了。他找來張元商議。有些擔心地問:「宋朝地石堅是不是看出我們地用意了?」 他現在就這麼一點本錢了。河套與銀川讓了出去。拋去這麼大地香餌。兩個國家不翻臉。他就得不償失了。 張元看著地圖,沉思良久,說道:「我們現在天都山與六盤山修建了大量關卡,這些關卡易守難攻。以他的性子,不願犧牲士兵,肯定不會強攻。所以他在這條線是防守地方法。而另外一支隊伍才是真正進攻的主力。從夏州向西,沒有什麼大山遮擋,從上往下梳理,也比較容易,並且這樣兵力更集中到一起,後勤等都比較容易做到。至於他有沒有看出來我們的用意。現在我們的重心是在河西走廊,這裡地勢險要,而且現在河西走廊我們帶過來的是我們的嫡系部族。相信他也看出來,我們這是放遼國人進來,讓他們火拚。但臣說過,這是陽謀,就是他看出來了,也要必須拿下銀川平原。畢竟他收了那些商人三億貫,到時候把大宋賣了也還不起。」 元昊聽了又是嫉妒又是開心地大笑。 「可這樣一來,他們的進軍速度就要放快,為什麼他們還這樣慢騰騰的?」張昊看著地圖也是不解。事實上只要宋朝大軍將銀川平原佔下來後,契丹就是想要也很難。但元昊不可能讓石堅這麼快就佔領銀川平原的。他同樣在橫山到銀夏等防線。設置了大量士兵,還有著高大的城牆。就是石堅厲害,將這幾處拿下,契丹人也早放馬進入了銀川。 張元沉思良久說道:「難道他連這二十萬契丹的士兵,也想打主意?」 元昊聽了張元的話,也在深思。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於是說道:「這倒是有可能,這個石堅心賊黑。」 一提到石堅,元昊心中就痛。特別是石堅進了興慶的那兩把火,將西夏所有的積蓄都燒得一乾二淨,不然西夏就是後來因為與遼國人交戰,讓河套堅壁赤野,也不至於後來鬧饑荒的地步。 張無也想不出石堅的用意,也只好說道:「恐怕是有這可能。他現在如果將這二十萬契丹精兵摞在這裡了,契丹的國勢也就垮了一小半。而且他還可能打著活捉耶律宗正的主意,還有北河套平原的地盤。如果能將契丹狗皇帝捉住,就可以輕易得到我們西夏全境,還有也不必要向契丹人賠款。」 他這樣的說法都是有可能成立。現在宋朝因為那一年西夏與契丹地聯手,迫使宋朝重新簽訂了貢幣條約。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光這幾年宋朝就像遼國進貢了幾百萬貫歲幣。如果這些歲幣壓在西夏身上,西夏可吃不消 |因為去年的失敗,國內出現了許多緊張的局面,可朝的歲幣,卻是讓遼國國內局勢緩解,起了一定的作用。 也許這些錢不放在石堅心上,就是元昊不得不承認,只要石堅想主意,他可以在一天之內想出好幾個賺幾百萬貫的主意來。可對這個石堅來說畢竟是一個恥辱,況且還是他率先提出來要與契丹人和議的。這一次契丹遠在國外,供給困難,正是打他們主意的最好時刻。 這個石堅對契丹人,也用心不詭,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去年遼國新敗,現在再次折損了二十萬人。那麼遼國的危機更大。甚至石堅只要一挑動,遼國東邊那些女真人就可能乘機作亂。契丹國勢就危矣。 這一舉兩得地機會,石堅如果能抓住,肯定要抓地。至於他如何消滅這二十萬契丹大軍,還有餘力拿下河西走廊,張元和元昊就不得可知了。當然,如果讓他們也猜出,反而是不可能的。 不過兩個人這樣一猜,心反而安了下來。只要兩國火拚,他們才有機可乘。這是他們現在唯一的一條道路。 石堅現在放慢速度也正好,讓契丹人快點跑吧。早早進入銀川平原吧。 可是石堅帶著大軍在遊山玩水,遼興宗也帶著大軍學習駱駝,慢慢騰騰地一步一個腳印,在穩健地向前挪動。連劉娥每天在宮裡得知他們的行程,都感到著急,像這樣的速度,也不要是幾個月內,就是十年也拿不下西夏。 當然石堅知道肯定有人議論,他在上書地奏折著特地寫道,好事不在忙中取。別急,別急,到時候揭曉,自知我的妙計。這樣一說,也沒有人敢反對。如果能讓他們看出來,還叫妙計嗎? 但宋朝地太后皇帝大臣們,讓石堅安撫下來了心,可元昊急了。他們分明是想等宋與西夏開打,他們坐享漁翁之利,只是出出兵,做個樣子。到時候就拿下北河套與陰山北的山地,還有兩大沙漠,並且不折一兵一將。這樣那行,石堅行軍速度再慢,也早遲將銀夏兩州拿下,到時候他就可以佔據賀蘭山口。西夏這次好不容易拋出的兩桃殺三士的計策就化為泡影了。 果然石堅行軍再慢,可他們還是在往前動,五月中旬,石堅到達銀州,將銀州圍住。但他沒有進攻,而是不斷地從後方運來許多貨物。 這讓元昊坐不下去,於是再次聚集了重臣商議。這一次張元說道:「陛下,我來親自前去勸說他們。」 元昊只有點頭,現在他還希望張元留在自己的身邊,幫他出謀劃策。西夏生死存亡也可以說就是在此一舉。可契丹人不進入銀夏,他們所有的計劃都成為泡影。 此時遼國地軍隊還在遼國境內,還沒有進入河套。而且這一路道路也不好走,張元騎著馬,連趕了半個月,幾乎沒有休息,才趕到了契丹的大營。當然他也沒有受到好招待,上次契丹地大敗,他的功勞也不小。 他是被帶到了遼興宗面前,可也是被五花大綁,拳打腳踢,拖進來地。遼興宗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十分地開心,說道:「張大人,如果我把你這個宋奸,送到宋朝地石堅手上,他會不會感謝聯?」 張元忽然大笑。 遼興宗奇怪地問道:「你笑什麼?」 「我在笑陛下,五十步笑百步,卻不知今天西夏的命運,就是明天你們契丹人的命運。可憐你為了你眼前這點小利益,最後來連國家也丟了。」 遼興宗搖頭:「我們契丹可不是你們西夏,我們契丹地大物博,憑借宋朝的士兵,想要打敗我們契丹,那麼就讓他們嘗嘗他們太宗的滋味。」 張元說道:「陛下,你錯也。你敢比你當初貴國蕭太后與你的先帝?宋太宗也敗於我們西夏之手。可你也敗於我們西夏之手。但石堅與我們西夏交戰到現在,可曾一敗?你們契丹地大,有宋朝地大?你們契丹物博有宋朝物博?你們契丹人多,有宋朝人多。現在宋朝得到了河西夏走廊,可以盡情飼養戰馬,而且石堅還有著大量新式武器。請問陛下,拿什麼來抵擋宋朝的進攻。」 一句話將遼興宗問得張口結舌。 張元說道:「況且我前來是向契丹示好,而我們主要敵人是宋朝。我出使回去也是對付宋朝,可現在你把我送到石堅處,將會使我們西夏減少一個臂膀,宋朝進攻更容易一些。使敵人壯大實力地事情,我想陛下不會坐吧。 」 遼興宗聽了大笑,說道:「來人,給張大人鬆綁。」 並且問他前來何事? 張元說道:「我們西夏現在陷入困境,陛下也知道的。也有許多部族投降了宋朝,我們現在只有帶著忠心的部族退據河西走廊,藉著河西走廊的天險,芶且偷安。」 遼興宗點頭,西夏這次大遷移,他也知道。 張元再次說道:「不瞞陛下所說,我們現在銀川平原是空空如也。但是我們不想銀川被宋朝佔有。那個石堅是存心想我們西夏滅國。而讓陛下得到這片地方,或者陛下寬宥,還能有我們西夏一條生路。因此我們在天都山與銀州夏州,佈置下大量軍隊,將宋朝拖延,不讓他們進入川平原,而讓陛下擁有它。」 這時帳後一聲清脆的女子聲音說道:「陛下,切不可上他的當,他這是二桃殺三士,想使我們契丹與宋朝相互爭鬥起來。」 說著一個少女裊裊婷婷地走了出來,這個少女長相美麗之極,就是張元看了也稍微分了一下神,只是她臉上是一片冷肅。張元不用問,這個少女是契丹那個瑤慧郡主了。 遼興宗微笑地說:「當然,聯也明白他的用意。滄浪之水,無邊無際,聯只取一瓢兒,足矣。」 張元繼續 「當然,陛下也可以這麼做,但我知道銀川平原,不米倉,還是一個煤倉。兩千億噸煤,多少錢?現在貴國每噸煤算起來,要值六七貫錢吧。(這時候煤比今天值錢,因為開採不便,還是運輸不方便,各地煤價不一,總體來說大約是今天七到八倍)嘖嘖,這是幾兆錢?」 張元一邊說著一邊嘖著嘴。 石堅籌款之事,天下皆知。遼興宗肯定也清楚此事。他的眉毛動了一下。 張元又說:「也許陛下也在害怕石堅,可是我們西夏現在元傷大傷,但精兵還在。加上陛下的大軍,未必不是石堅的對手。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守住銀川,還有可能大敗宋軍。如果石堅失敗了,奪不回銀川平原,陛下,你想想他拿什麼來還這三億貫地債務?把宋朝賣了?或者是把大洋島賣了?如果這個機會,陛下,都不把握,等到西夏就如你們現在所願,平滅了,你還有什麼機會對付石堅地進攻?」 他一會是捧一會是哄一會兒是激。 當他說到遼興宗害怕石堅時,遼興宗臉上有些不自然也有些不服氣。當他說到那什麼來還債務時,遼興宗也是微笑。可他說到什麼機會時,遼興宗終於有些心動的樣子。 他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此事甚關重大,朕要三思。明天給你答覆。」 當晚,遼興宗聚集了大臣,商討此事。耶律蓉再三阻止,並說:「你們要相信,那個石堅也自會看出張元的計策,我現在看到他這次行軍緩慢,就感到其中很有問題。或者他是將計就計,也使用契丹人陷入局中。」 但是無論是遼興宗,還是耶律韓八、善寧、耶律合住都被這筆巨大的財富所吸引。事實元昊知道這個消息,在那些石堅所賣的礦藏上,試著叫人往下挖,果然挖出許多煤來。這讓元昊後悔不已,早知道銀川地下有那麼多煤,就別慌向宋朝進攻,只要將這些煤挖出來,過上幾年,西夏大富,將會吸引更多地部族前來投奔,那麼到時候要人有人,要錢有錢,也再不會懼怕宋朝或者石堅。可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 於是眾人商議,決定派一個使者前往石堅的大營詢問石堅為何遲遲不進攻地原因。這樣才能下判斷,是不是要進入銀川。 第二天,遼興宗將此言一說。張元說道:「不妨。我在這裡等一段時間,聽候陛下的答覆就是。」 遼興宗派了快馬詢問石堅。張元留在了遼營。但遼興宗怕他看到契丹人的虛實,也等於將他軟禁起來。張元也不以為意,他還是談笑風聲,有時候還陪著遼興宗說說話,下下棋。 有一次,遼興宗愛惜他的才華,勸他效命契丹。 張元答道:「我已經棄宋效夏,現在棄夏效遼,將會為天下所有人恥笑。」 張元又說道:「況且我在西夏也有了家人。」 遼興宗說道:「成大事者,何懼一女子,如果你投靠我國,我國內,所有未嫁女子任你挑選。」 張元現在根本沒有投降契丹的意思,他打趣地說道:「那好啊,我就要貴國的瑤慧郡主。」 遼興宗這句話說得夠客氣地了,他意思只要張元投降契丹,就是他想要興平公主,也可以嫁給他。但沒有想到他要耶律燾蓉。這個可不行,這幾年來,連她的哥哥都為她地事,差點鬧翻了臉,她就是不嫁。其實遼興宗也想到,那個石堅和耶律確實是一對。可畢竟他們生在兩國,各自為其主,聽說這一次都鬧翻了臉。他也在為耶律燾蓉惋惜。 可是惋惜歸惋惜,遼興宗可不想她嫁給石堅,現在她對自己大有幫助。 遼興宗後悔剛才自己說話魯莽了一點。他打了一個哈哈。 張元也不揭破,他說道:「如果有一天,我的陛下不在了,或者我可以主動投靠陛下。到時候我什麼要求也不要,只是陛下不要嫌棄我就是。」 這一次,他還是有一種預感,他地精心佈置將會為石堅所化解,而且西夏這一次也許真的要滅亡了。當然現在他還在垂死掙扎,試著鬥一鬥,可是留著一條後路也是好地。 遼興宗聽了大喜。張元雖然比不上石堅,可也是一個人才,如果得到他的幫助,對契丹將大有幫益。 六月初,使者終於回來。他回稟道:「宋朝的石大人說,現在他不是不進攻,而是等到銀夏二州鬆懈,自然有妙計將這幾城取下。而且就在這一月之內。現在進攻,死傷太重,不值得如此犧牲。」 遼興宗聽了點頭,石堅這條說法也對。現在西夏在銀夏二州布下大量軍隊,如果強攻,犧牲是會不小。於是眾人再次商議。沒有了疑問,就連耶律燾蓉也沒有看出石堅有其他的目的,終於與張元搭成協議。 第二天,整個遼軍立即換了一個模樣。大軍像一匹奔馬,在飛快地向前推移。 到了六月上旬末,石堅聽到契丹的大軍已經過了狼山,他終於動了。 他命人對銀州城上的西夏士兵勸降。如果不降,將會格殺無誤。 當然,不可能西夏人就這麼投降,而且守城的還是西夏著名將軍野利遇迄。 石堅笑道:「既然本官給你們機會了,你們不聽,就不要怪我了。」 說著,他扭頭看了一眼,陪在他身邊的趙_,問道:「你想不想看一下芝麻芝麻,開門開門。」 這是他小時候在宮中講給她的《天方異譚》中的故事,後來流傳出來,許多人都知道。 趙_拍著手說道:「好啊。好啊。」 石堅就對著城門念道:「芝麻芝麻,開門開門。」) u優書猛 uUtxT.com 荃紋字扳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九章 立威 字數:5117 堅念完後,銀州城的城門依然在六月火熱的陽光照鐵青色的光芒,還是緊緊地關閉在哪裡。 趙_笑嘻嘻地道:「石大人,寶庫的門沒有打開哦。」 他們身旁的士兵全都在哈哈地笑。果然跟在石大人後面打仗就叫輕鬆。 石堅說道:「不行,這是寶庫不錯,可裡面還有許多惡魔鎮壓著,我的聲音太小,咒語就不靈了。」 於是他扭轉頭來,對身後的士兵說道:「你們一起來跟著本官念,好不好?」 「好,」士兵說完後,早已笑得東倒西歪。 不過他們還是唸了一聲:「芝麻芝麻,開門開門。」 念完後再次發出哄堂大笑。 但野利遇迄一聽在城頭慌張起來。他可沒有認為石堅在鬧著玩,實際上石堅也沒有在鬧著玩。他是在開門。 野利遇迄立即吩咐士兵集中到城門前,不要讓任何百姓靠近城門,更不能讓任何宋朝士兵挨近城牆外面的城門。這也是冷兵器時代,野利遇迄心裡正常的想法。現在銀州百姓生活艱難,當然那些對元昊家族死忠的部族除外。現在有許多百姓還巴不得宋朝大軍早早進入銀州城,對他們發放救濟。可是石堅只是圍而不攻,難免這麼長時間裡,石堅不會作出什麼安排,使城中的百姓與他勾結到一起。現在石堅發動他們與宋朝士兵一起,裡應外合攻城了。 可他沒有看到任何百姓靠近。但他還是不敢鬆懈。對城門附近地民房搜查或者監督。 這一聲完畢。銀州城門依然沒有打開。趙堇更是咯咯笑道:「石大人。你是咒語又失效了。」 石堅撓撓頭。說道:「怎麼可能呢?這回大家喊整齊了!」 「有!」士兵們挺起胸膛。不過臉上地笑意更濃。 可是第二聲喊完。依然沒有動靜。連趙_也在懷疑石堅是鬧著玩了。石堅故作沉思。說:「哦。我想起來了。咒語是要念三遍才管用地。」 他還在與趙_調笑著。但說完這一句後。他臉上地笑容收了起來。他地手在空中劃了一下。楊文廣看到了他這個手勢。立即下達了準備進攻地命令。亮地號角吹了起來。戰鼓也敲了起來。 十萬宋軍圍在這銀州城外,大熱的天也不進攻,也不行軍,早把他們憋壞了。此時聽到了進攻的號角吹響,一個個拿起了兵器肅然站在銀州城外。他們臉上沒有了笑意,反而在眼裡閃著熊熊的戰意。 野利遇迄在第二聲宋兵地叫喊聲裡,也沒有看到城門出事,他還和趙堇一樣的想法,認為石堅在開玩笑。可是他看到宋朝大軍在準備進攻了,並且他們連攻城的器械都沒有準備,難道石堅真地有把握將城門打開。可他用什麼方法將城門打開? 野利遇迄想不出來石堅的辦法,可馬上宋朝大軍就要進攻了。他頭上汗象淚珠一樣的一個勁地往下滴。這次他守城準備很充足,元昊甚至還拿出了不多的糧食,讓城中地一萬西夏士兵維持三個月。而且元昊了也囑咐過了,只要過了兩個月,他們就可以撤退。並且他們還對宋朝用投石機投出炸藥,做了充分地防範。那就是在城牆頭上,再修一個半人高的斜坡,這樣捆綁炸藥的石頭投上去,大多落到城頭兩邊,順著城牆滑落下去,在城牆角下爆炸。即使落在城頭上,他們可知道了將身體趴下,將減少最大的傷害。 他準備充分是充分,可石堅不按理出牌,人家來了銀州後,只是圍而不攻,連一包炸藥的浪費也省了。讓他這些準備做了無用之功。當然打開了城門,也不意味著城池就失守了,只要在城門內那條大街上,與宋朝大軍展開頑強作強,以命博命,將他們趕出城門去,還可以再次將城門關上。 但那樣一來,一是現在銀州城兵力與宋朝士兵比例是一比十,消耗不過人家。二是也失去了西夏騎兵的優勢。至於他真地能用一萬人從石堅手上博走一萬宋兵的生命,他也可以真地跨越當世的超級名將行列了。 那是用冷兵器和一個擁有許多領選於這個時代一千年知識地聰明人交戰,並且這個人擁有強大的後盾,還能取得持平地戰果。可這個想法他想都沒有想過。 不過想不出來,他準備了死辦法。那是他在銀州到了關健時候用的,就是將整個城門堵死。他準備了許多麻包,裡面裝滿了沙子。現在他命令士兵將這些裝滿沙子的麻包,從旁邊的民居裡槓出來,堵在城門後面。 他在心想,我將城門砌死了,看你怎麼能夠芝麻芝麻,開門開門。因為門沒辦法開了,還開個屁門。 石堅看了看身後的士兵,再看了看一臉好奇的趙_,還有紅鳶她們,趙_還要好一點,她還在皇宮裡看到他弄出那個彈笑間的場面,其他的諸位女子可沒有上過戰場,就是趙蓉看到整整十萬人的肅穆準備進攻的場面,無數的旌旗在風中發出啪啪地聲音,她臉上也有些細微的變化。 石堅再次說:「這次我們再喊一次,喊大聲一點,好嗎?」 「好!」這些宋兵直到現在,才意識到石堅雖然在耍寶,可並不是開玩笑,或者因為自己聲音小了,將他的安排發揮不出來? 這與聲音有什麼關係?不過石堅的《格物學》他們也看不懂,或者聲音也有關係吧。 於是一聲整齊的驚天動地的聲音響起。 這可是十萬宋兵發出的,聲音似乎要穿破了雲霄,都將遠處林子裡面的小鳥兒震飛起來,一隻隻地從枝 起,在林子上空盤旋。 這一次聲音夠大地吧? 所有的宋兵都望向城門。 然而一次更大的聲音從城門底下響起,如同一聲悶雷一樣。然後連站在幾百步外的宋兵,都感到腳底下在震動,他們似乎覺得自己地身體也搖擺起來。難道是發生大地震了? 他們就看到那個城門的方向,那段城牆就開始跳起舞來,不住地扭腰扭屁股,只是眨眼的功夫,就開始一層層地倒塌。城牆的倒塌濺起了無數的灰塵,立即之間,哪裡成了灰濛濛地一團。不過還可以透過煙霧,看到那片城牆出現了一個達到幾百步的大豁子,裡面地民房已經是依稀可見。還有許多淒慘的叫聲隱隱地傳來。 那是西夏士兵在這次城牆癱塌中,僥倖沒有被壓死或摔死的人,受傷發出地叫聲。這一次的癱塌是致命的。由於石堅將所有軍隊集中在這個城門前,野利遇迄也將城中的大部分士兵集中在這裡。 而且由於石堅故意弄了幾次芝麻開門,也將野利遇迄地注意力放在城門上,他還派了大部分士兵在城門後背麻包堵城門。這些士兵現在逃生的已經是寥寥無幾。 至於野利遇迄現在何處,已經沒有一個人知道了。後來過了好久,在清理倒塌的城牆時,才發現他被壓死在城牆下。可憐他也是一代名將,在歷史上因為戰功被稱為天都王的野利遇迄,還是種世衡好不容易施了反間計,才借元昊之手死的。可現在連一點反抗的心理準備工作,都沒有做,就枉死了。 宋朝十萬大軍也被這變故嚇呆了,他們都忘記了進攻。還是楊文廣下令,才知道是該進攻地時候了。 這次石堅回來,楊文廣的怨言可大了。他說石堅地幾次計劃中,他都成了配角,讓他沒有沾上光。還說咱家石楊兩家關係可好,我的幾位叔伯對你都不錯,連我地堂妹都差點嫁給了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石堅看他說話,越說越沒邊了,石堅的身旁還站著趙蓉她們,石堅連忙將他嘴巴堵上,說:「這次我讓你作主攻手,行了吧。」 這才將他打發了。 過了半天,他還在暈乎乎地,什麼石楊兩家的關係。你們楊家上下幾百號人,家大業大,我石堅也就只有我一人。我們兩家的關係是從何敘起的? 這次宋軍的進城,只有少數幾十個死黨在反抗,其他的士兵一是呆住了。就這樣城破了?還有更多的人是想反抗,可他們明智,能反抗得了嗎?人家是十萬大軍,自己只有一萬,不,只剩下幾千人了,如何是對手?紛紛投降。 只是到了下午,銀州城就全部收復。然而這處置幾千俘虜時,石堅用手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這不是石堅心狠,或者違背了他制訂的政策。當時在他沒有故弄玄虛(當然如果不是這樣,野利遇迄也不會要城門附近集中大量士兵,那次爆炸殺傷力也沒有那麼大)之前,他就打過招呼。並且也在檄文上再三說明了。既然他們不聽,石堅現在殺死他們,也沒有人責備他違反諾言。 石堅這樣做的目標是為了震攝,或者為了立威。 因為幾月前,元昊對親近宋朝蕃子的屠殺,導致現在留在西夏的蕃子,大都是生蕃。就是指對宋朝一直不友好的蕃子,石堅這次進攻西夏,不但有可能面對元昊士兵的反擊。還有可能面對這些生蕃的進攻。如果造成大量損耗,或者士兵死傷,將激發漢蕃之間的矛盾。這不利於現在的石堅民族融合政策。而且朝中有許多大臣只會指手畫腳,他們連什麼叫生蕃與熟蕃都不知道。而且石堅也可能一輩子留在陝西。如果他離開後,調來什麼也不懂的官員,那麼導致漢蕃的矛盾,他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 因此他需要在收買人心的基礎上,還要增加一些鐵血的手段進行震攝。 並且野利兄弟都會帶著,這些士兵經過野利的洗腦,都是元昊的死忠。這些士兵難以改造,留下的壞處,比不留下的壞處還要大。因此就是這條原因,石堅也要殺掉一批人,斷了他們心中地反叛念頭,以後俘虜的士兵,他們也會老實下來。 而且通過這次的屠殺,以後他們再次進攻時,所受的阻力也會小些。 確實,對於這些人,只有用鐵血手腕鎮壓。他們與他們地主子元昊一樣,都是一個貪得無厭的狼,永遠也餵不飽。後世還有一個李自成,這些人遇到弱勢時,就立即投降,一旦得勢,再次造反。至少元昊比李自成還要好些,他還知道建設。李自成進京後,山匪強盜的性格反而變本加利,搶錢搶花姑娘。最後讓韃子進了關,中國的發展一退就不知道多少年了。 石堅還想到前世以元昊為題材的電視劇,如同描寫成吉思汗的電視劇一樣,儘是些老套路。在電視劇編劇筆下,無論成吉思汗還是元昊,均是「苦大仇深」,不甘心本族群受壓抑,有膽略,有抱負,最終拍案而起,反抗「壓迫」和「剝削」所有這些,除了暴露電視劇編導地低商外,也顯示出「階級分析」的殘渣仍餘存在當今人們的腦袋裡,久久揮之不去。 元昊、成吉思汗此等人,本質上就是一種胸懷大志地屠夫,是高級意義上的流氓和惡棍,天生殺才。他們的出現,是時代的悲哀與民族(無論對漢族還是他們自己地民族)的不幸。千百萬流血的面孔,最終只換來後世對一、兩個符號一般「威名」的記憶。 如果不是這些人,憑借宋 性經濟和科技的發展,那也是中國封建文明達到了最候,到了石堅前世手中,早將那些歐美人丟到兩灣大陸了。可惜因為一次次被這些雄才大略的主逼迫,漢民族以後越來越內斂,越來越保守。最後終於讓其他民族在追近,在反超。後來連大使館炸了,也只是抗議了兩聲,這不是軟弱,這是無奈。 石堅地這次放開,也讓士兵們感到高興。這些士兵大多是上次進攻西夏的士兵,他們許多戰友都犧牲在那次進攻過程中。現在砍起這些俘虜們,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這次地殺俘,也讓銀州城裡的生蕃,噤若寒蟬,一個也不敢反抗。 對於這些生蕃,石堅也沒有客氣。他派出了人對城中所有地居民進行了盤查。結果將一半人人排除出來。他要把這些蕃子送到宋朝內陸中,並且是一戶一戶地打散。這與他對待那些湧進宋朝的蕃子政策不同。雖然石堅將他們打散了,石堅還是允許兩百人以下的各個親戚家庭組合在一起。這樣平時,也好有一個親戚,在閒時串串門。以免他們在異地他鄉,感到孤苦伶仃。實際上這種人道的做法,也讓這些蕃子雖然解散了部族,可也沒有怨言。你看人家想得多周到,連自己串門都想到了,還有什麼好埋怨的。 石堅這樣做,是將他們聚集在一起的人數最少化,而在宋朝內陸,也有許多宋人監督,他們就是有反心,也不敢動彈。等到過了若干年後,他們迫於生活,也必須融入這個社會,那時候他們就會忘掉仇恨。畢竟像李織那樣的人還是很少的。 這樣一來,西夏的生蕃也會減少,就是有也不會有多大的危脅。也便於朝廷以後的管理。這也算是對那些商人的一個承諾。 當然這些,他沒有讓他幾位美嬌妻們觀看。就是給她們看,也沒有這個膽量看。他將她們帶到野利的府上,安置下來。 這些事情處理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石堅就住在銀州府,並且因為銀州現在人們本來就不多,田野更是荒蕪。石堅又送走了大批生蕃,這樣銀州更顯得空蕩。石堅還要招商引資,對於城中的房屋與土地幾乎就是在打包贈送給了這些商人。 看似讓這些商人得到了許多好處。可是石堅知道,他們的到來,將帶來許多人口過來再次開發,還帶來大筆的資金。這比朝廷強行安排好得多,也更有成效,而且不招怨言。 同時石堅還在修建馬路。 軍隊們也沒有閒著,他們帶著那幾千個人頭,來到橫山等西夏的堡,放在城門前,隨著喊話,投降者生,反抗者死。這些就是銀州不肯投降士兵的下場。 本來這些堡士兵的人就少,再加上這幾千個用石灰包著的防腐人頭,幾乎沒有費多大力氣,就將這些堡全部收復。甚至象朱恥這些好戰的傢伙,連癮也沒有過到。石堅看到他們這種心理,都不知說什麼是好。不過他還是安慰他們,說別急,後面的仗有的打。這才將他們打發下去。 隨著他們征服每一片地方,石堅就派了官員,對生蕃與熟蕃進行識別。強硬的生蕃一律遷移,多出的費用石堅也不在乎,他現在睡在金山上,還怕什麼。然後招商開發。官員安慰。 這一點官員做得很好。這些儒臣,什麼也不會,但勾心鬥角,耍嘴皮子的功夫比什麼人都強。這也是朝堂紛爭不已的原因。可只要讓他們有正確的思想指導,開化這些蕃子,還是很拿手的。而現在陝西這些官員也不缺,他們都是春天朝廷派來幫助石堅安置蕃子的官員。現在戰爭打響,湧進來的蕃子也沒有了,這些官員可還是留在陝西,朝廷沒有把他們調回去。 這也是劉娥和石堅的默契,這些官員都有過與蕃子打交道的經驗。以後石堅將整個西夏拿下,不可能不派官員治理。那麼這些官員就是準備預備著的。 這樣一來,到了七月的下旬,這些主要事務,才將就的,安排下去。石堅帶著大軍直赴夏州。現在夏州周邊的地方全部被宋朝佔有了。只要拿下夏州,黃河以南的所有地方,也就全部收復了。 但夏州卻是西夏的老巢。西北的兩大家族,一是折家,他們的基地在府州,到現在朝廷也沒有動彈。不過折家確實對朝廷也忠心,而且也有多人戰死在疆場。二是李家,他們原來姓跋,後來隨唐改姓李,還隨宋改姓為趙。所以張元和吳昊兩人,說元昊連一個姓氏也沒有。 他們的老巢就在夏州。 時間接近了八月,天氣的悶熱也開始稍稍緩卻下來。偶爾塞外的高爽的空氣南下,也帶來了颯爽的秋風和涼意。 宋軍終於來到了夏州城下。上次宋軍進攻夏州時,可是犧牲了許多士兵,才將它拿下的。後期還遭受到許多百姓的偷偷反抗。這也是前面大軍一失利,宋朝不得不退去的原因。外有外敵,內有內憂,沒有辦法守了。 石堅騎著那匹大白馬,這是趙_要求的。只是這匹大白馬長得肥都是肥,可惜現在連一匹小馬駒也跑不過。但賣相挺。當然現在也不需要石堅衝鋒,石堅騎著它也沒有關係。 看到他走出陣來,所有的宋兵都在望著石堅,這次石大人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奇跡?或者是再來一次芝麻芝麻開門開門,想到這裡,許多士兵都清理好嗓子,準備來一次震天大吼。) U憂書萌 UutXt。cOM 銓汶子扳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章 最牛的一柱香 字數:4554 然,知道內情的人可不這樣想。那一次銀州城破,城外土質乾燥,銀州城也有一條護城河,可很淺。在石堅沒有出發之前,他就得知了這條情報,因此而佈局。 他來到銀州城外,圍而不攻,可不代表著他就讓宋兵這樣休息,每天還在銀州城外訓練士兵。野利遇迄在城中主要目標就是將石堅拖住,他也不敢出城襲營。不要說外面是十萬大軍,就是石堅現在一個人坐在城外,喝著小酒,彈著小琴,他也不敢動彈。天知道石堅會有什麼陰謀詭計。石堅現在可真是將西夏人嚇著了。 大量士兵的跑動,還有戰馬的奔騰,將所有聲音隱蓋住了。這時候石堅命令士兵在幾處大營下邊挖著地道。通往銀州城下。就是野利遇迄再聰明些,他也聽不到挖掘的聲音。還有出去的泥巴,因為進出大營有許多貨物,現在士兵知道了這都是水泥。 但這麼多水泥,就是修建馬路也用不了。然後馬車半載而出,在回去的路上倒掉泥巴。 野利遇迄就是站在城頭上,居高臨下也看不到一絲泥土出現在大營前。 也能說野利遇迄沒有警戒。前年石堅在興慶挖了那條地道的事,最後還是讓元昊知道。他也怕石堅在銀州來這一招,除了在外面的護城河不算,他還在城牆附近挖了一條壕溝。唐朝烈臣張巡在睢陽也是用這種方法對付安祿山的挖地道攻城的。只是野利遇迄不敢比張巡、許遠,石堅更不是尹子奇、楊朝宗。對於張許二人以數千人守睢陽接近一年,並且與佔優勢的叛軍前後進行了余戰,殺死敵將300人,士兵12萬人相比。這個戰績野利遇迄想也不敢想。就是狄青成名的金明寨一戰,也不能相比。 (現在有部分人對張許二人吃人,說他們沒有人性。請問你們有人性嗎?難怪那麼多漢奸。難怪無論我怎麼哀求,到今天還有人到我書評搗亂。當真是你們別具一格,還是心理變態?) 但他們沒有想到石堅挖是挖了地道。可是石堅根本不打算將地道挖進城去。宋兵只是將地道挖到外面的城牆角下,就結束了。然後將炸藥放在地道地盡頭。而且不是一包兩包,是近萬包炸藥。不要說是銀州的城牆,就是開封的城牆也會被炸倒。因此,才耽擱了許多時間。當然,石堅耽擱時間還有更大的用意在後面。 但石堅這一戰術不能複製在夏州。同樣夏州地土層乾燥,也適合挖地道,並且水不容易涔進去。但野利旺榮聽到銀州失守的經過後,他立即在夏州城外,挖了一條很深的溝壑,重新引灌進河水。這樣一來,從根本上將石堅這一戰術解決。 不過這些人和士兵一樣,看看石堅用什麼怪招再次破城的。 石堅騎著胖白馬。他來到夏州城下。對著城頭上地西夏士兵說道:「投降吧。我可以饒你們不死。否則我至少可以有十種方法。不費吹灰之力將夏州城拿下。而且到時候你們在銀州地士兵就會是你們地下場。」 說完後。他大搖大擺地下了馬。只是嚇壞了朱笠他們。現在石堅可是在西夏城頭上士兵地強弩攻擊範圍內。他們全都舉起了盾牌。準備隨時保護石堅。 石堅說道:「我也是一個講道理地人。現在我給你們一柱香地時間考慮。」 說著他真地掏出了一柱香。插在地上。用火舌點燃。 然後再次翻身上馬。話語忽然變得森然。說道:「在一柱香時間內。如果你們投誠。既往不究。如果不投誠。全部殺!」 說完騎著胖白馬。慢悠悠地回到陣前。 今天這匹現在胖得跑都跑不動的白馬,在這麼多人面前顯了一下威風,還得意一仰脖子,發出一陣「灰溜溜」地馬嘶。讓大家看得好笑不已。 楊文廣問道:「石大人,這回又有什麼妙計破城?」 聽了他的問話,狄青他們全部圍了上來。好奇心,總歸人人是有的。雖然狄青還是那副酷酷的樣子。 石堅一攤子手,說道:「我地方法不已使出來了嗎?」 「在那?」楊文廣還在東張西望,看什麼地方有異常。不過肯定不是在地下,因為他們也剛剛來到這個地方,也沒有時間挖地道。 石堅笑著說:「不用看了,楊將軍,他們馬上就要開城了,還要其他計劃策做什麼,我還想節省一點腦細胞。」 腦細胞?是什麼東西?不過石堅前面的一句話讓眾人感到驚奇,他們就要開城門投降。這不會吧?所有人都在想。這一次元昊是玩命一樣地對付宋朝的進攻。無論從天都山還是白於山,還是銀夏等地,都擺出了一副死守的模樣。這個夏州作為西夏的老巢,更是放著一萬多精兵。而且夏州作為一個古城,城牆更加高大。並且堅守的人還是野利旺榮。 也許許多人對野利旺榮地指揮能力質疑,因為他在金明寨外,與狄青一戰,輸得太慘。可眾人知道那不是他真實 表現。當時西夏遠道而來,身體疲憊不堪是一個因個因素就是狄青與他手下的士兵超常的發揮。後來連元昊的大軍都讓狄青殺得七進七出地,況且野利旺榮的兩萬大軍。 這個人無論是指揮能力,還是用人都是一流地人才,不然他當時在宋軍四面八方的圍繳之下,還能夠逃回西夏,這也是算有本事了。 現在石堅只是喊了一句話,插下一柱香,野利旺榮就投降了? 就是范仲淹也不相信。 於是大家緊緊盯著那柱香,看它在燃燒,也在漸漸地變短。因為離它有點遠,眾人看到它在陽光照耀下,散發地煙霧只是淡淡的一線,若有若無。可是眾人卻彷彿看到那淡淡地煙霧背後,有一個很大的秘密,藏在哪裡,只是大家看不到。 香很乾燥,燒起來很快。當香燒到一半時,宋軍看到夏州城牆上有許多西夏兵在跑動。當然,還是有許多人不相信,西夏的大軍就會馬上開城門投降。 但無論是城牆上地西夏士兵,還是近十萬的宋軍,都在注視著這柱香。 這也許是有史以來最令人注意的一柱香。 微微的西北風從黃河那邊吹來。天空天高雲淡,向著南方,還可見殘缺不堪地長城,在婉轉拖延。向北是大片的黃沙戈壁,在陽光下發出金色的光澤。各色大旗也在微風中抖動著,隱隱地發出獵獵的聲響。 古牆、黃沙,加上近十萬的大軍。這本來是一副肅殺的景象。可是現在不但聽不到一聲人說話,連戰馬都彷彿感到空氣裡窒息的氣氛。它們也停止了嘶鳴。 整個夏州城前,近十萬大軍鴉雀無聲,他們的眼裡只有一個目標,看著那柱香越燒越短,漸漸地從一半,變成了一小半。或者偶爾也看看那個城門,是有沒有打開。 可是香漸漸地從四分之一向八分之一發展了,離地面也越來越近。夏州的城門也沒有打開。眾人不由將目光轉向石堅地臉上,可看到他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厚。 於是眾人再看向那柱香,那個城門。 香還在越燒越短,就在它要臨近地面時熄滅時。夏州城的城門吱啞一聲打開了,一隊隊西夏士兵走了出來。只是他們的神情很沮喪。他們來到宋軍面前,將武器放下,規規矩矩地站在哪裡一動不動。有的還是聞迅從北門跑著趕過來的,氣喘吁吁地擦著臉上地汗水,不過他們動作很小心,省怕宋朝士兵誤會他們。 嗯?真投降了?幾乎所有宋兵關差點將眼睛珠子瞪掉下來。 可不真投降了,只是人數也不對啊。這裡才多少人,也不過三四千人,人是不少,可站在幾萬宋兵面前,顯得很緲小。 石堅拍了一下還在發愣的狄青說道:「我們進城吧。」 「可城裡還有西夏兵沒有出來,我們還得作好戰鬥準備。」 「不用了,你看城頭上,還有人影了嗎?不相信你再問問這些降兵,夏州還有沒有士兵了。」石堅說著一指城頭。 狄青看著城頭,果然一個人影也沒有了。狄青感到茫然不解。 石堅說道:「不用多想了,野利旺榮前幾天已經將夏州精銳部隊帶走了。」 「他們不要夏州了?」狄青看著石堅,可看到他的神色,就彷彿早料到這件事似的,又問道:「為什麼我們不伏擊他們?」 現在狄青已經知道為什麼石堅能有這麼大把握讓夏州的士兵開門投降,因為野利仁榮已經將精銳部隊與嫡系全部帶走,剩下的士兵本來就是殘兵,還沒有了主帥,已經成了一片散渣。加上石堅是在銀州殺了許多士兵,現在石堅一嚇,加上那柱香在哪裡,更加使他們提心吊膽,終於逼迫他們投降。 可是既然石堅算到野利仁榮會逃跑,為什麼不在半途伏擊。相信以西夏士兵現在地士氣,加上人數少,很有可能一勞永逸地將他們全部消滅。然後再攻夏州城,還更容易些。 石堅回答道:「別急。現在還沒有到消滅他的時候。現在的西夏太弱了,因此我有意將他們放回去,讓他們增加一點實力。」 楊文廣和狄青以及朱歷聽了頭上都冒出汗來,難道他嫌這樣與元昊鬥不過癮,故意讓元昊手上精兵良將多些,鬥起來才過癮一些?可石堅也不是這種人。 楊文廣想了一會說道:「也是,現在黃河以南,只剩下他們這一座孤城,野利旺榮想守也守不住,不如早點逃跑還好些。」 石堅搖頭:「錯,他們不是逃跑,而是時間到了,所以他們也能回去向元昊交差了。」 「時間到了?」眾人聽了更是茫然。楊文廣與狄青兩個人低下頭來,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石大人,你是要?」 石堅豎了一下手指說道:「噓,天機不可洩露也。」 兩個人立即噤言,可是狄青嘴裡還在念叨:「還是很難。」 石堅大笑,說:「容易就不會瞞過那個郡主了。」 說到這裡,他指著北方,對趙蓉趙_她們說道:「從這裡再往北去三百來里路,就是我們前年從黑山軍司渡過黃河的那個地方,然後從那片沙漠裡穿回興慶府的。」 聽他這一說,幾乎所有人都向那片沙漠望去。石堅前年開始地那段長征是漢人歷史上一段傳奇,一段無比的輝煌,也可以說是一段神話。同時更是所有宋軍地驕傲。現在這段經歷,被改編地故事或者評書最少出現了一百個版本。 當那活著地五千宋兵被太后召見到京城時,幾乎一路湧來了無數瞻仰他們的百姓。所到之處,都是張燈結綵,鞭炮煙花放個不息。他們都是英雄,都是所有宋人地驕傲。當他們到達京城時,趙禎親自迎出了京城,為他們洗塵。當趙禎看到他們一個個被西北地寒冷凍壞了的手,還長著瘡疤沒有全愈,他心痛地撫摸著他們的手,望著他們每一個人身上時隱時現的傷痕,眼中熱淚盈眶。 過了好半天,他才深深地鞠了一躬,哽咽地說道:「你們辛苦了。」 那一刻的感動,成為了宋朝百姓永遠的話題。這使得這些勇士們的聲望達到了顛峰,也使得仁宗一代明君的形象躍出了前台。 現在聽到石堅的話,所有地宋兵都向那片沙漠望去,眼睛裡充滿了敬仰。連趙蓉也癡癡地望了好久。石堅在延州城制訂了一個計劃叫刀尖上跳舞,而那次長征才是真正的刀尖上跳舞,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沒。他們能夠平安地回來了一半人,一是因為石堅的智慧,二也是他們的勇敢,三更有著許多的運氣。少了一樣,他們的下場就不堪想像。 石堅進了城後,他還是與以前那樣,清洗生蕃,吸引商人過來開發。特別是夏州以西地南河套平原,最適宜做牧場。 現在蕃子逃光了,這些地方成了無主之地,也少了紛爭。雖然還是比不上大洋島,可哪裡的出產畢竟用海船才能運回來,一是時間長,二是運費高。至於活物也別想了。 況且這些地方也有許多本身就已經在京兆府拍賣出去。還沒有等石堅將馬路修建好,商人就過來了。這一次商人們準備很充分,因為牲畜的種畜不夠,他們還花費巨資從在大洋島飼養的種畜以及回鶻人手中進過來。 夏州以北一直到黃河以南,本來已經荒蕪的地方,立即就充滿了生機。 同時石堅修建了五座大。這五座大南接古長城,東接契丹雲內州。沿著黃河一路分佈出發,像五座明珠一樣,漸漸聳立起來。這些地方到處都是砂石,石堅這次運來的貨物也顯出了原形,它們全是水泥,也就是現在地稱呼堅粉。因此修建起來很快。當然還有其他秘密的貨物,石堅一直派人看護著,到現在眾人也不知道。 而且還有無數的水泥繼續從宋朝各地向陝西運過來,再從陝西運向夏州這裡,運到黃河邊上。這成了這次石堅出軍的最大費用。 石堅這一條舉動,也不讓人感到奇怪,畢竟按照協議,黃河北以後就是契丹人的地盤,沒有這些新防範,也不是很安全。 然而這時一條很不好地消息傳來,由於石堅在這裡穩打穩扎。契丹人速度突然加快,在北河套也沒有遭到西夏人的阻止,進度很快,眨眼就到了賀蘭山,並且進入了銀川平原。 而且他們還做了一件讓宋朝人生氣地事,他們開始奴役還留在銀川平原的西夏人為他們挖煤。按照原來地協議,這些地方是屬於宋朝的地盤。他們因為夥伴關係,可以將軍隊進入銀川,共同消滅西夏人。但沒有權利動這裡地資源。 這個消息傳來,那五千個逃回來的長征老兵心中更是擔憂。現在的遼國也很窮,而他們當時埋在賀蘭山外的貴重財寶,興平公主也知道。現在她回到了契丹,會不會告密? 石堅安慰他們說:「興平公主不會是那樣的人。而且就是她告了密,本官也有辦法叫他們加倍地吐回來。」 這才將他們的疑慮打消。 但契丹人挖煤這件事必須要處理。不然隨著他們的煤越挖越多,真的捨不得放棄這裡,那時候不能兩國還沒有正式聯手進攻西夏,就先亂起來了吧。並且也有商人看到這些煤源源不斷地挖出,然後隨著契丹的糧草供給車子到了西夏,再將這些煤運回契丹。他們看著肉痛,那可都是他們的財產。 於是紛紛找石堅,要求他向契丹人提出讓他們阻止這件事。 然而現在因為石堅的穩健,速度慢了下來。使契丹率先進入了銀川。契丹人得到了甜頭,他們現在的每次運送後勤,然後將煤滿滿地帶回去,都能保住後勤的損失。遼興宗那麼容易會放棄嗎? 看著前往契丹大營,向遼興宗出使的蘇仕國離去的背影,所有人都泛起這樣的疑慮。 憂浟書盟 Uutxt.coM 荃蚊字板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一章 關 字數:4667 本來要到**了,硬是讓幾個傻X把我氣得寫不下去。好了,如果你真認為你有本事做我的老師,請到我群裡,我們倆人來個知識辨答。或者忠心勸告一句,如果喜歡挑刺,不要看YYY小說,如果你看到有人手上拿著一個黑洞,是不是要跳樓自殺?對不起,禁你們的言!刪你們的評!我還重申一次,我是新人,有許多缺點,我也不認為我寫的比回明家丁好,甚至連比一下也沒膽量。建議是好的,我也歡迎。但不要罵人,更不要牛氣哄哄。暈,難怪中國漢奸多,內鬥牛,連一本破書都有這麼多傻X搗亂。不算字。) 過了中秋節,蘇仕國才來到興慶府遼興宗的大營。 這一次遼興宗很高興,他沒有廢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北河套。然後進入了銀川平原。雖然因為當地的一些蕃子的反抗,造成了他軍隊出現了一些傷亡,可傷亡的數目並不大。 這也在情理之中,這些蕃子有宋朝所稱的熟蕃,還有生蕃。他們都不肯離開家園。元昊也沒有和他們打過招呼,說現在契丹已經與我們是一條戰線上的夥伴。所以他們對契丹的入侵抱著很大的仇視感。而且因為需要開發煤礦,也要大量的人手,既然這些人不聽話,遼興宗也不客氣,將他們從一個個山林裡面抓出來。石堅這次賣礦的事,做得很公開,連礦點都公佈於眾,契丹的諜報也得到了這些礦點的大約所在。於是遼興宗強迫這些人,按照石堅所賣給那些宋朝商人,指點的礦藏地方往下挖,果然許多時候都讓他們大有收穫。一團團烏黑的煤先後被挖出,遼興宗知道這不是煤,這是黑色的金子啊。 這次大批的煤碳運回去後,不要說契丹地大臣,就是許多商人都上書,要他千萬不要放棄銀川。有的商人還自發地配合契丹的朝廷修建土馬路到銀川平原。當然他們也沒有水泥,就是也有部分出口到了契丹的水泥,他們也花不起那個錢。但出出人力,將道路修平,上邊鋪上碎石子,還是可以的。不過也有的大臣,上書遼興宗,要他小心那個石堅。但在這兩千億噸煤面前,他們的言語也顯得蒼白無力。 將這些煤如果全部,哦,不要全部,就是開發出來十分之一,就可以使契丹與宋朝一樣地富裕。現在的契丹上下連打仗的心思也沒有了,全部在想著這些煤。 蘇仕國見到遼興宗時,正是這種契丹充滿了發財地狂熱氣氛中。 蘇仕國說道:「陛下,按照當初的協議,銀川平原可是屬於宋朝的土地。你們現在在這裡挖我們朝廷地煤,可是違反了協議的。」 遼興宗臉上一紅。至少現在石堅已經與西夏人在交手,雖然勝得輕鬆,可已經打過了。他到現在還沒有與西夏作戰過一回。而且怕宋朝眼紅他們在銀川挖煤,還派大軍佔據著原來元昊所修建的關卡,意思是不讓宋朝在環涇等州的士兵進入銀夏。 不但石堅派來了人,山遇惟永在涇州也派來了使者交涉。他當時對山遇惟永派來地使者說,別急。因為我們馬上兩國的士兵有可能交織在一起,如果發生矛盾就不好了,等到石堅將夏州安定下來,我們再商議兵力如何分佈。至於煤,我們也不過挖了一點點,也不過在牛身上撥了一根毛,這次兩國出兵,你們就不要在這些小事上計較了。將使者用連騙帶蒙地方法弄走。 但這次是石堅親自派人前來。而且還是石堅手下第二號謀士。可不是那麼好蒙地。 遼興宗尷尬地笑笑。說:「蘇大人。你看我們是共同出兵西夏地。可你們佔了那麼多地好地方。而我們佔地地方除了北河套。其餘就是沙漠。而且北河套現在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我們就是要了這地方。也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元氣。這份協議對我們契丹很不公平。不如這樣吧。我們是共同出兵地。從黃河到韋州再到須彌山、六盤山一線以西。是我們契丹地。以東是你們宋朝地。無論是面積。還是煤碳地儲量。都是你們宋朝佔了優勢。」 遼興宗雖然這樣說著。可心中已經很痛了。 實際上他也沒有誇張。這一條線下來。兩國佔地地方差不多大。可還是宋朝佔地地方大些。同時許多石堅已經公佈地礦點也讓了出去。 蘇仕國看著遼興宗地臉色變化。他有些好笑。這一次石堅終於讓他進入全盤計劃地制訂參預中來。這就是說從某種地位上。他開始和民間傳說中上天下凡派來地另一個星宿幫助石堅地申義彬。已經平起平坐。因此。他也明白了石堅地整個戰略目標。 不過他臉上不動聲色。還是默然說道:「請問陛下。現在貴國當真比我們大宋強嗎?」 遼興宗臉上的神情更是尷尬,他是一個平庸的皇帝,可也不代表著他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現在的宋朝經濟空前繁榮,至於士兵也許是體格上還差一點,但在士氣上並不比契丹的士兵差,而且有著那個石堅帶領,可以說已經 居於上風了。 因此他才忍痛割愛讓出一半銀川平原,示圖與宋朝示好,最好不要發生衝突。至於那個與張元搭成的和議。只要石堅一答應,他就會立即讓它見鬼去。並且還有可能真心出兵,與宋朝共同將元昊滅了。 蘇仕國說道:「陛下沒有回答,我也知道陛下心中的答案。特別是在去年,我們石大人跋涉萬里回來,我們大宋士兵的士氣達到頂點的時候。我們在貴國進攻西夏受到挫折時,並沒有落井下石,反而如數交納歲款。這是為什麼?因為我們有和議在前,雖然這和議來得也不是很光明。」 遼興宗再次臉紅,蘇仕國指的並不是很光明,是指當初因為元昊進攻宋朝,契丹乘機要脅宋朝,才逼迫宋朝簽訂這份協議的。當時差一點兒,連趙_都嫁給他了。 他囁嚅地道:「不是這樣吧,朕將賀蘭山以西的地方,也歸屬於你們宋朝。這也就是我的底線了。」 確實他也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底線。雖然那些地方大多數是沙漠,可也有許多地方,零零碎碎有著許多小草原和綠洲,並不是真正一無是處。現在他全部將銀川平原交還給宋朝,就是他答應,他的大臣與百姓也不同意。 蘇仕國只是一笑,說:「陛下,這是兩國協議,不是小孩子地話語,朝令夕改。這可是關係到一個國家的信譽。如果我們現在答應了陛下的條件。 天下的百姓與其他的國家怎樣看我們大宋,怎樣看我們石大人?難道我們大宋真成了你們的屬國不成?陛下三思。」 說完就告辭。 他前來的目地就是將道理擺出來。至於遼興宗聽與不聽,他就不管了。或者說他早料到遼興宗不會聽的。石堅這次下的湯藥太重了。不但有銀夏平原肥沃地土地,還有著巨大的財富。現在契丹與宋朝經濟拉大到了一個無法比較的地步。有了這個機會,遼興宗怎能放棄?或者那個與石大人有著曖昧關係地,妖邪的郡主也不甘心放棄吧。 然後蘇仕國就返回了夏州。 這一次蘇仕國的出行,遼興宗雖然不認為現在石堅就會在沒有滅掉西夏之前,冒然對契丹與西夏下手。如果這樣,他當初也不會第一個提出與契丹加重貢幣,專心對西夏了。但他還是在防範,在北河套佈置了許多游騎。同時還向國內頒布詔書,命令國內再派十萬大軍增援。 甚至他都想到了與元昊聯手進攻宋朝。可對於從白於山開始,一直到熙州密密麻麻的堡,他也感到頭痛。本來宋朝在這裡先後就修建了許多堡,今年從四月時起,石堅再次新建了大量地堡,現在大量蕃子湧入,石堅不差人手。至於錢嗎,他身後那一億貫放在哪裡。而且還有水泥。所以修建起來很快。等到遼興宗想到這一點時,人家所有的堡都修建好了。 也許遼興宗在想一件事,真要事情臨到頭上,還是能想到西夏存在有好處的。但也不能怨他,誰叫元昊先是擄掠夾山的百姓,誘降他的大臣,連自己的妹子也不好好對待。結婚兩年多了聽自己地皇妃說現在妹子還是一個處子之身。怎能叫他不生氣。 那就讓元昊不死不活地呆在河西走廊吧。於是遼興宗還特地下旨,隨十萬大軍前來,還要攜帶更多的糧草,順便支援元昊一下,不讓他兩百多萬百姓餓死了。想想也可憐,一個精明地人,擁有近千萬的人口。只是幾年間,就敗得還沒有宋朝地東京城人口多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現在正在一步步墜入了石堅所設下的陷阱。不要說他,就是耶律燾蓉也沒有看出石堅地計劃,只是隱隱地覺得遼興宗這樣做,恐怕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就在蘇仕國出使契丹大營時,再次有七萬宋朝士兵從陝西各地趕來。只是他們都化裝成那些商人們雇來的民夫前來的。 就在蘇仕國出使後,石堅將他們再次召集來,說道:「現在你們看到你的煤礦被契人開採心痛不心痛?」 這些商人也大著膽子說:「當然心痛,那可都是我們的財產。」 石堅說道:「你們也不必心痛,這個問題本官很快幫你們解決。至於契丹人開採的那些煤,也不過九牛一毛,不算什麼。」 這些商人點頭,確實現在契丹人能開採出來多少煤?而且他們也證明了石堅所說的話,果真下面有煤。但主要是可不能長期開採下去。而且契丹人在宋朝商人眼裡,還是一個強大的國家,不好招惹。 石堅看出他們的疑慮,再次說道:「沒有關係,過段時間那些煤礦就全部歸還於你們。那些煤權當契丹人為你們尋找煤礦所在地以及開挖礦口通道的費用吧。你們相不相信本官的話?」 這些商人又再次點頭,與契丹人的強大相比,眼前的這個青年大官可是創造了無數的奇跡的。 石堅又說道:「不過本官有一個請求,向你們在座地陝西各位兄台們,借十萬民夫用到一個 月時間,工錢我出。」 這些大戶人家有著很少長工,短工,十萬人數目不小,可這麼多家攤下來,並不是很多。而且還關係到他們自己的身家利益,於是紛紛答應。 蘇仕國在往回趕的過程中,也有數不清的百姓湧向了夏州,再奔向南河套。 對此,契丹人也不在意。畢竟是百姓,他們也知道石堅到一處,就搞一處開發。為此還十分佩服石堅的本事。無論什麼地方,只要他一去,馬上就成了富饒的地方。 等到蘇仕國回來,那五個大也修建好了。 但眾將一聽蘇仕國的稟報,可就火了。敢情這次契丹人出工不出力,想揀便宜事小,還想吃下半個銀川平原。一個個說要給契丹人一點厲害看看。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們停止說話,然後說道:「你們現在都想打仗是不是?」 「諾!」許多人答道。這一次他們收復銀夏,他們幾乎連手也沒有動一下,這個仗打得莫名之極。他們整成了一個擺設。 石堅拿來地圖,指著地圖上地一個地方,說道:「那麼就好,我們現在在這裡佈防十二萬大軍,但是無論在你們那一個地盤上漏掉一個人進出。這次不但無功,反而重責一百軍棍。」 這些將軍們頭伸到地圖上一看,再次愉快地答道:「喏!」 八月二十八。宋軍傍晚時分,出奇不意從斯兔川架橋,十二萬大軍與十幾萬民夫渡過黃河。並且攜帶了無數的物資。 次日,宋軍在賀蘭山的尾脈,也就是按照原來協議上宋與契丹劃分地地方,一前一後佈置了兩道厚厚的防線。中間留下一段真空地帶,這十幾萬民夫開始修建一道長長的城牆。 直到此時,石堅地真實意圖才暴露出來。他早就看穿了元昊的計策。而且將計就計,順勢推波。利用招商的機會,將銀川大量的礦藏傳揚出去。這樣把契丹地大軍吸引到銀川平原裡來。 然後再利用黃河邊狹長的地形將契丹人關起來! 現在契丹人想要衝破這道防線,只有與宋朝硬拚。但宋朝佔有地利,契丹人只有派出更多的軍隊,才能將這道防線拉開。可現在契丹人分散在銀川平原各地,還有北河套留下少量軍隊防守。等到契丹人將軍隊聚齊,或者國內派出援兵。石堅這兩道厚實的城牆已經修好。 這一次契丹人大意的主要原因就是這一帶沒有什麼高大難攻的城市守護。石堅就是截了道,也會讓契丹人攻破。但他們忽視了民眾地力量。有了這麼多民夫,還在這狹窄的地方,事前還準備了充分地物資,修建起來怎能不快? 還有一條道路,那就是走石堅當初走的道路,翻過賀蘭山,從騰格裡沙漠到達北河套。可那時石堅是一人兩馬甚至是三馬,還只有一萬人。現在契丹人騎兵佔了多數,可也有步兵,能做到三人兩騎就不錯了。 因此穿越沙漠地速度將會減慢,同時也消耗巨大的物資。都有可能他們都沒有辦法攜帶足以讓他們這近二十萬人,穿越沙漠地糧草。等到他們筋疲力盡地穿過沙漠,石堅不要說是十幾萬人,就是隨便派個幾萬人,也能將他們全軍消滅。如果那樣的話,就如元昊所說,石堅可不戒意這樣做。留下了契丹二十萬大軍,甚至遼興宗,那麼契丹不會亡國,也將四分五裂。將會永遠對宋朝構成不了危脅。 那麼只剩下最後一條路。通過河西走廊,到達肅州,從馬鬃山西邊到達遼國上京道。那麼就必須要經過元昊的地盤。可元昊絕不會答應的。就是元昊考慮到了兩國的唇亡齒寒的因素,也不會答應。因為這一路走下來,可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幾個月。契丹人現在銀川的糧草根本不夠。只要元昊一放他們進來,餓極了他們就會奪取元昊手上可憐巴巴的糧草。 或者他們坐等契丹從上京道調來糧草,支援西夏,來換取元昊放心地讓他們通行。可現在銀川平原空空如也,契丹人手裡的糧草能堅持到那一天嗎?想也不要想! 所以契丹人想要平安地回家,他們必須學著石堅來一個小長征。打敗元昊,從河西走廊回契丹的上京道。 並且通過這次契丹人的侵略和屠殺,使得這些蕃子有一個比較,以後宋朝也好統治。 當石堅將所有的計劃說出來,所有人都露出一口冷氣。好厲害的殺著。 這時候趙蓉才想到石堅說的話,他對耶律燾蓉也是作出一種選擇,這一次對這個耶律燾蓉的打擊也會很大。因此他才有這樣的說法。 九月,正是天高鷹揚的季節,石堅也跨過了黃河。因為有一客人來訪了。她就是耶律蓉,他必須親自前去。 不管怎麼說,他也要給耶律燾蓉一個交待。或者讓耶律燾蓉與契丹人心服口服。同時也為她敲一個警鐘。因為他感到元昊基本霜後的茄子,可還會有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這次的風暴,將關係到宋朝的生死存亡。 u優書猛 UUtxT.cOM 詮紋吇阪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二章 求 字數:3931 野蒼綠,滿川菊黃。 窗外是幾株高大的野金桂。此時原本燦如天上繁星一樣的桂花,已成了一簇簇枯褐附在碧葉間。但還是有少許的幾縷在微微有些清涼的風中搖曳著魄麗的身影。也將陣陣香氣送到了屋內。 這是兩道城牆之間,為了安頓民工與士兵所修建的房屋,其中最好的一間院落。無數的房屋際續地撥地而起,無心之中,竟有了一些城市的模樣。只是這個城市形壯很奇怪。南北只有兩里路寬,然而東西長達幾十里路。從黃河邊一直拖延到賀蘭山麓。向北就是廣大的騰格裡沙漠,往南就是巍然屹立的石嘴子山(石嘴山)。黃河邊一條狹小的走廊通往外邊。這兩堵牆正是修建於這走廊之上。現在還沒有修好,到處都是忙亂的人群,他們不斷地從石嘴子山,將炸藥炸開的石子石頭搬運來,至於沙子更是就地取材。還有許多民夫源源不斷地將水泥以及各種其他物資從黃河上的浮橋運過來。 到處是人聲鼎沸,行色匆匆。但就在這亂蓬蓬的一團中,那兩道城牆在不斷地一寸一寸地加高。看著這場面。耶律蓉臉上的憂色更重,因為她知道一旦城牆全部修好,它就與石嘴子山、賀蘭山徹底地將契丹人關在銀川平原裡面。 或者他們從靈州出發,奔向夏州,行軍幾千里地,還要經過許多沙漠戈壁,破掉石堅五個新中的至少三個,同時還要將要面對幾萬留在夏州與新地宋兵,以及石堅十幾萬駐紮在這城牆兩側外面的大軍側應。那只有是死路。 到現在她才明白石堅為什麼這樣瘋狂地修建堡。他這是將自己契丹近二十萬人關在銀川裡面。而且就勢做得如此巧妙,先是借元昊在天都山到白於山設防,他在元昊防線那一側也在修。這還讓所有人認為石堅在這一側是主守,而進攻銀夏,從上往下梳理才是主攻的方向。因此,他這樣拚命地修建堡也不會讓人懷疑。可現在因為這些堡,契丹就是想與元昊聯手進攻宋朝,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再後面就是黃河邊那五個大,那已經不叫,而叫小城了。在軍事上它起了的作用。在民用上它也可以作為夏州以北的商業中心來看待。同樣也讓人看作,他們這是在為了以後抵擋契丹人有可能從北河套發起地進攻而修建的。直到石堅最後修建這兩道城牆時,大家才看到石堅真正的用意。他這是關!徹底地將契丹人關死在銀川平原。如果沒有夏州北邊那五個大,就是有了這道城牆,契丹人還可以毛烏素沙漠穿過,到達雲內州,雖然這樣會因為供給,造成許多麻煩。 而且石堅的這次用意做的已經很明確了。遼興宗似乎還有一點不甘心,他派了車隊返回契丹,可在這道防線立即遭到了阻攔。同時契丹的後勤隊伍也被攔在了防線地另一側。如果沒有了糧草,這幾十萬人將會在現在已經變成了荒原的銀川平原,活活地被餓死。而且這還是即將發生的,因為現在的糧食僅能供契丹大軍維持一個半月時間! 這一來,遼興宗可慌了神。 這也與石堅以往的戰績有關,種種的戰績以及戰鬥過程太神奇了。而且這一次與以往不同,以前是元昊中了招。可現在攤到了自己。他現在連作戰的勇氣都沒有了。這才將耶律燾蓉喊來。可是耶律蓉也只是苦笑:「陛下,現在太遲了。」 現在太遲了!因為人家都已經將門關上了。這時候才後悔。有什麼用。 但是耶律蓉還是主動前來了。因為她也想碰碰運氣。當然這種希望是很渺茫地。 或者因為她與石堅之間曖昧地關係。她來到宋軍大營中也受到了熱情地招待。將她安排在這兩堵城牆中間最豪華地一棟院落裡。這是宋軍為石堅前來修建地。 院落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至少比石堅在延州那個借王員外地那個院子大多了。還就著原來野外地幾株樹木與幾株野花。隔了兩個小園子。立即顯得清雅淡致。 從這點來說。耶律蓉也是很佩服南人地手巧。無數地工匠做出了許多巧奪天工地物品。而他們自己都有可能一個字不認識。 現在這個新城地主帥是楊文廣。至於山遇與種世衡他們都在原涇一線。那一帶看似不可能沒有戰事。可並不是那些堡就將所有道路封死。因此還要防止契丹與西夏狗急跳牆。必須在名將坐鎮指揮。這樣才能使得他們不敢易動。 楊文廣知道她與石堅的關係,還在民夫中請了兩個機靈的女僕伺候她。至於耶律蓉到處走動,也沒有人阻止。現在石堅是從陰謀轉變成陽謀,就是知道所有地佈置,又能如何。耶律燾蓉還發現了一件事,就連晚上這些民夫還在勞動。耶律蓉感到奇怪的是,這些民夫不但沒有怨言,反而勞動時興高采烈。難道石堅將人心盅惹到這等地步。 她上前詢問,答案使她啞然失笑,原來石堅規定晚上吃過晚飯後勞動拿白天的雙倍工錢。這些民夫們自然拚命了。石堅怕這些民夫累垮了身體,還強行規定到了子時,必須強行休息。而且石堅這次後勤也安排得,無論伙食,還是大夫,都安排到位。這些民夫們自然幹勁沖天。 說到底,還是錢。有了錢,就好辦事。所有石堅這一套,契丹還是學不來。 這次石堅也沒有為難她,她在這裡只等了四天,石堅就從夏州趕了過來。不過他那一班嬌妻也跟了過來。用紅鳶的話說,這是在看著你,誰知道你這次出去,又招惹了那一個女子回來。 石堅看著趙蓉,希望她說一句公道話,可趙蓉也只是微笑,還將臉轉向旁邊,裝作沒有看到他的目光。看來這時候地女子雖然處於劣勢,但也會有吃醋之心。 算了,帶就帶吧。 或者他這一帶,反而更將將士們的心穩定下來。這時候人們可沒有多少平等而言。就是他享受了某種特權,也沒有人說不對。而且他都將自己地妻子帶過來,可以給士兵一種必勝的信心。沒有把握,他能將幾個嬌妻帶來? 石堅看著耶律蓉,她看到石堅前來,並沒有站起來迎接。還是坐在哪裡,臉上掛著怨言。她今天穿著一身白色地厚裙,精緻地臉蛋在窗戶外面射進來地光線照射下,就像是一團不可逐磨的煙霞,只是那株高大 花正好將明媚的陽光遮住。使得她整個身體伏在一也使得這片煙霞略略有些灰暗。 石堅還是微笑,一如以往那樣,如同春風一般地暖和。他說道:「瑤慧郡主,沒有想到我過了半年後,又見面了。」 看著他溫和的笑容,耶律燾蓉狠不能趴上去,在他臉上咬上一口。 她有些氣憤地說:「是啊,你騙得我好辛苦。我地石大人。」 可這話說的有很大的曖昧關係,好好地石大人,成了我的石大人,范護樂他們聽到耶律蓉這一句說完,立即退出去。得,人家在開家庭坐談會,自己這些人還別在這裡礙事吧。 石堅還是笑,不過臉上表情略微也有些不自然,這次他是利用了耶律蓉的小聰明擺了契丹人一刀。 他說道:「瑤慧郡主,你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看我還在嚴格地執行我們當初的協議,我腳下這片土地,還是當初我們協議上所說的宋朝土地。你們北河套的地方,我不但沒有派一個士兵過去,也約束著老百姓,叫他們不要過去。不能我在我們地皮上建城是錯誤的吧。」 如果現在協議還成立的話,不但石堅這座新城是宋朝地地方,還要向北近十里遠也是宋朝的地方。 耶律燾蓉問道:「可為什麼你不讓我們的糧草進入銀川?」 「哦,銀川,那不是我們的地盤嗎?你們契丹人已經得到了北河套,到了我們銀川做什麼?」石堅說到這裡,驚訝地張大嘴巴:「不對,那裡不是你們的軍隊。這是一群強盜,他們在虐待我們的子民,在搶奪我們的煤礦。瑤慧郡主,是你弄錯了。」 聽到他在裝瘋賣傻,趙_和李慧早咯咯地笑了起來。 可是他的話說的也有道理,總的來說,只要是在銀川與河西走廓地百姓,按照他們當初簽訂的協議,就應當屬於宋朝管轄。而且現在宋朝還需要勞動力,有許多契丹人因為貧窮,還「偷渡」到宋朝打工。所以這些蕃子宋朝也需要。雖然他們野蠻,可石堅將他們以戶計算打散了,散落到宋朝各地,他們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只要過上幾年,也會被宋朝人同化。 因此現在契丹這種做法,對宋朝也是一種損失。但這件事石堅清楚,絕不是這樣。現在他嫌生蕃太多,而且天理教還有可能會有企圖。這些生蕃的比例佔到了一定地步,恐怕天理教也會利用這些生蕃。因此契丹的做法,他在內心反而會很歡迎。 耶律燾蓉說道:「石大人,我也知道我們做地也不妥,可你也想想,我們契丹不像你們大宋那麼富裕,看到這些資源,不要說我們的陛下,就是我都有些眼熱。或者我知道恐怕是你在故意打我們主意,我都沒有辦法拒絕。」 說到這裡,她又說道:「石大人,我們可以單獨談一下嗎?」 聽到她地話,趙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耶律蓉粉臉上一紅,但趙蓉還是將幾個女子帶了出去。其中還包括好奇地想留下聽聽的玉素奴香。 看到她們都走了出去,耶律燾蓉站了起來,走到石堅面前猛然做了一件事,她跪了下來,說道:「少爺,奴婢犯了錯,求你寬恕奴婢一次吧。」 她地聲音也是嬌膩無比。當然以前她也稱呼過石堅少爺,但那時他們歲數都小,她的聲音也清澈。 說到這裡,她緩緩地將那一身厚厚實實地皮絨製成的長裙脫去。 然後石堅就看到了一幕讓他噴血的鏡頭。 在她長裙裡面居然只穿了一條肚兜。肚兜也不奇怪,畢竟現在宋朝婦女都穿著肚兜,就是石堅為趙蓉她們設計的那些胸罩什麼的。她們也只是在石堅面前穿穿,增加一些生活的調劑。可從來沒有向外人展示過。因此現在宋朝也沒有流行開來。像在夏天,為了清涼,有些婦女上身也穿著薄紗。但有一條,裡面的肚兜布料會很厚。而且無論天氣再熱,她們的下身也會被包得嚴嚴的。 當然也有例外的地方,那就是青樓。石堅來到宋朝後,潔身自好,還一次青樓也沒有去過。這也是天下間的女子喜歡他另一個因素。當然也讓青樓女子狠得牙直咬。 但宋朝的娼妓業十分地發達。不一定就是青樓才有青樓女子,這些賣笑的女子到處都是。包括官商家裡的私妓,還有在酒樓裡面賣唱的妓女。她們大多已經破了臉面,穿著也豪放起來。石堅有時為了應酬,到酒樓裡吃飯,或者象上次在蘇家那次拍賣會,就看到這些女子。 她們有的外面穿著薄紗,裡面的肚兜布料也很清涼,在強烈的陽光照耀下,都可以看到裡面的曲線。 然而耶律燾蓉今天這件肚兜格外的性感。黑色的真空絲料,上面還竹著幾朵牡丹,紅花下面鑲著幾片綠葉,使得肚兜的顏色不那麼單調。可是這件肚兜太寬鬆了,隨著她的呼吸,她的雪白的酥乳還在輕微地起伏。兩隻櫻桃兒,有一隻膽子大,從花朵邊緣跑出來,驕傲地挺立著,像是在石堅展示它的美麗鮮艷。還有一隻膽子小,躲在花朵的陰影背後,不過還是將頭伸出來,使那朵花兒顯出了一個點兒,它在向石堅偷偷地打量。 耶律燾蓉也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化,於是再次做了一個更誘惑的動作。她將屁股翹起來,說道:「不是,少爺,你就懲罰奴婢吧。」 她的聲音彷彿是在呻吟一般,越發地媚蕩,散發著濃濃的春情。 加上她的薄薄的肚兜,現在翹起了雪白的肥臀,她還似是有意,似是無意,兩條腿張開來。這樣一來,石堅就是近視眼,也可以看清楚那條粉紅色溝壑,還有那溝壑旁邊無比誘惑人的陰影。 而且似乎她真的動情了,在陽光的照耀下,石堅又看到了幾滴晶瑩在那薄紗下面流出,迅速使那薄紗,變得有些潮濕。 這種樣子,石堅還忍心懲罰麼? 雖然控制力好,石堅都能聽到自己喉嚨裡發幾聲吞嚥聲。 但石堅看著那粉嫩的肥臀,他還真想伸出手,在上面打幾下。不是,是摸上幾把。 終於,像是那片雪白粉紅在向他的手招呼一樣,石堅的手伸了過去。 PS:今天到此結束,明天上午十點更。) 憂u書猛 uUTxt。Com 全汶子版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三章 讓 字數:5392 堅的手離那香臀越來越近,石堅都能感到在哪裡散: 這時候耶律燾蓉也扭頭看到石堅的一雙大手就懸在她的臀部上方,她更是不安地身體抖動了幾下。這時候石堅突然眼前浮現出賀媛柔弱的樣子。 他的手終於落了下去,落在那滑膩柔軟的地方。 「啪!」「啪!」 幾聲清響在室內響起來,只是越往後面去,這響聲越來越小。最後石堅擊打的力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看到那雪花花的兩團上,出現了幾道紅色的印記,終於最後一下時,在上面狠狠地摸了下。 他說道:「你不是把那個萬針帕燒掉了嗎,又來勾引我做什麼?」 耶律燾蓉直起身來,撲入他的懷裡,說道:「你這個冤家,我花了幾年時間才做的萬針帕,可是你居然當著那麼多人面,還給我。還好意思問我?」 石堅呵呵一笑,掩飾過去。上次石堅做得是有點絕情,畢竟自己的妻妾就在身旁,還有她的契丹興平公主也在看著。那樣子是叫她下不了台。不過當時自己要與她做一個了斷,這樣才狠下心來實施自己的計劃。 不過上次耶律燾蓉做的過份。她先是利用自己將要對付元昊,不想分心於契丹,於是脅迫石堅簽下那份條約。硬是從石堅的嘴裡搶過北河套,還有河西走廊與賀蘭山以北與以西的地方。而後還要想利用賀媛來探取自己的情報。 所以石堅那樣做。她也只有委屈地受著。 可是石堅比她做得還要狠。石堅在元昊將人們往河西走廊撤退時。就看到了西夏打地什麼主意。 或許是陽謀。但天下當真有不解之局嗎?答案是否定地。只是解決地難度大小問題。於是他利用張元地想挑起+蚌相爭。他好漁翁得利地計策。一步步精心地將遼興宗引進銀川。在這過程中他緩緩地利用各種假像。新建堡。將銀川圍成一個鐵籠。這也是他要求大量水泥地原因。當然這些錢投資下去。也多少拉動了宋朝地經濟。特別是從延州到夏州這一路。因為許多人來往。大量客棧叢生。並且這麼多人聚集在夏州以北。也迅速地使這片地方恢復了生機。 這也是他行軍緩慢地原因。如果他快了。一是契丹人沒有到達銀川。野利遇迄與野利旺榮兄弟必定拚死反擊。自己拿下夏銀等地。傷亡也會很大。至少不會出現一柱香就將夏州拿下地情況。二是拿肯定會拿下地。畢竟自己地士兵是他們數倍之多。可是自己佔領了夏州。必定過黃河。進軍興慶與靈州。那麼遼興宗會畏懼自己軍隊地強大。到達賀蘭山北停下腳步。不再前進。或者自己就是停在了南河套。不渡河。以懷中地這半裸美人。不懷疑才怪。那樣正合了這個郡主地心意。只是派大軍遊行了一下。佔據了若大地地方。 石堅當然不甘心被這個美妖人陰一下子。於是他反過來狠狠陰了這個妖人一次。自己在銀夏製造出許多事情來。不得不讓自己地大軍速度放慢。而且別人不懷疑。畢竟上次宋軍就是吃過這樣地虧。夏銀沒有安撫好。離後撤退時。不得不將夏銀兩州全部放棄。等到契丹人全部進了牢籠。他才加快速度。同時各種物資也全部到位。於是將最後一道籠門關起來。這才露出他地殺機! 這一次石堅可陰了耶律蓉夠狠。 但耶律燾蓉是一個聰明的人,她沒有在這上面追究。誰叫人家看出自己的計謀,可自己卻上了人家的當。這叫願賭服輸。況且還是自己陰石堅在前。因此她現在只是將石堅摟住,身體在石堅的懷裡扭動。一陣陣少女的體香傳來,還有兩堆柔軟在石堅的懷裡磨擦,石堅終於堅了。 感到石堅地變化,耶律蓉說道:「少爺,要了我吧。」 說出這話時,她的臉頰飛起了一道紅霞,更是嫵媚之極。而且她似乎現在也真的動情了,畢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什麼也懂了,如果不想那才是怪事。石堅都能感到她身上春情的味道。耶律蓉還伸出鮮紅的舌頭,吻向石堅的嘴唇。只是她的動作有些生疏,在石堅的嘴巴上留下了許多口水。 可是這個樣子,更加地動人。 石堅居然沒頭沒腦地問:「就在這裡?」 這個也太危險了吧?這裡可是客廳,隨時都會有人闖進來。如果看到他們倆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這各廳裡上演這出精彩的大戲,會怎樣想? 「我不管了,」耶律燾蓉說道。 說完她地兩隻手還在胡亂地動著。一隻手想把他的衣服脫下,一隻手居然摸上了哪裡。 石堅也是人,他現在被耶律燾蓉撩撥火燒火燎,終於下半身戰勝了上半身。他將耶律蓉放在書桌上,一下子將她這件鬆鬆垮垮的肚兜脫了下來。眼看這對姦夫淫婦要上演一出不堪入目的事。 可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尖叫,然後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上嘴巴,還在發出低低地「唔唔」聲。 耶律燾蓉雖然聽出這是一聲女子的叫聲,可也不好意思這樣讓人偷窺。她立即爬起來。 石堅聽是聽出來了,正是那個玉素奴香,石堅恨得牙直咬,這個死丫頭,壞了自己多少事了。現在好,連偷窺也學會了。他怒氣沖沖地衝到門邊,將門打開。卻見到玉素奴香與趙堇兩個人咯咯笑著逃了。 他撓撓頭,壞了,這個丫頭馬上把趙_都帶壞了。 但他來到門外,讓外面地清涼的秋風一吹,頭腦也冷靜下來。今天幸好這丫頭偷窺。否則自己真上了耶律蓉,待會兒談判時就說不清。 這時候耶律燾蓉來到他地身邊,說道:「石大人,別要想太多,剛才我是真心想給你的。」 她現在少爺改稱為石大人,顯然也從激動中冷靜下來。但是她說真心想給你地時候,還是有些兒害羞,畢竟還是一個雲英未嫁之身。 同時,她的語氣也有些惆悵。本 石堅之間就已經相隔了千山萬水,這一次是難得地者就是以後兩個人沒有結果,有了這次經歷,也可以讓她回味。卻沒有想到被玉素奴香與趙_偷窺。偷窺就偷窺,你們看就是,可別要叫。終於使這次機會錯失。這讓她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她整整有些零亂的衣服說道:「石大人,我們談正事。」 歪事辦不成,不談正事怎麼辦? 石堅點頭。 耶律蓉仰起頭,面露乞求,說道:「石大人,我只想請求石大人一件事。現在我們也不要銀川平原了,請你把我們軍隊放回去吧。」 這次她前來,也是遼興宗與眾大臣反覆商量的。他們現在都在懷疑石堅想把他們也一起吞了。而且石堅還不需要費多大的事。因為他只要守住這條易守難攻防線,他們必數付出數倍地兵力才能攻破。這還不是城牆修好的情況下。可他們有這數倍的兵力麼?可是等在銀川平原,沒有了糧食,他們只會活活被餓死。 在這種情況下,還是活命要緊,至於這銀川的礦藏,以後再想辦法。或者就是說等到那個天理教所說的大亂之時,乘機拿下這塊寶地吧。因此耶律蓉才有了這種說法。 石堅搖頭,他道:「來,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有一個園子,本來就屬於一個做生意的商人。可因為種種原因失去了它。後來這主人開始敗壞家產了。於是這個商人重新將它拿下來。但這時另一個商人硬是插了一手,他也想要這個園子。也許這個商人不怕後來地商人,可兩個似乎在生意上有些來往。後來的商人便利用這一點,要脅前面的商人。前面的商人為了省事,也答應了。兩人一個分了東邊的園子,一個分了西邊的園子女。實行上在收回這個園子,前面的商人出了很大的力氣。原本後面的商人很滿足,可他還是貪心不足。藉著幫助前面的商人整理園子,來到他地園子中。當然,他要是真心地幫助前面商人,前面商人一定要感謝。可他來到園中不是整理,而是一味地破壞。這還不算,他還將園子裡面的好東西往家裡搬。搬就搬吧,可後來還賴著不走。於是前面的商人便對他打招呼。你回去吧,以前破壞的東西我也不找你賠了,搬走的東西也就算了。可他還是不走,並且再次要求將這園子分一半給他。這個商人沒有同意,又打了一次招呼。沒有辦法。他只好找官府來解決。聽到官府來抓他。後來商人說算了,我不要了。」 說到這裡石堅望著耶律燾蓉,問道:「你說前面的商人該怎樣表態?」 耶律燾蓉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她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是貴國的一句名言。況且你自己也說過一句話,以和為貴。所以應當給後面商人一個改正的機會。」 說到這裡,她來到石堅身旁,靠在他身上,然後解開衣服,把石堅的手放在松大地絲綢肚兜裡,媚聲說:「少爺,你說是不是?」 石堅狠狠地在那個柔軟上抓了一把。說道:「這回是真心的,還是勾引我想我鬆口?」 耶律燾蓉眼裡飛著媚絲,反正現在她的什麼也讓石堅看光了,於是嬌膩膩地說:「少爺,奴婢這個身體反正也是少爺你的,你什麼時候想要就什麼時候想要,什麼時候想摸就什麼時候想摸。我想你鬆口也是真的,想勾引你也是真地。」 石堅將她抄起來,再次將她的裙子掀開,在她屁股上打了兩下,然後說:「我們還是談正事吧,像這樣我們談到明年也談不好。」 談到明年,再過一個來月,契丹人就要餓死了,還能等到明年? 耶律燾蓉說道:「我是真心請求你放我們契丹人一馬,也是放我一馬。 要知道這次主意全是我出地。」 石堅說道:「咱們公歸公,私歸私。婉蓉,要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 聽到石堅叫婉蓉,耶律燾蓉忽然一愣神兒。要知這個名字從石堅嘴裡吐出,就是代表著石堅願諒自己了。 她再次倚偎在石堅懷裡,竟然哭了起來,她說道:「少爺,我知道我在賀媛地事上對不起你。」 石堅知道她這是半分真心話,也半分在演戲。其實自己何嘗不是如此,一邊或許是喜歡對方,一邊還想著怎樣從對方身上撈取好處。想到兩個人複雜的關係,他都是頭痛。如果像這樣談戀愛,恐怕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夠受得了地。 石堅說道:「你也知道,咱們想在一起很難。因為你忠心於你的國家,我忠心於我的國家。因此,只有咱們談公事時,歸公事,可在私事上千萬不要夾雜著公事。否則最後大家都很傷。」 石堅雖然這樣說,可他知道很難辦到。就是自己何嘗與她交談時不防著一手?他可以想像,以後真要把耶律燾蓉收了,會是什麼樣的局面。紅鳶不服氣自己從老太太指定的位置下來,偶爾也撒撒潑,綠萼在一旁可能作為妾地地位,同病相憐,還能暗中相助紅鳶。耶律蓉經常與趙蓉爭吵,臉上還帶著笑容,可是每一句姐姐妹妹地親熱詞語和笑容背後,都帶著隱形的刀子,直捅人心。趙堇則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在一旁看著熱鬧。李慧則是堅定地站在自己這一邊,幫自己說話。 這比他小時候所想像的婚姻還要離譜。 耶律燾蓉望著他似笑非笑,她說:「我知道少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太聰明。我後來從你家回家契丹,才想通這個道理。為什麼你一直不喜歡我。少爺,放心,只要你有本事將我迎娶到你家,我以後就在你面前永遠是一個笨丫頭。」 她這話還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到了那時候,契丹已經成為一個歷史的代名詞,她沒有國家,只有安心地做石堅妻妾地一員。這也是趙蓉看中她的原因。如果將來有一天,石堅滅了契丹,更會招來許多人的顧忌,那麼就需要一個人來處理這 那麼耶律蓉就是最好的幫手。 「但在之前,恕奴婢失禮了。不過以後我不會打你的妻妾任何一個主意。我只會打你的主意。誰叫你自己說的,對我們不公平,況且你還比我聰明,所以只好讓著我。」 石堅被她的話噎著了。讓著你?那還了得,弄得好,你把我一直所努力的全部報廢了。 他又將她裙子掀開,在她屁股上打了幾下。看來耶律燾蓉似乎和紅鳶一個德性,越打越媚,居然再次伏在椅子上,像一隻發春的小貓一樣,,、不斷地呻吟起來。 石堅看著她黑色絲紗裡面地粉臀,還有兩隻被壓扁了形的**,他又要流鼻血了。他不由抹了下頭上的汗,正色道:「我們真要談正事了。不然我可以陪你玩,玩到十月都行。」 耶律燾蓉一次雜七雜八地胡攪亂纏,是將他的思緒打亂。可真要沒有辦法談下去,石堅只好陪她慢慢玩曖昧。反正急的也不是他。 耶律燾蓉也見好就收,現在石堅存了一份感情子,她談判也變得有利起來。 她問道:「少爺,你打算怎麼辦?難道真的讓我第一次主動出主意,就因為大敗,回去被那些憤怒的大臣處死?」 石堅知道她在誇張。不過這一次回去,她日子也好過。現在是男尊女卑的年代,現在讓她騎在許多人頭上指手劃腳,許多人實際心裡不是很舒服。有可能她都被當作替罪羊指責。但那樣更好,沒有了這妖女,他將省許多麻煩。 石堅說道:「還是剛才那個故事。對,以和為貴。可也要看什麼人,就像元昊這種人,越對他好,他反而害你的心越厲害,因為在他心目中,你這種人好欺騙,也好欺負。所以不害你害誰?前面的商人也想通了這道理。於是利用這次機會,讓後面地商人嘗一下教訓。當然,這還不能改變他的本質,他還是想要多奪前面商人的家產。但經過這次教訓,他以後的行動將會小心一點。 」 耶律蓉眼睛珠子轉了轉,說道:「不對,你對是後面的商人,是你想吞併我們契丹。我只是想壯大實力,以自保,不讓你吞掉而已。」 石堅哈哈一笑,說:「好吧,我把話說明白了。這一次是你們契丹與我們大宋聯手殲滅西夏,所以你們才進入銀川,現在也有權利退回。這是擺在桌面上地道理,是吧?」 桌面上的道理是不錯,可耶律燾蓉心虛,她不敢點頭。 石堅問道:「可你們到現在與西夏有沒有打過?還有西夏派了使者與你們聯繫過幾回?你們又搭成了什麼協議?」 一句話將耶律蓉問得張口結舌。 石堅又問道:「你們這次是不是準備回去後,先放過這裡,但等到機會,再把這裡拿下來?因為這裡礦藏量太大了。還有我就是放你們回去,你們契丹以後會不會與天理邪教勾結,以便對我們大宋來一個裡外夾結?」 耶律蓉被這一句問得,還是不能回答。 石堅說道:「既然你們已經打算對我們大宋下手,我為什麼要放棄這次地機會?順便將你們這幾十萬人留下,大宋將一勞永逸,我何苦而不為。或者按照你所說,看在你面子上,給你們一次機會。但你能不能看在我面子上,給我們一次機會?」 耶律燾蓉聽了,連忙點頭,說道:「這個機會我一定還給你的。而且我好歹是一個郡主,都準備做你家地一個奴婢,也要慈悲慈悲我吧。」 說著又要往石堅身邊挪。 石堅這次沒有動手動腳,他也將她摟住。然後說:「說你傻吧,你比誰都聰明。說你聰明,你比誰都傻,只會玩一些小聰明。銀川地下的煤碳是有幾千億噸,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有這麼多煤,我只賣了這麼一點錢?」 石堅地話說的有道理,幾千億噸,怎麼賣也有近萬億貫的錢,可他只賣了三億貫,還搭上其他的礦藏,以及土地和牧場。 「為什麼?」耶律蓉問道。這時候她已經隱隱地猜出原因。 石堅說道:「這些煤碳不是堆在哪裡,拿拿就是。它們都是埋在地下面很深的地方,有些地方憑現在的技術都開採不了。無論挖采還是運輸,都需要大量的費用。這些商人投資的這筆錢,以後是會賺錢,可也要等到幾年後,才能收回成本。而且這還是在我們宋朝修了許多馬路的情況下。所以帳不是你們所那樣算的。就是你們契丹拿下銀川,因為道路更差,路途更遠,有受益但不會很大,更不會使你們的契丹馬上就變得富裕強大起來。或者說,不只是銀川,像你們契丹的礦藏並不少。只是你們沒有本事找出來。」 「在哪裡?」耶律燾蓉一聽來了精神,她坐直身體問道。 石堅說道:「我也沒去過你們契丹,怎能知道?」 這是假話了,像遼東也有許多煤礦,鐵礦,還是優質的礦藏。石堅怎能會告訴她? 石堅說道:「就是我知道了,許多時候你們也開採不了。這是一個先進文明的問題。不管你今天是真心也好,假意也好。我也要將這個問題和你說一下,就是文明的話題。或許能釋去你心中的一些心結。不過稍等一下。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辦完。」 一聽到正事,耶律燾蓉又鑽入他懷裡,還把他的手再次放入懷裡,同時她自己的手伸到石堅的下邊。 還嬌媚地仰起頭說:「我可是你石家的小美婢,你可要讓著我哦。」 石堅感受著自己手上的柔軟,和她手上的撫動,看著她裙口裡面黑絲肚兜下邊白花花的**,腦海又浮現出她剛才只穿那件性感肚兜的樣子。石堅又被她弄得慾火中焚,今天這個談判香艷是香艷,可難度太大。 他無奈地說:「好吧,我再讓你一步。」 UU書盟 uUTXT。CoM 全紋字板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四章 錯 字數:4495 說,」耶律燾蓉立即坐正。 石堅說道:「其實你們還有一條路,我們可以共同擊敗河西走廊的元昊大軍,然後你們從肅州進入上京道。」 耶律燾蓉一聽就明白了,石堅這是讓他們契丹人和西夏人拚命,宋軍在後面拾皮夾子。而且元昊現在還是帶甲二十多萬,並且他們還都是精兵猛卒。現在天氣漸漸冷了,契丹人缺衣少糧。如果按照石堅的方法,他們恐怕沒有攻到肅州,到了甘州時,近二十萬契丹大軍將會全軍覆沒。 她咬著銀牙,說道:「少爺,你信不信,我現在喊你想要奸侮我?」 石堅一愣,連這一招也使出來。當然她就是喊了,也沒有人相信,可是契丹要是在上面做起文章,都有些麻煩。畢竟什麼事情佔一個理兒,就像現在遼興宗所做的一切,沒有佔住理,所以禮屈。但契丹如果抓住了他強姦耶律燾蓉這件事,就可以將遼興宗的輸理扳回來。 石堅算是見識了耶律燾蓉的厲害,什麼方式方法,都能使出來。他說道:「好吧,我們現在可以向你們提供衣服,算是兩國同盟的一個幫助吧。並且還可以提供一點糧食,當然這要等到你們大軍進入天都山南面才行。」 只要契丹大軍一出天都山,石堅就可以利用元昊留下的,現在契丹把守的關卡,將契丹大軍關在河西走廊,那時候契丹人不想和元昊拚命都不行了。 耶律燾蓉還是冷笑。二十萬對二十幾萬,而且後者還佔據著地利,這還是在等於找死。 石堅只是搖頭,說道:「婉蓉啊,你這不是在故意為難人麼?允許你們坐山觀虎鬥,就不允許我們坐山觀虎鬥?這叫什麼理兒?」 耶律燾蓉還是冷著臉,不過這次她開了口:「如果那樣地話,我們的大軍還不如在銀川等死,反正我不答應。遲死不如早死,少爺如果真的這樣狠心,我這次就死在你這兒了。」 說到這裡。她開始嗚咽。只是一眨眼就變化了梨花帶雨。 石堅再次搖頭。他簡直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先是動之以情。誘之以色。後來一哭二鬧三上吊都用上了。 於是他說:「好。我怕了你。這樣吧。你們出了天都山。我提供你們攻城器械。並且現在河西走廊元昊盤據地地方。我們宋朝負責進攻一半。你們契丹進攻一半。這也是我所能讓出最大地底線。」 這一次契丹人本來就打算過來遊山玩水地。他們比宋朝軍隊做得還要徹底。乾脆只帶著人與糧食。準備隨時收地盤地。現在石堅將他們一圍。他們連一個攻城器械也沒有。叫他們攻打地勢險要地河西走廊。那根本不可能。當年拿下涼州與甘州。可是西夏失敗了數次。經過三代人地努力。才將這片地方統一地。因此石堅叫契丹攻打元昊。耶律蓉想都沒有想。就否定下來。 但石堅已經作出了這種讓步。並且他為了設計這個局。頗費了許多苦心。更是花了很多地錢來修建許多堡。當然在石堅地心目中就是不將契丹人關起來。這些堡修建還是值得地。畢竟這裡民風野蠻。地形複雜。以後全部收回。有了這些堡可以更加能保證駐守士兵地威力以及過往行人地安全。為整個西夏地穩定起著重要地作用。 但不管怎麼說。這一次宋朝地費用將是一個天文數字。如果不是石堅現在拍賣得到了三億貫。手上還有一億貫。全部用宋朝地款項。那這麼大地款項將使宋朝地國庫遭到一場重大地災難。如果真地按照耶律蓉所說。就這樣把他們放回去。還讓他們白白得到北河套。那麼石堅也沒有辦法向宋朝交待。這確實是石堅所能做到地最大底線。 但現在耶律燾蓉也怕了石堅,一旦契丹軍隊出了天都山。石堅將門一關,這個鐵牢更小,到時候石堅不履行諾言,那才是真正欲哭無淚。她狐疑地看著石堅。 石堅怎麼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想法,他氣得苦笑,拿起桌子邊上的紙筆,將這個條約寫下。並說道:「至少本官地信譽比你還有你們契丹所有人的信譽都好。」 他信譽是好,可使用的都是陽謀,利用別人的空檔,使別人上當。不過有了這份草協,石堅也不會耍賴。 耶律燾蓉這才將這個條約簽了字,一人一份,然後將其中一份緊緊摟在懷裡說道:「這才是我的好老公。 」 石堅氣得再次將她抄起,將她的裙子捲到上邊,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打著,說道:「我是你的好老公,可天下還有你這種老婆,整天就知道計算自己的老公的?」 現在得到自己想要的,雖然略微有一點遺憾,可如果這次契丹到了這種地步,不付出一點什麼,還要得到原來條約中地地盤,那麼就連耶律蓉都在懷疑石堅又在搞什麼陰謀詭計了。 耶律燾蓉也感到滿足了,因此,她媚蕩地呻吟道:「那麼,少爺就好好懲罰奴 」 石堅被這一聲又叫得差點失控,他一把將她翻轉過來,將她的肚兜掀開,用筆在上邊寫道:瑤慧郡主,狐狸精也。 耶律燾蓉也不生氣,她眼閃媚絲,說道:「少爺,我永遠做你的狐狸精,使你欲仙欲死。」 石堅再也忍不住,丟下筆,在她濕潤的股間狠掏了一把。 耶律燾蓉更是不動地扭動著酥嫩的雪體,說道:「唔,唔,少爺,要了我吧。」 石堅看著她美麗而又媚蕩地樣子,鼻子差點噴血。這可不能再玩下去,現在他們在房間裡耽擱地時間已經不少了。一會兒趙蓉她們就要回來,如果看到了,就不好了。 他將心中地邪火強行壓住,說道:「把衣服穿好吧,我帶你看一樣事物。」 耶律燾蓉只好將衣服整理齊整,跟了石堅走了出去,石堅將她帶到正在修建的城牆邊說道:「如果要你們契丹修建這兩道城牆需要多少時間。」 不提這道城牆還好,一提這城牆,耶律燾蓉就有些生氣。這次契丹所有地計劃就壞在這城牆上。如果沒有這城牆,或者這城牆修建的速度沒有那麼快。等到契丹十萬援兵到來,銀川平原地大軍集結起來,內外夾攻,就是石堅在這裡佈置了兩道防線,也會迅速衝垮。也就是意味著石堅不敢也不能將他們關在銀川平原。可沒有想到石堅猛然聚集了十幾萬民夫,而且修建城牆的速度這樣快,他們現在就是等到援軍到來,大軍集結完畢,人家城牆也早修好了。 耶律蓉雖然生氣,還是發作不得,她埋怨道:「還不是你會掙錢,還有這堅粉,起了重要的作用,否則你的速度也趕不上。」 石堅說道:「這就是我要和你所講的東西。也許你認為這一切地功勞是我造成的,那就了。你想想,如果我在你們契丹,沒有了那麼多手藝高明的工匠,我就是試驗水泥,也沒有人配合我。不要說其他東西,就是一樣水泥,我也要半輩子也能研發出來。再說錢,如果不是我們大宋的航海業發達,我就是有本事指出大洋島和兩灣大陸,也沒有人能將上面的東西帶回來。更不會造就大量富可敵國的商人。那麼我就可能短時間湊到這筆巨款。」 石堅這話說得極有道理,如果石堅在契丹,就是他說銀川地下有五千億噸煤,契丹地商人也拿不出三億貫錢來買下來。更何況只在一月間。 石堅說道這裡,他長歎一聲,說:「這就是文明的力量。可你想像,如果讓你們遊牧民族進入中原,他們除了破壞還能做什麼?或者出現一兩個雄才大略的主,知道了這力量,破壞了再重建。可是這時文明已經倒退了多少年。而且因為人口的數量,你們還要對中原人進行監督,這樣一來政策必須驅向保守。試問這種情況下,文明怎能進步?」 他說的歷史耶律燾蓉有的看到,有的沒有看到。她看到的只有五胡亂華。還沒有看到清朝對中國的破壞。就是一代大帝康熙,同樣他的政策還是閉關自守,連世界上第一挺機槍都不敢推廣。然後在其他各國迎頭趕上地情況下,從明朝占世界經濟的百分六十到了後來的東亞病夫。這就是遊牧民族的功績,這就是石堅前世許多人歌的康熙乾隆大帝。 石堅說道:「那樣對我們宋人也好,對你們契丹人也好,將是一場災難。你現在聰明的不是怎樣負隅頑抗,而是想辦法融入這種文明。雖然看似我在抹掉各種各樣的種族,這是為了減少紛爭,就像一個家庭,非要化為幾個家庭,那麼就會有爭執。只有真正融入了一體,才會減少各種矛盾,家庭祥和了,才能安心地發展。並且因為沒有了民族之分,這些異族才能真正享受到同等的待遇。我所做的,只不過抹掉了一個番號,可是你們的血脈還保留了下來。 」 說到這裡,他眼睛裡閃著自信地目光,道:「你相不相信,只要你們契丹歸順了朝廷,我就可以使你們的土地,變得與我們現在的大宋一樣的富裕。」 他都不是誇張,東北的黑土地,還有煤,鐵,就是再往北地西伯利亞,雖然天氣寒冷,可也能一熟,最少土豆就十分地適合在哪裡種植,還有那地下的石油,不知道便罷,知道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它淪陷到歐洲人手裡。 耶律燾蓉沉默良久。她知道石堅地話有道理。不要說契丹,就是西夏被堅這麼一弄,特別是三億貫資金的引入,後來這些商人將帶來多少人開發,還會陸續為這些地方注入多少資金。這樣一來,這個原來宋朝嫌礙事地偏遠之地,馬上變會變成了宋朝的聚寶盆。可是她沉思良久,還是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石堅搖頭,他知道一時半會也說服不了耶律燾蓉。他歎息一聲:「也許你站在你地族人立場上考慮也是對的。但我決不可能,讓你們的遊牧民族威脅到現在大宋這種,健 發展的文明。除了歸順,凡擋路者,遇神殺神,遇 現在的人對神佛是多麼地尊敬。石堅這樣一說,已經透出了一種很深的殺氣。耶律蓉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 石堅又說道:「你現在苦苦支撐著這個日薄西山的帝國。結果可能是,因為你的出謀劃策,你們的帝國能多拖很長時間,在這很長時間裡,無數的人將會戰死。那麼仇恨越積越多。那麼最後地結果,你也知道。」 他話沒有說明,可是現在石堅的做法也讓耶律燾蓉明白,石堅對待生蕃與熟蕃是兩種態度。熟蕃是讓他們幾十戶在一起遷移,並且在地方上也有政策的照顧。可對待生蕃,一戶一遷,到了地方上,還要監督,待遇更不用想了。 或者遷往礦山,那些礦主們對待百姓與對待奴隸可是兩種態度。如果石堅有意暗示,有可能契丹整個民族幾十年間因為艱苦的生活,大部被折磨死去。 耶律蓉低下頭去,默然地說道:「少爺,不要逼我。」 石堅看到她還是不死心,喟然長歎。他說道:「婉蓉,我真的不想與你為敵。」 不管兩個是逢場作戲也好,還是半假半真也罷。石堅畢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耶律燾蓉仰起了一張嬌臉,說道:「可是,少爺,我更不想與你為敵啊。」 不過她可不敢在這裡與石堅纏纏綿綿,用石堅地話說,宋朝拖得起,可是契丹拖不起。她還要回去,徵得遼興宗同意,才能與宋朝正式簽定一份協議,畢竟她懷裡藏著的只是她與石堅兩個的草協。放在桌面上不算數的。 他們回去後,趙蓉臉上露出笑容,看著他們。對耶律蓉直接稱呼老小。 耶律燾蓉說道:「那我該稱呼你大姐,還是二姐,不過以後我是老小,你可得多多少少也讓著我一點哦。」 趙堇在一旁咯咯地笑。看來石堅以後想要當家作主,是很難的。 兩個人鬥了一會兒小嘴,耶律蓉才離開。下午石堅又開始忙碌起來。 這一次石堅看似讓著耶律蓉,可是石堅也是出自他自己的考慮。如果不給這幾十萬契丹士兵一條後路,一旦他們拚命起來,加上馬上契丹還有十萬大軍到來,在他們玩命之下,就是自己有著這兩道城牆防守,也會死傷無數。或者元昊乘機夾攻,他未必真的能夠將這些契丹人全部留下。那麼遼興宗回國後,將會乘著宋朝進攻西夏時,對宋朝展開瘋狂的進攻。 當然也是最壞的結果。可也不能不防。因此他才給了契丹看似一條生路,這也符合兵書上的圍三放一地計策。因為有了生路,契丹人也不會拚命,這樣也達到石堅挑兩虎相爭的安排。可是真正契丹人這樣做,這些契丹人真的能夠輕易回到契丹? 但是契丹人中還有許多大臣抱著他們是上國的心思。對這次條款肯定不服,並且即將有十萬契丹大軍到來,因此石堅必須要讓這些人全部死心。所以他準備了一道大餐,送給契丹,讓他們意識到不服不行! 忙完了事務後,天也黑了,這時候的新城,天氣到了晚上就已經很冷了。楊文廣他們留了石堅下來吃了幾杯酒。 石堅帶著醺意回到院子中。院子裡靜悄悄地,只有幾個護衛隱藏在牆角守護,可石堅不能向他們問,他的幾個老婆到了哪裡了。不過他摸到房間裡,還好,有一個人躺在床上。 白天他讓耶律燾蓉撩撥得火燒火燎,正難受。至於耶律燾蓉如何解決,石堅就沒有想過了。他邪惡地笑著說:「我的小美人,讓相公來摸摸,你是誰?」 一雙大手伸進被窩裡,抓住一對玉兔搓揉起來。這對豐乳堅硬而又挺撥,從被窩的縫隙裡,還可以聞到淡淡的少女香氣。石堅一邊在把玩,一邊看到這個少女不吭聲,他嘴巴還說道:「是誰?還不小,趙蓉,不像。」 趙蓉比這對還要大。 「紅鳶,也不像。」 紅鳶彷彿,可相對要柔軟一些。當然這與紅鳶與石堅已經有了性生活也有關係,同樣紅鳶缺少了鍛練,還有體質的原因。不過兩種截然不同地感覺,同樣都吸引人。但石堅在奇怪,他還在往下想道: 「不對啊,公主,慧姐,綠萼,也不像。」 這三個小丫頭長相不俗,可她們的絕對沒有這對大。 最主要摸也摸到現在了,因為衝動,他還在那兩粒因為有些興奮翹立而起的豆子上,用力地掐瞭解幾把,無論是誰,都得醒過來說話吧。 石堅酒意也醒了,頭上的汗水也滴下來了。他意識到這一次將會犯下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他立即想把手縮回來,可是一聲尖叫聲已經響起,響遏行云:「來人啊,非禮啊!」 U憂書猛 uuTXT。coM 詮紋字板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五章 孕(二合一章節) 字數:8347 :裸奔了三個星期,終於下星期有推薦了,雖然點掉,可是訂閱沒有少多少。謝謝大家。對於石堅是真讓著婉蓉還是假讓著婉蓉,大家不要急,更不要與某些人摻和。否則我就沒有辦法往下寫了。至於放契丹一條生路,我再解釋一次,難道西夏未滅之前,宋朝有把握對付西夏與契丹兩個國家?那也太假了吧,或者立即寫出造出一萬支槍來,那麼再寫下去就沒有意思了。既要啃下契丹一塊肉,還要契丹人有苦說不出,那才是本事。往下看。請支持,拜託。 石堅低喝一聲:「你叫什麼叫,也沒有掉一塊肉。」 當然,肉是沒有掉一塊,只是出了一點香汗而已。 玉素奴香聽了,嗚嗚地哭了:「可你沾了我的便宜。 」 那幾個護衛聽到了叫聲,也趕了過來,可是聽到房裡玉素奴香說了這句話時,一個個面面相覷。然後都豎起大拇指,石大人敢對這個霸王龍來個霸王硬上弓,了不起。 石堅也聽到了外面護衛奔踏而來,又躡手躡腳地離去的腳步聲。他更是惱怒,這下子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壓低聲音說道:「你搞什麼鬼,我進來好長時間了,你不說話。一說話就叫得這麼大聲,省怕別人不知道似。這是什麼意思?」 確實,石堅進來,是好長時間,不過他一邊在摸叫摸的,一邊因為酒意,雖然感覺到不對,但腦子反應終有些慢,他在通過手感比較是摸到了誰? 對於玉素奴香,他可從沒有想過要收進來,本來他的家中夠亂的,再來一個玉素奴香,偶爾發一個飆,來一個大背。他平時也不喜歡約束家人,那不更混亂堪。況且這丫頭在他做好事時,已經叫了多少次。或者想到與她同房時,她大叫:「我好痛啊!」 叫聲清脆如同黃鸝鳴翠。可是這聲音太大了。連一個街坊都聽到了這一聲破瓜時地喊聲。然後再來一句:「輕點!」 到了激動處。她再一聲:「相公。我要死了。」 整來一個現場直播。亂!亂!亂! 石堅把事情想得混亂。可是玉素奴香也感到委屈。白天看到石堅和耶律燾蓉地親熱場面。她是叫了一聲。可心裡面也咚咚地跳。這一天晚上。趙蓉她們看到了外面燈火通明。看到石堅還沒有回來。知道他有事安排去了。於是閒著無聊。也約著一起出去看看。這些民夫連夜修牆地情形。 但玉素奴香受到了白天所看到地情形震撼。她一晚就睡上床了。正躺在床上回想看到地一切。本來健康地身體變得嬌慷無力。也懶洋洋地沒有起來。石堅來到房間裡。她還在做著春夢。可是當石堅一雙大手摸上她地胸部時。她醒是醒了。可也傻了。如果石堅嘴裡不在念叨到底是誰地奈奈。還產生懷疑。石堅就是稀里糊塗上了。她也不知所措。 可偏石堅在這種情況下。還發現了不對勁。於是玉素奴香憑著直覺。大叫一聲。她要向石堅學習。佔一個理兒。 玉素奴香聽了石堅不道歉,反而發火,更是委屈。石堅對她家的幾個小妾都是哄著,可自己還是一個公主,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凶?她的哭聲更大,並且她嘴裡還說著一連串的回鶻語。石堅也與回鶻人打過多次交道,可他只能聽懂幾個音節,現在玉素奴香說得很快,他聽在耳內裡只有嘟,嗚,吐。 至於玉素奴香有沒有罵他,他可聽不出來。石堅也是窩囊,這事兒自己也不是有心的,我都摸了那麼長時間,你不吭聲,一吭聲就來一個非禮,並且聲音還喊得很大。你不是在有意陷害我麼? 於是他低喝道:「哭什麼哭,再哭我就將你送回喀拉汗去。」 玉素奴香聽了更覺得委屈了,這回她可是用漢語說話了,可說的是:「我想回家,我想媽媽。」 石堅整個沒有輒了。他匆忙地逃了出來。 來到了院子中,范護樂笑嘻嘻地說:「石大人,搞掂了?速度也太快了?」 石堅在他頭上狠狠鑿了一下,說:「搞掂你一個頭!我問你,蓉郡主她們到了哪裡去了?」 范護樂說道:「她們看民夫修城牆去了。」 看修城牆?有什麼好看的,石堅只好押著他們去找趙蓉她們。現在家中這個哭哭啼啼的主,只有讓趙蓉來解決了。石堅甚至懷疑這是不是看起來大條的玉素奴香一個陰謀,她跟在自己身後面,也學會用計策了。或者是自己一路上就上盤算著與耶律蓉鬥心思,自己變得多疑了? 石堅緩步走在兩道城牆中間,現在這裡面還不能真正稱它為城。因為到處都是臨時搭建地營房。當然現在的宋朝商人很敏感。他們都意識到這個新城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以後除了兩國交戰,否則這裡將是銀川平原與北河套的交通要道。還有石嘴子山,石堅所說的那種優質的烏煤。 也是說這裡將很快變化成一個重要地城市。因此他們果斷地在這裡買下了地皮,新建了一棟棟的房屋。當然地皮的價錢便宜得無法想像。如果如他們所料,他們的回報將會是百倍千倍。但石堅離開了他們的投資,這裡還是只能成為一個臨時駐軍兵所,一無是處。這也是合則兩利的事。 這一點與石堅前世那些房產大享瘋狂造城的性質差不多。當然這種理論,放在這個時代,還是讓人感到不解。隨著石堅大筆大筆的錢往外花,但也接著大筆大筆的錢往回收。 看到石堅上奏地報 大臣都搖頭,這些商人都瘋了。怎麼都跟在石堅那個塞外的地方,居然一畝地的地皮價值好幾貫?不過若干年後他們才知道這些商人不是起哄,而是眼光確實比自己高得多。那時候的石嘴城地價已經漲了幾百倍了。 現在這個城還沒有一個城的樣子,或者根本還沒有修城的打算。因為必須要在契丹十萬人趕來之前,將圍牆修好。然後才能實施基礎建設。所以府邸並不多,恐怕連大街石堅也沒有來得及規劃。 但因為到處人來人往,除了少數植物,因為以後搬來居民房屋園子中的增添雅致,石堅將它們留下來外,其餘地地方,都讓幾十萬人,來來往往地踩得很光板。只有少數里還有著幾根枯萎的黃草,在上半弦彎月的照耀下,閃著銀亮地霜芒。 到了九月,夜晚天真的天了下來。月亮地身影也變得有些孤寒。但新城還是燈火通明。當時,石堅看到地形狹窄,於是將民夫分成兩半,一半從黃河邊修起,一半從石嘴子山麓修起。然後向中間合龍。這樣省得人紮在一起,騰不開身,反而浪費了效率。並且還通過雙倍的工薪,刺激民夫加班。 這也不是他害怕契丹人加快速度趕來,這只是一部分原因。主要也是他在這裡呆過很長時間,再過一段時間,城牆修不好,這塞外地天氣,就得沒有辦法修了。 他走在城牆裡,靴子在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營房裡有許多人進入了夢鄉,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吃得消這高強度地工作。縱然是雙倍錢,可他們也要能做得動。勞累了一天,他們就匆匆忙忙休息了。也許養足了精神,過幾天再衝刺一下那個雙倍工薪的加班。畢竟城牆就要修好了。這一次石大人開地工薪十分地高,一結束了他們就拿不到這份工薪了。 月亮升了起來,將一份光芒散在這些帳蓬頂上。其實他們的生活還是很艱苦地,住的是帳蓬,睡的是地鋪,吃的是粗糧。但這些老百姓們只要吃上一口飯,那一個願意造反? 石堅還掀開一個帳蓬觀看,裡面地鋪上睡了十幾個人,有許多人臉上還帶著微笑。或者他們在想,這段時間的收入,會給他們帶來多少收入,有了這錢,蓋上新房的錢就差不多少,或者娶媳婦的彩禮就可以添置得豐厚一些。 有兩個人先是想責問,是誰闖進他們帳蓬裡,可一看到石堅,一個個拘束不安。石堅還是溫和地一笑。做了一個手勢,叫他們不說話兒,並指了指其他還睡著地人。 同時,他還貓著腰進來,將一個睡姿不好的人被子重新蓋好。然後安靜地離開。但他臨走時,看到那兩個民夫眼睛裡閃出了淚花兒。石堅感概,其實中國的貪官污吏之多,難以讓人想像。但官真的那麼難做嗎? 其實不需要每一個做到像他前世焦裕祿那樣的好官,只要平時對他們關心一下,他們就很滿足了。可這點卻很難實現。不要說現在這種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就是前世,那些官員中恐怕貪污受賄的官員都佔了半數之多。只要是公務員,一個個都牛氣沖天。一個小鎮長都能成為一方土皇帝。 他來到兩段圍牆之間還沒有合攏的缺口處,也找到了趙蓉她們。她們正站在一塊高坡上,看著工地上的施工情況。這一次石堅除了用炸藥開山,還設計了許多滑輪組成地簡易起重機。 看到僅一兩個人,拉著那些鐵鏈子,就將一塊塊從馬車上卸下的巨石吊在幾丈高的城牆上。幾個女子興奮地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石堅是山寨版,沒有多少禮數尊敬,因此用趙蓉的話說,你家的小丫頭給你慣瘋了。紅鳶也罷,連綠萼多老實的人,現在也成了什麼樣子?但趙蓉後來漸漸也忘記自己所說的話,公然拋頭露面。 畢竟自由地滋味,人人都喜歡的。 可是她們站在這裡觀看,可苦了石堅的護衛。石堅可以看到帝風月他們幾十個人,站在或明或暗處,佔據著她們附近要害的地方。並且手上緊握著兵器,以防突發事件發生。 因為這裡人流量太大。 而且民夫中蕃子佔了不少。自從賀媛的事,還有元昊襲殺石堅地事傳開後,他們不敢鬆懈。 看到石堅前來,趙蓉她們走過來。李慧興奮地說:「堅弟弟,你好了不起哦。你發明的那個起重機,真神奇。」 現在李慧跟在石堅地後面,身體還是瘦弱,可是比原來那種一陣風就吹倒的樣子,要好得多了。而且可以說她也是石堅地真正超級粉絲,從來沒有對石堅的任何做法懷疑過。 因此,石堅也很愛惜她。 他柔聲道:「回去吧,再晚天氣就還要冷。防止受涼了。」 「嗯。」李慧點點頭。 趙蓉看著他,嗔怪地說道:「你白天和那個瑤慧郡主,親熱了那麼長時間還不夠?現在怎麼想起來找我們了?」 石堅哈哈一笑,想把話題岔開,畢竟他與耶律燾蓉大多是在唱戲,可多少也流露出一點感情。然後他撓撓頭,說:「誰叫你們這麼晚還出來,出了大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相公還解決不了地,連那個瑤慧郡主都被你騙得滴溜溜轉。」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石堅說到這裡,想到那天晚上,剛一見面,玉素奴香就給她的大背。頭痛啊。 他將事情經過一說。 趙蓉斜著一雙丹鳳眼,看著他道:「哦,這樣說來,你是無心地了。」 然,不然我怎麼也不會惹那個小魔女。」 「看來相公對我們還是不關心啊。」 「別瞎說,難道我把心窩掏給你們,才叫關心?」 「那麼為什麼到現在,你對我們姐妹的身體還不熟悉?還摸錯了人?我看你是故意沾人家便宜的吧。」 石堅張大了嘴巴,不知道怎麼反駁。趙蓉這樣一說,還不坐定了自己是有意而為。 紅鳶她們看到石堅吃憋,一起開心地偷偷樂。 不過趙蓉開玩笑歸開玩笑,她也知道輕重。回鶻人與漢人不一樣,他們性格直爽。如果這個玉素奴香覺得委屈,鬧將起來,對石堅的名聲也有影響。況且她還是一個公主,還有兩千回鶻兵跟在後面。因此,趙蓉還是立即就往回趕。 此時,在河南三角川(今內蒙古自治區達拉特旗南),契丹大營。這一次,率軍的主帥是上京留守耶律洪古,同行的還有耶律烏魯幹、耶律和尚、蕭韓家奴、蕭特裡等一干大臣和驍將。 這一次情況緊急。石堅在石嘴子山北邊修建新城的消息傳到契丹上京。契丹人也有許多人精通軍事,一看地圖上宋軍各大堡的分佈。一個個都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現在都明白遼興宗的處境,這個石堅是想把二十萬契丹大軍活活關在銀川平原,活活餓死。 果然。想從這個石堅手上想討便宜,可沒有那麼容易的事。他這是用銀川平原地煤礦在做誘餌,在釣遼興宗這條大魚。當然他們不在前線,可不知道前線的情況,更不知道石堅的想法。石堅是想把這二十萬人吞下去,可元昊沒有滅掉之前,他也沒有這個膽量。如果是普通人還好,因為還有一個遼興宗。 在許多人眼裡,也許遼興宗是一條大魚,可真的是這麼回事?如果遼興宗被抓,契丹很有可能將耶律重元扶為新帝。那麼他就會得不償失。並且也會壞了他布下的一條更長遠的計劃。因為這件事看似充滿了許多誘惑,可也充滿了許多石堅也把握不住的變數。石堅並不想這樣做。而且有一個平庸地遼興宗在位,對他以後消滅契丹,將會有更大的幫助。並且遼國在銀川平原與元昊的兵力加在一起,近五十萬人。如果拼起命來,石堅也會吃力,同時損失慘重。當然,契丹人如果敢從騰格裡沙漠走,那時候兵疲馬憊,石堅都還真有可能,留下這二十萬大軍。那是最好剝削契丹兵力的時候。 所以他還是選擇了將契丹人趕往河西走廊,讓他們與西夏人拼一個魚死網破,順便清理一下生蕃。 實際上,無論那一種做法都是一樣,消滅元昊。同時大量損傷契丹的士兵。這樣一來,因為國力的削弱與士兵的減少,就是天理教與契丹聯手,對宋朝的危害也變得小一些。而後一種做法,讓契丹人與西夏人兩虎相爭,還能保存宋軍的實力。石堅何樂而不為? 可是契丹人不知道他地想法。得到這個消息,契丹一片慌亂,現在不是怎樣得到銀川平原,而是怎樣將陛下救回來要緊。這個石堅可是比元昊還要可怕的人物。 因此在遼興宗還沒有將聖旨下到上京時,契丹人就準備了大軍。當然這時候,遼興宗與重元的兄弟關係很好,還沒有到後來,耶律重元叛變契丹的地步。 其實這一次契丹出動的不是十萬大軍,而是十四萬大軍。其中還有一萬押著大量的糧草,趕到銀川。這批糧食除了供應契丹大軍的外,還有支援元昊地。另外契丹還有一層用意,回來時這些空餘的車輛正好裝煤。這些煤賣出去,也可以保住這些糧食的開支。到這時候,契丹人也似乎嘗到打仗賺錢的滋味。 或者離賺錢還很遠,但掠奪的物資可以緩解出兵帶來地開支壓力。 這一支押糧隊出發許多天,但因為帶著物資,行走緩慢,在三角洲就被耶律洪古追上。這一路耶律洪古趕得很急。可畢竟路途這麼遠,道路難行,他們雖然沒有石堅當初那樣偷偷摸摸地行軍夾山、北河套,可是也沒有長翅膀。還是遠水解不了近火。他們知道如果想要解救困在銀川的契丹大軍,就必須破掉石堅地新城。 而相比於銀川的契丹大軍,他們有一條優勢,那就是石堅無法利用石嘴子山地關卡。因為新城外面就是一條很小地走廊,還有廣大地騰格裡沙漠的余端,都屬於空曠地帶,宋軍在新城沒有修建之前,沒有任何天險可守。 因此只要石堅新城沒有建成,他們還可以一拼。畢竟石堅留在新城的只有十二萬大軍。自己的人少了一些,但憑借契丹人的戰鬥力,可以彌補過來。而且因為石堅這麼一弄,聽說他們契丹自己也派了大軍,在石嘴子山與宋軍相峙。這一來,宋軍兩道防線中的南防線就不敢調動回來支援。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要麼等看石堅新城建成。要麼就是急行軍地方式,搶在石堅新城沒有建成之前,趕到石嘴子山。那麼到了那時候,自己的大軍已經筋疲力盡,就是石堅兵力不多,也可以擊敗自己。 況且石堅打仗還打得邪乎。他不得不防石堅還有其他的安排。 並且這一路,他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說耶律重元想造他哥哥的反。 自己正是耶律重元的人,所以才故意這麼慢騰騰的,讓宋軍將遼興宗抓住。他不知道這種謠傳從什麼地方來的。不看到他們每天早上天一亮就出發,天很晚才休息。就是畜牲也要休息吧。他都想把這些爛舌頭的人找出來砍了。 但去年契 ,今年二十萬大軍被圍,可以想像,契丹現在人心惶謠言傳出,也在情理之中。 可這些謠傳加重了他的壓力,如果這次契丹大軍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特別是石堅這一系列地設計(現在都看出來了),他可不認為石堅會有好心,把契丹大軍放了。 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等到遼興宗衝出重圍,可以想像自己的下場。除非遼興宗死了。 真該死,自己怎麼有這種想法? 他看著外面的月光下的樹林,陰影幢幢,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現在他將所有高級將領召集到一起,商議怎麼辦? 蕭特裡想了一會兒,說道:「辦法都有一條。」 「什麼辦法?」耶律洪古問道。 「洪古大人,你想過沒有,當年石堅是怎樣進攻西夏的黑山軍司,然後再二襲興慶府的?」 石堅長征地種種戰例已經被各國當作軍事教材,指導各給軍官學習其中的經驗。因此石堅長征中的種種戰例,這些大臣都清楚。 耶律洪古道:「你有什麼主意,直說吧。」 現在時間緊急,可沒有心思在這裡猜謎。 蕭特裡說道:「從西夏進入我們契丹,只有兩條路。一是從石嘴子山餘脈,也就是黃河邊,順著這條狹小的走廊,進入黑山軍司,然後進入我們契丹。二是從毛烏素沙漠進入我們契丹的雲內州。現在第二條路因為南河套劃為宋朝,加上宋朝修建了五個大,外加府州、銀州、夏州等宋朝地駐軍。這一條路是沒有辦法走得通。」 這個連三歲小孩子也知道,不是廢話嗎? 耶律洪古說道:「真接說吧。我們現在必須要立即拿出一個方案來。」 「好吧。那麼就是第二條路,也就是我們的行軍路線。現在宋朝還好,雖然困住了我們地大軍,還沒有逾越過這範圍。但現在我相信還有許多宋朝探子對這一帶進行監視。」 還是廢話,現在宋與契丹只隔著一條黃河,這十幾萬大軍,能夠不監視他的行蹤嗎? 似乎明白耶律洪古焦急地心理,蕭特裡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可這是常人行走的路線。那一次石堅奇襲成功地原因就是走了一條常人不敢走的路線。他白天躲藏在深山裡,晚上行軍。加上天氣寒冷,所以連西夏人都不知道他們地行蹤。其實我們也可以學習他一下。我們現在還故意留下一部分大軍沿著河套順著正常的路線行軍,將大部跨過陰山。哪裡已經是我們的腹地,加上陛下留下的游騎不斷地梳理,還有大山的隔阻,已經看不到宋朝的探子。」 耶律洪古瞇縫起眼睛,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我們大軍進入陰山北學著石堅,夜晚行軍,白天隱藏休息。從陰山以北進入騰格裡沙漠,然後突然殺出,進攻宋朝駐紮在石嘴子的大軍。」 蕭特裡點頭說道:「另外還有一條也要注意。」 「什麼?」耶律洪古顯然對這條計劃很感興趣。這樣一來,還可以將拖累行軍速度的步兵留下,那麼就可以加快速度。因為出奇不意,就彌補了士兵數量的不足。而且現在是九月,騰格裡沙漠裡已經很冷了,可不會像石堅二次進入騰格裡那樣,冷得讓人無法忍受。他們都是北方人,這點寒冷也是不懼。 「我們可以先派一千急行軍到達石嘴子山,對石堅提出抗議。當然這種抗議是假地,石堅既然如此佈置了,就不會放棄對四周的觀察與巡邏。因此恐怕也有探子在騰格裡沙漠游動。我們冒然進入騰格裡沙漠,就會被他們發現。那時,奇襲不成,反而會更糟糕。」 眾人點頭。因為分兵,兵卒數量減少,而且因為搶在石堅沒有修好新城之前就要到達,必須要加快速度。這樣士兵就很累,那麼一旦被宋朝士兵發現,那就是一場災難。 蕭特裡說道:「這一千士兵提前到達後,一邊向石堅提出抗議,一邊梳理騰格裡沙漠上的宋朝探子,還可以監督宋朝的舉動。想來現在我們在銀川平原大軍糧食還沒有短缺之前,他們也不會對這一千人動手。」 眾人再次點頭。一千人,太少了,不值得石堅提前發起進攻。 「還有,因為我們一千人的駐軍,宋朝也沒有辦法挖那種炸藥。」 眾人這才色變。他們一路趕得急,都差點忘記了石堅在黃河邊與元昊的半渡而戰。現在石堅手上有多少炸藥,如果他在新城以北埋伏了這炸藥,到時候就是十萬大軍到達,只是他用一個火舌點上這麼一下,那後果。眾人都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但是有了這一千人提前到達,可以避免此事。到時候,除了梳理騰格裡沙漠上的宋朝游騎,還可以挖開地下,查看宋朝有沒有布下地雷。當然只要進入了新城,就不怕石堅地埋伏了。新城裡可有著十幾萬民夫,以石堅的性格,不可能會讓民夫一起陪他們契丹士兵送命的。 耶律洪古聽了叫了聲好。而且這一次他們有一個最大的優勢,就是在出上京時,就已經有了準備,為了對石堅出奇不意,他們出動了十三萬大軍。 但在外面還在宣揚十萬大軍。現在還沒有北河套,只要做得巧妙,宋朝的探子根本不會注意到有幾萬大軍分兵而出了。 於是耶律洪古與耶律烏魯斡、耶律和尚、蕭韓家奴等人繼續對這個計劃進行了補充。然後耶律洪古派蕭特裡帶著一千五百人,率先前往石嘴子。耶律和尚帶著六萬 成十萬大軍,還以原速度前進,至於糧草隊也繼續緩可以想像,現在銀川平原這麼多契丹大軍聚集,就是不救元昊,也需要大量糧食。他自己與耶律烏魯幹、蕭韓家奴帶著近七萬大軍跨過陰山,晝伏夜行。 而且這一戰略的意義,如果實施成功,他將可以將這個新城拿下。有了這個新城,契丹都有可能,真正將銀川平原擁有。到時候那麼多的礦藏就全部歸屬於契丹。 這一晚耶律洪古的計劃,石堅可沒有這本事看到。 他還在院子裡探頭探腦地張望。他們回去後,玉素奴香還在哭泣。不過她隨身而來的回鶻護衛看著石堅,眼裡格外地親熱。謝天謝地,這位石大人終於看上咱們地公主了,雖然這種方式太粗暴了一點。 但是男人,總該有男子漢的方式解決問題。贊! 趙蓉氣惱地望了石堅一眼。 石堅湊到她身邊哈了一口氣,那意思,你就不要怪我了,不是我摸得反應遲鈍,而是我喝了酒,本來反應就有點遲鈍。不過他還在想到,沒有想到這個小野丫頭,雖然野是野,可那兩個包子,還真有彈性。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 趙蓉進去安慰玉素奴香了。怎麼辦呢,畢竟人家好歹還是一個公主。 石堅躲在另一個房間,不敢出來。但他頭還伸到窗子附近,往玉素奴香那個房間張望。趙堇笑嘻嘻地看著他,那意思,這回你做了壞事了吧。 被堅一把抄起來,摟到懷裡,雙手不老實起來。 一會兒,玉素奴香房間裡不哭了,石堅嬉皮笑臉地迎了出去,說:「多謝你哪。」 趙蓉說:「你不用多謝我,我已經替你答應她,以後娶她為妻了。」 「呃?」石堅眼睛珠兒差點掉下來,娶這個女暴龍為妻?想想她的大背,石堅揉揉頭,說道:「不會吧。」 趙蓉說道:「誰叫你連摸一個人也摸錯了。」 說到這裡,她伏下身體嘔吐起來。 石堅剛想再說,可看到她吐得昏天黑地的,只好緊張地問:「蓉兒,怎麼啦?」 蓉兒,是他在床上為了親熱叫的。 趙蓉白了他一眼,說道:「沒什麼,可能受了一點風寒,這幾天老是吐。」 石堅聽了心中一動,他問道:「那個有沒有來?」 趙蓉臉上大紅,她說道:「好像是遲了幾天,都沒有來了,可這也正常地,別往歪處想。我可是注意的。」 這可不一定。石堅又是高興,又是擔心。高興地如他所想像的那個結果,他就要做父親了。來到這個世界好久,包括他長征前與幾個女子瘋狂的行動,可沒有一個女子有動靜。這一年來也沒有動靜,這與趙蓉用了避孕方法有關,可他也擔心自己穿越,有沒有對生育有影響。 但是如果真的懷孕了,那也是麻煩,自己佈置的計劃雖然到了收網地地步,可還得要幾個月才能完成。如果幾個月後,他到了京城大婚,想想那時候趙蓉的肚子挺得像一個小山一樣,流言蜚語肯定會有不少。 在這個時代,奉子成婚,連石堅也沒有這個膽子。 如果那樣,不如春天事情不是那麼繁忙,將婚事完成。而且想想,這還是兩個聰明人所做地事。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雜七雜八地念頭地時候。石堅不敢大意,他立即叫來一個手藝高明的大夫。這一次石堅為了這幾十萬人地安危,準備得很充分,請了許多大夫來,為生病的民夫看病。也因為石堅的種種仁道精神,所以這些民夫沒有偷懶,這無形中加快了效率。 那個大夫首先參見了石堅,然後給趙蓉搭脈。 畢竟就是有了,現在也不過才一個來月,那個大夫搭了好一會兒脈,並且還因為趙蓉也在緊張,大夫不住地叫她把心情放平穩。然後大夫又仔細地詢問了病症,一拱手說道:「恭喜這位夫人,恭喜石大人,令夫人有喜了。」 他真是為石堅高興,石堅今年二十歲了,再過幾個月就二十一了,可沒有一個後代。這讓大家都牽掛著。可他沒有想起石堅現在還沒有大婚,這位蓉郡主應當還是雲英未嫁之身。這件事傳出去,影響惡劣。 石堅立即賞了他幾錠元寶,然後說道:「這事兒不能傳出去。」 那個大夫這才反應過來。他連忙說道:「石大人,放心老朽還知道輕重的。」 等到大夫走了後,石堅欣喜若狂地將趙蓉抱起來,在屋子裡轉了幾個圓圈,然後將趙蓉放在床上,將她地衣服掀開,還趴在她雪白的肚皮上聽。 現在趙蓉也不知是喜還是愁,不過有了石堅的寶寶總是喜大於愁。她臉上也洋溢著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的原因,石堅都覺得趙蓉那笑容裡都帶著母愛的光輝。 可是這時,她身邊響起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紅鳶酸溜溜地說:「什麼為了大禮,最好小心一年,原來是為了自己吃頭皰。」 在這幾女子中,她歲數最大,都二十六歲了,也最想要一個小孩子。連她父親寫信也在隱隱詢問此事。可沒有想到趙蓉教她們避孕,可自己卻先懷上了。 而且因為趙蓉的心計,這不是沒有可能。 這讓紅鳶感到酸溜溜的,同時也感到委屈。因此不顧石堅此時正高興著,在一旁發著牢騷。 憂優書猛 UuTXt.com 荃紋字阪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五章 攻 字數:3829 到紅鳶這句話,趙蓉臉上也露出了一點歉意。雖然有意的,可是總有一點瓜田李下的嫌疑。 她走到紅鳶的身邊柔聲說道:「紅鳶姑娘,算我錯了,好不好,大不了我喊你一聲姐姐。」 「我,我,」紅鳶噎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當然她也不敢答應。雖然現在她的地位似乎越來越不美妙,可畢竟趙蓉是郡主,如果自己逼她稱呼自己大姐,傳了出去可不好。 石堅在一旁說道:「紅鳶,就別要胡鬧了,如果在其他的時間裡,你這樣懷疑,也可能成立。可現在這時間,蓉兒不會這樣做的。」 現在馬上所有計劃都要全部展開,這時候趙蓉不會不知輕重,做出這樣的傻事,來拖石堅的後腿。 至於趙蓉的懷孕,只是一種巧合,就是他前世那種科學的避孕方法,難免還有走火的可能。況且趙蓉從古書中搜尋的那些土方法。 而且趙蓉心裡面也好受。因為她是一個聰明人,許多事情她也參預了,這樣將會逼得堅加快進攻的腳步。也使得這個完美的計劃,急措起來。而且因為石堅就在再快,也要幾個月時間,那時候她必須頂著一個大肚子,這種輿論的壓力,她同樣也感到壓迫。當然,換成玉素奴香這樣的大條的人,她可管不了。 因此石堅說這句話時繃緊著臉。 紅鳶本來就委屈,現在看到石堅還給她臉色,眼淚都一個勁在往下落。 趙蓉安慰道:「不是這樣行不行,等到相公把事情處理完了,鋪一張小床,讓你和相公獨處一個月。」 開小床?現在連趙堇也沒有想過這樣地待遇。 紅鳶輕啐了一口。於是也不好意思再鬧了。 其他女子都咯咯笑了起來。 石堅很滿意。看來趙蓉還真有做大婦地風範。 不過她們也不能在石嘴子山呆下去了。特別是趙蓉還在回京。替石堅安排石堅娶自己與趙_。 趙蓉倚偎在石堅懷裡。望著天上地白雲被清涼地西北風吹得如萬馬奔騰。在狂奔亂走。她一臉嬌媚地說:「相公啊。天下還有我這樣地老婆。居然替相公安排娶親。並且自己還要其中。」 石堅人丁單薄,他的幾個親戚中也有長輩,可他們那種勢利的樣子,比李慧的父親還要壞上三分,所以石堅可不敢把這樣的大事交給他們處置。這一次他寫了信,交於元儼和劉娥,並說道找一個老成的大臣代石堅操辦這門親事。 這個大臣可不好找。雖然在幫石堅地忙,可這件事辦下來,他就成了石堅的長輩。因此需要在地位上與石堅般配,同行品行也在端正,畢竟石堅的名聲在哪裡,這樣算來,朝中符合要求的大臣並不多。就是符合了,還可能被掛上石黨一個標籤,有些大臣就是樂意,也不會做得這麼明顯。 石堅叫劉娥頭痛,我在這裡拚死拚活,這點要求你總得要答應吧。還別說,這事兒把劉娥給為難了。倒是有一個人很適合,那就是宰相王曾。無論從學問、地位、名望還是個人的風采上,王曾是最適合不過。可現在石堅名滿天下,王曾又執掌中樞,劉娥不想他們走得太近。 於是她找到魯宗道。現在的魯宗道因為呂夷簡平石堅心情中地怒火,暫時下放,讓他遷右諫議大夫、參知政事。現在的魯宗道因為歲數的關係(這也是劉娥放心讓他操辦的原因,沒有幾年好活了),老態龍鍾,可人老彌辣,與天鬥,與人鬥,鬥得不亦樂乎。劉娥問他:「唐武後如何?」 魯宗道說道:「唐朝的罪人,差點危害社稷。」 劉娥聽了默然良久。 後來有讒臣進言立劉氏七廟,劉娥問輔臣,眾人不敢對。獨魯宗道言不可,說:「如果立了劉氏七廟,皇上該當怎麼辦?」 這可是有規矩的,七廟可是帝王的象徵。這樣一立,趙氏將很為難。 曹利用因為功高資深,持權驕橫,被魯宗道屢屢彈劾。自此貴戚用事皆忌憚魯宗道。他們在背下稱他為魚頭參政,因為根據他的姓拆出來的,意思是骨鯁如魚頭。 但是魯宗道聽了後立即搖頭,並說:「石大人現官居高位,位極宰輔,居然破格娶親於公主。再娶郡主為妻,納眾美為妾,大違常理。臣不舉笏彈劾,已是尊重石大人。若叫臣代辦此事,誓死不從。」 劉娥和趙禎聽了都是好笑,這個老倔子!他上位還是石堅冒死推舉上位的,現在幫這個小忙,居然都不答應。不過兩母子都知道這些大臣都是朝中之正氣,也不生氣。 不過魯宗道不願意,還真不好找其他地人,要麼地位低了,要麼品行不好,要麼才學差了。 這時趙禎突然插言,他說道:「魯大人,你這是在沽名釣譽。」 魯宗道看著趙禎,面露微笑。從內心深處他還是喜歡趙禎的,溫順有禮,謙和善良,從諫如流,生活也很樸素。他問道:「此言怎講?」 趙禎說道:「石大人功勳蓋世,朝廷已賞無再賞。唯此舉破格賞之。此其一也。父皇遺詔,石大人雖然婚事破格,亦不算違背祖制,其二也。石大人為大宋江山,數萬億計百姓安危,數次陷自己於常人無所能撥之險境,唯有此願,魯愛卿則為自己聲名,不顧他人幸福,朝廷穩定,此不為沽名釣譽,何為沽名釣譽?」 確實,如果石堅娶了趙蓉與趙_,與宋室聯繫更親密。 也更利於朝廷穩定團結。 魯宗道愕然,過了半晌,居然還真同意了。 不過他出了皇宮,逢人就說:「我大宋興矣,上有謙沖賢君,下有忠良干臣,何愁我大宋不昌隆興盛。老臣何懼背負一點罵名。」 讓大家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發了什麼神經病。 不過高興過後,魯宗道在發愁,石堅這種情也有千古沒有,該用什麼樣地禮節? 石堅握住她溫潤的一雙玉手,說道:「有勞娘子多擔待了。」 趙蓉溫婉一笑,她仰起如同天鵝般修長美麗的秀項,說道:「我倒沒有什麼委屈,只是你那個婉蓉奴婢,到後面恐怕真的要哭鼻子,與你拚命了。」 石堅歎息道:「她忠於契丹,我忠於大宋,且不說我們本來情意也只是淡薄,就是情到深處,這一條也是楚河漢界中的那條鴻溝,不可跨越。不過你可不能小瞧她。這一 我暫勝一局罷了。」 玉素奴香在一旁做了一個鬼臉,說道:「你這個只會玩弄陰謀詭計的小人。」 她也要跟隨趙蓉進京。那天晚上摸錯了後,石堅還是不肯答應與玉素奴香的婚姻。趙蓉也不敢向玉素奴香說,她怕兩個人在一起,又吵吵鬧鬧。於是將她也帶到京城。現在玉素奴香從陝西玩到石嘴子,也玩膩了。她早聽到京城的繁華,沒有想到其他,欣賞應允。其他幾個女子也要回京,畢竟石府空在哪裡不好,同時石堅大婚,對像還是公主與郡主,也要有許多人手幫忙。還有石堅開始正式行動了。更不能留下她們拖石堅地後腿。 對她的話,石堅自動無視。他再次與趙_她們一一叮囑,目送她們地馬車踏上黃河的浮橋,漸漸遠去,消失在藍天白雲,一抹黃川的盡頭。 九月十四,契丹大臣蕭特裡帶著一千來人,趕到了石嘴子新城外。蕭特裡求見石堅,責問石堅為何不顧兩國聯盟之情,斷掉契丹大軍地糧道。難道石堅想和契丹交戰? 石堅說道,非是本官無情,你們陛下先不遵守條約的,想吞併我銀川平原。我只是自保而已,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大刀,無復何言。 蕭特裡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契丹不要銀川平原,你把我們契丹大軍放出來吧。」 石堅冷笑:「如果貴國一民觸犯法律,殺人行兇,並且證據確鑿,然後說殺人了,貴國地法律制不制裁?難道你當我們大宋,我們這幾十萬宋軍,還有本官都是三歲小孩子,想要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現在蕭特裡還不知道耶律燾蓉已經和石堅搭成協議。可是耶律燾蓉回去後,許多契丹大臣和將軍不同意。因為契丹援兵就要到來,他們可不想被石堅當槍使喚,許多人還想博上一博。因此還在爭執著。 石堅一席話讓蕭特裡啞口無言,只有悻悻告退。不過他本來就不指望能勸說石堅地,他是來安石堅地心。不過他看到宋軍大營後面那兩座新城漸漸合攏,而且南邊的城牆已經聯接到一起了,北邊地城牆也只剩下近百丈寬,以宋朝的修建速度,也很快就要結束。他心中更加擔憂。 他將這一股軍隊紮下營來,石堅果然也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然後蕭特裡派出遊騎四下巡邏。看到此種情形,石堅也將沙漠上的游騎收回來。確實只要新城一修好,契丹大軍就會成為甕中之鱉,他沒有必要與蕭特裡糾纏。哪裡畢竟是協議中契丹人的地盤,他也無需授人話柄。 然而石堅不知道契丹這次根本不只是出動了十萬大軍,最強大的軍隊正在日夜兼程,從陰山的背後趕向石嘴子山。而且現在已經進入了騰格裡沙漠。 九月十八,這一晚的夜色很好,月亮還依舊圓著。只是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讓這月光帶上了一層慘婉地味道。 子夜,正是所有人入睡的時候,就連石嘴子山麓下那座新城,也停止的喧嘩,所有的燈火熄滅。可是從城北的沙漠外,竄出來一隊隊契丹騎兵。他們都在沙漠裡休息了一個整天,此時精神正達到了頂峰。 蕭特裡迎了上去,耶律洪古問道:「宋軍大營可有異常?」 雖然他們這一次是奇襲,但他們面對的敵人太強大了,所以耶律洪古還不得小心翼翼。 蕭特裡說道:「啟稟大帥,一切正常。我白天一直在看著對面的宋軍,他們的民夫建設的速度正常,軍隊還操練了幾個時辰。並沒有其他反常的地方。」 耶律洪古這才滿意地一笑。這一次他也學著石堅,用彼之道,還彼之身。而且這一戰取勝了,也會成為經典地戰例,使他名揚千古。而且這一戰成功,不但可以徹底地霸佔銀川平原,甚至還可以決定宋遼以後的走向。並且有了銀川平原的煤礦,也可以拉小與宋朝經濟的差距。 當然,如果耶律燾蓉聽到他這想法,一定諄諄教導他,帳不是這樣算的。 而且失敗了,也關係到宋遼地走向,但那只是相反的局面。可耶律洪古從來就沒有想過,或者他不敢想。 他對身後地士兵說道:「成敗在此一舉,為了我們契丹的榮光,殺!」 他地話被傳令兵一個一個傳了下去,所有契丹士兵都舉起了兵器,喊了聲:「喏!」 他們都是契丹最精銳的驍騎,更知道這一戰成功地意義,並且他們也將建立不世功勳。 隨著這一聲停息,七萬契丹精騎衝向了宋營。並且他們的馬蹄聲上都包著棉花,直到他們來到宋營前,才被宋軍發現。 並且最致命的是因為北邊地勢狹長開闊,大營不得不布得很分散。而且宋軍也被行走在北河套上那一支契丹大軍所吸引,那支大軍還遠著呢。所以更多兵力集中在南大營,與困在銀川的契丹大軍對峙,北大營的兵力還不多。 這一次契丹人的打擊是致命的。雖然石堅從石嘴子山上運來木頭,豎起柵欄,可在這七萬凶悍的契丹人衝擊下,就像紙糊的一樣,被攻破。 宋朝士兵這時候也全驚醒了,可這時候契丹人已經攻了進來。沒有準備的宋軍只好沒有命的向兩邊大營逃去。驚叫聲,人喊聲,哭泣聲,鬧成一團。這也暴露了宋朝士兵還是懦弱的,他們勇敢的信心只是寄托在石堅的一次次神奇上。 耶律洪古沒有繼續追殺這些宋兵,他現在必須首先要將新城拿下,然後利用宋朝的新城,將宋軍南營的士兵阻住。然後慢慢將北營的士兵消滅。再與陛下的大軍對南營夾擊。那麼宋朝這十幾萬大軍將會全軍覆沒。 當然,這速度要快。畢竟現在新城的北牆也只剩下一道十丈寬的口子沒有修好。只要讓宋軍反應過來,可以迅速將這個口子堵上。那麼宋朝大軍就有了城牆之險。並且那個石堅最會鼓動民心,城裡面雖然是民夫,可全部站出來反抗,自己的大軍遠道而來。不但失去了奇襲的意義,而且持久戰下去,暴露體力不足的劣勢。那麼他們也同樣危矣。 到現在看上去很美(是書評區那些講不信的牛人鼻祖說的)! 漸漸近了! 終於一支支契丹精騎部隊像一道洪流一樣,衝進了新城!(未完待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om,章節更多,支支 悠u書盟 UUTXT.cOm 銓文吇扳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六章 十面埋伏 字數:4520 律洪古也跟著大部隊湧了進去。 然而他感到了一種森寒之意,竟他的頭髮立了起來! 因為太靜了,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這幾萬帶甲大軍進了新城,那些民夫一個個會鬼哭狼嚎,他們甚至比外面剛才遭到伏擊的士兵還要慌亂。 可現在太安靜了,只看到一個個士兵湧進新城,卻聽不到一個人的叫喊聲。這個缺口張開一張大嘴,就像一個魔鬼的嘴巴,士兵一個個進去被吞沒了似的。 他抬起頭,因為外面的月色很好,可是進去後因為城牆的遮擋,視線一時不適應,他們還看不清楚裡面的景致。然而一會兒就有人叫起來:「中了埋伏了。」 他直才看到他們是進了新城,可是這個缺口的兩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砌了兩堵矮小的城牆。當然矮小只是相對於外面的城牆而言,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是沒有辦法爬上去的。 中了埋伏了!他們進了一個大甕了! 耶律洪古這才想起來,他們所面對的敵人正是一個奇襲的大師,幾萬里長征路上,發生了多少次經典的奇襲。可是自己救主心切,班門弄斧,主動鑽進人家的甕中。 這時候才是真正的混亂,外面的大軍還在忠心地執行著他的命令,想往裡進攻,就是聽到了命令聲,也來不及撥轉馬頭。裡面的人想往外面跑,那個缺口是不小,可立即讓幾萬人堵得死死的。 突然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吟哦道:「登高極秋塞下異,草千莽,沙萬里。黃河盡平天無際。霜風勁角,征塵旗暗,絃歌腥昧。 斷垣殘避尋故處。渾懷雲土霍何跡?一朝菊血復亂舞——猢猻休丑。巨佛翻掌。逐成井蛙淚!」 (因為時間關係。感覺不好。勿怪) 一曲《青玉案》吟畢。無數支火把從城牆頭上亮起。一時間將這中間地超大級甕。照得亮如白晝。 耶律洪古抬起頭。只見到夾牆上。端坐一人。面如冠玉。身穿一襲白衫。他手裡正撫著一把古琴。樂音漸漸加快。有些散亂。也有些激昂。他聽得出來。這正是《十面埋伏》第一曲《列營》。 在塞外地北風吹拂下。這個青年衣衫飄飄。也將他一頭烏黑地頭髮捲起。在燈火地照耀下。說不出地寫意。 第一序曲《列營》很短。他地一首詞念完。燈火亮起地時候。已經轉化為第二曲《吹打》。這一曲曲調再次變幻。說不出地悠揚。還隱隱地聽出了一種將士地興奮與躍躍欲試。 石堅一邊撫琴一邊朗聲問道:「耶律洪古大人,你是作投降歸順的猢猻,還是作負隅頑抗,最後在烏江自地項羽?」 他是在勸降了。 耶律洪古大聲答道:「你休想!」 雖然他們現在陷入了石堅的圈套,可因為石堅或者因為想要勸降,或者因為他為了賣弄風騷,這時候契丹湧進來一大半的士兵已經停止了混亂,而且這個缺口這麼大,想要衝出去,很容易的。 只要衝出去,憑借剛才衝鋒時,造成宋朝北大營的混亂,還是很容易逃走的。當然,現在耶律洪古也不會癡心妄想地想立什麼大功了。而且他們全部是騎兵,只要到了野外,契丹的大軍反而會佔優勢。 石堅喟然長歎:「古人誠不欺我也,人不到黃河不死心。你們都到了黃河還不死心。」 說到此處,他手中地曲調已經進入了第三部分,《點將》。這一曲主要表現將士威武的氣派和求戰心切的心理。因此激昂而又堂皇。 耶律洪古自然希望他裝X,裝的時間越長越好。他做了一個手勢。現在隊伍也不混亂了,這幾萬人都是精兵,不用耶律洪古吩咐,一個個有紀律地想向那個缺口退去。 然而變故陡生,從兩邊這相對矮小的夾牆上,突然飛起一塊塊巨石。雖然經過石堅的耽擱,可缺口處因為剛才堵的人太多了,他們還騎在戰馬上。雖然戰馬的速度快,可撥轉馬頭終沒有人轉身靈活。還有許多人堵在那個狹小地缺口上。 這頓石頭雨,從《點將》的樂曲聲裡,就從沒有停息過。那片缺口處,一時間人喊馬嘶,許多士兵與戰馬被巨石砸得血肉模糊。還有士兵被砸傷,痛苦在倒在地下,或者伏在馬背上,淒厲地叫喊著。 而且叫耶律洪古終於害怕的一件事,那就是這兩邊不知道多少投石機,以這樣投石的速度,只是一會兒,那個缺口將成為一堵牆,那麼他們真正成了甕中之鱉。 就彷彿聽到他收裡的想法一樣,石堅手中地古琴。曲調再次一變,這回樂調整齊,正是第四樂章《排陣》。 隨著一陣陣悠揚的曲聲,那個缺口處地石頭越積越高。不過還能看到外面的情形,因為是殿後,蕭韓家奴還沒有進城來。可是他在外面焦急得知如何是好。現在地契丹全是騎兵,連一個雲梯,都沒有攜帶。他如何解救被 裡的契丹大軍?當然如果帶了雲梯可以利用宋朝大軍中在裡面兩堵矮牆上,攻上城牆,佔領矮牆。還可以化解這個困局。 但這只是蕭韓家奴一廂情願地想法。就是他帶了攻城器械,也來不及攻城。耶律洪古清晰地看到宋朝,那本來似乎毫無防備的北大營的士兵,已經在後面整齊地聚成一個包圍圈。這時候留在城外的和僥倖逃出城的,契丹士兵也不過兩三萬人。就是他們是騎兵,也不是宋朝士兵的對手。 而且耶律洪古還看到這些宋兵推出一排排運輸的馬車,將它們紮在一起,成了一個活動的柵欄,來擋住契丹人的鐵騎衝擊。在這道車陣後面,無數穿戴整齊地宋朝士兵還舉著弓弩,另外還有少數人舉著那種棍子。耶律洪古知道它也叫槍,可它比鐵製的長槍威力大得多。 可是蕭韓家奴現在只是一心想著,怎樣把他們救出來,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等到他在人群中終於找出耶律洪古時,看到耶律洪古的手勢,他的臉色才大變。然後外面的車陣已經再次形成了一個包圍。 現在真的有可能全軍覆沒了。 到了這種地步,耶律洪古也急切起來,他說道:「我們向外衝啊!」 聽到這話,在這個大甕裡的契丹人立即不要命地向外衝。因為這時候這石頭牆還有空檔,雖然天上不斷地下著石頭雨,可生死地機會還各佔著一半。 然而看到他們的變化,石堅的樂曲聲再變。這次是《走隊》,樂曲聲雄壯勇武矯健。 當然趙蓉或者李織不在此地,否則一定說,石堅這樂曲彈得並不好。事實石堅到現在對古琴演奏地技藝拿捏得不是很精確,他只是彈出那個味兒。 可現在耶律洪古還有心思聽他樂曲彈得好不好麼? 隨著這曲聲,石頭雨也在變化。這一次落下的石頭雨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還在加高石頭牆。一部分卻落在石頭牆前。但這石頭可不僅是砸死人這麼簡單,隨著石頭的落下,砸人或者砸馬只是第一部分的打擊。第二部分的打擊還要厲害。這些石頭落在地下後,不一會兒,發出一聲聲巨響,然後巨大的衝力將湧向缺口處,那些擁擠的契丹士兵炸得血肉橫飛。 到了這時候,石堅地《十面埋伏》才從第一部分進入到第二部分。 《埋伏》一章響起,樂曲聲音氣象寧靜而又緊張。可聽到耶律洪古的耳朵裡,他的頭皮都麻了。因為這一章節結束,馬上就到了《十面埋伏》古曲中最**:《雞鳴山小戰》、《九里山大戰》。到了這兩章時,才是宋軍對自己大軍發起進攻的時候。 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里。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 這是范仲淹來到延州後寫的大詞,現在也被宋朝廣為傳誦,被認為是現在唯一能和石堅那些大詞作能比擬的詞作。 同樣是月夜明亮。但是黃河的水汽奔騰,霧氣裊裊,嶂氣叢生。 耶律黑達帶著一萬契丹士兵押著糧草,他們也進入了北河套。但因為與南河套的宋朝新望遠相隔不遠,耶律黑達小心謹慎起來。他派了士兵加強了巡邏。可是這一帶山區多,夜晚地水汽遇到了大山白天的溫度,在這裡,除了冬天外,一到夜晚,霧氣就特別大。這也使得警戒變得困難起來。 可他怕什麼來什麼。在黃河上,有一隊精通水性的士兵,不怕現在的天氣寒冷,他們洇水而渡,游過這段狹窄的水道。用繩索將鐵鏈拉了過去。只是一會功夫,一道簡易地浮橋就搭了起來。 領首的是一員青年將領,他正是楊文廣地老表折繼閔。看到浮橋搭好,他一揮手,五千宋朝騎兵渡過浮橋。然後像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滾滾地奔向耶律黑達地營地。 他們和耶律洪古一樣,用棉布將戰馬的馬蹄包住。因此,當他們來到了耶律黑達地營地附近,才讓哨兵發現。警戒聲起,可是太晚了。 五千騎兵就像一個個死神一樣,撲了過去。 陰山尾端一座大山的山頂上,有兩個人用望遠鏡看著不遠處,棲息的契丹大營。 這六萬契丹大軍在耶律和尚的率領下。因為但心耶律洪古他的安危,趕路也趕得急。而且因為這裡離宋朝那幾座新遠,並且游騎在白天也在這一帶搜查過。所以他們比耶律黑達還不如。直接全營休息,現在除了少數幾個哨兵站在門口放哨外,其餘全部進入了夢鄉。他們太疲憊了。 這幾萬大軍除了少數騎兵外,可都是步兵,是靠自己的雙腿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 然而耶律洪古知道自己走陰山的背後越過騰格裡沙漠,可沒有想到過石堅也這樣做了。就在耶律洪古帶著主力進入陰山的北面行軍時,三萬宋軍從新城出發,也從 沙漠出發,進入了陰山埋伏了下來。如果耶律洪古話,他還能在騰格裡沙漠遇到這一隊宋兵。那麼他就可以利用優勢兵力殲滅這支宋軍,還有可能不會主動進甕。 可惜石堅不會犯下這個錯誤,這個時間差他還能拿捏得住的,況且這一條路他還走過一次。 就在耶律和尚紮營休息的時候,這支宋朝大軍卻從深山裡撥營而起。現在他們全部聚集在這山腳下,離契丹大營也不過七八里的路程。 那兩個青年人其中的一個打開了錦囊,他藉著月光,看到上面寫著秀麗的幾個大字:九月十八,月上中天,襲營開始。 因為十八的月亮出得稍微晚一些,所以按時間算,也就是子夜地末尾時分。 這個面容冷漠的青年看著天上的夜空,月亮明媚動人,在雲層裡穿梭不息。漸漸地月亮離高空越來越近了。四下裡更是寂靜,只有寒蟲在草叢裡嘰嘰地鳴叫。 偶爾傳來一兩聲野狼蒼涼地嚎叫。 終於樹木的影子縮到最短的時候。那個冷漠的青對著他身邊的小將說道:「種將軍,開始了。」 這兩個人面容冷漠的是狄青,身旁的是種世衡地大兒子種古。 說完了這一句話,狄青從馬背上將他的鐵面具拿了出來,戴在臉上,立即他變化成一個夜色下的殺神。 看到他戴上面肯具,不用吩咐,三萬宋軍立即衝了出去。 而那時,契丹大營的所有人還正睡得香,連哨兵也靠在柵欄上打著盹。渾然不知他們馬上就要迎來一群殺神。 聽到宋朝新城的爆炸聲,還有火光。駐紮在定州(平羅縣下廟鄉,後來在天聖二年李德明在河東岸又建新城,嵬城。可因為歷史在這一年,元昊進攻延州,並謀害李德明,這個嵬城也存在了)契丹七萬大軍也聽到了這個動靜。 因為畢竟只隔著一道石嘴子山。聽到哨兵的報告,遼興宗立即叫醒了所有的人。現在耶律蓉回去將那份草約拿了出來,許多大臣和將軍都不服氣。在他們許多人眼裡,宋兵還是懦弱不堪一擊的。 耶律燾蓉只好歎氣,因為她知道這樣下去,恐怕才真正讓那個少年找到了借口。可是還有人在嘲笑她在幫情郎說話。於是耶律蓉再次緘默不語。可是她內心裡對契丹地前途更加渺茫。 蕭特裡雖然早到了宋朝的新城,可是因為新城的阻隔,還有宋朝對石嘴子山加強了巡邏,蕭特裡還是沒有辦法,將消息送出。並且還怕探子被宋朝人抓住,因此他沒有通知遼興宗。當然還有一條路,從騰格裡沙漠進入賀蘭山,找到遼興宗,可那時時間也來不及了。 但蕭特裡這一隊援兵趕來,也讓契丹人的哨兵發現。遼興宗他們也知道現在想要把消息送進來,很困難。但他們也在準備著作最後一擊,裡面夾攻,衝垮這座新城。 現在聽到這聲音,他們可不知道耶律洪古已經成了甕中之鱉,還以為耶律洪古對宋朝大軍發動了夜襲。這時候不出兵到什麼時候出兵,況且他們早就準備好了。 六萬大軍迅速集結完畢,他們都是騎兵,像一道狂風一樣,趕向了宋朝的南大營。 從地形上來說,宋朝地兩座大營,南大營比北大營要難攻得多。只有一條狹窄的地域可以通向宋朝地新城。這種地形更利於防守,而不利於進攻。可現在宋朝大軍正面對著耶律洪古的大軍進攻,想來南營地兵力也不會太多了。 從常規上來說,這是合乎情理的。 但石堅會用常規地戰術對付他們嗎?聽到眾人的議論聲,耶律燾蓉黯然地想著。她已經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因為早就在準備,契丹大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道防線。然而他們還沒有到來,那個防線上就升起了無數的火把,一隊隊士兵整齊而出。最讓人詫異的是他們中間有兩千人手上拿著那根棍子,後面還推出幾個高高大大的東西。 這時候一員大將,從陣中騎著馬走了出來。他說道:「對面的可是契丹陛下,你們的大臣無辜地襲擊我們大營。希望陛下也不要向他們學習,現在我們兩國還是以和為貴。不要把事情鬧得更大。」 他們都認識,那個人就是楊無敵的孫子,石堅的好友楊文廣。可是楊文廣不說還好,一說,這些契丹人還以為他是心虛。而且他們看到這條防線上宋兵並不多。於是在叫囂聲,衝向了這道防線。 楊文廣搖頭歎息:「既然你們急著送死,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他用力地一揮手。 這時候兩軍的距離還很遠,可那幾座高高大大的東西前面的管壯裡面噴出了火光,然後傳出一聲聲巨響,一個個球壯物體遠遠地飛向契丹人扎集到一起的陣營中。 u悠書盟 Uutxt。com 銓蚊吇扳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七章 狠心的情郎 字數:3962 律洪古看到一個個士兵倒在血泊裡,淚水都流了出次他帶來的才是真正契丹人的精銳部隊。遼興宗雖然浩浩蕩蕩地帶著二十萬大軍,可那是準備跟在石堅後面撿皮夾,因此還是經練兵為主。這也是耶律韓八他們不敢真正同意進攻元昊的另一個原因。 而耶律洪古這七萬人是契丹精銳中的精銳。如果全部折損在這裡,對契丹將是一場天大的災難。 石堅才來到這個時代,並不清楚,還以為宋朝全部是步兵,而西夏與契丹全部是精騎。其實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宋朝雖然武力不行,可因為富裕,還是不斷地向西域與西夏或者契丹購買馬匹。正常情況下,宋朝還保持在十五萬騎兵,並且供養這些騎兵因為沒有牧場,費用是契丹與西夏的雙倍以上! 單從騎兵的數量上來說,宋朝並不比這兩國少。並且宋太宗也是主張擴張的,可因為那一戰輸得太慘,導致後來宋朝的政策越來越內斂,當然也要感謝石堅前世那些人歌的偉大人物元昊,正是這些人一步步地將漢人滑向了深淵。於是,宋朝成為了軟蛋,為後世所不恥,漢人也軟蛋了一千年時間,並且讓人們都忘記了它有多麼的富裕,百姓生活是多麼地安寧。 但因為石堅的強勢加入,兩灣大陸與大洋島的開發,還有旱糧的引進。其他兩國也引進了旱糧,是從某種意義上使得契丹與西夏的戰鬥力在減弱,但這也是一把雙刃劍,這些國家也因為生活脫離了貧困,更加的窮兵黷武,導致軍隊和騎兵數量也在增加。 一直到後來,石堅還在為這件事思考,當初他特意讓旱糧進入契丹與西夏是對了還是錯了?但他也說不清,因為沒有辦法比較。到底他將這兩國打敗是因為他自己的知識,還是這兩國的戰鬥力在下降。 在這七萬人當中,有三萬是割鼻軍。也就是參加第一次與元昊會戰地俘虜。第一次會戰,十七萬契丹大軍都是契丹的精兵。他們被元昊俘虜後,都按照元昊對待俘虜的規矩,割掉鼻子,送回來的。但因為身體上地畸形,他們心理上更變態,平時訓練時也更刻苦。 可是無論他怎樣擔心,局勢還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漸漸地那個缺口讓投石機給完全填平起來,耶律洪古的視線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他也聽到石堅的樂曲聲在變化。 節奏開始加快了! 耶律洪古知道石堅的《十面埋伏》即將進入到關健的一章《雞鳴山小戰》,也就是說他即將對自己地大軍展開進攻了。其實也不要進攻,乾脆用屠殺還好聽一些。雖然現在新城寬好幾里,但現在的寬變成了長。長變成了寬,兩個矮牆之間的距離也不過一里來地,完全在宋朝的投石機射程覆蓋的範圍中。 可是他卻束手無策。 耶律洪古。又叫耶律弘古。字胡篤_。樞密使化哥之弟。這是一個能臣。而且也有武功。在聖宗時。阻卜部反。就是他領兵撲滅地。這一仗將阻卜打得很慘。到現在阻卜部還不敢有異動。(阻卜部。契丹上京道中部以南以東。也就是今外蒙古地中南部。遼國地地域看似與宋朝相差無幾。可它地直屬範圍就在遼中五京。內蒙中南部與河北北部遼寧西南。其他地都是屬國。最遠是外興安嶺地室韋部與阿爾金山北部地粘八葛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一個能征善戰地大臣。不然契丹也不可能讓他來領兵。他同時還是一個老臣。聖宗以前曾刺臂血與弘古盟為友。禮遇尤異。這次帝黨與後黨之爭。他也立下大功。在歷史上。興宗對他也十分優厚。他死了。興宗還親自哭泣:「惜哉善人!」 從這一個善人可見他地平時品行也不錯。 但現在他不知道怎麼辦了。也許是他謀略差了。也許是石堅地打法已經超過了他所能接受地層面。比如石堅地望遠鏡。即使是海客流失出去。也只是第一代第二代望遠鏡。現在宋朝開發了第三代望鏡。能望得更遠。這一條就已經洞察敵人於先機。還有投石機。炸藥。以及石堅那個棍子。當然他還沒有看到地那幾台高大地東西。 這已經顛覆了他所能學到地一切。所以他只能被動挨打。 樂曲聲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可以從這曲聲中聽到了楚漢兩軍短兵相接刀槍相擊氣息急促的場景。 **就要來臨。 城頭上的投石機也在變幻著方位。一部分轉向了城裡的這幾萬甕中之鱉,一部分轉向了城外那兩萬多還在發愣的契丹騎兵。然後無數個石頭飛奔而下。 這些石頭上還帶著許多火花,在迅速在燃燒。這些火花在月夜下,閃著神秘地光澤,就像是一顆小星星一樣,在眨著眼睛,也閃動著一種讓人悸動的美麗。可是契丹人看到它們就好像看到了惡魔在向他們撲來。 霧氣更加重了。 白茫茫地一片,附近地樹木都隱藏在這霧氣裡面。連遠處大山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了。 然而耶律黑達地大營,裡面人喊馬嘶。一片世紀末日的景象。 近了,近了。 折繼閔舉起了盾牌,擋住了站在門口哨兵射來地箭矢,他另一隻手提著長槍,在馬背上狠狠地擊打了一下。戰馬吃痛,一聲長嘶,奔得更快。 跟在石堅後面那麼長時間,他也知道了襲營的關健,那就是要快!在敵人沒有準備好之前,進入大營,才能給敵人致命的打擊。 他一馬當先,沖在了最前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連哨兵哆嗦著手,第二支弓箭還沒有準備好,他就來到了門前,一聲大吼,手中的長槍已經將一個契丹士兵刺死。 跟在他後面的都是府州的老兵。府州,緊挨著原來西夏地靜、綏、銀等州,本就是一個四戰之地,加上這裡大多是蕃人的後代,他們的性格更野蠻,也更凶悍。 許多士兵還參加過夏竦的征夏一戰,同時也經過石堅河西夏走廊護商之旅地磨練。 這五千宋兵戰鬥力已經不亞於契丹與西夏的勁旅! 看到主將的勇敢,這些士兵更是爭先恐後,一個個爭馬上前。只是一剎那,守在營門的幾十個契丹就倒在血泊裡,又瞬間被蜂擁而上的大軍踩成了肉泥。 大營裡的契丹士兵也有準備,他們為了防止宋朝大軍的偷營,也是帶甲而睡。現在他們也起了床,也找到了兵器。可是宋軍來得太 快得讓他們只是反應過來,但根本沒有時間與辦法准 最大地弱點,他們只是押糧隊,並不是精銳的部隊,平時訓練就已很少,也沒有經過戰鬥的考驗,更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兵找不著,將找不著兵。宋朝大軍還沒有破營而入,大營裡就亂成一團,到處都是人喊聲,馬叫聲。 陰山。後來還有一個蒙古語,叫達蘭喀喇。,意思是七十個黑山頭。它長有兩千多里,南北寬一百多里到兩百多里。因此,石堅才打了它的主意。在這個蒼茫的大山裡,別要說藏幾萬人,就是藏幾十萬人,也很難發現。但有一條,不能藏太長時間,否則沒有糧食,還得乖乖現身。 這一次狄青與種古帶著宋軍與契丹耶律和尚交戰的地方,就在陰山的余尾,再往前去一點路程就是上次石堅埋伏的狼山。 這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了,山間的白樺、山榆、山柳等落葉喬木,開始枯黃了葉子。一陣陣夜風吹來,許多落葉在紛紛地下落。但陰山的西部與東部相比,植被也稀疏一些,並且還是以松柏為主。可宋朝商人卻對這裡垂涎欲滴。因為與植被繁茂地東陰山相比,陰山的中段和西段山地散佈有大小不等的山地草場,也是西夏的重要畜牧業基地。但石堅將它劃給了契丹,這些商人也沒有辦法。 當然這是宋朝,石堅前世,這裡沙漠化已經很嚴重。 許多山嶺成了一個禿山,一無所有了。 三萬宋兵踩著滿地的黃草,漸漸地向契丹大營逼近。 這一次是耶律和尚大意了,也是他們太辛苦,士兵因為連夜兼程,已經累得吃不消。包括耶律和尚自己。 耶律和尚,字特抹,善滑稽。可他行事還是穩重的,未嘗因為開玩笑而失一言。而且此人雅有美行,數以財恤親友,人皆愛之。連遼興宗也歡他。可他有一個缺點,就是喜歡喝酒。因此怕他喝酒誤事,也沒有得到重用。有人勸他,他說:「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人生就像風燈石火一樣,轉瞬即失,我不喝酒又幹什麼?」 倒有一點晉朝那些士人們的作風。因此他還獲得一個外號叫「酒仙」。 這一次因為趕路,他吃了不少辛苦,但他也牢記著耶律洪古的吩咐,小心謹慎,更是滴酒未沾。可現在出了陰山,地形也變得開闊起來,同時白天游騎也細心地梳理過一遍。還有離宋朝那幾個新也遠。所以他放心下來,並且再次破例飲酒。 看到主帥如此,士兵更是放鬆下來。他們倒頭大睡,連幾個放哨的衛兵也靠在柵欄上睡著了。 當狄青帶著人摸到這裡,居然沒有一個人發覺,只是聽到大營裡鼾聲如雷,此聲彼伏,老遠就能聽見,如同一曲熱鬧的交響曲。 狄青站在一里外地地方,用望遠鏡看到這種情況,他隱藏在面具下的一張冰臉,居然笑了起來。這種樣子,連他自己都認為如果不完勝,都會被老天爺用雷劈死。 他做了一個手勢,立即有幾個機靈的士兵躡手躡腳,走上前去,來到這幾個衛兵身前,手起刀落。這幾個士兵連眼睛都沒有來得及睜開,就見了閻羅王去了。 沒有了衛兵,狄青一揮手,三萬大軍向契丹大營摸去。直到他們進了營後,還是沒有一個人發覺。 於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開始了。 這幾顆圓球一樣的東西落下來,然後爆炸聲響起,幾十個契丹精騎就像一隻隻皮球一樣,被拋向了天空。這一陣爆炸聲,終於使得契丹人驚慌起來,爆炸中心附近地戰馬因為不習慣這種聲音,率先亂了起來。 這就是石堅指示學生研發的大炮,可現在地技術還是不過關,這幾門大炮只是半成品。至於炮彈也是開花彈,可也不完美。但石堅花了許多巨資下去,自然也要讓人看到成果,這才沒有人反對。否則他一個勁地在上面投入巨資,也有大臣會在上面做文章。這才帶了過來。 而且因為只有幾門,雖然使契丹陣營造成慌亂,可沒有造成致命性的打擊。 遼興宗還在冷靜地指揮著大軍向前衝去。終於近了。可耶律蓉看到那些棍子裡面開始吐著火花,還有清脆放鞭炮似地響聲。然後她看到一個個契丹勇士就像雨點一樣,落了下來。就是少數突破了這道火花網,可是依然被站在這些手拿棍子的宋朝弓弩兵一一射殺。 當然,她不知道楊文廣臉上也在變色。要知道這樣殺得契丹屁滾尿流,爽是爽了。可這代價卻是無比高昂地。就這一刻功夫,是幾十萬貫,或者幾百萬貫錢射了出去? 耶律燾蓉軟綿綿地靠在一顆大樹上,現在看到自己的族人一個個倒下,她頭腦出奇地冷靜下來。很多事情她也想清楚了。 這次她讓石堅坑得很狠! 在石堅回來時,就打上了她的主意。知道她小聰明,更猜出她會有撿皮夾子的打算,進諫遼興宗沾這個便宜。於是將計就計,簽訂了一份看上去讓契丹人沾了大便宜的協議。後來一步步地將他們契丹人引入圈套,進入了銀川。然後再次利用草約搪塞了她。其實石堅早就算好了,這份草議不會讓契丹大軍中的將軍和大臣同意。並且封鎖了他們與契丹國內的聯繫,利用契丹國內救援急切的心理,後發制人。並且擺在桌面上,契丹還有苦說不出,畢竟先是契丹人動手。 既然在計策上佔了下風,那麼戰略上自己就更不是石堅的對手。 現在可以想像新城那邊自己同胞的下場。 這樣一來,契丹將還會被迫與西夏火拚,這一戰後,即使石歸還了北河套。契丹大軍傷亡慘重,國內矛盾更加緊急,那麼他們只有被迫專心於解決國內的矛盾。也再沒有心思打宋朝的主意,更不會與天理教勾連。 耶律燾蓉咬著銀牙,心裡喊道:石郎,你好狠的心。 PS:本來這一章是傍晚傳的,可應群裡一位書友的請求,熬了一夜,趕了出來。到這裡,某些書友沒有怨言了吧。如果計謀寫得很簡單,你們一下就看出來了,能瞞得了耶律燾蓉那麼長時間?所以我再三說,往下看。況且這矛盾本身就是一個看點。至於火器,現在也不成熟,還是冷兵器為主,因此需要計策,勿置疑。) u優書盟 Uutxt.cOM 荃汶自版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八章 一個人的戰爭 字數:5238 堅只是低著頭,雙手不住地在琴弦上撫動。曲音變蕉,緊密而急促。彷彿是兩軍正在激戰,戰馬在奔騰咆哮,刀戈互相在撞擊,士兵在怒吼殺敵。 急促的樂曲聲震撼人心。 樂曲終於到了最**的部分,《九里山大戰》! 即使隆隆的爆炸聲,這激昂雄壯的樂曲聲在這夜空裡還清晰可聞。 無數個綁著炸藥包的石頭投在這個大甕裡,然後落下,再爆炸,四濺的被炸碎的石塊再一次引起一陣哭叫。 幾萬人就在這甕裡悲慘地哭泣,然後奔跑,這時候有許多人已經下了戰馬。畢竟在這狹小的地方,這麼多人在一起,操縱著戰馬很難避開天上飛來的巨石。可是他們下了戰馬,結果依然不是很美妙,因為許多人還是騎在戰馬上,於是在慌亂中更多的契丹士兵遭到了奔騰的戰馬踐踏。 月亮都似乎不忍看到這淒慘的場面,躲藏在一塊厚厚的雲層裡。 然而藉著火把的光芒,甕裡的情形還是清晰可見。這裡已經成了一片修羅場,或者修羅場也沒有這麼慘烈! 城外的契丹士兵或者要好些,但也絕不會好到哪裡去。 先是一片炸藥的爆炸,讓蕭韓家奴意識到今晚事情的不妙。於是他立即組織這剩下來的人向外脫圍,可是他們能夠脫了這個圍? 他們騎著戰馬向那道車陣飛快地馳奔。那只是一些馬車。能夠攔阻得了他們嗎?只要猛烈地一撞。就可以撞開一道缺口。他們就可以逃出生天。 漸漸地近了。他們可以看到車陣後面那些宋兵地眼睛。可是蕭韓家奴依然覺得感覺不好。因為他看到這些士兵地眼睛裡很平靜。那種平靜就像他們這群契丹士兵不存在似地。或者他們就是一群死人。 近了。只要一眨眼地功夫。他們就可以到達車陣。以現在地馬速。就可以將這些匆匆忙忙組織起來地車陣撞開。然後外面那廣大地沙漠就可以任他們馳騁。 與裡面契丹士兵痛苦地叫喊聲相比。城外面已經恢復了平靜。因為此時他們已經脫離了宋朝投石機投石地射程範圍。宋朝士兵已經停止了對他們投下那帶著死亡地石頭。現在只有戰馬奔騰地馬蹄聲。還有士兵粗重地喘氣聲。以及那討厭地激昂曲聲。在隱隱傳來。 月亮雖然躲進了雲層裡。可是月光還是從烏雲裡潑散出來。月色如水。黃沙似銀。 終於這平靜聲打破了。一陣陣炒豆子似地響聲傳來。那些奇怪地棍子管壯地口。冒出一道道火光。然後衝在前面地契丹士兵不知被什麼重物擊打一下。一個個口中發出一聲聲悶哼。倒下馬來。即使有一些漏網之魚。但立即面臨地是滿天弓矢。 和子彈相比,弓矢還能夠再次回收。宋朝士兵更是不要命地射擊。 流矢在空中劃過,發出「嗖嗖」地冷響,同時也閃著冰冷的光澤。 在這片箭雨下,再無一人到達那個車陣。雖然這道車陣離他們很近,然而現在卻像是隔著天涯海角一般。在中間是無數的戰馬和士兵的屍體,還有受傷士兵的哀號。 在寒冷的夜風裡,樂曲越來越急,還不時在劃過幾次重音。 激戰還在激戰,只是一面倒地激戰。 幾道低沉的重劃過後,樂曲聲再變。這次在急促中還有幾聲低音,彷彿是數十萬楚兵開始崩敗。 這已經是第九章《項王敗陣》。 甕裡地契丹士兵開始變得稀薄起來。許多士兵跪下來,他們在求饒。雖然他們骨子裡還是流淌著契丹人最驕傲的血液,可是他們無法面對這一邊倒似地屠殺。即使他們手中也有彎弓,可以將箭射上城頭,對這道矮牆上的宋兵殺傷。可是現在他們跨下地座騎也不聽他們調動,在瘋狂地來回奔跑。 就是他們來到馬下,也在慌忙地躲避天上落下的炸藥,還有衝向自己的戰馬。連舉弓的時間都沒有,那可能將箭射向城頭上。 於是他們只好跪下!向他們看不起的宋豬,跪下他們驕傲的雙膝! 可是那個白衫少年就像沒有聽到或看到一樣,只是低頭撫琴。於是宋朝士兵還繼續展開著屠殺。 范仲淹看著這場景,雖然他也久以沙場,可看到城裡城外無數的斷肢殘臂,他還是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他看著那個英俊的少年,雖然他低著頭,烏黑的頭髮擋住了他部分的面容。可還能看到他的嘴角時不時在抽搐。可以知道他的內心並不是很好受。這不是在交戰,這是在屠殺。 可是范仲淹更知道,這幾萬精兵是契丹最精銳的部隊,如果全部將他們殲滅,那麼契丹以後將在很長時間裡,對宋朝的危害將減小到最低的程度。 如果現在石堅喊一聲:「投降不殺!」相信會立即中止戰鬥,因為這些走投無路的契丹士兵會全部選擇投降。 可那時就沒有了一個再殺他們的理由。 城外蕭韓家奴還在命令士兵發動衝鋒,但是只能在他們與車陣的空地上,留下無數具屍體,只有寥寥無幾的士兵衝到了車陣面前,並且躍過了車陣。可是他們很快迎來了宋朝士兵手中的斬馬刀的劈砍。 斬馬刀,宋朝有名的步戰用刀,長三尺餘,長尺餘,首為大環。這是從唐朝陌刀演變而來。可是威力更大,但對材料要求也更嚴格。當然無論再厲害的兵器,還是要看使用的人。 後來因為石堅的新鋼,使這種陌刀有了普及的可能性。現在陝西的宋朝步兵幾乎一半都是在使用這種鋒利的大刀。 雖然衝破了車陣,可因為人數人少了,他們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四周密麻麻的宋兵 斬馬刀,有地砍在馬腿上,有的砍在他們大腿上,有子上。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戰馬就倒在地上,然後身上伸來無數的刀刃,結果了他們的生命。 只是一章樂曲間,蕭韓家奴兩萬多人,只剩下一半人了。 悲涼地秋風吹來。 蕭韓家奴打了一個冷戰。他現在頭腦也清醒過來。看了一下剩下的士兵,沒有莽撞地叫他們再衝鋒陷陣了。 可是宋兵沒有放過他們。藉著弓弩以及那種槍地隱護,他們慢慢將車陣向前推。 面對著宋朝強大的遠程攻擊,契丹人只有退。 可是他們又能退到哪裡。一旦退到宋朝新城投石機的射程範圍,他們還只有死路一條! 折繼閔的戰馬還在狂奔,他手中的長槍不斷地劈挑。這些士兵如果是老兵悍卒,還能乘著龐大地後勤馬車,佔據著地勢反擊。可他們畢竟是契丹人中最弱勢的兵種。 現在他們只顧在逃跑,可因為茫茫地大霧,他們都不知道逃到什麼地方。 霧氣氤氳,耶律黑達頭上臉上都是水珠兒,他不知道是霧汽結地水珠兒,還是他的汗珠兒。他不斷地招呼著士兵聚集起來,對這支宋軍進行反抗。 和士兵們不同,他知道如果自己這糧草被劫,就是契丹大軍衝破了新城。可因為沒有糧食,他們還會被宋兵追上來。那時候餓得飢腸轆轆的契丹士兵將還是成為宋朝大軍刀板上待宰的羔羊。 而且他本身也是一員勇將,少年時就隨軍打過宋朝的草谷,然後征戰高麗,女直(女真),梅裡急,茶札剌。因此作戰經驗豐富。雖然霧氣遮蔽了他的視線,他腦子裡還是清醒地意識到現在宋朝南河套地兵力主要集中在新城一帶。並且總共這一帶也只有十七萬人,宋朝能調動的奇襲兵力不會很多。 只要現在他能夠將士兵組織起來,那麼還能夠將這支襲擊地士兵阻住。那麼戰鬥就會進入相持階段。然後自己的士兵就會停下來慌亂,甚至可能將這支襲擊地宋軍打敗! 當然他想法是美好的,也是正確地。可關健是他現在手下的士兵還能夠組織起來麼?不要說普通的士兵,就連他的親衛也因為混亂,不知被人群衝到了什麼地方。 他沒有將士兵組織起來,反而他不停的大聲吆喝聲,將宋兵引過來。 一隊宋兵聽到他的聲音,趕過來,將他圍起來。 耶律黑達可不是這些驚慌失措的契丹士兵。面對著這幾十個宋兵,他大喝一聲,舉起手中雙錘。一錘就擊飛了一個宋兵手中的大刀,另一錘劈去。這個宋兵象稻草一樣,被從馬背上擊飛出去。 然後他繼續奔向第二個宋兵,轉眼間,就有五個宋兵被他擊殺。可他還在追擊第六個宋兵時,他的身體猛地往下一沉。怎麼回事?原來在一個轉彎處,兩個宋兵見他勇不可擋,從馬上翻下來,在他後面將他的戰馬馬腿削斷了兩條。這個戰馬一下子撲倒下去。 然後無數的兵器伸了過來。 可憐一代契丹勇將,耶律黑達,正值壯年時光,卻被幾個無名小卒擊殺! 有一個宋兵認出他就是耶律黑達,欣喜地大叫:「我們殺了耶律黑達了。」 這一聲叫嚷,更使得契丹人軍心混散。契丹士兵撥開雙腿沒命地向外逃。沒有來得及逃跑的契丹士兵,將雙手抱在頭頂上,舉手投降。 現在折繼閔已經完全控制著大局。只是結束戰鬥時間長短的關係。 狄青帶著大軍摸進了大營,然後對熟睡的契丹大軍展開了擊殺。因為疲勞過度,居然他們殺了近千的契丹人,都是在他們夢鄉裡擊斃的,連一聲喊聲都沒有發出。 可是幾萬大軍走動的聲音,還是讓一個契丹士兵從睡夢中驚醒。他本來是出來小解的,可看到無數的宋兵就像一個個幽靈一樣,手中拿著的大刀在月色裡閃著寒芒。他嚇得一拋尿當時就在褲襠裡解決了。 他的雙腿也早嚇軟了,伏大營帳的角落處,一動也不也動,就好像他是被夢魘壓住了身體。 過了好一會兒,看到周圍沒有了宋兵了,他才發出一聲尖叫:「宋兵襲營了。」 這聲音尖厲而又充滿了恐懼,甚至都變了腔調。然後他就軟綿綿在靠在了營帳上,一動都不能動。 這聲尖叫也使得契丹士兵從夢中驚醒。 狄青將髮髻解散。一頭亂髮立即讓寒風吹得在他頭盔下面不住地飄蕩。 宋兵會意,正式的進攻開始了。 他們點燃了手中的火把,扔向了那一個個由油布做成地帳蓬。那些油布立即起了火花。在呼嘯的北風中,迅速蔓延成一片火海。 陰山下,天蒼蒼,野茫茫。 可就在這個寧靜的夜晚,一場又是一面倒的屠殺展開。 耶律和尚還在入睡。多日的奔波,加上酒精的力量。他一倒在床上睡得酣然。他地嘴角還掛著微笑。 或許他在睡夢中,夢到了那個真正的酒仙李白,兩個人正較著勁。或者他還佔了上風。 然而一聲聲淒厲地喊叫使他從睡夢中驚醒。他爬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 已經不用他的護衛回答了。實際上他的護衛也剛從睡夢中驚醒,連盔甲都沒有來得穿好。他已經看到大營到處是火光,無數的契丹士兵連衣服也沒有穿好,就這樣赤身**地從燃燒的營房裡跑出來。然後他們就迎來了宋兵冷酷地擊殺。 現在他們本來筋疲力盡,加上沒有準備,有許多人連兵器都沒有拿。無論他們是不是勇士,或者是他們是不是比宋兵更凶悍,在這種情況下也不過是一群面對老虎的小綿羊。 特別是宋軍領首地那個將軍,戴著一具冰冷的面具。面具上有一張血盆大嘴,其餘的地方一片雪白,只是在眼角處,有幾滴鮮紅的血珠。在月色的照映下,他手中的大劍所過之處,無一合之將。鮮血將他地盔甲都染成了紅色。而這只是宋軍進營的一會兒功夫。 這個人就是一個魔鬼。 不好,是鐵面將軍!這是契丹大軍中將領發出地。這個鐵面將軍自金明寨一戰,已經揚名天下。石堅是智勝,他可是血勝!這幾年來,直接死在他手中的人是幾百人,還是幾千人,連狄青自己也不知道。 他地威名遠揚,不但是西夏人,就是契丹也聽到這個殺神的名字。 潰敗開始了。連耶律和尚也不顧他平時整齊地容貌,跨上馬想要逃跑。主將如此,況且其他普通的士兵。在月色與火光的照耀下,六萬契丹士兵如同一隻隻亂蓬蓬的蒼蠅在拚命奔跑,後面是一隊隊整齊的宋兵在追趕。被追上的契丹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死在亂刀之下。 石嘴山麓,雖然是宋軍的兩三倍的兵力。可是到現在契丹大軍居然連一個宋兵也沒有擊斃,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近得了宋兵的身。反而在兩軍之間的空地上,屍體越積越高。就是他們遠離宋軍也不安全,那幾台奇怪的事物不斷地吐著火花,每一次那個球壯的東西落在他們大軍中間,少則收割走幾條,多則十幾條契丹人的性命。 這還不算是驚起的戰馬,導致互相踐踏死傷的士兵。也幸好這只有幾台,如果有幾百台,耶律燾蓉倚在樹幹上想到此處,她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難道這就是文明的力量? 文明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它能帶給人繁榮昌盛,也能給人帶來更大的戰爭與死亡。只是這種力量要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否則就會被人挨打。這也是石堅不惜投入巨資,研發各種新事物的原因。 當然他們還沒有發現,因為這種大炮是半成品,一台大炮終於炸膛,導致幾名宋兵被炸死。這也是到目前為止,宋兵唯一的傷亡。看到這門大炮炸膛,楊文廣嘴角再次抽動了一下。如果按石堅開發研製的費用,這門大炮的造價,有可能是這三萬宋兵一年的供給費用。這一晚,爽是爽了,可這些大炮與步槍加上子彈,還有炸藥,費用將達到幾百萬貫之巨! 如果不是石堅先前籌集的巨款,就是宋朝的經濟,想要打這樣的仗,也支撐不起。 不過楊文廣也和石堅交談過,石堅也說過這個問題,現在技術還不發達,一旦技術成熟了,這筆費用將會以百倍千倍的速度往下降。如果那樣,到時候宋朝士兵人手一把那種步槍。就是自己面對這樣的軍隊,也只有逃跑的份。 現在遼興宗與耶律韓八、善寧、耶律合住等人都是面面相覷,他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現在如果進是進不得。並且他們就是退,也看到了宋軍的背後是一匹匹戰馬。也許他們就是等到自己大軍敗退時,他們乘機掩殺。 還有他們也看到了,在這個陣地上的宋軍也不過三萬人左右。那麼剩下的軍隊哪裡去了?不用說,他們劫殺十萬契丹援軍了。 想到自己一旦二十萬大軍與十萬援軍丟在這裡,那麼契丹就等於亡了一半國了。遼興宗腦子裡就是一片空白,他看了一下,那個靠在樹幹上一臉痛苦的耶律蓉,現在他才後悔沒有聽她的話。 「陛下,退吧。」耶律合住勸道。 現在站在後方也不是安全的。這些炮彈可沒有長眼睛,他們在這裡還是炮彈的打擊範圍,耶律合住還看到一枚炮彈射偏了,居然落在他們大軍後面幾百步的地方。這麼遠的射程,讓耶律合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且他也看到這種炮彈的速度與力量,還有威力,根本盾牌無法阻擋。如果一枚炮彈落在遼興宗的頭上,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退,退到哪裡?」遼興宗茫然地問道。 就是他們退,在宋軍的掩殺下,這幾萬大軍還剩下多少?這六萬大軍可是銀川近二十萬大軍中最精銳的士兵。這些士兵折了後,憑借剩下來的士兵,還能夠是宋兵的對手?況且還有那個妖怪在宋軍大營中坐鎮。甚至連他自己也有可能被擊斃或活捉。 難怪自己的妹妹聽到他們進入銀川後,立即寫快信,勸他回來。可那時他已經被巨大的煤礦迷紅了眼睛。 看著遼興宗望著自己,耶律燾蓉何嘗不明白他的內心。如果這三十萬大軍折在這裡。契丹也等於完了。 她打起精神,說道:「陛下,你準備撤退吧。剩下的事讓我來吧。」 說到此處,她翻身騎在馬上,向宋兵的陣地騎去。在她的前方,無數的弓箭在飛射,子彈在怒吼,在她的頭頂上方,炮彈呼嘯而過。 可是她依然向前,再向前。夜風更大更寒冷,將她的一頭秀髮捲得翻飛飄揚,她秀麗的面容,在這夜色裡如同天上的仙子一樣。她面容平靜中帶著憂傷,可就沒有一絲恐懼,儘管她前方無論飛來什麼樣東西,都可以輕易地奪去她的性命。 PS:不用懷疑石堅的品性,他與耶律燾蓉在感情與國家面前何去何從,這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點。沒有衝突,也沒有精彩的劇情。這幾天有一些人,我也知道他們所說的不看,都是看盜版,可還是困繞著我。所以連暴發也不想了。今天還是兩更。今天到此結束。希望支持我的各位朋友,月票與推薦票支持一下。或者在書評區裡幫我吶喊幾聲。多謝。 憂優書猛 uutXT.COM 銓紋自板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九章 自刎 字數:3661 文廣看著這個女子堅毅地走來,他也是很佩服。雖:丹人,也是大宋的敵人,但是他對她這種忠於國家的精神,還是肅然敬仰,在她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祖父、自己的父親一些身影。並且她還是一個女流之輩。 當然還是在彈林箭雨,可這些士兵都知道耶律蓉與石堅的曖昧關係,沒有將子彈與箭弩往她身上招呼。否則今天以她一個柔弱的身體,連一個盔甲都沒有,只穿著一身白袍,就是一百條性命也丟在這裡。 看到了這一點,有一些契丹士兵自作聰明的,想要跟在她後面,進入宋軍的陣地。 這時候遼興宗頭腦清醒過來。他知道耶律蓉這一來,有可能將他們今晚的危機化解,還有可能將新城北邊的契丹援兵救下來。現在自己這一邊,就是剛才一會兒,都有近萬人倒了下來。還不知道新城那邊的契丹大軍損失多少。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住地抽動。或許希望現在就寄托在耶律蓉身上了。 於是他命人吹響了撤兵的號角。一個個契丹士兵不甘心地退了下來。他們雖然勇敢,可也讓宋朝人的遠攻打怕了。可他們還不知道,如果不是耶律蓉這一著,他們今天晚上將還有更多的人留在這裡。 但是兩軍陣前卻留下了無數的契丹人的屍體,還有僥倖活下來的戰馬。有的忠心的戰馬,還站在主人的身邊,用嘴掀動著主人的屍體,然後似乎知道不妙,向著空中發出一聲聲悲嘶。 看到這一幕場景,耶律燾蓉終於眼睛裡流下了淚水。他們都是契丹第一流的勇士,可是他們今天都躺在這裡,並且連敵人的身體都沒有接觸到。 她還看到了有一些契丹士兵受了重傷,在死屍裡掙扎呻吟。她都想下馬拉他們一把,可是現在她沒有時間了。因為在幾里路,還有更多的人在等著她去營救。 楊文廣看到契丹人退了下去,也讓士兵停止了射擊。這子彈太金貴了,而弓箭造價低廉一點,但距離太遠也夠不著。他看了看契丹大軍被告耶律燾蓉這麼一弄,陣型也整齊下來。就是現在追擊,因為人數上的優勢,也未必討得了好。 看著耶律燾蓉一路看著死亡與受傷的契丹士兵,兩眼垂淚,像一個悲天憫人的菩薩一樣,楊文廣頭痛啊。這怎麼處理? 來到了近前。耶律燾蓉在馬上施了一個禮。說道:「楊將軍。可否讓一條路。」 楊文廣知道她做什麼。微笑道:「郡主。因為你。今天晚上這幾萬契丹大軍。我都放過了。這已經是我所能做到地最大限度。可不能再讓你過這關卡。請郡主不要為難本官。」 「也行。」耶律燾蓉慘然一笑。可是笑容裡卻是一片死灰之色。她猛地舉起手中地長劍。向著北方說道:「石不移。今天我雖然讓你欺騙了。可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說完將長劍向秀長潔白地頸項上抹去。 這一下變故陡生。連楊文廣都目瞪口呆。就是他想救也來不及救。眼看著這把鋒利地寶劍。就要到了她地脖子上。 大屯城。仲雲部族。 觸斗正跪在地下,接受著朝廷的封賞。 因為他上次的通風報信,救下石堅,被朝廷封賞。然而代為宣旨的折惟忠念著聖旨都差點笑了。聖旨很長,先是說了許多公忠體國的話,然後又大通讚揚了觸鬥。 折惟忠念著聖旨,也認為聖上說了這麼多的話,應當對觸斗大賞特賞。可是接下來,念到最後,最封了一個左班殿直。也就是一個九品地小官。 不過這才是正常的。不管是幾品,可都是進了品。宋朝還有許多官都連品也沒有。像范仲淹高中進士,一開始也只封了一個九品小官。觸斗也只是通風報了一個信,而且雖然不知道當時的情況,石堅肯定也付出了什麼,才讓他吐出這個消息的。現在封了一個武散官就不錯的了。(北宋末這成了宦官的官職,有點亂) 當然觸斗不知道左班殿直有多大,但是大宋的朝廷命官,樂得只是跪頭稱謝。這也讓仲雲部地其他人艷羨不已。 上一次石堅逃到仲雲部,隊伍陣容十分地落魄,有的騎著戰馬,有的還騎著駱駝,至於盔甲更是破爛不堪。雖然聽說他們很勇敢,可那種樣子,確實很難讓人畏懼。這也是布桑敢於挑戰石堅的原因。 然而這一次折惟忠帶來的可是五萬精兵。他們都是騎著清一色的戰馬,暫新的盔甲,與珵亮的兵器。至少比上次石堅那種狼狽而逃的破難樣子,看上去威風多了。 現在就是叫觸斗笞出賣石堅,他也沒有這個膽量。 但也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那個美麗地回鶻姑娘,她顛起腳,向宋軍的隊伍裡張望。她在尋找石堅。沒有找到石堅,可是找到了丁與崔滅狼。她跑過去,小聲地問道:「石大人呢?」 丁知道她的心思。可是他更知道石堅與觸斗月是兩個世界的人,也許石堅恐怕再也不會來這個大屯城了。 他答道:「石大人在石嘴子山。」 「石嘴子山?也有一個石字?」觸斗月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說到此時,她還咯咯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齒,還有兩個小酒窩兒。 雖然她漢語說得不流利,可是這個小姑娘也用了心思。至於她學漢語為了什麼?丁更知道原因。他心中喟然一歎。可他也知道這天下為石堅風采著迷的少女又何止她一個。難道石大人全部把她們娶回來?那麼會有多少妻妾,幾萬或者幾十萬,豈不亂套了。 觸斗月說完後,又問道:「石嘴子山離這裡有多遠。」 丁想了一會,他說道:「不知道,也許有幾千里,也許有一萬里,總之很遠。」 聽到這麼遠,觸斗月從小長那麼大,離遠地地方也不過到了阿爾金山,那也不過幾百里,可已經讓她感覺很遠。況且幾千里,一萬里。她知道石堅不可能來了,眼睛裡出現了深深地失望。 不過她還是問道:「石大 在好不好?」 丁答道:「好。」 畢竟他來的時候,趙蓉與趙_她們全部到了延州,陪伴在石堅身邊。唯一讓人遺憾的是那個美麗的賀媛竟然離開了石大人的身邊。雖然他也隱隱聽到賀媛地一些底細。可這次賀媛為了石堅寧敢離開,也不害石堅,丁還是佩服這個姑娘的。只是她有點傻,還有什麼事情石大人解決不了地?非要離開石大人不可? 觸斗月又低著頭問道:「他以後會不會還來我們這裡了?」 丁老老實實地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很難。」 這一次他們來仲雲部是為了潛伏,還有聯合吐蕃、黃頭回鶻、龜茲回鶻、喀拉汗、草頭韃靼,發動最後一擊。等到他們亮出這一支箭時,也是西夏平滅之時。 還有一個人在想著心思。那就是智海。這一次宋朝大軍前來,他聽聞此事,親自從龜茲趕到大屯城,前來迎接宋軍。 可是讓他感到失望,宋朝只出動了五萬人。也許放在大屯城,讓仲雲部族的人看著不少。可是他自己清楚。五萬人還是太少了。現在元昊已經將龜茲回鶻當作了他地糧倉,前段時間因為豐收,再次派大軍擄掠。玉素甫聽聞此事。也派了大軍支援智海。 可因為元昊的再三擄掠,並且他還是毀滅性地擄掠,所到之處寸草不留。對本來貧困的龜茲回鶻打擊更大。玉素甫是出了兵,可不能長留在龜茲吧。他也沒有這麼多糧食來供養他們的大軍,況且就是養得起,他也不放心。本來就有宗教之爭,兩個國家之間,關係就不是很密切。如果讓玉素甫看到他的窘態,起了歹心,有可能都能將他們全部吞滅。 因此,他也不敢久留喀拉汗的軍隊。但無昊是什麼樣的人,現在他的生存空間狹小,光靠擄掠也不是辦法,於是他看到了從伊州到甘州之間富饒的牧場,於是這回派了大軍將它們佔領。 西夏人不走了。現在大批大批地西夏人湧向這兩個州,看樣子是常駐下去。這還不算,前段時間,西夏還出動了大軍擄掠了北廷。這樣一來,西夏危害的範圍也越來越大,甚至像這樣發展下去,就是這個南方的大屯城,也保不了多長時間。 而且留在這一帶的西夏大軍有十幾萬,還有城池之險可守。憑這五萬宋軍,想把它們趕走是不可能的。 折惟忠念完了聖旨,他與智海寒暄起來。雖然智海是龜茲的國王,可一個破敗的小國國王,並沒有放在折惟忠眼裡。甚至他從智海地眼睛看到了他的擔心。 這一次前來,五萬大軍已經是宋朝的極限,一是陝西兵力現在緊張。二是長途跋涉而來,帶的供給很不方便。他們一路而來,花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才到了這裡。 而且石堅在他臨走時,還特地寫信招呼過,要讓所有的蕃子與宋兵交戰。一是進一步減少蕃子的勢力,二是通過對比,對這蕃子進行震攝。在如何處理回鶻與吐蕃上,石堅也是頭痛。不看他們現在對宋朝死心塌地,可一旦沒有了元昊這個禍害,他們少了危脅,有可能迅速發展起來,那麼也就會成為唐朝的突厥與吐蕃。可強行地將他們打散,一是沒有理由,二是太遠。 這件事,石堅只有讓它先拖著。當然解決好了,那麼就會成為宋朝擴張的先例,石堅就可憑借宋朝現在強大地實力,向更遠的地方擴張。特別是西亞的石油,讓石堅可是口涎欲滴。 折惟忠開門見山問道:「可汗,是不是擔心我們的軍隊人太少了?」 智海老臉一紅,點頭說道:「雖然天朝士兵勇敢,可人是少了一點。」 其實他心裡在誹謗,什麼勇敢,也許連我們回鶻人也不如。或者那個神奇的石不移在此處,手上有五萬人還有獲勝的機會。可你是石不移麼? 雖然折惟忠薄有聲名,但與石堅相比,還是差得太遠。他的名字智海就根本聽都沒有聽過。 折惟忠說道:「你有這樣地想法也對,可本官向可汗保證,不會超過今年,元昊必然授首。」 他剛說完,外面有護衛稟報,說有人求見他。 折惟忠奇怪,他也剛到這裡,怎麼有人知道他來了,還要求見他。 那個護衛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折惟忠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他連忙走了出去,一把抱住來人,說道:「歡迎你,蕭先生。」 石堅的蛾子故事,他是聽說過了,這些人都是無名英雄。這個蕭小一在西夏已經隱名埋姓整整七年多光景,中間受了多少磨難。現在西夏的蛾子基本上都結束了任務,連這蕭小一也要回家了。可那些契丹的蛾子還在堅守著陣地。 他們都是大宋地英雄。 等到折惟忠將蕭小一放了下來,蕭小一先是參見,然後說道:「我現在遷移到了甘州,以後折大人可以派人與我聯繫。」 這一次元昊大遷移,蕭小一也作為「良民」遷移過來。因此他差點與石堅失去聯繫,這也是不久前,他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下落送到石堅手上。有了蕭小一,不但可以得知現在西夏地情報,還可以作出一個中轉站。 將相互的通訊拉起來。畢竟甘州到大屯城與從吐蕃繞道大屯城,不知近了多少倍。因為現在龜茲回鶻被元昊打慘了,石堅地禁商令,智海也敢實施。西夏有一些商人也到龜茲回鶻來交易做生意。智海對他們同樣也不敢得罪,更不敢迫害。就像張元所說,只要堅持下來,就憑藉著河西走廊,西夏還能夠喘息下去。一旦恢復過來,西夏不是沒有機會重新崛起。當然他想法是好的,可石堅會給他們機會麼?所以蕭小一才藉故來到龜茲回鶻,等候折惟忠地到來。 蕭小一又說道:「另外,我還替石大人帶來了口信,十月之末,鷹飛之時。」 感謝各位朋友的支持,今天破例三更。這是第一更。 u幽書萌 uutXT.cOM 詮汶子阪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章 跪 字數:2764 仲淹看著石堅雙手在琴弦飛舞,他是一臉的仰慕。 在中國古代琴棋書畫,琴可是排在第一位。古琴,亦稱瑤琴、玉琴、七絃琴,為中國最古老的彈撥樂器之一。彈奏時有寒、暑、風、雨、雷、雪之六忌;聞喪、為樂、事冗、不淨身、衣冠不整、不焚香、不遇知音之七不彈;清、奇、幽、雅、悲、壯、悠、長之八絕。講究清、遠、靜、和、古、澹、恬、逸、雅、麗、亮、采、潔、潤、圓、堅、宏、細、溜、健、輕、重、遲、速二十四況法。 也就是說以清淡古雅謙沖為主,或者用十六個字來囊括:輕鬆脆滑、高潔清虛、幽奇古淡、中和疾徐。因此古琴的名曲與古代名曲是兩回事。有些曲子不適宜用古琴來彈。就是石堅的《十面埋伏》,雖是十大古曲之一,可不是古琴十大名曲。古琴的十大名曲有:秋水、佩蘭、流水、平沙落雁、高山、瀟湘水雲、梅花三弄、廣陵散、醉漁唱晚、漁樵問答。其他的名曲還有酒狂、普庵咒、胡茄十八拍、漢宮秋月、長門怨、陽春、白雪、長清、離騷、龍翔操、梧葉舞秋風、墨子悲絲、孔子易讀、秋塞吟、雉朝飛、孤館遇神、鳳求凰、關山月、陽關三疊、秋江夜泊、搗衣、鷗鷺忘機等。 不用聽,這些名字就已經一個個古意盈然。當然金老大那個逍遨江湖也是忽悠人的,如果真有那曲子,也不可能是廣陵散。廣陵散已經失傳,無人可知,但如果象金老大所寫那種獵獵殺氣,金戈高昂,就不可能入選擇古琴十大名曲行列,就如同《十面埋伏》一樣。 而且古琴彈奏的技法也很困難。演奏時,將琴置於桌上,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古琴的音域為四個八度零兩個音。有散音七個、泛音九十一個、按音一百四十七個。演奏技法繁多,右手有主要為、托、抹、挑、勾、踢、打、摘及其不同的組合如:輪、鎖、疊涓、撮、滾、拂、歷、雙彈、打圓等;左手主要分為按音與滑音兩種,按音有跪、帶起、、推出、爪起、掐起、同聲等,滑音有吟、猱、撞、喚、進復、退復、分開等。(為中國的國術默哀三分鐘) 還有一條,古琴對材料要求也很嚴格。像石堅這個古琴就是趙蓉所贈送的,還是雷氏家族所特製。是百年青桐(樹齡越老越好)所制,底座更是花梨木,經過精心打磨,然後才上生漆(中國生漆最好,壽命最長)。連灰胎也是用鹿角霜所做。至於岳山、承露、池條、冠角(焦尾)、托、龍全部採用百年紫檀木,琴軫是象牙所制,雁足更是用兩灣大陸的翠玉做成。光這張琴地價格就達到了幾千貫,還要訂做,否則花錢都買不到。 因此沒有好的家世,想學古琴很難的。歷史上的古琴大家小時候的家世都很好,或者跟隨了名師。像北宋最大的名家就是蘇東坡,現在還早著呢。還有三國時的諸葛亮,蔡氏父女,周瑜,姜維,都是操琴大家。他們都有良好的家世。 可是范仲淹小時候的家庭比石堅還要落難。他那有機會學習古琴?後來考中進士也很晚,然後做官因為盡心盡職,也是忙忙碌碌,更是對琴技不懂。 他只是覺得塞外月夜,霜冷沙白,面前就是幾十萬大軍在廝殺,可是石堅在這裡彈奏自如。這種樣子,比他所寫地《三國》中的諸葛亮還要飄逸。他哪裡知道石堅在做一件暴殄天物的事。 石堅的樂曲聲越來越快,不時地崩發出一兩聲重音,就彷彿一個個的敵人倒了下去。 《十面埋伏》第九章將達到**。馬上就要進入了最後一章《烏江自》。或者彈到那時候。這七萬契丹大軍將剩下不到一人! 眼看長劍就要到了耶律燾蓉地秀頸上。旁邊飛來了一把飛叉。在夜色如同一道閃電。將她地長劍擊落。 正是夜叉風中卿救了耶律燾蓉一命。楊文廣這才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耶律蓉在自己面前抹了脖子。那麼即或是石堅不怪罪自己。也不好向石堅交待。 風中卿也在一邊嚇出一身冷汗。他這把鋼叉是用來殺人地。不是用來救人地。 剛才自己如果準頭失誤了一點點。就會把這個嬌滴滴地大美人。一張靚麗地臉上叉出幾個大洞。 耶律燾蓉面色冷漠。說道:「就是你今天阻止了我一時。也阻止不了我一世。如果你不放開我。我今天還是會在這陣前尋死。」 說到這裡,她咬著銀牙,說道:「還是你們石大人欺騙了一個弱女子,硬是將她逼死的。」 楊文廣覺得什麼東西從頭頂上落下來,原來他汗水都讓耶律燾蓉逼出來。 ,你是弱女子?這天下還能有比你更強的女子嗎?不也在欺騙石大人。只不過你輸了一籌,就要抹脖子? 算了,我也不與你鬥,放就放吧,讓石大人頭痛去。 於是他無奈地看了一下眾人,眾將也是搖頭苦笑。他們倒不是憐花惜玉,主要是耶律燾蓉與石堅那若有若無的關係,讓他們感到很難處理。 楊文廣一拱手說道:「瑤慧郡主,你贏了。」 「那麼多謝楊將軍了,此恩有機會,我必報答。」 耶律燾蓉騎在馬上,一拱手,說了一句。然後飛馬衝過宋軍讓開的通道。 只是她離開了這道陣地後,臉上傳來一道笑意。她在心想:也許石堅和我鬥,我不行。可是楊將軍,你還差了一點。 但她也在後怕,剛才如果宋軍中沒有那個夜叉將軍,自己還真抹了脖子不成? 但笑容轉瞬即逝。她使勁地拍打著戰馬。她跨下地戰馬也感到了她內心的焦急,在拚命地奔跑,這時候已經接近黎明時分,正是一天中最後冷的時光,加上馬帶起的速度,風一個勁地在往耶律燾蓉脖子裡面鑽。可是耶律蓉也沒有感覺到寒冷。 其實何止是這些,她身份尊貴,也是養尊處優慣了,就是到了石府做了小丫環,也只是做做家務事,況且那時候石家的條件已經好了起來。她從來也沒有用這速度騎過馬。現在馬在飛快的奔跑,已經將她的香臀顛得紅腫起來。 可她也顧不上痛疼,或者她已經感覺不到痛疼。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只要她早到一分鐘,那麼或許有數百數千的族人被她救下來。 新城就在眼前,現在城牆的中段亮著無數的火把,哪裡人聲鼎沸。還有更大地嘈雜聲。那轟隆隆的聲音,耶律蓉知道,那是炸藥在爆炸。還有那啪啪的聲音,耶律蓉也知道,那是那種威力無比的槍在射擊。還有他們契丹人在狂呼在求饒在呻吟。耶律蓉只感覺到心裡好痛。 還有那琴聲,也傳到她的耳朵裡。從琴藝上,耶律燾蓉比石堅高明多了。她不用思考就聽出是《十面埋伏》,而且就在她要到新城時,她聽到了曲音在變。先是節奏零落地同音反覆和節奏緊密的馬蹄聲交替,表現了突圍落荒而走地項王和漢軍緊追不捨的場面。這到了最後一卷《烏江自刎》! 如果曲調變得悲壯起來,那麼項羽也就自刎了。或者代表著這場戰鬥就已經結束,那時候她就長了翅膀,也來不及相救。 她更加在馬背是用手擊打著,現在地戰馬就像一道閃電一樣在飛奔。其實從宋軍的南防線到新城地距離很短,可在耶律燾蓉的腦海裡,就像是隔了幾萬里似的。 來到城牆下,她還沒有等到戰馬停穩,她就翻身下馬。其至她還狼狽不堪地摔了一跤。 等到她重新趴起來的時候,她的臉上都跌青腫起來,還沾上了一些沙土。 可她根本沒有管平時端莊的儀容,當著所有向她注視的宋朝士兵的面,雙膝彎曲。 她跪了下去。 這時候,困在新城裡的契丹大軍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人。但這樣一來也有一個好處,因為人少了,活動空間增大,他們有了閃躲那飛來的石頭的空間。這樣傷亡率也開始在下降。可是他們畢竟是人,像這樣奔跑下來,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同時,城北的契丹大軍也在被一步步地壓回城牆邊。這同樣還是死路,現在沖也衝不出去。那種棍子加上宋朝的弓弩太厲害了。可這樣一步步逼回城牆角,等待的還是更厲害的那個綁著炸藥的石頭打擊。 那樣還是死路,只是一個早晚而已。面對這種局面,有的膽小的士兵嚇得哭了起來。 看到這種局面,范仲淹喟然長歎,他第一次才知道仗是可以這樣打的。現在這幾萬契丹最精銳的士兵,不但完全可以全殲,還可以是以接近零傷亡取勝。 可就在此時,一個士兵附在石堅耳邊報告了什麼。 石堅聽了後,臉上神情發生了變化。不知是他在思考,還是他在走神。一根琴弦終於錚地一聲,斷了。曲聲停了下來。 石堅嘴裡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輕聲歎道:「你終於來了。」 耶律燾蓉跪在城牆下,聽到終於這一曲《十面埋伏》沒有彈完,她的臉上閃過一道欣慰的笑意,但隨即被悲痛遮蔽住。 這一更稍短一點,晚上會有大更。明天兩更,但為了感謝大家,會送三千字。 優浟書萌 UutXT。COm 全蚊子扳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一章 驅 字數:4832 為石堅的琴突然地中斷,宋軍的攻勢也鬆懈下來。 石堅歎了一口氣說道:「或者這就叫天意,這些契丹人命不該絕。」 如果耶律蓉再晚來一柱香的功夫,這七萬契丹大軍將會全部被殲滅。那時候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遲了。 他說道:「停了吧,叫他們投降吧。」 宋朝將士立即停止了對契丹人的攻擊,大叫:「投降不殺!」 這些契丹士兵早就在喊投降,可是宋兵就像是耳朵聾了似的,沒有一個人聽見。這時候聽到宋軍喊聲出了這一句話,全部發出一聲歡呼,然後放下武器,抱著雙臂站在哪裡聽候宋軍的指使。 剛才近兩個時辰的進攻已經讓他們嚇破了膽,忘記了他們作為契丹人的榮光,更忘記了他們所投降的對象是他們看不起的宋豬。 石堅又吩咐人請耶律燾蓉進城。同時也在安排士兵將他的武器與盔甲收繳,而後還要將石油頭搬開,不然以後城牆也沒有辦法砌了。還有掩埋屍體,否則明天早上民夫們看到這血流成河的樣子,恐怕嚇得連腿也走不動了,更不用指望他們做事。畢竟平時他們山天海地的亂吹,和真實看到這殘酷的場面是兩回事。 然後一會兒,出城請耶律蓉的士兵前來稟報,說耶律燾蓉還跪地地下,不肯起來。 石堅有點來氣了,要知道自己聽到她來了,立即停止了對契丹人的攻擊,這樣讓兩萬多契丹精兵活了下來。 當然這種精兵雖然活了下來。經過了這一嚇。他們以後面對自己時。也會提心吊膽。不能成為精兵了。 他走下女牆。來到城外。有些惱怒地說:「耶律燾蓉。你還想要做什麼?」 耶律燾蓉看著他。冷冷地道:「我要你點煙火。」 石堅這才明白。她算到了因為速度地關係。到這裡只是一部分騎兵。還有部隊落在後面。也算到自己對陰山剩下地契丹大軍還在埋伏襲殺。當然現在沒有電話與手機。打一個電話與手機。說聲:「喂喂。狄將軍。還有那個折將軍。今天晚上地大戲到此結束了。」 也只有狼煙地速度最快。石堅在延州與元昊大戰時。就是利用這一招。發起全面進攻地。 可石堅也被她氣樂了。還沒有見過這樣求人地。不但理直氣壯。還氣呼呼地。要知道這樣一來。可不是少。加上陰山地山腳與契丹地後勤部隊。將有數萬契丹人因此就逃出了生天。 「可你為什麼認為只要我將狼煙點起,他們就明白我就要他們停止進攻?」 耶律燾蓉還是伏在地下,她譏諷地說道:「石大人,恐怕你早算到我會來求你,如果你手上沒有足夠的砝碼,如何會逼得我們大軍自動進入河西走廊,去為你們宋朝賣命,進攻元昊。」 石堅搖頭,他說道:「其實你只是一個女孩子,這些事情本不是你所管的。何苦?」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句話好像還是你把它用作你們地軍訓,況且我還是貴為郡主。」 石堅看到剛才她不知道是怎麼摔跟頭了,現在滿面塵土,嬌嫩的面容上還有幾處跌破了,鮮血都迸了出來。雖然知道拖一會,契丹人的傷亡就大上一分。他還是示意。他想到,自己這個心軟的毛病還是改不了啊。 於是從新城開始,一道煙花升上了夜空,而不是狼煙,石堅可不想再出現上次那樣使全國都驚動地大場面。這些煙花都是特製的,升得很高。看到了這煙花,於是更遠處也閃過一道煙花,一道道地一直在向望遠蔓延。 耶律蓉這才站起來,不過她還是滿面冷容,就像是石堅欠下她幾十萬貫錢沒有歸還的一樣。石堅也知道她這一回是真生氣了。這一晚唱的大戲,讓契丹人損失可不小。而且還不像元昊那樣吃力,先是赤壁堅野,然後是藉著西風將沙子刮起來,就是元昊那次勝利何嘗不帶著僥倖的成份。而這一次他的勝利,損失還很小,就當是為士兵練了一次實戰演習一樣。 連石堅邀請她去休息,耶律燾蓉都沒有同意,她在監督宋朝士兵收押俘虜。當看到這些昔日地契丹精萃一個個狼狽不堪,失魂落魄地,像一個個乖寶寶地聽從著宋軍的安排。她又開始雙肩抽動,她在哭了。 看到她地樣子,還有她臉上的塵土,僥倖活下來地耶律洪古、耶律烏魯幹、蕭韓家奴、蕭特裡這幾個都慚愧地低下頭。他們這一次不自量力,卻最後使手下損兵折將,還要靠一個女人求饒,才能芶且偷生。 這些平日驕傲的大臣,全部感到羞辱。 新城離陰山地西側不是很遠,當然這種距離是指煙花傳遞的速度,如果用人走路,還得要好幾天。可用煙花傳遞起來,就很快了。當煙花傳到陰山西側黃河的對面時,契丹的大營到處是一片火海。戰場也早已轉移到了外面,大營裡的高溫已經讓人存不住身了。 可局勢並沒有因此而逆轉,這些契丹大軍都是倉惶地從床上爬起來的,別說許多人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穿,就是穿了,也是一個個分散開來,面對著組織嚴明的宋軍,還是一面倒的被殺。 以大營為圓心,方圓幾十里處,到處都留下契丹人的屍體 許多士兵被砍傷,躺在地下,痛疼使他們發出巨烈的有大營裡,有一些士兵腿受了傷,無法走路,看到大營馬上就要全部燃燒起來,一個個一邊哭喊,一邊艱難地向大營外爬。這種情象並不比新城那個大甕好到哪裡去,唯獨少了那轟隆隆的爆炸聲。 這一段的地形與耶律黑達那個後勤大營的地形不一樣。因為離黃河遠,而且西邊地形開闊,形成不了濃霧。所以視線還很清楚。隨著宋朝越追越遠,契丹大軍地士兵數量也越來越稀少。到現在為止,已經超過了一半人,倒在血泊裡。連耶律和尚也被追上來,因為他的護衛砍死了幾個宋兵,被憤怒的宋兵湧上來,連同他地護衛都亂忍分屍了。 也許現在他真正到了天堂,去與李白交流酒經。 看到了南方的煙花,狄青終於放棄了屠殺,大聲喊道:「投降不殺!」 雖然他們還在野外,可是連他們現在都不知道向哪裡跑,更不知道宋朝還有多少伏兵,聽了宋兵隨著狄青的吼聲,這些契丹士兵都如聽天音一般。他們一個個舉起了雙手投降。 但戰事沒有結束,還有契丹士兵想要逃跑,因此必須還要追擊,不過這次以俘虜為主。其實這些最終逃掉地人,在這寒冷的天氣裡,並且現在北河套已經幾乎是等於沒有了人煙,他們還是很難活著回去。還有打掃戰場,因此到了中午,這真正平息。 這一仗狄青與種古帶著三萬宋兵,擊斃三萬多契丹士兵,幾乎每個士兵都殺掉一個或一個以上契丹士兵。還有俘虜了兩萬多人。當然還是有數千人逃了出去。而宋兵的傷亡卻不到三千人。 聽到這一戰果,所有宋兵都歡呼起來。 同樣,煙花還在向東蔓延,只是傳到望遠時,天色已經開始亮了起來。可是霧氣更重。相比於狄種兩人,折繼閔卻讓更多地契丹人逃了。這也是沒有辦法,因為大霧的遮蔽,利於襲營,可不利於全殲敵人。只要逃得遠,躲藏在白茫茫的霧氣,很難讓人發覺。但他們的功勞可不小,因為他們繳獲了契丹人所有地糧草,而不是催毀。現在陝西因為去年的旱災,即便是今年豐收,可大量蕃子的湧入,以及為了大戰,幾十萬的軍隊,糧食還是從宋朝各地調運過來。等到了陝西,運價也高過了糧價,所以陝西的糧價一直高居不下。 這還是石堅加強了陝西各種基礎建設,以及各種礦藏與作坊的新建,使得人人有事做有收入。否則這糧價將導致一場災難。當然這只是今年一年,到了明年,西夏地回收,河西走廊與銀川平原的開發,蕃子進一步分流,糧價就會下跌到以前地水準。 因此,這些糧食的價值也遠遠超過這一萬名契丹士兵地價值。等到折繼閔將戰場打掃乾淨,也將糧食運回去,都到了第三天。 這時候石堅已經與契丹人正式進入談判了。 這一次談判耶律燾蓉沒有參加,她一是氣石堅耍了和利用了好,二也是氣善寧他們不聽自己的話,導致了今天地大敗。現在的損失還沒有統計過來,但也知道這十六萬契丹大軍恐怕也剩下不了多少。 但就如耶律蓉所想的那樣。這一次宋朝大軍擊斃了這麼多契丹士兵,但放在檯面上,還是佔住理的。一是宋朝新城是建設在當初兩國劃分,屬於宋朝的地盤。雖然石堅意圖不詭,可是人家在屬於人家地盤上怎麼玩,他們契丹人也管不著。那叫他們貪圖那巨大的煤礦進入銀川平原的?二是雖然石堅也在陰山餘脈和北河套上對契丹人展開了伏擊,但是契丹人伏擊在先。如果契丹人不伏擊,石堅也可以用一些方法通知他們不出擊。用石堅的話來說:「笑話,難道我們大宋是你們契丹人的奴隸,現在我們一不比你們地方小,二不比你們人口少,三不比你們窮。為了兩國和平,我們每年向你們交納那麼多貢款,還嫌不夠?難道只允許你們的人對我們進攻,不允許我們對你們進攻?」 談判的主使契丹北院大王耶律韓八還不服氣,說:「那麼我們就試試,這一次算你們運氣好,讓我們遭到了埋伏。下次看看你們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大不了,我們與西夏人聯手起來,看看你們大宋狠,還是我們契丹狠。」 石堅聽了也不管他本身是契丹的北院大王,直接將他轟了出去。然後當著他的面,將關押在俘虜營中幾百個不老實聽話的俘虜直接殺了。 將耶律韓八氣得渾身直抖。耶律蓉聽到此事,趕過來想救,已經來不及。那幾百人全部被殺了。 她憤怒地問石堅:「你這個騙子,不是說不殺俘虜的嗎?現在為什麼要殺他們?」 石堅看著她這個樣子,簡直無語。哦,允許你對我們宋朝打主意,不允許我對你們契丹打主意?這叫什麼理?難道我真的欠你? 他沒有回答原因,只是說道:「我想你也明白,為了震攝,以後這樣地事我還會經常做。這也是你越負隅頑抗,最後越對你們契丹人不利的原因。或者你比我聰明,但你沒有掌握文明的力量,永遠還是幫助不了你們契丹人。」 他說地很含蓄,也只有耶律燾蓉一人能聽懂,那天石堅還 著新城的城牆,說過文明的事。並且石堅一再提醒她這種做法,只有使兩國地交戰越來越慘烈。那時仇恨也更深。為了震攝,石堅也只好殺更多的契丹人,強行使他們融合。 這次談判因為耶律韓八的囂張,停頓了幾天。但耶律和尚與耶律黑達全軍覆沒地消息傳來,並且那些糧食全部被劫。終於使契丹大軍中一些驕傲的人,沮喪起來。就是現在契丹重新組織一批糧食,也一時半會到達不了銀川平原。就是到了也會在半路上被堅再次搶奪。 沒有了糧食,他們居住在這個空無一物的銀川平原,只有授死的份。但這回石堅不談判了,他對使者說道:「反正你們契丹與我們宋朝聯合,也是不安好心地。你們與元昊聯手吧,本官等著。」 眼看著天氣冷了,手中的糧食也多了,遼興宗第三次派出使者與石堅談判。這次主使換成了耶律蓉。這一次談判本身就是對契丹人的羞辱。堂堂的一個上國,居然靠一個女子向宋朝的大臣求饒,這讓耶律韓八他們都慚愧地不好意思見人了。 本來石堅還想熬一熬契丹人的性子,可想到趙蓉地肚子,石堅想想還是算了。於是再次談判。從檯面上既然占不住理,那麼好吧。耶律蓉冷嘲熱諷,說:「沒有想到譽滿天下的文曲星,居然利用一個女子地感情,來獲得勝利。果然是無敵,我知道了所謂的文明,就是美男計,石大人,乾脆你也用打仗了,到各國轉轉,把那些公主們騙騙,這樣省了多少事。也省得你動腦子,還要費神。」 她指地是玉素奴香的事。當然自己吃了啞巴虧,也說不出來。 聽到這一句,范仲淹他們都想笑,耶律燾蓉這把石堅比作了那些男寵。 鬥心思,石堅不怕,鬥嘴皮子石堅可還真不是耶律燾蓉地對手。如果趙蓉不發了那件意外,留在這裡,還要好些。於是石堅很快「敗下陣來」。 最後兩國終於搭成一份國議,這一次交戰雙方,大家彼此發生了誤會,即往不究。但幾萬名俘虜要交到契丹人手中,在這個問題上,耶律蓉與石堅再次發生了分岐。石堅要把俘虜交到遼興宗手上。耶律蓉要宋朝把他們送回契丹。這也很好理解。石堅想要把他們送入河西走廊,借元昊的手,再次將他們犧牲。耶律蓉自然不同意。 石堅這回火了,他說道:「婉蓉閣下,雖然你我之間是有那麼一點情意。可我現在這種情況下,還考慮雙方的顏面,你難道真的想撕破不成?難道允許你們背信離棄,明處與我大宋聯手,暗裡卻與元昊媚來眼去。你當我是什麼人?」 說到這裡,他氣憤地說道:「來人啊,先將所有俘虜鼻子割下來。」 這是元昊的處罰契丹俘虜的方式。石堅意思是元昊這樣對你們,你們也不生氣,我現在讓你這一跪,放過你們那麼多大軍。還善待他們,你還不滿足。那麼我也學習元昊吧。 當然理可不是石堅這個理,如果契丹不同西夏聯後起來,以後更孤單,那麼滅亡也更快。可惜遼興宗好高)遠,使得西夏眼看著就要滅亡了。以後也只有孤家寡人,與強大起來的宋朝對抗。 現在石堅手上有多少俘虜,近六萬人,如果不知道便罷,知道了耶律蓉怎可能讓他們就此破相,留下人生的最大恥辱,讓他們一輩子抬不起頭。 最後耶律燾蓉被迫同意石堅的條款。 然後就是送還俘虜的時間與地點,最後因為失敗耶律蓉也只能答應,在契丹駐銀川平原的大軍完全撤出銀川平原,進入河西走廊時,歸還這些俘虜。至於撤退時間雙方在這一點上都沒有分了。石堅也希望快一點。耶律蓉也知道馬上進入了冬天,十月還要好一點。到了十一月,契丹人還不能將河西走廊打通,那麼行動將更加困難。那時候石堅只要再玩一個小心思,幾十萬人真的全面留下來了。於是約好為半個月。 最後就是雙方攻擊的範圍,契丹人進攻涼甘,宋朝進攻肅瓜沙還有新占的伊州與高昌。 這一條契丹人也挑不出刺來,畢竟宋朝進攻的範圍更大,而且就是石堅有什麼計策,將西夏的大軍調到涼甘二州,可是契丹人也不能長著翅膀,飛到肅州那邊。至於攻城武器,石堅也大方,提供了不少。畢竟人家是「真心的幫助大宋拿下涼州與甘州」。但糧食石堅沒有鬆口。他是分批供應的,每次只供應契丹人七天之用。這樣一來,加上幾萬名俘虜,契丹的糧食更緊張,也不敢搗鬼。 耶律蓉狠狠地說道:「你狠!」 石堅微笑,說:「你也不弱!」 看到他們大眼瞪小眼,楊文廣與范仲淹,再次想笑。 其實沒有半個月,只用了十三天,契丹大軍撤出了天都山。石堅也按約送上武器還有俘虜,並且還有糧食,現在契丹人只有每天吃兩頓,這樣也不是元昊的對手。石堅還希望他們火拚。 十月十五,已經是河西走廊飄散起的第三場雪,契丹對涼州展開了慘烈的攻城戰。 優憂書萌 UUTxT.com 詮文子板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二章 條件 字數:8281 蘭州出發,經過的地方大多是半戈壁地帶。可過了米的烏峭嶺後,眼前突然眼睛一亮。這是一片一望無限的高原平原,無數的良田伸到了天際,與天邊的悠悠白雲相齊。大片大片的樹木在到處流淌的河邊俏然屹立,即使進入了十月,還能從許多松杉上看到;蔥的綠意。 這裡也西夏最富饒的地區之一,現在被人稱為銀涼州,石堅前世被稱為銀武威。這裡也是進入河西走廊第一重鎮,在漢唐時這裡曾繁華無比,車馬交相錯,歌吹日縱橫。特別是王翰的那首《涼州詞》:葡萄美酒夜光杯,歌飲 而這種精神正是石堅所需要的,就是石堅的前世,也沒有大唐那種豪邁之氣,國人的內爭和外媚,讓他覺得痛心。可他在前世的能量還很小,但來到了這個世界,作為一個三博士,掌握了無數領先這世界一千年的知識,他就要將漢人這種精神喚回! 從唐朝末,軍閥混戰開始。這裡成了吐蕃人的地方,後來與宋共同治理。但被西夏奪去,作為一個無比富饒的地方,這是漢人的一種傷,也是吐蕃人的一種傷。 但涼州地勢險要,同時作為一個重要的城市,它已經屹立了上千年,城牆經過歷代的建設,使得它城牆高大。因此很難攻克。 最重要的是元昊,從回鶻人手裡也掠奪了許多武器。 也許西夏被石堅折騰得精光,可是這些資源壓縮在兩百多萬人身上,就顯得不那麼困窘。而且因為石堅的攻心政策,河西走廊並沒有受到這次西夏困窘的影響。居住在這裡的部族還是很富裕的。 元昊來到這裡後,首先就對這些部族開刀。因為相比於他這次帶來的鐵桿部族,這些人已經被石堅的收攏了心。他逼迫他們交出財物,如果不交,就採取血腥政策逼迫。當然大多數部族選擇了投誠,銀川那些親宋部族地下場在哪裡。這裡狹長的地形,他們就是想跑也跑不走。就是從騰格裡沙漠穿過去,來到了銀川平原,哪裡也是契丹人佔據,比元昊還要兇惡。於是只好忍吞聲地從原本最富的部族變成最窮的部族。 對於他們這種態度,元昊也不能強行全部屠殺,因為畢竟從涼州到沙州,生活得無數的百姓。於是他施出第二招。命令他們的部族在進攻回鶻時,衝鋒在前,並且打出他們部族的大旗,讓他們對回鶻人屠殺。並且恐嚇他們,回鶻人現要投降了宋朝,已經屬於宋朝的百姓。你們現在殺了這麼多宋人,就是以後投降了宋朝,這筆帳宋朝也要和你們算的。 這樣一步步地將他們綁上了戰車。 元昊也在注視著石嘴子山地戰鬥。自契丹人和自己一樣。被那個妖怪打敗了。他就知道契丹非得要與宋聯手。進攻河西走廊。從肅州回去。 他將肅州地兵力抽回。同時也準備了無數地守城武器。特別這附近就有許多山。石頭。大木頭很多。居高臨下一扔。連打造地功夫也省了。就可以擁有強大地殺傷力。 同樣。契丹人也是起了拚命地心。他們現在被石堅這麼攔腰一切。就等於完全成了一支孤軍。情況很危險。況且這一次地大敗。也使他們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 但現在宋朝提出地條件看上去很美!元昊那麼一大片地方。攤到他們地任務只是兩個州。只要拿下涼州、甘州。他們就可以回家。因此他們也在玩命。 雖然契丹接連兩戰。先是輸給了西夏。後是輸給了宋朝。但都是在計策上輸地。無論是元昊還是石堅並沒有從正面戰場上贏過契丹。他們也不敢。從體力與戰鬥力上。契丹士兵還是勝過宋兵。與最精銳地黨項兵並不相差多少。 特別那一些僥倖活下來地割鼻軍。他們因為沒有鼻子。成為了一個怪人。更是對西夏人恨之入骨。他們總是衝在最前面。一旦到了城頭上。就像一隻發瘋了地野獸。與西夏士兵在格鬥。那怕他們剩下一口氣。也要拖下一個西夏人與自己同歸於盡。 看到這種情形,元昊才後悔當初不該將他們放掉。 但同樣,西夏人對契丹人也恨之入骨。這一次張元之旅,兩國之間制訂的和約,現在成了一紙廢紙。遼興宗當然不會公開,這個小辨子他可不想讓石堅抓。如果再讓石堅憤怒。他們現在到了河西走廊,前有西夏大軍堵住去路,後面是宋朝密麻的堡擋住去路。而且石堅地限糧供應,糧食還在石堅手裡抓住。他們就有可能全部葬送在這裡。 其實他只是白擔心了。石堅現在不但會讓他活著回去,還有可能保護他。這可是一個資質很「好」的皇帝。契丹人有了這個皇帝,本身就可以將契丹的力量減小三分。石堅真正所要的,是希望他們大軍留下更多在這裡。至於他,石堅可是一點不感興趣。就像是明英宗被蒙古瓦刺也先擄去一樣,反而更激起了明朝的仇恨,于謙立明景宗為帝。最後大敗瓦刺。石堅可不想在契丹人心目中留下一個奇恥大辱的映像。那麼以後進攻契丹時,將會遭到嚴重的反抗。 元昊也沒有公開,他利用了遼興宗在銀川平原的逆行,大肆宣揚。相比於宋人,其實西夏人還是愛恨交錯的。事實許多人心目中也在思考一件事,如果當初不是元昊先招惹宋朝,怎會有後來的結果?至少李德明在世時,那時候石堅已經進朝為官,他也沒有主動向西夏發起進攻,連西夏參預刺殺一案,也將李重昭放回,並沒有追究。特別是那些河西走廊地部族百姓,更是對宋朝的好感超過了對元昊的忠誠。 可對契丹就是兩回事。他們西夏一直對契丹奉為上賓,這是好聽的,說句不好聽的,就像兒子對老子一樣孝敬。可是在西夏最困難地時候,他們非但不幫助西夏,反而出兵,使得西夏雪上加霜,最後導致餓荒的發生。而且他們在銀川平原,對待西夏人,簡直還不如對待一隻畜牲。 他們感到委屈,感到氣憤。於是也變成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十月十五,就在這種心情下,他們拉響了戰鬥。 當然宋朝也如約所定,提前了兩天,就開始聚集了十幾萬人進攻高昌。這十幾萬人中,有五萬宋兵,還有五萬喀拉汗回鶻兵,五萬龜茲回鶻兵,六千草頭韃靼士兵,還有三千黃頭回鶻兵,以及一萬吐蕃兵。雖然是幾方兵力,但也是十幾萬人,況且現在元昊也沒有力量兩邊開戰。於是守在高昌城地西夏人在得知這個消息時,早就向伊州退回。然後再從伊州退向沙瓜二州,這樣進一步壓縮兵力,還藉著地勢之 好防守。 只是契丹一干重要將領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是他們驚訝西邊這十幾萬大軍,這些小國對元昊的痛恨和害怕以及殘暴地氣憤,他們都知道。宋朝很容易將他們聚集起來。只是他們在心中驚訝石堅早幾個月就算到了今天的局面。這是何等地深謀遠慮與自信,這讓他們一個個打了一個冷戰。 不過這一次石堅對他們仁至以盡,不但提供了糧食(只是這次石堅擄獲的糧食足以供應他們這二十多萬契丹大軍幾個月的需要,但契丹人只有捏著鼻子不能作聲),還有大量的雲梯,雖然滿山都是樹木,但論起手巧來,契丹人遠不如宋人。除了這些,還有許多弓箭,以及那種射程遠目標準的新式投石機與炸藥。但後兩樣東西是限量供應地。投石機只有一百台,炸藥僅供他們消耗兩到三天。 至於耶律蓉還伸手向石堅討要那幾門大炮,石堅哪裡同意。如果這些遠射武器太多了,遼興宗在大營裡一犯渾,與西夏聯起手來,反攻宋朝的堡,石堅那才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有了這些武器在手,還因為這場雪,契丹第一次進攻,就猛烈無比。雖然這是一場小雪,下到地上就沒有了,化作了一層濕意,消入泥巴裡不見。可是契丹人也從這層融雪裡看到冬天的逼近。雖然這點融雪對他們這些生長在北方的士兵,並沒有感到寒冷,況且宋朝也提供了大量的過冬衣服。但進入了深冬,那麼再想攻城就麻煩了。連當初地石堅在長征時,也被迫射進了雅布賴山。 先是新式投石機將炸藥投向了城頭。對於這些炸藥,現在西夏人也有了防備,看到它們落在城頭上,立即趴下身體,這樣傷亡將會減少。可還是有許多士兵被從城頭上炸飛起來。 這只是一百台投石機,想到那天晚上宋朝新城幾百台投石機,如果一齊發威向他們契丹的城池發威,這一想,契丹軍中的那些將軍更是膽寒。 然後契丹士兵舉著盾牌,來到城下,有的在豎雲梯,有的在用弓箭反射城頭上的西夏士兵。還真讓許多雲梯豎了上去。但西夏也是有備而來。現在西夏剩下的地盤很小了。並且西方已經讓宋朝與回鶻聯軍堵住。他們也只有拚命保全這個城池。 雖然剛才契丹人的投炸藥使許多士兵傷亡,但因為數次面對這樣炸藥的進攻,西夏人也有了經驗。倖存下來的士兵更多。他們有地舉起弓箭,向城下的射去。有的舉起準備好的大木頭,一起抬起來,往下扔去。有的舉起石頭往下砸。 同樣,在這個高大的城牆下,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武器下,也立即倒下許多契丹士兵。 但因為剛才契丹一撥進攻的炸藥火太猛了,讓一些西夏新兵驚魂未定,還是讓許多契丹人攀上了城頭。 兩支精悍的遊牧民族士兵,在這城頭上又再次展開了廝殺。怒吼聲,兵器撞擊聲,將冷兵器發揮到了最高境界。於是更多的契丹士兵藉著這空檔,攀上了城頭。但同樣到了生死關頭,也將西夏各族士兵戰意激發出來。最後激戰了近兩個多時辰,雙方都損失了幾千人,第一波進攻停了下來。 到了下午,契丹人再次進攻。這一次進攻地慘烈並不亞於上次。西夏人仗著地利,契丹人仗著人多,還有宋朝援援不斷支援的武器。雙方都像一隻被激起的公雞,不甘示弱。但涼州城還是沒有攻破。到了第二天,契丹又換了一種策略,開始換班進攻,於是從白天進攻不算,還連夜冒著嚴寒,在不斷地進攻。他們想生生將西夏人拖垮。也許犧牲慘重,可只要拿下涼州城,然後再拿下甘州城,然後逼近肅州城下,那時他們就完成了與石堅的約定。 而且就是石堅想要反悔,他們也可以擄掠河西走廊西夏人的財物糧食,還有牲畜,然後從肅州北進入阻卜部。也就是等於回家了,那時候也不會受石堅地威脅。 至於他們後方地宋兵,他們現在都不想看了。一看就會生氣。現在石堅除了將各個堡駐守了宋兵,以便將他們關死在河西走廊,還有他們都開始將大量宋朝商人地僱請的工人,在向銀川安置。現在讓他們這麼一弄,銀川也幾乎看不到生蕃,就是有,也就那麼不到十萬人,零零碎碎地分散在各地,他們也只有安心地接受宋朝地安排。並且因為他們,現在許多商人連尋找煤礦與開挖礦道的時間與精力都省了。 還有一支民夫大軍,已經在他們屁股後面修建馬路。那意思分明是說,你們慢慢拚命,我們在等著好接受你們拼下來地涼州。 耶律燾蓉跑到石堅處與石堅吵。她說這樣不公平,說好兩國共同攻打西夏的,現在我們在為你們拚命,好,你們居然在後面樂悠樂悠地看戲。為什麼不協助我們一起攻打涼州? 石堅反駁道,我們已經約定好了,涼州甘州歸你們打。我們可是攻打高昌、伊州、沙州、肅州與瓜州。攻打的範圍可是你們的數倍。誰叫你們契丹人沒有本事地?當初討要地盤時,你也沒有少討要一處,現在反而來怪我? 耶律蓉說,你們攻打什麼屁高昌(她還是第一次說出屁,可見已經氣暈了),那是你們在利用回鶻人拚命。這樣一來,回鶻戰士死得越多,你們越好統治那片地方。 石堅被揭了老底,也火了,他說:「我說大小姐,你講不講理。現在你們攻打兩個州城,要知道我們大宋出了多少物資給你們。要是這些物資讓你們契丹人出,你們那個可憐巴巴的國庫馬上就空了。還有,你怎能知道我就沒有計劃安排。或者我告訴你,讓你告訴元昊,叫他提防著,讓我們進入元昊陷阱?天下還有這樣的傻子?況且就是我們協助你們攻打,我還不放心,把大軍交給你們,天知道你們會不會乘機把我們士兵給害了。而且這還有前例。」 他指的是契丹不進信用,想要占霸銀川平原的事。 耶律燾蓉漲紅了臉說:「你才會害人。」 然後說石堅是一個偽君子,其實是一個陰險毒辣地小人。表面上是聖人,可是實際上是一個雙手染滿鮮血的劊子手。 石堅讓她罵得張口結舌,連連說:「形象,注意形象。」 耶律燾蓉卻說道:「形象,這次我讓你害慘了,我們契丹也讓你害慘了,我還要什麼形象。你這個狠心的人,還枉我對你一片深情,不就知道我喜歡沾一點小便宜,於是挖了一個坑,讓我往裡跳。」 說完不顧大場還有許多人,大哭起來。可見她這次怨念極重。 范仲淹與楊文廣看到這種情況,他們與眾人立即出去,然後跑到營房門口,一 肚子大笑。 過了好一會兒,石堅才出來,耶律燾蓉還在裡面哭泣。可是大家看到石堅的樣子,再次大笑起來。 石堅現在頭髮也亂了,臉皮上還有幾道深深的牙印,牙印的周圍還沾著脂紅。但這牙印不是親熱留下的,因為太深了,都有血跡冒出來。甚至連耳朵邊都留著一個冒血的牙齒痕跡。 看到大家在笑,石堅憤怒地說:「笑什麼。」 說著還捂著臉,在臉上揉著,看來也痛著。 現在耶律燾蓉也不敢與石堅鬥心眼,省怕反而被他利用了。於是死皮賴臉,反正天下人也都知道你我的關係,傳出去也不醜。你現在不說我沒有形象嗎?我也讓你沒有形象。 石堅被她咬得連連直叫,好不容易才將她推開,跑出來。 這一次耶律燾蓉雖然沒有逼迫宋朝加入攻城隊伍裡來。但也逼得石堅提供了許多牲畜,還有其他的一些供給。有了這些供給,無疑也使契丹人少了更多地後顧之憂。並且通過石堅的舉動,看出來他真沒有在繼續打他們主意。遼興宗也心安了。 但幾天後,涼州城還是屹立在哪裡,沒有讓契丹人攻下,現在連涼州城的百姓都因為契丹人殺害他們的子弟主動加入進來。活成了當初延州城守衛戰的翻版。 於是她再次去找石堅。可是連范仲淹都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石堅給她嚇躲起來。 耶律燾蓉也不好與范仲淹、種世衡撒潑(至於山遇惟永,因為身份地原因,主動避開了前線),但她還強拉著范仲淹,討要了大量的供給。 看到這個魔女,宋朝官員現在惟恐避之不急。這時候范仲淹還在想,為什麼蓉郡主不留下來?有了她在,他們這些人也少了許多頭痛。 他們不知道,此時趙蓉也想幫助石堅,可現在她卻在家裡面擔心。現在她的肚子從外面看還看不出來。畢竟天冷了,厚實的衣服遮擋住了。可每當夜晚睡覺時,她卻能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在隆起。 而且現在她地口味也在改變,看到酸東西,都想吞口水。可還不敢吃,省怕被別人發現。還有她經常嘔吐,為了不讓別人知道,她只有將自己關在家中。 終於有一天,元儼發現了異樣,他笑咪咪地說:「有了?」 趙蓉還在裝傻,問:「有了什麼了?」 「你說有了什麼?不過西夏的事也快解決了,這樣也好,雖然你比堇丫頭的名份低了一些,可卻搶了頭道。還是我的女兒聰明啊。」 從身份上來說,趙蓉與趙_生了小孩都是嫡系,可因為趙蓉如果養了一個兒子,那麼就可以成為家中地長子。也就是說現在趙蓉名份低了,但後代地名份卻扳了回來。 所以連元儼也認為這是她有意安排的。 確實,趙蓉和耶律燾蓉現在是有苦說不出。誰叫她在這幾個女子中最聰明,也是才學最多地人,連避孕的方法都是自己教她們地,可現在倒好,自己卻首先中招。 而且現在雖然正式展開了對西夏的進攻,可沒有幾個月時間,也結束不了。自己這個丑是出定了。現在她只求菩薩保佑,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讓自己奉子成婚,那可就完了。 雖然這次元儼沒有責備,可她在家中還是擔心,每天都要元儼將戰報帶回來給她看。並且她也看出來,石堅對耶律蓉地妥協,還有對契丹人大量的支援,何嘗不是因為她的原故,否則時間還要拖得更長,到了那時候,西夏所有的生蕃差不多讓契丹弄得精光,契丹自己大軍也差不多完了。 當然現在知道這個原因的,也只有趙蓉與石堅兩人。現在天下人都認為石堅對耶律燾蓉軟了,才放了契丹人一馬。當然也沒有人指責他。現在石堅做得已經接近完美,新城一戰,殲滅了那麼多契丹人,還逼得他們與西夏狗咬狗,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跡。 朝廷也很滿意。雖然石堅那個錢用得嘩啦啦地在流,流得讓一些吝嗇的大臣心都在痛。可這次石堅取得的大捷,還是讓他們感到興奮,不但將元昊逼入絕境,同時也將契丹人逼入絕境。這是宋朝與契丹人交手,還沒有過的勝跡。 但也讓朝廷重視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對間諜探子地慎重。石堅奇襲興慶用的蛾子不用說了。這一次大捷,契丹人到現在還不知道祥細的情況。可趙蓉卻參加了石堅的計劃,她回朝後也稟報了。 從去年開始,石堅就挑選了一百多士兵,教他們他前世所學的偽裝術。當然石堅也是半通不通的,但這些士兵領悟力很高,畢竟是從許多人中挑選出來的。然後藉著今年春天的難民波,反其道而行,潛入陰山。耶律洪古分兵而行,早讓這些人看到,並用快馬通知了石堅。加上也在石堅預料範圍之內,對這一帶的路程又是十分熟悉。因此石堅的每一個佈置,都將時間拿捏得正好。同時,耶律洪古聽到地謠傳,根本就是石堅所佈置的蛾子放出來地。這樣逼得耶律洪必須加快速度,救援遼興宗,才不讓遼興宗以後聽到風言風語,對他疑心。 這樣一來,也使他們體力下降,戰鬥力減弱。還有一個用意,那就是逼得他們想主意主動進攻新城,試圖救下契丹大軍。可是,卻正好進入了石堅的圈套,而且還使石堅有了擺在桌面的理由。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交戰,契丹人就已經輸了。 而這中間最大地功勞,並不是狄青,也不是楊文廣,更不是折繼閔,卻是這些無名的探子與蛾子! 樞密院也在反思以前對間諜地不重視。現在他們在準備打造一支精銳的間諜機構。 在付出了慘重地代價之後,終於十一天後,契丹拿下了涼州城。可這時,已經有六萬多契丹士兵倒了下去。這還是宋朝提供了大量援助,否則犧牲的人更多,更不會這麼快攻入涼州城。 以至數年後,趙蓉一直為自己地不小心自責,如果不是當時自己懷孕,打亂了石堅的計劃,也不至於後來的局面那麼惡化。契丹人也許那一次就永遠抬不起來頭了。 因為都參加了守城之戰。城破之日,涼州城的百姓害怕遭到契丹人的報復,都逃離了涼州。 然而這一場逃離,卻讓從涼州到甘州地整個百姓陷入苦海。 不望祁連山頭雪,錯將張掖當江南。張掖就是甘州。從涼州到甘州雖屬於高原,可是地勢平坦,也是西夏重要的糧食基地和畜牧業基地。同時也是河西三大水系黑河、古羊河、疏勒河的發源地。就是石堅的前世,沙漠化那麼嚴重,這裡也是河西走廊的難得綠地。 但這一次契丹人氣憤西夏百姓參預了涼州保衛戰, 貪圖這一帶百姓的富裕,開始到處燒殺搶掠。這一亞於元昊對回鶻人的傷害。只不過西夏人從受害的製造者變成了受害人的身份。 雖然破了甘州,他們完成任務,可是甘州城並不比涼州好破。否則當初李德明在這裡遭到失敗了。在真實歷史上,遼聖宗後期時,契丹同樣也從上京道,直指甘州回鶻,但在這裡遭到了大敗。 並且因為路途遙遠,也看到了契丹人這次擄掠了許多財物,宋朝供給在減少。這回連耶律蓉跑到涼州城,找正在重建涼州的范仲淹,也沒有用了。 這時候山遇惟亮也來了。畢竟他在西夏人中有相當地威信,他來到此處,也好安撫殘剩的西夏百姓的心。 山遇惟亮直接說道:「瑤慧郡主,你和石大人鬥智斗謀鬥輸了。這回石大人也給了你足夠的面子,否則耶律洪古大人十幾萬大軍,還會活著六七萬人?並且提供了你們多少幫助?這些物資價值多少?你沒有算過吧,我告訴你,現在就提供了七百多萬貫物資給你們了。如果說情誼,就憑這些東西,世界上什麼情宜也買了下來,或者換了下來。你也知足了吧。」 他是黨項人,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的,並沒有看在石堅面子上,對她就客氣。或者他看到西夏淪落如此,他心中對石堅也有一些怨氣。 他這句話終於上耶律燾蓉下不了台。現在她才記起,這種技能向石堅鬧鬧還行,這些人與她又沒有瓜葛,可現在她找不到石堅。只有悻悻地回去。 但同樣,山遇惟永也對她感到敬佩。這次所有能夠活著回去的契丹人,都要感謝她,否則契丹人的下場更慘。 而且,契丹還遇到了另一個困難。 在西線的戰事,因為要掩護百姓逃離。在伊州,聯軍與西夏大軍展開交戰。這次戰鬥也很激烈。但守衛伊州的西夏士兵太少了,終於在第三天,伊州失守。聯軍逼近沙州。現在西夏所有大軍被壓縮在從甘州到沙州這一片更小的地方。 這樣兵力更集中,同時,元昊更不甘心失守每一片土地。而且相比於沙瓜二州,肅州與甘州因為地形,也更好堅守。因此,元昊寧肯丟掉沙瓜二州,也不願意丟掉肅州與甘州。 但同樣契丹人也是求戰心切。現在馬上就要進入十一月,天氣真地冷下來。只要拿下甘州,他們就可以回家了。也許到了現在,他們才知道為什麼石堅在長征時,士兵經常發出要回家的吼聲。 於是第一天的攻城戰,雙方死亡的人數就上升到了一萬人以上。到了第二天,戰鬥更激烈,死亡的人數也在直線上升。 現在遼興宗看著這麼多士兵一個個倒下,他心痛,可是元昊也是一片愁腸百結。 如果像這樣下去,即使是城高牆堅,也會被契丹人攻破。那麼在西線,沙瓜二州因為地形,同樣也早遲失守。那麼只剩下一座肅州孤城,沒有了迴旋地空間,即使是再堅固,也不會持久地守住。 這時候張元又站出來出了一個主意。雖然這一次張元地所謂陽謀失敗,可元昊沒有怪罪他。就是失敗了,契丹人也與宋朝埋下了仇恨地種子。他們之間早遲要爆發更大的戰爭。其實失敗已經從石堅攻入興慶,十幾萬宋軍逃出生天,就已經注定了。 張元說道:「現在契丹拚命地主要原因,就是他們想要急著逃回去。因此我們可以將他們放走。這樣一來,甘州就可以保住。只要我們小心,那個石堅可不像契丹這樣,肯付出這麼大的傷亡。那時你可以向宋朝提出條件,這是惟一地結局了。」 他意思是,到了那時候元昊還有砝碼向宋朝投降,並且投降得不太失臉面。 元昊臉變得慘白,他默然良久,揮了揮手說:「就這麼辦吧。」 沒有了銀川平原,沒有了河套平原,只剩下半個河西走廊,是根本擋不住宋朝的進攻的。 元昊此時失去了所有的雄心壯志,他已經心灰意懶了。 於是張元與野利仁榮等大臣商議良久。這些大臣都表示同意,現在投降還不失為晚,或者他們還能到宋朝做一個小官,雖然是傀儡官職,可比坐以待斃好得多。 當然,也不能將契丹人全部放進甘州來,如果契丹人反悔,乘機拿下甘州,天下人都笑話他們。而且憑著契丹人地信譽,很可能做出這件事。最後他們決定分批放人,每次放三千契丹人進城,輜重也由他們攜帶。然後讓他們出了甘州城,再放第二批。但輜重要經過檢查,否則帶了炸藥放城門口一放,那一切就完了。這樣,三千人就是進了城有不詭之心,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危害。另外西夏人就是打主意,殺了三千人,對大局於事無補。只是手續繁鎖一點罷了。 於是張元再次拜見遼興宗。 看到他的到來,遼興宗打趣道:「現在你可以歸順我了吧。」 現在西夏也等於亡了,只是時間長短問題。因此遼興宗才有此問。經過了此戰,遼興宗也知道一個出色的謀臣多少重要。畢竟耶律蓉是一個女流之輩。這一次讓她拋頭露面,所有的契丹大臣將軍們,都羞愧得恨不能鑽地縫。 張元微微一笑:「不錯,我是有此意。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稟報。」 然後他將前來地目的說出來。遼興宗一聽就樂意了,他可不想再這樣攻城。這一次損失太重了。 張元搖頭說道:「陛下,你真以為這樣,契丹大軍就安全了嗎?」 「此話怎講?」 「陛下,這一次石堅廢了這麼大心血,他就是想契丹與大夏拚個魚死網破。可現在契丹大軍平安地出了甘州,石堅怎可能心安?並且在你們與石堅的協議裡,是共消滅大夏的,現在陛下是利用與元昊搭成協議的方式離開甘州。你猜那個石堅怎麼做?」 聽到這裡,遼興宗與眾大臣臉上全部變色。他們惜顧士兵,也忘記了這一條。那樣就會讓石堅找到理由將他們留下來。現在他們離契丹還有很遠的距離,再想到石堅神出鬼沒的用兵,這一路上很可能被他啃得連骨頭也不剩。 遼興宗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張元說道:「我現在可以歸順陛下,也可以為陛下獻上甘州。這樣石堅也就無話可說。但臣有一個條件?」 「好,只要朕能答應的,肯定會答應。」 張元說道:「至於官職,我並不再乎。我唯一的條件,臣要娶瑤慧郡主。」 PS:三千四百字送到。關於興慶的地道,三千人修建地,足夠馬通過。馬路是簡易的水泥路,不是今天高速公路,修建很方便。勿疑。 優u書萌 uUtxT。Com 全蚊吇扳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三章 族人 字數:3969 一月的夕陽,依然鮮紅奪目,但在淒厲的寒風中,有又無力。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兒。 高大的肅州城就在這夕陽餘輝下屹立著。 但所謂的高大,也是對冷兵器時代的人而言的。石堅已經一次又一次地證明了,再高大的城牆,也未必能擋住敵人的進攻,或者他的進攻。 肅州城門口站著兩排面容緊張肅靜的士兵。雖然肅州處於河西走廊的腹地,可是並不代表著它就是安全的。當初石堅那個瘋子只是一萬人可以二破興慶,肅州也讓他輕易地攻破。 現在就是在夜晚,肅州城頭上還有許多西夏兵在巡邏。他們省怕石堅再出什麼奇計怪招。 一行車隊拖延來。車隊並不大,有十七八輛馬車,幾匹駱駝,駱駝有脖子上還掛著駱,一陣陣西北風吹來,便在風中發出悠揚的樂曲聲,清脆而又悅耳。 車隊終於到了肅州城下,看到領頭的人,都笑了起來。原來這個車隊是那個蕭小一的,他有一個外號,叫靈州膽子最小的男人。自從他來到肅州城以後,因為生活所迫,他的回鶻婆娘每天都在爭吵,沒有辦法,他也開始做一些生意。沒有想到他老實巴交的性格,加上他作為一個漢人的身份,居然贏得了回鶻人的好感。於是他生意越做越大,當然與那些大部族的族長,還有大商人,還是有著一段很大的差距。但他的家庭生活也比以前風光了。 蕭小一來到州城下,從馬車上跳下來。滿臉諂媚地來到看守城門的士兵面前,還是往常的習慣,拿出了一些碎銀遞到這些士兵的手。 士兵們也是和往常一樣,一邊收他的錢一邊拿他開著玩笑,同時也開始檢查貨物。當然也是草草地檢查。畢竟蕭小一不是一個陌生的商人,而且他膽子也小,一點禁止的貨物也不敢攜帶。現在他們只是做做樣子。 第一輛馬車上是茶葉。:在這種東西是西夏最金貴地事物,畢竟西北還是以葷腥為主,要用茶葉將肚腸裡的積油打去。現在因為元昊派人刺殺石堅,於是四周各國對西夏禁關禁商,茶葉短缺起來。許多人用細柳葉代替茶葉。 士兵也知道蕭小一這茶地來路。他從回鶻人手上購買地。而回鶻人卻通過吐蕃從宋朝進口過來。這樣蕭小一地進價也十分昂貴。但平安到了肅州。還有一筆利潤可賺。 二車是瓷器。這也是比較有賺頭地事物。可到了第三車。他們看到居然是糧食。於是奇怪地問:「蕭小一。你頭腦是不是壞掉了?居然進口這種東西?」 雖然糧食現在西夏緊俏。可特地為它從回鶻人居住地地方帶過來。就有一點得不償失了。 蕭小一愁眉苦臉地說:「不瞞各位軍爺。現在沙州被幾國大軍圍得水洩不通。我這也是做最後一趟生意了。處理了這些貨物。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家中。這些糧食預備著以後有困難時用。」 聽了蕭小一地話。這些士兵連檢查都沒有了心思。況且糧食沉重。他們也不願意搬動。其中一個小隊長還歎了一口氣。他們也知道現在西夏前途渺茫。契丹人已經攻破了涼州。現在來到了甘州城下。宋朝與聯軍收復了高昌。還有伊州。也來到了沙州城下。西夏還有翻盤地希望嗎? 於是他一揮手。讓蕭小一進了城。 當然他不知道。離開了他們,蕭小一與他後面幾個車伕,頭上都冒出了一身。如果不是蕭小一的濫名聲,還有糧食沉重。這些西夏兵往馬車下邊翻去,就會看到一包包地炸藥! 馬車一進城,沒有來到蕭小一的家中。而直接來到城門口後面的一個府邸裡。 這是回鶻商人麥旺提地府邸。麥旺提最紅的時候是去年下半年,河西走廊再次通商的時候,他藉著這個勢,一躍成為肅州有名的富戶。可是自從元昊將親近部族安排到了河西走廊,對當地人實際壓迫政策,加上商道再次中斷。麥旺提就一天不如一天。並且他地兩個兒子也被元昊抓去當兵,一個兒子在征伐龜茲回鶻戰鬥中犧牲。他的家產也不斷地被元昊用各種借剝削去。 當然他這遭遇在河西走廊原住民中,只有算是平常的,許多人的遭遇比他還要淒慘得多。況且他現在就是破落了,也不是蕭小一可以比擬的。因此蕭小一,對他登門拜訪,也很正常。 可能是因為生商上的來往,蕭小一地馬車,也進了麥旺提的府中。聽到他地到來,麥旺提親自迎了出來,將他接到自己的客廳,然後手一揮,將下人打發出去。本來他還想詢問,可看到蕭小一身後還站著三個大漢,話到嘴邊,他又停了下來。 蕭小一微微一笑,他臉上地表情也從城門口的那種怯弱,變成了淡定自若。蕭小一拿起了茶,品了一口濃郁清香地茶汁。他是一個茶葉愛好者,麥旺提拿出招待他的可不是庸品,回味了一下滿嘴的清香,他說道:「麥旺提,我幫你介紹一下。這三位分別的狄青狄將軍,風中卿風將軍,秦軒秦將軍。放心,都是自己人。」 狄青?風中卿?秦軒? 麥旺提驚訝地張大嘴巴。隨著石堅的戰績越來越大,連著他手下那些著名的將軍和謀士,也成了民間傳說中的主要人物。像石堅手下的十幾個著名的小將,變成了民間傳說中的十八條好漢,甚至也變成了天上的星宿下凡。其中銅錘將秦軒名列第十一位,夜叉將風中卿名列第八位,鐵面將狄青更是高居第一位! 回鶻人骨子裡還是崇尚凶悍勇猛的,看到這傳說中的三位大將就站在自己的眼前,麥旺提眼睛裡閃著無數的小星星。雖然狄青長相秀氣,可是麥旺提是什麼人,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明顯感到狄青身上散發出那種濃烈的殺氣。 這只有那些從無數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直正戰士,身上才具有的氣息。 折惟忠拿下了高昌與伊州之後,就交給了智海。畢竟這是龜茲回鶻原本有地地盤。然而就在他們進攻沙州時,智海與黃頭回鶻發生了矛盾。智海說沙州是他們龜茲回鶻的,黃頭回鶻現在也沒有了一個統一的可汗,但其中最大部族達爾族的少族長努軒歇一聽,可不樂意了。要知道從甘州一直到沙州,可都是他們黃頭回鶻的。 當初為了悍衛這裡,他們甘州回鶻與西夏人勇敢地一次一次地反抗,最後族幾死殆盡。現在 寄人籬下地地步。可是智海說的輕巧,現在他們在下,不但收回了高昌與伊州,現在居然將手伸到了沙州了。 但龜茲回鶻雖然也是破落不堪,可人家畢竟沒有亡國。就像這一次聯軍。人家出兵五萬,自己多少部族聚集在一起,也才勉強湊了幾千人。憑武力是爭不過他們的。於是努軒歇找到了折惟忠品理。 折惟忠將各個聯軍的主要將領召集在一起,開了一個會。他說道:「現在西夏未滅,而且你們也知道李繼遷地故事。那怕他手上只有幾百人,也能重新翻身。可你們中間某些人,現在居然不知輕重,就瓜分起西夏人的地盤來。我問你們,像你們這種做法,玉素甫可汗,還有我們宋朝,你們把當作了什麼?」 從地形上來說,無論怎麼分,也分不到喀拉汗手上,因為中間隔著龜茲回鶻。 說到這裡,他不滿地看了一下智海。 玉素甫在一旁是微笑。他與石堅打過一次交道,知道石堅不簡單。這一次宋朝滅了西夏,還不重新洗牌才怪。這一次智留下這個不好的映像,將來會對龜茲人相當不利。 在才智上,智海也是一個簡單地人物,可他比起玉素甫還是差了一點,不然在真實的歷史上,龜茲回鶻最後讓喀拉汗全部吞併。如果不是後來的喀拉汗分裂,就是西遼也沒有將這片地方佔領。 沙州雖然地戈壁地帶,降雨量小,可黨川的雪水滋潤著這片土地。三危山、北塞山、祁連山為它遮風蔽雨,在這個小盆地裡,無霜期長,日照充分,糧棉旱澇保收,瓜果四季飄香。智海早到對這裡垂涎欲滴。並且這一次宋朝只出動了五萬大軍。因此他不服氣地說:「折將軍。且聽本汗一言,我們都是天朝地子民,也屬於天朝的屬國。可這是我們屬國的內部事務,天朝還勿插手。」 他說的很漂亮,可意思是這地主是我們回鶻人的地方。我們可以接受你們大宋的統領,但那只是名義上地。可實際上你們大宋不能對我們國政干涉。更不能把手伸得長,也想佔領這些地 玉素甫聽了心裡更是一聲冷笑,他知道智海這一句話只要傳到石堅耳中,龜茲回鶻算完了。龜茲回鶻連西夏人都對付不了,而現在的大宋,將元昊打得如此淒慘,最近又在賀蘭山將契丹人打得大敗,並且把幾十萬契丹逼進河西走廊,讓他們主動與無昊拚命。這時候招惹這個強大地宋朝,智海也算是利令智昏。 折惟忠也被氣瘋了。這還好人真不能做。好吧,你不是想要沙州嗎?你們自己兒去打去。 到折惟忠這麼一說,智海居然答應下來。現在元昊滅亡在即,他也不怕元昊報復他了。況且現在沙州只有兩萬西夏守軍,他還能扯著聯軍這張大旗來蒙大鼓。 可當他攻城時,才知道西夏人的戰鬥力還是超過他地想像,況且他們還有著堅城可守。第一天,智海折了四千多士兵,也沒有拿下沙州。第二天還是如此。 智海也無法忍受這種損失,這才被迫向折惟忠認錯。 折惟忠鄙夷地說:「智海可汗,你不說你們龜茲回鶻戰士勇敢嗎?怎麼以五萬人對付兩萬人,都沒有拿下沙州?」 智海還是不服氣,他說道:「折將軍,西夏人是很勇敢的,不相信你們宋軍明天去單獨攻打,試試看。」 折惟忠心想冷笑一聲: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們大宋不仁不義了。 他說道:「那麼本官明天就看看我們大軍士兵地戰鬥力。」 說完讓他告辭。然後他叫傳令軍向所有宋軍代話,說龜茲回鶻看不起咱們宋人,明天我們要讓這些人知道我們宋人也是好漢,比他們回鶻人更勇敢。 他這是用激將法,激起士兵的士氣,當然他還有其他的准 第二天,折惟忠真的讓其他各部作壁上觀,帶著五萬雄赳赳,氣昂昂的宋兵,帶到了沙州城下。 看到了聯軍再次攻城,守城的是西夏重要大臣成克成,也是石堅檄文上指名道姓的奸邪人物,因此他是寧死不降的。所以這一次沙州的士兵在他的帶領下,反抗也格外的激烈。 現在折惟忠也向著石堅學了許多知識,他不會像智海那樣傻拼。況且他還有一個重要的棋子沒有用。一隊隊整齊的宋兵舉起盾牌,在他們後面是準備進攻的宋兵,還有抬著雲梯的宋兵,還有弓箭兵,他們都藉著盾牌的掩護,來抵擋城牆上射下來的箭矢。這也是常規的戰術,只是宋朝大軍的陣容明顯比起龜茲回鶻要整齊得多。 還有讓人奇怪的是在隊伍的前列,有幾百人,手拿著一種奇怪的武器。他們漸漸來到城牆下,西夏守城的士兵也將弓箭射了出來。現在還沒有真正來到城牆下,準備好的滾木檑石還起不到作用。 雖然也有一些宋兵被射中,可他們陣型還是十分整齊。以前大家夾在一起,進攻伊州時還沒有看出來,現在宋軍單獨成陣,無論戰鬥力如何,但紀律性是比其他各部高明得多。 終於快要近了,這時候所有盾牌兵將盾牌舉得更高。這些聯軍也都是常年作戰,一眼就看出他們在保護那幾百個拿著那木棍子的宋兵。然後這幾百個宋兵也舉起了棍子。 聯軍就看到棍子尖端噴出一道道火花,然後城頭上的西夏士兵就像下雨的一樣,向城牆下落去。雖然只有幾百人,可立即將城牆上無數的西夏弓箭手壓制得連頭也不敢伸出來。 這時候其他的宋兵立即抬來雲梯,架上了城牆! 並且這時候,那個勇敢的朱恥將軍,站在前面,他扯起喉嚨大聲喊道:「出來吧,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叔伯父老,我的勇敢的族人們!」 PS:至於某些讓眾位反感的人物,他們的下場會讓諸君滿意。但現在不能死,因為書還有六卷沒有寫。至於婉蓉,現在也沒有到決定她與石堅命運的時候。她是第二個**中的主要人物之一。這個**將佔據全書中的三卷內容。還是那句話,別急,往下看。至於回明,我不想再提了,我從來沒有說過比它寫得好。至於某個也在寫書的老大,就別換馬甲對我以及我的書友攻擊了,同室友操戈,窩裡鬥,有意思麼?我書倒了,就好了? uu書萌 uUtxt。cOM 銓紋自阪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四章 問 字數:5518 正在吃飯。應當來說他們現的伙食要比以前好蓉這一次從石堅哪裡著實敲詐了不少。不但有武器,還有大量的衣服,以及盔甲,還有糧食,其中就包括各種牲畜。與宋兵不一樣,契丹幾頓不吃肉,那可不行。 耶律燾蓉又想到石堅宛如春風般的微笑,她嘴角抿起,牙齒緊咬。現在她對石堅的感情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一次石堅連她的心思都計算到裡面,一下子將契丹拖進水裡面去。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契丹還沒有全軍覆沒,現在軍中的士兵還能夠吃好穿好,不能不說,石堅也是看到她面子賜予的。 如那個山遇惟永所說,石堅都退讓這地步,你還不知足麼? 想到此~,耶律蓉也不知是恨石堅是好,還是愛石堅是好。 她緩步前行,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輝照射在她潔白的臉上。士兵們看到她前來,都露出崇敬的眼神。紙包不住火,為了新城即將全部被殺的契丹士兵,耶律燾蓉居然當著眾人的面下跪。然後又一次次地到宋兵大營討要東西,每次回來她都伏在床上大哭。 這些事情也傳去。試想,向人家討要東西,而不是一點半點的東西,並且這個對象還是敵人,人家會給你好顏色看麼? 契丹士兵對這個柔弱的主,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也許在他們心目中耶律燾蓉就是觀音菩薩的化身。 耶律燾蓉去地方,是傷兵營。無論是進攻涼州,還是這兩天的進攻甘州,契丹士兵的傷亡都很大,幾乎三分之一的士兵就永遠留在這片土地。還有一萬多帶傷的士兵,其中有幾千人是重傷。 耶律蓉看著這些士兵,她的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她甚至俯下身體,幫一個斷掉一條胳膊肘兒地士兵餵飯。 看著這個粗獷地大漢,只想哭,耶律蓉柔聲地安慰道:「世界上沒有過不去地坎,也沒有爬不過去的山。慢慢來,會好起來的,我們馬上就要回家了。」 可她自己卻背過身去。哭了起來。在這個時代。醫學還很落後。雖然耶律蓉還向石堅討要了紅藥水與高度酒。來幫他們清洗傷口。這樣使死亡率下降。可並不代表著紅藥水與高度酒是萬能地。這幾天都有大量地重傷員傷口嚴重感染死去。 就是沒死。他們這些重度殘廢地傷員以後地生活。同樣也會艱難。她又不是石兒。會造出許多東西。然後出現許多作坊。將這些傷員接納。使他們後顧無憂。 又是石堅!她一邊抽泣。一邊又將一嘴銀牙咬得咯吱地響。 那個大漢也是淚流滿面。咽地說道:「郡主。我多謝你地關心。」 耶律燾蓉輕輕地將他摟在懷裡。拍他著他地後背。雖然這個動作在這時代。已經跨越了禮制。可是沒有人會指責耶律燾蓉。她有著一顆菩薩地心。她這個動作是神聖無比地。如果因此起了捉狎地心。相信會被她地擁撕得粉碎。等到這個大漢抽泣停止。她才站了起來。在一營士兵悲壯地目光中。她離開了傷兵營。一邊走一邊還用著手帕。抹著眼角地淚跡。 遼興宗皺起眉頭。他沒有想到張元提到這樣地條件。耶律蓉是什麼人?她是他地堂妹。不。就是他地親妹妹。也沒有耶律燾蓉在他心目中地位重要。無論是她對契丹地忠心。還是她地智慧。 這一次如果自己聽她的話,不冒然挺進,那麼也會有這樣地下場。自己現在呆在北河套,背後有自己國家撐腰,那個石堅會把自己逼到這樣的地步。 當然他雖然是一個昏庸地君王,可也不是一個呆子,更不是一個小人。否則他都不會善待他的弟弟,使他弟律重元野心膨脹,最後居然造反,使契丹雪上加霜。 他知道兩國交戰,各為其主,自己的大臣輸給了石堅,那是人家棋高一著,怨人不如怨自己的大臣們沒有用。更不會怪張元。恐怕張元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契丹大軍會逼到這樣的地步。 但他又不敢拒絕張元的要求。一是張元的人才,雖然他一次次輸給了石堅,可天下輸給石堅的人多了海去。想找第二個石堅到哪裡找去。至少他比自己的大臣們聰明能幹的多。這些年元昊南敗吐蕃,西占甘沙,張元的功勞可是不小。而且西夏只是一個小國,如果他幫助契丹,那麼將會有更大的發揮。 最重要的是士兵。也許幾萬人的士兵傷亡,契丹還能承受得起。可現在呢?先是大敗於元昊之手,然後新城之戰再敗於石堅之手,強攻涼州與甘州,傷亡更大。契丹有多少士兵?就是宋朝也架不住這樣的折騰。現在每傷亡一萬人,都有可能是把契丹推向死亡的號角。 而且越早拿下甘州越好,馬上就要進入深冬。到了那時,士兵傷亡會更大,就是在回去的路上,也因為天氣的寒冷,會陸續地有士兵倒下。 遼興宗說道:「張大人,可不可以換一個條件?」 張元搖頭,說:「不,臣只有這一個條件。而且臣也有臣的道理。」 「道>」 張元點頭,說:「對。臣是一個宋人。」 遼興宗點頭,對張元的過去,他也瞭解。這個人在西夏興風作浪,他的父皇還特地品論西夏眾大臣,提到張元、吳昊兩人,對張元的品價還在吳昊之上。並說道這兩個人,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他們,他們只是一個畜牲,無父無母,無君無臣。他還疑問,那這兩個豈不是不能用了嗎?他父皇說,那就錯了,這樣的畜牲也不是不能用,如果用得好,可以讓它幫你咬人。如果用得不好,就會連自也要咬。 遼興宗現在敢用他,主要現在西夏已滅,而他雙手沾滿宋人的鮮血,宋朝也不會留下此人。就像吳昊被石堅活捉,無論吳昊有多大的才華,也被處死一樣。那麼他只有安心地幫助自己契丹。 張元又說道:「臣背宋,來到西夏。可現在背離西夏,幫助陛下,天下非議之聲肯定不小。而且天有陰晴,月有圓缺。臣所以娶郡主,也只想為 」 不用他細解釋,眾人也明白他的心意了。他的歷史,注定了他的不光彩。雖然這次就是他立下大功,以後呢?如果時間在推移,遼興宗淡忘了此事。或者只是不高興張元的人稍一挑撥,也許這樣地經歷,就會容易讓他墜入苦海。但耶律燾蓉就不同了,首先不提她幾個哥哥,就是她本人這一次對契丹也立了大功。可以說現在契丹就是興平公主也沒有她尊貴,或者在大臣與百姓心目中地地位重要。如果張元娶了她,也等於娶了一個若大的靠山。 張元又說:「而且這也是為了瑤慧郡主好。」 眾人聽了爾。這個張元也太會逗人。為了耶律蓉好?現在無論才學相貌氣質風采,他那點比得上石堅?現在耶律燾蓉和石堅兩個人本來為了各自的國家,已經存在了千山萬水。現在讓張元娶了耶律燾蓉,耶律蓉還有機會與石堅再在一起麼? 張元也不顧眾人的恥笑,他說道:「其實瑤慧郡主與宋朝地石堅關係臣也知道。臣也有自知之明,和石堅相比,臣還是相差太遠。可臣為什麼說為了瑤慧郡主好?因為他們只要各自忠於自己國家一天,也就沒有了在一起的可能。難道讓瑤慧郡主空守閨房一輩子?臣雖比不上石堅,可臣也是勝過普通人的。有了臣陪伴她,愛惜她,也會讓她開心些。」 雖然他說地很,可也有他的道理。這些大臣可不認為宋朝能像對待西夏一樣,將契丹消滅。因為契丹畢竟比西夏大上數倍。那麼也就和張元一樣,耶律燾蓉將會空守閨房一輩子。 張元繼續說:「瑤慧郡主智驚人。可是她畢竟心中喜歡石堅,因為有了這份喜歡,她對付越來越強勢的宋朝時,就會考慮石堅的感受,這樣她就有心結。那麼就不能將她計謀地揮出來。現在只要臣娶了瑤慧郡主,那麼就會讓她死了這份心,那麼有了我,再有了一個全部發揮出來的瑤慧郡主,也不會亞於石堅多少。這是為她好,也是為了契丹好。」 他這話還是有道理。因為有了感情,所以做起事來,也會蹩手蹩腳。就像這一次石堅,為了耶律蓉,居然給了他們契丹若大一條生路。否則將會給宋朝省下多少麻煩。當然這是契丹人自己的想法,他們不知道石堅主要是希望這個遼興宗活得好好的,以免契丹以後出一個雄才大略的主。遼興宗有些意動,可是他沉吟了天,才說道:「還是不妥,朕的契丹現在元氣大傷,可不想招惹石堅地怒火。」 他指的是賀媛失蹤一,石堅發怒,不但將朝中地那些大臣全部痛斥了一頓,而且立即與元昊翻臉。如果這一次石堅賣了一個老大的人情,給了耶律燾蓉,可是耶律燾蓉與石堅最痛恨地宋奸結婚。可以想像石堅的心情。而且事實現在契丹是要休生養息,沒有一個三年五年,也翻不了身。 這情況下,遼興宗想得罪這個妖怪。 張元說:「那麼陛下,就錯了。你還沒有瞭解石堅這一個人。他也許會重感情,但他絕對是將宋朝地利益放在第一位。相信我說的話,到了他認為該對契丹出手的時候,就是有瑤慧郡主,他也會出手。如果認為不是該出手的時候,他也不會因為生氣而出手。畢竟契丹是一個大國,他也要拈量拈量。或者說一個憤怒的石堅,並不會比一個冷靜的石堅更可怕。因為到現在他全部用的是計戰,更需要頭腦冷靜。」 張元說的可是他再三失敗,得到的教訓。而且元先前也確實對宋朝忍氣吞聲,但石堅出手時,一點也沒有手軟。 然而遼興宗還是很猶豫不決,石堅太可怕了,他可不想招惹石堅。 張元又說道:「不如這樣,讓臣有一個機會說服瑤慧郡主,如果她不同意,臣也不會強求。」 那是最好不過。遼興宗鬆了一口氣。現在他真的需要張元獻城,可是耶律蓉功勞也不小,而且她很獨立,不然她早在她幾個哥哥強迫下,嫁人了。 一會兒,耶律燾蓉被人帶了進來。遼興宗小聲在她耳邊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耶律燾蓉沉思了一會兒,她第一句話是問了一個問題,她說:「張大人,本宮作一個假設,如果真的按照你幾個月前所說,我們契丹也將銀川平原佔據,那麼那些煤礦,對於我們契丹將會有多大影響?」 張元老臉一紅,當初他就是用這煤礦把契丹人也拖下水的。他像遼興宗拱手說道:「陛下,這一次是臣的失誤。」 遼興宗說道:「沒有關係,朕也知道你當時是想引我們與宋朝交戰,讓你們西夏芶延殘喘。兩國交戰,各為其主,只要你以後像對西夏一樣,對待朕的契丹就行了。」 張元答道:「那是自然。」 然後他才轉向耶律燾蓉說道:「當然,這些煤礦不能使契丹一下子超過宋朝的經濟。並且因為道路的原因,運輸成本也高些。但如果契丹真地到這些煤礦,相信契丹地經濟馬上就會有一個巨在的飛躍。」 他的回答也是中規中矩,並且看出運輸的成本。這回他也是老實話了。 可是耶律燾蓉卻再次搖頭,她說道:「張大人,那你就錯了。也許會對我們契丹經濟有所幫助,但不會像你所說的那麼大。運輸成本只是其次。一是銷路,需要煤的主要是宋朝。」 現在因為船隻地增加,加上蒸汽機製造技術的提高,蒸汽船越來越多,對煤碳的需求量也在增大。但船隻主要是宋朝佔了絕對性的數量。而且因為宋朝地富裕,北方許多人家用煤取暖,也是宋朝煤需求量增加的另一個原因。還有各種鋼廠,窯洞,也需要優質的煤碳。耶律蓉這話意思,煤采過後,靠契丹銷售不了多少,還是銷往宋朝,運輸成本在增加,還存在一個關稅。這樣利潤變得更薄。 「我還聽某一個人說過,就是憑借宋朝現在的技術,能開採出來十分之一煤礦就算好的。除了運輸成本,還有開挖費用,以及人員傷 械費用。就是宋朝 投資也不知多少年才能收回來。這還不算那三億貫量地耕地,牧場,還有其他的礦藏。」 聽到這裡,眾人明白她地意思。也就是說宋朝現在佔據了銀川平原,這些煤礦帶來的收入也不過每年幾千萬貫,甚至一千萬貫不到。如果讓契丹人開採,只能獲利數百萬貫,也許還是沒有。雖然數目不少,可攤在龐大地一個國家身上,還是於事無補。 耶律蓉又說道:「當然,也許還帶來一些隱形的收入,比如煤礦地開採,會增加我們百姓的就業機會。可是我們契丹與宋朝不一樣,我們契丹地廣人稀,主要是糧食產量。而不是煤礦的收入。」 說到這裡,她深深地看了張元一眼。也許張元很聰明,特~是這次他要娶自己的真正用意!但他與自己一樣,與石堅相差了整整一個層面。好許在這個層面裡,他是一個強勢的人,可他還是無法跳出這個層次。就比如他是水中的一條厲害的鯊魚,可以捕捉其他的魚類,但不能作為一個漁夫,可以獵殺任何漁類,還可以通過放養和控制其他的漁類,達到控制鯊魚的目標。 確實。因為利潤的問題,契丹不可能開出讓煤礦工人心動的工資,那麼就會吸引更多的契丹人來開發,況且現在北河套還要安置百姓。這一點,如果石堅不與耶律燾蓉講解,連她也不明白。 然後她歎了一氣說:「而且那個人還說,因為地質,我們契丹也有大量優質的煤礦,鐵礦。並不亞於銀川,只是我們沒有本事找得到而已。」 那個人,就是石堅。張元更受到打擊,輸給了石堅事小,學問也差得太遠了。至少自己這一輩子,休想在家裡看看地圖,就斷定哪裡有礦。其實石堅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那是他前世無數的前輩找出來的。當然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知道此事。 耶律燾蓉的,也使下邊響起一片悄悄的議論聲。當然他們與耶律蓉一樣,也別指望石堅告訴他們礦藏點在哪裡。 耶律燾蓉又問道:「張大人,本宮問第二個問題,夫妻兩個人在一起,最大的快樂是什麼?」 張元答道:「是恩愛。」 依舊是中規中矩的說。 耶燾蓉說道:「你地說法未嘗不可。可是我卻聽那個人一種新奇地說法。他說這世上最奇妙的東西就是感情。家附近,有一個浪蕩子,游手好閒。他有一個能幹的妻子,以一個女流之輩做了一個屠夫,每天殺豬賣。 而且很悍,沒有一個人敢招惹她。可就是這樣的女子,她對她這個丈夫卻視為心肝寶貝,言聽計從,每天累得要死要活,回到家中還要伺服這位浪蕩子。許多人都看不下去。但那個人說,這就叫感情,她喜歡這個浪蕩子,那怕再累,只要兩個人生活一起,她就很開心。」 這句話是石堅在延州時與她閒聊時說地。但現在當著這麼多面前說出來,不免驚世駭俗。可是眾人聽了卻都在深思。那一個人沒有喜歡的人? 耶律燾蓉說道:「一個人的婚姻,最大地幸福就是嫁給你所喜歡的人,而恩愛只是次之。當然,如果修得百世的功緣,所嫁的人,是你喜歡地人,同時他也喜歡你,那麼這種婚姻,就是上天所賜。」 說到這裡,她想那個青年對他每一個妻妾都視為心頭之肉,連那個小丫環紅鳶也居然仗寵撒撒嬌,或者稱為撒撒潑。紅鳶啊紅鳶,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這時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笑容彷彿使這個昏暗的帳蓬,立即明亮起來。 古怪的學問,古怪的想法,包括張元在內,所有的人都這樣想。但不得承認,這些話容易使少女的心動。難怪自己地妹妹回到皇宮後,每是一副憂愁的模樣,她地心讓那個妖怪勾走了,遼興宗想到。 過了一會兒,耶律燾蓉才再次將視線轉向張元。他的用意耶律蓉也知道,非是他所講地那樣簡單。還有兩個原因。一是他數敗於石堅之手,現在利用這個機會,從石堅手上搶走他的女人,來報復石堅。二是他也預感到就是契丹也未必抵擋住現在宋朝地強勢,如果契丹一破,也許石堅會顧念他是自己的丈夫的份上,放過他。可以說自己對他來說,是一張百搭牌。 當然,這樣的話點出來,就等於抓破了張元的臉皮。現在還真需要他獻城,因此耶律燾蓉沒有說。 和這樣刻薄的人在一起,他會給自己恩愛麼?自己會幸福麼? 她又想起了石堅的那句話:「婉蓉啊,我真不想與你為敵。」 那一刻他沒有甜言蜜語,可她感到他的真心流露。兩個人雖然為了各自的國家相互為敵,可沒有因此輕視對方的感情。雖然很亂,也很苦,也很澀,可是有時候回想起來,也有那麼一點點淡淡的甜蜜。 然而遼興宗都看出來的契丹局勢,她何嘗沒有看出來。為了國家,石堅也不得不苦惱地讓那個玉素奴香跟在他身邊,她或者也只好虛與委蛇了。 於是她說道:「雖然這一次,我們契丹淪落如此,可以說完全是石堅所為,但他了我一個心動的理由。」 眾人都是點頭。石堅的做法無可非議,自己站在他的立場上,也許比他做得還要過份。後期耶律蓉求助石堅,石堅不但立即放人,還提供了許多物資。作為一個敵人,這樣做,確實可以讓任何一個女子為之心動。 耶律蓉又說道:「光憑你獻出了甘州城,還不足以讓我心動。所以你必須要讓我有一個比石堅更心動的理由。」 她這句話再次讓眾人點頭。這一次如果不是石堅關健時松一把,也許三十多萬大軍現在,剩下三萬人就不錯了。但張元就是獻出甘州城,也不過為了契丹減少犧牲幾萬人而已,兩者還不能比較的。 張元沉思了一會,說道:「好,我有一條理由可以讓你心動。」 UU書猛 UUTxt。cOM 荃文字扳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五章 蕭小一的計策 字數:4082 月初升,大漠蒼茫。 銀月似鉤,寒光照萬里。大漠勝海,流沙飛滿天。 然而一行大軍,從這漫天的飛沙裡突然現出。現在正是十一初旬,雖然沒有進入最冷的時候,可是騰格裡沙漠的氣溫已經很低了。而且北風更勝。一粒粒冰冷的沙子,打在人臉上,如同一把把利刀在臉上割的一般。 這是五萬宋兵。本來他們可以從涼州穿越而來,這樣將會在沙漠裡少走一大半路。但石堅還是堅持從天都山而來。雖然這一次與當初的情況不一樣,但石堅為了保密,還是不惜士兵們辛苦,從天都山西側而來。 畢竟涼州初次佔領,雖然讓契丹人這麼一弄,到處是一片創傷。可還是有一些元昊的生忠,也就是正統生蕃,活了下來。他們大多躲藏在沙漠與走廊的邊緣。石堅走涼州,難免會被他們發現。如果有人也冒著危險向元昊,或者向契丹人通報。那麼自己的計劃就會失敗。無論是西夏的張元,或者是契丹的耶律燾蓉,知道自己這一次行軍路線,必然會猜出自己的打算。 這次的計劃,是蕭小一的建議上制訂的,並且蕭小一也在計劃中佔了很大的份量。所以叫做蕭小一的計劃。 現在的局勢是這樣的,契人在進攻,元昊芶且偷生都不能形容,只有用垂生掙扎來比喻。他也是一個人傑,當局勢到了最惡化的時候,他會怎麼做?蕭小一在寫給他的報告中,指出他肯定會往西逃。因為往東跑,除面對契丹大軍迎風而上外,還要衝破石堅設置密密麻麻的堡。這等於是送死。也只有往西跑,出了肅州,河西走廊變得開闊起來。就是宋軍佔據了瓜州與沙州,也會有空隙讓他鑽出去。 此人不除,到域後,還可以稱王稱霸,而且離宋朝越來越遠,以後石堅繼續擴張時,將會是更難地一塊攔路石。但時間讓石堅拖進了冬天,因此只要不逼急了,元昊就是要離開,也要到春天離開。因此當契丹發起進攻時,元昊必然會發起猛烈的反擊,以便保住河西走廊。根據這種可能,蕭小一指出,不能著急拿下瓜州與沙州,更不能對肅州奇襲。 因為沒有了後路,可能會出現一情況,那就是元昊向契丹投降。這樣元昊就成了契丹人的俘虜,以後契丹人就可以利用元昊這一牌,對分散在宋朝各地地黨項與還留在銀川平原與河西走廊的生蕃,有著巨大的號召力。宋朝就是佔領了這些地方,以後也會有很大麻煩。除非石堅強行向契丹討要元昊,可是元昊是契丹人地俘虜,那麼從檯面上石堅就佔不著道義。以前都是石堅防守反擊,或利誘契丹人主動攻擊宋朝將他們擊敗。也就是為了佔住這個理。這一點很重要,不但讓契丹人成為不了一支可怕的哀兵,也可以減少石堅以後進攻契丹老百姓的反抗,減少不必要地傷亡。 所以又要防止元昊降契丹,又要讓元昊與契丹火拚,一定在掌握好技巧與時,那就是在甘州城破的時候,元昊也退回了肅州。那時候失去了涼甘,元昊就會狗急跳牆。他會做出丟下河西走廊不顧,向西突圍,進入回鶻。畢竟看似聯軍人數多,可是是幾個國家與勢力的,不可能會齊心。根本擋不住元昊的拚死突圍。這也是元昊地唯一生機。 但也是元昊唯一地缺綻之。那時候宋軍突然空降。那麼就可以抓住西夏士兵要離開家園那喪地心理。一鼓作氣。輕鬆地擊敗西夏。抓住元昊。但這中間因為隔著河西走廊。還有西夏與契丹地大軍。消息很難傳遞。這必須要蕭小一來打聽到內幕地消息。並且將消息送到石堅處。還有將折惟忠與石堅相互聯繫起來。以便統一行動。蕭小一地擔子很重。 象蕭小一說服麥就擔待著巨大:風險。 麥量提地府邸位置極佳。挨著西城門地城牆。而且想要元昊無法逃跑。必須從西城門進攻了。將元昊逃跑地道路封死。雖然麥旺提與元昊有著深仇大恨。也會知道西夏將是末日黃花。宋朝將成為這片土地上地主宰。但誰能保證麥旺提不犯渾。將他出賣?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 僥倖沒有發生那樣地事。 因此當契丹人進攻涼州時。石堅就帶著大軍從天都山出發。橫穿大漠。雖然行軍困難。可很難讓契丹人與西夏人發現。畢竟現在騰格裡沙漠從去年難民波開始。已經真正成為了一片死漠。而被契丹人迫害地生蕃更是因為冬天。也只能在沙漠地邊緣徘徊。從這條路也是最保密地道路。 至於耶律燾蓉地後來找不到石堅。一是石堅迴避她。二也是石堅在準備此次地行軍。要挑選身體強悍地士兵。還有他經過上一次。知道騰格裡沙漠冬天是多麼地冷。他可不想路上有士兵被凍死。因此準備許多御寒地衣服。連戰馬都作了厚實地棉布馬匹。包住大半個身體。 就是這樣,宋兵進入沙漠後,也凍得吃不消。他們這才知道當初石堅長征時的辛苦。那時候石堅那有時間與物資作這種細緻的準備。 大隊人馬跨過了雅布賴山,進入了巴丹吉林沙漠。天氣更冷了,相比於騰裡,巴丹吉林沙漠冬天的風更大。只是十幾天的功夫,所有士兵的臉上都凍得起了皴口,手上也長了一個個凍瘡。連石堅也在短短時間裡,潔白的面容再次變成了一個黑大漢。但確實,石堅以身作則的精神,在某種意義上也激勵著士兵的士氣。他只是一個文官,現在與他們同吃同住,他們還有什麼好怨言的? 但進入了巴丹吉林沙漠,也意味著離肅州的路程不遠了,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道路。 宋軍地猛烈進攻,但不代表著西夏人就放棄了放抗,還有不少勇敢的西夏士兵冒著子彈的危脅,將檑石扔向雲梯,許多宋兵從雲梯上落下來。如果這樣,宋軍就是有子彈地壓制,拿下沙州,損失也會慘重。 正在智海幸災樂禍的時候,奇變陡生。隨著那個大狼將軍(現朱恥升級了,朱歷變成了老狼將軍,朱恨變成了小狼將軍,但朱恨的名聲遠沒有朱恥大。這讓楊文廣鬱悶,難道我地正統教導不如野路子,現在是野路子流行時間?)一聲怒吼,從沙州城裡面,突然冒出來許多居民。他們服色各式各樣,手中拿的武器也各式各樣,有的找不到武器,居然拿著一根大木棍。 而且叫所有人驚訝地是,他們拿著武器,衝向的卻是自己的士兵。在城頭上英勇地與他們展開博鬥。不但聯軍看得目瞪口呆,就是西夏士這個變故驚呆。有 都忘記了還擊。要知道這守城地士兵還有一些是沙而這些反抗的人中都還有他們的親人存在! 這個時候,宋兵本來就憋著一口氣,他們怎能放過。於是一個個像猿猴一樣,飛快地爬上城頭上。雖然西夏士兵還在反擊,可是越來越多的宋兵爬上了城頭,特別是殺將朱恥爬上了城頭後,他的血腥與殘暴讓西夏地士兵都避之不及。後來丁再次登上城頭。在民間傳說中,丁在十八員大將中排行很低。但只有宋朝西北的高級將領知道,丁地真實本領遠在他的排名之上。他勝在穩健與統籌能力。有了丁指揮調度,還有背後老百姓的騷擾,終於西夏兵一步步地退縮。然後光地一聲,沙州地城門被宋兵打開了。 失去了城池的防守,人數居於劣勢。西夏士兵開始了逃跑,還有的人選擇了投降。只是一上午的功夫,沙州全部收復。 後來大家才知道朱恥那聲吼是含義。朱歷父子三人到了宋朝後,李德明很快查出朱歷~子,珠丹。將她處死。她同時也連累了她的族人,她的族人在靈州生活不下去,於是舉族搬到河西走廊。隨後在涼州還是被李德明派人刻意地彈壓,他們繼續西遷,一直到沙州。這也是遊牧民族的一個特性,居無定所,很難管理。 然而甘州回鶻再次被元昊殲滅,龜茲回鶻也因為內亂,加上事情過了這麼多年,西夏人也忘了此事。於是珠丹的族人也在沙州定居下來。這也是朱氏父子隨夏進入西夏後,找不到珠丹與她族人下落的原因。 後來蕭小一因經商,到處跑,當然他也看能不能為宋朝培養出一些內應。無意中在沙州聽到此事。他找到了朱恥的外公卡瑪,將事情經過一說,也將外面的形勢講了一遍。一開始,卡瑪也不相信,老狼父子的英雄事跡他是聽過,可那都傳成不知什麼樣子。甚至說老狼與他兩個兒子,每天要吃三頓人肉,所以才那麼凶悍。 這也與他們那個老實厚的女婿沒有關係吧?然而後來卡瑪托人打聽朱氏父子的更多消息,才確認下來。卡瑪找到了他的族長,當然,與宋朝有關係,是每一個蕃子嚮往的事。並且朱氏父子,現在宋朝的地位很高。 於是一道暗在折惟忠還沒有到達大屯城時,就開始在沙州形成。這些都是以回鶻、漢、韃靼還有吐蕃這些低下的民族,他們也是元昊最橫徵暴斂的一個群體,日子過得都很辛苦。因此很容易擰成一股繩。 在蕭小一最後一趟行商,也就是狄青他們帶進肅州城,連帶著炸藥時,經過沙州,已經帶了折惟忠的探子,過來和他們聯繫。然後約定在宋軍攻城時,共同舉事,暗號就是朱恥那一聲大喊。 這次變故,連成克也沒有想到。他被活捉住。這也是目前為止,石堅這次總攻抓住西夏的最高官員。 與夏州不同,沙州居住的還以回鶻人為主。這次進攻的大軍也是以回鶻大軍為主,因此沙州居民很配合,一些生蕃鬧事也很快被鎮壓。按照原來的計劃,現在離石堅對肅州發起進攻的時候不遠了,他們也要進攻瓜州。 但這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折惟忠不快事。 智海來到沙州後,看到了城中都是回鶻人,於是開始籠絡人心。但黃頭回鶻也不樂意了,這些回鶻都是他們甘州回鶻的族人,因為來不及撤離,才被迫受元昊奴使。 於是兩個種族開始發了一些摩擦,還是黃頭回鶻陸續吃了一些虧。他們又找到折惟忠品理。 這讓折惟忠徹底地對智海產生了~望。於是他找到一月多前,吃了許多辛苦,不惜千山萬水來到伊州,來幫助折惟忠的謀士申義彬商議。 申義彬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既然他們不識相。」 說到這裡,他做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折惟忠說道:「很難。」 他明白申義彬的意思,是讓龜茲回鶻徹底消失。可是不管怎麼說,龜茲回鶻現在還是聽從宋朝調動,也接受宋朝封賞。如果冒然將他們消滅容易。本來龜茲回鶻就是一貧如洗,再經過元昊的數次折騰,現在連大理也不如。憑借宋朝現在的力量,消滅它很容易。但無大過滅國,將會引起周邊的所有勢力,包括喀拉汗還有吐蕃的警惕,有可能都會投入契丹人的懷抱。 申義彬說道:「看來想辦法送信到石大人手中,計劃要變動了。」 他指的是按照蕭小一的計劃,馬上兵圍瓜州,等到石堅破掉肅州城,立即乘著西夏士兵士氣沮喪的時候,勸降或強行攻下瓜州。一勞永逸地使西夏成為一個歷史。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驅虎吞狼。」折惟忠也聽出了他的意思。 兩人相視大笑。 智海不知道他這一系列的小動作,最終使龜茲提前了幾十年,就再次上演被滅國的命運。 然而石堅此時卻遇到了一個困難。他們行軍了六天,終於快要到達弱水,卻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這是蕭小一派了人特地用快馬趕過來,找到他們通知石堅的。契丹攻下涼州城花了十一天,石堅能夠理解,畢竟契丹有二十多萬人,還是逼上了絕路,加上他的支援,如果十一天拿不下涼州,契丹也算完了。可是這一次契丹進攻甘州只花了四天時間,大破甘州,現在正向肅州挺進。 元昊留在甘州的五萬大軍,只剩下一萬多人逃了回來。現在也果如蕭小一所料,他們正在收拾行李,似乎要離開肅州。而沙瓜方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變動,聯軍拿下了沙州後沒有再進軍瓜州。也就是說元昊隨時可以從肅州進入瓜州,並且安全地向回鶻人的地盤突圍。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肅州的佈置全部好了。 可現在的事情發展方向脫離了石掌控之中。從這裡到肅州還有兩天多的路程,加上這個人的稟報,一來一去,就要五天時間。也許等到他們到了肅州時,肅州只剩下一座空城了。他這些佈置在等於做無用之功。 而且如果要這種情況下,讓契丹人連破兩城,自己卻將元昊放跑了,這將成為一個天大的笑話。同時為了一勞永逸地使西夏平穩,自己必須要抓住元昊。可元昊脫離了河西走廊,帶著一支精兵在回鶻人廣大的地盤上到處流竄起來,想要再次抓住,談何容易。 難道自己臨收官時,還犯下這樣的大錯? U優書萌 UuTXT.coM 詮紋子板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六章 活捉黑猴子(上) 字數:3750 堅騎在馬上失神了好一會兒。 但他最後還是隱隱地猜出是甘州有大臣背叛了元昊,投降了契丹,才導致甘州失守的。至於是那一個大臣,和具體的細節,石堅也不是神,他還是猜不出來。 可這樣一來,局面對他十分地糟糕。當然現在他也許還來得及。畢竟就是元昊想要逃走,也不是一時半會的,還要準備許多東西,至少要攜帶大量後備物資。自己如果趕得快還能夠趕得上。但這樣一來,士兵就很勞累。要知道肅州城裡現在有多少西夏的大軍。就是現在乘著他們士氣低落時,最後將肅州拿下,還要面對十幾萬即將趕來的契丹大軍。 因此充滿了許變數,如果是在長征時充滿了這個變數,他也許不惱火,可現在在自己佔據決對的優勢情況下,還造成這種局面。這讓他感覺很不習慣。 呼嘯的西北風吹來,一粒粒如同冰豆子的沙子打在他臉上,他都不覺得。楊文廣伺立在他身邊。現在這種情況他也看出其中的微妙。然而就是石堅知道考慮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也無能為力。畢竟天冷個決對性的因素。如果提前來,在這個冰冷的水漠裡也無法藏身。要是在這裡躲上七八天,到時候,四萬大軍還剩下一半就算好的了,剩下的也失去了戰鬥力。或者提前幾天來,將肅州拿下,但沒有這件事情的發生,元昊肯定會向契丹投降。至少看在少犧牲士兵的份上,遼興宗會饒上他一命,而他落在石堅手上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才是真正的解之題。 關健沙州那邊也沒有配好,如果這時候將瓜州圍住,分出大兵堵住夾城,局面還要好一點。事後申義彬也在自責,幸好沒有出大問題。 這也是沒有法的事,在這個通迅落後的年代,往往在戰爭中經常出現這樣配合不好地情況。 但是石堅還是揮了一,說了聲:「走!」 這他們將所有輜重都丟了下來。這一次隨行的可是四萬大軍,可不是上次的幾千人,一路上的消耗也是一個天文數字。為了這次的奇襲,石堅都將那南河套上商人的種馬都應徵而來。消耗到這裡,還剩下許多物資。但為了速度,石堅只有將它們丟在了沙漠上,或許若干天後,沙子沒有全完覆蓋,還能找回一點。 這樣一來。四萬軍雖沒有他們當初那樣奢侈地一人兩馬甚至三馬。但也做到了三人四馬。於是速度加快了一倍。 肅州城。相比於涼州與甘州。肅州要小得多。但駐紮地兵力達到六萬人。加上元昊帶來地逃兵近八萬人。這一點也如同石堅所預料。當然具體人數。也不是蕭小一一個小商人能夠打探得到地。 雖然元昊到現在也摸不到東南西北了。可是他地軍事眼光還在。他敏銳覺察到光靠甘涼二州是守不住契丹人迫切回家地這種心理作用下。帶來強悍地戰鬥力地。因此他將許多物資集中在肅州。因為到了肅州以後。契丹就可以從弱水西邊再折西北。這路同樣艱難。而且還是在這寒冷地天氣裡。可這一路大都是半戈壁與草原。比起沙漠地地形要好得多。也就是契丹人到了這裡。他們也不會再有心思進攻肅州。為宋人出力。那麼他們就會折向契丹地上京道。 至於最後怎樣來面對石堅地進攻。是投降石堅。還是選擇離開河西走廊。逃向回鶻人地地盤。蕭小一與石堅還都高估了他。或者低估了他寧**頭。不做鳳尾地雄心。也能稱為野心。到現在他就根本沒有考慮過程這件事。也許從內心深處。他在下意識地迴避這件事。所以也沒有做出決斷。甚至連石堅還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選擇投降地打算。 另外他還算錯了一件事。在這件事他與石堅一起犯了錯誤。那就是張元地叛變。 現在他也看出來了。石堅在有意地讓契丹人與自己地大軍火拚。可是現在契丹還存了大部隊。石堅也不會讓契丹人就這麼輕易地離開河西走廊。那麼為了他們犧牲更多地人。將會減少支援。這一點也沒有出他地所料。實際上石堅迴避了。耶律燾蓉再次登門拜訪。也讓山遇一頓呵斥。 並且因為天氣更冷,在這種情況下,河西走廊的低溫,更適宜防守。契丹大軍士兵數量在減少。那麼有可能將時間拖進春天。到了那時就是他想要走也同契丹人一樣,減少了困難。他想要投降,也讓宋軍看到了他的戰鬥力,為了降低士兵損傷,他也有一個投降的本錢。至於現在這種地步,他可不敢想再保住西夏這個國家了。 然一切,全部被張元給打亂了。 那一天張元的提議,他也允許了。主要原因,他也不想有太多士兵有損失。就是他離開河西走廊和投降宋朝,手中的兵力越多,也越有本錢。相比於契丹人,石堅更可怕。可是也不是沒有缺點,一是宋人怕冷,二是宋人沒有契丹人現在急於回家或者怕被石堅再使陰手,那種激起士氣,三是石堅愛惜士兵,不願意士兵傷亡大。 只要自己小心了,石堅的陰謀詭計,那麼還可以說與面對幾十萬瘋狂地契丹大軍相比,應對石堅還是容易一些。當然他也考慮過石堅會穿過沙漠,可是他更算到了後勤,也就是說只要瓜州與涼州未失,石堅帶不了多少人前來肅州。一旦破不了城,就會被元昊兩頭夾擊,全軍覆沒。 然而,張元的叛變使他所有地計劃都落了空。或者這就是重用叛變的人,就應當接受地下場。 那一天,張元回來後,說契丹人同意了。元昊當然也說好了。畢竟到了這地步,能減少一份傷亡就能留下一份力量。 第二天上午時,非常順利地讓契丹通過了兩萬多人。一切似乎向良好的方向發展。 可是到了下午時,卻發生了意外。中午張元將昨晚安排好的親信,換到了城門口。這一切元昊和所有的西夏大臣沒有注意到,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張元這時候突然叛變。 契丹士兵還是整齊地排在城外 隊進來。可是第一隊進來後,張元卻沒有將城門關著第二隊,第三隊契丹大軍突然一起湧進甘州城。 元昊當時反應也算是很快的。他知道失去了城池的防守,城中地幾萬士兵根本擋不住十幾萬噬血一樣的契丹人。於是急忙帶著甘州的西夏士兵,逃出了甘州。但許多士兵沒有來得及逃出來。並且就是出城時,還是遭到了上午到了甘州城西的契丹士兵截殺。這樣,到了肅州後,只剩下一萬來人了。 到了肅州城後,他現在手上肅州與瓜州的人馬已經不足十萬人了。而且宋軍佔據沙州後,更沒有投降或要脅石堅的本錢。當他聽到沙州被宋軍佔領後,還在慢騰騰地整理當地的居民。這時候他才真正下定,帶著士兵前往回鶻尋找生機地決定。 也是這時候,他所做~決定才符合石堅與蕭小一的所想像。而且他做得更徹因為怕婦孺老幼牽連他們逃軍的速度,全部丟下不管。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兩個老婆,一個家老婆,一個野老婆,全部哭哭啼啼地來找他。 在歷史上元昊有記載的共有七個老婆。第一個就是興平公主。但現在他興平公主不感興趣,只來得及娶了野利兄弟的妹妹野利和默穆氏為妻。野老婆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梁太后,野利遇迄的老婆沒藏氏。現在沒藏氏還很年青,當然相貌也比她在歷史上接近中年時才與元昊勾勾搭搭更勝一籌。這次野利遇迄被石堅用炸藥炸死,元昊這時候還沒有與野利翻臉,他也到了野利遇迄家中為野利遇迄吊。看到了沒藏氏,這使他想起了賀媛。這個沒藏氏居然長相比賀媛不弱,他們男的好色,女地蕩淫。兩個人立即「一見鍾情」,不顧野利新喪,勾搭成奸。至於野利氏現在還年青,並沒有失寵。另外還有那個默穆氏,因為生一個兒子,不像元昊,雖然是他舅舅的女兒,也就是他的表妹,被元昊疑心偷人,母子皆殺(這是真實可言,歷史上元昊殺了好幾個老婆,至於那些無名的妃滕就更不算了)。 兩個女人都求昊將她們帶走。現在元昊自顧也暇,連番地失利,使得他脾氣變得更加暴燥。於是一怒之下,拿來一把寶劍將這兩個少婦,全部刺死。只留下幾歲的太子令哥。 後來石堅得知此事,哭笑。歷史上,元昊正是這個太子看到母親被廢,一怒之下,被沒藏氏地哥哥沒藏訛龐挑唆,刺殺正在與幾位美女肉博的元昊。結果刺殺未成,卻將喜歡割俘虜鼻子的元昊鼻子割掉(這算不算報應?)。令哥被沒藏訛龐處死,逼迫因失血過多生命垂危的元昊,扶持沒藏氏的兒子涼祚登基。 現在歷史整一個大變臉,沒藏氏被元昊所殺,元昊卻將這個將來可能害他的兒子留下。不過聽到他為了方便逃跑,連兩個妻子都殺掉,還是感歎。元昊為人,陰險毒辣,十足地冷血動物,不僅把黨項貴族成族誅殺,母、殺妻、殺子、殺叔,反正只要稍稍不順適其意,立刻就會被弄死。就這樣一個人,他前世的史學家一再歌。反而忠士張巡卻有人說他沒有人性。 但就是丟下了所有地,這麼多士兵也是不容易帶走的。一是需要大量地坐騎,載人載物。畢竟是近十萬大軍,為了速度,可不能用馬車,只有用牲畜馱背。可是他手上那有這麼多牲畜,於是強行到百姓家中搶奪。二是財物,到了其他地方,也不能一昧地靠搶劫重打天下,金錢也很重要。 一間,肅州城裡城外所有百姓家中,貴重財物,以及跑得快的牲畜全部被徵收。稍作反抗,立即屠殺滿門。只是數日間,肅州成了一片地獄,比契丹人下手更狠。像麥旺提家中更是被洗劫一空,只剩下幾個空房子與幾個大活人。蕭小一家中也不例外,如果不是蕭小一將他地婆娘嘴摀住,蕭小一的婆娘差點因為想跳起來罵娘,夫妻倆人恐怕沒有等到石堅進城,就成了西夏士兵刀下的冤魂。 然後就是士兵,多士兵,因為聽了要到回鶻人的地盤去,他們不願意了。況且還要留下他們的家人不讓帶走。於是元昊再次將這些士兵繳械,屠殺。幾千士兵殺下來,一個士兵也不敢反抗了。 元昊**裸地說了一句話:「想人,回鶻的女人多的是。」 除了財物,準備的東西,還有許多,糧草、衣服、武器。 現在肅州城已經是亂了套了。許多人向城外逃去,這回元昊倒表現得很仁慈,逃,行,你只要不帶東西,空著人出去就可以。 同時他也通知了瓜州的西夏大軍做好準備。但他還是大意了。在他想法中,他最怕的石堅在東邊,契丹人的身後。現在隔著契丹人,契丹人不會做這傻事,乘機殲滅他來討好宋朝人。或者留下他,也許對宋朝還能有牽制。至於西邊的折惟忠,他可不會擔心。 用他的話來說,宋朝了石堅,還有第二個人用兵超過我?況且折惟忠手上的士兵是不少,可那全部是雜牌軍。這麼多國家的士兵在一起,像吐蕃與龜茲回鶻、喀拉汗他們本身就有過戰爭,可能還留著仇恨。 他們怎可能團結一致,來對付自己同樣十萬精銳。 還有方方面面的準備,雖然他這次做得比較徹底,也非常快,但終於讓石堅將時間搶了過來。 第二天,石堅就到了弱水。同時也接到蕭小一送過來的信。 這讓石堅大喜過望。本來他擔心自己帶的人還少了,但現在元昊弄得天怒人怨,時候不亡到什麼時候亡!並且因為元昊的殘暴,蕃子不會懷念元昊。也便於宋朝以後更好地管理這些地方。 而且通過蕭小一的消息,還讓石堅判斷出,現在他還來得及趕上時間。 於是稍作休息,第三天,石堅讓元昊魂飛天外地,再次神兵天降於肅州城外,而且還是他逃離肅州的西城門外!) U優書猛 UUtxT.Com 銓文自版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七章 活捉黑猴子(中) 字數:4362 過了弱水,就開始漸漸遠離沙漠了,也沒有象子彈打在臉上。可是道路還是不好走了,除了戈壁與草原外,也有不少的山路,這些山路道路崎嶇。在這個寒冷的天氣裡,行軍更是困難。 也有極個別士兵凍得生病了,就是堅帶了隨行的大夫,還有一些草醫,甚至還帶來了取暖的燒酒。但這些士兵也暫時無法戰鬥,甚至他們還要抓堅時間進城休息治療。否則都有生命危險。 當然,這比那次長征時,一路上出現非戰鬥性減員也要好得多。這也是石堅準備得充分,可以說這一次宋兵征行,都準備到了手指甲的地步。厚實的棉衣不算,還有各種武器,以及口罩,手套,圍巾等等。就是在這寒冷的天氣裡,宋朝各物資源源不斷地從各地運向陝西,再~陝西省運向前線。加上造價昂貴的子彈、槍支以及那幾門大炮,到目前的支出費用達到了驚人的六千多萬貫。如果不是石堅籌款得到了三億貫,憑借宋朝的原先的經濟,也絕對吃不消這樣的開支。但大筆大筆的金錢花下去,進一步推動了宋朝的經濟,現在就是在這寒冷的天氣裡,還是有許多作坊在連夜開工,加班生產。這樣一來,商人有了收入,工人也有了收入,各地州府也增加了稅收。最主要的這些裝備到牙齒的各種武裝與物資,加上石堅與眾人精心的謀劃,使得這場戰爭變得輕鬆,人員的傷亡也很小。 就是這樣,劉娥與眾大臣接到了這份報告後,還是面面相覷。這麼多錢,幾乎在陝西的所有士兵每人花費近兩百貫。如果將金葉子打薄了一點,可以將他們全身包裹起來。 但也正合石堅的心意,他就是讓朝中這些人知道金錢的好處。這樣變著法子,讓他們以後尋找更多的金錢,而且抬高商人的地位,也著重各地產業。 使現在資本主的種子健康勃勃地生長,最後提前幾百年,迎接資本主義的到來。那時候為了提率,就必須要加大技術的研發,造成科學代替經義成為主流。而且為了產品的銷路,以及尋找新資源,還會向世界各地擴張。到時候,憑借現在宋朝以絕對性的優勢領先於世界的文明,有可能成為這世界唯一的主宰。當然首要條件,是要將所有未來有可能危害漢文明地遊牧民族全部解決掉。 石堅這一次沒有採取夜。現在元昊讓他幾次襲城,襲擊得怕了。即使在夜裡,肅州城還是很警戒。而且夜裡視線並不好,這一次石堅可不想元昊再次溜走了,那怕多付出士兵的傷亡,也要將他抓住。並且因為寒冷,使手腳變得不靈話起來。 因此石堅這一次採取的是正大光明的進攻。 金色的陽光照耀下來,也照在小了一會地四萬宋兵身上。他們已經解下了厚厚笨重的棉衣,全副盔甲武裝,手中也拿好了武器。他們臉上閃著剛毅,也閃著興奮。要知道他們這一戰,是穿行了幾千里的沙漠而來,而且將要面對西夏大軍地主力,還有可能抓住元昊。雖然還是比不上石堅那次長征,可是也宋朝統一西夏關健一戰,他們都有可能因為此戰名垂史冊。 們都是從各路大軍出來的勇士,這項光榮艱巨也應當由他們來完成。現在就連那幾百個傷兵都要求參戰。 看到他們眼中燃燒地熊熊意。石堅很滿意。自己在人數佔了劣勢地情況下。想要戰勝元昊地只有士氣! 他大吼一聲:「捉住黑猴子!」 士兵先是大笑。不管怎麼說。元昊是一代梟雄。可是被石堅稱呼黑猴子後。英名大跌。成為了天下人地笑談。 不過幾萬宋兵還是興奮地喊道:「捉住黑猴子!」 石堅又說道:「凡捉住黑猴子。重獎一貫錢!」 眾人再次大笑。一隻普通地猴子市場價不到半貫。有地土猴只值一百文。一貫錢是重賞了。看來石堅是將元昊當作了一隻昂貴地猴子了。但士兵都知道這是一句玩笑話。捉住元昊地功勞。可以想像。遠不是一貫錢地獎賞那麼簡單。 石堅見到士兵不但士氣激昂,心情也放鬆下來,於是大手一揮:「那麼我們就開始這次捉猴行動吧!」 說完著四萬大軍,迎著朝陽的光芒,向肅州城衝去。 石堅地大張旗鼓,瞞不過元昊的耳目,當石堅離肅州還有三十多里地地時候,元昊就接到了消息。一開始他也是一愣,現在他已經準備要完畢,還有兩天時間,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但肅州城現在讓他弄得一團糟,他也失去了所有的民心。這時候,石堅來進攻,時機未免把握得太巧了? 他真地能恰會算? 過了好一會兒,他鐵青著臉,才冷靜下來。也明白了石堅從何而來了?他是從沙漠裡 的。 他第二個反是既然是穿過沙漠而來,那麼人就可能不會太多。 為了驗證這種想法,他來到城頭上,用望遠鏡向西北方向看去。可以看到支宋軍迅速向肅州撲來。四萬宋軍,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散在原野上,黑壓壓的一大團,像天上暴風雨就要到來時,遮滿了半個天空的烏雲。 但他和石堅一樣,恐怕是這世界上目前指揮過的大戰鬥最多的人。甚至如果不是石堅,他的戰功也極為顯赫。先敗回鶻、再敗吐蕃、好川口與三川口大敗宋軍,同時也大敗遼興宗的親征。那一次的戰鬥,不是幾萬人,甚至達到十幾萬人。 他一眼就看出來宋兵的人數也不過四五萬人。這也合乎情理之中,如果人數再多了,光靠供給,宋軍就穿不過沙漠,否則契丹大軍早就跨過騰格裡沙漠,到達契丹,何必為宋人作嫁。 這時候他突然生一種強烈的想法。那就是將石堅留在此地。因為現在宋兵從人數上佔了劣勢,並且還在野外交戰。 第二是宋軍從大沙漠而,就是他們用最快的時間,也要十幾天,不要說在寒冷的季節,就是在普通的季裡,宋兵也成了一支筋疲力盡之師。第三肅州城一定有他的探子,這個容易理解。畢竟石堅在河西走廊,讓許多部族受益。只要石堅有心,還會有許多河西走廊的原住民,甘心地為他所用。因此,石堅也得到知了自己要離開肅州的消息,那麼他在路上為了趕在自己撤走之前,將自己堵住,肯定疾奔而來,也沒有得到好好地休息。 那麼就意味自己有機會戰勝他,而且將石堅拿下或者擊斃,將會提高自己大軍的士氣。就是自己逃走了,沒有石堅的謀劃,以後自己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就像他當年的祖父一樣。並且宋朝其他人,他可沒有放在眼裡,種世衡也不行,折惟忠也不行。 當然,他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守。其實這也不利,馬上契丹就要到來,當然契丹人不會幫石堅的,按照他們的約定,契丹人一定會離開肅州。順便樂得看一下好戲。但陝西的宋兵也一定尾隨而來。自己就會活活在肅州憋死。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肅現在整個讓他破壞成了一片廢墟。百姓也對他仇恨。元昊都會懷疑,石堅攻城時,肅州地百姓會不會在城裡面與石堅裡外對他夾攻。 拖得越長,士氣也不利。一次自己用鮮血強迫他們離開家園,士兵的士氣也很低落。如果時間拖下去,都有可能反戈對他一擊。 因此,元昊果斷地決定了,主動出。 他將諸大臣召集在一起,將石堅的利弊與自己的利弊說了一遍。諸人皆同意。現在也沒有得考慮了,石堅的宋軍只有二三十里路,而且全部是騎兵。要不了一會就到了肅州城下。 確實,如元昊所想,只憑著四萬人,而且是白天而來,他們也不會攻城地。那麼他們的用意就是將自己一行堵截在肅州城中,等到宋軍全部到齊,一道發起進攻。現在不乘他們遠道而來發起反攻,而等到他們紮下大營,再想反攻就是更困難。 於是元昊派了野利旺榮與竇惟吉帶著五萬精兵出城迎戰。雖然野利旺榮對元昊將他妹妹殺死,十分不高興,可他對石堅更是仇恨。如果不是石堅,西夏怎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那麼為元昊生養了太子的妹妹,又怎能被元昊殺死。況且還有殺弟之仇。 雙方五萬人在肅州城外五里地地方,越來越近。 同時,在東方,美麗富饒的河西走廊上,十幾萬人拖延而來。這一次張元的投誠,使契丹損失減低不少。要不是元昊敏銳的直覺,撤退得早,連元昊都有可能被抓住。然而甘州城中,還有百姓和沒有逃掉地士兵對契丹人展開反擊,可人數上的劣勢,和元昊的逃跑,使他們群龍無首。 而現在契丹人回家心切,加上他們許多戰友都被西夏人殺害。特別是其中還剩下來的一些割鼻軍。他們開始殘忍地對這些人圍繳、屠殺。這一次甘州與涼州不同,涼州那麼天下來,城裡面有許多百姓有意識地逃到了城外面。這一次契丹破城速度太快了,幾乎所有的百姓都留在城中。 遼宗下令收繳財物,然後再次下令,屠城! 他將這次受的氣全部發洩在甘州城地百姓身上。這也是遊牧民放的拿手好戲。成吉思汗將它發揮到最高境界。清人入關時,也對漢人做過。 屠完城,遼興宗又下令,焚城! 反堅只是規定他攻下兩城,任務就完成了,也沒有規定他們該怎麼做。 以至范仲淹後來接受甘州城時,都被甘州城地慘象震呆了。甘州城的百姓十剩不過一,還有許多人嚇成瘋子,在一片 舞蹈盤旋,甚至他還看到一個婦女,在斷壁殘垣石頭,嘴裡說:「我地兒,我的兒,娘找到你了。」 一會兒解開衣服,掏出早已餓得沒有奶水地**對著那塊石頭,又說:「我的兒,娘餵奶給你喝,你一定餓了吧。」 范仲淹到此幕,淚花都從眼中流下來。 耶律燾蓉也在勸阻遼興宗,可遼興宗就聽,他說道:「朕就是要讓宋朝得到一個一無所有的甘州,瑤慧郡主,勿要多言。」 這讓耶律燾蓉想起了石堅說過的話,你們遊牧民族知道什麼?只知道破壞,然後聰明一點發覺錯了,再學習宋人的文明,再重建,讓歷史倒退,最後被他人趕上。你們自己要死,還要宋人與你們陪葬。 這使得她幾天,一直表現得很壓抑。 元昊要逃跑地消息,契丹也聽到了。可是張元卻說不要管他們。還諫遼興宗有意將大軍腳步放慢,幫元昊阻住在後面趕來的宋軍。 遼興宗問為麼? 張元答道,現在元昊逃到了回鶻,回鶻人廣大的地盤,宋人很難抓住他。但石堅如果對他置之腦,那麼憑借他的本事,回鶻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麼他的勢力越來越大,並且他在河西走廊與銀川平原還有著擁。以後他一定會不斷地騷擾這些地方,這將成為宋朝的惡夢,就像是他的祖父一樣。那麼為了以後河西走廊地太平,石堅不得不與元昊在回鶻人的地方上演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而陛下大可乘這機會,生養銳。 說到這裡,他還得意地大筆。像是誇越自己的才能一樣,特地扭頭看了一下耶律燾蓉。 只是那笑容裡說不出的猥瑣與人得意地那般猖狂與囂張。讓耶律蓉感到噁心。 但她也知道他是有囂張地資格。宋兵到現在按兵不動,西邊戰線拿下沙州後,居然不乘勝拿下瓜州。雖然不知道石堅打的什麼主意,但這一次張元的叛變,將會打亂石堅所有地計劃,說不定真有讓元昊逃到回鶻的可能。 大軍並沒有因為急於回家,行程加快,反而放慢下來。 看著西夏人離他們越來越近了,石堅命令所有士兵作好準備。然後對士兵說道:「你們全部跟本官喊。」 就在野利仁榮帶著大軍臨近宋軍的陣地時,突然傳來幾聲震天般的喊聲: 「投降吧,投降不死,你們就可以享受我們大宋富裕地生活。」 「別要犯傻了,你們到了西域,一無所有,最後還是死路一條!」 「為了一個殺害你們親人,並且強迫你們丟棄家人的暴君賣命,不值得。」 就是三句喊話,使得五萬西夏士兵一大半臉上都露出了猶豫不決的神色。這三句話說到他們心裡面了。 可是他們還是畏懼元昊的淫威,跟在野利仁榮後面,向宋軍站來。 這時候,宋朝大軍站成了一字長蛇陣,就在西夏大軍就要到達他們眼前時,三千多個宋兵手拿著步槍的士兵瞄準了西夏士兵扣動了板機。其實五萬大軍蜂擁而來,不用瞄準,也很難落空。 一個個西夏士兵被子彈擊中,翻身落馬。頓時,西夏大軍一陣人翻馬滾。可是野利仁榮還沒有退卻。畢竟宋兵的槍支還是太少了,西夏這一次為了逃跑,準備了大量地戰馬,基本保證了一人一匹以上。現在他們全速而來,不會等到宋軍射出幾發子彈,他們就能衝入宋軍陣中。 可是他們還沒有到近前,又是幾波箭雨漫天而來。雖然沒有讓西夏大軍造成致命性打擊,可是看到無數的戰友被先後射中,翻落馬下,本來就旺盛地士氣更是低落。 然後他們看到宋兵收起步~弓弩,拿起武器開始變陣,一字長蛇陣變成七八個錐子,開形成雁啄陣。石堅在幾大護衛的掩護下,居於中陣。現在再次將他逼到絕路上,如果不將這一支部隊迅速解決,就是城中早有了安排,也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元昊逃走。他只有帶頭衝鋒在前,激起士兵地勇氣。 左邊是楊文廣、折繼閔、朱恨,右邊是種諤、種誼、折繼祖,七支箭頭迅速地扎進了西夏大軍陣營裡。 石堅揮起大刀,喊道:「下馬投降不殺!」「活捉黑猴子!」 話落,大刀也落了下去,一個西夏士兵被他劈下馬來。 果然石堅的勇敢,也激起了宋兵更大地勇氣,他們似乎忘記了遠道而來的勞累,一起跟在石堅後面大喊,並且將手中的兵器劈向了敵人。 石堅領軍到現在,最大的一場冷兵器正面戰,在肅州城外五里地的地方,正式展開。 浟u書猛 UUTXt。Com 銓汶字板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八章 活捉黑猴子(下) 字數:4514 昊如果這一戰失敗了,他就永遠地失敗了。他?去,帶著瓜州兩萬人到回鶻去又能夠做什麼?找死去? 石堅如果這一戰失敗了,他以前做的安排,等於白做了一半。即使收復了河西走廊,也有元昊這只逃到回鶻的老虎在一旁虎視眈眈。 這一戰誰也輸不起。石堅劈下第一個敵人,一勒馬,繼續向第二個人衝了過去。他跨下是一匹青馬,這是吐蕃人送給他的良駒,可是它與小白呆在一起的時候,或者是看不慣小白長得帥,或者小白太弱了,它總是欺負小白。沒有辦法,石堅將它倆只有分開。 然而只有到了戰場上,才知道它的威力,或者戰場那種血腥味讓它感到喜歡,它在衝鋒,嘴中也在發出溜溜的鳴叫。就像閃電一樣,到了第二個西夏士兵面前。 這個士兵手中的兵器也是一把戰刀,他也許沒有想到名滿天下的石堅還是一個武將,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慌亂地將大刀舉了起來。石堅用了太極中的一個卸字,本來這個士兵的力氣就如石堅,倉惶之下,大刀被石堅牽到一邊。 石堅手起刀落,二個士兵繼續被他斬落。鮮血也將他的盔甲迸紅! 石堅舉起了大刀,喝了一:「殺!」 宋兵們看到=堅只是兩合之間,他就擊殺了兩名西夏士兵,一個個都興奮已。他們敬佩有才華的人,可更敬佩勇敢的人。這樣的石大人,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帥! 於是幾萬宋兵齊喝了一聲:「殺!」 他們在感到血在燒!也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幾支箭頭所過之處,帶起了一道道血花紅海。五萬西夏大軍,只是被這一個衝鋒,就沖得七零八亂,開始有了崩潰地驅勢。 石堅一勒馬。青馬再次咆嘶一聲。石堅騎在馬背上喝道:「下馬投生!擋我者死!」 然後衝向了第三個西夏兵。 元昊在城頭上用望遠鏡看著石堅。嘴裡只是一片呢喃:「瘋子。這是一個瘋子!」 可是石堅地舉動將宋兵撩撥得一個個熱血沸騰。人人爭先恐後。面對這些發瘋地宋兵。就是勇敢地西夏大軍。也開始退讓。 野利旺榮看到這種局面。他已經深深皺起眉頭。這樣下去。自己這五萬人將會失敗而告終。於是他抽出箭。瞄準了石堅。一箭射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要將石堅射死。宋軍就可以立即瓦解。 這只箭羽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弧線,直奔石堅而來。 范護樂看到這只箭,來不及掩救,他大叫一聲:「石大人,小心。」 石堅也聽到了這只箭羽在空中帶起的破空聲音。野利旺榮是西夏著名勇將,那一戰敗給狄青,是大意造成地,不然就是他正面對陣狄青,並不落下風。他用的更是四石之弓!這一箭射來是帶著多大地力量。 石堅反應還算快的,立伏下身體,可是這只箭還是射在他的胳膊肘兒上。即使他穿著精製的盔甲,在這只箭面前也像是紙糊的,一下子破開了盔甲,鑽入石堅地胳膊裡面。 石堅感到一陣鑽心的巨痛傳來,同時還聽到箭只鑽開盔甲地響聲。 他差點鬆開了勒馬的韁繩,范護樂、帝風月他們全湧了上來,緊張地問:「石大人,沒有事吧!」 石堅瞪了他們一眼,狠狠地說道:「少廢話,有這功夫,多殺幾個敵人。」 說著掛著那只箭,繼續往沖。 不是他不講理,現在自己的士兵沒有西夏的多,可佔據優勢的原因,就是士氣。如果不乘著西夏人沒有士氣的時候將他們擊敗。旦等到他們站穩局面,今天就大事已去! 可是野利旺榮怎能讓石堅這樣再猖狂下去,他從人群撥馬而起,向石堅狠狠衝來。 立即有宋兵叫道:「石大人,小心,那是野利旺榮!」 石堅自然知道這個西夏地驍將,他看到來人一嘴絡腮鬍子,長相高大威猛,手持著一柄大鐵錘,就憑長相,可以知道他的凶悍。 西夏地驍將?石堅嘴裡一陣冷笑,難怪剛才一箭射來的力量那麼大,看到他背後那張巨弓,就能猜出他地臂力有多大。 驍將?那就來吧!石堅不避反進,他強忍著胳膊上的陣陣巨痛,撥馬反而迎了上去。范護樂他們想阻攔,可是馬沒有石堅地青馬速度快,只好跟在他後面衝過去。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石堅就要到野利旺榮面前時,突然將韁繩放在跨下壓住,從腰間掏出那支手槍,只是一槍,射中了他的胸口。這時候兩個人的戰馬還在相互衝來。石堅迅速將槍放回去,右手一刀劈向已經處於昏迷狀態的野利旺榮。然後鮮血迸起,野利旺榮那顆腦袋還在地上滾個不停,連他的護衛都沒有來得及搶救。 石堅的動作極快,除了附近的幾個人,四周的人看到好像是石堅一刀劈死野利旺榮的。 石堅再次揚起大刀,虎吼一聲:「讓我者生,擋我者死!」 他剛剛殺死西夏 虎將,這聲更是充滿了霸道! 同時另一個戰場上,種諤正在和西夏另一員驍將竇惟吉,陷入悍戰。竇惟吉也是西夏著名的武將,種諤雖然身手不凡,可也只能與他戰個平手。兩個人劍來刀往,戰了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這也是種諤,換作朱恨,都未必是竇惟吉的對手。這時候宋明月從背後,拿著大鐵,奔了上來。他喝了一聲:「奶奶的,小子還蠻厲害的。」 說著他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一槊掃來。 竇惟吉不知道宋明月的底細,可這鐵槊是真才實料。鐵槊還沒有到他身前,沉重的兵器就在空中帶著嗚咽聲。他連忙撥馬讓開,但這個鐵面積大,他人雖然躲過去,還是讓鐵槊一下子砸在他戰馬的屁股上。竇惟吉的戰馬吃痛,一聲嘶叫,身體也暴起。竇惟吉猛地被他地座騎這下暴起,掀起馬來。立即過來幾個宋兵,將他捆綁起來。 兩名主將一死一俘,西夏大軍終於開始了全面崩潰。有些人向肅州城逃去,有些人跳下戰馬投降。但是宋兵怎能讓他們進城,跟在後面緊追不捨。 元昊一看不好,立即下令關上城門。看到城門關上,後面的宋兵也追了過來。這些西夏大軍,只好全部下馬投降了。 這一戰,石堅在居於劣勢情況,強行迎風而上。但事後他隱晦地說:「當時情況十分緊急,這是我計算出現失誤所至。如果不是元昊多行不義則自斃,此行風險極大。就是在正面戰場上,我們也不可能獲勝。」 確實如此。論悍度,宋兵士兵本不及西夏兵,就是這些人是從幾十萬大軍中挑選出來的,也只有勉強打個平手。而且與狄青的情況相反,宋兵還是一支疲師。 石堅將所有俘虜看守,為傷兵抓緊時間治療。就是在這一會夫裡,雖然將西夏的五萬大軍全部擊敗,可他也折了幾千人,還有許多人受了傷。現在不治療,傷口一感染,可沒有什麼消炎藥,有可能都會將性命拖去。 他也治療,這一箭射可深。 石堅咐士兵搬來一塊石頭。他大咧咧地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范護樂他們小心地替自己脫下盔甲,然後大夫過來將他射到骨子裡地箭頭撥出來。 沒有麻醉藥,這種痛疼讓差點叫出聲來。 但他忍著痛疼,臉上流著汗,對著城頭上的元昊大聲道:「祁連風雪起蒼茫,百萬雄獅下肅昌。雄倨西域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將剩勇追余冠,不可沽名學霸王。天若有情天若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他剛念完,楊文廣大叫了一聲好。這也是石堅那可憐巴巴地幾首詩中,到目前為止寫得最好。要不《紅樓》裡有許多好詩,可太女兒氣,他不喜歡。 石堅白了一眼,心說這是那個偉人最著名的詩作,肯定會好了。 石堅念完後,看著城頭上的元昊,問道:「黑猴子,你想要什麼樣的籠子,我可以照顧你一下。是木頭籠子?還是鐵籠子?」 最後一句時,他一顫,原來大夫乘著他說話之即,一下子將他陷入骨頭的箭頭撥出來。鑽心~痛疼已經使他說不出話了。 不過,別人可不是這樣認為的,你看,石大人多麼厲害,一邊刮骨療傷,一邊作詩,一邊調侃著元昊,就是關雲長也不過如此。但關雲長有石大人地本事大嗎? 元昊冷哼一聲,在城頭上說道:「朕這些沒有本事的手下,讓你打敗了,朕無話可說。可你有本事將我們肅州攻下來才有資格說這話。」 「那麼你終於承認自己是一隻猴子了?乖,這才是一個聽話的好猴子。」 石堅剛說完,又差點叫出來。原來大夫給他敷上紅藥水酒,為口洗毒。 這一句話使宋軍再次大笑。 本來他們已經疲勞,剛才這一場大戰,使他們消耗了最後一絲力氣。 這時候元昊敢賭一把,將城中的三萬大軍全部放出來,也許未必不可博上一博。可元昊現在已經不敢再博了,甚至他站在城頭,腦子一片茫然。 他在懊喪沒有聽野利仁榮的話,當時野利仁榮就對他說過:「陛下,要走就盡快走,不能再耽擱了。」 那時候他還將野利仁榮呵斥了一頓,就是他與張元出的什麼三殺與三策,使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地地步。他在怪張元,可他忘記了張元出的那個陽謀之策只是下策,上策與野利仁榮一樣,都是叫他早早地離開西夏,避開石堅地鋒芒,可他聽不進去。 元昊站在城頭上,將心神冷靜下來,他說道:「石堅,這次你為了將朕堵住,輜重都丟了,朕看你到了晚上怎麼辦?明天上午時分,朕將對你發起二攻,與夾城的士兵,前後對你堵截,到時候看誰進籠子?」 現在石堅一沒有多少輜重,他帶地糧食也只夠兩天開支。二也沒有攻城器械,也攻不進城裡補充。元昊雖然淪落至此,可毒辣的眼光還在,他一眼就看出了宋兵地弱點所在。 石堅大笑,他說道:「 你以為本還會讓你過過今天晚上?」 說到此處,他又停了下來。原來大夫在替他包紮傷口,將他傷口牽動,再次皺起眉頭。 過了好一會兒,痛疼才平息下去,石堅對楊文廣低語了幾句,楊文廣也是竅笑。旁邊地士兵不知道石堅對楊文廣說了什麼,但知道這兩人肯定說的,對元昊沒有好事。 楊文廣下去對幾個會木匠活的士兵交待了幾句,宋兵就看到這幾個士兵一邊狂笑,一邊找來樹棍,當著城上城下幾萬士兵還有那幾萬俘虜的面,他們開工了。 一會兒,那活計做出來了。原來是一個小籠子,不過這籠子關押一隻猴子還是足足有餘的,但關押一個大活人,也太小了。但是宋兵看著城頭上,元昊矮小的身形,這個小籠子還能夠湊乎吧。 於是所有宋兵笑得直不起腰。 元昊在城頭上臉都氣紫,他指著石堅說道:「石堅,你也太欺人太甚了!」 石堅搖頭歎,說道:「元昊,我將你當作一隻猴子,也太看起你了。你母、殺妻、殺父、殺叔、殺族人。 本來你父親在世地時,西域一片祥和,可是被你這麼一弄,不但你們西夏,就是吐蕃,回鶻也是一片哀鴻遍野。如果真比喻的話,豬狗你都不如,世間也沒有任何一個東西來比較你地。就是豺狼還有餵飽的時候,但你永遠也餵不飽。被你屠殺的幾十萬同族人的鮮血沒有餵飽!被你屠殺的幾十萬吐蕃人地鮮血也沒有餵飽!被你屠殺的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地回鶻人的鮮血也沒有餵飽!連我們大宋的百姓死在你手中也有幾十萬人!天不亡你,還叫老天嗎!」 「好!」宋中傳來一陣震天的叫好聲。他們有漢人也有蕃子,可都受過元昊的毒害,特別那些蕃子,對元昊的仇恨比漢人對元昊地仇恨還要大。 就是牆上的西夏士兵也在深思,李德明在世地時候,西夏沒有宋朝的富裕,可生活也算是安定。可為什麼元昊地手上一敗於此,或者說是這城下刮骨作詩的青年所至,可元昊不猖狂到招惹宋朝,那有人家地反攻。現在西夏成了什麼,一片地獄。殘活下來的百姓,十不足一。 元昊被問得半天也沒有出話來,他指著石堅說道:「那麼好,朕就等你今天攻下肅州。」 敢情到現在他還自稱朕,石堅也沒有和他計較。他微笑道:「黑猴子,不用今天,本官馬上就要進攻肅州了。」 說到這裡,他回頭看了一下士兵,看到他們再沒有一個人在喘氣,知道這短暫的休息,也使得他們體力得到了平復,於是對朱笠低了一句。朱笠立即下去拿東西去了。 可城頭上一片慌亂起來。西夏還有許多官大笑,現在石堅手上一個雲梯也沒有,他拿什麼來攻城。可是元昊知道石堅很少開過玩笑,他的許多看似的玩笑,最後全部是真的。他立即吩咐所有士兵戒備,然後想到,石堅用什麼來攻城。當然他也想到那種炸藥,如果在城牆下面挖一條地道,將炸藥埋下去,再堅固的城牆也倒倒塌。 可是石堅剛到此地,他那有時間挖地道。難道他從城裡?這不是沒有可能,現在河西走廊許多原住民的心都讓這個石收買過去,他們裡通外敵的可能性很大。 想到這裡,他看向城裡面。城裡面,靠著城牆下是一片民居,還有一個很大的府邸,府邸裡有一個園子,園子裡面有假山,樹木,幾個亭台樓閣。雖然不能和原來興慶府一些達官貴人家中的園子相比,但也很是秀麗的一個園子。最主要使他身上汗毛都立起的原因,他在這園子裡看到了一個小湖泊,或者稱為大池塘更好聽一些。但這園子堅挨著城牆邊。如果從這裡挖一條地道到城牆下面,並不需要多大的工程,運出的泥土也不多,藉著夜色,完全可以傾倒在這個池塘裡,而不讓人發覺。 他向原來守城的士兵問道:「下面那個府邸是個人住的?」 那個士兵答道:「是一個回鶻商人,叫麥旺提的。但他也很老實,不過那個府邸現在也一無所有了,東西全部搬進倉庫裡去了。」 「回鶻人?他什麼時候到肅州的?」 那個士兵還不明白,元昊對這個回鶻商人感興趣。難道他是石堅在城中的內應?他還是答道:「他祖輩就居住在這裡,後來陛下大敗回鶻,拿下肅州時,他也投降了我們大夏。」 元昊突然大叫:「快,立即到他家中,將他家所有人拿下。」 可是城外幾支巨大的煙花升上了天空,雖然在白天,看不到七色的煙花靚麗的身影,可是還有天空中升起幾道亮光。 然後一陣震天的巨響,從城牆下邊傳來。 PS:究竟張元說了什麼讓耶律燾蓉心動的理由,下卷會交待。至於書中會有一些起伏,但結局會美滿的,我是喜歡悲劇,往下看。 浟幽書盟 UuTXT.CoM 銓紋子扳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九章 籠子 字數:4019 :碼了,上一章後面是我不喜歡悲劇。現在修改皇帝的話,看書只是消遣,生活才是主要,別要為看書和老婆吵架,為了彌補你,今天加一更。還有我也沒有說過耶律蓉喜歡張元,她現在也沒有嫁給張元。漢奸的下場會很慘的,往下看。 宋朝西北也不是石堅一個人有軍事眼光,除了石堅,折惟忠也是一員智將。種世衡更是如此,況且還有他那個花花女婿在種世衡身邊為他補拾撿遺。 這一次契丹出乎意料地僅僅幾天就攻下了甘州,而且損失還不是很大。種世衡第一個反應就是糟糕了。一是這樣一來,石堅讓他們狗咬狗的計策沒有完全得到實施,契丹人還保存著大量精銳。二是將會完全打亂石堅的計劃。現在元昊想要往西域逃跑,那麼石堅逼得加快行軍速度,將元昊堵截。能不能堵得及是一回事,就是堵上了,石堅也是一支疲師。現在肅州有了元昊的指揮,石堅將會遭到頑強的反抗。 於是蘇仕國再次出使,只次的對象是契丹人。聽到宋使來到,遼興宗與眾大臣面面相覷,現在他們還在河西走廊,後面十幾萬宋軍緊緊跟上。也意味著契丹人並不是很安全。 張元聽了大笑。 遼興宗不解,問:「張愛卿,你笑什麼?」 張元說道:「這次宋朝大軍麼急派出使者來,我知道了石堅什麼安排了,他一定乘著我們與元昊火拚,帶著大軍奇襲肅州去了。這一來,將使元昊錯手不及,也徹底將西夏瓦解。」 聽到他這麼將陛下改成了元昊,大夏改成了西夏,眾大臣心裡都犯起了噁心。但不能不承認,這個人是一個人才。至於石堅拿下肅州,他們都沒有懷疑。攻城,也許對他們來說很困難,可在那個石堅手上還稱為困難嗎?不要說一個肅州,就是他們的上京,也未必靠城牆將石堅擋住。 「石堅原本是等到我們與西夏火到最後一步,這樣元昊回到肅州,也是西夏大軍士氣最低落的時候。石堅只要帶著大軍進了肅州,元昊就會手到擒來。可惜了。 」 「可惜了什麼?」遼興宗問。他雖然對張元這種叛變地性格不喜歡。但契丹現在就需要這樣地瘋狗。來咬宋朝。可是他沒有想過。咬得不好。他會和元昊一樣。最後連國家也沒有了。 「可這一次元昊太婆婆媽媽。這麼多天他還沒有撤走。兵貴神速。他都不懂。看來他越來越昏庸。當初。我就勸他三策。可是他選擇了下策時。我知道他已經無可求藥了。沒有想到無可求藥到這種地步。這樣一拖。他有可能連肅州也不想逃出去了。但是我們這次這麼快拿下甘州。也會讓石堅頭痛。他現在想要拿下肅州。只有再次穿過大漠。」 眾人點。經張元這一分析。事情立即變得明朗。這時耶律蓉這才明白為什麼那些天見不到石堅。 她咬咬銀牙。心裡說道:難道你真逼得我心裡只有對你恨。逼我嫁人。安心地與你作對才心安? 但眾人又想到什麼時候。宋兵變得如此勇敢?在這寒冷地天氣裡一次次穿越這大漠。其實宋人從來就沒有怯弱過。他們骨子裡流淌地還是漢傲地血液。縱觀歷史上宋朝一代。他們一次次上演著寧肯全軍覆沒。也不投降地壯烈故事。只是朝廷地內斂。指揮人才地無能。使他們一次次走向死亡地道路。以至讓人以為宋兵是怯懦地。 「但因為我們提前地攻城。使得石堅只有急行軍。」 他後面的話不用說了,大家也明白過來,一旦急行軍,石堅計劃容易出現疏忽事小,宋兵也是疲憊不堪。所以石堅的大軍被這次變動,也陷入危境當中。 遼興宗聽了大笑。如果石堅能死了,他回國後一定舉國歡慶,妖怪不除,契丹怎能安生? 張元說到這裡,他看向耶律燾蓉,可讓他失望地是居然在耶律燾蓉眼裡看到了一份擔心。這讓他心裡翻了五味,他心想,媽的,等到老將那個理由實現了,把你娶回家,每天把你吊起來抽十馬鞭子。 其實據一點點史記,張元和吳昊兩個人,張元原名為張源,到西夏後才改名的。他們倆人年輕時胸懷坦蕩,性情豪放,尤其是張元,常「以俠自任」,並做了一些助人為樂、行俠仗義之事。(李《長編》)歷史上宋朝被張元打得沒有辦法了,還派張元兩個在華州擔任長史與文學的侄子張秉彝,張仲經到塞下勸降張元。 但從他們投降西夏時,他們地性格變得陰邪起來,在好川口大戰,因為他的出謀劃策,七萬宋朝同胞死在他手裡,他不但不傷心,反而得意地題留字。現在再叛元昊,投奔到契丹,就像武俠小說裡所說,他已經走火入魔,成了一個魔王,沒有一絲人性了。 張元說到此處,他又說道:「因此,現在陛下可以向宋朝使者說,我們現在沒有糧草,加上貴國不再供應我們,我們還有許多路程要走,因此只好一路從西夏人手上搶奪糧食,所以行程慢了下來。」 「妙!」遼興宗撫手讚道。能從現在的石堅手中敲詐一些東西,讓遼興宗感到很得意。他不知道從這次入e,他已經將石堅在心目中的位置放在他的上面。 蘇仕國的到來,遼興宗肯定會將張元藏起來,否則讓石堅知道他收留了這個宋奸,他們契丹大軍也別想回去。 果然不出張元所料,蘇仕國說你們現在契丹拿下了甘州,可以立即回家了。現在你們留在這裡磨磨蹭蹭地,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還想佔領河西走廊不成? 遼興宗聽了心裡窩囊,媽的,什麼時候,一個宋朝不入流地大臣,和自己說話也牛X哄哄的。不過現在寄人籬下,只好受氣吧。他將張元地理由說了一遍。 蘇仕國只是冷笑,他說道:「陛下,第一我可以告訴你,當初約定我們是共同討伐西夏的,按照劃分地範圍,河西走廊是我們宋朝地地方。河西走廊地百姓也是我們宋朝的百姓,你做了什麼,我們現在不想計較,或者我們當初沒有細心考慮,讓你鑽了空子,如果陛下再這樣下去,抓了臉皮,到時候不說我們宋人說話不算話。」 實際上蘇仕國心裡說,你殺吧,你燒吧,殺的越多越好,燒的越多越好。這樣才能讓那些生蕃們以後安生本份。 「第二,你們有多少糧草了,別以為我們宋軍是瞎子。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現在拖延時間,是想元昊多出時間來,逃向回鶻,以後對河西走廊繼續騷擾。行,要糧草吧,敲詐吧,我可以替石大人答應給你,但你別撐得慌。」 遼興宗一聽,有些慌神,如果真將石堅激怒,可不是一件好事 們還是孤軍在外。他陪著笑說:「蘇大人,我們度。」 才將蘇仕國送走。 張元聽後,心中有些失望,比起元昊來,遼興宗更是不如。現在契丹還有十幾萬大軍。因為回家心切,他們全部像是喝血似地,只要運用得當,可以說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蘇仕國這只是狐假虎威,在恐嚇遼興宗。 他想了一會兒,說道:「好,我們這就走,而且速度越快越好。」 「為什麼?」 張元說:「如果沒猜錯,這次宋朝大軍肯定會奇肅州,而且會在肅州西門,這樣才能堵截元昊的逃。如果拿不下肅州,他們只有再次逃向大漠。如果拿了下來,他們本來的兵力就不多,損失也會慘重。我們就可以乘著宋朝大軍遠在我們身後,將石堅這支殘軍消滅,捉住或者擊斃他。只要他一死,契丹將再無後患。」 說完後,他再次得意洋洋:看了耶律燾蓉一眼,可是耶律燾蓉神飛天外,根本就沒有用正眼瞅過他一次。 這讓張元更惱火。 遼興宗聽了,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意。 於是契丹大軍猛攻然速,這一次他們有不少騎兵,加上後來地擄掠,現在基本上以騎兵為主,後勤也用牲畜馱運。而宋朝騎兵本來不多,石堅抽調了大量戰馬,折惟忠也帶了許多戰馬,況且留下陝西各地的駐軍以震攝和接受為主,大多是步兵。 等種世衡反應過來時,宋軍已經被他們甩得很遠了。 這一聲響傳來,元昊就看到腳下面的城牆,開始跳舞。他見機得快,連忙向旁邊跑去。剛跑到遠處,城牆開始崩塌,一條寬幾丈的豁子出現了。 其實這一次狄青他們帶來地炸藥並不多,可是肅州城牆也不高大,遠比不上銀州與涼州,這幾車炸藥已經足矣。 元昊大叫:「快,快把缺口堵上!」 西夏士兵也被這個驚變嚇呆了,可他們還是憑藉著本能,向那個缺口湧去。 城外的宋軍看到了這個缺口,也立即衝了過去。 石堅還想騎著青>馬衝鋒在前,被朱笠等護衛死死按住。樂說道:「我說石大人,你還是讓小的們安穩一點吧。」 這一次石堅受了這麼重的箭傷,回去還不得給范仲淹等人將自己這一干護衛罵得狗血噴頭才怪。現在石堅還要衝,那他們回去日子也沒有辦法過了。 石堅這才將馬勒住,他還大聲在命令:「步槍隊上前。」 現在西夏士兵全堵在這個口子上,步槍是的凶器。況且這麼遠將槍帶過來,子彈也能浪費了。 於是西夏人的勇敢就變成了宋朝大軍最好地槍靶。宋軍分成兩撥,一撥下了戰馬,一人舉盾,護住城牆上西夏大軍射下來的箭矢,一人拿著步槍向那個缺口處密密麻麻地西夏大軍掃射。並且他們離缺口處,還有一百多米,肅州城頭上放著的滾木檑頭全部沒有了用場。 另一撥騎在戰馬上,緊密地注視著缺口,只要缺口一打通,他們就要以最快地速度往裡面衝。 西夏士兵為了保護這個缺口,也付出了勇氣,許多人湧在缺口的後面,試圖用血肉之體,擋住宋軍地進攻。有些人去準備沙袋,來把這個缺口堵上。 可是幾千把步槍的射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缺口處立即變成了一片哀鴻遍野,這算好的。大多數人倒了下去,連呻吟都不行了,他們已經失去了生命。只剩下少數人,還能站著,可一看不妙,撒腿就跑。 然後宋兵的槍隊閃出一條道路,幾萬宋兵著馬,衝向那個缺口。 直到此時,元昊已經知道大勢已去,其實早就大勢已去,只是他不甘心就此滅亡,還在垂死掙扎罷了。 他在野利仁榮的扶持下,從女牆上走下城去。既然西夏已經亡國了,那麼就逃吧,總比被宋人千刀萬剮的好。 然而他剛一下女牆,十幾個人就堵著了他們這一行。 看到這十幾個人,元昊的護衛自然上前,不能打敗宋朝幾萬大軍,可消滅這幾個膽大妄為的人還行吧。 然而一交手,可不是那麼一回事。一個冷面長相清秀的青年,手中一把長槍舞得水洩不通。還有一個長相兇惡的大漢,一把鋼叉,更是所向披靡。另外一個壯漢,長得倒也清秀,可太魁梧了,以至人們看到他都忘了他長相,他手中一把大錘,也是無一合之將。其他十來個人,也一個個武功高強。 有人看到那個冷面青年頭上刺的字,驚叫道:「鐵面將!」 鐵面將軍狄青的名聲,現在西夏可是很大的,都到了家喻戶曉的地步,許多西夏人拿他來嚇不聽話的小孩子。 這一聲叫完後,又有人叫道:「夜叉將!銅錘將!」 元昊臉都氣白了,這個石堅可太陰險了,連這三個大將都潛到肅州城中,看來這一次,石堅誓在必得了。他怒吼道:「叫什麼叫!他們就十幾個人,怕什麼!給朕上!」 這一句話,使得他身邊的士兵全部驚醒。是啊,怕什麼,不就十幾個人嗎?於是蜂擁而上。 這十幾個人無一不是軍中的好漢,他們裝作蕭小一的車伕進了肅州城,躲在麥旺提的家中。這一次他們看到煙花升起,點燃了炸藥,因為怕元昊再向上幾次一樣,逃跑了。城牆一倒,他們就跟在狄青身後衝了出來,將元昊的去路阻住。 可是他們再勇敢,就像元昊所說,也只有十幾個人,一會兒,他們漸漸力竭,兵器也越舞越慢,有三個同伴已經先後犧牲。但他們還是不顧身上~道傷口,依然將元昊的去路死死攔住。 元昊大叫道:「他們不行了,砍死他們。」 忽然他身後傳來一聲爽朗的聲音:「我看你拿什麼來砍死他們!」 原來石堅在這關健時候,帶著大軍趕到。 他在馬上指著兩個士兵抬的那個小籠子,說道:「黑猴子,進來吧。」 還有梁祝兩章,本卷結束。下面的故事衝突更大,人物矛盾更激烈,戰爭場面也會更大,更亂,希望大家能理解支持。但到第十卷時,對各個人物的命運還不滿意,那時候罵我,行麼?另外,徵召各種戰士、謀士、商人、烈士、學生配角參加,如果叛逆的話,不介意有神棍,宋奸,貪生怕死的小人,嘻嘻。並且可以通知如何根據劇情扮演這個角色,或者如何幫助小石,或者如何與小石作對。如果願意,與我OO聯繫。明天讓小石進京風光風光,順便讓他大婚,安慰他受傷的心扉。還有一更,稍晚。 憂憂書猛 uutXt。coM 全蚊子扳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章 梁祝(上) 字數:4565 在元昊身邊留下來還沒有跑走的士兵都是元昊的忠心也能理解,無論元昊怎麼殘暴,他做了這幾年地皇帝,也會對一部分人施以恩情。同樣也還有一些士兵對元昊死忠,就像一些生蕃那樣。 看到主子受辱,這些護衛一起向石堅撲過來,有的在後面的,還舉起手中的弓箭,想要射殺石堅。現在還讓他們傷害到石堅,他身後這些宋兵也算白活了。沒有等到石堅命令,石堅身後的宋兵舉起了步槍,啪啪一陣槍響,這些個護衛全部倒了下去。沒有一個好好地站在哪裡了。 他們現在身上還背著子彈。相比於弓箭,這種步槍威力更大,身程更遠,而且速度快。並且它們雖然有一點後座力,但相比於弓箭需要強大的臂力拉開弓弦相比,這點後力可以忽略不計。 他們對這種步槍使用得越熟練,就越是喜愛,這可是殺人的第一利器。但他們不知道憑著現在石堅學生的本事,製造這種步槍要多大本錢。申義彬曾經和石堅算過一筆帳,如果這一次征討西夏,全部換成槍支,最少有數億貫才能維持。而且還不可能,因為那樣必然需要大量人手,這樣就容易混進其他國家的探子,讓步槍的製造技術流失出去。 這種局面石堅當作不希望發生,如果他費了千辛萬苦,花了無數的人力與財力,還有時間,最後讓其他國家也知道這種技術,用它來殺害宋人,那麼他會一頭撞牆而死算了。像元昊為了槍支,居然派了最寵愛的香妃到自己身邊。這更讓他提高了警惕。實際上有時候石堅想到賀媛的過去,一點不計較是不可能的。 但這次賀媛的然出走,讓石堅消除了最後一絲陰影。從這一點來說,賀媛也不知是做得傻還是做得對。 如果這些士兵知道子彈:具體制價,相信他們這時候不會用槍,而是舉起盾牌將石堅護住,然後用大刀去和他們廝殺。 現在場中只剩下元昊與一干大臣。 他們中間雖然還有一些武將,可早失去了鬥志。加上他們近距離地看到這種步槍,連最後的一絲反抗的心理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以至宋軍上來綁捆時,他們一個人也沒有反抗。 但元昊沒有這麼好運氣了,種諤一隻大手提起來,提到那個小籠子邊,一腳將他踢進去,嘴裡還說道:「XXX,你這只黑猴子,我們石大人叫你進籠子,你還不乖乖進籠子,磨蹭個球!」 西夏掌管文書地鐘鼎成過意。他說道:「石大人。咱們陛下好歹是一國之君。你這樣合乎禮儀了吧。」 石堅聽了微:一笑。鐘鼎成這個人他知道。雖然沒有謀過面。可聽說過他地才學。元昊許多詔書就是他書寫地。可是作為一個宋奸。他才學再大。石堅也不可能放過他。雖然他沒有直接親手沾過宋人地鮮血。 石堅說道:「禮儀。鍾大。禮儀用來做什麼地?它是用來對待來賓地。元昊自從四年前。在延州殘害過我們陝西地老百姓。在我們大宋地心目中他連人都不是。或者連畜牲也不是。還有鍾大人你。作為一個宋人。與宋人流著相同地血脈。我不知道你看到異族對自己地同胞舉起兵器。心中什麼感想。你也不用勸我了。你地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石堅說這話時。折繼祖他們這些蕃人全部在場。可現在他們都取得宋人地貫籍。也不生氣。 但是鐘鼎臣臉色一變。到現在為止。石堅抓到了地宋奸。也只有楊廓因為梅道嘉地拚死求情。甚至不惜戰功。來抵楊廓地罪行。這才使楊廓活了一命。不過楊廓地女兒並沒有領梅道嘉地情。聽說這小兩口子到現在還在鬧彆扭。 石堅地話。不單是鐘鼎臣聽了面如土色。就是張文顯這些漢臣聽也面如土色。 石堅將元昊押往肅州城的府衙,這可是一個重要人物,不能讓西夏人給劫了。可是沒有想到這行隊伍剛到大街上,就有許多百姓手拿著磚頭瓦塊,往元昊地小籠子裡面扔。 石堅還要派兵將元昊保護著,否則一條大街沒有走下來,元昊都能活活地被砸死。石堅回頭不無諷刺地看著元昊,說道:「做皇帝做到你這份上,也算是千古難有的了。」 或者表面上來看,石堅比他做得光明得多,就是他在長征時,殺害了那幾千名俘虜,也真在事後尋找他們地家人,給他們以補償。不過大多數人家找不到了,石堅也給予了這個士兵親戚以優待。後來興平公主聽了此事,默然不語。無論怎麼說,石堅比起她的哥哥,還有元昊,總算是仁義得多。 不過石堅也對她印象好轉了不少,一是她不在自己地身邊,二是即使契丹進入了銀川平原,興平也沒有將當初藏寶的地方告訴遼興宗。不過她這種柔弱的性格也注定她成為不了耶律燾蓉與趙蓉之類的人物。如果是耶律蓉,她可管不了,先挖開再說,大不了石堅生氣,她找到石堅將屁股翹起來,說:「奴婢知錯了,你 奴婢吧。」 石堅難道真會將她殺~? 可實際上,元昊到了今天這地步,一是他性格殘暴,另外也是石所逼。 夾城的西夏士兵,聽到宋軍到來,也趕過來援救,可聽到肅州已經破了,連忙嚇得逃回去。元昊七八萬精兵猛將,都讓宋軍破了城,自己這幾千人送死啊。 石堅本來想追,可此時城中還有零星的士兵在反抗,也就作罷。畢竟跟元昊走到這一步,大多是元昊的死黨。當然石堅也不會讓這些人活下去,他甚至連投降不殺的命令都沒有下達。這些人到現在還不服管制,那麼以後安排到宋朝,也是一個禍害,並且他們都是軍伍出身,一旦讓他們拿到兵器,將會極大限度地擾亂宋朝的治安。 還有肅州城中,:在除了元昊一起過來的生蕃,家中還有一些糧食財物外,許多人家,特別象麥旺提家中,早已讓元昊搶得一清二白,比水洗得還要乾淨。不過還好,大多數糧食與財物沒有損毀,都還封在肅州地倉庫裡面。 這一次與上次長征時,兩奇襲興慶府不同,這些財物可以真正屬於宋朝的了。但宋明月這個渾人上次燒得過癮了,這次又來到石堅身邊問道:「石大人,小的準備了火把,什麼時候燒?」 被狄青一腳踢下了石階。 現在這些百姓可不能像對待那些:士一樣對待,因此財物也要歸還他們。可是這些數字無法統計,要是隨他們口中扯,最後還不知道扯出一個天文數字。 並且石堅這一次前來都是士,只有帶著幾十個身體健康強壯的大夫前來。其他的一個文官也沒有。石堅只好將倉庫封存起來。但發放了一些糧食到老百姓家,否則一些老百姓都能餓死。 最後他也想到了一個主,讓肅州城百姓自己推選二十個德高望眾的老者主持此事。並且為了獎勵麥旺提,他讓麥旺提為首。實際上麥旺提此舉後,注定他要發達了。無論他想做官,石堅也會給他官做,他要行商,宋朝以後也會對他格外照顧。 當然,城中也少生蕃,可讓元昊這麼一整,就是生蕃也成了熟蕃,他們對元昊恨之入骨,也不會再對元昊忠心。 但生蕃與熟蕃之間存在著嚴重的矛盾。因為元昊地岐視政策,他從熟蕃手中強行奪去許多財物,來補助生蕃。後來這一次元昊在最後的瘋狂中更是兩樣對待生蕃與熟蕃,像生蕃還要好一點,就像蕭小一婆娘瞪眼睛,如果是熟蕃這樣做,士兵早就大刀上頭。那麼石堅就少了一條重要的內線。 可是熟蕃不但家中國財物擄掠一空,就連稍有怨言,立即殺無赦。因此,就是同樣是受害者,熟蕃也會嫉恨生蕃。並且他們都是當地人,無論從各個方面都佔了優勢。當然堅也想給這些生蕃一個教訓。 但這次元昊給他們地教訓足夠了,而且生蕃因為元昊的大遷移,雖然人數佔了下風,可也是不少。如果矛盾激化,被有心人利用,將會引起更大的風波。那麼不管他是真善也,偽善也罷,他下了許多功夫的民族融合政策將付之東流。 實際上現在石堅實行的民族政策也是最好地機會。一是各個民族因為文明的落後,對種族地觀念不強,而大多數蕃子渴望加入宋人的行列,只是宋人自己不願意罷了。二是現在宋朝一枝獨大,至於在文明上世界也無可匹敵,不像他前世許多國家故意挑起中國地少數民族鬧事,破壞國家的安寧。 因此,他也要將這些生蕃帶走,還要帶來大批宋人,使熟蕃數量充薄。不然天知道那一天熟蕃,會變成生蕃。但這些事情也要等契丹大軍撤走,陝西大軍跟進,許多文官到來,來處理。不然憑著他一個人,也處理不了。要麼叫這班武將處理,奶奶的,不聽話,揍你娘養地,結果越處>亂。他現在只能小心地將局勢控制好,不讓導火索點燃。 這讓他忙得連中飯也沒有吃好,一邊發佈著命令,一邊還要祥細地解說,否則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武將,聽錯了,那麻煩可大條了。最後還要傷員也要安置,這次傷員可是不少,外面地正面作戰不算,那些在城裡還在反抗的死士藉著地形,讓宋軍造成了很大地傷亡。當然在遼興宗眼裡也許不算什麼,可石堅還是痛心的。 一直到了下午,肅州城的叛亂才被平息。石堅也步出了衙門,他要到大街上視察,在家庭裡空想是不行的,還要對那些受害者安慰,撫愛他們受傷的心靈。也許興平公主和耶律燾蓉在此,一定會說:「假仁假義,收買人心。」 但打死人償命,哄死人不償命。還別說,石堅這一招真管用,以現在石堅在民間的名聲,不管是宋人嘴裡的神仙也好,還是元昊與契丹嘴裡的妖怪也好,反正是非人類的。他現在對這些平常地老百姓問長問短,遇到困難,馬上派護衛前去處理。還真暖了許多蕃子的心,也使他們加快了對宋朝的歸屬感。 事實石堅也沒有做戲。 百姓家中被元昊搶劫一空,全家人餓得四肢無力,並房子被燒了,甚至家人也被元昊殺了,因為無錢,死屍都擺在家中沒有埋葬。當然石堅現在還沒有到涼州,否則連遼興宗能不能回去也不得可知。這也激起了石堅的同情。 石堅現在都想把元昊押來,讓他看一看這些情形,可想一想,以元昊這種性格,看了也白看。不過回去後,對護衛說了一句:「這只黑猴子太了,打屁股。」 於是二十大板上了元昊的身。開始元昊還開口閉口「朕」,結果牙齒被打落了幾顆,兩張臉打得青腫起來,也不也再有這樣的稱呼了。 做完了這件事後,他還有一件事要去做,他要去拜訪個人。 他嘴裡還嘟嚨了一句:「這傢伙架子也太大了,還要本官去三請四邀?」 他的護衛都面覷,什麼人值得石堅三請四邀,好像范大人也沒有這資格吧。 那個人現在家中與回鶻婆吵得不亦樂乎。他都沒有石堅所講,要擺架子,石堅一進城,他就要前去拜訪。可他地回鶻老婆發了瘋似的,將他抱住,說外面兵荒馬亂的,你不能出去。那時候外面正亂著,宋兵也在各個街頭巷尾與頑固不化地西夏士兵作戰。 蕭小一說:「賊婆娘,我要去拜訪石大。」 他的婆娘一把把他頭摸摸,:「我的兒,你是不是今天發了邪,鬼上身了?石大人,是你這個沒有用的男人拜訪的?」 蕭小一沒有發瘋,可差點她這一句話氣瘋了。 這一來,他婆認為他中了邪,更不敢讓他出門。可憐他也沒有他婆娘力氣大,只好讓她關在家中。到了中午,他婆娘一邊做著簡陋地飯菜一邊守著他,不讓他跑出去。 不過她這舉動,使得小一心中還是很感動。這些年她雖然與外面的人一樣,也嘲笑自己沒有用,膽子小,無能,窩囊廢,有幾次蕭小一在心裡都在發誓,一旦完成任務了,立即將她休了。可今天才明白,她嘴是臭,可痛自己卻放在心裡。 蕭小一地婆娘不知道這一刻,她的命運也在蕭小一心中作了巨大地轉折。到了下午,戰亂平息了,蕭小一說,這回可以讓我出去了吧。 他的婆娘剛要答應,可立即問道:「你要去拜訪那個星宿?」 星宿?蕭小一愣了一下,立即明白,她指的石堅。他點了點頭,現在石堅有許多事要處理,他去還多少能幫上一點忙。 「我地兒,你今天犯了那門子的邪,現在你去拜訪那個星宿,萬一讓人誤了,就把你殺了。」 他地回鶻老婆跟在他後面,看守店面也不少年了,也算見多識廣,知道石堅那麼大的官,身邊肯定有人保護,如果自己地相公,犯了邪,衝上去,讓人誤會了,殺了也白殺。 蕭小一怒了,他說:「臭婆娘,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老婆更加擔心,可這是一個大活人,自己一不留心他跑了出去,怎麼辦?於是她與蕭小一展開肉博,最後以蕭小一的婆娘大獲全勝,用了繩將他五花大綁,捆在了家中。 蕭小一氣得渾身發抖,心想我也算一個聰明人,幹嘛和她說要拜訪石堅,這不是在找罪受。他氣憤地說:「臭婆娘,你再不把我放開,我馬上把你休了。」 他婆娘還對他說:「你今天犯了邪,老娘就不和你計較了,你這個傻子,除了老娘嫁給,還有誰嫁給你這個軟蛋。」 蕭小一整有理也講不清,最讓他生氣的是,他婆娘聽到石堅到大街上視察民情,也跑去和外面的人看熱鬧。實際上她在那年石堅進入興慶府,看過一次,可還是看不夠。 她回來,還和蕭小一吹:「你看那個石大人,是天上星宿下凡,果然不錯,我看到他頭上都帶著一層祥雲,太陽光照得,我看人都看不清。那一笑,就像觀音菩薩身邊那個童子在笑一樣,真是一個大慈大悲的人。」 蕭小一聽了臉上起黑線,大慈大悲?也許石堅對宋人是大慈大悲,可對待外,就未必可知了。 說到興頭上,她還在蕭小一的頭上敲了一下,說:「你犯了邪,也不看看你的長相,還想認識石大人。」 她話音剛了,聽到蕭小一看向她身後,說道:「石大人。」 「你還在犯邪!哎呀我的媽哎,明天我得請法師幫你看,如果你有了一個萬一,老娘可怎麼辦?」 說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蕭小一,又看著她背後說道:「我說石大人,你也別看戲了,都說一句話吧。」 他婆娘還要說話,可她後面傳來一陣笑聲。她回過頭來,看到幾個人都捂著嘴,笑彎了腰,只是怕驚動她,沒有出聲。領頭的那個劍眉飛揚的可不是那個被她稱為神仙,頭上帶著金光,腳踩五色祥雲的石大人。 悠優書盟 uuTXT.cOm 荃蚊吇阪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一章 梁祝(中) 字數:3929 的回鶻婆娘傻了眼。她都說不出話來,甚至她了一場玄幻場景,當然,那時候也沒有玄幻小說,儘管現在的一些演義與玄幻小說差不了多少。總之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石堅向她行了一禮,說道:「不移見過嫂嫂。」 「頷,」蕭小一的婆娘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居然張嘴應了一聲,過一會才反應過來,石堅以字稱呼她的,這樣的稱呼已經是平輩禮了,她才嚅嚅地說:「不敢!」 蕭小一上忍不住罵道:「臭婆娘,你看你沒出息的樣子!」 現在他婆娘也不敢說蕭小一不認識石堅了,你看人家石大人連自己都喊了嫂子了。可這死鬼既然認識石大人,何必跑到肅州來受罪,差點連夫妻倆人都要餓死。 因為現在天氣了,蕭小一的婆娘雖然將蕭小一捆起來,可還是將他放在床上被窩裡。石堅看到他到現在還沒有起床,關心地問:「蕭先生,怎麼了,生病了。」 蕭小一的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蕭小一的婆娘見到原來是自己弄錯了,自己這個老公還真認識石大人,她連忙過去為蕭小一鬆綁。石堅看到她將被單掀起來,蕭小一被綁成一個大棕子,他眼睛都瞪起來,這夫妻倆性趣都高昂,沒有事在家裡還玩捆綁遊戲。 蕭小一氣得能一刀將他婆娘砍了,你這個笨婆娘,也要等一會,我先讓石大人他們出去再解。他平時喜歡喝茶飲酒,看看書,是一個極風雅的人,不過身上擔子極重,不敢表露出來,但也是一個要臉面的人。這回丟人丟大了,於是抄起一根大棍就要揍他婆娘。不拿大棍是不行了,力氣也沒有他婆娘大。 現在他婆娘也不敢反抗,只有躲,不聽到這位名滿天下的石大人,都稱自己老公為先生。這也令她不明白,自己的老公也就是濫老好人一個,有什麼讓這個石大人看得上的。至少這位石大人能文能武,打仗時也衝在最前面的。不過有一條,她還明白,發達了,老公有出息了,那就讓吧。 石堅將他們勸開,問明事情的原委,他更是要笑。蕭小一和梅道嘉一樣,雖然是蛾子,這次表現得很突出,而且有智謀,他正要將他們收入帳下做一個謀臣。可這回都好了,梅道嘉天天在楊家門前哀求夫人,咱們重建舊好吧。蘇仕國因為外面養了那麼多女人,見到種大小姐,連屁也不敢吭一聲。這個蕭小一,更牛,居然讓他夫人來個捆綁遊戲。不行,以後看來自己要為他們拿一個主意,重振夫綱。 不蕭小一地任務也完成了。他也要離開這裡。看看他家中一貧如洗。恐怕挨不過幾天。他婆娘還捨不得家中破破爛爛地東西。可都是她平吃儉用。花錢買地。被蕭小一飛起一腳踢得老遠。他婆娘又要拚命。蕭小一怒罵了一句:「媽地。你再這樣不聽話。老子立即把你休了。」 這個女才低眉鼠眼地。老實地跟在蕭小一後面。 石堅看了想笑。不過裡說。還好還好。比蘇仕國強。 回到州衙時。石堅立即先將蕭小一兩口子安置下去。別說蕭小一地才華。就是他是一隻成功地蛾子。也要好好地對待。數年前。石堅放飛地蛾子。也只有西夏地幾隻回去了。契丹地蛾子到現在也不知還要等到那一年。至於國內居然有兩隻蛾子打入天理教地外堂。可沒有多久。就沒有了他們地消息。看來是凶多吉少了。就是契丹與西夏放飛地蛾子。到現在犧牲地也不少。 他們每一個人都深入敵穴。與狼共舞。稍不留心。就會有生命危險。因此他們都是孤膽英雄。而且還要有頭腦。 就蕭小一。也遠不是他在西夏表現地那樣懦~。他比任何人也要勇敢。 不過蕭小一來了,他也有了一個商議的人。於是他將蕭小一找來,將聯軍的情況說了一遍。當然現在元昊抓住,大局已定,可是聯軍變動了計劃,還是讓石堅擔心。 蕭小一說道:「這是我的錯了,有一件事我忘記了稟報。自從元昊回來後,因為要封鎖他想要逃向回鶻的消息,對夾城盤查很嚴密,甚至最後連百姓進出也不行。」 石堅說道:「我明白了,因此,沙州那邊地消息才沒有送回來。」 「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邊折大人將計劃變動,是有原因地,他和申大人有可能故意放跑瓜州的西夏士兵。」 石堅眼睛一亮,他立即明白過來,接道:「你是說聯軍那邊回鶻人不老實了。」 回鶻人還有吐蕃人、韃靼人地聯軍,就是他一手搓合的。對於各個勢力地動向他甚至比這些人自己還要清楚。經蕭小一點醒,石堅就立即猜出事情的大致。回鶻人驍悍不錯,但他們也聰明。不然不可能有那麼多人經商。可聰明過頭了就變成了狡猾。這次石堅還沒有想吞併龜茲回鶻的打算,畢竟言不正名不順,有可能都引起其他的勢力反彈。但這次折惟忠毅然變動計劃,那麼就可能發生了重大的變動。 那麼會有什麼變動呢?雖然宋軍只有五萬人,沒有佔到絕對性的優勢,但裝備精良,特別還帶了一些步槍過去,想來回鶻人也不敢掠這種虎威。供給,更是帶過去大量的供給,為此都犧牲了時間,還囑咐過折惟忠在吐蕃購買一些。應當也不成問題。 至於分岐,現在聯軍接二聯三地將伊州、高昌與沙州收回來,大軍士氣正旺,也沒有分可言。那麼剩下來就只有地盤了。與涼州不一樣,從甘州起往西,以前是甘州回鶻人的地盤。當然甘州回鶻已經不是以前的甘州回鶻,可沒有這個實力討回來,除非宋朝相助。否則它們現在只剩下那麼一點人,守也守不住。於是石堅自然就想到了智海。 這不是猜測,以前也有過這樣的先例,唐朝出動幾次雄師,才將百濟、新羅平滅,可是讓唐朝最後白白地送給了高麗。不然也沒有了石堅前世的那些棒子。這也是為什麼後來漢人歷代朝代厭戰的原因,花了巨大的軍費,可是撈不到任何好處,誰還想擴張? 於是折申兩人想出了這條主意,石堅一旦將肅州拿下,夾城與瓜州這一帶的幾萬西夏大軍將逃向龜茲回鶻。只要沒有了元昊,這幾萬西夏大軍對宋朝也沒有危脅。可對於龜茲回鶻將是一場災難。畢竟西夏士兵對陣回鶻人有心理上地優勢。 原因,就是西夏消滅了,韃靼人與吐蕃人、還有喀除危險。連黃頭回鶻也會因為智海爭搶他們地地盤生氣,不會伸出援助手。況且這幾個小國之間本來就有矛盾,他們看到西夏的余寇肆虐龜茲回鶻,甚至會樂觀其成。 那麼一來,智海不但沒有心思爭沙瓜肅甘幾州,還有可能會滅國。那麼宋朝可以藉機,佔領龜茲回鶻的地盤,在這裡打下一個楔子! 雖然申折兩個人的計策毒辣,可石堅也生氣。他與幾十萬宋朝士兵費了千辛萬苦,前後花費近億貫,加上夏竦犧牲了近三十萬士兵,現在幫你拿回高昌與伊州不算,你還要算計我們半個河西走廊,這個胃口也太大了。難怪申義彬與折惟忠按兵不動。 弄明白了整件事後,石堅心也定來。同時也作出了安排,他第二天下令一萬大軍向夾城出發。同時他還下令,以逼走他們為主,不要再殲滅了。如果再殲滅下去。西夏也沒有多少士兵,他們到了龜茲回鶻也起不到作用。 夾城地幾千西夏士兵看到宋朝大軍撲來,連夾城也不要了,落荒而逃。夾城半天被收回,果然折惟忠派來的使者到進了夾城,將信送來。他在夾城都阻了好幾天。 信上所說也與堅和蕭小一分析的相差無幾。石堅看了後,微微一笑。智海這是在找死,也不能怪他不講情面。可是甘州與夾城地西夏士兵還是很少。於是他在俘虜裡將那些還是很不安生的人全部集合在一起,說道:「既然你們不服我們管制,那本官現在放你們一條生路。可本官只能饒你們一次,再次再落到本官手裡,殺無赦!」 然後將他們押往夾城,並還送了他們幾天乾糧,在後面用大軍,將他們往瓜州方向驅趕。這可不是少人,有兩萬多人。這將使瓜州的西夏士兵增添到五萬人。然後宋軍一步一個腳印,在後面追趕,不然怎麼辦呢,他們得要時間準備逃走吧。 實際上到這候,河西走廊戰事已經結束,現在只有等瓜州的西夏大軍逃走,將瓜州接受。剩下地就是解散聯軍,還有將契丹人送走。聯軍好解散,畢竟大軍屯集在這裡,都是自帶供給,每停留一天,都有巨大的消耗。聽到元昊已被捉住,西夏完全平滅,威脅沒有了,不用石堅吩咐,他們散得比誰都要快。 但是契丹那邊卻傳來不好的消。聽到肅州被石堅攻破,契丹人一反常態,不再磨磨蹭蹭,反而用急行軍撲來。 聽到這個消息,楊文廣青他們都看著石堅,臉上露出了擔擾。契丹大軍中也有高人哪,但他們都認為是耶律燾蓉出的主意。所以一個個不敢說。現在契丹人突然變動明顯是猜出他們從沙漠中穿越而來,那麼因為地形,人數不可能多,再加上這一戰的損耗,他們是想乘機抓住或者擊斃石堅,一勞永逸為契丹少一大禍害。 事這一次損耗傷亡雖大,但也沒有到了讓宋軍無法忍受的地步。可也有幾千人犧牲,還有數千人帶著輕重不等地傷勢。加上出一萬人逼迫夾城的西夏與降兵逃向瓜州。城中只有兩萬不到地宋兵能夠作戰,對上十幾萬契丹士兵,局勢很危險。 石堅卻一笑:「沒有關係,你們不用擔心,我早說過,一隻獅子帶著一群綿羊遠比一綿羊帶著一群獅子更可怕。就是契丹大軍中有人看出我們的局勢,可那個遼國皇帝有這個膽子賭這一把嗎?」 連石堅自己在內都認為是耶律燾蓉出地主意。他也追問過張元逃到哪裡了,可是元昊他們不說,石堅怎能知道張元反的水。況且這次西夏那麼多大臣在甘州沒有逃出來。契丹這次到了河西以後,將怒氣全撒在了西夏人身上,俘虜更是一個不留。石堅還以為張元遇害了。石堅心裡還對耶律燾蓉哭笑不得,心想這麼快就對自己下手了?也太狠心了吧。 他又說道:「如果契丹皇帝這次真地敢賭這一把,他都不會那麼窩囊地輸給了元昊。」 事實也是如此,當時賀蘭山北一戰,契丹人無論從士兵的戰鬥力,還是裝備數量,以及國內的形勢,都比西夏好得多,但最後落得那樣的大敗,這種結果,連當時耶律燾蓉也沒有想到,她只想到這樣一來,契丹以後面臨宋朝進攻時少個幫手,而西夏一滅,宋朝也少了一個很大的制肘,以後兩國交戰,契丹人只有自己獨擋宋朝的進攻而已。 說到這裡,石堅胸有成竹地說:「如果契丹皇帝有了這樣的才華,我也早不會讓他這麼平安地呆在河西走廊,況且還讓他們回契丹。」 諸將有的聽了恍然大悟,有的還在思索,他們還在想,如果抓住契丹皇帝,這一下子連抓兩個皇帝,那就發達了。 不過石堅也在心裡歎息,這一次契丹士兵回去的人數還是多了一點,也是說契丹雖然大傷了元氣,可還沒有傷到膏荒的地步。不過也使得它們暫時也沒有能力對宋朝進攻了,那麼也間接地破壞了契丹與天理教的聯合。這次回到朝中,將大洋島的事情安排好,然後專心將天理教這個禍害撥除。那麼宋朝沒有內亂,就可以安心地對付契丹人了。 當然眼下還有一件事要急著處理。他必須盡快地趕回去,否則等到趙蓉肚子大得不能出門,再成親,那可真的很麻煩。因此送走契丹人後,他會將事情交與范仲淹與山惟永以及種世衡處理,然後快馬回京。 他對眾人說道:「既然客人來了,我們去準備一下吧。」 到了下午,契丹人就到了肅州城下。本來遼興宗想下令攻城的,可沒有想到,肅州城的城門大開,一行幾十個人走了出來。領頭的一個青年官員面如冠玉,身穿紫袍,腰繫金魚袋。只是他懷裡挾著一把古琴,令外他手下一個士兵手上還捧著一把瑟。不知道他是什麼用意,難道他要舉行演奏會? 他朗聲說道:「那一個是契丹的皇帝,能不能讓本官看一,長得什麼樣子?」 敢情他把遼興宗當成了一個物件,要觀賞一下。 他身後的宋兵以及城頭上的宋兵全都哄笑起來。 PS:耶律蓉現在沒有答應張元的求婚,他還沒有實現讓耶律燾蓉動心的理由。 浟U書盟 uUtXT。CoM 銓蚊子阪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二章 梁祝(下) 字數:6428 空中幾朵白雲讓從古斯吹來的西北風吹得,彷彿馬這一天除了天氣處在嚴冬,塞外的風吹在人身上依舊是殺骨的寒冷外,其餘都完美無暇。天氣晴朗,天空是瓦藍瓦藍的一片,麻雀也一個個跳出來在~|上嘰嘰喳喳地叫著不停。 當然也有許多不和諧的地方,如城裡面許多房屋成了廢墟,還有一些難民聽到元昊被捉,宋軍正在城裡面放糧,一個個往城裡湧,只是他們的衣服襤褸,實在是有礙市容。可是最大的不和諧就是城外十幾萬殺氣騰騰的契丹大軍。 遼興宗還給他們作了動員會,說抓住或者擊斃石堅者,爵封王候,賞銀十萬兩。並且這些士兵淪落到如此地步,可以說完全是石堅一人所為。只是苦了那些逃到東邊的難民,看到契丹人來了,知道他們比元昊還要殘暴,又急忙逃向別處。 城頭上楊文廣只是將視線看著石堅一行,現在誰都知道契丹人為什麼而來。他們就是為了石堅才來的。否則他們也不想佔據河西走廊,自己這兩三萬士兵也不放在遼興宗眼裡。犯不著為他們違反協議,導致宋朝抗議。 現在石堅主動出城,也許正合了契丹人的心意。雖然石堅一再向他們說,沒有危險,可是城頭上所有宋兵都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他們舉將弓箭拉開,步槍上彈,如果契丹人有異動,他們隨時準備掩護石大人進城。 同時楊文廣心對耶律燾蓉有了怨意。石堅和耶律蓉相處,對事不對人,他從因為耶律燾蓉聰明,而想過陷害耶律燾蓉,可是耶律蓉次卻直奔石堅而來。 他有這個誤會也在情理中,他與石堅一樣,不知道張元現在已經投奔了契丹。更不知道這一切是張元的主意,本來張元就對石堅不服氣,還有了耶律燾蓉的交葛,這時候張元甚至比遼興宗還要想置石堅於死地! 可是就是石這樣一來,卻使得遼興宗犯了傻。石堅這是在唱的那門子的戲?他現在只要指揮前鋒大軍一個衝刺,都有可能將石堅拿下。可是石堅是這樣白癡的人麼?而且只要他下了一個命令,那麼就把自己的目地暴露出來,到時候也再無挽回的餘地。或者將石堅殺死,或者自己與十幾萬大軍就全部留在這裡了。別看現在可以有路到達上京道,可離上京道還很遠,至少還有一千多里路要走。 一陣冷風吹來,他突然發覺自己和石堅進行一場賭博,而且各自雙方的本錢就是自己的性命。如果這時,他發起進攻,現在他們大軍實力損耗得遠沒有石堅那樣嚴重。石堅就有理由也有這個想法,把自己的大軍留下來,連同自己在內。 當然他不知道自己石堅心目中的真正地位,如果有他想像的自我那樣完美。他在銀川平原,就有危險了。他更不知道石堅打仗看似奇謀百出,卻還是在原有地實力上加以發揮,只不過加了一些這時代的人無法掌~的「高科技」。但也像一個巧媳婦,得要食材,否則還是做不出好飯菜地。 現在肅州只有元昊準備地一些粗武器。帶來地子彈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肅州城地城牆也不高大。就是宋軍不惜犧牲擋住了契丹人地進攻。拖到後面地宋軍到來。可因為提前一點準備計劃都沒有做。那麼只能是一場混戰。那麼到時候有可能契丹大軍在回家急切地心理下。士氣旺盛。一舉將後面跟來地宋軍全部擊潰。 到那時候。一是士兵地傷讓石堅無法接受。二是宋軍剛升起來地士氣。以及對遊牧民族作戰地心理優勢也會化為烏有。所以他唱了這出空城計。將契丹大軍掠走。 可是他卻沒有認為自己是賭博。因為他已經把握了遼興宗地心理。 遼興宗還在馬上猶豫不決。畢間石堅是妖怪不錯。可他終是一個臣子。自己可是契丹地皇帝。這次賭博。算起來自己並沒有沾到便宜。或者宋朝那個小皇帝在這裡。都可以賭上一賭。況且石堅每次看似都在賭博。可都經過精密地計算。並沒有將自己置於危境。只是當時別人看不透罷了。 這樣越想。他心裡就越打起了退堂鼓。 這時候夾在人群中地張元問道:「陛下。為什麼不進攻?」 雖然大軍還在穩步向前,可這種速度太慢了,這樣完全給了石堅逃回城裡地機會。 遼興宗問道:「你看石堅現在迎出城來,是另有安排,還是在唱空城計?」 他和他老子一樣,也喜歡看《三國》。 張元答道:「陛下,他這明顯在唱空城計,除非他是神仙,否則也變不出兵力來。」 「哎,」遼興宗手一擺說:「不好說。還是慢一點,反正石堅也跑不掉,我們還是仔細觀察一下,再做決定。」 其實他在心裡說,他是不是神仙,可是一個妖怪,沒有本事變出兵力來,可有本排兵力下去,像耶律和尚在陰山那一役輸得多慘,準備都沒有,就慘死於宋人的刀下。 這時候石堅說道:「契丹皇帝,我們現在肅州城裡只有兩萬大軍了,你還怕我不成,連見面膽量都沒有?」 石堅越是這樣說,契丹人越是疑神疑鬼,連那些士兵都開始遲疑起來。現在他們就要回家了,可不能讓這個傢伙害上一把。雖然他們恨石堅,還有陛下地重賞。可要有本事拿到才行 到時候拿不到,連自己的生命都搭進去了,不值得。 於是契丹大軍出現了一幕奇怪地景象,眼看離石堅只有幾百米的距離,並且他們同時是沖石堅而來,可所有大軍聽了石堅的一句,都突然停下腳步。 這時候耶律洪古走了過來,在遼興宗的耳邊說了句:「陛下,臣看到有問題。」 「什麼問題?」遼興宗聽了心中一緊,他就怕有問題。 耶律洪古將一個從甘州城繳獲來的望遠鏡遞到遼興宗手上,說道:「你看那邊。」 他指著東邊的一片山嶺,遼興宗用望遠鏡向那邊望去,看到山嶺下的雪地上,有無數地馬蹄印跡。 他吸了一口冷氣,不是他相信張元,他承認張元有本事,可是張元與石堅幾次交戰,連一次勝績也沒有過。並且有可能連自己都搭上,他不能不慎重。現在肅州城的兵力不足,可那下那來的那麼多馬蹄印子?他用望遠向那些山上望去,只見草木蒼蒼,茂盛的樹木雖然大多謝了樹葉,可也無法看清裡面的事但依稀可以看到那茂密的樹林裡「人影幢幢」。 差點上當了!時石堅就是用自己做釣餌,將元昊釣到馬頭山,一下子將元昊的大軍幾乎全殲。現在他又用這一招來誘惑自己上當。衝動是一個魔鬼啊。幸好張元特地提醒自己望遠鏡地妙用,自己從甘州西夏大軍中繳獲了幾台望遠鏡,否則今天就陷在這裡了。 他將望遠鏡交到張元手上。張元也皺起眉頭,雖然他熟讀兵書,知道石堅現在根本變不出兵力來,但他也輸怕了,像長征時,自己每次認為石堅無路可走,可是他還是安全地逃出去,並再次用重擊,將他與元昊的臉面丟得精光。 現在他看到這些馬,他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了,同樣他更不敢賭,一旦事情稍有變動,他就是逃出去,契丹對他仇恨,宋朝恨不能剝了他地皮。如果往西,那些回鶻人抓住他結果還會更壞。 望遠鏡在眾大臣手上轉了一圈後,了耶律燾蓉手上,耶律燾蓉和張元一樣,也在懷疑石堅用的空城計。她的想法比張元還要深遠一些。現在石堅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硬守肅州,等到宋朝大軍到來,兩軍廝殺。那時候宋朝為了應急,準備不足,死傷慘重。因此石堅在用空城計將他們掠走。其實這也符合她地想法,就是將宋軍打敗了,石堅想要逃走,還是簡單的,那時候仇恨將會更大,同樣契丹也會有無數的士兵丟在這裡。這種結果耶律燾蓉不想要。第二石堅撤出肅州,往西與聯軍匯合。那麼就會有一些宋兵因為速度挪下,最主要攻下肅州肯定有一些傷員,以現在契丹人的瘋狂,這些傷員就與西夏人一樣被屠殺,那樣地話石堅也不願意。將石堅逼到那地步的話,恐怕契丹以後也沒有好日子過。契丹抵擋住他以後的進攻還要好一點,如果滅國了,以後她的族人將會遭到石堅最瘋狂的報復。同樣耶律蓉也不想。因此,自始至終她都沒有表態。 石堅又說道:「契丹皇帝,本你相見也不相見,可是你帶著大軍氣勢洶洶而來,想對本官不利乎!那麼好,就不要怪本官對你不客氣了。」 說著他就要轉身進城,一些契丹士兵有些著急,他們剛要準備將石堅攔下,可是這時候城頭上伸出了無數,讓他們一提起就提心吊膽的那種棍子一樣地步槍。 耶律燾蓉在旁邊說道:「陛下,就去見上一見吧。」 連耶律燾蓉也拿不準石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如果自己猜錯了,那可是一件糟糕地事,況且她現在也看出來了,石堅這一切的作為,是不激怒契丹百姓,因此每次後發至人,以後殲滅契丹時百姓反抗會少一點。 但這一次張元地突然反水,使得契丹大軍的損耗遠沒有達到石堅所想像地步。可以想像,現在石堅是多少渴望將這一支部隊留下來。因此她才這樣說。 她猜對了一半,石堅是想留下他們,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留住。只是後來張元才知道這此,他將付出什麼樣的痛苦。 遼興宗白了耶律燾蓉一眼,那城頭上的步槍還在瞄準著,自己上前送死啊。 耶律燾蓉說道:「陛下,我陪你去。」 遼興宗心想今天做得太莽撞了,已經授之石堅話柄了,不去難道讓他埋伏馬上發動?況且有自己這個堂妹求情,或者局面將會好轉。 於是他在陣中大喊:「慢,朕來了。」 然而勒令部下不能輕舉妄動,與耶律燾蓉走出陣營。 但雙方走到一起,石堅帶著十幾個人,可遼興宗卻帶了一百多個護衛過來。石堅也不在意,他迎了過去,拱了一下手,說道:「見過了契丹皇帝。」 禮節委實不恭敬。 遼興宗的護衛剛要呵斥,遼興宗將他們阻止住。現在還是不罪這個妖怪。 這也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遼興宗看到石堅長相俊朗,一臉的陽,也像邪惡之人。廢話,他什麼時候邪惡過,只是對侵略者下手重了一點罷了。 石堅也看著遼興宗,相比於元昊的相貌,他的賣相也好得多。 但他知道在這賣相的背後,是昏庸無能,聽信小人,好大喜功。正是他使強大的契丹迅速地衰落。相比於元昊,他賣相再好,可才幹拍馬也追不遼興宗問道:「不知石大人,要見朕事?」 石堅問道:「我見你,要問你一件事,你在元昊逃到肅州時,不迅速追趕,可本官拿下肅州後,大軍迅速而來,是想對本官不利?」 遼興宗聽著,石堅就像呵斥小孩子一樣地教訓他,他也是不快,可他在心中說,朕一定要忍,千萬不要上了他的激將法。於是陪著笑說:「哪裡,這是你們范大人與種大人,派使者催我們抓緊時間離開河西走廊的。朕想石大人誤會了。」 說到這裡,他向耶律燾蓉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你快幫我說說話。 耶律燾蓉只好在遼興宗面前,無論如何,遼興宗總是她契丹的皇帝,可不能受石堅的侮辱。她說道:「石大人,誤會也罷,圖謀也罷,我想求石大人一個人情,這件事就此揭過。我們馬上離開這裡。況且我們交戰到現在,我們契丹損失也讓石大人滿意了。」 說到這裡,她苦笑了一下,然得到了北河套,可是這次契丹總共有近三十萬勇敢的士兵先後丟在這裡。契丹最少也在四五年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而且貴國損也小,家還是休生養為好。」 遼興宗點頭,說:「瑤慧郡主說的對,在我們將西夏元昊這個奸賊已滅,大家還是以和為貴。」 石堅低下頭去沉思,他每一次眉毛挑動,遼興宗都心驚膽跳。果然他有埋伏,他省怕石堅改變主意。看來以後和這個石堅對陣地時候張元的主意還是不能聽,否則自己就像元昊一樣,打一次敗一次。 石堅抬起頭來,說道:「還是不行。」 耶律蓉臉色與遼興宗一樣,都變難道他真有埋伏,真想將自己這十幾萬大軍留下? 石堅說道:「契丹皇帝,本官在問你一句,你明顯是不懷好意而來,可是為什麼說放就放,那麼天下豈不恥笑本官太好欺負,那麼朝廷不怪罪我多花了幾百萬貫?」 聽到石堅說了最後一句話,連耶律燾蓉都不再懷疑石堅是空城計了。幾百萬貫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這些錢到了哪裡去了,一定有了安排。 耶律燾蓉面上一片死灰之色,她說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反正我們契丹人不動手,你有本事就殺吧。」 她也無輒了,得,不管我們是什麼用意而來,反正我們不動手,你有種就殺。 遼興宗聽了嘴角抽動了兩下,想說話,可話到嘴邊沒有說出。 石堅又在沉思。 契丹大軍也是一片寂靜,現在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與新城那時候情形一樣,進入了石堅的埋伏圈,省怕一個不小心,讓這個妖怪誤會,那就完了。特別新城那一戰,輸得太慘了,連人家一根汗毛都沒有摸到,幾萬大軍眼看就沒有了,幸好耶律燾蓉苦苦相求,才活了三分之一地人,還是被人家俘虜才活下來的。 楊文廣聽到石堅在下邊忽悠,將十幾萬契丹士兵忽悠得動都不敢動,只是想笑。不過局勢還是一觸即發,他心想:我的石大人,你見好就收吧,讓他們早點走,這樣看下去,我地心都跳出來了。 石堅想了半天才說:「也罷。」 聽到這裡,遼興宗大喜。可是石堅又說道:「可是你們契丹到了這種地步,還要心懷不軌,不知道你們那來的膽子,還有你們在甘涼二州的胡作非為,那可都已經屬於我們大宋的百姓,如果以本官地性子,你們今天就留在這裡算了,你也陪籠子裡面地元昊作個伴兒。」 遼興宗通過最後一句,終於知道元昊已經被捉,只是關在籠子裡,也太過份了吧,好歹他還是一個皇帝。心中更是慼慼。 耶律蓉卻婉轉一笑,說:「別忽悠了,我們這樣做,你還不正開心。算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可以叫那些躲藏在山裡的宋兵出來休息了。我們也要走了。」 石堅眼睛望著天空,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山裡,那個山裡的士兵。」 耶律燾蓉見他怒氣也消了,咯咯笑了起來,說:「你就裝吧。」 石堅說道:「算了,我也不和你們計較了,但是我告訴你,契丹皇帝。現在我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下次若要再侵犯中原,或者打草谷,那麼我就對你們契丹人不客氣了。你去吧!」 說無理之極。他剛才準備藉機想敲詐遼興宗重新簽訂條約,可也怕把遼興宗逼得狗急跳牆,所以才思考半天。遼興宗氣得臉都白了,可現在他不敢計較,因為他看到耶律洪古在不斷地向他打手勢。並臉色蒼白地指著那片大山。 他拍馬要回去,可堅說道:「婉蓉,留下來。」 遼興宗也知道耶律燾蓉與石堅的關係,現在他也把耶律燾蓉看作一張百搭牌。局勢糟糕時,可以拋出來,與石堅胡攪亂纏,因此不但不反對,反而贊成。只要耶律蓉不嫁給石堅就行。 他回到陣中,耶律洪古再次將望遠鏡遞給他,要他看那片大山一處,林木比較稀少的地方。遼興宗用望遠鏡望去,只見那片林裡有許多宋兵,但他們身上蓋著枯草,不仔細看都看不清楚,最讓他感到毛骨悚然,他看到那天在新城發威地那種大炮,就光那片林子裡也有十幾台。 他心裡罵道:石堅,你這個小兒,果然想要我們全軍覆沒啊。幸好帶了耶 而來,幸好你還貪圖耶律燾蓉的相貌,不然我們就真 他頭上地汗珠一個勁地都流了下來。他這個舉動,使得十幾萬契丹士兵更敢動彈。 後來耶律蓉聽了他們的話,也不知石堅是真埋伏還是假埋伏了。 現在場中只剩下耶律燾蓉與石堅一行人,耶律燾蓉笑道:「好了,別裝了,再裝就露相了,這樣也好。」 石堅說道:「裝什麼裝?這次你要感謝我是真地。」 耶律燾蓉又是咯笑了起來,說:「我也差點被你唬住了。不過這樣也,這次大家都要休息了。大不了算我還你一個人情。」 她終於反應過來,石堅地,如果有了埋伏,一定找到理由,~方設法留下他們。現在這樣就把他們放了,在唱空城計! 石堅沒有回,卻反問道:「這一次想要進攻肅州不是你地主意?」 耶律蓉說道:「你這個冤家,我們是鬥,可我什麼時候想直接害你性命?」 石堅叫護衛去城裡了兩張椅子和一張桌子,他說道:「也正好,如果那樣,就不廢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聽到不是耶律蓉做地,他一邊後自己剛才放太輕鬆了,幸好自己在那片大山裡假裝在林子稀疏的地方,放了幾千大軍在哪裡,還做了幾十門假大炮。否則契丹人也會懷疑起來。至於契丹人有望遠鏡,那次夏竦數敗,丟了許多望遠鏡在西夏,元昊軍中因此也配置了它。只是現在成了落後的款式,而且不多。這次元昊守甘州,肯定要帶上一些。那麼契丹不重視這東西才怪。因此他才將士兵埋伏在那片稍遠子中。如果太近了,反而假了。但想到耶律蓉如此聰慧,以後也會令自己頭痛不已。但也欣慰不是她出地主意,否則他也會很失望。 一會兒。護衛將桌椅搬來,個人就在這十幾萬人的注視下,坦然而坐。石堅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耶律蓉一看,可不是她燒燬的萬針帕,怎麼跑到他懷裡? 石堅一笑說:「是我根據記憶,畫出來的,叫竹娘做的。不過你若要有心,再模仿做一條,送給少爺我,不過下回可不能再把燒了。」 耶律燾蓉說道:「做就做,不過下回你再歸還我,我還是把它燒掉。」 不過心裡一暖,這說明石堅也將她送的萬針帕經常把玩,所以才記得這麼清楚,否則畫也畫不出來。 但是兩人臉上都是笑容,可眼神裡都有些恍惚,這一別又不知什麼時候相見。況且以後說不定真地成了仇人。 石堅讓人把琴瑟放在桌子上,說道:「此去經年,不知何時相見,我們合彈一曲《梁祝》吧。」 耶律燾蓉在石堅家中呆過很長時間,聽過「正版」梁祝,如果用琴瑟,她比石堅彈得還要好。於是石堅彈琴,耶律燾蓉和瑟,一曲悠揚的樂曲響起,連十幾萬士兵都聽得入神了。 彈完後,石堅說道:「時候不早了,走吧。」 耶律燾蓉癡立了良久,才回到陣裡。然後叫遼興宗抓堅時間離開。如果那個張元看到石堅地破綻,非得還是要勸遼興宗回頭擊殺石堅。能不能成功還是難說,兩軍肯定都會有重傷,而且他們到達契丹,還有很長時間要走,如果石堅發怒,調動大軍,追擊,自己這一行,恐怕連契丹都別想回去。現在這種局面正好。 不過她身後悠揚的樂曲還在傳來,正是傳世名曲《高山流水》。耶律蓉知道他地意思,那是表示他將自己看作了知音。可是他們以後還會成為敵人,更恐怕兩個人連見面的機會也沒有了,她一雙秀麗地眼睛漸漸濕潤起來。 這時候忽然「錚」地一聲,琴弦再次崩斷。這次都不是石堅愣神,而是他的胳膊受傷,把握不住力量,導致弦斷的。這反而讓耶律燾蓉心裡面的陰影更重。 她回過頭來,卻看到石堅已經背轉身去,向城中走去,他的口中還呤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望西都。意踟躕,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句話是她哥哥出使宋朝,與石堅交談時,說的。當然她就感到它應當有上句,可不知道上句是什麼。但這一句話流傳開來。直到今天,石堅才將它補全。 她也不知道石堅真的將契丹拿下,對契丹人是好事還是壞事。至少他不是一個屠,許多事情他也在用和平方式解決。這一點無法否認,否則也寫不出這首悲天憫人的小令來。 她座下的戰馬還隨著大軍緩緩前進,可是她一直回過頭來看著那個青年向城中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為止。 PS:這一卷,終於結束了。本來寫得也流利,不然五十幾天碼不出六十多萬字。可後面的章節寫得不好,因為準備寫耶律燾蓉與石堅唱對手戲的,可許多書友反對,不敢寫了,於是跳著寫,毛糙地結束。向大家說聲對不起,有些朋友建議我不管,可我是新人,不可能不再乎大家的看法。再次說一下,希望大家往下看,最後結果會是喜劇結束。明天第五卷開始,小石大婚拉起序幕。) u優書盟 UUTxt.cOm 詮紋字版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五卷 天涯海角 第三百五十三章 論棋 字數:3952 光已經進入了十二月的中旬。雖然是嚴冬,可是先陰山阻擋,後是太行山與六盤山的再次陰擋,進入了河南,天氣也沒有塞外那種滴水成冰似的寒冷了。 不過這也是對塞外而言,相對於西京的人來說,他們還是認為季節到了最冷的時候,甚至他們連門也不能出。大街上的積雪雖然清掃了,可街頭巷角,以及青瓦褐簷上,還是一團團、一簇簇的雪白。 但是因為這幾年的經濟好轉,百姓生活富裕了,因此在這寒冷的季節裡,許多酒家與茶樓還是擠滿了人。特別是到了夜晚來臨的時候,有許多地方青樓紅館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現在有了錢,人們也開始轉變觀念,認識到金錢的妙處,許多人更是將狎妓風氣發揚光大。可也帶來了另一個壞處,那就是稍一貧寒的人家漂亮的主婦,想要獲得捷徑,主動做了暗娼。 這些有些姿色的婦女,好的到各個茶樓酒樓裡賣藝,壞的直接將嫖客帶回家中。現在石堅西北的事了,元昊也被關在籠子裡往京城押運過來。那麼我們可以對你進諫了吧。於是許多大臣,上書彈劾現在天下重商風氣不可再宣揚,否則天下道德敗壞。像這種婦女主動地做暗娼,也被他們拿來論證。 當然,明處裡他們只是貶低商人,畢竟石堅這次挾著大勝而歸,他們也敢掠奪風頭。但暗處裡還是在彈劾石堅,畢竟捧揚商人,這是石堅主動發起來的。雖然他連一個奏折也沒有,但他與商人經常地開會,以及接見商人,用這些實際行動,一步步地將他們的對他們支持,以及將他們地位抬高。 石堅聽到此事,是無可奈何。他心裡也在不平,出現了這麼多人妻,確實是人們重利輕恥的表現。可根還不是在你們這些喜歡狎妓的大人手上?自己不要說人妻了,就是尋常的妓女也沒有碰過。 算了吧,再看看,如果不行,不了帶著幾個美嬌妻回和州,順便休息一下。這幾年他著實累得慌,幾十萬人地性命,國家的興盛衰落,全壓在他一人頭上。他小心翼翼,看似他在西北縱橫馳騁,揮撒自如,可心中擔子可不輕。 並且他現起起落落也成了習慣,在別人眼裡官職很重要,相反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也許「退休」未嘗不是一件樂事。 因此他在途中聽到這些劾只是笑笑,也沒有放在心上。 今夜,西京的甘泉居,和往常一樣擠了人群。有喝茶聊天的,還有斗牌下棋地,還有現在流傳開來的麻將。這與後世的茶樓、棋牌室差不多,可增加了一些娛樂活動,最主要的就是說評書,可能有女子賣唱。但這些女子大多是清倌人,至少茶樓很少提供那樣的場所。反而比石堅前世的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好得多。 一行十幾個了進來。他們都長相威猛。一看都是好手。但面容都有些黝黑。領首地一個青年長相英氣。濃眉飛揚。臉上還掛著淡淡地微笑。但甘泉居地茶客們並不在意。西京是宋朝最大地城市之一。也是最繁華地商業城市之一。每天都有萬計來自各地地商賈到西京來交易。 這些人一看就像是北人。也是陝西地商人。也許是契丹地商人。不然長相不可能這麼兇猛。這些茶客們不敢招惹這一群看來。個個都強壯地大漢。可他們也不稀奇。只是看了一眼。又把目光集中在台上。台上一個說評書地。正嘴裡冒著白沫。他在說新段子。《石嘴子山大破契丹。十面埋伏振野蕃;小聖相公重情義。高山流水贈瑤慧》。他還特地看著這一行十幾人。那意思是我們宋人還是比你們這些蕃子厲害。敢情他也將這一行人當作契丹地商人。 這些人也不辨解。領首地那個青年。只是向跑堂地要了幾壺毛尖。其餘地人雖然坐下。可眼光卻在四周打量。一副充滿警戒地模樣。這才使得其他茶客覺得這個青年身份不俗。也許是契丹那個大臣地兒子。跑到中原來玩。眾人心想。 自從耶律燾蓉與石堅搭成協議後。兩國關係有所改善。就是石堅在石嘴子山大破了契丹大軍後。也是契丹人理虧在前。後來宋朝也沒有追究。兩國也沒有發生多大地矛盾。因此許多有錢有勢地子弟。羨慕中原地文明。跑到中原來遊玩。這也是常有地事。 想到此處。眾人再次將目光收回。他們看著台上。此時那說書先生正說道關健地時候。他一拍桌子。說道:「各位看官。那一夜塞外地月光白得磣人!小聖人雙手在瑤琴上撫動。小聖人那是什麼人?古今第一才子。琴棋書畫那一樣不是人中翹楚。一首殺氣烈烈地琴聲。隨著他地手指瀰漫開來。一剎那間。風雲變色。連天上都傳來陣陣雷聲。似是被這琴音牽引出來。」 那十幾個人都噗哧笑了出來。那一戰進入了秋末。塞外那來地雷聲。這簡直在胡說八道。就是天氣反常。那一晚天氣晴朗。也不可?有雷雨前響雷傳出。 可這一笑,讓周圍的茶客都不滿了。如果不是看到這一群人長得實在是高大魁梧,他們都能衝過來,教訓這一群蕃子。現在這一群人經在他們心目中直接變成了蕃子。不然現在宋朝百姓只要一提起石堅,那一個不敬重。人家不但有本事,而且親自出生入死,這幾年,打了多少惡仗?生生為大宋打下一個強大地宋江山。 那個說書還在繼續往下說著:「各位客官,那時候,進入了埋伏圈的契丹人都聽到了這琴音。領頭的契丹大官耶律洪古仰頭一看,看到城頭上坐著那個身高八尺的青年,他大叫一聲,不好。」 這回不但那一群人在笑,其他的人也不樂意了,他們問道:「說~的,你在胡扯了,什麼身高八尺。小聖人我們看到過,那個相貌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現在過了幾年,也最多六尺,那來的八尺?」 如果按照現在的尺寸來計算,八尺就有兩米五幾,不要說石堅,就是宋明月也只有七尺多一點。就是這樣,宋明月那身~到一處震驚一處。石堅現在也不過一米八強點,換算成尺計算,是五尺八左右。就是這樣,石堅也非常滿意了,不要說在這個時代,就是在他前世這個身高也是很高了。可這說書地整提高了兩尺多。 還有那些聽眾,尺寸也說得差不多,可也不能用唇亡齒寒,還是人 ?那十幾個人更是竅笑。領首的那個青年有些慍色,得沒有邊了。但石堅以前到過西京,那時候他才十五歲,也沒有受過風霜,雖然用唇紅齒白太娘娘腔,可皮膚還是很白淨的。不像現在,呆在塞外數年,已經與那時候發生了很大的改變,皮膚也變得黝黑些。 那個說書地一拍鎮木,說道:「這叫書有百家,各有各的寫法,各有各的說法。各位,莫要抬槓。且聽我說一言,那個諸葛亮與張良都是身高八尺,難道小聖人比他們還要矮?」 一句話使得眾人議論聲平息下來,是啊,張良與諸葛亮本事是大,可眾人好像他倆還是不及石堅。難道還能比他們更矮小,不要說書的,就是他們自己兒也樂意。 當然不要他們犯糊塗,說書的自己也要犯糊塗。張良諸葛亮身高八尺也錯,但漢初的計量單位,尺很小,按照那時候的尺來算也不過在一米七幾到一米八幾,這個身高很正常。如果按照商朝的尺來算,石堅現在都接近一丈一了。 不過他們還沒有弄明白,才能與身高有什麼關係,這樣算來,遼興宗豈不比元昊的本事大?或者宋明月比石堅本事大?或者他們心中認為石堅是最優秀地,什麼也要比人強才對。 平息了眾人之,說書的繼續往下說去:「然而他已經來不及了。隨著這琴音響起,伴隨著烈烈的西風吹來,將這琴音送到了很遠的地方。它飛過了黃河,來到了陰山,冷面將狄大將軍與金牛將種大將軍聽到了這琴音。這琴音還在向遠方傳出去,傳過了狼山,傳過了陰山,傳到了斗懈將小折將軍耳中。 於是宋朝大軍開始了小人早就吩咐好的計劃,開始了進攻契丹蕃子。」 那個青年上更黑。金牛將種將軍指的是種古,因為他行事平穩,所以才有這個外號。斗懈將小折將軍指地是折繼閔,折家在西北為宋朝拱衛多年,出現了無數的勇將烈士,宋朝百姓並沒有因為他們是蕃子,而仇視,相反還很愛戴。折繼閔在折家三將中歲數最小,可這幾年表現得也最出色。斗是北斗之首,主征戰,因此折繼閔才獲得了這個稱號。 這個青年一路急行而來,聽到了十八員大將傳說與外號。可是石堅的琴音居然傳到了近千里外,這是什麼琴,整成了一把仙琴了。他更是哭笑不得。當時是石堅根據了探子的線報,經過分析,得出耶律洪古襲擊的時間。最後才派快馬通知狄青與折繼閔他們什麼時間行動的。但在現在人們心中還是不明白,他們只好用種種傳說來解釋。不然怎麼那麼巧,近千里地地方,三路大軍齊整整地先後一起行動?不過隱隱地,他覺得這種太盛的聲望並不是一件好事。 這時,忽然一個青年來到他身邊,躬禮說道:「這位仁兄,氣宇軒昂,印堂光亮,一定是飽讀詩書之人。可否與在下下上一棋?」 先前的青年著這個青年,心想外表與飽讀詩書什麼關係?或者以前,還可以看出自己讀書的,可現在幾年大戰下來,在他身上只有殺氣,哪裡能看出是讀書人的樣子? 不過他還是微笑應喏。他要這青年故意來接近自己,是什麼來意。 先前地青年叫夥計拿來圍棋,兩個人分別拈了黑白,交起手來。應當來說,這時候的人棋藝並沒有石堅前世棋藝高。雖然在他前世傳得玄乎,可畢竟缺乏媒體傳播,相互之間交流很少,因此很難取長補短。這也是有些棋癡得到了一本好棋譜,如癡如醉地原因。 先前的青年在前世地棋藝也只有算上一個民間的高手,可在這時代,卻是罕有敵手。然而一交手,他卻驚訝起來,這個青年棋藝之高,叫他難以想像。幾十個棋子落下來,石堅頭上已經冒出汗來。他這一場大戰下來,步局高超,因此在這種心界下,棋風更是輕靈,如同天馬行空一般。可這青年始終不為所動,他落子穩健,毫無破綻,穩中帶攻,一枚枚棋子落下,他地棋子竟似無處可落似的。 乘著先前的青年長考的功夫,這個青年說道:「為什麼棋落偏角?因為偏角易守難攻,只有將實地占好,才能逐鹿中原。否則一子落入中腹之所,雖然有佔據大利之氣象,可根基未穩,必遭四面之圍攻。若撥此子,其根基,沒有根基,此子終成笑柄。」 說著他拈了一子,落入九九之地,棋局立即大,看似這一子雄居中腹,可竟將這青年大好棋局破壞得一干二 先前的青年不解地望著這個青年。 這個青年仰聲大笑,說道:「石大人,多謝賜教一棋,不過記住草民的一句話。無論到了什麼地步,只要他們沒有根基,就不壞石大人,幫助我們大宋創下盛世輝煌的大業。但時局猶如時局,石大人,要知道取捨。如果一味戀子,反而落了下乘。還有,朝中亦是如此,有人要把石大人推向這九九之地,石大人何不妨主動退與邊角?既得實利,又可避過風頭?」 這時候說書先生說到耶律燾蓉為了自己契丹的戰士,當著眾人的面向石堅下跪。眾人更是爭論起來。有人說耶律蓉雖然是一個女子,可這樣做法比一個男子還要強。有人說石堅心軟,非我族人,其心必異,還不如把這個女子早殺掉,還少一個禍害。雖然耶律蓉長很漂亮,可大宋漂亮的女子多了海去,如果石大人只要說一聲,保證能在幾天之內,找出幾百個比耶律燾蓉還要漂亮的少女,到石大人家中做: 上午一更是昨晚碼的,原因不說了。這一更也碼了好久,重新開頭,碼了幾次也不滿意,終於用這一章將這一卷承上啟下串連起來。再也不能犯第三卷的錯誤了。呵呵。耶律蓉的忠義,就像曹操還放走關羽一樣,難道石大人還不如曹操有容人之量?) 浟U書萌 UutxT.cOM 全紋字版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四章 舉城煙花 字數:4787 這青年卻是談笑自如,他說道:「石大人,我們繼棋。」 先前的青年正是石堅,他送走了契丹人之後,也是了一身冷汗。特別是耶律燾蓉最後道破了他的空城計,更讓他後怕。不過耶律燾蓉最後沒有說,不管她有什麼樣的想法,說明她確實沒有傷害自己的企圖。這也讓他又喜又憂,喜的是終究她雖然性格陰柔,敢做敢為,但還不至於到了蛇蠍心腸地步,大不了自己以後還她一份人情就是。 憂的是契丹有了她幫助,以後自己將會增加許多麻煩,而且到時候也不知如何處理兩個人的關係。 其實耶律燾蓉臨走時回頭的樣子,他也看到了,可他怎麼辦?叫她放棄契丹,嫁給他,那她也不是耶律燾蓉了。但他想不到契丹那位高人,看出他在肅州的空虛兵力的?過了好久後,他才知道是張元投降了契丹。但那時他已經追不上契丹大軍了,於是石堅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以後捉住了張元,那麼就讓他嘗嘗剝皮拷,再嘗嘗千刀萬剮的滋味。這回石堅可真是生氣,作為一個宋人,一次次地將屠刀伸向自己的同胞,這樣的人簡直是豬狗不如,比李織的天理教還要惡劣。 兩天後,范仲淹的大軍也來到了肅州。看到石堅安然無恙,他們才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石堅將西夏的地方交給了種世衡與山遇惟永。讓范仲淹回到陝西處理事務。陝西的擔子不輕,現在那麼多蕃子在陝西,沒有一個有能力的人治理是不行的。至於山遇惟永處理西夏事務,也是第一人選,因為他本身才幹就很好,而且又是黨項人,讓蕃子有親切感。況且原來還擔任過西夏重要的官職,對西夏情況比較瞭解。但留下種世衡也是一個制肘,不然山遇惟永乘機將西夏變成了一言堂,那可麻煩了。畢竟如劉娥所想,人也會起變化的。 對於這種安排,遇惟永也沒有計較,相反他還是感謝石堅。作為一個黨項人,他給了自己這麼大的權利,已經算是很信任自己。果沒有一個人制肘他,反而會讓朝廷猜疑。他還慶幸自己當初投靠了這個青年,否則想想那一干西夏大臣的下場吧。 至於甘州城中遭受契丹瘋狂燒殺,石堅也生氣。但當初條約上也沒有限制契丹人不准這樣做,只好吃一啞巴虧,再花錢去修補,和營救百姓。雖然讓他得到了民心,可增加了更多地花費,幸好當初留下一億貫,不然這後繼地善理工作沒有辦法做了。 還有肅州的,石堅倒沒有破費,畢竟元昊敗得太快,沒有來及將倉庫燒掉。這樣說來,蕭小一與麥旺提的功勞都不小。蕭小一還是風清雲淡,他說我累了,回京休息去了。但石堅怎能放過他,這次回來也將蕭小一押著,讓蕭小一鬱悶。麥旺提石堅也問過,可沒有想到他居然不想做商人,而要做宋朝的官。但這兩個人功勞太大,只有等朝廷地封賞。 肅州那邊也開始有了動靜,留守肅州的大將賞都臥,開始準備帶人撤向回鶻,以避宋朝大軍的鋒芒。現在智海還在與折惟忠交涉,折惟忠地答覆是伊州與高昌是你們龜茲人的,我們共同拿下,也歸還你了。可是沙瓜四州是甘州人的,我不敢作主。等我稟明皇上,皇上是還給甘州人,還是送給你們龜茲人,我管不著了。 智海在混淆幾支回鶻區別,折惟忠卻故意將回鶻踢開,用了甘州人與龜茲人將他們分開,還用了一個送字,那意思這不是你們地地盤,爭什麼爭。 可在此時。傳來西夏幾萬大軍再次奔向伊州。反襲龜茲回鶻。這回智海慌了神。他求折惟忠幫忙。折惟忠卻說道。我們這一次聯軍地任務就是消滅西夏。現在我們任務已經完成了。大軍也要解散。至於繼續幫不幫你們龜茲人。我也作不了主。得問石大人。朝中西北之事。是石大人處理。我不敢逾越。這時候石堅早帶著十幾個護衛離開了肅州。到哪裡請示。 智海地無厭也使其他幾支聯軍很不高興。哦。忙了半天。我們在為你打江山哪。一聽到解散。全面部帶著大軍返回去了。只是玉素甫向申義彬說:「請申大人。代本汗轉告你家地石大人。我地女兒跟在他後面很長時間了。你們漢人有句話。叫男女授親不近。他可不能辜負我地女兒。還有我們喀拉汗可不是龜茲。離你們大宋更遠。也比龜茲強大得多。更難找到第三把槍使喚。還有我們這裡出產玉石瓜果。也遠比龜茲人富裕得多。還請他考慮一下。」 他其他地話沒有說。但申義彬聽出來他地話音。表面上玉素甫是無恥地賴定了石堅。然而當真這天下之大。他地女兒非石堅不嫁不可嗎?那是不可能地。這一次西夏人地下場。還有龜茲回鶻即將到來地下場。讓玉素甫心中也是慼慼不安。因此他更堅定要用婚姻作紐帶。以此來為喀拉汗爭取到更大地利益。甚至玉素甫都沒到過名份。也許對於他們回鶻來說。只要是老婆就行。名份不名份地恐怕連他也很難弄清楚。 可反過來說。玉素甫都這樣了。石堅還不同意。這不是關係到娶不娶他女兒。而是關健到石堅對喀拉汗採取什麼樣地態度。如 地話。喀拉汗就不向宋朝投誠。或者有可能倒向契拉汗。因為離宋朝太遠了。如果大軍來討。就是糧草供應都成問題。如果人少了。也不是它地對手。因此將是宋朝地一大麻煩。 他說了第三把槍。契丹這回被石堅當了一回槍使都知道。可肅州地西夏軍被申折二人當了第二把槍使。他也點出來了。但因為地形。宋朝很難將契丹人驅逐到喀拉汗。如果到了那地步。契丹也亡國了。喀拉汗還敢抵抗?但龜茲回鶻經過西夏這一回蹂躪。就是有一部分人逃到喀拉汗。也只是投降。而不會肆意攻擊喀拉汗。也沒有這個膽量。 申義彬陪笑,說下官一定把話帶到。反正是石堅頭痛,也不是自己頭痛。但這確實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傷的事。但想到玉素奴香那丫頭,申義彬也毛骨悚然,那天晚上他可是摔得不輕。 然後是安撫黃頭回鶻,明確告訴他們,這次他們主動參,以後朝廷會讓他們有一個好日子過。但也別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將這四州送給你們,你們能守得住嗎。這些黃頭回鶻各族的代表也不笨,現在的黃頭回鶻可不是當初的甘州回鶻。如果宋朝真的送了四州給他們,反而會因為勢力弱,招來周邊各個勢力眼紅,那麼現在只剩下這麼一點人,都會帶來滅族的危險。 吐蕃人更好打發。他們地首領本來對宋朝就極為忠心,和宋朝合作過好幾次。而且高原似乎宋人也不適應。只要把元昊這個罪盔禍首消滅了,不讓他為害吐蕃人,吐蕃人也就安心了。他們甚至不用折惟忠勸服,就離開了這裡。 惟一麻煩地是海。最後連申義彬都發火了,他說道:「好,你不是要四州嗎?可這裡的百姓不是你們龜茲的吧,我們把他們帶走。」 說著他與折惟忠真這樣:了。然後在這個雪天裡,他們也來個大遷移,讓出沙瓜二州,但到了肅州為止了。再讓,智海也不敢要,那樣宋朝真的會翻臉向他們發起進攻了。 現在智海死爛纏得到了兩個州,無論是瓜州地牧場,還是沙州的盆地,都是好地方。但他也感到無法消受。因為西夏幾萬人已經到達伊州,並且拿下伊州。他只好獨自帶著大軍繳滅這幾萬西夏士兵。在他眼裡,沒有元昊,西夏逃軍也不多,應當沒有關係。可他沒有想到這一支西夏逃軍已經無路可走了,並且領首的還是西夏名將賞都臥。智海在第二年春天地第一仗就被打得大敗。 這邊折惟忠看似放棄了兩個州,是他將百姓全帶了過來。 並且正好藉機將他們部打散。不然這些部族糾集在一起,還是容易造成後容易出現一個新的李繼遷出現。並且還再次拿智海做了槍使喚。 當,這一系列的動作也是經過石允許,否則放棄兩州,折惟忠可不敢做這個主。 這時候堅也早離開了肅州,現在快十二月了,趙蓉的肚子都快四個多月,再拖下去,她也不能辦法出門了。他必須立即回去。除了帶著蕭小一與他地婆娘,只帶著十幾名護衛,每人兩騎,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 蕭小一的婆娘還要好一點,可是蕭小一的身體板兒,經過這一路急行軍,都快散架了。這次到了西京後,石堅他們還有心思出來玩一下,可蕭小一早倒在床上爬不起來。 現在石堅看著眼前的青年,他知道這個青年是藉故找自己的。至於他說逐鹿中原,石堅也猜出一些大概,他是在說天理教快要有異動了。但他看不好天理教,說他們沒有根基,成不了大事。石堅可以防備,也不需要在他們身上花費多大心思,而是想辦法將宋朝百姓得更加富裕,他們就沒有造反的動力。看似無關緊要,可就像下棋一樣,佔住了主要地邊角,就是中心地帶對手置棋,也生不住根。 有人想把自己推到九九之地,九九之地?這個青年後面的話才值得玩味。九九這地,這裡看似指棋盤上地中心地帶,可九九還有另外一個含義,那就是皇位! 他想到這一路行來,到處都是他的評說,和各種謠傳,並且這些傳言都說他有多大多大地本事,就像神仙一樣。 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是真正的捧殺!當一個人的聲望超過皇家時,這個人還能活得長久?或者朝廷還不會顧忌。 但是這個青年是什麼人?難道他也是天理教的人,現在來投誠他的?石堅不露聲色地隨即下了一子。 雖然石堅下棋下不過他,石堅也不生氣。棋下得未必代表著其他方面好。像武俠書中所寫,一法通百法通,那純是忽悠人。一個人的精力有限,精通一門就很好人,還能精通百門。比如下棋好就代表著書法好?書法好就代表著寫文章寫得好?比如他前世的聶衛平李昌稿他們也是政治家,也不是書法家,更不是軍事家。 落了几子後,這個青年漸漸將棋扳了回來。 現在石堅也沒有心思計較輸贏,他問道:「何為進?何為退?」 這一招捧殺石堅也有一些頭痛,他可沒有本事將所有老百姓的嘴巴堵上,叫他們不要說。況且他們也是出自本心對他讚揚的。 「退不 ,那反而是進。」青年從容落下一子,現在兩個人來越小,因為四周的人全部看著他們。 石堅略一思索,明白了他的意思。現在他是被有心人捧起的是聲望。就是罷官不做了,聲望還在。這樣反而讓百姓認為朝廷不善待功臣,反而在逼迫朝廷。 他落了一子說:「退政?」 兩個人在打著啞謎。雖然他們很小聲,但就是旁人聽了也是一頭霧。石堅是說我馬上要到朝中了。這是肯定地事,畢竟他西夏平定下來。至於龜茲回鶻讓西夏人鬧騰一會。那些西夏人除了在龜茲鬧,吐蕃與喀拉汗是不敢招惹,畢竟人數太少了,也沒有元昊指揮。連黃頭回鶻也有吐蕃人罩著不敢去鬧事。他們兩敗俱傷後,然後朝廷只要出一支大軍,不但解決這些西夏人,也可以順手將龜茲人地地盤拿下。這也是申義彬與折惟忠商量的主意。 這也不需要石堅操神,至於陝西與銀川河西走廊有種范山遇三人,沒有了元昊拖腿,再經過這段時間遷移,契丹的清洗,他們也會處理好的。 實際上他這次來大婚,也等於是離開了陝西。現在他二十歲了,也可以正式進入政局。可石堅說地退政,不是退官,而是少管閒事。這樣就沒有大臣忌恨,劉娥也因此少了幾份顧忌。這一點就像他的岳父元儼一樣。那就可以保住平安。 那個青年又是一笑,說道:「?」 現在宋朝百:待興,雖然一片繁榮,可是也有許多問題要解決。他指石堅的性格,到時候看到這些事情,會不伸出手管? 石堅大笑,這個青年有意思,他問:「退?」 「考拉。」青年落了一子說。 石堅略一思索,也明白來,既然大洋島天理教埋了棋子下去,肯定要發難,也有意將自己調開。只要自己主動前去,皆合大家心意,自己離開了朝政,大臣也忌恨。天理教皆大歡喜。民間也認為朝廷對石堅慎重,因此才將難題交與石堅。 但石堅沉吟起來。並不是他捨得離開中原,其實大洋島也是一個好地方,但他一走,~天理教未撥,如果與契丹勾連起來,宋朝內憂外患,到時候將會有很大地麻煩。 那個青再次說:「比如膿包,早出頭早好,或如落子,小舍而大利。」 他說的意思是就像下棋一樣,有些棋子雖然丟掉了,但無損大局。否則為了救這些棋子,反而最累了整盤棋。或者就像膿包一樣,讓它早點出頭,然後擠出來,對人沒有多大害處。否則拖長了,長大了,到時候想擠都來不及。 現在石堅到了大洋島,天理教就會乘機蠢蠢欲動,有時候時機沒有成熟,他們也會起事。不然拖得越長,最後天理教越發壯大,反而遭成的危害更大。況且那時候契丹也休生養息得差不多了。這樣,會給宋朝造成陣痛,但也可以將它撲滅,順便連根一下子撥除。 但他終沒有參加石堅的所有計謀安排。現在宋朝也犧牲了許多戰士,同樣也要休生養息。並且龜茲回鶻地事未了。石堅一走,宋朝那些官員都有可能將它拱手送人。 他說道:「現在行。」 青年抬頭看了一眼石堅,也不作他言,只顧下棋。一會兒石堅大勢已去。於是石堅將棋子一推,說:「先生勝了。」 贏就是贏,敗就是敗,石堅也不想像元昊那樣垂死掙扎。然後石堅問道:「先生尊姓大名?」 石堅明處是問他姓名,可實際上是讓他交待自己的底子,畢竟他們談論的可不是小事,將會牽涉到許多百姓的安危。如果洩露了一點點風聲出去,將會引起無窮後患。 青年再次說道:「不要問我從哪裡來?」 石堅差點讓他雷倒。不過他後現一句話將他目標挑明:「石大人,在下雖然沒有石大人本事,可也是一個大宋百姓,也想大宋百姓過上一個好日子。聽說石大人手下有許多勇敢的飛蛾,他們全是用來作重要一擊。如果石大人不嫌棄,我可以加入中間,作為一員。但是我目前不能將身份透露給你,否則她會懷疑。」 他似乎想到了很難對付的一個人,眉頭皺了起來。 石堅立即猜出是什麼人,這個青年看來也很聰明,可讓他如此小心,他身邊有什麼人呼之而出。 他剛要說話,外面突然響起了鞭炮聲,然後整個城裡全部響起。石堅奇怪,今天也不是節日,就是那家辦婚事,也沒有那麼大陣場。他也來到門外觀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卻看到了整個西京地夜空已經璀璨一片,無數只煙花在西天空上方升起落下再升起,將整個西京映印得同白晝一般。 那個青年來到他身邊看著這煙花說道:「石大人,這些煙花是獻給石大人你地。」 「我的?」石堅莫名其妙。 「是地,不過這天下也只有石大人才能享受到這樣的榮譽。」說到這裡,他投向石堅地目光也有些敬仰,然後施了一禮,說:「在下告辭了。」 uU書猛 uutXt。com 詮紋子扳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五章 祝福 字數:5325 堅本來想問,這滿城的煙花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可聽開自己。石堅問了一句:「可有名冊?」 與這樣的人說話容易,只要自己點一下,他就能明白自己的用意,這樣會少了許多解釋。他這話意思是想到這個青年有可能是李織身邊的人,那麼只要他幫助自己將名冊盜出來,這樣自己就能將天理教的主要成員一網打盡,從根基上將天理教破壞。那麼也不用整天提防這個邪教。 「有些人的腦袋根本不需要什麼名冊,」那個青年怎能不明白石堅的意思,但他說這句話時臉上卻是濃濃地苦笑,他跟在那個人後面,隨著瞭解得越多,他越是後怕與佩服,他說道:「石大人,雖然你握著最厚實的邊角,而這個人不自量力,直指中腹之地,可你也不能粗心大意,這個人才幹不在契丹瑤慧郡主之下。」 石堅明白他的意思,他說的那個人指的是李織,他是說李織記憶力出眾,根本不需要什麼名冊,因為所有人的資料全記在她腦海裡。後面一句話更好理解,石堅也從沒有認為過這個李織是一個凡物。 說到這,他歎息一聲,說:「可惜了,這樣的人卻被蒙蔽了眼睛。」 他與石堅的想差不多。同樣是聰明美麗的女人,同樣都在與宋朝作對,但李織與耶律燾蓉截然不同。耶律蓉本來就是契丹人,而且貴為皇室子弟,遼興宗最親近的堂兄妹之一,她為契丹奔波,那是愛國愛自己的族人,是理所當然的。可是李織為了祖宗上的一點恩怨,不惜將整個國家與民族拖下深淵,他還隱隱地聽到了她與契丹人都想要聯起手來。這種行為,已經比石堅所再三憤恨指出的宋奸也好不到哪裡去。 並且這時候與漢末與唐,張角黃梁他們不同,宋朝正處於上升階段,國家一天比一天興盛,百姓一天比一天富裕。眼看所有的人即將迎來傳說中地輝煌盛世,可是李織卻還要想把它打碎,其心真正可誅。這也是他主動前來找石堅的原因。 石堅冷笑了一聲:「多行不義則自斃。」 現在的宋朝,百姓安寧,:然李織本事再大,想要成事,也是癡心妄想。難道她當真比李自成本事還要大麼? 「石大說得好。」青年應道,隨即嘻嘻一笑說:「不過在下有一功先向石大人請賞。」 石堅說:「盡。別地不敢說。有功必賞。有罪必罰。本官還是能夠做到地。」 「她們都還活著。」 她們?石堅身體差點搖晃來。青年沒有說名字。但石堅知道天理教與自己有瓜葛只是賀媛。如果加上一個們。另一個人就是李楠。如果不是這個青年地提醒。石堅都差點將這人淡如菊地李楠給忘記了。或者忘記誇張了一點。雖然男人第一次委實不值錢。可畢竟是第一次。還是被強姦去地。而是淡視了。雖然兩個人有了關係。而且石堅也非常欣賞李楠那種人淡如菊地性格。可那是李楠用手法強迫地。兩個人交往時間又不是很長。加上她與李織地關係。使石堅不用為她安全擔心。相反。賀媛本來柔弱。又是孤苦伶仃。這一次背叛地勢力都是這世界上最強大地勢力。石堅一直為此事擔心不已。 現在聽了這青年地話。已猜出賀媛果然被天理教抓去。得到了結果。他更是擔心。天理教對待叛徒地懲罰。他是知道地。當初那個神棍沙戒寧死不招。也就是因為害怕天理教地懲罰才那樣地。 那個青年看到石堅地憂慮。他本來想告訴石堅另一件事。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他說道:「石大人。不用擔心。在下會全力保全她們地安全。」 「那麼本官多謝了。」石堅一臉感謝地說。如果不是有許多人在這裡。石堅都能向他鞠躬道謝。 「不用,在下還想得到石大人一萬兩黃金的獎賞。」這青年嘻嘻笑道。 石堅知道他在開~,以這青年的本事,一萬兩黃金貴重,可也未必放在眼裡,況且想從李織手裡保全賀媛,這個難度比去掙一萬兩黃金難得多,危險得多。 那個青年這才施了一禮,說:「石大人,在下真的要走了,不然一會兒人越來越多,在下被人認出,可不是一件好事。」 石堅也知道是實情,他一拱手說道:「先生保重。」 「石大人也要保重,」青年說道,然後再次嘻嘻一笑:「今天在下一是揭拜石大人,二是西京百姓準備了這麼多大禮,如果石大人還悄然離開,我想西的百姓也會失望,所以才揭露石大人地身份。還望見諒。」 說完也是一拱手離開。 范護樂向旁邊一個親衛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叫他跟蹤這個青年。石堅一揮手說:「不必,能說出我是一個大宋子民,也想大宋百姓有一個好日子過的人,不會是歹人。」 將他阻止。一是這青年精明,如果讓他發覺,反而不快,二是也有可能引起天理教其他人地關注。 石堅這才向剛才那個說書的先生,詢問這滿城地煙花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說書的沒有想到石然詢問自己,有些激動有些緊張。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天,石堅才知道事情地原委。 石堅回來之前,早給朝廷用快馬上了奏報,畢竟他現在是地方大員,也能隨便離開駐地。於是劉娥也將此事與元昊活捉的消息刊登在報紙上。除了振奮民心外,也表明了石堅是皇室成員了,石堅的驕傲也是皇室的驕傲。還向天下百姓表明我們朝廷並不猜疑功臣,你看連公主加上郡主一齊出嫁給一位大臣。自古以來有那個大臣得到如此厚待?所以宋朝百姓知道他回京成親並不奇怪。 沿途一路地方的百姓官員也做了許多慶賀的準備,但石堅這次回京的速度快,二是他們都扮成了平民百姓的打扮,所以才躲過去。否則一路應籌過去,到了過年也回不了京。 而這 百姓準備得最充分。石堅大破天理教時,在西京破=侮婦女一案,本來西京百姓就很感謝。現在石堅平滅了西夏,那麼意味著河西走廊商道會重新開放,其中最利的就是西京。因為水路的關係,大地貨船只有到達西京為止,那麼西京就成為了向河西走廊供應貨物的最重要的集散地。那麼西京城所有的百姓就會得利。 因此在為首的幾個人鼓動下,西京城的百姓準備在石堅進入西京城時,家家戶戶燃放煙花,點響鞭炮。以此來為石堅的大婚祝福。當然,如果石堅還是悄然離開,西京城的百姓肯定會失望的。畢竟不能讓石堅親眼看到這壯觀地景象,總有一些遺憾。所以這青年才將他身份揭露。 只是石堅不明白,這個青年怎能就知道他來到了甘泉居?這也太邪乎了,要知道自己來這裡喝茶可是隨心所欲才挑選這地方的。他回去後問蕭小一,蕭小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幾年後,這個青年到了石堅身邊後,石堅問原因時,他笑得前仰後合,最後才說自己本來還想到京城找石堅地,這一次碰面純屬巧合。 剛才他與這青年下棋的功夫,已經有百姓跑出去通知城中的其他百姓了。隨著一聲聲鞭炮響起,煙花放起,這消息傳播得比石堅前世電視新聞還要快,立即全城都知道了石堅來到了西京城。只是這一夜,苦了西京城的衙役保丁,因為大量煙花的燃放,導致了好幾起火災,差點出大事。 這個說書:完後,小心翼翼地向石堅問道:「石大人,小的可不以問石大人有多高?」 現堅就站他眼前,雖然比他高出一大截,可明顯沒有八尺那麼邪乎。 石堅想到他剛才地七扯拉,有些好笑地說:「本官大概身高五尺八不到一點。」 那個說書的些失望,他失言地自語:「原來還是沒有張良諸葛亮高。」 石堅更是好笑,他說道:「時尺寸與我們大宋尺寸不一樣。不要說本官,就是我們大宋陝西大軍中的宋明月將軍也沒有八尺高。如果換算起來,應當我們三人都差不多,或者排起來,諸葛亮最高,本官次之,張良居末。」 因為三國與漢末的尺寸比西漢初年大得多了。所以石堅這樣排行。如果按照現在的算法,八尺會有多高,整兩米六幾,巨人症了。 可那個說的還是失望,他天天說石堅地段子,可是說他本來就是石堅忠誠的粉絲之一。可排在第二位,他還是不甘心。 石堅又笑著說:「身高與才不相干地,狄將軍知道吧?」 說書的一挺腰板,一臉敬仰地說:「當然知道,鐵面將軍,十八位大將中第一將。」 石堅對十八大將地排名不以為然,許多排名都是失誤的。但狄青排在第一位,也是無可非議。他說道:「可論身高,在你們評書裡地十個將軍,他只是中等。」 說完後,石堅補充道:「還有,本官那天晚上是彈了《十面埋伏》,可琴音也只有傳在方圓幾百步內,沒有那麼遠,本官更不是神仙,也是妖怪。沒有那麼大本事。那晚的行動只是本官根據雙方的行程,加上探子的稟報,計算出來的,以後你說書時可不能再那麼誇張了。」 那個說書的撓撓頭,他手裡拿的這個本子是這樣寫的,他也在懷疑,琴音能傳那麼遠嗎?這時候他才明白過來,說:「我懂了,原來是石大人能恰會算。」 石堅無語,他也不是算命先生。因為他手裡有望遠鏡,加上他特意安排,契丹大軍沒有阻撓,以一種勻速前進,想要算出他們動手的時間,很容易。可和這個說書的就是解釋了,他也未必明白。他也不想繼續與這說書的糾纏下去,就是讓他一人明白了,也堵不住天下那麼多張嘴。 他向四周施禮,說道:「本官只是做了一些本官官職所在份內的事情,何德何能,承讓西京百姓如此深情厚愛。 」 說完他要離開這裡了,不離開這裡不行了,因為他看到許多百姓聽說他來到西京,並在甘泉居,都趕了過來。幸好西京的官員反應快,立派了官兵趕過來保護石堅,否則他們這一行十幾人,將徹底地淹沒在這人海的狂潮裡。 在震耳欲聾的鞭炮和煙花的爆炸聲中,無數湧來地百姓紛紛:「恭賀石大人新婚大喜。」 「祝福石大人萬事順利,前程似錦。」 還有的說:「保佑石大人長命百歲。」 「恭賀石大人早生貴子。」 石堅一笑,萬事順利,未必。早生貴子,都有這可能,有可能自己結婚沒有半年,就會有子女。這算早的吧。 明知道百姓越是這樣,~|越是不利。可他還是感謝這些淳樸的百姓厚愛,不住地抱拳拱手施禮。 此時在一個酒樓的雅間,一個俏婦人,抱著一個小孩子。這個小孩子只有五六歲的光景,他也伸出頭去,看滿天的煙花。少婦這時卻說道:「你把《孫子兵法》中的用間篇背來。」 這個小孩子雖然對外面燦爛的夜空留戀不捨,可更害怕這少婦,他老實地背誦:「孫子曰:凡興師十萬,出征千里,百姓之費,公家之奉,日費千金。內外騷動,怠於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萬家故用間有五:有因間,有內間,有反間,有死間,有生間。五間俱起,莫知其道,是謂神紀,人君之寶也故三軍之事,莫親於間,賞莫厚於間,事莫密於間必索敵人之間來間我者,因而利之,導而捨之,故反間可得而用也昔殷之興也,伊摯在夏之興也,呂牙在殷。故惟明君賢將能以上智為間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三軍之所恃而動也。」 那個少婦指著石堅說道:「這個人就是用間地行家。他不但用間刺探敵人的消息,還能放出風聲,使敵人上當受騙,中他地埋伏,並且還 人主動投降他,同時還在敵人的城市中接應他的埋。他的勝利,有一小半與用對了間探有著莫大的關係。兒,你要記住了。」 這個小孩子有多大,他連少婦講地什麼意思都不明白。不過他天資好,記憶力也好,還真將這少婦的話記了下來。 說到這裡,少婦突然信心滿滿,又說道:「如果論戰術,本宮未必如你。可論計謀和用間,本宮不會輸與你。」 她看著大街上不停地向兩邊擁擠地百姓作~拱手的石堅,藉著街兩邊店舖的燈火的亮光,可以看到他眉角處那一絲憂慮,不知道是這振聾發聵的聲音吵得他頭痛,還是也感到這聲望將他置於不利之地。她更是得意,自言自語道:「首先本宮就看何破解,我向你使出的第一招。可惜了你這個人才,卻甘心當趙家地一條狗。」 這,滿城都驚動起來。家家都拿出準備好的煙花燃放。西京幾十萬戶人家,一齊燃放煙花是何等地壯觀景象。 無數道煙花在空中爆開,像星星,像寶石,像春天裡晶瑩美麗的花朵,綻放出最美麗動人地身影,將夜空變得七彩繽紛。 PS:不算字。今天到此結束,明上午更。下邊是用間篇的原文和譯文。不感興奮地朋友可不看。 原文:【用間第三】 1孫子曰: 凡興師十萬,出征千里,之費,公家之奉,日費千金,內外騷動,怠於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萬家。相守數年,以爭一日之勝,而愛爵祿百金,不知敵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民之將也,非主之佐也,非勝之主也。 2故明賢將所以動而勝人,成功出於眾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於鬼神,不可像於事,不可驗於度,必取於人,知敵之情者也。 3故用間有:有因間,有內間,有反間,有死間,有生間。五間俱起,莫知其道,是謂神紀,人君之寶也。鄉間者,因其鄉人而用之;內間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間者,因其敵間而用之;死間者,為誑事於外,令吾聞知之而傳於敵間也;生間者,反報也。 三軍之事,莫親於間,賞厚於間,事莫密於間,非聖賢不能用間,非仁義不能使間,非微妙不能得間之實。微哉微哉!無所不用間也。間事未發而先聞者,間與所告者兼死。 凡軍之所擊,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殺,必先知其守將、左右、謁者、門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間必索知之。 5索敵間之來間我者,因而利之,導而捨之,故反間可得而用也;因是而知之,故鄉間、內間可得而使也;因是而知之,故死間為誑事,可使告敵;因是而知之,故生間可使如期。五間之事,主必知之,知之必在於反間,故反間不可不厚也。 6昔殷之興也,伊摯在夏;周之興也,呂牙在殷。故明君賢將,能以上智為間者,必成大此兵之要,三軍之所恃而動也。 譯文:1、孫子說:凡興兵十萬,征戰千里,百姓的耗費,國家的開支,每天都要花費千金,前後方動亂不安,戌卒疲備地在路上奔波,不能從事正常生產的有七十萬家。這樣相持數年,就是為了決勝於一旦,如果吝惜爵祿和金錢,不肯用來重用間諜,以致因為不能掌握敵情而導致失敗,那就是不仁到極點了。這種人不配作軍隊的統帥,算不上國家的輔佐,也不是勝利的主宰。 2、所以,明君和賢將之所以一出兵就能戰勝敵人,功業超越眾人,就在於能預先掌握敵情。要事先瞭解敵情,不可求神問鬼,也不可用相似的現象作類比推測,不可用日月星辰運行的位置去驗證,一定要取之於人,從那些熟悉敵情的人的口中去獲取。 3、間諜的運用有五種,即鄉間、內間、反間、死間、生間。五種間諜同時用起來,使敵人無從捉摸我用間的規律,這是使用間諜神妙莫測的方法,也正是國君克敵制勝的法寶。所謂鄉間,是指利用敵人的同鄉做間諜;所謂內間,就是利用敵方官吏做間諜;所謂反間,就是使敵方間諜為我所用;所謂死間,是指製造散佈假情報,通過我方間諜將假情報傳給敵間,誘使敵人上當,一旦真情敗露,我間難免一死;所謂生間,就是偵察後能活著回來報告敵情的人。 所以在軍隊中,沒有比間諜更親近的人,沒有比間諜更為優厚獎賞的,沒有比間諜更為秘密的事情了。不是睿智超群的人不能使間諜,不是仁慈慷慨的人不能指使間諜,不是謀慮精細的人不能得到間諜提供的真實情報。微妙啊,微妙!無時無處不可以使用間諜。間諜的工作還未開展,而已洩露出去的,那麼間諜和瞭解內情的人都要處死。凡是要攻打的敵方軍隊,要攻佔的敵方城市,要刺殺的敵方人員,都須預先瞭解其主管將領、左右親信、負責傳達的官員、守門官吏和門客幕僚的姓名,指令我方間諜一定要將這些情況偵察清楚。 5、一定要搜查出敵方派來偵察我方軍情的間諜,從而用重金收買他,引誘開導他,然後再放他回去,這樣,反間就可以為我所用了。通過反間瞭解敵情,鄉間、內間也就可以利用起來了。通過反間瞭解敵倩,就能使死間傳播假情報給敵人了。通過反間瞭解敵情,就能使生間按預定時間報告敵情了。五種間諜的使用,國君都必須瞭解掌握。瞭解情況的關鍵在於使用反間,所以對反間不可不給予優厚的待遇。 6、從前殷商的興起,在於重用了在夏朝為臣的伊摯,他熟悉並瞭解夏朝的情況;周朝的興起,是由於周武王重用了瞭解商朝情況的呂牙。所以,明智的國君,賢能的將帥,能用智慧高超的人充當間諜,就一定能建樹大功。這是用兵的關鍵,整個軍隊都要依靠間諜提供的敵情來決定軍事行動。 幽u書萌 uutxt.coM 全紋吇板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六章 活下去 字數:5873 堅回到了客棧,蕭小一的老婆與客棧棲息的客人,一口看煙花。蕭一的老婆雖然也常年在興慶府住過,算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可她還是沒有見過西京這樣繁花的城市。和宋朝的城市相比,興慶府也不過是一個中等的城市罷了。況且這樣幾十萬戶人家一齊放煙花的壯觀景象。 她看著整個人兒都傻了,連石堅一行人回到客棧她不知道。也難怪,不要說她,就是蕭小一,也被驚動起來。隨著離家鄉越來越近,他的心情也變得緊張起來。這一刻的煙花漫天,使他想起了京城以前每到重大節日,燃放煙花的情景。他的眼睛也有一些濕潤。 石堅向他說道:「蕭先生,怎麼了,這一刻你不累了?」 這時候,客棧所有的人都知道原來石大人居然和自己住一個客棧,一個個興奮不已。客棧的老闆在心裡樂開了花,現在商人因為相信石堅,所以石堅的每一句話他們都當作了紅寶書珍藏和牢記。因此石堅種種前世先進的理論,也不知不覺地灌輸給了他們。現在他們也知道廣告的作用。 石堅今天住在他的客棧,還有這麼多人親眼所見,那可是連石大人都看中的客棧,以後生意想不紅火都難。甚至想石大人能不能給他的客棧題上一行字。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自己也只有這個福份,如果再有要求會遭天譴地。 聽到石堅喊了一聲蕭先生,眾人又將所目光集中在原先這個毫不起眼的書生身上。蕭先生,蕭小一,最後石大人的奇襲就叫蕭小一的計劃,聽說就是這個蕭小一策劃了大部。拋開這個不說,他在西夏隱名瞞姓七載多,並且比石大人更早看出元昊的狼子野心,就憑這一點已經是一本傳奇。 蕭小一看著眾人的目光是苦笑了一下。他也知道,這一次朝廷已經將西夏消滅,可是其中石堅一些佈置太過巧妙,連劉娥看了也認為石堅已經成了非人。要麼真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要麼是妖怪轉世。 趙蓉聽到此,她向劉娥說,將石堅這一行的佈置公佈天下,否則外面的流言傳得邪乎。劉娥知道她也怕石堅現在的聲望太重,反而引起朝廷地顧忌。 她還笑著說:「丫頭,你以為哀家不明白。百姓就是這樣,芝麻大的事能說成比南瓜還要大。而且這次石愛卿對付天理教,其中一些流言,恐怕也有這個不甘心的邪教鼓動。他們是在捧殺石愛卿。」 後來石堅聽到此事,他很佩服劉娥的政治眼光,可他與劉娥一樣,同樣對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現在天下百姓都在議論這一次石堅的大捷,這也可以理解。宋朝自太宗親征後,對外戰爭就一直處於弱勢。這次石堅不但滅了西夏,而且在石嘴子山與陰山西側還有北河套平原的東部末端,三個地方大戰,將契丹十六萬大軍幾乎全殲或俘虜。這使他們十分揚眉吐氣。 在這種情下。那個人知道這麼多百姓是無心傳揚。還是有心鼓動地? 但劉娥嘴上這。她還是命令官員將石堅這一次經過。全部寫了出來。當然有些機密地事情還是要保密地。 比如石堅經過契丹。還有蛾子在契丹挑撥離奸。以及大炮步槍地造價。示圖來平息這種已經不成邊際地言論。但效果不是很大。因為石堅許多行動。一環套著一環。如果一環解釋不清楚。大家還是看不明白。還是不能平息傳言。於是連琴音傳千里地神話都出來了。 不過蕭小一、梅道嘉、蘇仕國、申義彬還有狄青、馬如龍以及秦軒等人地事跡也就浮出了水面。蕭小一與石堅還看過報紙。他說道:「沒有想到我也成了一個英雄。」 他婆娘也在樂。原來自己地老公還是一個大英雄啊。可是自己怎麼看。老公也不像英雄地樣子。至少英雄也不能連自己一個婆娘也打不過吧。不過。總比是興慶府最膽小地男人強就行。 蕭小一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石大人。我也不是一個死人。西京鬧出這麼大動靜。我還能睡得著?」 不過兩個人相視一眼,都微微搖了一下頭。蕭小一也知道這樣下去,對石堅其實未必是件好事。 這時候西京大小官員都來拜見石堅。現在石堅何去何從他們還不知道。雖然也許國為年齡地因素,或許因為其他的原因,他未必就成了平章事,但他的影響已經早超過了其他大臣,就連朝中幾個宰相也不行。 石堅很不喜歡這樣的應酬,可是人家是好意而來,石堅不得不接見。如果不接見,還會留下一個持功倨傲的話柄。實際這些官員一半是巴結,一半也是仰慕。作為他們內心深處,何嘗不想做石堅這樣風光的官員,可是他們本事終究是差了一點。像許多中下層青年官員更是石堅的粉絲。 真到半夜時分,石堅才將他們打發走。這時候外面的煙花雨也漸漸平息下來。但還有零星的鞭炮聲在依稀地響起,客棧外面還湧著許多興奮的百姓在指著客棧議論。也幸好西京地官員派了重兵將這家客棧保護著,否則會不會有一些大膽的人,爬到客棧裡面偷窺? 在這種情況下,連石堅也無法入睡,他找蕭小一,雖然他婆娘睡在裡面,可任蕭小一再怎麼想,石堅也不會對他婆娘產生興趣的。因此石堅也沒有避嫌,他低聲將那個青年的話與蕭小一說了一遍。 然而蕭小一越聽眉頭皺得越深。不是他煩惱天理教,而是煩惱石堅將這些機密的事告訴了他,他再想下這艘船也不可能了。蕭小一說道:「不錯,現在大宋百廢待興,百姓雖然安居樂業,但也不是無懈可擊。但我不知道這個李教主,那來地那麼大信心的?」 石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狄青他們地出現,石堅很好理解。至於申義彬他們這些人,在歷史上沒有名聲,也是因為自己,不然憑借他們連個舉人都考不中,就是再有軍事才華,也得不到重用。李織也好理解,如果不是自己指明了新大陸,讓她的家族還有她地同黨,迅速地積累了一筆原始財富,她再有本事,也沒有了野心。至於趙蓉或者耶律燾蓉,她們也沒有留名青史。不是歷史上沒有她們這個人,而是她們或者只是找了一個普通的丈夫,也只能過一個安穩地日子。在現在這種制度下,除非自己,否則那有男人允許他妻子發揮才華,勝過自 上她們也不是公主,只是一個郡主,就_在史書過,況且她們。只是因為自己的出現,讓她們有了發揮的餘地,這才一個個如同星星般閃爍在世間。 蕭小一的話很好理解。雖然大宋現在變得日興益興旺,可國家太大了,因此總有這樣那樣沒有做好地地方。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將這些缺點無限放大,就像石堅對付元昊一樣。 但蕭小一後面的話才是重點。別看現在天理教藏得很深,可一旦他們真正開始造反了,擺在明處也就不可怕了。石堅都不是怕他們,只是不想天理教造成宋朝有重大的傷害。可讓石堅弄不懂的是,自古以來,造反者大都是靠裝神亂鬼起家的,無論張角,還是元末的紅巾軍。但就是那時候朝廷已經敗壞,他們舉事都沒有成功,可李織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能給朝廷造成巨大地傷害,石堅也承認,可想謀反成功,就是石堅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都感覺到沒有希望。 她也不是一個傻子?難道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就是她勾結了契丹人也不行,這一條,他還和狄青楊文廣他們在沙盤上推演過的。除非等到五年後,契丹恢復元氣,可那時候與宋朝的差距更大。 難道她還有什仗持?石堅又想到她的政治天賦。畢竟她出自民間,現在知識傳播的速度很慢,特別是關於政治上的事,很多書籍都閃爍其辭。不像石堅,他雖然年幼就表現了很強的政治天賦與軍事天賦。可那不一樣,他是帶著幾十年的經歷與所學穿越而來的。許多歷史地真相,在那年代全部考證公佈出來。因此他一來到這世界,視角就強於他人。況且後來一人獨寫《資治》,對許多重大事件考證和思考,將他的前世所學得到了錘練。因此才有今天的本事。 可李織只是一子,雖也有武則天這樣的牛人,可武則天身陪兩位皇帝,到了後來才表現出很強的政治天賦的。 李織的眼界知識從何而來?如果是自學成才,也太可怕了。這樣的人,就是石堅沒有來到這世界,也會在歷史上留下大名,不過也不會是很好的名。 因此石堅還否認了這種想法,所以他隱隱感到天理教的後面還有著更大地陰謀。它比天理教埋藏得還要深,連那個前來要求做蛾子的青年都不知道此事。 難道自己真的要前去大洋島,故意使這些隱形炸彈提前引爆? 這些消息,石堅對即將來到的大婚,那份喜氣洋洋的心理,都被沖淡了。連他都束手無策,蕭小一也只有乾瞪眼。俗語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也是石堅重用間諜地原因。可現在天理教隱藏得太深,好不容易有一個人主動上門,可他卻要做一隻蛾子,到最後關頭才發力。叫石堅好不鬱悶。 想不出來就不:_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憑借宋朝現在安居樂業的局面,還怕什麼?況且通過與西夏一仗,石堅也陪養了大批精兵悍將,造反,那麼容易嗎?就是沒有自己,有幾人是種世衡、楊文廣、狄青等人地對手? 於是回房休息。第二天,石堅在無數西京百姓的歡送下,離開了西京。不過在鞏縣時,他停了下來。他要拜祭宋真宗。 相比於劉娥,石堅對宋真宗地感情更親近些。一是他那時還小,與宋真宗沒有衝突。二是宋真宗對待大臣也比劉娥要信任得多,也優柔得多,雖然大多數是信任了許多小人,但他很少猜忌大臣,如果不是他的病重,讓劉娥拿去了政權,寇准都不會流放到那麼遠地地方。事實上,別看宋真宗碌碌無為,可在他手上宋朝正是經濟升得最快的時候,連後來的仁宗都不如。只是澶淵之盟,暴露了他的軟弱怕死,為後人所恥。三是真宗臨死前的托孤,雖然後來他改了口,可是石堅還是聽出他的本意,是讓大臣不准諫他,讓他得到充分的發揮才能空間。就憑這份信任,石堅也是感謝不盡。 因此宋真宗死後,他哭得那麼傷心,可是發自真心。 宋真宗的陵墓是石堅按照中山陵地樣式設計的,氣象高大莊嚴肅穆,已經成為了當地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劉娥曾經到這裡拜祭,她也是點頭稱讚,說:「石愛卿費了心思了。」 石堅來到陵前,早有看守陵墓的太監迎了出來。石堅也沒有避嫌,他來到山崗頂上主靈堂前,恭恭敬敬地跪下,說:「先皇,臣不才,已經幫您解決了一個麻煩,現在臣來看你了。」 說著回想起真宗的音容笑貌,他一生數敗於蕃子,對契丹人妥協,對西夏人妥協,他喜歡裝神弄鬼不假,可何嘗不是一種心靈的寄托。如果他在世,看到自己將西夏全部來滅,契丹都被自己逼得當槍使喚。一定會開心不已,如果當時自己年幼就上位,最大地功勞可是宋真宗,否則讓寇准他們一搞,自己還不知道到哪一年才能出人頭地。當然寇准他們也是好心,自己確實來歷不明,太妖異了。除了真宗外,還有王欽若一班媚臣,為了取悅真宗,也力挺石堅的。這也是讓史學家記載這段歷史時,哭笑不得的地方。 然後石堅站了起來,他拿出一張西夏的地圖,放在靈位前燒掉,重新供上一份新的大宋疆域圖,在這地圖上,不但夏銀靜等州收復,連河西走廊與銀川平原也在宋朝的疆域圖上。 石堅這才淚眼婆娑地說:「先皇,這是臣給您獻上的第一份地圖,後面還有第二份,第三份,第四份,直到大宋的江山遍佈天涯海角為止。」 他的舉動也讓旁邊伺立的太監們唏噓不已。才華現在石大人已經被世間公認為第一才子了,可忠心,滿朝地官員那一個有石大人忠心? 但石堅隨後了一件讓所有太監都頭痛的事。他要謹見李宸妃。 如果是一般的陪守陵園的妃子,也就算了,可是李宸妃身份太敏感了。可他們又不敢拒絕石堅。只好一個老黃門陪著,那意思是你謹見李宸妃可以,但也別弄說。 石堅一看就知道這個老黃門是劉娥的人,他只是笑笑。雖然他這個行為不理智,也會觸犯劉娥的忌諱,但趙禎與他的關係亦君亦臣,並且趙堇告訴他為了自己,趙禎還在宮裡與劉娥抬過好幾回槓。 還有一個原因,他知道這個李宸妃沒有幾年好活了,並且還在劉娥去世前死的,因 前,母子沒有相見,這不但是她的悲劇,也是趙> 他前來只是安慰她幾句,看能不能將她心結解開。李宸妃死地時候只有四十歲,這麼早死也是因為憂鬱有關係的。 即使會招劉娥生氣,但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為了趙禎,他還是要見上一見。反正現在的聲望就已經是他最大招人忌憚的地方了,所謂虱子多了不怕癢。多了這麼一條也不在乎。 但老黃門站在一旁更好,省得劉娥在宮中還以為他說了什麼壞話。 實際上他見面除了禮節很恭敬外,說的話也很少。他看到這個李宸妃只有三十幾歲,可人卻很蒼老,他行地不是臣子禮,而是拜見岳母的禮節。 李宸妃也知道些事不能明說,但看到他行這個禮節,蒼白地臉上還是露出微笑。對於自己的女兒,嫁給這個青年,她很滿意。她讓石堅坐下。 石堅只是說了幾句:「宸妃娘,為了陛下,為了大宋地江山,為了大宋的百姓,們每一個人都要作出努力犧牲。就像臣一樣,連一個婢妾至今都下落不明。」 聽了這句話,黃門才鬆了口氣。作為李宸妃地婿,他來拜見李宸妃,也能說得過去。況且石堅這話是勸解李宸妃於現狀。其實他雖是劉娥的人,可對李宸妃的遭遇也同情,可不要說一個國家,就是一個大家族,有時候小妾生的子女讓主女收養,小妾都不敢認。況且李宸妃當年只是一個侍奉劉娥的宮女,按照大家族就是一個婢女,說明了什麼也不是。這些年,劉娥雖然將她發配到這裡,可供給齊備,對李家的人也任用為官,這份心意比歷史一些先例已經仁慈得多了。 李宸妃只是一笑。對於石堅的憤怒,她雖然這裡,可也聽到外面的傳言。她也知道這個女婿不止她女兒一個妻子,可趙_歸終是正妻,比她一輩子陪先帝侍寢加起來沒有五個時辰要好得多。況且他還為自己的兒子江山,奔波操勞。不過,她與老黃門不同,她明顯聽出石堅在說為為陛下時,特意停頓了一下。 其實石堅這是透露一信息,那就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作為母親只好作出犧牲,況且這個兒子還是皇帝。雖然石堅說這話有些殘忍,但也是無奈,世上那有多少兩全其美地事。他還特地看了一下,李宸妃,不知道她聽出來沒有。 他又說道:「在大宋變得更加強大繁榮,因此,臣希望陛下能活上萬年,太后與娘娘能活上千年,這樣才能看到大宋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才是他真正本意。現在劉娥把持朝政,但劉娥歲數大了。為了母子相見,只有拼年齡吧。只要李宸妃身體健康,總有一天母子團圓的時候。但老黃門在這裡站著,石堅只好說得含蓄得不能再含蓄。可是李宸妃終不是蕭小一、申義彬那樣的人物。 如何讓李宸妃明白自己的心意,老黃門把話帶到宮中,劉娥還不猜疑。這可讓石堅費盡腦袋。 他只有說到這種地步了,至於李宸妃能不能明白,石油堅也沒有辦法可想。不過石堅估計她還是很難明白自己的苦心。 說完後,他掏出一本書,那是一本太極拳譜,他要李宸妃每天打上一套太極拳,以此希望她身體好轉,並且說道:「娘娘,臣小時候身體也不好,後來打這種拳,你看。」 說著他捲起胳膊,還說道:「臣還在西夏殺過好幾個敵人。」 雖然他是李宸妃地女婿,可這個動作加上這句話委實不雅。 老黃門想笑,果然是山寨版,雖然才華驚人,可在禮儀上終馬虎了點。他在邊上說:「石大人,娘娘信佛,不可亂說殺人的話。」 石堅吐了吐舌頭。連李宸妃看到他這孩子氣的動作,也再次了。還別說,石堅這次拜見,讓她憂鬱化解了不少。 石堅這才告辭。 不過他也了了一樁心事。如果論起宋仁宗為人,慈悲為懷不提了,單論任用賢臣,朝廷百姓之富足,不要說宋朝,就是李世民也不行,康熙更不行。可他一生卻是悲情的一生,他胸有作為,可從幼年到青年,母子不能相見。所愛之人,不能陪伴左右。想要在事業上有所作為,可受制於元昊。 他離開陵園時,還回頭看了一眼,心想:小皇帝。我只有幫到這份上,你老媽能不能活到那時候,就看你們母子的造化了。 後來劉娥聽到這個消息,她想了好一會兒才對身邊貼身太監說:「這也正常,他心腸軟,與皇上的關係又好,況且將要娶_公主,如果不去拜見,那才是居心叵測。」 但還是忍不住,有一次問堅。 石堅答道:「在臣心目中,太后是臣的主子,也是臣的大母,宸妃娘娘是臣的小母。但請太后放心,臣拜見小母是人間孝道。但於國家,臣知道輕重。」 這樣一來,他把李宸妃放在劉娥的後面,也表明了自己拜見李宸妃只是拜岳母,沒有其他地用意。劉娥聽了才開心地一笑,開玩笑道:「你是一個媚臣。」 說著還想像小時候那樣打他,可看到他站起來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體型,想想作罷。 石堅正色道:「媚臣不怕,就怕不顧大體的媚,那種大臣才不可用。如果太后願意,臣願意做東方朔,讓太后每天都開心。」 這一次石堅露了形跡,沿途受到許多百姓歡迎。因此行程很慢。 到了第二天傍晚,才到了京城。望著京城那屹立在河邊十幾座高大的煙e;,石堅臉上洋溢著笑意。雖然這不知道是他第幾次進京了。 他身邊的護衛還以為他在想與公主的大婚,卻不知道石堅也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他正想著怎樣與幾位美嬌娘那個。 石堅的絕對私隱,保密。 PS:兩個BUG,糾正一下,江州不是蕪湖。太平州,上,軍事。開寶八年,改南平軍。太平興國二年,升為州。崇寧戶五萬三千二百六十一,口八萬一百三十七。貢紗。縣三:當塗,上。蕪湖,中。開寶末,自建康軍與繁昌同隸宣州。太平興國三年,與繁昌復來隸。繁昌。中。上中下,指的是大小。其二,唐朝送給了新羅,不是高麗。 優幽書盟 uUTxT.COm 荃蚊吇阪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七章 害羞 字數:5023 北風吹來,冷嘯而清凜。 在汴水的邊緣還是有著積冰,畢竟這還在臘月,雖然臨近了年關。 可在汴水中間,一艘艘船隻揚帆來來往往,還有許多船隻響著那嘈雜的蒸汽機聲。才開始居民還感到好奇,可後來也開始嫌吵了。當然,他們也不知道環境污染以及嘈音污染,連抗議都想不出來理由。 在碼頭上也停泊著許多船隻,現在船用來做客運的還很少,主要還是貨運,無數的貨物卸下,然後又有無數的貨物裝走。在這些貨物中,交易量最大的就是煤碳,許多地方都在用煤,現在因為條件好了,許多人家也用煤碳取暖。導致煤碳價格高漲不下。 不過現在京城的百姓都在議論一件事,那就是銀川的兩千億噸煤。到了明年,這些煤開採出來,煤碳價格應當合理了吧。石堅聽說後,只是苦笑。儲藏量是一回事,開採量又是另外一回事。就是整個銀川煤礦都在開發,也未必跟得上現在對煤需求的上漲。 石堅一行人在眾矚目下進了城。然後鞭炮全部響起。當然煙花還是沒有,不過京城的百姓可不會輸給西京。他們留著石堅大婚的那天好好慶賀。 只是嚇著了一個人,那就蕭小一的婆娘。她從西京時就開始傻眼,到了京城更是被京城的繁華震得目瞪口呆,跟在蕭小一後面像一只乖巧的小貓。不過到了京城後,蕭小一就要與石時堅告別了,蕭小一在京城也有家。但這次回來,蕭家更是一片風光,只是讓蕭小一父母著惱的是蕭小一娶了這個回鶻老婆,讓他們實在不高興。他們還勸蕭小一將這個妻子休掉,那麼憑借蕭小一這次的功勞以及即將來到的封賞,什麼樣的名門閨秀娶不到。但被蕭小一拒絕了。 紅鳶和綠萼是歡喜,可石堅還不能和她們親熱。他首先要到皇宮謹見劉娥和趙禎,然後到元儼家拜訪八王爺,再到魯宗道家答謝。所以時間還很緊張。 來到了皇宮,劉娥和趙禎都很歡。不管以後怎麼樣,現在的劉娥還是很高興的。這次石堅將大宋地江山延伸到肅甘二州,可以說宋朝在本土大陸上最遠地方。這一次西夏的光復,共增加了十幾個州府。同時還為大宋消滅了一個強敵。雖然石堅這次花費讓她到現在想起來還心痛,也遠比夏竦那次多得多。可最後光復時士兵的損傷還是讓她滿意的。她先是看到士兵在不斷地調動,本來她還以為要打多大的戰爭,她還在宮裡擔心不知會死多少人。可仗打得卻很少。只有攻克肅州是一場硬仗,與契丹人那三場戰役簡直是在虐待契丹人,至於沙州也以多勝少,不值一提。然後就這麼著,西夏收回來了。石堅一系列的動作,到現在還是讓她眼花繚亂,不知所然。 趙禎卻問道:「石愛卿,為麼要把沙瓜二州讓給龜茲人?」 現宋朝在西域擁有最大地勢力。而且挾著大勝威。卻將沙瓜二州送給龜茲人。趙禎有些捨不得。 現在朝終於弄清楚回鶻人地分佈情況了。 石堅一笑。對於趙禎能有擴充疆域地想法他非常高興。他說:「這個計劃都與我沒有系。是折大人與申大人制訂地。但計劃是對地。不這樣。作為聯軍一員。朝廷就必須要幫助龜茲人驅趕西夏潰軍。」 「這樣做有什麼目地?」 石堅答道:「這樣做也是臨時變動地。原來是計劃臣把肅州攻克。大軍同時發動。將瓜州攻克。將西夏士兵徹底困死。後來龜茲回鶻地可汗智海居然討要沙州肅甘四州。說這是他們回鶻人地地方。並且引起黃頭回鶻也跟著起哄。於是申大人與折大人變動了計劃。故意放掉幾萬西夏敗軍。臣也助了一臂之力。為他們增加了兩萬多俘虜。」 趙禎會意。這四州原來沒有歸屬宋朝。本身存在爭議。 所以智海才有這膽量討要。但如果答應下,不但龜茲,就是吐蕃以後也會陸續地提出一些要求。申義彬和折惟忠的做法很徹底,我們連和你爭都不需要。把西夏人放到你們地盤上,讓他們肆意攻擊,讓你們兩敗俱傷。這一條也和石堅將契丹大軍逼到河西走廊一樣。 於是他問道:「石愛卿地意思是等到他們拼得差不多時,不但收復沙瓜二州,還有可能收復龜茲人的地方。」 石堅答道:「正是此意。」 趙禎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他踱了幾步問:「龜茲有多大?」 「如果論面積比原來地西夏不小多少,只是因為有許多地方有沙漠還有戈壁,所以人口數量少些。但還有許多地方有礦藏,並且許多盆地草原盛產瓜果,適宜種植棉花,放牧。也是一塊好地方。」 趙禎突然問道:「石愛卿,為什麼外域的礦產好像比中原地礦產多得多?你在檄文上不是說中原雄居沃土的嗎?」 這也是讓他苦惱地方,無論大洋島,還是兩灣大陸,甚至西夏,即將到來的龜茲,都有大量的礦藏分佈,唯獨就沒有到石大人指出中原哪裡有礦藏。 石堅又是一笑,他說道:「皇上,其實按照地質的構造,中原也有礦藏,而且不在少處。但現在開採效率太低下,還是讓它留給後人開採。就是陝西以及銀川那些礦藏臣都不想動。可不這樣,就沒有宋人前往哪裡。沒有佔多數比例的宋人,哪裡地方還是蕃子的天下,以後說不定又會出現一個元昊。這才是我真正的用意,它遠比籌集的款項更重要。」 石堅說完,劉娥和趙禎結合他的融蕃政策,這才釋然。 趙禎走過 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這才是朕的好妹夫,眼光果然 可是被劉娥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訕訕地走回去,想了一會兒又問道:「朕就怕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吐蕃人與喀拉汗人還有契丹人乘機插一腳,反而為他人作嫁。」 石堅答道:「皇上,不用擔心。當臣將沙瓜二州送出去的時候,玉素甫和廝羅就已經知道臣的打算,現在他們可不敢與臣爭搶獵物。至於契丹嗎?」 石堅冷笑一聲:「如果他們敢來爭搶,臣可以讓他們來一個吃不了兜著走。」 石堅說這話是有原,契丹離龜茲回鶻更遠,而且現在契丹元氣大傷。就是龜茲是一塊肥肉,在宋朝虎視眈眈之下,他們也只有看著,吃不下去。 趙禎想到他與丹那三場戰役,也是神奇,他興奮地問道:「石愛卿,什麼時候能收回幽雲?」 相比於西夏,幽雲更是宋的痛處。西夏大部分地方原來就屬於宋朝地,加上很長一段時間對宋朝稱臣。當然歷史元昊三敗宋軍,才讓他們意識到錯誤。而燕雲一是離京城太近,二收回來,也等於是將門戶關上,可以抵擋外族地侵略。 趙禎的問話代表著大多數宋人的潛意識,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求擴張,但先要自保。 石堅說:「皇上,雖然這次契丹進攻:昊時大敗。可那是他們出擊,可實際上契丹比西夏更大,人口數量與士兵數量也更多。想要收復燕雲,還必須等待更好的時間與時機,至少現在剛剛經歷過這場大戰,契丹人要休生養息,我們大宋也要休生養息。」 看上趙禎臉上失望,他道:「皇上放心,這個時間不會太長,頂多十年之內,不但燕雲,就是契丹地四道,我們也要拿下。哪裡本來就是我們華夏人的土地。」 他的這些地方,是分別在漢唐時期屬於中國,或者屬於中國地屬國。但這樣一來,幽雲地理位置就沒有那麼重要了。門戶,是外興安嶺,還是貝加爾湖?再加上龜茲,趙禎可憐看著地圖都頭發暈。 石堅趁說道:「其實何止這些,憑借我們大宋領先於世界的文明,我們完全可以將這些地方全部拿下。」 石堅說完拿來世界地圖,開始在地圖上往南往西往北圈地。隨著石堅手指越指越遠,趙禎兩眼放光,小身板兒晃悠,牙齒兒直咬。劉娥也在鼻子裡喘著粗氣。這一圈圈下來,有多大地方,最保守也有宋朝五十個大。 過了半天,趙禎才將激動的心情平息下來,問道:「為什麼還要留下一些地方?」 這過攤到石堅愣神了,這地圖上除了無人的南極洲外,已經沒有剩下多點地方了,這樣還不滿足? 他說道:「留下一點吧。如果沒有敵人,我們大宋自己就會鬆懈。現在留下這點地方,一是對我們大宋產生不了多大地危害,二是可以鞭策我們大宋繼續自強不息。」 石堅下句話沒有說出來。如果一個敵人沒有,那麼憑借現在某些不爭氣的漢人,他們就會窩裡鬥,造成國家四分五裂,反而給了許多沒有完全融入漢族的異族重新崛起的機會。 然後他又說道:「不過想要佔領這些地方,還要等一樣東西出來才行。」 「什麼西?」 「火車。」 如果沒有了火車,憑著他剛才手一畫,畫到了尼羅河、萊茵河,就是宋朝再強大,也不可能佔領,不要說後勤了,就士兵一個來回也要兩年多時間,怎麼去攻打。就像成吉思汗,攻打得是遠,可最後真正到手為國家劃利的有多少地方? 雖然現在出現了蒸汽機,就像從封建社會進入**社會,跨越得太大。但也不是沒有基礎,一是宋朝的工商業氣氛濃厚,二是宋朝經濟科技手工業發達。現在蒸汽機不但出現在船隻上,也出現在其他民用上,如紡織,還有蒸汽機水泵等等。朝廷先後增加了好幾個巨大地蒸汽機工廠,也為朝廷帶來許多收入。有了收入,也有了研發的投資。蒸汽機以及在石堅地指示下,各種軸承,還有車床在不斷地更新換代。 因此製造蒸汽火車並不是一件太遙遠的事。 當然現在那種磁浮列車,石堅這一輩子也別想了。 說到這裡,他瞟了一眼,還在愣神地劉娥與趙禎,又說道:「這些都不難實現。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但現在還有一個惡瘤,它對我們大宋將會產生很大地影響。」 「什麼毒瘤?」 「天理教,」石堅道。 「哀家都不明白了,現在我們大宋也算是千古以來罕有的盛世。」說到這裡,劉娥也有得色,如果論富裕程度,就是大唐也沒有辦法與現在的宋朝相比,如果論外功,現在滅西夏,敗契丹,也算有了。她又說道:「這個天理教什麼仗持,來謀逆?」 「手指有長短,人有惡善。像我們宋人,有曹大人這樣地忠臣。」 劉娥知道他指地曹大人就是曹瑋,也是一聲歎息。其父曹瑋雖有岐關溝大敗於契丹之恥,可伐二國而不傷民,未嘗言人過,看到朝廷重文輕武,於遇士大夫於途,引車避之。可謂良將楷模。其兄曹璨,屢與契丹交戰頗有戰功,可輕財不逮其父,而敬人和厚,亦有父風。其他幾個兄弟,曹、曹、曹、曹琮或在朝為官,或在邊關為將,都慎重沉毅,頗有建樹。曹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西北戰功不算,那次平定皇宮功勞也是不小,可是死得如此慘烈。 為了補償曹瑋,劉娥都打算將曹瑋的孫 來,立為妃子。現在趙禎的後宮一塌糊塗,正好:老實地人家女子,立正宮風。 石堅說道:「可也有張元這樣的宋奸。」 說到此處,他都將牙齒咬了起來。劉娥和趙禎相視一笑,他們知道石堅最痛恨的就是漢奸,一旦抓住,比懲罰生蕃還嚴厲,基本上沒有一個能活下來。不過他這樣也讓劉娥開心。畢竟通過這一點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忠烈地大臣。 石堅繼續說:「因此不管朝廷現在怎麼富裕強大,可也有極少數貧困的百姓,還有一些愚昧的百姓,以及一些圖謀不軌的人,讓他們利用。當然臣相信他們也掀不起大浪來。可是大意了,卻能重創大宋。這一次別看臣拿下西夏,沒有太后、皇上,還有先帝,將大宋打造得如此強大,臣也沒有這個本事。」 石堅這話是半真也是半捧,然如果沒有宋朝一個國家在做後背,提供了那麼多物資與士兵,石堅確實也沒有本事平定西夏。但劉娥聽了開心,這才對嗎,至少哀家也佔著一半功勞。 「所以國內才是正地根本,沒有一個強大安寧的國家,什麼都是紙上談兵。」 「石愛卿可有辦法?」劉娥問。 石堅眼睛裡茫了一下,現在出了一個李織,憑借現在的宋朝還不足為懼。但這一代仁宗死後,如果出了一個昏庸的皇帝,天下民憤人怒,他打造再大的盛世大宋,也會讓第二個李織毀於一旦。 或者君主立憲制?這也別想,現在人思想覺悟還沒有那麼高。那樣只有出現兩種結果,朝廷被幾大家族利用手中地資源掌控,明爭暗鬥,比現在的局面還要壞。這還算好地,如果出現了一個有野心有才略的人,看到皇室式微,那麼乘機想取而代之。好了,忠於原來地皇族的人與這謀逆地人,勢必發生大的國內戰爭。然後四分五裂。更別提共和治、民主制,還有社會主義。 況且他恐怕前面提出,後面就被劉娥不管他立下多大的功勞,推到午門外斬首示眾了。 劉和趙禎不知道他在想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們還以為他也在憂愁煩惱。過了一會兒,石堅才說道:「臣也無能為力。當初臣也放了兩個蛾子,打入了天理教的外堂,可後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看到凶多吉少了。他們現在暗處,我們一無所知,更沒有辦法可想。惟一隻有防患未然,善待百姓,重用良臣,懲戒地方惡霸劣紳和貪官污吏,使得百姓不對朝廷有怨望之心。這樣,他們就是謀反,也沒有百姓附從,那樣就是造反了,危害也不是很大。」 不過他裡面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想要消除貪官污吏,不管現在,還在他前世,根本不可能。就是他前世,貪官的比例肯定會超過不貪的比例,連一個小小的大隊隊長,都有贓帳,更不用提那些正式官員。想辦事不請客送禮根本辦不成。這就是中國人的國情。 況且一個國家那麼大,漏的地方遠不止這一點。 只是石堅感到現在這樣被~等待對手出招,他不習慣也不舒服。 劉娥和趙禎也知道拿這個天理教無可奈何,朝廷為了打擊這個邪教,這幾年抓了多少神棍,可是天理教的人並沒有抓到多少。但他倆人還是低估了天理教的危害,認為只是一個小邪教,為危害到哪裡去。只要朝廷小心一點就是。 石堅說道這裡,他突然問道:「_公主殿下呢?」 依照以前的習慣,她早跑來看石堅了。可坐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人影,難道生病了? 他是無心之問,可沒有想到這一句問得有些曖昧。趙>吃笑道:「她肯定在害羞。」 剛說完,看到劉娥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立即正襟危坐。 劉娥說道:「石愛卿,你可以去看望她去。」 雖然不合禮制,但劉娥希望石堅與趙_和趙蓉的關係和睦,這樣才能更加拴住他的心。 石堅行禮說道:「多謝太后恩典。」 然後在趙禎似笑非笑的眼神裡,向趙_的寢宮走去。殿外的宮女一起笑嘻嘻地喊道:「駙馬爺。」 她們正發春,石堅對待家人極好,如果承蒙他看中,作為侍婢陪嫁到他家,那可是一件幸運的事。 石堅也是含笑還禮。他走進屋內,看到趙堇正在聚精會神地竹一副方帕。石堅立即明白過來,她是受到耶律蓉的刺激了。 石堅來到她的背後,她居然也沒有發現。石堅看到她已經變成少婦的軀體,胸部比以前更加豐滿,加上她身材窈窕動人。於是~地伸出一雙大手,摟向她的胸前。 可是趙_不知道啊,她猛然看到一雙手撫摸在她的臉口上,還揉搓著。並且她明顯看到還是一雙男人的手。她嚇得花容失色,沒有來得及多想,做了一個潛意識的動作,也是女士最拿手的保護動作。 她張開一張櫻桃小嘴,露出編貝般也是鋒利的牙齒,狠狠地咬了下去。 PS:宋真宗晚年生的病很有可能是帕金森症,但略有一點老年癡呆症。而且他對寇准的喜愛也超過對丁謂的喜愛。如果不是他包容,憑借一班小人,寇准早死了七八回。後來寇准流放,也是劉娥與曹丁利用他神智不清弄下去的。勿究。 好久沒有加精,主要改版後**與我網卡實在不對路,上網太慢。不過明天我會到網吧裡為各位加精,並重新置頂。請諒。 幽U書盟 UutXT.coM 荃紋吇阪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八章 海印國師 字數:4404 _可是石堅的粉絲,石堅一發明牙膏與牙刷,她就帶於是牙齒倍兒好。加上她惱羞成怒,這一口下去可深。 石堅懷疑都能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粹不及防之下,他吃不住痛疼,大叫起來。 趙堇這才想起來,在這皇宮裡,還膽敢撫摸自己胸部的男人,除了那個剛剛回來的冤家,還能有旁人。於是鬆開牙齒,可也不及了。她已經看到石堅手上兩小排的牙印,現在也不能稱為牙印,而是兩小排碎碎的小洞,每個小洞裡都有鮮血涔了出來。 這時候宮女也聽到石堅的叫喚聲,進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看到石堅手上的兩~|洞,這些宮女也不是傻子,明眼就看出來是牙齒咬的。她們在心中一邊為石堅默哀,一邊感到好笑,同時看著石堅與趙堇,眼中都充滿曖昧的眼神,這隻手剛才做了什麼,才使公主咬得如此厲害,一個個想入非非。 趙_立即命令她們出去,想想又對門外喊了一聲:「請太醫來。」 不請太醫來不了,這個鮮血止不住了。 趙_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看著石堅,一邊幫他揉著,使他減少痛疼一邊說:「相公,對不起了。」 石堅只有忍痛,說:「沒關係。」 如果是玉素奴香,或者就是趙蓉耶律燾蓉,中了這一招還好說,沒有想到卻中了趙_這一招。大意失荊州啊,現在可好,左臂受的箭傷到現在還沒有好,右手再次受傷,哥倆成一對了。 一會兒太醫來了,兩人也不好親熱,石堅只好訕訕地離開。 結果趙禎知道此事後。笑得仰合。向石堅連豎了好幾次中指。 石堅離開皇宮。就來到了趙蓉家中。元正在等他。這個女婿可是他好不容易從他三哥手上爭過來。事實也證明他慧眼如炬。石堅沒有成為他筆下地傷仲永。曇花一現。反而不負眾人所望。終於成為大宋地中流砥柱。 雖然元儼貴為大宋第一王爺。可現在地石堅還會為這爵位所嚇倒。連元昊都被他關進籠子裡面了。只是他與劉娥呆在一起總有一點不習慣。一是劉娥是女流之輩。二是劉娥對他多次防範。讓他感覺不舒服。雖然他能理解。元儼雖然氣度非凡。可石堅沒有感到拘束。 石堅行過禮。老實不客氣地說:「岳父大人。小婿要吃飯。」 現在天已經黑下來。也到了吃晚飯地時候。況且石堅遠路而來。他早餓了。 元儼說道:「吃飯可以。可你說本王爺是要揍你一頓。才讓你吃呢?還是本王爺裝作不知道呢?」 石堅知道他已看出趙蓉懷孕的事。現在都快個月了,元儼看不出來才怪。他嘿嘿笑道:「岳飛大人,這件事純屬意外。」 他心裡在說,我說老岳父,你把女兒一個勁地往我身邊送,就要做好思想準備工作。 元儼瞅了瞅,說:「不錯,不錯,現在身體也長了,本事也長了,可臉皮也長了。」 石堅嘻嘻一笑:「岳父,咱們是一家人,何必作偽,應當有什麼說什麼。」 元儼地幾個王妃在旁邊聽得直樂呵。 元儼這也是開著玩笑。雖然趙蓉有可能結婚半年時間就會生產,這多少會成為別人的笑柄,讓他難堪,可為了爭奪石堅的長子,元儼也霍出去了。 一會兒元儼地幾個兒子,也就是石堅的大舅子,也全部聞訊出來。石堅也沒有因為他們資質愚質看不起來他們,反而相談甚歡。元儼看在眼裡,更是歡喜。他這幾個兒子沒有一個成氣的,以後自己死了沒有一個可靠地人照料,他委實不放心。現在有了石堅這個妹夫,而且看到他們還相處得融洽,他現在也可以安下心來。 一會兒趙蓉也姍姍地走出來,雖然她用厚實的衣服將自己的身體包住,可仔細注意,還能看到她肚子有些隆起。石堅在心裡叫道,幸好,自己這次戰鬥結束得快,否則到了拜堂的時候,趙蓉連腰都彎不下去,那可就麻煩了。 看到石堅在瞧她肚子,趙蓉有些慎怪,在石堅身上狠掐了一把。不過臉上卻洋溢著一種母愛地光輝。 可同樣,這一下下手也極重。這麼多人在場,石堅連叫痛都不敢,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遭到黑手了。看來以後得立一條家法,不准對老公動手動腳,否則家法伺候。不過他就是立了家法,估計也不管用,相反,越是家法伺候,幾個妻妾越是喜歡犯規。 到吃晚飯時,元儼一家人才發覺石堅右手上裹著紗布,問他怎麼一回事。 石堅不能說趙_非禮,被趙_狠咬了一口,只是說不小心擦破了一點皮,遮擋過去。 吃過了晚飯,元儼將石堅喊到書房裡,他問道:「賢婿,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別看石堅這一次大勝回來風光。可是他的處境卻很困難。不用說,朝廷會讓他做很高的官職,就是他現在做平章事也不是沒有 但現在他聲望如此,再做了宰相,將會使他置於一地。但如果他拒官不做,或者只想做一個小官或者閒官,又說讓百姓對朝廷議論紛紛,說劉娥小心眼,又開始怕功高震主了。 石堅微微一笑,他又想起那個青年說的話,退到大洋島嗎?現在還不行。不過他也早有了打算。他說道:「沒有關係,朝堂少言,其窘自破。」 他意思我上了朝堂,也不爭也不說,就是有些大臣想對自己中傷,看到自己這樣,也不會議招惹他。不然都成了這樣,還要對石堅打壓,丁謂那下場可是在哪裡。真能鬥過石堅嗎,也得拿拿小腿,看粗不粗。 在他之前,曹彬也是這樣做的,石堅比曹彬名聲還要大,同時他還是一個文臣,無法以武將地名義迴避政務。 「這樣也是不妥吧,」元儼對石堅這條做法贊成歸贊成,這是一條明哲保身的最佳策略。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浪費了石堅一身驚艷世地才華? 石堅又是微微一笑,說:「岳父,你也聽到現在我的一些傳說吧。」 元儼點頭,那些傳說簡直經不像話了,成了鬼怪神魔之談。雖然這是誇獎石堅,但卻是間接害了石堅。 「其實,許多人看出了這些傳言,明是在捧我,實際上在害我。就連天理教也乘機造勢,將我置於朝廷高度之上,以此來捧殺我。」 提起天理教,元儼有些不自然。一邪教地教主潛伏自己身邊好幾年,自己居然毫無所察,這是他一生最慚愧地地方。但他也感謝石堅,那時候石堅動手得早,否則釀成重大後果,連自己一家人都逃脫不了制裁。 石堅說道:「我曾說過,界上有晝就有夜,有陰就有陽,凡事都有它地~面性。這一次天理教使命地幫我鼓吹,何嘗一點好處也沒有?」 「怎麼講?」元儼不解地問。 「實際上都是為了朝廷出力,朝堂上我即使爭,也是為這些事情而爭。現在有了這聲名,我想要叫百姓做一件事,或者教他們怎樣做。我甚至都不需要通過法令去實施,只要自己去做,就有人學習。同樣也能把事情做好,也能為大宋出力。就像我在和州一樣,只是一介布衣,還不是把雜糧推廣開來。」 元儼釋,他莞爾一笑,說:「潤物細無聲。」 這是石堅經常提出的口號,來比喻改事循序漸進,讓它在不知不覺中推廣,這樣對國家就不會傷筋動骨,還能讓百姓自己主動去實踐其可行性以及優劣。 說完後,他又歎道:「可惜太后變了。」 他在可惜石堅,如果宋真宗在地時候,憑借宋真宗對石堅的超級信任,而且石堅也不是寇准不知分寸的人,那樣石堅就能自由地發揮,那麼對宋朝將會更加有利。可惜劉娥現在與以前地劉娥已經不一樣了,處處疑神疑鬼。 當然這是他兄弟情深,一廂之言。劉娥一個女流之輩,皇帝也不是她親生的,她居於此位,也不得不小心謹慎。如果真比起政績,劉娥還在宋真宗之上。 他復又低聲說道:「我怕這樣下去,對大宋不利。」 這也是對石堅才敢說,也只有石堅才能明白他的本心,旁人他可不會這樣說的。 石堅會意,他這回又是指另外一件事。這些年劉娥要為劉家立七廟,連出行也要排在趙禎前面,如果不是魯宗道、薛奎還有王曾一班大臣強行阻止,現在龍袍也披在身上了。 如果劉娥真地會稱帝的話,首先就像武則天那樣,拚命打擊趙家,元儼首當其衝,趙禎都可能會受害。畢竟趙禎不是他的親子。並且還會使宋朝天下大亂。 石堅笑笑,他知道歷史上劉娥已經穿上了龍袍,可也沒有動趙家江山的一根汗毛。 他說道:「無妨。比起武則天來,太后仁慈得多,從對待子女可以看出。」 到現在劉娥對趙禎與趙_還是痛愛有加的。但武則天為了自己上位,都是親生的兒子女兒殺了好幾個。兩個人地性情從此就可以管窺一二。 「一個人的心理也與他地歷程有關。太后走到今天這地步,經歷了無數的困難,所以對名份看得重了一點。」 石堅沒有細說,元儼也明白。劉娥與宋真宗地結合,因為她是二婚,而且也不顯赫,還賣過一段時間藝,說得不好聽,就是做過一段時間街頭藝妓。所以宋太宗反對他們結合在一起,將她趕出好幾次。後來宋真宗登基,再次因為這段歷史,上位時遭到寇准李迪等大臣的反對。到了最後,才好不容易借趙禎母親產下趙禎地勢登上皇后,還偷偷摸摸地。自古以來,立皇后有許多禮儀要辦的,可她只在皇宮裡擺了一桌宴了事。 後來真宗死了,她開始掌權,再次遭到暗殺,竟然都有人下春藥。因此她對名份的追求十分渴望。 所以石堅這麼一說,元儼也能理解。況且石堅就是利用 ,讓元昊三進三出馬頭山的山谷,打出了時間差,地。但元儼還是遲疑地說:「賢婿,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岳父請說。」 「你有沒有聽說過海印國師的事?」 石堅搖搖頭,他剛回京>+,連海印法師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那裡知道他的什麼事。 元儼說道:「前年我朝大軍被圍地時候,太后擔心,於是在宮中集召道士和尚為大軍祈福。後來你帶著一萬人孤軍遠征時,經常下落不明,太后也為你祈求平安過好幾次。」 說到這裡,他苦了一下,似乎這件事也驗證了石堅所說的劉娥心腸不算惡毒的證據。如果是武則天,石堅忠於趙氏江山,那麼那時候也許希望石堅早死早安穩。畢竟石堅在民間影響很大,如果他一旦反對,劉娥就是稱帝也是不穩。 「這個海印國師就是那時進宮地。他是長沙縣的一個和尚,精通佛經。而且長相俊美,因此被太后看中。以後每年都從長沙赴京,出入宮中數次,為太后宏揚佛法。」 他把寵揚佛四個字咬得極重。石堅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說這個海印國師與劉娥**宮闈。 石堅說道:「還是無妨。不說沒有其,就是有也無關緊要。人有七情六慾,太后也是人,也有欲。只要不擾亂國事,就不要緊。」 既然元儼和他開誠公,他也直接了當地說。不過不在心裡歎息,此事恐怕不是沒有,而是確有其事。當~與真宗感情可為天下楷模,沒有想到真宗死了幾年後,她都老成這樣,卻開始產生變化。 元儼讓他說得哭笑不得,難偷人還是對地?果然是山寨版,想法真是與眾不同。他不知道石堅的前世,連許多中學生都不知道貞潔二字何寫。不要說丈夫不在世,就是在世,偷人儘管偷,普遍可見。況且劉娥寡居了這些年,石堅雖然歎息,可是還是能理解的。 但石堅又說:「岳父,我會派人查探這個=印的底細地。」 畢竟天子家事非私事,就是一個情人或者一個姘,也可能會關係許多人的命運,就像王蒙正,差點連種世衡都弄了下去。而且他還是一個和尚,石堅現在一提到這些宗教,就眼皮兒直跳,不由自主地往天理教身上想。 石堅這才告~元儼一家老小,他還要趕往魯宗道家。 可魯宗道見面就是一句責難的話:「老夫這一輩子清名全讓你毀了。」 在他這種人眼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儘管他的上位是石堅一手推薦的,可那是兩回事。上位了安心本職工作,就算報答了石堅。至於石堅次有大功於國家,那就應當要獎賞,可不能逾越。這一次石堅娶公主,外送一個郡主,家中還有幾個也不知是妻還是妾,另外還與契丹的郡主、公主,還有那個什麼喀拉汗地公主,簡直亂七八糟,不成體統。 這次他讓劉娥與趙禎軟硬兼逼,稀里糊塗地答應此事,已經後悔了幾個月。現在看到石堅,也不管石堅現在功勞有多大,聲望有多高,也要擺起臉色。 石堅只能陪著笑,說:「魯大人,是,是。」 他心裡也在怪責劉娥選錯了人選。這件事有些破規矩,所挑的人一定要會變通。魯宗道是一個認死理地人,雖然耿直不錯,可變通對他來說還不如要了他的命。不要說自己,就是劉娥,還有現在資格最老地曹利用,一旦做錯了事還不照樣挨他的口水。 魯宗道又說道:「還有,禮儀院地大臣問老夫,這樁婚禮怎麼辦。 老夫翻遍史書,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婚事。正好,你拿一個主意吧。」 他話外之音,就是你這婚姻是古今往來沒有的,也就是說根本不合體統。 石堅還是陪著笑說:「魯大人,多多包涵,你也知道我是一個山寨版,這可是先帝說的。」 魯宗道還是怨氣沖天地說:「現在不管誰說的,關健是如何操辦,不能擺兩桌酒了事吧。」 石堅知道他在說反話。無論皇帝迎娶,還是公主出嫁,禮儀繁瑣之極,就是一個世子郡主的嫁禮也有許多禮節規矩。但一個大臣娶一個公主,外加一個郡主,就是石堅讀了那麼多書,也是張口結舌,不知如何回答。 魯宗道看著石堅為難的,心中的怨氣也漸漸消除下來。畢竟石堅這些年為了國家奔波操勞,雖然魯宗道很反對石堅這樣破壞規矩,可對石堅還是敬佩的。 他吩咐下人為石堅沏上一壺茶,才說道:「我說石大人,你也知道天下有多少人在盯著你。大多數是好心,可也有一些人心懷叵測。所以在這風浪口上,你自己做事也格外注意。」 石堅聽了一笑,他反問道:「可是魯大人,難道我只好不娶_公主與蓉郡主了?」 U悠書萌 uutxt.com 詮紋吇板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五十九章 受害者 字數:3854 堅這句話有些痞賴。如果他在兩位少女中間選擇了個都不娶,估計八爺元儼與劉娥會把他這一把老骨頭給拆了。這時候,魯宗道忽然還想起一件事,那就是石堅在這門婚事中也是一個受害者。 對於石堅與趙蓉和趙_的交往,他也聽說過許多。其實一開始是她們主動追石堅的。這也能理解。不要說她們,就是自己的孫女,如果石堅願意,他向自己孫女勾勾小手,憑借他的魅力與才華,自己的孫女都會和他私奔。 後來石堅從被迫接受到慢慢適應,好像最後才真正喜歡她們的。但從石堅的角度出發,石堅娶了她們,也許名義上很風光,但弊遠遠大於利。就是有先帝的旨意,因為他家中有這兩位妻子,對他的仕途也未必有利。不過他恐怕對仕途也沒有那麼眼熱。 而且沒有了趙蓉趙堇,石堅可以娶任何女子。什麼喀拉汗公主、瑤慧郡主、興平公主,還有那個綠眼睛的蘿莉。雖然她們的身份亂七八糟,也是高貴。可她們不是宋人,什麼公主郡主,也不會讓石堅受多大制肘。就像石堅將元昊關進籠子一樣,又不是宋朝的皇帝,關就關吧,反而高興的人更多。 但石堅如果這樣對待趙禎,那麼試試看,就是他滅了契丹,也會被朝廷推出午門,喀地一聲將腦袋砍了。 該死,我怎能有樣的想法! 魯宗道又將視線轉向了堅。 石堅小冠大。袍是白色的,與其他官員不同,石堅除了正式上朝或者在其他的場合,才著官服,一般都著白袍。袍袂飄飄,黑髮似漆,面容俊朗雅致。只是膚色因為西北的烈烈寒風,吹得有些黝黑。 他所坐地椅子,正好背著自己掛在牆上的古琴。魯宗道又想那天晚上,面對那麼一場大戰,也是決定了宋與契丹以後走向的大會戰,他卻在城頭上彈奏古琴。當然,那首《十面埋伏》也是在胡鬧。這首曲子是以琵琶為主器,配以小鼓點敲,演琴的。他居然用了古琴來演奏它。 但是份雅趣,這份鎮定,朝中誰人能比! 因此間有士子們說石堅有晉朝風範。可也有人說石堅有盛唐奔放之風彩。也許在他身上集中了華夏人所有地優點。 當然。如果他沒有與趙蓉_糾葛。就更完美了。 石堅看著他臉上陰晴不定。知道這件事叫這個頑固不化地耿臣著實為難了。 他又呵呵一笑說:「魯大人。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好。畢竟這樣是逾了禮制。不過我就是不娶公主與郡主。那些人該對我彈劾眼紅。該怎麼樣做。也不差這一點。」 說到這裡。他低聲說道:「魯大人。我還告訴你一件事。蓉郡主有了。這件事拖不得了。」 趙蓉懷孕這件事。早遲也會讓人知道。石堅也不想隱瞞魯宗道。況且他也不是多舌地人。 有了?魯宗道臉上起了黑線,張大嘴巴,過了好半天都沒有合攏。 最後他才哆嗦地說道:「胡鬧,簡直是胡鬧。」 石堅撓頭說:「我也知道是胡鬧。可是魯大人,你也要替我們想一想。畢竟我們都老大不小了,也要那個那個。」 那個那個?魯宗道差點一跤摔到地上。 「而且,魯大人,如果不因為西北戰事,我們前年就大婚了,何必拖到今天。這也是為了國家,魯大人,恕罪則個。」 魯宗道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可你們怎麼也得注意一下。」 說完後,深感後悔,自己與一個年青人談論這些東西,實是不應當。 「魯大人,我們也小心了,可是常在河邊走,總有濕~時,沒有辦法。」 常在走?魯宗道真是讓石堅這句話嗆著了。 石堅心中好笑,他在想要不要再給魯宗道上兩段葷段子。最後想想還是算了,省得把這個老倔頭嚇得神智清,連自己的婚事都耽擱下來。 不過演戲演到底,他突然說道:「壞了,我要換傷藥了。」 「換藥?」魯宗道疑惹地問:「石大人,受了傷?」 「一點小傷,魯大人不必掛念。」 但魯宗道還是不敢大意,石堅這門親事做得不好,不代表其他方面不好,大宋地今天,這個青年功勞可佔了一半。他立即請大夫過來。可當大夫將他胳膊肘兒那道箭傷掀露來,依稀還看到一些其他的~傷,魯宗道才悚然動容。 這麼深的箭傷是在胳膊上,如果射到其他的地方,石堅這條性命都未必能保得住。外面各種各樣的說法,說石堅只是彈笑間,敵人就沒有了。看到這些傷口,魯宗道才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在這些傷口地背後,代表著許多危險,更代表石堅為了國家,連性命都拋之腦後。算了,自己要這破名聲做什麼。 大夫走了後,魯宗道說:「石大人,其他也別說,這個媒我先替你保著,可是這禮儀還是你來想辦法。老夫著實想不出來。」 石堅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魯宗道主動配合,那就好辦。至於儀式,再找劉娥與趙元儼商量吧。 不過出門後,他卻露出得意的笑容,心想看來好人更好忽悠,這張悲情牌一打,百發百中。 回到家中,卻發現又來了兩個客人。 不過這兩個人在他家中,通過信函石堅已經知道。 一個是他石姓地族長。當年他家中落時,幾乎沒有人提供過援助之手,不單他家的親戚,就是石姓的同族也是。這才逼得老太太拉下臉面,投奔李家。 後來石堅發達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那麼多親戚,可都讓石堅不鹹不淡地打發走了。並且大多數都是丁圃接待的。他那有時間與這些人交往。老太太在世時還好一點,老太太一去世,他乾脆閉門不出,連接見都省了。居然後來有親戚說他現在發達了,竟然連祖宗也忘記。 如果是別人,聽者只會淡淡一笑。但石堅給宋朝帶來多少恩惠?立即有人替石堅辨解,現在你們怪罪石大人,可當初他們家淪落到那種地步時,你們在哪裡?一句話將這些發牢騷的親戚羞得頭都抬不起來。 因此,朝廷當時考慮到石堅家中沒有長輩,這門婚禮就不是那麼完美。但在他親戚族人中實在也挑不出匹配石堅品性的長輩,來代替石堅父母參加大婚。於是只有將就乎地讓石姓地族長進京。 另一個就是玉素奴香,一開始 趙蓉家中,可忍受不了元儼家中地規矩,於是堅在京城地府邸上,與紅鳶、綠萼和李慧她們居住。 還別說,一物降一物。紅鳶敢和趙蓉頂嘴,但那天看到玉素奴香一個大背,將一個回鶻士兵摔得半天爬不起來後,看到玉素奴香眼裡都有了畏懼。玉素奴香搬進來後,她吭也沒有敢吭一聲。 她不知道玉素奴香也沒有那天她看到的邪乎,那些回鶻兵們都在讓著玉素奴香地。只是這樣一來,石堅現在居住宋真宗賞賜的底邸,從玉素奴香搬進來後,那兩千回鶻兵大多數上了戰場,與西夏人作戰,還有二十幾名留下來保護公主。加上石堅自己地護衛,居然使得石府立即擁擠起來。但也有一個好處,現在別說刺客了,就是一隻蒼蠅,如果護衛們願意,都飛不進來。 白天,這個族長到街上轉悠,看看能不能找一條發財大道。玉素奴香則跑到郊外野去了。聽到滿城地鞭炮聲響,才知道石堅已回來。可等到他倆人回到石府,石堅已經到了皇宮。 不管老族長以前有沒有自己或者發動族人對他家伸出援助之手,那麼遠跑過來,為石堅操辦婚禮,石堅還是表示了感謝。 這位老族長只連說不敢。 然後石堅將視線轉向玉香。 玉素奴香雖離開石嘴子山,可一路石堅的消息還是源源不斷地傳來。一是各種從前線傳來地流言,二是《大宋公報》經常發佈的報道。 特別是石堅一首《十面伏》,十六萬契丹大軍或授首或就擒。也使她感到神奇。她都後悔自己離開了石嘴子山,沒有看到這齣好戲。但那時她已經隱隱約約地知道,石堅所說的武就是這種彈笑間,萬人敵兵授首的武吧。 來到城後,跟隨趙蓉身後,還因為她的身份,也去過皇宮。除了感概宋朝京城地繁花外,她另一個感觸就是每每提到石堅的名字時,那些京城或明媚或嫻雅或亮麗:門閨秀們,一個個眼裡閃著艷羨的光芒。 難道:己真把一塊絕世的寶玉當作了普通的石頭了?這使得她開始了一陣莫明的緊張。 大條歸大條,大條也不代著愚蠢,玉素奴香開始向趙蓉學習禮儀,趙蓉開始還高興,畢竟玉素奴香憑借目前的形式發展下去,與石堅在一起可能性很大。她也不希望以後玉素奴香結婚後,還繼續和士兵們繼續大背,成何體統。 可是趙蓉忘記了一件事,一匹野馬還能指望它能變成一隻聽話,躺在主人懷裡撒嬌的哈巴狗麼?只教了一段時間,趙蓉就喊受不了,主動放棄了。 於是玉素奴香學了一個四不像地禮儀。 這時候看到石堅看她,她學著那些京城們的小姐地樣子,捏著衣服的衣角,忸忸怩怩地。 石堅感到一陣惡寒,看到她這樣子,不亞於看到了宋明月嘴上塗著口紅,臉上畫著胭脂,正在聚精會神地繡衣服。 他差點被嚇倒了。連忙稱累了,休息。 這一晚,他也再次享受了齊人之福,特別是看到他的箭傷,李慧和紅鳶、綠萼更是心痛得在他身上一個勁地撫摸。這一夜過來,除了享受到這幾個美嬌妻的溫情,也讓他熬了幾個的勃勃春情,終於象陽光下的白雪,融蝕得乾乾淨淨。 第二天,石堅起來,神氣爽。但他還是要進宮。畢竟他是山寨版,可當真這次他與趙_還有趙蓉的大婚,隨便安排,到時候就是元儼不找他麻煩,劉娥也要責問他。 可是他來到皇宮後,聽到宮女說,海印國師正在為太后還有公主講解佛經。 石堅自從昨天聽了元儼的話,就對這個和尚放在心上。但現在他不是年幼,不能隨便馬虎,站在殿外,沒有進去。 但他還是偷眼望去。果然這個海印法師二十餘歲,長得一表人才,此時正在講解佛經,一副一臉寶相莊嚴的模樣。不但是劉娥,連趙堇也在垂目靜聽。 大殿裡還燃燒著幾柱裊裊香煙,在這煙氣裡,這個海印國師一身袈裟,袈裟也很素淨。他正坐在一個蒲團上,講解的是八十卷《法華經》中的第一卷中的一個段落,此時正念道:又以諸佛神力所加,一念之間,悉包法界。其師子座,高廣妙好:摩尼為台,蓮華為網,清淨妙寶以為其輪,眾色雜華而作瓔珞。堂榭、樓閣、階砌、戶牖,凡諸物像,備體莊嚴;寶樹枝果,周回間列。摩尼光雲,互相照耀;十佛,化現珠玉;一切菩薩髻中妙寶,悉放光明而來瑩燭。復以諸威神所持,演說如來廣大境界,妙音遐暢,無處不及。 佛經大多數是梵語,與中國文言許多地方詞意皆不相同。如果不是在專門在上面研究,很難弄明白它的含義。就是石堅聽到這個海印國師咕嘟嘟地將這一段念完,不要說意思了,就是他說的什麼也沒有聽清楚。 當然,石堅也清楚這些佛經最歸的目標,還是感化人棄惡揚善,但對宋朝的科技進步根本什麼幫助也沒有。他也沒有對上面考證,他沒有時間在上面浪費。 念完了這段經後,海印開始講解,他引經據義,竟然將這段經義講解得忽靈忽現,如同天花亂墜一般。 石堅也明白,如果他一點本事也沒有,不可能被劉娥喊進皇宮祈福。 但是看到這個海印垂下雙目,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是有那麼一點青年高僧的味道,或者有那麼一點神棍的味道。 石堅能夠明白,不代表著劉娥和趙_明白,她們都聽得入神。兩邊伺立的宮女們都聽得津津有味,連石堅站在門都沒有看到。 可是就這時候石堅突然看到海印眼睛裡閃過一道淫邪的目光,他的眼睛在殿裡面宮女們身上一掃。因為劉娥是一個婦道人家,所以她選用宮女時,以勤快老實幹淨為主,姿色反而可有可無。這殿裡面幾個宮女長得只能用清秀來形容。只有趙堇長得最漂亮,現在趙_也快十八歲了,正是少女最妙的年齡。 這個海印竟然最後將目光在趙_身上定住,那一刻的眼神裡的邪淫更加地織烈。 畢竟趙_是自己的未婚妻,雖然石堅思想比現在人開明,但不是代表著什麼也無所謂。看到海印近乎視奸的目光,石堅憤怒地一下推開了大門,闖了進去。 悠優書萌 UUtXt.COm 詮文字阪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六十章 紅鳶的要求 字數:6751 堅很生氣,但他不能進去,將這個海印和尚立即暴雖然這個海印看起來比他矮不了多少,可是石堅一直鍛練身體,加上這幾年的廝殺,估計上去要不了一刻功夫,就能將他打連東南西北也找不到。 他臉上帶著一慣的微笑,只是看到海印的時候,眼睛裡帶著一股殺氣。這幾年不但他親手殺過人,而且更是指揮過數次的大會戰,每一戰下來都有許多人傷亡。這種殺氣猶如實質一般。 一開始海印還不知道這個闖進來的青年是誰,石堅今天也只是穿著一件白袍而來。他這種習慣劉娥也知道,宮中的人也知道,並不奇怪。可海印不知道,他還以為這個長相英俊的布衣青年,是和他是同一類人。他的眼睛還閃過一絲排斥感和敵意。 只是當他看到石堅眼睛裡的殺氣時,才打了一個冷戰。 屋內放著一個很大的銅製掐金絲砝琅三足爐,爐上有金猊盤走,九龍護身。爐內燃著一盤供佛誦經時的沉香。香煙裊裊,使室內一陣氤氳。 石堅對佛經不是很精通,但知道這是法香。法香有五種:一曰戒香,斷惡修善;二曰定香,深信大乘,心無退轉;三曰慧香,常於身心,內外觀察;四曰解香,能斷一切,無明結縛國;五曰見香,覺察常明、通達無礙。 相傳佛在世曰:令諸弟子,以智慧火,燒如是無價寶香,供養十方一切諸佛。今時眾生,愚癡鈍根,不解如來真實之義;唯將外火,燒世間沉檀熏陸質礙之香,希望福報,雲何可得? 當石堅看到這段時,他恥笑道:「佛教算漢傳到中國以來,光燒掉的香恐怕就能重修一條讓萬民得利的大運河,可是有幾人能明如來真義?佛教自印度興起,可是這個小阿三仗著歐洲人的支持,一直欺壓中國,從晚清時開發始,一直他穿越前,還想佔領中國的土地。佛教傳到東邊地那個小島國後,更是發揚光大,可是這島國上居住的卻是一群世界上最醜惡殘忍的種族。」 這就是佛嗎?當然這是他自言自語,對旁人他不敢這樣說。 他向劉娥行禮。 劉娥正聽得妙處。她說道:「也正好。石大人。你為了朝廷從少年時就開始辛苦。現在來了。聽聽海印大師地講解。放鬆放鬆一下。」 這個海印方才知道原來這個青年就是石堅。他嚇了一跳。想到剛才自己投向公主地目光。不知道這個石大人看到沒有?如果看到了。那就可遭了。就是自己有劉娥保庇。也未必能保住性命。再想想他剛才看到自己充滿殺氣地目光。他也沒有了寶相。頭上都涔出細汗來。 劉娥這時候也發覺到了海印地異常。她微笑道:「海印大師。無妨。石大人雖然不信鬼神。可是他也濫殺無辜。你也只是講解經義。又沒有藉著神靈裝神亂鬼。騙過愚民。石大人不會傷害你地。」 說到這裡。她還看向石堅說道:「石大人。你說是麼?」 她還真怕石堅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以為海印是壞人。將手中地刀子對海印投下。現在她可知道了。石堅所謂地仁。也只是對待一般老實地百姓而言。而對壞人他可沒有過濫仁。就是他地瑤慧郡主。兩個人感情那麼曖昧不清。還是算計了耶律蓉一把。 石堅還是微笑。他說道:「當然。臣一直說神道幽遠。除非神靈降世。才讓臣信奉他。否則臣只要心存正氣。想來就是臣不信鬼神。鬼神也不會怪罪臣地。但信佛也好。信道也罷。只要不為非作歹。臣也是雙手贊成。但是如果掛著神靈地名義。為非作歹。就是他是佛子。臣也要嚴懲不怠。」 說到這裡,他眼睛轉向了海印,一道更濃的殺氣一轉即逝。就憑他剛才眼中的邪光,也是一個好人。這些掛著神靈的邪人,比那些普通作惡的壞人為害更大。他已經在心中有了打算,決定好好派人偵察這個海印的底細。 劉娥又是一笑,她說:「放心吧,石大人,海印大師是得道高僧,不會為非作歹的。」 這等於是變向支持海印了,這個和尚心才定了下來,他合了一什,說道:「原來是石施主。貧僧還要多謝石施主一本《西遊孝記》將佛教發揚光大。」 石堅說道:「海印,你錯了。本官寫這本書時歲數還小,全是童年人的幻想。我主要歌地是玄奘,也就是世稱的三藏法師的進取精神。玄奘,俗名陳,落州~氏縣人,兄弟四人,排行最幼。他在十三歲時,隨二兄在淨土寺出家為僧。然後輾轉全國各地,拜師求教,潛心學習。因此史書說他擅聲日下,譽滿京邑。後來,他從多年的遊學中,覺察到各地說法不一,這時恰逢天竺那爛陀寺高僧波頗密多羅來唐譯經講論,於是決心到天竺求法。」 石堅說話,這個海印也不敢插言。相比於海印,石堅名氣也大了許多,連宮裡的其他人也趕了過來,包括趙禎在內。 同時,他也不念什麼梵語,近乎故事的講解,更吸引人些。眾人聽得津津有味。況且他講的還是真實的西遊記。 「但是當時出國禁例比較嚴,他的正式陳請沒有得到允許。直到貞觀三年,因發生災荒,出國禁令稍鬆馳下來,於是他乘機西行。從長安出發後,為了躲避官府的檢查和追捕,晝伏夜行。經蘭州、涼州、瓜州、一路結伴而行。夜渡~盧河之後,孑然隻身,越過玉門關,跋涉五烽,度過了上無飛鳥,下無走獸,復無水草地茫茫莫賀延跡大沙漠,九死一生,歷經艱險,到達高昌首都伊吾城。在此受到高昌王掏文泰的優厚禮遇,並得到終身供養的待遇。但玄奘志在西遊求法,再 。」 聽到這裡,趙堇好奇地問道:「你不是在書中寫過唐僧是唐太宗的御弟嗎?還有他的三個徒弟呢?」 石堅答道:「那只是小說,我還寫過奏章給先帝,論述過此事。小說不是史書,允許有一些誇張與虛構,同時為了故事地需要,可是改變一些歷史。至於那三個徒弟,更是假的。還有御弟,那有這回事,放在小說中吸引人罷了。四海之濱,莫非王土,四方之民,莫非王子。如果說御弟,不要說一個和尚,就是程知節、秦瓊這些功臣也沒有資格做皇上地弟弟。」 聽到一個和尚罷了,海印臉上神色又是一變。只是劉娥與趙禎聽到他這樣抬高皇權,臉上的神色倒十分地高興。 「不過他倒是受到高昌王地禮遇,約為兄弟。後來經龜茲、凌山、素葉城、迦畢試國、赤建國、颯秣建國、蔥嶺、鐵門。到達貨羅國故地。南下經縛喝國、揭職國、大雪山、梵衍那國、雙羅國、烏伏那國,到達迦濕彌羅國。在此從僧稱學《俱捨論》、《順正理論》及因明、聲明等學,與毗戌陀僧訶(淨師子)、僧蘇伽蜜多羅(如來友)、婆蘇蜜多羅(世友)、蘇利耶提婆(日天)、辰那羅多(最勝救)等討信紙佛學,前後共2年。以後,到迦國從一老婆羅門學《經百論》、《廣百論》;到至那僕底國從毗膩多缽臘婆(調伏光)學《對法論》、《顯宗論》;到爛達羅國從旃達羅伐摩(月冑)受《眾事分毗婆沙》;到祿勤那國從那多學《經部毗婆沙》;到秣底補羅國從蜜多犀納受《辯真論》、《隨發智論》;到曲女城從累耶犀納學《佛使毗婆沙》、《日冑毗婆沙》。貞觀五年,抵摩揭陀國的那爛陀寺受學於戒賢。 」說到這裡,石堅歎道:「如果說臣地長征受了許多艱辛,可是與唐三藏相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因此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他這種開進取,虛心學習的精神,永遠值得讚揚。」 趙禎已經讓他一連串的小國名稱繞得頭暈腦漲,反正唐僧到過許多國家,而且一個人,肯定吃過許多苦,只是點頭稱是。而劉娥則是一笑,石堅這是抨擊宋朝的政策太保守了。但她沒有生氣,只要不動國家筋骨,她何嘗不想石堅幫宋朝打下一個從來沒有過地江山。 石堅又說道:「玄奘在那爛陀寺學習五年,備受優遇,並被選為通曉三藏的十德之一(即精通五十部經書的十名高僧之一)。前後聽戒賢講《瑜伽師地論》、《順正理論》等經書以及因明、聲明等學,同時又兼學各種婆羅門書。貞觀十年玄奘離開那爛陀寺,先後到伊爛缽伐多國、薩羅國、安達羅國、馱那碟迦國、達羅毗荼國、狼揭羅國、缽伐等天竺各國,也就是臣在書中寫的西天,繼續訪師參學。」 聽到這裡,所有人明白了,他這是說什麼神與佛,都是假的,人虛構出來的,就包括他《西遊記》裡創造出來的神話體系。海印臉開始微微漲紅,他可是拿過《西遊記》騙過不少愚民的。可現在的原創者,在這裡呱呱其談,這都是假的。這讓他感到惱羞成怒。 「他在缽伐多國停留兩年,悉心研習《正量部根本阿毗達磨論》及《攝正法論》、《成實論》等,然後重返那爛陀寺。不久,又到低羅擇迦寺向般若跋陀羅探討說一切有療三藏及因明、聲明等學,這也是他有三藏外號地來歷。又到杖林山訪勝軍研習唯識抉擇、意義理、成無畏、無住涅盤、十二因緣、莊嚴經等論,切磋質,兩年後仍返回那爛陀寺。此時,戒賢囑玄奘為那爛陀寺僧眾開講攝論、唯識抉擇論。適逢中觀清辨(婆毗呔伽)一系大師師子光也在那裡講《中論》、《百論》,反對法相唯識之說。於是玄奘著《會宗論》三千頌,以調和大乘中觀、瑜伽兩派的學說。同時參與了與正量部學者般若多的辯論,又著《制惡見論》一千六百頌(已佚)。還應東印迦摩縷波國國王鳩摩羅的邀請講經說法,並著《三身論》。接著與戒日王會晤,並得到優禮遇。直到此時,他才真正開始了他風光的一生。」 趙堇又問道:「修成了正果?」 看來經常聽這個海印國師的演講,她也受到了毒害。加上石堅開始看到海印的邪光,這讓他感到擔憂。但他表面還是不露聲色,繼續說道:「戒日王決定以玄奘為論主,在曲女城召開佛學辯論大會,在五印十八個國王、三千個大小乘佛教學者和外道人參加。當時玄奘講論,任人問難,但無一人能予詰難。一時名震五印,並被大乘尊為大乘天,被小乘尊為解脫天。戒日王又堅請玄奘參加五年一度、歷時七十五天地無遮大會。這才是真實的唐僧,真實的西天。」 「臣當時寫這本書時,只是用意鼓勵人們進取,向善。其實所謂地西天,現在我們大宋地商人經常到哪裡交易。哪裡根本不是什麼樂土,相反的有許多國家,動亂不止,遠遠沒有我們大宋繁榮昌盛。最殘忍的是天竺分為婆羅門、剎帝利、吠捨、首陀羅等四個階級。除此之外,還有比首陀羅更低階不屬於這四種種姓階級的賤民。當時種姓間不得通婚,違者處罰相當嚴重,甚至可能處死。像臣這樣,就是功勞再大,別想向公主求婚,就是想領兵為大宋效力,作為一個普通地士門,連資格也沒有。因此,臣十分感謝先帝,太后以及皇上,還有為打下這麼一個開明的王朝地太祖與太宗。」 劉娥更是高興,她說道:「石大人,也不必自謙,先帝以士待你,你也為朝廷盡力盡心。這才是君臣相宜地典範。」 「不敢,那是臣作為臣 做地,」石堅說:「然後他開始帶著大量經書回國。:十九年,玄奘返祇長安。史載當時道俗奔迎,傾都罷市。不久,唐太宗接見並勸其還俗出仕,玄奘婉言辭謝。爾後留長安弘福寺譯經,由朝廷供給所需,並召各地名僧二十餘人助譯,分任證義、綴文、正字、證梵等職,組成了完備的譯場。及至麟德元年,譯出《咒五首》1卷後,遂成絕筆。同年二月逝世。前後共譯經論七十五部,總計一千三百多卷。所以不論他對我們華夏造成什麼影響,但這種追求地精神,永遠是華夏所有人的驕傲。」說到這裡他聲音變得低沉,眾人都從他語氣裡感受到那份莊重與敬佩:「他的舍利子現在還在江寧天禧寺裡供奉,臣僥倖得到一觀。(這是宋朝,現在包括日本、台灣、印度,世界共有九份唐僧舍利子,都當成了國寶)」 聽到唐僧舍利子還在,連趙禎也躍躍欲試,想去觀看。要知道石堅寫的《西遊孝記》,他可是看了好多遍。但想到大娘娘一定不會同意,這才黯然。 石堅又說道:「其實佛教創於近一千六百年前,也就是相當我們中國的春秋開期,與中國的儒術差不多。創始人釋迦牟尼是釋迦族的一個王子。他在青年感受人世變幻無常,想找尋解脫人生苦難地辦法。最後出家修行,悟出佛教的教義,在恆河向民眾傳播。隨著信徒越來越多,形成佛教。他八十歲時在拘屍那迦逝世。但後來隨著環境時間不同,人們理解也不同,開始分為上座部與大眾兩派。五百年後,人們開始對佛塔崇拜,從而形成了大乘最初的教團--菩薩眾,又發生爭議,分裂成中觀和瑜伽行兩派,也就是空宗與有宗,將早期的佛教貶稱為小乘。但這時空宗經過龍樹與弟子提婆發揚光大,遠盛過有宗。直到九百年後,有宗經過無著和世親提出萬法唯識,三界唯心的唯識論後,有宗開始超越空宗。到了唐初,密教開始盛行,唐末,密教再次分為金剛乘、俱生乘與時輪乘。相信以後隨著時間與環境的改變,還會將再次分裂下去。佛教傳入中國的時間是在漢朝,分為藏傳、南傳還有西傳三種方式進入中國的。也是種類繁多,像大乘唯識、三論、華嚴、天台、真言、淨土、禪和律八宗,還有更為混亂的密宗。佛教到了唐朝最盛。以致有段時間,百姓忘記了從事生產,一心想解脫成佛,都嚴重危害到國家的利益。所以韓愈才寫了那篇著名地諫文。」 說到這裡,石堅行了一禮,說:「因此臣認為,不管什麼教派,都是人創造的一種對社會反思的思想學術。至於諸神,臣不知道有沒有,但至少臣認為這些教派鼻祖值得世人尊敬,可決對不是神。就像臣一樣,外面的謠傳很邪乎。可是臣知道,如果臣犯了大罪,太后將臣推出去處斬,保證一刀下來,臣就一命嗚呼。」 石堅一句話,使得劉娥與趙禎還有一干宮女們聽得,全部笑得前仰後合。 石堅這才正色道:「因此臣認為,不管什麼教派學術,應當是維護國家繁榮昌盛地,這種教派和學術,太后與皇上就是主動鼓勵它。如果它是反對國家和百姓地,就要制止它。也就是說它們是太后與皇上掌控國家的另一種武器,是太后與皇上手上另一把刀,但這把刀是皇上與太后用地,而不是刀來用皇上與太后。」 他最後地意思是聽聽道教也好,聽聽佛教也罷,但不能與普通百姓一樣,沉迷於其中,反而耽擱了政事,危害國家。 說完後,他才沖海印一伸手說:「現在攤到你來說。」 剛才石堅說了一大通,但石堅是站在歷史地角度來說的,有許多海印根本沒有聽說。他還以為石堅學究天人,什麼都懂,如果現在繼續說法,還不知道被這個看著自己眼裡帶著敵意地石大人,弄得怎樣難看。 其實海印要和石堅講佛經,估計石堅只有聽的份,沒有說一句話的份。但他讓石堅嚇著了,於是推說石大人進來是正事,不敢打憂告辭。 看到海印這個樣子,劉娥又好氣又好笑。雖然海印年青,可是他在佛法上的造詣遠超過其他地僧人,但讓石堅幾句邊帶打的話嚇跑了。雖然劉娥喜歡聽佛法與道經,或者其他原因,但她還不是一個昏庸的人,知道輕重,也沒有挽留,讓海印離開皇宮。 石堅這才將來意說明。 其實這件事劉娥早就考慮過了,她說道:「這好辦,分兩次舉行婚禮。不然你還想一次與堇公主與蓉郡主同時操辦婚禮不成?」 那確實不行,雖然石堅功勞大,可是同時與趙_、趙蓉同時拜堂,那也太過份了。只是這樣一來,趙蓉肯定要受一點委屈,拖到後面。就像石堅勸要宸妃一樣,世間很難有兩全其美的事。 石堅說道:「多謝太后賜教。」 劉娥又說道:「至於親事,哀家也定了,明年三月春暖花開的時候,你與_兒、蓉兒成親。」 石堅聽了一愣,明年三月,那時候趙蓉肚子都有**個月,怎能成親? 他抬起頭來,看到劉娥與趙禎臉上都露出笑意,猛然明白過來,劉娥也知道了趙蓉的事,在拿他開心。 石堅機靈,他連忙拱手道:「太后恕罪?」 「罪?石愛卿有什麼罪,哀家怎麼不知道?」 石堅低聲答道:「那個,那個趙蓉有了。」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劉娥更是得意,他一來就將海印嚇跑了,這回終於有一個話柄讓他難看一下。 她還在裝傻,問:「有什麼?」 石堅心裡說:你也就別玩我了,有什麼你還不 不過劉娥拿他開心,說明這次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疑,這也是一件好事。 他聲音更小,說:「有了身孕。」 看到石堅臉紅脖子粗,劉娥這才饒過他,但是她已經笑得氣都透不過來。 她說道:「你們膽子可不小。」 石堅心想,臣冤枉,你們拚命把女兒往我身邊送,這個乾柴遇到火還不出事麼?但他只好說道:「是,是,太后責備得對。這次臣錯了,就看在臣辛苦了好幾年,還有幫朝廷掙了那麼多錢的份上,饒過臣吧。大不了,臣將功折罪,行嗎?」 劉娥怎能不知道他想法,什麼將功折罪,恐怕畏懼外面的謠言,不敢陞遷了。但說明他知道分寸進退,加上他剛才說天下萬民,莫非王子,這也讓她心裡開心。她說道:「算了,這回哀家放過你一把,明年正月初六你與_兒大婚,初八與蓉兒大婚。」 石堅剛要道謝,劉娥又說道:「但哀家也有一個命令,明年年末哀家也要抱外甥,否則兩罪歸一。」 趙_早在一旁羞得連頭都縮進脖子女裡。石堅更是愕然,這是什麼命令,又不是上街買菜,只要有了錢馬上就能買來,天知道什麼時候會讓趙_懷孕。 石堅剛要辨解,劉娥手一揮,說:「哀家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連讓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石堅出來後,趙禎看到他撓耳抓腮,還在拿他開心,說:「石愛卿,這可是大娘的懿旨,聖旨不遵,斬首示眾。」 然後對他妹妹說:「為了你相公,皇妹,可要加倍努力哦!」 然後在趙_地追打中,一路狂笑,跑走了。 但想到海印那道邪惡的眼神,石堅還是對趙_說道:「殿下,你認為我地話對,還是那個和尚的話對。」 他必須要對趙_提一個醒,不像劉娥,她是一隻老狐狸,海印至多是她手上一隻小老鼠,說不定那天玩膩了,一口吞得連骨頭渣子也沒有。但趙堇單純,如果出了什麼事,到時候後悔已晚。 趙堇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答道:「當然相公的話對了。」 石堅低聲說:「我告訴你,那個海印很可能不是一個好人,甚至是沙戒那樣的壞人。」 「不會吧,」趙堇摀住小嘴,一聲低呼。沙戒在平雲藏污納垢地事她也知道,那可是一個大大的壞人,這個海印寶相莊嚴,怎能是那樣的人? 石堅說道:「不相信過段時間,我會拿出證據,但在這之前,離他遠一點。」 趙_連連點頭。 不過石堅這都是白擔心了,海印讓石堅這一嚇,回去後就回到長沙,到了第二年四月才再次進京。 石堅又說道:「還有這件事,也不能告訴別人。」 趙_表示會意並說道:「我知道,說不定又會破出一件大案子。」 「大案子未必,但他肯定會犯下案子。」 既然趙堇小心了,不接近海印,石堅也定下心來。他不相信這個海印會主動跑到趙堇殿中,對趙_圖謀不詭,如果那樣,恐怕還沒有等到他到玉華宮,就被劉娥派侍衛將他抓住處死。 另外,劉娥這個辦法從根本上解決了石堅的困難。大不了初六按迎娶公主地儀式迎娶趙堇,初八按迎娶郡主的儀式迎娶趙蓉。只是石府上下會很忙。但幸好當時石堅到陝西後,朝廷下令將他的兵器工廠,還有學生以及研發部門全部遷移到京城來。一是為了製造出地火器更快運到前線,二是這些火器厲害,怕沒有了石堅坐鎮,流失到民間。石堅教這些學生可沒有拿過一文錢學費,有時候還倒貼,這時候該幫幫忙吧。有了這幾百個學生幫忙,也不至於到時候忙不過來。 還有日子也讓石堅滿意,這樣只要再等十幾天就可以大婚,趙蓉也不會露出馬腳。但因為時間近,也必須從現在起就要安排。因此,石堅再次到魯宗道家打招呼,然後拜訪元儼。元儼當然沒有意見,他現在希望石堅明天成親才最好,更不會嫌早的。 結果,石堅長途跋涉而來,到了京城後第二天,還是沒有得到休息,跑到晚上才回到家中。 但在晚上他繼續大被同眠時,紅鳶突然說:「相公啊,妾身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一起睡。」 石堅當然不能說這樣,我才更舒服,什麼叫齊人之樂,這才叫齊人之樂。他正色說道:「你想想,如果我們分開了,那麼以後就會為我到那間房裡睡爭執。 一是傷了大家地感情,二是對你們不公平。」 紅鳶會意,這是石堅,在有的大戶人家,主婦都不讓主人在小妾房裡過夜。石堅這樣做,從某種意義是維護了她們地地位。 紅鳶摟著石堅,用嬌軟的身體不斷地在他身上磨擦,只是一會兒就讓石堅有了反應。石堅想到,這樣似乎也不行,像這樣下去,我要不了六十歲就會精盡人亡,可是卻忍不住進入進去。 紅鳶一邊嬌聲地喘著,一邊說:「那我們以後是不是一輩子都這樣?」 石堅大力地衝刺了一下,說:「那當然,到老,我們都是這樣。」 紅鳶又再次發出一聲愉快地鼻音,然後說:「那麼相公與公主郡主洞房時,我們也要睡在一張床上。」 石堅忽然停止了動作,他明白了紅鳶地意思,拜堂時是一人拜堂,可洞房時卻是四人或者五人同時洞房。 這如果傳了出去,劉娥還不得把自己的皮剝了,他才知道上了紅鳶地當。 憂幽書萌 UUtXt。CoM 荃蚊字扳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六十一章 杖打 字數:4463 堅雖然平時言出必行,可在這關頭上,他可不敢答應著紅鳶的身體說道:「我知道,你跟了我後面,這些年也沒有享過多少福,反而擔心害怕。但洞房那天不能這樣胡鬧了,如果你真感到委屈,等到這兩樁婚事一了。你把你的家人親戚請來,我們在家裡擺上酒席,舉行一個簡單的儀式。」 這時候納妾根本沒有可能舉行婚禮。石堅這樣做確實破例了,就是這樣傳出去,也會有所非議。 紅鳶才滿意地嗯了一聲。 石堅雙轉過頭看著綠萼和一臉擔心的李慧,也說了這樣的話。這讓李慧十分開心。她的父母當年那樣對待石堅的祖母,老太太身體垮了的一大半原因,可以歸功於她父母親。 雖然在黑夜裡,李慧看不到石堅臉上的表情,但也感覺到他說這話時,臉上還帶著濃濃的厭惡。這不是在向她父母妥協,而是為了她開心才這樣做的。 隨後幾天,劉娥又賞賜了石堅一座更大的宅子,這間宅子五進五出,並且後面還有一不小的花園。這回石堅沒有拒絕,畢竟家裡人口越來越多了,加上護衛,這麼多人擠在一起,他的幾位女眷們出入也不方便。 並且他還在郊外買了一個大宅子,作為夏天避署納涼用了。現在他手上的錢不少,以前還能用樸素來做借口。可現在娶了趙_與趙蓉後,還捨不得用錢,會有人說他吝嗇和作偽。 實際上他自己還真無所謂,有時候人多擠在一起,反而熱鬧些。可是不能保證別人也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劉娥聽了後,反而高興,連說:「這塊石頭開竅了。」 她知道石堅這樣做,完全是因為趙_與趙蓉著想的。否則以他的性格,恐怕那間宅子能住上個十年八年不挪窩。事實也住了八年多。石堅在西北時,都聽到從前線回來的官員稟報,說石堅品行確實無可抨擊。就連吃飯時,如果和士兵在一起,那麼會和士兵一起啃著大餅,如果在百姓家中視察,也會和百姓一道吃著糙米飯。 石堅在陝西數年,上行下效,硬是把陝西各路官員整頓得務實清廉。 就是宵小之輩。也只好戴著假面具。老老實實地做人。 有了新宅子。石堅終於以權謀私了一回。將學生一起喊來。說了他大婚時。要請他們幫忙。還要他們幫助搬家。否則他家中那麼多東西。還不知搬到什麼時候。現在他也等不及了。如果請街上地車伕過來。大多數是書籍。還有朝廷地賞賜。石堅怕他們粗手粗腳地弄壞了。 這些學生都哄然應喏。和今天不同。古代極重門生之禮。一旦拜了師門。對待老師要如同父親一般尊敬。像范仲淹拜了晏殊地門下。每次回京都要到晏府請安。 雖然石堅還沒有他們當中大多數人比石堅歲數大。可是他地才華已經將這一點彌補過去。不要說他們大多數是舉人秀才出身。就是那些進士也想拜在石堅門下。可是石堅不收。為了將《格物學》發揚光大。石堅為朝廷培養人才。才收了好幾百學生。當然有許多學生已經開始為石堅召收徒孫。也就是學生地學生。 而且他們出身也不高。可拜入石堅門下。因為蒸汽機等產品給宋朝百姓帶來地便利。以及那種步槍和火炮地威力。使得朝廷開始重視。朝廷不斷對他們重賞。分別都有了高低不等地官職在身。有地都進入了工部、戶部等六部做了郎中。甚至做到侍郎地職務。最低地也混了一個縣博士。 雖然有可能因為幫石堅地忙。他們連春節都不可能和家人團圓。可大家都高興。這也是他們。旁人想幫忙。這個小老師也未必讓他們插手。 人多力量大,只是一天的功夫,家就搬完了。石堅將自己與妻妾們安排在中間兩排房屋裡。其實他與妻妾也不需要多少房間,而是需要一張足夠大的床。原來那張床已經太 只是丁圃一邊幫少爺去訂做這張從沒有過的大床,同時不住地望著石堅,偷偷地在臉上擦著汗。他也嚇著了。 應當來說,這個新府邸比原來的府邸好得多。除了五進五出地五排房屋,還有後面那個花園。就在石堅與妻眷們住的這兩排房屋中間也有一個小花園,裡面有桃蘭李梅,還有幾株秀竹,舞風篩月。現在雖然屋頂上白雪皚皚,可是這幾株梅花還開著或黃或紅的星星花朵,傲然綻放在枝頭。 但新宅離老宅也很遠了,搬家地那天,許多街坊來相送。從石堅搬到這間老宅,就做了許多好事,別說老太太一顆氾濫成災的仁慈心腸。石堅也悄悄地為他們解決了許多難題。而且石堅從來不擺官架子。那天許多人依依不捨地向石堅告別。還有人揮淚。 石堅微笑,說:「別,各位鄉親,本官還在京城,各位如果想念本官,可以去看一看。」 後來有一個秀才就此事寫了一篇稿子投到《大宋公報》,說公 人心。石大人從來沒有說過多少漂亮的話,也沒有功,但他的一舉一動,已經將仁愛撒向了民間。 契丹人也在看這份報紙,因為上面有許多宋朝文人寫地好文章,可以學習。還有作為官員,也可以從中分析出一些宋朝的動向。當狼狽地經過了萬里長征回到上京的遼興宗看到這份報紙,氣得一把扔到地上,說:「什麼仁愛撒向人間。他一邊彈琴一邊看著朕的大軍被屠殺,這也叫仁愛。拍馬屁!」 紅鳶她們本身出身低微,石堅也不加管制,平時也和這些百姓說話聊天,此時也是傷感。可到了新宅子後,看到寬的新府,紅鳶還是高興地蹦來蹦去。她還沒有住過這樣大的府邸,只是隨石堅、趙堇她們進過皇宮或到過那些王府,看到那種大府地樣子。 石堅還取笑她沒肝沒肺,很快就將那些鄰居忘記了。 又過了幾天,到了大朝。石堅也要上朝了。 這一次上朝也沒有其他的事。 只是趙禎一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他問道:「眾位愛卿,石大人西北之事已了,也要回京敘職了。你們看,石大人該當何職。」 其實以小皇帝地性子,老早就讓石堅做宰相了。可是劉娥卻說:「石大人品性良好,應當官居宰輔,這也是先帝地遺願。可是他剛抰不世之回京,馬上就位於百官之首,加上民間傳言,會有許多官員附於他門下。那時候朝中就會成為他地一言堂。陝西成為一言堂,是為了邊事,不動國家之根本。如果朝中出現這種局面,就會枝粗於干也就像唐玄宗用了薛仁貴之子薛為節度使一樣,就是石不移忠心為國,可總是開了一個不好的頭。後世子孫效仿於你,用錯了大臣,大宋江山危矣。」 趙禎心想,得,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看來母后在朝一日,自己這個好妹夫也別想當宰相了。但他不敢辨駁。只是低聲說道:「那麼大娘娘,可是不用石大人,民間也會有非議。」 劉娥說:「不是不用,而是怎麼用。這件事好辦,你在大朝上交與百官商議,總有那麼一些官員眼紅,彈劾石大人。那麼到時候你再幫石大人說兩句好話,這樣不一定封為宰輔,也可以堵住民間地嘴。這才是為帝之道。禎兒,做皇帝,可不能一昧地心軟。哀家總有一天要歸天的。而且石大人,也在避開此風頭,就是你讓做宰相,他也未必答應。」 這樣一來,百姓就是怪也只有怪那些官員,不會怪他們母子。 趙禎心想,石堅那不是避風頭,他是不在乎。不過劉娥連歸天的話也說出來了,趙禎更是不好辨駁。於是才有了今天這齣戲。 果然,他話一停。朝堂上立即爭吵個不息。開始反對的人聲音還很小,有的說石堅剛回京,對朝中事務還不熟悉,可以先從一些閒職做起,然後再論陞遷。 石堅一聽,差點失笑,他十二歲時就做了太子賓客,可以說只能稱為半閒職,現在難道要自己告老還鄉? 還有的說石堅娶了兩位公主郡主,作為皇親國戚,按照祖宗法令,也要避賢。 但也有不少為石堅品性才華敬佩,說起了公道話。說石堅地大婚是先帝臨終時,特地下詔,不可議。與他做官沒有任何瓜葛。 也有的說石堅在少年時官居重位,就表現得相當合格。況且他現在長大成人,過了加冠之禮,又經過這幾年的磨練,況且他在陝西就表現了治理百姓的本事。不但完滅了西夏反賊,而且將陝西貧瘠之地,治理成宋朝富裕的地區之一。現在邊事已了,就要讓他有更大的舞台發揮,以使大宋變得更加富裕昌盛。 也有中間派,默默作聲。 但反對派看到石堅只是微笑,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去年春節時,石堅因為賀媛氣憤,也將怒氣撒在他們身上,居然派了士兵羞侮了他們。那時候西北正處於關健時候,他們不敢鬧事,省怕石堅借口將他們劃為奸臣,讓全國百姓唾罵。現在西北事了,他們不報復到什麼時候報復。反正勢不兩立了。 於是越說越離譜。說現在石堅二十歲,就到了朝中一品了,以後再立功,如何封他?難道讓他做王爺? 下句話就是讓他做皇帝不成。 有地說石堅軍事才華和文學才華沒有得說,賺錢的本事也有。但後面的話不對了。他們說石堅禮儀疏散,一味以利誘人,現在天下在他帶動下,重利輕義,道德日見敗壞。居然有良家婦女為了賺錢,主動必良為娼。只能為重臣,不能為極臣。否則天下將在他帶領下,變得世風日下,最後百姓只知其利,不知其廉其禮其恥。 最過份是台官韓瀆,他向石堅發問:「石大人,下官聽說過你在西北殺過人。」 石堅還是微笑,他已經明白這個韓瀆地意思,但還是說道:「不錯,是殺過數人。」 韓瀆一笑,拱手 喜石大人,石大人可為武將的楷模。」 這句話終於使一個人發了怒。那就是魯宗道,他雖然對石堅婚禮不滿,但沒有對石堅的才能品德不滿。韓瀆的話可以說是真正地居心叵測。一旦石堅掛上武官地名義,那麼石堅這一輩子也別想得到重用了。 他現在上了歲數,身體不好,連上朝也帶著拐仗。於是他拄著拐仗來到韓瀆面前,問道:「韓大人,老朽的耳朵有點不好,能不能將剛才的話說一遍。」 韓瀆身體往後縮了縮,他還真怕這個老匹夫,天不怕地不怕,連劉娥都讓著他三分,自己招惹不起。 魯宗道大聲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石大人是武將嗎?你們有沒有想過當時的情況,石大人只有多少人,西夏有多少人?如果他不帶頭,士兵怎麼能拚命?你們來看看。」 說著將石堅拉了出來,石堅還莫名其妙。這個老頭今天發什麼瘋,讓他們說去吧,正好自己好往後退一退。 魯宗道說道:「石大人,老夫失禮了。」 說著要解他的官服。 石堅連說:「別!別!有話好好說。」 他嚇著了。 魯宗道在他耳邊說道:「小子,你得我配合一下,否則我將你地婚事拖到明年三月也辦不成。」 石堅眼睛都瞪了起來,什麼時候這個木頭疙瘩也會要脅人。 但也只有乖乖聽話。 魯宗道將他的衣服扒開,露出他身上地箭傷,因為早上換藥,還有一大團血跡流了出來,將紗布映紅。這都過了多少天,可見這傷口有多深。還有石堅的背上也有一些刀傷劍上,石堅襲擊興慶還有雅布賴山一戰,都衝鋒在前,就是說有范護樂他們保護,也受了一些輕傷,這些傷口已經全愈,可還有傷痕在。 魯宗道大聲道:「這就是你們所說地品行不好。老夫今天生氣了,石大人自從十幾歲就開始做官,在朝中累得吐血。在西北幾經生死。可你們沒有本事,只有紅眼,說風涼話。省怕他上位了,將你們這幫貪官污吏全整下去。」 然後他走到韓瀆面前,問道:「你說石大人擔任重臣,會將天下道德敗壞?那麼石大人,擔任陝西經略使時,陝西有沒有道德敗壞了?相反,老夫告訴你,不但沒有,陝西現在富裕不說,那麼多蕃子湧進來,但都安份守紀,你能辦到嗎?華州數州大旱荒,多少田地成了一片焦土,可是石大人沒有驚動朝廷,硬是沒有讓一個人餓死,一個人病死。請問你能辦到嗎?不錯,有那麼一些不知廉恥的人為了錢做了一些不好地事。可那只是少數。老夫再問你,石大人有沒有教他們這樣做過?你們為什麼抓住這一些小毛病死死不放。韓大人,好,老夫現在也彈劾你。呂大人為相時,你作為台官,不但不遵守台官與命官不得交往的條例,反而見到呂大人每次都像狗一樣,搖著尾巴,為什麼?」 聽到魯宗道將韓瀆比作狗,眾臣都暗笑。韓瀆氣得連話也說不出。 魯宗道又說:「老夫一生耿介,不怕人說我,也不怕人批評我。老夫也知道是石大人保舉我的。可那是兩回事。既然石大人保舉了我,也是看到我耿介,脾氣臭的份上,老夫脾氣就臭到底。」 眾人再次想笑。 劉娥在簾後又是想笑,又是生氣,這個老瘋子今天犯地那門子的邪。 魯宗道說:「老夫一生孤然一人,從來都以國事為重,也沒有什麼寇黨、丁黨、呂黨、石黨、王黨,但今天忍不住要說一句話,眾位身位朝中重臣,拿的是最高地薪俸,就應當為朝廷效力,而不是故意來攻擊有本事的人。」 然後望著韓瀆說:「石大人婚禮就是有先帝聖旨,也是逾越了禮制,可不能否認石大人的忠君愛國,他的才華。你這個小人,把石大人這些人本事地人弄下去,讓你這些小人當道,朝廷才紀律敗壞,世風日下。」 說著,舉起了拐仗,狠狠地敲向韓瀆的頭部。 也知是韓瀆讓他說得羞愧,故意裝暈。還是他這一下子敲得極重,還是敲到要害地方。韓瀆一下子咚地一聲,倒在地上。 魯宗道還不過癮,在他身上狠狠踢了兩腳,說:「我讓你這些小人,在其位不謀其政,專門咬忠臣烈士。」 朝中上下近百人先是愕然,後來傳起笑罵,還有呵斥聲,還有人過來勸架。立即朝堂變成了一鍋粥,亂成了一團。 不過小皇帝趙禎坐在龍椅上直樂呵,這個老頭可幫他出了一口心中的怨氣。 劉娥則說:「禎兒,你不制止,還在笑,都成了什麼樣子!」 石堅也是腦袋一時沒有急轉彎轉過來。 PS:西北風起,天氣轉涼,各位書友注意多多保重身體。) u優書盟 UuTxT.cOM 詮文子版粵鍍 VIP章節目錄 三百六十二章 求助 字數:4395 上來勸架的人也不全部是向著魯宗道的,也有與韓瀆員。他們乘著人群慌亂的功夫,對魯宗道藉機下了幾回黑手。 魯宗道嘴裡叫了一聲「哎喲」,又再次遭了一次黑手。但這回魯宗道注意了,他喝道:「姜老匹夫,你也對我下黑手!」 眾人一起將目光轉向了刑部郎中兼侍御史知雜事姜遵。他和韓瀆去年都被石堅派人特地關照過。 魯宗道說完後,還揉著腰部,看來剛才姜遵用的力氣還不小。 這回可有許多大臣不樂意了。雖然魯宗道脾氣臭,但他公私分明,從來不挾私恩對別人報復。這一點連寇准也不如。因此不要說文臣,就是武將也對他敬重。而且他今年都六十多歲了,本來身體就不好,還拖著病上朝。剛才他是給了韓瀆一拐棍,可是那是為國事所打。如果真要像這個韓瀆所說,一下子把石堅弄下去,對朝廷的損失將無法估計。 不看到石堅正在哪裡笑,或者他本身恐怕就想再來一次草民累了,跑到和州遊山玩水。要知道他跑了一年,那一年大宋死了多少士兵。可是魯宗道這身體板兒能挨得住幾下黑手。 首先薛奎一把揪著姜遵,喝道:「姜大人,你是什麼意思?魯大人多大歲數了?你也好意思下手。」 他話還沒有落音,一個官員走過來,一拳打到姜遵的肚子上。因為剛才魯宗道氣憤之下還沒有覺得,現在韓瀆也讓他打暈了,他也感覺到自己剛才遭到那幾下黑手賊重,都讓他渾身痛疼起來。 老倔子緩緩倚著柱子,不住地在身上揉搓,石堅一看不好,他趕忙扶住,喊太醫。 這一下子更亂,反正人也多,你不是對魯大人使黑手嗎?我們也使。一會兒姜遵夾在人群中,被揍得鼻青臉腫。 石堅一邊替魯宗道揉著痛疼地地方。一邊看著朝堂上地混亂。他嘴張得老大。就是他前世地台灣那種政壇也沒有現在混亂。 等到趙禎喝令侍衛將百官拉開時。那些僥倖沒有參加地官員全部背轉身體。雙肩抖動。不住地偷笑。因為景象太目不忍睹了。韓瀆本來醒過來。可他剛在站起來。不知被誰狠踩了幾腳。現在躺在地下直哼哼。 肇事者之一。魯宗道也蹲在地上。看來身上也痛著。太醫沒有來。石堅只好一直幫他揉著。 另一個使黑手地姜遵不要說身上被揍了多少下。就是他地烏紗帽也不知道被什麼人扔了。現在踩得不成樣子。連衣服都被撕開了兩道口子。 首先抓住姜遵地薛奎也好不到哪裡去。被人在臉上揍了一拳。現在還有一塊青紫在臉上。老好人樞密副史范老夫子過來勸架。臉上也不知道被什麼人抓了一條血跡。就是剛調回京城地左諫議大夫權三司使事李也沒有落得好。官袍被扯碎。 這可是自宋朝建立以來。從來沒有過地事情。也沒有言官彈劾了。因為也有許多御史、台官還有禮儀院地官員參預進去。 劉娥在簾後氣得全身發抖,可是她就是想處分那一個大臣,都沒有辦法處分,因為參加的人太多了。把這些大臣全部貶離京城,朝廷馬上就癱瘓了。 過了好半天她才說:「全部罰薪一年。」 這些大臣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現在冷靜下來,也後怕,連魯宗道也覺自己做得過火了。聽到這個處分,一個個謝主隆恩。 畢竟他們除了正常地薪水外,宋朝的各種賞賜也有不少。還有許多大臣本來就出身富貴人家,他們對這些錢也並不是很在乎。有些大臣還置辦了各種產業。只是象魯宗道這些清廉不知變通的大臣,將要過上好一段時間苦哈哈的日子。 處分完畢,還要請太醫給魯宗道看病,雖然這個老頭子今天將劉娥氣著了。但他歲數在這裡,劉娥也怕剛才他吃了暗虧,如果出事,那麼傳出去會更讓人笑話地。至於韓瀆,劉娥則無視了。雖然哀家那話音是授意你們貶低一下石堅,可你也做得過頭,什麼武將?難道你比他還更文,哀家的公主就給一個武將? 看到太醫來了,石堅也將魯宗道交給了太醫,當然現在石堅可不想魯宗道出事,畢竟他還是自己的媒人。剛才的情形他可是冷眼看得很清楚,更知道劉娥的用意,可是這些官員不是這樣想,他們是要乘機將自己一下子踩得爬不起來。這才最終招得魯宗道一干直臣著惱,事情也最後失去了控制。 他說道:「今天的事情起因,全是因為臣地職務而起。雖然臣僥倖做出了一點事情,可也由賴先帝直到今天皇上與太后的支持。就是憑借從先帝起朝廷對臣地信任,臣也願肝腦塗地,以死相報。因此這也是臣應當做的。」 說到這裡,他轉過身來,衝著一班直臣說道:「各位也不必 執。」 然後再次對殿上趙~,與簾後劉娥說:「雖說有先帝遺旨,可是臣地婚嫁已經破壞了規矩,在職位上就不能再破壞規矩了。因此臣即將所有的印符全部交出,駙馬都尉才是臣最好地歸處。」 再次轉著看著韓瀆他們,說:「從丁謂開始,你們這些人就一直想把本官弄下去,而且也如你們所願,本官幾起幾落,雖然從十二歲僥倖進京,到現在呆在京城的時間居然只有一年有餘光景。」 這句話可是誅心之言,這些人反正居心叵測,石堅也沒有留情面。今天這番話傳出,憑借石堅現在的名聲,他們這些大臣就等於是丁謂那樣的奸臣,很難將名聲扳回來。 「雖然本官讀過很多書,可是本官自幼無人指導,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缺少教養。不過說到這裡,本官都很奇怪,我沒有教養還知道忠信孝廉,你們學的那門子教養?」 朝堂中一陣哄笑,不過笑的人都是那些品行好地人。至於那些心懷鬼胎的人一個個面紅耳赤。 「因此本官對功名看得很淡。只是因為先帝所托厚愛,所以臣不得不粉身以報。但如果朝廷願意,本官立即辭去所有官職,未嘗不可。至少本官在做官時,可沒有你們這樣有閒功夫,一心想要怎樣算計人。」 再次響起一片叫好聲。 石堅現在就是交去了官職,也不會讓他們好過,不然以後自己呆在家中,這些人還以為自己好欺負,找上門來。 他這些話說出後,將對這些人的仕途造成很大地影響,就是劉娥喜歡他們,也不可能用一個名聲極臭的人。 「但是你們記好了,不可侮沒那些西北的將士。你們只是磨磨嘴皮子,恐怕很少有人一心想做正事,而是想著怎樣陞官發財,將擋在你們前面地人踩下去。他們可是真正將生死拋之腦後。有些人昨天還和本官一道吃飯,可第二天後,他們就永遠爬不起來。這還算是好的,像曹大人他們連屍骸都找不到了。如果你們象攻擊我一樣攻擊他們,那麼不好意思,本官就是退官了,也將你們所有的醜行向天下揭發。」 今天石堅也有些惱火,本來他就是準備退了,可是劉娥還要假惺惺地弄這一套。雖說這次回來,劉娥對他地猜疑沒有上一次重,但這處處搞平衡搞制肘,還是讓他感謝到非常不爽。 因此他走來個徹底,一下子退到五品的駙馬都尉上。而且這還只是一個開始,他都有了退到大洋島的想法。就像那個青年所說,不捨怎得? 但這之前,他還不能讓將士們寒心,否則即將來到更大的波濤中,他們不想拚命了,石堅也無將可用。 這一次劉娥地不小聰明終於砸了自己的腳。一些忠義的大臣最終沒有阻止石堅,駙馬都尉,那是什麼官,真正是一個閒官了。一干奸臣也沒有得意,雖然他們的目標達到了,可是朝野上下的唾沫將會把他們淹死。劉娥更是不開心,或者石堅退一退,做一個資政殿大學士什麼的二品官員。這才是她所想要地結果,她還沒有昏庸到要把石堅全部埋沒下去。 可以說真正的三敗俱傷。而且這一件朝爭影響深遠,對幾年後地大宋造成了很大的慘境。後世歷史學家也多次提到此事,從皇權、朋黨、奸邪等各個方面論述它。 石堅果然在第二天就將所有印符交出。然後閉門安排婚禮。對於許多上門送禮祝賀地人他禮物一概不收,並且寫了一張紙條,貼在門上:余負天下所望,然婚姻不合禮儀,甚愧不安,弗敢收禮。 意思是說我現在被天下人讚譽,可是自己這場婚禮已經超出了禮制的許可範圍,我感到心裡很慚愧,因此我不敢收任何人地禮物了。 而且他連他兩個拜把子兄弟宋癢以及曾公亮的禮物都退回了。現在宋曾富三人都開始暫露頭角。宋因為才學到了資善堂當了侍講,前途指日可等,曾更是主持了石堅的火器研發,多次受到朝廷的嘉獎,富弼現在不在京城,到地方上任職,可是三人中就是他最突出,在地方上政績顯著,連劉娥也誇獎他。把他與文彥博、韓琦以及龐籍稱為四大後起之秀。 並且連耿直的晏殊都伸出了手,愛惜他的才華將女兒嫁給了他。並且大笑:「太后只有一個女兒,這回不會和我搶女婿了吧。」 原來他也和楊家的老太君一樣動了心思,想要石堅做婿,可連八王元儼都退而居其次,他就更伸不出手了。 但是現在富弼還有外地,他的禮物還沒送到。 當然石堅沒有收禮物,但招待還很熱情的,三兄弟交談了許久。只是曾公亮問石堅:「駙馬,你難道真的甘心居於都尉一輩子?」 石堅一笑,說:「前面的事誰也無法預料,不過我真的不想再這 下去。就是做事也做得不安穩。不如休息一下也好 宋癢和曾公亮不語。實際上宋癢不但和石堅拜兄弟,也與呂夷簡交好,他還勸過呂夷簡。 可是呂夷簡卻苦笑,說:「不是我要爭,是朝中總要有一個人與石大人爭。就是我退了,還會出現另外一個人。」 他指的是劉娥需要一個大臣對石堅制肘。宋癢也知道此事,他聽了默然不語。 當然呂夷簡心中好笑,現在他已經嘗到權利的滋味,怎能放下來。這句話半真半假,一半是真話,也一半在忽悠宋癢。他現在更需要宋癢站在自己這一條戰線,想想他的身份,作為石堅地結拜哥哥,卻反過來幫助自己,將會對石堅打擊有多大。 石堅沒有了權利,也就沒有了事做,一門心思安排婚事,反而清閒許多。可是這件事傳出去後,百姓又開始對朝廷誤解。劉娥也知道其中的部份謠傳更是天理教在造勢,對朝廷乘機打擊。 因此,與趙禎也暗下裡勸過幾次,但石堅堅決不同意。他心裡說,我當真是一個玩具,召之即來,呼之即去? 眼看就到了年關,這時候消失了好久的梅道嘉突然找到了他。石堅問他有什麼事,他只是吞吞吐吐地,還將石堅拉到一家茶館。這個茶館可不是石堅在西京喝茶聽書的那家茶,也比那家高檔多了。 茶裡的侍者都是年輕漂亮,貌美如花地年輕姑娘。石堅甚至惡意地想,這是不是一家掛著羊頭賣狗肉的高級妓院? 可是這些小姑娘們表現了良好的氣質,她們將石堅與梅道嘉按賓主分位落坐後,拿來上好地茶葉。 再次拿來一盤淡雅的香點燃,又有兩個小姑娘娉娉婷婷地走進來,坐在地下,彈起了絲竹。 然後站立的小姑娘拿出茶葉,放在石堅與梅道嘉眼前,供他們觀賞,這才放進茶杯。又有一個小姑娘拿來茶館特地從外面運回來的泉水,倒入紫砂壺裡面,用活火煮沸。 最後燙壺、入宮、懸壺、拂沫、重洗、琛浴、遊山、巡城、點兵、護鼎、鑒色、聞香、初品、二斟、啜露、三斟、敬點、慢飲。 直到此時,整套流藝才算差不多結束。茶館又派了兩個更靚麗地小姐為他們表演歌舞。不過都是輕歌曼舞,以免打擾了他們的談話。石堅雖然是一個文人,可疏放慣了。他在這種場合還真不習慣。 雖然今天可能會讓梅道嘉大大的破費了一下。不用說這裡的環境、茶葉,就是這一會兒,近十個小姑娘如同穿花蝴蝶一樣為他們服務,並且每一個小姑娘的資質都十分好,長相不但秀氣乾淨,舉止也文靜嫻雅。 但石堅更知道梅道嘉的性格,他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會有讓自己頭疼地事找他。 他說道:「我說,你就別麻煩了,有什麼話直說吧。」 梅道嘉嘿嘿一樂,說:「我說石大人,怎麼說我到西北吃了那麼多的苦,也是為了你吧。」 石堅氣樂了,說:「你為了我,我為了誰?」 梅道嘉又說:「可是不是你,我也不會到西北吧。」 石堅心裡說,小子,你別忘記了,我當初可是為了你報仇雪恨地。他說:「你就直說吧,不過我首先有言在前,有辦到的我幫你辦,不能辦到地我可不會答應。 」 梅道嘉這才吞吞吐吐地說:「石大人,你看我今年都快三十歲了。」 石堅也是了歎息,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從他認識梅道嘉時起,就過了七年多時間。 「可你不能眼看著我現在還是孤身一人吧。」 石堅想起他與那個楊小姐的故事,不由好笑,說:「這個是你不娶,與我有何關係?如果你將那位楊家小姐放棄了,我相信京城裡會有許多大小姐嫁給你。」 梅道嘉搓搓手說:「是這麼個道理。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她父母是什麼人,她總是我地結髮夫妻。就像石大人,還不是將李家小姐帶到身邊,還不是為了瑤契郡主,放了契丹人一馬。」 石堅差點又氣樂了,耶律燾蓉的事外面都誤會了,他並不是看在耶律蓉的份上放契丹人一馬,而是趙蓉肚子大了,他必須早點將西夏的戰事結束。他說道:「你這件事做得有情有義,可是人家在小姐不領你人情。」 梅道嘉說道:「所以我才找石大人,幫一個忙,讓我們夫妻破鏡重圓。」 石堅更是笑起來,這都是怎麼一回事,這是梅道嘉的家事,楊大小姐不願諒他,難道自己派人將她捆起來,強迫她與梅道嘉重歸於好?況且自己的事還沒有弄清,後面跟著一個尾巴,在問她怎樣安排。 幽幽書猛 uUtxT。com 全蚊吇板月鍍 VIP章節目錄 十一月保證三十多萬字更新,求月票 字數:228 大家這兩個月的月票,最可惜的是九月,那個月+猶榮,其實那個月不敢說進前六,最少也是前八。 其中的原因我不想說了,我只是想說到現在為止,我的推薦票還是月票都是貨真價實的。 雖然上個月因為耶律蓉的事,引起了很大的紛爭,讓我最後碼字時,不知怎麼寫了,但上個月包括送的字數也有三十多萬字。兩個月共更了七十萬字。這個月沒有了雙倍月票,因此想爭一爭。再次向大家保證,這個月不低於三十萬字更,並且還會送字。 也希望大家用月票來鼓勵我。 謝謝。 uu書萌 UuTxT.Com 全文自阪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六十三章 枉凝眉 字數:4388 到石堅這樣一說,梅道嘉很是失望。不過也是,石亂糟糟的,還聽說在他家一個婢女都比他還要凶。就像石堅自己所說,他是人,不是神,有許多事情,石堅也無能為力。 就比如這次他在朝中再次以退為進。 這時候,一個正在撫亂絲繡的少女抬起了頭,她用清脆的聲音說道:「兩位大人,可否讓奴婢為兩位大人獻曲一首。」 石堅進門後,也看到這來回穿梭的幾個姑娘就這個長著鵝蛋臉形的姑娘最為漂亮。唇點珠丹,眉畫橫翠,桃腮緋紅,更難得皮膚細膩潔白,身段兒也極好。 當然,他也知道這家似是妓院似是茶館的老闆知道自己來了,肯定會讓裡面最好的姑娘出來服侍他們。不過他現在也看出來了,這些姑娘們也類似那些清倌人。不過他也不想與她們交往,更不會去細問。 至於他對這些妓女的看法也是中性看法。不會像韓瀆他們那些偽君子,表面上把妓女看作豬狗不如,世上最下賤的一群,實際上狎起妓來比誰都凶。也不會像那些痛香惜玉的書生,聽那些姑娘們忽悠,將她們寫成世上最可愛的一群人,她們之所以淪落到今天地步,是生活所迫。 因為他知道為生活所迫,走到這地步的人不少,就像賀媛也差點淪陷於此。可也有更多的好吃懶做,有意沉淪。也不要問,是真為生活逼迫肯定會杏花帶雨地哭訴。如果是自甘沉淪,也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製造出一段驚天地動鬼神的淒慘身世。否則自古以來大都流傳著才子佳人的故事,說某某姑娘看中那家的公子,也沒有聽說過那個姑娘看中了那個工人或者農民? 況且就是那些品性好的姑娘,一旦步入這個泥坑,也許一開始還能堅持,示問,在這個大泥坑裡能堅持多久? 因此石堅自覺地離她們很遠,雖然自己不反對這種行業,可不想惹上不好地事在自己身上。 可聽到這個小姑娘自己主動請命,他還是點頭說好。 那個小姑娘開口唱道:「一個是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理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 聲音如珠璣相碰。清脆悅耳。第一句如鶴領長空。迎風高上。可在第二句第三句時。聲音低沉。彷彿深深歎息。只有在他與化上拖了長長地尾音。一次次婉轉起伏。就像一個少女在躊躇盤旋。 這正是石堅抄襲地《紅樓夢》中地《枉凝眉》。才三句就已經將這首曲子中地真味唱出來。連石堅都撫手鼓掌。梅道嘉也忘記了自己地煩惱。則連連讚道:「夏嬋姑娘果然一曲妙喉。名聞京城。」 梅道嘉既然知道這個姑娘地名字。肯定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只是她唱歌聲音名聞京城?要知道京城作為現在世界上最大地城市。也擁有來自全國最美麗地姑娘謀生。石堅還聽說有一些妓院為了一些好奇地客人。居然請抓奴隊到歐洲或者非洲。將那些白色人種或者黑色人種帶到京城培訓。 白人。石堅倒好理解。可那些黑色人種。現在宋朝也有人喜歡嗎?石堅只能長歎世上五樣米。養五樣人。什麼口味都有。 就彷彿驗證石堅地疑問。夏嬋施了一禮。說:「不敢。」 然後繼續唱道:「一個枉自磋嗟呀,一個空勞牽掛;一個是水中月,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得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 第四句和第五句,更是輾轉反側,彷彿在感概命運的愚弄人一樣。到了第六句,淚珠兒時,聲音再次撥天而起,就如果憤怒老天的不甘。可到最後一句,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緲不可聞,就彷彿一個佳人如同花兒一般,在命運的捉弄下凋落。 石堅再次鼓掌,他也是納悶,這個夏嬋憑借這相貌和歌聲,如果到了有名氣地青樓,一定會揚名京城,怎麼寄居在這裡? 看出了石堅問的眼神,他替夏嬋解釋道:「夏姑娘來這裡不久,她是客身於此,這也是生活所逼,母親早亡,父親病重,家中還有幾個弟弟需要撫養。」 「哦,」石堅應了一聲。也不知是真的如此還是假的如此。但他還是不想過問,可是既然聽到了,他對站在門外的朱笠說道:「朱校尉,你到我府上拿幾十兩金子來。」 夏~連忙跪下,說:「奴婢不敢無恩受祿,況且弟弟太幼,就是石大人幫得了今天,也幫不了明天。」 這也是事實,她父親重病,家中也沒有了勞力,這些錢坐吃山空,雖然很多,但花起來也很快。接著她又說道:「我只是聽過石大人寫過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句子,現在梅大人對夫人如此深情,奴婢斗膽還請石大人幫助一下梅大人。」 石堅看了看了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梅道嘉,再看看跪在地上的夏嬋,他有些明白了。梅道嘉歲數不是很大,而且立下奇功,不要說送了假情報給元 元昊造成第一場大敗,就是他策反山遇惟永也是大回到朝中,立即受了重賞。後來朝廷重視間諜,加強了各個間諜機構,特別是樞密院機速房添加了許多經費,還特地將梅道嘉召進去做了機速房地知事,也就是機速房的總管。這本身就是六品官職。這個夏~喜歡梅道嘉也很正常,況且梅道嘉還如此重感情,這種男人對那些少女地誘惑是致命的。 石堅這次進京雖然有了思想準備工作,可總是來講還是不開心地,先是得知天理教的一些內幕,後是劉娥的平衡,惟有朝廷上下沒有在他婚事上阻攔,讓他感到稍有些滿意。 現在看到這兩個人,他起了捉狎的心理。於是裝作思考的樣子,過了一會兒說道:「或許我都有一個辦法,但是梅知事,你可要聽我安排。」 聽到石堅有辦法,梅道嘉連忙說:「大人吩咐,敢不從命。」 那個夏嬋也替梅道嘉高興,臉上露出微笑,可是眼神裡卻有一些黯然。 石堅看在眼裡,他也不作聲,說道:「這樣吧,你晚上到我家中,我教你一樣東西,保證你手到擒來。」 「是《梁祝》?可是我也彈過了不管用。」梅道嘉立即醒悟石堅要教他彈曲子。 「不是《梁祝》,但非常管用。但在這之前,你還要為我做一件事。」 「石大人,不要說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也會去做。」梅道嘉挺起胸膛答道。 石堅說道:「你且坐,我去去就來。」 梅道嘉不知道他此時出去做什麼,但知道石堅行事鬼神莫測,這可關係到自己的幸福,老老實實地坐在哪裡一動不敢動。屋內地幾個姑娘見到石堅走了,膽子也大起來,她們都和梅道嘉熟識,紛紛恭喜梅道嘉,還有人議論石堅的相貌。 一會兒石堅走回來,他說道:「我們離開吧。」 梅道嘉主要求石堅,看這個被稱為天下第一聰明地人能不能將自己的局面化解,現在石堅答應了,他也放心下來,於是告辭。 但是石堅說了一句話,讓他再次感到奇怪,他指著夏嬋說道:「你也跟我們走吧。」 夏~茫茫然站起來,她不知道石堅什麼用意。 而梅道嘉以為石堅看中了夏~,這似乎也不可能啊。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不過最後還是相信石堅的品性,都來到茶館門外。石堅才說道:「夏姑娘,我已經將你的契約買下了,現在你跟梅大人回去吧。」 雖然是客居,也要簽署短期契約,不然到處流動,客人需要時,點名不在,會影響到生意的。 梅道嘉著急了,他說道:「石大人,這樣不好吧。」 石堅冷笑一聲:「有什麼不好,就憑夏姑娘一曲《枉凝眉》,就可以匹配於你,況且人家也不需要什麼身份,大不了你讓她做個平妻好了。」 梅道嘉還要辨解,石堅又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可就幫不了忙了。」 梅道嘉將到口地話又嚥了回去。 石堅心裡笑翻了天,心想老子從前世穿越而來,都沒有搞什麼一夫一妻制,可你小子倒好,來一個純情相愛,硬是把我比下去,不把你拖下水把誰拖下水。 這時候夏~才反應過來,盈盈行禮,說:「妾身多謝石大人。」 石堅聽了,想到,行啊,這麼快就改口妾身了。 石堅說道:「不必,下次大不了我到貴府上,用好茶招待。」 他在自說自圓,梅道嘉的家成了夏~的府上了。 石堅說完大笑而去,留下還在一頭霧水,不知道石堅發什麼神經病地梅道嘉,還有滿心歡喜的夏~。 石堅沒有回家,他要去楊家。他有屁的辦法,主要心結還是在楊家小姐身上,不將楊家小姐的心結解開,什麼辦法也沒有用。 楊家在西道街上,很好找。因為梅道嘉地事,許多人對楊廊也很關注。實際上大多數人對石堅所謂的宋奸,也沒有那麼憤恨,或者他們恨的是張元這樣直接參加對宋人殺戳的宋奸。對楊廊他們這些幕後的文臣仇恨的心並不那麼嚴重。 不要說他們,就是劉娥也是如此。只是石堅一直堅持將這些人處死,劉娥也沒有辦法,省怕破壞了石堅地計劃。所以當梅道嘉用功勞來抵楊廓的罪行時,劉娥立即答應下來。畢竟梅道嘉為石堅地成功出了很大的力,這點變通還行地。 同時她還讓楊廊做了一個不痛不癢的博士。 石堅來到楊廓府上,這也是他們第二次見面,石堅不客氣,直接將來意說明。楊廊一攤手說:「我也勸過小女,可她連老朽地話也不聽,叫老朽有什麼辦法。」 到了現在,楊廓也安於現壯了,民族大義太遙遠,就不談了。現在連西夏都滅國了,元昊關在籠子裡,正在往京城押送。他不老老實實地做一個宋人,還能怎麼的? 石堅直接叫楊廊將他女兒喊過來。他沒有必要避嫌,以 的聲譽才氣,什麼樣的女子不能弄到手,只是他謹守沒有使他後宮變成一個龐大的數字。 一會兒,一個青年婦人走了出來。石堅迅速地打量了一下,看到這個婦人歲數不大,長得也不是特別美麗,但很秀氣文靜。只是這幾年心思重,使她身體不好,臉上面色蒼白。 石堅開門見山地說:「本官是梅大人請我前來地。」 這個婦人聽了梅大人,咬了咬牙,可是石堅名聲太大,她不敢發作,只好聽著。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竟然這麼長的時間,都不肯願諒梅大人。或者你認為他欺騙了你。但本官告訴你,國就是國,家就是家。國是大家,為了國都有時候可以捨棄小家。 梅大人這種做法是對地。他為了國才欺騙你,可是他在感情上也沒有欺騙過你。這些年,憑借他的聲望,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漂亮?才華?青春?還是家世?」 楊廊在一旁說:「球球啊,你聽聽石大人說得多有道理。」 球球?石堅看了看這個婦人,怎麼一點胖的樣子看不出來,也許她小時候很胖,所以才有了這個小名。 石堅又說道:「我想你聽過本官與契丹瑤慧郡主的事。我們之間本官也欺騙過她,她也欺騙過我。有時候我與她說話,心中也要動七二道彎子,看會不會上當,或者讓她上我地當。」 石堅與耶律蓉的故事,現在天下皆知。這個婦人聽了石堅這句話,終於哧笑了起來。 石堅一看有門,於是他乘熱打鐵,說:「可是我們之間國是國,個人是個人,兩者相互分開。她幫助契丹算計我,我也怪她,我幫助大宋算計她,她也不會怪我。但我們之間感情也沒有摻假。」 說道這裡,他歎息一聲,說:「可是我們想在一起是多麼困難。可是你都好,這麼好的相公放在眼前,垂手可得,你卻主動放棄了。想想看,就是本官都不能從一而終,可是梅大人回到京城後,官居高位,還在等待你。就是本官也做不到這一點,你不知足?」 那個婦人只是用牙齒咬著手指,不吭聲。 石堅又說道:「如果不是看在梅大人這一番深情上,本官會幫助你們搓合這件事。要知道就像那些商人所說,本官一個時辰可以賺上幾十萬貫錢,為了你們,本官一天時間都耽擱了,你想想少賺了多少錢。」 那個少婦聽他自誇自擂,再次輕笑起來。 石堅繼續說:「人地一輩子,就是青春的時候最好,難道你還想到了梅大人老得走不動路時,才回到他身邊,那也太殘忍了吧。況且也要為梅大人留一個後吧。」 他們還沒有小孩,所以石堅有此說。聽到這裡,那個少婦羞紅地低下頭去。 石堅又說:「今天晚上梅大人,還會到你家門前謝罪,如果本官親自出面解勸,梅大人如此癡情,你還不悔改。本官就會勸梅大人另娶一門親事,到時候你不要怪梅大人薄情寡義。並且本官已經為梅大人找了一個漂亮的婢女回去。」 聽到石堅幫助梅道嘉找了一個漂亮的婢女,這個少婦終於有些慌亂。 石堅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告辭。 到了晚上,梅道嘉還要抱怨,說白天石堅地事做得有些荒唐,如果他夫人知道了,就更加不會願諒他了。 石堅一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懂什麼,這叫做送到碗裡的不香,反而得到或者將要失去的,才會想得到或者捨不得。」 梅道嘉忽信忽。不過還是把石堅的方法套出來吧。 石堅拿來了 石堅說道:「你不唱就沒有戲了。一唱你夫人就會願諒你了。」 「真的假地?」梅道嘉雖然這樣問,可眼裡懷的神色更重。 石堅將他推出門外,說:「這是本官地妙計,如果過了今晚就不靈了。」 可是看到梅道嘉離開,他一臉賊笑,將李慧、紅鳶、綠萼還有他特地到宮裡請出來的趙_,以及趙蓉,一起叫出來,說道:「我們看戲去。」 幾個人著便裝,在護衛地保護下,悄悄尾隨在梅道嘉身後,來到西道街,遠遠地看著梅道嘉。 他們藉著街上的燈光,看到梅道嘉擺開了架勢,他拿出琵琶。看到這一幕,街上地行人也一起停下腳步,他們要看熱鬧。 梅道嘉看著這麼多人在看他表演,也是頭皮麻麻的,明知道石堅在忽悠他,可為了夫人霍出去了。 他彈起一連串曲子,然後放開嗓門,高聲歌唱:「你就像那冬天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溫暖了我心窩。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彷彿是天上星,是那最亮的一顆」 憂u書盟 uutXt.COM 全紋吇扳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六十四章 大婚(上) 字數:3626 果在石堅的前世,梅道嘉這種行為還有可能被人接有老人搖頭概歎:「現在世風日下。」 說定還有小青年吹著口哨跟著起哄,也許還有一兩個小姑娘眼睛裡冒著小星星,發著花癡,說:「好浪漫哦。」 可在這個年代,一個堂堂的六品大員,抱著琵琶,邊彈邊唱這不倫不類的俚曲。街上的人早笑得直不起腰。梅道嘉也在頭上冒汗,如果今天晚上不成功,他丟人丟到兩灣大陸了。 趙_一邊笑,一邊說:「相公,你也太會捉弄人了。」 石堅回答道:「開個玩笑也是一部份,但也不純是開玩笑。」 「哦,還真會起作用。」趙蓉疑惑地問。楊廊也是一個文學大匠,聽說那位楊小姐也讀過不少書,她不會是一個粗人,喜歡這些俚曲吧。 「其實白天我勸過那位楊小姐了,她本來有些心動。但也要找一個台階下,現在梅道嘉站在這裡,搞笑,她如果還在乎他的話,一定將他拉進家中。如果這樣還不行的話,那麼梅道嘉乾脆死了這條心算了。」 他話音剛了,楊家的那個大門吱呀一聲打開,透過門縫還能看到一雙白玉般的小手。然後裡面傳來一句:「你就別要丟人現眼了,進來!」 梅道嘉一看,不是他的夫人是誰?連忙將琵琶往懷裡一挾,走進門內。不過他還奇怪,什麼時候自己的夫人喜歡這些奇怪的曲子?後來他忍不住詢問,結果石堅到他家卻玩,茶是喝到了,但裡面最少放了半斤鹽。 石堅連叫冤枉,說:「我說嫂夫人,沒有我那有你們今天幸福的生活,不要說上一杯好茶吧,也不能放這麼多鹽。」 看到這一幕。眾人一邊繼續哄笑。不過也同時傳來一片唏噓聲。他們也在心裡讚佩梅道嘉地感情。還有慶幸他們最終走到了一起。 紅鳶也是一邊笑一邊用眼睛軾著淚花。 趙蓉則笑道:「你這個傻丫頭。就別艷羨別人了。自己身在福中還不知福。相公對我們其實都很好。他地喜歡是放在心裡。沒有掛在嘴邊而已。」 石堅笑了笑。他說:「跟我來。」 說著他將她們拉到了一個行人很少地小巷。然後低聲唱道:「因為愛著你地愛 因為夢著你地夢 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 幸福著你地幸福 因為路過你的路 因為苦過你的苦 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 追逐著你的追逐 也許牽了手的手 前生不一定好走 也許有了伴的路 今生還要更忙碌 所以牽了手的手 來生還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 沒有歲月可回頭」 悠美的歌聲使幾個女子全部沉浸在曲聲中那濃濃地深情。 過了半天趙_才說:「相公,好好聽哦。」 趙蓉說道:「當然,梅道嘉那首歌曲也是相公教的。但是,相公這些歌曲不能在別人面前唱。」 石堅自然不會怪趙蓉不懂風情,畢竟他現在已經成了宋朝的文章宗師,如果唱多了這些現在人們還認為粗俗的歌曲,那麼對他的聲名也有影響,同時也影響到天下文風的走向。就是在他前世,流行歌曲雖然受歡迎,但還是有許多人認為上不了檯面。 不過聽著石堅唱著這首深情的歌曲,還一一將她們地手拉住,紅鳶也不對梅道嘉艷羨了。 但回到家中,看著一個少女正坐在哪裡吃雪花糕。 這種雪花糕是他新居不遠處一戶人家做的,選用上等的糯米,加上一些桃絲以及冰片還有現在還比較金貴的蔗糖。香甜鬆軟,入口即化,一時成了李慧紅鳶她們首選的零食。 但是今天玉素奴香一邊恨恨地吃雪花糕,一邊向她的護衛發著火。 趙蓉與石堅相視一眼,知道她是生氣今天幾個人出發,沒有帶上她。 其實石堅現在也不知如何是好,本來在他的計劃裡,將西北定下來以後,也就可以將玉素奴香或送或娶。主動權那時也掌握在自己手裡。可現在因為智海的變動,申義彬與折惟忠將計劃更動,現在還需要玉素甫的配合。 但大婚就要開始了,如果不給玉素奴香一個交待,這樣拖下去,任誰都會急。 趙蓉白了石堅一眼,石堅到現在什麼都好,就是在感情上太粘糊了。但沒有辦法,誰叫石堅家中也沒有一個長輩,這一群女子當中,李慧是石堅怎麼說怎麼好,趙_還沾著小孩子氣,紅鳶只會撒撒嬌,綠萼一天到晚為石堅鳴不平。只好自己出馬了。 於是她將玉素奴香拉出去,也不知說了什麼。一會兒玉素奴香改了一個性格,她羞答答回來,坐在哪裡變得很文靜。 石堅慶幸娶了趙蓉,否則自己馬虎,家中還不知亂成什麼樣子。 轉眼新年到來,石堅在這段時間還是一心籌辦婚禮,什麼政事也不管,最多指教一下他地學生。 連魯宗道也看不下去,說:「石大人,難道你真的淪落至此?」 石堅說道:「不然怎麼辦?還讓朝堂因為我的回來,繼續吵下去?況且現在朝中大臣也做得很好,多一個我與少一個我,也無關緊要。不過魯大人,當朝廷真正需要我的時候,我會站出來的。」 魯宗道聽了只有概歎。確實,這也是一道無解之題,現在石堅的名聲已經隱隱凌架於朝廷之上,如果石堅不知進退,那麼猜心重的劉娥到最後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 到了大年初一,劉娥在皇宮大宴群臣。並且宣讀了西北地最新通報,沙瓜二州的百姓因為天氣冷,遷移得慢。不過現在已經到了玉門關。玉門關曾經作為漢唐重要的關卡,不過現在也荒蕪了。但是石堅指出它的重要戰略地位,因此春天這裡要築一座新城。這也是宋朝這次退讓的底線。 同時元昊以及一班西夏重臣已經被押到了陝西境內,最多還有一個來月就可以抵達京城。這將是一件宋朝盛事。不管西北在他 價值有多大,可是李家自李繼遷手裡,一直讓宋朝這一下子終於割掉這顆毒瘤。 但這次成功地最大主角石堅卻因為避嫌沒有參加這次大宴。按照石堅的話來說,我已經是一個五品地官員了,沒有資格參加,況且我現在府上很忙,也沒有空參加。 只是快報上另一件事讓大家感到不開心,那就是宋軍前面一走,後面智海已經遷移了部分居民進了瓜州與沙州。 許多大臣呵斥這個小國還膽子不小,真有膽量要這兩個州。也有人隱晦地說,石堅當初就是不該放棄這兩個州。 然而最關心此事的是樞密院一班大臣,當時石堅在西北,因為怕洩露消息與計劃,還有因為路途遙遠,變化大,所以沒有向樞密院稟報。可現在石堅回到了京城,樞密院總得要知道吧。 當然這些大臣也知道石堅留了後手,不然在肅州也不會屯集八萬宋兵。 於是曹利用宴會完畢,來到了石府。他問道:「石大人,西夏那幾萬散兵應當不會是龜茲人地對手吧。」 當然他也領過兵,不會傻到連石堅驅虎吞狼的目標都看不出來。但如果這幾萬西夏散兵立即被龜茲人消滅,石堅地計劃就等於白廢了,而且也白送了龜茲的兩個州。 石堅笑了笑,說:「曹大人,放心。一是西夏人對回鶻人作戰有心理上的優勢,這一點很重要。二是這群西夏人無路可退了,他們必須要在智海的地盤打下一片江山,才能立足,所以他們更加會拚命。三是龜茲不是原來的高昌,經過內亂,還經過元昊的數次侵略,國力大損,遠比從前。所以就是智海將他們消滅。龜茲人也是消耗得差不多,而且他們也未必能將西夏人消滅。」 曹利用沉默不語。宋朝什麼時候也沒有想過將疆域達到肅州那麼遠的地方。他們對回鶻人的情況也不是很瞭解。 說到這裡,石堅又說道:「曹大人,前方有一整套計劃,如果沒有變動就會再次有好地消息傳來。還希望曹大人在樞密院主持一下公道,不要拖他們的後腿。」 現在石堅不在陝西了,如果朝廷再犯下糊塗,派了一個夏竦那樣的人前去主使事務,反而會破壞了他的大好計劃。當然,到了那時候,石堅也會閉門不出,他肯定要到朝廷以理力爭。可是如果曹利用頂在前面,自己也不必要煩那個神。 「那是當然。」曹利用答道。 雖然現在他很驕傲,可還知道以國事為重。 石堅看了他一眼。如果說曹利用一生最大的陋行,就是與丁謂等人逼走了寇准等直臣。但他比起丁謂來還是好得多,至少他還知道以國事為重。但是因為他功勞大,資格老,現在更加桀驁。其實劉娥也因為當初他力挺自己,並且丁謂等人老的老,死的死,所以對他優厚。 他出使契丹前,加左僕射兼侍中、武寧軍節度使、景靈宮使。回宋後再加司空。當時王曾以次相領會靈觀使。當時重宮使,於是劉娥再詔利用班曾上。可按照規矩,樞密使班宰相下。這一詔出,議者非之。劉娥也發覺到是失誤了,於是進曾為文館大學士、玉清昭應宮使。但是曹利用然想在王曾地前面,閣門不敢判裁。趙禎與劉娥遣閣門押班,可憐的閣門惶惶不知所出。 王曾也不是好脾氣的人,他當然看慣曹利用這種狂妄自大,或者換成石堅,王曾還心甘情願。可是曹利用,他就不會退讓一步,於是上前說:「但奏宰臣王曾告謝。」 於是班既定。曹利用心中怏怏不樂,為了勸撫他,趙禎還使同列慰曉許久,乃定。因此,曹利用更加驕。他爭不過王曾,於是欺負當時的次相張知白。站在他前面,張知白知道他這樣不合禮儀,可也不敢與他爭辯。 後來曹利用更加傲粲,每事不知進退,凡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都要爭辨。可是劉娥對他也十分地忌憚,曹利用不像石堅,石堅驚艷的是才華,可是門生不多。曹利用在朝多年,門生遍佈天下,就是石堅所用的陝西各軍中也有許多是曹利用的門生子女弟。因此劉娥對他也不敢呼其姓名,而稱侍中,並且屢次降恩,也不能使他安份。或者稍旨不如意,力辨於前,有一次都用手抓住劉娥的腰帶。 當然寇准也抓住宋太宗地袍子不放的,可不忘了,劉娥畢竟是一個女的。 終於他的猖狂,惹得眾怒人怨,劉娥左右的宦官便說:「如果比功勞,石不移的功勞豈不比他大的多。而且,他在先帝時,可敢這樣?」 前面地事石堅也知道,可是後面的宦官所說的話,不要說石堅,就是曹利用也不知道。但石堅知道這樣下去,他還是在順著歷史的軌道向下發展,最後不得好死。 他本來想乘機勸說曹利用,可想到這幾年勸過他的人還少嗎?自己現在只是閒居在家,何必趟這個混水。 於是他沒有吭聲,將曹利用送出。 過了年了,離初六地日子也就要臨近了,京城的百姓當時不知道朝中地齪齷事兒,但知道石大人終於能娶上一個公主,還有一個郡主,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兒。還有元昊這個反賊也要送到京城。 因此,京城裡洋溢著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 當然,如果劉娥不猜石大人,那就更完美了。畢竟京城地百姓要比其他地方百姓政治覺悟要高得多,一眼看出了,其中的原因,石大人功勞太大了,因此石大人這次只好退讓。 石堅再次向劉娥與趙元儼拜年。但這時,無論趙堇或者趙蓉,都避而不見,或者她們也是害羞了。 但時間過得很快,在萬眾企盼中,就來到了初六。 這一天,京城所有地煙花鞭炮都銷售一空,他們在等著大幹一場,更有許多人天沒有亮,就站在石府門前,看著石家大門打開。 終於,東方出現了一片魚肚白色,黑夜逝去,白天來臨。) 憂浟書猛 uutXt.coM 全蚊字版越牘 VIP章節目錄 對不起各位了,請假一天 字數:113 其他的理由,主要這兩天寫得不是很滿意,將後面內容整理一下。放心,這個月三十六萬字不可能,但三十萬字肯定會爆發的。 但停了一天,對各位支持我這本書的朋友,還是表示歉意。 u優書猛 UUtxt。coM 荃汶子版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六十五章 大婚(下) 字數:3737 圃將一朵大紅花掛在石堅的胸口,但眼角已經流下 他一邊掛著紅花一邊說道:「要是老太太還在世,看到少爺有今天會是多麼地高興。」 雖然石堅與趙_以及趙蓉的親事已經是定下來的事,可是當真的石堅娶到趙_時,老丁圃還是很高興。不管怎麼說,同娶一個公主還有一個郡主,這是古今臣子從來沒有過的榮光。 當然,這也不是今天就能迎娶的。早在這之前,就有許多事情安排下去。比如告吉、告成、告期、前期、賜告等禮儀,當然這由魯宗道與那個老族長代辦,加上禮儀院的一干大臣代勞。然後是選者系親,賜玉帶、襲衣、銀鞍勒馬、采羅百匹,又賜辦萬兩財銀,進財之數,也是倍於親王聘禮。還要賜甲第,不過這也早完成了,石堅的新府也當作了公主的府邸,不過還有一個趙蓉。也不是很合規矩,可在石堅放棄了官職之後,不管是那一個大臣也沒有進諍。 不過省了一個問名的禮儀,因為是帝女,不用納采,問名。但出嫁前,也就是現在的官員稱為下降前,要進五禮。現在石堅也是如履薄冰,畢竟他這一次不合禮制,省怕有人搗亂,也是規規矩矩地用雁、幣、玉、馬等物,陳於內東門外,以授內謁。為了彰昭石堅這一次的武功,還有了劍。當然這都是玉製的,不是什麼真刀真劍。 這也是禮儀院出的主意,可是內侍掌事硬是說馬劍乃殺戳之物,不合大喜之禮。於是石堅沒有辦法,與魯宗道兩個人一老一小,跑了半天,買來玉書還有一個玉百合充代。 這只是婚禮前,今天石堅還要更忙碌。而且兩天後,他娶趙蓉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是嫡親的郡主,按照禮儀也不少多少。最少比石堅前世的婚禮煩瑣得多,這還是禮儀院考慮到石堅山寨版,平時不重禮節,減去不少。 石堅在丁圃的背後拍了拍。老丁圃現在可不是他當時見到地中年壯年,這麼多年下來,也接近五十歲了,鬢角有大片大片的白意。這麼多年相處下來,石堅早已將他當作一家人。 他說道:「開門吧。 天光漸漸亮了起來,隨著石家地大門發出吱呀一聲打開,無數的鞭煙聲從他家門前開始響起,向外面蔓延,只是一會兒,整個京城都響起了一片鞭炮的轟鳴聲。 石堅此時甚至惡意地想。如果此時自己等於是辭了官。然後劉娥再拒絕將趙_嫁給自己。會有什麼樣地結果?會不會有人到皇宮門前下跪抗議?當然這只是心中意淫一下。劉娥還沒有昏庸到這地步。自己也不想到那種結果。 不過今天養了好幾年地肥白馬終於派上了用場。看到石堅騎上了白馬。圍觀地百姓傳來一陣善意地轟笑。這匹白馬地來歷他們都知道。 從石堅到皇宮並不遠。只是過了兩條街就到了。 可按照規矩還要轉到內東門。皇宮特地準備地地方。由婿父帶著駙馬行>=禮。也就是出嫁之禮。聽候詔書。拜。然後再拜。乘馬到東華門下馬。禮直官引就席。因為石堅長輩皆無。只好用老族長代替其父。 當然這個老族長已經讓今天內東門地儀仗晃得兩個小腿打顫。還好好哆嗦著沒有出現重大地失誤。 然後司儀才正式開始忙碌。陳鹵薄、儀仗於內東門外。讓公主升翟車。引駙馬跟著翟車到內東門外。躬身西向。等到掌事者執雁。內謁者奉雁以進。等到公主升車。駙馬再拜。還不能一道還第。駙馬先還。 不過看到一頭大汗的石堅,眾人都在笑。他們知道石堅平時最不講究禮儀,今天讓他很折磨了一下。不過趙堇不是以前只是聽故事地小道姑了。她經過石堅身邊時,故意將罩巾掀出一角,露出歉意的神情。 石堅也做了一個神情,意思我沒有關係。 然後還不能直接回府,皇家婚禮,與民同樂嘛。況且趙禎就這一個妹妹,而且劉娥也向百姓示意對石堅的優厚。這次儀仗很大,在京城所有繁華的街道兜圈子。趙堇還好一點,在鳳翟裡偷偷吃東西,石堅和一干儀衛卻只有聽著肚子咕咕響。還在在馬上或者馬下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到了傍晚,石堅先來到府前,然後鳳翟至,降車。贊者引導石堅作揖,然後:i洗。這也是一道很麻煩的手續,掌事者設巾、洗二,一在東階東南,一在室北。每次洗地時候禮儀還不一樣。然後拜舅、拜姑,現在也只有劉娥與趙禎還有老族長代替了。因為真宗同樣也死了。剩下來才舉行正常的:婦,也就是大婚之禮。 不過這是宋朝,還好一點,像清朝駙馬連過夜也要經過公主地老嬤嬤允許才行,地位更低。但現在就是結婚後,公主還是處於強勢的地位,自稱本宮,或者本公主。直到神宗後才向老公改稱為妾。 可趙禎沒有指望趙_會有什麼強勢地表現。憑借她的性格還有她對石堅地情義,恐怕石堅就是把她賣了還會幫助石堅數錢。 但在石堅與趙_向趙禎行禮時,趙禎卻低聲對石堅說道:「怎麼著,朕也將唯一的皇妹許配給你,你不會好意思窩在家中不出來吧?」 石堅額然,好像婚禮上說這些不合禮制吧。我是山寨版,你是皇帝,可不是山寨版。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婚禮還在照常舉行。此時樂聲奏起,石堅要與趙堇正式拜天地了。 聽到這個消息,京城的百姓早就將煙花擺在門前。一個個巨大的煙花沖天而起,將京城已經變黑下來的天空燃放如同白晝一般。此時,京城的百姓早就與西京的百姓憋著一口氣,家家戶戶準備了許多煙花。這一刻全部點放,是多麼壯觀的景象。 連石府都籠罩在這魄麗地光彩裡明滅不定。 這一次的煙花都比元宵節燃放都要厲害得多。不斷地爆響聲使得屋內地曲聲還有人聲都變得沓不可聞。 然而石堅臉上終於第一次將一張笑容收起來,帶著一種焦燥。他扭著看著屋外於璀璨奪目的天空,又看了看劉娥。 生氣。或者石堅主動退避使她放鬆了忌憚,至少認 但正當他與趙_行對拜禮時,忽然外面傳來騷亂聲。一個小黃門進來,向劉娥低聲說了什麼。 劉娥說了一句:「帶上來。」 看到這場景,禮儀官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暫時中止了婚禮。 一會兒,一個契丹大漢被帶了進來。他身上還掛著許多雞蛋汁,顯然被當作破壞石堅婚事,讓百姓扔了許多雞蛋造成的。 石堅認識他,他是耶律燾蓉家的一個親衛。不知道這個妖女托他來是有什麼事?或者想破壞自己的婚禮?但也不可能啊。契丹地大軍最多到達烏山腳底下就不錯了。自己與趙堇的婚姻她也不可能得知。不過他想到以耶律燾蓉的智慧,不難算出自己回京後就要準備婚禮。畢竟這門親事拖了很久,就是趙_能等得及,趙蓉也未必等得及。 但是他不敢有所表示,不要說現在趙_是皇室,就是他以前婚禮時,也是女方為大。 劉娥笑道:「愛婿,契丹地瑤慧郡主送禮物給你了。」 這個大漢聞聲單腿跪下,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錦盒。 走過一個黃門將這個錦盒接過來。不過現在還不能送到石堅手上,畢竟他正在與趙堇拜天地,這時候收另外一個曖昧不清的女子禮物可是不好。但是趙禎一勾手,將小黃門手上這份禮物接過去,然後一臉八卦地打開。 隨後愕然,然後捧腹大笑。 此時,烏山(外蒙杭愛山)腳底下,十幾萬大軍拖延而走。這裡是契丹的內陸地區,原先是阻卜部統轄,後來阻卜部臣服於契丹後,其他三十四部也有部族遷移過來。只是漢人因為這裡天氣寒冷,過來得很少。但烏山腳底下都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是契丹重要地畜牧業基地。同時,烏山也是契丹祭天大山之一。 有時候契丹的重大祠祭,會在秋天天高氣高爽的季節裡來到這裡祭天。這座大山同樣也是漢人所到的極北之致,古代這裡又稱燕然山,漢唐的軍隊多次打到這裡。當然這裡離雁門關有三千多里地,如果不是石堅來到宋朝,宋朝那些大臣想也沒有想過拿下這裡。 可現在烏山已經被一片皚皚白雪籠罩。雖然過了年,這裡還是十分發寒冷。不過還好,這裡離契丹西北路鎮討司很近,不愁供給。到了這裡後,遼興宗做了一個決定,讓大軍駐紮在這裡休息。只要再過一個來月,這裡天氣不怎麼寒冷的時候,他們再向上京或者其他地方分散。否則再走下去,真地會出現大規的人員傷亡。 但這次也幸好,耶律燾蓉向石堅討要了許多棉衣,否則這幾千里路走下來,都會有近半士兵被活活凍死。 可是到了這裡,遼興宗並沒有停留下來,他帶著一萬最精銳地士兵還是繼續向上京趕。不管耶律洪古聽到的謠言是真是假,如果他在前方拚命,後面他地弟弟抽梯子,奪他的皇位,那可是糟糕之極。 太陽漸漸地落山了,一隊隊士兵開始紮營,他們是遼興宗帶來地一萬契丹最精銳的士兵。 耶律燾蓉和她的幾個使婢站在一個小山崗上,向東眺望。東邊或者就是上京,再往東南邊去一點就是宋朝的東京。 這時候耶律燾蓉忽然感到心裡傳來一陣悸動,她不由地將目光轉向東南方向。今天是大年初六,也是正月裡舉行婚禮的吉日,難道他的婚禮開始了嗎? 當然耶律燾蓉也不知道,各地的時差不一樣,現在這裡天暮時分,也正是宋朝開封府天黑時分。 她這一戰中雖然與石堅屢次交手處於下風。可是那也是因為遼興宗沒有聽她的話,墜入陷阱中才造成的結果。雖然遼興宗就如石堅所想的那樣,是一個平庸好戰的主,可是他畢竟不是昏庸如後蜀主那樣的地步。 特別想到有可能會引起的政變,遼興宗還特地將她帶上。 她望著遠方那夕陽北背面相反方向的沉沉暮靄裡,眉頭皺起,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居然出神了。 然而這時候一隻蒼蠅卻跟了上來。耶律蓉問道:「張總知事,有何請教。」 張元這一次得到了遼興宗的重用,被任命為總知漢兒司事,主管契丹境內所有漢人。 可是耶律燾蓉說這句話時,她眉頭皺得更緊。雖然她說過只要張元給了她一個心動的理由,她可以嫁給他。但在他沒有實現前,這個人每次都找借口與她糾纏。 一是他這次為契丹逃離生天立下大勞,二是她以希望他的才華為契丹強大立下大勞,比竟契丹現在管用的謀臣很少了。所以耶律燾蓉還不能對他怒目相視。 然而這一次耶律燾蓉終於知道為什麼石堅恨宋奸了。像這個張元真的很無恥。自己也給了他一個盼頭而已,他居然當真了。自從自己在肅州城下與石堅琴瑟相合之後,他還與自己糾纏不清。就連自己露出的厭惡也視若無睹。 張元也看到了耶律燾蓉那眉宇間深深的厭惡,這時他臉上忽然露出一份森嚴之氣。 可當耶律燾蓉轉過臉來看他的時候,他卻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離我與你約定的那個理由不遠了。或者現在大場面就要開始了。」 說到這裡,他也和耶律燾蓉一道望著東方,然後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瑤慧郡主,我聞到了,聞到了一種海洋的氣息。」 PS:雖然大綱有了,可細節方面太多,特別下面的內容更大,涉及到知識以及國家更多,線頭也更亂,自己不知道從何寫起。苦思了兩天,將就著理清。不過又停更了兩天,難道每一捲開始我都要停更一下?汗。為了彌補大家,過幾天再送字。呵呵,除了這一點,我也不知道用什麼感謝大家。下一章《大場面之幽靈船》碼好就傳上來,不過也許會到下半夜。) 幽幽書盟 uUTXT。CoM 銓蚊子阪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六十六章 大場面之始幽靈船 字數:3709 明澄是江南洪州(南昌)人,也是洪州著名大姓謝姓弟。但是他很聰明,如果不是出自旁系,他都有可能作為以後家主的接班人來培養。就是這樣,還是被家主挑選出來,作為負責謝家在大洋島所有的業務主事。 謝姓與王姓是原來江南第一流的姓氏,如果按照原來晉朝士人的劃分,他們的祖先還是作為士族九品中的最上品的存在。可現在也不想光復以往風光。 就是也有另外的大姓存在,但門第觀唸經過唐朝對上姓的打擊後,到了宋朝以後,也沒有以前那樣高貴。後來隨著石堅的名滿天下,有意無意之間也在反對這種大姓在心理上的優勢,還有當地一些名門對資源的佔有。到了今天,一些地方名門望族還是佔著很多資源,可沒有以前那麼明顯了。 謝明澄還記得老家主為此還抱怨過石堅。可後來隨著他果敢地將許多家產投入到了大航海中,看著滾滾而來的金錢,他又開始誇獎石堅。對於老家主的變臉,謝明澄看得很清楚,可就是恢復了以前的傳統,也是河北的那些大姓,如趙劉高等等,江南的錢劉等得利,也不會輪到現在的謝姓。當然,這也與自己更無關係。一個旁系子,連庶出都算不上,還想爭什麼。 他反而隱隱地覺得石堅這種做法才是最好的,人人都有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有本事地人就會出人頭地,這才是最公平的做法。就像他,如果不是老家主對他還不錯,也早跳出來單干了。這幾年積累下來,他手上也有許多資本了。 謝明澄站在船頭,他用望遠鏡看著遠方緲緲無際的大海。大海蔚藍,偶爾也有群群沙鷗掠過。 這一次他們走的航線是從大洋島出發,邸達渤泥(印尼加裡曼丹島一帶)、麻逸(菲律賓),再到新城市上海。因為他們這次的航行,船上全部裝地是從大洋島開採出來的鐵礦石。現在大宋緊張的礦藏就是鐵礦與煤礦,當然因為老百姓有錢了,需要更多的錢幣,對銅礦也十分需要。 這麼多年下來,已經遠不是石堅當初所劃分的航行線。更多的航行線被開發出來。這也是被逼開發出來。與石堅所稱乎的印度洋相比,從大宋到兩灣大陸路程太遠,風險更大。首先是風。太平洋上的吼嘯狂風與波濤洶湧比石堅那張海圖上的印度洋以及大西洋都要厲害。北部以冬季為主,南部以夏季為主,特別是石大人所畫的海圖緯度南北緯四十度一帶。 不過他們現在地航線都是在赤道一帶,相比於南北,一是一路有許多群島可作後勤之地,二是也有許多港灣避躲暴風雨。最主要其他地方也沒有陸地,至少現在他們對茫茫的海洋還是不感興趣。 還有洋流。不過這一點石大人在海圖上標了出來,只是不那麼清楚。太平洋的洋流大致以北緯五到十度為界,北部環流從左到右運行(順時針),南部反方向運行,中間狹小的區域是逆流,由西向東運行。後來根據這一特性,再次開闢了一些新航道。這樣利用洋流地特性,可以使船速更快(一般時速為兩公里,一節多點)。但總的來說還是利於從兩灣大陸回來,而不利於去。 但隨著海客地增加。也經過許多教訓。一條條更安全地航線被開發出來。像現在謝明澄走地航線就是順著新幾亞島南部航行。否則選擇北部地航線。像這冬春交接之際。有可能會遭到颶風地襲擊。最後船毀人亡。 但對於石大人這個奇怪地命名島嶼。現在宋朝人還是很害怕這個地方。一是這個島嶼山地多。森林多。沒有什麼適宜地耕地。二是石大人沒有標明這裡地礦產。三就是這裡有許多野蠻地原住民。而且還是真正地割頭食人族!謝明澄還聽到了在大洋島東邊地一些小島上也有一些部族吃人。可那些島嶼太小。遇到這種情況。立即被宋朝海客組織起來。全部擊殺。 在這些山地裡。他們比猿猴還要靈活。有地地方還會巫術。用一種繡子做地弓箭。當然這種弓箭地殺傷力遠不如宋朝地鐵製弓箭。可令人討厭地有些部族會在上面抹上毒藥。中者輕則大病一場。重則當場斃命。因此雖然離宋朝更近。可海客們一直沒有開發。不過有許多搜奴隊。勇敢地登上了這個大島。利用圈獵地方式。將一些原住民圍起來。然後抓捕。對於這些智力低下殘暴地種族。一般到了宋朝後。也是從事最沉重地工作。 但正是這些抓奴隊。才使得這些部族向中間地山地遷移。沿海地地方成了安全地帶。更好地為海客補充淡水。後來江大人成立了海客聯盟會。還特地在沿海泊船口地土地上。帶來許多蔬菜種子。它們自生自滅。然後其他海客在這裡泊船時。好帶上新鮮地蔬菜。不過每次同樣也要撒下種子。否則吃光了。後面就沒有了供給。並且通過這樣地方式。一路到兩灣大陸地島嶼泊船處。都有許多蔬菜「野生基地」。 聽說石大人聞聽此事。還寫信給江大人。說此舉善莫大矣。可是。背後卻不是那麼回事。特別是過了大洋島以後。島嶼越來越少。有許多地方航行好幾天才能有一個可供船隻停泊地島嶼。這些島嶼地位置就顯得極為重要。無人島還好一點。如果有了原住民。為了不讓他們破壞這些基地。海客聯合起來。將島上地人全部抓捕或獵殺。反正這些小島也大。只要有幾百人或者幾千人就能全部搜索完畢。 但隨著這些無名基地地增加。更加利於大航海。可以說現在宋朝地海運務已經接近宋朝地稅收地三分之一。並且在海上。宋朝幾乎是天下無敵。 獵獵的海風吹來,帶來一陣陣涼爽。相比於大宋京城的滿天白雪,這裡還是很熱地天氣。 謝明澄看了看海圖。他下了一個命令,通過旗語,整個十幾大船的船隊開始折向北,他們要在新幾內亞西側補充淡水和蔬菜 始也不是很清楚宋朝的海運情況,通過與江;的道這時候已經出現了旗語,晚上用燈籠相互聯繫。但石堅還是要求這些海客將旗語進一步改善,這樣發生特發情況時,好相互及時通知。 當然,謝明澄走這條航線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大海翻臉時也是無情的。可相比於到兩灣大陸,風險更小,後勤更好補充。 況且現在航線也成熟了。最辛苦的是江;他們第一次航行。那一次因為船隊規模大,供給準備得很充分,例如將肉類、水產、蔬菜以鹽、醬、醋、酒糟醃製,或煙熏、曬乾;將水果曝曬製成果脯,或以蜜、糖漬,或用火。因此攜帶上船的食物,除了鹽、醬、茶、酒及飲用水之外,應當包括不易變質的米麥等穀物、豆類,還有加工處理過的果菜、肉類、水產以及醋、蜜、糖等調料。 還有釣魚,用活水養殖,還特地在船上開出空間,養雞以及其他地牲畜。還有一些耐貯藏的蔬菜,如瓜類、茄子、籮卜等等。 到了南洋群島後還迅速地補充椰子、芭蕉、甘蔗、莽吉柿(山繡)、郎(冷塞果)、賭爾烏(榴槤)、菠蘿蜜及酸子(芒果)等水果。然而就是到了後期,船上的供給,特別是淡水還是出現了困難。僥倖他們迅速地到達了兩灣大陸。但隨著這些天然基地的形成,以及對航道地熟悉,現在這些困難基本上沒有了。(勿疑,以上是鄭和下西洋時的食物保存方法,鄭和下西洋時每次都是兩萬多人,供給很艱巨,但古人自有古人地智慧,第一卷因為只是略寫,沒有解釋,造成許多書友困惑,這一卷會有許多對海船的描寫) 但與江;不同,那次純探險性質,而謝明澄的船隻則是以裝貨為主,船隻上更大的空間留給了貨物,不能攜帶更多的食物與淡水,他們必須要不斷地泊岸補充供給。 下達完命令,謝明澄再一次將望遠鏡拿起來,看著遠方。畢竟他們的船隻全部是重載,必須航行一條安全地航道,否則到了岸邊一旦觸礁,人可以打撈上來,可船與貨全部沒有了。 這幾年下來,大航海為宋朝帶來了巨大財富,可歷歷數數已經有幾千條船隻沉沒,死亡或者失蹤的人數達到了近十萬人。因此有人戲稱他們也在刀尖上跳舞,意思是與石大人那次計劃一樣,雖然成功會獲得很大地利潤,但中途卻有許多風險。 自從蒸汽機成熟以後,事故率在下降,因為在適當的時候可以將風帆落下,減小招風率,還能逆風而上,到達安全地避風港。但只能說是減少,可想零風險,還是不可能的。就是石堅地前世,船運那麼發達,還有衛星通知天氣變化,不還是有著船隻在大海上沉沒。就是長江裡也會有船隻遇到風暴,讓風浪打沉的。 然而就在此時,謝明澄眼睛突然瞇了起來,他看到前方有四五隻船零亂飄浮在海面上。這幾隻船隻都很大,隱隱還可以它們全包了鐵甲。謝明澄估摸了一下,這些船隻載重量可達到石大人所說那個噸,能裝近千噸貨物。 事實這也是石堅花了無數的心血,最不成功的試驗品之一,造價昂貴,而且保養也同樣麻煩,但起的效果並不大。除了到達兩灣大陸裝卸貴重貨物,才使用它,現在還是以木質船為主。 謝明澄又通過旗語,下達了命令,船隻隨著他的旗語,再次改航,向那幾艘大船駛去。 漸漸地近了,謝明澄這才注意到在它們的後面還有七八條船隻飄浮在更遠的海面上。 謝明澄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一回事?原來也發生過相互吞併現象,可海客聯盟會成立後,宋朝海客全部團結起來。就是原先發生了吞併,也會連人帶貨一起劫走,只是船隻會在渤泥或者麻逸某一個小島上改裝。但現在這種現象已經絕滅了。所以船隊開始漸漸規模變小,畢竟每一戶海客都要趕時間,等不及其他的海客組隊。 就是這樣,這一隊船隻也有十幾條,而且全部是龐大的鐵甲船,上面的海員最少也有近千人,在這大海上也只有他們吃別人的,不會有別人打他們主意。況且這條航道上船隻來往密集,也沒有人敢在這裡動手。 他開始命令水手打旗語,可那十幾條船上也沒有回答。隨著距離更近,他終於通過望鏡,看到船上的旗幟,與帆布。旗幟除了宋朝的旗幟,上面一條巨龍高昂起頭,綠色著底。 這也是石堅的發明。現在這年代可沒有國旗,宋朝旗幟因為宋朝屬木,都是以綠色為底,可旗幟雜亂,每一種場合都有不同的旗幟,更沒有統一的國旗。後來石堅到了陝西後,設計了這種旗幟,漸漸流傳開來,後來為了區分,海客在大海上每一條船幟也掛著這種巨龍旗,以此告訴其他的船隻這是宋朝的船。 然後是漕運旗。現在造船業還受朝廷監督,每造一條船都要經過漕運允許,否則私造有桅大船是犯法行為的。 後面一個旗幟上面寫著明州(寧波)巴。意思是明州巴家的海船。 然而謝明澄卻冒了一身冷汗。因為他在船帆上看到了一個很大的骷髏頭,不知道是用紅漆刷上的,還是用血染上的,鮮紅的骷髏頭圖案就像是一個血骷髏一樣,下邊還有著幾滴紅色滴下來,彷彿是這個骷髏頭還在滴著鮮血一樣。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些船隻出事了。難怪它們在海面上打著轉。 然而謝明澄看著這個巨大骷髏頭,那兩個鮮紅的眼洞,彷彿從心裡面升起了一絲冷氣。 雖然今天陽光明媚,風兒也不大,波浪打在船隻上,掀起了一道道白色的浪花,因為離岸更近了,海鳥更多,它們圍在船帆上盤旋翔集。 可是謝明澄還是打了一個冷戰。 u悠書萌 UutxT.cOM 荃汶吇阪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六十七章 行兇者? 字數:3973 上的一個中年人問道:「五哥,什麼事?」 問話的人也是謝家家族的人,因為謝明澄在家排行老五,又比他歲數大,所以喊謝明澄為五哥。 謝明澄將望遠鏡遞到他手上,這個中年人接過來一看,也是打了一個冷戰。畢竟這件事透出一種詭異和邪氣。就是膽子再大,看到這種情況還是會很害怕。 但同為宋人,謝明澄還是果斷地命令船隊向那些空船靠攏。不過他還是吩咐船上的所有人都準備好武器。儘管到現在為止,除了他們這一支船隊和這些空船外,再沒有其他的船隊在這片海域。 一會兒,不用望遠鏡也可以看到這些空船了。雖然這些包甲船在陽光的照射下,冰冷的鐵甲發出森冷的光芒,高大而又威猛。的確,比起謝家這些船隻,它們就像是一個個貴族,而謝家這些船只能稱上平民百姓。 謝明澄又通過旗語,命令所有船隻靠攏,放慢速度。其實此時海面上空寂一片,但船上所有的人都如臨大敵。畢竟他們從沒有看到過這種現象。特別那每隻船上的主帆巨大的血骷髏,讓所有人都在心裡冒上了一層寒意。 船隊漸漸與第一條空船靠攏,水手拋出纜繩的繩套,套在這艘空船的錨樁上。也幸好,這是白天,如果是夜晚,這些水手們可不敢挨這只詭異的船隻。 兩隻船迅速靠攏,其他的船隻也靠在一起。畢竟人多力量大,也能壯膽氣。不過還是有膽大的,過去幾個人,順著纜繩爬起那艘空船上。 這時候謝家船隊幾乎所有人都上了謝明澄這艘主船。他們全部望著這幾個,有許多人都拿著武器,還有的拿著從道宮求來的避邪符和平安符,甚至有兩個水手手拿著太平斧(船上應付突發事件的爺頭,比平常斧頭更鋒利),準備隨時砍纜繩。 但這上去的幾個人事都沒有什麼事,只是他們開始趴在船邊不停地嘔吐。不過,謝明澄他們總算放下心來,至少這上去的幾個人沒有中邪。 於是謝明澄帶著更多地人爬上了這艘船。但是一上船。他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嘔吐。 這艘空船地甲板上擺放著幾十個頭顱。應當還沒有被砍多久。不斷地有鮮血從頸項地斷口處往外涔。甲板地四周還有許多屍體地下身。但是這些屍體地樣子更慘。他們身體上地肉全部被削去。只有骨頭上附著地一些肉沒有削下來。這樣反而看上去更殘忍。 這時不要說謝明澄。就是其他所有爬上船地人都開始嘔吐起來。但這樣一來。下面謝家貨船上地人越來越感到好奇。更多地人爬了上來。但是不管每個人都受不了這種情象。 這時一個水手說道:「是新幾內亞島上地土著人?」 他說地不是沒有可能。這裡地海面離海岸線不遠。如果可能。這個島上地土著人乘坐原始地木筏就可以乘夜裡視線不清楚地時候爬上大船。還有可能。他們都不需要登船。在這些貨船泊岸補充供給時。突然襲擊。都可以達到目地。然後割肉卸貨。這些船隻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會駕駛。只好放棄。 最主要現在甲板上地情況很符合他們地習慣。無論是割頭還是挖肉。並且這些頭顱還排成了一個詭異地圖案。就像是那些土著人喜歡地巫術一樣。 但謝明澄還是在心中問。一是這麼多大船,可是不少人,並且他們因為到達兩灣大陸。相比於大洋島,兩灣大陸上的土著人更多,還有許多土著人都建立了近乎國家性質的原始勢力。因此他們帶的武器更多,也更強大。想要將這麼多船上的人全部奸滅,最少也在得有五千以上的土著人聯起手來,還是要靠偷襲才能成功。 可是現在無論是大洋島或者這個遠沒有大洋島大的新幾內亞島,也很少找出這麼多人的大部族。 這只是其一。還有一點很關健,那就是靠海一帶的土著人全部讓抓奴隊完了,更況且在這泊船口一帶。 他勉強忍著心中地嘔心以及甲板上濃濃的血腥味,向身邊地一個精壯大漢問道:「劉三爺,你看一下這些人的死因。」 這個劉三是謝家雇來的護衛。從大洋島土著人暴亂後,各大海客紛紛添置武器,同時也僱傭了大量護衛。這些護衛與石堅的西北軍不同,他們是從小練過武術的,但與宋朝地軍隊不同,他們不以力氣見長,都是以輕身功夫見長。 畢竟這些土著人身體短小,他們的力氣就沒有宋朝人大。只是他們在叢林裡生活慣了,所以身體敏捷,這時候就要對士兵地身手靈活有著極高的要求。 這個劉三就是謝家護衛中地佼佼者,他這次也隨著海船回家一趟。所以謝明澄對他客氣地尊稱為三哥。 劉三掏出一塊毛巾,捂著鼻子,來到這些屍體前,細看了一下,說道:「他們都是宋人。」 一個謝家族人說道:「他們當然是宋朝人了,江南明州巴家的人。」 劉三還在看著屍體,他說道:「那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天理教故意將倭人殺死,然後好把武器拿走。」 謝明澄立即明白了他地意思,現在所有海客都知道大洋島那次暴亂是天理教引起的,但天理教混雜在海客裡,找也找不到。所以對武器加強了管理,出入船隻的武器全部要登記造冊。這樣可以從某種程度上,杜絕天理教獲得武器的來源。畢竟軍用武器只是官方才允許製造。當然,為了一點武器,鬧這麼大的場面也不值得。但是倭人就不同了,如果是倭人,將他們殺了,並且通過海客聯盟會制訂下來的條款,只要有其他船隊經過,船隻還可以再次得回。 而且這條航道還有這條件,一是好嫁禍,二是船隻來往繁密。如果過了大洋島的航線,海面更大,船隻也更少,只要幾天沒有其他船隊發現,那麼這些船只有可能因為無人操作,側風而被風浪打沉。為了一些武器,犧牲了這十幾條大船就得不償失。 謝明澄問道:「有什麼理由?」 從外表上,高麗人與倭人還有宋人差別不是很大,而且他們也有船隊,當然規模小,在海上也是龜孫子,見到宋朝海客點頭哈腰,一個勁地拍馬屁。除了他們,還有契丹的,以及大理,甚至越朝、蒲甘都有船隊,但都是原始的帆船,而且很小,他們只是跟著宋朝船隊後面喝一點湯。 劉三說道:「謝老爺,你看 身體骨骼都很大。如果是倭人,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整。」 謝明澄忍住嘔心,學著劉三的樣子,用毛巾將鼻子捂上,看著這些屍體。他這才注意到這些屍體骨骼一般,但這一般也只是相對於宋朝人,可相比於倭人還是高大得多。 劉三又細細地看著傷口,說道:「他們死的時間不長。」 謝明澄再次點頭。他兩人意見一致,可考慮的方向不一樣。謝明澄是考慮到了這些船隻漂泊在這裡,如果時間長,也輪不到他們發現了。但劉三考慮的是屍體腐化地狀況,雖然現在還有些臭味,並不嚴重。 說到這裡,他又說道:「他們不是新幾內亞島土著人殺的。 謝老爺,你看這些傷口,都十分地工整。如果是土著人,他們手上沒有這樣的利器,更沒有這樣的力氣。」 謝明澄再次向那些血頭顱愁了一眼,果然那些頸口斷處,十分乾淨。 難道是宋人自己內部黑吃黑?可那也不像,於是其費這麼多事,已經將船上的人全部殺死了,何必不把船拖走,還留下這個破綻? 劉三這才站了起來,從旁邊的人手上抽出刀與劍,不斷地在空中比劃著。相對於專業的士兵,他們這些護衛兵器更單一,主要以刀與劍為主。當然也有長槍還有其他一些冷門兵器。但很少出現,況且這麼大規模的屠殺。 眾人都不敢作聲,如果不判斷出來是什麼人將這巴家海船上殺害的,那麼連他們的命運都堪憂,畢竟他們無論從人數上還是武器裝備上,都不比這巴家地船隊。 過了半天,劉三這才變色道:「倭人做的事。」 「倭人做的?」謝明澄驚訝地問道。自從唐朝以來,日本國就不斷派人到中原學習中原的文化,同樣他們也害怕宋人。謝明澄沒有去過日本,但聽過海客的交談,這些倭人就像一隻哈巴狗一樣,當他們到日本去行商,無論當地的官員還是百姓,都把他們當作老子看待。有許多海客稱他們是世界上最沒有骨氣的民族。 不過也有一些海客卻清醒地看到,這些日本人是對宋人,可對他們內部處於劣勢的勢力,或者對等南洋的一些小國,很殘忍。謝明澄聽了劉三地話,忽信忽疑,倭人沒有這麼大膽子吧? 劉三說道:「謝老爺,你看這些傷口,想要造成這些傷口,只能用這些招式。」 說完後,他做了幾個劈砍的姿式,再次說:「如果是一個兩個人是這些招式砍死的,還會認為是我們大宋人故意偽造的。可這麼多人被殺,不會是一兩個人所為,那麼只能是倭人無。況且倭人的刀質量也非常好。」 這時候,到船艘下面搜索的人到了甲板上面來,他們拿出了幾把香料,還有一些礦石。這進一步證明了這隻船隊是從兩灣大陸而來。實際上現在宋朝南方地區也有許多地方引進香料,以及橡膠樹。畢竟這些東西現在需求量很大。 但價格一直沒有下跌,這是因為一是現在宋朝的香料有許多還沒有普及種植,二是比起兩灣大陸,宋朝引種的香料質量也次些。並且石堅那些香水、香皂更是需要大量香料做配方。所以引進香料還是一樁暴利的買賣,至於銅礦就更不用說了。 謝明澄一邊派小船將那些空船拖到一起,並且就地下錨,一邊派人到航道的中心,向其他船隊發了求援信號。連這個巴家地船隊都讓這群人吃得精光,況且他們謝家的力量更小。 到了太陽落山時,所有地空船全部拖到了一起,結果情況與這一條船上全部相似。 劉三也盡心盡職到每一條船上檢查一遍。但最後結果還是更加斷定這全部是倭人所殺。不過還好,這時候另一隻船隊,蘇州郝家被攔截下來。但家的船隊更小,這兩隻船隊將錨在這淺海中,也不敢靠岸,畢竟現在也不敢斷定就是倭人所殺。如果是岸上的土著人做的,就是他們兩支船隊泊了岸,也是死路一條。但同時離這些幽靈船也是遠遠的,畢竟現在地人很迷信,這些人都是殘死的,他們都很害怕。唯一在臨黑前,怕這些幽靈船飄走,將它們綁在一起,通通下錨。然後兩隻船隊將船駛到一里多路外重新下錨。 就是這樣,晚上這兩隻船隊還派了許多人巡邏,並且這一夜他們都沒有睡好。 終於平安地過了一夜,第二天又有兩隻船隊加入進來,因為人多了,所以膽氣也大了,才將這些鬼船掛在後面。 發生了這麼大事,他們也不敢作主,只是同樣這些船隊上也有一些會家子,贊同了劉三地說法後,才將這些屍體放在船艙裡,同時用船上保存食物用的石灰,將屍體與頭顱保存起來。 一路上通過旗語將這個消息全部通知了其他船隊,結果這一組船隊越裹越大,一個多月後到了廣州,所有海客聽到此事,全部義憤填膺,他們決定對倭人作出最厲害地反擊。同時通知明州巴家前來認人。這是沒有辦法,雖然有許多船隊北上上海,可以順路將這些鬼船帶到明州。現在明州就有一個碼頭。可那個船隊願意帶著這些鬼船。 就是他們將這些鬼船帶到廣州已經是看在同胞的面子上,是一個天大地人情。 同時,他們還將此事寫了一封信給石堅。畢竟在所有海客心目中,石堅就是他們活著的保護神。 另外他們還大做法事,畢竟遇到這件事太晦氣了。 然而就在他們信還沒有寄到石堅手中,又聽到一隻船隊,這回是江寧何家的九艘海船全部被屠殺,船上的情形與明州巴家遇害的情形相似。 這讓所有海客全部震動,各個海客派出快船,不惜成本,順著各大航道通知自家的船隊要小心謹慎外。同時,沒有等到石堅的回信,便宜開始對倭人的船隊進行了瘋狂的報復。 首先在麻逸群島上,日本的小林家族十二艘小船遭到宋朝海客重擊,所有船上的倭人全部殺掉,連一個俘虜也沒有留下。然後一隊隊倭人的船隊先後被消滅。連著越李朝等國家的船隊都受到了池魚之殃。 當石堅得知消息時,這場戰鬥已經越變越大,隨著宋朝各大海客將日本權傾一時的籐原家族的兩隻船隊奸滅後,已經無法挽救了。 浟U書萌 uUtxt。CoM 銓蚊字扳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六十八章 送你一片星空 字數:3736 還是以後的事,現在石堅正在洞房裡,雖然只剩下可還是有許多禮儀要做。 可這時趙_早忍受不了,她咯咯笑道:「相公,還不快點將我的鳳蓋揭開。」 這也是石堅,如果旁人聽了,肯定會大呼,這個新娘也太猴急了。 「那是最好,」石堅不但不生氣,反而聽了大喜,隨著兩個人大笑。不要說石堅,趙堇對這繁瑣的禮儀也受夠了。 然後兩個人又立即做了一件事,吃東西。石堅不說,趙_也只是在鳳翟裡吃了一些零食,早餓了。兩個人一邊吃一邊看著對方狼吞虎嚥的樣子,一邊咯咯大笑。讓站在門外準備伺候的老嬤嬤莫名其妙,這兩個人此時應當春風一刻值千金,在搞什麼玩意? 兩個老嬤嬤相視一眼,想到以前聽過的傳言,或者殿下早與石大人洞房了多少次,算了,這位石大人看來對禮儀馬虎得很,她們也不敢管。這次石堅一再要求,陪嫁過來,只要四個老年宮女,年青的一個不要。否則以後會把她們收作貼身婢女,石堅不想變成超級後宮,如果來了不收,讓人家白白把青春浪費了也不好。 當然她們在宮中大多還是浪費了青春,可石堅看不到,也就心不煩了。只是這樣一來,趙堇身邊的小宮女們一片哀怨。連趙堇也受不了,希望早嫁早好,省得那些宮女們一天到晚眼巴巴地看著她。 並且這些老年宮女到了石家,石家現在也缺乏傭人,可他讓耶律燾蓉與賀媛的事鬧得現在不敢招收下人進來了。可也不能讓丁圃夫婦再這樣忙碌下去。況且現在丁與丁都有了出息,再讓他們做下人的事不好。石堅都準備安排讓丁圃自立門戶。不過現在還不行,畢竟府中少了貼心的人照料。有了這幾個貼心的人監督,他就是召收下人,也放心得多。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洞房時就少了兩個暖被子的婢女。本來按照規矩,他們洞房時,先是兩個婢女鑽進被窩裡將被子暖和,然後石堅再與趙堇行床事。甚至有可能為了怕公主第一次吃不消,石堅先與兩個婢女「熱熱身」,然後石堅再與趙_行房。 那兩個婢女雖然破了瓜,還得乖乖站起來,站在床外面觀戰,隨時準備遞一些絲帕之類的物品為他們「淨身」。當然她們也只有陪石堅行床的權利,可沒有陪石堅睡覺地權利。 當石堅聽到禮直官解釋到這裡。他臉上起了黑線。心想這還有人權麼。可不明白那些宮裡地宮女明知道這樣。還飛蛾投火一般想往他家裡撲。為了什麼? 但他不知道這些宮女迫切想往宮外飛地心理。宮裡面有多少宮女。數千人。而得到皇帝臨幸地也不過數十人。並且這種臨幸也就那麼一次兩次。其餘地人都只能默默到老。在這種情況下。她們更是希望做石家地婢女。並且石堅不講究禮儀。對待下人很好也是聞名地。 石堅本來就不想家中變成十幾個妻妾。儘管現在宋朝無論官員還是大戶人家。幾十個妻妾是很正常地。有地多達上百人。當然這也是包括那些婢女一起算地。可是石堅不喜歡。現在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 於是他與禮直官經過了艱苦地討價還價。還送了禮直官們每人一幅字。都沒有擺平。最後還是劉娥出面。才讓石堅最後獲得勝利。於是今天晚上地洞房沒有了暖被子地婢女。老嬤嬤只好用暖壺放事被窩裡。讓床暖和。實際上不用暖壺。被子也冷。床底下早生了熱氣騰騰地坑。 吃完了東西。兩個人要淨手。這本來也是要婢女服侍地。現在洞房只有他兩個人。只好自己服侍自己了。 然後石堅笑嘻嘻地說:「我們要做正事了。」 趙堇聽了臉一紅,雖然他們已經算是老夫老妻。 石堅又說:「在做正事之前,先給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趙_立即來了精神,能讓石堅出手的東西肯定不凡。 石堅神秘地一笑,說:「送你一片星空。」 說著,他將蠟燭吹滅,手一按開關,房間裡那些掛在牆壁上的小玻璃泡立即出現五顏六色的光茫。趙堇進房時,也看到了這些色彩各異地藥玉泡,可她還沒有想起來,以為它們是一些裝飾品。現在在這夜色裡,它們都閃爍著神秘的光澤,一會兒閃爍一會兒熄滅,可不是象天上地星星一樣。 不但是屋內,就是石府主院這個小園子裡的樹上也一起亮起這些小星星。這個變故使得逗留在石堅家中沒有走地客人,還有石堅上下的傭人全部驚叫起來。 這就是石堅讓他學生研發地霓虹燈。但是半成熟品。鎢絲現在可以在試驗室裡提煉出來,只是代價昂貴,但主要是燈泡裡的真空問題,還有電瓶的電壓穩定性。同樣電瓶也是半成品。總之,一切技術都沒有成熟,石堅就是為了顯這一下擺,花費兩千多貫,這還不計人工錢。這也是石堅到現在為止,為自己個人花費最大的一筆費用。 但不能說它一點意義也沒有,有了這次的借鑒,可以讓宋朝有可能提前幾百年進入電力時代。到了那時,加上槍支與大炮,宋朝可以在這世界上欲所欲為。只是實現這一目標還有很遠的道路要走。畢竟基礎科學太落後了。 一會兒,石堅再次點燃蠟燭,將燈泡熄滅。不熄滅不行,一會兒這些燈泡就要一個個自爆,那時候石堅顯擺不成,將會成為一個大烏龍。 趙_早已激動地撲過來。石堅給她的驚喜太大了。對於現在宋朝的技術,這不亞於石堅前世,一個女人嫁給了一個有本事的新郎,他在新婚之夜,造出一個飛碟,帶著新娘到了太空中兜了一個圈子回來。無論那個女人都會激動萬分。 屋外那些人還趴在那些小燈泡上,捨不得離開,並且一個勁地議論,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不用火就自動閃光,還一會兒亮一會兒滅。 此時,石堅說道:「殿下,怎麼獎賞相公?」 趙_的臉上飛出一團媚絲,她膩聲地說道:「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好啊,我們就照著這上面來。」石堅聽了大喜,他掏出一本 ,上面有著各種招式,其中有許多招式很前衛很大~以前小日的AV級,但凡男人肯定會喜歡。石堅也只有在賀媛身上嘗試過一次。 不過他拿出這本春宮時,手愣了一下。 他想起了兩個場景,一是趙_還是小蘿莉時,偷看春宮圖,他在查井屍案前兩個人的纏綿。一轉眼,小蘿莉也長大了。還有那個李楠,她按照春宮圖上的動作狠狠地把自己強姦了一下,可現在她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她在她那魔鬼的姐姐身邊過得好不好。他有時候想起這對姐妹,都感到世間萬物,真是不可思議,一個喪心病狂,一個人淡如菊。 「好,來就來,」趙堇說道,雖然其中姿式很讓人難堪,但現在只剩下他兩人,也不怕別人看到。可是其中一些動作,還是讓她臉上飛起了一片紅霞。或者好奇地她,本心也想嘗試一下。 石堅聽了激動不已,我地性福春天就要來臨。於是一下子將趙_抱到床上。 這本春宮圖很厚,動作有上百套,我們的主角雖然在這世界才華第一,可這上面的本事未必是第一。趙_更不是AV女郎,兩個人不可能將所有招式一一嘗試。 不過究竟嘗試了多少招,保密,個人的**。 過了許久後,倆人終於大汗淋漓地結束。但是趙_將兩條腿向上伸著,石堅問她。 趙_羞紅著臉說:「讓它在裡面。」 石堅臉上起了黑線,這與懷孕好像關聯不大吧。如果命中,只要一發就行了,如果發發皆中,那麼最後成了什麼,趙_生了幾億個小小石?也不要這麼高地命中率,只要命中了億分之一,那麼都有可能生下十幾個小小石,整成了生小豬崽了。 但看到趙蓉有了身孕,趙堇可沒有看到趙蓉的壓力,她也在艷羨。所以有這種心情,並且今天晚上兩個人獨處,她這樣做,也不難為情。況且剛才那麼難為情的動作都做了出來。 這時候趙堇才想起一件事,說:「相公啊,那個耶律燾蓉送你什麼東西?」 石堅也在心裡奇怪,他隱約地看到好像還是一塊方帕,可為什麼趙禎看到後都笑噴了。但趙禎看後,將這禮盒交給了丁圃,當時地情況下石堅也好觀看。不過他還看到丁圃將那個大漢安排下去,畢竟少爺與這個契丹的郡主故事傳遍了天下。雖然知道他是契丹人,丁圃也不敢慢怠。 趙_的一句話將石堅的好奇心再次勾起,於是兩個人不顧新婚之夜,重新穿戴整齊。可把一干人震呆了,這兩個人大婚之夜還往外跑?這次陪嫁地除了四個老年宮女外,還有兩個太監。現在石堅也算皇親國戚了,有資格享受太監的伺候。 這兩個公公看著石堅與趙_跑了出來,嘴張得老大,還是一個歲數大一點的公公說道:「我說少爺,公主殿下,你們不能這樣,傳了出去。奴才們明天會讓太后責備的。」 趙堇吐了吐舌頭,她知道這樣做似乎有點不好,對一個老嬤嬤說:「你向老管家把那契丹郡主送的禮物拿來。」然後拉著石堅的手再次跑到洞房裡。 後來劉娥聽了此事,只是搖頭。這兩個人在一起配成對了。因為趙堇自小身體不好,嬌慣成了習慣,有些教育也就馬虎了,石堅更是不在乎這些東西。如果讓他們做出什麼典範,看來是不可能地了。 一會兒,老嬤嬤將禮盒拿來,倆個人迫不急待地打開。果然是一絹方帕,上面竹著幾行字: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綢繆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綢繆束楚,三星在戶。今夕何夕,見此者。子兮子兮,如此者何後面有註解) 石堅知道這是出自《詩經風風》中的《綢繆》,雖然有些戲謔,可活潑調皮,杜甫就曾經對這首詩推崇備至。但用來恭賀新人結婚之禧也無非不可。 可關健是下面還有一幅圖,是鴛鴦戲水圖。用鴛鴦來恭賀他們大婚也無非不可。一開始,在《文選》中鴛鴦是比作兄弟,可在《孔雀東南飛》裡比作夫妻。可自盧照鄰《長安古意》詩中有「願做鴛鴦不羨仙」一句,讚美了美好地愛情,以後李白杜甫杜牧等文人競相倣傚,才最終使鴛鴦成為愛情象徵。 當然石堅更知道鴛鴦其實風流成性,是世界上一個最大的愛情騙子,只是喜歡成雙結隊地出入,才讓人造成一種嚴重地錯覺。甚至在傳說中,如配偶一方因故死亡,則另一方從此獨居。這更是不可能。 石堅也不想抬這個槓,憑著現在宋朝的知識面,如果他一一糾正,也別要做其他地事情了。 而且耶律燾蓉這個鴛鴦圖繡得十分地逼真。雄鴛頸部具有由綠色、白色和栗色構成的羽冠,胸腹部純白色;背部淺褐色,肩部兩側有白紋兩條條;最內側兩枚三級飛羽擴大成扇形,豎立在背部兩側,因此被稱為世界上最美麗的鴨類。雌性背部蒼褐色,腹部純白。耶律蓉都一一栩栩如生地繡了出來,不能不承認這個妖女有一手好繡工。 如果就這樣,肯定不會使趙禎笑噴。主要耶律蓉在雄鴛鴦身邊竹了五隻雌性鴛鴦。這只雄鴛鴦好像還不滿足,它一邊用身體將這幾隻雌鴛鴦緊緊護住,一邊還在向遠處幾隻雌鴛鴦張望。 PS:不算字,注。準備紮緊柴火,三顆星星在天上亮晶晶。這個夜晚是什麼樣的夜晚,看到了這樣的佳人。問你吧問你,將這佳人怎樣親?準備捆好牧草,三星在東南天空閃爍,這個夜晚是什麼樣的夜晚,遇到了這樣的好良辰。問你啊問你,這個良辰怎樣渡過?準備捆好棘條,三星的光芒照在我們的家,這個夜晚是什麼樣的夜晚,看到了佳人真高興。問你啊問你,要怎樣痛惜這個佳人? 譯八糟,呵呵,大體是這個意思,不要扁我。恢復更新了,明天起字數增加,求票。 uU書盟 uUTXt。cOm 詮文子扳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大場面 字數:3780 什麼大場面?」耶律燾蓉問道。 「瑤慧郡主,你猜石堅回到京城後會有什麼命運?」張元反問道。 「會有什麼命運?如果本宮沒有猜錯的話,他這次如果明智的話,還會再次退。或者這次他與宋朝公主大婚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耶律蓉譏削地說道。可是她說這句話時心裡也明白,這是宋朝那個太后。如果換作元昊或者是遼興宗,一個人的聲望超過了整個朝廷時,只要有心人一挑撥,石堅的下場還要悲慘。 有許多人看到《唐史》時不明白,郭子儀挾框扶唐朝之威,不整頓朝綱,反而讓宵小之徒在朝中猖獗。可是他們都沒有站在郭子儀的立場上考慮過,一個人的功勞那麼大,如果不知收手,反而管七管八,他的下場只有兩條,一是造反謀代唐朝李家,二是不得死。這就是作臣子的悲哀,郭子儀一不想造反,二想自保,只好悶聲大發財,做一個太平富貴大臣算了。 況且石堅現在的功勞未必就比郭子儀的小,而且他還很年青,以後還有無數的發展空間,只好一次次避讓。雖然這讓他感到很無奈。 不過想到他現在或許在府上生悶氣,耶律燾蓉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就一朵雪蓮花,在這冰天雪地裡綻放一樣。 張元憤恨地扭過頭不去看她的笑容。他望著遠處的烏山,烏山此時一片蒼茫,在暮色裡,宛如一條巨龍在盤延遊走。這等景象壯觀而又肅穆。或者看到了烏山,他才明白契丹人為什麼將這座大山看作祭天的地方。 只是張元的眼裡閃著一道狠毒的光芒,就好像一條毒蛇在裡面伸出毒沁,發出了絲絲聲響。 但他的聲音還是平靜似水,若無其事,他說道:「郡主所猜與臣所猜相差不大。本來石堅的聲望很高,加上這次他立下大功,還有天理教在後面火上澆油,使他地名聲如日中天。」 「天理教?」 「對。天理教。這是野利仁榮地三殺中地最後一殺。烈士之殺。在去年春天時。西夏就派了人潛入宋朝。與天理教接觸。但這件事是野利仁榮一手處理地。臣只知道很少地一部分內容。祥細地就不清楚了。不過也得知這些年天理教一直在推波助瀾。試圖將石堅地名聲推到巔峰。造成枝大於干地局面。」 「哦。這個天理教主野心還不小。」耶律蓉這才正視這個教派。 張元哂笑:「野心肯定不小。但我隱約看到在他們背後還有人在活動。只是他躲藏得更深。」 耶律燾蓉心裡面幾個念頭一轉。立即明白過來。 李織歲數不大。如果背後沒有一個能人。她縱然再聰明。也不可能做下這樣地大事。那麼這個人。她想了想。就明白了一種可能。臉上忽然再次綻放出笑容。這可是對契丹來說。是一個天大地好消息。 張元也說道:「不管他是誰。對我們契丹是件好事。」 我們契丹?耶律燾蓉差點想吐,對於這種人的人品她同樣也是痛恨,可臉上沒有表露出來。雖然張元屢敗於石堅之手,或者他才華的確弱於石堅,但也與西夏與宋朝的國力相關。如果換作契丹,他至少不會那麼被動。現在契丹還需要他這樣的人才,這也是耶律燾蓉對他容忍的原因。 張元又說道:「但石堅也不會不知道此事。因此他一直打擊天理教,也就是這個原因。雖然他回去後,或許辭了官,但他的智慧還有他的影響並不會很小,無論是在民間還是在朝廷,他地話還是有一定效果。這次元昊被滅,他沒有了西北的顧慮。肯定一心想要把這個天理教的毒瘤找出來割掉。因此,對天理教來說,就是他做了駙馬都尉,也不是一件好事。」 耶律燾蓉點頭,李織曾派人聯繫過她,還催過她時間,看來李織也在預料到了此事。 張元又說:「因此,她現在就要有所舉動。」說到這裡,他一指東方。 不能不說,雖然耶律蓉與石堅都不喜歡這樣的民族敗類,可是他地外表還是很有派頭。隨著他手一指,也給人一種指點江山的錯覺。 「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會在海上行動。」 耶律燾蓉又想了想。當初這個李織是聽了她地話,將大洋島的行動停止了。其實耶律蓉相信她也明白,如果沒有契丹的配合,她們天理教無論怎麼神秘,最終還是成不了事。當然那時候,遼興宗如果再聰明一點,不征伐西夏,而是與元昊聯起手來,天理教再從內部動亂,那將會是兩回事。可是她的皇帝陛下最終連她的意見也沒有聽。李織更是無奈。 但現在宋朝大勝之下,天理教想要成事,會更加困難。當然契丹此時如果向宋朝發起進攻,將宋朝兵力吸引過去,使宋朝內部兵力空虛那是兩回事。可現在這次契丹損失也更慘重。 從海上發起變動,未必不是一條道路,可這樣還動搖不了宋朝的根本。 張元看到她眼裡地慮。畢竟契丹是一個陸地大國,對海洋的事不是很瞭解,這也有情可願。他解釋道:「別要小瞧了海洋對宋朝地影響。它不但為宋朝帶來許多收入,現在宋朝貨物也大多數是海洋出口。如果斷了海路,沒有了銷路,許多作坊就會倒閉,農民種植的棉花就會賣不出去。這也是明知道天理教靠航海發財,石堅以及宋朝一些明智地大臣還是不敢動手清查的原因。」 「這只是其一。也許郡主會疑問現在宋朝地海上勢力無敵。但別忘了,大海茫茫,沿途許多島嶼更是躲藏的好地方。而且海洋上宋朝一枝獨大,可還是有許多國家的船隻。雖然天理教不能使宋朝的航路斷掉,但只要操作得好,就可以使宋朝周邊的國家全部恨宋朝。郡主,你想想,如果越李、蒲甘、日本、高麗、天竺、鵬加邏(孟加國一帶)從東或者從南一起向宋朝進攻。天理教從江南動亂。那個幕後的人甚至有可能直接在京城動亂,我們契丹從北邊進攻。這是不是一個大場面?」 耶律燾蓉聽了也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那樣,就是石堅也很難應付。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可是這些國家不敢對宋朝動手吧?」 「 有一定地契機,他們是不敢動手。畢竟這些國家太是郡主,現在海洋的財富太大了,本來宋朝吃了大頭,這些國家也有海船,這也是無奈,一是技術,二是國力。但他們不可能不眼紅。如果只要計劃得當,就會讓他們對宋朝仇恨。如果再有一個人穿針引線,就很可能讓他們聯合起來。而且不需要他們出多大的力,和暴露目標。」 說到這裡,他望著耶律蓉說道:「郡主,不要小看了這個李織以及她背後的那個人。」 耶律燾蓉忽然打了一個冷戰,她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相信那時候就是石堅將局面挽救回來,宋朝也不知道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憑著石堅對族人的關護,可以想像他的怒氣。 到時候只要宋朝挺過來,那麼將會等待宋朝以及石堅瘋狂的報復吧。契丹作出主力,更是難以脫身。 想到這裡,她更是做了一個決定。不但自己不能嫁給別人,就是興平公主都不能嫁給別人,因為到了那時候,還會有一點為族人轉彎地餘地。如果自己嫁了張元,石堅熬過了難關,那麼有可能契丹人就會滅族。 可那時候石堅還會願諒自己嗎? 張元不知道他這番話已經使得他更不可能得到耶律燾蓉,反而更加賣弄著自己的見識。說:「還有一條,大規模的海上衝突,那麼就可以在武器上弄虛作假。」 耶律燾蓉明白,現在因為宋朝政府對於民間武器加強了管理,天理教很難得到武器。可是沒有了武器,難道讓他們拿著木棍造反?只要海上一交戰,武器就可以多報損失,加上以前天理的準備,他們起事時,就會有充足的武器攻城撥寨。 「而且因為野利仁榮的烈士之殺,在去年春天,一批黨項精銳潛入宋朝,投入了天理教。他們可以跟著天理教到海外,為天理教造反的士兵訓練。」 耶律燾蓉還是明白,海外現在宋朝開發的地方還很少,特別是兩灣大陸宋朝人只是在南大陸活動了很小一片範圍,北大陸連一個人影也沒有過去。如果李織將人帶到這些地方訓練,宋朝朝廷很難會發現。 「如果這個李織能在兩灣大陸幫助那個夏竦一把,幫他建功立業,讓他再次引起宋朝朝廷注意,將他調回來,那就真妙不過了。」說到這裡,他嘿嘿一笑:「而且臣估計她們很有可能這樣做。甚至還會有其他的招數,不過這連臣也猜不出來了。」 耶律燾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可是張大人,你也別忘了,無論天理教怎麼安排,現在我們契丹也要好幾年才能恢復元氣。沒有我們契丹的參預,他們最後還是繡藍打水一場空。」 張元又再次笑道:「郡主,你還想等契丹恢復?想想吧,只要時間拖得越長,天理教在石堅操縱下,活動地空間就越小,而且宋朝以這個速度發展下去,那時將會使我們契丹丟得更遠。到時候就是我們契丹恢復了元氣,希望卻更加渺茫。所以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說到這裡,他譏諷地一笑:「如果錯了這個機會,天理教將會永遠沒有成事的希望。契丹也就像石堅那個形容,用溫水煮青蛙慢慢煮死。這還是其中一條。宋朝那個老太后現在很老了,沒有幾年好活。如果等到那個小皇上台,想想他與石堅的關係吧。瑤慧郡主,大概也聽說了,那個小皇帝可是為了石堅差點與那個老太后吵翻了臉。到了那時,石堅手握重權,可以隨心所欲地利用宋朝全國強大地力量。別要說那時天理教沒有戲了,就是有機會讓那李織唱這出大場面,也不一定會將宋朝動搖。」 耶律燾蓉默然不語,契丹與宋、西夏之間都互相派了間諜,重大消息不敢說,這點消息還是相互知道的。可以到目前為止,石堅與趙禎不但是君與臣地關係,更是好朋友的關係。石堅為了趙禎竟然不惜聲譽,讓趙禎得到了劉從德那個媳婦。換作旁人,石堅可能這麼做麼? 其實她雖然沉默不語,但也從心裡面認同了張元的話。 說到這裡,張元再一次自信滿滿地說:「臣也知道郡主擔心什麼,我曾經說過,立即讓契丹恢復原來的強大,以此來讓郡主心動。」 耶律燾蓉臉上不悅地說:「張大人,如果你真的讓契丹恢復原來對中原戰無不勝的時光,我可能嫁給你。」 說到這裡,她臉上露出冷笑。原來契丹對中原為所欲為,就是宋朝統一了中原後,還是十戰九勝。硬是逼得宋真宗簽下城下之盟。現在契丹只求自保,就已經不錯了,想恢復以前那等時光,連耶律燾蓉也不敢想過。 張元哈哈一笑:「你小看了天理教地財富,更小看了海客的財富。如果可能比較地話,宋朝前十名海客的財產就會邸上我們契丹數年地收入。像天理教這些年更是搜集了無數奇人異士,他們聚集財富的速度更快。」 耶律燾蓉說道:「可這與我們契丹強大有何關係?」 「錯,不但有,而且有著很大關係。我們契丹還可以拖拖,天理教已經沒有時間拖了。所以這時候我們契丹這次損失雖然重,但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耶律蓉眼睛一亮。 「郡主想也猜到臣地主意了,」張元看著她的神色說道:「因此她們想要我們契丹配合,我們就可以借此機會,向天理教索要技術、武器還有物資、金錢,而且他們還不得不供給。現在我們契丹一旦得到了這些東西的支持,那麼憑借我們的戰士,只會比宋朝強大。並且臣還會相信,一旦大洋島動亂,石堅必須前去。沒有了石堅,宋朝還有什麼人能對付我們契丹。等到石堅從大洋島趕回,好幾個月過去了,恐怕他對天理教安排的大場面,也沒有了回天之力。」 聽到這裡,耶律燾蓉重新打理著張元,難怪他那天自信滿滿,原來他早算到了這一步,這種人,耶律燾蓉也不由地再次打了一個冷戰。 PS:今天三更,這是第一更。求票。明天加精。) 優u書萌 UuTxt。CoM 銓蚊子阪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章 催眠之聖女(上) 字數:3657 道南嶺將中國的溫帶與亞熱帶生生攔截開來。拖延大山,(宋時南嶺不但指越城、都龐、萌渚、騎田、大~五個山嶺,還包括五嶺鄰近的苗兒山、海洋山、九~山、香花嶺、瑤山、九連山等,也就是今天廣義上的南嶺)。一點不亞於雄立在北方的陰山。只是相比於陰山的蒼茫冷肅,南嶺更多了一層秀氣。這裡四季樹木常青,繁花似錦。只有在北邊,在寒冬還偶爾能看到飛雪。可對於現在的宋朝人來說,這裡同樣也是令人畏懼的地方。天氣悶熱,地廣人稀。有些地方因為沒有人煙和開發,而生出瘴氣。同時還有許多令人討厭的蚊蟲,如果在山區,還可能會遇到許多色彩鮮艷詭異的毒蛇。 不過隨著蚊香等避蚊蠅的產品開發出來,有些時候,一些地方受了災荒,還是有人向南方遷移。當然對於這種局面,朝廷樂於其成的。他們現在也跟著石堅後面,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想要真正佔有那片區域,就必須有大量的宋人在哪裡。否則以夷制夷,最後還會出現元昊這樣的梟雄。同時,也有許多民間大夫在研發避蛇或者治療被毒蛇咬過的傷藥。 這不是在嶺南,而是大洋島的毒蛇更多,也更毒。有一種>蛇只要被它咬上一口,就會立即斃命。按照劉娥地話說,我們大宋人口還是太少了。 她的話差點把殿中所有大臣全部暈倒。現在大宋的人口遠遠超過契丹等其他國家。不過想想也是,雖然人不少,可將這幾片大陸攤下來,確實很稀薄。石堅的融蕃運動暫時解決了國內的勞力緊張,可現在隨著西夏被拿下來,又要大量百姓去開發,要不了多久勞力將會再次出現緊張。聽說大洋島也開始需要勞力了。至於兩灣大陸,夏~特地相隔幾萬里(一想到那個距離,所有大臣都為夏竦默哀)寫了一份奏折,說希望朝廷派更多宋人前去,否則就是它屬於宋朝,也是一紙空文。現在宋朝沒有辦法真正控制兩灣大陸。而這裡其實有許多地方土地真的如石堅所說,不但礦藏多,而且肥沃,適宜種植。 這份奏折被朝廷自動無視了,他們還發愁西夏的地方,老百姓願不願意去,連近在一萬來裡的大洋島都沒有辦法真正佔領,那有心思顧得上兩灣大陸。 於是劉娥下了一道聖旨,鼓勵宋朝百姓多多生育,生一個小孩什麼也沒有,生兩個小孩國家獎賞若干,生得越多獎賞得越多,如果生五個小孩以上,家境不好地朝廷替他們負擔。家境好的還能給一個榮譽稱號。 石堅看到這道聖旨後,想到他前世的計劃生育,過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話。 當然現在朝廷手裡有了錢,按趙禎說的話,國庫裡的錢多得堆不下了,也有資格說這話。可這是人,不是畜牲,想要人口大發展,也最少得到十幾年後才能看到效果。 但有一點,現在百姓生活真的很好。因此,不但劉娥與趙禎,就是石堅自己也不相信,天理教在這種情況下造反,那有百姓願意聽從他們? 但相比中原,嶺南還是人煙稀少。更不用說在這莽蒼大山中。 在南嶺。生活地百姓很少。而且還是以蠻人(南方少數民族)為主。但是在一個人跡罕去地山谷。一行人行來。因為這個山谷處在南嶺地內腹。所以天氣開始熱了起來。他們都脫下厚厚地大氅。搭在手腕上。 看到他們到來。一個青年帶著一行人迎了上來。如果石堅在此。一定會認出他就是那天在西京與石堅談話地青年。 他來到領首地一個少婦面前。說道:「堂姐啊。這地方太熱了。我受不了。要回去。」 少婦笑笑。說:「叫你不要來。你偏要來。這回看到美人長得什麼樣子了?」 青年答道:「果然長得漂亮。不過還是不如堂姐。」 「你這個小滑頭。堂姐快要老了。還能比得上她。」但知道是這青年拍馬屁。可是這個少婦心裡聽了還是很舒服。對於相貌她還是很自信地。 此時那個山洞裡,有幾間又像是房屋又像是牢籠一樣的小房間,其實只是拿著木板隔著,簡易地將這個寬敞但不深的山洞分隔起來而已。一個小房間裡,正坐著一個少女,透過木板的一條縫隙,她還看到了外面地高大]蔥的紅椎、白椎、米椎、紅緣、白緣以及各種樟樹,還有各種小灌木,以及一株正在盛開地野茶花。 她的臉上露出安祥的笑容。那一天,她接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道:石大人捉住元昊,勿念。稍等幾年,自當救汝出去。復,石大人對汝關切,曾出萬金尋找汝。 得到這個消息後,她一顆心再也無怨無悔。石堅是什麼人?天上的星宿下凡,自己一沒有出身,二也是破爛的身軀,能讓石大人如此寵愛,此生何求。 一想到這裡,她心頭一片坦然,現在她念著《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也就是常人所指的《心經》。這也是她唯一能記住地經書,其他的經文有地太長了。當然這本經書言短意^,也不是她所能明白的。但她在這枯燥地環境裡,經常念讀,也是唯一能消除煩悶的辦法。 當她在心中念道《心經》結尾:瑪哈唯第亞曼特啦,阿奴打啦曼特啦,阿灑瑪灑瑪啼曼特啦,灑哇嘟卡伯啦莎瑪都薩依庵阿彌啼亞篤哇,伯啦芝泥亞吧啦密打姆卡曼熱啦打第亞他嘎帖嘎帖,吧啦嘎帖,吧啦三嘎帖菩提梭哈(心經梵唱)。心中更是一片寧靜,彷彿真地進入了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的境界。 一縷光線從洞外面射進來,她的臉上居然讓人覺得洋溢著一團聖潔的光輝。 但是對少婦這個決定,外面的那幾個人都是不同意。因為這次少婦前來要選聖教的聖女,雖然天理教現在讓石堅以及宋朝進一步壓縮,可還是有許多教徒。 就像石堅所說一樣,世界永遠沒有公平的事,就是石堅前世也不行,在光明地背後,還有許多黑暗。況且這個朝代。有許多不平,就有許多百姓對 滿,這些人正是天理教吸納的目標。 如果在這些人家中選一個女子來做聖女,還是很容易的。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反正是忽悠愚民的。可是洞中關著的那個少女對石堅死心塌地,選她她會同意?除非少婦真是神靈轉世,才讓那位少女回心轉意。 這時候少婦指著那個青年身邊的一個黃種人。相比於宋人,這種黃種人更瘦小黝黑。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他就是石堅所說的印第安人。他們不明白少婦什麼意思?什麼時候印第安人也上了檯面? 少婦卻像他施一個禮,然後向身後的眾人鄭重地介紹:「這是印加國地吐古魯大師。」 對於兩灣大陸上的情況,少婦有可能比石堅還要清楚。兩灣大陸遠不是石堅所說地無主之地,在這兩片大陸上生活著許多部落和小國。像這個印加國現在才開始擴張,最高峰時控制的人口達到了一千多萬。這一點少婦也不知道了,不過現在這個國家還不起眼。並且在兩個灣**界處,還有瑪雅人和托爾特克人,這些部族文明高度相當發達。不過在宋人眼裡他們還是原始人。雖然他們也建了許多小城市。但對於宋朝來說,他們還是很孱弱,所用的武器只是木棒、石斧、標槍、長矛、弓箭和彈弓。相比於用全副盔甲包裹的宋朝士兵,他們的殺傷率幾乎等於零。 不過這一地區生活地土著人太多了,宋朝海客也不敢硬來。幸好這裡的人愚昧,有時候象石堅所說一個瓷器居然能換上幾百斤香料或者更大地翠玉。但對南灣大陸上的土著人,海客就不那麼好說話了,他們強行擄掠,因為這裡部族更散,人們也更少,幾乎沒有威脅。 少婦還聽說過在北灣大陸上也生活著許多的土著人,和南灣大陸一樣,人口稀少,但也落後愚昧,只是性格凶悍一點。 聽到少婦的介紹,眾人面面相覷,要知道現在關押著這個少女可是天理教核心秘密。 少婦說道:「他的族人因為宋朝的擴張,遭到殘殺,幾乎全族人都被殺死。」 聽到少婦地話,那個印加人跪了下來,對於太陽做了一個奇怪的祈禱動作。印加帝國地人都信仰太陽神。但眾人對這些土著人不敢興趣,這些土著人有許多奇怪的風俗。聽說還有一個民族喜歡挖自己族內少女地心臟來祭神。而且這個少女還是活著的。但少婦一解釋,他們都會意,這樣一來,這個什麼吐古魯大師對宋朝是恨上了。這種人也正是他們需要地人。 其實相比於後來的歐洲人,宋朝人還是文明得多,只是為了當地的一些礦藏才與土著人發生衝突的。還有這個吐古魯,他的族人並不是全部被殺,大多數還活著,他們都生活在宋朝各大農莊以及作坊裡。 但他們還不知道這個少婦這樣看中這個印加人是為了什麼。 少婦也沒有解釋,她將他們帶進山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讓他們從那個木板縫隙裡向那個少女看去。 此時這個少女正處於一種無憂無思的境界,臉上不但帶著聖潔的光輝,更有一種慈悲的味道。 只有看到這個少女,他們才知道為什麼這上少婦如此看中這個少女,就憑這少女此刻的模樣,可以說是做聖女的最佳人選。但想到她與石堅的關係,眾人還是搖頭。 少婦再次走出洞外,對著吐古魯說道:「大師,就看你了。」 這個印加人表示會意。他從懷裡掏出一些藥物,放在送給少女的食物的湯汁裡。 天色漸漸已蒼茫。 看到這個印加人的動作,旁邊的青年雖然在微笑,他也不相信這些裝神弄鬼的人。 如果有本事,那麼多人也不會讓宋朝一些海客打得潰不成軍。但他在心裡還有一些陰影。 現在他還不能將這少女救出,因為他隱隱知道他的堂姐似乎有更大的舉動。二是也不好救出,這裡把守森嚴,就是宋朝軍隊來了,他們也可以將這少女殺死,然後逃進大山裡。 現在他的堂姐留著她,做關健時用,還沒有殺她的決心,所以他還要等待最佳的時機,並且還要做是巧妙,不能讓別人發現。 少女也沒有猶豫,她將飯菜全部吃下。反正現在死了也罷,活著也好,她不在乎了。 可是今天她吃下飯菜卻和以往不同,她的頭腦開始暈乎乎的。漸漸地她神志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似的。 然後她聽到了一陣小鼓聲音。 她在想:難道我終於死了嗎?這樣也好,終於解脫了。 她的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活著很累,睡吧。」 這個聲音說的是漢語,可是不是很流利,但伴著低低的鼓聲,似乎有些魔力似的。 她喃喃自語道:「是的,我很累,我想睡覺。」 「那麼就睡吧,我的孩子。睡著了,我告訴你的來歷。」 「我的來歷,我有什麼來歷?」 「你是天上的聖女,來到人間傳播神的真義。所以你前半輩子,要經過許多痛苦。」 「是的,我很痛苦,可是我不是什麼聖女,只是一個沒有用的女人。」 「那是你還沒有覺醒。現在神讓我告訴你,你該知道你來歷的時候了。」 吐古魯聲音越來越充滿了一種磁性,就連少婦他們在一旁,都有一點恍惚的感覺。 那個少女此時閉著眼睛,雖然在陪著吐古魯說著話,可聲音軟弱無力。 「我不知道。」 「你前半輩子遇到的都是壞人,你的父母將你賣了,然後元昊將你送人了,石堅再次將你玩弄。」 「不,石大人不是壞人,」少女突然發出尖叫,然後痛苦地抱著頭,緊抓著頭髮。 PS:還有一更,稍晚。無論我怎麼寫,後面結局會讓大家期待,不要罵我,因為還有一半多的內容沒有寫,有些人的命運還沒有到決定的時候。 優u書猛 UUTxt.cOM 詮文字版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一章 催眠之聖女(下) 字數:4073 趙_看到這幅方帕時,也咯咯笑個不停。這個耶律人了。 趙_跟在石堅後面很長時間了,她的思想也變得比較開明。相比於狹隘的民族主義者,她也知道作為耶律燾蓉有時候是給石堅和宋朝帶來麻煩。可是作為契丹人,她這樣做也無可非議。並且她今年二十五歲,這對女人來說,是一個可怕的年齡,可到現在她還沒有嫁人的作算。 無論如何,就憑著這份堅守,也值得讓人佩服。 石堅心裡卻大叫冤枉。他可以對天發誓,他可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像這一次,他如果花心,趙_與趙蓉兩家最少要陪嫁六七個俏婢女吧。就是他身邊這些女子,好像自己主動得少,被動的多。 不過讓他頭痛的這些女子來歷不凡,如果他願意,真的會有三個甚至四個公主,兩個郡主。這樣那些宋朝的禮儀官們一定會頭痛。按照耶律蓉所繡的這幅方帕,他簡直成了一個比蘇仕國還要牛的花花公子。或者用一句話來概括,吃著碗裡還望著鍋裡。 趙_再次說道:「如果單論繡工,我們幾個除了賀媛一個也趕不上這個契丹的郡主。」 提起賀媛,石堅忽然沉默起來。現在自己在大婚,在歡笑,可不知道這個可憐的姑娘在何處?雖然那個青年說會照應她,可是關押她的人卻是李織,這個可是擁有耶律燾蓉的智慧還有張元的狠毒無情,如果真要比起來,她比武則天還要狠毒,唯一相比只有呂雉。 他背著手望著窗外。窗外明月已斜,已經接近三更了。許多人喜歡滿月,可是新月同樣惹人同憐。此時的夜空,一彎明月如團一朵百合花在幽靜地夜空悄悄地綻放。或如一艘神秘的漁船,在大海裡行駛。 夜空還有零亂的煙花在燃放,今天石堅的大婚,可以說是為京城地百姓增加了一個節日,依稀還有小孩子在玩耍,發出銀鈴地笑聲。一切如夢如幻。 石堅心裡想到:由來只聞新人笑,哪裡聽到舊人哭。如果賀媛知道自己大婚,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表情。 他忽然低聲歎道:「獨上江樓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來玩月人何在。風景依稀似去年。」 聲音卻是說不出地傷感。 趙_在背後抱著他說:「相公。你那麼大本事。一定要找到賀媛。」 在石堅眾女子中。只有賀媛與李慧最招所有人喜歡。 石堅苦笑。他想我也不是真是神。如果有這本事。否則早將天理教一網打盡。省得許多麻煩了。 不過他在心裡發誓。不管賀媛變成了什麼樣子。他以後一定要好好地待她。 聽到這個少女的叫喊,少婦與眾人都變了臉色。可是吐古魯只是一笑,向他們做了一個無妨的神色。 他沒有再說話了,只是改變了鼓點地節奏,慢慢地鼓點變得很慢很慢。一會兒,那個少女抱著頭髮,倒在床上睡著了。 一行人出了山洞,少婦對吐古魯說道:「大師,你太心急了。」 吐古魯彎下腰,行了一禮說:「教主,無妨,我只是讓她在心裡種了下枚種子。」 「種子?」 「對,只要這枚種子種下去後,她以後就會想到石堅不好,石堅不好,然後從喜歡石堅到開始仇恨石堅。」 那個青年聽了似信非信。但看到剛才那個美麗少女的表情,他心裡地陰影更大。 當然,他再聰明,這也是對他很神奇,或者超出他理解範圍的事。 如果在這世界上能解釋這件事的,也只有石堅。吐古魯先讓少女吃下迷幻精神的藥劑,這種藥在巫術盛行的印第安人中間很多。然後通過鼓點以及語音對少女進行心理暗示。這也是最原始的催眠方法。 當然就是石堅地前世,人民也不能很清楚地解釋。但確實有一些催眠大師的存在。 吐古魯又說道:「而且這位美麗地小姐,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很柔弱,她地意志就不會堅定,因此我才有把握接下此事。」 少婦想到剛才他那充滿誘惑力的鼓音,還有他那種似乎讓人沉迷地聲音,終於點點頭。 山洞裡的少女進入了睡夢,可她卻做了一夜惡夢。夢到她父母半將賣掉,夢到她被惡奴們毆打。然後又夢到石堅,石堅發覺了她的身份,開始怒斥,向她問道:「為什麼你要騙我!給我滾!」 將她趕了出來。然後她只帶著幾件衣服,出了延州城。那時候到處是冰天雪地,她覺得很冷,天地雖大,實際上她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 然後她夢到契丹人、天理教人、西夏人在她後面追趕她。她一路奔跑,然後落進懸崖下,一直往下落,往下落,下邊的懸崖不知道有多深,沒有底限。 然後她大聲喊叫,可沒有一個人來幫助她。 這一夜,少婦與眾人也擠進了山洞,畢竟天色已晚,他們沒有本事走出大山。但是他們都聽到了這個少女在睡夢中的尖叫,少婦有些擔心,向吐古魯問道:「她不會有事吧?」 吐古魯眼睛裡閃著妖異的光芒,說道:「沒有關係,這是種子在發芽。」 這讓這青年臉上擔憂的神情更重。只是他面對這種情況,也是手足無措。 第二天,太陽升了起來。 那個少女茫然地醒了過來。只是一夜之間,她變得就很憔悴。她也知道昨夜做了一夜的惡夢。只是讓她感到奇怪。夢中的場景有許多她很熟悉。例如她幼年時被賣到妓院裡,經常遭到龜奴的毒打,還不能哭,一哭打得更厲害。她只有在夜裡趴在被窩裡,用棉被將自己裹住小聲地抽泣。可以說自她清楚記事以後,她的童年與少年都是灰暗一片。 後來被元昊封做了妃子,元昊雖然喜歡她,可當他吃了酒或者前方戰爭失利後,也是將她暴打一頓。其實在西夏她的日子過得並不開心,這與民族大義無關。 如果說她一生最開心的日子,就是在石府,其實石堅陪伴在她們身邊時間不多。但石堅對她們說話語氣溫和,每當身體不舒服時,連忙請大夫,還在床邊問寒問暖。她有時候都想對紅鳶說:「少爺這樣對待你,你也知足了。」 然後她決定離開石堅時,先藉故上街,將所帶地行李全部寄放在一家店舖裡。那是一家新來的回鶻人開的,不認識她。當然這家店主莫名其妙,可她付了錢,管這麼多東西做什麼。況且她的相貌在宋人眼裡很美麗,但未必讓回鶻人看得上。各族人地審美觀點不同,就像英俊地少爺在那個歐洲小公主眼裡,只是長相一般一樣。 後來她甩脫了護衛的保護。學著回鶻少女,用面紗將面部掩蓋,雇了一個大車迅速地離開了延州。 其實她剛出延州城時,看到野外到處是茫茫的白雪,她也覺得前途渺茫,不知去處。那時候她差點想再次回 ,求石堅願諒。可最後她終於沒有做出這樣的決定,車,決定離開陝西,隨便到哪個地方,找一個作坊上班。況且她還有一手好刺繡的手藝,想來也不會餓死。 但沒有走多遠,她發覺自己上了賊車。這輛馬車地車伕就是天理教的教,他本來混進延州來監視石堅地舉動,和刺探石堅的消息。卻無意中看到她異常的舉動。然後他與他的同伴將她捆起來,放在馬車的車廂下邊的暗格裡,一直帶出了陝西。後來她就被押到這裡。這一押就是一年多。也幸好她是一個性格文靜地人,否則呆在這山洞裡都會發瘋。 但令她奇怪的是,她昨晚做惡夢時,竟然夢到石堅對她不好。這可是從來沒有過地事。 這時候一張紙條扔了過來。 她打開一看,上面寫道:「汝知昨晚飯後之事?」 少女知道這個人是幫助她的,更知道天理教對待叛徒地懲罰。現在她還沒有遭到什麼折磨,這是天理教利用她與石堅的關係,在拿她做棋子。於是她將這紙條立吞下去。然後想到,昨天晚上飯後,她好像就睡著了,發生什麼事。她忽然隱約地記起來,似乎有一個男子在和她說話,什麼聖女,還有上天之類。 她就感到頭再次痛起來,抱著頭髮再次拚命撕扯起來。 青年走出了山洞,這次遞紙條給少女可是冒著很大地危險,很有可能讓那個吐古魯問出來。 他來到一個山坡的草地上坐下,看著遠方高大的山峰感到茫然。他和石堅一樣,是一個無神論者,並且看到堂姐那些裝神弄鬼的把戲,更加堅信自己的信念。 當然他主動提出幫助石堅,一是看不慣堂姐的做法,二是將來希望用自己的功勞,使他的家族不被誅連九族。 但這少女的變化,讓他感到不解,同時也使他變得焦燥。 這時少婦來到他身邊,笑吟吟地問道:「我說,堂弟,你不會真喜歡她吧。」 青年打了一個哈哈,他沒有辨解,不這樣,他不能解釋自己接近少女的原因。 少婦還是笑著說:「堂弟,這個女人你真的不能碰。如果看看都可以,她的身份不一樣。」 青年裝作苦惱地抓抓頭髮。 少婦也沒有怪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況且這個少女的確長得美艷無比。 不過少婦只和他聊了一會天,將那幾個人帶到一邊,他們似乎在開會。不過現在青年還沒有資格旁聽。但他做了一個決定,跑到一片樹林裡,裝作解手的樣子,用鋼筆寫了一封長信。 到了下午,少女也收到了這封長信。她看了後驚疑不定。但還是吞到肚子裡。 青年這才長歎了一口氣,心想:石大人,我也只有做到這份上了。 不過這天下午,有幾個人離開了這個山谷,看來他們去辦什麼壞事去了。 青年很苦惱,到現在他這個堂姐應當對他不錯,可教中的機密還是不讓他參預。也就是說他還是不能得到核心資料,讓這個天理教被朝廷一網打盡。 暮色再臨。這回少女看到那些食物眼裡露出了恐懼。不過她時常這樣,也沒有人在意。只是青年在一旁嚇了一身冷汗。如果這時讓教中的人起,很快會讓堂姐知道他做了什麼。這才是真正的與狼共舞。 但是少女最後還是露出一絲堅定的神情,將湯汁喝下。但她這回做得很聰明,那絲神情一閃即逝,連青年都沒有注意。 可是無論她如何堅持,湯汁喝下後,她還再次處於一種昏昏迷迷的狀態。 那個鼓聲再次響起,吐古魯用沙啞,而又帶著誘惑的聲音說道:「睡吧,我的孩子。」 少女想要掙扎,可她的精神卻不聽她的意志安排,她不由自主地說道:「是的,我要睡覺。」 「你是聖女,上天讓你遭受了種種磨難,現在上天要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只要一覺睡來,就可以忘記一切煩惱。」 少女答道:「是的,我是聖女。」 聽了她這一聲回答,所有的人都驚喜地相視了一眼。今天晚上看來效果比昨天晚上好得多了。 「明天你醒來後,就會向世間傳揚神的旨意,讓這萬惡的世界知道神的真旨,將所有迷路的人們挽回正道。」 「我明天就會宣揚神的旨意。」 「這塵世間一切都是污穢的,只有聽從神的安排,那麼死後才能上天堂,否則只會墜入地獄,永遠不能輪迴。」 「這塵世間一切都是污穢的,只有聽從神的安排,那麼死後才能上天堂,否則只會墜入地獄,永遠不能輪迴。」 後來吐古魯每說一句,少女就跟著他念一句。 只是青年眉頭皺得更緊,像這樣發展下去,可不是一個好現象,是不是要再去見石堅一次?請他來破解。 這次催眠因為吐古魯沒有用石堅刺激少女,少女也很配合,折騰了近半個時辰才結束。 然後走出後,天理教一干人都敬佩地望著吐古魯,難怪教主稱他為大師,就憑他這一手裝神弄鬼的本事,在教中就大有前途。 有一個老者問道:「現在這樣就成了?」 吐古魯黠黠一笑,說:「這才是種下種子。如果想要為教主大人所用,還早著。」 「後來會是什麼結果?」另一個老者好奇地問道。 「後來?後來她會忘記自我,只知道她是聖女,其他的一概不知。」 眾人聽了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比他們以前的手段還要高超得多。以前他們只是用裝神弄鬼的把戲,和反覆的說教使人相信。但只要聰明人還是能將這些人挽救回來。 可吐古魯是將人的所有記憶生生抹去。 青年聽了更是焦急,這是在南嶺,離京城有數千里地,就是他不惜暴露身份,也來不及。 少婦說道:「從現在起,吐古魯大師就是我們教中的護法。」 天理教中的護法地位很高。教主之下就是護法,然後是各大長老,部主、堂主。像上次背叛天理教的那個海客只是一名堂主而已。聽到少婦間他擔任這個職務,不但這個青年,就是其他一些人也都感到驚訝。 就是他將這少女變成聽話的聖女,也不會功高到了讓他做護法的地步。 少婦看到眾人的表情,說道:「大家不要質,吐古魯護法將這件事了,還要到兩灣大陸為我教辦一件大事。」 青年聽了頭皮子一麻,心想,你要鬧出多大的風波,國內不算,大洋島不算,還要到兩灣大陸鬧事。這簡直是瘋狂不可救藥了。 PS:三更送上,這幾章寫得有些陰暗,沒有辦法,佈局。下面的內容將會以主角為主。再求月票。 U浟書猛 uUTxT.cOm 荃汶字板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二章 青年時代 字數:3648 不想多說,請注意李織背後還有人,所以做出這些事進入皇宮。書中這個人出現過。兩灣大陸那個局是為第三個**埋下去的。通過這些線,會將當時世界上主要的國家與文明以及真實歷史展現出來,也就是我所說的浮世繪。而且魔只是高一尺,終歸石堅這個道高一丈,怕什麼。以後不作解釋。 **苦短,眨眼之間,數聲雞鳴聲響起,街上就傳來行人的嘈雜聲,轉眼天就亮了。 可是石堅看到了趙_做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她拿出一把剪刀,但想了想,最後把它放棄了,找到了根繡花針,在手腕上紮了一個很小的洞眼,然後將血擠出來滴在他們床上鋪的白絹上。 這白絹是昨晚洞房之前,老嬤嬤放在床鋪上的。現在上面已經留下了一些昨晚他們做了什麼事的證據。石堅忽然想起來,這塊白絹是檢驗新娘子是否貞潔的道具。 這個老嬤嬤犯了傻不成,趙_在他身邊廝混了那麼長時間。如果還有貞潔留下來,要麼石堅不堅,要麼趙_是石女。還有現在石家已經沒有長輩存在了,誰來檢查?難道劉娥今天來到他家通過這塊白絹上有沒有血,看看他們以前有沒有發生不得不說的故事? 或者這個老嬤嬤她自己來查,她有這個膽量麼?如果她真這樣做的話,石堅就是再仁愛,也會立即將她轟出府門。 石堅將趙_的繡花針奪下,說道:「像這樣你就是擠到中午也不夠。」 石堅說的是實話,這根繡花針能紮下多大針眼,就是擠到中午也未必染夠破瓜之紅。 「那怎麼辦?」趙_望著到現在白絹上才形成的一點芝麻大的紅跡發愁地問。 石堅找來絹布將她的血跡止住,然後捉狎地說道:「只有用剪刀吧。」 「可是那樣會很痛地。」趙_皺起眉頭說。可看到石堅臉上洋溢地笑意。立即明白他是在開自己地玩笑。她又說道:「相公。不是你代替我用剪刀放一點血吧。」 石堅愕然。 趙_終究是一個藏不住事地人。她說完後咯咯笑了起來。 石堅說道:「_兒。不用這麼麻煩。想來老嬤嬤也不是有心。她只是按照大家地規矩辦事。誰敢看這絹布。又有誰敢說三道四。你還好辦一點。蓉郡主怎麼辦?」 現在趙蓉都懷孕五個多月了。再有幾個月就要臨盆。還能冒充處女?就是想掩耳盜鈴。也不能掩到這種地步。 趙_又咯咯笑了起來。 按照規矩,他們起床後還要拜見石堅的雙親,可現在石堅雙親已去,那個代替石堅長輩的族長更是不敢接受他們地叩拜。用他的話說,我現在這樣一整,已經不知折壽了多少年。他指的是在拜天地時,他被石堅與趙堇當作長輩叩拜。接下來還要接受趙蓉叩拜。從昨天晚上天地結束之後,他就開始燒香求佛祖願諒他。 不過兩人還是到了石堅前輩地靈位前祭拜了一下石堅的列祖列宗。 但石堅還在忙碌,他還要安排自己與趙蓉的婚事,明天他又要與趙蓉大婚。 到了第二天,石堅與趙蓉的婚禮自然不比與趙堇婚禮地規模。可禮儀也少,至少規模也比尋常百姓繁瑣得多。京城的人也沒有厚此薄彼,煙花再次放個不停。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這樣做將石堅逼到了一個很尷尬的地步。只是到了晚上洞房時,現在不要什麼三十六招,七十二式,就是一招一式,石堅也沒有力氣完成了。 幸好現在趙蓉懷胎五六個月,兩個人也不敢房事。趙蓉本身也聰明,知道這幾天已經將石堅折騰得筋疲力盡。只是陪著他說說瑣碎的話,然後倆人就入睡了。但在入睡前,石堅再次讓那些山寨版霓虹燈亮了一下。同樣,對於這種新奇的事物,趙蓉也感到很驚奇。 第二天起床,他的學生也要回去,同時老族長也要回和州,石堅將他送出城外,另外贈送了厚重地禮物。老族長推辭了好幾下,這才收下。 然後石堅再次學著元儼,閉門不出。不過只有少數人知道,他在寫一本書。這本書叫做《中級格物學》,特別是他學生,有一些人已經初步掌握了石堅作出註解的那本基礎《格物學》,現在已經該讓他們接受更高等教育地時候了。 在這本書裡石堅放開了一些簡單的元素構成,和一些化學方程式,以及物理學上地熱能、電能、磁能等知識。同時還有一些動植物學以及地質學。至少現在他提供了大量礦藏分佈,還有霓虹燈,讓他這種知識容易被人接受。 不過趙蓉也有幸看到了石堅小時候在和州寫的格物學底稿。特別是關於月亮地一些描寫。在這裡,石堅闡述了月亮的引力,以及對地球的影響,其中最大的影響就是潮汐。還有月亮的四種起源說法,同源說、俘獲說、大碰撞說、分裂說。還有月亮上面的地形,月海以及環形山,大氣層的構造,以及水的存在等等。 就是趙蓉再聰明,也徹底顛覆了她的思想觀念和她所學的知識。過了半天,她才問道:「相公,你是怎麼知道的?」 石堅嘿嘿一笑,然後寫了一長串公式,都是用阿拉伯以及英文寫的,究竟這些公式是什麼,石堅也不知道,反正是忽悠趙蓉的。然後才說:「這是通過公式計算以及一些試驗得出來的。」 趙蓉又問道:「你說它離我們有七十多萬里路,那麼我們也可以登上去了。」 趙蓉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石堅在底稿上畫出了飛機與火箭,以及一些基本數據。這些東西他是不想造出來,也沒有本事造出來。只是留給後人,為他們指明一條方向。 石堅答道:「我們人類也可以上去。」 聽到他這一句,幾個妻妾全部瞪大眼睛。在她們心目中,月亮上面是充滿了美好的事物,有嫦娥,有玉兔,還有吳剛,還有那顆神話中的老桂樹。 石堅又說道:「但現在不行,至少也要幾百年後,我們人類才可以造出甩開地 的飛行器,進入太空。但是月亮上面不是你們所想因為沒有大氣層,白天很熱,能將水都迅速蒸發,晚上很冷,比西北的深冬還要寒冷數倍。」 「相公,你是怎麼知道的?」說到這裡,趙_捂著嘴巴,小心地問道:「難道?」 她下面想說你真是神仙轉世,可沒有敢說。於是改口道:「這世界上有沒有神仙?」 石堅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至少我們這個位面我敢斷定沒有神仙存在。」 「位面是什麼東西?」這是趙蓉在問。 石堅比劃了一下說:「如果一點是一面世界,它沒有長度、高度、寬度。那麼線就是二面世界,它有長度,也有寬度,但沒有高度。我們生活的世界就是三維空間,就是任何事物都有長寬高。但應當還有四維五維空間地存在,這個空間我地知識也不能明白。位面就是一種更高層次的空間存在。就像我們在這裡說話,但我們這一空間裡卻生活無數的空間,無數的生物以及非生物。」 「相公說地是鬼魂?」趙_嚇了一跳,既然生活了這麼多東西,她看不到,只有用鬼魂來解釋。 石堅再次說道:「不是鬼魂。這叫做位面重疊。就像一條直線,它們有長度,也有寬度,但沒有深度,那麼我們就可以從理論上在這條直線上,可以無數次的添加。因為添加十條直線與一萬條直線,它的深度還是零,所以沒有任何區別,或者佔用任何空間。」 「堅弟弟,太神秘奇了,」李慧說道。 石堅這才正色地說:「今天地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雖然從智慧上,無論紅鳶綠萼還是趙_與李慧,都比不上趙蓉,可她們也是笨人,況且跟在石堅後面耳聞目睹,智力也在不斷地增加。她們知道這些知識一旦傳出去,還不知道引起多大的風波,於是點頭。 只有趙蓉看著石堅的背影,似笑非笑,至於她在心中怎麼想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不過石堅寫這本書時很用心,隨著各種科技產品地增加,他原來那本《格物學》上面寫的知識已經遠遠夠了。如果石堅自己不透露,靠他們研發,還不知道要多少年後,才能將這些知識融會貫通。 另外石堅還到皇宮,與劉娥談了會心。他要求現在還不能將范仲淹、折惟忠、種世衡以及山遇惟永調回來。一是龜茲回鶻的事情沒有了,二就是結束了也暫時不能動他們,因為還有許多後繼工作要做。如果現在就像那些大臣所諫一樣,有了功勞,怕他們在地方形成勢力,就立即調動,到時候換了官員如果好還罷了,壞有可能都會功虧一簣。 但現在陝西路已經不能叫陝西路,因為地域太大了。石堅諫議再分出一個寧夏路,統管原來西夏的地方。如果幾個月後,順利地將龜茲回鶻拿下,還要分成一個高昌路。 但如果多分出一路,那麼肯定要增派官員,劉娥徵求石堅意見時,石堅想也沒有想就推舉了龐籍、富弼、韓琦、文彥博、歐陽修。 這幾個人除了歐陽修,劉娥感到有點意外,其餘幾個人她都感到滿意。在歷史上歐陽修還要到明年才考中進士,但因為受到石堅接待,居然讓他更加發奮,竟提前了三年,於前年宋朝殿試時中進士。但只是第二等,劉娥也沒有留心。但現在石堅提到這個人,劉娥還是信任的,至少目前為止,石堅罕有推薦人的時候,但一推薦必會勝任。可她還是說道:「會不會太小?」 這幾個人除了龐籍外都是小青年,做事難免會有點不穩重。所以劉娥才有此問。不過隨後她笑了起來,如果說起歲數,那個還有石堅小,從他十五歲進京時,就開始進入朝廷,處理大事,而且有條不紊,反正從石堅進入世人眼睛時,一切都亂了。 可是石堅心裡知道,劉娥地話不能沒有道理。這些大臣都是宋朝歷史最耀眼地大臣之一,可都經過無數的鍛練,才有地本事。現在破格提撥,是有點撥苗助長了。 他說道:「可讓他們先到范大人和種大人手下做副職,鍛練一段時間,反正這事不急。幾個月下來後,相信他們應當學會許多東西。」 劉娥也認為這樣做很穩妥。而且今天石是對前來私談,她很高興,雖然她在刻意彈壓著石堅,但也想石堅繼續為朝廷效力。更不希望石堅一怒之下,不管不問。並且這五人當中雖有石堅「三哥」富弼,可也有龐籍,他可是夏竦的好友。這才是真正地任人不避親仇。 於是幾天後,劉娥下旨,分出寧夏路,這一點也不出大臣意料。畢竟不像是大洋島,大多是無人之地,現在的陝西路太大了。但隨後五個人地任官,引起了嘩然,這五人都被任做各路副總管,以及副經略,明顯看出來,他們是準備接手范仲淹、山遇,現在暫時是培養階段。 現在看看這五人目前的情況吧。龐籍還要好一點。他畢竟現在四十出頭了,同時也是殿中侍御史,完全有資格到陝西任命。可下面幾個人,富弼,二十六歲(按照古人傳統,虛歲),現在只是通判絳州(今山西新絳),惟一他是晏殊的女婿。文彥博,今年二十四歲,本來姓敬,後避晉高祖石敬塘改為姓文,雖然在地方有政績,可什麼地方,只是一個小小的翼城知縣。韓琦,出身不錯,父韓國華累官至右諫議大夫,是一個官宦子弟,可今年只有二十二歲,現在破格讓他通判州就已經不錯了,可現在還嫌不夠,一下子成了寧夏路副經略。至於那個歐陽修,眾位大臣問了半天,硬是不知道來歷。 最後還是吏部一個官員說出,這個歐陽修是吉安永豐人,二十三歲,現在擔任西京留守推官,一個小蘿蔔頭官。可現在成了什麼,涇原路副總管知興慶府。 這都什麼與什麼,難道現在宋朝成了青年時代?) 幽U書萌 Uutxt.cOM 詮文字板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三章 兩個學生 字數:3778 然是劉娥的意思,可還是有許多官員反對。歲數小因,二也是他們資歷淺。當然資歷與才華無關,可是沒有了資歷,處理事務的經驗就會不足。 而且陝西與寧夏之地還與內陸不同,因為蕃漢雜居,並且蕃人佔據的數目還不小,這也等於是一個個隱秘的炸藥包,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引起軒然大波。 聽到眾人的議論聲,劉娥有些不樂意了,這次是她主持讓這幾個青年上台的,而且這幾個青年都有才幹。當然歐陽修她就不知道了,至少前四個人她在宮中都聽說過他們的名聲並且看好他們。 最主要石堅這次藏在幕後,那麼這次破格重用的鼓勵,就會落在她頭上。以後就多了五個對大宋忠心耿耿的能臣。 她在簾後說道:「眾位愛卿,就不要爭執了。英雄出少年,他們都二十多歲了,完全能夠勝任此職。相比於石愛卿與晏愛卿,他們已經大了許多歲了。」 諸位大臣都露出古怪的神情。晏殊是十幾歲就開始做官,可那是閒職,就好像石堅十二歲進京時一樣,這些如職務沒有多少實權和處理實事。然後晏殊才一步步爬上位的。至於石堅,大家自動無視了。這算人嗎?無論宋朝人說他是神仙也好,還是元昊與契丹人說他是妖怪也好,反正是非人的一類。 劉娥又說道:「況且不要說他們倆個文官,就是狄將軍、折家兄弟、朱家兄弟,還有那個種家兄弟,他們不都是十幾歲就領兵一方?」 聽了劉娥的話,一些會拍馬屁的官員開始不吭聲了。但是還有一些大臣想發表議論,但被王曾用眼色制止住。王曾是多機靈的人,他一下子聽出來這是石堅保舉地。至少到目前為止,就沒有看到石堅推舉那個官員失誤過。 這只是石堅提出第一個要求。第二個要求便是將蘇仕國調回來。雖然他現在等於閒隱在家,可是他也可能坐看天理教掀風鼓浪,但現在他的身份確定了他不方便出面。因此,他需要一些幫手,而且還是智慧型的幫手。 申義彬沒有辦法調回來,畢竟龜茲回鶻沒有定下來,還需要他出力。但有了申義彬的幫助,還有范仲淹、種世衡、折惟忠以及山遇惟亮。這四名大臣雖然武力值未必可行,但智慧值都是一流的。並且正好兩蕃兩漢,也好靈活機動處理事務。這樣西北大事可定。 因此蘇仕國完全可以抽回京城來。那麼有了蘇仕國、蕭小一、梅道嘉這些人物地幫忙。他就可以掌握一些天理教地走向。並且還有一個商議地人。畢竟對付這種妖魔鬼怪。未必科學就能夠將他們殲滅。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掌握地。 當然他現在不管政事了。向劉娥說得也比較委婉。說蘇仕國立下大功。而且知書識禮。應當調到京城做一個官員。這樣讓他在京城裡鍛練幾年。以後又是一個良官。 這點小事。劉娥當然不會拒絕。至於天理教。她也許會生氣。畢竟在她看來。現在宋朝國泰民安。乃是千古沒有之事。這不是在她臉上抹黑嗎?但對天理教地危險性還是嗤之以鼻。 隨後劉娥又問了一下西北地事務。畢竟石堅回京。劉娥也擔心西北會有閃失。當年西北之地也是屬於宋朝所有。或者名義是屬於宋朝統治。可就因為沒有處理好民族關係。讓李繼遷最後成勢。 石堅答道:「啟稟太后。臣離開西北時。具體事務全部交待下去。范大人、種大人他們也是名臣。相信他們會辦好地。等到一兩年後。龜茲事情已定。只是朝廷派去地大臣不作大地變動。相信也沒有大事發生。」 他說這話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有些傲然。那意思我制訂了方針。朝廷以後不要胡來。還是按照我地民族融合政策去做。那麼西北就會沒有事情。更沒有大規模叛亂發生。只要蕭規曹隨就行了。 他確實有這說話的資格。現在宋朝文明太超前了,本身對各個少數民族政策就像一塊磁鐵一樣,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只要朝廷不對他們,他們也不會有異心。並且石堅地融合政策發展下去,最後少數民族越來越少,想翻浪也翻不起來。 這也是必須的,如果一味地讓這些民族獨立尊重,最後只會有更大的災難發生,就是說石堅的前世,那些國家的分裂,無不是民族的因素在作怪。在這一點上,石堅同樣有著巨大的視野和見識。 第二層意思也淡淡地透露出,我在離開西北時,就算到我會被再次被逼退出朝政,因此而沒有話語權,所以將一切都安排妥當才離開的。 確實,相比於真宗來說,劉娥對石堅不是很好。那次老太太被丁謂嚇死,與宋真宗也沒有關係,當時他也是好心,怕耶律燾蓉不利,誰知道丁謂藉機篡改旨意,抄他地家。後來臨危時,還讓石堅做了中書侍郎,這可是正二品的官職,關健還是實職!這個中書侍郎在宋徽宗政和年間,直接就作為了右相的存在。 但劉娥呢,可好,讓他做了參知政事,同樣還是正二品。當然如果比較起來,參知政事目前作為副相,在現在比中書侍郎實權要大。但石堅戴了好多頂帽子,太子少傅、參知政事,有從一品還有正二品,可都是虛職。也就是說他功勞越來越大,可官在越做越小。現在好了,什麼也沒有了,只有一個駙馬都尉。 雖然後來史書稱,劉娥是宋朝第一位攝政的太后,功績赫赫,常與漢之呂後、唐之武後並稱,史書稱其「有呂武之才,無呂武之惡」。但在石堅的事上做得很小家子氣。但想想也是,一石堅已經有了功高震主地資格。二比起男子來,女子性格總是陰柔得多。無論武呂,還是劉娥或者是後來的慈禧,朝中都有許多陰暗地事。其中最仁慈的劉娥也容不下一個寇准,非要把他害死才心甘。 石堅對官職雖沒有什麼想法,但劉娥再二連三地搞,就是泥菩薩也會生氣。其實,他與劉娥之間已經產生一條裂痕。 劉娥怎能聽不出他話外之音,老臉上也是一紅。訕訕地和石堅拉了一會家常,才結束 。 但石堅並不是象外人所看到的那樣,真正撒手不管了。他坐在家中,還在悄悄安排或者準備許多事。他這不是對趙家怎麼忠心,而是對自己地族人著想。在這世上,他只和李楠交淡過一回。因為李楠那種人淡如菊的風采讓他信任。其他人就包括趙蓉都沒有說過。 除了寫書,他還教導他學生們的一些難,另外開始買田。一開始人們得知這個消息還不相信,難道石堅這麼年輕就想做一個富家翁了?可後來看到他買地田更加奇怪。 石堅買的田地,都是在山區裡的山谷裡。主要地要求必須禁閉,也就是除了這塊山谷,附近其他地方再沒有耕地。後來人們才知道他的用意,他在搞什麼糧食雜交技術。其實也就是粗笨的雜交技術,至於袁隆平的那種技術石堅可沒有想過。他在這些田里種植各種糧食疏菜以及其他農作物,然後讓兩種不同的母本在一起授粉。為了保證授粉的質量,和得到具體的數據,所以才挑選這些封閉地山谷。 然後他開始高價僱傭農民,還聘請識字的人,將他寫的薄薄一本農業雜交技術,向那些農民傳授。也就是說他買下這些田地是在做一件很虧本的買賣。但事情傳開以開,就包括劉娥也深深歎息,這才是真正的胸懷天下。 但石堅認為正好現在沒有官職在身,所以這件事必須去做。別看現在宋朝到處都在喊人少。可以現在的生育速度發展下去,要不了多少年就是一筆巨大的數字。就像石堅前世,建國之始只有四億人,還經過史上最搞笑的大躍進,餓死了無數人,後來還有計劃生育,可是只是一眨眼地功夫,就變成了十三億多人。 當然現在嬰兒成活率還是很低,可是人們生活富足,還有朝廷的補助,可以想像人們會瘋狂地生養子女。這是由於中國人的傳宗接代造成的,還有在農村,無論現在還是前世,人們還是在許多時候用武力粗暴地解決問題。村霸、鄉霸、路霸和官霸本身就是中國的一大特色。家中子女多了,別講欺負人,至少不會被人欺負。 如果以這種生養速度發展下去,就是再有更大地土地,也終有一天養育不了更多的人。就是到了那一天,世界上只剩下漢人,空間也會有不夠地時候。那時怎麼辦?計劃生育?或者再來一個全世界漢人大起義,將人口基數迅速減少? 石堅可不想,所以還得必須在糧食產量上繞圈子。(很是推崇錢學森與袁隆平兩位大師,他們對中國的貢獻超過了許多政客) 最好還有化肥,但這技術也不會太遠,隨著各項技術漸漸推廣,科學技術有了深厚地底子,就是開採石油、推出各種石化產品以及內燃機,石堅相信這一輩子還是能夠做到的。 然後到了梅道嘉地府上。石堅是經常與他聯繫。但外人沒有品論,一是別看梅道嘉現在主掌機速房,可在京城的官員眼裡只是一個小官。另外他們在陝西就存在莫逆的關係。如果石堅到他家或者到蕭小一家中,拜訪一下,還有言官敢諫,相信石堅會像一隻發怒的獅子一口把他咬死。 並且姜遵的例子在哪裡,本來聽說他要被重用的,可是讓石堅與魯宗道這麼一弄,也沒有消息了。(歷史這一年他被升為樞密副使) 其實石堅是通過梅道嘉,得知全國一些反常的動向。不然到時候臨時抱佛腳,他都有可能輸給這個天理教。而且機速房的官員也沒有內侍掌握的皇城司官職大。但機速房間諜更多,得到的消息更廣泛。 不過這次來,石堅是要梅道嘉找兩個少年,他要收他們做學生。 聽到石堅的話,梅道嘉一愣,問道:「我說石大人,你就別逗了,你現在那麼多學生,還再乎兩個學生,甚至還要機速房出面?」 石堅說道:「不,這兩個學生不同,我打算手把手地教他們。」 梅道嘉又是一愣,然後抱著石堅的大腿,說道:「石大人,你教我吧。」 這意義可大了,手把手教,石堅一身學問好大,只要學一個皮毛,一生也受用不盡了。 這是梅道嘉,如果蘇仕國聽到這消息後,肯定還要賴皮,甚至趴在地上不起來了。 石堅將他拉起來說:「梅大人,現在你不同,因為你已經重任在身,那裡有多少時間學習。況且你有什麼不懂的問我,我還不是知無不言?」 梅道嘉還眼巴巴地,可是他也知道石堅說的有理。只好問道:「這兩個是什麼人?居然讓石大人都如此重視?」 石堅說道:「他們現在還小,我也是偶然聽到他們的故事。他們使我想起了我小時候的事。」 「在哪?」梅道嘉聽了眉毛直跳,石堅這話將這兩個少年撥到了與石堅一樣的高度。這可是一個不得了的品價,如果這話傳出去,這兩個少年那怕就是一個笨蛋,也會身價百倍。不,身價萬倍。 石堅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說話兒。甚至他還背著手,看著窗外那幾株梅花兒,梅道嘉那個正牒牌夫人楊家小姐正與那個夏嬋交談。看來這兩個女子相處得還甚歡。 當然現在稍有出息的男子肯定不會只娶一個妻子,如果這種情況發生,那麼這個妻子一定會被人罵作悍妻。楊家小姐也會是這樣的人。 梅道嘉也沒有生氣,他知道石堅在想心思,而不是觀看他的妻妾。 過了半天,石堅說道:「因此,這兩個少年我一定要把他們帶到身邊培養。如果還不行的話,我會想方設法置他們於死地。」 就是石堅殺了人也會償命的。但石堅想要殺人,還會讓你發現?比如簡直地帶到身邊,來個失誤,放在戰場上,死了也白死。 而且梅道嘉聽出了石堅話中確實帶著殺氣。 他想了一會就明白了,如果有這樣的才華,但心地不好,以後說不定又是一個李織或者是張元出現。 但這回他可想得大錯特錯了。 幽優書萌 uuTXT.cOM 詮紋字扳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四章 處置 字數:4420 然石堅將這兩個少年撥到如此的高度,梅道嘉也慎知道現在石堅對宋朝貢獻有多大,況且兩個少年。如果這兩個人有石堅的品性,大宋會更加繁榮昌盛。但如果變成王莽之流,那麼對宋朝的危害可大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們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地方人?」 這一點很重要,宋朝太大了,人也太多了,如果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人和叫什麼名字,根本沒有辦法尋找。不過他另一點擔心卻與石堅不同。 當然再過二十年後,石堅只要一提起這兩個人,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現在他們也許只是一個聰明的少年,根本沒有石堅那樣妖異。石堅也不知道他們少年時具體的情況。 不過來的時候,他就回想過這兩個人少年時的資料。他答道:「一個少年叫司馬光。他是陝州夏縣人(山西運城)。」 提起這外名字,梅道嘉一拍頭,說:「我知道了,他是司馬池司馬侍制的公子,七歲砸缸救下小夥伴的少年,不錯,這個少年很聰明,聽說他少年老成,喜歡讀書。」 其實司馬光出生的時候其父擔任光山縣知縣,所以才給他取名為光。現在他的父親已經調到了京城擔任兵部郎中、天章閣待制,一直以清廉仁厚享有盛譽。因此後來司馬光保守穩重,也從某種意義上深受他父親的影響。並且他砸缸的故事現在早就流傳開來。但司馬池認識石堅,石堅不認識司馬池。對於司馬光的故事他也知道,更沒有閒功夫聽這些八卦。而且現在司馬光按照虛歲已十一歲了。 石堅心中叫了一聲汗顏,這個少年就在京城,他都不知道。 但他外表還是很沉靜,說道:「正是此人。另外還有一個少年,比他小兩歲,叫王安石,北宋臨川人(今江西省東鄉縣)。父親做過幾任小官,曾為臨江判官。 這個少年同樣也喜歡讀書,而且記憶力強。」 王安石梅道嘉就沒有聽說過了。不過有了石堅提供地線索。也很好找。但他臉上卻露出狐疑。他們也只是聰明一點而已。至少現在宋朝聰明地少年多了海去。石堅怎麼斷定他們以後作為都可以與他槓肩? 他可不知道如果不是石堅地出現。這兩個人以後將在宋朝掀起巨大地風浪。像現在雖然也有黨爭。可是還不那麼明顯。如宋癢是石堅地大哥。可是與呂夷簡交好。龐籍是夏~地好友。但贊同范仲淹地主張。但從這兩個人華麗麗地登上舞台之後。好了。要麼投靠王安石。要麼投靠司馬光。連真正地北宋第一才子蘇東坡(還有幾年才出世)。他看到兩個人主張太激進。可一沒有資格。二沒有他們大。勸王安石王安石不聽。勸司馬光司馬光不從。結果兩頭沒有得到好。一會被下放到杭州怨歎西湖是西子。一會兒到黃州悲鳴清風徐來。水波不興或者來一個大江東去。浪淘盡。 石堅前世就專門為此事寫過一篇論文。說到北宋滅亡地原因。 一是宋朝地重文輕武地制度。不能不說不對。如果再讓武人專政。五代地悲劇還會上演。趙匡胤地黃袍加身也會重現。但矯枉過正了。武人地地位低下。想想。連韓琦地家妓也敢嘲笑狄青。家妓是什麼東東?她們連家婢也不如。只是一個玩物。玩厭了隨時會被主人一腳踢開。可當時狄青已經是從三品地大員。披紫掛朱了。但韓琦和狄青都沒有異議。 這造成了有本事地人不願擔任武官。缺少良將。或者將軍不敢開武功。只求自保。這才受制於契丹與西夏。後來讓金國一下子打到了東京。並且這與百姓沒有關係。許多戰場上。宋朝士兵也表現得很勇敢。還有岳飛帶地也不是非洲人。還不是那些百姓。可為什麼一下子就無敵了。成為中國歷史最強大地五支軍隊之一? 有人說三國和約賠款對宋朝經濟有影響。錯!宋朝地收入最多時近兩億兩銀子。而且後期因為與回鶻商交往。回鶻人只收白銀不收銅錢。造成銀價上漲。已經接近每兩銀子達到一貫錢地兌現。但宋朝每年軍費開支達到一半以上。也就是換算成現在地貨幣最少在三百多億人民幣。最多時有五百多億。別忘記了。那時人口只有現在地十分之一。 那麼這麼多錢到了哪裡去了,因為防止契丹與西夏的入侵,在邊境宋朝常年屯集近八十萬大軍。養活這麼多軍隊,花費可想而知!這才是真正拖垮宋朝經濟的原因,歷史中國就沒有那麼富裕過,可錢還是不夠用! 其次是廂兵,也就是冗兵,廂兵地確解決了災民與流民,可這些人就像石堅前世的市容一樣,胡作非為,對國家貢獻少,反而為國家抹黑,而且戰鬥力根本沒有。就像石堅少年時,一支強駑讓幾 得投降一樣,這一點也不誇張。而且王安石的變法,百姓手中把錢搶到朝廷來,並沒有真正的開源,也沒有解決這個問題。 然後是冗官。像石堅最多時,頭頂上有五六頂帽子,其實實職只有一個。但發薪水時卻是實打實的發五六份薪水。他還不算多地,有的人最多時頭上有近十頂帽子。雖然分了官員地權,也使貪官現象是歷朝最少。可養活這麼多官員費用多大? 然後是冗政,官不在本職,雖然杜絕了官員專權,可結果幾大部門互相不協同,造成資源多次浪費。不要說各大部門,就是有的官員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麼事。而且官員調動頻煩,結果政策沒有連貫性,也利於朝廷地健康發展。 還有宋徽宗的昏庸,以及蔡京高俅等奸臣造成地結果。 可是石堅在論文中特地指出司馬光與王安石。雖然他們才華橫溢,並且用心也是好地。可因為他們太固執,司馬光保守穩重,但穩重到了死氣沉沉的地步。王安石狂熱激進,激進到了偏執的地步。就比如一匹馬,向東走也能找到更好的野草,向西走也能找到更好的野草,但因為這兩人,好不容易向東走了幾步,又被拉到西邊,然後再拉到東邊,結果還在原地踏步踏。最後就是再好的馬,也會被折騰得元氣大傷,筋疲力盡,然後轟然倒地。事實也是這樣,不要說在宋神宗手上朝令夕改,曹太后用保守派,哲宗用改革派,到了徽宗手上更是掛羊頭賣狗肉,被一干奸臣當作擋箭牌,搞七搞八,胡作非為。 因此,石堅指出。 不能不承認,這兩個人有本事,也是能臣,可他們造成的後果,甚至比宋徽宗與蔡京對北宋地滅亡擔負的責任還要大。 當然這是他一家之言。宋朝滅亡還有其他原因。縱觀北宋一代,宋太祖、太宗、仁宗、神宗、哲宗都是有作為的君主,就連真宗、英宗雖然平庸了一點,可也不是一無是處。但在最有作為地仁宗手上,西夏突然崛起。到了第二有作為的神宗手上,接連發生許多天災**,讓他們黯然神傷。否則就是在這兩個皇帝手上,為後代打下的基礎,讓會讓北宋芶延數代。 因此,石堅現在要把他們找出來,自己親自教育。如果司馬光還是保守,或者王安石還是偏激,他是會寧肯這兩個人才不要,也會動殺機!反正後面人才很多,比如蘇東坡,以及富弼他們。 還有一個原因,現在他就像李織所說,如果朝廷是干,粗一丈,他這顆枝都粗達五尺。如果等到他後面的事情全部結束,宋朝干也會增長到五丈甚至十丈,可他的枝卻成了十丈或者二十丈,那麼他會怎麼處理? 如果他不在朝廷,這兩個人的才華還會脫穎而出,到時候黨爭再次上演? 首先是司馬光送進了石府。司馬池可不知道石堅隨時有殺他兒子的想法,聽到石堅準備收兩個嫡傳弟子,自己地兒子就是其中一個。他欣喜若狂,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將司馬光帶到石府,那可是千恩萬謝。 不要說他,這件事也不需要隱瞞,梅道嘉公開去找司馬光與王安石,結果很快讓皇城司得知,最後劉娥與朝中大臣都知道此事。 連趙禎與王曾,還有病重的魯道宗全部到石府觀看。 無論他們那一個,都知道朝中需要一批能臣,將朝政支撐。而且石堅到現在就沒有看錯過人,包括范仲淹、魯道宗、蔡齊、薛奎以及各個武將。那麼這兩個少年十幾年後又可以繼續成為朝中的中流柱。這可是好事。 趙禎還是好奇心重,拉住司馬光的手,問東道西。但司馬光也沒有畏懼,板著一張臉,冷靜地回答。更讓眾人嘖嘖稱奇。當然最高興的是司馬池,他一張嘴笑得都快塞進一個雞蛋了。並且趙禎看了他的閱歷,一高興,讓他升為兵部侍郎,同樣一個郎,區別可是天壤之別。 司馬池還要好一點,特別是王安石的父親王益差點激動得一口痰湧上來,成了中舉的范進。過了半天,立即殺豬宰羊,招待使者,還送了大大地禮包。可使者哪裡敢收,吃歸吃,你家兒子可是連石大人都看中的,我們可不敢收你的禮。然後王家大放鞭炮。 不過王安石進京還有好長時間。 等到眾人走了後,司馬光抬起眼睛,小心地看著石堅。說老實話,無論他以後怎麼有作為,或者連他的成名作都讓石堅抄襲了,可現在石堅還是他心中的偶像。 石堅看到他現在就是一副老成地模樣,心說幸好自己及時將他尋來,否則一旦定了性子,想要教育開導也很難了。畢竟他也是一個固執無比的人。 他拿來一卷手寫書,讓司馬光看。這是石堅以後數年地計劃 這裡石堅繪畫了未來幾年的藍圖。還有各種地圖,|~軍隊不但越過了契丹、而且分幾路到塞爾柱、天竺、基輔以及北非。 這是他特地為司馬光準備的。司馬光看了一眼,嚇了一跳,恭恭敬敬地說道:「老師,弟子不敢看。」 這可是機密中地機密,他現在一個少年,確實不該看。 石堅溫和地說道:「作為我的學生,我可不想他是一個平庸地人。況且我叫你看,也沒有叫你向別人說。」 他意思我既然看中了你,收作了嫡傳子弟,你以後也要入將拜相,這些治理國家的事也要學習。他故意用這份計劃書刺激他進取的精神。同時,他還為王安石備了一份大禮。首先他寫了均輸法、市易法和免行法、青苗法、募役法、方田均稅法、農田水利法、將兵法、保甲法,也是王安石後期所有的變法。然後再寫出它的優點。果然王安石現在看得似懂非懂,但是眉飛色舞,這些法令十分地對他口味。可他翻到最後卻傻了眼。後面石堅卻寫出這些法令實施的不可行性,如它們帶來的壞處,還有會遭到什麼樣地勢力破壞,還有會讓什麼樣的人怎樣去鑽它的空子,成為毒害百姓地工具。 這讓王安石感到迷茫。他也不知道石堅既然認為它們不對,為何要寫出來。石堅對他說:「慢慢想,我給你十五年到二十年來思考這個問題。 」 這件事定,石堅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他開始製造大型望遠鏡,當然現在還沒有多大作用,最多供司天監觀察一下天文。可最終這些望遠鏡為讓有心人看出地球、月亮、太陽運動軌跡,從地心學轉變日心學。也會改變人們的思想。 然後還有顯微鏡,伴隨著細微鏡的研發,石堅另一本小冊子《細菌假說》羞答答地面世了。對於現在的人們他不敢冒然提出細菌說,所以用了一個假字。一旦細菌與人類生病讓人們發現並被研發,還有各種化學藥品,將會解決許多疑難雜症。可惜他對醫學並不精通,所以小冊子只是薄薄一本,更只是指明了一個方向而已。 這一點更是關係到人們的切身利益。現在人類生亡率太高了,有一個傷風感冒都可以致人於死地。特別是一旦有瘟疫傳開,一死就是上千人上萬人。像歐洲的那次鼠疫,整個歐洲死了近三分之二人口,更是人類的大災難。 所以他現在家裡,並沒有閒著,還很忙。只是很少或者基本沒有參預朝政。除了這件事,還有他曾答應過李慧、紅鳶、綠萼,為她們辦一場婚禮。 石堅還要請他們地家人前往京城。當然,他不敢大操大辦,否則劉娥會有意見的。這也是朝中大臣以及劉娥的底線了。不過李慧她們也能理解,李慧罷了,石堅讓她做了平妻。 想到李慧對石堅的深情,還有倆人自幼就定下親事,雖然後來一波二折,但趙蓉也沒有意見。只是李慧只要留在石堅身邊就開心了,這個身份還是讓她驚喜望外。 至於綠萼與紅鳶更無怨言,她們不好意思與李慧爭,也不敢與趙蓉趙堇爭。作為一個小妾,根本沒有舉辦婚禮的權利。石堅這樣做,某種程度上,已經觸犯了宋朝的律法。當然石堅也不會傻到吹著喇叭,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而留下一個把柄。只要他做得巧妙,也不會有大臣去招惹他。 別看他現在什麼職務也沒有了,可那個大臣敢得罪他?所以紅鳶與綠萼已經感到很滿意了。 趙蓉對石堅的做法,從心裡說很不贊成的,這不是沒有事找事麼?但想到石堅地種種奇怪理論,她也沒有規勸。如勸在陝西就勸了,那有一個公主與一個郡主,和幾個婢女滾在一個床上,一同做事? 其實每天晚上到了那張特別大的大床上,她都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樣一來,她什麼尊嚴也沒有了。 算了,看在石堅每天要做那麼多事的份上,就讓他在這上面胡亂搞吧。 可是有一個人急了。 李慧將這平妻的身份佔了,玉素奴香怎麼辦?她現在來到宋朝好長時間,這些規矩她還是知道的,難道以後讓她堂堂地一個公主做一個臣子的小妾? 於是她氣鼓鼓地找到石堅,問道:「石大人,你將我如何處置?」 PS:有人說我江郎才盡了,好像說了多少遍了,真地?既然在冰天雪地裡萬里長征,大海上就沒有了?熱帶雨林就沒有了?往下看。又出來江山美色,我也沒說過我寫得多好,只是盡心寫一本讓大家喜歡的書,它地月票多少?我的呢,求都求不到。不要比。) 憂悠書猛 uutxt.Com 詮文字阪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上錯了床 字數:4616 堅看著她,十分地鬱悶,其實在他心中還真考慮過他蓉的事。雖然作為對手,可是她的愛國精神也不能批判,石堅在心中除了友情,也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情結。 但他還真沒有考慮過玉素奴香或者興平公主的事。或者第一次那晚玉素奴香給他的大背,讓他留下一個不好的影響,或者玉素奴香根本不對他的口味。或者不是他沒有考慮,畢竟龜茲回鶻還要好長時間才有一個結果,也需要喀拉汗配合。但最少他在有意無意地迴避此事。 現在這種局面,讓他很為難,如果答應了她,自己快變成濫情了。如果不答應,拖在後面這麼長時間,估計玉素甫會和他拚命。 不過還好,家有賢妻,趙蓉立即走過來,將玉素奴香拉到一旁。 玉素奴香還氣鼓鼓地問:「蓉郡主,你不是說過,你會有辦法讓我成為石大人的妻子嗎?」 趙蓉說:「是啊,可也得慢慢來,不能太急,欲速則不達,你聽過沒有?」 玉素奴香都快哭了,她委屈地說道:「可是就是石大人娶了我,我也是一個小妾了。我不幹。」 趙蓉反問道:「你指三妻四妾?」 玉素奴香直點頭。 趙蓉又問:「可你聽過那個大臣娶妻娶過公主後,還再娶郡主的?」 玉素奴香想了半天。搖搖頭。她雖然現在還對漢人地規矩不懂。可好像也聽過宋朝朝中大臣為這件事爭執過。 「為什麼朝廷會讓相公娶我和_公主殿下?」 「這個我知道。因為他立下了大功。」玉素奴香答道。 「那不就結了?因為相公立下了大功。朝廷賞無再賞。加上先帝地旨意。所以允許他破這個格。但既然這個規矩都破了。何必要三妻四妾?」 玉素奴香低頭不語。她也聽到石堅與李慧地故事。確實她爭也爭不過李慧。石堅已經決定了讓李慧做平妻。想要石更改是不可能地。 「不要說你。還有契丹地瑤慧郡主。以及興平公主。她們地身份不比你低下些吧。難道也讓她們做小妾?」 玉素奴香雖然是公主,可是小國公主,在宋朝的心目中,喀拉汗至多與大理差不多。喀拉汗也在向契丹稱臣。如果真論身份,玉素奴香還真沒有耶律燾蓉和興平尊貴。 但她抬起頭,問道:「可是她們是契丹人。」 趙蓉說道:「契丹人又如何?難道你不相信石大人地本事。相信我,到時候她們還得規規矩矩進石家的門。而且隨著相公再次立功,朝廷還會讓他再次破格,來邸消他的封賞。 」 玉素奴香這才將笑容綻開。 趙蓉又苦笑道:「而且你也住在石府,還看不出現在相公心目中,妻妾有區別嗎?」 玉素奴香自然知道她們六人大床共眠,臉上映起一道緋紅。不過似乎也很好玩,但可惜自己不在這遊戲之內。 趙蓉在安慰她,可趙蓉知道那有這麼簡單,這個規矩可不好破,當然如果石堅所選的對象不是玉素奴香之流,而是賀媛這些女子,問題倒不大。就是石堅收再多地妾婢,相信朝中的大臣還會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 但暫時將玉素奴香安撫下去。可是無論紅鳶、綠萼還是李慧的家人,都遠離京城,最近紅鳶家老夫子也在和州,一時半刻還來不了京城。李慧父親李衡因為官職在身也來不了,不過李母羞羞答答趕向石府。 王安石倒是先到了京城,而且這兩個學生確實很優異,他們謙虛好學,有不懂地地方也向石堅請教。當然石堅收為嫡傳弟子,也要教導,這樣一來,他的生活節奏更加繁忙。只是外人看不出來,還認為他在家裡閉門不出,享清福。 但朝中這些大臣既然能爬上這麼高的位置,那個不是人物尖子,只不過各自的品性不一樣。他們都看出了石堅這些事的意義,糧食增產就不用說了,如果真的使宋朝醫療技術更上一層樓,也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比如趙禎有多少兄弟姐妹,可全病死了。只剩下他與趙_兩個。還有他寫的那本《中級格物學》,為了防止別人偷竊,石堅官職降了,可護衛反而比以前多了。 而且朝中反對石堅地大臣也希望石堅這樣做。現在石堅除了推舉那幾個小青年到西北去外,就沒有再管朝中政事,這也正合他們的心意。只要石堅不進入朝堂,那麼他們的權利就不會失去,何必招惹他? 這樣就到了二月中旬,楊柳兒全部冒出鵝黃的嫩葉,春天的氣息一天比一天濃厚了。京城裡面那些梨花兒開始似是漫天白雪,城外河邊的堤岸上,也開始草色青青。 這時候那些幽靈船才到南海,還沒有邸達廣州,石堅也沒有得知消息。不過西北都派快馬傳來龜茲人的消息。智海聚集了七萬大軍,在伊州城外與西夏逃軍發生大戰。但是智海這一戰低估了西夏這五萬逃軍的實力和他們拚命地決心。 那一天西夏逃軍還不全部在伊州,有兩萬人到奔向阿爾金山脈南麓進行擄掠,畢竟現在伊州 是一片廢墟,比甘州和涼州好不到哪裡去。因此智=|分兵的時候果斷出擊。 但伊州城三萬西夏士兵,不退反進。他們主動出城,在伊州城外的一片戈壁灘上,與龜茲大軍展開了激烈的廝殺。智海忘記了一件事,雖然人數可以決定兩軍交戰的命運,但還有其他很多因素。 象西夏士兵讓石堅打怕了,可不代表著他們害怕龜茲人。那一天,西夏士兵呼喝連連,只是兩個來時辰,龜茲回鶻大軍就開始崩潰。結果雖然讓西夏人折損了幾千士兵,但智海地大軍擊斃兩萬多人,還有兩萬多人被俘。 這一戰讓智海魂飛天外,連忙向駐守在玉門關的宋軍告急。 可是折惟忠根本沒有理睬他地使者,只有申義彬出來接見一下,申義彬問道:「憑什麼我們大宋要幫你們守衛疆土?」 使者說我們龜茲也是臣屬大宋,也等於是大宋的土地,現在我們龜茲遇到困難,天朝應當為我們龜茲解決,而且唐朝時就有這先例。 申義彬說道:「如果是唐朝,你們還敢向他們強佔領土?」 使者臉一紅,他說我們那不叫強佔,是看到沙瓜大多是回鶻人,是幫助天朝守護地。並且石大人從西夏逃出來後,還得到我們的幫助。 申義彬冷笑一聲,說:「看護?要不要我們把東京城也讓你們看護?石大人得到你們幫助,如果不是石大人聰明,都會讓喀拉汗聽從契丹人地挑撥離奸,遇到很大地危險。還有石大人需要你們幫助嗎?就憑你們龜茲能將石大人困住?那是石大人不想傷害你們!你們龜茲人正好為石大人提供供給。休言!」 然後將使者趕出去。 另外,還有一個讓京城百姓人們高興的事,那就是元昊押到了京城。那一天京城人山不海,夾路相迎,絲毫不亞於迎接石堅以及那些長征歸來到京城封賞的將士。只是這個迎的態度很有問題,無數地雞蛋扔向了囚車,連元昊囚車旁邊看守元昊的宋兵,都受到了池魚之殃。 現在宋軍也接到了旨意,將元昊關在一個大囚車裡,而且生活也很好。畢竟他是一國之主,像石堅那樣關進一個小籠子,有些過份了。 對於這個~雄,趙禎與劉娥也很好奇,而且石堅說他是黑猴子,難道他臉上長了毛? 但隨後在殿上看到元昊,是很短小,皮膚也很黝黑,其實高原上也很難有中原人細膩的皮膚,這是氣候造成地,並且經過這一路折磨,臉上一臉的疲憊。但還是遮不住他一身的短小精悍,當然他臉上鬍子都是很多,但想找長長的絨毛那是不可能的。 趙禎問道:「元昊,朕的大宋一直對你一家不薄,封你們為王,賞你們土地,為何你要謀圖作亂?」 元昊沒有曲膝投降,他也知道就是現在他哭爹叫媽,宋人也不可能放過他。他厲聲回答道:「宋朝小皇帝,你聽好了。我們西夏本來就不是你們宋朝的土地,只是為了百姓,才向你們臣服,而不是真正歸屬你們。還有就是我不動手,你們那個石堅還不是要向我動手!」 趙禎笑了起來,他問道:「請問元昊,我們大宋可沒有先進攻你們,就是你們那個李重昭犯下那麼大的事情,也看在不想戰火紛起,饒了他。可你先是進攻延州,並且屠殺平民百姓。然後再次進攻陝西。是石愛卿叫你進攻地?」 他倆說的都有理。就是元昊不首先發起進攻,石堅也要將西夏抹去,不要說石堅有開疆土的打算,就是沒有,最少中國的土地他可不想有第二個政權存在。 但石堅一直沒有動手,就是他大捷之後,也只是拿下綏靜宥三州,就沒有再進攻西夏了。因此元昊明知道雙方都不安好心,可他還佔不上理。 隨即趙禎將元昊關押下去,然後下旨,將元昊一干人等全部處死。這在宋朝還沒有過的事。宋朝統一天下,捉住了許多國家的君王,都將他們收留在京城,雖然等於是軟禁起來,可都讓他們封官做候,只是李最慘,一家人死得莫名其妙。從這點上也可以看出趙匡義遠沒有趙匡胤心胸開闊。 但這次他們沒有進京之前,石堅就再次進宮,向劉娥與趙禎談了自己的看法,這些人不是漢人,不把他處死,如果讓他逃跑了,以後說不定會鬧出多大的事情。那麼幾十萬將士就等於白白犧牲了,有可能寧夏路還會再次丟失。 至於名義,也好說,趙匡胤那時是打江山,大家都平起平坐,只是太祖與太宗雄才大略,最後才平定中原。但天下現在真主已出,所有土地還有屬國都應當是宋朝地土地,臣屬的君主也是宋朝的臣子。這時候元昊謀反,不能與蜀主漢主一樣對待,而應當以謀反叛逆罪處理。 加上元昊在大殿上的粲傲不遜,更加堅定了趙禎與劉娥,特別是劉娥,女人一發起狠來還是可怕的,他們地處決元昊的決心。 石堅雖然消滅了西夏,可這幾年來,死了多少人,特別是夏竦手中死了十幾萬宋兵。許多京城地子弟也犧牲 。因此元昊與他的死黨被殺死後,連他們地肉都被撕吃了。 張元聽到這個消息,在契丹不住地打冷戰。 也只有到這時候,西夏之事才算結束。 但石堅麻煩來了,這次隨著押運隊伍而來的,除了蘇仕國讓他感到高興外,還有讓他頭痛地事,喀拉汗派來了使者,還有玉素甫的手書,問石堅什麼時候娶他女兒。並且在信中說,我投之以桃,君也要報之以李吧。 那意思是,我這次這麼配合你,特別是西夏還暫時沒有危害到喀拉汗,可我還是派兵先在龜茲將西夏軍隊阻住,限制了他們獲取物資的空間。然後又派了五萬大軍參加聯軍,並且在龜茲回鶻上十分地配合。那麼我只有一個小小地要求,想來你也應當答應吧。 還有一層言外之意,那就是如果你再不配合,就不要怪我破壞你的好事了。只要喀拉汗一伸手,龜茲回鶻的壓力馬上就會不存在。當然石堅還是的把握將他們全部拿下,可那樣不知會又要犧牲多少士兵。 最讓石堅鬱悶的是,你總寫一封信給朝廷,也好向他們施加一點壓力。就是自己娶玉素奴香也會少一些麻煩。 可玉素甫只寫給他一人,這不是在故意整他嗎? 現在他剛娶了趙堇與趙蓉,再娶玉素奴香,想想看吧,消息一傳出,朝堂還不吵成一團粥。 然而這時候終於看到趙蓉的作用了。她立即吩咐下人,將這幾個使者帶到京城各處遊玩。這些使者哪裡見過這樣繁華的城市,立即被迷得不知東南西北,都忘記了催問石堅。趙蓉又將信討來,交給了劉娥。並且將其中的厲害關係講了一遍。 說老實話,劉娥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於是將幾個重臣全部喊來,商量了幾天也沒有拿定主意。 最讓石堅感到鬱悶地是,他經過兩個小傢伙的房間,聽到他們在說話,司馬光說:「老師這一次做的不好。當初他在吐蕃時,就應當義正詞嚴地拒絕玉素甫的要求,而不是將喀拉汗公主粘粘糊糊地帶回來。那麼就沒有今天的事。」 王安石說道:「那有什麼關係,老師這樣做是對的,只是一樁婚姻,就可以使我們大宋不費一兵一卒,幾千里。這樣的婚姻最好來一個十件八件。」 司馬光說道:「可別忘了,我們老師名滿天下,是天下士子的楷模,就要以身作則,不能帶頭破壞規矩和禮儀。」 王安石嗤之以鼻,說:「我說師兄,你有沒有弄錯?你有沒有聽過老師說過,要與時代俱進,不同時代就要有不同地規矩。故漢法馳,而諸葛亮用法嚴。況且古人茹毛飲血,所謂的規矩本來就是後來人制訂的。我們老師是小聖人,本來可以重新制訂規矩。」 石堅忍無可忍,一推門進去呵斥道:「我看你們倆有沒有搞錯!」 兩個小傢伙嚇了一跳,但他們背轉身,都在偷笑。 石堅好幾個月沒有到朝堂上,但他兩個學生都為此事爭吵,可以想像朝堂為他的事爭執成什麼樣子。 石堅鬱鬱不樂地寫了一會兒書,就要睡覺了。今天晚上輪到趙堇陪他睡。 這是他的幾個妻妾出地主意,說什麼大床同被也厭了,她們都想嘗嘗獨得的滋味。石堅也同意,畢竟看似他左擁右抱,可對這幾個女子不公平。也要讓她們試試獨處地味道。但他還是說,只讓她們試試,但不能形成慣例。 不是他想左擁右抱,而是怕一旦她們習慣了獨處,那麼以後不願大床同被,就會慢慢形成那些大戶人家的那樣,為爭寵而產生矛盾。特別象紅鳶綠萼兩人連爭地權利也沒有,最後幾個妻妾就會勾心鬥角。 沒有點燈,房屋裡很黑。這也沒有關係,在他的「改造」下,幾個美嬌也學會了嘗試一下趣味。像趙堇以前喜歡點燈地,後來也試著閉燈,確實也別有一番滋味。 石堅大手一撈,趙_今天晚上還穿著一條石堅設計的丁字褲,好像為了取悅他,趙_還了香水,身上傳來隱約的香味。 石堅大喜,一下子抱著她,將她身上的褻衣扯去。今晚趙堇也熱情似火,雙腿堅堅將他盤著。看來她看到趙蓉肚子越來越大,也深受刺激,每次做完後都將腿舉向天空,過好一會兒才清洗。 這讓紅鳶她們都笑得前仰後合,可最後紅鳶她們都習著趙_的動作了,只有李慧還是老樣子。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一切是天注定的,老天想讓我什麼時候替相公養小孩就什麼時候有,強求不來的。 石堅也很興奮,也很堅。 於是立馬舉槍,長趨直入。然後似乎聽到「」輕微的一聲。 石堅感到不對,似乎有什麼在阻撓著他的進入,可是他想撥出時,已經來不及了,他身體的慣性,一下子深入到最裡面。 然後一聲悶吟。 石堅一下子軟了,他顫聲問道:「你是誰?」 U浟書盟 uutxT.CoM 荃文自版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六章 剛 字數:4464 過了好久,床那邊還沒有回話,唯一他聽到有呼吸聲 石堅爬下了床,對,是爬,因為他兩條腿沒有力氣了。他哆嗦著手,將蠟燭點燃,向床上看去。床上躺著一個白玉般的美人,她正閉著眼睛,還用手捂著下面,看來是破瓜還是有一點痛的。在她的酥手下邊床單上還看到有一灘血跡。 石堅心想,我也不過就一下子。可這一下子太厲害了,現在雖然只是一下子,可比一千下一萬下沒有區別了。 他匆匆忙忙地將衣服穿上,然後將前後的事想了想。明白了,這是他的幾個妻妾在聯手核算他的。 這簡直在胡鬧! 於是他來到屋外,他那張大床所在的房間正與這個「蜜月小屋」相隔不遠。他大聲喝道:「全給我起來。」 這時候兩個小傢伙還沒有睡。畢竟他們作為大宋的天才存在,在少年時智商就遠遠地超過了其他的少年。只是奇怪,司馬光寫《資治》一定要博聞強記,可他的砸缸故事卻表現了他的變通能力,這一點可不像他以後那種古板的樣子。而王安石以後變法,應當表現出他的變通能力,可現在卻表現出他的博聞強記,一本《論語》能讓他倒背如流。 兩個小傢伙也知道這一次對他們的機會將會有多大,因此很刻苦。可聽到老師這充滿了無比怨念的一聲喝喊。兩個小傢伙嚇得一機靈,相視了一眼,連忙將蠟燭吹滅,跑到床上睡覺了。 幾個美嬌妾顯然是合計好的,她們到現在連衣服也沒有脫,聽到石堅的喝聲,全都從房裡走出來。所謂法不責眾,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五個姐妹一道上陣,想來石堅也無可奈何。 當然石堅不能在院子中訓斥她們,前面一進房間裡還住著丁圃以及他的兩個學生。他將她們拉進這個房間來,將房門一關,指著躺在床上,將頭蒙進被子裡的玉素奴香,向趙_問道:「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趙堇恍然大悟。說道:「相公啊。我忘記了通知你了。今天我那個來了。所以沒有陪你睡覺了。」 然後看著床單上一灘鮮血。她詫異地問道:「奴香公主。你怎麼上錯了床?」 說完後。終於忍不住隔著棉被。摟著玉素奴香。笑得如花枝招展一般。 石堅咬著牙。上錯了床。還穿錯了內衣。他將趙堇掀到床上。狠狠地屁股上打了幾下。然後說:「等會一定要對你家法處理。」 然後看著趙蓉。說道:「是不是你地主意?」 趙蓉眨眨眼睛。說道:「什麼主意?我不知道啊。」 好,你不說,我還不信了,於是石堅將李慧拉出去,問:「怎麼回事?」 李慧吱吱唔唔地說道:「這是蓉郡主說的,她說石家人丁單薄,奴香公主屁股大,容易生小孩,所以我們聽了這話,就同意了。接下來就是今天的事。」 李慧還真信,這幾個女子當中,還真只是趙蓉和玉素奴香兩個女子胸大臀大。並且她們與石堅同居了那麼多天,一個沒有中標,可趙蓉小心地避孕,還是懷了身孕。似乎也是一個明證。 屁股大容易養孩子,這是那門子科學?石堅聽了差點噎死。 他再次回到房中,看著趙蓉,也不知道她是成全玉素奴香與自己,還是為了大宋著想。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現在我快讓你們弄得亂套了。現在我要制訂家規。」 趙蓉捂著高高隆起地肚子,說道:「我知道,第一條一切聽從相公指揮。」 石堅說道:「對,必須聽從我地安排,否則以後我家裡會讓你們搞得雞犬不寧。」 趙蓉又膩聲說道:「相公,以後相公叫我們到東我們不會向西,叫我們不穿衣服,我們連褻衣也不穿,想要了,我們姐妹一道上。」 她越扯越離譜,石堅只是一個人,她們幾個人一道上,第二天石堅還能起麼? 「相公,我這次做錯了,相公要是生氣了,就懲罰我吧。我讓你打屁股,不過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能打得太重。」 本來屁股肉糙皮厚,再不重打,幫她撓癢癢? 連玉素奴香躲在被子也開始笑起來。 這個家規這樣也沒有辦法制訂了,石堅將她們趕回房裡,然後看著還躲在被子裡的玉素奴香,說道:「玉素奴香,你坐起來,我們也要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玉素奴香羞羞答答從被子裡面爬起來,披上衣服,低著頭,不敢看石堅。 現在石堅頭直搖,這個麻煩這回可真甩不掉了。他不能告訴她貞潔固然重要,但不能重要到決定婚姻地地步。這個說法在這時代也太驚世駭俗了。更不能說既然我做了,就要對你負責。 石堅心頭也亂成一團麻,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知道我不是一個壞人。」 嗯,其實也很難說,對於宋朝人來說,石堅可是一個天大的好人,但對於生蕃或者其他一些種族來說,那真未必是好人。 奴香直點頭,她進了京,聽到的對石堅地言論,都牡丹花還要美麗,比雪蓮花還要純潔,比蘭花還要高貴。總之,成了花冠花王了。 石堅又說道:「因此在本官心目中,妻子的標準不一定是相貌、地位、才華,主要是心地。可以撒撒嬌,但不可以撒潑。可以玩一點小心眼,但不能害人。可以鍛練身體,學習武術,但不可以將別人無辜地弄傷。」 玉素奴香委屈地說道:「可我現在已經在改了。」 「我知道,但我希望你做得更好。」 玉素奴香點頭,但眼裡委屈氣氛更濃厚。本來她在喀拉汗嬌生慣養,現在石堅破了她的瓜,語氣還這麼重,肯定心裡委屈。 石堅看到她的神色,想到,無論每一個人,人生第一次總是記憶中永遠難忘地,就像趙蓉趙_紅鳶她們,自己給她們第一次的映像都很好,可是玉素奴香只能享受這麼一下子。他語氣開始柔和起來,說道:「最重要是你的身份,還很麻煩。」 玉素奴香聽到石堅語氣輕柔起來,大著膽子抬起頭說:「我聽蓉郡主說過,她說只要你再立功,朝廷還會讓你破例。」 石堅揉揉太陽穴,說道:「也許吧。」 立功?除非自己平滅了契丹,還差不多,可她能等得及麼?於是說道:「你知道就行,眼下我們還不可以定下親事,我還要有一件大事要去做,這個過程中不能讓這件事影響我的計劃。」 「我等你,」玉素奴香說道。石堅這語氣說明他開始考慮自己,大不了再等一段時間吧,最少比那個耶律蓉遙遙無期好得多吧。 石堅這才離開她的房間,但他沒有到趙蓉她們那張大床上睡,今天晚上可將他氣著了。 他來到兩個小傢伙地房間,這兩個小傢伙今天睡得早,可還沒睡著,在床上悄悄嘀咕什麼,聽到門外腳步聲,立即停止了說話。 為了讓他們以後沒有矛盾,石堅特地為他們添置一張大床,讓他們同吃同睡,省得以後他們像一對仇人一般。現在石堅擠進來,這張床也不擁擠,其實這兩個小傢伙都沒有發育,佔地地方也小。 石堅這個舉動,可把兩個小傢伙嚇壞了。現在宋朝一些大戶人家除了喜歡養家妓,還有一些人有不好的習慣,狎男寵,特別是長相清秀地少年。 兩個小傢伙抱在一起,身體哆哆嗦嗦的。 石堅發覺了他們地異常,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司馬光要大一點,大著膽子問道:「老師,你要幹什麼?」 石堅開始一愣,但立即明白過來,他黑起臉道:「睡覺!」 結果石堅一覺睡到天亮,可兩個小傢伙都沒有睡好,早上起來,一眼的黑眼圈。 看到石堅起床了,趙蓉她們全在客廳,向石堅陪罪。石堅和學生寧肯和學生睡在一起,也沒有回她們地床上,可見石堅真地生氣了。 石堅搖頭,說:「我平時性子馬虎,可做事也不能一點分寸也沒有。」 他剛要還想往下說去,魯宗道府中一個家人來到他家,稟報他說魯宗道病危,魯宗道要請他去。 石堅立即穿戴整齊,對魯宗道他還是很敬佩的,隨著那個家丁來到魯府。 魯宗道躺在床上,因為病情的剪熬,魯宗道現在瘦成皮包骨頭了。他的夫人正在一旁抽泣。石堅連忙行禮。 魯宗道示意他坐下,然後說道:「曹大人死了。」 現在石堅不問政事,或者朝中那班大臣讓他自動忽略了。唯一讓他留心地是天理教和西北。雖然知道曹利用早遲有這一天,可石堅不知道是那一天,但石堅還是感到愕然。 魯宗道緩緩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內侍羅崇勳仗著劉娥寵信,多有不法事。曹利用聽到後,將他的冠幘拿去,厲聲呵斥了好一會。因此羅崇勳在心中懷恨在心。正好他的侄子趙州兵馬監押曹發酒瘋,身披龍袍,讓人叫他萬歲。羅崇勳請旨前往審理此案,將曹處死,還彈劾曹利用。 對於羅的說法,朝中大臣也不贊同。從相張士遜就說與曹利用無關,劉娥這時候就想整曹利用,她怒道:「你是曹利用推薦上來的,自然幫他說話。」 將張士遜罷職。 但王曾也上奏說曹利用無罪。劉娥問:「你常說曹利用持寵生驕,現在怎麼幫他說話?」 朝中只有王曾與魯宗道敢與曹利用頂撞。 王曾說道:「曹大人飛揚跋扈是不錯,因此臣看不下去。可說他謀逆,臣不贊同。 」 劉娥這才平靜下來,貶曹利用為千牛衛將軍,知隨州知府。但內侍楊懷敏在押送曹利用過程中,對曹利用惡語相向,百般羞辱。曹利用悲憤交加,懸樑自盡了。 石堅勸道:「魯大人,現在朝中的風氣還算好地,就是太陽還有黑點。你且寬心。」 魯宗道歎道:「莫以善小而不為,莫以惡小而為之。石大人,病於肌理不醫 入肺腑,肺腑不醫就會進入膏荒,那時想醫就來曹大人罪不至死,老夫在此還請石大人張揚公道。」 石堅心想,這不是叫我為難嗎?曹利用得罪內侍是小,主要是得罪了劉娥。如果硬要替曹利用討公道,劉娥肯定會對自己起一個疙瘩。 魯宗道昏花的一雙老眼,也看到了石堅地心思,他說道:「石大人,我知道你很為難,但公是公,私是私,朝中只有你才能將這公道討回來。」 石堅想到這幾年魯宗道一直與曹利用作對,可是曹利用臨死前都沒有想到,他的兩個對頭都在替他說話。 而且他這個公是公,私是私,更是發人聵醒。 終於石堅點了點頭。 看到石堅點頭,魯宗道這才將一樁心事了結。現在朝廷總地來說,發展良好,就有大事發生,有這青年,還怕什麼。於是微笑閉而去。 石堅歎息良久,這位大臣直到臨死,沒有向家人交待一句,還惦念著朝中的事務。他在魯家上下一片哭泣聲中,恭恭敬敬地向魯宗道地遺體鞠了三個躬,離開了魯府。 聽到魯宗道病逝,劉娥親自臨奠,贈兵部尚書。魯宗道剛正疾惡,遇事敢言,不為小謹。開始,太常議號為剛簡,復改為隸簡。但劉娥聽到魯家地人說魯宗道臨逝前,只找過石堅談心。於是將石堅也請來。 石堅再次趕到魯府,看到劉娥眼中也含著淚水。畢竟魯宗道的品性在朝中無人可言,而且他為了朝廷也盡心盡力。所以劉娥讓他做石堅的媒人,迎娶趙_與趙蓉。 並且朝中幾乎所有重臣都趕來了,劉娥都來了,他們能不來嗎? 劉娥輕聲向石堅問道:「魯大人臨終前和你說了什麼?」 石堅將魯宗道臨終前的話再次說了一遍。說完後,他向劉娥跪下,說道:「曹大人性格悍梗少通,但在朝廷還是忠有守。現在一個堂堂一品大臣,居然讓兩個小太監活活逼死。如果太后不處理這兩個人,臣終生不為朝廷發一言。」 這一句話說出後,所有大臣臉上都開始變色。要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劉娥地寵信侍臣,特別是羅勳信,更是劉娥的貼身太監。現在石堅這個要求也過份了。 然而一干直臣心裡十分高興。要知道石堅這個要求可不是為他的朋友。因為曹利用參預了迫害冠准地事,石堅一直與曹利用關係不好。但現在石堅要求還曹利用一個公道,這不正是魯宗道臨終前所說的公是公,私是私嗎? 石堅現在是朝中直臣精神上的領袖。可石堅為了自保,大婚後一直閉門不出,更不管朝中的事務,讓許多直臣大為失望。 現在通過石堅這短短地一句話,他們又感到了那個堅強不屈的少年回來了。 PS:不算字,回答讀者的幾個疑問。 一是王安石的故鄉,說明一下,分為出生地與祖籍,王安石是在他父親任上出生的,可他的籍貫也可以隨著他父親落在撫州。司馬光也是,因此存在爭議,但兩者都可取。二是狼武士老大關心地蘇氏父子,蘇東坡沒有辦法了,書結束時,他才十歲出頭。但老蘇後面會出現,到了第六卷,許多名臣全部出來。三是詬病最多的地方,就是詩詞引用不當。有些善意地,有些的惡意攻擊地。解釋一下,我沒有認為我引用得不當。對於我的古文知識,雖然不是專業,但我看古文時,很少看譯文地,有我寫的古文作證。雖然不好,至少中學能畢業吧。除了一些特殊場合,一定要應景,如小石離開和州時寫那首辛詞,還有規勸冠准少喝酒的詞。大多數詞要應景?誰告訴你們的?一首好詞經過反覆的推敲,如春風又綠江南岸,一個綠字改了多少回。最後才拿出讓人欣賞的。你以為蘇東坡對著月亮,不經過修改就寫出明月幾時有?瞎扯?為什麼應制詩詞很少出精品,就是因為現場作出,沒有時間構思更改。或者蘇東坡那首詞沒有寫出來,月亮為了讓蘇東坡應景,在天上掛上一個十天八天?有人說王勃的那篇文章,可是你有沒有知道王勃去騰王閣的路上沒有構思心中存了底稿?關於錯誤,那就是崇文殿本名是長春殿,我寫的時候也沒有發覺。至於楊文廣與種諤讓我寫大了十幾歲,還有折老太君晚死了幾年,那是我喜歡,故意那樣的,勿。四就是奸臣,有人說丁王夏只是朝爭的產物,錯。王安石與司馬光才是朝爭的產物。王欽若差點將國家都賣了,丁夏為了私慾,從來不顧國家和他人利益,欺上壓下,謀害忠良,這種人只能稱為奸臣,與朝爭沒有關係。我已經在書評區裡看到說張巡許遠沒人性,幸好還沒有說他們是牲畜,幸好現在沒有人說岳飛是壞人,秦檜是好人。別出心裁可以,但不能抹殺良心。當然歷史本身也存在爭議,如司馬池宋史上說這時到了京城,所以司馬光砸缸才名滿京洛,但續資上卻說他還在群牧判官夏縣,所以只有取其一丟其一。謝謝。 悠優書猛 UutXT.Com 詮蚊子板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七章 默 字數:4863 |娥本來將石堅喊來只是想詢問一下魯宗道臨終前留沒有想到石堅突然暴起發難。 曹利用歷盡三朝,門人弟子無數,又在中樞日久,權勢顯赫。因此他才有資格在朝中依老賣老。其實這個人到了晚年也挺招人恨的,如果不是王曾認為他罪不該死,劉娥都有可能藉著他侄子的事,將他發配到兩灣大陸,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可這樣一來,說不定還會救下曹利用一條命。在她心目就沒有想過石堅會為曹利用打抱不平。現在聽到石堅這樣一說,她當場都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而石堅的想法是雖然劉娥還有四年多辰光好活,如果她安心當好現在這種角色,對大宋還是有利的,畢竟趙禎歲數還小。等過了四五年,趙禎知識面與想法都成熟起來,正好將權利交接。但如果被一些小人搞七搞八,生起了當皇帝的野心,那麼大宋就會亂,連趙禎都有可能有危險。特別這些太監真的不能得勢。 朝廷克意打壓,他們還會老老實實的做人,如果讓他們得勢,必定會禍亂朝廷。像唐末和明朝,就可以作證。 因此為了朝廷的穩定,所以他才伸出這個頭。倒不是全是為了魯宗道臨死前的囑咐。 並且他現在等於沒有官職,更不會害怕劉娥。大不了我一拍屁股回和州,至於護衛,我有錢,還僱傭不起?所謂無慾則鋼就是這個理兒。 當然這樣會得罪劉娥,反正從劉娥在大殿上搞的那齣戲,石堅就已經很反感了。有什麼直說,自己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還幸慶自己生在這個時代,否則生在武則天這幾個女人手上,自己在不想造反的情況下,會不會因為功高震主,給殺了? 其實石堅在前幾天紅鳶父母親來到京城偷偷辦了一個家宴,算是搞了一個不成樣的成親禮儀,就那樣,紅鳶以及她一家人都高興得不得了,畢竟在拜堂時石堅還請出了石家祖宗牌位。以後石堅也不敢將紅鳶送人或者賣掉了。當然這種拜堂也是不成一個樣子。沒有辦法,不讓人彈劾,只能委屈著了。 但石堅不然,他想到自己和趙蓉、趙_結婚時,全城轟動的場面,還是認為紅鳶委屈了。因此,他也想到寇准當時把劉娥與真宗逼得,在劉娥成為皇后時,只在宮裡辦了一個酒席了事,作為當事人劉娥心中肯定會忌恨。因此劉娥一生中最大地污點,也是情有可願。 可現在老寇如願以償,讓她七流放八下放,整得最後病死了。況且她也等於一手執掌大政了,那麼就得好好把這個國家治理,而不是搞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可是他能理解劉娥,劉娥去未必能理解他! 石堅說完後。站起來。將還在發愣地魯宗道幾個兒子中地大兒子衣服袖子掀起來。石堅說道:「這就是一個在朝中位居極品大臣。家人所能穿地衣服。」 因為魯宗道品性高潔。雖然薪水高。但為了應酬。家中地花費。所餘下來地錢也不會太多。所以家庭情況也不是很好。現在他地幾個兒子衣服除了外面地官服或者儀服。裡面只穿著普通地棉衣。可現在在場中地大臣。那一個家人不是穿著綾羅絲緞。 石堅又說道:「實際上說到品性。微臣雖然深受先帝寵愛。可比起魯大人。遠遠不及。」 他以前一說。總是說臣深受先帝、太后以及皇上寵愛。所以才怎麼怎麼地。現在直接只說了先帝一個人了。至於劉娥。屁去吧。他可沒有領劉娥多少情。反而為他設置了許多障礙。至於她讓自己娶公主以及郡主。那是真宗臨死前再三說地事情。她敢違背?況且他還加了微臣兩個字。確實。原來地從一品大臣。立下了如此大功。反而成了五品官員。也真是說不出地諷刺。 石堅又是一拱手道:「還望諸君牢記魯大人地話。公私分明。這樣才能對得起你們身上這一身官服。」 說著他還看著幾個只會拍馬屁地官員。 說完後才來到魯宗道靈柩前,看著隸簡這個謚號,自言自語道:「這樣地大臣,連一個文字都要吝嗇嗎?」 太常寺地一干官員都聽了臉上變色,一個文和一個武字,是對那些對朝廷做出最大貢獻的大臣封的。在他們心目中,魯宗道好像離文字的資格還差了一點。 但在石堅心目中,這數年來,魯宗道和王曾就是朝中地中流柱,撐起了朝中的正氣,完全可以擔任這個謚號。 石堅說完後,再次鞠了三個躬,向眾人告辭,然後洒然而去。 石堅走得瀟灑,可是讓劉娥很為難了。確實,在石堅地事上,她做得很不地道。於是想了想,當場賜予魯宗道號為文直。還對其諸子進賞。 然後回到宮中,將楊懷敏賜死。她這是在丟車保帥了,不把楊懷敏賜死,石堅心裡肯定會不平,朝中還要靠石堅應付大事發生。就是石堅不在朝堂上,也一直為朝廷梳理羽毛。 在她想法,也不能凡事都要依你,現在魯宗道如願以償得到文字,家人也安排妥當,楊懷敏可是一個副都統,也讓哀家給殺了。這樣總的上來說,哀家也能說得過去了。 現在劉娥掌權日久,心態上也發生了某些變化。在歷史上劉娥執政的末期也不如初期,在初期她感覺丁謂不對,那時候可沒有石堅的參預,也果斷 謂流放,同時執政也是兢兢業業。可後來搞的名堂她死得早,否則趙禎的下場還不得而知。 可是羅崇勳在宮中害怕了,他哪裡想到會被石堅記掛上。這個人沒有曹利用地威勢,也沒有曹利用的囂張,並且他還對他們這些內侍們很好,從來沒有看不起他們。可是一旦他認為是敵人,可沒有好下場,朝內地丁謂,國外的元昊,最後全部伏法。 他地厲害是他地智慧,這才是真正可怕地地方。羅崇勳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心想早知道這樣,我就是讓曹利用踢上三腳,也不會乘機報復。 劉娥看到他這樣子,將石堅叫到宮裡,對石堅勸慰,說羅崇勳雖然有錯,但曹利用之死可與羅崇勳無關。或者讓他降職,處分一下算了。並且將羅崇勳喊來,向石堅認錯。 看著這個太監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石堅知道這場戲又是劉娥教他這樣做的。降職?降了還不允許再升? 石堅也沒有做結論,只是說道:「羅大人,好威猛,讓下官想起了李輔國。」 李輔國,唐肅宗時當政宦官,比起高力士,他更危害朝政。少時為高力士僕役,後入東宮服侍太子。後來輔助唐肅宗有功,拜殿中監,封國公,權勢顯赫。當時宰相和百官除常日朝見外,奏事必須經由輔國才能面見皇帝。宰相李~為拍他的馬屁,對他執子弟之禮,稱五父。 他以肅宗名義逼上皇唐玄宗遷西內太極宮,親信高力士等人全部被貶謫。致使玄宗憂鬱而死。然後肅宗病重,李藉機殺反對他的張皇后和越王系。將肅宗活活嚇死。然後扶代宗即位,說:「大家但內裡做,外事聽老奴處置。」代宗不快,可他手握禁軍,無可奈何,只好尊稱李為「尚父」。後來代宗只有借宮闈之就另一個奸監程元振之手,將他刺死。當然可想而知,引狼入虎。 唐朝的宦官之禍,是唐玄宗用了高力士開地頭,到了李輔國手上才正式成為禍亂。這與朋黨相爭、藩鎮割據造成了一個龐大的,朝氣向上的唐朝最後迅速衰落的主要原因。 石堅將羅崇勳定為李輔國,就已經告訴了劉娥的答案,他不會願諒羅崇勳的,更在提醒劉娥,千萬不要開宦官參政這個頭。 當然他現在真正是閒職,也沒有權利彈劾羅崇勳。石堅說完後告辭。 這也使劉娥十分地生氣。她連派人相送都沒有。 當然石堅也心知肚明,他還是在家中,每天寫書,因為他無慾無求,如果說求也只是求國家好,他也不怕小人搗鬼。實際上還真沒有人再對他使壞,現在石堅等於除了兩個妻子尊貴無比,等於是一無所有了。再逼國家有事發生,石堅都有可能拿自己祭旗,就像楊懷敏一樣。 過了幾天,綠萼的家人也來到京城,當然綠萼的家人對石堅還能舉辦一個婚禮,雖然是不成文的婚禮,同樣也是大喜過望。 送走了綠萼的家人,趙蓉將喀拉汗回鶻地使者請回來,使者這才想起自己的責任,他們追問趙蓉。 趙蓉未置是否,讓他們和玉素奴香自己說話。玉素奴香當然不能說自己已經讓石堅破掉了,羞羞答答地紅著臉一聲不吭。這幾個使者大喜,他們也是人精兒,怎能不看出其中有名堂。他們想到石堅的名聲,應當會負責任吧?於是安心地回去稟報玉素甫了。 當然因為石堅這一緊逼,劉娥也沒有管他與玉素奴香的事了。 可本來石堅也沒急著處理此事。等到使者一走,他再次將大門一閉,什麼事也不管了。在家寫書,或者教導兩個學生,或者他原來地那些學生遇到難題,他解答一下。 又過了幾天,龐籍、歐陽修、韓琦、富弼、文彥博來到京城敘職,他們要到西北去。當然通過了一些關係,他們也知道自己上台與石堅有關係。 於是臨走時,向石堅告別道謝,當然打著請教西北情況的招牌,否則會讓別地大臣說話的。 石堅連讓他們門也沒有進,只是站在大門口,說了一下西北的大此情況。然後對龐籍與韓琦說:「切記,術有專攻,屠人善宰,醫人善藥、閨女善繡。不可慢怠武人,畢竟西方北民風粗野,要靠武人鎮壓。」 他說這話的原因,是因為歷史上龐籍雖然會知人善用,但彈壓過種世衡,韓琦慢怠過狄青。這兩個人相當看不起武將。然後說道:「龐大人善於發掘人才,韓大人善於軍事,但韓大人不能太冒進了,這一點向范大人多多學習。歐陽大人和文大人善於吏治,富三哥善於處理民族關係和外交事務。記住你們的特長,揚長避短,不足的地方不要自以為是,學海無涯,因此孔子說三人同行,必有我師,活到老學到老。那麼你們就可以有優秀地政績。」 在這裡,他將他們的長處一一指出,因為一個人最難明白地就是自己。同時也指出他們地缺點,特別是韓琦,他能文善武,是第二個范仲淹,可喜歡急於冒進,歷史上好川口大敗他要負很大原因。 說完後,他說道:「去吧。」 然後一轉身,回去了,將門再次關上,也沒有說任何有關私人友誼地話題。他倒不是怕自己被劉娥猜疑,反正現在鬧成這種樣子。他是怕會給他們五人仕途帶來影響。 要知道這 還有他家裡面讀書的兩個小傢伙都是大宋地希望,精華。 轉眼間,二月就到了尾梢,天氣主暖和起來。有些少女兒愛俏,穿起了單薄的衣服,將她們優美的身形顯現出來,一個個如同花兒一些般俊俏。連石堅幾個美嬌妾也是如此,特別玉素奴香,身體好,帶著頭穿起了薄裙。 現在她也高興了,雖然還沒有加入大床遊戲,可還會遠嗎?甚至有時候晚上在石堅他們還沒有入睡前,來到那個房間表演一段優美地舞蹈。 一開始她們聽到石堅的事,還在擔心。但趙蓉說明道:「無妨,這樣也,將所有事情挑明了,省得藏著挾著,最後還會更壞。」 到現在她才知道為什麼申義彬說石堅第一次接詔,申義彬說不是時候,第二次石堅解救十幾萬宋軍,申義彬還在持反對意見。當然,對於第二次接詔,石堅還是堅持自己對,因為靈州被困的不但有十幾萬宋兵,還有許多良將。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特別是狄青他們。 但趙蓉的話也使得李慧她們安下心來。而且相公難得現在呆在家中,似乎他沒有清閒過,但比在前線出生入死好得多。 趙_現在也受到綠萼的影響,認為母后對相公太不公平了,還跑到皇宮裡向趙禎訴苦。但叫趙禎有什麼辦法,他也是苦笑,好言安慰。 唯一就是羅崇勳變得老實多了,他再也不敢上竄下跳,還假惺惺地拿出一些存款,捐助貧民。 這樣,一抹早熟的桃花紅艷艷地在京城的一戶大戶人家綻放,三月也來了。然而朝中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幽靈船的事終於在廣州知府用快馬通報了朝廷。 這時候海客寫的信也在半途,只是他們地速度那裡趕得上朝廷的快馬飛書。 如果在十幾年前,朝廷會將這件事當作一件小事,因為那時候朝廷根本不管,讓海客自生自滅,只要他們按時交稅,就行了。但現在大海給宋朝帶來了多少財富。如果海路出現了問題,對宋朝影響可不是一點半點。 於是朝廷上下就此事開始爭論。可惜他們與耶律燾蓉一樣,甚至還遠不如耶律燾蓉,對大海完全是睜眼瞎。他們看著地圖,似乎都說了話,可都說得不痛不癢,有的人還說立即征討日本。王曾忍無可忍,反問這個官員:「怎麼征?海上怎麼打?打完了還要登陸,這些水兵能適宜水面上作戰,可登陸後怎麼辦?」 說到這裡,王曾說道:「解鈴還需繫鈴人吧。」 劉娥鬱悶,這麼快就來了報復,相信石堅會識大體吧。於是將石堅傳來。 石堅瞅了一下官員的站位,他自覺地很,一下子站在五品官員地最後面,這樣他本來進朝時,一直站在前幾位,現在可好,趙禎坐在龍椅上如果不注意,都看不到人影了。 劉娥在簾後看到石堅這個動作,皺起眉頭。可是石堅也沒有做錯,按照品階,他是得要這麼站。至於站在他前面那些五品四品三品的官員惶恐不安,他管不著了。 趙禎這時發話了,說:「石愛卿,你上前來。」 石堅上前,再次行禮,但站在中間保持著貓腰,還是一言不發。 趙禎還想說話,可劉娥在簾後狠狠拉了他一把,好,你不是要站嗎?我讓你站著。然後她說了一聲:「眾位愛卿,你們繼續說。」 一開始官員們還看著石堅不敢說話兒,一會兒才漸漸再次討論起來。當然還是胡話滿天,有地說現在大海上我們大宋還怕誰?大不了讓商人們結隊而行。有的說將其他國家的海客全部消滅,有的也再次說,攻打小日本去。 聽到這裡,石堅已經將前前後後所有事情聽明白了,但他眼裡閃過了一絲憂愁,只是在聽到這些大臣在不斷放屁時,臉上才不斷閃過譏誚。 王曾就站在他旁邊,將他神色看得很清楚,讓石堅皺眉頭,而且神色這麼苦惱,事情遠不是那麼簡單。 他說道:「石大人,請以國事為重。」 石堅反問道:「王大人,請問干重要,還是枝重要?」 然後環視了一下諸臣,冷笑道:「諸位,麻煩用點腦子,好不好?」 再次垂手彎腰,沉默不發。 這回沒有一個大臣敢說話,石堅剛才那句話說得那麼明顯,自己這些說法都錯了,何必要顯擺,自找不是。 於是大殿上下一百多號人,都看著石堅那個佝僂的背影。 劉娥氣歸氣,但問題總得解決,於是在簾後說:「詔追曹利用復節度兼侍中,贈太傅,還諸子官,賜襄悼,歸所沒舊產。 這已經是劉娥在向石堅低頭了,連王曾也認為這樣一來,雙方都一個台階下了。況且現在羅崇勳經過石堅這一嚇,整個人老實多了。連王曾他們到宮中謹見劉娥,在宮中遇到羅崇勳,他也是陪著笑,施禮打著招呼。 他向石堅不斷地擠著眼睛,那意思石大人哎,你就見好就收吧。 可是石堅還是彎腰沉默不語。 但現在大殿上更沉默了,一片鴉雀無聲,石堅這等於在借事逼宮了。 在這片沉默中,整個大殿如團一個馬上就要爆炸的火藥桶一樣。 u悠書盟 uUtxT.coM 荃紋自扳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八章 好大好長,劉娥哭了 字數:5225 於劉娥在簾後冷冷地問道:「石不移,你這是在逼宮 隨著這一聲,眾位大臣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當然也有許多大臣幸災樂禍的,現在劉娥直接喊石堅的名字,可見劉娥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但是石堅面部表情很平靜,他就像沒有聽出劉娥的怒氣,他說道:「是的,微臣是在逼宮。」 這一聲說完,整個大殿掀起了軒然大波,他們還聽到簾後一聲脆響,看來是劉娥將一個茶杯扔在地上。她在簾後斥道:「石不移,你好大的膽子!」 石堅這時候將頭抬起來,其實他性格疏談,這樣與劉娥捉貓貓他已經很累。這時他眼裡露出一絲嘲諷。其實以前他也一直想避免衝突,所以小嘴兒甜甜的,馬屁兒也一個勁地拍,連趙禎都說他是一個奸臣。但是自己就這樣良苦用心,這個老太后還不領他的情,他真的很倦了。這時候他生起一種自暴自棄的想法。那就是讓它亂去吧。等到朝局無法再收拾時,自己再來慢慢處理。 他說道:「微臣這不是在為自己逼宮,而是為了國家為了天下,在逼宮,如果太后非要說這種方式是逼宮的話。」 其實石堅這種做法,如果說逼也行,如果說是硬諫也可以。而且石堅的做法確實也不是出自私心,如果劉娥就此事處理石堅,史官會書寫劉娥的不對,百姓也會對劉娥有不好的品價。 石堅再次說道:「而且微臣現在只是一個駙馬都尉,這些朝政也輪不到微臣來參預。」 他這是又在用彼之矛對彼之盾。如果他在朝政而不謀其事,那是石堅的錯誤。而群臣用駙馬的名義逼迫石堅往後退,使得石堅只好做一個閒居駙馬。如果沒有劉娥在暗中的鼓動,這些大臣敢麼,一有真宗的遺旨在哪裡,二是當時石堅挾大勝之功而歸。就是劉娥自己也不好明說。因此,不但有許多大臣被她當做槍使了,就連趙禎也被她當作槍使了。 當然一開始劉娥也沒有猜石堅,只是想限制一下石堅的權利,以免他做大。但這樣一來,石堅心中很反感,於是他借助這勢,一下子做得徹底,什麼也不管不問了。當然這是表面現象。現在百姓也在背地裡議論此事,給劉娥造成很大壓力。於是兩個人矛盾在無形中加深。 但現在石堅說得更沒有錯。想踢我時。說我是駙馬。好。我主動避嫌。就作一個不干朝政地駙馬吧。現在你們有事也別找我了。 說到這裡。石堅拿起一張地圖。搖搖頭。歎道:「好大好長。」 好大好長?群臣聽了臉上都露出古怪地神色。這句話也太曖昧了。如果不是現在石堅與劉娥一觸即發地形勢。他們都會大笑。 不過後面一句話眾人才明白石堅地意思。石堅再次說道:「好大地計劃。好大地手段。好長地邊界。好長地海域。」 說到這裡。他看著眾人。問道:「你們一個人都看不出來麼?」 說完後。他叩了一個頭說道:「太后。皇上。恕微臣無禮。微卑言輕。一沒有權利參預朝政。二沒有資格管理朝中以及宮中之事。臣越職了。如果太后生氣。或者認為臣錯了。可以讓臣回和州去。朝中是要講究禮儀法度。可臣自幼沒有很好地教育。性格散淡。像這樣做一點事情還要怕三怕四。臣很累。」 說到此處,他將頭頂上烏紗帽拿下來,盤在手裡,再次說道:「或者這最後一頂帽子,也不是臣能戴得起地。」 不過他想到趙_與趙蓉,最後還是將它戴在頭上,回去和趙蓉商量一下吧。然後環視了一下眾人,問道:「我只是深受先帝之恩,想為朝廷做一點事情,更想使大宋變得強大繁榮,一不為名,名太過了,過到讓我忌憚的地步。二也不為了利,地位也位居人臣過,更不缺少金錢。可是為什麼這麼難呢?」 這個問題使劉娥與一些大臣無法回答。而另外一些大臣更想到石堅才二十一歲,但幾起幾落過。每當朝中有事立即把他請出來當救兵,事情安定下去,立即開始踢人。確實石堅這幾年來做什麼事情都艱難無比,許多大臣都是苦澀地一笑。 石堅又說:「太后,再恕微臣今天無禮,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些事務本來就不是臣的責任範圍。恕臣沒有意見提出。」 說完一撣袍子,離開了大殿。 劉娥還拿石堅無輒,他一沒有反意,二也沒有犯更大的錯誤。大不了判他一個失禮,將他庭仗,那麼可想而知,這個石堅肯定一怒之下摞掉所有的挑子,什麼也不管了。 沒有事便罷,一旦有事朝廷怎麼辦?而且她剛才也聽到石堅說地那個「好大好長」,這朝中所有大臣硬是一個人也沒有看出來。 最苦惱的是趙禎,他還記得石堅前幾年和母后還是一團和氣,才回京城也是一團客氣。可就是幾個月間,卻變化成這種樣子。當然他不知道就是泥菩薩也會逼火的,況且石堅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即判斷天理教這回真地有大動作了。但他手中沒有權利,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從容的佈署,石堅更急。最主要的是他現在也有了一種想法,那就是他在劉娥心目中地位還不及一個宦官! 過了半天,劉娥才憤憤不平地說道:「反了,想要造反了。」 連反對石堅的大臣都露出奇怪地神情,心想造反,石堅可不會。如果他要造反,在陝西手握幾十萬精兵良將,縱跨幾千里,還有那什麼喀拉汗國王的支持,雖然未必將宋朝消滅,但想要雄居一方還是可以的。現在石堅造反,莫非他是傻了。 當然現在劉娥在暴怒之下,一個大臣也不敢插言。 而且原來和石堅作對 在寒心。石堅在朝中一直很柔和低調,除了妨礙他生氣,但對他人身攻擊,很少辨護過問,這也是一些大臣敢向石堅發難的原因。可現在石堅這樣的舉動,讓他們產生一種映像,那就是他想要處置一個人就非得要處置。別看羅崇勳是一個宦官,可也是一個四品官員,如果論寵信威望還更在許多大臣之上。 別看現在劉娥很生氣,但羅崇勳十有**是保不了。因為好大好長一出來,劉娥還得乖乖地請石堅出面解決,那麼意味著羅崇勳也乖乖地受死。但天知道石堅下一個目標不是他們? 但不管他們是什麼心理,事情總得要解決。特別是石堅說地好大好長,不能不引起警覺。石堅雖然不是出家人,可從來沒有打過逛語,而且都讓他感覺到好大的計劃,好大地手段,那麼來勢不會比元昊弱。 於是大家人手一份地圖,反正現在印刷業也先進了,印刷成本也很低廉。連趙禎和劉娥都拿著一份宋朝疆域圖在看。現在宋朝在中原擁有地土地,就是收回了西夏,還遠趕不上唐朝。但將大洋島以及兩灣大陸算上去,都是唐朝地十幾倍。海域除了黃海到南海,加上大洋島的海域以及兩灣大陸地海域,簡直是沒有辦法計算。確實好長。 好長是看出來了,但石堅好長恐怕還是另有所指。 至於好大,地圖上清楚地標著州府的名字,還有發現幽靈船的地點,但沒有寫到什麼計劃,什麼手段。 如果石堅不提醒,他們都在腦海中有一個想法,現在宋朝在海上更無敵。當然,他們更不希望幽靈船的發生,這將會牽涉到海運的影響。不要說貿易帶來地利潤,就是大洋島的出產與礦產對宋朝現在的地位也很重要,甚至超過了西夏的土地,這還是石堅公佈了那些礦藏,否則在他們心目中西夏都遠沒有大洋島重要。因此這次幽靈船的出現,引起了所有大臣地重視。 但這個好大,明顯還有更大的內幕在裡面,而且聽石堅的話音都不是日本人所為。 可誰叫地圖上沒有寫是那個人做地,他有什麼計劃與手段。 於是大臣們看了半天,都在傻眼。 「石堅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劉娥今天讓石堅氣很了,這一次連字也不稱了,直呼名字。她看著眾人的表情,知道事情的走向很是不好,她說道:「你們在其位,也謀其政,而且食君之祿,也要奉君之事。說說看,你們看出來了什麼計劃手段疆域海域?」 當然,她在前面不能加上好大好長,還不讓人誤會?特別是她是一個婦道人家。當然食君之祿,也不適宜用在石堅身上,石堅為朝廷做了那麼多事不說,更是為朝廷爭了也不知是多少億貫金錢。他自己更是掏腰包,倒貼了多少。 但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吭聲。 這時他們聽到簾後一聲響,一個太監說道:「太后小心。」 趙禎連忙一掀簾子,走進去,原來劉娥氣著了,坐在椅子一下子沒有坐穩,連人帶著椅子向後摔了過去。 趙禎面對這種局面,也不知是怨石堅,還是怨劉娥,只好宣佈散朝。 但王曾將薛奎、蔡齊拉到一邊,這場龍虎鬥總要有一個人低頭,否則最後兩敗俱傷,對大宋都有影響。他們這幾個與石堅關係都不錯,就是蔡齊稍疏遠一點,還彈劾過石堅。可人家是真心指出石堅失誤的地方。就像魯宗道也彈劾過石堅,可石堅不但沒有怪罪,反而更敬重。這一點也是所有直臣佩服地地方。 他們一起要到石堅家中勸石堅。 他們不知道石府現在也是一片人歡馬叫。 石堅回到家中,心灰意冷,將幾個妻妾叫到一起,將事情前後一說。 然後說道:「我要回和州,蓉郡主,_公主,我馬上將最後一個官職辭掉。如果你們願意,就跟我回去,這是先帝的旨意,我想沒有人敢攔阻。如果你們不願意,就留下來,我不阻攔。」 他最後一個官職就是這個駙馬都尉了。因此才所此說。當然他就是沒有這個官職,劉娥也不敢置真宗旨意不顧,將趙蓉與趙_攔下。 雖然是母親,可趙_這次也氣了,一個小宦官,而且這麼壞,母后還護著做什麼?難道她要做昏君,不,是昏後?她毫不遲地選擇了跟隨石堅一道回老家。 趙蓉雖然不贊成石堅這次做得如果激烈。可如果任由劉娥發展下去,群臣還會跟在她後面,給石堅設置無數的障礙。而且這一次石堅的對手將會比元昊更狡猾,更殘忍,並且在天理教的背後那一隻黑手到現在還沒有伸出來。 確實,石堅也要端正一下姿態,否則以後做事,還是困難重重,並且這困難還是來自得利的一方——朝廷。 要是現在發生靈州被圍地事,就是劉娥說得水點著燈,趙蓉也不會出主意,讓石堅出山。事情可以過一,可以過二,但不可以過三。劉娥這不知過了幾了。 於是她也同意石堅的做法,只是嗟歎這樣一來,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將會在天理教這場精心設計地風波裡死亡。 既然決定了,石堅事不宜遲。並且他也得加快速度,現在將劉娥徹底得罪了。呆在京城都有可能有危險,帝王心,乃是天下最毒的心。天知道劉娥會不會動殺機。 於是他立即命令閤府上下收拾東西。現在他家地行李比原來多了不少,主要是趙蓉與趙_陪嫁的嫁妝,整幾十馬車。石堅不能扔下不管。還有書,歷歷數數地收藏,他的書房現在收藏的書籍可以說是除了皇宮還有幾大書院,就到他家藏的書最多。這也是兩個小傢伙最開心地地方。 現在 府上下傭人在收拾行李,就連護衛石堅自己也在收拾 王曾三人來到石家,看到這幕慌神了。明顯石堅是摞蹄子,而且這一次石堅真要回去,恐怕再請他回來,更要困難,難道到時候讓小皇帝親自下跪? 王曾將石堅拉到一邊,說道:「我說石大人,你的婚禮也破了例,就讓太后也破回例吧,況且怎麼著說她也是君,你也是臣。」 蔡齊和薛奎在一旁點頭。只是一個小宦官,太后不想處理也就算了,況且曹利用之死,確實他責任不大。 石堅反問道:「我破這個例,是用功勞換回來的,並且我這個例害過什麼人沒有?而且我早就打算好了,等到事情結束,大宋再無外敵,你們以為我還會在朝中。」 這也是他第一次公開這種想法。雖然很遠大,但如果沒有天理教搗亂,石堅完全有把握在三十五歲之前就可以實現。 三人聽了一歎,如果說淡泊,朝中一人也沒有石堅淡泊,連王曾也做不到。但為了宋朝,石堅操心勞神,並且還自己主動在刀尖上跳舞。劉娥也太多心了。 石堅又說道:「也許你們認為是一個小宦官,可漢唐的經驗你們應當明白。膽子不是一下子大起來的。今天對朝中一品大員都敢下手,明天呢?」 王曾三人聽了也是無言相對。石堅地話說得很有道理。並且劉娥是一個女流之輩,如果把持不好,更容易讓這些小人們盅惑。 石堅又說道:「而且這一次我已經看到了,敵人來勢比元昊還要兇猛十倍。如果這次我不把這個理扳過來,你們還想靈州之事發生,還想有第二個曹大人壯烈犧牲?」 提到曹瑋,三人默然,並且讓他們石堅終於說出敵人來勢,可聽了後他們更加不安,比元昊來勢還要兇猛十倍。可想而知。 蔡齊說道:「越是這樣,石大人越是要留下來。」 「最毒婦人心,」聽到石堅這句話,趙蓉她們全部翻白眼,但劉娥與趙蓉還是不同,趙蓉聰明,可也帶著一點散淡,劉娥卻是一肚子心機。在歷史上先是利用丁謂搞下去寇准李迪,然後利用王曾等直臣搞下去丁謂。後來好像利用呂夷簡再搞下去王曾。可以說她雖然沒有殺過大臣,但借力打力,將群臣玩弄於股掌之上。只是這三人品性都是一流,不然石堅也不敢這樣說。石堅繼續說道:「現在我呆在京城很危險,因此要急著離開。請你們不要阻攔。非是我怕死,我還要留著這條性命,將這個敵人消滅。沒有了我,靠你們對付他們還不行。」 這不是石堅自傲。因為天理教會裝神弄鬼的人太多了,這也難怪,李織所用的人或者跟隨她地人,都南唐的後裔,也就是江南人,如果說凶悍,江南人比不過江北人,可論手巧心思活,江北人也遠比不上江南人。對於這些裝神弄鬼的花招,也只有石堅才能化解。而且他這一死,天理教更會造勢,宋朝基本宣佈結束,就是不結束,也是半死不知。 聽到石堅說出這話,趙_說道:「相公,母后不會這麼狠心吧。」 石堅說:「什麼叫會,什麼叫不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防著總好。」 京城太大,人口混雜,當然江湖人士很難刺殺石堅,但劉娥想要動手,可是機會多多。並且都有可能主使石堅身邊的護衛行使此事。畢竟他們是朝廷地官兵。但到了和州可不一樣了,哪裡石堅和他的祖母種下了大量的人緣,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是石堅察覺不到,百姓也會主動通風報信。而且靠臨長江,完全有機會借助長江逃到海外去。除非劉娥動用軍隊,可她不敢做得這樣明顯。 王曾三人再次相視,他們眼中都是苦笑。石堅所說的不是沒有可能,而是很有可能。歷史這樣的齷齪事太多了。不但是昏君,就明如唐太宗照樣向他的親兄弟下手。一旦讓帝王認為有人危脅到他地帝位,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現在劉娥雖然不是皇帝,可也等於是無冕的皇帝。 勸解不了石堅,也不希望石堅真地送死,那麼只有去勸劉娥。事情的根源還是在劉娥身上,排擠石堅不算,何必為了一個宦官,置朝廷大事不顧?況且羅崇勳也有可殺地理由。如果劉娥不聽,只好讓石堅離開。只是這樣一來,有石堅所說的那麼嚴重,當然石堅不會無地放矢,恰恰事情就有這麼嚴重!那只有等到朝廷危險,讓劉娥主動低頭了。那時候還會使大宋重現生機。 只是那時候,宋朝也恐怕是千瘡百孔。 但這三個人都看不出來,現在宋朝一片祥和,那來的那麼大的危機? 然而到宮中,他們又看到了一幕好戲。羅崇勳正跪在地下號淘大哭。當然這是一個太監,他們沒有考慮他的想法和感受,天作孽,人猶活,自作孽,不可活。宋朝自太祖與太宗手上就一再叮囑宦官不得干涉內政。羅崇勳這次膽子也太大了。 可他們看到劉娥也在哭,趙禎則在一旁著急地轉來轉去。 看到他們三人來了,劉娥用手帕將淚水軾去,說道:「三位愛卿,來得正好,你們替哀家品品理,從先帝手上開始,天家那一點對不起了石堅了,可他今天居然將哀家逼到如此地步。」 說完再次哭泣起來。 PS:章節的名字讓大家搞噴一下。不過這一章石堅VS劉娥很讓我滿意,所以連夜趕出來。如果你們也滿意,來點月票。 我也不開單章要票了,現在月票太少,好得也讓我遮遮醜。也讓我有一個多碼字的動力。 Uu書萌 uutXT.coM 荃文字板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九章 裂 字數:4353 曾對羅崇勳說道:「羅都統,請你出去一下。」 王曾是看在劉娥現在哭哭啼啼的份上,對羅勳崇說話客氣了,否則他直接會說一個滾字。 就是因為這個太監,朝中才掀起這場龍虎鬥。實際上羅崇勳也是這場鬥爭的犧牲品。固然石堅是完成魯宗道的遺願,同時也為了朝廷著想,可也何嘗不是他在拿羅崇勳在發洩。就是沒有羅,也會有張,有趙有劉。 對王曾的話,羅崇勳那敢不聽,這可是朝中的頭牌宰相。官職還在曹利用之上。 他從地上爬起來,稱喏,然後說道:「王大人,奴才錯了,還望王大人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改正?事情已經鬧到這地步了,必須要有一個犧牲品,一個是大宋千萬的百姓,一個是犯下大錯的奴才,孰輕孰重,王曾心裡還有一桿稱的。 羅崇勳看到王曾的眼色,他在宮中上千個太監中上位,最簡單的察顏觀色,還是會的。現在心裡往下一沉。本來這幾天他說嚇著了,當然皇宮可以說明世界上最醜陋的地方,本來他上位,自然有許多人巴結他,現在看到他形勢不妙,許多太監開始幸災樂禍,冷嘲熱諷,但他現在如同擺在板登上的雞蛋,隨時搖搖欲墜,也不敢斥責。今天石堅大鬧宮殿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他個人的利益能有朝廷的利益重麼?加上王曾的神情,於是一路悲號,走了出去。 劉娥一看這架勢,她冷聲說道:「王愛卿,難道你也想逼宮?」 王曾苦笑,今天我可不是來逼宮的,而是為你們化解危機地。他說道:「臣不是來逼宮,只是來和太后說說話。」 「你有什麼話,說!」 「太后。為什麼隋煬帝朝中沒有一個正臣。但到了唐太宗時。名臣倍出。諍臣能臣數不盡數?而且其中有許多大臣還是隋煬帝手上地舊臣。他們在隋朝時。碌碌無為。有地還只會拍馬屁?」 劉娥陰著冷。她已經知道王曾說什麼了。 但王曾這也不是第一次拆她地台。都和她鬥牛鬥得多次。也不在乎。接著說道:「主上賢明。知人善用。賞罰分明。朝中自然臣子盡心。才子向朝中湧聚。比如張相。」 他指地布衣宰相張齊賢主動請見。 「不怕大臣進諫。就怕沒有大臣進諫。那才是一件天大地禍事。」 劉娥更加不高興。她反問道:「石堅那是進諫嗎?那是在逼哀家!」 王曾說道:「請問太后現在的心情是好,還是很糟糕?」 劉娥沒有好氣地答道:「我的心情現在很好。」 王曾又問道:「那麼石大人心情好不好?」 王曾意思是既然你心情不好,原因只是因為石堅要你公事公辦。可是石堅呢,需要他的時候立即對他百般優柔,連皇帝都親自到和州去請他。可不需要他的時候,馬上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次石堅平滅元昊,可謂是出生入死,特別是萬里長征,就是到了最後得知契丹突然提前進入甘州,也不惜危險,急行軍到肅州與元昊火拚。可是他回來第一天上朝,就來了一個當頭棒喝,能讓他不寒心?並且在陝西拚命的將士怎麼看? 實際上石堅已經接到申義彬地書信,說西北將士感到憂慮,連石堅這樣的功臣不進反退,況且他們。石堅也只好寫信讓折惟忠范仲淹他們好言勸慰,並說出自己娶公主為妻,朝廷的難處。 因此石堅這次行事有些急燥也情有可願。其實王曾對劉娥這樣對待石堅也非常不滿。他和魯宗道一樣的想法,那就是石堅也不要娶趙蓉,更不要娶趙_,最好他來安心地做宰相。如果那樣的話,王曾反而雙手贊成,立即避位以待。現在石堅娶了兩位主,反而拘束了石堅。 劉娥自然聽出他話外的意思。她忽然一笑,也是,這次自己想限制一下石堅的權利,確實做得也猴急了。但她還是不服氣,說道:「羅都統只是一個小奴才,這次犯了錯,也不一定罪當處死。他是一個大人物,將元昊都活捉的神仙。何必要與一個奴才過不去。依哀家看他分明這是在擺臉色給哀家看。況且哀家也處置了楊懷敏,也善待了魯愛卿的家人,也還了曹利用的清白。這還不夠,不是趕明兒,哀家讓他做宰相行麼?就能讓哀家破這個例,他自己不也破了例?」 她這是在說氣話。如果老百姓說說石堅是神仙還可有可無,但她執掌全國大政,說石堅是神仙,這不是在誅心嗎?何況她真地捨得讓石堅做宰相?如果捨得,也沒有這麼多矛盾了。 王曾歎道:「太后,什麼例能破,什麼例不能破?如果一個大臣能像石大人這樣有驚天動地的才華,還能為朝廷拚死效力,並且不貪圖名利。稍違一下祖制也是可以。當然臣也不是很 但有些例子不能破。玄宗愛薛訥封為節督使開藩鎮力士開宦官之禍。這兩個人都不是大禍害,但因為開了這個頭直接導致中唐衰落。這也是呂易直(呂端)呂相小事不拘,大事不退的原因。」 劉娥還是不服氣地說:「曹利用之死,羅崇勳關沒有參預其中,他去查案,也是奉哀家的懿旨前去的。」 要是在平時,王曾早就急了,這比勸劉娥不要穿龍袍還要費力氣。可現在一個在收拾行李要走人,一個抱著死理不放。他只好耐著心規勸。他說道:「太后,如果羅都統安心辦案,也就罷了,可是他卻藉機公報私仇,誣蔑曹大人謀反。以一個宦官,誣告朝中一品大員,已經當斬。太后再想想,就算石大人這回的態度粗暴,可為什麼魯大人臨終前,連家事都沒有吩咐,而是委託石大人處理此事?石大人和魯大人與曹大人有恩否?與羅都統有仇否?」 說到這裡,王曾看著劉娥地神色,看到她有些意動,但臉上的怒容還是未減,他忽然想到了石堅的真正用意。實際上這次羅崇勳這麼大膽子,何嘗不是劉娥授意,或者羅崇勳也在揣測劉娥的意思去辦地。現在劉娥沒有了節制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石堅這次打擊野心勃勃地內侍,何嘗不也是對劉娥的規勸。 王曾又說道:「如果太后非要法外開恩,臣也是無話可言,只是石堅也要離開京城了。」 劉娥冷哼一聲:「他是不是又要草民累了。」 王曾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並且將石堅說的將禍害元昊十倍的事特別提出來,當然最毒婦人心他可沒有說。 劉娥又將茶杯扔在地上,厲聲道:「他這是在逼宮,他這是在誣蔑哀家,哀家什麼時候要殺他!好,哀家馬上將所有大臣召進宮來品品這個理,既然他說羅都統誣蔑曹利用該殺,那麼他誣蔑哀家該不該殺!」 王曾這時也火了,他也大聲說道:「太后,石大人也沒有說過太后肯定會殺他。 臣只知道他說過兩句話。一是等到事情結束,大宋再無外敵,我還會呆在朝中?我還要留著這條性命,為大宋將這個狡猾地敵人消滅?他如果怕死,還會帶領著一萬人深入虎穴?臣沒有上過戰場,可也知道那時候每天都會是有可能九死一生。太后,勿要為一個太監傷了大臣的心!」 他只是告訴劉娥,別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了,人家石堅可不是你所想像地那樣的人,他更不是貪圖名利,只是想讓宋朝強大才進入朝堂地。一旦事情一了,你想留人家也留不住。第二也是告訴她石堅要離開京城,可不是怕死,他留下這條性命,是為了幫助大宋消滅敵人。 這回王曾可真急了,石堅現在為了迅速離開京城,閤府上下一百多號人全部在收拾東西,這個老太后還在這裡唧唧歪歪。 也許是王曾的大聲將劉娥驚醒過來,她囁嚅道:「可是哀家身為太后,他畢間是臣子。」 王曾這才長歎一口氣,明白了,劉娥現在與石堅頂牛,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她是抹不開面子。他再次說道:「太后,劉備為了請諸葛亮,三顧茅廬,最後一次還在諸葛亮床前等了幾個時辰,省怕打擾他地睡覺,史書沒有說劉備失去君王之儀,反而說他們是君臣之間的典範。先帝臨去,托孤石不移,讓他以一少年身份,官居極品,使石大人最後終於將西夏平滅。讓整大宋的百姓稱道先帝慧眼識珠。就是石不移本人,對待百姓也從來不擺架子,要什麼面子,所以士兵才樂於被他而用。太后,知錯能改,特別是太后你,這更是美德。」 「好吧,哀家就聽從你的意見。但如果石堅妖言惑眾,事情沒有他所說的那麼嚴重,哀家一定嚴懲不待。」 實際上她等於是變向曲服了,旁人還會有可能,但石堅怎可能妖言惑眾。 劉娥傳旨讓石堅進宮。 王曾這才擦了一把汗,今天他可費了大心血。蔡齊與薛奎一旁暗暗向他挑了一下大拇指。這是王曾,如果換作他們,可說服不了劉娥。 一會兒,石堅進宮,並且趙蓉與趙_一道伴隨。就是趙禎也看出來,她們是怕劉娥加害石堅,這是在保護他。 劉娥更是氣苦,所謂嫁出的姑娘潑出地水,這嫁出去才幾天,就吃裡爬外了。 等到三人行禮後,劉娥問道:「石不移,哀家問你,自先帝時,我們趙氏就對你不薄,不然你一個弱小少年,怎能深居要職?為何說哀家會殺你?你這是在誣陷哀家!」 石堅望著王曾。心說你也別出賣我吧。王曾一攤手,意思是說為了朝廷,咱家就賣你這一回吧。石堅無奈,所謂忠臣也就是這樣,首先考慮的是國家的利益,至於私人的利益只放在一邊。就像 九年,過家門而不入。也許西方人不理解,而這恰~立於民族之林,文明永不衰落的主要原因。 這兩個人在使著小動作,可劉娥這句話將趙_嚇壞了,她說道:「母后。」 石堅心中有些瘟怒,心想她是什麼母后,如果不是牽涉到朝政地不穩,石堅早就告訴她你的母后還在為真宗過陵墓。 他將趙_一把攔到背後,然後從容說道:「啟稟太后。太后與皇上有如真龍,所以才統管天下。」 這句說出連王曾也大喜。這是分明在向劉娥示好。但石堅下面讓王曾再次哭笑不得。石堅說道:「所謂龍者,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所以古語云君威難測。微臣並沒有說過太后會不殺臣,也沒有說過太后會殺臣。避禍而。微臣辭官,一是想留下這條性命,說不定那天朝廷還用著臣。二是為了杜絕太后的不測念頭,成全太后的名聲。」 那意思是說,我怎麼知道你殺不殺我,總之我躲開為妙,省你頭腦一熱,不顧自己聲名,將我這種忠臣也害了。 劉娥硬是讓他這句話噎得半天沒有說話。趙禎則在後面偷笑。這個石不移,果然難移。 而且這句話說得也極為巧妙,如果就石堅這句話追究,還沒有辦法追究。劉娥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令羅崇勳進來。羅崇勳一進來,就抱著石堅的大腿號淘大哭。 他在宮中多年,也有一些自己地勢力,現在王曾也沒有避嫌,自然他與劉娥的談話也傳到他的耳朵裡。現在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長久了,因此哀求石堅,希望這個青年能放過自己一條活路。 劉娥厭惡地說道:「且退到一邊去。」 羅崇勳這個樣子她也看不下去。然後她又問道:「石不移,哀家問你。哀家為成全你,讓你破例娶了堇公主與蓉郡主,可為什麼你不讓哀家破例一次?」 其實她這句話剛才已問過王曾。其實再問一遍,是她心還不死,是想石堅服一下軟。 石堅一拱手答道:「啟稟太后,病分輕重,人為九等。輕病輕藥醫,重病重藥醫。其實臣這樣做已經錯了,只有盡心盡力地報效朝廷,讓大宋變得更富更強更大。但這只是枝葉,不妨朝廷發展。但羅崇勳之事是干。若蟲駐樹幹,不醫干空,到時不要說枝葉,就是整顆大樹都會倒掉。漢唐是多麼強大,可是宦官專政也是它們倒下的主要原因。有了這麼的駐蟲臣不知便罷,一旦知道非要將它挖出處理。所以臣也曾向太后說過,臣滅西夏非敢居功,乃是朝廷為後盾,才有那麼多精兵悍將,物資糧草。否則微臣縱然有再大本事,也不能平定西夏。」 最後一句,他總算不輕不重地拍了劉娥一個小小地馬屁。但石堅知道,現在劉娥已經準備處置羅崇勳了。可這次他們之間地關係,想要恢復到以前那樣也是不可能。可又如何呢?現在石堅更知道這個老女人是柴米油鹽不進,反正誰對她有好處,就對誰好。否則下起手來,也一點不含糊。難怪以前那些軍閥故意養虎為患。 不過沒有關係,最少這幾年內,宋朝也別想安穩了。這個老太后也沒有幾年好活,自己熬一熬吧。到了趙禎上台,最少不會過這種苦哈哈地,如履薄冰的日子。 「好,哀家就從你了。但是石堅,你說馬上宋朝面臨比元昊還要凶險十倍地危險,這才將王大人,薛大人,蔡大人嚇著了,到了哀家面前求情。希望你不要妖言惑眾。」 石堅只是笑笑,他也聽出這是劉娥找台階下。並沒有辨解。 這時候羅崇勳連喊饒命。可他哪裡知道自己不但犯了錯,而且也成了石堅與劉娥鬥牛的賭注。這是天山與崑崙山在較勁,他只是一個小山坡罷了。一旦鬥牛得出結果,他再掙扎再喊饒命也沒有用了。 劉娥為示自己處事公平,還特地將他推出午門外處斬,不過總算劉娥心不錯,臨將他拖下去時說了句:「你放心去吧,哀家會善待你地家人。」 石堅也沒有計較。善待不善待,是劉娥的事,自己也沒有資格進諫。否則他真要逼宮了。 現在石堅與劉娥鬥勁,京城的人們也都知道了,他們在暗暗擔心。說老實話,他們對劉娥也沒有壞感,畢竟日子在一天天過好。他們對石堅更是尊敬。聽到羅崇勳被斬,全都鬆了一口氣。只有那些與石堅作過對的大臣,全都心裡冰冰涼。 劉娥再次問道:「你且將什麼手段計劃說來。」 這才是她這次真正妥協的原因。如果石堅不對王曾說得那麼嚴重,就是王曾這次說得天花亂墜,也不會處斬羅崇勳。) 優優書盟 UUtXT.cOm 荃蚊子阪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八十章 否 字數:4872 說一個好玩的事,韓國人說契丹與女真是朝鮮人的後東北是朝鮮人的,呵呵,好好玩的棒子。箕子,你的孫子要做你祖宗了。契丹來自柔然,柔然來自東胡,東胡來自九夷,九夷來自東夷,東夷與炎黃有一個共同的祖先古羌人。所以契丹皇帝說他們是炎帝后代。女真祖先是黑水,它又來自肅慎、婁、勿吉,以肅慎族為主,肅慎族祖先是鳥圖騰,有可能是黃帝的後裔,有可能不是,但他們一直生活在長白山與黑龍江之間,歷史比棒子悠遠,而且肯定的一點,他們與中原遠古人有著很濃的血緣關係。 石堅平靜地答道:「因為事關重大,因臣想請所有三品以上大臣前來。臣將會一一剖解。」 因為現在這種裡除了劉娥與趙禎外,只有石堅還有王曾三人,他們四人都是直臣的代表,還有呂派的大臣沒有來。但此事頗關重大,必須要所有重要大臣聚齊。當然三品以下的大臣排除了在外。這些大臣石堅可難以保證他們不被天理教收買。 劉娥見到石堅說得慎重,她也應允。不過等到太監傳喚大臣,還有一會。劉娥叫他們坐,並且將趙堇與趙蓉趕走,一會兒商量朝廷大事,她們呆在這裡也不像話。但沒有讓她們走,而是讓她們到皇嫂哪裡玩,也就是王皇后哪裡。一會兒她還要給她們上上課,教她們也要約束石堅一下,不要吃裡爬外。 王曾看了一眼石堅,今天雖然讓石堅終於完成了魯宗道的遺願,可劉娥卻真正把石堅恨上了。魯宗道啊魯宗道,你一生就認這個死理,到臨死了還不放過,連著石堅也牽連進去。從內心深處,王曾寧願石堅不要計較此事。 但石堅做到哪裡,臉上平靜似水。他旁邊的主位上坐著趙禎,趙禎一會兒看看劉娥,一會兒看看石堅,臉上帶著愁容。這兩個人可能是他認為最親近的人。劉娥是他的母親,石堅是他的朋友,也是唯一地妹夫。看到這倆個人角牛,他是最難過的。 屋外鵝黃碧柳似煙似霞,春花開始綻放奼紫嫣紅,蝶飛舞,然而屋內卻是寂滅一片。 直到大臣陸陸續續地到來,才將這靜寂的氣氛打破。不過他們都沒有提到羅崇勳的事,只是向劉娥趙禎施禮,然後互相寒暄,就站立一旁。他們可不敢象石堅那樣大馬揚威地坐著。如果真說起來,也只有石堅有資格坐在哪裡。 大臣們到齊了,劉娥說道:「石愛卿,且說。 」 現在人也殺了。面子也丟了。還是以國事為重吧。於是石堅改成了石愛卿了。 石堅將地圖拿出來。這幾十個大臣全部圍了上來。不但他們在朝堂上。就是回去後。也還在逐磨這個好大好長是怎麼一回事。但就沒有看到大在哪裡。長是不是他們看到地長。 石堅指著那幾隻船隊出事地地點說道:「這是出事地地點。它們全在新幾內亞島與勃泥之間地列島之間出事地。這條航線不但是我們大宋現在海客所走地航線。也是日本人這段時間所走地航線。」 這時所有大臣都點頭。為了看到好大。他們還回去翻看了各種文獻。實際上要不是這次出事。他們地眼光還很少看到這片地方。也不會讓他們看上眼。雖然日本海客走這條航線。是遠了一點。可新幾內亞島北邊現在正是季風時期。走那條航線很危險。況且日本人地小船。 石堅又說道:「現在海客中除了我們大宋占主體外。其次就到日本、高麗、還有南洋各國以及契丹和內陸一些國家。不過內陸一些國家可以忽略不計。因為他們都是以參股形勢加入地。」 現在日本國雖然沒有後世那麼強大。但已經初步有一個國家地模樣。並且因為它四面環海。本來造船業也是在東亞幾國除了宋朝就到了它。這次許多日本海客也參預進來。他們對宋朝海客卑躬屈膝。因此宋朝海客對他們不反感。所以借助了這次東風。發展得也很快。當然。它們地船隻除了籐原幾大家族有大船外。其他海客也最多跑到大洋島。至於內陸。石些是指原來地西夏。還有吐蕃、大理。 石堅又說道:「如果在大洋島以東航運線出事,我們還不會懷外國人。」 因為大洋島以東,島嶼少,供給困難,雖然也有一些國家船隊,但都跟在宋朝海客後面撿一點湯汁喝。他們啃不動明州巴家那十幾隻包甲大船。眾臣再次點頭。 石堅再次指著那三處出事地點說道:「你們再看,最東邊地出事船隊在新幾內亞島的西邊,可最西邊出事的船隊,都離新幾內亞島三百多里,當然也不排除洋流的關係。而且他們都似乎讓人偽造成是新幾內亞島土著人做下地現場。可偽造得不成功。一眼就讓人看出破綻。於是我們就會想到現在還有那個國家能有這麼大能耐,大食諸國還有日本人契丹人都有可能。但大食人只與我們大宋做貿易,對大洋島不敢興趣。契丹人在海上沒有這麼大本事。那麼我們就會想到日本人,況且傷口也像日本人刀術劍術所制。所以種種跡像我們都認為是日本人所做的。」 眾臣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他們一開始都和海客一樣,都認為是日本人做地,但現在明顯聽出石堅的話 是如此。 石堅看著這些重臣,幾年沒有進京,朝中又換了許多大臣,有許多人他都不認識了。只是感概時光轉變之快。他又想著日本這個國家。說老實話,和漢人相比起來,他們更堅忍,對外更團結,所以說一個中國人是龍,三個中國人是蟲。但一個日本人是豬,三個日本人就是狼。狼一成群就無敵了。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他們不要臉。這一點中國人也很難做到。到了他前世還講那些面子,什麼萬國來朝。有屁用。 他們還有一個最大特點,就像丁謂一樣,和上欺下。在中國強大的時候,他們主動向中國稱臣。一直到明朝,嘉慶年間,日本兩個船隊到了寧波,一隊是宗設率領,一隊是瑞佐率領。瑞佐重賄市舶太監賴恩,結果宴會時讓瑞恩上座,慢怠宗設。宗設不敢找明朝麻煩,於是要打瑞佐,賴暗助瑞軍械。宗設招架不住,逃出城外,沿途燒殺,奪船出海回國。事後,明朝政府認為理所當然。還把一切罪責推脫於貿易,撤銷市舶司。但貿易不會被中止,於是象宋初一樣,轉為民間,日本船隊到了明朝後,貨物讓當地富商代理。是當地富商將貨物賣了,不給貨款。日本人向政府討債,但政府也不管不問。可這時日本人與中國打了好多交道,看到明朝不是鄭和下西洋時,已經不重視大海,海上力量薄弱。他們就坐在海島上靳索,明朝富商便向政府說倭寇在海上殺人放火,派出軍隊進剿,富商再向日本人通風報信,讓他們逃走。於是日本人很感謝,貨款越且越多。他們被玩弄了二十多年,最後佔領了若干島嶼,誓言討不回貨款決不回國。並且利用游擊戰,將明朝軍隊擊敗。這樣膽子越來越大,最後上岸上燒殺搶掠,形成倭寇。 最讓石堅痛心的是倭寇中實際上百分之八十以上,是漢人冒充的,他們對自己族人下手,有時候比倭寇還在殘忍,最終讓日本人輕視。 這個民族由於地形地原因,當你比它強大時,他會像一隻忠心地狗一樣跟著你後面轉。當你比它弱小時,它比狼還要凶狠,會將你撕得一點渣子也沒有。而且它們還極富有進攻心,是比契丹人、蒙古人還要危險地一個民族。 石堅甚至自嘲地想,如果再給日本人機會,它比美國強大了,會不會再給它主子來一個珍珠港? 因此,根據這個民族的特性,石堅接到這個消息地第一反應,根本不是日本人做的。它們現在不敢!當然石堅也不會留下這個危險地民族,放任它們發展強大。 但石堅現在能說,這個民族特性麼?然後再告訴他們因為這個國家的侵略中國先後有近三千萬人死亡,光在九百十九年後,一個南京讓它們殺了三十萬平民百姓? 石堅說道:「但是不是它們做地?這一點分析出來很重要,我們才能找出原因及目的。」 眾臣這次都點頭。如果是日本的所做,那麼事情就很簡單,也好報復。但不是日本人做的,那他們為什麼冒充日本人?這也許就是石堅說的那個大計劃大手段吧。 石堅說道:「太后,微臣可不可以請一兩個會日本馬術劍術的侍衛來表演一下?」 劉娥應喏。現在判斷是日本人做的主要證據就是那些傷口是日本人的刀術或者劍術所傷。 現在日本人與中國人交往頻煩,特別是大航海之後。許多侍衛也會一些日本人的劍刀之術。當然這些侍衛也就是武俠小說中的大內高手,石堅到了這世界時才知道也沒有那麼玄乎。如果禁軍和大內高手那麼牛,也不會在北宋末年,近三十萬禁軍坐鎮,還有火器以及高大城牆,還讓金人破城。但有一些侍衛一個對付三四個平民百姓還是可能地。 一會兒兩個侍衛進來了,他們一個表演日本劍術,一個表演日本刀術,表演完了後,石堅還請他們講解。其中一會侍衛答道:「日本劍術是從中原引進過去,招式很簡單。主要雙手握劍,以砍為主,講究凶狠。」 石堅點頭,西洋劍術以刺為主,日本劍術以砍為主,都沒有中國的劍術有多樣性,富有變化。 但後來國人似乎忘記了國粹。 這個侍衛又說道:「相對於劍術來講,日本人的刀術要有名氣些。但普通刀術還是很簡單,主要是凶狠,斬砍,講究一刀致命。如果擋住了前三招,他就會失敗。但有一種刀術,叫撥刀術,又叫居合。一般對敵都是將刀撥出來,但這種刀術別具一格,故意將刀收入刀鞘。對敵時跪坐於地,然後應用角度與腿部的力量,還有日本刀與刀鞘都有一定弧度,這樣撥刀時這個弧度產生地暴發力,其力道與速度要大於憑空直接揮刀,敵人防不勝防。但會的人不多,也很難練。」 石堅再次頷首,他對這個侍衛講解很滿意。然後石堅問道:「如果不講究神似,而講究形似,一般一個武人,要多久能練會這種日本刀術與劍術?」 這個侍衛再次答道:「除了撥刀術,日本其他地刀術與劍術都簡單。不要說是形似,就是神似,一個聰明的武人也用不了幾天就能練會。」 石堅這才示意他退下,然後轉過頭來,對眾臣說道:「大家聽到了吧?也是說如果想要嫁禍日本人, 幾天時間準備就成了。因此,光從傷口就斷定是日也是不科學地。」 這時一個大臣終於問道:「那麼也不能否定就不是他們做的。」 石堅說:「問得好。我來分析一下這個國家種族的特性。它們不像我們宋人,講究面子,那怕國家再虛弱,也講究什麼萬國來朝。別人送我一尺,我送人一丈。這樣是在等於拿老百姓的錢送人。」 一句話將眾臣以及劉娥說得尷尬不已,他們最好這一套。 石堅繼續說:「它們能擺清自己地地位,如果你比它強,它會像你的一隻狗一樣,試圖得到你地技術、保護以及好處。但你比它弱,它對你會十分凶殘。」 這句話沒有一個大臣反對。對於日本人地事,他們也聽說了。它們跟在宋朝海客後面,卑躬屈膝,但殺起那些土著人真地很凶殘。有些海客拿日本人當槍使,一旦岸上有土著人反抗,將它們往岸上一放,保證雞犬不留。這還被這些大臣當作笑話議論。 石堅說:「因此從民族特性上可以證明不是日本人做的。但這只是理論上根據,沒有實際證明。現在我說出另外一件事,那麼你們就知道了不可能是日本人做地。那就是現在日本人國內的情況。日本本來是僧道掌權,但在末唐時期,桓武天皇即位。為了推進改革他在打倒僧道鏡而取得統治實權的籐原種繼支持下遷都山背國(今京都府中南部)的長岡離開了貴族和大寺院等守舊勢力盤根錯節的平城京。守舊勢力加以阻止將倡議遷都者籐原種繼殺害但是陰謀分子旋即受到嚴懲。延歷13年都城又從長岡遷到山背國的葛野稱平安京(今京都)。也就是平安時代,或者稱貴族時代。」 後面石堅說的歷史,眾大臣面面相覷,他們根本不知道。當然石堅在這世界也不知道,這是他前世學到地。 石堅繼續說:「直到現在的後一條天皇,但掌權的是籐原家族。特別提到就是剛死不久的,籐原道長,他地女兒分別嫁給了三個皇帝。也就是一門三後。」 說到這裡,石堅說道:「有點亂,至少比我的亂。」 這三個皇帝有地是長輩,有的是晚輩,如果嚴格來說,就是**。眾大臣聽了,終於全部大笑起來。 石堅又說道:「因此日本人不知禮法,皇帝的權利不大,各貴族有很大的自立空間,這一點有點像我國的春秋時代。」 他怕劉娥誤會,加上一個不知禮法。沒有辦法,這個老太后太小心眼了。 「但日久生變。如果讓它發展下去,下面會讓武士時代取代貴族時代。特別是去年,日本發生了平忠常之亂,日本派出了平直方、中原成道繳滅。但這兩個將領表現很無能,現在正與叛軍處於膠著狀態。這一點就像我們大宋在元昊叛亂時,也在向契丹委屈求全,不得不增加歲幣一樣。他們不敢在這時候得罪我們大宋。當然你們也許說,是日本的貴族所為。但日本那一家貴族有這麼大勢力,特別是巴家那十幾條包甲船,還有我朝地武器,就是日本的那些小海船全部聯合起來進攻,也非常吃力,況且現在日本地所有貴族的視線,都被牽涉到這次平忠常之亂中來。所以我斷定不是日本人所為。」 「還有我們不能代估了這個民族地智慧,他們學習東西很快。自從和我們中原接觸以後,很快學會我們中國人的建築、藝術、技術甚至宗教。還有他們本來沒有文字地,可後來根據我們漢字楷書與草書創造了自己的文字——假字,」說到這裡石堅看了一眼眾人,繼續說明道:「如果我們現在不重視,幾百年後它們將是我們中國人的最大威脅。因此,如果此事是日本人所為,他們既然能夠偽造是土著人所做,為什麼看不到那些傷口明顯是日本刀術與劍術所至,其實只要拿一些貨物將屍體捆起來往大海一扔,豈不更好?難道他們這點頭腦也沒有?」 石堅這一論述終於使所有大臣都否定是日本人所做的。 但趙禎好奇地問:「石愛卿,你也沒有到過日本,怎能知道這麼多。」 石堅搪塞道:「微臣雖然沒有到過日本,但經常與海客打交道。」 眾大臣沒有異議,他籌集的那筆款子大多是來自海客的,寧夏路那些礦藏也大多被海客購買。況且大航海就是他首倡的。 「所以微臣聽過一些談論,因為海路重要,所以臣格外地多聽、多問、多想。 」 實際上這純在忽悠人,他所說的都是日本人的大事件,作為一個優秀的文科生,不可能不知道。與多聽多問多想全無關係。 王曾問道:「那麼不是外國人做的,難道是我們宋人自己做的?」 石堅說道:「其實想要知道是誰做的,不難。只要我們推算出這件事會有什麼後果,然後那個勢力得利,我們就可以知道真正的兇手。」 「那你快快說來。」這正是劉娥最關心的,她急忙問道。 王曾在心裡狠狠地把劉娥鄙視了一下,不需要了踢得飛快,一需要了就立即快快說來。 U優書猛 UuTxT.cOM 銓汶子扳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八十一章 剖 字數:4258 堅說道:「每一個人所站在的角度不一樣,考慮的樣。比如商人考慮是賺錢,臣子考慮政務,農民考慮莊稼。每一個國家考慮的角度也不一樣,比如我們大宋,聽聞此事後,首先考慮如果像這樣屠殺下去,有可能會造成整個航道人心惶恐不安,那麼海客們是怎麼考慮的?現在他們在海上勢力大,而且朝廷為他們配置武器,那麼他們就會自保,甚至仗著自己在大海上的優勢,將所有的不利因素扼殺在搖藍裡。」 眾大臣全部點頭,石堅還沒有聽到另一份奏折,那就是市舶司的官員寫來的,他們說海客要求增發武器。當時市舶司的官員聽了此事也氣憤,所以立即向當地的一些官府調去了大量武器,讓海客們登記武裝。 不過已經逾越了規定,所以寫了一份奏折。 石堅又說道:「其實對於海客們的作為,眾位大人都知道吧,有的時候他們對待土著人就是元昊對待延州百姓的翻版。」 眾人都看著他,臉上露出各種表情,不過都在心裡說,這還不是你教導他們的,說一個民族想要崛起,就要有進取心,該軟的時候該軟,但該硬的時候也別要含糊。結果軟在海客身上沒有看到,硬起來一點不含糊。這些海客常年在海上漂泊,今天不知明天死活,本來就凶悍,加上石堅這個大宋第一才子指導。於是到了那些土著人的部族,同意貿易還好,不同意,輕則全族到宋朝來當奴隸,重則滅族。他們的貿易可以說一半是交一半是搶。其實有許多大臣認為這種行為簡直有違聖人禮儀。不過看在每年給宋朝帶來的大量收入上,他們沒有作聲罷了。這時候他們的看著石堅,那意思是你也知道哦。 石堅說:「因此他們將會在海上展開報復。如果報復日本一國還好一點,但海上有多少國家的海船。這些海船空載還好,重載都裝了貨物。在茫茫大海上也沒有一個人管理,這些海客看到這些貨物,而且不勞而獲,怎能不動心?」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了。雖然其他國家文化科技遠遠落於宋朝,但看到宋朝海客地獲利,怎能不動心。於是造船業現在遠遠超過歷史的同期。宋朝周邊所有國家都有輕重不等的參預。但石堅意思是戰火一開,這些宋朝海客就會掛著報仇的名義,對日本以外的外國船隻也進行搶掠。跟著只要在大海上,除了宋朝以外,所有國家的船隻都會遭秧。 但這又如何呢?在宋朝官員心目中,除了契丹外,其他國家根本不叫國家。就是搶了也是白搶,如果換作他們或許還會多發放一些武器給海客。就是奸臣,如果不是牽及到自己的利益,他也會希望自己國家地人民日子過得好。 石堅繼續說:「好了,這就是第一步的後果。許多國家船隻被搶,然後會讓這些國家經濟蒙受損失。特別是對一些海上國家來說,損失更大。那麼我再站在它們的角度看待整件事。首先看到宋朝地大航海,他們會眼很紅。臣早說過,那些地方雖然居住著人,但人們文化落後,沒有什麼強大的國家,大多是零散的部落形勢存在,因此是等於無主之。但這些無主之地,都是寶地。可是這些國家技術落後,只能看著我們大宋獨吞。但是他們心裡面怎能一點想法也沒有?但是這件風波過後,他們地海船全部遭受毀滅性的打擊。那麼他們就會想,你們大宋吃肉,我們只喝一點湯,還是淡而無味的近似水的湯,你們都不讓我們喝,也太狠了吧。」 眾位瓊斯大臣再次微笑。他們大多數念孔子書,講究禮、仁、信、智、忠。如果石堅說西夏包括龜茲和契丹都是宋朝地,也有情可願,畢竟中國人統治過很長時間。但現在石堅與一些海客手一畫,說那麼大一片地方屬於宋朝的土地,對於他們來說到現在還有點不適應。 石堅說道:「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伐國伐城。現在我再分析一下周邊各國情況。」 說著他拿來地圖。首先指著西邊。說道:「第一是西域各國。這包括天竺、喀拉汗、大食、層、檀、拂(西亞南亞等國)等。它們有地在內陸。有地也有海域。其中天竺與大食海域最大。海船最多。他們這些國家主要與我們大宋內陸交商。與出事航道影響不大。但一旦我們大宋搶掠成了習慣。這些國家難免會遭受池魚之殃。但這些國家問題不大。因為有吐蕃高原與喀拉汗幫我們大宋隔阻。喀拉汗現在與我們大宋交好。本身海運對它們影響不大。只是」 說到這裡他苦笑了一下。眾臣都是再次會心一笑。 相幫地條件就是石堅娶玉素奴香。可看來石堅一是~好像不感冒。二也不好辦。 石堅繞過這個話題。然後轉向北方與東北。說道:「然後是契丹、高麗、渤海、日本。契丹。也許我們都認為它是強大地國家。不該招惹。實際上這就錯了。我朝與契丹早遲有一戰。況且我們可以用私人問題做借口。也就是說他們地海客被我們大宋殺也白殺。搶了也白搶。」 眾臣聽了再次一笑。有些老儒搖頭。怎麼著他也是堂堂宋朝大才子。現在這種場合說殺人搶劫。總有點不好。 「然後就是海,在太宗時,他們還派人過來與我朝聯手對付契丹。可惜現在被契丹消滅後,湮滅矣。然後就是高麗,這個國家歷史還要從箕子說起,他不受周粟,東渡高麗,建立一個新王國,就是現在高麗的原形。 後來被秦所滅地燕國貴族衛滿東逃到高麗,推翻了箕子的玄玄孫,建立了衛滿朝鮮。因此它們可以稱得上我們漢人地孫孫子。後為被漢武帝所滅,建立了樂流郡。然後扶餘興起(我國黑龍江少數民族,或者朝鮮就是中國的?呵呵)繼承了高豆莫諸國。扶餘興起後,帝國地權威變弱了,黃河上游東胡族的一支匈奴南下,建立了新羅國,之後馬韓、百濟越過小白山脈來到徐羅。漸漸分為句高麗、百濟、新羅。唐高宗滅了朝鮮半島後,將這片地方送給了新羅。後來高麗滅掉新羅,統一了這個半島。」 眾人聽到娓娓而談,都是心下佩服。雖然有許多人鄙視他不講禮制,可也不能不佩服他地學問。 「這個民族因為地形狹小,所以心理很奇怪,」石堅指的是後世那個棒棒,中國什麼都是他們的,連孔子都是他們國家的。它與小日本,一個想從土地上佔有中國,一個想從文化上佔有中國。他說道:「從戰略位置上利用得好,可以用它來牽制契丹。」 眾人再次點頭。實際上宋朝就是這麼做的。 石堅又說道:「而它也是除了日本後我們周邊第三大海客國家。這次我朝海客發難,它們受到打擊也不會小。然後就是日本,這次損失就不用說了。而且這次叛亂是因為將軍無能,只要換一個將軍,或者我們大宋某些勢力稍一支持,就會立即平滅。」 說到這裡,他手再轉向東邊與東南邊,說:「然後就是流求、交趾、大理、占城、真臘、蒲甘、邈黎、三佛、婆(南毗附)、勃泥、注輦、丹眉流(東南亞諸國)。至於流求,微臣一直很奇怪,從三國東吳時就屬於我們中國,上面也大多是我們中國人,而且它們還是一個寶島,為什麼你們不敢興趣?」 眾臣把他的話當作了耳邊風,現在他們也知道了,反正世界上什麼國家都是中國的,要麼是中國地後代,要麼就是無主之地。可這麼多地方,怎麼占?那個兩灣大陸還空蕩蕩的。但事實流求還真屬於中國的,從東吳起到唐一直設置官員。可遇到弱宋,那也沒有辦法,連大理也不要了,況且隔海地流求。據史記,因為宋朝斷絕了治理,現在流求處於一種落後狀態,其國塹柵三重,環以流水, 植棘為藩,以刀弓矢劍為兵器,視月盈虧以紀時。無他奇貨,商賈不通,厥土沃壤,無賦斂,有事則均稅。從宋史上一段話可以看出,這差不多接近原始社會。但因為大航海的興起,流求開始繁榮起來。這裡可以作出一個中轉站,日本人精明的發現了這個地方地重要性,曾經佔有了幾個月,可被宋朝海客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放棄。可宋朝海客也不知道朝廷的意思,插上一塊石碑了事。現在也可以說再次屬於中國。但宋朝朝廷一直沒有派官員上去治理。石堅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說到這裡,他在地圖上畫了一條線,從日本畫到交趾,這條線一連起來,宋朝整個海上的大門全關起來。他說道:「如果這些國家聯合起來,我們宋朝海客還有出路麼?別要問,我們宋朝在發展,他們也在發展,早遲會知道大海重要性地。所謂天授地人不授,會遭天譴的。」 眾臣再次露出古怪的地方,那麼多地方全部要,可人呢?官員呢? 石堅再次說:「然後是大理,當時太祖曾畫斧為界。但此一時,彼一時,我們宋朝現在強大了,本來大理就是中國的土地,自秦開始。現在再不要,更是於理說不過去。而且。」 說到這裡,他用手虛畫了一下,順著大理直達鵬迦羅、天竺。再次說:「這些地方都是好地方,雖然這裡的人很討厭,就像阿三一樣,但人很懦弱。拿下 地方,我們南方就再無憂患,那麼大海洋將為我們的長城。」 再指著交趾,也就是越李王朝:「這個國家很討厭,但土地肥沃,聽說某些地方可以三熟。」他說地是三十幾年後,越南看到宋朝被契丹與西夏所困,無力南顧,連對廣西也採取羈政策,於是攻打廣西,屠殺數萬宋朝百姓,讓廣西最大的城市南寧府為之一空。後來被狄青打敗。說到這裡,還要說一個人,就是儂智高,壯族,也是越南人。他建立了一個小國家,曾經一度是好地,南拒交趾。可後來投降宋朝,宋朝對其置若罔聞,智高看到宋朝無力南顧,於是反攻大宋,讓宋朝雪上加霜。後來被狄青楊文廣所滅。因此石堅必須提前先將這個隱患拿下。 石堅再指向東南亞各國說道:「這些國家都與我朝交好,也嚮往我們大宋。可畢竟是外族。所謂的交好,也寄托在獲得利益上。」 劉娥說道:「那麼這些與你所說地大計劃,大手段什麼關係?」 其實除了關心契丹外,劉娥對這些國家還真不關心。 「啟稟太后,一是如果海客發展下去,況且還有有心人在中間弄事。其他國家海客都會受到牽連。不錯,在大洋島以西的地方,哪裡都是土著人,可以不考慮他們地感受,他們也沒有海船會遭受搶掠。但南邊以及西邊諸國都已經濟文明開化,我們地貨物也是主要銷售到哪裡。一旦將他們激怒,他們不讓我朝海船靠岸,我們貨物怎麼銷售?記住,我們是銷出國。那麼產品就會過剩,只有內銷,最後降價銷售,也會引起一系列風波。工人失業,農產品降價,商人破產。這種經濟危機,比元昊謀反還要重要。」 石堅說到這裡,他看到還有許多人有問,再次說:「臣不是妄言,這確實有其可能。臣早說過,輸出一千兩銀子的貨物,創造的價值遠不是一千兩那麼簡單,有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為朝廷多創造幾萬兩銀子。比如布匹,帶動機械、棉農、運輸、關稅、染坊等等。這些人有了錢可以再消費,再拉動其他經濟產業。這樣一直良性循環下去。但反過效果也是相反。長久下去,那麼宋朝就會危機,會有那些國家或者勢力得利?」 趙禎說道:「契丹與天理教。」 「皇上說得對。因此這是天理教做的!並且臣還有一個證據。剛才臣用了排除法。現在再用推理法論證。 這三支船隊出事的地方,都是海運繁忙的航線。這可是海戰,而且是三支船隊,無一艘船隻逃出,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宋朝自己人所做。」 現在海軍戰可不像後世那種海戰,用炮、魚雷、炸彈或者導彈。這時候海戰,必須船隻靠近,然後用箭矢向對方發射,再將船隻靠攏對方,套上纜繩,登上對方的船隻進行肉博,才能將對方地船隻真正佔有。當然這三隻船隊都是重載,速度不快,容易被對方追上,也不好逃跑。但想要將船隊全奸,可不是那麼容易,防守一方可以躲藏在船上建築物內發射弓箭,特別是巴家的貨船上,器械更多。這就等於一個在攻城,一個在守城。沒有幾個時辰拿下是不可能的。這麼長時間內,沒有一支船隊經過,那等於不可能地。況且是三隻船隊出事。 石堅說這話意思,那就是宋人,他們空船而來,找一個理由靠近船隊,也不是難事。畢竟海上經常遇到困難,特別是現在的蒸汽機,還經常發生故障。這樣,這三支船隊也不會防備,一個有心,一個無心,戰鬥當然結束得很快,也很難被別人發現。說不定連貨物都沒有要,沉重的貨物直接丟進大海,輕便地貨物也好搬上他們的船隻。同樣速度也快。只不過偽造了一個貨物被搶的現場罷了。 石堅沒有細說,但眾人都明白過來。 這一件詭異的案子,讓他立即抽絲剝屑,硬是分析出來。不過眾人也沒有驚訝,畢竟他破獲過井屍那件更離奇地案子。只不過進一步證明他才華驚艷,讓劉娥心裡不是滋味。 趙禎又說道:「這也是大計劃吧,可也不會比元昊那次的威脅厲害十倍。」 石堅微微一笑,說道:「皇上,臣剛才說的對我們大宋的危害,只有這個計劃的副帶產物。他們真正的陰謀不是這個,也遠遠比這個危害更大。」 PS;說了宋朝周邊一些國家地情況,沒有辦法,後面主角要與它們鬥牛的,呵呵,讓大家瞭解一下。 悠浟書萌 uUTxt。com 銓汶字版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八十二章 答 字數:4533 堅說到這裡,他指著地圖說道:「諸位,也許你們認家很小,有許多國家還沒有我們大宋一個州府大,對吧?就是將它們得罪了又何妨。不錯,如果原來它們對我們大宋的心理,是又是艷羨,又是眼紅,但無可奈何。現在這一次事件擴大,它們也拿我們大宋沒有辦法。」 說到這裡,石堅突然來了一個轉折,說道:「但是事情不可能一成不變的。諸位,設想一下,大洋島現在作亂怎麼辦?」 這時知制誥宗問道:「石大人,不是大洋島的叛亂已經平息了嗎?」 「平息?誰說的?現在大家都知道那次叛亂是天理教發動起來的吧?但為什麼它們將這次叛亂平息?因為那時就包括那個天理教的教主也沒有想到契丹國王竟然利令智昏,不顧大局,與我們大宋聯手進攻西夏。」石堅對宗說話的語氣很溫和,這是一個敦厚的長者。但他心中也在後怕,當時不要說李織,就是自己也沒有想到那麼全面的事。還認為讓契丹佔了北河套很心痛。如果不是當時自己作出了讓步,還讓契丹人中計進了自己的圈套。如果自己在平滅西夏時,契丹在後面進攻大宋,天理乘機作亂。那麼就是自己也會頭痛萬分。他說道:「沒有契丹人的配合,天理教是動搖不了我們大宋的根本,現在天理教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神秘。那時候他們全力投入進去,得不償失事小,反而將自己暴露出來。一個暴露出來的天理教也不可怕了。所以他們果斷地選擇了自己平息。其實大洋島有多大,是我們現在大宋內陸的兩倍多大。他們一躲藏起來,我們很難找到。」 這還是石堅將現在的西夏計算在內,否則有大宋的近三部大。石堅又說道:「這些叛亂的人現在不但沒有被消滅,只是躲藏在深山大林裡。 經過這段時間醞釀,反而勢力必定比以前更加強大。如果叛亂,現在大洋島是我們宋朝的根基,我們必然派大軍前往繳滅。但假如契丹現在向我們大宋再發起進攻,我們該怎麼辦?」 契丹人進攻。怎麼辦?只有防守了。這已經是幾十年來一直上演地戲了。 石堅說:「那麼我們只有防守,而且現在的疆界不是幾千里,而是一萬多里,比原來長了一倍多。所以我們只有抽出更多的兵力。那麼這時我們國內兵力肯定會空虛。天理教在江南作亂,並且京城都有可能有人作亂。那麼我們大宋必然疲於奔命應對這些變故。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某些人答應讓大洋島與兩灣大陸讓他們瓜分,航道合作,並且為他們製造新式海船,還有其他的宋朝技術。這些國家未必不會全部不動心。況且那時我們大宋搖搖欲墜。叫他們直接進攻我們大宋他們沒有膽,但那時候他們拾拾便宜,未必不敢!」 說到這裡,他心裡盤算了一下。吐蕃是不敢了,一是他們沒有野心,二是這次自己與元昊交手,許多計策也是神乎其神,吐蕃人同樣也害怕。玉素甫是一個聰明能幹的人,否則他不會拿下和~回鶻,一創這麼大的疆域。他是西域各國最先看出這股民族融合的潮流勢不可檔的人。因此他選擇了與自己合作。只是他也怕石堅以後不能善待自己的族人,所以要石堅娶玉素奴香,用聯姻關係為自己族人謀取更多好處。現在雖然自己這麼一下子,讓自己很為難,但玉素甫一定會高興萬分。所以他也會配合自己。然後就是大理,段家信佛,曾經主動要求回歸宋朝。但宋朝政府讓趙匡胤大斧子一揮,沒有同意。這樣一來,這三個國家就像一扇大門把守在西南,那些西亞地國家就是有什麼想法,也只有繞路進攻,或者加入其他的隊伍進攻大宋。 契丹,現在有耶律燾蓉、張元。張元讓自己打怕了,耶律蓉是吝嗇自己族人生命。他們就進攻也是祥攻,引天理教動手。如果劉娥現在不對自己猜三猜四,這一點自己也可以利用。但如果劉娥還是頑固不化,那麼自己為了大宋明白不進則退地道理,只有讓他們將大宋亂得一團糟,然後自己破而後立了。再就是高麗,這個國家在歷史上就沒有威脅過中國,並且如果不是中國,它早讓日本人佔了多少次,人也殺得差不多了,但這個國家不念中國的好處,還哼哼唧唧的,很煩人。可現在還沒有到處理它的時候。這次高麗受了損失,如果耶律蓉進諫,讓契丹允諾高麗一些好處,它也許還在暗中為契丹出兵。然後就是日本以及南洋島國,還有交趾。現在歷史上這些島國沒有和中國衝突,但交趾已經衝突了好幾次,也被滅了好幾次,但從來沒有更改過。同樣小日就不說了。南洋那些島中也不是好鳥,以為中國仁義,屠殺華人,強佔領海。如果是日本,它們敢麼?這次如果是這些民族的本性,他們也可能會主動參戰。而且一旦得到海船地技術,它們是了 一群。 一眨眼之間。他就把周邊所有國家地動態分析了一遍。繼續說道:「大家看到地圖。那麼他們就會從交趾。進攻我們地兩廣路。從海上進攻我們地京東東路、兩淮路、兩浙路、福建路。也許你們說他們地海船沒有我們地先進。那有這麼大膽子從海上發起進攻。別忘記了。他們船上裝地可是正規軍隊。這不是我們海客可以抵抗地。除非那些海客用包甲船撞擊它們。但這要很好地技術。海客沒有這麼大膽子。」 撞擊必須要正中九十度。否則起不了作用。還可能讓敵人甩上纜繩將宋朝海船套住。那麼敵人士兵就會爬上宋朝海大船。殺人奪船。所以石堅有此說。 說到這裡。石堅還怕他們沒有直觀地映像。拿出筆來。在地圖上畫了起來。在江南與京城畫了一個大花在開。然後在宋與契丹邊界處。用幾個小箭頭在西北畫出。那是小路部隊騷擾西北。再用一根粗箭頭從河北一直畫到京城。這也是當年蕭太后進攻宋朝地路線。然後從山東一直到廣西再次畫出無數個箭頭。向內陸延伸。 整個房間裡鴉雀無聲。如果象石堅那樣所事。縱然是白起在世。韓信復生。也沒有回天之力。到現在他們才明白石堅為什麼說好大。這還不大。還有什麼更大! 然而這時一個不和諧地聲音傳來。樞密副使吏部侍郎趙稹說道:「石大人。現在情況著實危險。」 石堅不認識這個大臣,他向王曾看了一眼,王曾小聲地向他介紹。石堅不認識,但聽過他的名字,宋史都記載過這個奸邪地小人。特別是仁宗時期,君子多,小人少,能入宋史法眼,可不是好東西。 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他說道:「可以說本來我們大宋安寧富足,全是石大人弄出來的大航海。如果沒有大航海,這些天理教那來斂聚這麼多錢,沒有了錢他們那什麼來造反?」 眾大臣諤然,到了這時候,他還沒有忘記攻擊石堅。這與大航海有什麼關係,本來江南就是大宋最富地地方,就是沒有大航海,這個天理教還會找到其他掙錢的辦法。 但還別說,真讓他蒙對,如果沒有石堅大航海的出現,還真沒有這個天理教。 可現在除了石堅經歷另一個空間,否則身大局中,就是王曾、李織他們也不知道石堅的影響真有這麼大。 石堅也不相信他有這眼光看出這個局,除非他也是穿越者。他玩味地看著這個趙稹,問道:「那麼依趙大人,下官該怎麼做?」 他故意說下官。那意思我現在被你們搞成了一個五品的芝麻粒小官,現在國家生死關頭,你還不忘對我攻擊。 趙稹看了一下劉娥,現在他這是大著膽子揣摩劉娥的心思,否則剛剛羅崇勳被處死,他可沒有這個膽量招惹石堅。他看到劉娥坐在哪裡,只是緊閉上眼睛不作聲,於是說道:「石大人,雖然你才華過眾,可太將許多精力放在歪門邪道上面。而且違背聖人之禮,一味教唆人以利為重,而其中最得利是江南人,也就是南唐遺民。因此,依臣之見,回復祖宗法制,罷廢海運,也就沒有這些紛爭了。」 石堅知道了,他這是要禁海運。這使石堅想起了明朝與清朝的閉關自守。石堅眼睛裡閃過一道利芒,說道:「趙大人,下官可以回答你。為什麼元昊會被我消滅。是他沒有才華,還是他的士兵不夠勇敢?告訴你是因為他的國家很小,所以自一開始交戰時他就注定了失敗。當然他如果面對一個不肯上進地大宋,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後面的話沒有人明白。但前面地話這些人都知道,就因為西夏國家小,資源貧乏,其實石堅持最後也沒有與元昊發生什麼大會戰,真正說來只有在肅州城外那一戰的規模最大。在最後石堅發起總攻前,西夏都餓成那樣了。如果換作宋朝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的。 「或者今天因為困難就放棄了海運,明天困難就放棄了嶺南,後天有困難再放棄河北。長久下去,與晉有何異!還有虛名,趙大人,如果明天不發你薪水,你會有什麼反應?何必貓痛耗子假惺惺!」 有些大臣一笑,現在宋朝得不到好處罷了,一得到好處,再放棄大航海,那是不可能的,趙稹今天說地可是昏話。 「還有,如果依你這樣的說法,南唐土地上地人就是壞的了?那麼我原來也好像屬於南唐人,難怪趙大人看我不順眼。」石堅老家在和州,原來也是南唐土地,所以有此一說。但這些人也只敢攻擊石堅種種不是,可不敢說石堅是壞人。石堅又說:「而且好像趙稹也是宣城人吧。不過趙大人似乎也早忘記了祖宗是誰!」 「你!」趙氣憤地瞪起眼來,可他看到好幾個大臣用不善的眼光看著,如果按照他剛才的說法,不要說地方,就是朝中也有許多大臣來自江南 中用文人治國,江南出才子的概率比北方大得多。 石堅又說道:「其實哪裡都有壞人,也有好人。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不相信,等天理教事一了,你會大吃一驚。」 他是指那個幕後的兇手,甚至他都懷這個人在那一個群體,可現在劉娥對他猜,他沒有權利逾越,也沒有權利調查,只有長歎一聲。 「好了,別在這事上爭論了,」劉娥為趙打了一個圓場,然後問道:「石愛卿,現在哀家不明白地是,你也知道不管是天理教打的什麼主意,所有地發動還是要靠契丹人來完成。可現在為什麼你只一味地提防守,而不提進攻?像在石嘴子山一戰,契丹也沒有那麼可怕。」 雖然她也有些刁難,可不能說沒有道理。於是被契丹人主動進攻,宋朝到時候來防守,還不如主動進攻契丹,況且收復幽雲,才是宋朝人最大的願望。剛才石堅說這個國家應當拿下,那個國家應當收下,不能連這個坎也過不去吧。 石堅還是微笑地答道:「回稟太后,臣收復西夏準備了多少年?比起西夏,契丹國家更大,人們更多。臣也想將契丹拿下,但現在不是時候。因為奸滅契丹,要舉國之兵,那麼後方必然空虛。在這情況下必然要後方安寧。因此必須要等將天理教在國內地勢力全部撥除。而且再過幾年,微臣應該也有子女,那時候出兵也穩妥一點。」 有了子女,與出兵有什麼關係? 但還是有幾個大臣明白過來,連劉娥也是老臉一紅。石堅這是說契丹更難打,想要打契丹,必須帶更多的士兵。憑借現在劉娥對待石堅地態度,她能放心將這些軍隊交給石堅麼?過了幾年,等到石堅有了子女,最好兒女成群,把這些人往京城一留,也等於是一個人質。這樣劉娥也會安心一點。 石堅又說:「當然,這一點,對我們宋朝不利。但如果利用得好,可以借助地利,將契丹進一步削弱。而且天理教以及他們背後的黑手也將現出身形。一個露出面的天理教就不會那麼可怕了。」 這時候,又有一個大臣問道:「石大人,可不可以讓我問你一個問題。」 石堅一看,這個人不正是寇准的女婿王曙嗎?現在老寇也死了,劉娥也慢慢忘記或者淡化了寇准的恩仇,將老王同志又從地方上調來,擔任御史中丞兼理檢使,理檢使還是第一次出現地新官職。 石堅微笑,老寇這個女婿可是一個不錯的官員,有大臣體,而且居官深自抑損,方嚴簡重。前年歐陽修、尹才中進士,為其手下,歐陽修喜歡游宴,王曙厲色說道:「諸君縱酒過度,難道不知寇萊公晚年之禍邪!」 歐陽修也有意思,他答道:「依晚生看,萊公到了晚年時,還不知節制耳!」 意思是寇准到了晚年變本加勵,不知節制,這是招致禍起地根源。 王曙默然,寇准之禍,連他這個做女婿的也跟著吃了不少苦。然而也不生氣。在歷史上他做了樞密使後,第一個推薦的人就是歐陽修。 石堅說道:「李織終究是一個女子,而且歲數也不大,縱然她手上再多的金錢,沒有政治閱歷,怎能制訂出這些陰謀詭計,就是臣也不行。」 石堅第一次進京,讓丁謂殺得措手不及,這還是他有著幾十年前世經驗在哪裡。後來看了那麼多權謀的書,可還是很不適應。因此才有此說。 石堅又說道:「不但她,就是那一般跟隨她地人也是如此,大多流落在民間。可是幾年之間,她與她的手下,手筆越來越大。我就懷疑她背後還有一個人在推動,不然怎能她地勢力都會打入皇宮。」 這一句話一說,群臣嘩然。這樣一來,所有世家,像曹家、楊家還有各大皇族都有可能捲入進來。 難怪他剛才說最後出來的結果會讓人大吃一驚。這個更難查,也沒有那個人有這膽量查。 大家議論完後,全部看著石堅在地圖上京城上面國的那朵花,沉默不語。 這事兒整得越來越複雜了。 這時候又有一個大臣問道:「石大人,我不知,這些國家相隔遙遠,那個天理教如果要聯繫他們,非是一天兩天之力。而且這些國家如何同一發動?」 石堅一看此人,正是鼎鼎大名的陳家三兄弟陳堯佐,他與其兄堯叟、弟咨都以功名聞於世,位極人臣,縱觀宋朝歷史,也頗為罕見。而且他也是呂黨一派,可做事正直。石堅那年過年,訓斥了那麼多大臣,可因此他雖然是呂黨,但沒有在內。 石堅微微一笑,繼續答道:「這才是他們最可怕的地方。」 這怎麼是最可怕的地方?難道他們有什麼東西,能萬里傳音? U憂書萌 uuTxT.com 銓汶自版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八十三章 破 字數:4174 堅說道:「你們可聽到我在石嘴子山一戰,正好等到發起進攻,我三路大軍先後發起進攻,讓契丹人吃了一個啞巴虧?」 這是那一戰最巧妙的地方。如果宋朝軍隊先發起進攻,那麼契丹人可以反告宋朝圖謀在先,至少在理上佔不住腳。如果宋朝三路大軍進攻的時間不一致,讓其他兩路大軍得知前方失利的消息,而加強了防範,那麼不可能取得後來的效果,特別幾乎全殲。反而有可能因為兵力不足,反而失敗。 這種些大臣中間,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當然他們不會像市民們那樣說石堅的琴傳了千里。 石堅說道:「其實時間是可以計算出來的。當然天理教發動的時間更長,也更難計算。但他們不像我那一戰,要計算到時辰。他們的誤差可以允許在一個月都可以。因此只要謀劃得好,不難得到一個大約的時間。那樣也就行了。」 這些大臣有許多人對軍事不精通,但石堅的話,還是讓他們記住了,天理教會謀劃,說明他們也有人才。 石堅再次說:「而且他們還有一年的時間好等。」 「一年,他們不是開始了嗎?」 石堅看了一眼,問話的這個大臣叫李。現在說起來天理教的事,李是最尷尬的,因為他也是唐皇室的後人,趙國公李之後。幼年時父出其母,此人日夜號泣,食飲不入口,父憐還其母。遂以孝聞。後來他官路一直很平穩,從太子中允一直陞遷到知制誥。可寇准屢改所制辭,讓他感到不樂,於以父留鄉請外,出知荊南。後來仁宗即位,被再次召回。再次官路一帆風順,可是他做了一件事,就是改革茶法,奪商人之利,沒有成功。然而並沒妨礙他地官途,現在累遷為尚書禮部侍郎。 這個人也無所謂好與壞,其性明辨,做起事來,不勝煩瑣,但他如若平常。因此吏不敢欺,在書樞也專務革濫賞,抑幸。可是才華略略平庸,品性也無大善大惡。但唯一一點,他做事很仔細,因此聽得很認真,因此有此問。 石堅也很客氣地回答,總的來說無論人口還是才華他還是中上之資,到哪裡全部找王曾范仲淹這樣的人? 石堅答道:「一是路途遙遠。許多國家還不知道他們地海船遭到危難。」 眾人點頭。這些國家都是帆船。速度相對來說要慢得多。比如大食等國家接到消息。恐怕要到好幾個月後。 「第二個原因才是重點。」說到此處。石堅再次指向地圖。說道:「現在諸位已經知道我為什麼放棄沙州與瓜州還有西夏逃兵。因為我讓他們之間火拚。然後等到龜茲獨木難支時。再出大軍。不但將西夏最後一支餘孽消滅。也可以將龜茲拿下。這樣就有了進軍大食地跳板。」 聽到他又說開疆土地話。許多大臣皺起了眉頭。心想你還是將眼下地事解決了吧。 石堅會意。他說道:「也許諸位說我好高騖遠。這個地方必須拿下。不為別地。因為這地下有一種礦藏。它將關係到我們子孫日後地重要能源。它比煤礦還要重要十倍。還有這裡。」 他再次將手指指向西伯利亞地方向。 「什麼能源?」趙禎問道。 石堅說道:「它叫石油,有了它,可以使車子每個時辰能跑四百里地,可以使目前的船隻速度將快上五六倍。」 眾人先是一笑,石堅倒好,他用自己的姓來命名這種油。可是究竟是什麼東東,他們也都沒有聽說過。但有一樣可以知道,一時辰可以跑四百里地,那麼從京城到寧夏路只要多少時間? 當然這也是石堅YYY一下,首先高速公路,還要好的汽車,在現在這種技術下,也不知還要多少年才能實現。 但趙禎來了興趣,因為宋朝無法統治更多地地方,石堅也提過這個原因,因為距離遠,消息落後,無法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因此石堅說只有造出速度更快的工具,變向地縮短矩離。他問道:「為什麼現在不開採,或者是我們大宋沒有?」 石堅說道:「我們大宋也有,可是很少。而且它們在地下太深了,現在的技術還不行。不過相信應當很快。」 現在技術在超前飛躍發展,想要造出粗糙地鑽頭,開採地層較淺的油區,至少在石堅活著的時候還是能夠實現的。 劉娥輕咳了一聲:「還是說正題吧。」 這些東西都太遙遠,現在還是把江山保住吧。 石堅答道:「但是龜茲雖然人口少,地方也很廣大,所以他們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眾人看著地圖,都是點頭。如果沒有石堅出現,他們都不知道龜茲回鶻在什麼地方,連和闐回鶻被喀拉汗消滅了他們都不知道。但這地圖上可以看到龜茲回鶻地地盤比西夏小不到一點。 石堅說:「因此我們需要等一年時間,龜茲人才差不多熬光了最後一口氣,那時候我們陝西就要出兵,將這地方全部拿下。這樣,我們不得派出更多的兵力去陝西,因為哪裡太廣大,還與契丹緊鄰。所以還等於是我們當時出兵西夏那種情況,西北要用兵,契丹這次也不會與我們再次瓜分龜茲了。所以天理教在那時動手,也是最佳時機。」 「臣都有一議,不如我們暫緩放棄攻克龜茲,等到此難關一過,再徐圖之妨。」 說這話的是一個大胖子,叫盛度,祖居江寧,後遷至錢塘。原來與寇准相善,寇准事發,他也被冠以交通周懷政之名下放。後來丁謂誅,再復起用,現累遷為禮部侍郎兼端明殿學士。但此人雖然好學,可性極猜險,就是在平時,他地下屬也不敢對他議論,省怕他生氣報復。剛才趙為了拍劉娥的馬屁,攻擊石堅說江南人不好,惹得一些大臣瞪眼,他瞪得最多。 其實石堅有時候想朝中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地就頭痛。如果說物以類聚,但朝中這各派的大臣可都是善惡不一。就是寇黨也有小人在裡面。到了後來王安石與司馬光角牛時更是善惡難分。 石堅答道:「盛大人此言差矣。為什麼喀拉汗向我們宋朝投誠,就因為他們國家小,人口少。如果我們放棄了龜茲,必然便宜喀拉汗。如果喀拉汗得到了它,它地勢力就會大增,那麼他們國家的人就會產生另外地想法,反而到時候喀拉汗不會平穩地拿下,還會多出一個強大的敵人。」 「石大人不是和玉素甫交好嗎?」盛度問。現在玉素甫地女兒在石府上日夜盼著嫁給石堅。 「盛大人,你不知道這些西域國家情況,各個國家各個體制不一樣,喀拉汗是部族制,可汗的權利不大,如果做得不好,立即會被推翻。到了那時候,就是玉素甫想歸順宋朝,他的各部族都不會讓他歸順。並且我們不能為了壓縮戰線,連河西走廊與銀川平原都不要?」 趙禎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石堅說道:「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讓天理教發動,早發動早讓他們暴露出來也好。」 石堅還有另一種想法,這幾年讓天理教去折騰,正好折騰夠了,老劉娥也會死了,那時候更仁明地趙禎上台,那麼就可以讓他自由地發揮。只要國內安定下來,什麼契丹、塞爾柱、日本都不成問題。當然這也是想想,到時候朝中還會有小人搗鬼,但總會比劉娥在世的好。 「當然,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兵來將擋,水來土屯,辦法雖然笨了一點,可不能一點辦法也沒有。」 實際上石堅將這個計劃揭露出來,這些官員都有了想法,只是感覺不是很好,所以沒有說。當然石堅主動提出,那麼聽聽他的辦法,畢竟石堅盛名在外。 而且到現在無論從破獲天理教到平滅西夏,都表現了優秀地才幹。 石堅說道:「首先,要將海上這種風勢制止。不能讓他們再向其他國家動手了。」 眾人點頭。現在知道了事情不是其他國家做的,那麼是不能挑起事端了。 「但是為了防止兇手再次下手,海客必須組隊出航,每次出發時必須保持在兩千人以上,還要帶上大量信鴿。當然也可以向他們暗中將原因解釋清楚。」 眾人再次同意,這樣一來,海客有了提防,就是自己大宋的船隊,也會讓他們冒然靠近,到了碼頭上人更多,他們也不敢下手。就是他們在海上下手,還有信鴿通知。那麼就容易讓天理教暴露出來。這是杜絕海船被滅的根本手段。至於會影響到海客航運時間,那也沒有辦法,現在是非常時期,只有用非常手段了。 石堅又說道:「另外派人到各國責問,為什麼向我國海商下手。」 眾人聽了一笑,這是石堅地老套了,凡事要佔住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想收手也晚了,只好先咬人一口。 「還有加強京城的防守,來往軍隊實行禁嚴盤查。加強愛國教育。只要太后與皇上安然無恙,天下再亂,也有挽回的餘地。」 愛國教育是石堅發明的,意思是要士兵忠於國家。這一點就是劉娥也非常贊成。同時加強京城管理,也是必須的,因為地圖上那朵花花在哪裡。況且石堅還將她的安全排在首位。但無論石堅如何拍馬 現在已經忌恨在心了。 石堅說道:「這只是表。還有三條方法,如果解決得好,可以從根上將危機消滅,或者減少。」 「哦,快快說來,」趙禎非常高興,人說家有一老,就是一寶。現在是國有一石,磐如鋼鐵。 石堅指著地圖,說道:「首先是日本,他們地戰船最多,因此必須要將他們拖住。現在日本是因為平忠常在造反,抽不出兵力,但那是暫時地,如果他們換了將軍,而且天理教支持他們武器,那麼叛亂就會很快平滅。那麼在我們宋朝大亂時,他們會第一個對我們用兵。」 說到這裡,他沉思了一下,才說道:「我不知道這些年天理教聚集了多少財富,但我相信他們再拼也拼不過朝廷。只是他們一直在借力打力。我們也可以大量支援平忠常。使他們地戰爭打得越久越好。」 雖然不會朝廷破費,但現在朝廷最不缺的就是金錢。這一條也得到了大多數大臣贊同。並且他們也聽過石堅這麼做地,先是掀起夾山這亂,讓契丹與西夏反目成仇,後來支援西夏的熟蕃。都是用地這條計策,從敵人內部瓦解敵人。 石堅的手指再轉向了西北。他說道:「看來我不得不且下玉素甫地一個天大人情了。」 「怎麼回事?」趙禎問道。石堅的人情也就是朝廷的人情。 石堅說道:「現在龜茲的事不能再拖了,我們只有與喀拉汗聯手將龜茲迅速拿下。」 「為什麼要與龜茲人聯手?」 問話是的張耆,開封人。與契丹人交戰,有戰功,在曹利用貶後,陞遷為尚書佐僕射,封為鄧國公。就是石堅沒有被劉娥逼下台去,也沒有他官職爵位高。最了不起的是他有二十四個兒子,當石堅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噴血,牛人,太能生了。其中張利一、張誠一、張希一都很有作為。此人升到這麼高地官位,也是他十一歲就服侍真宗,或者是當時真宗僕人之一。後來真宗即位,讓他做西頭供奉官,然而他本身也有智數,借助這個東風一步步爬上來。 他做事同樣也是細密,所到藩鎮,人多以為擾。旁邊的大臣只是聽著石堅侃侃而談,可他一下子就想到,石堅話中的點。現在龜茲勢弱,幾萬西夏敗軍都把龜茲折騰不成樣子。可宋朝在肅州屯集了幾萬精兵,為什麼不自己出兵,反而求人。 石堅點頭,說道:「張大人考慮事情果然細心。但一是現在龜茲還沒有滅亡,我們冒然出兵,會讓其他各族人疑心。二是對於龜茲,大多數是沙漠地帶,我們本來就沒有回鶻人熟悉。三是損兵折將不提,主要是現在智海還在向我們宋朝稱臣,捉住後我們該如何處理。」 張耆退後說:「老臣明白了,石大人考慮得對。」 「什麼考慮得對?」趙禎摸不著頭腦,問道。 「石大人意思是如果我們宋朝出兵,多折損將士不提,也不好處理智海。如果按照唐朝地慣例,就必須要將他放掉,讓他重新建國。」 現在西域還很少與宋朝打交道,一切規矩還得按唐朝的來。 「但喀拉汗參預就不同了,他們本身就與龜茲有著宗教矛盾。這一次玉素甫相幫龜茲,部族中就有許多人在反對。但現在玉素甫可汗既然已經決定歸順我們大宋,那麼我們只要給他們一定好處,或者答應他們一定條件。那麼他們就可以幫助我們宋朝出兵。畢竟經過這幾個月西夏逃兵的折騰,龜茲回鶻實力已經遠不如從前。加上我們大宋出手,解決它不是很麻煩。還可以借助宗教的名義,將智海處死。智海一死,龜茲群龍無首,我們大宋就好管理了。這樣一來我們宋朝又得了實利,還不虧多少理。而且玉素甫可汗既然打算歸順,也不會提太苛刻地件。只是」說到這裡,他望著石堅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不用說,這一次玉素甫肯定要石堅娶玉素奴香。可聽說這位石大人已經將那個李慧作為平妻,難道讓玉素奴香做小妾? 眾臣都想到此節,臉上都露出奇怪的笑容。 難怪石堅說到請求喀拉汗時臉上神情十分地不自然。 石堅歎了一口氣,然後再次望向地圖,但這次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用手指著契丹的東京道,雖然知道現在完顏部還沒有得勢,可是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他嘴裡喃喃道:「女真啊女真!」 手指停在空中,硬是半天沒有落下去。) 浟u書萌 UUTxT.cOm 詮蚊子阪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八十四章 霧 字數:2909 時候已經到了下午,可是天氣突然轉變,東風嗚嗚:。天色也暗了下去,對著窗戶的大臣還看到有幾株花辨都被扯碎了,落在地上。 眾人看著石堅手指的地方。他們本來的映像裡,還叫這裡為海。可現在經過石堅的地圖標籤,還有探子得來的消息,才知道不是了。而是分佈著無數的大大小小的部族。契丹把他們叫做女真,後來阿骨打創字稱女直。不過那在到一百年後。 和宋朝的生洞、熟洞(南方少數民族)以及生蕃與熟蕃(北方少數民族)一樣,契丹人也將女真人分為熟女真,和生女真。熟女真像回跋部(遼寧省一帶)等,他們都向契丹臣服,或者融入契丹。生女真像完顏部、五國部等,他們都不臣服於契丹,或者契丹不感興趣。因為這裡「居處絕遠,不相統屬,自相殘殺,各爭雄長」。 不過這裡現在比大洋洲的土著人要好得多。一女真人這時已分化出個體家庭,並且有了牛、馬等私有財產。二是犯罪罰作奴婢的現象已經產生,氏族中出現了本族的奴隸。伴隨著這些現象的產生,也就不能不發生貧富家庭的分化和對奴隸、財產的爭奪。當然沒有文字。 其實宋朝的間諜得到也只是這些情報,因為這裡的人太凶野了,再往深處他們也不敢。大臣們看著石堅手指一直沒有落下去,都莫名其妙,不理解石堅這麼看重這些土著人做什麼? 然而石堅知道,這時候一個偉大的人物出現了。那就是完顏部的石魯。這時候石魯已經看到女真人不團結的壞處,於是要建立「條教」(制度)。遭到部族裡保守的長老反對,將他捉住,準備將他活埋。但真活埋了,也沒有後來的故事,這時候石魯叔謝裡忽射箭驅散部眾,才將他救下。然後石魯率眾征伐其他女真。也就在這時候。直到後年(11年)石魯戰死。 他的兒子烏古繼位,與白山、耶悔、統門、耶懶、土骨論等部以至五國部等建立了鬆散的部落聯盟。完顏部長烏古受部眾推選為「諸部長」。五國部地蒲聶部長拔乙門起而反抗遼朝的統治,使遼朝不得勒索海東青鷹。遼朝將發兵鎮壓,烏古設計捕拔乙門,獻給遼帝,因而得到遼朝的信任。烏古被召到遼朝,遼朝加給他生女真部族節度使的稱號,即承認他的部落聯盟長的職位。還因此換入大量鐵器,製作弓箭器械,完顏部更加強大起來。斡泯水蒲察部、泰神忒保水完顏部、統門水溫迪痕部、神隱水完顏部相繼加入了烏古的聯盟。五國沒部長謝野又起而反抗遼朝,斷絕鷹路。烏古率部兵討伐,擊敗謝野。烏古也在作戰後死去。 然後再到石魯的孫子,劾裡缽繼任聯盟長,他與他地弟弟頗剌淑及盈歌繼任聯盟長後,東征西討,女真部落聯盟日漸鞏固和強大。女真才開始經過各部族間的激烈衝突、兼併和掠劫,以完顏部為核心完成了生女真的統一事業,同時,產生了自己的地方性的政權——大金國。 然後一個更偉大地人物出現,也就是劾裡缽的次子完顏阿骨打(0681123),這個傑出的軍事家與統帥,將女真族撥到了一個罕見地高度,也使宋朝遭到了最大的一次危機。並且可以說是後來清文化的造就者。可以說就是因為他,漢文明最少少發展五百年! 石堅當然不會因為知道了石魯的存,就派死士去刺殺他,或者刺殺他地兒子烏古。 因為這時候女真與契丹交鄰。契丹在接受宋文明地開化之後。沒有石魯。也有其他地人認識到女真在改變。而且女真如果沒有外力。統一也是必然地結果。而且隨著遼興宗地窮兵黷武。他們變革與反抗契丹也是必然地。 或者沒有了石魯。再出現一個更強地妖怪。反而更加不妙。石堅在沉吟語。不知道他地計策實施下去。會造成什麼後果。手一直懸在空中不語。 趙禎終於忍不住問道:「石愛卿。為什麼不說話?」 石堅歎了一口。將手指落下去。說道:「就是這裡吧。」 雖然早知道他打女真人地主意。可是眾臣還不明白石堅為什麼這麼慎重。石堅當然不能說。如果把握不好。宋朝地兩個皇帝將會被這個民族擄掠。幾千宮娥妃子比妓女地遭遇還要淒慘。 他說道:「如果現在說戰鬥力。這個民族地戰鬥力才是真正地第一。據傳三人可以博虎。」 滿人不過萬,過萬則無敵。別看後來蒙古人將滿人,或者女真人打敗,但那是後來幾個皇帝自作自受,特別是海陵王,給金國留下最大的創傷。其中最惡劣的行為,就是收天下所有美人為妻,他的弟媳、小姨子、堂姐妹,更有甚者,連叔母、舅母都不能倖免,自己這麼多美人玩不了,怎麼 是賞給喇嘛與和尚玩,在宮中追逐,誰追到誰上。怎麼努力,也不行了,就像是崇禎皇帝一樣,國家**透頂,怎麼挽救也挽救了。 石堅簡單的一句,使得大家都明白他的心意,這樣一個民族,石堅形容他們凶悍,竟用了三人可以博虎。要知道現在老虎可是要出動上百名凶悍的獵戶可以獵殺的。當然現在的老虎也比石堅前世的老虎多得多。 這是一個何等凶悍的民族,如果利用得好,完全可以拖住契丹人的後腿,但利用得不好,將來就是宋朝一大禍害。 最後石堅歎了一口氣說道:「先救急吧,可以派一個使者,順著東海,繞過高麗,到達興凱湖。聯繫到女真人,給他們大量武器,鼓動他們結成聯盟,向南遷移。」 這個不難,哪裡女真人生活艱苦,但一直沒有大規模反抗,就是他們的生產方式現在還很落後。如果讓他們得到武器,就會如虎添翼。況且南方沈州、契丹東京、開州、辰州大多是熟女真與契丹人,生活比他們好得多。只要稍一鼓吹,這些人肯定會向南方湧去。那麼對於契丹將是一場災難。 這才是到現在石堅所有的計謀中,諸位大臣最看中的。因為在他們心目中,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契丹。 如果女真真有那麼厲害,未嘗不能利用一下。但關健的是誰去? 石堅說道:「叫鴻臚寺少卿蘇大人去吧。」 實際上這一次風險極大,這些生女真言語不通,而且生性野蠻,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就是高等智慧的野獸,所以連契丹人也拿他們無可奈何。如果不是曹利用身死,曹利用是最佳人選。蘇仕國畢竟還嫩了一點,富弼也行,但更嫩。還有一個包拯,他現在在老家養老爹,石堅也沒有打算驚動他。畢竟現在朝政就像黎明前那一刻,正好是最黑暗地時候,以小包的性格恐怕只會惹事。過幾年等到趙禎上台再說吧。 但眾人也沒有異議,畢竟蘇仕國在西北,就多次為石堅出使,與元昊和遼興宗打過交道。外交還是可以的,所以才將他安排到鴻臚寺(主接等外賓,相當於現在的外交部,但比外交部權利小,南宋金元不設,明清復設。寺少卿,正六品)。 然而石堅說出後,臉上沉重的表情沒有減去。對於這個女真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帶去土豆的種子,讓他們學會耕種,讓他們定居下來。這樣一是便於管理,二是從馬上下來,他們的戰鬥力在減弱,三是讓他們溫飽,就不會想辦法去擄掠。但石堅不會這麼做,如果這樣做了,他們就會向南遷移。然而這個潘多拿魔盒一打開,如果放出一個小魔鬼還好,如果是一隻大魔鬼,那麼以後將會給他造成天大地麻煩。 當然朝中沒有一個大臣認識到這問題,就像現在告訴他們大理要取代大宋,他們同樣都會大笑,甚至在他們心中,女真還沒有大理強大重要。 再說吧。石堅又說道:「當然,如果太后與聖上有興趣,可以與契丹和談,並且贈送大量佛道以及儒家的書籍送給契丹。至於法家與兵家的書籍就不能碰了。」 「為什麼?」趙禎問道。這可都是中原的文化。 「如果他們迷信佛道,必然大建宮寺,還有講究來生,與人無為向善。那麼就沒有侵略心,這是幫他們教化。」 眾臣都再次露出古怪的笑容,石堅這是在說反話。大修道宮寺廟,必然耗費錢財。這是在教化,還是告訴他們奢侈?當然包括劉娥在內,還有宋真宗,都相信迷信。特別是劉娥,佛道全部信仰,好在她沒有沉迷,於是沒有大臣進諫。 劉娥這時才問道:「還有了沒有?」 石堅說道:「就這些了。」 「那好,都下去吧,哀家累了。」 於是所有大臣告退。 石堅出了皇宮,天上開始飄起小雨,春雨濛濛,連空氣都濕漉漉地,粘粘的讓人不舒服。雨絲濺起一片霧氣,宮城綠柳,便籠罩在這層雨霧裡看也看不清。 王曾追了上來,問道:「太后最後是什麼意思?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他也在心裡面認為石堅的方針很好。可最後劉娥地意思太不明確了,而且現在也不能拖下去,畢竟時間緊迫。 「同是同意了,」石堅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只是王大人,朝中又要變天了。」 「變天?什麼意思?」 石堅不語,只是看著一隻剪燕在低空盤旋,他在心裡想道:就是知道了應對策略,也要看什麼人去實行。太后啊太后,這次不讓你吃一個大虧,看來你的性格是改不了了。算了,我也別爭了,還是想後路吧。 悠優書盟 uUTxT.COM 詮文字版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八十五章 信 字數:4507 然石堅沒有回答,但王曾仔細一想,似是明白了什麼桿說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石堅呵呵一樂,說道:「王大人,難道想學伊霍?」 兩個人都沒有點破,但各自都明白對方的意思,石堅這話意思是,劉娥現在走下坡路,王曾就是進諫也沒有用。除非是王曾想學伊尹霍光,將劉娥罷廢,扶持趙禎上台。連寇准都做不到,況且王曾。 其實石堅站在歷史的高度,看待這個問題,比王曾還要清楚。就是到現在也不能說劉娥多壞。 最少她殺心不重。要說只有說她是一個玩弄權術的高手,先是借助丁謂弄下寇李,然後借助王曾一干直臣弄下丁謂。現在王曾等直臣已經很妨礙她對權利的掌控。所以要扶持更親近的呂夷簡上台。這也就是石堅說的變天。朝廷要重組了。 當然石堅也不擔心,一是她沒有幾年好活。馬上天理教事一起,就是她比歷史上那個劉娥變得更對權利看得重,也不敢輕舉妄動。石堅只是惱恨的是劉娥再三妨礙了他的事。也許在她心目中已經將西夏平滅,就是死了也能對趙家列祖列宗交待。現在開始守成,而自己威望過重,因此第一個必須將自己拿下。 石堅只是哀歎,就是這樣,如果不進的話,北方遊牧民族還會威脅到宋朝。女真人,蒙古人,一個比一個凶狠。況且還會造成戰略失誤,將會有許多人家破人亡。 石堅說道:「也罷,朝中畢竟還要王大人撐起正氣來。這正氣比一時的得失還要重要。」 王曾有些慚愧地說:「石大人,誇獎了。其實我只能磨磨嘴皮子,比起石大人,為國為民,日夜操勞,自愧不如。」 也許別人認為石堅在閉門休養,可王曾的眼界卻看到,石堅每天在府上還在忙碌,那些東西出來,卻是實打實的強大宋朝,關係到大宋地民生,只是沒有他在西夏軍事上取得的成績耀眼。可是效果並不會差多少。 石堅倚著一顆碧柳。站在濛濛雨霧裡。幽然一歎說道:「我也想這樣。畢竟行事太過曲折。可為了結果。不得不變通。但此例不能開。」 他說地是為了大宋強大這一結果。不得不勾心鬥角。有地時候就失之為陰暗。特別以他疏淡地性格很不習慣。但這是他。畢竟從前世穿越過來。經過平等地教育。如果換作另外一個大臣。學著他地做法。很難掌控。最後可能都會迷失本性。走向丁謂或者王莽地道路。 王曾說道:「我理解。」 這時候他突然想起。問:「_公主和蓉郡主還沒有出宮?」 石堅一笑。說:「放心。如果沒有這件事。不要說你。就是我也擔心。可現在太后還留著我防止萬一。我不會有事地。」 王曾是指趙_與趙蓉沒有出宮。怕劉娥將她們扣在宮中。對石堅動手。而石堅說現在這件事有可能危脅到宋朝地安危。劉娥說不定會用上石堅。還不致於出此昏招。這不是石堅自信。而是石堅知道劉娥地不自信。畢竟夏~那件事對她地映像太深了。 石堅說完後,對王曾說了聲保重,然後離開。他回去後將會閉門不出,也不知什麼時候再見到王曾了。 王曾也說了聲保重。同樣也是真心,畢竟他看出宋朝想要強大,離不開這青年。 御街前地百姓看到這群官員出來,都在指指點點,看著他們身上的大紫紅服,一個個眼裡充滿了艷羨。然而他們不在此職,或者絕大多數人也別指望這一輩子爬到這樣的高度,卻不知其實這些官員也有他們的難處。小人忙著算計,正人君子顧慮到朝政,還要與小人鬥智鬥法,其實這些人活著也開心。 只有看到石堅出來,他那一身緋紅的袍子,在這麼多紫色的袍子中格外奪目。百姓全都傳來一陣歡呼聲。 然而石堅聽到這歡呼聲,卻是皺著眉頭苦笑。 回到家中,閤府上下都在等著他,看到他安然回來,全都高興地迎上前來。連那兩個太監與幾個老嬤嬤都高興萬分。他們在皇宮雖然風光,可基本上全呆在皇宮,當然也有出宮地時候,可哪裡輪到他們。而且石堅對人隨和,家裡規矩松,只要不在外面欺負人就行了。因此他們呆在石府反而活得開心。 今天石堅的事情鬧得很大,而且進宮時,連趙堇與趙蓉都不放心地陪著,可見事情地危險性。他們在家裡很擔心。不過丁圃還是問道:「兩位少夫人呢?」 石堅說道:「放心,她們只是在宮裡玩一會,沒有關係。」 聽到沒關係,丁圃才長鬆一口氣。 令石堅高興的是他在延州那個管家也到了京城。畢竟現在丁圃地兩個兒子都做了官,丁覃也結了婚,馬上丁與那位花家姑娘就要大婚了。也不能老讓丁圃在他家裡做一個下人。他把這個 老管家接來,就是替丁圃地班的,畢竟也用了幾年,圃到現在還不知道。 石堅叫紅鳶拿來飯給他吃。劉娥生氣了,中飯沒有吃,這些大臣也跟著倒霉,一個個站在哪裡幾個時辰,也沒有人敢提吃飯。 吃完了飯,石堅叫范護樂將蕭小一、蘇仕國、梅道嘉全部喊來,他也要佈置了! 然後開始寫信。 第一封信是寫給山遇惟永與種世衡的。現在他們幾個人忙得都透不過氣。打天下易,治天下難。況且現在西夏整個是一團糟。但有一門好處,破而後立,好隨心所欲地洗牌。 同時石堅也在陝西好幾年,他們蕭規曹隨就行,而且留下大筆的錢在哪裡,所以只是忙,倒沒有遇到困難。馬路的修建,還有煤礦的開發,以及早就準備好地糧食種子以及先進的生產技術,源源不斷地運往寧夏路。雖然有許多蕃子,還有商人帶去的大量漢人以及奴隸,但沒有出現大的混亂。而且收入有了,溫飽也不愁了,並且比元昊地時候日子過得好得多,也更有盼頭。所以寧夏路也沒有大事發生。 當然還是有極個別頑固不化地分子在鬧事。可現在也沒有美國或者歐洲人利用民族對中國指手畫腳,最好中國四分五裂才合他們的心意。幾位大人立即採取了強硬的手段撲滅。因此,這幾起鬧事就像一顆小石子扔進了大海,根本沒有妨礙。 但靈州、甘州、涼州等遭到毀壞的城市重建,還有土地的開發,是讓老百姓提供了就業機會,但各個官員卻忙得吃不消。不過朝廷對陝西與寧夏地變化很滿意,一道道詔書下去,言語之中都是誇獎。可石堅知道,那是劉娥在收買人心,將這些大臣與武將的心從自己身邊向朝廷靠攏。 石堅也不反對,他要這些大臣大將們地心有什麼用,自己也不是想造反。反而這樣一來,正合他的心意,因為朝廷將會善等他們。 石堅這封信,是要兩位大臣招集三萬精通水性的士兵。當然北人與南人相比,北人會水性的很少。但在陝西各路大軍中還有江南士兵,以及陝西本來也有渭水黃河,所以還是有部份士兵會水性的。現在陝西三十多萬大軍中選出三萬人不是很困難。石堅還是提醒山遇惟永,蕃人也可以,但一定要是熟蕃,這三萬人的用途太重要了,不能讓生蕃混進去。 然後派專人教導他們爬樹、攀巖、洇渡、耐餓與野外求生、伏擊與反伏擊、刺殺、格鬥、射擊還有小團隊配合作戰。還要選擇不同地場景,如在船上、叢林、沙漠、高山與原野以及夜襲。也就是簡化版石堅前世的特種兵作戰訓練,石堅把自己所知道地全部寫在信上。還特別招呼,無論時間有多緊,再忙,也要抽出時間把這件事辦好。 石堅這是在臨時抱佛腳,畢竟時間給他留下不多。但訓練與不訓練是兩碼事。 第二封信是寫給范仲淹的,信上將朝廷發生地事大致說了一遍,並且還要他向其他重要官員傳達。現在陝西四大巨頭,如果排位,種世衡只有排在第四位,因為他畢竟是新進之臣,而折惟忠在排在第三位,雖然是武將,可是世家子弟,山遇惟永雖然名位上和范仲淹平起平做,可是外蕃。而且范仲淹還是文臣,以文統武也是宋朝用臣子的原旨。 石堅在信中寫到,如果一旦這件事發作,契丹在西北邊境漫長,從河套平原到騰格裡沙漠、巴丹吉林沙漠,甚至將龜茲收回來還有阿爾金山。這條邊境長達萬里。雖然在南河套有五大新,在銀川平原有賀蘭山、新城以及石嘴子山,契丹很難討到好。可從兩大沙漠,可以隨時進攻河西走廊。當然大軍很難進入,可小規模地騷擾還是不成問題的。宋朝在這裡,人口少,戰線長,很難防守。因此要特別小心。而且依耶律燾蓉那種吝惜子民的性子,她會第一個採取這樣的措施。畢竟事情一發覺逃到沙漠裡很難追到。 還有一個民族問題,石堅催范仲淹在抓緊將融合辦好,並且不能對蕃子有的心理。讓契丹人可以離奸。這一點也很重要,如果蕃子不能歸心,那麼在即將到來的大風波裡,他們很可再次反抗,那麼河西走廊將內外交困。河西走廊一失,龜茲也等於失守。 還有如果得到龜茲,立即將龜茲繼續拍賣,那怕便宜一點也沒有關係。畢竟哪裡日照充分,有許多地方有牧場,還有許多地方適宜種植棉花,並且比內陸長勢更好。這樣可以將宋人以最快速度引到龜茲。省得哪裡繼續是回鶻的天下,不好治理。 石堅寫完了又寫第三封信,寫給折惟忠的,交待了與喀拉汗聯合的用意與原因。並且讓他們提前改變計劃,以及盡快拿下龜茲。還提醒要尊重民族習慣與宗教信仰。這是怕他們與喀拉汗衝突,畢竟他們信仰伊斯蘭教, 教義不合。還有龜茲也有許多古怪的風俗,這些人一巴掌,但不能嘲笑他們的風俗習慣。 寫到這裡,梅道嘉與蘇仕國還有蕭小一他們先後到來。石堅停下寫信,將這幾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但有什麼後果,石堅沒有說。畢竟這幾人都以計謀為長,應當不難分析出來。然後繼續寫信,對於這三人他是十分相信地。 況且這三人已經貼上石派的標記,就是他們不承認,也沒有人相信。不過他們也相信石堅,知道這是暫時的。老太后有幾年好活?小皇帝與石堅什麼關係?他們這點不知道,不如一頭撞在牆上撞死算了。因此他們也不急。而且這三人性子也在哪兒。蘇仕國對石堅沒有話說,雖然他把自己捆到種府,但後來一直精心培養自己,就是以後沒有發展也要報這個恩的。梅道嘉更是因為石堅對他有大恩,所以要報答石堅。而蕭小一性格疏淡,他把石堅更多地是當作了知己。包括申義彬在內,這四個人石堅都十分地放心。 石堅第四封信是寫給申義彬,也將情況交待了一下。還說他且安心地呆在西北,因為契丹一旦騷擾西北,還要他出謀劃策。其他地事就不要分心了,只要西北不失,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幫助。並且讓他帶一封信給玉素甫。 相信朝廷的使者也很快到達喀拉汗,可是連喀拉汗他們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要求什麼。如果沒有恰當的好處,就是玉素甫服氣,其他各部族也不服氣。 石堅寫道,如果朝廷使者去,可以向朝廷提出以下幾條請求。一是允許向宋朝傳播伊斯蘭教。這一點很重要。並且會打動喀拉汗大部分人,他們為了宗教打了那麼多年的仗,現在可以向人口過億地大宋傳教,就憑這一點,就沒有人能拒絕。當然石堅也不是伊斯蘭教的信仰者。他寫這一條時,就考慮到宗教地多樣性,這也比如劉娥在玩權謀,有了許多宗教互相制肘,就不會出現一枝獨大的情。就是再沒有進取心的道教與佛教,一旦一枝獨大,危害都很大。既然拒絕不了宗教,那就讓它越多越好,最好來一個十種百種的宗教。到了最後老百姓不知道信那個神,於是會有許多人不信神了。 但石堅提醒了玉素甫,一是教義要維護朝廷的利益,不要叫皇帝還要向教徒施拜禮,那伊斯蘭教也在宋朝走到了盡頭。二是文明行教,不要再搞什麼聖戰。你有本事,可以吸引教徒,但絕不允許運用暴力,否則會當邪教處理。 然後石堅寫道,可以讓喀拉汗成為一個自治路,有點像他前世的自治區,有一定地民族和權利獨立性,以便打消一些部族的困擾。 但也要注意,必須要請求朝廷派駐一些官員,允許漢人進入。否則會讓朝廷懷疑他們有異心,反而以後會造成不必要地誤會。但這樣也可以將宋朝先進的技術帶給喀拉汗。但石堅也提到,想要喀拉汗徹底融入宋朝,享受宋朝地富裕,還是讓喀拉汗的人變成真正地宋人才行。反正這些民族對族種也不堅持。石堅寫得也沒有忌諱。 最後一條,就是玉素奴香的婚事,石堅也明說了自己與劉娥的緊張關係,但同時也說出自己與皇帝的關係。不讓他對自己失去信心。只要玉素甫看到信,也會知道孰輕孰重,畢竟皇帝才多大,劉娥多大了?石堅說出自己難處,並說如果想要自己娶玉素奴香,還要他配合。不然按照宋朝的禮法,石堅也不好辦,讓玉素奴做小妾!首先玉素甫不但不會幫石堅,還可能第一個對宋朝攻擊。 這時候趙蓉與趙_也回來了,趙_一臉的憂鬱,看來在皇宮讓劉娥訓得輕。 石堅將信封好,對梅道嘉說:「你找一個貼心的手下,將這些信寄到西北。記住,速度一定要快,也不能讓皇城司知道。」 梅道嘉表示明白。特別是寫給玉素甫的信,石堅是好心為宋朝辦事。如果讓劉娥知道了,反而會更加往不好的地方上面想。 但是趙_緊張而又惑地問道:「相公,你難道真的想要造反?」 石堅與梅道嘉、蘇仕國、蕭小一都知道是她誤會了,可他們的臉色卻立即陰沉下來。因為趙堇說這話時,有一個真的想在裡面。說明劉娥在皇宮裡向趙_提過石堅要造反的事情。 難道劉娥真的要想學呂後對待韓信那樣? 趙堇看到他們臉色全部變得難看起來,還以為自己說對了,顫著聲說:「相公,你不說吧。我的皇帝哥哥對你還是很好的。」 PS:昨天去了一趟外面,所以一更,今天三更,將昨天一更補回來。繼續求月票,太少了。兩百張送字,絕不失言。這個月後面會發力,盡量衝刺三十萬。 悠優書猛 uuTxt。cOM 銓文子扳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丑 字數:3891 堅看到梅道嘉三人全變了臉色,笑笑說:「放心,你準備好了嗎?」 這三個人通過這幾封信,特別是寫給種與山遇的信,已經隱隱地猜出石堅的打算。他們喟然長歎,這樣一來,宋朝將會遭受很重的損失。但石堅不這樣做怎麼辦呢?都有可能繼續這樣下去,連命都保不住。 石堅心裡冷笑,他知道劉娥的用意。如果她懷自己造反,也不會在趙堇面前說,這是借趙_的嘴警告自己,叫自己老實一點,否則下回就是造反了,有了這個詞想自己死還不容易。造反?如果自己這回造反,都可以藉著天理教之亂,真的將大宋催垮,然後憑著自己本領,將中國再次統一。這樣破而後立,反而想要怎麼塑造就怎麼塑造。 算了,自己也不是做皇帝的料,終歸是一個疏淡散漫的人。不過這一次真的讓劉娥吃一個大苦頭,否則她不會知道事情輕重。現在她以為知道應對的計策,就凶起來?記住,那只是應對,不是解決的計策!就是自己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往後走著瞧吧! 石堅再次將信拆開給趙堇看。畢竟她是自己的妻子,為了自己都和她的假母親吵嘴,不能讓她有小心眼。 趙_看了信後,奇怪地問:「相公,這些信很正常,都是為了以後的謀劃,為什麼你要如此小心。」 石堅心想,當然正常,我也不想篡奪你哥哥的江山。唯一不正常的是提及玉素奴香的親事,那也是實情。還有他與劉娥的矛盾,想瞞也瞞不住,如果有心人就可以立即得到內幕。就是劉娥知道這信後,也只是生氣還能怎麼樣? 石堅摸了一下她的頭,說:「我地傻公主啊,現在相公我是如履薄冰,如果讓你母后得知此信,有可能她心越來越重,西北許多官員會紛紛落馬。還有可能,我的頭顱落地。」 「相公,委屈你了。」趙堇不知其中深淺,認為相公為了大宋江山,還要偷摸摸的,撫著石堅的手安慰道。可是她又問道:「可是相公,你為什麼為了一個太監,和母后斤斤計較?放過他不就沒有事了?或者用其他地方法。」 她指石堅用什麼計策將羅崇勳除去,這個對石堅來說也不是難事,何必弄得滿城風雨。 然而趙蓉看到石堅寫這幾封信。心裡全像燈籠一樣明瞭。這何嘗不也是石堅在試探他在劉娥心目中到底什麼地位。然後他好採取什麼策略。最後石堅也得到了結論。於是這幾封信也宣告了會有幾十萬人甚至達到百萬宋朝百姓地死亡。但沒有辦法。這種陣痛是遲早地。要麼陝西整個潰爛。要麼靈州城地近二十萬宋軍全部死亡。要麼宋朝百姓將遭受這一劫。否則劉娥死活不改悔。石堅就是小心翼翼。還會讓劉娥在後面扯後腿。早在幾年前。申義彬與石堅就算到這一點。可是石堅一直捨不得實施。 她搖了搖頭。心中對劉娥很是不認同。於是對趙_說道:「這件事你別管。相公自有他地用意。」 石堅這才將信重新封好。交到梅道嘉手上。然後對他們三人說道:「以後你們行事要格外低調。退一步海闊天空。要學王相。居家塵灰污其羹飯。也不動嗔心。」 他指地是宰相王旦。在家裡從來沒有發過脾氣。未曾發過脾氣。家人要試驗他。在他食用地肉羹內。投入塵灰。王旦只吃飯而已。家人問他何以不吃肉羹。旦說:「偶爾不想吃肉。」其後連飯也將它弄髒。王旦也不責問只說:「今天不想吃飯。可以另外弄些稀飯來。」 相傳王旦出生。因其生於凌晨。故取名旦。字子明。王旦先天相貌較醜。臉、鼻皆偏。喉部有突起(絕不是喉結)。華山老道預言其有異人相。「日後必大貴」。其實與面相無關。主要還是他能忍地性格。所以他一生恩寵無比。人們敬愛。或者就是人們所傳言地那種大神德、大福氣之人。 石堅又拍了拍蘇仕國地肩膀。說道:「特別是你。」 蘇仕國這次進京,那些媳婦兒也帶來了,種家小姐也沒有辦法,但現在蘇仕國真有出息了,她也不能太抹他的面子。況且京城有的人家都養上一百多個家妓,種家小姐也就算了。但在這敏感時候蘇仕國還真的不能張揚。不過石堅還幸慶,那個種家小姐聽過也素有智慧,只是刁蠻一點罷了。相信她不會議識大體。有了她居內側應,想來蘇仕國也不會出多大的事。 三人都知道石堅這是為他們好,而且石堅幾個月後將遠走天涯,他們各有官命在身,不能在石堅身邊出謀劃策了。同時石堅也沒有辦法照應他們,而且到了最後,石堅還要與劉娥斗關健的一牛。那時候他們才是最難過地日子。但他們沒有怪罪石堅,相反,想到石堅為了宋朝,不顧自己安危,奔東殺西,都飽含深情地說道:「石大人,小心。」 石堅點頭,將他們送出去。 吃過晚飯,石堅又將他的幾個得意弟子招進府中,他拿出一筆錢款。這時候石堅可不想找戶部司要錢。他畫了幾種東西,讓他們抓緊時間製造出來。這都是將要準備的器械。 然後石堅才休息。這一晚,幾個美嬌妻知道石堅受了委屈,刻意奉承。幾個少婦都穿著性感的衣服,還在身上抹了一點淡淡的香水,一時間房間裡香艷無比。 為了逗石堅開心,趙_還想到石堅為了自己哥哥江山如此拚命,可母后一點也不理解,她當著眾女子的面,俯下身體,用香舌纏著石堅地勃起。 到現在為止,也只有趙蓉與趙_肯做。趙蓉是懷著身孕,遷就石堅。趙堇那是小時候就看過春宮圖,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比起賀媛的內媚,她們倆還是差了許多。其他三人,就是李慧都嫌骯髒,不肯做。但趙堇與趙蓉那是背下做的,當著眾人的面,她們可不敢。 看到趙_這個動作,其他幾位女子全都羞紅了臉。石堅用手愛憐地撫摸著趙_地秀髮,同時笑嘻嘻地說:「不要看,相公我很喜歡。」 說完後,在幾位少婦美麗的**上東摸西摸。 幾位女子也任由他胡來。石堅生活簡樸,每天都在不停地忙碌,也只有在這一刻有一點放鬆地時候,連紅鳶也知道這個道理,放任他胡作非為。 石堅又說:「慧姐,加入進來吧。」 他這是在開玩笑,雖然他確實很想。 但沒有想到李慧真的加入進來。 石 感到兩個香舌地溫潤,一邊諤然,我家小慧慧什麼+起來?當然他明白,今天李慧在為他擔心,這是在安慰他。不過這也讓他感到開心。雖然他沒有像那些大戶人家,擁有幾十個嬌妾,可這幾個妻妾個個都貼心。 這些年來,他雖然暗處裡為了自己的族人,可表面上看起來還是為了趙家江山出生入死,但朝廷對待自己,也讓石堅感到寒心。如果不是這幾個女子為他解除煩憂,他就是再堅強,也早就厭倦了。 一夜春風來,花落知多少。第二天早上起來,小雨也停止了,天氣睛朗,但院中地花骨朵上一粒粒的水珠象晶瑩剔透的珍珠一樣附在上面。 石堅對趙_說道:「你去一趟皇宮,向太后與皇上請安,順便替我向皇上代一個口信,什麼時候呂夷簡再度為相,什麼時候到我家來一趟。」 「咦,呂夷簡不是被放出了嗎?」 石堅說道:「我的傻公主,呂夷簡放出,那是太后為安我心,好讓我在外面拚命殺敵。 現在太后還要安我的心麼?」 這不是石堅未卜先知,現在的歷史他也無法預測,許多事情還在正常軌道行駛,可許多事情已經變得面目皆非。而是他推測出來的。這一次石堅逼宮,王曾等人不勸石堅,反而在後面附和,使得劉娥感到朝廷在脫離她地掌控,所以她必須要將呂夷簡召回來。加上張耆,她就可以再次控制朝中大局。其實控什麼控?王曾石堅他們只是為朝廷著想,但劉娥不會這樣想。 趙堇聽了一陣黯然。 石堅說道:「此事切不可讓太后知道,也要對皇上叮囑。」 趙_點頭,她以為哥哥對石堅好,而母后對石堅不好,所以母后怕石堅迷惑哥哥,才有此說。其實這還關係到趙禎的身世,如果讓劉娥在這上面懷,她真的會動殺機。 其後石堅再次將大門關上,謝絕接客。另外還有一個人關上大門,那就是元儼。本來他還以為現在沒有事,於是也開始在外面走動,可看到石堅的下場,還有天理教再次動亂,省怕劉娥怪罪到他身上。於是趕忙「閉門思過」。 然而老百姓看到這對翁婿,可就意見大了。元儼在民間名聲也很好,況且還有石堅,於是坊間就有一些議論在某些人推波助瀾下,開始流傳開來。其中最玄乎的說法就是劉娥想造大宋的反,取代趙家江山,因此想要害最大地忠臣和最好的王爺。 皇城司將這些流言傳到劉娥耳中,劉娥雖然知道恐怕還是有心人搞的鬼,但也很氣惱,她說道:「處理。」 於是皇城司出動,先後殺了好幾個百姓,這樣一來,京城的百姓也不敢明目張膽議論此事,雖然他們人心惶惶,也只有將憤怒放在心中。但在背下裡還是小聲地談論此事,只是頂多為石堅打抱不平,不敢說劉娥謀反。但石堅真正孤立起來。 李慧的母親就是這時候進京的。她第一句話就是說:「我說我地好女婿,你不是真想造反吧,可要到時候不要連累我家。」 石堅幾個妻妾臉都氣白了,李慧都要掉下淚來。她本來想慶祝一下自己的婚禮,而且石堅也破格地比紅鳶與綠萼辦得隆重一點。這段時間也太壓抑了,好借這次婚禮消消氣。而且自己的親人也來了,雖然母親不是,可終歸是她的母親。 沒有想到她母親一上來就來了這句沒遮沒攔的話。要知道就是石堅這樣,那些朝中大臣見到石堅也避讓三分,如果不是看到自己份上,就是她母親連跨石家這道門檻兒地資格也沒有! 石堅也讓這個市場儈的夫人氣得臉發白,都不想說話了。趙蓉本來想幫石堅說上兩句,想想算了,自家父親也在避門不出,說不定招惹這婦人羞侮,自己還不值得。她將趙堇拉到一邊嘀咕了兩句。 趙_氣呼呼地回來,對李母說道:「聽說你們在梅州做了那麼多年地知州,做厭了,要不要我叫皇帝哥哥,將你們調回和州做一個保丁?聽說和州現在發展挺快的,缺少保丁維持治安。這個官職還蠻適合你相公地。」 李母本來想要發火,可忽然想到對方的身份,連忙將話噎到嘴邊。這時候她也後悔自己冒失了。剛才進京時,聽到人小聲議論說朝廷想要殺石堅,這才有此說。可就是現在他家還有一個公主呢。她站在門前進也是,不進也不是。 剛在此時,一行隊伍來到石堅府前停下,許多持刀侍衛兩帝站立。一個穿著皇袍地青年從一輛很豪華的馬車裡走出(這是龍輦,能不豪華嗎?)。 然後她看到石家上下所有的人全部跪下,山呼萬歲。萬歲?那就跪吧。可憐的婦人到現在終於看到萬歲是什麼樣子,只是長相清秀,和平常人差不多,身上也看不到龍氣啊。 剛才呵斥的那位主兒一蹦一跳地來到那個萬歲身邊,說道:「皇上哥哥,你今天才來!」 說完後,那個主兒突然將嘴摀住。她捂嘴什麼意思?難道中間有什麼奧秘?還真讓她猜對了,石堅早就說過叫趙禎來一趟他家。但這件事是保密的,所以趙_才捂嘴。 趙堇來到趙禎耳邊小聲問:「呂夷簡回來啦?」 趙禎苦笑,他也故作神秘地說道:「你相公算到他回來,還不回來!」 「那是當然!」趙_驕傲地說。但隨著她神情灰暗起來。呂夷簡回來的前提就是自己的母后,原來不需要石堅,所以也不考慮石堅的想法了。 趙禎說道;「這件事兒等會說。」 他比石堅還要鬧心,不但呂夷簡回來,連夏~也要回來,自己的母后在做什麼! 但畢竟現在這裡人太多了,特別聽到皇上駕臨石府,許多老百姓都圍了過來,他們對石堅關心著。只要皇帝到石家,石大人應當沒有性命危險吧。於是奔走相告,人越聚越多。 趙禎笑嘻嘻地走過來,說道:「妹夫,你看朕對你夠義氣吧,我大婚你沒有送禮,今天你大婚朕特地給你送禮。」 說著,還在石堅肩膀上拍了一下。 李母更加茫然,不是說要殺石堅嗎,自己還想把女兒帶走,以免到時候牽連到李家。可這皇帝和石堅這麼親熱,一點也不像要殺的樣子。 她感覺到自己今天又做了一件極其蠢愚的事。 憂優書盟 uuTxt。com 詮蚊自版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丑 字數:3891 堅看到梅道嘉三人全變了臉色,笑笑說:「放心,你準備好了嗎?」 這三個人通過這幾封信,特別是寫給種與山遇的信,已經隱隱地猜出石堅的打算。他們喟然長歎,這樣一來,宋朝將會遭受很重的損失。但石堅不這樣做怎麼辦呢?都有可能繼續這樣下去,連命都保不住。 石堅心裡冷笑,他知道劉娥的用意。如果她懷自己造反,也不會在趙堇面前說,這是借趙_的嘴警告自己,叫自己老實一點,否則下回就是造反了,有了這個詞想自己死還不容易。造反?如果自己這回造反,都可以藉著天理教之亂,真的將大宋催垮,然後憑著自己本領,將中國再次統一。這樣破而後立,反而想要怎麼塑造就怎麼塑造。 算了,自己也不是做皇帝的料,終歸是一個疏淡散漫的人。不過這一次真的讓劉娥吃一個大苦頭,否則她不會知道事情輕重。現在她以為知道應對的計策,就凶起來?記住,那只是應對,不是解決的計策!就是自己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往後走著瞧吧! 石堅再次將信拆開給趙堇看。畢竟她是自己的妻子,為了自己都和她的假母親吵嘴,不能讓她有小心眼。 趙_看了信後,奇怪地問:「相公,這些信很正常,都是為了以後的謀劃,為什麼你要如此小心。」 石堅心想,當然正常,我也不想篡奪你哥哥的江山。唯一不正常的是提及玉素奴香的親事,那也是實情。還有他與劉娥的矛盾,想瞞也瞞不住,如果有心人就可以立即得到內幕。就是劉娥知道這信後,也只是生氣還能怎麼樣? 石堅摸了一下她的頭,說:「我地傻公主啊,現在相公我是如履薄冰,如果讓你母后得知此信,有可能她心越來越重,西北許多官員會紛紛落馬。還有可能,我的頭顱落地。」 「相公,委屈你了。」趙堇不知其中深淺,認為相公為了大宋江山,還要偷摸摸的,撫著石堅的手安慰道。可是她又問道:「可是相公,你為什麼為了一個太監,和母后斤斤計較?放過他不就沒有事了?或者用其他地方法。」 她指石堅用什麼計策將羅崇勳除去,這個對石堅來說也不是難事,何必弄得滿城風雨。 然而趙蓉看到石堅寫這幾封信。心裡全像燈籠一樣明瞭。這何嘗不也是石堅在試探他在劉娥心目中到底什麼地位。然後他好採取什麼策略。最後石堅也得到了結論。於是這幾封信也宣告了會有幾十萬人甚至達到百萬宋朝百姓地死亡。但沒有辦法。這種陣痛是遲早地。要麼陝西整個潰爛。要麼靈州城地近二十萬宋軍全部死亡。要麼宋朝百姓將遭受這一劫。否則劉娥死活不改悔。石堅就是小心翼翼。還會讓劉娥在後面扯後腿。早在幾年前。申義彬與石堅就算到這一點。可是石堅一直捨不得實施。 她搖了搖頭。心中對劉娥很是不認同。於是對趙_說道:「這件事你別管。相公自有他地用意。」 石堅這才將信重新封好。交到梅道嘉手上。然後對他們三人說道:「以後你們行事要格外低調。退一步海闊天空。要學王相。居家塵灰污其羹飯。也不動嗔心。」 他指地是宰相王旦。在家裡從來沒有發過脾氣。未曾發過脾氣。家人要試驗他。在他食用地肉羹內。投入塵灰。王旦只吃飯而已。家人問他何以不吃肉羹。旦說:「偶爾不想吃肉。」其後連飯也將它弄髒。王旦也不責問只說:「今天不想吃飯。可以另外弄些稀飯來。」 相傳王旦出生。因其生於凌晨。故取名旦。字子明。王旦先天相貌較醜。臉、鼻皆偏。喉部有突起(絕不是喉結)。華山老道預言其有異人相。「日後必大貴」。其實與面相無關。主要還是他能忍地性格。所以他一生恩寵無比。人們敬愛。或者就是人們所傳言地那種大神德、大福氣之人。 石堅又拍了拍蘇仕國地肩膀。說道:「特別是你。」 蘇仕國這次進京,那些媳婦兒也帶來了,種家小姐也沒有辦法,但現在蘇仕國真有出息了,她也不能太抹他的面子。況且京城有的人家都養上一百多個家妓,種家小姐也就算了。但在這敏感時候蘇仕國還真的不能張揚。不過石堅還幸慶,那個種家小姐聽過也素有智慧,只是刁蠻一點罷了。相信她不會議識大體。有了她居內側應,想來蘇仕國也不會出多大的事。 三人都知道石堅這是為他們好,而且石堅幾個月後將遠走天涯,他們各有官命在身,不能在石堅身邊出謀劃策了。同時石堅也沒有辦法照應他們,而且到了最後,石堅還要與劉娥斗關健的一牛。那時候他們才是最難過地日子。但他們沒有怪罪石堅,相反,想到石堅為了宋朝,不顧自己安危,奔東殺西,都飽含深情地說道:「石大人,小心。」 石堅點頭,將他們送出去。 吃過晚飯,石堅又將他的幾個得意弟子招進府中,他拿出一筆錢款。這時候石堅可不想找戶部司要錢。他畫了幾種東西,讓他們抓緊時間製造出來。這都是將要準備的器械。 然後石堅才休息。這一晚,幾個美嬌妻知道石堅受了委屈,刻意奉承。幾個少婦都穿著性感的衣服,還在身上抹了一點淡淡的香水,一時間房間裡香艷無比。 為了逗石堅開心,趙_還想到石堅為了自己哥哥江山如此拚命,可母后一點也不理解,她當著眾女子的面,俯下身體,用香舌纏著石堅地勃起。 到現在為止,也只有趙蓉與趙_肯做。趙蓉是懷著身孕,遷就石堅。趙堇那是小時候就看過春宮圖,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不過比起賀媛的內媚,她們倆還是差了許多。其他三人,就是李慧都嫌骯髒,不肯做。但趙堇與趙蓉那是背下做的,當著眾人的面,她們可不敢。 看到趙_這個動作,其他幾位女子全都羞紅了臉。石堅用手愛憐地撫摸著趙_地秀髮,同時笑嘻嘻地說:「不要看,相公我很喜歡。」 說完後,在幾位少婦美麗的**上東摸西摸。 幾位女子也任由他胡來。石堅生活簡樸,每天都在不停地忙碌,也只有在這一刻有一點放鬆地時候,連紅鳶也知道這個道理,放任他胡作非為。 石堅又說:「慧姐,加入進來吧。」 他這是在開玩笑,雖然他確實很想。 但沒有想到李慧真的加入進來。 石 感到兩個香舌地溫潤,一邊諤然,我家小慧慧什麼+起來?當然他明白,今天李慧在為他擔心,這是在安慰他。不過這也讓他感到開心。雖然他沒有像那些大戶人家,擁有幾十個嬌妾,可這幾個妻妾個個都貼心。 這些年來,他雖然暗處裡為了自己的族人,可表面上看起來還是為了趙家江山出生入死,但朝廷對待自己,也讓石堅感到寒心。如果不是這幾個女子為他解除煩憂,他就是再堅強,也早就厭倦了。 一夜春風來,花落知多少。第二天早上起來,小雨也停止了,天氣睛朗,但院中地花骨朵上一粒粒的水珠象晶瑩剔透的珍珠一樣附在上面。 石堅對趙_說道:「你去一趟皇宮,向太后與皇上請安,順便替我向皇上代一個口信,什麼時候呂夷簡再度為相,什麼時候到我家來一趟。」 「咦,呂夷簡不是被放出了嗎?」 石堅說道:「我的傻公主,呂夷簡放出,那是太后為安我心,好讓我在外面拚命殺敵。 現在太后還要安我的心麼?」 這不是石堅未卜先知,現在的歷史他也無法預測,許多事情還在正常軌道行駛,可許多事情已經變得面目皆非。而是他推測出來的。這一次石堅逼宮,王曾等人不勸石堅,反而在後面附和,使得劉娥感到朝廷在脫離她地掌控,所以她必須要將呂夷簡召回來。加上張耆,她就可以再次控制朝中大局。其實控什麼控?王曾石堅他們只是為朝廷著想,但劉娥不會這樣想。 趙堇聽了一陣黯然。 石堅說道:「此事切不可讓太后知道,也要對皇上叮囑。」 趙_點頭,她以為哥哥對石堅好,而母后對石堅不好,所以母后怕石堅迷惑哥哥,才有此說。其實這還關係到趙禎的身世,如果讓劉娥在這上面懷,她真的會動殺機。 其後石堅再次將大門關上,謝絕接客。另外還有一個人關上大門,那就是元儼。本來他還以為現在沒有事,於是也開始在外面走動,可看到石堅的下場,還有天理教再次動亂,省怕劉娥怪罪到他身上。於是趕忙「閉門思過」。 然而老百姓看到這對翁婿,可就意見大了。元儼在民間名聲也很好,況且還有石堅,於是坊間就有一些議論在某些人推波助瀾下,開始流傳開來。其中最玄乎的說法就是劉娥想造大宋的反,取代趙家江山,因此想要害最大地忠臣和最好的王爺。 皇城司將這些流言傳到劉娥耳中,劉娥雖然知道恐怕還是有心人搞的鬼,但也很氣惱,她說道:「處理。」 於是皇城司出動,先後殺了好幾個百姓,這樣一來,京城的百姓也不敢明目張膽議論此事,雖然他們人心惶惶,也只有將憤怒放在心中。但在背下裡還是小聲地談論此事,只是頂多為石堅打抱不平,不敢說劉娥謀反。但石堅真正孤立起來。 李慧的母親就是這時候進京的。她第一句話就是說:「我說我地好女婿,你不是真想造反吧,可要到時候不要連累我家。」 石堅幾個妻妾臉都氣白了,李慧都要掉下淚來。她本來想慶祝一下自己的婚禮,而且石堅也破格地比紅鳶與綠萼辦得隆重一點。這段時間也太壓抑了,好借這次婚禮消消氣。而且自己的親人也來了,雖然母親不是,可終歸是她的母親。 沒有想到她母親一上來就來了這句沒遮沒攔的話。要知道就是石堅這樣,那些朝中大臣見到石堅也避讓三分,如果不是看到自己份上,就是她母親連跨石家這道門檻兒地資格也沒有! 石堅也讓這個市場儈的夫人氣得臉發白,都不想說話了。趙蓉本來想幫石堅說上兩句,想想算了,自家父親也在避門不出,說不定招惹這婦人羞侮,自己還不值得。她將趙堇拉到一邊嘀咕了兩句。 趙_氣呼呼地回來,對李母說道:「聽說你們在梅州做了那麼多年地知州,做厭了,要不要我叫皇帝哥哥,將你們調回和州做一個保丁?聽說和州現在發展挺快的,缺少保丁維持治安。這個官職還蠻適合你相公地。」 李母本來想要發火,可忽然想到對方的身份,連忙將話噎到嘴邊。這時候她也後悔自己冒失了。剛才進京時,聽到人小聲議論說朝廷想要殺石堅,這才有此說。可就是現在他家還有一個公主呢。她站在門前進也是,不進也不是。 剛在此時,一行隊伍來到石堅府前停下,許多持刀侍衛兩帝站立。一個穿著皇袍地青年從一輛很豪華的馬車裡走出(這是龍輦,能不豪華嗎?)。 然後她看到石家上下所有的人全部跪下,山呼萬歲。萬歲?那就跪吧。可憐的婦人到現在終於看到萬歲是什麼樣子,只是長相清秀,和平常人差不多,身上也看不到龍氣啊。 剛才呵斥的那位主兒一蹦一跳地來到那個萬歲身邊,說道:「皇上哥哥,你今天才來!」 說完後,那個主兒突然將嘴摀住。她捂嘴什麼意思?難道中間有什麼奧秘?還真讓她猜對了,石堅早就說過叫趙禎來一趟他家。但這件事是保密的,所以趙_才捂嘴。 趙堇來到趙禎耳邊小聲問:「呂夷簡回來啦?」 趙禎苦笑,他也故作神秘地說道:「你相公算到他回來,還不回來!」 「那是當然!」趙_驕傲地說。但隨著她神情灰暗起來。呂夷簡回來的前提就是自己的母后,原來不需要石堅,所以也不考慮石堅的想法了。 趙禎說道;「這件事兒等會說。」 他比石堅還要鬧心,不但呂夷簡回來,連夏~也要回來,自己的母后在做什麼! 但畢竟現在這裡人太多了,特別聽到皇上駕臨石府,許多老百姓都圍了過來,他們對石堅關心著。只要皇帝到石家,石大人應當沒有性命危險吧。於是奔走相告,人越聚越多。 趙禎笑嘻嘻地走過來,說道:「妹夫,你看朕對你夠義氣吧,我大婚你沒有送禮,今天你大婚朕特地給你送禮。」 說著,還在石堅肩膀上拍了一下。 李母更加茫然,不是說要殺石堅嗎,自己還想把女兒帶走,以免到時候牽連到李家。可這皇帝和石堅這麼親熱,一點也不像要殺的樣子。 她感覺到自己今天又做了一件極其蠢愚的事。 u浟書萌 UUTXT。Com 全蚊吇扳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八十七章 變天 字數:5388 堅也懶得和這女人計較,他將趙禎請到府內。倆人裡,自從趙_大婚後,倆個人就沒有單獨說過話。現在分尊卑坐下,趙禎手一揮,將下人們全部趕了出去。 石府最令人震憾的不是它的堂皇莊麗,而就是書房。原來石堅就有不少藏書,後來真宗再次賞賜了許多書籍,再後來他看到珍希的版本,也開始搜羅。於是書越積越多。但本來耶律蓉在石堅家中,還將這些書籍整理歸類。後來耶律蓉走了後,又搬過幾次家,書也太多了,石堅懶得整理。只有當趙蓉嫁到石家後,才再次帶著下人將書籍全部梳理了一遍。現在整整三大間房屋,全部打通,一排排書架上堆滿了書籍。不要說石堅本人的才華,就是這些書也會將人震得目瞪口呆。 當初兩個小傢伙到了石家後,進了書房,眼裡全部冒起精光,然後口水都滴下來。但這一點石堅不但不怪罪,反而十分地高興。不過石堅宴客時,都在客廳,想要進石堅的書房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趙禎也好奇觀看了書房一下,但石堅藏書再多,也比不上皇家,趙禎嘖嘖稱奇後迅速進入正題。他說道:「石愛卿,這次委屈你了。」 石堅答道:「無妨,皇上,如果換作旁人,也會心臣的,這聲名確實害死人的。不過臣只是覺得窩囊罷了。」 石堅還能理解,作為趙禎對劉娥現在的舉動只是莫名其妙。但他不能說自己母親不好吧,於是說道:「石愛卿,朕的大娘娘歲數大了,做事難免會有些多想。」 他指的多想就是心重。石堅一笑,說:「陛下,多想也無所謂。只是不要耽擱了政事。」 趙禎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石愛卿,你怎麼知道呂大人一定為相的?」 石堅又是然一笑,說道:「這不難,每個君王都有自己喜歡的臣子,呂夷簡深受太后垂憐,加上臣這次招惹她生氣了,所以她一定會將呂夷簡招回來,這點不難猜出。就是象陛下執掌朝政,臣說不定也會有做一下宰相的機會。」 他最後開了一句玩笑,輕輕將這話題遮過。就是趙禎與他關係再鐵,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能將真相全部說出。 趙禎也沒有多想。但他腦海裡在想另一件事。那就是石堅在他父親死地時候就已經是中書侍郎。可是隨著他功勞越來越大。官做得越來越小了。現在倒好了。父皇再三說石堅地婚事不可諫。但諫也諫了。官職也逼得石堅主動放棄了。特別是劉娥向他說地那番話。趙禎可是不認同。只不過石堅為了追究一個犯錯地太監責任。母后眼睛就紅得像殺父仇人一般。至於嗎? 當然這時候地趙禎性格還很單純。實際上就是他就皇帝時。也沒有那麼多地陰暗面。 他沒有想到劉娥與石堅兩人這次角牛都有他們更深地用意。趙禎說道:「放心。只要朕一掌權就立即讓你做平章事。」 他連一個同都略去。也就是和王曾一樣。作為首相地存在。 石堅嘻嘻一笑。說道:「陛下。其實臣不要什麼官職。只要臣做事。不要在後面扯我地後腿就行了。臣是一個人。不是神。如果沒有朝廷地支持。很難完成臣在先帝臨終前發下地誓言。為宋朝打下一個強大無比地歷代沒有地王朝。」 其實真宗臨死前。等於就是將大宋地將來托負給了石堅。可是現在恐怕連劉娥也忘記了此事。否則有真宗那句。誰要諫石堅婚事。連降三級。再諫再降。這次石堅真地大婚。還有誰敢囉嗦。石堅更不會為玉素奴香地事發愁。不過一代君王一代臣。石堅也不想提那舊日地事。但現在石堅更不想趙禎造成多少困擾。趙禎不知道。可石堅知道。趙禎不是劉娥地親子。如果趙禎表現得讓劉娥失望。趙禎地地位未必保得住。這才是石堅叫趙禎來地真正用意。 因此石堅不想在這問題過於糾纏,他問道:「陛下,什麼大婚?」 趙禎說道:「朕納了曹將軍地孫女為皇妃。哦,忘記了一件事。」 說著趙禎從懷裡掏出兩樣東西,是兩件玉器掛璧。趙禎說道:「這件白頭偕老纏錦花璧是朕送給你與那個林妹妹的。這件歲歲平安竹枝鵲報喜璧是曹皇妃送給你們的。」 石堅這才想起,劉娥準備讓趙禎納曹瑋的孫女曹氏為妃。這才使他想到了歷史,在這點上歷史還沒有發生變動。這個曹氏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妃子。後來趙禎的後宮越來越亂,連大臣都紛紛參預進去。只有這個曹氏一直表現得優異聰明。最後終於脫穎而出,成為真正的皇后。而且這個曹氏肚量更大,權利心更小,為了宋朝自宋仁宗死後,政權的平安渡過起了重大的作用。並且沒有象劉娥那樣對政治指手畫腳。畢竟納妃不是迎娶皇后,加上這幾天石堅自己閉門不出,這個消息石堅竟然不知。 石堅連連彎腰,說道:「大喜,大喜,陛下,你要詞麼,臣為你寫五首六首。」 「拿筆!」趙禎現在做了皇帝,可這竹槓不敲白不敲,石堅已經好久沒有作詞了,只在石嘴子山彈《十面埋伏》時寫了一首。 石堅還真拿起毛筆,寫下五首詞,反正這些詞也不是他作地,只要在時間場景上作一些簡單的變動就行了。 趙禎好奇地問道:「石愛卿,朕奇怪了,朕只是納了一名妃子,你為什麼這麼高興?」 石堅說道:「雖然我沒有聽過曹皇妃什麼品性,但曹大人臣多次打過交道,為人謙沖仁和。這樣的人家子女還能差到哪裡。家和萬事興,皇上,你的後宮確實不是很好,也要這樣的女子做一個榜樣。」 趙禎小臉兒一紅,不地過也沒有生氣。他的後宮確實很亂,王皇后爭風吃醋,野蠻潑辣,張揚兩位美人他喜歡是喜歡,可才氣 王皇后還經常與她們吵架。他還想到另外一件事。到趙禎說石堅將要娶最後一名平妻李慧時,將這個玉璧交給趙禎讓他送給石堅賀禧,她也淡淡說過,石堅是朝中重臣,心無二志,不能太傷石堅的心。 其實說起來,如果不是曹瑋在跟石堅在臨老時還要去西北,也不會最後慘死於靈州。這個曹氏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勸趙禎重視石堅。雖然有可能是她聽曹瑋所說,可就憑這肚量,也是有容人之量地。趙禎一想到這裡,再想到石堅辨人能力,也不住思考,或許這個曹氏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人。 歷史上曹氏因為長相不及張揚,好久才正式進入趙禎的法眼。連曹氏也沒有想到,她這次無心之舉,卻使她帶來天大的造化福氣。趙禎這時又露出為難地神色,吞吞吐吐地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劉從德死了。」 「劉從德死了?」石堅有些驚訝,石堅知道這個劉從德死得很早,然後趙禎還對這王素姘念念不忘,經常將她召進宮中幽會。為此還讓程琳狠狠批評了一頓。不過石堅並沒有對此事看重,作為皇帝,也有七情六慾,偷人妻女地事,這些大臣也有許多人做過。況且她只是一個寡婦,兩個一個有情,一個有義,只要不誤正事就行。還有一個原因,如果不是劉娥在中間作耿,王素姘早就是趙禎的妃子。當然,她那個老子很不好。 他擠了擠眼睛,說道:「這可是一件好事。」 趙禎更加吞吞吐吐。這件事他早憋在心裡,只是無人可說。今天好不容易來到石府,所以一起道出,來聽聽石堅意見。 趙禎說道:「可外面地人傳言,劉從德是因為和他妻子縱慾過渡死亡的。」 石堅正在謄抄南宋詞人周密所寫地《齊天樂。清溪數點芙蓉雨》。聽到這句,他嚇得筆一拖,將紙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墨痕。劉從德地妻子不就是王素姘嗎?她與自己老公做事也可以,但她現在還與趙禎相好,也不能將劉從德搾得精盡人亡的地步。難怪趙禎說話時吞吞吐吐,他可是九五天子,這件事傳出去很沒有面子。 石堅也沒有寫詞了,他坐了下來,想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或者事情是誤傳。」 畢竟王素>長相太過妖媚,不然連劉娥也不會嚇著,要知道劉娥年青時也是一個大美人,所以別人看到劉從德壯年身死,難免會浮想翩翩。 趙禎遲了一會說道:「朕也派了太監前去查看,他看到遺體,說很有可能。」 趙禎做了這麼多年皇帝,宮中也有不少太監向著他,當然礙於太后的面子,他們不敢表露出來。比如那個小楊公公,還有吳然。他們不敢隱瞞趙禎地,還有現在對於脫陽而死,判斷還是很準確的。當然這件事皇家也不可能聲張出去。不然石堅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脫陽而死,每天晚上七次郎?石堅想想大汗。要知道趙禎身體可是不如劉從德,難怪劉娥當初將她趕出去。然而石堅卻覺得其中另有奇巧,因為就是王素姘一邊與趙禎勾勾搭搭,一邊與自家老公相歡。可是她也會不知分寸,將劉從德活活搾死。但現在一是這件事關係到皇家的臉面,皇家不願揭露出來。二是自己手中也無職無權,根本不能過問此事。 他在室內踱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陛下,此事恐怕撲朔迷離,未必可知。但有一條,這個王氏肯定沒有守住婦道。」 其實他也在講歪理,王素姘與自己老公行房,叫什麼不守婦道!只有和趙禎偷情才是真正不守婦道。但趙禎還是感謝地看了一眼石堅,也只有為了自己,石堅才說出這歪道理。但他眼睛裡終歸閃過一絲不捨。這幾年王素>經過房事的陶,越發地有婦人味道,也就是後世說的絕頂熟婦。 石堅說道:「後宮之事,也比如朝堂。臣當年向陛下說過,小人有小人的用法,他們偷機取巧,辦事也會另闢蹊徑。因此,君子用來正朝堂正氣,小人可以用他的才華,但不能讓他們主掌朝政,否則就會變成丁謂之流。 後宮亦是如此,也要用賢惠地妃嬪來正後宮之氣。但皇帝如果喜愛,也可以寵愛美人,但只是寵愛,甚至都可以賜她們許多玩物。但不能讓她們干涉後宮,更不能干涉朝政,否則就成了楊貴妃之流。這也比如玩物,可以把玩,但不能喪志,更不能使身體健康受到影響。」 趙禎思索了一下說道:「朕知道了。」 石堅是說,你如果喜歡王素姘,可以將她當作一個玩寵來看待,或者說句不好聽就像看待一個妓女一樣,又不是讓她到後宮裡當妃子皇后,管她作什麼。高興了玩一下,不高興了就丟掉。 石堅這話不公平,可也是現在歷史的寫照。而且後宮可不是一件小一事,石堅不能為一個女人的幸福將國家耽擱掉。但石堅也將此事留在心上,等到趙禎走了後,叫梅道嘉注意此事。但只是注意,可不能讓他去查,否則到時候梅道嘉就會人頭滾滾,連他的兩個美嬌娘也跟著倒霉。 趙禎這才說到正事,原來昨天大朝,劉娥頒發了一道懿旨,讓呂夷簡回京擔任同平章事(有一個同,是亞相)資政殿大學士,夏竦與薛奎擔任參知政事,大胖子盛度與范雍、陳堯佐擔任樞密副使。王曾與張原職不動。 這幾人中呂夷簡再次上位,大家心知肚明,他雖然和石堅不對頭,但政事熟練,也沒有出現大失誤。所以也理所當然。盛度上位,雖然他性格狹小,但他也算是精於吏事,勉強湊合。范老夫子在延州表現得平庸,可讓一干將士的英勇將他的無能掩去,也沒有人有異議。陳佐就更沒有問。可關健是夏~再次上位,引起了許多人的爭執,西夏敗得那麼慘,現在發配到兩灣大 是劉娥來表達對石堅地不滿,也不能做得這樣過頭吧 誰知道劉娥在簾後說道:「夏愛卿雖然在西北犯下錯誤,可他在兩灣大陸表現很優異,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說著將一份奏章從簾後摔了出來,這份奏章上面寫到夏竦到了兩灣大陸後,迅速將當地所有海客擰在一起,平滅了幾個大的南灣大陸地強大土著人勢力,逼迫其他的土著人向宋朝投降。這樣一樣,使得宋朝海客開採銅礦再無隱患。連先前看不起夏竦的海客也對夏竦交口稱讚。認為他雖然敗給了元昊,那是才能比不上這個梟雄,但總體上來說他還是很稱職的。 石堅聽了冷笑一聲,他在腦海裡已經為夏竦畫了一幅活動範圍的示意圖。夏~活動在秘魯與智利一帶。哪裡現在部族都很小,以前宋朝海客也吃過虧,一是地形不熟悉,二是低估了這些土著人造成的。只要宋朝海客聚在一起,對付這些分散的小部族,還不是大人打小孩子。有種到中美洲,對付現在地瑪雅文明,雖然它們還是很落後,石堅都認為夏竦拿不下來。 劉娥又說:「況且他現在只是在朝堂上處理政務,又不是到前線打仗,夫復何言!」 那意思哀家今天就用定了這個人。這些大臣也沒有辦法,雖然夏~失敗,可人家在兩灣大陸還是吃了一點苦頭。可他沒有頹喪,反而很振作,總是為了大宋官員到兩灣大陸開了一個好頭。於是沒有人作聲了。 不過趙禎還告訴了石堅一件隱秘地事。 那就是一開始劉娥在與王曾商議讓誰擔任同平章事時,不是保舉呂夷簡,而是保舉張耆。王曾嚇了一大跳,張雖然軍事有功,可他畢竟只是真宗身邊侍僕出身,文化低,讓他擔任同平章事,還不亂了套。王曾據理力爭。劉娥這才拋出讓呂夷簡回來。王曾當時也沒有細想,他認為就是呂夷簡回來,也比張耆擔任同平章事好得多,就答應下來。然而一會兒才知道上了劉娥的當,這是劉娥在以進為退。讓王曾鬱悶不已。 對於這次朝廷的變天,石堅早在意料之中,而且這次變天還沒有結束,直到王曾下台才平息下來。而且這份名單也沒有讓他太過失望。薛奎不用說了,范雍雖然才華平庸了一點,可他是一位老夫子,品性還行。陳佐也是呂派的人,可一生為官清正,敢作敢為,不同常人。他在陝西為官,告發地方官方保吉地罪惡,因此被降為朝邑縣主簿。在開封府作官,又「言事忤旨」降為潮州通判。潮州發生鱷魚食人,他下令捕獲,具文數罪後當眾烹殺。他在壽州作官遇到大饑荒,帶頭捐奉米煮稀飯,救活成千上萬的人。知永興軍發現前任官姜遵,為了討好劉後,在京兆修佛塔,大量毀壞「古碑碣充磚瓦用」。雖然同為呂派地人,他馬上向朝廷奏請停毀和修復,為了保護文物,公然上忤劉後。 他在水利上地成就也是父兄中最大地。為防錢塘潮,他提出了「下薪實土法」。為堵黃河在滑州缺口,他發明了「木尤殺水法」。他在汾水兩岸築堤植柳防洪,成為長期造福人民的柳溪 石堅不會因為他就是呂派地人對他反感,反而對他為人十分欣賞。說起來,陳佐還擔任過一年多石堅的下屬,但石堅也沒有為難他。唯一不滿的就是盛度和夏~,夏辣不要說了,宋真宗與宋仁宗時著名五奸之一。盛度這個人也十分陰險。當然如果讓他來挑選,保證獻上一份更好的名單,但石堅也沒有那個權利。但這樣一來,有了這些正臣在其中,還不至於朝廷太過於讓人失望。 趙禎問道:「石愛卿,你看呂大人這人怎樣?」 石堅原先就和趙禎點評過這個人。但趙禎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來了劉娥可能讓呂夷簡繼續上位,那麼對石堅的局面就會更加不好。所以再次發問,一是為了社稷著想,二也是為了石堅好。 石堅笑了笑說:「呂大人失之於柔,王大人失之於太剛。但呂大人也長於吏事,總體來說,他還是一個好官。但總的來說,這份名單如果不再變動,那就是再好不過地了。」 石堅這話意思是呂夷簡做亞相行,但做首相不行。因為他性格柔,這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說法,就是陰,不能容人。所以不能讓他擔任首相,不然會排擠與他有不同意見的人。但作為常期與石堅作對的人,石堅能給他這份品價就已經不錯的了。事實也是呂夷簡真實的品價。歷史上厚葬李宸妃就是呂夷簡出地主意。他表面上是為劉娥家人著想,怕劉娥死後事發會讓宋仁宗牽怒劉家的人,實際上是為自己著想,讓宋仁宗對他有一個好影響。畢竟劉娥得勢,將趙禎壓了許多年不歸政,也有他的功勞。然後劉娥死後,他果斷地為趙禎將政局穩定,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後來趙禎也沒有生氣,還讓他擔任多年宰相。於是小范只有讓呂夷簡多次下放,寫先天下之憂而憂,無奈! 但他只做亞相,就沒有這權利了。那麼一干直臣能臣,就會源源不斷地向朝中湧來。石堅這句話已經在為幾年後劉娥身死,趙禎後朝堂的政局打下伏筆。想到呂夷簡,石堅突然想到了李宸妃,不知道這個婦人上次有沒有聽懂自己的話! 就是看在趙禎對待自己這份感情地份上,自己也無論如何,要讓他們母子有生前見面的時候,況且還有自己地妻子趙_!因此石堅決定做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大事! 趙禎聽了石堅這句話心中也有了數。再不懂,他就成了昏君了。於是問石堅:「石愛卿,你要朕來有什麼事?」 石堅忽然將眼睛轉向西方,久久地不語。) uu書盟 UutxT.Com 銓文吇版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八十八章 靈夢 字數:5588 堅說道:「陛下,我曾經向梅大人、蘇大人還蕭大相居家塵灰污其羹飯,也不動嗔心。陛下,不但是他們,就是你也要必須做到這一點。以後太后無論說什麼,也不要和她頂嘴。無論用什麼人,也不要反對。她做什麼事情,也要同意。」 石堅說的就是改革版的三個凡是,他並且繼續說道:「而且平時要對太后孝順恭敬。」 歷史上趙禎沒有和劉娥發生多大衝突,可不是代表沒有。否則元儼在劉娥死後將劉娥不是劉娥生母的事情揭露出來,趙禎也不會立即勃然大怒。可惜被呂夷簡和稀泥和掉了,不然劉氏一族將會倒大霉。就是這樣,劉娥最寵愛的兩個太監羅崇勳、江德明也被趙禎立即貶黜。 但石堅這麼一弄,趙禎因為與石堅的友誼,與劉娥爭執了許多次,這次石堅與劉娥鬧到這種地步,石堅也很為趙禎擔心。因此他才提出三凡是與一孝敬。畢竟趙禎也等於是劉娥拉扯大的,希望看在這面子上,劉娥不要在趙禎身上打主意。 趙禎明白了石堅的意思。他是在叫自己學習以前周懷政之事發後,他那時的低調。可他可他懷疑地說道:「石愛卿,不會潰爛如此吧。今天朕來你家,大娘娘沒有生氣,還讓朕帶了許多侍衛,說現在天理教圖謀不詭,在半路上要小心。」 石堅這才知道為什麼趙禎這次只是到他家來看望他一下,儀仗這麼大。那是劉娥也是害怕老百姓的輿論,讓趙禎如此高調的到石府,這件事傳出後,將對街坊上的謠傳不攻而破。石堅感到好笑,不做虧心事,何必怕半夜鬼敲門。但這樣一來,對他也是一個好消息,至少現在劉娥還沒有對他有動手的打算。他再次想到朝中的政局,看來劉娥也沒有真正昏庸到了失去頭腦地地步,所以這些人中有一半是直臣,而使朝政不失之於陰邪。 這也算這段時間聽到的唯一比較好的消息。但石堅不能大意,當然他不至於馬上將當年的事情全部揭露出來。這件事只要一抖露,趙禎與劉娥立成水火之勢,可現在劉娥基本上將朝廷全部掌控在手中,趙禎說句不好聽地,就是一個傀儡。這時候趙禎與劉娥火拚起來,趙禎的結果可想而知,而且還會對宋朝造成極大的影響。 石堅看著西邊的天空,過了半天終於沒有說出來,最後他只是說道:「非常人行非常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陛下還是小心為妙。」 趙禎看出來他欲言欲止,可是這關係到他們母子,石堅終於沒有說出來,也情有可願。趙禎沒有追問,隨後告辭。 石堅與趙堇的婚禮還等於是一場家宴,不過石堅請了一些學生以及交好的同僚過來。總的來說比紅鳶與綠萼的要隆重的多,怎麼說也是平妻之禮。但唯一不滿地,石堅看到李慧的母親,一想到她市儈的樣子,石堅就是再有容人之量,也不打一肚氣。這兩天石堅也沒有和她說過幾句話。 李慧在暗自垂淚。怎麼說李氏也是她地母親。所以石堅也沒有帶李氏太為難。但婚事一結束。就立即拿出許多錢。將她打發走了。然後石堅將王朝喊來。他要做一件事。他寫了一封信給趙禎地母親李宸妃。一再闡明想要趙禎以及他妻子趙_有看到他們親生母親地機會。就必須要將身體養好。因此他再次畫了太極與五禽戲地圖畫。但石堅也叮囑了鍛練這些東西最好是一人在房間裡鍛練。否則讓劉娥知道了她一定會有其他地想法。 石堅還在信中推薦了幾本書。讓她托下人買來。其中就有他寫地《三國》與《西遊》。這樣可以使她不至於精神空虛。當然這是初步地打算。 後面他還有一個更大地計劃。如果執行後。可以保全李宸妃真正安全無事。 別看王朝爬高就低本事可不小。但想要把這封信平安送到李宸妃手裡難度可不小。第一必須要瞞過永定陵地護衛還有太監。如果驚動一人。那事非小可。有可能真能讓劉娥判石堅謀逆大罪。二就是侵入李宸妃寢室。還要必須讓李宸妃用最短地時間相信他就是石堅派來地人。中間不能讓李宸妃有任何誤會。否則驚叫起來。前功盡棄。當然也不能失禮地捂著李宸妃地嘴。王朝也沒有這膽量。 石堅為了讓李宸妃多活幾年。可以說冒著極大地風險。當然只要王朝第一步安全了。只要與李宸妃建立了聯繫。第二步看似風險還是很大。可是實施起來。難度反而低了。 王朝也面色沉重。這一去石堅沒有隱瞞他。當然這些年王朝陪他出生入死。石堅如果不相信他也沒有可相信地人了。但他最後還是毅然答應下來。首先是石堅對他地情義。其次如果這件事成功後。幾年後劉娥一死。那麼他就可以因為此功。一下子真正地平步青雲。 石堅等到王朝離開後,更加抓緊時間寫那本《中級格物學》。為了讓它提前面世,石堅甚至放棄了用毛筆書寫,直接改為鋼筆。 又過了幾天,梅道嘉前來拜見。 他是說劉從德的死因地。 劉從德也許對於朝廷來說,並不那麼重要,但關係到皇家,還有可能牽連到趙禎。石堅沒有馬虎。他將下人打發出去,然後聽梅道嘉的稟告。 因為不敢盤查,梅道嘉得到地消息也不多。他的幾個貼心手下只是說劉從德似乎確實是脫陽而死。但其中還有內情,據他們從劉府的家人口中得知,當時劉從德脫陽而死後,王素姘也昏死在床上。畢竟她也是普通的人,只是外表長得妖媚一點。那天晚上劉從德的瘋狂發洩,也使她吃不消。到了第二天晌午,下人發現不對才進了房發現此事。 而且劉娥也接到這個消息,她立即派出皇城司介入此事。可隨後診斷出劉從德吃了強烈的春藥,才造成這種結果。當然王素姘也被折磨得昏死過去,顯然不是她所為,否則就是她的**再強,也不會下這麼重的春藥。 然而繼續盤查下去,劉府一個服侍他們夫婦地下婢消失不見了。現在皇城司正在秘密追查這名女子,可事情過了這麼多天,想來 多吉少了。 當然如果不是一件突發的情況,劉娥會將王素姘處死。但現在太醫診斷出王素>懷有身孕,究其是趙禎的還是劉從德的,就沒有人知道。說到這裡,倆人都是古怪一笑。可這樣一來,這個肚子地孩子成了王素姘的擋箭牌。劉娥也只好將她軟禁在劉府。 石堅感到奇怪。這件事明顯可以看出來,如他先前所料,是有人參預進來,有目的對劉從德進行謀殺。但這樣做有什麼後果或者使他們得到什麼好處? 如果對付自己,那麼好,達到目的了。因為王素姘與趙禎之間最後還發生了一些曖昧的關係,可以說是自己一手策劃的。現在可以借此事對自己發動攻擊,說自己並不是識人慧眼,竟然為了媚悅皇帝,使皇上與一個品行不好的婦人發生關係。但這樣做並不合算。現在只要是聰明人,都可以看出現在石堅最大的劣勢就是聲名太盛。說不定此事傳出去,使石堅聲名染上一點污點,劉娥開心,石堅也開心,最後劉娥還因此再次對石堅重用。 如果對付劉從德,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外戚,甚至護衛都沒有那麼森嚴,如果身手好都直接刺殺。不必要設計如此精心地佈置。 如果對付趙禎,那更是沒有意義,這樣反而使趙禎從女色中迅速撥離開來。或者是劉娥所為,讓趙禎從夢中驚醒。那也不必如此,至少她不會犧牲自己的侄子。 他將自己的問說出來,梅道嘉也覺得不可思議。 石堅說道:「梅大人,這件事切不可傳出去。否則會影響到皇上與太后的聲譽。」 趙禎的名聲受到影響那是肯定的,而且這件事傳出去,人們最大地懷疑對象就是劉娥。本來劉娥與石堅角牛使她的風評就差了許多,至少一個猜功臣的大帽子已經壓在她頭上。還好在她手段比較軟和,至少在外界看來她還算仁慈的。但這一件事一旦傳出,別人會想到肯定是劉娥所做的。她為了遮掩家醜,不能擊殺趙禎,但可以擊殺劉從德。這樣一來,只要推波助瀾一下,就可以將她描述成一隻披著羊皮的狼。那麼她地名聲將墜入谷底。 石堅可不想那樣,現在他還希望朝廷穩定,否則迎接不了即將來到的風波。 梅道嘉不用石堅解釋,也看出其中的關健,他點頭稱是。 石堅忽然一愣,他說道:「我知道了。」 「什麼?」 「這件案子還是天理教做的。他們將此事張揚出去,一是可以打擊朝廷的威信,二是可以打擊我。」 「打擊你?石大人,為什麼?這件事與你沒有多大關係。況且就是打擊,對他們也沒有好處,反正你現在也不管政事了,何必要激怒你?」 「梅大人,他們不是直接打擊我,你想想,一旦此事傳出去,人們談論起來,除了這件事,還會提到什麼事?」 梅道嘉眼睛一亮,他明白石堅意思了。如果談論起來,一定會再次拿出劉娥彈劾石堅地事,作比較。這樣一來,風言風語四處張揚開來,劉娥雖然不認為石堅做的,可是也會牽連著對石堅憤怒。那麼石堅更要倒霉。 「可是為什麼到現在他們沒有傳言開來。」 這件案子,劉娥用了劉從德生病死亡,遮掩過去。可後來民間也沒有什麼風聲傳出,這樣這天理教地計劃豈不是在做無用之功? 石堅想了想,忽然大笑,說:「現在我已經知道他們整個計劃了!」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開心的神色。這也是他這麼多天來第一次露出這樣地笑容。梅道嘉也沒有多問,但能理解,現在天理教在暗處,石堅在明處,又沒有蛾子混進去。加上朝廷的排擠,這段時間石堅壓力很大。 石堅說道:「你先回去吧,這個案子也不要插手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幕後地人,石堅又沒有權利追查,那麼就到此為止吧,不然早遲會讓皇城司的人發覺。石堅不懼,只是會牽連到梅道嘉。 梅道嘉告退。 現在這件事結束,那麼石堅只要將李宸妃的事一了,再把書寫完,他就要回和州了。不然呆在京城還是危險,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反正自己也進不了朝堂,不如回到和州,反而更安全。而且天理教這一次在劉從德上面布地廢棋,也讓他終於找到他們的馬腳!也就是說石堅下邊的行動就可以有的放矢!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成一隻亂頭轉地蒼蠅那樣被動。 這一天王朝回來,石堅連忙詢問事情經過。 王朝說道,他進入永定陵比較容易,那些侍衛看守得不算嚴密。只是李宸妃身邊有許多服侍她的僕女,王朝不敢潛入。石堅明白,這個李宸妃膽子小,劉娥也沒有將事情準備做絕,所以還是派了人服侍她。但如果劉娥一旦身體不好,而李宸妃身體不像在歷史上病怏怏的,也許劉娥會有其他打算。就是李宸妃早不死晚不死,正好在劉娥身體不好時死去,石堅也是很懷。既然打算幫助趙禎,石堅也要幫到底。這也是王朝,永定陵守衛當然不如皇宮,連石府現在也不如,但未必那麼鬆弛。只是王朝的輕身功夫好,連崔滅狼還是向他學習輕身功夫的。 直到第三個夜晚,王朝才尋到一個機會,看到李宸妃一人在庵堂裡唸經,他才潛了進去。李宸妃剛要叫喊,王朝已經將話說出口,我是石大人派來的。如果不是石堅到永定陵拜訪過李宸妃,就是王朝說了也未必相信。幸好李宸妃沒有喊,王朝連忙跪下,將信交給她看。其實那時候他嚇了一聲冷汗,如果這婦人一叫,不但完成不了任務,而且大量侍衛蜂擁而來,他目標暴露,根本不是對手。自己死了事小,如果這信落在劉娥手上,石堅都會有死罪的危險。 其實何止他,自王朝離開京城後,石堅就整天提心吊膽的。 李宸妃看了後很激動,她是一個大活人,也不是畜牲,能夠母子相逢,誰不想?不過那時的環境,不允許他們多說話,她給了一些賞錢,說了聲,替我多謝石大人,就叫他離開。 石堅聽了連聲叫 在室內踱了幾步,然後再次說出他下邊地計劃。 王朝也是一個膽子夠大的人,但聽了後,兩條腿直哆嗦。 石堅說道:「本官拜託你了。」 說著深深地施一個大禮。 王朝哪裡敢當得起。但他眉頭直皺,說道:「如果石大人非要完成此事,在下有一個要求。」 石堅鄭重地說道:「只要不參加謀亂,什麼要求本官都可以替你辦到。」 這句承諾已經夠重的,現在王朝叫石堅殺人,石堅都可以替他殺人。 王朝說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在下一人無法完成,必須要一個朋友幫忙。」 「哦,什麼朋友?」 「他是京城人氏,名叫趙虎。」 石堅聽了一愣,趙虎?難道張龍趙虎,還有一個馬漢是真人真事? 「行,只要他人品可靠,需要什麼,本官可以替他作主。」 王朝面露難色,過了好半天說道:「他的父親因為趕驢駝東西,正好遇到夏大人出巡,驢子受驚,於是造成誤會,被官兵將他抓住,打了一頓,可是他父親有舊疾,這一打一嚇,回到家中,病重身亡。如果石大人肯答應他,為他父親報此仇,他肯定會出山。」 石堅點頭,但說道:「現在不行。」 現在劉娥正用此人,對付石堅。石堅下不了手。石堅就是對夏~動手,也要等到劉娥死後。王朝明白,他說明道:「只要有石大人一句承諾,時間無關緊要,趙虎非得為石大人出力。」 石堅說道:「放心,就是不為趙虎,我也不會讓這奸臣長久的。不過你們還是要小心。」 王朝領命退下。 當然這事除了當事人外,外人一無所知,連趙蓉石堅也瞞著沒有向她說。 眼看就到了三月末,京城的繁花開得如火似荼,這一天石堅卻接到了一張拜帖。他看到這張拜帖後,就是他關了閉不接待外客,也不得不接待此人。因為這張拜帖上寫著鴻蒙子張無夢。 石堅知道此人。道教在宋朝十分盛行,這也與一個人有關,那就是陳摶。當然他活了一百多歲後,已經升天四十年了(皇帝老大,非是我不想寫,呵呵)。然後就是他地學生,種放,穆修。但這兩個都是假道士,先後接受過宋朝的官職,也熱衷於功名。不過種放有一個好侄子,那就是種世衡。還有種放跟著陳拷後面學易,陳以先天圖傳種,種傳穆,穆傳邵雍。或者認為放傳河圖洛書於李,李傳許堅,許堅傳於范諤昌,范傳於劉牧。還有一種說法,就是穆修傳於周敦頤,周傳於程顥、程頤。因此進一步改變了宋朝的理學。當然也是老神仙陳摶沒有想到地,他的道學竟然變成了儒學的精髓。 但也有許多門生真正接受了陳拷地道學。這個張無夢就是其中地代表。他與他的師父陳摶、賈善詡、張伯端、陳景元都是北宋道家的真正代表,也都是民間傳說中的神仙人物。現在這個張無夢快八十歲了,當然沒有其他地改變,他還有二十多年好活。他在十幾年前,因為夏~與王欽若聽到他的名字,因為真宗喜道,於是向真宗推薦。 真宗向他問長久之策,他只說我野人,只知道讀《老子》《周易》而已,然後為真宗講解幾篇經義,真宗封官賞酒金帛皆不受。乞還山。後來居瓊台十餘年,又轉隱於終南山。石堅還知道他最後隱居於金陵,收陳景元為徒,然後近百歲善終。 不過有人對當年地品價是,奸臣當道,此人不願裹入朝政,還有人說他會黃白秘術,但不向人講。當然此人在民間威望極高,被推為道家的代表。 對於此人,石堅不敢怠慢,真神仙也好,假道士也罷,那是連真宗也摞蹄子地大人物,石堅可不敢將他拒於門外。 大開中門,威望太高了,在這時候就像基督教控制歐洲時,教皇親臨一樣,石堅這是沒有辦法。 石堅迎了出來,看到一個長相清瘦地老者,不過此人精神很好,兩眼精光。只是他穿著樸素,一身麻衣。他身後還跟著兩個雙胞胎小女徒地什麼人,這兩個小姑娘歲數也不大,十五六歲,但長得清秀機靈俏麗。兩個小丫頭看到他出來,都用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 石堅眼睛只是在她們身上一掃而過,然後向張無夢行禮問好,將他迎到書房。還命兩個老嬤嬤旁邊伺候。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當年陳拷下山見趙匡胤。趙匡胤隨後奪下江山,這個張無夢同樣也是一個牛叉級人物。如果讓劉娥心中瞎想八想,那可就不妙了。現在老嬤嬤旁聽,也有一個證人。 這個老道士看到石堅這個舉動,眼睛裡再次冒出一道精光,可是臉上笑容更甚。顯然十分滿意。 石堅心中一陣凜然,難道他已經看出自己的用意。這些人可不是神棍,當然也不是神仙,但都是大智慧的人。就像陳拷說趙匡胤統一中原,一是不想中原再遭受戰火,二也是從時勢上分析出來地。 張無夢輕聲對他身邊兩個小丫頭說道:「夢姑,靈姑,還不快見過石大人。」 夢姑?靈姑?這個名字著實不雅。石堅想到。不過這些方外人士,獨自其立,他們性格都很古怪,比如這個張無夢,明明他的師父是貪睡老祖,可他自己的名字卻叫無夢。 兩個小丫頭自小跟隨師父後面,就接受了無數人的敬仰,雖然聽過石堅的名字,也不害怕,她們都笑嘻嘻的。而且最妙地是兩人異口同聲說道:「見過石大人。」 就像是訓練過的一樣,半秒時間都沒有誤差。 PS:太冷了,我還在沿江地方,算起來現在只有是深秋,正是秋風颯爽的季節,可大雪下得堆得幾十公分厚。難道世界真的要毀滅?呵呵。只有一章了,空調壞了,取暖器也壞了,來不及修,冷得受不了。不過下面章節快要進入一個**。從第三卷開始,一卷一個波士,猜猜這個波士是誰? u憂書盟 uUTXT.com 銓蚊子版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八十九章 論道 字數:3786 堅微微一笑,說道:「不用客氣,請座。」 兩個小姑娘再次嘻嘻一笑,她們真的在側手坐下。但石堅也沒有生氣,本來石堅就不喜歡宋朝的各種繁瑣的禮節,加上這兩個小姑娘可是張無夢身邊的人,不管她們與張無夢有什麼關係,也受到正統的道家薰陶。而道家的主旨就是講究清靜無為自在灑脫。 不過兩個小姑娘看著書房裡堆得滿滿的各種書籍,還是像兩個好奇寶寶一樣,東張西望。 石堅沒有管她們,他轉過頭來看著張無夢,問道:「不知大師今天造訪寒舍,有何指教?」 張無夢說道:「不敢稱大師,不過貧道受許多道友委託,前來有件事相求。」 石堅一聽就明白張無夢的來意。他也長吁了一口氣。第一怕張無夢說出什麼天命所托的話,那麼劉娥聽到了自己有理也說不清了。第二雖然不相信什麼飛天循地的故事,但這些在外界都傳得玄乎,或者他們真的練出什麼特異功能來,看到自己是另一個靈魂佔據著這副身體,那可不是很好。 所以他態度更加從容,說道:「但說。」 「貧道雖然不問世事,不過石大人的事跡也是聞名遐。貧道曾分析過石大人的為人,石大人做事很講道理,而且也很尊重自己民族文化。雖然各地宗教良齊,但也能全部否定為壞人。也有許多人士,專心求證大道之路。可現在石堅再三鼓動,各對宗教十分排擠。就連許多道友也受到牽連。而且道家卻是華夏最正統的文化,不知石大人可否網開一面?」 石堅微微一笑,他答道:「大師,對於你的為人,在下早就聽聞,心中很是敬佩。大師可曾想過,如果道友全部象大師這樣,又何來排擠之說?」 張無夢生性簡樸,不求奢華。到哪裡也有一口飯吃。而這次石堅的主要矛頭直指天理教,也順帶打擊了各地地裝神弄鬼的神棍。當然也包括道教。想想看,不裝神弄鬼,他們到哪裡能騙到老百姓的錢財,又怎麼有好日子過?但象張無夢這樣的人,無慾無求,不管石堅怎麼打擊,他們也不在範圍之內? 「石大人。無慾無求過獎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怎能做到無慾無求。只是求法不一樣而已。比如貧道一心求證大道。石大人求地是國泰民安。可是世人不是你我。比如雁鵬之飛不能強加於鵠雀之身。」他這話說得也有一些自傲。將自己與石堅比作了雁鵬。但不能說他在自誇。確實憑借他地師父名頭。他本來作詞寫詩撰文都很拿手。如果想要求富貴。翻手可得。可他毅然放棄了這些。不能不說他地毅志力不堅定。這一點就是後來地張伯端也多有不如。張伯端還是仕途不得意。才轉向道教地。他又說道:「鬼神雖然幽遠。但不可不信。否則石堅當真天生聰慧如此?至少現在道家講究無為而治。使民不得紛爭。是大道正途。石大人。一味不辨青紅皂白打壓下去。反而讓那些不好地宗教乘機而起。」 他說地意思是石堅你說沒有鬼神。可你這身本事也太邪乎了。有點讓人不相信。但既然有了鬼神。就不能阻止老百姓信仰鬼神。而現在道教總地來說還是好地。如果石堅一味打壓下去。道教萎縮。反而會讓其他不好地宗教乘機而起。 石堅當然不能向他說我這一身知識是前世穿越而來。靈魂地事科學也證明不是烏虛子有。有幾十克重。但究竟自己地靈魂如何穿越時間地軌道來到這裡。石堅也解釋不清楚。 他答道:「大師。何為教?教化教導而!但是大師。可知。如果枝幹。結果可知?非是正途邪途。用之正。邪亦正。用之邪。正亦邪。比如在下。事至於此。亦有前因。只是大事未定。在下不甘。否則在下亦如大師。歸隱山林。來避於身名之禍。」 石堅說地意思是無所謂正與邪。就是道教再正。如果讓小人利用。也是邪。現在道教已經是一枝獨大了。水滿則溢。如果被一些不好地人利用。反而更加不妙。就像石堅自己一樣。雖然劉娥對他彈壓。可也確實是他地本事與聲名太大了。這是石堅沒有反意。否則以石堅現在地情況。確實已經威脅到了宋朝地安全。當然。最後石堅也說了自己還在朝堂地原因。是因為宋朝沒有安寧。否則他自己就會為了避嫌。退出朝堂。去過隱居地生活。而主動將這一威脅化解。 「大師。其實百家爭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這樣道家不構成一枝獨大,反而源源流長。」 張無夢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石大人,其實這是朝廷有感道家真義,道家自己本身也排斥其他教派。」 石堅點頭,從這一點上他也承認,道教攻擊性不如其他教派,無論是佛教,還是因為現在的大航海,提前讓歐洲人來到了宋朝,在宋朝興起地基督教,以及有可能因為朝廷與玉素甫搭成和解的伊斯蘭教,道教從沒有排斥過。 張無夢繼續說道:「但是貧道卻感覺到這樣長久下去,道教反而有可能不如其他宗教興盛。」 石堅這才一驚,事實他的前世道教相當萎縮,無論是基督教、還有伊斯蘭教或者是佛教,都比道教興盛。這個老牛鼻子眼光真是有獨到之處。不過他前世的宗教大多中國化,或者成了中國特色的宗教,只有一個西藏地喇叭搞三搞四,其他的宗教表現得都還好。不過作為中國地正統,石堅還是替道教感到悲哀。 石堅說道:「大師,所言真有可能。只是大師,這一點就是在下也不能幫到大忙,一是在下在沒有看到鬼神之前,也不會輕易相信那一個教派,反而大多數看到許多人在裝神弄鬼,愚弄百姓。就是在下有本事,也只能保證道教幾十年的發展,不能保證道教幾百年後或者幾千年後什麼情況。」 張無夢眼裡一陣失望。雖然他也對一些道友地奢侈作為十分失望。但他終是一個大智慧的人,如果一個宗教想要發展,不裝神弄鬼,老百姓怎麼信仰?同為道家子弟,他也希望道家繼續發揚光大。但現在石堅與朝廷聯手打擊之下,各地道教以及道宮開始巨烈萎縮。相反,特別是西洋地基督教,講究婦女守住貞操,勤儉節約 時收養孤兒,撫貧困,現在雖然還是一團小火,到了會成燎原之勢。 石堅看了他一眼,說道:「大師,是大智慧的人。 如果想要道教繼續繁榮,在下都有兩點意見可以指出。」 「請說。」 「一是,在下先前所說,教,教化教導,上能幫助朝廷,下能安助百姓,那麼朝廷支持,百姓愛戴,這才是真正繁榮長久之計。」 其實做到這一點很難。道教真正宗旨不是各大道宮裡面的那些道士,他們和俗人一樣,追究功名富貴。而是象張無夢這樣的隱士,隱居於世,清心寡慾。石堅說的不是避世,而是出世,而且課題太大。幫助朝廷,安助百姓,那已經是朝中正直大臣所做的職責了。 「何做?」張無夢不得不問道。 石堅解釋道:「不難,就是鼓吹朝廷的正統,平時不要胡作非為,像基督教那樣幫助貧困,撫養孤兒,醫治百姓就行。」 張無夢聽了後還是皺了一下眉頭。石堅這意思就是要道教平時多做善事,這一點張無夢也太反對,雖然與無為有所駁斥。但前面地話就是成為朝廷的輿論工具,說句不好聽就是成為朝廷的狗腿子。 「大師,道友們沒有成神成仙之前,還是活在塵世中,照樣還要食人間煙火,那麼就要受到塵世地束縛。大師可以考慮一下。其次就是大師剛才也說過,凡是人就是七情六慾,有所而求,可是道教的宗旨就是無為,也就是信了後什麼也沒有了。老百姓得不到好處,最後信的人怎會多。這也是現在偽道比正統的道教興盛的原因。」 石堅說的偽道,就是現在各地道宮那些道士也在用神怪招搖裝騙,但那些都不是道教的真義。 「大師,何不招集道友,修改道義,說信仰道教後,升天會有什麼樣地樂土,不信仰道教後,會下什麼樣的地獄。這樣道教才有侵略性,也才能更加發揚光大。」 石堅這是綜合了基督教與佛教的長處,叫張無夢將它們融合起來,改革道教。 張無夢也算是定性重的人,可聽了石堅的話,一張乾癟的嘴張得老大,半天都沒有合攏,這樣一來,道教還能稱為道教麼? 石堅再次說道:「大師,或者認為不妥,夏穿紗冬穿棉,時不同,策不同。無論任何事物,只有與時俱進,才能長久繁榮下去。就像大師清靜無為,可是如果沒有陳拷大師進見太祖,為太祖造勢,道家那有今天光大的局面?大師請三思。」 在唐朝時,佛教比道教興盛得多,可現在道教盛行,也因為朝廷支持才有的局面。所以石堅才有此說。但張無夢沉默不語,這已經顛覆了他所有地觀念。 石堅又拋出了一個炸彈,說道:「為了以後不能讓大宋出現一派宗教獨大的局面,在下有可能將繼續引進各種宗教,讓大宋出現百花齊放的形勢。大師不來便罷,就是大師不來,在下也有可能找到各位著名道友,闡明此事。畢竟道教是華夏人的正統,在下不想它就此湮滅。其他宗教,在下就讓它們自生自滅了。」 石堅這不是殘忍的想把中華文明抹殺,不然他也不會提出道教要改革,但道教一旦具有進攻性後,再一枝獨大,那麼就有可能成為中世紀地天主教,連皇權和政權都在接受它的管制。這將嚴重地制約了科學和國家的發展。 但石堅也挑明了說,他不是象張無夢擔心地那樣,不相幫道教,但反而十分偏袒道教,但道教也要主動去變,而不是現在這種要麼隱居避世,要麼作威作福。 張無夢聽了還是深思。石堅所說的太重大了,改革教義,那是什麼人做地,就是他也覺得沒有這份量。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不如讓貧道聚集更多道友,商議此事。」 石堅答道:「不忙,此事本來就是長遠打算的。但不要妄自菲薄,耶穌一僧侶,釋迦牟尼一小國王子,孔子魯國一臣子,老子周國小吏。」 張無夢雖然知道他意思是普通人也能做出大事,可聽到他說老子乃周國一小吏,心中連呼無量天尊,罪過,罪過。 石堅再次一笑:「說不定大師能有此功績,亦成南華真人、沖虛真人、通玄真人和洞靈真人後第五大真人。」 石堅這是開了一句玩笑。南華真人就是莊子、沖虛真人就是列子,通玄真人就是范蠡的老師文子,也是老子的弟子,洞靈真人就是庚桑子,相傳他得太上老君親傳,能耳視目聽,最後得道升仙。這四個人都是道教中僅次於老子的人物,甚至比陳拷的名氣還要大。張無夢那有這想法。不過他卻在心中計較石堅所說的可能性。 石堅也不著急,他呷著茶,看著張無夢不語,讓他慢慢想吧。這一次張無夢登門造訪,石堅也給了他答案與交待,人家說得很清楚,我沒有危害你們道教的想法,但我更要從朝廷與百姓的角度考慮問題。至於你們道教想要長久興盛,我也出了主意了,聽不聽是你們的事。 可是這樣一來,卻給張無夢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 過了好久,張無夢才站起來說:「多謝石大人賜教,但貧道還是不敢作主。」 石堅說道:「當然,事關道教千年大計,是要作長久考慮。」 張無夢點頭:「回去後,我要召集各位道友,協商此事。不過貧道還有一事相托。」 「儘管說來。」 張無夢指著兩個小丫頭,說道:「靈姑與夢姑跟貧道後面很久了,可是現在她們長大成人,跟在貧道後面著實有些不便。現在貧道將她們托負給石大人,幫貧道收養。」 石堅看著這對雙胞胎,心想,你不方便,難道我就方便了,什麼意思,我的妻妾夠多了,可不想再添加雙胞胎進來。或者你這是在變向的賄賂,那更不行。他頭一搖說道:「大師,在下正是青春年少,兩位姑娘也是豆蔻年華,非是我不能收養,而是有可能妨礙兩位姑娘的聲名。在下著實不敢收留。」 張無夢說道:「石大人,會錯了貧道的意思了。」) Uu書猛 uUtXT。Com 銓紋子扳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章 雙璧 字數:4749 堅卻委屈的看著張無夢,你將這兩個小徒弟送到我家妾,難道做女傭?要知道她們可是你的徒弟,我敢讓她們做傭人麼? 張無夢再次說道:「石大人,可否請兩個侍衛前來。」 石堅還沒有弄懂他的意思,不過還是聽從他的話。一會兒兩個侍衛走了進來。 張無夢又說道:「石大人,能否借兩把劍來一用。」 石堅這才明白了張無夢的意思了。中國的俠客史,漢唐最為旺盛,到了宋朝開始沒落。但不代表著沒有,像宋初的揚美、焦繼勳、李彀,北宋末的王倫、李彥仙,南宋的王克明、孫益,他們少年時都遊俠江湖,後來才投入軍中立功,成為著名將領的。這只是正史中記載的冰山一角。像這些人在遊俠過程中,他們的事跡如果記載下來,就是一本很好的原始武俠小說。 除了這些人,還有的就是和尚與道士,他們的時間充足,所以有更多時間鑽研武術。其中的代表就是唐初開時流行的少林拳還有元末明初的張三豐的武當內家拳。當然中華武術也遠遠不止這兩種拳術。 練過這些拳後,十人敵是有可能的,甚至還出現楊業的百人敵。可像石堅前世那種武俠小說的神奇武功,石堅一個也沒有看到。比如在幾層樓上跳上竄下。就是身手靈巧的王朝從幾十米高的樓頂上跳下來,保證會摔得半死。他跳上竄下還是要借助抓鉤撓索等工具才行。 但石堅也對這兩個嬌滴滴的雙胞胎很感興趣,難道她們也是小茹那樣的人物? 石堅吩咐一個老嬤嬤拿來兩把長劍。現在武器實行管制,就是張無夢也敢讓他兩個徒弟帶著寶劍到處跑路。 張無夢說道:「可否讓我兩個徒兒與你兩個侍衛切磋一下。」 石堅當然同意。他們都來到院子中。聽到這個消息。嘩啦一下。石府除了正在做事和負責警戒地人。其餘都跑來觀看。 這兩個小丫頭也不怯場。她們作了一個揖。說道:「承認了。」 兩個人身體嘀溜溜地旋轉起來。這兩個侍衛還在笑。因為這兩個小丫頭太小了。可是石堅卻看到這兩個小丫頭看似在走動。可腳下地步伐卻始終在畫著弧形。他忽然想起正是正是陳摶發明地太極圖。想到這裡。他有一種感覺。這兩個侍衛要吃虧。 兩個小丫頭忽然出谷黃鶯一般嬌喝一聲。手中劍光閃起。一個直奔南邊護衛地胸前。一個直奔北邊護衛地大腿。同時身形還在轉動。這兩個侍衛看到這一劍來勢迅猛。連忙舉起手中地兵器招架。 但這兩個小丫頭如穿花蝴蝶一般。身體突然加快移動。南邊地小姑娘轉到了北邊。北邊地轉向了南邊。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南邊地小丫頭在攻擊南邊侍衛地下身。北邊地小姑娘攻擊北邊護衛地上身。這一下子變故。使兩個侍衛措手不及。他們只好倉惶後退。 但兩個小丫頭再次一變。兩個人同時轉到南邊侍衛地身側。南邊侍衛躲過了一旁刺來地寶劍。可沒有躲過另一把寶劍。只是兩個照面之間。也知道是夢姑還是靈姑地寶劍就架在他脖子上。而此時北邊地侍衛就是想要搶救也來不及了。 南邊那個侍衛身手平時也是不弱,居然讓兩個小丫頭打敗,他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石堅讓他們停下,安慰道:「不要生氣,強中自有強中手,不相信你問一下范護樂他們,耶律燾蓉身邊那個小茹,身手如何?」 那個侍衛這才訕訕退下。 這時候玉素奴香看了躍躍欲試,可是想了一會,估計自己還不是她們對手,這才作罷。 石堅這時看出來了,她們練的是一種合擊之術,也許這就是最原始的太極劍,他對這兩個姑娘說道:「兩位姑娘好身手。」 這兩個小丫頭脆聲答道:「多謝石大人誇獎。」 石堅將他們再次請見書房問道:「大師,你難道要她們留下來保護我?」 張無夢眼睛露出笑容,說:「石大人府上能人倍出,保護不敢當,或者讓她們留在貴府,做一個侍婢。平時可以幫助石大人洗洗抹抹,而到了關健時候,也說不定會派得上用場。畢竟石大人的對手太過狡猾。還有一條,她們有許多同門師兄弟,有了她們在府上,這些師兄弟到時也會有可能為石大人出力。」 陳拷嫡傳學生就有幾百人,有些人出朝為官,有些人歸隱山林。 這些人中有人學道,有人學文,有人學武,可以說脈絡廣大。經過這百年的發展,已經在宋朝不知開了是幾千朵或者幾萬朵鮮花。如果石堅得到了陳拷一系地支持,對石堅無論各方面都有很大的好處。 而得不得到這脈絡,就看石堅會不會收下這兩個小姑娘了。 石堅也在猶豫不決。這份好處他自然看得到,而且劉娥也崇信道教,說定她喜歡的道士中就陳拷一脈的。他們也可能在旁邊敲敲打打地,為石堅暗中說一些好話。 但石堅現在不是嫌自己的力量小,而是嫌過了。就是現在經過劉娥的彈壓,朝中恐怕還會有近半人,會為石堅說話。畢 無論人品還是才學還是功勞,都在那兒。 張無夢又說道:「而且因此,貧道也有借口將各位道友聯合起來,協助大宋,對付邪教。」 這句話終於使石對頗為心動。張無夢的徒弟在石堅府上,他自然要為石堅出力,這樣也沒有人說他貪結權貴。而且他的道友可不是一般地道士,都是道教的領袖人物。這些人若將道教聯合起來,框扶大宋,對付天理教,比石堅的說法還要管用。畢竟現在信仰宗教,特別是道教的迷信百姓更多。這樣,可以進一步壓縮天理教的活動空間。 石堅遲疑了一會兒才說:「可是她們終是一個姑娘人家,有些兒不方便。」 張無夢爽朗一笑:「這又有何妨,貧道只是讓她們進入貴府做一個侍婢,也不是要石堅娶納她們。」 兩個小丫頭終於臉一紅,不過不服氣地向石堅瞪了一眼,那意思是說就是你要娶我們,我們也不同意。 石堅直接將她們眼神無視,兩個小丫頭片子雖然身手不錯,可只是一個毛頭小孩子,懂什麼。 「而且她們漸漸長大,跟在貧道後面著實貧道有眾多不便之處,本來想把她們托負一個人家。可要麼不放心,要麼放心地規矩森嚴,她們野慣了,也只有石堅是山寨版,平時灑脫,不拘俗禮。」 石堅臉上起了黑線,這算是褒義還是貶義?前一句石堅能理解,她們小時候跟在張無夢身後,無人說話,可兩個小姑娘大了後,就是他自己避嫌,別人也會說閒話的。當然,憑借他地聲望,想要將她們托負到那個人家,還是容易的。可這兩個小姑娘長得水靈,也怕這戶人家家主起歹心。可品性剛直地人家規矩嚴,又怕她們受了委屈。因此張無夢數來數去,也只有石堅不會動歪心。當然,石堅要是動的話,張無夢說不定會大喜。而且石堅平時也馬虎,他不講究禮儀,在大宋是有口皆碑了。 張無夢繼續說道:「貧道收養她們時,她們雙親皆遭遇水災故去。並且算起來她們還是石大人地半個老鄉,她們的故鄉是無為軍(轄無為、巢、廬江三縣,與和州交鄰)人。石大人,看在這個面子上,雖她們不能高攀,作為石大人地一個妹妹,但也可以作為一個族人看待。如果她們大了,石大人還可以為她們挑選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 兩個小姑娘聽了再次紅起臉來,她們一左一右拽著張無夢的衣角。 張無夢呵呵一樂,說道:「或者那時,貧道還僥倖健在,說不定還過來討要一杯水酒。」 話說到這份上,石堅也無法推辭了。不過說她們在石府做侍婢,石堅也沒有這想法,傳出去,老陳地徒子徒孫還不用口水將自淹死。就是憑借張無夢將道教主動組織起來,反對天理教,石堅也可以將這兩個小姑娘養起來。反正石堅也不會愁錢用,多了兩個人吃飯而已。 張無夢這才告辭。至於反對天理教的事,他也許會放在心上,主要他要與道友商量石堅提出的道教改革,那可是關係到以後道教的生存。 等到兩個小姑娘依依不捨地將張無夢送出好遠,回來時,石堅已經為她們騰出了房間,不過離他住的跨間很遠。有瓜田李下的嫌棄。但兩個小姑娘懵懵懂懂地不知道,反而看到一個人家有這麼大,還有這麼多侍衛躲藏在各個角落,或者站在各處防守,很好奇,倆個小丫頭東張西望了半天。 這樣過了幾天,石堅的《中級格物學》漸漸將近寫完。但劉娥派人請他進宮,這一次劉娥看到他臉上神情也平和下來。石堅明白了,一定是劉娥聽到張無夢這個隱士竟然面見自己,劉娥肯定派人詢問了自己家中那兩個嬤嬤,得知自己與張無夢所有的談話。 這次談話,自己沒有露出半點怨言,反而在怎樣為朝廷效力。劉娥聽了自然開心。這才面色方霽。他看了一下大殿中地眾人,夏~還沒有回來,畢竟太遠了。其他諸位新班底和老班底的主要大臣全部來到。包括剛剛來到京城的呂夷簡。他知道為了什麼事了? 這段時間朝廷還比較安寧,主要發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契丹去年發生了一次饑荒,歷史上這次饑荒導致許多契丹逃到宋境就食。朝廷將他們安置到唐鄧等州,發放救濟糧,還給他們閒田耕種。但現在因為雜糧的推廣,本來這次饑荒危害不大,可因為去年契丹再次討伐西夏,損失慘重,主要也是石堅造成的。遼興宗回到朝廷後,為了安置將士,不得不橫徵暴斂。導致這次饑荒的發生。 但現在宋朝跟著石堅後面,也多多少少學了一些東西,那時候呂夷簡還沒有回來,王曾將這些難民迅速打散到宋朝各地。反正現在宋朝因為大量商人將勞力帶到寧夏路,導致勞力再次缺乏,現在有百姓進來,那是多多益善。 可許多大臣產生了問,那就是契丹現在如此困窘,他們怎能有本事進攻宋朝? 這時候呂夷簡也回到朝中。沒有想到他竟然將眾人的問彈壓下去。他說防範一下總是好的,於是還是安照石堅地步驟去實施。這讓許多大臣 一地眼鏡。 石堅明白,這個呂夷簡不能因為與自己作對,就一棍子將他打死,他治國還是有一手的。當然只是可惜的他只會遵照前人的東西守成,缺少進取精神。現在石堅地策略也是守成,沒有向那個國家主動發起進攻,自然最對他地口味。 可是李這時為呂夷簡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改革交子! 現在的宋朝年收入在兩億多貫,是歷史上同時期地三倍。最主要地是劉娥這個小氣地太后,還捨不得用錢。於是倉庫裡銅錢都開始長綠銹,可市面的錢不夠用。這也是兩灣大陸地銅源源不斷地運向宋朝,不然加上各種銅器以及石堅的子彈炮彈用銅,宋朝的貨幣政策早就崩潰。在這種情況下,交子自四川出現後,原本歷史上沒有那麼快對宋朝產生影響。但因為這種局面,交子在各地開始流行開來,當然這都是民間自發組織的。朝廷一直沒有參預。 呂夷簡這次也許看到石堅各種悄悄的改革為大宋帶來的種種好處,居然也同意了此事。於是在上朝時,上了一奏,諫議朝廷可以發行交子,代替銅錢。這樣也緩解了銅不足的壓力。同時也可以對各地混亂的交子進行管理。 這份奏折呈上去,也引起軒然大波。不能不說,呂夷簡這份奏折很讓人心動。而且現在地印刷技術相當發達,也不怕人偽造交子。同時也節約了更多的金屬,最主要便於攜帶。但這些大臣也害怕,這可是千古沒有之事,用紙來代替實物做貨幣,他們也拿不定主意。 同在朝中的梅道嘉和蕭小一(蘇仕國出使女真去了)聽到這份奏折,他們敏銳的感覺,這件事不簡單,立即向石堅作了匯報。今天這些重臣在這裡,恐怕也是商議此事。但這些人全部拿不定主意,所以劉娥請他前來。就是劉娥不請他來,他也要寫奏折,這件事太大了。 石堅行禮後,在偏角坐下。 果然劉娥將他再次喚到面前,將事情經過一說。王曾在一旁不住搖頭。劉娥這種做法太不地道。將石堅打壓到快到泥巴裡面,可有事還是要向他請教。不但他有這想法,就是薛奎他們都有這想法。 劉娥似乎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也是老臉一紅,可她還是為難地向石堅請教。這件事她不懂啊,可是關係重大,那可是一國的經濟,宋朝憑什麼比契丹強大,不就是經濟麼? 石堅聽完後,他向呂夷簡說道:「呂大人的諫議很好。但太粗糙,漏洞百出。 我現在比作一個例子。假如我很有錢,在朝廷沒有發行交子之前,我先聚集大量銅錢在手上。」 眾大臣還是不明白,現在交子的功能就是代替銅錢,聚集銅錢就讓你聚集吧。 「然後朝廷發行交子時,我可以鼓動謠傳,說這交子可以仿冒啊,或者說朝廷將要再次作廢交子啊,反正隨便出現什麼謠傳。各位大人可以想像一下結果。現在你們都對交子產生疑慮,況且普通的老百姓。那麼許多百姓就會立即拒收交子,交子地價值也會下跌。然後我悄悄等到交子下跌到底線時,用銅錢兌現交子。現在朝廷既然改革交子,肯定不會希望它作廢,那麼就要拿出銅錢來救市。這樣交子價格再次回升。然後我再將交子換成銅錢。再放出謠傳,這時候百姓已是驚弓之鳥,交子還會容易下跌。如此三番五次,朝廷的錢會立即迅速流入到某些人的口袋裡,而朝廷最後不得不放棄交子。」 石堅這種方法就是後世的金融狙擊的初步理論。但現在這些大臣那裡聽過,呂夷簡聽了汗一個勁地往下滴。如果那樣,他就成了宋朝地千古罪人。 石堅說到此處,又說道:「當然呂大人的想法很好。如果操作得當,將會為宋朝帶來許多貢獻。不但交子,還有銀行,股票,期貨都可以用。」 「銀行?股票?期貨?」劉娥眼裡出現了迷茫,這是什麼事物?不但她,就是這些大臣也一個個不明所以然。 石堅說道:「不錯,如果這些事物利用得好,對宋朝地經濟貢獻力量不亞於大航海。」 「那你快快道來!」趙禎急吼吼地說道。他還向石堅翻了一下白眼,那意思是你有這好東西,到現在還藏著挾著,什麼意思! 石堅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臣從交子出現後,就一直在注視此事。或者臣有一套比較完善的措施,但措施歸措施,實施歸實施,還有天理教一旁虎視眈眈。他們手中都有著大量地資金,如果一個大意,就反而被他們利用,成為他們取財的工具。」 說到這裡,他陷入沉思,交子該不該上呢?現在宋朝地經濟十分龐大,如果再用銅錢,已經落伍了。可關健是在天理教平定後上還是現在就上。從昨天他接到梅道嘉的稟報後,就沒有拿定主意。如果一個差池,石堅可擔待不起。王安石的那些變法錯了嗎?但下面實施的人卻將它變了性質。 現在他還在猶豫不決,是現在上還是過幾年上? U悠書萌 Uutxt。COM 全紋字版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一章 和解 字數:7726 堅來回地踱著步。 今天又開始下雨了,自從進入了三月下旬開始,京城就開始一直下雨,很難看到一個晴天。大殿裡粘粘的,暗暗的。 眾人都沒有說話,眼睛都盯著這個青年。 現在銅不夠用,就是對經濟再不懂的大臣也看出來了。如果石堅能夠將這個問題解決,那麼對宋朝以後的貢獻將會很大。連張想咳嗽一聲,可生生地將痰嚥了下去,省怕將他的思緒打亂。 無論石堅的文學才華,或者他的軍事才華,但真要提起來,就是他的賺錢本事,那真的天下無敵。 石堅終於說道:「用交子代替金屬貨幣是大勢所趨,一是輕便,二是節約成本,還能為朝廷節約大量金屬,三是方便攜帶。而且現在還有兩個便利的條件,那就是國庫裡有大量存款,還有交子在民間已經流行了好幾年,許多人有了映像,或者使用個交子。」 聽到這裡,呂夷簡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回朝第一件辦的大事就是此事。如果讓石堅批得一無是處,將對他以後在朝中的威信有很大的打擊。當然他沒有想過石堅可沒有他這小心眼,公是公,私是私,更不會為了打擊他而不顧國家的利益。 石堅說道:「但必須要按照臣的意思去辦,否則不但會得不償失,還會引起無數災難。」 劉娥看了一下眾臣,對宗說道:「晁愛卿,你來記。」 宗是著名大臣晁迥之子,曾經擔任過秘書省校書郎,館閣校勘,集賢校理兼註釋御集檢閱官。而且人也敦厚,所以這件事也只有他來做。 宗拿起了筆。石堅開始說道:「如果想要實行交子。就必須通過發放薪俸、獎勵、官購將交子強行推廣到民間。」 眾人點頭。現在交子畢竟是一張紙。老百姓肯定沒有拿著真實地銅錢在手中放心。那麼只有這三種方法將交子推廣到民間。特別是最後一條官購。也就是百姓以後向朝廷納絹納糧或者是朝廷收購其他事物全部採用交子。單這一項每年達到一億多貫。 石堅說道:「那麼在實施之前。就必須在各地增置銀行。」 眾人沒有說話。石堅剛才就說了銀行、股票、期貨。對於這些名詞他們聽都沒有聽過。就是想插言也無從插起。宗飛快地在紙上用行書記錄。 「朝廷用交子支付官購。但各地銀行無條件地讓百姓用交子兌現銅錢。」 聽到這裡。吏部流內韓億問道:「那麼這樣與沒有實行交子有何異?徒增冗官之政。」 他說的既然前面老百姓將交子拿到了手,後面到朝廷設置的銀行將交子換成銅錢,那麼實行交子還有什麼意義?還白白為朝廷增加了許多官員,為此朝廷還要浪費大量的薪餉。 石堅一笑,這個大臣也算一個直臣,而且執掌台臣多年,也算是盡職盡責,最主要他有八個兒子:綱、綜、絳、繹、維、縝、緯、緬,沒有一個兒子不成氣,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韓絳。 他說道:「非也,至於銀行,不是這一職責,它的功用還很大,等會我再講述它。現在先談交子。韓大人問了這個問題,我順便解答一下原因。看似在做無用之功,可不是如此。一是樹立威信。交子乃千古沒有之事。百姓一時還很難相信。 就像我們用筷子吃飯,現在改成用刀叉吃飯,偶爾為之,好奇而,但禁用筷子,全部改為刀叉,有諸多不便和紛擾。這是千百年來形成的傳統。在這個傳統面前,我們想要一下子破開,可大不易。所以要花很長的時間,讓交子地威信打開,這樣才能真正用交子代替金屬貨幣。否則只有天下大亂。」 眾人這回都點頭,交子是好,可想老百姓相信交子,也非是一天兩天所能做到的。 「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會將交子兌現成銅錢,特別那些商人,就已經開始使用交子。況且是朝廷發行的交子,威信更高。他們因為買賣,攜帶銅錢金銀不是很方便,那麼他在甲地將銅錢換成交子,到了乙地用交子換成銅錢。何樂而不為?」 眾人再次點頭,這樣算來,還是為朝廷節省下來許多銅錢,因為市場上還是有大量交子在存在。 石堅又說:「但是有幾點事項要注意。一是各地人口經濟都不一樣,有的州城雖然小,可商業氣氛濃厚,對錢的使用量比許多人口多的州城使用量大。因此各地的銀行發放多少交子的數量,一定要掌控好。否則到時候人們用交子兌換不到銅錢,等一天還行,等兩天也可以。但等地時間長,一是交子的威信下跌,二是容易被奸人造謠生事。」 石堅這句話淺顯易懂,眾人都明白,可這各地地經濟怎麼統計?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活計。大家都皺了一下眉頭。 「這是其一,另外為了防止一些不法之徒對交子衝擊,故意將全國的確交子聚集起來,對某個州城衝擊。因此必須各個路都要有充分的備錢,以供調度。還要制訂一些法規,規定如果不是交易,兌現的銅錢有一個上限。超過這個上限,就必須在當地交易,否則嚴懲不怠。」 各路雖然為了交子備下許多存錢,可總會有意外情況發生,這一點也很重要。特別是後面一條,就是有再多地存錢,如果天理教或者有一些膽大的商人故意衝擊交子,朝廷也沒有辦法,畢竟已經允許商人兌現現錢。那麼再多地備錢也不夠用,有了後面一條,就可以從某種程度上制止這種行為,如果他們為了衝擊交子,在當地採購貨物,需要還好,不需要將會得不償失,或者造成當地貨物價格猛漲,損失更大。眾人叫了一聲好。 「第三就是交子的發行量。如果發行少了,起不了多大作用,還能造成貨幣堅挺,物價下跌,不利於經濟發展。但多了的話,就會物價上漲,貨幣貶值,民不聊生。」 石堅這話可不是人憂天,民國時,一捆錢只有換到一盒火柴,最苦的還是老百姓。眾人陷入沉思,這可不是說得那麼簡單,那必須對全國的經濟總量有一個精確瞭解。現在也沒有統計局,有的官員為了政績虛報經濟,有地官員為了百姓減少稅務故意少報。而且那些商人也在不斷地流動,他們為了漏稅,也在少報。 石堅說到這裡,他從 出兩張交子,說道:「這就是交子。」 這兩張交子,一個四川早期發行的交子,二是一些海客聯合起來發行地交子。這些大臣有許多人還沒有看過,都圍上來看。 石堅說道:「你們也看到了,比起銅錢來,它們地成本可以忽略不計。」 這一點沒有一個人反對。現在因為錢不夠用還好一點,在漢朝等某些朝代,銅錢地成本比它們的價值還要大,有些人將銅錢化成銅器出售,反而獲利更多。交子只是一張紙,成本相差也不知幾千倍還是幾萬倍。 「現在朝廷富足還好一點,如果朝廷困難,很容易多發行交子,來解決財政困難,最後反而不是解決,而是最後這個交子地貨幣單位全部崩潰。因此要制訂法律,限制交子的發行,那怕朝廷再困難也不行。當然需要錢的時候可以發行國債。」 宋神宗時就是發行交子氾濫成災,最後交子不得不放棄,一直到清朝中國還要使用金屬貨幣。因此石堅有此說。但趙禎再次好奇地問道:「什麼叫國債?」 石堅說道:「國債是屬於銀行系統,臣等下再說。第四就是發行的大小。你們也看到了,這一張紙,可以印上一文錢,也可以印上一百貫錢。但不能因為它太容易印刷,而不對單位的大小限制。如果單位太小,不便大宗交易。如果太大,容易讓人心動,偽造,也不便找零,還有太大了,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它不值錢地感覺,妨礙它的威信,也會使物價上漲。」 眾人再次點頭。石堅這句話也容易明白。太小了,如果買一樣貴重東西,還帶上一麻袋交子去買?太大了,如果是一百貫,那麼用它來買一把梳子,賣梳子地賣十年也沒有這麼多錢,他怎麼找得開。而且真的一百貫出了,交子也不容易讓人相信了。一百貫要買多少東西?就是換成黃金,也是沉甸甸的一錠,現在只是一張紙,老百姓如何相信? 呂夷簡和李相視一眼,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麼多奧秘。 何止這麼多奧秘。石堅現在只是講述的是原始的金融體系,他前世地金融體系更複雜。說果讓石堅講解,就是講上一年半年也講不清楚,不過石堅也不知道罷了。 石堅又說道:「第五就是不能以此來品定官員的功績,讓它自然而然地流傳開來,否則各地官員為了政績,一哄而起,反而急功近利,失去了它本來地用意,變成了一項弊政。」 這一點也重要,王安石變法,就是用變法的實施程度來品定官員的政績,有些官員為了陞官,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哄而上,最後那不就變法,已經叫折騰了。這也是王安石變法失敗的原因之一。所以石堅再三提到潤物細無聲,或者叫不折騰。 對於他這套理論,這些人基本上都聽過。除了趙禎外,就是劉娥也見識過社會的底層,他們都知道有一些官員,如果將交子作為考核的政績,那麼避免不了,他們會對老百姓強行攤派,那麼會引起騷動。石堅這樣做,有許多官員會散漫地對待交子地發行,發行的速度也會慢了許多。但也減少了一些不必要地紛爭。特別是現在這種新事物,還有樹立威信,也要在老百姓心中留下一個好映像。 石堅又說道:「還有一條,那就是人有長短。各位大人,你們有沒有想過,對經濟最善長的是什麼人?朝廷可以引用一些大商人,給他們一些虛職。雖然他們追利而行,與你們地儒術有所違背,可他們卻是對經濟最懂行的一群人。 有了他們地協助,可以為交子發行出許多有用的主意。出現麻煩時,也是最懂行的一群人為朝廷在拿主意。」 眾人又是沉吟,雖然他們是不恥商人,可現在已經有了商人因為捐助善款,被朝廷封**品的閒官。石堅只是說一些虛職,也未嘗不可。 石堅又說道:「第七條就是交子發行後,國家也要常備大量金銀銅作為儲備。因為就是再聰明的人,也無法做到準確地預計明年地經濟總量。無論是大的旱澇災害、戰爭疫瘟還有大礦藏的發現,新作物的引種,都會引導經濟強烈的波動。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朝廷可能立即拿出現錢來兌現調整。這樣也不會造成交子大幅度的波動。」 眾人再次點頭。雖然這樣還會造成一些金屬浪費,可不一定要有多少交子就儲備多少金屬,只要有三分之一,就完全可以調整過來。這還是等於將各種金屬節約下來。 石堅又說道:「最後一條,那就是現在天理教有所異動,因此不能全面發行,可以先發行五千萬貫交子,做一個示範。以後緩而圖之。」 「好!」有許多大臣叫道。五千萬貫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現在國庫裡加上石堅的兩億貫,光銅錢就是四億貫,這還不算金銀等貴重金屬。就是天理教想要在這五千萬貫上打主意,朝廷可以立即拿出現錢來將它兌現。而且只有發行了,才能真正看到它的利弊。就連呂夷簡也附奏此議。 石堅說道:「這就是臣對交子地見解,總之一句宗旨,寧慢勿急。下邊就是銀行。」 眾人再次全部豎起耳朵,他們剛才已經聽到石堅提過銀行,可他們從來沒聽過這個名詞。 石堅說道:「一開始它協助交子的發行,也是為了讓老百姓迅速認識它。但它地主要職責不是這點,而是存錢,放貸,兌換,國債。」 銀行的功能遠不是這一點,比如參加各種風險投資,主動收購各種產業,使銀行迅速壯大。但這些項目就是石堅前世的中國各大銀行也不敢過多參預,更不說這是在宋朝。石堅提也不提,否則讓一些大臣為了功績在上面打主意,最後反而不妙。 現在有許多人隱隱約約明白了石堅的用意,劉娥擔心地說道:「會不會與民爭利?」 石堅答道:「不會,且聽臣將話說完,太后自然會明白。臣先說存錢與放貸。存錢就是讓老百姓帶上戶薄,將錢存到銀行上,然後銀行開一張存折,還可以著情分為活期、定期的長久,付給百姓一點利息。為了防止失竅,還可以設置密碼,取錢時密碼與戶薄與本人相合,才能取到錢。」 存錢大家都明白,就比如石堅家中,他有自己地一些產業,每年獲益不少, 出帳也不少。 為了這些錢,他還騰出一件小房屋,安放這些錢財。這是石堅的家。有些老百姓家中可沒有這麼好地件,只有將錢東收西藏,很不安全。經常發生失盜案件。 中國的錢莊史是從明朝中葉開始的,到清朝時才開始成熟。當然在唐宋時也就有了原始的模形,各地城市多有金銀鋪、銀鋪、金肆、銀肆、金交引鋪等商舖,有時此類商舖集中在一起,又被稱之為銀市、金銀行、金銀市等,所營業務包括金器飾的買賣;金銀鋌(餅)的買賣;金銀地鑒定;金銀器飾及金銀鋌(餅)的鑄造;鈔引等有價證券地交易等,隨著金銀貨幣職能的發揮,其中金銀器飾及鋌、餅等地買賣逐漸帶上了兌換的性質。因此宋代一些地方又有所謂「兌坊」出現。另外還有典當業,也屬於金融機構之一。然而此時,金融業還是以高利貸為主,直到宋朝末期,因為宋朝地經濟漸漸成熟,才出現有息存款。 而且這些全部是私人置辦,憑藉著是在地方上的信譽。存錢更沒有統一的機構,而是相幫,放在可靠的人家(錢鋪存錢歷史要到明朝才出現),這樣也有著無數的風險。因此大多數人家還是將錢收藏在家中。至於存錢沒有收保管費,反而付利息,更是讓大臣感到不解。 石堅說道:「付利息是必須的,一是如果交子全國發行,光靠國庫的存錢對付一些不法之徒狙擊遠遠不夠。這樣一來,全國的百姓將會湧躍地將錢存入銀行,也就可能歸朝廷掌控,那時候才可以漸漸將貨幣體制從金屬轉化為交子。二是為了下一條,那就是放貸。一是各地商人為了投資,可有時候資本出現短缺,那麼就可以向他們放貸。放貸的利息高於存款的利息,這中間的差價就是朝廷的收入。當然為了防止商人破產,收不回來本錢,那麼在貸款時必須要用固定財產作抵押。如果破產,拍賣他地財產將本金收回來。」 「這樣太慘忍了吧?」趙禎說道。 石堅答道:「本來做生意就有一定風險性,沒有風險,全部做生意,那麼誰來從事生產。在做著發財夢時,就要有破產變為窮人的準備。而且朝廷出面,比那些私人放高利貸的手段也緩和得多。」 大臣都點頭。每年因為高利貸惹出來的官司數不勝數。那些既然敢放高利貸的人,有幾個是好貨色。沉重的利息不算,如果還不起,逼得苦主賣兒賣女賣老婆,最後還要砍手指,斷胳膊肘兒,連人命也經常逼出。朝廷不會做這種不仁不義的事。而且利息也輕了許多,讓他們有一個歸還的空間。 石堅又說道:「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並不是每一個家庭都不愁花銷,有些家庭遇到困難地事時,可以向銀行借貸,以解燃眉之急,還有每年到青黃不接的時候,還有一些家庭經濟遇到困難,有了貸款,可以從容渡過,到秋後歸還。使他們不背高利貸地包袱。如果說奪利的話,也就是奪那些放高利貸黑心商人的利。這種奪利臣願意。」 商人名聲最臭的地方,一是借助財產,作威地方,壟斷產業。二就是高利貸。眾人會心一笑。這個石不移,脾氣越來越臭,越來越硬了。 石堅又說道:「當然,還有人歸還不起,比如某家貧困,親人生了重病,需要大筆金錢,朝廷放貸後,他們很難還得起。但人不死,債不難,相信他們以後總有一天能夠將這錢還清。就是還不清,也比如太后作善事,振助他們。」 這句話使劉娥露出笑容,這也是她最得意的地方。現在朝廷有了錢,她每年拿出許多錢來,振助各地貧困百姓,孤兒寡母。當然這也與她少年時艱難地生活有關。 石堅說道:「但也要制訂法律,對那些有能力歸還貸款,可仗著自己在地方的勢力,不歸還者,嚴懲不怠。」 這樣地村霸在石堅前世也有不少。當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一旦銀行實行開來,壞帳肯定不會比他前世少。 石堅繼續說道:「然後就是兌換。現在各地金鋪兌換比例很不統一,有時候還出現不好的商人調包,少份量。如果朝廷來處理,少了紛爭,也更公平一些,還為商人百姓帶來許多方便。」 石堅說的這種情況大有人在。其中矛盾最多的地方就是黃金珠寶。這兩樣東西可不是貨幣,就是黃金也不是,它只是一種貴重金屬的存在。當然如果你用黃金也可以,店家馬上打零,但打了許多折扣,比原價低上許多。 「而且可以收取微量的兌現費。但多了也是一筆可觀地數字。這也為朝廷增加了收入。至於會不會與商人奪利。這個利也要奪,否則遭秧的只是百姓。最後就是國債,我剛才說過,如果朝廷遇到大事,急需要款項,但在不能發行大量交子,擾亂市場地情況下,還可以發行國債,利息比存款稍高。等到朝廷緩轉過來,再歸還於百姓。這樣朝廷迅速籌集款項,也擾亂市場。」 「但是銀行也不是沒有漏洞,比如一些低層的官員私自將銀行地錢放出,但沒有報上帳目,這樣放出的利息就進入了他們地腰包,最後受損還是國家。有些官員受到賄賂,高估固定財產,多放貸款給商人,這樣為以後歸還增加風險。還有一些官員為了利益,不把貸款發放給貧苦百姓,這樣失去了它的慈善意義。因此不定期的檢查與考核貸款的項目以及審核投訴。也用法律規定對這些官員的懲罰。」 這也是石堅前世銀行的主要弊病之一。眾位官員都點頭稱是。當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朝廷再怎麼堵截,還是有漏洞可鑽。只是防範一下,要好一點。 這時大臣全聽明白了。雖然銀行的實行,又增加了一些冗官,但運行得好,一可以助漲交子在百姓心目中的信任度,以便將交子最後全部實行下去。二是調劑國家的經濟。三是為商人和百姓救急,避免他們遭受黑心商人地毒害。最後一點還更重要,那就是可以謀利。 大家望著石堅,臉上神情古怪,難道他不是天上文奎星下凡,而是財神下凡的?這一套一套的理論怎麼想出來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開始議論,但沒有一個大臣對石堅的意見提出反對。 最後呂夷簡說 臣附議。」 石堅眼睛裡閃出一道光芒,不管他人品怎麼樣,至少現在的呂夷簡還是以國事為重的,這讓石堅感到滿意。如果是丁謂在此,凡是你支持的我一定反對,凡是你認為是好地,我一定說你是壞的,這種人才是最可恨地。 可是石堅不知道呂夷簡也想挑刺,可他挑不出來,況且交子還是他先提出的。最多的是能補充一下細節。連呂夷簡都沒有意見,石堅的提議自然通過。只是石堅說的只是一個大綱,具體實施下去,還有無數工作要做。 趙禎又問:「那麼什麼是股票與期貨?」 聽了趙禎地問話,眾人再次轉過頭來看著石堅。交子與銀行如此奇妙,這兩樣的東西又是什麼好東東? 石堅又開始踱步,當然現在這兩樣東西根本不能面世,現在石堅考慮地是要不要說出。最後他說道:「臣可以將它們解釋一下,但陛下太后,還有各位大臣,臣在此有言在先,各位可以聽,但不可以外傳,這是一個魔盒,用得好有許多便利,但用得不好,將會有許多人家破人亡。當然也不可不可以實施,必須等到大宋經濟再發展,再成熟一些,才可以逐步實施下去。現在肯定不行。」 聽到他說許多人家家破人亡,劉娥慎重的點頭。 石堅才說道:「臣剛才說為了救急,向商人發放貸款。但臣比作一種情況,那就是某個商人看好了某個項目,或者有一條很好的生財道路。需要一萬貫錢,可現在他手上只有一千貫,而他的固定財產只有兩千貫,然後除了貸款外,他只有募集到兩千貫。那麼差五千貫缺口,他這個項目也只有被迫中止。」 眾人點頭,這都差了一半錢,有多大本錢做多大生意,他主意再好也要中止。 「但是如果他通過商行發行股票,也就是將這項目分成一萬股,一股一貫錢。以後分紅時,他自己分五千股錢,其中得到他股票的人按照股票的多少分紅。那麼這個項目就可以立即上馬,這樣一個個項目上馬,朝廷有了更多地作坊工廠,老百姓增加了就業機會,朝廷也得到更多的稅務。」 趙禎一聽,說道:「這個辦法很好啊,為什麼石愛卿說現在不行。」 石堅心想不好,也沒有這個東西面世了。他答道:「臣剛才說過,交子會有人狙擊,所以臣提出了那麼多防範措施。但這是私人變向地募款行為,朝廷無法幫助,也幫助不了。它是通過商行向眾人發放的。那麼就可以在市場上一直流通交易。特別是那些手上有一些餘錢地但沒有好辦法的百姓,肯定會踴躍參預。畢竟它比存款分紅還要高。可是這些項目不一定全部是好項目,有地成功了,一貫錢收入兩貫甚至十貫,有的保平,但有的血本無收。最主要的無論什麼項目,都要有一個漫長的等待過程,在這中間,這個項目有一個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它大漲或大跌。如果是正常的漲跌,那麼就像是對等商人那樣,既然想要賺錢,就得要有虧本的打算。但就怕有一些人故意放出各種風聲,引導它忽漲忽跌,然後賺取其中的差價。而且作為股票的發行人,他都沒有能力控制。」 眾人恍然大悟。如果有能力控制,他都不需要發行股票籌款了。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越有錢的大量控制這支股票,將沒有錢的持有少量股票(散戶)手中的錢賺過來。結果越有錢就越有錢,越是窮百姓就越窮。最後幾漲幾跌之間,傾家蕩產。難怪石堅說得如此慎重。 「然後就是期貨。就是某個商人手上有農產品或者礦藏,但因為資金困難,不能耕種或者開採。可以通過期貨來籌款,說細一點就是現在發行明年或者後年的礦藏或者農產品,提前出售。到時候按照期貨來交貨。這樣一來,就解決了開採或者耕種的困難。」 「石愛卿,朕明白了,這種形式,對開發新大陸最有幫助,」趙禎接過話題說:「但是因為也不是馬上就可以交易,這中間因為天氣變化,或者某一處大礦藏的出現,或者某一種東西的出現使得某一個礦藏需要量大增,都可能引起價格變化。所以期貨同樣可以被有心人炒作。」 「陛下英明,」石堅行了一禮。當然他這只是說出原始的股票與期貨的炒作,如果說出保證金等泡沫炒作方法,那麼對現在宋朝沒有成形的經濟,打擊還要厲害。 「那麼要到什麼時候可以實施這兩樣東西?」趙禎也看到了,雖然有很大的壞處,但實施恰當,也有許多好處。 石堅答道:「一無外敵,二無內憂,三是經濟更加成熟,可以通過報紙將這兩樣東西刊登,將它們的好處與壞處一一說清,提醒百姓可以將它們作為一項長遠的投資,而不是通過炒作來獲利的項目。 然後才能逐步實行下去。」 石堅說沒有外敵,沒有內憂,那意思就是沒有強大的敵人搗亂。所以他才說要等好多年。這些大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現在天理教沒有滅,一個是已經將銅錢缺乏的問題解決,經濟還在繼續發展;一個在使經濟變得更好,但有無數的風險性。他們也不會比石堅更冒進。 不過石堅前來,也終於使交子的事塵埃落定,只要在細節上繼續考研一下,就可以實施下去。劉娥也達到了目的,她讓眾臣退下去,但對石堅說道:「石愛卿,你留下來。」 王曾等人聽了大喜,劉娥這一聲愛卿代表著她開始願諒石堅,這可是對朝廷是一個好消息。 劉娥對石堅說道:「石愛卿,前段時間你對哀家也有一些誤會,可這也是哀家為了保護你。」 她說不是我想要貶你的官,你功太大了,許多人眼紅,把你貶一貶,也沒有大臣有異議了。當然這是鬼話。不過話外之音,在向石堅示好了。 但是石堅說道:「太后,臣正要有一件事向太后啟稟,臣馬上要到和州去。」 劉娥讓他這一句話,好心情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現在我已經遞話給你了,還不成讓我向你道歉不成?她聲音一下子冷下來說:「現在朝廷正在用人之時,你為何出此言!」 浟u書盟 uutXt。Com 荃文子版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二章 分屍 字數:5025 堅心裡想到,什麼朝廷正在用人之時,你知道朝廷也不能把我拚命地往下打壓,擺了一個月的威風。竟然連李慧的母親都聽到風言風語,對我又再次使臉色。他差點想說出:「那麼太后,朝中那麼多大臣不用,靠我這個小駙馬有什麼用?」 當然他不想節外生枝,臉上還是帶著笑容說道:「太后,不是臣要回去,而是蓉郡主要臨盆了。這事兒傳出去不是很好,臣想把她們帶到和州去,等到幾個月後風聲一停,臣再回京城。」 劉娥開始也想到石堅這是在找借口,可一想到石堅雖然閒居於家,還在一門心思寫《格物學》,以及他為了對付天理教竟然鼓動道教聯合起來。不過他竟然要張無夢改寫教義,劉娥想想也無語。但這個教義如果真要象石堅那樣改寫,可是為了幫朝廷鼓吹,劉娥還是歡迎的。至於三清老祖若要怪罪,也不會怪罪她,而去找石堅的麻煩。 特別是剛才的事,劉娥可沒有想到石堅前世的經歷,這種紙鈔與銀行,還有股票、期貨,那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她還認為石堅不知道在家裡想了多久,才想出來。可見他也並沒有與朝廷賭氣,還在為朝廷效力。 這樣一想,她臉色漸漸柔和下來,然後臉上開始露出笑容,說道:「你們真胡鬧,結婚沒有半年,就要生產。」 石堅裝作尷尬地撓撓頭。這個神情更使劉娥想起他少年時,第一次進宮的樣子。表情更加放鬆,說道:「那你快快去吧,不然在半路上蓉丫頭生產那可糟糕了。」 石堅答了一聲:「是」,退出宮來。 實際上他自己也出了一身冷汗。現在的石堅不是以前的石堅,可現在的劉娥也不是以前的劉娥,以前還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婦人,看到他還是笑咪咪的,可現在她執掌大政近六年,更多的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並且她主要對自己產生了猜,如果一個不好,他真會遭到殺身之禍。 石堅回到家中,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加快了〈中級格物學〉地寫作。為了盡早完成,石堅連司馬光與王安石兩個學生都沒有教導,終於在四月初九,將書寫完。然後帶著趙蓉與趙_向劉娥告別。 只是趙_在抱怨這個天氣一直下雨,沒有辦法出門。這時候回去不是很好。 趙蓉說道:「聽相公地話吧。」 馬上夏竦也要回來。朝中儘是呂派地人。現在石堅沒有實權在手。並且暫時朝廷內外相安無事。也就是說朝廷暫時還可以離開石堅。如果一些小人稍稍挑撥一下。就是石堅呆在京城閉門不出。還會惹禍上門。現在離開京城是最好地打算。 可連趙蓉也沒有想到石堅現在離開京城。還有更長遠地考慮。 聽到趙蓉地話。趙_不敢吭聲了。她也隱約地明白了。石堅現在回和州。主要是躲禍去! 三人來到宮中。劉娥看著趙蓉地肚子。都挺上天了。她只是呵呵地樂。同時還囑咐趙蓉在路上要小心。 石堅這次只是以駙馬名義回到和州。就是翻浪也翻不起來。更不能在京城中對她礙手礙腳。她也不想做惡人。因此表現一個和藹地長者一樣。 石堅將〈中級格物學〉呈上,因為時間緊張,他多是用了行書書寫,同時還有毛筆與鋼筆兩種筆體。上面還有許多修改的痕跡。因此他說要找一個大臣謄抄一下。劉娥也知道這本書的重要性。別的不說,那些新式鋼材,還有那種步槍,對宋朝的影響非同小可,而且那些古怪的東西,也可以為大宋謀取許多金錢。 她說道:「放心,哀家知道它地重要性,哀家叫你的大哥負責謄抄。」 她指的是宋癢,宋癢不但才華好,而且寫得一筆好字,關健是他脾氣柔和,很對劉娥的胃口。她正準備對此人破格任用。 石堅這才告辭,不過臨走時,他望了一眼趙禎,那意思你可別忘記了我的話。趙禎也乘著沒有其他人注意,在劉娥後面點了一下頭。石堅回到家中,這才離開京城。 當然,現在趙蓉肚子大了,離臨產算起來,也不過一個來月,石堅沒有敢乘馬車,而是雇了船順著汴河而下,從大運河折到長江,再從長江轉到和州。並且他連蒸汽船也沒有雇,怕蒸汽機的聲音吵著了趙蓉。 這一次石堅低調地離去,更讓劉娥感到滿意。石堅除了向她們母子打過招呼,朝中一個人也不知道。並且離開時,他只帶了一些簡單的行李,和一些必備的書籍。居然沒有驚動一個人。石府更是和往常一樣,大門堅閉,還有著侍衛看守。 直到好久,永定陵出事,眾臣破案未果,才有大臣提出石堅,這才知道他回到和州。 但隨後還是好消息不斷傳來,先是下了一個多月的雨停止了,劉娥赦天下,免河北水民賦租。然後派往各大港口的使者紛紛帶回音迅,海客們在得知自己被天理教利用後,都表示向朝廷效忠,也堅決執行朝廷地旨意,聯隊自保,不向其他國家的船隻尋事。不過出使女真的蘇仕國還沒有回來,到喀拉汗地使者也沒有回來,到日本的使者更沒有回京。路途太遙遠了。 同時還有一條好消息也傳了回來,那就是在張無夢地聯繫下,許多道教的領袖趕向京城,商討道教前途與變革。劉娥更是心知肚明,如果這一件事辦好了,道教將更加忠於朝廷,那麼對天 些逆教打擊更大。因此她主動提供各種幫助。 另外劉娥也將交子地事通過報紙向外界透風出去,百姓對此事也是爭論不止,但許多商人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他們出門攜帶現錢確實很麻煩,現在也開始使用交子,但這些交子是私人所辦,風險性大。如果朝廷來辦,威信更高,而且似乎這次朝廷考慮得還比較周到。特別是那條如果想使用現錢,各地銀行可以立即兌換。雖然有法規說不是在本地交易,不得兌換大宗款項。可不為了交易,兌換這麼多現錢在身上,自己頭腦也不是有病,不怕人家看到打主意啊。 還有的商人聯合上書說道,朝廷這次有一些小家子氣,五千萬貫交子太少了,不要說老百姓,就是他們商人自己也不夠用。如果不是石堅反覆叮囑要小心謹慎,朝中一些大臣真的頭腦發熱一下子準備印上一億貫或者兩億貫,將金屬全部省下來。 但至少說明頭一炮將會打響,雖然石堅規畫了綱領,但總是自己率先發起的。呂夷簡看到這些請求,也感到高興。王曾這些被劉娥稱為石派的大臣更不會反對。於是在這件事,朝中居然十分默契地迅速商討,並且準備在五月份在全國各大州府增設銀行。然後就開始發行交子。 然而到了四月二十,終於傳來一件不好的消息。 這一天駐守在永定陵的宮人趁快馬跑到了京城,向劉娥報告,說李順容失蹤(李宸妃現在的後宮職稱)。 劉娥聽了大驚失色,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天理教下地手,如果讓天理教將李宸妃擄去,那就有好戲唱了,要知道她才是真正趙禎的母親。她立即下令將這個消息封鎖,命大理寺、刑審院和刑部的官員前往查破。 並且下次下令,對鞏縣四周所有道路進行盤查,將所有來往嫌棄人員全部捉拿。還下令鞏縣每天兩報通知她最新地進展。 可是消息越來越壞,首先派出去的官員是查出了線索,那就是李宸妃所居住地房間珠寶財物全部洗劫一空。最讓這些官員生氣的是李宸妃現在信仰道教,平時居住喜歡靜處一室,每到晚上都將服侍她的婢女趕了出去。因此失蹤的那天晚上,沒有一個人看到房間裡發生了什麼情況。只在第二天早晨婢女前往她房裡,喚她起床洗漱,才看不到人。 聽到這個消息,守衛永定陵的侍衛也慌了神,立即派人向京城通報,同時派人四下尋找。但這些侍衛也都很精明,他們立即將李宸妃的房間封鎖起來,以便前來破案的官員,找到線索。 這些官員是找到了線索,不但珠寶失盜,他們還看到床上被單有一些凌亂,就像是博鬥過一樣。但這個線索使他們感覺很不妙,特別其中有一些老臣,他們知道李宸妃的真正身份。明顯她是遭到壞人了。 線索在逐漸擴大,他們又在屋頂上發行了一些腳印,看來匪徒是從屋頂上潛伏過來地。雖然劉娥沒有讓她與趙禎母子相見,可平時對李宸妃也是很壞,不斷地賞賜她。石堅當然也看到李宸妃房間裡有一些金銀珠寶,可是他在心中歎息,李宸妃缺的不是這個,而是要見到親人。如果劉娥不是將她發配到永定陵,讓她留在皇宮,能經常看到趙禎的背影,她也許心裡還好過一點。 可是讓這些官員納悶是既然這是貪圖錢財的匪徒所為,現在他們也達到了目的,那麼為了滅口,他們會將李宸妃殺死,也不需要將她帶走,這個永定陵守衛還算是森嚴的。各個道口都有侍衛把守,還不斷地有侍衛巡邏。 帶個大活人出去,難度很大。 這件案子終於使朝中大臣也全部驚動起來,不但連張耆、王曾以及呂夷簡這些大臣在議論此事,連元儼都跑到皇宮來詢問。 趙禎還在納悶,不就是一個順容嗎?(皇后,沒品或者天品。然後到貴妃、淑妃、德妃、賢妃,一品。然後到淑儀、淑容、順儀、順容、婉儀、婉容,為從一品,下面還有昭儀等正二品,婕妤正三品,美人正四品、才人正五品,貴人無視品種。順容從一品第四位,還有婉容不是婉蓉)值得如此興師動眾嗎? 劉娥斥道:「禎兒,不得胡說,李順容是先帝愛妃,更是順容,居然有奸賊敢打到李順容地主意。現在就是生要見人,死也要見屍,並且也要將賊人捉拿歸案。否則哀家不能到九泉之下,面見先帝。」 趙禎一聽也有理,說道:「母后說得對,應當捉拿歸案,這些逆賊膽子太大,現在我朝法律寬鬆,他們越發無法無天了,查到朕要滅門九族。」 於是更多官員和刑部破案高手來到鞏縣,與此同時還有一萬禁兵協助破案。同時朝廷還下令對西到西京,東到鄭州所有路段封鎖盤查。同時還將鞏陵所有侍衛太監宮女全部關押審訊。不能不讓人懷他們裡通外敵,否則永定陵那麼大,這些賊人怎麼一下子正好找到李宸妃的房間。而且這可是一個大活人,怎麼帶出去的? 隨著一萬禁軍的到來,搜查的範圍也在擴大,終於在嵩山南麓一個偏僻地山洞裡找到了可的線索。在這個山洞裡士兵找到了一些破爛的棉被,還有一些乾糧。最主要地找到了一封信,上面寫道:太后,妾李遭受綁架,望太后出資十萬貫贖出妾身。 禁兵將這封信用快馬送到京城。劉娥一看,不正是李宸妃地字跡!現在終於明白了 歹徒不殺她了。當時歹徒潛入房間,將李宸妃捉住#寶搜瓜一空後,想要加害李宸妃,李宸妃為了活命,將自己身份暴露。 歹徒聽到後想要獲得更多地財物,這才費了周折,將她帶出永定陵,連夜潛入嵩山。 可是為什麼這封信沒有寄出?而丟在山洞裡面。劉娥又下令,對嵩山開始搜尋。幾天後,禁兵終於發現一條女屍的大腿,然後找到了胳膊以及身體地其他器官。但讓人氣憤的是頭顱也找到了,可是有可能歹徒氣憤,將李宸妃地面部全部用利刀割得認不出五官了。 劉娥立即命人將李宸妃的遺體運回京城,準備安葬。不然天氣進入了五月了,也開始熱了起來,屍體本來就被分了屍,現在已經在腐爛,再拖下去,最後都沒有辦法安葬了。 可這時呂夷簡終於表現出他投機的一面,他對劉娥說道:「太后如何安葬李宸妃?」 劉娥本來就很生氣,這件事如果傳揚出去,她都有嫌棄在裡面。她惱怒地說:「呂大人,你想要干預宮中的事嗎?」 呂夷簡說:「臣身為宰相,事無大小,皆是臣的責任。太后不顧念李氏,臣不敢多言。但太后如果顧念劉氏一族,那麼請善待李氏後事。」 劉娥氣苦地一笑,說:「你怎麼和石不移說一樣的話。」 不過還是聽從他的話,至少現在她對呂夷簡對自己的忠心,比對石堅還要相信。於是靈柩裡裝滿水銀,穿上太后地朝服入棺。 但李宸妃下葬了,可案子沒有了。後來在鄭州又找到一打線索,那就是劉娥賞賜給李宸妃的一件首飾,讓一個人典押在當鋪。但官員對當鋪的人審訊時,當鋪的夥計卻說道那天正在下雨,那個人前來戴著草帽,壓得很低,沒有看得清面容。 當鋪的夥計沒有撒慌,像這些人他們也從來不過問。同時一看這些人的打扮,就知道東西來路不明,但也正合他們地心意。他們好只給很低的價錢抵押貨物,而且基本上不會贖回。但沒有想到這次招惹了滔天大禍。衙役們將他們打得鬼哭狼嚎。 但就是將他們打死了也沒有用,最多他們記得那個人長得很魁梧,而且有一嘴絡腮鬍子,似乎長相很兇惡。並且這還是那天他們看到這件器物珍貴,他們給的價錢很低,這才有映像的。 然而線索到此中斷。後來再沒有找到更有用的線索了。只是無數地非法歹徒被抓獲,還有許多沉年積案也因為這次大搜捕,先後破獲。可這些人根本與這件大案無關。還有許多長著絡腮鬍子的人倒了霉,先後遭受池魚之殃,關進了大牢審問。 劉娥沒有辦法,只好寫信給石堅,說明案件的前後經過,還訴苦道這是有人在嫁禍她。 石堅回信道,肯定不是嫁禍,否則現在謠傳滿天。更不是天理教所為,不然他們肯定不會讓李宸妃死去。當然也不會是劉娥所為。石堅在信中用隱晦地語氣說道,如果是劉娥所為,想要李宸妃死很簡單,用什麼藥物,使她像病死一樣,也不會有人懷。更不需要如此興師動眾。雖然石堅這樣說,但劉娥看到信後,還是很高興。有了石堅的這句話,她肯定就是清白地。 石堅又說道,這件案子不要想得那麼複雜,只是一些大盜無意中潛入永定陵,看到李宸妃間裡有許多貴重的財物,這才動了心,潛入進來。然後李宸妃說出自己身份,這些大盜試圖獲取更多錢帛,用李宸妃向朝廷敲詐。後來李宸妃無意中逃了出去。從屍體地現場到那個山洞可以判斷出來。但被這兩個人追上,也許當時因為有山民在附近,歹徒怕李宸妃叫喊,於是起了歹意。這才是李宸妃遭害的真正原因。後來他們看到李宸妃死了,也慌了神,畢竟是皇帝的親生母親。於是不敢勒索朝廷了,加上朝廷那時正在四面搜捕,於是倉惶而逃。 石堅又說道,劉娥在此事中也有責任,本來就不該將李宸妃留在永定陵,留下後也沒有很好的保護。就是歹徒加害,也有可能會讓天理教知道後利用。現在別無他法,太后只有善待李家的人,並且讓李宸妃有一個很好的身份下葬,這樣才不會在劉娥百年之後,劉家人有一個不好的下場。石堅語氣說得堅銳,但劉娥還是沒有生氣。至少現在他與呂夷簡一樣,還是維護她的,甚至還想到她的家人。 石堅又說道,此事更與守陵之人無關,純粹是一個意外事件,否則他們再有天大膽量,也不敢讓歹徒將李宸妃往外面帶。但是這些人沒有死罪,也是活罪難免,最少也要判他們一個流放之罪。最後又說道,朝廷一定要捉拿兇手,還李宸妃一個公道。 但他話鋒一轉,也說道此事是盜賊單幫做的,估計很難查。但事情過了一段時間後,他們還是要將搶來的珠寶出售。朝廷可以暗中向各大當鋪發出通知,一旦發現這珠寶,一定將此人拖住。然後向官府報信,並且此事不得洩露。 劉娥也沒有辦法,只好按照石堅所說去辦。可是七月份夏竦回到朝中,他卻對劉娥說道:「臣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 劉娥說道:「說吧,哀家不怪罪你。」 夏竦說道:「臣估計此案與石大人有很大的關係。」) u優書猛 uUtxT。CoM 詮文字板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三章 前夕。伐交 字數:4797 娥不悅道:「休得胡說!」 現在政局劉娥很滿意,雖然前段時間一把大火,幾乎將皇宮化為一炬,讓小氣的劉娥心痛得直落淚,可是劉娥卻藉故將王曾相位罷去,貶為青州知府。 這樣一來,石堅就少了一個最得力的臂膀。這些年無論石堅提出什麼,王曾都在朝中大力支持。少了王曾,石堅就是想掀起風浪都很難了。這是她的想法,王曾什麼時候成了石堅的臂膀?不管怎麼說,王曾都是首相,石堅從來也沒有他的地位高過。 王曾之所以支持石堅,也是石堅句句說得在理。他為了朝廷才支持石堅的。可是劉娥不這樣想。在她眼裡,這倆個人就是狼與狽的關係。事實她除去曹利用,也只有這倆人她無法掌握。石堅功太大,才太大。這使她忌憚。可王曾脾氣太臭,寸步不讓。這些年,她想提撥一下家裡人,王曾都沒有讓過。更不說她想穿穿龍袍,顯一下擺。 但王曾做事大公無私,也沒有軍權在手,她一直想讓他下位,可找不到理由。現在藉著這次火災,正好將他下放。實際上這與王曾有何關係。自四月中旬雨住,天氣一直晴朗,連黃梅季節都沒有落下多少雨,皇宮大多是木質結構,自然點火就著。天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火災的。 但這樣一來,劉娥也不想讓石堅太寒心了。 從外部來說更讓她感到滿意。一是喀拉汗。使者去了喀拉汗,玉素甫果然提出了一些要求。這是很正常的,想要人家出兵,還不讓人家得到龜茲的土地。如果是石堅在西北,還會讓這些蕃子震攝,可現在石堅也在,自然其他方面宋朝也要做出一點誠意。首先是宗教,當喀拉汗可汗玉素甫提出讓伊斯蘭教在中原傳教,幾乎喀拉汗所有長老和族長都望著這個使者。 這個使者也是一個很有名氣的大臣,他就是馮元,也就是曾與石堅一道給趙禎做過講讀地那個老臣。現在是戶部員外郎判都省三班院、史館修撰。他為人生性敦厚,小心謹慎。因為這次事關西北是否安寧,所以朝廷才派他前來。 作為他內心深處更喜歡黃老的道教。不過現在宋朝對宗教並不是很忌諱,除了佛道,也有許多其他的宗教法門。只要有一條,你支持朝廷,不殘害老百姓,不謀反朝廷就行。比如京城就有洋人設辦的基督教。用石堅地話說,宗教地事冥不可聞不可見,於其堵不如疏。在他想來,這一點並不是很難辦。於是他說道,向中原傳播可以,一不裝神弄鬼愚害百姓,二不可造反謀逆。 玉素甫聽了大笑,說我們連喀拉汗都準備投靠朝廷,還可能造反?況且我們喀拉汗雖然沒有天朝富裕,可也不至於騙天朝百姓的錢。我們和~出產美玉,光這項收入也使我們喀拉汗不愁吃穿。 馮元心裡狠狠鄙視了一下。和闐那是你們喀拉汗地嗎?但這理不能說。否則龜茲是大宋地嗎?於是馮元答應下來。誰知道幾乎所有喀拉汗地長老族長們都歡呼起來。當初他們為了宗教。可是發動了近半個世紀地聖戰。現在有機會向上億人口地大宋中原傳播宗教。這些人作為伊斯蘭教忠實擁護者。自然大喜。 作為一個道教信仰者。馮元自然不知道這些伊斯蘭教和基督教、天主教地信仰者地狂熱。馮元看到他們這麼激動。還是莫名其妙。不過有一個人心中更是驚心。那就是玉素甫。只有他最清楚這項提議可是石堅率先提出地。要知道石堅根本就沒有到過喀拉汗。他就算到一旦此項提議通過。國內再無反對他地聲音。這種計算能力。玉素甫更感到膽寒。也更不想與宋朝為敵或者與石堅為敵。 接下來就是領土地談判。玉素甫提出要瓜分龜茲領土。馮元一愣。這可與當初地協議有所違背。玉素甫繼續說道。喀拉汗要求得到龜茲以西。天山以南地龜茲領土。這樣也有與宋兵聯合出兵地理由。更好向百姓交待。張元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這樣一劃。十幾萬畝土地沒有了。可與整個龜茲相比。佔地面積也不到五十分之一。況且人家一點好處也沒有得到。為宋朝作惡人也不值得。於是再次答應。 喀拉汗在場地重要人物再次歡呼。雖然這塊地方小。可有塔里木河。因此有許多草原牧場。也適宜種植莊稼。同時也是龜茲最富裕地地方。當然這也是馮元。如果是石堅。根本不會同意。你們都既然準備投降了我們大宋。何必討要土地。 接下來就是自治路地問題。馮元一聽要自治。他也開始為難。要知道李繼遷就是自治出了問題。但玉素甫接下來說。可是讓宋朝官員前來進駐統轄。還可以任族人與漢人自由進出。也不阻止族人加入漢人。 聽了這一條。馮元這才放下心來。這些條款地簽訂。比當初與李繼遷簽訂還要鬆弛。這等於是宋朝與玉素甫共同治理。那像是李繼遷那樣。簡直就是國中之國。於是再次答應。 這些族長們也一個個盯著馮元,要知道這項條款簽訂後,他們的地位還可以繼續保持,還可以得到宋朝的技術實際上他們也想獨立,可元昊的下場在哪裡,他。可也怕到時候他們投降宋朝後一無所有。這也是他們心目中的最佳條款。 看到馮元再次同意,於是再次歡呼。當然許多人更佩服玉素甫,可汗談判時就是在牽著宋朝這個使者鼻子在走,先說得很為難,然後再說得要求很低。這樣一緊一鬆,讓宋朝這個使者只有答應。 只是玉素甫心中在苦笑,這不是他的本事,而是在按照石堅的提議按步就班而已。 接下來就是玉素奴香的事。除了少數幾個智者明白這項姻親地重要,其餘人都不感興趣,他們認為這只是可汗的家事。於是一個個過來捶著玉素甫的肩膀,意思可汗做得很好。然後去喝酒吃肉去了。 對於這樁親事,馮元也是哭笑不得,史書可沒有這樣的事例記載。不過似乎現在宋朝表面上看起來真地很強大,這樣下去超過漢唐也只是時間問題,唯獨這一點讓馮元感到滿意。因此他內心深處雖然作為一個老儒有所牴觸,但為了朝廷,並沒有過多反對。 此次前來,他已經在到達甘州時,接到太后地懿旨,因此心中也有了數。而劉娥也是因為這一次石堅在道教與交子的事上讓劉娥滿意外,還受到呂夷簡的進諫,呂夷簡說可以讓石堅娶玉素奴香。 劉娥還很是不解。因為呂夷簡是與石堅最作對的,當然也是她的授意。 呂夷簡拿來世界地圖說有可能我們大宋真地混一宇內。如果在地圖上看,現在宋朝幾乎擁有世界一半地方。也不能說他說的沒有道理。呂夷簡又說。因此要特事特辦,許多傳統要做修改。況且先帝再三叮囑石堅婚事不可諫,為破一例,收幾千里土地,少使士兵傷亡上萬人,這個例可破。因此於公於私,石堅可以娶玉素奴香。 如果說這話地人是王曾,劉娥還會當作耳邊風,可是呂夷簡,劉娥不得不動心。於是下旨,派快馬追馮元,通知他在這件事上變通。不過連她也不知道呂夷簡真正的想法,呂夷簡想到,你就娶吧,最好興平公主,什麼瑤慧郡主還有再增加十個八個公主,那才最好,有了這些女人在後面,你石堅還能在朝中執掌朝政麼? 那是肯定的,石堅本來功勞就很大,才華出眾,已經到了功高震主的地步,再有這些妻子勢力在後面支持,放在那一個主子眼裡,也會忌憚的。 現在張元有了劉娥的旨意,心中也有了數,他說石堅可以娶玉素奴香,但在等到這次天理教之事結束以後,朝廷不但讓石堅娶,還會隆重地迎娶,如果玉素甫不放心,這一點還可以寫在條約裡面。 他又向玉素甫解釋道,到那時石堅將會再次立功,有了功勞,朝中反對石堅這門婚事地大臣也會少些。太后壓力也會少些。 玉素甫也知道宋朝的種種禮制,當然他不喜歡。不過也沒有辦法,只好這樣了。況且以石堅本事,怎能不會不立功。於是條約順利簽訂。馮元這才宣讀朝廷聖旨,封玉素甫為忠順王,賞金萬兩,帛兩千匹,以及茶、瓷器、絹、藥玉等器物若干。 其他喀拉汗主要人物也有封賞。玉素甫也大為高興,這比以前宋朝封他地什麼將軍高得多了。況且這一次宋朝出手也很大方,光一萬兩黃金就是一筆巨大的資金。其他喀拉汗主要人物也有賞賜。然後八剌沙]舉城歡慶,許多姑娘邀請馮元跳舞。把老馮同志一張老臉騷得痛紅。 隨後開始出兵。喀拉汗兵出天山兩側,一向八里、北廷進軍,南路向龜茲進軍,打著援助龜茲地口號。 現在西夏逃兵已經與龜茲發生三次大戰,全部將龜茲擊敗,已經將焉拿下,正向龜茲進軍,龜茲智海正在四面求爺爺拜奶奶。 跟著宋朝西北大軍也兵分三種,一路由狄青帶領,從伊州出發,向北廷進軍,與喀拉汗大軍匯合。這一路敵人其實很少,也讓夏夏三番五次的侵略,剩下地百姓也不多了。他們主要的目的就是防止契丹人插手。 中路大軍折惟忠親自率領,從伊州出發,向高昌、焉耆進軍,消滅西夏的餘孽。南路由楊文廣率領,向大屯城、羅布泊出發,防止西夏人向黃頭回鶻潰崩。同時被同樣封為忠勇王樂滋滋的廝羅也與黃頭回鶻、草頭韃靼組成聯軍兵出吐蕃。 也只有到了這時候,宋朝朝廷才看到石堅讓出沙瓜二州的目的。可惜這一切讓天理教在攪和,否則還要完美。但這樣提前四五個月的發動,確實也讓那些人亂了手腳,當李織聽到這個消息時,暴跳如雷,可那時她的計劃已經在實施,根本來不及變更。就是現在變更,那時估計,龜茲也在幾路大軍霹靂之勢下解決了。 同時在後方,范仲淹打著石堅的招牌,再次招商引資。將龜茲的土地拍賣。當然這一次沒有上次地轟動,也也籌得了近億的款項。這也是龜茲許多地方適宜放牧,還有一點,就是龜茲雖然水資源貧疾,可是日照量充足,棉花棉絨的質量比中原生產的棉花質量好,更保溫。因此許多人家指定西北 品。否則得到地資金更少,畢竟離中原已經更遠。 然後就是日本。這一路一喜一憂。朝廷派向日本的使者兵分兩路,一是由起居舍人、龍圖閣直學士鄭戩出使平忠常。鄭戩,楊億學生,此人行事果敢,但也有缺點,好義氣用事,用刑苛刻,在歷史上他最牛的一次就是因關士元藏**案,他窮治,牽連當時宰相呂夷簡、知樞密院盛度、參知政事程琳,遂逮捕夷簡子公綽、公弼參劾其狀。舉朝震動。 但出使平忠常卻是最好的人選。他帶了幾船武器,並為平忠常出謀劃策。平忠常大喜過望,表示願世代忠於宋朝,永遠稱臣。鄭戩也說了一些安撫的話。至於稱不稱臣鄭戩並不在意,他只是希望你與日本天皇打得越久才越好。 可是另一路卻不是很好,另一路使者是公開出使地,由直史館、判三司理欠憑由司,孔夫子四十五子孫,著名直臣孔道輔出使。這也就是劉娥認為的石堅一派。劉娥曾問他,石堅作為多與孔聖人不符,卿何為之辨? 孔道輔從容答道,臣身在朝野,鑽研經義,或與石經略辨上一辨,但在朝廷,當以朝廷為重而,非敢於私而誣其忠義。 他這一次也見到了才二十二歲地後一條天皇,更見到了日本此時真正的掌權者籐原道長的長子日本關白籐原賴通。孔道輔責問他們為什麼殘害宋朝的海客時,籐原賴通說道,我日本有何能力在海上與宋朝海客為敵。天朝搶我國海船,殺我國海商,現在反而欲蓋彌彰。自此後,我日本不再向天朝稱臣。 這一次日本可氣火了,他們海客遭受的損失最重,其中重中之重就是籐原家族。 孔道輔見硬的不行,就來軟地,說道只要日本向大宋陪罪,大宋不但願諒日本這次行為,而且讓他們與宋朝海客協商,以後共同組成聯隊,並且還可以接納三百學生到宋朝學習文化。 當然這一條拋出後,如果孔道輔能早一點到達日本,還是很有誘惑力的。但這時日本已經與天理教搭成了協議,而且得到更大地好處,並且這次籐原家族損失這麼大,籐原賴通也沒有辦法向家族人交待。 籐原賴通說道,對於宋朝這次行為,我們日本也不相信了。以後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不會再有來往。你就不要再說了,否則我馬上連你也留在日本。 孔道輔無奈,只好回到宋朝。 不過劉娥也沒有灰心。因為這一次契丹卻傳來更好的消息。一是石堅用地反間計還在起作用,遼興宗回到朝中,在與他弟弟發生冷戰,而且耶律重元自他哥哥出征後,漸漸也掌握了一部分政權,遼興宗也不敢冒然動手。這種情況的發生,也許就像遼興宗與他母后冷戰一樣,他無暇征伐宋朝了吧。 還有一點,這次出使地使者中職位最低的使者蘇仕國,卻取得了最大的成果。他深入野蠻之地,歷盡艱辛,終於與生女真取得聯繫。而且還找到了石堅指定的人選,石顯與蒲虎還有撥乙門。 其實對於生女真歷史的記載很少,恰好石堅前世在大學時寫論文研究過這段歷史。為什麼選定這三個人,這是有原因的。石顯是烏林答部族長,曾搶過阿骨打曾祖石魯的屍體,也就是和完顏部不合。加古部族長薄虎也在石魯死後,襲擊過完顏部。五國部最大一個部族蒲聶部長撥乙門更是反對契丹的先鋒,可惜歷史沒有改變,幾年後他將被石魯的兒子烏古設計殺害。 因此從根本上杜絕完顏部的崛起,但會不會有另一個完顏阿骨打出現,石堅也沒有辦法了。 蘇仕國這一次帶了許多武器還有瓷器絲綢,唯獨一點沒有帶糧食,一是旦讓他們吃飽了還打個屁。在蘇仕國三寸不爛之舌勸說以及強大的銀彈政策攻擊下,生女真前後共有三十幾個部族召開集會,同意與宋朝結盟,並且用蘇仕國這一次帶來的武器向南進攻契丹,以便得到更多的好處與耕地。 不過蘇仕國回來也稟報一件事,那些生女真很野悍。他還把他們與陝西宋兵和西夏兵比較了一下,說比他們還要強悍。劉娥聽了也不在意,強悍嗎,越強悍越好。 一旦這些生女真開始內亂,契丹更為頭痛。這樣一條條將危險化解。至於那個小日本,誰在意。 並且在道教帶領下,其他的一些宗教,如佛教,他們都向朝廷表示了效忠,反對邪教。雖然看不到那個李織,但可以想像她此時的表情。 因此劉娥現在很滿意,並且李宸妃的死也合她的心意,就是現在趙禎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母親已經死了,也不會危脅到自己的地位。 所以她聽到夏~的話,十分生氣,你就是對石堅不滿,現在石堅都逃到和州去了,你剛一回到京城,就要搞事。她自然不是很高興。 然而夏竦下邊一句話使她睜大眼睛。夏~說道:「臣只是懷李宸妃沒有死,或者死的那個人不是李宸妃。」) 悠U書盟 uutXT。Com 詮汶自扳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四章 前夕。野心 字數:7264 外的知了在叫個不停。夏天正進入末期,不過由於]雨,天氣還是很熱。 然而夏竦的話將劉娥澆得心裡冰涼的。 本來事情的發展,在她看來全部在她掌控之中,對於一個統治者來說,這一點很重要。就連石堅寫的那份回奏也讓她十分地滿意,雖然他在言語還在責怪自己,那也是理所當然,現在石堅的脾氣越來越臭,如果他聽到李宸妃被人殺死,不發牢騷那才叫奇怪。但石堅還站在公正的立場幫自己說話,她還將那份回奏拿出來,給王曾與呂夷簡以及薛奎他們看。 現在她正準備將石堅召回來。一是海上的事件也漸漸平息下來,海客組成船隊後,就沒有出現船隻出事的情況。除了小日本這次因為損失慘重,發發牢騷外,其他小國家也沒有什麼動靜。不過這份反常讓她擔心,石堅回到朝中,也有一個主心骨。二是也讓石堅看看,自己離開了他,朝中也安排得十分有條不紊。三是王曾貶下去,現在呂夷簡獨大,也不符合劉娥的用人守則,將石堅召回來,也是對呂黨的制肘。 可現在聽到夏竦這話,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劉娥鐵青著臉問道:「有何證據?」 夏辣答道:「太后,請勿生氣。臣這樣說也是有原因的。臣曾看過這個案件,一是當時從床上凌亂的情景來看,歹徒進入房間後就將李宸妃制服,李宸妃用什麼方法開口說話,道明自己的身份?而使歹徒想用她要脅朝廷。」 這在歹徒沒有捉拿歸案之前,確實是一個不解之謎。要知道歹徒為了怕她喊叫,一定將她的嘴用東西堵住,就是不是專業的破案能手,也明白這個道理。 「二歹徒想要混進永定陵盜竊,正好混到李宸妃房間裡,已經是一件巧事,可偏偏他們全是膽大包天的人,還向朝廷勒索。」 當然,敢到永定陵盜竊,膽子已經不小了,可向朝廷勒索,那不叫膽大,用膽大包天來形容也不為過。雖然從邏輯上來講,也能講得通,但這種機率太小了。 「三是為什麼那些盜賊非得要毀去李宸妃地一張臉?」 夏~地意思如果是石堅按排。他當然不會讓李宸妃死去。那麼朝廷一定會查找李宸妃地下落。為了使朝廷不繼續查找。那麼李宸妃就必須死。這個矛盾點怎麼解決?現在只要尋找一個與李宸妃差不多地婦女死屍冒充一下。可是長相還是有差異地。所以毀去面容。加上現場地種種。讓人誤導那就是李宸妃。況且衙役也要結案。宋朝地司法機構雖然不是很完善。可有一成套地獎罰措施。比如一旦破錯了案子。那麼牽連著許多官員要倒霉。但這些衙役們看似在鄉里作威作福。但限期破不了案。那麼他們同樣也要挨板子。 「四是駙馬說等到盜賊出售贓物時。將其抓獲。這看似是他無奈出地辦法。可明顯是在拖延時間。這次風聲鬧得這麼大。盜賊一輩子不出售贓物。那麼一輩子豈不破案了?況且以駙馬與皇上地友誼。聽到此案。他還能在和州坐得住。也是奇怪。」 劉娥慍怒地說:「你想挑撥哀家母子關係乎?」 「臣不敢。」夏竦一鞠躬說道:「而且最讓臣感到可地在去年駙馬回京時。曾看過李宸妃。」 「夏大人。你休得胡說。駙馬只是拜訪一下先帝。還在先帝陵前獻上寧夏路地圖。以慰先帝。具體經過哀家已經得知。他看望李宸妃也只是順便拜訪一下。」 劉娥還為此事問過石堅。石堅也坦然相告。並且一直有太監在旁邊監聽。也沒有說出其他不好地話。頂多安慰她寬心。這也都很正常。並且以石堅地性格。迎娶趙_。不拜訪李宸妃那才叫奇怪。 「太后請息怒,臣也只是就事論事。太后請想一想,以駙馬的本事,只要在永定陵走上一遭,還有什麼地形與佈置不掌握地?」 這次盜賊潛入李宸妃寢室易,可將一個大活人帶出難。如果不對永定陵的佈置有一個瞭解,很難帶出。所以一開始審訊的官員懷永定陵有人裡通外敵。雖然夏~說的也很勉強,石堅只是走了那麼一趟,也沒有問東問西,有一些佈置還設在暗處,夏竦的說法也誇張了一點。但關健現在人們對石堅的品價,已經超過了他地能力範圍。 劉娥一張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難看,她問道:「駙馬為什麼這樣做?」 夏竦答道:「太后請勿擔心。如果是駙馬所為,他也不是對太后想要做什麼。」 這一點上,就是夏竦想要進讒言也沒有辦法進,石堅一不擁兵自重,二在朝中也不是貪戀政權,大不了一撒氣就退居和州。 「臣也仔細想過駙馬地動機。他這是以小人之心對君子之腹,怕太后加害李宸妃,所以這才演出這幕戲,將李宸妃劫走,而等劉後百年之後,讓李宸妃出現。最可惱的要是這樣,他還在奏折中瞞怨太后。」 劉娥聽後氣憤地說道:「你才是小人,一回到朝中就搬弄是非!退下,以後哀家再也不想聽到類似地風言閒語。」 「是,」夏竦退下。 然而劉娥卻真在心裡起了心。她密令皇城司的探子,潛入和州注意石堅地動靜,還派他們在全國查看有沒有長相與李宸妃相似的陌生人出現。 當然她沒有得到石堅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也沒有查到另一個活著的李宸妃。劉娥也不是非要一定相信夏~的話,畢竟夏竦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而且石堅繼丁謂之後,第一排斥的就是夏竦。但這些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因此她在心裡將信將的。這樣一來,劉娥也沒有了將石堅召回來的打算了。 然而風暴終歸還是要來臨的,這只是風暴來臨前地那短暫的平靜罷了。 在遼國上京。遼興宗正召見耶律燾蓉,自從與遼興宗征討元昊,還有與 軍進攻西夏,耶律蓉表現了很高地智慧。最主要她是一名女子,不會危害到他的政權。雖然她與石堅有著曖昧的關係,在肅州城外,石堅還主動和她合奏一曲《梁祝》,但這層關係,利用得好,也可以挽救契丹大軍。該死,朕還在想著這種霉氣事! 遼興宗讓宮女倒上茶,耶律燾蓉跟在石堅後面,喝茶也變得古怪起來。本來這時候喝茶的人大多喝著茶餅,有時候加上一點糖,像北方地人還加上奶。但石堅小時候在和州出名後,就托人到江南東路黃山那些茶山,教導炒青之法,然後帶回來飲用。炒青的方法出自唐朝,可因為方法不得當,或者因為其他原因,並沒有流行開來。後來石堅名氣越來越大,許多人看到石堅這種喝茶方法,然後與宋朝的龍鳳茶團作比較,確實這種炒青很好地保留了茶葉原有地香味,才慢慢普及。但只是開始普及,並沒有真正代替茶團。像契丹還有許多人喝更落後的茶餅。 遼興宗說道:「蓉妹,張元走了。」 說這話時,遼興宗眼神裡有些歉意。張元一回到契丹後,第一件事就是讓遼興宗假裝與耶律重元鬧出分岐,以此來迷惹宋朝。而劉娥通過埋伏在契丹的探子得知這一消息後,石堅已經離開了京城。所以包括劉娥以及眾大臣在內,都還真相信了,還為此慶幸。 然後就主動與天理教派來的使者談判。 這次談判張元再次立下大功,他從天理教手中獲得了五百萬貫錢,還有幾十船地鐵礦糧食茶葉以及絲綢,甚至還有少量的炸藥。一開始張元要價一千萬貫還把契丹一些大臣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個天理教只是民間一個組織,並不是宋朝的朝廷。但張元向他們解釋道,你們小看了海客的富裕,他們不是表面那些錢,還有許多偷了稅務,宋朝朝廷沒有辦法知道而已,至於石堅那是為了想要海客發展,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這個使者不同意。張元強硬說,這一次我們契丹元氣大傷,如果天理教不支持經濟,那麼我們契丹根本沒有元氣來配合貴教行動。他說的也是事實。這次契丹大軍回來,真正是元氣大傷,前後死了二十多萬人,這個數字就是放在宋朝了也吃不消,況且人口基數更少的契丹。還有這時候天理教已經在海上拉開行動。 這個使者也沒有辦法,最後討價還價,終於談成了這些援助。用他地話來說,再多我們也沒有了。這些年雖然我們有一些積蓄,可馬上用的地方很多。至於炸藥,張元也嫌少了,不過那更沒有辦法,對於這種東西,宋朝管制得更嚴,天理教也是打著開採礦山地借口獲得的。他們自己也不多。至於那種步槍,除了原先生產地兩千多支,現在又生產出近千支。數字是打聽出來了,可宋朝管制得更緊,別說天理教,就是元儼想弄出一兩支來都不可能。 但這數字與造價讓契丹人都鬆了一口氣,如果宋朝有十萬八萬支這種武器,也別打了,乖乖聽候人家發落吧。但也讓契丹人更加緊張。以後宋朝越造越多,越造越便宜,契丹人更處在下風。 這些物資雖然不能使契丹馬上就擺脫困窘的局面,可是也解了燃眉之急。遼興宗還拿出一部份錢物,賞給一些隨軍地部族,安撫他們的民心,同時對有功的和陣亡的將士獎賞撫恤。契丹並沒有象宋朝探子看到的那樣,反而迅速安定下來。只是在南京到西京一帶發生了一些饑荒,張元再次進諫,不去救濟,而讓災民流落到宋朝,給宋朝造成假像。 做完了這些,張元才托遼興宗向耶律燾蓉提親。當時張元提出那個讓耶律燾蓉動心的條件,就是回到上京後,使契丹立即化解困難。確實沒有張元從天理教手裡敲詐來的物資,契丹很難渡過這個春天。 現在遼興宗也看出了這個人了,才華不能說沒有,但他越這樣賣命,遼興宗也看不起他了。怎麼著說,他也是宋人,跟著元昊,第一個支持元昊攻伐宋朝的就是他。然後元昊對他不薄,但反起來乾脆利落。一下子就將元昊賣了,現在又開始傷害宋朝,一點也不顧自己是什麼樣的種族人。 但沒有辦法,當時他確在當著帳中文武大臣答應過張元,連耶律燾蓉自己也答應的。雖然他認為張元從人品上根本配不上耶律燾蓉,只好實行。而且他還指望著張元繼續為他出力。 遼興宗托人向耶律燾蓉一說,耶律燾蓉說道,我想張大人誤會我地意思了。我是說將我們契丹困難化解,可現在我們契丹面臨大宋壓迫,困難化解了嗎?況且天理教就是沒有他,耶律燾蓉也知道會從他們手上敲下一點東西。 遼興宗聽了樂了,自己這個堂妹明顯在扯皮,強詞奪理。當時在帳內商議的可是如何將回國後,國內困難地局面化解,從這一點上張元已經做到了。 可是遼興宗也在裝糊塗,他知道耶律燾蓉明顯不想嫁給張元,有一個石堅在哪裡作比較。張元從那一點能比得上? 遼興宗將耶律蓉的原話帶給了張元。事實遼興宗也氣憤,你要娶什麼樣的女子不行,偏偏打耶律蓉的主意。其實遼興宗對張元相當不薄了,賞了一個很大的宅子,還有金銀物器,以及幾十個婢女。 張元一聽惱火起來,耶律燾蓉這不是在耍自己嘛?他還在家裡準備了一根皮鞭,準備好好教訓這個女人。這回泡湯了。 他就問,那麼什麼叫將這困難化解? 這回得問清楚了,免得到時候上當。 耶律蓉答道,那就是南朝真正沒有能力危脅到契丹時,我就可以嫁給你。 什麼叫沒有危脅,耶律蓉地意思就是什麼時候宋朝滅了,我就可以真心嫁給。如果張元真有這本事,那怕他就是擊殺了石堅,耶律燾蓉為了民族大義,還真會嫁給他。 當然,首先張元得要有這本事才行。 張元氣得牙齒直咬,可沒有辦法,畢竟人家可不是一般人家,是最尊貴的郡主,其地位不亞於現在宋朝的趙蓉,遼興宗與耶律燾蓉幾個哥哥關係都很好,他只是一個降臣,得罪不起。 這時候恰好宋朝提前對龜茲發起攻擊,加上這一次大海上宋朝反應得也快。這不得不使天理教計劃有所變動,但是這時張元主動提出要到大洋島去。天理教自然大喜,雖然他打仗沒有石堅利害,可也是一員很利害地謀臣。有了他在大洋島策應,那麼大洋島將會鬧得天翻地覆。 而且張元還向遼興宗提出討要四萬大軍進入大洋島。遼興宗不解,現在大洋島天理教佈置了很久,聽說還有西夏原來的大臣野利仁榮,安排了一些人與天理教聯繫,進入大洋島為天理教訓練士兵,也就是多半是土著人。宋朝在大洋島上士兵也不多,還不是手到擒來,大洋島這一手的目標就是將石堅引到大洋島,然後再發起總攻,衝擊大宋的中原。現在張元前往,與戰略佈置不符,也是浪費人才,畢竟哪裡不是主戰場。況且他還要帶走四萬大軍。 張無解釋道,大洋島目標就是吸引石堅。而且石堅為了避去劉娥地風頭,或者等到宋朝真正處於危險期,對劉娥產生壓力,他才會返回宋朝。但石堅也沒有注意到他們會在大洋島佈置這麼多兵力。那麼就有將石堅擊殺的機會。如果不行,臣再從海上退回契丹繼續為陛下效力。 遼興宗這才同意。張元不是說的沒有道理,畢竟這是出其不意。 如果將石堅擊殺,那麼契丹的危脅去了大半。再加上天理教的這次大場面,那麼大事可成。 現在遼興宗說的就是這件事。張元帶著四萬大軍從錦州出發,前往大洋島了。當然,他們乘船時,士兵全部躲在甲板下面,不然隨時會讓宋朝海客發現。雖然有這麼多士兵在船上,夷然不懼,但會讓宋朝猜出他們地目標。不過有一門好處,現在宋朝停止了對其他國家海客的攻擊,只要小心了,也不會讓宋朝海客發現,況且上面還有張元坐鎮。 張元走了後,最輕鬆地恐怕就是耶律燾蓉,這段時間張元沒有事情就到她家來串門,不但耶律燾蓉連連躲避,就是她的幾個哥哥也想揍他。可看到張元對契丹還有大用地份上,才忍著沒有動手。這件事也成了上京地一大笑話。 所以遼興宗聽到他已出發地消息,就連忙將耶律燾蓉喊進宮來,告訴她。 耶律燾蓉說道:「陛下,我早知道他要去大洋島。」 「為什麼?」 「陛下,你還記得劉從德地事?」 「記得。」遼興宗點頭。那是他與天理教使者談話時說起的。當時天理教使者說將石堅調到大洋島,然後等到計劃發動,大洋島提前舉事,將石堅拖住。而不是等到事發才將石堅調到大洋島,那樣石堅有了準備,很快將大洋島撲滅,然後返回中原。用天理教的話來說,只有躲藏在暗處的敵人才是可怕的敵人,一旦暴露出來也就不危脅了。 遼興宗就問那個人,你們有什麼方法,將石堅調到大洋島。那時石堅還在京城坐著太平駙馬。他也沒有到大洋島避禍地意思。當然如果大洋島出事又是另外一回事。 使者才告訴他真相。原來趙禎與王素>的關係被天理教知道後,他們感到這也是一個契機,畢竟劉從德的府上不像皇宮那麼難打入進去。於是派了一個使女潛入劉府做了一個婢女。現在天理教正計劃讓這個婢女下猛烈地春藥,使劉從德與王素姘媾合時,脫陽而死。然後再散佈謠傳,說劉娥為了包庇這樁醜聞,竟然將她侄子害死。一是打擊宋朝皇室的威信。當然這也是次要的,皇室的醜事多了海去,**偷情地事明文記載在史書裡。這是次要的目標,主要就是借此攻擊劉娥的心狠手辣,然後再拿石堅的事做例子。這樣繞一個彎子,順便將石堅繞進去。跟著大洋島再發動一兩次小規模的襲擊,石堅非得要到大洋島避禍不可。 這樣一來,石堅也遠離了朝政,劉娥也有了借口,大洋島出事,也只有石堅能夠平息。 但張元思索了一會兒說,這樣不行。現在讓石堅進入大洋島,別看大洋島很大,你們都低估了石堅,他只要一去,你們沒有準備之下,會讓他很快帶人平滅。到時候他反而提前返回了中原。打仗並不是你們天理教為了發展,躲藏宋朝的捉拿,某些時候有了準備,站在明處還要好些。還是不慌將石堅調走,等到計劃發動時,舉事為好。我到時候有辦法,將石堅牽制在大洋島。 聽了他地話,這個使者面露遲之色。 張元又問道,你不要不相信我的話,不然我們繞來繞去,都是要等石堅離開中原前題下才能發起進攻? 這個使者想想也是,別看石堅只是一個駙馬閒居在家,可契丹害怕,天理教也害怕。他滅西夏這一仗太邪乎了。而且張元地話也不能不聽,別看他輸給石堅,第一與石堅在戰場上交過手,第二他本身協助元昊平滅回鶻、吐蕃,也有赫赫戰功,並不是一個沒有本事的人。於是回去立即稟報此事。 耶律燾蓉說道:「那時我在想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劉娥對石堅地信任度如何。如果劉娥還是對石堅很信任,那麼我們無論怎麼唱,有了宋朝的支持,石堅也會將我們撲滅在萌芽中。」 說到這裡,耶律燾蓉想到她從和石堅談判時,就開始被石堅計算,自己都不得知,一嘴碎米銀牙就直咬。不過她也真害怕了石堅地算計能力。 「如果劉娥對石堅產生很大的猜,就是天理教不去安排,石堅也會主動挑起天理教在大洋島的發動,而去避禍。並且還會在宋朝垂死掙扎的時候才回到宋朝。畢竟沒有宋朝 ,他也獨木難撐大廈。那樣就會狠狠打劉娥一個耳我沒有猜錯,他都會留下我們契丹,這樣才能使他安全。而等到劉娥死後,才向我們契丹發起攻擊,因為他與宋朝皇帝的友誼在哪裡,他也有發揮的空間。其實天理教所說的先將石堅調到大洋島然後再發動,與張大人所說的先發動再將石堅調到大洋島的區別不大。大洋島面積多大,有那麼多複雜的地形,想要拖上一年半載的,豈是張大人所說就能立即撲滅地。」 遼興宗聽了也開始懷疑起來。 耶律燾蓉再次說道:「其實天理教所佈置這個棋子也不能說沒有用途,只是用途不大。如果劉娥放開心胸,就是再挑撥也無管於事,劉娥對石堅產生懷,就是沒有挑撥,石堅也會主動前去大洋島。」 遼興宗點頭。他若在中原,不能應旨不聽,只有到了大洋島,才會慢慢等到宋朝危險時救急。這樣才會給劉娥一個沉痛的教訓。 「可是為什麼張大人那麼再意石堅提前去大洋島,我當時就在懷此事。直到後來他提出帶兵前去,我才知道他地用意。」 遼興宗張大嘴巴,說道:「你是說他想佔據大洋島為王?」 「正是。陛下,我曾在石家呆過一段時間,聽過石堅提到心理學這一詞語。」 遼興宗點頭。特別是石堅在馬頭山與元昊一戰,就是抓住了元昊的心理。自己在肅州城外,帶著大軍雄赳赳而來,可讓他當做一個小孩一樣斥責,就是他在懷石堅在故意唱空城計,事後想起來那些埋伏有可能是假的,但自己就是不敢賭,這也是抓住了自己的心理。 「我於是分析張大人的心理。他在宋朝不得志投奔了元昊。這時候他背叛了自己地族人,心理就墜入黑暗。當然元昊對他很信任,所以他對元昊也很忠心。但再次背叛元昊,他就不知道忠字是怎麼寫的。雖然陛下對他很好,可因為他的歷史,我們契丹都是好男兒,看他地眼光還是兩樣的。 」 遼興宗再次點頭。契丹人豪爽,不要說別人,就是遼興宗也很看不起張元三番五次地出賣自己的主子。 「因此這時候他產生了異心,而大洋島又讓他這異心變成了野心。並且在那時候我才知道他為什麼糾纏我,表面上是讓我迷惑了,實際上他在降低我們契丹對他的防範之心。」 說到這裡,耶律蓉很氣憤,石堅利用她,那時光明正大地鬥智。她也在利用石堅,甚至連撒潑都使了出來。而張元從一開始利用就出於猥瑣的心理,不是喜歡她,而是想得到她報復石堅。這一點小心思她怎能看不出。 遼興宗還是不解,問道:「可也不大可能,這些人並不是他的手下,他如何保證這些人向他效忠?」 大洋島想要謀反的人,除了契丹人,還有天理教的人,甚至還有極個別的西夏人,以及大多數地土著人。 「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可別忘記了他此次前去地目標,就是要拖住石堅,為了保證手上的實力,他一定採取游鬥地辦法。畢竟大洋島廣大的疆域在哪裡,他很容易實現這一點。然後等到我們展開計劃時,石堅不得不以自己地本土為重,返回宋朝。那麼他就會乘我們相互廝殺時,慢慢將手上實力進行整合。不管我們最後鹿死誰手,也不是片刻的事情,那麼他也整合得差不多了。那時候等到我們火拚到最後,不管誰剩下來,也沒有力量對付他。他就可以自立為王了。」 遼興宗驚訝地說:「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耶律燾蓉說道:「我沒有早說的原因,或者希望他帶著這四萬契丹勇士,能真的出奇不意,將石堅擊斃。」 其實說這話時,耶律燾蓉很矛盾,從個人感情上來說,她不希望石堅死亡。但為了民族的利益,還是希望石堅被張元殺死。 「而且他立國還有一個前題,那就是我們或者大宋元氣大傷。事實我們還是佔了劣勢。因此他必須最大限度拖住石堅。也就是說石堅本來想等到宋朝危險時回國,那麼被他強行一拖,宋朝的局面還要糟糕。如果沒有猜錯,他一上場與石堅展開游鬥,以躲藏為主。而在石堅就要回國時,展開大規模的戰爭,使石堅無法離開。然後再次躲進山林。那麼就是石堅回去後,救下宋朝,也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宋朝,對他無能為力。或者我們取勝,那麼更好。同樣他更不害怕,從軍事上他不懼怕我們,況且有了地利。因此,我看到這樣對我們契丹也有好處,所以沒有道破。」 「原來如此,那麼朕只好便宜這小子。」遼興宗歎道。現在他知道了,就是後悔,追也追不上了,船現在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了。 耶律燾蓉說道:「那也未必。還是劉從德之事。陛下你也知道,那個使者返回時,劉從德已經被他們害死。如果這引起了石堅的警覺,他也會推算出原因。」 那個使者趕回去時,劉從德已經讓天理教那個婢女害死。但天理教聽到使者這樣一說,也就沒有散發謠言。於是劉從德之死表面上看起來死得莫名其妙,連劉娥也不知道是誰害死的。但想要猜出很難,可石堅未必猜不出。 耶律燾蓉說道:「這次天理教佈置這局棋現在不但成了廢棋,還有可能成為敗著。這也是張元唯一有可能失敗不得逞的地方。」 說到這裡,她心情更加複雜,也不知石堅能不能猜到,更不知道張元失敗是她是高興還是難過。 PS:聽說月票有可關係到推薦,我已經兩個月推薦不但少,而且都是小推。還望各位朋友支持一下月票,同時下邊章節也開始揚眉吐氣,希望大家鼓勵一下。 Uu書猛 uuTxT.COM 銓文字扳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五章 開始 字數:4198 堅在船上並沒有閒下來,他正寫另外一本書,《中:注》。石堅在京城寫的那本《中級格物學》不但涉及到物理化學,也少量涉及到地質學,甚至動值物學以及人體學。當然有些東西還是不能寫的,如人是猴子進化而來的,但在裡面寫了一些模糊的進化論。因此涉及到到東西多,特別後期石堅為了搶稿,寫得更籠統。現在有空,他必須另寫一本書作解釋。 當然,終於逃出了京城,他的心情也變得開朗起來,有時候還跑到船頭看兩邊的景色。這時候正值四月份,河兩邊還開了許多野花,楊柳碧綠,如同一根根少女的頭髮飄垂下來。只是一再吩咐船家不能暴露他的身份,雖然他帶了許多護衛在身邊,也是怕萬一。而且他既然低調離京,也到底,不能讓劉娥產生誤會。就是他回到和州也不定安全。 為了防止有人在船底下搞鬼,雖然《水滸傳》裡阮家兄弟是小說家杜撰的,可一路上會水性並且水性很好的人也有不少。他乘坐的船隻還有隔艙。這樣就是出現什麼情況,船隻也不會立即沉沒。讓他們有時間將船隻泊岸。當然這是他多慮了,這次他離開京城,只有少數幾人知道,所以直到他到達和州也一路無事,連一個上船問候的人也沒有。 除了寫書,和偶爾到船頭上看看風景,石堅還忙乎一件事,造人運動。現在他有錢也有事業,也希望子女多一點,畢竟子女多了,家中也熱鬧一些。同時現在宋朝人口缺乏,他娶了這麼多妻子,也要為大宋人口繁衍做貢獻。 只是苦了一個人。現在客船能有多大,況且是汴河上的客船,汴河兩岸的居民不像長江兩岸的居民,大多數還是習慣走旱路。石堅又是怕吵著了趙蓉,僱用了帆船。這還是現在的船業發達,否則前幾年船隻更小。像石堅因為行李,還有傭人以及護衛,共僱用了三艘船隻。石堅居中,但這艘船上也有護衛,雖然石堅有手槍,可也要防止意外情況發生。 玉素奴香肯定跟了過來,可她是一個女孩子,另外兩艘船上全是男人,她不能在上邊吧。可這艘船上除了石堅與妻妾睡在船中間,兩頭住著護衛,再往中間去,住著僕人,還有兩個小傢伙以及那對雙胞胎。玉素奴香只得與石堅他們住的地方挨在一起。 石堅他們在這邊造人,偶爾石堅地妻妾難免遇到激動的時候,哼啊幾聲。玉素奴香在這邊也聽得清楚。她有一天不解地問趙蓉:「那件事很痛,你們每天都要做,為什麼?」 現在她認為趙蓉幫了她的忙,對趙蓉很相信。石堅有時候心想,別讓趙蓉將你賣了,你還得為她數錢。在她想來,那天石堅就這麼一下子,可痛到她心裡面了,石堅身邊這幾個女人經常來那麼幾百下或者幾千下,還不得痛死。不過這件事兒問得總有一點不好意思,玉素奴香臉上羞得紅答答的。 趙蓉也讓她問得臉紅起來,她不能說你沒有嘗過滋味,那不是痛苦地叫聲,而是愉快的呻吟聲。她硬是想了半天才回答:「這是為了生養子女,必須做的事。」 玉素奴香不能連這個也不知道。但她在心裡,如果為了養小孩子,經常受這樣的痛苦,我還不如不養。不過也不對啊,好像族裡的那些青年男女也喜歡做這事。而且自己明知很痛,可為什麼每次聽了這聲音,身上總是癢癢的。 當然這更不好意思問了。如果在從前她在回鶻地時候也許會問趙蓉。現在來到中原很長時間。也接受中原文化地薰陶。至少羞丑心是有地。當然。她看到地都是光滑地理學。也是接受正統地教育。徒不知道有些人外面看起來很正經。裡面卻很猥瑣。如那個朱熹。他是理學大家。同樣也有許多行為讓人詬齒。她就是問了。估計趙蓉也多半不會回答。 回到了和州。石堅帶著妻妾祭拜了老太太。老太太生前最大地希望就是希望他成家立業。現在自己不但成了家。還娶了好幾個妻妾。並且趙蓉也有了身孕。就要臨盆了。 雖然自己地靈魂與老太太沒有血緣關係。這具**卻是老太太地嫡傳。而且她也是石堅來到這世間唯一地親人。石堅站在老太太地墳前。默立了良久。 趙蓉趙_她們知道石堅孝順。也沒有打攏他。都陪著他站在哪裡默哀。只有趙蓉因為身孕地關係。不得不坐在一塊石頭上。直到天色黃昏。鴉雀呱噪。趙蓉才將石堅勸回去。 然後石堅召見了幾個海客。這幾個海客石堅都曾查過他們地底細。決對不會與天理教有牽連關係。而且他們地人品都很好。石堅讓下人下去。與他們交談了良久。具體談地什麼也沒有人知道。當然別人也不會盤查此事。畢竟宋朝官員中。石堅對海客最為看重。他會見海客這也很正常。連趙蓉都沒有想過其他。 隨著石堅閉門不出。安心寫書。地方官員也不知道石堅是為了什麼原因。又回到和州。難道是又得罪了劉娥。因此石堅這樣做。也合了他們地意思。省得登門拜訪又不好。不登門拜訪也不好。 直到五月中旬,季節進入了黃梅天。天氣也變得陰晦起來,經常下著雨。空氣悶熱而又潮濕。這時候趙蓉終於生產了。但讓趙蓉鬱悶,傳到京城更讓元儼鬱悶的是趙蓉生下了一個女兒。但石堅高興得不得了,他前世沒有子女,這也是他兩世第一個子女。 當然他不知道他已經有了一個兒子,現在開始讀《春秋》了,一本《孫子兵法》倒背如流。 因為那天正下著小雨,所以石堅為她取了一個名字叫石小雨。趙堇她們都叫好名字,彷彿聽到雨水打在石頭上清脆的響聲。只有趙蓉聽到這個名字,知道石堅心情並沒有轉好。就像這雨天一樣,正陰晦著,只是外表看不出來罷了。 石堅又請來和州最有經驗的大夫照料,現在醫療條件差,一個傷風感冒就會奪走嬰孩的生命。因此嬰孩地成活率很低。不過小雨也許繼承了她母親健康的身體,倒是無病無災地成長著。才出世時,她臉上還有著褶皮,可過了幾天後,臉上的褶皺全部消失,一個漂亮可愛地小女嬰展現在大家面前,引得趙_她們都痛愛不已。連夢姑與靈姑也經常忍不住跑來將她抱起來,在懷中逗弄,有時候還揉著她的粉嫩小臉。 只是因為趙蓉才與石堅成親五個月,現在生產傳出去不是很好聽。石堅也沒有大操大辦,只是在家裡辦了幾桌宴席。但那天晚上石堅居然喝醉了,這也是他來到這世界第一次吃多了酒。 石堅那天晚上被扶進了房間,看到小雨在吃奶,他說道:「我也要吃。」 趙蓉被他鬧得沒有辦法,又怕他吵得讓下人知道笑話,只好將一個奶頭塞到他嘴裡。 石堅起來,被趙_她們笑話了半天,說他和自己地女,讓石堅也紅起臉。 時光過得很快,天氣轉眼過了黃梅天,來到了最熱的六月。 這時候又有一個好消息傳來,那就是綠萼也有喜了。這讓紅鳶鬱悶不止,如果按照趙蓉說的理論,綠萼的屁股可沒有她的大,而且她受的恩寵也是最多,為何是綠萼第二個懷孕。她經常憤憤不平地瞅著綠萼的肚子,實際上綠萼才有兩個月,能看出什麼? 但這眼神使綠萼發慌,現在綠萼也不與紅鳶交好了,見了她就躲,雖然知道紅鳶不會傷害到她肚裡的孩子。 時間再次飛逝,又來到了金秋八月。除了中午還有一些炎熱,早晚天氣都開始涼爽起來。可是石堅安寧的生活終於破壞了。有一天晚上,石堅地護衛看到了有一個人在石家附近詭詭樂樂的。於是向朱笠匯報。現在石堅就是回到了和州,也沒有放鬆,特別他最清楚天理教與契丹最忌憚的就是他,現在他們大計劃就要開始,如果將自己除去,那可是再好不過的。現在就是在夜晚,他也將護衛分出班次在家附近巡邏,以便壞人圖謀不詭。 朱笠立即帶人將這個人拿下,五花大綁捆進石家。 這個人一看到石堅,立即跪下說:「石大人,小的是皇城司的人。」 說著還說道他腰間還有皇城司地令牌。 石堅問道:「你是皇城司的人,跑到我家附近行動詭樂做什麼?」 這個人連忙答道:「小的是奉命查天理教,來到和州的。」 石堅怒道:「你把本官當作什麼人了?竟然想騙我?查天理教查到我家來了,難道本官是天理教的人?你得我說實話,否則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這個人一聽害怕了,騙明顯是騙不了石堅的,他也沒有這個本事。而且石堅就是把他怎麼樣了,或者就是將他擊斃,相信劉娥也不會為他報仇地,羅崇勳當初多紅,還不是讓石堅逼著劉娥將他殺了。自己算什麼? 於是他答道:「石大人,恕罪,小的是奉太后命令,前來保護石大人的。」 他不能說我是奉命監視你的,那樣石堅會將他放了,可回去後劉娥還不得將他處死。但這話也說明了,什麼保護,就是保護也不會派一個人在暗中詭樂的保護。這分明是監視。連趙堇也漲紅了臉。 石堅更是一臉地憤恨,他說道:「你且滾,順便告訴你的同伴一聲,本官不需要你們保護,下次再讓我抓住你們,不怪本官說你們圖謀不詭,將你們擊殺。」 這個護衛倉惶逃回去,與他地同伴一商量,還是回去稟報太后吧。 可是石堅的幾個妻妾都氣憤地議論,劉娥這一次太過份了,他們都來到和州躲避是非,這樣還不行,竟然派了人前來石府監視。石堅說算了,沒有做虧心事,也不怕半夜鬼敲門。 但一會兒他到書房寫書時,卻在臉上露出微笑,輕聲道:「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夏竦,果然正事不足,邪事有餘。」 劉娥聽到這個消息,立即將他們撤了。這時候也發生了一件大事,使得劉娥也顧不得此事。 七月末。大洋島再次發生暴亂,這次暴亂地規模比上次大了不知多少倍。無數的土著人湧向了宋朝在大洋島地所有衙門,駐軍基地,碼頭,礦山以及新城鎮。他們這次不但人數多,而且手中還大多數拿著武器,大洋島的官軍迅速被擊敗。只有少數士兵逃了出來,逃到海客的船上。當然更多的海客船隻也受到牽連,他們在碼頭來不及解纜繩,被土著人搶奪下去。 這些海客也慌忙了,他們將這些士兵遷移到最快的蒸汽船上,還是不顧成本放空行駛,更沒有顧到航道的安全,走最近的航道,日夜兼程,趕到上海。要知道海客們的許多財產都在大洋島上,這次又不知道有多少海客從富翁變成窮光蛋,還有的可能都會逼得走投無路上吊自殺的人都有。當然大多數只是損失而已。 上海知州聽到這個消息,又再次用快馬通報朝廷。就是這樣,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大洋島的局勢恐怕更加潰爛。 這段時間朝廷除了李宸妃之事,還有皇宮失火外,基本還算安寧,甚至許多消息都算好的,在西北,幾路大軍已經逼近龜茲,也就是龜茲的事情也等於告一段落,朝廷繼寧夏路之後再次將龜茲收入掌中。契丹那邊也傳來好消息,除了遼興宗兄弟不和外,聽說契丹北方的一些部族在開始作亂。他們得知現在契丹派了大軍到東京道繳滅叛黨。這件事知道的大臣並不多,但其他的大臣也在慶幸,最好契丹內亂越亂越好。 可剛笑完了契丹,自己宋朝也出現了這件事。上一次雖然讓朝廷與那些海客受到了損失,但只是少數,大多數財產保存下來,可是這次比上次來勢兇猛了數倍。當然具體情況還要等後面的通報傳來才能知道,畢竟大洋島離宋朝太遠了,中間還隔著近萬里的大海。 可少數一些官員聽了心裡面一沉,他們在想到:來臨了。 這時候劉娥表現得很沉著,她立即下詔,讓兩浙轉運按察使田瑜,從順化軍、許浦軍、鎮江軍、保寧軍等兩浙各軍中抽出兩萬宋兵,乘船立即趕往大洋島穩定局勢。 這個田瑜,曾做過廣南西路刑獄,荊湖北路轉運使,曾經平滅過生洞的叛而溪洞的地形潮熱,與大洋島大多數的地形相似,所以劉娥讓他率先趕往大洋島。對於這簡單的用人,她還是能夠做到的。 但也只有做到這一點了,再往下她也沒有本事了。現在面對石堅預測的大場面,她也不知如何是好。於是下詔讓石堅快速返回京城。可讓她鬱悶的是正好皇城司的探子也讓石堅捉個正著,這一下石堅不生氣也生氣了。 或者到這時候她才替石堅的心理想一想。 於是詔意很快到達和州,現在馬路到處都修通了,速度也快。可是石堅接旨時卻傻了眼,劉娥讓他回去就回去吧,你別派三千禁兵將他家圍得水洩不通,難道是抓捕欽犯? 看到這場面,不但和州的老百姓認為劉娥想要加害石堅,就是趙_也生氣了,她對前來傳旨的太監,也就是石堅的老熟人,小楊公公,還有另外一個人,吳然,說道:「你們什麼意思?」 石堅將趙_攔在後面,他向小楊公公問道:「你們前來傳旨,帶這麼多兵做什麼?」 小楊公公低聲答道:「石大人,你就不要怪小的,這是太后的旨意,如果石堅不答應旨意,太后說,就讓小的,抓也要把石大人抓回京城。」 優優書猛 UUtxT.COM 詮紋子板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六章 耳語 字數:4611 候吳然也說道:「石大人,大洋島出大事了,太不回京,所以才這樣。」 原來楊公公與吳然到和州下詔,朝廷又接到新的消息,大洋島不但局勢全面崩潰,而且聽逃回來的人說,大洋島暴亂的土著人有近百萬,並且還成立了一個什麼叫大唐的國家。 其實這一點石堅也低估了。大洋島的土著人遠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確實石堅的前世,大洋島的真正土著人經歐洲人的殺戳只剩下幾萬人了,還沒有華裔多。可這時候,大洋島在歐洲人沒有侵略之前,還是有幾百萬人的。只是他們平時散落在大洋島的各地,大多不相往來,因此對海客沒有威脅。現在不知道天理教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他們擰成一股繩,不然那有那麼多土著人暴亂。當然也不可能有近百萬人,那是逃回來的宋人誇張的說法。 以及兩灣大陸,更不是無主之地,哪裡的土著人達到了幾千萬,並且遠比大洋島文明更加進步,已經有了原始的國家與城市存在。當然這種進步只是相比於大洋島,還不能與宋朝相比。同時雖然人數多,可這些人民分散在兩個大陸上並不是很多。要知道這兩個大陸的面積可有宋朝的面積三十多倍。而且他們的武器落後,你能指望拿著弓箭大刀的清兵與洋人作戰,還能永遠地處在上風麼?因此,石堅的說法從某種程度上也可以成立。 聽到這個消息後,劉娥更加慌亂了,她怕石堅使性子,不肯回朝,於是派了三千禁兵前來,說如果石堅不肯奉詔,抓也要將他抓回來。當然現在她可沒有惡意。 石堅也能理解,大洋島現在已經遷移過去了幾十萬宋朝百姓。也許朝廷沒有將這幾十萬百姓放在眼裡,宋真宗就是這樣做的。他賞賜給李繼遷的那些州,也有幾十萬宋朝百姓,可怕打仗,還不是說放就放了。 可與夏銀等州相比,因為經營不當,以前朝廷一直為這些地方補帖,就是不補帖,每年若大地軍費,也足以沖消了這些州的收入。但是大洋島不同,朝廷只是派了少量軍隊,為海客提供支援,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收了海客的錢,為海客去做打手的。朝廷只是提供了少量軍費,大多數還是海客供應的。可是帶給朝廷的收入可不是一點半點地。每年的稅收就別說了,還有大量的鐵礦、金礦、玉礦,當然現在玉礦也別提,可鐵礦很重要。還有現在宋朝為什麼不愁糧食,也是因為宋朝海客在大洋島上開耕了許多農場,每年向宋朝進貢許多糧食。如果大洋島真地全面失守,不但失去了一條重要的財政來源,而且也失了一個重在的礦產來源,還有因為許多地方種植棉花,造成糧食緊張。 對於禁軍的事石堅也很好理解。他就是說在前世,也知道並不是水裡所說的京城八十萬禁軍。京城附近也從來沒有過八十萬,最高峰時有過三四十萬就已經很多了。 禁軍實際上分散在全國各地。說明了,就是正規軍隊,接下來就是廂軍,還有鄉兵,以及蕃兵。這次這三千禁兵就是驍駿軍中抽來的(本壽州鹹聖軍,鹹平三年改。指揮一)。 實際上石堅對禁軍倒是很贊成的,畢竟這時候四周強敵虎視眈眈,沒有一支強大地軍隊是不行的。可對廂軍,自從他一弩射出後,他的映像就沒有好過,如果現在劉娥對他很信任,他都有可能提議,對廂兵進行改革,將他們改兵歸流,化為工人農民得了。不過他對鄉兵還是很贊成的,這種兵制與後世的民兵相像,對朝廷的開支不大,還為朝廷提供了一支強大的預備軍,何樂而不為?對於蕃軍更是雙手贊成,一是他們身體強悍,二是能加速民族融合。 對於吳然。石堅一直抱著很深地歉意。如果不是自己要他去完成任務。他怎能變成現在男不男女不女地樣子。因此他很耐心地傾聽。這讓小楊公公鬆了一口氣。別看現在他帶了三千禁軍。可能夠將石堅帶回去嗎?你看。就這一會兒。湧來了多少和州地百姓。並且還在湧來。如果發生了一個誤會。小楊公公都擔心這些老百姓比天理教都有可能提前來個暴動。 而吳然也不是小楊公公。他一會兒就將事情地前因後果解釋清楚。趙堇她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石堅卻苦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對他這一句話。小楊公公與吳然可不敢接。這明顯是在說劉娥。石堅說打緊。如果他們說讓劉娥知道了。還不立即將自己處死。 石堅又說道:「況且我也不是一個不知輕重地人。」 然後他才來到百姓面前。向百姓解釋道。這是朝廷在召本官回去。這些士兵是前來保護本官。千萬不要誤會。這才讓百姓散去。也讓那個指揮抹了一下頭上地冷汗。剛才這些百姓很危脅。有些百姓直接推著士兵手上地兵器。囂張地說:「來啊。往我這兒砍。只要你們對石大人不利。就從我身」 這些禁兵也只有一步步後退,將圈子越縮越緊,以此面對老百姓的挑釁。不過和州人是氣啊,石大人這都是幾上幾下了,而且立下這麼大功,可到了朝中連朝堂都沒有進去,又下放到了和州。 不過石堅也在慶幸,這時候還帶得及。至少這次回京,趙蓉生了一個半噸,怎麼著,也要讓元儼看上一眼吧,那麼不能厚此薄彼,其他幾個妻妾也要帶著。況且石堅也不放心她們留在和州,他一走,護衛也鬆了下來,可保不準歹徒不打他妻妾地主意,以此來制肘他。可一路來回顛簸,時間再拖下去,懷了肚子的綠萼可吃不消。 石堅也沒有耽擱,本來這次他回來也沒有帶多少東西。於是迅速地收拾好,隨著軍隊就出發。並且為了照顧他地妻妾,還雇來幾輛上好的馬車,一起離開。當然,如果不是她們,石堅地騎術雖不能說是一流高手,可在西北騎了那麼長時間的馬,比起這些驍駿軍的士兵只強不弱。 可朝廷現在那些大臣慌得手足無措,但是他卻是胸有成竹,現在早到一天與遲到一天,並沒有多大區別了。如果不考慮綠萼的身孕,他有可還要慢騰騰一點,讓劉娥去急一急。 不過這次到京城,比前幾年與趙蓉她們到京城速度快得多。畢竟馬路的出現與新式馬車的研製,使速度快上兩倍。還有這一路上浩浩蕩蕩,他們也沒有不平的事打了。沿途地官員知道石堅的到來,早告戒手下與那些大戶,你們得安份一點。石堅的嫉惡如仇是有名地,而且他這次又要重用了,這些人哪裡敢招惹石堅。 只是用了十天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京城。不過那已經是日暮時分,就是這樣,京城的海客,還有百姓,數萬人湧到東景門,對石堅夾道歡迎。這讓劉娥很不是味兒。可現在也不是她吃味的時候,她立即派太臨到石府卻請石堅來宮議事。 為此,她還特地加了一個請,這也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她派皇城司的人監視石堅,又何必怕石堅生氣。要知道石堅臨走時可是心平氣和離開的。偏偏這些奴才辦事還不得力,讓人家發現。 但石堅卻沒有來,他正在與梅道嘉議事。石堅說得很婉轉,說,我現在對情況也不是很瞭解,所以必須要瞭解一下情況,才能做出判斷。 劉娥聽了並沒有怪罪。就像石堅自己所說,他也不是神仙。 雖然他腦子好使,可也得要對發生地情況瞭解一下,才能看到事情的真相,否則也推算不出來。那就等明天朝會上看石堅怎麼說吧。 石堅先問了一下西北的情況。梅道嘉說道,西北現在最近傳來的消息,聯軍已經將西夏敗軍包圍起來,玉素甫也帶了大軍進入了龜茲城。也許現在問題全面解決了。那是自然。從龜茲到宋朝有多遠,就是用八百里快馬急報,消息傳到京城,也得要二十多天,這麼長時間,肯定將問題解決了。 玉素甫進入龜茲,會發生什麼,石堅早交待過了。這也是他向玉素甫提出的要求。否則他也不會為玉素甫提出那些優惠的條件。這一點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想要從石堅手上得到好處可比從宋朝手上得到好處更難。不會石堅辦點事情行麼? 至於那些西夏的逃兵雖然凶悍,可現在剩下的也不過三萬人。而且他們雖然不害怕龜茲,但讓宋朝士兵打怕了,並且就是石堅不要西北,也許士兵也不如他們,但有那麼一群悍將在哪裡,況且兵力還是他們地數倍,既然將他們包圍起來,解決起來也是手到擒來。 石堅這才鬆了一口氣,馬上山崩地裂之前,西北必須早一點安定。然而問了一下朝中的情況,對於王曾的下位,石堅也在預料之中,就是沒有皇宮失火的事,王曾也會讓劉娥找其他的借口,讓他下位。權當陪自己一道下放吧,反正他下放次數也不多,這也是宋朝官員的一個特色,一會兒上位,一會兒下放,想要在朝中安穩地呆上過十年八年,基本上很少有臣子做到,除了在朝中沒有掌握什麼大權還能僥倖逃過。 然後才是重中之重,那就是石堅要地一份名單。 梅道嘉將這份名單拿出,面色沉重地說:「如果不是石大人指點,我都沒有想到有這麼多海客加入到天理教。」 這是石堅在春天要梅道嘉動用機速房的力量偵察地。那就是看到那些海客在向海外轉移財產以及家族成員。他們既然都不準備在宋朝留下根基,那麼肯定是準備參加天理教叛亂的海客了。但不能就此抓捕他們,因為沒有證據,現在朝廷都在鼓勵對海外開發,和居民遷移,不能就此斷定他們就是天理教地人,其他海客也不服氣。 因此石堅也囑咐梅道嘉只是監視,切不可有什麼行動。更不能上報朝廷,對這些人他另有安排。 石堅說道:「錯,這只是冰山一角,還有更多的海客參預進來,他們留在中原,為 接下來的行動配合。」 梅道嘉聽了睜大眼睛,說道:「石大人,要不知道他們沒有大人你,可沒有今天的生活,這些人地良心讓狗吃了?」 石堅搖頭:「不是他們沒有良心。梅大人,你想一想,這些海客發家致富的速度這麼快,每個人後面都有一本贓帳。以天理教無孔不入的本事,他們一旦得知,就會利用這些東西脅迫他們加入,最後越陷越深。」 這個好理解。不要說現在法律制度不完善,就是在前世,那些富豪榜赫赫有名的人物,如果仔細地查一查,可以說最少一半在資本原始積累過程中,都有一大筆贓帳,至少一個偷稅漏稅是少不了的,還有貪污行賄,與地方官員勾結起來,強買強賣的事也少不了。 天理教有幾個部就是專門做這事的,否則憑借南唐對宋朝地仇恨,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況且宋朝對南唐百姓也不是太壞。這也是石堅與趙稹說最後結果保證讓他大吃一驚的原因,因為天理教地禍害豈止原來南唐那麼簡單,可以說已經荼毒到宋朝全國各地。不但他們脅迫海客,恐怕許多官員都被他們脅迫進去。 石堅又說道:「不管他們是什麼原因,但他們既然加入進去了,那麼就要為他們所做的負責最後的結果。」 對這些人石堅可不同情,如果他們自己的屁股很乾淨,怎能會招惹蒼蠅上門? 石堅這才讓梅道嘉離開,他要一個人思考一下。直到二更時,才將前後理清楚,陪著趙蓉看望元儼。 趙蓉雖然理解,可還是埋怨道:「你真有本事,成了摸黑拜訪岳父。」 石堅嘻嘻一笑,不過他可認為元儼會生氣。這是宋朝一個有名的賢王,就是他為了避禍閒居在家,也一直關注著政事。而且他與石堅一樣,並不是為自己的利益著想,而是一直對宋朝的興衰很掛念。相信他不會因為這些而生氣,相反他有可能反而高興自己為宋朝出力。 果然元儼看到小雨,也是長歎了一口氣,這個長是得到了,可只是一個女孩子,管什麼用。石堅笑笑不語,並且用手在趙蓉肉嘟嘟地手背上撫摸,安慰趙蓉。這個時代,想要人們不重男輕女,就好比讓母豬上樹還要難。 第二天石堅到了朝堂。 石堅行了禮後,忽然將頭轉向夏竦,驚訝地道:「夏大人,你也回來啦?」 然後看看自己身上緋紅色的官服,再看看夏竦身上大紫的官服,說道:「皇上,這可不公平啊。夏大人在西夏敗得那麼淒慘,還做了樞密副使,可我在西北立下大功,可怎麼與他品階差了這麼多?難道朝廷現在是越沒有本事官就越做越大,越有本事官反而越做越小?」 許多大臣都忍不住想笑。 其實對於夏竦的上位,還真的有許多人心理不平衡。 夏竦一張臉早騷得掛不住,但還是有許多人擔心,石堅這不是抹去了夏~的面子,連劉娥的面子也抹了。 石堅又來到夏竦身邊,附在他耳朵上說道:「其實夏大人,你做正事的本事沒有,可真有一些歪門斜道地本事,一來到朝中,就算到本官救出了李宸妃,可是你怎麼著,證據呢?」 然後大聲說道:「夏大人,那件事純是意外,就像太后聖明一樣,臣也說過。可更與本官無關。既然太后將你破格任用,就要在此職上盡心盡力。現在國家大事未定,就不要牽強附會,陷害別人了。」 許多人不知道他說什麼。可在劉娥耳朵裡聽到的意思是,石堅剛才一定說李宸妃與他無關,就像劉娥也有嫌一樣,可也不是劉娥做的。當然李宸妃是趙禎母親,所以石堅只有附在夏~耳朵邊說話。 她這才色霽,並且十分高興,他一上朝發難就是針對夏竦的,而不是針對自己的!畢竟那麼長時間,朝廷沒有異動,夏竦一回來就開始對石堅監視,以石堅地本事不難猜出是夏竦又在搗鬼。石堅這句話也是對她表明,李宸妃的事與他無關,他在為自己向劉娥辨解。 那麼再一想,石堅也不會生她派人監視石堅地氣了,要生也生在夏~身上。夏愛卿,哀家既然破格提撥了你,你就要有這自覺,替哀家背這黑鍋吧。 於是她在簾後沒有象大臣那樣生氣,反而臉色緩和,並且笑吟吟地,她說:「石愛卿,哀家清楚,冤枉你了,還是以正事為重吧。」 大臣更是莫名其妙,冤枉了什麼?或者夏竦造了石堅什麼謠?一起望著夏竦。 夏竦聽到劉娥的語氣,他是沒有血性,否則也會和元昊一樣,一口鮮血噴出來。 他心說,太后,不是他大聲所講地那樣,他在向臣說李宸妃讓他救下去了。 可石堅附在他耳邊說的話也只有他一人聽見,就是他說出,那個人相信? U優書猛 uUtxT.cOM 銓文自板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七章 位極人臣 字數:6802 一關於夏~的問題,這個人留著讓耶律蓉來解第六個小波士。二關於劉娥,她也沒有幾年好活,主角先讓著她。三就是石堅忠於趙家的問題,我再一次說,他忠的是這個民族,不管是趙劉李朱一樣,就是他自己都是一樣,現在劉娥在歷史也不算太壞,至於趙禎我更不想說了,所以石堅不想取代,如果想要爽,下本書,主角會將皇帝扔到天上去,會將秦檜擊殺。不過要等很長時間。^-^^ 石堅對劉娥說道:「啟稟太后,大洋島之事無妨,自有臣來解決。」 石堅說完後,來到呂夷簡面前。呂夷簡嚇了一跳,他心想,我這次回京可沒有招你惹你,就有你回和州之後,我也沒有說過你的壞話,你可不要將矛頭指著我。當然呂夷簡不會怕石堅,畢竟他現在是宰相,可是讓石堅現在藉著朝廷需要他的時候,扎上一下,總是很難受的。 石堅問道:「請問呂宰相,樞密使是做什麼的?」 石堅將宰相咬得極重。當初石堅在真宗臨死時,來到京城,可謂就是位極人臣了。 當時顧命大臣有丁謂、馮拯還有曹利用,石堅也算半個。不論資歷、才華和功績,呂夷簡都不如石堅。 呂夷簡也是老臉一紅。他現在論資歷不要石堅,就連王曾也不如。不過石堅可沒有他見機行事的本事大,當然石堅也不會那樣做。但現在呂夷簡可不想招惹石堅,他老實答道:「樞密使掌管軍務。」 石堅點頭說:「不錯,宰相言之有理。」 眾大臣心想,這不是廢話嗎?但知道石堅可不會說廢話,不過許多人都想到了他還要繼續對付夏竦。當然呂夷簡也知道,可他不能說樞密使掌管教育文化,與軍事無關吧。 石堅轉過頭來看著夏竦說道:「夏大人,你也聽到了吧,下官聽說你在兩灣大陸長了不少學問,比領軍進攻西夏時好多了,不如這樣,我們一道去討伐大洋洲島。」 現在所有大臣都看出來了。石堅這是要整夏竦。不過他們也奇怪夏~什麼時候得罪過石堅?其實在陝西時石堅與夏~相安無事。說起來夏~後來地這條命還是石堅救地。當然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當時石堅在和州獻策。讓陝西各路人馬救援延州。這夏竦也乘機立下了功勞。後來天都山一戰。夏竦也果斷出擊。這一系列地動作讓朝廷誤認為他很有軍事指揮天賦。直到後來他失敗時。朝廷才想到第一次救助延州時。他並沒有與元昊交過手。第二次交手可是在種世衡地指揮下才取得地。 但石堅也沒有專門針對過他。甚至都沒有要求處分過他。可現在他這次進京怎麼一上朝就將矛頭指著夏竦。他這還能與石堅一道出發麼?如果石堅對他生氣了。隨便著在戰場上整一下。夏竦地一條小命也不想保了。至少大臣可不認為夏~有石堅地本事大。 而且石堅說地也不是沒有道理。作為朝廷地樞密副使。不像樞密使那樣整管全局。但國家有事時。也要到地方參加軍事。 劉娥一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她在簾後下旨。著夏竦知磁州。這一判決也很有學問。宋朝縣分為赤、次赤、畿、次畿、望(四千戶以上)、緊(三千戶以上)、上(二千戶以上)、中(千戶以上)、下(不滿千戶)、下下(五百戶以下)十等。同時州分為雄、望、緊、上、中、中下、下七等。王曾知青州。是宋朝地望州。而且離京城更近。也屬於宋朝地內陸。但磁州只屬於一個上州。相差兩階。離京城更遠。而且是有可能面臨契丹入侵地河北路。 眾臣都聽出來了。劉娥這樣做在洩石堅地憤。只是可憐夏~回京還沒有風光兩天。也再次下放了。 既然這樣了。石堅也沒有計較了。他又附在夏辣地耳邊說道:「小子。你既然知道李宸妃是老子做地。為什麼不知道老子只是想讓皇上母子有團圓地那麼一天。並不想加害太后。他媽地。老子怎麼著還救過你一命。你他媽地。還要害老子。小心老子真把你弄到大洋島。讓那些土著人將你關在籠子。放在火上烤著吃。」 夏~也火了,他在殿下叫道:「皇上,太后,石堅罵臣他媽的,還自稱老子。」 他只有告這樣地狀了,至於李宸妃的狀他可不敢告,前面沒有說出後,一旦讓趙禎知道太后不是他親生母親,自己這一輩子仕途也讓完了。而且石堅說了兩遍李宸妃沒有死,可都是附在他耳邊說地,石堅不承認也拿他沒有辦法。 這下大殿上所有大臣都笑了起來,畢竟夏竦這聲他媽的,說得太有味道了。 劉娥也氣惱地樂起來,她說道:「夏愛卿,你既然接了詔書,還不快立即赴任去。」 這讓夏竦早點走了,省得石堅看到他又要羞侮他。 當然這也是在宋朝,石堅批了夏竦,也牽著劉娥。但劉娥沒有生氣,她現在是怕石堅生氣。有人說宋朝怎麼怎麼的,實際上宋朝有時候可恨也蠻可愛的。太祖有三條遺訓,刻在石碑上,每一個皇帝即位時都要去看。第一是勿加害柴氏子孫,犯著別的王朝早連祖宗八代都刨了根,但宋朝反過來了。柴氏子孫就是犯了罪也不能加害。水裡那個柴進逼反,那是瞎扯,犯得著嗎?第二就是勿殺士大夫,言者無罪。不准殺文人,如果犯了法怎麼辦,流放,但還有大臣說這也是羞侮,不如殺了我吧,那麼皇上就只好擱著,否則丁謂那有膽子賴在京城不走?當然 那些厚臉皮人做地,確實有許多大臣真還賴過。皇要做一件快活事吧,可遇到~相,他就會說快活事兒你不做也罷。皇上也無輒。只好看著大臣狎妓,他連一個美人也不敢抱。大臣吃山珍海味,他喝個骨頭湯也要考慮一下。特別是宋仁宗。當然宋徽宗那些主兒是特例。宋朝宰相年薪加上獎金是美國總統收入地十幾倍,皇上連為自己修墳都沒有錢。所以余秋雨老大特羨慕宋朝文臣,那是知識分子的黃金時間。 第三條是永不加賦,但沒有做好,後來為異族所逼,增加無數開支,不加賦,皇上與大臣吃什麼,況且他們還吃得很好。 在別地朝代,石堅敢這麼說麼?保準馬上人頭落地。 然後劉娥這才石堅問道:「石愛卿,可是你到了大洋島,這朝中的事務怎麼辦?」 有些大臣嗤鼻,朝中事務?你將石堅閒居了大半年,這才想起朝中事務。不過這些大臣品階都很低,要麼是新晉級大臣。只有少數大臣心裡明白,劉娥指地是石堅去了大洋島,那麼一回半回也回不來,如果象石堅所說契丹南下,天理教作亂,然後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勢力內應,比大洋島地事情更大。 石堅答道:「大洋島沒有開化多久,如果讓他們動亂下去,時間一長,這些土著人團結起來,以後收復起來比西夏還要艱難。」 眾大臣全部點頭。雖然元昊凶悍,只要將他克制了,西夏畢竟是一個內陸國家,而且元昊四面交敵。宋朝供給也方便。但大洋島不一樣,離宋朝太遠了,供給全是海上供給,成本不知高了多少倍。如果象平滅西夏那樣,動輒幾十萬人的調動,就是現在宋朝的經濟也會拖垮的。 石堅又說道:「所以大洋島之事也拖不起。非是臣妄言,如果不是臣前去,恐怕其他大臣去只會是凶多吉少。」 他都沒有說誇張的話,現在大洋島坐鎮的人是誰,在張元沒有去之前,他就算到了。宋朝有幾個人是這個人的對手,況且人家做了多少準備工作。或者指望宋朝那些海客,他們只顧得賺錢,在土著人心目中可沒有留下什麼恩德。就是狄青也行,石堅自己有自信,那是他前世就知道大洋島的地形,這一點連張元做再多地準備也不行,大洋島太大了,呆上三年五載也未必弄清所有地形。二是他早就有了準備,那些人只認石堅一人。三是帶去的人還不能多,否則財政吃不消,供給也困難。 最主要的目的,就如耶律燾蓉與張元、李織所猜地那樣,他要避禍,也是為了讓劉娥意識到他的重要性。不然這樣再三地下放,職權事小,他想做事做不了。 石堅說道:「至於內陸,要看皇上與太后給老百姓什麼了。」 趙禎迷茫地說道:「可是朕現在對百姓很好啊。」 趙禎這樣說也有理由。現在宋朝多富裕了,可以說歷史上任何一個王朝也有所不及。兩億多貫的收入,這不是生產總值,只是朝廷的收入。如果化作生產總值,人均收入有可能達到了五千美元強,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數字。不要說石堅帶來的種種好處,歷史上宋朝也是明朝收入的十倍,但並不代表著百姓真地就衣食無憂了。富的也就是那些商人官員大戶。還是有許多百姓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就是石堅治理下地陝西也不行。對此石堅也沒有很好的辦法,不能搞平均主義,結果沒有了動力更壞。他只有多辦實業,讓老百姓增加就業機會,來減少貧困。 為什麼宋朝歷史現在只有石堅,歷史上只有岳飛百戰百勝。因為他們地軍隊愛護百姓,這也是石堅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原因。而且他們都能與士兵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士兵賣命,老百姓愛戴。但其他軍隊,長官拿著那麼高地薪水,這還不算,還要貪污,剋扣軍餉。本來你就開著法拉利了,士兵連自行車都買不起,還要打他們主意,那個賣命。 然而像石堅這樣做,宋朝有幾人?韓琦不行,范仲淹不行,狄青不行,夏竦就別指望了。北宋說起來,真正做到這一點,恐怕也只有一個包黑子,可現在他還呆在廬州養老父親。 石堅答道:「陛下對百姓確實很好,現在生活也比以前更好。但社會地基層還有許多百姓是弱勢的一群,如果加上官員不作為,或者與地方大戶聯手沆瀣一氣,那麼這些百姓生活更慘。他們看不到前世百姓吃的是什麼,而是看到周圍百姓吃什麼。」 石堅這話說的可是致理,這些百姓大多數不看書,或者連識字都不行,他們怎知道前代的歷史,如果比較也只是與周圍人比較。為什麼文革時,人們其樂融融,後來富了,怨言卻更多了。那是大家都吃不飽,感覺不到,他們認為生活就是這樣。 「因此,陛下,嚴懲貪污與不作為官吏,還地方一個清明。京城可設專門一個機構處理各地冤案與不平事,還受欺壓百姓一個公道。減少不公平地事情發生。國內清平,大事可定。」 石堅說的對頭,可那一個朝代也做不到這一點。當然如果做到了,什麼天理教,地理教也掀不起風浪。石堅心裡也知道,可是他想要逃走了。他心裡也不高興,老子怎麼說也立下了大功。這些宋朝大臣還在蒙乎乎的,他們不知道平滅西夏對宋朝意義多大。我現在官職就別說了,不用時一踢乾乾淨淨,用的時候,我幫你揩屁股不算,還要幫你們繫褲子找廁紙啊。如果他穿到一個異時 族人與漢族無關,他早撒手不管了。隨便在那一個土皇帝也比這樣受氣強。 石堅又說道:「至於國內,陛下,現在西北想來已經安定下來。陛下,可以調一半將軍散於各地,以備意外。他們都經過戰事,經驗豐富,可在關健時候起到很大作用。另外前線士兵也忠於朝廷,朝廷可以換防一半士兵下來,雖然有些花費,可這些士兵一是經過戰爭,二是忠於朝廷,也可以保證朝廷的安全。」 他一直沒有明說。除了少數大臣外,其他大臣還奇怪,他們說的是朝廷,怎麼一直談到軍事佈署? 劉娥在簾後一邊聽一邊想,她已經明白石堅的意思了。 一是進一步整頓朝政,使百姓不想造反,受戴朝廷。二是將一半將士換下來,有了這些將士在國內,他們能征善戰,到時候天理教動亂,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當然也只能是一半,因為從陝西到龜茲,與契丹人的邊境太長了,如果全部換下來,到時候契丹入侵,也沒有辦法抵擋了。不能防了內,不能防外。也只有這麼辦吧。 其實石堅還有一條好主意,他沒有說。那就是成立一個強大的海軍,將海路全部切斷。使大洋島處於一種封閉狀態,還能使兩灣大陸繼續通航,同時將宋人接出,再派人潛入大洋島離間。在得不到外界地支持下,土著人與天理教或者張元的人早遲會發生衝突。最後宋朝收拾殘局。那樣也不過兩年時間就可以再次安定大洋島局勢,還能讓土著人認識到比宋朝更凶殘的種族。 但花費可不小。首先現在基本上都是海客的船隻在行駛,他們地船以裝貨為主。現在海軍必須重新打造新船,這種船型以速度為主。最後增加許多冗兵與新的開支。並且只有投資,沒有收益,對劉娥來說未必接受。其次那樣石堅也沒有必要離開朝廷,這一點石堅也不想。海軍肯定要成立地,一是以後各國海運迎頭趕上,大海上沒有一個紀律也不行。二是有了海軍可以控制海客的武器氾濫成災,像天理教這樣的組織再想得到大規模的武器將會很難。三是有了海軍就可以隨時威脅歐洲等國家的人。當然多餘的支出也只有從廂軍入手,將廂軍減編,這樣朝廷財政壓力才會減少。可現在石堅敢動軍制改革?只是等趙禎上台再說吧。 最後劉娥扮布了一系列地命令,著狄青種世衡等將軍回朝,然後讓石堅擔任右銀青光祿大夫同平章事太子太師崇政殿大學士充都水監都水使者權兵部侍郎守尚書左丞判大洋島經略安撫征討使含山縣公。 四個虛職,三個半實職,一個實職,都是三品以上的官職,還有一個實打實地縣公。並且有一個同平章事,雖然也是一個假相,可總算擠入宰相地行列。如果說拿工資,現在呂夷簡也沒有石堅拿得多了。 石堅還在暈乎乎地,今天劉娥犯了那門子邪,不用則已,一用將自己用到如此地步。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和劉娥耍小心眼了。 劉娥也有自己的想法,一是她認為冤枉了石堅。至少現在她沒有對李宸妃動什麼心思,石堅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那件事,把李宸妃救出,偏偏石堅知道了,僥倖他將責任全部推到夏竦身上,拿夏竦在洩憤。她可不知道石堅知道歷史上李宸妃反正比她早死近一年時間,石堅就認準了這死理,我早點將李宸妃救出,省得有意外發生。如果劉娥知道是石堅所為,別要同平章事,恐怕一下子發配到海南得了。這也是劉娥補償安慰石堅。 二也是現在也許就如石堅所說,大亂將起,離了石堅不行,前一段時間打壓得太凶,現在這樣也算平衡一下。三她雖然看出石堅想要跑到大洋島避禍,可她也不是凡人,也能看出到了大洋島石堅同樣也是天高皇帝遠,萬一他將大洋島安定下來,來一個不奉詔,做一個土皇帝,她還真沒有輒。所以現在給他這若大地好處,讓石堅存一個想頭。 還別說,眾臣艷羨恭喜,石堅可還真頭痛,劉娥這一招將他計劃全打亂了。如果他將大洋島平定下來,朝廷再有事,他不奉詔也說不過去了。 鬱悶啊,狠狠地鬱悶。 而且這一次劉娥下詔,居然一個大臣也沒有反對。夏~一下子弄到磁州,沒有人敢在這風頭上招惹石堅。品階低的也不敢諫。品階高地更是知道馬上大事發生,還要指望著這石堅,在這時候石堅千萬不能摞蹄子不幹。不過也沒有關係,反正過了這時間,他該幹什麼地還是幹什麼的,現在還是讓他先得意一回吧。 如果有一個人反對,石堅還能順水推舟將這些官職卸掉一大半。 不過石堅鬱悶歸鬱悶,現在他從來沒有得到過這麼多的實權,那行起事可真方便。特別有一個都水使者,那可是掌管著都水監,官雖不大,而且讓六部分了不少權利,可能正大光明地對漕運與海運插手。石堅立即調動各種資源,不打無準備之仗,大洋島雖然看似容易,可因為路途問題,不能帶多少兵力,所以還是以少勝多,必須要準備好。另外他讓劉娥下令,在陝西訓練的三萬精兵立即飛速趕往京城,他要帶他們離開宋朝。再不走,他怕走不了,一旦中原起事,朝廷還會以中原為重。 劉娥聽了也准旨,只是再一次驚訝石堅的智慧。那是幾月前,朝廷還要似信非信的,他都在安排了。幸好現在他看起來還對朝廷忠心,否則這樣的人真的不能留下。 了九月末,西北的消息很好,龜茲西夏逃軍終於平滅的是龜茲可汗智海,因為手下與喀拉汗士兵為宗教發生了衝突,玉素甫地手下衝進了智海的王宮,將智海殺死。玉素甫上表向朝廷請罪。 劉娥也不怪罪,只是下旨大封智海,並且讓他厚葬,然後因為龜茲現在失去可汗,並且因為這次的戰亂,使得龜茲沒有辦法再選出可汗。於是朝廷代管,將龜茲劃為龜茲路,並且撫恤此次戰亂中犧牲的龜茲士兵與百姓地家屬。讓龐籍擔任龜茲經略使,龜茲回鶻人那呼海任副經略使,兩人協同經營龜茲發展。然後陸續軍隊開始換防。 但是大洋島的消息更差。大洋島畢竟太大了,還是陸續有人逃了回來。現在大洋島上反黨有地說有一百多萬,有的說兩百多萬,反正沒有說幾萬幾十萬的。聽到賊人勢大,田瑜畏懼不前。這也不能怪他,凡是任何人只帶了這點兵去,聽到有一百多萬人,誰不害怕。這仗怎麼打,他也不是石堅,帶著一萬人就敢在西夏縱橫馳騁。 現在留在大洋島上的宋朝百姓,要麼投降大唐國,要麼就擊殺。並且也陸續得知,這次叛黨中除了大多數土著人,還有少量漢人與契丹人,甚至還有日本人、西夏人。 劉娥聽了擔心,她問石堅,你打算帶多少士兵前去。 石堅答道,除了那三萬士兵,還有田大人的士兵,臣足夠矣。 劉娥再一次說道,這次叛亂的人可不少。 石堅說道,是不少,而且現在他們在某些人帶領下,已經不是一群烏合之眾。可臣還是有把握將他們平滅。 劉娥說道,可要小心。雖然防是防,可她也知道現在朝廷離不開石堅。 石堅說,沒有關係,不過臣有一個請求,臣要將家屬帶去。 劉娥聽了一愣,什麼意思?如果他地家屬不在京城,那還有什麼能制付石堅的,他就是做了土皇帝,自己也無可奈何了。 石堅說道,請想信臣。非為他而,臣只是擔心會有人拿臣地家眷做文章,臣不帶走他們臣不放心。 石堅可真不是不想留人質下來,不能留。他直覺到那個幕後的人就在京城,而且地位不低。到時候一旦亂起,他不會不打自己家人地主意。平時不行,但那時候大亂了,自己家也不是皇宮,到時候他沒有了忌憚,還不將自己幾個妻妾擄走,以便要脅自己。況且自己也不是劉邦,擄走就擄走,無所謂。 劉娥看了石堅半天,石堅沒有辦法,再次在地圖上畫出京城那朵大花,說臣這一弱點,敵人不會不利用的。並說請相信臣地忠心,臣以前不是貪戀官職,只想做事沒有人制肘,這樣臣才能將能力全部投入到使宋朝強大的上面。 這也是石堅第一次與劉娥說這樣的話。當然,劉娥那些一頂頂大官帽壓在他身上,也多少使他有些感謝。不然他也不會說出。 劉娥這才答應下來。 然後元儼也來到石府,他是來看小雨的,不過他叫石堅將所有下人召集過來。然後元儼才向他們說:「今天本王向你們講一件事情。」 老王爺講故事,眾人來了精神。 於是老王爺開講了,他說本王你們也知道的,御下極嚴,也就是對家裡面的下人很嚴厲,不像石府上下嘻嘻哈哈的一點規矩也沒有,特別是靈夢兩位姑娘現在來到石府是如魚得水。但他說道,本王原先對待下人也是很寬鬆的。可在祥符八年發生了一件事。 石堅知道他說的是那年起火案了。原來真宗極喜愛他這個八弟,讓他居住在宮,可後來因為那件失火案元儼搬了出去。石堅好像聽到是婢女做的,外面有許多傳言,但都不知道究裡。石堅也沒有問趙蓉,畢竟是趙蓉父親的一樁過失,石堅不能問。 那年元儼王宮起火,大火綿延,將左藏門、朝元門、崇文院和秘閣燒成焦土,特別是崇文院,那可是真金白銀修建的,其價值可抵向契丹歲幣幾十年,秘閣更是皇家藏書的地方,可以想像多少珍藏稀世絕本的書籍為之一空。連真宗那麼大咧咧地,也說:「兩朝所積,一朝盡矣,誠可惜也。」最後一查,是當時榮王侍婢韓氏所為。這個小姑娘人小鬼大,偷了幾個金鐲子,偷就偷吧,可她為了毀滅證據,索性放了一把火。當然她下場也很慘,讓皇帝砍了手足,然後凌遲處死,這樣到了陰間也沒有資格戴那幾個手鐲子了。 石堅聽了笑了起來,這可是勞動人民反抗統治者的英勇行為。怎麼文革時不將這段歷史翻出來編個樣板戲? 元儼氣惱地說:「你還笑,石大人,你看你手下僕人像什麼樣子,以前我不過問你家的事,是因為你那時候官職低,現在你位極人臣,也要對下人管教管教。」 說著他還看向紅鳶。 紅鳶心裡叫冤枉,她想我想要買鐲子,相公還不幫我賣,我放火神經病啊。 當然元儼今天說的故事並不是不要他們放火,而是叫他們做事不要過份了,最後連累到石堅,自己也沒有好下場。不過石堅也總算明白趙蓉,為什麼要一再樹家規,原來問題出在這裡了。 他只好說小婿受教了。 石堅現在只好搪塞了,他也沒有精力管家裡面的事,因為三萬大軍已經就要到達了京城,他也要離開京城了。) 優u書猛 uUtxT.cOm 荃汶子扳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八章 揚帆 字數:4408 月初二,陝西三萬大軍來到京城。 就在這一天,石府來了一個客人。實際上就是石堅現在官拜一品,可還是閉門不出,他時間那麼緊張,那有空接待客人,與他們閒談。不過這個客人他不見也得見。因為她就是鄧國大長公主,也就是太宗的第四個女兒,下嫁左衛將軍柴宗慶,而且性子潑辣善妒,用趙蓉的話來說就是大號的紅鳶。但總是來說品行不算太壞,只是有一點妻管嚴罷了。除了她,在太宗七個女兒當中,最優秀的還是小公主荊國大長公主。現在真宗兄妹十幾個,這個鄧國大長公主是僅存的幾個碩果之一了。 見罷行過禮,鄧國大長公主開門見山地問道:「石大人,太后如何?」 石堅聽了一愣,什麼意思?他還沒有與這個女人打過交道。他說道:「太后生活簡樸,才華出眾,博覽群書,對百姓也仁慈憐愛。」 這確實是劉娥的優點,可劉娥的猜心重,手段高明,石堅敢說麼? 大長公主再問道:「那麼為什麼太后與劉綜劉~認親,兩個人都不允?」 石堅知道,劉娥家裡出身寒薄,也想把自家抬高身價,到處結親。在真宗在的時候找右諫議大夫劉綜結親,劉綜硬綁綁地說:「我家沒有什麼親戚在宮中。」劉娥給他一句話噎得上不上下不下,這事只好中止了。然後到她上台後,把所有劉姓大臣的家世拿出來看,看到龍圖閣直學士劉燁家裡整有十二代祖先做過大官。於是對劉燁說:「劉大人,你把你家譜拿給哀家看一下,說不定咱倆家還是親戚。」這要換成奴才成性的滿清或者夏竦他們自然不高興。偏這劉~是一個清高的主,他不想媚上,於是搖頭。可那時劉娥正在興頭上,硬是一個精明的人沒有看出劉燁的表情,還在拚命追問。 劉燁急中生智之下,大叫一聲啊呀,然後裝作心臟病發作,昏倒在地。隨後主動請求外調。到了這時候劉娥再不知道就是傻子,於是無奈之下將他外放。 石堅終於知道了,這個鄧國大長公主閣下是來做說客地。當然他不好品價,只是嘿嘿一笑。 這個大長公主又再次說道:「其實太后與你的身世相彷彿。」 她指地是劉娥與石堅一樣。同樣出自一個小官吏家庭。自幼親人早死。然後獨立。特別是劉娥嫁到劉美之後。家庭日子沒有辦法過了。上街敲小鼓為生。不過還好。她小時候父親教導她認了許多字。後來嫁給真宗後。再次被太宗趕出真宗府上。真宗捨不得。讓門人也就是現在地樞密使張耆家中收養。在那個時間裡。劉娥不愁生活。於是安心讀書。這段時間地休養對她很重要。她後來為真宗處理那麼多朝政。也是那段時間讀書學來地。所以鄧國大長公主有這樣一說。他們是同一樣類型地人。雖然命運不好。但不甘墜落。更加發憤圖強。最後才苦盡甘來。 鄧國大長公主又說道:「最可憐地是太后生活簡樸。本宮每到宮中都賞賜豐厚。可是宮裡地潤王妃向太后討要。太后卻說我們是先帝地姐妹。可以優待。但她們就不同了。是趙家地媳婦。所以要學會簡樸。為天下人帶一個頭。並且太后與楊太妃與皇帝母子情深。皇帝體質弱。不讓他吃蝦蟹涼性物體。但皇帝喜歡吃。楊太妃偷偷將這些東西拿來給他吃。以前。太后是為先帝祈福。現在太后是為皇上到處祈福。」 石堅聽了反正不作聲。他心想我也沒有說過劉娥是壞人。就像王安石與司馬光一樣。他們何嘗是壞人。但最後還不做成壞事?況且太后為了她地家人。一再地破格任用。就比如這些次劉美身死。他家地門客僕人還有曾經與他有恩地人全部破格任用。王曾就是為了此事與劉娥大吵了一頓。結果王曾現在流放到了青州。還有御使曹修古、楊楷、郭勸以及推直官段少連上疏反對。也被一起下放。 誰知道這個大長公主殿下接下來說地就是這件事。她說道:「就是太后用了她娘家地一些人。也不是多大地官職。可還是在朝中讓那些大臣再三諫勸。石大人。你是一個會變通地人。歷史上自古以來。那一個皇親後戚不是權傾一方。可太后呢?再說就是太后賞賜了一些財物給她娘家。還要去掉上面地龍鳳印記。說她家地人不佩使用。」 石堅聽著這個老太婆地話。快暈了。他心想。我也沒有說過劉娥品性不好。但現在不是品性地問題。是我現在受到了制肘。沒有辦法展開拳腳。 但他也總算明白了。老太婆說這些嘮嘮叨叼地話。那是劉娥托她來地。劉娥現在就是讓他位極人臣。還是不放心。怕他到了大洋島之後做了什麼土皇帝。現在老太婆說這話 石堅知道太后對趙禎還是不錯的,石堅同樣與趙禎也拿友情拴住他。然後再說太后的為人。雖然她也用了一些親戚,可這些親戚也只是做了一點小官,她是用了一些太監,可他們為害也不大。老太婆說石堅會變通,讓石堅想想以前那些外戚,劉娥比她們好得多了。況且她還執掌著朝政大權。 那意思石堅就不要懷恨在心了。 石堅也懶得聽她囉嗦,他站起來說道:「大長公主殿下,放心,臣的為人也知道何為輕何為重。臣在先帝臨崩之前,可是發誓要幫宋朝打造一個千古沒有的王朝。」 那意思你們就別在搗鼓了,臣沒有你們想地那個意思。當然石堅說話也很含蓄,他是沒有到大洋島佔山為王的打算,他是想幫宋朝打造一個千古沒有地王朝。可是他也沒有說過馬上就幫宋朝打造出來。至於他回來會是什麼時候,石堅可沒有應允。 老公主哪裡想到他話裡埋伏著這個圈套。聽到石堅這話,她站起來,慈愛地在石堅頭上摸了一把,說道:「那樣就好,本宮知道你是大宋最有本事最忠心的臣子,否則也寫不出《三國》來。」 《三國》最主要講地就是忠義。可這一不是石堅所寫的,就是石堅所寫地,可你也得像劉備那樣對待諸葛亮,諸葛亮才能為你趙家效死力。沒有出就想得,世上那有這樣地好事。 然後老公主這才離開石家,她也看出來了石堅現在很忙碌。那是當然。對付西夏,石堅早就放了那麼多蛾子過去,也更熟悉一點,可對於大洋島,無論土著人還是天理教,他還真不是很明白。不作準備,當真幾萬人能將幾百萬,就是沒有幾百萬,也得有幾十萬土著人消滅嗎? 石堅這次還召回了三員小將,一是朱恨。朱恨殺氣重,也正好用他來威攝土著人,二是崔滅狼,他輕身本事好,正適合大洋島複雜的地形作戰。三就是丁,因為他行軍穩重。也要有一個壓軸的將軍。當然最好種諤與狄青過來,可石堅想還是算了,馬上大事來臨,內陸沒有一些有本事的將軍坐鎮也不行。 除了這三員將軍外,還有兩個文臣。一是在廬州養老父親的包拯。石堅在來的路上就要人寫了一封信給包拯帶去,說明大孝與小孝,家與國的關係。結果包拯想了想,最後離開廬州。剛剛到京城。並且他還引起了轟動。 要知道前幾年石堅可是寫了一副對聯給他:天地存正氣,人間有良心。那意思是將他比作了正氣與良心地化身。 這讓包拯也鬱悶。上次他考中進士,趙禎與劉娥賜宴新科進士,趙禎還一個勁地望著他,連狀元也不顧。似乎從他身上看到什麼氣冒出來,當然心是良的還是黑的,看不到,也不能挖出來。否則趙禎都想把他的心挖出來看一看,他的心與常人是不是兩樣。但現在包拯也只能勉強稱上中包,還不算大包,老包,才虛三十一歲。本來知建昌縣,可父母年數已高,改和州監稅。但父母不願意遠行,小包辭官贍養父母。當然薪水照拿,在宋朝做官就這門好處。 如果不是石堅,還要等到八年後他父母死了,才入朝做官,漸漸進入朝政。前幾天小包還在家裡磨蹭,被他父母狠狠罵了一頓,說你想我們做徐庶的母親啊。他父母也在看《三國》,好了,小包可不敢因為不願做官把他父母逼得像徐庶的母親自盡。這才來到了京城。不過他一首詩也傳到了京城: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身謀。秀木終成棟(我看到是秀於,可能是資料錯誤,不通,原文應當是秀木才對,篡改),精鋼不作鉤。倉充雀鼠喜,草盡狐兔愁。史冊有遺訓,毋貽來者羞。 雖然詩寫得不怎麼樣(確實不是很好,有一說一),但這人品志向,那是沒得說了。這次進京朝廷也沒得說了,立即下詔讓包拯做了朝散大夫龍圖閣直學士判大洋島轉運使。一躍登龍門了,當然這是牽涉到大洋島,就是一個秀才願意到大洋島與兩灣大陸供職,也是立即官升幾品。否則他沒有多少執政經歷,也沒有石堅那種妖怪才華,就聽石堅贈了一首對聯,想躍居成這樣的高位,也別想。但包拯在天長縣牛舌案與在端州著名的整頓端硯案肯定是沒有了。 石堅用他不是用他來破案的。包拯除了破案外,他後來在外交監察內政用人方面才華都很突出。特別是外交上面,他與富弼是仁宗晚期最善長外交地人。雖然現在從政經驗少,但他年齡到了,稍一指撥,想來不會太差了。現在大洋島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還有一個小臣,那就是余靖,這個人外交能力也很出色,而且還很耿直。他也是繼包拯之後敢在仁宗臉上吐唾沫的大臣。 堅喜歡的是他會變通,還學著契丹文,用它來寫契是讓一群老儒揪著尾巴,把他弄下台去。當然那也是以後地事,他與包拯一道考中進士,也比包拯小一歲。本來是知新建縣,現在正好遷到朝中做了秘書丞。 仁宗問他適宜做什麼官。石堅答道副經略。差點把大臣噎死。他們想道以後再也不惹石堅,你看只要他看中的人還不是非富即貴?從秘書丞一躍成副經略使,飛了多少步。但人家有這本事,青年時代怎地? 不看到富弼那群小傢伙雖然到了陝西後,做事生疏了一點,但人家都有幹勁,肯學,而且對待老百姓都很好,地方風評極佳。 但石堅最怕的就是與余靖說話,他前世怕廣東人說普通話,現在余靖的普通話說得更難聽。 石堅還找一個人沒有找到,那就是蘇東坡的老父親,老蘇同志。石堅對蘇洵地文章可以說有許多倒背如流。特別是其中的論兵文章,這可是一個人才。但石堅不知道人才是不錯,現在老蘇才二十一歲,還不喜讀書,到處遊玩。他真正開始讀書還在二十五歲後,但也沒有考中進士,是因為制策被朝廷破格任用,也因此他終生沒有做過多大地官職。石堅到哪裡找得著,即使找到了也是一個浪蕩哥們,不管用。 然後石堅又帶了幾十個舉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現在誰考中進士也願意去大洋島,除了你讓他當轉運使還差不多。就是這幾十個舉人,也還是看在石堅百戰百勝地份上,否則現在大洋島這麼亂,他們也不願意去大洋島。 十月初六,石堅帶著三萬大軍出發,當然是從水路走的。趙禎與文武百官親自送出城來。 石堅向呂夷簡說道:「朝廷雖然善待百官,可是我們官也要以身做則,撫愛百姓,生活樸素,這樣百姓才沒有怨言。」 現在宋朝官員地生活作風太奢侈了,天理教也會在上面做文章。石堅說到這裡,他看看自己身邊這幾十個舉人,再想想大宋地冗官,也是在心裡歎息。現在宋朝地官員達到了二十萬人!而且薪水很是豐厚。別的不說,像寇准天天在家點巨燭,使家裡亮如白晝。呂夷簡的伯父,也是一代賢相呂蒙正喜歡吃雞舌湯,每天為了讓他喝一碗湯,家中要殺上幾百隻雞才能滿足。石堅的結拜大哥宋癢的弟弟宋祁夜夜狎妓飲酒,他哥哥勸他,他還說當年寒燈苦讀,不就是為了活到這份上嗎?最奇怪他一生平安無事,也沒有得什麼花柳病,或者他身上有特殊的抗體? 這些大臣都還算好的,還有比他們更糟糕的。像呂夷簡也繼承了他伯父的遺旨,生活也不簡單。可是石堅挑選官員到大洋島時,硬是沒有一個大臣前去。怕吃苦了! 當然像石堅這樣生活簡樸地大臣也有,那是大熊貓,反而皇上不喜歡,他會想,朕給你發了錢,你不花,還想用來買名聲?難道你想圖謀不詭。反正這理兒講得屈得慌。 這一次天理教鬧一下也好,否則宋朝這些頑疾沒有法子改了。你敢說改革這個弊政?那麼多官員都是這樣,用唾沫淹也將你淹死。 呂夷簡也知道他生活樸素,可並不是很贊成他這樣做,只是笑笑不語。 石堅這才向趙禎說道:「陛下,請保重。」 趙禎嘻嘻一笑,說道:「朕也祝你馬到成功,石愛卿,好久沒有作詞了,來一首吧。」 石堅鬱悶,到底是國事重要,還是作詞重要。不過趙禎都沒有認為作詞會比國事重要,但他這是對石堅有著強大的信心而已。 石堅只好來了一首陸游寫的詩:天寶胡兵陷兩京,北庭安西無漢營。三百年間置不問,聖主下詔初討征。熊羆百萬從鑾駕,故地不勞從檄下。築城絕寨進新圖,排仗行宮宣大赦。岡巒極目漢山川,文書始用天聖年。駕前六軍錯錦旗,秋風鼓角聲震天。峰前盡亭障,平安火在交河上。涼州女兒滿高樓,梳頭已學京都樣。(因為早寫一百多年,五百改成三百。是石堅征,親改討。後面初私人認為與前初重了,改始。淳熙年改天聖) 這首詩是陸游寫的最好地幾首詩之一,恣肆雄邁,場景宏麗。唯獨就第二個初用得有些重了。 當然石堅「信手拈來」,也符合他一慣作詞寫詩的特點,那就是大雄壯邁。 眾人都喝了一聲彩,然後石堅在眾人地矚目下,他帶著包拯與余靖,跨上了戰船。一會兒,船隊揚帆而去。 PS:這幾天到上海有事處理一下。所以更得少。後天回去,將會繼續爆發。 浟浟書盟 uuTxT.cOm 銓紋自板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九章 神罰(一) 字數:6267 堅走的是水路,而趙蓉她們與小雨走的是旱路。由護著直奔上海。這是因為小雨還小,綠萼的肚子已經大了。現在更大的海船也不能行到京城。而這些小船隻上,蒸汽機的轟鳴會吵著綠萼與小雨。他們在上海彙集,然後連同三萬大軍直奔大洋島。 或許這樣也違了例了。但不管是朝廷與官兵,他們就不是這樣想過。反而認為石堅那是成繡在胸,當然現在沒有那個成語,也就是那個意思吧。不然人家那有膽量將妻兒老小全部帶到大洋島,如果他失敗了,身為男人還有逃路的希望,可指望他家那幾個金貴的婆娘還有一個幾個月的小傢伙以及一個大肚子,能跑得了麼? 而且這就像謝安一樣,前面打得一塌糊塗,可他還在安心地下棋,為什麼,人家有把握打贏這一仗。石堅畢竟不是一個武人,他是一個文官,雖然沒有招妓來助興,可帶著自己的幾個妻妾也算一件風雅的事。 石堅這樣一來,那些海客也定下心了。並且朝廷也答應了,等到大洋島平息以後,該是誰的財產還是誰的。連這次朝廷徵用海客的船隻也是照造價採購。這也是理論上的一種說法,原價也可能是原價,但經過各級官員的剋扣,到了海客手上能有多少,就不得可知了。不過這一次事情嚴重,還有石堅命令梅道嘉的機速房與皇城司的人監視,這些官員並沒有做得太過份。 而且海客也比朝廷更急切地想要收回大洋島。 現在海客在大洋島地投資分為三種。一種是不把雞民蛋放在一個藍子裡面的,他們各行各業都是投資,比如在西北,還在內陸,都有資產。這一類心裡也焦急,但也沒有到火燒眉毛的地步。第二種人就是看中大洋島的暴利,將所有資金全部投到大洋島,這一類人心裡很焦急。還有第三種人,他們本身財產並不多,急於想發財,不但將自己財產投資到大洋島,還向別人融資,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拿高利貸。現在還清了還好,沒有還清的,如果大洋島收不回來他們上吊的心都有了。因此他們比第一種人還要湧躍,用現代一句俗語說,這叫追倉。現在只有指望石堅早一點將大洋島局勢平息,他們才能繼續贏利。 所以這次朝廷徵集海船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相反進行得很順利,六十多條長達百米的海船在石堅還沒有出大運河時,就停泊在上海港。並配置了一些小艇,以便他們容易登陸和相互溝通。 並且朝廷也為石堅這次出征大做宣傳。這次大洋島的失事,對朝廷的損失很大。不但那些海客地稅收,大洋島現在地事情越來越大,一些土著人奪下了海船,還不斷地向大海進軍,將從兩灣大陸回來的宋朝船隻攔截,甚至搶奪下來。當然還有一條航線,那就是從石堅前世的西薩摩亞群島插到瑙魯,也就是現在宋人所說的西珍珠群島,從新幾內亞島北邊穿過,回到宋朝。但現在與江;那次探險不一樣。現在宋朝的海客規模壯大,雖然從兩灣大陸到大洋島也有一系列地小島嶼,並且在石堅鼓勵下,他們主動在這些島嶼上種上蔬菜,為自己補充供給。但那只是暫時的供給,從兩灣大陸到大洋島兩萬多里地海路,就是船再快,他們也必須到大洋島上做一次大規模的供給,否則根本供給不夠。而且現在這季節,從北邊這條航線也正是風季,不是很安全。 這樣也等於切斷了兩灣大陸的航道。這是宋朝與海客財政上的損失。 還有一點,那就是糧食。雖然石堅一直普及雜糧,如果不是棉花,現在宋朝可以說不會為糧食發愁。可現在各種棉紡業的興起,可以說西亞甚到歐洲人都在穿宋朝的棉布衣服。是為國家帶來了巨大地收入,並且現在就是棉花普及了,也比石堅前世的棉花價格高。這樣一來,許多地方都在種植棉花。不過以前宋朝可沒有為糧食發愁過。 大洋島許多土地都比宋朝土地肥沃。也不是肥沃。多少年無人耕種。田力自然比宋朝地土地田力足。雖然糧食利潤薄。但大洋島面積大。土地多。只要將種子種下去。就是不管理。靠天收也有一個好收成。而且糧食不像棉花。沉實。容易運輸。這樣一來。宋朝有意無意之間。也對內陸種植棉花沒有放在心上。反正有大洋島地糧食供應。也不愁糧食危機。但現在一來。就讓宋朝亂了套了。況且現在收復了龜茲。那麼多讓西夏地光兵折騰了大半年。也沒有人耕種了。百姓全部在嗷嗷待哺。現在他們屬於宋朝地子民。不能不管吧。雖然宋朝也存著軍糧。可天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只是一個爆竹引信。才開一個頭呢? 因此這次大洋島全面失守。不但海客驚慌失措。朝廷也著急。連帶著老百姓都惶恐不安。所以朝廷才將石堅出征地事大書特書。還特地將他帶著趙_與趙蓉地事也誇張地寫出來。連一些大儒也放下架子。為石堅這種行為歌。說他帶著幾位妻妾。到了大洋島就像馬頭山一戰一樣。揮揮手。元昊地精兵灰飛煙滅。或者像在石嘴子山新城一樣。一邊彈著小曲子。一邊敵人就瓦解了。 不但朝廷不反對。海客高興。將士心情也高興。因為這些將士都是從西北帶過來地。他們特崇拜石堅。而且聽說是石堅親自率領。其他地問他做什麼?那怕石堅每天請一百個姑娘站在船頭跳艷舞也沒有關係。可換了別人。紀律再嚴明也不管用。一是路程遠。二是敵人多。都說超過一百萬了。在他們心目中。也只有石堅才能解決這場不對稱地戰爭。現在石堅這樣做。他們反而更高興。 一是石堅有把握了。二他們立功機會也來了。他們不像那些文人。沒有了戰功。這一輩子也別想出頭了。 石堅和宋朝這樣地囂張態度。可氣壞了許多人。這簡直是太藐視人了。 張元得到這個消息可氣壞了。他在大洋島與天理教地人取得聯繫。要天理教配合他這次行動。這可是在大海上。現在地海戰。還是看船隻大小航速。以及船隻上地人員。可不像在陸地上。有那麼多複雜地地形可供石堅支配。使奇計詭策。 張元要求天理教提供海船,還有他在大洋島擄掠來的海船。他準備聚集三百多隻大海船,二十多萬土著人與石堅在海上決一死戰。他一想到耶律燾蓉眼裡那淡淡的嘲諷目光,就生氣,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給石堅一次大敗。而且現在他手上可供調動的人手是石堅的數倍,船隻也不差到哪裡。不但是張元,就是天理教的人也紛紛表示同意,在岸上就是石堅一個人坐在 琴,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至於李織向李楠說那楠地。李楠高估了她姐姐手下的能力。如果李織能有本事殺死石堅,會賣她妹妹這個帳? 石堅的神出鬼沒嚇著天理教了,他們不敢動彈,省得到時候沒有得逞,反而一個籮卜撥出一個大坑來。但在海上,石堅難道能將大海翻過來不成?如果能將石堅擊斃,他們的大事就會成就一半。 於是一場大海戰,在石堅有意或者是無意間即將拉開。這場海戰的規模,也是迄今為止歷史上最大規模地水上戰爭。當然陳友諒與朱元璋那次近百萬人的大戰不算,也沒有到來,或者在這世界會不會出現還是兩回事。 而且天理教乘機做出了一件事。那就是放出各種謠傳,使得宋朝糧價飛漲,棉價大跌。宋朝朝廷不得不放出大量軍糧投放市場,並且對一些參預屯集糧食地商人進行打擊。但這引起了許多商人抗議,因為宋朝一直以來對商人經商的政策都很鬆馳,只要你不違背國家法令,用什麼形式經商,那是你的自由。在歷史上,宋朝在石堅前,或者石堅後,國家每一次發生災荒,都是這些商人發難民財的時候,但朝廷也一直無奈,只好拿國庫的錢津貼。加上這一次在有心人的挑動下,許多商人與朝廷抗爭。 當然這也是在石堅離開上海後,到達大海上,天理教才敢發動。總之局勢在一步步地惡化。 那是後話,暫且不提。 石堅地船隊也很快,畢竟現在刮的可是西北風,幾乎與趙蓉她們同一時間到達了上海。石堅將船上地物資搬上了大船,其中就有他在春天就準備的一些東西,還有許多武器。隨著還搬了許多石頭上了船,這個大家都理解,現在就是裝了再多地東西在上面,這些大船載了這些士兵在上面,船隻還等於是空載。這樣一來,抗風力就不強。遇到大風時會發生危險。自然,成吉思汗時兩次出征日本,說起來神話,那是一搶時間,船隻修得不合格,二是元人對漢人太差,最下等公民嘛,而修造大船的基本上都是漢人,誰幫你盡心盡力。如果海上那麼多事故,宋朝海客也別航行了,也沒有那麼多國家地使者來向宋朝進貢。然後石堅在上海補充了供給,將趙蓉她們接上了船,除了她們,還有在第二天的夜裡,石堅將十幾個陌生人悄悄接到石堅的座船上。然後這十幾個人進了船艙一直到離開上海港才露面。 石堅這艘座船上除了他的妻妾和這十幾個神秘人外,還有那幾十個舉人以及他的兩個學生,以及包拯與余靖,還有大量士兵。作為這一路大軍的統帥,還有旗艦,石堅的座船是這六十幾艘海船中最大的一隻。並且在石堅沒有到來之前,就換上了最新式的蒸汽機,所有船隻都經過檢修。 但石堅還是不滿意,現在這些船的船型都是作為貨船打造的,船型以裝貨和安全為主。因此船的速度就是裝了新式蒸汽機,船速也並不是很快。可在幽靈船沒有出現之前,大宋海客在大海上也沒有一個敵人,他們也沒有必要打造專門為戰鬥存在的海船,打得起也養不起。 石堅安排好了一切,然後立即離開上海,因為也進入了十一月,不能再耽擱了。到了大海上,趙蓉與趙堇還感到很興奮,畢竟她們第一次看到大海,那種無邊無際地壯觀景象還是將她們吸引住。 但這時候李慧吃吃地笑,說:「蓉郡主,_公主,你們馬上就會厭倦了。」 趙_問原因。李慧告訴她們,那一年石堅說他累了後,找到李慧,然後曾帶她們到南洋卻過一趟。但那次石堅做得很低調,不但那些土著人,就是其他的海客也不知道。許多人只知道他到了大海溜躂了一圈。石堅帶著她們看了南洋那些小國家,一些稀奇古怪的風俗後,也迅速地返回了中原。一開始李慧她們才來到海上,也感到驚奇,但時間一長,每天都是看著單調的大海,最後也覺得枯燥無味。 趙_還在問李慧南洋好玩嗎? 李慧和她說起南洋各島情況,特別是婆國,這個國家有很多猴子,還不怕人,站在樹林前,呼一聲霄霄,就會有猴子出來向人討食。如果給了它們水果,會有兩個猴子先出來,當地土人稱為猴王與猴夫人,等它們吃完後,其他猴子才出來分食。最奇怪這樣的小國家還與三佛齊經常打仗。但每次也不過幾百人打,如果上了千人那就是了不起的大戰爭了。 當然李慧不知道三佛齊與婆國,三佛齊控制著蘇門答臘島東邊所有的地方,婆國控缺制著爪哇群島,現在並且向加裡曼丹島進軍。像婆國有士兵三萬人,這對於南洋諸島各國來說,就像大宋對大理一樣,也是一個龐然大物。 只有趙蓉看著石堅,眼裡露出讚佩的目光,她說道:「難道你那時就算到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石堅說道:「那是當然,也不看你相公我是什麼人?」 趙蓉看到他得意洋洋的神情,恨恨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但說起來玄乎,可對於石堅這不算太難。畢竟他從後世穿過來地,知道大海地重要性。而天理教靠航海發家,他們也許對草原不熟悉,可對海上的事比宋朝任何官員都熟悉,當然石堅除外。那時候賀媛的事沒有發作,可不但石堅,像張元都猜出天理教根本沒有撲滅,他們只是轉向地下。如果他們發難,隨著大洋島位置越來越重要,怎能不從這裡發作?所以那一年石堅特地藉著遊玩散心,來到南洋看一下。畢竟現在與他前世無論地形還是百姓都是兩樣的。他瞭解一下,也有一個未雨綢繆的打算。 果然過了幾天,趙蓉與趙_也覺得枯燥無味。於是學著釣起了魚,來打發時光。與她們一樣,這些士兵也是從好奇到了厭煩了。但他們可沒有時間,因為從西北而來,雖然他們這幾個月為了這一天,經過許多訓練,也包括在船上與水上級適應地鍛練,但到這麼大船上還大多是第一次。 石堅開始訓練他們在船上如何活動,以及將船隊如何分合出陣型。別看在水上,石堅可知道並不是張元或者天理教所想像的那樣,現在地海戰還是原始的船與船挨近,展開博鬥,然後勝利者一方繳獲戰船。同樣在大海上作戰,也要講究一個陣型。不然一亂,還會失敗。石堅前世歐洲人那些海戰各種戰例,可以看到這一點的重要性。 然後訓練投石。這時候士兵才看出石堅帶了大量石頭來,可不是僅僅是壓船。這一次石堅也帶來了投石機與炸藥,這現在火炮 式出來之前,也算是小型火炮,殺傷力很強。而且但在陸地上投石與大海上投石可是兩回事,船隻在不停地移動,還有船隻本身也在顛簸,還要考慮到風速。 最後是攀爬,這也重要。不要說張元,石堅也沒有辦法,解決海戰。在大炮沒有出現之前,憑投石機投去兩包炸藥,想把現在的海船炸沉,那是不可能。最後解決戰鬥的方式,還是兩船靠近,進行對射或者肉博。那可不像在陸上可有地面讓你跳過去,有時候連一個跳板都沒有,而是順著繩索爬到對方的船上。這一點,常年生活在森林裡地土著人還佔著優勢。所以他們能在大海上奪去那麼多宋朝的海船。 因為順著西北風,船速很快,只是幾天就到了流求。現在地流求由於三不管,處在一種封閉的壯態,流求島上各個部族不相往來。只是後來海客地興起,這地方重新吹來了文明的氣息。當然或者因為血緣,或者因為地理地因素。總的來說,流求各族與宋朝十分親近,並且向宋朝臣服。但同樣一點,也沒有大臣願意前來。只是在去年強勉之下,派來一些官員駐紮。 石堅再次補充了供給。然後帶隊奔向麻逸。在沒有大航海之前,宋朝以為菲律賓群島就是指麻逸。實際上菲律賓群島上的國家更亂。狹義上的麻逸只是在菲律賓岷多洛島,但原先宋朝朝廷指地麻逸還包括三嶼、白蒲延(巴布延群島)、蒲裡嚕(波利略島)、裡銀東(呂宋島仁牙因)、流新(呂宋島馬尼拉)、裡漢(呂宋島八打雁)、新裡漢(呂宋島馬洛洛斯)、東流(呂宋島西岸)等國。三嶼又有加麻延(卡拉棉島)、巴姥酉(巴拉望島)、巴吉弄(布桑吉島)等國。這些國家名義是麻逸地屬國,可麻逸控制力很小。 在麻逸的南邊還有馬迪加亞斯國(班乃島北部)、蒲端國(棉蘭老島東北的武端地區)、以及蘇祿國(蘇祿島)等國。(還有其他的說法,這是現在最比較可靠的真實地點,宋名裡還有三麻蘭國、勿巡國、蒲婆眾國,有人認為在棉蘭老島地三寶顏地區,有人認為在東非,但後一種說法更為可靠,也是說這三個國家不在菲律賓) 其實這些小國家與其說是國家,不如說是部族更好。他們有的甚至還不如宋朝西南一些生洞地規模大。不過因為中國海商帶來的文明氣息,也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自稱為國家。但石堅也沒有將這些國家放在心上,他們太小了,就是危害也不會太大。當然天理教恐怕也會鼓動其中一些較大的勢力參預。畢竟他們現在的文明也不過相當於中國春秋時期,眼光短視,沒有什麼深某遠略的人。 只要有好處,他們很可能不知天高地厚。 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石堅做地。他在海客中灌輸了一套,以利為先的理論。不然不行,你看鄭和下西洋,中國人說他威風。可真威風嗎?為什麼他下了西洋之後,明朝嚇得將海上大門關起來,兵部尚書劉大夏衝進了兵部,將他地海船圖紙和資料全部燒了?劉大夏昏了頭?不是,鄭和下西洋整一個散財童子,只要你奉我正朔,你看我這船上什麼想要,儘管派人上來抬,銀子,瓶子、鐲子,綢子。那些酋長開始也服氣,俺真主才是老大,你明朝在什麼地方?可看到船上正往下抬東西呢,老大,你來了,你是老大。可走了後屁也不是。七次下來,六百萬兩銀子整沒有了。本來明朝經濟只相當於宋朝的十分之一,這一下國庫還不空了?你說劉大夏能不急嗎? 而且明朝規定朝鮮、越南和流球一年只能來一次。不然朝鮮得一年來十次,隨便獻一個破布片兒,皇上就要回贈金銀財寶,而且人家還順帶賣著高麗參。像泰國緬甸你們八年來一次吧,阿富汗二十幾年來一次,你那大鬍子不洗,羊膻味把朕薰著了。什麼薰著,吃不消!石堅穿越前幾十年,國家都餓死了那麼多人,還在支援友人。直到臨穿越前,傻事才漸漸做得少,可也沒有不做,還在繼續著。 可人家歐洲人自哥倫布之後,為什麼有無數個哥倫布湧起,人家航海那是得到實打實地好處。因此石堅從現在起就將國人的觀念改變。而且有一門好處,現在航海朝廷沒有參預,否則也要遭。朝廷讓海客自生自滅,反正他們一個子也沒有出,只管收稅,何樂而不為?但這些商人比起朝中那些迂儒們要現實得多,自然不會貼錢做這傻事。當這件事成為定局時,就是那些窮儒想反對,也來不及了。像現在敢反對麼?多少銀子?朝廷能不眼紅,捨得不要? 但這樣一來,難免就會有一些欺壓土著人與這些小國家地現象發生。還有他們這些國家也有船,不過不大,也隨著宋朝海客後面喝一點殘飯剩湯。本來矛盾還在控制範圍之內,況且南洋各國與宋朝也有許多來往,有許多國家經常派使者到中原去。可幽靈船事後,在天理教挑撥之下,態度已經在改變了。 石堅來到麻逸後,突然帶著船隊走了一條奇怪的航線,從麻逸插到馬迪加亞斯國。這已經不是主航線了,有許多航道因為島嶼眾多,變得狹窄起來,而且有許多地方有著暗礁。特別像他們的船隻大,很難航行。這時,那在上海上船的十幾個神秘人出現了,他們開始接過指揮權,帶領船隊在這些海道裡航行。 穿過了馬迪加亞斯國,船隊向南來到馬迪加亞斯國南邊的一個大島上(內格羅斯島),再一次補充一些淡水的供給。但就在這天晚上,丁卻悄悄下了船,還帶走幾千名士兵,以及船上的一些東西。 這讓余靖感到不明白,現在離大洋島還遠著,把這些士兵留在這個島上有什麼用?不過這可關係到軍事機密,石堅既然沒有說,他也不敢過問。 到了第二天,再次揚帆啟程。但這次卻經過一段很狹長的海峽。最窄處也不過一百來丈寬,但卻有兩百多里長。就是那十幾個神秘人,也命令所有船隻水手熄滅蒸汽機,將帆落下,小心地通過這裡。否則隨時都有觸礁的危險。好不容易出了這個海峽,然後船隊再次折向西南,發往蘇祿國,那也是正常航線了。 可船隊行了沒有兩天,剛過勃泥國的海域,還沒有到達新幾內亞島,站在船頭的哨兵就像石堅發來消息,說看到前方有些不對。石堅舉起望遠鏡,果然不對,在正前方的海面上看到無數的船隻向這邊湧來。 幽u書盟 uUTxT.CoM 荃文吇扳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章 神罰(二) 字數:5281 現在離那些船隻還很遠,就是看到了那些船隻,石堅確地判斷是怎麼一回事。雖然他心裡面已經猜出了七八分。於是他沒有做任何變動,船隊還在繼續前進。 這一天的風力很大,船速也很快,只是一會兒,石堅舉起了望遠鏡,已經清楚地看到了前方的情形了。這是一支大船隊在追逐另一支大船隊,但追逐的船隊更大。前面被追的船隊船隻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田字,不用說是朝廷派到大洋島平滅叛黨的大軍了。 因為路途遠,又隔著海路,朝廷與石堅只知道這次田瑜進展不大,甚至有可能會失敗。但具體的情形也得可知。現在石堅也在大海上遇到宋朝海客的商船,可他們那敢往大洋島去,弄得不好連島上也去不了,而且還有可能連船都會被搶去。 倒是一開始出發時,遇到一些從大洋島逃回來的人,帶來了許多不好的消息。他們都向石堅訴說他們的親人被土著人殺害,他們的財產也被燒搶一空。這讓石堅很氣憤。可以說就是現在的南洋眾國也還在懵懂之中,更不用說大洋島與新幾內亞的那些土著人。如果沒有這些天理教的提醒,他們就是被宋朝海客剝削,也只有乖乖地接受這命運。 但現在這些天理教的人為了自己的私利,不顧自己的國家與同胞,傷害自己的族人不說,而且教會了這些土著人站起來反抗。這樣就是石堅將大洋島平滅了以後,治理起來也更加困難。 這也逼得石堅為了減少以後這個難題,他不得不採取歐洲人地做法,大量的減少土著人地人口基數。也就是說他的手段被迫更加血腥。或者他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反正也不是自己的族人,他也沒有多少顧忌,但以後新大陸的開發勞力更加缺乏。難道再過三百年,才真正將兩灣大陸佔有? 這些天理教地人不但在傷及國家的根本,也在傷及國家的將來。頭痛啊,石堅讓他們一弄,事情越來越多。 而且後面幾天,石堅就已經再也遇不到一個宋人逃回來,不用問,石堅也猜出大洋島局勢更加惡化。甚至叛黨已經控制了整個大洋島,所以才沒有宋人再次逃出。 石堅這時候又看到了條快艇,向他的船隊駛來。快艇上也掛著一個田字,石堅知道這是他們也看到自己地船隊,派了快艇過來求救了。 現在距離更加近了,石堅可以清楚地看到兩支船隊的具體情況。 逃在前面田瑜地船隊剩下不足七十條船。而石堅知道他離開大宋時是帶著一百多條船走地。這一下剩下地船隻剩下一半。明顯士兵傷亡也不會低於一半。 而咬在後面地船隊上面掛著一個大大地唐字。那是大洋島上叛民或者天理教立地國家。大唐。但他們足有三百多條船。在後面緊緊咬著不放。石堅還看到有一艘田瑜大軍地船隻被他們追上。他們立即派了十幾艘船隻圍上去。然後那些身材短小但很靈活地土著人像一隻隻猴子一樣。冒著宋朝大船上地箭林弩雨。攀爬過去。 雖然因為距離還是有點遠。看人看得不是很清楚。石堅還是能看到一會兒。那艘船上地宋兵抵抗議地力量越來越小。最後甲板上戰鬥停息。那些猴子站在甲板上開始歡呼。特別是現在。他們知道武器有多少重要。有了這些武器。他們再也不怕那些外來者。 石堅站在船頭上。為那艘船上地士兵默哀。他也知道。這是無奈地事。現在田瑜作為被追趕一方。而且向西北逃竄。頂風而上。必然將汽門拉到最大位置。這樣更容易使蒸汽機損壞。如果蒸汽機壞了。現在可沒有時間讓你慢慢修理。儘管每艘船上都配置了修理工。那麼就會立即被敵人圍上來。同樣敵人地船隻也會壞。但人家只是追趕。也不是逃。而且就是壞了一半船隻。他們還是在兵力與船隻上佔著優勢。 石堅命令自己這一條船地船長將船開到最大馬力。將這艘快艇接應過來。雖然他已經早有了準備。可也要瞭解第一手地資料和情報。這樣才能穩妥地行事。 人接上來了。小艇上面地人級別還挺高地。一個副將。還有兩個部將。兩個押隊以及幾名士兵。 他們也許還不認識石堅,可看到石堅身後站著的趙_與趙蓉,從她們身上穿著的黃色鑲金邊龍鳳圖案裙子,加上船頭上錦旗上書大洋島經略安撫征討使,石,那個副將還是猜出石堅的身份。他行了一個軍禮,小心翼翼地問道:「可是石大人?」 石堅頷首。 這個副將一聽來人是石堅,他立即來了精神,跪下說道:「末將何子良叩見石大人,請石大人救下我們大軍吧。」 他激動之下,都忘了給趙蓉與趙_這兩位尊貴的人物行臣子禮了。可是他也沒有想過,石堅打仗行,可他也不是神仙,在這大海上他能將浪翻起來,或者將風刮起來,而且只能刮對方的船隻,自己的船隻不受損。 石堅也翻了一個白眼,心想不是廢話嗎?我能見死不救? 他將這個何子良們拉了起來,說道:「你將情況講給我聽。」 何子良這才用最簡短的話將田瑜率軍經過講述了一遍。田瑜一開始也是很小心,畢竟他也在路上遇到了許多逃回來的宋人,說到大洋島叛黨勢大。所以他在泊岸時,準備得很充分,所以士兵都準備好武器,盔甲穿戴整齊。但上了岸後,還是遇到了頑強的阻擊。連著在三個碼頭著陸,都沒有成功,讓叛黨擊退到船上,反而折了幾千名士兵 石堅點頭。他理解,也許田瑜在南方帶兵與生洞打過小規模地仗,而且戰績也不錯。可這是搶灘著陸,不但說田瑜是一個文臣,就是大宋的武將也沒有遇到這情況。所以沒有任何經驗。現在田瑜因為害怕敵人地勢大,將士兵全部聚集在一起,這中間有許多特大號的船隻,因為靠岸的地點並不多。只要島上叛黨在這些地點注意了,這一百多條船在海上是多大的目標,很容易判斷他們大軍地去向。那麼也很容易將土著人調過來堵截。況且參加叛亂的人中間有天理教,更有許多海客,他們手上也有望遠鏡。 田瑜一看這樣不是辦法,也不要進攻大洋島上的叛黨了,恐怕再這樣下去,到時候四萬士兵也沒有了。況且這一次他四萬大軍中除了兩萬正規外還有兩萬是海客組織起來的義勇軍,也就是等於鄉兵形式地那種民間自發組織的支援軍隊。這些兵戰鬥力更差。當然打順風仗時,他們能起到作用,可一旦處於下風,他們反而牽連著整個部隊的戰鬥力。 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他們調轉頭,從大洋島的西部登陸。現在宋朝百姓與海客開發的也大多是大洋島的東部,特別是東南邊。西部人煙稀少,土著人也很少。因為哪裡畢竟有許多沙漠(三大沙漠與金伯利高原),不適宜居住百姓。所以這次叛亂地地方還是在東部,西部相對平靜一點,或者也沒有值得動亂的地方。但從這裡就是登了陸又有什麼用?難道他還能帶著大軍橫穿近萬里的路,到達東部與叛黨作戰?不要說這一路供給沒有,也不要說等到士兵到了東部後還會不會有戰鬥力,現在連登個陸都沒有本事,就是到了東部,又如何是叛黨的對手? 田瑜只好在大洋島與新幾內亞島之間的海面上遊蕩,並且讓從大洋島逃出來地宋人,帶邸報給朝廷,通知近下發生的情況,並說大洋島上亂賊太多了,請求朝廷支援,自己現在大洋島海面一邊營救逃出來的宋人,一邊伺機尋找戰機。救人他地確在救,至於尋找戰機他一開始還有過,可後來聽到那些救上船的宋人說大洋島上有幾百萬土著人在作亂,他就徹底地打消了這個想法。 石堅也是對這一點將信將。原來宋朝海客以及百姓對待土著人不是很好,石堅知道。所以在有心人地挑動下,最後大洋島的局勢爛至此。但自古以來就是這樣,落後就要挨打,為什麼上億地漢人居然向人口不到自己十分之一的滿蒙下跪,自稱奴才,打不過人家。實際上相比再過幾百年後歐洲人相比,現在宋人的行為就像觀音菩薩一樣善良了。 最主要天理教那些裝神弄鬼的玩意,才是真正對付這些落後愚昧的土著人不二法門。只要天理教將天龍八部的那些手段使出來,保管這些土著人會以為他們是鬼神,然後葡伏於地,俯首聽命。這樣天理教不但挑撥他們造反,也能將他們控制在手中。但有幾百萬人造反,石堅不大相信。 雖然石堅低估了大洋島與兩灣大陸的土著人的數量,可據各方面統計,大洋島現在原土著人不會超過五百萬人,但也不低於三百萬。人也不少,但別忘記了大洋島多大,足有八百萬平方公里,有現在宋朝的近三個面積大,這樣一分散,還能看到有多少人麼?現在與宋朝接觸過的土著人沒有人統計過,但也不會超過三百萬。因為許多地方宋人還沒有到達。 這麼多的人散在各地,就是天理教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聚集起來。就像南洋上千個國家,也未必個個天理教都聯繫過。並且還要再次刨去一部分人,就算婦女也上,可老人小孩不能算吧。把這些人再扣下來,還能繼續有幾百萬麼?一百萬就撐死了。而且無論張元或者李織,他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將他們的戰鬥力和作戰經驗立刻提上去。也就是說還是一群烏合之眾,這也是石堅只帶了三萬人前來的原因。 田瑜本來以為暫且在海上漂著,等待朝廷援兵過來再說。而且他們這一次供給也帶得足。天知道大洋島上亂成什麼樣子,不防止一下不行。並且新幾亞島上相安無事,他們也能取得水源。就是呆上幾個月也沒有多大關係。可沒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土著人作亂,因為來得突然,許多海客地大船停在港口,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起錨,也讓土著人奪去。 如果是土著人倒也罷了,他們最多將船上的貨物與武器拿走,這些大船對於他們來說可沒有辦法駕駛。但操縱這次叛亂地是天理教,天理教靠航海起家,他們中間有多少海客!有多少人會駕駛海船! 因此這些土著人在這些人帶領下,開始從陸地轉到海洋,他們如果最後成功了,一定會在史書上大書特書此事,短短數月之間,他們的文明來了一個蛙跳,飛躍發展了幾千年。 於是他們也來到了海洋,而且對兩灣大陸回來的船隻搶劫,這些船隻上有貨物,更重要的有武器。現在作亂地土著人太多了,天理教就是本事再大,也無法做到讓每一個人手上都有裝備。況且現在宋朝對武器加強了管理,他們還要留下一部分武器,要在中原用。 這種情況下,田瑜不能坐視不管,於是與他們展開作戰。 可是他們遠攻上勝過這些原住民,但讓他們靠近了,就立即是滅頂之災。因為宋朝海船上士兵也不過幾百人。當然幾百人的重量對海船來說不算什麼,如果按重量有的船帶上一萬人也不會沉沒。可這麼多人得要住 大量供給以及其他物資。因此就是石堅那條大船不過只有容納了一千人。 但是土著人不管這麼多了,船上能納多少人,儘管裝。反正他們能夠迅速回去獲得供給,只要帶上一天兩天的乾糧就行了,況且他們生活本來就是樸素。也不是樸素,他們原本生活條件就是十分地落後。 因此每條船上地士兵是宋朝海船上的士兵數量的三倍以上,有的達到近十倍!就是他們身體柔弱,可好漢難敵四手,宋兵也不個個是狄青,不然也不會讓契丹與黨項打得那麼慘。只要讓他們的船隻靠近,土著人爬上宋朝的戰船,基本上宣佈這條船隻完蛋了。吃了幾次虧後,田瑜不得不將船隻拉開距離。可這是古代地海戰,拉開了距離,威脅也小了。而且隨著土著人搶得的船隻越來越多,這種相峙的局面慢慢地發生了逆轉。 最後田瑜的船隊幾次交戰不利,從大洋島的東部開始被迫向中部轉移。才勉強保持著不退。他也不敢退,沒有崩敗,他逃回宋朝,這一輩子仕途也算完了。現在雖然屢戰屢敗,如果運用得當,至少也能寫上一個屢敗屢戰吧。 這一退好幾千里地,本來田瑜以為這回總算相安無事了吧。雖然在東邊,從兩灣大陸回歸宋朝地航線中斷,田瑜也沒有辦法,現在他自顧不暇了。如果沒有其他情況發生,他們是呆在這裡,沒有關係。畢竟現在從大洋島主要叛亂的地方,到這裡有兩天航程,這樣迫使土著人的戰船上至少準備七到八天以上地供給,也就是說不能再帶多少人了。如果他們船上的人少了,田瑜可不會害怕。 然而前幾天發生了一件事,田瑜接受哨兵地報告,說前方出現了一隻一百多條大船組成的船隊。上面還掛著宋朝地旗幟。這時候田瑜警覺起來,現在宋朝沒有海客敢來大洋島了。難道是宋朝官兵前來了?但他還是小心地派快艇去詢問,因為臨走時,劉娥在聖旨中已經說明了,外表看起來是土著人叛亂,可操縱的人是天理教的人,天理教有許多海客,也就是說也有許多海船。 果然前去詢問的士兵沒有看到印符,發出了警訊。這時候田瑜立即下令突圍。至於那幾個上去詢問的士兵他也救不了。 石堅這才明白為什麼田瑜看到自己船隊的番號後,還要派快艇前來詢問的原因。 這一次田瑜的機警,使得他的船隊免遭滅頂之災,可是田瑜關健的時候還是犯了一個錯誤。他以為雖然這支船隊船隻數量比自己船隊略多,可他們只是海客,上面也是海客雇來的下人,未必肯為這些海客賣命。他還想乘此機會,將這一支船隊殲滅,那麼也算是立下大功。於是下令向他們發起衝鋒。 可兩隻船隊交手,才發覺不是那麼一回事。那些船隊上也有少量宋人,但可以忽略不計,他們只是駕駛船隻的水手。而其餘的人全是南洋各國的土著人,同樣上面的人數也不少。至少還是比宋朝海船上的士兵多。這樣一來,也彌補了武器的不足和戰鬥力的低下。 聽到這裡,石堅雖然心裡有了準備,還是咬了咬牙。好,既然你們插手了,就別怪我到時候對你們這些國家不好意思。而且菲律賓群島是世界最有名的銅產地,還有許多金銀鐵等礦藏,同時盛產稻蔗。印度尼西亞群島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錫鋁產地之一,最關健這裡是世界最適宜種植現在宋朝緊缺的橡膠地帶。還有香料棕油。相信石堅只要說出去,海客們還是很感興趣的。而且將這些地方佔領了,也沒有後來的南海海域上,那些小國家仗著美國的勢力,囉哩囉嗦的。這下面可是藏著很多石油。 至於還有一半以上的國家和部族並沒有參預,石堅就根本沒有想到,他們也成了陪葬品。當然現在還不行,這要等到國內安定下來,慢慢地處理。 兩隻船隊在海上~戰了兩天兩夜後,不分勝敗,或者某種程度上宋朝船隊還佔著上風。但第三天過後,從東面海域上湧來幾百條船隻,那是大洋島上土著人將所有船隻出動了。 田瑜見勢不妙,連忙下令突圍。但為時已晚。在兩支船隊的追逐下,這一次田瑜的船隊損失慘重,有許多船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丟了下來,被叛黨聯眾殲滅。 石堅聽到這裡,他將聽到的與腦子裡所想像的一結合,已經對大體上的局勢更加明瞭。於是他開始下令了,將船隊分成兩個錐子形,向前方疾駛而去! 同時下令各個船隻上做好戰鬥準備! PS:有許多人說不爽,我認為已經夠爽的了,也許我平時的為人要求就是很高。這本書主角不邪不壞,更不叛逆,但已經定型了,我也不認為愛家愛國愛親人愛族人是壞事,如果不喜歡我也沒有辦法。但我本來就是想寫一本浮世繪(見外篇主角及其他),對歷史我還是用一種嚴謹的態度去寫。雖然我能看全文言版《四書五經》,但我不是阿越,是歷史專科出身的。因此我只有做更多的準備,以此將當時全世界最接近真實歷史真相展現出來。所以我也很累,希望大家配合一下,多支持一下,畢竟到目前為止,雖是一本YY~>,我買資料書就花了幾千多元,在網上查找的資料恐怕有近千萬字。對於可的地方,我自己也在論證,示圖寫出最標準的歷史,使大家不被我誤導。 幽u書萌 uUtxt。com 詮文自扳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零一章 神罰(三) 字數:6054 時候,石堅的船隊離田瑜的船隊已經很近了,也不過路程。石堅再次下令,將兩隻錐子分得更開,在中間留下一條寬大的通道。然後向前方的田瑜下令,請他的船隊從通道裡駛到他們的後方,後面的敵人石堅來對付。 田瑜開始以為這樣下去,恐怕不到勃泥,自己的船隊也就差不多會部毀滅了。就是逃到勃泥,也未必有好下場,不看到那些船上那麼多的南洋土著人。也許勃泥也參加了進去不定。到了哪裡,那些南洋人雖然船小,可離他們地盤近,乘座小船而來,自己的下場還要遭。現在他沒有想到要立功了,而是怎樣逃命。不然不要說他的大軍,就是他的本人也會犧牲在這裡。 還真讓他猜對了,這一次不但勃泥,就是李慧所說的婆國,還有菲律賓群島的蘇祿等小國都參加進來。但三佛齊對天理教的勸說不置與否。畢竟他們經常與宋朝打交道,兩國往來密切。當然國與國之間,友誼那是假的,如果相信這一點,最後你的國家被人賣了也不知道。三佛齊沒有參預進來的原因,是他們看到宋朝太強大了,不敢參預。還有一個原因,三佛齊離大洋島比較遠,他們得利也很少。但同樣他們對於宋朝海客的肆無忌憚地欺壓南洋人,也很反感,特別是這次幽靈船之事後,宋朝海客在海上發瘋,他們的船隻也受到了一點損失。因此沒有參加也沒有向宋朝通風報信。 宋朝地士兵除了少數將領領導下的軍隊外,現在就是經過石堅數次大捷,但鍛練地也只是西北軍隊。宋朝自太宗繼位後,對武人壓迫很厲害,還有其他種種原因,因此除了西北軍隊外,其他地方的士兵還是很柔弱。他們打順風仗還行,打逆風仗就差了。現在情況危險,不要說是田瑜,就是連士兵也看出來了。因此他們驚慌失措,船隊也沒有組織好,各自為戰,並且為了逃命,將蒸汽機的馬力拉到最大。這樣許多船上的蒸汽機開始出現故障,於是在這追逐過程中,一艘艘船隻落了下來,成為敵人地獵物。可到了這時候他們不但沒有反思,反而更加慌亂。 如果不是石堅的船隊趕到,他們有可能沒有到勃泥,就會全軍覆沒。當然天理教這次大規模的海上行動,主要目標可不是他們,而真正是想殲滅石堅!但順帶著將他們消滅,他們也會非常願意。 石堅看到了田瑜,田瑜也看到了石堅。他還看到了石堅船帆的旗幟,可現在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見蛇驚。於是派了何子良過來,看到何子良沒有發出警訊,他才鬆了一口氣。而且一顆懸著地心也放了下來。 石堅是什麼人?那是帶了一萬大軍就將西夏鬧得天翻地覆,擊斃了近十倍的西夏大軍,而後還安然無恙地回到宋朝。從石堅到了西北後,創造了一個個以少勝多的神話傳說。這一點恐怕就是夏~,或者丁謂在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單論軍事,這個天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過一個真正讓石堅為難的人!元昊與張元也不行,遼興宗與他手下大臣更不行! 現在敵人勢大,可他與石堅船隊加在一起,敵人也不過是自己這兩支船隊的三倍多!以石堅以前經常面臨的以少勝多地場面,他們縱然不勝,也會敗,至少能安然逃出去! 他立即命令士兵打出旗語,說朝廷來了救兵了,而且是無敵來了。這也沒有辦法,沒有通話設備,雖然石堅一再說了旗語的重要性,可旗語畢竟不能代替語言。石堅兩個字就無法用旗語打出來。但打出了無敵,現在能稱為無敵的能有誰有這資格?而且每艘船上都有望遠鏡,他們也看到了石堅船隊上的旗幟。現在加上田瑜發出的旗語,自然確認出石堅來。 偏巧石堅地座船就叫無敵號。當初他在命名這艘船號時,也沒有人反對。這不是石堅自戀,這樣做是為了給士兵增加信心。雖然敵人是烏合之眾,可人數多,是他們的二十倍甚至三十倍。如果沒有信心,還是很難取勝。就是石堅再會打仗,可也要士兵去將他的計劃執行。另外三個副帥丁、崔滅狼與朱恨地座船也分別取名為平虜號、平寇號、平敵號。 這時候田瑜手下所有地士兵都在甲板上歡呼起來。他們心目中地石堅比田瑜還要神話。石堅來了。他們還會有危險麼?一時之間。士氣大振。也不失魂落魄了。於是船隊再次組織起來。向石堅船隊留下地那條通道中衝去。當然因為現在他們還是只顧得逃命。隊型還不是很整齊。讓石堅船隊上一干將士看了嗤之以鼻。 他們心裡在想。這些人也太怕死了。現在既然知道石大人來了。還要逃命。 難道他們不知道跟著石大人後面馬上就要開始立下戰功嗎? 石堅在那十幾個神秘人中點了一個人出來。現在少數幾個高層知道這些人都是石堅委託比較可靠海客。找來熟悉南洋以及大洋島海道地老水手。但石堅想到也許天理教會大亂。如果這些海客幫自己立下大功。會遭到池魚之殃。所以將他們地身份保密。這不是保護他們。而是保護那些海客。這一次大亂。將有無數地海客牽涉到中間。 像這一次通過梅道嘉。石堅就得知有八十多家海客在這次大洋島叛亂時。家人和財產全部轉移到了大洋島。還有四個海客石堅居然認識。他們也要西北置辦了礦產。可現在已經廉價賣給別人了。所以這次叛黨才能迅速聚集起這麼多海船來。 然而這只是冰山一角。還有許多海客也捲了進去。那麼這一次叛亂平息後。對於航海將會元氣大傷。當然前面倒下了。後面站起來。還有許多人在等著他們倒下上位。可石堅擔心會因為這個而讓朝中一些頑固不化不老儒。上書諫奏。不讓海客生存。中止航海。那麼對宋朝將來地發展。將會造成很大地損失。因此石堅也必須要樹立起一些海客地正面形象。 石堅在這個人耳朵邊耳語了幾句。那個人會意。他乘座小艇,來到田瑜的船上,代話給田瑜。石堅不但沒有叫田瑜逃到他們防線後面,將陣型穩住,反而叫田瑜裝作害怕的樣子,繼續帶著船隊向宋朝方向逃跑。 當然,這也是假跑,石堅低聲說的那幾句才是重中之重。這也是他到達大洋島之前最關健地一戰!而田瑜這一逃,也是這一戰的關健所在。 次指揮這些叛黨船隊的指揮,叫潘閭,原來是宋朝將。他訓練士兵,以及水上作戰很有一點本事。當然,現在北宋並不像南宋那樣,水軍規模很小。不過宋朝中原有許多地方是水鄉,不得不設置水軍。但現在宋朝內陸戰事很少,也鍛練不出來什麼水上名將。像他這種才能也只是相對而言。如果真有本事,他也不會在如此大地優勢兵力下,還在出奇不意之下,居然還讓田瑜逃了出去,與石堅會師。 他的才能也許在水上比張元要強一點。但那是內河中的作戰,有一定的地理局限性,不能搬到大海上。像周瑜的火燒赤壁(與諸葛亮一點關係也沒有),還有現在歷史沒有出現的朱元璋與陳友諒地潘陽湖大戰的那把火。可你到了大海上,水面無邊無際,你還能用一把將敵人的船隊全部燒得精光麼?這是兩回事。 只是張元認為石堅到了大海上,也逃不了用原始的肉博方式,而潘:更是沒有脫離這個框架,但他指揮船隊整合陣型,和判斷形式,比張元經險豐富一點罷了。 或者潘閭如果安份地做人,他也能將這個官職做到老,特別是這次即將到來的動亂中,還是會用到水軍地,還有陞遷的可能。但因為現在宋朝水軍的局限,他升到副將時,就好幾年沒有動了。他這個人還有一個不好地習慣,喜歡吃喝嫖賭,四毒俱全。本來想著陞官,還將這些惡習控制,後來看到沒有陞官的希望,於是放縱自己。但他只是一個中階軍官,薪水不夠他花。於是貪污剋扣軍餉,最後手越伸越長,將事情鬧大,被發配到廣州做了一個小押隊。 但這個人也被天理教盯上,他們先是誘使他賭錢,且下他們巨大地債務,然後利用金錢與美色脅迫他加入天理教。他才幹還是有一點的,這一次海上地行動就是他指揮,否則憑借那些土著人和沒有作戰經驗的海客,也不會將田瑜逼得步步後退。 而這一次他的主要任務也是擊殺石堅,最少也要重創石堅船隊,如果能將石堅擊斃或者俘獲,那是最好不過的。本來在他想像中,這個任務不難,畢竟他手中的力量比石堅強大得多。可看到了石堅親自來了,他還是有一點七上八下,心裡面玄乎。這一點耶律燾蓉也在契丹與遼興宗說過,如果這次張元不能給石堅造成麻煩,那麼石堅的聲名更勝。以後也沒有人敢與石堅交手了,只要一看到他的大旗,有可能就會望風而逃。 他首先的反應就是看了一下自己的船隊,現在雖然在數量上還是佔著優勢,可還有許多船隻因為速度的關係,並沒有跟上來。他在考慮是現在就對石堅船隊發起衝鋒,還是稍等片刻等到船隻全部到齊了,才發起衝鋒。 不過他還是用旗語,命令船隻整成陣型。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田瑜的船隊終於穿過了石堅留下的那道缺口,來到石堅船隊的身後。在田瑜士兵預想中,現在他們應當撥轉船頭,配合石堅的大隊與叛黨作戰。然而田瑜下達了一道命令,他繼續命令船隻向前撤退,也就是繼續逃跑吧。 這些士兵感到奇怪。現在石堅的船隊在交戰,並且將他們營救下來,可他們不顧石堅的隊伍,還要逃?這已經違反了宋朝的軍制,想當初潘美是宋朝開國地三大功臣之一,也因為沒有救楊業而被罷官。況且田瑜。這樣就是逃回去,會不會受到處罰? 就在他們遲間,石堅的無敵號也打出旗語,讓他們快點走,敵人勢大。看到石堅都這樣說了,這些人本來就很倉惶,這一下再次拚命奔逃起來。甚至他們還在想,連石堅都感到畏懼,那麼自己敗了也不奇怪了。 看到了石堅打出這樣地旗語,潘閭心中最後一絲猶豫不決也消失了,他大喜,連忙下令進攻。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石堅也沒有同田瑜他們一道撤退。他反而下令船隊再次整合,兩隻船隊合在一起,成了一個新錐子形,繼續向他們衝來。現在西北風正烈,石堅為了營救田瑜,船速也稍稍提了一點,因此只是一眨眼之間,兩隻船隊就要相撞在一起。 現在從上空島瞰,這兩隻船隊陣型都很奇怪。潘閭的船隊佔了明顯的優勢,雖然他們地船隻不是很整齊,有的大有的小,可他們身後還陸續地有許多船隻拖在後面,拖延了幾百海里。石堅的船隊倒是很整齊,可他們身後還有一隻船隊在狼狽而逃。 石堅叫趙蓉她們到船艙裡。馬上就要展開血戰,這些血腥場面讓她們看了不好。也許趙蓉還好一點,可是趙_、紅鳶、綠萼、李慧她們不行。特別是綠萼還懷著大肚子,還有小雨,可不能嚇著。但玉素奴香與靈姑、夢姑卻要留下。 玉素奴香是回鶻人,也看過廝殺地場面,自然不懼,而這對雙胞胎則是一對好奇寶寶,她們只聽過石堅的種種打仗故事,可沒有親眼看過,現在也在站在甲板上觀看。好,你們要看就看吧。這三個女子都有一點身手,石堅也沒有擔心。 但是石堅將這些跟隨過來的舉人全部留在甲板上。這一路上他也能他們上了一些課,主要就是講怎樣對待土著人。其實石堅對他們有沒有功名,都沒有在意。做官也不是去寫文章,寫文章寫得好,做官未必做得好,最明顯的一個事例,就是襄京。如果不是他誘導宋徽宗,宋徽宗那能那麼快變得昏庸。 做官有做官的道,寫文章有寫文章的道。當然如果不識字,做官還是不行。像李衛雖然文化低,可他並不是象電視上那樣,一個大字不識。雖然也經常寫錯別字。(因為石堅兩世為人,因此他腦海會想到以後地一些歷史,不是BUGG) 但到了大洋島後,光靠優柔還是不行,也要鐵血手段。也就是該軟的時候就軟,該硬的時候就要堅硬。現在讓這現場的血戰,也給他們在心理上一次洗禮。如果這一關過不了,石堅也不會對他任用。石堅看了一眼他們的表情,有許多人兩腿顫抖,顯得十分害怕。可還是有幾個表情平靜。石堅將他們地名字記在心裡。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實踐也是檢驗人才的重要標準。 石堅又看了看了包拯與余靖,這兩個人臉上開始也有些驚懼,畢竟他們是文人出身,也是第一次上戰場,可隨後也恢復了平靜,這讓石堅感到滿意。 對余靖說道:「余大人,我們來下盤棋吧。」 下棋?在這時候?余靖腦門子上終於涔出一點汗來。但人家就有這本事,保安軍一戰,他搖著小扇子,石嘴城一戰,他在彈琴。當然如果石堅敗了,人們會說他不務正業。但人家態度就那麼從這容,而且每次遇到這種情況,他贏得還很輕鬆。 余靖無奈,只好陪石堅下棋。果然看到石堅在下棋,這兩萬多大軍反而信心更加十足。 這時候石堅放下了望遠鏡,兩隻船隊已經靠近了,也不需要望遠鏡了。石堅與余靖猜了黑白。石堅執白,余靖落了一子,實際上余靖這一子落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下一著,而是不斷將頭伸出張望。 石堅也落了一子。兩個人走了幾步,石堅看到兩隻船隊地距離,隨口對親護傳達,下旗語指揮船隊盡量與敵人保持距離,利用遠攻對付敵人。這一次他帶來了許多投石機以及炸藥,但射程也有限。石堅也下了一令,不到三百步,不准用投石機向敵人發射,這才是第一戰,後面還有許多戰鬥,武器也要省約一點用。 終於平冠號與平敵號在崔滅狼與朱恨帶領下,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他們接近射程,開始向敵人發射炸藥。雖然因為風浪地關係,有許多炸藥落在大海裡,可依然有近三分之一地炸藥準備無誤地落在與他們靠近地船上。 潘閭他們地船隊也嘗過這種炸藥的厲害。這一次田瑜也帶了少量炸藥與投石機來,可他們是第一次用這種東西,在大海上田瑜也沒有象石堅那樣準備石頭與木靶,因此準頭不大,並沒有給潘閭這支聯合叛軍帶來多大的重創。因此連潘:也對這種投石機在海上投炸藥產生輕視心理。 隨著朱崔二人地射擊,跟後石堅的其他船隻也向敵人投去了炸藥。雖然失誤多,但也有四分之一的炸藥投到了敵人的船上。這一波打擊很起效果。潘:也發現不對,他命令船上士兵趴下。但這些雜牌軍都被炸得暈頭轉向,看到自己地同伴屍體一個個拋到空中。落在大海裡還好一點,重新落在甲板上,屍體四分五裂,一個個驚慌失措在甲板上到處奔跑。這樣一來,反而炸藥的殺傷力更大。出現這種情況,他們那個還顧得上聽從潘:的命令趴下。 潘閭一看不對,再次下令。與石堅船隻靠近,展開近身博鬥。這是這些土著人最拿手的。於是這些船隻立即向石堅大軍的船隻圍了上來。但宋軍不傻,他們也操縱著船隻與他們保持著距離。然而隨著他們錐子的深入,敵人地船隻也比他們數量多,還有許多船隻開始掛上敵人的船隻。 石堅不慌不忙地下了一條命令,不讓敵人登上船來,同時用高壓水管向敵人噴油。石堅現在做不出燃燒彈,那怕有汽油做簡易的汽油彈也是好的,可沒有的情況下,他只好用土辦法了。他這一次帶了許多稀里古怪地東西,如果石堅不用出,連余靖也猜不出它們的用途。 這一次叛黨終於啃到硬骨頭了。這兩萬多大軍可是從西北軍中選撥出來的,他們那一個不比田瑜帶來地士兵強悍。同樣作戰經驗更豐富。一排盾牌豎起。宋朝士兵躲在盾牌後面,向敵人用弓弩射擊。石堅這一次還帶來了一千多支步槍,可現在沒有捨得用。 但就是這樣,他們也在武器上佔了優勢。這些叛黨只是少數人擁有天理教帶來的武器,還有繳獲來地武器。並且宋朝的弓弩都需要臂力。他們有許多人因為身體短小,力氣小都有可能拉不開,就是拉開了也拉不滿,這些箭射出去都軟綿綿地。況且宋朝士兵還有盾牌遮擋,很難對宋兵造成殺傷。而更多的人手中持著的卻是原始的木棍,不過他們也聰明,將木棍一頭削尖。以前田瑜的士兵就大多數被他們用這種木棍刺死的。 至於那些南洋人都是有武器,但他們的武器很落後。 有的人手中的弓只是將木條彎曲一下,上面裝上幾根鋼絲,就算弓了。至於箭,也簡單,山上的繡子不是很多嗎,砍就是,然後將一頭削一下。別忘記了,宋朝士兵還穿著厚厚的盔甲。以前對付田瑜的士兵,他們也沒有在遠程武器上給田軍造成傷害。主要還是爬到田瑜的船上,最後用人海戰術取勝的。 於是許多土著人故技重演。但在宋朝士兵強大的射擊下,他們一個個倒在兩條船中間。當然如果時間長了,他們還是能爬上船來,畢竟他們人數太多了。如果在甲板上展開了混戰,宋朝士兵顧不上用弓箭將後面繼續往船上攀爬的敵人擊斃,那麼會有許多敵人爬上船來。最後這條船也就失守了。 可是這次石堅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了。隨著前面士兵用弓箭將敵人封死,後面的宋兵用石堅那種簡易的高壓水槍,將一桶桶菜油射到對方的甲板上。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再向敵人的船上發射現在已經造出的簡易火箭(非彼火箭),然後將對方的繩索砍斷,猛地一拉汽門。一個華麗的加速,與對方脫離開來。 並且這一天老天也架勢。西北風正烈,浪頭撞擊在船隻,發出巨大的轟鳴,一張張船帆更是被風刮得獵獵作響。在這風的借勢下,對方的船隻迅速形成一片火海。這些土著人嚇得一個個像海裡跳。 請問,你跳到大海裡還有性命麼? 也有許多土著人不敢往大海裡跳。但現在的船隻畢竟還是木頭打造的,就是包甲船也不行,它也只是外面包了一罷鐵甲,防止觸礁和增加船隻平穩性。還有一門好處,那就是如果遇到阮小二那樣的人物,對這種包甲船也無可奈何。但甲板還是木頭的,並且也露在外面。 如果是一點油,著了一點火,會迅速撲滅。可是現在甲板上到處是油,火勢熊熊,怎麼撲?那麼船隻還不燒了起來? 而且敵人可沒有火箭,就是有又怎麼的?人家油裝在桶裡,就是你碰巧射了一隻火箭上去,將它燒著了,過來兩個士兵往海裡一扔,就解決危險了。 最後,這些土著人不得不發出鬼哭狼嚎,一個個帶著無比悲壯的神情,向無邊無際的大海中跳下去。然後再次發出一兩聲如同竇娥般不甘的喊聲,隨後被風浪與洋流捲走。 悠優書萌 uutXT.coM 詮紋子扳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零二章 神罰(四) 字數:4984 蔚藍一片,遠遠地與天際相連,只有天邊的那些讓人依然將天與地分辨開來。不過這片海域上還是有許多小島嶼存在,因此還有著一些海鳥在天空翔集。有的鳥兒膽子大,竟追逐著船帆飛行。 但現在這片寧靜的海面開始不平靜了,炸藥的爆炸聲,士兵的吶喊聲,還有重傷者以及燃燒起來的船隻上的那些人呼天搶地的求救聲,終於將這些鳥兒嚇著了。 趙_與紅鳶她們四個女子呆在船艘裡聽著這聲音,又是緊張又是好奇。進入了麻逸後,天氣就開始熱了起來。她們也開始換上了裙子,也許與宋朝人口味不一樣,石堅最喜歡少女穿著裙子,這是他前世帶來的習慣,到現在也沒有改變。這幾個少女本來長相美麗,換上了裙裝後,更顯得丰姿綽約。 這還是現在,如果到了大洋島還要熱。也許京城現在都能飄起雪花,可大洋島卻是一年最熱的辰光。以前石堅說地球的南半球與宋朝季節相反,有許多人不相信。但實踐出真知,最後與他說的大地是圓的一樣,被證明他才是對的,狠狠地讓那些老儒們鬱悶了一頓。 趙_終於忍不住,她從船梯爬上去,向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不遠處一條船燒了起來,許多土著人身上也開始著火了,他們在船上痛苦叫喊著,然後沒有辦法,跳下大海。火是滅了,可兩個浪花打來,眨眼之間,人也沒有影了。 看到這麼恐發怖的場面,趙_嚇了一跳,連忙跑回來,與小雨搶趙蓉的懷抱,半天不敢將頭露出來。 也許小雨繼承了石堅與趙蓉的某些遺傳基因,聽到外面這些恐怖的聲音,小傢伙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好奇地轉著頭,嘴裡咯吱咯吱地笑。李慧說道:「蓉郡主,小雨以後說不定比耶律蓉還要厲害呢。」 李慧說地是讚揚話,現在耶律蓉與石堅的故事廣為流傳,雖然作為敵人,可宋人對她的氣節也十分地欣賞。但趙蓉聽了不是味道了,如果以後小雨象耶律燾蓉那樣拋頭露面,宋朝到了什麼地步?石家到了什麼地步? 這是烏鴉嘴。如果是紅鳶,趙蓉都會發怒。可看到李慧那雙純潔的眼神,趙蓉只好鬱悶地將話憋在心裡。 石堅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場面,儘管這種場面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他終究不是一個喜歡血腥的屠夫。只是為了自己的民族,才不得不一次次地將自己地雙手染滿鮮血。 本來余靖地棋力就如石堅。加上他也沒有心意下棋。只走了幾十步。四個角只剩下一個角了。就是他將中宮之地佔著。也挽救不了這局棋了。於是他將棋一推。認輸了。然後問道:「石大人。難道你早料到這一天?」 石堅微微一笑。他說道:「只要多想想。不難推算出來。如果我要是島上地領事。我也不讓田大人地士兵上岸來。」 「為什麼?」 「余大人。你想一想。田大人帶地是什麼兵種?」 余靖恍然大悟。田瑜帶地全是江南兵不錯。他們中間有許多人會水性也不錯。可這些兵都是從順化軍、許浦軍、鎮江軍、保寧軍等軍中抽調出來地。這些都是陸軍兵種(參照宋史禁兵)。他們可沒有專門訓練過在水上地作戰。當然田瑜帶著這些大軍。也沒有打算過與叛黨在大海上作戰。他是上岸平滅叛黨地。也不可能帶水軍去。 只有叛黨將這些士兵逼到船上。這些士兵也沒有象石堅那樣早在陝西就經過訓練。這一路航行更在一邊航行一邊訓練。那麼他們就不適應在船上作戰。 「余大人,當然,這些土著人更差。可別忘記了他們的背後是天理教在支撐,既然他們想到把田大人地大軍逼回大海,那麼他們也會想到怎樣在大海上進一步取得優勢。第一他們暴起發難,奪下了許多戰船。第二他們也搶劫了許多海客的船隻。況且還有天理教還有許多海客。因此他們不缺船。但田大人這支軍隊在海上遊蕩,一是能使島上地宋人逃回朝廷,二是使兩灣大陸的船隻繼續通航。對於一心想在破壞大宋的天理教,他們是不可能忍受地。雖然土著人愚昧,可如果想要在宋朝找一個有經驗的人來統領他們,還是不難地。那麼在他的領軍下,經驗未必低於田大人,雖然武器佔了劣勢,可他們人還是很多地。完全可以將這個劣勢彌補過來。」 石堅沒有明說,可余靖也能明白。現在宋朝水軍因為沒有戰事,陞遷起來很是困難。當然有些人還是願意做一輩子平安中級將領。但也會有一些人不滿。難免會有象張元那樣的人,最後被天理教利用。這些人都是實打實的水軍將領,而田瑜只是一個文臣,在領導水上作戰時,他只會比田瑜強,不會比田瑜差。實際上潘閭的領軍能力也勝過田瑜。 「而且土著人身體短小,力氣也小,可他們原先有許多人本身就是過著狩獵謀生的日子,他們攀爬起來,比我們大宋士兵只強不弱。」 現在的船隻在軍事的功用,還是以渡人上岸作戰為主,也就是說作為一個運輸工具使用。當然也有水戰,但都是以箭射與登舟作戰為主。周瑜的火燒赤壁是一個特例,沒有可比性。就是歐洲在火炮發明後,還是在許多時候搶上敵人的戰船,進行肉身博鬥。 海戰與內河作戰還有著許多不同的地方。像以前宋其他國家的海客,那不叫海戰,而是大人在打一個才出生一周的小孩。要什麼戰術?可以說石堅田瑜與潘閭這樣大海戰,也是這歷史上第一次的大規模海戰。沒有什麼好借鑒的。 唯獨石堅最有印象的就是他前世看過的電影《加勒比海盜》。海船與內河地船隻不同,船隻更大,不像內河的船隻,一跨就跨過去了。許多船隻高矮長度相差很大。而且海船的造型也與內河的船隻造型是兩樣的,為了速度,海船都呈弧形。就是兩隻船隻靠在一起,也只是一點靠近。因此想要登上敵人的船,必須要有很好的攀爬能力。這一點除非宋朝地水兵親臨,否則比不上人家土著人。 後面石堅沒有解釋,但余靖與包拯都明白過來。因為距離,他們的船隻帶的人不多,而敵人距離短,上面地人更多。如果讓他們近身,不但對於田瑜的船隊,就是石堅的船隊,也是一場災難。所以石堅早就準備好這些東西。 「可是,石大人,我們帶的菜油並不多。」 余靖擔心地問道。因為船的體積有限,石堅不能無限制地命令士兵向敵人發射菜油,那麼等到菜油用完地時候,敵人的船隻還會剩下許多。那麼還是不能阻止敵人地船隻靠近。 「無妨,這次我只是將田大人的船隊救出,並且給他們一個教訓,不會與他們硬拚地。」石堅說完這句話時,他們的船隊已經衝過了潘:的船隊。雖然後面還有一些叛黨地船隻,可稀疏地分散在後面,向這裡趕來。見到潘:的大隊損失慘重,他們主動鬆下了汽門,不敢上前了。 石堅命令所有船隻調頭,並換帆。回頭肯定要回頭,否則他與田瑜地隊伍首尾難顧。但回過頭就變成了頂風,必須要換帆落帆。現在宋朝士兵雖然也有一點犧牲,但犧牲受傷的士兵並不多。可剛才一會兒地戰鬥,不但殺傷了許多敵人,而且燒沉了敵人的二十多條船隻。因此士氣振作,從容地換帆,水手也平靜地操舟。 石堅這才繼續與余靖交談。這也是在給余靖上課。到了大洋島以後,他們不但要剛正不阿,同時也要有變通能力,而且更要有軍事天賦。可以想像,就是石堅將叛黨平滅。但還是有一些人藉著大洋島廣大的面積和複雜的地形,逃竄出去。以後石堅也不能一輩子呆在大洋島。因此他希望他們也跟在自己後面學到一些東西。像美國的歷史可以借鑒,白人與土著人作戰了很長時間。 石堅說道:「余大人,而且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本官這次前來。比起陸地上,大海更為簡單,也更難有掩護與埋伏。在沒有意外發生的情況下,還是以硬戰為主。你想想,天理教會放棄這次大好機會?而且本官這次出征格外高調,想來他們某些人一定會生氣,所以這場海戰不可避免。」 余靖也能理解。大海上供給困難,離宋朝也遠,並且你能將士兵埋伏在大海上,敵人還看不到嗎?就是你將船隊埋伏在遠方,以天理教掌控了大量的海客,也會迅速發現。或者利用一些島嶼間的礁石,別搞錯了,恐怕這些海客比宋軍對這些礁石群還要熟悉。 而且石堅對宋朝是多麼重要。可以說只要將石堅擊斃,天理教的叛弄成功的機率就會增加一半。天理教沒有理由放棄這次機會的。當然石堅還有一點沒有說,他從種種的消息得知張元到了大洋島,而且分析出來,張元才是現在唯一想做大洋島土皇帝的人。他當然第一個不願石堅登上大洋島。況且他輸給自己那麼多次,這也是他難得一次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 石堅說道這裡,他輕視地一笑說道:「可事實是如此嗎?既然周公瑾在赤壁用火攻將曹操八十萬大軍化為灰燼,可為什麼本官不能做到!」 說到這裡,他臉上充滿著無比的自信。 余靖和包拯這才想起丁帶著幾千人,還有許多東西在麻逸群島下了船。又想到了那道很長的海峽,難道哪裡有著什麼驚天動地的計劃? 不過看到他這表情,玉素奴香都著了迷,一雙眼睛癡癡地盯著石堅不放。或者到現在為止,她才對石堅真正動心。畢竟喀拉汗是一個崇尚武力的民族。連靈姑與夢姑看著石堅,一雙秀眸不斷地轉動,也是一臉崇拜。 但包拯歎道:「現在國泰民安,為什麼天理教還能掀起這樣大的風浪?」 這也是包拯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說這是漢末或者是隋末唐末,老百姓生活不下去,有這些叛亂還可以理解。但現在朝廷富足,這些人怎能想起來造反? 石堅答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好人也有壞人,也有野心勃勃的人。而且無論什麼制度,都不可能讓所有人感到滿意。包大人,你別忘記了前些年,我們大宋也處於上升階段。不還有王小波叛亂。」 王小波地起義在石堅前世被無數人歌。但石堅寫了一篇論文,曾尖銳指出王小波的起義沒有那麼偉大。造成起義的原因,一是王全斌入川時,曾經對四川百姓不好,因此四川的百姓對宋朝的印象也不是很佳。後來宋朝治理四川時政策也發生了一些失誤,所以對朝廷不滿的百姓很多。但那時的四川根本不像 起義時,連飯也吃不上。至於王小波本人更是家宋朝禁止私賣茶葉後,斷了他財路,這才為錢而造反地。根本不是什麼為民作主,替天行道。結果這篇論文交上去後,他的導師大發雷霆。 而且後面宋朝歷史上還有方臘起義,他就是利用明教這個宗教的,更有楊⼳起義。不過規模比起黃巢他們都不大。因此不能因為國泰民安,就一口否決沒有人叛亂。況且天理教與他們背後地那個人,手裡有更多的經濟,有更多的資源,還更深謀遠略。 因為現在宋朝正處在國力巨烈上升階段,所有的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矛盾也不是特出。所以李織與那個背後的人謀劃也更加深遠。因此在他們手中有大量地資源下,不但宋朝內部有許多海客百姓官員被他們拖下水,而且連帶著有許多國家都被拖進來。像這次南洋的一些國家,很可能佔城、真臘、日本也在其中。至於契丹更不用說了。 但也不能小瞧他們。別看宋朝現在景象大好,可不代表著一點矛盾也沒有了。首先各個鄰國擔心,懷有敵視感,然後國內也有許多矛盾。畢竟宋朝鼓勵「一部份人先富起來」,雖然是歷史上最富地王朝,可也是歷史最貧富不均的王朝。不要說他們,就是石堅想要造反,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成功。只是他不願意在現在這種情況,因為個人地野心,就將整個民族拉下水去。就像元詞曲所寫,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最後傷害的還是百姓本身。隋朝最盛的時候是六千萬戶,可到唐朝經過貞觀之治,還不足兩千萬戶,一場起義下來,結果就是如此。最大地改變不過是楊家的江山換成了李家地江山。 這些話石堅也不能對包拯說,因為許多內容太大逆不道了。但這個比喻包拯也應當明白,既然王小波這個小茶商都敢造反,況且天理教的那些人,還有一個有可能地位更高地幕後人。 但石堅還是藉著這件事教導道:「因此官員那怕是太平盛世,也要奉公守法,更要給百姓一個公道。這樣百姓才能沒有怨言,更不會讓這些人利用。」 這句話說到包拯與余靖心裡面了,兩人同時點頭。 這時候,宋朝所有船隻調過頭來。 石堅再次下令,讓船隊重新形成一個錐子,向叛匪發起進攻。 如果說起海戰來。潘:也是半懂不懂。可石堅也好不到哪裡,他的知識也是前世看過一些書籍,還有一些電影,在腦海中模擬出來的。單論帶隊經驗,石堅也未必強過潘:,可不同的是,石堅帶的是一支真正的精兵。而潘:帶的只是一群亂民,不過人數與船隻數量上佔了絕對優勢罷了。而且石堅這支部隊準備的時間更長,訓練的時間也更長。因此石堅調動起來,更靈活,也將他的劣勢彌補。 而且叫潘閭一愁莫展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對待石堅這種戰鬥方式。當然如果他提前知道了,帶上沙子,覆在油上,石堅這招就不管用了。或者用水撲滅,但潘:也不是傻子,如果水少了,這些油輕,浮在水面上,還在與空氣接觸燃燒。而且隨著水的流動,水勢燒得更快。當然如果潘閭造出高壓水泵來,也許將這種危脅化解。可潘:有這本事,他都是石堅了。連石堅現在也不能造出強大的高壓水泵。 看到石堅衝來,潘閭還沒有下令,他手下的船隊自動讓出一條道路。你們過去吧,我們不打了行吧。就是這些土著人不比田瑜帶來的江南兵好到哪裡去,他們同樣也只會打順風仗,也怕死。 但他們放過石堅的大軍,石堅手下的士兵可不會放過他們,繼續向他們投射炸藥。當然現在這些叛黨也不敢再與宋朝海船靠近了。也許損失的只有二十幾條船隻,可這些船上的人,在大火中與大海中垂死掙扎的樣子,比戰鬥中死亡更觸目驚心。 因此看到宋朝船隊返過頭來向他們進攻,這些人自覺地駕駛著船隻躲向遠方。這讓這次宋朝船隊的進攻,給他們帶來的傷亡比開始小了很多。 石堅衝破了他們的陣型,這次沒有出回過頭去進攻,而是命令船隊北上。 這時候潘閭還在發愣,他在想如何對付石堅這種燒船方法。直到石堅的船隊駛到很遠的地方,在地平線上只留下一條黑線時。他才想起,石堅這支船隊畢竟是船,他們船上除了載人外,還要裝備供給、各種武器,能帶多少菜油? 這時候後面的船隻也陸陸續續地跟了上來。潘:看到自己三百多艘,於是信心再次起來。就讓你燒吧,老子派一個百把條船讓你燒,可老子還會剩下兩百多條船,比你們力量還是強大。況且等你們將弓箭射完了,拿什麼來阻擋我的手下登你們的船隻! 這是不他喪心病狂,而是他現在已經與天理教綁在一條戰船上,當然希望天理教能夠成功。否則他自己的下場也會很慘。 況且他還有一條優勢,在北上的路途中。因為勃泥、蘇祿等國也參預了這次行動,雖然得不到什麼多大的援助,可是得到短短數天的糧食,還是不會很困難的。 因此,他帶著船隊繼續北上,跟在石堅後面追擊。) 幽U書盟 uuTXt.COM 荃蚊自版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零三章 神罰(五) 字數:5313 然,石堅可不是田瑜,這一次他準備得很充足,因此追擊並不是很害怕。他更不會為了逃命,而將蒸汽機的馬力拉到最大的位置。 只在幾個時辰內,慢慢的船隊就被潘閭追上。這次潘閭也接受了教訓。像現在這些海船,由於是不同的船廠打造,以及有不同的用途,並不是每條的船型與船速都是一樣的。像運輸糧食礦石之類的船隻,因為允許運輸時間長,而且利潤低。所以以大和穩定為主,那麼乘座在上面顛簸性小。可是船速必然慢下來。而一些運輸貴重物品以及時間短的船隻,講究小巧靈活。速度也相對快一些。 潘閭將這些快船組織起來,並且將現有的精銳武器和最熟練的水手調到這些船上。利用速度將石堅的船隊纏住。否則讓他們逃到了大宋的沿海地帶,他還打個屁。當然他也叮囑過了,盡量躲讓宋朝射來的武器。如果宋軍將炸藥投到他們船上,一定在趴下。還有現在沒有盾牌,只好將船上的甲板拆下來,擋在前面。這樣也可以阻住宋軍射來的箭弩。 當然傷亡還是有的,但這樣一來。傷亡也減少了許多。最關健的是他們將石堅的船隊纏住,現在石堅的船隊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而且還使石堅船隊上的箭弩與炸藥消耗掉。然後大軍才在後面不慌不忙地追趕上來。如果石堅要反擊,他們立即利用速度像一群驚飛的鳥,一轟而散。最主要的是他們也從田瑜的戰船上繳獲了一些武器,其中也有一部份投石機與炸藥。當然他們的發射準頭連田瑜地士兵也不如。可也會讓石堅軍隊造成一些損傷。 這還不能解決根本問題。畢竟這樣一來,石堅船隊的士兵沒有造成很大地傷亡,也沒有奪下一條船來。中間石堅的船隻還真有兩條船出現故障,但由於潘閭的大軍在後面追得很急,石堅也來不及派人修理。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將這兩條船上的貨物與人員遷移到其他船上。船隻留下來不要了。 潘閭地目標也不在此。現在刮的是西北風,因此石堅船隊是逆風而上。航速慢了許多,想要返回宋朝最少得要二十多天。這麼天內,潘:不斷地派出船隻對石堅船隊騷擾。就是現在沒有辦法,只要這樣繼續下去,要不了十天,石堅船隊上的士兵就會筋疲力盡。那麼到時候再發起總攻。 潘閭地戰術現在看起來很成功。並且看上去,很有一點欺負石堅的味道。但他有這資格。現在他的船隻數量是石堅的六倍多,他地士兵人數是石堅的十幾倍多。如果不是這些土著人怕死,他還可以做得更YDD一點,直接派一百條船過去讓你燒。等到你將菜油燒完了,箭與弩也射完了。你就等著我們屠殺吧。 就是這樣,石堅也吃不消。第一天還好一點,土著人正害怕著。石堅大軍也正是士氣正旺,而且他們也養足了精神氣。但到了第二天,因為潘:的快船纏鬥了七八次,宋軍也沒有取得很成功的戰果。而且也因為叛黨騷擾不停。所以士氣開始低落,相反土著人與南洋各國的原住民,看到宋軍並不是那麼可怕,膽氣漸漸再次旺盛起來。 其中第二天夜裡,石堅的大軍因為晚上想要睡覺。士兵開始出現睏倦,差點被這些快船纏住,讓後面潘閭地大部隊趕上來包了餃子。到了第三天,形勢對宋軍更加不利,因為船上的箭矢與炸藥越來越少,叛黨派出地纏鬥船隻與石堅船隊游鬥的時間更長。 不過這時候兩隻船隊也進入了勃泥地海域,也就是石堅前世的蘇拉威西海,到了這裡,已經開始看到了許多海客地船隻。畢竟大洋島在作亂,這些地方沒有作亂。就是有許多小國家與部族與天理教勾結起來,他們也不敢公開。所以開始看到許多海客。 但這些海客看到這兩支船隊。特別是追在後面地那支大船隊上面掛著地大唐旗幟。什麼也不顧了。他們開始狼奔豕突。逃命要緊吧。 這些叛黨不但奪船。而且連一個活人也不會留下。 更讓他們感到驚慌地是。他們看到了宋朝船隊在逃命。這可不是一般地宋朝大軍。而是石堅親自指揮地。現在獲得消息來源比較落後。這更使得他們感到惶恐不安。要知道這些海客在大洋島上有許多人也有著投資。他們還指望著石堅到了大洋島後。馬上就能旗開得勝。 然而石堅地部隊。並不是像他們現在外表上那麼難堪。其實他們有許多士兵躲在船艘裡打著哈欠。他們都是按照石堅地命令去做。每天將射出去地箭矢與弓弩在逐步地漸少。當然他們地士氣和戰鬥力。也不像外表看起那樣。出現筋疲力盡地情況。如果他們這三天就會出現這情況。他們還能稱為宋朝地精銳士兵麼? 況且他們還經過了近半年地時間。近似魔鬼般地訓練。雖然他們未必現在就能稱為精銳地特別部隊。可是他們也可以稱為宋朝最強大地軍隊之一了。 可惜潘閭指揮水軍還有一套。但也沒有接觸過宋朝西北地軍隊。如果張元現在親自坐鎮。他也許會提醒潘閭要小心一點。可現在張元還不能離開大洋島。 兩支船隊一追一逃,在蘇拉威西海追逐了兩天後,到了第五天,漸漸接近了蘇拉威西海的尾端。到了傍晚,他們一前一後,從蘇祿國與棉蘭老島之間穿過,進入了蘇祿海。 現在宋軍表面上看起更加地狼狽,似乎隨時就要大敗似的。然而叫潘:鬱悶的是,每一次到了關健的時候,宋軍突然發力,使他功敗垂成。不過他同時也感到高興。像蘇祿群島上的蘇祿國以及棉蘭老島上的蒲端等國,因為這次作 天理教搭成了合作協議,這些小國家主動為他們提供給,為了表示感謝,潘閭也拿出了一些擄掠過來的金銀感謝他們。 這讓這些小國家更加感到高興。這次他們與天理教搭成盟約,天理教不但向他們提供了許多經濟物資,還答應告訴他們造宋朝那種大船的技術,以後還在大洋島上劃出一部分土地與礦產轉讓給他們。另外還有其他種種好處。有地已經兌現,有的即將兌現。不過他們可沒有想到有許多協議,也是天理教在忽悠他們。比如說天理教告訴他們造新式船隻。可沒有蒸汽機,還不過是原始地帆船。順風還好一點,逆風航行還是很困難。就這一點,將嚴重的阻撓著他們以後航海事業的發展。況且這還要有一個首要的條件,天理教能夠舉事成功。 天理教也不想忽悠,可他們能買到蒸汽機,但也到蒸汽機的製造技術,這種技術現在被宋朝軍管了,防範很嚴。但為了讓他們參預進來,或者將他們拖下水來,反正你只要敢提,我就敢答應。以後會不會實現,管他。 這些小國家一直看著宋朝海客眼紅,現在也坐在家裡癡心妄想,指望著天下掉下來一塊金磚。現在看到潘閭對他們也非常客氣,那麼既然人家客氣來,我們也客氣去吧。糧食不多,但能提供一點,而且我們也再次為你們增加一點戰士。不看到兩支宋朝船隊都被天理教地人打敗了,向宋朝逃去。 以後大海就是我們共同的天下,也要與天理教打好關係。 於是一路上又增加了近萬人上來。當然這些人上來有什麼用處,連潘:也不知道。 石堅在遠處船頭上也看到了這些小國家,或者只能稱為小部族,向叛軍提供的支援,他只是冷笑。這筆帳暫且記下,以後慢慢向他們算。 然而這時石堅又做了一件讓余靖與包拯感到不解地事,他下令船隻繼續向西北方向行駛。當然這也是正常航線。可是他在內格羅斯島上留下的那幾千宋兵以及埋伏怎麼辦?這不是越行越遠了嗎? 余靖將這個問向石堅提出。 石堅反問道:「余大人,如果我們現在不往西北方向,而奔向東北方向,敵人會怎麼想?」 余靖沉思了一會兒,立即明白過來。石堅現在命令船隊偽裝成逃命的樣子,將敵人一步步帶入包圍圈。可是他們是在逃命,肯定會以最快的航道逃回宋朝。如果現在石堅命令船隊折向東北,航線就變得遠了起來。這幾天地觀察,敵人的首領也是一個富有經驗的人,而且他的對手是石堅,那麼肯定會懷。 「可是,」余靖剛要說。 石堅搶在他前面將他的問解答,石堅說:「不用擔心,到時候會有人自動將我們逼到那道海峽的。」 「這是什麼原因?」余靖好奇地問道。 石堅指了指遠處驚慌而逃地海客說道:「余大人,你想一想,這一次天理教叛亂,為了向大洋島提供富有經驗的水手,還有海船,一些海客不得暴露身份。但還有一些海客繼續潛伏下來,他們一是為以後在中原做內應,二是繼續為天理教賺錢,提供資金。而且這些海客都有可能是天理教地核心成員。你也看到現在的大海上有多少海客。我們這次逃跑他們也看到了。而且其中肯定會有天理教地人。」 余靖還是感到不解。就是這些海客中有天理教的人又有什麼關係,他們是貨船,上面也沒有多少人,更不會對他們地大軍形成危脅。 石堅沒有辦法,只好耐心地給他們解釋,余靖與包拯兩人都長於吏事,但同樣對戰爭不是很精通。石堅不得不臨時教導一下,以便他們能學到更多的軍事知識。 石堅說道:「余大人,你再想想,叛黨這次出動了這麼多的船隻,是不是對本官勢在必得?」 這個余靖也明白。這麼多戰船,本身的造價不算,就是這次幾十萬人的出海,供給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同時按照石堅的說法,如果有可能,大洋島上作亂的人都讓他們帶來了五分之一強了。 「而且他們也知道本官不是神仙。如果正面交戰,就算我再怎麼安排,最後的結果還是會戰敗。」 余靖再次點頭。他不相信石堅是神仙,只是一個有本事的大臣罷了,但天理教也不會相信,否則他們都不會裝神弄鬼,以此褻瀆神靈了。就算是石堅再怎麼指揮,如果他那天不往回撤,繼續糾纏下去,就算讓叛黨的船隊遭受很大地損失,最後還會失敗。因為兩軍實力懸殊太大了。 「那麼本官只好往回逃了。相信他們也算出這種局面。而且以本官的本事,雖然不能大勝,可是想要逃跑,對方還是沒有本事阻攔我地。那麼他們在這裡,」石堅說著一指地圖上的麻逸與巴姥酉一帶,這也是現在宋朝到大洋島的主要航線。 石堅說道:「埋伏一些船隻,這一帶島嶼眾多,很難被人發現。現在看到我們逃到這裡時,他們迎頭將我們攔截。這也是我們被叛黨追擊了數天,人困馬乏的時候。余大人,你想一想,他們切斷我們的歸路,後面有數倍我軍地船隊正在追趕,那麼我們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 余靖聽了心裡一寒,如果這樣的話,石堅沒有提前準備,那麼他們地下場就會全軍覆沒。 現在余靖終於明白,石堅打仗厲害,並不是象外界所傳言的那樣神乎其神。主要是他有著強大的預判和推算能力,根據各種形勢,將敵人的動向測算出來,或徐而化解,或者因勢誘導,一一破之。 但他還是問道:「這個邪教沒有 害吧?」 石堅輕蔑地一笑,說道:「這並不是厲害,簡單地戰略眼光罷了。而且戰略不如諸葛亮長遠,戰術不如韓信臨時機變。所以他們只能做做老鼠,一旦伸頭,也就是他們全部覆滅的時候。」 這不是石堅輕視,如果在石堅與西夏作戰前,叫他來到大洋島,他也未必有這把握。可是他與元昊交手了多年,因為前世看了太多關於這一時間段的歷史,他不一定會比元昊更有軍事天賦,但在沒有作戰前,就知道了西夏的長處與短處,甚至說了一句誇張的話,他比元昊還要瞭解西夏。加上他強大的知識,以及一些新式武器。還有利用歷史知識,無恥地做了一回金手指,任用了一批歷史上宋朝地名將,還有提前安排下去的蛾子。所以沒有開戰,元昊地結局已經注定了。 但現在經過這幾年的戰爭,石堅已經將所學地各種軍事知識真正地吸收下去,而且站在歷史的高度,掌握了許多現在人根本沒有辦法掌握地知識,同時戰鬥經驗和信心增長也不是他一人,陝西幾十萬大軍和許多將軍也成熟起來,所以他有著信心,將天理教戰勝。 余靖還是忽信忽疑,可到了第六天,他們的船隊到了蘇祿海的末端,哨兵終於傳來警訊,說前方出現一支船隊,大約在六七十條船。余靖這才心服口服。 別看只有六七十條船,和後面追趕上來的叛黨大隊無法相比。但石堅如果不作提前安排,他們在前方將自己船隊阻住,後面的叛黨大隊就會追上來。前後一夾擊,他們的下場很危險。 石堅這才下令,將船隻駛向東邊。一開始潘:還在奇怪,怎麼石堅突然轉向?可一會兒他也看到了那支船隊,不用說,他們是自己的援軍,不然石堅不會轉向。要知道現在石堅隊伍向東,離宋朝越來越遠了。 潘閭大喜,他立即下令所有船隻加速,向宋軍追擊!同時那一支船隊也在提速,向石堅的船隊衝來。石堅現在也不敢在這大海上與他們裝腔作勢了,也下令加速。一隻船的機器壞掉了,石堅只是讓船上的士兵逃到其他船上,連物資武器也不要了,一把火將它燒燬了。畢竟石堅不想要,也不想叛黨得到上面的物資。 然後,石堅在有意無意之間,再次將敵人帶到了那道海峽。這道海峽也就是後世所稱的塔尼翁海峽。它的西邊是內格羅斯島,全島呈長統靴形,島的西部有著許多地勢低坦的平原,也居住著許多米沙人。中間是一條山脈,居住的人很少,只有少量的尼格利陀人住在多森林的內陸高地,也就是在島的中部和東部。儘管這個島不算太大(12711平方公里),但這兩種人所說的語言不相同,西部居民大多操班乃-希利蓋農語,東部海岸地區居民大多講宿霧語。靠海峽這邊也就是居住著尼格利陀人的地方,地勢以山區為主,植被茂盛。狄青他們下了船後,就是躲藏在這裡。 在海峽的東邊也就是石堅前世聞名旅遊聖地宿霧島,這個島呈三文魚形,但風景秀美,特別是這裡的沙灘。當然石堅已知道這是他前世也想來到的地方,可現在他那有心思,到島上看一看。也許將這場戰事結束,抽出一兩個時辰走一走差不多。再多了就不行了,大洋島還有幾十萬宋朝百姓,還等著他前去營救。 對於這個狹長的海峽,潘閭還是有些遲疑。他問了一下經常在麻逸群島航行的水手,這個水手回答道,雖然這裡個海峽狹長,可窄小的地方也有一百多丈寬,寬的地方有幾百丈。 潘:這才放心地下令船隊進去。在他想來,這麼寬的地方,就是石堅在岸有了埋伏,投石機的射程也夠不到。而且從種種跡象看來連石堅自己進入這條海峽也不無心而為。不過他還是下令各條船隻相互之間保持一定距離,以免落得曹操那樣中了連環計,被一把火燒成灰燼的下場。 這時,另外一支船隊也與他匯合了。兩支船隊近四百隻船,而且進入了這道海峽,他們也與石堅一樣,放慢了船速,以防止碰到了礁石。但這道海峽太長了,石堅的船隊還沒有全部出去,潘:的船隊已經全部進來了。 這時候,幾道長長的鐵鏈從海峽的水裡絞起! 潘閭也感到不妙。然後兩邊島嶼上閃起一道道光芒,這些光芒分成一組組照在他們船隻的一個點上。隨著那個點的光線集中在一起,那一處也迅速地燃燒起來! 這處火光越燃越大,當這艘船整個起火了,這些光線再次轉向了下一艘船隻上。 這是什麼原因?連潘閭也愣了,而那些土著人更是不明白。他們以為是老天在懲罰他們,所以才出現這種神跡,於是一個個跪在船頭,向著天空祈禱。但祈禱管用麼?當這些光線射在他們船隻上,還是照樣著火燃燒! PS:說一下石堅從塔尼翁海峽到遇到田瑜的路線。出了海峽後折向西南,駛入蘇祿海,然後穿過蘇祿群島進入蘇拉威西海。再進入馬魯古海峽,到達魯古海,塞蘭海,班達海,在班達海的東邊,也就是在塞蘭島的南邊,與潘閭交戰。這些地方島嶼與海太多,我也沒有時間考證它們在宋朝叫什麼名字,但它們所在的居民與大洋島的土著人不同,文明相對開化些,應當在宋朝時就取了名字的,但更怕一些搗蛋的頂真(還請你們放過我,看盜版也罷,看正版也好,只是小說,就是史書也有錯誤),不敢擅自取名,所以略去名字。) 浟悠書盟 uUtXT.coM 全汶自扳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零四章 腳步 字數:4987 就是石堅在春天準備的秘密武器。在那時候他就算天理教有許多海客,因此他們不缺海船。在現在沒有造出更好的火炮前提下,他不得不另闢蹊徑。於是想了阿基米德的故事。 他就是指揮西西里島上的敘拉古城中的女性,將所有的鏡子拿出來,反射到對方船幟的一個點上,使對方的戰船著火。迫使來犯的羅馬敵人不得不撤退。 可石堅不會就要對方撤退那麼簡單。 雖然也許鏡子的數量還沒有敘拉古城中的多,敵人的船隻也超過了古羅馬的船隻,士兵也超過了古羅馬的士兵數量。 但阿基米德用的是什麼鏡子,也許都是一些小銅鏡,反光率極差。而石堅準備的是什麼鏡子!全部是清一色巨大的正宗玻璃鏡,而且還全是凹凸鏡!況且還在這種地形下。有科學家研究阿基米德那一戰,鏡子聚集的最高溫度達到了三千五百攝氏度,更不用說石堅用這種先進了一千多年的正統玻璃鏡。什麼樣的木頭碰到也會著火的。 石堅早吩咐過丁潛伏在內格羅斯島上,並且每天訓練怎樣才能將鏡子反射出去的光芒集中在一點上。這對於丁他們也很容易做到,他們藏身的內格羅斯島上,靠塔尼翁海峽的這一側本來就是山區與森林地帶,隨便砍下一棵小樹木放在海峽裡,然後鍛練瞄準就是。 然後吩咐丁將士兵分成十組,埋伏在這長達一百多公里狹長地海峽一側。當時,石堅選擇這個海峽時,也是有用意的。南洋諸島繁多,有一萬多個島嶼,因此也有許多海峽。但有這海峽長的,沒有這海峽窄,有這海峽窄的,沒有這海峽長。海峽短了,不能使敵人的船隻全部進來,海峽寬了,如馬古魯海峽,倒還是在主航道上,也足以將敵人的船隻全部進入。可它寬達幾百公里,這是鏡子,也不是激光。不過石堅這一戰後,原來地名字也沒有了,而是讓人改為神罰海峽,以紀念這次的大戰。 潘閭開始也蒙了頭。阿基米德的那一戰,也許記載於歐洲史裡,可中國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回事。況且那一次只是有著科學上的意義,對歐洲的戰局影響並不大。當然如果阿基米德取得了石堅這一戰的成果,那麼結果將會是兩樣。 他下令船隻立即調過頭去,向海峽進來的地方逃出去。但他也更昏頭了。石堅在海峽這一側拉起了鐵鏈,在另一側還不照樣拉起鐵鏈。雖然這些鐵鏈粗重,畢竟就是最窄的地方也有好幾百米。可將它們拉起來,對宋朝現在的技術也不成問題,將鐵鏈綁在海峽兩棵大樹上,用一個船用絞關就可以將放鬆的鐵鏈絞緊。 這些樹木都是原始狀態,粗達幾人臂抱,比什麼樁頭也牢靠。當然鐵鏈也不是不可以破解地,用火練燒,然後用一個斧頭就可以將它砍斷。可這得要時間,是用三個時辰還是四個時辰,還是一天兩天!石堅能給他們這麼多時間嗎? 而且因為他這次命令地調頭。使得船隊地陣型更加地混亂。要知道這是在狹窄地海峽裡。而且湧進來這麼多地船隻。於是許多船隻相互撞擊在一起。有地船隻被擠到礁石上。撞開一個大洞。讓海水灌進來。迅速沉沒。有地被擠到淺海區。船隻擱淺。 最要命地是這次許多潘閭地士兵都是土著人。他們攀爬行。可不代表著他們會游泳。就是這道海峽不算寬。可也有好幾百米。寬地地方有幾千米。而且這不是長江。因為海峽又長又窄。水流還比較湍急。這掉下去還有性命麼? 於是那些被燒著地船隻與即將沉沒地船隻上地士兵。將纜繩扔到別地船隻上。將兩艘船綁在一起。向他們船上爬去。可這樣一來。都有可能將這艘安全地船隻。拖沉或連著燒起來。這些船上地士兵。或者叫一群難民。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用太平斧示圖將纜繩砍斷。不讓他們船隻靠近。但這艘出事地船隻上地人不樂意了。好。你們既然不讓我們有活路。那麼大家就拼了吧。於是站在這艘搖搖欲墜地船隻上向對方射擊。然後更多地人爬上船去。護住纜繩。不然怎麼辦?雖然同一艘船上不一定就是同族地人。可雙方地梁子已經結下了。不讓自己船上上來更多地人。他們呆在這艘船上。也會讓對方地人將自己扔進大海。 但這樣一來。本來有可能這艘船完全可以在自己船隻沒有沉沒或者完全燃燒之前。逃到另一艘船上。然後砍斷纜繩。這樣兩條船地人都會逃命。但現在反而耽擱了時間。連著另外一條船都將危險性增大。 這也是因為在海峽裡。如果在大海上。完全可以利用寬大地水域將這些船隻擺脫掉。而且潘:下達了掉頭地命令後。也使得船隊造成了一定地步地混亂。 當然。這也不是解決辦法。就是兩條船上地所有人都冷靜下來。將頻臨危險船隻上地人救下來。還是不管用。難道這些不要錢地光。宋軍就停止了聚焦? 不過有許多反應比較聰明的人,以及宋朝本土出生的一些海客,還有一些南洋的各個小國,他們參加這支叛亂大軍中的許多士兵水性也不錯。於是他們撲下水去,向岸邊游去,示圖找出一條生路。居然還有人主動將船隻駛到岸邊,衝向沙灘,然後洇渡上岸。 然而這一條出路也並不是很美妙。首先無 霧島還是內格羅斯島,它們的另一側都是以平原為主沙灘,還有許多地方適宜船隻停泊。但那是這兩個島嶼的另一側,至於這個海峽地兩側,似乎就不那麼美妙了。 首先地形險峻,像內格羅斯島的這側還有許多地方是懸崖峭壁。適宜停泊船隻的地方真的不多,而且有一點,水流喘急。也就是說不怕船隻擱淺,能讓船隻靠岸的地方也不過就那麼十幾處,儘管這條海峽長達一百多公里。還有現在這些叛亂的船隊整個亂成一鍋粥,有許多水段都堵塞住了。就是水手看到這些地方,也未必能將船開過去。 好吧,就算你將船隻開過去,然後船擱在離岸不遠地地方。但你的水性還必須得好,就是離岸很近,沒有很好的水性,你還是會被海峽湍流給帶走。然後就算上了岸。還要迎接石堅第二道的埋伏。田瑜的船隊他們真的不顧榮辱,逃回宋朝了嗎? 當然不會,給他們膽子,田瑜也不敢,否則他以後不想做官了。他們接到石堅的命令,早兩天前就到了這裡。而且他們還做得很巧妙,出了塞蘭海後,他們分成若干批,將旗幟拿掉。這樣,別人都以為他們是海客,而不會注意。畢竟到了勃泥,宋朝的海運並沒有斷。然後來到內格羅斯島上,按照石堅的計劃,與丁取得了聯繫,這樣下了一大半人。其餘的士兵繼續駕駛著船隻在這一帶遊蕩。這些下來地士兵,就來到這些地點,對洇渡上岸的叛黨進行阻擊。 雖然他們沒有石堅帶來的西北士兵戰鬥力強,但他們到了岸上,腳踩實地,心裡也踏實了也使得他們戰鬥力也上來到了,而且還是佔著絕對優勢,並且與這些叛黨有著深仇大恨。最主要一點,這些逃向岸邊的叛黨,他們手中還沒有武器。你還能指望著他們帶著沉重的武器,一邊與海水博鬥,一邊躲著宋軍在岸上射來的弓箭,還能游到岸上來? 況且石堅的大軍也在海峽的出口處,悠閒地找到了一處適宜登陸的地方,大部分地士兵下了船隻,對他們增援。還有少數的士兵駕駛著船隻,與田瑜還剩下的士兵,一道出海,對滯留在海面上少數的叛黨進行追繳。畢竟這一夜多時間過來,還有許多叛黨因為船型與其他的一些原因,也有少數的船隻滯留在後面。 石堅會讓他們安然回去麼? 帶領這些船隊就是小將崔滅狼。他現在可長進了不少,至少跟在石堅後面學會了怎樣在減少自己士兵傷亡的情況下,給敵人最大的殺傷。於是他先命會土著語的海客喊話,說投降不殺,誘惑他們放下武器投降。當然他也不是石堅,不必要遵守諾言。不殺嗎?放到宋朝,一旦天理教動亂,他們還是禍水。帶到大洋島,為那些叛黨增加實力?結果可想而知。 當然,還是有一些人逃到島上躲藏起來。畢竟這道海峽太長了,兩邊都有許多樹木。但逃上去最後下場是什麼?他們沒有食物來源,困在這兩個島嶼上,除非向原住民下手。可現在他們手中沒有武器,而且人員也是分散逃開,很難是那些結成村寨的原住民地對手。而且石堅隨後還對兩個島嶼梳理了一遍,雖然很粗糙,但也擊斃了許多漏網之魚。就是他們最後生存下來,又怎麼樣呢?天理教會為他們這些炮灰,不惜自暴身份,派船隻前來營救? 可以說這一戰,這幾百條的叛黨船隻上的人幾乎被全奸。這一次又是石堅在利用自身做釣。 但這一次不止取得這點成果那麼簡單。一是大批地大洋島叛黨被奸,不要說大洋島上土著人不多,就是很多,也架不住這樣的屠殺。二是對那些南洋諸島國也是一次狠狠地震攝,這一次他們有許多國家也派了精銳的士兵參預。好吧,現在就讓你們看一看參預地最終下場。三是對天理教造成一次很嚴重的打擊,這些船隻與武器,只是少量是叛民奪下地,其餘都是天理教提供過來的。可以說這一戰過後,天理教再也無法組織起第二次這樣規模的海軍。從大宋到兩灣大陸的海路將會再次暢通無阻,海上的宋朝海客生命財產安全也有了保障。而且使得張元在大洋島形成一座孤島。 但也不代表著石堅平息大洋島有那麼容易,畢竟現在大洋島的叛黨有可能還是他的十倍以上,關健他們現在手裡還有了武器,還經過了一段時間天理教地訓導,都有可能契丹人都派了一些精兵到大洋島對張元提供支援。也就是說天時、地利、人和還不在石堅這邊,在如果巨大的實力差距下,他這次平伐與上次到西夏好不到哪裡去。 而上次救出了宋軍後,他的目標是逃出西夏。可現在他還不能逃,必須將他們繳滅才行。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但第一步石堅邁出得很成功。 石堅走下戰船,與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幾個妻妾。身後地那片海峽已經成了一片地獄,石堅不想他的幾個妻妾看到,他自己也不想看到。雖然明知道這樣做是對的,可他也不想這樣血腥,就是對待這些土著人,他還是希望同化他們。但有一個目的,就是不能傷害到宋人。一旦觸犯了這個前提,他只有以殺制殺。儘管這中間有一些人是被脅迫的,這包括許多海客在內。但既然他們走到了這一步,石堅還會給他們回頭的機會麼? 微風 高大秀麗的椰子樹晃動著靚麗的枝葉。石堅走在霧的沙灘上,許多海鳥在不遠處翔集。這些熱帶海鳥有許多顏色都很鮮艷。小雨拍著小手兒,似乎想要它們。還有一些色彩斑斕的水果掛在枝頭。 如果不是身後傳來地陣陣呼救聲,這裡就是一個美麗的世外桃源。 他站在一塊石頭上,久久地沒有說話,他的幾位妻妾同樣也沒有說話。就連玉素奴與夢姑靈姑,都默然不語,她們雖然膽大,可剛才看到那些人的慘壯,還有現在海峽裡不斷飄來的死屍,也使她們感到嘔心。 過了半天,只有趙蓉才明白石堅心裡的壓力與沉重,她柔聲地安慰道:「相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石堅回過頭來,微微一笑,他說道:「放心,我沒有關係。」 說到這裡,他聲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激昂,再次說道:「天有多高,我不敢說要帶我們大宋百姓飛多高,但地有多遠,我也要帶著他們的腳步走多遠。無論是誰,也不能阻擋我的腳步。」 這時候,一個校將興沖沖地押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叛黨的這一次主帥潘閭。石堅地船隊將他們引到這裡,任務就算完成了。或者說只要他們進入這裡,也就注定了下場。但也有一點,除非老天下雨,那也沒有關係,石堅在大海上多兜幾個時辰罷了。 這一次領隊的除了丁,還有田瑜,他也想戴罪立功。因此主動配合著丁行動。潘:的座船一進入海峽,田瑜也看到了,他也提醒丁,最好要將這船上的人活捉。 潘閭曾經作為宋朝水軍的副將,水性那是沒有話說的。當他感覺不對時,也將船隻駛向岸邊,以圖洇渡上岸,逃得一條生路。而且他還很狡猾化裝成普通的水手。但田瑜與丁早吩咐過了,這條船上僥倖逃到岸上的人,宋軍都沒有將他們殺死,但全部活捉了。就是潘:再怎麼化裝,他身邊的人可認識他,一審問就得知了他的身份。 無論是丁,還是田瑜,都知道抓住了一條大魚。 既然統領這幾十萬地叛黨大軍,在天理教中的地位可想而知。那麼就意味著他知道更多天理教的秘密。就如石堅所說地那樣,天理教再讓人頭痛的是他們在暗處,不知道他們地根底。 如果撬開這個潘閭的嘴巴,那麼可想而知,將會得到天理教多少秘密。 因此他們立即將潘閭送到石堅這邊來。 石堅笑咪咪地看著,就像看著一座巨大地金山銀山一樣。 潘:還嘴硬,說道:「石不移,今天我輸了,也是心服口服,要殺要剮聽便,但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任何東西。」 石堅還是笑嘻嘻地說:「潘:,先讓本官猜猜你的來歷。首先你指揮能力很強,應當做過大宋地水軍上的一個將領。」 雖然石堅贏得讓潘閭心服口服,可是他是利用強大的知識,還有這世界上原本不該出現的奇怪武器。在排兵佈陣上,潘閭並不比石堅弱。因此石堅才有此說。 「可為什麼加入天理教?讓我想一想。哦對了,因為你有本事,可水軍沒有戰事,你陞遷困難。所以心中不滿,開始墜落,讓天理教抓住你的把柄,才不得不加入的。」 潘閭聽了一驚,石堅居然沒有他的資料,可猜得七八不離九。但他還是咬著牙不說話。 石堅又說道:「可是你現在沒有罵我狗官,更說明你心裡還在怕死。」 石堅說到這裡大笑,這是他前世電影與電視上最狗血的鏡頭。難道當官的真的沒有一個好人?雖然少,但不代表著沒有。就論氣質而言,這個朝代的官員甚至比他前世的官員還要好一點。他們大多數想把宋朝變得更強,可困於體制,不知從哪裡下手而已。 「我,我,」潘:吱唔了兩聲,不吭聲了。 他可不是天理教的死忠,還真的怕死。 石堅說道:「可是你犯下了這麼大的事情,豈止是求死那麼簡單,可能還會凌遲處死哦。凌遲懂嗎?要割一千刀或者一萬刀的。不但是你,就是你的家人也跑不掉。」 說到這裡他比劃了一下。宋朝到現在還沒有凌遲這個刑法,但後來也使用過。並且象契丹與西夏,還在實行這種最殘酷的刑法。 對於他們這種人,也不敢說朝廷未必不破這例。至於牽連家人,那也是肯定的,他也不士大夫,不講誅連九族,最少三族是逃不掉的。 聽到這裡,潘閭信心更加動搖。 石堅也看到他眼裡的神情,繼續說道:「雖然我最恨宋奸。」 這也是潘閭嘴硬的原因,他就是說出天理教的一些秘密,石堅也未必放過他。況且他的家人還在天理教掌控之中,不如求一死算了。 「但不代表著我不能破例。就像那個西京的道士一樣。」 石堅這一提,潘:心中又升起希望。沙戒的事他知道,這一次大洋島上他也是主持人之一。當年他犯下那麼大的事,石堅還是照樣放過了沙戒。 說到這裡,石堅眼裡更是露出玩味的神情,他說道:「但是你要給本官什麼樣的好處,才使本官認為值得破這個例呢?」) u優書萌 UuTxt.COM 銓蚊字扳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零五章 消息 字數:4185 時,石堅看著這個叛黨水軍的首領,心裡在說:我的你就快說吧。 當然那時候也沒出現這個階級成份很濃郁的詞眼。不過石堅心裡面是有點焦急。要知道他一直就沒有涉及到天理教的高層的消息。如果將這個人撬開,然後順籐摸瓜,那麼對天理教將是一場災難。 可是潘閭嘴角動了動,最後忍住,堅硬地說道:「要殺要剮,聽便,想從我嘴裡掏出一點消息,沒門。」 石堅望著這個中年大漢,應當來說他賣相還挺好的,國字臉,濃眉大眼,如果不是現在,他臉上還自然而然地給人帶著一團和氣的感覺。當然人不可貌相,像王欽若的人品與長相都受人詬病,但丁謂的長相就不俗了。 可是石堅還是從他眼裡看出一層虛弱。於是他對范護樂說道:「將他帶到船上來。」 既然勸說不行,或者就要利用其他辦法了。現在他的妻妾都在這裡,還有他的女兒,著實不想她們看到更多陰暗的事物。石堅跟著來到船上。現在的宋朝船隻與鄭和下西洋時的寶船造型有所區別,那時候的寶船是為了住人的,攜帶貨物為次。有著高大的船樓,但貨艙很小。現在的船隻是以帶貨為主,住人為輔。也有船樓,但佔據的地方不大,反而貨艙更大,上面蓋著一層可以拉抽的船板,防止大浪將貨物打濕。這也一步限制了石堅船隻上攜帶士兵的數字。但有一門好處,可以讓石堅帶來許多古古怪怪的東西。 海風吹來,吹來海水的腥味,同時也吹來島上地**的氣息。畢竟現在這兩座島嶼不像石堅前世,居住著許多百姓。現在這裡的原住民還很少。 石堅命人撤出一間艙房,只有范護樂與朱笠留下來,才對潘閭說道:「你可以不說。但別忘記了本官,也許對待百姓很好,但對那些敵人可不是那麼回事。」 石堅很希望從他嘴裡掏出消息。現在這個天理教埋藏得很深,唯一地那個青年似乎與他們有著關係,可他說話的語氣中,也透露出他並不知道更多的內幕。但這個潘:似乎也不是一個硬骨頭。 石堅繼續說:「如果你擔心天理教向你報復,本官可以替你保密。或者你有家人控制在他們手上,本官還可以答應幫你救下。或許我不能答應你,讓你做高官。但本官可以出一大筆錢,讓你到兩灣大陸或者到龜茲地區,買下一片土地,做一個大財主。讓你全家一輩子不愁吃住。」 這一點石堅完全可以做到。甚至他不需要從朝廷國庫拿出錢來。他自己現在就有產業。每年收益加上他現在地薪水。都是一筆巨大地收入。他自己從中擠出一點。讓這個傢伙一家一輩子不愁吃穿還是不成問題地。雖然石堅很想將他處死。畢竟在他地帶領下。死了許多宋朝地士兵。可為了得到天理教地消息。他只有將這個人放過去。 而且石堅這樣說。也顯露出一點誠意。至於為什麼會聯想到天理教控制他地家人。石堅看過臥龍生寫地幾本小說。這個天理教某些方面就像他書中地大波士一樣。想必這一點肯定會做地。 石堅說完後望著潘:。可是他還是不語。石堅有些慍怒。他說道:「看來你還沒有聽明白我地話。在許多人眼中我是一個好人。但在某些人眼中。我比什麼人都壞。你打算拒死不招。相信天理教怎麼對待你。我也會使出那種手段。」 說道這裡。他對范護樂說道:「下去找一個老練地刀手來。 從現在起。他只要不招。每數十息時間。就削掉他身上地一處突出地方。直到最後成為一個人~。現在從手指頭開始。削慢一點。」 這回終於將潘:地精神崩潰了。他雖是一名武將。可多少也讀過一點書。人:是什麼。他怎麼不知道。劉邦死後。他地大老婆呂後將劉邦地小老婆戚夫人削去四肢。割乳割鼻。整成了一個棍棍。然後放在廁所裡。所以那天為什麼在石堅面前絮絮叨叨半天。比起呂後與武後這兩個女人。劉娥算是天上地觀音菩薩下凡了。放在呂後時代。石堅你還敢奉旨不詔。還時不時摞皇上與太后地蹄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人~是怎麼回事,潘閭是知道的。可就是割去四肢,也不是從手指頭割除地,而是一下子砍去的。但聽石堅這話,還要從手指頭,再到手指,手掌,還不知道分成多少步驟。或者割去他的老弟,也要分幾步驟不成?還別說,如果真分還真能分成三個步驟。 范護樂還沒有離開,潘:兩條腿軟了,他跪了下來,說:「石大人,我說。」 范護樂皺了一下眉頭,這人不是賤嗎?剛才石大人好說他不聽,現在一聽用刑了,馬上就招供了。 但這也在石堅意料之中。這些人既然能讓天理教收買,都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裡。如果真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主,他們能冒謀反大罪被天理教脅迫嗎? 既然招供了,潘閭開始裝孬種了。一五一十地將所知道的全部說出。剛才石堅不是說過了嗎,要看他給石堅多大好處。不過讓石堅感到驚訝的是,就是這樣的人,知道天理教的內幕也不多。但比那個沙戒要知道得更多的一點。 首先是天理教的建立。那時候大航海剛剛興起,因為大海上有許多危險,一開始是南唐的一些遺臣的後代,聯合起來組隊自保。石堅聽到這裡,他點了一下頭。現在歷史的分岔點他也早估計與航海有關,否則歷史怎麼沒有這個邪教?而且這些遺臣手裡掌握著更多的資源。加上宋朝善待南唐百姓,並沒有掀起什麼殺戳,對某些南唐大臣還繼續任用,所以這些資源還掌握在他們後代手裡。因此他們後代就是不是入朝為臣,也在地方上是一個富豪大戶。加上南方人會做生意,很容易看到航海的益處。事實上大航海主要發起人就是江南人以及沿江一帶的商人。他們後來居上,竟然將泉州商人擠在後面。 然後這些組織看到李織是李後代,也許痛惜李的慘死,於是推舉了她為首領。石堅再次點頭,當年李的死因另個不得不生,就像趙匡胤之死一樣。雖然趙匡義也算一代英主,可無論對待士人、異族還有軍事上地眼光,明顯不及他的哥哥。而且不該急吼吼地將趙廷美逼死。而李雖然是一個庸主,但對百姓還算可以,當時李暴死之後,江南無數百姓為之舉孝。也就是說,還是有許多人念叨他的好處地。 潘閭繼續說道,但後來李織不知道因為什麼,將其中幾個最大的海商聚集在一起,然後商量了一夜,後來就成立了這個教派。但潘閭說道,之所以她有這個想法,是因為京城裡一個尊貴的主找過她。好像什麼王爺。 石堅一聽,立 了耳朵。這個王爺不用說,就是他一直想要找出地而這時候連石堅也犯了一個錯誤,他們都說這個人是王爺,但這個王爺現在的爵位未必是一個真正的王爺,這讓這份口供傳到京城去,結果讓朝廷費了許多心血,還是沒有找出這個王爺來。 潘閭接著說道,但他也不知道這個王爺叫什麼。但他一直與李織配合著,想要推翻現在的宋朝。而且李織心巧,她與最初地那幾個商人商量後,但覺得手上錢是多,可在現在的情況下,還不足以將朝廷動搖。於是她想出利用江湖上打把式賣藝的一些手法,對老百姓盅騙。後來雖然被石堅所破,但他們已經成勢,只是轉入地下。 石堅聽到這裡,問道:「你認出他們教中多少人?」 這一點很關健,只有將他們的核心抓得越多,最後才能真正順籐摸瓜,將這個天理教全部揪出。 潘閭搖頭,說他認識的人也不多。如果說準確一點,那就是這次幫助提供海船的那些海客,但這些人大多數將家安在了大洋島。但也有少數在宋朝。說著他說出了一些海客地名字。 石堅也認真地記下來。這些人提前挖出來也是一件好事。說不定也能慢慢理出更多的東西。 但石堅還是不滿,現在為止潘閭提供地消息還不能讓他感到滿意。看到石堅的表情,潘閭立即道:「石大人,可罪民卻知道大洋島上地一些情況。」 「說!」石堅道。其實他在大洋島也早安排了伏筆。但這些伏筆恐怕知道的消息並不多。 潘:就說出了大洋島現在是張元在謀劃。對於這一點石堅早在意料之中。可是聽到張元還帶了四萬契丹士兵來了,他卻皺起了眉頭。這一次他帶地士兵也不多,雖然田瑜還剩下兩萬人,可石堅並沒有指望這兩萬士兵當作主力。他唯一倚靠的還是手上這三萬精兵。可現在面對幾十萬的亂民,再加上這四萬契丹士兵就顯得吃力了。 石堅又問道:「現在島上暴亂的土著人有多少?」 潘閭答道,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他帶來了二十多萬人,島上的亂民還要更多。而且他們現在全部聚集在東部。張元說破壞重要,但也要開發,因為島東邊讓宋朝百姓開發得很成熟,有了這些田地還有礦產,這些土著人生活就能安定下來。至少也要讓他們以後吃上一口飯吧,不然誰會聽你的。但以前的那些宋朝百姓就很慘了,就是他們投降了,張元也不放過他們,將他們作為土著人的奴隸,每天過著慘不忍睹的生活。 石堅聽了,心裡憤憤地想:果然喪心病狂。至於張元這麼做,他更明白,這是想長久在大洋島自立為王了。 但他又問另一件事:「大洋島那麼大,他們怎麼將這些土著人攏在一起的?」 這一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他們不是契丹這些國家,而是土著人,比現在的流球還要差與落後,更是老死不相往來。中國為什麼以前文明雄居世界第一,因為交流與融合,你家有好東西,我家也看到了,跟著學習,想不進步都難。後來讓大清來個閉關封鎖,好了,一落後就是幾百年。 兩灣大陸與大洋島就是這情況,特別是大洋島,各個部族平時很少交流。你用樹條弓狩獵,我用尖棍子狩獵。文明怎麼進步?後來宋朝海客上了島,這種局面才略有好轉,可也是在宋朝海客將他們逼出山林,為他們當勞力後,才知道外面天有多大。但大多數土著人,還是生活在封閉的環境中,甚至各個部族都有不同的語言,像大洋島說一萬種語言那是誇張了,可現在要有人有本事統計的話,最少也得一千種語言。現在都好,近半的種族參預進來。 潘閭就解釋道,原來這是歸功於一個人,那就是沙戒,他流放在島上後,靠裝神弄鬼的把戲,成了許多部族的長老。這個消息讓天理教得知後,再次找到他,對他前罪不計,於是沙戒再次投入天理教門下。說到這裡,潘:再次跪下,說他不會學那個沙戒。 石堅冷笑一聲,說:「沒有關係,本官說放過你就放過你。但以後你再謀反,本官還能將你捉住,但那時本官不會再給你機會。」 「是,是,」潘:擦了一把汗繼續說。而且天理教主動對沙戒支援了大量的人手和物資。這讓沙戒在土著人中間名氣更大。而且當年刺殺石堅的刺客陀利,他有一個弟弟叫古爾德。這兄弟兩人關係很好,因為父母雙亡,古爾德就是他哥哥一手帶大的,但古爾德比他哥哥本事還要好,在周圍幾個部族裡威望很高。因為宋朝海客對土著人的壓迫,他帶著這幾個部族站出來反抗,但後來失敗了,輾轉到深山老林裡。他也讓天理教找出來。於是這幾股勢力勾結在一起,將事情鬧得越來越大。 上次的暴亂也不是怕威遠軍總管劉宗臣,而是接到李織的命令,讓他們進入深山潛伏。 石堅點頭,大洋島太大了,如果有意地展開游擊,很難找到他們。但是這要不是天理教傳授,他們有這先進的意識麼? 但就在這潛伏的幾年時間裡,沙戒與古爾德還有天理教的人,偷偷地在大洋島各個土著人的部族走動勸說,還利用那些裝神弄鬼的把戲,將這些土著人慢慢擰聚在一起。 石堅還是點頭。不要說現在的土著人,就是放在他前世,還不是有許多人上那些神棍的當。潘:所說的這些全在他意料之中,只有那四萬契丹士兵他沒有想到。還有一點,這也暴露了宋朝派去的幾個官員與士兵很不合格。他還寫了奏折讓島上的駐軍與官員注意這些叛民,最好派一些親近宋朝的土著人打入叛民內部。但現在島上的官員非但沒有做到,反而這麼多的人口流動他們都沒有察覺。相比起來,夏竦都比他們好得多。當然夏~是一個奸臣不錯,可他多少也有一點本事,否則朝廷也不什看上他。 然而這時潘: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而且,他們還有一個神教聖女。」 「聖女?」石堅再次冷笑。這一點再往後的白蓮教都很喜歡這麼做。看來這個李織也是一個人才,居然想到這點。 潘閭小心地說道:「這個神教聖女也參加了這次盅惑活動。她是今年夏天到大洋島的,現在還在大洋島上沒有走。而且她,她,她。」 潘閭說到這裡,竟然說不下去了。 「她怎麼了?」石堅問道。 潘閭遲地說:「我還聽到傳言,她還是石大人的妾婢。」 「妾婢?賀媛?」石堅聽了終於失態,他手一鬆,茶杯光地一聲掉在地下。 優U書盟 uUtXt.coM 詮文字阪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零六章 不利 字數:4014 風吹來,吹來大海的腥潮。兩邊島嶼雖然是臨近臘月花似錦。這裡畢竟是熱帶地區,除了炎熱,一年四季再也看不到宋朝內陸那種大雪翻飛的景象。可惜的是現在不是霧宿島最有名的出產芒果成熟的季節,但還是可以在一大片綠意中看到野生的香蕉和甘蔗。 但風是剛強的,它永遠帶著海的氣息,就像一個男人,在他的身上可以聞到汗味,甚至煙味、酒味。但海風從趙蓉身邊經過,卻讓石堅嗅到了一種淡淡少婦的體香,還有一種誘人的**。 趙蓉看著口供,她緊鎖著眉頭,說道:「相公,這份口供對你很不利。」 她沒有象石堅那樣,到現在還沉浸於回憶當中。他在想那個柔弱的少女,雖然她柔弱得像一朵梅花,那麼嬌小,似乎只要一陣風兒,就將它從枝頭上吹落。可它骨子裡卻是那麼地堅強。為了不給自己帶來為難,毅然放棄了舒適的生活,選擇了出走,踏上了一條生死未卜的道路。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她為什麼做了聖女? 聖女是什麼東西?他可知道的,也就是為那些邪教做招搖撞騙的旗手,開路先鋒。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他又回想起她在延州的景形,為了讓大家開心,她每一天都在使大家歡笑,為大家跳舞唱歌,像是一個開心寶寶。他心裡就是一陣巨痛。 他聽到趙蓉的話,知道趙蓉是出於考慮他的立場才這樣說的。現在這份口供遞交到朝廷,雖然進一步證明他原來的推測,但也坐實了天理教是航海起家的。同時賀媛身份更加敏感,難免不會有人在這上面做文章。 石堅歎了一口氣。如果單在他身上做文章,他倒不怕,或許他還高興,就像那個青年所說,自己現在表現得太完美了。最後有一些缺限,反而是一件好事。主要現在這份口供會讓航海事業帶來巨大地影響,甚至有一些人讓航海禁止。這不是不可能,對於統治者來說,開疆土固然重要,可在這前提上必須要保證朝廷的安全。如果可能的話,他們都可能放棄兩灣大陸和大洋島,但不能讓王朝出現危險,就像歷史上南宋所做的那樣。 還有賀媛,如果她成了謀反地主力,就是她是石堅的小妾也不行。不牽連到石堅就是好事,根本沒有辦法將她保下來。在這個朝代,什麼罪最大?就是謀反之罪! 石堅拿起了口供,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做了一件事。篡改!他略去了天理教發家的方式,以及賀媛這件事。 趙蓉看得眉頭更是擰在一起。她知道石堅的用意。然而這件事宣揚出去後果更重,這是在隱瞞朝廷。但她沒有阻止。她知道石堅對航海的近乎偏執的追求,並且也給宋朝帶來巨大的利潤。事實上就是石堅沒有來到宋朝,和帶來的這些變化,航海要宋朝貿易中也是佔了一份很大的比重。 但這件事也給石堅提了一個醒。他下令對那些船上地宋人最好能將他們活捉。那些都是船上地水手。也許他們不知道什麼內情。但可以知道一些他們主子地消息。這樣進一步將缺口拉開。 跟後三天裡。除了進一步對逃到島上地叛黨追繳外。就是審訊。然後石堅根據這些口供。立出一份長長地名單。上面有一百多家海客。石堅明確地標出他們參加了天理教。只是其中七十多家已經遷移到大洋島。那也沒有關係。石堅上島平滅叛黨。順手將他們解決。石堅還根據這些人所講。這些海客平時地來往。立出了另一份單。這份名單上也有四五十家海客。石堅寫出可地字樣。 也是他們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就是天理教地人。但有可能大多都是。還有一份名單。就是南洋各國中參加天理教這項叛亂地小國。這份名單也不少。證實地就是三十多個國家。其中就包括他們將要出海地蘇祿國。 然後石堅才下令開航。但他沒有立即將這名單送回朝廷。而是乘船來到蘇祿國。在蘇祿國沒有防備地情況下。一舉將蘇祿國催毀。這場戰爭只進行了兩天。蘇祿國只是一個小國。總人口加起來也不過幾萬人。如何是石堅這支軍隊地對手。結果不但國王被抓住。還讓石堅俘獲五萬多名俘虜。這些人將作為奴隸送到宋朝。現在宋朝正缺乏勞力。而且他們不像潘:地船隊上地亂民。已經參加過軍事行動。就是以後也會對宋朝造成危害。 石堅這才從田瑜地軍隊中精簡出來。三千羸弱地士兵。還有幾百傷兵。讓他們押解這些俘虜和叛亂地宋人回京。儘管這樣。兵力更加少了。但將來地戰爭可不是數量來決定勝負。如果這樣。石堅也沒有了勝利地希望。他要帶地一支精兵。那怕人少一點也沒有關係。這樣才能打運動戰。 這支船隊到達京城時。也快到年關了。 這時候宋朝原先是一片大好景象。契丹那邊傳來好消息,這些女真人果然不負重望,在契丹東京道大敗契丹大軍,而且這些生女真與熟女真七十六個部族聯合起來,成立了一個大金國,疆域一直到達遼河。他們還派來使者向宋朝感謝。 有了他們地牽制,契丹頭痛萬分。在這種情況下,契丹也不可能會向宋朝發起進攻了。當然連宋朝也沒有看好這個大金國,畢竟這一次是契丹人沒有重視造成的。到了春天冰雪消融之時,他們將會發動更猛烈地進攻,這個大金國也會立即土崩瓦解。但劉娥還是很高興,經過這次叛亂,想來契丹是雪上加霜,沒有五年六年也恢復不了元氣。 她親自謹見了這個使者,並且再次支援了一些糧食武器還有糧食種子。這個使者大喜,並表示永遠向宋朝效忠。這時候劉娥再次犯下了一個錯誤!那就是支持武器行,但不能支持糧食,如果不愁溫飽,這些女真將會失去動力。可惜這時石堅已經不在朝廷了。 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交子,五千萬貫交子發行後,深受宋朝百姓歡迎。然而這時連朝中的大臣也被這絕歡迎所蒙蔽。實際歡迎的還是那些海客與商人,有了朝廷的交子,可比地方商人的一些聯合組織發行的交子信譽好得多了。至於百姓,他們根本還是不相信,前面收到交子,後面就到了各個州縣所設地銀行換成了銅錢回來。 還有許多商人聯合上書,請求朝廷再發行一批。於 商議之後,再次發行了一億貫。然而迅速在消失在了。就像石堅所說,現在宋朝經濟總量有多大,因為銅錢不管用,都開始用白銀代替貨幣。這一億五千萬貫流通下去,確實不算什麼。 而且交子經過一段時間試用,確實比起來銅錢來方便得多。現在宋朝聽從石堅的建議,發行了一文錢、兩文錢、五文錢、十文錢、五十文錢、一百文錢、二百文錢七種交子,按照現在的物價,換成後世的人民幣,也就是最大地二百文錢相當於後世的一百元左右。這也是在一個十分可靠的範圍。加上準備充分,所以現在交子的信譽確實很好。這也引來許多觀望的百姓開始採用。 在這種情況下,眾臣忘記了石堅的囑咐,又發行了兩億交子。這樣一來,交子流通量已經處在一個十分危險的範圍。 或者他們本心也是好的,這種交子一是為國家節約了許多成本,二是為了國家節約許多金屬,三是解決了國家現在貨幣不足的困窘局面。這幾億交子發行下去,錢貴物踐地局勢也在好轉,也贏得了上到商人大戶,下到百姓的一至好品。 但一些雄心勃勃的大臣,又開始上書,試著再增加兩億交子。這一回許多大臣開始爭執了。他們也怕交子象石堅那樣出現失控。但總的來說,情況十分地好。只要契丹不參加,等到石堅將大洋島平滅後,這些天理教就是想謀反,也不會成功。現在國泰民安,他們能掀起什麼風浪? 不過讓朝廷頭痛的是,一些商人打壓棉價,提高糧價,雖然朝廷發放了一些庫糧,使商人沒有造成更大的風波,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這些庫糧也有一個限度,在這些商人屯集之下,光靠庫糧也不能解決問題。而且一旦庫糧出現空虛,對朝廷也很危險。 就在這時,終於傳來一個消息,將糧價嗖嗖地一下漲起來。那就是石堅與田瑜地軍隊似乎在海上大敗,正在向宋朝逃回。也就是說大洋島真的沒有收回的希望了。而且棉價也在下跌,還好,這時候棉花基本上收摘完畢了。最奇怪的是管大洋島什麼事?現在宋朝的棉布銷售的地方還是西亞以及遠到非洲歐洲一些國家。走地航道也不是大洋島。可百姓知道銷到哪裡?走那些航道? 隨之上漲是玉器和香料,還有現在宋朝出現的橡膠。但幸好的隨後,傳來石堅大捷的消息。宋朝再一次在報紙上大書特書。這一次石堅只付出了傷亡不足一千來人,就將敵人三十多萬叛黨全部殲滅,同時還有近四百艘船隻燒燬和俘獲。這種戰績比石堅萬里長征還來得更神奇。 這意味著什麼?大洋島石堅手到擒來。這個消息傳開後,糧價再一次還原,棉價再一次還原。朝廷終於放鬆了一口氣。但許多商人在這次風波中因為屯集了棉糧,還是花高價的。最後損失慘重,直至破產都大有人在。 朝中大臣認為他們罪有應得,誰叫他們想賺黑心錢地。但一些有心人,在朝廷之前就得到消息,他們在糧價最高峰將存糧售出。所以不但沒有損失,反而狠賺了一筆。但他們也不開心,這次潘閭的大敗,除了讓他們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外,還有許多人也會暴露出來。他們不得不在朝廷在沒有知道他們之前,匆匆忙忙地逃亡。當然也很簡單,現在他們地貿易遍及世界各地,躲藏在外國就行。但時間倉惶之下,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處理財產。 雖然朝廷最後因為反應速度慢,沒有將石堅名單上的人抓住幾個,但收繳了一大批財產。這些財產包括田地商舖礦藏還有房園,最後處理下達到幾百萬之巨。這還是暴露出來地,沒有暴露和轉移到大洋島的更多。但朝廷刑部以及皇城司還有機速房一起出動,順著這些名單進一步地抓捕,連一些無辜地商人也被牽連進來。為了功績,一些冤案也免不了的。但確實這一次出現了一個突破口。許多天理教的教徒被揪了出來。讓天理教的一些人躲得躲,逃得逃。讓天理教開始惶恐不安起來。 李織在這種情況下,終於冒著危險,進了京城。她要找那個人商議。 這也算是臨近年關前,一個最好也是最不好的消息。 同時朝中也在找這個人,他們對朝中的「王爺」開始秘密偵察。現在宋朝除了一些異族的首領封王,如原來的李德明,現在的玉素奴香等少數幾個人外,那麼就只有對趙氏皇族的後人封王。其實趙氏子弟不少,但封王的也不多,就那十幾個人。其他或公或候。然而除了偵查出一些王爺的劣跡外,一點也沒有看出他們有謀反的跡象與動機。 於是劉娥將這些情況寫了一封密信,送向石堅,請他做出判斷。然後就是這幾萬名俘虜,朝廷終於有人羞答答地站出來,將他們拍賣。這不是一筆少錢,最後王曾在青州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捂著嘴大笑這些人虛偽。 這時候石堅已經來到大洋島的東側,也就是現在宋朝百姓居住最多的地方。他與田瑜一樣,也沒有那個能耐穿越整個大洋島,就是他百戰百勝也沒有用。一路上許多地方是沙漠高原不算,也沒有人家,他供給不到補充,路途也太遙遠。 所以他還是只有與田瑜一樣,從大洋島的東岸強行登陸。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登灘最主要範圍小,目標明確,容易受到敵人的打擊。當然如果有遠射炮火。 強行用火力射出一定的範圍,登灘還就得比較容易。可你有炮火,人家也有炮火。這也是二戰時諾曼底登陸為什麼聯軍那麼慎重,而且在史書與大書特書的原因。 但同當時的聯軍一樣,石堅現在取得了海上優勢。經過塔尼翁海峽一戰。現在天理教也沒有能力再組織一批海上船隊,就是有他們也沒有這膽量,損失太重了。可是一旦上陸,他們優勢將化為烏有,敵人可是他們幾十倍,就是用人來填,也將他們這幾萬填光了。 石堅帶著船隊在大洋島的東北角遊蕩了幾天後,一個夜晚,一艘小船靠了過來。這艘船上有幾個宋人,還有幾個土著人。石堅親自將他們接到艙內。然後同他們密談了許久後。終於在第三天,開始下令登灘! 悠u書萌 UUTxT.com 全紋字扳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零七章 深入 字數:3924 堅這次登陸的地點選擇得很深,他選在東南角,寶石曾看過地圖,寶石城的建址與後世的悉尼建址十分地靠近。這也難怪,一是這裡有優良的港灣,二也是帕拉馬塔河的入口。同時這裡地形平坦,河流密佈,也適宜開發。這裡也是目前宋朝百姓聚集人口比較集中的地方。 而且由於帕拉馬塔河,也就是現在宋朝百姓所稱的寶石河,可以將他的船隊一直延伸到很深的地方。這樣也不利於張元防守。 現在張元也很頭痛,在他看來就是潘閭的船隊未必能將石堅的船隊全殲,可最少也會給石堅的軍隊一次沉重的打擊。然而傳來消息,石堅的軍隊損失很少,但將潘閭引到麻逸的一個海峽裡,潘閭的船隊就奇跡船地全殲了。 不是大敗,是全殲,一艘船都沒逃回來。然而究竟是怎樣的戰鬥,他都不清楚。只是聽到海上天理教的海客傳來消息,說到了那個海峽後,那些船隻就開始燃燒起來,並且石堅還在岸上埋伏了許多人,連僥倖逃上岸來的人也沒有放過。 張元就不明白了,這是海峽,不是長江的中游,也不是黃河。宋朝製造出什樣的遠程武器,能將海峽中的船隻燒著?然而他知道一點,從此以後海上將會再次成為宋朝的天下。現在怎麼辦?原來還指望潘:將石堅擊敗後,拖上一段時間,那麼那時候大洋島的莊稼就會成熟,他們就有了糧食。這樣是戰是逃,自己就有了一個選擇。 當然現在他還可以逃到山裡面。畢竟宋朝在大洋島也留下了大量的糧食。這是第一熟的小麥,還有許多沒有來得及運向宋朝。但是沒有了他的指揮。這些土著人立即土崩瓦解。這與他原來地宗旨不相符合。畢竟他想要在這地方稱王,手上得要有兵。 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在岸上與石堅做一次決戰。最主要他還有一個強大的優勢,那就是他手中有許多馬。這也是宋朝百姓的功勞。在大洋島有許多山馬,這種馬比中原的吐蕃馬、蒙古馬還有回鶻馬的體型要小,但比馬要大一點。 一些文明先進的部族也開始進入遊牧時代。當然他們只是蒙昧無知地飼養這些牲畜,為了填飽他們的肚子。後來隨著進入大洋島地百姓越來越多,大洋島許多地方是原始狀態,在沒有開發成熟地之前,就是大片的草原,於是有許多百姓開始飼養牲畜,當然他的飼養經驗與手段還有規模比原來地土著人要高得多。這些牲畜每年為宋朝提供了許多肉類還有皮毛。只是太遠了,都是曬乾的鹹製品。還有廣大的面積,為了交通,人們開始正式飼養馬匹,用它來作為代步工具。 幾年下來,大洋島的馬匹數量達到驚人的二十多萬匹,當然羊牛之類牲畜更多。後來石堅開發西北,許多商人還從大洋島引進種馬和種羊。張元這次暴亂,由於安排妥當,還有大洋島上地官員失職,事發突然。造成在大洋島上的宋朝百姓很少能逃走。這些人或者被他殺害,或者被他當作奴隸,成為土著人地勞力和洩憤的物品。這些牲畜也留了下來。 這一點造就了他手下幾萬契丹大軍地戰鬥力恢復到原前的狀態。畢竟契丹人是一個馬上的國家,離開了戰馬,也就那麼回事。但是會騎馬地土著人還是很少,到現在戰馬是夠了,但騎兵除了這幾萬契丹兵外,只是四萬幾千人會在騎在馬上作戰,而且動作生疏。但這也夠了,畢竟石堅帶來的只是步兵。 但作為防守地一方。並不是象田瑜所說地那樣。他們佔了地利。大洋島海岸線太長了。田瑜地幾次失利也是由於上來。他輕敵地原因。一開始搶灘鬆懈了。然後趕來地人越來越多。畢竟他們手裡有著馬匹。速度也很快。最後被一次次地打敗。 然而石堅在海上遊蕩了幾天。將張元地神經挑得緊繃繃地。天知道石堅會在哪裡登陸?就是那些沒有港口地地方。也許石堅同樣也有辦法登陸。對於現在地石堅種種奇招怪計。張元也不能看透。 而且石堅感概現在地通訊設備落後。他也同樣有這感概。這麼漫長地海岸線。他就是得到消息也在數天後。做不出第一反應。還好。這一次野利仁榮留下那個烈士之殺。帶來了三員小將窪普、猥貨、乙靈紀。這幾個人都有很高地軍事天賦。雖然他們都很恨張元對元昊地背叛。可更恨宋人。 張元也知道他們地恨意。但現在也沒有人可用。先用著吧。現在他在悄悄培養自己地勢力。還有人才。並且許諾沙戒配合他。只要成功。可以讓他做國相。只要等到他地腳步站穩之時。也就是這些西夏死士斃命之時。但現在不能說。只有向他們解釋。或者騙他們。當時他是故意投降契丹地。以後好留下種子。為西夏報仇。不過這三個人也沒有相信他地話。但大仇還是石堅。先將石堅殺死再說吧。現在還需要張元地謀略。於是隱忍不發。 同時他手上還有幾員大將。那就是契丹地副統蕭虛列。還有小將耶律高家奴、耶律僕裡篤。特別是後兩員小將。在軍演中還擊敗過窪普、猥貨、乙靈紀。這幾人也是後十幾年。西夏與契丹地著名將領。但張元不知道。他也沒有石堅地金手指。他用這些小將也是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 但這幾員小將。在狙擊田瑜登灘時。都起了關健地作用。這讓張元才放了心。手中現在士兵有餘。就是大將不足。 因此他起了心思,那就是想要與石堅在岸上來一次交鋒,如果不敵,再退向山林不遲。畢竟石堅在大洋島也不會呆長久。 臘月十八,這場戰爭以石堅的登灘開始。 對於石堅的船隊進入了寶石灣,張元也提高了警惕。他本人就座鎮在寶石城,相信石堅也會知道,畢竟他大破潘閭,也獲得了許多情報。但現在大洋島失去了水上力量後,對石堅在水上的活動沒有辦法狙擊。可張元未必相信,石堅就從寶石灣發起進攻。現在大洋島他手上的力量也在寶石城最強。而且就在前一天,石堅還帶著船隊衝進了南邊不遠處幾十里地綠樹灣(植物灣)。他還以為石堅在故作迷陣。 然而他在響午時接到消息,石堅開始在寶石灣的南岸開始 石堅對於登灘戰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倭寇後來危害,還有借鑒了田瑜的失敗經驗。特別是田瑜,他的失敗最大原因輕估了敵人,然後行動緩慢。登灘後,田瑜開始將後勤運向岸上。正常的軍事上來說,他的做法也是對地,畢竟是幾萬大軍。沒有了後勤,他們吃什麼? 但倭寇為什麼會成功?他們到了中原的土地上後,只帶著武器,然後以明朝的百姓東西為供給,行動迅速,這樣造成地方上地官兵反應緩慢,最後形成禍害。 石堅就是採取後一種的做法。難道他會對這些土著人慈悲嗎? 寶石灣北岸駐紮著幾萬土著人的士兵。現在張元有了足夠的糧食,而且馬上第二季糧食就要收割。他也不愁糧食短缺。現在他必須要將大洋島穩定下來。因此不能讓宋兵進入大洋島。所以在海岸線佈置了許多士兵。 然而在石堅眼裡,這些士兵還叫士兵嗎?他們一沒有紀律,二沒有戰鬥經驗,三沒有足夠的武器。當然石堅對那幾萬契丹士兵還是很忌憚地。但現在他們分散在各處。也許他們在數量很多。但他們沒有聚集在一起,現在也許寶石城的士兵數量比他們多。但只要宋軍行動迅速,那麼他們就可以將寶石城地士兵迅速擊潰。 把守南岸碼頭的正是西夏小將窪普。他看到宋軍開始登陸,一邊向後方發起警訊,一邊組織士兵開始對碼頭狙擊。示圖向以往一樣,把宋軍因困死在碼頭附近。 一開始宋軍行動也向以前一樣,很是緩慢。但是隨著叛軍離碼頭很近了。他們遭到了第一波沉重地打擊,無數的炸藥包向幾百米開外的叛軍中投去。這一波打擊很沉重。特別這一次石堅帶地武器充足,就包括投石機。 叛黨出現了慌亂。 窪普命令他們趴下來。現在都知道這些炸藥的缺陷,只要趴下來後,傷亡就很小。然後窪普命令有弓箭地士兵開始準備好弓箭。只要將他們拖住,後面的援軍就會不斷地趕來。 然而,在沒有到達他們弓箭地射程範圍內,宋軍開始了第二波進攻。 這次石堅終於使用了他帶來的一千多隻步槍,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這種武器。現在速度要快,還要士兵不能傷亡多少,畢竟他手上包括田瑜的士兵,也只有四萬多人。每一個士兵生命都很寶貴的。 這一波的進攻,終於將這些土著人擊潰。雖然有窪普的指揮,其中還有少數的契丹士兵,以及黨項人。但這些土著人比起中國那些起義的義軍戰鬥力還不如。雖然那些義軍沒有像他們中間一些人,經過訓練。但這些義軍的身體素質比土著人還是強壯得多,加上他們逼上梁山,不死則生。現在土著人只是為了種種好處,現在糧食也有了,好處也有了,加上他們的不開化,所以很容易滿足了。 看到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在那爆繡聲中,莫名其妙地倒下,終於有人忍不住爬起來,向後奔逃。 看到敵人開始了崩潰,石堅說了聲:「衝!」 衝鋒號角響起! 朱恨大吼一聲,舉起大刀,帶著幾萬大軍衝了過去。這時候窪普還想作頑強抵抗。朱恨已經來到他身邊。剛才他已經看了這個人很久,知道他就是這些人的指揮。也許窪普十幾年後,是一員勇將,可現在他歲數還很小,力量沒有長全。可朱恨卻是人生中力量最是黃金的時期。只是一刀,他手中的鐵錘就被朱恨磕飛出去。然後朱恨手起刀落,將窪普的人頭削掉! 看到窪普只在兩合之間,就被這個長相凶野的大漢擊斃。這些叛軍再也沒有抵抗的意思,他們全部向後逃去。最主要他們這一逃,連帶著後面趕來的援軍陣型也出現了慌亂。 這一次宋軍可不是以前,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不慌不忙,但現在他們也沒有等後勤下船,就開始了衝鋒。也許沒有了馬匹,可他們都經過幾個月的魔鬼訓練,無論戰鬥力還是奔跑的速度,都比這些土著人快了許多。 隨著敵人陣營的慌亂,第一批宋朝士兵用步槍進行了掃射,然後跟上來的宋兵開始了屠殺。並且他們也不是田瑜帶來的士兵,當然也有,可現在經過這段時間的奔跑,除了少數身體素質強壯的,全部挪在後面。 他們就像一群猛獸殺進了叛軍的陣營。然後叛軍開始了第二波崩潰。 不要說他們,就是石堅這次為了鼓舞士氣,也跟著殺了過來。 張元還在城中發佈一道道命令,調動其他地方的土著人過來支援,可是只在一個時辰內,宋軍就殺到了寶石城下。 這時候石堅大吼一聲:「活捉張元!」 現在這支宋軍已經知道大洋島就是張元在指揮,他們也接受了石堅的思想教育,張元是宋人的恥辱。當然這時候也不是所有的士兵有民族大義,石堅也不敢說,畢竟這裡面還有許多蕃人。 但在這個年代,背叛主子就是最大的恥辱,張元先是背叛宋朝,後是背叛元昊。不但宋人看不起他,就是蕃子也看不起他。而且他們更知道抓住張元的功勞有多大。 寶石城現在也許可以稱上為城市,畢竟有上萬戶人家。但作為大洋島幾個重要的港口之一,宋朝百姓只是想在這裡發財,就是那些已經在這裡安家落戶的百姓,也不想長久地呆在這裡。所以這裡有許多房屋,但沒有城牆。這也是大洋島大大小小幾十個城市所有的特色。不過寶石城更大一點。畢竟這裡是宋朝最初百姓登記陸最多的地方,城中有許多商舖,作坊。或者當時修建了城牆,也不會讓叛黨一舉成功。 張元都想修建城牆,可現在大洋島局勢還沒有安定下來。修建城牆也不是一日之功,這件事也擺在這裡了。 這樣一來,也方便了石堅的進攻。迅速地宋兵湧入了寶石城。 張元沒有料到這次宋軍這麼猛,現在宋軍都進了城了。他也不顧得上指揮,逃吧。 於是張元帶著手下,向城南外的郊區逃去。他也跟在元昊後面,讓石堅追得逃過幾次,有了經驗,想要逃得事前逃! 幽u書猛 UUtxT。cOM 荃紋自版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零八章 游擊 字數:3047 堅進入了寶石城,知道張元逃出了寶石城,他迅速帶趕。如果將張元俘獲,那麼事半功倍。可惜的是他這次手上沒有戰馬,帶著士兵出城時,張元早騎上戰馬逃了出去。石堅也沒有辦法,他立即返過頭去,對所有還在寶石城以及在他士兵堵截範圍內的土著人以及宋人全部押向上船去。如果稍有反抗,立即格殺。現在土著人以及叛黨的數量並不比他手上的軍隊數量多上多少,而且他們還是潰不成軍。 同時寶石城中還有幾萬宋朝百姓,當然他們中間有許多是無辜受害者,可也不排除有一些投靠天理教的海客。而且他們中間有許多人在寶石城安家落戶。現在作為大洋島最大的幾個城市之一,這裡不但有許多作坊,商舖,還有許多娛樂場所,比如茶館、酒家以及來到大洋島淘寶的妓女。不過這些妓女的姿色確實很差,不然她們也不會來到大洋島。 可是現在大洋島缺少女性,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女人,就是娥天仙了,哪裡管得了其他。這些海客雖然投靠了天理教,但也享受慣了,因此到了大洋島以後,紛紛在大洋島各個城市落戶。 其實也好識別,他們這些人都衣著光鮮,真正的沒有參預的宋人,最後被迫投降叛黨的宋人,他們現在連奴隸也不如,都在做著苦力。但石堅現在沒有時間識別,他還要做一樣事。 現在宋人在大洋島人口最多的地方就是以寶石城為中心地威州,這裡有各種寶石,還有適宜耕種的土地,從玉瓶角(約克角)到塔州海峽(東南角)山地和山前盆地有各種的銅、鐵、煤礦,還有各種寶石礦,連海灘上都有大量的金紅石、鋯石。其次就是大米城(墨爾本一帶)到小米城(奧西斯塔港),這裡雖然礦藏少些,但是身後卻是大洋島面積最大的平原地區,有著豐富的水系。再往縱深地帶就是羊毛城(班杜馬一帶)。然後就是玉瓶灣地區,以鐵城(愛德化裡弗一帶)為首,以海灣平原為主,不但盛產糧食,還有各種鐵礦、銅礦。當然西部地區的鐵礦資源更豐富,可多是高原地帶,因此現在遷移的人口還很少。 因此在寶石城不但有著許多沒有來得及運向宋朝的糧倉,還庫存著各種礦石與寶石倉庫。特別因為有了天理教的支持,張元還需要它們來同宋朝換取,或者走私各種需要地物資,如瓷器、絲綢、茶葉、玻璃等物品。石堅這次帶來地船隻上除了他自己六十多船還有田瑜的六十多條船,同時在海峽繳獲的以及要海峽外繳獲的近百條船,總共兩百多船。 石堅在做兩件事,押運寶石城以及城外抓獲的土著人將這些物資全部搬到船上。這麼一來,張無可急了,他在城外組織了一次反撲,可是石堅借助城外一條簡易地護城河,利用投石機與箭弩,進行了瘋狂的射擊,還做了一次反攻。使得張元再次崩敗。 等到張元組織了第二次更大地反撲,石堅已經將所有的物資搬上了船上,然後他悠然地將第二件事做完,那就是將所有百姓和叛黨押到了船,從容不迫地登上船,離開了寶石灣。咱們人少,不和你拚命了。 張元這次為了在海上堵截石堅,將手中的所有船隻放出,當然各個港口也有一些船隻,可太少了,像這次的寶石灣也有一些船隻。不好意思,也讓石堅繳獲,開走了。 然後石堅來到了塔州,也就是後世澳大利亞的塔斯馬尼亞島。這個島嶼面積不少,離大洋島本土也不遠,但中間隔著一道大海,上面住著的幾千原住民文明更加落後。後來宋朝百姓看中了這裡地木材資源與漁業,與上面的原住民發生了一些衝突。後來在宋朝海客聯手下,將上面幾千原住民全部遷到了中原或者大洋島做了礦工。這裡地土著人與大洋島的黃色人種與色人種不同,還有許多黑色人種,他們力氣大,做礦工也十分合適。於是塔州島只剩下少量地宋人。 而且這裡地氣候與宋朝內陸十分地相似。四季分明。但因為森林太多。剩下地也只有山地。同時石堅也沒有將上面地礦藏標注出來。其實上面資源也不少。不但有各種鐵、、鉛、銅、錫和鎢。西部地區地木材、中部地水力。還有東部地各種水果。以及中東部也適宜放牧。 但離宋朝太遠了。連石堅都將這個地方忘記了。他沒有特別標出。所以海客也就以為這地方那麼回事。於是這裡居住地宋朝百姓也就很少。所以張元也將這個地方忘記了。他也沒有管。現在上面只有幾百個宋人。值得管嗎? 但這次石堅前來。並且將張元地水上力量全部打擊了。這裡就成了一個很好地緩衝地帶。於是他乘船來到塔州。將所有物資。除了少數拿出來獎賞士兵。這不獎賞不 打仗不重賞。就是石堅將水說著燈也沒有用。|能將士氣振作。然後他登記造冊。搬到塔州島。這些都是海客地財產。島上地大多數海客並沒有參預到叛亂中來。他不能將這些財物上繳。而是要歸還他們。至少這一次他們損失慘重。不讓他們寒了心。 果然這一條命令宣佈。船上這些被救出地宋朝百姓全部歡呼。石堅將包拯留下。這一點石堅不是判斷包拯有這能力。主要歷史上他曾放過幾次糧。而且做得很公平。石堅叫包拯將他們組織起來。然後詢問各自地財產。分別歸還。這項工作也只有包拯能做。然後還給他們留下三十幾條船和一些武器。讓他們自衛。還有將一些必須到宋朝變賣地貨物運到宋朝。有些物資是不能耽擱太長時間地。 然後石堅將剩下地參加天理教地宋朝百姓還有海客押到宋朝。這些人地下場估計很難活命。儘管他們是有許多人被迫參加地。可既然參加了。就得想到這個後果。雖然現在宋朝法律沒有明朝地苛刻。這些人不會抄家九族。但三族之內估計逃不了。 還有,可以從他們嘴裡掏出更多的消息。現在光逃到寶石城的海客就有近三十戶。這一次石堅行動迅速,基本全部抓獲,但他也沒有時間審訊,留下他們給宋朝大理寺去做吧。還有許多俘虜,石堅將其中一些罪大惡極的人處死後,其他的土著人,以及少量的契丹人,全部押到宋朝。他們將會成為寧夏路那些礦主最大的礦奴,過著慘不忍睹的生活。石堅還特別吩咐,這些人可以拍賣,但必須要嚴加看管。這一次的人數也比上一次的人數更多,近十萬俘虜,將會進一步減輕現在宋朝勞力不足的壓力,然後化作宋朝經濟進步的機器。 石堅只有做到這點。至於那些繳獲的財物,石堅可沒有上繳。 那是陪償這次海客損失的。一旦大洋島整個平息,石堅要做全面的統計,分別陪償。當然也陪償不了,但石堅也只有做到這一點,沒有辦法了,這次大洋島損失太大了,朝廷也陪償不起。就是這七十多家海客帶了許多財物來,也彌補不了。況且他還要抽出一部作為彌補將士的獎勵。 同時,石堅還順便向朝廷討要更多武器來。就是他這次帶得充足,武器也夠用,消耗太厲害了。 然後石堅乘著張元將叛黨向寶石灣抽調,他再一次突襲大米城。大米城也有一個港口,倚在大米河(亞拉河)河旁,大米城就在大米河南建立起來的。當然現在的大米城也遠沒有後世三百多萬人口的墨爾本大。但規模並不寶石城小。內陸的糧食和肉皮毛全部向這裡集中,然後運向宋朝。從大米城到小米城,也是現在宋朝可以倚賴的最大糧倉。最關健無論到哪裡,也只有耕種業才能聚集最多的人口。 石堅在這一戰裡,還是利用強大的火力開道,強行登陸,將大米城上幾萬叛黨擊斃或者俘虜。然後故伎重演,將人口與財物搬運。這一次張元更加緊張。而且這一戰,也將張元的得力助手耶律僕裡篤擊斃。 張元聽到這個消息,一愁莫展。像這樣下去,他永遠地處在被動挨打的狀態下。於是他用快馬下令,各大港口不計損耗,將士兵全部聚集起來,特別是小米城,這可能是石堅的下一個目標。但石堅船隻一撥,將解救的宋朝百姓往塔州一下,這次塔州上有許多糧食,並且石堅還畫出了塔州的鐵礦所在地。否則這些人全部沒有事做,常期下去也不是好事。同時,這裡兩次的解救,他們人也多了,還有船隻武器,足以自保。 然後他揮船北上,前往玉瓶灣。實際上這裡有一個鐵城,但鐵礦資源遠沒有西部地區豐富。主要這裡離宋朝近,另外這裡原先有宋朝的最大駐軍在這裡。同時這裡也是土著人最集中的地方,便於找到勞力。所以這裡開發比較晚,但後來居上,現在這裡的規模不亞於寶石城以及兩大米城的開發。許多礦業還有耕種業、畜牧業都很發達,特別是畜牧業更是後來居上,規模已經超過了羊毛城。但也是叛亂最厲害的地方。 石堅一開始也放棄攻打這裡。因為這裡叛亂的力量太強大了,主要是土著人多。他一下子到了最深處,大洋島國的東南岸,然後依據塔州島,將解救的宋朝百姓安居下來,而且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將契丹的騎兵吸引到東南角。這才繞道北上,進攻鐵城。 PS:這段時間跑東跑西,時間太緊張,寫得少,也寫得不好,這個月也有三萬多字任務沒有完成,大家願諒則個。道個歉,從今天起開始安定下來,開始發飆。今天三更。 Uu書盟 UUtXT。COM 荃紋子板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零九章 蠶食 字數:4343 著俘獲的敵人越來越多,石堅對大洋島的情況了掌握一開始天理教鼓動的叛亂人數並不是許多,大約在三四十萬人,後來讓他們在粹不及防之下,將大洋島的局勢控制住。因為他們的政策傾向土著人,將宋朝百姓開耕的土地與牧場交給土著人,因此更多的土著人參預。導致參加叛亂的土著人更加多了。這一點就像那些起義軍一樣,先是星星之火,然後燎原。 到現在就是石堅在海上大捷,叛亂的土著人還真不低於一百萬人,凡是除了那些真正在深山老林的土著人外,基本上都參加了叛亂。而且他們和中原不一樣,不分男女,只要是壯年,都參加了叛亂。當然他們的裝備也很差,大多數一根木棍子。但人數龐大,所以石堅只有利用海上的優勢不斷地游擊。然後再付之最後一擊!現在不行。 但玉瓶灣地區,他一上場不敢動。主要這裡是原來田瑜登陸的主要地區之一,集中了兩萬契丹騎軍,還有蕭虛列的指揮。這個人可是一個人物,曾經參加過平叛契丹西北的軍事行動,建立過功勞。他行軍穩重,田瑜就是在他手上吃了大虧的。 當然他沒有他的祖先被稱為阿保機的耳朵蕭阿古只耀眼奪目,甚至不如他的堂兄弟蕭孝穆、蕭孝先、蕭孝忠、蕭孝友、蕭惠、蕭高九耀眼,如果歷史沒有改變,也沒有他的兒子蕭氏奴耀眼。 如果太耀眼了,也不會調到大洋島來。但不代表著他沒有本事,行事低調,也許缺乏熱情,但如同足球上的德國戰車一樣,很少范錯。對於這樣的人,沒有明顯的優點,可也沒有明顯的缺點,石堅也頭痛萬分。甚至某種程度上比對張元還頭痛。張元雖然智謀多慮,可總有一個多慮,反而就像《三國》裡的所寫的那樣,想得多了,還喜歡沾小便宜,最後反而會吃虧。 因此石堅先在東南襲擊寶石城和大米城,將契丹騎軍調到大洋島東南邊,然後再狙擊玉瓶灣。不然他在大洋島登陸後,玉瓶灣還有少量地船隻停靠在碼頭上。雖然這些船隻現在不敢出海,可他地軍隊到了岸上後,他們就沒有了顧忌,那麼又可以對海上的船商狙擊,結果船隻越積越多,最後將航道再次攔截。 因此他在發動大戰前,必須要將玉瓶灣的問題解決,同時還要等待宋朝的武器援助。這也是一個很艱難地任務,現在玉瓶灣一帶聚集了近三十萬的叛黨,原來還有兩萬多契丹騎軍,現在剩下多少,他也不得可知了。 石堅這次來,還做了一些準備,那就是丁帶著一些戰鬥力比較弱的田瑜軍,帶著一百多隻海船在大洋島地東南角遊蕩,故作迷陣。他自己帶著船隊從塔州東邊出發,切到新幾內亞島,離大洋島海岸線已經一百多少里,這也遠出望遠鏡的觀察範圍,然後順著新幾內亞島直插玉瓶灣! 這時候已經到了新年初八。當然這也不是著急的事,畢竟現在島上的叛民多得,連張元自己也無法統計。石堅先在鐵城擺起進攻地架勢,然而遭到蕭虛列的嚴密防守。僥倖在石堅的種種遠射武器的打擊下,石堅的部隊損失並不是很嚴重。 石堅無奈,命令士兵上船。然後他猛然帶著船隻來到了鱷魚城(達爾文市一帶),這裡同樣也是平原地區,還有許多熱帶雨林木材。並且河流密佈,有許多鄰海的地方也適宜做碼頭。但這裡有著一個天然局限,那就是許多河流裡有著兇猛地江鱷,它們比長江一帶的揚子鱷更大更兇猛,特別是鱷魚河(阿德萊德河),使許多宋人望而生畏。因此這裡地移民很少。 不過因為水系豐富。所以還有著少量地宋人。石堅在這裡登陸。沒有遭到嚴重地抵抗。他還為以後地宋人做出了一些貢獻力量。那就是將野獸殺死。然後放在河面。利用血腥味誘惑鱷魚出來。然後用步槍獵殺。不然這種鱷魚在河面上氾濫成災。如果用弓箭對付它們根本沒有用。那麼這一帶以後地發展還很有限。 在四天之內。石堅帶領著士兵一共獵殺了近千條鱷魚。當然也浪費了許多子彈。這也是沒有辦法。而且就是這樣。他獵殺地鱷魚也佔不到這一地區地一半。但在某種程度上。將這一地區地鱷魚災害降低到最低地步。士兵們將鱷魚地皮扒開。如果說皮革。就是最好地牛皮也沒有鱷魚皮結實。用它地皮來做皮甲。某種程度上比牛皮甲還要結實。 而且比鐵甲更輕便。同時士兵也將它地肉烤著吃。畢竟是食葷動物。肉質細膩。但石堅與趙蓉她們對這種美食很不感冒。 不要說吃。就看著它們地外表。趙蓉與趙_也想嘔吐。但玉素奴香勇敢地參預了這種美食之中。然後石堅將這一地區地宋朝百姓解救。同時再次將叛黨清理。這種蠶食雖然不能讓大洋島一次性致命。可像小刀子一樣。一刀子下去。流上一點鮮血。但刀子下去多了。張元還是吃不消。除非他將整個海岸線放棄。 然後石堅下令開航。這次開航他遇到了一次最大地危機。那就是南太平洋地颱風。以前石堅也遇到幾次。但颱風地級數不大。加上他們船隻大。水手地駕駛技術熟練。都避了過去。只是船上刮飛了一些東西落在海裡。但這一次地颱風比以前任何一次來得颶烈。 猛烈地颱風帶著駭人地怒吼。掀起地風浪達到幾十米高。就是他們地船隻只是小半載。浪頭也從船頭湧到船尾。石堅果斷地命令所有地船隻頂著浪頭。向玉瓶灣西側手套島海峽(格魯特島)避去。這時不要說那些小船。就是石堅這條最大地座船。也一會兒讓浪頭抬到高處。就像穿上了雲霄。一會兒讓浪頭失入谷底。就像一下子跌到了懸崖。 這種感覺不亞於在做過山車。趙蓉與李慧她們蹲在船艘裡哇哇地吐個不停。同時也有許多士兵開始嘔吐起來。終於有兩艘船隻,因為操作時失誤了一點,讓浪頭打得側轉了一點身軀,還沒有來得及調轉方向,兩個浪頭打過頭,沉了下去。這兩隻船上的士兵雖然有了橡膠做成的救生圈,最後安全逃到岸上的士兵也只有一百人不到。其他的四百多士兵全部犧牲。這還是在海岸線不遠,否則一個士兵也不想活命。 這一次終於使石堅看到一次現實版的大片《完美風暴》,損失了四百多名士兵不說,可將他嚇了一跳。要知道他的幾個妻子全在船上,她們落下水去,可連一點掙扎地本事也沒有。看來自己失誤,應當將她們留在塔州島。 好不容易奮戰了兩個多時辰,來到了手套島地後面,可讓石堅鬱悶的是颱風也停了。石堅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放下小船在玉瓶灣的西側強行登陸。這也是因為西側沒有正規的碼頭,大船隻靠不了岸。但卻沒有想到取得了妙用。 在西側蕭虛列也考慮到了沒有碼頭,防守鬆懈。 堅帶著大軍長驅直入,不斷地擊斃著這裡地叛亂的土時也解救了一些少量宋人。直到蕭虛列不得不派出大量援軍前來,石堅才在月牙島(莫寧頓島)對面的海邊用小舟登陸。 也因為蕭虛列派出了援軍,所以鐵城地防守變得空虛起來。石堅再次強攻鐵城,雖然這一次還是沒有拿下鐵城,但這一次殺傷率更加慘重。然後石堅再次登船,返過頭去萬礁城(凱恩斯一帶),這裡是大洋島最大的珊瑚礁帶,而且也是唯一與石堅前世名字相同的地方,珊瑚海。 這個城市不大,大約在一萬來人,大多是聚集到這裡,採集珊瑚的冒險者。 這時候珊瑚還是作為一種特別貴重地裝飾品,因此有許多水性好的宋朝南方沿海一帶的百姓前來潛采珊瑚,隨之應運而生了一些商人以及店舖。而且從這裡一直到南方的金色海岸(陽光海岸),分佈著這樣大至一兩萬人,小至幾千人的小城,有七大八小的,好幾個,而且它們都有一個顯著地特點,都有吃水很深的碼頭。 蕭虛列因為支持大洋島東南,將契丹騎兵全部調去,現在剩下地騎兵數量不多,況且畏懼石堅的那種步槍,還不敢將他們調出來援助。蕭虛列再次派出援兵對這一帶支持,同時也向張元發出了請求。不行了,張大人,咱們這裡也要援助。 張元鬱悶,他只好向李織發出請求,要天理教支持一批海船過來。但李織說,上次我們支持了你那麼多海船,可效果呢?現在都好,不但沒有成功擊敗石堅,反而把我們地人暴露了不少。現在你們何必窩在海岸線一帶,將人們往內陸延伸,誘使石堅上岸作戰,否則我們也沒有什麼船。不過這一來一去,而且由於現在海上是石堅船隊的天下,還要小心地避開石堅地船隊,從別的地方繞道潛入大洋島,已經到三月份才到張元手上。 然而石堅再次返航,突然襲擊鐵城。這一次襲擊,石堅在再三將蕭虛列的軍隊調動之下,才真正來真格的。幾百台投石機怒吼之下,叛軍損失慘重。然後再次步槍射擊。然後幾萬宋軍乘著叛軍開始向內陸逃亡時,全軍一起出動,乘勢拿下鐵城。 這一戰,石堅的軍隊前後犧牲了近千人,但擊斃和俘虜的叛軍以及亂民達到近十萬人。蕭虛列向內陸逃了,可另一員小將猥貨被抓獲。同時在北部地區前後解救了七萬多宋朝百姓,再次抓捕了二十個投靠天理教的海客。 但石堅沒有將這裡佔領,他再次將物資運到船上後,也帶著大軍登上船。余靖不解地問他。這也是自然。如果說東南地區叛黨勢大,石堅放棄了,還情有可願,可北部地區現在叛黨基本上繳滅了,石堅應當從北部地區開始將戰果擴大化。要知道田瑜當時登灘是多麼地艱難。 石堅回答道:「余大人,現在還沒有到正式進入陸地的時候。現在一旦我們進入了陸地,並且還要防守這些陸地不要丟失,那麼我們就不得不與叛黨進行正面作戰。可現在我們兩軍的數量懸殊太大。這是在揚長避短。」 不過這時候石堅迎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朝廷下旨對他嘉獎,並且帶來了許多武器供給。特別是一些子彈的消耗,太嚴重了。。這一次石堅幾次登陸成功,可全靠著槍支以及炸藥的威力,否則他也不會比田瑜好到哪裡去。 至於嘉獎,石堅都不是太需要。如果論功績,他不知道還要嘉獎多少回。 但這一次太后為了向他示好,前來頒發聖旨的欽差還是蕭小一。石堅對隨行的公公說,正好,現在我需要人手,蕭小一留下幫助本官吧。兩個公公一愣,心想不好吧,這個頒發聖旨,還另送一個欽差,有點不合規矩。 但兩個公公不敢抗議,現在石堅再次立下大功。不但在海上那神鬼莫測的一戰,將叛軍海上的力量清之一空,順帶滅了蘇祿國,而且前後在只損失了兩千多士兵的情況下,消滅或抓獲了二十多萬叛黨,解救了十幾萬宋朝百姓。 他們只好唯唯諾諾。 對於劉娥提出的問。石堅則回答道,現在不能再發行新交子了,否則這一數字已經很臨近危險的數據。至於那個王爺,可以擴大一點範圍,如以前異姓王的後代。但他指出了,可不能再向女真人提供糧食了。但這一提議已經很遲了,在他的回奏到達京城之前,宋朝再一次派出了船隻,裝載了大量的糧食,到達了渤海灣,將糧食卸載給女真人。 有了這些糧食,女真人開始懶散起來,終於這份懶散,讓耶律燾蓉與契丹一些聰明的大臣,找到了一份破解的契機! 但石堅不明白是,為什麼到現在天理教在中原沒有任何異動?要知道現在許多海客被抓,雖然沒有傷及到天理教的根本,可也在不斷地斬斷天理教的根須,這一點就像他現在對付張元一樣,一點點地蠶食,很讓張元難受的。 而且看似自己現在被張元拖著了腳步,可對天理教局面也不好,因為他們最大的後盾就是契丹。現在契丹被女真分心,對宋朝的危害並不大,這時候天理教發動,契丹人對天理教的支持並不大。 因此現在石堅反而希望天理教能夠發動,否則有了這個天理教,他是如鯁在喉,也別想發動一次戰爭,收回契丹,連幽雲十六州也別想。 不過他也沒想到,就因為他的伐交,女真人來勢太兇猛了,契丹不能分心,也使得天理教不得不放棄了原來的計劃,而等到契丹將女真擺平為止。而且因為他在海上一戰,也勝得太邪乎,天理教的人也害怕了。他們在觀望石堅與張元的決戰。 現在他們都在罵張元愚蠢,為什麼不將石堅引到岸上作戰。張元也在叫苦,現在不是他不能放棄沿海,而是馬上就到了收穫第二季壯莊稼的時候。而宋朝百姓開耕的土地,大多在沿海的平原地帶,不能放棄。 因此明知道石堅的幾次小刀子割得又狠又準,可沒有辦法,張元也在等。他在等到二月末,第二季水稻成熟,那麼有了這收成,那麼一兩年內他就可以不為糧食發愁,那麼也可以與石堅慢慢地游鬥。 但石堅也知道他這一點,可石堅並沒有阻止,就連在北部地區一些土著人偷偷收割莊稼,他也沒有派士兵上岸騷擾。而讓他們安心將莊稼收割起來,向內陸運輸進去。 對宮裡公公提出的問,石堅答道:「我們現在也沒有人收割,這些莊稼可全是我們宋朝的莊稼,暫且讓他們收割,寄存在他們哪裡。以後還是我們大宋的,免得在田地爛掉的好。」 然後石堅叫這兩個公公將這些俘虜全部押到宋朝,他也要開始進入決戰了。 uU書萌 uUtxT。coM 全蚊吇阪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十章 挺進 字數:4940 時候張元也遇到了他最大的信任危機。一開始在他勢如破竹,迅速將大洋島佔領,他的威信也達到了最高峰。 就是野利仁榮留下的那幾百潛入到大洋島的敢死隊,也對張元生氣歸生氣,可也不得不對他信任。 但是石堅在大海上大破潘:的船隊,從此海洋失守,就開始駐定了他們大陸地上的被動。然後石堅一刀刀的割下去,也許石堅認為是小傷口,而在他們看來可都是大傷口。 西夏的黨項人開始對張元產生懷,像這樣他還能將石堅消滅麼?還能將大宋瓦解麼?這個懷疑一產生,他們就會再次想起張元背叛元昊的故事。 然後就是契丹人,這次蕭虛列也很惱火,沒有將石堅的軍隊消滅多少,反而契丹自己丟失了幾千士兵。如果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將沿岸放棄,將石堅的軍隊引上岸,利用這些騎兵的衝擊。這樣也比石堅用小刀子割好得多。 他也明白張元這是想搶收這一季糧食,但蕭虛列更表示懷,現堆在各處的糧食,不要說他們四萬契丹大軍,就是再來個四萬大軍,也夠吃個三年四年。也不要說將石堅拖個三四年,就是拖一個兩年,也達到了目標了。他可不知道張元的野心,張元想做土皇帝,那得必須在土著人心目中樹立威信,那麼他怎可能丟下土著人不顧?如果顧上他們,就必須要有大量地糧食,所以張元讓石堅割了幾下刀子後,還得硬挺著。 但張元也開始將糧食向內陸地區轉移,俺在海邊上鬥不過你,讓你遠你,行麼?但到了內陸他就是石堅對手了嗎? 連張元自己也不知道,他雖然有謀劃的本事,而且元昊幾次大捷,他都參預進來了,並且在中間立下大功。但謀劃歸謀劃,指揮歸指揮,否則最後坐皇帝地是劉邦,而不是張良?他的威望不能將眾人彈壓,就是給他再多的人,卻不能使他們的心悅誠服。 石堅再次將船隊調到東南岸一帶。這時候已經進入了二月,從大海地船帆的桅桿上望去,可以看到沿岸的水稻一片金黃。這是第一季的水稻開始成熟。 石堅來到這世界,所做地兩件近乎雞肋的事情。一就是花了無數的功夫研製的包甲船,也不能說它沒有作用,但用途不大,在他的各種發明中,這種包甲船作用是最小的一種。還有就是雙季稻。石堅在上面也用了無數地心血。增產是增產了,不能說它一點產量也沒有增加。而且一開始效果很好。但是農民迅速地發現了一點,那就是這種雙季稻十分撥田力。現在沒有化肥,許多土地不要說種雙季稻,就是種單季稻後,長久下去,將田力採完後,不得不休耕,也就是荒廢幾年後,等田力恢復了再耕種。 然而沒有想到這種雙季稻家花不香野花香。大洋島不同。這些地方從來也沒有開耕過。如同石堅所說。這些地方一開耕。那些土地肥得流黑油。多少年地枯草爛葉沉澱下去。種什麼長什麼。只是除草廢事一點。畢竟田地裡有許多年長積下來地野草根。只要將這些雜草除去。然後基本上不用管理了。 最主要地就是這裡天氣炎熱。在這裡種植三季糧食。完全不成問題。所以漸漸地宋朝將糧食地重心轉移到大洋島來。其實如果不是大洋島出事。宋朝百姓完全可以不為糧食發愁。甚至可以說只要錢多。吃一半倒一半都可以。像那些陝西地荒旱。石堅籌集到大筆錢款後。就迅速地將糧食調來。也沒有發生動亂。這個大糧倉就是主要原因。所以大洋島失事。糧價猛漲。也不完全是商人地故意操作。就是百姓也在擔心。這樣糧價還得要漲。 但石堅在大行動之前。他還是帶著船隊來到了小米城。現在從大米城到小米城這一帶是大洋島主要糧食產地。因此張元佈置下了許多士兵護守。石堅進攻小米城不利。然後將船隊調轉過來。第二次撲進大米城。當然現在大米城也沒有什麼物資和宋朝百姓。連糧食也沒有多少。都在向內陸轉移。但石堅沒有放棄。他帶著大軍向縱深處進攻。這一帶不但有許多土著人。而且他們都在收割糧食。石堅正好。他押著這些土著人。一邊悠閒地進攻。一邊讓這些土著人連人帶糧食一起上船。 這一下張元可急了。他調動了騎兵。但也只有土著人地騎兵。契丹地騎兵。蕭虛列沒有讓他動。蕭虛列說道。動可以。要在關健時候動。現在這三萬多契丹大軍不是讓你拿來虛耗地。張元也無奈。雖然他有權指揮這幾萬契丹大軍。但沒有蕭虛列威望高。況且現在契丹除了耶律姓氏。就到了蕭姓。基本上皇帝是姓耶律地。皇后太后全是姓蕭地。而且蕭虛列是蕭姓地嫡系地嫡系。如果他們反目成仇。這幾萬契丹士兵一定會向著蕭虛列。而不會向著他地。 石堅看到敵人勢大。邊戰邊退。最後來到果子溝(墨爾本東北側地亞拉谷)。這個山谷因為有許多野果樹。所以被宋人稱為果子溝。它地旁邊就是大洋島東南角各種河流地主要發源地。萬溪山(大分水嶺)。帶領這支隊伍地是乙靈紀。他帶著近三萬土著人地騎兵。還有亂七八糟四五萬其他土著人士 路追來。還有不斷地湧來地各地土著人。現在土著直是他們理想中地樂園了。可讓石堅一次次地破壞。他們心中很憤恨。結果追到果子溝時。隊伍達到近十萬人。 石堅在望遠鏡裡清楚地看到這些土著人,他喟然長歎,這些土著人真的沒有救了。也許在他們心目中,這裡真是他們地地盤,這些莊稼與礦藏也是他們的。如果沒有宋朝人來開耕,他們會懂得這麼多?就是沒有宋朝百姓前來,他們以後也將面臨歐洲人地屠殺,而且手段比宋人更凶狠。到最後剩下的人口不足百分之一!像塔州的土著人最後居然一個人也沒有剩下! 既然他們想要滅亡,石堅也不客氣了。 這些土著人沒有想到他們這樣的做法,將會迎來更滅頂地打擊。 事實歷史上的乙靈紀雖然勇猛,可他謀略還是差了一點,特別在歷史上後來也是數敗於蕭虛列開始長大的次子蕭氏奴之手。 石堅來到了果子溝的溝口,沒有再退了,他因地取材,用山上地野繡子和樹木,修造起一座柵欄,將乙靈紀的大軍阻住。乙靈紀的大軍雖然有騎軍,可因為柵欄的阻擋,他根本衝不過去。而且他帶的騎兵也不是契丹騎兵,否則任借契丹騎兵的馬上技術,他們完全可以跨越過去。當然如果契丹騎兵前來,石堅也乖地利用火力掩護,逃到船上。但石堅對現在島上各個勢力地情況也是瞭如指掌,也算到了蕭虛列與張元必然產生分,這樣蕭虛列肯定為了保護契丹士兵,而不會出兵的。除非張元到了有十足把握將他消滅為止。 然而乙靈紀也不是一無是處,他看到幾次進攻,都被宋朝士兵強大的火力打下,這些土著人眼裡都有了懼色,他下令停止進攻。然後紮營。也不是紮營,就是原地休息吧。反而有了帳蓬還礙事。現在的天氣也熱,這些土著人也不怕蚊子的叮咬。然後他悄悄命令兩萬騎兵順著東南角,繞道進入果子溝地背後。這樣可以在黎明之前,行軍到石堅大軍的背後,然後發動突然襲擊。同時他剩下的大軍從正面發起進攻。 是夜,兩路大軍都進入休息狀態。乙靈紀也沒有大意,在他分出地騎兵沒有到達石堅大營的背後,他也要防止石堅襲營。因此派出了無數地哨兵巡邏。 到了子夜時分,萬賴俱靜之時。可以聽到宋軍大營發來的鼾聲,也可以聽到自己大營士兵地鼾聲。乙靈紀沒有入睡,他正在想著還有幾個時辰,馬上他將取得大洋島的軍隊與石堅大軍作戰以來第一次大捷。 可就在這時候,無數的人影從他們背後的萬溪山出現。然後他們將一個個東西扔進了他的大軍中。隨後是爆炸聲,以及一道道火花閃起。這是石堅一直以來還沒有用到的手榴彈。然後對面宋軍大營跟著用投石機將一包包炸藥投進他的大軍中。 這時候這些土著人都正睡得香,猛然讓爆炸聲驚醒。就是沒有讓手榴彈與炸藥傷到,可看到自己的同伴一個個像稻草人一樣,向天空拋去,然後四分五裂地落在地下。 他們什麼仇恨也沒有了,只顧得爹媽少讓他們生了兩條腿,有多快跑得多快。隨著,宋軍大營的營門打開,宋軍象猛虎一樣殺了過來。這時候前有宋朝大軍在砍殺,後有宋朝軍隊在用手榴彈屠殺。這些土著人都蒙了頭,他們連武器都忘記拿了,然後向兩邊逃去。用石堅的話來說,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只要打得巧妙,就是一百萬人也不如一萬精兵。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打得巧妙,是如何一等巧妙法?如果象陳慶之那樣的牛人,就是百萬精兵,也不是他一萬大軍的對手。石堅離他的本事還差了一點。真要是一百萬土著人擺在眼前,他還只有逃命,而不敢正面交鋒。 等到那兩萬土著人好不容易來到石堅大營後面傻了眼,石堅的宋軍早將那些同伴解決了。而且他們最關健還奪了幾千匹戰馬。要知道宋軍中大多數是石堅自陝西帶來的士兵,他們基本上都是馬上的好手,其騎術一點也不亞於張元帶來的契丹騎兵。 最少也不是這些土著人生疏的騎術可以相比。 況且,還有幾萬步軍的配合,還有強大的火器與弓箭。然後這兩萬騎兵只有崩潰。 這回張元少了一層顧之憂了,乙靈紀等三員西夏小將先後折羽,這幾百西夏士兵沒有了領頭的人,他們只有唯張元聽命了。然而張元更加擔心了。本來他就欺石堅沒有馬匹,行動緩慢。這一戰到現在他看了出來,石堅故作迷陣,他是來奪馬地。而且很成功,至少讓石堅奪下近兩萬匹戰馬,這將使石堅的大軍戰鬥力提高一倍多。 這讓大洋島上幾個知情人更加奪氣。 石堅將這些戰馬牽到船上。也許運到宋朝不可能。但運往塔州島還是不成問題地,畢竟順海路只要一天一夜時間就可以到達。然而出乎張元的意料,石堅的船隊沒有將這些戰馬帶到塔州島,反而再次將船隊開往小米城。這回有了戰馬,而且有了鋒利的武器。手榴彈雪藏了許久,現在已露面了,那麼就再次露面吧。小米城終於被石堅攻了下來。 再一次讓 救了幾萬宋朝百姓,同時搬走無數地物資。不過這開始的寶石城、大米城以及鐵城嚴重。畢竟有許多物資搬到內陸去了。而且那些剩下的投靠天理教的海客也像驚弓之鳥一樣,躲進了內陸。 實際上他們在心裡已經產生了後悔,如果像這樣下去,大洋島丟失那是早遲地事。那麼他們的下場將會很淒慘。 石堅返回了一次塔島,將解救的百姓放在塔島上。至於這一次也俘獲了幾萬虜,但決戰即將來臨,他也不能再將士兵分出去押運。但讓這些大洋島上的百姓押運,因為俘虜太多了,他也不放心。於是他下令將其中一些比較刺頭的,還有一些罪孽深重的,挑出了近一半,就地處死。 這也是他進入大洋島第一次親自下令殺害俘虜,那一次在海上,是朱恨所為,不是他下令地,至少不是他當面親自下令。 然後石堅再次帶著戰馬來到了寶石城。然而讓石堅失望的是,自從上次他進入寶石城後,張元基本上放棄了這個城市。現在只有少數土著人不知天高地厚居住這裡。 石堅就是殺了他們也無大局無事於補。不過通過審訊,他得知了一條消息,現在張元下令,凡是所有海邊的土著人都立即將莊稼收割,然後向內陸轉移。也就是說,將海邊一百里縱深處讓出來。給你石堅折騰去吧。 石堅沒有辦法,他只好將船靠在北岸,然後上岸。但有了許多戰馬,現在攜帶貨物也方便得多。敢情他將戰馬當作駱駝來駝東西了。這也是被逼無奈。現在張元已經將莊稼收割得差不多了,他們帶著土著人向內陸轉移。石堅也失去了海船的優勢。石堅不得不進入內陸尋找戰機。可這樣一帶,大量的武器供給,必須有牲畜來帶。否則靠人背能背多少?還有大洋島畢竟沒有開發多久,道路也發達,就是有小車子,也不好行駛。 而且就沒有這些沉重地供給,石堅也不敢分兵,現在他手上除了傷兵外,能夠作戰的不到四萬人,本來兵力就很少,他更不敢將士兵分開。當然特殊情況例外。他不能讓騎兵在前面一個勁地跑,與後面步兵脫節。 他帶著大軍一路向北面的寶石山(新英格蘭山脈)行軍。這也是在合理之中。因為寶石山有著豐富地各種寶石礦藏,裡面還有著許多宋朝百姓,被張元強行關押在玉礦裡採礦。畢竟相比於其他礦藏,玉礦的價值更大。而且除了玉礦外,寶石山還有少量地鐵礦。還有因為這裡開發得早,宋朝百姓也是居住得最多地方之一。 聽到這個消息,張元大喜。終於石堅上岸了。他將眾人召集一起,將計劃公佈出來。蕭虛列懷疑地說:「張大人,這與原來的計劃不相符吧?」 張元這個計劃就是利用石堅解救寶石山宋人時,從考拉城(布裡斯班一帶,因為這裡地考拉數量最多,所以宋人叫它考拉城)和 流花河(巴旺河)斜插下去,進入寶石山的南側,將石堅的大軍全部圍死在寶石山。這樣一來就成了決戰。而原來的計劃是將石堅在大洋島拖住。管他土著人死多少,只要契丹士兵不要傷亡太多就是。 張元說道:「蕭副統,原來的計劃是將石堅拖住,可現在你也看到了,石堅雖然在連連大勝,但他們也害怕我們大軍,一旦不利就躲到船上,我們也無可奈何。現在能將他們往內陸逼進,將他消滅,那麼對我們契丹以後也會有好處。否則一旦將他放回,不愁供給,不愁士兵來援,讓他發揮起來,我們契丹還是惡夢。這個機會為什麼要放過?」 蕭虛列雖然感覺到了張元用意不是這個,但也沒有辦法辨解。不能說他說得不對。現在他們都有近百萬的叛軍,石堅只有三四萬人,而且地形不熟,在這種情況下,還打不過石堅。那麼石堅回到宋朝後,有一百多萬宋軍在後面支持,還有無數的物資可以調動,甚至他都不用資金,隨便來一個上次的大拍賣,就可以籌款幾億貫,那麼契丹還會有希望? 他不知道象石堅這樣折騰下去,張元不把石堅消滅,他的威望在下跌。那麼就不能將土著人的心服住,他的土皇帝夢想也別想了。而且現在連天理教都對他產生了不信任,將聖女召了回去。一個破貨,都捨不得放在大洋島,可見天理教心目中已經認定了他會失敗。 難道再回到契丹受氣?而且土著人也架不住石堅這樣啃咬。因此是石堅逼得他要與石堅作一次徹底的了斷。 就這樣,在石堅大軍緩慢地向寶石山行軍的時候,大洋島東邊的所有參加叛亂的土著人幾乎都在向寶石山行軍。沙戒更是與他的徒子徒孫,為土著人一場場地「作法」,助長土著人的士氣。同時,蕭虛列也將所有契丹騎兵集中起來,他都是沒有讓張元調動,畢竟他也存在著顧慮,如果見機不對,他帶著騎兵逃向中部的森林中去,如果勢態好,那麼就果斷地將騎兵放出,成為石堅大軍最後一根致命的殺器。 一場真正的會戰即將來臨。 u優書盟 uUTxt.coM 荃紋子版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十一章 叢林 字數:4316 元為了將石堅的大軍拖住,他又命令現在土著人名爾德潛入寶石山,帶著幾千名善長在樹林裡攀爬的土著人對石堅進行狙擊。對於這條命令,古爾德自然欣然從命。他這次在天理教鼓動的叛亂中,唯一的目標就是想為他哥哥報仇。 而這一切石堅持並不知道,但他也知道這一戰的艱難,畢竟了上岸,就是他有著充分的確準備,可未來還有著無數的未確定性。他將趙蓉等妻妾全部留在塔州。連玉素奴香要跟隨,他都沒有同意。 幾天後,他與大軍來到了寶石山。這時候進入了三月,也就是大洋島漸漸進入了秋天,但寶石山天氣還是很熱,不過山上的確景色還是不錯,無數的繁花開得似錦如荼,更有許多色彩鮮艷的島兒在山林裡鳴叫。 然而,石堅來到寶石山就被當地的土著人來了一個當頭一捧,當晚宿營時,從山上樹木間射來了許多箭羽。雖然傷亡不是很大,但士兵們不得從床上爬起來戒備。這還是這些土著人力氣小,用的全部是那種簡易的柳條弓,否則像宋朝士兵用的那種強弓,那麼就這一撥射擊,會有許多士兵被射中犧牲。 石堅露出了詭異的一笑,叢林戰,還是夜戰,那來得正好。如果光是叢林戰,宋軍未必討得了好。現在還加上一個夜戰嗎,那麼正合了石堅的口味。而且現在夜裡天氣也爽起來,這樣的天氣更適合這些大多來自西北地士兵。 他大手一揮,近萬名士兵穿著黑色的皮甲像一個個幽靈一樣飛越出去。這些皮甲正是石堅在鱷魚城捕殺的鱷魚皮,他在回到大洋島東南的海路上,將這些鱷魚皮剪開,做成簡易的盔甲,然後塗上綠色。當然這些盔甲還是不如宋朝打造的鐵製盔甲,現在因為大量鋼鐵出爐,許多士兵都換上了這種新鋼打製的盔甲,不但抗打力增強,也減輕了重量。最少不像原來那種重甲,有四五十斤重,負上這個盔甲,別想跑就是走也走不了多遠。這也是宋朝軍隊行動緩慢的主要原因,機動性差了,勝不能大勝,能追上敵人麼?但敗卻是大敗,跑不了。 但還是重量不低,一副好的千鱗甲,也有三十多斤。如果在平原,還是一樣,但在這山區那就不行了。最少你也別想爬樹了。因此石堅繞道鱷魚城進攻,也是為了這個鱷魚皮。當然順帶著將這個地方鱷魚的災害降低,也是一件好事。 這層皮甲重量只有十來斤,對於常年穿慣了重甲地宋兵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石堅以前一直對古人地體力產生過無數的假想。當然他也沒有認為古人真正有那種武俠小說的武功,像那一拳打出去有幾千斤的力量,那不是假扯嗎?像武松打虎也就是武力的極限了。然而古人與現代人到底誰地身體素質好些?按照進化論,現代人吃的營養好些,無論身高還是壽命,都比古人強。這從出土地古人骨骼可以看出。但來到這時代,他才知道,雖然身高比不上現代人,像他這種身高放在前世算是高的,但在這時代更高。 而古人的力氣普遍也比現代人的力氣大,這是因為古人做事全部用粗重的體力去蠻幹。這樣鍛練下來,力氣肯定會大些。而且從身手上也普遍強壯些,畢竟現在的古人練武地比現代人也多些。 石堅看到這一萬士兵迅速在消失在樹林裡,他滿意地笑了。要知道為了帶這些盔甲,他少帶了許多供給。但沒有想到進入山區第一天就派上了用場。 當時為了完成石堅地要求。種世衡可用了苦心。當然也是感謝石堅。他有今天地地位。如果沒有石堅那是不可能地。即使不入大獄。也會因為官司纏身。不知道貶到什麼地方。或者他地叔叔種放活在世上。還可以將他地危機化解。並且石堅為了他得罪地可是真正地皇親國戚。不過後來大洋島第一次出事。王蒙正就被藉故調到京城去了。那時石堅也因為避嫌。沒有再在這事上糾纏。 種世衡選撥地士兵有幾個要求。身手不好地不要。沒有上過戰場地不要。身世不明地不要。視線不好地不要。不懂水性地不要。身體不靈活地不要。不能吃苦耐勞地不要。 這個七不要一下來。幾乎將陝西所有士兵挑遍。還在寧夏路挑了一些士兵過來。可以說這些士兵是精兵中地精兵。而且他們也訓練過好一段時間叢林戰。還有夜戰。 現在如果說靈活。這些土著人也是古爾德特地挑過來地。都是常年生活在叢林中地部落中地戰士。他們地身手。就是這些士兵訓練過。也未必如他們。不過宋朝這些陝西兵也有 那就是他們力氣大。用地武器都是正規武器。比如兵與一個土著人在林中對射。宋兵身上這層鱷魚甲可以將對方地柳條箭擋住。但只要讓宋兵一箭射去。射到土著人地身上。那麼他還有命麼? 這只是一點。而且一旦近身。雙方展開格鬥。憑著宋朝士兵地身型。也要打了。就是抱也將對方活活抱死。當然這除了少數。如古爾德這樣特別地土著人勇士外。 最主要這些土著人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根本不習慣於夜裡行動。但這一萬宋兵不同,他們本來都是視線很好的士兵,而且還專門訓練過夜戰。只是不很正規而已。 這樣一來,古爾德為了行動隱秘,採取了夜戰,卻不知正是揚短避長了。 一會兒,樹林中傳來許多驚呼聲,還有喊叫聲。 古爾德感覺不對,因為他從驚呼聲中聽到基本上都是土著人傳出的。可他眼睛望著外面,漆黑一團,他也分不輕是什麼形勢。於是他學了幾聲山貓地叫聲,這是暗號,那就是要撤退了。 然而他幾聲剛叫完,他聽到一陣風聲傳來,古爾德叫了一聲不好,連忙一個翻滾,躲在一處灌木叢中。這時候頭頂上一聲「嗖」地一聲。一隻箭羽從他頭頂上飛過。 古爾德身上嚇出了一身冷汗,對方的好箭法,如果不是自己閃得快,這一箭就會將自己正射一個透心穿。於是他從灌木中抬起頭,看著對面。對面是一顆大樹,明知道敵人就躲藏在那棵大樹的背後,他也不敢起身。 聽到他的暗號,終於他的手下開始撤退了。但這樣一來,他們全部暴露出來,於是慘呼響得更加密急。古爾德也知道自己的手下不是很妙,但他現在連動也敢動。因為他下意識地知道自己躲藏在這裡,已經很隱秘的,可對方來到自己身邊,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他不知道他遇到的這個對手是高手中的高手,那就是崔滅狼。他的箭法還在其次,主要是他地近身格鬥。崔滅狼來到林中後,殲滅了三個土著人,然後聽到這聲山貓叫。他也感覺這叫聲不正常。於是趕來,以崔滅狼地輕身功夫,想要瞞過他的耳朵還是很容易的。並且崔滅狼也從這個暗號聲傳出後,這些土著人開始向遠方撤退,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大魚。他不急,你就躲吧,俺們看你躲到什麼時候。 而且令崔滅狼奇怪的是,對方居然還能沉著氣。崔滅狼這時想到手上有一顆手榴彈就好了,往那片灌木裡一扔,看你還出不出來。於是在等了一會兒後,居然是崔滅狼沉不住氣來。他剛一伸頭,沒有想到對方同樣給了他一箭。幸好崔滅狼反應也快,急忙躲在大樹的背後。 古爾德暗叫了一聲可惜。與這樣地對手纏上了,也是頭痛。而且他還聽到慘叫聲越來越遠,明顯是他的手下逃向了遠處,但宋朝士兵沒放過他們,還在後面追殺。 想想也不能放過他們,這次不給他們一個震攝,以后土著人在這山區裡採取這個偷襲地辦法,他們連個覺也別想睡了。 這時,輪到古爾德沉不著氣了。現在這裡漸漸只剩下他一人,如果讓宋兵湧上來,他還有活路麼?於是他從地下撿了一塊小石頭,往外面一扔。可他哪裡知道,他遇到的對手經歷過的戰鬥,比他多得多。這樣的小把戲如何能騙過崔滅狼。這也是古爾德今天觸了霉頭,好不遇遇到了崔滅狼。如果是其他士兵,他未必將對手掩殺,可想脫身還是不難的。畢竟也是土著人中的著名勇士。 看到對手沒有動彈,古爾德於是將弓箭放下,他手中還是天理教提供地鋼弓,也就是宋朝弓。他也是土著人人中間少數能將這弓拉滿的人。然後抽出了短刀,抱著頭,一個骨碌,從灌木叢中向那棵大樹滾去。 他地想法很美好,現在他不斷地翻滾,讓對方的弓箭無法瞄準,然後來到對方與對方展開近身格鬥。崔滅狼一看,大笑,奶奶地,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投。和我近身格鬥?好,我就陪陪你。 他將箭放下來,站了出來,還活動了一下胳膊肘兒,然後說:「別滾了,爬起來,陪老子玩玩。 」 還真聽話,古爾德爬了起來,不爬起來不行啊,難道還一直滾下去? 古爾德站起來,舉起短刀,就像崔滅狼劈了過來。崔滅狼叫了聲:「好,俺們比比誰的力氣大。」 舉刀招架。兩把刀在夜空裡發出一聲危響。然而這一次崔滅狼吃了一個小虧了,古爾德天生神力,部族人說他力能擒豹,崔滅狼讓他一擊,差點讓他將 出手去。崔滅狼心裡叫了一聲:我地媽啊,這個家|麼回事,怎麼比宋明月力氣還大。 塊頭在宋人裡面是那麼回事,可古爾德在土著人裡不算小的了。而且他的力氣也未必有宋明月大,只是崔滅狼輕敵了。 但古爾德的身體比宋明月靈活得多,他跟著一刀連著劈了過來。崔滅狼可憐躲閃不及,來了一個後板橋,才讓他的短刀從他胸前擦過。 崔滅狼順勢一腳踢了過去。那知道古爾德也不躲閃,也順勢一刀收回來,劈向崔滅狼地胸膛。 古爾德的主意打得,寧肯挨上這一腳,也要給崔滅狼一刀。這個帳崔滅狼也知道算計。他怪叫一聲,趕忙往地上一躺,來了一個鯉魚打滾,才堪堪躲過這一刀。 只是三個照面,崔滅狼沒有想像的那樣,沾了便宜,還吃了一個小虧。這回他爬起來,小心了。但游鬥了一會,便發覺了古爾德只會簡單的劈砍削幾個招式,他才膽子大起來。 想想也是,這時候的土著人哪裡會什麼武功,古爾德也只是與野獸博鬥過的粗糙經驗罷了,再來他力氣,身體也算靈活。如果他拜入宋朝那個將軍或者武術世家門下,學習幾年,崔滅狼也許不是對手。可現在不行。 畢竟武術沒有那麼玄乎,可也不會是一無是處!而且其中就有許多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的招式。 於是崔滅狼開始賣弄了,他將刀挽起一片片刀花,在淡淡的一彎新月,從樹林的縫隙裡照射下,古爾德讓崔滅狼的刀花繞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崔滅狼繞了幾次,終於藉著古爾德閃神地功夫,一個照面,將古爾德持刀地手腕削傷。古爾德還想掙扎,他大吼了幾聲,竟然操起拳頭,與崔滅狼博鬥起來。可惜他終不是張三豐,持著兵器都不是崔滅狼的對手,況且是赤手空拳,幾個回合下來,身上遍體鱗傷,終於讓崔滅狼放倒在地。 崔滅狼潛意識抓到了一條大魚,因此他也沒有殺死古爾德,也沒有繼續追殺其他人。他找來一根古籐,將古爾德綁起來,然後也沒有客氣,直接將他拖回大營。至於這一路上的棘刺,將古爾德的皮膚劃傷了多少,他也不會管的。 這時候也臨近四更天了,大營裡地士兵也沒有休息。就是想休息也睡不著。但知道這些襲營的土著人沒有好下場了。甚至還有一萬多地陝西兵還在艷羨。當時他們在陝西經過那些訓練很是辛苦,有許多士兵也有怨言。但種世衡只說了一句話:「你們是本官替石大人挑選的,也是石大人叫本官這樣訓練你們的。」 結果一個個鴉雀無聲,而且訓練起來更為刻苦。毫無疑問,石大人這樣安排,肯定會大用他們了,那麼他們立功機會就來了。現在石堅在戰場上創造了一個個奇跡,並且死亡率還很小。功勞啊,跟隨著石堅後面,不但死亡率小,而且意味就有立大功的機會。而且石堅出手豪氣,對士兵獎賞豐厚。不刻苦不行,如果淘汰下去,以後再想找這機會到哪裡找得到。 果然在大海上第一戰,他們就立下大功,然後朝廷獎賞沒有下來,石堅已經從繳獲的財物裡獎賞了許多給他們。可今天晚上一戰。因為鱷魚皮甲有限,只有一萬人參戰,他們只有乾瞪眼。不能穿著鐵甲到叢林中追逐那些襲擊者,那不是假扯?想追也追不上。 至於那還有一萬多跟來的田瑜軍隊,他們除了佩服還只有佩服。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那個戰鬥力沒法子比。 崔滅狼將古爾德往石堅面前一扔,然後將剛才地情況說了一遍,石堅果然很重視。畢竟這個人是這些土著人的首領,一定會知道更多地內情。 然而上次跟隨著小船上了石堅大船的一個土著人驚訝地說道:「古爾德?」 上次上來五六個土著人,現在只剩下兩個人了,其餘幾人帶著五百名宋兵,在果子溝大捷後,悄悄離開了大軍,另有安排了。 古爾德?石堅一恍神。他問道:「那一個古爾德?」 那個土著人用著半生不熟地漢語說道:「就是帶領反軍造反的古爾德。」 石堅大喜。這是一個好消息,沒有想到在大戰沒有來臨前,居然將這個梟雄抓住。 而崔滅狼暈了半天,他知道是抓了一條大魚,可沒有想到居然抓到一條大鯨魚,這下大發了! PS:這一卷就要到最**了,也到了要結束地時候。今天繼續三大更,求月票。 U優書猛 uuTXT.coM 全蚊子版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十二章 魚鉺 字數:3863 堅問道:「樹克族長,你確定?」 當時石堅回到和州時,所做的一件事,就是召見了幾個海客。他一生中,會見了無數的海客,在別人眼裡這次平常的會見,其實已經安排了許多事情下去! 第一件事便是讓他們找十幾個對到大洋島航道熟悉的水手,這些水手在上海港已經到了他的船上,並且在指引航道時,立下了大功。如果沒有這些水手,石堅的船隊還能安心地在神罰海峽航行麼?那已經超過了一般水手能力的範圍。 第二件事更重要,也更危險。那就是叫他們派一些最親信的人,潛入到大洋島,一旦大洋島動亂,立即向叛黨投降。當然也不是真投降,如果不投降,將會在大洋島寸步難行。投降後主要為下一步計劃安排,那就是探聽情報,和策反一些土著人,主要是雨河一帶的土著人。 雨河,也就是大洋島最大的河流洪河(墨脫河)的最大支流達令河,這條河流很奇怪,它近乎於季節河,一旦到了雨季,洪水氾濫,但到了旱季,河流的許多地方都快要乾涸,因此宋人叫它雨河。按照大洋島的雨季,也就是從農曆十月起到第二年的三月中旬為止,這段時間也正是雨河水勢最大的時候,如果過了這段時間,雨河的水勢將會漸漸減少。 策反土著人?現在幾乎全島的土著人都參加了叛這個任務在別人眼裡幾乎不可思議,但石堅卻認為有決對的把握。主要的危險是他們行動要小心,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這項工作不亞於他安排的那些蛾子,在群狼中跳舞。 第一,因為大洋島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正式的統一國家,各個部族各自為政,他們眼中的地盤也只有他們活動的地方,那巴掌大的一塊。像許多部族還有著仇恨,更不要說他們有幾種膚色,說著幾百種幾千種的語言,更有幾千種不同地風俗。他們可沒有認為大洋島就是他們土著人的,恐怕眼前這個古爾德也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他目前主要是想為他哥哥報仇雪恨,聽了天理教的語言,認為將事情鬧大,然後將石堅引到島上,將其擊殺。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真正的國家民族大義。想想也可以知道,一個人跑到黃帝之前的中國各地,告訴那些族長們,你們不要打了,咱們都是中國人,別人不認為他是神經病,也是一個白癡。 第二,雖然宋人對土著人存在著剝削,但宋人並不像那些歐洲人,和他們相比,就是海客稍微凶殘一點,那也是觀音大士下凡。除了少數性格特別殘忍的人外,大多數的海客為了這些土著人更好地為他們服務,雖然吃得不好,但基本能管飽,穿得不好,但能管暖。這樣已經比他們原來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好得多了。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土著人吃人,因為他們沒得吃!但他們會不會感謝宋人?不會! 石堅前世一對猶太兄弟在納粹殺害猶太人時,他們分別向兩個人求援,一個是他們父親生前對他有恩地人,一個是對他們父親有恩的人,但結果是前者果斷地出賣了他們,而後者卻幫助了他們。這就是人心。人心沒有足意,雖然他們現在也許比原來的生活更好,但看到宋人地生活水平,他們不會滿足,他們也想與宋人平起平座。因此動亂一起,許多土著人帶著這樣的心理因素,參加了叛亂,然後奪下宋人的財產,讓宋人為他們勞役! 因此,大多數的土著人對宋人並不是太仇恨。 在這種情況下。原來有一些部族對宋朝人十分地友好。同樣宋朝人畢竟不是歐洲人。接受過一千多年儒家文化地薰陶。他們骨子裡還是刻著儒家地印記。當然也會報之以李。與他們交往也很客氣。有時候還會向他們幫助。因此。這十幾年來。一些土著人與宋朝人關係還很好。石堅叫他們觀察和策反地就是這些部族。其實也很簡單。如果大面積暴亂時。那極個別地部族還沒有參加。這些部族就可以做他們地思想工作。 第三。就是沒有走出去地夜郎。永遠是自大地夜郎。如果走出去。就知道漢朝有多大。那麼他們就會向漢朝投誠。這些年。宋朝無論真宗還是劉娥。他們都繼承了以前中國統治者一個最不好地習慣。那就是喜歡虛名。講究萬國來朝。為了取陪他們。一些宋朝海客也將一些部族地族長帶到京城。向劉娥膜拜。 一是他們看到了宋朝有多大。有多少人。因此他們也會明白就是大洋島上地力量聚集在一起。也不是能夠對抗地。二是無論真宗還是劉娥。並沒有脫離以前統治者地框架。那就是只要你向我朝拜。那怕帶一片尿布來。咱家也要賞你一個千貫萬貫地東西。因此。也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宋朝地統治者很好。只要不造反。就會有許多好處。 甚至某些人還央請海客帶他們去第二趟京城。不過有一些人因為親人慘死。比如古爾德地哥哥。他才刺殺石堅。還有那個吐古魯。那只是特例! 這些人因為畏懼不敢造反。 象石堅問話地這個樹克族長。就是北洋州特拉別克族地族長。經過這些海客親信地遊說。也去過宋朝。所以果斷地投入石堅懷抱。至於你說他是土奸。也不是。大洋島上其他地部族在他眼裡根本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關心地只是自己部族地發展。而且他也看到了。石堅就帶著這幾萬人。就將叛黨打得潰不成軍。況且宋朝還有四十倍多地士兵沒有出動。他更加佩服當時自己地英明果斷。但他不知道這個帳不是這樣算地。 宋朝是保持了一百多萬大軍,可各地的駐守,還有各個邊境,以及拱衛京城,能夠調動的兵力也不過四五十萬,而且就是能夠調動。這個後勤怎麼辦?不是在陸地,現在海洋上根本沒有辦法保證。 但這個樹克族族長可想不到這麼多,否則他也不是土著人了。因此看到此處,他想得最多的,不是多少土著人會慘死於石堅手下,相反,他希望這些土著人死得越多越好,那麼他們的部族就會有更多的生存空間,還有因為這次幫了石堅的忙,以後有這麼一個強大國家的幫助,他們的部族就會迅速發展。 次樹克族長,立下地功勞卻永遠沒有雨河一帶的蒙達諾砂呃族立下的功勞大。 樹克族長顯然還有些畏懼古爾德。畢竟古爾德的名聲在土著人中很大,並且有著各種關於他的傳說。他小聲地在石堅耳朵邊說:「他確實就是古爾德,去年他曾帶人到我們族中,向我勸降過。」 石堅點頭,他能理解,樹克所領導的特拉別克族共有族人近兩千人,不但在北洋州,就是在整個大洋島也是算比較大的部族,這些叛黨,自然會向他們說服。 也許古爾德認識與打交道的土著人太多了,他一時還沒有認出樹克來,更加不會認識石堅,但他還是吐了一口唾沫,罵道:「狗官!狗奴才!」 石堅冷笑,他罵樹克是狗奴才,他自己不成了天理教的的狗奴才,這只是五十步笑百步。不過石堅也不會與他計較。他將古爾德交給了田瑜。 這些天下來,石堅算是知道田瑜地為人,治軍算是比較嚴厲,可是性格有點殘暴,手下動輒不如意,拳打腳踢。加上他敗於叛黨之手,算是以暴對暴吧。而且聽他說的漢語比樹克說得好像還要流利,也省得翻譯來交流。 古爾德還在罵罵咧咧的,但田瑜一上來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沒有刑具,好辦。 他將一把大刀燒紅了,將古爾德拖到這把大刀上。古爾德再是英雄好漢也不行,當時燙得哇哇地叫。這算是齊宣帝簡化版地燒犁耳。 古爾德還不說。好辦,田瑜用濕泥巴將他耳朵塞起來,然後用火在他的耳朵上做燒烤,一會兒老遠就傳來一陣肉香味。然後等到泥巴燒乾了,一下子將古爾德的耳朵扯下來,也也是唐朝武則天時酷吏用的簡化版泥耳。 只是折騰了幾下子,古爾德吃不消了。別要說他,就是岳飛那樣地大英雄都受不了,他算老幾?石堅只有感概,這時候的刑罰太殘酷了,難怪有那麼多冤案。想想看,這些刑罰下來,如果抓對了兇手,那在這些刑罰審訊下來,自然一五一十地交待,可抓錯了案犯,這樣一審,他還得曲打成招。 不過古爾德招供的消息石堅基本上都知道了。而石堅最想知道的是天理教的內幕,古爾德不感興趣,所以也不知道多少,就是他感興趣,李織也不可能告訴他。 不過有一條消息讓石堅感到了興趣,那就是張元調集了所有的土著人叛黨向寶石山出發,想要把石堅包圍在寶石山。 田瑜臉上露出了一絲懼意,他向石堅說道:「石大人,我們還是回去吧。」 也難怪,如果張元真地要將所有叛黨聚集過來,不要說一百萬人,最少也一個七八十萬吧。而且其中有幾萬契丹精兵,就光是這些契丹精兵,也可以抵消了他們這支軍隊的戰鬥力。 石堅微微一笑:「放心,我正要下這個,否則不會將所有叛黨聚集在一起,難道我還要花個十年八年的,才將他們平息不成?」 「可是,可是,」田瑜說了半天,不知說什麼好。他心裡在說,不錯,你這個是夠大,連自己都做了,現在張元數敗於你,自然想要把你消滅,但是你這次釣的魚也太大了,咱們就這點人,好比是船,只能裝一百噸,可你偏要釣五百噸重的鯨魚,到時候別要魚沒有釣上來,連船都弄沉了。 不過,他怕石堅嘲笑他膽小,沒有好意思開口。 石堅這才命人將古爾德拖下去,現在大戰在即,他正好用古爾德來祭旗。這時候,出去殲滅敵人地一萬士兵也回來了。他們一共擊斃了四千多人,也就是說,這次古爾德帶來的五千土著人,能夠逃回去的,不到十分之一。 但也有一些士兵受了傷。這些土著人也很頑強地,還有幾十個戰士犧牲。石堅讓這些受傷的士兵趕緊包紮傷口,同時為犧牲地士兵敬禮。這是石堅的一項傳統。每次有犧牲地士兵,他都要帶頭敬禮,並有可能將他們的屍體火化,帶回去。這個動作做起來輕鬆,可卻讓士兵更加賣命。 折惟忠曾品價石堅,說他治軍不如曹瑋嚴謹,可卻得士兵之心,因此作戰時,士兵會出死力。范仲淹也說石堅治軍如李廣,得士兵敬愛,但有張良韓信之奇,天下如果說名將,他可以排在歷史十大名將最前列。 當然他們都不知道石堅來到另一個時代,雖然另一個時代還是有著許多不平等,但不會像這個時代階級分明。石堅做這些動作,也沒有覺得了不起。 這時候東方的天空開始明亮起來。許多鳥兒在歡唱。其中有一種鳥兒的叫聲最搞笑,那就是大笑鳥(笑翠鳥),這種藍色羽毛的靚麗的鳥兒不但長相美觀,而且叫聲古怪,就像一個人在大笑一樣,哈哈哈。偶爾還有一種大鳥,大火冠(食火雞)在林間一閃而過。這種鳥最大的長度達到了五尺,黑色的羽毛,鮮紅色的脖子,藍色的頭部,還有象歐洲那些元帥帽子上的大大雞冠。 這種美麗的大鳥,還有大洋島南邊的小企鵝,以及考拉,都被趙_與李慧「收藏」起來,但石堅再三提醒她們,這幾種動物可都不好飼養,想要帶到宋朝,根本很難養活,可要做好思想準備工作,否則到時候死了,別要再傷心。 當然大洋島是原生態保持著最好的一片大陸,還有許多其他動物,也很好看。如鴨嘴獸,但這東西,就在這時代也很罕見,石堅一次也沒有碰到。當然也有一些兇猛的動物,其中最兇猛的動物就是石堅大量獵殺的江鱷,這種鱷魚長度達到六米(是揚子鱷的幾倍大),並且也吃人。 除了這些動物,還有一些美麗的植物,如其中最搞笑的掃把樹(禾木膠樹),它的形壯就像一根倒豎的掃把,整個樹冠像一團亂蓬蓬的頭髮。 石堅沒有看這景色,他帶領著士兵也沒有因為張元的圍剿而退縮,反而繼續向大山深處進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第一個玉礦。 PS:下午停了電,因此更得晚,第三更盡量在十一點鐘之前送上。 UU書盟 UUtxT。coM 全蚊子板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一十三章 人皮 字數:5783 堅前世玉石類最貴的無是鑽石,然後到各種寶石,中國各的玉石,最中名貴的算是和闐玉。但現在最貴的還是和闐白玉,被宋人稱為玉中之王,這也是現在的文化中心在中國的因素。然後才到各種寶石,以及兩灣大陸的珍稀玉石,契丹玉(岫巖玉),便宜的南陽玉,雞血玉等,像翡翠根本沒有後世的那種昂貴的價格,也不叫翡翠,而叫蒲甘綠玉,還有其他的種類,如各地奇石,比如靈璧石、黃山石、雨花石,這些石頭質地其次,造型圖案才是主要的,除了這些,還有瑪瑙珊瑚等。 原來石堅以為隨著兩灣大陸與大洋島的開發,大量玉器向宋朝湧進,玉器的價格會下跌。可是並沒下跌多少,畢竟現在宋朝百姓收入高了,而宋人最喜歡的就是玉器,有了小錢,買上一兩件掛在身上,也顯得雅氣。所以玉器需求量還是很大的。像這次大洋島叛亂,馬上玉器嘩嘩地上漲,也就是這個原因。因此玉礦還是一件暴利的產業。但有一點,你得找到玉礦,否則也不行。石堅是用手一畫,可這在地圖上一畫,到了實際的地方有多大? 這時候,淡淡的晨曦漸漸開始散開,一抹太陽冉冉地從東邊的天際升起。 石堅用望遠鏡望著不遠處那個玉礦。這個玉礦地勢更險惡,它在一個山谷裡,兩邊是懸崖峭壁,雖然不高,十丈也不到,但很陡峭,上面長著一些灌木叢。大概聽了風聲,這個玉礦開始防備起來,他們在山谷前唯一的通道前砌了一道柵欄,柵欄的後面有幾百土著人手持著武器,緊緊地看著山谷的外面。在土著人的背後,有幾十個宋朝在開採礦石。 不用說,這幾十個宋人大多是原來的礦主,或者是礦主的手下,現在土著人翻身農奴把家唱,變成了主人,於是這些宋人只好成了礦工,甚至礦工都不如,他們的身衫襤褸,面黃饑瘦,一個個更像是來自非洲的農奴。還有一個土著人手拿著皮鞭,正在抽打著一個瘦弱地宋人。在這些土著人旁邊,還有兩個椅子,上面卻坐著也是宋人。這些也不用說,都是天理教的人了。 石堅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也露出一絲怒火。不過因為地形因素,如果強攻,必然會有一些損傷。石堅也不會為了這幾百土著人,將自己的士兵犧牲。 他叫來了崔滅狼,在他耳朵邊說了幾句。崔滅狼應命下去,並帶走了幾百個戰士,他們不但帶著武器,也帶著長長的繩索。這一點叫田瑜更為佩服,不佩服不行,人家沒有打仗之前,就準備那麼充分,自己能做到麼?不過有一點叫田瑜感到奇怪,石堅帶了那麼多藥玉瓶,做什麼? 這些土著人還有東張西望。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危險即將來臨。一會兒,崔滅狼帶著幾百個身手麻利的戰士,從兩旁的大山穿過,一會兒來到這個山谷的背後。他們用繩索繫在大樹上,然後順著繩索象猿猴一樣,攀爬下來。這些土著人還懵然不知。 然後崔滅狼帶著戰士從後面猛然殺了出來。石堅也是一揮手,大軍開始進攻。這是一場一面倒地戰鬥,沒有了柵欄的阻擋,這些土著人怎可能是宋軍地對手。況且這些人都是軍中高手的高手。 戰鬥沒有進行二十分鐘,就宣告結束了。 其實就是不從後面地崖壁上進攻。石堅想要拿下這個礦也不會廢多大地事。用幾個手榴彈一投。什麼問題也解決了。但為了這些蝦兵蟹將。值得麼? 石堅將這幾十個宋人解救出來。然後將玉礦出產地玉石埋在地上。現在他可沒有辦法帶走。但在這玉礦外面。有一些供給。石堅也將它們帶上。但沒有放在馬背上。而是讓這些土著人背著。就是他們要死。石堅也不會讓他們就這樣輕易地死去。如果背不動。好吧。皮鞭伺候。那兩個宋人。石堅也沒有審訊。想來放在這深山裡。也是天理教地小羅嘍。問也問不出什麼消息。但他們身上背著七八十斤地物資。走得慢。往死裡打。 這也不要石堅吩咐。士兵們就開打了。這些人。居然讓自己地族人。受著土著人地侮辱。 石堅有條不紊地開始進攻第二個玉礦。這個玉礦地規模更大。但這個玉礦地地勢可沒有第一個那麼險惡了。雖然土著人人數更多。石堅連安排都沒有。直接攻了上去。 只是這個玉礦有四個宋人。當一個士兵在用皮鞭抽打其中一個宋朝小伙子地時候。這時候一個被關押地宋人站了出來。他請求謹見石堅。並說自己就是威遠軍地總管劉宗臣。 石堅感到驚訝。現在他知道威遠軍已經全軍覆滅。這個劉宗臣還活著。一會兒。劉宗臣被帶了過來。 劉宗臣敬了一個宋朝的軍禮,然後滿臉羞愧地說:「石大人,下官失職。」 石堅只是冷哼一聲,豈止是失職。他在陝西時,就上過奏章,要求劉娥向大洋島地官員,特別是這個劉總管下詔,讓他們小心這些動亂的土著人,還要求他們買通一些土著人,讓他們做宋朝地內奸,這樣可以得到這些土著人的消息與動態。雖然未必就能將他們殲滅,但也不至於幾天功夫,大洋島全面潰爛。 其實石堅還真冤枉了他,劉宗臣也按照石堅地要求去辦了。可他終就是一個資質平庸的將軍,如果資質好,能被發配到大洋島來麼?主要是他找錯了人選。這些土著人必須要求精明強幹,而劉宗臣買通的土著人,都是老實巴交的土著人。他們也許一輩子都沒有出過他們的部族,如何能找到叛亂的土著人?結果劉宗臣還在做無用之功,結果事發他都不知道怎麼事發,只是那一天,幾萬土著人湧了過來,並且帶著武器,其中還有幾千契丹精騎夾在裡面,向他的威遠軍進攻。於是他的大軍注定在全面崩潰。況且他的軍隊也不是什麼勇敢的士兵組成的。 劉宗臣看著這個名滿天下青年的臉色,頭低得更低了。他囁嚅道:「我知道我有罪,石大人可以處罰我,但下官想請石大人放過那個丁老五。」 說著他一指那個正被挨打地青年。 石堅都被他差點氣笑了,他拿過來望遠鏡,叫他看遠方的一處山谷。同別的山谷不同,在寶石山脈,因為是多支河流水源區,河谷的土壤肥沃,也因為是 民最早的地區,所以許多山裡的河谷也開發出來,在的百姓飼養著牛羊,低處種植著莊稼。 劉宗臣望了望那個山谷,還莫名其妙,有什麼好看的?牛羊早讓叛軍牽走了,至於早稻也讓叛軍收割了。現在那處山谷空蕩蕩地一片。 石堅又說道:「劉總管,你看那些秧苗。」 劉宗臣才明白石堅指的那些晚稻地秧苗。現在早稻收割完畢,該到插晚秧的時候了。再過了這段時間,秧苗也插不下去,但現在局勢沒有平穩。 那個來插秧?也就是整個大洋島的第三季都耽擱了。 石堅低沉著聲音說道:「這只是一個方面。這次的叛亂,帶給朝廷的損失,將不可計數。」 石堅說得可不誇張。莊稼地收成只是一個方面,各種商業的中斷,以及連到兩灣大陸地航道都徹底中斷過很長時間。直接影響就不可計數,不要說間接帶來的連鎖產業的影響。 對於這種狀態,石堅也很頭痛。因此他做了一件事,既然已經徹底破壞了,那麼就給它來個大變臉。不能將所有叛黨全部殲滅或者處死吧。石堅把他們運回宋朝,讓各地商人地主對他們嚴加看守。如果稍有異動,立即處死。相信宋朝這些大戶也對他們產生忌憚。當然也有可能流通到天理教的手中,可他們沒有武器,危害也會低一點。還有兩條,一是石堅要求朝廷對於這次參加拍賣的商人進行審查,盡量避免讓可疑的商人參加進來。二是就是讓天理教得手,他們難道會把這些叛黨當作朋友待,那樣地話就是他們可能,也會讓朝廷懷,如果不那樣做,他們長久下去,還會對天理教的這些人產生憤恨,到時候還會為他們賣命?這樣一來,讓宋朝內陸地勞力問題全部解決。 那麼大洋島剩下的土著人,幾乎都是與宋朝交好,或者安份守己地部族,以後也會減少叛亂的可能性。至於大洋島缺少勞力,那麼讓那些商人頭痛吧。至少現在還可以從兩灣大陸、非洲甚至天竺等地抓捕奴隸過來。這些奴隸來到異地,也不會更不敢有什麼叛亂。而且經過這次地洗牌,石堅也正好將大洋島的民族政策執行下去。 這一招他在西夏就用過,只是這次的規模更大。如果不是這次的暴亂,石堅也做不了。因為牽涉及到的利益太多了。但損失確實無法估量。這也是短暫之痛,經過了石堅這樣的整頓,雖然損失歸損失,但長久還是有利的。 後來蕭小一來到後,聽到石堅這樣一說,也是雙手贊成。 石堅繼續說道:「劉總管,你以為這些土著人有這麼大膽子?如果不是這些宋朝的敗類,他們能掀起這樣大的事?」 石堅這話是參照他前世的歷史所說的,像歐洲人進入大洋島或者是美洲,也有許多土著人反抗,可那有可能有這樣大的規模。但這是中國人,沒有辦法,英雄很多,不乏岳飛、文天祥這樣的人物,可也不乏敗類。就像他前世,算是政治清明的時候,但一個鎮長,如果說他貪污五萬塊錢,那麼可以說K了,你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清官。石堅去一個鄉鎮辦事,居然聽到這個鄉鎮的幾個大隊都欠下幾十萬塊錢,這個鄉鎮還算富裕的,每年國家也撥下一些款項,大隊也有自己的收入。石堅不明白了,這些錢欠到什麼地方了。更不說辦事,必須請客吃飯,還要送紅包找小姐。鎮長,在這時候算什麼?連一個品都沒有。 石堅說這話時,已經將怒氣控制住。他知道劉宗臣不知道怎麼從玉瓶灣被押到這個地方做一個礦奴,但中間吃了許多苦頭。否則石堅早就怒目相向了。 劉宗臣聽了石堅的話,頭低得快要彎到胸口了,如果追究責任,他責無旁貸。但他還是在說:「可是丁老五真的與他們不同,他雖然與他們一夥,但平時對我們很好,有時候還偷偷地送一點東西給我們吃。」 石堅一聽感到奇怪。這還是特例。他知道,這些海客加入天理教,其實有許多人心不甘情不願,他們本來生活就很富足,唯一欠缺的就是功。至於尊重,現在石堅鼓吹下,加上他們不斷地捐助,也在人們的映像裡改觀了不少。 然而可惜的是他們一旦加入了天理教後,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於是將人性最醜陋的一點展現出來。就變得開始面目猙獰起來。這一次大洋島的禍患,這些海客地作為比土著人還要凶殘。 難道爛泥巴裡真的開出一朵荷花來? 石堅沒有理睬劉宗臣,他把那個青年丁老五叫來。 丁老五戰戰兢兢地來到石堅面前。小伙子雖然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身份也只是他的家主派來的一個主事,可也知道,參加了叛亂是什麼罪。現在什麼罪最大,就是謀反罪?如果遇到天下大赦時,就是殺人放火,只有沒除決,都有可能放過,但一旦犯了謀反罪,什麼也別想了,等著乖乖受死吧。 還有一個可能,立下超級大功,可他一個普通的小伙子,能有什麼本事立下大功? 石堅看著這個丁老五,外表上很老實巴交的樣子。當然從外表上也看不出一個人的好壞,但第一眼的映像歸終是很重要。他問道:「你既然參加了謀反,為什麼對待他們很好?」 說著他一指剛剛被解救地宋朝礦奴。 小伙子戰戰兢兢地說:「回稟大人,那是我的家主交待地,他要我們對待宋人要好一點。」 「你的家主?」 「是的,大人,我的家主可是一個好人。」說著,小伙子跪下:「大人,我的家主因為母親與夫人都被那個什麼教地劫走。我的家主與夫人感情很好,而且對待老母親也孝順,雖然是他地養母。因此被逼無奈,才來到大洋島,不過他叮囑我們可不要傷害宋朝百姓,還說這些人多行不義,什麼自斃。」 小伙子看來還真沒有念過什麼書,多行不義則自斃都說不上來。 石堅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層笑容。這段時間以來,他遇到的都是世間最陰暗的事情。如劉娥對他的排擠忌憚,天理教的喪失人性,土著人的窮凶極惡。整個讓他地感覺,都看不到世界有什麼光明。 這個家主還有點意思。 石堅說道:「你起來吧,如果你的家主真像你所 樣,我可以赦免他的罪行。」 小伙子沒立即起來,他連磕了三個響頭,嘴裡連說:「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石堅又是滿意地一笑,看來這個家主平時行為不錯,否則下人不會為他這樣說話。 小伙子又仰起頭來,說道:「大人,我地家主名字叫王林。可別忘記了。」 不說石堅還沒有注意,如果現在這個王林讓他抓起來,送到京城去了,估計也多半人頭落地,他想赦免也來不及了。不過也沒有這個可能,這些海客他全部派人審過了,如果真有這樣的人,他也應當有一個映像。 他想了一會兒,沒有發展王林出現在名單中,應當還在大洋島,他又問道:「你知道他在哪裡?」 小伙子臉上露出迷茫地目光,搖搖頭。大洋島太大了,估計這個王林也是很合作,不知道被這些叛黨打發到哪個旮旯裡去了。 石堅說道:「你起來吧,以後本官會替你尋找他的。」 小伙子這才站起來,但他又說:「大人,你一定要處死這個人。」 說著他一指不遠處的一個土著人,這個土著人衣著華麗,看樣子在這群土著人裡面身份極高。他正在用一雙眼睛斜著看著這邊。看到丁老五一指他,他嚇得一哆嗦。 石堅問道:「為什麼?」 小伙子咬牙切齒地說:「他竟然將我們宋人的皮活活剝下來。」 剝皮!石堅一聽火了,他知道一些部族的風俗很野蠻,特別是一些巫師。但親自臨到宋人頭上,還讓自己聽聞,他很生氣,活剝人皮,這是何等的殘忍。他立即將那個土著人推過來,交給田瑜審問。 這個田瑜最拿手。一會兒那個土著人鬼哭狼嚎,但審出來的結果讓石堅大吃一驚。原來他是南洋州的一個部族長老。他們的風俗是有剝人皮的習慣,這一次他來到這個玉礦,可不是為了天理教監督這裡的玉礦,也不是為了想剝人皮。就是他再邪惡,這也不喜歡這樁工作。 這次他前來卻是受到張元地委託,原來張元看到他剝下的人皮栩栩如生,就送了他許多禮物,特地將他從叛軍中調來,來到這裡為他剝幾張人皮。之所以選擇這裡,是因為這裡偏僻,他做這項工作沒有人注意。 石堅奇怪了,張元現在像一只瘋狗一樣,他能理解,這是他在作垂死掙扎。但他要人皮做什麼?石堅不相信張元病態到了這等地步。 他叫這個土著人帶著去看那幾張人皮。這也不是他病態,因為他隱隱地發現其中還有一個秘密在裡面。但這事傳出去,會令許多人感到恐懼,所以石堅也沒有聲張,並且還帶著蕭小一一道前去查看。石堅指望著蕭小一也在一邊能看出什麼,畢竟蕭小一的心思也很細膩。 那個土著人讓田瑜打得很慘,老老實實地將他們帶到樹林一個隱秘所在,他推開一個大石頭,將一個油布紙包打開。果然石堅看到這幾張人皮讓他剝得栩栩如生,連一點刀痕都看不出。 但是石堅開始趴在地上,一個勁地嘔吐。 這一點蕭小一要比石堅強,他乘著石堅嘔吐的機會,想了一會,說道:「石大人,我明白張元要做什麼了?」 石堅問道:「他要做什麼?」 石堅雖然在說話,可還是背著身體,不敢看那幾張人皮。 蕭小一感到好笑,他說道:「石大人,這是張元在準備後路。」 石堅一聽,想了一想,他也明白了。張元要人皮是假,他要的是頭部的人皮。也就是人皮面具!這張人皮剝得很齊整,如果從頸部截下,往臉外一戴,那麼立即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張元有了這幾張人皮面具,那麼在他走投無路時,只要把它往臉上一戴,就可以躲過宋朝士兵的搜查。而且他到了大洋島,不相信他不會埋藏一些珠玉黃金。那麼他還可以做一個富家翁。 好打算,幸好這次他來到寶石山,否則讓張元逃了,都不知道怎麼逃得。 石堅說道:「將這個土著人推出去凌遲處死吧。這幾張人皮全部銷毀了。」 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下達凌遲處死這個命令。當然大宋律可沒有這條處死的法令。但石堅也不為過,相信這件事傳出去,也不會有人對他這條處罰有異議。這可是將幾個活人活活剝皮。 但是蕭小一卻說道:「石大人,這幾張人皮留下來。」 「為什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蕭小一地意思是石堅現在是眾矢之的,如果真遇到危險時,將這人皮面具戴上,就可以逃生。但石堅怎能戴這樣玩意。他連連搖頭。 蕭小一說道:「不為大人您,而是為了大宋江山,大宋百姓。請大人不要拘於小節。」 他意思是你就不要固執,有你活下來,不但是為了你好,也更能為大宋千萬地百姓造福。事實石堅有了這幾張人皮面具在手,也等於多了半條性命。而且石堅經常以身犯險,用自己做釣,有了這幾張人皮在手,也叫眾人放心許多。如果有個萬一,石堅算錯了怎麼辦?就是諸葛亮還有街亭之誤,管仲還所托非人。 石堅沉默了一會兒,蕭小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也不可能百戰百勝。於是最後說道:「你看著辦吧。」 隨後石堅將這個土著人真的凌遲處死,雖然沒有割除上幾千刀,也割除了一百多刀,還是當著所有叛黨的面處死的。這個土著人死亡前地慘叫,使得那些叛黨心驚膽戰。這回石堅叫他們背東西,也沒有一個人叫苦了。隨後幾天,石堅在寶石山轉戰,幾乎將所有的礦清之一空。前後抓獲地叛黨達到幾千人,解救的宋朝百姓也有一千多人。然而,他也不能將這些宋人送回去了。 因為用望遠鏡望去,可以看到山外面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叛黨。 田瑜臉上憂心忡忡,然而石堅臉上的笑容更勝往日。 PS:今天三大更送上。明天繼續三更,求月票。並且為上個月再向大家道歉,因為有事,還有極個別的人干擾,同時也因為本人第一次寫這麼長的書,畢竟各方面都缺乏。願諒。) 優憂書萌 UUTxT.coM 荃文字阪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十四章 冰火二重天(上) 字數:4278 時候,塔島正是夏末的最後時光,潔白的沙灘、漫長白色的海浪、溫暖的陽光、溫和的海風、翠綠的:類植物,還有飛越山湖的小昆蟲,到處洋溢著夏日的風采。 趙_抱著一個考拉,身後來跟著幾隻大火冠與小企鵝,這些小動物因為讓趙_精心飼養,現在與趙_熟悉了,不但不害怕趙_,反而喜歡跟在趙_與李慧後面轉悠。畢竟它們只是禽類,不知道自己是被拿來當作玩物的,只知道跟在這兩個主人後面,吃得好住得好,什麼也不管了。 趙_的後面是大片的樹林,裡面許多吸蜜鳥、黑]鳥、黑鵲、黑鳳頭鸚鵡及各種其他鸚鵡在飛翔。還有袋鼬、斑袋鼬及塔斯馬尼亞袋和毛鼻袋熊在林子是裡面活動。當然,這時候也不叫這些名字,全讓宋朝百姓改得面目皆非。現在的宋朝百姓一是感謝石堅解救了他們,而且石堅連這些財產都沒有動彈,重新分配給他們。當然因為許多財物讓叛黨動用也少了許多,可總比原來的情況,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二來也是知道趙_尊貴的身份,想巴結她。所以在島上利用空餘的時間,捉了許多可愛的動物讓她飼養。 現在石堅幾個妻妾所居住的地方,整成了一個小型的動物園。 最讓石堅後來幸慶的是這些人還在島上捉到了罕見的鴨嘴獸。但趙堇與李慧都不喜歡它地怪模怪樣,又把這幾隻鴨嘴獸重新放跑了。因為鴨嘴獸世界上目前發現的唯一一種有毒哺乳動物。雄性鴨嘴獸後足有刺,內存毒汁,噴出可傷人,幾乎與蛇毒相近,人若受毒距刺傷,即引起劇痛,以至數月才能恢復。這是它的「護身符」,雌性鴨嘴獸出生時也有毒距,但在長到三十公分時就消失了。但是鴨嘴獸的毒並不會致命。 在這些樹林間,還偶爾有著幾棵蘋果樹,蘋果還沒有完全成熟,掛在枝頭,略略帶著一點粉紅,如同二八的少女,羞澀而又青嫩美麗的臉龐。 趙_望著遠方,那是西北方向,可以透過蔚藍色的大海,看到隱隱的黑線,那就是大洋島。石堅已經離開她們好幾天了,這讓她感到擔心。這次石堅既然將她們丟在這裡,就是趙堇也知道這是石堅並不一定有把握,所以才將她們留下來。 幸好趙蓉在安慰著她。說石堅要大戰了,帶上她們只是累贅。趙蓉知道石堅的計劃,並且趙蓉還為石堅出過主意,將計劃進一步的完善。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地趙蓉不但是石堅的妻子,也是石堅的重要智囊。但趙蓉還是時常歎息,她與石堅一樣,心腸有些軟弱。如果石堅能將耶律燾蓉娶回來,那麼就完美無缺了。這不是她在說耶律燾蓉心腸有多壞,而是耶律燾蓉雖然身為女子,可行事果斷。也正好將石堅這個缺彌補起來。 雖然趙蓉知道了石堅的計劃,可她還是擔心,因為叛黨太多了,如果計劃只要出現一個細微的失誤,石堅就身在危險當中。但她作為石堅幾個妻妾的主心骨,還不能將這份擔心露在臉上,只有強作著微笑。 此時,在寶石山上,士兵正在清點所有行李。從海上地作戰,到不斷地游擊蠶食,石堅就是逼迫張元做出今天的舉動。現在,關係到成敗,就在將來的數天的一舉了! 石堅望著遠處地殘陽。他朗聲道:「陋馬葉丑。紅芍雨。血陽日暮。旌旗舞。寶石山上。斬出棘路!莫道天涯路漫漫。吾當揮出霧雲處!十四載。回首自驚心。盡坎途。汗血馬。收骨何?鴻鵬志。與君說?望西北煙起。海上鷗顧!汴河畔桃朱杏紫。而笑我強作勝負。該何時。南山籬放菊。一夜露!」 蕭小一聽後深深歎息。這首詞豪闊大氣中帶著悲沉。也寫出了石堅地遭遇。從他八歲揚名起。直到今年二十二歲。做了多少事。遇到了多少困難。外面人看起來他十分地寫意。可要知道他動了多少地心血。現在京城地百姓和那些官員們正像桃杏一樣。歌舞昇平。但是石堅卻在這天涯海角像一只大海上與風浪作斗地確海鷗一樣。與敵人浴血奮戰。可他只希望自己將事情做完。然後隱居在南山!只希望朝廷千金買骨一樣。能夠理解他。但就是這樣地要求。朝廷都沒有給他。不知道這首詞傳到朝廷。老太后聽了會有什麼樣地感想? 但現在不是歎息地時候。石堅下了命令。休息了一個白天地大部隊開始離開寶石山。 他們向西直插流花河。這也出忽張元地意料之外。因為流花河在寶石山地西側。而現在大洋島叛亂地幾乎所有人都在向寶石山湧來。在流花河地南邊有來自大米城與小米叛亂地土著人趕來。而在流花河地北邊不但有叛亂地土著人。還有著三萬多契丹精騎在虎視眈眈。但石堅又能往哪裡退呢。向東邊撤到海邊上船? 那是不可能地。雖然從寶石山到寶石河不遠。不一定要到海邊。只要到了寶石河。就可以上船。那麼石堅地大軍就安全了。可現在已經不行了。也許是石堅大意。也許是張元行動迅速。幾十萬叛黨已經將寶石山地東邊所有道路全都堵上了。石堅這三四萬人。除非全部象狄青那樣地牛人。否則根本殺不出去。現在張元所做地。也只是在等待更多地援兵到來。那時就可以進山剿滅他們。 按照張元地說法。我就是用人壓也把你這幾萬人壓死。除非你真地是神仙差不多。當然現在西邊叛黨最少。可石堅真地往西去。張元會拍手而笑。為什麼?因為石堅一旦往西方去。那麼離海邊就越來越遠。這還是其次。張元到那時將東邊地。南邊地還有北邊地力量一壓縮。石堅只好更加向西邊去。可穿過了流花河、碧河(巴朗河)、翠河(沃裡戈河)、紅河(帕魯河。因為從這裡進入了紅褐色土地地區)。那麼前面就是一望無邊地沙漠了。石堅可不像上前那樣只有幾千士兵。卻帶著幾萬匹戰馬。因此進入了騰格裡沙漠。不愁供給。石堅只要帶著大軍進入了這裡。張元安心地做一件事。把所有沙漠地出口封住。就坐等石堅大軍全部自己死亡。 而石堅如果在流花河到紅河與雨河之間尋找戰機,那麼也正合張元的心意。石堅可一次沒有來到過這裡,地形是沒有他們熟悉,人們也都是反對宋人的土著人。而且相比於寶石山的山區複雜地形,張元也更希望在平原上作戰。 於是石堅與張元兩人就像周瑜打黃蓋一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幾天比夫妻配合得還要默契,石堅是羞答答的走,張元是無動於衷地還在一個勁地向寶石山東邊調兵遣將。 當然這是表面上看來的。實際上可不是這樣,張元知道石堅不會這樣束手待斃,但不知道石堅從哪裡逃出寶石山,在他想來,石堅也不會自投羅網向 去。 石堅也要時間緩衝,畢竟對方地人太多了,他到目的地還有很長一段路程要趕,最少有六七百里地,也就是他急行軍就是快也得七八天才能到達。現在他也不希望在路上與張元的叛軍糾纏。 因此他晝伏夜行。但這一路遇到最危險的敵人不是人。畢竟現在有一個海客的親信霍苛與土著人唐斯萊族的勇士豐頓帶領,走地都是無人的小路。在他來到大洋島之前,霍苛與雨河北部的唐斯萊族的豐頓,就為了配合石堅的行動,查看過雨河一帶所有的地形,一直查看到寶石山。主要是霍苛在查看,豐頓作配伴,可是沒有豐頓配伴著,非得讓叛亂的叛黨將霍苛抓起來不可。有了他作配,這些叛黨都以為霍苛是天理教的人。 石堅的大軍最危險的敵人,現在變成了各種毒物。大洋島可以說是世界物種最繁多地地區之一,有著許多美麗的動物,但也有許多世界上最毒的毒物。如蛇。像在世界上最毒的毒蛇排上名次的內陸太攀蛇、東部棕蛇、海洋太攀蛇、伊澳蛇、太攀蛇、東部虎蛇、虎蛇、巨環海蛇、灰虎蛇、黑虎蛇、南部棘蛇、西部擬眼鏡蛇、紅腹伊澳蛇、東部擬眼鏡蛇、銅頭蛇、克氏伊澳蛇、環紋擬眼鏡蛇、黑線澳西蛇、北部棘、橙頸蛇、澳蠕蛇等等,像中國最毒的眼鏡王蛇只是排在第十五位。如果說一條南部棘蛇一口咬下去的毒素可以使十個成年人斃命,不要稀奇,海洋太攀蛇是它的五十倍,整能使五十個人斃命。這還不算厲害,世界上最毒的蛇內陸太攀蛇可以使一百五十個成年人斃命,就是一口之間。第二毒的毒蛇東部蛇,也可以一口地毒素讓上百人斃命。 除了這些蛇外,還有象海裡的石魚、藍環章魚、箱形水母、這些美麗的動物如果讓趙_看到一定會愛不釋手,那麼只要讓它們來上一下,不客氣,十有**,閻羅王馬上就會招待你。這些動物危害性還不大,它們都生活在海洋裡,不會走到岸上來。在岸上還有一種動物,同樣也讓人毛骨悚然,那就是蜘蛛。像美國著名的黑寡婦,已經讓人很害怕了,可它與大洋島的漏斗網蜘蛛相比,簡直是小山坡與珠穆朗瑪峰相比。如果人被它咬上一口,只要一個小時,還會到地獄永遠回不來。最讓人鬱悶地是它還喜歡跟人後面跑,經常出沒在百姓的家中。你與人好是一件好事,可它還喜歡冷不丁地乘人睡著時,在人身上來上這一口。 因為它們分佈廣泛,數量還很多,這些年宋朝百姓對大洋島地開發,就是石堅一再地提醒,每年都有好幾十人喪生於它們的毒口之下。有地海客戲稱與這些毒物相比,大洋島的老虎是可愛地小貓咪,江鱷是可愛的小金魚,鯊魚是溫柔的小鯽魚,大白鯊是調皮搗蛋的小鯉魚。可見宋人畏懼如此。 石堅這次前來為了不作無畏的傷亡,準備工作也很細緻了。士兵身上那怕再熱,也要穿上衣服,並且塗上驅蚊的花露水外,還抹上雄黃。同時也因為夜行軍,正是這些小東西最喜歡出來的時候,石堅叫士兵用長槍開道,一邊走一邊劃過地上的草地。同時還有準備了許多繃帶,一旦被咬後,立即將傷口用繃帶紮緊,然後用刀子將傷口劃破,將毒血擠出來。 就是這樣,每天晚上還有數個士兵被咬,甚至還有士兵被那種巨毒的毒蛇咬過,就是搶救也來不及死亡。因此,這一路的行軍雖然沒有騰格裡沙漠那次寒冬的行軍艱苦,但危險性並不次之。 石堅出發了三天,張元才感覺到不對勁。寶石山太平靜了。隨著前來圍繳的人越來越多,石堅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於是他派了幾個精明強幹的土著人進山查看。然而聽到了消息,居然現在寶石山一個人影也沒了。宋軍看不到,那些礦上的礦工也看不到,土著人也看不到。 難道石堅又來了一個天降神兵,飛了? 張元可不相信,或者石堅再次挖了一條地道?也不可能,石堅能有什麼本事,幾天之內,挖出一條長達幾百里地的地道? 張元立即進山親自查看,他畢竟不是這些土著人,立即發現了一些蹤跡,石堅大軍向西邊撤去。 這也讓張元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石堅最後要選擇這一條道路?這等於是一條死路。如果石堅僅憑他手上這三四萬人,能將他現在近乎八十萬大軍打敗?他是神了!況且他還有三萬多契丹精騎沒有出動。 張元立即派探子騎著馬,順著他們留下的腳印向西追下去。這個任務也不難,畢竟石堅手上是幾萬大部隊,還是在雨季的末尾,地下留著深深的腳印。第五天探子回來稟報,說宋軍跨過了流花河,向碧河與雨河方向逃去。 張元心想難道是石堅狗急跳牆?真的被自己逼得走投無路,才只好向西邊這條死路逃去,來追求一線生機?可憑借石堅以往與他交戰的經驗來看,石堅也不是這樣白癡的人。 明明是石堅這樣的舉動正中他下懷,可張元卻或得或失起來。 但想歸想,現在張元也知道機會難得。如果這一仗將石堅擊斃,那麼可以想像天理教與契丹就會同時向宋朝發力,那麼大洋島就太平無事了。他就可以慢慢建立他的大唐國。 因此,他立即發佈命令,所有的叛軍全部向碧河與雨河交界處圍追。當然石堅如果繼續向西,他不會阻攔的。至於向北,他也放心,蕭虛列那幾萬契丹大軍擺在哪裡可不是吃素的。現在就怕石堅向南。雖然石堅現在的大軍所在地,離海岸還有十幾天的路程,可南邊沒有大將鎮守。 他還有大將麼?五員小將加上古爾德,現在也只剩下耶律高家奴一個小將還僥倖地活著。這個高家奴小青年現在正好在他身邊。 於是張元讓高家奴立即奔赴南線,指揮叛軍。同時請求蕭虛列也將契丹大軍出動。 蕭虛列本來還在猶豫不決,可看了看地圖,確實各個方面對石堅都不利。他也想將石堅消滅,可是以前因為害怕石堅,省怕這幾萬契丹士兵有一個閃失,讓石堅來了一個奇計,稀里糊塗地就沒有了。 現在既然石堅到了內陸,而且缺乏供給,天時、地利、人和都佔著劣勢,或者說一點沒有佔到,這時候再不出兵,以後也難找這機會了。他還怕那些土著人戰鬥力低下,就是幾十萬大軍,也有可能讓石堅逃出去,到那時候他後悔就莫及了。於是他將所有契丹大軍全部帶了過來。 終於在第九天,石堅行軍了七百多里路後,剛一跨過碧河與雨河,被張元的大軍將他們團團圍在了一個小山陵上。) U優書萌 UUTxT.com 銓汶自扳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十五章 冰火二重天(中) 字數:5684 個山陵現在連一個名字也沒有,只是在這一戰後,它個名字—四方山。 它是由四個小土山構成的,最高的土山也不過一百來米高,最低的土山只有六七十米高。實際上它也不能稱為山,用四個小山崗來形容更合適些。 不過翻過了萬溪山脈後,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以及森林地帶。從這裡一直延伸到大米城和小米城,都是綠色的海洋,也是大洋島最合適耕種的地區之一。四方山樹立在這裡,還是多少有些突兀。 石堅來到這裡後,他得知四面都有叛軍向他們包圍,於是在這裡停下了腳步。然後在叛軍沒有到達之前,他開始命令士兵將山上所有的積葉枯草全部清理到了山腳下的平原上。這一點很重要,一是通過這次清理,將山上所有的毒蟲清掃出來,否則幾萬人擠在這裡,會隨時被這些毒蟲來上一下,造成無謂的傷亡。還有現在這裡還是原始狀態,山上的枯枝爛葉太多了,如果對方使用火攻,那很糟糕。可一旦將這些枯葉清理出去後,現在所有的樹木正是一年中生命力最旺盛的時候,長得青蔥滴翠,想燒起來很難。除非張元也是一個穿越者,還要比石堅掌握的知識更多,使用大量燃燒彈才行。 在四方山的山腳下,就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同時也因為依偎著雨河,有著很好的灌溉,被宋朝百姓開發。其實在宋人來之前,這裡也有少量的土著人,他們也耕種了,但技術很落後。最主要這裡的地勢低窪,如果雨河遇到雨季不大年代,還會有一個收成,可遇到雨勢大的時期,那麼他們的莊稼就會顆粒無收。 宋人來到這裡,看到這裡的土地肥沃,於是與當地的土著人合作,一起將堤岸加高。這也是一個笨辦法,畢竟他們中間沒有高明的水利大師,只有採取鯀治水的辦法,堵!畢竟經過以萬年計算的沖刷,本來的堤岸就讓淤泥沉澱下來,很寬厚。現在只要在上面加高一層,就可以將洪水阻擋。但也不是小工程,而且才來到這裡的宋人並不是很多。於是與當地的土著人合作。 因此,與那些礦山相比,這的土著人與宋朝百姓關係還算是密切,當然,在叛亂時,還是有許多土著人因為貪婪,傷害了宋人。可也有一些土著人的部族,選擇了中立。 可隨之而來,出現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雨河兩岸都是平原,都在被宋人開發,因此不斷地加高。這些洪水沒有發洩,一直向下邊的主河洪河流去。但它從上游帶來的沙石與泥土,也因此不斷地在河底沉澱下來。於是幾年後,終於成了一條地上河。 那些海客意識到這樣下去,並不很妙,總有一天,河水超過地面許多,將他們修建的堤防衝垮。於是向石堅請教。石堅當時也沒有想到以後還會在這地方作戰,他叫海客畫出地圖,然後想了地會說:「只有一個辦法,疏導,在旱季,等到河床乾枯時,將各個支流疏通擴大,讓洪水迅速進入洪河。」 辦法是對的,因為相於雨河來說,洪水的水面更寬,離印度洋也更近,只要將洪水迅速洩走,泥沙沒有沉澱的時間,那麼河床就不會上漲。當然,還是上漲的,那樣會很慢,還有兩邊百姓可以在旱季治理,那麼就可能將這一危害消除。 可雨河太長了。一千多公里。開發地水域就有一千多里。這樣治理下來。到哪裡來地人手。除非石堅現在造出挖掘機來。石堅說完後也無奈。叫他們先慢慢等待。倒不是等他將挖掘機造出。而是等到這裡百姓最後多起來。有了足夠地人手。治理起來就不困難了。畢竟雨河不像長江。也不像宋朝地黃河。它有很長地枯水期。疏挖也方便。 但張元到了這裡後。他第一個映像就這裡地地形險惡。怎麼說?現在雨河正是水勢達到最高峰地時間。現在石堅居紮在四方山上。如果他將雨河地堤防挖開。那麼在山腳下圍困他們地所有叛軍。立即會被洪水沖得一個不剩! 因此他立即派出人手。對方圓數百里地地方進行搜查。防止石堅在其他地方派了人手。埋伏下來。而且他還派了許多叛軍在堤防上巡邏。將這個隱患去掉。 石堅在四方山上用望遠鏡看到這一幕。他也是點頭。雖然憤恨張元地人品。可也不能不承認他地軍事水平。如果這樣地人在年青時。會宋朝不拘一格地任用。他就不會走上邪路。那麼宋朝多了一個人才。也少了一個敵人。 當然。石堅也不可能對宋朝地科舉制度進行改革。相比於以前地王朝。宋朝地科舉制度已經向前邁了很大地一步。許多寒士考中科舉後。得到朝廷地任用。這在以前是不敢想像地。像東晉一朝。除了陶侃外。有幾個寒士出人頭地? 但石堅也在用行動告訴人們。人才並不一定通過科舉才能發現出來。如他對申義彬、蕭小一、蘇仕國、梅道嘉地任用。他們那一個考中過進士。像申義彬更是一個純得不能再純地白衣。 可張元進攻時也遇到了麻煩。石堅在這四座山下,修建了粗大的柵欄。這個不難。畢竟四方山上有著許多粗繡,還有樹木。最主要四方山成一個四邊形,在它們中間,還有一個面積很小的盆地。因為領近雨河,隨便在地下一挖,就會湧出泉水,宋軍還不愁水源。 石堅這次前來,除了帶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外,還帶了大量的武器。並且為此犧牲了行軍速度。想一想,幾萬士兵本身就駝著東西,加上兩萬多匹馬,這帶了多少武器前來。 張元發起了數次進攻,可在石堅利用地勢,居高臨下之下,而且還有幾道柵欄與壕溝的掩護下,無數的箭弩,還有炸藥包,手榴彈,並且還有少量的步槍。 張元塞了幾萬人進去,硬是一道柵欄也沒有攻下。這樣一來,這些土著人不樂意了。每犧牲一個戰士,他們的部族力量將會減少一分。以前在海上,他們的族長看不到便罷,在石堅幾次海邊游擊時,叛軍幾乎潰敗之下,他們也無可奈何。現在這種情況 不願意了。於是說,你們也有軍隊,為什麼不進攻|的族人犧牲? 蕭虛列手上是有三萬多契丹騎軍。可這次石堅修建的柵欄粗大,還有壕溝,戰馬起不到作用。現在就是他們上去。也許戰鬥力會比土著人強些,但起的作用也會很大,反而白白犧牲。他也不會讓契丹士兵衝鋒。於是雙方僵持下來。 石堅在山上看到這一情形,他只是一聲冷笑。對於這種局面他早在意料之中。這群人還終是烏合之眾罷了。不然石堅也不會有那個計劃。當然如果張元這群人團結起來,不要命地衝鋒,就是石堅修一百道柵欄也沒有用。他能帶多少武器?終究有耗盡的時候。 但張元還不會得逞,到了那時石堅只有提前發動最後一擊。可是那時候叛軍還沒有到齊。這樣一來,將會使大洋島的平叛無限期的拖長。 可石堅帶了許多武器前來。那麼就會犧牲一個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後勤供給。近四萬的大軍,還有抓獲過來的俘虜以及解救的百姓。多少張嘴吃飯?每天的消耗都是驚人的數字。這還是石堅知道自己暴露了目標,在臨近雨河時,劫持了碧河邊一個小鎮的糧倉。現在張元將所有糧食運往內陸。隨便到那個小鎮上都能獲得許多糧食。否則石堅早就斷糧了。 石堅被迫無奈,只好將那幾千個俘虜全部放了出去。這些俘虜還不相信,直到跑到叛軍中才歡呼起來。這一路他們遭到人生以來最大的折磨。不但為宋軍挑負沉重的行李,而且一路開道都是他們,到了四方山修建柵欄的主力也是他們。就這數天,活活有近千人被累死。 張元奇怪,如果按照石堅前對待敵人的手段。這些人不可能活著讓他們回來。他弄不懂石堅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有一點,他立即將這些人召集過來,向他們詢問石堅大軍的情形。因為一路上他們都與宋軍呆在一起,也知道宋軍所有的舉動。 通過他們,張知道石堅真的沒有分兵出去。張元有些不解,難道石堅真的江郎才盡,被自己逼到這地步?事實他放出許多人,在方圓數百里打探也沒有找到一個宋軍的影子? 在這種情況下,石堅還會有什麼法?打地道?簡直是笑話,幾十萬大軍駐紮下來,方圓數十里都是他的人,石堅有本事打通這麼長的地道?或者石堅再來一個飛天?往哪裡飛,四面都是他的人。 但張元沒有對石堅四方山的大軍懷,他反而擔心起來,石堅安排了宋朝的援兵。於是他立派出了許多人,到海邊察看宋朝的船隊,會不會有大軍前來。 而且張元還得知了一條最的消息,那就是石堅軍中的糧食不多。或者再來個殺馬。殺吧,看你將馬肉吃完了,吃什麼?但這情形使得張元又想起石堅在祁連山半刀山的故事。他還是心裡發虛。 於是他再次派出許多探子對四周所方進行監視巡邏。張元的目的很簡單,隨你什麼陰謀詭計,我自做到滴水不漏,你也沒有辦法。如果張元看過金老大的書一定會說:「他強任他強,清風過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到了第十天,終於山上宋軍的糧食更少。石堅命令士兵殺了幾百匹馬。這些馬也都是老馬,或者弱馬,除了駝負東西外,想要在戰場上作戰,也奔跑得不快。不過土著人喜歡。跑得快他們受不了。 張元在山下看到這個情形大喜。殺吧,殺吧,看你有多少馬來殺。而他因為將這一季糧食收上來,短時間也不愁糧食供應,而且在這麼多土著人部族視線下,他將石堅殲滅,更能樹立他的威望。 石堅用望遠鏡看著遠方。這一天趕來的叛軍已經很少了,也就是說叛軍也基本上都在這裡。其他地方也有一點,可不足為懼。他寫意地躺在一塊草地上。草地上的碧草顏色鮮艷。還有少量的野花在開放,其中有一種野花開得像草霉,宋朝百姓都叫它草霉花。石堅其實知道在原先他的前世,這是新南威爾士州的州花特洛皮。 石堅望著西邊的天空,夕陽西下,天邊的雲彩火燒一般。石堅在想來到這世界發生的事。本來他只想能過一個好日子,甚至他還讀經義,準備科舉,以便出人頭地,不再受李母那樣的人侮辱。可沒有想到不知不覺地將他抬到這樣的高度。最讓他鬱悶的是,他也做好了配之這高度的準備,可是卻又讓他遇到了無數的艱難險阻。看來上天還是公平的,既有得必有失。 他又看著四下裡的士兵。從陝西帶過來的士兵,現在面對這樣的形式,他們並沒有感到恐慌,特別是一百多個老兵,他們都是跟過石堅萬里長征的。在他們想法,石堅在萬里長征時,遇到過多少次這樣的危險,還是照樣一一化解。眼下真的沒有解了?石大人先是地道,後是降落傘,然後是鏡子。天知道石大人下次用什麼?只有他用出來才知道石大人這些東西的妙用。 況且丁將軍和朱恨將軍在果子溝時,就帶著五百名宋兵消失了。這些老兵都敏銳地知道石堅不會讓他們去做無用之功。丁將軍的沉穩,朱恨將軍的勇猛,還有那五百士兵都是他們大軍的高手。 這種情況下,石堅不把他們放在身邊,可想而知,肯定另有安排。因此,這些陝西兵還是信心百倍。照樣啃著馬肉,一個個談笑風生。 並且讓石堅感到滿意的是,在他們中間,石堅又看到了幾個小將很勇敢。一是山遇惟永的兒子,與他的侄子,山遇農多,山遇金番。還有黃真文,蒙衷,海昌義,都很不錯。而在田瑜的軍隊中,也只有一個謝曉晨讓他看得上眼。 當然山遇惟永將他的兒子放在他身邊,也是有目的。但這目的很好,山遇惟永在想他現在立下了功勞,可他後代怎麼辦?因此他希望他的兒子與他的侄子也有出息,這樣山遇一族才能長久繁榮下去。或者當時有人懷石堅遭到了朝廷的忌憚。但山遇惟永作為半個外人,他看得比玉素甫還要清楚。 忌憚肯定是有一點,但劉 有想害石堅。只是制肘罷了。到了關健時候還得重果然不出所料。去年秋天,石堅終於第一次登上真正的相位。而想他的兒子立功,跟在什麼人後面立功最快?還用說,只有跟在石堅後面。石堅知道他的心意,這是好事,說明山遇惟永真正想在宋朝立足。 反觀田瑜的士兵,那就不行了。他們一個個面帶惶恐不安,啃著馬肉也如同嚼蠟一樣無味。實際上石堅現在的糧食還有,但石堅殺馬,主要這些馬留下也沒有多大幫助,第二也是大戰在即,他為士兵補充體力。 但他不能說,也許他也要的是這樣的效果,可以想像張元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些士兵沮喪的樣子,他一定會放鬆警惕。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就是他們的原先主帥田瑜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看到叛軍越來越多,而石堅除了防守外,幾乎不作為,田瑜擔心地將蕭小一拉到一邊。他不敢向石堅盤問,只好問蕭小一了。 他問道:「蕭大人,:在我們這樣下去,似乎很不妙啊。」 蕭小一微微一笑。石堅制的計劃,他沒有參加,可後來石堅也和他交談過,看蕭小一有沒有補充的地方。 蕭小一說道:「壁之戰,孫劉多少大軍?曹操多少大軍?」 田瑜一愣,這個能比較? 蕭小一又說道:「不錯,我們的士兵沒有孫劉的多。可對方的士兵能和曹操的大軍相比麼?」 曹操的大軍當時橫北方,當然是這些雜牌烏合之眾不能相比的。可這也不一樣,曹軍不習慣在水上作戰,這才是真正失敗的原因。 蕭小一似乎看到田瑜在想麼,又說道:「再來談談~水之戰?符堅多少大軍,東晉多少大軍?他們可不是在水上作戰的哦。」 還別說,符堅的情形與張元的情形有~似。而且張元也比不上符堅,符堅當時也是北方的雄主。但他帶的也是一群聯合**隊,但戰鬥力與紀律性也比張元的軍隊好得多。可內應朱序在哪裡? 蕭小一又說道:「實話告訴你,石大人無論在海上大捷,還在後面幾個月的行動,就是逼迫張元集中所有叛軍,與石大人作戰,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否則以大洋島這樣大的面積,不要說一年,就是十年八年也平息不了。」 田瑜聽了忽信忽。可他也想不出石堅的辦法在哪裡。 第二天,石堅還是站在山頂上,用望遠鏡向遠處眺望。在十里外,就是滾滾的雨河。現在它的水位線達到了最高峰。但也這是在這幾天。現在雨季開始停止。再過這段時間,水位線就開始下降,那麼他的計劃就破產了。 然而叫他高興的是,今天趕來的叛軍更少,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千人,這點人也沒有放在石堅心上。 畢竟他們的戰鬥力太低了,而且沒有多少武器。 於是石堅下令開始行動。首先他叫士兵在那個小盆地裡組裝一種新式投石機。這種新式投石機也是石堅去年春天叫他的學生生產的。一直以來,投石機顧名思意,投石為主。但放在上面的物體輕了,反而投不遠。這也是石堅將炸藥捆綁在石頭上發射出去的原因。石堅後來一直在考慮這個東西,現在的大炮技術不成熟,石堅只好在上面研發。 後來他經過思考,而且因為橡膠技術的成熟,也讓他的思路得以實現。這種投石堅是他在延州發明的投石機與西夏的那種飛炮的結合產物。同時更小更迷你。除了精鋼外,還有大量的彈簧、彈力好的橡膠、以及上等的牛皮。造價並不比一台大型投石機低。但石堅一直沒有用,連在海上都沒有掏出來,用過一次,敵人就會防備一次。 這種投石機並不能投巨型物體,它投射的最掛重量是四到六斤重,投射的最遠範圍達到了一千米,可以說是現在除了大炮外,射程最遠的武器。而且它還有一門好處,就是輕便,整台投石機的重量只有六十來斤,力氣大的一個人就可以將它槓走。因此某種程度上,它配上炸藥,就是發射速度比較慢的迷你版的迫擊炮。也就是說,它的出現就是專門為投射炸藥包所做的。可石堅這次並不是用它來投射炸藥包,而是另有用場。 然後石堅又將這些瓶子拿出來,將帶來的酒、砂子、糖按照比例混合,裝進瓶子裡,立即密封起來。這玩意太危險了。它遇到空氣,只要稍一震動就會點燃。在石堅前世,蘇聯人用它來保衛斯大林格勒,有時候邊坦克都能催毀(謝謝書友提供的信息)。 當然,石堅做這些東西,全部在盆地裡,否則讓張元看到後,就是他不懂,也會小心起來。那麼到時候,取得的效果不會很大。 這時候到了三月的下旬。偏偏這一天連老天似乎也為石堅執著的精神感動,刮起了猛烈的南風。這是一個雨天來臨前的徵兆。 石堅命令士兵將這三百來台迷你版投石機推了出去。這天夜晚是真正的月黑風高,直到宋軍將這些玩意推到柵欄外,叛軍才發現。然而無數的玻璃瓶從天空而降,這種燃燒彈就是不碰都可能自燃,況且是飛速而去。隨著特製的薄薄的玻璃瓶跌在地上,迅速跌碎後,巨大的撞擊力產生的摩擦溫度,立即使它們燃燒起來。 而且這麼多的土著人圍在這裡。他們也沒有什麼帳蓬,但不能睡在地上吧?這好辦,現在田里的早稻收割了,無數的稻草躺在田里也沒有人過問。這些叛軍將它們抱來,鋪在地上,露天而營。至於遇到雨天也好辦,他們都自帶了一些獸皮,用它們在身上一蒙,將稻草墊厚一點,什麼問題也解決了。 不能不說,珊在的土著人對於艱苦生活適宜的程度遠遠超過了宋人、契丹人,甚至更北方的蒙古人。 而且這十天來並沒有下雨,夏末的太陽還算是很烈的,稻草也曬得焦乾。現在火借風勢,叛軍的營地,立即成了一片火海。) 優悠書盟 UuTxT.cOM 全汶字阪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十六章 冰火二重天(下) 字數:3854 然,叛軍八十多萬人,紮在一起,那是多大的範圍,千米就能覆蓋的。但現在這種投石機輕便,可以抱著跑。現在石堅也到了最後一戰的時候,他不會打那麼老遠,從宋朝將子彈箭羽帶到大洋島,還帶回去。 幾萬宋軍傾巢而出。並且利用火中的空隙,然後宋軍再用步槍射擊,到了近前再來一個萬箭齊發,硬生生地撞開一個個缺口。那些抱著投石機,背著這種簡易燃燒彈的宋兵,在他們掩護下,殺到叛軍陣中的深處,然後再次來一個萬瓶齊發。這樣一來,燃燒的深度更遠。 只是一會兒功夫,以四方山方圓幾里地到處是一片火海。無數的叛軍在這火海中掙扎,也有許多僥倖逃脫的,逃到後方。可還是有許多叛軍四面都燒了起來。沒有路可逃,於是成了一個火人,在大火中跳舞,不過這種舞蹈可是一首死亡之舞。隨著舞蹈的結束,一個生命也宣佈著終結。 張元也被眼前的場面驚呆了。他立即下令,所有人向後撤退。因為退的範圍越遠,叛軍的包圍圈越大。而且退到後面,地下也沒有稻草了,那麼這種奇怪的武器起的作用也不會多大。 但張元又下令,讓叛軍在後方準備一道防線。他怕石堅乘機帶著大軍突圍。可是讓他再次感到意外的是,石堅也吹響了退軍的號角。 田瑜不解地問:「石大人,敵人還很多。」 他是指雖然這一波進攻,讓軍至少遭到了幾萬人死亡,可是叛軍也只是傷到皮膚,而沒有傷到骨子裡。 並沒有:們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當然如果石堅這時候乘機衝鋒,不一將他們全部擊斃,至少也讓他們造成崩潰。也就是說,馬上就能分出勝負來,而且宋軍還佔著很大的贏面。就是契丹幾萬騎軍又如何,因為防止宋軍逼得狗急跳牆,突然突圍,所有契丹騎兵都放在前線。因此,剛才的火攻,使契丹幾萬騎兵也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石堅搖搖頭:「現在有可能將他們擊潰,但還達不到我的要求。因為還是沒有辦法將他們全部解決。」 全部解決?田瑜聽了倒吸口冷氣。就是赤壁之戰與~水之戰。是中國歷史最經典地以少勝多地戰役。可還是有許多敵人逃了出去。 石堅又說道:「對。必須這樣。否則讓他們逃跑以後。躲藏在山林裡。說不定再次釀成一次大災。而且如果我們這一次殺傷力不夠地話。還能讓他們重新組織起來。現在我們離海邊太遠了。一旦組織起來。我們行動緩慢。那麼我們將迎來一場惡夢。」 石堅說地也是一個事實。但這是寄托在他心軟地立場上。如果是元昊或者張元。就不會有這問題。畢竟他手上還有兩萬匹戰馬。但剩下地士兵怎麼辦?還有解救出來地宋朝百姓怎麼辦? 石堅繼續說道:「田大人。這場火攻。只是一個引信。它地目標就是要將敵人逼離這一帶。」 「為什麼?」 「你看。現在這裡地地形。也只有這一片地地形最高。這是第一點。第二點敵人離我們太近了。接下來地行動中。他們會拚命地向山上湧來。那麼敵人完了。我們也完了。所以逼得他們來不及逃向山上來。第三點。就是造成敵軍地混亂。好為下一步計劃掩護。」 田瑜聽到這裡,他終於明白過來,一指北邊的雨河,說道:「石大人,你是指雨河?」 石堅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丁與朱恨從果子溝戰鬥結束後,他們就帶著五百精兵,向北方潛伏。這一路可是不好走。因為到處都是叛軍。特別是張元最後將這一帶的叛軍向寶石山調動。如果讓他們遇上,那麼就是一場滅頂之災。畢竟倆人手上只有五百人。 因此他們在蒙達比族和斯諾砂呃族兩個部族的族長帶領下,也和石堅一樣,晝伏夜行。但與石堅不同,他們沒有那些俘虜開道,更不能為了使蛇蟲不向他們進攻,而明目張膽地用長槍在草地上將蛇蟲趕跑。更不敢將火把點燃,並且為了隱秘還走的是那些林深草茂的地方。雖然石堅也過他們自救經驗,同時將帶來的最好治療蛇毒的藥品給了他們。 但是他們到了蒙達比族和斯諾砂呃族後,也只剩下四百五十幾個人,那幾十個人永遠地倒在毒蛇的口中。這才是艱難的開始。他們來到蒙達比族和斯諾砂呃族後,將石堅交給他們的大量黃金送給這兩個部族。這兩個部族就在雨河的堤防上,離四方山不遠,因為與宋人交道打得早,而且兩個部族的族長都分別到過宋朝的京城。這也是他們一生最榮光的時刻。最令他們開心的,是宋真宗封了他們一個官職。 有了這個虎皮在身上,那些宋朝百姓也不敢慢怠他們,連帶著他們的族人都受到了宋人的尊重。因此,這次動亂,他們都選擇了中立。這兩個部族立即被石堅安排的那幾個間諜盯上,他們與蒙達比族和斯諾砂呃族的族長取得聯繫。 當然現在叛軍勢大,如果叫他們站起來反抗叛軍,這兩個部族的族長可不敢答應。但這幾個人只是說,在適當的時候,並且不會帶他們部族為難,讓他們伸出援助的雙手。以後平息了叛亂,將會許諾給他們部族更多的好處。 一聽這些人說得這樣通情達理,這兩個部族的族長都答應下來。至少在他們眼裡宋人是很好很好的。自然,這些年宋人對他們敬重,還給他們帶來了無數的好處,他們有這種想法,可宋人不可能對待每一個土著人的部族都像對待他們一樣。 也許現在有許多土著人知道了黃金的金貴,但還有許多人不知道。可這兩個部族的族長不但知道它很貴,而且知道這些黃金在京城能換多少東西。只是他們知道的還是許多年前的物價。看到這麼多黃金,兩個族族長更是樂開了花。然後向他們詢問。 丁告訴他們,別的沒有幫助,只是要求他們提供一個躲藏的場所,並且不得向任何人洩露。另外準備幾百把鐵。這個幫助簡直是太簡單了。兩個部族的族長二話沒有說,就答應下來。並且下令全族的人將這個消息封鎖,如果有任何一個 出去,立即用最嚴厲的族法處理。當然懲戒是一個:吃了肉,也會讓族人們喝一點湯。 這次丁帶來了上萬兩的黃金,捨不得也不行,關係太大了。兩個族長拿了大頭,也拿出一些小頭來,分給族人。於是大家皆大歡喜。這些族人與宋人接觸得早,文明開化得快,就是分下去,他們也知道這些金子對他們也是一筆不小的財產。特別是那些宋人,為了黃金都快發了瘋在所有的河流上篩沙子(淘金,新南威爾士州出產大量黃金)。於是很配合。 石堅後來知道他送給兩個部族所有人的黃金讓這兩個族長拿了大頭,他也沒有生氣。雖然這時候的土著人接近那種黃老學說中的無為而治的狀態。但只要是有靈性的動物,永遠就有特權的存在,不但是人。如果想搞什麼絕對平均主義,那是在忽悠人,最後都有可能將自己忽悠進去。 要是朱恨,他也許就會躲藏在土著人的家中,但丁畢竟細心一點。他沒有躲藏在土著人的家中,而躲藏在土著人將稻子收割後,那些堆起來做燃料的草垛裡。只是在夜晚出來,向土著人拿取他們為自己準備的食物。 這個準備果然起了重要作用。後來張元派了人也進了他們部族查巡了一下。第一他們都是土著人,這些查詢的人放鬆了警戒。第二就是因為土著人的語言太多了。如果沒有翻譯很難溝通。這些探子只是看看有沒有宋人,不可能帶翻譯過來。所以也沒有發現他們。但如果他們不躲藏在草垛裡,而是大咧咧地躺在土著人的家中,那麼他們很快就能讓這些探子發覺。事後,朱恨主動讓首功推在丁身上。 但想一想,一個活人,還是大熱天,躲藏在草垛裡一動不動。這種情況不亞於在關禁閉,而且比關禁閉的環境更差。不但悶熱,而且急燥、不安、孤單。這一躲還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十幾天。 這也是他們,是精兵中挑選~兵,還經過野外生存訓練。要是田瑜手下的士兵,不要說耐得住這麼多天,恐怕沒有等到叛軍前來巡查,就會發瘋自己跑出去投降了。 後來石將這僅剩下的兩百人組成了一支特種部隊,叫蛇營。意思象蛇一樣的堅忍凶狠。後來隨著蛇營的一次次建立戰功,威名遠揚。只要進入了蛇營,那麼恭喜你了,最少媳婦不用愁了,主動上門求親的女方會將你家的門檻踏破。但蛇營也不是那麼好進的,石堅為了保證它的機動性靈活性以及戰鬥力,只擴大了一千人,每一個進入蛇營的戰士,就是百里挑一,也未必有資格進入。 終於等到這一天,他們看到了四方山起了熊熊大火。他們一個個從草垛裡鑽出來。實際上自從石堅大軍到了四方山後,他們知道一切都在石堅掌握之中,反而心情更加急迫。而且石堅為了保密,也沒有同他們聯繫。只是在離四方山更近的蒙達比族的制高點上,掛著一頂雙蛇旗。蛇也是蒙達比族的圖騰物,這一點張元並沒有懷疑。 而這個傳信式,代表著丁他們很安全。這個只有丁與朱恨還有那個蒙達比族的族長知道。因此石堅站在四方山的山頂上,用望遠鏡每天看到那面雙蛇旗在飄揚,他心情也很放鬆。 他們帶著武器,還有鐵,及大量的炸藥。不用鐵挖出深坑來,就是將炸藥點燃,也不會將堤防炸崩。現在的堤防上也有許多叛軍在巡邏。不能說張元一無是處,如果不是石堅的計策環環相扣,而且出現了現在人許多無法理解和想像的新式武器,就是丁他們還是沒有辦法將堤防最後炸崩。 丁乘著這些巡邏的軍閃神的功夫,他選擇了一個隱秘,但堤防薄弱的地方,命令手下開挖。總共是四個洞。這也是丁稟程了一慣的小心。如果一個洞。炸藥只將堤防炸了一個窟窿,那麼堤防還不會崩塌,雨河的水也不會衝進四方山下這個平原。那麼他們也會被叛軍發現。這些叛軍還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挖開大堤,將大堤炸掉? 事實上他們只挖了一半的坑洞,叛軍就發現了他們,一個個驚恐萬狀地向他們撲來。朱恨抽出大刀,大吼一聲:「兄弟們,成敗就在此一舉,如果我們成功了,將會立下大功。就是死了,家人也會讓朝廷善待,我們還能進入國墓。」 國墓就在京城外,是石堅出的主意,其性質像他前世那些烈士墓,上面刻上每一個犧牲的戰士姓名,還有事跡。每當遇到朝中的祭日,連皇上和太后都要向這些烈士敬禮。但進入國墓的士兵都是有戰功在身的。如果作為一個逃兵被殺死了,還要放在國墓裡,受到這樣的尊重,豈不是笑話。 聽到朱恨這樣一說,這些士兵都燃起熊熊戰意。他們都是勇士,用自己的身軀,做成了一道堅實的肉牆,掩護著其餘的士兵繼續向深處挖出。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們打退了叛軍三四次的進攻,一個個戰士同時也倒在血泊裡。可以說,自從石堅進入大洋島,也就是這一戰最慘烈。 丁流著淚,但他還是說:「繼續挖!繼續挖!」 這時候不能急,萬一深度不夠了,那麼前功盡棄,石堅的計劃也就整個破滅了。 他也在帶頭作戰,他與朱恨兩人手上的大刀片子都砍得翻捲起來。他們是砍倒了許多叛軍,但湧上來的敵人太多了,這些土著人也不傻子,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一旦讓他們得逞,他們所有叛軍都會全軍覆沒。況且平原上還有許多他們的族人存在。 因此丁身上也被叛軍的武器擊傷了一道道血口。同樣,這剩下來的宋兵,也沒有一個人人身上是完整無缺的。就是在挖坑洞的宋兵也被叛軍的弓箭射中了身體。 終於當他們的隊伍倒下了一半多戰士,抗也挖到了五尺多深。然後他們將炸藥放進去,點燃導火索。隨後趴下,只聽得四聲雷鳴,然後堤防崩開一個很大的豁口。白花花的洪水象猛獸一樣,衝進了這個平原,而且將豁口撕得越來越大。 優優書萌 UuTXt.cOM 詮紋字版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天網 字數:5498 大軍開始夜襲時,石堅就吩咐山上所有的士兵開始編讓許多士兵感到奇怪。這在旱地上,要木:有什麼用?不過都知道石堅的神鬼莫測之能,也沒有人反對。而且山谷裡堆放著許多粗竹子,這是石堅將那些叛軍釋放前,命他們砍的。原來士兵還以為是石堅準備用來建造柵欄的,可沒有想到居然最後是來做木筏的。他們這次行來也帶著許多繩子,因此現在山谷在做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不顧外面的戰場情況,全部在做木筏。 然後石堅就來到山頂上,他在用望遠鏡望著西方,哪裡是蒙達比族部族的方向。這時候田瑜與蕭小一,還有包拯、余靖以及那些舉人都緊跟著他。雖然都不知道石堅有什麼安排,但他們的直覺讓他們知道今天晚上石堅有大行動了。這次火燒才是行動的開始。 石堅沒有說話,他只是望著那夜幕深處,現在風聲更烈,山外的火勢也燒得更旺起來。向山外進攻的宋兵開始聽到號角聲,一一的返回。雖然許多人還沒有殺過癮,這麼多天來,他們一直窩在這裡,自己也覺得窩囊。現在好不容易讓他們揚眉吐氣這一回,許多人還捨不得收手。 天也開始飄起小雨花。石堅下令回營後,就沒有再看一眼戰場,如果這樣還不能讓叛軍驚亂,也不值得他下這麼大心血了。他還在看著遠方,如果是白天還可以看到那桿雙蛇旗在迎風飄揚。 然後,他就從望遠鏡中看到無數的火把在堤防上閃起,似乎隨著風聲,他都能聽到朱恨的怒吼。 這純是他的錯。別要說是朱恨的聲音了,就是連望遠鏡也因為夜色太深,看不清那邊交戰的情形。雖然石堅能相信,他們能完成使命,為了計劃順利的完成,他可是配上現在大軍中最好的搭擋,丁的沉穩,這樣不容易犯錯。朱恨的兇猛,這樣在遇到逆境時,可以帶著士兵力挽狂瀾。而且五百士兵無一不是好手。 可是在結果沒有出來之,石堅還是有些擔心。如果他們失敗了,他的整個計劃都失敗了。可以說連自己在內,還有這幾萬大軍,以及今天晚上的火攻,就是為他們五百人這一舉服務的。 終於他看了一股白茫茫的洪水從堤防上咆哮如雷地奔向了平原。石堅大喜,他緊握拳頭,跳了起來,一揮拳頭大叫一聲:「耶!」 將包拯他們嚇了一大跳,這可是石堅,麼做出這種失態的行為。可是他們接過望遠鏡一看,都不是呆子,這雨河的大水沖進了平原。而現在叛軍幾乎全部駐紮在這平原上,對四方山包圍。可以想像,經過洪水一沖,叛軍還有幾個人能活下來。結果他們比石堅還要失態,一個個相互抱著,歡呼連連。 結果這事傳到京城後,百姓說謝公,石公拳。意思就是謝安石堅這樣的風雅人士,聽到大勝的消息後,也會做出失態的事。不過這失態也被當作風雅之事所傳頌。 但石聽後大為不滿。怎麼聽怎麼我像一個莽漢一樣。不過他心中還是有點自得。這是他到目前為止真正以少勝多地一戰。而且損傷很輕。儘管對手是一群烏合之眾。可也是他一個驕傲地理由。 張元也注意到了防上地異動。他離堤防比石堅近得多。雖然他手上地望遠鏡地焦距不如石堅。但還可以看到堤防上地情形。他腦子裡暈乎乎地一團。千防萬防。石堅還是打雨河地主意。可是這幾百人是從哪裡冒出來。可以說這周邊幾百里地地方。他就差沒有用犁掀一遍了。 然而他還是下令。叫契丹地騎兵衝向堤防上。或者碰一個運氣吧。在他們沒有炸開堤防之前。契丹地騎兵趕到。將他們消滅。這樣就可以將這一天大地危險化解掉。 然而那些契丹騎兵沒有趕到。堤防就崩潰了。兇猛地洪水像一條怒吼地巨龍奔騰而來。這幾千衝過去地契丹騎軍。就像一個個小小地浪花。眨眼之間就被洪水吞沒得無影無蹤。 張元手一哆嗦。望遠鏡掉在地上。也渾然不知。但他地智商畢竟還是遠超常人地。他眼睛珠一轉。立即奔向了一棵枯死。倒在地下地枯樹前。這個平原一望無際。同樣現在雨河地水勢浩大。還不知道多少天後。水勢才能平息。現在抓住一棵枯樹。還能有一點保命地本錢。 但又有一雙手伸過來。張元一看。原來是他地國相沙戒神仙。張元也沒有爭辨。現在他等於是一無所有了。沙戒也未必會聽他地話。況且這棵樹也蠻大地。載上幾個人也沒有問題。 就在這裡,洪水來到他的腳底下,張元感到一股大力將他撞起。他連忙將樹抓緊。那一邊沙戒也在做同樣的動作。 這時候,幾十萬的叛軍都亂了套,到處奔跑。這時候離堤防近的叛軍開始慶幸。他們還在洪水沒有到達之前,逃到了堤防上。至於那些與丁他們作戰的叛軍,這時候也傻了眼,一個個望著轉眼間就成了汪洋的平原,目瞪口呆。他們都忘記了他們的敵人。這時候丁他們都累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了。但是他們一個個直樂呵。終於完成任務了。這回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這時候叛軍要向他們進攻,估計丁他們反抗都不會反抗。都沒有力氣了。剛才他們抵擋了多少人,他們也不知道,但最少也有幾千人甚至上萬人在向他們發起的進攻。 可就是堤防上的叛軍正高興時,一個個木筏向岸上駛來。上面有許多全副武裝的宋兵,還有宋兵用長長的竹竿撐著木筏。然後他們冷漠地下了木筏,向叛軍喊道:「投降不殺!」 現在逃到堤防上的叛軍本來也不多,而且大多數是土著人,至於契丹騎兵因為都在四方山附近,還是鐵甲包身,就是他們騎馬也來不及逃到堤防上。這些土著人如何是宋兵的對手?況且他們現在也沒有人指揮,還在驚魂未定之下。有一些土著人聽懂簡單的漢語,抱著頭蹲下投降。但更多 不懂,於是立即喪生在宋兵的兵器下。但更多土|些投降的土著人沒有遭到宋兵的殺害,也跟著照貓畫虎,全部蹲下。 結果這一戰。張元共帶了八十一萬叛軍,最後清點,只逃走了一萬人不到。這些都是那些居住在水邊水性好的土著人,還有派到遠處巡邏的叛軍。至於契丹士兵,蕭虛列藏著抰著,最後連上戰場的機會都沒有,連蕭虛列自己在內,全部陣亡。 只是這些宋兵來到丁他們身邊,一個個恭恭敬敬將他們扶起,為他們治傷。眼裡都露出了尊敬的目光。雖然沒有看到,但可以猜出他們為了執行這一次任務,冒了多大的危險。 但只有一個人,崔滅狼酸溜溜對丁說:「奶奶的,又讓你這小子超在我前面了。」 他雖然抓住了古爾德,可就是數著頭髮,也知道他遠沒有丁立下的功勞大。 說著,他還在丁身上狠拍了兩下。 丁現在全身是傷,讓他痛得牙直咬。他還不敢吱聲,只是微笑,誰叫崔滅狼是他半個師父。 一個舉人前前後後的經過想了一遍,越想越驚奇,他向石堅問道:「石大人,難道你真的能恰會算不成?」 聽到他的問話,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中在石堅身上。 石堅溫和地一笑,這次這些舉人連余靖、包拯在內,石堅為了鍛練他們,也將他們帶到身邊,只有他的兩個學生留在塔島。這段時間他們也吃了不少苦。而且他們也不像自己,還經過常時間鍛練,身體結實。至少他打架,能幹掉五個余靖。 石堅道:「因為京城裡一個人的死,使我猜出張元要到大洋島,而且他還想做土皇帝。」 這一點耶律蓉猜出來了。不過耶律蓉在明處,石堅站在暗處,具體的情況不清楚。當時他分析一下,天理教這是看到自己呆在京城做太平駙馬,礙著他們的事了。於是用了這個計策,將自己逼到大洋島。其實這時候石堅也想到大洋島,還缺少一個借口。但後來一點謠言沒有傳出。為什麼? 那只有一個原因,他們暫時又不想自己去大洋島了。石堅又想到大洋島地域廣大,如果利用游擊戰,自己就是先去後去,都是一樣,想要把自己拖上一段時間很容易。為什麼在中斷?石堅敏銳地判斷出這是有人想控制整個大洋島,怕自己先去了將他的計劃破壞。這一點的想法,他與耶律蓉也差不多。 於是石堅想到會是誰想控制大洋島呢?天理教不會,否則他們不會在海上弄出那些事來,石堅現在看出來,天理教還是志在中原,大洋島只是他們的一個棋子。契丹更不會,他們的造船技術那麼差。就是要了大洋島也守不住。石堅就想到了張元。 張元的處境石堅也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也能猜出來。那麼有這機會,他到大洋島上做一個土皇帝,也比在契丹受氣強。而且契丹天理教還要立即對付宋朝。這時候正是他發展大洋島的機會。 但這件案子事關趙禎的聲譽,他不能說。只好含糊地略過。然後他說道:「但是張元拿什麼來控制大洋島?那麼他就必須要樹立威望,而讓土著人向他心甘情願地臣服。因此我就在這威望上做起了文章。首先我想到的是怎樣到達,在大家眼中大海也許初看起來,如同大漠一樣壯闊,可呆在上面時間長了,卻很單調無味。至於海戰更是簡單,比船大船快,船上的人多。而這一點當時我就算到了我不管帶多少大軍去,都會處於劣勢。所以才有了鏡子一戰。這一戰不但對天理教這個邪教造成了重大的損失,也將大洋島孤立起來,同時打擊了張元的威望。」 眾人點頭。張元為什麼不採取游擊戰,而在大洋島掀起這麼大的風波,就是要樹立威望,同時還讓土著人得利,這樣恩威並用,使土著人向他臣服。否則真要張元沒野心的話,帶著土著人,還有幾萬契丹騎兵在叢林裡游擊,石堅還真頭痛。就是這一點耶律燾蓉也算到了,可她沒有想到張元那麼多人,本身也是一個智謀之士,卻讓石堅如此乾淨利落地拿下。 石堅又說道:「然後我還想到了大洋島的特殊地理環境,我寫信給山遇大人與種大人,讓他們幫我訓練三萬適合各種特殊環境作戰的精兵來。」 眾人再次點頭,如果沒有經過訓練,就是那天晚上,古爾德的襲擊也會讓他們損失慘重,還拿他們乾瞪眼,沒有辦法。 這時候蠶豆一般的雨點落了下來。可是眾人穿著雨衣,全聚精會神地聽著石堅的講述,渾然不覺。 「然後我又打造了一些東西。」 眾人再次點頭,表示會意。這次打造了除了那些鏡子外,還有兩樣新式武器,那就是這種小型投石機還有燃燒彈。石堅剛才與田瑜交談已經解釋過了。但這種燃燒彈的配料可不那麼簡單。酒經過了無數的蒸釀,度數近乎於純酒精。糖與砂子也有講究。 「後來我到了和州,又召見了幾個絕對可靠的海客,委託他們幫我辦一件事。一就是熟悉麻逸群島航道的水手。第二件事就很難辦了。讓他們找最可靠的親信,潛伏在大洋島,幫我打探消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也聽過海客說雨河現在成了地上河。我讓他們尋找幾座山。這幾座山不能太大,否則我們的兵力守不住。也不能太小。而且這山還要在平原上,是一處孤山。」 這個也很好理解,像這樣的地形,在宋朝中原也有。但山的面積大了不行,否則叛軍跑到大山的另大半邊,洪水同樣也淹不到他們。但不能是一座小山,否則連幾萬大軍住不下來,怎麼守?同時也讓洪水淹自己人? 「然而最重要的就是,還要他們策反居住在這山附近的土著人。這一次他們都立了大功。」石堅這是心裡話。如果不是他們策反了蒙達比族和斯諾砂呃族,丁 在張元的密集搜查之下,怎可能藏住身? 「然後就是我的游擊戰術。當然大宋百姓也要解救的,但我主要還是打擊張元的威望。一次次地讓他打敗,他失去了威望,就會焦急。這樣才能逼得他與我作終極一戰,將我消滅,以此來向土著人證明自己。但是他也讓我打怕了,」說到這裡眾人都是會心一笑,石堅與元昊張元交手,打一次贏一次。石堅又說:「所以他不敢與我斗謀,只有憑借手中所有的力量與我作戰。這樣一來,他就會將大部的叛軍聚集起來,才敢前來消滅我們。然後我也給了他一個機會,假裝進入寶石山,繼續解救大宋百姓,使他對我全軍包圍,一步步地將他們帶到了這裡。最後讓雨河的大水,來將他的罪惡洗盡。」 眾人聽到這裡,才將前後的經過想清楚。可聽起來容易,但在去年春天時,他就開始布制,這不是能恰會算,而是驚人的推算能力。眾人只有長久歎息,這個本事學也學不來的。他們的智商還不夠。 但石堅講述這些,也就是讓他們以後學會多動腦筋,特別是大洋島,以後自己還是會離開的,那時候就交給他們管理了。可不能再犯他們前輩的錯誤。 這時候東方的天空開始出現了一絲魚肚白,石堅說道:「我們走吧。」 四方山現在的兵基本上都上岸繼續殲滅敵人。剩下的人不多了。但石堅當時為了防止有極個別叛軍,還能逃到四方山來,在第一道柵欄後面挖了一條很深很寬的壕溝。在大部隊乘座木:離開後,將跳板抽走。但沒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附近所有的蟲蛇全部象四方山逃來。是有一些叛軍逃到了四方山,可他們與蛇蟲一道被這壕溝阻住。這些叛軍反而最倒霉,全部喪生於受了驚嚇的毒蛇蛇口之中。 看著這些吐著「絲絲」聲音各種蛇蟲,石堅也皺了一下眉頭,這一點他倒沒有想到。不過幸好還有少量的燃燒彈,石堅命令剩下的士兵用燃燒彈開出一條道路,上了木:。 余靖問道:「大人,那些馬怎麼辦?」 石堅笑笑答道:「余大人,馬也好,錢也好,沒有人好。這些東西是用來為人服務的,千萬不能被它們奴役。」 實際上石堅這話是講給田瑜聽的。瑜總的來說,除了有些殘暴外,還算不錯的。但他還有一條缺點,經過這段時間相處,石堅發覺他有點貪婪。畢竟共同奮戰了很長時間,石堅不希望他有不好的下場。但馬確實帶不走,現在的水勢浩大,有些低窪的地方好幾米深,馬也趟不到岸邊。 「余大。現在馬暫時留在這裡,這水勢幾天後也會停息。況且山谷裡還有馬糧青草,等到水勢平息後,我們再派人將它們牽出來。我們現在上岸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雖然大勝了,可大島各地還有殘留的叛軍,還有剩下的部族如何安置,以及大洋島以後怎麼發展,還有各地海客的損失等等。不少事情要做。不過叛亂的事,基本上是告一段落了。剩下的那些土著人的散兵游將,也成不了氣候,更構成不了危脅。除非契丹派十萬大軍前來。以後慢慢剿滅就是。況且抓了那麼多俘虜,可以得到許多消息,剿滅起來不費多大的事。 石堅來到岸上,這時候天光更亮,岸上的戰事也基本上結束。 一個個宋兵用充滿神奇的眼神看著石堅。能不神奇嗎?昨天還在為怎樣逃走發愁,今天卻來個大變臉,幾十萬叛軍就這樣沒有了。甚至他們許多人連兵器都沒有來得及摸。 除了他們外,還有許多叛軍都抱著雙手,在雨中哆哆嗦嗦地蹲在哪裡,一個個目光呆滯。石堅沒有理他們,這些人是死是活,也就在他一句話的事了。不過現在還不能讓他們死,還要從他們嘴裡多少掏一點東西呢。 石堅首先看望朱恨與丁,昨晚他看得清楚,那邊亂了好一陣子,可以想像他們為了炸開大堤,經過了怎麼樣的浴血奮戰。 現在堤防上也開始有蛇爬上來,不斷地有宋軍重新將它們趕下水去。石堅看到這情形,也知道要離開這裡,否則與這些蛇蟲糾纏下去,晚上連覺也別想不通睡安穩。 但就在他要向丁這些戰士慰問時,山遇農多突然叫道:「石大人,你快來看。」 石堅接過他手中的望遠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石堅看到一棵大樹上趴著幾個人,在許多浮屍裡飄浮著。張元石堅還真不認識,但他認識沙戒,他奇怪地向山遇農多問道:「你認識沙戒?」 「沙戒是誰?」山遇農多迷茫了一下,然後急促地說道:「那棵樹上趴著的是張元。」 山遇農多是西夏重臣山遇惟永的兒子,自然認識張元。不過他要西陲,還真沒有聽過沙戒的名字。 一聽是張元,石堅大喜,他連忙派士兵將他們抓來。 一會兒,張元與沙戒像一只鬥敗的公雞一樣,被抓到石堅面前。 石堅大笑,對張元和沙戒說道:「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連老天也不想讓你們有一個痛快的死法,這很好。」 這次張元的抓獲,可是說是石堅最開心的一件事了。不但可以從張元嘴裡得到許多有用的情報,而且石堅真的不希望張元就這麼容易地死了。不要說割上一個一萬刀,最少割上一個一千刀吧。因為他,死了多少漢人! 當然,他也不怕張元不說,這種人還能硬過古爾德嗎?還有這個沙戒,放過他一次,還不知悔改,兩罪並一,一道來處置吧! PS:這一捲到此結束,看到大家不喜歡,我也略去最少五萬字的內容。早點讓石堅回國吧。不過也有可能十卷將會縮成九卷。同樣,美洲的內容也會略寫。馬上進入第六卷《抱琴唱晚》。 u優書猛 uuTxT.Com 詮汶字阪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六卷 抱琴唱晚 第四百十八章 王林 字數:4676 條碧水,數點漁火。 現在的長江美麗如畫,江水碧綠得都快要滴出蔚藍來,兩邊的楊柳低垂婆娑起舞。更有無數的剪燕盤旋,化作一個個翩翩的姿影。 一艘小型的海船,在平靜而又幽黑的江面靜悄悄地劃過,帶起了細微的波浪,如同一粒粒碎米,又彷彿是一粒粒珍珠,圍著船舷,在調皮的滾動。 船艘裡正坐著一個海客,常時間地生活在大洋島,使他的臉膛被大洋島的烈日曬得有些黝黑。但是他一張國字臉上,神情很方正,一雙漆黑地濃眉大眼,似乎沉浸於這茫茫的夜色,看上去他有著無數的心思。 他就是丁老五的家主王林。 石堅當然就感佩服。因為丁老五那時候自己的性命都不保,可還惦掛著他的主人。後來石堅終於在西洋州找到這個王林,和他交談,才知道他的身世。因為有了這個身世,他所以才對下人十分地優柔。 王林是孤兒。這時代的孤很多,特別是石堅沒有改變宋朝之前,就是宋朝最富,可還是有許多貧苦的人家。因為宋朝的富裕,與他前世有點相似,是寄托在讓一部份人先富起來的基礎上,國家的稅務也是主要從他們身上得到的。當然他的前世,房改後一批批房產商富得流油,但老百姓卻大多買不起房子,小資也成了房奴。醫改後治療條件好了,可老百姓特別是那些沒有資格報銷的群體,卻看不起病,如果遇到危險時,最好得準備一個大大的紅包,否則有可能醫生就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病人死去。那些看病的赤腳醫生收費便宜,手續方便,但祈禱吧,別遇到難雜症則醫院裡死人沒事,在他手上死人,得進監獄反思,還要防著人舉報。汽改汽貴,水改水貴電改電貴,用老百姓的錢托起一個個新貴來。 這是中國史政治最清明,百姓生活最好的年代。可以想像宋朝,就是最富也是指民國以前,因此還有許多的窮人,有些人家養不起子女就把他丟棄了。有的僥倖被人家撿回來收養,有的就會成為野狗的食物。王林就成了僥倖的一個。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這時自己都養不活,家裡那麼一大群的小孩子嗷嗷待哺,怎能有心思以後再去尋找那個被丟棄的子女。但他被他的養母在路邊看到他後將他收養。 的養母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妾。或者這個大戶的家主就是他的養父吧,儘管他對此一直不承認,在五十多歲時看到他家的一個丫環長得美麗,於是將她收進房來。這樣的故事在宋朝的許多大戶人家都在上演,不足為奇。 但一個五十多地男人。很難再有生育能力。於是他地養母一直也沒有一個子女。這樣生活到十幾年後。他地養父已經七十出頭了這時候人生七十古來稀。這是一個很高地年齡。他地養母也三十多歲了。但這時候危機還沒有顯現出來。他地養母正是一個婦女一生最美麗地時光。因此還得到他地養父地寵愛。雖然正宗地夫人很不滿妾寵妻冷地事也不少。 他地養也因為沒有子女。感到很孤單雖然家主很痛愛她。可想一想。一個三十出頭地風華正貌地少婦:與一個七十出頭地老頭子有著共同語言麼? 於是她上街便遇到了王林。那時候他才兩周多點。但究竟多大也沒有辦法得知。當時王林裹在一個襁褓裡。看到了他地養母。也許是餓了地原因。也許是她長得像他母親。也許是他倆個人地緣份。於是這個幼兒做出一件讓他一生都感到慶幸地事。他伸出了一雙小手。看著他地養母。清脆地喊了一聲:「媽媽!」 王林向石堅敘談這件往事時。講到這裡。這個堅強地漢子號淘大哭。這使得石堅想起他與他地祖母相依為命地情形。也是唏噓不已。 這一聲地喊叫。將掀開一段傳奇地開始。 當這一聲清脆地叫喊響起。當時街上許多百姓都望著他地養母。有人都以為是她丟棄地小孩。還在議論紛紛。當然。他地養母也不能與這時候地王林品理。說我不是你地媽媽。你這在冤枉人。他地養母又羞又窘。但也將她心靈深處那一絲柔軟掀動。於是她將王林抱了起來。後來王林長大了。才知道這一抱。對於他地養母意味著什麼。 然後又過了幾年,雖然他的養父不喜歡他的養母抱回來一個野孩子。可他家大業大,也不在乎多一張嘴吃飯,全當讓他這個痛愛的小妾收養一個玩具吧。然而終於當他撒手歸天的時候,這戶人家將他的養母連同他一起趕了出來,這個潑辣的婦人還侮蔑他的養母,王林是她與外面的野漢子偷情養的小孩。 這可是徹底的造謠,要知道這些年來,她的肚子也沒有大過,到哪裡生養小孩子? 當然,如果沒有王林,這時候她還有一點姿色,加上這些年由於他養父的寵愛,也沒有讓她做一點事,保養得好,想要找一個戶人家還是可以的。但許多人聽到她還有一個小 且都快奔四十了,都是搖頭。 於是她借了一間小房子,為別的人家洗衣或者繡補衣服謀生。這也是大多寡婦人家唯一謀生的手段。那段時間很不好。王林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但石堅已經隱隱地猜出,這是兩張嘴吃飯,他的養母就是做一些小工,也養活不了兩個人,那麼很有可能,她會做一些出格的事,如客串一下野雞! 王林有這樣的身世,他也成熟得早,而且他養母為了他遭了許多罪,他也看到眼裡,特別是那戶人家的子女都欺侮他。但他養母卻像一個老母雞,將他護在懷裡,不讓他們傷害他。 後來到了他十三歲時,身體也長齊壯了一些,於是對他養母說,我們搬到江寧府吧。那地方很大更容易找到生路。他的養母這時候已經四十出頭了,日子過得更加貧窘。於是同意下來。其實他家也沒有什麼東西,兩個只是帶了幾件破衣服,就從宣州來到江寧府。 其實如果說城市,也許江寧府比宣州大上一點按照統轄的範圍和總人口,江寧府也許在宋朝無意或者有意的打壓下,不但沒有發展,反而有些萎縮,還不如江寧府。但石堅在心裡猜測,這時候的王林已經懂事了也不想面對他養母以前所做的事情。所以才決定搬家。 來到江寧府後,林立即主動找到一個曾姓的大戶人家,要求做小工。當時曾家的管事看他的年齡太小了,不想要。王林就說只要管三頓飽飯行,至於工錢你們看著給。如果不行以讓他立刻走人。這時候王林還真沒有想過拿什麼工錢,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要自己的養母養自己,否則她太累了。 這個管事看他雖然瘦弱,眼睛裡透出一股機靈勁,而且目光誠墾。於是將他收了下來。得到這個機會,他的人生終於開始了轉折。他為了養母不操神幹活很吃苦,而且對待其他人很尊重。這是自然,他常時間生活在社會的最低層,想驕傲都沒有驕傲的氣質。於是贏得了所有夥伴的喜歡。 可是他身骨畢竟才開始發育,這些體力活還不是他做的。有一次他終於因為太過勞累。暈了過去。但也是他幸運。這戶曾姓人家的主人心腸也好個曾家的家主,也就是他後來的岳父聽到這個消息。便過來詢問竟將家中的夥計終累暈了,傳出去不好。 兩個人交談。這個曾家家主聽到的身世及他養母的這份心腸,起了憐憫之心。就將他調到他的賣絲綢的商舖做一名夥計個月還給他五百文錢工錢。這種工作主要是接等客人,也適合王林去做。 林也抓住了機會,當然他也不知道這一點,當時他想主人對自己這麼好,所以他要報答。好人有好報,在他努力下,一張小嘴兒也甜甜的,贏得了許多客人喜歡,連帳房先生都喜歡他,還教了他識字。就這樣,他在十七歲時就成了曾家的這家綢子店的重要夥計。 如果沒有一個外出現,他的人生軌跡還沒有變化,也許成了曾家的一個重要的大掌櫃。但這時候,曾家的大小姐回來省親,她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嫁了一個丈夫沒幾年,連一個子女都沒有留下,然後這個丈夫因此體弱多病,撒手西塵。這時候曾家大小姐才二十歲。 應當來,這時候的禮法還不嚴。如果到了南宋末期,明朝時,你就得乖乖守活寡吧。但這時候改嫁也不是一件醜事,像劉娥還是她丈夫主動將老婆送給真宗,來謀取榮華富貴的。當然丈夫新喪,她也不能在這時候改嫁,至少還要過上一段時間才好意思開口。 但她在夫家呆得有些厭,而夫家離娘家只有隔著兩道街。所以她經常回娘家探親。這一天她來到自家的店舖,看看有沒有好的絲綢,做幾件衣服。可是她讓一個人吸引了。那就是王林,為了讓一個顧客買下東西,王林那是說得口吐蓮花,將那個客人逗得前仰後合地大笑。當然這樁買賣肯定搭成了。但曾小姐也被王林的調皮話逗樂了。似乎那一刻,這段時間的陰雲一掃而空。 於是以後她經常到這裡來,看他賣東西。而且從一些渠道得知了他的身世,喜歡中還有一些痛惜。結果她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王林。可王林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是自己主人的大小姐,兩個人的身份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其實這時候除了王林還在懵懂無知。曾家許多人都看出來名堂。但曾家的主人沒有在意。這個小伙子,他親眼看著他成長了四年。小伙子聰明,伶俐,勤快,善良,曾家主人很喜歡他。如果自己女兒真要喜歡他,那麼就將他招為上門女婿吧。在這種氣氛下,王林輕易地上位了。他成這家絲綢子店的掌櫃。 小伙子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以為是主人對自己好。更加努力,不但做事小心勤快,而且因為他自己的身世,對手下的人也很好。於是上下一心,這個店生意做得紅紅火火。他的名聲也漸漸傳了出去,其他 都酸溜溜地說是王金盆,意思是會主動生金子~還有一些人家用高薪挖他走人。可如果他被挖走了,他還是王林麼? 時光還在他無知無畏中悄悄渡過,這一年他十八歲了。也正是石堅去了孫員外家中,大談海外大陸的事。許多大戶抱著似信非信的態度這是一個機會,曾家也想參預。於是曾家買了十條船,最後商議,毫無問,這兩條船最後的主事人是王林。一是他能幹,曾家也有能幹的人有他年輕。二是也都天成全王林,讓他多做一點貢獻,這樣以後娶大小姐,也沒有人講嫌話。 當時海客有兩種想法,一是隨著江;環球明石堅的理論是正確的。二是只要到那個充滿香料的大陸上,帶回香料發財就行了。曾家雖然派出了十條船,可對於曾家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前者是名聲的誘惑,後者是現打現的贏利。這兩樣對商人來說,都是最致命的誘惑。 王林也被帶了進來參加這次會議。王林還在兩個小腿兒打顫。這次參加會議的人不多,只有十幾個是曾家的長老級人物,他一個小掌櫃跑來做什麼? 決意不下,最後曾家家主問王林。這時候王林還不知道他已經成了這十條大海船的首領,他緊張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曾老爺還是認為是後一種方案可靠一點。前面雖然將這世界航行了一遍,但主要得利的還是和州那個神童有江老爺。我們跟在後面,沒有人會注意。就是後來朝廷封賞不能獎賞多少。況且路途一長,風險越大且究竟是真的假的我們也不知道。不如多掙一點錢,有了錢也可以買一個小官。」 石堅聽他講到裡,被他這種務實的態度差點氣著了。如果都像他這種想法,還不知道到那一年才能證明地球是圓的。 可沒有想到,這十幾個在林眼裡,都是曾家大佬級人物居然全部同意了他的意見。最後當曾家的家主宣佈他就是這隻船隊的主事時,他愣在哪裡,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但大海航是危險的,而且還是一條陌生的航道,從來沒有人走過。這時候曾家大小姐著急了,她是為王林擔心。於是乘著他還沒有離開江寧府,正在準備所有東西時,將王林喊到秦淮河邊。她要將她的心思說出來。 那時候,已經到了秋天,秦准河兩的垂柳葉子開始瑟瑟萎黃,但枝條依然在清涼的秋風裡,舞動著秀麗的身影。秦淮河在夜色裡如同一條黛玉,更讓秦淮河上無數的畫舫燈火照得靚麗多姿。 林心裡還在忐忑不安,這可不好吧,孤男寡女在一起,別人要說閒話的。 這時候曾家大姐白了他一眼,這只呆頭鵝,做起生意來一套一套的,可就不明白我的心思嗎?沒有辦法,王林不開竅,只好自己說了。 曾家大姐低著頭羞答答地問:「王林,我漂亮嗎?」 王林看了一眼大小姐,本來曾家大小姐長相不俗,而且今天晚上還格外化裝過。一身潔白的裙子,將她施過一層薄粉的嫩雪一般的臉上,更映得如雪如玉。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王林看得一呆,竟然忘記了回答。 不過他這神情已經做出讓曾家大小姐最滿意的回答。 大小姐嗔怪地說道:「你這個呆子。」 王林撓著頭,心想我不是呆子,別人都說我很聰明的。 大小姐被他這個傻樣逗樂了,男追女,如隔山,女追男,如隔紙。這個呆子不開竅,自己還得要主動將這層紙捅破。 於是她羞紅著臉,如同蚊子一樣的聲音,說道:「王林,你,你喜歡我嗎?」 PS:大洋洲的土著人有多少,說法不一。最多的說法是歐洲人登陸時有五百多萬人,考慮到土著人的生活環境質量,人口增長緩慢,準確來講宋時應當在四百多萬左右,百分之九十生活在卡奔塔利灣到斯潘塞灣東海岸線一帶(也就是本書中的玉瓶灣到小米城)。而且部族之間的戰鬥,除了嬰兒老人外,基本上不分男女全部上的。如果張元和天理教的手段,加上沙戒裝神弄鬼的本事,以及古爾德本地人的配合,只要鼓動一半人不到,就可以湊足我書中說的叛軍數量。但自從小石一出海後,訂閱嘩嘩地掉,因此沙戒怎樣裝神弄鬼,石堅一千多里叢林穿越,等等這些故事全部嚇得不敢寫了。其實我打算讓故事串連起,將這時候非歐美所有的主要文明的重在人物事件文化經濟勢力全部寫出來。看來現在計劃會改變。苦笑。因為要考慮到大家口味。雖然算一個半拉子的文人,但我不窮酸,也愛錢,也要吃飯。只是一個宗旨,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繼續三更,十點鐘之前還有一更。求月票,每天一萬五千字左右更,月票還捨不得掏麼?) u浟書萌 uUtXt.cOm 全紋子阪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一十九章 堆土機 字數:4938 時候天還沒有冷下來,就是秋天的夜風吹來,也只有,但王林還是一哆嗦。 秦淮河開始華燈初放,將河兩岸輝映得絢麗多彩。到處都是衣冠楚楚的遊人,這中間有穿著綾羅綢裙的貴婦小姐,身邊還陪伴著俏麗的丫環,更有許多公子哥兒,他們戴著玳瑁冠,身上的長衫同樣布料精細,在腰間還繫著昂貴的玉珮。 王林再看看自己的身上,一身不起眼的藍色長衫。再看看大小姐,她雖然只是穿著一身白裙,可是滾著小金邊,上面繡著素色蘭花,裙子的布料也是上等的絲綢。這怎麼比怎麼不配。 王林有這心理很正常。有人說貴族氣質,當然小時候家庭情況好,所受的教育不一樣,舉止行為更為優雅,他們看到別人時也不會畏懼。但不代表著他們都是好人,有些人噁心起來,比什麼都壞。窮人也不是一無是處,像范仲淹,宋朝最有士大夫氣質的人,可小時候家裡的情況比王林小時候好不到哪裡去。他也是特例,一個人小時候生活地低位,那麼他的信心會不足,不幸的是王林恰是這大多數人中間一個。 曾大小姐看到他這神情,明白過來。這個呆頭鵝不是不喜歡自己,而是根本就不敢喜歡自己。她還是羞答答地說:「放心,我父親也知道我想什麼,他並沒有反對。我家也不是和州的李家。」 現在石堅已經歲的名聲也很大的,關於他的事情也廣為流傳,李慧父母撕毀石堅與李慧的婚姻的事也有許多人知道,並且當作了反面教材教育人們,不要太市儈。 王林不傻,他立即明白自為什麼上位得這麼快。就是自己再能幹也才只有十八歲,論資歷曾家許多夥計與掌櫃都比自己高得多。可是他上位又快又高,居然沒有一個人反對。好像就是理所當然的。 他再了看曾家大小姐,想想自己對這個大小姐的映像,實際上這個大小姐人也很好,對待人十分地和氣。更主要她長得十分美麗動人,同時還有一手好繡工活。不能不說,王林深受他養母的影響,一個女人要好,首先要和氣第二繡工活要好。當然大小姐十分地符合他的好人標準。 對於大小的垂青,他也沒有象狗血小說裡所寫的那樣,要尊嚴感。試想一下,當時他與養母來到江寧府後,如果不是遇到了曾家,還會有今天衣食無憂的環境?他只是感謝。於是他就說:「大小姐,承蒙你的美意,不過這件事要等我回來後再說。」 這不是他在回絕曾大姐。而確實是在為大小姐考慮,雖然曾家也有一些小規橫的海船這次航海可是距離遙遠,而且全部是陌生航道。危險性很大。如果在海上出了事情,他這是害了大小姐。 曾大小姐也明白他心思。而且這句話地話外之音。就是等我平安地回來。我才能娶你。不過好像當時王林還真沒有這意思。但陷入戀愛地男女總是會往好處想地。挑開了這層面紗。而且曾大小姐還是一個寡婦。多少比那些青澀地少女放開一些。於是在王林將要離開地日子裡。對王林格外關懷。 可是王林到了趟兩灣大陸後見識增長了。於是就產生了一種想法。當然如果不是為了曾大小姐。他不會有這想法在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可在曾家地善待下也衣食無憂。但他想光明正大地將曾大小姐娶回來。因此他要出人頭地自己地身份要配得上曾大小姐。 因此他決定自己要單干。他將這想法告訴了曾大小姐個女子也很開明。反而支持他這樣做。並且還拿出了她所有地積蓄。並且將首飾變賣。讓王林做本錢。 當石堅聽到這裡時。他也明白了王林地想法。如果有這樣地一個女子對待自己。那麼自己就是不要命。也會維護他地安全。況且天理教將他地另一個人生中地最大恩人親人養母也擄了過過去。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有聽從天理教地調動。別無他法。不要說什麼民族大義。老百姓有幾個會將自己妻兒老小放在國家地利益地下邊? 當他提出離開曾家時。曾家地家主還莫名其妙。聽到女兒地解釋。曾家地家主這才釋疑。畢竟他有雄心壯志。不管他會不會成功。作為自己將來地女婿。他還是開心。 以後在王林地創業中。曾家不但沒有向他為難。反而在暗中提供了大量地支援。同時王林做人低調。還肯幫助人。因此也有了一定地人脈。於是幾年後。王林手上有了十幾條船。還有了其他地一些產業。 當然他只是一個小富人家,就是在江寧府,他也排不上名次。可是他總是從一無所有,創造這份產業的。這一點就是許多大戶也十分地佩服。 而且叫曾大小姐最開心的是,現在王林有了錢了,有了地位了,並沒有忘記她,連其他更年青更漂亮的少女,他一個也沒有碰。六年後,也是石堅第二次進入京城時,王林派人隆重地向曾家提親,這件親事也被江寧城傳為美談。不知艷羨了多少人。 可是就在前年冬天,也就是石堅西北大捷的時候,他的妻子與老母親全部被天理教擄走,並且留下書信,不聽他們的話,他們立即將他的愛妻與母親殺死。最後他迫於無奈,只 上的船隻全部交出,自己也聽從他們的安排,將產~|移到大洋島。但是他看到大洋島的叛軍暴行後,於是一再叮囑自己帶到大洋島的親信,切不可學著他們那樣,最後在保證自己的安全的同時宋朝的百姓要善待。 其實他不知道他這條命令下去,他將迎來他人生的最大機遇。如果沒有丁老五,那麼現在石堅在看到大洋島的叛亂帶來的巨大損失,以及無數的同胞遭到殺戳的情況下,石堅的思想已經開始出現了偏激,認為只要是天理教的人就不是好人此海客也不例外,統統該殺。王林也不會例外。 正像白天也有烏雲,夜晚也有星光一樣。就是天理教中雖然大多是壞人,可也有少數就像王林一樣,他們是被迫加入,其實心腸很好。石堅找到王林後,已經是四方山之戰過去了二十多天。 在這二十多天,石堅處理了許多事。一是上書朝廷,將事情前後經過,全部寫了一遍同時也為這一戰有功勞還有犧牲的士兵請功。第二就是讓那些海客清點自己的財產與損失,還有彌補一些被殺害的百姓。石堅這種做法很仁道,一直以來,宋朝朝廷只是收海客的稅務,很少為他們提供保護,讓他們自生自滅。成功了拿錢來,失敗了與朝廷無關。 但石堅不可能自己掏錢吧。但自有財源。因為這次天理教的許多海客分別暴露出來,這些人都是犯了謀逆的罪行,連他們的家人都要被處死要說他們的財產。因此石堅將他們在大洋島上的財產拍賣。 這些財產包括與田地牧場,而且不像一些荒地,都是開發成熟的,只要接過手來就能贏利。因此還是受到其他海客的歡迎。最主要現在石堅駐紮在大洋島,那意味著什麼,那是一頭鎮山虎,是鍾馗,不但宵小不敢猖狂,就是石堅走了後,他也會安排妥當一切危害掃除。況且最大的一點,石堅放出話來,這些財產是為了彌補海客的損失及安撫遭到殺害的大洋島宋人的。 因此,拍賣很成功。但那時堅其實已經不在大洋島過只有少數幾人知道而已。無論是包拯還是余靖蕭小一,都是清明的人別是包拯,現在做起事來還有一點青澀表現出來的資質,連蕭小一也連連讚歎。有了這三個人主持,很快也很公正的,將各處的損失陪償下去。只是石堅怕朝廷忌憚,掛著皇上與太后的名義,做這件事的。 這一許多海客除了感謝石堅外,也聯合上書,向朝廷感謝。同時也為朝廷捐助了大量財物。讓劉娥看了這些海客拍馬屁的肉麻話,樂得合不攏嘴,好像以為真是她下命令一樣。 當然石堅是分出一半兵力,繼續進行拉網式的圍剿,在大洋島各地還是有許多叛黨,必須將他們清剿乾淨。至少留下的叛黨,不能超過一萬人,否則以後還會形成後患。雖然一萬人不少,但分散在大洋島上各地,也等於沒有危脅了。 同時還要將他的妻子到大洋島來。 現在她們都擔心著。有這一次宋朝以前的官員基本上被殺害。就是沒有殺害,石堅也不想任用他們。這些都是不合格的次品貨。石堅將帶來的幾十個人,分別任用。同時他還在大洋島成立了一個新的形式政權,議會。 這個議會也沒後來資本主義國家那種議會權利大。但有一些提案權,參議權,彈劾權以及否決權。這種議會也是由海客,以及海客帶來的百姓,還有親近宋朝的土著人部族組成的。石堅沒有想過要對現在的政權體制變動。他只是率先在大洋島試行這種制度,讓後人多了一層思考的餘地。反正現在大洋島近乎一張白紙,想要怎麼畫就怎麼畫。 然後還有土著人的政策。石堅將島上畫成幾個等份。第一等是宋人,第二等是與宋人交好的部族,像幫助石堅的蒙達比族和斯諾砂呃族,他們有權利參加議會,還同樣享有與宋人一樣的待遇,並且有與宋人通婚權。一旦通婚,就自動升為宋人。同時,還在他們部族裡選出一些勇士,與宋兵一起拱衛大洋島。這樣一來,有了軍事權,他們更有了歸屬感。第三等就是中立的土著人,這類土著人沒有與宋朝人通婚權,也沒有進入議會權,但其他方面與宋朝享有同樣待遇。第四等就是對宋朝人仇視或者排擠宋朝百姓的土著人類土著人什麼權利也沒有。 但石堅也不是一成不變,他同樣制訂了另一條制度,那就是升降制。每五年評選一次,選出五十個到一百個土著人的部族,前進一等,還要選出二十個到五十個的部族下降一等。石堅硬是把後來的運動升降級的制度搬來樣誘導他們向宋人示好。 這種制度傳到京城後,眾大臣都臉上掛著古怪的神情,這都是什麼與什麼呀。但不能不說,這種制度還真適合於大洋島這種特例。 做完了這些,石堅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沒有做。那就是堆土機計劃。聽到這個名字,蕭小一他們面面相覷,堆土機是什麼玩意? 連包拯余靖田瑜他們也一起望著石堅,以為他又想出了什麼新式武器,用來攻打契丹或者是日本、南洋諸國。他們還真猜對了一半,石堅這個計劃是準備攻打南洋的一 這回可沒有研發出什麼新式開器。好像堆土機科技含量也很高,石堅還沒有辦法造出來。 石堅說道:「你們也知道,我說過一句話,打仗是一件很賺錢的買賣。」 聽到這裡,這些官員都開始額頭上冒汗。自古以來,就包括孫子吳起在兵法裡都說過,戰爭是國家大事,不能多打則最後國力損耗,最後都能使國家敗亡。但石堅反過來說了。還別說,他滅了西夏與龜茲,是真的為國家賺了一大筆錢。 但這筆錢從哪裡賺?大洋島叛軍的財產全部拍賣了,得到了一大筆巨款,可是全讓石堅陪償了海客。現在到哪裡賺錢?然後石堅這才公佈了他的計劃,那就是征伐新幾內亞島、爪哇島、努沙登加那群島、塞蘭島以及麻逸群島南部參加叛軍的一些小國家。 這樣一來,一是獲得大量俘虜,現在大洋島上讓石堅這麼一弄,死了或者抓到宋朝內陸的有一百多萬人當然大洋島上還有許多土著人,但這些土著人都躲藏在深山叢林裡,很難發現。因此現在大洋島嚴重的缺乏勞力。這一條不但可以獲得大量財源為海客解決了勞力不足的問題。雖然這些俘虜心裡不滿,可他們被各自打散而且見識了宋朝的軍力,那麼他們謀反的膽子和力量也沒有了。第二條財源就是石堅將這些佔領的島嶼上的礦藏與適宜種植的東西以及出產標注出來行第二次拍賣。而且因為他把上邊的原住民全部清掃一空,那麼這些海客要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了因此也會受到歡迎。第三個原因,就是士兵也要鍛練,不然長久下去,戰鬥力便會荒廢,這也等於讓他們進行實戰訓練。這些國家太小,正好讓他們去拿來玩玩。 最後一條原因,堅沒有說。那就是震攝。像石堅前世,中國已經很強大了,至少在世界排進前三四位。可這些小島從釣魚島到南海諸島,照樣佔領,還將在中國領海上捕魚的漁民船隻收繳,將他們抓捕關押。 可是政府還是對這些國十分地善待。有用麼?善待是一碼事,震攝也是需要的,以那時中國的力量,在南海上建靠一個類似關島的基地也不是很困難。或者怕他們反感?或者怕美國人反感?錯,這些國家只是美國用來牽制中國發展的棋子,它可不會為了這些國家與中國開戰。不值得! 因此味的優柔,也是不行的。同時也要強硬的手段去震攝。 石堅從現起就要改變中國人這種內斂軟弱求和的心理,讓他們學會堅強,做到真正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犯我,我就是再遠也要誅之!而恰恰這種思想觀念就是從宋朝時形成的。 至於新幾內亞島的居可沒有參加叛亂,但讓這些吃人的部族存在,不是一件好事。在這個島上都有幾十個宋人失蹤,想來他們都到了這些土著人的肚子裡去了。也不能留下。 因為這些島嶼有許熱帶雨林,地形複雜,因此必需要動用大部隊,進行層層拉網式搜捕。也因為這種作戰方式,所以石堅才起名叫堆土機計劃。 石堅這個計劃,人雖然覺得有些殘忍,可是這次的土著人做得很過份,特別是那些南洋國家,居然不知天高地厚,也要乘虛而入,特別是田瑜那是沒有話說了。他就因為這些南洋國家,才吃了大虧。於是一致同意。 石堅安排好這些,才聽到王林的消息。他騎快馬趕了過去,接見了王林。他沒有客氣,開門見山地說:「你的事本官也聽過了,本官可以饒過你,但你必須要做我們的內應。」 王林一聽,直接說道:「石大人,我也知道這一次是死罪,石大人,你殺了我吧。」 石堅溫和地一笑,他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要看到王林的內心深處。他說道:「放心,我還會保證讓你的妻子與母親平安,並且還會讓這個邪教將她們送到你手上來。」 王林眼睛一亮,可轉眼間就灰暗下去。天理教正是用她們來控制自己的,怎能放出她們? 石堅又是一笑,說:「不是他們不放,而是你的力量太小,還不足以讓他們來求你。所以他們才敢用你的家人來威脅你。如果你的力量強大到他們只有巴結你的時候,那麼他們只有乖乖地將你的家人放出。」 王林眼睛又是一亮,可轉眼之間再次灰暗。他認識天理教中我許多海客,他們都比自己有錢有勢得多,什麼樣的力量居然讓天理教都會巴結?這也不是他能夠做到的。 石堅又說:「放心,本官既然說出這樣的話,就會讓你做到。本官不但會幫助你成為一個有錢有勢的人,而且本官還會親自跟隨你,為你出謀劃策。」 「不行!」王林不假思索地就立即說道。一是石堅是什麼樣的官,官居宰相國公,身上的帽子印記拿出來一頂頂的,每一頂都會嚇死人,居然讓這樣的人跟隨自己。會折壽的!而且石堅宋朝百姓有多少人認識?有他在身邊,不要說做內應,而且會立即讓天理教的人知道自己反出了天理教,讓他們毫不猶豫地將母親與妻子殺掉。) 幽優書猛 uuTxT.COM 詮蚊吇阪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章 懷春 字數:4800 堅盯著王林問道:「難道你不想將你妻子母親解救出 王林讓他這目光一瞅,不自覺地一哆嗦。石堅現在雖然待人平和,可因為久居高位,身上自然散發著一種威嚴,而且他雖然作為一個文官,可征東殺西,有時候自己急了,還親自上陣博殺,死在他手上的敵人,現在有一百多萬。因此身上也散發著一種殺氣。 面對著這種氣息,王林也有些怯弱,他囁嚅道:「他們答應過了三年,就會將我的母親與妻子歸還我。我也想過了。這三年之中,大不了我把財產給他們,可我也不能害大宋百姓。」 石堅「噗哧」一聲樂了,說:「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三年時間嗎?」 王林茫然地搖搖頭。 石堅說:「他們要這三年之內不但在大洋島造反,還要在大宋的內陸造反。所以才說三年。一旦造反,你想兩不相幫怎麼可能,就是我不怪你,這個邪教就讓你站在哪裡背著手看熱鬧?還有他們造反能成功嗎?大洋島這勢頭多大,可本官帶了多少人來了?或者本官為了你的妻子母親,讓他們造反成功。然後大宋千萬人家家破人亡?如果他失敗了,會不會還有心情放過你的母親與妻子?還有這個邪教是什麼性質,他們說話會不會算數?」 一個個問題,像一隻隻小一樣,射在王林的心尖上。王林又流下汗來。他惶恐不安地問道:「那我怎麼辦?」 石堅說道:「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本官將幫助你抬到很高的地位,讓你擁有無數的財產,讓他們求你,自動將你的母親與妻子放出來。然後你只要將知道的消息告訴我就行了。而且你放心利用這些消息時,也不會將你暴露。請相信,至少本官的信譽比天理教這個邪教的信譽好得多。而且,本官雖然不能將天下所有人都能保護起來,可想要保護少數幾個人,這個還不會成為難度。」 石堅說的話王林也不懷。如果石堅:_要發財,那簡直是太容易了。這天下的海客說起來們的大半財產都沾了石堅的光。只是石堅這個人對金錢沒有那麼厲害的貪婪,認為只要錢夠用就行了。現在不要說他還有一些產業,就是他的薪水也是朝廷眾臣中數一數二的。但對此大臣也沒有異議夏竦都不能在上面做文章,為什麼?其實算起來,石堅為朝廷辦事,各種補貼的錢遠超過他的薪水數倍。 石堅信譽那是不用說了。至於他要意地保護那一兩個人,以他的本事還是很容易辦到。至於賀媛,那是意外,如果石堅知道她的過去理教能有辦法,從他身邊將她奪走? 王林次心動。可是他還是很遲。說:「但是石大人。不是小地不識抬舉。而是你大駕到了我身邊。就是我不怕折壽。但別人也會認出大人您。」 石堅呵呵一樂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來。往臉上一蒙。 這就是石堅在寶石山上。從那個土著人手上得來地人皮面具。 石堅本來想要銷毀地。可被蕭小一攔了下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但石堅得到地人皮還是半成熟品。以後想要保存得要繼續將裡面一層肉削掉。削薄後還要每隔數天。就是要用特殊地藥水浸泡然時間一長就會幹枯。這種藥水地配方。那個土著人地長老也招供了。可是石堅哪裡願意做這削肉地事可是人肉。蕭小一無奈。忍著噁心。幫石堅做好。 這種人皮面具。因為是從活人身上剝下來地。蒙在臉上真得不能再真。王林還在感歎。這面具做得多好。連臉上地毛孔都那麼逼真。連石堅一笑一怒。都能從面具上表現出來。就像石堅地真臉一樣。雖然有一點細微地縫隙。但不明顯。如果稍微化一下裝。除非趴在臉上。不然都看不出來。 而石堅戴上這面具後。馬上一張英俊剛毅地臉孔不見了。而是換成了一個面色饑黃地中年人。 其實石堅心裡也開始噁心起來,但他臉上還帶著笑容,說:「這回可放心了?」 王林立即將頭點得小雞啄米一般。現在石堅換了一張臉孔,沒有人認出他。有了他幫助,想來解救妻子母親,不會困難了。如果連石堅都沒有辦法,這天下還有第二個人有辦法?這簡直等於是天上砸在一塊幾百斤重的大金磚砸到自己的腳前,如果自己不撿,那不是傻子? 但他還是不解,問道:「石大人,你幫助一下就可以。為什麼要親自以身犯險?」 畢竟他是石堅,如果出事。自己同樣也討不了好。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本官自有用意。」石堅也不想親自前去,他是因為賀媛,不得不出此下策。現在他知道賀媛成了天理教的聖女,但他不相信賀媛就這樣自甘墜落了,一定另有隱情。他本來想在四方山一戰結束後,慢慢尋找賀媛。可通過張元的招供,賀媛已經被天理教帶回內陸。因此他出此下策,一是找到賀媛,二是親自打探一下天理教的內幕,特別還有那什麼王爺。 至於危險,以他的智慧,只要不被人認出,除了龍潭虎穴,天下之大,他大可去得。 王林問完後,才發覺自己傻了,石堅為什麼親自前去,為什麼要 ?但這回沒有了慮,他立即答應下來。 對於王林的應允,石堅也沒有出乎意料。現在自己提出的都是為了對方好,就是做了他的內應,有一點危險,石堅也答應保護了。這樣王林還不答應,難道他還真想與天理教一道造反不成? 接下來就是準備。石堅先在有意無意之間,放跑了七八個參加天理教的海客。否則就王林一個人回去,天理教不懷才怪?然後他想了想,再次將他前世記起的各種先進的種植方法及開礦注意事項,還有一些水利知識,向大洋島的海客們傳授。 然後又想了一想,這回他終於做了一件畫蛇添足的事。那就是他發覺了朝廷發行的交子數量大了一點,本來是說好試行五千萬貫,可現在硬是讓他們發行了四億五千萬貫。這個數量已經是一個很難控制的數量。因此他特別註明,凡是用交子參加拍賣的可以打九折。這是他在想用實際行動力挺交子同時回收一些交子,將交子的數量控制住。 然而這一舉動,終於造成了交子的混亂而且嚴重地打擾了呂夷簡一干大臣的思路。最後差一點導致交子的崩潰。 還有一件讓他悶的事。那就是女真人的戰鬥力。現在只是石堅請求朝廷支援了他們一下,這些女真人立即將東北鬧得翻天覆地,連契丹都大敗給他們。這讓石堅感到擔擾,以後女真人會不會成為第三個禍患?自己提出讓女真提前幾十年崛起,是對還是錯? 並且因為女真人這麼一,契丹也無法分兵中原。連帶著天理教終於停下手上的動作,等待契丹的消息。對朝廷也許是一件好事後天理教如果挑起叛亂,也不會為大洋島分心。但對石堅來說還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按照原來他的計劃,年前天理教就會有異動,那時候他可以借口大洋島之事,將自己的歸程拖上一拖。但現在大洋島基本上被自己平定了,而且還在向海外擴張。到時候朝廷有事,自己有什麼理由不奉詔? 那麼又回原點,用時麼官都可以封,不用時,就開始踢。而且現在那些大臣本事沒有,看臉色拍馬屁的本事都是一絕。現在也看出這一點,只要自己將朝廷的危險一解決種各樣的彈劾奏本雪花一樣,往劉娥身邊飛。 不行!看來自己得想一個辦法將這個解決,否則這樣下去根本沒有辦法做事。他將這個想法告訴趙蓉。這也不是壞心,而且趙蓉也不會把他往水裡推。 趙蓉咯咯一笑i著他的鼻子說:「你:於開竅了。」 石堅往懷裡一摟,一隻手不老實的伸進她的衣服裡,在上面摸捏,可是讓小雨一個巴掌打過來,似乎在告訴他,這裡是我的地盤,不准非法進入。 石堅看著小雨,哭不得,不能和自己女兒搶奶摸吧。 趙蓉又是大笑,她說道:「叫你將耶律燾蓉收進來,她做這些事最拿手了。可你不收,現在犯愁了吧。」 石堅皺起眉頭,心想就是我想收,她不未必見得樂意啊,她還想為契丹努力強大呢。 不過他與趙蓉雖然聰明,但這些朝爭中的陰暗面,都不是很適應。沒有辦法,再慢慢想吧。反正他在心裡發誓,不能這樣被動下去。或者自己知道劉娥還有兩年多時間,就要見閻羅王去了,但現在的歷史改得亂七八糟,他也不敢確定。而且劉娥還在練自己所教的太極拳,如果再多活個十年八年,怎麼辦? 但也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綠萼平安地生下一個大胖小子,石堅給他取了一外名,石平。意思是紀念這件將大洋島平定,也是希望小石平以後不要再像自己這樣,東奔西走。以前自己還笑寇准,可臨到自己比他還要慘。這是人在宋朝,身不由己啊。 可這件事傳到八王爺與趙禎耳朵裡,總覺得不是滋味兒,石家的長男居然是一個小妾生的。然後他們又聽到另外一件也讓他們鬱悶萬分的事。石堅的婆娘們又出現了第三個懷孕的人,可不是紅鳶,也不是趙堇,反而是他們都認為連養小孩的能力也沒有的李慧。趙禎生氣地想,這回等石堅回來,得要下旨,最少一年之內,不准他與任何女子同房,連蓉郡主都不行,要同房只有同自己的妹妹同房。 當然,這也只有在心裡面想想,如果他真下了這道聖旨,這道聖旨也會永遠名留青冊,成為他的一個污點。 對於李慧的懷孕,趙蓉與綠萼都有了子女,自然沒有想法。趙_嬌憨沒有在意,反而替李慧歡喜。可是紅鳶看著李慧的肚子,開始眼睛眶濕潤,然後一滴,兩滴,十滴,眼淚如同滂沱大雨落下來。 這也難怪在石家眾多妻妾中歲數最大,以前不覺得,可現在二十八歲了怎能不急。這倒不是她在胡攪亂纏,搞得現在李慧與綠萼也是一樣,不敢與她碰面。 不過石堅能夠明白,他好心安慰。這事兒懸乎,天知道那一發子彈就正好管用了。石堅就是再聰明,也沒有辦法控制。他安慰道:「紅鳶,這事兒不能急想看,就像張元一樣,他越想制我於死地,可越是敗得快。你再想想,蓉郡主最讓避孕的,可她最先懷孕,綠萼也沒有想 她居然生下一個胖小子慧姐也沒有這個想法,但所以越急越不能成功。」 其實不是這個理兒,但這事還真邪乎,這幾個人懷孕,都是最不急的那位。紅鳶只好點頭。然後同房時做了一件讓石堅額頭上流汗的事,最後她將枕頭墊了五個在大腿下邊XX放在裡面,硬是將大腿豎上天空有三四個小時才放下去清洗。 石堅與幾個妻妾胡天昏地,折騰了幾個晚上然後等到一切準備好了,他悄悄地離開了大洋島。他的去向只有包拯、蕭小一還有趙蓉知道,連丁與崔滅狼都隱瞞起來,只是告訴他們自己出去一段時間要辦一件大事。石堅行動神鬼莫測,這些人也沒資格盤問。不過也幸好將他們都瞞了過去,否則石堅將會面臨極大的危險。 這三個人也知道這個面具的事,雖然趙蓉與包拯同樣噁心,但有了這個面具,再加上石堅的智慧,應當此行也會很安全。可都囑咐他千萬要小心。趙蓉對賀媛同樣也很憐惜,這樣的女子是值得相公前去營救。但石堅對蕭小一與包拯是說他要去將天理教的老底找出來的。倆個人都是笑笑,他們也猜出一點。不過也沒有反對,那一年石堅都為了賀媛鬧出那麼大場面。現在有了消息,他怎能不救? 趙蓉還叫石堅帶上夢姑與靈姑,這不是趙蓉在竄奪石堅收下這倆個少女,而是這倆個少女身手好,同時石堅身邊有個女人照顧,她更放心些,最主要是石堅手裡有兩張人皮,正是女人的人皮。當然玉素奴香也有些身手,但她還要人照顧,況且她的長相也與中原人有很大差別。趙蓉直接連考慮都免了。 同時石堅還帶八個隨從,像黃真文,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都是出自西夏原來的漢民,後來投靠了石堅部族,這些人身手好,而且可靠,同時人也機靈,主要的是面孔生。至於象朱笠他們,雖然石堅用慣了,但看到了他們也等於看到了自己。石堅根本不敢帶。 石堅這才帶著他們與王手下可靠的親信一道出海,返回宋朝。不過連丁老五在內,石堅都沒有把自己身份告訴他們,只是讓王林告訴他們,這是王林後來請的夥計與大掌櫃。 直到五月,他們才來到長江,在一路上石堅也沒有浪費時間,他在寫書,還是那本《中級格物學祥注》,這本書涉及到的內容很多,石堅寫了厚厚的幾本,現在也要結束了。 五月末,天氣開始熱了起來。石堅感到笑,感情自己一直在過夏天。剛剛大洋島到了秋天,自己卻回到了宋朝,又要過夏天。寫了一個多時辰,他感到眼睛有些倦了,來到艙外透透風。 夜晚長江裡的江風,雖然在這五月,是很清涼的,隱隱地吹來了岸上稻花的香味。他看到王林坐在哪裡,眼睛裡出現擔心的樣子。他走了過去,在王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王兄,來,我和你說一件事情。」 王林了他稱呼自己王兄,大感無奈。他那有這資格做石堅的長兄,但王林是比石堅大九歲,這也是為了掩人耳目,不然怎麼辦,稱石堅為石大人?那麼不等於在告訴人,他就是石堅? 石堅和王林來到頭,這時候還沒有出梅,天空中依稀里飄著濛濛細雨,帶著一種潮濕霉粘的味道。但雨兒不大,細細地,如同牛毛一般。兩個人也沒有打傘,就坐在船頭上。石堅說道:「你有點擔心?」 雖然有石堅的保證,可他的母親與他的妻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太重了。擔心是免不了的。他也自知瞞不過石堅,王林點點頭。 石堅又說道:「當時我帶領著一萬人,進入了西夏的深處,面對的是四十萬最強的士兵,我那時也很擔心,甚至都安排了後事。但如果我將這擔心放在臉上,會造成什麼後果?士兵立即就沒有了士氣,那麼我真的會失敗。」 當時石堅都將財產分配好了,可見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後逃出生天。 石堅語重深長地說:「如果你擔心了,就會有破綻露出,最後就是我再有本事,結果還會很糟,那麼你的母親與妻子,有可能真的危險。如果想要別人救你,首先你自己得要自救。」 隨著離江寧府越來越近,王林的神情也越來越不對,所以石堅才有這番話。 石堅說完後,讓他反思,自己回到艙中,這時,夢姑與靈姑為他打來洗腳水,看到他不在,倆個姐妹正在說悄悄話。 靈姑說:「姐姐,你喜歡他了。」 夢姑說:「我看你也喜歡他了。」 實際上連張無夢也不知道這對雙胞胎到底那個大,他採取了一個笨辦法,就是先抱起來的讓她做姐姐,後抱起來的讓她做妹妹,姐姐就是夢姑,妹妹就是靈姑。 為了區分她們,夢姑脖子上掛著一個金瑣片,靈姑脖子上掛了一個銀鎖片。 石堅這才想起兩個小姑娘今年十六歲了,也到了少女懷春的時候。於是他走了進去,樂呵呵地問道:「你們這倆個小東西,喜歡上了那家好男兒,要不要我幫你們做媒?」 U優書猛 uUTxT.coM 銓汶吇阪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一章 張元的下場 字數:5106 倆個小傢伙正說著內心深處的秘密,而且還有船隻擊響聲,以及後面蒸汽機的聲音,她們居然沒有察覺到石堅的到來。這還是現在的蒸汽機更新了好幾代,否則原來蒸汽機還要吵,就是面對面站著,也要大聲的說話,否則對方都有可能聽不到。 聽到石堅的問話,倆個小東西,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匆匆忙忙地站起來,然後害羞地望著石堅,就是她們臉上戴著面具,都沒有將她們的羞紅色遮住。 原來石堅也認不出靈姑與夢姑,雖然知道她們有金銀鎖片,可他不能俯下頭去,向她們胸中望去,看她的鎖片是金色的還是銀色的。那不叫看鎖片,是在看人家的胸脯,沾人家小姑娘的便宜。或者叫偷窺,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詞語,總之,和耍流氓沒有區別。 於是石堅讓夢姑戴上一張面色黝黑的面具,讓靈姑戴上一張面色蠟黃的面具。本來想這一下子能把她們認出來了吧。可沒有過想這倆個小東西看到這玩意兒,也沒有想過是真從活人身上扒下來的,只是覺得很好玩,於是倆個人經常換著戴。好了,石堅還沒有辦法將她們分辨出來。 可她們畢竟是跟在張無夢後面隱居慣了的,從小就沒有受到多少世俗的影響,而且道教也講究清靜無為,自在灑脫。不知是夢姑還是靈姑,先清醒過來,一挺胸膛,氣呼呼地說道:「我們不是小傢伙。」 倆個小傢伙從就開始練武,雖然才十六歲,可身體發育得也還齊整,不然張無夢也不會將她們往石府上送上。兩個小姑娘不小了,再跟在他身邊有人會說嫌話的。現在天氣悶熱。這一點很少去江南的人很難理解,一旦進入了梅雨季節後,江南的上空經常環繞著沉厚的低氣壓槽,加上水域豐富量的水汽蒸發使空氣裡充滿了濃濃的水氣,使得空氣的壓力遠遠超過了一個標準大氣壓。而這時地球的旋轉,也使這一帶地區接近太陽照射的正中。不但熱且每當雨天來臨前,那份沉悶很使人難受。 現在倆個小姑娘圖涼快只了一身薄薄的湖綠色的長裙,都可以隱隱地看到裡面紅色的肚兜,最讓石堅奇怪的是,她們不知道是從石堅那個妻妾討要或者她們贈送的胸罩,或者還有內褲,這個石堅沒有透視眼就看不到了。但她們在肚兜裡還有胸罩的痕跡,暈,還有這樣的穿法?不過倆個小姑娘心意相通個挺起了胸脯,另一個隨後挺起,兩對玉筍一樣的胸脯高高的頂起,都將石堅眼睛差一點頂花。 嗯,是不。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都在想些什麼。 石堅連連掩飾道:「好,好,你們不是小家了,是到了可以成親的時候,行了吧。」 倆個小東西次讓石堅一句話得臉上起了紅暈。 但石堅寫書時。為了使眼受到傷害。他點燃了一根巨燭。現在憑他地條件一點享受也不過份。如果和寇准相比還差得太遠。寇准吃晚飯時。有時候為了客人高興或者他自己為了顯擺。將庭院中點了幾百根臂粗地蠟燭。將他地府邸照得亮如白晝。 石堅從明亮地燭光可看到。她們衣服裡面那個鎖片地顏色了。沒有想到這倆個小傢伙今天又將面具換回來了。他指著面色黝黑地小東西說道:「夢姑。難道你喜歡虛竹?」 既然天龍八部都出來了。王朝趙虎也出來了。難免不會沒有一個叫虛繡地小和尚。可是石堅也糊塗了。夢姑可不是西夏地公主。西夏現在也成為了一個歷史。 倆個小姑娘再次咯咯地笑。石堅明白了。她們不但換了面具。邊鎖片也在換。這不是純在整人。叫人分不出她們到底是誰嗎。也幸好她們同時喜歡一個人。不然以後倆家串門。難免不會不發生。連相公將老婆都錯認地故事。 戴了姐姐地面具。繫了姐姐地鎖片。當然靈姑可不服氣自己做了妹妹。經常與夢姑爭。靈姑笑咪咪地說:「大人。虛繡是誰?」 石堅想了一想。說道:「虛繡是一個好人。內力是天下第一。」 「內力是什麼東西啊?他是哪裡人?」 石堅也讓自己繞糊塗了,金老大寫的是小說,也不是正史,那有內力這回事,不過都真還有道家練氣養精的事,但那似乎也與金老大的內力是兩碼事。他說道:「內力是一種武功,他是少林寺的和尚。」 夢姑喜歡少林寺的和尚,靈姑笑得前仰後合。夢姑不樂意了,生氣地說:「大人,在胡說八道。」 石堅說完後也是大笑。 靈姑又問道:「大人,是不是古時候的人都喜歡胖子?」 石堅一愣,不過隨著靈姑的眼睛看去,終於明白了,這個房間為了裝飾,在房裡掛了一幅貴妃醉酒圖,上面還寫了李白那首著名的雲想衣裳花想容的詩句。 石堅答道:「這個不一定,有的人喜歡胖子,有的喜歡瘦子,還有的人喜歡不胖不瘦的。但是只有心腸好,才是真正美麗的地方。」 石堅說的就是心靈美了。可是外表也不能不重要。他家中的幾個妻妾,那一個不是如花似玉,真要是醜如東施無鹽,那怕她再有才華,石堅會將她娶回來。可能性為零。 石堅說到這裡,他指著那幅圖畫。這幅圖畫純是瞎扯,將楊貴妃畫得像一頭肥豬一樣,石堅說道:「這也是後人誤解,才這樣畫的。雖然我沒有辦法知道她本人的樣子,可是我能想像到,楊貴妃外表肯定不會是這樣子。她也許有一點胖,但那是豐腴 一種感覺很胖。」 石堅這話也是最接近歷史真相。如果楊玉環有安祿山那樣,有六七百斤重,不是胖就是一種罪過,可還能成為四大美人麼?還能得到後宮三千粉黛失顏色那樣千嬌萬寵集於一身的寵愛麼? 「可是莊姜不也是很胖嗎?」 石堅聽了一笑,這就是不求甚解的好處。她這句話出自《詩經。碩人》,齊太子得臣的妹妹嫁給了衛莊公為妻,但是衛莊公寵幸其小妾,對其冷僻因此她一生無子。莊姜性格美好,對百姓憐憫垂慈,因此衛國人感謝和憐憫她了這首詩。其中的「手如柔荑,膚如凝脂如>e,齒如~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被後人形容為形容美人的千古絕唱,特別是清人姚際恆稱頌美人者,無出其右。但那是誇大其詞,另一個原因就是古代讀書人認為《詩經》是正統的原因。如果說起來曹植的《洛神賦》中許多句子,並不亞於這些句子的優美。但可惜的是,這篇文章竟然連《古文觀止》都沒有進去。 石堅給她解釋道:「這個碩,原來是是指頭大的,後來引伸為大,或者肥大的意思。但用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含義。如在《碩鼠》裡是形容貪婪無厭,還有碩人之寬這個碩則指道德形象偉岸盛大。這個碩人不是指莊姜長相肥大,而且指長相美艷到了極點。與體型肥大並無半點關係。」 「原來如此,大人你學問真了不起。」靈姑誇讚道。 石堅心想這不是廢話嗎?如果連《詩經》裡三百來篇古詩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資格準備參加科考。可就在他準備用洗腳布揩腳時,靈姑一句話將他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靈姑又說道:「我現在明白了,就像大人一樣只是著重心靈,對外表不是很再乎的。」 這一句也很正常他的妻妾中,有豐腴似楊貴妃的趙蓉有瘦弱如林黛玉的李慧,還真沒有什麼胖瘦的標準。 可靈姑後面一句話,差點他噎著了:「石大人不挑食的。」 說句咯咯地笑起來,拉著夢姑逃走了。 石堅無奈地搖搖頭,將洗腳水倒掉,他沒有想到一輩子打鷹,最後卻被鷹啄瞎了眼,讓這倆個小東西取笑了一頓。 但他躺在床上想,這倆個小東西喜歡上了那一個人?他隱隱覺得這個人有可能是自己,畢竟自己有這虛名還有這臭皮囊,有許多少女仰慕自己。但他不能再收其他女子了,這不是他負心的問題,關健是就是這幾個妻妾,他都有餵不飽的架勢,再收真要讓趙蓉她們守活寡?那些大戶人家的家主這樣做,可石堅不會認同這種做法的。這個負心漢必須要做的。 況且他的大軍中,有那麼多英雄好漢,她們也未必只有自己一人讓她們喜歡。在這樣的想法中,他漸漸進入了夢鄉。 夜來風急,東風嗚咽,將船帆鼓得呼呼地作響。加上螺旋槳的轉動,船隻速度飛快,就如同一隻魚兒,在水面上迅速地破浪前進。第二天等到他醒來時,船隻已停靠在江寧府的碼頭了。 江寧府也就是著名的金陵城,現在漸漸沒落,可作為宋朝的一個重要的經濟中心,它還是繼續保持著一定的繁榮。在江邊的碼頭上,停泊著無數的船隻,更有許多人在將貨物往岸上或者往船上槓。在這些人中間,和石堅前世不同的是,他看到黑色的非洲人,白色的歐洲人,還有大洋島和美洲的土著人。在岸上,還有許多賣著便宜小吃的攤販,當然現在沒有市容,場面有些混亂,但都是其樂融融。 有的苦力累了或者渴了,便在這些攤販的小棚子裡停息一會,來碗綠豆粥,或者大碗茶。茶也是那種粗葉茶,不過有的在裡面放著一粒紅棗,讓茶水煮透了,脹得很大,紅彤彤的十分誘人。 石堅也走了上去,來了一碗。看著石堅咕咚咚地將這碗茶喝下去。王林一張嘴張得老大,差點能塞進一個雞蛋。他沒有想到石堅居然能喝這種茶。 倒是石堅沒有覺得。好茶也可以喝,差茶也能解渴,在西北長征時,他還不照樣將地上的雪團往嘴裡塞。或者如靈姑所說,他不挑食? 不過他自己也沒有注意,正是他這種態度,讓那些士兵心甘情願地為他賣命。現在不看到,黃真文他們這幾個人都挺起了胸膛,這才是真正與民同樂的好大人。 至於王林這次回來,也沒有人在意。石堅為了配合這次行動有將所有叛軍海客的名單公佈,特別是那幾個讓他故意放跑的海客,他只在名單裡公佈了兩個人朝廷捉拿。這一點也很高明,如果一個沒有公佈讓天理教的人不相信,如果全部公佈了,只留下王林一個人,就會太突兀了,如果連王林也公佈了,那他在宋朝不能立足,怎能引出天理教的注意? 至於王林消失了很長的時間,這也很好理解在的海客遍佈了全世界,如更早的到達西亞非洲,還有現在到達兩灣大陸,竟然還有少數的人到了歐洲發大財去了。他們沒有回來之前,天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以至有一兩個認識王林的人,還同王林打著招呼。如果他們知道王林這段時間呆在大洋島怕不會那麼客氣,反而立即向官府舉報。 但一會兒,碼頭上的人都像發了瘋似的,向大街上跑去。石堅感到茫然不解,發生了什麼大事?他拉著一個人一問來是朝廷押解張元,從江寧府經過了。 石堅將張元捉住後,張元也知道他的下場不 於是這傢伙也硬氣然乘宋兵不備時,往雨河裡及時幾個宋兵從雨河裡將他救起。石堅生氣了,他將張元與沙戒一起提來。 他沒有與張元說話而是看著沙戒。沙戒一個勁地發抖,這回落在石堅手中,可不會再讓他赦免了。他跪了下來,說:「石大人,罪民也沒有辦法,我跑到大洋島來後,只想騙這些土著人一兩個小錢,可天理教找到了我。我不敢不從命。」 石堅懶得聽他解釋,他只是天理教中非人部的一員,也不是菩薩部,是天理教的核心,也就是說他不可能知道更多的秘密。石堅連審訊他的想法都沒有。但這個人很重要,至少在浮出水面的叛軍中,他也是一個首腦級的人物。他就說:「沙戒,本官只是想知道天理教中有那些刑罰,來處理叛徒的?」 沙戒現在還抱著宋朝政府能不能看在他提供更多消息的份上,僥倖將他釋放,於是老老實實地回答。然而讓石堅聽到後,他也毛骨悚然,這些刑罰中除了常用刑,像唐朝時的釘竹籤、肉面片(全身毛撥光,關節全部敲碎)、荊鋪(不穿衣服滾棘刺)、墜石(頭髮上墜石頭)、曬翅(十字架)、腦箍(鐵箍腦袋加楔子楔緊),還有炸油鍋(是真的烈油),還有將犯人身上割了一道道口子,放上糖,然後捉來螞蟻在上面咬。 沙戒說到二十幾種後,包拯跑到一邊嘔吐去了,他受不了。 石堅一邊聽一望著張元,那意思是說,只要你不交待,我就用這些刑罰在你身上嘗試。 終於聽到第四十幾種刑罰,張元也崩潰了,他說道:「石大人,我可以招,但你讓我有一個好死。」 石堅也置是否。 張元將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招出。讓石堅失望的是,除了提供了賀媛讓天理教接走了,還有肯定下來,天理教背後還有一個身份尊貴的人在指使外,他對天理教所知道的還沒有沙戒多。 其實對於這人,石堅已經有了幾個懷目標,但他也不敢確定是那一個人。這幾個人無論那一個都是身份敏感尊貴,不要說他,就是劉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敢對他們府上搜查。 然後石堅下了一道命令,士兵將張元押到京城去,但有一點,必須在路上每天給他割上幾十刀子,然後用傷藥將傷口敷好,再割,直到割滿一千刀為止。但經過田瑜嘴裡一改,他變成了一萬刀。石堅是恨張元間接或直接造成了幾十萬宋朝百姓與士兵死亡。可田瑜那是切骨之恨,這一次張元讓他丟大了臉。 這個往京城押,就是再兩三個月了也就到了,一天至少割上一百多刀兩百刀,怎麼割還讓他不死?難道用水果刀,那樣的話回到大洋島後。田瑜要用刀子割他們了。這些士兵可犯了愁。但張元的下場真的很淒慘,他的遭遇比魏忠賢好不到哪裡去,這從大洋島到宋朝內陸後,他每天都生活在地獄中。 到了宋朝內陸後,朝廷為了對這些叛黨的震攝,將張元從船上押下來,從陸地上走,一路走一路遊行,以示對那些叛黨警告。但張元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想法,那就是天理教的人或者契丹人看到他還有一點本事的份上,能不能將他營救。 他這是在作夢。這回無論是李織,還是契丹人,都讓他氣著了。本來好好的,將大軍帶到叢林裡,利用大洋島的複雜地形,未必將石堅拖上一個十年八年,但拖上一個三五年,還是不成一個問題的。可他倒好,來個大洋島全島暴亂。這也便罷。石堅來了,你就逃吧,可他不甘心,又來了一個決戰,將契丹幾萬大軍損耗得一個不剩,天理教無數的財產化為烏有。還救他呢!如果讓他們的人靠近他,都有可能再補上幾百刀。 石堅也夾在人群中圍觀。這時候有許多百姓用石頭雞蛋往囚車裡砸。這次大洋島的叛亂,損失最大的就是沿海和沿江一帶的海客與百姓。事後統計,有十幾萬宋朝百姓被土著人殺死。江寧府也有許多百姓遇害,因此他們怎能不恨這個反賊的頭領?當然宋兵不會讓他們真的將張元砸死,到京城還很遠。他們都用盾牌將囚車護住。可這樣一來,許多石頭雞蛋就落在他們身上。 一個士兵領首的隊長大聲叫道:「眾位鄉親哪,別往我們身上扔,我們可都是功臣。」 圍觀的百姓轟然大笑,這才將石頭雨與雞蛋雨停下來。 張元在囚車冷漠地看著這些百姓,他心裡在想,這些愚民,成都為王,敗者為寇,這個道理都不懂。自古以來,那一個帝王開朝立國,不是沾了幾百萬幾千萬的老百姓的鮮血才上位的。 然而他眼睛掃在石堅這邊,突然停了下來。 張元也常年生活在軍旅生涯中,他一眼就感到石堅那幾個人不對。也許別人不會注意,但在張元眼裡,石堅一行人就像一個太陽一樣,在人群那麼地耀眼。特別是黃真文幾個護衛的站法,那是明顯在保護石堅。 他的眼睛便停在石堅身上,雖然石堅現在化了裝,可張元似乎看到他那麼地熟悉。石堅無論怎麼化裝,他的身體沒有改變,他的氣質同樣也沒有改變。而且石堅審問張元時,倆人打了很長時間交道。 張元的眼睛就停在了石堅的身上。雖然石是戴了人皮面具,可張元卻從他身上看到了石堅的身影,最主要他還知道有人皮面具這回事。 幽悠書盟 UUtXt。cOM 全紋自版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二章 二桃 字數:3248 次石堅也沒有想到女真能將事情鬧得這麼大,當然現在本事就有那麼大,這中間還另有隱情。但也使得他的推測出現了一些錯誤,那就是天理教的整個好大好長只是伸出了一小半,然後就萎縮了。 但對於朝廷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也許石堅判斷出現了一些錯誤讓劉娥終於看到了石堅也不是什麼都能料到,這一點讓劉娥多少有點開心。而且她也不希望中原大亂,或者大洋島大亂,然後契丹乘機而入,天理教以及那個是不是真的存在的背後人物再次出宋朝內部襲擊。這樣宋朝就會四面狼煙,現在少了一樣危脅,就是一樣危脅。 雖然石堅判斷出現了一些失誤,但朝廷也沒有大臣敢指責。想一想,石堅帶了多少人,而大洋島有多少人在叛亂?但是就在半年之間,大洋島的叛亂灰飛煙滅。其中在麻逸群島海峽一戰,還有雨河的冰火二重天,更是如同神話一樣。他們能辦到麼? 這時候知磁州的夏竦上書,請複製舉,廣置科目以收遺才,這一點盛度在真宗時就曾指出開四科選撥人才。不能不說,盛度這個人雖然記仇,但他的上位,也有一點本事與眼光的。但夏~這個奏表寫得更祥細,他還舉了石堅用鏡子一戰的事例,說明了《格物學》妙用。因此與歷史上不同,這個奏章特地寫了請求朝廷開格物一科將《格物學》發揚光大。 這個奏章到了朝廷後,眾人莫名其妙,要知道他與石堅水火不融,怎麼現在反而幫石堅說話。 劉娥就派使者,這樣做有沒有其他的用意。夏辣回答,臣雖與石大人有一些誤會公是公,私是私,石大人這種《格物學》利國利民,不敢為私而忘記公而。 不要說劉娥本來對夏竦沒有壞感,就是趙禎聽了也兀自歎息。在這種情況下,將他再次調回京城。不能不說這個人一無是處,回到京城後,他再次進奏,開檢匣。也就是檢院前一個存放書信的地方,讓天下有冤的百姓有對國家有建議的上書,但他們沒有資格進入朝廷重要機構,於是讓他們將這些寫在書信上,投放在這裡。這也是一件好事,於是趙禎從善如流,重開檢理檢使,並命御史中丞王曙兼理檢使。 而且辣進入中樞後,為了公事,並沒有與呂夷簡關係好完全聽從呂夷簡,反而和他多次爭吵。把呂夷簡氣得七竅生煙。但這讓劉娥與趙禎都十分高興。他們最怕什麼,就怕大臣結黨。現在夏~得罪了石堅,又得罪了呂夷簡,那麼他就成了孤臣。於是今年春天,再次做了一次人事調動,以呂夷簡為昭文館大學士,夏竦復為樞密副使,陳佐、王曙並參知政事,樞密使張耆改山南東道節度使。 王曾聽聞事只是歎惜地說,此人非是大忠也,而是大奸也。道貌岸然正是形容這樣的人的。 對於這些石堅也有聽,這時候朝廷五丑個個都不是好傢伙,只是現在丁謂與王欽若前後死去。但如果說五丑之中辣肯定至少排在第三位,如果是那麼容易倒台他都不會因為奸邪而而名垂史冊。 本來劉娥也想將石召回京城。要想想他與夏竦水火不融。而且現在大洋島並沒有完全平定。許多事務都是百廢待興。不如讓石堅折騰去。只要天理教不作亂。現在朝廷也暫時不需要石堅。特別讓她高興地是。契丹東京道地危機越鬧越大。最好來上一個十年八年地。讓她有足夠地時間來將這個邪教徹底地挖出來。 她有這樣地想是因為石堅為她送來了許多叛黨。慢慢審吧。通過他們來挖出更多地天理教地邪徒們。這叫順籐蘿摸瓜。於是京城裡各大刑部官員和大理寺官員忙得不亦樂乎。那些人也被拷打著鬼哭狼嚎。 但讓大家都感到失望地是他們也挖出了一些人。可都是蝦兵蟹將。這很正常。如果能挖出來石堅早就挖出來了。這就是這個邪教地高明之處。他們都躲在幕後指揮。核心成員很少露面。大多是單線聯繫。這一點就像石堅地那種蛾子形式。這次大洋島。他們都是當作一個棋子。並沒有慎重。只是因為張元地野心。最後將事情鬧得這麼大。因此。無論官員們怎麼審訊。得到地口供幫助關不是很大。 因此驚喜過後便是失望。最後又再次頭痛起來。 大宋再頭痛。契丹也在頭痛。這次女真地亂起是一方面。可主事地還有另一個人。詳袞大延琳。原來遼東屬於海國。後來因為契丹強大。屢次戰敗。渤海舉國投降。本來。稅務寬鬆。可是因為遼興宗發動了兩次大戰。再次與歷史接軌。掌管東京道地馮延德和韓紹勳用燕地平州之法治之。特別是燕雲饑荒。戶部副使王嘉就獻出了一個辦法。造船! 可是遼東地水路不像中原地水陸。許多地方水位很淺。而且下邊還有許多礁石。並且水流湍急。雖然遼東是有許多糧食。可並不適合船運。這一點耶律蓉當時也提出反對意見。還派人向宋人請求支援水泥。修馬路來解決這個問題。當時石堅還在京城。他說道想要水泥可以。拿錢來。契丹數次用兵。損失慘重。幸好張元從天理教身上敲下來一個大竹 則都揭不開鍋了,那有那麼多錢來買水泥。於是王到實施。當然,在詳]大延琳起事前,也再三考慮過,但是恰好這時候生女真入侵。 於是詳袞大延琳與生女真各部聯繫,起事成功後,以濮河遼河為線,以東歸生女真統管西為他所統管。這些女生女真各部也不知道天下有多大,在遼河以西的契丹面積更大。但他們是親眼看到了遼河到外興安嶺面積是多大,完全可以將他們女真各部有一個安置。況且,人多力量大。 於是雙方聯合,詳袞大延琳開始叛變。將留守、駙馬都尉蕭孝先及南陽公主關起來,殺紹勳、嘉以悅眾而且這一次他與歷史上不同,並沒有自己掛招牌,改元天慶,號興遼。 延琳又派使者向保州戍主夏行美,叫他帥渤海軍為亂,但行美把這個使者帶到統軍耶律普古帳下。於是耶律普古殺八百渤海軍,入據保州,想斷掉延琳的東路。延琳沒有辦法,想西取沈州,副使張傑詐降延琳識破。 本來歷史的延琳到此為止,後來被圍困在契丹的東京(遼陽),然後被燕王蕭孝穆一步步啃掉。但現在歷史終於在石堅的推動下,發生了一次大的轉折。在歷史上延琳是得到了女真人的幫助,可那都是熟女真。 現在東北各部真在宋朝提供的武器幫助下,為了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一個個發出淒厲的嚎叫,像一條條飢腸轆轆的餓狼一樣,從黑龍江、混同江(松花江)殺出。於是與延琳再次南北夾擊州與沈州相繼失守。耶律普古也遭到殺害。 只是數月間,整個東北,契丹現在顧不上與天理教聯手進攻宋朝了,也沒有精力來分兵。於是遼興宗派了南京留守、燕王蕭孝穆為都統,蕭實迪副之,蕭普努為都監。這幾個人都是能征善戰的勇將,可這回他們並沒有歷史那麼順利將延琳拿下,雖然一開始延琳的大軍被他們擊敗,可隨著更凶悍的生女真各部南下,蕭孝穆也出現了幾次失利。因為天氣寒冷軍相峙。 到了年春天,兩軍再戰。現在蕭孝穆交戰了這麼長時間,也明白了遼東叛亂的並不只是生女真一部是兩部,其中一部就是延琳帶著遼東的契丹士兵還有熟女真各部,還有一部也是最生猛的一部那就是混同江各個生女真各部。 可憐這個息宋朝也不知道,他們還以為延琳的部隊也是生女真。於是蕭孝穆繞道南下避開生女真,先將延琳一部叛黨擊潰,然後分別平叛。不能不說蕭孝穆不是一個人才,他不但軍事善長,而且對待百姓寬鬆,很快收買了一些遼東的百姓,在他們的通風報信下,蕭孝穆迅速順著錦州沿海邊而下,切到東京的南側,找到延琳的主力部隊,將其擊潰。 這時候關在東京城的馬蕭孝先和南陽公主聽到遼師到了東京。這倆個人也有意思,挖了一條地道,逃了出來。只是因為南陽公主行動慢,被看守的人殺死。 延琳一看這樣不行於是請求生女真幫助。這些女真也想乘著春暖花開的時候,乘機南下。畢竟相比於黑龍江外興安嶺,遼河的天氣暖和多了,也更適合居住人。 但蕭孝穆也得了他們南下,乘著生女真各部沒有到齊時,大軍果斷出擊。這時候完顏部的石魯帶著數千生女真不但沒有退卻,反而迎頭相向,最後戰死。於是完顏部臨時推出烏古為部族首領,烏古也沒有退卻,再次帶著戰士與契丹大軍展開廝殺。最後契丹士兵在生女真的凶悍下開始膽怯。 這是蕭孝穆,要是旁人有可能面臨整個崩潰。蕭孝穆一看不好,下令收兵,向後退縮。其實這也是五國部等女真看到完顏部勢大,將借契丹人之手,將完顏部削弱。沒有想到這一戰卻成就了完顏部的凶名,就像當年項羽一樣。許多生女真向完顏部投靠,反而讓完顏部勢力更大。這一點石堅可沒有想起來。或者說金子到了哪裡都會發光的,但這種光芒對石堅卻是如芒刺在背。 當然,這也是另有原因,這些年,完顏部在石魯的帶領下,征東殺西,戰鬥力本來就是比生女真各部強盛些。 於是再次形成去年的相峙的形勢。 這讓遼興宗感到很丟臉面,而且很擔心。如果契丹其他各部都像生女真那樣,契丹就完了。 於是他再次找到耶律蓉,耶律燾蓉也是黯然神傷,她知道現在的契丹戰士不像以前創業時的契丹戰士,許多戰士也像宋人一樣,安於享樂了。 但她也不想契丹立即衰落下去。想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不難,我說一個故事給陛下聽。春秋時中原有一個齊國,這個國家有三個勇士,公孫接、田開疆、古治子,這三個勇士自持勇力,驕橫無禮。於是有一個大臣叫晏子的,叫齊王用兩個桃子贈予他們,最後三個勇士皆不受,相互自殺。」 遼興宗一聽,這不是有名的二桃殺三士嗎,這與遼東的局勢有什麼關係? 耶律燾蓉說道:「陛下何不贈送他們兩個桃子?」) 幽悠書盟 UUTXT.coM 全紋字阪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三章 發財 字數:4825 :這一章之前,首先祝所有書友發大財,萬事如意。事,只有兩更了,明天四更超爆,將今天補回來。 但是張元也不敢確定,為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呢。就像石堅,他也在鑽死牛角尖,一心想著生女真強大的戰鬥力,這麼快就將遼東佔據了,可他沒有想到還有另外一個故事在裡面。 張元如果當時在囚車裡喊上一下,石堅這一次什麼都暴露了。但張元喜歡動腦筋,他首先就想,為什麼石堅為來到江寧?或者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石堅,如果不是,別人一定認為他是神經病,就是死了也在臨死前鬧一個大笑話。如果是,也不合規矩。按照宋朝的慣例,官員沒有聖旨不得隨意離開駐地,更何況現在大洋島諸事未平。 也許他在腦海裡轉過石堅可能為賀媛前來中原。但這個念頭一閃過,就沒有了。怎麼說,賀媛只是一個小妾,就是石堅的妻子,在現代所有人眼裡,石堅再怎麼愛家人,也不會為她犯這樣大的險。因此這個到底是不是戴著人皮的石堅? 就在他思考間,車輪滾滾,已經離開了原地。他再回頭看去,只看到無數的百姓圍觀著他,有的繼續扔東西,還有的破口大罵,還有的因為在這次叛亂中沒有受到傷害,顯然心情好,指著他談笑風生,在品論在這時代中國人最大的漢奸。 他再想找石堅哪裡找得著。 然而石堅也讓他嚇出一汗,剛才差點讓這傢伙認出了自己。其實他也佩服這個張元,不管怎麼說,他的本事與才能,遠在夏竦這些人之上。如果不是自己穿越了個人將為西夏的崛起做出重要的貢獻,無論是軍事還是文化以及制度上。但這種貢獻在石堅心目中卻沒有歌過。一是西夏的崛起是寄托在傷害宋人也就是漢人的代價上,二是讓宋朝不得不在西夏與契丹兩個強國的外困下,開始內斂,這一內斂就是一千年,直到他穿越前也沒有改觀多少,三是張元殺害了許多宋人。 也許在他與吳昊決定背叛宋朝之個陽光少年就已經再也沒有陽光,而是走向黑暗了。 張元走了,人群也散了。石堅著王林了王林的府上。在石堅前世的映像裡,六大古都,北京大氣,西安雄渾,如果按照風水說這裡都是泱泱大國的最佳首都。與它們相比,杭州多了一份秀氣了一層氣度,而開封中是一片嘈雜凌亂陽狹隘。只有南京,在秀麗中不乏雄闊,在雄闊中不管婉約。但作為首都就是大氣,你要秀麗有什麼用。但作為觀賞價值大古都,當推南京為第一位! 無論是鍾山風雨的蒼茫是棲霞山迤邐綿長,更有秦淮河婉如玉帶般蜿蜒舒展,玄武湖和莫愁湖靜若處子。特別是以烏衣巷、秦准河、夫子廟、中華門、白鷺洲一帶,要歷史有歷史,要人文有人文,要風景有風景。當然就是現在,烏衣巷一帶看不到王謝當年的風貌,但還是寸土寸金。 就是以王林家產也居住不起。也不是居住不起。而是他現在也是家大業大。不能只買一小間窩居吧。可要在這一帶買一間上好地大院子。他還是捨不得。畢竟他發家地速度太快了。缺少底蘊。手裡所有地錢也用來投資下去。 不過他地家地勢也差。在莫愁湖北邊。雖然出了城。可倚著城門。南邊就是莫愁湖。北邊不遠就是清涼山。俯眼望去。就是秦准河。不過這裡地秦淮河可沒有夫子廟哪裡地秦淮河熱鬧。因為隔著數萬人家。就是連夫子廟一帶河上地彩舫也看不到。但總地來講。這裡地環境卻很讓石堅感到滿意。 這裡比烏衣巷哪裡地環境安靜許多。石堅也不喜歡那份熱鬧。至於風景。遊人去夫子廟有幾個人是去看哪裡地歷史。還不如去看哪裡地遊人。那份遊玩只是帶著看熱鬧地心理。如果說風景。莫愁湖地風景未必多讓。況且什麼叫風景。有人開發了。再來個名人寫下幾首美麗動人地詩。就成了名勝古跡了。像石堅已經走了多少地方。這些地方有許多美麗地風景。但是它們地交通不便。地勢偏僻。所以人們才不知道。 王林地家人看到王林回來。又是高興又是擔心。他們高興地是主人回來了。擔心地是他們也隱隱聽到王林將許多家產遷移到大洋島。按照報紙上所說。王林就是參加叛黨地海客了。 王林勉強地笑笑。說:「別怕。我是去了一趟兩灣大陸。遇到了一些麻煩。」 這是石堅教他說地托辭。不然傳出去後。肯定有官府上門將他抓起來審問。到時候石堅都暴露出來。也不合他地計劃。當然。王林帶回來幾個親信。自然知道王林這段時間呆在哪裡。而且知道王林就是參加叛黨了。可他們也不敢說。因為他們自己也捲入到其中。王林暴露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況且他們都是王林比較相信地人。而且丁老五。也隱隱感覺到石堅地身份沒有那麼簡單。他聯想到石堅找過自家主人。雖然他沒有張元地眼光認出這個人就是石堅。但直覺到石堅就是石堅派來地人。 但他更不敢說。 聽到自家主人沒有參加叛黨,這些家人都鬆了一口氣。連忙將他的行李搬進去。這一次王林沒有像其他的海客那樣,上了 準備下來了,他只想混過三年讓天理教將母親與妻子因此在江寧府還留下一些產業,以及一些貼心人在管理。 他的老管家問他:「老夫人與少夫人呢?」 他母親與妻子被天理教綁架後,因為不敢暴露出來,使天理教將她們殺死,當然他只好托辭說她們到了大洋島管理產業去了。現在家中留著一個四歲的娃娃,王林回來了他妻子沒有回來,老管家肯定要問一下。 王林繼續說道:「這次大洋島我的產業都受到損失,現在石大人將大洋島平定下來,因此她們前去接受產業去了。」 說完後,王林顯然不想在這上面多說,他岔開了話題,向老管家介紹道:「這位是趙青城先生當年發家這位先生還為我出了許多主意。只是先生清高,一心仕途,苦心讀書肯經商。」 這都是石堅編的。趙青城正是他前世的名字,而且就是現在商人地位高了一點,可還是讓許多詬病。特別是這次許多海客捲進叛亂之中,讓石堅好不容易為他們樹立的正面形象,轟然倒地。 因此是有許多讀書人願經商,而走一條科考的道路。所以王林這樣說沒有人懷。 最主要他發家速度很快,有那麼一個人幫助過不稀奇。其實王林之所以發家這麼快,而是因為曾家數次在暗中伸出了援助之手,加上借了航海這個東風至少在這之前與石堅一點關係也沒有。 到了王府,石堅就要開始做事就是在短時間裡,他要幫助王林成為一個巨富這樣才引起天理教的重視,那麼也可以有資格要脅天理教將王林的母親妻子放出來。這也是其次,主要他想藉機打入天理教,得知賀媛的下落,以及得知天理教的一些核心機密。憑王林現在的家產,他還不足引起天理教的注意。 做了一個手勢,王林會意,將下人全部打發下去。 石堅呷了一茗說道:「現在我來幫助你,怎樣才立即變得有錢有勢。」 王林立即正襟危坐,然錢他也想,可是他更知道,如果按照石堅的說法,只要錢多了,勢力大了,天理教才會重視自己,而且有了錢,有了勢力,他們還不敢輕易對自己下手,那麼就可以向他們討要妻子母親。況且他的老母親近六十歲了,不能再折騰。 石堅把玩著手上的白瓷荷花杯。在他看來,也許現在宋朝百姓還將玻璃杯當作一件稀罕的東西,可是畢竟瓷器才是中國的真正國貨,關於瓷文化博大精深,遠不是玻璃好比的。他向王林問道:「那麼我問你,什麼樣的道路才是發財最快的道路?」 王林想了一下說道:「大航海。」 當然現在恐怕在所有宋人眼裡航海發財的途徑來得最快。 石堅站了起來,他來到窗戶下邊,看著外面,外面是王府的後花園,園子不大,可也雅觀,一泓溪水潺潺流過,有一堆假山,還有一個木橋,以及兩個涼亭,同時還有蘿籐纏繞,樹森灌木青]滴翠。最典型的江南園林,小巧,精緻,層次分明。 石堅說道:「這是一個籠統的說法,航海包括了許多產業,比採礦業,運業,買賣業,農業,畜牧業,加工業,航海只是為了找到更便宜的資源,來謀取更大的利潤。」 王林想了一會兒,他說道:「似乎都差不多,關健是本錢大,利潤才大。」 石堅又說道:「本大利大,這是千古都存在的定律,但也不是絕對的因素。」 「那是什麼?」 其實在石堅心目中賺錢最快的就是銀行業,但風險最大的也是銀行業。他前世那次金融風暴,倒閉最多的正是銀行。可在現在不行,他也不想帶頭將現在的金融業擾亂,那是一場災難。 因此他說道:「賺錢最關健的因素,不是本錢大,而是找到最佳最正確的財源。 就像你一樣,也是從一無所有開始創業,現在多少成了富人之一,但有些富商因為沒有投資正確,他們的財產原來比你大,但現在卻在縮水,有的不如你,有的都可能破產了。但是這些行業中,賺錢最大最穩的還是礦業。」 他這種說法,也許就包括王林在內,都有爭議,因為有的服務加工業,有的販運業,也比那些礦主來錢來得快。像石堅前世,南非產鑽石,可鑽石業最賺錢的卻是荷蘭的加工鑽石行業。但像這種例子不多,石堅前世最有錢的群體,還是哪些石油大享是金融危機來臨,他們的財產只是在縮水,並沒有破產。而中國最有錢的一個群體中,就有小煤礦主,當然那種落後的煤礦裡經常死人,可死的只是礦工,與礦主不相干們照樣開著賓利到處玩樂。因此石堅說來錢最快最穩的行業就是礦業。 聽到這裡,王林眼睛一亮,雖然他未必贊同石堅這句話知道石堅那是金手指,世界各地礦藏分佈似乎他都知道似的,無論西夏還是大洋島,兩灣大陸,還有現在被宋朝佔領的南洋群島。只要他指出幾個大礦藏自己發起財來很快的。 但他沒有想到這塊天上掉下的金砸得有多大。石堅可沒有興趣慢慢陪養他成為億巨富翁,他也沒有時間耽擱。因此石堅要他在短短幾個月內成為江寧 之一甚至全大宋的巨富之一,這樣才能在最短時天理教的核心。 他拿來長江地圖。這是一張航運圖,王林的家中也只有這張航道圖標注的長江流域最祥細。不過也有期限,上游只標到荊州為止。石堅在江寧的西邊指著一個地方道:「馬鞍山。」 王林有些迷茫,現在這個馬鞍山名氣太小了在解放前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只是後來發現了大量的鐵礦成了中國的一座鋼鐵城。 石堅指著這裡說道:「你馬上叫人買來更祥細的地圖,我告訴你買下什麼地方。」 王林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馬鞍山出產什麼礦,但他知道一點,太近了!無論是大洋島還是寧夏,雖然有許多礦藏,可它們離宋朝最繁華的城市太遠,光是運費就是一個高昂的數字。 其實石堅這也出於無奈,當然馬鞍山是中國的七大鐵礦區之一,鐵豐富,不愁王林發不了大財。可是隨著這些鐵礦,還有許多伴生礦,像磷明~石等等,其中磷礦儲量達到一千多萬噸。如果現在技術開採,肯定是浪費了。可現在石堅和王林一樣也著急,大不了以後為大宋為漢人多佔領一些礦產資源豐富的地方將這個損失補償回來。 但王林想法,如果這個地有礦,光是運費都在減少多少。現在他兩眼放光,都將他的妻子老娘給忘記了。他立即興沖沖地命令下人,買一張太平州的地圖來。現在因為行商的人多了起來,也有一些地圖出售,但這些地圖只標出一些該標出的地方,有一些地方或者是駐紮著軍營,或者地形險要的關卡,這種公開出售的地圖沒有標注出來。但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石堅搖搖頭,心想商人歸終還是商,一聽到有錢賺,就立即忘乎所以。 王林一邊等著地圖回來,一問道:「石大人,這下邊是什麼礦?」 現在技術開採的礦石也很多,如煤、鐵、銅、金、銀、玉石等等。 石堅回答道:「鐵礦。 」 王林一聽,這也好啊,少比煤礦來錢快,而且這個馬鞍山就在江邊,無論是江寧府,還是上海港,都有煉鋼廠,只要將礦石運上船,一刻功夫就到了。這個動費省了海去。事實也是如此。如果說來,就是馬鞍山的鐵礦也沒有大洋島一些超級大鐵礦的豐富,而且主要的石堅這麼一畫,是多少家人在開採。一旦找到了礦藏,也是多少家在分利。況且從大洋島運回來,光運輸就比礦石貴。 王林樂得直搓手,又問道:「那個石大人,下邊有多少鐵礦?」 雖然知道從石堅嘴裡說出來不會少,但王林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說過多少次,在我沒有達到目的前,稱呼我為趙兄弟,」石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但也讓這傢伙樂上一下吧,他說道:「下邊不多,有十幾億噸。」 「多少?」王林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是十幾億斤。 石堅捉狎地笑了一下,說:「我說王兄,你歲數也沒有大,這麼快耳朵就不好使了,我說得這麼清楚,你都沒有聽到。」 王鐵開始絲絲冒著冷氣,十幾億噸,這怎麼開採出來,最少收入也得有一個幾億貫錢,或者幾十億貫錢。當然如同石堅所說帳不是這麼算的,一是他沒有這本事全部開採出來,二這些鐵礦也不在一個地點,如馬鞍山的高村、陶村、和尚橋、向山、馬山,以及當塗的白象山,還有廬江的羅河。而且現在宋朝也不叫這些名字,石堅只能畫一個大致的方位,然後派熟練的礦工去探測。跟後還有許多其他的費用。因此,他以後能有一個幾千萬貫的家產就達到了頂峰。當然這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如果他真有了這種家產,那麼他最少成為江寧府的首富,整個大宋富豪中的前五位。 至於他有沒有那份福份,石堅就沒有考慮,他只想在短時間裡,讓王林的財產爆增到一個驚人的數字。 一會兒,太平州的地圖讓王家的下人買了回來,王林還沒有清醒過來。太恐怖了。 石堅看了看他傻樣,沒有理他,而是在地圖上憑著前世的映像,標出了高村、陶村、和尚橋、向山、馬山大致方位,說道:「你首先將這裡的地皮全部買下來。」 這是理所當然的,不買下來,怎麼開採?到時候讓其他人或者官府插上一手。 可是王林忽然發覺了一個問題,石堅這麼一畫,那是多少田地,而且石堅為了怕出現錯誤,而多畫了一些面積,這麼一圈畫下來,得要多少錢來買下來。 問題還是回到原點,王林羞澀地說道:「我沒有那麼大的本錢。」 石堅一笑,說:「本錢這個事也解決。」 這不是石堅手上也有這份錢,其實石堅手上錢不少,但那只是讓他一家人過一份豐足的日子,還不足以買下這麼多的地方,而且石堅不能動用,會有有心人一查,便會查出來源,到時候石堅不暴露了王林也會暴露。更不能石堅去為王林賣面子弄錢,否則人們就會注意自己。但想讓王林手上有本錢,這件事容易。 悠優書萌 UutXt。CoM 詮蚊自阪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四章 秦淮風月 字數:4787 堅這時候抬了頭,突然鄭重地說道:「但是這個方法你以後不要用,這是特例。」 實際上當時石堅頒布銀行的實行時,就注意到了這一點,那就是少資多貸,或者是一資多貸。他的前世許多商人也是這麼做的,先是買了一個房子,用房子抵押,順便走了一點後門,貸出兩個房子三個房子的貸款。然後用這貸款買下一間工廠,故伎重演,短時間內使自己手上聚集大筆巨款,一舉跨進巨富行列。 石堅為了短時間內將問題解決,而且不讓天理教有所懷,他用自己的矛在攻自己設下的盾。也就是主動帶頭以身犯法。雖然這樣他也知道不好,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永遠是不可能的。就是他前世的美國也不行,只要有錢,請來最好的律師團,就是殺了人,也會讓這些律師辨得無罪釋放。 在這個時代,更是不可能。或者說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那是激得天怒人怨,不得不處理,否則怎麼有刑不上士大夫的話來?其實就是石堅不這樣做,已經有商人與銀行的官員勾結在一起,這樣做了,不過他們也沒有石堅知道這麼清楚的操作過程。主要還是官員,如果官員都像老包一樣,什麼縫隙也沒有了。 「石大人,放心,我以後一定要做一份良民的。」王林一挺胸膛說道。 良民?石堅怎麼怎麼不是味道。這讓他感覺到自己就是小日本,王林就像那些電視裡演的漢奸一樣。不過據他的調查,王林總的人品還是好的,也沒有那許多商人的黑心與奸詐。於是他將自己的計策說出來。 王林一聽,臉色一變,說:「石人樣可是犯法的。」 「犯法?難道還你參加天理教所犯的法大嗎?」石堅譏誚地說道。 王林聽了一張紅臉漲更紅。其實現在大宋律法比較成熟,而且相對而言,自太宗起對法律都很看重。有些律法還比較有人道,如赤手空拳傷人罪輕,持兵器傷人罪重,還有如果餓得沒有辦法,造反搶劫國庫有時候皇帝還會赦免他們無罪。當然貪污行賄都是有罪的,如行賄有可能笞、鞭、流放。但比起王林參加天理教,這就不叫罪了。天禧四年,真宗詔:「天下犯十惡、劫殺、謀殺、故殺、鬥殺、放火、強劫、正枉法贓、偽造符印、厭魅咒詛、造妖書妖言、傳授妖術、合造毒藥、禁軍諸軍逃亡為盜罪至死者,每遇十二月,權住區斷,過天慶節即決之。余犯至死者,十二月及春夏未得區遣,禁錮奏裁。」 這間王林就觸犯了好幾條。而且死刑除了這些,還有重盜、叛國等等。當然謀反罪是最大的可能都會誅連到三族到九族。最有意思的宋朝的律法還規定,窮人偷東西犯罪要輕罰,富人偷東西犯罪要重罰。還有官員不得用酷刑。但說是說,做歸做許多官員為了迅速將案子審清楚,重刑照用不誤。其中石堅和田瑜在大洋島還不知道用了多少酷刑。後來張元押到京城後無完膚,刑部的官員想用刑,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因為張元身上割得沒有一寸皮膚是好的。那些官員看到後,心想,那個人以後說石堅心腸軟我就要跟誰急。 總地來說。這個律地執行很大地浮動空間。或者用一句話來說在宋朝不是以法治人。而是以人治法。就像石堅也在一次次為了達利目地在法律邊緣遊走。至於他告訴王林這樣做。王林在犯罪。石堅也逃不了教唆罪名。但他掛著冒險查獲邪教地大義。那個人敢諫? 因此石堅倒不害怕。他反而用這方法看看宋朝基層官員地素質。唯一擔心。王林以後被自己提醒。打開了一道魔鬼之門。也學著他這麼做。或者將這個方法流傳出去。 石堅又說道:「但這是特事特辦。下不為例。」 王林點頭。這是你要我這樣做地。我自己可不敢。而且如果下邊真地如你所說。有那麼多地鐵礦。我馬上就變成了巨富。何必鋌而走險。 到了第三天。王林就將江寧銀行丞約了出來。銀行是石堅提出來地。但具體規劃石堅沒有參預。這是呂夷簡與群臣商議。最後決定地。銀行在劃為戶部使統管。單設一司(現在三司。後來才變為五司地)。各路設計令一名。統管這一路所有銀行。另有戶部使勾院判官派出專員對各路銀行。實行不定時抽查。但呂夷簡為了使官員不再雍腫。將銀行劃為各州縣統管。州路由戶曹參軍掌管。其主事稱為銀行丞。至於各縣稱為銀行薄。由縣令統管。 這樣一來。地方與戶部使相互監督。相互制約。減少了各種違章操作以及專權。還節約了一些官員。這一奏陳立即得到了劉娥地應允。但石堅聽到後。卻歎道。這樣一來。是分散了權利。但效率就變得低下。他也無可奈何。這就是現在宋朝地體制。他也動不了。只是呂夷簡貫徹了這種體制精神。才有這樣地安排。 王林對於這種應酬方式還顯得生疏,但石堅是如魚得水。前世他就是經常這麼做的,想辦事,不請客吃飯行麼?在他的主意下,王林將這個銀行丞曹大人,約到秦淮河一家最著名的畫舫,偷蕊舫。 石堅奇怪,他 劉銀丞,為什麼取了這個名字? 這個劉銀丞吃吃地笑,他剛才收了王林的禮物,石堅的一幅字。現在石堅寫的字在市面上有價無市,據說有的風雅人士曾出到一萬貫買一幅石堅寫的長詞,這個價格也遠遠超過當時真宗品定的價格。。但石堅根本懶得要這些庸名,他很少寫字給人,除了他特別對眼的,或者趙禎求他才寫上那麼一兩首。一年流出去的字不超過十幅。所以更加金貴。當然他也不是巴結趙禎,這是一份友情,還別說果石堅真正的朋友也只有趙禎這一個了。其他的大多是他的下屬,就是他的幾個結拜兄弟看到他也是一臉仰慕的目光,在這種情況如何做朋友?當然如果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也有許多假冒的石字,這個劉丞不相信這個王木頭居然拿出這麼貴重的禮物,他還悄悄地派人拿去檢驗了一下,但那些懂行的都說這是石堅巔峰之作是剛寫不久的。當然,這是石堅才寫幾天,當然不久。這也是沒有辦法,現在王林別看有一點財產,可還是太少了,石堅是為了王林節約成本。 這個銀丞更不知道他收下這幅字,他的官途也到了頭了。但現在他高興啊,有了這字,如果拿來掛在家中,那叫顯擺果獻給上司,馬上就有陞遷的機會。 這個劉銀丞答道:「這個畫舫的老鴇很會經營,手下有一百多個姑娘,個個長得如花似玉別是其中有八個姑娘。原來都拿她們的名字來命的,但這個老鴇總覺得她們的名字不是很好。後來看到了石相寫的奇書《紅樓夢》別是其中一首詩。」 說著他搖頭晃地吟哦道:「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僂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真是好詩啊,特別是這樣偷來三分的白,與借梅花的魂,也不知是當時石相公怎麼想出來的?」 石堅心裡想:怎麼想出來,有人用一生只寫出半卷書,這已經是天下奇書當然是你這個貪官想不出來的。 劉銀丞又說:「因此這個老鴇將這八個嬌滴滴的美人,改了名字叫掩湘,碾玉蕊,梅魂月仙,秋痕,訴嬌,倦倚。這個偷蕊舫就因為上面有偷蕊姑娘,所以才有這個名字。」 石堅暗自搖頭,他當時襲《紅樓夢》出來,只想開闊宋人的文化思路,讓百姓有一個消遣,特別是這本書可以說是雅俗共賞。沒有想到卻變成了妓院的招牌。 他沒有來過多少妓院,像這種妓院那可不是一般妓院那種粉頭。這些大畫舫裡的姑娘一個個氣質高貴,而且從小經過精心訓練。吹拉彈唱,那只是小意思,更有許多粉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的粉頭還自己能夠寫詩填詞。 她們也大多數:著客人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兒,很少有賣身的。當然這是假扯,你進了這個圈子不做這事,難道讓良家婦女去做?但她們陪客過夜,還要看人頭,有時候如意的有可能都會倒貼,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再有三年考中進士的柳永,他死了還是這些粉頭拿錢隆重厚葬的。當然,如果石堅願意,那麼肯定會比柳永還要受歡迎。 這一次為了能夠貸到款子,王林從石堅的安排,花費巨資,將這個劉銀丞喊到偷蕊舫來,偷蕊當然也要請她出來陪客。不過就在幾個時辰裡,什麼深處的事不做,也要上三百多貫巨資。 石堅跟著劉銀丞還有王林走進了畫舫,他也在好奇,只是陪著客人彈幾首曲子,竟然要上三百多貫,究竟這是什樣的姑娘,竟然值這麼多錢。不過他也沒有驚訝,他的前世那些女影星也陪客人吃飯,有時候一晚的價格竟達到一百萬人民幣,換算成現在要近兩千貫。這也在合理之中。 畫舫很大,分上下二樓,裡面更是鑲金雕玉,金壁輝煌。他們還沒有落定,四個二八青春靚麗的少女,走了出來,分別為他們沏上了茶。然後一陣清脆的玉珮發出叮噹的撞擊聲,一個少女徐步走了出來。石堅看到她身穿一件淡黃的裙子,臉上薄施了一層朱粉,更顯得眉目如畫,而且她走路的姿態娉婷優雅,雖然不至於傾城傾國,但也可以用美麗動人來形容這個佳人。 更難得的她身在這裡,可不像那些庸脂媚粉,只懂得賣弄風騷,而她舉止落落大方,來到三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脆聲說道:「奴婢偷蕊拜見劉大人,王大官人,還有趙先生。」 劉銀丞哈哈一樂道:「偷蕊姑娘,數月不見,沒有想到偷蕊姑娘出落得更加漂亮,難道你真想把我的心偷去。」 「劉大人過獎了,」偷蕊說了一聲,然後她坐在下首,一個梳著雙頭髻的丫環走了過來拿來了一張古琴。這時候另外四個丫環再次端上幾碟小菜,一碟桂花鴨,一碟醉蝦,一碟五色糰子,一碟清蒸~魚,還有一碟開洋乾絲,這些都是江寧府著名的特產。碟子裡也沒有多少菜,可來到這裡可不真是為了吃喝而來,都是圖這個味兒。 還有一壺米酒,丫環倒進杯子裡堅看到清澈透明,這無是一壺上等的米酒。 現在看到這裡 算了一下帳,上上下下這好幾個人在伺候他們了。他可忘記了一點,呆會兒還要打賞呢。也就是要小費有時候可比他們進來的花費還要大。否則就是三百多貫錢,這麼大的畫舫,這些個粉頭也要喝西北風。不看到她們身上的衣服華麗,還要購置許多首飾,還有各種香粉化裝品,她們都是秦淮河有名的粉頭的全部是高檔貨,否則讓人看不起。在這條河上金買笑的故事經常上演。 偷蕊伸出白玉一般的雙手,直到現在連石堅不得不承認單是這個女子的素質舉止確實很優秀,就是與耶律燾蓉相比起來不遑讓多少。為我們的石堅同志祈禱吧,千萬不要嘗到這個味道,以後對這裡留戀不捨。 她彈的正是一曲《秋水》,這是一道古琴名曲。但和莊子寫的《秋水》汪洋肆意相比,這首曲子清靈空澈。在她的雙手撫動下,琴音中正醇和高曠空澈勁氣飽滿~餘韻激響,空淨醇澈,彷彿道心。 就像是清涼的秋天溪水,從寂靜無人的山谷流淌,美妙的琴音,加上優雅觀從容的氣質,使得她就像是一個坐在雲煙裡的仙子一般。連石堅也頷首稱好。 但接下來的事,一下子把石堅美好的感覺破壞了。他看到王林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金子,放在旁邊的托盤上。原來這種美好的感覺也要錢來買的。石堅差點讓一口甜酒嗆著。 偷蕊好像沒有到王林這樣的舉動,或者在她眼裡,這是再正常不過。她幽幽地說:「如果說好,那也只有石不移在石嘴城頭上一曲《十面埋伏》,才是千古名唱。」 她稱呼石堅為石不移而是石相公或者石大人,這反而是代表著尊重,意思是尊敬石堅的人,而不是他的官。石堅其實心裡苦笑,用古琴來彈《十面埋伏》,就如一個小姑娘酥軟的聲音在唱《念嬌奴。赤壁懷古》。不過當時他將契丹引入套子中,而且一切都在他預算範圍內,心情高興,激昂之下,才彈《十面埋伏》的,並且用它來指揮士兵。如果說曲藝,他未必比得上這個偷蕊。 偷蕊又說道:「是奴婢雖然沒有福份聽到石大人彈唱那曲《十面埋伏》,但聽到京城的一個貴人,彈唱了一曲《陽關三疊》,那才是深得古琴真髓。 」 她說這句話本來是無,然而石堅忽地一愣神。別看現在會彈古琴的人很多,但彈得好的人不是很多,像現在的趙蓉與耶律燾蓉古琴也彈得很好,但頂多會比這個偷蕊姑娘強上那麼一點點。既然能在這個偷蕊姑娘眼裡認為,能得古琴真髓的人真是不很多。石堅都可以用一個巴掌數過來。 他;到了一個人!難道是他!石堅有了一種撥開雲霧見明月的感覺。 但他怕弄錯了,者是這個姑娘巴結客人,故意這麼說。於是他說道:「在下不才,也來彈一首《陽關三疊》給大家聽一下。」 現在的《陽光三疊》和石堅的前世所不同,當然石堅不知道這首曲子在宋末後失傳了,他前世聽到的曲子是明人改編的。但現在這首曲子很流行,它是出自王維的那首名詩《渭城曲》。 宋朝的古琴大師蘇東坡述「三疊歌法」說:「舊傳陽關三疊,然而今天的演唱者,只是把每句再疊而已。若是就整首而言,則又是四疊,這都不對。如果每句唱三遍來對應三疊的說法,則雜亂且不合節奏。我在密州時,文勳長官到密州公幹,他說得到了古本的《陽關曲》,聲調宛轉淒斷,和先前常聽到的不同。除了第一句不疊,每句皆再唱,這才知道古本的『三疊』是這樣的。到了我在黃州的時候,一次讀到白居易的《對酒詩五首》中有『相逢且募推辭醉,聽唱陽關第四聲』,並註明:第四聲,勸君更盡一杯酒,用這個來檢驗。如果第一句再疊的話,則這一句是第五聲,現在是第四聲,那麼就可以確定第一句不疊了。」 可以知道《陽關三疊》在宋朝影響有多大,許多人都會彈這首曲子。當然石堅也沒有蘇東坡那種琴藝,可也能將其中的情意綿綿和惜別之情彈出來。 然而偷蕊聽了後只是說道:「這位趙先生,古琴也彈得很好,但與那位京城的先生,還是有些差距。」 她只是委婉的說法,實際上在說你比他還差得太遠。 王林摸不著頭腦了,你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剛才還說仰慕石大人的琴技,可現在卻說他彈得也只有一般般。確實,在他耳朵裡反正都是叮叮地響,沒有區別。 然而石堅不但不生氣,反而臉上笑容更勝,他說道:「姑娘誇獎,我的古琴不要說比起你所說的那個大師,就是比起姑娘來,也有不小的差距。」 事實他也不生氣。他有多少時間,做那麼多事,練古琴也只是偶爾為之。這還是趙蓉在一旁指導,否則他的琴技還要更差。 他又說道:「姑娘所說的這個大師不知是誰,不過我在京城都聽說過有一個候爺,他的琴技出神入化。」 說到這裡,他無比殷切地看著偷蕊。 憂悠書猛 uutXT.com 詮紋自板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五章 碩鼠(第一爆,求月票) 字數:4804 的這候爺,現在連一個候爺也不是。 其實宋太宗雖然沒有他哥哥雄才大略,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有作為的雄主。如果後期的宋徽宗象太宗那樣,北宋絕對不會淪陷。但宋太宗令人詬病的地方,就是心腸毒辣。特別宋太祖的死因,當然也有許多史學家說太祖是暴死,或者是飲酒過度腦溢血猝死。這個斧也不是鐵斧,而是一種文房用具玉斧。可宋太祖行軍有方,飲酒很有節制,而死之前,身體也很好。因此又有人說是宋太宗買通太監王繼恩毒死太祖的。 而且似乎後來的一些降王如李、錢椒、劉死狀如出一轍。也讓人不能不懷疑,有人說宋太宗因為在東京常年斷案,什麼本領沒有學到,倒是學會了一身用毒的本領,乃是宋朝皇帝中的第一藥劑師。而且這時候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趙德昭已經長大成人了,可惜後來被太宗用言語逼死。另個一個兄弟德芳也死得不明不白。 後來真宗繼位,他也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相對而言,他的才能是一代不如一代,連他的老爸也趕不上,但是他心腸比太宗好得多了。於是將趙匡胤的幾個後代全部找來封了王。自從石堅將那個王爺上奏朝廷時,劉娥雖然對他們忌憚不敢搜查,但監視的也正是這些王們。 可是無論的皇城司的人,還是梅道嘉機速房的人,就是沒有發現一絲蛛絲馬跡。這時候,聽到這個偷蕊姑娘的話。他突然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就是宋太宗的弟弟延美,史書記載他與盧多遜串通一氣,想造反,流到房州憂疾而死。 可事實呢,也有點明他是宋太宗的親兄弟,可宋太宗卻說他是乳母所生,還來了一個「自小剛愎,長益兇惡」。而且此案證據不足,只是幾個官員的密告。大背景是太祖死了沒有幾年,他的幾個兒子全死光了,延美說其兄「有負兄恩」。太宗產生猜疑。朝中延美與盧多遜交好,可盧排擠趙普,此案正是趙普主審,自然要將盧往死裡整。而且當時連太宗的長子楚王元佐都看不下去父親所做所為父王為延美伸辨。最後延美死訊傳來,小伙子想不開,發了瘋放火都將宮廷燒了。 實際上無論太宗怎麼掩蓋有許多蛛絲馬跡。如宋高宗無子,就有官員直接上書說天下戰亂,二帝北虜,當為冥報有天下,必立太祖之子。於是高宗「感悟」,立宋太祖後代為繼承人,也就是宋孝宗。如果太祖正常死亡,這些大臣敢這樣說麼? 而且延不死不行,如果太宗上位是按照他母親的說法立長者,那麼他就不能將帝位傳給子女,必須傳給延美。 因此這兩家後代都有了作案的「動」,但延美的後代權勢不大,也都是候爺一個公爺都不是,像石堅就是遭到劉娥的忌憚,還好歹是一個縣公加上來了一個王爺,所以延美的後代一直沒有人注意。 石堅現在想到種可能是天理教稱李織為公主,實際是她只是一個平民。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個候爺雖然是候爺他自己卻把他自己看作了王爺。 最主要地就是延美地兒子寧郡候德恭有子承慶、承壽。武當候承壽有子克己。人稱小候爺。最善音律。也可以稱得上古琴大師。他曾經寫過一曲《雅樂圖》獻給真宗。而且這個人有才學。為人低調。他有四個兒子。個個都是人中翹楚。其中叔韶在諸宗子弟前臨摹書法。選為第一。不過那已經是十幾年後地事了。 而這個承壽現在歲數還小。才二十出頭。他不會十幾歲主開始謀劃此事。石堅也不相信。難道或者他父親?石堅感到他就是要捅破一層窗戶。可還隔著一層紙。很少他難受。當然就是克己。也不能憑借這個就斷定他或者他父親是幕後地那個人。就是這些王候們也不是軟禁起來。偶爾到江寧來玩玩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 果然。偷蕊驚訝地捂起了嘴。說道:「天哪。難道他真是候爺?」 石堅問道:「為什麼?」 這時候。偷蕊紅起了臉。說道:「那天晚上。我隱隱地看到他衣服裡面有黃色衣服。奴婢就開始懷他地身份。」 其實那天晚上她貪圖他地琴技與豪闊。與這個人過了夜。 石堅不經意地說:「或者是湊巧,或是是姑娘看花了眼。雖然在下不才,沒有資格與那位小候爺謀面,可到京城遊歷,也聽到了那位小候爺的一些傳聞,聽說那位小候爺才二十出頭,而且長相英俊,最拿手的就是音律,彈的一手好琴。」 「正是正是,」偷蕊再也不顧得矜持,畢竟一個小候爺光顧過她的畫舫,那是一件榮耀的事。 說到這裡,她望著石堅說道:「而且他的氣度很好,就像趙公子一樣。天哪,你也姓趙,難道你也是小候爺?」 石堅狂暈,我不是趙家的子孫,而趙家的女婿。難道我這麼低調,還能看出我的氣質來。不過他看到這個姑娘說這話時眼睛裡的目光清明澈透,他明白了,這個姑娘在忽悠自己,或者在拍自己的馬屁。想賞錢呢。 這麼一說,王林與這個劉銀丞全都看著石堅。王林那是怕 露了身份,而劉銀丞也似乎發現了不對,這個趙先太沉穩了。那當然沉穩,現在石堅是什麼地位,能夠讓他興奮的事能有多少?或者只有雨水那樣的大捷才能夠讓他失態。 石堅一看不對,趕忙從懷裡掏出一疊交子,也學著王林,往那個托盤裡一放。然後說道:「偷蕊姑娘折殺我了。在下僥倖家世尚好,只是想學習一下其他的學子出外遊歷,況且在下是陝西人,更與那些高貴的世子攀不上一點關係。」 為了不暴露自己,石堅一直在話音裡帶著濃厚的陝西方言,他在陝西呆了那麼長時間,況且他是陝西話中帶著中原話人以為他是陝西人,可想學著中原的語言,而且現在江南一帶文風氣息很濃,許多陝西學子,來到江南遊學,所以也沒有人懷。 至於他懷裡的交子,他可是帶著不少。雖然他沒有很看中錢,但也不會學著王戎那樣,白天說錢是阿堵物,晚上抱著錢不肯放。他也沒有認為錢是壞東西只要夠用,還有不被它奴役就行。因此他出門都會帶上大筆錢在身上,以防萬一。 看到這些交子蕊雖然沒有數,但臉上立即露出笑意,施了一禮說道:「奴婢多謝先生。 不過奴婢看先的相貌,以後一定貴不可言。」 說著又為他們彈唱了一曲堅所寫的《滿江紅馬葉丑》,也就是石堅在寶石山上所寫的新詞。張元這次回來,受到這麼大的歡迎,也與這首新詞流傳有關。這首詞雖然主要寫石堅的雄心壯志,和京城裡那些不作為官員的醜態,但開篇就是寫宋朝百姓的遭遇。陋馬葉丑是指土著人的確戰馬瘦小不開化,只用樹葉將身體關健部位遮住。後面的紅芍雨,用高貴的芍葯來形容宋人,這句話意思就是說這些不開化的土著人,竟然將高貴的宋人殺死了許多象鮮紅的芍葯一樣,凋零,在夕陽裡乎都看到了連夕陽都被這些無辜傷害百姓的鮮血染紅。 不過這美麗的偷心姑娘怎麼也唱不出,石堅在寶石山上那種感概憤怒激奮的心情。可也將劉銀丞的疑慮帶過。這個明白些小姐們,肯定會說客人的好話樣才能獲得更多的打賞。 這時候,王林才和劉銀丞說正事,他但要求借貸,而且按照石堅所說,就是以少貸多。現在朝廷也採取了石堅的辦法,貸款可以,但必須要用財產抵押。但這財產品估可是一個學問,就是石堅讓朝廷防範,可各地還是出現了許多以少貸多的現象。以至後來出現許多壞帳。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贏利單位,畢竟現在的貸款利率與存款利率相差太多。只能說比那些高利貸人道一點罷了。 但說到正題了,個劉銀丞卻是一攤手,說道:「貸本官可以貸給你們一點,十萬貫如何?」 石堅心想叫了一聲,XX的,真黑。要說他送了一幅自己寫的字,市場上價值幾千貫,就是按正常的手續,王林家再沒有錢,他的宅子以及江寧的幾家店舖,也價值近十萬貫。況且他在大洋島上還有財產石堅並沒有沒收,也價值近二十萬貫。最少也能貸一個二十萬貫出來。 堅手臂碰了一下王林的胳膊肘兒,王林會意,又從懷裡拿出一疊交子,劉銀丞一看這全部是大面額的交子。現在因為石堅想強行將朝廷發行了交子收回,宣佈了用交子可以九折優惠,交子一下子硬挺上來。有人專門收購交子,使交子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交子好啊,劉銀丞也不客氣地將交子收進懷裡。雖然他是個小銀丞,可宋朝的銀丞也按照州府的大小分為從八品到從六品五個等級。因為江寧府是上府,所以他的官職是正七品,這個官職在百姓眼裡已經不小小了。 然後他說:「可是你也知道的,不是本官不想幫你幫忙,而是現在都在需要錢,銀行裡也空了。」 石堅又在心裡罵了一聲,XXX,心真黑。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那一把可是兩千多貫交子。換成人民幣都快一百多萬了。別看他說的好像有理,現在因為宋朝海客讓石堅這一撩撥,首先那些叛亂的海客財產他們想要。都是開發好的財產,當然這不算很大的數目,在大洋島開發的海客達到幾千家。就是石堅將這些財產拍賣了,也不能完全彌補他們的損失。可這是一種姿態,說明朝廷平時在收你們的稅,現在出事了還幫助你們平定,同時還彌補你們的損失。這一來,再沒有海客抱怨,宋朝政府光收著海關稅,而不幫海客辦事。 但是跟後要錢的地方就多了。那些在石堅推土機計劃裡,強行抓來的土著人將會達到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這筆錢可不少。但這還只能算小頭。這次平定的地方有許多,讓宋朝大軍將上面清掃一空,而且石堅一一註明了上面的礦產出產以及適宜種植的東西特別是現在宋朝最需要的橡膠。還有麻逸群島的大量銅礦。雖然還是遠,但比大洋島與兩灣大陸還是近得多。而且勝在面積大。面積加起來,不亞於西夏的面積,因此這次拍賣的規模,也不會比那次石堅在京兆府拍賣的規模,因為現在寧夏路的各個礦 利,也使得石堅的信譽達到了一個最高峰,也會 所以許多海客以及商人紛紛南下大洋島,同時向銀行借錢,以便籌集更多的款子。還有一個事兒就是石堅將許多海客解救出來。原來那些投資大洋島的海客,石堅說過分成幾種類型。沒有借貸的商人自然只是著急,但那些借貸特別是高利貸的海客。當他們的債主聽到大洋島出事別是石堅在向麻逸退卻的時候,那些債主瘋狂地逼債,恨不能帶著刀子砍。那些海客每一天生活在提心吊膽中。也幸好石堅行動得快,很快大捷消息傳來則將會鬧出很多人命來。後來等到雨河一戰傳來後。那些債主放心了,立即換上一張嘴臉,反過來問那些海客:「你們還要錢麼?要,我這裡還有。」 這些海客哪裡敢要,因此雖然向銀行借錢困難許多,可都願意向銀行借錢。至少再出現這樣的事自己還可以耍賴,我破產了是你們朝廷不管用,最起碼沒有人敢拿刀上門威脅吧。 但石堅明白那只有外表的假像。其實在銀行裡還有更多的錢,一是朝廷發行了那麼多的交子,這些交子本身就會超過這次拍賣的總和。況且幾億貫的現錢全部充進了各個銀行。這還不算主要因為是朝廷組織,現在許多百姓擔心放貸收不回來。因此雖然利薄一點,但放在銀行安全。還有許多海客為了便通將錢存在銀行裡,這樣在甲地存錢到了乙地領取,省得在路上被人偷搶。所以在銀行裡可供流動的錢遠遠超出外表所想像那樣。 石堅沒有問過他估計全國銀行裡的交子加上銅錢不低於在十億貫流動。事實他還真低估了,現在宋朝各大銀行裡流動的錢幣接近二十億貫左右。就是江寧府銀行,因為江寧是全國最富的州府之一,也是最大的州府之一,流動的錢達上幾千萬貫,還多著呢。 石堅在心裡罵個傢伙貪婪無厭,可劉銀丞還在罵這倆個人不開竅。他是聽出來了,王林要做一筆大買賣,有可能想從他手上貸上四十萬貫。不是他不放心,本身王林的財產就不少,而且還有他一個巨富的老丈人,就是五十萬貫他也敢貸。可他有他的算法,這四十萬貫的貸款如果王林拿高利貸,一年最少得要付六萬貫的利息。這還是最合理的高利貸,有的利滾利,都能達到一半。而從銀行拿貸款,只要付上三萬來貫,這一來一去差價就是兩萬多。而且這一拿還不是一年兩年,最少你得把第一年的差價給我吧。你拿這點錢給我,這是在打發要飯的。 什麼叫碩鼠,所以正常的想在他們面前行不通。 石堅無,這個傢伙能磨得,可自己等不及。於是他將自己懷裡的交子全部拿出來墊上。這可是五六千貫。 劉銀丞這才拈了拈份量,臉上露出馬虎虎的表情,說道:「這樣吧,王大官人,你明天來到銀行來,不過本官告訴你,銀行裡還有其他的一些官員,將他們打點好了,本官到時候也好說一點話,放鬆一點,畢竟這時候貸款有點緊張,是非常時期。」 石堅一聽頭上冒汗,還要?難怪他前世的那些官員一貪污就是幾千萬,甚至幾億,像這個傢伙,想要貪污幾億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過也算是讓這只碩鼠達滿意。相談甚歡,最後三人才出了偷蕊舫。 回來的路上,秦淮河兩岸正是熱鬧的時候。這時候夫子廟還不叫夫子廟,而叫學宮。這是東晉時名相王導所立。如果歷史沒有變動,要等到四年後,趙禎下旨,在學宮的基礎上擴建,因為供奉孔夫子,所以才叫夫子廟的。 但現在這裡也十分地繁華,有許多古建築,亭、台、樓、閣、殿錯落有致,紅、黃、藍、白、黑交上輝映。 更有無數的小商品、古玩字畫、花鳥魚蟲等一批特色店面林立在兩邊。 但石堅卻一點賞看的心思也沒有了。只是一個小小的銀丞。當然在他眼裡,這個官職只是芝麻粒大的官,就敢貪污這麼多。可見下面的官場多少地敗壞。 這是他悲觀的想法。因為這些官員整天與龐大的金錢打交道,容易「上道」,況且這個劉銀丞貪戀美色,還是那種高檔的美色,花費巨大,所以貪起來特黑。還有許多官員不敢以身試法的。 但總算辦妥了一家,想要將那片地全部買下來,需要的金錢,可是數百萬貫計。一家家來吧。隨後還要到太平州、蘇州、揚州,慢慢將這筆錢湊齊。而且必須要這樣做,否則一旦開發後,容易拿到貸款,但別的商人不也想到了從這裡找鐵礦麼?而且還會將地價迅速漲高。倒不是石堅不幫老百姓說話,而是現在必須要使王林短時間發大財! 然而,王林一回到家中,他的老丈人來了,他也不是傻子,自己女兒從前年開始,就沒有看到,現在王林這次回來,還要說留在了大洋島,這不是有問題嗎。他劈頭破臉地說:「王林,你給老夫將我女兒交出來,否則我送你見官!」 憂U書盟 uUtxT.cOM 詮文吇版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六章 靠山(第二爆,求月票) 字數:4460 林一聽見官,他害怕起來。這件事不能暴光,一旦但自己牽涉進去,還壞了石大人的大事。他看著石堅,看他能不能幫助自己說一點話,讓自己的岳父相信。 他這個老丈人一看,眉頭更加皺起,這回他正在擔心,因為他這個女婿也在大洋島,可出事時怎麼找也找不到。現在聽他回來了,也不到自己家中拜訪一下,並且女兒還是沒有回來。最讓他擔心的是,王林身邊出現了幾個陌生人。別人也許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婿深和淺,可是他卻是看著他從一個夥計走到今天的。他身邊也沒有過陌生人出現過,他想到了天理教,於是興沖沖地趕來責問。 現在倒好,這個女婿還向這個陌生人示意,竟然有點害怕這個陌生人的樣子。他不知道王林不是不想拜訪。這個老岳父對他來說就等於有再造之恩。可是他將人家女兒丟了一年多,做賊心虛,不敢前去。 可是石堅一看到這個老曾,他樂了。因為他認識,這個王林岳父不但他認識,還很熟悉。他叫曾擂,是江寧府有名的商人之一。並且他還在寧夏路買下大會煤礦與牧場,同時關健的是他就是梅道嘉為他提供和州附近最可靠的幾十個商人之一。像這次麻逸一戰,他家就有三四個水手在船隊上帶航。 當然他認識老曾,可老曾不認識他,現在石堅戴著面具,而老曾也沒有張元那犀利的眼光。所以老曾看到石堅居然笑起來,他生氣了。雖然老曾看到石堅那是恭敬有禮,畢竟他也講良心,這幾年家業呼呼地漲,錢堆得都用不完,大多是借了石堅的光,他又是第一批大航海的商人之一。但現在石堅布衣在身,而且笑得如此不尊敬主要的是他反感石堅來路不明。他喝道:「你笑什麼!」 石堅用嘴努了下,示意王林將下人打發出去。然後石堅將臉上的面具剝下來。王林還在不解,要知道石堅此行十分慎重,一是違反了體制,二是帶的護衛很少,三是他要辦大事,有可能身入狼群虎穴之中。少一個人知道就會少走漏了一份風聲。至少在他心目中,自己這個老岳父還不會讓石堅上眼。 他還不知道自己岳父與堅的親密合作關係。同樣為了怕天理教報復們這種關係也不能暴光。 曾擂剛喊出個「石」字,石堅連忙做出一個讓他閉嘴的動作。 老曾會意他喜滋滋:說:「難怪那個神算子說我這個女婿以後福氣大得不得了。」 石堅新戴上面具,奇怪地問:「什麼神算子?」 老曾告訴。原來當時自己女兒看上王林。老曾也沒有反對。可畢竟門有點不當。戶也有一點不對。於是請了街上一個算命很靈地先生偷地給王林看面相。這個算命先生說王林面生海闊。鼻直口方以後肯定會飛黃騰達。現在石堅居然跟在他這個女婿身邊。雖然不知道石堅做什麼事情。可以石堅地能力。還會不成功嗎?就是石堅或許利用他女婿。可關健是石堅不是一個忘本地人。以後稍一提撥自己這個女婿還不飛黃騰達麼? 說到裡。他突然一捂嘴因為他想起來。自己請算命先生替王林看相可是瞞著王林地。 石堅聽了頭暈。 現在王林地妻子。也就是老曾地女兒還生死未卜何況還有一個上了高齡地老母。從那一點看出他福大命大? 不過石堅也知道世上最會忽弄人地。有四種人。第一種人。就是那種神棍。像他前世地那個喇嘛還有那什麼志地。跟隨他地人**或者在國外流離顛簸。過著苦哈哈地日子。可他們過地卻是神仙般地生活。這個時代有沙戒還有丁謂家地那個妙常女道士。當然天理教就更不用說了。 第二種就是青樓女子。許多書中將青樓女子寫得多麼多麼可憐。特別是杜十娘。可石堅不懂了。你自己只是一個青樓女子。為什麼那些平常百姓人家不嫁。偏要找那些有錢人家地公子哥。還要人家長相帥氣。才華出眾。這不是自找苦吃。這是不般配。不要說她們。就是平時人家不般配地婚姻有幾個人能幸福到老地?這些女子確實會哄人。就像那個偷心地。看他現在一介布衣。居然成了候爺。像這些女子對待客人也比客人地妻子對待他好得多。但那是為了口袋地錢。如果你沒有了錢。試試看。或者就是她們自己對待親老公也沒有對待客人那般親熱。 第三等就是那些開古玩珠寶店的。懂行的還好,不懂行的,如果你聽了他們忽悠,有可能花上幾萬塊錢買上一件價值只值幾百塊錢的贗品。所以說這些店不開張則己,一開張吃三年。 第四等就是算命先生。石堅前世有一個表姨夫,他在餓飯時跑到江西。因為身無分文,於是打起主意來。他看到一戶人家住著一對青年男女。可他們家中 上一沒有新衣服,二沒有小孩的衣服。這說明了幾年了,可沒有子女。於是他來了一個主意。跑到他們家門口,突然大叫:「啊呀!好凶的宅子啊!」 這麼一說,這對夫妻不樂意了,丈夫開始找大棍子,準備揍他。 但聽到石堅表姨夫又說道:「這樣的宅子注定以後要絕子絕孫!」 兩個夫妻為了養小孩,還不知花了多少錢,一聽這個外鄉人這樣一說。丈夫將棍子放下來了,連忙命婆娘去買酒,殺雞招待。他自己將石堅的表姨夫拉到上座,倒茶,問他有什麼辦法。 實際上石堅表姨夫也在捏著一把汗,如果說錯了,會被人打死的。現在賭對了,開始矜持起來。 最後騙了人家灑菜,也騙了人家的錢,說將他家的風水改一下。以後保準會養下小孩。 錢拿到手了,石堅表姨夫開溜了。本來以為這件事到此結束。可恰巧他走沒有幾個月,這家妻子幾年肚子沒動靜,可忽然有了動靜第二年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對夫妻樂瘋了。拚命找他表姨夫報恩。找了幾百里方圓才將他找到,當時當著許多人面,這對夫妻就跪下頭去。 這一下鬧大於是他表姨夫聲名大振,也不勞動了,專門裝風水大師騙錢。可在文革時被打倒了。每次石堅聽到這裡,都會大樂。 古玩店有一個說法叫張吃三年。算命的也有一個說法,叫開張吃三天。也就是說三天算一個命就夠了。他們主要是察顏觀色後慢慢地下套,說顧客的命多麼多麼的好然後給你一個想頭,後來就和石堅表姨夫一樣,來個啊呀一聲,說大事不好,命中還有重要一劫。這一劫不渡過的話會有多大多大的災難,顧客急了問怎麼辦?算命再說,不忙,我幫你改命,那麼掏錢吧。 如果能改命的話,為什麼不將自己的命改好,或者不能改自己至少會改他的家人,這樣他還能沾上光。 當然王林到了石堅,確實他人生已經在發生重大轉折這不是那個神算子算出的。當時老曾讓他幫一個夥計算命,還背著王林況且他一個女兒新寡,這個夥計又聰明伶俐,這個神算子還看不出才曾心意,他也不用混了。自然說得天花亂墜,這樣賞錢才會多多。 石堅道:「曾大官人,你別慌著高興。」 石堅低聲將王林的遭遇說了一遍。以前不知道便罷,知道是曾擂後,他對曾擂可是很放心的。 曾擂才知道誤會自己女婿了。可以說為了自己的女兒,和他的母親,他居然都參加了天理教。以他的膽子,他敢麼?如果不是石堅恰好遇到丁老五,那麼有可能他都會被石堅抓到京城處死!就憑這份心意,他也不能責備王林。 曾擂說道:「王林,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石堅說道:「你也不能怪你女婿,這個天理教神出鬼沒,連本官到現在都拿它無可奈何,況且你女婿。而且如果讓你知道,你一著急,讓天理教知道王林洩露出去,可真正讓她們有危險。不相信到最後你看一看,說不定連你家僱傭的夥計當中都有他們的人。」 這還真不好說,曾擂家中的夥計有幾千人,難免不敢保證不混進來一兩人邪教徒。 曾擂焦急地問:「那可怎麼辦?」 「現在只有按照我的辦法去做,不過本官不知道王兄有你這麼一個丈人靠山,早知道本官將會省下許多事情。」 也能怪石堅,石堅前往中原,也是因為手裡有人皮面具,正好有這個王林存在。否則他也不會打這個主意。如果在中原,他還可以委託梅道嘉機速房查一下,而且大洋島雖然有幾個曾家的水手在領航,帶著宋軍對那些島嶼圍剿,可他們都在船上,否則他們也會認出王林來。 而且讓石堅鬱悶是王林為了表示對他丈人的尊重,一直說我岳父,我泰山,曾家家主這樣的詞語。江寧府好幾家姓曾的海客,石堅怎能知道這個姓曾的就是曾擂。 但確實他是一個大靠山。曾擂的家產在江寧府也是排在前十的,說他擁有上千萬貫財產,那是誇獎他,但至少也有幾百萬貫財產。就是他手裡的現錢不多,可他去貸款就容易得多。況且那種場合,石堅也很不適應。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人脈。這一點很重要。例如馬上王林就是有了足夠的錢,將那些田地買下來,可未必所有人都願意,有些人還留巒家園。當然只要錢夠多,也能夠讓他們出售。可是關健這個頭不能開,一開後面的人就跟著漲價。這種情況下,就要靠人脈了。 特別是曾家這樣的家產,某種程度上都可以影響到州府官員的決策。雖然隔著一個州府,但太平州緊挨著江寧府,而馬鞍山更是離江寧府只有幾十里路,曾家在太平州同 許多生意,也與太平州的官員有過交往。這樣,有那麼事情就容易解決得多。像王林能請得動麼?能,行賄吧。 而且石堅對曾擂都比對王林熟悉得多。曾擂人厚道,不會讓老百姓吃虧。 石堅又打趣地道:「不過你幫助你女婿可以,但你現在不能分你女婿的財產至少在天理教平息之前,你不能分。」 雖然打趣,可很重要,如果王林財產不巨,不會讓天理教妥協。 老曾會意,他說道:「這是為了我女兒好,我那會做出這種人獸不如的事。況且要分,也只有石大人才有資格分。」 現在馬鞍山哪一片小山區,以及一些平原果不是石堅提起,那個人想起哪地下,有這麼多鐵礦。 曾擂與石堅商議了一會,才驚喜交加地離開王家。驚的是自己的女兒落在天理教手中生死未卜。這群邪教那可是連朝廷的反都敢造,連太后都敢刺殺的主怎能不擔心。喜的是自己看中的這個女婿終於鯉魚跳龍門一躍沖天了。不但得到了石堅的幫助,而且馬上隨著鐵礦的開採可能將家產超過自己的數倍。 可有曾擂出,石堅少了許多麻煩。而且江寧府許多官員還與他熟識。如果萬一讓那一個人看到自己的身形懷疑起來,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因此最好自己能少露面就少露面。 他開始安心地寫書。現他要將《格物學祥解》寫完。現在《格物學》到了這裡,已經很深了,如果現代人能將它全部吃透,那麼知識將提前八百年就是達到了十九紀的的知識。特別讓他欣慰的是,現代人開始越來越慎重物學〉。 這次竦不管是什麼用意提出科舉時增設〈格物學〉這一科目,也是代表著一些知識分子的心意。 但遺憾的後讓劉娥否決了。石堅知道,這是她在擔心自己聲譽更隆果這樣一來,那麼就真等於承認他是一代宗師,甚至與孔夫子平起平坐的人物。不過聽說趙禎都很樂意。 老太,你總有一天會死吧,石堅惡意地想。 當然這是中等格物,還有高等格物,那個太深,有些東西還不能全部寫出來。你現在告訴宋朝人,我們用火箭上天,然後用飛船登月?我們造一個航母,往海上一放,什麼事都沒有了?我們再來一個波音七四七,從宋朝到兩灣大陸只要幾個小時,那不是扯蛋嗎?況且裡面有許多知識,石堅也沒有弄明白,他只是憑藉著兩世強大的超級記憶力,將能記下的東西全部記下,以後讓後人慢慢鑽研。反正他這一輩子有許多東西別想了。 現在進入了六月初,梅雨季節過去了。但是天氣也越來越熱。夢姑與靈姑一個抱著王林的小孩子,王林這小孩子只四週歲不到,但長得像一個粉團一樣。石堅看到這個小孩子,才知道老曾的女兒長相不會差到哪裡去。因此夢姑與靈姑很喜歡,經常抱著他玩。一個在為他扇扇子。但倆個小姑娘都看他寫字看得入神。 比古琴,他也許真不算什麼高明的大師,但論書法,可以說現在石堅不比蘇東坡遑讓多少,在整個北宋蘇東、黃庭堅、米、蔡襄、蔡京和宋徽宗這些書法名匠沒有出現之前,他可以毫不客氣地名列第一。不然他的書法也不會在市面上賣得那麼貴。 這也是他前世書法基礎就好,到了這一世,練了多少字,寫了多少書?這麼多字寫下來,他不是神也成了神。開始他還在臨摹各個大家書體,到現在他已經將趙董蘇羅幾個大匠的書體融為一體,形成自己獨特的外媚內剛的風格。這種風格看有看相,骨有骨相。比蘇東坡字體多了一層秀麗,比蔡京書體更多了一份剛骨。 有時候劉娥一邊看著他寫的字一邊不知是愛惜還是頭痛,說:「看看,又倔了幾分。」 她指的是石堅字骨剛了幾分,說不定石堅脾氣又臭了幾分。 夢姑和靈姑自小跟著張無夢後面不但練了武功,也看了一些書和寫了一些字。否則她們也不知道人寫莊姜的,但比起張無夢來,石堅的書法不知高明了多少。 今天是靈姑抱著王林的兒子,當然石堅也沒有認出來。關健這倆個丫環現在很捉狎,她們換面具罷了,還換鎖片。 靈姑正看石堅是如何下筆運筆頓筆。她還在心裡臨摹。可這時候王林兒子還沒有完全斷奶,悄悄地將她的衣襟解開,然後掀開她的肚兜,想喝奶。但靈姑那有奶水,這小傢伙沒有喝到,乘著靈姑入神時,他不服氣,於是也是知吸的力氣大了,還是他咬了一口。 靈姑大叫起來。 石堅聽到她叫聲,於是一回頭。 優U書猛 uuTxT.COM 全汶字扳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七章 轟動(第三爆,求月票) 字數:5027 堅只是看到一小片雪白和鼓起,最讓靈姑害羞的是小餓了,靈姑撥啊撥。 非禮勿視!石堅回過頭,不能再看下去,人家小姑娘才十六歲,還沒有找婆家,當然不能等她把小傢伙的嘴巴撥出來,看那一粒小紅豆長得是什麼樣子。 終於撥出來了,靈姑又羞又氣,兩個眼睛水汪汪的,可她都不知道向誰發火。不能向小傢伙發吧,不看到小傢伙也正委屈著,眼睛裡閃著無辜,嘴巴兒直扁,想要哭。靈姑還只能鬱悶地將衣服迅速繫好,幫他找奶媽去了。 石堅等到她走了後,再也忍不住,放下了筆墨,伏在桌子上大笑起來。 有了曾擂的幫助,金錢很快湊足齊了,整整兩百萬貫,如果讓石堅和王林去湊,就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也未必湊足。然而下面就是買田,石堅所畫的地方大多是小山陵地帶,但為了怕有所遺漏,所以也將許多平原地區畫了進去。山陵地帶都好辦,有許多地方都沒有住人,這直接向官員購買就行了。就是有一些山區人家,無論是王林還是曾擂,他們心也不黑,況且還有一個石堅在一旁看著,下邊那麼多鐵礦,因此他們出的價格倒也公道,還在江寧府買了許多房子讓他們安置,同時還承諾為他們找出路。 山區畢竟不像原,生活還很苦,因此基本上所有百姓都主動搬遷。當然他們也不知道,當然如果一旦鐵礦開採出來,王林需要大量勞力。像這一帶的居民完全可以將他們安排下去。但不管怎麼說,王家這種人道的做法太平州的官員都交口稱讚。 主要還是平原地方。現在花的價格下跌了不少。要是原來那種棉價,田地的價格還要高。另外還有一條重要原因,那就是現在的土地廣了本也高了。怎麼說土地廣了?現在除了大洋島兩灣大陸外,還有石堅所佔的西夏、龜茲,現在又在佔領一些南洋島嶼供百姓商人選擇的地方多了。而且現在也有一些百姓想到,中原土地這麼貴,我把它賣了這些新世界去。而且勞力緊缺,畢竟是宋人,有許多是鄉里鄉親,用起來也放心你想用,人家未必願意為你做長工,於是工薪開始猛漲。 因此方方面造成地價下跌。 但這些地方的百姓,有的不願意開家鄉,王林和曾擂還不能明說,你們不願意離開更好等到我把土地全買下來,一起到我礦上打工吧。這樣一說上更不好弄。還有一些聰明的人也看出來了,他們不知道王林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是一心想買下這方圓所有的地皮,於是乘火打劫。 就是太平州的官員看不下去宋朝律法明確規定,允許百姓自由買賣田地,他們不賣,官府都沒有權利干涉。這一點也讓石堅感概,對於田地,這也是歷代封建王朝最頭痛的地方。每次王朝興起,無數的百姓死於戰亂,許多大戶人家家破人亡,所以騰出許多空餘的土地。但隨後新貴的興起,再次吞併下去,造成許多百姓成為佃農,最後矛盾激化,又來一個大起義,將王朝打破,一次次的顛覆,無也是對文明興起的破壞。 但是宋朝地做法卻是最好。們鼓勵商人經商。不但國家得到了大量稅收。同時也將一部分閒餘地人分散在各個作坊裡。但也有一條弊病。那就是廂兵。用廂兵來養遊民。這是宋朝那麼富裕。卻喊錢不夠用地幾個主要原因之一。 天氣已經進入了六月末。也是一年中熱地時光。秦淮河兩岸地絲柳也到了最深處。柳葉如同一片片翡翠。 石堅用了冰火二重天將張元地叛軍擊敗。先是火燒。後是水冰。但這些年他大規橫地行動也是冰火二重天。不過反過來了。無論是陝西保衛戰還是他地長征以及後來西夏地守宮戰。都在秋天到春天開始地。 還是在寒冷地西北。後來到了大洋島。反而都是在夏天進行。現在這次也是在夏天。 他還要安份守己地呆在王府上。現在有曾擂幫助。也不需要他出面。能不吸引注目更好。但王家這次鬧出了這麼大地舉動。也會引起有心人地注目。所以他連梅道嘉都沒有聯繫。他獲得朝廷動態地消息來源也只有報紙。不過和別人不一樣。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報紙上公佈消息地幕後動態。 主要還是大洋島。這一次朝廷反應迅速。而且等於是將所有隱患去除。並且還有石堅坐鎮。石堅是什麼人?那是青天大老爺。因此許多百姓掀起了第二波開發大洋島地浪潮。當然這也是由於這次石堅陪償了損失地財物與對死亡百姓地撫恤有關係。得到了這一點地保證。他們膽子才大起來。 隨著這一波的開發浪潮,也出現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奴隸或者勞力的不足。就是石堅的大軍源源不斷地將俘虜一個勁地往大洋島上面裝,還是不足!於是許多捕奴隊紛紛出動。有些遠到非洲,但也有人捨遠求近,跑到占城、真臘,還有的跑到日本和高麗,組成隊伍,冒著當地政府強大武裝的危險,將他們國家的百姓抓來。總之,除了宋朝和契丹外,其他靠海邊的國家,都受到了嚴重干擾。 堆土機還在不緊不慢地行動著。現在因為路程遠,才得知拿下新幾內亞島,還有幾十個小島嶼。這些島嶼上的人們清空了,也賣出去了。而且石堅也將它們適合種植的 出產礦產標出來,那麼還得要勞力吧。不然怎麼的,大財主親自勞動?就是他一個人放下身體勞動,也不起作用。 奴隸的價格開始上漲。 不過也有許多老儒在發出批評的聲音。說石堅這樣做,簡直有辱斯文,聖人禮儀將不存矣!當然沒有幾個人將他們的話當作一回事,媽的,老子這麼窮家不愁吃穿,還不允許老子發財? 與石堅以往行動不一樣,堆土機計劃主要是以催毀一切島上居民為主。故名思義這個計劃以厚重緩慢為主。宋朝大洋島,石堅這支半拉子的海軍一層層順著新幾內亞島在往西往北推進。這些南洋各大島國慌神了。現在和歷史有所不同,歷史上這些國家就與宋朝有著密切的來往。現在海路更發達帶著這些國家的造船業在發展。於是許多國家派出使者向宋朝求饒。特別是越南的新國王,還有日本、高麗這些國家還順便責問宋朝這些海客們為什麼擄掠他們國家的人們。 但是聲音還不敢大,天知道會不會將那個殺神石大爺激怒,順手將他們國家給抹了。 但劉娥高興啊些消息可都是好消息。想來以前唐朝最盛的時候也不過這種情形吧。 於是不計成本,那個報紙叫厚。石堅也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將所有內容看完。這真是物美價廉的讀物。 可是石堅發的一件事,這樣一來,朝廷更加對大洋島重視了。因為湧進去的百姓越多,開發的面積越大入也會增加,那麼隨之而來增加的是稅務。因此又派了一批官員前往。因為石堅坐鎮且讓石堅這一弄,幾乎所有有敵意的土著人清掃空了開始有官員在內陸混不下去,前去大洋島另找出路。這一次有一百多個官員前往大洋島。 石堅要是在島上還好一點是不在島上。現在只有祈禱蕭小一、包拯、余靖三個人將這些官員應付好,並且質別出來,合理的安排下去,不讓大洋島出亂子。 但同時也有一個好息,那就是契丹東京道的叛演越烈。這一次就是將他們平滅了,契丹也是元氣大傷。那麼自己能否打入天理教的內部,那麼在他們沒有聯手之前,將這個隱患去除。那麼安心地發展幾年,等到老太后死掉,再對契丹發兵。 反正是不會在劉娥生前發的,一是契丹可不好消滅,況且劉娥還有可能對他制肘。二是他不想把這個功績記載到劉娥身上。 他也不知道他看到的只是假像,契丹皇帝正聽耶律燾蓉送什麼桃子。 石堅現在已經將《格物學祥注》寫完了。但他還要修改。雖然現在宋人開始重視科學,但畢竟一千多年的經義讀下來,這些學問還是雜學的一種。但如果宋朝將它真正重視,並且許多人將它吃透,那麼就是眼下居於劣勢,可是崛起也會很快的。想當年,以英國那個小島國,稱霸了地球那麼多年,如果不是它人口少了。它恐怕還要更輝煌。但宋朝就不一樣了,人口基數全球第一,而且民族更有凝聚力。 夢姑與靈姑也經常為他扇扇子,不然石大人怎麼寫字。就是外面可以雇到小丫環,那也不行,石大人寫的東西可重要,不能讓人看到。但她們心裡想的是不是這個理兒,誰知道? 現在石堅終於能辨出她們了。很簡單,看到他就害羞的一定就是靈姑了。石堅心想:阿彌陀佛,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只看到了一點點白肉,你就賴上我。 也有時候,石堅出去走走,現在的江寧府不像他前世的南京,開發到很遠的地方。出了莫愁湖沒有多遠,就是農村。有許多人家種植蔬菜。還有一些農業,棉花開著如同天上的繁星一般,稻子也有兩種,早稻開始成熟,有農民開始收割,但中稻還才抽穗,走在田埂上,可以聞到稻花淡淡的清香,偶爾還有幾聲咯咯的蛙鳴。 有時候,他也帶著夢姑與靈姑來到城裡,特別是烏衣巷秦淮河一帶,吃吃地方上的風味小吃,看著街道兩邊的吆喝聲。現在的房屋還多是一層兩層的矮房為主,青褐色的磚塊,褐色的瓦簷,古色古香。也有一些人家開始用水泥砌小洋樓。但石堅反而看上去,覺得它們格格不入。 雖然這種日子過得逸舒服,但是這幾個人都是閒不住的人。特別是黃真文他們,不但過不慣這樣的生活,更主要的是他們還要隱瞞身份。因此有一天真文耐不住問道:「石大人,我們還要等多久?」 石堅對這個黃真文十分地欣賞。他祖先是遷居到寧夏路的漢人,後來投奔了陝西因此黃真文也沒有多少人認識。但他很勇武,石堅注意了他幾次,不但作戰勇敢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不貪功,時常退到中間,指揮手下行動。這就像石堅前世的藍球運動員刷數據的球員未必有人喜歡,而有真才實料的卻會無私與隊友配合,知道什麼時候支持隊友的球員,才是教練的最愛。 一個將軍:夠沖種陷陣。固然能激起士兵士氣,可是也要學會審時度勢和指揮。不要說石堅,就是狄青現在也很少衝鋒在前面,而是大多數居中指揮。因此石堅破格將他提撥成一個指揮。 石堅微笑道:「現在我們只有等。而且要求不了多久,特別是你們都有的忙。」 這還是曾擂在幫忙,否則還要慢。 田地收購完畢天理教一來人,這些護衛就要開始所以石堅說他們有的忙。 對於這次王林的收購,曾家可是派出了許多人手協助。但隨著田地收購得差不多就越來越麻煩了。當然對於王家與曾家這麼大的行動,肯定有人會注目的。對於這一點雖然兩人還算是忠厚,也不會傻乎乎地告訴別人,這下面鐵礦可了不得。因此曾擂與王林都放出風聲,他們要種植一樣東西。 是什麼樣的東西,會讓他們如些瘋狂地買地。要知道他們出的價格可是平常的一倍半到兩倍。許多人不相信,但他們也在懷疑,可就沒有想到鐵礦上面。 最主要他們這種瘋狂引起了當地人的注意。其實王曾倆人這次做得確實叫人沒有話說,就是那些戀愛家鄉的百姓,王林也派人好言勸解,並說到這次收購完畢,許多用不到的田地可以讓他們無償耕種。這也不是假話。這次石堅一畫,近二十萬畝地,主要還是山區,但平原地方也佔了三分之一。這些地方有許多並不出產鐵礦,王林也不想讓它們荒廢,況且要不是石堅指出來,他們怎能知道這下邊那麼多鐵礦?權當做好事吧。還有他們出的價格夠公道,這一帶平原也不在大城市附近,地價每畝現在只有十來貫錢,可王林卻出到二十貫在收購。幸好大多還是山區,否則他們還要準備一倍多的本錢。 但有些百姓貪財了,特別是這些平原上有些大戶人家看到王林迫切需要的心理,乘勢漲價,要可以,一畝地拿出五十貫來。這是什麼樣的價格,就是江寧府郊區的田地也沒有這麼高的價格,都趕上京城的郊區價格了。 當然,現在剩下些爛尾巴,也不多,王家也拿得起。可關健這個價格一出,前面那些人怎麼辦?於是請示了石堅後,他們動用了一些非正規的手段,利用曾家在商場上的勢力,還有地方官府的配合,以及一些地痞流氓,用強硬的手段逼迫他們離開。 這倆人與石堅性格有些;不多,都是記恩記仇的人。這些人離開了就永遠離開了。而那些主動配合的百姓,特別是一些貧困人家,當王家將所有的地收購下來,又將他們請回去,讓他們無償地種植莊稼。甚至連那些房屋都沒有動,也給他們居住。這也可以理解,他們要的只是地下的礦,也不是地上的泥巴。 但這次收購為時間緊,多支出了許多,不但地價高了,而且這一帶也居住了幾千戶百姓,特別有幾戶地主,他們的房價也被高估了數倍。更有其他的損失。結果兩百萬貫象打水漂一樣不見了。曾擂不得不再次籌集了一百萬貫。 許多人都認為他們瘋了。這麼多錢,如果投資到大洋島,一年將換回多少錢。要知道如果他們種植的什麼東西失敗了,那麼都會連著曾家都會因為資金周轉不靈,生生拖下水去。 然而終於在多花費倍多本錢的情況下,石堅所畫的地方全部收購完畢。這時候王林與曾家才開始露出真面目來。他們一邊讓百姓回去耕地,一邊派人請來大量有經驗的礦工師父,在這些地方開始尋找鐵礦。 鐵?無數人的神經都被挑。鐵礦現在不稀奇,大洋島多了海去。但這是什麼地方,太平州,而且靠近江邊,光動費就不知道省了多少。 七月初八,也是好日子。王林決定在這天探礦,聽到這個消息,江寧府、太平州、揚州、宣州等地,有許多大商人都趕了過來。他們倒不是給王林面子,而是給曾擂面子。 這一天,石堅也趕過來。只是他隱在人群中,也沒有人注意。 上午巳時,王家準備妥當,開始選擇十個地點放炮,也就是點炸藥,將山石炸開,看看裡面是不是有鐵礦石。聽到王林的命令,幾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氣。如果王林成功了,那將意味著又是一個超級巨富的誕生。如果失敗了,那麼他也就完了,連帶著曾家都有可能從此倒下。 連王林都說話兒有些緊張,他從人群中向石堅瞅去。卻看到石堅面帶笑容。 當然這十個地點全是石堅選的,他自然很有把握。 第一個爆炸點在馬山,也就是眾人站的地方不遠。聽到一聲爆炸聲響起,無數的樹木與地皮被掀翻,那些技術熟練的礦工師父立即趕過去,將裡面的石頭拿到陽光下看。 然後一個老師父顫著聲音說道:「鐵,上等的鐵。」 PS:各位老大們,還有一爆,當然如果今天月票多的話,我今天拼了,將再爆兩章。順便解釋一下,關於宋朝財產的問題,專家計算宋朝人均收入有兩千美元,加上石堅的帶動,保守在三千美元。因此財富總量在六十億貫左右。當時間不同,一貫錢價值也不同,就像現在人民幣沒有以前堅挺。一貫錢大約在四百到八百人民幣。因此我所說二十億貫不足還是保守的數字。至於有人問為什麼還有農民起義,雖然規模不大。那是因為財富主要集中在少數人手裡,許多老百姓的日子過得還是苦哈哈的,只是比其他朝代好。宋朝的財富也只有晚清才與它差不多,但那時人口是宋的三倍多。如果說起來,中國歷史上只有最近十年才超過它的人均收入。 幽優書猛 uUtXT.CoM 詮汶吇板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八章 魅影(第四爆,求月票) 字數:4758 代的判斷礦石技術,可沒有那麼多的先進儀器,都工憑著經驗,看礦石的成色與份量,來判斷它裡面含著什麼礦質。現在這塊青紫半均的石頭,可眾人看到它就像是它在陽光下閃著寶石一樣,耀眼的光芒。 還不太高興得早了。只是一處有鐵礦,並且還不知道它有多少。或者是瞎貓抓住老鼠,有很大的運氣成份在裡面。雖然眾人眼神兒不對起來,可他們還都沉著氣,在等其他爆破點的消息。 但第二個爆破點接著又傳來一個好消息。人群漸漸騷動起來。王林隔著人群,用感謝的眼神看著石堅。 石堅也只是微笑。其實他也在感概,或者這個王林的命好。自小雖然受了一點罪,可得到了這樣一個丈人的賞識,以後一躍成龍,從一個孤兒成為一個有錢的人。可他的好運還沒有結束,因為自己無意中解救了丁老五,這才將他引進自己的視線。而且因為有這樣一個無私丈人的支持,這一次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一切安排妥當。否則還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 石堅也明白,這次老曾這麼支持,一是看在他女婿的份,主要還是自己的名聲。如果換了別人,他能這樣放心將這麼多資產投下去?雖然他的名聲帶來了朝廷的忌憚,可不是一無是處。 一個個爆破點好消息傳來,人們望著王林的神情不對了。最後十個爆點竟然有九個出產了鐵礦!這是什麼樣的概率,這說明了這片土地下邊藏著無數的鐵礦。王林發達了! 許多商人走上來向王林喜,連稱呼也在改變,年齡相仿的向他稱兄道弟,歲數大的稱呼賢侄。因為雖然現在王林欠了一屁股債,可掰著手指頭也能算出片廣大的土地至少能出多少鐵礦,現在王林已經完全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甚至歸有一天財產將超過他們。 而且他們也證了一段傳奇,從一個寡兒孤母,到一個小夥計,然後到一個小掌櫃,然後到一個小富翁,而將來不久,他將會成為超級富豪。 還有人湧到曾擂身邊他恭喜他慧眼識珠,找了這麼一個好女婿,而且這樣無私幫助他。這將成為宋朝所有丈人的典範!老曾臉上掛著笑容,實際上他在苦笑。這段時間他幾個兒子吵得凶,都說他這個做老爸的太過份,女婿畢竟是外人有這樣幫助女婿的。如果這個消息傳到他們耳朵裡,更是要吵。現在雖然掛著王林的名義,可基本上是曾家出錢出人少也得分一半股份吧。 他們那知道這其中另有;情,這個隱情還不能說。 這回林發達了。自然這來自周邊幾個州府有臉面地人。而且有許多人準備了加禮。王林帶著他們回到了江寧府擺席宴會請。這件事也轟動了江寧城。一傳。十傳百。最後都說那片地下。只要用鐵掀往下一刨。就能挖出最上等地鐵礦石來。如果那麼簡單能千百年來。那麼多農民在這裡耕種有一個人發現? 打發了這些客人外。王還有許多朋友他們大多上不了檯面。至少與老曾那一班人裕程度差了幾個級別。王林也大手一揮。現在錢他完全不用發愁了。以後每一天鐵礦石將會從哪些土地下。開採出來。這些礦石將會為他提供巨富。於是帶著他們來到秦淮河上地畫舫宴客。 現在最奢侈地宴客也不過如此。特別是那些有名氣地畫舫上。因為都有長相美麗地姑娘粉頭。每次在上面宴客。都要花費巨金。 王林考慮到石堅是一個雅人。那天晚上那個偷心地姑娘。彈了一手好琴。於是再次找到這家畫舫。並將這八什麼地掩湘舫。碾玉舫。偷蕊舫。梅魂舫。月仙舫。秋痕舫。訴嬌舫。倦倚舫全部包了下來。叫它們一字排開。並排停在秦淮河岸邊。一時間管弦絲竹。加上這些狐朋狗友地吵鬧。還有姑娘們地調笑。讓秦淮河所有地遊人為之矚目。 石堅臉上直起黑線。雖然他這是在講義氣。富貴沒有忘本。可也不能這樣張揚。這也太暴發戶了。這也難怪。急富之下。連王林都不知道如何使用這份金錢。在他看來。請兄弟吃最好地酒。找最好地姑娘。那就能讓他表達他那份感情。 他自己親自陪著石堅又來到了偷蕊舫。這次偷蕊姑娘肯定會出來接待。士別三日。當瓜目相看。現在地王林已經和一個來月前來到偷蕊舫地王林是兩回事。 王林特地指著石堅,要偷蕊為石堅彈琴。可雖然石堅坐在哪裡,氣度儼然,但沒有王林錢多。 偷蕊姑娘只想偷王林的心,卻緊挨著王林,用柔媚柔軟的身體一個勁地像一只小貓咪一樣乖巧地往他身上靠。還親自為他彈了一曲柳永寫的《迷仙引》,邊彈邊用滿腔的柔情唱道:才過~年,初綰雲鬟,更學歌舞。席上尊前,王孫隨分相許。算等閒,酬一笑,便千金覷。常只恐,容易葬華偷換。己受君恩顏,好與花為主。萬里丹霄,何妨攜手同歸去。永棄落,煙花伴侶。免教人見妥,朝雲暮雨。 這是柳永前幾年寫的。這時候柳永作詞有些生疏,不像後來寫的那些詞,成為宋詞中最耀 珠之一。但這首詞雖然詞語平淡生疏,但已經看出的功底了。 可是聽到這個偷蕊姑娘對著王林唱這首詞,石堅差點笑了。這個偷蕊通過這首詞說她不貪圖錢,做這一行也因為被逼的。現在她看上了王林,想和王林攜手同去。 這兩個人,有意思。她向王林拿這首詞來訴說一腔情思,不是在對牛彈琴麼?王林哪裡聽得明白,就是他聽明白,也會認為她是在彈一些小曲兒。那裡想到她是想跟著他從良。 可是這首詞從她嘴裡吐出來,也是味兒。當真你不喜歡有錢人和王孫麼?那麼那天晚上,你怎麼不向王林表達這樣的感情?也許柳永遇到的那個妓女是這樣的人這個偷蕊的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石堅忽然靈機一動,但這事兒得要和老曾商議一下,否則讓他誤會了,肯定會議暴跳如雷。 確實王林這一朋友有許多上不了檯面,在這樣的畫舫裡,狎妓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也是一種品味。當然,現在的宋朝狎妓本身就是一種很有品味的象徵。 但王林有些朋友開始對些小姑娘們動手動腳,而且還指明要神童燒。酒一喝多了面更加混亂。石堅也忍受不了,他跑了出來,看著秦淮河。他想起了朱自清著名的散文《漿聲燈影裡的秦淮河》,裡面有一句六朝粉氣。現在這一條河裡每天要洗去多少脂粉。有許多人為這些姑娘們歎惜,可不站在高處,又怎知道這些姑娘們又有幾個值得歎惜的? 隨後幾天息源源不斷地傳來,一個個鐵礦被發掘出來,因為曾家的幫助在已經在正式開採。王家也像過年一樣,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賀客。居然讓王林哭笑不得,還有幾個人不瞭解他的歷史,上門來和他攀親來了是他舅舅或姑媽家的人。王林心想,我連我我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那一個,怎麼連舅媽姑媽都冒出來了?最後連他養父家的人都找上門來,對於這種人,連石堅也沒有肚量,直接建議讓王林將他們轟走。 但是王林每天雖然臉上露出微,可心裡卻很擔心。現在如石堅所料真的發財了,可是馬上也要與天理教這匹狼開始共舞了。而且不知道他的母親與他的妻子現在安危如何。 天理教終於來了人。只是堅所想像的要遲了好幾天到七月中旬,一個面目精瘦光陰沉的中年人來到了王府。 他拿:一個鐵牌子,上面有一個大字「總」,四周還有白虎七宿奎狼、金狗、胃雉、、畢烏、猴、參猿的浮刻花紋。 王林一看到這個小牌,臉色一變。石堅心想:來了。王林立即叫下人退下。但沒有讓石堅退下。 這個人看了一眼,那意思我們談的是秘密的事情,你怎麼還讓一個人呆在旁邊。 王林早就和石堅演練好了,他沉聲答道:「使者大人,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這位趙先生不是外人,我有今天這地步,還虧了趙先生幫助。」 天理教早就在注意王林,王林這次鬧的動靜太大了。連京城的報紙都登了出來,不過是末版花邊消息上登的,當時都在猜測他找到了什麼新物種,讓他如此瘋狂,連他的岳父都跟著後面瘋。後來終於答案出來,連報紙再一次為他驚奇,可也氣憤地說他在忽悠人。不忽悠行麼?如果讓其他商人知道,王林還能有今天這財產?早瓜分光了。 對於王林突然的崛起,天理教也是措手不及。在他們原來看來,只是一個小財主,關健是王林手上有船,否則他們都不會打他主意。現在他們姍姍來遲,也是在觀察王林。特別是這個突然冒出的趙先生,只知道他來自西北,家中好像很有錢。可現在姓趙的人多了去,姓趙的有錢人家也不會少,連一些異族人也跟著姓趙。如李德明,他一會兒姓李,一會兒姓趙,因此讓張元吳昊取笑元昊連一個姓氏也沒有。 就是梅道嘉動用機速房的力量沒有一個月兩個月休想查出石堅的底細,而只能查到似乎西北姓趙的大戶人家沒有什麼子弟與石堅相符。況且天理教只是在暗處。只知道石堅幫了王林不少忙。 這個使者陰騖著一張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當然現在天理教的日子似乎不是那麼美妙,大洋島讓張元亂得烏七八糟,結果沒有效果,反而損失慘重,跟著那些海客被俘,還牽連著一些教徒再次被抓,雖然都是蝦兵蟹將。然後是契丹,沒有想到生女真突然亂起,結果將契丹牽制起來,根本沒有辦法,分兵中原。 這樣他們制訂的大計劃不得不中斷。可恨的是契丹人還繼續向他們要支援。他們也不是宋朝的朝廷,那有那麼多錢來支援。因此這個使者臉色陰沉是自然。 他想了一會兒,既然王林這樣說了,這個趙先生也定下來知道王林參加天理教,或者天理教強迫王林參加的事。每個大戶人家都有那麼一兩個貼心的先生,出謀劃策,這也不奇怪。況且石堅與王林的那層關係。於是他開口說道:「我是總壇來的人,教主要你以後將每個月的收入,一半劃進教中,對聖教進行支 他說的輕巧這麼一句話,王林的一半利潤沒有了。但如果不是石堅前來,王林考慮到他妻子母親的安全,反而真的會聽他們這樣安排。實際上這個教也是利用許多海客的把柄這樣要脅海客的。因此,這個使者說這話,連舌頭也不咯一下。 王林說道:「為什麼?請問我加入你們的聖教們為我們做了什麼,來讓我們為你們賣命,出錢出人?」 這個使者一愣立即怒道:「你想造反了?」 王林也是氣極,他說道:「我想造反?我才不想造反,是你們想造反。」 邪門了,這個王今天吃錯藥了?這個使者再次愣了一會兒聲問道:「你不想你母親的性命了,你不想你妻子的性命了?」 王林一聽他的母親與妻,立即氣憤地站了起來。 石堅將他拉下,替王林說道:「這位使者,我也聽過你們這個什麼裝神弄鬼教的事。」 聽到他說天理教是裝神弄鬼教,個使者駁然變色想到臨來時上邊的吩咐,忍住怒氣看著石堅。這一次王林向別人解釋石堅身份時石堅是西北人,因為到江南來遊學來在長江中失足落水,幸好讓王林的船隻經過他救下。因此石堅這才感謝王林,暫時委於王林門下,為他拿一些主意。但石堅志向頗高,他對經商不感興趣,主要還是想磨練學問,通過科考來取得正規仕途。 像這次馬鞍山發現礦是石堅通過〈格物學理論,判斷出這裡有可能產生鐵礦礦脈,王林才派親信到馬鞍山查勘,最後才買下這塊地方。而天理教的人聽了後,都覺得有可能王林在大洋島保持中立,最後從大洋島安然而逃,都有這個趙青青城的背影在後面。因此他們對石堅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次馬鞍山的鐵礦很重要,但有本事找到鐵礦的人才更重要。 石堅道:「不要說王大官人現在把一半財產給你們,就是全部給了你們,你們會放出王夫人和王老太太?如果你們有誠意,現在將她們放出,再談不遲。」 放出來?放出來後,還能脅王林麼?這個使者眼睛珠轉了轉,嚇道:「王林,你真是這意思?難道你就不怕聖教對你處罰?」 石堅現次搶過話頭,說:「處罰?這次王大官人跟著你們後面到大洋島,都九死一生了。還怕處罰?在下想來,你們也是用了某些手段將那些海客掉入坑中,這才使他們家破人亡吧?與其跪著家破人亡,不如站著家破人亡。」 這個使者陰沉沉地看著王林,說:「這個趙先生可是代表著你的意思?那麼我就回去稟明教主,到時候教主下令將你母親夫人處死,就不怪我們沒有提醒你。」 但石堅再次接過話題,說:「也許別人會讓你們要脅住。可在下都認為有可能王夫人與王老太太都不在人世了。就是在人世,以後也不會有王大官人閤家團聚的時候。 因為你們是豺狼,永遠也餵不飽。如果今天王大官人聽了你們的話,將家產放出一半給你們,但以後,還會利用王老太太與王夫人要最後一半財產。最後王大官人沒有什麼值得你們討要的,那麼為了滅口,你們還會將她們殺害。」 本來王林再三聽到這個使者說處死他妻子與母親,臉上出現猶豫,還真擔心她們會出事。現在聽石堅這麼一說,終於明白其中關健,他現在交了財產是越交越壞。 象石堅還知道歷史上的北宋就是被金國這樣玩完的。開始要物,後來要錢,最後要五百萬兩黃,五千多萬兩白銀。這時候宋朝真有錢,讓宋徽宗敗成那個樣子,還拿出了價值一千多億人民幣的財產買平安,最後沒有得要,啊嗚一口,整個中原吃了下去。因此,對這些壞人與邪勢力,沒有辦法妥協的。 石堅再次說道:「而且王大官人也說過,只要一個月內看不到他夫人與母親,那麼他將所有收入拿出來捐助石大人,讓石大人用這些錢來武裝更多的士兵,將你們徹底剿滅。」 這就是石堅所說的一旦到了一定地步,將逼得天理教向王林妥協。現在馬鞍山的鐵礦收入還沒有辦法統計,但謠傳紛起,都在往大裡拋,有人說王林一年光靠這大鐵礦,一年就可以賺上一億貫。不要說一億貫,就是幾百萬貫也讓天理教肉痛。要知道張元從他們手裡敲來幾百萬貫,還向遼興宗邀功請賞,這些錢操作得當,都可以買動一兩個小國家為他們賣命。當然,一億貫那也是假扯,但一年收入幾百萬貫還是可以的。 因此,現在不是王林在向天理教妥協,而是一旦王林強硬,天理教必須向王林妥協!這才是石堅真正的企圖。只有佔據了主動,才可以接觸到更深的內幕。石堅這是硬挺天理教! 這個使者厲聲道:「你們敢!」 石堅也厲聲道:「休得在王大官人家咆哮,否則在下馬上命人將你抓起來送官府。」 還別說,石堅真想動手將他捉住。 憂幽書猛 Uutxt。cOM 詮紋子版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九章 窮驢(第五爆,求月票) 字數:3819 實這個使者可以說是石堅現在接觸的有可能真正知道幕的人。但他還是將這種**強自壓下去。因為天理教的形式,現在石堅是看出來了,有點與他蛾子十分地相似,如果一個人暴露了,迅速將上線一掐,整個線索也斷了,這也是到現在抓了那麼多教徒,可還是沒有辦法將它的核心抓出來的原因。 如果這個人不是核心人員,那麼全盤計劃就亂了。所以石堅還得要忍。 談話進行到這裡,沒有辦法談下去,這個使者怒氣沖沖地說:「好,你們就等著瞧。」 說完就走了。王林也不敢攔他,人質還要他們手裡。而且王林還擔心地問石堅,這樣做會不會將他們逼急了。 石堅只是一笑,讓他放心。現在天理教這次損失慘重,他們也正缺錢,現在王林有這樣的收入,只要王林不報官,他們也不會翻臉的。現在就在賭,賭他的妻子和母親有沒有遭到殺害。如果她們被殺了,那就沒有得談了,如果沒有被殺,最後只要王林堅持,那麼他們還會選擇妥協放人。但如何一個放法,到時候還有一點小麻煩。反過來說,如果她們殺害了,就是王林送上金山銀山,也不能讓她們活過來。 但是石堅開始真文他們警戒,從今天起,也許天理教會有其他的小動作。而且他還囑咐王林出門一定要小心,最好帶上大量隨從。特別不能讓奶媽將王林的兒子抱出府中,否則這會成為一根壓倒王林的重要籌碼,最後王林有可能真的忍不住妥協。 而且一到晚上,石堅命令幾個護衛中選出一個人來,趴在王府最高的屋頂上用望遠鏡觀察動靜。 現在整個府讓石堅安排得十分妥然,而且那些下人知道這個趙先生是王家的大恩人,而且很有本事。當然本事不小,憑藉著一本格物學知道了馬鞍山下面有大量鐵礦,這比石堅前世那些科學家強。反正現在人也不怎麼懂格物學,只有聽石堅忽悠。最讓石堅哭笑不得的是,他的幾個學生聽到此事後,從京城裡騎快馬趕來,要求謹見石堅,並且向石堅自己推薦。這樣的人才,一定推薦給老師。 石堅聽了嚇了一跳,這一還不穿綁了? 他想了半天王家的下人對他們達,現在自己正在鑽研學問,等到自己感到大成時,才去向石大人拜見。竟然用閉門謝客的方式婉拒了。石堅幾個學生跟在石堅後面,也學了一些石堅的習慣和品德,他們不奇怪些有本事的人自他的古怪性格。還恭恭敬敬地留下帖子,說到京城,他們一定要請他交流格物學體得。 不佩服不行。:己跟著老師後面學了那麼久。也沒有學會。一看地形下面有會形成什麼礦。可人家靠自學就會了。人才啊! 這讓王家地下人一個個艷又是遺憾果讓他們將趙先生推薦給了石大人。趙先生就飛黃騰達了。至於錢算什麼?你看人家石大人。那是不想掙錢。如果他要掙錢。一年就是來個幾億貫也不在話下。況且再多地錢能買來石大人那樣地功名? 這事兒把王林也驚動了後王林臉上表情古怪之極。把石堅引見給石堅怎麼聽起來那麼彆扭。 然而趙青城地名字就傳揚出去。隨著王家地礦石源源不斷地開採出來。現在終於有人相信《格物學》地好處。而且天下又有一個人會用《格物學》查看礦藏而且就在石大人所住地地方江對面。於是《格物學》再次熱起。連朝中也第二次爭論要不要把《格物學》作為一種科考科目?劉娥也親自寫了一篇詔書。給石堅說西北有一個人用格物學找到大鐵礦。要他留心一下。畢竟人才她也不會燙手。但石堅看到這份詔書要到好幾個月後。 進入了七月中旬後。江寧府被人談論最多地話題就是王林地大鐵礦與趙青城格物學。 但好長時間天理教都沒有異動。似乎他們都忘記了王林。但到了七月二十六地晚上。這是一個天色陰暗地夜晚。本來就沒有月色。加上天色變了。所以這一晚很黑暗。只有王府掛著地幾個大燈籠。微弱地將光芒灑在王府地院落裡。 在這個夜晚,守值的那個護衛更加小心。他將身體伏在瓦片上,用望遠鏡觀察著王府所有的動靜。然後他就看到西邊院角里有什麼東西閃動了一下。護衛小心地調動著手中的望遠鏡的焦距,看到那個院牆上有幾個人影迅速地爬了進來。因為天色很黑,看不清他們用什麼工具爬起來的。而且他們選擇的正是幾棵高大的槐樹,現在槐樹長得蔥茂盛。如果這個護衛不經過那段時間夜戰的訓練,還有他的眼睛好,都有可能注意不到哪裡的異動。 當然石堅也一再叮囑了。這個天理教分為好幾部,最核心的菩薩部,還有聚集著一些有本事的人存在的非人部,還有像這些海客以及那些拖下水的官員的人間部,最後還有專門做壞事的鬼道部。其中鬼道部與非人部裡幾小部,有許多專管刺殺、載贓、嫁禍、綁架、色誘的小部。 雖然不會像他們名字那樣邪乎,可也不乏偷雞摸狗之輩。如果一個不防範,真有可能會讓他們得逞。像今天晚上,如果不是石堅從精英中挑來的精英,這幾個護衛都是精明士兵,那麼就有可能將這片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遺漏,那麼就讓他們摸進了王府。 這個護衛立即學了幾聲夜鶯的叫聲。這是暗號。 石堅也沒有睡下,他正在寫《中級數學》。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不上一些深一點的數學知識,那麼他的學生,學起《中級格物》,就是他們手上有《中級格物學祥解》,還是不一定能運用那些公式。當然上數學忌諱也少了許多。 因為石堅寫這本書時到許多字母和阿拉伯數字,用毛筆書寫起來,有些不習慣。他改成了鋼筆。夜漸漸深了,靈姑與夢姑伺候在他身邊開始打張呵。石堅正要她們回房休息去,可這時,他聽了夜鶯的叫聲。而且是三長兩短的叫聲。 石堅說了一聲:「敵人來了!」 靈姑與夢姑正在打瞌睡,一聽石堅的話,瞌睡也沒有了。她們問道:「在哪兒?」 石堅隨手敲響了房裡的 這是他拿來當報警的。聽到鐘聲,王府上下的傭人們都迅速地將衣服穿上來。現在夏天,衣服也不多,一會兒就穿好然後拿著武器,也就是大鐵掀大木棍之類。當然由於王林現在有錢了,官府也放開了一些武器,但只有少數下人允許攜帶兵器。 這幾個黑影聽到了動靜,知道被人發現。他們不退反進,退也沒有辦法退一帶全部是民居,一旦現身,很難逃走。他們立即竄向了王林奶媽的房間。王林妻子被擄後,王林的兒子一直是奶媽在帶,因此晚上也和奶媽一道睡覺。 當石堅帶人趕到時,他們已經抱著王林的兒子從房間裡出來。至於這個奶媽連一聲喊叫都沒有恐怕都遭到殺害。 石堅搖頭,這群人簡直是喪心病狂,膽大包天。這也正常,沾上宗教這玩意兒,還真不可思議。像石堅前世地鐵毒氣案、**、人肉炸彈都是不正常人做出來的。但這些人不但做了,反而很高興地去做們還認為就些會升天國。 石堅指揮著人將他們包圍起來。現在看清楚了,是七個人都蒙上了一層面紗,他們都手拿著短刀。這種短刀類似匕首比匕首長一點,這種短刀也容易攜帶,如果藏在懷間,根本讓人察覺不到。其中抱著王林哇哇哭的兒子,大概是領首的,他用沙啞的喉嚨說道:「閃開,否則我就把他殺了。」 說著用鋒利的在王林的兒子脖子上試了一下。 王林慌神了,他說道:「壯士,話好好說。」 能不急嗎,這一個兒子。 石堅向黃真文使了一個色。黃真文會意,這種挾持人質的處理辦法,石堅特地命種世衡操練過,他也怕這些叛黨挾持重要人質要脅,只是沒有想到在大洋島未用上,卻在江寧府用上了。 黃真文走上前,說道:「有話好好說,你要錢,王老爺會把錢給你們。」 那個人再次刀子在王林兒子脖子上一比劃,說:「別要過來,否則我真的動手了。」 黃真文將手中的大刀放在:上,然後舉起了雙手,示意他身上沒有武器,再次逼近幾步,邊走邊說:「你們要多少錢?」 那個人也在頭痛,他以前也執行過這樣的任務,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還沒有進來就讓人家發現了。實際上這次天理教為了要脅王林,做了很多準備,故意在王林家人上街買菜時與他們攀談,將王林家中的情形瞭解得十分清楚。他們前來還看過地形,選了那幾棵老槐樹,那裡是一片死角,很難讓人發現。 他想了想,再次說道:「好,那麼你們準備十萬貫錢,放在清涼山腳下,我們拿到錢後放人。」 他也在做借口,現在想用這條辦法,讓王家的人將他們先放出去。 可是他這小主意也許能騙過王林,可能騙過石堅麼?不要說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就是綁匪拿到錢後,同樣十有**會撕票。 黃真文再次說道:「那麼我們現在就準備錢給你,你先把小孩子放掉好不好?不要把小孩子嚇著了。」 說著他還一回頭,向王林說道:「王老爺,他們要錢,去給他們錢吧,否則小孩子在他們手上不好辦。」 這個蒙面人卻說道:「不行,我們離開後才能放人。」 當然他也許綁架有一手,可動腦筋還差了許多,這時候他望著王林說話,剛一分神,在一棵大樹後面一隻強弩象流星一樣閃過。這是石堅帶來的一個護衛,這種情況他們本來也演習過。 看到蒙面人抱著小孩,一個護衛就閃到那棵大樹後面。那是一片暗角,沒有什麼光線,這幾個蒙面人都沒有發現。 這個護衛本來箭法很準,而且這個蒙面人站在哪裡一動不動,就像一根木樁一樣,哪裡還能射偏。一箭封喉! 黃真文早有準備,他剛才的回頭本來就是暗號。聽到箭鳴,他就開始動了。一個躍起,來到那個蒙面人身前。這時候這只箭正好射中了他的喉嚨。這個蒙面人眼睛裡還露出了不相信的神情。但因為痛苦,他手一鬆,王林的兒子就往地下掉去。黃真文伸出大手,將他一把抱起,閃身迅速退到後面。 這也是這幾個蒙面人活該倒霉,如果黃真文他們沒有演練過,就是身手再好,今天晚上也拿這幾個蒙面人無輒,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人帶走。 看到最大的仗持沒有了,剩下的六個蒙面人相視了一眼。他們沒有向黃真文撲去,現在黃真文正向人群後面退去。他們就是想撲也來不及。同樣也不能向王林撲去,王林身前站著更多保護的人。他們反而像石堅撲去。因為他們看到剛才就是石堅指揮的。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要脅石堅,而是氣惱今天晚上計劃的失敗,全是這個人在指揮。因此就是自己死了,也要殺掉這個人解恨。 他們的舉動連石堅都沒有想到。更不論這些護衛。一個蒙面人來到石堅面前,手起刀落,一個旋斬,短刀帶著風聲呼嘯而來。王林在遠處看得眼睛欲裂,如果石堅出事,後果他同樣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石堅可不是一個單純的文官。不然姜遵也不會進諫讓石堅劃到武將的行列。在西北,石堅可是親手上過戰場,而且手刃數人。這幾年他也沒有放下身體,每天早上起來,照樣與護衛們一起鍛練。如果和石堅對打,除了狄青那樣的勇將,就是一般的武將,都未必是對他的對手。 石堅來了一個鐵板橋,身體向後仰去。然而他並沒有單純的躲閃,而是以一隻腳為重心,另一隻腳狠狠地踢向這個蒙面人的襠部。那是什麼地方所在? 這個蒙面人發出一聲巨烈的大叫,然後痛苦地趴下身體,連手中的短刀也掉在地上。 石堅這下子踢得夠狠,可是他單腿在地,這一下子身體也沒有辦法平衡下來,於是石堅也仰天倒在地上。 但這是又有另一個蒙面人,一個飛躍,躍到石堅上面,用短刀當刺,和石堅凶狠地刺下。 「不要!」看到石堅閃無可閃,幾乎所有人都喊道。) 憂優書萌 UuTXT.cOM 荃紋子阪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章 三大仙子 字數:3747 石堅也覺得自己這次是大意失荊州,性命都有危險。 可就在這時候,一道紅影閃過,原來是靈姑看到情況緊急,她也跟著撲來,順手將這個蒙面人的短刀推開,壓在石堅的身上,然而這個刺客這一刀來勢猛烈,短刀還在往下刺來。 這時候靈姑正好側臥在石堅的身上,這把短刀閃著寒光,刺進了她的右肺部。夢姑看到這情形,牙齜欲裂,在後面一劍刺來,整將這個蒙面人刺了一個透心穿。 還有四個蒙面人也想往這邊沖,但這時候無論是石堅的護衛還是王家的下人,都不可能讓他們再靠近石堅了。一會兒他們就全部被包圍起來。但這些蒙面人看到情況不妙,一個個將牙齒一咬,將他們口中的毒藥咬開,服毒自殺。 石堅恨恨地看了他們一眼,顧不得換下自己身上沾滿鮮血的衣服,連忙叫王林請大夫,現在他不認識是靈姑還是夢姑,但看到她的衣服流了許多血出來,並且都暈了過去,他還不知道傷得有多重。夢姑與靈姑跟在他後面一年多時間,平時除了練練武,倒也還乖巧,石堅雖然沒有對她們產生愛情。當然,現在石堅也不認為自己有資格談論愛情,那有愛情愛上好幾個女子的?但石堅早將這對雙胞胎當作了家人,或者妹妹一樣看待。 一會兒,大夫過。是王林的管家去請的,因為靈姑是一個女孩子將大夫的夫人請來,畢竟傷在**處,要有所避嫌。同時也有好幾個家丁受了傷。他們也要救治。 但王林卻讓大夫先治療的傷勢。一是靈姑傷得太重,二是靈姑是石堅身邊的人,比他的下人金貴多了。 一會兒大夫了出來,石堅詢問。大夫答道還算幸運的,因為當時靈姑是側臥,所以短刀傷得不深。現在大夫開了一些藥,將傷口包紮起來,過段時間就會好。石堅這才放下心來。 他走了出去看到黃真正在斥責那幾個護衛。當然如果他們沒有顧得這些蒙面人而護在石堅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這幾個護衛都羞愧地低下頭去。他們這次前來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石堅,至於抓蒙面人與他們關係也不大,更何況他們加在一起,也沒有石堅的一根汗毛重要。 石叫黃真文就不要責怪他們了。這次的兇徒居然如此瘋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且這些護衛。還有他看到這些人寧死也肯被俘,他心中一陣惡寒。如果這些人抱著炸藥包麼將是一場災難。他還不知道天理教有多少? 其實他也過份擔心了。像這種死士是天理教也訓練得不多。不然早就對他下手了。而這次事故純是一個意外。他們也沒有想到居然這樣就輕易地全軍覆沒了。 這次動靜也鬧得大。王林主報官。況且他兒子地奶媽也遭到了殺害。不報官也會惹官司上身。但衙役們過來後。王林可不敢說他們就是天理教地人樣會讓官府地人起。他只說是歹徒想要劫持他兒子來敲他地竹槓。不過官府地人也敢怠慢。這可是關於八條人命地案子。因此王林家地許多下人被帶進衙門後核實口供。還有這幾個蒙面人。衙役們也將他們地面紗揭開是沒有一個人能認識。 石堅冷眼旁觀。心想憑著這幾個人能夠將幕後地人找出來不會讓他這麼頭痛了。折騰了大半夜。王林又拿出了一點錢。才將衙役打發走。 石堅第二次來到靈姑地房裡。這時候靈姑已經甦醒。剛才地刀傷還沒有能夠使她昏迷。可憐小姑娘長那麼大沒有看到自己流這麼多地鮮血。一下子嚇昏在石堅身上。還有這個夢姑。也是長那麼大第一次殺人。她那時擔心自己地妹妹安危還好些。可現在醒悟過來。一個勁地站在哪裡直哆嗦。 石堅安慰了她幾句。然後來到靈姑地床前。說了謝謝。這次要不是靈姑拚死相救。他就要再次死去。但會不會有第二穿越地機會。想想也不可能。 靈姑說不用謝。她們本來就是師父派來保護石堅地。這是她們地責任。然後看著自己地右**。悶悶不語。石堅恍然大悟。這個刀傷雖然容易好。但以後還會留下一道刀疤。那個妞兒不愛俏。當然靈姑有些不高興。 這讓石堅無從安慰,還有她的傷口還在**上,有些話不好開口,他不能說你的**怎麼怎麼的。想了半天才隱晦地說道:「無論什麼疤痕時間一長,也會消失,以後留下一道印記無礙大雅。」 靈姑臉一紅,她明白石堅在安慰她,輕嗯了一聲。 石堅直才告辭。 當然今天晚上他如果用手槍,這幾個歹徒一二三就會解決。也不會留下這樣的故事。但手槍不能用,現在整個宋朝有手槍的不超過十個人。這不是石堅沒有本事造手槍,而是不敢造。這種東西太小了,隨便往身上一放,那可是殺人謀命的最佳利器。如果讓天理教獲得,都有可能用它來對付自己。 當然步槍威力更大,射程更遠,但誰敢抱著步槍在大街上跑?就是天理教獲得了,也不敢隨便亂用。目標太大。因此,石堅不能用手槍,儘管這次他帶了三四把過來,但那是了防萬一的,只要一用,加上他幫助王林找到馬鞍山的鐵礦,那麼就告訴別人,他就是石堅。 這時候街上傳來四更的綁子聲。一輪細細的彎月終於衝出了雲層,將潑天的夜色化淡了許多。但是霧氣更濃,如同氤氳一樣在王府上空遊蕩,不遠處還傳來王林兒子的哭鬧聲。今天晚上他兒子嚇著了。但石堅眉頭卻開始舒展。天理教搞出這件事,說明他們窮驢技盡了了多少天他們就要人來和王林攤底牌,那時就可能破開迷霧見明月。就像這夜色一樣,一會兒終歸要天亮的。 想到這裡,他才聞著遠處飄來的淡淡的月季花香氣,上床休息。 第二天江寧府就傳開了王林家遭到刺客的事,還有的人說這是天理教的人做的,想敲王林的錢。這回還真讓他們猜得差不離,他們不是敲一點錢簡單,而是要把王林的錢全部拿走。王林也嚇著了,他開始委託 幫他找可靠的武師來護院。不找曾擂不行怕自找的人中有天理教的人混進來,那可能會引狼入室。但曾擂也是一臉擔心。不講自己女兒下落不明,就是這個女婿讓這個邪教纏上,也不是好事。 可就是在下午時,門房卻遞來一張請柬還笑嘻嘻地對石堅說道:「趙先生,你的艷福不淺然讓柳姑娘看中。」 石堅將請柬接過來一看,上面一行極其秀麗的小字:秦淮柳如詩拜會趙重世先生,時近八月,汀□始蒼,河澄天高。久聞先生精通格物,恰妾身愛之先生可否至秦淮河上一敘,妾身恭不勝迎。 讓石堅感到驚訝的是她這行字還是用瘦金體寫的且寫得有**分的味道。 石堅向門房問道:「這個柳如詩是什麼人?」 門房聽到他這問題,看著石堅嘴張得老大:「趙先生,你不會連秦淮三大美女玉筆生花綃雪手柳如詩柳仙子都不會知道吧?」 石堅搖了搖頭還真不道。 門房讓他這句弄得就像看一個外星人一般。過了半天他才露出我服了你的樣子,給石堅解釋道:「趙先生,你也去過秦淮河的,是不是?」 石堅點了點頭。他是去,看到偷心的怎樣變著法子忽悠客人的錢,他還要利用她來計劃逼出天理教與王林攤牌。 門又說道:「秦淮河大大小小有幾百家畫舫,其中美麗的姑娘排上名的就有一百多人。」 石堅也再次點頭。他也看到了秦淮上的畫舫之多,他還感概過秦淮河水都是用脂粉做的。也許這個偷蕊的姑娘也能排在其中吧。畢竟長相不俗,還彈得一手好琴。 門房接著說:「但這些姑娘中有名氣是三個人,第一就是妙局獨放紅梅寒盧雲盧仙子。她下了一手好棋,幾乎江寧府無人能敵。只是她氣質寒淡,很少開門見客,如果想求見她,必須破她擺下了棋局,然後還要讓她的丫環品鑒,方可得見。這幾年來因為這一點,難倒了無數的才子少年。第二就是這個玉筆生花綃雪手柳如詩柳姑娘,她的特長就是寫得一手好字,趙先生你也看到了,這個字是江寧一絕,被江寧人稱為繼石大人之後,世上第二人將這種瘦體寫得這麼好的人。同樣這位仙子也極為散淡,但她比盧仙子好見多了,只要你有才學,就可以接見你。第三就是洞蕭無邊搗秋衣蔡碧雲蔡仙子,她最拿手的就是吹一手好蕭,讓人聞之淚下。同樣她也是性格散淡,而且想要見她,才技相三樣缺一不可。這三個仙子不但才藝好,而且個個長得美如天仙。因此有人稱她們為秦淮河三仙子。」 石堅聽到這裡,他總算明白了。這三個女子有些才藝,而且姿色好,故作清高,釣人胃口讓人看到吃不到,這樣才抬高自己的身價。像那個什麼盧仙子,什麼叫丫環品鑒,說白了就是讓丫環看客人的穿戴有沒有錢。 他還真誤會了,這三個女子當中,至少像這個盧仙子至今保留著處子之身,她的丫環完全看客人談吐俗氣不俗氣,才決定接不接待。其他兩個女子也不是隨便之人。如果象石堅所想像那樣,像偷蕊那般的人物,也不會入這麼多人的法眼,都稱她們為仙子。 這也難怪,他本來到這些青樓就很少,加上他也沒有遇到過什麼好姑娘,還有他前世有許多女子是自甘墜落,走上這條道路的。所以他一棍子將所有的青樓女子全部打死。其實也有好人,不過就是在這時代,也很少。 而且這天下如果說色技雙全,還有幾個人能比得上趙蓉?他可沒有功夫與這些仙子磨洋工,比起她們來,自己的時間可寶貴。可他剛要回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會心一笑,於是揮筆寫道:金陵繁華,秦淮翹楚。蘭桂飄香,舟楫流彩。佳人有約,敢不奉陪。今晚華燈初放之時,在下登舟拜訪仙子。 他可不敢用現在的字體,這些柳仙子既然臨摹自己的筆跡,那麼一定對自己的字跡十分地熟愁,他用的是文體。就是說文征明那種書體,這種書體他很少用過,而且因為他許久不用,寫得有些生疏,但即使這樣,他的底子在這裡,因此這一行字寫得秀麗雅致,並不亞於這位柳仙子的書法,甚至可以說只有勝,而不會劣。 門房看到後,也嘖嘖稱讚,說道:「趙先生大才,就憑這一手字,以後前途也是無量。」 現在他也知道了石堅只是出外遊學,偶爾讓主人救了下來,這才伸手相助。他也無心商賈,而是現在閉門讀書,以後想考取功名。 但是一旁伸出一雙粉嫩雪白的酥手,一把將這張請束奪下。石堅回頭一看,卻正是夢姑。這讓門房看得不爽,這個長相黝黑的趙家女下人也太膽大了,竟然敢搶主人的請束,也不拿藥玉鏡照照自己。這個樣子還與柳仙子爭風吃醋? 石堅一愣,這也是夢姑從來沒有過的事。 夢姑將請柬放在懷裡,然後將石堅拉到一旁,悄悄問道:「石大人,你是什麼意思?」 石堅讓她問得如同一團霧水,我有什麼意思,這個柳如詩下請柬喊我去,我就去,還能有什麼意思? 夢姑說道:「石大人,你是不是一個講良心的人?」 石堅更是莫名其妙,他答道:「我的良心還好吧。」 至少現在無論他對百姓,還是對國家,都可以說仁至禮盡了。 「那麼我妹妹讓你看到胸部,這還不算,她還為你受了那麼大的傷,以後還會在哪裡,哪裡留下一道傷疤,你現在不顧我妹妹的感受,竟然去找那些不好的女人,你這算是什麼?」 PS:為什麼選馬鞍山,一是離江寧近,二是石堅也不是為了王林發財,就是發財也要許多時間才能將財富積累起來。而要選在澳洲,太遠。轟動性不大,時間也慢。石堅只想在短短時間類使王林身份變化,使天理教重視。與富鐵礦無關。 uU書猛 UUTxt.COm 荃紋吇扳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一章 靈瓏局 字數:6038 堅讓她這句話說得嘴張得老大。過了好半天才說:說些什麼?恩情是恩情,婚姻是婚,這是兩回事,就是你們遇到危險,我也會幫助你們的。」 說完後石堅又後悔起來,說這些她也未必會懂,還是說直接的,於是說:「夢姑,我來到王府可是說是深居簡出,與外人打交道很少,可是僅憑外面的傳言,這個眼高絕頂的柳什麼仙子,居然邀請我前去,而且還是昨天晚上出事之後,你不覺得有問題麼?況且我是什麼人,怎能喜歡這些女子。可是你別忘記了,我們前來的目的!」 「哦,」夢姑一聽還有這蹊蹺在裡面,噘起嘴應了一聲。 石堅然後低聲說道:「還有相貌固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還是感情。你妹妹的傷疤好了後,以後也不會留下那麼明顯的印記。如果她以後的相公若要因為這一點點痕跡,就不喜歡她。這個相公即使不要也罷。想想看,你們現在還正在青春年少,總有一天還要有年老色衰的時候,那時候比這點傷痕還要厲害,那怎麼辦?」 說到這裡,他伸出手來,夢姑還在想這個問題,不由自主的將這份請柬交到石堅手中。石堅接過來後,再次說道:「還有,你們姐妹倆不是喜歡同一個人嗎?那麼以後若是那個人對你妹妹不好,你可以為她作主。況且出自我的門下,誰個敢欺負你們?」 這句話明顯將:己撇開,她們喜歡是別人,自己那麼就幫著搓和吧。如果喜歡自己,現在自己裝作不知道,不會這倆個小丫頭會主動說石大人,你錯了,我們就是喜歡你。石堅說完後點想大笑。 夢姑讓他忽悠得不知如回答。就如同石堅所想,她就是喜歡石堅現在也不能說了,或者借她妹妹的借口,那也不行,剛才石堅說得那麼清楚,她們喜歡同一個人,現在說靈姑喜歡石堅,不就等於說自己喜歡石堅。畢竟是一個姑娘人家能說出這羞人的話。 夢姑嘴張了,最後還是鬱悶地不知說什麼好。 夜晚一會兒就來臨了,現在的天還在炎熱的尾巴,大街上有許多一晚還因為天氣燥熱,睡不著覺的人們出來納涼。像秦淮河兩岸更有許多衣冠軍楚楚的達官貴人家小姐夫人,也有許多光著膀子的苦力。居然還有一些長相奇特的外族人,如那些非洲人有極少數的白人,他們也來到秦淮河邊看這一灣的河水。特別是那些裝修豪華的畫舫,也許那些苦力們一輩子掙的錢,還不夠在上面宿上一晚。但他們看看還是可以的也用他們掏腰包。 石堅帶著兩個護衛,當為防萬一,他們還帶著手槍。這些邪教的人太瘋狂了,指不准他們會做出什麼事。當然,現在石堅只是一種想法,像天龍八部裡就有一種神者叫非人,叫乾達婆是一種不食酒肉,以香氣作滋養的樂神們或她們身上也散發著濃郁的香氣。如果天理教八部裡有這種專門色誘的一部,那麼肯定就是乾達婆部。 這一點他也猜得不錯。天理分工明確。共有四大部~薩部是核心成員。非人部都是有本事或者值得重用地人。人間部就像王林以及其他一些被天理教拿來做棋子地普通海客及百姓商人。只有鬼道部他與沙戒都猜錯了。也許這個名字聽起來陰森怪異。實際上它排在最後一位。主要這一部是指那些海外地土著人以及海外落後地異族人。在天理教中更不被人注意。這一點連沙戒也不知道。 但這也只是一個說法。天理教也有明確劃分過。這種邪教看似複雜隱秘。實際上有一個最大地弊病。那就是單線聯繫。別看這種做法很難偵破。但只要將核心成員一網打盡。下邊地人就不攻自破。不過話說回來。世界那有完全十全十美地事。 他來到朱雀橋邊。現在河裡無數畫舫都點亮著燈籠。在各種顏色地流蘇纓絡紗窗影映下。閃著五顏六色地光彩。像一些大型地畫舫都有一個頭牌地姑娘坐鎮。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小型畫舫。相比那些大畫舫。石堅也許更喜歡這種小型畫舫。如空閒下來。邀一倆個好友。坐在船頭。喝上小酒。欣賞一下這秦淮河兩邊地風月還有這裡地歷史滄桑。未嘗不是一件悠閒自得地事。 這些遊人也對那些畫舫品頭論足。說這家地畫舫上是什麼樣地姑娘。那家畫舫上是什麼樣地小姐。又是長得什麼樣子。特別是一些來自外鄉地人。也聽得津津有味。當聽到到畫舫上一渡**地代價時。一個個張嘴結舌。 其實這些人也都是聽人傳言。除了那些野畫舫外。這些大畫舫上地小姐們一個個傲氣得不得了。大多是只陪你吃吃花酒。彈彈小曲。想要一渡**。未必能得償所願。就是得償所願。這個代價也遠不是一般人出得了地。 可是當一艘畫舫徐徐向岸邊靠來。而且畫舫門口還點起兩個巨大地燈籠。上面有兩個紅色大字:妙書。這是規矩。說明這個妙書舫今天晚上要迎接客人了。這讓岸上地熟悉地遊客一個個艷羨不己。紛紛說道:「這是那一個少爺有這樣地福氣。居然讓柳仙子看中了。」 石堅搖頭,至於嗎?只是在上面聊一會天,也不是讓她陪你渡一輩子,那麼興奮。 然而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另一艘精緻的畫舫也向岸邊泊來,石堅看到它的門口沒有掛燈籠,可是卻聽到這些遊客說道:「仙瓏舫也來了。」 石堅還在奇怪,這個仙瓏舫又住著什麼了不起的粉頭?不過一會兒就聽到有人說盧仙子怎麼怎麼的。原來是那個棋下得好的盧雲。石堅再次搖頭,至於嗎?不過人們獵奇的心理自古就沒有改變過,這種女子本來長相不俗,加上自小聰明,經過訓練,多才多藝,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後身價倍增。像這種女子,想要在上面讓她陪伴你一下,至上以千貫計算。當然這個價格也與石堅前世那些紅影星的價格差不多。當然想要讓她陪你共渡一夜**,價格更高,這也與那些當紅影星的價格相差無幾。只不過一個偷偷摸摸,一個光明正大。 看到自己這艘畫舫靠過來,在岸上掀起來很大的轟動,畫舫二樓上的一個女子還面露得色。可是當仙瓏舫也跟著靠過來她的風頭立時搶去不少,她的眉頭一皺。 石堅不會考慮她有什麼樣的想法。看到畫舫靠過來,那就上吧。於是帶著兩個護衛走上畫舫,後面再次響起一片艷羨聲,有人看到他相貌並不是很起眼為柳如詩打抱不平 人說他不知道是那一個大家子弟,人家有錢)一個人認出,他就是趙青城。 這幾天趙青城大名在江寧遠揚,連石堅的弟子都過來求見,可讓人家拒絕了一想也知道這個人以後出息還會小嗎?雖然不知道他的家世如何,但就憑人家這份才華,也有資格登上妙書舫。這才將不平的聲音平息。 石堅來到舫上,開門是一片朱紅遮蔽幕,這遮幕上並沒有像其他的畫舫那樣鑲金掛銀。但石堅也識貨,這可是江南最有名的羅家綢坊出產的綢布可以說寸布寸金來計算。這才是真正的底蘊,恐怕就憑這一手就能將許多來客震倒。然後兩個長相極其清秀的小姑娘拉開紅幕再次拉開珠簾。石堅也瞅眼看了一下這個珠簾,同樣也沒有平常人家的珠簾那種珠光寶氣俗不可耐的裝飾上面串起的碧綠寶石卻是正宗來自兩灣大陸的出產的翠玉。同樣身價也是不菲。 並且就是這兩個迎客的小姑娘也是二八年華,長相不但不俗且無論走路還是舉止,都極有風儀。就憑這兩個小姑娘的長相,也不比紅鳶差上多少。 石堅也在心裡歎息一聲。自古以來,江南多出麗人,這一條河上恐怕將江南最出從的麗人幾乎搜羅過來。不然這裡的金粉都成了金陵的一種象徵。 兩個小姑娘嬌滴地說道:「我們家小姐有請趙先生。」 石堅會意。到這裡不能談的,這是門房一再囑咐的,但你自己兒不要裝傻,否則將成為人家的笑話。他從懷裡取出一絲疊交子,遞到兩位小丫頭手上,說道:「多謝兩位妹妹了。」 得要這麼賤!家不要錢,得將錢主動往人家手上送,還要感謝人家。當然享受這資格的畫舫不會超過十家,每家畫舫上的頭牌都是所有達官貴人追逐的象徵。當然到手後就那麼回事了,比如蘇東坡追了人家那麼久,人家到了他家中連一個身份也不圖,最後玩膩了送人,結果這個女子也烈,用繩子往樑上一掛,自盡了。 石堅跟著這兩個小丫頭來到了舫的二樓,他看到一個很寬敝的大廳,在牆壁上掛著許多字畫,而且這些書法還是紙畫都是大家風範,石堅看了一下留名,居然還有幾個人自己能認識的,如宋癢的弟弟宋祁。看來有許多文人墨客拜訪過這個柳仙子。在這當中也有柳如詩自己最拿手的幾幅字。當然,這些字隨便拿出去一幅,都讓人歎為觀止。但以石堅的書**力,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駐足欣賞而己。 這時候他不知道在一簾後,一個妙齡女子正注視著他。對於這個人,上面可是下了命令,一定要把他抓到手中,那怕不惜代價,也在所不惜。這個她也理解,畢竟如果能為教中找出大量的礦藏,那樣可以在短短時間裡,使教中的經濟迅速壯大。也就是說這個人比王林可重要得多。當然,天理教也沒有想到這個趙青城就是石堅,在他們想法中,現在宋朝海軍正在攻打南洋各國,而且大洋島也有許多事情要安排,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離開大洋島。而最主要的是他們也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人皮這個種玩意。張元知道,他不可能說,現在更不可能說,告訴官員他讓土著人的巫師活扒宋人的人皮,他找罪受不成? 對於石堅的態度,柳如詩能明白,她還看過他請柬上的回字,雖然比那個和州青年差了一點已經自成一家,論書法,也在這些人之上,自然他不會為了這些書法,而傾佩。如果石堅露出那樣的表情,反而在做作。 於是她一掀簾子,走了出來,說:「妾柳如詩仰先生大名,今天得見,實乃妾身之幸。」 石堅回過頭去,看到了一個芳華少女婀娜走出。這個女子眉目如畫,一雙杏眼卻如同一泓秋水一般漆黑黝深子臉,桃腮似霞,娥眉輕掃難得她很會打扮,只穿了一身白色衣裙,想要俏,一身孝雖然別無裝扮,可一身素裙,更使得她膚色似雪似玉,在她的裙袖上,卻只是一層薄紗,透過薄紗到她的一雙玉臂如同絲藕一般。 而且她一口綿綿軟軟的蘇腔,卻如同糖糯般的粘膩讓人沉醉。這個女子雖然未必比得上趙蓉,可也算是國色國香堅也為之歎息。難怪有那麼多人傾倒在她裙下,這也是有其原因的。 但他的妻妾中有趙蓉有賀媛,自然不會因為這個女子的姿色而傾倒。但他靈機一動,眼睛裡露出沉迷的目光,但隨後裝作驚醒,拱手答道:「在下也是久聞仙子大名,今天得償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仙子之麗,乃在下平生所遇女子中的第一人。」 「先生過獎,」柳如詩婉約一笑,然後請石堅落坐。兩個丫環上茶,拿來果子,再次退下。 柳如詩這才正式與他攀談起來,她向石請教了幾個《格物學》上的問題,如果是別人看不出來,可是石堅卻知道這些問題可都是他寫的中級格物學上的難點。雖然格物學現在是宋朝的保密書籍,這也是劉娥反對將它當作科考科目另一個原因之一。一旦作為科考科目,勢必要公開,那麼敵國就會得到。可她沒有想過,這本書流傳甚廣,如果契丹想要得到它,簡直太容易了,這是在掩耳盜鈴。想來以這位姑娘的姿色艷名,得到它也是容易。恐怕自己的那些學生中,只要她求,都會主動送上,不要說別人了。不要說她,就是那些大海客中也人手一本,但許多人看不懂。 但石堅佩服的是,她拿了這本書來可是真看,這些問題全問到點子上。石堅肯定知道答案,但他還是裝作想了一會,才一一解答。於是倆人一問一答,相談十分融洽。柳如詩還叫丫環們,拿來紙筆,用秀麗的瘦金體將石堅的回答寫在紙上。看到她那份認真勁,石堅也在歎息。如果這個女子真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種人,自己以後還要對她提撥一下,說不定宋朝還會多了一個女科學家。當然,如果她對於格物,只是愛好,而不肯放棄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他也沒有辦法。 也許這些問題讓她困擾了許久,柳如詩一個勁在發問,中間牽涉到的內容,居然有化學物理,還有地質。最後與石堅越挨越近。淡淡讓人沉迷的體香,直往石堅鼻子鑽,讓石堅心裡面也有一種癢癢的感覺。如果這不是石堅,要是旁人,肯定有可能把持不住。石堅現在也不知道她的來歷,於是再次露出一種發癡的神情,眼睛不住地瞟著她波瀾起伏的胸口。 柳如 問道:「趙先生家住何處?」 只是一句話!石堅心裡開始了冰冷,卿本佳人,奈何作賊?這個柳如詩還是太急了,既然到現在石堅都沒有說出他的來歷,作為萍水相逢的人,問這個問題有些愚蠢。 或者天理教查他的底子沒有查到,也有些著急了吧。 石堅答道:「仙子,非是我不能說,而是這次在下犯下大錯。這次在下帶著十個護院出門,因為在下頑劣,執意要出江觀看江景,恰遇風浪,讓我的船隻沉沒,如果不是王大官人所救,在下與在下的護院們將會全沒遇險。就是這樣,兩個家父忠心的護院也沒有救上來。連他們的屍骸都不知道漂到哪裡去了。在下家父家法甚嚴,所以在下不敢回家,連自己的名字都改了。」 說到這裡,他心裡忍不住想大笑,這回我連名字都改了,你們就慢慢查吧,查個十年你們也沒有本事查出來。 「因此在下,跟在大官人後面頭苦讀,希望一舉高中,才能讓家父化解怒氣。」 這樣一說,將他所有的漏全部彌補上。當然他出手豪華闊,身邊跟著十個護院,還有兩個丫環,是西北人,家世不凡。這也是外人所能得到的唯一線索。再者就是也許他的父親嚴厲,希望他出人頭地,因此對待他十分苛刻,這才有家不敢回。但這也不能算是線索。 聽到這裡,這柳如詩顯然有些怏怏她迅速換上一幅笑臉說道:「那麼妾身要改稱公子了。」 「不敢。」 「公子大才,不但寫得一手好字,而大才來科考一定會高中榜首。」 「哪裡,哪裡,在下喜歡格學,但對經義還是差了一點否則在下早就去參加科考了,而不是準備這麼長時間,能考中第三等就算幸事,榜首那敢有這想法。」 確實,除了胡旦外,那個敢說:己就能考中狀元是全國的人才在參加科考,除了學問還有運氣。 「可是妾身不明白,為什麼能從格學裡看出什麼地方出產礦藏?」 石堅再次冷笑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吧。但不要說石堅,就是專業的地質學家也不敢確定什麼地方有什麼礦藏只是推測後,派無數的人力物力去探測。他知道的礦藏可是經過了多少年來才探測出來的,就是把格物學翻爛了也沒有用。 他臉上露出一陣遲。 柳如詩一臉幽怨,酥軟地說道:「難道連妾身也不能告訴嗎?」 說著離他越來越近,最後石堅滿鼻香風,他感到他的手上碰到了一對柔軟的東西,居然她的酥胸都挨到他的手上,只差一點,她就要投懷送抱了。 石堅再次裝作沉迷的樣子,然後恍惚地說道:「在下那敢一定斷定什麼地方有礦藏。只是憑借了一些格物學的知識,覺得有可能在馬鞍山下面有鐵礦,這才為了報答王大官人的救命和收留之恩,讓他派人到了哪裡查看。只是讓在下僥倖碰對了而已。」 「這是什麼理論,為什麼妾身就沒有看出來?」 你能看出來才怪! 但石堅忽悠她還是不成問題的,於是假裝沾一點小便宜,手指頭在那團柔軟上動了幾下,讓這個柳仙子臉紅心跳。不過石堅心想,幸好夢姑沒有跟來,否則看到這個樣子,吵鬧起來,他就前功盡棄了。但柳如詩也沒有將她的酥胸閃開。 石堅就從地質學的構造談起,反正什麼高深的就談什麼,而且他的中級格物學上也寫了地質學的知識。柳如詩用筆飛快地在紙上記著,現在她也來不及用瘦金體書寫,而全改成了飛白體。可是她越記眉頭皺得越緊,這些字她全部認識,可組合到一起,她根本不知所云。 於是她開始發問,石堅也做了回答,但不回答還好,越回答越不知所以然。無論是物理學化學,還是地質學,都要涉及到很多知識,就憑柳如詩一個晚上弄明白,她就是居里夫人也不行。最後無奈放棄。 但她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對石堅的學問還是敬佩不已。於是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方帕交到石堅手中,說道:「趙公子,這是妾身的心意,或者趙公子聽過契丹瑤慧郡主萬針帕的故事,這塊方帕是妾身親手繡的,還請趙公子將它收好。」 石堅一看,上面的繡工也十分精細,並不亞於耶律燾蓉那幅繡工。這也難怪,江南的女子手巧,耶律蓉還是北人,就是她再聰慧,這方面還是天生不足。本來萬針帕也只是少數契丹人的習慣,後來隨著耶律蓉與石堅的故事,也廣為流傳,至於這塊方帕是她真心送也好,假心送也,當然至少也表明了她一番情義。最妙的是她送出後,竟然端起茶杯送客。 這不是在釣人胃口嗎? 石堅臉上露出了留戀不捨的樣子,但心裡慶幸,她如果留下過夜,自己還真沒有理由拒絕。 看到他的樣子,柳如詩抿嘴一笑,說道:「君不聞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石堅這才告辭,但是他在思考一個問題,要不要動用梅道嘉機速房的力量,現在隨著自己這一安排,也漸漸接觸到天理教內部,可是自己手中的力量太薄弱了。 這時候他就看到了那艘仙瓏舫停靠的岸邊,圍滿了許多人,他走了過去,看到一個青年皺著眉頭,他正在思考著一局棋,他對面坐著一個笑吟吟的小丫環。她正滿臉希冀地看著這個青年。 他走了過去,詢問是怎麼一回事,立即有人告訴他,原來是盧仙子親自派了丫環上岸,在岸邊擺了一局殘棋,說能破解這局棋的人,她可是親自陪他三天,在這三天之內,可以陪他下棋,或者吟詩唱賦。但局殘棋太過惡劣,過了半天,才有一個四川口音的人,也就是這個青年前來破解,但現在情況也不是很妙。 石堅看了一下,這個青年思考了許久,終於走了一步,但對面的丫環隨手應了一著,這個青年又再次皺緊眉頭。石堅前世雖然棋藝不能說是宗師,可也是一個有段位的業餘愛好者,在這世界裡,只是輸給了那個不知來歷的青年。他走了過去,看了一會,然後微笑地說:「這位兄台,讓在下試試。」 說著,拿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 PS:今天不好意思了,只有兩更,如果明天下午五點半之前,沒有二更,那只有二更了。不過也有一萬字,呵呵。) 優u書猛 UUTxT.coM 詮文自板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二章 兩美競邀 字數:5827 到石堅接管棋局,開始人們一愣,一會兒就有人認出議論,也談到石堅一個多時辰前被柳仙子邀請到畫舫的事。難道這位趙先生還不滿足,想要到盧仙子畫舫上遛達遛達。 石堅只是一笑,他可沒有重這麼重的色心。他前來替這個青年接手棋局,一是看到這局殘棋很像他前世國手古靈下的一局棋,當然古靈已經處在劣勢,但是讓他妙手生花,硬是將這局殘棋扳了過來。這是見獵心喜。二是看到這艘仙瓏舫與妙書舫停靠在一起,他起了心,難道這個什麼盧仙子也是天理教的人。 也是,隨著對這個邪教瞭解得越多,越讓人膽寒,石堅心裡面神疑鬼的,肯定會有一點。 這時候看到石堅在接手破局,妙書舫二樓上的這位柳仙子,一雙蛾眉皺了起來,顯然不樂意了。這個趙青城剛從自己這艘畫舫走出,馬上就接手破局,想登上仙瓏舫。這事兒傳出去,自己明兒還能在秦淮河上混麼?這面子丟了海去,明顯就有人會議論自己終究沒有這個盧雲的魅力大。 她嘴裡嘟嚨了一句,說:「有什麼了不起,論長相沒有長相,論才學也沒有多少才學,不就是一個處子之身嗎?」 她身後的老鴇道:「如詩,不要讓妒忌迷惹了你的眼睛,這個趙青城一定要抓在手裡。」 剛才石堅一走,這個老鴇和柳如詩在談論石堅。對石堅的話她們相信,畢竟沒有什麼點,但石堅想要科考,倆個人都不認為他會能成功?為什麼,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學了太多知識,反而會不精通。就像趙青城一樣精通格物,而且造詣很深,那麼在上面花費的功夫肯定不少,在經義上的放的精力也會有限非趙青城是石堅那樣的天才。可如果是那樣的人,他早就聞名宋朝了,不會在以前默默無聞。 在她們眼裡物學太難了。這也難怪,不要說們,現在的大宋除了石堅外,那個人不喊難?幾乎所有人都喊高深莫測。就是石堅前世的那種教育,並且他可以說是一個罕見的天才級別,也不能說全部精通,如果有這本事,他早將步槍大炮造出來不是現在靠他學生,還有大量金錢去摸索。如果按照石堅所編造的身份,他還能在科考上有作為,那才就叫奇怪。 此倆個人都不看好石堅的科考。可是她們錯了,如果現在石堅科考,未必會中狀元,但考中第一等的進士,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當然朝廷也不會讓石堅去做的。你這不是不給那些舉人機會麼?甚至都沒有人懷石堅不會中狀元。就像真宗所說,你這是純在起哄。 但個人還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柳如詩剛才已經與石堅交談過。石堅這本格物學天理教已經很重視,他們派了無數人研究,還作了許多註解。不然柳如詩就是再聰明不會在石堅只將中級格物學面世一年多,就懂得這麼多心得。但這個趙青城行啊雖然他也猶豫了一會兒才將柳如詩那些問題解答,可說明人家懂。而這些問題天理教中的那麼多人都不懂。這就叫天賦。更主要他確實是利用格物學去發覺礦藏的。這就是石堅忽悠的好處,反正他說的這些東西在這世界也沒有一個人明白。現在石堅在大洋島還好些。一旦大洋島平息下來他聽到這樣的人才還會放過麼?所以必須提早將這個趙青城抓在手裡。否則就是他不能考中,也會在石堅手下有作為。這也是他一人,如申義彬,梅道嘉,蘇仕國,蕭小一,那一個人不是破格提撥出來。 柳如詩低聲說了一聲:「是。」 看到石堅落一子。顯然他地四面邊角處在失利狀態。這一子直取中元。難道他想把中元打活?可就是將中元打活。整盤棋還是因為邊角皆失。將會輸掉。於是這個小丫頭也落了一子。 石堅同時跟落下。他還輕鬆地回頭問那個青年;「兄台尊姓大名?」 那個青年。一拱手用一種川腔答道:「不敢。學弟免尊姓蘇。名洵。字明允。」 石堅再次落了一子。不過他現在連下棋地興趣都沒有了。顯然將注意力放在這個青年身上。蘇洵好啊。蘇門三人。個個都有驚天地才華。前些日子他還在想找這個蘇洵。沒有想到這麼年青。他又想到了一件事。說這個蘇洵少年時喜遊歷。直到二十七歲時才不知發了那門子邪。開始閉門苦讀。最後成為一個大家。於是問道:「明允學弟。請問貴庚幾何?」 那個青年看到這個年近中年地漢子雖然面色黝黑。像是一個做苦力地人。可是舉止不凡。氣度儼然。而且也聽到周圍人們紛紛地議論。知道這個趙先生很有才學。於是很恭敬地說:「不敢攀學。在下今年二十六歲。」 石堅這才明白,他為什麼沒有聽過蘇洵這個人,二十六歲,古人喜歡說虛歲,那麼只有二十五歲了,那麼離他苦讀的時間還有兩年,現在老蘇,不,只能稱小蘇還在遊歷,都游到江寧府來了。 他一邊下棋一邊和蘇洵說話,他說道:「習覽天下固然重要。但不看書本還是不行的,棋琴書畫只是娛樂而。不聽過先帝曾說過,富貴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這是宋真宗寫的《勸學詩》,石堅意思是勸他讀書,少遊歷了。不過他心裡在想,難怪蘇東坡琴棋書畫樣樣都來,有這樣的老子,怎能沒有這樣的兒子。只是小蘇天資聰穎,他學了這麼多雜學,可不耽擱正事,而且樣樣都成為舉世聞名的大家。就是石堅兩世為人,並且資質都是人中之傑,除了書法與格物學外他的也不敢與小蘇一竟長短。 但是現在蘇洵還沒有到悔改的時候,聽了也不以為然。況且他現在家境也好,不愁衣食。只是一笑。 石堅有些著急,他可不想看著這個人才被毀滅。要知道現在的歷史已經在改變以後這位老蘇還會不會用功,如果他不用,連帶著他兩個兒子也未定用功一糟蹋就是三個人傑啊。他差點都將棋子放錯。說道:「明允學弟,可否等我將這盤棋下完,到我居處一敘?」 對面的小丫頭不樂意了,她說道:「喂,這位先生,你下不下棋了?」 本 是從妙書舫中走出,現在又想破小姐的棋局,這種人為也是不好且石堅還長得不好看。那有這位青年,國字臉,一小扭長髯,一雙劍眉飛揚,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她生起怒氣來。 不過這也是她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以前那些前來破局的人個個都帶著小心,唯恐破不了棋局,見不到她的小姐這個趙先生可好,整不把它當一回事。 「好,我這就下。」說著石堅再次落了一子。 然而這一子一落,小丫環頭痛了。這盤棋看似絕殺,可除了兩個邊角基本無望另兩個邊角還透著一點生機,關健是在中元直落一子剩下的兩個邊角串連起來,那麼只要佈局巧妙就可以將剩下的兩個邊角救活那麼棋局再次處於平衡狀態,這時候就看兩個人的戰功誰厲害誰就會贏這盤棋。這個小丫環與小姐也不知演練了多少遍,可就沒有想到一上來會成邊角不顧,反而直落中元這種無理的下法。 她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落了一子。但石堅再次落了一子,然後說道:「好了,這盤棋活了,我還要與這位蘇學弟把酒飲歡,告辭!」 說著一揚身站來,拉著蘇洵的胳膊肘兒,揚長而去。 眾人膛目結舌。這位趙先了盧仙子的棋局居然不去仙瓏舫?蘇洵更鬱悶,這位趙先生是自來熟啊,不過人家連仙子都放過去了,也不好拒絕。只有石堅舉起了那個竹帕向妙書舫上揮了揮。現在岸上圍著這麼多人,這個動靜不小,柳如詩不會不注意。 柳如詩在二上看倒後,不顧失儀,大笑起來。這個解恨,這麼多年,盧雲一直壓得她抬不起頭,只有今天出了一口氣。她居然推開窗戶,向石堅揮了揮手。於是引起岸上的人轟動,一個個指著她說:「你看,那個人就是柳仙子。」 「然長得漂亮,這樣的女人睡上一晚,就是死了也值得。」 然仙瓏舫上兩個少女卻差點跌倒。這種情況她們還沒有遇到過。一個丫環打扮的少女咬牙切齒地說:「這個趙青城真不識抬舉!」 她還真有點急,明顯看到了,這位趙青是從妙書舫出來的,這明兒一傳揚,對小姐的名氣都會有影響。 但這位小姐道:「別責怪人家,畢竟他已經幫我的忙,而且這位先生雖然長相普通,可氣度儼然,連石大人的學生都拒絕了,可見志向之高。可惜他與柳如詩這種女人混在一起,終不是好事,你明天給我到王府,下一張拜帖,請他過來一敘。」 「什麼?小姐,你還主動請他?」 「不然怎樣,而且我歲數漸長,這個趙先生雖然今天到了妙書舫,但總的來說,性格不錯,都是關在王府很少出門,一心讀書,加上他對格物的精通,以後未必沒有出息。而且現在他一位妻妾也沒有,其實這樣的人,如果能看中我,也算是可以托負的。」 「什麼,不會吧,小姐,你居然對這樣的人一見鍾情?」這個丫環張大嘴巴,這個趙青城只是懂一些格物,一沒有功名,二沒有地位,關健是他長得實在不怎的。 「別忘了,就是我願意,人家也未必願意,還有一個人在和我爭,連手帕都送給他了。」說完這個盧小姐仰起脖子大笑,雖然她臉色清冷,可這一笑,卻如團花兒一樣綻放,整個屋內都讓她這笑容照亮。 當然她這只是一種說法,而不是真的對石堅一見鍾情,只是她歲數漸大,也想找一個可靠人家托負終身。而她看上的家未必看上自己,就是看上自己她也清楚,只是拿自己當一件玩物,上了手後即會丟棄。就是不丟棄,也是一個小妾身份,她也不會樂意。她手上積攢了許多積蓄想找一個好人家,結束這種生涯。 石堅可沒有想到他這一次前來,卻引導了兩個仙子之爭。現在他在馬車上想著心思。怎樣才能將消息傳到梅道嘉手上,而不被人注意,別看這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要知道現在天知道,這個邪教在那個角落裡,盯著他與王府上下。這事兒得托曾擂去辦且就是曾擂結交廣泛,也要小心。 蘇洵也坐在馬車上,他正鬱悶。這位趙先生看得起自己,可將自己拉上了馬車後,卻只是低著頭想心思,簡直沒有將自己當作一回事。當然,憑現在石堅的身份,還真沒有把他當一回事主要還是看在他還有三年多後才出生的那個兒子身上。 回到了王府,石堅卻看到了一件事,曾家的幾個兒子正揪著王林的衣服不放。曾家老大甚至舉起拳頭要揍王林,王家的下人還不敢拉,這可是王林的舅爺。 石堅一看就明白了在王林聽他的話,故意在偷蕊舫留戀在和老鴇談論幫偷蕊贖出來的事。這事兒傳到曾家幾位少爺耳朵裡一定生氣,怎麼說王林有今天全是他曾家在幫忙,就是現在發達了也是老曾一手硬扶起來的,否則王林到哪裡籌集到這一筆巨款作本錢,還有曾家也出了多少人力和資源。而且老曾這次還一點股份沒有拿。 當然外表是這樣看的,實際上這是石堅出的主意。他讓王林裝作看上偷蕊的樣子。這樣給天理教造成一種錯覺,那就是王林開始移情別戀了,也開始變得男人有錢就學壞了,將他們手上的籌碼減輕,硬挺天理教。這事兒也與老曾商議過。 看到石堅回來,王家的下人開始在一旁偷樂,這倆人好,一個跑到偷蕊舫,一個跑到妙書舫。只是夢姑與靈姑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這時候石堅就回來了,說明石大人沒有發生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她們與笑盈盈地迎上來。 但石堅也不好幫助王林勸架,難不成他告訴這幾個少爺,你們是誤會了,這其中另有隱情。還好,聽到風聲,老曾也趕過來,他劈頭蓋臉地說:「你們在鬧什麼,王林哪點做錯了,他對你們姐姐壞了?只是喝個花酒,你們那一個不喝?給我全部回去。」 他幾個兒子不敢吭聲了,可他們心裡在想,不是喝花酒,他都要迎娶那個粉頭了。但老子訓斥,他們那個敢作聲。況且說喝花酒,他們次數不知道超過王林的十倍還是百倍。 石堅裝作與曾擂打招呼的樣子,在耳邊輕聲說道:「曾大官人,明天來一下王府。」 曾擂會意。 石堅這才將蘇洵帶到 將下人打發出去。然後說道:「明允學弟。本官剛剛烈,烈然有風,要和你說幾句。」 確實,蘇洵棋風是走烈路。他為人也是如此,在朝中做官剛直不阿,連寫文章都是語言鋒利,古樸簡勁。特別是那篇《六國論》通過論述六國破滅,非兵不利,戰不善,弊在賂秦。最後說以賂秦之地,封天下之謀臣,以事秦之心,禮天下之奇才,併力西向,則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嚥也。當然六國之亡原因很多,蘇洵這篇文章論述六國亡是假,而是直指宋朝重金賄賂西夏與契丹。與其這樣,不如用這錢來多養一些精兵良將。 石堅對這種觀點也不贊同。有人說真宗是四大昏君之一,因為他封禪,可那花多少錢,說句不好聽的話,那有可能還會刺激宋朝經濟。像宋徽宗那才叫花錢。對於這些貢幣宋朝有影響,但對於宋朝龐大的經濟影響不大,主要是宋朝糾枉過正,這種重文輕武的體制,使得兵無精兵,將無良將。就是再投入再多的金錢也不起作用。況且宋朝的軍費還少嗎?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文化是靈魂,經濟是所有一切的基礎,而軍事則是安全和不被人欺負的唯一保障。將軍事的地位完全削弱還成麼?為什麼石堅前世美國一個勁地喊中國要減少軍事力量。那是因為只有軍事弱了才好欺負,才敢支持台灣的一些人鬧**,中國不敢收復。如果中國有俄羅斯那種強大的軍事力量,還會看人家臉色?人家有高人。只要軍事跟不上,都有可能欠了你一屁股債後來一個你是軸心國,什麼也沒有了。 因些石堅在朝廷提出不能給他們地位,那是對頭的,畢竟經歷過唐朝的藩鎮割據五代之亂,全是武人掌權造成的。但至少給名吧,也就是讓他們獲得一份尊重同時石堅自己也厚賞士兵。用錢和名來彌被將士。將這種過枉矯正過來。 也正因為老蘇這種氣節,石堅才敢向他透露身份,並勸解他發奮讀書,不要再這樣鬼混下去。鬼得不好,連小蘇都耽擱了。同時也將理由說出來,不然怎麼的,自己堂堂一個宰相,竟然勸他一個老百姓振作有鬼不成?或者告訴他我知道你將來怎麼樣,你兒子會怎麼樣? 可他看到蘇洵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看著他。 石堅明白了,他現在戴著具,還是一個布衣身份,自稱本官,蘇洵不認為他是神經病,還會認為他頭腦正常? 於是他將自面具摘下來,還從抽屜裡拿出印符。 :在蘇洵雖然還沒有發憤識字啊。然後他開始嘴越張越大,能不驚訝嗎?他竟見到了石堅。 石再次將面具戴上,說:「這事切記不可外傳,本官是來有要事相辦。」 蘇洵點頭,石堅是多高的地位在居戴上了面具,雖然他也沒有什麼面具如此逼真。可見事關重大當然自己不能對外人說。 石堅再次說:「住我的話,讀書才是王道。本官那怕在西夏長征那麼危險的情況下手不釋卷。而且本官看好的人,都沒有令本官失望過。」 蘇洵激動地點頭。他讓石大人都看上了能不激動嗎? 石堅知道目的已經達到,想來有自己的鼓勵,他一定會提前三年苦讀。這樣有他這個榜樣,二蘇和小蘇也不會荒廢了,他才端茶送客。 到了第二天,曾擂前來。石堅將大致經過說了一遍,對於曾擂他還是相信的。就是自己讓天理教鬧得疑神鬼,也不是什麼人都不能用。難道靠他一個人就能將天理教擺平?假扯。然後說出自己的難處,才將一封寫好的信讓老曾托可靠的人送到京城梅道嘉處。 實際上機速房也有人在江寧,但機速房石堅一直沒有經過手,他也不知道駐在江寧府的人可靠不可靠,如果不可靠,都會將老曾暴露出來。 曾擂會意。現在他也希望石堅將天理教迅速消滅,否則連著女婿都有著極大的危險。特別昨天晚上,連自己的外孫都差點被擄走。 這時候,門房前來稟報,說柳仙子又下請柬讓石堅今天晚上前去妙書舫。還連說恭喜賀喜。 石堅和曾擂相視一笑,他們都知道這個柳如詩是什麼樣的人了。現在既然石堅能用格物學找礦,怎能將這樣的人才不攏絡進去。這是在用美人計。 石堅笑完後,在請柬上寫道:昨晚一會,得見佳人,夜不能寐,無奈囊中羞澀,奈何奈何。 意思是說我都是很想見你,可我畢竟長時間離開家了,身邊帶的銀子有限,像你這種畫舫偶爾去一次還是可以,但去多了我吃不消。當然他向王林可以開口借錢,但也不好意思開這口,你借錢給我狎妓?這都是什麼話。 其實石堅在反過來釣這個柳如詩的胃口。只是他做得更巧妙罷了。 那個下請柬的丫環還在外面等著,看到這回話,嘴巴張得老大。她也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不過柳如詩也沒有主動邀請過多少人。 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個小丫環進來了,她認識,是仙瓏舫的丫環。兩個畫舫齊名,平時很不對路,於是兩個丫環也相視怒目。最後仙瓏舫的丫環醒悟過來,她還有正事要辦。於是對門房說道:「請問趙先生在家嗎?這是我家小姐給趙先生的請束。」 一聽連盧雲也向趙青城下請柬,柳如詩手下這個丫環可急了,她連忙回去稟報。 這時候石堅還正和老曾在談心。夢姑在為石堅扇扇子,當然老曾可沒有這待遇,他也不敢。最多夢姑為他泡一杯茶而已。靈姑身體傷勢並沒有好多久,但沒有影響走動,坐在一旁聽他們談心。 就在這時,門房興沖沖地跑進來,說道:「趙先生,大喜,大喜,連盧仙子也在向你下請柬。」 聽到他這話,夢姑立即放下扇子,緊張地望著石堅。 U憂書盟 uuTxt.COM 詮汶吇阪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三章 扎窩 字數:3699 立即讓她高興的是,石堅對門房說道:「你對她說,天晚上回來後,身體不舒服,多承美意,但我晚上不能前去拜訪了。」 石堅很乾脆地謝絕了。怎麼的,因為如果這個盧仙子也是天理教的人,她不會與柳如詩兩個人同時邀請他前去,這一是在起哄,二也是浪費資源。畢竟現在石堅借用的身份只是一介布衣,不值得她們這樣做。因此石堅斷定這個盧仙子的什麼,與天理教無關。既然與天理教無關,他也不會感興趣。如果說狎妓,雖然秦淮風月乃是天下翹楚,可京城裡某些粉頭比她們差了嗎? 他是來辦正事的,可不是這狎妓的,因此果斷地謝絕。 可是門房不知道其中的內幕。他還張著一張嘴,似乎不相信。也難怪,這個盧雲排名還在柳如詩之上,也許她到現在就根本沒有主動邀請過客人。門房遲疑道:「這不好吧。 」 石堅大笑,說道:「有什麼不好?我帶的錢也不多,像昨天晚上我到了妙書舫,只是坐坐,還為這個柳仙子指教了許多問題,可反過來還倒貼那麼多錢,這個買賣做得可虧大了。」 曾擂也是捧著杯微笑。他明白石堅前往妙書舫還情有可願,畢竟想查天理教。昨天石堅在秦淮河畔揚盡風頭,今天江寧府迅速傳開,也許這個盧仙子憐惜石堅的棋藝才邀請他前去。可是她終不知道石堅的身份,如果石堅不為天理教的事,就是她倒出十萬兩銀子,石堅也未必前去。就是說她出了十萬兩銀子喊石堅去了,石堅也虧大了。為了這點錢將他一身好名氣丟了不值得。反過來這個盧雲倒有可能名聲真的能遠揚天下。 不過他想到盧雲,又再開心地笑了起來。這個小妮子,眼高絕頂,可沒有想到居然看上了這個目前,戴著一頂普通不起眼面具的石堅真看準了人,一個大宋有幾個石堅,翻開歷史書也找不出幾個相似的特例來。 這個門房噢聲,走出去,可是他在心中想到,好像帳也不是這樣算的,這只是玩玩開開心罷了,與買賣無關吧。 當他把石堅的原話帶:那個小丫環時個丫環還不相信。生病了?昨天晚上他還活生生的,今天就生病了不起來了?真有這麼巧的事。她也沒有看過小姐主動邀請過誰,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於是她用一雙眼睛看著王府裡面,可王府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裡面隔著數重院落是她帶望遠鏡也找不到石堅在哪裡,更看不到石堅到底有沒有生病。只好鬱悶地回去稟報。 曾擂石堅說了一會兒話才告辭。 但石堅看夢姑與靈姑。他說道:「你們跟在我後面。我一直將你們當作我地家人。雖然我對自己地人隨和。可你們也聽過蓉郡主父親八王爺地故事。」 他是才看到夢姑與靈姑聽到盧雲邀請他去仙瓏舫。全都臉色變了才說出這番話地。可看到靈姑臉色蒼白。畢竟救了自己地一條命立即語氣軟下來。說道:「做事要分輕重。這次我前來可是來遊山玩水地。有些事情我自有深意們不能將它破壞了。」 石堅看似每一次都在以身犯險。可行事骨子裡還是以穩重為主。每一次都計劃周密到事情結束。人們才恍然大悟。但計劃歸計劃。可是也有變化地。假如這兩個小丫頭因為喜歡石堅。最後將他地身份逼出來。牽連地人就會有很多。 可是如果她們喜歡地是石堅。怎能一點不吃醋?現在石堅在改變著歷史。可歷史也在改變著石堅。也許石堅還不能做到像宋朝那些貴人們將女子不作一回事。但男尊女卑地心理已經在悄然養成。 柳如詩聽到石堅地回話。也沒有生氣。如果石堅流離在外。手上還有許多錢供他在妙書舫這樣地場所經常地逗留。那才叫奇怪。當然他可以向王林討要。畢竟這一次王林找到馬鞍山地鐵礦。他佔了一半功勞。但畢竟他是一個讀書人。應當有讀書人地氣節。 最主要她的消息靈通,昨天晚上石堅用宋真宗的勸學詩勸解蘇洵讀書,今天早上這個蘇洵居然真的聽從他的勸解,與江寧府的一班狐朋狗友告別,說:「蘇某人以前荒廢了那麼多年時光,自感慚愧,從今以後蘇某人與眾位告別,閉門苦讀,以將以前荒廢的辰光,彌補上來。」 然後離船回川去了。 這件事還被江寧人傳為美談,不過因為事情才發生,還沒有傳開。 當然這個趙先生說人也說己,他本身也關在王家閉門苦讀,有這資格說蘇洵。他不下這苦功夫,不要說是經義,就是格物學也不會這樣經通的。 於是她再次用瘦金體寫了一封請柬,上面寫道:自昨天一見,先生大才,妾身心儀,先生休談錢字,侮汝侮妾,八月將近,蘭桂始香,明月最圓,正值花好月圓時刻,望先生常來隔舫,以解妾身相思之苦。 意思你就不用擔心了。以後來你也不要提錢,更不要給錢。否則不但是侮辱先生你自己,也是侮辱我。我看中的不是你的錢,是你的才華。現在是有情人成眷屬的好時光,你來吧,我很想你。 她還真沒有說假話,想不想人都不一定,但肯定會想石堅的才華。可她身邊的兩個小丫環,她們也沒有進入什麼教,看到小姐這樣用熱屁股貼冷板登,都有些不樂意了。著小嘴兒,第二次來到王家。 石堅一看,成啊,沒有想到自己換成這一副嘴臉,還能引來這些蜂蝶的飛舞。他這回沒有再拒絕了,至少他也不想再耽擱下去,現在離大洋島那麼多天,雖然從報紙上看到的消息是好的,可總有點放心不下。是必須早點結束這件事的時候了。而要將事情早點結束,就必須要打進天理教的內部。 於是石堅晚上再次來到妙書舫。看到石堅再次光臨,岸上的許多遊客一個個艷羨不已。 但這事兒也迅速傳到了仙瓏舫。這回這位盧仙子雖然品行好,多少有一點生氣。特別是她身邊的兩個俏丫頭直踢 說石堅不識相。什麼身體不舒服,這不是好好的,城。盧雲也是咬著銀牙,以前她拿架子不接待客人,可現在有人拿架子,將她拒絕,心裡總不是味道。 石堅來到妙書舫,柳如詩立即問道:「趙先生大才道嫌棄妾身出身不好?」 說著滴下幾滴眼淚。 石堅看到她作戲,也是連心忙作戲上一步,將她眼淚軾干,訕訕一笑:「在下只是一介布衣,因此在下實不敢有非份之心。 而且在下久沒有回去,腰裡所剩錢財有限爾為之,不乏灑脫確實不能長期為之。柳仙子請勿見怪。」 柳如詩在他身掐了一下,說道:「你這個呆木頭,昨天晚上妾身將那方帕給你,你難道不知道妾身的心意?」 說著用柔軟的身軀倚偎他身上,為他彈奏了一曲,石堅抄襲秦少游的《鵲橋仙》。雖然這一晚倆人還是沒有深入的發展倆人郎情妾意,柳如詩還親手剝了水果餵給石堅吃當真是說不出的纏綿香艷。 石堅這才離書舫。 時光漸漸進入到了八中旬。除了王家的財富真正開始在增加外,天理教自從那一晚行動後是沒有動靜,倒是石堅與柳如詩林與偷蕊打得越發火熱。當然王林與偷蕊的故事都沒有人關注,唯一生氣的是曾家那幾個少爺,可讓老爺子壓制著,敢怒不敢言。對於其他人來說,這也正常,現在王林有錢了,肯定會狎一個漂亮的妓女,這也是宋朝人的風俗。 只有堅與柳如詩的故事,許多人在傳揚。一是柳如詩的名頭太大,二石堅本人也引起許多人關注,這可是能找出礦藏的人。三就是石堅果斷地拒絕了盧仙子的事情也傳了出去。當然人們不會認為石堅有眼無珠,而是柳如詩登門在先,石堅只是偶爾破了盧仙子的殘棋。這說明了人家用情專一。 不過這事終於使得盧雲的聲名有些影響。這些年來,盧雲一直強壓著柳如詩這一頭。可現在趙青城事上,她去輸|徹底。 這一石堅在家閉門讀書,可外面傳來江寧府錢參軍的大公子前來見他。現在的一州府的戶曹參軍本來就掌管著一州的錢糧,加上銀行,毫無問已經成一州的第三把人。而且商人主要打交道的也就是戶曹參軍。王林不敢怠慢,畢竟縣官不如縣管的。他去通報了石堅。 石堅奇怪,這個錢參軍他知道,說起來他還隱隱是錢惟演的遠房。當然現在錢惟演開始失勢,只是仗著他與劉娥是親戚沒有倒台。到了劉娥一死,他也被貶到了漢東。這也是定律,如果沒有本事,光靠姻親關係,那麼換了一個主子,肯定在劫難逃。而像丁謂與夏~他們在朝中呼風喚雨,那也是他們除了奸邪外,也有本事,這才位極人臣。 但是這位錢大公子一見到他,立即怒斥道:「你就是那個布衣趙青城吧,本少爺告訴你,以後你離柳仙子遠些!」 明白了,爭風吃醋了。 石堅早就明白,這位柳如詩畫舫牆壁上掛著那麼多字,可都是地方上的名人所寫。也許她的任務不但是打探消息,還有可能將一些能籠絡的人籠絡進天理教。這個錢公子肯定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可不讓石堅接近柳如詩,石堅怎麼能進天理教。 石堅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我不肯退卻呢?」 應當來說,宋朝官府還是有許多欺壓百姓現象。可大多數不敢做得太過份,特別宋朝的法律還特地註明,如果有官員破錯了案子,錯將好人判成壞人,有可能連坐。這個連坐不是殺頭那種連坐,而且牽連的官員全部被貶官。特別象石堅現在的名聲,王林的財勢,也許官員會讓他們畏懼,可也不會讓他們胡作非為,肆無忌憚地欺壓。 王林在一旁聽到,他在想,我的錢大公子,你就別做過份了,省得連你的父親也拖下水。錢參軍為人雖然有許多暇病,但在官位上還算是比較好的。因此王林不希望這個錢公子胡鬧,要知道他對面坐著的人可不是真正是一介布衣,而是嫉惡如仇的當朝一品大臣。 「那你就等著瞧。」這個錢大公子剛要一拂衣袖離開,可外面又有人進來,說是欽差。 欽差來到王家做什麼?王林也不知道怎樣接待,他命人上香,而且是將屋內所有的香都拿出來上。石堅將他攔住,這是上香還是放火?他代王林安排,然後來將欽差迎了進來。 可欽差還沒有宣讀聖旨,屋外門客又進來稟報,說盧雲盧仙子要求接見趙青城先生。石堅心想,這不是趕趟了嗎?但聖旨事大,你就是盧仙子也得在外面候著吧。 這個欽差石堅認識,是趙禎身邊的一個太監。石堅與他見過數面。這個太監也看著石堅,這個人自己不認識啊,可怎麼就覺得面熟呢? 當然惹歸惹,宣旨歸宣旨。他命石堅跪下。 石堅只好跪下接旨。他在心想,我說皇帝,你在搞什麼鬼。 聖旨很簡單,著石堅立即前往京城,皇上要見他。不用說,石堅的事也傳到了京城,引起了皇帝的注意。石堅還不知道,最讓趙禎與太后注意的事,是江寧知府將石堅用宋真宗勸學詩勸解四川學子蘇洵改邪歸正的事用飛馬傳到京城。這母子倆高興啊。於是立即也用快馬,將這個趙青城往京城裡召。但他不像石堅,有許多文章流傳在外,具體用什麼職務,還要當面看看,才知道安排。 石堅一聽為難了,這不是純在瞎起哄,自己現在好不容易眉目接近,到京城?自己發瘋了? 怎麼天下那麼多人才朝廷不重視,自己也不過幫助了王林一下,這回朝廷動作這麼快? 他望望王林,王林和他一樣表情,哭笑不得。 PS:爆了,腦子裡爆得暈乎乎一團,只有兩更了。還是老規矩,如果下午五點鐘之前,沒有第二更,那只好兩更。) U悠書盟 UUtXT.cOM 銓文吇阪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四章 人選 字數:4428 堅臉上都差點露出苦笑來,小皇帝這一手簡直在搗 他現在的身份可不是和州的那個石不移,而是近三十歲都沒有考中功名的一介布衣。如果現在皇上下旨,讓他進京城,馬上就有可能破格錄用,他還拒絕的話,那麼說起來自己也不相信。 他腦子裡飛速地轉動,這是這個太監的資料。這個太監是趙禎身邊的人,他也知道。但他想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這個太監的可靠度。伍梅泉,三十六歲,東京人氏,自小因為家中貧困,這才進宮當了太監。後來因為他老實謹慎,托於皇太子,也就是現在的皇帝趙禎身邊做事。但是在周懷政作亂時,被捲了進去。但捲得不深,僥倖免於死罪。但是後來天理教謀亂時,他曾經與叛黨作戰,受了重傷。後來趙禎聽到這件事後,再次將他調回身邊。畢竟自小他就服侍趙禎的。 對於這些資料,當時因為查井屍一案,所以石堅幾乎將宮中所有的太監宮女的資料都看了一遍。應當這種人不會是天理教的吧。石堅看著這個太監。 伍梅泉不樂意了。怎麼,這種盛恩,還不誠惶誠恐地跪下道謝。 他說道:「你是傻看著洒家作啥?」 當然他臉上也沒有開出朵花來,石堅看他自有用意。如果他是天理教的人,看到自己這樣的人才為朝廷所用,肯定會感到可惜,或者生氣總之臉上會出現一些負面的情緒。但是石堅卻一點也沒有看到。於是他說道:「這位公公借一步說話。」 伍公公一聽氣了,洒家是什麼身份,你有什麼資格向洒家說悄悄話。然而他猛然一驚,這個人說話聲音總這麼熟悉呢?不對,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來。當然石堅說這話時速度開始變快,口音改回來不少。這個伍公公聽過石堅多少次說話了,他聽了更加起是跟石堅後面離開客廳。只有那位錢公子還坐在那裡如坐針氈,茫然不知。 倆個人來了書房,不知這位學問高深的趙先生要和這個公公說什麼話,但王家的下人都自動迴避了。 堅也不同他客氣。現在他的身份也不用巴結這些太監。他搖頭苦笑說:「伍公公,皇上這次可將臣害慘了。」 公公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介草民怎麼知道自己姓什麼?還有自稱臣。他剛要斥責。忽然想到這口音不正是石大人地口音嗎?他驚疑地指著石堅問:「你到底是誰?」 石將面具掀了下來。說:「這回知道我是誰了吧?」 「石大人!」伍公公一愣。然後看著桌子上這一張人皮面具。還嘖嘖稱奇:「這是用什麼做地。怎麼如此精細?」 石堅重新人皮戴上道:「你就別管什麼做地。得想辦法幫我圓滿一個慌我不要到京城去。」 伍公公才想起正事。他說:「難怪你能找到鐵礦皇上與太后還在宮裡議論。難道天下又出了一個石大人不成?可是你不是在大洋島嗎?怎麼跑到江寧府來了?」 不過他向石堅說話時可是陪著小心。 石堅答道:「你以為我想來回跑得好玩啊?只不過我得到了一個線索有可能打入天理教的內部。這才將大洋島的事情交給了余大人與包大人,然後化了這個身份。」 「怪不是,朝廷也沒有查出你的來歷。」 石堅用格物學找出鐵礦,朝廷肯定要問一下這個人的來歷。可到哪裡查,一個烏虛子有的人? 「你就別管我來歷了,幫我想一想辦法,怎樣把眼下這一難關渡過去。」說到這裡,他揉了揉太陽穴。頭痛啊,小皇帝弄了這一手,都有可能將他這幾個月來的心血全部白廢。 伍公公也在犯愁,他把石堅來到江寧府前前後後的事,理了一下,知道皇上與太后這道愛惜人才的聖旨,反而給石堅造成了很大的尷尬。不過他長年生活在宮裡,在宮裡什麼本事都難學到,可是歪門邪道的本事卻能無師自通。於是他說了一條辦法。石堅想了一會兒,雖然覺得不妥,但別無他法可想。只好採用。 然後他將那本寫好的《中級格物學祥解》拿了出來,交到伍公公的手上,說道:「這是我寫的書,幫我帶給皇上,不過順便向皇上帶一句話,說《格物學》就不要藏著抰著,現在連秦淮河上的粉頭手上都有一本。於其這樣,不如放開,還能讓大宋真正的人才學到。」 現在《格物學》屬於大宋保密事物,可是不能只有石堅與他的學生能學到吧。因此還向官員以及貴族子弟放開。但因為海客以及商人都希望手下的技師從《格物學》中學到一些知識,然後創新出什麼東西來。所以在重金之下,這條禁令等於有也是無。但反過來社會底層的知識分子,反而沒有機會接觸到。這將使許多人才學不到《格物學》,對它的發揚光大,也沒有好處。更不用 科,特設《格物學》科目了。 「是,」伍公公答道。但他帶話可以,可沒有什麼建議的權利。 然後石堅才與他一道出去。只是到了客廳外,伍公公說道:「不過趙先生既然選擇了石大人的按排,那麼洒家也只好向皇上回話了。但是你也要好好苦讀,不要讓石大人回來後看到你失望。」 實際他話是說給客廳裡的人聽的,讓他們認為朝廷是讓他立即進京,可他還帶來了石堅的消息,讓他先讀書,等到石堅回來親自調教。雖然有點勉強,但也說得過去。 畢竟現在「趙青城」進京,也許皇上賞識,坐一個小官可石堅賞識就前途無量了。但如果別人問石堅剛才把伍公公拉到房裡說什麼,石堅也可以回答,向他行賄,問朝廷究竟怎麼安排。反正隨石堅嘴裡扯。不過石堅一再叮囑這件事兒可不能走漏了消息。 石堅也大著聲道:「那是,那是。」 倆人走回客廳。這個錢公還坐在客廳,十分不自然。剛才這個公公與石堅交變談他可是聽見了。那意思除了朝廷下旨讓他進京,連那個石不移也開始注意這個趙青城。自己就只是江寧府戶曹參軍的公子。當然這個趙青城他沒有放在眼裡。可是那個石堅可是一隻老虎如果讓他生氣起來。不但自己,就連父親也跟著倒霉。 他剛要站起道歉,不道歉不行啊。這個趙青城也像王林一樣,現在來了一個大變臉|可能變得比王林還要厲害,他已經是自己惹不起的了。 可是王林卻搶先一步道:「趙先生個盧仙子還在外面,可她招了許多人圍在門前,怎麼辦?」 堅微蹙眉頭,問:「這是怎麼回事?」 林回答,原來盧雲坐在轎子裡,沒有出來。可盧雲的丫環還是讓行人認出來。這一猜行人立即知道坐在轎子裡的是誰了。這可是秦淮第一美人,一起過來瞧把戲。 石心想值得嗎?他還真對宋朝的娼妓不怎麼懂。這也像他前世的明星一樣有的在鄉下小戲團或者夜總會,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有的成為明星,那個身價不是百倍是萬倍。現在的娼妓業也是如此。有的沒有姿色的只要數百文,甚至數十文就可能打發。但象偷蕊的這種屬於高檔次的,就得以百貫計算了。至於這三個什麼的仙子,更是秦淮河名氣達到頂峰的,這人抬人,反而使她們身價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如果她們的身價只有幾十貫,那麼什麼人都可以登上她們的畫舫,忙也她們忙死。因此,今天盧雲主動拜訪,事情傳出去,不知讓多少人艷羨。 錢公子聽了更是灰心。也別爭了,看自己,連這三個女子一個芳心都沒有俘獲,可人家卻有兩個仙子搶著要。而且馬上他們的地位也發生翻天覆地地變化。還是安心讀書吧,有了學問才是王道。如果自己有這個趙青城的學問,再加上自己的相貌,還有家世,還會爭不過這個長相近乎粗俗的趙青城麼? 還別說,他這次受到刺激後,真重新做人,在將來還立下功勞,成為朝中的一個小小的能臣。 於是告罪。 石堅也沒有生氣,這種爭風吃醋的事就是在他前世也經常發生,有時候都會發生鬥毆現像。況且這種女子,本來就會招來很多麻煩。於是他說了聲沒有關係,讓他離開。但伍公公沒有走。他也有好奇心,在宮中因為趙青城,所以趙禎也特地問了江寧府快報的人他的一些情況,將柳如詩牽連出來,最後也將秦淮三大仙子讓他們都知道了。 他也想看看這個秦淮三大仙子第一位的盧仙子長得什麼樣子?不過這是他知道石堅不可能對這些煙花女子感興趣,如果感謝興趣他可不敢破壞石堅的好事。而且現在他隱隱地覺得石堅故意與柳如詩攪在一起,恐怕這個柳如詩的身份並不是一個娼妓那麼簡單。 石堅心想,你一個太監,也貪圖美色。 不過貪圖美色,伍公公都未必,好奇都是真的。 石堅對門房說:「讓她進來吧。」 不進來,難道讓她堵在門口,讓人看著好玩? 一會兒一個體態優雅的少女走了進來。可她雖然長相秀麗,但眼睛兒有點小,鼻子也有一些塌下去,嘴巴該是小小的,卻長得很大。她就是第一仙子,盧雲? 可不是嗎?她看了一下眾人,不用介紹,立即將眾人認出,分別施行:「妾身盧雲拜見欽差大人,王大官人,趙先生。」 說話的聲音很好聽,這時候石堅才看出她的優點,雖然鼻子沒有柳如詩那樣秀挺,可長得很玲瓏,使人想忍不住摸上一把。嘴雖然有點大,但一嘴的編貝,就像兩排珍珠項鏈一般,眼睛也略小眼睛很有神。這些器官也許本身就那麼回事組合在一起,卻使她有一種女人味 那種極品的粗看起來一般,但越看越好看的極品關健她眼睛清明。並不像柳如詩,就是她不像偷蕊那麼明顯,但眼神裡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做作。同時她的雙腿秀長,蜂腰滿胸,皮膚晶瑩剔透雖然出身不好,可身上卻給人一種很高潔的氣質。 果然,這些嫖客眼睛毒的很。 石堅還禮,然後說:「仙子大駕光臨知找在下有何指教?」 盧雲心想,當真我是大駕光臨自派人請你來我的畫舫,可你卻用身體不好這個借口推了。她看了眾人一眼,現在這場合,有些話兒她還不好意思開口。 石堅心想,難道我又要到書房?於是對她說:「那麼好吧,我們到我的書房一敘。」 還向伍公公打聲招呼當然以他的身份完全不需要這樣做。可現在不行,他是趙青城須要對伍公公尊敬。 伍公公臉上堆起一團諂的笑容說道:「洒家在喝茶,趙先生儘管前去。」 雖然這諂媚笑容一閃而逝可盧雲是什麼樣的人,她在畫舫上什麼人沒有見過。看到這位宮裡的欽差用這種眼神看石堅眼睛裡閃過一絲狐。 石堅看到她這一絲,心裡不由罵起伍公公,你總要裝得像一點吧,這回可好,讓這個盧仙子懷了。 到書房後,石堅說道:「這回可以說了吧。」 雲說道:「妾身因為家庭原因,被迫寄於娼所。但妾身雖然處在這個環境裡,可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於是僥倖還能保持著身體沒有染上污垢。這也是妾身相貌雖然普通,但卻讓那些好事的人排在什麼仙子之列。」 說這裡,她看了一眼石堅,可看到石堅看她的眼光十分清明。 這讓她弄不懂了,既然他能讓柳如詩所迷,為什麼不為自己所動。就如同老鴇所說,自己雖然長相中上,但生帶內媚,這也就是石堅所說的越看越中看的極品。當然,她排在首位,還有其他原因,一是她確實品行高潔,這種氣質更能使那些嫖客追逐,還有她也保持著處子之身,不是有一句話,越得不到的越是好的。所以她一直將柳如詩與蔡碧雲壓得抬不起頭來。所以那天柳如詩說她只要破了身體,什麼也不是。 可就是她破了身體,只要她品性不壞,保持著這種氣質,也不會比柳如詩差。 盧雲又說道:「妾身前段時間遭遇到了一場危機,因為自信,與人打了一賭。恰好萬幸遇到先生,將妾身的危機化解。妾身心裡對先生感謝。二也是敬佩先生的才華,想來先生以後肯定非是池中之物。可是妾身在歡場裡,也聽到一些瑣聞,恕妾身多嘴。妾身看到先生與柳如詩裹在一起,甚為先生擔擾和不值。」 石堅明白。如果賀媛是逼於無奈,像一根牽線木偶一樣被天理教利用,可她還有一線道德底線。可這個柳如詩恐怕徹底地墜落了。也許為了情報,也許為了其他的目的,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娼妓。而且她還用了一些小手段,主動勾惹一些需要的客人。所以她遠不像民間傳言的那麼高傲,那是做作出來的假象。作為同行,盧雲也聽到了一些風聲,這才對他發出警告。這是一片好心。 但叫石堅不接近柳如詩,那是可能麼?他強詞奪理道:「盧仙子可曾聽過南陳駙馬徐德言與樂昌公主的事?其實身體上的貞節遠沒有感情上的貞節和品德高貴來得重要。」 他說的徐德言與樂昌公主也就是破鏡重圓的故事。那時候樂昌公主在楊素身邊那麼多天,如果不被楊素所染,那麼才是奇怪的事。當然,這位盧仙子也是飽讀詩書,自然知道這個典故。 說到這裡石堅打趣地問道:「在下也聽過仙子品性高潔。可仙子寄居此所,聲名不薄,想來也積攢了許多積蓄,為何不找一良家之人,托負終身?」 盧雲苦笑,說道:「趙先生,妾身也很想。可是如果托負之人沒有出息,妾身不甘,有出息,可未必將妾身放在心上。」 石堅明白,像她整天是與那些風流公子打交道,眼光自然放高,這也是所有漂亮粉頭的通病。自然她看不上那些身份低下的人,其實沒有出息的人,連到她畫舫的資格也沒有。可是她們看上的人,人家未必看上她們。一墜此籍,她們一輩子也逃不了這外名聲。除非甘心做人家的妾婢。 盧雲看著他的眼睛,似乎猜出他在想什麼,又說道:「其實妾身也知道自己一墜入這個行業,一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所以妾身要求並不是那麼高,只要真心對待妾身,稍微有一些出息就行了。不瞞先生笑話。當時看到先生在下棋,連先生也讓妾身考慮過。」) 優U書盟 uutxT.CoM 銓汶字版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五章 是他 字數:4167 到這裡,她幽然一歎,當時自己以為石堅只是一個普家出來遊學的子弟,或許以自己的風采,將他吸引。更主要是這位趙先生現在還沒有發跡,更容易抓住他的心。可現在看到那位下聖旨的公公看他的神色都帶著巴結的模樣,身份也不是那麼簡單。 石堅換了姓名的她也聽說了,可為什麼他寄托在王家,當真是王林救了他?可為什麼看上那個柳如詩,還是拿來好玩的? 石堅聽到她說自己也在她考慮範圍內,他差點兒樂了。沒有想到現在換了這副面孔,還有讓秦淮第一粉頭看上自己。為什麼自己前世沒有那麼好運氣?不過他不想在這話題上深談下去,而是問道:「剛才仙子所說危機,是怎麼一回事?」 「妾身自幼讀過許多聖賢之書,也知道廉恥二字是如何書寫的,因此還能僥倖沒有在這泥坑裡墜落下去。可是舫裡除了媽媽,還有丫環,他們都需要妾身供養。妾身不得不出賣歡笑。但是妾身也怕那些無禮之人登上舫來,鬧得大家不愉快。所以叫身邊的丫環幫妾身看好人選,如果不是風雅之士,就不能讓他登上舫來。」 像她這樣的粉頭,花銷可是不少。不但這舫畫舫,還有專門伺服她的丫環龜奴以及老鴇。她們自己為了保持身價,所穿所用的無一不奢侈豪華到了極點。不過她們不像那些低俗的粉頭那樣穿金掛銀,像一個暴發戶。比如她身上的衣服都是來自大宋最有名氣的綢坊定做,她們的首飾雖然也沒有看到什麼金銀,可是髮髻、手鐲、玉珮、項鏈、戒指那一樣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珍希玉器。 「有之杜,生於道左。彼君子兮肯適我?中心好之, 石堅聽了嗟歎一聲。恐怕在社會,就是她善待君子,君子也不一定會善待她。倒是後來的武將韓世忠與梁紅玉成就了一段佳話。可就是韓世忠親自前來,一聽到他是武將,這個盧雲也未必能看上他。這就是理想與現實的差距。不過自己以前聽她讓倆個小丫環品鑒客人以為讓這倆個小丫環看客人有沒有錢。難道自己錯了?也只有他這個對娼妓業不懂的外行才有這想法,試想既然登上仙瓏舫,那一個不是身價十萬百萬? 說到這,盧雲眼裡開始出現灰暗。她低聲說道:「然而妾身在這個煩擾的行業裡,這個願望還是太遙遠了。前一段時間,來了一個翩翩少年長相不俗,連我的丫環們也看上了他。於是將他放到樓上來。一開始妾身也不是太惡。」 說到這裡,她臉上更是出現後悔,不那個姑娘不愛俏。有的粉頭還出錢在外面包養小白臉,就是她也不能脫俗。但這一次她也許吃了大虧讓她明白人不可貌相這個詞語的來歷,所以才將長相多少有點醜陋的趙青城也放在人選裡。 「但是這個青年一上來對妾身百般羞侮,說了好多難聽的話。還說妾身的棋藝不行只是故弄玄虛,釣人胃口類的話。但他的下人稱呼他為候爺,而且聽口音是來自京城的人以妾身也只好受了。後來妾身忍無可忍,與他打了一賭。他說他擺下一個棋局,如果妾身將它在一個月內破掉,他將站在秦淮河邊向所有畫舫的姐妹大喊對不起。如果妾身在一個月內還無法破解,那麼妾身就讓做他的小妾。當時妾身也在樓上看他破我棋局的樣子,棋藝並不是很高明。只是我的丫環欣賞他的風采,放了水才讓他贏的。所以妾身就答應了賭約。」 石堅聽到這裡。他拿來紙墨。在紙上了一個人像。說道:「你所說地候爺。可是此人?」 雖然他地畫像不像現在地中畫講究意境。但更接近寫實畫。只是廖:數筆。一個栩栩如生地青年浮現在紙上。 「正是此人。難道趙先生也見過?」 石堅還真見過幾次。但這位候爺風采極佳。特別是彈得一手好琴。這一點連趙蓉也是敬佩她這個比她還要大上一歲地侄子。不但他地琴技。就是他地人品也算不錯。可是翩翩少年。奈何作賊! 現在他已經將所有事情想了一遍。當然以那個小候爺地性格。也未必真地喜歡這個盧雲。或者宿上一夜他都不會拒絕。但做小妾嗎?那是別想。可是他如果能將這個盧雲征服。那麼以後有了她地幫助。就可以為他刺探許多消息。甚至還會為了籠絡一些有用人地心。 石堅揮手。沒有回答。沉聲說道:「繼續往下說。」 雖然知道石堅遠不會就是一個沒有功名在身的學子那麼簡單。可是這個動作,還是讓盧雲隱隱感到一種威壓,而且是那麼極上位者的威壓。她更加疑惹地看了一眼石堅。然後往下說去:「當時妾身也自認為有把握,一是妾身棋藝還算不弱,二是妾身搜羅了無數古人棋譜,相信光打棋譜,破殘局,妾身也未必弱於誰?況且還有一月時間,所以妾身毫不遲答應下來。但他留下棋譜後,妾身苦思良久,花了近十天也沒有破解。於是想出一個辦法,叫丫環將這個殘棋放在岸上,請江寧府的英雄來化解。畢竟集眾人力,總比一人苦思強得多。沒有想到擺下第一晚,就讓先生替我破掉。」 石堅前後一思,明白過來。這也許是這個候爺一天到晚想著怎樣入主中原,竟然將這想法化身為棋,想出這個殘局。實際上這個棋最主要的關健,就是置四角不顧,在空蕩的中元處打上一子能將下兩角的生機,通過十幾步棋子的牽引,使其逃生。如果沒有這一子無理的打入四角想一味逃出生天,就是神仙來了也沒有辦法。這也幸好石堅前世看到這個棋局頗感有趣才記要心上。不過棋下到這份上,極為罕見。一般人也不會在上面研究。 石堅看著盧雲,他在想道,現在天理教盯上這個盧雲,這只是一個文攻或者還有其他許多方法,他們並沒有用出來。憑借她一個弱女子,就是逃過這一劫,又怎麼能逃過接下來,這個邪教使出的招數? 他踱了幾步看著盧雲,雖然自己到過青樓的次數有限與其交往的女子當中,這個盧雲的品行也算是很出眾的了。這個少女自己如果不伸出雙手幫助,那麼她早遲會讓天理教拖下水去。看來趙蓉說得對,自己的心腸還是不夠狠。 他說道:「我可以你,但是你再想過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那是不可了。」 盧雲聽了一喜,她徐徐施禮,說道:「那麼多謝趙先生。先生請放心妾身也不喜歡這種生活,這只是妾身出賣歡笑換來的有何值得留戀。」 石堅不不假地說道:「盧仙子,你也知道剛才欽差下旨我進京。」 「恭喜趙先生。」 「且慢恭喜。但欽差大人還帶來一封信,那是石大人寫給我的?」 「可是和州石不移?」盧眼裡冒起了光芒。雖然明知者二者距離遙遠,可也不妨礙她對石堅的崇拜。 「正是,有件事我也不想瞞你。實際上的家世很好,原來在陝西時,與石大人有幸有過交往。在下格物學略有精通,也是石大人指教過的。這一次在下在江寧的事情鬧大了。連家父都不知道是我所為,可是竟讓石大人猜出,於是他寫了一封信給我,叫我不要浮燥。而是要安心讀書。等到學問長進時,才進京獲取功名。」 石堅不得不這樣說。現在他對個盧雲底細也不是很瞭解,憑借一面的映像,他可不敢說真話。只有他親臨其境,才知道那些蛾子工作的難度有多大。他們與狼共舞一舞就是數年,甚至放到契丹的蛾子都有了近十年。而自己只是呆了數月,就感到種種危機。 不過這個天理教確實很難打進,不然他放出兩隻蛾子,只是冒了一下泡就沒有了。 石堅又說道:「我可以寫一封信給你,你帶著這封信到大洋島找石大人,他可以對你保護。只有離開這個地方,你才能真正脫離這些麻煩。」 他沒有說出天理教的事。而且相信她這麼多年的積蓄,贖出自己的身體不會太難。如果這種情況下,她還要指望自己掏腰包將她贖出,那麼這個女子也不值得他為她營救。 所幸他沒有失望的是,這個盧雲很高興地答道:「那麼就依趙先生,妾身這就回去辦理。」 石堅說道:「且慢,這位候爺在下也得罪不起。現在你就離開,他會懷在下。且過上幾天後,慢慢離開,而且他身為候門,勢力不可小覷,就是你離開,也要悄悄離開,否則讓他們知道了,你也脫身不了。」 石堅說的還不是嚇唬她。如果她現在離開,天理教的人正盯著他的舉動,那麼隨後就想起是自己提的醒。 就是會生起無數的麻煩與懷。而且還不能讓他們知道她將要離開江寧,否則說不定他們認為盧雲有很大的利用價值,都會將她強行綁架。當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不過還是防止萬一的好。畢竟她身邊可沒有什麼護衛。 石堅這才與盧雲一道回到客廳。送走盧 也要送走伍公公,臨走時,伍公公說道:「趙先生,話?」 石堅想了一下那個小候爺的事,雖然他要動機有動機,而且來到江寧府這種種反常的行為,更讓人懷。可自己沒有證據,就是自己也不能肯定,況且怎麼讓朝廷知道。這件事還是不能先說,要請梅道嘉注意此人就行。於是說道:「在下沒有,只是還望欽差大人,在皇上面前為我美言兩句。」 他指的美言,可不是美言是叫他代自己向皇上解釋一下。畢竟自己逾越禮制,來到江寧,不解釋不好。 伍公公會意。這才與他告別。 但是石堅這一次承蒙皇上的親詔與石堅的注意王府下人傳了出去,也再次成為人們的談論重點。柳如詩聽到這個消息後即請他前去。柳如詩問道:「趙公子,奴婢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石堅摟的纖腰問道。可是他想到這個女人的人品,覺得自己的手,都有些噁心。可是為了大事,還有賀媛只好強忍著。 不能不說,盧雲那些話兒多少有點影響。 「如果在名與奴婢之間,讓你選你選那一個?」 石堅微笑,說:「兩者我都要。」 「如果只讓你選一條呢?」 「選一條?」石堅想了一會兒道:「可是沒名,終還是配不上仙子你的。」 「傻子,」柳如詩用香唇在臉上香了一下道:「奴婢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也不是你的功名。如果奴婢喜歡功名,那麼奴婢早就讓一些人家贖了出去。」 「那麼在下肯定會選如詩的。」 「相公,今天晚上就要這裡休息吧。」柳詩柳腰象蛇一樣,纏著他吸如吐蘭。就是知道她人品不怎的,這一刻石堅也差點把持不住。 他故作欣喜若狂地說道:「當真?」 「難道奴婢還能騙你不成?」柳如用雪白的手指頭,在他鼻子上指了一下。 石堅裝作大喜將她一把抱起來,將她抱到珠簾後她的閨房裡。就在柳如詩嬌羞地躺在床上等著他撲來的一刻堅無意地背靠著窗戶,做了一個讓人不容易察覺的動作。 這才來到床前。他還看了一眼柳如詩的閨房看到擺設很簡單,只有一些瓷器與兩瓶插花。同時還有許多收籍,當然以石堅現在的眼光,也知道這些瓷器可不是一般的瓷器,件件是精品,價值不凡。也不能不說這個嬌艷的女子沒有品味,可惜了。 房間裡還淡淡地燃起香獸,石堅來到柳如詩身邊,也不知道是她身上的香味,還是香獸的香味,就是石堅也覺得自己春心大動。更況且其他的男子? 就在他緩緩而深情地拉開柳如詩的裙子時,外面終於傳來腳步聲,黃真文在樓下喊道:「公子,王大官人找你有急事。」 石堅臉上露出歉意,說道:「騷興!」 當然,柳如詩也不好說咱們就別管王林什麼事,抓緊XXOOO吧。無奈答道:「那麼趙公子趕緊回去吧。來日方長。」 「好吧,」石堅怏怏不樂地離開。只是走回王家後,石堅在黃真文身上擂了一下:「怎麼那麼慢。」 如果不是他深情款款,動作輕柔而緩慢,現在柳如詩已經讓他剝成一個光人了,難道真的還要與她上床不成?這是石堅佈置的,他也怕出現今晚這情況,因此與黃真文約定,如果他打了這個手勢,潛在岸邊人群裡的黃真文立即用這借口把他喊回王家。 既然有事了,還真要有事。他第二天與王林離開江寧,不然不成,逃昨晚,今晚再逃?明晚再逃?況且礦上的事也不少。 但是王林也沉不住氣了,他問道:「為什麼到現在他們還沒有音訊?」 石堅望著天上的白雲。二八月看雲,天很高,雲很淡,如同棉絮一樣潔白輕軟。他說道:「放心,快了。」 他說這話是有理由的,既然柳如詩要和他上床,離他們決定時也快了。 真讓他說中了。他們來到礦上第三天,石堅正在一個地主家的院裡讀書。這裡房子因為不在礦脈上,沒有動遷。許多房子繼續讓礦工住著,王林只留下最好的一間,用來做臨時居所。 王府的下人前來稟報,說老爺喊他到客廳中,有一個客人前來要他幫助接待。 王林能有什麼樣的客人居然要讓石堅接待。石堅會意,他們來了! 石堅來到客廳裡,看到來人,他不由一愣,居然是他!) 優悠書盟 UuTxt。cOm 詮紋吇扳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六章 識破 字數:2826 王林面對面坐著一個青年,長方形臉上帶著一種淡道,甚至他招牌式的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譏笑,石堅都是很熟悉。這個青年正是他前年回東京時,在西京洛陽那個茶館遇到的那個青年。 雖然這個青年曾說他要做石堅內應的話,可是石堅還是一揮手,他向黃真文他們做了一個殺的動作。也就是說只要石堅感覺不對,黃真文他們立即闖進去將他擊斃! 這是必需的。這麼長時間,這個青年居然沒聯繫他一下,連大洋島暴亂,他都沒有向自己設法透露一點消息。天知道他是真的做自己的內應,還是假的做自己的內應!也許當時這個青年只是天理教派來試探自己的都未必可知。 然後他才走進去。 這個青年也抬起頭來看著他,而且很可仔細地在觀察,越看臉上的疑慮越重。石堅有把握見李織,是因為他已經與李織有好幾年沒有見面,當時在京城時,他還是一個少年。可這個青年不同,他與自己見面只是一年多點,自己的身形並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因此有可能就被他認出來。對於這個青年的智慧,他是領教的。 但是石堅並沒在意。反正現在是硬挺天理教,相信如果將他擊斃,以後大不了他們提出更苛刻的條件,並不會不顧王林的財產與自己能找到礦藏這種本事。 石堅傲然略帶譏諷一,坐在王林的旁邊。 現在王林已將下人全部打發出去,因此這個青年開口說話:「請問這位可是趙先生。」 堅說道:「先生不敢,請問這位可是天理教的什麼樣的狗?」 就不被這個青年識破,他也得要扮演一個對天理教很反感的角色。畢竟王林的妻子與母親被天理教擄去。 這個青年也沒有生氣。他答道:「趙先生許失望。至少我現在還只是一條小狗。」 石堅怎麼卻得他有話外之音。 這個青年才轉向王林。他說道:「既然趙先生來了們就可以談了。你地妻子與母親我們可以交給你。但我們必須有一些條件。」 「請說。」王林一聽妻子與母親還活在人間。他說話地聲音都有些打顫了。畢竟這麼長時間。就是石大人都不敢保證她們還在不在人間。 這個青年說道:「首先我們要得到王大官人地那個鐵礦地八成股份。」 他說地很輕巧是就是王林這鐵礦來得很容易。畢竟石堅將鐵礦所在地畫在一個很小地區域裡。省去了大量探斟地時間。可他現在還欠下一屁股地債到年底也歸還不清。但是天理教只是一句話。就將這八成投份得去了。這八成股份不要說是以後地分紅。就是現在拍賣出去。也是價值幾千萬貫。好大地胃口! 但是王林一咬牙,還是答應下來。 這個青年接著說道:「第二條我們要趙先生做我們的客卿。」 石堅聽了微笑,他說道:「你們認為我會不會同意?要知道王大官人出的這筆錢,可是連一個國家的公主都能賣下來。」 這還真不是誇張。如果說娶契丹這樣大國的公主,或未必可能。如果娶真臘這樣小國的公主麼多錢,完全讓這些國家的公主心甘情願地嫁到宋朝來。 這個青年再次一笑,他說道:「那也看什麼人。對於王大官人,就是一個國家的公主也未必有他的夫人與母親重要。當然我們不會善待先生,那就是為將柳如詩仙子嫁給你。」 「柳仙子是你們的人?」石堅早就知道,他還是故作驚訝站了起來。 這個青年總覺得這個趙青城的聲音與石堅有些相似,但是現在石堅撇著西北口音,他也沒有辦法聽出來。而且最關健人的臉形改變了不少。 他接著又說:「豈止她,我們的人很多,遠遠出忽你的想像。或者你受了朝廷的影響,認為我們是反賊,可是這江山未必一定要趙家來做。就像他趙家也是從柴家手上搶去一樣。」 他頓了頓又說:「而且放心。客卿,也未必要你為我們辦多少事情只是掛一個名。如你害怕,就連我們起事時也不必要參加,失敗與你無關成功你也可以坐享榮華富貴。而且美人你也可以抱得。王大官人的妻子與母親你也可以救得。」 石堅想了一會兒說道:「可惜了,這也超過了我的底限。而且你在教中的地位不高,我也不能相信。」 「趙先生如果嫌我地位低了,那麼我也可以答應你,過幾天我們教主會與你親自見面。但是我們也有條件,那就是趙先生,請你告訴我們你真正的住址,現在這樣,我們不得不 疑。而且這也是我們必須要的條件,如果趙先生不教,那麼王林的妻子與他的母親必死無。而且我們也必將集教中所有力量將王大官人扼殺。如果我們想這樣做,就是王大官人請再多護衛也沒有作用。其實我們未必用武力,王大官人也會在彈指間,灰飛煙滅。」 石堅苦笑。果然,他們這一招很狠毒,美人誘惹在先,或者他們原來也準備用美人計將自己誘入囊中,但沒有想到朝廷的聖旨與所謂石堅的關顧,使他們開始著急了。不過他也不是要脅,確實他們現在手上掌握著很多資源。如果不是石堅支撐王林,就是在明處,王林也會被人陷害,最後一無所有。 當然所謂的客卿,不參預天理教的叛亂,他們成功更好,失敗也與自己無關。可真要參加進去,那有那麼多好事。可是他們這一手雖然倉促,但也很漂亮。美人在先便罷,還怕柳如詩的誘惑力不夠。還寧肯放棄這鐵礦收入不要,也不能與王林妥協,或者與自己妥協,用對自己有恩的王林夫人與母親的性命副迫自己。 當然自己來歷不明,犯誰誰心。不過石堅這也做了準備,他早就按排好了一個身份,當然天理教一查,就會立即查出來有破綻。不過也沒有關係。如果自己見到了他們核心人員之後,用自己的映像將他們所有的人都畫下來,然後進行大規的搜捕,那麼將會立即有可能將這個邪教徹底的瓦解。而且京城中他也再次有了一些線索。這樣宋朝最大的危機將安然渡過。 不過他還是說道:「不行,我不能將家人告訴你們,讓你們危害我的家人。」 「放心,我還是那話,我們需要是趙先生這樣的人才,更不會傷害你的家人。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說到這裡,這個青年從懷裡掏出一僂青絲,說道:「柳仙子可是為了你,拒抗了我們聖教的旨意。現在柳仙子也在我們手中。如果你遲一天答應,那麼她就會少一樣東西。下邊你猜猜會是什麼?手指頭,耳朵,胳膊,大腿。」 戲肉來了!他們用柳如詩:迫自己是假,而是為柳如詩加分,使自己不會對她是天理教的人反感。這一手做得很巧妙。如果自己真喜歡柳如詩,那麼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石堅怒氣沖站起來,說道:「你們怎能這樣?」 「還是好好想想。趙先生,對於你不同。我再一次說清楚一點。你完全可以打消顧慮。因為這世上除了石堅,也就只有你能夠找到更多的礦源。如果我們得罪了你,你閉口不說,我們也沒有辦法。最後損害的還是我們自己。現在我們只是想知道一下你的底細。而且在下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保證你可以不參加我們的行動,也可以保證你家人的安全。就是你想做宋朝的官,我們還可以暗中對你幫助,讓你順利上位。而且知道你參加我們聖教的人,保證不會超過十個人,這樣你的身份也不會洩露出去。」 這青年說的半真半假。當然如果趙青城真的有本事找到礦藏,那麼天理教也真的會善待,那可是一個聚寶盆。可是賊船一上,那麼想下來,也是假扯。 然而這個青年說的至少聽起來合情理。 石堅沉思良,說道:「好,但我也有一個條件,我要親自面見你們的教主,這樣我才能相信。還有立即釋放柳姑娘。」 這個青年看著石堅的眼睛,雖然這張面孔陌生,可這一雙眼睛卻還是和以前見到的那個名滿天下的青年,如此的相像。他說道:「你真的要見教主?」 石堅點頭。如果不見到這個教主,如何能見到他們核心的成員。甚至他還故意找機會見到賀媛,那麼就可以說自己喜歡這個姑娘,到時候自己大不了再提出一個大礦藏出來,將賀媛換回來。這才是他最後的目標。 這個青年說道:「趙先生,我這裡有一封媛夫人寫給你的信。」 「什麼?」石堅聽了一呆,他現在與王林一樣,最掛念的就是賀媛的安危,乍一聽見失態地將手中的茶杯都倒在桌子上。 這個青年突然大笑,說道:「石大人,你何必與我浪費這麼多口水。你不累我還累得慌。 」 石堅知道這一下子身份暴露了,就是趙青城與石堅來往過。也不會聽到一個媛夫人一個字眼,就如此敏感。於是一拍手,黃真文他們一起闖了進來。 既然他知道自己是石堅,就是自己再欣賞他的棋藝與風采,也就不可能將他留在世上! 幽優書猛 uUtxt。com 銓汶子扳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七章 音訊 字數:4105 :上午的慣例一更斷了,因為我這身體居然能感冒?沒有了。所以昨天下半夜沒有碼字,用了特殊的蒙被出汗法,到下午才起床。所以上午一更斷了,昨晚一更也碼得稀里糊塗,對不起了。 這個青年似乎認為自己能揭破石堅,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然而巨變陡生。黃真文他們還沒有撲過來,石堅已竄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來了一個四不像的小擒拿,將他的手臂一個翻轉。這個青年一下子來了一個狗吃食,趴在地下,一動不能動。 不過他反應可不慢,立即明白石堅這是要殺人滅口! 他說道:「石大人,請慢動手,我真的有信啊,在我懷裡,是媛夫人的信。」 王林還在暈暈乎的,怎麼他就認出了石堅呢?對石堅的舉動,他也沒有反對,但是想到好不容易聽到自己夫人和母親的下落,現在因為這一變故,又不知道到那一天相見,臉上出現了憂色。 石堅嘴一努,黃真文從他裡掏出了一封信。石堅將這個青年交給他們看押,然後打開了信。信上的字跡很熟悉:相公,妾現安好,勿念。李官人可信,勿疑。妾短時因有事在身,弗能脫身,勿憂,會有一天再為相公跳舞而。 字跡是賀媛字跡。至於她為自己跳舞,那是到了延州後,她向玉素奴香學的。那是她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這也是只有少數人知道。有了這一句,就是賀媛被他們抰持寫這封信,也會寫下這等隱秘的事。但這封信也勾起了石堅的回憶,他看著上面潦草的字跡,還不知道賀媛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寫這封信的。再想到那些天的歡樂,他不由地癡了。 這時候這個李姓青年一邊吐著裡的灰塵,一邊說道:「石大人說你識人無誤麼就不相信我?繞了這麼長時間圈子,還要有這個誤會?」 他指是外面傳言石堅人識人。可石堅那是根據歷史記載才發掘的那些人才。史書上也沒有記載這個青年的事,他如何知道。所以他與這個青年打了半天的謎藏。 石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我也不是神仙看就能將人看穿?本官以前用地那些人都有一些事跡傳出來。我才根據他們地舉動分析出他們地才能與品行。你神出鬼沒了一次。我怎麼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說道這又問道:「她還好嗎?」 這個青年答道:「也能說好。也能說不好。等會兒我慢慢向大人說。」 石堅點頭。 不過他在心裡還有一絲慮。因為他不知道是在什麼情況下。賀媛相信他地。以他地本事想要騙取賀媛地信任太容易了。先聽他怎麼說吧。 這時候王林聽出來了情他與石堅是一家人哪。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現在既然相認。他小心地問道:「那麼我母親與夫人現在怎麼樣?」 那個青年白了他一眼,說道:「放心們只是有些憔悴,其餘都還好。不過你回來的消息傳得比較早則她們還真有危險。」 王林也聽明白了。如果自己在大洋島遇害,天理教沒有利用他價值了會將她殺死。難道還會養著兩個吃閒飯的人?他不由生氣地哼哼兩聲。但這個青年並沒有在意他有什麼想法,與石堅比起來的身份太低了。 他轉向石堅說道:「石大人,你這次怎麼親自前來。哦,我明白了,你一定在大洋島聽到媛夫人的消息,想來營救?順便利用你的智慧,還有你的那種畫功,將這些教中你認識到的主要人物全部畫下來,然後抓捕,這樣一舉從高層將這個教催毀。就是你的身份想來也偽造了一個。在他們沒有發現漏洞時,你已經脫身而出了。」 石堅點頭,既然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麼也容易猜出自己的用意。當然現在只是在聽,他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個李姓青年。 王林搖頭:「石大人,這次你太心急了。你以為我的堂姐她會在鬧市裡與你相見。只要你一答應,她就會派人將你帶到南邊的大山裡,然後與你慢慢兜圈子,直到將你底細查清楚,才能讓你見到她。」 說到這裡,他嘴角露出苦笑,石堅明白,往南就是江南丘陵地帶,有著無數的山巒,很容易藏人。當然有真正的趙青城,自然沒有事,或者他們還派那個柳仙子陪伴在自己左右,也讓自己不會焦急。但一旦沒有,總會讓他們找出來破綻,自己帶的人很少,那麼在他們監視下,不但救不出賀媛,反而很危險。 這個青年又說道:「這次石大人關心則亂,因此制訂的計劃有許多疏漏之處。王大官人從大洋島返回,倒也可以解釋。畢竟不是他一個人逃回來的,加上你的主力是在大洋島東部展開,在西部的那些人容易逃回來。可是石大人你為了使你們迅速進入天理教的高層,居然找出這個大鐵礦。這也無可置否。但石大人不該在這時候著急,放出風聲說是你憑借格物學找出來的。 「不錯,在下也能明白石大人的意思。石大人的時間寶貴,浪費不起,必須在很快時間裡進入天理教的內部,救出媛夫人。可是這種格物學的知識太深奧了。當然也不能否定這天下除了石大人,還有第二個奇才。但天理教會對你重視,但也不會不會查你的底細。因此就是你進入了天理教之後,在他們沒有查清楚你底細之前,也未必會立即打探到他們的高層。」 說到這裡他也是苦笑,當真石堅這樣的人才遍地都有了麼?當時他就懷疑這是石堅的安排,因此主動前來對他提醒,沒有想到居然是石堅親自前來。 「而且石大人,讓我來數數,文學史學,不用說了,詩詞歌賦也不用說了連音樂與繪畫也別樹一格。」 他指的是石堅這種寫實畫法與小提琴。至於中國畫與古琴是不能算的。 「軍事經濟以及治理國家,天文地理以及農業物種各種礦產,天哪,石大人當真是神仙不成,現在居然做暗探也要精通。」 他說的只是剛才一詐,就將石堅詐出原形。最後那不是誇獎是說這方面你不行,還是讓那些蛾子來做吧。 石堅也不生氣。這一次就是他不能成功進入天理教,也聽到了那個小候爺的消息。這一趟來了也值得了。只是現在眼下這個青年的話,他相信不相信? 他說道:「好吧麼現在你可以介紹自己了。」 這個青年明白,現在不但關係到天理教,也關係到他的愛妾,自己再不說出自己的來歷,這位石大人不會完全相信自己的。只是他心裡深有感觸。有許多女子感概進入石家的門檻很高,可是一旦獲得了石堅的認同。那就是一躍龍門象賀媛這樣的女子算什麼 論姿色,柳如詩也未必弱上多少?而且加上氣質也不會太差。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居然讓石堅關冒危險來解救。雖然為了那件事,賀媛還要吃上許多年的苦可是她也是值得了。這也就是石堅,在整個大宋也沒有第二個官員為會一個小妾做這樣的事。 他說道:「在下姓李,叫李曉風。如果說起來,我還是唐德宗的後代。」 石堅明白,為什麼他稱李織為堂姐。南唐主也自稱為唐朝李家後代,而這個李曉風也身為李氏之後。當然現在李氏沒落,就是在唐末,這些李家人花開了不知多少枝,有些後代還是過著貧困的生活。 「家父諱名柄。我父親是一個生意人,後來天理教成立之初,乃是一個鬆散的互助聯盟,我父親也加入進去。可後來它的宗旨改變,父親憂慮之下,病故。這時候我還不大,家產也被這些人剝奪。所賴自己還算聰明,讓他們看中。但是因為許多族人家人都捲了進去,所以不得虛與偽蛇。一是保全族人,二是借此立功,讓朝廷看在我的功勞上面,將他們的罪行寬恕。」 石堅接道:「這個我能答應,可是你的功勞呢?」 李曉風說道:「王官人,可否退下。」 王林一聽,知道有些事情過隱秘,也不是自己聽的。現在聽到自己妻子母親還活著,同時還因為這個天理教內部的一個人是石大人的親信,那麼更有救出的希望。他自然立即退下。 等到王林退,李曉風才說道:「石大人,現在你手上也有一些情報,還同時與他們接觸了一些。可知道這些人就像你的蛾子一樣。就是石大人這次打入了天理教的內部,接觸到一些高層的人士,也不能全部將他們全部殲滅。這是其一。其二就是石大人先後對天理教種種彈壓,還有朝廷的剿滅,也讓他們成了驚弓之鳥。現在他們大多數不在家中,而在崇山峻嶺之中,而且行蹤不定,到哪裡去找。就是知道他們的姓名也沒有用。還是那句話,必須讓他們發動,這才能將他們的蹤影全部暴露出來。而那時,在下在關健時候一擊,才是致命的一擊。現在不能急。」 說到這裡,他想了想說:「不過既然大人來了,我也要將一些知道的情況告訴你。首先是媛姑娘的事。」 說到此處,他想起了那鼓聲,慮地說:「石大人,可聽到一種鼓聲,可以使人的精神沉迷於其中?」 「催?」石堅臉色一變。當然他前世的催眠術借助了許多道具,更為科學化。但這時候特別是那些土著人的巫師,說不定也有一些原始的催眠術。其實這種巫師有許多巫術就是他前世的科學也沒有辦法解釋。當然最終還是能解釋出來的,只是那時的科學還不行,還要再過許多年,才能將它們一一破解。 但他迅地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賀媛現在是這個邪教的聖女,難道她被他們催眠了。一旦催眠後,就是賀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些什麼! 「催眠是什麼東西?」李曉風茫然地問道。 「催眠就是借助一種器具,使人陷入昏睡狀態。如果精神意志力不艱強,那麼不但這個被催眠的人受到催眠的人控制,將心裡知道的東西說出來,而且行動都有可能受到他的影響。」 「對,那個吐古魯就是這樣做的。他用那個鼓點敲過以後,媛夫人很痛苦,然後自己嘴裡念叨我是聖女,就像她真是忘記了從前,以為自己是聖女一樣。」 「她在哪裡!」聽到賀媛如此危險,石堅緊張地揪住李曉風的衣領。 李曉風苦笑一下,說:「石大人,你別緊張,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年多,就是你現在趕到,該發生也早發生了。且聽我慢慢說。」 「說!」石堅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上滿天的烏雲一樣。 李曉風心想,這次天理教與石堅的仇結大了。他說道:「當時媛姑娘不知因為什麼離開了石大人身邊,可她早被天理教盯上,出了延州城就立即被他們抓住。我也聽到這個消息。而且也像石大人提出保護的。」 石堅陰冷著臉點頭。在西京李曉風說過這樣的話。 「本來我想她是天理教要脅石大人的一枚棋子,暫時應當沒有關係。以後尋找機會將她救出。而且我還瞞著人,將你找她的事,寫了紙條交給她。」 「多謝李兄了。」石堅雖然心情鬱悶,可想到她被天理教不知關在什麼地方,這時候有一個心理上的寄托,更容易讓賀媛有活下去的勇氣。因此這句感謝話還是真心的。 「可是後來這個吐古魯來了後,我感覺不妙。可當時就是我不惜暴露目標,也晚了。因為那時在五嶺,石大人還遠在京城。太遠了。後來我苦思良久,也覺得這是與精神控制有關。因此我又冒著危險,寫了信偷遞到她手上,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然後說精神一定要振作,但表面上還要裝作接受他控制的樣子,迷惹吐古魯。」 「多謝!」石堅這時候漸漸冷靜下來,他將事情前後一想。立即明白,賀媛身上自帶著一種天然的柔弱氣質,這種氣質經過裝扮,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悲天憫人的樣子。作為聖女那是不二的人選。 但當時賀媛隨時會受這個吐古魯控制,在這種情況下,這個李曉風還堅持寫信給賀媛,讓她振作,不被吐古魯迷惹,這是一件更危險的事。而且也只有這個李曉風,雖然不知道催眠這個東西,但立即敏感到與精神控制有關係,這對於一個宋人來說,需要很高的天資去理解。 因此他這一次多謝說得簡短,可更是發自內心。 李曉風也不客氣。當時的情況很危險。為了石堅,他才那樣做的。石堅這一句道謝,他完全能配得起。 李曉風繼續說道:「所幸,她很頑強,每天通過與我特訂的手勢,告訴我她現在頭腦還很清明。直到吐古魯離開後,看似她已經被吐古魯那個什麼催眠,完全控制。但媛夫人頭腦還是很清楚的。」 石堅又在腦海裡回想起賀媛的樣子,看似她很柔弱,實際上物極其反,如果堅強起來,她反過來會比所有人都堅強,不然她也不會怕自己拖累,毅然選擇了離開。如果是旁人,或許就會真的被吐古魯控制。這也算是李織小瞧了賀媛了吧。 當然人人都會犯錯誤,石堅也犯過,這不意外。 他沉聲問道:「現在她在哪裡?」 「石大人,千萬不要衝動。就是你知道她在哪裡,也沒有辦法營救,而且有可能害了她。」 「為什麼!」石堅再次惱羞成怒地問道。) 優U書猛 uutXT。coM 荃文吇板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八章 寶臣 字數:6506 曉風說道:「石大人,可以想像。現在媛夫人作為但是成為了邪教的聖女,這種事傳出去可是對邪教的盅惹百姓又添了一份依據。」 石堅明白,連他的小妾都做了聖教的聖女,那麼更不要說旁人了。 「而且這樣一來,那麼大人就可以得到她的消息。可我的那個野心不小的堂姐,同樣也對石大人忌憚不已。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怕你將她救出。所以現在媛夫人身邊晝夜十二個時辰,都有人把守,連睡覺時都有婢女跟隨。」 下句話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如廁時才有一點自己的空間,這封信也正是她如廁時寫出來的。 「不要說現在她忽東忽西,連我都很難知道她準確的下落,就是知道她的下落,也無法強行救出,如果有風吹草動,將會立即被這些人將媛夫人擊殺。」 李曉風還有一事沒有說出。當時為了刺激她堅守自己的神志清醒,李曉風還向她透露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讓她現在裝作什麼都忘記的樣子,贏得李織的放鬆,接近石堅那個聰明得也如同半個妖怪的兒子。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這小子長大後,將會比李織還有可能能更牛。到時候他李李織的教育下,犯下滔天大罪,讓石堅來一個手斬親子? 但他不能說,讓石堅知道更亂了方寸。如果石堅一心親犯險地,都有可能會暴露出來後一鍋端,那麼大宋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死於李織的瘋狂之下。 他又說道:「石人請相信我,這件事不能硬來,只有智取,讓我來替石大人,將這個任務完成。」 石堅臉上抽搐了一下,:在也沒有旁的方法好想。唯一讓他安慰的是賀媛現在安全無事,而是也是虛領委蛇。她旁邊還有這個聰明的李曉風幫助出主意,應當沒有大礙。 但想到那個吐古魯的催眠術,還有一點後怕。如果讓這個吐古魯賀媛洗成植物人一樣時候他還真沒有辦法,使賀媛清醒。他沒學過! 李曉風想了一會兒又說道:「還有一。那就是石大人必須要立即回去。」 「回去?」 「不錯。現在回去。就是他們也會懷。認為石大人害怕了所以才躲開。而且因為王大官人地恩情。你也不敢暴露他們。而且他們還慶幸以後說不定會找到你。用這件事對你威脅。這也是他們常用地手法。」 石堅還在猶豫不決。他花了無數地心思。這樣就回去。他有些不甘心。 看到他地樣子。李曉風又說道:「還有相比於媛夫人有一件事石大人也必須要回去安排。」 「什麼事?」 「蕭孝穆石大人可聽說過。 」 蕭孝穆他自然知道。契丹寶臣之一。也就是著名賢臣。當然西夏也有寶臣,那就是張浦還有足智多謀的野利仁榮以及大漢奸張元。野利仁榮作為黨項人的一員,也無可是非。就像耶律燾蓉不幫助契丹人而幫助宋人,那她還有什麼令天下人尊重的?但是西夏的崛起論軍事還是經濟外交都與這個張元有關,甚至往大裡說,就是漢民族開始走向內斂也都與這個奸臣有關。作為一過對歷史研究很深的石堅,當然對他很憤恨。 蕭孝穆,小字胡獨_,是蕭阿古只的五世孫,欽哀皇后的弟弟。他的父親蕭陶瑰,曾經任國舅詳穩一職。蕭孝穆自幼接受嚴格的家教,深受中原儒家文化的熏陶,廉謹有禮法。統和二十八年(1010),累遷西北路招討都監,負責領導遼國西北邊防軍。十八年前, 西北少數民族地區的術烈部等發動叛亂,蕭孝穆率軍將其擊退。同年冬,蕭孝穆進軍可敦城。叛亂的阻卜部陰謀勾結五群牧長查刺、阿睹等,計劃裡應外合。蕭孝穆將其全部斬殺,肅清了內患,然後嚴陣以待,叛黨殘餘見無機可乘,紛紛潰逃,蕭孝穆順利的平定此次叛亂。蕭孝穆因功升任諸部安撫使,接著又功拜北府宰相,同政事門下平章事。這個也是宰相的職務,不過和石堅現在一樣,掛這個銜,沒有這個實權。 後來也就是今年,他平定了大延琳之亂。被遼聖宗封為封他為東平王,東京留守,賜佐國功臣。對這段歷史石堅也知道,不過他記不起來是歷史上那一年發生的,還有現在會不會發生。但是遼興宗即位後,契丹開始走向衰落。而且遼興宗好大喜功,對外還不顧國力,張揚武力。在這種情下,擔任宰相的蕭孝穆不但表現了他軍事上的天賦,也現了他政治上的天賦。上表請求重新登記遼國的戶籍,以平均徭役,緩和國內的矛盾,並且再次列舉了當年大延琳率領舍利軍造反的原因。遼興宗不得不採納他的建設議。使遼國人民的沉重稅務減輕,國內尖銳矛盾有所緩和。 蕭孝穆雖然是皇室宗親,位高權重,但他非常小心謹慎。太后有什麼賞賜,他都一概拒絕不接受。蕭孝穆的妻子和兒女在與別人的交往中,都非常小心謹慎,面無驕色,沒有受到蕭孝穆陞遷的任何影響,還像以前那樣待人接物。在任樞密使期間,蕭孝穆提拔、推薦的都是品質忠直的人。可以說是他憑借一己之力將契丹的衰落減慢。 而且遼興宗想要南伐宋朝,他還敏銳的察覺到現在契丹的虛弱 反對。可是遼興宗卻沒有聽見去。雖然最後契丹得但最後宋朝支持女真,並與女真聯手對付契丹,何嘗是宋徽宗開的頭。這也是從遼興宗自己違反兩個國家和協開始的! 聽到這個人物,石堅也皺起眉頭。 李曉風也是唏噓想到的是蕭教穆在這次平叛中的舉動,也是敬佩。不過有了這樣的敵人,大宋的局勢更加的不妙。 他說道:「契丹混同江各部叛亂,並且得到許多武器援助,這是石大人出的主意吧。」 石堅點點頭。 「這個主意倒好,是石大人做錯了一件事。」 「什麼事?」 「石大人不該支援大筆糧。」 「支援糧草?我是寫奏折要朝廷不能再向女真供應糧草了嗎?」石堅茫然地抬起頭來。 「庸官誤事啊,」李曉風歎口氣,看到石堅的神情,知道這件事與石堅無關,他也在奇怪麼石堅做出這種漏著? 他道:「確實石大人個計謀很好。出了一點小小的物資,就將契丹人疲於奔命。而且就在這時候,也恰遇到大延琳造反,這一下契丹整個東京道成了失控狀態。」 「大延琳也反了?」 李曉風不知道石堅還是前世從史上看到這個人的名字。他以為石堅派了間諜對契丹進行了細緻的探查。他哪裡知道石堅現在心裡正罵著梅道嘉,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怎麼沒有探聽出來?他還真誤會了梅道嘉延琳造反他們也知道,只是他們與歷史上不同掛著跟隨女真的名義,將自己掩於真相之下,這樣好從容壯大實力。當然女真人也有智謀人物,可他們畢竟沒有開化,所以讓他起了都將這些勇猛的部隊生吞下去,為他所用的想法。所以這些探子也沒有注意。 「不錯。當時契丹大軍數敗於軍聯手之下來蕭孝穆親自出馬,才將局勢扳平。也就是扳平。特別是蕭教穆用奇兵突降東京城差點將大延琳的部隊一舉拿下。可這時候他們的部隊遇到了生女真,這是以生女真完顏部為主力的一支部隊。具體情況我也不太知道可聽說這個完顏部在生女真中很強,這一次生女真的指揮撥乙門還有副指揮石顯、薄虎是想借契丹大軍之手完顏部主力殲滅。但沒有想到這個完顏部十分地厲害,而面對幾十倍的敵人,竟然將蕭教穆的軍隊擊潰。於是完顏部開始名聲大振。」 聽到這裡,石堅開始皺起眉頭,他唯一害怕就是這個完顏部。沒有想到他支持撥乙門石顯他們那麼多物資,最後還是讓完顏部崛起。 「在這種情況下,遼國皇帝無奈,找到了瑤慧郡主。」說到這裡他用古怪的神情望著石堅,然後說:「瑤慧郡主便想了一個主意,那就是送了兩個桃子。」 石堅一聽就明白過來,他可不是遼興宗,馬上就想到耶律燾蓉用的什麼謀策。 「瑤慧郡主就直接指出了這一支叛黨所構成的勢太過複雜,沒有一個很好的統轄。現在契丹一味壓迫,反而讓他們有了凝聚力。因此想要他們平息,首先是撤軍,或者將軍隊停在兩軍交界線處,防止局面進一步潰爛,而不向他們主動進攻。這樣,沒有外在的壓力,他們內部各種矛盾就會顯現出來。然後要遼國皇帝封他們中間一個為東京大王。」 石堅聽到這裡,他清楚某部大王,也就是大部族的第一長官。後面還有某部左宰相、右宰相、太師、太保、太尉、司徒、節度使司、節度使、節度副使、節度判官、詳穩司、詳穩、都監、將軍、小將軍、石烈、石烈夷離堇、石烈牙書、彌裡。彌裡、辛]等官職。享受這一待遇也只有那些對契丹忠心,而且部族規模大的部族,整個契丹只有四個部族,五院部。有知五院事,在朝曰北大王院。六院部。有知六院事,在朝曰南大王院。乙室部。在朝曰乙室王府。有乙室府迪骨裡節度使司。奚六部。在朝曰奚王府。有二常],有二宰相。 下面才是四十九個小部族,其中就有奧衍女真部、乙典女真部、五國部等女真部族。也就權設立一些官職,但他們的職權更小。像石顯的烏林答部族連這些小部族都不在其中。 一旦讓他們成為第五大部族,他們將會擁有很大的權利。 想一想,契丹的南院大王,北院大王簡直是一個恐怖的所在,連當朝宰相也未必會理他。 這一個命令下去後,想來無論是女真各部,還是大延琳都會心動。但現在聽到李曉風的消息。石堅已經在腦海裡將契丹東京道的勢力構劃出來。其一就是大延琳領導的叛軍,這一路有一些契丹人,還有許多熟女真,以及少數高麗人。其二就是剛剛崛起的完顏部各族,他們在五國部的打壓下,不但沒有沉淪,反而更頑強地崛起。這一路是契丹人爭取的一路人馬。其三路就是勢力最大最凶狠的五國部為首的原來造反的各部。這些部族本來就是生女真中的大部上宋朝提供的援助因此他們是勢力最強大的一支。可是當時石堅為了怕他們凝聚在一起,石堅故意讓他們各自製肘。無論是薄虎的加古部,還是石顯的烏林答部,都未必真的會向五國族的薄聶部臣服。 因此在這巨大的畫餅下,這些勢力肯定會 破血流。 李曉風看著石堅神情的變化自然知道他已經看到其中的奧秘。他又說道:「而且最壞事的地方,就是朝廷向他們支援了大量的糧食。本來他們今年動亂不已經將東京道的糧食生產荒廢下去。如果朝廷不支持他們,他們還為了糧食,必須西向,那麼才真正危害契丹。」 石堅也是一聲歎息。當然他還再三提出這一點。如果讓這些人有了溫飽,他們就失去了動力。可是朝廷並沒有聽見去。他不知道其實接到女真人的上書後,還向宋朝稱臣都高興得發瘋了。在她與呂夷簡想法裡,這裡人不吃飽了怎麼有動力與契丹人繼續戰鬥。所以石堅在大洋島第二次上書時,也讓他們忽略了。雖然曾經猶豫過一下聽到女真派來使者的苦苦央求後,加是大洋島平滅有了糧食之憂,再次放出大量糧食,從渤海灣渡過,送到女真。 他們都忘記了一件事。沒有吃飽的狼才是可怕的狼,而且他們手上還有宋朝的武器,族中有強大的戰士,這樣為患才更大。 李曉風又說道:「而且天理教也屯集了一批糧食。 為了配合契丹子的計劃,他們也送了許多糧食到契丹的東京道。這樣,契丹叛亂的各部更沒有了叛亂的動力。然後蕭孝穆為表誠意,親自只帶了十幾個護衛,到了叛黨首腦所聚集地,沈州。他向各族首領宣讀了遼國皇帝的聖旨。說不但支持他們大量糧食,而且可以讓他們組合成一個強大的女真族,以後有許多自主的權利,還可以參加到契丹朝政的核心來。而且將這印信放下。隨後就離開了。」 石堅再次苦笑。耶律蓉一手不能不稱得上巧妙,而且這個蕭教穆膽子更大,竟然孤身闖入虎穴。最妙的是他們這一次並沒有指名道姓讓誰擔任東京大王。 「一開始,叛軍部也發生爭執。但撥乙門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戰爭,手下族長死了許多。他也厭倦了。現在契丹這次封賞,了達到了他的目的,族人有了更好的地方居住,而且也有了正規的權利。如果再打下去,畢竟契丹是一個龐大的國家,有可能真的得不償失。於是撥乙門毫不猶豫地接下印信,而且他還派使者去契丹商議如何為叛軍爭取更多的權利。但是他這一次的舉動使許多部族並不臣服,有些有心人就放出謠傳,說撥乙門接受了契丹的招安,要把這一次參加叛亂的各族全部出賣。於是契丹東京道的叛黨開始出現人心惶惶。最後石顯與大延琳聯合起來,將撥乙門擊殺。但是隨後薄虎打著為撥乙門報仇的口號,將原來的五國部以及其他忠於撥乙門的部族籠聚在一起,再次發生混戰。可就是在這時候他們都低估了一個人,那就是完顏部的新首領烏古。他在暗中與蕭孝穆聯繫上了,然後與蕭孝穆聯手,乘著大延琳與薄虎兩虎相爭勢弱時,一下子將大延琳與薄虎全部殲滅。最主要的是他們為了迷惑我們大宋,還故作在遼河兩岸繼續對壘。」 石堅再次歎息。這麼重的情報梅道嘉怎麼又疏忽了。 他是第二次誤會梅道嘉了。東京道各族打得熱火朝天,他怎能不注意。可是朝廷的想法些蠻族人就是這樣,或者與大洋島的那些部族一樣。他們不知道團結,反而看到別的部族被消滅,他們有可能背著手大笑。 最主要這次領導契丹的可能契丹在的寶臣蕭孝穆,單這個人的才能並不比石堅低多少,最少也與張元平起平坐。這一次他做得非常巧妙,幫助契丹的士兵都化裝成叛軍,外面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就是契丹朝中的大臣也沒有幾個知道內幕,更不論那些探子。 「而且烏古還與蕭孝穆搭成了一項協議。那就是蕭孝穆可以提供他士兵,武器以及物資。當然這一切都在暗中進行的。蕭孝穆幫助烏古將東京道各族平滅他們向完顏部臣服且還真的讓烏古擔任東京大王。但烏古必須要向契丹臣服,同時將子女典壓到契丹上京。契丹出兵時,女真各族也要配合契丹出兵。現在烏古正在將那些不服的各族鎮壓。如果讓他統一契丹東京各部,對大宋的危害將會更大。」 石堅明白,契丹出兵真幫助?會在什麼情況下讓女真幫助?那麼只有一條,對大宋出兵時會需要他們的幫助。本來契丹士兵這些年戰鬥力下降,可加入了女真各族戰士,那麼契丹將會再次變成一隻猛虎。當然,契丹也在養虎,可關健是這條猛虎傷契丹在後,傷大宋在先。 如果不是天理教與契丹勾結在一起麼天理教也得不到這個消息。那麼有可能不要說梅道嘉,就是自己也被蒙在谷裡。朝廷更會讓他們打得越大越好會再次將糧食與武器,援援不斷地向東北運送。 那麼要不了多久會變成了他前世小越用中國的武器,吃的中國人的大米過來與中國作戰的局面。而且契丹與女真聯手,根本不是小越可以相比的。 聽到這裡,他憂心忡忡。這時候不用李曉風催促,他也要離開這裡,安排去了。 他鄭重地向李曉風道謝。 這個消息的價值太大了。 然後問道:「王林的家人在什麼地方?」 既然幫助了王林,那麼好人做到 李曉風說道:「王林的母親與妻子全部帶來了,只要王林一答應,兩三天他們就會把人帶來。畢竟王林的價值就是礦藏。」 這也是實話,這次王林的暴起,還是沾了石堅的光,只要拿下這個鐵礦,讓天理教得到了鐵礦後,王林也失去了價值。 「但是不能讓他們走漏一點消息,否則教中的人會對他們下毒手。」 「這個放心。他們沒有這個膽子。」石堅說道。只要石堅一離開,王林唯恐小心都來不及,哪裡有什麼想法,為報這一口怨氣。但是石堅又說道:「但你們必須要將王林的債務全部還清。」 這個很重要。如天理教掌管了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到時候也等於掌管了經營權。那麼要想賞幾個給王林就賞幾個,這龐大的債務,王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清,都有可能將曾家連累下水。 李曉風搖頭:「這個不可能。」 石堅恍然大悟,這確實不能。現在天理教將王林母親與妻子全放了,也等於沒有要脅王林的地方。如果可能,他們還是不願意弄出多大的風聲,將王家全部滅口。如果有了這債務在身上,王林還必須看天理教的眼色行事,到時候賞幾個小錢,讓他還還債。也就減少了他們出賣天理教的可能。 果然行事周,石堅也無語。這些人都有本事,奈何將心思用在謀反上。如果用這心思幫助大宋,那麼未嘗沒有出人頭地之時。不可理喻。但也是保證了王林家人的安全。至於曾家,自己臨離開時,向老曾打一聲招呼,讓他注意下。不要到時候連累的人越來越多。 他將王林喊出來,將結告訴他,並且說出其中的厲害。然後說道:「至於債務你不用擔心。只要這個邪教一平定,這個鐵礦還是你的。他們一年兩年也采不完。」 豈是一年兩年,憑現在的技術,就是來上一個百年,也采不完。王林雖然眼界沒有石堅高,但這一點也能想出來。況且現在還是救母親與妻子要緊吧。於是答應下來。 果然在第三天後,李曉風再次過來。一次他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簽訂了股份轉讓書後,天理教就把他母親與妻子全部送回。石堅還特地看了這兩個女人一眼,這些年兩人都受了許多罪,抱著王林痛哭。只是王林為了怕洩露風聲,將下人打發出發。石堅看到這個王母雖然年老,但也長得慈眉善目的。當然對於這種有愛心的女人,他也很敬佩。然後是王林的妻子,也就是曾家的女兒。現在她臉上開始出現了許多皺紋,任誰這樣關押了兩年的時間,沒有半點外面的音訊,也會蒼老得快。不過石堅還能看出她昔日的一些風采。 王林對石是對千恩萬謝。但堅再次囑咐,千萬不要干涉他們經營鐵礦,那怕把王家的人全部排擠出去,也不要有怨言。現在必須要等待。 然後石堅要跟李曉風去見李織。可是這時候石堅提出要看到柳如詩,才肯前去。當然李曉風知道石堅打的什麼主意。可他身旁的那個老者不知道。於是連夜派人到江寧府接柳如詩過來。 可第二天柳如詩的馬車在外面等著。王林卻將一封信交到這些人手上,信上是石堅用那文體寫的,說自己已經報答了王林的恩情,讓他們母子夫妻團聚。可是想到加入天理教,還是很害怕。所以不告而別。但請他不用擔心,自己將掩名瞞姓,將這段時間渡過。也不會告訴別人此事。 這個老者傻了眼。相比於王林,這個趙青城更重要。可現在他又隱名瞞姓,到哪裡找?或者只是石堅知道,派個使者向石堅問去?這次前來,他才是真正暗中的主使,而李曉風只是李織鍛練他本事的,現在人跑了,李曉風沒有事,可他要倒大霉了。 他生氣地問王林怎麼不發現。 王林一攤手說,趙先生昨晚說要帶人看看礦藏,連平時看的書都沒有帶,只帶著幾個護衛離開就沒有回來了,自己怎麼想得起來。 這個老者立即派手下,在各個路口查看石堅的下落。 可他到哪裡查去,石堅早上了曾家的大船向大洋島駛去了。但他在離開時,寫了一封奏折,上報朝廷將契丹的事稟報,還有說在他拍賣的款項中,抽出一億貫來造槍。對於女真人的戰鬥力,就是他自己也未必能有岳飛那樣本事,那麼只有用科技來戰勝它。相信一億貫下去,上萬把步槍,加上無數的子彈,能將這威脅消除於彌耳。 但也是一個美好的想法。不是錢不夠,而是工人與機器材料不夠,況且還要保密製造。根本不可實現石堅所想像的數字。 而且因為時間緊急,他連梅道嘉派來江寧協助他的機速房的人員也沒有等。不過他還列上一些名單,那些全是從大洋島跑回來的海客,讓梅道派出可靠的探子監視。但王林家沒有動。因為有可能這些探子就會出事,將王林暴露出來。說不定這個王林以後還能派上大用場。 可就在石堅離開宋朝時,因為朝中一班大臣將他的話忽視,讓一件大事發生。 —————這一卷也要進入正題了,求月票。) 憂u書盟 uuTXt。COM 荃蚊吇扳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九章 貶 字數:4080 情的起因說起來也與石堅有著很大的關係。因為石擔心朝廷發行的交子量過大,將交子收回,並且硬挺交子價值。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用意,就是用交子拍賣可以打九折,這讓商人們感覺到有便宜可沾,因此拍賣起來更踴躍一些。 所以他在四月末離開大洋島時,說凡用交子拍賣的可以打九折優惠。當然如果朝廷中的大臣配合他這樣做。他這將是一場子經典的拍賣案例。可是朝廷並沒有配合,他也在大洋島上,跑到江寧府,不敢露面。這開始造成最後的風波。 其實這幾年來,無論大洋島的富鐵礦,還是兩灣大陸的銅礦,都給宋朝帶來了大量的金屬。但得還是遠大於流。第一是宋朝的龐大經濟總量以一種飛躍的形勢發展。就像石堅所說,無論是寧夏路還是龜茲,以及南洋各國的拍賣。這種形式讓商人自動帶著百姓前去開發,也隨著造成宋人佔著絕對優勢。正如石堅所說,這才是真正的佔有。而不像唐高宗拿下高麗後不得不送給新羅。因為沒有宋朝百姓,光派士兵駐紮,每年軍費就吃不消。不得不放棄。 這樣也讓最懂經濟的人卻自主經營,化弊為利。省得官府卻胡亂安排。還有隨著各種的開發,大量經濟隨之流通,而且這些經濟還附帶了更多的產業。這筆帳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算的。因此造成經濟更進一步的發展。所以宋朝對貨幣的需要求量更大。 而且各種新式機器連武器,都需要大量金屬。因此宋朝的金屬供應,還是入不足以付出。這也是逼得連保守的呂夷簡都同意使用交子的主要原因。一是省下大量金屬,把它們用在可用的地方,二是讓宋朝的貨幣供應量滿足。 但石堅這一著但沒有人配合他,反而在民間因為交子不多成交子價格上漲,這個推土機還在繼續推,這個拍賣也還在繼續進行。那麼就需要大量交子。因此有的商家公開打出凡用交子購買貨物的打九五折或者九三折優惠,然後再搗給海客。這樣交子價格反而一步步開始上漲。 呂夷簡雖然也有才華,可於這種骨牌式的經濟反應,他可沒有接觸過啊。在他想法中認為現在交子已經到了很受歡迎的地步。當然,這還是與石堅有關。雖然石堅再三說過交子不動多印,但若是原來還有可能相信,可現在石堅不是說過,去看冬天到今年春天理教發動好大好長嗎?但是現在呢? 可他就沒有想過,任誰也沒有想到契丹這次女真鬧出這麼大事來。契丹不能分心,天理教還敢行動。於是呂夷簡與一些大臣就奏議到,再印上兩億貫交子。劉娥也沒有否決也沒有認同,至少她也知道如果將全國的貨幣體制全部改成交子的話,那麼省約下大量開支與金屬。特別是銅,現在許多器械上都需要,連子彈炮彈更是需要銅來做彈殼。現在大炮與槍技術還沒有成熟,一旦成熟了哪裡找那麼多銅來。 於是她下書到大洋島,可大洋島石堅不在。包拯現在還是一個初哥,余靖也是從芝麻粒大官爬上來的,至於蕭小一,可對這個金融業是一個外行漢。因此也老實地回答石堅現在出去不知道辦什麼事了,找不到人。 現在交子日見緊張,於大宋再次發行了兩億貫交子,也很平安,終於也將交子上漲的勢頭抑制下去。這時候看到這兩億貫交子下去,蝦不動水不跳的劉娥膽子也大了,於是再次發行三億貫交子。這一來,是節省了許多銅的用量。但是這時候大洋島拍賣的錢也出來了且不是少數,都是一億貫一億貫地往朝廷運送。 這麼多交子堆在國裡有什麼用?說明了它就是一張廢紙有銅錢來得塌實。連朝中大臣都有這樣地想法。況且老百姓。但他們不知道雖然是廢紙老百姓認定它值錢。就是錢。認定它不值錢就不是錢。雖然說起來現在地總量也沒有超過宋朝經濟總量。連銀行裡就是有這麼多交子。還有許多銅銀在流通。但關健是它並沒有真正得到人們地認同。 也湊巧地是石離開了大洋島。朝廷還沒有辦法找到他。 後來聽到他在江寧府。雖然有逾制。但他只帶著幾個護查天理教。也沒有人敢進諫。敢麼?人家那是與狼共舞。冒著多大地危險。一旦身份暴露。可真有危險。就是夏~也好意思在這上面做文章。 但劉娥立即派出皇城司地人找石堅。可又聽石堅離開了江寧府。只有回了一封奏折。這份奏折也很關健。不然朝廷還要向女真提供援助。那時候才做了傻事。於是派了許多探子進入契丹東京道打聽真相。同時在邊關緊戒。但這個交子地事。石堅還是沒有辦法知道。 於是放吧。 這一放。終於使滿朝大臣為此買了一個大單。 一開始放的時候,也沒有什麼驚動,但市面上的交子逐漸代替銅錢成為主流。當時朝中大臣還很高興。然而這種交子的造價太低了,開始有人在上面打主意。當然也有假銅錢,可多少年來人們習慣了銅錢,就是出現了假銅錢,也引不起大的風波。可是交子不一樣,它畢竟是一個新事物。 對於造假交子的人,大宋律法很嚴,抓到就處死。可這利潤太大了,還是有那麼多不怕死的人造假。當然交子發行時,雖沒有人民幣那種一套套的防偽技術,可也是層層把關,用了最先進的印刷術,防偽技術在現代來說算是最好的。可老百姓接觸的時間不長且現在消息傳播技術很落後,許多老百姓還不能做到如何辨別真假。 這些假鈔到了他們手上,可他們使用時,立即被官府沒收。當然這種損失老百姓自己認了。因此三番五次下來,許多人再次選擇了銅錢。而且這時不知從哪裡傳來的消息,說朝廷想要用廢紙來換老百姓的錢。這個謠傳流傳開後多老百姓拒收交子。一旦收到交子後,立即換成銅錢。 這時候朝廷如果反應迅速,將大量交子收回,還來得及。可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因為怕什麼,銀行裡還有大量的銅錢,換就換吧。可這股風氣一流傳開,許多百姓再次使用銅錢,但還有許多百姓在銀行裡存了錢,也在跟風們將錢取出來,當然銀行還是過手續似的給他們發放交子。但立即讓他們兌換成現錢。 許多銀行準備不足,於是出現了短時的銅錢短缺。實際上也沒有幾天就調過來了。可卻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動下,就 更加讓人心不安。最後風氣越來越大,連一些商人子變成了銅錢,放在家裡,不敢用交子。就在石堅到達大洋島時,這種風氣開始出現了**。隨著越來越多商人的參加,朝廷的銅錢真的不夠用了。 這時商人的劣根性出來了。實際上宋朝的銅也沒有那麼緊張兩灣大陸的銅礦源源不斷地調過來,還有石堅公佈的麻逸群島的銅礦也拍賣下去,只等開發。但這些商人看到有利可圖,他們將銅礦屯集起來,不賣了。這樣一來,銅礦價格開始飛漲。而且看到不對,就連最忠心的商人也不敢用交子,難道眼看著讓自己虧本。 最後交子氾濫成災! 有許多百姓手上還有交子,連銀行的銅錢都換不到,他們的交子在手上價格一跌再跌。從一開始黑市上的一貫交子換九百銅錢後跌到只能換五百銅錢,三百銅錢,一百銅錢! 也是說但劉娥辛辛苦苦攢下的幾億貫銅錢也被宋朝的龐大經濟總量,捲了進去化為烏有讓朝廷背了一個巨大的罵名!這只是其次,而且隨著交子的起伏場整個混亂。 然後是棉花,有再次放出風聲外國人全部有了衣服穿了,現在棉布已經開始賣不出去了。許多商人一看到這中間有利可圖,再次附聲應和。其實棉布是一個消耗品,雖然是外國人有許多穿上中國的棉布,可隨著價格一步步下跌,銷量反而更大,不要說外國,就是大宋也有很大的消耗量,最少在這短短的數十年,不愁棉布的銷售量,只是利潤的多少。而且上一年,因為大洋島的事,反而宋朝的棉花種植量開始減少。 可這只有那些大商人與見的商人看到。而這中間圖謀不詭的不在少數。只有壓縮了棉價,他們的利潤才更高。於是那些小型的棉農看著棉花壓在家裡開始著急,他們越急反而越賣不出去,況且其中還有許多普通的人家正等著棉花成熟,換米下鍋。當然換作平時,朝中手裡有了錢,完全可以代替商人收購,可現在他們手裡只有老百姓當作廢紙的交子。 這麼百姓嗷嗷待哺,而且就連家庭情況好一點的人,也沉不著氣,這不是開玩笑,棉花如果不迅速變成紡織品,放在家中時間一長,成色就會發黃,那麼就會變得不值錢。 這也是開,後面抄作糧價、布價、煤價。今天煤是五個銅板一斤,明天就變成了十個銅板一斤,而後天又掉成了一個銅板一斤。許多大商人因為屯集,發了大財,而無數小商人開始破產,最苦的還是那些借債的小商人,與貧苦百姓。也就是說,宋朝的經濟就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而且開始傳聞有人迫於這場風波中的損失,懸樑自盡的。 只是數月功夫,只因為簡與劉娥多印刷了四億貫交子,就變成如此地步。 這時候,呂夷簡和所大臣全部傻了眼。這可怎麼辦? 可是他們沒有;到更大的風波還在後面。因為交子不值錢,宋朝的許多官員是最倒霉的一群人。他們所拿的俸祿全是交子。可他們用交子做什麼?於是連官員都在抗議朝廷發放交子,可朝廷不發放交子,發什麼,沒有錢可發。許多官員過慣了富足的生活,那麼現在沒有錢了怎麼辦?於是貪污受賄,一時官場風氣大壞。 這才是其次。還有士兵們也要發俸祿吧,可他們怎麼會要交子。沒有現錢,許多士兵也樂意了。開始出現了騷動。現在還好,沒有嘩變,但拖欠久了,這也是早遲的事。 沒有辦法,呂夷簡引咎辭職,主動推薦讓石堅回來主持朝政。 應當來說,呂夷簡雖然心胸狹窄,可比夏竦要好得多。而且這一手做得也很漂亮。沒有推卸責任,而且在報紙上公開刊登自己的失誤。同時他也列舉了許多數據,說明九億五千貫交子對宋朝的經濟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將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同時他還呼籲各大商人,看在朝廷待他們不薄的份上,主動使用交子,不要屯集銅礦。 然而現在這種形式,就是老曾也不敢將家中的銅錢換成交子。不過有許多有眼光的商人也在看石堅的行動。 但只是看,這一來一去,可不是在江寧府,二十天要不了就可以用快馬趕到,這得要多長時間。 劉娥那是真急了,她徵召了數條快船,每隔一天,就有一道詔書發向大洋島。她自己也不知道發了多少道,是二十道還是三十道? 所有這一切,還不算什麼。但就在這時候,她看到了石堅所說的好大好長的場面終於在宋朝最危急的時候拉開了它的面紗! 九月末,契丹東京道女真完顏部首領眼看騙不到宋朝援助的情況下,他們公開宣佈,向契丹歸誠。同時遼興宗也公開下旨,讓他做東京道大王。並且在蕭孝穆主持下,發佈了一系列讓東京道輕徭薄稅的政策。這種情況下,烏古自然對契丹感恩戴德。他徵集了四萬女真勇士,進入契丹南下。 同時,契丹也出動了近二十萬大軍,兵分三種,西路由蕭惠統領,從阻卜部向宋朝龜茲路與寧夏路逼近。中路由遼興宗親自帶著大軍由契丹西京向宋朝河東路逼近。東路由蕭孝穆與女真首領烏古順著南京向宋朝河北路逼近。 然而這才是開始,越李王朝因為宋朝海客大量擄掠他們的百姓,向宋朝發出抗議無效後,這個小國家的新國王竟然帶著士兵進攻宋朝的廣南路。連那個日本國也在平忠常叛亂中發現了大量的宋朝武器,因此憤怒,他們的士兵從海面上登陸,京東東路、淮南東路、兩浙路,不過這個島國很猥瑣,他們沒有公開打出國家的旗幟,而是裝作海盜,對沿海的宋朝百姓燒殺搶掠。 最讓宋朝人震驚的是,在江南信州還暴發了農民起義。這些農民都是因為棉花買不掉,家中窮得嗷嗷待哺的人,受到有心人的盅惑,最後殺官奪糧的。 這個變臉讓宋朝上下都感到震驚,就在數月前,石大人還帶著士兵大捷,宋朝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輝煌。可一眨眼潰爛如此?最叫一干大臣擔心的是,現在除了少數精兵外,大多數士兵因為朝中沒有現銅錢發了軍餉,戰鬥力還是最低的時候。 一時間,朝中人心皆慌然變色,連劉娥每天看到奏報後,連連說心口痛。 u悠書猛 UUtXT。Com 全文吇版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章 偶遇 字數:2855 際上如果石堅在朝中,他一定沒有那麼著急。因為濟總量還在,只不過經過了許多人有意無意地惡性抄作,將國家的錢還有一些匆匆忙忙跟風百姓和商人的錢抄到某些人的口袋。就是不出奇招,立即將國庫裡的絲絹代替錢幣發放出來,安定一些必須安定的民心軍心還有官心,然後利用宋朝龐大的稅務,只要數月時間就可以將局勢穩定下來。 可是這時候遇到這種情況都在犯傻了,劉娥也不敢將國庫裡的家底往外掏了,最主要是敵人也沒有給他們時間。當然就是現在契丹與女真入侵也未必讓宋朝害怕。如果軍心穩定,現在經過陝西數戰,也為宋朝培養了許多精兵悍卒。至於小日的沿海騷擾,其實就在石堅回到朝內後就解決了。畢竟這時候不像在明朝,宋朝在海上的優勢太明顯了。還有南邊的越李,以及部份地區的起義,都不足以為慮。可是這些因素全部聚集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並且還有什麼王爺的,還有天理教到現在沒有將身影出現。一步步地似乎將宋朝在往永遠輪迴不了的地獄深處在打。 這個變化連石堅都沒有想起來。他現在正在海上,他乘座的是曾家為他準備的船隻。那一晚他做得很巧妙,先是散步似的來到江邊。這時候曾家早派了小船在江邊等候他們,然後將他們帶到大船上這艘大船也在長江裡拋了錨。因此到最後,無論天理教如何去查,也沒有得知他的去向。 當然,他不必要這樣去做。可畢竟為了王林的安全著想。他甚至就沒有為交子煩惱過。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得知這個消息,況且他還寫了奏折到京城能再印交子。實際上他離開時,第二批交子也就是那一批致命的交子已經在流通。不過那時候事情還沒有發生,而且朝廷也為了保密和防止人心不安,並沒有在報紙上刊登,只是最後才將消息透露出來,不過那時候事情已經大條了。 因此石堅考慮是女真。也許女真在宋朝現在人眼裡還是很陌生,但石堅可不陌生。這個民族不但將遼國消滅,也是迅速將宋朝葬送的罪盔禍首。如果沒有這個民族,宋朝不會偏居一隅,那麼國力還在上升。就是宋徽宗再糟蹋只要後面有一個有作為的君王振作一下,宋朝還能繼續轉危為安。當然後面的君王還要糟糕,那麼這一朝代還得要終結。 石堅在考慮兩件事,那就如何將君王的權利不能集中化一點很重要,只有將權利分散個國家才不怕昏君誤事。可怎麼變?像他在大洋島上實現議會制行,如果搬到宋朝的內陸來,就亂了套。如果再告訴劉娥,你和小趙禎將權利交出來,馬上劉娥都有可能將他頭砍了。好難! 還有這個女真。在歷史上就是這個烏古統一了長白山到松花江的女真,使完顏部開始強大。為完顏阿骨打最後擊敗遼國和北宋做出最大的貢獻。現在的歷史換了一個樣是烏古掌握的權利和地域更廣大。因此石堅必須要將這種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可是對於女真,因為沒文字在北域天氣太冷,不要說宋朝的探子是他自己都沒有安排蛾子在裡面。因此得到的情報太少了。 他:天長嘯,自己安排了一局好棋可是硬給這些庸人給耽擱了。最後反成了一塊石頭,在砸自己的腳。 嘯聲震得掛船帆海鷗一個個發出清脆地鳴叫。散了開去。船上地水手望了石堅一眼。他們再次繼續手上地工作。他們這幾十個人全是曾家地貼身心腹。而且個個都精明強幹。嘴巴也穩實。當然他們也知道趙先生地大名。然而他們又隱隱地覺得趙先生不是那麼簡單。至少這一次曾家為了他離開。可是單獨出動了一艘大海船。這一趟空放。光燒地煤就不可計數。但他們知道自己該管地該管。不該管地連問都不能問。 這一帶已臨近麻逸群島。在這條航道上還可以看到其他地海船在來來往往。這就是宋朝經濟地特色。宋朝經濟對私人放權。讓他們自主經營。就是現在宋朝經濟出現了近乎崩潰地狀態。但也沒有影響到他們地經營。當然。繼續下去。他們遲早也會受到嚴重損失。沒有國這個大家。豈有他們這個小家地富足! 他們這艘船因為沒有攜帶任何貨物。因此速度很快。像其他地船隻無論是去。還是回。基本上都是滿載。回更不用說了。就是向非洲航行地船隻。當地那有那麼金子銀子。因為大多時候還是以貨易貨地形式交易。而大洋島回來地船隻 載了無數地糧食礦石。這一戰石堅最大地好處就是~拉長。張元雖然將糧食運往內陸。也迅速將石堅追回。也就是說只耽擱了一季生產。再過兩個月夏收又要為宋朝帶來大量糧食。 但就是去。船隻也沒有放空。大洋島也需要許多宋朝地物產。棉布絲綢茶葉瓷器等等。當然如果耐得住寂寞。實際上在海船上也別人一番風味。大海地蔚藍且不說。因為走地航道大多沿途有許多島嶼。因此時常有海鳥圍著船隻翔集。還有沿途也可以看到其他地船隻。有地順風掛著風帆。在藍寶石一樣地大海上。風帆正白。如同一幅風景優美地圖畫。 然而這時候站在望台上地水手走下來對船長稟報。說前方地船隻似乎不對。上面有倆伙人在對峙。這個船長聽到後。認為有可能遇到了海盜?或者是船隻上地人發生了內鬥?這也有可能。畢竟有地船隻帶著大量去大洋島開發地百姓。有地來自不同地地方。在船上可能會發生衝突。像他們曾家也發生過內似地情況。 如果按照常理,他們要將船隻靠過去,詢問一下。但他臨來時,曾擂一再囑咐他們一切要以保證這位趙先生安全為主。因此他來到石堅身前,將情況講了一遍。 石堅聽到後,說道:「靠過去。」 不管怎麼說,這百姓大都是去大洋島的,現在作為他們的直屬長官,遇不到便罷,遇到了肯定會要管的。 船隻兒在海面像一條大_魚一樣,打了一個旋兒,掉轉了方向,向那艘船隻靠了過去。石堅雙手也拿起了望遠鏡,向那條船隻看去。隨著兩條船隻越來越近,對面那條船上的情形,在石堅的眼前越來越清晰。 這是一條客。因為現在到大洋島的百姓多了,也出現了少量的客船。這種船隻以運送客人為主,因此船隻的結構與貨船不一樣,上面有許多客艙,還因為上面攜帶的人員較多,還有專門存放供給的儲藏艙。當然他們也抰帶少量的貨物。 石堅看到兩伙人正在峙,一夥人身邊有許多家奴一樣打扮的人,還有一夥人,身邊只有幾個少女,以及兩個青年,明顯處在劣勢,他們的旁邊站著許多圍觀的人。 石用望遠鏡看著這兩伙人。終於隨著船隻越來越近,他看到佔優勢的一夥人正中一個青年,穿著錦衣,手拿著一個紙扇。他身後有六七個家奴,嬉皮笑臉的。而另一夥人,因為背對著石堅,石堅無法看清,他只看到有三個少女,還有一個老者,以及兩個讀書人一樣打扮的人,正在向那個錦衣青年斥責什麼。 但一會兒沖終於開始了。 幾個家奴始不耐煩了,他們衝了過去,只是幾下子,就將這兩個青年打翻在地。然後這個錦衣青年一臉獰笑,來到那三個少女正中的一個前面,伸出手去,想要摸她的臉。 這個少女讓也沒有讓開,似是羞憤,她向船舷衝了過去,想要跳海。可一把讓那個老者拉住。 這也讓石堅看到這個女子的臉。 他對船長下令道:「加快速度衝過去!」 這個船長立即聽令。因為臨來前,曾擂就囑咐過他,船上的一切要聽從這個趙先生的安排。 那艘船也在南下,可因為裝了許多客人,還有供給,以及挾帶的貨物,船隻已經大半載。因此讓曾家的這條船迅速地追了上去。兩艘船隻靠在一起。不用石堅命令,曾家的船上的人都知道這位趙先生想管這件事了。 他們熟練地將纜繩套在對方的船隻上,讓兩條船靠在一起。這個動作使得對方的船隻上的船員慌了神,難道這艘船是來劫持他們船隻的?於是那艘船上的水手開始尋找武器。 但這時,石堅帶著幾個護衛與夢姑,還有曾家上面的幾個好手跳上對方的船去。 當然如果不是曾家的船隻上掛著曾家的旗幟,他們也不會讓石堅他們這樣輕易地靠近。 對方的船隻上一個船長打扮地人厲聲向石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人?」 石堅沒有答話,他已經將事情猜出一個大概,既然這個船長對這件事沒有阻止,那麼這個船長也不會是一個好人。 他帶著人來到這倆伙人面前,沉聲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少女看到他驚喜道:「趙先生!」 PS:這一章字少些,晚上十點鐘第三更的時候補回來) 優u書盟 UUTXT.cOM 荃汶吇版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一章 廬山面目 字數:5945 堅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眼前的少女正是那個秦淮的第一仙子盧雲。 這個盧仙子花容失色,雙眼垂淚答道:「趙先生,那一天,承蒙你給妾身寫了一封信,讓我。」 她還沒有說完,就讓石堅將她的話語打斷,現在這艘客船上有好幾百客人,人多嘴雜,如果讓她說出自己的名字,那麼有可能傳到天理教教眾的耳朵裡,反而不美。 他說道:「我問你今天是什麼事?其他的就不要再說了。」 這個盧仙子被為才貌雙全,智慧也不會很差,她一聽就會意眼前這個趙先生顯然不想自己吐出那個人的名字。於是她花容慘談地說道:「本來妾身那天到了上海,乘座了這艘船到大洋島,妾身也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平時很少露面。但今天風和日麗,妾身困在艘裡乏了,便出來透透風,沒有想到被位戰公子看到,他非要奴家從他。」 聽到這裡,那位船長走了過,他在石堅耳朵邊說道:「這位戰公子是昆州知州戰知州的公子,我們這趟船去的就是鐵城。這位公子還是不要多事,這位盧仙子也許在秦淮有著許多人緣,可到了大洋島什麼也不是。」 石堅明瞭。他也知道朝廷因為大洋島四周已經形成一個巨大的產業鏈,開始重視起來。可真正重要的官員還是不願來大洋島他們想法裡,到了這裡比下放到瓊州還要差。但也有一些低級官員眼看一輩子陞遷無望,便想到來大洋島碰碰運氣。並且石堅在四方山一戰,幾乎將所有對宋朝敵視的土著人全部殲滅。現在大洋島也安全得多。 這個戰知州恐怕就是那一批一百來到大洋島宋朝官員之一,後來擔任了昆州知州。實際上現在的昆州如果強行劃分少也得是一個望州,威州也同樣人口不少。其他諸州,如北洋州、西洋州、南洋州也是一個緊州,就是維州面積少些也最少是一個上州。要差就也就塔州原來差一點因為石堅曾經將百姓安置在上面,開發了一些礦藏,將百姓也吸引留下了一部份,現在也能劃分為一個中州。一個緊州的知州品階最少得三品。當然也沒有人把它當作一回事。如果這個戰知州能夠回到宋朝內陸讓他做一個下州的知州他都會很高興的。 鐵城就在石堅世澳大利亞的愛德華里弗市的南邊,當然他前世什麼也不是,就是愛德華里弗市也不是一個大城市。不過因為這裡土著人較多原多,還有許多鐵礦,宋朝人依著米切爾河河口,也就是現在黑鐵河的河口建造了一個港口,後來逐漸成為一個城市。現在宋人已經把鐵城當作了昆州的的州府。 當然如果在江寧府是這戰公子也不敢招惹盧雲。一是這位盧仙子愛羨她地人極多。如果用這種霸王硬上弓地辦法。都會有許多人將他生生揍死。二也是宋朝地律法與禮法。但在這大海上不同了盧仙子什麼人緣也沒有了。而且大海就是幾個人死了。也沒有辦法查且這艘船地地頭就是他父親統轄地。 當然。不是這位船長對石堅好心他怕這位戰公子出事。常年奔波在海上。他雙眼也毒。看出石堅帶上來地十幾個人無一不是好手。馬上爭執起來。這位戰公子要吃虧。 石堅微微一笑。好啊。自己手下還有這樣地官員。當然也不一定兒子壞老子就一定會壞。讓我來探探。他說道:「在下見過戰公子了。不過我不明白。這位盧姑娘如果不願意。你就要硬納她。這是大宋地那條律法?」 這時那兩個青年從地上站起來。這兩個青年讓這位戰公子地家奴揍得不輕。他們嘴角還流著血跡。看到有人出頭。而且帶了不少人。他們膽氣又壯起來。喝道:「戰少爺。你不要胡作非為。要知道大洋島有石大人坐鎮。不要到時候連你老子地官都丟了。」 石堅聽到他們是江寧口音。難怪他們要幫助這位盧雲。看來也是她地仰幕者之一。 「哦。那本少爺到了鐵城。告訴我父親。說你們是邪教徒關了。看誰還敢伸頭。你。你。你!」這位紈褲子弟一個個指著船上地眾人。所有被指到地人都縮下頭去。自古以來民不和官鬥。況且他們要去地地頭就是這位戰知州統管。 不過當他指到石堅時,說道:「看樣子,你要伸頭了。你是曾家的人吧,我知道,江寧曾家,你們在大洋島還有許多產業,難道這些產業不要了嗎?」 聽到這裡,曾家那幾個夥計臉上有些退色。畢竟特別在昆州與北洋州,他們還投資了大量的鐵礦。實際上大洋島就因為太遠了,許多鐵礦品質比中原還要好,所以有人稱它們是大洋黑鐵,那條黑鐵河名字也是這樣來的。 石堅再次微微一笑,說道:「在下都不懂了,我們曾家的人遵紀守法,這兩個青年壯士也不是邪教徒,難道你父親就聽你一派胡言,為難曾家的產業,還有將他們打成邪教徒,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兩條人命。」 「為什麼不能?本公子說是就是。」 石堅點頭,說:「果然王法有多大,膽子有多大,就連大洋島有石大人坐鎮,還有包大人,余大人,你還敢胡作非為。」 這個青年聽到此處,知道這個面色臘黃的大漢今天是硬挺這個盧仙子了。但他手下的人不多,真要和石堅動起手來,要吃虧。但他也不笨,向那位船長說道:「你也看到了,他闖上我們的船來,對本公子不利。難道你想看到本公子受辱。」 但這個船長不像他那麼笨看到石堅聽到戰公子的身份,可還是舉止沉穩弄得不好,就踢到了塊鋼板上。於是說道:「戰公子,就算了吧,還有這位公子件事就此化過,大家冤家宜解不宜結,你也回到自己船上,否則真的發生誤會就不好了。」 他現在主意打得也蠻不錯的。那意思我對你做到仁至禮盡艘船是我的,你跑到我船上來,別看你帶了十幾個人上來,可是我船上人也不少。就是衝突起來,我也佔了理。當然如果石堅回到船上,那麼以後這位戰公子想要怎麼樣對待這位盧仙子堅也阻不了。說到這裡,他還拽了一下那個戰公子的衣袖。 石堅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繼續微笑,說:「那麼也好,我把這兩個壯士與這幾位姑娘帶到我船上去,這件事就此揭過。」 當然石堅不能讓這件事就此揭過果讓這個戰公子到了大洋島,不知 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可石堅更知道,這位戰公子看不會讓他把盧去帶到他船上。他這是挖了一個坑,讓這位戰公子主動往坑裡跳。 果然公子一聽他要把人帶走,那可急了。他父親在江南擔任一個中州的長史時就聽過盧雲的艷名,可是他連登仙瓏舫的資格也沒有。現在讓他遇到盧雲,而且這艘船還是到達他父親的治下,船主肯定要巴結他父親。這個機會怎麼放過。最主要的是石堅的語氣好像軟了下來。 於是他叫道:「你膽子不小,竟然強行上船搶人?」 石堅一攤手,說道:「我沒有搶人啊,你看他們願不願意跟我走。如果他們不願意,那麼在下也不會勉強。」 不願意走才怪,就連那兩個青年也願意,否則留在船上讓這位公子哥欺負不成? 爭執到這時候,艘船上的水手除了還在操作的水手外,全部湧來。這個船長也頭痛,一方面是這個人不知來歷,一方面是戰知州的公子,現在這樣子,想兩面討好是不行了。於是想了一想,自己不算什麼,可自己的家主未必在地方勢力與財力上比曾家差。特別是家主在南灣大陸發生了大銅礦,可以說日進斗金。 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上!這歹人闖到我船上來意圖不詭!」 當然他能說石堅是上船打抱不平的。 石堅就等著他這句話。看到水手還戰家的家奴向他這邊湧來,只是做了一個手勢。黃真文他們就撲了過去。 雖然對方的人,可黃真文他們這幾個護衛說以一對百是假了,可對付這些普通的水手,以一對十還是差不離的。就是船上也雇了幾個有點身手的護衛也不行。要知道黃真文他們都是在精英中選撥出來的。 只是一會兒,這條船上的人被打得稀里嘩啦。特別是那幾個家奴還有那個船長,整打成一個豬頭。這中間石堅連手都沒有伸一下。看到這種情形,船上的人都知道今天這個戰公子整撞到一塊大石頭上了。一般人家那有這些身手好的護衛? 石堅這才叫盧雲與那兩個青年行李搬上他的船。而且還將這個公子哥也抓上了船。那個船長躺在甲板上還在哭叫:「你們想造反了?他是戰知州的公子,你們有什麼權利擄人?」 石堅冷哼一聲,說:「我看你們才想造反,大白天就開始強民女。」 石堅說完後,頭也不回,回到自己船上,然後命人將纜繩解開。讓這個船長頭痛吧。想一想自己兒子在他船上失蹤,那個戰知州一定會暴跳雷吧。再看看這個戰知州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 至於權利,本來這位戰公子今天的行為強搶民女不算,還鬥毆傷人,並且還污蔑良民,誣告好人。一條條罪行判下來,讓他流放都可以。真要說起來連這個船長都有罪行,助人行兇,二十大板能逃掉麼? 他作為大洋島的經略使,怎能抓人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曾家船上的人眼裡有憂色,他們在昆州投資不少。看到他們憂色,石堅安慰道:「你們忘記了下與石大人交好,你們怕什麼?」 曾家船上的夥計聽才想起來,石大人還親自寫信,要提撥這位趙先生,有了石大人做主是戰知州想怎麼樣,也沒有這麼大膽子。 石堅這才與那兩個青年,還有這位盧仙子交談。 通過交談,石堅這才知道這兩個青年一個姓衛個姓很古怪,姓乙。這倆個人都是江寧府小商人家的子弟,並且從小關係都很好。他們原來小時候也開始因為家裡好,父親請來先生教他們讀書。如果順利發展下去,他們或許能考中一個功名。但後來石堅寫出《格物學》,也讓他們老子得到。於是他們父親也讓他們看這書。在他們想法裡堅不但創造《格物學》,同樣他的經義與文學兩不誤。那麼他們兒子雖然比不上石堅,可也不會誤正事吧。 當然這種想法很錯誤。不過也不奇怪,他們兩家老子識的字不多,創業形勢與王林差不多過**稍高一點。但一個人的時間有限,精力有限,如何去學習更多的知識。比如你叫愛因斯坦寫《相對論》行叫他把時間分出來,用在考古學、地理學上行麼? 石堅那是特例不好比的。他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帶著龐大的知識而來,如果說他在這世界唯一學到的就是文言文知識與軍事知識慮的事情更多,不好比。不然就是石堅將他前世知識忘記,他也沒有這本事,學到這麼複雜的知識。 於是這倆位乙公子與衛公子,也迷上了《格物學》,可科考的中心經義他們就挪了下來。後來接連考了三次後,都沒有考中,但他們可好,居然把《中級格物學》上的一些知識攻得七七八八。當然這是他們所認為的,實際上在石堅《中級格物學祥解》沒有面世之前,就沒有人有這水平,將他那本書攻得差不多。七八是假的,有二三就不錯了。於是他們相約,偷偷給父母留了一封信,想到大洋島投奔石堅,看能不能有機會得到提撥。 石堅聽了好笑,這倆個青年不笨,知道自己科考沒指望了,另走蹊徑。可是他們到了大洋島就能見到自己嗎?如果每一個想見自己,就見到了,那麼自己還有時間做正事。不過他沒有露出聲色,而是問了幾個問題。 居然還不錯,雖然大多數他們沒答出來,可也有一些答得**不離十。再說吧,大不了到了大洋島後,自己寫一封信,讓他們到自己學生中間,與他們一道學習。 可這兩個青年對石堅越發恭敬起來。他們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石堅,可在江寧府也聽過趙先生的大名,人家用格物學找到鐵礦,自己有這本事麼? 石堅這才與盧雲交談。才知道她原來聽到石堅的話,再想想那位候父的品性,於是思考之下,自己用自己的私房錢,假借了一個客人的身份,將自己贖了。老鴇無奈,可想到她的處境,就是硬留,也留不住。自己拿什麼來與那個候爺鬥?遲讓她走還不如早讓她走,畢竟這些年她也成了自己的搖錢樹,為自己掙了許多錢。然後盧雲連夜雇了一輛馬車,離開江寧府。 當然,她這一次走的這麼絕然,一是不甘心做那個候爺的玩物,二也是聽到石堅二字。 雖然知道這是水中撈月,可看不可及。雖然她在江寧秦淮河有名。可宋朝那麼多大城市,不論宋朝 ,就是揚州、蘇州、齊州{濟南)、成都、太原還+興盛的廣州、泉州以及因為石堅治理,老城換新貌的京兆府。那一個城市都不比江寧小,這些城市裡都有出名的粉頭。她只是其中之一罷了。況且聽說那個石大人平時,根本不喜歡逛妓院。 石堅對妻妾都很好,可她盧雲有這運氣麼? 石堅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呢?」 如她所想,石堅就根本沒想過要收留她,雖然為她的風采折服,但折服是一回事,娶回家是另外一回事。這大宋這麼大,美麗的姑娘多了海去,他一個個收,那準備收多少?就是以盧雲這樣的級別也不會低於百人,他要一百個老婆?瞎扯! 「我也不知道?」說到這裡也是迷茫地看著大海。大海的盡頭可以隱隱地看到一個個島嶼,像一個個小黑點飄動在海面上。進入了這片海域島嶼漸漸多了起來。如果用望遠鏡望去,還可以看到那些島嶼上,各種]蔥的植被。 她是不知道,自身邊這兩個丫環是跟了多年有這個龜奴自小就對自己很好,因此某些方面他們的關係更像父女,這一次全部帶來了。可是到了大洋島後,怎麼辦呢?自己雖然還有一點積蓄也不能坐吃山空。可是自己除了彈彈琴,寫寫字,看看書,還有下棋,別的全不會,靠這個來吃飯?除非她再次吃賣笑飯。可好不容易脫離了也不想過這種生活。 石堅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你有一點積蓄吧?」 盧雲點頭。她不知道石堅怎麼也來到大洋島,可這種人如果想要錢,就憑借他為王家找出那麼大的鐵礦,想要多少錢沒有?自己這點錢也放在他眼裡。 石堅思考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你到了大洋島托人把你的錢投資下去。這樣每年的分紅也足以讓你們渡日,先將生活安定下來再說。」 他說的是按股分紅。實際上這也不公平,如果是象盧雲這點錢即使是投資也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股東,沒有權利參加管理即使分紅也分了多少,許多實得的利潤也通過偽造帳面讓大股東吞了下來。不過由石堅出面恐怕那些海客不但不會吞併,反而有可能會多給一點。如果再往深裡想,不知道她與石堅什麼關係的話,那麼有可能分到十倍的錢。最少賣石堅一個很大的人情了。 這也是石堅唯一能幫助她做的。 但是盧雲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還是露出憂色,這些股份的事也很髒,有的做帳,有的硬吃,這些事情她都聽說過。她不知道石堅已經為她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出去了。 石堅再次說道:「不用擔心,你的股份沒有人敢動你。 還記得那天那位宮裡的公公對我的神情,我的身份可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麼簡單哦。」 聽到這裡,連傷勢還沒有好清的靈姑都咯咯笑起來。 還別說,這位盧雲的清爽與氣質,連夢姑與靈姑都對她產生好感。 不過石堅這話是有點好笑,現大宋除了太后與皇上,那是無人能及,就是趙蓉的父親也不會比石堅尊貴多少。如果說對大宋的功勞,沒有一個大臣有他大,如果說才學,沒有一個人敢和他比。他自己位極人臣不算,還娶了大宋最尊貴的公主與最尊貴的郡主。當然不簡單了。 盧雲眼睛一亮。這件事兒到現在她還有映像,那可是皇宮裡的公公,居然對這位趙公子也十分恭敬,並且似乎還有些諂媚,他姓趙,難道也是一個候爺?不然,剛才他將那位戰公子抓來,連他們的幾個手下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執行了?她真想錯了,就是候爺也沒有石堅身份尊貴。 她再次千恩萬謝,不過她眼裡還是有些灰暗。實際上這位趙公子雖然人長得有些醜,可風采極佳,如果這個人做自己的夫婿,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可看他與自己說話時,眼睛清明,人家一點也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秋風又起,轉眼之間,離石堅去年來大洋島,又快一年了。現在西北風之下,船兒行得很快,只是兩天功夫,就到了麻逸島,也就是民都洛島。雖然麻逸島不是麻逸群島最大的島嶼,可這裡有一個現在麻逸群島各國中最強大的國家,麻逸國。四周許多島國都在向它臣服。 說老實話,這一次麻逸諸國許多國家並沒有參加天理教的叛亂。但現在石堅想要它們上面的物產,還有銅礦,還有這裡是宋朝通往大洋島最重要的航道補給基地之一。因此推土機計劃,就是將麻逸諸島的大多國家消滅,讓它們成為宋朝海客的遊樂場。 經過幾個月後,推土機一路北上,終於推到了麻逸島,看到了宋朝軍隊。石堅命令曾家將船隻靠過去。到了這裡,他不怕暴露身份了。並且這支部隊還是丁的部隊。 他將乙衛兩位公子與這個盧雲也帶了過去,同時還有那個正好撞在槍口上的戰公子。不過臨走時,他還向曾家船上的人說,不用擔心戰知州,還有這個消息也不能向其他人洩露。 看到那位身手靈活的小姑娘跳到那艘大戰船上後,連那艘看起來是這支軍隊的主戰船上的那員五品武將都親自迎接這個趙先生,就是他們不用動腦筋也知道這個趙先生身份不簡單。曾家船上的人這回吃了一顆定心丸,揚帆而去。 看到了石堅,雖然石堅戴了面具,可丁與石堅呆了那麼久,如果還認不出,那才叫奇怪。他說道:「石大人,你這麼多天跑到哪裡去了,朝廷不知道下了多少聖旨,正等著你回話。」 石大人?乙衛兩個公子哥與盧雲一愣。 看到曾家船已經遠走,石堅將面具扒了下來,這個面具可讓他受夠了。畢竟臉上套了一個人皮,多少會很不舒服。 看到石堅真正的相貌,乙衛兩位公子哥嘴越張越大,這一副英俊的相貌,還有連五品將軍都在向石堅敬禮,就是沒有見過石堅,也能猜出石堅的身份。 連盧雲一張嘴也張得老大,她身後兩個丫環的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 而那個撞了大獎的戰公子,雙腿一軟,就跪在甲板上了。 PS:盧雲最後有什麼樣的結局,或者諸位大大想把她嫁給什麼樣的大臣,可以發評,明天為諸位加精時,聽從你們的安排。) 幽憂書萌 UUtxt.CoM 詮紋吇扳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二章 騙來的妹妹 字數:6011 盧雲的丫環小菱姑娘說道:「石不移?」 石堅溫和地回過頭來,向她笑了一笑,石堅這段時間讓這面具戴著,又極少見陽光,一張臉再次白淨起來。這一笑宛若一道春風在小菱心中流淌。 然後小菱就開始兩腿一軟,靠在桅桿上差點倒了下去。當然,石堅也不能英俊到這種地步,就是阿波羅也不行。主要他身上蒙著著一層層的光環,再加上他相貌的確英俊,這才讓許多人說他是宋朝第一美男子。 不過這個美也不好品論,各有各的看法,就像外表比起來,盧雲真的不如柳如詩,可她就是強大的壓了柳如詩那麼多年。或者就像石堅的那個他從沒有承認過的蘿莉妻子,一開始也說石堅長相一般般,把朝中大臣差點暈倒。可後來在宋朝時間呆得長了,也覺得石堅確實是一個美男子。 比如這位小菱似乎就看到了這層光環,於是她差點幸福地暈倒。 現在盧雲總明白了,為什麼石堅能將那盤殘棋化去,為什麼看到她的姿色無動於衷。 看到她的姿色無動於衷是假扯,那是石堅不敢招惹了。至於那盤棋正好他腦海裡有映像,可不是他有本事破的。不信,石堅和她對奕,石堅還真不是她的對手。當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石堅的棋藝算是很好的了。 現在她了明瞭石堅看不上她,反而看上了柳如詩,她有這資格麼?不是盧雲傲氣,而是相信石堅品味不會這麼低下。而且石堅返回大洋島並沒有把她帶上麼石堅與她接觸,那麼自有用意了。 還別提這件事。這次就如李曉風,關心則亂多地方石堅沒有策劃好,因此這次石堅花費了許多時間,他取得的成果並不是很大如果不是恰巧遇到偷蕊還有這個盧雲,讓他知道那個小候爺的反常,還有李曉風給他帶來的消息一次他簡直沒有收穫。不過這一點石堅看得開,他也不是真神,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最多比平常人聰明一點有將一千年後的知識帶來不少,也只能這樣。 還有三個人都後悔臉都青了。乙公子與衛公子在曾家船上呆了兩天時間,看到石堅在艘裡寫字看書,他們不好意思打擾,如果早知道他就是石大人,乘機請教一下幾個問題也是好的。現在就是有這想法自己也不敢了。 至於這位戰公子。早在褲襠尿了。原來他還想那船上人早一點到大洋島他父親把自己救出。現在只在心裡面希望自己地父親不要出什麼大漏子。不然父子倆一道完完。 其實他上了曾家地船上就隱隱感覺對。雖然他是一個草包也不是一個傻瓜。當他用他父親要脅給他送飯吃地護衛時幾個護衛甩也不甩他。他就知道不妙了。那時他還要想。如果在岸上多好。就是他犯了事後。也有那些訟師將他地罪狀辨得沒有了。 如果說最有氣節地文人。那只有大宋。前有范仲淹。包拯。富弼這樣地文人。後來文天祥、陸秀夫等等。像後世地元朝那是奴隸。清朝是奴才。明朝倒是漢人掌管天下。可那文人全是一群瘋狗。逮誰咬誰。連什麼東林黨都不例外。這些人不要說連石堅現在教導地兩個學生肚量趕不上。就是呂夷簡地肚量都趕不上。至少呂夷簡是看著誰不順眼將誰弄下台。可沒有把大臣往死裡整。 但有一個特殊地群體。那就是訟師。宋朝地論師名聲很臭。專門幫大戶人家打官司欺負弱小地群體。而且因為他們一旦走投無路入了這一行。都有一種自暴棄地想法。那就我反正好不起來了。人家也看不起我了。那麼就壞到底吧。因此惡性循環。這些論師越來越壞。最後成了有錢人家最大地幫兇。這一點和那些加入天理教後地海客差不多。一開始也許他們並不是品性很壞。最後才變得瘋狂起來。 可就是現在岸上。也沒有那一個論師願意幫他打官司。因為石堅插手。而石堅最恨地也就是品性敗壞地。那個論師頂頭上?找死! 他開始大哭。向石堅認錯。 石堅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他要有多少事要辦,現在不值得為這個流氓浪費功夫,直接命士兵將他拖下去。 石堅這才與丁交談,聖旨上說了什麼,丁也不知道。但他好像聽到隱隱地是朝廷又發行了大量交子的原因,來徵求石堅的建議。石堅聽了頭皮一麻,在他看來就是四億多交子,也已經是一個天大的數字。 但因為有朝廷的存銅在哪裡,應當不會出多大的事。但已經是一個很危險的邊緣。可現在如果再發行交子,到時候風波一起,交子沒有辦法兌現成銅板,那麼事情可大條了。當然大條了,大得不再大了。不過現在石堅不知道發行了多少,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如果他知道是總共近十億貫,他能立馬命令戰船開到京城去。 但是他還下了一條命令,那就是推土機計劃加快,如果還需要很長時間佔有沒有被拍賣的地方,立即開始放棄。主要是現在麻逸群島銅產地全部讓宋兵拿了下來。其餘都無足為重。有了銅,就會將交子的危險放到最小地步。可這也是他的想法,現在就是已經開採都來不及了。至於已經拍賣出去的地方,還得要推,不然沒有辦法交差。 然後他立即帶著一條戰船向大洋島駛去,不急不行了。現在丁也不知道聖旨的內容。如果讓呂夷簡他們蠻幹,那是一個小孩子一手拿著火把,一手在拿著炸藥包,一邊在玩,一邊還不時地將火把不小心地與導火索附近放。太危險了。不要說他們,就是石堅對銀行系統也只是一個外行漢,不過僥倖知道一些粗俗的原理而已。 時間再次來到十月船隻已經離玉瓶灣不遠了。順著航道,可以看到大洋島在天邊隱隱地成為一條曲曲牙牙的黑線。這時候海洋上的季風也帶來了燥熱。 盧雲身上的夾祅也換成了單裙。微微有些火熱的熱帶海風吹來,將她的裙袂吹得悠悠蕩起使得她宛若仙子一般。這是船上宋兵的說法,只是石堅聽了一笑,常時間生活在船上要說盧雲本來的風采,就是普通的女子上了船後,也被他們當作了仙子。 相於那些嫖客雖然裝作風雅可還是狠不能一口將她吃掉,再相比於戰家公子的強橫,這些士兵也在向盧雲獻風情。不過他的確動作很笨拙,有的年輕小伙子看到她還臉紅讓盧雲忍不住吃吃地 這種情象也只有在大洋島看到。大洋島的精兵是以石堅從陝西帶來的三萬精兵為主,還有田瑜剩下的士兵為輔。原來田瑜的士兵紀律性不高,可看到陝西兵都這麼自律,也跟著對自己要求起來。這叫跟好人學好人,跟壞人學壞人。因此這兩支部隊組成的軍隊,紀律性在增強。而且石堅用兵奢侈捨得獎勵,只要立功立即重獎。 這一條就是孫子吳起再世學不來,他們沒有石堅這種爭錢的辦法哪裡變出錢來獎勵,因此只好興歎兵者慎之又慎。 還有極少數的土著人士兵,這群人紀律性就差得多了。不過石堅也從未有指望著他們能有多大作為,這是讓土著人有一種歸屬感。只有融合才是王道,否則憑借霸道遠不是長久之計,除非像歐洲人一樣,將這些人全殺光了,那也沒有危脅了。可現在不是工業時代,還需要更多的廉價勞動力,為大宋繼續提供財富。當然這些土著人並沒有看出盧雲多漂亮,或者認為她皮膚不黑,反而是一個醜人。 當然他們有了某些想法,也是因為石堅平時與盧去交往不多。如果石堅象對待夢姑與靈姑一樣親近,打死他們三棍子,他們也不會向盧去獻慇勤的。 盧雲在看著在船頭的石堅。只有與他接觸到後,才知道他也不是象民間傳說中那個揮揮小扇子,就將所有敵人立即彈笑間,灰飛煙滅。她看到石堅也時常在皺著眉頭,想著心思。能不皺嗎?自己離開朝廷一年,佈置好好的一局棋讓他們下得一團糟。不要說他們不聽自己的建議,支持了女真大量糧食,使女真失去西進動力。最後讓耶律燾蓉與蕭孝穆二人,聯手獻了一個桃子,不但將自己一手好棋破解,而且為自己又樹立了一個敵人。跟著又是交子的事。怎麼就叫人操心? 當然對於耶律蓉他是起來的,兩國交戰,各為其主,自己也把人家東京道弄得一團糟。她作為一個契丹人,肯定要化解這一手棋的。 不過看到石皺眉的樣子,雲的兩個小丫頭也開始皺起眉頭。不為別的,因為石大人那個皺眉才叫好看。特別是那個原來和石堅下棋的小丫頭小,學得還真有的神似。她也忘記了當時,自己可是在小姐面前說了許多石堅無禮粗魯的壞話的。 盧去看了一下自己,又看了一石堅。她覺得自己與石堅的距離就和那些普通士兵與自己的距離一樣,好遙遠。不過她還是走了石堅身前說道:「石大人在想心事?」 石堅微笑,說道:「盧仙,你以為本官平時不想事情,到時候就會有主意自動出來?」 盧雲也是一笑,露出一嘴白的牙齒,這一笑她的嘴角翹起,宛若一朵花兒在開放。她說道:「有時候也要放鬆一下,反而再想時更靈光一點。」 「那麼好吧,本官就聽仙子的話,你陪我一盤棋如何?」本來石堅還想捉狎地拿她開玩笑,可別收我的錢哦。可想想這也是人家不光彩的過去,況且她本身也厭惡這種生活。所以作罷。 「求之不得。」盧雲一欠身體說道。 然而一會兒,盧雲發覺自己佔了上風,還是很大的上風! 當然她本來以為石堅那就是神仙一樣,什麼都高超以下棋時格外小心。她不小心,石堅也未必是對手,這一小心堅怎麼下得過她。 看到她越下越驚訝的神情,石堅終於大笑。 「石大人,你在笑什麼?」盧雲還以為石堅故意這樣下的眉毛挑了挑。 「盧仙子,是不是覺得本官這棋藝太臭?」 盧雲也不是一般女子,她本身就不喜歡拍馬屁是石堅幫助了她,盧雲也是有一說一有二就二,她說道:「如果這是石大人的真實水平,棋藝只能在普通人面前稱高手。可妾身不信那一天那麼難的殘局都讓你破了。」 這就是說話的水平,直接點明,但很含蓄。什麼普通人面前是高手,那言外之意,遇到真正高手時就不是高手了。 石堅再次大笑。他也不生氣,這一輩子別人省怕名聲弱了他就希望名聲低一點,可低不起來。他說道:「仙子不要胡思亂想。那一天那是我們有緣正好那盤殘棋本官以前看過別人下的。否則本官的水平也解不了。至於下棋的水平,本官也正好仙子所說普通人面前顯擺一下。到了高手面前,還差得很遠。」 聽到他說有緣堅說得無意,可是盧雲聽得臉卻紅了起來。如果石堅還不值得她懷春,這天下還有誰值得她懷春?如果叫王素姘再作一次選擇,她寧肯嫁給石堅也不會嫁給劉從德,甚至連趙禎也不會想嫁給他,除非趙禎讓她做皇后。 石堅布了一子,繼續說道:「仙子不要以為我什麼都強,什麼本領都是學來的,不是天生帶來的,本官那能什麼都比別人強。琴棋書畫中,唯一讓本官能驕傲的只是書法而已。」 他說的也是實話,只是他的知識是兩輩子學來的,別人是學了一輩子,而他學得更超前,一超就是一千年。至於琴,他的古琴也不能稱上為大師,就是小提琴也不行,中國畫更差,西洋畫也不行。不過對於西洋畫與小提琴,沒有人見過,不好品論。 就是石堅自暴其短,盧雲也不敢就認為石堅馬上就變得低人一等。相反,她在心裡更加敬重。就是他下棋不行又如何,一手好字不說,文章是天下宗師,更是創造了千古沒有的《格物學》,對數學與軍事還有經濟政治歷史地理,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不過隨後她下棋時,開始有意地讓石堅,不然怎麼辦?難道一局棋下來,多這天下第一才子五十枚或者六十枚棋子,那有些太不好意思了。(注古人下棋不論目而論子) 到了第二天,船隻來到鐵城補充供給。但也只停了一會兒,石堅還要急著趕回現在的大洋島的首府寶石城。黑包子與說話難懂的余靖還在哪裡,聖旨也在哪裡,他沒有時間處理戰公子的事了。 但他也上岸,順便打聽一下。果然聽到那艘船把戰大少丟了後,立即將貨物也不要了,拋到其他船上,加足馬力,比他們早兩天開到鐵城,將這件事稟報了戰知州。戰知州一聽雷霆大怒,這不是在老虎嘴上搶食,膽大包天了嗎? 實際上這一次朝廷來的官員良莠不齊,可石堅不在大洋島,包拯余靖兩人資 還真有一些官員大老爺不聽二老爺叫的架勢。只是才沒有鬧出多大的事。現在這個戰知州雖然只是在原來宋朝擔任一個長史,可官齡長,人脈廣,根本不怕他們。幸好這倆人也不簡單,否則他都要造反了。至少現在昆州他一言九鼎,甚至還放出謠傳,到現在也沒有看到過石大人出現?難道他遇害了?這段時間因為石堅消失的時間太長,讓包拯與余靖增加了許多壓力。如果不是他們的稟性堅強,早就撒手不幹了。 現在得到兒子被抓,這個戰知州並沒有象石堅所想像的那樣,兒子壞,老子未必壞。他立即將派士兵乘船搜查過往的船隻,還將曾家所有的產業一起封起來,主事的直接投進大牢,打得皮開肉綻。可憐這些人到現在有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聽到石堅在碼頭上出現,他還是帶人來迎接。但心中也是小心地回想了一下,除了他兒子的事外,好像他沒有做錯事吧。但前段時間自己太囂張是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石堅已經叫人在碼頭上通過一些商人的七嘴八舌,將事情打聽得清楚了,不能不說曾家的人緣很好多商人為曾家打抱不平。石堅來到這位戰知州面前,他也沒有說別的話,伸手將他頭上的烏紗帽摘去。然後說道:「你將昆州的事務交給通判去處理。曾家的人也得放了還有你兒子的事也別找了,他現在讓本官帶到我船上。」 戰知州面對石堅他可不敢囂張,不要說他多少大臣載倒在他手,夏辣剛一進京讓他一弄,到了磁州。自己算什麼?或者學天理教造反,在石堅眼皮子底下造反?自己就是有九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當時他就軟了。 石堅看到船上給配製得差不多了他說:「現在本官沒有時間管你這些齷齪事,自己帶著印符來寶石城吧。」 說完後就上船了。 遠處那艘客船上的人還向這邊望,他們沒有認出石堅,卻認出了也跟著石堅下岸的盧雲。因為自己將就要在這土地上生活,所以盧雲好奇地下船來看看。其實有許多相似地方,也有許多不同地方。相似地方就是這裡官話還是宋朝語言。不但是漢語堅還要鼓勵所有土著人學漢語,作為一項升等級的重要考核標準。他就是讓這些土著人將本土文化全部遺忘樣才能真正融合。 當然這裡還著比宋人更多的其他種族人,這是在碼頭上了內陸宋人占的比例更少。不過也有許多宋人。除了這些,這裡的天氣讓她感覺很熱同時植被更茂盛一些,還有許多奇怪的動物植物。 她在興高采烈地看著。畢竟新生多少讓她有點嚮往。而且有了石堅的幫助,就是她以後很有可能與石堅再次交叉錯開,可她也知道以後她在大洋島也沒有人敢再向她欺負。不看到那個戰知州的帽子一拿就拿了嗎? 可那艘船上的船長到後,背上出現了冷汗,怎麼連石堅都出現了?這回完了,戰知州的帽子拿了,他也嚇倒在地上。如果石堅追究起來,只要一句話,自己的家主都沒有辦法立足了。實際上從他家主與兩灣大陸一些銅礦主不顧宋朝安危,屯集銅礦時,他們的富貴命運也就到此結束。 石堅陰沉著臉上了船。很不心,這還是在他的管理下,如果他走了怎麼辦?想到這裡,他生氣地一腳,將那頂帽子踢到海裡。 這一下,所有人看向戰知州的眼光都著同情。落在別人手裡還好些,落在石堅手裡,他可是兩面人,一面是面對大眾蒼生,那是一個活菩薩,可面對惡人,他可是一個凶神夜叉。 不用說,戰知州完了。可為了兒子,他還得必須到寶石城。 十幾天後,石堅來到寶石城。早就有人通知了寶石城裡的包拯還有餘靖,這倆個人立即出來,他們幾乎眼淚汪汪。不是他們沒有這個心,是沒有這個力。而且他們手中也沒有象石堅那樣的權利,動不動就把人家的帽子拿掉。其實石堅這樣做也逾了禮制。可大洋島是特事特辦。敢諫!諫你就來,而且保證不要比我做得更差! 這段時間可將他們苦了,差點就要抱石堅大腿痛哭一場。石堅看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知道現在他們處理這麼多事務,是有點困難。不過以後等到熟練後,他們並不比自己做得差。 唯一就是自己比他們更會掙錢。 石堅安慰了兩句。然後他的幾個妻妾也趕了過來,只有李慧因為肚子大,呆在家中。石堅當著眾人的面,不好與她們過份親熱,可還是抱起小雨,小平,一人香了一個。小平一個勁地躲著他,可是小雨長得快得多,她看著石堅咯咯地笑。石堅大喜過望,說道:「不錯嘛,這麼長時間還能認識老子。」 說著將她往空中拋了下再接住。 趙蓉在他身上掐了一下,那意思這麼多人在這裡,不要說老子,多難聽。 但是趙蓉迅速地轉過眼睛,看著盧雲,問道:「相公哪,這又是那一家妹妹,讓你騙來了?」 ———關於盧雲的原形,前段時間去上海,在地鐵裡看一個妹妹,長相與我所寫差不多,而且氣質優雅,最主要她還主動讓座給一個老人,那一刻我覺得她就是一朵蘭花開在這個都市裡。不過這二十幾章主要是為了製造小石與朝廷失去聯繫,最後大事件發生。還有為以後挖一點小坑。因此都略寫。盧的篇章占的很少,雖然我對那個妹妹很欣賞。 再說呂夷簡。歷史應當他做宰相還行,當然比他那個伯父差遠了。主要他一生詬病有幾處,一是參加廢郭皇后,按照封建禮儀,那是母,你是子,按照現在傳統那是人家家事。甚至郭皇后莫明的死去都有他的陰影。二是會拍馬屁看風掌舵。一看到劉娥死後立即倒向皇帝,因此沒有遭到仁宗清洗劉黨的風波裡,就是史書大書特書的為李宸妃厚葬,估計也是為了這一著,有可能連劉娥都被她賣了。三是心眼特小,雖然破格提撥了許多大臣,可許多與他政見不合的全部清洗。像范仲淹與趙禎的發動的慶歷變法就因為他領首罷廢了,想想小皇帝真可憐。當然與范仲淹所圖太遠,所行太急也有關係。可如果讓他們成功,宋朝真的會很強大。所以呂夷簡在本書中成了一個反面角色。 u幽書萌 uutXT.Com 詮蚊吇扳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三章 第一槍 字數:3489 個信州(今上饒)要是歷史沒有改變,再過幾年,讓友籐子京擔任知信州,未必會政通人和,但也不會出這麼大的漏子(注,這篇文章的巴陵郡守,宋朝沒有這個官,要麼知州、知府,但一些人如范仲淹、歐陽修為了古韻,多次在文章中出現太守郡守之類名字,讓尹還批評過。) 但現在的知州是仲簡。當然現在小石的翅膀扇得夠大,原來歷史上仲簡也沒有擔任過知信州。可他的這次擔任還與石堅有關。 仲簡,楊州人,家貧,傭書楊億門下。楊億憐其才,收為弟子。當然楊億這個人雖然一生沒有做過宰相,可身為朝中重臣,天下文章宗師,而且好提撥後人。因此他一生的門生無數,有許多人後來揚名天下,其中有好的,也有壞的。 這個仲簡也不能說是壞人,但他身為一個文人,性格比朱恥還要殘暴。後為西北有事,他以江東轉運使,除侍御史知雜事,為三司鹽鐵副使、工部郎中奉使陝西,知陝州,經制陝西糧草。但士兵做錯了,你該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但他不這樣做,只要一發火,動不動就用馬擊打士兵,有時候都把士兵打得流血暈了過去。 石堅聽到這件事情後不樂意了,我還指望著這士兵們要我們賣命,籠絡軍心都來不及,你憑什麼如此打我的手下。他雖然敬重楊億是一是一二是二,楊億那麼多學生,他也不能全部讓他們胡作非為。於是將仲簡捉來,你不是喜歡用馬子打人嗎官也用這個東西打你。 這個馬是文一點的說法,也就是馬鞭子,這是用來抽馬的,如果用來抽人,普通人如何受得了,只是幾鞭子就把他抽暈了。石堅還不服氣士兵把他押回京城,寫奏本,說如果不把他送回京城的手下全部讓他抽跑完了,我這個仗也沒有辦法打了。仁宗就將這個仲簡召回京城,問怎麼回事?仲簡不能應對。他不好說這些都是下人,本官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後來為江東轉運使。最後幾番變動到信州擔任了這個信州的知州。 這個漏子就是從他手開的。當然如果沒有他,這時候朝廷還沒有解決這朝特大的經濟危機,也會從他人手上出現漏子的。只不過他倒霉,正好撞在槍眼上。 這次的起因不是因為他貪污,說起來他對錯也很難辨。一開始銀行調不出銅錢兌現交子。不但他這一處,其他各處都是如此不是朝廷沒有錢,交子啊幾億貫交子,可現在它已經不值錢。至於朝廷先後發放的各種銅錢還是金銀有幾億貫的價值。可這個帳不是這樣算的,經濟還在增長出現波動便罷,這次出現的波動,這麼多錢就生生洗了。交子還是那麼多交子,可錢就不見了! 無論戶部還是其他各部,就看著些帳面,他們就把頭髮想白了,也想不出這麼多錢跑到哪裡去了。像信州還是以丘陵與河谷小平原為主,加上境內有信江、玉山水、豐溪、饒北河、~溪、黃家溪六條河水,氣候溫和,雨量充足,所以比較來說,還是一個較富裕的地方。事實上信州也是大宋的上州。 後來石堅帶來了棉花,有雜糧,而這些物種似乎就是為信州量身打造的。現在信州要水也有水,可許多地方因為是丘陵,不適合種植原來宋朝的植物,除了那些河谷平原外。後來這些物種使得信州耕地面積增大,選擇的對象也增多。如果沒有事,這個老暴仲簡在這裡也還快活自在。 特別是這裡種植了棉花後。經濟在逐加。這也難怪。不但信州一個州。就是大宋許多州都大量種植棉花。因為它地價植比種植水稻高。特別是宋朝許多土地因為過度耕種。土力貧疾。種植水稻產量也很低。但糧食為國家根本。可後來大洋島地開發。正好彌補了這一不足。哪裡地土地可都是沒有耕種過地沃土。 或者人說。大洋島上種植棉花豈不更好。可這個棉花不像糧食。耐儲藏。而且沉。棉花運回來地代價更高。不合算。如果將紡織設備全部搬到大洋島上。那可不是那麼簡單地。去籽、絞紗、織布、染色。而且大洋島地消息更封閉一些。棉花還可以做棉被棉衣等等。這要互相調協。才能獲取更大地利潤。因此大洋島上地海客與宋朝百姓並沒有種植棉花。不過這兩塊地方也等於是分工合作。互相補充。 現在棉花在商人刻意打壓下。賣不出去。而許多百姓手上也沒有餘錢。並且還有一些百姓手上還有交子沒有兌現出去。這一天。一個夫妻家中沒有糧食了。而他們手上還有幾貫錢交子。幾個孩子餓得嗷嗷直叫。於是這家地小娘們就抱著小孩子。來到信州地糧倉。她對看守糧倉地士兵說:「大爺行行好。我家要餓死人了。這交子是朝廷發行地。你們就賣一點餘糧給我家吧。」 其他一些過路人。看到這情形。也說對他們放鬆一下政策吧。 可這糧倉是朝廷地儲備糧倉。特別是在這時候。這些士兵更為著視。於是他們不耐煩地把這個婦女推開。連她手上地嬰兒都掉在地上。摔痛了。哇哇地哭。於是將路人全部惹火了。信州山區人多。山區人性子耿直。可也粗野。於是許多人看到這種樣子。本來就對官府不滿。一下子與那幾個士兵衝突起來。 這些士兵手上雖然有武器。可對方地人越來越多。終於被暴怒地百姓將他們打得丟盔棄甲。狼狽而逃。向仲簡報信去了。本來也只是一場衝突可其中有一個人看到這個婦女可憐。又看到糧倉沒有人看守了。於是不知是好心還是其他 衝進了糧倉了一袋大米,送到這個婦女手上。 但這個頭一帶,好了,現在人人危機,許多人衝了進去,紛紛搶糧食回家。 正在這時候簡聽到那幾個士兵報案,帶著衙役與廂兵趕來,一看到這個場景不是在造反嗎?於是帶著衙役與廂兵開始鎮壓。其實這時候仲簡要是換成石堅,或者范仲淹,只要將人群趕走,然後對那些家中真正缺糧的百姓救濟一下等待朝廷如何化解這場危機,那麼也沒有這麼大的事了。 可仲簡沒有這樣做,他認為這些人是亂民造反,而且人數多,不但下令鎮壓,而且下令殺無赦! 這一下好了幾百個如狼似虎的廂兵,當然也只是對手無寸鐵百姓如狼似虎契丹黨項人那是如狗似貓,闖進了哄搶糧食的百姓中間。只是一會兒許多百姓被他們擊斃。而且仲簡還將其餘跪下求饒的百姓抓起來,直接絞死在城頭上。 聽到這個消息,信州的百姓就亂了套了。這時在某些用心人的串通下,在十月初,也就是石堅船隻剛到玉瓶灣的時候,幾千憤怒的百姓,在黎明時分佔領了信州的西城門,然後闖進信州。 如果是一群烏合之眾,倒罷了,這場風波隨著他們奪下糧食,在隨後的朝廷軍隊下鎮壓也就平息了。但這次不同,這支叛軍中有許多莫明出現的人。他們帶領著這些叛民,闖進信州後,沒有進攻官衙,也沒有奪下糧倉,而是帶著他們闖入了軍械庫,拿出了許多武器。 這時候仲簡帶著官兵趕來了,可是這些叛民手上拿著武器,這些官兵又是一些只能欺壓小老百姓的廂兵,一看到這麼多亂民手上都有武器,他們心裡上就害怕起來。這未戰先怯怎麼打。兩軍交接,官軍大敗。 仲簡一看不妙,帶領著家屬於手倉惶而逃。知州都逃了,況且其他人。 叛民只是一天功夫,就了信州。而且推選了青尖山上的勇士唐汝為首領,這個唐汝是在那天搶糧事件中,父親遭到無辜殺害的,所以這一次帶著青尖山一百多個脾氣暴燥的小伙子加入了這支叛民中的。其實唐汝本人連一個字都不認識,可有人幫助他。 在一些謀士的出謀劃策下,他立即組軍隊,發放兵器,還將糧倉打開,向貧困百姓發放糧食。同時這些年,因為信州離長江不遠,也有海客,還有一些富裕的商人,在這些謀士的策動下,這些百姓將這些大戶人家攻破,然後再次將他們財產分配。 可憐些有錢人,越有錢還想越有錢,不顧百姓的死活,一手屯集打壓,將這次風波推到最**,可是最後連家人都全部死在這次暴亂中,財產更是瓜分一空。而他們不知道的,其中幾家幕後指揮者,早將財產轉移走了,只剩下他們這些蒙在谷裡的人。當然這中間,也有一些良心比較好的,他們還在向百姓主動救濟。可這時候百姓都紅了眼,管你是好的壞的,只要是有錢的,一率不放過。 在這些行動下,越來越多的信州百姓加入了叛軍,短短數天,叛軍的數量就達到了好幾萬人。信州乃是宋朝腹地,本來駐軍就不多,而且大多是廂兵,雖然後面也有許多軍隊趕到信州,可他們也不敢與叛軍交鋒。 趙仁宗聽到這個消息,慷然歎道:「仲簡誤朕!」 為什麼說這話,因為大宋律就有規定,說餓民搶糧者,可赦。但仲簡卻用這種粗暴的手段對待百姓,如何不亂。這時候連太常博士陳希亮都上書,仲簡可斬。 這個陳希亮如果說起來,石堅最要感謝他。就是他不畏豪貴,在知長沙縣時將石堅耿耿於懷的海印法師處斬的。當時薛奎論其有功,劉娥心裡不高興歸不高興,遷殿中丞。但後來又找了一個理由將他下放,知縣。但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的。陳希亮到任後首處不法老吏曹腆,後來巫說緋衣三老人行火。再次禁之,毀淫祠堂數百,勒令巫師為農。再次因功遷太常博士,舉縣百姓送之出境。因此,劉娥雖然對他很不感冒,可也知道他就是石堅嘴裡說的諍臣,只好任用。 仲簡犯了這麼大的事情,朝廷肯定要處理。可現在關健是如何將叛軍消滅。於是就在朝廷任用回到京城的種師衡與狄青到信州處理叛亂時,他們剛要動身,又有不好的消息傳來。 東海沿岸出現許多日本海盜。李越王朝與西南生洞聯手,攻入柳州,廣南西路半境失守。契丹三路大軍入侵,四川也出現了叛亂。同時南康軍因為朝廷拖欠軍餉,加上南康軍指揮使元霸虐待士兵,在校尉鄭都的帶領下,殺官造反,並且鼓動百姓造反,南康軍再次全面失守。 亂! 劉娥聽到這個消息後,大吐了一口鮮血,昏迷不醒。趙禎派太醫將她搶救過來,現在也沒有辦法,無論是西北還是河東河北的軍隊是不敢調動,只好再次與大臣商議,三司戶部勾院李若谷與種師衡出兵江南,呂夷簡將功贖罪,出兵沿海剿滅倭寇,狄青與盛度出兵廣南西路,平滅生洞與越李。夏~領軍平滅四川的叛亂。 而且在他們驚慌失措之下,他們沒有注意到一件事,隨著這幾路大軍的進發,也帶走了許多京城的禁軍。這一來,京城的防守力量開始變得薄弱起來。 同時,劉娥也發了瘋了,原來兩天三天一道聖旨,現在變成了一天一道聖旨,往大洋島催發。 然而這時候一件更大的事件將要發生. 優優書萌 UutxT.coM 詮文自板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四章 老子很累 字數:5780 洋島反過來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怎麼說石堅消失間回來了。 石堅白了趙蓉一眼,說道:「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回事,這中間另有原因。我們回去再談。」 可是盧雲聽到這裡,她臉上一片灰暗。怎麼說在心裡面還抱著一絲幻想。趙蓉多精明,一下子看到她這神情,心中有數了,於是將她拉著,說道:「這位妹妹,我們一邊談。」 石堅還有正事。因為他看到在人群中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一個特殊的人物,那就是樞密直學士韓億。石堅一看就知道了,朝廷現在急需要自己了,那麼大洋島也不能讓經驗不足的包拯與余靖主持事務吧,因此讓這個韓大人來了。 當然現在他還沒有從石堅手中接過權利,只能做一個看客。 石堅過去與他~畢竟算半個老前輩,近五十歲的韓億人品也不錯,值得他尊重。然後通過交談才知道,他也是剛從快船到達大洋島沒有兩天,不過現在韓億帶來的消息也只有好像交子要開始失控了。劉娥讓石堅回去救火。說到這裡,韓億也是大笑。對於劉娥的這種小家子氣他同樣也不是很贊成。 但大洋島越來越重要了,別這次動亂,造成了許多影響,而且也讓宋朝朝廷意識到這可是宋朝的大糧倉,不能有絲毫閃失。本來朝廷想讓老臣王隨來的,可想到大洋島還有許多土著人,王隨用政失寬,不能夠很好的制約,所以作罷。 石堅點頭,就王隨來,他也要把王隨忽悠離開,大洋島情況複雜,沒有兩手是治理不好的。這個王隨連他的本家王旦都說他失之寬不能知南京(不是彼南京),讓他知了揚州去了。這個大洋島他玩不起,還是在大宋內陸做個太平官員為好。 韓億又說道,後來又想用寇前來因為寇以前與丁謂交好,怕石堅反對,於是再次作罷。實際上寇官品相當不錯只是附於丁謂,後來謂敗,他的官途也開始走下坡路。因此常鬱鬱不得志,秘書丞彭齊曾作《喪家狗》對他諷刺。這有些過了,像附於呂夷簡的梅詢,附於丁謂的寇、陳琰,雖然為了官路走了一條拍馬屁的道路,為人所齒為政愛民,謙己利物,都算得上一個很好的官員。像謂敗時,許多大臣諫寇,仁宗還說過一句話:「有吏干,毋深譴也。」 特別是寇還知過瀘州,與蠻夷等族打過交道,平滅過晏州多剛縣酋斗望曾參加過平滅李順起義,最主要的是他對經濟也有一套,前幾年議變茶法,他說茶法不能變,後果敗。在河決澶淵的大臣都嚇跑了,唯獨他留下後將水患排除。因此這個人可以說是一個多面手。 但當年丁謂排擠石堅時。他也出過死。所以朝廷才有這個想法。 石堅聽罷一:「寇大人前來未嘗不可。只是年老了。」 這也是事實過兩年。這個寇也就是要死了。這麼遠地路程來回地顛簸。就是他再適合也不適合了。 韓億聽罷不但不以石堅誇獎寇生氣。反而很折服。這才叫真正地宰臣。用人只論才幹是否。而不以親仇論之。再看看呂夷簡。差得太遠。 石堅與眾人寒暄完畢。來到寶石城地衙門。走了這麼多天。而且發生了戰知州地事情。雖然大洋島上沒有出什麼大亂子。可小亂子也不少。 包拯拿來了五六道聖旨。石堅沒有看。他說道:「不用看。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先不看地為好。否則影響我處理事情地心情。」 現在連韓億也來換他的班,想一想也知道朝廷局面會是什麼樣子。看了聖旨後,他還能有心情處理大洋島上的事務麼?包拯想想也是,於是將一大卷卷宗抱來,有他和余靖批了的,還有他們沒有敢作主批准的。同時蕭小一也將一些情報拿來,包括大洋島上一些土著人的動態,還有各種官員的品性。這個石堅沒有招呼他做,可畢竟他是蛾子出身,對情報很敏感,有些新來的官員做法也不好,因此他悄悄派人注視著這些官員的舉動,將他們的行為記錄下來,好讓石堅回來有一個參考。 石堅心裡面十分欣賞,可臉上沒有露出來,這種行為有點像明朝的錦衣衛一樣,雖然蕭小一出發點是好的,可也不能鼓勵。不過他還是先從情報看起,只有到現在的大洋島瞭解,他才能處理政務。並且他還將情報交給韓億,因為馬上就要換成他接手,不能不讓他瞭解。 事實上石堅對這次韓億前來,也十分滿意,這個官員人品不錯,而且在官位上很稱職。有這個人在大洋島,想有多大漏子都不可能。 石堅看到這些新來的官員作為,有許多官員的行為讓他感到很不滿意,特別有一些官員簡直在胡弄搞,特別一些官員自高自大,不把土著人當作一回事。如果都是這樣,石堅相信要不了多久,大洋島還得要叛亂。 不過還是有一些官員很叫他滿意。在這些人當中他驚喜地發現了幾個人,原正平縣主簿現在維州通判尹,這可是一個名臣。放在心上了。 咦,他再次嘴角上掛起笑意,不過還是將笑容收起來,否則會讓人懷疑的。他看到唐介,他今年剛中進士,本來朝廷想授他武陵尉,後來也把他調到大洋島來磨練了。因為他比石堅還小一歲,所以仁宗怕石堅不放心,特地寫了一封推薦信,說父親唐拱卒於漳州任上,州人知其貧困,集資相助,唐介雖年幼,卻明大義,謝絕不取。當然他只是一個進士,卻驚動了皇上,這也是他與石堅身世有點差不多,使仁宗起了憐愛之心。看到這封信後,包拯不敢怠慢,雖然朝廷沒有明確唐介能做什麼,包拯還是讓他做了威州的司理參軍,也就是掌管著威州大小掌訟獄勘~之事。 「這個職務好啊。」石堅歎道。小唐同志審案子也很有一手的。 包拯和余靖兩個還忐忑不安地看著石堅管怎麼說,這個唐介歲數也太小了,雖然石堅喜歡知人善用,提撥了許多年青人。他們心裡還是有點不安石堅評批他們給了唐介太高的權利。一聽石堅這樣說,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包拯在狐,難道石大人也像聽說過自己一樣聽說過這個唐介的為人? 那 說過個唐介直聲動天下,並不亞於後來的包拯。+他比包拯更默默無聞,好歹包拯還有石堅手寫的一副對聯。但還有一個人記住了,韓億,這個人石堅一走,自己也得慎重用他,可是連石大人都喜上眉梢的人。還別說,現在的石堅真的影響到許多人韓億也不例外。不看到,石大人才走多長時間,朝廷就亂成這種樣子。如果石大人在,會有這些事情發生嗎? 石堅抓抓頭髮,也生氣了,就憑這兩個人,也不能怪朝廷亂安排人手過來。於是再往下看。咦!他終於不顧眾人懷疑,大笑起來。眾人都伸長頭去看卷宗上是什麼人。 一看是一個小年青,吳奎,這個人比石堅還要小兩歲。可很了不起,十八歲就考中了進士,但因為歲數太小了朝廷也不知道怎麼安排。現在好,石堅不是喜歡小青年嗎也把他打發來了,現在維州做一個教授。這也太屈才了吧。連韓億也這樣認為至少連石堅都會發出大笑的人,怎麼只有當一個教授?再說吧又記在心上了。看到他們,石堅都想問那個趙到哪裡去了,這個人如果來到大洋島,宋仁宗手上四大諍臣就全齊了。這不是人心不足蛇吞像嗎。能讓他湊齊三個就很不錯了。 再往下看,石堅看到一個人,張方平,這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連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人也來到大洋島。這時候余靖忐忑不安地說道:「這個人雖然沒有功名,可是宋大人與蔡大人寫了書信,親自推薦。」 說著他把宋綬與蔡齊寫的推薦信拿來,他們說這個人別看是一個布衣,可是一個奇才,請石堅要慎重對待。這使石堅與他腦海裡的那個人映像吻合了。 張方平,字安道,京人(應天府,今商丘),家貧無書,跟人後面看了十天三史,說:「我已經看透了。」以後諸書不讀。這樣的人自然不能考中科舉。但經過宋綬與蔡齊再三推薦,朝廷才讓舉茂材異等。以後走上官途。這個人才氣過人,性格豪邁剛正,立朝無所阿附。他也是蘇東坡最尊敬的人,說他如諸葛亮,孔融。因此官途也不是很順。當然史書誇獎了一點,並不是他不看書,而是他天資高,過目不忘,不然他也寫不出那麼多好詩文來,除非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當然這個人也在等到四,才被朝廷召見,參加茂才異等考。這種考試很少,是對那些鄉試會試殿試外遺漏的人才,以後朝廷破格讓他們單獨面考,如果考中也可以與那些進士一樣任用。而且他們這些人都是名聲在外,任用起來,比正常的進士還要快。當然,你得有這名聲,而且還是很大的名聲。 這個人現在余靖他安排到南洋州作了戶曹參軍。余靖忐忑不安地說道:「雖然因為宋大人與蔡大人的推薦,不過他任職很好。」 有這個任職還是在京城裡聽說,石堅曾經推薦過蔡齊,可以說蔡齊的上位,還是與石堅有著很大的關係。當然現在蔡齊已經聲動天下,那是與已經過世的魯宗道一樣,是一個直臣,連劉娥地鳳輦都敢攔的。 「不,不錯,很好,」石堅笑咪咪地說。 韓億眼裡開始放光了,他在路上還擔對大洋島不熟悉,初來乍到,摸不到鍋灶。現在可好了,有了這幾個石堅連稱不錯的人,還有這個小包,與小余也不錯,同時還有這個蕭小一,自己還愁大洋島經營不好?而且韓億也不怕小青年,不看到歐陽修富弼那一班小青年,到陝西後做得多好。 是人才都想,而且韓億也不是一個壞官。可他主意打得好石堅是要將蕭小一、尹、張方平帶走的。前者不用說,是他的謀士,後兩者雖然是一個文臣,可在軍事上也很有眼光。石堅可不能放過雖然沒有得到消息,這次交子的重大失誤,有可能會被天理教利用成朝廷危機,然後他們真的要發動他們那個蓄謀已久的計劃。而且一個重要因素,現在契丹東京道平定下來,不但不成了契丹的禍害,反而臨時成了他們的幫手。而現在大洋島是要文治,只要在幾個小將中留下幾個人,就完全可以勝任,不必要浪費更多人才。 至於小唐與小吳同志在是小了一點,正好來磨練磨練。 石堅看完了資料後,然後再看卷宗。先是包拯與余靖批閱過的。雖然這倆人比石堅如大了好幾歲,可做官的經驗還幾乎沒有,全部望著石堅,神情緊張。 石堅翻看細閱,這不是在找他們的麻煩,而是教導他們對錯。畢竟石堅知道自己呆在大洋島的時間曲指可數了。讓他們更快成長起來對整個大宋也是一件好事。同時現在也需要一個安定的大洋島,為宋朝援援斷地提供物資。 不過也沒有讓他失望,這倆人天份高,一路上還經過石堅指導,可以說除了閱歷不如石堅韓億外單論眼界,恐怕韓億還有所不如。畢竟韓億對大洋島不是很熟悉堅還搞了一個議會與升降制在哪裡,與他所讀的經義歷史完全不相吻合。 大多數都讓石堅很滿意,但還有一些暇眥。石堅將它們一一指出不但包拯與余靖在細聽,連韓億也在細聽。 這可都是經驗與智慧之談。中午的飯都在衙門裡吃的。 然後是余靖與包拯和蕭小一三人都無法斷定的卷宗。畢竟現在大洋島與整個大宋模式都不一樣,因此他們三人雖然都是聰明人,遇到特別疑惹的也不敢作主。 石堅再次批閱,一邊批閱一邊向他們解說,他這不但說給包拯與余靖聽,也說給韓億聽。現在他好不容易將大洋島滅了,就不能再讓它發生什麼波亂。而且大洋島經營得法,也為兩灣大陸開闢一個模式,現在兩灣大陸名義是屬於宋朝的,實際上哪裡還更亂。 直到天將黑的時候,石堅才將所有卷宗處理完畢,不過連韓億都學到了許多學問。然後石堅才露出真正殺氣。這一百多個官員,最少有十幾個胡作非為,還有一半人不稱職。石堅開始下達一條條命令,許多官員被剝奪所有官職,還有一些官員降職,也有一些官員升職。特別是除了戰知州,西洋州的史知州行為更差,他也被拿掉官帽。並且石堅宣佈讓吳奎擔任昆州知州,唐介擔任西洋州知州。 這項命令讓韓億三人全部張大嘴巴,這種速度也只有石堅敢玩。也太快了。還別說,連唐介與吳奎兩個人接到這個命令後,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後腦勺。 然後石堅再次頒布了一系列的命令,這些命令包括了軍事,民族,經濟,商業,交通,農業,水利,礦業等等。最主要的一條命令,就是他實施一條網狀交通,東西三條馬路,南北沿海各一條,中部一條,南北各四條馬路,東西沿海各一條,大分水嶺也就是現在萬溪山山脈西側一條,中部一條。這些馬路造價不低,但現在大洋島已經有了這個財力,只是人力稍顯不足。但也不急,這是慢慢來的,如果這七條大馬路修好,那麼整個大洋島串連起來,而且會進一步帶動大洋島的經濟發展。 最主要這對海客有利,特別是內陸地區,因為大洋島太大了,可沒有交通,沒有辦法開發。相信這一條命令頒布後,都不要朝廷拿錢,海客都會主動地自己投資。 石堅一邊寫,一邊解說這些命令的意義。例如雨河的疏通,對第四等土著人部族也不能太過份,讓他們寒心等等。他一邊說,包拯與余靖韓億一邊點頭。雖然石堅也會出現失誤,可站在他的角度上都出現了失誤,這三個人也不容易看出來。 一直忙到三更過後,這才結束。韓億連連表示感謝。他明白,石堅這是要把大洋島所有要解決的和沒有解決的事情全部安排下去。然後把這所大房子修好,自己搬進去只管住就是。 石堅這才打開旨,第一道聖旨就讓他不爽。這是向他詢問能不能增加兩億貫交子的事。自己不是說過千萬不能增加的!這些人!石堅牙齒一咬,差點兒把聖旨都撕了。自己苦心把交子往回收可他們都好,還繼續印。當真紙成了錢不成! 韓億在朝中,他明白所有過程,連說消消氣。不消氣往下沒有辦法看了。 石堅揉揉太穴,真頭痛。顫抖著手指打開第二道聖旨,果然聖旨上說兩億貫交子頒布下去切順利。劉娥和趙禎聽到他又離開不知哪裡去了,囑咐他還要小心,朝廷還要指望著他。 望我?石堅苦笑,可我說話你們怎麼當作耳邊風?不但你們,就是神宗時交子鬧出多大的風波,他發行的交子還沒有現在的多。算了再看第三道。 第道聖旨上說,現在七億多貫交子下去,運行良好有許多商人聯名上書,要求朝廷再發行一些交子,現在交子不夠用,他們有時候還不得攜帶現錢出門。因此能不能再發行兩億貫,而且現在銀行裡的銅錢量也很驚人,為交子再次發行創造了條件。 石堅一看傻了眼,九億多貫交子,想也用想出大亂子。銀行錢是多,可那全是別人存進去的,一旦有風吹草動,一提什麼也沒有了。 這回可完了。堅第四道聖旨都沒有勇氣再看下去了。 他喝道:「酒來!」 下人們一聽,還以為他要喝茶錯了。連忙將茶拿上來,石堅一拍桌子說:「我說的是酒!」 這些人很少看到石堅如此生氣的個個面面相覷。一個下人戰戰兢兢提了一壺酒過來。石堅一仰脖喝了下去。現在連韓億也不敢說話了,敢情石堅真的生氣了不會連他也跟著倒霉? 石堅紅著臉,噴著一嘴的酒氣第四道聖旨打開,上面寫道這兩億貫交子也下去了,現在運行良好,但請石堅以自己安全為重,下次切不可冒險。石堅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劉娥還是有點擔心的。 真的發行下去了?石堅就是喝了酒,也在翻眼睛,完了完了,如果沒有天理教,就會出現問題也不會太大,現在還有這個敵人在旁邊,不利用這個漏洞才怪。 「酒來!」石堅再次喝道。 「石大人,少喝一點,」包拯與余靖韓億在一旁勸解。 石堅已經略帶醉意,他說道:「不喝酒怎麼辦?我費了多少心血,就讓這些人一下子化為烏有了。」 那就喝吧。連包拯與余靖都知道韓億帶來的消息。沒有辦法勸了。 再喝一壺,石堅將最後一道聖旨打開,果然上面寫到,現在不管是什麼人,都把銀行的錢取回來,眼看銀行的錢就要空了。而且許多品行不好的商人將宋朝的物價弄得烏七八糟,竟然如同聯合起來一樣,連棉花都沒有人收購,現在不但城市裡的百姓,連農村的百姓都出現了恐慌。朝廷讓韓億代替他的職位,叫他趕緊回來。 就是韓億乘再快的船過來,也得要一個多月,等到石堅趕回去,都要過年了。石堅就是喝多了酒,也能想到,等到那時候朝廷裡的錢也空了,官餉發不出,官員開始貪污,軍餉發不出,軍心開始渙散,最主要的是那些商人因為消息靈通,他們可以事先將交子兌現出來,損失幾乎沒有。 反而在這種抄作下,發一筆國難財。而最倒霉的是那些老百姓手上的交子沒有處理掉,現在成了白紙。那麼全國百姓民心惶恐不安。這時候如果契丹等國聯手從外面進攻,天理教再鼓動百姓叛亂,整個大宋都有可能立即崩潰。 他怎麼救?他不是真的張良韓信,吳起孫子,諸葛亮王猛一起附在他一人身上。 也許是酒勁過了頭,他將這幾道聖旨往地下一扔,說道:「為了大宋,我連吃飯時都在動腦筋,連遊山玩水時都在想著心思。」 這還不是假話,別看他算無遺著,那是用了心血。最清閒的時候就是那一次草民累了,可他也是到南洋,偷偷觀看這裡的民俗,不然他怎麼可能想到神罰?而且也在想著怎樣對付西夏。然後趙蓉回和州生小雨,他更是用盡腦筋,無論是寫書,還是關注著局勢的發展,都是為了大宋強大作努力。 他繼續說道:「我在前面衝,你們在後面拉,行了,老子不幹了,老子不幫你們揩屁股了。」 韓億一把將他嘴捂著,這可連皇帝與太后都一起罵了,傳出去真的不好,他說道:「石大人,你累了,休息一會兒吧。」 石堅真的疲憊不堪地閉上雙眼,囈語道:「老子很累。」) uu書萌 uUTxT.cOM 全紋自版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五章 不能急 字數:3959 堅說完後,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韓億看著石堅,心中生起無限感概,這些年他經常在京城擔任官職,對石堅的努力,全部看在眼裡。契丹的事他還不知道,但交子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石堅可是說了幾次這種交子氾濫發行的危害,但就沒有一個人聽得見去。結果朝廷走到這地步,正如石堅所說出了事,又要石堅揩屁股,事情完了,馬上就想辦法將他打發走。這都算什麼? 他指著石堅的頭髮說:「你們看石大人的頭髮,為了朝廷都有了白髮。」 少白頭人人都有一點,偶爾一兩根白頭髮,也不算什麼。特別石堅這次回來聽到丁的話,就感到事情不妙,心裡面著急,多生了幾根頭髮也正常不過。但什麼事情不能頂,一頂就變了味。 就像翻開許多書,連史書都說那些大人物小時候如何表現聰穎,也許他們小時候就已經開始聰明能幹了,可未必所有人小時候都超出常人一等,因為他們出名了,所以以前的事翻出來,讓人覺得了不起。其實每一個小時候都有那麼一兩件反常或出彩的事情。 這幾根少白頭,在常人頭上,也許就是少白頭,放在石堅頭上,那就是為國家操神的! 韓億說這話還有另一層思,畢竟他與包拯余靖打的交道不長,現在石堅將聖旨都扔了,連對皇上與太后都自稱老子,傳出去就是他酒喝多了,也不是很好。因此用這話題將他們注意力分散。 當然,韓億事穩妥兩個主現在還沒有放出光彩,可比品性還在他之上,也不會有這心思。他們只是對石堅肅然起敬。 可是現在石堅喝醉了,他們只好將石扶回去。 現在寶石城,也為石堅的家人準備間院落,這是一個管姓叛黨海客修建的,後來沒有拍賣它留了下來,劃成石堅居住的地方。趙蓉她們正在與盧雲嘰嘰喳喳地講話。 盧也沒有隱瞞。將自己地身世說了一遍。雖然她是一個著名地粉頭過她自身帶著一種淡淡地傲潔味道。並沒有使趙蓉她們看不起。相反。就連紅鳶也中唏噓不已。她在想當年。如果自己不是被石堅贖出來。下場恐怕連這個盧雲還不如。 只有趙_聽得好。盧雲地世界對她來說簡直是一個陌生地世界。她問道:「那麼三仙子是什麼回事?」 盧雲嘴角掛起了一絲苦笑:「公主。雖然名字聽起來好聽並不好。就比如是一件貨物。被人欣賞後。覽鑒定為貴重貨物。它是用來出售地。」 如果用石堅地話來說。她們沒有人權了。或者不能稱為人。而只有稱為一個東西。當然這也是她心裡面還有些自卑。雖然這些妓女地位低下可她們地要求也太高。如果像一個普通地女人一樣。嫁給一個普通地男子。並不是沒有出路。但得她們自己得安分守己。如果再像以前那樣夫也不會相容。可如果她們嫁給普通地人。心裡面不甘還是不會安份守己。嫁給她們相中地人。人家也未必把她們當作一回事。因此她們地下場比一般人要淒慘些。況且就是跳出火坑。以後還得要連著丈夫忍受別人地閒言碎語。況且每一個粉頭不像盧雲這樣:夠守身如玉。 「妾身只是運氣好。自小讓陳叔同女兒一樣善待。讓妾身讀了許多書。現在妾身開始日暮黃花。再次遇到石大人。否則連妾身也不知能夠堅守多久。」 她說地陳叔就是那個龜奴。當然他要是對盧雲不好。這次盧雲也不會將他帶到大洋島來。 事實上盧雲父母雙亡,已經將他當作長輩一樣看待。至於遇到石堅,她今年已經二十二歲,與石堅同齡,雖然對於一個少女,正是成熟的時候,但對於這時代的女子,已經是一個可怕的年齡。因此她說的也是本心話,如果再不遇到一個讓她上心的人,連她自己都能主動自暴自棄。 「在我們三人當中,妾身運氣算是好的,有陳叔保護,還有鴇母良心好,沒有逼迫妾身。那個蔡碧雲就是因為鴇母逼迫,才將身體破掉。其實她比妾身更可憐。但是那個柳如詩行為做作,雖然她相貌比妾身還要好,可這個女人不可深交。」 當然,柳如詩是天理教的人,她肯定要用身體換取消息,與收買人心。這些盧雲可不知道,但她通過一些嫖客的談論,知道她某些行為,所以看在石堅幫助她破解殘局,才前來通知石堅,不要上柳如詩的當。 聽到這裡,趙堇臉上微微一紅,她已經知道這三個仙子,還是要出賣身體的,不過盧雲運氣好些,才沒有失去貞操。 趙蓉見她越說臉色越灰暗,不管是誰,這種身世總是不好的,而且這個盧雲還是一個品潔高潔的少女,提起往事,總是很難過的。所以她說道:「聽過盧小姐棋下得好,不如我們來盤棋吧。」 盧雲感謝地望了她一眼,她冰心剔透,自然明白趙蓉的心意。這是為她找台階下,讓她迴避這段往事。於是欠身說道:「但聽郡主賜教。」 趙蓉微微一笑,雖然現在知道盧雲的過去,可這女人的風采還是讓她很欣賞。她心裡在說,難怪那些不好的男人全都臣服於她裙下,不提她這種讓人越看越順眼的容貌,就是這份氣質也會讓人折服。 這回盧雲小心了。趙蓉的棋藝連石堅也不如,可不會是她的對手,但是盧雲承心所讓,棋盤上殺得難分難解。 可是她的對手是趙蓉,趙蓉立即察覺出她在有意相讓。趙蓉笑笑,既然相讓,這棋下得也沒有意思了。於是一盤棋結束後趙蓉沒有再下。吃過中午飯,連丁的新婚妻子,那位花家姑娘聽到石堅回來,也過來拜訪。可惜石堅沒有回來。到了吃過晚飯,石堅還沒有回來,趙_與李慧都有些著急。趙蓉說道:「別急,相公離開了這麼多天洋島許多事務要安排。因此要晚點。」 實際她雖沒有和韓億交談過,但已經隱隱猜出朝廷發生了大事,所以才用韓億來換石堅回京城。那麼石堅一定會在離開大洋島後將後事安排好。只是這個盧姑娘怎麼安排還不知道石堅有什麼想法。不過石堅真要將她收為一個小妾,趙蓉也不太反對。畢竟這個盧雲不但下得一手好棋,言語之中,對詩書都很精通。而且石堅這樣做也不過份。不過她也似乎發覺石堅可沒有這個心意。否則他不會讓盧雲去與商人投資。 相公也是,讓這個嬌滴滴的小 做生意。儘管趙蓉思想開明,可不代表著她馬上就脫這個朝代的所有印記。 這時代商人雖然經過石堅的宣傳,可實際上還是很讓人瞧不起的。 趙蓉讓她們先在這個院落裡住下。為了讓這個盧雲解悶還將她帶到石堅書房,讓她挑幾本書看。這也是石堅的愛好,到哪裡都要帶上許多書,同時看到沒有看過的書籍,也把它買下來,當然那些淫晦的市井小說除外。因此書籍越積越多。 沒有想到這位盧雲卻被掛上牆上石堅所寫的那幅字所吸引。趙蓉一看興趣來了,讓她寫幾個字,盧雲也不拒絕寫了石堅那首小詩,也是于謙寫的《石灰吟》。雖然她的字還不能稱為大家,可是一個弱女子,居然練寫顏體字,只是沒有顏體的那種豐腴學到其中的剛骨。 趙蓉越看越喜歡。在石堅幾個女子之中,當然除了玉素奴香外都會寫字看書。可是除了李慧外,才氣都很普通。當然那個耶律蓉不能算。她眼睛轉了一轉不知想些什麼。不過她開始與盧雲再次交談起書本上的知識,果然這個盧雲知識面也算很廣。 幾個女人正在話知不覺地,夜都深了。 屋個傳來玫瑰花與草霉的淡淡清香。這也是寶石城最美好的季節,春末夏初,還沒有進入雨季,因此天氣晴朗,夜空中星星格外的明亮,還傳來各種蟲聲在輕唱。 但是這時,韓億與蕭小一他們將石堅扶了進來。 看到石堅喝成這種樣子,幾個女子都痛了,問怎麼回事。 這讓盧雲更加看到石堅的另一。在所有人眼裡,石堅陽光,沉著冷靜,睿智。可現在不但喝醉了,而且眉頭深鎖。他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連盧雲看到石堅的樣子,都感到心痛。 蕭小看到她們都是石堅的妻妾,這個陌生的女子,既然是石大人帶來的,也不是石堅的外人,恐怕是讓石堅看上的。而且他現在想了許多,因此順便也讓韓億、包拯他們做個思想準備。 因此他坐下來,說:「郡主,你也知道石大人去了一趟中原,想去打探天理教的線索。」 當然石堅去尋找賀媛的事,不能說的。 趙蓉點頭。 蕭小一說道:「據下官估計,從石大人這麼擔心的分析,石大人肯定得知契丹東京道平滅了。畢竟朝廷支持了那麼多糧草,他們沒有了後顧之憂,組成的成份又很複雜,因此稍有用心,就可以讓他們內鬥,然後契丹人坐收漁翁之利。」 蕭小一與石堅不同,石堅去了一趟江寧,因為要保密身份,因此沒有消息渠道。而蕭小一一直與梅道嘉在保持著聯繫,因此對朝廷的動向比石堅還要清楚。他居然猜得有一個大概。 這時候包拯與韓億還在發愣,這與朝廷交子的事有什麼關係。 蕭小一說道:「你們也聽過石大人說過天理教的那個大計劃,可因為契丹東北的事情鬧得太大,所以契丹無法抽身,天理教也沒有辦法發動。現在石大人在大洋島,契丹將東北平滅,而且還可以借我們大宋的手將女真的力量削弱,所以必須要發動戰爭。這時候也就是天理教發動的時候。當然這也不怕,畢竟我們大宋國泰民安。」 其實蕭小一沒有說完,連余靖都明白過來。 說到這裡蕭小一歎息一聲。說:「就像石大人所說,只要大宋國內穩定,什麼困難也不怕。可現在因為某些人的失誤,發行了那麼多交子,讓一些人在上面做了文章,將大宋鬧得國庫空虛,百姓怨恨,這是大宋的根。如果根都斷了,這麼多外力推動之下,我們大宋現在危險了。」 「那我哥哥怎麼辦?」趙_緊張地問。 蕭小一明白她們兄妹情深,平時趙禎對待這唯一的妹妹,還是石堅,那也無話可說,可關健是現在是劉娥當政。趙禎做不了主。 蕭小一苦笑一聲,說:「石大人在交子發行時就說過,現在交子威信沒有豎立,而且交子很容易讓人做文章。就是發行了五千萬交子,石大人都做了那麼周密的佈置。可是石大人一走,朝廷就忘記了他的話。每次朝廷弄出事來,都要石大人卻收拾。一收拾完就想辦法將他趕走。這回弄得這麼大火,石大人也是神仙,如何去撲?」 說到這裡,他連連搖頭,就如石堅喝醉在講酒話,老子不幹了。如果沒有交子將國家的根本動搖,就是天理教的好大好長,也不會多困難。可現在都有可能連百姓反對朝廷了,石堅怎麼辦? 反正宋朝言者無罪,他對功名看得也很淡,說這話傳出去,他也不害怕。 說到這裡,他軒過頭來,對韓億他們說道:「也許石大人不久將要離開大洋島了,可大洋島現在也成了國家的根本,有了糧食,百姓就能吃飽。這一點很重要。」 眾人點頭。連韓億也將這話記在心上。畢竟蕭小一本身不但是一個出色的蛾子,也是石堅的一個智囊,石堅平滅西夏時,就有一個蕭小一的計劃,這個計劃主體就是他出謀劃策的。 蕭小一才將幾道聖旨給趙蓉看。他知道趙蓉也許在眾人眼裡,只是一個石夫人,可是許多少時候,她也幫助石堅想了不少辦法。 趙蓉看了眉頭緊鎖。 趙_則生氣地說:「那些官員平時拿朝廷薪水時,是吃白飯的?」 趙蓉搖頭,說:「也不能怪他們,這次大家都想把事情辦好。可對於這種事物,沒有非凡的天才,不能掌控。連相公都很慎之又慎。他們步子邁大了。」 她這是一句中肯話,這一次呂夷簡確實是好心辦了壞事情,也並不是專門與石堅角牛。因此還主動讓劉娥寫信詢問石堅,可恰巧石堅不在大洋島。從他的為人來說,他做事也是很穩重的,但這次卻沒有想到好不容易跨了一步,卻出了這麼大漏子。 到了第二天上午石堅才醒過來。但沒有想到第六道聖旨也到了大洋島。當然現在才是兩三天一道聖旨,馬上就要一天一道了。石堅頭還暈乎乎的,他立即了旨後,立即命令下人,收拾東西,馬上要回中原。 可這時蕭小一昨晚,將事情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他將石堅拉到後面來,對石堅說道:「石大人,雖然現在困難增大,可是對於石大人你來說,也是一個機會。這次不能急。」 U悠書盟 uUTXT.cOM 全紋吇阪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六章 青雲路 字數:4256 3gwo.net專業手機電影下載 堅到現在頭還暈暈的。昨天晚上他可是喝了兩大碗這也難怪,大洋島現在除了礦業,還有農業以及畜牧業,其他的作坊都很落後。包括酒水和布料都是從中原進口的,但海上還是叢林,濕氣大,因此人們都喜歡喝烈酒去濕。 不過隨著遷移的宋朝百姓越來越多,也有許多作坊漸漸興建起來。最主要就是石堅帶頭引進了幾個大水泥廠,現在還沒有投產,這也是他以後為了修建水庫,馬路作準備的。 石堅說道:「蕭先生,現在局勢已經很糟糕了,我必須要馬上趕回去,具體的辦法還是要在船上想。」 蕭小一能夠理解石堅的心情,以前不管怎麼樣說,大宋國內的局勢沒有惡化,現在有可能大宋國內局勢在惡化,這才是一個國家的根本。但他還是說道:「石大人,下官想知道局勢有多糟?」 石堅想了一想,說道:「會很糟。」 他想到了前世經濟危機。那時各國都在挽救經濟,並且有可能放下恩怨,相互配合。可現在有一個邪教,他們根本不顧老百姓的死活,恨不能將大宋推到隋朝末年和秦朝末年那種地步才甘心,而且他們最大的優勢就是掌握了龐大的經濟!在這時候他們再落井下石,那麼將有多糟就有多糟。 蕭小一說道:「還有如果下沒有猜錯的話,石大人這次前往中原也探知了一些內幕,能不能告訴下官。」 石堅將他聽的契丹東京道的消息說了一遍。 這一點也沒有出忽蕭小一的意,否則昨天石堅都不會那麼失態了。他說道:「因此,現在石大人更不能急。」 石堅揉揉頭,他的頭到在還痛著。下回看來還是不能喝這麼多酒。他說道:「我也想不急現在千均一發,我不急不行啊。」 蕭小一搖頭:「我還得石大人說過一句話凡事有利有弊。這件事說定對石大人有天大地好處。」 石堅知道他地心意。當然他來大洋是想逼朝廷知道他存在地意義。甚至為此都計劃好拖延時間回中原。可是他苦笑了一下。說道:「如果朝廷國內局勢安全。本官自然不會那麼急你不知道經濟危機代表著什麼?」 在他前世發生較大經濟危機時。就連西方國家那種龐大地經濟。還有許多人跳樓自殺多人家流離失所。有地睡馬路。現在宋朝再怎麼發達。也不可能人均收入幾萬美元。不是扯嗎。而且現在宋朝地經濟比資本主義還要畸形資產還要集中。大多數百姓還是很貧苦地。 「我知道。但現在主要問題就是糧與錢。只要將這個問題解決。危機就可以化解。錢。石大人慢慢想辦法糧。必須要石大人留下來。」 石堅叫紅鳶端上兩杯茶來呷了一口濃茶。品澀著這茶葉地苦澀了想。知道蕭小一說地是什麼了。馬上大洋島許多夏糧就要成熟在聖旨裡已經說過。許多商人有意壓棉屯糧。但宋朝沒有那條法律不允許他們這麼做。現在大洋島因為區域大。莊稼收穫期不等。但一些地區地夏糧開始漸漸成熟。可他們大多控制在海客手上。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石堅能夠出動他們。將糧食主動運到中原。將這次危機化解。因為無論是什麼樣地海客。都欠了石堅一個老大地人情。他們不得不還。但錢地問題。蕭小一也確實沒有辦法。現在而且不是錢地問題。就是石堅再變。他也不能馬上變出這麼多銅錢。而主要是交子地問題。怎樣才能將交子地信譽重新豎起來。 蕭小一也感到慚愧。他只能幫助石堅點醒一下。可不能幫助石堅解決問題。對於這種交子。他也太陌生了。 他又說道:「而且石大人離開大洋島這麼久了,剛剛回來,還有許多問題,就是你安排下去,也要你坐鎮一段時間,才能將大洋島的問題全部解決。」 這些問題基本上都是那些新來的官員所做的。當然不是包拯與余靖沒有用。而是他們指出來後,這些大老爺們不聽,包拯也沒有權利將他們的官職罷免。恐怕就是韓億也沒有本事將他們彈壓。畢竟想要把一個知州罷免,除了石堅有這膽量逾制,韓億也不行。如果石堅一走,大洋島再次失火,連石堅這一年來的心血都白廢了。 石堅再次苦笑,難道用刀子將我剖成兩半? 「而且如石大人所說,這次石大人回去,最少也得帶一支精兵回去,稍等一段時間,那麼就可以從大洋島最少抽出兩萬精兵。」 蕭小一也沒有細解釋。但石堅同樣明白。現在天理教開始叛亂了,就是石堅回去,他們也可能發動叛變,在石堅回去的路上對石堅擊殺。因此石堅回去必須帶上一支軍隊,才可以安全 須要等丁他們回來。一旦推土機計劃結束,現有石堅與田瑜的士兵四萬多人,還有部分輕傷的也養好了傷。這次推土機因為厚實緩慢,士兵損傷並不大。再加上從第二等人,也就是石堅劃分的最與宋人親近的土著人征的士兵,達到了五萬多人。現在大洋島局勢平穩,完全不需要這麼多人,只要有三萬人就可以在海上巡邏,以及各地駐防解決。 並且石堅昨天還有一個計劃,打算在寶石灣建造一個船廠,這種船廠主要是修造一種新式海船,也就是石堅說的正規戰船,這種戰船將以速度為主。一旦這種戰船下水,海上將再無隱患。 所以石堅將可以抽調兩萬士兵回去。有了這兩萬士兵,不要說叛亂,就是契丹精兵也要退讓三分,要知道石堅當時只帶著一萬人就將西夏鬧得天翻地覆。而且有了士兵在手上,他也可能就急解決問題。 「還有大人,這不是相隔一千里路而是幾萬里路,就是石大人回到京城,也來不及了。因此事情越大,石大人越要謀定而後動。」 石堅歎了一口氣,說:「我現在怎麼謀?」 因為隔著海路聽到的消息都是多少天前發生的,因此沒有辦法佈局。況且這一次也出忽他的意料,所以他才失去方寸。 「石大人放心,我們來看,就如石大人所說,最糟糕的事發生了先就是日本與占城也進攻我們大宋,這兩個國家勢力太小,可以忽略不計。」 日本想要進宋朝,必須要從海上進攻,他們的造船技術落後,只要在海上將他們切斷了岸上他們就無能為力。占城,也就是越李王朝們想要進攻宋朝,只有進攻廣南路宋朝核心地區太遠,暫時威脅不大。當然果宋朝危險,他們這樣的進攻也可能成為壓垮宋朝的致命稻草。 「還有契丹,別看從陝西到龜茲,我的戰線長,可他們只敢騷擾,因為哪裡一是離宋朝京城遠,就是他們佔下來,以後我們還可以反攻回來。並且主要我們哪裡有許多精兵悍將。因此他們將會主攻河北路與河東。而且有可能河東路祥攻,河北路主攻。」 這個石堅也在船上想,如果契丹人想要進攻宋朝,肯定會從東路先動。因為這一路將會有女真人,一是他們戰鬥力強大,二是也可以借宋人之手,將女真人削弱。同樣,女真人也威脅著契丹。當然如果宋朝危在旦夕,中路也會挺進,將宋朝全完瓦解。 石堅看了一眼蕭一,見他眼睛裡出現紅絲,看來他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好,否則想不出這些問題。他說道:「蕭先生辛苦了。」 蕭小一一笑說:「我辛苦一點不怕,就石大人失了方寸,那才比什麼都糟糕。然後再說天理教,也許他們蓄謀已久,甚至還有那個候爺在京城作亂。但別忘記了,他們只是帶著一群被他們鼓動的叛民,而且也沒有什麼能打仗的將軍。因此我認為朝廷還能拖上一段時間。」 石堅沉吟道:「是能拖上一段時間,可是大宋將整個被這次的風波破壞。」 蕭小一說道:「這也是他們自作自受。而且石大人,從你自小揚名天下,為大宋做了那麼多事情,但你仕途能不能稱青雲直上?」 青雲指高空、官高爵顯、清高。蕭小一這裡明顯指第二種,這是出自《史記。范睢蔡澤列傳》,也許蕭小一這句話許多人認為他說的不對頭,以石堅現在才二十二歲,以駙馬身份位極人臣,還不稱為直上青雲,還有誰能稱為直上青雲? 然而細想,可不是這麼回事。石堅就是有幾次官居一品,也是化解朝廷危難,如陝西,再如現在大洋島,可回到朝中後立即連退三品,甚至在京城就沒有呆過多長時間,最長的一次,那是他少年時,真宗在世,但也只是一個玩官。其實以石堅的才華,他就是擔任真正的宰相也不為過,當然現在他也算是宰相,可那是虛名。因此蕭小一有此一說。 說到這裡,蕭小一也是歎息,說:「其實太后對石大人也算不錯。」 這話也不矛盾。現在石堅聲名太大,本事太大,而且主要經過幾次戰役,在軍中擁有許多擁。這才是真正重要的,如果石堅想要造反,比天理教危害還要大。在這種情況下,劉娥對他節制,也是正常不過。如果遇到猜疑心更重,心腸更毒的君主,都有可能將石堅殺死。當然如果是這樣的君王,石堅是不是還能保持這樣的品性也就未必,還有他想自保也太容易了。 「可是石大人做事,還必須要有實權在手上,這才是最不可調和的矛盾。」 石堅唯一所能做的,讓劉娥減少猜的辦法,就是聽任朝廷節制 沒有了權利了,他就是有野心也不可能得逞。這沒有衝突的唯一辦法。但石堅沒有了實權,也只有眼睜睜地看著一些事情發生。 「而這次也正是石大人的一次最好的機會。讓朝廷知道石大人是朝廷的主根,這樣將朝廷與石大人綁在一起,也許以後朝廷為了節制石大人,再次分出根須那時候石大人早已將事情做好。」 跟在石堅後面那麼多年,蕭小一自然明白石堅心意果將大宋的危脅剷除,石堅也會主動歸隱南山。但必須有一個前題,得讓石堅把事情做好。越是這樣節制,石堅做得越慢,反而有可能連他的願望都不會實現。現在蕭小一的意思就是讓朝廷吃一個大虧麼以後不得不放權給石堅,讓他真正進入書樞,這才是真正執掌青雲。現在天理教不是說堅是枝嗎?枝大於干後會成什麼結果,那它就是干。可現在它不但成為主枝,而成為根,怎麼辦?枝可以鋸掉主根你敢鏟麼? 這是用形勢,逼得朝廷讓石堅成為諸葛亮、霍光那樣手掌真正大權的人物。 石堅的苦笑意味更重。 蕭小一鄭重地道:「石大人,非為你掌權,而為天下所有宋人,你不得不這樣做。」 石堅做了一個讓他停止動作,說道:「繼續往下說。」 顯然石堅不;在這話題上糾纏下去。 蕭小一繼續說道:「還有一條重要原因大人不得不要拖延時間。現在無論是天理教還是契丹,他們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想消耗太多的力量。因此他們一開始,不會將所有力量展現出來大宋軍隊注意。所以石大人如果過早回去,是有可能將災難減輕。可是天理教還不會全部暴露出來。難道石大人想與他們糾纏一生?」 這一條很重要。如果天教不滅麼石堅就是回去做了真正的宰相,也能全力對付契丹。有了這個遊牧民族在北方制肘,那麼大宋還不能成為真正強國。況且還有更厲害的女真人開始興起。 蕭小一說道:「請三。」 石堅再次想了許久。過了半天才說:「我知道我怎麼辦了。」 說完後,他臉上露出一片蕭索。 蕭小一再次說道:「石大人,也許有許多百姓受累,可只累這一回。否則以後再三的發作,不但有更多的百姓受累,而且大宋的國力也架不住這樣的折騰。」 石堅說:「我知道,讓我想想。 」 說著他閉上眼睛。 蕭小一不敢打擾,施了一禮,走了出去。 石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走出來。卻看到家裡的人全部在收拾東西,連盧雲也在收拾行李,他奇怪地問道:「盧仙子,你不想留在大洋島了。」 趙蓉拽了他一把,說道:「是我說的,我要把她帶到京城去,難道你真讓她做生意?」 石堅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如果說玉素奴香,或者耶律燾蓉還是為他為朝廷著想,這個盧雲趙蓉也不會想把她也收下來吧?但他現在也沒有這心情,只好隨她去了。他說道:「我想出去散散心。還有你們也別慌收拾東西了,我還有幾天才走。」 那個傳旨的公公也在他家中,一聽他這話,差點哭了,他說道:「石大人,那可不行吶,朝廷現在危急啊。」 石堅說道:「我在下辦法,想不出辦法,我回到朝廷也沒有用。」 「不會石大人也想不出辦法吧?」那個公公也急,現在連他的私房錢也是一大把交子。 石堅說道:「如果好想,朝廷那麼多大臣早想出來了。」 正說著,丁的妻子也走了進來。她首先行禮,喊少爺。畢竟在石堅家呆過一段時間。 石堅說道:「丁夫人,不用這麼客氣,現在丁將軍是朝中大臣,你也不用稱呼我少爺,傳出去不好。」 「是,石大人,聽說石大人馬上要離開大洋島。」 「不用急,暫時還不能走。放心吧,回去我還是要帶上丁將軍的。」 說著他走出家門,這件事現在複雜,特別一想到國庫空空如也,交子成了廢紙,還有這次商人的行為更讓他寒心。他憂心忡忡。 來到街上,外面的陽光明媚,不過開始有些炎熱了。還有一隊巡邏的士兵看到他,立即向他敬禮。這隊士兵中還有幾個土著人,不過看來他們入伍時間不長,敬禮敬得很不標準。 石堅忽然大笑,他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了! PS:上午的一更,昨下半夜沒有碼好,可上午停了電,鬱悶,只好現在才傳上來。 3gwo.net專業手機電影下載 悠幽書盟 UUTxT。cOM 詮紋字阪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七章 可怕的捉姦 字數:4828 3gwo.net專業手機電影下載 眼間,進入了十一月的末旬。就連江南也開始寒冷蕭條,田野空曠,烏雲低垂,天氣蕭晦。 這時候的局勢就像這天氣一樣,一天比一天惡劣。鄭都奪下南康軍(今九江星子縣),然後迅速帶著隨同他造反的南康軍士兵以及造反的百姓,進攻江州。但江州知州在信州出事後,就加強了警戒,於是鄭都不但沒有得逞,反而損失慘重。這時候他突然帶著叛軍越過鄱陽湖口,向東進軍。唐汝帶著叛軍西向與他匯合,兩股叛軍合在一起,進攻州(今鄱陽縣)。在兩股叛軍攻擊下,州再次失守。至此,除了貴溪縣還在風雨飄搖中掙扎外,兩州十二縣共十一縣包括真宗親自命名的景德鎮全部失守。叛軍的人數達到十幾萬人,舉國為之震動。 同時契丹三路大軍除了西路大軍外,中路與東路大軍已經到達了宋朝的邊境。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呂夷簡離開京城後,立即組織海客對海上的日本高麗還有契丹的海船全部進行堵截擊殺。然後發佈命令,組織沿海各州官兵對倭寇追殺。這次的倭寇不像明朝,打了就往海上跑。現在沿海因為航海,本來就有許多海客,他們也許會昧著良心,哄抬物價。但關係到他們自己的安全,可是出錢出糧。因此倭寇很快就被殲滅,只剩下一些殘兵敗將還在到處流竄。但廣南路情況也很糟。四川的起義也沒有鼓動起來。這次因為四川的盆地氣候,還有交通問題,種植棉花的百姓並不多。因此糧食沒有多大的危機。所以夏~還沒有進川,局勢就被當地官府控制住。 但在江寧府還是一片平安的景象雖然這一次在交子危機中,有許多百姓也跟著開始再次過上艱苦的生活。但畢竟多少年富裕的底子在哪裡,人們還能勉強維持著一日三餐。不過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朝廷那麼富裕,怎麼一下子錢到哪裡去了? 當然外面各種傳言都有,特別將信州的百姓說得都餓死了一半人所以老百姓才起來造反。但他們自顧不嫌,那有心情顧別人的死活。還有那些有錢人家在這場危難中可沒有損失多少,相反還有一些人發了大財因此秦淮河邊照樣歌舞昇平。只是讓他們感到惋惜的是盧仙子消失不見。自此艷名遐的三大仙子只剩下兩大仙子了。他們還在妒忌不知那個混蛋得到了盧雲,她到現在還是一個處子的身體。 只有一個青年家中大發雷霆,因為他得到下人一個不好的消息。他喜歡的那個寡婦居然在大街上與一個男人親熱地呆在一起。他正是那個與李織有關親密**關係的石達龍石公子。 他的父親原來是江寧府通判,後來他轉到宿州做知州。因為江寧府有不少家業因此他的家人沒有搬到宿州去。這位石公子也呆在江寧了。一是他有學業在身,現在他中了舉人,他父親也希望他更上一層樓,能考中進士,那麼他家就開始飛黃騰達了。二也是石達龍生性風流,而江寧府是天下繁華所在至少比宿州強得多,他也不願意到宿州去。 他可不知道貪戀的這個少婦居然是大宋現在最大的女魔頭。說老實話李織的風采連當時石堅在不知道內情的情況下,都頗為欣賞則不會讓八王爺元儼看上。更何況他本身就是一個花花公子。 自從他認識李織數年,兩個人都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這讓石達龍很苦惱。不過他也沒有辦法滿足李織的要求,我可以嫁給你,但你要給我正妻的身份。 難道讓他把自己的子休了,娶她,他父親還不得把他皮剝掉。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就像石一樣。位極人臣。以這種身份可以娶三妻。那麼給她一個平妻地身份吧。石達龍迷戀李織地美色。因此反而成就了一件好事。他用功讀書。最後考中舉人。當然想要出人頭地。這遠遠夠。他還要考中進士。這樣最後才能擠進達官貴人地行列。而不是靠他老子地餘蔭。 然而聽到他下人稟報了這件事後。他暈了。這些年李織說她有產業要經營。因此跑東跑西。每年在江寧時間不足一個月。這個他也能理解。她與陌生人見面他也能理解。畢竟生意上地往來。可是現在這個消息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背叛了他。或者以前她說地都是假話。那些美好地山盟海誓都是拿他當猴玩地。當然當猴玩地。石達龍人品長得風度翩翩。李織自然愛上他地相貌。可想要李織放棄她地野心。而安心地投入他地懷抱。可能麼?就是他真地讓她做正妻也不行。連石堅也沒有這本事! 此時他陰著臉。無論那一個男人得到這一消息後。都不會很開心。況且他還是十分迷戀李織。終於他說道:「你看清楚了?」 那個下人是他家地一個僕人。自小就在他家長大。同時也對他忠心耿耿。石達龍做許多事。也沒有瞞他。 那個下人說道:「少爺。我不會騙你。本來我也不相信。可後來我跟著他們好大一會兒。那個男人不但與她親熱。而將她摟入懷裡。動手動腳地。」 「那個男人有多大?」 「那個男人近五十歲,不過身上的衣著很光鮮。」 石達龍更不開心了。 輸給了一個近五十歲的男人。 他憤怒地走來走去,最後生氣地將房間角落裡一盆正在盛開的茶花,一腳把那個茶花盆踢碎。 甚至他想立即帶人抓那對姦夫淫婦。可一會兒冷靜下來,一他與這個姓唐的少婦沒有任何關係,二她平時來往的人似乎很複雜。當然以前他一直認為那是與她做生意來往的客商。他還怕別人認出他,向他父親稟報,故意躲開。看來不是那麼簡單。可是那些男人全是她姦夫麼? 那是假扯有利益,沒有氣質,會讓李織看上麼? 然而就連她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為她只想與這個賣相好的公子玩玩後讓她的大計劃功虧一簣。也許在她心目中,什麼都可以為了目標而交易。而這種花花公子真的會為她努力讀書?會喜歡她?那也是哄哄她開心,在床上大家樂一樂罷了。 實際上最後石回到京城後聞聽此事也冒了一身冷汗,連道連老天都不該亡大宋。 當時石公子可不是那麼;。他在家中越想越氣,甚至想帶著手下人將那個姦夫揍一頓。雖然他沒有這個權利可他在江寧有這個勢力。江寧石家與和州石家半拉子關係也套不著,當然如果或者從春秋戰國時敘還能敘上一點關係。但江寧石家比和州石姓要威風得多,是江寧的望族。更況且他家有錢有勢。 於是他越想:不開心,這抓賊抓贓奸在床。於是他想了一個辦法,乘著夜晚將黑的時候,他穿得暖暖和和的,從李織居住的院落的院牆翻過去。也該他立下大功,恰在此時李織出去,這個院子只有少數幾個下人看守。如果李織回來似這個平常院落,把守嚴密就是想翻這個牆也會讓人發現。 他藉著夜色摸進了李織的房間,到她的床下。以前的床與現在的床可是兩個樣。它不但是睡覺的地方同時也是裝飾品,有床棍板遮,床攔桿,特別是床的正面有可供人上下的床榻,作為裝飾物的床遮。如果不是轉到側面去,也很難發現床底下有人。不然《水傳》裡,李師師的床下怎能藏著周邦彥與宋徽宗兩個人,宋江沒有發現。當然首先你得嗓子好,不要咳嗽。 李織也是大意,當然不是大意。在江寧她十分低調,不低調也不行,如果讓人認出那就麻煩了。而她只是因為這裡是她外祖父的故都,有著感情,又因為這裡的繁華她喜歡,所以每年都要在這裡渡過一段時間。這件事只有少數人知道,連李曉風都瞞著。因此她也沒有想到床底下還藏著人。 石達龍趴在床下邊,這一次是下定決心捉姦在床,因此準備充分,手裡還抱著一個橡膠暖壺,在床下邊呆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聽到外面那久違的嬌笑聲。可是那種嬌笑聲卻是對著另一個男人說的,而且還是一個老男人,他心裡當時不是滋味。當然現在他還不能衝出去,憑著這一點他也不能說李織與旁人就是關係。還得等。終於房間的蠟燭亮了。他從榻板下看到兩雙腳。有一雙腳他認識,一雙金蓮小腳。想要這種小腳可得要吃很多苦處,自小就要包腳布,使腳變得~形。這種愛好也是自李後,才流傳開,但現在並沒有普及,至少石堅幾個妻妾一個也沒有。 這雙小腳是他的最愛,可現在它卻要另一個男人玩弄,石公子越想越不是滋味。不就一個寡婦嗎?不就是有點小錢嗎?可你明知人家就這一點,你還要招惹人家做嘛! 另一雙腳很粗大,套在一雙繡金邊黑綢布的棉靴裡。就從這雙鞋子可以看出這個主人也是有身份的。當然再有身份,石公子也不會害怕,這是什麼地方?是江寧府,是他的地頭。 這時候他看到丫環進來了,將房裡的火盆生上。現在他正在床下邊冷著,這股暖氣立即讓他感到一股溫暖襲來。不過他看到那個男人的腳並沒有離開房間,他心裡面冰冷的。 一會兒房間裡更加暖和,這個男人與李織也沒有說話,但那兩雙腳卻在不停地移動,一會兒勾在一起,一會兒交叉,一會兒並立。然後一件綢棉裙就飄在地上。又是一件線衣落在地上,再是一件線衣落在地上。最後連一件水湖色的褻衣也落在地上。 石公子想到這回可以出去抓奸了吧。 但這時那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使他在床底下一愣。 那個男子說道:「公主,你好美。」 果然聽這個聲音,年齡不小了。 可石公子愣住了。公主?什麼公主。現在朝廷唯一的公主就是趙堇,嫁給了他的本家下聞名的石不移了。當然還有公主,那就是真宗的幾個姐妹,可年齡也不對們歲數最小的一個也有近五十歲了。李織才多大,她才三十出頭,加上她保養得好上去就像二十六七歲一樣。 他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了。 這時候聲音還在繼續傳來,是讓他生氣不已的那個婦人的聲音。她說:「不行了,我也人老珠黃了。不過劉知州如果喜歡我到大事一了,我可以陪伴你左右。」 然後是親嘴聲。 但這時候石公子也顧不得爭風吃醋,他在想齊知州是誰?當然現在就是沒有意外,給他出去捉姦 有這膽量。人家是什麼人,一個知州,堂堂的朝廷是商人,他是什麼人,一個二世祖什麼和人家爭。不過他是二世祖,對官場上的事很熟悉。他就在想圍有那些姓齊的知州。當然姓齊的官員很多,如齊廓齊唐兄弟。但周圍唯一姓齊而且擔任知州也只有齊耿。 也是原來知廬州因為包庇兒子縱橫鄉里,被石堅抓個正著。後來被貶放因為後來知錯能改,在地方上有政績。再次被調到宣州擔任知州。這就是宋朝官員的一個特色,只要不是死罪,流放了還可以再次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個少婦怎麼和他裹在一起?不過他們能有什麼大事。石達龍越聽就越不對頭,他已經隱隱地感到很害怕。 然後床上吱呀了兩聲,那個男子的聲音再次說道:「可本官就害怕那個石堅突然殺回。 」 「不用,我已經在他身邊安排了人,如果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即通知我們。我前天還得到情報,說那個石不移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但他在寶石城得到消息後,也是愁眉不展,還喝醉了酒。本來他準備立即出發回來的,可不知什麼原因,他又停了下來。」 聽到石堅要回,顯然這個齊知州有些緊張,床上的吱呀聲也沒有了。可聽到他沒有回來,吱呀聲再次響起。 「為什麼他沒有立即回來?」 顯然他也不解。以那個青腔為國的心情,聽到朝廷如此大難,他立刻快馬加鞭才對。 「我們也分析了。估計他當時的想法,一是等到大洋島夏糧收割,憑著他在大洋島的影響力,帶回大批糧食。畢竟那些傻乎乎的商人聽到我們鼓動,全部將糧食屯集起來發黑心財,他沒有糧食就是回到宋朝後也不行。還有他進攻南洋諸島,也將精兵分在外面,離大洋島本土很遠。他也要等到他們回來,帶一部份士兵回來。」 他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要造反? 石達龍抱著暖壺,在底開始哆嗦起來。要不是床上的兩個人正在進進出出,都可能聽到他身體顫抖的聲音。 少婦繼續說道:「齊知州,這對們是一件好事,至少讓我們多挪出一個月的時間,這也是我找你前來的主要目的。」 「說吧,你怎麼打算?」 「信州義軍裡面主要負責人都是我教人。」 「你說那個唐汝貴教的人?」 「他不是,他是我們推出來送死的。我也防著契丹人一手,如果他們不配合,我們就立即撤退,防止我們的人暴露了。這次大洋島讓那個無能的張元一弄,我們的天理教損失可是不小。因此我也經不起再一次打擊了。」 「放心,公主,他們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只是他們與我們一個前後出動,以此來讓對方吸引更多的宋朝軍隊主力罷了。」 「其實這是無用之,那個石堅早就猜出我們的計劃了。宋朝北方的軍隊不可能分出來的。不過他在大洋島上,現在宋朝混亂,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失去這機會,我們大業那就遙遙無期了。因此我與王爺這樣想的。現在宋朝呂夷簡平沿海日本人騷擾,夏竦平四川,種世衡對付我們信州義軍,狄青對付廣南路占城軍隊。」 這個石達龍知道,狄青剛帶著大軍渡江,奔向嶺南。種世衡的軍隊也過了光州,快到黃州。可是這個唐夫人說什麼我教我教? 天理教?她是邪教的人? 那個少婦還在用嬌膩的聲音說道:「因此京城的兵力分出去不少。因此我與王爺商議過,信州鄭都是我教八部裡的人。我命令他立即派人進攻) 說到這裡,她咯咯大笑,再次說道:「那時候本公主就可以與王爺劃江而治,重豎我們大唐的威嚴。齊知州,你也就是我朝重興的功臣,終身享受榮華富貴了。」 聽到這裡,石達龍差點嚇暈了。他終於明白這個唐姓少婦是什麼人了,她就是宋朝朝廷一心想要通緝的天理教教主李織,難怪她身邊那麼多下人,那麼多古古怪怪的人。 一想到自己居然和這個女人睡了多次,他嚇得臉都白了。如果一般百姓,對天理教並不是很熟悉。可他有一個做中級官員的老子,天理教的內幕他怎能不清楚? 他居然捉天理教教主的奸?這就好像一個洗得乾乾淨淨,身上香噴噴細皮嫩肉的十歲少年無知地跑到餓了十幾天的老虎嘴邊,去撥它的鬍子。 想到這裡,石達龍臉都嚇白了,趴在床下,連呼吸似乎都不敢了。 3gwo.net專業手機電影下載 悠優書萌 UUtXt.COM 全文字阪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八章 今天真高興 字數:4921 3gwo.net專業手機電影下載 :因為風度不要溫度,因為速度不要質量。這半個月萬字,所以質量有所下降,還請老狐狸等大大願諒。另外也多謝各位大大的支持訂閱與票票。大家也看到從國慶後我就基本上沒有什麼推薦了,漫長的時間裡全是大大們在支持。多謝。再次通知一下,小石也將開始漫長的宰相生涯,是真正的宰相。 蕭小一在向他說想辦法掙錢。石堅其實早在來大洋島的路上就想過了。如果太平時期容易。和前世的經濟危機不同,那時的百姓可幾乎將所有的錢都放在銀行,因此銀行沒錢那可是真正沒有錢。但現在宋朝的經濟危機,而是某些人人為地利用百姓對交子這一事物的不相信,抄作起來。而且一些黑心商人乘亂哄抬物價,造成市場混亂才造成的。實行上宋朝的經濟總量損失不大,不要說幾億貫交子,就是現在的大洋島資產也有近十億貫。但如果不遏阻的話,最後真的成為經濟危機。 當然太平時期,那好辦。不是人為地將交子抄得值錢嗎?我來再挺。土地現在暫時沒得拍賣了。可無論在宋朝內陸,還是大洋島,南洋群島,以及兩灣大陸,他怕現在技術落後,浪費資源,所以許多礦藏並沒有說,只說出了部份。我現在再拿出一些礦藏來拍賣,用交子的打九折,不行打八折,打七折,我把交子硬挺起來。幾次風波以後,反而會使交子信譽度更高。 但現在不行,朝廷馬上混亂不堪,除非自己長了翅膀飛回去。 可就是自己馬上飛回去,也未必就是立即將所有侵略與叛亂平息。這些礦藏的拍賣是寄托在國家能對他們保障開發安全上以及對自己的信譽才得以實施的。如果一個國家連自己也保不住,如何能保障他們的礦藏?特別經過交子混亂後,這些商人將會選擇求穩。也許會賣他一個面子,拿出一個幾萬貫錢來做做樣子,可這樣對大局於事無補。 因此想要他們信立即要把局面穩定。可要把局面穩定,就必須要有錢,要使交子再次堅挺。這似乎是一道循環的無解之題。這才是讓他頭痛的地方。 但是他看到了這幾個土人戰士後,突然想到了一條對付那些無良商人的辦法,而且會成功地刺激他們湧躍拍買礦藏,以及叫他們主動掏出銅錢來購買交子,讓交子升溫的辦法。 當然他還不道就是他解決了交子的難題,一場更大的陰謀將會在大宋上空降臨。而這次大宋的命運能不能平安渡過會寄托在一個被嚇得魂不附體,躲在床下連大氣也敢出一聲的花花公子:不能平安地逃出那個秦淮河邊看起來秀麗的院落! 解決了這個困擾他許的難題,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陽光般的笑容。甚至他還來到街道邊一個賣烤紅薯的老頭攤子前,買了一大包烤紅薯。 這個頭也是因為在中原生活貧困,舉家搬到大洋島來找活路的。現在沒有到夏收季節,在寶石城擺一個攤子找一點收入。從人們的議論聲中,他也知道這個長相偉岸的青年就是赫赫有名的石大人。 他有些受若驚了半天等到石堅走遠。他才想起來。石大人居然買了我地烤紅薯。我這可有臉面了。咦。石大人怎麼連這種粗食也吃?還有我怎麼就好意思真收了石大人地錢呢?他還聽到石堅遠去地背影在唱道:「咱們老百姓。今天真高興。」 他撓頭大人不算老百姓吧。他如果是老百姓們算什麼?不但是他。就是石堅身後地幾個護衛一個個地將眉毛皺起。石大人這個唱法可不好。 石堅哼著老百姓到了家中。心情好啊。這一仗打贏了。其成果不亞於四方山一戰。看到他高興地樣子。雖然對他哼地這首歌同樣皺眉頭。不過趙蓉還是高興地迎了上來。她問道:「相公。想到辦法了?」 「那當然。也不看你相公是什麼人。可是天上文奎星下凡地。」這個問題困惹了十幾天。今天終於找出解決辦法。他高興。於是山吹海吹起來。 趙蓉翻了一個白眼。趙_在一旁聽到高興了。至少她哥哥地大宋沒有問題了。她笑嘻嘻地說:「我就知道相公了不起。會有辦法地。」 「那當然。」石堅高興地將她抱了起來。在天空中打了一個旋。當然。趙蓉也得來一個。然後也將紅鳶、綠萼。連大肚子地李慧也來了一個擁抱。就是看到玉素奴香有些失望。也輕抱了一下。誰叫他摸錯了床。這個負責是遲早地事。 接下來不能再抱了,再抱要犯錯誤了。夢姑與靈姑兩個小丫頭有些賴上他的意思,這一抱後果更壞。那個盧雲連趙青城也喜歡,更何況脫了面具,露出真實身份的石堅,還是不能再招惹了。還有一個人,更不能抱,那就是那位花姑娘,她可是丁的老婆,這一抱真要犯下大 他在高興,可沒有想到屋子裡還有許多人,那個傳旨的公公看到石堅不願回朝,他可急了,將韓億、包拯、余靖全部喊來勸說。不過看到石堅這樣子,臉上都露出笑容,那代表著什麼!那代表著是石堅終於找出了破解的辦法。 石堅對這個公公說道:「我雖然暫時不能回去,但本官立即寫一些奏折回去 子的風波化解。可你要記住了,一定要快將消息帶且在路上不能有任何閃失。」 那個太監站直了腰,說知道。這也好,畢竟石大人說得也對,就是他回去也得要準備,不過如果能夠將交子危機化解,國庫再次有了錢,什麼危機也不怕了。就是契丹人再厲害又如何,就是邪教叛亂又如何,只要石大人一回到中原,還不什麼都能解決。 當然要寫奏折,閒雜人等全部要迴避,連趙蓉也不例外。不過石堅還是留下了蕭小一,包拯靖以及韓億。因為對這四個人的人品他很相信,同時也讓他們學習一點經驗,以後出現困難時讓他們學會變通。 在沒有寫奏折之前,他還拿來了幾塊有些熱氣的烤紅薯,分給他們吃。這可是他前世的最愛。包拯和余靖還好一點,至於那個公公與韓億有些皺眉,不是味道不好,而是這外表黑乎乎的們吃慣了美食,有些嫌朊髒。 石堅也不以為意喜歡不一定非要別人喜歡。他很快就將一塊烤紅薯吃完,甚至他還想著是不是教導人們做炸薯片這個美味得營養不良的食品。石堅這才拿起紙筆寫奏折。 石堅寫的第一奏折就是讓朝廷頒布詔書,詔令天下所有資產達到一萬貫的商人全部在二月初二前派代表到京城,參加石堅主持了大會。如果不到的將以謀反罪論處。當然除了少數偏遠的地方除外。畢竟時間太緊張,只有三個來月時間折還要到京城,同時又從京城發往全國各地們還要往京城趕。 這次石堅準備對商人進整治,這次商人的行為讓他太寒心了。至於資產的問題,梅道嘉的機速房早就將他們暗中清查過,想躲也躲不掉。 這次大會將兩個任務,一是石堅將會將商人劃成五個等級。這就是石堅看到那個土著人士兵想起的內容,為什麼能將這種升降制用在土著人身上不能用在商人身上?這一想便將所有矛盾解決。 第一等商人他們以後有的稅務將會享受朝廷的八折優惠,還可以用錢僱傭一定數量的正規軍隊地方上處理事務時也有優先權,在海外要求朝廷提供武器時也會從優供應除了這些,以後在貸款等等各方面朝廷也會著重從優照顧。就是以後朝廷拍賣時們只要出拍賣的價錢的七成,就可以抵當別人的原價。也就是說,同樣關稅收別人十兩銀子,只收他們八兩,石堅拍賣礦產土地時,別人出一萬兩銀子,他只要出七千兩就行了。 眾人了倒吸一口冷氣。這一來,這些商人有後將會越有錢就更有錢。 當然享受些待遇可不是那麼簡單,至少這些商人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情,平時要積善行德,還有忠於朝廷,特別在這次商人嚴重干擾市場中,不但沒有參預,還主動幫朝廷解難排憂。 接下優惠越來越少。到了第四等幾乎沒有了。而第五等,不但沒有任何優惠,而且石堅明確標明,除他們在大宋中原的財產或者用正當手段拍賣來的財產,受到法律保護外,其他海外的財產一律不受保護。 看到這裡,他們都知道這一次石堅是要報復那些屯集商品,壓售棉花的帶頭商人,其中那幾十個將兩灣大陸的銅礦石屯集的商人恐怕首在報復的範圍內。這也是道理,當時石堅為了他們開發海外,用手在地圖上一畫,一分錢也沒有收他們的,這才讓他們找到各種礦藏土地,實際上除了第一批航海的江;他們,這些人幾乎沒有什麼貢獻。現在他們白白得了利潤,反過來還要坑朝廷,石堅怎麼能放過他們。 現在這種辦法,那是告訴其他海客,你們就搶吧,把他們財產搶光,朝廷也不過問。特別是第一等的商人,還能僱傭朝廷正規士兵幫助他們搶,你怎麼阻擋。而且他們一旦搶過來後,向朝廷一註冊,朝廷還主動為他們保護。這就是等於變向地將他們在海外的財產全部沒收,獎勵給其他的商人。這些人沒有了海外資產,以後在竟爭中越來越落下風,衰落是早遲的事。 第二件事就是拍賣,為了使這次朝廷的危機化解,石堅拿出了十八個大礦藏,其中有煤、鐵、銅,石堅還公佈了儲藏數據,煤礦儲量近萬億噸,鐵礦儲量有近百億噸,銅礦儲量也有十幾億噸。這些礦藏大洋島有九個,還有中原的九個。沒有辦法,石堅為了解決困難,不得不把它拋出來,其中就包括徐州的煤,銅陵的銅等大礦。但石堅只說出它們的大約動輸條件和成本。可不能將地方說出來,會有糾分的。但石堅還特地標明了,用交子拍賣可以打八折成本。 看到這裡,眾人終於明白石堅為什麼要劃分等級,一是規劃約束商人以後這種不良現象就是讓商人看到這種等級的好處,同樣這次踴躍地參加拍賣,為朝廷解決困難,也是為他們劃分等級加分。只要這份奏折讓朝廷通過,詔書天下,相信立即會有許多商人再次搶購交子。而且最主要的是這麼多礦藏,就是朝中的那九億五千貫交子還不夠。況且還有許多流散在民間,朝廷沒有辦法兌現回去。那麼交子的威信將會立即漲起來些手上持有交子,因為消息不靈通沒來得及兌現銅錢的普通百姓將會是最大 者。 雖然石堅這種做法,已經很違背儒家傳統,可不能不說,也是對付這些商人的最佳手段,他們不是要利嗎?我就給你們利會奪你們利,誘惑或者逼迫你們將交子重新抬上去。 但石堅寫到這裡對那個公公說道:「你對皇上與太后說,這回切不可再印刷交子了。」 如果他們再昏頭,看到交子行情上漲,再來個十億貫,石堅乾脆一拍手,帶著幾個美嬌妻們海外那個島嶼上隱居算了。沒有辦法再幹下去! 那個公公點頭,尖著嗓子說道:「石大人這主意好啊。放心回朝廷就是交子與銅錢換成二成的價格,也不敢印刷了。」 石堅轉過頭問拯四人:「你們是不是覺我過於逐利而行?」 包拯想了一會兒答道:「石人雖然在逐利而行可時局困難,不得不為之。」 石堅正色說:「錯。聖人教導我們禮儀可也並沒有讓我們不去努力更好的生活。因此我們讀聖人書時,要學其仁禮智信,但也不能把我們變成了一個窮酸。固然相互兼愛是對的,可你們想一想,如果一個老百姓連明天的飯都沒有下落,你如何叫他去救濟其他人。因此子雲,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視之有度用之有節。請注意了,其中有一個度和節二字,他讓我們不能讓金錢迷失了本心,但他也沒有反對我們去爭取。因此,為官者必須要想辦法使百姓過上富裕的生活,但也不能一味地讓他們逐利而行,最後不顧廉恥道德。所以還要用聖人言行教化他們,讓他們去惡向善,遵紀守法,尊老愛幼。二者結合,相輔相承,這才是真正的大道。」 其實孔夫子的有許多說得很有唯物主義辨論觀,就像這一句,不愛錢是假的,可他老人家說得卻很對,愛錢沒有事,但要來之正道,不要太過份地看重它,也不要過份浪費使用它,但後來經過南宋朱熹的七忽悠八忽悠,最後完全改變了它的本義。 石堅句,使幾個人陷入了沉思。石堅教導他們的用意,就是因為怕他們剛正有餘,變通不足,而大洋島恰正是要學會變通,才能將各種事務處理好。 石堅才開繼續往下寫道,他直接說到,現在因為路途遙遠,還不能知道最新的中原發生的事情,但可以肯定邪教鼓動了無知的百姓參加了叛但不要因為這個,而失去了分寸,首先要保護好京城的安危,特別是那個小候爺的動向。京城更不能分去太多兵力。只要京城不失,交子事情平穩,叛黨們也不會掀起風浪。但主要還是契丹,特別是女真人。因此他再次說可以在西北急調一些將士回來,特別是要將折惟忠調回來。這樣的用意是折惟忠用兵多年,而且行事穩重。而對強大的敵人,只有守而不能攻。並且無論河北路還是河東路,士兵驍勇,可還是缺少會領兵打仗的將軍。但也不能將西北的將軍全部調回來,不要到時候河東路河北路守住了,而西北整個丟失。 同時楊文廣領導西北大軍,而且石堅分析很有可能,如果契丹分兵西北,也只是騷擾為主。可以詔書楊文廣可以見機行事,如果敵人勢大,以守為主,如果勢小,就可以尋找戰機,將他們全部殲滅!打出西北戰士的風采來。 實際這兩個人這樣的安排,就篤定了這種策略,折惟忠上了年齡,會用智謀,因此主守最佳不過。楊文廣年輕,恰是有衝勁的時候,正好主攻。 寫到這裡,他一聲歎息,雖然這是最穩妥的安排,可這也是丟車保帥之舉,讓天理教叛亂發展,還不知將有多少無辜的百姓和忠誠的官員戰死或者害死。當然戰死的也只有那些好官,至於那些貪官污吏,早就棄城逃跑了。反正宋朝也不議文官之死罪,只要你不造反就行。 他最後說道,可以請朝廷下旨,讓吐蕃派出士兵,協助朝廷繳滅叛軍。這也是沒有辦法,雖然有可能造成唐朝時,請回鶻人幫助平滅安史之亂帶來的禍害。不過石堅相信廝羅見識了他消滅了元昊之後,也不敢有所過份的表現。而且一個安定的宋朝也給吐蕃帶來巨大的好處。最主要現在連石堅自己都不知道,軍方中有沒有天理教的人,他不好用人,只有出此下策。 當然,等到廝羅的軍隊進入了宋朝,他也早到宋朝了。 寫完後,石堅立即叫那個太監離開大洋島,連晚飯也沒有留他吃。現在早一天到達宋朝,就能早一點將宋朝的危機減輕。 只是蕭小一對石堅這個舉動很不贊成。在他看來,最後還要拖上一段時間,將那個老太后,在宮裡逼得要上吊,這樣石堅回到國內後,才讓她知道現在宋朝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石堅。那麼石堅地位才會變得穩固,而不像以前那樣,像一個掃帚,想用的時候就拿來用,不用的時候就往那個旮旯裡一扔。 石堅笑笑,心說,我的蕭老兄,就是你讓我上青雲,也得有一個讓我能收拾的殘局。不要最後宋朝亡了國,叫我怎麼收。 他說道:「蕭先生,你也有一件大事,替我去做一下。」 3gwo.net專業手機電影下載 uu書猛 UutXT.com 詮紋子阪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九章 劣等民族 字數:3934 石大人,請說。」蕭小一現在對石堅可是佩服得五 特別是石堅將商人劃分為五等,一是責激交子重新崛起,二是懲罰那些惡劣的商人,三是將規範以後商人不再犯下這種錯誤。 也是說石堅不但將這次交子的危機化解,而且用這種等級使商人以後不敢再這樣做了。當然,這是在宋朝,如果在石堅前世,那麼多人講平等,講人權,他要這樣做,估計會讓遊行反對的人將他的家都砸碎了。但不能不承認,這一部份頭腦靈活的商人,帶動了整個社會的經濟發展,可要不是對他們遏阻的話,這種商人的為富不仁的行為將使整個社會風氣變壞。實際上石堅穿越前,那個中國是在~壯成長,可人情變得比西方國家還要冷漠無情。 石堅說道:「蕭先生,你立即通知大洋島所有的海客與大戶人家,全部來寶石城參加會議。」 蕭小一現在不但擔任中朝中的官職,也讓石堅上奏讓他擔任了一個奇怪的職務,那就是大洋島監察使。可是因為蕭小一吃了許多苦,石堅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一直稱呼他為先生。 蕭小一明白,石是要離開大洋島,不但要帶軍隊走,也要帶大量的糧食以及需要的物資支援大宋中原,這也是他的提議。而這一行正是他負責的,現在蕭小一在這幾個月內不得摸清了官員的一些行為,也摸清了大洋島上所有商人的名單。 石堅做完了這些,現在剩的只有等待。但他發現了他的幾個漂亮的妻子竟然養成了一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打麻將。現在可好,趙蓉、趙_、李慧、玉素奴香、紅鳶、綠萼加上半生不熟的盧雲,以及夢姑還有靈姑以及新近加入的花姑娘,都能湊起兩桌。 對於丁老漸漸在改變,石堅也不好說,畢竟人家現在可不再是他家的下人,而是一個堂堂官員夫人上有了一些錢,只是打打小麻將開開心,也不算什麼。難道還要她變成以前那個低聲下氣的侍婢? 不過有時候李慧也參加了就高興了,畢竟李慧現在可是懷了幾個月的身體,本來她身體就不好,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因此他氣惱地說:「慧姐再打麻將,以後孩子出世,我就讓他取名為石白板,或者石發財,石小雞之類。」 一句話說完,幾個女人都大笑。當然石堅不可能跟韋小寶那麼做過也將李慧嚇壞了。立即戒賭。 其實也難怪。現在樂活動少道真地讓她們和石堅一樣。每天都要看書寫書也不可能。 時光在一天天地過去。朝廷地聖旨越來越密集。但石堅都將他們打發走了自己已經點明了方向。他們再不會做。難道什麼事全靠自己?現在大宋地地域還真正地只有中原與大洋島這兩塊。如果真正將兩灣大陸佔有。或者以後地域越來越廣。難道將自己鋸成十截八截? 當然石堅自己批評過諸葛亮。可不能再犯諸葛亮那樣地錯誤。那就是將什麼事都做完了。而讓自己手下缺少鍛練能力。結果他一死。蜀國也就迅束完了。而不像東吳。至少還堅持了幾年。因此他在來大洋島地路上。就對那幾十個舉人教導。事實上現在他們表現出來地才幹也勝似朝廷那些派來地進士出身地官員。 隨後他接到地消息越來越不好了。連下旨地太監都在說他:「石大人。現在朝廷都將相位空出來。等著你回去。你還要這裡耽擱。連朝廷地政事都會耽擱地。」 自從呂夷簡辭去相位後。朝廷就沒有再沒有提撥任何做宰相。當然。現在這種情況下。除了石堅外。任何人也不敢做宰相。石堅只有好言勸慰。說自己已經安排好了。 不過最後一天一旨。石堅終於有些惱火起來。難道老太后將宮裡所有地太監都派來下聖旨了。其實劉娥也沒有辦法。她同樣不是傻子。如果石堅在這時候拿翹。她還真沒有辦法。可朝廷現在地局勢卻是十萬火急。耽誤不得。當然她也記得當時為了使石堅出山。竟然叫趙禎親自登門。一是這一招已經用過。二是這麼遠。還隔著大海。趙禎也不可能來。 王曾在青州聽到此事,只是歎息,早知現在,何必當初。這還是石堅,如果是旁人,就是不造反,我來個袖手不管行吧。 但石堅也為另一件事感到氣憤,雖然他早有準備,但聽到日本派出了士兵裝成海盜在宋朝沿海燒殺搶掠。這個民族之所以進步,完全是寄托在中國的文明基礎上。如果不是中國對它接受,從唐朝開始,就源源不斷地將各種知識在向它們傳播,也沒有後來的日本。甚至它們都有可和大洋島的土著人差不多。 但就是這個國家,從明朝時就對中國產生傷害。當然最大的一次,就是那次的侵略,也許有人都說想起南京大屠殺,可都沒有想到,因為這個國家的入侵,中國人死亡的數字遠遠不止這些,前後共近有三千萬中國百姓遭到犧牲。 於是石堅宣佈了一條命令,那就是將這個日本人宣佈為劣等民族,沒有土地權,財產權,法律保護權,工薪權,婚姻權。也就是他們不准享有任何財產土地,而他們犯了法必須要嚴處,可別人就是殺了他們也不會犯罪。最主要他還不准他們結婚,這是要將他們真正滅族。 這項條例可以說是石堅民族政策中最嚴厲的。石堅以前一直採用的是恩威並用的民族政策。就是他宣佈大洋島最低一等的土著人,也享有一定的財產法律保護權,並且還規定無論任何人僱傭他們也得發工薪。因此大洋島也迅速安定下來,固然是因為他將那些叛亂的土著人全部殲滅,也與這些比較仁義的律法有關係。 當然在石堅也只有過過嘴癮。畢竟日本按受了中原文化,這些年發展很快速發展的生產力,使他們的人口激增,現在日本幾個島上的百姓達到近千萬人口,可不是南洋島國上那些小國家,只有幾萬幾十萬人土機一推就沒有了。 石堅這條命令的發佈,不是代表著他想征服這個國家,而是刺激海客去這麼做。你不是用士兵裝作海盜到我們宋朝來燒殺嗎?我現在也沒有派士兵而是鼓動海客前去將你們的百姓抓來到奴隸。 想,這些日本人,連石堅都允許不讓他們發任何薪法律權麼就等於是官方認可,他們想要怎麼利用這些奴隸就怎麼利用。幹活時可以讓他們做最重的生活,沒有活計做的時候,嫌他們礙事了,都可以將他們殺死,也沒有罪。這種奴隸將會比非洲的那些黑奴更搶手。 同時堅還讓田瑜徵召一萬土著人士兵,對他們訓練後再從正規宋兵中抽出兩千人來,為這些捕奴的海客護航。護航那上假的石堅是讓他們做打手。 時光很快,眼看就到了十一月的下旬洋島許多地方開始收割夏糧。大洋島各地的宋朝海客以及商人也大多到了寶石城。因為有幾千人,石堅是在寶石城外的曠野中召開這次會議的。 一匹匹山馬拴在直插雲霄的樹上。 因為時間緊,除了寶石城周圍的海客外,其他的海客都是乘快船或者騎馬過來的。他們不知道石堅是為了什麼事召見他們,但也聽到了朝廷的消息。這事想瞞也不瞞不住,那麼多宋朝的百姓來到大洋島避難,有的來就食。就連呂夷簡辭職,朝廷相位空懸等著石堅回去的事他們都聽說了。 他們也習慣了,廷一有事就找石堅回去解決,而石堅也從來沒有讓人失望,最神奇的是他帶著一萬人居然將夏竦十幾萬大軍從靈州城救出。當然四方山一戰同樣也不可思議,還有那個神罰,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不過石堅既然離開了,現找他們前來,肯定關係到大洋島的發展,同樣對這個他們也很關心,畢竟他們也想瞭解一下大洋島將來發展的方向。當然還有西洋州的一些海客沒有過來,路途太遠了,但哪裡現在的百姓還很少,無關大局。 石堅果然說了修建七條馬路還有水庫的事。同時還有其他的一些策略,比如與商人合夥經營水泥廠,想要修建那麼多馬路水庫,可是需要許多水泥的,現在只有兩家水泥廠不夠的。而且石堅可是親眼看到國營企業與私人企業的差距。別看大頭的利潤都讓私人得去,可如果讓官員經營,一是效率低下,二是主要官員大量貪污,實際上都有可能虧空,主私人經營,至少可得到大量資金,還能在以後收到大量的稅務。還有辦學開恩科的事。從長遠來說,不能光靠武力手段,不但要在生活上讓他們融入宋朝,而且也要在文化上融入宋朝。而大洋島現在七個州,當然以土著人與奴隸為主,可人口數量達到幾百萬。因此石堅宣佈以後大洋島也跟著朝廷一樣,召考一些秀才舉人,並且還主動提供讓他們進京參加殿試。 這些海客聽得熱血沸騰。這幾條議,那一條不讓他們心動,水利的實施,是對開耕的莊稼的保障。馬路的修建,不但可以使他們能到大洋島更遠的內陸開發,就是中西部有大量沙漠地帶,可別忘記了,哪裡也有許多綠洲,可以做牧場。而且一旦有事,官府可以立即反應地調士兵過來處理。最後一條,更讓他們激動不已。雖然石堅也說了,除了第一等公民,也就是宋人,還有第二等公民,也就是最與宋朝親近的土著人也可以參加,但享受到文化教育的還主是他們這些有錢人,他們的子女就有出頭之日了。 隨後石堅又說了其他些措施,每一條措施都讓他們聽到後開心不已。 石堅最後才說:「還一件事就要麻煩你們了,本官將從你們手上徵購一半的糧食礦產和出產,並且本官還不好意思地對你們說一句,本官要打欠條了。 」 這一下幾乎所有的人冷了場。 石堅對這種情況不以為意,也早在料之中,他繼續說道:「也許大洋島有錢,還不瞞各位說,現在還有一億多貫,可一那是留下來開發大洋島的,剛才本官所說的那些工程,可要不少資金。二那全部是交子,想來各位現在也不喜歡這東西。」 眾人羞赧地一笑。現在交子的風聲想瞞也瞞不住,連大洋島也拒收交子。 石堅說道:「但在這裡順便提醒大家一句,現在乘著交子下跌,你們多收購一點吧,以後你們再想用交子,就得要用實際價格的一倍多收購了。那是題外話。現在還是這次的物資,說句不好聽就是捨欠。但是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我將用大洋島以後的稅務與我個人的信譽擔保。至少這幾千萬貫的貨物,本官想要掙這點錢,還是非常容易的。」 雖然是用發行國債的方式徵收,但石堅不得不用自己的名義來擔保。現在交子的潰崩,也導致了國家的信譽損壞。石堅如果用朝廷的名義來擔保,反而一分錢也拿不到。 聽到石堅這樣一說,眾人才安下心來。怕什麼,大不了石大人以後再找幾個大礦,舉行一次拍賣就可以搞掂這麼多錢。還真讓他們猜得差不多。況且他們有今天,全是石大人所為,也存著一份感恩的心情,所以最後沒有異議的通過。 石堅這才讓他們離開。 以後幾天,在官員的幫助下,各種糧食以及曬乾的牲畜的肉類,還有各種礦產,源源不斷地運向各個港口的船隻上。當然這次商人的配合,一是感恩,二也是石堅雖然離開了,可是他將一些不好的官員罷免,現在大洋島主事的官員都很年青,而且他們同樣學著石堅的品性,多做多想,整個大洋島出現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同時石堅所說的那些措施也鼓舞著他們。對於前來的主事官員韓億,他們也打聽過了,這也是一個好官,主要是石堅回去就要做宰相了,有什麼事還可以繼續做主。這一次他們這麼支援石大人,以後也好讓他繼續為他們作主。 到了十二月初,各種物資基本上都裝到船上,推土機計劃也開始結束。石堅帶著兩萬大軍,以及無數浩浩蕩蕩地船隻,在許多人歡送下,離開了大洋島。 臨上船時,石堅看了一眼這個美麗的地方,目光中出現了留戀,因為他知道他下次再來這個地方,也不知道還是多少年後了。然後大手一揮:「出發!」 號角響起,帆揚起,蒸汽機聲音響起,船隊悠悠地離開那個曲曲牙牙地寶石灣。 uu書萌 UUtXt.coM 全汶吇版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五十章 和鼓宰相 字數:5707 達龍趴在床下,他嚇得毛骨悚然,當然天理教所圖些強烈的手段,加上朝廷與石堅的有意誇大其詞,將他們形容成魔鬼。 只要落在他們手裡,不但要你死,而且會吃掉你的肉,喝掉你的血。 不過石達龍真要落在他們手裡,也會有任何生機。憑借他們的手段想要殺一個人很簡單,有些手段就是宋慈提前出生也查不出來。原來他想法很好,捉不到奸,出來給這個婦人一個驚喜,捉到了自然出來嚴正義辭地斥責。現在就是打他八十大板子,他也不敢出來斥責。那可是連大宋的江山都敢篡奪的主。 現在他只是在想,怎麼辦?怎麼辦? 就是他有耐性,在這床下面慢慢趴著吧,可到了天亮丫環們打掃房間時,他還是會顯形。或者告訴李織,我昨天晚上什麼沒有聽到什麼沒有看到? 不過他現在也漸明白許多事情了,為什麼她不同自己結婚,為什麼她總覺得讓人感覺神神秘秘的,連門也很少出。就是出了門,也是坐在轎子裡。因為她也怕讓人發現。可為什麼她難得的一次顯形,就讓自己家中的下人發現,自己還一頭勁地跑來捉姦。 他在想著心思,床上的李;也在想著心思。當年她為了偷窺京城,委身嫁給元儼後,就再也沒有貞節這個觀念了。當然到了她這種層面,貞節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就像武則天,史書能為她淫污宮+>就來貶低她的政績?只是兩個人的出發點也不同,一個愛民如子,愛子反而如敵。另一個才氣雖然是有,可將百姓根本不當人她眼裡只有她的大業,什麼家與國麼百姓,什麼民族,什麼都沒有。只要能讓她的事業成功,那怕將大半個宋朝賣給契丹也可以。 她在想另外情報,那就是石堅找出了交子的解決辦法。這讓她很不明白:有什麼辦法讓這次危機化解。當然石堅再找出幾個大礦,她能想出來,可一旦全國動亂人自顧不暇,朝廷名譽掃地,還有那個商人敢來拍賣礦藏?不過她並沒有忽略這份情報,因此必須要提前發動則真的讓他找出辦法來,將全國的百姓心安定下來,還有那個百姓願意跟她造反?只要全國崩潰,就像她所說的,連京城都拿了下來,那麼石堅想出十條主意來也沒有用。 但這個消息她沒有向齊耿說。 實際上石堅在廬州時碰到齊耿也沒有參加天理教。不過他兒子因為貪戀女色入了圈子,當然連李織也沒有想到後來齊耿會擔任宣州知州才佈施肉身,重視起來。當時唱的那齣戲李織是主要想送兩張網到石堅身邊。當然網是成功地送出,齊耿也被貶放。但齊耿不服氣啊心想我兒子不過就是看上了個民女罷了,像我兒子這樣的行為,許多達官貴人家的公子,也多得很,為什麼處理我? 於是這個怨氣讓天理利用。可以出財力人力。將他所治轄地地方弄出政績。一步步地將齊耿套入天理教來。後來齊耿真地出了政績。連朝廷也認為他改過自新。於是將他再次調回宣州擔任知州。其實這時候地宣州與後來地宣州不一樣。宣州是宋朝地一個超級大州。人口是廬州地三倍。江寧府地兩倍。後來在南宋時升為府。不升不行了。太大。因此。連帶著他現地官品都升了半級。因此水漲船高。連李織自己都慇勤地招待他。 不過齊耿地位置實很關健。如果能夠成功讓他將宣州策反。那麼江寧府不得不分兵。她就可以通過安排在駐紮在江寧府地許多內線。將禁軍策反。攻入江寧。這樣一來。從江寧府到信州就聯成一線。這幾個州地百姓數量達到幾百萬。實際上也就等於收復了小半個南唐地土地。 但後面一條消息她不敢說。怕齊耿時退卻了。 兩個人在床上搖啊搖。搖了一會。李織起身要送他離開。這次劉耿前來隱藏了身份。自從梅道嘉入主機速房後。機速房地那些探子效率高了許多。因此不得不防。至於離開。也很簡單。江寧不像別地州府。現在作為江南首屈一指地繁華之地。商賈來往無數。要到三更天才關上城門。當然看守城門地也有天理教地人。不然現在情勢嚴峻。雖然江寧府沒有宣佈宵禁。可還是對城門盤查得很嚴。 齊耿也知道。當然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那不好說了。他聽從李織地安排。起床穿衣服。李織為了表示敬重。也隨著他一道。最少送到大門口吧。 看到這個機會。石達龍怎會放過。難道真地會在床下邊等死?他將暖壺一丟。衣服一緊。從床下邊爬出來。不過他雖然是一個花花公子。可身體還有點靈活。腦子也有一點小聰明。知道不能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出去。否則還是等於是送死。 於是一貓腰,來到屋子後面,迅速地躲在一個茂盛的月季花叢後面,藉著葉子之間的縫隙向外面張望。可一看他汗又滴下來了,他看到院子中間好幾個人在走來走去,以前他沒有注意,現在怎能不明白,這是看守院子的,不讓外人闖進來。當然,教主肯定是要保護好的。只是以前石達龍一來到這裡是尋找溫柔鄉的,就是看到了也未必注意。 石達龍一邊渾身哆嗦,一邊想著辦法。 而且他躲藏的這個地方也不是很安全,只是前面一叢月季花遮蔽了那幾個人的視線。後面就是房子,空蕩蕩的。如果隨便來一個人從這裡經過,就能立即發現他的黑影。 這時候他聽到一聲貓叫,他也知道這是李織,也就是她說的唐夫人養的一隻全白波斯貓,叫小白,平時很乖巧時候還躺在他身邊撒嬌。有時候為了討好李織,他還買來一些貓愛吃的小魚來餵它。李織還嬌笑胃口都讓它慣壞了。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不明白了,怎麼她就是那個教主呢?當然想不明白,人家把他也當作了一個小白,玩玩而已且他賣相也好,還有一套。她只是享受的,何必弄得那麼陰險? 這隻貓的聲音是在廚房裡傳出來的。對於這個院落他是十分地熟悉是李織不在時,他也來詢問那兩個丫環, 調笑兩句,坐上一刻才走。他眼睛一亮忽然想到膽的主意。這不是他膽子大,是想逃! 這間廚房離他很近,或者那個小白在裡面找東西吃吧。現在他也不會管它有沒有餓著,躡手躡腳地藉著月季花的掩護摸進了廚房。他記得這間廚房裡經常擺滿了柴火。當然現在煤開始普及,但煤爐來火畢竟沒有燒柴火來得方便。特別是象李織這樣居無定所的人。一來就是幾十人,一走這個院子就空了。不能每次起著一個大煤爐。 他的手還在哆嗦不容易摸到了火舌,然後將堆積在廚房裡的乾柴點燃。貓著腰幾個箭步到月季花的另一側。果然看到了廚房的火花,那幾個巡邏的人向廚房走來。 而石達龍從月季花另一邊跳出去院牆跑去,這一跑也讓那幾個人看到即分出人來跟著他追。但這時候石達龍離他們距離遠,加上他知道十分危險,跑得飛快。一眨眼功夫來到院牆下邊,這時也不知那來的力氣,他一個起跳,抓住了牆頭,向外面翻去。 就是這樣,他還聽到嗖嗖的兩聲,他耳朵邊響起兩道冷響,同時腿上傳來巨痛。直到跳到地上,他看到腿上中了一隻小飛鏢。不過現在他也不管了,一瘸一拐地向後面巷子逃去。 他自小就在江長大,對江寧府的地形十分地熟悉,他還回頭看到牆頭也翻過幾個人,看來是追他的。石達龍忍著痛疼,竄過了兩個巷角。哪裡有一片地方,是堆放拉圾的。 他也顧不得惡臭,看前後有人,一下子扒開拉圾,將整個人躲了進去。一會兒傳來兩聲急匆匆的腳步聲,還聽一個倒拉圾的婦女在罵:「沒長眼哪!」 顯然是那幾追他的人撞著她了,然後頭頂上嘩地一聲,一股臭水倒了下來。但是石達龍還是不敢動彈,天知道他們在街上找到什麼時候。因此他也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直到四更時分,他才將身上的拉掀掉,跑回家中,一開始都讓家的家丁認為他是一個乞丐,將他打出去。後來認為了他,連問他是怎麼回事? 石達龍也不敢回答,告他們我去捉姦了,誰知捉到天理教教主的頭上。他都會懷疑李織會不會帶著手下那群膽大包天的人殺上門來。不但不敢說,連腿上的傷他都沒有敢請大夫看,天知道李織會不會知道他已經回來,而派一個殺手化裝成大夫到他家中來將他殺掉,或者那個大夫本來就是他們的人。 他叫下拿來神童,自己忍著痛將這只飛鏢撥去。他還不知道他的動氣好,因為他跑得快,否則稍慢一點,就會被這幾隻飛鏢擊中頸部斃命。從身手上,那幾個看似平常的護院個個都很厲害,特別是那個放飛鏢的,如果目標不動,在一百步內他是百發百中。李織都想用他來刺殺過石堅。不過石堅後來身邊護衛太多,而且都是高手,不好接近,這才作罷。 石達龍撥出飛鏢後,用紗布將紗口起來。 還好。因為天冷,穿的衣服多,傷口不深。他還喝了兩口神童燒,方才驚魂未定,也不知道冷,現在回過神來,身上開始再次哆嗦起來。那是凍的。 他吩咐下人端來火盆,先將身體暖和了。然後才將問題前後想了一下,這才想到要報官。 現在的江寧府知府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那就是張士遜。 他是陰城人(今湖北老河口),生下來百天才開始哭啼,百姓聞之驚訝。後調射洪擔任縣令,但因為寬厚愛民,後來遷任時被射洪百姓挽留不得去。此事聞名朝野,後來擔任襄陽縣令又有政績。遷監察御史,江南轉運使。趙禎即位後拔僚佐(官員),士遜為太子詹士從太子。後擢為樞密副使,遷尚書左丞,拜禮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丞相)、集賢殿大學士。 也是末相。在神宗之前,首相是昭文館大學士,亞相是監修國史末相是集賢殿大學士。還有一種,宰執官之外又有平章軍國事、平章軍國重事等名目,是文官最高的俸祿官行宰相之權,或分宰相之權,但沒有完全的宰相職權,像石堅這次前來大洋島就是如此。或稱為假相或稱為使相。也就是說,品級相同,俸祿相同,但權利稍低。 但張士遜處理地方政務行,可他寄居中央,膽小怕事。特別是曹利用後期在樞府藉寵肆威,士遜居其間所可否,被人稱為和鼓宰相。也就是說這個人膽小怕事良心不錯,但是一個濫老好人。以至後來他再次拜相所作為,被韓琦尖銳地諫奏,說:「政事府是你養老的地方?」 一句話把這個老好人弄得不好意思,上表請老。不過這個人除了依附於曹利用,沒有主張外,總體風紀還是很好的,最少比夏竦之流強了許多。這個人正是因為對劉娥說曹利用罪不當死,結果下放到江寧府了。那件事石堅也為曹利用打了不平,將羅崇勳處死,結果鬧得讓劉娥對石堅懷恨在心。如果不是國家多事之秋,有可能連石堅都會在劉娥在世時,永不錄用。 張士遜在中央見到那些大佬們唯唯諾諾,可到了地方上如魚得水,這一點就像西漢名臣黃霸,在地方上如魚得水,到了中央馬上息火。他在江寧府每天早上就開始處理政務,到很晚才休息。特別交子混亂之後,他向那些富商登門造訪,讓他們開倉救濟貧苦百姓。因此,江寧府在這個息卷全國的風暴裡,居然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 這天他早上還向往常一樣,一大早就來到府衙辦公,可還沒有坐穩,就說石達龍有急事求見。石達龍他有一些影響,石知州的兒子嘛,早年浪蕩,現在改邪歸正,居然考中了舉人。當然無論是誰也沒有想起來,石達龍是為了想娶邪教的頭子而歸正的。 聽到石達龍的稟報,他當然也嚇呆了。 他在愛民上和石堅都有的一比。但性格軟弱,純是濫老好,連囚犯都不願意重打,不然他不可能到一處,一處的百姓想念他。但缺少石堅的殺戳果斷。當然石堅的性格也是他在這世界成長造成的,幼年時受到李母的嘲笑,少年 被丁謂嚇死,青年時在戰場上經過多次的浴血奮戰。遜有這經歷,他的性格也會改變。 這可怎麼辦? 還是石達龍的提醒,他才想起來,不管怎麼說,先到那個院落帶人去抓人吧。 可是他帶著士兵前去,這個院落空空蕩蕩,連一個鬼影也沒有。 原來李織早就跑了。 李織那是什麼?她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南唐一干遺臣後代不甘心扶助起來的,還有與那個王爺的串謀教導,但不能不否定她本身就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否則都不會讓石堅頭痛。 她剛將齊耿送到門外,就到後面有響起。當然廚房裡的火不大,幾下就撲滅了。李織可沒有像那幾個護院的想法,認為是闖進了小偷。這明顯是故意縱火,好藉機逃脫?現在天冷,地上結著霜,她立即從月季花後面看到了石達龍的腳印。 她立即就想為什麼他想要逃?然後想到剛剛自己與齊耿的談話,然後立即打著燈籠在這幾個房間裡面查看,一下子就發現了石達龍留下的暖壺。 當時她還沒有想是誰沒有事做,到她床下邊聽床,但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與齊耿講的話,全讓這個人聽到了。所以他才後怕,不要命地逃出去。如果他把官府引來,那自己不要說大業了,馬上就要抓起來。 於是立即撤退,乘著江府還沒有關上城門時,逃出江寧府,並命人追上齊耿,將這個消息通知他,叫他立即兵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抓到人,也不能明石達龍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張士遜不敢大意,立即寫了奏折京城用八百里加急匯報。同時將江寧府城門關閉,在城中搜捕,可這有什麼用?難道那些天理教的人在臉上寫著字,告訴他們我是天理教的人? 官兵將江寧府鬧得雞飛蛋打,結果個邪教的人都沒有找出。 石堅後來歎息雖然石達龍與張士遜都有很大的功勞,但他們都沒有做好。石達龍不說了,他當時嚇壞了果不是躲藏,而是選擇想辦法連夜通知官府,或隨便在街上找到巡邏的官兵,就有可能將李織抓個正著。而張士遜當時不是慌忙是立即通知宣州的各級官員,特別是通判本身就有對齊耿的監督權,就是齊耿趕回去,做亂也不會那麼快速得逞。還有江寧府外駐紮著許多禁軍,以及廂兵,立即對他們進行換防麼後來的事情也會輕微。 結果到了傍晚,城中秩序大亂沒有結果。這時候張士遜除了急忙通知朝廷外,還有一件事做對了將城門關上,不然大量叛黨混進城中面才真正無法挽回。 不過城中亂歸亂,一是張士遜名聲好,老百很愛戴,二是聽到邪教想要謀反,因此很配合。沒有人有怨言。這時候也正值隆冬,天黑得早,鬧哄哄地一天就結束了。 城外有人更急。那就是齊耿與李織。齊耿幾乎馬不停蹄地往宣城趕,如果張士遜醒悟過來,就是在路上攔不到他,通知了宣州各地官員,他造反的難度也會增加。甚至可能失敗。 當然李織更急,這一次就如蕭小一所說,她幾乎將天理教所有的人都帶了過來,分散在各個參加天理教的大戶人家與產業裡,特別是王林那個鐵,裡面藏著兩萬多經過訓練的土著人戰士。還有駐紮在江寧郊外的禁軍,也早讓她鑽得千瘡百孔,等待隨時發作,一舉拿下江寧城。 這回好了,一個偶然的失誤,讓她前功盡棄。這還是張士遜現在自己也慌了手腳,否則他對軍隊進行大量換防,並且收繳他們的武器,那麼她的大事去了大半。 沒有辦法,計劃不如變化。於是她下令立即舉事。 於是駐紮在江寧城外的許多軍隊開始出現了自相殘殺。有的是上級武將直接帶著士兵用朝廷不發軍餉,加上他們本來把糧食都在暗中剋扣,還是打著朝廷發不出糧食的名義,使士兵怨氣沖天,帶著他們造反。還有的是下級武將直接擊殺上級武將,說他們在吃魚吃肉,自己這些人連飯也吃不上,鼓動士兵造反。 當然也有許多還是忠於大宋的官兵。可現在自己人殺自己人,也不知道那個是反黨,那個是好人。根本沒有辦法組織起來,平滅叛亂。張士遜站在城頭上,看到城外到處都是火光,士兵奔跑的身影,還有喊叫聲,哀號聲。這回他完全相信石達龍的話了,可他都嚇呆了,靠在城頭上,連一個話都說不出來。 第二天一早,經過一夜的奮戰,天理教終於將城外所有的軍隊控制住。 李織下令攻城。 現在軍營裡就有攻城的武器,還有炸藥。於是一個個叛黨抬起雲梯開始攻城,同時名目張膽地在城牆下邊挖地道,想學著石堅用炸藥將城牆炸倒。 不過這時江寧城也有駐防的軍隊,還有城中可是住著無數的豪富貴人,他們家中也有家丁護院。這些人同樣也不願意天理教攻進城來。立即自發地組織起反擊。 看到損傷嚴重。李織下令停止進攻,可是城外李織組織好的教徒還有那兩萬多土著人戰士,也趕到了江寧城。雖然這時江寧城不小,但比起朱元璋時重修的江寧城,還小了許多,只不過僥倖的是江寧城作為六朝古都,城牆比普通的城市城牆高大許多。這麼一來,整個江寧都被叛黨圍了起來。 張士遜無可奈何,現在只好守城吧,另外等待朝廷援兵到來。江寧府可不是信州,如果丟失,那麼對宋朝將造成無比的震動。 天再次黑了下來,然後水西門終於出了漏子。剛剛在守城的士兵吃晚飯的時候,突然在守城的士兵中出現了大量的士兵以及一些商人的家丁,他們舉起了手中的兵器,對沒有防備的其他守城將士展開了屠殺。 同時水西門的城內湧來許多家丁,一路燒殺。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水西門失守,被城內埋伏的叛黨將城門打開,城外的叛軍也源源不斷向城中殺進來。 優幽書萌 UutxT.coM 全紋自阪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五十一章 石大人在此 字數:4626 為著名六大古都之一,像開封與杭州,還有北京,它代滅亡時,才讓敵人進入都城,長安也算不錯,只是安史之亂失守過一次,但南京卻命運淒慘,除了東晉外,其餘的朝代都很短暫,更不用說是候景之亂,還有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大屠殺。就是燕王造他侄子的反時,那會殺的人也不少。 可從風水上看,南京的風水在幾大古都中最好。棲霞山、鍾山、湯山等大山,綿延不絕,委蛇西東,忽而南北,最主要它還背靠著長江。也就是說它不但能成龍,而且還是一條活龍。或者當時朱元璋定都於此,精通風水的劉伯溫沒有反對,也是這個原因。 但事實那也是假扯。如果論風水,中國最好的地方,是湖北~春,江西臨川,江蘇宜興,前者是罕見水抱格和環山格,中者是上頓格與聚水格,後者是最佳的娶水格。這三個地方出了不少人才,可中國歷史悠遠,哪個地方不出過許多人才,可也沒有出過什麼皇帝。所以這玩意還是不能信。 江寧府自宋朝立國以來,作為宋朝的內陸,已經承平了很久,而且百姓富足。這人一富,就少了紛爭,所以百姓也就柔弱起來。看到這種架勢,江寧的百姓開始慌亂起來。到處都在喊叛黨攻進了城了。而且還有內應在裡面搗亂,放火搶掠,更是人心惶恐不安。許多百姓只是收拾了一些細軟就開始往外跑。可往哪裡跑?現在城門緊閉,唯有水西門開著,哪裡正有著無數的叛黨向城裡湧入。 張士遜帶著城中的守軍正在堵截叛軍進城。不能不說,雖然張士遜對軍事上一竅不通,可他人卻有氣節站在守城的軍隊最前線,從某種意義也安定了軍心。但叛黨的勢頭越來越大入城中的叛軍也越來越多,最主要的是那些土著人,就像狼一樣,進城就開始燒殺搶掠。 這些土著人都李織從各個渠道收召過來的,平時對他們進行洗腦教育訴他們,他們有這種做奴隸的命運,以及他們的親人被殺是宋朝做的。加上她刻意對這些土著人善待,這樣一步步地將他們變成了自己的手下。現在他們不知道東南西北,天高地厚,看到這樣的大城破了以為就真的將宋朝打敗了,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進了城後更是胡作非為。 在這些叛軍攻擊下,守軍成的防線如同風中的秋葉,搖搖欲墜。 此時,清涼山處地勢較高的地方,有一片宅院。這是曾家的園子雖然離最繁華的市區還稍有一點遠,可這裡背靠清涼山景優美,因此曾擂的父親看中了這片地方。恰巧這個園子的原來主人想出售。他的父親就將它買了下來。當然現在曾擂的父親已經故去。 不過隨著曾擂的家業越來越大,這個園子也在不斷地擴建中。 在曾園最高的三樓上,正站著四個人。一個是曾擂,他面露憂色,如讓這些叛軍進城,按照信州傳來的消息,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這些有錢的大戶人家。這也是江寧府除了天理教的人外,大多富豪派出手下參加城池保衛戰的原因。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王林。他將鐵礦交給了天理教後。按照石堅地吩咐。不敢過問馬鞍山鐵礦地事。後來他與曾擂派出地工人與技術人員一一被天理教擠壓出來。當然外界還不知道這件事。否則他家中都被討債地將門檻踏破。昨夜聽到城外傳來軍營叛亂地消息。他逃進了岳父家避難。 這幾個人當中。也只有他地心思最重。如果石大人真地將叛亂平息。將鐵礦重歸於他。還要好一點。如果不能平息。他一輩子將會背負著巨大地債務。別說那個分紅。純忽悠人。每個月分紅還不夠他地利息。他還敢怒不敢言。 而這還不是主要地。畢竟他現在一家團聚。想到這裡他看著身邊地兩個人。一個中年人。一個可以說連青年人都不能稱得上地少年人。還有在曾園聚集地五百個家丁。 這個中年人自稱是朝中太常博士。監舒州稅地大臣楊偕。當然現要楊偕並沒有什麼名氣。只是因為與曹修古論太后封賞劉從德家人太厚。本來劉從德死了。老太后就非常不高興。於是一怒之下。將他從御史罷免。 後來石堅離開江寧府時。也曾想過江寧作為南唐地都城。如果李織想要謀亂。那麼一定會從江寧開始。而江寧作為天下重城。一旦失守。造成地後果更為嚴重。因此他布劃了一個計策。由曾擂交給機速房交給梅道嘉去辦。當然除了這一條計策外。還有兩個計策。只是為了防止洩露並沒有人知道此事。 這一項計策地執行人就是這個楊偕。也許在朝中現在還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可是石堅知道這個人也是宋朝地一個名臣。特別喜愛論軍事。在歷史上劉石大敗。當時是夏~做陝西經略使。夏~請求朝廷發兵支援。楊偕就曾指出:「現在關中財政緊張。一旦增兵。消耗更大。況且敵勢強大。一時半刻不能將 兵解甲東歸。現在夏~因為失敗,是用兵少來擋塞。 可謂一語中的。後來西北駐軍成了宋朝一大重要的消耗。 夏竦惱羞成怒,說他不忠,阻撓邊事。他又上奏說:「今天不是兵少,而是多而不練,所以才容易失敗。」 石堅每每讀史書讀到此處,都為之歎息。可惜這樣的軍事專家級別的人才,朝廷卻笑他迂闊,不為所用。後來他只好在鬱悶中留下一本長達十五卷的《兵書》死去。 所以石堅讓他主持此事。 還有一個少年,說起來這個人更奇怪,他的伯父趙稹與石堅水火不相容。當然趙這個人的人品真的很差勁,那一次用天理教攻擊石堅的航海,以及江南商人石堅說了他都忘記了自己的祖宗。這件事後來被人當作笑談來說。 不過就在這時,他的這個子趙師旦說要求見石堅。石堅本來不想見他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就是史書上在儂智高作亂時的三烈士,蘇緘,孔宗旦,還有這個趙師旦。當然那時候趙師旦已經四十多歲了。這幾個寧死不降不逃。特別是這個趙師旦雖然還是頂替這個趙才做到官的,但擔任官員時名聲極佳,後來知康州時遇儂智高破,順流東下。那時智高勢大,可他依然沒有退卻,讓妻子帶著官印離開然後與敵人悍戰。城破城中無一人逃,儂智高勸降,被趙師旦大罵。讓殺害。死訊傳來,他任過江山縣的知縣,百姓全部出其喪,哭祭聲絡繹數百里不絕。因此載入烈士傳。 當然有人奇石堅為什麼看人那麼準還是他因為《宋史》寫得不好,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則還要挖出更多的人才。 於是讓他進來。 這個小青年挺有意思,他說:「石公天下人眾望何無王相之肚量,在朝廷爭執不休至群臣嫉恨,排擠石公。石公貶,無意富貴,自不可惜,可天下卻不幸矣。」 他意思是你為什麼不習王旦,肚量大,容人。別的大臣攻擊你,你就攻擊別人,招來了許多大臣仇恨。所以朝中那麼多大臣對你攻擊,也是有原因的。 當然這是他少年的想法。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大臣想要攻擊他,而是太后需要這些大臣對他攻擊。現在他已經使劉娥猜忌,再來個韜光養晦,與諸臣結好,那麼他想做什麼?真想做曹操王莽?因此劉娥不是希望他做這種人緣好的大臣,而是要做孤臣,也就是說他把所有大臣得罪光了那才好。可石堅也不能這麼做。做孤臣?還有誰來響應他的變革?或者讓他在前線時,在後面讓小人來上一腿? 因此石堅最佳的辦法,對就是對,錯是錯,以朝廷的角度來辦事,來用人,俺也不刻意地結交人緣,在朝堂上樹立勢力。俺也不過份地得罪人,到處讓人喊打。 不過在想到這個策略時,他就想到這個少年,他不想這個少年以後的蔭路是沾他那個伯父的光,所以也將他拉了進來。並且他也有一點軍事才幹,不然也不可能以兩百人擋住敵人幾天,要知道敵人的數量是他的幾十倍。 所以王林才擔心,當時曾擂按照這個楊大人的要求,將這五百個最忠心的家丁拉出去訓練了一段時間,就藏在了曾園,當然還有一百多個不知道來歷的陌生人。他不知道石堅是如何安排的,可是只憑手上這幾百人,面對幾萬的叛軍,幾乎一點把握也沒有。如果事成,功勞不小,但事敗,那麼很快讓叛軍從這些家丁的身份得知是曾家所做。那麼曾家滿門將會被這些人殺害。 恐怕連自己也沒有活路。因為這個計劃也利用了他家的掩護,這些陌生人進入他家,在地下挖了地道。然後運來一些東西,就不知道他們做什麼了。 楊偕與趙師旦用望遠鏡望著遠方。趙師旦問道:「應當差不多了吧?」 楊偕說道:「再等等,敵人狡猾,越是那些高層的叛黨,做事越穩重。如果不是有把握,他們不會暴露身份的。這一次雖然形勢危急,可也是捉住大多數叛黨的最佳時機,特別是江寧府的叛黨務必要一網打盡。」 這項策略得以實施,最後連石堅也叫僥倖。連他也沒有想到駐紮在江寧府外的禁兵都潰爛至此。如果不是石達龍那次捉姦,那麼有可能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將江寧府得手,他什麼佈置也沒有用了。 水西門離清涼山不是很遠,而且他們站在高處,所以用望遠鏡看得很清楚。現在叛黨的優勢越來越大,無論城頭上,還是在大街上,守城的人一步步地在退卻,這還是許多大家族忠心耿耿的家丁在參戰。如果不是他們為了保衛家族的利益,光靠守城的宋兵,早就開始崩潰了。 但是敵人勢力太強大了。終於在水西門裡面那條長街上,因為讓叛軍從旁邊的巷子裡繞過去,殺到守軍的背後軍夾擊之下,那條匆匆忙忙佈置起了的防線出現崩潰。實際上 軍隊戰法都很醜陋,沒有組織沒有紀律,全是自發戰。這讓研究許多兵書的楊偕連連搖頭。 要知道這其中無論是叛黨還是守城的士兵,大多是宋兵的帶領下。管中窺豹,略見一般可見江南的宋兵戰鬥力是如何的低下。 終於水西門全部失守,連城頭上的宋兵也被殺得一個不剩。叛軍在城頭上燃放起一股粗大的煙花,接著城裡面也燃起來十幾道煙花。 楊偕這才眉開眼笑。叛黨大意了為他們已經拿下了江寧城,這是在用煙花通信了。 然後江寧城各個地方都開始出現了更大的動亂。那是潛伏在城中的叛黨,全線配合城外的叛軍攻佔江寧城了。 楊偕這才帶著幾百人殺出曾府。從曾家到水西門那條大街上不遠。當然也有少數的叛黨已經越過了這條大街,向官衙衝去。對於這些人偕並沒有理會,畢竟人數不多。不足為患。 他帶著這幾百人攔在叛的主力軍前,也許從外表看起來,面對數千數萬殺過來的叛黨,他們就像一個三歲小孩子站在一頭大象前。但這些人都是經過訓練的。 為了訓練這人,和州王家在含山太湖山買下大片的山林。同時楊偕裝病告假有兩個陝西老兵來到這裡,教導他們訓練了一個多月。因此他們對這種步槍都算能馬虎的使用。 當然沒有步槍偕也沒有這麼信心。所有的計劃除了少數幾人,就連皇上都不知道此事。 照例是分成三排。叛黨除了少數人知道這種武器的厲害出驚慌的叫聲,其餘人還懵懂無知別是那些土著人們,還在哇哇地叫喊,向他們殺來。 然後就是密集地炮聲一樣的響聲傳來,一排排的叛黨就像是一個活動的靶子,一個個被擊中。當然命中率很高,全部擠在這條大街上,手裡還拿著火把,關健是他們身上許多人連盔甲都沒有。 槍聲從響起就沒有停息,當然如果是石堅採用的這種三連發的作戰方法,那麼在換彈時,就會被叛黨抽空衝上來。那麼他們前景就不妙了。當年八國聯軍以八百人對三萬滿清最強騎兵,還是在野外作戰,最後清軍大敗,況且這種連個組織性都沒有的叛黨軍隊。 當射到第四個彈匣時,叛軍倒下了近千人,終於開始恐慌起來,特別是那些土著人,他們比宋軍更不如,只能打順風仗,向城外逃去。 但還有不少頑固不化的分子,特別是其中的一些核心人物,他們知道一旦退出水西門,想要重新奪回,那麼將廢更多的事。特別是城中潛伏的同黨全部現形了。再想裡應外合,打開城門,難度更大。而且城中所有的同黨都暴露出來,他們一退,這些人將遭到城中守軍瘋狂的抓捕和殺害。因此還是悍不畏死地守在城門前。 可他們只是人,手中也有弓箭,但射程沒有人家遠,只有被殺的命運。而且還有自己的同伴將他們的陣型衝亂和衝垮。最後相持不到十分鐘,在城門口再次留下一千多具屍體,不得不退出城外。 連張士遜都不知道這一支精猛的軍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看到這種情況,他與江寧這些官員不傻,立即組織其他人,開始將水西門的城門再次奪回。 楊偕認識張士遜,都在同朝為官嘛。他說:「張相,你立即安排人,將剛才城中那些參加叛亂,還有配合叛軍燃放煙花的人家,全部抓起來。」 雖然他現在不是宰相了,可人品還不錯,因此楊偕也稱呼他為張相。 張士遜雖然不知道這個楊偕怎麼從舒州跑到江寧來了,但一聽連忙稱是。 李織看到這種情況,她臉都氣白了。本來眼看著就要拿下江寧府,可沒有想到有這樣的變故。她當然不甘心,立即再次吩咐人準備雲梯攻城。不攻不行,要知道江寧府中,可有她教中好幾個元老在裡面。旁人不救沒有事,這幾個人必須要救。同時,作為祖先的故都,她也是勢在必得。 而且她也聽明白了,城中那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步槍兵只有幾百人。那麼她完全可以從幾個方向攻城,一旦將他們分散,靠十支兩十隻的步槍也管不了用。而且這次她也接受了教訓,命令手下攻進城中,可以分散前進,將身體掩護在各個角落,對那些槍兵擊殺。 當然她這個主意不錯,可是情況再次發生變化。城頭上火把亮起,一個木頭塑像立在城頭上,其中一個少年人喝道:「石大人在此。」 張士遜一看,差點樂了。這是石堅的塑像,難道這個趙師旦想學死諸葛嚇跑活司馬?可石堅也沒有死,你這不是在咒他嗎?這還真不是石堅安排的,他知道後,遇到了趙師旦也狠狠地踢了他的屁股一下。 這不是詛咒,但是一個暗號。這卻是石堅安排的。 幽u書盟 uuTXt.com 銓汶字扳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五十二章 顯形 字數:7048 時因為水西門破開,所以叛軍大多向這邊趕來。在無論是秦淮河裡面,還是在外面,聚集了無數黑壓壓的人群。當然都是叛軍。普通才百姓早提著小包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如果跑不掉的大多數倒在血泊中。 象王林的家中還要好一點,畢竟他是天理教外圍的人,不但提供了天理教一個極佳的掩秘場所,還提供了這個鐵礦。就是這數月來,這些鐵礦為天理教帶來一百多萬貫收入。李織還沒有做得太過份。 這時候從王府一個地窖裡,他們掀開了頭上為了保護而堆放的雜物,然後爬了出來。當然像這樣的埋伏有好幾處。這也是江寧府特殊的地形造成的,像北邊因為挨著江邊,還有一些小山,複雜的地形不利於攻城。東北更有玄武湖,在東南方向也有一些山陵。只有西邊還有西南方向,地勢平坦,還有一個原因。石堅算到天理教不可能不利用王林的鐵礦而將叛黨埋伏下去。就是查出來,你也沒有證據,人家大規模的集居,是為了開礦。你能怎麼著! 那麼從馬鞍山也是江寧府西南方向。石堅埋伏的幾個地點全部選擇在這一方向。也有一半城門前面沒有埋伏,可如果那樣,石堅也沒有辦法。就像他佈置的這幾條計劃,天知道有用沒有用,反正佈置了,用上更好,用不上拉倒。總比沒有佈置的強。 事實這種用心,而且勤奮的態度本身就決定了一句話,多一份準備,就多了一份把握。 他們看著城頭,上了城頭上叛黨被守城的士兵趕了下去,或者全部擊斃,重新將城頭奪回後頭上無數的火把點燃,然後就是石堅的那個巨大木像被人推上了城頭。他們開始將地窖裡那根粗管子裡的導火索點燃。 叛黨正看著城頭上的那像大笑。如果是石堅本人前來,他們還會害怕。可他們能怕一個木像麼?然後秦淮河的西邊就傳來一聲巨響,無數的叛黨像一個個碎紙屑,拋到天空。連帶著街道兩邊的許多民房都震塌。 跟著通往城的那棟石橋搖顯了幾下,轟!一聲,巨大的身影也癱塌在河裡。 驚起無數在河裡游動魚兒,跳出了水面。 隨著他地方也傳來幾聲巨鳴。 這就是石最巧妙地安排。他當時就想到因為開礦。許多炸藥也會流通到邪教手中因此他們也會挖地道。當然也很難成功。畢竟江寧城地城牆也高大得多。如果他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挖到城牆下邊也沒有辦法。就像這次。如果不是石達龍聽到了這件事。逼得李織倉惶舉事。就是石堅安排了也沒有用。但如果不安排。就是知道了也沒有用是讓叛軍拿下城池。所以還是那句話。多做安排比不安排強。 如果在城外埋放炸藥他們發現。還有也躲不過江寧府巡查地宋兵。他們知道這些人在做什麼?因此他將炸藥放在河西邊。相信因為人數眾多。而秦淮河東邊離城牆地距離並不寬。因此還有許多叛黨站在橋這邊。 然後他選擇了幾個可靠地海客。這些海客有一個條件就是他們所居住地地方。離通往城內地石橋不遠。實際上可供他選擇地對象並不多因此只有在一半城門河對面放了炸藥。但這一次居然讓他湊巧命中。 這一波地爆炸。使無數地叛黨死傷。當然其他地各門因為人數稀少下來得地成果就小了不少了。但主要不是擊斃多少人地問題。而是使叛軍出現了慌亂。畢竟是雜牌軍組合地。 趙師旦再次大喝:「石大人在此!」 某種意義上在石堅已經成為神話人物。或者妖怪級人物。不但跟著參加叛亂地宋人。就是土著人也聽到他地鼎鼎大名。如果原來看到這個木像還不會害怕。現在終於一些叛黨出現了怯意。 他們在想,也許石堅附體於上?就是有些人不相信此事,也有可能認為石堅早就算到了這一步,所以他才有這樣的安排。未必要石堅親自前來,只是石堅出謀劃策就行了。況且石堅狠毒的也是他的計策,而不是他的勇武,他們同樣也出現了怯意。 當然楊偕清楚地知道眼下的情形,城內的叛黨還在負隅頑抗,城上的守城士兵兵力不足。就是這一波爆炸炸死了兩三千人,也無事於補,只要叛軍將軍心穩定下來,再次組織進攻,城池還會丟守。 因此他推出了石堅在江寧第三道安排。那就是火炮。 石堅一直不喜歡火炮。因為這是他從史書上得到的結果,像明朝中國的火炮技術就相當發達,可明朝並沒有因為它而變得軍事強大。當然他能造出先進的野戰炮,那是最好不過的,可現在這更不可能實現。火炮不是它沒有威力,而是它太過沉重,不好運輸。特別對付遊牧民族,它的行動緩慢反而拖累了軍隊的速度。 因此他更青瞇步槍,相比於火炮,一旦步槍技術成熟,成本低,更容易攜帶,而且殺傷力不小。但步槍因為拘於膛線與子彈標準這兩項技術,一直沒有進展。而自從幽靈船事件後,他感到將有一場大風暴來臨。因此不得不再次命他的學生將研發的重心。轉移到火炮上來。現在宋朝造出近千門的火炮,當然還是那種青銅炮,鐵炮的技術也沒有進展,不過比以前那種動不動就炸膛的火炮要好了一點。。所以某種意義上,宋朝這次大臣急於用交子代替銅錢,也有這一層因素在裡面。 但事物有正反兩面,正是因為這種火炮,契丹這次入侵,許多城池沒有丟失,這種火炮也起了重要作用。 這次楊偕不但帶來的幾百把步槍,還 兩十門火炮。 同樣,就是火炮的威力再大,也可能將這麼多的叛軍全部殲滅。但它的震攝力比剛才的爆炸一點也不差到哪裡去。 巨大的聲響,以及夾雜著一道道火焰從炮管中伸出。每一發炮彈落下來,都有數個擠在一起的叛黨,被爆炸帶來的衝力,掀上了高空。這可不是石堅的前世,戰士已經習慣了各種火藥武器,人們的影響還是留在冷兵器時代。這種情形終於使這些雜牌軍慌亂起來。 終於站在護城河邊的叛軍開始崩潰,他們跳下河,向對岸游去。還有的向兩邊逃去因為每一道城門都有一座大石橋與外界溝連,他們試圖找其他沒有炸塌的石橋逃出生天。 看到這裡在李織身邊的一個五十歲的男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公主,我們撤吧。」 現在他們得知潤州還有其他一些地方,陸續地有一些軍隊趕來支援,當然他們都畏懼叛黨勢大,他們手上兵力不多路上拖拖拉拉的。 但一旦這邊叛黨的軍隊:現崩潰,那麼這些貪生怕死的將士可不會放過這次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的。 說話的這個是南唐著名宰相宋齊丘的後代。準確的來說是宋齊丘侄子就是從子的後代。因為宋齊丘本人無子。對於這個人,司馬光的品價很高,說南唐有精兵十萬,長江天險可當十萬,老宋齊丘,機變如神當十萬。他說馮道路重名於中原,齊丘擅譽江表。意思就是五代十國時著名的兩個宰相。馮道,就是那個事四朝六帝(實際上包括契丹在內,是五朝十帝)說明這個人政治上很無恥。但反過來說,他確實有本事,不然這麼多朝代的更替,都讓他做了宰相?特別是他幫助契丹人,從民族大義上來說,簡直就是叛國叛族。不過他也利用他在契丹的權利保護了許多漢人。因此這個人的爭議之聲,到現在都沒有平息。 相比於馮道,宋齊丘爭聲少得多。他很傲氣,至少比石堅驕傲,他說過他才華,古今獨步,書法讓歐虞感到羞恥。這一點和那個敢說大話,說自己一定會考上狀元的胡旦有得一比。不過他確實比胡旦本事大,為南唐的強盛立下大功。可惜李(唐元宗)即位,他信任被唐人稱之為「五鬼」的陳覺、馮延巳、馮延魯、查文徽、魏岑等五個邪佞之人,宋受到排擠。隱居於九華山。但就是這樣,還在唐主威逼下,含恨自縊於九華山。 其人死,唐主再無顧慮。因此對他的家人,也就是他的幾個侄子的家人,也很厚待,算是補償吧。這個人就是他的後代之一,叫宋奇。平時喜歡看兵書戰法。自認為有智謀。後來大航海,因為海外缺少管理,也更是宋人的天下,因此內鬥開始了。有許多海客組成鬆散的聯盟。這些南唐大臣的後人也組成了一個聯盟。不過因為他們的身份會讓宋朝敏感,所以這個聯盟很秘密。但一個人呆在黑暗中,他的心靈也會變得邪氣起來。一個組織也是。而且呆在黑暗中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暗箭傷人。 於是在得之後,一些海客心中產生了想法,這個宋奇也是其中之一。正是這些人,最後成立了這個天理教,隨著它們的壯大,手中有了更多的金錢資源勢力,特別是京城中某個或者某些尊貴的主,主動找到他們聯合,它的宗旨也從如何保護自己,獲得更大的贏利,變成如何推翻宋朝,復立故國的榮光。 宋奇說道:「公主,現在江寧中有了防備,如果久攻不下,我們軍心散,那麼有可能被趕來的宋軍有機可乘。因此,我們不必在蠻幹,可以引兵西向,然後拿下太平,池州,將這一帶全部打通,派兵南下,與占城的軍隊融成一線。這樣進可攻,退可守。」 他說的婉轉,實際上現在叛軍軍心就開始渙散了。如果不是江寧城中兵力不足,加上城中還有叛軍在負隅頑抗,這時候張士遜打開城門主動出擊,加上幾百步槍軍開路,那麼有可能將他們擊潰。或者那些前來的援軍不在路上採取觀望政策,這時候趕來,同樣也會將他們擊潰。 李織雖然是一個野心家,在這種人心目中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不會管,但她也有智慧。不用宋奇說也看到現在的軍心不可用了。於是說:「本宮累了,你看著辦吧。」 也許石堅聽到這話感到好笑,實際她真的有時候趕到很累,畢竟這麼多年來像一隻老鼠一樣躲藏在黑暗裡,本來以為大業成功在望,可這次江寧受阻,也使她感到並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因此心中隱隱有了一種很失望灰心的感覺。 於是下令退兵。 看到叛黨丟了一地屍體向西撤去,張士遜與楊偕都無可奈何。因為他們手上的士兵太少了,而且大多數是各大家族的家丁。這些人為了家族的安全才拚命的,可是要他們去冒著危險追趕叛軍想也別想。 於是張士遜立即命令一部分士兵留在城頭上監視敵人的行動,一部分士兵參加繳滅城中的叛黨。 因為繳滅的人多了,而且有幾百步槍兵的加入,他們在這時代用這武器,那就是死神的代表有叛黨的撤退,終於這次城中的叛亂一個個被平滅。 到了第二天個衙役還在城中繼續追繳逃跑的叛黨。但主要的戰事平息了。 這一次的叛亂帶來的損失慘重,特別是城外許多地方成為灰燼,惱羞成怒的叛軍一路撤退一路燒殺。當然參加叛亂的人也暫時無法統計,可城中參加叛亂的家族已經統計出來,共有三十一個大家族或者大商人參預。參加的人數達到兩千多人。除擊 還在逃跑的,活捉了三百多人。 看到這一數字張士遜觸目心驚,暗叫僥倖如果不是石堅的幫助,在江寧城布下了這一局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但同時心中也忐忑不安。因為這件事可以看到兩面性,說他立下大功也不為過但如果有小人讒言,說他治下不嚴,包容的那麼多邪教的人,也能說得過去。 他在心痛,李織比他更心痛。江寧是南唐的故都,許多南唐大臣的後代就生長在這裡。因此也是天理教勢力最大的地方,這一次無功而退,卻全部將江寧府的教徒暴露出來,最關健的是幾個長老,他們都知道天理教的許多機密。因此一路上她不得不派出快馬通知各地教徒起事。沒有辦法了,即使準備不足也要硬上,總比坐在家裡等待官府派人上門抓捕強。 看到張士遜還在發呆,楊偕說道:「張相,審問犯人吧。」 張士遜才想起,抓了那麼多犯人,其中肯定有大魚,如果得到天理教核心機密,也算是大功一件吧。雖然在自己治下出現了這件大事,可功勞多了,小人們也無法插嘴了,至少可以將功補罪吧。 這些人嘴都很,可是抓來的人多了,也有一些怕死的。特別是兩個長老,別看他們懲罰別人狠毒,可攤到他們自己,只是幾下子,就熬不住了。於是只要一開口,兩邊一對照,天理教的原形漸漸顯露出來。 天理教分為四大部,第一就是菩薩部。也就是這個邪教的創始人,和最親信的成員,還有一些待考察的人員,如李曉風。第二部則更是重中之重。也就是非人部,或者叫天龍八部。第一部天眾部,就是天理教打入宋朝內部的官員和收買或者用其他手段逼迫他們加入的官員。這也是他們起事的最大本錢和消息武器各種政策優惠的重要來源。正是因為這些人,他們才屢屢逃脫朝廷的圍繳,即使轉到地下,勢力還在發展。第二部就是龍眾,也是那些特會裝神弄鬼的神棍,像沙戒等,這些人有一部分在宗教界有著相當的威望。第三部就是夜叉,這一部是指打入宋朝內部的武將和士兵,或者被收買的武將或者士兵,這次江寧城外幾千禁軍迅速失守,就是因為打入了無數的夜叉,讓他們贏得軍心,最後將大多數無知的士兵拖下了海。第四部就是乾達婆,也是培養一些女色,來誘惹重要人物,或者得探消息。 然後其中一長老說道,秦淮河上的柳如詩就是其中一個。 當然除了李織外,其餘人都不知道具體這個非人部有多少人,不過每一個長老手上都控制著一些非人。這個柳如詩正好是這個長老探制的。像賀媛嚴格來說也是這一部人,不過這種分法,只是在天理教內部的一個說法而已。有許多部眾自己也知道,比如賀媛就不知道自己屬於乾達婆部的。不過她生性善良,反感這種做法才使她為不拖累石堅,毅然選擇了出走。 柳如張士遜聽過,秦淮河鼎鼎大名的柳仙子嘛。他嚇了一跳,連忙帶人去抓,可惜她讓李織為了迷惹齊耿,送到宣州了。 其次就是修羅部,這一部看似排在第五位,可是天理教的重要部眾,他們專門研發各種奇巧怪技理教那些裝神弄鬼的方法也多是他們發明的。因此這一部也是他們核心成員擔任。除了這個,還研發各種毒藥後也研發石堅的《格物學》,看能不能將這種知識轉化為財富。還有創造教義,反正是天理教最有學部的一個部門。 第六部迦樓羅,也是天理的核心成員,他們負責視察教務叛徒行刑處罰。第七部就是緊那羅,這一部則負責將各種情報分析然後對需要的對象,實施收買幫助,或者敲詐挑撥,行賄勒索,將他們吸引成為新教徒,或者天理教的力量。像許多官員與海客無奈加入天理教比如齊耿,潘:是他們的功勞。 比如象齊耿那時心中有怨言,又想上位。或者某個官員手中有巨型貪污案他們抓到證據,或者其他的事故則讓他們丟官,重則讓他們被處決,沒有辦法,墜入苦海。至於海客更簡單,這些年海客在外擴張時,犯下的罪行不小,有的都對自己的同胞下手,這樣只要一逼,不得不乖乖加入。 第八部就是摩呼羅迦,這一部是天理教培養的死士。歲數都不大,經過嚴格的洗腦。他們的職責就是刺殺綁架。石堅遇到的刺客和王林妻子母親綁架的人,都是這一部的人。但這一部的人不好培養,因此人數不是很多,只有幾百人,倒沒有石堅想像的那麼嚴重。(八部的故事,可見第三卷) 第三大部就是人間部。這些年朝廷一直宣傳天理教的目的,還有各界宗教主動配合。可是宋朝有一個最關健的問題,那就是貧富嚴重分化,有不少普通的老百姓受到社會的不公正待遇。因此天理教向他們伸出了援助之手,這類人大多對社會不滿,因此經過他們的慢慢腦,最後加入進來。這一部是指那些沒有特長的宋朝百姓,而且這兩個長老供出來的數字讓張士遜更加擔心。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這一部的人數達到近十萬人。這還不包括人數同樣不少的鬼道部。 第四部就是鬼道部。聽到這個邪惡的名字,讓石堅聯想到他們是做陰暗的事的。實際上錯了,這一部是專指那些海外的土著人,廣義的說法,大洋島叛亂的土著人也屬於這一部。可統轄力不嚴。實際上是進入宋朝中原,各大天理教眾手上的奴隸,經過洗腦後加入天理教的。像這一次圍繳江寧城,兩萬奴隸就是。讓張士遜擔心的是,居然有一部分戰鬥 的黨項人,和契丹人奴隸或者來到宋朝定居的百姓,這一部。 因為天理教用的和石堅蛾子一樣的辦法,一層層聯繫,實際上這兩個長老除了供出大部分菩薩部的核心成員外,他們沒有供出多少非人部與人間部的成員。而且這些菩薩部成員為了怕暴露身份,經常在各地漂泊不定,很難抓捕。 張士遜不敢怠慢,連忙將這情報再次用快馬通報朝廷。 然而幾天後局勢更加潰爛。太平州可不像石堅前世那樣,有馬鞍山和蕪湖兩大城市,現在只是一個很小的州,防守力量薄弱,只有幾天讓全境失守。同時宣州城也在齊耿帶領下,全州失守。同時,信州叛軍分出三路人馬,一路在鄱陽湖口準備抵檔種世衡的軍隊,一邊與齊耿的叛軍兩路夾擊,攻擊) 這是最大的一股叛軍,同時大宋各地,有二十五個州府出現叛黨的身影。他們有的直接造反起義,有的象土匪一樣打劫了國庫後,就逃到山林裡。關健是還不知道那一個州會鬧事,如果相助相鄰的州府,自己州府兵力空虛馬上就有人起事。鬧得各州路眼睜睜地看到相鄰的州路叛亂越來越大,還不敢分兵去救。並且果如石堅所說,這次的叛亂幾乎息捲了大宋各地,並不是趙稹所說只在原來南唐地界,連北方的一些州府也出了叛黨的身影。 然而最大的危不是這個,而是京城。接受張士遜的消息,滿朝文武都呆住了。這是江寧,只是幾千禁軍。如果京城駐紮的幾十萬禁軍,也像這樣亂整個大宋就完了。也別打了,只要京城裡禁軍全部造反入皇宮,來個斬首行動,如那個李織所說,將所有趙氏子弟殺了。就是石堅馬上回來也沒有用,難道真讓他向那個王爺效忠? 這次天理教得到石堅的息動用了信鴿因此比朝廷還要快,那個接到石堅寫出策略的太監還沒有到京城。當然在他們也知道石堅到了江寧府,不在大洋島,可派了快馬到江寧府,機速房的探子卻帶來了石堅離開江寧府,又回到了大洋島的消息。這讓趙禎和劉娥感到鬱悶。 但總算是一消息,石堅終於知道現在朝廷的局面了。想來他不會袖手旁觀吧。但想到朝廷以前對待石堅的種種有這兩次石堅恰巧和朝廷錯遇,讓他們認為石堅會不會故意這樣做。讓朝廷知道離開他會有多大的後果。 當然石堅也沒有這想,至於天理教想要叛亂都有認準了。可沒有想到交子出了這麼大事,讓全國百姓人聲鼎沸氣沖天,而這正是天理教星火燎原的最佳土壤。其實石堅這次出行,主要還是找賀媛的,畢竟和宋人的理念不同,他愛國同時也愛家。不過他雖然後悔這次收穫不大,但其實不能這麼說。正因為他的出現,得到了李曉風的情報,才使得朝廷對北方有了準備。否則在懵懂之下,都有可能讓契丹人長驅直入,那才麻煩了。 這一連李曉風也沒有想到,當然如果那樣,就是李曉風後面立下大功,也救不回局面了。 因此,朝廷危難的情況,沒有調動邊境的部隊,反而增加了許多武器,特別是那些大炮,為了守城提供了最大的保障。同時也為等待石堅回歸創造了時間。 後來史書記載這件事,說這是大宋建國以來最黑暗的時候,群臣倉惶不知所顧。而太后在宮中更是為以前猜排擠石堅後悔懊惱,加上國勢危急,茶飯不思。 當然,渡過了這段時光,就像是渡過了最黑暗的黎明一樣,大宋終於慢慢拉開一個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盛世輝煌。而這一切,正寄托於經過這次的教訓,朝廷開始真正對石堅放權。 史書還說道,當時石堅幼年曾為真宗寫過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明處是歌真宗,是不是代表著他自己對自己才華的自信。因此野史根據這段史書,稱呼石堅為大宋之風流才子。(呵呵,明白這名字的來歷了吧,不過讓狼們失望了。但主角香艷程度,為了滿足各位的需要,我已經增加了許多內容和妹妹) 就在眾臣不知所顧的時候,薛奎突然說道:「太后,皇上,切莫著急。石大人既然在江寧都能布下一局,那麼肯定會在京城布下一局,為皇上與太后排擾解難。」 江寧府這次僥倖保住,是多方面的原因。可是石堅的光芒將張士遜與石達龍的功勞掩映住了。當然石達龍獲得消息的來源,說起來也不光彩。張士遜這次更有許多漏洞百出。只是楊偕再次進入了朝廷的視野。當然他也違了例,本職工作不顧,跑到江寧去了,可功遠大於過。在各地傳來不好的消息時,也只是江寧府這一戰勉強算一個亮點。還有趙師旦,過了好半天,趙才尷尬地說是他的侄子。 能不尷尬嗎?本來他是朝中攻擊石堅最多的大臣之一。現在人家破例讓他一個布衣出身的侄子立下這樣的大功。這兩個人不能比了,一比他這個品性也太差了。 眾大臣看到他這樣子,都感到好笑。不過趙禎高興,立即傳旨讓這倆人進京,那是要重用了。 然後召梅道嘉進殿,因為他的官銜太小,還沒有資格參加朝會。 一會兒梅道嘉進殿,他說道:「石大人離開江寧時,是留下了三條計策。江寧府是其中之一。」 「三條計策?有沒有關於京城的?」趙禎著急地問道。 uu書萌 uutxT。CoM 荃汶子扳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五十三章 匕現 字數:4072 嘯的西北風吹來,帶著肅殺蕭瑟。 種世衡和李若谷站在鄱陽湖的湖口。作為中國最大的淡水湖,但也有明顯的季節性。在雨季時水勢汪洋,但在旱季許多地方裸露出來,似乎鄱陽湖都快成了幾條河流。 現在正是隆冬季節,河面開始變得狹窄起來,大量的灘涂露了出來,上面有白蘆萎黃,湖瑟瑟,許多來自古斯、高麗、契丹、女真的候鳥在這裡翔集,萬鳥喧嘩,景象頗為壯觀。 也因為湖面變得狹窄起來,所以叛亂的南康軍才得以順利渡過鄱陽湖口。當然這也是相比於水連一片,水枯一線這種中國少有的淡水湖的特一奇觀,可鄱陽湖的湖口還是水勢浩大,波濤洶湧,水面蒼茫。 看著鄱陽湖,這種壯觀的景象,李若谷吟道:「浪動灌嬰井,潯陽江上風。開帆入天鏡,直向彭湖東。落影轉疏雨,晴雲散遠空。名山發佳興,清賞亦何窮。石鏡掛遙月,香爐滅彩虹。相思俱對此,舉目與君同。」 種世衡微微一,雖然這個李若谷性格豪氣,可還是脫不了文人的底子,與那個風華絕代的青年相比,他還是多了一份矯作。 隔著這條湖口,可以看到岸的叛黨們正在修建一道工事,那是由無數的毛竹與松木搭建的柵欄。顯然,面對著正規的宋朝大軍,還是西北名將種世衡率領的,他們也有些害怕。 李若谷問道:「將軍,我們什麼時候發起攻擊?」 種世衡再次一笑,他從李若谷臉看到了一份急切,他能理解可能這些官員都多少受到石堅的一點影響,因此想立功心切。不過這一點讓他很喜歡看這一次朝廷派了他前來,實際上朝廷已經將他劃到了武官的一類,因此在話語權上還不如李若谷。也幸好這個李若谷心胸總算不壞,如果遇到夏竦那樣的人隨手亂安排,那麼種世衡反而會很頭痛。 這也就是宋制最大的點文官指揮武官,如果平時也就算了,一旦遇到戰爭也這麼玩幾個文官會打仗。或者打一個比喻,像踢足球,用經理來干涉教練的戰術,那麼最後足球隊的成績有幾個會好者說有幾個俱樂部的經理會比教練更懂得戰術,那麼要教練有什麼用? 種世衡說道:「李大。你看看對岸有幾個叛軍是一定要該殺地?」 本來種世衡執政時就愛惜百姓。再上跟在石堅後面。也學了石堅地那種思考方式。所以才有此問。 這句話地意思很好明白因為是交子加上無良地商人。造成整個市場混亂因此有許多百姓嗷嗷待哺。加上天理教地~動後才走上這條道路地。有地百姓那簡直就是叛軍強行拉入叛亂中地。還有地百姓因為也參加了哄搶地行列害怕所以才加入這一行列地。應當仲簡開地那個頭太惡劣了。不該殺那麼多人。這讓百姓一旦得知。更害怕。 因此這十幾萬叛軍中。真正一心想要造反地不過超過一萬人。如果不進行輒別。將這些百姓全部處死。因為他們全部是青壯年。那麼對於整個江南將是一場災難。 可是不處理他們。或者不對他們平亂。那麼叛亂地勢頭必將越來越大。所以李若谷明白他地意思。還是面露惑。 種世衡微微一笑。但這笑容裡露出自信。說道:「李大人。放心。一旦石大人回到朝廷後。那麼交子地危機將會立即解決。也就是百姓將再無後顧之憂。那麼他們就不會參加叛亂。或者說沒有民心地支持。那麼這群人只是一群土狗野雞!老夫自當手到擒來!」 江寧的事情傳來,種世衡既然知道石堅安排了後著,那麼他也將會在不久後,趕回中原。對於這個青年,他有著強烈的信任。從陝西他一次次地表演的那種種神奇,就在種世衡心中留下一種不滅的的映像。甚至種世衡都認為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麼能難倒石堅的。 想到石堅,種世衡嘴角露出了微笑。當初他才到陝西時,嘴角還掛著一層絨毛,可現在轉眼間都成了一個飽經風霜的青年。再想到江寧府城牆上,楊偕推出了石堅的木像,種世衡清楚,如果不是這一手妙手偶得,那麼城牆下的叛軍還未必會發生混亂,最後不得不退卻。 別看只是一個木橡,可就是這個不說話的木像,對叛軍的影響都很巨大。難道那個教主就沒有想過,一旦石堅真人回來,她拿什麼與石堅鬥? 他又說道:「因此現在本官只有等,一旦石大人回來之時,也就是本官發起總攻之日!」 梅道嘉站在趙禎的龍椅下面,還用眼睛看著那個椅子上那個青年,在這個青年的眼裡有一種叫做渴望的心情。梅道嘉甚至還偷偷地用眼睛看著後面那個珠簾,他知道就是那個珠簾後的大人物,或者整個大宋最尊貴的人物,一次次將石堅排擠。他還在心裡面惡意地想:為什麼你這麼老了,還不死。 他們都是石堅的嫡系,而且受到正宗的儒家文化影響很小,因此他們的想法也與普通官員不一樣,他們某種程度也受到石堅影響,凡事會從整個大宋的利益考慮。當然劉娥一死,小趙禎親政,不要說他與石堅的亦師亦友的關係,就憑石堅數次對趙禎的點撥,也會對石堅信任,況且相比劉娥,小皇帝的心胸也更為開闊。 當然這只是他內心的想法,可不敢向外人透露,如果說出來,他會立即推到午門外,讓劊子手處死。 他說道:「皇上為何有此一問?」 因為張士遜用的八百里加急,所以到現在梅道嘉的機速房還沒有得知江寧府的情況。趙禎方才想起來,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於是將張士遜寫的奏折叫太監遞到他手上。 梅道嘉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麼張大人,沒有將那個王爺審問出來?」 雖然石堅寫了密信,讓他對克己至整個趙匡胤與趙廷美的後人進行嚴密的監視。可這些人身份都尊貴,不要說他是劉娥如沒有證據,也不敢動他們。想想當初,趙匡義為了迫害趙廷美,偽造了那麼多證據,連他不是朕的親弟弟的話都說出來了可見一斑。 因此梅道嘉只有派人監視,可什麼辦法也沒有。 蔡齊替趙禎回答道:「也許是這兩個邪教的長老級別不高,還沒有資格和見到這個王爺。」 不要說梅道嘉是整個朝廷都在想出各種辦法找出這個王爺。前段時間連元儼都曾懷和在暗中盤查過,但沒有半點收穫。 但蔡齊的話卻是說到正題上,整個天理教知道這個王爺的,也不過數人。而這些人現在都是李織的貼身心腹且為了他們的安全,這些人都在外面居無定所。 就是想抓也無從抓起。 他們的家人來威脅他們,也未必有用,就是將他們他們會前來自投羅網送死? 梅道嘉說道:「石大人是留下了三個安排,恕臣與石大人為了防止洩露有向皇上與太后稟報。」 現在事情關急,否則石堅與梅道嘉這種行為都是嚴重地逾制了要是在平時,輕則罷官則都有可能進大獄。當然現在也沒有人敢有這想法了,什麼叫事急從權!現在馬上連整整大宋都在搖搖俗墜什麼制,就是孔夫子復生,也不敢有所進諫。 事實就連坐在簾後的劉娥也能理解,畢竟還有一個什麼王爺,這些人平時連宮也常進來,弄得不好,連宮裡的太監中都有他們的親信。不看到真宗死後不久的那場叛亂?因此不能說,一說那些安排就不靈了。這也是為朝廷好,他也沒有在皇宮安放炸藥。 不過這種做法,等到平亂後,還是要批評的,這個頭不能開。 但也是平亂後,在不能說,怕傷了石堅的心。 趙禎一揮手,說:「朕恕你們罪,請說。」 趙禎真的有急了,一個花團簇簇的江山轉眼間就成了這個樣子。他連請都說了出來。 梅道嘉說道:「啟稟賦皇上太后,石人曾留言,說過,如果邪教動亂,有兩個地方勢在必得。一是江寧府,二是京城。」 這個好明白,江寧府是唐故都,如果讓李織得手,那麼叛黨的士氣將會大振。至於京城就更不要說了。如果京城失守,連小皇上與老太后的性命都有可能堪憂,甚至可以說,只要拿下京城,也就等於拿下了一大半的大宋。 「因此他囑咐臣在健時候向皇上進言,這次就是皇上不召見微臣,微臣聽到消息也要寫奏本上報朝廷。」 這更是沒有辦法,如果事情不到了燒眉毛的地步,梅道嘉就是進言了,也會讓劉娥懷疑,你們沒有事情做,一個大洋島,一個在京城,還要串通,你們想做什麼? 眾臣會意,連劉娥在簾後臉上也微微有些發燙。正因為她的猜忌,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不然這件事早就可以防患未燃,而且也省去梅道嘉少繞許多圈子。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怕打草驚蛇,因為石大人已經有了一個懷的對象。」 「哦,是誰?」趙禎興沖沖地站起來,如果能夠將這個人拿下,那麼京城的隱患必除。 梅道嘉繼續說道:「可是微臣沒有用,沒有找出他的證據。」 說著他遞上一張紙,趙禎都沒有經過太監,直接從龍椅上跑下來,接過,打開一看,上面只寫著兩個大字:克己。 「怎麼是他!」趙禎憤怒地說道。 他這是有原因的。相比於心狠心辣的太宗,真宗心腸就軟了許多,因為他知道當年的內幕,對趙匡胤與趙廷美的後人都大加封賞。後來這兩家枝盛葉茂也因為如此。同樣,無論是劉娥還是宋仁宗本人,也對他們兩家盡心撫慰。特別是這個克己與克兄弟,後者曾特允他出入禁中侍學,也就是陪著趙禎一道讀書,享有這榮光的宗室世子並不是很多。連他也聽過石堅講解的幾課。克己年長,但同樣,無論是真宗還是趙禎,對他也不錯。因為克己寫過一篇《雅樂圖》,真宗還在大清樓侍宴。 這弟兄兩人在京城風評極佳。也因為如此,石堅聽到克己在江寧府的舉動後,反而懷起來。事情反常即為妖,而且江寧府也是一個敏感的地方。 這弟兄倆人還與石堅來往過,克己善琴,克善書,連趙禎喜歡一手飛白,也親自評論,如果論宗室子弟,書法中包括他自己在內都不如克。因此這倆人還向石堅請教過琴技與書法,不過前者是想學那個小提琴,後者是心悅誠服的學習書法。 梅道嘉說道:「皇上,人心難測,知人知面難知心,但這是出自石大人之手,他不會無風起浪的。」 趙禎立即道:「來人!」 可他話沒有說完,立即被梅道嘉阻止:「皇上,沒有證據,無法抓捕。」 梅道嘉這都不是為了趙禎著想,而是為了石堅著想,如果弄錯了,那麼石堅的後果不堪設想,這可是污蔑朝中的宗室子弟。罪名不輕。 「而且石大人說過,如果到了這種地步,請皇上與太后不必掛念。京城外禁軍雖然眾多,可更忠心皇上,相比於江寧的地方軍隊,更難收買。否則天聖初年的叛亂,都會出現大量的禁軍參加了。」 聽了這話,所有人眼裡一亮,那一年的情況雖然沒有現在危急,可是在皇宮中發難。如果禁軍中有大量的叛徒,那麼那時候也該暴露身形了。 而且京城的禁軍不像地方上的駐軍,就是這時候待遇也比地方上的軍隊優厚得多。而且他們還經過石堅的所謂忠於國家的洗腦,那些秀才們沒有事做,就到軍營裡給他們上課。其中還有許多狂熱的民族主義者。 「因此石大人說叛黨不會很多,如果他們想要得逞,必然暴起發難,所以石大人說,只要命令他們不准隨意出動,安心呆在軍營,而且進行大量的的換防,以及將他們的將領相互調換,將所有的佈署打亂,就是他們想要動亂也動不起來。」 他說的意思就是將京城周圍所有的軍隊調動,原來駐守在甲地,換到了乙地,駐守在乙地的換到丙地。而且連軍營中的統領也全部進行調換。這樣他們想要串連都不可能。軍隊動亂可怕的不是幾個小兵動亂,而是中級軍官動亂,他們一指揮就是幾百人甚至上千人,而且還有大量的心腹。辛~革命能夠成功,正是如此。 當然,這也寄托在京城的禁軍不像江寧那樣潰爛,如果象江寧府那樣,怎麼換也於事無補。 正說著,外面有太監稟報,說機速房有探子在皇宮前說要見梅道嘉與皇上,有大事發生了。 聽到大事,所有大臣臉上都露出驚慌的神情,趙禎讓他立即進來。 這個大殿上的所有人尊貴無比,可那個探子也不管了,他氣喘吁吁地說:「不好了,小候爺進了城東的禁軍大營了!」 不用說,小候爺指的就是克己。 梅道嘉臉色一變,他不但在情報上出色,同時軍事上也有眼光,他立即說道:「皇上,立即將城門關上,然後勒令各個禁軍大營不准走動隨時聽候調動,再下旨讓士兵緊急保衛皇宮!」 事情緊急,梅道嘉也顧不得這將帶給京城多大的紛擾,和怎樣的後果。 這一年的臘月初,京城的動亂猛然拉開序幕。 浟優書萌 uuTxt。Com 銓紋自版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五十四章 還政 字數:6231 很久以後,許多人都談論石堅的神奇,豐功偉業,克,戰無不勝。就像這次他消失了這麼多天,但帶來了許多重要的情報,生女真的突然與契丹合好,這樣讓朝廷開始對北方佈置,而將他們的侵略得以阻撓,或者得知克己的身份,對他進行監視,否則讓他從容安排,後果不堪設想。 但石堅對這段歷史卻是很不滿意。因為他主要的目標是救出賀媛與刺探天理教高層的隱秘,可一樣沒有成功。而且就是他所做的安排,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有許多是誤打誤撞,像比如他安排的換防,終究因為怕劉娥忌憚,說遲了。或者明知道克己是敵人,他不敢派人將克己抓起來,因為趙克己是宗室子弟,他沒有這個權利也沒有這個膽量。不然,在嚴刑~打之下,怎能得到口供。當然也不是一無是處,如果不是聽到皇上喊梅道嘉前來詢問石堅的第二個計策,他害怕石堅,也可能提前發動。那麼成功的機率,也就是京城失守的機率將會增加許多。 當然這是兩條原因,以前石堅對付元昊或者張元,那是在明處,可天理教藏在暗處,他得到情報,對敵人不熟悉,他如何安排?除非他真是神仙差不多。 還有一條就是他畢竟不善長陰暗的東西,他坐在帳中運籌帷幄那是沒有問題,或者指揮蛾子做事,也沒有問題,但如果親自去做蛾子的工作,也許比梅道嘉蕭小一還要差些,況且他時間緊急。 這次的打草驚蛇,終於使帝都渡過了最危險的時候。如石堅所說,作為大宋待遇最好的部隊,不管什麼人,就是元儼也不行堅也不行,不可能將局勢潰爛到江寧府那種地步。可是人多了,就什麼樣的人都有了。 還有一些部隊克己,或者還有別人的人買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直被注視著,他是得到李織的消息,因此準備起事了。當然李織的人也不可傻乎乎地登門將消息傳遞給他是經過一些手續的,所以機速房的人並沒有看到。他到禁軍大營,一是沒有想到自己被人跟蹤,二是通過他買通宮內的太監,通知他朝廷下旨梅道嘉到大殿上,詢問石堅的計策。對於江寧府沒有攻下來,他也不是很清楚,李織也沒有將有人跑到她床底下偷聽居然沒有發覺這件醜聞說出來,只好說是石堅的佈置讓她失敗。所以克己害怕了,他是來商量提前起事了。 然而就在他東效一處大營的一個班直在說話,就傳來大白天京城城門關上,開始對他捉拿,還同時下旨讓各營禁兵沒有聖旨不得擅自離開駐所,他知道自己暴露了。這時候他還沒有想到石堅或朝廷根本沒有他造反的證據。但他也怕,石堅威名太盛以為石堅手裡有了什麼證據讓梅道嘉交到朝廷手上。不然朝廷也不敢公開下旨對他捉拿,還有這大白天的,就將城門關起來,弄得一百多萬人人喊馬叫的。 劉娥下這道旨也是沒有辦法,畢竟現在非常時期肯錯抓了,也敢錯放了有眾人對石堅的信心。 既暴露了,那麼就幹吧! 他帶著幾千叛軍來到朝陽門外。當然也不會傻呼呼地說我是要造反了。你們趙匡義地子孫也要把皇位讓給我們祖先趙匡胤與趙廷美地後代做做了。 檄文早就准好了。他沒有說做皇帝在檄文裡寫道。劉娥出身寒微生性歹毒猜疑。當時劉娥是劉美她賣給真宗地。有人又說是送給真宗地。但未必出自劉娥地本意。可在檄文裡他卻寫道。說劉娥自身有丈夫。但還是主動勾引先帝。這才攀上高枝。然後繼續翻吧。早想好了。海印和尚長相英俊。經常出入皇宮。連京城地達官貴人都避讓三分。可惜讓一個白麵包公陳希亮斬了。那麼也翻出來。說她**宮+>。 這篇檄文寫得根本沒有駝賓文那篇好。也沒有石堅征討元昊時寫地那篇好。但言語惡毒遠遠勝過前兩者。最讓劉娥擔心地是。他居然將劉娥非趙禎親生母親地事翻出來。說李宸妃根本不是什麼歹人殺害。那有那麼巧地事。偷東西偷到李宸妃地住所。還用李宸妃勒索朝廷。以為他是天理教啊。 接著繼續攻擊外加挑撥離奸。說他是奉石堅地命令行事。因為石堅得知這一消息。主動請他勤王。勒令太后跪到先帝陵前認錯。將她身上地龍袍扒下。還政於皇帝。最後還用石堅地語氣責問。劉娥為了玩弄權謀。想殘害趙禎做上皇帝。故此任用奸臣當道。呂夏為患。而將最大地忠臣與功臣。先帝地托孤之臣。三番五次地排擠流放。這才有今天交子之禍。讓全國百姓生計艱難。 他派人就站在這城牆下念。城上地士兵聽得目瞪口呆。他們一個個都將耳朵捂起來。但是真捂還是假捂。只有他們知道。但這樣地一個大八卦如果他們不感興趣。那是假扯。 反正等到這個人念完。城牆上地宋兵才開始放箭。 如果一個人還好說,這麼多人不會是一個巧合吧。 但這件事半真半假的,還真噎人。海印的事,沒有那一個敢捉劉娥的奸。當然大家心知肚明,不然也會對他那麼客氣。連石堅都許可了,那就你與劉娥怎麼的,沒有關係,一不要做傷天害理的事,二你別打我大老婆公主的主意。畢竟守寡了這麼多年,生理需要嘛。但這事不能說,一說就不好玩。 至於李宸妃的事大多數老百姓還不清楚,只有少數人知道,可想而知,這事要不了多少天就會傳遍整個大宋。當然,許多大戶人家主母將小妾的孩子搶過來收養,也很正常。而且劉娥至少現在對李宸妃不壞,對她家的人不壞。但檄文說得惡毒,說李宸妃雖然同樣出身寒微,可比你一個二婚頭強吧。況且人家雖不是貴人之後,可也是一個小家碧玉,比你當時在大街敲小鼓賣藝強得多。什麼賣藝天知道你是賣藝還是賣笑?為了生計,有人看中了你,給你一筆錢,你會不會陪他來個**共渡?反正你丈夫也不怕戴綠帽子。 你收養人家孩子你做皇后,做太后,倒也罷了可你總得讓人家有一個好死吧,可為什麼將她發配到鞏縣守陵事小,還要把人家害了。 至於他是石堅叫他勤王的,這許多人不相信。但有一條,確實這些年劉娥對石堅做得太過份。如果石堅在朝中,肯定交子之事不會發生,或者也沒有這麼嚴重。因此許多百姓還在底下偷偷議論此事。當然在這之前,朝廷對寇准也過份。 再說今年趙禎二十了照現在的年齡以虛歲計算,加上懷胎十月,都二十一歲了,再有大半個月就二十二,而且趙禎也不是不聰明,劉娥成天穿著龍袍,為此 次進諫都不管用,你不還政有百姓說閒話。 反正這份檄文一出,連守城的宋兵都有許多人同情這些叛軍。至於劉娥在宮裡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吐了一口鮮血,昏了過去。這回石堅都不用擔心了,經過了這數番打擊之後是她再練太極拳,壽命也不會比歷史上更長。 母親氣倒了禎表示關心。但他還是悄悄將帖身的一個老太監喊到一旁,問李宸妃是怎麼一回事。這個老太監害得不敢說話了半天才說那是叛黨在造謠。 可就像檄文裡所寫的那樣,趙禎不傻反很聰明,這個老太監剛才的一遲,他更加覺得有問題了。他忽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石堅的蛾子吳然,這個人立了大功,可為了讓西夏與契丹反目,到興平公主身邊挑撥離奸,硬是做了太監,因此讓他進了宮,做了一個內宮的官職。本來劉娥還想用他來做皇城司裡的官員,可後來一想,機速房是石堅的親信掌握,再讓吳然掌管皇城司,自己的耳朵等於全讓給石堅了,這才作罷。 不過對於這個人,趙禎的心腸本來就軟,平時對他很好。而且他素有智謀,因此再次悄悄向他發問。 吳然頭上也開冒汗,這可是宮中的大忌,弄得不好誰碰誰死,那個敢發表品論,他連連跪頭,說:「官家,我才來宮中多少天,怎能知道這件事。」 趙禎笑了起來,還真忘記事。 可吳然急了,現在明義上是皇帝,可手中任何政權也沒有,還敢問東問西,真想大宋亂套啊。這還真有可能,如果劉娥不高興了,將他廢掉,那麼大宋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他再次說:「官家,這件事不能問啊。」 話怎麼聽得那麼熟悉呢? 這候趙禎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石堅特地將他悄悄喊到家中,說過一件事,叫他學王旦,要能忍,對母后恭敬。這讓他很奇怪,自己作為母后的唯一一個兒子,為什麼要忍,雖然當時是認為不能讓母后誤會自己要搶她的權,可現在想來,那是話中有話。 他忽然心中一顫,不對,當時石堅說這時,眼睛可不正望著西方! 而且最關健那個倒底是不是他的親生母親,死得不明不白,連面目都分辨不清。或者是 想到此處,他再次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那是石堅所做,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就是太后(已經在心裡改口了)再仁慈,如果出什麼意外,讓她起了什麼念頭,那個李宸妃就像一隻躺在砧板上的小雞,只有挨殺的份,而且事後完全可以留不下任何一絲痕跡。那麼石堅此舉,就能保全了李宸妃,讓他們母子有相見的時候。 而且他聰明過人,雖然倆人是君臣,但可以從石堅的眼中知道石堅對他的感情。雖然這種感情讓他很奇怪,那就是少了一絲尊敬與害怕,但很真誠。可以說此舉十分危險,弄得不好都會讓劉娥殺頭。但他相信石堅為了他,還真能做出來! 當然這也是猜測。究其是不是他做的,這還要見到石堅,才能問清楚。想到這裡,他一顆心都想飛到大洋島向石堅詢問。 不過他還是記住了石堅的話,讓吳然下去,並叮囑他不可將此事外洩吳然又再次跪下,說:「官家心有靈犀,乃朝廷之福。」 行了,不用再說了在趙禎與劉娥不能再鬧矛盾了,如果他倆再有矛盾的話,那麼在這四面都是敵人的情況下宋將是一場徹底的災難。但趙禎更將這個吳然記在心中了。 但不能不說,趙禎的機智,石堅的叮囑,加上吳然的勸戒,終於使這個狠毒的離間沒有起到效果。 然而沒有離間到這對母子,可使京城的士兵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也不能不說人家說得不對。一是許多對石堅同情,二是也瞞怨劉娥信任呂夷簡,結果把國家變成這種樣子他們薪水都發不齊。當然,大多數也認為他在異想天開,就憑這兩千來禁軍,如果在慌亂之中,也許還有那麼百分之一的可能,讓他們得逞。可現在不要說調到其他的軍隊,只要十幾萬禁軍一到,他們立即就會全軍覆沒是現在他也別想碰上城牆一步。 可沒有想到,就在這裡,城內也有一支禁軍發起了政變,這是元佐那個兒子允言率領的。這一突變,使守在城牆上的宋兵措手不及。而且人家說得也好們是來勤王的,幫助皇上的們是自家人,你們就不要反抗了。結果這樣一弄城的士兵更無鬥志。於是好了,朝陽門立即失守。 這兩種叛軍一合就不是少了,有三四千人,如果讓他們湧進皇宮,那麼災難將真的會發生。可就在這時候,突然殺出一支軍隊。 這才是石堅的第二步計策。那就是叫梅道嘉告訴種世衡,在內城佈置一批可靠的陝西軍。相比於京城的禁軍,這些陝西兵出生入死過,也更可靠些,如果京城出現叛亂,立即出動。雖然人數不多,只有五百人,但只要將叛黨阻住,那麼就為朝廷贏來準備的時間。這一點很重要,這是因為克己的大意,否則夜間讓他的親信將城門打開,讓叛黨湧進去,殺個措手不及,那還真是危險。 因為人數少,也沒有人想起來,連趙禎都將這件事忘記了。還有領首的是種世衡的大兒子種古,這個人低調穩健,所以更加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雖然人數多,可這是什麼軍隊,那都是經過與西夏契丹勇士奮戰過的軍隊。雖然他們論待遇不如京城的禁軍,可戰鬥力卻遠遠超過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沒有防守,反而主動發起了進攻,而且殺傷了許多叛軍。 一看不對頭,克己和允言一商量,帶著軍隊立即撤出京城,向東殺去。這時候種古的五百人也只剩下二百來人,而且看到其他禁軍處於觀望狀態,再想到以前京城的禁軍對他們有些看不起,種古也不追趕了。追也沒有用,上去也只是送死,咱們也不傻。為什麼大宋打仗老輸,像這種情況不少。既然他們逼退,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任務。因此,等到朝廷反應過來,他們已經逃遠了。 這時候,樞密院與殿前司、侍衛馬軍司、侍衛步軍司的各大官員將軍才反應過來下令,追剿這支叛軍。同時大理寺到左監門衛大將軍允言和終南作坊使,武當侯趙德壽家抓人。為什麼?這兩個人歲數都不是很大,背後還會有人支持的,那麼會是誰?允言的老子廢太子元佐早死了,也只有克己的老子趙德壽還活著。 趙德壽在家也聽到此事,看到大理寺官員來了,他只說一句:「請你們轉告太后,此事與臣並無關係。」 大理寺的官 都不相信,可他身份尊貴,還是用極客氣的語氣說有請候爺與我們走一趟。 」 可老候爺猛地向西方永定陵方向一跪說:「兒臣養了這個孽子,愧對列祖列宗。」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大理寺官員搶救不及,老候爺被兒子氣得服毒自殺了。 但沒關係,只要將這兩個小傢伙起來,那麼也可以得到究竟他們背後還有什麼人主使。於是在劉娥醒來後,下了聖旨,一定將這幾千人全部擊斃,那兩個孽障活捉。 本來以為他們是網中的魚,而且連禁軍中的日騎、天武、龍衛、神衛這四支虎狼之師也出動了。這是沿用後週四支最強的的主力部隊殿前司的鐵馬軍和控鶴步軍,侍衛司的龍捷馬軍和虎捷步軍設置的。當然一開始確實是四支虎狼之師。但自真宗以後就不好說了。可峰迴路轉事情再次發生變化。這時候那個在廬州看似正氣凜然的張微團練,後來加入陝西兵後,立下功勞,再次不知道是什麼關節。因為這功勞任了一個散指揮使,帶著一支禁軍駐守在考城(蘭考)。本來都認為這是最沒有問題的一個關節,但偏出現了意外。 張微突然帶著下反水入這支勤王軍。這樣包圍圈終於出現了缺口。但就是三路軍隊合在一起,也沒有多少人,他們打著勤王的口號,可沒有向京城進軍,反而順著黃河向東北方向進發。但別說,他們打出這種口號,確實迷惑了許多人。當然各地的官軍沒有一個人傻呼呼地加入。可隨著他們的前進,一些不明來路的百姓陸續地加入終於使這支軍隊開始壯大。 最後達到一萬多人,開始城撥寨,並且強迫普通士兵加入。於是越裹越大。可這時拱手在京城的禁軍還怕有人再次叛不敢遠離京城。至於河北諸州,也因為契丹人的進攻,感到吃力,不敢分兵鎮壓。 於是眼睜睜:看著這支勤王軍北上,渡過黃河。越往北走是安全。這時候在契丹大軍的攻擊下,從太原府到邢州德州這一線,基本上成了契丹人跑馬場。只剩下幾個大城,如河間府、真定府、太原府所幸因為準備充分,還有大量的火炮有淪陷。其他許多小州縣大多被契丹人攻破。但可不能忽視這幾個大的州城存在,正因為這些州城的存在丹人也不敢長驅直入。那一年契丹看似兵臨澶州,可情況十分危險果不是真宗一心想求和,他們都會被從各地趕來的宋軍包餃子。而且那個石不移天曉得什麼時候殺回來。如是石堅回來們長驅直入的話,有可能成為送上石堅回來的大禮物。 是允言與克己勤王好啊。 契人也不進攻了,他們說了,我們是和大宋是友邦,可現在居然讓一個婦人篡政,因此我們是來幫助大宋勤王的。他們也成了勤王軍了。 劉娥聽了再次吐血。 克己帶著大軍徐徐北上,他們來到河府的背後。河間府也就是宋朝歷史小說中的高陽關,現在的河間市。宋朝置高陽關安撫使,現在的安撫使是孫繼嗣。這個人與曹利用大破象州生洞反叛眾黨,遷端州兵馬監押。後來朝廷用曹瑋推薦為延路兵馬都監,知環州。但因為與總兵者論事協,絀為冀州兵馬都監,錯過了石堅的陝西大會戰。曹利用得勢後,沒有忘記這個老朋友,準備對他重用。但這個人聰明,看出來曹利用自大將會引來禍事,托病推辭。曹利用死後,領恩州刺史、知雄州。因為高陽關首當要衝,所以朝廷得知契丹將要入侵,將這個老將調到高陽關來。 本來高陽關契丹人的進攻下,防守得十分艱難,可現都好。連自家人都向孫繼嗣後面發起進攻。終於使士氣沮喪,就在新年將要到來的時候,再次為大宋送上一份大禮。高陽關失守,老將孫繼嗣戰死。 而且讓劉娥氣得要撞牆的是,現在契丹人與女真人承認趙克己是幾路大軍總帥,所有軍隊都歸他指揮,他坐鎮在高陽關,讓各種大軍向宋朝徐徐推進,還說這是曲線救國。 後來石堅得知這一消息,他驚訝道,難道這個克己也是一個穿越者? 當然,這只是讓他掛個名義,契丹怎可能讓他真正指揮? 不過也有一個好消息,到大洋島的欽差終於返回宋朝。劉娥立即聽從石堅的安排,命令天下所有富商到京城來。還用報紙通知全國,石堅將要回到中原了。 聽到這個消息,特別是石堅的那五等商人,使許多商人感到了危機,特別許多人也看出來現在的貓膩,他們被天理教當槍頭耍了。因此許多商人開始找農民主動收購棉花,還有的商人也開始主動的再次用銅錢兌現交子。不看到了嗎?石堅這次拍賣,交子是打八折的,而且他們心中有數,這次的哄抬,石堅是火了,有些商人要倒霉了。至於現在全國的局勢危急,可石堅一回來,還能解決不了?他們兌現交子,也是向石堅做一點表現。而那幾十個在各在港口屯集銅礦石的商人更是恐慌,主動將礦石向朝廷出售。 雖然沒有回來,但宋朝混亂而又龐大的經濟機器再次運轉起來。 當然,並不是使經濟活轉那麼簡單,如果不是石堅來上這一手,百姓的生活更加緊張,那麼叛亂的幅度更加嚴重。不過這一來,各地的叛亂還在繼續擴張,但沒有開始得那麼快了。 還有一條,那就是京城自克己叛亂後,也沒有再次發生類似的情況。雖然現在契丹勤王軍隊越過了太原府,進入了汾州,逼近隆德府一線。可京城總算保住了。 劉娥雖然老大不情願,可她還是在想,哀家做到了這一點,希望石不移你不要使哀家失望。 就在這時候,上海港的海面上,看到了無數的船帆。其實早就有消息傳來,那是石堅帶著大量物資回中原了! PS:有人說天理教可能?不要問,法多大膽多大,再次解釋,不要說他們掌握那麼大資源,王小波不照樣在做。咱們不講階級,沒有那麼多深仇大恨,動機可。在說現在中國西邊的那些事兒,說老實話,對他們的政策比對咱漢人的政策優惠得多。還有月關大神也弄出一個繼嗣堂,是不是受了我的影響?呵呵?至於畫像通緝,石堅也沒有找到李織活著的證據,還有牽掛著元儼的臉面,因此沒有這樣做。最後就是軍事內容多,沒有辦法,宋朝最弱的就是軍事。我在書評區裡開了一個專區,如果有好的建議或者問,或者要角色請在裡面發言,再次多謝各位。 u優書猛 UUtXT。com 詮汶子阪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五章 虎穴(一) 字數:4988 邊站著無數的人,他們在望著天邊那些越來越大的那些船帆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那是一個超級龐大的船隊,船隻的數量達到了幾千隻! 這一次隨行的除了石堅帶回來兩萬士兵,還有大洋島上的物資,以及大量的捕奴船。這些捕奴船將要到日本去捕奴。自從石堅下達命令,將那個島國的人視作劣等民族後,許多人磨拳擦掌,躍躍欲試。有一天石堅在沒有離開大洋島之前,他到碼頭上查看時,聽到兩個水手,還在無比猥瑣地大笑。 也許他們談得正高興,並沒有發現石堅的到來。原來他們是在談那個島國的女人,說那個島國的女子如何的溫順聽話,在床上又如何如何,這次一定要抓到十個八個,兩個服侍他的腳,兩個服侍他的手,兩個服侍他的胸口,兩個服侍他的頭部,兩個服侍他的XX。石堅差點嚇著了。 不過現在那個島國的人種還很矮小,但相比於其他膚色的土著人,那個島國的人更接近於宋人。至於溫順,石堅沒有嘗試過,但他也聽其他人說過,那個島國的女奴很搶手。石堅想到他前世龐大的AV產業,心想難道這時這個島國的女子就開始有了下賤的基因形成?不過還真有可能,在他們侵華時,許多女人自發做軍妓,為他們男人排解困難,以一敵百,最後許多女人終於慘死。但這個島國的變態,也是常人無法理喻的。 除了他們,還有許多海客跟隨著石堅回到中原交易。現在聽到中原許多地方叛亂,有些膽小的都不敢回來,但跟在石堅後面,他們也放心了。於是自大宋建國以來,最大的一支航海船隊產生了。 終於船隊離岸近了。雖然以前也看到過許多船隊,但看到這麼一支龐大的船隊岸上的人還是忍不住發出一陣歡呼。當然他們不知道,實際上這基本是都是貨船,石堅帶回來的士兵並不多。 石堅徐步走下船來,岸上人看到了石堅,再一次歡呼起來。 但石堅看在迎接他的隊伍中出現了三個人。第一個人讓他不意外就是掌禹錫。這個人是天禧年間考中的進士,後來一步步陞遷,為三司度支判官、判理欠司、同管勾國子監。但是他擔任國子監後,可難壞了一群人。本來他就喜歡看書,記性極好,這一點與石堅相似然他也不會參修《皇方域圖志》、《地理新書》,校正《類篇》、《神農本草》、《圖經》,自己還寫了《郡國手鑒》、《周易集解》。應當來說,他也算宋朝一個有名的經學家、地理學家、醫學家。 加上他再次參考石堅的《格物學》,有所得是考試京城國學進士,命題奇奧,士子一聽到是他出題,全部害怕,稱他為「難題掌公」。後來抗議的聲音大了,這也是,你記性好看的書多代表人有你這本事,全出些偏題冷題,或者想讓大多數進士吃鵝蛋?這好像對朝廷的臉面也不好,於是一撥,將他下放到上海州擔任知州。反正上海港現在都是新奇的事物。 實也不能稱為下放因為他在京城的職位還是很低的,以一個國子監擔任一個繁華的知州當是陞遷了。掌禹錫也高興,來到上海也對他胃口。於是整天鑽到那些工廠研究不像官,工人不像工人。事實他這個人迂漫不講究常衣冠污垢,言語可笑,下屬對他也很慢侮。 實際石堅也不究。有時候也與下屬開玩笑。可他身上殺氣太重。所以平時還好一點。如果他發怒。可沒有一個人敢擄他地逆鱗。但這個掌禹錫矜慎畏法。居家勤儉。也就是說他品性還很好。同時。他是石堅最大地崇拜者。怎麼說。他本人就喜歡這些雜學。可天下論雜學。那個有石堅懂得多? 石堅出大洋島時。他還沒有離開京城。但也曾指教過這個書獃子地一些難解地方。每當聽到妙處。他抓耳撓腮。喜不自禁。石堅憐惜此人。還向他地下屬說過。掌大人是一個性情中人。可你們卻慢待掌大人。以下侮上。要不要本官向朝廷進諫。換一個更苛刻地官員來做你們上司。聽到石堅此言。那些幕僚才轉變對掌禹錫地態度。 雖然他馬虎。可自他擔任上海知州後。比原來地前任做得好得多了。至少他不會向海客索取財物。因此海客對他也頗有讚譽之聲。 可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呂夷簡。對於呂夷簡。石堅一直抱著一種複雜地態度。不能不說他是一個人才。就是交子地事失敗。這也是他對交子不熟悉。加上天理教地操作。才使得他如此難堪地。事實上劉娥性格剛愎。對國事也不太明子。呂夷簡一邊調解國內地矛盾。一邊安撫劉娥。同時勤於政事。不能不說仁宗初年大治。他沒有功勞。 事實上對於國政。他還在王曾之上。因此宋史說他於天下事屈伸舒捲、動有操術。可也就壞在這動有操術上。心眼太多了。會見機行事。而且更會玩弄權謀。現在雖然他本人也許未必想與石堅交惡。但太后意思擺在哪裡了。用他來平衡石堅地。因此某些時候呂夷簡也很無奈。加上一干手下不成氣。漸漸在人們心目中。他地映像越來越差。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蘇紳。這個人也是與掌禹錫一道考中進士。他只比石堅大十歲。盛度一直對自己才學矜持。自認為天下第二。當然有一個人擺在哪裡。他不 怕被天下百姓將他罵死。後見蘇紳寫的文章,大驚此知名。石堅還讀過他的幾首詩,作得極其姘麗秀氣(可見全宋詩)。最主要這個人很有睿智,多次上書議論朝政,而且也大多一語中的。特別是安化蠻蒙光月率眾寇宜州,敗官軍,殺轄張懷志等六人。朝廷施用其六策,遣馮伸己守桂州經制之,蠻遂平。又陳八事:一曰重爵賞。二曰慎選擇。三曰明薦舉。四曰異服章。五曰適才宜。六曰擇將帥。七曰辨忠邪。八曰修預備。 條條針對時弊別是擇將帥,就指出宋朝對武人慢待,用文人統武御邊。書奏,趙禎嘉獎。進史館修撰,擢知制誥翰林為學士。再遷尚書禮部郎中。可別看這個人文章寫得光彩奪目,才華出眾,也說要辨忠邪,可他自己卻銳於進取,善中傷人。他與與梁適,人以為險他們是:「草頭木腳,陷人倒卓。」 石堅聽到此人事跡之後,也是哭笑不得。不能不承認這些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如王欽若的理財、丁謂的斷事、夏竦的政治眼光、呂夷簡的這個動操在術,以及這個蘇紳的才幹。當然最高級的還是呂夏道進退,才是真正的本事。像夏辣一看石堅再次大捷,立即提出開設格物科,這是在向石堅示好。呂夷簡一看不對了,主動承認錯誤。這種人,能軟能硬,你拿他有什麼辦法? 但這次朝廷用這個蘇紳為呂夷簡的副手滅倭寇,倒是用對了人。只是石堅奇怪,他們怎麼也到了上海了。 石堅與他們寒暄了幾句,命令所有礦石在港口開始卸載,因為上海州現在就有許多冶煉礦石的工廠。至於糧食與肉類要到江寧府卸載,然後轉到小船進京城以及各糧食缺乏的地方。還有一些捕奴船,也要在港口補充供給。 這次幾乎大洋的所有船隻都出動了。因此就是現在的上海港一時之間顯得勞力不足。 石堅與他們走入州衙,現的州衙前不像前世的上海外灘不遠,也沒有石堅前世那麼大,它在碼頭不遠的地方,也就相當於現在的吳口一帶,當然因為時間變遷,地形也與石堅前世,有所差別。 石堅也沒擱,直接詢問現在的宋朝情況。 呂夷簡拿來一張地圖,上邊畫著密麻麻地各個叛軍勢力分佈。最主要的就是三股。第一股就是天理教的勢力。當然他們也不會說他們造反。而是說宋朝是現在宋朝吏治敗壞,富貧不公,信任奸臣,殘害忠良。因此現在他們要還百姓一個公道,均貧富、除奸黨,還有用神靈附體來妖惑百姓,到處表現各個神法。 個地區三路叛軍聯成一線,然後西向洪州(南昌),遭到種世衡帶著大軍狙擊,大敗叛軍。然後他們果斷放棄洪州,南下攻陷撫州,再次南下,攻克興國縣,但在贛州遭到大宋軍隊的頑強抵抗,終於看到種世衡再次帶著援軍趕來,他們放棄州,轉向瑞州,然而再次不克。但同時也因為戰線拉長,種世衡兵力不足,與叛軍處於相峙狀態。 這樣一來,自贛以東,到馬鞍山以西,長江以南,贛州與瑞州以北全面失守。幸好有武夷大山和天目山還有江寧府的阻隔,以及兩浙路從餘杭到江山縣佈防嚴密,這才使叛黨沒有對兩浙路與福建路造成危害。 石堅只冷笑,大山的天險,這是自欺欺人。且不說這些大山有許多豁口讓兩浙路、福建路與基本上全部丟失的江南東種與丟失了近一半的江南南路相連。就是從開化到青溪(今淳安)這一帶就有許多平原,如果十幾萬叛軍湧來,根本不是現在戰鬥力柔弱的江南軍隊所能阻擋的。 他明白了,李織這是想與兩廣路的李越生洞軍隊想連成一線。如果讓她得逞,那麼敵人才真正勢大。可惜她遇到了老將種世衡,不動聲色地將她這種想法掐斷。 然後蘇紳繼續介紹道。當然還用不著呂夷簡,畢竟他雖然主動辭職,但身份還在那兒。現在這一路的叛軍擁有軍隊近二十萬,由於他們殺富濟貧,加上裝神弄鬼迷惑百姓,所以境內反抗他們的聲音並不大。但奇怪的是他們沒有立國,而自稱聖教,那個教主自稱聖天老母,來幫助窮苦百姓消災解難的。 石堅點點頭,本來他們就是以邪教起家的。可他們一味地殺富濟貧,固然因為迎合了大多數的百姓。可沒有了這些富人的帶領,將會失去重要的經濟來源,其實李織這樣做,已經就處於被動壯態。只要石堅將國內安定下來,他們雖然勢大,控制了近四十個縣百萬人口,也不足為患,想到這裡,石堅忽然明白了種世衡的心意。果然是一個智將,老奸巨滑這滑得好啊。 石堅說道:「繼續說。」 其次就是第二路,越李與生洞的叛軍和侵略者。這一路控制的面積最大,從(南寧)到桂州一直到瀘州(宜賓)、州(彭水)一帶。這一路雖然地方廣,可人口少,經濟落後,對宋朝的影響最小。他們繼續東向時從海上趕來的狄青帶著大軍在梧州大敗。但同樣,也因為兵力不足,狄青不得不相持。 石堅再次點頭。可他知道並不是兵力不足的問題,而是這一帶山區眾多,大多是少數民族因此必須要謀定而後動,因此狄青必須要得知大量的情報,才能決定行事。這是狄青在等待 可是蘇紳沒有看出來罷了。 然後就是第三路叛軍,這一次契丹一反以前那種殘暴的做法,打著幫助宋朝匡扶朝綱,勤王的口號了獲取必要的財物和供給外,並沒有大量傷害宋人。加上克己和允言的身份,確實迷惑了許多百姓,因此這次入侵沒有像以前那樣,遭到宋朝百姓的強烈反抗。契丹大軍在緩緩南進。現在逼近隆德府。這離京城不是很遠了上契丹以騎軍為主,黃河冰封在京城一日三驚。 石堅聽了冷笑。什麼時候我們大宋也要你們契丹人勤王了?不過他知道這是那個耶律蓉的主意。好吧,那我們就試試看到底是誰厲害!不過不讓軍隊傷害我們大宋百姓,那麼到時候本官也給你們契丹更多的一條活路吧。 石堅還真猜對了。耶律蓉還真怕把石堅逼瘋了。 只是他想到了那次在廬州的巧遇在齊耿與張微都成了叛黨的主力。他忽然想到了那個文靜的小婦人,心中暗自一驚。 除了這三路叛外,還有四川的叛軍,也就是利州路、成都府路、梓州路,但在四川各地的官員和夏~的率領下很快撲滅。可有一條,因為叛地區太多,許多叛黨逃入山區,繼續游鬥,因此並沒有結束。 這一點石堅也明白。四川百姓因為宋朝進入時,王全斌大肆屠殺平民,因此對宋朝好感很差。因此除了王小波之亂,也曾在北宋時暴發了多次的小起義。其實這次都與糧食毫無關係。因為山地阻隔,四川現在與外界的交通並不發達,因此種植棉花的不多,倒也不缺少糧食。只是因為許多農民手裡屯集了許多無法用掉的交子,對朝廷有怨言,加上天理教的挑撥與鼓動,這才有許多百姓盲目的起義的。 然後就到海的倭寇。說到這裡,蘇紳十分地得意,這次大多可是他的謀劃。石堅心裡再次歎息一聲。畢竟他雖有智謀,但城府太淺,這也是他就是在歷史上,也沒有讓趙禎重用的原因。 他們號召沿海的海客將所有海上的船隻進行狙擊,就是商船也必須要宋朝的船隻護航,才讓他們上岸。聽到這裡,石堅大驚。 個主意好啊。再看看這個人吧,或者自己那天點撥一下,不讓他在邪路上走得太遠。 這樣將倭寇與面上失去聯繫,成了無根之水。然後從京東南路採取蠶食式搜捕,不但將長江以北所有倭寇消滅,而且順帶著殲滅了幾處零散的叛軍。現在他們跨過了長江,一路向福州進軍,因為這一帶也有許多倭寇。他們雖然被官府打敗,但流竄到山區,還有天理教的人做他們的嚮導,因此各地官府本來就將許多兵力抽到西邊防守天理教東進,所以沒有辦法將他們消滅乾淨。他們正要南向將這一帶地區的倭寇清掃。聽到石堅到來,趕到碼頭迎接。 石堅也獎了他一頓,事實他這種辦法做得也很好。不過幸好現在大宋在海上的力量十分強大,如果讓這群倭寇進可攻,退可守,那麼才是壞事。 除了這幾路叛軍,其他地方也有一些叛軍在活動。可是聽到石堅回來的消息後,因此交子再次恢復作用,商人主動恢復物價,百姓有飯吃了,叛亂的局面開始萎縮。有些人主動脫下叛軍的衣服,開始耕田。還有一些叛軍見勢不妙,逃到山區做山大王去了。這樣一來,雖然禍害不大,可有效地牽制了宋朝的兵力。 再就是西北,也開始發現契丹的影蹤,可因為天氣寒冷,現在他們只與宋朝進行了小規模的作戰,而且還是騷擾為主。不過因為距離遠,最新的消息無法得知。 實際上如果不是石堅使交子恢復信用,以及他那個五等對商人的恫嚇,商人不敢哄抬物價了,將經濟漸漸恢復過來。宋朝恐怕連兩年也支撐不過來,就直接瓦解了。雖然痛恨李織這種做法,可石堅還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有本事。 石堅知道了具體的消息後,他沒有耽擱。回到座船上,開始發佈一道道命令。第二天船隊繼續順著長江西行。只是到了長江後,大軍下了戰船。眾人才發現石堅已經不在這支船隊上,隨之消失的還有五千最精銳的騎兵,以及朱恥、崔滅狼,還有新近讓石堅看上的小將山遇農多、山遇金番、蒙衷。至於黃真文與海昌義留在大洋島了。這時候蕭小一才下達石堅的命令,讓謝曉晨帶領一萬大軍留在江寧府,向青溪方向進軍。石堅也怕李織狗急跳牆,向兩浙與福建路進軍,將這兩路潰爛。 雖然謝曉晨年青了一點,可還有尹、張方平兩個智臣輔佐,一路上石堅還親自點撥過他們,加上這一萬精兵無論水戰還是山地戰,以及叢林戰,都很精通,特別適合浙西福西一帶山區地形作戰。有這一萬大軍坐鎮,最少會頂上五萬江南軍。 然後丁與蕭小一帶著五千人繼續順著大運河北上。當然也要保護公主她們。只是丁的妻子好奇地問道:「石大人妻哪兒去了?」 被丁痛斥了一頓。你管他到哪裡去了?這個連我也不敢過問,你問做什麼。不過他們都沒有注意,趙蓉聽到她的問話,在眼裡閃過了一道厲芒。 ———石堅又跑到哪裡去了?呵呵,猜一猜? 優U書萌 uutXt。COM 全蚊吇阪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四十六章 虎穴(二) 字數:5560 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只是站在城頭上,雪是茫茫的一片,可看不到萬里長城。 河間府,依偎在黃河邊上(現在的黃河從天津入海,與今天的黃河不同,入海口正好在兩國邊境線上)。這一天正是新年的第一天,如果在往常,城內的鞭炮早就響個不停。原來契丹人經常越過雄州瓦橋關至霸州益津關的防線,來到河間府打草谷,後來從楊延昭在這裡鎮守了數十年後,硬是讓契丹人不敢逾越一步,河間府這才漸漸繁榮起來。再後來石堅在西夏數次大捷,連雄州和霸州與契丹邊境處,都沒有契丹人打草谷了。 同時,也因為兩國貿易量激增,許多貨物從宋朝京城運來,在契丹南京卸下。然後從契丹再將他們的特產裝上,帶到東京。以至在契丹南京管理鹽務的榷鹽院(天津武清一帶)形成了一個小城。同時也因為從河間府到霸州大城是契丹與宋朝的邊境線,因此船隻都要在這裡停下檢查逗留,為河間府帶來了繁榮。 然而就是短短幾月間,一切都變了。相於比河東路,河北路是最先失守的地方。特別是那些女真人一個個就像猛獸一樣,就是整個宋朝最精銳的河北軍,在他們手上也不堪一擊。軍隊不得不轉入城市防守。然而在契丹與女真的大軍攻擊下,一個個城池先後淪陷。然後連帶著河東路也出了潰敗。 或者承平日久,讓他們最驕傲的也是宋朝最強大的軍隊在也同京城的禁軍一樣只剩下一個花架子。可是河間府還在戰鬥。他們倚靠著城池,還有火炮,還有後面堅強的百姓,一次次地將敵人的攻城打敗,就像一座大山,在風雨飄搖中屹立不倒! 然而當允言克己這兩個朝皇室子弟帶著大軍前來,說現在朝廷已經不是趙家的天下,讓一個女人篡位了。這終於使他們迷茫,特別是這兩個人帶著朝廷的禁軍向他們發起進攻時,苦苦支撐了一個多月的士兵士氣崩潰了。然後城池失守。 還好次契人的入侵,並沒有大肆屠殺擄掠,可還是當他們呼來喚去,動輒打罵。看著大街上到處都是穿著粗製的獸皮長相凶蠻的異族人,居然讓他們奇怪地這些人還說是勤王軍。 雖然沒有屠殺每天活在屈辱中,沒有一個老百姓感到開心。於是在這個新年裡,就像全城人死光了似的,冰冷一片,連一聲鞭炮聲都聽不到。 現正在河間府的府衙坐著的五個人,卻沒有一個人考慮到他們的感受。 其中個人個是勤王軍地總指揮克己。一個是副指揮允言。當然他們指揮指揮跟隨他們前來地叛軍還差不多恐怕就是這個也別想了。更不說凶悍野蠻地女真人契丹人。 還有一個人就是契丹地北院大耶律韓八。這個人年青時就有大志。遼聖宗微服出獵爾遇到他。看到他相貌非凡。就問他:「你是哪裡人。來京城做什麼地?」他就回答:「我是北院部人。來到這裡是想做官地。」於是遼聖宗好奇地與他攀談。一談之下。十分心儀。恰巧有一案久未決。於是是他斷此案。立即斷清。舉朝震驚。 還有一個是一個漢人老頭子。叫楊。如果是石堅那一定會大驚。這個人治尚簡易。文才出眾。因為官聲極高。後來以一個漢人身份擔任契丹宰相。在相位上以進賢為己任。事總大統。責成百司。人樂為用。不過因為太過寵幸。心不自安。三次致仕。也是要求退休。才允。 本來他們不是會前來地。只是後來得知克己與允言到了河間府。讓耶律蓉和蕭孝穆意識到重要性。所以立即將進攻宋朝換成了幫助宋朝勤王地口號。因此。也將這個名臣請了出來。當然還因為他是漢人這個身份。好安撫宋朝百姓。 可是允言和克己不知道啊。他們還傻乎乎地偷偷和楊交流。讓他在暗中幫助他們。不然這讓契丹人分了權。他們很可能會成不了大業。反而成了契丹人侵略大宋地走狗。當然。也不是他們真地很傻。特別是克己胸懷大志。讀過許多書。只是現在除了石堅外。恐怕朝中所有大臣。甚至連皇上都認為幽雲十六州或者契丹境內所有漢人都在殷切地盼望著朝廷地王軍北進。直到後來宋徽宗還在犯著這個錯誤。 實際上經過契丹人這麼多年地統治。除了極少數漢人外。大多數漢人雖然身份比契丹低下。可也融入了這個國家。 從他們內心深處,對大宋根本很漠視,或者只是南方一個國家名字罷了。 當時楊只是笑笑。也沒有允許也沒有否決。可後來他們才發覺不對,楊來到他們大軍中,說了,你們放心你們的安全。成功了你們就是大宋佐王的功臣,失敗了你們可以逃到我們契丹,我們契丹可以保護你們。 看似這是一句安慰話。可用心歹毒,對啊,你們也不要對我們契丹人仇視了,還是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吧。於是軍心搖動,就連張微經營數年,大多數是天理教眾的禁軍,都開始向契丹人搖尾乞憐。 只是一句話,就真正讓他們架空了。 還有一個人,這是一個年青貌美無比的女子,然而他們連一絲邪念都不敢生。因為她那雙明亮的眼睛似乎都要將他們所有的心裡想法看透。這個女子正是契丹的瑤慧郡主—耶律燾蓉。 桌子上擺著一張很大的軍事地圖。他們在商討軍情,當然作為現在的總指揮,也要把他們請來做做樣子。 耶律蓉看著地圖說道:「這一次你們與李教主起事太倉惶了。」 說到這裡她也感到可惜。雖然現在大宋危在旦夕,可並沒有致命們還在垂死掙扎給了石堅緩和的空間。當時如果不是李織與他們沒有行動好。李織一下子將江寧府拿下,克己將京城拿下,就是劉娥與趙禎在侍衛掩護下逃了出去。宋朝也震盪不安,有可能立即瓦解。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耶律燾蓉已經判斷出來,倆個人都出現了失誤。否 石堅再聰明,江寧城如果迅速得手,他的安排也不至於克己更愚蠢,雖然這說法他自己也不同意。他的身份那麼重要,怎麼就暴露了? 其實克己去過江寧城不錯其他的一些世子同樣也去過揚州、江寧這樣的繁華之地,尋個樂子。這很正常,但恰巧他在京城的品性太好,可到了江寧做了幾件不好的事。如果一般官員也認為正常。人家是王候紈褲難免。可偏讓石堅知道,而且因為他在京城表現太好還讓石堅欣賞。於是石堅才產生懷疑。 說起來趙克己自己也挺窩囊的。 耶律蓉又說道:「但事情也沒有太糟。首先是嶺南,也許宋朝狄青很勇敢,可如果讓他得知嶺南的友軍具體情況,他會大吃一驚。」 說到這裡她吃吃笑起來,兩個嘴角還露出小酒窩,一張本來冰冷的臉上剎時間變得無比明媚動人。 其實這次嶺南叛軍但是各個生洞和越李,還有真臘以及天竺沿海的一些國家們因為對宋朝海上的霸佔嫉恨在心,還有宋朝的捕奴隊對他們子民的捕獵以也悄悄派兵參戰。這一路叛軍的士兵達到十幾萬人,可狄青只帶著兩萬軍隊南東路也有守軍,可還要對各地的一些叛黨進行鎮壓和駐防,最多能抽出兩萬人就不錯了。所以耶律蓉得意地大笑。 這一點她不得不佩服那江南現在呼風喚雨的少婦本事。居然將這麼多國家聯繫到一起,就是這個外交本事也不是契丹那些大臣能做到的。 這時候耶律八說道:「但是郡主也不能大意,臣聽說過那個狄青打仗勇猛,還跟在石堅後面學習多年。」 聽到石堅兩個字,耶律蓉臉色一變,過了半晌才說道:「韓八大人,不必擔心。不要說他跟在石堅後面只學了一段時間,就是學一輩子,也學不來石堅的本事,跟石堅鬥,是跟天斗跟地鬥。狄青只是打仗勇猛罷了,或者他也能取勝,但想要在一時半刻取得絕對優勢,或者將嶺南的友軍平滅是不可能的。因此這就我們贏得了時間,一是拖著了對方的一員猛將,二是拖著了對方許多兵力,三是讓對方元氣大傷。」 雖誇獎了石堅,還與石堅有著曖昧不清的關係,可沒有一個人能反對她。石堅那些新式武器暫且不說,利用火與水這種古老的戰術也不說,就是利用鏡子這種怪招也不說,可他對時間與地理以及天氣的利用,就連對人的心理上計算,無人能敵。特別是大洋島四方山一戰,種種措施逼得張元必須要與他決戰,而他也正好計算到雨河的水位漲到最高的時候,將張元的軍隊引到四方山,一舉殲滅。她這話後面還有一句,那就是就是他們失敗了,這一次也要讓宋朝元氣大傷,也可能使契丹喘上一口氣。 這話能說,一說士氣就會下落,況且還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是她與蕭教穆在聯手劃策。 然後她手再次北移,指著李織占的地方說道:「現在李教主想要與南線的友軍會合,打成一片。可那個種師衡也看出來了,並且把她這想法掐斷,其實這對我們是一件好事。」 「為什麼?」耶律韓八問道。 「韓八大人,你也知道石堅到達了上海港。可你想過沒有,我們真的能打過石堅?」 雖然這話也喪氣,可耶律韓八也是無奈地搖頭。 他們是前天才得到前方的情報,說石堅到了上海,當然這情報也慢了近二十天了。所以耶律蓉才將他們幾個人組織起來開個會。 「但是石堅他還是人,不是神。這也是他自己說的。」說到這裡再次吃吃笑了起來雖然每次說起這個人,她心情複雜,可也真的很欣賞他的本事。當然石堅如果沒有這本事,也不會讓她喜歡他了。況且還是一個主要對手。 實際上在許多人眼裡他就是一個神,或者是一個妖怪,不然一聽到他要回來,宋朝的那些奸商們一個個乖巧得不得了。 耶律蓉這話意思是說,連石堅自己都不承認他是神,或者是妖,那麼就真的不是神與妖以可以關注,但不必太害怕。 「因此他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本事將自己分成三個。現在,依本宮看以立即寫信給蕭惠與李教主。如果石堅回到京城,他要對付李教主們就立即集合所有大軍,衝過黃河,向宋朝京都發起進攻。如果他調宋朝西北的士兵回來,蕭惠將軍就立即乘機將宋朝西北整個吃下。或者石堅如果向我們進攻,也請李教主務必配合,集合江南的船隻渡過長江著濡須河(運漕河)直奔巢湖,進入廬州。這樣石堅無法兼顧首尾麼宋朝還是會被滅亡,或者象晉朝一樣偏居一隅。」 聽到這裡,趙克己明白了因為種世衡這一著,使得李織沒有退路了,所以必須要進,那麼只有配合耶律燾蓉這個計劃。不然,她原來還可以一旦戰敗,從嶺南退向占城,安全地逃路。 還有,他更明白了。什麼幫助他們趕走劉娥趙禎,讓他們做皇帝,原來都是假的。他們被耶律蓉當槍使了。 耶律蓉說到這裡,抬起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問道:「你們意下如何?」 「郡主此計甚妙,老臣佩服啊。南宋生了一個石堅,我們契丹也幸好出了一個郡主。」楊說道。 雖然他與耶律韓八身為重臣,可耶律燾蓉是遼興宗的堂妹,所以他們不得自稱為臣。但楊這不純是拍馬屁,那是發自內心的佩服。自從京東道叛亂以來,契丹人心惶惶,但她只送了一個桃子,加上蕭孝穆的準確指揮,反而將京東道叛亂迅速平滅,而且還將這支生猛的女真人得為己用。同時還白白向宋朝那些蠢貨討要了許多武器糧食物資。 這一次進攻南宋,她更是精心策劃,穩打穩扎,對南宋百姓採取綏靖政策。減少了凶悍的南宋河北百姓反抗,還有了據點,不像原來那次蕭太后進攻南宋,因為後路切斷,差 不來了,幸好南宋真宗皇帝怕死,簽訂了城下之盟。 這還是其次。因為作為對抗契丹的重要地區,和京城的保障,宋朝在河北路各個州城,存放了大量的物資糧食武器。其中各個倉庫的糧食不計其數,它們正源源不斷地動往契丹。還有三百多把步槍,一百多門大炮。以及許多子彈和炮彈。這樣一來,對抗這種新式武器,他們將不再落於下風。 當然這也是想想,想熟悉操作,沒有專人的訓練,起的作用並不會有多大。 除了這些,還有許多炸藥。實際上對於向前線運送大量炸藥,後來石堅回到京城後,也大發雷霆,你們只是防守,也不是攻城,需要槍支與大炮倒也罷了,需要炸藥來做什麼!還有為什麼失守城池時,不知道讓他們將這些新式武器毀滅,留下送給契丹? 有了這些新式武器,就是現在攻到南宋的京城,他們也有把握將南宋的京城拿下。只不過這些東西他們不會製造,數量有限,現在都當作寶貝一樣,沒有捨得用。 耶律韓八也撫贊。耶律蓉說得很有道理。宋朝最強大的西北軍隊,因為蕭惠的牽制,無法分兵。而現在宋朝許多地方爛,軍隊也抽不出來多少。石堅是會用兵,更會以少勝多,可他不是神,不能分成兩半。最重要的是無論是李織與契丹,時間拖得越長越好,可石堅不能等。否則他就是解決了問題,也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大宋。所以他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 耶律燾蓉又轉向允言與己,象徵地問道:「你們意下如何?」 「我們沒有意。」克己說完後,站了起來,離開了府衙。 對於他的無禮,耶律燾也不生氣至在她心中都認為不值得她生氣。雖然趙克己風度翩翩彈得一手好琴。可這種人為了自己,不顧國家,根本不會讓她瞧得起。 她 現在興宗與蕭孝穆兩軍匯合,正在攻打隆德府(長治)。如果拿下隆德府,可以西向進攻宋朝西京,可以東向進攻東京。實際上隆德府一失,整個大宋就會立即恐慌起來。 其實耶律燾蓉這只是做做樣子,在就連遼興宗自己看到這個堂妹的本事,也在聽她的調動。不過請示一下是必須的。畢竟關係以後所有大軍的行動。 耶律韓八說:「那麼事不宜遲。臣這就用快馬將這份建議送到陛下處。」 畢竟石堅已經來到中原了,他們的時間也不多。 送走了這份建議,楊與耶律韓八告辭。 耶律燾蓉這才皺起眉頭來,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石堅真的就沒有辦法破解了嗎?她也不相信。不過有一點樣一來,對宋朝的破壞都達到了極點至少為契丹贏得了一些寶貴的喘息時間。現在最讓她擔心的就是,石堅失蹤了那幾個月到了哪裡去了!她不是擔心石堅的安全,而是擔心石堅那幾個月安排了什麼! 同樣,一個人茫然地在護衛的保護下來,走在大街上。終於他知道自己的理想破滅了。或者這一點,他的那個王叔也會十分失望吧? 他漫無目的地走上了城頭。他看到了一群女真人押著一群宋朝的俘虜城門口走來。這些女真人凶悍無比。即使在這大冷天裡,他們只穿著一件皮袍露出兩個光膀子,似乎他們不知道寒冷似的。 因為雜糧的普及有大量的戰士戰死,現在的契丹需要大量的勞力以那個郡主下了一條命令。如果有反抗的宋人,不必要將他們殺死,而是將他們與那些收繳的財物一道押回契丹。這些宋人將會成為契丹人與女真人的奴隸。 但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呢?他想到了少年時的那次羞侮,居然讓這個白癡羞侮!不就是他有一個好老子嗎?多少次他在夢裡想到將這個白癡踩在腳下,將這份羞辱返回。因此他才聽了那個王叔的話,為他精心謀劃甚至發起了這次叛亂。看來這個願望也遙遙無期了。可那有什麼關係! 大家一起得不到吧,讓這個該死的大宋,該死的趙匡義的所有後代一起下地獄吧! 他眼裡露出猙獰的目光想到。 這一行人緩緩地到了城門口。 守城的是宋兵與契丹兵組成的,一個契丹隊長向他們詢問身份。 這群女真人嘰裡哇啦地說著什麼,這個契丹隊長只聽到一個統門水溫迪痕部的名字,其他的一句也聽不懂。 他還陪著笑,這些野蠻子太凶悍了,連契丹人也不敢得罪。最讓他們鬱悶地是這些人大多不開化,聽不懂契丹語。而他們也聽不懂女真語。當然女真有許多部,有好幾種方言,就是耶律燾蓉也沒有本事弄明白。 事實上契丹人想用女真人做槍使喚,烏古也不笨,他將女真各部集合起來,分成兩支部隊,單獨行軍,單獨調令,就防止契丹人將他們吞併了。如果遇到萬一,也可迅速撤退,這次進攻宋朝,他們也撈足了好處。夠了。這一點連耶律蓉都沒有想到。 為了讓他們拚命,契丹一直對他們優柔,只要不過份就行了。 看到這個隊長聽不懂他的話,這幾十個女真人有些急了,再次嘰裡哇啦地說著話。還生氣地回過頭來,向那近百個宋朝俘虜劈頭蓋臉地用皮鞭抽打。然後帶著他們強行進城了。 這個隊長也不敢攔阻,本身就怕這些女真人,況且他們是什麼人不知道,可統門水溫迪痕部他們知道,這是烏古的完顏部的盟友。為完顏部一統女真立下大功的。 他們只好看著這一隊人大搖大擺地進城,還一路地抽打那群可憐的宋朝俘虜。 只不過他們沒有看到這些宋朝俘虜眼裡都現過一絲笑意,那幾十個女真人也是如釋重負。不過他們這神情一閃而過,沒有一個人發覺。 u幽書盟 UUTxt.com 詮紋字扳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五十七章 虎穴(三) 字數:4768 歉:章節名發錯了,前兩章應當是四百五十五章、四章,這個BUG可大了。 這一行人沒有走遠,他們來到不遠處一戶人家。這是河間府一個富商的宅第。 自從契丹人進入河間府以來,雖然沒有殺害他們的家人,但不斷地向他們勒索財物。他們還敢怒不敢言,眼看一個花團簇簇的家庭,很快就要變成了一個中戶人家,再變成了一個貧戶人家。 這是定律!沒有國那有家?或者這次血淋淋的教訓,才能讓他們更明白在為自己獲取利益時,也別忘記了坑害自己的國家。 領首的那個女真人敲打著大門。然後這戶姓利的人家,出來一個下人,在這個非常時期,每當聽到這來勢洶洶的敲門聲,他們都膽戰心驚。 這個下人小心:打了一個肥喏,帶著卑謙的笑容,說道:「幾位大老爺有何貴幹?」 那個隊長從懷裡掏出一板,遞到他手上,然後做了一個入住的手勢。然後還沒有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帶著人就闖了進去。 克己在城頭看著差點兒要笑起來,一個銅板就入住?他當他手上拿著的是什麼?和氏璧? 但他知道,別看生女真野蠻不開化,可他們的那個首領烏古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他為人有遠謀,寬恕,能容物,平生不見喜慍。推財與人,分食解衣所吝惜。但這個阿骨打的爺爺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嗜酒好色,飲過人。所以有人稱他為活羅。 活羅也就是慈鴉,烏鴉一種。有時候因為飢餓連砂石也吃,人們把它比喻成貪食之人。所以在北方有人傳說它大如雞,善啄物。只要看到馬牛背上長有瘡,就將其背啄開食之,往往馬牛也被其活活啄死。當然沒有那麼邪乎。但誰叫烏鴉在中國民間一直沒有好映像。 但烏古聽到後也不生氣。連用這個來譏笑他地人來降。他也厚賜而還。因此連耶律蓉提到他地名字。也是臉上有懼色。在她心目中人就像南宋地李織一樣。甚至比她為害還要大。畢竟李織只是一個女流之輩。手上沒有多少精兵強將。而他不同。手下地那些戰士說手裂猛虎是差了。可是手裂餓狼。恐怕至少有三分之一地士兵能夠做到。 因此耶律燾蓉他更是採取綏靖政策。當然她更希望石堅與他兩敗俱傷。這兩個人。一是文奎星。一是天狼星。如果對碰起來。那是火星碰地球。當然耶律蓉是那意思。並不是這個詞語。 所幸現在此人暫為契丹而用。而李織則成了大宋地最大拖累。但也因為他有這個愛好。這個聰慧地瑤慧郡主一直躲著他被他看到她地姿色。雖然他統一女真時間不長。可是所有女真各部在他指揮下。紀律森嚴。想來這幾十個女真人也怕他責罵他們。所以才付出一個銅板。至少他們付了錢。沒有強行在宋人家中居住。倒不是烏古愛護宋人。而是契丹下達這個命令地。他也不能讓他們手下女真人。以及少量海人和高麗人做得太過份。 這時候天色漸漸到了傍晚。陰霾地天空中。終於太陽慘瑟瑟地露出了一張蒼白地臉。但是這份陽光並沒有給大地帶來任何暖氣。在這北方地土地上然寒風似刀。鬼哭狼嚎。時而陣不陣地樹上積雪被風兒吹落下來。發出簌簌地響聲。 這個姓利地人家看到這一群女真軍爺寄住在他們家中。十分地害怕。他們也聽說了。或者也看到了比於這些女真人。那些凶悍地契丹就像一隻聽話地小貓咪一樣。但還好們只是要了一間單獨地小院子住了下來。並向他們討要了一些棉被沒有打擾。當然這一切。都是用手勢表達地。 然後他們就把利家地人打發出去竟天色要晚。他們也要休息了。只是利家地下人出去時。看到他們從背囊裡拿出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牲畜地肉。大口嚼了起來。他們還看到那些肉上帶著許多血絲。顯然根本沒有烤熟。這些野蠻人。不過這種凶性也使利家這個下人嚇了一跳。 隨著,別院的門吱呀一聲關上了。 可這幾十個女真人立即換上了一副臉色,他走到一個漢人身前說道:「海大人,你們辛苦了。」 如果利家的人和守城的人那些士兵聽到這裡,他們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個隊長不僅僅只會說女真話,而且會讓漢語,雖然不是很流利,但能讓人聽懂。 那個姓海的漢人說道:「不辛苦,總算第一關過來了。」 這個姓海的漢人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然而轉眼間臉上又出現了一絲愁色。他是真定府人,從小家庭情況還不錯,於是他父母讓他讀書。但他喜武厭文。到了十九歲,拳腳功夫長進了不少,可學問還是不行。 連考了好幾次,連一個秀才也沒有考中。於是與父母口角之下,跑到軍營中投軍了。後來因為立下了功勞,加上他粗識幾個字,成了一個副都頭(一都近百人,相當於一個排長)。後來因為他忠烈,被石堅看中,挑成蛾子。 實際上也許當時,真宗喜歡石堅,那時候劉娥野心沒有這麼大 堅也不反感,權當他鬧著好玩的。但石堅這些蛾子來的也過四分之一,也就是說只有十幾個人存活下來,可都立下了大功,使他們的名字垂立史冊。 因為西夏平滅,蛾子回歸,但契丹的蛾子卻遙遙無期。也許這次他們成功的話,這個姓海的,他不姓海,海是他進入契丹後的化名泰,他原名叫利瀠,是第一個從契丹回歸的蛾子。但他的功績現在還不能說,畢竟耶律燾蓉聰明能幹,對契丹境內可的漢人進行搜索,不但有可能牽連到蛾子的安全,就連機速房的探子也會暴露出來。 然後他就來到了契丹,裝成了一個被強盜劫走財物破產的青年商人,投入了一個漢人的聚居地。後來石堅想到用女真牽制契丹時,叫一個可靠的機速房探子與他聯繫上後叫他投靠到五國部的沒燃部(又叫沒拈部)。為什麼當時沒有讓他投奔撥乙門的蒲聶部。當時石堅有一種隱隱的想法,就是因為有了宋朝的支持,反而蒲聶部站在高處,不利於利瀠的隱身。 後來撥乙門失敗,蒲聶部在完顏部和他的盟友以及蕭孝穆的契丹大軍聯手打擊下,幾乎全軍覆沒。當然當時利也想把這個消息送回國內。可這時蛾子的單線聯繫的弊病就出來了。他手中沒有一張完整的情報網法將消息送回。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局勢惡化。 當然作為五國部的一員,沒燃部的日子也不好過。而且這個部族的族長也是眼前這個隊長謝野(也有史書說是謝野勃_)對契丹也沒有好感,不然他後來也不會因為契丹人要他進貢海東青,他不但不幹,反而起兵造反。但畏於完顏部的勢大,他敢怒不敢言。 就在一個多月,宋朝的探子終於聯繫上了他。當然他們之間的接頭另有一套暗號,然後告訴他,讓他策反謝野。然後等候通知,為下一步計劃作安排。 這個不困難在五國部剩的部族在完顏部刻意打壓下,特別是烏古。契丹人想借宋人的手將女真的力量削弱,烏古怎能不知道用宋人的手,將這些對他懷恨在心的部族削弱?於是每次攻克堅城,都讓他們衝鋒在前,讓他們成為女真人的炮灰。在這樣刻意安排下,沒燃部帶出來的三百多勇士,現在只剩下這幾十人了。 可是利瀠不白了,面對著龐大的契丹與女真兩十多萬大軍,這幾十人的策反有什麼用? 當然謀略,比梅道嘉他們還略差許多。 如果這幾十人在別人續裡那當然沒有什麼用,可在石堅手上那就不可能沒有用!因為石堅早已算到,如果叛黨要舉事,李織肯定會在江南。因為那是南唐的老窩。而契丹人肯定要入侵麼這京城的小候爺,或者與他的同黨失敗了可能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投奔李織那麼他們肯定會向北投奔契丹。 在這種情下,他們也不會說他們造反定會打出勤王的招牌。畢竟西漢八王之亂,就有人做過,這一點如何他們學不來,那他們也不要謀反了。而且確實劉娥在執掌朝政,還會為他們贏得那麼一點點同情,或者說有少數人會被他們迷惑。 因此,這個小候必須要進行斬首! 當然如果他們能將遼興宗和蕭孝穆的守城打開,那才是最好不過。可現在根本不行,蕭孝穆與遼興宗正在契丹大營,而且還是在隆德府外,就是有這幾十人裡應外合也不能成功。因此石堅不會做出這種螳臂當車,自不量力的事。 也許說起來,這是幾個月後的事,或者石堅沒有辦法救出賀媛,可這一點計算不到,他也要打仗了。 這就是他的第三招安排。 於是利瀠向謝野說出自己的身份。並且說了山遇惟亮、山遇惟永一家人的事。現在山遇一族成為西北的望族,當然,山遇惟永主動要求將族人搬遷到中原。不然隨著部族在西北興旺,以後也會讓朝廷猜疑。朝廷也恩准。事實上搬到中原後,除了真正將他們漢化外,他們這一族的族人將會更加興旺。 謝野來到中原已經好幾個月了,自然聽說了這件事。於是欣然允許。不然怎麼辦?像這樣下去,他們的部族也早遲會滅亡,還不如賭上一把。雖然宋人戰鬥力很差,可他們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器,還有那麼多的百姓以及廣大的地域,最關健那個被宋朝百姓廣為傳頌,而讓契丹人連名字也不敢提的青年還沒有回到宋朝。 這份賭博把握並不小是真正的以小博大。 而且與中原不同,他們不會說國家,而是首先考慮到自己部族的生存。至於國家或者民族的觀念,現在的女真還沒有形成。也許在將來若干年,在烏古的統下,他們會形成民族觀念。因此,在謝野的心目中也只會考慮自己的部族,最多考慮一下其他與他們部族友好的五國部,這已經就算他有大義了。 然後安心地等待,並且在利瀠的出謀劃策下們僥倖也將剩下的戰士保存下來。 直到幾天前,利瀠再次與宋朝的探子取得聯繫,讓他們在初一傍晚之前務必在混進河間府,在四更摸上河間府 門,與攻城的宋兵裡應外合,將河間府攻破。當然堅也不知道耶律燾蓉將要到達河間府的消息。他也沒有這個本事算出來。 謝野還在懷疑。利就和他說了石堅兩次神兵天降克興慶府的事。 做了! 謝野聽後熱血沸騰。而且攻破了河間府,不但能抓到克己和允言,還有那個郡主、那個姓楊的老頭,還有那個叫耶律韓八的大官。這份功勞可大了。 然後在一次混戰中,他們追擊一支逃跑的宋軍。但這一追連他們自己也消失了。當然就是烏古知道了,也會認為他們遭到遇害了。畢竟他們這些人太少,雖然河北兵戰鬥力不如女真人,可他們還是很勇敢的。這幾十個人在戰場上被包了餃子,也是正常的事。 然後他們一路。終於在黃河邊遇到了提前到達的蒙衷這一百多個宋兵,只不過他們化裝成逃難的宋朝百姓。然後再次帶來的石堅的消息。就包括他們在門口裝聾作啞是石堅的計策,因為一旦暴露,現在暫時還不能將所有女真人殲滅,那麼烏古回到遼東,將會對所有的五國部報復。這讓謝野聽了後,更加對這個素未謀面的青年人感謝。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烏古怕契丹人藉機將他們吞併了,自成一體,所有行動自行安排。只是在大局上聽從遼興宗的調動。因此這也讓這幾十人的一支小隊行動不讓人懷,契丹人也不敢過問。當然也只是幾十個人果是上千人,就是他們再凶悍,守城的士兵也不會讓他們進城,而要他們拿出調令。那麼馬腳就露出來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必須在傍晚之前進入河間府能太早,也不能太遲。 太遲了因為間府在耶律蓉到來後,每天關城門很早可能進不去。太早了,畢竟城中有耶律蓉坐鎮果讓她聽到消息後,有可能會懷。 耶律燾蓉來河間府也是石堅在海上從宋朝的海上巡邏隊口中得知的。當然這也為他的虎穴計劃增加了許多難度。然而也會增加這次戰果。既然你主動挑起進攻,那麼我這次就不會再把你放回契丹了。 前方雖然有十幾萬大,可耶律燾蓉不會認為石堅沒有這個膽量,天降河間府!主要是她認為天理教埋伏在石堅身邊的那個人,一旦石堅離開大軍,肯定會將這個消息傳到她手中。 可是傳是了,但消息還在路上,也許還沒有過徐州。因此在最關健的地方,就是這個聰慧似妖的一個女子也出現了一個失誤。 當然計劃是計,行動是行動。如果在城門口出現了一個閃失,雖然未必會把他們怎麼樣,可沒有軍令不讓他們進城,還有可能對他們懷疑,那就是麻煩了。如果沒有耶律蓉,以前的河間府可沒有這麼森嚴。現在進城的難度很大。 不過總算這一關過來了。而且天就是要黑了。這也不是一件多大的事。現在城中有那麼多的女真人,這幾十個女真人也不算多。當然如果在白天,他們或者多一句嘴,讓有心人懷起來,還會麻煩。天黑了,就要休息了,因此也減少了他們暴露的可能性。當然還要等到四更才見分曉。 當然為了裝得像一點,這一路上蒙衷他們也不斷地讓謝野他們用鞭子抽打。不然不行,畢竟他們只有幾十個人,力量太小了。連利也沒有例外。因此必須讓他裝作被女真人抓住的俘虜進入城中,增加謝野的力量。為了不讓人生疑,這鞭子抽得紮實,所以謝野說讓他辛苦了。 其實在這近百人當中,利瀠官職不算什麼。像蒙衷已經成為一個指揮使(一指揮五百人,設指揮使和副指揮使各一人外,另設都頭、副都頭,十將、將虞候、承局和押官,人數不等)。因為這近百人都是從石堅五千人中選出來的勇士,所以他們身上大多有七大八小的官職,像十將、都頭有許多。 不過這些人看著利眼裡都充滿了尊敬。他比梅道嘉他們隱藏在敵人的內部時間還要長,前後加起來有十年多的辰光,其中的無數的凶險就別說了,就這份寂寞也是常人無法忍耐的。 但利瀠心中卻很憂慮。有人說近鄉情切,可是他現在的家鄉卻讓契丹佔領了,還不知道家裡的父母如何?也許他們都以為自己早就戰死了吧。這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必須要做的手續。可惜自己至少現在安全,卻不知道他們的安全如何。 他望著北邊的天空,天空蒼茫,無數的枯鴉驚鳴,太陽慘淡地漸漸接近西山了。 天眨眼就黑了。一更的綁子聲響起。二更的綁子聲響起。三更的綁子聲響。河間府進入了一片死寂。 這是一個不同以往的新年夜晚,如果在以前,就是到現在,街上還充滿了喧嘩的人群,可現在到了夜晚,更像一座死城。除了偶爾一兩聲嬰孩的啼哭外,還有一兩聲野貓的叫聲,然後就是一片死寂。 四更就要來臨了! 夜色更深,風更厲! UU書猛 UUtxt.COM 詮蚊子板越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五十八章 虎穴(四) 字數:4739 堅站在甲板上,看著一輪殘陽漸漸沒入了大海的海陽如血,晚霞似火在燃燒。 在那天際的盡頭,無數的同胞也似乎如同這晚霞生活在血深火熱之中吧? 他厲喝一聲,說道:「開船。」 他身後這八隻大船象西邊的海岸線駛去。 確實,石堅這一次的行動大出所有的意料之外,也只有耶律燾蓉隱隱地察覺到其中的重要性。 別看著克己與言這兩個混蛋崽子沒有什麼大用,他們的手下更沒有什多少戰鬥力。如果投放到戰場上,還不夠石堅身邊這五千人幾個來回的衝鋒。 但是他們的身份使得他起了重要作用。那就是大義! 雖然朝廷現對武將矯枉過正,用了一群文臣領兵,幾乎使所有士兵戰鬥力下降,缺少精兵良將。想一想,像韓琦他們雖然也懂軍事,可要他像吳起那樣與士兵同吃同睡,而不是要他住在大第裡,摟著美妓尋歡作樂,那可能嗎?像這樣如何要求士兵去刻苦訓練。這還是韓琦算是文臣中最好的幾個人。 但是中原從不缺乏忠誠的烈士。後來金朝入侵中原後,漢人自發地奮戰了多少年,可惜了那些烈士們,朝廷太軟弱了,只能守在長江的另一側芶安。連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岳飛,還讓他們匆匆忙忙地害死。 雖然那一次金國是大控制了中原,可那時候朝政敗壞到什麼地步?現在不是!現在的宋朝還正處於上升期,就是石堅沒有改變,它還在比較,至少是從外表上看健康的。因此中原沒有道理迅速地失守了這麼多州縣。 為什麼?就因為有了這兩個搞出來地勤王軍。貪生怕死地便有了理由。開門獻城。忠於職守地。也出現了迷茫。我們這是為姓趙地打仗是為姓劉地打仗?而且因為野外成了契丹人地跑馬場。他們地消息還很閉塞。同時人家還真是趙氏宗氏子弟。因此他們地戰鬥勇氣也在下降。 因此石堅聽到消息後。不但發動第三步計劃。而且還是親自前來執行。 太陽漸漸地落下山去。夜色蒼茫。海岸線也隱隱地出現在眼前。那是黃河地入河處。但現在已經結上了厚厚地冰層。原來在契丹入侵時。宋朝地朝廷也十分生氣但在海上將他們所有地船隻封鎖。而且藉著船隻地優勢。對契丹沿海一帶進行了打擊。其中就包括黃河口。可惜後來黃河冰封。這才減輕了契丹人地壓力。 這種情況也正符合石堅地要求。一是因為沿海宋朝船隻地打擊。現在許多人遷移到更遠地內陸。這樣他們登岸才不會讓人發覺。二因為黃河冰封所以黃河兩岸地契丹士兵開始撤離。不再駐紮在入海口警戒。不然他們還是不能奇降河間府。 因為河間府離海邊還有一百多公里。還不能步行。如果步行。幾十人甚至一兩百人都沒有人注意。但是幾千人根本不可能隱藏蹤跡。或者採取石堅在西夏時用地招數伏夜行。那也不可能。這一帶屬於華北平原地區。地勢平坦。就是有山也不是大山。想要藏著五千人。還不讓人發覺根本不可能。 還有一條。這一帶人煙稠密。本來因為平原居住了許多百姓。後來朝廷為了使這裡防守厚度增加不斷地將百姓往這裡遷移。因此這裡基本上就沒有人煙荒蕪地地方。當然大多數宋人對他們歡迎地。可人心難測只要有一個人生了貪念。他地計劃就不得不告終失敗。更不要說趕到河間府了。 那麼只有兩本辦法,一是騎兵,從海邊騎馬過去。那到要不了一會功夫就到了河間府。畢竟只有一百來公里,如果用馬來行走,按照一般馬速也能達上二十公里每小時,算起來也就三四個時辰的事。至於那些跑五十公里每小時的良馬都不需要。時間也足以來得及。可是他們這次前來,根本沒有馬,如果在上海港征馬,必定會驚動其他人。這是其一,就是他們帶了馬來,也不行,因為那樣必須要到港口泊船。否則你指望那些馬會爬梯子,爬到小船上來渡岸。乾脆讓它們舉起筷子吃飯算了,那還成了張良畫下的神馬不成? 因此,只剩下唯一的辦法,那就是雪撬。而且現在正到了冬天最冷的深處,也正是黃河冰結得最厚的時間。在黃河上滑行,一是快,最少比那次他們在河西走廊在雪地上滑行還要快。第二因為厚厚的冰,也保證了他們的安全。不然如果掉到冰層下面,那就麻煩了。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現在的天氣還比石堅前世的天氣冷。這個小冰河的天氣還要維持近百年才會結束。因為天氣冷,一是冰層厚度增加,二是沒有人願意出門。這樣減少了被暴露的可能。 同時,石堅這一次,在這五千人當中,還有一些參加過長征的老兵,他們還有滑雪的經險,可以指教他們。 為了練習。石堅一邊在船上製造這種滑雪板,一邊將甲板打光,塗上油漆,做成簡易的溜冰場,讓他們在上面練習。並且讓老兵們手把手地他們。 終於到了海邊。現在海邊也結了一層薄冰,不過這不要緊,石堅早就放下了小船,一邊向岸 一邊破冰。 一會兒就到了岸上。然後那八條海船默立了好久,他們才轉身離開,那是船上的士兵在向他們致敬。 原來計劃中石堅一擊就走,還是順著黃河東上,現在他們用這種滑雪板在黃河上跑,並不比馬慢多少,而且因為黃河的冰層,馬蹄子打滑,還沒有他們靈活。因此他們就可以迅速在脫身,來到海邊,讓接應的海船將他們再次帶到還沒有失守的京東東路,從哪裡從容返回京城。 可現在石堅聽到了一件消息。那就是大量的火藥武器被契丹俘獲,現在存放在新近攻破的邢州(邢台)。因此,石堅臨時改為了計劃。可且不說從河間府到邢台有多遠,就說現在契丹的主力也大多聚集在哪裡。唯一只有太行山或者會被石大人利用。如果說利用地形天氣,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可是這一行還是十分危險而且天氣雖然為石堅奇降河間府創造了條件,可也為他以後的行軍增加了許多難度。 在石堅看不到的地方,那些甲板上,站著的水軍,全都默默地敬了一個禮。他們的眼睛都有一些晶瑩的淚花。 石堅這不是才,不是智氣,而更是勇氣!這是曾子所說的雖千萬人,願往矣的獵獵古風! 夜色降臨天已經完全黑來。站在黃河口的入海口,遠方的村莊像一頭頭怪物一樣屹立在原野上。北風呼嘯而來,石堅看著手下,他們的眼睛一個個像是夜色裡的星星,閃耀著光芒。 石堅說道:「走!」 他連一句動的話都沒有說。對於這些士兵他是絕對的相信論是他們的身手,還是他們的勇氣。石堅就是連困難也沒有向他們說,因為這就是信任!如果說了於這些勇士們,反而是對他們的侮辱! 當然,這種信任,這種勇氣是石予他們的,一次次神奇的表現,讓他們充滿了勝利的渴望。甚至他們還為這次執行這麼艱難的任務而感到高興。雖然知道會有犧牲,可是石堅都親自前來,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不過,他們還要向前走一段路。畢竟現在的黃河不像石堅前世的黃河但航道改變,而且航道更寬面寬廣,特別是入海處。因為海水的潮汐湧動海口的冰層不厚,石堅可不想還沒有出師出現許多士兵掉下冰層的慘劇。 他們沿著河邊,背負著武器,李是不能帶了,就地取材吧。手拎著滑雪板,沿著岸邊一路小跑。當然現在這裡只有幾個小漁村,甚至連上海也不如。當然它也是一個天然的碼頭,可是上游是宋朝的,只有入海口三四十里的河面是契丹的。這制約了它的發展。當然如果它有後來的天津那麼熱鬧,那麼石堅也別想從這裡打主意了。 遠處的村莊依然很安靜。石堅用遠鏡看了一下,還可以看到燒燬的痕跡,看來這一帶地區,曾經遭到過宋朝海軍嚴重的破壞。戰爭,本來就是你傷我也傷的事。 一會兒,他們小跑到兩里路開外,開始走下河面。時間緊急,他們只有四個時辰的時間,就必須要趕到河間府。這也是石堅與利還有謝野約定在四更的原因。再過一會兒,那時天就亮了。別忘記了,河間府還有上萬的叛軍,以及幾千名契丹與女真的士兵。那一萬多叛軍現在讓契丹人供養著,他們也不指望這些人上戰場戰鬥,別壞了他們的陣腳。只有少數人,讓他們帶走,到各個縣州對宋朝的守軍勸降。 這一萬名叛軍,石堅同樣不懼,可是那幾千契丹士兵,還有近千女真人,這些人的戰鬥力不能讓石堅忽視。當然他也有把握將他們打敗,可是那時就會讓允言和克己,還有耶律燾蓉和耶律韓八以及楊逃走。也就失去了這次戰鬥的意義。 當然,現在河面上滑冰,速度很快。最快的速度滑冰可達到每小時五十多公里,其實這種速度也接近於最快的馬速了。可石堅也沒有本事造出那些滑冰設備,更沒有時間來造。他的手下也不是專業的滑冰選手。但他也不需要這麼快,只要一小時達到十幾公里,他們就可以完成任務。 事實上幸好他也沒有指望多快,雖然經過訓練,可到了真正的冰上,他們還是時不時地摔得東倒西歪。不過速度還讓石堅感到滿意,只是三更天,他們就順利地到達了河間府。 這時一個士兵說道:「石大人,就在前面了。」 前面的岸邊還是一片茫茫的白雪,只是岸邊有一片楊柳林,在這個寒冷的冬天,柳枝上的樹葉全部凋落,但上面掛著皚皚的白雪,似是瓊枝一般。 這個士兵是機速房的探子,他本人就是河間府人,對河間府地形十分熟悉。他是從登州上船的,一是為石堅領路是帶來最新的消息。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所有前進的士兵都停了下來。因為在巨速的滑行中,還有許多人停不下來腳步,被跌得東倒西歪。不過也沒有人受傷,畢竟他們因為天冷,穿著厚厚的衣服。 石堅帶著他們上了岸,從柳林中走出一個人。這也是機速房的探子,同時是梅道嘉手下的幹將。雖然這一次機速房沒有得到契丹東京道 。但現在的機速房比原來的機速房效率高得多了。道嘉的治理。二也是因為宋朝現在真正對情報的重視有因為手裡有了錢,也開始重賞。也開始有人才湧現出來。特別現在半淪陷的河北路與河東路,本來就是宋人的地盤。因此機速房的辦事效率很高。像這一次這個人不但負責河間府附近的情報,還負責聯繫利,監視謝野的動向。 不監視不行果謝野明投降宋朝,可來個詐降,將石堅送到契丹手裡邀功麼就壞了。 他行過禮後,石堅問道:「情況如何?」 這個人答道:「一切順利,那一隊女真人與蒙指揮他們安全進入了河間府,現在一戶宋朝商人家中強行住下有人懷。」 石堅聽到這個消息,臉上才出現一絲微笑。這一次因為耶律燾蓉的進駐,所以不得不格外的小心。 他說道:「辛苦你」 如果在平時,這些探子還好說,現在特別是在兵荒馬亂之時,在敵戰區穿梭冒的風險比那些在前線作戰的將士風險還要大。如果讓敵人抓住,為了獲得消息要嚴刑拷打。據他所知,這一次為了獲得消息速房損失慘重。無數的探子,被契丹人處死。 那個探子感零涕可是石大人的誇獎。他連忙說道:「不敢。」 石堅讓宋兵就地休息一會兒,畢滑行到現在。雖然沒有出多少體力,可因為技術的不熟練,他們也出了一身汗。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石堅看到四更將近,他說道:「我們走。」 在那兩個機速房的探帶領下,這五千人滑著雪板,迅速地來到河間府。實際上河間府離黃河的距離還有好幾里路,不過在河邊修建了一個碼頭。從碼頭到城市有一條寬大的馬路。為河間府帶來了無數的經濟和繁華。 但石堅並沒有走這條道路,竟這條馬路兩邊有許多人家,會容易被人發現。他們走的還是一條偏僻的道路。很快河間府高大的城牆就在眼前。石堅做了一個手勢,士兵再次停了下來。 他們這次來沒有辦法帶上攻城械,只帶著一些毛竹,這同樣也是機速房的探子在登州準備的。他們將毛繡打上損眼,然後做成簡易雲梯,現在為了行軍速度,他們將雲梯折散。現在必須重新組合起來。 這麼一耽擱,四更天就要到了! 石堅說道:「衝!」 到了城下,不必再隱瞞身形了,因為同樣,這次契丹人繳獲了大量的望遠。而且因為有耶律蓉,城牆上不會像西夏黑山威福軍司那樣鬆懈。 果然他們離河間府的城牆還有兩里多路,城牆上就發出了警戒的聲音。 河間府,一棟秀雅的小院落裡,一盞孤燈還在亮著。 一個丫環勸道:「郡主,休息吧。」 耶律燾蓉還在看著各地傳來的情報。因為操神,她本來就不胖的身體,明顯地瘦了一大截。或者說她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只是她並不是為某一個人憔悴,而是為了自己的國家而憔悴。 如果這樣的一擊,還不能擊垮大宋的話,那麼契丹就等著滅亡吧。就是大宋在這次動亂中實力大減,只要朝中有那個少年,也可以迅速使宋朝恢復元氣,那麼契丹只能被動地等待石堅一次次地神出鬼沒,將契丹瓦解滅亡! 她歎了一口氣說道:「鳳奴兒,我總覺得不好的事就要發生似的,可不知道在哪裡出了差錯。」 也許是天生的直覺,也許是她真的想到了一線隱隱的疏漏地方,這兩天讓她隱隱感到很不安,可無論她如何查找,就找不出這不好的地方在哪裡。 這個叫鳳奴的丫環勸道:「郡主啊,你勞神過多了,有些事情多想了。就是那石堅回來,面對這局勢,他也很為難。」 「鳳奴,你也低估了宋人。現在他們都在沉默,加上我跟著南宋的石堅後面學了那些對待異族的政策,軟硬且用,加上那兩個人的背叛,使宋人出現了迷茫。如果那個石堅回來,一旦號令,他們覺醒過來,我們在宋朝的河東路河北路,還會有許多麻煩。這次也是我們契丹唯一的一次機會了,如果錯過了,想有第二次就很難了。」 說到這裡,她微微歎氣,雖然如此,可是她總感覺到,就是這樣,她也沒有辦法成功。 看到鳳奴在不斷地打著張呵,她說道:「我這就休息。 」 鳳奴一聽大喜,她立即端來熱水,為她洗腳。 耶律燾蓉剛剛用洗腳布將腳面擦乾,準備上床休息時,就聽到東城門外傳來叫喊聲。 PS:這周好像又要裸奔。只有求大家幫助頂一下了,今天三大更求月票,讓我把這本也許是**最YY場面最大,跨越範圍和涉及到知識面最廣的穿越小說,以最快最好的速度更新下去。不過文筆大家不要計較了,就是貓膩以我這樣的速度更,恐怕也沒有好文筆出來。呵呵。至於少量BUG與錯別字,大家願諒則個。 幽幽書盟 UUtxT.coM 荃文自版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五十九章 虎穴(五) 字數:5776 間府雖然繁華,可比起江寧和東京來,不是相差得寧城有十幾道城門,東京城內外城加上皇城共有三十幾道城門。而河間府只有四道城門。 當然它升為府,不是主要因為它的繁華,如果論這一點,它也許還比不上宣州、揚州、蘇州、杭州,甚至還相差太遠。主要還是因為它的地理位置,像這樣的府有很多,如鳳翔府、隆德府、延安府,也只有太原府名副其實。 自從允言與克己進入了這個城市後,契丹主動讓他們接管。後來耶律蓉到來後,一看不對。怎麼說?因為除了少數張微手下的士兵相信跟隨他們的教主鬼話,死後能夠進入天堂外,還有著死志,其他的宋兵根本沒有鬥志。 耶律燾蓉一想原因,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些士兵都是受到克己他們的盅惑,誤上了賊船。認為只要他們一努力,就會推翻劉娥,扶助趙禎親政,或者扶助克己登上皇位。那麼他們就會成為扶世功臣,立即享有榮華富貴。可舉事後不對頭了,他們一路北撤,逃到河間府來。還讓契丹人接管,他們怎可能有鬥志。 耶律燾蓉一看這樣不行啊。雖然等於是在大後方,可是許多州城還沒有拿下來,如德州,它們離這裡還不是很遠,如果讓守城的宋軍將領發現了,帶著一支軍隊奇襲這裡。那麼有可能眨眼之間,河間府就失守了。那麼他們也不能再用勤王這頂大旗迷惑宋朝百姓了。 因此她果斷地行了換防。將這一萬人安排在城內,我把你們養著了。只要別鬧事就行,也不要你們守城不要你們巡邏,軍餉照發。然後換上了契丹士兵。當然城裡還有一千女真人,可人家將軍隊放在這裡,是監督後勤的你契丹守城沒有這資格。隨著兩軍的熟悉,現在女真人更加看不起契丹。 別看契丹是宗主國,可現的契丹戰士,有許多從馬背上下來,從事農耕。這種原因一是因為大量漢人在契丹為臣導他們耕種。二也是大量的旱糧引進,為大規模的耕種增加了可能。 否則契丹人不可能短短時間裡人口激增果沒有人口的基數,他們也可能東征西討,佔有那麼廣大的面積。可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同時因為耕種,他們的戰鬥力也在下降。事實上以後的女真人也是如此。一開始他們沒有那麼大膽量的。只是因為契丹戰鬥力下降,屢戰屢勝才使他們膽子最後大起來,生起了蛇吞象的念頭。 至於宋朝更傻。他們還這只更兇猛的野獸合作。女真人一看宋朝人戰鬥力更弱,這塊肉更好吃手吃了吧。其實也沒有那麼好吃,前期如宗澤期如岳飛,差點兒把他們噎死。其實漢人還是那個漢人,有許多漢人都表現了不屈的鬥志,況且還有龐大的人口基數以及經濟基礎的支撐。只是前後三個皇帝太昏庸,才讓他們得逞。別要換其他皇帝,就是換了宋仁宗,也不會出現那種樣子。 現只不過因為石堅的推動,他們提前了四十年,識破了契丹人也就那麼回事。甚至要和他們徒手格鬥,他們一個能打契丹五個。加上契丹人有意地利用他們送死,所以也對他們優待。因此這些女真人格外驕傲自大,經常侮辱契丹人。契丹人還拿他們無輒。 但總地來說。契丹人地戰鬥還是比宋軍地戰鬥力強大得多。最主要地可比就是北宋末年。遼國皇帝被金人嚇得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童貫想撿便宜。南京留下地契丹人只出動了一萬人。將童貫大軍打得大敗。如果不是人家不想和宋朝翻臉。十五萬人就讓人家一萬人包了餃子。那愚蠢地一戰。不但沒有讓宋朝得逞。還暴露了宋朝地軟弱戰鬥力。才使女真人果斷出擊宋朝。從盟友變成敵人。否則打腫臉充一回胖子。還能繼續多忽悠一段時間。 因這一換。河間府立即變得森嚴起來。至少無論站崗地還是放哨地。不會再出現以前那種鬆鬆垮垮地樣子。 雖然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可石堅嘴角還是露出一絲苦笑。 兩里來路。雖然河間府上地契丹士兵拉響了警戒地聲音。可宋軍還是很快。就衝到了城下。現在石堅帶地大軍手裡也沒有一個盾牌。來抵擋城牆上射下來地箭雨。 但石堅自有辦法。他吩咐八百名士兵舉起了手中地步槍。瞄準城頭上地契丹士兵射擊。用強大地火力將他們壓得不敢伸頭。這些步槍是從大洋島帶回來地。除了留下一部份留下應急地。還有損壞了一些外。石堅只帶了八百把步槍。這次全部帶來了。同時剩下地士兵抬起了這種簡易地雲梯搭上了城牆。其實正規地雲梯下邊有六個輪子。上面有一個擋棚擋住城牆上射下來地弓箭。士兵躲在擋棚下。推著輪子靠近敵人地城牆。在擋棚上有兩個可折疊地木梯。然後將梯子展開。這樣才開始正式攻城。 象石堅這樣地梯子可以說不能稱為雲梯。只能稱為長梯子。還是材料最不結實地那種。如果上面站著地士兵多了。都有可能會使毛竹折成兩斷。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這是河間地城牆。如果是江寧府或者東京城那樣地城牆。它們地高度都夠不到。 將就吧。就像現在石堅用強烈的火力打得敵人抬不起來,來彌補手中沒有盾牌的不足一樣。其實石堅也認為世界只是攻不下來的國家,而沒有攻不下來的城池。 只要國家強盛,士兵強盛,將軍會領兵打仗,就是一個縣城,也會固若金湯。 當然還是有些士兵倒在敵人的箭矢與檑木之下。也有一些宋兵衝上了城頭,可面對更多的守城契丹士兵,他們還處在被動狀態,有幾個士兵再次先後犧牲。更不指望控制城門城門打開。況且其他地方的契丹援兵源源不斷地正在趕來。如果沒有其他的變化,就是石堅攻下這個城牆,也會廢很長的時間,和犧牲很多的士兵。 就在這時候衷與謝野動了。其實他們也沒有入睡守候著這一刻。隨著城中的四更綁子敲響,他們也聽到了城牆上的警報聲。謝野立即吩咐他的族人打後了他們帶來 ,這些包袱裡除了攜帶著一些乾糧外,還有兵器,刀。不然蒙衷他們不能赤手空拳地跑到城頭上丹人交戰吧。 他們推開了大門,可憐這戶人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到這群人一個個手拿著兵器凶悍地衝了過來們那個敢阻攔。可讓他們奇怪地是,怎麼連那群做俘虜的宋人也拿著兵器衝出來。 於是等到他們走後,這戶人家好奇地跑到他家二樓上,向城牆上觀看。終於他們看到了難忘的一幕。 這近兩百人,眨眼功夫就衝到了城牆下。史書稱女真人不但戰鬥力凶悍,連行軍速度也快他們跑得箭步如飛,可別忘了同樣無論是陝西軍還是河北軍或者河東軍們的身體素質並不比女真人差多少,只是看一個將軍如何訓練他們。 這一百人是這五千個精卒中的精英一不是以一當十的好手。而且他們心中更清楚,如果不在短時間裡打開城門契丹人一個措手不及,那麼犧牲就會增大,同時還會讓主要目標逃掉。 因此現在他們現出來,比這幾十個沒燃部的戰士還要凶悍。他們一個個真正地箭步如飛,飛快地從女牆上登上城頭。 當然站在城頭上,契丹人看到了他們。開始他們還在發愣,這群人來做什麼的?如果說他們是敵人,那麼他們中間還有女真人。如果說他們是城中的宋朝叛軍和趕來的女真援軍,他們的裝束,特別是那群宋人連個盔甲也沒有。要知道這些叛軍都是禁軍,他們身上穿的盔甲,都是最好的盔甲,全部用精鋼打造的,既薄輕又結實,讓這些契丹人還艷羨了好一陣。他們還當著這群人面說,好東西穿在豬身上了。不是豬是什麼?現在他們全部讓郡主圈養在哪裡,什麼事不做,與豬也沒有差別。甚至還不如,至少豬還能宰著吃。 看到他們還發愣,這個好啊。這近兩百人跑得更快了,竟然連他們全登上女牆,居然沒有一個契丹人向他們射箭。當然出現這種情況,主要還是沾了謝野的光。這就像石堅還沒有取得陝西大捷前,宋朝的士兵不敢主動招惹契丹士兵一樣,契丹士兵現在也不敢主動招惹女真人。這就為了最後順利奪下城門創造了最佳時機。 蒙衷跑在最前面,他跑城頭上,看到一個宋兵正好被契丹士兵的長槍刺個透心穿。這三萬陝西士兵自從被挑選出來後,他們在一起同吃同睡,後來一道到大洋島,一道參加戰鬥。可以說是世界上最親密的戰友。 蒙怒吼了一聲,喝道:「你們給我全部死吧!」 一邊說道,一邊手起刀落,他面的契丹士兵已經讓他一刀將頭顱劈掉,等到他這一句話說完,他手中的大刀已經劈中了第二個契丹士兵的胸膛。雖然有盔甲的保護,可這一刀斬下去力量巨大,那個契丹士兵胸口的那塊盔甲被斬下一道深深凹印。那個士兵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顯然內臟已經讓這一刀震碎,活不了了。 這契丹人才明白他們真正是敵人。一個契丹士兵也用刀從旁邊砍來。蒙衷雖然看到這一刀,往旁邊躲閃,可還是慢了一步,讓他的刀削在肩膀上。一道鮮血噴出。然而蒙衷並沒有畏懼,他再次暴喝! 一腳將這個契丹士兵踹下了城牆,同時再次一刀,將另一個撲上來的契丹士兵砍落在大刀之下。 這一幕讓剛趕到城頭上的謝野看到,這種凶悍之氣,也讓謝野乍舌,原來宋人也會這麼勇敢。自此,他再也不敢輕視宋人。隨著他們的加入,城頭上終於出現了慌亂,特別是那些女真人丹人反抗不好,不反抗也不好。他們心中還在想,難道女真人再次與宋朝聯手造反了? 終於在裡應外合之下,迅速地築起了一道防圍。有了這道防圍攻上城來的宋兵們有了足夠的時間騰出,讓手裡的步槍終於發揮了威力,一道道火舌吐起來。終於打出了更多的空間,越來越多的宋兵湧上了城頭。 耶律燾蓉這才想起,哪裡自己算漏了。那就是自己這座河間府。如果石堅奇襲敵後身入虎穴,拿下河間府。不但能夠擊斃克己允言且從此以後契丹再也不能用勤王這道大旗來迷惑宋人。還能激勵起契丹佔領區的宋人的鬥志,同樣也極大的使江南的天理教造反的人害怕。想一想,連十幾萬現在世界上最強大的陸軍之中,石堅都能夠拿下叛徒的腦袋如探囊取物,更況且江南那些雜牌軍,還有許多支持他們特別是支持石堅的百姓。 還有現在的形勢也使石堅創造了條件。雖然耶律燾蓉也進諫了遼興宗注意節奏要將戰線拉得太長。但事實上現在已經拉得夠長的了。大多數軍隊在猛攻隆德府,後方只有幾萬契丹軍隊要分兵看守那些沒有丟失城池的宋兵。因此後方,如果石堅帶上一支軍隊前來借他的本事,那就是如入無人之境。 還有他還有這時機。別看他在上海港露面了。可他完全可以帶著一支軍隊在那些去日本的捕奴船中,只要他保密工作做得好,就是埋伏在他身邊的那個暗棋也不會發現。 為什麼自己老覺得那一點不對勁。石郎啊石郎,你真狠! 當然現在也沒有她歎息佩服的時間。她反應很快,立即起身下令,讓原來的城中守軍統領蕭懷奴立即帶著大軍,將石堅攻入城中的宋軍阻住。然後命令克己、允言、張微還有楊、耶律韓八立即跟隨自己動身,向西門撤退,逃出河間府。 這是目前最正確的命令。她根本就沒有指望著城中的守軍會打敗石堅的軍隊。事實也如此,就加上一千女真人,也不過幾千人,只要城門失守,比起戰鬥力並不比石堅手上士兵戰鬥力強些。而且石堅為了這次奇襲,將從大洋島帶回來的子彈和步槍全部帶上,現在河間府的契丹士兵與女真士兵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而且這是一天中睡眠最香的時候,沒有準備的契丹人有許多還正在入睡,就是驚醒了,也是睡眼惺忪,腦袋沒有清醒。 但是一旦讓他們逃出去。因為石堅沒有帶馬,這一點就是耶律燾 思考,也知道石堅是從海上奔來的,他們也沒有能力。那麼他們就可以逃出去。只要這幾人逃走了。石堅也就失去了這次戰略的意義。就是得到了一座河間府又如何?也只是一座城池罷了,而且面對有可能更多的契丹大軍趕來,他還必須要馬上撤退。 當然還有那一萬叛軍,耶律蓉就根本沒有考慮過。在這種情況下,也別指望他們會戰鬥,更不會為他們安全考慮,不值得。反而沒有了他們,克己與允言更聽話,安心地做契丹人的走狗。省得那個克己一天到晚嘰嘰歪歪的。 克己和允言還有張微也早就聽到東城城頭的動靜,都一骨碌爬了起來。聽到耶律蓉派人說是石堅在攻城,他們嚇了一跳。如果是敵人,只要雙手不沾滿太多宋人的鮮血,不繼續反抗他,那麼有可能石堅還會放過他們一馬,有可能還會安排他們以後的出路。但對宋朝的叛黨就是石堅嘴中的宋奸,他可狠毒,那個張元被押回京城,連他的臉上都割了幾百刀,整個人變得比厲鬼還要恐怖。 他們慌忙地聽從那個人的指揮,向東城門方向與耶律燾蓉匯合。還好,他們平時都會騎馬,倒也不會太拖累耶律燾蓉。 耶律韓八也處於壯年,動作同樣也很快,立即起身,與他們匯合。只是老臣楊就不行了。本來他就上了歲數,而且體弱多病,現在勉強能做一點事就不錯了。現在叫他立即起床,還要一路小跑,向東城門匯合,根本做不到。 耶律燾蓉等了會兒,聽到槍聲已從城頭上傳到城中,她狠了一下心雖然楊的為人讓她佩服,也是契丹國寶級大臣,可現在已經不能顧他了。只有求他多福,不讓石堅殺紅了眼將他處死吧。 耶律燾蓉一勒馬道:「走!」 向著東城門衝去。或者這時候她才明白元昊當年在陝西馬頭山一戰,那種倉惶南顧的心理。 城中還有其城門趕來的契丹援軍越來越多,就連那一千女真兵因為離東城門很近,也從大街上衝了過來。但是無論他們多麼兇猛,而對這種步槍的射擊無法擋得住。更多的宋朝爬上了城牆,然後順著女牆一邊射擊一邊將城門打開。 事實上這次如果不是量的火器產生陷的州城還要更多。可惜在河北路河東路的宋兵和契丹人一樣,沒有經過訓練。也許那些從陝西調回來的士兵,當中有部分人使用過。可那些人也很少,無法一一傳授。而且數量少,分散得廣,沒有將它作用真正發揮出來。因此取得的效果也不是太大。至少讓石堅一肚子不滿意。 但在這五千人不但有經驗且近千隻步槍。不要說契丹女真人,就是成吉思汗的大軍前來果不在數量上佔著絕對的優勢,在這強大的火力下不能取勝。,隨著一聲聲清脆的槍響批批敵人就像收割稻草一樣倒下,隨著城門打開,更多的宋兵衝了進來。就連女真人也發出一聲喊叫,向後潰崩。雖然他們凶悍,可不代表著他們不怕死。 石堅立即下達一條命令,命恥、山遇農多、山遇金番帶上一千五百人,立即順著城牆,迅速地將西南北三座城門佔領,不得放跑任何一個敵人。特別是允言克己、張微、耶律蓉與耶律韓八、楊,如果讓他們六人當中跑掉任何一個人,立即處斬。佔領後,山遇農多帶著五百人佔領北門,山遇金番帶著五百人佔領南門,朱恥帶著五百人佔領東門。 當耶律燾蓉能想出他們不可能帶馬來,石堅也會想到,耶律蓉抰帶克己他們逃跑,讓自己這次奇襲做無用之功。特別是耶律燾蓉做事果斷,不會像自己那樣,有時候為了顧惜士兵的性命拖泥帶水。只要他們一跑,自己就是殺了這幾千河間府的契丹士兵,也於大避無補於事。為了一路上盡快地消滅阻擋他們的敵軍,石堅更是將五百把步槍分給了他們使用。 不用吩咐,朱恥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也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他立即帶著士兵在城牆上狂奔。這是一場真正的與時間賽跑,誰先跑到東門誰就是勝利者。如果讓耶律蓉逃走了,就是丟失了河間府,她同樣也是勝利者。 石堅再次吩咐蒙衷包紮傷勢,蒙衷這次受傷不輕,同時搶救傷員,順帶著五百人看守西城門,崔滅狼帶領著五百人和一百把步槍攻打克己帶來的一萬叛軍。耶律蓉沒有把他們當作一回事,石堅也不會把他們當作一回事,這些人現在恐怕大多數人心裡都開始了後悔,也許崔滅狼槍聲一響,最少得有九千人跪下投降。五百人足矣! 他自己帶著兩千五百人向城內衝去。別看幾員小將都讓他調走,他手下也有幾人戰鬥力不弱。如范護樂、朱笠他們幾大護衛,還有王朝他們這幾個江湖高手,同樣還有身邊這個投靠他們的女真人謝野。 他喝了一聲:「衝!」 當然現在,因為只有八百把步槍,而石堅帶來的五千人,大多數人手中還是原始的武器。當然如果石堅手上有五千把步槍,還有足夠的子彈,都有膽量到隆德府前,與契丹的主力部隊作戰。 石堅自己也只有舉著一把大刀,在接應他們的探子帶領下,衝在最前面。看到石堅都衝鋒在前,這些士兵更是不甘落後,一個個如同下山般的猛虎,向河間府內衝去。 這就是石堅自小練太極拳的好處,後來還跟著士兵們一起練過一段時間拳腳,本身他的武力雖然比不上狄青這樣的超級猛人,可也不是平常人所能匹敵的。就是強悍的女真人,只要不是那種特殊的高手,一對一的情況下,也未必是石堅對手。所以石堅敢衝在前面,滿宋朝文官也只有他一人能夠做到這一點。不要小瞧了,這種對士氣的激勵可不小。 於是,在這個寒冷而雙漆黑的下半夜,在這個黎明即將到來的時刻,石堅的虎穴計劃開始真正拉開,也華麗麗地打響了他回到宋朝後的第一槍。 U浟書猛 uuTxt.CoM 銓蚊自板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章 虎穴(六) 字數:5067 越來越黑,如果不是城中現在整個混亂,或許五聲開始敲響。 北風更厲,風兒將天上的雲彩吹散得無影無蹤,當然在這最黑暗的黎明時刻,也沒有人有眼力看得到,只剩下星光在夜空裡閃爍。 朱恥在跑!山遇農多在跑!山遇金番在跑! 朱恥接到命令後,立即將隊伍分成兩半,一支順著南城牆向西城門跑去,一支順著北城牆向西城門跑去。雖然在城牆上少了障礙物,但是距離更遠,還有守城的士兵攔阻。 山遇農多就在南城門的城樓前遇到了頑強的抵抗,契丹人藉著城樓的掩護,用弓箭無情地殺傷著宋兵。幸好這時城內的兵力已經被攻入城裡的石堅大軍吸引。城樓上缺乏支援。在犧牲了近百個士兵之後,藉著步槍的火力掩護,終於讓宋兵殺進了南城樓。河間府的南城門奪下! 相比於山遇農,朱恥與山遇金番的軍隊倒是很順利。守衛北城門的契丹人是阻卜部的戰士,一看情勢不對,打開城門,撥腿就跑。山遇金番立即將北城門接手,將城門關上。別看守城,防守從城內的士兵逃向城外,比防守從城外的士兵攻向城內難度更大。畢竟從城內有女牆,也可以直接打開城門。而不像從城外,只有強攻。 朱恥都沒有和他說話,繼帶著人向前跑! 城內的耶律蓉也在跑。 這時候她又犯下一個錯誤。不能說她的智慧出眾如果單論智慧,石堅和她相比,除了多了前世的先進知識外,並不會強上多少。但她還是缺少親自帶軍的經驗。在她叫親兵下達命令時,忘記了叫他們封口。因此他們撤退時,有別的士兵向他們詢問,這些親兵也老實地告訴了他們是石堅進城了。 如果是別的人進了城,契士兵還不會大亂,可一聽到石堅進城了,立即炸了營。如果說以前石堅和元昊交手,那還能說宋朝虛報戰績。可石堅也與他們交過手,在石嘴子山外一戰些契丹士兵死得多慘,比小雞還不如,就是小雞惹火了能在人身上啄上一口。可那麼多契丹最強大的勇士,連啄人家一下子的機會都沒有。然後生生關進了河西走廓,讓他們血戰甘州、涼州後,才好不容易脫身。就是在肅州城外家單槍匹馬,抱著一個小琴,硬是讓十幾萬契丹大軍嚇得連大氣不敢吭聲,陛下被他像一個小孩子訓斥,陛下同樣也是敢怒不敢言。 跑。和這個妖怪怎麼打家施施小法術。小扇子搖搖城中地幾千人也會讓他搖沒了。別要說他還不知道帶著多少人進了城。至於怎麼進城地?別奇怪是那天石堅突然帶著宋朝大軍。出現在契丹上京們也相信。那不是人。 前契丹最鼎盛地時候。聽到楊業地名字。還嚇得魂飛天外。況且現在地契丹和那時地契丹不能相比。石堅地戰績也早超過了楊業。關健一點。就像耶律燾蓉所說。現在和石堅鬥。是在和天斗和地鬥。象神罰一戰和四方山一戰。兩戰硬是張元一百萬人沒有了。人家折傷地還沒有一千人。這仗怎麼打? 跑吧。於是整個河間府亂了套。許多人向東城門逃去。這就導致了道路阻塞。因此耶律蓉就是騎在馬上。她地前進速度不是很快。而且雖然她行事果斷。可終不是元昊那樣地人。為了逃生。命令親衛向自己地手下。舉起了屠刀。她還做不出來。不然也不會為了新城地契丹士兵。向石堅和城頭上地宋兵下跪了。 這讓她很焦急。這時候耶律韓八終於下達命令。下令護衛用鞭子在前方開出一條道路。可是相比於生命來說。只是挨幾下鞭子。並不能讓契丹士兵震攝。道路雖然疏散了一點。還是快不起來。可是沒有關係了。東城門眼看在望。而且讓耶律燾蓉幸運地看到。西城門早就打開了。 只是城門口擠滿了更多地人。畢竟都想逃命。城門口就那麼大。 這時耶律燾蓉終於一咬牙。下達了一條命令:「凡阻路者。殺!」 不能再耽擱了,因為雖然西城門就在眼前,可後面喊殺聲也更近了。 石堅帶著主力大軍衝進城去。街上還有一些契丹士兵在進行著反抗,畢竟相比於宋兵,他們的戰鬥毅志還是超出一籌。雖然有許多契丹士兵在逃跑,可還有許多契丹士兵卻選擇了戰鬥。特別是蕭懷奴知道耶律蓉的意思,現在必須要將石堅阻住。這不單是為了郡主和北院大王的安全,也是為了克己與允言的安全。特別是後者,有了他們就可以舉起大旗,繼續迷惑宋人。 因此他對耶律燾蓉的決定,並沒有怨言,而是留下來選擇了戰鬥。但同他相比,無論從戰略上,還是戰術上,石堅都高出他何止一等。特別是石堅,他將兵貴神速,這條戰術發揮得淋漓盡致。現在還得必須快。別看朱恥他們帶著大軍順著城牆上,前去西城門狙擊,可他們的人還太少了。並且分成兩路,不一定阻住事小,就是阻住了,也未必是兩路同時到達,如果只有一路,也就是兩百幾十人,那麼面對耶律燾蓉,她一定果斷地下達命令,強行衝過西城門。 因此,他們沒有吝惜子彈。用子彈強行開出道路,即使因為有些契丹士兵機靈,藉著街巷的障礙物,來躲避子彈。可是他們面對的可不是普通的宋朝士兵。這五千人如果說,他們都能稱得上現在宋朝一百多萬大軍中最強大的軍隊。後面的宋兵立即上前,用手中的兵器,將他們解決。連石堅都親自手刃 那個契丹士兵腦袋讓他劈掉的同時,鮮血也濺得他片。 雖然將范護樂他們嚇了一跳,但這將石堅身後的所有宋兵的士氣激發到了最高點。石堅舉起了大刀,不用石堅吩咐,所有士兵都喝了一聲:「殺!」 聲音低沉而又整齊,如同黃河撞擊在彎口處,發出那種聲勢浩大而又郁壯的吼聲。他們的眼睛血紅一片,眼睛裡閃爍著猙獰。這讓謝野和他的手下族人,都嚇了一跳。這是哪裡冒出來的軍隊,難道這真是軟弱的宋人? 漢人不軟弱,翻看到中國歷史,就是五胡亂華時們面對偏居一隅的東晉也沒有討得了好。更不用說漢隋唐這樣一統的國家。只是宋朝硬是將他們變得軟弱起來。直到清朝,直接將他們變成了奴才。 蕭懷奴一看,這樣下去不行啊。不要說還有火器是現在用兵器交戰,自己的人也未必是這一支虎狼之師的對手。就是那一千女真人,也恐怕都不行。 你有張良計,我過牆梯。可他忘記了句話說明各有各的辦法,可能不好相比吧。因為張良與墨子不是同一時代的人。但如果真的打起仗來,墨子也許作為一代大家,張良不如他。可在軍事上,恐怕墨子同樣也與張良差距不小。 他立即命令所有士兵向民居疏散,藉著民房的掩護弓箭大量殺傷石堅士兵。這不能不說,他也有一些軍事才能。一下子就看出了兩軍的長處與短處。石堅的長處是凶悍的士兵與強大的火力。短處就是這是在城內,有許多民居不是在空曠的平原。如果躲進了民居,那麼石堅手上的步槍就失去了作用。而且石堅還不能耽擱時間。這一戰身就不需要勝利,或者蕭懷奴就沒有指望過勝利。只要將石堅的速度拖下來,就達到目的了。 可他所對的,勝出他太多了。連讓他歎惜既生瑜,何生亮的資格也沒有。 石堅對著身後的士兵喝道:「跟我!」 喊吧。 「河間府的百姓聽好了,我大宋的石不移。」 雖知道石堅的用意,可士兵們立即跟著喊道:「河間府的百姓聽好了,我是大宋的石不移。」 「在本官來晚了,讓河間府的鄉親們吃苦了,現在本官來解救你們,請你們主動配合,將這群蕃子趕出去。」 「現在本官來晚了,讓河間府的鄉親們吃苦了,現在本官來解救你們,請你們主動配合,將這群蕃子趕出去。」 打仗非要動刀動槍啊?有時候一句話,要頂多少場戰役。石堅只喊了兩句就起作用了。 河北自滄州到雄州一帶,就是中國有名的武術之鄉。特別在古代,也許冷不丁的一個幾歲頑童,就站在梅花樁上,打上一套象形拳,形意拳之類的。而且現在因為靠近邊境,契丹人喜歡打草谷,河北武風並沒有因為宋朝的文治而下降,反而更加越演越烈。特別是為了自保,許多地方自發地組織起鄉兵。 也許他們組合到一起,因為缺少組織性和紀律性,戰鬥力也就那麼回事。可是單打獨鬥,他們的戰鬥力,就是在宋朝士兵中,有許多人也是佔上等的,有些人本身就不比契丹人差。還有,在楊延昭到邊塞之前,因為契丹的打草谷,許多河北百姓遭到殺害。因此河北人與契丹,那真是有著說不完道不盡的仇恨。特別是那些老一輩。 現在契丹人也沒有組織,一個個往民房裡鑽,地盤是沒有他們熟悉,身手未必比他們差。更何況契丹節節大敗,而且他們還聽到石堅親自來了。石大人來了,而且還請求他們配合戰鬥,這本身就很光榮。 好了,這一下,蕭懷奴這個分散全亂了套了。甚至不用石堅的大軍動手,在兩邊民居裡,辟里啪啦打起來了。河間府的百姓自己就自動拿起了木棍扁擔,痛打落水狗。一個也不想躲,然後宋軍只要跟著交手聲,在背後捅上一刀就解決問題了。 最倒霉的一個契丹士兵剛闖進一間民居,讓躺在地下的石鈴絆了一個跟頭。這戶人家的主人,本來身手就好都懶得用扁擔揍他,順手一提他的腳,然後這個契丹士兵就飛到他眼前的水井裡。然後喊救命,一會兒連聲音也沒有了。 這一來更慘。 許多契丹士兵看這樣下去不行,那些平時,經常巡邏的房屋裡的百姓怎麼眨眼之間,就變得如此可怕呢?於是他們再次逃出民居到大街上跪下。 為什麼下跪?因為石堅不殺俘虜,至少還有一條活命的機會,最少也比讓老百姓用亂棒子打死。這還算好的,一戶人家因為痛恨他們,將尿桶提出來,撲在一個契丹士兵身上後這戶人家的男人,跑出來,死命地搶他手上的兵器的老婆與幾歲小孩用一個小剪刀,一個勁地在他身上捅。這一時半會也捅不死,身上捅了幾百個血眼。痛得他哇哇地叫。最後醒悟過來,兵器也不要了吧。一邊跑一邊叫,任誰身上幾百個小血洞在往外面冒血,不痛才怪。這也太恐懼了。 石堅吩咐謝野帶著他手下的族人看押著這些俘虜。至於謝野會不會殺他們,關我什麼事。也不是我們大宋的士兵殺害他們的,要找找女真人吧。 不但契丹人,就連還剩下的幾百女真人看情勢不好,我們也投降吧。 不過對這些女真人堅真命人好好看守他們,因為現在他對女真人不是很熟悉果有史記,也只是遼史與金史裡面有著可憐巴巴的一點文 有許多地方出現錯誤。因此必須要從他們嘴裡: 終於將前方的所有阻擋清除。石堅再次大喝一聲,說:「衝!」 這回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了西城門。 同時,崔滅狼那邊也在戰鬥。他在嚮導的帶領下,直撲叛黨的營房。實際上他在心裡想,對付這些叛黨,可能連五百人都不需要,有一個兩百人足夠了。還別說,不要說這些叛黨失去了士氣。就是京城中的禁軍也有許多人是花架子。現在崔滅狼經過了數次大戰,軍事眼光也高了。當然他也不敢大意。因為石堅曾教過一句話,對強大的敵人要藐視他,對弱小的敵人也不能輕視他。特別是土門一戰,現在他行事小心許多。 因此他首先叫士兵們做好了準備,然後撲到了營房。實際上現在的克己他們帶過來的一萬叛軍,也開始慌亂,有許多士兵從營房的門口開始往外逃。 崔滅狼立即命步槍兵射擊,將他們打回營房裡,然後將營房的大門關起來。慢慢對付。崔滅狼跟在石堅後面,知道石堅的性格,他最恨什麼人,那就是宋奸。 但讓他意外的是,還真有反抗,那全是天理教的教徒,但人數不多,隨著一槍一個,全部倒在血泊裡。崔滅狼還囂張地說:「反抗啊,本將軍現在手上只有五百人,反抗啊,逃跑啊。」 那個敢? 這幾千人全跪下,然後痛哭零涕,訴說他們的不幸,說他們是上了克己允言的當,以為真是劉娥造反了。 上當?如果你們不想陞官發財,那這麼大膽量造反?難道你們真的是忠於趙氏江山?可為什麼與契丹人裹在一起,配合他們侵略大宋。還有劉娥造反,她造自己的反?崔滅狼心中冷笑一聲。 他坐在一把椅子,靜聽著們的訴說,至於聽沒有聽進去,那只有他知道了。這些人既然投降了,也不好再下殺手。而且一旦逼急了他們,自己人手畢竟太少,讓他們會有許多人逃出去不算,還會讓自己的手下犧牲許多人。等石大人將河間府安定下來,處理吧。 終當耶律燾蓉的護衛,砍下了第一個攔路契丹士兵時,讓前面的契丹士兵開始慌亂,閃開了一條道路。其實現在主要是亂,如果有紀律地撤退,只有幾千人,撤起來很快。可現在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爭先恐後,硬是將道路阻住,這才造成向城外撤起來艱難。 而就眼著到了城門口,城頭上一聲大喝:「小狼將軍在此,誰敢逃!」 朱恥帶著兩百多手下正好趕到。他立即命令士兵向城門口用步槍射擊,同時,自己帶著人從女牆上撲下來。 小狼將軍確實能嚇倒許多人,那是殺出來的威名。可是耶律燾蓉嚇不倒。她一開始心想大事休矣,然後一看,朱恥帶過來的士兵不多。她騎在馬上,喝道:「給我衝!」 她帶的士兵也不多,可都是騎兵,而且還是契丹最精銳的鐵騎。朱恥的士兵也許很勇敢,可以步兵對騎兵,還是佔著劣勢。這還不算,關健是朱恥還不能將她們這一行放跑一個人。這個難度更大。 朱恥大喝一聲:「兄弟們,我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這些人來的,可不能放過一個人,殺啊。」 然後帶著士兵站在城門前,組成了一道肉盾,讓十幾個宋兵到後面將城門關上。 城門最後是關上了。可是畢竟是血肉之軀,只是衝鋒了幾個回合,朱恥的手下能夠站起來的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士兵。朱恥還沒有放棄,他手中大刀一刀將他身前的一匹戰馬砍傷,這匹戰馬吃痛,一個嘶叫,痛疼地將前蹄揚起,將這個士兵摔了下來。朱恥再次撲上前去,一刀將他斃命。 同時兩把彎刀刺過來,朱恥躲過了一把,另一把沒有躲過,刺中了他的脅下。朱恥同樣也會吃痛,他手一鬆,大刀掉在地下。但朱恥再次怒吼一聲,憤怒地撲過去。然後他做了一件驚世駭俗的事。 他抓住了這個契丹戰士的戰馬兩前腿,將這匹戰馬生生掀起來。那個戰士也被這一掀,甩在地上,正好這匹掀倒的戰馬壓過來。他在馬身體下不住地大叫,至於這壓壓碎了多少骨頭,就沒有法子統計了。 看到主將如此凶悍,剩下的三十幾個宋兵再次大吼,堅強地組織起一道防線。 耶律燾蓉也是歎息,她說道:「朱將軍。念在我們以前見過面的份上,你就不要反抗了,本宮也不會讓我的手下,將你殺死。你們阻擋不了的。」 這也是實情,雖然朱恥帶來的人凶悍,也擊斃了數百契丹士兵,可耶律蓉身後的護衛不算,還有近千契丹士兵跟著耶律燾蓉想要衝出河間府。只要將他們殺死,打開城門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忽然她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是嗎?瑤慧郡主,你們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本官也很想念你,你就留下來陪本官好好談談吧。」 耶律燾蓉身上一抽搐,花容變得慘淡起來,終於還是追來了。 那個聲音還在繼續說道:「哦,別忘記了,本官還和你約定過一件事。就是你們契丹人只管殺。沒有關係,只要殺我們宋人一個,本官定當,殺十個殺百個,將它補償過來。看看你們契丹人的刀利,還是本官的刀利。不過這次,你帶來的契丹士兵夠不夠陪償本官帶來士兵的犧牲損失?」 優悠書猛 uUTXT。CoM 荃汶子阪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一章 聽琴 字數:5891 律燾蓉回過頭來,終於看到那張久違的臉,可是那有以前那種春風般的微笑,而是一片肅穆。 她的臉上也在笑,可那種笑容越來越苦澀。或者以前兩人為自己的國家,各自鬥智鬥力,他還能在心裡理解。就是她送桃子與女真將契丹危機化解,並且使女真人與契丹聯手對付大宋他也能理解。畢竟兩國交戰,各為其主。 可是她現在當著他的面,擊殺他的部下,那就兩回事了。石堅打仗惜兵如子,這也是他唯一讓人詬病的地方,當然重劍無鋒,雖然知道他這個缺點,可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夠破解。當然為了契丹的大業,她必須要殺出去,換作石堅也會這樣做。可這也等於是她主動地將兩個人之間那層曖昧的關係撕碎了。 而且當初石堅不知是真是假,總是賣了一份臉面給她,讓那些契丹人活命。而且明知道他對契丹同樣野心勃勃,可他畢竟到現在沒有主動發動過一次進攻。即使他用計,使契丹東京道叛亂,可他們只是提供叛軍糧食武器,就像她也與天理教聯手一樣。但人家沒有讓戰士進入戰場。這就是區別。也許從此以後,石堅可以不用任何借口與理由,放肆地對契丹人進攻。 這時候,天還是很黑,只是東方的天際那顆啟明星格外地耀眼,在那沉沉的天邊,已經有一絲淡淡的亮色悄悄地出現。 耶律燾蓉說道:「輸了。」 聲音略有些沙啞,也是無的蕭索。 「瑤慧郡主,你但輸了,還真的將你的族人拖進了地獄。」石堅一邊說著一邊來到朱恥的身前。 這一次契丹與天理教聯手而作,就是石堅平息了不知多少宋朝人家破人亡,特別許多好的官員因為忠於職守,不肯投降與逃路,被他們殺害。而這些品質優秀的官員將來會是大宋的棟樑。 此他的身上已經沾滿鮮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石堅喝道:「來人,立即打大夫來。給朱將軍包紮傷口。」 如果說朱歷西夏毅然逃回宋朝。以後在各個戰場。朱恥立下地功勞。已經在漸漸地超過了他地老子。石堅可不想這員愛將出現意外。 這時候從城牆趕來地宋兵這才趕到。這也是探子沒有將這情況匯報。相比於從北城牆到西城牆南城牆到西城牆距離更遠。況且他們還在南城牆遭到了伏擊。 這些士兵看到地下躺著兩百多個戰友地屍體。朱恥他們只剩下十幾個人了。立即紅著眼睛並且主動向石堅請求懲罰。石堅揮了揮手。如果要怪只有怪自己還是沒有計劃好。當然就是他們兩支部隊沒有分開。自己不趕來。還是攔不住耶律燾蓉。就是有步槍也不行。因為沒有辦法拉開距離將火力展開。 石堅緩緩地來到一名犧牲地戰士前面。這名戰士在回來地時候。還呆在他地戰船上還知道他地名字章守斌。是鳳翔府人。這個樂觀地小伙子天還在船上與他地夥伴開玩笑。可今天他就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地胸前被契丹人用利器戳了一個大窟窿是他還站在城門前。屹立不倒眼圓睜。看著前方。 石堅將他地眼睛抹閉上。脫下了帽子。彎下腰去。敬了三個大禮。 耶律蓉來到他地身後說道:「石大人。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我還是要說。我必須要這樣做。」 石堅回過頭,說道:「你做得好啊,你是契丹人,可以向我們大宋示好,也可以向我們大宋~侵略。但我還是在賀蘭山外那句話,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這句話可以反過來說。」 說完後,他臉上帶著無比的譏誚。 然後對站在對面那一千多想要逃出去的契丹士兵下令道:「你們,全部立即解下盔甲,丟下武器!」 「你要做什麼?」耶律燾蓉立即攔在他眼前,然後哀怨地說道:「石不移,如果不是我叫我們陛下,不准傷害宋朝百姓,這次你們河北路河東路,將會有多少百姓死亡!」 石堅盯著她的眼睛,這件事他知道,當然,也許從她的內心深處,還念著一絲故人的情意,可是主要還是為了綏靖河東路河北路的百姓。這一招他在西夏用過,沒有想到她也用上了。 他說道:「瑤慧郡主,別要說得那麼大義凜然,如果不是你用了這種辦法,你們現在還能將軍隊推進到隆德府,恐怕現在你們的後方早已是星火燎原了。」 說道這裡,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在新城就向你說過,我不想殺人,我更厭煩戰爭。不但敵人在死亡,我們大宋子民也在死亡。因此,我想大家融合,這樣不分你我,成為一家人。或者你們少了什麼,非要在頭頂上掛著契丹、柔然、烏孫這樣的頂帽子,以示你們與中原人的區別。或者你們真正很高貴,就像你們所罵的那樣,我們宋人是豬?」 石堅還向被押到士兵當中的楊看了一眼,可是看到他聽到自己這一句,眼皮子都沒有跳動一下,看來這個楊早就忘記了他漢人的身份。 這倒是他錯誤地認為。如果楊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會居於相位而害怕。畢竟他是漢人,處理事務比契丹人多了許多忌諱。因此主動辭職告老。但在他心目中的,忠字的價值已經超過了他身上這個民族的印記,況且契丹的漢人脫離了中原皇帝的統治,已經許多年了。 「而且你也看到了,本官對黨項、吐蕃、韃靼、回鶻,也沒有將他們看作外人本官心目中,只要所有忠於大宋的百姓,都是大宋真正的子民。」 石堅這句話聲音很大,他是故意為之。畢竟這次他帶來的士兵中,就有許多黨項人有回鶻人,與吐蕃人甚至羌人。聽到這句,果然,這些士兵都挺直了胸膛。 耶律燾蓉反問道:「可你為什麼不讓你們的漢人,融入其他民族中?」 石堅更是譏笑,問道:「融入你們契丹人中,請問,你們契丹人除了燒殺擄掠,還會什麼?造船?寫文章?做出精美的器具?種出更多的糧食?製成美麗的衣服?」 事實中國落後的原因,可以說遊牧民族的傷害最大。在宋朝時候中國的封建文明達到最高峰,無論文化、經濟、商業、工業,都是前世無法可以比擬的。可是讓黨項契丹女真蒙古,四個民族的異軍突起於走向了末路,而且使漢人產生懦弱、內斂、窩斗|少再出現象漢唐時,凡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的豪 就是明朝那麼**,也再次出現資本主義萌芽,最後明朝如此,一是他們比宋朝還不爭氣也是女真第二次在東北崛起,讓明朝有限的財力雪上加霜。最后土崩。而無論元朝還是清朝只有先破壞,後學習實際上對中國文明的發展已經傷害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且縱觀宋、遼、金還有西夏,宋朝各種傑出人物同天上的繁星,多不勝數。而西夏呢?幹道沖,能拿得出手,經學家,翻譯家,八歲就中童子舉,其人比石堅小一歲,也被石堅帶到京城培養,可還是漢人。再說契丹,在文化界與科技界就幾乎沒有什麼巨人,如果算,還有九年才出生的絕色美女皇后蕭觀音算一個,特別是那《十香詞》與《懷古詩》,就是石堅現在的水平,也未必寫得出來。宮中只數趙家妝,敗雨殘雲誤漢王。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窺飛燕入昭陽。多好啊,可惜與漢家小伙子偷情,被遼道宗處死了。 再說金國,醫家劉完素,漢人。文學家書畫家,王庭筠,漢人。文學家,書法家,黨懷英,漢人。戲曲家董解元,漢人。周昂,詩人,漢人。趙秉文,文學家,漢人。神童麻九疇,醫家,經家,數術家,漢人。王若虛,學者,漢人。段克己,文學家,漢人。 只有一個元好問,祖先是鮮卑人,可搬到中原已經不知過了多少代,身上漢人的血脈,早達到百分九十九了。 其他還有人,連堅都想不起來,想來就是有一點學問,也不會驚世駭俗。想到這裡,石堅再次譏笑道:「將我們大宋融入你們契丹,不如說讓我們一道融入到大洋島土著人去。」 聽到石堅這句話,所有士都開心地大笑,連連那兩百多個後面趕來的宋兵,也忘記愧疚,笑了起來。 「或者你們契,文明與經濟比我們大宋先進,本官不妨考慮你這項決定。但是關健你們契丹做不到這一點。而我的本意也不是想消滅你們所有契丹百姓,只是讓他們少了一個族號,可他們的血脈還會存在。也許過了若干年後,我們的後人,有宋人,有契丹人,有黨項,有吐蕃人的血脈。到那時候真正沒有你們,成為一家人。那麼就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戰爭,百姓就會安居樂業。」說到這裡,石堅往地下一指:「他們,我們的大宋戰士,你們的契丹戰士,就不會犧牲。而且現在有兩灣大陸,有大洋島,還有新幾內亞島,最少在一千年間,不會為耕地犯愁。那麼社會就會因為這一點,矛盾減少,健康地發展下去。」 石堅說的這一點很重,為什麼中國暴發了那麼多農民起義,就因為大量的土地吞併。可現在你吞併,行,讓你吞併,可你得僱傭人吧。如果工資不高,我到大洋島去,我到兩灣大陸去,那裡的土地很多,我還不幫你打工了。這一些條就減少了農民起義暴發的可能性。事實當時,宋真宗急著也承認這些地方是宋朝的,也不完全是好大喜功,有可能考慮到這一點。 實不要一千年,就是大宋以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那幾本《格物論》放在哪裡,有可能不用五百年完全進入了工業時代。那時候也許政府為了鼓勵農民耕種,還會拿出錢來倒貼,這樣誰還有心思來吞併土地? 「當時我認為郡主的智慧,能看破這一點。只是一個番號而已,也沒有讓你們的族人全部去死是讓你們族人過上更好更先進的生活。並且以你的智慧,還有可能與我們大宋談判,來取得對你們族人更優惠的條件。可沒有想到,你最終卻還是選擇了第二條道路。繼續侵略!」 石堅說到裡,看到耶律燾蓉雖然沒有辦法辨駁,可眼裡還是閃著倔強的光芒。他知道就是他將嘴皮子磨破了,還是說服不動她。他再次搖搖頭,說:「好吧,你既然選擇了第二條道路,那麼你就做好準備。也許你學了我的某些辦法是你的安撫是為殺而安撫,最終的目的是為了使所有國家四分五裂,回到五代那種戰火紛飛,到處家破人亡離失所的年代,中原成為你們契丹人的跑馬場。可本官反過來了官以殺來實現安撫的目標。讓所有人最後一統,沒有戰爭,沒有死亡。為了這個目標,本官那就殺吧!」 「殺!」 石堅的話音剛了,早已被戰友犧牲的宋兵,舉起了步槍那些站在哪裡,還在觀望本沒有脫下盔甲的契丹戰士,開起火來。 「不!」 耶律燾蓉大叫一聲。本來她這麼多天操勞過度,這些人當中有許多人是她的親護時對她忠心耿耿,看著他們一個個倒下,連宋兵身前都沒有一個人撲倒。她吐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石堅說了聲:「把她帶下去,休息。」 雖然兩個人現在好像仇人一樣,可許多宋兵知道自己的大人,與這個遼國郡主之間曖昧的關係,沒有敢慢怠耶律燾蓉。將她扶到房裡休息,但還是對她進行著嚴格的看守。這一次耶律燾蓉在契丹人進攻大宋中扮演的角色可不小。 只有那名服侍耶律燾蓉的丫環鳳奴兒,看著石堅罵道:「魔鬼!」 隨後也被士兵拉走。 魔鬼,石堅嘴角笑了笑。也許吧。如果沒有霹靂的手段,這些遊牧民族根本不會害怕。和他們講道理有用嗎? 而且耶律燾蓉也想錯了一點,石堅雖然為士兵的犧牲心痛,可也不會失去理智。他已經不是初上戰場的那個青年。現在他經過了無數的大戰,固然他殲滅的敵人,以百萬計數。可是跟在他後面倒下的士兵也有幾萬人。現在他對死亡已經看得很開了。 既然是戰爭,不可能不出現傷亡,只是將傷亡減少到最低地步,對敵人傷害最大,這才叫有本事。如果這個城市在耶律蓉指揮下,他零傷亡,可能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果不是耶律燾蓉為克己與允言拖累,而從容的組織戰鬥,那麼傷亡還要更大。 當然現在耶律燾蓉也許在大局觀上,比他不遜色。特別是這次,她與李織差一點就將大宋真正瓦解了。別看現在許多人都在談論石堅的安排,無論江寧府的保衛戰,還是京城讓機速房的人盯著克己,才沒有出大事。可如果不是那個花花公子石達龍,跑到李織床下捉姦(這一點石達龍可不敢掩瞞,雖然他立下大功,可他老子回來,狠狠抽他幾十馬鞭,打得他叫苦連天。當然,他老子抽完後,又跑到外面偷笑,這個不孝的兒子,竟然睡了天理教 還捉她的奸)。那麼李織就不會那麼急迫地發動,_到克己隨著匆匆忙忙地跑到軍營中。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也許瓦解不可能,但宋朝想恢復元氣,還不知過多少年。 但耶律燾蓉也有缺點,那就是她的臨陣指揮能力。這一點還很差,別看她送了一個桃子,那是蕭孝穆執行的。這也難怪,畢竟她是一個女子,沒有親自指揮過軍隊,如果這也行,那麼她也頂替石堅成了妖人了。 石堅這一次固然因為這麼多士兵死去生氣,可是他更為了另一個目的。那就是他馬上就要走了,這些俘虜也不能押回中原。難道他一路急行軍,還要帶著這些俘虜,在幾十萬契丹大軍中穿行?找死? 可他自己說過投降不殺因此,他必須得找一條理由,將這些俘虜全部殺死! 當然如果在契丹大後方,石堅也許會賣一個面子,將他們放掉在不能放。留下來,讓他們還繼續為害大宋百姓?因此,他們必須死! 而且確實,石堅耶律燾蓉兩個人的出發點,耶律燾蓉就落在下風,她只想恢復以前契丹人繼續欺壓大宋的那種格局,可石堅是為了整個中華民族的上升,將所有不確定因素與不利因素消滅在萌芽中,讓大宋健康地發展下去。這樣以後就沒有了他前世被人欺壓,連收回自己的領土要看別人的臉色,連海洋,也讓幾個小島國佔有,還要與他們協商的事。更不會出現被一群列強差點將中國瓜分的事。 可惜耶律燾蓉不是一個越者當然如果她也是穿越者,那麼以她的智慧擇的不是合作,石堅會更頭痛。 現在場中,只下幾個契丹高級官員,如那個韓八,那個楊。 但石堅沒有看他們,而看著克己。 石道:「小候爺們一別又是快兩年了。」 對於這個小爺,石堅是十分地欣賞。他的琴技高超而且書法也不錯,同時他的學問驚人。石堅在京城時與他交往過好多次,當然堅可不想攀龍附鳳,這是這位小候爺向他請教學問的。特別是小提琴出來後,他更是對此癡迷。竟然後來讓他學會了,而且彈奏手法,還在石堅之上。如果論在音樂上的造詣,他還在耶律燾蓉之上,趙蓉更是遠遠不及。以前趙蓉一提起自己的這個超大堂侄,還滿口稱讚。可就因為這一點,讓石堅去了一趟江寧,發覺了他可的身份。 事情反常為妖,這一點他不及自己,不及耶律燾蓉。當然,現在看起來,事情水落石出了,可石堅知道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是這樣的人,不會讓李織佩服,更不會與他合作。 這後面還有人。 同時不解的事情多著。例如那些摩呼羅迦,也就是那些死士,根據那一年,也就是天聖初年,得到的口供,他們培養了許多年,而這時天理教成立的時間才只有四五年。也是說那些死士,在天理教之前成立的。還有那個李曉風一提起賀媛就支支唔唔的,難道還有什麼隱秘的事情? 他在奇怪,契丹某些大臣也在奇怪,那就是遼聖宗培養的一批死士跑到哪裡去了。這些人都是契丹精卒,一直掌握在遼聖宗手裡就沒有動用過。可隨著遼聖宗死亡,他們也沒有露出水面。 當然石堅知道歷史還是那個歷史,這些變化都是自己帶來的,或者原來就有的,因為沒有時機發動,而沒有載入史冊,可因為他的出現,讓他們有了浮出水面的楔機。 他看著這個有些憔悴的青年,應當他還比自己大上幾歲吧。這個人在京城為人低調,才華出眾,風度翩翩,可惜了! 趙克己看著他,也是一笑,到了這種地步,他反而將負擔放開,舉止自然。他說道:「是啊。可惜到現在,我對那首《梁祝》中幾個疑問還沒有弄明白。」 這幾個問,是石堅記錯了譜子,但在他的法眼裡,立即察覺出來問題。石堅也不是什麼音樂大家,他也不好回答。於是這個小候爺回家鑽研了好久,但他修改後,還是覺得不滿意。應當來說,他對音樂的態度,那是抱著很神聖的眼光對待的。 這時候東方開始正式發白,一抹晨光照在他臉上,雖然他臉上還是灰暗一片,但他的神情很坦然。隨著他這一笑,露出滿嘴雪白的牙齒。 他又說道:「這是我唯一的遺憾。或者石大人創造了這首曲子,有本事能將它完善,可是石大人也沒有時間。」 石堅說道:「行,本官答應你。不過那要等本官將事情忙完。」 也許是他這種執著的精神,讓石堅多少有點感動,雖然他的行為讓石堅憤恨。可藝術無界限,也許等到一天自己不再忙碌了,與趙蓉一起商量,將這首曲子錯誤之處找出來。畢竟自己聽過「正版」的,雖然音樂才華沒有他高,可想找出來的難度比他動手,還要更低。 「那麼多謝石大人了。」趙克己再次說道:「我那天路過黃河,恰好有靈感產生,於是作了一首曲子,石大人,可否一聽。」 石堅說道:「多謝賜奏。」 趙克己從他背上拿下一副古琴,敢情他連逃跑時,也沒有忘記帶上這個東西。 趙克己將古琴擺放在城門邊一個石凳上,不怕寒冷,席地彈奏起來。 這時候天漸漸大亮起來,東邊的太陽開始露出一張鮮紅的臉。城中的戰鬥聲也漸漸平息下來。可是各路的戰士沒有敢稟報石堅。 因為他正聆聽著這個叛黨的首領彈琴,隨著音樂聲高吭低落,一會兒眉頭皺起,一會兒低聲歎息,一會兒撫著雙手。 陽光照在他倆人的臉上,倆個人似乎一個在彈,一個在聽,都忘記了一切。 PS:對於石堅與耶律蓉,爭執聲很大,有時候我都不敢下筆。暈,狂暈。一寫到這裡,我就怕。可還不得不寫。我只想說一下,兩個人都愛自己的國家民族,同樣兩人對感情十分慎重,這一點耶律燾蓉比石堅好。但倆人都是將國家利益放在個人利益之上,沒有對與錯。看站在什麼角度去看。馬上進入更精彩的囂張。看主角如何在燕雲十六州,河北山西大地,對著幾十萬契丹大軍囂張。這將會比長征更精彩。請支持。至於大爆,也許過幾天我農曆生日,會再次大爆。這個月會為大家送上四十萬字更。 幽悠書猛 uutXt.coM 荃蚊字阪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二章 望風而逃 字數:5322 曲終有了時,石堅歎息道:「黃河雖壯,可是小候總是有些枯瑟。」 趙克己大笑:「石大人,這首曲子本來就描寫傍晚的黃河,終有些枯瑟的味道。」 這是他帶領著叛軍渡過黃河時,突然生起靈感所作。當時正值日薄西山時分,他一路北逃,前途迷茫,加上冬天嚴寒,雖然看著被冰封起來的黃河,遙想黃河冰化時的波瀾壯闊,可曲子難免會夾雜著一種擔憂失望。 石堅說道:「本官離上次聽小候爺的琴聲,已經很遠了。現在小候爺的琴技再次大進,已經真正成為千古的名家行列。只是琴技好不代表著其他也好。就彷彿南唐李後主一樣。」 愛好是一回事,鑽研是另一回事,無論你想在什麼領域達到千古的巔峰,就得將其他事情放棄。李寫得好啊,可皇帝做得一塌糊塗。 跟後面還有一,宋徽宗,那個畫那個字,在石堅前世,就是以石堅那時的資產也別想買上一幅兩幅回家掛掛玩。還有那個明熹宗,那個木匠活更絕,他做了一張屏風,叫小太監拿出去賣,說一不准透露是朕做的,二不准低於一萬兩銀子出售。結果一個時辰,小太監就將一萬兩銀票拿回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後來的明朝銀價更高,好幾百萬人民幣。但人家這手藝活就值這個價。 想想這些主兒,在這些方達到如此的造詣,他們怎能有心思將國家治理好。還有一個相反的例子,那就是小趙禎。人家什麼也不會,就是喜歡一手飛白體,自己也寫不好。後來又學習石體是石堅的那種內剛外媚的那種字體,更寫得一塌糊塗,只有艷羨,向石堅一個勁地敲詐。怎麼辦呢,誰叫咱倆妹夫郎舅關係好,朕寫不出來,可你能寫出來,有什麼好字就送給朕欣賞得了。 但人家會聽用,自己勤儉節約。會聽就是能聽大臣的進諫所以包拯這些人敢把唾沫往他臉上飛。會用,就是會用一些有本事的大臣。說起來簡單,可並不那麼簡單,一個大臣放在那兒,你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他有什麼特長用在什麼地方?劉邦也沒有多少本事,只用對了三個人,就打下了天下。還有會聽或者說忠言逆耳,良藥苦口。那也不一定,觸龍說趙太后,那個話講得是多麼動聽。但是忠言!趙高直接指鹿為馬了。這種話不好聽更不是忠言。有些人故意裝忠臣,逆言皇帝。有些良臣為了皇帝接受他的諫議,那個話說得娓娓動聽,不聽都不行。 所以你自己得逐磨,那些人什麼場,那些話兒該聽不該聽就要精力。那還有多時間用在其他方面。至於勤儉,也許說起來更簡單忘記了,人家是皇帝要什麼就有什麼,這時候控制自己的**個難度比一個熬了二十年的光棍,突然一個美女在他前面脫光了衣服,讓他不上的難度還要大。 當然小皇帝夠背的,想改,遇到守舊勢力的阻攔,而且正好遇到元昊崛起,把宋朝的財政弄得緊張無比。然後臨死時只抱著一匹玉馬進入了陵墓。如果不是這檔子的事,他的功業未必比漢文景二帝差到哪裡。 石堅意思。你一個小候爺。玩玩琴。也不錯。何必弄一個叛亂。那不是你玩地。可惜了。當然這也是他風彩好。石堅一是憐惜他才華。二也是與他有舊。否則他才不會這麼多廢話。 趙克己搖頭。他說道:「石人錯矣。非是我琴技大漲。而是剛才看到石大人。我知道我自己窮途末日。放下了所有地包袱。這才真正以心入琴。就像石大人用人品入字一樣。」 也許在普通百姓眼裡。石堅什麼都是超人一等。但在這個多才多藝地叛黨首領面前。他可知道很清楚。石堅地棋也只是二流地高手。與那些頂尖地還有不小地距離。當然拿是絕對能拿得出。至於琴技。也只是一般。特別在古琴上。只能說三流。就是他創造了那個小提琴。現在趙克己也分辨出來。還有很多地缺陷。不過他為什麼會創造那麼多優美地曲子。或者只有說他天生異稟。真正讓趙克己折服地是書法。別看那幅百壽圖。他看過。只能說追其形。沒有其神。當然出自一個八歲少年之手。那就了不得了。後來才日進圓融。最後石堅那種石體定型。那真正代表著他走入絕世大家地行列。與顏歐他們並肩了。 而且這種字體被人稱為歷史以來最好看地字體。骨不失剛。表不失其麗。於是許多人模仿。可是大多或學其表媚。無其剛力。或學其剛。但無其媚麗之形。因此。也是石堅地字在市場上一抬再抬地原因。當然他說到心境。這玩藝。玄之又玄。不好說。就像李也是後來被俘。詞風才變得大氣。成為歷史真正地文學宗師之一。其實石堅就是不抄襲。宋朝歷史改變。將會有許多優秀地詞作。也隨之消失。當然會有許多新地詞作出現。 石堅說道:「你也知道你窮途末日。何必當初?」 趙克己再次搖頭。說:「石大人。又錯。我又何嘗走到今天地地步。石大人。還讓得先帝在世時。你第一次進京地第二年春天。我帶著我弟弟登門造訪地事?」 石堅點頭。那時他的弟弟在書法已經表現了很好的天才,只是苦於一直沒有進步,這才央請他這位哥哥帶他前來。 趙克己說道:「可你還不知道另一件事。我們在你家門口遇到你的舅爺允迪,他說你們這倆個小野種,也想跑到小石大人門前拜訪,也不撒拋尿照照自己。」 石堅終於明白過來。當時真宗還在世。雖然元儼的女婢放了一把火燒掉許多皇宮,可真宗對元儼還是十分喜歡。事實上真宗也與這位八弟最為親近,所以有人說趙蓉與耶律燾蓉是契丹最尊貴的郡主。遼興宗與 蓉幾個堂哥關係也很密切。當然元儼就已經有了將石堅的意思。因此趙蓉的幾個哥哥,也就是現在石堅的舅爺喜歡往石家跑。當然作為允迪眼裡,這倆個小候爺什麼也不是。而且他們弟兄幾個當中只是這個允迪最為頑劣。而且允迪這句話說得是很侮辱人。趙廷美不是野種,那是太宗親弟弟,連史書也沒有敢否認。因此,聽到這個羞侮的話後,這個趙克己懷恨在心,就想把現在的格局打破,為他叛亂埋下了起因。 石堅施了一禮,說:「我替孩子的舅舅道歉。可是你可想過韓信跨下受辱的故事?可想過魏征多次勸建成太子殺掉唐太宗,但唐太宗如何待他。本官也怒斥過大臣都為了國事,非敢為私事而駁斥其他人。就是你能成功,不能容人,也成不了大事。」 「那可不一定。如果說容人,石大人看太宗如何對待太祖後代?如何對待我的曾祖?如何對待自己的兒子?」 他說的太宗是指宋太宗,當然元佐被廢是他為救廷美而招太宗不喜,後來他猜疑而發狂,某些方面是自找的。這個允言自小就因為此事而感到怏怏。而且他身體還不好在站在這裡瑟瑟發著抖。石堅不知道如果不是他給這世界帶來改變,讓這個允言參加了叛亂。這個允言因為心中不高興,胡作非為,因此被貶失望擔心之下,他於前年就死了。現在還活著,是他戒忍,也是他心中有著盼頭。 這種事情因為關係到皇家隱秘,石堅也不敢回答。 趙克己大笑,說:「大人者為王,敗者為寇是這麼簡單,勿復多言。」 實際上石堅想說天下是你們趙家的天下,而是所有漢人的天下們趙家只是做了皇帝,也就是等於是一個領導人,就是皇帝也不能,更沒有資格對待百姓胡作非為。更不要說你這個小候爺。 這話不能說,說,那個老太后估計會不顧天下安危,再次將他流放了。 趙克己這才走到張微與允言身。這兩個人臉上正發白,他們害怕。這次不要說這個石堅也不會放過他們,不然他還沒有回到中原,就奇降河間府。想必他們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趙克己說道:「張大人,二叔(言排行第二),你們也不要多想。」 說到裡,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火舌,石堅還在莫名其妙。就看到他將這火舌向他懷裡點出。石堅叫道:「不好。」 可是已經晚了。趙克己把將允言與張微摟著,然後一聲巨響。三個人炸成了碎片。敢情他就是臨死,也不想石堅得到多少消息。可見他對趙家,或者對趙匡義的後代怨恨到什麼地步。 石堅搖了搖頭。雖然他這一次前來的目標已經達到,可是他知道這倆個人後面還有人,那個人又沉放海底了。慢慢查吧。不過這一次目標也小了許多,大不了機速房多養幾十個探子。 看著他們三人炸得四分五裂,石堅默立良久。才吩咐人將他們三人掩埋。 實際上他都不是憐惜克己的才華,而是想到自己。這一次無論是他到江寧府,還是前來河間府,都是突然起意。沒有和蕭小一他們商議。雖然到目前很成功,可還是出現了一些瑕疵。江寧府的誤打誤撞不算,這次河間府的城牆距離自己也有所疏忽,還有剛才忘記了克己必死的決心。如果派個士兵將他們搜身,至少自己從那個張微與允言嘴裡能夠掏出更多的東西。 看來自己沒有趙蓉與申義彬、蕭小一他們的補漏拾遺,還不能做到完美無缺啊。當然,如果李織聽到這話,一定氣得用頭撞在牆上撞死算了。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神,不可能做到那麼完美,但這些細微的失誤,還是叫他感到遺憾。 這時候,石堅才聽從軍情。這一次的襲擊,雖然成功,可是死亡的士兵達到了七百多人,還有六百多人受傷,其中一百多人失去了戰鬥力。損失不算多,畢竟敵人有堅城防守事實損失最重的地方,就是攻進城去的一剎那,還有朱恥的手下。石堅進城後,因為城裡的居民配合,死傷都不很多。 可是對於石堅來說,這就是一個嚴重的問題。這一來,他五千人只變得剩下四千一百人,對接下來的行動很不有利。還有這一百多個重傷員如何安置? 不過也有許多好消息。一是許多戰馬,這次叛亂的禁兵有許多是騎兵因為要利用他們,所以契丹人沒有將他們戰馬繳獲,因此單從他們手上就奪下四千多匹戰馬。還有契丹人也有兩千多匹戰馬,可讓許多人騎著跑出去了,因此城中只留下一千多匹。但也可觀,這樣一來達到六千多匹戰馬,將使他們的行軍速度加快。 還有一個更大的好消息。那就是耶律燾蓉與耶律韓八因為動作快,將機密文件全部燒了。可楊畢竟年老聽到石堅痛恨宋奸的故事。更加害怕,急於逃走,許多文件沒有燒燬。因此讓士兵搜查出來。 這個消息好啊。有了這些文件在手,可以得到第一手的情報。 石堅立即趕向楊居住的府邸。至於耶律韓八與楊是兩塊硬骨頭。石堅就沒有指望他們投降過。而且楊也不會指望他會投降,這個人契化已經很嚴重了,根本忘記了自己是漢人。交給士兵審問吧。至於這兩個人是人才,那也是契丹的人才,與宋朝有什麼關係。 石堅來到大街上,許多老百姓站在街道兩邊看著他。畢竟石堅可是一次沒有到過河北路。至於河東路都去過一回也是悄悄去的,沒有驚動過任何一個人。對於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個老百姓不想出來看看。 石堅看到這些老百姓,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河北路百姓驍勇善戰或者從他們手上 點兵援。另外還能將這些重傷者放在他們家中寄養。會以後出賣。這些重傷兵對於契丹人沒有價值,想來就是出賣也得不到什麼利他們的品性都不會做出這件事。當然他自己除外。如果讓契丹得到,會給老百姓許多好處,面對這巨大的好處,有時候良心就會讓路了。 不過有些老百姓或信或疑,說石堅手上沒有扇子。石堅哭笑不得,這些民間評書害死人了。難道自己非要有扇子才是。不過為了接下來的行動,讓他們配合,石堅找來一把扇子。但沒有扇。這時候才大年初二,北方還正處在深冬,他用扇子扇涼,有病啊。 果然看到石堅手上拿著扇子,全河間府的老百姓都轟動了。有人才記起來這還在新年裡,於是買來鞭炮,放了起來。加上這一天天氣好,無數的鞭炮聲響起,終於有了一些新年的氣象。 石堅來到了楊居住的地方。這是一個河間府的巨商府邸,至於原來的主家,天知道他們到了哪裡去了。看來這個老頭也沒有想到這麼大,書房離臥室還很遠,這也是他沒有來得及燒燬文件的主要原因吧。 石堅將這些文件打開,有許多是遼國皇帝的命令,還在楊個人的來往書信。最讓石堅高興地,他看到了一幅契丹的軍力分佈圖。這是好東西啊。當然契丹軍隊也在不斷調動,但這可以做一個很好的參考。 就在他看這些西時,外面護衛進來稟報,說從滄州方向趕來幾千個契丹士兵。石堅聽了,命令人將這些東西保管好。然後來到城頭上。滄州與德州這兩個州城,契丹人一直沒有攻下。 實際上契丹要將整個河河東路拿下,沒有那麼容易。因為現在抵抗的主力已經從西夏轉移到契丹,從河東路到河北路,駐紮著近千指揮的禁軍,都超過了全國的禁軍一半以上。如果加上廂軍、鄉軍,兵力都有可能達到七八十萬。但人數是人數,戰鬥力是戰力,這是兩回事。(慶歷年間,北宋的禁兵主要屯紮北方,駐兵一千七百三十二指揮,而南方僅駐兵一百九十五指揮,當然不可能有一百萬禁軍,有許多指揮沒有滿員,再除掉虛報的,大約在七十幾萬。其他士兵都是廂兵與鄉兵,蕃兵,加在一起比正規軍隊只多不少) 不過如果不生交子的事件,使許多士兵沒有士氣,還有契丹不借靠女真人強大的戰鬥力衝擊,以及允言和克己這自毀城牆的一手,雖然因為宋朝的相互制肘,缺少武將各種原因,就是這麼多的士兵還會處在下風,可不會爛至此。 實際上隨著朝廷經濟的好轉,交再次恢復信用,加上克己與允言的死亡,契丹人將會|被動。 石堅來到城頭上,雖然看來的契丹人只有四五千人,可他沒有吩咐士兵出戰。一是昨夜子彈消耗巨大。如果不用步槍硬拚,那麼士兵再次會出現大量死傷。當然如果要打,也要打得巧妙,將自己士兵死亡率降低。現在他還不想出戰,怕什麼,有城牆掩護,這幾千契丹人根本攻不進來。 不過還是搖頭小扇子,對城下的那個契丹人將領說道:「我是石不移,你是來送死的?」 這個契丹將軍還在心毛毛的。他們是駐紮在黃河南岸的契丹部隊,主要是監視滄州方向的宋軍。從昨天四更過後,河間府那麼熱鬧,將他們驚動了。因此趕來援救。可在半路上遇到許多逃出來的同胞,說河間府失守了。 他還不相信,河間府有堅城擋守,還有幾千軍隊,同時還有一萬宋豬,多少會起一點作用吧?這還不算,城中還有郡主,還有北院大王在指揮。怎麼就這一會兒失守了。 這些逃兵就苦著臉告訴他們,說是石堅那個妖怪帶人親自前來,恐怕連郡主也被抓住了。 妖怪來了? 這個將軍心裡就發毛了。和石堅打仗不能按照常理算。更不能說自己多少人,況且自己也沒有多少人。 這時他就在城下面問別人,這個青年是不是石堅? 有人見過他,特別是他手下還有幾個在石嘴山新城裡逃出生天的士兵。聽到回答是。這個將軍就想逃了。 石堅還真沒有其他意思,他現在有足夠把握守住這個城池,因此他將紙扇舉起來。準備再次調侃這些契丹人幾句。 可看到石堅舉起了紙扇,石堅現在的事跡不但在宋朝,契丹人也在流傳。特別是他在保安軍,彈笑間,敵軍冰結。這個效果與灰飛煙滅差不多。 這個將軍大叫一聲:「不好!撤!」 不好意思說逃,但他的動作比逃跑還要快,連自己的手下都沒有顧。這一逃,那些士兵可慌了,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跑吧。 一個個比喪家之犬跑得還要快。整個連一個基本的陣形都沒有。如果石堅想到這個結果,不要多,只要派出幾百精兵跟在後面追殺,說不定還會再次來一場小小的勝利。 石堅還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發生什麼事?讓他們逃得這樣快?他還舉起了望遠鏡,看著遠處,沒有其他宋軍前來,為什麼逃跑? 這時候,崔滅狼已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說道:「石大人,他們是怕了你了。」 能不怕嗎?張元那麼多叛軍,一個水火二重天,就沒了。 他們這點人,是張元的二十分之一。 石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道自己這麼牛了? 他也挺得意的。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楊那張地圖,靈機一動。既然契丹人這麼怕自己,也就是說自己的存在,本身就可以抵上幾萬的精兵,那麼就讓我來好好囂張一把吧。 優優書盟 UUtXT.COm 全文吇阪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三章 囂張之始 字數:6711 天的天氣比昨天好得多了,太陽在天空中暖洋洋的樣的天氣以後會越來越多,直到陰冷的西北風完全消失,天空中再沒有了那陰霾的烏雲,那就代表著春天來臨了。 石堅走下城牆,當然這幾千人對於他來說,未必放在眼裡。他也不可能放在眼裡,如果連這樣的幾千人他都會慎重,那還有勇氣去實現他剛才腦子的那種瘋狂的想法? 但老百姓不這樣想。有許多人剛才擔心地跑到了城牆上,有的勇士還拿著簡易的木棍,他們想幫助石堅戰鬥。當他們看到那些契丹人有點好笑的一幕,他們都咧著嘴笑了起來。 就在這笑聲中,民心再次堅強起來。特別是允言與克己帶著士兵從他的背後發起的進攻,讓他們感到迷茫,感到不解。在那一刻包括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再戰鬥下去的勇士。然後凶悍的女真人就爬上了城頭,將他們的士兵一個個擊殺。從那時起,這城中倒下的不但是笑聲,也有勇氣。 雖然沒有將敵人怎麼樣,或者在匆匆忙忙逃命過程中,有幾個契丹士兵,會驚慌失措地從馬上摔下來,摔傷了身體,或者壓壞了某處潔白的白雪和雪下面的花花草草。但石堅還感到有些好笑,如果仗都這樣打就好了,自己帶著一把小扇子,從契丹開始一直往北往西扇,一直扇到歐洲去,這個世界就一統了。 當然那是YYY,但石做了一件無比囂張的事。他做了幾面大旗上面太子太師石。當然他身上官職可不少麼權啊使啊判的什麼。但現在他不能掛。因為那些職務隨著韓億到了大洋島,他就等於沒了,即使有也不能用,按照規矩他要回到朝廷解職,再等候朝廷重新安排。不過規矩是規矩,就像他這次不經朝廷允許,就來到了河間府是逾制的。 因為沒有聖旨允許他這做。當然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等到朝廷聖旨,早誤了戰機,還有可能走漏風聲。反正石堅也不在乎虱子多了不怕癢。劉娥要猜出疑也早猜了。小人要彈劾也早彈劾了,不怕他們在背後搗鬼果搗鬼,這次石堅回去非得要給他們臉色看一看。現在朝廷要用他,估計石堅馬上就夏~再一次流放到兩灣大陸。劉娥都會答應。 旗子一會兒做好了,然後無比風騷地掛在河間府的城頭上。微風徐來,上面那個石字格外耀眼。 對了,我就是石堅就你們背後,你們有種就來打本官作戰。沒有種的你們就在大營裡做縮頭烏龜。這不是在向一個兩個人挑戰是在向佔領了整個的河北路的所有契丹人挑戰,甚至都在向離這裡很近的幽雲十六州(其中應朔寰三州曾被楊業奪回惜趙匡義錯誤的北伐失敗,楊業被俘三州再次失去,但他的戰鬥使這三州贏得了撤退的時間,所有的百姓和牲畜全部帶到中原。另外河間府,也就是州,還有今天的任丘的莫州,被周世宗柴榮拿下,並且奪下瓦橋(今河北雄縣西南)、益津(今河北霸州)、淤口(今霸州東)三關,欲乘勝進取幽州(今北京),可惜因病逝世終止。後來澶淵之盟時和遼興宗乘西夏與宋朝交戰時,勒索宋朝,討要的也就是這一帶。因此現在準確的說,契丹只有十四州,雲、朔、寰、蔚、武、新、>>、儒、順、檀、薊、幽、)示威。 不說,石堅這一招還真管用,河間府附近的所有契丹大軍聽到這個消息後,一片雞飛狗跳。 是他們想攻打石堅。而是想怎樣保證自己地安全。這一帶地契丹大軍太少了。只有可憐地兩三萬人。聚到一起。還能做做抵抗。恐怕也不敢。現在這點兵力分散在各地。還有許多州城沒有佔領。城裡地宋兵正在虎視眈眈。他們現在省怕石堅看中了自己。那不是榮幸。到了大霉了。 於勒令自己手下不得外出。同時派出哨兵巡邏日夜加強警戒。這樣他們還不放心。連夜裡睡覺都覺得老不踏實。警戒有什麼用。河間府沒有警戒?元昊地興慶府沒有警戒?人家要來就來。要去就去。當然石堅如此風騷。也是欺負人家娘家無人。所有大軍到了前線。這一帶契丹兵力比較空虛。如果遼興宗地精銳部隊在這裡。他只好再次逃跑。 聽到這個消息。這一帶地宋軍開始反擊。重新奪回數個失守地縣城。形勢一片大好。這時候幽州留守親王耶律重元和南院大王耶律胡睹]一聽不對頭。立即抽出兩萬精兵向河間府進軍。當然不能再抽了。防止石堅抽瘋。突然來個兵降幽州府那就完了。然而這兩萬契丹大軍也是小心翼翼。不敢快行。每行一步。都派出大量地騎兵探馬將四周所有地地形都查看一遍。連一個山洞都要鑽進去看一看。才後才邁出第二步。從幽州到河間府也不過那麼三四百里地吧。考慮到一些道路彎曲。最多四百來里。可看他們這架勢沒有一個十天半個月都走不到。 石堅沒有考慮這些。他讓崔滅狼發出一份通告。召收一千五百名新兵。但有很嚴格地要求。第一要求身體好。第二要求聰明機靈。第三要求會騎馬。不得不補充兵員。不然靠這一點。不要說現在地計劃又在做改動。就是不做改動。估計最後也沒有多少人了。 當然因為當時河間府地激烈反抗。也惹惱了契丹人。不但士兵。連許多青年男子都被抓到契丹大後方放羊去了。因此許多河間府地百姓要求石堅前去解救他們。石堅心想 不是神仙。小扇子一扇。就把他們從契丹扇回來。也沒有這麼牛法。 他只好無奈地對百姓說,現在還不行總有一天會全部將他們帶回家鄉。只要他們到那一天還沒有被契丹折磨而死。而且這一天不會太遠。這次石堅可火了,他甚至不顧現在大宋元氣大傷,也要讓契丹人有一個深刻的教訓。 對於那些人他目前只能表示同情。但有一門好處,這些人放在契丹大後方,只要機速房的探子與他們取得聯繫,在後方動亂起來,不亞於這次契丹人找了天理教來。這是很好的內應。 但還是有許多青壯年留在河間府。特別是聽到是石堅召軍。那一個個眼睛都紅了些人生活在邊境,大多不怕死,而且有許多人也有過作戰經驗。因此他們紛紛報名,只是幾個時辰內名的就達到了五千多人,最後崔滅狼選了又選了一半人確實不行,剩下的近三千人他都不想放棄。還是讓他超標,召了一千八百人。石堅立即叫崔滅狼帶他們訓練。 會騎馬會格鬥不行。戰場上還講究陣容和紀律。現在的訓練也只是臨時抱佛腳,好在他們體力出眾,騎術也能湊和。當然他們知道跟在石堅後面,那是只會打勝仗不定就立下一個大功,翻身農奴把歌唱為一個將軍,那就發達了。因此訓練起來也積極。其他落選的人都很眼紅。這沒有辦法多了固然戰鬥力大了,可目標大了給更困難。與石堅這次計劃不符。 還有清點庫房,石堅感到意外的是,他還看到了一些不少的炸藥。石堅明白了,這是朝廷也把這些炸藥當作守城武器來使用。行啊,可你得會用。這些東西留下來,如果讓契丹奪下,反而讓他們成了攻城的最佳利器。實際上對於這種東西,宋朝管理嚴格,契丹還真沒有人敢用。但這個問題也很快解決,天理教將會派來人指導他們。難怪那個克己身上裝了一包炸藥。 不過這個頭還是不能開,於他前世的塑四塑五炸藥,現在的炸藥威力還小了一點。以後會不會有恐怖分子抱著炸藥在東京城跑?阿彌陀佛,千萬不要這樣。 當然就是這,石堅也沒有辦法,凡事有利有其弊,想十全十美,那有那麼好的事。 但這些炸藥好啊。有了些炸藥,下邊的行動更加有把握了。 後把庫房裡可憐巴巴的物資分散百姓,特別是那些家中有人犧牲的格外撫恤。同時石堅又做了一件事,將契丹人與女真人的俘虜和死屍上的盔甲全部扒下來。開始封城,不准任何人進出。因為他開始讓宋兵換上契丹或女真人的盔甲武器,而將他們的盔甲武器準備丟給百姓。 堅沒有隱瞞,他向城中百姓說明了,自己在河間府呆不了多長時間,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但要不了多久,他還會帶著大軍回來,真正地將契丹人趕出去。而且大洋島現在全部恢復生產,到時候他們的糧食不用發愁,朝廷自會向他們發放。實際上現在糧食的重心落大洋島,只是棉花的生產耽擱下去,否則這次的全國動亂,將會給宋朝造成的打擊無比的沉重。 石還叮囑他們,如果敵人的軍隊較少,低於一萬人以下,繼續戰鬥,用這些武器來保護他們的家園。因為他馬上的計劃拉開,契丹這次入侵將會遇到很大挫折,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一個州城一個州城往前推。因此有可能他們真能守住河間府。但石堅又說了,超過一萬人,那就放棄吧,將兵器盔甲埋起來。不放棄不行,雖然有城牆,他們終不是正規軍隊,而且河間府也不是真正的大城。總共才三四萬戶,城裡不過一萬來戶,連十萬人都沒有。加上先前的犧牲和契丹的俘獲,真正的壯年沒有多少。 至於城裡的政務,石堅乾脆叫他們自己選出幾個人來代管。反正現在所有官員或死或俘,這也沒有辦法。 然後就是俘虜。石堅命士兵開始審訊。能得到一點消息是一點消息。 到了下午,終於得到了一些口供,這些女真大多是出自與完顏部交好的部族,如斡泯水蒲察部、泰神忒保水完顏部,他們在河間駐紮是監視契丹向他們提供的後勤供給另外還奉了一條命令就是他們守在這裡,如果前方失利,立即掩護前方的女真人回撤。聽到這個消息,石堅一樂。這個得好好利用。 其他的還有一些亂七八糟女真各部的情況,石堅也命幾個會識字的士兵把記錄下來。說不定那天就會有用場。 至於那些契丹人,得到的口供有限,遠遠沒有在楊老頭的書房裡得到的多。至於那些叛軍是如此。他們有的是父輩就與廷美交好的家庭成員,有的是同情趙匡胤的後代遭遇,還有的是對劉娥真正不滿。克己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將他們盅惑在一起。還有的是因為象天理教那樣手裡有著把柄,被克己抓住逼上賊船的。主要的矛盾,還是這次的危機,朝廷暫時發不出軍餉。這些禁軍遠不像一開始宋朝的禁軍,有點像八旗子弟,整天呆在京城的四周,一有錢就花個乾淨。 現在一斷軍餉盾就大了。於是再次拖下水來,克己在軍中的親信允諾了無數的好處才賭上一把的。總之,現在的禁軍不行了下坡路了。否則是鐵騎,怎能出現這樣的事。石堅聽後只是感概怪當時京城兩百多萬居民,京城的守軍加上各地趕 兵達到兩百萬,而且那時就有了強大的火藥武器。 而金人只有八萬人,其中還有許多契丹漢人渤海人,真正的女真人有可能不足兩萬,就像這次這些女真俘虜的口供中說的那樣,所謂的女真人出動了四萬大軍,可其中女真只有三分之一,其他的都是生活在東北的漢人、高麗人、渤海人、契丹人。其中女真不足八千,這八千中還有一半是對烏古仇視的部族,就像謝野一樣。被他調到前線當炮灰的。人家外表傻,可裡面沒有那麼傻,幫你契丹人打天下。但契丹人分不清,反正外表看起來長得都差不多,連耶律燾蓉都忽悠過去了。 就是這樣的比例,連圍城也只圍了兩面,否則女真人都不夠用,但京城就破了,皇帝就抓了,如果禁軍有宋朝初期那樣的戰鬥力,女真人能會得承麼? 石堅聽了歎息。這也得慢慢來,但必須要來,否則不要說造出步槍,就是造出飛機也沒有用。 可除了這些,石堅一無所獲。這讓石堅有些失望。 也慢來。 然後石堅終於達了一條殘忍的命令。 全部處死。叛軍用的是謀的名義,女真人與契丹人用的是殺害他的手下,石堅為他們報仇的名義。 不能留。主要他要離開,還沒有辦法安置這些俘虜。除非將他們放掉,可自己離開了河間府,這些俘虜繼續在中原禍害大宋百姓不算,還有可能認為受了羞辱,帶著人將河間府再次攻陷,將他們的怒火發洩到河間府的百姓上面。那才是笑話。而且這些蕃人還真能做到。石堅可不想上演農夫與蛇的故事。 這與保密並沒有關係,保不了密,更不打算保密。明著告訴契丹人,我就五千人,你來試試。 楊與耶律韓八兩個人留了下來,這兩個俘虜身份重要,留著他們還有用,況且只帶著他們加上耶律燾蓉三人,也沒有多大累贅。至於楊會不會在路上死去,石堅可就沒有管了。 後石堅就把自己關在楊的府中,苦思到下半夜。這次他得想好了,不能再留下一點錯誤。到了夜很深的時候,他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一早,他就派人找來各色各樣的紙。首先照著與楊的書信上的印記臨摹。他要做偽印。連遼興宗的玉璽他都臨摹了好幾幅。當然他就是有本事,將這些字寫得與真印一樣惟妙惟肖,還得刻印人有本事。 石堅找來了河間府幾個會篆刻的人,讓他們把這些字印下來,然後刻印。並且給了他們重賞,也讓他們不得告訴別人。這些人都是宋人,就是沒有重賞,也是熱血的男兒。一看這些字就知道石堅又要做大事了,不然怎麼偽造契丹皇帝的印? 一個個滿口答應,而且紅光滿面。高興!如果以後石大人有大功,他們也可以吹牛,自己參加了。 當然到了晚上堅讓他們偽造的五六個印章刻了不少,好幾十個在哪裡,可石堅也沒有找出幾個滿意的。湊合用吧。反正那些契丹人不識字的更多。有這些忽悠也差不多了。 石堅這才寫奏折,讓機速房的探子帶到京城,說這次逾越職責範圍行事,請聖上與太后恕罪。當然這是做個表面工作吧,省得劉娥那一天又再次因為此事犯疑心。 又說道因為事急從權人勢力佈於暗處,難辨你我,不得不先行而後奏。然後大致說了一下現在的河北情況,請他們不要擔心。但京城商會之事可能會拖延幾天,讓劉娥與趙禎派人安撫。計劃在改變時間不得不往後拖,這才是他寫奏折的本意。否則他連奏折都懶得寫了。至於他的行動,還另有安排。還是沒有稟報,報了也沒有任何作用。 寫完後他再次詢問了探子得來的消息,與楊書房裡獲取的消息相吻合一下。再次苦想了半夜。直到認為計劃沒有失誤時,才躺下睡覺。 到了第三天才走出門。不過他是有事的,因為這一千八百名新兵拉練了兩天。可拉練歸拉練沒有經過實戰。石堅帶著他們要去實戰去。 敢情他把人家契丹大軍當作靶子了。 石堅沒有帶多,帶著一千八名新兵有一千五名老兵,換回了宋朝的盔甲為了防止萬一,還帶著五百把步槍。其他冷兵器都不愁,河間府裡有不少。四周駐紮的契丹兵力,除了幾個縣城外,在野外的還有四五處。石堅選了霸州附近的一處契丹大營。 之所以選擇這裡,一是這裡的契丹士兵不多不少,有兩千人,正好適合當靶子。還有他這是為下一步計劃清掃道路。 石堅帶著三千來人,一跑奔跑,都是馬上高手。只是新兵隊型鬆散,看來拉練的效果並不大,這讓石堅感到不滿意。一路呵斥。這也難怪,只有一天多點時間,那有這麼快有效果。 霸州離河間府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兩百里不到。石堅也不急,一路走著一路拉練。輕鬆。他經過莫州時,還命令士兵舉著步槍對著城牆上面,射死了幾個契丹。莫州也失守了。當然如果莫州沒有失守,耶律蓉與克己也不敢呆在河間府,太近了。 將莫州的契丹軍害得臉上都變色了,因為他們不多,只有兩三千人。連忙趴下警戒。實際上現在石堅不想攻城,不然估計把雲梯一架,守城的契丹人都會舉城投降了。對於旁人來說,城牆也許有用,但對於石堅來說,城牆一點用也沒有,反過來 成為自己逃跑時的障礙。 然後石堅才大搖大擺地離開。 但莫州城的契丹人不敢追。天知道他又在使什麼計策。老實一點好。可憐連中飯都一個個呆在城頭上,在寒冷的西北風中吃的。 越過了莫州,只一個來時辰,就來到霸州的北邊。 這處大營的指揮官叫蕭阿奴。反正契丹人最後叫奴的最少占一半,這是因為他們的發音有著關係。他的大營就駐紮在霸州的城南。因為霸州是宋朝的邊境,因此防守嚴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拿下。契丹也沒有想在上面浪費更大的功夫,現在必須要在很快的時間進入中原腹地,宋朝才會震慌。因此留下這兩千人監視霸州。 在城裡宋兵狠,:了城什麼也不是。否則耶律休哥都不會帶著九千人將宋太宗十萬人打得大敗。但這是契丹的榮光不錯。可第二次北伐時,你將楊業換成主帥,潘美換成副帥,再沒有一個王監軍制肘,試試看? 不過這城裡的宋兵雖然萬多宋兵,經過苦戰,還剩下一萬人,但就是不敢主動出擊。這還算是好的,有的主動投降了。 蕭阿奴也在怕,但還好一點。怎麼說,畢竟河間府離霸州還很遠。況且後面就是州,契丹大本營。因此他也沒有想到石堅居然挑到他。 石堅呆在河間府肯定挑一個人,可怎麼就挑他呢? 大年初四的,蕭阿奴還正在喝酒,一聽到這個消息,嚇得將酒碗丟到地下。連問手下怎麼辦? 麼辦?人家是什麼主?幾十萬的幾十萬的軍隊滅。咱們算什麼,嚇唬嚇唬守在霸州的宋兵還差不多,與石堅鬥,咱們的北院大王,最聰明的郡主,都在兩個時辰裡不知生死。咱們算什麼? 逃! 於是逃。連行李輜重也不要了。這不是醜事,輸給石堅的人都是牛人,咱們能保住性命,已經很光榮了。 石堅一看這情況,急了。你們一起跑了,我拿什麼給手下練兵? 於是兵分三路,將這一營的契丹士兵包抄。 這時候,霸州的宋兵離河間府近,也有探子,早知道石堅奪下河間府的消息。這回怕什麼。他們終於膽子大了起來,出城堵截。如果在平時,契丹人不害怕,這回一耽擱,還了得?於是拚命。但你拚命,人家宋軍現在也有了勇氣,他們也在拚命,於是將他們攔下來。 不一會,石堅帶著人趕來了。 一看到石堅大軍帶了。也不是大軍,如果是其他人,這些契丹人早就嗷嗷直叫撲上去了。 蕭阿奴叫道:「石大人,我投降。」 現在河間府的俘虜全部被殺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去。蕭阿奴還記得石堅有一條軍紀,那就是不殺俘虜。於是下馬投降。 主將都投降,這些手下更是投降。 他們投降,石堅還不樂意。都投降了,我這麼辛苦,帶著人和誰打? 不行,必須打過才投降。 這都是什麼理?人家都投降了,你還要人家打。連守在霸州的宋兵臉上都起了黑線。 蕭阿奴跟隨蕭和尚在陰山西邊遭到狄青的伏擊,那次輸得可慘。不過後來聽說石嘴新城那些同胞比起他們來,還要慘。一邊聽著這個青年的琴音,一邊等著被殺。 後來他跟著遼興宗從肅州回國,還仔細地看著這個石堅。現在還認識。他哭喪著臉說:「石大人,我是真心投降啊,我們是小官,聽上面的命令,自己也沒有辦法。下官上面還有八十歲老娘,下邊還有許多兒女,要撫養。石大人,聽說你是菩薩轉世,就放過小的吧。」 連八十歲老娘都搞出來了。天知道有沒有。石堅一看這樣,也沒有辦法實現目標了。於是想了想,說:「行,咱們就用兵器,你讓你手下陪我的手下赤手空拳練練。」 說著叫那些新兵站出來。蕭阿奴只好苦著臉答應。但他使了一個眼色,都懂。於是契丹士兵那個手腳比他有可能存在的八十歲老母還要慢。然後只要挨上一拳,就倒在地上,叫道:「我不行了。」 石堅看著這一幕,心想,這叫什麼啊。 沒有辦法再練了。於是收兵。這些俘虜也讓霸州的宋兵押進了城。當然也囑咐了他們不要將這些人殺死。在能不殺的情況下,石堅還是不想造更多的殺戳的。還有這個契丹大營的東西,也留下來給他們。石堅只帶走了五百匹戰馬。 霸州的知州請石堅進城。被石堅謝絕了,只是鼓勵了兩句。不管怎麼說,他總算守住了。但這些宋兵,石堅不敢用。以一萬對兩千都不敢出擊,可見士氣之差。他寧肯用這些半懂不懂的新兵,也不敢用這些失掉銳氣的老兵,來誤他的事。 石堅怏怏不樂地回來。不行啊,還得找一處,不經過一場血戰,這些新兵他也不放心用。 他將這個想法說出來,那個機速房的探子,特別聽到他說出,怎麼連一個契丹士兵都沒有反抗,讓他感到很不滿意,硬是讓他噎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其實這時候石堅也隱隱感到了,原來他原先用的是力。無論是智力,還是武力,但還是力。現在這種力自從四方山一戰後,已經變成了勢。也就是玄幻小說中的領域。只要他一直勝利下去,最後有可能敵人都望到他的大旗,就會逃跑。 優U書萌 UUtXt.COm 全紋自扳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四章 你講理麼 字數:5516 但這個探子在發愁,石堅也在發愁。周圍是有不少可東一團西一丁的,都很少。現在石堅也沒有工夫將他們掃蕩。至於大規模的部隊,倒有幾處。一就是剛剛清掃的霸州城外的契丹大軍,還有一個,那就是雄州,也有兩三千人。可不能再往北方發起進攻了,那樣敵人就會知道他的企圖。 另外還有一處,那就是滄州城外的駐軍。雖然他們看到自己望風而逃,可那一支駐軍人數不少。石堅怕帶來大面積的傷亡,那樣會讓新兵失去鬥志。除了這一支,那就是莫州,雖然只有兩千多人,可有堅城防守,攻下來難度大,還會出現大面積傷亡。也就是說,進攻莫州,還不如進攻滄州的契丹大軍。 最後石堅無奈,只好選擇了樂壽縣(獻縣)。為什麼選擇在這裡,因為這裡離河間府很近,只隔著一道黃河,現在黃河也不成為阻力,雖然這兩天太陽有些暖和,可沒有融化多少冰層,至少戰馬還能在上面走過。最主要,因為這個縣城大,滄州德州這些硬骨頭還沒有啃下來。因此在樂壽還留著一千多精兵,以策應這一線,防止宋兵對這一帶進行反攻。 因此,想攻下這個地方,難度要小一點,可想不見血,也恐怕不行。當然,石堅倒是不希望這些新兵戰死,而是希望他們通過血戰來感受戰場的血腥。如果受不了,石堅寧肯將他們留下來也不會把他們帶走。 但這也得按排好,否則有可能敵人藉著城牆之利,不但沒有攻下來,反而他幾千人就摞在哪兒了,那可就成了笑話。最主要那樣有可能就會將他的王八之氣,弄沒了。 這一點很重要。果歷史上的宋朝與契丹人的戰鬥力相比,是二十比一可以說甚至還不止。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如此?有兩個例子。一是西夏,宋朝與西夏交手也是勝少輸多,但沒有象同契丹人交戰那樣那麼狼狽。在某些局部戰爭中,像楊文廣,以及種家將,折家將帶領下,反而是勝多輸少。並不比契丹人與黨項人相戰的成績弱。契丹與黨項人交手同樣也是勝少輸多。為什麼?因為宋兵不怵黨項人。 而宋朝自趙匡義兩戰後,看到契丹就怕沒有開打,就有許多士兵想要跑,這個仗還怎麼打好。可以說契丹人成了宋人的最大剋星。當然如果有一場大勝那就是兩回事,這種懼怕的心理就會克制。最佳的時機,就是澶淵的時候准跟真宗說咱們這形勢一片大好,將這群契丹留下來算了,乘機將幽雲收了慰太宗太祖在天之靈。真宗說,拉倒吧你,這就把聯嚇著了。寇准也沒有多大把握,最後議和。當然當時局面是一片大好把契丹人逼急了,這個仗就打大了。弄不好,提前一百年進入南宋。 不過那次也宋朝唯一大敗契丹的機會,如果勝了,對士氣大有幫助。當然和議宋朝也不吃虧,一是讓雙方百姓得到休息。二是減少軍費點錢不足原來多浪費的軍費百分之一,這是老宰相王旦說的。而且這錢大多數還再次從契丹人手上賺回來。咱家這個瓶子罐子值那幾千兩,不服氣你別買幾百個幾千個用泥巴燒成的瓶子就換回來了。根本沒有史書中說得那麼惡劣。唯一就是士氣一蹶不振。 還有一個例子,那就是岳飛雖然飛讓秦檜高宗害死了。可他最大的好處,就是打出了士氣,以後女真人侵犯南宋也沒有討得了好。這也是因為宋人不怵女真人。不然按照等價換算,女真人一二三,就將契丹滅了,滅宋朝還不容易?當然還有人口基數經濟等原因。但很少就有人從士氣上論證這一點。 這也是契丹人看到石害怕的原因。除了少數不怕死的,大多數契丹人在兵力不佔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根本不敢出戰。但石堅不能輸,必須要一直贏下去,直到所有宋兵都不害怕契丹為止。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重要地度。現在不要說樂壽縣城。就是連莫州也因為害怕石堅。將城門緊閉。一個人不准進出。連機速房地探子都沒有辦法將消息帶出來。更不用說混進去人。來個裡應外合。 石堅正在想著辦法。外面崔滅狼進來。告訴他。說耶律燾蓉開始絕食了。 絕食? 石堅差點氣得跳起來。他明白這是耶律燾蓉聽到他殺掉了所有地俘虜後。向自己抗議了。這是什麼理兒?允許你與那個李織。將我們大宋鬧得天翻地覆。老子就殺你幾個俘虜。你心裡就不平衡了。 這還是石堅看在以前地情義上。還有當時在西北利用了耶律燾蓉一下。否則早將她當作張元活扒皮了。當然。這倆人也許有情義。可在國家立場上。這份情義值幾何。有待考證。有待考證。 石堅來到耶律蓉地住所。這也是一間雅致地院落。裡面還有許多梅花。正開著星星點點地花朵。在夜風中。散發著淡淡地清香。 看到石堅前來,那個耶律燾蓉身邊的俏丫頭說道:「你來做什麼,你這個劊子手!」 石堅現在正頭痛,宋朝從裡到外,四面烽火,可她還說自己是劊子手。他舉起一個茶杯來,扔到地上:「你是什麼人!一個小小的下人,竟敢多嘴,相信不?本官把上命人將你拖下去,給你掌嘴一百!」 這一百個大嘴巴打下去,恐怕不要說她滿嘴銀牙,就是她的小命估計也抽沒有了。 耶律燾蓉一把護住她,說道:「石不移,現在你年齡長了,脾氣也漲了,沖一個小丫頭發什麼火?難道嫌屠殺了幾千名我們契丹主動向你投降的俘虜,還嫌不夠!」 「媽的!」石堅這一句冒出來後,連耶律燾蓉都感到愕然。 「我殺了你們幾千俘虜,你就開始哼哼唧唧的。我問你,你與李織串連起來,我們大宋有幾百萬百姓無家可歸,流離失所?我們大宋有幾十萬百姓與士兵先後犧牲?或者讓你將他們帶到漠北苦寒之地,你不要告訴我不殺他們,讓他們到北方去享福去的!你們契丹人也沒有這本事。」 說到這裡,石堅恨得牙直咬,說道:「耶律燾蓉, 官看在你還是一名女子的份上,還看在我們相識一場否則本官都會將你炸油鍋得了。」 「絕食,你講理麼?允許你契丹人殺我大宋百姓不允許本官殺你們契丹士兵?你真當你們契丹是高貴民族!我們大宋百姓是你們口中所說的宋豬!我就告訴你,就是沒有本官,幾十年後,你們契丹也會被女真人滅族!老子是給你們契丹人一條活路。」 石堅說得還真是事實。要不了多少年,遼國就走向了滅亡只剩下可憐的一些契丹逃到回鶻人的地方建立了西遼,最後讓元朝滅個乾淨。 「你不是要絕食嗎?行!老子讓你絕,今天老子俘虜你們契丹兩千士兵為了讓他們活命,送進了霸州。明天老子就開始殺,絕食一天,老子就殺兩千契丹俘虜絕食兩天,老子就殺兩萬契丹俘虜。絕食三天,老子就殺兩十萬契丹俘虜。絕食四天,老子就殺兩百萬契丹俘虜。」 得了,最後耶律燾蓉餓死了,契丹人也讓石堅殺完了。當然石堅這說得是氣話是真把他惹火了,馬上他的計劃裡面真會有數以萬計的契丹百姓被殺。 看到石堅殺氣樣子,鳳奴也不敢作聲了。 但這是石堅好心在硬:著耶律燾蓉吃飯。 耶律蓉就始哭了起來,一邊帶著滿臉梨花雨邊說道:「可是那些俘虜中有幾十人是我家的下人,他們自小就在我家長大,連一個宋朝百姓的鮮血都沒有沾過。你為什麼不法外開恩,將他們放掉,只是幾十個人,對你們宋朝危害也沒有那麼大。」 石堅殺俘的用意,她能明白。不殺沒有其他很好的辦法,放是不可能,放了再危害大宋百姓?不放往哪裡押,這不是在宋朝大軍前方,還能押到戰線後方去,留在河間府,就是他們手上的武器收繳了,也不是河間府百姓所能看押的。畢竟全是壯年士兵,而且石堅也不可能留在河間府一輩子。 但是她心裡就是不舒;。 石堅這次回來很惱火,一是國爛,二是朝中大臣不爭氣。 但他還真沒有知道有幾十人是律燾蓉家的家丁或者家將。但知道了如何,也許還是該殺。於是他再次厲聲道:「你說的那一門子的道理!非要親手殺人才叫殺人!我問你,張元親手殺過人?你親手殺過人?李織親手殺過人?同樣,你們都是罪盔禍首!想想,本官就想把你千刀萬剮得了。」 「那你就殺啊!」說著耶律燾蓉在房間裡找來找去,沒有找到武器,但找到一個小剪刀,遞到石堅手上,說道:「殺啊!殺啊!」 石堅一看,心想來了,你以為你是一隻小雞,用小剪刀來殺你。 他沒有睬她,而是衝著外面喊道:「來人,送飯來。」 早準備著。其實守在外面的宋兵對耶律燾蓉比對他們自己的老婆還要慎重。天知道這個瑤慧郡主以後會不會成為石堅的妻子,連帶著耶律蓉身邊的那個丫環,都跟著享有很好的待遇。這幾天她對守在外面的宋兵呵斥,也沒有人與她頂嘴。 立即一隻老母雞,燉得爛爛的,香噴噴的,送了上來。 石堅看著士兵手上這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雞湯,無語。 他向耶律蓉喝道:「吃!」 乖乖吃,看來自己這一次無論用什麼招,都不起作用了,這個石堅是真氣了。耶律蓉還真怕他一怒之下,開始向契丹人伸出屠刀,來發洩他的不滿。旁人沒有這本事,可他有啊。 於是一邊吃一邊哭,還說:「石不移,我吃,你狠,我吃。」 敢情她將這隻母雞當作石堅了,可這話總覺得很曖昧似的。那兩個宋兵臉上露出竊笑,跑了出去。你們慢慢吃吧管是你吃掉石大人,還是石大人吃掉你,我們看不見,聽不到。 吃完了,精氣神好起來了。耶律燾蓉腦子轉啊轉的,不轉不行,石堅這次一反常態,沒有像以前那樣得手後就撤走是留在這個地方,他要做什麼? 總之,這兩個人的關係很糾葛。不要說別人,就是連趙蓉都想不出來很好的辦法解決。石堅還不知道的是,趙禎在皇宮為他與耶律蓉的事,還與曹貴妃開出賭注,代價是他收藏的石堅幾幅字。 但這兩個人也有不同的地方堅勝在經驗,畢竟他是男人,親自處理事務,這個經驗就累積下來。而且石堅也勝在知識一點不要說耶律蓉,就是十個耶律蓉也比不上。但耶律蓉勝在果斷,不拖泥帶水。像這次她雖然很傷心,但人已經殺了,再鬧也沒有多大作用了。 還是想以後的事吧。 得,我來探探口風。於是她說道:「石不移也別要說得大義凜然,這次我是幫了你大忙了。」 石堅讓她氣樂了了大忙?現在大宋讓她弄得雞飛狗跳,自己都不知道從哪裡著手幫了自己大忙。 石堅說:「好,那你就說說我聽聽。」 「石不移,這次如果不是我們契丹配合。天理教不會發動,他們一直躲藏在暗處,想來你也沒有辦法對付吧。這次全部浮出水面,也讓你有機會將他們消滅。」 石堅不置是否。就是沒有他們契丹人,這個邪教早遲也要浮出水面。不過有這個邪教在後面拖著,石堅還一時不敢分兵北上,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甚至有可能將這三個遊牧民族解決了,而會有可能讓更北方的古斯人成長起來,因此北方的所有遊牧民族都要解決。這樣大宋才能真正沒有危脅。至於歐洲人,現在石堅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唯一頭痛的都是阿拉伯人,現在真的很強大。再說吧。因此也算她的話說的有理。 「還有,如果沒有這一次,你就不可能登上相位,你的那些政策就不能順利的實施。真可憐,做了這麼多事,連一個宰相都沒有做到。你們宋朝那個老太后還真大方。」 石堅也再次笑笑。就是沒有這次事件,劉娥也要死了。大不了晚幾年就是。反正自己還年青,怕什麼。但這話不敢說,連趙蓉蕭小一,都不能向他們 「還有,你們京城裡那個幕後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出來。這對你更好,相信經過這一嚇,你們那個小心眼的老太后,一時半會,不敢再讓你離開京城了吧,那麼你的相位就可以保住了。」 石堅還是微笑,現在既然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只要盯緊了,相信他也沒有多大作為。他說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貪戀富貴?」 「石不移,你休要騙我,你也許不在乎權位,可必須要權位去實施。」耶律蓉尖銳地將他的心思指出後,立即又問道:「石不移,你現在想把我怎麼樣?」 石堅還真頭痛,怎麼處理?殺了他,恐怕連大宋的百姓都會罵他心狠手辣。要知道她在石嘴子山前一跪,連宋朝百姓都說她有情有義,雖然是敵國,可都對她欣賞。不殺她,這個人留著真是一大禍害。 石堅在屋子內了兩圈說道:「我要把你帶回京城去。」 「為什麼不走?」 石堅明白了,他臉上用古的神情看著她,心想你到現在還死心不改。就是我將計劃告訴你,你又能將它傳出去麼? 他將她抄起,在她屁股上狠打兩下,說道:「別玩小心眼了。」 鳳奴還想上前幫助,還看這不對,也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然不明白,恐怕這兩個聰明絕頂的人,自己心中都沒有弄明白。 石堅打完後,還回味了下。不錯。雖然這段時間人是瘦了,可屁股沒有瘦,依然肉嘟嘟的,手感很好。 石堅打完後,大笑幾聲,走了。 第二天,石堅又帶著新兵,加一些老兵趕到樂壽。還打著幾面大旗,唯恐人不知道是他來了。來到樂壽城下,石堅擺好了架勢。駐紮在滄州城外的契丹大軍首將也聽到他攻打樂壽城的消息。想救援可想了半天,又不敢了。天知道石堅是真攻還是假攻,如果來個圍點打援,自己這些人就是送給他的大肥肉啊。於是勒令所有士兵警戒,不准外出。 實際上石堅也沒有很好的辦法決,只有硬攻。利用步槍的火力掩護,捨不得不行啊。現在他手上真沒有子彈了。然後架上簡易雲梯。然而結果讓他很失望,不錯開始守在樂壽城的契丹士兵是在反抗。可石堅沒有看到的是他們鬥志都普遍不高,而且石堅的士兵也折損了近百人。 可當宋兵衝上城頭上,這些契丹人就主動跪在地下,投降了。還是沒有讓新兵有多少交手的機會。石堅鬱悶,難道真讓我攻打城池更大丹士兵更多的莫州城? 石堅一臉不高興地押著這近名俘虜,往滄州方向走。倒不全是他為了將俘虜送到滄州去,而是讓滄州的宋兵分出兵力來衛樂壽,另外最主要的是他要準備一些東西。別看滄州是一個州,可比河間府大,治下的人口也是河間府的兩倍。轄區有無棣、鹽山、樂陵、南皮四縣南皮縣是中縣外,其餘都是緊縣、望縣,還有保順軍。這次滄州沒有失守,也就因為保順軍起了關健作用。 因此,滄州有許多作坊,因為沒有失守些作坊還在,其中有一些專門製作軍械的精工作坊。所以石堅就是沒有俘虜要前去滄州一下。 從樂壽到滄州也經過那幾千契丹大軍的營地。可那些契丹士兵聽到沒有兩個時辰,樂壽就丟失了加害怕。躲在大營裡,一個個將盾牌舉著弓箭手手上拉著弓,士兵舉著刀槍棍棒,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出大營。 嚇著了。可以說現在兵力對等的情況下,除了還有些懵懂的女真人,契丹一個人也不敢與石堅交戰。除了石堅向他們發起進攻,將他們往絕路上逼。 石堅也沒有和他們囉嗦,直接進了城。可憐這些契丹人才鬆了一口氣,這個日子沒有法子過了。呆在石堅眼皮底下,天知道石堅什麼時候打他們的主意。 石堅進了城,滄州知州親自迎了出來,高興啊。現在讓石堅這麼一弄,契丹人不要說攻城,連營地的大門口都不敢出。他才鬆了一口氣。石堅也沒有客氣,直接讓他派幾百士兵以及官員重新接受樂壽。然後將這些俘虜交給他,又下令連夜趕製東西。 到了第二天,石堅才再次帶著大軍,還有一些東西,趕回來。但就在這天兩更時分,夜深人靜的時候,石堅下令,所有士兵集合。換上契丹人的盔甲,還叮囑了河間府百姓推選出來的臨時長官,他走了,大旗還可以掛上城牆上,但不可以掛上三天。否則契丹大軍為了對付他,將重軍集合過來,只要幾個衝鋒,河間府就會再次淪陷。 然後石堅出城。當然幾個重要俘虜也得帶上。老楊只剩下最後一口元氣了,石堅也沒有管,只要自己不殺死他,能活命是他的運氣,不能活命算他倒霉。但是還有兩個女子不好辦,耶律燾蓉石堅委屈一點,將她抱在自己的馬上。可不能這個鳳奴也要他帶上吧,且不說男女,這一匹馬也不能帶上三人。 石堅看了一下眾人。有了,小崔還是童子雞呢。於是命令崔滅狼帶上鳳奴。崔滅狼老大不願意。石堅喝道:「這是軍令,你想抗令?」 崔滅狼瞪大眼睛,心想,軍中可沒有這條軍令吧。 范護樂在一旁吃吃地笑,打趣道:「我說崔將軍,你就彆扭扭捏捏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 事實也如此,這一路而來,有許多士兵可是熬了許多天,現在不說是這個俏麗的小丫環,就是一個大媽,也是美人啊。 他不樂意,這個鳳奴更不樂意,她說道:「我抗議。」 石堅生氣了,這個丫環有點淘氣!他說道:「崔滅狼,接令!」 這真是下軍令了,崔滅狼只好說:「末將聽令!」 「崔滅狼,本官命你,立即將這個丫環按住,重打二十屁股!」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自己享受瑤慧郡主屁股的同時,也得讓這個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享受一下吧。 幽優書萌 uutxT.COM 銓文子阪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五章 羞人 字數:5820 把這個鳳奴小丫環嚇壞了,她一個勁地往耶律燾蓉 耶律蓉本來還想勸阻,可看到石堅一雙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著她的臀部。想想還是算了,好歹自己還是一個郡主,不能讓石堅當著這麼多的人面,打自己的小PPP,這個臉那就丟到家了。 崔滅狼皺著臉,看看石堅,心想,人家都躲在耶律燾蓉後面,也就算了吧? 誰知道,石堅說:「崔滅狼,你想違抗命令?」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違抗軍令,輕則扣薪水打板子,重則在砍腦袋的。 鳳奴想躲,躲也行,那崔滅狼是多大的力氣,多快的速度,一把就把她拽了過去,滿臉鬱悶地在鳳奴的小屁股上,打了二十個大巴掌。實際也不痛,隔著厚厚的冬衣,還有崔滅狼本人也在憐花惜玉,沒有用力氣。 但鳳奴已經又羞又辱,哭像一個淚人似的。 石堅也是為了懲戒,同時也讓大家放鬆一下心情。 其實這個片子,最好不要帶,有什麼用?這還是看在耶律燾蓉的面子上,否則將她丟下來,她一個弱女子,還長得蠻漂亮的,在河間府可不是一件好事。現在河間府死了那麼多人,就是把她怎麼的,也是為了發洩怒火。但她老在刮噪,也挺煩。 也別哭了,石堅已經吩人將她捆起來,連嘴也堵上,這一路必須要小心謹慎。連耶律蓉也沒有例外石堅來個五花大綁,扔到馬上。或者石堅也不是有意,還是無意,用繩子一勒,耶律燾蓉兩個豐胸格外的挺撥。 耶律蓉也覺得自異樣。低頭一看一下子就紅了。你這個死鬼。連綁個繩子也要搞出一點花樣。不過耶律蓉心中更多地卻是擔心。因為她看到了這五千多名宋兵穿地全是契丹地盔甲。 他們要到哪裡?不會直接殺到上京吧。 這個瘋子! 果然。石堅帶著大軍一路直往北撲去。 實際上這一帶讓石堅這一弄。已經處於真空狀態。所有零散地契丹士兵聽到霸州地契丹大營一二三就沒有了。開始向收拾行李。向遠方逃去。惹不起總得躲得起吧。可是宋朝地軍隊也不敢出城。怕撞到契丹地軍隊。一下子繳械了。 加上現在戰火紛飛。老百姓也不也離開家門因此這一帶地夜晚基本上沒有百姓出門了。就是有。也認為是一支契丹地部隊。不會在意。 石堅再次來到霸州,當然不會從霸州城下走,直到此時,范護樂才明白石堅為什麼拿霸州這一支契丹士兵試刀。不試不行,這兩千多契丹人紮在這裡,晚上很有可能派人巡邏。弄得不好就發現他們,一對口令發現他們是偽裝的,目標就暴露了。 石堅走的是霸州的東邊野外,也就在淤口關(霸縣東)和益津關(也就是霸州,今霸縣)之間。楊六郎就是鎮守這兩關加上瓦橋關的。但這關可不是某些電視所拍的,在兩個山之間,一座關城,那純是比我還小白的在誤導人。 這三關所在的地方,都是平原,就是有山,也有小山坡當然山西的那個雁門關除外,可那是河東路,與這不沾邊。那麼怎麼防。有辦法。宋朝武力不行智慧還是行的。第一就是修建堡。這個通假寨,但它是狹義的寨專指軍寨。但這三關還不保險,怎麼說部是平原,正好適合契丹人的騎兵衝擊非你修一座長城。但宋朝人聰明,它不這麼幹。於是想出了另一條高招。 除了這些堡外,還挖了許多壕塹。這還不夠。因為這些是華北平原,水域最多的地方,而這一帶居住的百姓又多,於是從保州到直泥沽海口,大規模地開挖湖泊塘泊,在其中廣植蘆葦,築堤蓄水,種植樹木,堵塞交通。用這些湖泊樹木蘆葦,硬把所有道路都給堵了。 想走,行,你得通過這三個關口過來。當然也不可全部堵上,也有一些小道,可那些小道根本通不了多少士兵。你不能只帶幾千人就攻打人家國家吧。除了石堅敢這樣做。但石堅也不攻打,他是打了就跑。只想把你兵力調動,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想擄掠你人口,也不想擄掠你的財物。有小道足矣。 實際上契丹和北宋一百多年間,除了山西三州曾經因為楊業轉了一次手外,其餘的邊境線沒有什麼大的變動。宋朝還是享受著柴榮的功勞,以霸州北,永清縣南的那條拒馬河為邊境。(是南拒馬河,不是桑干河的那條北拒馬河,否則一下子將州劃給了宋朝,契丹皇帝會和你拚命的) 但就和石堅所想,自己不強大,光靠防守總是不行的。如果真想攻打你,除非你將這些人工湖挖成太湖,否則想把它們填上也不是難事。事實上就是今天,在拒馬河兩邊還發現了許多古地道。不但宋境這邊有,契丹那邊也有。當然,狗急了也要咬兩口。實際上當時生活在這一帶的百姓,不論是宋人還是契丹人都很苦。 耶律燾蓉此時心情更加沉重。果然自己沒有料錯,石堅帶著大軍一路北上,就根本沒有轉過彎。再聯想到他們換上契丹的盔甲武器,這很明顯了,他們是襲擊契丹本土去了。 然而她此時臉卻羞得痛紅一片,如同發高燒似的。原來因為要趕許多路,石堅不得不加快速度。當然,有一門好處,那就是現在的馬多,雖不能像在西夏那樣奢侈地一人兩騎到三騎,可現在一人一騎,還多出來一千多匹戰馬,石堅奢侈地用它們來駝著行李輜重。 但現在為了防止他們四個人用手將塞在嘴裡的布拿開大叫須將他們捆綁起來。那麼石堅在馬上必須將她抱緊。石堅也一樣,好多天沒有開過葷腥。一抱香氣撲鼻,石堅也很難受。於是抱住她的一隻手就漸漸上移,悄悄地,不知不覺的,一寸一寸的。終於碰到了那一團柔軟的所在。 不摸白不摸。全當她害得自己這段時間破了腦袋的補償。石堅自我安慰道。 於是一路走來,香艷無比。至少抱著她的右手很過癮。 耶律燾蓉都讓他摸得身體軟了下去。 終於在四更的時候,他們來到了那道天然防線。當年宋朝種下的植被,今天都已經長大,有許多揚柳長得如同臉盆一樣粗大,在這些樹木下邊,還有許多棘刺,一眼望不到邊際,而且厚度很深。雖然在冬天,棘刺的葉子都已凋零上面的刺針還 而生畏。 石堅看著這片植物長城,也是沉默。如果國家不強大,不要說這植物長城,就是真正長城,也不能將敵人擋於門外。 這時候全部下了馬,不下馬不行了,指望騎著馬通過這裡,根本不可能。嚮導是機速房的探子,他帶著大軍向前走了一會兒於看到一條狹窄的通道。 實際上這樣的通道不是一條,而是很多條,但都很狹窄,不適宜大軍通過。不過以前兩國的探子正順著這些小通道進入對方的境內。當然有時候在這條通道內相遇,發生一些不得不說的故事。就沒有人知道了。 嚮導帶著他們進入了這條通道。實際上這還是比較好的通道,但他們不得貓著腰,就這樣還有一些士兵臉上被劃破。戰馬更讓棘刺劃出一條條細小的血口,幸好塞著馬嚼,否則都會嘶鳴起來。 花了近半柱香夫,他們才過了這條通道。不遠處就是一片蘆葦叢蘆葦叢的外面就是拒馬河。 傳說石勒族將領,曾率萬大軍從太行山區攻掠河北內地。劉帶兵在此抗拒入侵兵馬。因此,這條河流被稱為「拒馬河『。因為拒馬河水勢湍急上游發自於溫泉,因此是北方罕見的無冰河。當然這時候因為天氣冷是有一些浮冰,可想在上面騎馬那是不可能的。 但石擇的這一段已經算是主流,也就是大清河。已經離入海口不遠了。因為流量更大更寒冷的大清河水稀釋終於使拒馬河的河水水溫降下來。至少小心一點,還是勉通能夠通過的,當然再過一段時間也別想了。這也是石堅為什麼選擇從這裡行走的原因。 雖然這一荒無人煙。可還有許多鳥鴉在這裡棲居。這幾千大軍突然出現,驚起蘆葦叢中鴉聲一片。石堅叫一個探子到對岸看查看敵情。畢竟只要過了這條河流,就屬於契丹人的地界。 然後也不客氣,將耶律蓉提著來到蘆葦叢中。 石堅替她鬆開綁繩,出塞在嘴裡的布帕。 耶律燾蓉警惕:望著他,說道:「你要做什麼?」 她被石堅沾便宜沾到現在,還以為石堅獸性大發,想要對她如何如何。 石堅說道:「抓緊了,馬上我們就要走了。該解決就快點解決,如果不想解決,我就把你帶回去。」 解決什麼?耶律燾蓉一愣,過了一會才想起來。她羞紅了臉說:「不准看。」 不說想不起來,一說她還有點急。 石堅說道:「也不是沒有看過,稀罕?」 耶律燾蓉一張臉燥得飛紅。也不管了,於是蹲下身體,可這夜深人靜,唏唏的聲音格外清楚。解是解決了,可她身體早羞得軟下去,連站也站不起來了。 石堅打趣道:「要不要我幫忙?」 「休想,除非你馬上帶著大軍撤回去。」 那談也不談。兩個人讓耶律蓉的一句話,曖昧的關係再次開始變得生硬起來。 石堅將耶律燾蓉帶回去,對崔滅狼說道:「帶上這個丫頭片子,去解決。」 解決什麼?崔滅狼也沒有明白。 石堅做了一個小動作,明白了,原來石大人剛才與這個瑤慧郡主是做這件事去了。幾乎所有人眼光都看著耶律蓉。 這時候耶律燾蓉都想找個地縫一頭鑽進去得了。現在她是手上沒有刀子則都會和石堅拚命。 但是這也讓崔滅狼很為難,除非看著,否則她逃了出去,怎麼辦?看著她解決。崔滅狼回過頭來看著鳳奴,鳳奴又開始要哭了。 石堅命令崔滅狼將她的繩子與布全部拿掉,說道:「你也不要委屈果你不解決,我們還要趕很時間的路,都不會休息,到時候,你尿在身上,可不怪本官了。」 誰知道他話音沒有完,變故陡生,這個俏丫環,一個大耳瓜子就扇在崔滅狼的臉上。原來在馬上,他可沒有石堅那麼愜意地與她保持著距離。可馬背就那麼一點大,難免還會磅碰擦擦的,於是稍微有了一點生理反應。這個反應與碰到了這個鳳奴身上。這個小丫環便認為是他有意耍流氓。 於是真正耍流氓的人都沒有事,可是沒有耍流氓的人卻被冤枉了。 眾人大笑,可鳳奴還得一邊哭一邊跑去解決。然而耶律燾蓉與耶律韓八以及楊相視一眼,臉上充滿了憂色。這道拒馬河,宋朝不是沒有闖進過,但都以失敗告終。可石堅的闖入,那代表的意義可是兩樣。 然而宋朝士兵們一個個都很興奮次石堅萬里長征,也是深入敵境深處,這次會不會再來一個萬里長征。連那幾十個參加過長征的老兵也興奮。功勞啊。這回發達了。說不定石大人再來個在契丹上京殺進殺出兩次,那個威風可就大了。 實際上他們都想錯了。一是上京太遠,二石堅也找不到夾山那樣複雜地形的機會來隱藏行蹤。主要石堅現在時間緊張,國內現在到處動亂,還有交子。別看那些商人現在主動用銅錢將交子兌現回來,但那是石堅回到中原了。如果石堅在契丹耽擱個一年兩年,他們會不會再次將交子拋售? 如果那樣交子真的會轟然倒地,就是石堅也沒有辦法撫助起來。那時國內更亂上叛亂,連帶著宋朝都到了垂危的邊緣。所以石堅這次只是虛晃一槍,將契丹大軍調動。否則他們離京城太近了很危險。 耶律蓉能想到與天理教聯手,石堅攻擊契丹理教出擊長江,石堅攻擊天理教丹攻擊京城。石堅會想不到?因此這次之行,很重要。只要契丹大軍往回調京城遠了,兩隻主要敵軍就形成不了聯手之勢。那麼他就可以慢慢來將險情化解。當然這一切,也是有了楊那些資料,他才敢實施的。否則他至多跑到邢州,將那些火器銷毀,就要往回撤。 一會兒,那個探子回來,他後面還有一個探子。這是石堅讓機速房的探子事先到這裡打聽消息,然後來接應他們的。這個探子帶來一個消息,那就是契丹南京的兩萬契丹大軍。今天晚上剛好到淤口關。將後將打聽到的這一帶佈置說了一遍。 石堅嘉獎他一句。立即命令渡河。天色不早了。不能再耽擱時間。 但拒馬河和黃河還是兩樣的。石堅已經很小心了,他讓士兵拉著戰馬的韁繩,離戰馬稍微遠一點。畢竟和馬相比,人的重量 。 而且石堅還在滄州特製了馬掌,這種馬掌比普通馬掌要寬大平實,以此來減輕局部壓強。就是這樣,還有十幾匹戰馬踏開了冰層,掉到河裡。這時候新兵與老兵的區別就在這裡了。看到冰層開始開裂,老兵不慌不忙地穩步丟下韁繩離開,可新兵就開始奔跑。結果有兩個新兵終於將冰縫踩大,也落入河中。 當然,他們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士兵還有很長的道路要走。這急也急不來。 渡過了拒馬河,石堅看到的景色卻是兩樣。河北面不但堡少了許多,而且契丹人也沒有佈置什麼植被牆,更沒有有意地挖壕溝湖泊。人家就這麼大氣,誰叫你大宋無能的。 事實石堅也只是看到這一面。在這一帶契丹的佈防還是很嚴密的,只是現在因為遼興宗與元昊交戰,兵力一損。而後石嘴子山一戰,兵力二損。再後來,讓石堅把他們當作了打手,逼進了河西走廊,攻甘涼二州力三損。後來女真作亂,兵力四損。這麼前後折騰下來,死了不少人。兵力開始空虛。這一次遼興宗再次帶了這麼多大軍前去中原。幽雲這一帶兵力就有點捉襟見肘。後來耶律重元又抽出了兩萬大軍支援河間府一帶契丹人。於是大片大片地方出現無人防守的情況。 當然如果不是在石堅後面,連耶律燾蓉也不會想到石堅置宋朝中原不顧,反而只帶著幾千人,直襲契丹。因此都馬虎了。 石堅命令戰士再次上馬這回終於改變方向了。他沒有再往北,而是折向了西邊。現在耶律蓉明白了,石堅這次的目標是州。但還不明白石堅的用意,就是他將州拿下,對大局於事無補。或者對於普通宋朝將士,那是大功一件。可站在石堅的角度,就不能從小的戰術上來考慮,而必須從整個戰略的角度上來考慮。 當然,律燾蓉心裡一片悲哀,就憑現在的州雖然石堅人少,以他的智謀,可根本不想保住。 從這裡到州還有一百多里路。現在渡過了拒馬河,已經近五更了。根本不可能馬上就到達州。 雖然現在天氣短,天亮晚,可還是一會兒天就亮了。但石堅也不害怕,現在契丹與大宋戰事再起,兵力不斷調動,他們只有五六千人穿著契丹人的盔甲,加上他們大洋島奔波,然後海上海風吹拂,臉膛黝黑。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他們與契丹人的區別。誰去注意。 況且現在契丹大軍中也有不少漢人,而且石堅軍隊中還有幾十個女真人格外注目。在普通契丹人眼中,根本就沒有想到居然有女真人反水,幫助大宋。這更不會引起契丹人的注意。 當然石堅為了暴露目標,還是避開了關卡。同時還用一把泥土,將耶律燾蓉與鳳奴的臉上一抹。不抹不行果讓契丹認出來,那可就麻煩了。現在大不了讓人認為他們軍中的將軍好色,連出軍也擄著花姑娘享受。 還有堅這一路全是騎兵,速度快睛一眨就過去了。老百姓都沒有來得及看清。看著石堅如此囂張地走在契丹的土地上,耶律燾蓉牙齒恨得直咬。她還不知道堅這次只是一個開頭,後面才叫囂張。 不過石堅也在生氣。怎麼了?因為相比於宋朝河北大地上一片淒風苦雨丹這邊百姓有說有笑。畢竟才大年初六,當然高興,況且前方捷報頻傳。 戰馬飛馳,終於到達了州地界。 但這時候石堅遇到了一個麻煩,他們渡過了拒馬河,可是州卻在南拒馬與北拒馬之間。當然,從拒馬河到幽州有一座石橋。可是石橋北邊有一個契丹人的關卡。就是現在,還是有士兵在防守著。 而且現在也別想從拒馬河渡過去了。因這這時已經屬於拒馬河的中游,河裡只有一層積冰,不要說戰馬,就是一個人也別想從上面走。 耶律燾蓉看著石堅,心想,這回你可為難了吧。當然石堅可以強攻這個關卡。畢竟這個關卡不大,只有幾百人看守,但是硬衝過去,必然會驚動州守軍。那麼石堅就不可能奇襲州。就這點人,只要州有了防範,也別想攻下來。而且有可能會讓後面趕來的幽士大軍將他們包了餃子。 可能冒充契丹士兵,渡過這道關卡,可畢竟他們全是漢人,就那麼幾十個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女真人。不可能不讓守護這個關卡的人懷疑。就是不懷疑,你得有調令,這不是一個兩個人,是幾千大軍,沒有調令,誰讓你們亂動。那麼豈不亂了套了? 她看著石堅。石堅也看著她,而且乘著別人不注意,在她軟軟的上面狠狠捏了一下。 把耶律蓉活活氣死。 可是她卻看到石堅臉上的笑容更勝了。石堅怎麼不明白她的心思。於是在她耳邊說:「郡主,你恐怕只聽過本官奪城的故事,可沒有親眼看見吧。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先奪了你們這個關卡,然後是州,然後是幽州,然後是上京,行不?」 這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關卡前也有許多百姓在接受檢查,進進出出。當然,關卡上的契丹士兵,也看到了他們。因此他們也派了一個士兵騎著馬,往這邊趕來。這麼多軍隊調動,總得要問問吧。 石堅也不慌忙,他手一揮,從軍中走出一個士兵,實際上也不是士兵,他是機速房的探子。這些士兵也沒有什麼人會說契丹語,也有,那是河間府的極個別新兵。讓他們上前,還不如早點亮明旗號算了。 然後石堅再次面露笑容,看著耶律燾蓉,說道:「瑤慧郡主,也許這幾天你看到發生的事情會讓你很痛心,但你也不要生氣,想想你們契丹人以前對中原漢人做的所有事情吧。」 這一句話說完。那個機速房的探子已經和那個關卡派來契丹士兵迎到了一起。 這時候石堅的那些老兵手下還是嘻嘻哈哈的,沒有當回事。想當初,七八十萬人將他們圍在四方山,石大人還不是揮揮手就沒了。可是那些新兵卻有些緊張。畢竟他們可是在契丹境內。他們不由以緊緊的握著了兵器。 耶律蓉和鳳奴,以及耶律韓八、楊也都看著這兩人。雖然明知道石堅不可能出錯,但他們卻希望那個士兵看出馬腳來。 悠浟書猛 uUTXt。COm 銓蚊自阪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六章 真囂張(上) 字數:4597 時候,太陽升得更好,州城外,還是比較空蕩的,主,不過田野上都是一片白雪,偶爾在向陽的地方,才能找出一兩絲泥土的蹤跡。 石堅對這兩個人的交接並沒有在意,他瞇著眼睛看著不遠處。隔著這條河,不遠方就是高大的州。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城市。張飛劉備都出自這裡,連趙家老祖宗也出自這裡。 石堅甚至惡意地想,當初趙匡義猛烈地攻打這裡,是不是除了幽雲十六州是中原的重要門戶外,還有這個原因在裡面?畢竟自家老祖宗的墳在契丹人手裡,想想也不舒服,況且他還是大宋的皇帝。 州的輝煌在清朝時達到了頂峰,被乾隆皇帝稱為天下繁難第一州。估計這稱呼得來的原因可不僅僅是它的繁華,如果說起來,當時的江寧與揚州一定會比州繁華許多。而是因為它的地理位置,離京城僅一百里路! 那個探子面對這個守城士兵小心的詢問。當然得小心,這個契丹士兵可好歹也是一個老兵,雖然他一眼就看出這支隊伍中有許多新兵,但有更多的老兵,他們身上散發出一種熾烈的殺氣。招惹不起。 那個探子從懷掏出幾張文書,先前一張是東北統軍司發佈的調令,讓他們立進入南宋的河東路,支援契丹大軍。中間還有中京道萊州的調令。後面就是南京侍衛親軍馬步軍指揮使司的調令,著他們變動行軍路線,從州進入雄州,防範宋朝在河間府的石堅軍隊。還有現在的南京留守親王耶律重元下達的各州不得阻攔,立即放行的命令。 畢竟現在石堅成了所有人的惡夢,如果他形成勢後,將契丹大軍後路一斷,局面將會糟糕。這些調令也合乎情理。 與宋朝不一丹還以徵兵制為主。無事散回各個部落,有事各部立即出兵。不然還了得,契丹號稱大帳皮室軍三十萬騎。屬珊軍二十萬騎。這不是五十萬人那麼簡單,每個正軍還有打草谷與守鋪兩個家丁。也就是如果契丹人能將這五十萬正軍湊滿是一百五十萬軍隊。而且家丁的戰鬥力,特別是打草谷家丁的戰鬥力還在正軍之上! 依契丹的人口基數,從始到終也不能做到這一點。契丹常駐軍隊在十幾萬人就是乘三,在四十幾萬。遇到戰事,如同西夏宋朝開戰,就開始從各部抽兵。 並有可能漢兵的人數達到了一半以上。畢竟契丹人出兵是為了擄掠,打仗能發財,像契丹人多次對宋的打草谷和侵略,其中漢人佔了絕大多數。這就是一個民族的悲哀。 而且契丹人在很多時候抱著一種高上地態度。至於屠殺地事也大多數由漢人地士兵來完成地。 不過這種征也給石堅找到了漏洞。那就是好冒充。就是他們地臉形更像漢人。也不容易讓人懷。 但這個士兵眼中還是出現了一絲猶豫。因為石堅這一支部隊。人數不多。只有五六千人。相於這次契丹出動地軍隊。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他們那來地那麼多戰馬。當然都不是戰馬讓這個士兵懷是馬身上有宋朝地官印。石堅也再次打上契丹地印烙。這次契丹繳獲了宋朝地大量物資。也繳獲許多宋朝地戰馬。這幾千匹中有契丹地戰馬。也有宋朝地戰馬不算什麼。但主要是契丹人也不全部是騎兵。事實契丹也不全部是騎兵。只是相對於宋朝而言兵佔地比例更大。像漢兵不是沒有。但主要以步兵為主。 可就在這時候個女真人走了過來。一馬鞭子就抽在他身上。嘴裡用女真話說道:「發生了什麼事磨蹭什麼?」 這個探子知道這個女真人是來配合他地。於是假惺惺地勸解。 自從女真人叛亂後。表現出來地強大戰鬥力。現在契丹各部都主動讓著這些凶悍地不開化地野人。這個士兵好歹也是這個哨所地一個小頭目。挨了這一鞭子。敢怒不敢言。 於是只好放行。當然他在心裡認為,或者前方那個石堅又做了什麼事,親王這才調來到轉向到雄州,又支援了戰馬。不然那來的這麼多戰馬。 實際上當初契丹設立這個哨所,也是因為柴榮奪下易州,讓州成為契丹的前線。為了防止宋人突破州,這個哨所就會起來阻擋作用。後來遼聖宗與蕭太后北伐,與宋朝搭成了澶淵之盟,但拿下的大半個易州也沒有還給宋朝。州的防線就往後挪了。然後契丹在易州設立了高陽軍。 這一戰,宋朝不但陪了錢,再次搭上大半個易州。而且關健也失去了拒馬河之天險。可憐楊六郎英明神武,也沒有辦法,只好修堡挖湖,活活累死了。可是這個關卡的位置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石堅將耶律燾蓉往懷裡一挾。不挾不行,否則契丹人會認出她來。同樣,耶律韓八與楊也讓士兵挾起來,讓他們的臉部藏在宋兵的懷中。只是崔滅狼動手時,那個鳳奴眼睛差點瞪出來,似乎要把崔滅狼吃掉似的。崔滅狼苦笑。 石堅來 關卡一看,看到不滿一百人,他更加放心了。所謂這點人看到他們這會生寒氣。石堅朝謝野一努嘴,謝野會意,按照原來約定好的計劃,利用契丹人對女真人畏懼的心理,一路用馬鞭開路。這樣,這個關卡的契丹士兵雖然很生氣,但不敢再上前盤問了。 畢竟假的還是假的,問多了馬腳就露出來了。 老百姓看到這一群人來勢洶洶,紛紛向兩邊避讓。於是小兵打扮的石堅帶著大軍很快地衝出了這道關卡,但後面的還剩下五百來人時。幫故意找了一個小麻煩,與這些守關卡的契丹士兵發生衝突。 這也是必須的。 石堅這次前來,可不是拿下州,一個州城而已,不值得他前來。實際上拿下州,只是為了他下一步,也就是他自己命名的囂張計劃下本錢。實際上州也好,順州也罷只是一個州城就行了。但離河間府最近的也只有州和幽州。石堅就是再囂張,還沒有認為自己輕易就將契丹這個南京府拿下來。因此他將目標鎖定在州上。 當然還有清河、鄉、水等縣城。可是光拿下一個縣城,似乎說服力不夠他來說勝之武,不能恐嚇契丹人。 他還必須得返回契丹內:。這個關卡也得奪下,不然他再次返回北拒馬河的北邊就會遇到麻煩。但現在不能奪奪就會驚動不遠處的州契丹守軍。必須等到他的大軍混進州城,才能奪。因此必須要有一支小部隊在這裡逗留,那麼得要逗留的理由。所以這個衝突也不可避免。 有幾個會說語的宋兵呼喝,還有後面幾個女真人用女真話在斥罵。實際上留下來的幾百個宋兵根本聽不懂,但不妨礙他們行動,於是他們從馬上衝下來,將這個關卡上的契丹士兵拖下來狠揍。就連旁觀的百姓,也是認為他們是後方來的一支飛揚跋扈的軍隊沒有想起來會到州城報警。 們還站在旁邊看熱鬧,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即將來臨。 石感到有些好笑,但戲也不能演得太長,否則會讓人看穿的。他繼續帶人衝到了州城。 當然相比於那個關卡,州城防守更嚴密。但畢竟是「自己人」,因此走過來士兵很客氣地對他們盤問。 還是那個探,將文書遞到他們手上。可是他們還在盤問,你們來自那個州的?長官是誰?怎麼這麼多戰馬? 石堅也懶得囉嗦了。再次向謝野努嘴。謝野帶著自己的族人走過去用馬鞭子抽。但是州城不像那個關卡,守兵有兩千多人,因此那些契丹兵也在怒喝,你們為什麼不講理。 他們在爭執,石堅也不管著大隊竟直大搖大擺地走進城中。然後石堅命令朱恥從懷裡掏出了大旗。現在沒有必要再隱瞞蹤跡!已經進城了! 石堅在馬上大笑,說:「我是宋朝石不移降不死!」 這一聲令下,進城的宋兵已經從女牆上撲上了城頭。眨眼之間州的北城門就被控制起來。范護樂放起了煙花。看到這個煙花升起,那個關卡的宋兵也開始動手了! 要麼投降要麼殺。 特別是石堅帶來的這支軍隊,除了那些新兵外,都是經過特種訓練的,更適宜在複雜地形下作戰。而契丹人也許在野外作戰強悍,可現在城中,他們的作戰能力只有下降。 本來州現在也不大,只有一萬戶。相比於宋朝的戶,契丹的戶人口更少,也就是說不超過六萬人。戰鬥只是進行了兩個時辰不到,就結束了。 實際上自從石堅大旗豎起時,契丹人就失去了作戰勇氣。也許在宋朝百姓中,石堅是一個活菩薩,可在契丹人眼中,石堅就是一個大魔王,不然怎麼一邊殺人一邊彈琴。而事後四方山一戰,更是證明了這一點,那可是八十萬人,後來人傳人,傳到百姓耳朵裡,變成了一百八十萬人,讓這個魔王搖搖扇子,就全部殺了。 如果說戰鬥,一開始還有契丹人抵抗,後來的戰鬥,已經不在戰鬥了,而是滿城抓俘虜。其中包括士兵,還有官員。 當然也有契丹其他地方的軍隊趕來,可現在這一帶的軍隊再三的抽調,本來就不足,加上聽說是石堅前來,一個個離城遠遠的,就是不敢救援。而且石堅也大方,將城門大開,那意思是對他們說,來吧,我把城門開著讓你們奪回來。 這一來更加沒有契丹軍隊敢過來了。 只是象州下屬的固安縣和新城縣,還有高陽軍趕來支援的軍隊,聚集到了一起。他們在商議怎麼辦? 首先他們要確定是不是石堅親自前來。如果不是,那麼自然勇氣倍增,說不定立即殺往州。如果是,再考慮吧。石堅這一次也是立威,而不是前來屠殺的,同樣,他也怕刺激了在宋朝的契丹士兵。他在這裡屠殺,遼興宗在宋朝那邊屠殺種互相比賽殺人的遊戲,石堅可不想出現。 因此他大開城門的目的,一是囂張,二是主動放城中 發。現在敵國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晚上對自己這擊。城中百姓越少越好。 現在目標也實現了,石堅也沒有偽裝,洗去臉上的灰土著白棉袍,搖著小扇子。既然連自己宋人都認為必須搖小扇子,才是石堅,到了契丹也得要搖小扇子。然後還拉著耶律蓉在街上巡視。 就是不認識石堅,總有人認識耶律燾蓉吧。就是不認識耶律燾蓉,總有人認識耶律韓八吧。 結果,這幾支援軍從城中逃出來的老百姓聽到這個消息,臉上大變。但一致同意的一件事就是我們還得要等待援兵則這幾千人上去不是救援,而是送死去的。高陽軍的都指揮使還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我們還是分散吧。怎麼說?我們聚在一起,力量是強大了。可也合了那個妖怪的胃口。只有分散了,兵力少了,人家才不感興趣。 固安縣和新城縣的契丹將領一聽,有道理。於是再次分兵。結果趕是趕來了,可沒有敢去奪城而離州遠遠的,自己兒鬧得人歡馬叫。 還別說,他們真有合石堅胃口,勝之不武,而且自耗兵力。石堅在做其他的事。首先他將城中所有的財物收繳上來次將城中沒有逃跑的漢人聚集起來,讓他們自己任意拿。等他們拿完了把火就將剩下來的燒掉。 現在城中剩下的也主要漢人,在他們想法中許石堅看在他們是漢人的份上,不會怎麼樣。因此沒有跑。畢竟一跑家中的財產沒有人看守,有可能回來時就一無所有了。聽到石堅這條命令,他們大喜,立即拿。就是事後上面有人責怪起來,也可以推脫,不拿也讓人家燒了,因此不拿白不拿。 實際上他們想錯了。 只有耶律燾蓉咬牙切齒地說:「石不移,你好狠!」 還狠。石堅還真沒有從內心對這些漢人同情。現在他們契化相當嚴重了,像楊那樣的漢人,可以說佔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石堅可沒有象朝中的那些大佬所想,認為只要王旗一到,幽雲十六州的所有漢人會夾道歡迎。事實上在這些哄搶財物的漢人當中,也有不少到過宋朝境內打過草谷。 石堅也沒有指望就這點東西,讓他們即就會想起故國的榮光。主要他這樣做的目的,還是分化漢人與契丹人。他們馬上一走,一聽城裡漢人將他們財物搶了,契丹人就會討要,於是矛盾就會起來了。如果這種矛盾擴大,將會徹底地將契丹瓦解。要知道契丹人口中漢人接近真正契丹人的兩倍。像幽雲十六州比例更大。 不過契丹也一手,讓契丹人治契丹人,讓漢人治漢人,除了軍權外,其他的都對漢人放開,這才一步步地將漢人的心收攏。當然,在契丹境內,漢人身份還是沒有契丹人尊貴,但絕沒有後來元朝時第四等人和清朝時奴才那種連一個人格都沒有的局面。 事實上,如果不是石堅強勢崛起,契丹和宋朝還處在一個蜜月階段。兩國有大事還互相派人吊或慶賀。特別是韓德讓與蕭太后這對情侶可以說名垂千古,蕭太后一死,韓德讓憂傷過渡,也撒手西塵。遼聖宗還讓他老媽這個面首陪葬老媽。後來有次看到一個官員名字犯了宋真宗趙恆的諱,還大怒道:「何方狗輩,豈不知我皇兄名諱?」 於是這個倒霉蛋,本來應當陞遷的,就因為這個終生不得陞官漲工資。 這對兩國關係發展起到一定作用,但同樣也在用軟刀子將契丹境內漢人那一絲民族觀念磨殺。更是讓宋朝士兵貪於安樂。很厲害。 因此石堅也在送桃子,將契丹人與漢人的矛盾挑撥起來,所以耶律蓉說他好狠。 可以想像,只要石堅一走,這州城中契丹人與漢人就會為這些財物開始水火不融。 石堅了回了一句,說:「你不也是同樣如此,與天理教聯手不算,還來個勤王軍。我比起你算是小巫見大巫。」 一句話讓耶律燾蓉無話可說。誰叫她做在前面的?允許她分化宋人,就允許石堅分化契丹人? 然後就是俘虜,耶律燾蓉一看可急了,石堅現在更不好將俘虜安置,這又是兩千多人,其中有士兵,有官員。石堅唯一的辦法只好將他們殺掉了。 她忽然撲到石堅身上,將石堅身上的佩刀拿下來,往自己脖子上一架,說:「石不移,如果你再將他們殺掉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石堅也沒有防備,還真讓她將佩刀奪走。當然他是真讓她將佩刀奪走的,還是故意讓她將佩刀奪走,就沒有人知道了。只是事情傳到蘇仕國與申義彬的耳朵裡,他們都大笑。至於他們笑什麼,別人更不知道。 可是朱恥崔滅狼他們都在頭上冒汗,這個郡主也太牛了吧,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打贏了就樂,打輸了就以死相逼。這算那門子的道理? 悠優書猛 UUtxt.Com 銓紋子版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七章 真囂張(中) 字數:6285 然耶律燾蓉以死相逼了,石堅怎麼也得給一個面子,來。 實際上就是石堅將這些俘虜殺了,耶律蓉也未必真會死。但她一是著急,二是我這一路讓你十八摸了,也沒有罵你流氓,也沒有打你耳光子,你得總給我一點面子吧。況且就是殺了兩千來人對你也於事無補。 這時候她也望著石堅,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第二次逼石堅,面子也丟到海去了。如果石堅不給她面子,她也不要做人了。這時候她手上的大刀也拿得鬆鬆垮垮的。石堅要是有心,一個箭步就將這把刀搶過來了。 石堅沒有管她,他來到這群俘虜面前。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州的校軍場。當然,不在校軍場,這兩千來人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的,一站也是老大一片地方。在州城也很難找出第二個地方來。 他們看到郡主為了他們以死相逼這個妖怪,心中也憤怒。可是憤怒也沒有辦法,自己的盔甲卸了,武器交械了,四周全部是如狼似虎的宋兵,用弓箭指著他們。如果一個騷動,他們就會成為這些箭弩的靶子。 當然憤怒就會起反抗,可如果敵人太強大了怎麼辦?那麼有可能不是反抗,而是我以後躲著你。因此,現在許多契丹士兵就是這樣的心理,除了少數契丹士兵想拚命外,大多數只是後悔自己倒了八輩子霉,怎麼招來了這個妖怪。 我們是人,就是再有本事,打不過妖怪現在連許多契丹士兵還不知道州是怎麼失守的。 石堅將這群虜看在眼裡。其中有不少是漢人,其實石堅也不知用怎樣的一種心理來看待他們。他不會向朝廷那些無知的大佬一樣,認為他們會歡迎宋朝。畢竟唐末後中原就失去了對這裡的管理,然後劃為契丹,這都多少代過去了叫他們如何有民族凝聚力。當然你想他們為國家盡忠,但國家得要有保護他們的能力。任何事物都是這樣,沒有付出怎麼回報? 因此堅還是以融合為主。但目不行,最少得有將他們看作敵人的準備,否則就會吃大虧。還有契丹,也不知耶律燾蓉在爭什麼?現在聽從他的安排丹人還能最大元氣保留下去。否則女真崛起,以後都很難找到真正契丹的血脈,若大的一個中國以後只在雲南找到一萬來人契丹後代,不過也改姓蔣王李了。(那是跟隨元人入關留下來的) 他說道:「你們都知道訂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其中有一條就是不殺俘虜。」 這些契丹俘虜聽他這一說。不明白了然不殺俘虜。郡主為什麼要用抹脖子來威脅這個石妖怪。 「但是規矩是死地是活地。不同場合要有不同地規矩地手下違反這些規定。我自己也違反這些規定。在賀蘭山我殺過俘虜在河間府我也殺過俘虜。為什麼要違反。那是在特殊情況下。本官不得不違反。因為我不能將你們送到我們後方關押。那麼將你們放了。你們還是要拿起武器。對我們大宋造成傷害。所以本官不得不殺。」 明白了。在河間府石堅都沒有辦法將俘虜關押。那麼到了州更沒有本事將他們關押。所以石堅不得不殺。所以郡主這才以死相逼。 說到這裡石堅來到耶律蓉面前。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問你。我是不是欠了你十輩子還是八輩子地債。這一輩子要還給你?允許你叫你們契丹人在我們大宋燒殺擄掠。就不允許我殺你們俘虜。這是那一門子地道理?」 耶律蓉說道:「這是你制訂地道理。」 石堅讓她弄得哭笑不得。什麼條約。什麼規矩。都是人制訂地。形勢一旦改變。還不得隨著改變。歷史上宋朝與契丹簽訂了澶淵之盟。後來西夏戰亂。契丹還不又勒索了宋朝?我說話就必須要算話。你說話就可以不作數? 不過就是耶律燾蓉不來這一招,石堅也要將這些俘虜放掉。這一點很重要。也許今天將這些俘虜殺了,他的殺名威赫,在野外行軍固然無人敢招惹。但這不是他最終目標,且不說以後還必須將契丹拿下,到少他前世那個首都要統一吧。那麼因為他這一殺,這些契丹自知沒有活命的機會,就會激烈的反抗,這些人一旦凶悍起來,以後自己還不知道得死多少手下。就說這一次,他也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在裡面。必須還得拿一個重要的城市,那麼他就這一點人,如果攻城時,讓契丹人反抗起來,他也別攻城了,就是攻進去,也陷入他自己所說的海洋裡,讓契丹百姓硬耗也把他這點人耗光了。 所以他必須得放,而且故意將耶律燾蓉帶來。不是賣她一個人情,而是讓契丹人知道,有耶律燾蓉在他身邊看著。想必那些契丹人對這位郡主的尊敬,肯定不會說她是俘虜,而說看著。那麼他們的性命就有了保障,那麼在處於劣勢時,他們就會主動投降! 當然,這也是基於他赫赫凶名的份上,如果是宋朝其他人來。說不定前面一放,後面就有人重新拿起武器。來報這個羞辱之仇。但對於石堅,他們敢報嗎?小雞蛋砸砸小花小鳥的還行,可砸石頭,恐怕沒有人願意這麼做吧 於是石堅就送了一很老大的人情給耶律燾蓉,他一舉手,作了一個投降的意思,說道:「算了,我怕了你了。 」 然後轉過身來,對這些俘虜說道:「好,今天本官就放過你。但也就這一次,如果下回你們敢主動我們進攻,或者反抗,本官可再不會給你們機會了。」 這不是廢話嗎?一不准人家進攻,二不准人家反抗,這個仗還怎麼打?況且人家只記住耶律燾蓉的人情,也會不記住你石堅的人情。並且郡主為了他們此羞侮,他們此時眼中都有了怒意,在腦子中盤算以後怎樣幫耶律燾蓉將這個羞侮報回來。 對於這些俘虜的表現石堅也不以為意。他來到耶律蓉身前說道:「這回滿意了吧。」 說著小心翼翼地將她的刀子拿下來,交到崔滅狼的手上。然後將她抱起來。 這不是在閨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耶律燾蓉尖叫道:「石不移,你要做什麼!」 石堅將耶律蓉往椅子著放下來,毫不客氣地在她屁股上狠打了幾十巴掌一巴掌打得那個響,啪!啪!啪! 耶律蓉現讓他打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石堅還說道:「這是本官給你的教。叫你不聽話!叫你動不動就威脅本官!刀子是你玩的麼?玩得不好,連命真沒了,這個都不懂!下次再這樣家法伺候!」 什麼家法?人家還沒給你,但這架勢,就像一個丈夫在教訓不聽話的妻子一樣。可就算你們之間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也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表演。連楊與耶律韓八更是轉過頭去,不想看這一幕。而那些宋兵一個個得意地吹起口哨。 當然石堅可不是人來瘋,喜做秀。他這是有深刻用意的。這幾十個屁股打下去些俘虜的心情就是兩樣了。搞了半天,自己在賣死賣活想想耶律蓉與石堅的傳聞,感情自己這些人只是成為人家兩口子打情罵俏的棋子。 這麼一想麼憤怒也沒有了。 可以說這幾十巴掌打下去,也打掉了兩千多人所有的鬥志。 其實對於這一點石堅早就想好了。否則他把這兩千多人放出去後反而多了兩千多條拚命的瘋狗,他神經啊。 雖然他前世不是學心理學的專業,可也看過許多心理學的書籍。至少從理論上,他比大多數人都佔在了致高點。還有他之所以有今天,也要感謝丁謂。如果不是他把石堅祖母嚇死,石堅也不會意識到朝爭多麼地黑暗。 因此苦讀了許多謀略方面的書,但他心境畢竟在那兒,陰暗不起來。不過他腦子裡都增長了許多智謀知識,因此他在與元昊交手時,加上他對元昊的歷史也許比元昊本人還要清楚。於是元昊一次次地吃憋。後來石堅在與元昊的對抗中,一步步地將自己所學的知識完善。加上他站在歷史的高度,終於使他的軍事才華達到了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頂點。 這是一步步成長起來的,而不是石堅在家裡抱著幾本書就看來的。 可這眨眼之間的變化,連智慧如耶律燾蓉都沒有發覺。當然,耶律蓉以及李織也為石堅所逼,遠比歷史上聰穎,可現在耶律燾蓉連他這次出兵州的用意,都沒有弄清楚,更猜不出石堅下一步計劃。怎麼知道石堅打她可是另有目的? 石堅看到戲演得差不多了,也將耶律燾蓉放開。 耶律蓉站起來,撲到石堅懷裡,說道:「我和你拼了。」 沒辦法,石堅力氣大,可我有手指甲,我撓,我抓,我撕。我有牙齒,我咬。我有眼睛水,我哭。我有腰帶,我上吊,停,這點還是免了吧。 後來耶律燾蓉被石堅帶回京城,趙蓉聽了此事後,前後一想,也覺得耶律燾蓉可憐,去叫下人買了幾百年的何首烏和一隻老母雞燉湯,安慰她受傷的心扉。 石堅得了便宜還賣乖,說道:「好了,我的小乖乖,聽話,別鬧了,還有這麼多人在看著。」 你還知道有這麼多人在看,所有人臉上都起了黑線。耶律韓八臉上直抽搐,這樹不要皮人不要臉的,還真無輒,特別是連這個石堅如果不要臉,就更無輒。 那些俘虜早在下邊,全部扭過頭,目不忍睹啊。 本來耶律燾蓉以死相逼石堅釋放俘虜,是多麼忠義,多麼感人。可硬讓石堅搞成一場鬧劇。 耶律燾蓉一聽,才想起來這幾千人正看他們表演。立即放開石堅,趴在椅背子上哭,不敢抬頭了,也沒有臉抬頭了。 石堅看著操場上所有宋兵都在竅笑些俘虜站在哪裡面部尷尬,說道:「都在看什麼?還不快點將這些俘虜押到城外,送走?」 還真把他們送走了。 可這兩千來人少一千多契丹士兵中大部分人也沒有鬥志了。最少以後遇到石堅時,他們沒有鬥志。 看到眾人走了,石堅反而不和耶律燾蓉打情罵俏了。他也沒有時間打情罵俏。不過在這事上做得是夠無恥的,但耶律蓉同樣也過份,她是想致宋朝於死地。這兩個人挺般配。 石堅對城中那些漢人名門大戶登門造訪。當然是真造訪 其他目的,也有待考證。有許多漢人大戶實際上對麼歡迎,好奇肯定會好奇的,畢竟石堅的事跡太過神奇。但造門造訪可不是好事旦他們走了,契丹人回來,自己兒可有可能會倒霉的。可沒有辦法拒絕。這位石大人最恨的就是宋奸,如果讓他誤會了,當作宋奸看待,那麼下場更慘。 但石堅也發現了一些漢人挺有志氣們不甘心在契丹做二等公民。可是宋朝的軟弱太讓他們失望了。我們也不是不想,可你朝廷得要爭氣一場輸一場,最後還要花錢買安。叫我們有什麼辦法? 所以公有公的理有婆的理。 因此對於這一點,石堅沒有象朝中大佬那樣樂觀沒有象知道真相後的宋人那麼憤怒。他心中有著一桿稱。 對於這些人,石堅也不掩瞞,直接告訴他們,這一次他出兵還是要回去,並不是來收復失土的。但早遲會給他們一個交待。可想不做二等公民,可你也得自強,別什麼指望朝廷。至少你袖手旁觀也行,可別夾在契丹人當中,對自己同胞打草谷,甚至幫助契丹人攻打宋朝。 打草谷行,高麗去,斡朗改打去,古斯打去,轄戛斯打去。你別削弱自己的母國,慘害自己的族人。 對於這一點,這些漢人也了,他們也沒有辦法,契丹人要從他們頭上徵兵,漢人沒有軍權,不得不奉命行事。當然這中間確實有一些人不好,瘋狂對自己同胞殺戳。但是你朝廷沒有本事將幽雲收回,人家得要安心做契丹人,時間長了就忘了自己是漢人。這還要請石大人理解。 有糾葛。 石堅苦笑,說說去,還是宋朝自己兒不爭氣。 慢慢來吧。至少現在說服他們做:己內應不行。別看石堅只拿下州,可國內還亂著,江南一個半路淪陷,嶺南一個半路論陷,河北兩路,河東路大半個在契丹人手上。宋朝總共多少路?況且還有沿海倭寇未平,其他地方還有叛黨作亂。宋朝還危險著。你想讓人家誠服,得拿出讓人家誠服的本錢來。可現在宋朝這個樣子,石堅拿出什麼東西來。 但總算對他們有一瞭解吧,或者也在某些漢人心目中播下一粒種子,說明朝廷沒有忘記他們。 然後石堅看到那些人也搬多貨物回家了。石堅除了留下一些武器乾糧以及其他物資外,開始放火燒。當然他在這裡燒,契丹人在那邊搶,可他不燒人家就不搶了?還得要搶。但拼物資石堅不怕。至少我還有一個大洋島在手,源源不斷地將糧食運回來。可你契丹有什麼?這是沒有本事,如果有本事,直接殺到契丹上京,將一路所有物資燒光,那麼也不用打了,直接契丹就淪落到西夏那種地步。 火光在傍晚的天空中,十分地耀眼奪在遠處的高陽軍都指揮使(相當於宋朝的總管,掌管一軍)看得肉痛。州因為有高陽軍在前面擋著,存放著許多物資,特別是糧食。這麼一燒,連高陽軍的供給都成了困難了。但他還不敢動。 剛才俘虜們也逃到他的大營了。過了好半天,才將州失守前後鬧明白。但他就沒有想明白,石堅那些印信是如何偽造的?還有他是從哪裡殺出來的,怎麼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就好像從天上突然掉下來的。想想害怕,如果他掉到自己大營上,那可糟了。於是天還沒有黑,所有大營前點起篝火。 警戒啊。 同時一邊寫信給耶律重元。耶律重元一聽也是一愣神。媽的,這不是存心搗亂?自己把大軍在往宋朝河北路調,可這個妖怪可好突然出現在州。他趕緊下了三條命令。第一條是下到那兩萬去往宋朝河北路的契丹大軍,讓他們立即回來。 最讓耶律重無鬱悶的是,倒底你是契丹人是我是契丹人?怎麼說,石堅全是騎兵,行動快。可是現在的契丹騎兵是多可步兵還是佔了三分之二,當然只是比宋朝的十分之一好。 石堅這還叫快啊。後面還有一個成吉思汗,那才叫真正的來去如風。石堅不知道這歷史罷了道了,怎麼能不發揮出來。即使發揮了成吉思汗的一半本事,在這冷兵器時代,也是無敵的。因此他奇襲的最大特點是帶的輜重少,最少做到每人一匹以上的戰馬,然後在敵方或者敵戰區,補充供給。但也有一條致命的缺點,這只適合小規模作戰,人數一旦超過了一萬人以上開始困難。一是蹤跡很難掩秘,二是就是在敵占區未必立即得到供給。畢竟人一多,需要的供給量就大了。 第二條命令就是立即加強幽州警戒。現在太危險了州城離幽州太近,以石堅的軍隊只要騎著馬了兩三個時辰,就奔到了幽州。當然幽州城牆高大。畢竟是南京府的所在地。可這時候的幽州並不大,它的重要是在於它的地理位置,其實人口只有一萬戶,也就是百姓與州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它作為幽雲十六州的首府,是契丹的重要政治經濟中心。比州繁華得多,也重要得多。因此城牆高大,駐守的士兵也更多。但沒有高大到明朝那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地步。 其實現在契丹不叫 ,已經讓遼聖宗改了名字,員析津府。後來又號稱幽州這一稱呼慢慢消失。 因此耶律重元緊張啊,如果讓石堅將幽州端了,那就亂了套,不要說堆積如山的物資,就是現在因為遼興宗親征大宋,契丹政治重心也在轉移。光一個幽州城就有多少契丹的官員。州的官員石堅可以釋放,但幽州的官員石堅會釋放?這讓石堅捉住了,契丹整個重要的官員要抓去一半,那真亂套了。 別看幽州防守嚴密,但對於石堅,那是常理可講嗎? 於是整個幽州開始人歡馬叫,石堅還沒有來,就折騰起來了。 第三條命令,就是仔細審核過往文書。現在石堅連他的印都偽造出來了,這個文書不可信。同時下令各州城門嚴加防範。這麼一來,各個州也繼續亂了起來。像離~、順等州雖然有燕山,也不放心,直接將城門關上得了。什麼人不准進出。 同時耶律重元快馬寫奏折稟報他的哥哥,說你也別顧著攻打宋朝了,石堅帶著人殺到我們老巢來了。現在後方空虛,你得想一個辦法。 整個現在幽雲讓石堅弄上下一團糟。當然耶律重元也開始調集部隊,最少也要與石堅戰一戰,不能讓他帶著幾千人,跑到自己老窩來,自己一點不作為。 不過石堅也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看著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於命士兵吃晚飯休息。不休息不行,士兵到現在還沒有合眼。 但這時他又做了一無比囂張的事。他命令城門還是大開。也不派個人防範,連城門上都沒有站崗哨兵。當然這是石堅知道現在四周的契丹兵力不足,如果有一個一萬兩萬人在附近,他可沒有這個膽量。而且看似他沒有防範,實際上為了配合這次行動,機速房派出了許多探子在周邊活動,打探情報。當然現在士兵在休息,這些探子卻在注意著駐紮在遠處的契丹大營。如果有個風吹草動,他們也會立即前來稟報。否則石堅敢如此? 石堅就要的這個囂張勁,特是對契丹人的打擊,以及一千多名新兵的成長,很重要。這次攻打州,也犧牲了近三百名士兵,可居然有兩百名新兵。石堅這樣做,至少在軍心上把他們安定下來。 但是耶律韓八與耶律燾蓉不知道,而石堅就當著他們的面下這條命令的。 對他們這四人俘虜,石堅也沒有虐待,吃晚飯時,還將他們喊到一起吃。兩國交戰,各為其主嗎。這幾個人的人品,他還是很欣賞的。 耶律燾蓉白天讓石堅這麼一弄,她都感覺到沒有臉見人了。那是又羞又氣,可自己還不能死,如果一死,這個石堅一發瘋,拿自己族人開刀,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倒霉。 不過她心裡面除了這些感情因素外,還有一點甜蜜,畢竟這是石堅第一次在公眾面前與她主動玩曖昧。 女兒的心思你別猜,反正現在耶律燾蓉的心情,連石堅也猜不出來。 耶律燾蓉聽了他下達這個命令後,問道:「你就不怕我們契丹勇士,夜裡來奪城?」 石堅冷笑:「他們是勇士?是勇士,居然讓一個小小的女真鬧得天翻地覆?我這就叫,笑你娘家無人。或者你可以說我目中無人。」 耶律燾蓉看到他自大的樣子,差死再次氣死,過了好半天才說:「你真囂張!」 PS:說一下十六州所在地——幽州(今北京市)、檀州(今北京密雲)、順州(今北京順義)、薊州(今河北薊縣)、瀛州(今河北河間)、莫州(今河北任丘)、州(今河北縣)、新州(今河北鹿)、>>州(今河北懷來)、儒州(今北京延慶)、武州(今河北宣化)、雲州(今山西大同)、應州(今山西應縣)、朔州(今山西朔縣)、寰州(今山西朔縣西北)、蔚州(今山西靈丘),注意了,有些州存在爭執。我這個說法是最可靠的說法,而且某些州府並不在現在縣城上。 其二說皇宮警戒,不敢刺殺?這是書評區一個人說的,周懷政造反或者政變未遂不說了,可趙禎時也有宮人造反,可讓送結婚禮物給石堅的曹皇后帶人平滅了。這案子是夏~審的,可沒有審出來什麼,就消失了。或者是那個王爺所為?呵呵。再說明朝宮女刺殺皇帝,唐朝太監害死皇帝,還是那句話,世界上沒有無縫不透的牆。這是小說,不能再計較,至少我認為對於歷史記載中的東西,我真實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但BUG還會有,像宋史的BUG我就指出好幾處。再說易中天與袁騰飛大師的講史中也有錯誤,如袁大師說楊文廣活了三十幾歲就死了。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裡看來的,但楊六郎是1C14年死的,楊文廣是064年死的。難道楊六郎死了近二十年,還能有兒子?或者楊夫人懷孕二十多年才產子?(不過因為喜歡楊文廣和種諤,我在書中也讓他們早出生了十幾年,也不要計較)呵呵。但不能否認袁大師的博學,我很敬仰。因此少數BUG,願諒則個。 浟u書盟 uUtXt.Com 荃文吇扳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八章 真囂張(下) 字數:4969 律韓八也氣得白了臉,打仗嘛,總得有輸有贏,可狂,還當著我們的面這麼狂,這不是氣人麼? 看著石堅正在津津有味地吃一塊羊脆骨,耶律燾蓉恨不能那一塊石頭塞進他的嘴裡面。 不過氣也沒有用,雖然心知肚明,就是這次契丹不出兵,就憑石堅寫出那首幽雲恥,也遲早會對契丹動手的。但人家只是一個想法,總不能一個人說我要殺死你,然後你就將他殺死,說我是正當防衛吧。現在自己不佔理,就是石堅以後用這個來征討契丹,也是至少佔著大義了。你們契丹不遵守協議,為什麼要我們大宋遵守? 不過耶律燾蓉就不明白了,石堅置前方宋朝的危境不顧,跑到後方小打小敲的做什麼?當然,擊殺克己與允言,她能理解,畢竟這兩人的存在,將會極大的降低宋兵的反抗勇氣,和迷惑許多宋朝百姓,可現在這倆人已經擊殺了。而且自己也被他擒獲了,至少某些方面,契丹少了一個重要的智囊。可以說這一次石堅大獲全勝,可為什麼他不回到宋朝,反而還在後方逗留? 想不明白,那就問吧。耶律蓉便問道:「石不移,你下一步帶兵到哪裡?」 現在沒有石大了,畢竟當著那麼多人面打了她的屁股,就是想嫁人也不好嫁給旁人了,要嫁真的只能嫁給你了。於是直接變成石不移,就差變成相公了。 而且重要的一點,現在如能得到消息,耶律燾蓉還有本事將它送出去。現在石堅應當對他們不錯,找了一個別院讓他們休息。當然還有士兵看守他們。可對付石堅沒有辦法,對付這幾個士兵還是有辦法的。況且她也不是想逃走只是送一個消息罷了。最主要現在只要她不過份,石堅還不會把她怎麼樣。 石堅用手將手上的油抹了抹,說老實話,現在他對羊肉很反感。畢竟羊肉一冷就有些這時候人奇怪,認為羊肉才是上等人吃的,而豬肉是下等人吃的。因此士兵們首先就在州找供給,找出許多羊肉帶著。石堅家的下人做飯時,也是每頓不離羊肉,石堅吃得都煩了。 石堅說道:「到哪裡,你想知?好,我告訴你,我馬上先將幽州拿下帶著大軍拿下你們契丹的中京,再拿下你們契丹的上京。」 耶律蓉讓他氣得翻白眼,你以為三個京城是青菜蘿蔔,去撥撥就行。扯麼你。 石堅又說道:「過好像你們皇帝現在我們宋朝。上京只有幾個皇妃。難道還讓我像你們公主那樣時候賴上我。害得我不得不將她們送回你們契丹。不划算啊。」 「你。你。你。太無恥了。」耶律燾蓉氣得小身體兒直哆嗦。噎人!老同志與老八同志點站起來將這熱湯一下子潑在他臉上。全都氣著了。 不過這事兒還真不好說。現在契丹漢化嚴重。許多達官貴人都艷羨中原文化。其中最牛地就是遼道宗。也就是這個興宗地兒子。他自己做了契丹皇帝還嫌不過癮說他自鑄了一個金像。在背後寫了一行字後世生在中國(中原)。就是說他連這個皇帝都不想做了。而想做一個宋人。是這意思麼? 石堅儀態萬方學驚人。如果石堅真將幾位皇妃抓來了路上這幾位皇妃仰慕中原文化。而石堅身為中原文化地代表。或者他也動了心。還真能讓遼興宗戴上幾頂春天地帽子。 當時石堅將興平公主帶著。倒不是看她可憐。也是打著想敲詐契丹一下地主意。可是最後倒好。人家放話了。你把興平公主帶到陝西了。就交給你了吧。結果石堅為了帶她一個弱女子。不知費了多少辛苦。結果還乖乖地送回去。這件事一直讓他鬱悶。 但耶律燾蓉臉上終於生氣了。興平公主與她關係好。石堅這樣地話。有些兒侮辱興平公主了。她說道:「請你說話尊重一點兒。這事你也得負責!」 石堅愕然,好歹我是將她救出來了,也沒有與她怎麼樣,我要負什麼責?這救人還救壞了?不過還是生在古代好啊。你看,趙蓉主動幫自己找妻妾,連這個耶律燾蓉還要拉上興平公主。難道想結幫拉派?可是自己吃不消,自己當時怎麼就想不起來,把偉哥的配方記著? 當然石堅這是在耍嘴皮子,他不能真告訴耶律燾蓉吧。現在自己大軍在契丹境內,如果讓耶律蓉知道了自己的意圖,她能找出十種方法將消息傳遞出去。 或者將她繼續五花大綁,好像現在不需要隱瞞身份,他終就狠不下這份心。 一夜無話,第二天石堅起床,召集士兵,要離開州了。 現在震攝的目的達到,就要開始下一步計劃。可是看到無論是耶律蓉還是耶律韓八,還是老楊,眼睛都紅紅的。石堅吃驚地問:「咦,本官對待你們雖然還不錯,可你們也不能感動地哭了一個晚上吧?」 耶律燾蓉讓他的俏皮話終於氣得不得了,拿起一個角落的掃帚就跟著石堅後面追打。 其實石堅也知道。這三個人看著石堅狂傲的樣子,一夜都睡在床上想,快攻進來,快攻進來。在他們想法中,現在只要攻進來兩千契丹精騎,就將這些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宋兵直接消滅。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一夜也沒有看到一個契丹士兵攻進來。 實行上石堅越這樣做,住紮在城外的契丹士兵就越害怕。大開城門,主動讓你帶著大軍進城,就是一個農夫也不會這樣做。況且那個妖怪?跟著也來了兩支援軍,可 是抱著同樣的心理。當然他們也派了探子進城探看。堅早安排好了,嚴令城中居民夜裡禁止出去,然後在兩個城門口埋伏了十幾個身手高明的士兵。這些探子是進了城,可是進去了,就沒有看到他們出來。 於是這些契丹大軍看著那黑洞洞的城門更加恐慌。所有將領都命令士兵晚上睡覺小心一點。其實也不用他們吩咐,全都抱著兵器帶甲而睡。至於是真睡了,還是假睡了,還真不好說。但第二天起床至少有一大半人打著張呵。 估計要是沒有援兵前來堅呆在州城中十天八天,就是石堅不攻打他們,到時候他們自個兒,就自動崩潰了。 這些黑夜裡的故事,耶律燾蓉和耶律韓八也不知道,反正很苦惱,很生氣,這也太沒有用了。人家全在睡大覺,還把城門大開們都不敢往裡面攻。難道現在所有契丹士兵一看到石堅,就陽萎了? 耶律燾蓉莫氣,氣得還在後面。 宋軍集合了。也始出發了,可是耶律燾蓉全身在抽瘋,耶律韓八嘴裡在冒白沫,老楊同志直接暈倒在馬上。 怎麼了? 出是出發了可是石堅不道從哪裡做出許多大旗,或者是標語。讓士兵拿著,這些旗幟上寫著: 收回幽雲州,拳打契丹中京城,腳踢遼國上京府。 不孝宗真小兒,老子屍骨寒信離棄,主動挑起事端。我們要和平! 打倒契丹帝國主義! 大宋石不移支持耶律重元做皇帝! 重元稱帝,立即返兵,助殺宗真,此議何請派人回話! 這還不算,石知道從哪裡找來喇叭鎖吶路行軍,一路吹吹打打。 不但耶律蓉他們是在處觀看的契丹農民也氣得全身發抖,但石堅胡鬧是在胡鬧大軍紀律還是很森嚴的,他們也不敢主動襲擊。 其實這個消息已經很快地傳開了,這可是自古以來第一大奇聞。傳得怎能不快?那些藏身於契丹的探子看到這一幕,也顧不得暴露目標,全都笑得趴在地下直不起腰。這個暢快,沒有法子說了。 聽到這個消息,許多契丹將士主動請戰,可都被他們指揮給攔住了。為什麼?石堅這純是胡鬧,可是石堅是胡鬧的人嗎?他這一定有詭計,要從長計較。當然,從現在石堅的赫赫戰功考慮,這種說法也有道理。是的,人家就這麼幾千人,就這麼囂張,可是沒有看到人家戰功?不知道是從哪裡跳出來的,一下子將河間府佔領了。連北院大王和瑤慧郡主都落在人家手裡了。 然後一二三全部俘獲霸州城外的契丹士兵,而後兩個時辰就收回樂壽縣,然後又不知從哪裡飛來的,一二三州城就失守了。胡鬧?別人會胡鬧,可石堅不會胡鬧,他每一著都有深長的用意。這麼一說,一下子所有人的火氣也沒有了。是極,人家一萬人在西夏殺進殺出,硬是擊斃了近十萬黨項好漢,然後樂哉樂哉地回去。後來只三四萬人,就將張元的八十萬叛軍硬忽悠沒了。咱們還是要冷靜,不然就這點人,不夠人家瞧的。 當然,這也是石堅,如果旁人,不用契丹士兵動手,早讓憤怒的契丹百姓,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將他們撕成碎片了。但對付石堅,你不能想,越想越中他圈套。特別是契丹現在因為侵略大宋,幽州就成了重要的策應之地,因此許多官員都來到了幽州。這些人都是聰明才智之人,叫他們不動腦筋比叫他們動腦筋還要難。於是越想越多,就越想越顧慮。至少在兵力沒有達到一定優勢前,和沒有弄清石堅真正用意之前,他們真不敢動手。 但如果換成一個真正的二百五,就帶著人往上硬衝。石堅也只有後退,他帶來的人畢竟太少了,耗不起,況且在契丹境內。或者叫手下出三十個主意,然後通過投骰子,決定使用那個計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打算,也就是不按理出牌,石堅也就沒有辦法計算,最後石堅也會頭痛地撤出幽州。 可你別想就把他留下來,至少石堅想保住性命,還是很容易。畢竟這裡離宋境不遠,他們還騎著馬,同時這些人還都是悍卒,就憑現在幽州這緊巴巴的兵力,也許可能會擊退石堅想全滅,登天萬難。所以石堅說耶律燾蓉娘家無人,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契丹不與大宋開戰,現在幽州屯集了大量兵力堅也沒有這個膽量囂張。 於是一路吹吹打打的,在氣得一百個契丹人羊角瘋發作,一百個契丹氣暈過去請大夫中,石堅在下午趕到了幽州城外。 耶律蓉總算頭腦開始正常了,氣得多也引以為常,於是問:「石不移,你真想攻打南京?」 她問這話是有原因的,石堅這回在州又收繳了幾百匹戰馬。因此現在戰馬騰出了兩千多匹,也帶著許多輜重括帳蓬糧食武器之類。但連一個梯子也沒有看到,難道石堅的大軍會長翅膀飛到城牆上? 石堅答道:「打是要打的,能打下來更好,打不下來,也沒有人會說我本事小了,畢竟我的人還少了一點不?」 石堅的話讓耶律燾蓉啞口無言,怎麼不對。就是石堅如此回去,已經夠威風了,這樣羞侮了契丹人,可幽州幾萬契丹士兵,硬是一個不敢露面。不要說攻下三個京城是將幽州拿下,還是如此囂張地拿下,這會讓所有契丹人羞侮地想死去。當然到現在耶律蓉還不會認為石堅真有本事拿下幽州, 其他什麼目的。 幽州早已得到了石堅前來的消息,將城門關上了。不管石堅是假攻打幽州另有安排,用暗渡陳倉之計是在玩實則虛之反過來的實則實之的遊戲,但不能大意。不過石堅這一路如此招搖的軍隊情況,耶律重元也早得知了。最少知道他沒有攻城器械只要將城門一關,石堅也無可奈何。難道他真的這樣吹吹打打的,一路吹到上京去? 果然石堅來到城下,也沒有辦法。但這時候,出來兩個人,一個是范護樂,一個是帝風月。他們來到了陣前,此時幽州城牆上契丹大軍如臨強敵。畢竟石堅傳說太多,而傳到士兵耳朵的更成了神話。多少有些害怕。 帝風月開口了,說:「我說范老弟,你真敢耀武揚威地來到幽州城下,聽說那些契丹人很勇敢哎。」 這是在做什麼?城上城下,所有人一頭霧水。 范護樂答道:「怕麼,我有這個。」 說著他拍了拍肩膀上的槍,然後瞄準了城頭,啪一聲響,一個契丹士兵倒了下來。城頭上一片慌亂。但這一槍也使許多衝動的契丹士兵清醒過來。人家有那種槍,自己幽州城中本來兵力就不多,如果出城,不夠人家滅的。反過來真把幽州丟了。這一槍也使契丹那些請戰的士兵頭腦打清醒了。 實際上打塗了。石堅手上沒有幾發子彈了。今天范護樂與帝風月的所做,是石堅教他們的,這是在忽悠。 「可是范老弟,我聽說契丹都不怕死,就是你有這種武器,他們衝出來,和你拚命怎麼辦?」 明白了,他們倆人在表演相聲。 「帝兄,這中間可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哦,什麼秘密?」帝風月裝作好奇地將伸過去。 兩個人裝模樣,後面的宋軍早一個個笑得直不起腰。 「這個說來話就長了,你說自我們大宋與契丹開戰以來,死了多少人?」 「這個死的人可多了,數都數不過來。」 這還真是如此。自從宋太宗征伐契丹失敗後,兩國交戰無數次,負擔沉重。雖然契丹勝多負少,可打仗得死人。契丹人口基數少。實際上打到宋真宗時,兩國都打煩了,這才是澶淵之盟簽訂的真正原因。 「對了,所以在澶淵城下,契丹皇帝和我們大宋皇帝就說了,咱們士兵都吃不消了,咱倆拚個誰是真龍,誰是假龍。如果你們契丹是假龍,就幽雲十六州還給我們大宋,如果我們大宋是假龍,我們就向你們契丹割地稱臣。」 聽到這裡,連城頭上的契丹士兵不顧危險,都伸了出頭來,有這回事?我咱沒有聽說過? 「我說范老弟,這個真龍假龍怎麼拼?」 「好拼,他們拼的是龍氣,咱們凡人看不到。」 這件事傳到京城後,劉娥躺在病床上差點笑噴了。其實這也算是石堅拍真宗的一個小馬屁,實際上石堅對宋真宗還真抱有感謝。他之所以迅速地出人頭地,也是宋真宗的喜愛。否則走正常的道路,科考,然後任命,然後等候資歷,還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到他今天這地位。 「這個龍氣怎麼拼?」 「就是兩道龍氣在天上對打。你想想,如果是假龍,怎麼打得過真龍。於是這一打,打了三天三夜不分勝負。最後兩國皇帝都知道了,對方都是真龍,所以誰也奈何不了誰。最後簽訂了澶淵之盟。」 其實許多中國人一提起澶淵之盟,都憤憤不平。至少當時戰場上宋朝占主動優勢,可簽訂了這個條約,只落得一個皇兄的稱呼,還要送錢給人家,當然大半個易州,根本就沒有放在宋朝人眼裡,不然也不會送五州給李繼遷買安。但契丹同樣不甘心,出動了全國大軍,死傷無數,並且能文能武的重要大將蕭達蘭被宋朝張暇用床子弩射死。連個州也沒有要回來。這點錢也不算什麼。三十萬貫,真的不算什麼,不足宋朝的軍費百分之一。或者換成人民幣,最多兩億,對於一個龐大的國家,未必放在眼裡。或者再從貿易上來說,宋朝賺回來十倍都不止。特別是石堅那些小鏡子賺得可黑可狠。 「這個好啊,兩國不打仗了,百姓就能安居樂業了。」 帝風月不說則己,一說城頭上的契丹士兵還真難過。這幾年自遼興宗征伐西夏以來,再經歷付出了無數士兵性命才奪回北河套,然後是東京道之亂,契丹已經在走下坡路了。百姓負擔很重。 范護樂一拍大腿,說:「誰不說呢。但是這個契丹新皇帝上台後,為什麼攻打我們大宋?要知道當初這個條約可是他老子簽約的。」 「為什麼啊?」 「王八。 」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都明白了,這是在罵遼興宗是王八,是野種,所以他不聽他老子的話。 「王八最喜歡做什麼動作?」 「縮頭啊!」 「對了,所以一隻大王八,這麼一帶,契丹的人就成了一群小王八。他們只有躲在城牆後面縮頭,所以我不害怕。」 終於明白他們相聲表達什麼目的了,在罵契丹從皇帝到士兵是王八。 而且范護樂的話音一了,宋軍又開始吹奏起來,實際上這些士兵也在瞎吹。但「王八,王八」這個簡單。從喇叭鎖吶裡響起一陣陣王八聲,如同仙樂一般悠揚。 uu書盟 uUTXt.com 全汶子板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六十九章 妖怪的戰鬥(上)(第一爆) 字數:5265 :這麼爽的章節,大家也捨不得給月票推薦票鮮花票?好,今天大爆,再送大爽章節。讓我生日這一天有一個驚喜,行麼? 凡人都是有血性的。不管是契丹人也好,漢人也罷。況且北方人本來就比南方人凶悍。 石堅這麼做,把城頭上的這一班小伙子刺激得一個個如同吃了春藥一般,嗷嗷直叫。這也太欺侮人了,就是契丹南院大王耶律胡睹袞也攔不住,一個個要開城出戰。 此時耶律燾蓉也生氣,她厲聲說道:「石不移,你太過份了,畢竟你是臣,我們陛下是君。」 她說的也有道理,兩國皇自澶淵之盟後結為兄弟。石堅侮蔑遼興宗是王八,是野種,也等於是在侮蔑宋朝皇帝是野種,王八。實際上說來,宋仁宗還真沒有遼興宗來得光明,雖然遼興宗那個老媽不是玩意,可人家自小母子在一塊長大的。宋仁宗到現在都沒有認老娘。 「耶律燾蓉,想要不侮你,你就不能侮人。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你沒有聽說過?」石堅現在心情高興,於是瑤慧郡主也改成了耶律蓉了。 說到這裡,他看著城牆上。 城牆上正亂著,耶律胡睹正在苦苦哀勸將士不要衝動。可那些契丹將士怎能不衝動。咱們幽雲十六州這一帶好歹還有幾萬契丹精兵,可人家只帶著五千來人,就跑到城下i著自己的鼻子罵從皇帝到百姓都是一群王八蛋。士可殺不可侮些將士淚流滿面,一起跪在地下,說讓我們出城戰一戰吧,戰死又何妨,這個氣我們沒有法子受了。 耶律胡睹袞有辦法攔了,可你們要戰,也得有一個準備則這亂糟糟地一出城,石堅還不要怎麼揉就怎樣揉?或者他還多少在心裡想著一些好事,哀兵可用,說不定我們來上演一個奇跡為打敗石堅第一個人呢。 但想到這裡,他又開始不決起來。因為到目前為止象還沒有人擊敗過石堅,無論兵力多多少。他們真能打敗石堅? 有一個人站在一旁臉色發青。那就是耶律重元。但他現在不敢說。怎麼著?石堅那個大旗掛在哪兒。石堅支持他做皇帝。還說他一做皇帝。石堅立即返回宋朝助他擊殺遼興宗。他不敢插話了。 之。現在城頭上很亂果石堅此時帶著攻城器械。說不定一下子真將幽州城拿下了。 耶燾蓉驚道:「你是在用激將法?」 也能說她說得不對堅或許是用激將法。將幽州城地契丹大軍引出來。別人不知道律蓉能不知道?只要到了城外。石堅手上幾百支步槍。還有除了那一千多新兵外。那些老兵可都是從陝西戰場上精挑細選而來。全部經過真正地戰鬥場面。論戰鬥力。只在幽州城地契丹大軍之上。而不在他們之下。 現在幽州本身兵力就不多。還抽出許多調往霸州方向。還沒有趕回來。雖然不知道。但按照她前段時間掌握地情報來說。也不過最多剩下個六七千人。登天了。而且他們還以步兵為主。就是石堅不用步槍。幽州城地契丹兵也不是石堅這一支部隊地對手。況且連連大勝之下。這一班伙子刺激得士氣正旺。只要將幽州地士兵引出城外。將他們奸滅。幽州城沒有了守城地士兵。石堅就是搭人梯。也將幽州拿下了。 可是她不知道石堅手上地子彈真不多了。而且石堅也不想血拼。 而且除非他立即將出城的契丹大軍解決,一旦進入相峙狀態,後面還有好幾千自其他地方趕來的契丹大軍尾隨。當然只敢尾隨,還離得遠遠的,怕!那麼他們就立即撲上來。這樣對石堅很不利,就是贏了,也是慘勝。他不喜歡這種打法。 其實耶律燾蓉也只是試探性地問了一下。她想通過石堅的表情,來看石堅有什麼樣的目的。可旁邊一個人聽了,著急了。如果真像耶律蓉所說,幽州城一失守。這個玩笑可開大了。石堅只帶著五千人來,前奪河間府,再奪州,然後奪下契丹重鎮幽州。這個對契丹士氣將會有很大的打擊,同時這消息傳到宋朝,相信無論河北路的宋朝百姓士兵,還是河東的,都會讓這個消息刺激得哇哇叫。那麼形勢就會天翻地覆。 現在石堅公開了身份,也沒有虐待他們,還讓他們騎著小馬。不然怎的,讓最好的馬給他們騎,豈不是告訴他們,你們逃吧。只好挑四匹小馬,就是想跑也不跑快。反而抓上了自找羞侮。 石堅還在州請了大夫給楊看病。雖然走了,可帶著草藥走了。這一點就連耶律蓉想挑剔都沒有辦法挑剔。實際上仗打得這份上,石堅為了使宋朝強大,每天都在用他這個不錯的腦袋,兩世的學問,特別是他前世對契丹、大宋以及真的利弊分析,這一點很重要,可是站在制高點上。因此他如同臂使,就好比是孫:韓信在世,已經達到了行雲流水,運轉自如了。也就是想要怎麼打就怎麼打。而且重要的就是他前世的知識,就是現在韓信在世,相幫契丹,也未定會勝過石堅。 你在軍事才華勝過了,可你會現代科技嗎?相信你不會用炸藥、步槍、鏡子吧。你不會做燃燒彈吧?還有真不行,我同你打經濟戰,民族戰。其實石堅也是認為,高明的指揮家並不一定非要在戰場上打個你死我活。許多戰事,不用戰鬥就可以解決。就如果他回到陝西對付元昊一樣,那才是他需要的戰鬥,可是宋朝太不爭氣。就離開這一會兒功夫,成了這樣。 耶律韓八於是做了一件事騎在馬背上喊:「城上的士兵聽好了,我是契丹北院大王,千萬不要出城,防止中了宋人的激將法。」 還要說,可嘴讓旁邊的宋兵堵上了。 這個傢伙給他好不識好,范護樂氣了,走過來就是一馬鞭子。耶律蓉不敢可耶律韓八 北院大王,南院大王,咱連西夏的皇帝也敢抽,大臣。 耶律胡睹]開始還沒有注意。現在石堅這一支宋軍全部是契丹人的裝束律蓉受到優待,他理解。這兩個人全天下的人都關心著頭痛著。但沒有想到耶律韓八也受到優待。 這一喊是認出來了,雖然契丹南院大王和北院大王是平起平坐,但實際上北院大王身份上還是尊貴一點。況且在民間中耶律韓八聲望也更高一點。看到耶律韓八這種樣子,他心裡也是慼慼。心寒哪。 可耶律韓八的話,他就要考慮了。那可是站在石堅身邊的,自然能聽到石堅的一些安排。這時候城中的軍隊也集合完畢。他急了。看到手下準備開城門溜小跑,可憐牆上還結著冰小心一下子滑跌倒,於是也不爬起來了接滾下去。 這一下子,所有契丹士兵可慌神了。走過來幾個人即將他們扶起來。可是耶律胡睹]又跌倒下去。不,是跪了下去,說:「眾位將士,千萬不能衝動啊。這是人家在用激將法。」 南院大王都向們下跪了,這個城門也沒有法子開了。耶律胡睹]為了證明他的想法,還將幾個領頭的將軍拉到城頭上,指著耶律韓八給他們看。 連北院大王在人家身邊這話,可見敵人確實是有歹毒的安排。當然他們看不出來,也沒有人敢認為自己能看出這個妖怪的安排。耶律韓八不行,耶律胡睹]也不行,因為戰敗了下放到幽州的耶律洪古將軍也不行。要說恐怕只有耶律蓉與蕭孝穆能看出一絲蹤影。 於是城頭上,有士兵都抱頭痛哭。 恥辱啊,這比打敗仗還恥辱,讓人家幾千人跑到腹地,視幾萬大軍如同無人一般,還指著鼻子罵王八,可自己卻不敢出城迎戰。這幫契丹士兵比死了爹媽還要難過。 堅一看也差不多了,這時候契丹三軍為之奪氣。如果再刺激下去,反而真把他們血性刺激出來,反而不美了。凡事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明天再來吧,然後後天再來吧。這樣他們開始認為恥辱,後來麻木,最後真正奪氣,自己目標也達到了。 下令不要再吹了。 還,這個喇叭鎖吶一停,城頭上契丹士兵才恍過神來。 石堅穿著一件白棉袍,騎著一匹棗紅馬,慢悠悠地來到城下,當然離契丹還遠遠的,不然自己沒有斬到敵人的首,讓敵人斬了自己的首,就不好玩了。 他說道:「契丹親王耶律重元可在?」 耶律重元聽他這一聲喊,也不能真做縮頭王八,於是伸出頭來,厲聲喝道:「石不移,你休得猖狂,馬上我們南京各路兵馬到齊,定要將你們全部斬落馬下。」 石堅搖搖頭。他在想另個一件事,這個主兒可奇怪,在遼興宗在世時,特別是當時他母親要害遼興宗時候,他忠心耿耿,可這個機會放過了,他卻要造他侄子的反,金老大《天龍八部》裡關於蕭峰一段的描寫,就寫他們叔侄倆的。 他說道:「親王殿下。」 說著還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不是說了嗎?他要幫助耶律重元上位,所以得尊敬。 耶律重元讓他這個大禮弄得渾身麻麻的,怕!雖然知道石堅在施反間計,可是人言可畏,次數多了,就是自己兄弟團結,哥哥也會在心中多少有點懷。 「你們幽州這點人,說老實話,在本官眼裡,真不算什麼。就是勝了也勝之不武。」 這一句話再次炸營了,現在幽州周邊士兵雖然少,可也有近四萬大軍,而且有天時地利人和,他勝了還勝之不武,太囂張。反正這一天是所有幽州契丹士兵的羞侮日,至於氣壞了多少人,患上了高血壓就沒有法子統計了。 石堅說到這裡又指了指大旗,說道:「你想一想,自從你們契丹皇帝登基以後,不顧百姓生死,多次出兵,前後戰死了多少人。結果民不聊生,各族叛亂。因此本官現在說話算話只要你做皇帝,我立即帶兵撤回,而且還會幫你將貴國陛下擊殺,我們宋遼兩國還是兄弟之邦永結同好,互不侵犯。」 這是鬼話堅不侵犯契丹,至少幽雲十六州要收吧,東三省內蒙地區要收吧。甚至外蒙也要民收吧,這可是中國的真正領土。但耶律重元敢做皇帝麼?石堅這是在挑撥。 說完後,石堅還鄭重地施了一個大禮,面部嚴肅地說:「請親王殿下三思。」 然後命令士兵退後三里休息。 當然,狂是狂石堅沒有大意,這叫戰略上藐視敵人術上要尊重敵人。他命令將大營紮成一個圓形,這樣無論什麼方向的敵人襲營都可以將士兵從容的調動,還從附近的山嶺上砍來樹木,做了一道厚實的柵欄。然後就大咧咧地休息下來。 吃過晚飯後,機速房的探子過來了。現在幽州各州城加強警戒,有的州城連城門都不敢開了,天知道石堅會不會讓內應混進來,來個裡應外合。這樣的戰術,石堅多次地運用過。不得不防。因此幽州成了這些探子的天下,那真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 石堅一邊聽著情報,一邊思索。當然在河間府的想法是一回事,可到現場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可不能出現任何誤差。不得不謹慎行事。實際上他的內心深處,並沒有像他所說的,不將這幾萬契丹人看在眼裡。 不相信現在這幾萬人真聚集到一起,向他大營發起衝鋒,他只有逃命。拼不起。 可沒有人敢這樣做。 不過他的臉上表情很平靜。至少現在的敵人調動以及形勢發展,並沒有脫離他的計算範圍,也就是說一切還在他掌握之中。 這時候帳蓬外面傳來範護樂的聲音:「郡主,石大人在有事,不能進入。」 但對旁人有用 律燾蓉有用嗎? 你越說有事,我越要進去,於是直接往范護樂與帝風月架起的大刀上撞去。 耶律燾蓉在石堅手上吃了幾回憋,可范護光與帝風月拿她沒有辦法,難道真讓她一頭撞上大刀的刀刃?這可不是切菜刀,隨便用一個生鐵就忽弄過去了。這可是用來砍人的大刀,這一撞,不說立即斃命,但至少讓她脖子劃出一個很深的口子,如果不小心,在她花容月貌上留下一道口子,那可就是罪過了。 於是兩個人忙不跌地將刀收起來。耶律蓉就揚長而進了。石堅也沒有迴避。至於這幾個探子,就是讓她看到了也不稀奇,現在宋朝在契丹有大量探子,可契丹在宋朝也有大量探子。只是不抓到便罷,一抓到就會處死。這是公開的秘密。 他伸了一下懶腰問道:「不知郡主找我有什麼事?」 「我問你,石不移,今天白天是不是故意讓我們說出你是在用激將法?其實你也不想硬拚?對不對?」 石堅一笑,雖然後知後覺,比不知不覺,要好得多。他答道:「那是當然,我就這麼一點人,也不想拼。不過真要拼,你們也會吃虧,如果郡主捨得你手下的士兵用五條六條人命來換我們士兵的人命,大可將這消息傳出去。」 耶律燾蓉一在想這件事,當時耶律韓八喊出後,她就隱隱感覺不對,好像連自己這幾個俘虜心裡的想法,也讓石堅計算了。現在得到了確認,耶律燾蓉牙齒又咬了起來,如果不是這幾個探子在這裡,她會不會撲上去,來個又撕又咬? 過了半天,她才說道:「你一個妖怪!」 堅大笑,說:「不錯,我是一個公妖怪,你是一個母妖怪。」 這話是有原因的,如果按照非人一類算,耶律燾蓉、李織都要算一個。還有蕭孝穆、元昊、張元都能算上。宋朝除了石堅外,狄青可以算半個,但輸於了文才。至於他兩個學生,王安石與司馬光,那純是在胡搞,根本不算什麼。 但一句話說得極其曖昧。耶律燾蓉臉上一紅,剛剛停止的咬牙又開始磨了起來。現在她終於知道石堅的厲害了。以前石堅專心對付元昊,至於契丹那是在敷衍了事,所以他們都沒有嘗到真正的苦頭。 耶律燾蓉磨了好一會兒牙後,想想還不行。因為石堅這次行動十分地詭異。不顧中原,跑到幽州來,拿下州,隨後又放棄了。然後囂張無比的來到幽州城下,也不準備攻城,也不準備誘敵出城決戰,他到底要做什麼? 於是她嬌膩地說道:「石不移,我現在是你的俘虜,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沒有本事指揮人對付你了,你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好不好?滿足我一下好奇心。」 要怎麼樣就怎麼樣?這是什麼意思?而且還用嬌滴滴的話說的。以前耶律燾蓉給人一種什麼感覺,就是沉靜,雖然艷麗無比,可總讓人覺得陰冷。現在變成這種樣子,連石堅也大喊吃不消。 他一拱手說:「我說姑奶奶,那個把你當俘虜待了。你就安心吧。」 然後逃出大帳。我也躲了。 耶律燾蓉看她自己美人計不管用,氣得在石堅後面大聲道:「我恨你,當初在你家,就該將你殺死。」 石堅呵呵一樂,笑道:「現在後悔也晚了。世界上什麼藥都能買到,就是後悔藥買不到。」 當然,不能告訴她,眼看魚兒就要上鉤了,這時候讓耶律燾蓉知道的話,將消息傳出去,還了得? 第二天,石堅再次命令所有士兵集合。然後一把火將柵欄燒了。 城頭上的契丹士兵正在鬱悶,人家就這幾千人呆在城外大搖大擺地紮營。自己城裡面幾千大軍,還有城外漸漸趕來的幾千大軍,就是沒有一個人敢進攻。沮喪。 石堅帶著大軍來到城下,對城上的契丹人喊道:「請麻煩幫本官傳過話,說本官要見貴國親王殿下,有話對他說。」 這回石堅沒有命令人說相聲,吹喇叭,雖然那些旗子還在風中嘩啦啦地飄著,還是讓人很難受,畢竟經過昨天的羞侮,現在心理承受能力也好得多了。於是有人出傳話。 一會兒,城頭上出現一個人,耶律重元都沒有出來,他怕石堅再說什麼做皇帝的話。是耶律胡睹]出來了。 石堅有點不滿意,問道:「難道你們家親王也是貪生怕死之輩?」 耶律胡睹]道:「你就不要再用激將法了,也不要用反間計了,我們不會上當。」 石堅撓撓頭,說:「好吧,你們既然主動承認自己是縮頭王八,本官就放過你們吧。」 說完,他轉過身來,對身後的宋兵說道:「兄弟們,咱們打到契丹上京去,好不好?」 當然叫好了。現在太暢快了。現在石堅說我們馬上去捉遼興宗,他們都相信。 城頭上耶律胡睹]也沒有把他話當真,你連我們幽州都攻不下來,還中京上京,你就忽悠人吧。只要再過一兩天,我們那兩萬大軍回來,加上我們城中的大軍,還有其他地方趕來的大軍。到時候不打得你丟盔棄甲才怪。 現在我們先忍著。 可讓他差點暈倒的是,他看到宋兵真的一路順著城牆邊,向東北方向進軍了。他們一邊走,一邊還繼續吹著喇叭鎖吶,只是這一次加了音符,變成了:「契丹,王八,契丹,王八。」 差點兒將城頭上的契丹士兵再次氣跳起來。 可是耶律胡睹]在想一件事。東北方向正是契丹中京大定府與上京臨潢府的所在。如果石堅真帶著這麼一點人,將這兩京攻下來,那個樂子就大了。他真攻打上京去? 頭痛啊,與這個妖怪打仗頭痛啊! 憂U書猛 uUTXT。cOM 銓紋字板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章 妖怪的戰鬥(中)(第二爆) 字數:4983 然,差占急白了頭髮的不止是耶律胡睹袞,還有耶蓉以及本來身體就不好的,現在被石堅氣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楊同志。 這次石堅置宋朝安危不顧,輕兵來犯,可不是攻下州那麼簡單。當然攻下幽州戰績也不小,可你就是攻下來,也得士兵死傷無數,那麼最後援兵趕來,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的。 他們也和耶律胡睹]一樣,認為石堅不可能攻打上京的。不是石堅沒有這份本事,因為遼興宗已經親兵中原,政治重心也轉移到了南京。如果攻下上京,振動不小,可實際取的效果還不如攻下南京來得好。而且一千多里路,在這大寒天的長途跋涉,戰鬥力下降,而且上京身在契丹腹地。就是攻下來,也沒有什麼回鶻讓你逃跑。 但石堅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目標,而且所圖謀的不小。這越看不出來,心裡越著急,而且越膽寒。 陽光依然明媚,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春天在這北國依舊遙遠,風還是呼嘯的西北風,刮在人身上如同刀子一樣。耶律燾蓉雖然穿著厚厚的棉裙,依然覺得空氣裡帶著一絲寒氣。 她看著石堅手的士兵,那些老兵面不改色,只是一些新兵蛋子,將頭縮在脖子裡。讓那幾十個參加長征的老兵嘲笑。說他們那一年在騰格裡沙漠那才叫冷。尿下來,馬上到了沙子上就成了冰塊。 雖然言語極其粗俗,可那戰確實打出了宋兵的威風。第一行路遠,第二大多數情況以一對十,第三經過的地形複雜,沙漠、森林、高原、戈壁、丘陵、山地。就是強悍的女真人聽說後,也直豎大拇指。可女真人到了宋朝後,卻發覺不是那麼回事。宋兵戰鬥力真的很差。他們都產生一種懷,是不是他們女真全部出動,都能將整個大宋攻下來。 當然也是什麼人帶。石堅帶著那一萬人打一場贏一場,而且石堅自己帶著頭吃苦,士兵都將他們所有潛力發揮出來。如何不強大。可換了一個人試試? 吹吹打的,直奔順州方向去了。順州可不大,包括郊區只有五千戶,也是它的城區很可能只有兩三千戶,一萬來人。換作石堅前世,也過一個和一個大一點鄉鎮差不多大。本來城裡的士兵就不多,現在讓耶律重元一抽調,也不過剩下一兩千人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因聽到州失守的消息,順州的城門早早就關上。咱們免戰高懸。昨夜耶律重元要他們再次抽調兵力保衛幽州,可順州的官叫不樂意了,這麼一點人,抽調過去於事無補,如果石堅來個暗渡陳倉,反過來攻順州怎麼辦? 耶律重元聽了後氣得跳起來。你們順有什麼好地。他犯得著攻打你們順州? 可他們卻說道那麼州什麼好地不照樣攻打? 可怕什麼來什麼。石堅大軍來到城下。開始說相聲。然後吹喇叭。忙得不亦樂乎。當然幽州地契丹士兵都不敢出城。況且順州地契丹士兵。就這一千來人。連和人家生氣地資格也沒有。 耶律重元還在犯惑。石堅還真地攻打順州?到現在所有人是一團霧水。不知道石堅在唱那齣戲。不過總算這個妖怪走了。那些尾隨地契丹士兵讓他們進了城麼一來。幽州城裡有一萬多軍隊裡也踏實了。只要再過一天。到後天一早。那兩萬大軍回來。就是石堅敢在幽州逛蕩。也要與他決一勝負。 當然現在就是石堅攻順州不敢救。一是騎兵少有人家速度快。跟在他們後面跑後勞而無功。反而把自己手下活活累死。這也是借口兵力沒有達到一定優勢之前。耶律重元不敢與石堅決戰。 不過讓所有順州地官員士兵感到慶幸地是。這個妖怪顯然在擺威風。宋兵在城下吹了一會兒契丹王八。並且用步槍打死了一個契丹守城士兵之後。只是紮營吃了中飯繼續北上了。 這回宋軍又直指檀州。這個檀州可不是宋朝的那個澶州,而是北京北邊的檀州,也不大,轄密雲、行唐二縣,兩縣人口加起來也不過八千戶。守城的士兵和順州差不多,一千來人。因此順州契丹官員怎麼做的,他們也怎麼做。 你石堅就在城下將花樣玩盡了,我也不和你決戰。做王八就做王八,性命要緊。 石堅沒有辦法,只好下令紮營做飯。畢竟天黑了。實際上這也屬於燕山地帶了。 石堅絲毫沒有感到他孤軍在外的緊張,還拉著耶律燾蓉到營外轉轉,說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燕山的樣子,讓耶律燾蓉做解說。 耶律燾蓉都被他囂張的樣子,這幾天氣暈了,還幫他解說,不踢你幾腳就算不錯了。但她在奇怪,難道石堅真的要翻過燕山,渡過灤河?只要過了河,離契丹中京就近了。而且現在長城也早毀了,沒有什麼天險可以阻攔他們的進軍的。 當然契丹不可能傻乎乎地修長城。一沒有那個財力,二是他們也不會吃飽了飯撐的慌,這一修,還不將幽雲十六州的大部份地區劃到長城以內,他們自己防自己? 石堅這話說得半真半假。燕山他來過,至少八達里長城他前世肯定看過的。不但八達里長城,連山海關都看過。可這時的地形與他前世的地形有所改變。第二就是長城也是明朝修建的長城。 可是范護樂高興啊,他說道:「石大人,現在四大山脈你全部來過了。」 四大山脈就是祁連山、賀蘭山、 有燕山,這是宋人心目中一個最大的傷痛,無數的詞裡表達了對這幾個山脈的幻想,武將在大營裡望著天方的天空惆悵。 石堅沒有回答范護樂的說話,他掏開白雪,從雪下邊抓起了一團泥土,說道:「我將發誓,在我手中將結束這惡夢,不使這幾個山脈成為中國人心目中的巨痛。」 說到這裡,他手指著遠方白雪暮色深處,哪裡雲彩火紅似錦,群山蒼茫。石堅說道:「而且中國人的地方,還會在更遠的地方。」 耶律燾蓉一時還沒有聽出來,石堅已經將大宋換成了中國。不過也難怪她,一般人認為,中國就代表著中原,或者漢人的國家。她鼻子哼哼道:「你口氣都不小。現在連幽州還是我們契丹人的地方。」 她意思你還更遠呢,現在連幽雲十六州讓我們契丹佔著,你都沒有辦法奪回來。 石堅回過頭來些惱怒地說:「什麼你們我們,我說的是中國,只有你偏要將契丹剔出去,好!你剔!最後我給你看看,你們契丹人什麼下場。」 石堅氣啊。其實他對黨項好,對女真也好,甚至對吐蕃、蒙古人也好。在他心目中比對那些土著人要好得多了。雖然他還是用武力卻鎮壓他們的反抗侵略,可還是以融合為主。最少黨項人可以證明。在石堅前世基本上找不到這一支民族的存在。可現在讓石堅這麼一弄,黨項還會繼續繁衍下去。只是與漢人融入一體罷了。 但讓耶律蓉這麼一弄為了實現這一目標,還不知得死多少人。 耶律蓉只是看他發過兩次火,一次為了賀媛,一次為了丁謂搜府。帶這次是第三次,似乎每次都觸犯到石堅最深處。但這回她不明白了,是你要佔我們地方,還向我發火?這是那門子道理。難道你帶著宋兵來了,我們打開城門,舉手投降,或者買一些鞭炮迎你們宋朝? 不也有一件好事,那就是她聽出來了堅沒有將契丹斬盡殺絕的意思。 天就漸漸黑了下來。群山也開始消**影,只剩下幢幢黑影像一個個怪物默立在夜色裡。 但宋兵大營動了,無數的兵騎著兵湧向四面八方。 耶律蓉又來了,作為史上最優待遇的俘虜,不得不問。她隱隱感到石堅這麼做不是在無的放矢不知道石堅究研怎麼做。事實跟在石堅後面她也在學習。 石堅說:「暈,這都不懂在積雪漫山,我得找路吧。」 耶律燾蓉翻了一個白眼現在幽州讓你這麼一折騰,幾乎成了你們宋朝探子的跑馬場有什麼路找不到的。難道他這故意是向北進軍,然後夜襲幽州?這也不太可能啊,就是他離開了幽州,現在他還在檀州,而且全是騎兵,幽州不可能放鬆警戒。 她還真猜對了,現在幽州城頭上還繼續像昨天晚上一樣,燈火通明,無數的火把點起,許多士兵在巡邏。也怕出意外。不要說石堅現在的軍隊在檀州,就是到了河,他們也不敢放鬆。和石堅打仗,不能按常理算。 然而讓耶律燾蓉放心的是,一會兒那些外出的宋兵一個個回來了。石堅也將手下幾個重要將軍聚在一起在開會。當然,現在就是耶律蓉抹脖子,石堅也不會讓她旁聽的。 一夜還是無話。當然無話,在幽州那麼大軍,都不敢襲營,況且檀州這一千來小兵。 第二天一早,石堅再次出發,但他這回沒有向北進軍了,而是突然調頭。 耶律蓉問石堅。石堅也告訴她。昨晚探子匯報前面山上的道路全堆滿了積雪,不好走。想想還是算了,攻打幽州來得現實一點。耶律蓉心想你騙鬼,現在積雪沒有融化,道路是有點難走,可不會妨礙到連走路都走不通的地方。況且你們還全部是騎兵。 耶律燾蓉似乎已經嗅覺到一點石堅的用意,但關健那張窗戶紙沒有捅開,現在還是不能看破。 耶律重元還以為石堅繼續向北方攻打上京去了。真要攻打也沒有辦法,他只有連夜寫了一封書信讓中京與上京加強警戒。實際上哪裡已經是契丹的大本營,民風更加剽野,石堅未必會討得了多少好處。 但幽州還是一個商業中心,不得不打開城門,可是沒有到中午,就傳來警報,說石堅帶領著大軍返回來了。立即關閉城門,一時間幽州又開始慌亂起來,沒有來得及進城的百姓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向四面八方的原野逃去。 這回石堅沒有顯擺路上吹喇叭,當然速度很快。實際上石堅這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戰術,被當作著名的案例載入史冊。特別是其中石堅對敵我的心理把握,連幾個俘虜的心理都讓他利用了,引起許多人研究。也就是表明上石堅打得是囂張戰,實際上還是心理戰。 石堅帶著大軍不慌不忙地來到城下。現在急也沒有用了,人家把城門關上了。 石堅命令一半人又開始紮營。耶律胡睹]心想,你這不是在犯神經嗎?前天將營地燒了,今天又來扎?是不是士兵閒得不累得慌?不過也有一門好處,因為昨天的一把火地的地下積雪燒化了。看來這一次石堅是來真格的,不但到山丘山砍伐木頭回來,還帶來許多稻草鋪到地下,防止潮汽。還真常駐? 城頭上的契丹士兵一看到這種樣子,又開始咬牙。 耶律胡睹袞也氣,心想,先讓你囂張一下,等明天大軍一到,看我們怎 你。於是耶律胡睹]為了安定石堅的心站在城「你們石大人,怎麼又回來了。」 石堅一聽樂了,好,我不找你們說話,你們找我了。他笑咪咪地說:「算了,本官本來想把你們上京佔領的,後來一想,太遠了,還是先拿下你們幽州再說吧。」 耶律胡睹袞說:「好,你就攻啊。」 現在城裡有一萬多士兵他說話膽氣也壯了許多。 石堅大笑:「我現在連一個雲梯也沒有,怎麼攻。別急看我砍這麼多木頭來,幾天就造好了,那時我就開始攻城。不過你們也好像太孬種了吧,真當王八。」 然後一轉頭,說:「弟們本官吹起來,好東西拿出來!」 宋兵笑得東倒西歪是始吹奏王八曲。還有最後的好東西也拿出來了。這是幾面契丹的大旗,這也沒有關係可關係的是每一頂大旗上都飄著一些東西。 啥好東西,女的肚兜有幾根月經帶。這個侮辱可大了。城上的契丹士兵再次跳起來。 當然幾樣東西可不是從耶律燾蓉與鳳奴身上剝削下來的,而是在州就準備好的。前天沒有捨得拿出來用。 耶燾蓉在石堅旁邊也要和石堅拚命,你羞侮人也別這樣羞侮。 石堅氣呼呼地說:「我說郡主,你講不講理,不把他們激出來,我怎麼打這一仗?」 這一聲還不小。實際上石離城頭也不遠,也不過三四百米,正好是城上的弓弩範圍之外,這也讓耶律胡睹袞他們聽到。本來的義憤填膺,一下子也沒有了。人家在用激將法,自己何必要上當。 不過這種侮辱也太大了。現在可以說他們不得不和石堅決戰,如果讓石堅就這樣回到宋朝後,他們幽州這幾萬大軍也別想抬頭見人了。 於是幽州的幾位重要契丹官員商討對策。當然要商討了,對手雖然人手,可他本人一個人就要擋十萬雄兵,不可小視。這時候幽州城中除了耶律重元、耶律胡睹袞外,還有其他不少重要大臣,如駙馬都尉蕭圖玉,這也是一名勇將,同時他的兒子蕭雙古還在南京做統軍使。這次遼興宗安排蕭圖玉在南京,就是防止宋兵反撲幽州。可沒有想到來了一個最大的敵人。 同時還有一員老將,跟隨蕭太后進軍中原立下大功的耶律鐸軫。並且還有一個遼興宗的寵臣,宿直官耶律仙童,以及其他一些官員。 現在讓石堅這麼一弄,連以寬厚著稱的耶律仙童都開始受不了,主動要求帶兵出城作戰。可以說現在石堅在幽州這麼一弄,整個幽州天怒人怨。 不過生氣歸生氣,商量歸商量,最後約定好了,今天晚上三更襲營。現在襲營有一門子好處,石堅大營就立在幽州城外不遠的地方,前後是一片平原,就是說他有什麼安排,在城頭上用望遠鏡也看得清楚。當然襲石堅的營肯定不會那麼好襲的,但是現在那怕就是丟上一個兩萬三萬的士兵,也要把石堅留下來。不然契丹這回丑丟大了。 當然想法很好,不要三萬人,就是他們將幽州整個士兵堆上去,只要真正將石堅留下來,他們也等於是獲得了勝利。 於是計劃制訂下來,這就要安排。現在憑城裡的兵力似乎還有些不足,畢竟人家都是騎兵。因此急令那兩萬契丹大軍在天黑時起營,往回趕,務必三更之前,趕到幽州城下,兩邊夾擊,大敗宋兵。 現在宋兵少,只圍在西城門,至於其他城門沒有兵力可圍,因此將信送出去,也不是很困難。 按照常理,也沒有錯。畢竟契丹士兵戰鬥力不可小瞧,而且兵力也是石堅的六七倍。這種情況獲得勝利也似乎理所當然。 然後耶律重元來到城頭上撫慰士兵。不然士兵都要跳下牆去,與宋兵拚命。不過這也讓耶律元心中大喜,士氣可用啊。 雖然是正月初九,可是天氣還很短,於是在宋兵囂地上下跳了半天中,很快天就黑了下來。然後幽州城頭上,就開始注意石堅大營了,一直快要到三更天,也沒有看到宋兵向其他地方調動。這時候,南門終於來了一個人,他將手中旗子揚了揚,知道了,那兩萬契丹大軍也趕來了。 耶律胡睹袞大喜。他將所有士兵集合到西城門下,猛地將城門打開。然後帶著士兵衝了出去。當然現在契丹士兵也憋著一口氣,不用動援他們也要拚命了。 就在同時,南邊的兩萬契丹大軍也開始向宋營撲去。他們也同樣氣憤。這種氣憤讓他們克服了對石堅的恐懼。 老將蕭圖玉一馬當先衝在前面。 宋兵做的柵欄,只是讓他們一個衝鋒就衝垮了。可沖是衝了進去,但人呢? 蕭圖玉用一桿亮銀槍將前面的一個帳蓬挑開,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這可是一件奇怪的事。明明在城頭上看得很清楚,沒有一個宋兵走出大營,難道石堅又用了什奇門循甲,將五六千人變沒了? 他還在愣神,後面的大軍沒有止住勢子,陸續往深處衝去。這一次兩個方向的大軍都利用騎兵將宋兵拖住,然後更多的步兵趕來屠殺的策略。 於是一路大軍自東往西,一路大軍自南往北,一頂頂帳蓬挑去,可是沒有看到一個宋兵的影子。這讓耶律胡睹]與蕭圖玉心中都生了一層陰影。 U浟書盟 uUTXt.cOm 詮文自扳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一章 妖怪的戰鬥(下)(第三爆) 字數:5629 過很快他們就不用擔心了,因為他們已經在前方聽音。 老將蕭圖玉與耶律鐸軫連忙在馬背上狠狠拍了一下,衝到了前面。 不沖不行,他們的對手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人望而生畏的地步。特別是石堅似乎還真的為了製造雲梯,在大營裡砍了許多木頭來,東一堆西一堆地放心著,這些木頭對於騎兵的衝鋒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因此必須要他們親自指揮。 但一顆心似乎也定了下來,只要石堅的宋兵還在這大營裡,就好辦了。他們也不是每個人都長著三頭六臂。論勇敢,咱們契丹人不弱於宋兵,至少不會比宋人差,況且一這撥小伙子讓石堅撩撥得熱血沸騰。 來到了大營後面,終於明白了。他們的行動讓石堅知道了。因此提前在這裡擺了一個防守的陣型,前面一大堆木頭,正好做了柵欄,至少將契丹騎兵的速度減慢下去。然後正前方,宋兵手拿著弓箭,正凶狠地向契丹士兵射擊。當然契丹的士兵這時候也眼紅了,有些人不要命還在往前衝,可衝破了箭雨,還是沒有用。中間還有零散的步槍跟著將他們殲滅。 同時,更多的步集中在他們這個簡易的陣地兩側。不然有的契丹士兵會從旁邊攻進宋軍的兩側。看到這裡蕭圖玉明白了。這是石堅發現了他們的進攻,臨時搭建起來的防禦工事。 當然熱血歸熱血,可不能樣蠻幹這一會兒工夫,已經躺下了一百多個戰士。蕭圖玉立即下令騎兵分開,繞道宋軍兩側。不然不行,現在契丹士兵騎在馬上,目標太明顯,而地下的積木又將馬速放慢下來,一時半會衝不過宋軍組成的防線。而且騎兵一旦繞到宋兵的兩側,就是石堅帶著人想要逃跑,也可以將他們速度牽制下來。 然後命令步拿著盾牌一邊衝鋒,一邊掩護弓箭兵與宋兵對射。比射擊丹兵不差且因為契丹的入侵,得到了許多良弓,其中就有許多宋朝的新式手弩。 這一次,終於宋兵開始:現了傷亡。但蕭圖玉看到在火把地映射下,石堅依然面色平靜。 想;也是經歷的戰爭比在場任何人都多。這點傷亡也不會放在他心上。但這總是一件好事。現在幽州契丹士兵已經到了和這一支宋兵勢不兩立,甚至你死我活的地步。那就拼吧。 本來蕭圖玉他們就沒有指望與石交手能取得大捷。但慘勝就慘勝。在石堅地背後。蕭圖玉他們還看到有一千多士兵手拉著戰馬。他們神情有些惶恐不安。這也就是情報中所說地。石堅要河間府招收地一千名新兵。 但蕭圖玉還看到耶律燾蓉耶律韓八以及楊。這回沒有享受到原先地待遇。他們全部被五花大綁個個在不安地扭動。蕭圖玉下令道:「聽好了。一定不能誤傷了郡主、耶律大王和楊大人。」 他倒不是怕士兵會用刀將他們砍死是現在正對射。如果萬一有一個失手中了他們三人中地一個。那就可犯大錯誤了。而且他們幾個人身前一張盾牌都沒有。石堅那意思是很明顯但沒有保護他們三人。反而利用他們三人做盾牌。當然不用他吩咐。也沒有契丹人敢往這三人身上射。連耶律燾蓉身邊地那個小丫頭。也沒有契丹士兵敢射到她身上。 現在出現奇怪地一幕。那就是宋兵在用著契丹人地盾牌。當然這是從州繳獲來地。可能是契丹人手中也拿著宋朝打造地弓弩。但隨著蕭圖玉這道命令地下達。對面宋兵不斷地有士兵倒了下去。當然契丹人倒下地更多。特別是那種步槍地傷害。但後面步兵地大部隊終於趕了上來。 所有契丹士兵都發出了一聲大吼。士氣大振。 可是讓蕭圖玉、耶律胡睹袞他們奇怪地是石堅臉上地譏誚味道更加濃烈。而耶律燾蓉雖然被綁著。但眼裡閃著地恐懼地光芒。 蕭圖玉看了看身後,現在這個大營裡湧進來無數的士兵,當然任誰,只要有血性,也拼了命。如果契丹人在宋兵城下搞這一套,同樣宋軍也會拚命。他腦子轉了一下,立即說道:「散開,疏散開!」 可是太遲了。一個個小瓶子扔了出來。當然這回沒有玻璃瓶了。滄州沒有玻璃廠,但有小瓷瓶,小陶瓶代替。只在扔到地上能摔碎,有撞擊力就行了。 雖然這一夜風不大,但西北風也有一個三四級,火藉著風勢,開始蔓延。然而這才是災難的開始。隨著大火的燃燒,石堅還在營房下邊埋著炸藥,只是引信藏在帳蓬的角落,沒有人能注意罷了。這回火一起,引信點燃,開始爆炸。可惜石堅在河間府也沒有找到多少,再加上其他的用場,因此營房下邊並不多。契丹人終於慌亂了。 也許到現在,他們才想起,他們作戰的對象是一個妖怪,妖怪會和他們常規作戰? 而且因為石堅昨天離開時燒了一把火,地面乾燥,這地下看似為了暖和,弄來的稻草麥草,以及造雲梯的木頭,全都是易燃的物品。並且主要他們在下風。 實際上營房也沒有多大,不過幾百米,想想就是,那五千人,還在騰出一個角落做防線,能有多大地方?但這大火一燒,還有炸藥的巨響。這就讓士兵失去了紀律,現在石堅一直等到營房裡聚滿了士兵才開始發動,為了達到目標,他自己手下都多犧牲了兩百多人。都想逃,可往哪裡逃?於是互相踐踏。最後相互踐踏而死的士兵都比活活燒死的士兵多。 石堅這才說:「撤!」 不撤不行,後面還有更多的契丹士兵站在營房外面。他們這一點人還是不夠人家玩。 蕭圖玉眼睛都氣綠了就這一會兒,多少人沒了。 不過還好,大部隊還在。於是他立即下令,騎兵立即在石堅後面追趕,並且再次將步兵組織起來,急行軍跟在石堅的大軍後面尾隨。 而且讓他感到高興的是,他們兵分兩路過來的,一個是東路,一個是南路,正好將宋兵逃向宋境的道路切斷迫石堅向北方轉移。只要在契丹的腹地怕你上天入地?況且有騎兵在 宋軍後面糾纏不清,他們就是想躲也不躲不了。 現在不但是契丹士兵,就是連郊區的農民和牧民看到宋軍開始大敗,當然他們也不知道剛才那一戰契丹死傷有多重,都認為宋軍是敗了。不然他們連營地怎麼都被自己的部隊燒了? 與宋朝防止天理教動亂武器實行管制不同,契丹人允許百姓配戴武器實際上在抽丁時,許多時候國家是不發武器的,一些簡易的裝備,如馬、人鐵甲、馬轡、馬甲皮鐵、弓、箭、長短槍、骨朵、斧鋮、小旗、錐、火刀石、馬盂、料、料袋、搭毛傘、馬繩等,有時候在發動掠奪性戰爭時,連糧食也是自備。因此契丹百姓人人家中都有武器。 剛才兩軍交戰聲勢這麼大們自然從睡夢中驚醒。於是一窩瘋全部起來了,拿起武器就跟在士兵後面追者這叫人民戰爭的海洋吧。 這也難怪,這幾天石堅做得太過份了。不聽到他們一路走路吹打契丹,王八嗎? 看到這種架勢耶律重元也在心裡充滿了樂觀。再厲害又如何,好漢難敵四手,你石堅不是狂嗎?不是要我們出城交戰嗎?現在我們出了城了,可你有種別逃! 於是他騎在馬上喊道:「一跟我喊,南宋,王八。」 如果在契丹處,還真有不少人不會說漢語。可這是幽雲十六州,想找一個不會說漢語的契丹人比找一個長著八條腿的蛤蟆還難。當然,這一帶百分之七十還是漢人。但這中間完全契丹化的又佔了一半,還有一小半是抱著誰強大我就跟著誰的心理。當然也有極個別的人還在盼望著宋朝能夠強大,將幽雲收回。 這還是在幽州,如果在東京道,最後一種人更少。當然連幽州都收不回去,更別說人家遼東。你自己兒不爭氣,怪誰去?像這些追趕的百姓當中也有少數的漢人跟著起熱鬧,可也有不少,還真是想著幫新主子殺敵立功的。 聽耶律重元這一聲命令,現在士兵和老百姓都高興,於是一起喊:「南宋,王八!」 騎在馬上的耶律胡睹袞搖搖頭,現宋兵才傷亡兩百來人,大部隊還沒有殲滅,還不能得意太早了。他一邊與蕭圖玉、耶律鐸軫指揮軍隊,一邊還下令,薊州、順州、檀州、>>州、儒州、新州、武州立即派出士兵從東西兩邊包抄。至於蔚州等州離這裡太遠了,所以沒有調動。 這次耶律胡睹袞是下了狠了,不惜代價,也要將石堅留下。 不過他們的騎兵也只有做到尾隨,離糾纏還遠著。契丹現在騎兵可沒有石堅的騎兵那麼奢侈,不但每人一匹戰馬,還有兩千多匹輪換。如果不是石堅帶了一千多名新兵蛋子,他們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不斷地掉隊,將速度減慢下來,有可能都讓石堅他們徹底地將契丹騎兵甩脫。 到時候石堅說不定又要來一個奇降幽州或者雲州的什麼。 太陽漸漸露了出來,這時候石堅帶著宋軍跑到了燕山的山區地帶。馬的速度也放慢下來。當然現在他們本身也在人困馬乏。不過後面追上來的契丹士兵更少,只有寥寥一兩百人。同樣也是氣喘吁吁的。 不過也沒有看到昨天幾萬人甚至包括百姓在內有十萬人追趕他們的壯觀景象。石堅一看這樣也不行了。於是將軍隊帶到了一個山谷,就著這裡的地形,開始修建一道防禦工事。隨後也陸續續地有契丹騎兵趕來,可人還是很少,現在石堅不招惹他們就不錯了,他們那敢招惹石堅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這道防禦工事漸漸修成。 修吧,修吧。反正只要你們不跑就行,攻擊你們的事還是留給步兵去做。想一想昨晚那些步槍的火力,他們就心寒。 這時候,石堅才將幾個尊貴的俘虜綁繩鬆開。昨晚耶律蓉看到他們在營房裡到處埋炸藥,還有小心翼翼地裝那些瓶子。知道石堅要埋伏了,於是和石堅爭執起來。石堅乾脆將他們全綁了,嘴也堵上。省得到時候一叫,讓契丹人知道自己就白廢了心血。 耶律燾蓉罵道:「你是個魔鬼!」 昨天晚上她可是眼睜睜地看著數千契丹士兵,在自己眼前燒成碳碴些士兵還是活活被自己同胞踩死的。這種死相比在戰場殺死可是殘酷得多。 石堅苦笑道:「我說姑奶奶發覺你越來越不講理了。現在可是我們被追得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或者讓我們不反抗,舉著手出去投降?」 耶律燾蓉本想說誰叫你進攻我們契丹的,但不能說,因為現在是他們先進攻宋朝的。她眼睛珠轉了轉,說:「難道你真的要在這裡守很長時間?」 石堅說道:「先守一段時間想辦法跑吧。」 可是無論是耶律燾蓉還是耶律韓八,連正在喝藥的楊都不相信他的話。因為石堅這一次明顯為了逃跑只帶了一點點乾糧,這夠幾天吃的?當然武器似乎帶了不少。而且似乎現在要逃跑也得抓緊逃跑,否則後面大軍追上來,加上被他氣得發瘋的老百姓,四周因為他這一逃,將他這張老虎皮拆穿子再次大起的守軍,他們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危險。 難道他要在這裡決戰?這似乎也有可能因為石堅這一次逃跑帶出來最多的就是武器。但如果硬拚起來,他們能支撐到什麼時候?這也不是石堅作戰的一慣作風。或者他們在某處埋下大量炸藥也不可能。因為這一次石堅襲擊河間府,所有戰馬都是繳獲來的有辦法攜帶更多的東西過來。或者中途到了一次滄州,這也不可能獲得更多的炸藥,因為滄州府即使有也有限。 用水攻?也不像,現在這裡也沒有大的河流,就是有也進入枯水期,指望象四方山雨河那樣的戰鬥,再也不可能發生。或者用火攻?也不行,不錯,這裡的山溝是有許多枯草,但那在秋天或者也許行。現在進入了冬天,積雪將所有枯草掩蓋。想燒也燒不起來。再過一段時間積雪融化了也不行,那時候草正綠著,也不容易燒。 幾個人想不明白。石堅在悠哉悠哉在指揮傷員清洗 傷口,同時下令開鍋做飯。到現在還沒有吃飯。過,契丹騎兵也漸漸全部趕來。但他們沒有敢進攻。一是有這個工事在遮擋,二是他們人數上並不佔優勢,三也是畏懼石堅手上的步槍。 只有等步兵前來。至少他們手中的盾牌未必擋著子彈,可能擋著大多數射來的弓箭。特別是石堅帶來的老兵,那個箭法射得可准,幾乎一箭一個,讓人心寒。 耶律胡睹袞還在馬上對石堅勸降,他說道:「石不移,這回你再有本事,你逃不出去了。投降吧。」 雖然知道他這句話未必起作用,可對於石堅的才華他還是佩服的。 如果石堅投降了契丹,那麼契丹真會如虎添翼。 石堅大笑,說道:「笑間。」 耶律胡睹]大驚,立即吩士兵散開。這個石堅的彈笑間太厲害了。也許石堅故意逃到這裡,而在這裡地面下埋了炸藥。旁人做不到,可石堅能夠做到。 石堅又是大,說:「耶律大王,莫驚莫驚,你看這地下的積雪最少一個月沒有人動彈,那時我還在大海之上,那裡會想到在這裡埋炸藥。」 耶律胡睹]老臉燥得紅。自己這是杯弓蛇影了。到了下午,石堅吩咐士兵輪流休息,馬上就要惡戰了。體力要保證。 耶胡睹袞被石堅耍了一下,也沒有再與石堅廢話,同樣也吩咐士兵輪流休息。雖然知道石堅也許還有後著,但在這地方,燒是燒不起來,淹是淹不起來。如果這樣都不敢與石堅作戰,以後到了宋境後更沒有契丹士兵與石堅作戰了。 晚上,步兵終於漸漸地趕來,耶律胡袞下令開始進攻。但宋兵仗著這道工事,一次次地將契丹士兵打退。特別是那些瓶子,只要被扔到身上,那個火勢就很難停息。但契丹士兵也越來越多,最後連老百姓都趕了過來,無數的火把亮起,照得夜空如同白晝一般。連耶律燾蓉都認為石堅這時候撤走也許是一條生路,但再不撤走的話不會有好下場。 終於離這裡離近的儒州、>>、順州、檀州士兵也陸續地到來將契丹士兵的士氣推到了一個最高峰。而且關健的一點,宋兵的子彈打光了,瓶子也扔完了。發覺了這個,蕭圖玉大叫道:「敵人那種步槍打不出來了,衝啊!」 這一聲喊兵用肉做成一個肉牆,終於衝到這道工事前幾道柵欄全部推倒。 石堅不得不下令後撤。他帶著大軍順著山溝往前逃跑,但山溝總是山溝,不利於騎兵的速度。於是石堅再次退出山溝,想逃向平原地帶,利用戰馬的速度將契丹大軍甩開。 看到了這一點,耶律胡睹袞立即下令騎兵將他們纏著讓他們脫身。但他還是低估了這一隊騎兵的戰鬥力,就是沒有強大的遠攻武器近身作戰中,這些宋兵也不像他們以前遇到的宋兵。這些宋兵無一不是高手只是幾下子衝鋒,就將契丹這支騎兵沖得東一片西一丁。連那個石堅只手抱著瑤慧郡主,一隻手提著大刀,都格斃了兩個契丹士兵。 但契丹騎兵這次糾纏,終於為後面的大部隊贏來了時間,隨著薊州和新州、武州的三支派來支援的騎兵趕來,石堅的大軍終於陷入了絕境。他們被圍在潮水邊這個狹窄的平原上。實際上到現在為止,石堅的宋軍已經倒下了一千多人。 石堅不得不退向不遠處的一片山丘上,利用地勢對契丹大軍狙擊。當然,他們的敗亡也是遲早的事。 然而這時候他們聽到不遠處一聲震天的巨響,這是哪裡發出的聲音,幾乎所有的契丹士兵都茫然地抬起了頭。 而這時,石堅卻騎在馬上,喝道:「快,快,退上山上來。」 還有一些宋兵在繼續與契丹士兵糾纏。 然後耶律胡睹袞就看到一片洪水撲天而來。他還在想到,我們大意了,這附近還有一個水庫。 這才是石堅的真正目的,甚至不惜大量士兵犧牲,也要將契丹大部吸引過來。不錯,現在無論是不遠處的潮水還是白水,都進入了枯水期。可是現在契丹人為了灌,在這裡也築修了一個水庫。當然沒有他前世的密雲水庫那樣的規模。同時這個水庫為了灌溉,肯定會修在田野的海撥之上,淹肯定會淹到契丹士兵的。 但現在水勢小,而且就是將水庫炸開,也迅速地衝到下面更廣大的地區,不會將士兵淹死。所以就是連耶律蓉也忘記了這一點,沒有在意。但石堅沒有忘記這一點。因為有一個重要的因素。現在的天氣! 特別是在石堅的設計下,將這次決戰的時間選在黎明時分,因此也是最冷的時候。水是一會兒就散了,可這身上全濕透了,西北風一吹,還不全部結成了冰塊。還作戰呢!走路你都困難。 因此石堅故意打著攻打上京的口號,將大軍帶到檀州,晚上派出許多士兵探路,其實就有了一百多士兵已經在水庫旁邊的大山上埋伏下來。現在石堅帶著大軍在幽州大地上囂張無比,普通的百姓都不敢出門。況且只是一百來人,還藏在山林裡。不但說百姓,就連耶律蓉都沒有發現部隊少了一百來人。 石堅在幽州城外紮營並且苦戰的那天晚上,他們將大量炸藥埋在水庫的堤岸上。最後看到石堅退到了那個山崗上,而契丹大軍,連跟著起熱哄的百姓都在平原上,炸開水庫那本來就不是很牢固的堤岸。 現在連耶律韓八都想明白了前後石堅所有的安排,他在宋兵挾持下,對著石堅說了一句:「妖怪!」 然後白眼一翻,活活暈了過去。 這一仗,幽州附近幾乎所有的兵力都讓石堅刺激得聚集到了這裡。或者石堅故意就是這樣囂張的,我不滅便罷,一滅就將你們一起滅了。也就是說,現在石堅想要拿幽州就拿幽州,想要拿檀州就拿檀州,至少在幽州附近八個州上他橫行無阻了。作為一個忠心耿耿的大臣,耶律韓八怎能不急? uU書猛 UUtxT.coM 全汶子版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二章 脫吧,脫吧(第四爆) 字數:5325 海上,夜色同樣茫茫,風兒吹起波濤,擊打著船舷,響聲。 這是知青州的王曾,受石堅的委託,帶來的船隊,當時他在青州接到石堅的信函,讓他立即徵召所有能徵召的船隻,以及抽出幾千宋兵,和大量的民夫,立即發往黃河的入海處,等候他的消息。青州離河間府也不算太遠,而且因為德州在前線阻擋著。還有契丹人也無意京東東路,所以山東沒有出現戰事。 實際上劉娥這一次對王曾也不公平,都下放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回去了。況且劉娥上位,隨後她地位得到保證,王曾等大臣功不可沒。不過現在就是讓王曾上位,他也不想上了。現在朝廷太亂,他也沒有本事治理起來。 但石堅奇降河間府,擊斃克己和允言的消息,他還是比朝廷更早得到。畢竟太近了。況且他也身為宰輔過。因此對前線的戰事格外關心。聽到這個消息,他開始一愣,到黃河入海口處,這個知道,那是契丹幽州的地盤。石堅怎麼想起跑到哪裡去。 就是去了,也是太危險了。因為石堅手上就這麼五千人,還為了輕裝,沒有帶多少武器。但出於對石堅的信任,或者看到石堅創造了太多的奇跡,他還是立即徵召大量戰船。還別說,現在青州也有許多海客,況且王曾可不是普通的知州。還真讓他徵召了不少。不過士兵他就是想多帶一點也不行了,因為大量士兵支援到了前線。所以只抽出了三千人,民夫也沒有多少,因為王曾不能說出原因,就是他是宰相,現在兵荒馬亂的,天知道王曾要把他們帶到哪裡去。這還是王曾官風好,否則一個民夫也帶不來。 他們前天傍晚來到了黃河的入海處,按照石堅告訴他的辦法曾派人上岸聯繫到機速房的探子。直到昨天中午,看到契丹大軍進入埋伏圈,石堅留下的一百來人中的一個,在這個探子的帶領下,登上了王曾的戰船。 什麼任務也沒有,只是讓曾立即帶人下去抓俘虜,搬東西。 王曾還在暈乎的,搬東西俘虜?這是自家後院啊?這是契丹人的後院。他還在猶豫不決,這個士兵可急了王大人,你不能誤了石大人的大事。 確實也如此。這一戰石失也慘重。石堅也沒有指望王曾會帶來多少士兵,就是帶來了,也沒有指望他們的戰鬥力。現在幽州猛然變化如此,契丹人沒有反應過來。如果反應過來會立即對這些猛撲。同樣,王曾他們也要做到與時間賽跑。 王曾然在心裡面犯惑可還是相信石堅,於是帶著士兵與百姓下船。這個士兵還在說:「快走,快走!」 實際上這是王曾。如果換作了旁人。可沒有這麼大膽子。 於是家跑吧。 可是眾人還奇怪。當然王曾不會告訴他們我帶你們到契丹溜一溜。在茫茫無邊地大海上們也識別不出來方向。但都知道到了北方。因為天氣變冷了。就是上了岸。也是在黑夜們辨不清地形。 但一路上。終於眾人發現不對了上這麼厚地積雪不算。村莊怎麼這麼安靜。天色就漸漸亮了起來。看到這裡地百姓了。這不是契丹人地裝束嗎? 於是有人問:「我們在哪裡?」 這個士兵也不隱瞞。現在他們離海邊很遠。想回去也回去不了。他說道:「我們在幽州。」 老百姓與士兵全都停了下來,他們的臉都嚇白了,他們來到幽州了?他們來送死了? 這個士兵不耐煩地說道:「囉嗦什麼,現在幽州讓石大人拿下了,我們來搬物資,押俘虜的。」 雖然嚇得一個個發抖,可聽到石堅的名字,膽子稍壯了一些。一邊跑一邊看著那些村莊的百姓。現在整個幽州讓石堅折騰得天翻地覆,他們這一群人有正規士兵,這些契丹百姓也不敢招惹。而真正的士兵幾乎全部調到燕山南邊,與石堅決一死戰了。誰敢攔阻他們。 跑了一會兒,發覺沒有一個契丹人與他們動手,膽子再次大一點,難道石大人真的拿下幽州,還真有這可能。當年他還不是兩奪興慶府。還別說,這樣一想,膽子又大了一點。實際上,這些年航海不但帶動了宋朝的發展,也帶動了契丹的發展,從幽州到海邊也有幾條道路。雖然不是水泥路,可也鋪得齊整。因此他們跑得很快。要如果不是石堅對契丹構成危脅,還有石堅本人對契丹有野心。這些年契丹安心於發展,逼迫契丹這麼做,老百姓日子也會比前些年好過一點。 但這時候石堅根本沒有拿下幽州。他正在命令士兵抓俘虜。現在契丹士兵除了少數靈活一點地跑到高處,或者本身就站在高處,沒有讓洪水淹沒外,其餘的都讓水從身上流過。 當然現在雖然沒有密雲水庫那樣的大型水庫。可古人自有古人的辦法,這一帶無論是潮水還是白水,經常氾濫成災。現在修建了水庫,一是能蓄洪,二是能防洪。而且枯水期還能引水灌。 因此這一帶修建了好幾個水庫,當然也都是土水庫。有時候洪水大了,都能將水庫衝垮,引起更大的災害。可這沒有辦法。古人就這能力了。石堅是從這幾個水庫中找出這樣的地形,保證能將幾乎所有被他吸引過來的契丹讓水淹到。這個不難,本身這裡就有許多水庫下的平原。像這樣的地形最少有三四處,然後石堅最終選擇了這一處。 大多數契丹人被洪水沖向遠方。當然淹不死,可水勢平息下來後,從泥水中站起來。就如同耶律韓八所想像的那樣。風一吹,身上開始結冰了。當然他們也不會就凍在哪裡,逃吧。不逃怎麼辦呢?現在手上的兵器都大多數不知道衝到什麼地方,拿什麼與人家作戰?其實也逃不快,身上全結了冰凍了。 還有的沒有沖走,可是全身也濕透了半身, 裡發愣,同時打著冷擺子。石堅就下令始抓捕捕一邊說:「投降不殺!」 這一點幾乎所有士兵都知道。因此州的被俘士兵讓石堅放回來,也將這個消息帶回來。於是投降吧。東一堆西一堆的俘虜被宋朝的士兵用武器指著,蹲在哪裡一個勁地發抖。一是冷,二是茫然。怎麼就輸了。 耶律燾蓉站在這個土崗上,眼光裡也是茫然一片。她連發火的心思都沒有了。 太陽漸漸地升起來,她現在終於將石堅所有的安排想明白了。實際上石堅這是在河間府就安排好這個計劃的。首先是攻州樹威,讓契丹在幽州的士兵因為人數少不敢向他們攻擊。然後羞侮。刺激契丹士兵寧可自己死了,也要與他拚命。但拚命得要有本錢。於是各路大軍調集。甚至石堅殺向檀州,一是為了將安排埋炸藥炸水庫的士兵讓人不注意地調到這一帶山區也是等待那兩萬發向霸州的契丹大軍返回來一道殲滅。 也是說,他這一次五千多士兵的調動,就是為了讓這一百多人離開安排的。不過想想也是,在四方山,他幾萬人調動只是為了幾百人做掩護。在哪裡,幾百人是絕殺這裡,一百來人是絕殺。 甚至在什麼場,自己這幾個俘虜會說什麼話,讓他如何利用,石堅都計劃好了。 敗了,敗得心服口服。 太陽升了起來。越來越多俘虜被抓了起來。圍在這裡黑壓壓的一片。最後連老將耶律鐸與他兒子也抓來了將蕭圖玉也抓來了,新進紅臣耶律仙童也抓來了。一個個幽州以及其他州的趕來的重要官員全部抓來。居然連南院大王耶律胡睹]也抓來了。 兩個大王相苦笑。耶律蓉也是苦笑在兩個契丹最重要的大王都成了人家的俘虜,而且還是在大本營裡被抓到的。如果消息傳開方士兵恐怕一點鬥志也沒有了。 耶律蓉苦笑,真的很到心裡面了。她嘴角在笑,可淚水一個勁地流下來,在她冰清玉潔的臉上成了一粒粒的珍珠。 這讓律胡睹袞羞愧地低下頭去。明知道石堅既然連耶律燾蓉都抓了,自己還是低估了石堅,如果不跟著他的腳步走,也不會淪落到了今天。 耶律燾蓉啞著嗓子問道:「親王殿下呢?」 耶律睹袞答道:「他在後面,督促百姓,恐怕見勢不妙,僥倖逃了出去。」 因為除了這些士兵外,還陸續地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百姓,總得要人安撫吧。於是耶律重元接過了這個任務。可現在一看到洪水來臨,知道妖怪開始發力了。至少四方山一戰,幾乎幽州人人皆知,好了,落在後面的老百姓一哄而散,全逃了。這不逃,還真指望他們百姓能戰勝這支強大的宋軍? 因此耶律胡睹]說他逃了出去。 石堅在一旁一笑,說道:「放心,他逃不了,一會就會和你們做伴。」 耶律胡睹袞臉色一變。現在幽州城中只剩下幾百老弱殘兵。因為精兵強將幾乎全帶出來。現在石堅帶著大軍,雖然他也只剩下四千人,可對於幽州也是大軍了。就是搭人梯,也將幽州拿下來了。 耶律燾蓉說道:「石堅,你狠!」 她直接連諱也不忌,稱呼石堅名字。 石堅說道:「相比你們目前在我們大宋的作為。我做得一點也不狠。耶律蓉,雖然你沒有親手動手,可這些宋人的一半命運,也要你來負責。咱們你就不要說我,我也要說你。」 石堅這話讓他身邊的護衛發笑,這倆人還誰也別說誰。雖然耶律蓉做得過份了一點,但石堅同樣也更狠。 「那一天在石嘴山外,我就說過,你們契丹如何做,我就如何做。至少我會比你們仁道,他們的下場會比那些宋朝被俘的百姓好。」 這些人要帶回宋朝,將會作為威脅契丹退兵的重要籌碼。至少他們還不會押到苦寒之地,受苦受難。可是那些已經被契丹押到漠北的宋朝百姓,估計都有許多百姓被折磨而死。 石堅這句話讓耶律燾蓉啞口無言,不能應對。 她只是擔心一件事,那就是石堅這才是開了一個頭。如果宋朝國內局勢安定下來,石堅出兵契丹丹又架得住他這樣的幾回折騰。 同時另一邊,王曾在帶著人更加的快跑。從昨夜二更時分,他們跑了好幾個時辰了,有許多人都累得不住地喘氣。但現在他們興奮啊。因為前方終於傳來消息,石堅幾乎全殲契丹在幽州所有的大軍。不過這可是不近的距離,就是他們選擇了最近的海岸線登陸,也離戰場有近兩百里的路程。就是他們跑到現在,還有一小半的路沒有跑到。 這還是石堅一再吩咐的是民夫也要精壯的民夫。因此他們體力好,加上本來山東人體質就出眾。不然早就累趴了。並且還不能太早。如果太早了會讓契丹人得知他們到來的消息,對石堅的計劃就有影響。畢竟兩條腿的人跑不過四條腿的馬的。如果能跑得過,石堅也不會在那個山谷裡鏖戰,硬是讓一千多名勇敢的士兵死去。 這因為必須要時間等待所有的敵人,全部到齊了能發動。而在等待的過程中,就會有犧牲。 可是他們現在激動啊。想想在幽州幾乎沒有士兵存在了,那麼他們也沒有危險。他們現在可是腳踩在契丹人土地上。以前太宗為了得到這片地方,死了多少的人,都沒有踏進一步。這次回去可有的吹了。 想到這裡,一個個臉上泛起了紅光。 王曾更是臉上掛著笑容,石堅再一次地書寫著他的傳奇意味著現在大宋爛的局面,也更有希望挽救。 太陽越升越高堅的手下抓捕的範圍也在廣。當然還有一些契丹士兵身體素質好,忍著寒冷水坑 兵器,示圖作最後拼博。但他們一沒有組織紀律一片,也不利索,這樣的反抗也不過是在大海中激起了一朵小浪花。人家宋兵也不傻,他們騎著馬,現在下來與你格鬥。早在遠遠的地方,就用弓箭將其擊斃。 事實上現在的契丹也不是以前的契丹,士兵的戰鬥力在嚴重下降,悍卒並不多。在歷史上,完顏阿骨打出兵兩萬,就擊退了七十萬契丹軍隊。無數契丹士兵主動投降。因此阿骨打才用了幾個月時間,就一統契丹。相反,宋人好像那時比契丹表現出來更頑強。可童貫卻讓契丹大敗,這帳還沒有法子算。實際上歷史上,宋朝是畏契,就像現在足球畏韓,一看到韓國人,就像以前漢奸看到小日本一樣,怕!從歷史的角度分析,契丹從遼聖宗後期戰鬥力就嚴重下降,兩次征伐部族叛亂,都是大敗而歸。 如果不是宋兵畏契,實際契丹戰鬥力不比宋朝強大多少。 雖然陽光照射下來,可是士兵一個個又冷又餓,全身在哆嗦。而且讓他們更心寒的是,就這樣輸了,再一次確定人家是妖怪,不是他們凡人所能招惹的。害怕,害怕石堅會殺死他們。迷茫,這麼多人居然輸了。什麼頹喪的心理都有。 耶律蓉看到他們可憐巴巴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對石堅說道:「石不移,讓他們生個火吧。」 得,求人了,又改不移了。范護樂他們在心裡想。但對這個郡主還是很佩服的,人家一個弱女子,為了自己的國家,奔波操勞。雖然是敵人一方,但這種精神,還是讓人敬重。 生火?現在到處是水汪汪,到哪裡找乾柴,就是有他也不敢分兵。況且現在秩序還亂著,讓你們身體暖和,或者衣服烘乾了,如果一兩個刺頭帶著反抗,到時候有可能大好的局面失控。石堅可不會做這虧本的買賣。 於是石堅下,跳吧,跳起來。 允許他們在原地跳跳。也算是一個仁道吧。否則按照規矩,他們必須在原地蹲著不動彈。但估計幾個時辰下來,最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會凍死。 於是萬人全部跳起!場面壯觀無比。 但石堅破個例,命令士兵在這山崗上找來一些柴火,生起火,讓耶律胡睹袞他們這一干重臣烤火。這些人石堅可不想把他們凍到哪裡。畢竟還有用場。 耶律蓉黯然一歎,她知道石堅已經在給了她很大面子了。其實到現在,或者她利用石堅也好,還是石堅利用她也好,她已經欠了石堅老大一份人情。 日上三桿時分,耶律燾蓉又說道:「能不能弄一點吃的。」 石堅說道:「我說郡主,別得隴望蜀好不好,現在我們士兵還沒有吃呢。」 不過到了中午時分,石堅的手下擔子也減輕了。因為王曾帶著人終於氣喘吁吁的趕來。不過王曾和一干老百姓士兵那個樂啊。原來這麼多契丹士兵也像一個小鬼一樣,乖乖地聽話。 石堅現在也沒有時間和他寒暄。現在時間緊迫。於是立即下令,王曾帶來的士兵和民夫抽出一半,將丟在各處的兵器撿拾起來。不是這些兵器值多少錢,而是這些兵器一旦不要,他們前面一走,後面百姓將它們拾起,有可能對他們襲擊,那反而得不償失。 然後一半人跟著自己押著這幾萬俘虜來到幽州城下。這麼多人得要衣服穿吧,得要飯吃吧。可現在他也沒有,只好到幽州要了。 於是到了天黑了,才趕回幽州。 石堅命令城頭上的契丹守軍拿衣服。現在耶律重元還真逃回幽州,現在除了將情況寫了奏折給他哥哥外,還命人向遠處的州府求救,他就坐在家中惶惶無主了。 要衣服就給你衣服吧。耶律重元還真怕了。況且還是救的他們自己的契丹人。 但衣服來了,可沒有地方換。 石堅惱火道:「你們再不換,本官就把這些衣服全燒了,讓你們凍吧。」 有些契丹人腦子還沒有轉過彎。 石堅喝道:「脫衣服!難道你們脫衣服也不會!」 他還要立即攻城。然後在城中休息一夜,到現在他們士兵還沒有合眼。同時他們也要立即將幽州的物資轉移到船上去。現在幽州因為離宋朝近,同時因為北方的許多道路因為大雪封路,所以契丹擄掠來的大量物資存放在幽州。 還有其他的城市也有一些物資必須要能帶走的就帶走,不能帶走的也要燒燬。還有俘虜也要押到船上,在岸上時久會生變。畢竟俘虜太多了。 耶律胡睹袞也說道:「脫吧,脫吧。」 還真不能激怒了石堅,歷史上坑俘的事可多。前有白起,後有項羽,那可是幾十萬的坑。現在幾萬契丹士兵不算什麼。而且這次契丹的入侵,也給宋朝造成巨大的災難。而這個青年是最愛國家的。 並且天也黑了,很冷的。如果不立即換上衣服,許多人會生病,嚴重的會凍死。 於是脫吧,脫吧。幾萬人開始在眾目睽睽下,開始表演脫衣服秀。實際真很冷,現在的天氣估計在零下十攝氏度,有的士兵裡面的衣服都凍得,沾在肉上,一撕發出嘶啦啦的聲響,都痛得直叫喚。 城頭的契丹士兵看到這一幕,目不忍睹。倒是宋兵一個個很高興,他們特別對那個物件特別地關注。如果看到巨大的,上來一腳踢著,老子叫你長那麼大做什麼。這個長得大也不是一件錯誤的事吧。 如果長得特別小的,那麼走過來圍觀,說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會不會得了那個什麼萎。讓這個士兵羞得要鑽地縫。 耶律燾蓉早就羞紅了臉,將頭埋下去。她低聲地對石堅說:「能不能讓你手下留一嘴口德?」 幽u書猛 UuTxt.cOm 荃汶自版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三章 乖乖做皇帝(上) 字數:4676 堅沒有回答,只是看著耶律燾蓉。夜風吹來,空氣種森冷的味道。 耶律燾蓉雖然沒有抬頭,也能感覺到石堅那種如刀的目光。她知道這個請求石堅是無論如何不會答應的。從情理上來說,自己的族人稱呼宋人為宋豬。為什麼宋人就不能羞侮自己的族人?況且現在宋朝四面楚歌,正需要一種士氣。而這一戰,或者這種羞侮本身就是激起士氣的一種方式。 她撇了撇說:「算我沒有說。」 石堅的目光這才漸漸變得柔和起來,如果論聰明才智,確實她並不在趙蓉之下。至少她的反應速度遠遠超過常人。自己只是稍一沉默,她就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裡。 或者自己可以答應她在能夠不危害自己士兵安全的前提下,可以保住俘虜的生命,但是他也絕不允許士兵要尊重契丹俘虜。難道我打了這麼一個勝仗,還要像以前一樣,將你們契丹士兵當作老子一樣供著?那麼剛剛這一仗的勝利,不但不會化作信心,而且有可能會使,至少會使從青州趕來的援兵氣妥。 他這才將視線向俘虜,這些俘虜還必須要捆綁起來,這樣才不需要更多的兵力看押,然後再看著自己的士兵。他帶來的五千幾乎可以稱上宋朝最精銳的士兵,可現在只剩下三千人,而那一千八百名新兵,也只剩下一千人。 石堅忽然生起了一種戾。這也難怪,如果一個人身上的擔子有他這樣沉重,都會感到煩燥。別看契丹人稱呼他妖怪,宋人稱呼他為神仙,可要知道連他在吃飯時也想著心事。或者普通人,早就心理崩潰了。 當時宋真臨死前,他是答應宋真宗幫他打制一個強大的大宋。當然這並不是為了趙家江山,而是更多的是想給自己的族人帶來一個和平安定的環境以及不想中國歷史罕見的文明科技經濟黃金時光,讓遊牧民族催毀。 但就沒有想到這麼難,步槍的技這都好多年了,硬是停步不前。到是火炮的技術在發展,難道拖著上千斤的大炮在草原上跟著遊牧民族追趕?因此他不得不一次次地施展陰謀詭計。最主要的是自己在努力可後面那麼多人拖著後腿。這就像一個運動員參加跑步比賽,本來對手就很強大,可隊友還將自己抱著,怎麼跑得快? 時候他就看到俘虜中,有兩個人還是不肯換上衣服。他走了過去,一看然是兩個百姓,還是兩個婦女。他明白了,這些契丹還把他的軍隊當作了以前的宋兵,連一個契丹婦女也想撿便宜。 這次抓地俘虜中百姓可佔了不少。接近兩萬人。這還是隨著他將戰場有意地往那個平原拉下了不少百姓。否則俘虜地還要多。石堅沉著聲說道:「換還是不換?」 既然你像男人一樣。想上戰場戰鬥。那麼也像男人一樣換衣服吧! 回答地是沉默。但眼光裡有一些乞求。哀切。 現在乞求有屁用。如果自己沒有計劃失敗了有可能都會遭到你這樣地婦女侮辱。 現在城上城下都注意這裡地異樣。他們也看出了那兩個人是婦女。但不知道這個青年要做什麼。 石堅動了。他突然從腰間抽出了大刀。刀光在空中閃過兩次寒芒隨後就看到那兩個婦女就倒在血泊裡。 然後石堅盯著這些黑壓壓一片的俘虜,大聲而又冷漠地說道:「本官可以不殺你們你們必須聽從我的指揮,否則我不介意我會破壞我制訂的規矩。」 然後又對范護樂說道:「把這些俘虜中的百姓剔出來。以後每頓只給半飽。其中是漢人的只要給小半飽就行了。」 這就是震攝,其實石堅手下死在這些百姓手中的不足二十人石堅不想以後進入契丹境內,有老百姓站起來反抗,那比面對契丹大軍還要麻煩。 石堅這才來到城下,說道:「城上的人聽好,送繩子下來,否則本官進城,將會大開殺戒。」 還是**裸地威脅。 事實上現在石堅已經有了威脅的本錢。經過這一戰,幽州四周的契丹士兵基本上全部被殲滅或者俘虜。 或者有逃跑的,但十不足一,最少在遠方的契丹援兵趕來之前,幽州這方圓近十個州一點對他沒有威脅。憑幽州城牆的高大?有啥用?再高大的城牆還得要人來防守,那個來防?城上的那一群殘兵老將? 當然契丹人這時候還是有一絲骨氣的,你不能這樣一說,他立即就會聽你的話吧。石堅來到朱恥面前,他身上還帶著傷。其實剩下的宋兵一大半都帶著傷。剛才為了一步步將契丹人引入那些平原,可都是展開近身作戰的。幸好契丹大部調到宋朝前線,騎兵不多,否則傷亡還要大,都有可能沒有辦法將他們引入那個平原,就全軍覆沒了。 石堅低語了兩聲。於是除了看押的宋兵外,其餘的人都在向城頭上舉起了手中的弓箭,開始密集的射擊。這時候一小隊的宋兵在盾牌兵的掩護下,來到了城門下,然後將石堅僅存的炸藥堆放在城門下,導火索捻在一起,用火舌點燃,然後有條不紊地離開。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只有幾個 現傷亡。 王曾雖然不懂軍事,可看了也歎為觀止。這才是宋朝想要的軍隊。當然這樣的軍隊,那個不想要,恐怕連女真也想要。 然後一聲轟響,城門就炸開了。 石堅再次冷聲說道:「凡敢反抗者殺!凡不聽從指揮者殺!凡不投降者殺!無論是什麼人,那怕是婦孺老幼也不例外。」 他意思就是我現在很想殺人了。可是我制訂的條例在哪裡,你們也得給我省一點事,不要讓我找到殺人的借口。 這是不是他真的意思,無人知道。可是如果光靠聽耶律蓉的話,這個不殺,那個放掉,最後這些契丹人膽子反而會大起來。所以優柔也是一個辦法。但一味的殺戳,也只會激起百姓的激烈反抗。所以石堅不得不二者結合。現在這兩個婦女正好撞到槍口上同時他早上轉戰時和現在殺人帶起了鮮血,連臉上都濺了一點點的,也更有說服力。 石堅再次說道:「我要繩子,在數到一百聲之內,如果看不到大量的繩子將血洗幽州!」 說到此處,次命范護樂推出十名俘虜,石堅也再次舉起大刀。你們不說我是妖怪。今天就妖給你們看。一刀一個,可憐這十個俘虜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倒霉,這是等於在隨機選中的。 當然石堅也到此為止了,如果把們逼急了而不妙。 後石堅看著城頭數數。 城頭上除了耶重元外,還有幾百個可憐巴巴的兵力,以及一些動員來參戰的百姓。可現在石堅將城門炸開,就是不進城。而且看著他手上提著那把血淋淋的大刀,終於全部感到了恐懼。 不要說他們是耶律蓉都感到石堅的殺氣,不敢上前來說話。雖然石堅肯定不會殺她,但自找羞侮,也沒有這個必要。 當數到六十時,耶律重元終於歎了一口氣說道:「投降吧。」 幾萬大軍都沒有了,靠城中這幾萬老百姓有什麼用,反而讓這青年大開殺戒。其實石堅現在真了殺心王曾都感到他的人整個像這凜冽的西北風一樣,森冷嚴寒。 如果不是考慮到有可能會增加自己部下的死傷,他真的很想,很想,殺他媽的一把。特別看到居然有兩個婦女都敢對他們圍剿他心中的暴虐升到了極點。 石堅沒有理會城頭上投降,他還在數數:「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聲音冷漠。火把的光芒在夜風中搖曳,他的臉也青得見了光乎掛上了冰似的。 如果說石堅前幾天在幽州城下,那種囂張只是囂張到面子上,現在他的囂張,已經囂張到骨子裡,沒有羞侮的語言,也沒有用喇叭鎖吶來宣囂對方的無能。但現在的石堅只有讓他們感到一種寒冷,一種殺氣騰騰,一種不容置。 城頭上傳來低低的哭聲,畢竟是用這種方式投降的,居然戰鬥一下都沒有,這對於一個驕傲的民族來說,是一種奇恥大辱。 感到羞辱,要反會站起來激烈的反抗,要麼只會選擇屈辱地承認對方的強大,然後向對方屈服。他們不是沒有反抗,當石堅帶著大軍向北軍撤走時,城中出動了近半的百姓跟在後面追趕,而且全部是自發的。可現在一些人逃回了城,這還是他們幸運的是因為速度慢,沒有來到那個平原上,得知前方驚變時,迅速恐慌地逃回來,還有一部分人現在就在那一片黑壓壓的俘虜群中,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樣的命運。還有一部分,他們已經不知逃到哪裡去了,或者已經遭到宋軍的殺手。 現在城中還剩下什麼人?兵是老弱殘兵,百姓也多是婦女老幼,拿什麼站起來反抗?因此,他們連哭泣的聲音都是低低的,省怕惹惱了城下這個青年的不快。 耶律燾蓉歎惜一聲,這一戰,不但喪失了幽州的士兵士氣,也使這一帶所有的百姓喪失了對宋朝勝利的信心。她還隱隱地猜出石堅的真正用意,這一次奇襲,將獲得一個空前絕後的成功。當然,不考慮石堅的後著,他也獲得了空前絕後的成功。 石堅還在數著數:「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 他可不管城上百姓如何想,或者他的目標就要契丹人這樣想,害怕沮喪,以後才能取得對他們心理上的優勢。就像女真當年一樣,歷歷數數幾十年內,契丹征伐一次失敗一次。 然後阿骨打的崛起,只在幾個月內將所有契丹人征服。因為這是契丹人害怕了。 他更不稀罕幽州的投降。我現在需要的不是你們投降,而是要繩子。你們不聽話,我就有理由對你們殺! 他數數的聲音越來越低,聲音也比西北風還要冷凜。 可憐耶律重元在城頭上犯傻,我們都投降了,你還在數數? 耶律燾蓉就站在石堅身邊,她清楚地看到石堅眼中那的末凶戾之氣越來越深。突然驚恐地叫著:「繩子,繩子!」 城上的人才反應過來。人家要的是繩子不是要你們投降,這不合手續,立即一邊哭一邊連滾帶爬地,向城下跑去,將家中的繩子全部拿出來在城頭也沒有 了,不聽到快數到七十了。雖然那個妖怪數得快,多快? 於是一個個順著那個被炸開的城門跑出去,將繩子往地下一丟,遠遠地跑開。他們還害怕石堅也把他們抓了。 石堅立即吩咐士兵將所有俘虜全部捆上,然後帶著大軍押著俘虜進城。一邊如同在自家後花園一樣散步地進城邊宣佈:「城中百姓聽好了,立即返回家中,不得外出,不聽命令者,殺!城中官員士兵衙役立即到府衙來拜見本官聽命令者,殺!耶律重元立即參見本官,不聽命令,殺!」 只有幾個人清楚他這幾條命令的含義。現在王曾帶了許多海船前來,契丹擄獲的大量物資就在幽州城中,而且幽州商業氣氛發達,有許多馬車在幽州這一帶兵力清掃一空,可以很安全地將物資轉移到船上。實際上到這時候王曾後悔帶來的船隻少了。畢竟幾萬俘虜也要帶走吧。 因此現在不能讓百姓在家上走動,防止因為秩序破壞,他們開始哄搶燒掠。至於士兵,肯定要將他們繳械道讓他們還繼續帶著兵器,在大街上到處跑? 耶律重元和官要處理。 但石堅這樣一說契丹聽了,認為凡正這位妖怪就是想殺人了找借口殺人。自己必須得小心一點。 可是宋朝兵與這些民夫聽了,那個高興看,石大人多威風,在人家老巢,說殺人就殺人,就像殺一隻小雞一樣。 只一會,耶律重元小跑地來了。不不行啊。知道石堅想殺人,難道他自己就不敢殺了嗎?想想元昊與張元的下場吧。那比死還要難受,元昊用一個小猴子籠子關到宋朝京城的。張元聽說讓這個石堅活活割了一萬刀。那真是生不如死。因此不得不快。特別是他的三殺最後一殺,就是針對自己一個人的。 堅連看他一眼都沒有看,他正看著街道兩邊。當然,現在幽州與他前世北京的地址有一點點偏差,應當在北京城的城區北方一點。現在它是北方一個繁華的城市,可是讓契丹人管理,它能繁華到哪裡? 與他前世的首~比,那是一個航母,現在幽州只是一艘只能裝幾百斤貨物的小漁船。但因為與宋朝交好了好幾十年,加上航海的影響,商業氣氛還是很濃厚的,旗旛飄揚,商舖酒樓林立。 不過他是感到耶律重元的到來,他說道:「親王殿下。」 「不敢,」耶律重無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我這還是什麼屁親王,馬上就是階下囚了。不過還是比耶律韓八與耶律胡睹袞強一點。至少他沒有被五花大綁。當然還有一個人也沒有被綁,可人家與這位石堅是什麼關係? 石堅說道:「我是找你商量一件事的。」 「什麼事,儘管吩咐。」耶律重元再次小心地答道。 不小心不行,天知道這個青年會不會拿自己立威,將自己的人頭掛在城頭上? 這也不是他沒有骨氣,可在這種情況下,他就是有骨氣又如何。況且遊牧民族的觀念與一般人是兩樣的,那就是對強者尊重。 石堅說道:「你也知道本官前來有什麼用意了。」 「知道,知道。」 石堅突然回過頭去,厲聲地問道:「你知道什麼?」 耶律重元心想,你前來不就是攻下幽州,幫你們大宋立威嗎,可叫我怎麼開口。你這不是在為難人嗎? 石堅突然溫和地一笑,說:「你很好。」 耶律重元讓他弄得心裡毛毛的,這個變臉比六月天還要快,一會作風和日麗,一會兒滿天烏雲。但他還不敢反駁,說:「不敢,不敢。」 耶律燾蓉本來想勸說一下,說耶律重元好歹是咱們陛的弟弟,要尊重一點。後來想想算了,剛才自己一說,反而勾起這個石堅的怒火,而且恐怕就是陛下在這裡也未必換起他的尊重。 石堅說道:「你也知道我一生最感謝的人是我們大宋的先帝,不過你們契丹的先帝我同樣也很尊重。」 他感謝宋真宗也許是真的,可他尊重遼聖宗倒未必,但說出來也有道理,至少遼聖宗對他很賞識,不斷派人賜予他財物,而且賞識到他還沒有出世,就開始派耶律燾蓉打他的主意地步。 「而且宋遼兩國簽訂和議以來,兩國百姓一直安居樂業,因此本官也十分地讚佩兩位先帝的遠見。」 幾乎所有人都想吐,你就扯麼,如果不是你所逼,契丹就沒有那麼緊張,說不定兩國關係還真處於蜜月狀態。這還真讓他們猜得差不離,至少沒有石堅,兩國邊境還真很少有大的動靜。 不過都不明白石堅說這話有什麼目的。只有耶律燾蓉忽然臉上變得雪白,差點兒摔倒。 果然石堅說道:「因此,本官對你們皇帝陛下的所作所為,十分地生氣。現在本官有一個想法,這也是你必須做的,為了你們契丹百姓,也是為了我們大宋百姓,更是為了兩位陛下的遺囑,本官扶持你做契丹的皇帝。」 優U書盟 uUTxt。com 荃汶子阪閱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四章 乖乖做皇帝(下) 字數:5060 色更深,風兒也不大,可吹在人身上那個叫利。 王曾不由地將脖子往頸子裡縮了一縮,昨晚由於擔心和一跑的奔跑,還不覺得怎麼的。可現在才知道北方的天氣原來是這麼地冷。 如果沒有這麼冷,石堅也不會用這條計策了。 但王曾更擔心石堅現在的情況,因為石堅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也與以前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不一樣了。他是害怕石堅出現了什麼變化,一個不正常的石堅固然讓敵人感到害怕,可對宋朝也不是一件好事。 一行人一邊說話一邊繼往前走。因為天氣冷,似乎地面的石板上都結了冰凍,走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地聲響,彷彿踩在冰上,發出一聲聲磨牙的聲音,還有些粘腳兒。 耶律重元低聲:「石大人,你還是殺了我吧。」 打死他他也不敢做皇帝。 石堅聽到話,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對身後的那群黑壓壓的俘虜說道:「你們想不想與宋朝永結和好,相互之間不再打仗?像以前一樣過著和平歡樂的生活?」 這些俘虜一閃神,什麼意思?還沒有:應過來呢。 堅可生氣了,他將一個俘虜提出來。還別說,他現在長時間的鍛練,力氣可還真大。那個俘虜塊頭也不小,有一百來斤,硬是讓他就像拎著一隻小雞從人群提出來。 石堅向他說:「你沒有回。那麼代表你還繼續想攻打我們宋朝了。就是本官以後把你放掉了。你也是我們宋朝地仇人了。」 你得讓人家有時間考慮。可堅自圓自說。說完後也不讓人家答話。就立即說道:「那麼本官要你活著有什麼意思。」 好。咯一刀。人頭落地。 連耶律韓八等契丹大臣都將脖子縮了一下。似乎這一刀砍在他們頭上似地。 寒哪。現在地石堅讓人地感覺就像一匹來自北方地狼時會吃人。但狼頂多咬死一個人就算了。可石堅一咬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那麼簡單。 耶律燾蓉終於受不了石堅這種種做法。她大聲說道:「夠了!」 石堅凝視著她說道:「耶律燾蓉,我對你說過公歸公,私歸私。當你選擇後一條道路時,就要有今天這樣局面的心理準備。或者今天我們大宋動盪不安,死的是一個人?兩個人?錯了,死的可是幾十萬人!請你不要觸動我的底線,我一直很想殺人。特別是這些愚民都敢對我們宋朝士兵下手。」 說著手一指那一群百姓俘虜。他這話說得也對,打仗是士兵的事們老百姓好好呆在家中就是。應當來說,這次石堅的軍隊紀律性很好,除了吹了一下契丹,王八外,一個百姓也沒有傷害,連老百姓的財物都可以說做到不拿一針一線,那比契丹女真進入宋朝的軍隊不知好到海去了。況且人家說起來算是自衛反擊戰了。 就石堅所說,允許你們契丹進攻我們宋朝,就不允許我們宋朝進攻契丹。況且幽州這地方扯皮得很。他和耶律蓉說的什麼悄悄話,就沒有人知道了。 石堅說完後,再一次命令范護樂拉出十個百姓出來,又咯,全殺了。 其實石堅沒有殺多少人。相比於這幾萬名俘虜,這一點殺戳真不算什麼,可他這一陣陣地刮北風人寒。 石堅再次發問:「你們想不想繼續打仗?想不想和平?」 一邊問,還一邊瞅人家的脖子。 都到了今天這地步,那個傻?於是大聲道:「我們要和平,我們不想打仗。」 這幾萬人齊吼,還真是聲勢震天,驚起城中夜宿的鴉雀全都驚飛起來。 石堅這才轉過頭來對耶重元說道:「你也看到這麼多人都不願意打仗,全是你們所逼。現在本官主動找你們談和平道你們不願意?或者親王殿下不願意?或者你的家屬現在上京,不怕本官對你威脅?沒有關係,你大概聽過本官一句話,對待朋友要象春天一般地溫暖,但對敵人要向寒風一般地無情。我放讓你嘗嘗張元的滋味。現在你還有時間考慮但在明天中午時,你必須給本官一個回話。」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那意思你得非做皇帝不可。否則你就是想死都難。張元的下場在幾乎連契丹也人人皆知,那可是活割了一萬刀。也沒有那麼恐怖不會比魏忠賢挨的刀少些。 然後石堅就沒有理會這個親王了。話說多了,不但囉嗦失去了震攝力。 石堅來到府衙,現在還不能休息,事情還不少。第一安置俘虜,不能就這樣把他們放在大街上。得找地方關押,還讓他們睡覺,吃飯。聽到石堅在安排這個事情,耶律燾蓉臉色才稍稍轉霽。可是憂色更重。特別是現在,她已經猜出石堅真正用意了。 當然,俘虜要吃飯休息,他們自己的人也要吃飯休息。無論是王曾帶來的人,還是石堅的手下,都到現在沒有合眼了。可得要分出一些士兵看押俘虜,還不能大意了,畢竟俘虜太多了。所以石堅殺了這幾十人,就是要讓他們害怕,否則一旦動亂起來,還真不好控制。這也是為什麼項羽白起坑俘的原因。俘虜的人太多了,他們自己的人太少了,還要分出兵力出兵其他地方,不好安置這些俘虜。 還有那些從戰場上撿來的兵器盔甲。石堅對這些劣制的兵器盔甲也沒有看上眼,可契丹人有了它們就會如虎添翼,還不能留下。現在運到城中,更要小心,否則讓城中百姓得到也是大麻煩。 然後石堅安置城中的官員衙役。讓 心的是,石堅並沒有把他們當作俘虜帶,只是讓他器,就。甚至石堅主動請他們的衙役,上街巡邏,維護秩序。石堅說道:「本官前來,只是為了和平。」 為了和平?天相信!但那個敢說他說的是瞎話? 「因此本官不會破壞幽州。但你們得要配合本官,不要讓城中百姓有所誤會,到時候就不要怪本官辣手了。」 石堅這種政策,就是扶持一個臨時性的傀儡政府。至於那些城中剩下來的士兵還別說,他還真沒有看上眼睛,這些個殘兵老將的,石堅帶上他們有什麼用,反而浪費糧食。 石堅這樣做,確實是在分化契丹,現在也許有人恨他,可事後想一想,也會理解。如果衝突大了起來,殺的人多了恨就真的會變大,以後不利於對這地方收復。還有,在某些時候,他還真把契丹、女真、蒙人當作了一家人。至少在他心目中,比高麗日本人地位高得多了。 這一點說出來,是耶律燾蓉也不相信,她不知道石堅是從那一點認為契丹應當與宋人是一家人的。 然後就是物資些也要。實際上,這麼一安排,至少士兵三分之一得不到休息。 佈置妥當,鍋做飯。 石堅這才將王曾拉到一邊,詢問他內的情況。 曾雖然只是一個青州的知州,可他這個知州的份量重,得到的消息也廣。當然,也沒有人把他當作一個知州,這樣有本事的人晚還是要起用的。 王曾就說道。 現在宋朝交子已經開流通起來,但經濟不很樂觀。這一點石堅能理解,幾乎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在亂,經濟要能好起來才怪。可交子恢復了信譽,也就是說國家等於有了錢,有了錢就好辦事了。 然後就是倭寇,在呂夷簡的的徵繳下的聲勢漸漸小了。現在壓縮在浙西山區一帶,有些人翻過了大山,與天理教的叛黨匯合。雖然在王曾眼裡是一個好消息。可石堅卻皺起眉頭。這些倭寇十分殘忍,一旦讓他們同叛黨匯合,還不知道有多少百姓遭殃。 同時叛黨南方受到種世衡的阻撓後,反過頭來想衝開兩浙路的防線幾天在浙西與石堅帶回來的大軍交戰。近六萬餘名的叛軍卻遭到失利,可在有一個叫李文貴的人帶領下們還能在大敗的情況下,繼續保留了大部分軍力回叛軍佔領的地方去了。 對於叛軍的企圖,石堅能夠明白。本來李織一路南下,這明顯是想與南方的叛亂生洞以及侵略軍打成一線。這樣聲勢更大,還可以得上海上的援助,以及在失敗時,可以迅速逃向外國。但被種世衡識破了。現在她只好從其他方面做計劃。向兩浙路進這是遲早的事。 這一戰還有一個重要的意義。他們是聽說自己來到了河北路,因此不在那一萬大軍中,是在欺負謝曉晨年幼無名。如果將石堅的親軍打敗,同樣聲勢也會大振。可她還是小瞧了謝曉晨以及尹和張方平。特別是張方平,那可是一個奇人,可惜宋朝沒有利用好。 只是這個李文貴是誰?這個名字那麼熟悉? 現在李織也開始頭痛了吧。但是這更讓她有可能帶兵渡江,禍害江北。對於這種人,老百姓的生死,她可不在乎的。如果劉娥有時候讓石堅恨得牙咬,這個李織那就要將她化作灰才讓石堅心甘。至少人家劉娥還是在乎百姓安危,只是權利心極重罷了。 因此石堅打斷王曾的話,讓他這次回去立即帶信到朝廷,要江北守軍注意敵人渡江,最好將水軍集中到這一帶。對天理教脅迫。 王曾問,你不回去? 現在石堅手下士兵犧牲了那麼多,而且也取得了大捷,是應當跟著海船,撤回宋朝的時候了。 石堅揮了揮手,說,我還有其他的用意,現在暫時還不能回去。現在他攻下幽州,只是一種戰略目標,這才是他計劃的開始。現在宋人有一種錯誤的觀點,那就是戰爭的意義就是攻城奪地。實際上這是一種錯誤的打法。至少石堅不能做到老毛那種出神入化的打法,但他的一些思想和戰術,石堅現在還記得。 戰爭的最終目標是擊敗敵人,有時候攻城是一種手段,但撤退、轉移、圍魏救趙同樣用得好,都是一種有效的手段。 王曾繼續說道,還有西北。石堅豎起耳朵。現在得到的消息,就西北的最少,畢竟太遠了。西北契丹大將蕭惠不斷採取騷擾的打法,這讓宋軍很頭痛。因此楊文廣要求玉素甫幫助出兵配合。可玉素甫也在陰奉陽違。這讓朝廷十分頭痛。因為河西商道因為契丹人的騷擾幾乎再次中斷。 石堅只是一笑。這在朝廷看起來不好的消息,而在石堅眼裡卻是最好的消息。楊文廣是示之以弱,故意這麼被動的,他在尋找戰機,一舉將這支契丹人全部殲滅。恐怕嫌兵力不夠。因此向玉素甫要求援兵。但玉素甫沒有答應,他是故意讓朝廷進一步被動,為自己增加法碼。 只要自己回到朝廷的消息一傳來,他出兵比什麼都快。 這個老狐狸。但石堅心裡還是暖暖的。這讓他再次想起玉素奴香,媽的,這回人情越欠越大麼辦? 還有國內許多地方的叛亂,但規模並不大,也十分麻煩,畢竟他們人數少,可都躲藏在山林,不好剿滅。 石堅點頭。現在這些人也不能看輕,也不能看重危機一旦解決,他們也就好處理了。到時候讓他們成為練兵的靶子吧。 這就剩下兩塊最大的地方。一是廣南路的叛亂以及占城的入侵。據狄青傳來的情報,這次廣南路的情況很複雜,而且敵人也似乎不止占城一家,不得不從長計議。 石堅再次點頭。對於狄青,他還是放心的。主要現在因為這一點,將朝廷分去不少兵力。但到了這地步,更要沉著氣,不能急。 最後就是契丹人的入侵。現在契丹人的進攻勢頭在漸漸減弱。石堅想了一想也明白過來。因為佔領的地方大了丹兵力就出現了不足了。最重要一點,就是現在的天氣寒冷,雖然契丹人耐寒,可他們是在野外,宋兵在城內。已經將契丹這一優勢化解。最主要天氣的嚴寒,到處是冰雪。契丹的供給出現了困難,雖然他們的供給是來自於宋朝可得要運輸吧。而且大軍彙集到一處後,供給量更大,就是周圍的州縣全讓他們攻下來,供給也會不足。這可不是石堅幾千人,到哪裡都能將肚子填飽況且還不是一天兩天。 但現在契丹人特別是那群女真人的戰鬥力相當凶悍,無論是河北路還是河東路的大軍只有選擇在城裡面作戰,如果在野外遇則潰。不過好在吐蕃派出一些援兵,漸漸快要到了京城。有了他們的幫助許對局勢有所幫助。 這也就是說王曾聽到了所有消息。 石堅聽後沉思一會兒,他要將這些消息慢慢消化。 第二天,大家都休息了一,開始大量轉移物資俘虜了。現在除了幽州,其他州城也有許多物資,但王曾只帶了這麼一點人,船也不夠。能將幽州城的物資帶走,就勉強為難了。 實際上這物資就是帶回宋朝,也不能解決宋朝的問題。況且它們本來就來自宋朝。但石堅也不想它們留下來給契丹人用。為了盡快地將物資押到船上,石堅還出高薪讓百姓去做。你也別對我仇恨。現在我讓你們幫我做一天,給你們兩擔大米,不夠,三擔。還不乖乖地有人貪圖這些東西,聽命。 耶律燾蓉看到自己同胞,像聽話的羊一樣,為宋軍服務,心中一陣悲哀。這也不是石堅第一次這樣做,在興慶府他做得更絕,居然用元昊的錢,買動西夏的百姓,幫助石堅擊殺元昊的軍隊。 了中午了,石堅帶著人闖進了耶律重元的家中。他一個手提過搶做的龍袍,同時,他努了一下嘴,范護樂他們會意,拿著刀在手上磨著。 意思很明確,要麼做皇,要麼就像張元那樣,讓我千刀萬剮。 石堅還誘惑道:「你也知道,再幾天,我就要離開幽州了。 做了皇帝,我不但不殺你們契丹人,而且也不殺你。如果你不做皇帝,下場你也知道。而且本官為了大宋以後減少麻煩,說不定只好用更毒辣的計策。或者立即從京東東路調兵前來,將幽州佔領了,斷了你們在宋朝大軍的後路,怎麼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著桌子的地圖:「幽州好地方哪,這本來就是我們太祖太宗夢寐以求要佔領的地方。本來本官為了兩國的和平,馬上撤兵,現在看來沒有人主動配合,那麼本官只好勉其為難了。」 耶律重元一聽,這個瘋子說不定還真會這樣做。如果石堅將幽雲十六州佔領了,自己哥哥在宋朝的後路真會全部切斷。自己生死事小,幾十萬大軍生死重大。 他是考慮幾十萬大軍,還是考慮他個人的安危,只有老天知道。但石堅這樣也的確給他一個台階,不然叫他皇帝,還真有點困難。至少耶律重元現在心中悲壯無比地在想,哥哥,我不是想做皇帝,可是人家逼著我做的,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請你理解吧。不過只要這個殺星一走,自己立即脫下這龍袍,請罪得了。 於是點頭答應。 石堅用手拍拍他的臉說:「乖乖,這才聽話嘛。」 PS:昨天因為寫得太多,有點毛,因此有些地方沒有解釋清楚。回FATO,我以前去過北方,看過許多小水庫。它們的下面有許多地方是平原。在密雲縣也有許多這樣類似的地形。有沒有水庫,史書上沒有記載。但無論遼史還是金史,都說過潮水以及白水氾濫成災的事。也就是今天的潮河白河。而中國的水庫歷史出現的年代很早。如果不是腦殘的話,應當這裡會出現原始的水庫蓄洪。只是水庫想把人淹死,恐怕不行。但北京的春節天氣大家都知道,而北宋時正是小冰河時代。所以我在腦海裡模擬了這場戰役。如果沒有炸藥也不可能,就是再原始的水庫,這時也凍成了磚。那麼有老大會問,為什麼古人沒有這樣的戰例。西夏曾決黃河水淹灌環慶、涇原兵營壘,大敗宋軍。但冰攻沒有用過,因為炸藥技術落後,炸不開。就是不落後,也不會應用。這就是科技的力量。而且石堅必須要這樣做,才能將契丹人集中在一起,瘋狂地對他圍攻,否則各州存在士兵還會很麻煩,他的人太少了。至於佔領幽州,這就不行了。後勤難以供應,主要現在宋朝不能分出太多兵力。如果佔領那麼契丹真會拚命。不符合戰略眼光。但小石有其他的用意。 還有在北方漢人的歷史,以及各朝代統治者對他們的心態,也許我會寫一篇論文,讓大家看一下。還有西夏的前期歷史,那篇外章還有一個下篇,我也會抽空寫出來。雖然內容YYY,對歷史的真實度我是用一種嚴謹的態度對待的。 優浟書盟 UUTxt。cOM 銓蚊吇版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五章 真假皇帝 字數:4751 陽升起來了。雖然春天似乎還是很遙遠,可一天天射下,那份到處瀰漫如同刀子在骨子裡鑽刻一樣寒氣漸漸淡了下去。 王曾和石堅站在幽州的城牆下。雖然城牆上還有些寒意,可是王曾還是依依不捨地撫摸著它,那眼神兒就如看著美麗的戀人,然後永遠與她分離一樣。 石堅看著他的眼神卜哧一下樂了。這也難怪王曾這樣的留戀。可以說幽雲十六州成為了宋朝所有人心目中的一個傷痛。也許普通的百姓和大臣不會去想州是宋朝皇帝的老祖輩埋葬的地方,可是幽雲十六州一旦收回來,那麼就有可能再將長城聯繫起來,抵抗北方遊牧民族的侵略。那麼這扇門就牢牢地把握在手中。並且有可能每年省下許多兵費。至少不像現在這樣,在河北兩路以及河東路屯集大量的兵力,可依然攔阻不了契丹人的進攻。 比如王曾就向石堅提議過,立即人河北路以及京東東路調兵,乘著現在幽州沒有兵力的情下將幽州佔領。 被堅直接否決了,石堅說那是我用來嚇嚇耶律重元的。 現在的情況,我根本佔領不了幽州,更不要提兵力還繼續保持的雲寰朔應蔚五州。因此第一不能真正做到切斷遼興宗的歸路。第二現在這裡離京東東路很遠,兵力一時半會抽調不出來,而河北路更是因為大多地方被契丹士兵佔領,他們本身都吃緊抽不出兵力。而且宋朝要想守住這裡,就必須要從海上供應糧草。可幽州不是一個海邊城市。從海邊到幽州還有一百多里地的路。這一段正好被契丹人的騎兵用來攻擊,因此就是糧草運也不容易運過來。第四現在國內四分五裂,根本無暇兼顧這裡。還有這裡的民心不是國內所說的那樣對朝廷有好感,有可能契丹大軍前面一到,他們就開始在背後向他們捅冷刀子,讓他們裡外受敵。還有幽州可以說是契丹的榮光,他們在這裡兩次大敗宋朝的總攻,如果在遼興宗手上失守,那麼他一定會發起瘋狂的攻擊。得要多少大軍才能堅守住?朝廷能將這份大軍調出來麼?還有像那些看到契丹人就瑟瑟發抖的士兵調過來又有什麼用? 總之堅一口氣說了十幽州暫時不能要的原因。 王曾就問道:「麼石大人你不惜冒了這麼大危險,來到幽州,不會就是為了這點物資吧?」 這點物資也許對契丹很重要,但對石堅並沒有放在心上。 石歎了一口氣,相於比王曾的政治才華的軍事天賦還差了一點。當然,老王同志長那麼大個戰場也沒有上過,哪裡來的軍事才華。就是石堅和元昊被戰時,在那麼多謀士幫助下,還不照樣某些時候也有一點生疏,但自長征時起,他的軍事才華才臻入化境步步終於成為一個無敵的存在。 現在地王曾地軍事上地眼力。連耶燾蓉也遠遠地不如。不過石堅對王曾地人品很欣賞地個人也是臭味相投。不然朝中怎麼有人攻擊他們是石王一黨? 石堅答道:「很重要別我在:州將耶律重元扶上皇帝後。契丹皇帝聽到這個消息須要趕回幽州將這個問題解決。特別是我從容地將他幾萬大軍殲滅。因此他不得不要帶更多大軍返回。這樣我們就可以從容將河北河東失地收回。否則他們與江南地叛黨聯繫到一起。我們攻打契丹。叛黨渡江攻向中原。我們攻打叛黨。契丹人進攻京城。我們根本無法一心二顧。因此必須要將契丹人調回來。然後我們從容地將叛黨殲滅。至於契丹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回來地。」 石堅不知道實際上在耶律燾蓉主使下。契丹人已經準備這麼做了。幸好他這次突襲幽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耶律宗真與耶律重元兄弟感情好。可這是關係到皇位。就是契丹皇帝願諒重元是我所逼。可心中總會留下一絲陰影。然後我們可以藉機在後面拿小扇子扇扇風。那麼契丹有女真這個大老虎地存在。還有可能內部不穩定。那可是一件很有意思地事。」 說到這裡。石堅吃吃地笑。或者這才是他所需要地戰爭。難道戰爭一定就要將士地生命去換取嗎? 王曾將前後一想。他也是一個靈瓏人。這點怎麼會點不透。雖然對幽州是多麼地留戀。可還是主動聽從石堅地安排。不過石堅從他眼光中。看到了宋人。那個對幽州地怨念有多深。 其實,宋朝戰鬥力下降。主要是體制,你說將士們九生一死,特別是象朱恥這樣,可他還不如人家文人寫的一篇文章管用。特別是夏~只寫了兩本奏折,又再次爬上來了。文人還可以對武將肆意地侮罵,連龐籍、韓琦這樣的名臣都沒有看起武將過。那麼告訴我,這些武將們還會奮力廝殺麼?至於不計功名,精忠報國,能有幾人?像岳飛那樣的人都是癡了,他們已經成了這個民族的脊樑。 但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朝廷不對他們尊重,為什麼要他們尊重朝廷?就像王曾看到一些幽州漢人的作為,他驚得睜大眼睛,不理解!石堅淡淡一笑 問他,這些百姓為什麼要向朝廷效忠?請問朝廷為麼?再說不要說他們身在敵國,就是在國內,如果朝廷將他們餓得連飯也吃不上,照樣造反推翻你。 一席話將王曾說得啞口無言。 然後就是西夏的失守。這樣宋朝的土地就變得狹窄,特別失去了飼養戰馬的地方。當然宋朝也花費了許多錢從契丹西夏購買戰馬。特別宋朝也有意思,咱們和契丹打仗時就從西夏買同西夏打仗時,就從契丹買。但象菜農用自己種的菜做菜不稀罕,如果花錢買著吃,那就稀罕了。而且沒有放馬的地方,必須用飼料飼養,就是買得起,也養不起。在冷兵器時代,沒有了騎兵還成麼?就是石堅這樣,他也是準備大量戰馬,有時候達到兩騎三騎才敢行動。靠步兵?他早在興慶府就讓元昊活捉用火燒死了。 石堅看著王曾這神情行啊,再這樣下去,這位王大人要害相思病了。最後能落得林黛玉的下場,於是他將王曾的手拉起來說:「咱們回去吧,至少今天是耶律重元當皇帝的好日子們也要觀摩一下吧。」 今天是耶律重元登基的日子。不過今天是元宵節,這個日子好像也不合適皇帝即位。但現在石堅還真會幫耶律重元找一個黃道吉日?他也不相信。 兩個人在護衛保護下下了城頭。他們到了大街上,大街上到處張燈結綵。反正光幽州的物資就帶不走了,不在乎浪費。可城中老百姓卻一個個愁眉苦臉。這天無二日,地無二君,可現在契丹出現了兩個皇帝。並且這個皇帝還是宋人扶持上來。不知道呆在宋朝的皇帝陛下聽到這個消息,會有怎樣的表現者會不會一怒之下,將幽州整個百姓殺死? 實際上在契丹百姓,從開始的羞侮現在的麻木。而且石堅還在到處張帖文書,那個文書寫得叫精彩堅說我們並不是想進攻幽州。我們大宋更想與契丹永結和平。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看到契丹可憐,每年還將歲幣增加,來使你們契丹人過上一個好日子。遇到你們契丹災荒時,我們大宋還主動收留你們的難民,讓他們不至於餓死。 你們自己看,:從兩國和好以後,幽州發生了多大的變化。可是你們的皇帝受了小人的盅惑,不顧兩國的友誼,居然乘我們大宋出現叛亂,沒有象大宋一樣主動伸出援助之手,反而出兵攻打我們大宋。請問你們契丹會不會成功?看現在幽州幾萬大軍,在我手上還不翻掌而滅?這一仗打下來我們大宋受損,你們契丹受損,為何? 然後就不說了,讓你自想。 於就開始想。實際上原先宋朝也確實不想招惹契丹,對契丹也十分地恭恭敬敬。特別在易州開設了大量的交易場所,為幽州帶來了巨大的收入。不然州怎麼比檀州、順州人口多呢? 自己國家不攻打宋朝,這個妖怪怎到幽州來了。而且不攻打宋朝,憑幽州屯集的士兵,石堅也未必敢攻打。原來自己犯了錯。於是老百姓一下子沉默了。當然,如果不是石堅大勝,他們可不會這樣想,還認為宋人是豬,就該打。 耶律燾蓉看到這張文書,臉苦笑。自己也成了石堅筆中的小人了。雖然知道契丹不攻擊宋朝,石堅也早遲會攻打契丹,人家不是沒有打嗎?自己是輸了理。 然後石堅派出兩三千人,到各州城將那些官員一個個請來。新帝登基,你們作為下屬,總得要觀禮吧。什麼?不同意,馬上就你們這個州城攻打下來,殺你滿門。 這些州縣本來就沒有多少士兵,加上派出士兵參加圍剿石堅,結果全成了人家的俘虜了。自己就是想守,也沒有士兵來守。於是一個個來到幽州觀禮。實際上他們臉上的表情比死了爹媽還要難受。 這個石堅在胡鬧,鬧完了就跑了,可皇帝陛下回來,還不得把自己這些人當作叛黨,滅自己的滿門。反正自己這個滿門還真得有一個人來滅。他們也想守城啊,可就是動援百姓都不可能。人家石堅來到幽州這麼多天,還真沒有殺百姓。 但得要有一個前提,你別招惹他,也別想反抗。我吃飽了沒有事撐的,士兵都讓人家滅了,自己就是抵抗有什麼用?找死!從武州開始到北易州,一個個契丹官員耷拉著腦袋,向幽州出發。 到了將近中午時分,吉禮要開始了。是不是良辰,石堅不知道,反正他肚子也餓了,要吃飯了。 於是宣佈眾官進殿參見新帝加冕。這個皇宮也是石堅找了一戶比較好的人家,經過簡單的裝修建的。反正就是石堅再掩飾也知道他在胡鬧,不值得花多少心血。只要實現他的目標就行了。 但石堅裝模作樣的,這一次新皇帝加冕禮弄得還很隆重。並且臨時閹割了許多太監。這都是後來,從山裡往回逃的百姓,進城時被發現抓起來。石堅在裡面找了一百多個漢人,他就問他們:「為什麼要襲擊本官?」 這些人不能說,我們想乘機撈一點油水吧。於是囁嚅地不敢回答,石堅說道:「好 知道了,你們喜歡做奴才吧就讓你們做奴才 於是全割了。 石堅理解他們的處境是不錯,可畢竟都是自己的族人,你可以選擇觀望,但不能舉起武器,直接傷害。他這樣做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告訴所有契丹的漢人把你們當作同胞了。實際上他現在將許多物資在源源不斷地分給那些漢人,反正也帶不走。但你們別待你好不識好。至少你們不能向我們下手。 石堅這還是在拉攏分化,如果契丹所有的漢人不抵抗,那麼至少他以後進入契丹時,減少一半敵人。除了拉攏,一定的震賅也是必須的所以這一百來人就倒霉了。 耶律重元苦著臉,他都要哭了。也許他比那個歷史上的宋欽宗登基時心情好不到哪兒。那時宋欽宗硬讓他老子逼上皇位看到群臣向他拜賀,他直接暈倒在龍椅上。這也是歷史上皇帝登基時開天闢地的第一次。 讓他更苦笑的個太監在石堅授意下獻上來一樣東西。不獻不行哪,現在城中誰是老大是清楚的。耶律重元打開一看,搖了幾搖,一口痰氣上來,差點將他憋暈了。原來這是一個玉璽,與契丹的玉璽材料不一樣,這只是一顆普通的松綠石,可上面的字跡一模一樣。也就是這個玉璽往紙上一蓋,還真讓人難以分辨。 石堅這是從哪裡弄來的。了壞了,這回就是哥哥對自己再寵愛,也會相信自己了。 然後一個太宣讀聖旨,這也是石堅撰寫的,但上面蓋了玉璽,那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聖旨上說蕭孝穆征伐真不利後,反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認為自己對國家有大功。先帝呵斥,心中不滿。 怎成了先帝,耶律重元越聽越不妙。 於是蕭孝穆與蕭惠陰謀叛變,殺死帝。扶持一個形似先帝的人,冒充先帝,耶律重元發現此事後,因為敵人勢大,所以一直掩瞞不說。但是他僥倖得知一個陰謀,那就是蕭孝穆這次故意抰偽帝到宋朝,然後找機會說先帝被宋人殺死。他才帶著大軍回國,登上帝位。他還說耶律氏把持皇位多少年了,也攤到我們蕭姓做皇帝了。 現在耶律重元因此將宋朝堅請到幽州來,將幽州蕭氏一黨全部殲滅抓獲。向天下發出通告,請前線將士勿要聽從偽帝與蕭孝穆的指揮,立即將蕭孝穆擊殺,主動返回南京,拱衛帝室。 同時耶律重元還下令,天下所有蕭氏一黨,全是叛黨,責令各地官府對蕭氏抓捕。同時下令,阻卜室韋等部立即趕赴南京,拱衛帝室,不得有誤。 耶律重元越聽臉上越白,最後他的心臟終於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咚地一聲暈倒過去。 石堅這時候說道:「群臣且退,皇帝在你們契丹危難之秋,操勞過度,病暈了。你們還要向你們皇帝學習,剷除奸黨,勿讓反賊得逞。」 這些個大臣恨得牙直咬,我們最想剷除的就是你。 不過石堅這一招可毒,他不但挑起了漢人與契丹人的爭執矛盾,還挑起了耶律宗真兄弟的矛盾,這份繳書還挑起了耶律氏與蕭氏的矛盾。現在契丹最尊貴的兩個姓,一個姓耶律,一個姓蕭,兩個姓官員都差不多多。最主要契丹人有一個風俗,那就是同姓不准結婚,因此皇帝是耶律氏的,皇后肯定是姓蕭的。 然後石堅將這份檄文寫成多份,蓋上玉璽,花了重金,請契奸,將這份檄文散佈天下。 這一招還不能說不管用。老百姓那知道這些高層的秘密,就像高階官員都知道石堅精於計算。可老百姓不知道啊,他們不理解,於是傳來傳去,石堅就成了妖怪或者神仙。 雖然大多數契丹老百姓對這份檄文忽信忽的,可石堅這份檄文寫得有鼻子有眼。至少蕭孝穆那一仗完全符合戰略意義,也近乎石堅那種不戰而勝的最高境界。但老百姓不理解。至少女真這次這麼大的叛亂,不但沒有平滅,還讓他們來一個東京道大王。按理來說,蕭孝穆等於是戰敗了。可為什麼反而做了宰相? 而且現在蕭氏一門也有這個能力造反。於是謠傳紛起。至於阻卜等部,他們才不會參見你這個新皇帝。反而他們都在觀望。你耶律蓉一個女子,也要民族獨立強大,可人家也想啊。你們契丹內哄,他們才最開心。 就連在宋朝作戰的士兵,也在傳揚此事。 至於蕭孝穆看到這份檄文後,差點兒氣得吐血了,他跑到遼興宗面前,放聲大哭。 遼興宗說:「愛卿,你也別哭了,現在連朕也成了假的了。」 說完後,他也是哭笑不得,現在連他的侍衛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了。他明白,石堅這是在逼他們回去,可不回去不行了。 PS;本來這份告書與檄文準備用文言文寫的,可想想還是算了。咱再怎麼努力,還是招來一些人痛罵之聲,咱就小白了。只是寫一本讓大家工作之餘看了爽一下的書,也不是寫經典。至於某些人無語。更有過份地要砍我,難道是黑社會大佬在看?一本書,值得麼? 憂浟書盟 uUtxT.coM 銓蚊子扳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六章 兩杯老酒 字數:5288 而就在遼興宗磨蹭蹭的時候,一件事再次傳來,讓他然長歎,終於下定決心,撤兵回朝。況且這一次他的對手也換成了陝西老將折惟忠,雖然這位老將也拿他沒有辦法,可自己再像以前那樣輕而易舉地攻城撥寨,很困難了。 外面的陽光很明媚,至少在這寒冷的鬼天氣裡,它讓人覺得格外地溫暖。石堅讓身體曬在太陽下,舒服地搖了搖頭。太陽的光輝照射在他身上,於是外面人看起來,他身上就有了一層金光,或者是邪惡的光芒。 但石堅很願意享受這種光芒。或者到現在他也才知道,這種光芒雖然給他造成了很大麻煩,可利用得好,同樣也會有很大的好處。比如他現在可以從容地扶持一個皇帝登基,或者走在幽州的大地上,讓契丹人側目而視,敢怒不敢言。 如果在他自己初出道時,他可不敢這麼做,就是他大敗了幽州的官兵,同樣各地的契丹士兵源源不斷地趕來,他只有戰鬥或者逃避。上午的事他已經忘記在腦後。 那只是一個可憐的皇帝。他也沒有真的把他當作皇帝,所有知道這件來龍去脈的幽州官員,也沒有把他當作皇帝。這只是石堅留在幽州,送出的第一瓶老酒。下邊再送一瓶,這趟的戰略目標就已經達到了。 第一瓶老酒就反間計。 一條很古老的計策,讓中人翻來覆去,不知用了多少遍,但永遠那麼地有效。田單利用它使燕國調走樂毅,成就他的絕地反攻。秦國利用它調走廉頗,讓白起有了坑四十萬趙國精銳士兵的赫赫殺名。老種同志利用它,使精明一世的元昊野利旺榮,野利遇迄兩個得力大將。岳飛利用它,讓金兀朮殺偽齊皇帝劉豫。清人利用它,讓明朝殺大將袁崇煥,自毀長城。 這杯老酒,不道使多少奸雄,或者赤膽烈士,死於它的溫柔殺著之下,或者望而生畏。 想到這裡堅再次想耶律宗真與耶律重元弟兄倆的關係。也許現在他們是很好,也許耶律宗真會願諒重元是被自己所逼。可一旦裂縫已生要回復到以前那種親密無間的關係,就真的很難。而且不管是怎麼說,耶律重元還披過龍袍,拿過玉璽,雖然他很不情願這樣做。 但披經披過了也拿過了。古今以來,世間最醜陋的事莫過於皇權。連英明偉岸的李世民為此不惜向自己的哥哥與弟弟下手。況且遼興宗真的會有李世民的肚量大?很讓人懷疑。 可是因為對這個弟弟地放縱寵愛。特別是他三次親征。這個遼興宗還真死不改悔。無論是在這個讓他改得面目皆非地時代。還是在歷史。喜歡親征。一次次地征伐。使契丹終於熬干了最後一絲元氣。然後契丹轟然倒地。他每次地出征讓耶律重元主使政務。這使得耶律重元手上就有了更多地資源。 如果遼興宗對耶律重元猜加重。這中間就有許多文章可做。似乎這個耶律重元是什麼善茬。否則幾十年後他都不會帶兵造反。真讓人期待。 他想起了前世網絡中有一個叫一個饅頭引起地血案不會在他主使下。上演一件龍袍引起地血案? 還有件事情遠不會到此結束。因為自己這麼一來。給了許多許多人地借口。或者阻卜部。或者室韋部。或者粘八葛部。他們看到女真地崛起。契丹無能為力時。而且契丹進攻大宋勞而無功時。會怎麼想?原來契丹真地很虛弱。然後我們就造反吧。不。我們不叫造反。我們現在征討元兇。因為蕭孝穆挾持了朝政。因為皇帝是假地。所以我們起兵是為了契丹。 然後會怎麼樣?蕭孝穆這個契丹地國寶會怎麼樣? 石堅嘴角翹起。果然彷彿應對他地想法似地。一個清脆地聲音說道:「原來我第一次發現你也是這麼邪惡。」 假山那麼這聲清脆的聲音說完,一個秀麗的人影轉出,她繼續說道:「石堅,是不是很得意?」 對於上午那一幕鬧劇,她也聽說了,雖然是鬧劇,也許在許多人眼裡都是這麼想。可是耶律蓉卻知道這件事遠不是鬧劇那麼簡單,輕則將皇帝陛下大軍調回,重則後面還有許多可以做文章的事發展。 然而現在就是她面對這幕鬧劇也無法可破。契丹大軍一時不往回撤,石堅就呆在這裡,讓耶律重元的帝位越做越正。而且時間一長,流言更多。有可能向耶律重元效忠的人就更多。最後真出現兩個皇帝?只要遼興宗一回來,所有的安排,前功盡棄,那麼契丹等著宋朝將所有叛息,然後就開始進攻契丹吧! 也有破解的辦法,那就是立即將宋朝的京城拿下,可現在契丹人好像還沒有這個實力。還是無解。 直到她氣呼呼地想找石堅品理,都無法品理。自己還不是把人家大宋鬧得一團糟,就不允許人家反擊? 但她剛才看到石堅的嘴角翹啊翹,都快翹成一個彎月亮,還是忍無可忍地衝出來。 石堅現在心情大好,他也沒有對這位契丹民族英雄生氣,而是拍了拍旁邊的椅子,說道:「來,來,坐下,我有話對你說。」 耶律燾蓉氣鼓鼓地坐下。 石堅說道:「你們契丹皇帝自稱是炎帝后代,這個未必,但肯定是中原漢人的一支。我們來說一下中國的歷史。在古代,中國人生活的地方並不廣大,主要在現在我們大宋京城一帶。 最遠的地方,在夏州有葷粥氏,黃州一帶的三苗,巢州一帶的英六巢,太湖一帶的防風氏,還有雄霸一帶的有易氏。但那時中央統治能力很差,各國都很獨立。就是啟建立夏國後,也不能有效的管理。或者這就是你所要的局面,各國獨立,四方爭霸。但百姓呢生活 各國為了利益不斷地發生戰爭。」 耶律蓉眼睛睜得老大,對於這些部族在什麼地方,她還真不知道。或者整個大宋也無法斷定,這大多數是後來考古學家利用各種科學儀器以及發掘的文物,考證出來的。現在還沒有這本事。 石堅繼續說道:「於是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為了躲避戰爭,他們往更遠的地方遷移。然後到商朝,在成都府也開始出現人類蹤跡過這一帶還好,他們還是融入了漢人的血脈當中。可是另有幾脈不幸了。如河西走廓的羌,還有遼東的肅慎,塞外的鬼方,這些也就是你們的遊牧民族的祖先。實際上他們還是從漢人發源的,只是遷移到條件更苦的地方生活習慣在不斷地改變,加上人們認識有限漸漸將你們劃分為異族。實際上你們皇帝說你們是炎帝后代,這個理由也不是太勉強。」 「然後到周朝,隨著生活習性的不同,長江以南開始出現大片人口,你們北方,也隨著生活習性的不同一步劃分,出現了一些新的民族燕京戎、犬戎、北戎等等。一直到後來的東胡、林胡以及山戎以及後來的匈奴、月氏還有高夷、穢發、烏孫。其實這一脈都是從漢人進化出去的。」 「但古人文明有限,認識也有限行地將你們劃成異族,同時你們自己也沒有將自己當成漢人看待。於是分產生。爭執不斷。這幾千年來是因為這分岐,中原人死亡無數,而你們北方以及西方的一些部族,相後滅亡得連一個後代的蹤影也找不到。其實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用意,我這是讓所有的漢人真正地全部再一次化為一體。並不是將你們抹殺。或者我也是在殺,可對我們大宋境內不安份的人,我殺得更凶。現在是歷史上最好的時期,它可以使我們所有的漢人繼續保持在這世界的巔峰。如果錯過了這一時期,你也看到了,除了我們漢人,也有阿拉伯人,也有歐洲人,我們內鬥下去的結果,就是坐看著他們強大,以後受他們的欺負。到時候,不但我們大宋的漢人,就是你們塞外的漢人,也跟著受人家欺凌。因此我必須要將所有不安定的因素,剷除。」 「你不要和我說麼你們契丹人勇敢,你們契丹人再勇敢,也沒有女真人勇敢。然後到更北方的幹朗改等部族興起。這將是所有的漢人災難。然後一次次的用落後的文明代替先進的文明。直到人家造出更先進的步槍,大炮,我們還在用馬刀格鬥。甚至為了壓制強大的中原人口基數,連文明都不讓他們發展。然後我們所有的漢人成為真正異族人,如東方海上那個日本,或者歐洲人的奴隸。」 「也許你對我的民族融合策有所瞭解,你看到,我將我們大宋周邊所有的部族,在大規地融入宋人當中。實際上我們幾千年前本來就是一家人。只不過現在讓你們到了認祖歸宗的時候。可我對土著人呢?只是劃了幾個等級,可沒有使他們有成為宋人的機會。然後在資源缺乏的情況下,他們的人口基數越來越少。這才是我所說的真正溫水煮青蛙。請你好好想一想吧。」 說完了他閉眼睛,如果這樣說,耶律燾蓉還要堅持她的民族獨立性,以後自己就會真不買她的帳。事實他說的也是內心話,對於將原來漢人發展出去的各個民族,不把他們融合,反而將他們劃分出去,他很不理解。一家人多好,非要分家,讓大家有生疏感,更讓國外有心人利用,挑起內鬥。這樣真的不好。 同樣,耶律燾蓉也閉上睛,今天她得到的訊息太多了。以前就連她也認為自己遼國的先帝說自己是炎帝的後代是牽強附會,籠絡境內許多漢人的心。現在這話從石堅嘴裡放出來,那可就是兩回事。至少現在沒有一個人敢懷石堅的學問。 下午太陽越發地暖和,曬在這兩個青年男女的身上,讓這兩張俊美的臉顯得格外的柔和相配。 這是一段難出現的時光。以後會不會有,沒有一個人敢猜斷。 畢竟他們都在隱約間成個國家的脊樑。 太陽漸漸向西轉移,石堅再次開口,說:「你也得要收拾行李,明天你要與王大人一道回我們大宋了。」 這個耶律燾蓉古怪精靈,石堅雖然不會殺她,可不想她再回到遼興宗身邊主意。因此必須將她帶回宋朝去,他雖沒有用押這個詞,可還是等於押。她反抗也沒有用。 「不行,我是你的俘虜,所以我只能被你押到宋朝。」 耶律蓉說道。她是擔心石堅繼續為害契丹,有自己在石堅身邊,關健時至少可能解救一些族人。甚至她還想從石堅身上學習一些東西。就像這一次,她就學到了不少知識。 「隨便只要你看著我的行動,不要難受,不要喊我魔鬼就行。」石堅無所謂地拍了拍手,也正好讓她看一看宋兵的勇氣,讓她以後不要輕視宋人。至於她在自己身邊是讓王曾押回去,都無所謂只要不在契丹,幫遼興宗出主意就行。 石堅站了起來,算是結束了這次下午總算是不是很有分岐的談話,雖然不痛不癢的。他還要讓耶律重元喝第二杯老酒。這杯老酒雖沒有第一杯的量大度數高,可是這一杯混合酒,配上第一杯的酒勁讓遼興宗醉倒下去。 他叫人向耶律重元請求,幾個太監過來服侍他。這也合情合理。現在石堅不敢請傭人竟城中恨他的人更多,但他不會讓這些護衛做這些瑣事。 耶律重元也不敢不答應。 這一天晚上石堅的授意下,將城中的煙花全部聚集起來。新皇帝登基逢元宵佳節,大喜大賀。 至於耶律重元是怎麼想,石 會管了。 然後他將王曾喊來,畢竟這次大捷,倆人又談得來,喝了許多酒,石堅這一晚喝多了。范護樂他們扶著石堅前去休息,同時呵斥那幾個太監打掃桌子。 有一個太監就看到旁邊書桌上一張地圖。這一次石堅還有一個收穫,就是收繳了大量的契丹地圖。這些地圖以後將會大有用場。這個太監還看到地圖上畫了一條路線,一個粗大的箭頭,從燕山直插上河,然後指向契丹中京(內蒙古寧城)。在中京上面畫了一個叉,然後從中京游向錦州,一直到海邊。 這個太監看了後臉色一變,似乎那一刻,他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不過他很精明,立即將視線轉移走,外面還有那個妖怪的護衛站著,如果讓他們發現,肯定會將自己的腦袋砍下來。 第二天,石堅將王曾他們送走,同時送走的還有兩百個重傷員,有的人已經重度殘廢。雖然他們眼中有些黯然,但知道石堅不會虧待他們的。這也是士兵跟在石堅後面敢於奮戰的原因,一是石堅敢替他們請功,那怕得罪朝廷,二是撫恤厚。當然,這也是石堅會掙錢有關係。 換作這世界上,有第二個人敢向他這麼做。 王曾上了海船。這一次他分後悔,船帶少了!但石堅安慰道,與其這些貨物,這些俘虜才是真正的收穫,想一想,契丹的南北大王,前任宰相,還有許多其他的重要官員,幾乎讓石堅將契丹的重要官員抓住了一半。 除了這些,還圖冊籍,以及石堅的目標。物資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還有一件憂傷的東西帶走,那就是犧牲的戰士遺體。這一次石堅雖然取得大捷,可是他前後犧牲重傷的士兵也有三千出頭了。沒有辦法,一將功成萬骨枯,既然要打仗,就不可能不死人,這些年石堅親眼看著死的手下太多了,都到了麻木的地步。 雖然幾千人走了,幽州人的壓力沒有減輕。石堅還帶著三千七百名宋兵在幽州逛蕩,現在也沒有契丹人懷,他只有三四千人,就可以輕視了。 石堅不能開,他必須讓耶律重元這個皇帝做上一個十天半個月吧。這樣流言才能更廣。就是他走了,耶律重元將龍袍扒了,向遼興宗請罪,那時也晚了。因此他還得留下來。 石堅為了宣揚耶律重元仁政,還將現在幽州附近所有的州縣物資,以耶律重元的名義,散到老百姓手裡。老百姓哪裡管誰做皇帝,只要不是漢家人就行,況且這筆物資太巨大了,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因此耶律重元在宋兵的保護下,開始「出巡」,幽州的百姓皆拜倒於地,山呼萬歲。 耶律蓉連罵石堅太損。現在契丹這一戰如果無功而還,肯定會將這物資收回,那麼百姓就對朝廷不滿。還有老百姓越對耶律重元愛戴,那個契丹人麻煩就越大。 石堅反唇相譏:「我說大小姐,別忘記了這些物資是誰的?」 它們一大半是從宋朝擄掠來的,石堅怎麼分配,管契丹屁事。再次讓耶律燾蓉憋悶。 石堅這段時間過得逸,除了有時候動動小腦筋外,就是操練新兵,因為他到京城前,還要有一場惡戰要打。或者是進攻契丹中京? 這個消息已經傳到耶律重元耳中。雖然有點遠,但不是沒有可能,如果讓石堅再將中京得手,然後迅速催毀,逃到錦州,從錦州海邊登船返回大宋,他們還很安全。那麼契丹才真正是滿目瘡痍,威信大跌。人家就幾千人,連催垮了契丹兩京,還有什麼威信可言。那麼契丹境內各大部族,就會向女真一樣,開始叛亂,或者威脅尋求更大的好處。難道契丹封上幾十個大王? 他瞞著石堅將這份消息送到他哥哥處,順帶著請罪。同時請是京契丹士兵加強警戒。別看中京也有不少契丹士兵,可對這個妖怪沒有常理可言。 這一切石堅不知道。到了二十五,他對耶律重元說:「我要走了,回大宋了,還請皇帝陛下讓住本官的話,契丹既然與大宋結成兄弟之好,那麼以後就不能再犯下這樣的愚蠢錯誤。」 耶律重元唯唯諾諾,他在心想:你回大宋要幹嘛這樣操練人馬?幸好,讓我發覺你動向。但他不敢說,否則石堅知道計劃洩露,那麼有可能改變,變成了上京,那更麻煩,雖然上京更遠,但天氣越來越暖和了。也利於他們行軍。現在石堅加上在契丹擄來的戰馬,接近一人三騎了,這個速度多快。 果然,傳來的消息更讓他擔憂,石堅在城中準備了大量乾糧,還有帳蓬之類,以及無數的武器。實際上現在幽州也沒有多少武器,全部讓石堅這次帶走。如果老百姓此時造反,剩下來的一點士兵都沒有武器來鎮壓。 然後到了二十六,石堅在城中大宴漢人中的名門望族,說了一些鼓勵的話,說他們不要焦急,總有一天朝廷會讓他們滿意的。這中間有幾個漢人聽了這話開心,就不得可知了。反正遼興宗回來,一定對幽州所的漢人戒備起來。 一切俱備,只欠東風。石堅這一次真的要離開了。 可他從宴會上帶著一點兒酒意回來,看到護衛們看他的眼神都不對。 石堅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范護樂說道:「石大人,有一個人說要見你。」 「誰?」 范護樂答道:「就是那個契丹的興平公主。」 說著他還抓抓頭。自己這個石大人可奇怪,和契丹人如同生死仇敵一樣,但先與那個郡主,後與這個公主,都有點糾纏不清。 U憂書盟 uUTXT。Com 全蚊吇版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七章 我也是俘虜 字數:5915 少年後,人們還在談論幽州的那個小院,那個小院發曖昧的事情。 不過當事人都不知道,就連石堅與耶律燾蓉也不知道,這一次興平公主的到來,將他們的計劃全部打亂,甚至連他們安排的走向也變得面目皆非。 石堅無奈地走進他這個臨時的居所,所有護衛臉上都帶著曖昧的笑容。相比於石堅其他幾個女人,特別是在那些參加過長征的老兵眼裡,興平公主可不是一無是處。相反,他們感到很親近。 世界上有三種友誼,被稱為牢固的友誼,一個獄友,二個是嫖友,三個是戰友。前者是在那一塊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必須在精誠的合作,也更能將人間最醜陋的面目展現出來,這種情況下結成的友誼,也算是很值得信任吧。當然,對於社會會造成什麼,就是結成友誼的雙方或者根本不會在乎。第二者,是將自己最醜陋的一面,讓對方把握,這種情況更容易讓對方取得信任,或者也可算是牢不可破。可只有後者,那才是真正面對生死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安全托負於對方,這種友誼才到了昇華的地步。 當年,石堅帶著一萬人出發,後來的戰士一個個倒下,就是石堅精心計算也不行,同時更要精誠合作,將自己的側翼與後背托負於對方。還有不斷地遭遇到絕境,離故土越來越遠,這時候需要大家互相安慰。這些人回來後,被當成英雄,打散在宋朝各個軍隊裡,當上了小軍官或中級高級軍官,然而後面戰事不斷,這些人殘活下來的更少了。就像石堅這次帶了幾十個長征的老兵,由於他們打得凶次倒下了近二十個人。 所以這種友誼為尊貴。在大洋島有一次一個參加過長征的老兵犯了軍紀。按照道理應當重打八十軍棍。正好丁聽到此事。他說我來打吧。許多人還以為丁要重責。可是丁那個板子打得才叫舒服,差點兒按摩得這個老兵想睡覺。 許多士兵不服,丁一把身上的衣服扯開,將他身上那些數不清的傷疤露出來。讓所有的士兵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丁對那個兵說:「我們的人越來越少了,希望不要丟我們的人的臉面。」 他說的我們的人,就是剩下來長活下來的老兵。然後就走了。 連沉默寡言的丁都會樣法外開恩且其他人! 但有一個人。也被他們當作了半個戰友。雖然她沒有上過戰場。可一路來同樣吃了無數地辛苦主動地為他們受傷地士兵包紮過傷口。特別是從興慶府到雅布賴山。途中騰格裡沙漠地一段。那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殘酷最魔鬼地一段旅程。其殘酷地程度都超過了與朱恥帶著那五百人到雨河地那段。 是這個看似柔弱地女子。不吭一聲地忍受下來。儘管她地雙手凍了雞蛋大地凍瘡。但沒有聽到過她叫一聲痛。 可能她沒有耶律燾蓉與趙蓉那樣地智慧。也沒有紅鳶和綠萼與石堅地自小相依。更沒有李慧與石堅那種纏綿地感情沒有石堅新帶來地那個盧雲地風韻。以及玉素奴香地矯健健康。但她那種堅強如一棵小草。無論環境再惡劣也在茁壯成長。 至於石堅有什麼想法。他們也不會管了。畢竟石堅不能向他們說地後宮要一律平等。雨露均滴。我吃不消。 對於他們地表現。石堅幾乎無語。或者他們認為石堅這是一件很有本事地人。無論是誰。娶了這麼多公主郡主回家。自然很有臉面。究竟這中間違背了多少傳統祖制。這些大老粗們可想不到。 興平公主穿著一身白熊皮做地皮袍。這種白熊是契丹更北方地遊牧民族到了極寒之地狩獵得到地。傳言這種白熊很凶狠。一巴掌拍下來。都會將石堅拍碎。並且出產白熊地地方離契丹至少上萬里路。因此這種皮與石堅地字一樣。有價無市。連劉娥聽到這個東西後。向契丹提出來上一兩件。可契丹沒有答應。 石堅一聽就明白,他們所說的極寒之地,也許就是靠近了北極圈的地方,至於一萬里路雖然有些誇獎,但如果加上來回算,還有可能不止。北極熊也不可能力氣大到會將石頭拍碎,但可以說是世界上力量最大的幾種動物之一。不過以現在人的條件,想要狩獵到這種動物,確實很難。看來耶律宗真對這個妹妹十分地喜愛,不然這件袍子不會出現在她身上。也許是對她在西夏的遭遇,特地對她的補償。至於究竟是什麼心理,也許只有耶律宗真知道,旁人無法猜測了。 但是相比於興平公主在長征那段時光,臉上恬靜的表現,現在她的眼裡有些灰暗迷茫。耶律重元正在她身邊說著什麼話,也許他在勸她回去?或者其他什麼的。反正想從他嘴裡說出什麼好話來,恐怕不可能的。也許在他眼裡,石堅吃人都不會吐骨頭。骨頭呢?骨頭都讓石堅生吞了。 耶律燾蓉正抱著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好啊,這個興平來得正是時候啊。 石堅看著她臉上的得意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外面的士兵也許會讓幾位公主郡主的什麼看上他,而感到歡呼。可他們不知道這對石堅將意味著什麼,嚴重的逾制,而且一旦他娶了興平公主,那麼他將對大宋的朝廷將會是一局很妙的二窟之棋。 這不是好事,狡兔三窟,如果加上玉素奴香,他真的有了三窟。如果在宋朝不如意,那麼他可以逃向契丹,也可以逃向喀拉汗。可對於別人是好棋對於他來說,恰是最糟糕的事。 輕則劉娥會懷他的忠誠度,或許他將這件危機解決,讓劉娥再次猜疑,猜到一定地步,他又將下放。重則劉娥就會想,既然石堅敢這麼嚴重地逾制那他為什麼不能,再進一步,將他們母子,換一下,披一件皇被在自己身上。如果這一次石堅救大宋於狂瀾之中,他的威望與手中的權利以及為他效力的,還有許多為他鳴不平的人,將達到了頂點。而且以他的才智做到這一點,還不是很難。也就是說可以對石堅的安全是一個保障,但會嚴重地妨礙他辦事,和朝廷對他的信任。 因此果運作得好,那麼就可能演變成一個公主引發的血案。 這正是對付他一件龍袍的妙招,或者叫它以毒攻毒,以攻防攻。 看來自己與她那天談的話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那麼就讓她到了黃河邊,不得不死心吧。 可憐的興平公主知道自己這個妖怪堂妹,在她身上 此居心。也許她還與這個堂妹關係融洽呢。 看到石堅的到來平公主眼睛一亮,然後再次黯然下去。 連耶律燾蓉看到她這個表情在心裡歎息一聲。石堅身上巨大的才華和人格,無對她們這些女子一杯世界上最毒的毒藥,一沾就死,況且她還跟在石堅後面那麼長時間,一方面是她的祖國,一方面是她的夢中情人,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可憐的公主妹妹,也不知如何選擇。 可是院子外面傳來宋的竊笑。 這可是親眼看到石大人與契丹這兩位尊貴的少女曖昧的關係。 石堅氣惱地將關上。怎麼現在連士兵也開始三八了。 但院門關起來,可關不起人們的想像。特別是石堅,如果他真的娶了這兩位女子,現在算怎麼回事?如果按年齡排,興平公主為大。那麼石堅現在是幫助小舅爺打大舅爺。如果按先後婚禮排,興平公主為小,石堅是幫助大舅爺打小舅爺。 最主要的是一家子中,兩位尊貴的主子,都沒有主見。無論是興平,還是趙_,她們都不是拿主義的人,而另兩個尊貴的主子,蓉郡主在幫宋朝,暗中出策出力,瑤慧郡主幫遼國,明處動刀動槍,好一場石家後宮龍虎鬥! 宋朝大老婆說幫我皇帝哥哥吧,二老婆說,上,我在後面幫你出主意。契丹大老婆親自前來,為她哥哥求情,放過我哥哥吧。二老婆說不准你打我們契丹,只准我打你們大宋,否則我就抹脖子。 誰說我們石大人春風得了,誰說我跟誰急,我們石大人實際也可憐。 石苦惱地看著興平公主,院門是關住了,可那些士兵的議論聲,還像嗡嗡叫的蒼蠅不斷地傳來。 這個苦澀,還別說,雖然他心中漸漸開始習慣了鐵血生涯,可還是沒有辦法對一個柔弱的女子,怎樣去拒絕。況且他對這個興平公主也沒有多大的反感。 我還是大男子主義嚴重啊,好男不跟女鬥的心理在心中紮了根,就是前世吃了苦頭,這一世也沒有改變。石堅苦笑地想道。 但人家是契丹公主,過去參見一下吧。 耶律燾蓉看到石堅為難的樣子,她的嘴角更是翹啊翹,翹成了一個美麗的彎月亮,連她的唇邊兩個小酒窩兒,現在因為這一翹,都快成為一個酒杯兒了。 跟在石堅後面,她也很長時間了,石堅不是沒有缺點。如打仗時,吝嗇士兵的死傷。可是他的打法目前無解,也沒有辦法利用這個缺點對付他。還有一個人格上的明顯缺點,那就是心軟。如果對他好,雖然不能讓他湧泉相報,可他就會很珍惜這份感情,不知道如何拒絕這種感情。 其實石堅也隱隱發現了這個弊病,可他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他前世的那個長相,大多數人看不起他。這也是他後來對妻的忍受放縱的原因,因為他在內心還十分地自卑,所以格外尊重友情。 興平公主還了一禮。 石堅問道:「公主前來,有何貴幹?」 興平公主說道:「你們的事我聽說了。以後我們契丹不打你們大宋們大宋也不打我們契丹好嗎?就像我們父皇在世那樣。」 石堅說道:「這個話應當你向你的皇帝哥哥說。」 「石大人,放心,我會立即給他寫信的。」 興平公主說完,真的命人拿來紙墨,給耶律宗真寫信。 石堅只是一笑,她還真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可兩國之間。特別可以說是現在世界上最強大的兩個國家之間,那可能有和平的友誼且兩個國家那麼長的邊境,那麼多的恩怨。現在想要和平,就是石堅放棄了,劉娥都不一定會放棄,耶律宗真也不會坐看宋朝漸漸長成龐然大物,一有機會會繼續發動進攻,使宋朝不斷地恐慌倒退。 但他沒有說。現在契丹退兵只有對宋朝有利。他所做的一切,也正是讓耶律宗真退兵。 興平公主寫完了耶律重元說道:「哥哥,將這封幫我傳到皇帝哥哥那邊去吧。」 耶律重元答應了。但是他真傳還是假傳,石堅都不敢預測了。 石堅這才微微笑道:「公主殿下,其實我也不想與貴國為敵竟先帝與貴國先帝的那個條約在哪裡。」 石堅這句話,耶律燾蓉就當作放屁,可興平公主相信哪。至少石堅到現在很少食言過。她站了起來,說道:「那麼我現在請求你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但不能太過份,我都可以答應。」 「那麼你就別再為難我的重元哥哥不讓他再做皇帝,好嗎?我的皇帝哥哥回來會殺掉他的。」 少數幾個留在院中保護石堅的護衛要笑破肚皮了,果然戲肉來了。 石堅說道:「放心明天就會趕回大宋去。你的重元哥哥,明天穿龍袍也好穿龍袍也罷,我不會再管了。」 「好,」興平公主一聽大喜,這個石堅現在呆在幽州就是一隻吃人的大老虎,連那些上京的貴族都感到惶恐不安,說不定今天石堅在幽州,明天就出現在上京府的城下。 他這一回宋朝,所有契丹人都會鬆下一口氣。 但興平公主不放心,她還是伸出一個指頭,說:「我們拉個勾勾。」 石堅真要回去了,讓他這一逼,相信遼興宗也要準備搬師回朝。如果沒有石堅這一出奇降幽州,他這一次收穫可以說很輝煌,繳獲的俘虜財物不計其數。就是班師回朝,相信也沒有那一個大臣敢有異議。不過現在不好說,南北大王都在石堅手上。 如果他正式退兵,那麼有可能將邢州的新式武器全部帶走。那時十幾萬契丹大軍,還有一個軍事才華出眾的勁敵蕭孝穆,石堅就這一點人,別說打了。就是他們手上他部裝著步槍也不行。除非他造出機關鎗,三千多挺機關鎗,那自然不會懼怕。如果他有這本事,乾脆來顆原子彈,什麼都解決了。一個國家來上一顆,保準在這時代,全部向大宋乖乖投降。胡扯了。 所以他不能再耽擱時間了。而且他說的商人大會的事也要臨近了。拖上幾天沒有關係,拖長了也有變化。 可他這樣想,耶律重元不這樣想。他在心中痛罵:你就在忽悠人,忽悠吧。還回大宋,恐怕明天你就要帶兵到中京去了。可憐的妹妹,你怎麼就喜歡這個人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狼,還相信他的話。 可不敢說。而且他也知道,有了妹妹與這個堂妹,對石堅的制肘,未必不 好事。 他還在想一件事,就是明天石堅一離開,他如何向老百姓解釋,這十幾天他做皇帝的鬧劇。 石堅還一本正經地與興平公主拉勾。 興平公主高興地跳起來,說:「那就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也不打我,我也不打你,這樣老百姓又可以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了,這多好。」 石堅點頭,說:「不錯,這很好,所以我讓重元親王做皇帝,也是迫不得已的。」 耶律燾蓉看到虛偽的樣子。輕啐了一口。 這次興平公主親自冒著寒,奔襲一千多里,前來,沒有想到一下子解決了問題。她今個真高興。還央求著石堅與耶律重元倆從陪著她逛了一下幽州城。還別說堅只是來了一個冰凍,對各州縣並沒有破壞,幽州城還保持著完整無缺的樣子。雖然有許多人家,親人讓石堅抓去做了俘虜,可想想也恨不起來。人家是來與士兵決鬥的,你老百姓跑出去湊什麼熱鬧。事實上石堅佔據幽州後,除了擊殺了幾個襲擊士兵的百姓外真沒有舉起屠刀。同時大批物資發放下去,雖然掛著新皇帝的名義,可沒有石堅的允許,新皇帝敢這樣做麼? 還別說,耶律回來後,收繳物資真有大多數幽州百姓想念耶律重元的好處。現在看到他們的公主,左手挽著皇帝陛下,右邊站著那個妖怪在犯疑惑,難道這個妖怪真只是幫助契丹與大宋和平,對契丹沒有惡意。 有這想法好啊。我明天離開幽州,會有老百姓留著眼淚我挽留?石堅心裡想道。 那是,放屁! 不用臭雞蛋扔你就算不了。 然興平公主,還用私房錢請客。當然,每道菜,都讓護衛試過,否則讓契丹人下了毒可成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 完飯,天光還是很短會兒天就黑了。興平公主與耶律燾蓉居住在一起,她們姐妹倆好久沒有說過話許多悄悄話要說的。石堅也沒有阻止。他還有事。因為要離開,他還在繼續準備許多東西。 第二天到石堅大軍要走了,那可是萬民歡慶,一起歡送。朱恥還在犯疑惑,不解地向石堅問道:「這個幽州百姓對我們也太熱情了吧。」 石堅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說:「那是在送瘟神,我們馬上一離開幽州,估計城裡鞭炮全部放起來。都比過年還要高興。」 「原來如此,」朱恥一下子沒有了興致。 石堅也沒有指望幽州的百姓馬上就對他們歡迎,現在讓他們有一個對比反思的過程,為以後進入這地方,打下準備。 但是他馬上被一件事弄得頭痛了。因為他看到興平公主翻身上馬了。跟隨她的還有五六個契丹護衛,以及兩個僕女。 石堅撥馬過去。這事兒也只有自己能阻止,他說道:「公主殿下,我們馬上就要回宋朝了,你跟著我們像什麼話?」 興平公主卻笑咪咪地答道:「蓉姐姐是你們的俘虜,我也是你們的俘虜,你也得要將我押到你們南宋去。」 這是耶律蓉告訴她的,說有她監督,石堅回宋朝速度就會快,不會殺更多的契丹人。而且石堅性格內向。想要幸福,就得自己爭取吧。跟在石堅後面,纏著他,讓他沒有辦法,只好娶了你。不然再過幾年,老了,石堅真會看不上了。 這都是那兒與那兒的事。但興平公主真相信。夜裡她躲中被窩裡,聽著耶律蓉的話語,臉兒羞得紅紅熱熱的。但真讓她下定決心了。這次就賴定了石堅。 我要追求我的幸福了。 石堅看著在後面竊笑的耶律燾蓉,知道讓她擺了一刀。 可看著興平公主,眼中那堅定的眼神,比劉胡蘭的眼光還要堅定,沒有辦法了,現在沒時間做她的思想工作了。 他只好黑著臉,沒有說話。 反正天下之大,怪事無奇不有。只是今年特別多。大多數人想做皇帝做不了,可有人做了皇帝,還氣暈了。沒有人做俘虜,可現在卻不但有人做俘虜,還做得這麼堅決,並且身份還十分地顯赫。 石堅氣呼呼地在耶律燾蓉得意地笑聲中,說了一聲:「出發!」 大軍如同滾滾洪流一樣,離開幽州城。 然而幽州城的百姓看到宋軍的軍容,也在心中暗歎,這一次輸得心服口服,看人家的軍紀,是多麼地整齊。就是契丹最精銳的部隊也不過如此。他們不知道這一支軍隊同樣,也是宋朝最精銳的部隊。但他們有的人長那麼大,也是第一次看到宋兵。縱觀宋朝自開國以來,離幽州最近的就是高梁河一戰(北京西直門外,離石堅的營地不遠)。那一戰,宋軍讓契丹南北大王耶律沙與耶律休哥,加上幽州守將韓德讓殺得那叫慘,光這一個戰役,就擊斃了一萬多宋兵,連宋太宗大腿上都中了兩箭。宋太宗也因為這箭傷,成為他日後病死的重要原因。 因此,宋太宗雖然沒有他哥哥本事那麼大,但這進取心還是有的。至少人家在第一線作戰。不能將他說得一無是處。像趙構,如果說到武藝,那可是第二個趙匡胤,特別是那箭法,可叫好,十九歲的趙構不但將金國大將斡離不的鐵胎寶弓拉開(最少得要三四石的臂力),而且兩人比賽箭法,幹離不只圍著箭靶射成一條直線。這也算了不起了。可人家趙構卻射成了一個品字。讓金國所有圍觀的大將都嚇了一跳。 可有屁用,歷史最軟弱的皇帝,歷史上最有名的逃跑皇帝! 可那一戰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 宋軍在他們腦海裡還停留在無能窩囊廢的映像裡。現在這一支宋軍卻讓他們感到有一種心寒的感覺。 當然,惡夢過去了。這支宋軍終於離開了。其實有許多人還在迷茫,人家宋兵進城後,還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相反,因為他們的協助,治安還比以前更好。 然後滿城開始燃放鞭炮。 然後宋軍一種西南而下,不慌不忙,可最後他們在州境內,連夜消失了。據個別百姓反應,他們並沒有向南繼續進軍,而是在三更時分,撥營折向了北方。 耶律重元立即用快馬向中京發出警告,又派人對北方進行搜索。可是幾千名宋軍,就這樣徹底消失了,一點蹤影也找不到。 想到有關石堅的種種傳說,頭痛哪。 UU書盟 UuTxT。cOm 詮文字版閱讀 VIP章節目錄 延遲更新通知 字數:91 有事,這一更恐怕要到下半夜才能傳現在才一千來字,沒有辦法搶,道歉,順便通知一下,如果沒有辦法等,明早起來看。 優優書猛 UUTXt。coM 詮文自板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八章 第一次 字數:3438 堅也不可能真的消失,在這冰天雪地裡,又沒有在西沙漠地形,可以有風沙將他們的行跡掩蓋。 豺有豺路,鱉有鱉路。 世上沒有邁不過去的坎,也沒有絕對想不出來的辦法。 石堅為了使他們的行蹤,耶律重元無法掌握,在出法前就做了精心的準備。他在州北上,這個很好找,地下本來就有近萬匹戰馬跑過留下的馬蹄印子。他這時候沒有掩飾,反正他在帶兵繼續北上。 直到燕山,他開始命令士兵順著一條小河往北繼續奔跑,然後一直向長城方向走去。可沒有到古長城,他又帶兵返了回來。順著這條河流往回奔跑,再跑到下邊時,再次撥轉馬頭。 本來這條小河不是很深。現在上面都結了厚厚的冰。戰馬在上面奔跑也很安全,就是掉進了冰層,也不過將馬蹄淹沒了一下。不會出在拒馬河那樣,連人帶馬掉進河裡,然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的事。 然後在一個山溝處上了。這回兵分兩路了。一路帶著戰馬順著山溝繼續向西而行,還有一路宋兵下了馬,他們手上拿著鐵掀掃帚之類的,將他們的行蹤全部撫平。這時候的夜裡還是很冷,雖然春天越來越近了,偶爾夜裡還飄著小雪花。第二天如果不能立即將這些痕跡發現,那麼很快他們的蹤跡,就真正消失得一乾二淨。 開始興平公還在擔心,因為石堅帶兵突然北向,那可不是宋朝的地方,反而是她們契丹的大本營。她囁嚅著嘴問道:「石大人,你不是要說回宋朝嗎?」 石堅微笑答道:「放心吧,公主。不過是回宋朝,我也得防一手,你們契丹也欲除我而後甘們漢家有一句俗話就叫防人之心不可有,害人之心不可無。」 對於耶律蓉,石堅也有太管制,耶律重元平時有事還和這位郡主商議。雖然耶律蓉對他的做皇帝耿於懷,可是還是為他出謀劃策。畢竟石堅這次也不可能將她放回契丹,就像她如果有本事將石堅捉住:將石堅放回大宋,讓他繼續以後禍害契丹?特別是耶律燾蓉聽到耶律重元派來的太監,看到那張行軍地圖的事。 耶蓉就直接指出。石堅這是在故弄玄虛玩蔣干盜書地計策。現在石堅不可能攻打契丹中京去。怎麼說。現在契丹所有重要官員。一是大多數讓遼興宗帶到了前線。同時在幽州也留下了不少。只不過現在全讓石堅押到了海船上。送到宋朝去了。 現在地京。石堅雖然攻打下來契丹能造成恐慌。可意義不大。難道石堅會對中京地那些吃白飯地契丹貴族感興趣?如果他真感興趣律蓉反而舉雙手贊成。這些廢物佔據了國家大量資源捉去了反而是一件好事。主要一點。現在宋朝內部危急堅等不及了。 或者石堅攻打契丹上京。將所有皇族抓去。那才造成契丹人真正恐慌。但與石堅攻打興慶府不一樣。那時元昊就在興慶府。這是其一。那時宋朝內問環境和平。石堅暫時離開問題不大。這才有了大半年石堅長征地故事。 現在他敢在契丹大地上。再次上演那樣地故事麼?如果條件允許。他也未必做不到。如從阻卜逃向河套。再從河套返向宋朝地陝西。或者從東京道。逃向高麗。乘海船返回。關健是他沒有時間。 但石堅既然讓你們溝通了。他肯定有原因地。現在耶律蓉也成了石堅地俘虜。因此她說話也缺乏說服力。耶律重元。並不是很相信。現在他在觀望。 當看到石堅這種做法。興平公主又問了:「石大人。你這樣做。為什麼?」 石堅說道:「放心吧,公主殿下,我說離開你們契丹,就會離開你們契丹,但不能將我們從哪裡離開的,讓你們契丹人知道吧。要知道你們契丹人在我們河北與河東路的大地上,還有著幾十萬大軍。如果知道我們的去向,他們在前面埋伏了,怎麼辦?」 興平聽了臉一紅。自己要求人家不要傷害契丹,可自己契丹大軍還在宋朝土地上沒有撤回。 只有耶律燾蓉聽了嘴角一撇,你就扯吧。現在她終於明白石堅用意了。石堅回宋朝肯定要回的,但他要做出一個假像,那就是我沒有回宋朝,而是攻打你們中京去了,甚至有可能攻打你們上京去了。將契丹大軍逼回來。不然宋朝內部多面受敵。撲這個,那個大火更大,撲了那個,這邊火也起來了。 只要將契丹人逼回來,然後石堅將江南之亂以雷霆之勢一壓,好了。這個大敵一倒,然後調轉頭來,我就慢慢與你們契丹斗吧。因此他不能讓契丹人知道。他現在已經回到宋朝了,所以不惜廢事,故作這樣的迷陣。 如果想要掩飾,繼續再向南奔跑,越往南去,越是春回大地。沒有了冰雪,加上天氣睛朗,很難再找到他們的蹤跡的。或者再將隊伍化整為零,到哪裡找? 所謂神秘,別人認為石堅動不動就將大軍弄沒了,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實際戲法人人會變,不說來覺得不可思議,一說來,也不過原來就是如此。 但耶律燾蓉沒有道破。她還希望興平公主腦海裡繼續保留著石堅高大全的映像,讓興平公主開始糾纏石堅。 耶律燾蓉打的這小把戲,石堅也知道。頭痛也頭痛,可現在他也需要這種形勢,那就是現在還不能與契丹為敵。一是四面烽火,就是這次契丹入侵,事後石堅將叛亂整復,也暫時不能為敵。契丹不是西夏,太強大了,而且還保持著對宋朝心理上的優勢。不進攻契丹便罷,一進攻 舉大獲全勝。否則士氣不可用。難道他當真帶著幾就打敗契丹?扯。 別看契丹人這次幽州吃了大虧,那是能征善戰之輩全在前線。否則石堅當真敢帶著這幾千人,就如此囂張了? 因此,他寧肯契丹人在自己身上動腦筋,也不想與契丹魚死網破。 這樣一來伍行軍速度很慢。第一天從小河上了岸只走了三十幾里地,天就開始大亮了,石堅不得不下令,找了一個偏僻的山溝休息。當然不能開鍋做飯則前功盡棄了。只好吃著冷東西吧。 這一次興平公主似乎有了心理準備工作。別人打仗都是夜晚休息,白天行軍,可石堅反過來了。他是白天休息夜晚行軍。因此她帶了一些小吃來,如幽州的那個鬆脆餅子。 可現在拿出來,度還在,一咬咯崩一聲點讓她身邊的那個小宮女牙齒都掉了下來。不用說,松度就別提了。雖然到了正月下旬,但燕山的天氣還很冷的。現在的食物可沒有真空包裝,只用了一個油紙包著。在這個天氣裡,沒有凍成冰磚算不錯了。但比起騰格裡沙漠那次,還是好得多。那時候溫度有可能達到零下十幾度十幾度。可現在雖然冷,但還只有零下幾度在人類忍受範圍之內。 耶律燾蓉看著石堅一邊著冷乾糧,一邊與士兵談笑風生在心中暗自點頭。就憑石堅這種態度,不用說他的奇謀詭計也會贏得士兵的心,甘心為他賣命。因此宋兵還是那個宋兵,可到了石堅手上就換了一個樣子。 雖然石堅是大敵,可佩服還是佩服。 這次石堅馬多,帶的物資也多,特有許多獸皮之內,因此不敢搭帳蓬,可士兵就著太陽,將身體裹在皮毛裡,倒也睡得很香。但石堅沒敢大意,繼續派出哨兵站崗。 到了晚上,繼續以很緩的速度往前行軍。不過也很快接近燕山山區的邊緣,到達武州了。在這裡有一段平原地帶。石堅沒有敢繼續往前行軍。下令休息。就這樣,還有三個獵戶,闖進他們的營地。但讓石堅下令將他們抓了起來。 這用耶律燾蓉抹脖子威脅,也不用興平公主乞求。石堅主動掏出一疊交子,遞到他們手上。這些人必須要做他們的俘虜,在石堅暴露行蹤後,才能將他們釋放回去。不然一說,他這一次等於做無用之功。 不要說契丹人,就是土著人,石堅也不想做屠夫。但你別礙著我的事了,更不能反抗我。於是隨著宋軍的消失,這三個獵戶也消失了。當然,三個普通的獵戶,現在山上還有許多猛獸。在石堅前世野生的老虎基本上看不到,可現在許多地方都有這種兇猛的動物出沒。也不會有人關注。 第三天晚上,石堅小心地跨過了那段平原,躍入太行山中,其實從州到太行山,騎馬只要半天的時間就可以解決問題。但生生讓石堅這麼一變,變成了三天時間。可石堅一變,也把他們變沒有了。至少耶律重元就沒有找出他們的蹤跡。這還有另一個原因,現在幽州一帶兵力少,耶律重元分不出來更多的人手。等到他們找到石堅登岸的地方,蹤跡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不過在那條河上來來回回的,也讓耶律重元不解。難道石堅帶著大軍,在這小河上來來回回地轉了幾下,就將人轉上天去了?但告急書一天幾份。如果石堅從自己手上溜走,再拿下中京,自己這次犯下的錯誤就太大了。 跨入了太行山,石堅加快了行程。實際上這一帶,契丹與宋朝交界處有許多關卡堡。但現在契丹大舉入侵,這些關卡都被催毀,石堅又是很早幾天前就派出了人手對這一帶查看。因此他們晝伏夜行,還是沒有人發現。就是發現了,也認為是一支契丹軍隊進入宋朝。現在他們只有三四千人,也不算很大的部隊。契丹因為進攻宋朝,軍隊來回地調動,同樣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這裡也離幽州很遠。 越往南去,天氣越暖和。 終於熬了許多天後,離契丹境內更遠。這時候石堅找了一個無人的山谷下令做飯。吃了這麼多天冷乾糧,都不舒服。特別是耶律蓉與興平公主身邊的那幾個小宮女,身影兒日見憔悴。 這時候石堅就看到了興平公主在做一件事。她居然也要了一個小鍋,難道她也要做飯? 還真在做飯。 開小灶就開小灶吧。石堅還是沒有在意。可一會兒,興平公主滿頭大汗地端來一盆牛肉湯,跑到他前面,羞羞答答地對他說:「石大人,你吃。」 「我吃?」 石堅一愣,做飯給我吃,這可不好吧。 她身邊的一個小丫頭笑盈盈地說:「這是我們公主第一次做飯呢。 」 許多士兵都艷羨而又讚歎地看著石堅,還是我們石大人牛啊,連契丹公主都主動做飯給我們石大人吃。 可石堅不這樣想,他想起了種種第一次的傳說。特別是現在因為南美洲的植物陸續地傳過來。連辣椒也傳了過來,現在這種調劑品在四川都沒有傳開,可在北方卻傳了很廣。還別說,在北方寒冷的天氣下,辣上一通,出一身大汗還真有點爽。於是北方許多人家象石堅前世的樣子,家家戶戶在門口掛上紅彤彤的小辣椒,一副豐收的喜慶樣子。 石堅對這盆菜本來就沒有抱多大希望,可他伸頭一看,看到盆子裡,已經成了一片紅的海洋,他就開始頭上流汗了。 Uu書萌 UuTxT。COM 詮紋吇版粵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七十九章 大水沖了龍王廟 字數:4690 堅還在奇怪,這個公主怎麼想起來,為自己做飯。看著不遠處,耶律蓉站在哪裡笑盈盈的,山風吹來,將她烏黑油亮的頭髮吹得揚起來。雖然跟著自己晝伏夜行,可她俏模樣兒一點也沒有遜色,加上她身前那一株野梅花正好開得濃烈的時候,她本人裙裳翻舞,當真是搖曳生煙,人比山花俏。 明白了,這還是耶律燾蓉唆使的。 也許別人同樣會認為耶律蓉在胡鬧,就像石堅為耶律重元披上那件龍袍一樣。但這件事運作得好,將會使自己與劉娥的猜心增大。 石堅對她這種做法也沒有高興,也不生氣。 無論耶律燾蓉怎麼努力,她還是忘記了倆件事。第一到了京城,我有小雨她媽,慢慢讓你斗去吧。看來自己無論怎麼磨嘴皮子,也是沒有用的。有人陪你玩。第二就是人是早遲要死的。這一次劉娥受到這樣的打擊,她的年紀也到了這時候,無論她如何猜自己,也沒有幾年好活。或者她到時候再次挑撥自己與趙禎的關係,可這天下只有三個人才知道,自己還有一手好棋沒有打出。 其實耶律燾蓉做法,有點像他所看的那個宣揚日本武士的電影,還在作努力的最後堅持。固然這種精神值得誇獎。至少這一點上面,石堅的肚量不會輸於曹操。但這種精神是逆流而上的,正因為她的努力,將有無數的百姓慘死。 看吧,這一次石堅打算要她禁錮起來。那怕她恨自己,也要這麼做。 他猜得還真,同樣這也是耶律燾蓉告訴興平公主的。她說公主啊,你看石堅多好,你一來就撤了兵,這說回宋朝就回宋朝。 興平公主哪裡架得住她忽悠,小兒紅紅的,有一點不好意思,畢竟這位蓉姐也喜歡石堅。 耶律燾蓉又說,石堅平近人,你看和士兵們同吃同喝,因此他不喜歡人地位高貴了就擺架子,因此你自己兒得要注意一點。 興平公主實際也沒有什麼子擺過。就是有也讓元昊三頭兩頭地欺侮。將架子磨得一乾二淨了。耶律蓉本意是好地。提醒這位堂妹你別拿你自己是契丹公主地身份來顯擺。現在因為契丹侵入宋朝。石堅在怒火著。對付石堅只有用感情來打動他。但石堅不喜歡擺架子不會作偽到讓趙蓉她們親自下廚地地步。 就是石堅要這樣做。趙蓉她們同。想一想。每天石堅家中做飯時。玉素奴香操刀蓉配料。紅鳶動鍋鏟子。綠萼抹桌子端菜。趙_只好洗碗了。 別說旁人。趙禎聽說此事。也會一腳將石堅踢到幾里外地汴河去。或者偶爾下下廚子是樂趣。就像老劉娥也在皇宮裡紡紗一樣不能天天這樣幹。 但興平公主不知道。她就在逐磨而且歲數大了。芳心也急了於是苦思冥想。我該怎麼做。她也不可能將草原上地遊牧民族生活習慣搬來。人家石堅不習慣。連他們皇帝自己都不喜歡。況且石堅。她在宋朝呆地時間最長地一段時間。就是在陝州那段時間。她就想著陝西那些漢人地家庭。一般都是男主外。女主內。 可那是一般人家。與石堅這樣顯赫地身份不能比地。但興平公主認為想要做好一個漢家地媳婦。那首先要會做飯洗衣服。於是就有了今天這一頓火爆地大餐。而且她地幾個丫環。也只是在宮裡陪她散心。或者幫她梳洗。不可能她前來還帶上御膳房地大廚子吧。 石堅想明白了前後。可是他還要怎樣對付這一大盆湯。他想要有心拒絕。可看到興平公主眼裡水氣濛濛地。心又軟了。當然他也不會狗血地將這盆湯。含淚喝下。 看了看遠處笑意盈然的耶律燾蓉,他忽然有了主意。於是拿出筷子,將辣椒剔出。居然除了這麼多辣椒外,他還在辣椒下邊看到了什麼?幾大片桂皮,還有十幾個八角,一大抹丁香,還散落著星星點點的小與三個草果,十片香草。 就是現在香料便宜,他也不會做飯,因此臨走時帶了許多佐料前來。可你也別這麼放,這還能喝出牛肉味麼? 石堅用小碗分出一小碗出來。然後一仰脖子,壯烈無比地喝下,雖然早做了準備,根本不敢回味,可那濃烈的香料味道,還有辣味,天哪,放了多少鹽。石堅差點摳了脖子,原來世界上也有許多第一次真是很不美好。 他心想,我說興平公主,你做菜時,得嘗一下吧。 但他還是叫道:「公主殿下,真是做菜的天才,第一次就做得這麼好味道。」 一聽好味道,周圍的人一起望著他手裡這一大盆湯,還別說,那個味道還真香。可他們沒有資格喝,至於幾個小宮女都在喉嚨裡發出響聲。這些宋兵也都是粗人,能做出什麼美味?但同樣,這是公主做給人家情郎喝的,自己也不敢開口。連耶律燾蓉也圍了過來。 石堅分出一大碗來,遞到耶律燾蓉手上,說道:「這麼多天你也辛苦了,難道公主殿下熬了這麼美味的湯,你也來上一碗吧。」 耶律燾蓉智計百出,或者彈琴,或者書畫,就連刺繡都能來上一手,可對做飯,也是一竊不通。還別說,石堅將這些佐料一剔, 香味,還真蠻舒服的。 難得她沒有動腦筋,還真喝了下去。 剛要吐出來,受不了,不吐怎麼辦?就聽石堅說道:「郡主,這可是我們公主殿下,第一次做菜,是不是很美味。」 耶律燾蓉不能說這比毒藥還難喝吧,特別是興平公主一雙眼睛,還要可憐巴巴的望著她,聽著她品價。於是咬牙說道:「很好,很好。」 石堅說道:「既然很好喝,這幾天你吃了不少苦,那你就多喝了一點,莫要讓殿下失望哦。」 耶律燾蓉才知上了當。此仇不報非君子吧,但她還是說道:「殿下,既然石大人喜歡這湯,以後就有你負責做飯了。」 興平公主聽了,高興地點。 石堅說道:「不麻煩殿下,要多做一點,順便帶郡主多做一份。」 那是肯定的,自己這個姐姐和自關係很好的。 石堅心想:玩小心眼吃吃苦頭。大不了,我偷偷帶一點東西背下裡吃。 耶律蓉心想:好,玩就玩,看底誰玩過誰,我包裡還有許多果子大不了多熬幾天。 兩個人都在打著主意,可興平公的湯總得要人喝吧。幾天後,大軍中多了兩個病號。 但越往南方天氣越暖和了。雖然道路艱難別是太行山地勢險要,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現在又關係到宋朝的京城安全,因此有許多關卡象關、太行關、軍都關、飛狐口、土門關、金}關等關口,攔截在太行山各地,將所有要道都全部切斷。現在這些關卡有的已經淪落,在契丹手裡。有的沒有淪落,還在宋朝手裡。 可是石堅帶著他們不能從這些關卡過。如果是契丹人,他們這一支軍隊是李鬼見不得光。就是契丹人不懷疑,看到他們這麼多戰馬事後也會懷。那麼遼興宗就會重新佈置戰略佈置,那麼石堅就會前世盡棄。 如果是宋朝的關卡堅同樣也不敢走,不要說他們身上為了保密是契丹人的盔甲,宋兵不會讓他們進關。就是石堅亮明的身份,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走漏風聲。 也是沒有辦法過去。他們這次還有一門好處,那就是所有輜重都是戰馬拖負的。實際上除了出了燕山經過那條狹小的平原,其餘的時間,他們的行軍速度根本不快,敢情這些戰馬被石堅當作小車在用了。 所以他們可以從那些小道上繞,可大多數小道並不是很好走,也不是近道,有時候為了躲避一個小關,他們在大山裡繞上大半天。還有一次,他們經過一條羊腸小道,這條小道已經不能稱為道路了,只是山民上山打獵,開採山上的野果子磨茹之類,稍走出來一條依稀的小徑。不知道怎麼讓機速房的探子找到。 這條小徑只有兩尺寬,半邊依著山巖,半邊就是幾百米深的懸崖。讓興平公主身邊的幾個宮女嚇得閉上眼睛都不敢看。就是很小心了,還是有兩個士兵滑倒,摔下懸崖,至於摔下的戰馬足足有近百匹。 這還是天氣開始更加暖和,也接近更南的地域,到了這裡,基本上看不到冰雪了,否則像燕山那樣冰天雪地的天氣,這一路下來,石堅這一支大軍至少小半人倒在這條道路上。 這同樣還是一條堅忍不撥的行程。 除了特殊的道路,不得不冒著風除白天行軍,大多數道路還在繼續在晚上行軍。所以遠遠看到他們契丹人的打扮,普通百姓早就跑了。因此石堅這一支軍隊還是沒有人注意,就到了太行山中部。 眼看離邢州的地界越來越近了,石堅這支軍隊終於露出了馬腳。 這一天他們剛要準備紮營時,一個探子向石堅稟報,說有一支來歷不明的隊伍藉著兩邊山區的地形在向他們靠近。 石堅一聽,立即吩咐他們再探再報。這時候離邢州很近了,他可不想出現什麼意外。就是邢州戰役結束,他還是不能暴露。 有人用兵多,但不精,就像現在宋朝一樣,常規士兵都在一百多萬,可能打仗的沒有幾人。還有人用兵精而不多,像石堅就是如此。他這次前往幽州,寧肯不從滄州霸州抽調兵力,也要保證每個士兵的不能太差。他也捨得裝備,如這次的戰馬,還有其他的東西,如望遠鏡,他帶了幾十個,幾乎每個斥候小隊都有兩到三個望遠鏡。這樣更能擴大他們的視野。 可憐那支部隊盯著石堅這支契丹大軍,特別是這近萬匹戰馬,他們眼熱得得了。看到他們行軍一個整夜後,就要紮營休息了,想撿便宜。可沒有想到早被人家反盯上了。 一會兒探子又來稟報,這群人大概有四五千人,沒有盔甲,全部是平民裝束手中都有武器,不過長相好像是宋人。 石堅不能大意啊。現在別看到了宋境,可許多地方被契丹佔領,而且契丹人侵略的地方,已經擴大了更南方。宋朝佔領區很混亂。有契丹人佔領的地方,還有宋軍堅守不失的地方,還有契丹人扶持的偽軍。他也不敢肯定這支部隊是那一個類型的。於是作了部屬。 一個來時辰後,這支部隊就摸了上來。他們膽子很大可以理解,在這山路上,不知道這支契丹蕃子有 動,白天不走路,卻在晚上走路更廢力,這一夜不要說他們是契丹蕃子是那些女真蕃子,也累壞了吧。 還真別說,石堅這支軍隊中還真有幾十個女真蕃子。 還有讓他們膽子更大的是,連站在營地門口的哨兵都在迎著太陽咪縫著眼睛,在打盹。他們這是有心對無心,而且人數上佔了優勢。 現在就是這些契丹蕃子發覺了,也來不及上馬。只要不在馬上,他們未必怕契丹人。 這次他們膽子大,也是無奈因為失敗逃到這大山裡,他們缺少供給可前方讓契丹人封鎖了,還沒有辦法逃回去。如果能將這些契丹人殺死勞就不說了,主要他們有了這麼多戰馬可以立逃回去。 於是一個個躡腳,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堅躲藏在樹林裡,看著他們的樣子,差點笑起來。現在他已經可以斷定,這是宋朝戰敗逃向太行山的部隊了。 不錯。勇敢可嘉。其實也不,餓得沒有辦法了,只好拼一下試試看了。 但這種戰鬥太愚蠢了。幸好石堅他們不是真正的契丹人,如果是,今天就是這四千多宋兵全部犧牲的時候。當然,如果宋朝將領全像狄青那樣,不要說是西夏,契丹,就是後來的阿骨打,也未必討得了好。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那意思這是:家人,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呆會兒不要下狠手了。這個命令很快用手勢傳下去。但石堅也必須將他們留下,否則如果消息走漏,也不是很好。 所以他們一邊好笑,一躲藏在山腰上的林間看這些宋兵的表現。終於靠近了,一聲喊,石堅氣得差點兒一腳踢在石頭上,你們衝鋒就衝鋒,可得有一個陣型吧。這麼一窩蜂,整是一群難民,也許江南天理教的叛軍都比他們表現得好些。 沖是沖了。可這時候那兩個兵忽然衝他們笑了起來。然後滋溜一下,跑走了。 這支宋兵的首領,也沒有首領,總八個指揮使,他們也勇敢,還帶著頭,衝在前面。可他們還在發愣,人家哨兵衝我們笑什麼,不好,中圈套了。剛喊撤,四周那支契丹大軍全部冒出來了,用弓箭指著他們。還有一個長相英俊的青年站出來和他們說話:「你們中間那一個是首領?」 這幾個指揮使臉上冒著怒火,喝道:「狗蕃子,要殺要剮,聽便!」 石堅氣得差點笑起來,不錯,打仗不行,但很夠種。他說:「誰給你們這麼大膽子,竟敢罵本官的?」 咦?怎麼這個青年蕃子說的宋語好流利。 石堅將印信拿出來,叫范護樂遞給他們。不遞不行,這些指揮使看來沒有看到過自己,自己說是石堅,他們會相信麼?恐怕現在他們的心理狀態,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 石大人?這幾個指揮使一看就愣了,然後歡呼,然後開始痛哭流涕,這幾個月他們吃了不少辛苦了。既然石堅來了,他們就有救了。 不但他們高興,他們身後所有宋軍都高興,自以為都要成死路了,可沒有想到石堅來了,一個個那個哭得歡暢啊。 石堅心想,你們還是大老爺們嗎? 但確實自從契丹進入中原後,他們戰敗逃到太行山中。契丹的圍剿,加上供給缺乏,還有寒冬的折磨,損失慘重。這支潰軍不斷地有逃兵加入,可不斷地有士兵死亡。前後近一萬人,現在剩下不到一半人活下來。 事實他們也餓得皮包骨頭。 耶律燾蓉聽著他們在哭訴,嚇得不敢說話。當時,石堅殺一個俘虜,她都哇哇地叫。現在人家宋朝軍隊擺在眼前。這一次死了多少人?實際她心中有數,這一次契丹前後共擊斃十幾萬宋兵,抓捕的更多,但其中有不少平民在裡面,真實數字沒有辦法統計。但親眼看到,更震撼一點。 石堅對於這些戰事,同樣他也早就得知了。相比於耶律蓉,他更是看多了士兵的死亡。其實這一次的動亂,也未必沒有好處,不但是鞏固他的地位那麼簡單。例如正好有借口整頓商人,還有士兵的戰鬥力。這也是無奈的想法,已經到了這地步,只有往好處上面想了。 石堅聽了他們大致的遭遇後,然後問道:「你們那個是首領?」 對於他們寧肯餓死,也不會投降的精神,石堅是贊成的,可也不能就這樣打仗吧。 呼啦,這七八個指揮使全過來了。 石堅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七八個首領? 這幾個人回答,我們都是指揮使,也是這裡最大的官員,因此都是首領了。 石堅差一點氣倒,蛇無頭不行,可你不能有兩個頭,甚至三個頭,可他們都好,七八個頭,這個還能有一個統一的主意麼? 他命令道:「全部背過身體,蹲下。」 這幾個指揮使一聽莫名其妙,可他們那裡敢違背石堅的命令。 一個個轉過身體,像一隻蛤蟆一樣蹲下。 石堅操起大腳,說道:「奶奶的!」 一人一腳,將他們踢飛出去,半天都沒有站起來。 幽悠書萌 UuTxt.com 銓汶子阪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章 還己之身 字數:5766 八個指揮使好不容易站起來。他們還不解,怎麼著,:算是很勇敢,你不誇獎我們就算了,也不能這樣踢我們屁股。 就連士兵也感到愕然,畢竟石堅是宋朝的文奎星,這樣踢人也可以,他官太大了,要踢你咋的,可怎麼連粗口也爆了。 還別說,石堅沒有在河北路與河東路軍營呆過,對於他們兩路軍中一些祥細情況知道得很不清楚。就是他從河東路抽調那一萬人,都是軍中的佼佼者,這個訓練水平沒有法子質。 但大多數軍營的士兵可不是那麼回事。因為自宋與契丹簽訂和議以來,兩國邊境就很少出現大規模的戰爭。因此士兵缺少訓練。或者將領們自己也在偷懶。但不訓練總不好吧,於是自己兒練箭法臂力去。 特別是宋朝那好幾十斤重的盔甲,身體單薄了,還真沒有辦法穿。因此某些程度,個人力氣上並不比契丹人差多少。別看這些人餓得面黃饑瘦的,可大多數力氣還在,否則他們也沒有膽子來襲石堅這一支「契丹」大軍的營。但不配合便罷,越配合越壞。 石堅讓這幾千兵站好了,現在你們餓吧,我還得讓你們餓上一會兒。 他讓朱恥從自己帶出來宋兵中挑出一千人,當然只是那些老兵,剩下來的新兵還是不行,但石堅也認為比這群逃出來的宋兵強。 一千個士兵挺胸,站在哪裡,一動不動。雖然現在不是在打仗,可都讓人覺得他們身上散發著一種殺氣。朱恥開始揮旗,隨著他旗幟的舞動,這個方陣開始變換陣型一個大鐵錐狠狠向前衝去。石堅點頭,這才叫衝鋒呢。然後朱恥再揮旗,鐵錐一分為三,整個分離的過程中如同行雲流水一般,沒有一個戰士打亂陣型。 然而表演並沒有到此結束,在朱的指揮下,三個鐵錐再次相撞在一起,變成了一個鐵錐。然後再分,整個分合過程十分短暫陣型還是一點沒有紊亂。在朱恥指揮下,三個鐵錐再次分化,成了九條小毒蛇,狠狠擊向遠方。可是朱恥再一變,剛才表演是攻,現在表演得是防了。 大旗一舞支小鐵錐迅裹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圓形,前一排士兵搭起了盾牌一排士兵舉起了弓箭,再後一排士兵舉起了手中的武器。那像他們剛才一遇到石堅軍隊從四面圍上來,一個個站在哪裡目瞪口呆。也算不錯,還沒有下跪投降則石堅都要抽他們耳光。 可石看著這八個指揮使。一個也沒有在反悔。好像石堅地手下。有這樣地表現。是理所當然地。 石堅本來想開導他們。;想算了浪費口水。但在宋朝地制度下。潰敗地已經不算這三路地軍隊了南方地軍隊還要差。不過也好。朱恥帶著軍隊這一練這幾千宋兵更加敬重。不然不聽指揮而更壞。難道石堅為了滅口。將他們全部殺掉。 於是給他們發放了一些糧食。實際上石堅大軍行軍到這裡。糧食也不多了。不過馬上他們執行完最後一項任務。也要離開敵占區。不愁供給。 石堅於是向這幾個指揮使詢問了一下外面地情況。他們知道地也不多。都在這大山裡逛蕩。讓契丹人嚇壞了。不敢出去。至少在這大山裡。不利於契丹騎兵地優勢。還能勉強鬥一鬥。石堅冷笑一聲。勉強。這是人家沒有把你們這些人看得上眼。否則早就將你們滅了。 這一次契丹人地進攻。宋軍損失慘重。在這三路是宋軍地主要防守區。屯集了幾十萬大軍。光禁軍就有近四十萬人。但敗啊敗地。現在祥細情況石堅和朝廷都不知道。雖然沒有契丹人公佈地那麼慘。但也不會好到哪裡。至於契丹擊殺十幾萬。擄俘近二十萬人。其中有許多是無辜地百姓。不能真當數地。 可是據各種情報。受損地大軍。包括被俘虜地在內。確實有二十萬人。已經超過夏~進入西夏一戰地損失了。 但他們也接到小道消息。雖然還有一半州縣在宋朝軍隊控制之中,可是有許多州縣都沒有官倉,裡面無論是士兵,還是百姓,日子生活困難。 這個石堅也能理解,裡面物資充足的州縣自然受到契丹人的光顧了。而且契丹佔據了這麼多地方,想要得到情報,太容易了。自動有人會賣主求榮。 也能說這次契丹進攻的技巧不高超。特別他們一感覺到兵力不足,就立即扶持向他們投降的宋人上位,讓他們組織偽軍,為他們維護治安秩序,他們是來「勤王」的,不能將所有百姓都當作戰士殺死,或者抓走吧。 石堅看著耶律燾蓉,哼了兩聲。那意思,你就折騰吧,到時候我會加倍讓你們契丹償還,就是你抹脖子也沒有用。 耶律蓉低下頭,沒有敢吭聲,可是她在心想,我也沒有辦法,你們大宋不亡,就到我們契丹亡了。 然後石堅斥責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八個首領的情況。這八個人頭低了下去,原來這八個指揮使都是先後戰敗,帶著手下逃進太行山避難的,但他們的手下都差不多,而且官職也差不多,於是怕出現爭執,就出現了八個人指揮軍隊的情況。 石堅都懶得和他們言語了。最後他連向他們詢問,為什麼不化整為零逃出太行山都省了。有時候古人的思想還真愚昧,比如我的家鄉那個伍子胥過昭關,我就怎麼看怎麼不懂了。就算是為古人解脫,說滄海桑田,兩千多年前昭關以西以北都是沼澤(那麼以南地勢更低的地方,不成了湖泊?他怎麼有路逃到長江的),不能再向南從長達一百多里太湖山中的矮山翻過去,可昭關兩邊的城山與方山真的不高大,更不隨陡峭,但讓老伍急白了頭髮,最後還讓友人替他送死上演了一出悲情大戲,最後逃到江南。因此,石堅這次計變前面一變動,後面就命機速房的探子到太行山中打探一條避開所有關卡的道路。他在幽州呆了十幾天也是為了等待這個消息的。 雖然很難走,可還是走出來了。當然,他們如果推著小車,帶著大量輜重,就別想了。至於這些人,想要叫他們改變這一觀念根本做不到,於是只好困在太行山中等死。 吃完了,精神足了,有救了。石堅先讓他們休息一會。但 是將他們打散,讓他們在後面假裝還是在打自己主意分開不行,這一支大軍有契丹正規士兵裝束,也有宋朝逃兵裝束,很吸引人眼球。只要一動立即暴露了目標。馬上就會傳出去。 但石堅沒有再讓他們分成八個首領了。直接讓崔滅狼接過了指揮權。這八個人也沒有異議。現在逃命吧。就是不逃命,他們也不敢與石堅爭權。 石堅還送了四千多匹戰馬給他們,不送也不行,他們這一行人一人三騎的太奢侈易引起人注意和聯想。而已經到了這裡,石堅也捨不得將這些戰馬丟掉。現在宋朝本來缺乏戰馬,加上這一戰又讓契丹擄獲了許多走了。連大手大腳的石堅也對這些戰馬精打細算。 當然,只要局勢一平穩,或者楊文廣如果將蕭惠的軍隊平滅,河西走廊的商道再次恢復麼回鶻人的大批馬匹就會送回來。可現在正急要戰馬,遠水解不了近渴。 這兩支隊伍還在這大山裡繞啊繞的。到了第三天於來到離邢州不遠的一個叫下的小山窩裡。在這裡,終於石堅碰到了折惟忠派過來的人。也不敢派多都是平民裝束,現在契丹在佔領區巡邏得很嚴密且還有許多偽軍幫助。 石堅將這幾十人召進來詢問情況。 他得知,在前線因為宋朝防範,加上契丹兵力不足,還有石堅在幽州一鬧,士氣不高。於是契丹進展緩慢。現在契丹皇帝開始準備撤軍了。 但這次契丹另一個將軍蕭孝穆行軍很有本事,他們就是在撤軍,也是從容不迫。連折惟忠也找不到機會,只好跟著他們的腳步緩步前移。 石堅聽了也能理解。如果蕭孝穆折惟忠對敵,蕭孝穆還在折惟忠之上。所幸折惟忠也打了許多年的仗,沒有貪功,否則都會有機會,讓蕭孝穆來一個絕地反擊。這個人是自己將來一個勁敵。 但這幾十人中首領,一個頭,他面帶憂色地說,這一次因為契丹撤軍,將會給石堅攻擊邢州帶來許多難度。第一是因為契丹大軍已經離邢州很近,第二因為契丹似乎真的開始撤軍,而且還是要走河北這一條道路,一支近萬人的部隊進入了邢州,這支部隊中還有三千多女真人。 說到裡,他瞅了一眼石堅身後的士兵,就是折惟忠這次配合石堅的行動,也打入了幾百人,化裝成平民進入邢州,可是石堅兵力不足。特別是那些女真人的戰鬥力,這回讓宋朝士兵長了眼力。 這可是一個不好的消,石堅讓這個都頭將現在契丹大軍位置畫出來。然後將前後想了一遍,終於明白遼興宗的心意。同河東路相比,契丹人沒有領土的要求,而且雁門關以南,也多是山地。但河北路不同,與宋朝對幽州的渴望一樣,契丹對當年讓柴榮奪去的河間府一帶,也是耿耿於懷。 遼興宗這是穩打穩扎,一邊退兵,將國內的事情擺平,也同時防止自己在中京上京搗亂,還要將河間府一帶全部吃下去,甚至吃掉更多的地方。主要這一帶以平原為主,一旦吃進去後,契丹將來不愁糧食危機。 這個都頭也是陝西兵,說起來,他還做過石堅的手下,看到石堅沉思,他說道:「石大人,還是算了,這些東西他們不會製造,消耗完了,也沒有了。」 石堅搖頭。如果說步槍大炮的什麼,契丹人不好弄到,但炮彈,特別是子彈,這個很容易弄到。就是宋朝防範得再嚴密,總有那麼一窩碩鼠會把這些東西弄走。以契丹與女真人的戰鬥力,如果讓他們得到這些武器,以後後患無窮。更不用說如果他們將大炮架到城牆上,宋軍也別想攻城了。 除了少數軍隊,別想指望宋朝整個大軍都像契丹人一樣勇敢。還有那些炸藥,以後是契丹人攻城撥寨的最佳利器。現在他們不會用,不代表著沒有人教導他們。只要他們出得起高價,就是陝西兵中,都有那麼一兩個主動前去契丹,指教他們。 在一旁,耶律燾蓉也明白石堅為什麼呆在河間府得手後不走了。原來他打得還是這些武器的主意。只是後來恐怕得到了契丹大量消息,才進入幽州的。看來自己與蕭孝穆疏忽了,不該將它們集中到一處。還有自己也忽視了這些武器的重要性。 石堅想了好一會兒,如果自己只有三四千人且在自己不能暴露的情況下,還有契丹大軍離邢州只有兩三天行程。如果是騎兵有可能大半天就會趕來,他還真有可能放棄了。 這時候他將眼光放在那四千多宋兵身上了想,站起來讓這四千多宋兵集合,問道:「現在本官有一件任務要你們做,而且還會讓你們立下大功刷先前戰敗的恥辱,但也會有許多犧牲,你們敢不敢接下來?」 他特地將一刷先前恥辱咬得極重。可就是這樣,他也不是很放心,因此實話實說,將會有很多犧牲也說出來。如果他們害怕是他們答應下來,石堅也不敢繼續往下玩了。弄得不好後連自己加上這三千多手下全部搭進去。 至少自己知道自己不是神,有些時候也不可能萬能的。 當然可以直接下達命令,可帶著一群貪生怕死的士兵入邢州,還不如不帶。 不過沒有讓他失望,許多人都挺起胸膛。石堅還不知道。他們一部分人確實也不能稱為怕死,否則他們不會在太行山中硬是在遊蕩,也不向契丹人投降,還有一條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寄托在對石堅戰無不勝的信任上。某種方面,只要石堅的出現,士兵也會士氣漲三四分,戰鬥力也會漲三四分。 石堅也沒有聽他們的回話,看到他們的表情就夠了。回話?那個士兵會說自己怕死?相反,臉上表情反而更真實些。 於是石堅最後拍板做了。 這也是他回歸朝廷大軍之前最後一戰了。 既然準備行動,石堅開始思考。范護樂他們知道石堅這個習慣,連耶律蓉要見石堅,也被他們拒絕。其實他們不用猜,也知道耶律燾蓉要做什麼,勸石堅少殺契丹人唄。 唉,這個郡主雖然讓他們敬佩,可有時候要求太過份了,實際上石堅到現在已經給她很大面子了,也太那個,貪得無 。 耶律燾蓉臉上有些黯然,如果石堅攻進去邢州,自己那些同族下場已經可以得知。河間府周圍是她在壓制,還有她與石堅某些曖昧的關係,讓宋朝百姓不太反感。實際上石堅現在大山裡鑽啊鑽的,對外面情況不是很瞭解。可她知道,因為許多地方反抗得凶,契丹也採取了強烈的手段鎮壓,這邢州就是如此。一旦石堅進入邢州,看到老百姓的樣子,立即會勃然大怒。 沒有見到石堅,她靠在一處山坡上,曬著太陽。可心裡很是灰暗。 到現在兩國已經死了不少人。契丹大軍在宋軍的反抗下,也有數萬人死亡,並不可能是零傷亡的。而且將會迎來石堅嚴重的報復。 她真的很累。 特別是現在,只契丹真的撤軍,整個契丹全部完了。不撤軍還可以拚上一拚。但剛才那個都頭的話,她全部聽到耳朵裡了。 或者契丹真的完了? 她迷茫地望著天空。 太陽很快落山了,石堅還沒有見她。其實就是見到石堅她也不知說什麼好。或者讓他問一句,不殺俘?最好連我都不進攻你們契丹,只准你們契丹進攻我們? 第二天,石堅野,還有一些傷兵員留下來。一是不能帶上耶律蓉她們,一出現就暴露了。二是留下來看馬,這麼多戰馬,可就這麼一點人也太讓人懷疑了。三是謝野與他的手下也留下一些,現在契丹對謝野他們這幾十個女真的人數很敏感。 石堅只帶了一千來匹戰馬,其餘人以及後來加入的幾千宋兵部裝作俘虜。然後大搖大擺地向邢州出發。雖然一路上許多宋人對他們抱以仇恨的眼光,可沒有人敢問。契丹人抓俘也不是一次兩次,只是這一次契丹人「收穫」更豐盛一點。 到了傍晚時分,他們才來邢州城下。 邢州契丹士兵看到他們這一群人,立即派人過來詢問。經過石堅上次在州一鬧,現在文書已經不行了,還有口令。石堅到哪裡得到口令。為了隱蔽,他還與崔滅狼、朱恥他們繼續小兵打扮,讓蒙衷做了表面上的頭領。相比於石堅衰應變能力還差了許多,更是沒有辦法忽悠。 但這時候離城門很近。石堅沒有口令也沒有關係,這也是計劃好了。為了拉短距離,蒙衷先掏出文書給他過目。可是大軍還在大搖大擺地往前走。 這個契丹人有些急,他立即攔在蒙衷的馬前。 石堅在暗中做了一個手勢,於是一千多騎兵一拍戰馬城門衝去! 看到情況發生變化,城頭上立即叫嚷起來。然後就在這時候,折惟忠派出混進幾百人衝上了城頭。他們也沒有辦法將兵器帶進城去,可是城中有扁擔之類的東西,權當作武器。實際上他們要盔甲沒有盔甲,要武器沒有武器是在拿命填,為石堅進城贏得時間。 雖然就是這一刻,這幾百人倒下了一半,讓石堅看得肉痛,這可都是折惟忠從陝西帶過來的精兵悍卒,每一個人都十分地寶貴。 但終於讓石堅一千多騎兵進入城中半人繼續往前衝去,一半人翻身下馬躍上城頭,城頭上的契丹人不得不將其殲滅則隨時可以拉起吊橋,然後將他們一斬兩段。那麼石堅就全軍覆沒! 這時候後面的幾千俘虜也從厚實的衣服裡抽出大刀城門衝來。 激烈的戰爭開始打響。 這一次戰爭比在河間府激烈得多。因為那是在夜間,現在契丹人還沒有休息。並且相比於河間府的契丹士兵,這一支契丹士兵更凶悍。加上幾千凶悍的女真人夾雜其中,石堅就是帶著七八千宋兵前來,也沒有討得了好! 石堅一看形勢危急,特別就是讓他們佔了這個西城門,每一個巷子,每一條街道,契丹人都在凶悍地反抗。時間持續下去,自己原來的手下未必會產生畏懼心理,可那後來召收的幾千宋兵恐怕會再次撥腿就逃。 於是他向身邊的士兵小聲的耳語,這個士兵聽到他的話後,立即將石堅的命令發佈下去。於是許多宋兵開始大喊:「城中的百姓聽好了,我們是朝廷派來解救你們的官兵,請你們配合我們奸滅這支契丹蕃子。」 石堅這是看到邢州城內許多房屋,都有燒燬過的痕跡,他猜測一定契丹人在這裡胡作非為過,因此他在賭老百姓有沒有血性。 這回沒有讓他失望。聽到朝廷大軍前來,邢州百姓全部驚醒過來。這次因為邢州反抗激烈,契丹人攻下邢州,殺了許多人,還將許多壯年男子擄走。因此這些百姓早就恨得牙齒直咬。 當然,他們大多數是老幼婦孺。可這沒有關係,我們在後面扔板磚,不行,有瓦片,有石頭,反正夜色就要來臨了,因為老百姓的加入,雖然未必會使契丹士兵傷亡多少,可讓他們有些促手促腳。就是有頭盔也不行,那些石頭扔過來,砸到頭上不痛才怪。 戰場上局面在一點點地扳回。 人石堅看到這種情況,他才放下心來。於是帶著一支騎兵,沖在了前面。雖然石堅是小兵打扮,可自己人認識。石堅雖然身上再次讓契丹人射中了兩隻箭羽,但他硬是一聲不吭,舉著盾牌,帶著頭,衝到這條大街的防線最前面,手持大刀,呼喝一聲,將一個契丹士兵斬於馬下。 石堅的血腥和凶悍,連帶著這一群宋兵也激起了血性。這條街道的防線迅速被衝垮。 石堅馬不停蹄,他要帶著這支騎兵趕到那存放軍火的地方。只要將那個地方拿下,那裡面有許多步槍,那麼局勢就可以大定。 那個倉庫眼看在望。 然而一件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他聽到了槍聲。 石堅舉起了望遠鏡,看到幾個漢人模樣的人,帶著一百多契丹人舉起了步槍,正向他這邊衝來。 PS;昨天晚上更得有點遲,今天加補一更。這個月包括三萬多字的零頭,已經完成了四十萬字的更。如果加上明天將會多出一萬多字,可月票真不理想。還希望明年,也就是元旦後,各位老大手裡有月票多多支持一下。 u悠書盟 uUTXT。cOm 荃蚊自扳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一章 定乾坤 字數:4970 陽西沉,天色就黑了起來。山裡那一片片新綠的:黯淡下去,漸漸與去年的枯褐絞成了一線。 一抹新月,還沒有等到太陽落下山去,就爬上了東邊的山坡,一轉眼天地之間就有了一層朦朧之色,山間的水霧也漫了上來,一層氤氳裊裊地升起。四周就好像有了一層仙氣。 雖然夜晚還是很寒冷,可那一層清新的新春之氣,怎麼也不是寒氣所能阻隔的。在那片)氣中,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說著話。 女人說:「謝野族長,為什麼你會想起來幫助宋朝?」 石堅為了保持五國部的族眾安全,做了許多工作,可是耶律燾蓉想要套謝野的話,還是很容易的。當然,石堅也相信,耶律燾蓉不會因此而想辦法殘害五國部的女真人,雖然她很容易做到,只要將消息傳出去。相信烏古回去後,一定對五國部展開最瘋狂的報復。 也許幾年前,完;部還遠不是五國部的對手,但經過契丹東京道大亂後,完顏部在烏古的率領下,已經強大了無可媲擬的地步。還有完顏部與五國部本來就有世仇,還有這一次東京道之爭,烏古不藉機置五國部於死地這怪。 可是耶律燾蓉如果因為次失敗,就會將這消息透露出去,拿五國部洩憤,似乎她不至於卑鄙如此。如果她真要這樣做,那麼石堅也會真寒心。一旦她不值得石堅尊重,無論她再有多少才氣,或再漂亮,那麼石堅也毫無問,對她施出毒手。 這就是石唯一也是真正的底線,咱們各施心機,你為你的契丹,我為我的大宋別要拿老百姓來做底牌,否則一旦出了這底線,石堅也無法忍受。 謝野冷冷一笑。也許在漢家與契都認為耶律燾蓉長得貌如天仙,可謝野並沒有這個想法。相比於完顏部,五國部離中原更遠(在綏芬河市一帶半在今天俄羅斯地域上),他們認為女人應當長得健壯才算是美麗,像耶律蓉,就是送給他他也未必會要。而且正是契丹人最後的參預,才讓完顏部獲得勝利的。似乎這個郡主在中間也是一個主謀人物。 以他對耶律燾蓉很冷淡,他說道:「郡主們當時五國部出兵,是幾千勇士,現在還剩下多少勇士了?我們與完顏部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與你們契丹也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這仇恨比混同江的江水還要長要深。」 現在契丹人認混同江是主流。而黑龍江是干流。實際上無論從流量還是長度來說。松花江都沒有黑龍江大。在契丹境內。混同江是第一大河。遼河是第二大河。謝野將仇恨比作混同江。可見怨恨之深。 但也不能怪人家烏古你們五國部地首領撥乙門先拿人家完顏部當炮灰地。所以這民族間地仇恨還真不好說。就像中原人怨恨遊牧民族一次次入侵。可遊牧民族則怨恨中原人為什麼佔有這麼好地土地? 辦法只有一條。那就是象石堅所說。培育出適宜北方百姓耕種地種子植物。使北方苦寒之地變成北大倉。石堅出發點是好地沒有一個人相信。不要說旁人是耶律蓉這樣地智慧。都勸說不了。 耶律燾蓉對於女真這次崛起地幾個大部族之間地恩怨自然很清楚她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可是你們女真人還是屬於我們契丹統管。」 謝野大笑。說:「屬於你們契丹請問。幾百年前。你們契丹在什麼地方?北方。永遠屬於強者地地方。別以為你們契丹人玩玩小聰明。如果給烏古時間。早遲你們契丹會讓女真吃得精光。或者打仗。你們契丹會是我們女真人對手嗎?而且你別以為你們契丹人跟著宋人後面學了一些東西。可論智慧你們契丹人也未必比得上烏古。」 這次。烏古地一開始地沉默。然後突然暴起發難。其忍耐性和毅力以及力。都讓謝野感到心寒。 謝野又說道:「而且石大人,還答應我,只要有機會,他會讓我們五國部所有的族人,都會過上好日子。郡主,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本事?」 一句話問得耶律蓉默然。石堅最拿手的還是他掙錢本事。因此他的士兵才會為他賣命,因為不愁沒有保障。傷殘了有工作安排,一旦戰死了,家人不會發愁,不用朝廷付錢,就是石堅本人也會大筆大筆的錢送到他們家中,這樣怎能不會賣命? 不要說是五國部,就是整個女真他也有本事將他們養活。而且也不用他養活,只要在女真的地盤上找出幾個大礦來,就會帶動無數的就業機會,或者再找出適宜種植的糧食,好了,一下子全部安居樂業了。還別說,遼河一帶,只要經過慢慢培育,也適宜種植水稻,當然現在還沒有很好的種子,同時鞍山的鋼鐵,撫順的煤礦,漠河的金礦,還有現在石堅沒有本事開採出來的西伯利亞的石油。想要東北富,簡直太容易了。 但耶律蓉那能做到這一點。不要說她,就是諸葛亮在世也不行。 相反,現在女真就已經很貧困,契丹因為連年戰爭,反而在加重稅務,讓女真人民不聊生。 因此耶律燾蓉也是默然不語。 同時她在想石堅的一句話,那就是他反覆說的,就是沒有宋朝,以後女真人也會將他們消滅,然後更北的民族興起,消滅女真。相比於石堅以融合為主,北方的那些 可不會有這麼好心。 一時間她再次迷茫起來。 月亮越升越高,這時候謝野抬頭看了一下月亮,說道:「時間到了,石大人臨走時,交給我一封信,說當月亮爬上樹頭時,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耶律燾蓉心想石堅在搞什麼鬼,於是她將信打開。 石堅從望遠鏡中看到這一百來人。他忽然笑了。果然是一群菜鳥。如果他們不鳴槍,突然殺到自己身邊手不及之下,自己這幾百人就留在這裡了。可現在遠遠地就放槍。當真這種步槍就是無敵嗎? 如果真是無敵,麼當時在河間府,朱恥的部下都不會死傷這麼重。它有一個缺點,如果槍多力足,固然是一個大殺器。但不能近身,不要說現在石堅還沒有在上面裝上刺刀,就是裝上刺刀,也未必有現在的砍刀管用。 他悄聲命令,一半人爬到邊的屋頂上著夜色的黑暗,隱藏起來。自己帶著人馬繼續狂奔,然後看到這一百來人,氣勢洶洶地而來,然後迅速向後退去。 他還可以到對面那幾個漢人囂張地說著什麼。不用說是天理教或者是宋人中叛變過來的。可是他們來得還是遲了,沒有將這些利器帶到前線,否則隆德府讓它們攻破了。可惜這只是步槍,不是火箭,還是有一定射程的,早在射程之外,石堅就在後退一個馬毛也沒有傷到。難道四條腿的馬還跑不過兩條腿的人麼? 就是神行太保也不行,馬拉松世記錄還得兩小時多,還是在沒有裝備一身輕鬆的情況下,只是一般的馬的均速。 到這一支凶悍的宋兵看到自己就開始敗逃,這些契丹人興奮地哇哇地叫。不斷地將步槍向他們發射。石堅看著心痛說大哥們,你們不會用別要這樣浪費子彈可好?這些子彈造價多貴你們知道嗎? 像是知道石堅:_法似的,那幾個漢人的斥責下些契丹人沒有再向他們射擊,而是跟在他們後面追趕。終於墜入埋伏之中。 只跑了分鐘甚至他們興奮之下,連兩邊屋頂上有沒有埋伏人都沒有看,繼續追趕。這時候宋兵從屋頂上一個個跳下來。雖然他們讓屋頂上發出的聲響驚醒,可只有幾個行動稍微緩慢的宋兵被步槍射中,其餘的宋兵已經與他們展開了近身格鬥。 這些士兵都是石堅從陝西帶來的老兵,他們本來就是精英,還經過特種訓練,也許在原野上,這些契丹人戰鬥力未必弱到哪裡。可這是在地形更為狹小的巷子裡,還有步槍遠射可以,可你將它當作大刀將人劈死,還是當作鐵棍將人敲死,還是當作長槍將人刺死? 只是一會兒,這一百多個契丹人全部倒在血泊中。石堅吩咐士兵立即分出一部分人,持著步槍支援一些情況危急的部隊,自己帶著人,還繼續向那個存放的軍火的倉庫趕來。 隨著契丹開始想要撤軍,邢州的戰略再一次發生改變。石堅的計劃也在發生改變,現在不是將它們銷毀,而是將它們保存下來。 還別說,這一百多支步槍真管了用場。在邢州的主街上,宋兵終於遇到了勁敵,這是有兩千多女真人組成的防線,與契丹人一步步在退守相比。女真人反其道而行,他們一個個主動衝上前去,這一支宋軍也是朱恥帶的主力宋軍,還夾雜著幾百騎兵。但在這幾千生女真強悍的戰鬥力狙擊下,終於開始節節敗退。 如果一個兩個勇士也未必可怕,但幾千人勇士,組成的戰鬥力是多麼的可怕。況且朱恥身邊的宋軍還沒有對方多,這中間還有在河間府招收的新兵,以及太行山的逃兵。當宋軍處於劣勢時,已經有宋兵見勢必不妙,開始撥腿逃跑了。 這時候范護樂正好帶著一百多把步槍趕到,他老遠地就叫道:「朱將軍讓開。」 朱恥一聽范護樂的叫讓道,連忙命人閃到一旁。然後一百多把步槍開始吐出一道道火花。 這些步槍在契丹人手上還沒有熱一下子,就讓石堅奪下來,但到了宋兵手上,立即將它威力發揮出來。 開始這些女真人還不信邪,不信邪也得信,不要你總歸還是一個人,就是你是真正的虎狼也不行。撲得越凶倒得越快。只是眨眼之間,就倒下了近千人。其餘人一看形勢不妙,也開始逃跑了。可你跑得過人家馬麼? 這一戰打得慘,看到這麼多戰友倒在血泊中,連平時笑咪咪的范護樂也火了,他帶著宋兵就跟後追。兩條街下來,這近三千女真人也差不多快完了。就是剩下的人也讓范護樂打寒了心,沒有了戰鬥的勇氣了。 這個街上的戰鬥的轉折經是這一場攻城戰的最大轉折,這時候宋兵真正開始處於上風。還有范護樂騎著馬,哪裡受阻就到哪裡開道。城裡的契丹大軍終於開始潰敗,有的開始向城外逃去。 對此,石堅也沒有能力阻止。畢竟手下帶的兵已經是雜牌軍了,指揮不靈。而且對方則是契丹的正規軍,如果不是計算準確,打了敵人一個防不勝防,在正面戰場上,失敗的反而是他們自己。 其實這時候石堅也沒有辦法指揮了。當他來到那個倉庫前倉庫的契丹士兵本來就不多,聽到城中形勢不妙,看到幾百宋兵凶悍地衝來,早就開始逃跑。 石堅從馬上翻了下來,看到倉庫裡的那些武器還在 了一口氣。可是他脅下中了一箭,大腿上也中了一上流血,支持到現在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現在讓自己得到這武器,還有范護樂帶著步槍離開,城中局勢已經無大礙,他終於靠在倉庫的門邊緩地暈倒過去。 藉著火把的亮光,耶律燾蓉在看信, 信上寫了很多東西。石堅直接告訴耶律蓉,當她打開這封信時,邢州城已經到了他手中了。當然不能早讓耶律蓉看到則她邢州在石堅戰略中變得這麼重要,不計一切了一個心眼,逃了出去有可能使石堅的大局破壞。別人沒有這本事,耶律蓉則難說。 現在遼興宗的意圖來耶律蓉也看出來了,他想就是退回契丹,也要佔據河北一些地方。因此河東路的士兵要麼開始撤回契丹,要麼回歸遼興宗的大軍當中。這也是情理當中。遼興宗就是再愚蠢,大軍都在往回撤,還在河東留下少量契丹士兵,供宋朝大軍繳殺?但石堅這裡玩了一個小心眼。 現在遼興宗認他消失,跑到中京甚至上京去了,因此逼迫遼興宗退兵,但如果得知石堅不要中京或上京,說不定他再次改變注意,那可是很麻煩。因此石堅現在還不能公開他到了河北路的消息。 這要等石堅得到準確消,那就是河東路,契丹大軍後方所有士兵撤退完畢。那麼留在太原府一帶,以及其他沒有失守的州縣宋兵,就會立即將失去的州縣關卡接受。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石堅都會將他們抓來殺頭。 這時候石才可以將大旗豎起,正好依據邢州,將契丹大軍歸路切斷。這有一個重要的前提,就是河東路所有去往契丹的道路已經讓宋朝收回。否則契丹還是處在一種可退或攻的狀態。 但耶律燾蓉不知道現在外面究是什麼狀況。石堅也沒有說。 然,契丹也不是一定非要從邢州撤回。但不走邢州,必須要繞路,這不是石堅幾千人,真不行,俺們爬上山吧,再不行,俺們越過嶺吧。十幾萬的大軍,光是供給就是一筆驚人的數字。必須要走大路。 可石堅手上還一個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戰馬,一萬匹戰馬,加上邢州的新式武器,也許在旁人手上還不算什麼,但在石堅手上的威力,不可小視。 石堅說,現在我也不瞞你,我們現在大宋困難,因此我也想暫時的取得和平。但是你一心就想置我們大宋於死地。就不要怪我不講情份,就是你再與我無理取鬧,到時候我也要拼著江南爛,大宋災難更大,也要將你們契丹這一支大軍全部留在這裡。連一個俘虜也不會放走,活坑! 我們宋朝沒有幾年恢復不了元氣,你們契丹也就整個完了。 這是肯定的。如果石堅想要把這十幾萬契丹精銳,同時還有幾萬更凶悍的女真人留下,不付出巨大的代價是不行的。這一戰結束後,甚至連征討天理教的兵力都會缺乏。但契丹大軍沒了,契丹整個國家都完了。雖然還剩下一點士兵在國內,可不夠四周各個其他部族瓜分的。 這就是石堅的變動。因為遼興宗到現在還在想好事,將重心轉到河北來。主動將河東路讓宋朝收回,石堅計劃也開始發生轉移。為什麼說主將要親臨第一線。現在可沒有什麼無線電報,一下子就將命令傳達,消息返回。 以前宋朝打敗仗的原因也是如此,用文官事小,還在朝廷指手畫腳,人家大軍都過了河間府,朝廷還在商議如何在雄州佈一個陣圖。不輸才怪。 不過也沒有一個大臣敢象石堅這樣,逾越禮制,像石堅這次處理河北河東之事,朝廷就根本沒有允許。但劉娥要說此事,行,你以後就不要煩我了。我立下這麼大功,現在辭官,你讓我一條活路可以吧。劉娥不敢,其他大臣不敢。 實際上,石堅的今天,無論石堅自己,還是劉娥和某些大臣,大家都鬱悶。 因此,石堅要留在邢州。可耶律蓉得要送回京城。石堅不想她動不動就和自己耍無賴,得,有人讓你耍,京城裡小雨她媽還巴不得有一個人陪她玩躲貓貓。 現在石堅希望耶律燾蓉寫一封信給遼興宗,讓他明白其中的關健。不然遼興宗這個渾蛋能發飆,雖然真讓契丹四分五裂,可宋朝同樣吃不消,有可能天理教藉著這機會,與南方的占城人打成一片,獨立出去。那麼宋朝沒有十年也別想恢復元氣。而契丹的分裂,只會造成女真阻卜等部代替契丹崛起,宋朝也撈不到好處。這種買賣石堅同樣也不想做。 耶律燾蓉看完信後,臉上灰暗一片,一愣神,信都飄了出去。她沒有想石堅只是帶著五千人強行登入河間府,然後一步步地將局面化解,現在反而逼迫契丹要主動與宋朝談和了。 石堅不是當年的寇准,他現在比寇准立的功勞更大,也更有話語權,如果他一心想要決戰,宋朝的朝廷未必會讓他屈服。 因此就連在談判桌上,契丹都不會掌握主動權。 她看了看南方的天空,在南方某處地方,就是遼興宗與他手下的大軍。 她的陛下是沒有指望了,她唯一指望的是蕭孝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化解這場危機。 幽幽書盟 uuTXT.COM 荃汶自版越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二章 大旗(上) 字數:5814 整個戰術,蕭孝穆並沒有犯下很大的錯誤。 因為遼興宗要退兵,而且還想撈取很大的好處退兵。遼興宗的想法,蕭孝穆雖然很不贊同,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不能置宋朝於死地。以後再想找到第二個機會,恐怕比登上月亮還要困難。然後只有看著那個青年一步步地將宋朝變得更強更富。一旦宋朝安定下來,契丹就慢慢等著挨打吧。 但陛下要退兵,只好退兵,從河北路退兵第一是快,第二順手拿下更多富饒的地方,甚至他們還有一個計劃,那就是集中優勢兵力將從河間府到真定府以北的所有地方,也就是將~沱河到黃河以北的宋朝數個州城納入契丹懷中。這些地方除了真定府有點棘手外,其他許多地方本來就讓契丹佔領。在十幾萬大軍雷霆之擊下,實現的可能性幾乎達到十成。 因此,蕭孝穆派出了一萬大軍進入邢州,為大軍撤退時,留下一條安全的通道。然而就是這一舉動,終於使石堅敏銳地發覺了契丹人的用意。將這一戰的勝負提前定在了邢州城! 對於邢州的武器,石堅所料稍有一些誤差。不是契丹不會用,其實契丹早就請人來教導契丹人試用這些東西。現在沒有拿出來,一是數量有限,二是他們是另有用場。 蕭孝穆集中兵攻打隆德府,並不是想攻下隆德府,他是想造出一種危機,使宋朝京城的禁兵不得不支援隆德府,然後乘著東京兵力空虛的時候,利用他們手中有著大量騎兵的優勢,突然調兵東上,帶著這些武器過黃河,直襲東京。這些武器是留著攻打宋朝東京城的。所以這武器放在東邊的邢州,而不是放在他們的大軍身後。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石堅居然很早也在打這些武器的主意,陰差陽錯,終於造成契丹這一次侵略功虧一簣。 就是石堅回來後,耶律燾提出的那個石堅攻打契丹,天理教渡江,石堅攻打天理教,契丹攻打宋朝京城的方案。蕭孝穆也進一步地完善。那就是石堅一旦攻打契丹且很有可能這樣,畢竟契丹離京城太近了,他們就大踏步地後退。將防線宿緊。擺出防守的樣子。而不得不將石堅目光吸引到渡過長江的天理教叛黨上。一旦石堅帶著大軍南下,他們再次以雷霆之勢,將東京攻陷。 可石堅不按出牌,他來了一個奇襲河間府蕭孝穆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無力可使的感受。第二個挫折就是折惟忠進入了隆德府。他一不怕貪功,二也不冒進。任你在城下叫嚷侮罵怕後來契丹人也習著石堅,派士兵到城下吹鎖喇叭,然後用女人內衣套在宋朝旗幟上,他就是聽不進看不見。 隆德府本來就是大都督府義節度,東路兵馬轄,兼提舉澤晉絳州、威勝軍屯駐泊本城兵馬巡檢事。也就是說它是河東路的軍事重地,加上契丹人長途而來,也讓城中有了充足的時間準備。現在折惟忠不貪功,你們契丹人與女真人很勇敢我有城牆堅守。 你想殺我一個人,就得付:一個人的代價來。咱們就拼人吧你們契丹人多,還是我們宋朝人多。 這麼來孝穆也沒有辦法。更沒有出他希望中宋朝地京城分出大量援兵地情況。 然後就聽到石堅拿下 這時候耶律宗真就有些慌亂了。特別是這一次出戰。到目前為止。他們收穫不少了。大量地物資運往契丹。還有許多人口也押往契丹。將會緩解這幾年因為征戰。青壯年不足地問題。況且往後一撤。拿下雄霸河間府保州真定府。這份功業就足以超過他地父親了。 當然他也在猶豫不決。畢竟這一撤。雖然有所佔獲。可面對石堅他還是有些惶恐不安。但又一條消息再次傳來。石堅帶著兵去了中京。 這大後方讓石堅鬧起來還了得。如果他佔了中京後。契丹大軍還不撤軍。再佔上京。自己這在宋朝算什麼?就是擄掠了物資也讓石堅燒了。而且有可能因為兩京失守。讓其他部族膽子大起來。那麼有可能宋朝沒有完。自己契丹都讓人家瓜分了。這個仗還怎麼打。 蕭孝穆一看這情況有些急。可關係到皇位地問題。他也不敢插言了。而且石堅毒辣。在檄文就特地提出蕭氏一姓勢力龐大。有代替耶律氏一族做皇帝地野心。而且他也看出來了。戰爭打到這地步。雖然取得了很大地成果。可士兵也出現了一種厭倦情緒。特別是大多數時間在冬天渡過地。雖然他們是北方人。還是吃不消。還有其他兩個原因。因為石堅地回歸。交子再次堅挺。宋朝經濟在好轉。民心也漸漸安定下來。在他們後方許多沒有攻佔下來地州縣士兵聽到石堅地消息。還有允言與克己被斬殺。他們也不在迷茫。反抗地力度在增大。 在這種情況下,蕭孝穆選擇了沉默。實際上他在心裡想,石堅折騰就折騰去吧。他佔了幽州也行,可兵力太少,佔了現在還不放棄了。再佔中京也罷,難道石堅打仗就死人。恐怕沒有等到他到上京,士兵就折騰光了拿什麼來折騰?反而將這頭老虎放在後面是好事。但他也不敢賭。如果出了大問題,他擔待不起。況且皇妃與皇太子全部在上京呆著。如果再讓石堅將他們捉住,契丹士兵還會有士氣與石堅作戰麼? 但蕭孝穆在心裡也隱隱和耶律蓉一樣,發出感概,大事已去。 只要契丹一撤,石堅可以將北方防線從容佈置起來。沒有了契丹的策應,天理教那幫亂哄哄的叛民,能成什麼大事。那麼很快就會被 然後石堅等待宋朝恢復元氣,很快就向契丹發起進 到時候自己也只有在石堅與宋朝那個老太后緊張的關係上做做文章象天理教一樣,希望有所斬獲,而且這次興平公主主動做俘虜,蕭教穆也看到了耶律燾蓉在這件事中的影子,她恐怕也有這個用意。如果這一招不能成功,契丹真的很危險。 這時候蕭孝穆又再一次地犯下一個錯誤。 既然契丹開始撤軍且河東路全部放棄了。遼興宗下達了一條命令,就是將河東路現在已經佔領的州縣所有的百姓,以及財物往契丹遷移。那時候石堅才剛進入太行山大山裡鑽啊鑽的,他也沒有知道這條消息。 然後一把火將不能帶走的,以及所有建設築物焚之一空。從隆德府往北,河東路一半的地方成為灰燼。 蕭孝穆當時是樣想的。這樣一來宋朝元氣也因此大傷,沒有幾年也恢復不過來。這幾年的時間內,也許有其他的轉機。還有大量的財物以及百姓,將會增加契丹的國力。至於現在最可怕的武器,蕭孝穆也打了主意,用重金收購這種武器技術不相信所有參預開發這些新武器的全部是忠臣烈士。 而在這河東路這次擄獲,就有許多能工巧匠果有了技術,有了資金有了這些匠人,那麼他們契丹同樣也可以開發出大量的新式武器。那麼契丹與大宋對抗時不會再落下風。 事實這次戰為契丹確實帶來了大量的財富。無論是河東路,還是河北路,有許多大戶人家。並且他們這次想發橫財,屯集財物,將錢與物資全部放在家中,這次的入侵,全部進入了契丹人的口袋。與此同時,天理教也是如此。 有了錢,有了東西在手上。咱們喝,其他的附庸部族也喝一點湯吧。於是大量的封賞,到了一些附庸的部落手上。得到了這些物資,這些部族也歡喜,加上遼興宗是按照出動的士兵數量封賞的。於是各個部族再一次聚集了近十萬大軍,進入宋朝。這也是宋朝三路潰爛如此的真正原因。敵人太多了。 蕭孝貪圖了眼前的利益,:於使契丹再一次與歷史上相同,迎來了石堅最為凶悍最為血腥的報復,從而使從一流的大族變成了二流三流的部族。 折惟城頭上看得那個火啊。雖然他也是黨項人,可折家這麼多年漢化,他自己也把自己當作一個漢人了。而且契丹這種行為也是**裸地對他輕視。這也幸好,他現在上了歲數,否則早控制不住,帶著幾萬宋兵出城與契丹人決一死戰了。如果這樣,那麼蕭孝穆一定會緊握他的手,說聲,老折同志,俺代表我們契丹謝謝你了。 折惟忠立即吩咐河東還沒有失守的各個州縣分出兵力,等到契丹人離開後,將各個州縣以及關卡收復。別人不知道,可折惟忠知道,石堅馬上就要奇襲邢州。那麼有可能將契丹關在這一帶。別指望契丹再次從河東路北上,就是他們強行打通一條通道,也要時間。現在河東路讓契丹自己來了一個堅壁赤野,他們那麼多人到哪裡找供給。因此必須還得要從邢州回河北路。 但邢州讓石堅這麼一切,就是一個楔機。至於後續怎麼發展,他也不敢斷言了。 可你想到,人家也想到了,他前面命領剛一發出,蕭孝穆就命一萬契丹精兵進入邢州。將這條通道安全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折惟忠這才長歎一聲,難怪石堅叫機速房的探子帶信給自己,一定要小心這個蕭孝穆。 這也是他派出的人,沒有將河東路的浩劫告訴石堅的原因。因為他怕影響石堅的判斷能力。畢竟石堅現在只有三四千人,未必能攻下邢州城,如果攻不下來麼正好讓契丹大軍從後面趕來,將石堅包了餃子。 相比於這次良好的楔機,他認為石堅的安全更重要。 也許原來邢州在契丹的戰略地位上很重要,是溝通河東路與河北路的重要通道。但讓石堅這無理的北上幽州後,逼得契丹退兵,邢州的位置再一次發生變化,它已經作為決定這一場戰役勝敗最終歸屬。 可折惟忠無能為力。畢竟契丹在一帶巡邏的隊伍很多,如果石堅不能從後方突然襲擊得逞,那麼他更不能攻下來。他只好派出探子邢州方向進行監控。 但沒有讓他失望,石堅終於得手了。 折惟忠也開始了一系列的佈置,他將要策應石堅這次的行動,將成功更加擴大化。 比他還早,蕭孝穆也得知邢州失守。他也沒有想到是石堅親自來了。他以為是折惟忠做的。可也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現在河東路丟棄有關卡讓宋朝收回,契丹不能指望從這裡回到契丹去。如果這時宋兵反應迅速,京城幾十萬禁軍抽兵渡過黃河南夾擊。也不要夾擊,只要將相州這一帶封死,然後北上支援邢州宋兵,他們這十幾萬契丹大軍會成為一個甕中之鱉。 難道十幾萬,近二十萬大軍順著太行山北上,繞過邢州?笑話,就是士兵行,可供給怎麼運輸? 因此他立即叫遼興宗撥營,向邢州趕去。現在必須在宋兵還沒有援兵趕來之前邢州再次奪回。而且有一個優點,據逃出來的士兵匯報襲擊邢州的宋兵並不多。 此時,石堅正在城頭上。他在下令將所有俘虜絞死在城牆上。這一次他真的火了。 當天晚上,他暈倒過去士兵連忙在城中請了大夫醫治。這次石堅受的傷很重。但士兵感動,如果不是石堅拚命,他們就不會奪下步槍,這次戰局就不會扭轉乾坤。 石堅醒了過來,他立即下令。不下令不行,不用說,馬上契丹人就會強攻邢州,他們面對的不是幾萬人,而是十幾萬人,其中還夾雜著幾萬生猛的女真人。 首先他寫了一封奏折到了朝廷,說他現在佔領了邢州,並且將邢州現在的地位說了一下。不說不行,那朝中一班大佬不明白。因此請求朝廷立即分出十萬禁兵渡過黃河,進入相州(臨縣西)與磁州(磁縣)。這兩個州因為離京城近,加上磁州本來就有固鎮、永安、黃澤、海回四,加上身後大名府的策 此沒有丟失過。只有邯鄲縣受過一次很有威脅的攻|看兩天的進攻,沒有拿下,主動退走,更不說相州更往南方去的湯陰與林慮縣(林州境內),然後讓大名府出動一部分兵力進入曲周縣。 這樣如果邢州不失,那麼契丹只好繞道走沙河到南和縣這一條道路。但這條道路不大,想走可以,你十幾萬人就得將戰線拉得很長。我們在路上就有機可乘了。 而且這個機會石堅都沒有給他,石堅在奏折中說道,如果把這三個州數縣穩定下,他在邢州將契丹大軍拖著,朝廷大軍分出兵力將南和縣從邢州的後方奪回。那麼就真正地將契丹大軍關了起來。 同時他也說道因為事關危急,他不得不從權行事,將河北路與河東路的軍事權掌控起來。等到這次危機化解,他到朝廷恕罪。恕個屁罪。現在契丹離東京距離很近,朝中的大臣們連晚上睡覺都不踏實。如果石堅將他們這次危機解決了,感謝都來不及。至少現在他們不會在這件事上與石堅做文章。 事實石堅這道奏折用快馬送到朝廷後,朝廷不但立即聽他的話,迅速佈置兵力。還正式給了石堅授權,河東河北經略安撫征討使,總管三路所有軍事行政事務了。這在宋朝歷史上還是破天荒的事。 但宋朝自建國來,也就是這一次危機最重。本來真不行,我們還有一個江南可退吧。可現在都好,連江南都退不了。 石堅又下達第二條命令,就是邢州城門緊閉,為了怕城中有契丹的探子或者讓契丹收買的宋奸與城外的契丹人聯繫,他收繳了所有的信鴿,連肉鴿也全部收繳。 這才帶著傷,勉強地外出,公佈了身份。不公佈不行,如果一般人坐鎮,老百姓不放心。沒有了百姓的幫助,靠他只剩下一半的士兵,而且這次死傷最重的就是他帶來的老兵。近三千人只剩下一千兩百來人。聽到這個數據堅嘴角抽了好一會兒。他根本沒有辦法守住邢州。 因此他必須露面。當然這個消息不能讓契丹人知道。他必須要使契丹人產生輕視的心理,將兵力集中在邢州,然後讓宋朝的大軍有時間跨過黃河,進入他指定的區域,如果能奪下南和縣最好不過了。這不是不可能,因為相比於契丹主力軍隊河北路的士兵分得更散,也很少。還有遼興宗在打奪下黃河與滹沱河(是宋朝的黃河,向北橫移了許多地方名縣北,今天子牙新河一帶),因此許多士兵呆在所佔的宋朝州縣裡。 就是契丹人想要集中兵,腹背夾攻邢州邢州的後方也不能立即抽出很多兵力來。因此只要宋朝士兵現出那麼一點點男人的氣概,就可以拿下。 這一隨後沒有犯愁了,因為朝廷的任命,他已經有了正式的權利調動這些兵力。 還有那就是讓河東路州縣贏得時間,徹底將所有州縣關卡收回,也將河東路全部關上。 當然想歸想。這個口袋裡收的可是一隻老虎要徹底將它吞掉,口袋也撕得稀巴爛。因此石堅留了一封信給耶律燾蓉望她主動寫一封勸告信,給契丹皇帝。最後這件事以和平收場。 石堅的露面他在民間的影響力,那會就會極大的鼓勵邢州百姓的信心。還有石堅要大量的募兵徵兵不行。反正現在契丹在邢州留下的不只是火器,還有許多物資以及武器。當然,蕭孝穆當然的計劃,就是利用祥攻隆德府,吸引宋朝京城禁兵前來,然後從邢州南下,一直攻入宋朝京城。邢州作為一個重要的戰略佈署,留下的物資肯定會不少。 只是他後來與宋朝朝廷一樣在犯疑,石堅是怎麼從幽州轉到邢州的。別看一路上有太行山的遮蔽,可一路上有多少關卡,石堅這一支大軍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可也有好幾千人,還帶著近萬匹戰馬,想不側目而視都不行。怎麼就沒有一個人發現? 石堅為了刺激邢州百姓的戰鬥性,還發佈了重賞,凡擊斃敵人一名,賞十貫錢,受傷都按輕重撫恤五十貫到五貫錢,犧牲者賞二十貫錢。現在石堅也沒有這麼多錢,他在開空頭支票。可別人不行,石堅行。第一他有本事賺這麼多錢,第二他信譽好。而且他重賞戰功也是有名的。 命令一發出,邢州百姓湧動,連六十多歲的老頭子都要參戰。這是重賞刺激的,還有現在石堅的不敗戰績,給了他們信心,外加對契丹人的仇恨。 現在邢州許多青壯年讓契丹人殺死,或抓走。石堅選擇的條件不得不放,可六十多歲的老頭還是算了。這件事,石堅交給了范護樂與崔滅狼去做。 然後命朱恥佈置城防。 同時下令,派出一支士兵將那些剩下的戰馬帶回邢州。至於耶律蓉與興平公主要偷偷押往京城。連謝野也到京城去。不能露面,一露面,肯定有女真人認識他。那麼他們的五國部將會遭到完顏部的瘋狂報復。有一個親宋的女真存在,以後對付女真時,石堅將會有更多把握。這是後著,用的時候還不知道那一年,就像他支持籮莉一樣。但現在不安排,到時候想用也沒的用。 還有派出探子,跨越太行山,打聽河東路州的情況。至少石堅要準確得知他們有沒有收所有關卡收回,這樣才將大門關起,他的旗號才能真式打出。 這時候,折惟忠派來的副都頭(那個都頭也戰死了)才吞吞吐吐地將河東的情況說了一遍。這才引起石堅的怒火,將所有契丹俘虜絞死。 不過這個消息也使他放下心來。現在戰爭就有這一門缺陷,相互無法聯繫,最少不能在很短時間聯繫。 現在只要堅守幾天,讓宋朝京城的士兵到達所指定的區域,那麼石堅就可以將大旗豎起。 別看這個大旗,一旦豎起來,憑借他的威名,將會對契丹人造成極大的震攝,也會將河北路現在還在反抗的宋兵士氣激勵起來。 時間很快,第二天日暮時分,城頭上就看到了遠方揚起了一片滾滾灰塵,契丹人來了! 悠U書猛 uUTxT。Com 荃汶吇版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三章 大旗(中) 字數:5571 孝穆如果搶速度,昨天晚上就可以來到邢州城下。是騎兵來了,也沒有辦法攻城。 邢州與宋朝其他州城不一樣,它的歷史悠久,做過商朝、邢國、趙國、常山國、後趙五個朝代的國都。自古以來,它就有河岸上邊,山前台地的稱號。所謂大山,就是太行山,大河,最早的黃河離現在的黃河更遠,也不在宋朝的黃河上,它正好從邢州旁邊流過,大澤就是大陸澤,可現在也讓人們開墾出來了,大多數地方種上了莊稼,可寧晉泊與大陸澤還有少量地方有沼澤的存在。 邢州與的時興時衰不同,它一直就是一個大城市,這是因為它的地形,西帶上黨,北控常山,河北之襟要,而河東之藩蔽。也就是說它是河東與河北兩路的重要門戶,若想從河東進入河北,必須要控制這個城市。若想從河北進入河東,也必須要控制這個城市。李靖曾說:從邢州而西北,路出井|,可以直搗太原。從邢州而西南,路出鄲,可以席捲相、衛。若道慶源(即趙州),而取深、冀,越清河而馳德、~,如振裘者之其領也。此韓信得之,遂以掇拾燕、齊;石勒據之,因以併吞幽、冀~! 因此這裡是自古兵家必爭之地,項羽大敗章、韓信舉兵攻趙,都成了決定一國命運的戰爭。 (當時捧著中國地形圖苦思冥想,直覺這個地方位置很重,終於選擇了這個地方作這一卷收官之戰,可打開邢台的歷史,不看不知道看嚇一跳,難道我真有軍事才能,居然一眼就選擇了河北第一要城。很得意了一下。呵呵) 所以它的城牆分高大易守難攻。當時,契丹想要打通河東與河北路的要道向這裡發起進攻。這還是在宋朝對這裡沒有重視的情況,駐軍並不多,可攻了七八天,折損了無數的士兵,也沒有攻進去。最後還是河東路的契丹大軍趕過來兩面夾攻,最後才將這個城市攻克。因此契丹生氣地沒有顧耶律蓉的吩咐,大肆屠殺抓俘。 這時候蕭孝穆又犯了他這次前往大宋的第三個錯誤。那就是輕敵,認為邢州城宋兵並不多,只要發起幾次強攻,定能將邢州拿下。當然換作石堅也許也有這想法。就是蕭孝穆放低姿態,從北邊繞道,可哪裡有許多丘陵和山區,道路艱難。從南部,如子牙河黃河等等無數河道。現在冰雪早已融化,這還不算,還有廢河道地,淤地以及小沼澤同樣行軍也很困難。 如果他是一支小部隊,那怕不超過三萬人些道路都不是很成問題。可關健是他們是一支龐大無比的大軍,就是計算,也不如攻下邢州城划算。 這也是石堅有把握將這裡作為主場的原因。 但是大戰即將開始! 當時金明寨士兵比石在手上還多。敵人比當時地敵人還要強大。 石堅如何守衛邢州? 太陽漸漸西下。一抹血紅燃燒了整天空。 石堅吃力地帶著傷勢。登上了頭。他眺眼西望。遠處那一片滾滾煙塵越來越近。再近處。是一個山坡。上面還有幾株野桃樹和一株野梨樹。 即使是暮靄蒼茫。也沒有將那幾抹鮮紅與雪白掩映。 又是一年開始了。石堅沒有再往遠處眺望。他開始向城頭上地百姓。或者叫他臨時組織起來地鄉兵。彎下腰去。 邢州城雖然地勢險要,可終不是江寧那樣的超級大城市,城中也只有一萬來戶居民,十萬左右的人口。讓契丹一折騰,就是全城自發出動守城,也不過招募到了一萬來可用的鄉兵。而對手是近二十萬的超級大軍! 石堅從他們眼中也看到了一絲惶恐、害怕、煩燥的情緒。因此必須要將他們情緒安定下來。 看到石堅行此大禮,城上的百姓一個個誠惶誠恐。石堅是什麼人?那是皇上的老師與妹夫,朝中的一品大員,當今第一才子,連契丹皇帝雖然害怕他,可也想把妹妹嫁給他的人,甚至還是天上的星宿。 一個個趕忙還禮。 石堅開口道:「雖然我有辦法將邢州守住,但需要你們的幫助,來共同保護我們的家園。拜託。」 石堅說得很客氣,可他將我們的家園咬得極重。如果不讓百姓們產生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與勇氣,這一仗還是不好打。 說完,他一路彎腰行禮而去,終於在石堅的帶動下,城頭上出現了一種悲壯的情緒。 契丹人漸漸近了。 這是一支先鋒隊,大約有三萬來人。可惜石堅能用的戰士太少了,否則他們跋涉而來,石堅選擇主動開城出擊,那麼就會將他們迅速擊潰。現在只有四千來人,而且還有三千多人,戰鬥力不敢讓人相信,他不敢冒這個險。 其實別人認為石堅喜歡冒險。那是一種極其錯誤的說法,他是精於計算,如果成功率達不到八成,他都不會輕率地行動。有許多次看似很危險,實際石堅的把握率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 只有這一次,因為他不在國內,許多情報不是很瞭解,而且身邊連一個拾遺補漏的人都沒有,所以他有許多次也是後知後覺,計劃不斷地變更。 那一千多個老兵,有幾百個有過守城經驗的士兵,一邊向這些臨時組建起來的鄉兵發放武器,一邊向他們講解。這一次,他們將是最中堅的力量。 但他們臉上一點恐懼也沒有,城下的契丹士兵在紮營,他們就像沒有看見一樣。就是這麼一點人,他們自己還有堅城可守,還有大量的武器與糧食,相比於四方山那鋪天蓋地的叛黨,情況不知好到哪裡去了。 況且他們比老百姓更對石堅充滿了信心。 在這裡士兵帶領下,百姓們的心理終於安撫下去。 這一夜契丹士兵不斷地開撥而來門外到處人歡馬叫,但他們沒有攻城。畢竟跋涉而來。也要休息一夜。至於邢州城,他們根本就沒有畏懼過是說了,只有幾千宋兵進了城什麼。也許只要一個時辰,就立即將邢州拿下。然而連蕭 不知道,時間也在他們散漫中,一點點地將時機錯 石堅並沒有放鬆警戒。從現在起,他就將所有人分成兩班。也許明天的進攻還不是那麼激烈果京城的禁兵趕來,讓蕭孝穆驚慌,那麼他就會讓遼興宗日夜攻城。那時才是最困難的時候。 就在城頭上宋兵的注視下,契丹人肆意地談笑,然後紮營休息。直到下半夜,所有契丹大軍才全部來到是在黑夜裡,望去都像一片海洋一樣,一眼都望不到邊。 這讓一些百姓再次害怕。但老兵們再次撫慰他們。也再次拿四方山一戰為例,向他們講述。 太陽再次升起,契丹人開始了進攻。 一隊隊方陣整從大軍叢中列出後舉起盾牌,兵器以及雲梯,還有浮橋向城牆走來。 他們口中發出威武的呼喝,珵亮的盔甲和明亮的大刀陽光下發出森冷的光芒。與石堅一樣,自從契丹進和宋朝後覺宋朝的新式盔甲更輕更牢,大都換上了宋朝的盔甲。 在許多里,認為契丹是一個馬上國家,這種說法並不是很正確。契丹的馬上作戰能力確實出眾,可他們下了戰馬,戰鬥力也不會差以哪裡去。但是宋朝步兵的裝備更精良一些罷了,一旦他們也得到了這種裝備,宋兵還不是契丹士兵的對手。況且他們本來就是恐契症。 石堅站在城頭上,頭盔將他的臉部部包裹起來,他冷漠地看著這些契丹人。第一次攻城,他必須將他們打痛了,這樣城中這些老百姓組成的臨時兵團,才不會害怕。 他看著契丹士兵從容:將浮橋搭在護城河上,這也是邢州的唯一缺陷,因為地形的原因,城西的護城河並不寬大。石堅依然沒有發佈命令。 這讓蕭孝穆感到奇怪,他用望遠鏡著城頭,當然他不可能認為石堅來,現在石堅有意而為,一副武將打扮,只剩下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在外面,他認出才怪。如果耶律蓉在這裡,憑藉著熟悉,都有可能懷疑起來。 蕭孝穆看到城頭並不是幾千,好像人數不少,可看到他們生疏的樣子,終於明白了,這是宋朝將城中的百姓徵用了。但是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契丹士兵大搖大擺地走過浮橋,他們來到城下準備搭雲梯了。 石堅這才說道:「放!」 一個個滾木石丟下去,契丹士兵進入宋朝很長時間了,他們大多數人都有過攻城的經驗。因此看到這些滾木丟下來,一個個從容地讓開。這一撥滾木的殺傷力也不大,況且還有許多百姓慌忙之下,莫名其妙地也沒有一個目標,就丟了下去。 但是這一來,將契丹人的攻城速度放緩,越來越多的契丹士兵湧集到城牆下。也開始有雲梯搭上來。 石堅這才做了第二個手勢。這才今天他第一次施用的殺著,大量的炸藥點燃,當作了大型手榴彈投了出去。反正這次契丹收繳了許多,至少在這數天內是夠用了。一旦京城的禁兵從磁州與相州將這一條線整個打通,還有後繼的支援提供過來。 這才是致命的打擊。許多契丹士兵一個個被炸上了天空,四肢解體。面對這種炸藥,契丹人也知道了,那就是趴下吧。於是趴在地下。可你趴的不是地方,那是在城牆下,於是石堅勾起了大拇指,各個將領們會意,於是再一次滾木石往城牆下丟去。這一次因為他們趴在地下,沒有來得及躲閃,終於大量士兵出現了傷亡。 蕭孝穆一看,這是遇到了對手,可他在望遠鏡中連那一個是指揮官都看不出來。撤吧。這次進攻有些輕敵了。號角吹響。第一波進攻就這樣不了了之。只是丟了幾百具屍體。 這一撥的守城收穫不算很小也不算很大,但主要讓百姓們信心增加。 契丹這邊也在佈署,遼興宗雖然是一個平庸的皇帝,而且還好大喜功,但還好算昏到宋徽宗那樣任用小人奸臣的地步。在蕭孝穆一次次的勝跡下,他還是主動對蕭孝穆放權,這次的進攻是交給了蕭孝穆。 蕭孝穆這次推出了大量的投石機。這種投石機不像步槍與子彈那樣,需要很大本錢要有一定的運氣才能做成功。因此以宋朝的龐大生產力,迅速將它們裝備。一開始宋朝用它發揮了巨大的守城作用。但最後隨著一個個城池被破,大量的投石機被繳獲,反而成就了契丹人的攻城。像折惟忠這次守隆德府,士兵就有一半死於這種利器之下。 所以作戰的關健還是士兵則就是你有再厲害的武器,也會幫助別人製造。 一台台投石堅機被契丹推到了陣前。石堅一看樂了,你有我也有。這次契丹輸得最冤枉的就是在邢州堆放了許多武器。這為石堅增加了守城的容易度。 石堅用眼睛目測著,還是一動不動。直到契丹人將投石機快在推到護城河邊,石堅又做了一個手勢。 於是城頭上投石堅比契丹人更遠一步投射起來。因為他們據高臨下,射程自然也稍微遠一點。而且契丹人投射的是石頭宋軍投射的是炸藥。 但是人家也有辦法,看到炸藥來了。這不是在城牆下,還要應付城頭上射下來的箭弩,丟下來的滾木,現在護城河對面因此他們有許多人提著水桶,向這些炸藥上澆。還別說,真有不少炸藥的導火索讓他們澆滅了。 石堅眼睛睜得多大丹人牛啊。這才想起來,契丹在隆德府與折惟忠對抗了多少天了會想起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對付宋朝先進的武器。 當然炸藥飛去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也有一些投石機與士兵炸飛。但契丹人不慌不忙將地石頭填上,向邢州城上發射。終於第二波進攻,城頭上的宋軍也出現了傷亡。但石堅早就下令,貼在城垛邊。傷亡不大。 看到投石機發揮了作用,契丹再一次發起了進攻。一聲聲嘹亮的口號喊起,一個個方陣再一次向邢州城牆衝來。 石堅一看這樣不行了。現在城頭上讓契丹人的投石 都抬不起頭來,如果像這樣下去,就會讓契丹人將一旦大批契丹人爬上城頭,那就是一場災難。 這個仗不好打啊。 沒有辦法,石堅只好拋出另一招,他吩咐士兵冒著石頭雨,將大炮推了上來。這可不是一門兩門大炮,而是一百多門大炮。石堅叫老兵指揮著士兵,將炮口對準那些投石機發射。這些遠程武器的存在,將極大程度,妨礙守城。 一百多個炮彈射出,再來一百多個炮彈。每一次將幾乎將城牆震得顫抖起來。石堅嘴角勾了起來,這回你們怎麼澆? 爽啊,他還沒有想過他能調用一百多門大炮。在石嘴子山,只有幾門大炮,就將遼興宗打得傻眼了。 聽到這聲音,蕭穆連忙叫道:「撤!」 撤也來不及,一個個炮彈落來。應當來說,石堅的追求精品,妨礙了武器研發的速度,但一出來就遠超過這時代。如現在的炮彈全是開花彈,這些炮彈一個個爆炸起來。就是蕭孝穆感覺不對,下令撤退,幾百台好不容易繳獲來的投石機,頃刻之間就毀滅了一大半。蕭孝穆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如果沒有投石機,在遠射武器上他就不如邢州城裡的宋兵。 到這時他才有些後悔,當初應當重視邢州城,最少派兩萬大軍前來邢州,也就沒有今天的故事了。其實他這種自責也沒有那麼必要,就是任誰也想不起來,石堅從幽州突然撤到邢州,還居然沒有讓一個人發現。如果不是石堅這奇著,邢州城就是派幾萬宋兵前來,也攻不下來。前方密集的巡邏就根本沒有發現宋軍到來,那個防備。 而且不知道城頭上是那個人在指,但手法十分老練,蕭孝穆感到一種不妙。 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何而來的。於是立即下令撤退,沒有了投石機,那麼還會再次重複第一次進攻時的場景。 蕭孝穆也不想士兵出現大量死亡。 石堅炸毀了投石機後也下令大炮止了發射。炮彈更金貴。 這一次再次擊斃了數百敵人,過相比於契丹的大軍,只是滄海一粟艱苦的驁戰還在後面。但這一次契丹人同樣也用石頭砸壞了幾十台投石機。石堅將這些東西抬下去,能修理的修理能修理就要扔掉,不能在城頭礙事。同時記錄犧牲百姓的姓名。以後要對這些百姓撫恤的,這也更增加了百姓的信心。人家石大人是動真格的。況且二十貫錢也不是小數字。換成今天也有十來萬人民幣,賣了這條命也值得了。 然後等待契丹人第三次攻城。但契丹這回休息了,沒有再攻城。面對邢州守軍強大的火力丹主要將領不得不商議一下。就是到這時候,他們認為還是能攻下邢州,只是不願意用更大的傷亡拿下邢州。 吃過了中飯,契丹口角再次吹起來,這是這一次契丹人臉上再也沒有早晨輕鬆的景象。都知道,城中有高人了。至於那個高人蕭孝穆也沒有猜出是石堅,他認為是從陝西調過來那個會打仗的,或者是石堅手下那個軍師申義彬。 這次契丹再次變陣。他們散得到處都是,你不是有炸藥嗎?我將人叫散開,看你怎麼炸從四面八方攻城。都看出來,只要攻上城頭,問題就解決了些老百姓湊成的兵還能稱為兵麼?上了城頭,一個人對付十個人也沒有問題。 石堅一看再次微笑。這回他命令士兵再次開炮炸得不是人,而是浮橋。我把浮橋炸了們不能游泳過來吧。那麼只好再搭浮橋。雖然這個護城河不寬,可一個浮橋也不像雲梯,幾個人推著就跑。簡易的雲梯,直接兩個力氣大一點,就抬跑了。可浮橋得要一些材料,就必須要大量人來掩護。那麼我就用炸藥開心地炸吧。 看到如此,蕭孝穆眉頭皺得更緊。他沒有辦法,再次下令撤兵。這三次無功而還,漸漸讓城上的邢州百姓害怕的心理一掃而空,也適應了這種氣氛。 這是好事兒。可一會兒石堅也皺起眉頭。人家蕭孝穆也不笨,隨後就想到了一個主意,他立即派人負土,硬填這條護城河。有這條護城河在這裡,太討厭了。這條護城河不寬,契丹人多,填這條小河太容易了。 石堅苦笑。論才智這個蕭孝穆確實是一等一的人選,幸好自己將耶律蓉擄來,否則他與耶律燾蓉在一起成了搭擋,自己想要消滅契丹還不知道要廢多少事,和犧牲多少士兵。 不過笑歸笑,這次石堅想起耶律燾蓉,他已經開始仇恨,因為這次契丹在河東路的作為,已經超過了他的底線。其實他還真是冤枉了耶律蓉,她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臉色發白,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但她知道她與石堅之間那道鴻溝更加深了。 石堅對蕭孝穆這種做法也是無解。如果用投石機投炸藥,只是浪費。現在契丹士兵一路散開,每包炸藥下去,能炸一個人就不錯了。還不如不炸。他只有在軍中選出臂力好的士兵,用強弓強弩射擊。可這能選出多少人,又能射中多少人,眼看著護城河漸漸地被契丹人填堵起來。 石堅也不急。現在他反而希望契丹人慢慢來,因為他比契丹人更需要時間。 於是這場攻防戰,在石堅與蕭孝穆之間,無比詭異地拉開。 PS:這一卷也到了尾聲,同時虎年也將來臨。儘管我是一個傳統的人,我更認定我們祖先的東西,認為春節才是一年真正的開始。不過還是在這裡衷心地祝福各位書友新年萬事如意,一帆風順,經商的財通四海,工作的一路順遷,談戀愛的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有一句話,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才華過人,只是僥倖看了一些書,有今天地步,是各位硬是捧出來的。永遠感謝大家。在這最後一天裡,沒有的感謝,只有再送兩千來字略表謝意。不過很希望在新的一年開始,如果有月票,支持一下。沒有,可以用推薦票支持,再沒有,到書評區幫我喊一聲。謝謝了。元旦三天,我會保持每天一萬五千字更。再多看情況。 悠幽書萌 uUtxt.COM 銓汶字阪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四章 大旗(下)(元旦快樂,祝福每一位書友新年萬事如意!) 字數:6387 堅下了城頭,隨著護城河裡的泥土越來越多,護城河寸地填平。石堅沒有急,對方的心理他明白,不想浪費大量的兵力,讓邢州的火器擊殺。 這種情況對石堅有更有利,他現在更需要時間,只要朝廷的士兵趕到,邢州才真正的安全。否則憑藉著城中這些雜牌軍,哼哼,他真是神麼?如果蕭孝穆不計犧牲,派上一個三萬兩萬契丹士兵犧牲,邢州會很危險。 既然鬥智,咱們就斗吧。想把這個護城河填平,不到明天晚上也不行。這也正合了石堅的心意。他甚至還讓百姓舉起強弩,對著城下那來回奔跑填土的契丹射擊。權當是一個很難射中的活靶子吧。 三月的邢州與他在正月的幽州大不相同。空氣裡有著戰場的血腥,也有著火藥爆炸的硝煙味,可也有著一種醉人的淡淡花香沁人心脾。夜風悠然,如酒醺,如小夜曲。 城頭下大街上,是新兵在讓老兵們操練。不操練是不行的,別想像今天這樣,契丹連個城頭都上不了。早遲契丹人大量攻城,救了這個救不了那個,還會讓契丹人登上城頭。難道真如契丹人所想,只要登上城頭,一個殺十個? 為了臨時好指,石堅將帥府搬到離西城門不遠的地方。他回到臨時居所,打開地圖在冥思苦想。這玩意太累人了。如果讓他一個人玩,估計他也成了諸葛亮活累死。 然後他突然下令,準備大的菜油鐵鍋,還有枯樹葉,以及將所有百姓家中以及倉庫裡的辣椒集中起來。對前兩樣東西,大家都明白石堅在興慶府用過,可後面有什麼作用?不過沒有人敢質,只有他們不知道,才顯得石堅神奇。 邢州城外,飄起。相對於中原人,契丹人還是離不開肉食,這也是他們的身體比中原人更強壯的原因。可一旦選擇這種食物,就要大量牲畜,必須要大量土地,然後就限制了人口的發展。當然現在他們不選擇這種方式又怎麼辦?塞外沒有辦法種出更多的糧食來。 契丹人正在商議。白天邢州城上明顯看到那群士兵都是城中百姓召集的。但他們被某一個人調度得從容不迫。雖然他們臉上露出驚慌的神情,可就沒有一絲失誤。高人哪。如果帶著一群老兵,做到這樣不稀奇,可帶著一群百姓許是還從沒有拿過武器的百姓,做到這樣還真有點稀奇了。 還猜對了州離邊境更遠。像河間府的百姓拿過兵器,正常,人家經常遭到契丹人的打草谷。可邢州還真沒有多少百姓拿過真正的武器。 他們都在猜是誰來到了邢州。最後他們將宋朝所有能征善戰地將士全數了一個遍。這一次包括奇襲邢州在內。都可以看出石堅地某些影子。可石堅在幽州。雖然消失了一個月都過了。可別忘記了幽州到契丹前線消息至少好幾天才能到達。再從中京到幽州也有好幾天才能到達。加上石堅帶著大軍從幽州到達中京。這個時間差足以讓遼興宗他們不會懷。 他們在數去。連風中卿這樣地小將軍都數了過來。然而最可地還是石堅身邊地幾個謀士申義彬不用說。石堅身邊第一謀士。蘇仕國更善長外交道嘉更善長謀報。只是蕭小一善長軍事。申義彬還在西北坐鎮。於是最後將懷地視線集中在蕭小一身上。因為蕭小一併沒有跟隨石堅一道離開。他也到了京城。 蕭小一是到了京城。可他沒有離開過。現在他在大殿上。自從全國危急以來。朝中人事調動頻煩。先是樞密院坐失職。一大批官員下放。連張也下放了。不然不平民心。然後劉娥調范仲淹擔任樞密使。終於小范。不。現在是大范同志熬出頭了。可他一來到京城。就進諫。說連叛黨都拿太后不還政做文章。太后你就還政吧。 好了。劉娥差點氣得吐血。這話連石堅也不敢說。哀家這麼破格載培你。你反而來這一套。再下放吧。你還是呆在陝西好。於是陳佐易之。還別說。現在這位子有點燙手。都不願做。 然後讓王曙與張士遜做參知政事。共同處理政事。那個相位擺在哪裡。觀望地人很多。如在洛陽地錢惟演。還有盛度。夏竦。連品德讓人恥笑地姜遵。也在覷望。可就沒有一個人敢做。這個位子比樞密使還要燙手。更加沒有人敢做。 等著吧。現在終於沒有人敢與石堅爭了。可這個石堅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他跑到了河間府了。斬殺了兩個叛黨。也算大功一件吧。畢竟奇兵天降。也只有他有這份能耐。那就回來吧。況且二月商會也將要召開。但他不但沒有回來。又殺到幽州去了。 提起這事,眾位大臣,都是酸溜溜的。還真能耐著。就那麼五千人,殺進殺出,硬是在人家老窩裡,將幾萬契丹兵弄沒了,南北大王都抓來了,這份自在。不佩服也不行。可這回你得回來吧。又不見了。只看到一份奏折,說讓朝廷安撫商人,連商會也要遲些召開。 這些商人好打發,他們有什麼資格與朝廷爭。這回都知道犯下大錯,而且石堅越是表現得神奇,他們越在心裡面打著小鼓,怕了。如果讓石 們立到第五等,也就是說家產完了。都紛紛表示配 實際上這一次他們心中也是慼慼,至少四分之一的商人無法趕來了。他們要麼家產讓契丹人搶了,要麼讓叛黨搶了。這也是他們自找的。如果不是他們,宋朝不會在短短數月間,經濟崩潰,導致民心不穩則叛黨如何敢作亂?契丹如何敢進軍? 後來說石堅進攻中京去了。如果在平時是好事啊。可這一來,豈不是離宋朝越來越遠了。他是將人家鬧得一團糟,可宋朝也在完了。劉娥就將梅道嘉召進來。她知道石堅若想行動,沒有探子的配合,消息不靈通不行的。但梅道嘉將嘴閉著就是不回答。問得緊了道嘉說:「天機不可洩露。」 這次梅道嘉也火。眾人沒有辦法攻擊石堅,只好攻擊梅道嘉與蘇仕國。攻擊梅,說你們機速房是做什麼的,這麼大動靜,你們都沒有查出來。梅直接說,好了,你們也不要打仗了,讓我們機速房就處理了。他都氣白了臉,探子也有重要性,可不能都是萬能的吧?就像契丹人也有探子石大人行動,他們能查得到麼? 蘇仕國也閉上眼睛說,當然石大人臨走,怎麼說要讓他們手上有糧食,那麼女真人就會因飢餓繼續向西作亂是誰提議提供糧食的。他們有了溫飽,還會叛亂麼?如果不是朝廷做出這個錯誤的判斷,就是耶律蓉與蕭孝穆送桃子也沒有用。 現在這兩人都上石堅一黨的標籤,死豬也不怕開水燙。眾臣也沒有辦法,如果將這兩人逼得太急很了,石堅一回來會拿自己開刀。 劉娥讓他這個天機不可露,弄暈了頭。可知道只有梅道嘉知道事情真相。於是將太監全部打發走後問,這回可以說了吧。真急了。 可是梅道嘉忘了,太后中那個王爺沒有現身,太后知道了真相,臉上就會露出表情,敵人就會判斷石大人的動向。 太后還是不知道的好。 劉娥聽了後,連說了幾,你,你。 梅嘉也不害怕,他再次拱身施禮說,這是為朝廷好,為趙氏江山好。請太后以國事為重。 劉娥沒有辦,只好讓他離開宮中。誰叫自己不聽石堅話的,提供女真人糧食不算,交子大把大把的印,否則那有這些事。 現在石堅了將契丹大軍裝進口袋,不得不派出快馬向京城求援。就如蕭孝穆所說,手上沒有了兵,當真石堅光桿司令,能將戰爭打好?這個快馬是石堅從西北帶來的一個老兵,他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能爭一分鐘都是好的。從下半夜石堅命令一發佈,他就騎著馬出了城,一路上還要小心地躲過契丹人的巡邏,一路向京城奔襲。連飯也在馬上吃的,近三天三夜都沒有合眼。他將奏折帶到京城皇宮門前,向侍衛說是石大人的奏折。說完後,就昏了。就是鐵人也吃不消。 終於知道石堅消息。對於石堅那些客套,連劉娥也直接略過,沒有看。她雖然權利心重,可也知道事有緩急之分。不然也不可能出來一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的俗語。然後立即將各位重臣召到皇宮議事,連梅道嘉,蕭小一,蘇仕國都喊來了。只有趙禎沒有忘記,命人將那個老兵扶進去休息。這些兵都是好漢,五千人只剩下一千兩百來人,人家還在拚命。 梅道嘉一聽,知道石堅計劃改變。他也不顧得自己只是六品的官,直接說:「現在也不要商議了,趕忙調人吧。否則契丹攻破了邢州,石大人危險事小,連河北半壁江山也沒有了。」 不用猜,他也想出因為契丹放棄了河東路,所以石堅才把握這個機會,選在邢州血戰,讓契丹裝進口袋,然後逼迫契丹談判,這樣就對宋朝有很大的談判優勢。失去了這次機會,全國還在爛,至少平滅起來,不知道浪費多少時間,犧牲多少士兵。 蕭小一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想想誰帶這一部的大軍。」 這可不是別的地方軍隊,而是京城的禁軍。戰鬥力未必可信,但脾氣肯定要信的,一個比一個驕傲,如果資歷淺,他們也都未必聽命。至於蕭小一都有可能有軍事才華,勉其為難,但他資歷不夠!朝中大臣資歷夠的不少,可沒有軍事能力,去了反而拖石堅後腿,有可能都把這十萬大軍送給契丹人吃了。 原來也有,曹利用那是沒有知說,可自殺了。大范可以,可讓劉娥打發到了陝西。也許張也行也讓劉娥下放,總督江南戰事了。文臣尖中還有,韓琦等小青年,可他們也不在京城,資歷更淺。於是你望著我望著你,都不敢接,連薛奎也不敢。不是他怕死,而且怕連累其他人。於是望來望去,都望到了張士遜身上,這次因為江寧之事,他再次調到京城來,他原來的職務讓張頂著,不過張耆比他權利大,總管著江南的軍權。 張士遜心裡叫苦啊。眾人望著他也能明白,這麼多重要官員中,只有他或者稱為上過戰場吧,而且他也做過宰相怕彈壓不了那些禁軍。可那次江寧成功守住,全是石堅安排的妙著起了作用。但他還不能拒絕國家有難,你 相,不出頭什麼時候出頭? 不過他這時候突然聰明起來,他說道:「臣願意領兵,可我要向皇上太后討要幾人。」 那就要吧,於是他要了蘇仕國、蕭小一有留在京城的種古,至於監軍廷隨便塞一個就是。於是劉娥讓盛度做監軍。因為他上過許多奏折,專門論過兵事。 這一套陣容可謂豪華之極個當朝的副相,還有樞密副使以讓那些禁兵不敢驕橫了。而且因為知道事情緊急,於是連夜就調令禁兵,時間都寶貴。不看到那個石堅派來的人,三天三夜都不敢合眼。 宋朝京城在動,契丹也在動。蕭孝穆也在調集人手。現在邢州兵力不足,還大多數以生疏的百姓為主,因此他開始派快馬,繞過邢州城,將邢州東邊,已經被契丹佔領的南和、巨鹿等地契丹士兵向邢州調集。這些地方契丹士兵也不多,只有幾千人。但一旦他們到達邢州城下,兩面夾擊,想要拿下邢州就變得容易了。 因此雙方都在不知不覺之下,同時與時間在賽跑。可是蕭孝穆不是庸人,他沒有將希望全部寄托在邢州身後的士兵身上。依然繼續展開攻城。相比於他,遼興宗與左相張儉等人更加不急,只是一個小小的邢州罷了,只要將護城河填平了,四面八方,向邢州城上湧去,邢州還不立即就攻下來? 於是第二天反而風平浪靜地渡過去。只是護城河的許多地方漸漸填平了。但蕭孝依然沒有停止,還在命士兵繼續負土,難道他要邢州的護城河全部消失? 石堅在城頭上看了只是冷笑一下。還是命令老兵帶著那些逃兵與百姓操練。 到了第三天,已經看不到護城河的影子,估計現在上面跑馬都不成問題。石堅開始下令,在城中再次徵召大量人手,這次徵召的範圍更廣,那怕是婦女也行,只要是成年就行了。然後命人開始用鐵鍋燒油。石堅的許多故事都在到處流傳,用油燙人嘛,都知道。這些婦女都嘻嘻哈哈的,開始燒油。 契丹這一次終於攻城了。四面八方都是。而且蕭孝穆活學活用,也學著石堅攻河間府那樣,做了許多簡易的雲梯,兩個人一抬就跑。我看你怎麼用火器打。 石堅冷漠在站在城牆上,他下令開始準備。這一次他連步槍也出動了,加上弓箭兵,必須將敵人的弓箭兵消滅掉,否則對城頭上的宋朝士兵百姓傷害很大。然後對準那些大型雲梯,用炸藥將它們炸掉。小型雲梯,這更好辦,這次他與在興慶府不同,沒有將熱油不要錢的往下潑,而是專門讓婦女戴上頭盔,防止契丹士兵在城下射來的弓箭,然後往那些爬上雲梯的契丹士兵身上澆。 燙是燙不死的,可臉上頸子上全成了熟肉,那個吃得消,一個個痛得哇哇叫跌到雲梯,跌得七死八活。蕭孝穆一看不行,他命令士兵低下頭去,這樣就是澆也澆在頭盔上。 這也是一個辦法,雖然還是有一些滾油淋在士兵的頸子裡,痛得掉下來,可大多數少了傷害。但你不抬頭更好辦,石堅命令城頭上士兵百姓找來大木棍,以城牆為撬點,做成槓桿,一撬連人帶雲梯一起下去麼! 可還是有不少契丹人攻上城來。可宋兵與你在城頭上硬拚麼?想也別想。現在宋朝士兵還捨不得消耗,老百姓的心理還沒有從畏懼演變到麻木,最後帶著血性的地步。於是城頭上的步槍再次掉轉過來這些登上城頭的契丹士兵還來不及施展他們的英武,就被步槍擊斃。 這回蕭孝穆與遼興宗都打得有些肉痛了,連烏古都有些肉痛,這些犧牲的士兵中也有許多女真人。於是再次撤退,這一次契丹人傷亡不少城牆下丟下了兩三千人,還有好幾百人讓人抬下去,估計是腿跌瘸了。但城頭上也有一百多人讓契丹士兵的弓箭射死。石堅歎了一口氣,這才是開始,以後死的人更多。 契丹大營再次聚集起來,這回邢州真讓他們頭痛了。蕭孝穆再一次命令士兵騎快馬繞道到巨鹿方向,讓邢州東邊的契丹士兵加快腳步。 同時,宋朝開封東邊,十萬大軍也以最快的步伐向東北方向進軍,就這樣蕭小一還嫌速度不夠快。可憐盛度跨下那匹座騎胖子顛得差點散架,他的跨下那匹馬也在喊救命。 契丹人又不開始攻城了。他們在開始玩花樣,堆山。在邢州城硬用大軍堆出四座土山來。這是在搶制高點。有了這四座土山,高下之勢立即轉變但城中的動靜一目瞭然,而且還可以從上往下發射武器。 契丹人在堆山堅卻沿著城牆挖溝。只是這道溝因為城牆掩護,就是契丹將土山堆起來,也看不到。除非他們將這四座大山堆得有四五十米高。那樣才合石堅的心意。那麼這項工程再次拖上契丹人三四天,什麼困難都沒有了。因為宋朝大軍已經早就趕來,口袋紮起來,並且也有援兵趕到邢州城那麼再有火器,我們就慢慢熬吧。看誰熬過誰! 這一夜燈火通明土山越堆越高,漸漸超過邢州城牆。石堅下了兩道命令是一旦土山上出現契丹士兵,投石機帶著炸藥我狠狠投,不然很淘氣,契 樣也有投石機,還有從宋朝擄獲的強弩,射程都很不是邢州城上的百姓,那麼對邢州城頭殺傷力很嚴重。 第二道命令,就是派人潛在沿著城牆下這道壕溝聽,如果地下面有動靜,立即悄悄聚在這附近,一旦等到他們打通地道,對其擊殺。如果沒有,那麼主動替他們打通,然後往裡面,用辣椒與枯葉燒著了,將個煙把契丹人逼出去地道,然後往裡面灌水。 第四天還是沒有動靜,只有契丹少量人在土山讓冒了一下頭,讓宋朝的火力再次嚇退。 然而第四天的晚上,終於城牆下邊有許多動靜。蕭孝穆這是在用明渡陳倉,暗修棧道的古老計策。明處是佔據制高點,暗是利用土山將宋軍視線遮掩,打通地道,直接進城。如果進城不了,就在下邊放炸藥,雖然他們手中聽炸藥並不多,大多數運到了邢州城,讓石堅得了利。可還多少有一點,如果將城牆炸開了道豁子,契丹人現在填平了護城河,立即就可以用騎兵衝進去!連填護城河都成了連環計,一是好進攻邢州,二是好挖地道,不然必須挖得很深,還未必沒有水涔進去。這條計策可不謂不高明。然而他卻遇到了石堅,就像張元遇到了石堅一樣。算是倒了霉了。 這些士兵剛一露頭,就被在地道旁等候的宋兵砍了腦袋。進不了城,那就炸吧。可老百姓趴在這道壕溝旁早把他們方位聽出來,然後主動替他們將這些地道打通,用煙將他們嗆走。這些辣味誰能受得了。也有一些契丹士兵蠻堅強的,堅持著將炸藥點燃,可早就大桶大桶的水在伺候著。因為要逃生,導火索很長,還沒有燒到炸藥,水一來,滋啦滋啦,熄滅了。連炸藥都濕透了,還炸個什麼! 蕭孝穆一看也了。又白忙活了。到了第六天,蕭孝穆終於沉不住氣,開始強攻了。這才是真正的血戰開始。幾天後蕭孝穆十分後悔地想到,如果早就開始強攻,雖然多犧牲士兵,說不定還建下奇功。可攻得太遲了。 邢州城下,到處是契丹人身影,石堅這回也沒有吝嗇了,所有火炮開火,但契丹人太多了。而且因為護城河被填平,他們散得也很開。一架架雲梯搭起來,然後再次勞而無功。可是在契丹人的射擊下,城頭上的百姓與士兵也一個個倒下。連三百多把步槍都不夠用。然後讓少數契丹人殺上城來,展開血戰。 到了傍晚,邢城還在僥倖存在著。這一戰繼續殲滅了三四千的契丹士兵,可城頭上也有一千多人戰死。 第七天,血戰還在繼續。一天雙方的傷亡更大,這時候石堅也不顧什麼人道了。連婦女也上了城頭,至少她們炸藥包能點燃吧。連晚上契丹人都在進攻。直到子夜方才停息。 第天,東城門的宋兵前來匯報,從東邊與南邊同時趕來兩支大軍。石堅一聽明白了,東邊的是契丹軍隊,他們是想與契丹大軍兩邊夾擊邢州,上演上次邢州失守的故事。南邊的是趕來的宋軍。 石堅說道:「上!」 幾面大旗時在邢州的東城門與西城門緩緩升起。迎著太陽,那是幾面紅旗,鮮艷的紅色就像被鮮血染過一樣。大旗上幾個金色大字:大宋太子太師,石!這幾面大旗在晨風發出啪啪的聲響,像是在炫耀著自己的雄威。 剛要準備進攻的契丹人全部驚呆了。蕭孝穆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總是吃憋,原來是在與這個妖怪打了六七天。鬥什麼心思,這不是在自找麻煩嗎。只是他與所有契丹人都在想,這個妖怪怎麼跑到邢州來了。難道一個多月前,甚至更早的時間,他就算到了邢州的重要性。一想到這裡,蕭孝穆一陣膽寒。如果石堅做到這地步,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他突然大叫一聲:「不好。」 「怎麼了?」遼興宗問道。 蕭孝穆立即說:「立即派探子去磁州方向查看,有沒有宋朝大軍趕來!」 遼興宗到現在還不相信,他說道:「會不會是邢州的宋軍承受不了,在用石堅的名義扯虎皮。」 也是沒有可能,江寧府的宋兵就是用石堅的木橡,嚇著了叛軍的。 不用他懷了,石堅脫下了頭盔,到了今天,相信河東路的所有道路關卡都收復過來。而且宋朝大軍與契丹大軍有可能還要在東城門外激戰。如果自己再不露面,憑借那些禁兵,有可能讓趕來的幾千契丹士兵殺得落花流水。因此他必須露面,而且必須要實施最後一條計劃,那就是主動出城,將契丹大軍大敗。對,是主動出城,大敗近二十萬的契丹大軍。然後,再抽出兵力,將東城外的契丹人解決。這樣計劃就真正成功了。 他對著契丹大營的方向,大聲說道:「你們都得死!」 說著一指城牆上掛著的契丹士兵屍體。意思是你們下場會和他們一樣。 然後揮了一下手。城中殘剩的士兵全部集合起來,只是幾千匹戰馬在前面。吱呀一聲,堵在城門後的泥土袋全部命人搬走,城門緩緩打開! 憂優書盟 Uutxt。COm 荃文字板月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五章 火馬 字數:5638 於這道城門,蕭孝穆可以說是恨得牙直咬,但他就:門的主意。人家做得絕,直接在城門後上了土包,將城門塞死了。就是什麼撞木,也撞不開,在後面還有幾萬斤泥巴地擋著。除非從攻下城牆,從裡面將泥包搬走。 可現在人家打開了城門,蕭孝穆反而下令,所有士兵開始戒備。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石堅的名頭太響,不害怕不行。石堅微微感到有些失望。如果現在契丹人以為有機可乘,向邢州城攻來,那麼今天取得的成果更大。 雖然有些失望,但以蕭孝穆的能力,如果想找出很大的失誤,也是很難。出城的宋兵也不多,除了這幾天拼下來,八百個老兵,還從那些太行山中找出勇敢的士兵,湊出了一千五百人。還有幾十個老兵躺在病床上,與他們陪伴的還有朱恥,都重傷了,上不了陣地了。不要說朱恥,就是石堅現在傷勢還很重,忍著痛在指揮。那一箭射到脅下,很深,所幸沒有傷到肺臟。 崔滅狼指著范護樂他們在竊笑,你們這些護衛就等著回去挨批吧。這一次石堅傷勢比上次在肅州重得多了,回去那一班大佬肯定會罵范護樂他們吃乾飯的。范護樂他們也是苦著臉,連這次立下大功的喜悅都沒了。 如果契丹強攻城門,那麼陣型必然大亂,或者說難以及時調整,正好讓石堅計策發揮到更大的作用。至於城門,別想進來。現在隨著大旗的豎起,所有步槍都可以拿出來,石堅在城門口附近兩邊屋頂上埋伏了六百個士兵,六百把步槍同時射擊起來,別說是人,就是老虎也衝不進來。 不過石堅現在上無論子彈與炮彈也沒有多少,消耗太厲害。只能夠他瘋狂這麼一天。 蕭孝穆看到宋軍出了城他們前面還有幾千匹馬。這是什麼意思?但無論什麼舉動,只是出自石堅手中,都不能大意。那怕石堅沒有事做,就是站在城頭上,來上一段霹靂舞得小心了。說不定這也是石堅一招致命的殺著。也許你問他,石堅自己都不知道殺著在哪裡。 蕭孝穆舉了望遠,看著邢州的城門口。然後大叫:「全軍聽令!弓箭手準備,盾牌手準備!」 嚇著了。 他在叫,可人家宋軍早準備好了,始在馬屁股後面點火。這些戰馬的屁股後面都上了油遇火就著了,那個痛,什麼吃奶的力氣也使出來,劣馬馬上就變成了良馬,良馬馬上就變成了寶馬寶馬馬上就變成了千里馬,至於千里馬變成什麼,石堅也捨不得用。 些戰馬發出痛苦地唏溜溜地叫聲。向契丹陣營衝來。就像幾百道狂風一樣。能不快嗎?估計現在所有戰馬速度都達到了每小時六十公里地最高馬速。叫蕭孝穆緊張地不是這些戰馬。相比於田單地火牛陣。戰馬沒有角。衝力不大許會踐踏許多士兵。可不至於讓他變了臉色。 主要這些戰馬面背著無數地炸藥包。導火索正在絲絲冒著火星。這如果讓這幾千匹戰馬闖進了陣營。這還了得。還有他們為了攻城。都出了大營城外集合。否則在大營中利用柵欄地掩護。還會將損傷減少。現在回頭?跑得過戰馬麼?況且還是發了瘋地戰馬。 城門口宋兵正在一個個點火們眼中都含著熱淚。那情形就讓他們想起來在半馬山上一戰。痛殺戰馬逃生一樣。特別是宋朝地士兵戰馬都有著很深地感情。這是一個嚴重缺馬地大國。騎兵也比步兵待遇好得多。 石堅也概然一歎。這些戰馬帶到這裡容易麼?現在不得不這樣做。也只有這一個辦法。將契丹大軍衝亂。大量殺傷契丹士兵。將他們攻勢減緩。他才能回過頭來。將東城外地契丹人解決掉。而且也因為這一戰。讓契丹人膽寒。否則互相拼起來。或者將蕭孝穆逼急了。走沙河一線。更加要硬拚。那麼契丹大軍也拼完。這幾十萬人也丟了。大家都光了。最後天理教阻卜等部得利。石堅可不想要這結果。 東城門外。宋兵終於攔在契丹人地前面。這一路蕭小一瘋狂地催促。張士遜還好一點。最後看這架勢。盛度不得不落在後面帶著大軍慢行了。大胖子吃不消了。還別說。宋朝開國以來。恐怕論肥胖度盛度是第一。有一次趙禎拿他和安祿山相比。意思你倆人有得一拼。小青年說話不知淺重。可把盛度嚇壞了。長得胖。一時半會跪不下去。只好吃吃道:「臣。臣不好與安祿山相比。他是叛賊。臣是忠臣。」 臉上汗一個勁地往下滴。劉娥好言安慰。還將趙禎斥責一頓。 蕭小一與張士遜帶著最精銳的兩萬步兵與三千騎兵,一馬當先。連過被契丹人佔領的沙河都沒有進攻,直接繞道,奔向邢州。但這個時間正是因為他的催促,讓他搶了過來。 看到七千多契丹士兵也從東邊奔來。有一些宋兵臉上出現懼色。 畢竟現在傳言當中,契丹人殺人不眨眼,當年曾創下,以九千人大敗太宗皇帝十萬人的記錄。 這些禁兵除了幾百個陝西兵外,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看到契丹人吼聲震天而來,有的禁兵都想撥腿而逃。 這時候不但蕭小一,蘇仕國著急,張士遜也急。因為都知道這一戰的重要意義。特別是種古,那可真急,石堅救他父親事小,一家父子,都是石堅破格提撥,才有今天這威名的。現在戰局輸了事小,石大人就有危險了。 他立即向張士遜討要軍令。 其實張士遜是有名的和鼓宰相,他那有什麼主意。這次他向皇上要人,也是我將人要來了,什麼主意我不發言,你們石家兩軍師怎麼說怎麼好。如果不是梅道嘉機速房還要主持,他連梅道嘉也要要過來。不過他這個和鼓宰相這回還做對了,相比於其他人,蕭小一與蘇仕國也更懂軍務。而且他和氣啊和氣就沒有架子。因此蕭小一與蘇仕國對他大表歡迎,連拍馬屁。都差點將這個老頭子拍暈了,真以為自己是管仲蕭何在世。 現在種古討要軍令,就要吧。他帶上種古,也就是因為他是石堅手下十八大將之一可惜還有丁,以及折惟忠帶 中卿、折繼世、繼閔三兄弟,還有秦軒讓折惟忠帶府。 種古得了軍令,他眼睛血紅,說道:「現在我們人數是對方的三倍,如果誰敢撤退一步!」 他話不多,但行動擺在哪裡,後面三百個弓箭手沒有將弓箭瞄向敵人,反而瞄向自己人。這就是現實。為什麼石堅現在四方兵力如果匯齊了,比契丹人數還多些要想著最後和平解決。並且希望耶律蓉認清大勢,勸解遼興宗的原因。 人多,可大多是花架子,沒有多大用。 勉強將陣型紮穩,蕭小一命令弓箭手拉上弓箭,盾牌手舉起盾牌,列成一個矩形陣待契丹人的到來。其實契丹人也在疑問,不是說邢州只有幾千人嗎?這兩萬多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可是騎兵下馬,兵舉起盾牌,小心翼翼地向前靠攏,可是一會兒們就發現了不對。原來因為緊張,在契丹人沒有到達射程之前宋兵就開始射箭。不用說,他們遇到了一群菜鳥。雖然人多我們還會怕菜鳥麼? 於是契丹士兵哈哈大笑,有的一千來騎兵再次上馬們準備強攻宋兵了。 種馬讓這無能的禁兵氣壞了,他喝令臨時組起來的執法,對那幾個沒有聽命令的宋兵立即擊殺。慈不掌兵,就是石堅在此,也要大開殺戒。但石堅也許會用另一種方式將這種不利的局面避免。 喲,有意思,契丹幾個將領看到種這個舉動,心裡想道。可菜鳥終歸是菜鳥,除非你是石堅在這裡,才能化腐朽為神奇,其他人我們還在乎麼?不是傳說都能飛牆走壁的十八大將,我們還不是會過幾次,也就是那麼回事。 他們下令,開始沖。相信只要衝進了這群菜鳥陣地裡,馬上就能讓這兩萬多菜鳥全部崩潰。 蕭孝穆反應也,但是這些馬兒來得太快了,雖然一些弓箭手也到位了。但他們也只射出第一隻箭,只有將幾匹戰馬射死。然後更多的戰馬撞向了盾牌。本來這些戰馬高速而來,是多大的撞力,就是盾牌軍也無法擋住。而且石堅為了防止風速以及意外,導火索還不是一條。有好幾條,已經到了炸藥包了。就是士兵們身手敏捷,掐滅了一個,也掐滅不了第二個,掐滅第二個,也掐滅不了第三個。 想拽下藥包,更不可能,讓石堅命人用了無數道繩子,捆綁在馬背上,那有時間讓你慢慢解,或者用刀斬斷。契丹士兵也不傻,悍卒歸悍卒,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馬背上的兩個巨大的炸藥包就在眼前爆炸。那自己還有命麼?恐怕連屍體也屍解了。 跑吧,現在就是蕭孝穆親自用大刀執法也不管用。幾千匹戰馬眨眼之間,就闖入了契丹的大陣裡面。然後一聲聲巨響。這些巨響使後來的戰馬驚慌,現在屁股後面火正燒著,它們畢竟還是畜牲,因此沒有回頭,向側翼闖去。 那當真是天下無敵,所向披靡,連現在號稱天下第一戰鬥力的女真人也不行,我和畜牲撒勁,我和就要爆炸的炸藥撒勁,值得麼我?全部在撒腿跑。可這些火馬也沒有一個方向。跑到東邊,東邊有一匹火馬炸藥上的導火索燒到炸藥包了。於是再轉向西邊,西方邊還是有。於是就在眨眼功夫,整個契丹陣型全部亂套。然後一轉眼之間,在一聲聲巨響中,無數的契丹士兵被炸向了空中。然後肢體一丁丁地拋下來。有的慘,別說四肢,都成了肉末了。 石堅歎了一口氣,如果這時候,不要多,只要兩萬多精騎在手上,就可以立即將這十幾萬契丹大軍全部擊潰,這是真正的擊潰。可他到哪裡找這兩萬多精騎來。別說城中沒有,就是禁軍進了城也不行,指望他們?石堅那是拿他們做紙老虎唬契丹人的。如果指望他們,石堅都不會發起這一場火馬計,幾乎將城中所有炸藥都集中起來。更不會以兩萬多士兵對付七八千契丹人,石堅還要出城營救。 就是這些士兵管用,他也找不出兩萬多匹戰馬來。所以這條妙計只是大批殺傷契丹人,讓他們寒心,為以後談判埋下有利於宋朝的條件。還有讓他們因為整頓陣型,好讓自己有時間騰出兵力,將東城門外契丹人殲滅。 這八千多匹火馬縱橫無敵,不但它們在跑動帶著契丹陣地中的戰馬都驚動起來。幸好,因為攻城,帶出來的戰馬並不多,大多數留在大營了。否則更亂套。 連遼興宗的戰馬,也因為受驚他摔了下來,現在契丹士兵也不管了,好幾個人從他身上狠狠踩過,他剛一起身,咚地一聲,一隻大腳踩過來,嗯不趴下,再來一隻大腳。他趴在地下,嗷嗷叫:「是誰?是誰!在踩朕。」 幸好他身邊的侍衛發現得快,圍成了一個圓圈,讓他站起來。可是他的樣子真的很淒慘上附著一塊爛泥,臉上不知是誰正好踩上去掉了一塊皮,正流淌著血跡。 遼興宗摸了一下臉上的血跡道:「媽的,連朕這張臉都丟了。」 相比於遼興宗孝穆要好一點,畢竟他領兵打仗多年,騎術高超,勉強將戰馬束住。可心中也驚魂未定,只是石堅前面大旗一豎,後面就來了這一個狠招。讓他心裡面涼嗖嗖的。 東城外,契丹人開始發起衝鋒。 然而他們也許嚇著了禁兵,也許都嚇著了張士遜,可沒有嚇著種古,至於蘇仕國與蕭小一,更沒有嚇著。看著契丹人越來越近,種馬眼睛眨也不眨,他目測著距離,終於到了射程之內,種古說了聲:「放!」 無數只箭羽飛射出去。可惜,雖然有契丹士兵陸續從戰馬上摔下來,但因為禁兵的恐懼,平時的百步穿揚就成了百箭放空,還有的根本就沒有將弓拉滿,箭射出沒有三步就落了下來。 種古歎息一聲,心想:如果是陝西兵,就是這幾千隻箭射出去,就這一撥,也要將這一千來騎兵射下一大半來。這麼多人,無論契丹騎兵多快,也夠他們射出三撥箭,要是陝西兵,都有可能足夠將他們幾乎全奸。現在不是哀歎的時候,種古再次喝道:「放!」 說完,立即下令:「長 立即將槍倒插在地上,插牢一點!」 沒有辦法消滅敵人騎兵,只好將他們阻擋起來吧。 這些長槍兵還在發愣,這把兵器插在地上,手上沒有了兵器,敵人進入了陣地怎麼打? 種古心想,等到他們進入了陣地,你們還會打麼?逃都來不及。 騎兵眼看就到了眼前,種古急道:「不聽令者斬!」 於是一個個乖地聽話。至於有沒有插緊,那是另外一回事。四千多支長槍插到地上。 種古這才命令:「所有士兵,後三十步!」 得說好了步,否則不是退後,就變成了逃跑。 一退就看到了種古的妙用。契丹兵果再往前騎,這些長槍倒插在地上,這馬往上一跑,還有命麼?況且現在宋朝的兵器全換上了新鋼,那個槍頭都很鋒利。兵是歪兵,可兵器不是歪兵器,它們可不畏懼契丹女真人,一個個槍尖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森冷的光芒。 一看不對,俺們也不做這傻蛋事,於是一撥馬頭,退後。硬是用這長槍陣將契丹騎兵阻住了。這也是契丹騎兵少,否則也等於零。 契丹人到現在沒有將這些宋兵放在心上。你們怕我們騎兵,我們步兵就不勇敢了嗎?於是幾千步兵呼喝著,舉起盾牌,兇猛地撲上來。 如果宋是一支勇軍,此時對宋朝大軍十分有利,畢竟敵人失去了騎兵的速度優勢,他們的人數還是對方的三倍以上。可現在他們不是勇軍,連射箭的手都在顫抖著。 一群窩囊廢啊,連花花公子蘇仕國,都看不起這群宋兵了,這些人連個娘們都不如。還別說,特別是後來的宋朝京城禁兵,欺負百姓和外地兵行戰鬥力真不如一個娘們。 隨後崔滅狼帶著大軍,再次殺進契丹大營。也許一千五百人,如果放在正常,撞進契丹的陣地,就像一朵小浪花兒在一塊巨大的礁石上,一撞就沒有了。可現在兩樣,整個契丹的陣地,在幾千匹火馬的撞擊下,整個亂了套。兵不知將,將不知兵且因為宋兵不是全部將火馬一下子放出來的,還有一小半,在橫衝直撞,契丹士兵還在繼續逃命。 那個指揮士兵組織起來,對他們反抗?這一千多人再次如若無人之地像一道強烈的龍捲風,所過之地,刮倒一大片契丹士兵。這時候連蕭孝穆的眼睛都快要冒血了,他喉嚨喊啞了,也沒有人聽。 這次損失可大了,前幾天攻城,在那麼多火器的射擊下不過犧牲了一萬人多點,可這一下子,估計兩三萬人整沒有了。好狠毒的石堅,好狠毒的妖怪! 他還不知道,這是城中炸藥不足了則他們這次損失還要慘重。 石堅站在城頭上,歎息一聲是人太少了,一千五百人麼殺,也沒有將契丹整個大軍憾動。也該差不多了在所有火馬都快爆炸完了,他下令,吹響了回軍的號角,然後將事務交給了蒙衷。這已經是商議好的,蒙衷只要蕭規曹隨就行。他要親自來到東城外。不僅是打敗契丹人那麼簡單,還要乘勢奪下南和巨鹿等縣。這一次宋軍來得這麼快,沙河縣一定沒有拿下來,如果不把邢州東邊幾個縣乘契丹援軍大敗之勢奪下,門還是沒有關上。 崔滅狼聽到號角,他沒有貪功。立即帶人撤回,但他也沒有進城停下,而是從早準備好的士兵手上,接過了步槍,繼續衝向東城門。 蕭孝穆看到宋兵撤回,火馬也沒有了。這才將驚魂未定的大軍攏絡在一起,一個個還在臉上露出慼慼的眼神。都有些害怕了。自從石堅大旗升起來,他們就在心裡打著小鼓,這旗子升得還沒有一柱香的功夫,就死了這麼多人。怎能不害怕? 蕭孝穆卻在考慮另外一件事。這群宋兵慌慌忙忙地撤回去,往東城跑去做什麼?他命令士兵站在土山上向邢州東面用望遠鏡望。蒙衷在城頭上也沒有對土山上的契丹士兵投射,城中也沒有多少炸藥可供糟蹋了。 這一望就望到了兩軍對壘的情況。 東邊的援軍來了?可還要面對更多的宋兵,還有石堅派了這一千多敢死隊出城,這個下場能有多好。蕭孝穆一聽皺了眉頭,他冒著生命危險,親自登上了土山。 具體情況他不知道,更看不到這兩萬多宋兵正嚇得一個個發抖。但本來人數就少了,加上石堅親自帶人出去,這幾千契丹士兵下場可以得知。 可自己怎麼辦?繞道是來不及了,除非硬衝進城去。人家城門也打開著,不但西邊邢州的城門,就連東邊邢州城門也打開了。如果這時候契丹一衝就能從西邊衝到東邊去。這也太誘惑人了,就像一個絕色美女,正脫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嬌滴滴地說:「上啊,上啊!」 真那麼好上?連遼興宗也不會相信的。 鬱悶啊,蕭孝穆與遼興宗看著那大開八方的城門,那眼神當真是望穿秋水。可隨便他們怎麼望也望不到城門後面。因為土山就那麼高,城牆遮蔽著,城牆後面好一段的情形根本無法看到。 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要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PS:老鼠爺爺提出疑問。 再說一下小石的兵力情況。在河間府是五千人,因為犧牲和重傷的只有四千人不到,補充了一千八百人。到燕山一戰,犧牲了近兩千人,還有重傷用船帶走了。只有三千來人。後來匯合了太行山的四千多人,湊成八千人,可在邢州強攻,犧牲眾多,又打成了四千來人。為什麼後來的士兵還活得更多,有一部分害怕躲起來或逃跑了。槍是一千多把,但不能用,一用就露了,只好用邢州城中三百來把。別忘記了,在口袋沒有紮起來之前,還有沙河一線可走(可看河北省的地形圖,略有改變,沙河一帶水澤比現在多,道路小,難走)。只是道路艱難。但謝謝提醒,我在上文中還真沒有解釋此事。願諒則個。再求大家一件事,七天雙倍月票期間,如果月票足,保證更上十萬字。 U悠書萌 uutxT.coM 銓紋吇阪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六章 逼和 字數:4732 ,邢州城東,宋軍的情況正在處於危急狀態。 看到契丹大軍衝了過來,種古下令:「放箭!」 契丹士兵「喝」一聲將盾牌舉起來。將箭羽擋在盾牌外面。 關於矛尖還是盾固的故事久為流傳。其實戰場上最多的不是矛與盾的較量,而是箭與盾的較量。在大多情況下,還是盾固。可也有一點,那就是箭多,如果是強弩,打在盾牌上,特別是劣制的盾牌,也會射穿。還有一點,盾牌軍並不是只護住自己一人,他們還有一個職責,那就是護住自己身後的弓箭兵,長槍兵,大刀兵。有許多疏漏地方。因此沒有那一種武器是那一種武器的剋星的說法。 就是步槍也不例外。如清朝時,那是太愚蠢,或者說他們不熟悉,在平野上與手持洋槍洋炮的洋人交戰,豈不是自找死路。如果將這三萬多滿清悍卒放進北京城試試?不過那朝代沒得說,連宋朝也不如。 可是宋兵的弓是多,數千弓箭兵,這一射就像一陣雨一樣。如果管用,很可能都將這幾千契丹士兵阻得一步都不能上前。但這些禁兵和晚清的清軍一樣,鎮壓國內的農民起義,那是猛虎,可對付洋人,那就是溫柔的小貓。現在他們看到契丹人就發怵,可以說一大半的宋兵都沒有將弓拉滿,這個箭射出去還有力道麼? 一波箭雨,一大半在六十之內就掉了下來,還有一小半軟綿綿地碰在人家盾牌。箭雨是好看,可硬是沒有讓幾個契丹人倒下。 契丹也不喝他們都大笑起來。 古差點氣得將這兩萬多的宋兵殺死,這些宋兵不臉紅,自己都臉紅。 其難怪,這些禁兵久處天下最繁華之地,也許叫他們做過儀仗什麼的加閱兵式,那是沒有話說。就像趙禎登基時那個大仗,連石堅也看得眼花繚亂。但別指望他們打仗,或者讓他們適應一段時間許會好些。就是這樣,估計還有一半人,一生也不要指望他們上戰場到根子去了,怎麼救?況且他們還有恐契症。 如果不是這樣。石堅都不會放過這群人。可是拿他們來湊湊門面。還是可以地。 允許你們射家。就不允許人家射你們? 好了。契丹人停了下來。再次一聲:「喝!」 盾牌放在地上。弓箭兵在後面抬起弓箭。其實人也不多在宋兵射程之內。但人家那個才叫狠。同樣幾波箭雨。就倒下了幾百人。如果不是種古在後面用執法隊押著。估計他們全撥腿就跑了。就這樣。還有十幾個不顧軍紀。向旁邊開溜。 種古那個氣。說了聲:「殺!」 這十幾個逃跑地宋兵一個不留部擊殺。 然而蕭小一,眼中憂慮的神色更重,這樣的戰鬥力,如何抵擋邢州城外的十幾萬契丹大軍?這還是從十萬人當中挑選身體好的。當然,身體素質好未必代表膽子大,勇氣大但相對來說,應當比後面那七萬多的宋兵戰鬥力要高一點吧。 這也是實情歷史上也是從這時候開始的,陝西兵事實戰鬥力勝過河北兵北兵勝過禁兵,甚至連邊境的鄉兵因為常年對抗異族,到了真正戰場上也勝過駐紮在京城的禁軍。 這沒有辦法了,前後都是死,那就拼吧。這波箭雨終於有了一點凶性,射倒了幾十個契丹人。但隨著契丹人一步步逼近,宋兵就是種古在彈壓,也沒有用,一步步後退。 契丹人來到槍林前,將這些鐵槍撥起,一個個向宋軍陣地裡投去。那可叫狠,基本上三中一。而且一旦槍林撥完了,基本上沒有傷害到了契丹鐵騎再一次衝鋒,宋軍就完了。 就在這時候,石堅帶著一千多人衝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他早在預料範圍之內。可沒有想到這麼嚴重,最少以三倍人,你得堅守兩三個時辰吧。如果不是自己收兵得早,還成了笑話。 石堅打了這麼多仗,明顯這就是要潰敗的驅勢,他不顧脅下的傷勢,一拍馬說道:「快!」 都看出來。特別是那些從石堅離開宋朝就跟隨在石堅後面的老兵,更能看出這驅勢。有的人為了使速度提上去,竟然用兵器刺在馬身上。 看到這群人奔過來,開始契丹人也不以為意。兩萬多人如此,這一千多人又如何。偏偏有一個契丹人眼睛尖,他大喊道:「妖怪!」 一聽他這一喊,一開始還不知道說石堅,可這時候人信鬼神的可以說佔到四個九的比例,純度不亞於高純硅。 都抬起了頭。首先一頂大旗,許多也粗識幾個漢字,首先石字也就不少人認識。不用說是石堅了。再看,一個青年一身白袍,長相英俊。石妖怪來了。宋軍恐契,可契丹人恐石。打寒了心了。 蕭小一也聽到馬蹄聲,他扭過頭來,一看可不是石堅來了。他立即下了命令:「所有士兵聽好了,石大人來了。中間士兵向兩邊閃開道路,兩邊士兵立即用弓箭將敵人阻住。」 還別說,現在兩萬多宋兵對付幾千契丹兵,還等著救命稻草,一聽救命稻草來了,就像一個鴉片鬼聽了大煙來了似的,手上也有力氣,精氣神也足了。本來拉不開的弩也拉開了,本來拉不滿的弓也拉滿了。這回的射擊真管 。碰!碰! 箭支撞擊在盾牌上,發出巨大的鳴響,也有許多箭支從盾牌的縫隙中鑽了進去,後面的契丹士兵一個個中箭倒下。一**箭雨將契丹大軍壓得進是不能,退是不得。 石堅帶著人也到了近前,看到這情況才放下心來。 他命令士兵下馬,然後從讓開的通道中衝過去。幾百把步槍射擊起來。這個火力什麼盾也沒有用,本來契丹怕石堅,就像這些兵怕契丹一樣。一眨眼就倒了近千人,一個個也顧後面有沒有盾牌保護了,撒腿就跑。石堅說了聲:「殺!」 翻身上馬,宜將剩勇追窮寇嗎。這時候不把這幾千契丹大軍奸滅指望著這兩萬多人奮勇奪城,等到他們逃到南和巨鹿縣城中攻城? 原來契丹人就是如此,這回宋兵膽子也大了。跟著就追,許多契丹人來不及逃跑擇了投降。他們還指望好事,石堅不殺俘,投降還有活命。石堅也沒有顧他們蕭小一帶著人將他們收押,他帶著士兵繼續追敢。直到只有幾百契丹人騎兵馬逃走,他才停下腳步。 這時候他才吩咐種古立即帶著一半兵力,乘勢將南和、平鄉、任縣、~鹿(巨鹿)拿下。現這幾個縣為了攻打邢州,幾乎將所有兵力抽調過來,拿下也不是困難的事。至於屬於邢州統管的沙河、還有山(隆堯西南),以及內丘,還有沙河縣果契丹人不怕道路艱難,就讓他們從南從北走吧。反正有了南和四縣在手,可以隨時伏擊。實際上只要拿下四縣,基本上大門已經關上了。 因為這群士兵的戰鬥力實在讓石堅不放心,不得不讓崔滅狼帶著這一千多人繼續苦。 然後他與張士遜見過禮後,帶著一萬多人開始押解俘虜進城。 但在進城之前,石堅將這些人集合訓話,他只是冷淡地說道:「你們都是:物著大宋最高軍俸的廢物!連邢州城的一個婦女也不如。如果誤了本官的大事,別指望本官為你們發放任何撫恤,本官有可能都將你們姓名書寫下來,讓你們子孫都沾上你們的榮光。」 說些宋兵又羞又愧,如果一開始說石堅帶來的一千多人還憑藉著步槍的優勢可後來全是馬上用冷兵器戰的,那一個不英勇。石堅這真沒有恥辱他們了浪費國家的金錢,他們目前的戰鬥力真不如邢州城的婦女。 蕭孝穆看著城門然後就聽到了邢州城外的槍聲,他猛地喊道:「立即派五千騎以最快速度趕到沙河縣。無論如何沙河不能失守。」 這個人與耶律燾蓉差不多,後知後覺,但比不知不覺要好上一點。他立即反應過來,面對數倍敵人,加上石堅手下帶著這麼多步槍,城外趕來的契丹大軍基本上覆沒了。那麼有可能從南和到巨鹿一帶迅速失守。如果沙河縣再失守的話,他們將被關在籠子中。只有沙河縣存在,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這些宋軍迅速趕來,也來不及攻佔沙河。畢竟相對來說,邢州城更需要他們的救援。 這時候遼興宗問他:「要不要往裡沖。」 不能不說,這個城門大開,誘惑力太大了。只要衝進城門,就代表著拿下邢州,什麼問題也都解決了。而且那個妖怪帶著邢州最精銳的一千多人殺出了東城。現在邢州城中只剩下一群殘兵與老百姓。還有至少在土山上看到的一切,都很正常。 可蕭孝穆也不敢回答,或許石堅在擺空城計。事實證明那一回在肅州城外,石堅就是唱了一出空城計,硬是讓十幾萬契丹人做了縮頭烏龜,連遼興宗也讓他訓小孩子似的訓得不敢說話。 聽說他又將自己妹妹帶走了。這是什麼意思,到底娶還是不娶,你得有一個回話。俺們好歹是你大舅子,太不像話了。他這是在講歪理,不是石堅將興平公主帶走的,是他妹妹主動要跟人家跑的。人家娶不娶,恐怕想都沒有想過。 而且機會稍縱即逝,如果這時候不進城,那麼石堅一會兒進了城,而且帶來更多的援兵。連老百姓都讓他調教得如此凶悍,況且正規的士兵,也別想攻城了。 可是他們望啊望,就是望不到那城門後面有沒有埋伏。這個石堅真做假時假亦真,假做真時真亦假,猜不透。 蕭孝穆想了一會兒說:「利用騎兵,散開衝擊,不能太密集。」 這也是目前最高明的辦法。連石堅進了城後,也誇不絕口。第一騎兵速度快,如果進城,就可以迅速形成威脅。如果有埋伏也可以迅速反應,有可能撤回。第二散開,就是有埋伏,傷亡也不大。而且如果沒有埋伏,這個機會失去真可惜用幾百人來試探,也值得。 於是契丹派出騎兵,連成一線,向城門衝去。城頭上的宋兵看到契丹人衝來手也沒有動一下。蕭孝穆看到這種樣子,心裡一陣悲哀,這個機會石堅也沒有給他們了。否則沒有埋伏頭上各種武器早就下來了,不可能無動於衷。 他手一揮,後面更多的騎兵沒有讓他們繼續跟上,至於已經在發起衝鋒的士兵,現在調轉馬頭也來不及了,他們都到了城門口。然後一陣槍聲響起,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個士兵翻身落馬。城門口就那麼一點大百 射擊起來,別說這幾百人,就是幾萬人,你得擠進去可能能擠進幾萬人吧。也就擠進那麼幾十人,面對這麼多槍支,還會有活命麼?就是契丹大軍全部出動,最後沒有等到子彈打光,城門口也早讓屍體堵滿。 蕭孝穆倒吸了一口冷氣立即命人將地圖拿來,現在折惟忠因為他們的撤退也帶著人將隆德府的下屬縣涉縣拿下。再看看石堅的企圖。明顯這次不止過來這一點宋軍,更多的人還在後面,也許到了磁州,也許都將沙河縣圍起來了。那麼自己這些人好進了一個大口袋。 為什麼石堅進了城後,這麼多天能豎起大旗,還讓他們在猜測邢州那個高明人物在指揮。明白了時候口袋沒有封起來,石堅怕他們因為害怕他的威名沙河方向逸走。到時候因為兵力不足,石堅無法攔阻。現在口袋封起來了,他也沒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好算計,蕭孝穆再一次感到惡寒。 能不寒嗎?現在從邢州以北,大半地方讓契丹佔領,至於野外更是契丹人的天下,可他帶著數千大軍,外加一萬匹戰馬,就沒有一個人看到。就如同從天而降一樣。 還不止這些,現在明白石堅奇襲幽州的用意。如果不這樣做,他們就不會退兵。一是散在各地,石堅無法收拾,也沒有能力收拾。收拾他們,天理教渡江,收拾天理教,他們攻打宋朝京城。但這樣一來,逼得他們退軍,讓天理教成為孤軍作戰,自己還進了口袋。 現在三月陽光,可是蕭孝穆不由地打了兩個寒戰。這樣的算計,現在讓他連繼續打下去的心思都沒有了。 石堅沒有顧蕭孝穆想什。他帶著這些低下頭去的宋兵進城。因為剛才槍聲響了一會,現在停息了,必須要立即進城,防止邢州有失。但在城門口前,他再次訓話,說道:「現在你們讓本官很看不起。不過沒有關係,以後我希望你們成為一個男人,而不是一個長得大老爺們,實際上連一個娘們都不如的孬種。挺起胸膛,看看人家城中的一個婦女是怎樣面對十幾萬契丹大軍的。」 那就挺吧。不連一個婦女也不如吧。 堅立即叫他們走上城頭。不看則已,一看頭再次低下去了。這兩天契丹攻得凶,沒有辦法,石堅連城中的老人婦女也讓他們上了城頭戰鬥。 城上到處都是死屍鮮血。這中間就有許多婦女老人。還有幾個婦女身上帶著鮮血。這麼一比,他們連最後一絲傲氣也消失了。 石堅這才與蕭小一說話。他與蘇仕國到來,讓石堅緩了一口氣,至少有了商量的人。石堅這才得知朝廷的一些情況,還有那些俘虜的事。因為河東路契丹的暴行,連劉娥都氣了起來,她將耶律胡睹]與耶律韓八一干契丹大臣召到大殿上,每人庭杖四十,打得皮開肉綻,哭爹叫媽,只有楊因為身體差,還與梅洵有舊,才躲過一劫。這還是真宗在時,梅洵出使契丹,與楊和詩,成就一番佳話。 石堅冷笑:「在家利益面前,還有個人友情存在麼?」 確實,他與耶律蓉為了國家,連愛情都不要了。 石堅這才與蘇仕國、蕭小一聚在一起商議局面。張士遜也在旁聽,可他沒有插話,插也無從插起。這三個講什麼勢,什麼兵力,什麼什麼的,他也沒辦法明白。 然而蘇仕國騎著一匹馬,帶著兩個隨從,來到契丹大營。邢州城的城門還在大開。契丹人都在發愣,硬是沒有人敢攻城了。看到了宋兵來人,說要見契丹皇帝。就帶了進去。 蘇仕國看到遼興宗,施了一禮,說:「陛下,我們又一次見了面了。」 可不是又一次見面,上次就是沒有聽蘇仕國的話,捨不得退去銀川,最後下場可慘。 但過場總是要走的。遼興宗就問道:「蘇大人,有何貴幹?」 蘇仕國說道:「我是代表我們石大人前來議和的。」 議和?蕭孝穆與遼興宗對望了一眼,石堅在如果巨大的優勢下,還要議和?難道他在虛張聲勢? 蘇仕國一笑,說道:「陛下,蕭宰相,就別要再想好事了。」 不想好事?石堅會有這麼好心?遼興宗嘿嘿冷笑,說道:「蘇大人,那朕不同意呢?」 蘇仕國再次一笑,說:「既然陛下不同意,那麼請跟我出來一看。」 那就跟他走出大營一看吧。蘇仕國從懷裡掏出一面紅旗,向天空搖了搖。 遼興宗問道:「你在做什麼?」 蘇仕國說道:「回陛下的話,我在告訴現在陛下不想議和。」 他話音剛了。邢州城頭上推出幾千名契丹的俘虜,然後在宋兵的強行押解下,一個個用繩索套上,吊在了城頭。 又是幾千人絞死在城牆上。 好歹還是他的子民,遼興宗臉都綠了,他怒吼道:「你們是什麼意思!」 蘇仕國搖頭小扇子,輕描淡寫地說道:「陛下心痛了?只是幾千人而已。如果陛下不議和,這十幾萬人都丟在這裡了,連契丹一個國家都沒有了,還在乎這幾千人?」 u憂書猛 uUtXt。CoM 詮紋自阪月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七章 陛下,你很不識相 字數:4873 堅作望遠鏡看著契丹的營地前。有人說一張鐵嘴勝雖然蘇仕國對這份工作很勝任,可是石堅還是不想這樣。在他的想法,耶律蓉會認清大勢所趨,主動寫信給遼興宗,那麼談判的難度就會降低。以她的智慧,只要她想,那麼就可以吩咐人將這封信送到蕭小一他們宋軍手上。石堅也對謝野叮囑過了。當然不能送到遼興宗手上,那時候還不能讓他們得知自己已經來到了邢州。 可是這次聽都沒有聽蕭小一說起。不用說,她選擇了是緘默。難道她寧肯自己國家覆滅,也要將大宋拖得四分五裂?石堅有些氣憤地想,他又想到了契丹人在河東路的暴行。於是下令道:「將其餘的俘虜拖上來,全部斬頭!」 冷漠的話語讓張士遜打了一個寒噤。 實際上石堅誤會了耶律燾蓉,她也不想契丹與宋朝魚死網破,她要是的宋朝魚死,契丹可不想它滅亡。對於河東路這次暴行,她更是不同意。她選擇緘默的原因,是因為對老臣蕭孝穆的信任。她相信蕭孝穆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如果不划算,蕭孝穆會主動選擇和解,如果有一線生機,為什麼不爭取,反而因為自己一封信,將他的思路打斷。 但她忽視了一點,那就是愛屋及烏,這次她要想辦法彌補石堅對契丹產生的仇恨,在這時候她如果低調一點,配合一點,引起石堅的同情心,那麼有可能會使將來契丹人少死無數人。 她這次的緘默經使石堅對她完全失望,她也不要再想打自己這張大牌了。 張士遜問道:「現在我們為麼要與契丹議和?」 剛才石堅與小一談了半天,他終於明白丹大軍全部進了口袋。現在朝廷援兵源源不斷趕來,這樣就放跑了契丹皇帝太可惜了。 石堅捂了捂脅下的傷勢,以前自看似的置之死地沒有危險,這一次低調的連旗號沒有打,然而差點連命也送掉。 自己大腿上的傷還好一點脅下的傷恐怕沒有幾個月也別想好清了。 他說道:「第一我也沒有把握將他們全部殲滅。當然如果我現在手上有五萬來自陝西地士兵。那麼我有武器。地形更有利。不管以後會將這支契大部基本上留下。可是他們不行。」 張士遜看著石堅。似乎還有些不明白。 石堅解釋道:「張大人。請相信我地話。別為我經常以少勝多。第一戰。在陝西。我操練士兵好幾個月。還在利用新式武器與地形地情況打敗元昊。如果說硬戰只有狄青地金明寨一戰。第二戰是長征時一萬人。那都是從幾十萬人中挑出來地悍卒上一路地磨練。無論戰鬥力或者毅志都不容質。第三戰是平滅元昊之戰為了讓整個陝西士兵戰鬥力得到提升。我用老兵帶新兵方式但訓練。而且為商隊護航。用真實地戰爭來磨練他們。因此他們成長得很快。第四戰是大洋島一戰。那是從幾十萬陝西士兵中挑出來地三萬悍卒。戰鬥力更不容質。第五戰。就是幽州一戰。別看人少。這些人還是從這三萬人中選出來地。都是死卒。可以說就是他們正面戰場面對女真人也不會怵。」 石堅說到這裡。轉過頭看著城牆上地宋兵。再次歎息:「這些兵不能與他們相比。別說我現在沒有時間訓練他們。就是有時間訓練他們。也比平常士兵多花費數倍甚至十倍地精力與時間。因為他們太驕氣。慣子不孝。肥田養~稻。這次我回京就要對他們整頓。否則一旦敵人兵臨京城城下。」 他想到歷史上女真人只幾數人。可京城禁兵幾十萬人。一觸即潰。這終於引起趕來勤王地一百萬大軍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輕動。最後讓金人攻破京城。不要說正規軍隊吧。京城那麼高大地城牆。那麼多領先女真地武器。如果有邢州城這些婦女地戰鬥力。硬耗也把女真人耗光了。 他不由地打了一個惡寒。他只能保宋朝一時。不能保一世。況且他一旦把事情做完。就會成為朝廷一大弊端。難道讓一個人地聲望超過皇帝。甚至超過整個朝廷所有大臣地總和?只有退。 張士遜無語。沒有得說。看人家一千多人,對幾千契丹士兵如同砍瓜切菜一樣。而且這些人身上大多帶著傷。可是他帶來的兩萬多人呢?這還是十萬人當中身體最好的。 聽著他倆人的說話,旁邊的幾十個禁兵頭越來越低,羞的。那樣子都快成了一隻駝鳥。 沒有辦法比,比人家士兵不要比,連這城中百姓也不要比。人家就這麼多老百姓,面對著這麼多契丹士兵,城門大開,一個個嘻嘻哈哈,可契丹人就是不敢進城。難怪石大人說自己不如一個婦女。 這也是石堅用的一種激將法,讓他們自己想,讓他們自己看,讓他們自己比,將這些人心中一些血性激發出來。 石堅又說道:「就是我有本事將他們全殲,也要談。」 「哦,為什麼?」 石堅說道:「第一現在河東路遭到浩劫。如果遼興宗全軍覆沒的消息傳來,河北路現在的契丹人聽到這個消息就會立即撤退。那麼他們就會到處燒殺擄掠。現在河北路還沒有大軍能將這些人壓制,最後半個河北路也成為灰燼,我們大宋的損失,那遠不是一年兩年能恢復過來。其二我們現在還需要契丹的存在。 興宗一軍全部覆沒。契丹各個部族就會叛變。契丹解。表面上看起來對我們大宋有利,可不是這樣的。現在契丹已經墜落了,一旦一個更凶狠的遊牧民族代替契丹,那麼對我們大宋來說反而成了更大的壞事。」 說到這裡他想到了女真,蒙古。這不是不可能。 「相反有了契丹的存在,對他們的壓制,而且因為契丹的元氣大傷各部族覷視,我們只要派出幾個探子,挑撥一下他們自己內亂。讓他們自己削弱自己,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因此這兩年內契丹必須還要存在。 這就是我剛才與蕭小一談的利。」 「第三,那就是我們未必將這支大軍全部留下因為事情倉促,雖然口袋紮起來,還是有兩條細微的縫隙,因此最後只有用士兵填堅因此說道:「就是留下來,我和折將軍二十多萬也差不多折騰完了。加上先前戰死和俘虜的宋兵。我們大宋用兵就會捉襟見肘。別忘記了,還有南方的叛亂,嶺南的占城數國入侵,如果我們兵力不夠用,那只有從各地調兵。可各地還有叛黨存在旦將他們兵調走,叛黨勢未會乘勢而起次成燎原之勢。還有契丹的退回,也要兵力重新鎮守北方各城。」 別看宋朝兵多許多地方要士兵把守,可調動的兵力不多因此石堅不想消耗下去。 因此只有和。 張士遜對軍事可以說是盲,石堅不得不和他祥細解釋,與蕭小一他們簡單談一兩句,他們就明白了,那要如此廢事。而且他也要回京了,畢竟商會的事也要解決了。這裡必須要留給張士遜,雖然他脾氣好,如果他犯了牛勁,不聽蕭小一的,到時候一著好棋就會讓他下糟。 這不是沒有能,如交子,如女真。 張士遜嘴角抽了抽,終於還是忍住問道:「可是石大人,那你為什麼還要殺這些俘虜?」 在他想法裡,既然和,那就應當表現出來一些誠意。 石堅冷笑:「大道歸一,手法萬,有些人信軟,有些人就像一頭不聽話的牛一樣,哄它不行,但來上一鞭子,它反而變得聽話起來。」 遼興宗仰天大笑,說道:「好大的口氣,朕知你們石大人拿什麼來將我們這一支大軍消滅,別忘記了,你們這個口袋並沒有扎死。朕想走還不很容易。」 蘇仕國一笑,他拿來一根樹枝,就著地下畫了起來,一邊畫一邊說:「陛下,你也知道我們京城有三十萬大軍。現在你們大軍困在這裡,我們可以安心地抽出二十萬來。事實上我們這次已經來了十幾萬大軍,現在全部到了磁相二州。」 說完他在地上畫出一條粗大的箭頭,從磁州、相州向南和巨鹿方向蔓延。 蘇仕國再次說道:「而且大名府也抽出了五萬大軍,現在到了曲周。」 說到這裡他再次畫了一個箭頭,然後與開頭的幾支箭頭漸漸絞在一起。一隻箭頭從任縣伸向了任丘。蘇仕國站起來說道:「陛下,請問你從哪裡找出縫隙鑽出去。或者回頭對付折將軍的十萬大軍?其實我們不需要與你們打,只要將你們餓上一個一個月兩個月的,就什麼解決了。哦,忘記了一件事,太行山陛下可以走,我們石大人決不阻止。」 太行山,雖然讓石堅折騰了一下,四五萬人就沒有了,可還剩下十四五萬的軍隊,走太行山,人也許沒有事,可後勤怎麼辦? 蘇仕國這也是虛張聲勢,劉娥也不可能讓石堅帶著二十萬禁軍,那麼京城一帶處於真空狀態,她能放心麼。 蘇仕國再次畫了起來,邊畫邊說道:「我忘記了一件事,如果陛下完了,陛下的弟弟會不會稱帝呢?好像他做了一個月的皇帝似乎有點不過癮哦。還有貴國的女真部現在形同獨立,烏古臨來之前,已經將政事安排妥當。哦,還有烏古部、室韋部、敵烈部、萌古部(蒙古部)、茶扎剌部、海裡急部、粘作葛部、阻卜各部。太多太多了,這些部族好像都是貴國通過強硬的手段將他們鎮壓才臣服的吧。如果聽說貴國現在士兵基本上打完了,他們可都是大部族,會不會像我這樣。」 說著他畫起了一道道箭頭,一直指向契丹的五京。 每一道箭頭畫完,遼興宗的頭上汗就多了一層。這不是會不會的問題,而是肯定會的問題。就是在契丹最強大的時候,這些部族還不斷地叛讓契丹分兵不斷地鎮壓。 這一次他帶了近三十萬大軍前來,加上先前戰死的數萬人,這一軍全部覆沒以前與元昊,以及石堅,還有攻打甘涼二州有女真作亂,契丹還會剩下多少士兵?那代表著契丹就完了。 就在這時,他身後又是一陣騷亂。他抬起頭來著城頭,原來是石堅又殺了一批戰俘,將他們腦袋削下來,屍體推下了城頭。 遼興宗怒喝道:「你們就是這樣談判的嗎!」 蘇仕國還是微笑:「沒有過辦法,陛下,你很不識相,所以石大人只好用這辦法提醒你。」 遼興宗聽他說自己不識相,氣著了,喝道:「來人啊。」 蘇仕國一擺手說道:「陛下招你對張元都不管用,對我更不管用。」 蘇仕國的話將遼興宗的臉說得一紅。實際上蘇仕國還真有權利說這話當時在興慶府也對 過,可自己沒有聽是不撤出銀川,最後落得那個耶律蓉撒潑,才保住了許多士兵,否則那一次自己就完了。 張儉在一旁說道:「可是你們石大人,不是說過不殺俘的嗎?」 蘇仕國搖頭,反問道:「你們契丹不是說過永遠不侵犯中原的嗎?乘我們與西夏交戰之即,出兵勒索。後來撿便宜佔了北河套。我們宋朝那一點對不起你們契丹,你們能出爾反爾,為什麼石大人就不能?別要告訴我,你們真的來勤王,好像貴國蕭太后也執掌了幾十年的朝政,也沒有聽過你們那一個契丹人認為需要勤王。」 「而且陛下,我們石大人,那一點對不起你。如果他想要將陛下怎麼樣,在夏州路,陛下還能回來嗎?」 蘇仕國又再次將遼興宗與張儉問得啞口無言。如果不是石堅有意釋放,不要說那幾萬大軍,就是遼興宗自己也進了籠子,出不來了。 蘇仕國又說道:「際上,石大人,對你這個大舅爺,那真沒有話說了。雖然是你們家務事,這一點連我也不是很贊成。」 蘇仕國這一句話,使得周:一些大臣都要想笑,連侍衛都背過身去。可不是,如果石堅娶了興平公主,遼興宗還真成了石堅的大舅爺,那麼遼興宗算起來,也是宋仁宗的姻親了。這打來打去,敢情是一家人內鬥。 遼興宗嘴張,就是沒有辦法說一句話。自己這個妹妹太太死腦筋了,為什麼就看上這個妖怪。這次居然跟人家主動跑了。沒有得藥醫了。但是這個妹夫也太偏心了,打起自己這個大舅子,才叫黑。 蕭孝穆一看這樣下去,可不行,拉明年也拉不到正題上,於是他問道:「那麼對我們契丹如此不利,為何你們石大人還要和談?」 蘇仕國答道:「這個很單,如果你們覆沒,一是我們大宋也要死傷許多士兵,現在我們大宋也承受不起了。」 「我看是你們石大人擔心禁戰鬥力不行吧。」蕭孝穆反唇相譏道。 蘇仕國一聽,這個蕭孝穆果然是一個才,難怪石大人在自己臨來前一再囑咐自己說話要九句真,一句假,否則就會讓他拆穿。蘇仕國也不慌張,他說道:「這一戰的前後,蕭宰相也知道了吧。石大人奪下邢州城,不說了。折將軍也支援了幾百人。邢州城中正規士兵能有多少?剩下的都是老百姓。蕭宰相,這一戰你們也太慘了吧。居然讓兩三千正規士兵,加上一群什麼也不懂的老百姓打成這樣。」 說著他環視了一下狼籍的戰場,不住地搖頭。至於石堅在太行山中召收的那幾千士兵讓蘇仕國略去了。就是蕭孝穆懷也不行,石堅從幽州城離開時是四千人不到的。不想便罷,一想全部灰心,自己這麼多人,居然讓一群老百姓收拾成這種樣子。 蘇仕中再次說道:「我相信,就是禁兵再沒有用,也比老百姓好些吧。或者你們就是從城南那些小路上繞道而走。陛下,那可都是小道,很容易埋上一個炸藥的什麼。哦,我忘記了,還有許多地方是窪地,或者石大人再來個水淹曹軍,那會很好玩。」 好玩,遼興宗打了一個寒戰,還別說,石堅奇計百出,說不定真會這樣做。可他嘴上還在說:「朕不相信你們的石不移有這樣的好心。」 「陛下,有沒有這個好心,在銀川平原你心中是最有數的,我們石大人,可是小聖人。不過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一旦陛下全部覆沒。貴國在河北路的軍隊就會倉惶而逃,那麼一路上沒有人約束,就會燒殺搶掠。似乎這也是貴國一個很好的光榮傳統。」 蘇仕國也必須將這原因拋出來,而且也使蕭孝穆他們相信,不然這些人萬一存了僥倖的心理,火拚起來,最後契丹與大宋雙方失利,得利的也許是契丹的各個反部以及宋朝的那個邪教。小聖人,那是扯著玩的,但用這條理由,也讓他們更加忽略宋朝這些前來禁兵的戰鬥力。 蘇仕國又說道:「而且我們石大人說過了。可以答應讓你們安全撤回。可以釋放你們所有俘虜,包括南北大王。仗打到這地步,南北大王都抓了,你們還好意思打,這個臉皮也厚得沒有法子說了。」 蘇仕國一句話說得遼興宗與蕭孝穆臉紅脖子粗。 「還有供應你們回去的所有糧草,不要你們割地,也不要你們賠償,我們石大人還說了,連歲幣還照樣供應,不少一文,就連你們搶回去的財物,也不要你們還給我們大宋。誰叫你們契丹人沒有本事,窮呢。這個妹夫八字沒有一筆,就這樣偏心,拿我們宋朝的東西做人情,這也太不像話了。不行,我得彈上一本。 」 蘇仕國不陰不陽的話差點兒讓遼興宗再次吐血。 他忍住怨氣問道:「那你們石大人的條件呢?」 石堅現在提出的條件太優惠了。如果是宋真宗,還認為是他貪生怕死,才提出這些優惠的條件。可石堅會是這種人麼?不但能文,更能武,如果殺起人來也不含糊,這些年他東征西戰,親手擊斃的敵人也有好幾個。 石堅既然提出了這些優惠的條件,下面肯定會有更大更苛刻的要求在等著契丹去執行。 浟U書萌 UUtxt.coM 銓紋字板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八章 無條件投降 字數:5494 仕國一拍大腿:「哎喲,石大人的條件嘛,簡直太是想娶人家公主,也不能這樣娶法。」 他裝腔作勢的樣子,又使得眾人想要笑,其實興平公主與石堅的事,八字還真沒一撇,這好像就是今天中國特有的某些潛規則,大家心知肚明,但你不能說出來。 可他倒好,三番五次地提起這事,遼興宗臉上也是掛不住,還拿他沒有辦法。這就是蘇仕國談判的技巧,我得想方設法轉移你的注意力。 但聽了蘇仕國的話,眾人略略有些放鬆下來。既然蘇仕國這樣說了,那麼石堅的條件並不是很苛刻。至於他們再想真宗那時候的好事,就連不懂軍事的張儉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蘇仕國說道:「石大人提出的第一條就是必須釋放所有被你們抓走的戰俘還有無辜的百姓,從簽訂條約起不准對任何人繼續傷害,除非生病而死,不准出現任可非常性死亡。如果有一個類似情況出現,那麼石大人只好在貴國戰俘上報復回來。」 「什麼意思,難道們必須等我們將你們的百姓全放回來,再放我們的人?」蕭穆立即反應過來。 蘇仕國點頭,說道:「這也沒辦法,因為貴國上下的信譽擺在這裡。」 「可是我們俘虜只有幾萬人,你們石大人是不是過份了一點?」蕭孝穆說道。確實京城裡只有石堅在幽州抓到的戰俘,而契丹人前後抓走的俘虜以及百姓達到驚人的三十多萬人。這還不算在路上糟蹋死掉的。 蘇仕國冷笑一聲:「我看蕭到現在還不明白情理。別說我們給了你們那麼多好處,連貴國在我們大宋搶走的幾千萬貫財產沒有要你們送回來,燒燬以及破壞數億貫財產沒有要你們賠償,恐怕你們還以為石大人是好欺負的。如果不是石大人看在不想河北百姓不再受到傷害的份上,你們還有命麼!」 說到這裡手一指眾人:「你,你,你,你以為你們現在算什麼句不好聽的,你們也等於是一個俘虜。」 蕭穆冷哼一。說:「那你們石大人有本事。就虜虜看。」 蘇仕國搖頭。說:「你們果然都不識抬舉。」 說到這裡。他從懷裡掏出小紅旗。向天空搖了搖。 蕭孝穆咬了咬牙。城中地俘虜本來就不多。為了談判獲得主動權就讓石堅殺吧。 也沒有得殺了。但城中一會升起幾個奇怪地東西。抬起頭一看。 都知道。熱氣球嘛。現在熱氣球因為橡膠地出現。進一步改進。但這玩意造價還是昂貴攜帶東西少。而且在空中也沒有辦法控制方向。所以只成了觀賞地東西。連契丹上京也有。平時沒有事做。契丹達官貴人。以及大戶小姐們乘座在上面。然後一片驚叫聲中過上一把癮。也就只有這個作用。 現在正狂著東風,於是熱氣球晃晃悠悠地來到了契丹大營上空。沒好事了。不管什麼東西,只要從石堅手裡過一下,馬上就變得邪惡起來。立即所有人都緊張地注視著。可這麼高要說他們手中的箭,就是石堅將大炮借給他們用未必打得下來。 蘇仕國搖頭歎息:「你們這些契丹人,不到最後國破家亡的地步你們是不服輸的。」 剛說完,一個個黑點掉了下來。然後一聲聲響聲著許多帳蓬燒了起來,更有許多士兵身上沾著這東西,沒有辦法撲滅,痛得嗷嗷直叫,在地上不住地翻滾,試圖將身上的火焰滾滅。 蘇仕國說道:「也許你們還抱著僥倖的心理,認為這幾天石大人沒有殺死你們多少人。我想蕭宰相現在明白石大人用意了吧,那是門還沒有關上,你們還有逃走的可能。一旦石大人將門一關,什麼樣的妙計都可以盡情地發揮。或等到晚上你們睡著的時候,月黑風高,來上個幾百個熱氣球,然後丟下幾萬個這種燃燒彈,如何。或者在用其他的計策,如何?」 蘇仕國在忽悠,倉促之下,石堅到哪裡做得出來幾百個熱氣球。但這些人對如何製造熱氣球也不懂,聽了臉上駁然變色。 遼興宗看了那些身上起了火,在士兵的嚎叫聲,身上起了一身冷汗,如果這個燃燒彈投到自己身上怎麼辦?他臉色變了變,終於說:「好,第一條朕答應你,你馬上命人住手。」 再不住手,現在天干地燥的,馬上整個大營都燒沒了。 蘇仕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白旗,晃了晃。終於那氣球上的宋兵停下了手,可這幾個氣球還在契丹大營上方晃啊晃的,弄得契丹士兵一邊救火一邊望著上空,省怕再次有燃燒彈落下來。 蘇仕國一拍手道:「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現在不是戰勝者,而是戰敗者。而且我們石大人給了你們那多優惠條件,只想老百姓平安地歸來,萬家團聚,如果你們連這個也不讓石大人實現,那也太不像話了。」 蕭孝穆沉聲問道:「你也不故張聲勢,既然石大人有把握將我們留在這裡,為什麼不留?」 蘇仕國說道:「蕭大人,你精明的一個人,犯了傻不成?留下你們,或者陛下,有用嗎?如果一不小心,石大人將他大舅爺弄沒了,二舅爺做了皇帝,石大人有什麼好處,反而最倒霉的是老百姓。如果有好處,早就留了。」 耶律宗真死了,耶律重元一定會繼位的。契丹人不是缺少皇帝,而是缺錢,缺物,缺人,至於地皮都不缺,可也都是現在人們眼中的苦寒之地。 而且一提到皇位,蕭孝穆也不敢說話了。別說劉娥誰提她還政,她就跟誰急,遼興宗也是如此,自從石堅將耶律重元扶上皇位,他一張臉一直拉得多長多不高興就多不高興。別提這皇位,發生了醜事太多,遊牧民族為了它照樣父子反目,兄弟仇殺。 蘇仕國又說道:「其實這只是交換而不是條件。不過石大人臨來前,還真有一個條件,希望陛下能夠答應。」 「什麼條件?」 「這一次陛下喪心病狂,如果交戰也就罷了,不何殺害那麼多我們大宋百姓,因此石大人希望陛下要付出一定賠償。」 遼興宗聽到 己喪心病狂,氣得臉一白,可沒有辦法,現在自己處言語上只好受著一點氣了。他有些惱怒地問道:「多少?」 蘇仕國伸出三個指頭。 「三萬貫?」 蘇仕國搖了搖頭。 遼興宗也感覺自己這數字說得少了,三萬貫不要說對宋朝,就是石堅也未必放在眼裡。他繼續問道:「三十萬貫?」 蘇仕國再次搖。 遼興宗有些肉痛了,他問:「百萬貫?」 蘇仕國還搖頭。 遼興宗火了,他說道:「三千貫!我們還是打吧。」 殺了他,契丹也拿不出來這麼多錢。 蘇仕國猛然大聲說道:「陛下是不這次從我們大宋搶了很多錢,用不掉了!我們這個石大人也是,人家還未必將妹妹嫁給你,你偏心也不能偏到這地步吧。」 遼興宗這個聽不出來,他也不必要做皇帝了。至少他比西晉那個問老百姓沒有飯吃,可以吃肉的晉惠帝司馬衷好得多吧。他小著聲音問道:「到底多少?」 蘇仕國說道:「三個銅板。」 呃!幾乎所有人差點跌倒。不都明白了個石堅也與其他南人一樣,死要臉活受罪,這是外面場好看一點。當然遼興宗沒有二話,就立即答應,還問蘇仕國要不要馬上要。 其實這是為下一步談判打下基礎的堅可不想要這臉皮。 蘇仕國說道:「其次一個要求,那就是兩國重新歸於友好麼貴國大軍在撤回去的同時,不准擾民准再帶走宋朝任何一筆財物,因為貴國信譽不好必須要分批撤走。」 這一條是必須的。如果讓契丹人聚到一起,天知道他們還會不會發渾。當然如果契丹人撤回國,再發渾,那時候宋朝也有時間將所有防線重新佈置。現在還不行,從邢州以北,一半的州縣還在契丹人手上。 但張儉說道:「可是那樣,你們宋朝還不是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兵力聚在一起,都讓石堅弄得頭痛,況且分開。 蘇仕國說道:「我再一次說,石大人現在不想傷害大舅爺,還有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派出少量觀察使對我們進行監督。至於石大人為了徇情枉法,都答應了你們所有大軍回契丹的糧草,你們還擔心什麼?或者石大人的名聲不好?信譽不好?」 說到這裡,蘇仕國再次站起來,似乎又要從懷裡掏小紅旗子。得,別掏了。遼興宗說:「朕這條也答應了。」 至少石堅在外交上還是一言九鼎的。從來沒有食言過。況且這份協議簽訂後,要昭示天下的。 蘇仕國再次說道:「這就對了,這也不是條件,只是為了雙方避免誤會。不過條件都有一條,那就是石大人唯一的底線,那就是貴國為了這次的錯誤,必須要無條件的投降。」 「投降,休想!」遼興宗跳了起來,怒喝道。 蘇仕國抓著頭,說道:「陛下,你有沒有聽清楚,是無條件投降。不需要你們契丹人付出任何條件。只是一個虛名,讓我們朝廷好讓河北河東上百萬受害的百姓有一個交待。」 遼興宗搖頭道:「前面兩條,朕都可以答應你,但這一條無論如何,朕都不會答應。」 蘇仕國歎息:「陛下,前面兩條還能稱為條件嗎?你還在想著好事。」 說著,他從懷裡再次將那面討厭的小紅旗拿出來,向天空晃了晃。這回燃燒彈開始再次投下來。而且城中一個接著一個氣球升起來。 蕭孝穆一看這樣下去不行了,他說道:「蘇大人,能不能讓我們考慮一下。」 蘇仕國這才搖起小白旗,還好,只投下十來顆,燒的面積不大是契丹大營再次忙活起來。 蘇仕國說道:「行,我們必須在晚上之前聽到你們的回話,否則我們就要進行戰略調整。」 說完就回去了。他回到邢州城,那個城門還是沒有關這樣大開著。 蘇仕國一走,遼興宗立即下令,將大營後撤數里地,這些氣球在頭頂上飄悠著,可不是好事。實際上經過上午的火馬,到下午這幾個氣球的轟炸,加上對石堅的害怕,契丹士兵已經為之奪氣。 然而更讓他們擔心的消息一個個傳來。折惟忠乘他們在邢州城外,悄悄派了兩萬大軍進入磁州旦這些經過戰場的士兵,進入了邢州,石堅利用起來,更讓他們擔心。還有幾萬宋兵也開赴到磁州相州城下,並且有兩萬大軍已經越過沙河,接近了邢州城在。後面南和到巨鹿幾縣也全部失守。也就是說在人家口袋紮起來了。想走也沒有那麼容易,還有南北兩條小道可走,可那也正好讓石堅施展陰謀的好地方。 現在眾臣一個個分析石堅這次談判的用意。除了後一條有些侮辱人外,也不能不說石堅沒有誠意。契丹這一次進攻宋朝,特別是石堅在太行山中鑽的那一個月,擄獲財物無數。也算是很有收穫了可以說已經緩解了國內經濟困窘的狀態。在戰場上收割的宋兵更是不計其數。如果不是石堅這麼一折騰,那可以說是完美無缺。 現在石堅這項和議,都看出來,不想兩敗俱傷。可你們大宋要面子,我們契丹也要面子。這一投降們契丹人臉上還有光彩麼? 蕭孝穆卻歎息道:「石堅用意很簡單,一旦我們投降沒有臉面進攻宋朝,他好安心將國內局勢收復。臣都不是擔心這個臉面在宋朝佔據沃土,還有石堅在朝中扶助日益強大。臣只是擔心就是我們投降後,石堅等到宋朝緩過氣來,還是不放過我們契丹。」 那意思是面子事小,國家危亡才是大事。 到了太陽西下的時候,沒有辦法了,上次讓石堅嚇著了,人家派了人勸你撤出銀川,可你不撤。於是後果就成了那樣。現在得要解決這個問題。蕭孝穆主動請命,他到邢州去與石堅談判。順便摸一下虛實。 遼興宗有些擔心地說,別讓人家將你扣下來。蕭孝穆搖頭說沒有事。他在心起,人家連你皇帝都沒有興趣扣下來,況且只是我一個大臣。 但別說,如果在他們二 選擇,石堅真會將蕭孝穆扣下來,這個人很麻煩。宗,還是讓他回國的好,這個皇帝什麼缺點沒有,就喜歡逞能打仗。這一次契丹國力大弱,而且女真叛亂得到了好處,石堅派人~~風,點點火,讓其他部族也來個叛亂,這個遼興宗又不會安撫,那麼就打吧。打到最後契丹也完了。因此遼興宗要回去,不回去,石堅也要將他押回去。 蕭孝穆進入了邢州城。他有些恍然,心想如果當時自己派了兩萬人前來,會是什麼局面?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如果他派了兩萬人來,石堅還會打邢州的主意,但是炸掉存放軍火的倉庫為主,可不敢佔據邢州。兵力懸殊太大了。 但蕭孝穆在大街上看到老百姓在動著東西,上面蒙著布,看不到什麼。他再一次感到惡寒,沒有辦法算到石堅下一步是什麼計策。你不寒,這個談判能談得麼? 兩人見面。石堅很冷淡。無論蕭孝穆才氣多麼驚人,石堅也不會敬重他,劊子手,有什麼好客套的。石堅直接說道:「不用想東想西。本官直接告訴蕭宰相,吃下貴國這一支大軍,本官可以說有百分之百把握,雖然我們大宋也會傷亡太重。但就是吃下了,我還會讓你們大臣與皇帝回去,至少現在我不想你們契丹亡國,你們不在乎百姓,本官還再乎百姓。」 蕭孝穆尷尬地一笑,任誰當著面說自己大軍要吃就吃,要不吃就不吃,面子也抹不開。 石堅又說道:「而這一次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的條件很優惠,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任何餘地。如果你們還不同意。那麼本官只好逼著你們同意,將你們這十四五萬芶幸活著的士兵殺到十萬萬不同意就殺到五萬,五萬不同意就殺到一萬,正好替河東百姓報仇。」 石堅沒有辦法,事實上他在與蕭小一蘇仕國在商議第二步計劃並沒有騙蕭孝穆。 蕭孝穆聽他語氣中的殺氣凜然,這可不是偽裝的,他默然了半晌,才說:「行,石大人,我們契丹可以向你們大宋低頭,但陛下前來囑咐了。這個頭低得太厲害了。因此你們大宋要做一點補償。同樣每年要增加一萬貫歲幣,五千匹絹,一千斤茶葉。」 還真有誠意這樣確實興宗也好向老百姓交待。畢竟這與宋真宗的澶淵之盟不好比,好歹還做了一個弟弟。還不敢要多了,怕把石堅逼急了。 石堅讓遼興宗逗樂了,他說:「好,我答下來。」 蕭孝穆又說:「還有兩國簽訂永不侵犯條約,還得必須貴國太后皇上以及石大人你,全部簽字。」 蕭孝穆也精明,太后簽字沒用,幾年就要死了。小皇帝簽字才管用,他死了的時候,石堅估計也沒有幾年好活。 簽字?有屁用兩國一旦不對等,什麼條約也是空文,石堅說道:「行,但你們契丹也別在招惹我們大宋了。」 蕭孝穆其實也對這個條款感到懷,可沒有辦法。他又說道:「還有為了表示兩國友好,我們契丹每年可以派出五百名學生到貴國學習中最少有二十名投入石大人門下,學習《格物學》。」 石堅差點笑噴許這位蕭大人對這條恐怕最為看重吧,可惜連他也不知道格物學是那麼好學的?其中有物理化學地質動植物有天文一些內容。等到你們契丹學生學到大成時,你們的契丹還會存在麼? 石堅說道:「行,這一條我也可以答應。但本官有許多事務纏身,不能做到親手一一指教。他們到了京城後,與我的弟子一樣的對待,一樣的學習。如果本官對他們指導時,他們也與我的弟子一樣有資格旁聽,請教。」 石堅也裝腔作勢地提出了一些要求。 蕭孝穆明白,如果這每年二十個人,像他那兩個學生一樣呆在石堅身邊,那是不可能的。 他又說道:「最後一條,那就是公主殿下呆在石大人身邊,陛下並不反對。如果石大人讚成,陛下是持歡迎態度的。可是郡主必須要回去,因為國內有事務等著她。」 石堅心想,還能讓她回去。他微微一笑說:「可惜你說遲了。我與耶律燾蓉郡主,已經在太行山中成過親,行了合巹之禮。這個家庭嘛,貴國就不要拆散了。還有要求可不要提得太多了。否則最後什麼也不會得到了。」 原來是從太行山中潛伏來的。可在太行山中成親?這也太扯人了吧。別說了,人家這回不放人了。算了,難道他還能將耶律蓉關起來不成?有她在石堅身邊反而是好事,只要到了危急關頭。以郡主的智慧想要逃回國內,並不是很困難。 於是協議搭成。這場契丹侵略宋朝的戰爭經過半年,詭異而又迅速地落下帷幕。 只是京城,桃花芳菲奼紫嫣紅。耶律蓉坐在花樹下,在低低地彈著琴。琴音無比的淒涼。 或許契丹也像這輪太陽一樣,該落山了。另一個時代將要崛起。 晚霞似火,鴉雀呱噪。 春天漸漸到了深處,就是在這傍晚,也沒有了清冷。然而耶律燾蓉心裡卻是冰冷一片。她有些蒼白地坐在哪裡。琴音嗚咽。石府上下也沒有一個人敢來勸她。 連趙蓉隔著紗窗,低低地歎息一聲,默默無語。 一陣微風吹來,將耶律燾蓉身旁的報紙掀了起來,嘩啦啦地作響。一會兒捲向遠處。那上面刊載了契丹投降的消息,以及協議的內容。可是耶律燾蓉卻知道,這是契丹最後一次有機會與宋朝簽認近乎平等的條約了。 PS:這一卷也結束了,晚上進入第七卷。這本書大約還有三四個月也要結束。不過隨後我也會很快開新書,有兩個本子在手上,都會很精彩的。到時候讓諸位老大選擇一個本子。透露一下,一本象《紫川》類型,寫異世大陸的,還有一本是象《翻雲覆雨》內型,有些香艷,架空北宋末到南宋初這段歷史。選擇權交給諸位。春節後讓大家來投票決定,然後我思考更祥細的大綱。 憂U書盟 UUtxt.COM 銓紋自阪粵牘 VIP章節目錄 第七卷 一怒揮戈 第四百八十九章 伊霍(求月票,高潮一卷) 字數:5342 月末的京城,到處是芳樹碧綠,花卉奼紫嫣紅。 京城安遠門外,擠滿了無數的百姓。幾乎京城的所有百姓都來了這裡。因為石堅要進京了。當初選在安遠門,一是正是北邊三門的最東門,也是石堅回來最近的一個城門,第二這個名字好啊。 這一次百姓對石堅那可是真歡迎。要知道契丹在河北與河東縱橫無敵,離京城也不是很遠,這幾個月內,京城的百姓可連晚上睡覺都在惶恐不安之中。 其時,天下承平日久,除了西北的戰事外,可離中原太遠了。並沒有切身的感受。因此百姓也願意過上這種安定富足的生活。從宋初天下只有四百萬戶,到天禧主戶就有了六百多萬,包括客戶就有了一千多萬。最高的時候在宋徽宗登基的那年達到二千萬戶出頭。按照古人不喜歡分家的習慣,每戶至少六到八人,像一些大戶人家有可能達到幾百人,上千人。不能不說這是宋朝龐大的經濟刺激了人口劇烈的增長。就這時,石堅沒有辦法統計人口,因為宋朝統計人口是按家主算的,一戶就那麼一兩個人,他估計也得有近億的人口。 但承平久了,就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害怕戰爭。別看他們在京城說得呱呱其談,可一攤到自己身上就那麼回事。就像那些禁兵一樣,沒有上戰場,吹得也比誰厲害。但到了戰場,死了人了,也就害怕了。這幾個月,隨著難民不斷地從黃河北邊湧來,百姓也感到戰爭就在眼前。都害怕。 但石大人回來怎麼七繞八繞的,契丹人就投降了。不可思議啊。人家好像就帶了五千人走的,先是跑到河間府,將兩個叛黨抓了起來擊斃。朝廷沒有說他們自殺。順帶著抓了北院大王。然後眼睛一眨,又跑到了幽州,冰凍了幾萬人次抓住了契丹南院大王。 那一天耶律韓八與耶律睹袞押到了京城,無數人圍觀。實際上契丹的南北院大王的權利還沒有契丹的宰相權利大,也是經常調換,並不是永久性地就呆在那個位子上。它的權利應當相當於宋朝的某種經略安撫征討使,比它權利稍大一點。但老百姓不知道為有一個王字在前面,那是登天的大官了。讓京城的老百姓狠狠地解了一回氣。 可是石大人,麼又跑到邢州了。現在那麼多契丹人,難道一個人都沒有看到?石大人施了法術了?不解。之所以不解,才神奇。跑到邢州就罷了怎麼契丹人好好地就撤兵了,撤兵就撤兵,你為什麼往那個石大人口袋裡鑽。 真神奇。 最主要石堅這麼一弄城危機解除了。因此百姓才這樣熱烈的歡迎。 但是石堅這次很不開。這次因為種種原因。契丹人在河東路造了那麼大地孽。而且還鑽進了口袋是自己不能將他們擊殺。這讓石堅深深引以為憾事。 石堅在邢州呆了半個多才離開。就是搭成了和議。契丹人也許防止他反悔。可石堅也防止契丹人反悔。因此他必須調動兵力將契丹這一支大軍看牢。他讓折惟忠地軍隊與趕到邢州地禁軍混合打散。否則邢州這一方。這些花架子。他確實不放心。同時還要派出人監視河北各州縣。契丹士兵撤離地情況。這一路也有好幾萬契丹兵散在各個州縣。因此他很忙。 且忙上加忙地是劉娥也許聽到了契丹投降地消息。雖然為此朝廷還將陸續地增加歲幣。以及為幾十萬契丹大軍提供後勤供給。但高興啊。如果說要臉皮劉娥才是真正要臉皮地人。 於是一高興。就跑到邢州來了。還不錯為了怕意外。將趙禎留在京城了。從這一點上來說實際上對趙禎還算行吧。只是捨不得放權而已。大臣阻止。太危險了。她還振振有理。說既然人家皇帝投降了。哀家也要受降吧。不能讓石大人就代表了朝廷。也太藐視人家了吧。 對啊。皇帝與皇帝之間地事。還是皇帝來解決。石堅權利不夠。於是沒有一個大臣敢諫了。主要什麼權利。要顯擺了。這個比她丈夫在世時。還要牛。 於是鸞駕浩浩蕩蕩地開赴邢州。還好。她也知道不能誤事。車駕很快。到了邢州後。她首先接見了那六百多跟隨石堅前去河間府地士兵。實際上石堅這一次損失也確實很慘重地。五千精卒。除了三四百重傷地送了回去。只剩下六百人。這六百人幾乎就沒有不帶傷地。朱恥倒了。到現在趴在床上直哼哼。蒙衷也倒了。不過好一點。與石堅一樣。連騎個馬都受罪。崔滅狼也差不多了。在火馬一戰中。也受傷嚴重。後來來不及包紮。襲擊巨鹿等縣。傷勢加重。也躺在床上了。數來數去。也算就石堅好一點。可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地。一受力。脅間還涔出鮮血。 別要說這五千人,在河間府招募的一千八百人,也只剩下幾百人。還有太行山中四千多人,也不過一千來人活著。這三千不到的士兵當中沒有帶傷的不超過五百人。慘啊。 劉娥看著這些戰士,有的人已經被敵人砍斷了一隻手臂,可還是用另一隻手抱著武器,有的人砍斷了一條腿,可還是用兵器支撐著站在地上。用他們的話來說:「我們騎在馬上,可以用馬代替我們的四肢,我們還是一條好漢,能拼能殺!」 人心都是肉長的,劉娥於是流著淚水鞠躬,說朝廷永遠不會忘記你們,也會虧待那些英勇犧牲的戰士。當然,是英勇犧牲的,至於某些地方的窩囊廢,連劉娥也很是看不起。那些人死了也白死了。 唱了一出籠絡人心的悲情大戲後,這回威風也擺足了,你將和議簽了得回京吧。可她還要主動前去契丹大營,你們皇帝陛下不是英勇嘛,哀家也不怕死。石堅讓她弄蒙了頭,這是什麼意思?於是將一千士兵手持步槍保護,還派人對遼興宗說,我們朝廷是誠心議和了,你別讓太后出了事果 ,可不怪我到時候眼紅,什麼不也管了。只能血洗 遼個別將士號啕大哭,不願意投降。你這老太婆不是沒有事找事做嗎?也急了忙吩咐親衛做成一條隔離帶,派出親信,監視所有士兵動向。 最後明白了,劉娥是前來責問遼興宗的,為什麼好好侵犯中原們契丹死了多少好兒郎,我們大宋死了多少好兒郎。 遼興宗也實話實說,他說皇侄也不想。畢竟他老子與真宗是弟兄倆宗稱真宗為兄,這就是大宋在澶淵之盟得到唯一的好處。他說我不侵犯中原,可你們那個石大人可想侵犯我們契丹。有詞作證。 劉娥聽了一笑,當年真宗臨死前堅就發誓,收回銀川與幽雲。現在銀川收回來了。可幽雲似乎很遙遠。可劉娥清楚,並不遙遠,國內局勢安定下來,也恢復過來了,石堅非要動手不可。而且似乎契丹也沒有人是石堅的對手。但她還是說:「放心哀家不會讓石大人這麼做的。」 現在她身體一比一天差,自己也清楚有多長時間好活了,至少這幾年內朝沒有元氣向契丹動手。所以她這樣說。至於她死後,石堅如何管不了。這也是她的憾事,不能親眼看到幽雲回到宋朝的懷抱,只有讓石堅過了一把癮而已。 劉娥又說:「這件事就此作。你看你們士兵士氣也不高。我們兩國還是以和為貴。」 都向人家投:了,能高起來麼?不過讓遼興宗唯一放心的事,那就是劉娥來了,石堅也不可能在路上搗鬼了。 然後倆人親自簽下協議。劉娥這擺駕回京。 可石堅還不能回京。現第一步是撤河北的契丹大軍。至於邢州這一帶的契丹大軍,還得讓宋朝慢慢養著。因此石堅將兵力互調,同時將折家兄弟三人調到邢州城,否則邢州城的能打硬仗的將領太少了。還有蕭小一也留了下來,這樣智囊與作戰的人都有了。同時石堅下令禁兵訓練。 為了使他們提高戰鬥力,就派人與遼興宗商量,說陛下,咱們這些大軍呆在這裡,時間長了,估計兵器都忘記拿了。我們大宋還有反賊,你們契丹似乎也有不服氣的部族。這樣吧,我們每天派出一萬人摔摔跤,比賽比賽射擊,或者騎術。贏者還能拿一點綵頭。 然遼興宗知道石堅在拿他們士兵作陪練,可對契丹士兵也有好處。於是他無恥地說道,行啊,可你們大宋得提供一批肉類。現在宋朝只提供他們吃的,沒有葷腥,這些契丹人很難受。權當陪練費吧。窮的,沒有辦法。 石堅也不小氣,只要士兵戰鬥力上去了,多花一點錢也是值得的。 所以表面上看起來,很美好,邢州城外,一團和氣。連老百姓都看不懂了。不過石堅將這仇恨放在心裡罷了。只是那些禁兵吃夠了苦頭。我們契丹人是輸給了妖怪。可你們宋兵還是豬,於是一個個揍得可狠。石堅也沒有管,揍得越重越好。這些禁兵拿著最高的薪水,一點用也沒有,不揍他們揍誰。石堅還親自向連連獲勝的契丹士兵扮發綵頭。這沒有辦法,要麼知恥而後勇,要麼就此萎靡不振。或者換一句話來說,如果這樣都成不了龍,那麼永遠也就是一條蟲了。石堅回去後也要整頓禁兵,這些蟲一定要剔除出去的。 石堅將所有安排落實妥當了。這才返回京城。 沒有想到城門外那麼多歡迎的人群。 這也是好事兒,可人一多就亂了套了,有的人擠得哇哇叫,有的小孩子在哭鬧,還有談笑聲,歡呼聲。那些禁兵隔成了一條護離帶,不隔不行,估計如果沒有他們,人群一哄而上,都會將石堅擠扁了。 除了百姓外,還有各大商家,有許多家主都來了,要拍石堅的馬屁。現在朝廷那個相位懸在那兒幾個月,況且石堅年齡上也差不多夠了。還有抰大勝之功,特別是那些做過了頭的商人,想辦法要立功恕罪。第一等是不想了立成第五等那就完了。 終於所有吵鬧聲靜下來,遠遠的一群人騎著馬而來。石堅這一次除了少數老兵當教官,或者指揮,留在了邢州外,基本上都帶回了。連那些太行山中表現特出的士兵同時也帶到京城了他們還有邢州一些立下大功的百姓,一是讓朝廷親自封賞,二也要讓他們感受一下百姓的歡呼。 終於看到隊伍前面一個青年,大都認識石堅,這幾年石堅進進出出的知多少回。不過這回老百姓都不希望他離得太遠。你看,石堅剛一離開沒有多長時間,朝廷就出了這麼大的漏子。 於是歡呼直衝雲霄。吵得石堅兩個耳朵差點震聾。他在馬上衝百姓溫和一笑臉上表情瞬間恢復了肅穆。契丹,只是他踢出的第一件樹樁,後面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但在城門口,看到了趙蓉她們又長高了一點,看到他眉開眼笑,說:「爹爹。」 石堅從馬上跳下來,一走一瘸地來到她們面前,將小雨抱起來。然後又抱了一下石平。 小傢伙有點認生,看到石堅抱他始哇哇地大哭,讓石堅鬱悶不止。但在人群中沒有發現李慧與趙堇就詢問。不會連老公也忘記了吧。 紅鳶酸溜溜地說:「公主也有喜了,慧小姐快要臨盆了們都不能出門。」 說到這裡,如果不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又要掉眼淚了。這不是慪人嗎?都有了,就自己沒有。 石堅也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難道紅鳶沒有生育能力?他差點兒笑出來,最後附在她耳朵邊說道:「別要不高興,我讓你吃三天獨食。」 可似乎這也不是吃獨食就解決的問題,要說吃獨食,紅鳶吃得最多。都讓著她,雖然有時候紅鳶持寵撒嬌,可畢竟服侍老太 多年,跟在石堅身後時間最長的,而且她歲數最大的 紅鳶絞著衣服不說話。也沒有話說,作為一個小妾,可以說她是所有大官家中活得最牛氣的小妾,連公主與郡主都讓著她,這也沒有辦法。我只要一個小孩子,那怕受一點氣都沒有關係,可咱這麼難! 不過總的來說都高興,這次特別是趙蓉聽到邢州之事,幾天幾夜沒有合眼。她也一下子算出石堅的兵力與手中的資源。那幾天情形很緊張。事實也是契丹大意了,如果提前發起猛攻,石堅未必守得住邢州城。 都是眼淚汪汪的。過了半天,她們才發覺石堅走路有些異樣。掀開衣服,脅上一塊大紗布,大腿上一塊大紗布,還在涔血。這個傷口有點深,現在也沒有彌合。這還是石堅現在有紅藥水,否則他也步宋太宗後塵了。事實這種消毒藥水,加上高度烈酒,真挽救了不少士兵性命。不然傷口發炎,現在的醫學條件,就基本上等沒有得治。 人群中這才一陣沉默。原來石大人受了這麼重的傷。 這時候如果有將一件皇袍往石堅身上一披,估計最少有一大半老百姓舉雙手贊成。不能不說,石堅的聲名,對朝廷來說,已經成了怪胎。 不要說他們,連大條的玉香,也看了肉痛,小雙胞胎看了眼淚汪汪。還有一個盧雲,現在還呆在他家中,也是雙眼朦朧濕潤。石堅很想問趙蓉,怎麼還不把她安排了。沒有問,現在這麼多人。 這時候宮中的太監才說:「殿中太后聖上以及群臣正等著你呢。」 許多事現在懸而未決,也不敢決。在石堅回來了,交給他解決吧。 石堅這才叫趙蓉她們去。正事為主。進了皇宮,還在拐,不拐要行。 趙禎問怎麼回事,剛才接堅見宮的幾個太監可看到那傷勢的,於是附在他耳邊一說。 堅受傷了?趙禎對石堅感情那是沒有話說,立即從龍椅上跑下來,掀他的衣服。這是關心,可也失了儀態。但沒有一個大臣進諫。因為衣服掀開了,現在天氣暖和,衣服單薄,就那麼一兩件,掀起來不廢事。 是有著紗布,可傷口在哪裡,趙禎一陣唏噓,說:「石愛卿,你下回可不能冒這樣的危險了。」 石堅心裡也暖和。雖然趙禎漸漸長大,但依然像少年時那樣待他。這也是石堅感到朝廷唯一亮點的地方。他說道:「聖上,上陣受傷難免的事。比起我帶去的那五千手下,臣還是不如。」 石堅手下那五千壯士的事都知道。悍卒啊。劉娥回京也好幾天了,提一次歎息一次。這些大臣聽了也動容。如果大宋士兵都是這樣,也要多,只要五十萬人,就天下無敵了。 這樣的人到哪裡找五十萬,整大宋翻過來也沒有五萬。 趙禎本來想說:「可那些士兵那能與你相比。」 但話到了嘴邊再次忍住,這句話說出來也對了那幾千勇士是一種侮辱。他只好說:「太醫,快請太醫。」 石堅說:「不礙事了,現在臣的傷勢漸漸好了。」 那不行,趙禎硬是讓太監搬了一個椅子,讓石堅坐在椅子上,讓大臣看著太醫為石堅換紗布,敷傷藥。石堅讓他弄得哭笑不得,趙禎小心眼他知道,石堅一直受到朝中大臣排擠,他在為自己鳴不平,可沒有大權在手上,只好背下發發牢騷。現在是有意讓這些大臣看他傷勢,讓他們震撼一下。你們不是說石堅這樣那樣嗎?現在不談本事,就談石堅為朝廷,那是真在拚命,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娥在簾後皺了一下眉頭。她等到石堅傷藥換好,在簾後說:「石愛卿,你跟哀家來一趟。」 要說悄悄話了。幸好她將石堅拉到後面,否則一會兒石堅飆起來,這些大臣全要倒霉。 石堅這時一肚子氣,朝廷如果昏庸,爛至此,還在情理之中,明明一個花團簇簇的江山,弄到這種地步。他正要開始發飆,聽到劉娥這一說,只好跟她走。怎麼著,現在朝中她還是老大。 劉娥將他帶到自己的寢殿,這個寢殿也不是原來的寢殿,原來的寢殿石堅十分熟悉,可後來皇宮遭了大火燒了,石堅一是長大了,在避諱,畢間宮裡那麼多宮女,走來走去的也不好。雖然他的品性不會與這些宮女怎麼樣,可那些宮女百分之九十願意與他來段野外之合。二是他也與劉娥關係僵硬生疏。後來宮殿做了一次簡單的修建,他也沒有進皇宮了。 劉娥說道:「跪下。」 她沒有讓石堅朝自己下跪,而是讓石堅沖真宗一個靈牌位下跪。那就跪吧。 劉娥這才說:「石不移,哀家可以讓你掌伊霍之權,但你在先帝靈前發下血誓,你一生不能行伊霍之事。」 石堅一聽蒙頭了。伊尹知道啊,商湯的孫子太甲開始荒淫,他把太甲關在宮裡讓他反省,自己處理政事。後來看到太甲改悔,才將政權交給他。霍光,就更不用說了。自己找出兩任皇帝,廢了一任。牛得不能再牛了。 做為一個大臣,權利到了霍光、伊尹這地步,也到了最高峰了。劉娥這話意思是,我現在就將朝廷政事以及大權都交給你。但也別無法無天,連皇帝都得廢。 石堅智商可以說沒有兩百,也有一個一百六吧,就跪在哪裡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不要說他,就連劉娥身邊站著幾個太監也嚇得直哆嗦,太后這是什麼意思?是好話還是歹話? 石堅還在發愣,劉娥又說道:「石不移,難道哀家說話你沒有聽到?」 要你回答,就別在發呆了。 PS:小石在向各位老大說,我這個宰相來得還容易麼,月票支持吧。明天上演最狗血一章。 u憂書猛 UUtXt.coM 詮紋吇板月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九十章 一群窩囊廢 字數:5091 堅這才讓劉娥一句話驚醒,他抬起頭,看著劉娥。 還是一身粗麻布衣服,前幾年經濟轉好時,她也特地命人做了幾件綢裙,讓皇宮裡的妃子樂壞了。不然她們衣服也不好穿,不能太后穿著麻布,她們穿著精美的綢緞吧。一時皇宮裡奢侈的風氣大為好轉。 但現在宋朝經濟惡化,現在只是危機剛剛過去,與以前相比,還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不能比。於是麻布再次穿了上來。而且她氣色也差了許多。劉娥與石堅在邢州城碰過幾次面,一是石堅出城迎接她,二是進城她詢問前後事務,三是送她回京。但石堅那時心中有氣,一個國家就讓你們弄成這樣了。於是裝作很忙的樣子,事實上也很忙,平時有意地迴避。 只有到現在他才注意到劉娥臉色蒼白,更是充滿了無數的皺紋,連走路也顫顫悠悠的,說話的聲音也中氣不足。看到她這樣子,石堅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喜的是終於在太極拳的幫助下,她還是不可能延長壽命,也就是說以後老太后也沒有多長時間好活,以後朝中最大的制肘就沒了。憂的是畢竟,小時候他才進宮時,她也像孫子一樣痛愛過自己。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石堅腦子開始飛快地旋轉,終於明白了。現在朝廷還需要自己。雖然契丹人趕了出去,可沒有幾個月份時間也撤不清。南方還有叛教,生洞以及占城的進攻。朝中那個王爺沒有找出來,經濟也需要他整理,還有三分之一地方因為戰爭處於潰爛的邊緣,也需要他修復。 因此沒有好幾時間,這些事情別想做完。而那時估計她也早眼睛閉上了。指望趙禎對石堅進行制肘,剛才趙禎在大殿上那一幕劉娥看得分明,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她還如將話主動挑明,讓石堅在真宗靈牌前發下毒誓這樣還來得實際一點。 想明白了,石堅說道:「太后,不能賜坐?」 不賜坐不行,現在的腿受了重傷,這樣跪久也受不了。 劉娥也想起他的傷勢,是命他坐下說話。 既然娥現在低下頭,石堅也說了心裡話,也不是見不得人只是以前劉娥不給他這個機會,或者不會信他的話。石堅說道:「太后其實臣對這權利看得不是很重。宰相也罷,駙馬都尉也罷,只要讓臣安心地為朝廷做一點事,後面不要有人拖著就行。太后,別不相信人就像這次我帶的戰士,許多人都很勇敢為別的,就為那份血氣。」 聽到這裡。娥臉一紅。至少現在石堅所做所為。她無法挑剔。那真是拼了命了。她就怕石堅久居高位久了。人心會變地。就像趙家老祖先趙匡胤一開始對柴榮那份忠心也不容得質。可柴榮一死不是黃袍加了身。什麼被群臣所逼。那只是一個幌子堵別人地議論。還有楊堅、王莽都是在高位上呆長了。心變了。 石堅在繼續往下說:「當然廷能對我放權。臣可以放手地去使宋朝變得更加強大百姓地日子也會越來越好。可是臣做不了伊霍那樣地人。因為臣本性是一個散漫地人。只是先帝對臣視若親子。不得不報答。還有聖上對臣也視作親人。因此不能不將這份擔子挑起來。」 這句話都是半真半假。對宋真宗與趙禎感情石堅是真地。但也不全為了趙家地江山。更多地是為了這流著相同血脈地族人。 「而且臣也不會在朝廷多長時間。當然還會很長地。也許十年。也許十五年。但絕不會超過二十年。等到臣幫朝廷地後顧之憂解決了。臣也會自動離開朝廷。如果太后不相信。臣可以在這裡。向先帝用石家所有地祖先。以及臣地所有後代發下血誓。」 「為什麼?」劉娥一臉地驚愕。但她還是命人:「上茶!」 聽明白了。太后這是要將朝中大權放給石大人哪。這些太監立即退下。到庫房裡找最好地茶葉吧。這時候不拍馬屁什麼時候拍。 石堅感到心裡好笑,老太后實際也有意思,這臉上驚愕表情還掛著,那邊茶都上來。恐怕現在心裡樂開了花,這個心病解決了,恐怕比聽到遼 但他不能笑,繼續說道:「第一臣散漫,或者游遊山玩玩水,沒有事做時,寫寫小詩作作小詞的什麼,才是臣最願意做的。這個朝爭太累人。」 劉娥聽了再一次臉紅。朝爭的事就是她挑起來的,有意扶著呂夷簡夏~等人上位,與石堅一黨對干,讓朝中形成平衡。 「第二,臣僥倖得先帝保佑,做了許多大事,因此讓臣有了許多薄名。太后,你剛才也聽到臣進城時的歡呼聲。如果那一刻臣不軌,對朝廷真會很不利。」 那時候歡呼都將天上雲彩震動彈了。他們在宮裡不可能聽不見。石堅不如將話挑明還好一點。省得今天劉娥放開了心,明天的心又在懸,煩死了。 「其實臣的存在就是一棵畸形的大樹,對朝廷正常的運行不是很好。只是因為現在許多懸而未決的事情要處理,所以臣不得不還呆在朝廷中。」說到這裡,他對一個江姓公公說:「麻煩江公公將我的話全部記下來。」 不得不這樣,劉娥對他防到現在,可主動交了那麼大的權(還沒有看到,不過石堅感覺到了一會兒劉娥下的聖旨一定會讓所有大臣膛目結舌),他不得不將劉娥的心病掃除,否則自己高處不勝寒,位越高就越危險。不要搞到最後像岳飛一樣,就慘了。 劉娥色霽,高興哪,以後有這書面記錄,就不怕他有其他的心思了。 對,你高興就好,就怕你不 石堅又說道:「但是臣只有保證自己,可不能保證就像劉備將政權交給諸葛亮,蜀國興旺。那是諸葛亮。可曹將國事托負給了司馬懿之後呢?(想起一件事,電視《三國演義》諸葛亮掛的大旗是蜀可人家說自己是漢室正統,就像日本人在自己旗上掛上倭寇,太惡搞了)因此這個頭不能開。」 劉娥點頭,這句話說到她心裡面了。臉上顏色更霽。 「所以臣必須要做一個表率。」 行了,話說到這地步,劉娥心裡雖然還有病,可也去了一大半。她還說:「石愛卿,喝茶慢說。」 慢慢說,外面大殿上的群臣還等著東張西望,連趙禎也在望。他有許多事情要問石堅,這個仗怎麼從河間府打到邢州,就結束了。這中間不說幾萬里,來回兜也兜了好幾千里地麼就沒有人發現?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得悄悄問是他親生母親到底是誰? 石堅喝了一口,他又說道:「等到局勢安穩,不但不能讓某個大臣專權。臣有句話不知該不該當說。」 「說,哀家恕你無罪。」 「那臣就說了,連皇上也要會放權監權。」 「什麼意思?」劉問道,這句話說得太模糊不懂。 石堅說道:「太后,可想趙江山永保萬年不是八百年,五百年百年。」 石堅得有些忤逆,可也是事實。除了周朝八百年外個朝代有多長時間? 「可有計策?」 石堅搖頭:「也敢想。但太后既然今天與臣交談。臣也斗膽說一句。現在幾位先帝以及太后聖上賢明。可龍有九子,萬一有一個不賢明的主君,怎麼辦?」 劉娥思,這確實不好辦,一個封建朝代的敗壞,主要還是主君不夠賢明,導致社會關係緊張。最後崩潰,但這個誰敢保證? 「因此必須進一步放權,讓大臣處理。但也要監權,不能主君放了權後,讓某個大臣專了權,反而生起覬覦之心。」 石堅只能點到這個地步了,再點劉娥就要翻臉了。 實際上他指的就是君主立憲制。這是讓劉娥腦海裡留下一點映像,然後大洋島那種特例在哪裡,讓她想,讓她發問。自己不能提。 可劉娥一時半會那可能想清楚,怎樣放權,怎樣監權,還讓朝政在自己掌握之中,同時還會杜絕主君昏庸,這好像都很矛盾。不過她也知道就是石堅有想法,現在也不敢說。這個爭議更大。 石堅看她在想啊想的,這時候江公公也將他們的談話記錄下來,石堅這才說道:「太后,那件事不用太操神,還是商量如何將大宋從這泥水裡拖出來。」 不說不知道,劉娥都忘記了大臣們還在大殿上等著。於是與石堅一道回到大殿。但這回也放心了,人家主動說了將事情做完,什麼官都不要了,而且連如何將趙氏江山永保千萬年都在考慮。於是宣旨。 這回石堅是真的陞官了,昭文館大學士兵部侍郎戶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大臣還在發愣,昭文館大學士能理解,首相嘛。其實宋朝宰相掛這個名的也不過一小半,大多數是集賢殿大學士,怕宰相專權。也都是掛著六部尚書或者侍郎的職稱。但怎麼一下子出來兩個。可後面一句話讓他們都呆住了。這道聖旨後面繼續說,因此為國家危難之秋,讓石堅暫時協助聖上,總理全國政務軍權。 連趙禎也在望著簾後,今天母后是怎麼了,太陽開始從西邊出來了? 劉娥這也是沒有辦法。現在宋朝宰相只是名義上的風光,可權利遠不及唐朝的宰相。但現在軍事不用說了,必須要石堅解決,這點那個人不服氣都不行。經濟,就更不用說了,石堅掙錢的本事,比他軍事上的本事更大。還有戰後的百姓安撫,至少這次大亂後,宋朝想恢復到以前的盛世,沒有好幾年是不行的。這還是要小心翼翼,否則就會立即演變成災難。可這中間牽扯到軍事、經濟、民事、農業等等,各個方面,有許多是宰相管不了的。 劉娥讓交子的事弄怕了,因此想走一條最快與最好的捷徑,不能於犯下大錯,因此就是石堅做了宰相,還得對他再放一點權。所以她才有了讓石堅下跪,說讓他有霍伊之權的故事。 這也是她的看法。如果石堅真有霍伊的權利,宋朝也早沒有了這些紛爭變故。人家權利達到最盛的時候是說一不一,說二不二,連皇上也要往後退讓七分,而不是三分。就是石堅現在有了這個任命,離他們還早著。況且還有一個暫時,說收就收的。 不過石堅也知足了。然後謝主隆恩。開始談正事吧。 石堅將臉色掛下來了,他向眾臣發飆了,斥責道:「本官不知道是誰倡議契丹提供糧食的,難道本官在大洋島那麼忙特地用白紙黑字寫的奏折,太后與聖上沒有給你們看。兩位聖上操勞事務煩多,有所疏漏,再所難免。連本官還要找謀士為我補漏拾遺。你們就看不出來?」 那個敢回答。如果以前還有一些人跳出來,爭辨兩下。現在沒有一個人了。什麼本事沒有風向的本事他們可有。現在連劉娥都在向石堅妥協,自己當這個雷大頭? 還別說大殿裡一大半人都參加同意此事的。不過主事人張耆已經讓劉娥下放了。現在江寧連生病了,都不敢寫奏折稟報,怕太后一個痛惜,回到朝中讓石堅給他難看。 石堅再次問道:「當然呂大人為相時,他提出擴印交子之事,為什麼你們不進諫他中止此事?」 還真 進諫了,可很少。這一飆又刮倒了一大片。 「再問你們些新武器造價是多少?你們知道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用?而不是將它們聚集到一起?或者你們有沒有問過折大人,或者范大人?」 石堅向折惟忠提過這種武器要集中起來。否則一個城散了幾支步槍反而不管用後還讓契丹擄奪。如果不是他們想突然用這些武器對京城奇襲,這次將這些武器放在戰場上不知死多少人。 可那時石堅大洋島,折范在陝西。這些武器生產出來,也就佈置下去了。根本沒有一個人想起來問。 石堅看著這些人,一個個低頭不語。他更來氣,鑽營起來,比什麼人本事都大,可辦正事,連TMD一個百姓都不如。他一拂衣袖,怒斥道:「一群窩囊廢!」 這些大臣讓他得啞口無言。有些人也生氣啊。不過這次事情是弄大條了,無從辨駁。還有些人想,算了,人家連契丹國王都連罵帶耍的主,咱家現在還是不招惹他為妙。 在這些大臣中有許多大是新進的,連石堅都不認識,更是資歷淺,一聲不敢響。 劉娥這時看這些大臣可憐巴巴的樣子。她有些同情,不過很高興,石堅這樣做是好事。怎麼說,說明他赤膽忠心,還有他沒有攏絡大臣。如果有野心,絕不會這樣做,把大臣得罪完了,那個幫助他說話,出主意。 於是她在簾後說道:「石卿,事情已經出來了,就不要生氣了。如果要怪就怪哀家,這都是哀家的失誤。」 石堅來想借這次機會,將一些奸邪之輩剔出朝廷。可劉娥一摟,將責任全部擔下來,他能將劉娥怎麼樣?難道說你執政執得不好,剔出皇宮為民? 石堅這才下訓斥,但他言語還是尖刻無比。氣人啊。這次宋朝的經濟,據他估計損失有可能達到五十多億貫,這還是真接的損失,間接引起的損失有可能達到數百億,上千億。這只是其一。前後死亡的百姓現在沒有統計出來,但石堅估計不會低於五十萬人,有可能超過一百萬人,甚至更多。士兵也是死傷無數。多少戶人家家毀人亡,也是沒有辦法計算。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平息,損失還得繼續增加。 於是道:「你們聽我本官上奏禁兵的事吧。」 就因為禁兵太窩囊廢,所以石堅沒有辦法將邢州的契丹大軍全奸。當然石堅做到那地步,也對宋朝有利。宋朝畢竟經濟與人口基數在哪裡。很快能恢復過來。可契丹這一次投降,也損失了許多戰士。就是他們得到宋朝的財物,又如何?實際契丹已經正式走向衰落。如果石堅能夠成功地將契丹各族矛盾挑起,那麼契丹不用宋朝出兵也瓦解了。 可以說契丹現在石堅心目中的地位還沒有女真重要。當然石堅在邢州城也與劉娥說了這個問題。現在宋朝要以保存實力為主,不能讓契丹狗急跳牆。因此在沒有把握將契丹大軍全奸,或者以重大損失全奸之前,和為上策。 不過禁兵的無能表現確實讓石堅擔擾。於是他上奏說現在讓契丹人在邢州城外,每天讓他們與禁兵對練。如果表現太懦弱的士兵,滾蛋走人。最少剔除四分之一走人,這些人留在京城附近,有可能還會壞事。實際不但是他,種世衡與狄青也遇到了這個問題,只是不敢說。為什麼對付不是很凶悍的南人,還如此吃力,因為他們同樣沒有勇敢的士兵可用。 石堅這裡特地用了懦弱二字,不怕你身體素質差,就怕你沒有勇氣。石堅還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換防一次,將京城附近所有禁兵與契丹人拉練一次。反正契丹人在邢州城外還有很長時間呆。這份奏折傳回朝廷,議論紛紛,到現在還沒有通過。但這次石堅執掌大權,通過的日子也不遠了。 石堅又將這次的損失大約模說了一遍。這些大臣都知道,可損失太重了,他們平時不敢想,有意識地迴避這個問題。連劉娥在簾後聽了也肉痛,幾百億貫,就是她穿幾萬件幾百萬件精美綢緞織成的鳳袍,也用不完。 石堅這才說:「你們聽好了,凡是在朝中混吃混喝,沒有用的大臣,你們現在可以離開大殿了。因為接下來要談正事了,本官不想你們打擾本官的心情。或者你們認為你們有本事的,有能力的,留下來。」 這句話說完,這些大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走,承認自己沒有本事,混吃喝的,也不要見人了。重要的是,這一走,也不成了石堅想要剔出的那四分之一禁軍,自己也要剔出朝廷?不走,可什麼叫有本事,有能力? 石堅再次說道:「我不怕你們說我壞話,連魯大人與蔡大人也說過本官壞話。 」 魯宗道死了,可蔡齊還活著,眾人一起將眼睛看著蔡齊。蔡齊心想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壞話了,只是進諫你一些小毛病而已。你這不是冤枉人麼? 不過他立即明白過來,他與魯宗道都彈劾過石堅。特別是魯宗道連石堅成親時,都不願保媒。可石堅一直對他很尊重。連為魯宗道臨死前一句話,與劉娥鬧得那麼僵。他這是話中有話。 石堅繼續說:「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要污蔑我,來使你們上位。上位也行,但你們得有本事把本職事務做好。現在請選擇,窩囊廢者請離開,如果留下來,到時候本官有問,你們答不出來,不要怪本官讓你們下不了台階。」 不走?我要把你們羞侮地逼走! 憂幽書猛 UuTxt.cOm 詮汶自阪粵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九十一章 石堅的獸行(上) 字數:3776 佛還有三分火。而且還是漢人,別看石堅訓斥人家得如同小孩子一樣,可人家是遊牧民族,雖然給中原造成很大的傷害。可人家性子直爽,打不過你,就乖乖認輸。遼興宗宣佈無條件投降那一會,十幾萬大營全炸營了,遼興宗還苦苦解釋,人家宋朝這次傷害太大了,要個面子,走個過場,可還有很多人哇哇地哭。 可漢人不行,本事沒有。人家發明鴉片是治病的,可中國人拿它來當飯吃。人家用指南針是航海的,可中國人硬拿它來看風水。人家和火藥來當武器,可中國人硬拿它來當煙花爆竹,放著好玩了。 在這大殿上實際上石堅年齡還是很小的,當然也有小青年,可那幾個人都站在大殿後面,連個人影也看不到。這一班大臣有許多人歲數都是一大把了,現在讓石堅訓斥了窩囊廢便罷,還要掃地出門。天知道他說的才能本事是什麼?和你比,我們都喝西北風得了。 現在你但任了這個要職,可以說宋朝開國以來還沒有有過,你吃了這塊大肥肉,多少也讓我們喝點湯吧。 當然,如李咨,這次交子擴印的事他也是主謀之一,現在站在邊角不敢說話。如果石堅再逼,他就主動退走了。可還有人不服氣,一個人站了出來。他說道:「石大人,你這就不對了。這件事是大家犯了錯誤,可誰保證不犯錯誤。就是石大人你也不能保證吧。況且太后與聖上下了罪己詔,宰相呂大人主動辭職赴前線。張大人歲數已高為了將功補過,也到了江寧。現在不是追究那一個人責任的時候,而是怎樣將這件事挽救回來。你一口一個窩囊廢,是不是連太后與聖上一起罵?」 石堅一看,差點了。原來他想借此,剷除一兩個真正的窩囊廢,立威洩憤。可這個人還真不好說。原來這個人是判尚書都省兼知審刑院馬亮。說起來他還是石堅半個老鄉州人。而且主要他還是呂夷簡的丈人。當時呂夷簡老父親呂蒙亨到福州擔任一個小小的縣令時,他就把女兒嫁給呂夷簡。他老婆還反對。讓這個馬大人狠狠斥責一頓。連宋仁宗後期的名臣田況、宋祁兄弟都受過他的恩惠。當時石堅聽到他的故事後,還以為他是一個穿越者。說明這個人很會識人。而且他政務幹練,多有政績可就喜歡貪。因為這個缺點,終身沒有得到大用。 不過這個人不算窩囊廢。雖然貪一點事還是有的。不看到,他說話笑咪咪的,可帶著軟刀子。我這是罵你們,什麼時候罵過太后,與皇上?惡毒啊惡毒,這是為女婿抱不平了。 石堅氣樂了說道:「我剛才說過了,兩位聖上操勞事務煩多有所疏漏,再所難免。我是說兩位聖上事務煩多多事還要我們作臣子的來做。我們拿著朝廷的俸祿,還是歷朝以來最高的俸祿是吃白飯的。如果這樣,兩位聖上把所有事情忙完了,要我們臣子有什麼用。或者馬大人,你年紀老了,沒有聽到,要致仕了?或者你故事曲解我的意思,好讓我再次到和州或者大洋島去,朝廷還有點家底,沒有折騰完?」 馬亮一張老臉噎得痛。致仕,就是退休。石堅已經在**裸地威脅。 些大臣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上次石堅也藉著賀媛失蹤的事,威脅過大臣,不要阻撓他在陝西事務。因為某些人的建議,將石堅調回,才有後來的夏竦兵敗之事。現在朝廷如此爛,石堅不處懲幾個大臣立威才怪,這風頭上招他做什麼? 劉娥在簾後說:「石愛卿。馬愛卿是上了歲數。可也是勞苦功高。」 諸一隻。知道馬亮完了。果然致仕了。雖然後面還掛著一個勞苦功高。也不過讓他光榮退休。否則前面有一個上歲數做什麼?都是人精兒。一個個更不敢說話。 劉娥繼續說:「可是馬愛卿說得也對。哀家也有錯誤。但現在還是主要將問題解決。」 諸臣一聽。馬亮更沒戲了。馬亮是說石堅連劉娥也在罵。可讓劉娥把話一歪。變成了馬亮說劉娥也犯了錯。不過劉娥地話也讓大家鬆了一口氣。可憐地馬亮。你就幫我們擔待一點吧。現在劉娥再次將責任攬下來。石堅也不能再追究下去。否則也讓劉娥致仕? 石堅還真沒有想過在上面扳理。不能扳。一扳這朝中就會成為光頭。連蔡齊薛奎都要下崗。他也不過想懲戒幾個人立一下威。順便將朝中幾個混蛋清除出去。可現在到好。將呂夷簡地老丈人清除了。這以後兩個人就更不對頭了。 算了。還是說正事吧。 因此他開始進奏,也沒有一個奏折,早想好了。他說道:「啟稟太后,臣還是說過,京城乃是國家根本。上次僥倖得以保全,可是幕後之人並沒有找出來。因此必須禁止各個皇室不得與禁兵溝通。」 「准!」這一條說到劉娥心裡面去了。她現在也知道石堅命梅道嘉機速房的密探監視各個皇室。但這事兒不能擺在檯面上說,石堅也逾權了。可為了國家好,她還命皇城司的人主動配合。 沒有了禁兵,這個人拿什麼來玩。 石堅再一次說道:「還有禁兵,上次克己之亂,說明禁兵軍紀鬆弛,可是到了戰場上戰鬥力,太后也聽說過了。因此必須整頓,讓他們不斷換防,而且到戰場上交戰,這樣一是防止軍隊久在一地,讓某個人有心利用。二也是增強戰鬥力,一旦京城有事,不致於這些人不如一隻兔子。」 劉娥說道:「可是這要花費巨資。」 京城幾十萬禁軍,如果按照石堅所說回調動筆費用可不是小數字。 石堅搖頭,說:「太后,有些帳不是這樣算的。京城禁兵是用來做什麼的,來拱衛京城的。所以才供養這麼多禁兵。但如果不整頓,這個目標就失去了。不要說到戰場上,只要臣帶上五千精兵,就可以將京城幾十萬禁軍擊潰。」 他說的可不是假話果像他手下那三萬人中,挑選五千人來,不要用計策,直接就可以將他們全軍覆沒。太沒用了。可別人不是這樣想多人無語,你五千人要這些禁兵,連幾十萬契丹大軍,都讓 了。這好比麼? 石堅說道:「兵貴精而不貴多。只要京城禁兵有十萬精兵悍卒,加上京城城牆高大,武器儲備重多,臣相信就是契丹攻到京城城下會束手無策。反之,都有可能臨陣脫逃者臨陣倒戈。」 石堅對於宋朝相位空懸的事早有耳聞。朝廷什麼用意他也清楚,因此他也想過許多問題朝的三大弊病,冗兵、冗官、冗費必須要改革。而這次對禁兵的下手,正是吹響第一個號角。 他再次說道:「至於費用,太后不用擔心。臣早先說過必須裁剪四分之一兵力。這些士兵放在禁軍中間,不是增強戰鬥力,反而將一些模稜兩可的士兵帶壞。像這次克己的叛變,可以說明這一點。臣不要你為宋朝浴血奮戰,可你得不要造反吧。」 石堅扣了一頂造反的大帽子,本來大臣就讓石堅的以飆嚇著了,這回更沒有人與他較真。 其實這次劉娥了邢州一次,她也看到了石堅帶去的五千士兵,還剩下的幾百人。如果論威嚴,他們未必比得上京城的禁兵,但就是她也可以從這幾乎所有都帶傷,甚至許多人殘廢的士兵身上看到了一種殺氣。 但她明白石堅豈止是減這四分之一禁兵那麼簡單。如果禁兵或者說還是駐紮在禁城的禁軍,減去了四分之一,就不要說各地的廂兵,這些數字比禁兵更龐大。然而這一次動亂中,這些廂兵連窩囊廢都不能稱得上,除了少數珍稀如同大熊貓一樣的士兵外,其餘的士兵一觸就崩。這還算好的,有的士兵還主動投降敵人。 然而這項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如士兵的安置,這可是一筆龐大的費用,以及頭痛的事。你不能讓這些士兵不做事吧。可他們本事沒有,禍害人挺行。其實一旦宋朝經濟走上正軌,還是嚴重缺乏勞動力。但如果工作不舒服,你別想把他們打發了。還不能急,否則有可能就引起士兵嘩變。當然,如果石堅將這一件事做成了,就足以稱得上名相了。 石堅這也是霸王硬上,這一次正好借這次他們暴露出來的孬種樣子,順勢將這件事推動下去。還有一點,那就是他馬上就要推出拍賣的幾大礦藏,這些礦藏為了迅速吸引商人的資金,大多數還在國內。這是一條,還有一條,他回來之前就聽到糧食雜交技術經過兩年的培育,開始有所進展。這樣也使得農民耕種收入增加。還有各地因為州縣失守,許多衙役失散。幾個方面綜合在一起,使他終於對這個珠穆朗瑪峰,產生了將它剷除的打算。如果沒有這些機會在手上,他也不敢下手。 說道:「哀家可以准旨,但石愛卿,你得擬一條章程上來。不能出任何一點紕漏。」 個弄得不好,比交子還要壞,況且現在全國百姓士兵都需要安撫。但劉娥說出這話,也是對石堅戰無不勝的盲目信任。而且石堅做事最有分寸。就像這一次,他一看沒有把握全奸契丹大軍,主動放棄這一大好機會。 然她又補了一句,說:「石愛卿,現在還是以當前局勢為主。哀家還記得你說過春雨潤無聲,不能操之過急。」 她還真怕石堅再用官員無能,對冗官下手,現在宋朝關健是穩定。如果石堅動作過大,再次引起方方面面的動盪,就不好了。石堅也歎了一口氣,破而後立,這一次正是改革所有弊病的最佳時機。不過這些官員你現在將他們全罷免了,也不行。或者將他們手中薪水減了,同樣也行,他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將所有政務做好。還是一步步來吧。自己得回去寫一份祥強的章程,遞到劉娥的手上,讓她思考。別看劉娥放了這麼大權給他,如果沒有她的支持,自己還是什麼事做不了。 於是他說道:「第二就是交子信用問題,這個問題聖上不用擔心,馬上商會召開,不但交子全部恢復信用,而且連國家的經濟危機,臣可以保證全部解決。當然後繼的事務不少,如難民的安置返還,救濟等等。」 「那麼剩下來的就是戰局。西北聖上與太后,不用擔心。」 石堅出太行山時就用八百里加急,送了信與玉素甫,請他務必配合與楊文廣將蕭惠全奸。後面契丹得到消息,他可以用路途遙遠,沒有來得及通知,將此事推托過去。這是一個小小的報復。 「其餘各地的叛黨,聖上與太后也不用擔心。一旦經濟恢復,他們沒有存根的地方,和百姓的支持,很快就會平息。至於那兩塊最大的叛軍,江南那塊,臣可以向太后與聖上保證,只要給臣三個月時間,就可以完全解決。」 這不是石堅吹牛,天理教的叛黨大多是天理教盅惑的,戰鬥力與契丹人相比,那簡直沒有辦法比。只是一個問題,就是大多數參加叛亂的都是普通老百姓,該如何處理,這有些複雜。其餘不足為患,石堅還有李曉風這張牌沒有打。 不會到時候自己將天理教都剷除了,他才來立功吧。 「可是這朝中之事怎麼辦?」劉娥一聽他又要離開京城,有些不放心。契丹人還像虎狼一樣,沒有全部打發走,經濟沒有好轉。石堅不能走。現在她也怕了。不要說多活十年八年,還讓哀安生地活上一個三五年吧。她想法還是好的。 「太后,請放心,等到臣將京城事務安排差不多,才會離開京城,並且時間不長。而且一旦天理教剷除,就可能抽出更多兵力來,將南方平息。」 石堅可不是平息南方那麼簡單,這次南方這些小國膽子挺大,那麼順這個勢,就將他們全部抹了吧。 然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忽然道:「太后,有沒有地圖?」 這不是廢話,肯定有,但看到石堅面色表情很嚴肅,劉娥心裡面又是咯登一下,難道有大事又要發生。她現在的心臟承受能力太差,不經嚇了。 劉娥立即命人拿來地圖。石堅趴在上面看,他忽然站起來歎息一聲:「臣疏漏了。」 PS:本來這是一長理,可下午太睏了,碼不完了,一割為二。 u浟書萌 UuTxT。CoM 銓蚊子板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九十二章 石堅的獸行(下) 字數:5754 堅看著那地圖,其實他在邢州,情報還是源源不斷:上。那一刻,他的舉動還是逾制,可沒有一個人對此彈劾。因為想彈劾的人,也早失去了彈劾的資格。 石堅對於朝廷去年那場變革迅速通過,至少這麼大事,等上幾個月自己回話的時間都沒有給,有些詫異。後來一想就明白了,那是在爭功,意思你石堅不在朝中,我們也辦成了這一件大事。這也是今天石堅憤怒的另一個原因。 後來後悔了,但局勢惡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開始裝孫子。可是石堅一直在關注著各地的情報。什麼叫戰爭,戰爭並不一定是爭王爭霸,有時候它也是一種政治的延續手段。就像石堅這次與契丹雙方搭成和議,雙方都不願意,可為了政治的利益,最後都選擇了向對方的屈服。 江南的戰局他也在關注。一直以來他認為主力還是契丹,李織是在借勢,加重宋朝的爛程度。當然,如果再過幾年,江南還不能平滅,那麼她站穩的腳跟,處理起來還是很麻煩。就是那樣,也不足以為患。當年宋朝滅南平、楚、南漢、南唐也沒有廢多大的事。因此李織是要宋朝徹底的爛,所以才喪心病狂,連外國人也勾結。 但主力軍還是契丹。契丹一平或者事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所以石堅將心思也集中在契丹身上。但他是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剛才他想到平滅江南,棘手的問題,一是大部分盲從的百姓如何處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將天理教的首腦全部抓獲。可現在的情報是李織在鄱陽湖大造船隻,那意思是乘著春水氾濫之際,渡江佔領江北。 當時他想到的認為天理教會與契丹聯手夾擊,互相配合。因此才渡江作戰。 可是李織不會這麼傻丹都退了兵,投降了,她靠什麼來對付宋朝大軍?現在手裡有了船,馬上她就會有其他的變動,可以將財物轉移國外?或者兩灣大陸? 想到這裡,他即道:「太后,立即派快馬下旨,封鎖長江所有航道,對來往船隻用水軍進行盤查。 同時對海客發了警告防止兩灣陸讓邪教佔據。」 劉娥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來說中原才是根本。她剛才被石堅嚇了一跳,還以為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但石堅可不這樣想灣大陸,那可是好地方,以後中國人口膨脹,將無限度解決耕地問題。只要這個問題解決麼就不會暴發農民起義。他也不是希望趙家王朝存個一千年一萬年。他是希望中國能夠和平演變,那一次的興亡,老百姓不是倒了大霉。像唐朝的崛起,百姓存活率不足三分之一,一曲隋唐演義,固然轟轟烈烈可是多少百姓死亡,那是沒有人看到的。資源不說了單論平原,這兩個洲特別是北美洲,平原幾乎達到百分之四十中國只有百分之十幾。 這就是兩個人站在地制點不同。看法也不同。所以石堅雄居這個朝代。這也是他地看法超前於這個朝代所有地人。趙蓉也不行。耶律蓉也不行。元昊也不行。蕭孝穆張元之流更不行。 然無關朝廷大局。可是劉娥還是立即下旨。對於這個邪教。特別是那個李織。那是深惡痛絕。但石堅隱隱地感到這件事還有許多後續地麻煩。算了。先將國內安定下來。 因此。他轉向諸臣說道:「諸位。以前誰對誰錯。本官也不想追究。可是以後。特別是這幾年內。還希望各位以大局為重。不要朋黨。更不要中傷別人。還是那句話。本官做錯了。可以批評。但不要有旁地心思。」 對於石堅地話。幾乎所有人都鄙視地想道:現在你在風頭上。馬亮只是一句話。馬上就致仕。這可不是貶職。以後還能陞遷地機會。誰願意招惹你?但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特別是現在石堅站地地位太顯目。本身就逾越了大宋地禮制。以駙馬擔任這些職務。更是逾越了所有朝代地禮制。因此他不做出與之相配地事。就是後世地史書也會將他罵死。更不用說容易招人攻擊。 石堅這才說:「現在事務眾多。一時半刻也說不清楚。等到臣回到家中。草擬一個奏折。呈給太后與聖上。」 確實有許多事。在一路上石堅也想了不少。可有些事情他知道得並不是很祥細。現在劉娥可好。只是一年時間。大宋整成一副爛攤子。然後說了一句。哀家讓你有伊霍之權。你幫哀家收拾吧。因此石堅還要召集一些大臣詢問情況。才作出最後地判決。還有一個情況。他現在站在哪裡。那條傷腿不住地打顫。受不了了。現在他只能將大致地情況和主要地麻煩解決分析。 趙禎也看到石堅的異樣,他向簾後嘀咕了一句。實際上,也許劉娥比石堅還容易滿足。她只要能將契丹退軍,以後將經濟恢復過來,老百姓安置下去就行了。至於兩灣大陸,見鬼去吧。反正哪裡成了黑心商人的天堂,朝廷也能在哪裡駐軍。不過大洋島到是一個好地方,而且因為沿路有許多島嶼,供給方便,航行安全一點,都成了大宋的糧倉。 這種安全也只是有一個很字。石堅也無法保障,像他帶著大軍就遇過一次危險。最奇怪的是南宋,那時候造船業相當發達,可是南宋想撤軍南洋時,卻遇到了風暴。或者迷信的說法,南宋注定滅亡。 於是宣佈散朝。 走出了午門,有許多人向石堅慶賀,如蔡齊薛奎等人,這些人肚量,就像石堅所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並沒有因為石堅斥責而生石堅的氣。但也有許多人臉上掛著,不知道想些什麼。 石堅心裡冷笑一聲。他倒是希望這些人現在就開始向他責難,乘著現在朝廷需要他的時候,順勢將這些人全部弄下去得了。省得礙三礙四。 不過他看到御街兩旁湧集著許多老百姓。但石堅鑽進轎子中,不是他不給這些百姓的面子。一是他現在站不住了,二是他不能與這些老百姓寒暄,越是這個地位,越得小心能讓劉娥有什麼想法。 可是老百姓不是這樣想,詢問官員,終於得知石堅這回終於做了名副其實的宰相,都歡呼起來。在他們心目中,石堅在陝西回來應當做宰相了,否則哪裡來這麼多事? 石堅皺了一下眉頭,幸好也與劉娥說了此事。否則劉娥聽到這歡呼 不知道什麼想法。但石堅在臨上轎子的時候,向薛 、陳堯佐、王曙等幾個大佬說了一下上到他家來吃飯。當然吃飯是假的,要商量一下國事。 實際上現在的政局對石堅十分有利。如果強行劃分黨派,可以說中樞一幫大佬大多是石派。像薛奎那是不用說的人是鐵哥們。王曙是寇准的女婿,當年要不是石堅,他的老丈人就死在嶺南了,這份感謝之情也放在心裡。陳佐雖然與呂夷簡關係密切可這人有點公私分明,不會因為這份關係就對石堅誣陷。張士遜是和鼓宰相,不足為患。最鬱悶的是大胖子盛度,這個人與石堅稍微有點不對頭。這一次因為身體緣故,沒有撿到邢州戰功,活活氣得半死。現在還在邢州與張士遜處理契丹士兵事務有回朝。其實是想避石堅鋒芒,精明的很。 呂夷簡、王曾、張耆還有短暫的范仲淹是大佬級別人物,可現在排途在中樞之外。還有一個人~,他帶兵勉強將四川平滅且這一次沒有與石堅為難,反而幫石堅鼓吹格物學,石堅想找麻煩也找不起來。現在也呆在州。因為生洞與占城真臘數國的叛亂,勢頭很大,狄青兵力不足,也無可奈何。現在與種世衡一樣,一邊想著辦法,一邊在練兵。不練不行,大多是銀槍蠟頭,中看不中用。所以夏~在州屯兵,防止爛到四川來。一時半會也回不到京城。 還有兩個大佬,范雍與剛調回來的晏殊,雖然不能稱為石黨,可與石堅關係也不錯。還有一個大佬,已經讓人差點遺忘了,那就是李迪,讓劉娥壓制得動都不能動。對石堅劉娥那是猜疑,還能忍受,至少石堅還會變通,除非他認定是原則性的問題,這個人可是阻礙自己上位的重要人物。 石堅除了召見幾個人,還有一個不算大佬的大佬,三司使田況,就是那個受過馬亮恩惠的人。對於這個田況,石堅很欣賞的,能文能武,至少在他心目中,比范雍、張士遜、夏竦以及張耆和盛度更適宜呆在書樞。可今天田況很為難,畢竟馬亮一下子讓石堅弄得退休了。 因為石堅要瞭解具體情,必須要與三司打交道。 然後石堅這回家,他還沒有吃午飯。另外好久沒有與家人呆在一起,還有李慧快要生產了,以她的身體,也讓石堅擔心。 一路上,京城的桃花香味撲鼻。 現在也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節。數的剪燕在碧柳上盤旋起舞。大街更是人頭攢動,還是那麼地繁華。這只是石堅看到的情形,如果他早一個月回到京城,可不是這樣子。 回到了家中,再次受到迎。但一群鶯歌燕舞的,自從丁圃痛哭流啼地,讓石堅趕走以後,石府少了一份陽剛之氣。除了護衛外,都是女眷。連李慧也挺著大肚子跑到大門前,哭著笑著。這些天讓她可擔著心。不過李慧的情況很差,現在還在看大夫,這讓石堅有些擔心。看著她蒼白的臉,石堅也沒有辦法,身體太差了,這個臨產風險很大。如果不是她死心塌地的,石堅原本就不想讓她懷孕。 他親自餵了飯給李慧吃,只有做到這麼多了。 著他眼裡的真切感情和歉意,李慧只是笑,很開心。一個勁地摸石堅的頭,她喜歡石堅已喜歡到骨子裡去了。這個習慣還是他們小時候的習慣。那時石堅還沒有穿越,只是那個真李逵的記憶還存在。 看著這倆人的樣子,無論是盧雲,還是興平公主,或者是那對雙胞胎,都有些艷羨。 石堅將這碗飯餵下後,幫助李慧蓋好被子,這才離開。他還勉強走直了身體能讓李慧看出來他受傷了。 但隨後也誇獎了趙蓉,這麼一大家子,沒有像別的家庭爭見吃醋,如果沒有趙蓉的協調處理,根本做不到。他還想問靈姑的傷勢怎麼樣想到靈姑的傷勢所在部位屬於**地帶。沒有敢問。還有這兩個小姑娘看到他,眼睛裡都快滴出水來。還是不招惹了為好。現在這種情況似乎不是很妙,趙蓉見到這些女子,不但沒有吃醋,還有在主動幫他擴大後宮的形勢。 得改天得與趙蓉談談這個問題。 可趙蓉有趙蓉的想法。玉素奴香與興平公主是出於政治上的目的。而且對興平公主的溫婉,趙蓉還生不出反感。玉素奴香性格直爽,心地也不錯在也改掉了動不動就與人摔跤的壞習慣,也算行吧。況且長得極其艷麗。耶律蓉那是不用說,如果她死心塌地幫助相公,那可是一個重要智囊。至於這對雙胞胎身手好,放在身邊,還是一個安全的屏障。盧雲,那是文才好,現在石堅的妻妾有如此文才的不多,並且品質也不錯。而且相比於其他的人堅這點妻妾並不是算很多。 兩人所處的時代不一樣。石堅雖然在適應,可一夫一妻制還存在著蓉是看著許多人家幾十個妻妾長大的,像她父親就有幾十個。有的人家達到百個。至於會不會每個人都同了房天知道。 石堅這才問興平公主:「現在我家裡居住還習慣麼?」 興平公主可沒有耶律燾蓉那樣遠見的目光,雖然哥哥逼得投降了可哥哥也做了不少錯事。現在兩國不打仗了,這可是好事。因此她臉上還帶著嬌羞的樣子,蚊子一樣的說:「還行。」 這一次她真沒有辦法回去了。這是主動離家出走,如果石堅再把她送回去,她都能抹脖子。還不是耶律蓉那種半真半假的抹脖子。石堅看到她的樣子,頭都有點痛。 不要說她,其他幾個都不好辦,雖然自己沒有答應,可將她們送人了,有可能都出現蘇東坡的那樣故事,來個懸樑自盡。慢慢來吧,自己擱著,讓她們自己兒心灰意冷,自動退出。還要與趙蓉商議,不要聊撥她們,讓她們產生誤會。不然發展下去,都快三桌子麻將了。 或者來張大床,從房裡面一直鋪上房門口? 首先得吃飯。於是吃飯吧。還真熱鬧,一張大桌子上趴著十個如花似玉的少女,南腔北調,有說有笑。石堅都快插不上嘴。只是他感到鬱悶,什麼時候雙胞胎也上了這張桌子。原來不是在後院嗎? 不對,少了一個人。 於是他問道:「那個耶律燾蓉呢?」 說這話時,他眼睛裡有些厭惡,這 在河東路的作為太過份了。這已經超出他的承受范||切,耶律燾蓉與蕭孝穆都是罪盔禍首,如果不是他們的挑撥,這次遼興宗是沒有這膽量進犯中原的。 趙蓉暗中一歎。實際上前後她都瞭解得很清楚,這次耶律燾蓉不能說沒有責任,可確實她也在約束著契丹士兵不得傷害宋朝老百姓,可她的約束能力有限。特別是河東之事,更與耶律蓉無關。可她總是一個點火的引子。 石堅在邢州寫了信給她們,也提過此事,說城下之盟,引以為終生之恥。這次相公真生氣了,就像生了張元的氣一樣。只是迫於眼前的局勢,暫且忍受在這裡。 同樣,耶律蓉心裡不好受,畢竟這次沒有成功,代表著什麼,她也知道。終於這一對人走到了決裂的地步,這讓她感到歎息。 趙蓉答道:「她生了病。」 興平公主望著堅,眼裡有些擔著心,石堅的怒火她也看出來了。 石堅低聲道:「派人叫她起吃飯,不起來也要將她拖起來。」 「相公,算了。 」趙蓉勸道。 石堅憤怒地:「蓉郡主,這次你不要阻攔我。」 石堅是在憤怒,耶律燾蓉利用他感情。石堅不止一次地說過,咱家公是公,私是私,也准傷害百姓。如果以石堅和耶律燾蓉的智慧,和手中掌握的資源,想要對對方老百姓下手方的老百姓就是一場災難。特別是石堅不是沒有給她機會,讓她寫信給遼興宗,可她終於沒有寫。這才是他失望的最大原因。我不是戰敗向你求情,而是希望你認清形勢,使兩國損失都減少一點。 趙蓉嘴張了張終於沒再開口。這個誤會深了,也是一天兩天勸不好的。慢慢來。 一會兒耶律蓉病怏怏:來了。 堅眼睛更厭惡,他冷聲說道:「吃飯!不准裝可憐。」 耶律燾蓉城抬了一下眼睛看了石堅一眼,也沒有說話,吃飯。也沒有吃多點自從契丹投降的事傳來,她就病倒了。 看到他倆的樣子,一大桌的少婦少女們不敢說話。特別是玉素奴香,自神罰海峽一戰後,就老實許多。終於明白什麼叫武了。那不是一個兩個的較量,而是幾千幾萬的士兵眨眼之間的生死存亡。 也沒吃多點身體正弱著。 石堅沉著聲說道:「吃完!」 這叫趕鴨子上架,逼著你吃。 石堅的冷漠無情終於使耶律燾蓉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滴。 石堅厲聲道:「哭也沒有用,那怕你現在我面前抹脖子也沒有用,反而我會很開心。現在我終於明白你心腸有多歹毒了。還有一條,你在我家中,我沒有將你送進大牢算對你客氣了。如果你想打別的主意,我非得將你送進麗春院去。」 京城有沒有一家館子叫麗春院堅也不得可知。當然他就是再憤恨,也不會將耶律蓉送進那種場所不如將她殺死算了,否則讓她接客?那也是對他本人一種極大的侮辱。 但是耶律蓉聽到這個名字沒有看過鹿鼎記,可有一個院字,也知道是什麼場合。這個話說出來,說明石堅已經一點都不珍惜他們之間感情,否則不會拿這個場合來要脅她。 那就吃吧。眼淚一滴一滴地流。用盡了心血,最後的下場國家沒有救起來,契丹開始成了溫水中的青蛙,情郎心目中一無是處。心都死了。她甚至連想石堅為什麼這樣厭惡她的原因,都沒有想。現在反正她什麼都不想動腦筋。 石堅沒有痛惜。他必須讓她吃完飯,還要做一件事。遼興宗討要耶律蓉,讓他將蕭孝穆說他們成親打發了。但幾天後,遼興宗還要派使者探望興平公主與耶律燾蓉,可是耶律燾蓉還是處子之身,這個慌言就會被揭破。因此他必須要做一件事,這件事一愛無關,只是做而已。 吃了一碗飯,你得恢復一點元氣了吧。石堅冷漠地說:「耶律蓉,跟我來!」 說著將他帶到房間裡,還對范護樂說:「不准任何人進來,連公主也不行,否則明天我就讓你回家。」 范護樂心想,石大人這是要做什麼?難道要把耶律燾蓉切了不成? 趙蓉聽了後,反而安慰一干擔心的女子。其實這些女子心地都不錯,看到耶律蓉楚楚可憐的樣子,她們也恨不起來。人家是契丹人,為自己國家著想,難道錯了嗎? 耶律燾蓉也不問,也不說,只是低著頭,跟石堅走。 來到房間裡,石堅一下子將她扔到床上。一半是生氣,一半是發洩,畢竟是人。嘶啦一聲,衣服裂開,還別說,耶律燾蓉真有真才實料。現在春衫單薄,石堅力氣也大,沒有兩下子。耶律蓉就成了一個**羔羊。外面的陽光溫暖而又明亮,更是將她的身體映得如同白玉一樣。論身材,耶律蓉那也如同她的一張臉一樣,精緻得都無法挑出刺來。該豐滿的豐滿,該瘦的地方也很瘦,腰如同楊柳枝一樣。連趙蓉看到她的身材,也很艷羨。 本來石堅是來做一件「公事」的,現在看到這一副美妙的身體,自己也有了反應了。 看到石堅的暴行,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淚水掉得更多。不是不明白,腦袋瓜子轉慣了,就是不用想也明白石堅這是破掉她的身體,用這個借口將她留在宋朝,不能為契丹出力了。可她就是不想,也不考慮怎麼辦,更沒有叫喊。你要怎麼的就怎麼的吧。 粗魯的進入。 還是吃痛地「嚶嚀」一聲。不痛才怪,是第一次,石堅又不珍惜,那個痛還是承受不住。 其實石堅也無趣,現在他成了名副其實的打樁機,一下,兩下,三下。打啊打的,下面好像就是一個沒有知覺的地面。 不過打到最後,兩個終於都有了一點感覺,有了一點濕潤,這個打樁機也來了油。可是耶律蓉感到身體的反應,她卻認為這是恥辱,可畢竟感情在哪裡,雖然現在石堅做法讓她很抗拒,而且石堅用心不純。打了幾百下後,痛疼歸痛疼,可是雞頭已經高高地翹起,耶律燾蓉這才連死了的心都有了。 PS:票啊,不說也要嘩嘩地漲吧? 優U書萌 uUtxt。cOM 荃汶自扳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九十三章 失憶? 字數:4616 陽的光芒斜斜地照進來,床上兩個人終於停下了所有石堅開始起床,外面的光線明媚,射在那一軀美妙的身體上。她的身後的床單有些凌亂,還有一朵淡淡的梅花留了下來。 耶律燾蓉終於開了口,聲音有些嘶啞,她說:「給我衣服。」 說完了,她再次低下頭去,但雙頰生紅,烏髮散亂,更是艷麗不可方物。 她的衣服讓石堅全部撕碎了,石堅找來幾件衣服扔給了她。 然後他要離開這裡了。下午他必須將朱笠拿來的所有各地遞到中書的奏本看完,這樣才能對宋朝現在真正的局面有所瞭解。 他剛來到門口,面傳來一陣踏踏聲,他回過頭看到耶律燾蓉垂著頭,像一隻乖巧的小貓一樣,或者像一個乖巧的小媳婦一樣,低眉鼠眼地跟在他後面。 石堅說道:「你就這樣出去?」 現在耶律是穿好了衣服,可是連頭髮也沒有梳,還散亂地盤在秀頸上,這一出去,不什麼都讓人知道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又在玩弄什麼計謀? 可耶律蓉抬了眼睛,有些茫然:看著他。石堅隱隱地感到了有些不對勁,不過他還繼續向前走去,現在他可沒有時間與她捉貓貓。可是後面踏踏聲再次響起。石堅回過頭去,看到耶律燾蓉又跟著他走出來。他一停,她也停下來,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鹿看著他。 石堅有些惱火,他說道:「大小姐,麻煩你把頭髮梳一下。」 聽了他地話。耶律燾蓉果向房裡走去。石堅心想。這又在開始耍什麼花招?一哭沒有用了。二鬧沒有用了。三上吊也沒有用了可憐?她越是這樣做。石堅就越是失望。 在兩個國家問題上。可以使陰謀詭計。只要不觸動雙方地一些底線罷了。實際也只是耶律蓉不觸動石堅底線。他可沒有觸動耶律燾蓉底線。不過現在有可能會變動前他還以融合契丹為目標。當契丹最後在河東路地瘋狂。已經將他這份目標改變。敬我一尺。我必敬你一丈。惡我一尺也必報之一丈。 可你別利用感情。這感情一摻雜其他地因素。已經不能稱為感情或者真正地感情。 他迎著陽光。瞇縫起眼睛。再次向外面走來。春風和煦醉人。碧綠地梧桐樹葉在微風中婆娑起舞。可是石堅再一次地聽到踏踏聲回過頭來。看到耶律蓉並沒有回去。而是看到他離開。再一次跟在他後面尾隨。 「耶律燾蓉。你是什麼意思!」石堅都氣得跳起來。 小石同志。有些人可不是那麼好碰地。 耶律蓉聽到他的吼聲眼裡再一次閃過一絲慌亂,緊張地站在哪裡。過了小半天才說道:「你不要走就梳頭。」 算了,自己剛才做得也有些無恥是石堅說道:「你去梳吧,我在這裡等你。」 說出口他才悔等她做什麼?再看她一套一套的表演。 耶律蓉於是絞著衣服,一邊向房裡走,一邊回頭看他在不在。 石堅總感覺那一點不對頭,耶律燾蓉的表現好詭異。等了一會,耶律蓉將頭髮整理出來,石堅只是抱著手,我都要看你玩什麼花招。於是他在前面走,耶律燾蓉在後面像一只尾巴一樣跟著。那個樣子,就像是與石堅簽訂契約的一隻寵物,美女寵物?嗯哼。 石堅走了出來,幾個美婆娘正在外邊曬太陽,或者散步,或者賞花,至於她們是不是真要散步賞花,那只有她們自己知道。 不過她們眼睛一個勁地往裡面瞟。至於興平公主早等得急了。可她要進去,立即讓范護樂將她攔在門口,范護樂都差點哭了,他說道:「我說公主殿下,你就別讓小的為難。」 現在看到耶律燾蓉走出來,興平公主緊張地問道:「蓉姐姐,你沒有事吧?」 耶律蓉抬起眼睛,望著她,眼神迷惑不解,問道:「你是誰?」 這一下大條了,興平公主眼淚汪汪地問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耶律燾蓉站在哪裡,忽然像是頭很痛的似的,說道:「我只是好熟悉,可不知道你是誰。」 這是用契丹語說的,但石堅也聽懂了一部分。 興平公主立即向石堅問道:「石大人,你對耶律燾蓉做了什麼手腳?使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石堅也在望著耶律燾蓉,她這是怎麼了?或者真是患上了醫學上所說的自我壓迫性失憶症?有意將一些事情忘記了,或者說就是失憶了?不會吧? 石堅盯著耶律蓉,別人也許會。可耶律蓉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這是一個很艱強的女性,而且她也多智多謀。天知道她是真是假,或者在玩孫:的計策。還別說不是沒有可能。當時孫:讓龐涓騙到魏國後,斷去雙膝,想把他害死。於是孫:沒有辦法,就開始裝瘋賣傻,最後讓龐涓大了意,跑到齊國。別看這些老計策,可用起來還是很靈驗的。 現在石堅為了斷去契丹一臂,不得不將耶律燾蓉留下來。而且還好說,怎麼著,我們現在成了夫妻,那個敢管我家裡的事。況且那時候也沒有一個專管國際婚姻的機構,說石 姻不合法,耶律燾蓉必須要遣送回契丹。就是有,動石堅的婆娘。 但耶律燾蓉為了回契丹怎麼辦?那只有裝瘋賣傻,只要你們大了意,我就有機會開溜。 可是石堅看著耶律蓉,只看到她眼裡有些迷茫外,並沒有其他表情。 石堅硬是讓耶律燾蓉弄得有些蒙頭轉向。過了好半天才說道:「耶律燾蓉,不管你用什麼計策,反正你也別想回契丹了。」 哦,明白了,原來是在用計策。對啊,這個耶律蓉說得好,叫足智多謀,說得不好叫詭計多端。都鬆了一口氣。至於剛才他們發生了什麼,那還用問來耶律蓉中午由於剛起床,頭髮有點散亂,現在梳成了峨山雙堆髻,連裙子都換了,難道石堅將喊進去她梳頭換衣服? 況且這兩人走姿態也不對。石堅是一走一瘸,耶律蓉是一走兩瘸。這明顯是破了瓜的,但有些話不能說。現在還有好幾人在等著石堅找她們破瓜,如果換作盧雲或者那對雙胞胎,還不知道有多開心。 興平公主也放了心還著耶律燾蓉的手說:「蓉姐姐,你可將我嚇了一跳。」 可是耶律眼睛還是有些呆癡。 這回連石堅心裡也發虛了。不會失憶了吧。得,先注意觀察兩天吧。 石堅命朱笠將那些厚的奏本一起拿到李慧的房間裡一邊陪著李慧,一邊要審閱奏本。但眼睛一抬,看到耶律燾蓉還站在哪裡,也不說話不動,這回不是一個乖巧的小媳婦,而成了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了。 石堅心裡那個煩燥。於是探性地說:「耶律蓉,你回去睡覺吧。」 :然是寵物,還是契約寵物,就得聽話吧。可這大白天的睡什麼覺。但石堅這話可靈律蓉扭了一下衣角,看著石堅眼神還有些留戀然後就像思考一個很困難的問題一樣,最後還是聽話地離開。 石堅直撓頭本事再大,就是沒有看出來她是真在演戲是假在演戲。自己也不過就是強暴了一下。而且他與耶律蓉雖然各為其主,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是默契地承認,不會引起耶律燾蓉這麼大的反應,都讓她大腦產生失憶,來忘記過去的地步吧。最主要的她就是受了傷,也是某個部位,與大腦無關。 不要說他,就連其他幾個女子也在懷疑地看著她背影離去,李慧在床上問:「郡主這是怎麼了?」 這段時間耶律燾蓉不開心,經常彈著曲調淒苦的曲子,可神智還是很清醒的。現在雖然她還以與前幾天一樣,沉默寡言,可眼光呆滯,行動詭異。 石堅說道:「別管她,她計策多著。」 可是還是向趙蓉努了一下嘴,那意思你跟過去看一下。相信耶律蓉就是裝腔作勢,想要瞞過趙蓉還是有點難度。 趙蓉會意。耶律蓉最讓人又痛又恨地就是她的智慧,如果變成了一個傻子,那就不好了。而且剛才石堅帶她去做了什麼事。大不了就發生了那個,可也不會讓耶律蓉變成了一個傻子。或者法術?連石堅自己都不相信這玩意。 但讓耶律燾蓉這一弄,石堅連看奏本的心思也沒有了。只好放下來,與李慧說著話。 這時帝風月跑進來,說道:「石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是誰?」現在石堅官居宰輔,而且還是有著很大權利的宰輔,一般人就是想見石堅也得拿拿自己的身份,夠不夠資格。實際也讓看門的護衛打發走了。至少收一張拜貼,交給石堅,讓石堅自己選擇。現在讓帝風月前來匯報,難道是那個朝中大佬? 帝風月答道:「是江;江大人。他現在跪在門口,身上背著棘條,說要向大人你謝罪。」 江;知道。上次石堅讓他組織海客聯盟,一是宋人在海上互相幫助,二是讓海外朝廷沒有辦法管理的地方變得有序起來,三是防止天理教各個擊破。這一過都好些年了。 可是你江;得安份地將這個聯盟管理好吧。可他都好,又帶著一幫人卻進行環球航行了。這一帶,幾乎將海客中的中心帶走。才有去年海客與商人之亂。 交子的事實際也怪不得商人。朝廷一個勁地發行交子,加上石堅也無意中將三億交子再次帶到朝廷,雪上加霜。別看宋朝經濟總量很大,可許多形式還是以實物存在的,流通的現錢不是很多。現在市面上全是紙,看不到銅錢,老百姓多少有點緊張,於是某些人一推動,好了,交子崩潰。只是提前一點罷了。神宗時,交子也出現過一次大崩潰,造成四川等地發生了許多小規模的叛亂。但那時沒有人在後面打它主意。 因此你不能強行壓迫商人眼睜睜地看著交子變成了廢紙,還要他們把交子壓在手上吧。況且商人本身就是逐利而行的。 可你將交子脫手就行了哄抬物價。往大裡說,國家經濟迅速崩塌他們要負主要原因,往小裡說,國家經濟損失不計其數,光是棉花因為許多人家沒有脫手部發黃,品質下降,這個損失就以近千萬貫計。 這些錢如果放在占城這些小國,可以立即使他們進入世界上最富 家行列。 當然,還有許多有良心的。可他們也不敢與大環境對抗。怎麼說因為在海外宋朝海客也不是真正一條心的,分成了各個幫派,什麼廣東幫幫的。這也是天理教本來組成一個聯盟的最初用意。不加入這些幫派不行,在海外人單力薄,有可能都會讓自己同胞殺人奪貨奪船。 還不能打官司,在大海上也沒有一個人證物證的什麼麼打?因此這些人只有背下裡偷地做,對於物價平穩也於事無補。最好笑的,還是某些商人居然與天理教徒一道上書,要求朝廷增加交子。可後來眼睛一眨,這上書的一小半人,到了江南了天教的長老。讓他們膛目結舌。還有可憐的人,他們也在上書行列可財產卻讓上書行列中的另一些商人帶著天理教的教徒,將他們擄之一空。很正常現在他們不敢將財產放在銀行,而且為了發大財貨物拚命屯集在家中。這一搶,還不成了一貧如洗? 現在大概江;回來了,聽到這種情況自責,因此來了一個負荊請罪。 石堅說道:「讓他進來吧。」 他都不是安慰;。雖然不是有心而為,可是已經環球成功了,你也上了年紀了,就少折騰一點吧。把本職工作做好。因此江;某種程度也有過錯。 不過總的來說,這個人的品還是好的。石堅不安慰他,也沒有責罵他。他對江;說:「正好,你將這些拿出去,印一下,發給那些海客,還有,告訴他們三天後,本官親自召開商業大會,現在商人的良心都讓狗吃了,這次順便整頓一下。」 上面是這次等的規矩,還有所拍賣的礦藏。朝廷還等著這一筆錢下鍋。 另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有錢人為富不仁,石堅正好借這次理由,利用五等強行地將他們所做所為,約束起來,逼迫他們以後少做惡事。光勸說不行,有些人得要用強硬手段對付。可平時不能這麼做,做了也會鬧翻天。現在國家讓他們糟蹋到這種地步,石堅也有了理由。 所以任何事都有他的面性,得往好處想,或者往好處上引。那麼壞事有可能也會變成好事。如果往壞處上引,好事也會變成壞事。如岳飛,要招寡私兵,於是上書,我把老婆孩子以及老媽,押到京城。這是好心,不然皇上不放心。也有人這麼做,可這是潛規則,你不能公開。好了,我現在為你賣命,還要把家人押到你身邊。這個朝廷是怎麼回事。於是一些人挑啊撥的,岳飛在宋高宗映像中就越來越差。這也是為他後來的結局,打下了一個伏筆。 江;小心地將這幾張紙出去,他在立功恕罪。也正是這些人,石堅才沒有完全對商人失望。 剛要拿起奏本來看,趙禎又來了。石堅只好迎到門口見駕。 來到了書房,趙堇也出來了。相比於李慧,趙堇身體要好一點,可趙禎還是很擔心,三天兩頭地派御醫往石府上跑,可都讓趙蓉打發到李慧身邊,為她診治了。 趙禎看著妹妹說:「我說妹妹啊,你可得爭個氣,生一個大胖小子。以後朕將福康公主嫁給他。 」 還別說,一提起這個,趙禎鬱悶,他現在也有了子女,可惜只有女沒有子。女兒養了好幾個,硬是一個兒子也沒有看到。看到帶把的石平,他狠不能將石平的小把子割下來,裝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石堅剛要說話,趙蓉來了,她臉上表情有點不好。 石堅問道:「怎麼了?」 趙蓉說:「不好,至少我沒有看出破綻。」 趙禎看他倆人說得慎重,好奇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石堅答道:「皇上,此事暫且不能對外人說,契丹的瑤慧郡主,有可能失憶了。」 「失憶?」 「對,是有可能,也就是她似乎忘記了過去的事。」 趙禎一張嘴張得老大。這可是新聞。他前天還和曹貴妃說過,石堅家中都是一群不正常的人。那個玉素奴香,身為一個公主,卻喜歡動刀動槍,那個雙胞胎,居然連皇宮侍衛都不是她們對手。盧雲,也不是正常人,一個女子,國棋高手梅洵聽說她棋藝高超,於是央請趙蓉讓他與盧雲下上一盤。畢竟人家與石堅有著曖昧關係,是石家的內眷,不得不請求。於是兩人殺了三盤,然後梅洵走出來,整個人失魂落魄,差點讓盧雲殺得哭了。 還有那個紅鳶,連趙蓉也要讓著三分,那家丫環有她這牛法?連綠萼都直哼哼,說太后對石堅不好,劉娥讓她氣死,你有今天,可是哀家看你對我不錯,才送到石家的,否則你有今天這地步。吃裡爬外。那個李慧稍正常一點,可這個女人喜歡石堅也不正常,人家是喜歡,她是癡。稍正常的興平公主,居然離家出走。還有那個流落在外的賀媛,為了不牽連石堅,毅然連榮華富貴都不要。剩下三個人,從石堅到趙蓉再到耶律燾蓉,那已經不能用不正常來比喻,都是妖怪,非人的那種。 現在連妖怪也失憶了? 優u書萌 UuTxT.cOm 荃文自阪月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九十四章 生母 字數:5275 禎感到很好奇,他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打死石堅,石堅也不會回答,他把耶律燾蓉XXOOO了,於是耶律燾蓉就變成這個樣子。 石堅在心裡面很惑,說她失憶也能說得過去,或者她在國家選擇投降退兵的情況,預感到契丹不妙,後來自己對她動作又十分粗野,讓她感到心死了,於是刺激之下,就失憶了。不過這種說法也很勉強。 這是古代,也不是他的前世,可以看看AV,或者看看H文,還能瞭解第一次要溫柔一點。比如玉素奴香讓自己碰了那一下子,於是她認為很痛,連孩子也不願意要,也不要做那種事了。不要說她,好像是博覽群書的趙蓉,對這方面的經驗,同樣也很淡薄。就這樣,她就失了憶了? 第二這時候也有這種病,叫失心瘋,二者差不多。只是後者更趨於暴力傾向,耶律燾蓉似乎變成一隻小貓。可耶律蓉想在這上面做戲,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自己是沒有時間與她鬧,可想瞞過趙蓉,恐怕很難。 不過現在還真點弄巧成拙,如果她這樣失憶下去,過段時間,契丹派使者前來,她都認不出來。她那幾個手掌大權的哥哥,會不會一怒之下,帶著大軍再次兵發太原? 於是他道:「再探再報!」 被趙蓉狠踹了一腳。還探,成了戰場,我成了你的小探子不成。 趙禎只是;笑。對於石堅將耶律燾蓉納到家中,他都能理解,這與個人感情不一樣,石堅還沒有到了無恥到強搶民女的地步。還真無恥地獸行了那麼一回。他這是不讓耶律燾蓉回國,也等於斬斷了契丹的一隻胳膊。可畢竟不是人,是妖怪關在家中,沒有那麼好關的石堅回到家中,屁股還沒有坐熱,好像戲肉就來了。 但他說道:「石愛卿,我說你就不要了。這是關心則亂,別人或者會有你說的那個什麼失憶之類不會出現這情況,腦袋瓜子好使。你這樣亂,反而她還很高興。」 要說趙禎。連興平公主看到耶律燾蓉這樣。也是似信似。別人也有可能。可耶律燾蓉得失心瘋就好像諸葛亮突然會文武行。萬人大軍之中取敵人上將如探囊取物一般。或者張飛對正在訓練地士兵說。得。你們今天不要訓練了張大爺給你們講解《春秋》《論語》一樣。那事情兒就詭異了。 先不管耶律燾。她想要報廢。不能連帶著石堅報廢。那麼這樣。她目地真達到了。如果現在宋朝沒了石堅。更不好玩。 趙蓉就淡地說了一句:「相公國事為重。」 那意思你就別在這問題上糾葛了。這事兒我來幫你處理。你該幹嘛就幹嘛。這就是趙蓉地好處。也許她在外面遠沒有耶律蓉那樣耀眼奪目。可是她做地事情並不比耶律燾蓉少。但外面是石堅出面人不知道。不過耶律蓉都想找一個人來替她遮風蔽雨。可整契丹也找不到。一個蕭孝穆智慧都有了文才差了許多。 你叫蕭孝穆去寫大江東去?或者明月幾時有?再來曲枉自嗟啊。空勞牽掛。得孝穆也不要做別地事了。就呆在家中慢慢嗟吧嗟不出來。並且他歲數也大了。所以不能比較。一比較耶律燾蓉就是蕭孝穆這樣地人物。也沒有辦法看上眼。只有那個張元真正得了失心瘋。想娶耶律燾蓉。豬八戒明天還娶了嫦娥了。 石堅明白。他們這些人話說省事。沒有幾個字。比甲骨文還牛。就那麼一點字。什麼意思都有了。當然。這也是他們這一特殊群體。與別地人不能這樣玩地。這是說天書。別人聽不懂。 石堅這才轉向趙禎,說:「皇上,今天來有什麼事?」 趙禎嘻嘻笑道:「朕今天來看看我妹妹怎麼樣了。如果生個大胖小子,朕與你結一個兒女親家。」 石堅腦袋一炸,兒女親家,趙_這個子女,與趙禎那個女兒是什麼關係,可是真正的表親。而且他現在都娶了公主,以後兒子再娶公主,這不是好事。就像霍光,人家一輩子也不能做出格的事。可他的兒子就行了,孫女是皇后,孫子是駙馬,得,最後讓漢宣帝來個滿門抄斬。再比如房玄齡,他的兒子也是,娶了高陽公主。最後可好,沒了。所以說物極必反,知好就收。如果現在不是國家需要他,連石堅都想馬上就退休了。咱做一個海外客,明則保身。 這時候還是不像他前世,別看倆人在說說笑笑的,一旦石堅答應了,這事就定下來了。想反悔都不行。 石堅說道:「皇上,再說吧,還不一定是兒子,就是一個男孩,也未必有出息。如果是男孩,放進皇宮,看他們以後有沒有緣份,這是為他們以後幸福著想。」 趙禎瞪大眼睛,說:「石不移,你太也黑心了吧,朕可是好幾個公主,你難道想讓你兒子一起騙去?」 這是什麼話。可好像石堅本身紀錄也不太好,家裡公主郡主在扎堆。 趙蓉與趙_聽了趙禎的話,都在旁邊大笑。但也暫且將這事兒推了。 趙禎這才搓著手說:「石愛卿,好久沒有看到你寫的詩詞了,是不是在露上了手,否則別人都要將你的特長忘記了。」 石堅聽了無語,這個還是別在朝中,自己作詩作詞沒有那麼快速度,可是抄詞抄詩,好像所記也就那麼多,有些還不能用。比如你寫上一個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成嗎? 無奈,他說道:「皇上,我現在那有時間。」 趙禎眼巴巴地說:「石愛卿,就抽一點時間吧,反正對你來說,作詩寫詞比喝水還要容易。」 石堅再次讓他的話噎著。沒有辦法寫了一首小詩,南宋葉紹翁的,應憐屐齒印蒼,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枝紅杏出牆來。這是一首很著名的小詩,這裡的紅杏出牆也不是後來的含義 征著一種春機勃勃,充滿向上的生命力。 趙禎等到墨干了,笑咪咪地將它裝進了口袋。至於最後跑到王素>,還是張貴妃或者曹貴妃的手中石堅也無法得知。 然後趙禎才直奔這次前來的主題,問道:「石愛卿,朕在家裡就是不明白,你當時跑到河間府,朕知道,可後來怎麼就知道契丹一定要從邢州撤兵?還瞞過了所有人的耳目也太神奇了吧。」 不但他,就連趙蓉也是好奇,如果石堅計算力到了這地步,就是孫子在世,也不是石堅對手種對手是指石堅不用新式武器,相同兵力情況下的對手。 整件事,除了石堅自己外,真沒有人知道,或者梅道嘉猜出一點,但也沒有預算到後期的發展。如果這樣,他早就向劉娥進諫京城準備一支精軍,隨時北上渡過黃河,也就沒有石堅逼和之事。最後讓契丹人只剩下幾十個光桿司令,你連談判的資格也沒有。 石堅大笑,這次為他在大洋島因此無法掌握第一手資料,也沒有辦法做出相應的安排所有一路結結巴巴,磕磕碰碰然他也捨不得讓五千悍兵只剩下六百來人。但最後讓他以敏銳的眼光,終於不斷地抓住時機舉成功。這也算一種本事,而且此行,可沒有一個人幫忙,全是他在拿主意。 他答道:「那有那麼神。 契丹人那是嚇著。一開始擊河間府都是我的本意。不然在這兩個叛首的帶領鼓動下,河北與河東三路的士兵不明真相,鼓動不起來勇氣。後來在海上聽到契丹人將武器放在邢州,於是我也打了它的主意。否則這些武器一旦讓契丹人利用起來,那才是真正的如虎添翼。」 「可是我在前任宰相楊府上看到一些地圖,以及一些文件沒有來得及銷毀,於是將眼光再次轉向幽州,逼他們退軍。否則一旦讓他們聯起手來,兩面夾擊,就是我回到京城,也解決不了問題。而且因為大量士兵調往我們中原,還有兩萬士兵調到霸州監視我們。所以幽州許多地方空虛。而且我們穿的還是契丹人的盔甲,用的也是契丹人的武器。所以突至州城下,然後挑畔契丹,讓他們害怕我,不得不將所有軍力調出來對我們圍剿。然後我才能將他們全部凍進去。這才轉戰邢州。只是一路上我們全在深山裡轉悠,因此儘管是騎兵,還是走了一個多月時間。可出了太行山後,發覺契丹想從邢州撤退,然後聚集所有大軍,將我們河北數州佔領,將土地枯展到黃河一線。當然,以後也有機會收回。可那時我憑借本能,發覺這是一個布下口袋的機會。才有了這一戰。實際上只要口袋一布完,契丹人不得不要議和了。」 「其實打仗也沒有多難,第一不怕:,有一群勇卒。第二找出重心。就比如樹,礙住道路了。想要它死,砍它的枝葉沒有用,最多讓它受傷。一旦恢復過來,還是枝繁葉茂,將道路阻住。就是砍它的干都沒有用,春風一吹,它的根系還能發出旁枝。所以只有斷去它的主根,就是不將它推倒,沒有了根,它也自己枯死了。」 「來是這樣,」玉素奴香略有些失望。這一次石堅可只帶著五千人,面對幾十萬的契丹大軍,還有更生猛的女真人,又再次獲勝。她以為又有什麼妙計。要知道現在回鶻人最怕就是契丹人。事實如果石堅不把契丹滅掉,若干年後,什麼喀拉汗,都成了西遼的天下。 趙蓉白了她一道:「奴香公主,沒有那麼簡單。契丹在河北河東幾十個州府上都有兵力,而且還在不斷地運動中,這不是一棵樹,一目瞭然,有幾個人有本事看出它的葉在哪裡,干在哪裡,根在哪裡?」 趙禎點。這才說的是正理。就是石堅解釋了這麼多,他還是有許多地方不明白。 他這才站起來,對趙蓉她們說:「你們先出去一下,有件事朕要問石大人。」 皇上開口,忽拉全走了。只是趙蓉臨走時,對趙禎說道:「皇上,有件事我要對你說,有些事情該知道就該知道該知道就不該知道,還有些事情沒有到該知道的時候,就不能問。」 趙蓉怎麼不知道趙禎用意。但勸也沒有用,關係到自己親生母親,那個不急。 趙蓉還含蓄一點堅到好,直接將他嘴封住了。沒有等到趙禎開口,他就反問道:「皇上,為什麼我要散佈蕭孝穆的謠言?」 這個知道啊,蕭孝穆是契丹得力大臣,如果石堅能用這個謠傳使他們君臣相猜就是最好不過。也未必有用,可多少在遼興宗心中留下一層陰影,契丹也是國家,也有朝爭,不過沒有宋朝大臣這些人朝爭起來本事。以後有小人在上面做做文章不定就管用了。 「還有為什麼邪教一心幫臣鼓吹,使臣的名聲達到巔峰?」 這也是反間計。但這個反間計有些高明,它不貶石堅,也沒有什麼好貶的,石堅連命都在賣,貶什麼,貶他娶兩個公主?廢話是宋真宗臨死就下了詔。所以它反其道而行,將石堅名聲捧到至高點,讓朝廷忌憚。別說,也管用,劉娥後來放放用用的雖然明知道也有不少人在~風點火,照樣上當。 「太后對皇上又如何?皇上臣在這裡有一句話說,也許劉娥對臣有所猜測可對皇上那一顆慈心,無法質。勿要上了叛黨的當後無利於國家,無利你們母子。」 你就不能問了,問了我也不會回答。這對國家不好,對你們母子不好。 趙禎小嘴扁了扁,心想,朕可是為你不知道與母后吵了多少架,你也不能與朕玩心眼吧。 石堅看他的樣子,於心不忍,最後他終於說道:「放心,皇上,相信臣。只有皇上喜歡的,不誤國誤民,臣一定會為皇上做到。那怕皇上喜歡天山上的雪蓮,臣也不怕言官彈劾,命快馬去為皇上採集。 總有水落石出一天,到時候說不定我會給你一個天大」 趙禎也不傻,李宸妃那個死有很多問,而且事後母后也派了人監督石府,讓石堅的護衛捉住。難道?他的心都咚咚地起來。 石堅怨恨自己心軟,看他樣子,有可能要壞事。他再次說道:「太后身體不好,一生希望全在皇上身上,讓太后晚年有一個乘心的時光吧。」 還怎麼說?劉娥現在病怏怏的,沒有多長時間好活了,你母親還在壯年,現在讓趙虎養得精神飽滿,偶爾也做做小事情。這鳥兒不在籠子裡,再加上一些小小的體力勞動鍛練,那真是吃嘛嘛香,身體棒,與以前的李宸妃大變了模樣,也許以後關進後宮,她還未必樂意。因此你得忍著這兩年,孝敬一點。回報她的養育之恩,生育之恩以後有機會慢慢回報。而且還為國家好,為你家庭好。 趙禎聽到這句諾言,早樂開了花。他彎下腰,行大禮,連連搓手說;「多謝,多謝。」 將石堅嚇了一,如果這情形讓言官看到了,還不把他批死。 果然趙禎回到宮中,立即自為劉娥餵藥。自從克己那個勤王檄文出來後,趙禎心中有一個心結,始終沒有解開。於是這母子兩人心中就有了一些矛盾。現在看到了趙禎這樣做,劉娥很高興,也知道是石堅勸說了。怎麼著,也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也希望膝下之子,那怕是養子也要孝順一點。不錯嘛,石不移還算有良心的。於是這一碗藥喝下去。連精神都好了一點。 送走了趙,天色都快晚了。石堅命令下人開始準備晚餐,今天晚上朝中所有重要大臣都要來到他家吃飯。當然這是假的,議論國事才是真的。石堅散朝時,一是時間不早,都要吃午飯,二也是讓他們準備一下。不要到時候石堅一問三不知,也就失去了意義。 他還去了一趟耶律燾蓉的房間,個耶律燾蓉在搞什麼名堂,弄得不好,這個也要與趙禎一樣,成了他的心病。 看到耶律燾蓉正躺在床上,望著屋頂,在做什麼?數瓦片? 石堅看到她的子,特別是一副瘦弱下來的身體,穿著單薄的春衫,綣縮在哪裡,眼睛神茫然空洞,又是痛恨,又是可憐,不過冷漠的聲音一點,他說道:「起來吧,跟我出去散散心。」 耶律燾於是站了起來,像一隻小貓一樣,跟在石堅後面。 石堅有些煩燥,他說道:「就別要搞鬼了,好不好,也不怕傳出去丟你的人?」 耶律燾蓉睜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好像不知道為什麼她就丟人了,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搞鬼。 石堅讓她弄得一點辦法也沒有。於是兩個人再次來到李慧的房間,他在看奏本,讓耶律燾蓉也坐下來。然後他站了起來,出去了一下。此時李慧正在睡覺。不過也沒有真睡,在看著耶律蓉,桌子上放著許多重要的奏本。如果耶律蓉沒有失憶,一定會立即翻看,好得到宋朝的消息。 可讓石堅失望的是,李慧瞇縫著眼睛,看到耶律蓉坐在哪裡一動不動,只是望著門口,等著石堅的回來。 難道耶律燾蓉真失憶了,或者真傻了。石堅這回真有點頭痛了,這比他用幾千士兵守邢州城,都讓他更感到頭痛。 算了,再觀察吧。 但他剛到書房,帝風月又進來稟報,說外面有一個人說有重大事情稟報石堅,他還說是下棋的派來的。 石堅一聽,立即來了精神,下棋的,不就是李曉風嗎。 他立即對耶律蓉說:「你出去與蓉郡主她們一起散散心。」 耶律燾蓉坐在哪裡,聲音有些沙啞,她說道:「蓉郡主是誰?」 真傻了,石堅連汗都下來了。他命人將趙蓉喊過來,領著她出去。 一會兒,一個人進來了。這是一個小伙子,可不是李曉風,石堅明白,李曉風也不可能本人親自前來。 這個青年看到石堅有些緊張,石堅好言讓他坐下。可他坐在哪裡,就像屁股下面有針似的,結結巴巴地說:「石大人,人,我是受我們家少爺吩咐前來的。」 石堅溫和一笑,說:「我知道。」 這個青年再次說道:「我們家少爺還讓我代一句話給石大人。」 「說。」 「我們家少爺讓小的問石大人,既然有本事下出邢州一棋,為何在江南漏了這一大錯著?」 這個青年說到這裡,滿臉痛紅。這天下都將石堅傳得都像神一樣,可自家少爺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呵斥石堅。可是他看到這個石大人臉上笑容不減,而且他還聽到他說:「你也可以對你們家少爺說,邢州一棋,雖然僥倖成功,可也有不少誤打誤撞的成份。因此本官無心他顧,以至江南這一局疏忽了。」 這個青年抓抓頭,石大人真向自家少爺低頭?他是李家一個忠心的奴僕,自小與李曉風一道長大的,所以對李曉風一些事情也清楚。特別是李曉風幫助天理教那是心在曹營身在漢,或者就像龐統投靠曹操,不是投靠,那是出連環計,讓曹操將戰船綁到一起,好用火燒。 石堅還是語氣溫和地問道:「可你們家少爺,打那麼遠,吩咐你來,不會就是問我一句話那麼簡單吧?」 對於這一漏著,既然錯也錯了,以後慢慢解決,現在還是將江南局勢立即平息下來。只有全國穩定下來,邪教也沒有了生存的土壤,到時候他們又能怎麼的? 可現他正需要天理教的情報。雖然現在公開了,可這個李織做老鼠做慣了,許多機密事情,還是無法得知。 因此,石堅也正等著這個李曉風給他什麼好消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uu書盟 UUtxT.CoM 荃文字板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九十五章 胡音 字數:5396 青年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石堅打開了一看,這是用的。說老實話,李曉風這一手鋼筆字讓人看得目不忍睹,但石堅如獲至寶。現在就是拿張旭《肚痛帖》和懷素《自序帖》、《千字文》和他換,石堅也不會和他換的。 石堅慢慢地閱讀後,小心地將它收好,然後對這個青年說道:「你告訴你家少爺,就說這次他的功勞本官記下了,但身在狼窩之中,一切自己要小心行事,安全重要。還有江南之事,是本官失誤,可人力有限,別人未必可信,但他要明白這個道理。」 也許在老百姓眼裡他就是神,無所不能,或者契丹人眼中的妖怪,可李曉風要明白,他未必什麼事情都能做到完美無缺。 還吩咐了下人拿來了幾綻金子打賞了這個青年,才將他送走。 可是石堅坐在椅子上卻在想著心事。這次李曉風,不但在信上寫了天理教一些重要成員,還畫了他所知道存放物資和主要兵力分佈的地方,但是他在信中卻隱隱地表達了對石堅的不滿,放棄了對長江的查探,結果天理教內部將許多財產以及一些技術人員轉移出去。究竟在哪裡,連他也不知道了。似乎有幾個重要的成員也讓他國轉移走了,這讓他擔心。究竟什麼成員,讓他如此看中,李曉風依然沒有說。不過有了這張地圖,那麼剩下江南平滅將會變得很輕鬆。 天色漸晚,晚風涼,石堅家門口停放著一頂頂轎子,朝中一幹部大佬全部來到石堅家中。石堅也來到門口迎接,當然吃飯是假的,甚至石堅只準備了一些低度的米酒,不能喝多會兒有正事。 古人與現代人不同,一邊一邊就在酒桌子上將事情解決了。古人講究食不語,吃飯時不能說話,要麼吃酒時可以行行酒令。但現在這些大臣那還敢行酒令,估計石堅在憤怒之下,一杯酒潑在他臉上都有可能。 石堅看著眾的表情。除了後期調回來的晏殊外表情還好一點,都有點沉悶論是王曙、范雍還是薛奎、陳佐、田況,都在沉默不語,喝著悶酒。說起來他們都有點責任者說輕視了事情的嚴重性。當時石堅大勝之下,國內歡騰,國外震驚認為在這時候不會發難。才使事情滑到另一個方向。 其實這幾個人中,除了田況讓石感到滿意外,其餘都不讓他滿意。薛奎沉穩,剛直少機變,作為大臣沒有話說,可進入書樞才幹就略差了一點。雖然倆人關係好。陳佐敢作敢為,同樣也是一個直臣,特別是精通水利,可作為宰臣缺少大局觀。范雍同樣剛直不阿才幹更差。王曙同樣也精於政事,特別是治理四川時時人比作名臣張詠,說前張後王。可是作為宰臣是才略不足。什麼叫宰臣,就是有大局觀品德好,總領天下大政,不一定你親自動手去做。但你心中得有一個數,用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國家如何發展。所以張士遜在到地方上如魚得水,可一進書樞就瞪眼睛,也就是這樣原因。 再說在邢州的張士,以石堅意思還是讓他到地方上得了,盛度政事不錯,雖然與石堅不對頭,可急燥心胸小,也不是作為宰臣的好對象。至於在四川的夏~,得,你最好別回來,就再有本事,你一回來,這朝廷也讓你鬧得烏煙瘴氣。 其實在石堅心目中有三個最好地選。一是呂夷簡。雖然心胸小。可政事上來說。就是石堅也未必比他拿手。只是石堅眼界更高。這一點呂夷簡拍馬也趕不上。還有石堅也能容人。只要你不壞國家大事。咱們公是公。私歸私。然後是范仲淹。宋朝士大夫地楷模。與後來地文天祥。都是神一樣地人物。為什麼是神。凡人就根本沒有他們那種品性。可是操之急。眼睛太遠。最後一個就是王曾。雖然他才幹比不上前二人。可總管大局。比前二人做得都好。因此在石堅心目中最理想地模式是王曾為首相。范與呂為亞相。然後再來個李迪為樞密院使。但也不能把順序弄錯了。那麼大宋這條船在十年之內。那航行得比什麼都穩。可現在李迪不能用。也不敢用。其作三人全讓劉娥下放了。實行上在歷史上這幾個人也有幾次兩個或者三個出現在書樞。其中最協調地時候。就是王曾為相時。可到呂夷簡為首相時。就開始不容於別人了。 他在胡思亂想。也只是想。然他真想將這幾個人攏在一起。可你也別把劉娥地話當真。什麼伊霍之權。伊尹霍光權利之盛時。皇帝靠邊站。現在石堅敢這樣做?最起碼遇到劉娥不解或者反對時。他還要耐心地解釋。獨斷獨行。估計三個月不到。與范仲淹一樣下放得了。 今天晚上。畢竟是朝中地大佬全部來了。石府上也準備了豐盛地晚餐。這也對石堅而言。比起現在宋朝某些大臣來說。也不算什麼。 吃過了飯。石堅開始辦正事。讓這幾個大佬感到慶幸地是。石堅並沒有責備。只是細心地問。然後細心地聽。一邊聽一邊思考。別以為這樣輕鬆。石堅問地問題很有深度。幸好這幾個人除了范雍經常被問得臉紅脖子粗外。其他人都準備得很細緻。 問題不少。可歸根到底還是錢。另外還有各地地叛亂。沒有了錢。難民無法安置。士兵士氣無法振作。官員就會因為生活艱難變得開始貪污腐化。雖然石堅地回歸。使得交子開始重新啟動。讓經濟回轉一點。可是石堅這次為了讓契丹人安全返回。供養起來。也要花費巨大。 石堅聽到這裡。他說道:「錢地問題不用發愁。明天戶部司門口就會有許多商人用現錢購回交子。但交子以後不能再發行了。」 現在戶部使還有幾億貫交子屯集在手中,如果全部換成現錢,馬上朝廷的經濟就活起來。眾人聽了一喜。 石堅又說道:「而且有可能交子價格再 漲,但作為朝廷們清楚,絕不能參加抄作,這的關健。如果能漲,讓人的感覺跌也是理所當然,這樣就有人將這交子的責任完全推到朝廷頭上。」 如果石堅不打這招呼,現在他讓交子拍賣礦藏比現錢拍賣價格打八折,不但交子立即恢復信譽而且比前一次上漲還要猛烈。這可是八折,平空少了兩成的成本,那個商人眼睛不紅了。 更主要這次拍賣的礦藏都在大江大河的旁邊有大半在國內,光是運輸成本就會減少多少。 王林的例子在哪裡。那還是他的成本不多,不能一次性大量開發則獲利更厚。可現在石堅讓幾個家族組在一起拍賣,本錢增大,利潤也會增大。只是可惜這一次國內爛,否則這次拍賣將會是一個驚人的數字。 但如果石堅不說的官員好大喜功,就會將交子價格上漲,這對交子信譽也不好。而這不是不可能。這次石堅抰著大勝之威,任誰也看出來既然契丹敗了,天理教也長不了多久。拍賣還是能成功舉行的。所以交子還有可能不夠。交子上漲是必然的,如果官員為了國家獲利參預進來不是好事。讓民間漲,讓拋售交子的人後悔老百姓知道只要石堅在,就會有一百種方法將交子價格挺起來而這次災難還會變成了一件好事。 幾個大臣聽了或。畢竟現在的宋朝也不是以前的宋朝,反正明天試目以待吧。 石堅又說道:「至於各地叛這裡寫著一篇檄文,明天你們拿到報紙上刊登,還要印刷成傳單,向叛亂的地方散發。」 說著叫趙蓉那份檄文拿出來。檄文寫到,指有長短,太陽還有黑子,朝廷地域廣大,人口眾多,是世界第一大國,難免有所疏漏失誤之處。可是百姓可看史書,與前朝相比。現在自古沒有之昇平之時,可是你們居然人心不足,參加叛亂。自檄文到,主動改悔,本官放你們一條生路。如果繼續叛亂,本官大軍一到,別說這點叛亂,就是張角黃巢在世,本官也會讓你們灰飛煙滅。到時本官定當以謀反罪相處。 謀反罪,有可能都會連帶著家人死,輕者流放。而且石堅也沒有誇張,這些個軍心不穩的叛黨,不要說爛了江南局部地區,就是整個爛,也不是太難的事。只不過石堅是想保留宋朝的元氣罷了。當然,如果在漢末或唐末,那種民不聊生的情況下,石堅也沒有辦法處理。 石堅不指望這份檄一到,所有叛黨都立即投降,可是能使他們的鬥志瓦解。石堅可不想在他們身上花費多少時間,只是想抓住首惡。 石堅這才下令,對天理教控制的周地區,進行盤查,長江封鎖。這是為了防止天理教轉移財物,以及他們失敗時,主要人員逃跑。雖然現在下達這份命有些遲了,可還是有把握將天理教的重要成員,捉住一大半。 石堅又拿來地圖,他指著:圖說道,除了天理教必須立即平滅,西南地區還是以預防為主,不讓它爛擴大就行。為什麼有此一說,江南不同,現在都是宋朝的富裕地方,對宋朝的經濟有很大的影響。可西南現在開發得還比較落後,也以各族洞人為主。如果是洞人叛亂,另當別論,可這次主要還是外國的侵略。如果外國人沒有佔到好處,只會對當地洞人進行搶掠。 這樣才使得這些洞人知道他們在引狼入室,以後與宋朝的治理相比,才知道誰好誰壞。這是將來。第二現在叛黨與外國勢大。如果強行平滅代價太大,時間一長,他們在一起矛盾就會多,還有對當地洞人的傷害大了起來,那麼他們反而會倒戈而起。那才是最佳平滅的時機。 這些人爬到今天的位置,那一個不是人尖兒。就是范老夫子,治理百姓也有一手,並不是石堅所說的一無是處。石堅那儘是與高人比,再與諸葛亮、管仲比,乾脆全部辭職得了。 他們一聽就明白石堅的用意。特別是後面一招。自宋朝立國起,一些生洞部族就動亂不止有時候朝廷也是爭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你別把事情鬧大不行。實在不行,我們送糧送錢給你。確實有些部族起義那是被貪官逼的,可有些部族那純是粲傲不遜,稍不如意就造反,朝廷也讓他們弄得頭痛。而且剿也不好剿,全躲大山了。可前面士兵一撤退們後面又開始殺官造反。這一次石堅是借敵人的手,順帶著將這問題解決算了。 實際上石堅這次對這幾個人也算滿意的。除了盛度與夏竦兩人外,其餘的人都剛正不阿。只要為朝廷好有本事,石堅可不像呂夷簡那樣,什麼石黨呂黨管用。就是盛度問題也不大,現在他小心眼又如何,自己也不是找麻煩的人。還有夏竦,這個人很麻煩更會鑽營。現在朝廷大局未定,還需要自己,他是不出伸頭來找自己麻煩,不然他當然都不會提出開格物一科。這是在向自己伸出橄欖枝,示好。多精的一個人,那時候他就看出來自己要大用刻將呂夷簡丟到腦後,石堅有時候想想這個人簡直沒有辦法品價。 當然,這只是大局了封鎖長江,以及對江南叛亂地區的盤查必須要立即進行外余還要作仔細考慮。其實上午就下了聖旨,可那只是封鎖長江,現在石堅與他們商議的更要仔細周密。 石堅這才將他們送出去。 可回來後,看到興平公主一臉怨氣,石堅問道:「怎麼了?」 這一次興平公主為了追求幸福,思想超前,離家出走做俘虜,或者她這說好聽,就是要與石堅私奔,自從石堅回來後,笑臉相迎。省怕石堅不高興了。 興平公主問道:「石大人,你到底對蓉姐做了什麼?」 石堅問:「又怎麼了?」 這不是在折騰人嗎?自己不就獸行了一下子,況且他也 想負責。於是跟著她來到院子後面。月亮剛出來,曲了,像是被人咬了一口的紅蘋果似的。 朦朧的月光灑下來,灑在一團花樹下邊。月夜無聲,花樹幽香而又隱隱約約。景色很美很靜,如果不是耶律蓉盤坐在哪裡,簡直就是一幅王維的山水畫。 耶律燾蓉正在彈琴,琴聲嗚咽,她還在唱著歌,石堅依稀地聽到是用契丹語唱的,什麼冰雪打著帳蓬,野狼在風中嚎叫,什麼族人生活艱苦之類。 聲音蒼涼,就像是茫茫雪原上一間孤獨的小屋子,在寒風中屹立,茅草不斷地在風中發出瑟瑟的抖動一樣。 淒慘悠遠的歌聲,硬是將這個春花月夜的美好氣氛變成了冰天雪地,冰冰涼的一片。 她身旁站著幾人,是趙蓉她們。連趙_也挺著大肚子站在她旁邊。 看到石堅來了,趙堇走過,眼淚汪汪地說:「相公,你就對她說兩句好話吧。好可憐哦。」 石堅用手在頭上摸了一下,說:「她可憐,你可想過因為她發動的戰爭,多少家庭破滅,多少百姓死亡?那些人更可憐。」 然後回過頭來看著興平幽怨的說道:「別緊張,現在除了蓉郡主外,你堂姐的本事,把你們所有人賣到兩灣大陸,你們還會高興地替她數錢。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一句話說得趙_樂興平也再次惑起來。石堅這話說得也有道理,不會耶律蓉就因為石堅罵了她幾句,或者做了那件事,就會成這樣吧。 但石堅看著她瘦削的身影盤坐在裡,唱著淒愴的曲子,也心軟了。他叫興平公主回去拿一件外套來,然後他走到耶律蓉的身旁。看到他來了,耶律蓉立即停下琴來,望著石堅。只是以前那雙靈動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風彩,變得有些茫然呆滯。 石堅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她說道:「我不知道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雖然我知道你在與我玩心眼的可能佔到九成。但有一件事,那是我必須做的,那就是將所有的北方遊牧民族融合起來。不能讓第二個種族或者國家存在。否則就有戰爭,就會有更多的百姓死亡。而且以前我就和你說過,北方也不是貧困之地,只是你們的文明注定你們沒有本事開發出來。從你們契丹東京開始,一直到烏第河興安嶺更北的無人地方,都是一塊寶地。下面埋藏的東西很多很多。同時也能種植許多作物。 可是因為你的頑固不化,使宋遼矛盾加劇,以後的血會流得更多。」 沒有辦法,只有用更多的鮮血,才能洗刷契丹人在河東路的血海深仇,就是耶律燾蓉再可憐,石堅也不會放過這仇恨。就像耶律燾蓉為了契丹人長久的存在,不顧她與石堅的感情,想法將宋朝瓦解一樣,於公於私,這次耶律燾蓉都占不住道理。 可是耶律燾蓉眼睛還是露出迷茫的目光。石堅無奈,真無奈。主要不是別的,不知道她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頭痛啊。算了,看著她在夜風裡瑟瑟發抖的身影,這些天失望操神,加上生病,身體顯得更加單薄,就像李慧大病時候的樣子。不然連趙堇都流著淚。 人心都是肉長的,畢竟倆人還有那藕斷絲連的感情存在,石堅看她的樣子,終於心中也升起了憐憫。他拉起她的手,說:「算了,這次我還給你一個機會,公是公,私是私,否則我們以後的下場還會更絕裂。」 說著拉起她的手,扶她回房休息。還讓興平公主與她睡在一起。安慰她吧。 然後石堅鬱悶地回房,連睡在大床上與幾個美嬌妻做事兒都提不起精神。 只有趙蓉滾在大床的床角,用被單捂著嘴偷樂,如果這次耶律燾蓉是偽裝的,可以說她真的很成功。否則石堅回來後,對她的怒氣這一輩子也別想得到平息。可是趙蓉在想一件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得,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家子,把門一關,竟考慮這些事。連過個小日子,也將腦袋轉過不停。 第二天,石堅又接著召見各部各司官員。必須要細緻的瞭解,還是一樣,他只是問與聽,很少發難,最多向他們解決一些難題。但終於商人開始瘋狂地行動,跑到戶部司門前,要求兌現交子。 石堅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為所動,這都在情理之中。然而第三天,他上早朝時,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大漢,不顧護衛的阻攔,瘋狂地攔在石堅轎子前潑口大罵:「石不移,你個狗官,為了娶契丹女人,連契丹人殺了我們那麼多百姓,居然都要把他們放跑。」 石堅都讓他罵蒙了,這還真沒有遇過,我這樣都成了狗官,而且這個大漢膽子也太大了吧。他從轎子裡走下來。 這一來,街上的所有人都停下腳步,有的百姓指著這個大漢鼻子罵:「你得了失心瘋,如果沒有石大人帶著五千人不要命地打敗了契丹人,京城能有今天這麼安穩?」 可這大漢還在扭著脖子說:「那是你們。可我家有兩個哥哥,全戰死了,全是這些契丹狗娘養的殺害了。為什麼將契丹狗困在邢州,不將他們給全部滅了,還把他們放回去,以後還殺我們大宋人?」 說著還指著石堅鼻子問:「為什麼契丹人與我們大宋有著深仇大恨,你還要娶契丹婆娘。」 真是失心瘋了。人家有本事才能娶契丹公主,否則想娶也娶不到,這是有臉面的事。 石堅注視著他,還別說,石堅居然倒退了幾步。為什麼?這事兒沒有那麼簡單,他還防止這個人來什麼個人肉炸彈的事情。 但是石堅在退,這個大漢反而更加逼近,他繼續發難:「怎麼了,不敢回答了?是不是心虛了?」 U浟書盟 UutxT.coM 全紋子阪閱牘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九十六章 雙龍 字數:3575 回這個大漢沒有得逞了,范護樂他們上來將他抓住,兒扭轉過來,讓他跪到地上,為了怕他繼續胡說八道,還用一塊破布,將他的嘴堵住。 其實訪說起來他們都有點失職了,如果讓什麼人都靠近石堅的轎子,連石堅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障。 石堅這才一笑,如果這個人對自己不利,早撲上來動手了,何必說這些廢話。他想了一下,就明白了,這個人要麼受別人挑唆,要麼居心不良,估計也是前者居多。但這想法瀰散而去,可不是好事,現在契丹大軍還在邢州,河北各州的契丹士兵還沒有撤完。如果再次衝突起來,他下的一盤好棋就全部報廢了。 看來是有人不想自己就這麼著,將局勢安定下來啊。 他對四周議論的百姓一拱手,問道:「各位父老鄉親,本官是不是一個文官?」 這些百姓一起然答是。 石堅再次問道:「可是本官行軍作戰時,是不是因為害怕而居大軍後方?」 「不是!」這回聲更大,石堅在肅州一戰時就已經受傷,這一次受傷更重。在城門許多人親眼所見。 「各位,想不想用最少士的犧牲,來換取更大的勝利。而不是用無數將士的生命來堆砌這份勝利?」 「;!」 「麼各位相不相信本官地安排?」 「相!」 「邢州一戰。因為時間倉促官剛從太行山中出來只帶著幾千人襲擊邢州。那時手上只有幾千士兵。那種情況選擇和議。是迫不得己。而且現在大宋各地爛。只有一個個地解決。」石堅說道這裡。他轉向那個大漢。斥責道:「兵者國家之大事也。不得不為之而!你以為行軍作戰。是去搬搬青菜蘿蔔。說殲滅就殲滅。那麼為什麼到現在幽雲還在契丹人手上?況且無論契丹人還是黨項人中也有好人像兩位山遇大人。我們中原人也有壞人。如那些個邪教。你這個人用心很有問題不是河北繼續爛。讓朝廷再次象前段時間那樣左右捉襟見肘。你才開心。還有。你有什麼資格管到本官地家事!」 石堅地親事那是真宗下旨。任何人也不得干涉。連劉娥你也別管當然只是說說。如果劉娥真要干涉堅還會頭痛地。但劉娥吃飽了飯。沒有事撐著?她管石堅婚事做什麼!就是你有兩個哥哥戰死了居然斥責石堅地婚事。也是吃了失心瘋。而且別看石堅娶興平與耶律燾蓉。如果娶了興平後用契丹駙馬地名義征服契丹。還不知道少了多少麻煩。連劉娥都很想石堅娶興平。只是石堅還在堅守只做小種馬。不做大種馬而已。 至於耶律燾蓉。她這是失憶了。如果沒有失憶。石堅就是娶她。她也未必答應石堅。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旦嫁入石府。她還想回契丹幫助契丹振興麼。如果石堅得到耶律蓉地協助。那真是如虎添翼。可關健是人家要答應! 別看這個大漢傻不嘰地衝過來。像一個莽漢一樣。可他這幾句話說得用心很歹毒。 石堅再次說道:「各位鄉親,契丹一事暫且平息,那麼各地叛黨垂亡的日子也將不遠。因此他們將會狗急跳牆,各種各樣醜態百出的攻擊方式,也將展現出來,你們千萬不要聽他們的挑唆。相信朝廷。還有以後聽到類似的謠傳,請主動將這些想要破壞現在這種漸漸好轉局面的人,扭送到衙門。」 「喏!」老百姓算聽出來了,人家也不想過契丹人,可兵力有限,不得不放。後來大軍全去了,但和協簽好了,難道石堅反悔?還有也不能四面樹敵。這個大漢是邪教的人。 石大人還在報紙上寫了文章,討伐江南邪教。 石堅這才吩咐人將這個大漢扭送到衙門盤問,也用他的護衛押送,開封府的衙役早聽到此事,匆匆忙忙地趕來。呼喝著將這個大漢押走了,一路走一路還拳打腳踢,想來到了衙門後,還要受更大的罪。 可是石堅也沒有勸阻。就是他受人教唆,也不該罵自己是狗官,為了讓這些百姓過上好日子,為了讓以後漢人不再重複自宋後無漢人的悲劇,他真是嘔心瀝血,這是他,如果換作旁人,早寒了心。 石堅剛要上轎,可後面有幾個小太監騎著馬,向他喊道:「石大人,皇上有急事急召石大人進宮。」 那麼只好再次進宮。老百姓聽到急事,一個個臉上又開始產生變化,什麼急事,如此慌張?這讓他們都有了一層擔擾。石堅也在想,剛剛結束完朝會,一切都很正常,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到了皇宮,范雍他們一干大佬也全在,想來都是剛才劉娥用快馬重新召進皇宮的。 石堅向劉娥與趙禎見禮,然後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禎就告訴他。原來說好的,遼興宗過幾天就要提前回契丹,至於這十幾萬契丹大軍讓蕭孝穆彈制安排。實際上連蕭孝穆遼興宗也想帶走,這回到國內沒有一個得力的大臣不行。可這麼多士兵,還有女真人,還有不少人就像石堅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個大漢,不知輕重,還想與宋朝決一勝負。沒有一個得力的大臣彈壓,那可不行。 石堅本想把遼興宗多留一段時間,那樣各種謠傳就會更多,對契丹的統治將會不利。可人家也不同意,而且遼興宗還擔心這次無條件投降,讓國內百姓誤會,如果他的弟弟有野心,順勢奪了皇位,那可麻煩了。最後雙方協調之下,石堅讓遼興宗稍呆上一段時間,等到河北各路契丹士兵撤離得離邢州遠了才讓他回國。石堅也有道理現在與你們議和,可你如果再次反悔,將這些兵聚集起來,對邢州前後夾擊怎麼辦? 這也說的是歪理,除了少數人外,大多數聽到議和,早沒有了戰鬥力且遼興宗也丟不起這個臉皮。石堅還是想多留遼興宗一會兒,這樣給耶律重元一 。當然,如果他真一點想法也沒有,石堅也沒有辦 可是這個遼興宗每天看著兒郎們在教訓宋朝禁兵開始還覺得解氣,時間長了就是乏味了。於是跑到邢州城對張士遜與盛度說,我要到你們京城去玩玩。 到京城去玩玩?盛度胖啊,天氣暖和了,臉上本來就有汗,這一聽,臉上汗象下雨一樣巴地說,不,不。張士遜差點跪下來,陛下這不是在折騰人嗎。 對石堅遼興宗那是無可奈何,對這兩個人,遼興宗,耍耍他們還不是小菜一碟。於是翹著二郎腿說,為什麼不可,我的先皇與貴國先帝結為兄弟,按理說朕與貴國皇帝也是兄弟,這兄弟倆人總得要見個面吧。不然不就生份了,這一生份不就要打仗了。就像一個家庭,弟兄倆不合,照幹架。 不是這個理,你們那個兄弟只是一個外衣,遮遮人的耳目,還真是兄弟不成。盛度說,不,不是,這樣,說的。 這倆人急啊。 遼興宗看把他耍得差不多了,才說,朕沒有別的意思,只帶五百護衛進京,一是拜見太后,會見趙禎,二也是向趙禎求一個小情,能否將南北大王放了,不然朕回去也沒有多少臉面。 但張士遜與盛度也敢主,於是寫了奏折,用快馬送到京城,請示劉娥與趙禎。 石堅聽了,一,這個耶律宗真還有意思,呆在邢州城外不舒服,還要來個雙龍會。他在屋內踱了幾步,前後一想就明白了,說道:「臣明白了。拜見那是假的。」 連劉娥都笑,拜見個頭,果有可能,他都想攻入京城,帶著十萬虎師拜見劉娥趙禎。 「這個舉動無非有兩點。一是太后親入敵營,這也是張揚我們宋朝的膽氣與勇氣。但此例以後不能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防止有失。」 「是哀家自願做的,愛卿不必自責,」劉娥一笑,當時她要到契丹大營,整個邢州忙得雞犬不寧,她是看到的,石堅現在說這話,怕有人在上面做文章。不過這也是她自感得意的地方,哀家為了大宋的江山,也沒有怕過死,因此她回宮後,還特地象身邊的太監與宮女高興地說了好幾回。她說道:「且往下說。」 「因,契丹皇帝也想與太后比一下。你們看,我也同樣勇敢,只帶著五百人就到了宋朝的京城,這樣他回去後雖敗猶榮。還有他親自討要耶律韓八他們,也使他們心裡更加感恩戴德,以後為他加倍效忠。實際上他心裡明亮的很,現在我們宋朝也需要這份和平。所以他看似很危險,實際上也很安全。而且因為我再三放過他,也讓他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現在就是將他擊殺,契丹還會選出一個皇帝來。反而破壞我們大宋的信譽,不值。所以連蕭孝穆也沒有阻攔。」 眾人聽了點頭。石堅也與他們說過這道理。特別石堅也說過,對於遼興宗捉比放壞,因為這個人才華平庸,有他在契丹,契丹反而會衰落,對宋朝有利。如果捉,有可能選出一個英明的君王,而且契丹人也引以為恥。那麼反而不利。 「第二個原因,那就是契丹人極其仰慕我們宋朝文明,因此他也想到我們京城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樣子。」 聽了這個原因,眾人愕然。 石堅一笑,實際上這一點也許比前一點吸引遼興宗前來的原因更重要。而且邢州離京城不遠,雖然不能帶著大軍前來,可也算進了京城一趟吧。而且因為石堅在京城,更能看清皇帝只是一個國家代理人,少了這個,還會有那個,因此看得輕一點,所以安全更有保障。但石堅不能說出口。什麼,哀家只是一個代理人?少了或者多了哀家有可無可,還不知道劉娥跳多高。 石堅看了他們表情,再次說道:「不要懷,這些蕃子對我們中原的態度很奇怪,一方面仇恨我們宋人佔據了天下繁華之地,一方面也仰慕我們的繁華與文明。不但契丹皇帝,恐怕許多契丹大臣,也想到我們大宋京城來看上一趟。」 「那依你看,讓不讓他進京?」劉娥問道。 「為什麼不讓?否則還讓契丹小瞧了,連五百護衛外加一個皇帝,就嚇得將京城的大門關上,契丹人還不知會在上面做多少文章。但有一點要注意了。」石堅就將自己在大街上遇到的事說了一遍。石堅繼續說道:「我們不但讓他進京,而且還讓他帶一千護衛過來,同時我們還派出人馬保護他,讓契丹人看看我們的誠意。」 眾人都大笑起來。石堅早上在朝會上,還說只要五年時間,大宋就可以拿下幽雲十六州。也許五年不到,請太后與皇上放心。現在說誠意,這有屁誠意。這個石不移,與他府上的那個耶律燾蓉倒是一對絕配。不過也明白石堅用意,如果讓某些人圖謀不詭,在路上將遼興宗擊殺。到時候宋朝有嘴也講不清。因此反而更加保護他的安全。同時也將他的五百護衛擴大到一千人。只有一千人,也能危害到京城的安危。 劉娥允許。那麼就安排用那支軍隊護衛,這一點很重要。 特別用得不好,那支禁軍是那個現在還不知道是那個王爺收買下來的禁軍,那個樂子就大了。還有用那種禮儀迎接遼興宗,這可是大宋開國以來沒有過的事。至少現在兩國地位還在平起平坐。 最後用了一個多時辰才商量完畢。石堅回到家中,再一次臨近吃午飯的時間。 但是石堅看到耶律蓉就像一隻小貓一樣,乖巧地坐在哪裡吃飯,眼睛神蒼茫空洞。忽然想起來,如果遼興宗看到她這樣子,又要引起一些風波。還有她那幾個尊貴的哥哥,這一次也來了兩個人,到時候還不得和自己拚命了。 這回可有些麻煩了。 u優書盟 UUTXT。CoM 詮文吇板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九十七章 大學 字數:6340 子上正放著一條河豚,熱氣騰騰的,現在也是吃河~當然吃河豚很講究,否則弄不好這一家子都有了危險。趙蓉親自監督,看來為了美食,連她也放下架子。 這也是石堅家中的一大特色,可以吃精美的美食,但別浪費,別象呂蒙正那樣,為了一個雞舌湯,每天殺過幾百隻雞。那個太奢侈了。這條小河豚上還灑著幾粒青翠欲滴的蔥花,以及幾小片切碎的紅辣椒。無論看相還是吃相都十分地誘人。 可現在石堅對這個美食也沒有了興趣。他讓耶律燾蓉將心性全亂壞了。於是他突然對著只是低頭吃東西的耶律蓉說道:「耶律蓉,我明天把你送回契丹如何?」 耶律燾蓉聽了這句話,依然茫茫然地看著石堅,就像她現在連契丹也不知道在哪裡似的。 小雨一聽,要把耶律燾蓉送走,她撿了一塊河豚肉放在耶律燾蓉碗裡,奶聲奶氣地說:「我不要蓉姨走。」 對頭,這才是我女兒,居然知道與老子合夥演戲。可小雨還真不是在演戲,作為兒童,總會希望家中人多一點,熱鬧一點。 然而耶律燾蓉看著小雨,:笑了一下。好現象,這回得感動了吧。但接下來一句話讓石堅再次跌倒,耶律蓉迷茫地問道:「契丹在哪兒?」 石堅過了好會兒才說:「你就玩吧,不玩出大事是你是不甘心的。」 可是他的話卻招來一片埋怨的神。那意思你就少說兩句了家不知道怎麼被你往院子中拉去了一回,變成這樣子,就是她做錯了事,這種懲戒也足夠了。 石堅想了想趙蓉說:「樣吧,你明天陪你的母妃到西京看牡丹花去。」 現在正是洛陽牡丹盛開地時候。前去陽觀看牡丹地遊客絡繹不絕。這還是在石堅剛剛將契丹危機解決。否則以前去往洛陽觀看牡丹地人還要更多。 不過堅說地母妃卻不是趙蓉地親生母親。而是靜王妃。他意思是藉著趙蓉這次前往洛陽觀看牡丹之際。順便將耶律燾蓉帶走則幾天後遼興宗進京。特別有可能耶律蓉地兩個哥哥耶律宗政與耶律宗允也有可能親自前來。看到耶律蓉這個樣子。到時候鬧將起來很不好。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不如自己那個時候就直接讓耶律燾蓉離開京城。迴避契丹使者自己也不用犯下獸行。弄到今天耶律燾蓉這地步。他注視著耶律燾蓉。繼續說道:「耶律燾蓉。你也陪蓉郡主去散散心吧。或者你自己考慮一下。如果你能記得起以前地事。那麼有可能你地哥哥也會來到京城麼就失去了見到你哥哥地機會。」 「哥哥。」耶律燾蓉眼睛再一次迷茫地抬起來卻緊緊抓住石堅地衣服。說:「我不要離開你。」 耶律燾蓉說這一句話時睛神還一如前幾天那樣空洞無神。 看到她這種樣子。再想到她以前地古怪精靈堅也感到了一陣心痛。他輕柔地撫著耶律蓉地手說:「只是幾天功夫。就讓你回來。以後等你清醒時。就會明白。現在我不得不這樣做。否則有可能引起災難性後果。對我們宋朝。對你們契丹都不是很有利。」 耶律燾蓉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她呆滯滯的眼睛望著石堅好久,終於哼了一聲。 趙蓉暗中歎息,這一對歡喜冤家的結局,沒有一個人敢預測。 下午,石堅再次派出護衛將許多大臣召到他家中,搞得他家裡就像開了一個小型的朝會一樣。幸好後來劉娥賞賜的邊個宅子很大,特別是那主客廳,否則這些人站都沒有地方站。 石堅不得不這樣做。因為馬上京城的事務還很多。首先遼興宗進京,這可是一件大事,必須要安排妥當。還有明天商會要召開。現在石堅是當朝宰輔,有些事情做起來更要注意。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用一個年少不懂事搪塞。特別這個商會,制訂的某些規章制度,都是前朝沒有。還要問這些大臣,那些方面逾越禮制。逾越肯定許多章程都逾越了,可什麼章程在可以忍受範圍內。 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石堅借這次商會,將要宣佈一件大事。那就是成立一個大學。這間大學,所設課程除了傳統的經義子集外,還有軍事,天文,地理,數術,以及石堅再一次將格物學細分的物理化學,動植物以及醫學還有翻譯一課。現在宋朝交往的國家越來越多,治理的地域也在增大,不要翻譯那是不行的。 而且劉娥這一次很配合石堅,石堅曾聽趙禎說過,特別是他回去親自餵飯給劉娥吃,他也感到其樂融融。石堅就在想,這算不算回報石堅?劉娥終於恩准開設格物一科,還有翻譯一科,但都作為選考科目。這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因此這些事務加在一起,石堅忙得連一刻休息的功夫也沒有。至於那些臣子彈劾那個失儀,那個建設要不要實施。石堅根本沒有管,這些小事也不值得他管,也沒有時間來管。 石堅這個大學,明確規定,以召收烈士子女為主,以及各地方表現優異的學子,還有一些特別貧苦人家出身,但很勤奮好學的子女,還有石堅所說的一等商人子女,以及立下大功的士兵子女。說明了,這就是為了那些對朝廷有主要貢獻力量,但進入仕途困難的人家孩子,國家拿出錢來,供他們讀書,以後好謀一個前程。 其實如果石堅這樣做,也是對一些名門一個極大的衝擊。如果有了這個大學的優勢們手中掌握的資源,反而不及這個大學,因此對他們子女以後的前程也造成了妨礙。 最少他們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以專心地培養他們子女,以後下一代,還是這些人的下代繼續成為朝廷的有學問的人,也就會繼續掌握更多的資源,一直壟斷下去。 可是石堅這一項舉動落實後,這個局面將會被打破。因此當石堅說出這想法時廷連他現在權傾一時,都沒有管了。爭吵得像滾鍋裡的米粒一樣。 其實石堅這所大學也會為國家培養政治人才,可還是主要為格物的展開打下基礎。只有讓更多的人學到格物的理論中國的科學才能大踏步地發展。在家裡學?不要學,就是有些化學試驗做起來,沒有人指導都會出人命。 可大臣不這樣想。 有的大臣,說這樣要有浪費多少錢。有的大臣說這些課程有些內容是國家保密條例裡面的知識樣公開教授,很有可能會讓敵國或者有心人得知。還有的說,朝廷一直以來,為防武人專權,進行了種種限制,這才有一百年大治果現在武人手中有軍權,其子女再學謀略麼有可能再次出現唐朝後期藩鎮割據局面。還有的說,石堅一直尊寵商人可現在這次商人做了什麼,他們子女也能進入大學? 他們吵了半天後氣了起來。他怒斥道:「你們有?請你們把我的話聽清楚了。因為這是免費教育,所以召收的人數有限,不會對你們的後代影響。當然如果你們願意,也可以將子女送入這個大學,但要有貢獻,不要像這次拿著國家的薪水,還越做越壞。」 石堅就差點直接說出他們的心思,你們這是要壟斷資源,不讓那些出身低微人家的孩子有出息,而要讓你們子女繼續站在金字塔的頂峰。你們這是用心不良。當然他也知道沒有辦法。像唐朝為了不使幾個大姓壟斷,用了所有的國家力量,最後才勉強得逞。後來範仲淹改革失敗,也是因為觸動了太多保守的力量。所以他留了一份情面,也點出了人不多,不用擔心。 就是石堅想要人多都不知,到哪裡找那麼多師資力量?還有一多了,也不希奇了。另外萬事開頭難,一開始步子本來就不能邁得太大。 「還有,你們說的商人。要記好了,人分九種,就像這一次叛亂,有的官員寧死不屈,有的官員望風而逃,還有的官員居然曲膝投降。你們身為官員就一定好的嗎?要不要我派機速房與皇城司將你們後面的一些東西翻出來。這次你們的無能,我本來很失望,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本官一定把你們罷免出去,這一輩子,你們也不要進入這個京城了。」 這是**裸的威脅。事實也如此,石堅進京第一天就想找許多人彈彈小琵琶,可惜讓劉娥和稀泥和掉了。而且石堅這借這次他們做錯了大事,感到理屈時,順勢將一些東西落實下去。否則以後再想落實很難。他可不想像王安石那樣,把宋朝搞得四分五裂。 這一句話終於官員安靜下來。這幾天石堅蝦不動,水不跳的,他們又開始忘乎所以了。現在讓石堅一提醒,才想起羅崇勳的事。而且那時的石堅也不是現在的石堅,弄得不好,真會讓他找自己麻煩。最少自己功績還比不上馬亮。一下子致仕了。 「商人這次是罪盔禍首,這事我馬上就要處理,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但有些商人是大宋的良民,如果沒有幾個商人的配合,你們以為本官會在大洋島那麼輕鬆地獲勝?還有馬上別忘了,我還要從他們身上變出錢來。」 這回都沒有話說了。 「再說武將。記住,我是以士兵為主。然武將很可憐,他們上陣賣死賣活的,還要受你們的氣,可是他們家中還不至於連書也讀不起。或者你們認為那些戰死的士兵,特別跟我進入河間府的五千士兵,他們子女連朝廷供他們讀個書也不行?依我看,他們應當比你們都要拿更多薪水,享有更多待遇。都是什麼玩意!一群窩囊廢,有本事到江南與邪教抖擻去!或者你們治理國家國家讓你們治理得真的很好,馬上都讓人家瓜分了。」 看來這群大臣是哄不了,石堅一斥責,一個個低下頭去。 劉娥與趙禎恢復感情兩天心情大,她看到這群大臣的樣子,在簾後咯咯笑了起來。 這一這些人心裡就像燈籠一樣,連劉娥也站在石堅身邊了,更沒有一個人言語。 石堅又補了一句:「別嘰嘰喳喳的,如果不服氣上一段時間,跟隨本官前往江南,有本事那兒顯去。再有錢的事。你們權當本官這回戰死了吧。」 對啊堅這些年為國家掙了多少錢。雖然石堅說得惡毒,可人家不就建一個大學嗎,能花多少錢。 實際上朝廷不是沒有錢,許多錢是化作交子存在哪裡著市面上對交子的哄搶,國庫裡的錢又開始回籠。而且石堅馬上這些礦藏的拍賣,基本上國家經濟已經正式回溫。如果不是到處需要錢,國庫裡的錢將有可能比原來國庫裡的錢多上許多。 上午朝會的事因為石堅的強硬,沒有人再敢出頭了。可到了石堅府中,又開始爭論了主要是有人想把自己子女都往大學塞。這是許多人的共識,那就是石堅這幾年不會倒台因為沒有幾年國家平穩不下來,所以石堅還繼續在台上可能還要兵發契丹幽雲,南征占城真臘等國所以石堅在位置上還長著。那麼這所大學在石堅的號召下,資源就越來越廣,特別是格物學,現在是試行,以後肯定會走向正式的科考,可這資源更是石堅一家獨享。 石堅最後無奈,共同協商吧。如果他們一點好處得不到,以後會壞事。就像文革時把資本家打倒了可國家經濟也垮了。這要有一個度,指望他們帶動國家經濟,也不能讓他們過份剝削百姓。這一次石堅的商會幾個主要的目標,這也是其中之一。 其實石堅也頭痛,原來宰相也不好當。就是這個吵,也不是人做的活。還好,趙蓉藉著吩咐丫環端茶倒水的機會,不斷地勸解安慰,才使爭吵還控制在一個度上。 但是石堅的幾個丫環實在不敢令人恭維。現在石堅家大業大,家中不請丫環不行了,可也請過幾個年青的丫環,但這些丫環你進了石府可得份一點,但她們整天在石堅身前轉,想有紅鳶與綠萼的好事。可你能與人家比嗎?紅鳶那是石堅穿越後,陪伴他最久的人,老太太睡在床上那麼多年,像一個小媳婦一樣服侍,那可是有功勞也有苦勞。不然連趙蓉有時候都讓著。綠萼到了石堅,那就是劉娥明著送給石堅做小妾的,這是太后的恩旨。 於是石堅一煩燥,全辭了。開始僱傭大嬸,全是三十多歲的婦女。這回終於安靜多了。而且石堅對有些表現好的婦女,把她們丈夫也接進來做家丁。 吵了半天,最後才決定召收每年召收一千人。其中商人子女名額只佔了一百人,這有點少了,可這次連石堅想幫他們辨護都沒有辦法辨護。各個烈士以及有立下大功的戰士後代,名額佔去五百人。對於某些戰士的英勇,加上石堅的力挺,這次佔去最大的份額。然後是各地家中貧困,但才華優異的,如原來的范仲淹,唐介,這類人再次佔去一百人。然而再拿出一百五十人作為對各行各業有傑出貢獻的百姓獎勵。至於武官只有五十個分配名額,但剩下一百人就讓這些官員瓜分走。 石堅都忍得差一點摔茶杯,可他們還不樂意。 然後就是對商人的劃等,這一點很重要。這一次京城來了許多商人,其實這些官員大多數也有一些生意藉著各種直接間接的名義投資下去。畢竟像唐介老爸那種兩袖清風的好官不多。 其實這又是一次較量,石堅早就料到今天這局面,所以他故意把時間拖到今天這地步,剩下一個來時辰宣佈。不過這一次無論官員怎麼爭吵,石堅也沒有任何妥協。實際上這些官員後面的商人所做的事情比其他商人還要過份,畢竟他們消息靈通。 可石堅成立這個商會,就是 商人的良心,以及為這次拍賣不至於流產打下基礎平公正。就是吵破了天,石堅也不同意。等級早已內定好了,梅道嘉為此熬了幾個通宵,後來趙蓉又翻看了這些商人的資料新修正了一遍。 石堅這是為了過場,拿出明處一份,讓他們吵。特別是石堅這次一等商人只有二百家,二等商人只有五百家。可讓他們這一鬧,也必須改成一百家了,二等商人增加六百家。不然兩家只有一個子女上學這不公平。二等他們未必看在眼裡。如果一旦湧入一等,子女教育問題不說了,各種政策的好處想而知。 這回石堅沒有吵了,他坐在椅上閉目養神,讓他們慢慢鬧去。他也沒有這個精力來與他們吵,況且從早上吵到現在都感到脅下傷口又開始痛疼了。 不過讓這些官員爭了半天,逼迫石堅將商人一等名額減少一半,都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全部讓這些官員瓜分,也不夠分。不然兩百個名額至少又要讓他們佔去一百多了。 吵到太陽落山,也沒有結果石堅吩咐人上街買了盒飯來。當然這時候也沒有這名詞,那就是上街到那些大排檔攤子上買一些小吃來付了事。這幾百人,石堅府中也沒有辦法做飯至於對門不遠就是高檔的飯館,可石堅會在哪裡訂飯給他們吃麼?吃飽了還不得吵到明天早上。 青菜籮卜上米飯,愛吃就吃,不吃拉倒。老子在西夏連那個凍得像石頭一樣的饅頭,還不照樣吃,你們不會比老子金貴一點吧。 還別說,至少一半人真沒動筷子,你石堅慪門,我大不了拒食這一頓。還有一半人也只吃了一點。 最後連蔡齊發出嚴重的抗議,說,石大人,這可不對吧。你家下人飯裡還有幾塊肥肉,可你不能就把這東西給我們吃吧。 這些官員害怕石堅發毛,不敢說,時候也到了吃飯的時候,肚子在叫。聽到蔡齊這樣說,一**頭。況且你石堅家中也不是缺錢,自己那些產業每年幫你掙多少錢。就是請我們到斜對面那家豪華的綺香樓吃過一個月也不會困窘,這不是在整人麼? 他們還在想著好事,跑京城有名的青樓綺香樓裡,一邊吃著小酒,一邊抱著美妹,一邊商討著國家大事,樂哉樂哉。可他們不知道石堅將國家經濟挽回後,就要對冗費與冗官、冗兵這三項宋朝最大的弊病下手了。他們也在下手的範圍內。 好,吃肥肉吧。石堅出去吩咐了一下,一兒大肥肉真上來了,那個肥,一個個上面直滴油,而且這回石堅變大方了,每一塊都很大,足有兩三兩重。可是這些官員藉著明亮的燭光,將這塊紅乎乎的肥肉翻過來掉過去,硬是沒有找到一丁瘦的。 連趙與幾個服侍的下人,也看不慣石堅的捉狎,跑出去大笑。 蔡齊無語。過了好半晌才說:「石不移,你真狠。」 石堅在他耳朵邊說:「你就委屈一頓吧,趕明兒到我府上來,我請你。」 不過有肥肉總比這沒有沾上一點油腥的青菜蘿蔔好,讓青菜在肥肉上拖上一拖,算是沾一點油水,勉強吃了一點。有了一點東西下了肚,精神來了。於是石堅家的下人再次忙活起來,一邊喝著石堅不知道從那個旮旯裡買來的大葉茶,一邊再次口出蓮花。 石堅忍不住跑出去,如果現在他有功夫,將這些官員的形象畫出來,那是一副官場百丑圖。這還算是政治清明的時刻,如果換作其他時代,估計還要更差。就是他前世,也未必好到哪裡。 吵到最後,這些官員也發覺這樣下去不行,就是爭到明天也沒有結果,那個商會就要召開了。於是一起問石堅怎麼辦? 石堅就等著這一句話呢,可這些官員不給他發話的機會,省怕他自作主張將名額分配了。雖然你是宰相,可也要考慮一下群臣的議見吧。這叫人多力量大。 石堅就說了,我們這樣吵也不是辦法,乾脆來個不計名投票吧。你們將這些名單分配好了,然後投票決出五等。不過本官也要希望你們要講一點良心。然後我叫人統計出來。但為了公正,既然不計名了,那麼你們也不能將你們劃分的名單讓別人看,否則本官將認定你們是失職的過失。這一次劃分將關係到朝廷將來許多利益以及拍賣的順利成功,還有交子的恢復,以及朝廷的經濟好轉,幾億甚至達到十億貫的收入。那麼你們當作兒戲,以後也別呆在朝廷中吧。 這不是折騰人嗎?除了第一等的,還有第五等的,都在爭執,其餘三等根本不感興趣。第五等也要爭,否則一劃進去,代表就完了。可這上萬份的名單,一夜他們不睡覺也劃分不了。 石堅對丫環們說,你們吃點辛苦,將他們服侍好,不讓他們委屈了。如果有人餓了,這些剩飯剩菜的不少,把它們熱熱,端上來。還有這茶葉也不貴,只是幾文錢一斤,儘管讓他們喝。不過也把他們看好,如果相互議論,或者傳閱名單,告訴我。 然後拿出幾百份資料以及名單,一人一份早準備好了,他就撒撒手跑走了。 留下一臉的氣憤的官員。就說,本官長那麼大,還沒有喝過這麼難喝的茶葉,只幾文錢一斤。石不移,你太慪門了。 不過也有不少官員看出門道了。石堅這是在走過場,什麼讓他們自己商量。估計連這些官員後面的商家都有不少劃分為五等了。因為這一次石堅氣憤,五等商家達到六千家,有些人是一直在海外橫行霸道的,有些人這一次作為哄抬物價主力的,還有些人投靠天理教的。這些官員後面商家作風都不好,可石堅不能一棍子將他們全部打死。 於是唱出這齣戲。怎麼說,因為朝中官員相互結黨成派比那些海客還要厲害。現在為自己爭奪利益的同時,也要將對方打倒。如果真要統計,許多官員支持的商家都會出現在第五等上。石堅到時候有理由說了,這是你們自己不計名投票決定的。不然石堅未必要徵求他們同意,最後才是他的本意。而且石堅不得罪你,要怪怪其他的官員去吧。天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其他官員黑了自己。 高招啊。 一個個官員大眼瞪小眼的,有許多官員還真當作那麼回事。可也有一些官員精明,瞎畫畫結束了。至於告辭。 石堅早就跑到那張溫暖的大床上,與幾個美嬌娘,繼續造人運動,到哪裡找人告辭? PS:以後兩更了,時間調整一下,十一點,晚九點。至於原因,月票太少,沒有動力了。我苦碼了一個多月,每天睡眠時間不足六小時,目不忍睹。抱歉。不過每漲四十張月票加一更。 憂憂書盟 uuTXt.CoM 詮汶吇扳閱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九十八章 椅子 字數:4143 二天一早起來,石堅精神大好。然後他和趙蓉趴在特別是趙蓉,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這一團花枝亂顫的大笑,下邊曲線如團海洋一樣,波瀾壯闊,差點兒使石堅想再次跑到床上大戰。 算了,等會兒還有的忙,養足一點精神吧。紅鳶她們可不知道這兩個人在笑什麼,不過這次石堅與趙蓉都十分得意。萬事開頭難,這一次石堅為了這五等的絕對公平,必須要拿一些官員的產業下手,得牽涉的官員太多了。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就會鬧翻了天,這回明知道石堅玩了他們一把,都沒有話說。 石堅再次到客廳,居然還是看到一些人正在忙活。范雍看到他,生氣地說道:「石大人,老夫要彈劾這些官員玩忽失守。也要彈劾把這樣的事當作兒戲。」 范老夫子能不急嗎,這一晚不要說公平地劃分五等,就是這資料也沒有辦法看完。雖然石堅為了讓他們省事,明確地規定,打一個勾子為一等,依此類推。打勾子快,可這幾萬名單準確劃分,不要說一晚,就是來上五六晚也劃分不起來。可現在都好,第一個時辰內,就走了一小半人,第二個時辰就走了一半人。這一個時辰,就是畫勾子也夠忙活的,別說認真的劃分。 特別那個田況,畫起來才叫快,沒有半柱香功夫就畫好了。范雍還在奇怪,可他是懷,但石堅府上的幾個老丫環們,立即將這份表格塞了進去,不讓他看。然後蔡齊走了,陳堯佐也走了,薛奎開始也老實地辦事,可一會兒看著這些人離開,坐在哪裡發愣,過了一會兒動筆如飛,最後也走了。 王曙畫得也快,但有點不好意思,陪了范老夫子一會兒,最後也走了。只剩下范老夫子帶著幾十個老傢伙還在埋頭苦幹。可到現在輒別出一千人就不錯了。 那是當然,梅道嘉為了這幾個等級還不知忙了幾個月,後來趙蓉進一步根據後來的情報與資料,又花了十幾天才定下來。一個晚上,整大宋也沒有那一個有這本事輒別出來。所以范老夫子說石堅是在做兒戲。 石堅低頭再次想笑,終於忍住。他低聲說:「老爺子,你就不要吵了。放心,我會公平將這件事辦好。你還不相信我。」 還別說,如果說范雍是石堅一黨,范雍一定會吹鬍子瞪眼,說老子與誰是一黨。但他不是石堅一黨,在石堅後宮那麼公啊郡的,他就不止彈劾過一次。但石堅一旦做正事,那是第一個贊成。像這次擴印交子,老范同志差點要與呂夷簡幹架。因為石堅說過,不能印。那不是一黨,是粉絲,石堅粉絲中地位最高的一個。 石堅又說:「各位辛苦了,不過現在將就一下,我馬上要統計數據了。因此你們也休息一下吧,我請各位吃早點去。」 雖然這些大臣愚昧可笑。可這份精神還是讓石堅欣賞地。 於是丫環們將他們地表格裝袋。這回石堅沒有吝嗇了。請他們到街上最後地餐館裡吃了早點。至於那些表格。正好石家做早飯。權當柴火燒吧。 但不能讓這些老傢伙知道。否則一定要和石堅幹架。石堅VSS五十個老頭子? 吃完了早點。石堅樂哉樂哉地回來。商會今天就在御街上。因為商人很多。也沒有辦法找出什麼地方來讓他們聚集在一起。還好。今天陽光明媚。權當一邊曬太陽一邊召開商會吧。 但石堅不能馬上就去。這一去就露出餡了。統計表格沒有那麼快。就是石堅府上人手多。也得要時間。 石堅心情好。將今天要辦地事情在腦海裡想了一遍後。然後逗弄著小雨與小平玩。這時候耶律蓉也出來了。穿著一身淡綠色地裙子。如果不看她地眼睛。窈窕纖弱地身影。在晨風中就如同一朵山間地春花在綻放。讓人感到憐惜。現在也許因為忘記了過去地事情。她地病情漸漸康復。吃飯也吃得香。臉上也開始生起一團血絲。只是眼睛很呆滯。讓一張艷麗地臉龐少了許多生機。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就像盧雲,為什麼艷名傳揚秦淮,就因為那一雙小眼睛特靈動,如同會說話一樣。耶律燾蓉來到石堅身邊,拽著石堅的衣服,低著頭說:「明天我要走,陪你,今天。」 因為趙蓉已經收拾好行李,明天要出發,耶律燾蓉雖然失憶,可智力還存在,或者存在一部份,現在看她這樣子,恐怕連她小時候的智力也不如。但多少知道一點。因此才這樣說,說完還眼巴巴地望著石堅。 可她這樣子,石堅敢帶她出門麼? 石堅在她烏黑的頭髮上摸了一下,說:「今天 事,會很吵,就像昨天下午一樣,不是這樣吧,你今我房間來休息吧。」 當著其他人面石堅可不敢說,他讓耶律燾蓉今天晚上到他那張全大宋最大的大床上睡覺。如果耶律蓉是在偽裝,那麼她聽到這話,臉上肯定有一絲羞紅。 石堅看著耶律燾蓉的反應,可她臉上看不到紅意,卻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考為什麼有事就不能讓她陪著,然後才說:「嗯。」 石堅忽然感到一種失望。以前他還有點痛恨耶律燾蓉太聰明了,給他帶來不少麻煩。可現在她失憶了,甚至有可能失智了,石堅卻感到心裡有些難受。 怎麼就失憶了? 他忽然想起曹利用,也就因為宦官侮辱了兩句,可硬是想不開,自殺了。 於是他心中的感覺更加不好起來。他拉起耶律燾蓉的手,說:「跟我來。」 將她帶進書房,石堅拿下古琴與那把小提琴,將古琴放在桌子上,然後將小提琴拉響。這是那首現在被宋朝廣為人知的《梁祝》。曲聲悠揚,將趙蓉她們一起吸引到書房裡。 石堅看著耶律燾蓉,問道:「會不會彈?」 耶律燾蓉睜著眼睛,想了一會兒,說道:「會彈。」 「那我們合夥將這一曲彈好,好嗎?」 耶律燾蓉點頭。 趙蓉只是看著他們,連興平公主都沒有說話。因為她們都知道這首曲子之所以流傳甚廣,就是因為在肅州城外,這兩人當中幾十萬大軍的面前,合奏了這首曲子。家與國,情與仇,讓這兩人都不知道何去何從,讓人聞之感歎。 耶律燾蓉雙手搭在古琴上,她對古琴的造詣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雖然失憶,可本能的直覺,還是讓樂曲聲緩緩流淌。石堅也配合著將小提琴拉起。 隨著這樂曲聲音在風中飄散,連樹上的鳥兒都停止了歌唱,樂曲從歡快開始轉變,慢慢悲傷起來。要到化蝶一章了。忽然耶律蓉大叫一聲,琴琴崩崩,連斷了幾根琴弦。 石堅與興平一起衝過去,問道:「怎麼了?」 耶律燾蓉抬起頭來,迷茫地說:「好痛。」 說著撓著頭髮。 石堅終於明白了,問題還是出自他身上,那一天他的冷漠與粗野,使她感到絕望,這才變成這樣子。 他歎息一聲,說道:「休息去吧。睡一覺就好了。或者這樣也好,省得我們之間少了許多矛盾。以後我會好好地待你。」 然後他也茫茫然地走出了家門。也許這一次自己終於做錯了,無論如何,她只是一個女人,那怕再聰明還是一個女人,這一次自己做得太過份? 但他走得不遠,就有開封府的官員找了過來。領首的正是開封府尹程琳。也就是京劇《狸貓換太子》那個大大的忠臣老程琳。契丹曾派蕭蘊與杜防來使,蕭就將地圖拿出來:「中國使者現在殿上高位,我們卻坐在下面,請升之。」意思就是按照地圖,我們契丹也騎在你們大宋的脖子上。他說:「此真宗所定,不可易。」怎麼著,我們真宗是你們皇上的哥哥。杜就說:「大國之卿,可當小國之君。」還得要坐上位。琳說:「南北兩朝,無所謂大小,你們坐在殿上下位,我們就將你們契丹看成了小國?」 當時宰相想允許,不就是一個座位嗎?可琳卻正色答道:「許其小必啟其大。」其人敏厲深嚴,長於政事,辨議一出,不肯下人。但與馬亮一樣,嗇財。這一次他家就有一些產業,昨天也吵得厲害的幾個人之一。特別是他為了巴結劉娥,呈上《武後臨朝圖》,一下子將他清名弄沒了。這是什麼意思,那是就劉娥當皇帝。所以石堅也不明白了,怎麼戲劇裡就變成了一個大紅臉,還是特別紅的那種。 開封府尹,這個官職可不小。 石堅見禮。程琳就說了,原來還是昨天的那個大漢之事。經過審訊,這個大漢還真有兩個哥哥戰死沙場。但不知道為了什麼,在酒樓上喝悶酒時,聽到別人這樣說的,腦袋一時想不開,就跑到石堅轎子前攔截石堅。 可他家中還有老婆孩子,以及兩個哥哥的幾個侄子,程琳的意思能不能從輕發落。畢竟招惹的可是石堅,而且現在宋朝還要有一個安靜和平的環境,以及契丹皇帝要來京城,這種大背景下,他也不敢善自主張了。 石堅笑了笑說:「程大人,如果說到攻擊,我還不知道讓人攻擊了多少回。你自己作主就是,不過這種謠傳,要想辦法查出是從哪裡傳出的。」 程琳也知道這種言論是居心叵測,他點頭。但想查出來,估 難。程琳向身邊的衙役吩咐了幾句,他也要到御街一是今天石堅將會籌集許多款項,二是他自己也有許多身家利益。還有這一次為了立威,連太后與皇上都親自來了。 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商人看到這次朝廷的慎重,連皇上與太后都同意了,那麼這個等級天下也沒有人反對了。 其實許多大臣都早來到了御街上,他們有許多人到現在還沒有睡。於是坐在早準備好的椅子打著盹。那些商人也早來了,可站在哪裡。現在他們不敢坐。而且他們也看到了除了正中那些尊貴大臣坐的椅子外,下面還有許多椅子,但明顯分成五個等份,第一等的只有一百張椅子,而且都是軟皮椅子,第二等的椅子也不多,還有一個靠背,不過沒有軟皮。第三等的椅子已經不叫椅子了,而是一個凳子。不過還是一個人一個。至於第四等則是一個大板凳,這一類也是最多的。 第五等則是一個個小矮凳,估計坐下來,連前面的人都看不見。 一個個站在哪裡望著正前方那一百把軟皮椅子,眼紅。能不眼紅,一旦進入那個位置,以後可想而知。不過看著那些個矮板凳,心裡面忐忑不安。一坐這上面,那可不是好事。 四周也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石堅召開這個商會,老早就決定了。可是石堅進入河間府後,再次轉戰幽州邢州,於是時間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舉行。一個個正盼望著。但在他們中間無數的士兵將他們隔阻著。不隔不行,這朝中重要大臣都來了,皇上太后也來了,安全重要。 太陽就升高起來,一會兒趙禎與劉娥的龍鳳輦全部到來。為了讓趙禎的龍輦排在前面,不知道多少大臣前赴後繼,上書進諫,然後被惱怒的劉娥下放。但最後還是讓劉娥獲勝。可這次劉娥心情高興,於是咱家也不搶兒子的風光了。兩個輦並排了。感情她也開始學起石堅的山寨版,隨便著玩。 這時候石堅正在與耶律燾蓉彈琴。 趙禎坐在會場正中的龍椅上,劉娥在旁邊,但她的椅子四周隔著珠簾,雖然不像後世,可也不能太拋頭露面。然後幾萬人跪下山呼萬歲。 趙~說了聲平聲,讓他們全部起來。然後低聲問陳堯佐,石堅怎麼沒有來。 陳堯佐將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然後低聲道:「皇上,石大人在家統計表格。」 說完,他再次竊笑。什麼統計表,估計在家正在喝茶,比那一個都樂悠,那些表格見鬼去吧。 趙禎還有點不明白,發問道:「只一晚時間,太倉促了吧。」 陳堯佐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說道:「皇上,你真相信?」 於是將其中利害關係說了一遍,趙禎也差點失笑。可這麼多人看著,他只好死命忍住。這些大臣,吵吧,人家兩個妖怪在家中,想擺你們一刀,也太容易了。 劉娥也覺得不對,怎麼了,這些大臣無精打采的,就像昨晚全部做賊去了,連那個范老頭子,坐在哪裡還在頭象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啄,嘴角還流著哈拉子。這也太失儀了吧。 她看到陳堯佐與趙禎鬼頭鬼腦,於是在珠簾後問:「在說什麼呢?」 趙禎將事情再一次傳了一遍,劉娥聽了也是輕笑。不過她也希望石堅這樣做,如果硬來,反而有傷朝廷和體。這個辦法好。 等了一會兒,石堅與程琳也來了。倆人參見劉娥與趙禎,劉娥去將石堅叫到簾前,說道:「石愛卿,哀家有一件事,要問你一下。」 「太后請問。」 「張大人年數已高,哀家聽到他在江寧府生過幾次病。可哀家召他回來,他卻說叛黨不滅,他誓不回朝廷。」 石堅一聽明白了,當年太宗將她從真宗府上趕出來。真宗就是將她寄養在張耆府上的。因此張對劉娥有恩,現在劉娥處罰也處罰過了。想再次召他回京,可是又怕石堅反對。這次交子之事,呂夷簡負很大責任,可救濟女真糧食,卻是張耆負很大責任。因此劉娥想石堅放張耆一馬。 石堅一笑,說道:「太后,張大人雖有過失,但忠心可嘉。」 劉娥聽了一笑,不錯嘛,能變通就好。 石堅繼續說道:「太后儘管將他召回。還有一人,臣也希望太后將他召回。」 「誰?」 「呂大人。」 「呂坦夫(呂夷簡的字)?」劉娥看了看太陽,她都懷太陽有沒有從西邊升起來。 u悠書猛 UutXt。com 銓紋字板越瀆 VIP章節目錄 第四百九十九章 做有良心的有錢人 字數:6487 果不論交子這次過失。那麼呂夷簡這次也立下大功的威望與人脈,迅速地在沿海一帶組成防線,將海客的船只有序地結合起來,從大海上將日本的船隻擊滅。用石堅的話說,他首先挖去了日本倭寇的根。你不是不承認這些倭寇是你們國家的百姓嗎?或者是你們國家的百姓,但不是國家組織起來的。那麼我就打擊強盜的船,你也得別給我抗議。 然後沒有急燥,從京東東路開始,拉網式的搜捕殲滅已經登上岸來的倭寇,還順帶著將十幾處叛亂的歹匪繳滅。最後將軍隊駐紮在兵力薄弱的浙西一線,協助江南各路對叛亂的邪教佈防。這樣也真正完成了對天理教的戰略包圍。並且在宋朝海客瘋狂對日本人進行抓獲時,日本人也組織一次反擊。這次反擊造成了許多抓捕船隻的戰敗被俘。 那時石堅的軍隊還在太行山中。呂夷簡再次與蘇紳商議,派出大量官兵,偽裝成海客帶著大量武器進入日本。這時候日本的武士道還沒有流行,這個小國家的戰鬥力很虛弱。這支宋軍也許看到契丹人就怕,或者連看到那些叛軍隊都有點害怕,但不怕這些矮小的人種。 其實這是一個純心理作用,這個島國的戰鬥力還是可以的,在唐朝時就強登高麗,將高麗打得落花流水,還是唐朝派出援兵將他們擊滅的。 但這時候主要宋兵不怵小日且他們手上的武器也很鋒利,還有佔據著海上的優勢。 呂夷簡這次沒親自坐鎮,他派了蘇紳去的。蘇紳帶著這幾千人營救俘虜,這一路燒殺死無數的日本人戰士。最後成功地將所有的俘虜全部救回。但還是有許多海客派出去的人遭到殺害。蘇紳一怒之下,最後將平安京能搬的就搬,不能搬的一把火燒掉,就像契丹人在河東路那樣。連幾位皇妃都讓蘇紳擄來,至於最後淪落到那家做了婢還是做了妓,無人得知。 這一把火也將逃出去的籐原家族以及天皇嚇了一跳識到宋朝的強大。他們派出代表向宋朝謝罪。可是朝廷將這個使者安置在驛館置之不理。 最後石堅回,他對這個日本使者說現在沒有和談可言,要麼投降麼就選擇戰。投降還是那種舉國來降的投降,得,那我還那麼遠來和你們談什麼?還不如主動做你們俘虜算了。於是這個日本使者跑到皇宮外大哭,那個哭聲很悲哀。可現在那個來同情你次各處的叛亂加上侵略,戰死的士兵,和遭到殺害的宋人不計其數。 石堅派人將他強行押送出境,還了一面旗子送給蘇紳,上面大收四個大字抗日英雄。現在都明白了,這位石大人最恨日本人。難道他上輩子與日本人有仇。這還真猜對了。 因此這兩位宰相這次都光彩奪目王曾主動配合石堅,同樣也立下大功。如果不是王曾派出海船堅就押不回來那麼多俘虜,也就少了與契丹談判的本錢。 石堅點頭說道:「呂大人精於政事。雖然這些做得有些急燥。可那是他不熟悉地領域。不過既然太后想要召一些大臣回來麼臣也要建議召另一個大臣回來。」 「說。」 「王大。」 他說地是王曾。說明了。這是一樁交易。我現在同意讓呂夷簡兩人回來。不管他們是年老。還是有才幹。可他們都犯下大錯。這是我不計其嫌。可是你也得讓我提撥一個人。 石堅聽到簾後默然。他再次說道:「所謂相輔。主要是能觀大局。非是鉅細皆抓。否則一個人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呂大人才幹有餘。心胸不足。有時候會誤事。因此臣想讓王大人回朝協助。畢竟臣過一段時間。就要南下江南。滅掉叛黨。朝中可不能再出現失誤。」 這一次呂夷簡操之過急。也是看到石堅在大洋島大捷。想與石堅爭功。當然如果他真將交子代替銅幣。那麼這件功勞不亞於石堅之勝。但功勞沒有那麼好立地。最後導致出了大事。如果王曾在朝中壓制。那麼前後顧慮。肯定不會讓這項決議通過。那麼再過一段時間。石堅從江寧返回大洋島。就會上書。也就沒有這場天大地災難。 其實在紙幣發行上,宋神宗犯下錯誤,民國時也犯下錯誤,那時把持國家財政的四大家族,無不是人中之傑,可最後因為紙幣過濫發行,出現一大包錢買一盒火柴的悲劇,那個錯誤帶來的災難也是中國歷史最大一次貨幣災難。 不過在他善長的領域裡呂夷簡還是很有作為的。因此石堅想把他與王曾一起召回,而且石堅的話音也透露了,讓王曾壓在呂夷簡的頭上。這樣他離開朝廷,也可以放心一點,現在朝中幾個宰輔,雖然大多人品不錯,有許多人與他關係密切,但才幹略顯不足。 石堅看到簾後沉默不語,他再次施了一禮,說:「太后,用人不以親仇而論,都是為國家好。」 他這樣說,也這樣做,不然他都不可能主動召回呂夷簡。那意思不要因為人家批評了你幾句,就不用人家,人家也想為國家好。而且用人也要不拘一格。當然如果王曾不回來,他也絕對不讓呂夷簡回來,如果自己一走,朝中沒有人彈壓,那麼呂夷簡小心眼一犯,在朝中搞三搞四 些人才全擠走了,可不是好事。 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李迪,一個范仲淹。可現在李迪石堅也主動迴避這個話題,自找無趣。范仲淹現在資歷淺,不如讓他在地方呆著,反而更能保護他的政治生命。 劉娥沉默了一會兒道:「哀家准了。」 石堅都這樣說了,自己還不答應,也顯得肚量小了。得,明兒對自己那些沒有出息的親戚打聲招呼個王老頭回來了,你們行事得小心一點。這個王老頭可不是石堅,只要你不犯大事,他問都不問。可這個老頭子沒有事做,專盯自家那些親戚。 不是那麼回事。她家的那些親戚,對石堅的忌憚比對王曾的忌憚還要深。老王同志只是囉哩囉嗦家小石同志那是真刀真槍干。不注意犯在他手裡,那才叫倒大霉了。這一次石堅回來,他們比孫子還要老實。 這是召回京城,還有一段時間,石堅不急。現在他暫時還不能離開京城。一是國家大勢未穩,這一次石堅商會之事只是一個開始,後面他還要陸續乘著這股勢頭,對一些弊政改革。只能稍改革一下,不能連底都要刨出來,否則得罪太多人的利益,改革未必成功。然後還要等待西北消息。這一次必須要給予契丹重擊。否則以後他們利用西北狹長的邊境線斷騷擾搶掠,會很麻煩。這事兒還不能問時候他們說是當地部族所做,嫁贓契丹無可奈何。除非國家派上五十萬六十萬大軍駐紮在西北。不用說別的,就是軍費也吃不消。還有也是石堅想狠狠報復一下契丹。 但有一點,一旦消息傳來,人肯定會暴跳如雷。而且那時候契丹大軍還沒有完全撤出河北,一旦自己離開京城,下了江南,蕭孝穆再次打起主意,還是繼續爛。因此自己必須呆在京城,這是一種震攝。 還有他也不;犯下這次前去江寧和帶軍到位河間府,到處顯得倉促的錯誤。因此得要時間準備。 石堅這才走到那些官員面前,一手說道:「昨晚多謝各位辛苦了。不過你們的這次做得很公正,讓本官感到很高興。」 有些官員聽了還在擔,可大多數官員聽了,也不打瞌睡了,他們一個個怒髮衝冠,差一點就是仰天長嘯,石不移,你太期騙人了! 石堅再一次忍著一肚子笑意,然後才始商會正式開始。為了這次商會,石堅還特地讓他學生做了一個擴音喇叭。現在喊話太不方便,幾百人還好一點,幾千人那就必須大聲說話,如果幾萬人,那就要傳令兵一個個地傳達,否則得練獅子吼。真有這武功?石堅一是沒有遇到,二遇到了也未必練成。 因此堅早就想做一個擴音喇叭,別看這小小的東西,構成很簡單,底蓋、喇叭本體、擴音座及音管,振動膜板螺合於喇叭本體上,振動膜板上具有凹凸二曲面相交而成的振動膜,振動膜表面在擴音座上卡合一孔座,孔座上卡合一錐塊,擴音座與孔座之間形成第一環孔,在孔座與錐塊之間形成第二環孔,由喇叭本體所發出的聲波是從第一、二環孔彙集到擴音座的集音管上,改善擴音喇叭聲音失真現象。 就是這個簡單的擴音喇叭,石堅也沒有辦法做。他做的更接近於那種原始的雙旋喇叭與號角喇叭的結合體。但也足夠了,至少使他的說話音量擴大數倍。 不過裡面結構別人看不出來,但看到石堅舉起了喇叭,老百姓都好奇,難道石大人用喇叭吹梁祝? 石堅就宣佈了:「今天商人大會正式召開!」 然後一陣劈里啪啦的爆竹聲音響起。熱鬧嘛,總要慶賀一下。 然後石堅拿出一份名單,帶著這些商家對號入座。其實這一次有許多商家遭到劫難,已經不能來到京城了。或者來到京城,也尋找石堅幫助的,他們都破產了。 但是一這落座,有的哭有的笑。特別是那一百家坐在那些軟皮椅子上的商家,那個得意。可那些坐在矮板凳上的商家臉色變了。後面官員也臉色變了,有許多官員家國的產業代表也坐在小板凳上了。 不過石堅的這次分配確實很公平,石堅家中也有產業,可是他卻將自家的產業放在第四等。石堅根本也想沾過朝廷的光。還有王林,現在石堅用趙青城化名到王林家中的事還沒有傳開,可是都知道乎在平叛江寧之亂中立下大功,但石堅也只將他放在第三等。不過其中內幕無人得知,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王林曾參加叛亂,雖然沒有參預其中他的資產讓天理教利用。而且石堅給予了他這麼大產業,足以報答他這次所做的風險,更別說救出他的母親與妻子。這給了他第三等,還是看在他良心不錯的份上。否則最多進入第四等。 象第一等的,如王坤,人家雖然掛著石堅名義這些年為了朝廷捐獻了多少銀子,那是不可計數。可以說開一代良商之先河。再說曾家,更不用說家這次甘冒危險,藏著石堅的安排士兵,一舉保住江寧府沒有丟失。再說江;,人家航海明地球是圓的,而且給宋人帶來了更廣闊的視野。也有一些商家很低調,可是看到石堅見到他們,面帶感謝的微笑 說,在暗中也做了不少對朝廷有用的事。 而且因為官員這一鬧去一半人,有些商家平時做了那麼多善事只有無奈的排在第二等,可見之條件苛刻。至於那些第五等是這次發國難財的代表,特別是那幾個銅礦主個也挪下。他們全變了臉色,他們的財產都在海外,朝廷不對他們財產保護。而且一旦別的商家將他們財產奪去後,朝廷還保護那些人的財產。這意味著什麼? 石堅繼續舉起那個喇叭說道:「這一次本官邀請各位前來,主要有三件事。第一件就是拍賣,本官找出大量礦藏,這些礦藏儲藏量都很大,有許多就在國內,而且挨著大江大河邊上,就像江寧府王林那個馬鞍山鐵礦一樣。」 石堅這一句話了,許多商人都議論紛紛。王林的鐵礦現在江寧平滅,再次收於王林的手上,可惜他的啟動資金還是少了。而且還有叛黨控制的地方邊緣,如果不是朝廷陸續將大軍開來,都沒有辦法繼續開採。因此獲利還有點慢。可前景大家都看到了。但那個趙先生到了哪裡,就沒有人知道了。 石堅繼續說道:「因此,本官考慮到拍賣加上開發的成本,建議你們可以組團參加。等會本官將話說完,給你們半個時辰組團。」 實際上也是走過場。石堅前幾天讓江;將資料散發出去,石堅在資料上已經講過這件事。不過現在許多人眼睛再一次明亮,因為他們都將眼睛盯在第一排的那些商家身上。如果將他們拉進來,參加拍賣可以享受七折優惠,而且加上手上籌集的一些交子,這樣成本就壓縮成六折。再加上以後享受國家八折稅務優惠。 就是讓他們掛個了干股上算。 石堅做了一手勢,示意他們安靜下來。然後又說:「第二件事那就是這幾天有許多商人,他們的財產都遭到叛黨或者契丹人搶掠,希望本官為了他們做主。不錯,以前朝廷是為你們做過主,特別是在大洋島,你們的許多損失國家都陪償了。可是本官就不明白了,你們平時是怎麼對朝廷的。平時偷稅漏稅,這是潛規則,本官就不想提了。可朝廷這樣對你們,你們還要發國難財,發窮苦老百姓。為了你們發財,不顧國家四分五裂,不顧上百萬黎民百姓死亡,不顧無數人家連飯都吃不上!你們真黑心!」 「好!」在外邊圍觀的老百姓全拍起巴掌。在宋朝,也是財富最不集中的朝代,絕大多數金錢控制在極少數人手上。因此,這些老百姓本來就仇視,加上這次商人的作為太過份了。所以聽到石堅斥罵,都叫起好來。 「你們聽聽,外面老百姓怎麼看等你們的,還想好事!」石堅說到這裡,他話音一轉:「不過這其中也有一部份人確實平時行善鄉里,本官將會甄別出來。這一次我要讓你們記住一點,叫好人有好報,強迫你們做一個有良心的有錢人!」 石堅的話語再一次掀起一片叫好聲。 石堅再一次說道:「不過人有旦夕禍福,有特別是海客,在大海上經常出現危險,至今天為止,已經有幾千艘船隻沉沒,還有礦山,經常出現崩塌事件。因此本官與太后皇上商議了,決定為了使你們的財產安全得到保障,特別推出一項銀行業務。那就是保險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光靠朝廷拿錢,你們自己也想想。朝廷還要保障你們安全,為你們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有時候還要出兵。特別是大洋島的叛亂幸本官在四方山讓敵人上當,不然就是軍費,也不是你們所交的一點稅務就能保障的。這項業務不是以賺錢為目的,而是用眾人的錢來保障出事的商家損失。只不過用朝廷的名義,將這筆錢管理起來。」 說完,石堅手一揮續資料發行下去。 只是這是他所想的辦法,再與趙蓉商議過後,向劉娥稟報。但石堅也向劉娥說了是讓銀行威信更大,更多的商人將利益栓在銀行上,那麼以後就能真正走向交子代替金屬貨幣的時候。同時也能稍獲一點利潤,但不能太多了則這些商人精明的很,就會有排斥感。 雖然痛恨某些商人,可是石堅也不想他們家破人亡。畢竟他們走到今天,都是全大宋有經濟腦袋的人,有了他們帶動,宋朝的經濟才能大踏步的發展。否則不能指望種田的老百姓來取代他們的地位。雖然他們是弱勢群體可這不利於進化論發展的方向。所以石堅只能將商人的行為約束起來,給老百姓最大的福利樣大家才全部好起來。 劉娥當時也同意了,這種方法確實很好且石堅還掛著她的名義,這份功德讓她來做。高興。至於會不會有吝嗇的商人捨不得這錢堅也不會管了。只有讓他們看到好處,才能將這份保險普及起來。只是與石堅前世不一樣,石堅的保險卻是真正的薄利業務,為百姓造福的工具。 石堅接下來才說到此次的重點,他說道:「下邊是說第三件事,為什麼本官這麼做。原因你們很清楚。你們或者想想,前些年你們是什麼樣子,現在是什麼樣子。或者去年你們是什麼樣子。一個安定的國家對你們有多大的幫助,你們這回大概能比較起來。沒有關係, 麼做是你們的個人權利,朝廷也不能強行你們做好事會讓你們知道做好事會有什麼樣的回報!做壞事會有什麼樣的報應!」 四周的百姓再一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所以才有這五等之分。朝廷收什麼樣的稅務,或者照顧什麼樣的人,你們沒有辦法吧?或者你們說大洋島與兩灣大陸是無主之地,朝廷沒有保護尋地方的安全。現在大洋島就不說了,但兩灣大陸是沒有派多少士兵前去。 可一旦出事,你們會不會要朝廷幫忙?還有,什麼無主之地,如果不是朝廷動援,不是我將那些地方礦藏出產畫出,你們會找到哪裡。可本官可要你們回報過?摸摸良心!」 還真別說,除了大洋島這次少數商人支持了石堅外,其他情況石堅真沒有要他們回報過什麼,大不了要他們稍微捐助一下,可也讓朝廷封賞了官職。至於拍賣,那一次石堅讓他們參加拍賣失望過?那不叫回報,是帶著他們賺錢。 「什麼叫天作孽,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朝廷還在強力撐著,想想看,一旦國破家亡,你們還什麼財產!」 終於這些商人都低下頭。這一次叛亂或者遭到入侵地區的商人,能夠前來的已經不多了,而且許多商人都是破壞產而來,看能不能尋找一份朝廷的支持,來挽回他們的生機。只有那些財產在海外的商人還沒有遭受很大的損失,但心中也是慼慼。 「因為這份失,所以朝廷分了這五等。在這之前,我再宣佈一件事。那就是大學。」 這個大學也是昨天才通過的,許百姓似乎也聽到一些風聲,但知道得不祥細。石堅解釋了一遍,最後才說出名額。老百姓再一次叫起好來,除了那一百五十名,是安撫朝中文武百官的,可其餘的八百五十名明顯是都是特意幫助有功或者貧困人家的。不但免費,而且還有可能集中朝中許多大儒教學,這個孩子進去讀個十年八年書,前途無量了。 特別是商人,他們手中錢有勢,可就沒有權,沒有功名。一聽到石堅的話,一個個盯著那一百軟皮椅子眼睛放光。現在可真後悔了。 石堅等到吵鬧聲平息下來,再一次說:「下邊我就宣佈五等商人有什麼區別。第一等的商人,你們也知道了,參加我主持的拍賣可以享受七折優惠。當然這只是臨時的。總有一天我會老會致仕。但後面就是長久的優惠,這是朝廷給你們的優惠。」 石堅這五等政策分別說出。第一等那今天是呆在雲朵裡,都暈乎了。他們雖然平時品行好,可沒有想到憑空降下來這麼大一塊金磚來。至於那些五等的心裡就不好受了,有些商人都瞄著他們,他們現在可以花錢僱傭一些軍隊,是不是集合起來,將這第五等的商人財產吃過來,到朝廷註冊一下?特別是石堅都宣佈了第五等商家,連銀行的保險業務,都不接受。 石堅這意思不是明顯在告訴他們,你們吃吧,這些商人朝廷不歡迎,你們儘管吃,吃完了,朝廷還負責你們安全。 於是坐在矮凳上的商人全部站起來抗議,特別是某些有後台的商人,開如吵鬧。 石堅冷哼一聲,說道:「你們就是今天將天跳翻了也沒有用,要不要我將你們每一個人的罪狀翻出來?」 說完,石堅真這麼做了,他一揮手,他的護衛將無數傳單發到老百姓手上,連趙禎與劉娥手中也有一份。這些資料是機速房探子打探到的,而且只是冰山一角。 這一次石堅對於這些商人的鬧事早有準備。他們與石堅鬥,還遠著。 連趙~看著這份資料也手裡直發抖。黑心商人啊,真心黑。他一下子從龍椅上站起來,搶過石堅的喇叭說:「你們這些人,真該殺!」 石堅讓他嚇了一跳,不會這麼激動吧。連忙安慰,將他勸回。 只是趙禎乘人不注意的時候,向石堅擠了擠眼睛。明白了,這是配合石堅。但趙禎確實也氣了。連劉娥看了這份資料後,在簾中也沒有喝斥趙禎這份冒失的舉動。 皇上都說該殺,本來坐在後面椅子上的官員想站起來露頭,這一下子將頭又宿回去了。如果讓皇上知道這些商家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好了。連官也別要做了。 這些商人不也叫了。這時候才叫後悔,悔得連腸子也斷了。 不但趙禎,有許多百姓看到這資料,許多附近的百姓跑回家找雞蛋石頭來,準備往裡面扔。嚇得維持秩序的士兵連忙將眾人隔得遠遠的,雖然皇上說該殺,可這不是沒有真殺嗎。不能出人命。 石堅又說道:「當然,這個座位都是臨時排的,五個等級並沒有真正定下來。馬上還有一個機會,以後還有兩個機會,讓你們的等級重新劃分。」 可是石堅的話音未了,外面老百姓抗議起來:「石大人,不能放過這些黑心商人啊。」 居然有人為了請求石堅收回這句話,開始下跪。 田況幾個大臣躲在後面偷笑,石堅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他這回怎麼辦? 優悠書萌 uutxT。cOm 銓蚊子板閱讀 VIP章節目錄 第五百章 那個更黑心 字數:4714 聽到後面吃吃地笑聲,好啊,我在這裡賣死賣活u看熱鬧。於是他將手一指,指著後面椅子上的大臣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不能責怪本官,這也是諸位大臣商討的最後結果。」 他說的半真半假。當時石堅的五個等級遞上來後,就開始有大臣在爭吵,特別少數人自家人知道自己家裡的事。如果是旁人還好一點,要是石堅來主持,弄得不好就將自家的產業劃到這可怕的第五等裡面去了。於是爭吵。其實對於這結果石堅早在預料之中,他特地放了一些餘地在裡面。最後終於再次進入石堅的算計之中,總之以後這些官員也別想有好日子過。咱不和你爭,也不和你吵,咱們就將對付你們象對付戰爭一樣來打。真不行,我後面還有一個趙蓉在幫我拿主意。當然如果耶律燾蓉是好好的,還能夠幫助石堅,那這些官員你們都得老實一點吧。夫妻三人玩也把這些人玩死了。 不與你朝爭,也不與你搞烏七八糟的事情,用腦子來玩。 對石堅客氣,人家為了百姓嘔心瀝血,到現在走路還在一走一瘸的。但對這些官員可不客氣了。而且他們消息還靈通,於是一起喊道:「打倒昏官!」 「打倒一群窩囊廢!」 聲勢浩大,石堅計自己說一句,這些老百姓會不會衝破士兵的保護圈,然後將這些官員拖進來,頸子上掛著一個大牌子,頭上戴著一頂高帽子,然後從御街一直游到外城門? 薛奎向嘴角露出笑意的堅做了一個你很無恥的手勢。 不過鬧歸鬧,正事還是重要的,石堅再一次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他說道:「各位父老鄉親,請且我將話說完。」 然後才對這些商人說:「至於變動,次是暫時定下的。因為時間倉促,所以等到拍賣後,還要重新商議。可你們不指望太多,不會變更多少。」 都明白了,想要爬得更高一點用銀子砸吧,砸得越多,機會就越大。這是變向的敲詐。 連這些老百姓都咧著嘴笑了。都知道現在朝廷許多方面需要錢如果有了錢。連他們日子都好過了。特別那城外那麼多難民。這可是親眼目睹地。都等著錢來安置。 「至於第二點。還有一條捷徑。朝廷給你們一個機會們將家產捐獻一半出來。那麼這個等級就會爬上一級。記住了。這個機會十年才有一次。」 暈了別有地商人家產都有幾百萬貫。這捐出來一半可是多少錢?還有這些錢是多少代才積攢下來。這一捐出一半。也太黑心了。明白了。這是對付第五等商人果你們不想將家產被人侵吞。來吧。把錢交出來。買個平安。 黑心啊!黑心! 石大人。你才是天下最黑心地人。看著那些坐在椅子上地那些黑心商人。一個個牙齒直咬至於老百姓也不生氣了。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 石堅沒有理睬他們地表情繼續往下說道:「為什麼要十年時間。因為大家也知道。人是會變地是不變。你們了子孫也會產生變化。因此本官與諸位大臣也商議過了。每隔十年。將有十分之一地名額上升或者下降。也就是說。每隔十年重新排一下。對於特別惡劣地。可以連下兩級或者三級。對於這段時間表現好地。也可以破格跳升幾級。為了保持公平。這個名額到時候有朝廷搜集地資料。還有各位在民間地反應。以及對朝廷地貢獻。然後由專人來審核。這些人員中一半來自民間各個聲名遠揚地長老。還有四分之一由朝廷出面。還有四分之一由你們選出代表。」 石堅這樣做,可以保證了最大的公平。眾人再一次叫好。 石堅繼續說道:「別要說我對你們太失望,就是這樣,我還是對你們不放心。特別某些人為了自己利益,在海外內鬥,著實讓人心寒。因此也逼得各地成了一些自保的組織。可是這個組織一旦壯大,就有可能發生天理教的悲劇,被某些人利用。因此從今天起,各個組織打散,不准存在,否則以謀反罪論處。以後你們自己要選出一個組織協調處理這個事務,這個組織叫商會。」 石堅這也是沒有辦法,否則地方主義嚴重,不利於宋朝的大團結,更不利於以後的民族融合。而且確實這些沒有人監督的組織,是容易出事。當然如果到了漢末明末,老百姓日子沒有法子過,造反還情有可願。但在國家上升階段,這個造反可是傷害。難道還指望他們出現一個更進步的朝廷代替原有的朝廷? 指望天理教那些裝神弄鬼的人?連李自成洪秀全那樣的人,都是土匪頭一個,只是對國家傷害,一點幫助也沒有,反而大量大量的百姓因為戰爭死去。 「最後一件事就是交子。現在你們也明白了,交子的事是天理教故事鬧出來的,他們就是讓朝廷沒有錢,讓老百姓傾家蕩產,然後朝廷沒有錢就沒有辦法撫恤百姓,這一餓就造反。從現在起,本官宣佈,刻意炒作交子的人,以謀反罪論處。」 這次石堅硬挺交子,終於讓朝廷交子變成了現錢。可是最後商人還是用交子拍賣,還得流回朝廷來 地問過石堅,這樣不如讓他們直接拿錢來拍賣算 石堅回答,一是用交子,認為得到好處,拍賣更踴躍。二是經過這一過手,交子價格不跌反漲,還讓百姓有一個映像,那就是交子朝廷在撐著,永遠不會貶值。就是貶了,朝廷也有本事把它漲上去。交子是好事,已經到了這地步,石堅不想把它半途而廢了。 但好了傷疤忘了痛,事後還會有人在交子浮動上做文章。如果換作以前,石堅下達這條命令,有點不講道理。難道我們拒用交子是犯法的?現在因為天理教的鼓動條命令也成了理所當然。 這就是石堅說的塞翁失馬,安知禍福。壞事只要處理好,也會變成好事。 然後石堅就開始休息。讓他們有半個時辰思考去。 趙禎立即吩咐監送來香茗。石堅說了半天,得潤潤喉嚨吧。 其實是樂的,今天小皇帝,個真高興。 有錢的時候知道錢稀罕,現在經過這艱苦樸素的半年多時間,才知道國家少了錢會成什麼樣了的局面。可經石堅這一整,交子兌現成銅錢了幾億貫出來了。然後再來次拍賣,又是幾億貫。跟後面還有一個捐款升級,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收入。宋朝有多少錢,沒有辦法統計,宋朝的政策就是藏富於民。沒有於民,全在這些商人大戶身上了。他們身上有多少錢永遠是一個謎。發達了。 許多大臣看著石堅無語。這一條條的餿主意不知道怎麼想出來的。別看朝廷以後很可能因為稅務減低,少收入一點,那就是錯了。相反種苛刻的升降級制度,逼迫商人不敢偷稅漏稅,因此不會減反而增。還有可能帶來商人風氣大為好轉。在他們眼裡就沒有看到弊病存在。雖然無恥了一點,黑心了一點。 這都是錯誤的想法有一成不變的制度,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個托馬斯將會出現。最後他們手上有錢有勢,就會操縱評選,造成嚴重的壟斷。但至少沒有幾十年時間不會出現。在這幾十年時間對商人的風氣確實起到很好的扭轉作用。還有就是出現了托馬斯,也不能做得太過份會出現第五等商人那種醜行。所以最後石堅選擇了這種方法。 石堅喝著茶,可是江;卻跑來了。 他向石堅問道:「石大人官能不能向你問一件事?」 「問吧。」石堅對這個江;映像很好。現在看不出來,以後這個人因為航海永遠留在史冊。也許他身後的官員,連田況陳佐他們都會被人忘記江;卻不會。雖然現在陳佐比江;的身份不知尊貴到哪兒去。 「有許多商家這次所帶的錢不多,問能不能緩上一段時間,才將拍賣的款項交齊,或者最好朝廷能不能向他們發放貸款?」 特別是最後一個問題,江;問得小心翼翼。這次朝廷經濟危機,也是因為為了賺錢,許多錢向商人發放貸款了。可是因為沒有到期限,也好收回。連帶著整個經濟雪上加霜。 「可以啊。」石堅不假思考地答道。這次契丹沒幾年,甚至永遠都沒有可能再次向宋朝出兵,天理教還能長久麼?因此想要再出現以前那種危機,很困難。而且石堅在朝中也不可能讓他們將交子象大白紙一樣印刷,還有用苛刻的法令控制商人不准炒作交子。那麼銀行的存在就是為了存錢發放貸款的。但這次石堅要加重死期存款的利息。不然貨幣總量還會出現失控情況。 石堅說道:「沒有關係,本官還會給他們四個月時間準備,但必須交納十分之一的保證金。四個月後,等到本官將邪教平息後,正好也為大家創造一個有利的環境。」 不要不行,朝廷現在正等著錢用。別看爭的錢多,可這次朝廷花費將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不過讓石堅唯一滿意的地方,就是劉娥雖然小氣,但對於將錢花在老百姓頭上,她確實捨得。畢竟從窮苦人家出身長大的。 但江;注意到另一條信息,那就是石堅將在四個月內平息邪教。如果是別人,江;未必可信。石堅是什麼人,那是財神,同時也是戰神。那個仗打得玄乎。本來想邪乎的,可因為邪字不尊敬,改了。 於是興沖沖地回去,告訴了那些商人。 這一下子炸了營。朝廷安定了,他們奔頭更有希望了。 可是江;又跑過來,他問道:「石大人,他們還要下官問石大人一件事?」 「問吧?」石堅微笑,他給他們半個時辰,就是讓他們考慮的。 「那個是不是交出一半財產,就可以升上一級?」 「是啊。」 「那個一等的商人是不是只有一百名?」 「是啊。」石堅答道,可聲音不對勁了。 果然江;繼續問道:「可是你說的那幾百個有可能成為二等的商人,他們大多數願意交出一半財產。升到一等。」 說到這裡也愁眉苦臉起來。就算他們自己排擠在外,這一百個份額也夠分的。 石堅在他問出第二個問題時,就明白了。這些二等商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他們想要子女進那個大學。寧肯老的在床上生 不請大夫看,也擔心小的,咳嗽一聲。這是中國人而且自古以來,商人地位低下。石堅好不容易幫他們樹立起來一些正面形象,在這次危機中也化為烏有了。別看他們因為錢捐助了一些小官,可那都是虛職,不能實權的。就像江;身上也有五品官職連他都是虛職。因此他們對功名的渴望那是真的超過對錢財的**。在他們身上不能實現,可在他們子女身上能實現啊。不聽了,連官員的子女都要進這個大學。 還有這次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進入了一等,拍賣的錢也會省下一成。這又一筆帳。還有以後的稅務,既然進入了第二等是老實的商人,很少出現偷稅的事。這又是一筆帳。還有因為上長到頂級,官府給的照顧是一筆帳。因此他們反而比那些等著花錢贖出五等這個罪名的商人更急迫。 因此,除了一些大戶人家,與一些官員的代表外,其餘人都急迫地升這一級。當然如果隔了兩三級別指望了。可他們只隔著這一級,怎能不心動。 石堅一聽,這有點難辦了。於是讓江;稍等回話。然後轉過身去與諸位官員商議。他沒有勸也沒有反對,只是說了一句:「如果讓他們破一下例,最少有可能為朝廷帶來近億貫的收入。」 這也是事實。對於他們的資料,石堅可都記在心中竟都是從幾萬人當中選出來的幾百人。其中有幾十個大海客,家產豐厚果他們也在這行列之中,因為這一次捐助廷得到近億的收入不是難事。 就這一億貫,將這些官員砸趴了。至少石堅再折騰所大學花上幾十萬貫,那就成了皇家學院了。以後每年再倒帖幾萬貫也登天了。面對這巨大的數據,什麼原則,見鬼吧。 最後連劉娥也舉手贊成。就是教教他們子女讀過書嗎。 於是石堅用喇叭再次喊道:「各位商人注意了。對於剛才一些商人的疑問,我可以回答大家。一是可以用借款方式拍賣。但必須要財產抵押的方式貸款,不准向各個銀行行賄。二是對於捐助資產升等級的商人,不在名額限制之內。」 不過他在盤算著一件事,那就慢捐吧,沒有個兩百年,也不會大多數人成為一等商人。可是在這兩百年內,將會有無數商人為朝廷打工。這是好事,如果朝廷有了錢,自己把火車發明出來,那麼就可以修一條鐵路,一下子將疆域展到塞納河得了。算了,還是以萊茵河到多瑙河一線為止,留一後路給人家。還能產生一路魚效應。 他閉目坐在椅子無限的YYY,角的笑意更是濃厚。可連趙禎也覺得他這笑容很邪惡,比天理教還要邪惡。 一會拍賣正式召開。很成功。可事後幾天京城什麼事沒有議論,都議論石堅的掙錢本事,或者他的黑心程度。這一次,拍賣加上捐款升級,共為朝廷帶來了八億多貫的收入。其中近四億貫是以貸款方式進行的。還有一點,朝廷手裡幾億貫交子終於解凍,這一次加上這筆不能算的收入,達到了十幾億之巨。 但對朝廷來說,一場天的危機也沒有了。老百姓也高興,特別看著那些第五等商人拿出一半傢俬那張哭喪著臉的表現,特解氣。 可就在商會結束,有的人哭,有的人笑,更有許多到現在還在蒙頭轉向,不明白怎麼一下子朝廷多出這麼多錢。趙禎在百姓的跪拜下,坐在龍輦上離開會場,也在暈乎乎的,這麼多錢,怎麼用。 就在此時,突然前面有人喊:「我要告御狀,狀告石大人,殘害民女。」 告御狀歷史上不是沒有過。像朱元璋就接過多次的御狀,而且很重視的處理。還有一個皇帝,喜歡微服出訪的乾隆,他就不喜歡,反而認為按照規矩辦事。說到底,他還是骨子裡對漢人的不信任。 當然也沒有戲劇裡那麼恐怖,過滾門釘之類的手續。關健是很多朝代沒有告御狀這個程序,像宋朝,你不服下邊官員處理,那麼到開封府大理寺來。司法程序到了這裡就是終結者。大不了,碰到一兩個英明的皇帝,重新翻看一些重大的案情,看看其中有沒有問。包拯的傳說是這樣來的。 如果非要告御狀,在宋朝就困難了,首先皇帝呆在宮裡。想告就是像這個人正好碰到皇帝外出才能告到。可你知道皇帝那一天外出。而且皇帝外出,前後開道,普通人碰不到,早讓侍衛將你趕走了。如果你不服,那麼還得將你送到大理寺去。皇帝有多少事,這些官司全讓他審,他也別活了。 還有告御狀的都是弱勢群體,能有多少錢,呆在京城那個花銷可不是一般的花銷,慢慢等上一年兩年,成功率無限接近於零,還能有這錢嗎?不過唐朝有一南寧程氏,還真告成功了。可那個苦頭,不是一般人吃的,最少比石堅長征時吃的苦大。 像這個人就被侍衛拉住了。可他聲音很大,這一喊全愣住了。石堅殘害民女?又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失心瘋? 憂U書萌 uUTxt.cOM 詮紋子版越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五百零一章 醜東西,拽下它 字數:6109 來按照正常的程序,侍衛要將這個人按住,然後往慢慢審。可現在連他們都愣了,石堅殘害民女,有沒有搞錯? 石堅也差點兒一樂,知道,自從那個大漢罵他狗官時,他就知道有人要對付他。後面的事還更多。他來到這個人面前,這個告御狀的人被侍衛按著,看不清臉面。可身上的衣服襤褸,還發出一陣陣臭味。這兩個按著他的侍衛將頭扭到一邊,不扭不行,鼻子受不了。 石堅讓他們手上的力氣放鬆了一點,讓他把頭抬起來,然後對這個大漢說道:「你說本官殘害民女,本官殘害了誰?」 這個人抬起頭,四十來歲,長得有些精瘦,老鼠眼不斷地轉著,一副很精明的樣子。他說道:「我不與你說話,我要向皇上告御狀。」 石堅愕然,這個人也太牛了,或者腦子壞塌了?皇上是一般人能見到的? 不過他也想聽這個人唱的什麼戲,今天他心情好,於是走到趙禎面前嘀咕了幾句。趙~心情更好,而且他對石堅的人品更相信。權當看熱鬧吧,況且他還真不願意呆在皇宮。皇宮雖大,可就是那麼一些地方,每天呆在裡面也悶得慌。現在多磨蹭一會也是好的。 於是他就說:「你有什麼冤儘管對朕說吧。」 那個中年人到皇帝,也不敢傲慢,頭磕得碰碰響,連說:「請萬歲為小民作主,小民冤枉啊。」 趙禎不耐煩了,你個嗦,有什麼冤枉儘管說喊到現在究竟冤枉了什麼。他臉上冷下來,微喝一聲說:「說!」 這個年人說:「小民乃是賀媛的表姨夫。可憐她是我表哥唯一的後人了。這個賀媛從小為救父親,賣入青樓,然後被邪教收下,輾轉到契丹,西夏了西夏的王妃。」 石堅聽到這裡。他臉色開始發青時賀媛地**。連趙蓉都在談話時有意地迴避。可是這個表姨夫倒好。全翻出來了。而且他是怎麼知道這些地? 「後來她投奔了石大人。然就失蹤了。皇上。想想這怎麼可能石大人地本事。怎能就讓一個弱女子失蹤了?而且這一失蹤就是好幾年可就是死也有一個屍首吧。因此小民懷疑是石大人發覺了她地身份。但收做了小妾。因此怕被她拖累。將她殺害了。」 不能不說他說地沒有道理。如果是一般女子進入了石家。那是夢寐以求。還會主動離開?而且以石堅地本事要發現賀媛地真實身份也不是難事。當年耶律蓉潛入石堅家中。也讓石堅懷後派人到契丹求證。只是讓丁謂提前發難。更別說賀媛一個普通地女子。如果他地妻妾竟然是天理教地人石堅將會處於一種不利地步。因此他說地也不能不成立。 因此眾人都看著石堅對賀媛地身份。石堅沒有說。因此大多數並不知道。 石堅臉上地冷意更甚。這是在侮辱他地家人!這個人不管是不是賀媛地親戚。得死! 而且他還明白。現在賀媛是天理教地聖女。石堅還不能說出來。否則對石堅形象更不好。 真的不能說嗎?石堅看著這位表姨夫,他臉上殺意生起,讓這個表姨父嚇得一哆嗦,但石堅臉上卻帶著微笑,他說道:「你既然是賀媛的表姨父,那麼本官也可以稱呼你一聲表姨父了。不過賀媛的下落今天本官可以告訴你。」 說到這裡,他抬起了頭,望著眾人,說道:「當年本官妻子失蹤之事,本官還要感謝各位熱心助本官尋找。」 確實,當時石堅為賀媛發怒,也震動了天下,許多人是在幫石堅尋找。可也看在石堅的重賞之下。但石堅的話說得客氣。然後石堅才奔向主題,他一拱手說道:「至於本官妻子幼年時有一段不好的往事,就如這位表姨父所說,她只是一根牽線的木偶,被邪教利用。當時她為了怕連累本官離開時,曾留下一封書信,將她的經歷祥細地說了一遍。但她為人善良,所以本官也不想使她的聲名再受污染,更不會將她的這段經歷說出來。不過表姨父,沒有想到居然是你將這段歷史翻開。不說你的用心是否純良。但這段歷史很隱秘,我不知道你是從那一條渠道得來的。」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不管賀媛是不是願意的,可這是不好的事,家醜不可外揚,作為關心她的表姨夫,不應當將這段歷史打開,還有賀媛是如何從西夏王妃離開元昊,進入石府,這中間關係到很多隱秘。這個表姨夫是如何知道這段歷史的?石堅沒有說明,可眾人看他的眼色不對了。 石堅說到這裡,突然將話音一調,他說道:「既然表姨父為了公正,為了還你侄女一個清白,都跑到京城來告御狀,而且看你這衣服也吃了許多苦處。這個案件一會兒也會交與大理寺審理。但本官家中還有一封賀媛寫下的信,那個信裡我的妻子已經交待了來龍去脈。」 實際上賀媛頂多只有稱呼為妾,石堅稱呼為妻子是一種錯誤的說法。可現在連劉娥也沒有發一言。剛才一刻功夫,石堅為了朝廷爭了多少錢,現在就是石堅要求將興平公主,玉素奴香,或者耶律燾蓉一起嫁給石堅,也沒有關係。恩准了,不是錢買不到,而是看你這錢有多少。 石堅又說道:「眾位還記得江寧府那位趙青城吧?」 記得,現在商人大多聚集在京城,關於王林一夜暴富的事更是讓許多人談論。這中間就有一個重要的人物,那就是那位趙先生。可現在這個人就像海市蜃樓一樣,蒸發消失不見了。 石堅繼續說道:「那就是本官。當時本官化了一個裝,看能不能將邪教的內幕打探出來,也為了另一個原因,因為本官知道了賀媛的下落且想把她救出來。」 這句話終於使議論聲達到了巔峰,原來那個趙先生是石大人。難怪。不過這消息傳出去後,那個勒索王林的銀行監可嚇壞了,難怪王林能夠送出石堅的親筆字。勒索勒到石堅頭上了。這回完了,想逃,可你得有路引哪裡逃。於是最後投案自首。 還有柳如詩,那個才後悔當時自己如果再堅持一點,棄暗投明,會不會有賀媛的故事發生,而不像今天跟在一個糟老頭身邊當一個玩物,而且前途還很迷茫。 這時候大家也明白了。為什麼盧雲作為春淮首妓然看上了一個名不經傳的趙先生,三番五次地邀請趙青城。那是人家慧眼識珠。而且也能解釋後來這位盧仙子突然失蹤怎麼又跑到石堅家中。佳話啊佳話。 「她的身世真的很可憐,從小就孤苦伶仃,後來被人當作一個傀儡一樣利用,到東到西。可是在後來那些人讓她對本官不利時,她卻果斷地選擇了離開。這段事本官一直不想說。表姨父, 本官的心。」 石堅說到這裡突然大笑,那個表姨父臉上就嘀汗來。一旦讓石堅發怒那代表著什麼。他還以為象開頭那個癡漢一樣多被開封府衙打上一頓算了。 「後來本官到了大洋島。因為大捷,所以抓獲了許多邪教的黨徒得知她的消息。」石堅說得很含糊,不然李曉風就會暴露出去但這個表姨父的出現也,順手將賀媛的事說出來,不然以後難道讓她以邪教的聖女身份,自己得把她處死?他繼續說道:「才知道她離開本官後,被邪教捉去。而且邪教利用一種邪法,就是一種藥物和一種特殊的方法,使人喪失記憶靈魂,本官姑且稱它為催眠吧。然後利用這邪法,將她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傀儡。」 眾人感到一陣惡感,這時候就有一些殭屍的傳說,這樣做,是將一些大活人變成一具殭屍,這個邪教太邪惡了。 「後來本官利用手中掌握的一些資料,潛入江寧府,試圖親自營救,可惜沒有成功,雖然僥倖知道一些內幕,出了三條計策,也將江寧府王林的母親與妻子救出來,所以本官一再告戒你們,這個邪教不能碰。」 三條計策,雖然不知道具體內容,但都知道第一條是保住了江寧未失,第二條與對克己注意,終於使克己在京城沒有造成災難有關,第三條計策似乎與後來大勝契丹也有關係。但想到石堅孤身入虎穴,最少不可能帶大量護衛潛入江寧,這中間的刀光劍影,可想而知,從這一點來說,雖然那個賀媛苦命,可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說到這裡,石堅這才彎下,對那個表姨父說道:「如果你真的為賀媛,不計困難重重,來告本官的御狀,本官很高興。可惜當年她父親病重,她母親為了救下他,將賀媛賣出,請問你在哪兒?她的哥哥為了救她的父親,活活在幼年累死,請問你在哪兒?她的父親看到這一大家散了,終於一口氣病死,請問你在哪兒?她的母親也一口氣噎不下,最後撒手西塵,你在哪兒?」 這個表姨父嚅道:「那時候我也很窮。」 「就因為這些悲慘的事還在發生,所以本官才想,使這天下的百姓有一個好日子過,就像本官唱的那首歌一樣。太后儘管年老了,還在為朝廷操勞。」石堅說著一指鳳輦,順便宜拍一下劉娥的馬屁吧。不然,這天下就你一人操勞,其他人算什麼。 四周:觀的老百姓一起叫好,石堅指的就是那首祈禱。石堅說道這裡,他要來一副手套,不能髒了他的手。雖然他現在受了傷,可他的力氣很大,一下子將這個表姨父的衣服撕開。 石堅退後一步,說道:「我說表姨父,你說你怕本官勢大,所以連官府都不敢為你主持公正,所以才告御狀,在京城也吃了許多苦。 你看連你衣服都破成這。可本官不懂了,為什麼你的肉如此細皮嫩肉,難道你也是天生麗質。」 這下子老百姓全部大笑起來,不過也明白了。這人衣服都破成這樣子,一定流落街頭麼身上的肌膚也變得粗糙起來。當年石堅與興平,經過長征一役,兩個人臉上都曬成古銅色,他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細皮嫩肉。還有就算他皮膚好,可也不可能有這樣乾淨。現在有洗澡堂。但他表姨父這種樣子,有錢洗澡?就算有錢可能讓他進去,還把客人全嚇走了。 事情到了這地步經很明瞭,這個表姨父不管是真是假,但這是有意誣陷石堅了。 石堅搖頭:「如果你不攻擊我的家人,本官也就算了。可你卻居然用我的家人來攻擊我。可惜了,你也忘記本官十六歲就破獲了井屍一案。」 這個表姨父身份沒有錯是想發一筆巨財。有人找出他的身份,然後給了他五百貫錢只要他告個御狀,然後還會給他一千貫。當然這個人也沒有告訴他賀媛還活著,而是信誓旦旦說賀媛讓石堅害死了。就是不死,賀媛現在也不知下落何方,因此石堅有嘴也說不清。所以他膽子才大起來。誰知道一下子踢到鋼板上,終於跪在地上的雙腿一個勁地顫抖。 誣蔑上官且還是當朝宰相,還是皇親國戚個罪名可不是小罪。 石堅這才回頭,對程琳說道:「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現在開封府又要維護商會的安全上遼興宗又要進京,整個忙得不知東南西北在因為這個表姨父沒有事讓他們找事,會將他烤著吃了,還是炸著吃了,石堅就不管了。 但是石堅又說道:「等到弄清楚後,把他交給本官。他有膽量告本官的御狀,等到我地征邪教時,將他帶上,讓他向邪教教主要人吧。」 向李織討要他們的聖女,這個表姨父一聽直接暈了過去。 趙禎這才一笑。然而臉上隨著生起憂色,只是短短兩天,就有兩個人誣蔑石堅。他對石堅說道:「石愛卿,可要小心了。」 石堅微笑:「皇上,不用擔心,狗急了會做什麼?」 趙禎明白了石堅意思,現在敵人這是急了,所以才做出這些無聊的舉動,想使石堅的心分去。 石堅這才回府。他要做的事還很多,不會為了這個表姨父分了心,不值得。可以說這次商會的召開算是很圓滿,但後繼的事情不少。必須再進一步地劃出更準確的名單,其中在這次拍賣中表現良好,可以適當的照顧一下。這事還不能慢,必須在這幾天內,商人將商會辦好之前就要公佈。這一次石堅將要召集象蔡齊、薛奎、陳佐這樣忠直的大臣主辦此事。其他的人各有目的,還有巨大產業的,就別在裡面湊和了。 然後就是這個大學,石堅可是野心勃勃,將它辦成超一流的大學。除了朝廷將會拿出一筆巨款外,曾王江幾家還主動捐出大筆款項,有可能籌集的款項達到一百多萬貫,而不是大臣想像中的幾十萬貫。估計有這錢都能修出一個像樣的皇宮了。這事兒現在得保密。而且因為大量商人子女進學,以後也不乏贊助,有了錢,就可以請更好的老師。別看那些大儒嘴上說得好,可都像不吃李子的王戎一樣,白天說錢是阿堵物,晚上趴在錢上數。 石堅還想勸動趙禎做這校長。為什麼?以後這些人就是天子門生了,這才讓劉娥與諸臣不忌憚。否則石堅現在真正權傾天下,再掌握著這麼多以後很可能都是大宋棟樑之材的學生。他也別想安生了。也許大儒們還會因為此事斥責,可如果劉娥聽說了一定會笑得合不攏嘴。沒有辦法,有許多事必須劉娥配合,否則辦不成。 還有下一步,就是裁減禁兵。有了錢也好辦事了,只要給他們錢,就能將他們打發出去。既然連京城的禁軍都可以裁,就不要說地方上的廂軍,但這 步來。現在各地叛亂並沒有平滅,不能操之過急。一項,現在不好動,動得不好,朝廷大亂。冗費一項,石堅與趙蓉也盤算了一個計策,馬上就要整治那些大臣。 這是一環套著一環的,慢慢玩。 不過也得小心了。 石堅就這樣一手端著茶杯,像個枯靜僧一樣,坐在哪裡一動不動。實際上腦子裡就像一條高速公路一樣,要想著心事。不想不行在要步步小心,不能走錯一步。不能急,要考慮方方面面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能慢,特別是借這次事故,有許多事情都好安排下去。如果過了這段時間,好了傷疤也就忘記了痛想改革,那是登天萬難了。 還有隨著張士遜與盛度還有夏~的回歸加上呂夷簡以及王曾還有張耆的啟用,書樞的大佬就顯得太多了。必須要下兩個,因此石堅決定還是要讓張士遜與范雍下去,到西北去。不過現在下去,也是權帶經略的職位算太委屈。放這兩個人在書樞起不到多大作用。還可以將龐籍與范仲淹解放出來,調到江南替張與呂夷簡的職務。這也是正最確的調動。 不過這次下放,無罪下放,得要和他們談談心,免得他們想不開。而且真要算,這兩個人還算是石黨。所以這個宰相做好,可不是那麼容易。 天色黃昏飯吧。 實際上現在石堅都不想出書房門,他怕看到耶律燾蓉只要一看到她那副乖巧的樣子。他什麼心思也別想了。 可是興平公將他攔住,她說道:「我也要去洛陽。」 石堅說道:「不行慧郡主去,這是沒有辦法然兩國會發生誤會。你再去,你哥哥若問起來怎麼辦?」 「我怕帶我回去,」興平公主低著頭說。現在她膽子比上次膽子大多了。 石堅想,他才不會帶你回去,反而希望我將你娶了,他才可以在上面做文章。不過這話不能說。他也不是嚼舌之人。於是他說道:「放心,就是你哥哥想要你回去,我也把他勸阻。」 本為石堅這話完全是打,現在他的心思也不在上面。可聽起來有些曖昧。興平公主臉上的紅意就是深了,她頭低得快到胸口了,低聲說道:「嗯。」 不過趙蓉要走了,石堅晚上得要表示表示吧。兩人嘿咻。可是房門推開了。滋溜,趙蓉一下子鑽進了被窩裡。石堅也回頭,這是誰? 原來是耶律燾蓉進來了。石堅忙東忙西,他都忘記了早上試探的那句話,於是問:「耶律燾蓉,怎麼你不回去睡覺?」 耶律燾蓉看著石堅,眼神還是像以前一樣平靜而又呆滯,茫然不解地說:「是你叫我來睡覺的。」 什麼意思?趙蓉與紅鳶全看著石堅。至於小公主與李慧的肚子大了,不能擠。而且石堅隱約地為李慧擔心,如果算起來,她已經算是晚產,因此石堅請了最好的大夫前來,就住在石府,防止意外發生。 石堅低聲說:「那是我早上試探的話。 」 趙蓉臉上似笑非笑,對耶律燾蓉說道:「那就進來吧。」 可是耶律燾蓉只是看著石堅。石堅無奈,加上他內心有一種愧疚,於是說:「進來就進來吧。」 於是脫衣服休息,最後還要脫。被石堅一把攔住,不能再脫了,再脫就沒有了。可就是這樣與脫完了也沒有多大區別,耶律燾蓉穿著月白色的肚兜,裡面豐胸以及雞頭清晰可見。 石堅藉著燭光了光線,看了同樣效果良好,很堅。 趙蓉有些吃醋,在他身上狠掐了一下。石堅無語,既然你知道吃醋,還把一大班女子往家庭裡收,搞得這個院子就像一個女兒國一樣。女人,別與她講理。 當然,現在耶律蓉失憶了,許多事情忘記,也不知道羞恥。這讓石堅很擔心,以後還真要派幾個人看好了。否則別人把她騙走了,都不知道怎麼騙的。如果這個天下傳揚的郡主真讓人騙走,這事兒可大條了。 她來到床上,也許對這樣的大床好奇,她還仔細看著這張大床,眼睛茫然地思索。這神情兒讓石堅感到心痛,於是說:「耶律燾蓉,上來睡覺吧,不然著涼了。」 反正已經那個了,也不會太拘束。 耶律蓉嗯了一聲,她爬到床上,看著趙蓉與石堅挨在一起,於是徑直將趙蓉一撥拉,她擠進去了。 看著趙蓉愕然的樣子,紅鳶和綠萼在旁邊笑得氣都透不過來。 不過耶律燾蓉可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茫然地看著她們,然後挨著石堅緩緩地睡下來,而且她還一隻手抱著石堅。 趙蓉氣苦,可想想也算了,人家可憐,她也不是本心。或者現在她都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 但耶律燾蓉一會兒坐起來,於是幾個人一起坐起,她要做什麼?只見耶律燾蓉解下肚兜,看著自己豐滿的胸部,然後掀開被子,看著石堅的胸部。哦,明白了,她在想為什麼石堅胸部與她不同。 這回連石堅也憐惜了,他坐起來,對耶律燾蓉說:「早點休息吧。男人與女人,身體是不一樣的。」 他不坐起來還好一點,這一坐起來,剛才正嘿咻,衣服沒有來得及穿,終於一件悲慘的事情發生了。 耶律燾蓉盯著石堅的下邊說道:「好醜的東西。」 石堅心裡還正在想,未必吧,你現在沒有嘗到甜頭,嘗到了就知道它多寶貴了。 可是耶律燾蓉突然又說道:「醜東西,拽下來。」 都沒有來得及反應,耶律燾蓉一把從根部撈起,狠勁的拽啊拽,拽倒也罷了,為了用上力量,她還用力地攥著。 石堅那個痛啊,上次玉素奴香那一記李小龍的飛踢,雖然痛,可時間不長,踢上就放了下來。但耶律蓉拽著還不放,趙蓉她們三人可急了,你不能拽我們老公的命根子,這可關係到我們終生幸福。可她們越拉,這個拽得越緊。 紅鳶看著石堅痛得兩眼直髮白,著急地準備穿衣服,去找菜刀,在耶律蓉手腕上來上一刀。她可不管你是什麼郡主,還是公主。 石堅痛得就要暈過去了,幸好他平時用腦子用成習慣了,靈光一閃,想到耶律燾蓉不是自己的寵物嗎,聽自己的話。於是喝道:「耶律蓉,放手!」 似乎也做到做錯了事,耶律蓉放開手,茫然地看著石堅。這時候三個女子也不顧得她可憐,將她掀到一邊去,趴在石堅身體下邊看,看有沒有出事。 石堅此時額頭上都是冷汗,過了好一會兒,才向耶律燾蓉說道:「我說郡主,你這是故意報復吧。」 幽幽書猛 UuTXT.Com 荃蚊字版粵鍍 VIP章節目錄 第五百零二章 鐵券 字數:4553 律燾蓉抬起頭,再次不解地問道:「什麼叫故意報復 石堅鬱悶了。這吃了這麼大的苦頭,還沒有法子說。於是忍著痛疼站起來穿衣服。得,姑奶奶,我讓你,這與你睡在一起,太恐怖了,比呆在咒怨裡的那間老屋子還要恐怖。 但耶律蓉比那個恐怖的少婦還要可怕,看到石堅穿衣服,她也在穿衣服。怎麼的,我就盯上你了,今天我不把你廢了,我也不睡覺了。 石堅先將她手按住,然後用溫柔的語氣對她說:「乖,聽話,今天晚上就要這裡睡,我已經被你拽傷了。不能陪你了。」 「什麼拽傷了?」耶律燾蓉睜大一雙木滯的眼睛,不解地問。然後好像失去一件東西似的,說:「不,我要跟你睡。」 她越是這樣,石越害怕。連趙蓉紅鳶和綠萼一起過來勸解。哄了好半天,才使她同意留在這張大床上。 石堅用手捂著下體,心裡了一聲,我的媽哎,這還是人過的日子? 他走了出來,不放心,回頭看看大床,看到耶律燾蓉正躺在大床上,面對著趙蓉她們仇視的眼光,還正在用無辜的眼神回視。 石堅這才放下心來,躡手躡腳地了出去。剛才的叫聲,也驚醒了護衛,正不知該不該闖進去。至少石堅沒有喊來人,只是在叫,天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沒敢進去。 看到石堅出來,帝風問道:「石大人,怎麼了?」 石堅對他做了一個噓地動作。然後說道:「一會兒耶律燾蓉出來你們千萬不要告訴她我在哪裡。」 帝風月點頭。現在耶律蓉地事他也隱知道一點。難道這個耶律蓉甦醒過來了。現在要找石堅報仇了不好問。 石堅於是躡手躡腳跑到趙_房裡睡覺。為了怕孤單。石堅讓她與李慧睡在一起。兩個人也好聊聊天不寂寞。不然現在也沒有一個電視地什麼。肚子大了。也不好外出|無聊地。 所以他這樣做。反而更壞。像夢姑、靈姑、盧雲也不是傻子。放著這樣地人不要道再找一個對她們更體貼。更有前途地青年來?所以一個個更不放手了。反正石堅心軟。我就賴定你了。石堅還真沒轍。 石堅進了房間。還把門栓好。這讓趙_與李慧一愣一愣地。別看石府現在裡面很鬆地樣子。實際上警衛森嚴。朝廷又再次派了幾十名護衛。還有王朝從江湖里拉來了一些可靠地身手高明地高手。還別說想進石府。為了什麼功。雖然也有多名護衛跟隨著石堅戰死沙場可大多數都有功名。像王朝現在都成了從六品地武官。因此從外面想一隻蚊子難飛進石家。 趙_眨著眼睛。問:「相公。怎麼了。」 石堅還在捂著,他苦笑道:「別說了。」 這個啞吧虧是吃定了。 也沒有那麼恐怖,只是剛才耶律燾蓉那一下子捏得太重,當時石堅都認為自己要進皇宮。但耶律蓉聽了他的話後,也會真與他那個過意不去,還要追著它,拽。所以一夜無話。 第二天,趙蓉與耶律燾蓉一起陪著靜王妃去西京。石堅也將她們送到碼頭,不過石堅還在潛意識地離耶律燾蓉遠遠的。不過趙蓉關心地走過來問道:「相公,今天怎麼樣了?」 「好點。」石堅答道,這玩意兒容易受傷,但恢復能力也特快,但這幾天石堅得忍住。這次讓耶律蓉一下子弄得不輕。 但是他躲著耶律蓉,耶律蓉不躲著他,走過來抓住他的衣服,像是留戀不捨的樣子。 得,再留戀也不行,還是早走早好吧。 石堅一邊捉位她的雙手,防止她突然發難,同時將她送到船上。外面人不知道耶律蓉的情況,還以為他們很親熱。或者終於這倆人修成正果了? 實際上對於耶律燾蓉,宋朝的百姓還真沒有什麼仇視。至於耶律蓉出的那些計謀,老百姓也不知道,可是他們卻知道耶律燾蓉在北方一再告戒,契丹士兵不要傷害宋朝百姓。 石堅現在也不顧他們想什麼,上船吧。 趙蓉看著他急迫的樣子,有點想笑。當然,如果石堅真出現毛病,估計她不會笑,而是將耶律燾蓉扔到黃河裡,不,現在叫汴河。 耶律蓉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也許在她最後殘存的記憶裡,石堅很重要吧。於是看到船兒開始啟航,眼淚只是往下掉。石堅在岸上揮手,多少也有點感動。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事發生就好了,石堅會不會也來個以淚相送?再來段梁祝? 春天這時候也到了最濃的時候,兩岸的繁花開得如火似荼,芳草碧綠一片,這片碧綠一直連到遙遠的天際。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現在也沒有黃鶴樓,更沒有揚州。只能說是煙花三月下洛陽吧。 不過趙蓉與石堅也沒有感傷,也不是多長時間的分別,只是出去避上幾天,況且這麼多年來,石堅經常外出,也不知分別了多少次。可是耶律蓉不同,她癡癡 船頭,眼淚水直掉。讓石堅暈頭轉向,難道她現在倚戀?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如果耶律燾蓉正常,都好猜測她的心理,可現在她失了憶,天知道她記起那一段過去,忘記那一段過去,又會對她的性格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石堅還要趕回中書,事情還很多。現在河東路的契丹大軍全撤了,河北路各地的契丹大軍也開始在宋朝使者的監視下,有序的撤退。因此各地的難民要安置。河北還要好一點,特別是耶律蓉的到來,沒有多少老百姓受到殺戳之災,許多百姓逃也沒有辦法逃是安心生產,破壞的地方還不算太嚴重。可是河東路的契丹佔領地方,幾乎全部造到破壞。 黃河一帶的州縣不知湧進了多少難民。因此得要安置。而且因為現在都到了春末多生產也耽擱下去了。也只好搶種一些晚糧。所以朝廷必須要撫恤許多百姓。更況且從契丹送回來的百姓更要安置,他們幾乎一無所有了。這也是趙禎與劉娥看到石堅掙了這一筆錢,樂得忘乎所以的原因。 還有一點還是石堅的功勞。他在大洋島就開始叮囑韓億要大量種植糧食。現在因為有了大洋島這個大後方,糧食也不用太發愁。只要讓百姓吃得飽,他們同樣也會對朝廷感恩戴德。不過那都是海客種植的果沒有錢,他們拿出來就不會那麼爽快,石堅還欠了他們的債務。現在有了錢,賣給誰都是賣且還有五個等級這把劍在上方豎著。不敢哄抬糧價。但得有錢。 現在有了錢,劉也下旨,讓大洋島的糧食源源不斷往宋朝各地調運。而且也把各大糧倉主動開放,穿得好不好,得要暖和。吃得好不好,得要溫飽。 別看朝廷現在錢多在嘩嘩地用。而且因為大量的破壞,今年的稅收也比往年少了一大截。可劉娥硬是捨得。這一點石堅也是很佩服太太自己捨不得穿,在宮裡穿著麻衣的窩窩頭,可錢大把大把地往老百姓身上撒。這一點老太太就是要得。 因此石堅還將老太太吃的窩窩頭不真是窩窩頭,不過也是粗面做的饅頭,這也很了不起了。他拿出來給官員看,同時自己也捐出家裡的餘款。還別說,他沒有過問,可他家的產業因為沒有造到破壞,還真賺了不少錢。但這位散財童子,也存不住錢,都往朝廷身上花了。 老太太也高興,那個人不喜歡拍屁。石堅這到處替自己宣揚功德,而且有什麼好事,也將功勞往自己身上推,老太太也有數。現在這個小石頭蠻懂事的,於是雙方皆大歡喜,更是一團和氣。連那些想在後面搞鬼的官員一看到這樣子,也不敢搞鬼了。 事實石堅這做法很,只要達到目標就行,何必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石堅回到中書,所有官員都忙。現在要處理的事情多了。如果不是大洋島這個後盾撐著,現在宋朝這場入侵,就是一場天大的災難。沒有個十年八年,也恢復不起來了。 就是這樣,也要個三四年,否則不行。 石堅在這些官員中還看到一個熟悉名字,陳執中,這個人與陳佐,堯咨,堯叟不是兄弟,但也算一個官宦子弟吧。與司馬光一樣。現在做了戶部副使,算是一個有才幹的人。田況也向石堅推薦過。不過石堅還在觀察當中,也許史書中記載這個人很好,可為什麼現在右正言,孫甫說他不學亡術,不可用?再說吧。 除了安撫難民,還有各地的軍情,以及犧牲的烈士大臣,都要處理。這次事情很大,連駐守在桂州的馮拯的兒子馮伸己帶著大軍抗擊生洞與侵略者時,不屈戰死。因此朝廷得要有一個封號。可不能每一個犧牲的臣子都能獲得,在中間要有取捨。還有一些官員表現不好,或者很好,怎麼處理。現在宰相位置懸空已久,正等著石堅處理。於是這個忙活。 連中飯也在中書吃的。 忙完了了一些重要的事,當然也別想忙完,事情壓得太多。石堅找到范雍,將自己意思說了一下。他不能說,你呆在中書,不合格,太傷老頭子自尊心了。於是他說朝廷想把呂夷簡與張耆調回來,因此江南得要懂軍事的人前去。所以石堅想把范仲淹調去指揮。但西北不能不防。因此想請他到寧夏路主持大局。至於陝西路,還是讓山遇惟永來處理。而龜茲路得讓張士遜去。這是有原因的。張士遜不懂軍事,別看龜茲路更遠,可它背後有喀拉汗與吐蕃兩個友好的屬國支撐,反而更安全些。倒是寧夏路與契丹邊境線長,倒要小心一點。好歹老范還有過延州保衛戰的經驗,所以老范守衛寧夏路算是合格吧。至於陝西路更重要,必須要有一員智勇雙全臣鎮守。所以山遇惟永是不二人選。而且山遇惟永呆在陝西,朝廷也放心些。否則調到寧夏路營幾年,又要壞事。畢竟是黨項人,現在朝廷怕了。 這一調動還有一門好處就是這兩個老夫子特會痛愛百姓。現在這兩路也需 的人。否則其他人前去,有可能將剛剛開始融合的鬧得激化起來。所以不是沒有人可用而是看什麼人派在什麼用場。 而且石堅怕老頭子誤會,畢竟任誰都想呆在京城。石堅那話將寧夏路說重要,只有你一個人才有資格前去。老范也懂擺了一下手,說:「你別說了,我去。」 這一次呂張王三人回歸,再加上夏張盛個書樞的大佬也太多了,必須要有人下。老頭子自覺得很。況且也給了他經略使的官職,算是很風光吧,比一個權知州強。 而且他也知道石堅在河西走廊安排了一場會戰,將有可能使蕭惠的大軍基本上就留在哪兒了,前去也不會有什麼麻煩危險。那就去吧。 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堅這才寫了一封信,寫給張士遜。不能親自談要通上一封信。還別說,張士遜更好說話。而且他在書樞呆得累得慌。都是大人物不習慣打交道。只是盛度很高興,這次張士遜一離開安置契丹大軍的功勞一人得了。也正好彌補他前些天,沒有來得及趕上的遺憾。 同時,石堅這個:法,也使這兩個人感到滿意。如果說起來,憑借現在的石堅身份,調動書樞的大臣,根本就是一句話的事。完全不必要對他們打招呼。最少石堅已經給了他們很大的尊重。 石堅這才到皇宮。這麼大人事調動。石堅得要與趙禎劉娥商議一下。 聽了石堅的後,劉娥很高興。怎麼說,她討厭小范,可沒有關係,人家是調到江寧府坐鎮,也不是調回京城。只是平起平做的調動,自然恩准。還有這項調動也符合用人。范仲淹也跟著石堅後面打了許多次仗,現在呂張一調回來,江寧府沒有一個得力的大臣坐鎮,也不放心。而且石堅一時半會,也離不開京城。 最讓她高興的,這次調動,朝中的樞大佬就變成了石堅、王曾、呂夷簡、陳佐、王曙、盛度、夏竦、張耆、薛奎。其中老她是最放心的,夏竦是她看中的人,盛度同樣她也可以用,陳堯佐與呂夷簡關係不錯,剩下來算是石堅一黨的只有王曙與王曾以及薛奎,這樣石堅就不能在書樞一手遮天。 石堅這是知人善用,讓她往黨派上想了。石堅也無語,老太太有可愛的一面,也有可恨的一面。不過沒有這玩弄權術的本事,她也不可能以一個再婚的人上位到今天這地步。 至於夏竦,石堅是採取觀望態度,這小子要是不老實,馬上把他打回原形。張,上了歲數,讓他佔一個位子,權當養著吧。還有盛度,也要敲敲打打的。我用你行,但也不要斤斤計較。實際上算來算去,還是以呂王二人為主。然後薛奎、王曙、陳堯佐為輔,石堅得用這三人來樹立朝中正氣。 老太太一高興。反正這幾天都高著興,是契丹投降,至於那個無條件,或者是提供了一些補助讓人家投降的,她忘記了。但這是投降,說出去多好聽。樂著了。然後母子和好,樂著了。昨兒朝中掙了那麼多錢,樂著了。今天石堅放下架子,知人善用,並沒有結黨,樂著了。 於是詢問石堅那個催眠是什麼東西。 她是表示關心石堅的家人,但不好直接說出。石堅講解了一下,但具體的部驟他也不能明白,好像那個吐古魯一樣,他會做,但若要他講解一個所以然,他也不行。 老太太慢慢將話題引到賀媛身上。最後歎惜,好可憐的姑娘。其實這也是做作,也許痛惜不假。可天下值得痛惜的人多了海去,特別這一次劫難,許多人的命運,比賀媛好不到哪裡去。這主要是一種表態,哀家說她可憐,代表著哀家願諒她了。否則就是她是石堅的小妾,身為天理教的聖女,幫天理教傳播邪教教義,也是謀反死罪。都有可能牽扯到石堅。 然後老太太還拿出一張鐵券,石堅一看,上面還有一個免死兩個字。免死鐵券嗎,懂。可以用這個鐵券替某人求下一道死罪。但也要看什麼罪。如果石堅想要造反,什麼券也沒有用。還有皇上殺你,也沒有用。徐達家中也有這道鐵券,可最後還不是讓朱元璋搞掉了。 不過他明白,老太太這是主動寬恕賀媛的死罪。 石堅連忙跪下,事實這也是他昨天就著那個表姨父誣告他,將賀媛的事說出來的用意。現在不說,以後遲早讓人知道,正好藉著他為朝廷籌下大量錢款,將朝廷這項危機解決說出。還沒有人敢在這風頭上彈劾。過了很久後彈劾,或者翻出來效果也不大了。 老太太這是主動報之以李。 於是乘著老太太高興,他將第二項改革計劃說出來。那就是變法削減大臣的薪水。 當他提出來話題時,老太太變了臉色,說:「石愛卿,你就別折騰了,現在朝中有錢,還是不動的好。」 U優書猛 uuTXT.cOM 全紋自阪粵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刀尖上跳舞 字數:5966 這是一場注定雙方都感到窩囊的戰爭。 西夏的士兵撤回去,第一件事便是換衣服。這個叫冷啊。身體強壯的還要好一點,身體差的臉都凍成青黑色。但這衣服不是那麼好換的,首先還要慢慢地將盔甲解掉,然後還要脫下厚厚的幾層冬衣。要在平時還要好一點,可現在全身都凍麻了,手指頭也不那麼好使喚了。哆哆嗦嗦地半天也沒有脫下來一件衣服。 山慕金不是沒有防備,他也叫沒有被水淋到的士兵防守著大寨,可逃脫了這場人工降水的又有幾人。當數萬宋兵,還夾雜著幾千騎兵,湧向了西夏的大寨,沒有半盞茶的功夫。西夏大寨就開始崩潰。最淒慘的一幕,就是有三分之一士兵,一件衣服沒有穿,就光著身體,在雪地裡赤條條地跑得可歡。 宋朝士兵心中也鬱悶,他們第一次發現仗也可以這樣打。敢情他們原先那麼多天努力白廢了,早知道這樣,用這個大水管,在城頭上澆澆,早就解決了問題,何必要自己辛苦地賣命。 於是他們開始拿這些西夏人撒氣。現在這個寒冷的天氣裡,沒有衣服,這些西夏人不但失去了戰鬥力,想跑也跑不遠,許多人選擇了投降。 臨出城時,石堅就吩咐了,以騎兵追擊敵人,步兵在後面俘虜敵人。很快一群群俘虜被抓獲。有的動作慢地。身上的濕衣服還沒有脫下來,凍得牙齒發出「咯吱咯吱」地聲響。衣服脫下來的。也好不到哪裡去。但還有一些人動作快,換上了衣服。 不過宋軍也沒有放過他們,用刀背在他們身上敲著,說道:「XXX,你的同伴全脫了衣服。就你擺大佬,脫!」 在宋兵淫威下,於是城下出現一幕幕壯觀的脫衣服的人群。 但脫下衣服,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人那個XX有大小,於是看到大地,宋兵又罵道:「XXX。你長得這麼大,是氣老子啊!」 「啪!」刀背打在上面。立即那個人捂著腰成了蝦米。 但小的也不行。 「XXX。你這個XX是小蚯蚓啊。簡直是丟我們男人地臉。」 「啪!」再次打上去。 范仲淹和石堅在城頭上看了暴汗。這個玩意是爹媽給了。大小是天生地。這有什麼辦法? 范仲淹目睹了這一切。他可不像士兵那樣想。也許作為一個戰士地角度。他更希望象狄青那樣浴血奮戰。那才叫勇士。至於石堅這種方法。好是好。可已經體現不出來他們地價值。 而范仲淹很快想到一點。那就是如果不是今天西夏大規模地進攻。而是像往常一樣將大部分士兵留在大營裡。就不會取得這樣地效果。也就是說石堅雖然將這個東西造出。卻也算到今天才會真正將它地作用發揮出來。 他又想到他昨天說地話。不由震驚地看著石堅。問道:「你早算到了今天?」 石堅一笑,說道:「也不是算到,是推測。」 說完,他向城下喊了一聲:「你們忘記了三大紀律,八頂注意了嗎?況且這還是錢!」 范仲淹聽了他開始一句話還要好一點。他是覺得宋兵這樣做似乎不太好,至少太有侮斯文,可聽到他後面一句話,臉上冒出黑線來。 城下的士兵聽了,立即將石堅這句話當作了命令,傳了下去。(全文字手機小說閱讀,盡在ωap.16κ.Сn(16κ.cn.文.學網) 這才使更多的西夏俘虜躲過了一劫。不過他們是看在石堅的三大紀律上,還是看在金錢上,就不得可知了。畢竟上次石堅賣了俘虜,也獎勵了他們一部分錢。當然不多,可那只是一千來俘虜,而現在是多少俘虜,這要賣多少錢。對,還是趕緊將他們押進城中,不能讓他們凍死了,那麼就不值錢了。 宋兵地態度突然好轉,讓這些西夏俘虜莫名其妙。不過他們聽到宋兵在品論: 「這個大塊頭,身體強壯,嗯,要值不少錢。」 「這個傢伙,不行,這麼瘦,養著還不一定能賣掉,弄得不好還要虧本。」 這些西夏的俘虜聽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可總覺得不對勁,他們在談論的好像不是俘虜,或者不是人,而像談論抓了一群野豬。不然怎麼與錢、強壯、瘦小、虧本,這些詞語聯繫在一起。 范仲淹在城頭上聽了又開始冒汗,他望著石堅嘴皮子動了動,想講:我的石大人哎,你可是被天下人稱為小聖人地,可現在你將這些士兵帶成什麼樣子,就像一群市儈的商人。 石堅沒有注意到范仲淹在想些什麼,他對范仲淹說道:「在我決定墩兒山之戰之前,就想好了一個作戰計劃,叫刀尖上跳舞?」 「刀尖上跳舞?」范仲淹問,這個行動地代號好奇怪。 石堅說:「不錯。因為我們的對手很狡猾,並且他很能打仗,所以想讓他上當很困難。因此,有時候必須將自己置於絕地,才能引誘他。」 范仲淹點頭,石堅說地有道理。元昊先是擊敗回鶻,後是擊敗吐蕃。這些異族人都很強大。後來攻佔延州,那也是沒有想到石堅居然在和州就預料到他要發起進攻。所以並沒有防備,才造成損失慘重的。而且他手下還有張元等厲害地謀士幫他策劃。 石堅繼續說道:「因此,我還是想把他們引到我們宋境來戰,這樣我們就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所以我對金明寨,圍而不攻。這一點。就不用我解釋了吧。」 范仲淹再次點頭,如果不是看到他這一戰。范仲淹甚至和其他人一樣,還認為這是石堅在搬石頭砸自己地腳。 石堅說道:「但是我當時就說過,元昊會有兩條進攻路線,但我們兵力有限,除非是想防守。否則兵分兩路,還想吃掉他是不可能的。」 范仲淹再次點頭。雖然石堅這次贏得詭奇,但戰爭還是要以正為主,以詭為輔地,不可能每次都能用奇計得逞。 「再說,從涇州到延州路線太遠。又因為冰天雪地,行軍還很緩慢,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判斷錯誤。所以我沒有先佈置,而是看他是如何佈置的。這因為畢竟他要救金明寨裡的士兵,我們不急,是他急。「 范仲淹「嗯」了一聲,這個問題石堅也曾提過。要後發制人。 「當然,我也看過元昊的戰鬥經歷,還對他性格作了分析。第一他氣量狹小,第二他喜歡詭詐。第三他殘暴。」 范仲淹這次沒有表態,元昊這三種性格。天下皆知,當然什麼人性格決定了什麼人的戰爭手段。可到了這種層次。他可沒有這個能力。 石堅解釋道:「他氣量狹小,決定了他報復心重。因為上次在延州城之戰,他損失了那麼多士兵,他會懷恨在心。而且直接攻擊延州可以快速救援金明寨西夏士兵。還有他氣量小,猜疑心重,就會認為別人也同他一樣。所以他才要殺山遇惟亮。現在進攻延州速度,進攻涇州速度慢。在沒有得到我們佈置之前,其實從那一方面進攻,都有可能中了我地埋伏。那麼何必不延州進攻?但反過來他就會想到我會認為從涇州進攻可能性不大,而恰好是他的進攻方向。所以認為我推測他的心理,反而會認為他選擇涇州,他卻恰恰還是進攻延州。」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才說:「但這是猜測,還是不可取,兵者,國家大事也。不能光靠猜測就去瞎佈置,這種方式,好像賭博一樣,而且關係到數萬士兵的生命,還是不能就去決定。」 范仲淹聽了也理解,他知道這個少年仁慈,不過來到西北後,他發覺石堅這種仁慈恐怕也只對宋朝百姓,對其他部族,那就難說了。 「還有一點,就是無論我們怎麼佈置,幾萬大軍的調動,都會留下蛛絲馬跡。所以我還是不動,看他怎麼動的。而後便聽到元昊兵出天都山。」 范仲淹又點了一下頭,他知道石堅曾派出許多間諜,這次還因為元昊大搜捕,抓去了好多間諜,那些天石堅聽到這件事,還十分難過。現在宋遼以及西夏,無論那一個國家抓住了對方地間諜,都沒有好下場。當然,耶律燾蓉是另外一回事,因為她身份太敏感,而且宋朝也懼怕遼國。 「雖然表面上看他這次行軍十分詭秘。但正因為這樣,所以我越不相信他會從天都山出兵。因為他的對手是我,多少有點畏懼。。」說到這裡,他有些傲然,經過這場戰爭,也將他自信心培養起來。 但范仲淹不這樣想。他認為石堅這種態度是應當的,這才是天下第一才子嘛,元昊算個屁。反正范仲淹對石堅有點迷信。剛剛對石堅開始產生的動搖,認為他是一個凡人,也有犯錯的時候。這一個彈笑間,全身結冰,又開始在他心中,神話起石堅來。 「當時我就懷疑他這次調動的大軍是在作虛假的進攻,但他從哪裡進攻延州?至少我佈置在綏州、橫山等地探子沒有看到他軍隊的調動。所以我想到了白干山。」 白干山山勢不是很高大,但道路崎嶇,這座山脈象一道天然的鴻溝,橫阻著宋朝與西夏。如果不是元昊這次真的這麼做了,任誰也想不起來,西夏居然從白干山發起進攻。 「於是我派了探子又到了白干山,果然看到有工兵在鋪路。到這時候我已經基本上判斷出元昊地目標和計劃。但是我還是要假裝上當的樣子,將大軍調到涇州。這樣,延州四周地兵力就很單薄,這才將元昊吸引過來。否則。他還是有可能從涇州發起進攻,畢竟那十萬人不是吃醋地。但元昊兵出白干山。會進攻金明寨,還是保安軍,還是延州城?」 「是啊,」范仲淹說道。延州統延州、州、丹州、坊州、保安軍、四州一軍,下面寨砦幾十個。其實元昊兵出白干山。可選擇攻擊地目標有十幾處,但這三個目標是首選。 「當時我就想到他地最主要目標還是要消滅我們調回地援兵。所以會保存實力。進攻延州,是他最想的,但他會考慮到上次的教訓太大,因此他會放在最後。那麼現在剩下兩個,為了計劃的實施。我來到了保安軍。也許別人想他會攻打保安軍。但為了吸引我們士兵加快速度趕來,以好將援兵弄得筋疲力盡,他會用本官做釣餌,這樣暫時就不會拿下保安軍,只會採用圍而不打。所以剩下地只有金明寨,一是切斷我們大宋東北方向援軍趕來的路線,二是與綏州橫山等調來。在安遠城遊走的一萬西夏軍連成一線,三是打掉延州城的屏障。可為了確保我判斷不會失誤,我才在初四攻打金明寨。裝作來不及將俘虜帶走的形勢,只留下一萬士兵。進一步吸引元昊的進攻。」 聽到這裡,范仲淹問道:「但是只留下一萬士兵太危險。況且昨天下半夜又有那麼多西夏大軍趕往金明寨。」 「范大人說地對。這也是問題的關健。當時我經過精確計算,他們從天都山到達白干山的時間。經過無數次演算,他們只要五天才可以到達。這還是他們打通的道路不大。否則還要快。所以我對狄青說只要他堅守七天。那麼這支大軍出了白干山,他們會到達保安軍。這個原因我昨天和你說過。那麼今天衛慕金就會出動所有兵力強攻。在他們的想法中,也許認為我在想,他們大營中還有五萬人,出動三萬人攻城是正常的事。逼迫我們援兵加快速度。所以才有今天讓本官來一個全身冰結。」 &nbs p;聽了這話,范仲淹也是大笑,他和士兵想法不一樣,他是文人,認為最好所有仗都這樣打才好,基本上等於零犧牲,士兵保住了生命,國家節約了開支。但他不解地問道:「可是狄將軍他們就危險想,經過這一戰,他們折損了兩萬多人,加上狄青他們在金明寨殺傷的士兵,西夏還有多少人了?而且因為保安軍現在沒有西夏圍城,本官想到哪裡就到哪裡。或者本官馬上就到援兵處,我們前來支援地大軍就不需要這樣匆匆忙忙地趕路,浪費體力。或者本官都有可能命令他們在原地休息,恢復了體力再戰。那時候勝負就是兩兩開。他也失去了這次奇襲的意義。況且我們金明寨又不是沒有丟失過。所以他會立即帶來主動尋找戰機,乘我們援軍還是在疲勞的時候,將我們的援軍消滅。這樣才能扳回一局,繼續佔著上風。現在對於他來說,反過時間卻變得緊迫起來。而他也知道究竟能花多少時間才能攻下金明寨,萬一浪費了三天兩天得不償失。所以本官沒有猜錯地話,他接到這個消息,明天一早就會帶人返回。金明寨也自然無憂。」 范仲淹聽了這番話,終於明白過來。但他還是不解,問道:「可是就如你所說,他明天帶著大軍返回,我們又拿什麼軍隊消滅他們?」 現在延州四周能調動的兵力並不多,幾乎所有地能調動的軍隊全讓石堅為了迷惑吸引元昊,調到涇州了。現在涇州地大軍是趕回來了,而且是十萬大軍,可現在長途跋涉之下,戰鬥力恐怕還不如一萬狄青帶的士兵。即使是這一戰大勝,可元昊手上還是有**萬大軍。這樣還是變成那句老話,除非石堅會撒豆成兵,才能奸滅這支部隊。 石堅笑道:「不錯,雖然我是將大軍調到涇州。可那麼多大軍地調動,想偷偷留下來一兩萬人,藏在某地,不讓西夏的探子發現,還是不難的。」 「可一兩萬人也太少了。」范仲淹說到。除非像南北朝那個超級牛人陳慶之帶著七千人橫掃夷狄,就是面對幾十萬大軍時,他都敢帶著七千人大勝,可整個大宋到哪裡找這牛將,還有像他手下那些牛兵。 「少是少了一點,可是在特殊的環境下,一萬大軍就可以化成幾十萬大軍。」 「又用計?」 「不用計,我和他們硬拚,就是元昊捨得,我也不捨得手下士兵的生命。」 「可是元昊不是衛慕金,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 石堅微微一笑,說:「放心,我會放一個大餌叫他不得不吞。」 「什麼餌?」范仲淹好奇地問。 「這個餌就是我,」石堅一指自己的鼻子:「所以這次計劃叫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是將自己置於死地,驚心動魄,呵呵。」 「石大人,你可千萬不能冒險。」范仲淹聽了他說置於死地,驚心動魄,省怕石堅出現危險。甚至他想,就是元昊這手下十幾萬大軍,也沒有石堅份量重。 「是啊,是啊,石大人,你可要三思而後行,」小楊公公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他以為打仗就像在攻打金明寨那樣,只要一會功夫,特別是那個小狼將軍一發威,就將金明寨拿下。 那知道形勢越來越危險,這幾天可將他嚇壞了。一天到晚躲在房裡,燒香拜佛,求各大菩薩、三清老祖保佑,甚至連石堅所寫的《西遊孝記》裡面的豬八戒,也求過。直到聽到宋軍大勝,他才跑出來。正好聽到石堅和范仲淹的談話,不過他沒有敢插嘴。 石堅又是大笑:「欲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餌不大,元昊怎會上當?」 說到這裡,他看著兩人,又說:「你們看過有人在刀尖上跳舞嗎?」 兩人都點頭。 宋朝的雜技相當發達,許多街頭表演出的雜技很精彩,也有人表演過這節目,但很少。 石堅說道:「其實,在刀尖上跳舞也可以,在原理上也行得通,關健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和掌握住這個技巧。現在就看是元昊這把刀利,還是本官技巧好。」 說到這裡,他望著遠方,眼神堅定而又明亮,更閃著無窮的自信。 悠u書猛 uuTXt。com 全紋自板越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彈笑間 字數:6005 這一戰宋軍因為是從城裡殺出的。雖然在佔著巨大的優勢情況下,依然沒有將衛慕金的部隊全奸。此役,共抓獲了一萬八千人的俘虜,前後共斃敵人三千餘人,也就是說還有八千西夏士兵逃跑了。但元昊直到第二天末,也才收攏了四千餘人。那麼其餘人呢?原來這些人在宋兵進入大營時,就開始四散潰逃,有不少如同一隻迷路的蒼蠅,在到處亂闖,可這時從保安軍到延州城這一條線以北,上次元昊撤退時,大肆屠殺。這一帶基本上沒有什麼居民了,於是這些迷失方向的士兵數小時或者數天後,被凍死或餓死。只有少數的人找到了回家的路,可是還要翻越白雪茫茫的白干山,又有幾個能回到了家? 當然,這不代表著這一帶就沒有了宋朝百姓。畢竟作為宋人,他們骨子裡還留著中國人的傳統,戀家。儘管剩下的大多數倖存者讓元昊殺怕了,另外還有金明寨留守的一萬西夏士兵,讓他們感到一種寒氣,於是他們逃向內陸,可還是有一部分人留了下來。可自上次那個少女全家被殺,少女被侮的事件後,石堅發佈了一條命令,叫這些留下的居民,全部集寨自保,並派人放哨,看到西夏人多,就往大山裡逃去躲藏。看到人少,就可以主動出擊,並給了他們獎勵,一個人頭一貫,活捉一個人則是二十貫。 於是還那一些「幸運」地西夏士兵跌跌撞撞地找到了這些寨子。在他們眼中一定輕而易舉在殺進寨子。然後飽餐一頓,甚至運氣好還能碰到姑娘讓他們蹂躪。然而等待他們的是比被宋軍還要凶殘地遭遇。他們忘記了上次是跟隨著大軍。這些村民自然不敢反抗,可現在他們只有幾個人,最多也只十幾個人,而宋朝西北與河北這兩地居民常年生活在戰火,是宋朝最凶悍的百姓。這次他們不但遭到了反抗。而且很快就被淹沒在潮水一般湧來的對他們恨之入骨的村民中。這些原住民看在二十倍金錢的份上,大多數情況還留了一條性命給他們。不過當他們被送到宋軍邀功請賞時,都成了一副人干,石堅甚至看到一個俘虜身上被割了幾百刀,整個人已經看不出面目了,但他還活著。 石堅在狂汗時。好奇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村民告訴他,原來這是一個退役地衙役做的。在上次元昊大屠殺時,他的家人被殺得精光,只有這老衙役僥倖逃了出來。這個士兵則是他發洩怒火的作次的確虧大了,這些人干就是經過調養。也賣不出幾個錢。沒有辦法,石堅後來立即又發佈了一條命令,送來的俘虜按瘦壯分成五個檔級,最多地是三十貫。最少的是五貫。不然他不想賺這些百姓的錢,可也貼不起。 元昊得到這個消息也很快。當天晚上他正迎接到達的五萬大軍時,就聽到探子匯報了這個消息。當時他氣得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這可是兩萬多人。不是兩千多人。而且就是犧牲了,你也得換回幾條宋兵的人命來吧。這樣消耗下去。也不要等宋朝援來了,自己這十二萬大軍也得完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被大夫救醒。立即將所有將軍和參謀全部召進帳下,進行商議。就在狄青站在城牆上望眼欲穿時,他不知道要西夏大軍的中帳裡,這些西夏高級將領也一個個愁眉苦臉。至於金明寨,連一個人也沒有提,這寨子裡面人都打瘋了,天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才能將金明寨攻下? 現在一是時間等不及,二是手上眨眼之間,好像沒有多少軍隊了,現在能聚集的軍隊連八萬人都不到!如果不速戰速決,這十二萬人就丟在這裡回轉氣,突然大笑幾聲:「哈哈哈。」 張元、野利旺榮他們都是一愣。現在元昊還有心思笑。 元昊答道:「朕在高興,幸好我用天都山這支疑兵,將宋朝大軍調到了涇州。朕懷疑石堅在涇州佈置下來地埋伏還要惡毒。」 眾人默不作聲,他們不得不承認元昊這種說法。雖然現在西夏損失淒慘,可看來也是運氣不好才造成的。那個鐵面小將,看得出來是突然爆發,恐怕連石堅都想不起來他能有這麼凶橫。至於石堅在保安軍,也似乎是被困得無奈,才研發出這種東西。要是他早有準備,用這種射得很遠的水管,往金明寨中射,金明寨早成了一個冰城。何必要在墩兒山設伏,又何必要強攻金明寨? 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石堅並沒有打阻擊戰。但石堅將金明寨留到初四才攻破,只有說明一點,他是想把他們引進來,可將埋伏圈設在了涇州。 其實他們不知道。自己全部被石堅帶進了一個誤區。 而這個誤區則是至命地! 元昊又說:「也就是朕還有機會。」 說著又大笑。 可是張元。總有一種感覺。似乎他就像石堅寫地《三國》裡曹操兵敗赤壁時。被劉備大軍追殺。每次都大笑。可笑完後。立即就中伏。 這讓張元心中起了陰影。可現在他在沒有看出石堅計謀之前。嘴張了張。終於忍住。沒有說出讓元昊掃興地話。 第二天一早,元昊立即召集大軍,他要帶領著他們趕往保安,搶在石堅前面將那十萬援兵奸滅。這樣他才可以扳回現在地局面。 一會兒,狄青站在城牆上看到了西夏大軍集合。他還以為元昊想要舉軍進攻。他在城頭上,向剩下地這幾千殘兵吼道:「兄弟們。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殺了那麼多西夏兵了,就是想投降,西夏人也不會放過我們。」 這些全身帶傷地士兵這才回了一絲生機。狄青這話說得有理,他們現在已經到了絕路上了。要麼守住金明寨。不然不可能有活路地,就是現在想要衝出去,面對著這麼多西夏大軍,他們能突圍出去麼? 狄青又說道:「反正我們現在殺地西夏兵遠遠超過我們已經犧牲的士兵,就像賭錢一樣,我們早賺了。現在每殺一個。都是在賺。就是死了,這條性命丟得也值得的。」 狄青這話說得不誇張,現在加上在金明寨外與野利一戰,雙方的死亡比例已經接近一比二了。 這話終於將士兵地最後一絲士氣激發出來。他們全舉起兵器,在城牆上大喊:「殺!殺!殺!」 元昊騎在馬上,聽了這數聲殺字,他一哆嗦。這群瘋子。老子不惹你們行麼。 不但是他,幾乎所有西夏士兵都感到汗顏,這群宋兵還是人麼?只有一萬人,面對三倍多西夏士兵強攻下。浴血奮戰了七天,還有這麼高士氣。如果宋兵全像這樣。不要說是西夏,就是遼國人也不是他們對手。 可是就在狄青準備學習楊業最後一戰。全軍壯烈犧牲時,也要將敵人重創。可看到西夏人將隊伍調轉了一個方向。然後撤走了。 這讓狄青生起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他不認為元昊真的走了。這七天可以看出元昊很想拿下金明寨,現在援兵又來了,應當一鼓作氣,攻下金明寨才對,怎麼反其道,撤走了? 過了好半天,直到西夏大軍看不到一個人影,狄青才吩咐打開城門,派了幾個士兵,騎著馬到外面打探。 等到探馬回來稟報,這才確信。而且還聽到保安軍大捷的消息。這剩下的幾千殘兵,才開始歡呼起來。這一仗打得很不容易。 不過狄青沒有感到榮幸,同樣的兩戰。自己付出了多少士兵地性命,還要靠石堅在保安軍大捷,才能保住金明寨。而石堅在保安軍勝得多少輕鬆。也許表面上看起來,是石堅利用了格物學造出那個水管,可是內裡石堅早算到他只要守住七天,元昊就會退兵。現在狄青也弄懂了原因。可事後諸葛亮算什麼本事,人家在十幾天前,就將一切推算得清清楚楚,這才叫本事! 這一仗讓狄青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以後更加學習兵書,也正是因為如此,讓宋軍在靈州城下,保住了最後一粒種子,與石堅共同譜寫了一曲千里走單騎的悲壯故事。這段歷史被稱為宋軍的長征,留在史冊。 但同樣這一戰,狄青提前了十幾年,正式進入朝廷的視野,得到趙禎與劉娥的重視。 然而就在元昊將大軍帶領著趕往保安軍時,他聽到了一個最壞的消息。宋軍地援兵果然在葫蘆川(今葫蘆河)南岸紮下大營休息。而石堅帶著一萬士兵騎著戰馬順著大周川(周河主幹)而下,去和他們匯合。 他不得不在保安軍紮下大營,休息一晚,休養士兵的體力,明天追擊石堅。雙方打了多次的交道,元昊對宋軍也知根知底。宋朝還是以步兵為主。他不相信保安軍裡能湊出一萬騎兵。就是有他們也沒有那麼多戰馬供他們練夏緊缺的物資,走私西夏地戰馬,元昊也聽說了。他立即對那些部族進行了懲罰。因此宋朝雖然得到了一些戰馬,但也不過幾千匹。這對於龐大的宋朝士兵,想增加騎兵地數量,根本是於事無補。 換句話說,宋朝目前為止,並沒有多少有精湛騎術的騎兵,這中間還調了一部分留守金明寨、延州,還有大部分調到涇州。同樣,石堅帶領著這一萬士兵,雖然騎著戰馬,可戰馬大多是大敗衛慕金邀獲來地,這一萬人可能一半是生手,他們能騎在戰馬上不摔下來就不錯了。這樣一來,他們的速度肯定快不起來。 只要明天追上石堅將他圍住。就會將葫蘆川十萬大軍召來。這回失去了城池高大地城牆,宋兵只有挨宰的份。 然而這次他將大營紮在保安軍外面。本想是震攝保安軍裡面地宋軍,可一會兒他就後悔了。 一會兒保安軍城牆上,鑼鼓喧天,元昊爬起來一看,見到宋兵在城牆上歡歌載舞。看到西夏兵全部被他們驚醒。還得意地衝他們喊道:「來,來攻城啊。」 說著,將那幾個水管打開,水柱噴了出來,一直噴到好遠,當然還噴不到西夏的大營。可是這些水到了地下。立即結成了冰。 元昊看了冒了一身冷氣。他也知道了衛慕金大敗的原因。現在他覺得自己是不是以後不要在冬天進攻宋朝的城池,否則有了這個東西,不好 元昊手一揮,命令大軍繼續休息。 可一會兒兒,鑼鼓聲又開始響起。 無昊氣得吐血,這樣下去,這一夜也別想睡了。 以後每隔半個時辰。保安軍宋兵就在城牆上折騰一次。元昊氣歸氣,但他也拿保安軍沒有辦法。真攻城,現在可不是時候。宋朝大軍連連大勝之下,士氣正旺。天知道會不會再出現一群瘋子。而且他們手中還有那個怪水管。 大爺,你們狠。我讓你行麼。 元昊被迫無奈,連夜將大營後退五里地。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可他不知道這樣一來。他手下的士兵士氣無形中在衰落。 第二天,元昊帶著大軍向南追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在麻子溝處就追到了石堅,只是隔著一條小河。他還看到宋兵果然如他所猜,有許多人不會騎馬,邊上還有人在教導,大概是大勝之下,心情高興,一個個還嘻嘻哈哈地。 看到了元昊追來,石堅也不驚慌,他指揮著士兵將浮橋砍斷。雖然只隔著一條河,元昊卻拿他無奈。他只好命令士兵砍伐樹木,準備搭浮橋。 石堅走到小河邊,看著西夏大軍忙忙碌碌地,他一揮馬鞭,對元昊說道:「原來你就是這個樣子啊。我少年時,我家幾里路外,有一個孫員外,他女婿,也就是現在的江大人,帶來了一隻黑猴子,給他賀壽。我看那只黑猴子和你長得差不 多。」 宋兵聽了大笑。 石堅又是無奈地搖搖頭,說:「現在都是什麼世道哦,連一個猴子也想稱皇帝。」 宋兵已經笑得前仰後合。 事實元昊長得確實不雅觀,他不但瘦小,而且很黑。可除了石堅,誰敢嘲笑他。 元昊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石堅又說道:「本官帶領大軍要趕路,你就不要跟著我了。我也沒有搶你老婆,跟著我後面舔我屁股做什麼。真搞不懂。」 說著,他帶著大軍大搖大擺地離開此地。 元昊聽著他這一句,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忽然大叫一聲,從馬背上摔倒下來,過了半天才甦醒過來。他第一件事就是惡狠狠地看著吳昊,吳昊嚇得一哆嗦,低下頭不敢言語。 雖然只花了半天時間追上宋兵,可是每隔一條河流,石堅就將浮橋砍了,然後西夏士兵被迫砍樹架橋。 石堅也給他追急了,他在河那邊喊道:「我說你這只黑猴子,你還真想舔我屁股 他知道石堅要激怒他,在生了會兒氣之後,他也覺得這樣跟在石堅後面不是辦法。這樣下去。這一萬宋軍拖垮了,自己的大軍也拖垮了。但石堅一萬宋軍拖垮了沒有事,他還有無數的宋軍在後面支援,自己這一支部隊拖下去,到哪裡找部隊支援。 不但是他,就是張元也發覺這樣下去不妙。於是幾個人合在一起一商議,還是用大部隊在石堅後面追趕。卻悄悄分出兩萬大軍,飛快跨過洛川。越過了大周川與洛川的交匯處,繼續渡河,終於堵在石堅大軍的前面。 石堅沒有想到元昊來了這一招,他只有向東面秦直道逃去。這條直道是目前延州重要地軍事快道,如果讓宋兵逃到了這條直道上,那麼西夏的騎術就不會佔了多大優勢。 元昊立即派野利帶著大軍,圍堵在宋軍前面。石堅沒有辦法,只好將隊伍帶向西南方向,哪裡一片山地(馬頭山),進入了一條山谷。 元昊當然不可能這樣放石堅從這條山谷逃走。但這條山谷雖然寬大,可兩邊卻有許多崇山峻嶺。元昊也怕石堅是故意將他們大軍誘引到這裡,而在這裡設下埋伏。雖然目前看起來這種可能性不大,他還是派士兵進入兩邊山嶺上搜索。在聽到探馬稟報兩邊山嶺上沒有宋軍埋伏時,他繼續帶著大軍追入山谷。 這次小楊公公也跟了過來。上次看到石堅勝得輕鬆,他膽子大了,不說跟著石堅身後立功,至少回去也有和小皇帝吹牛的本錢吧。可沒有想到從下午起,就被西夏大軍追到現在。他又開始慌了,向石堅問道:「我說石大人,這樣下去似乎不妙 這不是廢話嗎?這些宋兵有許多人根本不會騎馬,這樣將整個大軍的速度全部拖了下來。如果不是元昊小心,派人到兩邊山嶺上查看,現在早就追上來了。 而叫小楊公公擔心的是眼前這條山谷,越來越小,眼看就成了一條死路了。他們還能逃到什麼地方? 元昊看到這種情形,開始大笑:「你這個黃毛小子,朕看你跑到什麼地方,等會朕將你抓住,把你舌頭都挖了,看你還怎能尖牙利齒!」 石堅聽了他的咆哮,突然命令隊伍停了下來。他轉過身來,向元昊說道:「你這只黑猴子,想挖本官的舌頭,可沒有這個本事。」 然後轉向小楊公公說道:「楊公公,你說本官寫地那個彈笑間,後面是什麼?」 「不好!」元昊突然大叫:「快撤!」 不要說他,就是所有西夏大軍中識字的,也知道彈笑間,後面是灰飛煙滅,更聽說過他在宮中對付叛黨的故事。不用說,他在這山谷中埋下了炸藥。況且他們有許多人在攻入延州城,就在內城吃過這個虧。 一時間人喊馬嘶,七八萬西夏大軍向山谷外面逃去。在匆忙慌亂之下,竟有數百士兵被牽連,摔下馬來,讓後面奔騰而來的戰馬踩死。 有人說我又來了。肯定不能是炸藥。在宮中那只是幾千叛黨,這可是幾萬大軍,要多少炸藥才能將他們炸死,而且距離太遠,導火索控制不了那麼長距離。 Uu書萌 uUTxt.COm 詮文子版越讀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 受得起? 字數:4416 石堅微笑,他說道:「太后,其實所謂的改革,還是看你帶來了多少利益,以及妨礙了多少人的利益。」 這話說得有點粗俗。可卻是根本,為什麼五安石與范仲淹的改革失敗,並不是他們改革有太多弊病,確實其中有些改革是針對時弊的。但他們就是沒有把利益分配好,讓許多站在社會金字塔頂層的那些人,利益剝奪了。所以才有許多人反對,最後導致失敗。 這種現象在歷個朝代都有出現。只不過宋朝更為明顯一點。趙匡胤為了讓武官釋權,直接說你們享福去吧。可朝廷究其能給多少錢。別看有的年薪都達到了千萬人民幣之巨,可還是不夠花。比如一些高檔的酒,一瓶也有一個幾千幾萬塊的。就像現在的明星一流的一夜代價也有幾百萬,二流的也有幾十萬。既然享福了,泡小妹也得泡一流的吧。可這錢還是不夠用,於是這些人利用手中資源,開起產業。其中最著名的例子,就是一代賢相呂蒙正,他是貧苦人家出身。可是真宗即位是為相,他捐款三百萬。他本人不貪,可這麼多錢哪裡來的?這就是他的產業賺來的。 別看這些人,嘴裡說得好,其實只要別涉及到他們利益,都好辦。像石堅的航海,棉花,為什麼流傳得快,沒有那一個人利益受損,都賺翻了。所以大家都默契的贊成。雖然他們賺歸賺,可後來對石堅踩歸踩,那是知道只要踩石堅,劉娥就會高興,一高興自己就要陞遷,大多數還是與石堅無仇無恨的。 這又成了另一種利益。總之很糾葛。像王安石這個大蘿蔔,不管三七二十一,殺富劫貧,能改革成功嗎?可為什麼後來石堅前世的改革成功了,放一個深圳在哪裡,讓你自己參與,都同意了,不就成了。所以改革可以,要有技巧,不能硬幹。 就像小石,雖然浪費了幾百.碗糙米飯,以及幾百塊肥肉,還有若干一點油星都沒有的蘿蔔,和幾十斤九月份採摘的茶葉,但人家這麼一折騰,一個個掉進了坑。什麼,你懷疑我暗箱操作?是不是不把我這個新宰相不當一回事?這就是高超的地方。 再比如他裁減禁軍。讓禁軍與契.丹人交手,再與邢州城的婦女比較,你一個大老爺們,連一個婦人都比不上,有什麼臉面拿著國家最高的軍隊薪水。不裁你裁誰?這就是技巧。如果不通過這些手段,估計石堅強行實施下去,還不知吵成什麼樣子。 石堅嘿嘿一笑,他說道:「太后,你.不用急,且聽我慢慢將話說來。」 趙禎看著石堅一臉壞笑的樣子,很期待。不過他在.心裡想,這些官員也算是衰到家了。本來石堅一個人還好一點,現在加上趙蓉幫他出主意,說不定那個耶律燾蓉再,完了。他悄悄拽一下劉娥的衣袖,說:「母后,放心,石愛卿行事很穩妥。」 那就聽聽吧。於是石堅將計劃說了一遍,劉娥開始.聽了不解,然後大笑,狂笑。這個小石頭,壞透了。行,就這樣辦吧。然後劉娥下旨。 除了對各個大臣調動外,還命范仲淹帶著陝西.三萬大軍回朝,以及一若干勇將。這不是殺雞焉用牛刀,因為平滅了邪教之後,還有南方的戰役,然後石堅還有野心,順帶著將南面幾個不安份的小國家就此抹掉算了。但這一點石堅沒有說,只是說南邊叛亂還需大量兵力。 而這道聖旨到.達西北後,估計西北的戰役也已經平息,完全可以將兵力抽調出來。同時一旦西北戰事平穩,那麼也不需要駐紮那麼多大軍。 同時還下令丁杪以及傷勢剛剛好轉起來的崔滅狼和風中卿以及折繼閔從邢州帶著一萬大軍回朝。他們將在京城駐紮一下,隨後到達江北,對邪教協防。現在邢州也可以抽調部份兵力,畢竟河北河東各州縣全部收回,而且契丹士兵因為投降,歸心似箭,也沒有以前的戰鬥力了。不過也不能全部抽出來,防止意外。這邢州的兵力大部,除了隨著契丹撤出宋境,對三路佈防外,有一部分人在回歸京城,還有一部分要隨石堅帶走。 實際上石堅這些安排,已經完成了以後一年之內所有的佈署,也就是這一年內的所有大方針。 石堅這才懷惴著那道免死鐵券告辭,他還要回中書處理要務。許多事等著他辦,不過這些事情更細一點。如對各地烈士的封賞。還有許多州縣失守,那麼要重新安排人手。還有許多官員是長是降。別看各地都有奏章和資料遞到京城,可那不一定準確。不要說是石堅,就是普通的官員都知道這些資料中有多少水份和貓膩。因此要細細推敲,不能讓底下這一班碩鼠迷惑了眼睛。 就在這時候,石家的下人突然跑到中書,說李慧生產了。 石堅聽了一驚,這一次李慧如果按照懷孕的時間,最少晚產了半個月,他一直很擔心。晚產不是沒有,可是想想李慧的身體。他連忙一拱手,向眾臣告別。 眾位大臣也高興,你早走早好,石堅與其他大臣不一樣,他眼睛毒,想馬虎一點都不行。而且因為去年失職之事,許多大臣都擔心石堅會找他們的麻煩,來個一腳踢。如果不是這樣,就是石堅用了那個怪招,將某些官員的產業劃分了第五等,他們也會鬧翻了天的。 但這時一個官員跑進來,偷偷告訴其他,說了最新的朝廷人事調動。開始這些大臣聽了不明白,那個石堅最大的敵人就是呂夷簡。連他都讓石堅調回,應當自己沒有事了吧。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許多大臣議論石堅的風骨好,這才叫不計前閒。那象呂夷簡,以前只想把石堅往死裡整。 還真冤枉了呂夷簡,他也不想與石堅作對,可他上位的前提,就是為了替太后牽制石堅的。如果他不牽制,還能在這位子上呆得時間長?這個叫有苦說不出。 石堅回到家中,李慧的兒子已經生出來了。還是一個胖小子,九斤重。石堅看了看李慧的身體,再看著這個眼睛還沒有睜開的胖小子。這不是整人嗎?難怪會晚產。明白了。因為李慧xing情婉和,身體不好,自己家中這一班婆娘都痛惜,於是什麼老媽雞,野山參一個勁地灌。這一灌做為母親沒有吸收多少,全讓他吸引了。這個頭重腳輕的,不晚產才怪。 孩子奶媽在餵奶,可是李慧因為生下這個重量級的胖小子,有些大tu血,暈了過去。醫生正在治療。如果趙蓉不走,家裡還好一點,現在家中一團糟,連趙堇都腆著一個大肚子在指揮。至於指揮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是瞎指揮。 奶媽和產婆還過來恭喜。怎麼著是一個大胖子,紅包得要吧。石堅看著李慧昏迷不醒,他看著這個大胖小子,生氣地說:「,你這是吸血鬼投胎的啊。長那麼大做什麼!以後叫石豢吧。「 豢,在禮記裡有一句,夫豢豕為酒,意思是餵養畜牲。還有孟子裡也有一句,猶芻豢之悅我口,還是指吃穀物的畜牲。現在石堅的薰陶下,都讀了一些書。明白,說來說去,這個胖小子是畜牲。 趙堇氣得只是望著石堅,紅鳶與綠萼不知說什麼好。至於興平與盧菽雲,不知道該不該勸。本來李慧吃的東西多,有許多讓這大胖小子剝削了,可還有一些**,現在大夫搶救得及時,保住了元氣,沒有見閻羅王,可是剛一醒來。聽到石堅這一句,再次氣昏了。 能不急嗎?趙蓉的女兒叫石小雨,簡直就是一幅江南的風景畫,詩情畫意。綠萼的兒子叫石平,也好啊,平安,平定。可是自己的兒子叫畜牲。不要說她。連報喜的接生婆都不敢言語了。 石堅這是關心李慧身體安全。所以才生氣的,不過會不會以後出現鄭莊公的情況,那還真不好說。 石堅看到李慧再次昏迷。搶救吧。也沒有心思處理政務了,就守在李慧的床前,硬是一夜沒有合眼,抓住李慧的手不放。還好,現在因為關心趙堇的安全,石府有好幾個御醫呆在石府。現在的醫術並沒有多大的進步。但石堅所記下的一些資料,以及顯微鏡,已經給了他們一個發展方向。因此一些奇怪的配方不見了。 不然,李慧也等不到這一天,早讓一些鉛汞做的丹丸折騰到了地府去了。看到石堅如此緊張,這些大夫也盡心盡力地搶救。到了第二天,李慧終於從垂危之中再次甦醒過來。李慧第一句話就是:「不准叫豢。」 不准叫豢,那就不叫吧。這個名字是不好,石堅因為關心,到現在才想起此事。為了安慰李慧,於是改了一個名,說:「就叫石皞吧。」 「不准與元昊起一樣的名字。」為了兒子,那怕是最親密的愛人,也是寸步不讓,李慧就像一隻兇惡的小老虎一樣。如果不是她身體虛弱,一定拿一把菜刀,將石堅的頭按著,說:「改不改名字,沒有好名字,老娘就和你拚命了。」 石堅無奈,難道女人一生孩子,就立即變了一個人? 他耐心地解釋道:「不是元昊的昊,而是指潔白明亮的皞。《孟子。盡心》裡還有一句,王者之民,皞皞如也。這裡指心情舒暢。你看我們是不是王者之民,太后和皇上對我又好,是不是皞皞如也?」 還行,至少現在這個名字讓李慧感到很滿意,名字好,又貼景。現在是石堅仕途中最得意的一段時間。算是皞皞如也吧。可她畢竟沒有石堅記xing好,在《莊子。人間世》裡也有一句,易之者皞天不易。這裡的皞則是指廣大自得。你看這個胖小子也算是廣大吧,而且不顧母親的身體瘦弱,自得地剝削著母親的營養。所以漢字太深奧了,不能疑心,一疑那意思整相反了。 石堅這一天還是陪著李慧。連中書也沒有去,而是派了人討了卷宗,呆在李慧房間裡批閱。這回官員們都明白了,石堅有多愛護他的家人。以後能評批石堅,還是不能在他家人身上做文章。 這一天李慧還是不太好,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迷。石堅現在最後悔一件事。那就是他沒有本事做出葡萄糖來。還葡萄糖,不如做飛機吧。這個長城也不是一天完成的。但還好,石皞的出世讓李慧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所以這人不能想死,一想死,自己放棄了,那個身體也就隨著放棄了。但一想活,就好辦了,身體整動援起來,這也是有的絕症患者為什麼一活好幾年,有的活不了幾個月的道理。 李慧自己在求活,加上各種營養品,熬成的小粥,石堅親自餵著,到了晚上,雖然還時不時昏迷著,但昏迷的時間就短了起來。石堅這才鬆一口氣,知道李慧已經從死亡線上爬起來。 但是他還是寸步不離,看到石堅對李慧這樣,連興平公主都認為石堅確實對家人很好。 可到了第三天,趙禎又跑過來了。他首先恭喜,不過鼻子裡酸溜溜的。趙禎也有子女,可儘是不帶把的,但石堅可好,出生三個,兩個帶了把子了。 他看著趙堇的肚子,還抱怨道:「為什麼是男孩?」 石堅心說你這不是不講道理嗎?這生男生女的,那個能控制?但明白他的意思,都在爭長男,趙蓉休息了,這回趙堇有戲了。可又讓李慧搶了先,李慧與綠萼不同,可是平妻。這加他與他的八王叔都沒有得爭了。 過後幾天,石堅就坐在家中陪著李慧,一邊陪著一邊批閱各地奏本。轉眼間數天過去,丁杪、風中卿還有崔滅狼以及張士遜帶著一萬大軍,與遼興宗一道進京。張士遜那是要到龜茲路去。至於丁杪他們要前往長江邊上駐防,順便保護著遼興宗的安全。現在都怕遼興宗出事。如果他在自己軍營出事,沒有人管,可出了大營,宋朝有理講不清了。現在宋朝大臣經過石堅的開導,都明白了一個意思,以消滅國土和士兵為主。至於皇帝,就是抓了一個也沒有用,人家皇室成員多了海去,再推出一個皇帝不難。反而認為這是契丹的恥辱,那麼真有可能與宋朝魚死網破。 不過現在的京城,由於錢款到位,難民全部打發走了。加上漸漸太平起來,也開始了以前的繁華,這還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時光,桃花沒有謝盡,滿城的老樹開始煥然一新,碧綠昂然。遼興宗也是第一次進城,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繁華的景象。他騎上馬上,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作聲。或者在想,只差一步,這個城市就是他的。 就是只差這一步,石堅會讓他得承麼?如果京城真是危險,他也不會到河間府,還是會以京城為重。最後宋朝損失更大,到那時候仇恨更深,他不是只差一步,有可能石堅連讓他活命的機會都不給。 也為了表示尊重,京城打掃得乾乾淨淨,滿城讓水車噴了一遍。那時候也沒有紅地毯,不過有可代替的東西,那就是黃沙。而且黃沙的顏色越黃越好,不過這也不困難,老汴河兩邊的黃沙顏色都是金黃色的那種,從北門一直鋪到皇宮。近十萬禁軍站在兩側,也能稱為儀仗隊吧。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一次宋朝朝廷給遼興宗的面子很足。各色旗旛招揚,還別說,這些禁兵打仗不行,做儀仗隊那是沒有問題的。(至於儀仗,很有講究,我在第三卷寫過這些東西。現在不想再寫,免得大家看得反感,說我塞資料,總之,比仁宗即位時更大) 劉娥是長輩嘛,可以裝裝大,沒有出皇宮,趙禎親自來到北門迎接。這是皇兄皇弟,宋朝為大哥,契丹為小弟。但作了大哥可是有代價的,每年要向人家捐助大筆的款子。 作為宋朝的宰相,石堅也不能再躲在家中了。不能再大,還比皇帝大,他也來到了北門。宋仁宗與遼興宗見面行禮。這個場合有點怪異,好像只有春秋時才有過,後來就沒有兩個國家皇帝親自見面這回事了。要麼是臣屬國。 看到石堅,遼興宗那個感情,可深厚著,有敬佩,有害怕,有憤恨,有苦惱,反正不止五味。最少得有一個二十味三十味的。遼興宗想了想,對石堅說:「朕與你家皇帝,同為兄弟,你是朕皇兄的臣子,見了面,總得向朕跪個頭吧。」 還別說,這個道理能說得通。 石堅笑了笑,說:「陛下,跪頭可以。可是小臣肚量很不好,容易記仇哦,陛下,不知你受得起還是受不起,或者想好了,如果要臣跪,臣馬上就跪。」 優u書猛 uUtXT.coM 詮蚊吇扳越讀 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 無賴皇帝 字數:4427 正文第五百零四章無賴皇帝 興宗聽了後,他打了一個哈哈n如果是旁人,他或許乏一」一是威脅。可說話的人是石堅,那就變了味道。並且現在契丹因為撤軍,所有州縣讓宋朝收回。最主要石堅還很歹毒,他送糧食可以,但就送那麼幾天。還有一個原因,現在因為投降,士氣也不振作洲可是宋朝大軍完成了佈防。如果這個石堅現在真要動這個主意,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別看宋朝百姓將石堅吹得就像一個活菩薩轉世一樣,但遼興宗知道,他對敵人可是心賊黑。張元那七八十萬大軍,就讓他硬是弄沒了。他都懷疑石堅眼睛有沒有眨一下。 於是他旁他而顧,再次說道:「沒有想到聯,居然還是來到了南宋的京城。」 說著還用腳踩了踩地下的黃沙。看到他的樣子,宋朝有一些大臣想要笑。但石堅聽出他的話音,那意思我雖然沒有帶入大軍進入你們宋朝的京城。可是我這次搶了那友多財物,你們宋朝還不乖乖地歡迎我。 石堅一笑,說:」那是當然。我們大宋乃是天下疆域最大的國家,國都肯定是最好的城市。或者陛下看中,就留下來,我相信我們皇上一定會善等你的。」 遼興宗又打了一個哈哈,留下來。學李煜? 還是別和這仁人鬥嘴,免得自找無趣。不過他在人群中尋找,或者找出他的堂妹來,希望能幫他一把。可現在到哪裡找,早到了洛陽了。就是找到,也未必能認出他來。或者石堅再捉狎一點,反正耶律煮蓉現在只聽他的話,於是教耶律煮蓉開口對他說:「契丹皇帝,王八。王八。」 秀得不好,會將遼興宗噎死。但石堅不能這樣做,畢竟現在是兩國皇帝碰面,玩笑也只能開得適當m否則有可能立即引發重大外交紛爭。 但石堅高興啊。斗蝶咱不和女人鬥,特別是神智未失之前的耶律煮蓉鬥,可能與你鬥。而且還是你率先挑起來的。他笑著說:「或者這樣,臣到你們契丹看一下春捺缽,如何?」 如果不把夫洋島西夏等地算進去。實際上宋的疆域沒有契丹大,盡有大漠,浸包長城,北達黑水白山,包括東三省,內外蒙本「以及俄羅斯的許多地區,還有山西河北北部部分地區。因此,秋冬違寒,春夏避署,隨水草就玫漁,四時各有行在之所。這種特殊經濟、政治、文化背景下,在契丹的管理體制上。逐漸形成了一套縣有鮮明遊牧契丹民族獨特特點的四時捺缽制度。契丹皇帝四時巡行的宮帳(也稱牙帳),即春捺缽、夏捺缽、秋捺缽、冬捺缽。 春捺缽,皇爺的春獵活動主要是鑿冰取魚和縱鷹鶻捕捉鵝雁。時間是正月上旬至四月。活動地點有四處:鴨予河(今松花江);長春河(今佻兒河);魚兒爍(長春河附近);鴛鴦濼(今河北張北縣)。 鉤魚後有「頭魚宴」,捕鵝雁要用一種體小力大而兇猛的獵鷹,也就是常說的俊東青,捕鵝後設莊嚴隆重的」頭鵝宴」,相當宋朝皇帝的親耕大典。 夏捺缽,時間五月末至七月中旬。地點,多在吐兒山、黑山。皇帝與南北怪僚議國事兼避暑遊獵。黑山在今內蒙古自治區巴林右旗西北白塔子廟東汗山,吐兒山在其東北。 秋捺缽,時間在七月中旬至九月。主要是入山射獵,打虎獵鹿,故又稱之」秋山」。秋山活動與春水一樣有著十分濃重的政治典禮色彩。在行獵中還有宴會等活動,同時也有習武教戰的功能。 冬捺缽,時間在十月。主要是皇帝與南北大臣議國事,射獵講武,並接待宋朝及各國使節的朝賀。地點在永州東南三十里的廣平澱,這裡是冬季氣候較暖的地方。 石堅不會一個人前去春捺缽,要去恐怕也帶著一支大軍再次來個奇襲。那還有好事,恐怕他就是那頭海東青,這些契丹皇帝眾臣全成了鵝雁,讓他捕食了。 這時候耶律熹蓉的大哥,看不下去了,他走到石堅身邊丫低聲說道:「石大人,你就不能讓著我們陛下兩句?」 其實這是遼興宗的心理作怪。他與趙禎一模一樣,兩個皇帝這一次都鬥得兩敗俱傷。雖然遼興宗得到了大量財物,可是也死了許多勇士。而且最惱羞成怒的,讓石堅逼得投降。因此他想在京城顯擺一下。而起禎也是一樣,這次大宋損失更大,可他也抱著契丹皇帝寫的無條件投降書直樂悠。 兩個皇上,都感到不划算,於是學習我們的阿0同志,往好處上想。不然怎的,現在都不敢魚死網破地拼上一下。 礪堅笑笑,不語,退後一旁。埠竟自己就是舒服了那麼一回,硬把人家一個精明無比的妹妹弄得呆不呆,癡不癡的,心中有愧。算了。這可是真正的大舅子,讓一讓吧。 遼興宗也沒有沾到便宜,更不敢招惹石堅了。可一會兒,他又得意起來。為什麼?本來劉娥為他準備了龍輦nT他想看※看開封的繁華,拒絕了扳乍要求n干是一路必,「沾有辦法,趙扯只好陪著他走。 這一來,讓禁兵們更加慌忙,遠遠地就吆喝起來,將保衛圈擴大。 特別石堅這次還叮囑了,如果遼興宗出一點事,所菲保護範圍內的禁兵都當作與邪教勾結,有意破壞兩國聯盟的處置。 但是街兩邊湧過的百姓越來越多,這可是契丹皇帝」誰不想看一眼。還別說,遼興宗賣相很好,雖然經常自己領兵打仗,可小臉兒雪白乾淨的一副鷹勾鼻子,濃眉飛揚,都與石堅有得一拼。如果把他與興平公主放在一起,興平能打八十分,他能打九十分(這是我看過的畫像,一點沒有虛講)。 現在兩國和好了,也沒有人罵他了。而且劉娥為了怕出現意外,老早就對全城百姓說過,不准侮罵。否則立恥將你抓起來。滿大街的人。雖然容易胡弄過去,可天知道那一個人是皇城司的探子? 石堅對這項命令未置允否。不過他也認為與其謾罵,還不如來現實的。只有將契丹打敗工,滅國子,才是真正英雄標做一個潑婦有什麼用。 不過遼興宗今天也很難看孫真正東京的繁華,小攤小販早讓軍隊趕走了。許多沿路舟商家也停止營業關門。怕出意外。要看只有依稀里看到大街兩邊豪華的建築此起彼伏。契丹上京與之相比,就像一個土包子似的。 遼興宗轉過頭來,對石堅說道:」難怪聯的皇妹,留戀不走,你們南宋的京城果然很繁華。」 提起這件事,石堅也學著他,開始打哈哈。 遼興宗一看來子精神,他又說道:「你將聯的皇妹搶來,她的名譽全讓你毀了,你如何向聯交待?」 石堅剛要回答,那不是我搶來的。是你妹妹自己來的,如果你要不樂意,將她帶回去就是。一是興平現在不肯,二是他也看出來,遼興宗用興平來牽制他,叫他帶他也不會帶回去。而且這件事鬧大條了,再帶回去,興平的臉面往哪裡擱? 然而遼興宗不和他說話,朕不舟找無趣,他轉過頭來,看著趙禎。說:」這外事貴國也要為聯做個交待吧。畢竟她是聯的親人。」 他還蠻精明的,說不過石堅。欺負趙禎來了。 可趙禎現在也不是歷史上那個老實木訥的皇帝,跟著互堅後面也學了一套一套的。他說道:「契丹鞋下,那是石愛卿的私事。先帝臨駕崩前,就下遺詔,說過石大;、的婚姻不可諫,讓他作主。契丹陛下。你還是與石愛卿商量吧。」 那意思也不是聯命令石堅將她擄來的,是石堅將人帶來的,你要找就找石堅吧。如果石豎願意娶你妹子。聯不反對,這總可以了吧。但找石堅?石堅娶可以,就像玉素甫一樣,那個嫁妝可豐厚,整一個咯拉汗王朝。你契丹什麼嫁妝,幽雲十六州,都未必放在石堅眼裡。當然。如果遼興宗捨得送,趙禎立即下令石堅結婚。不結得結,膘命人捆也把你捆上洞房。 當然遼興宗,也不想與石堅說話,但他不急,反正耶律煮蓉在石堅府上。這次要不要回這乍郡主了。可她既然同意將自己妹子帶走,也不會有好果子讓石堅吃的。這事兒慢慢來。 其實現在石堅就沒有好果子吃了,不過不是他妹妹的闖題,而是耶律煮蓉本人的問題。 一行人來到皇宮。 遼興宗拜過劉娥,然後兩國大臣相互行禮。 宋朝視朝是在崇德殿與長春殿舉行的(筆誤,第二卷中說成垂拱殿。其實還要過一年,皇宮再次大火。才改名的,呵呵,多災多難的皇宮),不過因為劉娥是一個婦道人家。硬讓王曾一班大臣按在長春殿的後面小殿承明殿五日一朝,垂簾決事。但石堅對這個馬虎r反正你也是手掌大權,只要別稱皇帝,讓國家引起糾紛就行,管你在哪個殿。現在契丹皇帝前來,劉娥說了,這回我的用正殿吧,於是改成了長春殿。 實際這些殿也修不欠,前年那把大火,從玉清昭應宮開始燒,皇宮裡三千六百十一櫳,只剩下長生崇壽殿完好無缺。還是一個小殿,當時劉娥看著皇宮的樣子,都差點暈了。不過那時候宋朝還有錢,於是立即修建,但損失不小。 其實石堅有時候都想說,就別修了,再過一段時間,一個炸雷下來。還得燒。但這話說出來太妖言惑眾了。沒有敢說。 然後太監帶著他們到宴會的大殿。會慶殿宴客。這一路的禮節繁瑣之極,連遼興宗都感到不耐煩。並且主要一路儀仗之奢侈,也讓遼興宗嘖舌。 現在兩國不打仗了,遼興宗要人m耶律素蓉沒有敢要,那是石堅的底線。還別說,他現在真怕了石堅。但耶律韓八與耶律胡睹衰你得給我吧,還有楊估一干大臣。 劉娥今天高興,也同意了。實際上這都是商量好的,現在走個過場。石堅已經安排」一步計劃,這回訂興宗就是回到契丹,也無法分心南顧u亡r世些大臣沒有用。況且象楊估都快要死了,還不如早點送還。至少現在兩國成了友邦,多少給人一點面子,否則遼興宗回去也沒有辦法交待。 同樣這也是人家的底線。不然南北大王讓人扣了,這也投降了,遼興宗也不同意。 一會兒,人帶上來了。本來這些人還受了一些罪。現在從兩國和議搭成後,也沒有再虐待了。幾個人於是開始養得好起來U但看到遼興宗後,全都大哭,自己拖累了陛工不然擄回去的人質,還會送到宋朝麼? 這也是他們的想法。其實蕭孝穆明白,斑果不把宋朝擄去的百姓俘虜送還,石堅也不會善罷甘休。 特別是那個老楊估哭得那個慘。石堅氣得想上去踢他一腳,你是漢人麼?但這時候沒有那麼強的民族觀念。就像折家幫助宋朝,打起黨項人可狠。同樣,那些漢火象韓家幫助契丹打起宋朝也可狠。這叫兩國交戰,各為其主。反而背主求榮。卻能遭到百姓的恥笑」就像u,遇惟永未必如耶律煮蓉在宋朝百姓心目中的名譽高。 表面工作,劉娥會做。她還假惺惺地陪著掉兩滴眼淚,好生安慰。 人也全來齊了,連京城裡所有上級別的官員,都在這裡奉陪。不過耶律宗政一直陪著石堅說話。他怕石堅沒有事,讓自己皇帝扎上一下,丟面子。其實他比遼興宗對石堅的態度還要複雜。作為妹夫,那是一當一的人選。這天下再想找出第二個與自己妹妹般配的青年,恐怕從契丹到宋朝,再到大洋島,兩灣大陸,再到那個什麼欲洲,都找不到。但作為對手,他同樣也恨得一個大疙瘩。 現在宋朝有錢,於是這一頓宴席豪華奢侈之極。石堅看著這宴席。,s裡惡意地想,是不是老太太這段時間,苦日子熬得太多,這才藉著這次宴席,自己也過一下嘴癮。 同樣,契丹的生活也不如宋朝。遼興宗看著這宴席,也是兩眼發綠。既然為聯辦的,那就吃吧。本來就是遊牧民族,雖然契丹漢化嚴重。但還是保留著一份直爽。於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遼興宗喝得醉眼朦朧,說:「皇太后,聯這次難得前來貴國京城,聯想多呆兩天。」 敢情他是吃上癮了。 聽到他這一句,程琳差點牟的趴下。你多呆兩天,我這個開封府尹也沒有法子活了。 但劉娥好說話,不就浪費一點錢嗎?至於下邊禁軍與開封府的衙役們。是怎麼忙活的,她根本就沒想過。於是點頭允許。 當然,不可能吃上癮的,他也不會如此沒有出息。他是想多看壽京城。剛才看到這份繁華,他也乖一些留戀。另外他還有其他的目的。如看看契丹與宋朝的差距到底在哪裡,為什麼宋朝就這麼富r契丹就這麼窮。這與石堅也許有關係。可在石堅沒有出現之前,兩個的收入就是差距不小。還有他還想問下耶律壽蓉,這個郡主是讓石堅扣下不可能放的。但只要她指點,一下方針,也行。 劉娥也為遼興宗準備好了行宮。那是在原來驛館的基礎p搶修的。也不可能將他留在皇宮,除了他還有那麼多契丹精兵,萬一他睡到夜裡,一個糊塗,來個大內政變,將她與趙禎劫持,那真成了歷史上一大笑話。 於是撤下酒席,劉娥吩咐太監將他們帶往驛館。 可這時候,遼興宗又說了:「皇太后,可不可以允許脹一件事」。 行啊,這頓飯吃得大家都樂悠。 遼興宗又說了:」聯很仰慕共國文化。」 劉娥點頭。石堅還特地回來向她講過契丹人現在的狀況,就包括契丹境內大多數漢人契化。但也講過,契丹人對待宋人的矛盾心理。一方面很看不起宋人的懦弱,一方面又艷羨宋人的創造能力,以及宋朝的富裕生活。 「而中國集文化大成者是中國的宰相石不移。」 這也不誇張,只是說石堅有文化嘛。並沒有犯忌,劉娥再次點頭。 「因此聯與居住在石府。」 石堅差點讓他乞倒。居住在我家,我家就那麼大地方,你這麼多人。大臣,一千護衛,也不要住了。就是我府上再大,也扎都扎滿了。 而且居住在他府上,這要負責安全,他那時間來處理這事。 遼興宗回頭看了一下石堅,那個的意。我不找你麻煩,可我會向你們太后提要求。而且他還說得振振有詞,繼續說道:「聯也知道石府僂不下這麼多人,聯只帶著瑤慧郡主的兩個哥哥入住。順便向石相請教一下中原文明。這也是冊唯一一次進入貴國京城的機會,蘇了兩國的友誼長存,請皇太后恩准。」 石堅差點說道,你真是一個很無恥的皇帝。 優u書盟 Uutxt.cOM 銓蚊子阪越讀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殺妻 字數:4885 正文第五百零五章殺妻 諸臣倒不是擔心遼興宗會對石堅不利利只要入住了石家,一,不可能將一千人全部帶進去吧。相反,石堅不對遼興宗不利就算好事了。而且人家特地提到耶律素蓉的哥哥也入住。那意思是我們住在妹夫家中,這是親戚,你們就別要管了。而且遼興宗本奉也對石堅感到好奇,這樣一個妖怪平時在做什麼? 連劉娥聽到這種說法,眉角兒也挑了起來。趙禎更是露出壞懷的笑容。明白了,這次遼興宗輸得冤枉。想借這幾天找梁子了。那就讓你找吧,大舅子找妹夫的梁子,也合情合理。 石堅一看,事情要糟,他連忙說道:,訓皇上,臣要如廁。」 這時候要上廁所,眾人一起想笑。 石堅這不是要上廁所,遼興宗要住他家就住他家,也沒有什麼見不的光的。不過他要立即回去將書房裡一些重要文件整理搬移,轉到自己的房間裡。不然遼興宗看到就不好了。特別是他還寫著許多針對契丹的策略,還宋朝各地的情況,以及一些重大的研發。 現在耶律煮蓉走了。這也算是死諸葛亮嚇走活司馬吧。 就是耶律燾蓉變成這種樣子,石堅還得小心提防。 家中只有興平公主,這是一個省事的姑娘。還有為了照顧李慧,石堅全部將它們搬到書房來處理了。如果這也不一定是不是的幾位大舅子,強行闖入書房,護衛們攔都攔不住。如果趙蓉在家中還能知道將它們歸納起來,可是現在指望趙塋?或者紅鳶?或者綠善?或者還躺在病床上的李慧? 因此得提前趕到家中。他和趙禎的隨身太監解釋了一下,這個太監也機靈,這不是開玩笑,石大人家中那有多少秘密,不能曝光。一旦讓這些蕃子知道可不是好事。 石堅出了皇宮,命令轎子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趕丫皇上太后還不知道事情輕重,這些大臣也不知道事情輕重。可自己知道。跑回了家,立即收拾,還叫紅鳶把她那個藏著許多錢的大鐵箱鑰匙交出來。現在石堅不知道錢稀罕,錢在石家過了一下。又流走到朝政了。綠善自小選進皇宮,也不知道阿堵物的珍貴,至於趙蓉與趙董就別指望了,李慧家好像也不缺錢,或者把讓石堅來上這麼一下子的玉素奴香算進去,更不知道錢為何物。 可是紅鳶艱苦樸素的生活過慣了。因此藏著許多私房錢,說是備用的。石堅有時候讓她噎得無語。自己也不賭個錢,更不會一稗十金。跑到妓院裡**,生活雖然豪華。可還不能說是奢侈。連自己請的江湖護院也讓朝廷付了薪水。剩下的不就是吃吃喝喝,買買衣服首飾。就是自己的薪水也用不完。 當然,他把事情做得要完時。必須攢一筆錢,沒有錢他離開了朝廷,這個生活得要過。 石堅將錢往地下一倒,石堅差點樂子丫還真不少,小妮子手上的錢多了,眼光也高了,這個箱子竟然一傘銅板也沒有看到,全是金銀珠寶。珠寶也不是普通的珠寶,都是上檔次的。 紅鳶還以為他又要連她這私房錢也動,連忙說道:「不准動我的錢。」 石堅說:「我只要這個箱子,一萬貫。比。成交。」 伙,不懂,但石堅意思懂,石堅這是用一萬貫來買她這只箱子,那是沒有話說。如果不是趙塋腆著大肚子,在邊上勸她,她都毒點要問:「相公,你要多少隻?」 石堅用手在她額頭上指了一下公說:「我懷疑有一天,你會不會因為錢,都將我賣了。」 隨後更忙。石堅這是坐在家裡辦公,還不是處理的一件兩件事,總理全國大政。有的文件必須送進中書,有的還必須留下來的,也要把藏好。整個石府忙得雞飛蛋打。然後警告耶律壽蓉的事不能說,石堅還和興平公主談心。這個一說,兩國再次交兵,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反正興平好忽悠,只要不打仗,石堅叫她做什麼都可以。 然後石堅騰出一間大院落來。不然這個遼興宗來了,住哪兒?至於他住得慣與住不慣,石堅就沒有管了心你愛住就住,不住拉倒,我可不像劉娥得給你面子。這不掃你面子就算好事了。但這一來,更忙。 連兩個學生也搬出來了,還好,兩個小傢伙也不大,就讓他們暫且住在趙蓉小房間裡吧。所幸石家人多。否則這一天也別想忙完。 石堅這才離開家,他還要到南城外找一塊地方,其實在他心目中最理想的還是內城。真不行在新城也是好的。第一有城牆的保護,大學也安全,第二離他府上也近,他可以時不時去看一下,順便指導。別看現在他的許妾學生已經正式跨入中級格物學。可還是有許多困難,這也難怪,石堅將所學的填鴨子似的。一股腦全寫出來。然後你慢慢看,慢慢摸索。 這是宋朝,可不是他前世,每天看到各種電器,再來說電力原理。哦,原來如此。石堅在書沖每畫了許多原理,以及一個科幻世界,接受很困難的。特別石堅在格物學後面,已經提到原子彈的一些影子。 這更科幻,就像現在學生,在學做一個大炮,一炮的力量能從地球土轟掉月亮。有點,怪異,很怪異。 不過這也不能怪石堅,他的時間太少了。或者將他掰成十個人才能夠用。一是他沒有做過教師,二他也沒有時間,將各種知識系統的編制。他只能做到,盡量抽空將這心刪識寫得更祥細一點,或者再抽空對一些學生指教。「! 可現在內城的土地寸土寸金不說。也別想擠出這麼大地方。外城也是如此。石堅只好將目光放在城外。城外土地也緊張,像北城因為汴河(也就是南黃河,黃河從鞏縣分岔的,一條通天津,北黃河。一條江蘇楚州,也就是現在的黃河故道,又叫汴河),各種貨物從碼頭上搬上搬下,商業氣氛發達,也早就住得滿滿的。石堅無奈,最後選擇在南門外。 工部找了好幾處地點。不過最終要等石堅拍板,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大學是什麼樣子。反正石堅說過了,地方越大越好。最後找出這幾個地方,也不知適合不適合,向石堅做了匯報。 石堅在這幾個地方轉了好一會兒。應當來說,這些官員還會辦事。或者為石堅辦事,他們格外小心。這幾個地方都不錯,居住的地方居民少,因此搬遷起來阻力不大洲最後石堅選擇了一處地方,他還把一個小山坡包括進去。這次他是鐵了心將這個大學一步辦到位。不但有教學的地方,還有宿舍,鳳書室。也就是圖書館。最主要他想辦成一個園林式的大學,把這個小山包括進去,那麼就可以構成這個大學的靈魂,有山,有水,有小橋。 他甚至心裡面蚓了一下,如果最後建成,在裡面造幾個小別墅,會不會賣成一個高價?將修建的成本收回來。但只是想了一下,他不想捋這個學術性的單位,變得商業氣氛太濃。不利於學生安心地學習。 他這一拍板,下面的官員就立即卻辦理。 錢是準備好了,可這一帶還有不少戶人家,要動援他們拆遷。石堅就坐在這個山坡的草地上畫圖紙。這張圖紙綜合了他前世的水木清華一些風貌,然後再融合了蘇州園林一些樣子。 連畫了幾個草圖,最後才逐漸成形。 這些官員就站在旁邊看,然後在心裡面想,這是大學,還是御花園。但他們連今天進入皇宮的資格也沒有,品階算後不敢說。石堅畫完了,對他們說:」就按照這圖紙上來造。」 並且又說道:「至於錢的問題,如果不夠,來找我。」 閱讀最新章節,請到…毗乙ud吐毗這所大學經石堅這麼一弄,造價不會低誅特別是那些宿舍,間間都是美輪美奐,不這忤那些有學問的死老頭子,不肯住進去。這麼一來,朝廷撥下來的款項就會捉襟見肘。這也不愁,這一次石堅得到幾個商人的資助,錢很多,往死裡造吧。 這些官員應命下去,在石堅手下辦事,與別的官員不同。石堅很少說,但他眼睛看著,看你表現如何。而且他在中書也經常說的一句話。本官要的是效率。那就是辦事不要拖拖拉拉,他不喜歡。還有這個大學,根據石堅這麼一畫,許多地方要大量樹木、花卉以及竹子,現在眼看春天就要過斷想要移載必須乘早,否則過了這段時間,再移載也成活不了。更況且這所大學的什麼校長,還掛著皇帝的名義既然石堅說不再乎錢,那就好辦。往死裡造吧。於是連夜工部裡的官員就在商議,準備立即破土動工。 石堅也不可能陪著他們開會。這還不把他累死,大致的方向交待下去就行了。他這才回家。這時候天色也晚了,暮色開始變得蒼茫起來。京城的千家萬戶便籠罩在一層柳霄裡。 但石堅回到院中,開始皺起眉頭來。倒不是因為他看到了契丹士兵。既然遼興宗住在這裡,自然會帶衛兵前來保護。實際就是他不帶。石堅的家中也可以負責他的安全。在他家中護衛手裡有好幾把手槍。還有十幾把步槍,不防不行。特別那個大漢以及那個賀暖表姨父的誣告,石堅不得不加強警戒,防止對手狗急跳牆。而且這些人與西夏契丹不同,他們就喜歡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辦事。 但遼興宗外出那就不行了。 讓石堅感到反感的是,他聞到了一股很垂的抵螓。於是問紅鳶怎麼回事。紅鳶告訴他,他剛離開一會兒,那個契丹皇年滯著一大班人過來。可他們住就住吧,卻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幾頭羊二在院裡當著石家人的面,就活活宰殺。這個血腥的場面,讓李慧紅鳶她們都嚇壞了。現在他們在後院裡做燒烤。 好嘛,你敢情將我家當作燒烤場了。 石堅也沒有去向他們講理。知道。這是遼興宗想要玩。玩,我就陪你玩玩吧。他將興平公主喊過來,對興辦公主說:「你去對你哥哥說一下,就說本官準備寫一本小說。裡面缺少一個蕃子皇帝的角色,這個皇帝粗魯不懂禮,就像是那些不開化的土著人一樣甘你去問他要不要做這樣的角色。」 石堅少年時寫的三本小說,如今傳遍天下,不但對主角爭論丫就是對配角也淨論不休。特別有些人為紅樓與三國裡的一些角色爭得,都動拳頭。 如果石堅將遼興宗寫到這小說裡。那比史書記載還要牛。連遼興宗自己也說,一本三國一出,曹操以後不想再扳回名聲了。 好歹是自己親哥哥,興平小腳連忙邁起,跑趾後院。一會兒遼興宗哈哈跑了出來,連說:「誤會,誤會。」 石堅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也不行辛匕。得,遼興宗也不敢和他生氣。石堅說道:「這個味兒沖了我。」 說著看著書架,他的目光處正放著一本《三國》。 遼興宗明白。而止N堅真有可能這麼做,就,像他在馬頭山說,灰飛煙滅,元哽一,、叫信。 但最後真的來了一個灰飛煙滅。他又打了一個哈哈,說:「聯已經下旨,讓他們停止了。」 石堅說:「陛下,你也說過我是大宋的其卓宗師,可這味兒聞著我。這還是風雅的宗師所住的府邸麼?」 你就扯麼,還風雅呢,殺起人來眼都不眨,手車殺,自己也乖。 但不能不說,至少現在石堅很風雅。一身白袍r這也是他的習慣,除了辦正事穿官服外,他平時外出都是一身白衫。星目如漆,臉角儒雅中稍帶著九點方正,特別是他身後幾大間的書架,上面放滿了各種書籍。旁人放著這雲多書,那就顯擺。或者假裝有學問。但放在石堅家中就不一樣了,他那是真看,許多書還放著書籤。主要人家記性好,看過後很難忘記。還別說,是有一點宗師的樣子。 其實石堅沒有打算與遼興宗為難,他也吩咐廚子,準備最好的菜餚,款待人家。畢竟是一國之君,雖然他沒有將這一國之君當作一回事。 石堅說道:「沒有關係,陛下,乃是契丹之尊,想要怎麼做,做臣子的那敢諫。不過輕下的形象,還真能讓我寫一本小說,或者叫契丹皇帝東京光輝旅行記?」 還光輝?這個妖怪如果真寫,不知把自己寫成什麼小丑。 耶律宗政在一旁說道:「那個石大人,就算了。 石堅看了一眼宗政,說道:「我說大舅子,算了就算子,不過這腔味兒太重,不如你們到街上買此花來,將味兒散散。」 京城有不少賣花的姑娘,不過這時候買花不是送人的,而是字異一個純裝飾品,或者一味香料放在房間裡。可這時候到哪裡買花。 石堅呵呵一樂,又說道:「皇宮裡有好多。」 明白了,這是契丹夫舅子想拿妹夫開玩笑,於是宋朝大舅子順水推舟。但妹夫也不好惹,反過來拿契丹大舅子與宋朝大舅子開玩笑。沒有辦法,遼興宗不能天色黃昏,跑到皇宮裡乘花吧。耶律宗政老實人。主動請命。 就在這天色黃昏之時,沒有佳人約在柳後,但契丹尊貴的王爺帶著一大班人,在皇宮御花園裡**。這些契丹人要做什刨劉娥雖然同意了,可大為不解。好像這些人也沒有那麼風雅吧。這也與風雅無關。風雅只是插上一朵花就足夠了,可他們這要做什麼?每人懷裡抱著幾百朵,還要采?這御花園裡明兒還有鮮花盛開麼? 遼興宗落了下風,也不生氣。他有自知之明,斗是鬥不過這個妖怪妹夫的。而掛鬱悶的是耶律素蓉這時候跑到洛陽做什麼。但他有一門好處,現在他歲數也不是很大,所以玩心重,臉皮子還厚。他在書房裡轉來轉去,看看能不能轉到宋朝的山川地形圖,或者維種槍支的製造圖之類珍貴的東西。 哪裡等到他得到,早轉移走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看到沒有他所要坡凍西,他看到石堅寫的幾幅字,不客氣,一起裝進衣袖裡p比趙禎還要乾脆,至業趙禎還打一聲招呼,他連鼻子哼一聲也沒有。 石堅笑笑,拿就讓他拿吧。石堅不想招搖,寫字也不是難事,只是不想流傳出去。他不需要這個名。 一夜無話,第二天石堅還要處理政事,但也沒有冷落遼興宗,他讓興平公主作陪。同時還派了王朝一班江湖高手暗中保護,明處的沒有危險,就怕敵人在暗處。如果現在遼興宗在京城出了事,大家都擔不起。而且遼興宗現在玩興大發,還喜歡東轉西轉,只轉得開封府的程琳在家連連叫娘希匹。氣的。 也難怪,久居寒漠之地猛然看到這繁華景象,怎能不吸引遼興宗。至於會忙壞多少認,他與劉娥一樣,就不管了。而且也不是太笨。看得出來,石堅對他安全很負責的。 可就在第三天,石堅呆在中書。丁非跑了進來。現在丁圃讓石堅趕子出去,這是為丁圃好,否則他兒子丁卓考中進士,也在朝中做了一個小官,兒子與鈔更是五品武官。在他家中做僕人,傳出去,大家都不好。但守衛在中書的侍衛認識丁圃。沒有阻攔。 石堅看到他慌裡慌張的樣子,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丁圃緊張地說道:「少爺,不好了。」 丁圃對石堅的感情沒得說,這麼多年,還是稱呼石堅為少爺。石堅說道:」別急,慢慢說。」 還為他倒一杯茶。 可丁圃沒有喝,他繼續說道六「小猴子把他老婆殺了,現在他讓開封府抓起來了。」 小啡子就是丁秒小時候的小名。丁秒小時很皮,不過進入左府後。弄著石豎老成的樣子,慢慢改變。現在民間傳說中的石大人手車十八夾將幟他與種古是最穩垂的。不過現在加上蒙衷他們新出來的,變成了多少將,難說了。 這一次孑秒到了隆德府,也將他的婆娘花家姑娘帶走了。這是昨天剛剛回來的。今天就殺了她。 石堅將丁圃拉到一間密室問六「這是怎麼回事,慢慢說。」 比:嚴重失誤,為了小說需要,我將耶律宗真的歲數增大了幾歲,可的確興平是遼興宗的姐姐。甚歉,不改了。 悠幽書萌 uUTXt.COm 全紋字板閱瀆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血眼 字數:4997 吠際上石堅心中已經大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這次天理教的發難有點倉促。表面那次他的本家,石知州那位花花公子可怕的捉姦,才引起天理教的提前發難。實際上李織將劉耿叫到江寧府就經準備在那幾天舉事。再到後來的克己發難,都讓人感到一種很匆忙的味道。最後他們沒有能將戰果擴大,固然與石堅的安排,以及石達龍的捉姦有關,也與他們自己有關。 那時候石堅就在懷疑,他們是得到工自己要回來的消息,要搶在自己回來之前,將局面攪得自己無法挽回。因此匆匆忙忙地發動。可自己在大洋島失蹤了那麼多天,這不是在寧夏路,中間隔著萬里大洋,來回通訊很不方便。而且自弓準備回到中原,還是在一個月後才回到中原,邪教是如何得知的? 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他就懷疑自己身邊出了奸細。當時他並沒有懷疑花家這個姑娘,畢竟在廬州她是一個受害者。但隨後聽到齊耿的叛變,以及那個團練張微也接著叛變。他再次將想法轉移到那次酒樓的事件上。這次爭件的受大受益者,就是張微卓這位花家姑娘。張微因為他的勇敢讓石堅帶利陝西。最後立功,進入京城當上指揮使。 花家姑娘成了丁秒的媳婦,而丁秒是石堅的心腹,那麼就可以得知許多石堅的消息。事實上他在大洋烏時。丁秒出征在外,這個花家姑娘經常往他家跑,自己也沒有阻攔,畢竟是做出一段時間自家的僕人。 石堅沒有吭聲,他也將這個懷疑放在心裡。困此他在上海港調動兵力,以及突然離開,沒有向丁秒說。不是不相信工婪,而是怕這個花姑娘是他想像中的人,有可能破壞大計。確實這種慎謹起到工垂要的作用,否則在河間府將會有一張天羅的網等著他。 但民間傳說中的卡八將,其實種誼和種診歲數都很小,排在最末,也無爭議「其中種誼連戰場也沒有上過,不知道怎麼排上的。秋青與楊文廣排在前倆位也無爭議。外加原來的天武都虞候周美,石堅同樣也很看中。但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宋明月,別看他勇武,如果讓石堅來排。也在挪到很後面,打仗如果單靠力氣大,那他都不敢上戰場了。 在這些人中,丁秒也排在很岳實際不能這麼排,丁秒沉默寡言,可行軍穩重,是一員智將。(種家四將,折家三將,朱家二將,石家二將。楊文廣,一個歷史上就很勇敢的周美,秋青、風中卿、馬如龍、秦軒、宋明月,大家把這十八人座次排一下)石堅發現了問題,他也許同樣也發現了問題用此將花家這個姑娘帶走,怕她加害石堅的幾位妻妾。因為現在天理教已經圖窮匕現。但不知道這次回來發生了升雲事,讓他惱怒才將這個花家姑娘擊殺。 這時候丁圃才緩過一口氣,將網剛發生的事悄說了一遍。原來上午這個丁夫人說她家來了一個親戚,是她的一個表姐,還有她弟弟花翼也來到他家看望丁夫人。既然親戚來了,那麼就歡迎吧。丁圃的老婆就上蘅買菜。丁秒對他婆娘就說,你也不能讓我老媽一個人止嶄心於是他婆娘與她這個表姐就陪著丁圃老婆上街,然後皿來後,丁秒與他老婆。也就是那個花姑娘在房間裡發生爭執。 丁圃老婆在廚房裡做瓣沒有弈見,丁圃就跑進去勸架。誰知道那個花姑娘的表姐看到他來了,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忍架上丁圃的脖子上。然後對丁秒喊,不要過來。 這時候丁圃才看到了秒將他的婆娘扭在卑吐。丁圃還問:「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表姐對丁秒說:「將她放了。」 也就是讓丁秒將他老婆放了。 丁秒將他老婆放了,兩個少*婦架住了圃往外面跑。丁圃還在問: 「這是怎麼回事?」 丁秒就說道:「她們都是天理教的人想要毒集石韋人一家。」 丁圃還不相信。其實當時丁秒一心想娶這個花姑娘。丁團還在反對。雖然這個花姑娘似乎也不錯。但有那個出頭畢竟不好,現在兩斤。 兒子都是朝廷命官,什麼樣人家的小姐娶不到。後來這個花姑娘幾年肚子都沒有動靜,丁圃更不樂意。但好在這個花姑娘低眉順眼的,也就隱忍沒有發作。 老丁圃就明白了,這個邪教拿石堅沒有辦法,於是就想方設法在石堅親人中布下一張大網,關健時收網。那個卑姑娘幡然悔悟,可是這個花姑娘卻像一條毒蛇一樣,妾後在石堅將要出征江南,來最後一擊。 可是他弄不明白了,石堅的飯菜檢查的很嚴格,都拿銀缽試過,才端上來。不要說她已經離開石府,就是沒有離開,她如何下毒? 但不能讓她們用刀這樣架著。最後有可能因為自己,她們都能逃出去。老下冊正發著愁,他看到了院裡有一塊石鎖,於是假裝不小心。退後一步,一個超趄,向旁邊跌去。 她們畢竟都是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丁秒已經乘著這機會,巒個大步。上前一刀將那個少*婦劈死,這個花姑娘還妹負隅頑抗,想彎腰撿兵器,再次被丁秒劈死。這時候算起來也是石堅的學生花翼,他一看不好。跑了出去,到開封府告狀了。 他說不管她們是什麼人,你是朝廷命聳,在你父親脫險的情況下,就不應當將她們殺死。也不能說得不對,以丁秒的身手,當時丁圃跌到地上,等到她們傷到了圃之前,完全可以將這兩個女人制伏。 石堅聽後明。六諒是子秒傷了心以說丁秒對泣位花兼姑娘寄引感情。不要說丁圃,就是自己當時也對此事反對。因為那時他有一種直覺。這位花姑娘身上有一種陰氣。就是象耶律秦蓉一樣。當然耶律素蓉身上沒有陰邪的味道「但第一次接近石堅有所圖謀的,不能公開身份,才讓石堅那樣的感覺。後來公開了身份,反而也給石堅一些明朗的映像。 石堅聽了事情的經過,很生氣。 別看石堅與丁秒的話不芽,可感情深厚。一是歲數彷彿,二是自小他就在自己家中長大,連他所學的軍事知識,也都是自己悉心指教的。那可是亦弟亦徒的關係。 他說道:「伯父,你且回去。我保證子秒不會出任何一點事情。」 然後冷著臉就來到了開封府衙,還別說,程琳正準備派人向他匯報。如果是一般的人,丁秒殺掉了。就是石堅也保不住。這與在戰場上是兩回事,戰場上殺的敵人越多越好,可不在戰場上殺一個人也是死罪。 但丁秒殺的是天理教的邪教徒。而且她們還想毒害石堅一家,還劫持了丁秒的父親。可最後丁秒在能將她們生擒活捉的情況了遼把她殺了。按現在的話說這叫防衛過當。按宋律來說。這也叫有意殺人,可以從輕罰落,可想不處罰那是不可能的。 石堅也沒有多話,他直接對程琳說:「程大人,這個案子讓本官來審吧。」 這也不合手續,要麼轉到大理著毒審,就是石堅是宰相,只能過問。不能主審,除非皇上下旨命令。 可是程琳一抬頭,他看到石堅的一雙眼睛,不敢說話了。因為他看到石堅一雙眼睛閃著血意,全身冷凜,就像一頭遠古洪荒野獸站在哪裡一樣,全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意。 任誰都會惱火。為了自己的私利。將這個太平盛世攪得一團糟,還不知道多少人家家破人亡,而且自己也被他們一次次光顧,賀俊至今下落不明,這回又出了丁秒殺妻的事。 程琳心想,我還是避風頭吧。 石堅看下一下丁秒,沒有受拷打。這是程琳照顧了,那個書獃子花翼還跪在地上喊不公平。 石堅沒有理他,只是對了秒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得要弄清楚」 下毒那麼好下的? 丁秒受了這個刺激,顯然精神不太好,他有些萎靡不振地說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果如石堅所想,丁秒也對他老婆產生懷疑。不過有些似信非信的。不過他城府深,沒有說。更沒有薦這個懷疑掛在臉上。後來他到了京城後,沒有多久,接到折惟忠向朝廷的請求,支援隆德府。 但這段時間,這個花姑娘老往石家鑽。 這更加讓了秒擔心。別看趙蓉聰明,可如果她不知道,而他這個婆娘真是那樣的人,這陪在身邊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讓人發覺,這份機心很深,他怕出事。帶到隆德府了。 誰知道她網回來,又要準備晚上拜訪石堅家。拜訪就拜訪吧。可夾然冒出一個表姐來。似乎這幾年就沒有聽過她有這麼一個表姐,丁秒就起了疑心。他故意將她們支走。當然花鼻這個書獃子好打發,隨便找幾本書給他就行了。然後丁秒就在她們的行李裡翻找。最後找出一大包白粉。 這時候驗毒的方法很不科學。用一根銀針往下一插就行了。在宋慈《洗冤錄聳墓就有這個祥細的記載。其實這種方法很不科學,有的物品並不含毒,但卻含許多硫,比如雞蛋黃,銀針插進去也會變黑。相線有些是很毒的物品但卻不含硫。比如毒草、亞硝酸鹽、農藥、毒鼠藥、氰化物等,銀針與它們接觸,也不會出現黑色反應。為什麼古人一用就是一千多年,那是因為古代最常用的毒藥是砒卑而當時生產工藝水平低下,提煉出的砒霜往往都含有少量硫和硫化物等雜質。在用銀針等檢驗時,由於這些雜質的作用,可以使銀針變黑,從血提示可能有砒霜扛毒。像石堅前世生產的砒霜,純度高了,也就別想驗了。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銀針正常。也就放過去了。可是丁秒跟在石堅後面多年,也學到許多知識。他看著這一大包白粉狀東西,就感到不放心。於是他頭找來一塊肉,將這白粉放在肉上面,將他家養的小貓抱來。餵它吃了。前面還沒有吃完。後面這小貓就翹尾巴了。 丁秒感到一陣惡寒。 這一大包白粉,要是讓她放進石家廚房裡,不但石堅一家,連帶著契丹皇平,那今後果不堪設想。契丹皇帝毒死,契丹不拚命?而朝中沒有了石堅,這宋朝再次內外夾攻。局面將會繼續惡化,而且有可能遠勝從前。 丁秒沒有作聲。他等到他妻子回來後開始責問。不承認,棄怎備知道是從哪縣得來的?兩個婦人都不承認,丁秒就要把她們捆綁起來。然後準備向石豎請教,這事幸好發現及時,否則弄大了,可不是小事。這時候正好丁圃進來,於是那個什麼表姐的,抄起了丁秒放在床邊的刀,準備用丁圃要脅丁秒,逃跑。 石堅聽了,看著那包冉粉也是一陣惡寒七現在自己家中所有食物是用銀針查試的。這一放,全家老小四開飯還有命在麼?不用說,這是天理教生產的新式毒藥,或者是兩灣大陸那個巫師做出來的。 這時那個書獃子花翼還在底下叫囂:「石大人,他自己也說了,我姐姐也沒有說是她帶來的毒藥。也許是旁人塞進擊小陷害她的。或者就是你,看到我姐姐生不下兒子,嫌川六才唱出紋出戲大人,請你薦真作垂笑話,丁秒是這種人? 石堅走了下來,他冷笑道:「你看了那麼多書。看到哪裡去了? 如果不是她們做賊心虛,何必拿著丁伯父做人質,而來逃跑?」 說著,兩個大耳光抽下去! 抽得那個狠,連兩旁站著的衙役們都打了一個冷戰。 不說話了,這個花翼嘴一張。一口鮮血吐出來,還連帶著掉下來幾個大牙。 石堅這是氣憤。丁秒對這個花姑娘,那可是用心良苦。是人還有三分良心。最後害自己不成,還要想殺死丁圃,這個良心讓狗吃了? 還有這個花翼,自己更是將他帶回來。放在他學生中一起學習知識,拿著朝廷的俸祿,實際上還是也個書獃子,一點月也沒有,他的學生們多次向他反應。自己看在丁秒的面子上,一直隱忍不發。 抽完了,石堅說道:「程大人,這案子可以定下來了。其實在我來到上海港時,就發覺到這位花姑娘是邪教的人,所以前去河間府,我連丁將軍都沒有帶上,更連行蹤都沒有告訴他。如果不是丁將軍機靈。過早地發現,程大人,這包東西往我家一放,你想想後果吧。而且別人來我家還懷疑,她做過我家的下人,來串個門的什麼,放起來還很容易。好東西啊,銀什都驗不出來。本官家中還真是用銀卑驗毒的。 程琳嚇得抽了一斤。擺子,如果這一放,石家滿門滅口,其中有一斤小皇帝,三個公主,一個宰相,兩位親王。他乾脆一頭跳進汴河不上來了。 石堅這才對丁秒說道:「跟我走吧,這次你不但無罪,反而立了大。」 人帶走了。還拿著半包毒藥。其實石堅這是芒氣了,丁秒殺人證據確鑿,可是這位花姑娘是不是天理教的人,是不是想殺石堅,還沒有證據。千旦石堅的話,沒有人敢不相信。當然也不可能等到石堅一家全部朝天,才定這位花姑娘的罪,到那時首先皇上得要定程卑的罪了。 不過石堅回到家中,他立即下令。首先以後所有食物,都讓家中那幾雜小貓來試一下。至於他家看洱的那幾頭藏奏捨不得讓它們試毒。 然後找來遼興朵將這事兒一說。那意思你還得抓緊時間走吧,呆在我家你都有危險。還有,也告訴他,你找的好盟友。現在連你也害。 遼興宗還不井豐信,石堅捉來一隻活雞,塞了一點點白粉進去,前每還沒有到胃裡,後面就死翹翹了。這還是現在的科技不發達,如有的毒藥是慢性毒藥,就是當場用畜牲試也試不出來。還有的是復合性毒藥。就是單種毒藥沒有毒性,可酉技其他的傘物馬上就成工巨毒。 因此連石堅也開始緊張起來。 遼興宗看了那只死雞,他的臉色也變得像一隻死雞一樣。過了半天才說:「聯這就走。」 這也好,不然他在石堅家中還呆上癮了,天天在京城逛蕩,讓所有開封府的衙役與禁兵都在提心吊膽。實際上他也沒有這麼貪戀京城的繁華。在等耶律煮蓉呢。 不過來也沒有那麼好來,走也沒有那麼好走,還要舉行盛大的儀式。沒有三兩玉是走不了的。 第二天石豎士早朝,但沒有想到這個花翼不甘心,告到大理寺去,個姓藺的言官就用此事卑劾石堅。還理直氣壯地問石堅六「石大人,你所說做人要公正,在沒有證據下,擊殺兩人,難道還是無罪釋放。」 不過說完後,他就後悔了,雖然平時與石堅很不對頭,但考慮到彈劾石堅的人多了,像魯栗道,蔡齊都彈劾過石堅,也沒有看到過石堅生氣。但現在他看到石堅眼裡還紅紅的。這一次石堅可真怒了,這是想滅他家滿門,能不怒嗎? 石堅說道:「很好,講證據吧?或者天理教是一群人吧?行,本官現在正缺少一個到叛亂的地方,對叛黨勸降的人。你代替本官把這個職務辦好,建立一個鵬食其的功勳。放心,本官不是韓信,等你皿來再出兵。」 對啊。現在人家都將毒藥準備好了,隨時進石府下毒了,還與這些人講證據,講仁義。得,你去與他們談判吧,每他們講乍義吧,讓他們投降,這樣會少死許多人。 這個藺大人一聽雙腿就軟了,去和李織勸降,他還想多活幾年。 石堅轉向趙禎與簾後的劉娥說道六「太后,聖上,既然藺大人前去。請下旨。否則有這樣的毒臣不下旨讓他前往,臣寒心。」 寒個頭,這意思是說,如果你們不下這道旨,反過來臣寒心。逼迫劉娥與趙禎下旨。 這個藺大人一聽兩條腿墜啊墜的。癱在地上,軟軟地說:「石大人。這是誣蔑,我什麼時候說過在去談判,這是你說的。」 「是不是很們死?!」石堅猛地一脫刨民,露出上身,這些年東奔西殺,他毒次衝鋒在前,身上也有傷,還看到好多傷痕在,特別脅了那道傷根本就沒有好,還有血絲冒出來。石堅說道:「如果說死,我都死轉少回!眉頭都沒皺一下。是不是你的命比我金貴?現在人家都想滅我滿門了,你還正直地站出來挑剔。今天告訴你,不去也得去。」 說明了,人家滅我荊),幸好丁秒發現及時,你還嘰嘰歪歪的,這是想本官全家職戈時候我不整你。整誰? uU書萌 UuTXt。COM 銓紋子扳月讀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流水 字數:4755 達位蔣大人,開始都要哭起來:「聖人。太后,臣不是啊。」 聽他這話石堅來火,他厲聲道:「那你什麼意思?難道等到兇手將本官與公主,或者契丹皇帝一起毒死,才能將這些邪教徒擊殺!」 這才在點子上。為什麼石堅敢將丁秒帶走。這是不同的。一隻此頭一開,以後刺客想要行兇石堅。還要等他將兵器亮出來,這還不行,我亮兵器就一定得想刺殺石堅?還要等他將兵器往石堅身上刺才行。 請問,如果四周護上與石堅沒有反應過來,怎麼辦?這也等於變向地鼓勵刺客向石堅行兇。不然石堅護衛不敢動手,會被朝廷處死。 況且這中間牽涉及到的人更重要,契丹皇帝,三公於。二親王。 特別趙董那是皇上唯一的妹妹。以前那些大臣走進諫石堅,可大不了批評石堅做得不對。或者把石堅弄了冶去。並不是想要局堅的性命,至少就是夏辣都沒有這個心。劉娥也不是傻子,宋朝有一個石堅與沒有一個石堅那是多大的區別。就像這次,沒有石堅成麼? 這也是一個變向的潛規則,可惜這位藺大人卻沒有把握好,想找石堅這個逾制,逾法,逾權,找石堅的麻煩。可是他忘記了。人家是要石堅全家性命。 這一點連程琳都看得出來,偏他沒有看出來。 堅眼睛裡冒血光,殺氣騰騰。趙禎也氣,媽的,人家都要殺我妹子,你還在羅裡裡嗦的,或者明天刺殺聯,也得要刺客刺殺時才能斃? 確實也暈頭了。他還真成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二什麼時候運句話都是空話。況且只要一沾上行刺這樣的重要大臣,有嫌疑就是擊斃也是白擊斃。 趙禎沒有等劉娥開口,直接說:「好了,你致仕吧。」 馬亮致仕還情有可願,可這個藺大人才四十來歲,從什麼仕。但他高興,連說:「謝主隆恩。」 致仕也行,總算保住一條命。 看到他這樣子,石堅搖搖頭。這種人怎麼跑來當了言官?純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偷機分子。但總算心裡要好一點。可這樣。天理教與他的仇就結大了。這也為後來石堅數月鮮血之旅打下拔筆,或者那一刻他眼睛的紅意是不是代表著血光沖天? 其實這時候石堅身士已經散發出一種殺氣。畢竟多少次大大小小戰場上下來的,群臣都自動地離他遠遠的。但正事得安排,在石堅提議下,丁秒立即帶著大軍向江北進軍。不過怕丁婪因為仇恨影響了心情與料斷,讓掛滅狼為主,了秒與風中卿、折繼閃為輔。雖然人不多,可這幾員都是殺將。因此這支部隊戰鬥力不可小視。 這也是石堅回到朝廷安往江南的第一支大軍。並且再次下旨,命令秋青夏殊勿要貪功冒進,在原的守好就行。同時下旨命種世衡開始戰略佈署,準備配合石堅行動。張者可以先將軍權交與呂夷簡指揮。 暫且回來,劉娥心痛了,石婆也接有為難,也不是特別人物,前線離不開。但呂夷簡要必須等到范仲掩到達江寧,完成權利交替,方可回朝。 這次行動石堅沒有保密對於這些亂黨,也不值得保密。反而這種雷雨欲來的壓力更好,讓他們軍心更加渙散。 隨後還有其他許多事情,但石堅並沒有再發一言。這些事他知道就是,並不一定要他伸手。總之。他的臉色很不好,讓站在他旁邊的薛本都感到發寒。 石堅回到家中。遼興宗跑過來,這兩天他在石府總算呆得很愉快,石堅對他還算客氣,至少沒有找他麻煩。石堅吃飽了飯沒有事做,撐著,找你麻煩做什麼,現在和議都簽好了,也不能再敲詐一點件麼花頭出來。畢竟歲數懸殊不大,在石堅面並,遼興宗也沒有做偽裝。嘻嘻哈哈地說:「再過兩天聯就要走了,有沒有什麼說的?」 石堅可不給他面子。直接說:「還有那句話,現在我們大宋遵守和議。如果你們契丹再來進攻我們大宋,這回我就得要京城幫你留一間院子。讓你永遠住在京城。」 石堅說話十分囂張,遼興宗身邊的那兩個帶辦侍衛恨得牙直咬,不過現在都有點畏懼這個妖人。忍怒沒有作聲。遼興宗知道他心悄不好。這個人耶律煮蓉說過,不是沒有弱點,痛惜手下,特別是親人,但你得將他親人拿住,還不讓他有本事救下,否則你就等著他活天怒火。 實際上李織那次做法不好,賀媳就能威脅到石堅嗎?有可能會弄巧成拙。反而最後遭受不好的下場。 這一次天理教的事,做得太缺德了。連聯也害。但慢慢等著他的怒火吧,居然這次都將他家老小一鍋端。連遼興宗也悻悻地想到。但耶律煮蓉若是在這裡,她一定會勸解遼興宗,的會仇,何為友李織妾想加害他,可還是想挑起契丹與大宋的聳盾,並不是對契丹不利。 因此要認清大勢。還得與天理教合作。可惜遼興宗終究不是耶律蔗蓉。他現在反而為天理教惹惱了眼前這個准妹夫,而高興。 他再次打哈哈,說:「下午可以陪聯到你那個大?。 其實拋開兩國恩怨不說,遼興宗這個人不算太壞,但小青年喜歡鬥。於是斗啊斗的,最後契丹讓他斗的國力讀環是有許毒若相輔助。像他的舅舅,蕭孝的母親。也就是讓他關起來的蕭穆斤的弟弟,先是下放,後來很快再次調到中央,幫了他大忙。 不過契丹兩大姓,要麼姓蕭。要麼姓耶律,如果真算。瀟孝穆,蕭孝先,著孝忠,蕭孝友,蕭惠都是遼興宗的舅舅了。甚或至更了想依附蕭摒斤飛黃騰達的人外。也沒有把她關押這件事當作一回事。 但這個主與趙禎一樣,心思不深。其實石堅總的來說,穿到這個朝代也是最好的朝代,換作其他的朝代有可能真的會造反,宋太宗時候。要麼宋太宗玩死石堅,要麼石堅玩死宋太宗,不可能還這樣上上下下的。就是因為宋仁宗無子,那個侄子宋英宗肚量也不是很大。而中間的這兩個主,宋真宗純好玩,好忽悠。不然看了石堅寫的詞,說他是一代風流人物,樂得直呵呵。宋仁宗那真是肚宴大,更能容人。只是石堅必須忍受這4過渡期,劉娥,婦人嘛,總喜歡一點嘰嘰歪歪的。 但她手軟,否則石堅也沒有好果子吃。 至中動不動說的帝王心術。沒有那麼霎子,還是看個人。 其中真正有那仁術那個陰暗的。朱元璋排在首個,然後是宋太宗,或者劉邦呂後之流,再比喻那個晉惠帝,他會什麼心術? 如果拋開兩國仇恨,以及遼興宗這次的作為,石堅時遼興宗的人品不反感。當然。這也是他的想法。除了他,還有誰不把一個大國的皇帝不當一回事?不過無論是趙禎,還是遼興宗,反而對於這葬感覺不是太反好只是趙禎心中更有一種深厚的友情,遼興宗更有一份苦惱。 石堅想了想,是得要去看看。這所大學。別看許多大臣不在乎,連工部的主要官員都不去查看一下。可石堅知道它的重要是以後大宋科技的整個希望。他想了想。苦應下來。遼興宗也有看的理由。契丹幾個個學生,劉娥也答應下來。就放在這所大學裡學習。 不過遼興宗沒有再打擾他。訕訕地離開,明顯石堅不高興,他坐在椅子沉思,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害人的主意屍反正這回不會害到自己契丹吧? 已經在害了。在西北掛布賴山正展開一場血戰。一開始楊文廣接受申義彬的計策,示之以弱,一直被動的防守。可是騰格裡沙漠夫大了。來凰穿越一下,花很長時間,而且有大風沙時不時地導致士兵出現無謂的傷亡。最後蕭惠膽子大起來。老將折惟忠調走了,山遇惟永呆在陝西也不敢離身,老狐狸種世衡調走的時間更長。 加上石堅西北一戰,楊火產主持的戰役並不多。別看楊文廣在十八大將中排行蒂二,可那是沾了他祖先與父親的先。如果是秋於在這裡。他還能害怕一下。 最後為了方便騷擾,終於將夫軍的營地搬到雅布賴山,這裡離河西走廊不遠,而且還有小片的牧場補充馬料。這也是河西走廊唯一好屯大軍的地方。當時石堅也是選擇這裡屯兵,那時石堅人少,他們的人更多罷了。步步地進入算計之中。 這時候雙方都因為路途的關係。沒有接受兩國和平的消息。但楊文廣接到了石堅的命令,立即消滅這支部隊。同時還有一封信用八百里加急,寄到玉素甫手上。你手上有多少騎兵就出動多少吧,步兵是來不及了。其實老狐狸正等著石堅的消息,他就讓石堅欠這份人情,不然他好像對自己女兒不感冒。他的大軍甚至已經到了伊州,只是沒有出擊而己。 個沒有防備,一個早就準備好了。終於血戰開始,楊文廣帶著大軍與蕭惠正戰得難分難樣,玉素甫突然再次帶著大軍殺到。這支生力軍的加入,終於使蕭惠的大軍大敗。無數的契聳士兵殺死,這也是石堅的命令,妾大限度殺死契丹士兵。聳減少他們的兵源。還有不少士兵下馬投降,連蕭惠都做了俘虜。可憐這時候兩國的使者還在半路上。 不過這一戰最大的功勞還房的幾個頂尖探光。他們為了搶速度。跑倒了好幾匹戰馬,晝夜二十四個小時沒有休息過兩三個時辰。 這時,遼興宗也不知道,石堅心中有數,但不知道戰事進展到什麼地步。 看到石堅不高興,他的幾個美嬌妻們,也不知說什麼好門李慧與趙董那是唯石堅馬頭示意,石堅說什麼就是什麼,紅鳶與綠獸也傘不定主意。當然如果趙蓉在這皂,勸說一番,石堅還能消氣。實際止如果不是現在朝中不能脫米特別是蕭惠大敗的消息傳來,還在防止契丹大軍的嘩變,否則石堅早帶著軍隊兵發江南了,看看這些邪教的人有多牛。 這時候,牛寂並走了過來。雖然進了石府,可是盧寂雲與石堅的話說得很少,從內心深處,她有些自卑。 恭身施了一禮,還別說,這仁女子乍看一聳,但氣質風韻極佳,今天她穿了一件鵝綠長裙,身材窈窕,特別是走路山莫妙之極。幸好她也是遇到了石堅,否則呆在第二個人府上,也早被生吞活嚥了。當然,盧寂雲都很想他來吞,吃吧,吃吧。可人家就是不吃。 石堅沒有向她發脾氣,也與她沒有關係。他說道:「盧仙子,有什麼事?」 盧寂雲脆聲說道;「奴婢雖然琴技不佳,可奴婢想請左大人聽奴婢撫上一琴。」 實際上盧寂雲的琴技還行,至少比石堅行,但石堅家中有兩個琴技大師,特別是耶律煮蓉,那是可以比擬克己的真正大師級人物。當然。盧寂雲也有拿手的,那就是下棋。就是她饒耶律煮蓉五六個子,耶律煮蓉也未必是她對手。反正石家這幾個人。如果組成團隊,除了畫外,其餘的人都可以說是天下罕有對手。 遼興宗有一次手癢癢,與盧寂雲對了一局,結果,真的,反正,最後,最後沒有下完。 遼興宗氣得走人。太慘了,沒有辦法下了,才走幾個路,就開始四面楚歌,這怎麼下。他道:「一窩妖怪。」 然後看著興平公生,似乎還很擔心!是不是在這妖怪窩裡,她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石堅說了聲好,那就薦聽吧。其實他這時候也知的自己丘理出現了一些毛病,雖然他前世不是心理醫生。可大至還明白一些。這次因為朝廷的急功近利,到最後的全國潰頭嬸果旁人還好一點,可要知道石堅為了現在宋朝的富裕,付出了多大的心血。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現在宋朝的局面幾乎是他一手撐出來賊然後就是契丹在河東路的殺戳,可是為了大局他還不能報復,因此就是他做了宰相,現在劉娥也不與他為難,他心裡還很壓郁。現在邪教竟然連他全家人都想打主意。他更氣憤。不然他也不會兩巴掌抽掉花翼幾個大門牙。 其實還有兩個更深層的原因,石娶沒有想過,那就是他這段時間的殺戳,池使他身士染上了一種殺氣。這是好聽的說法,不好聽的說法,就是染上了一層暴虐之氣。還有耶律煮蓉的失憶,在潛意識裡,也使他感覺不開心。 盧寂雲比他在石嘴子山新城。那首《十面埋伏》彈奏時要正規多了。並先婪棄淨手,不過也只有她做出來這些動作自然,如果讓那行。 柳如詩來做,或都那個偷蕊來做,就是偽作,反而讓技看著不舒服。 然後盧寂雲才坐在桌前,伸出白淨的雙手搭在琴弦上。她跟石堅後面也有一段時間,與夕陌的傳言不同,她到一個活生生的石堅。未必有外面傳告那樣儒雅,足智多謀,甚至揮揮小扇子,什麼都解決了。她也看到石堅的憤怒,暴燥。氣憤這些負面的因素。但更看到一個勤勞,不講架子,對家人無比關懷的石堅。 盧寂雲靜下心思,開始彈琴。《流水》是中國最早的古曲之一,隨著人們的傳揚,出現了許每版本。但是盧寂雲在彈奏過程中,復意地減少了滾拂手法,使得樂曲變得歡快而又寧靜。就像一綜清泉從山巖上安靜地流淌,兩邊耕影婆娑,溪水碧綠,偶爾還撞擊著岩石,發出叮咚的聲響。 這樣一來,這已經呆叫流水了,至少**那份,流水從峽谷奔流而出。那種一往無前,一瀉千里那段變沒了。或者叫做盧版《流水》。 這時候陽光照下來,一縷光線正好照在她臉上,隨著春末風兒的拂動。在她秀美的臉上出現一大團。不斷搖晃的光彩。同時她的長長眼睫毛微微閉上,更讓有生起一種靜謐的味道。 曲終了,石堅一笑,說道:「多謝盧仙子了。」 還別說,這一曲終了,石堅心中那種煩燥之情一掃而空。 盧寂雲再次彎下腰,柔聲說道:「石大人誇獎了。奴婢還要感謝石大人收留以及解救奴婢。」 現在她也知道了那個候爺就是趙克己,如果不是石堅解救,憑借自己。如何是天理教的對手。其實這個盧寂雲風品確實很好,亞也沒有象紅嘉綠等那樣急吼吼地,我們歲數大了,你把我們留著做什麼?不同房不行,不養小孩不行。這也是石堅。否則旁人早趕出家門了。不然連趙禎都看著紅鳶,搖頭不己,一個丫環,到了她這地步,牛得不能再不過石堅不這樣認為,只是性情問題,加上自己也沒有在這上面多要求,於是紅鳶變成這個樣子,綠獸才來不也是好好的,可後來膽子也大了起來。這是嬌慣,可這倆個丫環心好,每次石堅出兵,倆個人都到處燒香求佛。 但盧寂雲有自知之略雖然趙蓉是有那奔心意,但她也看出來,石堅並沒有收干她的想法,但她沒有抱怨。能在石家做一個丫環,也比以前那種賣笑生涯好。所以越是這樣,連趙蓉都認為她風骨極佳。 石堅又說道:「只是本官不明白。為什麼以前我在江寧府卑到別人談論你,說你冷傲,難以接近?」 其實盧寂雲給他的感覺很安鼻。或者就像一首春玉小夜曲一聳與冰雪毫無關係的。 可他不知道這句話捅馬蜂窩了。盧寂雲沒有哭,她只是眼睛一紅,過了半購才低平頭去,露出如同天鵝秀長潔白的秀項,說:「石大人,難道嫌棄奴婢以前出身不好?」 石堅還在莫名其妙,自己只是隨便問了一句,與她出身有什麼關係?難道剛才她安慰了自己一下,就的自己必須安慰她一下? u優書盟 uuTxT.cOM 荃紋子扳越牘 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留缺 字數:4183 石堅說道!「盧仙子。你在說什麼啊我只是說我性郵。巾甘身有什麼關導?況且三百六十行中。那一行都有好人,那一行都有壞人,或者象契丹黨項人中,也有好人。也有壞人一樣。」 盧寂雲這才破啼為笑,石堅網才可把她嚇了一跳,不能不說,她還真在乎這段過去。 或者她內心於其在乎這段過去。還不如說在乎石堅看不看得起她。她才蚊子一般說道:「那些人。奴婢為什麼要對他們好,他們都不是好人。」 石堅一看不好,似乎她說這一句時,他都聞出來了空氣豐都流動著一種勃勃的春情,連說一聲:「也對。」 也對什麼,他不知道。趕忙吃飯去得了。 吃過了飯,石堅與遼興宗出了京城的南門,從昨天開始,工部就開始施工了,石堅還想在他離開京城時就要看到這所大學建設完畢。這斤小現在不難,因為大量難民逃到京城這一帶,許多老年人以及婦女孩子在朝廷的安撫下,回到了家鄉,可還有許多壯年人,他們留在京城,想找一份工作,增加一點收入。 朝廷對他們也沒有辦法,況且他們也算是自力更生,於是派了官員對他們統一管理。現在正好這所大學開工,而且還不是一項小工程,佔地近四百多畝。現在石堅與遼興卑來到這裡,到處是一片繁忙景嘉萬這地方有幾個戶家需要拆遷,但因為錢也到位了。土部在京城狂尖了房子讓他們安頓下來,同時也提供了大量補貼。這樣一做,那些老百姓也高興,誰個不想搬到城內。 然後開挖溝塘,整理荒山。遠處一棵棵大樹運來,移載下去,還有各種翠竹,以及花卉山石。這也是目前最主要做的事,因為這也是適合植被移載的最後時光。然後才慢慢建設房屋。 遼興宗不解地問:「石不移,這是在做什麼,建花園?」 石堅一笑,建高園,我敢這麼做?就是劉娥想做這樣的一個花園。也會被大臣批死。他拿來了圖紙。打開給遼興宗看,遼興宗看了圖紙後,有些驚訝地說:「這得要花多少錢?」 異宴還是一笑,他說道:「錢掙來是用來花的。可得要看花在什麼地方。」 遼興宗默然良久,過了好半天才說六「還是你們南宋好啊,佔據了天下最富饒的地方。」 雖然經過了這次浩劫。可人家真有錢,這麼多難民一批批。朝廷幾乎無償地提供了各種援助。現在又要修建這所大學,如果放在契丹行嗎? 石堅傲然一笑:「你們契丹不是好地方了嗎?」 他下句話本來想說,你還是略縣後安心地治理國家吧。可一想,他安心治理了,以後自己還好收復契丹嗎?於是話到嘴邊再次停下。 遼興宗更是默然。也不能說石堅的話說得不對,比如原來宇夏路。或者龜茲路,都不算是很好的地方。可讓石堅收回後,馬上就變的富饒起來。當然,他不知道石堅也對這種做法無奈。這叫透尖現在開採出來的礦石利用率不高,而且大量牧區的尹生,對生態環境造成重大的影響。儘管他也做了一起保護措施。 還有其他幾個原因。以前宋朝佔領地方。國家來治理。可官員沒有辦法治理,還是將這些地方下放給當地部族。以後強大起來,還是造反。弄到後來朝廷出了兵,得不到好處,步步後退。至於契丹都好,直接封賞給各個領主,但這些人除了放牧外,有宋朝那些商人會經營麼?回鶻人都會經營,可他們沒有宋明那樣,有一個龐大的經濟紐帶,帶動著發展。因此石堅所謂的拍賣,還是將這些地方交給最會經卑的人去管理。前期拍賣帶來的款項不算,還有後期稅務的款項。 實際上現在的河冉走廊已經成為西北一個富裕之地。就是蕭惠以騷擾的戰術,還獲得了大量財物。的此遼興宗還囑咐使著前去西北。 你將速度放慢一點,指望著兩地相隔太遠,多搶一些東西回來。 所以這叫各自心懷鬼胎,但就看誰玩得高明一點罷了。 石堅再次吩咐官員拿來紙筆。在局部地方做工卑改,還畫了幾張更祥細的草圖。反正石堅不但在這?建造一所大學,也要建造一所最美麗的大公園。這一畫官員們頭更痛了。人手不怕,反而現在因為這所大學的修建,將城外那些難民全部徵集過來,也減少了京城的治安壓力。但這要多少錢? 石堅『笑,說:「放心,你們今天晚上,到江笈大人府上,領取五十萬貫錢過來。」 這些官員聽了大喜,有了這麼多錢,還有朝廷的款項,還怕什天再召一批人過來。速度啊。石大人就喜歡這個遼興宗好奇地問:「你們宋朝到底有多少錢?」 石堅一攤手,說道:「本朝採取藏富於民政策。這個本官怎麼知道?不過陛下,應當知道一點吧。這一次你們的入侵,好像得到好多好處吧。」 遼興宗小臉兒一紅,不敢說工。再與毛下去。他向自己討要就不好。 於是兩千人這才回去,但要回去了。遼興宗命令手了在京城採購,自己牛哄哄的,只帶著一千人進了宋朝的京城,也算露於一個臉吧。 這回得帶『些東西回去。同時再次跑利石堅書房。石堅去了中書,現在石卉就是他是老大。大搖大擺地搜集東西。石豎所有寫的字,一掃而空。雖然契丹人恨石堅,但對石堅寫的字那可是真喜歡。 妖怪嘛,非人的一種,怎麼寫怎麼好弄。趙皇被他這種無恥樣子差點氣暈。幸好那天相公搬得快。否則連石堅寫的各種計發書。都要被他當作字擄走。 不過也確實如此,自遼聖宗後,契丹幾個皇帝都喜歡中原文明。 這是一段很糾人的歷史。相比於女真的破壞力,契丹更接近漢化發展的方向。正因為女真的入侵,蒙人的夾宋,滿清的入關,將漢人變得內斂內鬥,也將漢人的創造力滅亡於歷史上最好的萌芽狀態。 石堅回到家中,房一片狼藉,他氣得跑到遼興宗房間裡咆哮如雷。遼興宗的那些侍衛,止個個鬱鬱寡歡,這到底誰是皇帝,誰是臣子。可是字別想要了。任石堅怎麼叫,遼興聳就是不給,還笑嘻嘻地說:「別生氣,就當作彩禮吧。」 石堅本來想說,那個願意送彩禮給你。可看到興平站在一旁,眼淚汪汪地。沒有說。興平倒不是擔心在婆拒絕,而是怕遼興宗與石堅吵架。但遼興宗也識相,立即派侍衛聽從石堅指揮,將他的書房再次下。 第二天,再一次黃沙鋪道。遼興宗終於是離開京城了。劉娥還親自不惜岳尊貴體,將他送出京城,流淚道:「契丹陛下,自哀家官人與貴國先耍簽下和議以來,兩國通好,貴國有難,真朝也主動支援,並且因為我們大宋經濟好轉,也主動增加歲幣。可是陛下這一行,多少人家破人亡。切記,切記。」 遼興宗心想,我也不想打你南宋。可我不打你南宋,你南宋早遲要打我們契丹。或者你馬上將石堅處死,我就真正與你們宋朝交好。 可沒有法子說,這不是沒有打嘛。而且人家說得也對,增加歲幣,振濟契丹災民。表面工作做得好,自己屈理。 這叫有理說不出來。遼興宗只好說皇太太后說得對,聯聽了。 只是說這一句話時,他眼睛看著不遠處六石警今天也穿了一身正式的官服,站在一棵柳樹下,壬在兩眼望著天上的白雲,一會兒聚一會兒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現在只希望自己那個古怪精靈的堂妹和蕭孝穆說得不對,這個青年對契丹沒有野心。 其實也知道這也是自欺欺人,或者再指望那個不知道什麼原因,跑到洛陽的耶律煮蓉,最後她留在石家。會找出什麼方法。當然他不會指望耶律煮蓉會刺殺石堅,那今天理教的女人沒有成功,可不真表著耶律煮蓉不會成功,可惜她也不會下手。 他在想著心思,一時比劉娥都愁腸百結。 然後默立了一會兒,走到正在流淚的興平公主面前,說道:「不要哭了,如果想不回去就回去,那個妖怪在這上面到也很大氣。只可惜你捨不得回去。」 這句話聲音說得很低,還是用契丹語說的。 把興平騷得滿臉痛紅,還別說,遼興宗正說到點子上擊了。如果她真要回去,石堅一定會首肯。只是自己好不容易爭取了這個機會,似乎自己與石堅的關係也比以前有所進展。她真捨不回去。 妥興架這才在她肩膀上拍拍,說:「不用難過了,這一次我是匆匆忙忙而來,沒有帶禮物給你。下一次母國後,以後經常派使看來看你。如果需要什麼,聯也叫他們帶來。 興平公主這才點頭。 遼興宗這才正式離開。這一次隨行的還有十萬宋朝禁軍。他們是到邪州換防的,順便也像上一批禁兵那樣,與呆在邢州城外的契丹士兵操練一平。他們這一批過後,還有一批,這樣將京城所有禁聳都操練一遍,最後石堅要在他們中間剔集四分之一的禁兵,然後讓他們滾蛋了。這些人不能留。這是精純京城外的這一支軍隊的戰鬥力,也是拉響對冗兵敵革的號角並始,但石堅沒有說。怕遭到眾人反對。先走出當然所需不菲,可是現在是陣痛,長久就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而且正好這一路大軍也好保護遼興有然後到了邪州後,遼興宗將帶第一批部隊四萬人北上,那也不需要宋朝的保護了。 遼興宗也沒有與石堅說話,現在他搶了石婆幾百幅字,正理虧。 後來趙蓉聞聽此事,她只是對趙董一董感到迷茫,難道相公有意讓他偷的。 趙蓉對附在她耳邊說:「如不是這樣,遼國皇帝這次有耳能臨離開時,會當著眾人的面要相公立一句誓。相公會有點為難。這是甩字買平安。」 大軍滾滾,一路北上。當然速度想快也快不了,但老程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幾天他的心都像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省怕出事。 為了表示尊重,大家還站在厚地,看啊看的,直到那些人在地平線上。成了一條黑線,才一起回朝。石堅還要忙活,好多李在處理。中午回到家中,還是那麼一家子,興平公主還是眼淚汪汪的,盧寂雲看她可恰,或者她們都是石堅待考察時象。同病相憐,挾了一塊魚肉給她。可想了想,也大著膽子挾了一塊放在石堅碗裡。 挾完後,還羞紅地低下臉去。看到她樣子小雙胞胎不服毛了,這千人還有一個先來後到吧。於是先後挾菜給石堅。連玉素奴香也跟著起哄。這一天李慧身體也好轉了。也坐上了大桌子,但她看看雙胞胎。再看看盧寂雲。心起馬上春天就要走了,可是石府上春天的氣氛怎麼好像比以前更濃厚? 到了晚上,下秒與崔滅狼也來到石堅家中,他們再過幾玉等到前方的禁軍從邢州換防回來,也要出發。現在他們來到石府,倒不是因為他們出自石堅家中。 來告辭。離告別還有丹天,只是因為他們在這家中盤算著江南的形勢,猛然發現了一個缺。所以特地跑到石豎家想對石堅提個醒。 石堅一聽,說:「好啊,不錯嘛,什麼缺,說說聽聽。」 丁秒心情不好。崔滅狼開的口。他說道:「石大人,雅教突破江州不成,然後就此在贛江以西失勢。」 石堅點叉。當時邪教鄭都叛變。進攻江件,但知江州的玉守,劉沉可是一個人物,硬是將他擊退,逼迫鄭都退回那陽湖東側。為此種世衡還特地向朝廷請過劉沉的功勞。實際上對於這個人,石堅聽說過,宋史也特地將他與陳執中、馮拯、賈昌期,集適放在一起,這些人也位居人臣,可都是有缺點的人。特別是劉沉這個人很矛盾,長於吏事,性格豪爽果敢,少儀矩。特別是後面一條,很對局堅口味。可是這個人有一條最不好的習慣,的就是喜歡刺探權近過失,陰持以軒輊取事。這一點很像天理教那個對待宋朝官員所設的天眾部一樣。因此石堅對於此人,是否任用還在觀察中。 當然功勞是有的,壬用為這一戰,將輸江以西地方保住,沒有讓邪教糜爛,為種世衡與李若谷的到來贏得了時間。然後邪教再次將從太平州到信州一線所有地方打通試圖南下,再次在瑞州到於山一線,受剎種世衡的阻擊。然後在淅西平原地帶突破不成,現在整成了一隻甕中之鱉。 但崔滅狼卻沒有這樣說,他指著的目說道:「我們還有一處地方,沒有大軍防守。」 石堅看著地圖,看到他指著正是武夷山方向。不過沒有大軍防守,只是防守的力量太過薄弱,如果邪教全力突破,很難將他們阻住。至於有武夷山這今天險,即使各個路口也設了關卡。可是對於他們這些長征過來,又從太行山中神不知鬼不覺地穿越了大半個太行止的人來說。其實武夷山也算不上什麼天險。如果派一隊奇兵穿到大山,兩邊對關卡發起進攻,那麼關卡很容易丟失。也就是說邪教非常容易地殺到福建路。這還是,冉,一旦邪教進入福建路,很快將現在宋朝最大的港口泉州糜爛,然後還能順著沿海較為平坦的地方,進入潮州。 繼續糜爛兩廣東路,有可能與生洞的叛軍以及占城的侵略軍兩面夾攻,造成秋青大敗。 他倆大在地圖上看了大半夜。越看越不妙,而且無論是張者還是呂夷簡都對這個地方忽視了,就是不忽視也不行,那有那麼多兵來圍?所以前來稟報。 石堅聽後滿意地一笑,說:「不錯,你們聽說過三面而圍「這個崔丁二人點頭。 石堅說道:「哪裡就是我故意留下的缺。」 優浟書萌 UUTxt。cOM 全文自阪閱鍍 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 挖坑 字數:7663 哦滅狼露出會意地笑,然而隨著抬起頭來。說道!「舊一,石大人。我們怎麼辦?」 本嘉崔滅狼從前都走向石堅稱呼為少爺,可讓石堅阻止了。現在人家都弄出一個石家十八大將,其實折家與楊家,那是宋朝武將世家,種家也將成為這個成妥之一,與石堅有什行英系。但石堅害怕人言可畏。當然科不是他害怕自己怎麼樣。反正他自己就那樣了,就是作偽,劉娥該猜疑還是猜疑。他是害怕這些人的前程讓他耽擱了。 還有一條,那就是他將事情辦的差不多,到哪裡養老就養老去了。 不然不行,放在趙禎身上也不行,到時候趙禎也會遲早有一天產生一種想法,到底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但朝中不能離於這些大將,至少他的計劃裡將會勾哉出一幅前所未有的疆域圖,這不是沒有可能,隨著蒸汽機的技術一步步推進,各種科技的發展,上一個粗製的著茂火車不是難事。有了這個,宋朝就能統治更多地方,佔領更多資源。但不可能將所有的原住民全部滅絕了吧。到時候那有工人來製造?那有農民來開耕?因此還得將原住民保留下來,所以朝豐必須要有會打仗的武將存在,來防止各地的原住民的叛亂。未來凡於年將走出現許多次刀光劍影的幾個年。直到宋朝將這些原住民完全漢化為止。 因此有人說石堅偏愛武將。那是廢話,現在宋朝糾枉過正,他必須給這些武人們暖暖心。如果存五代十國時期,他同樣也會對文人客氣。這是他的平衡,與帝王心術那種平衡不一樣。因此他連4滅狼與丁秒都不准叫他少爺,這是為他倆人好。 石堅搖頭,他說道:「放心,想打仗,少不了。不過你們還沒有看到事情的裡面。來,我教你們。」 兩個人一聽有仗打,都高興起來。可石堅後面一句話說完,都老實地坐下。他們有今天這水平,石堅的教導功不可沒。 石堅說道:「戰爭最怕的是什麼?」 崔滅狼搶先答道:「最怕的是內政敗壞,民不聊生。」 石堅一再說過,國家是根本。沒有運根本,仗就打不好。不能說沒有道理,石堅點點頭。辛這次石堅一把契丹問題鋒決,就立即解決宋朝經濟問題,讓百姓們有一條活路。也是這個原因。 丁秒則是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最怕的就是對敵人的不了起。」 石堅每次打仗之前都派出許多探子,對敵人進行瞭解,然後才制訂計利。現在不但是來朝,就是契丹都開始重視情報。特別是這次的契丹入侵,因為事前派了許多探子前來。知道那個州縣賞,那個州縣窮,那個地方存放的糧食器械多。因此有所取捨,真當來說這次契丹比以前那一次的入侵都得到了更妾的好處。當然不這樣,遼興宗也不會低下高傲的頭顱選擇投降。 石堅說道。「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但不是最可怕的那面。關於國內危機,也有辦法拜決,一是像我這樣立即將危機解決。二就走向國外發起戰爭。來轉移人們的視線。反而有時候會取得意想不到的好處。」 歷史上元昊就是這麼做微石堅又說道:「還有情報,固然要重視,可你得知道那些情報是必須的,那些情報是可以忽略的。」 說到這裡,他一指書桌上一大疊文件,這中間就有許多房提供的情報。現在他的那個大舅子終於走了一石堅又將它們拿出來。可在這麼多情報中找出需要的不容易。 石娶繼續說道:「還有,有的時候敵人高明,故意放出虛假的情報。」 這一點石堅就這麼做過的,他故意裝作酒醉,讓那個太監看到桌子上的行軍圖,然後通過他的嘴巴告訴耶律重元,他要進攻中京。結果逼的遼興宗慌張地退兵。實際上他對中京根本不感興趣,就是真佔下來。又有什麼用,與契丹一樣比破壞?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他不喜歡。 結果無論是耶律重元還是耶律宗真。全部讓他這蔣干盜書之計誘騙了。 「那是什麼?」崔滅狼問道。 石堅說道:「戰爭最可憐的就是被敵人牽著鼻子走。也就是說你永遠跟在他後面,被動地挨打。或者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知。不但是指每曰道敵人的情況,而且連敵人的想法都要知道。」 得,一聽最後一句,崔滅狼癱倒下來。猜心思,俺小狼可不內行。 石堅瞥了他一眼,說道:「頭痛也要去猜,否則你永遠只會做一名先鋒,而不是名將。」 說到這甚,他才攤開江南地圖說道:「那麼我們就來猜猜對方的心思。現在表明上看邪教被我們困在江南東路與江南西路東北角地帶,但敵人到現在沒有動彈,可不是沒有動,他們對所有土地重新劃分,將富人的財物分給窮人。因此籠絡了很大一部分百姓的心。」 起頭者一開始為了得到更多的兵源與民心,都這麼做的,不稀奇。石堅拿來了一份情報,打開說道:「你們看,據現在的情報,我們得知,敵人的軍隊數量達到三十多萬。當然戰鬥力不是很好,但說明有人自願參軍。我寫了一份撥文,在叛亂地區派探判肖悄散發。到現在有沒有效頭還不知拜但我估計就是有效呆池犀是很大。這也是我命令所有部隊不得妄動的原因。敵人很卑大,而且還有部份西夏餘孽在指導他們練軍。但就是這樣,他們的滅亡還是盡早的事。」 現在在國內,還不像在大洋島那麼遠,石堅必須要用奇計來解決問題。因此,石堅自信地說出來,也沒有人敢懷疑。 「其實連李織自己也在做失敗的準備。可是我們表面上最怕是什麼?就是怕他們成為黃巢那樣的人物,集中力量,一線突破。然後在大宋境內到處流動。就是最後將他們消滅了,我們大宋也讓他們弄得差不多了。」 崔滅狼與丁秒眼中眨著疑惑,其實他們冉天也在盤算著這個問題,流動的可能性不小。但武夷山一帶也不得不佈防。可究竟天理教選擇那一種,都不好說。 石堅也沒有指望他們現在就明白。他隨即解釋道:「而且敵人也在鄱陽湖造船,並且還都是小船一在各個河道裡。我們朝廷也有不少船隻。但這些河道因為狹小,不利於大船進入。 口心丁奈種感覺也讓人認為他們有可能向江北突樓嘔一止不是沒有可能,江北的軍事力量太薄產弱了。」 「但卓實不是這麼回事。當時他們能夠成功,一是當時局勢惡劣。二是他們蓄謀名失。現在他們在治轄範圍內苦心經營,也許得到一些民心。可其他州情況是兩樣。特別隨著現在經濟好轉「他們會失去當地百姓的支持。這與妾巢那次流動不一樣。那次黃巢是越流動力量越頭可他們流動起來,只會越流動力量越小。也許會繼續再破壞幾個州縣,但隨後他們就沒有辦法立足。」 「當然,有最好的一次機會,那就是我不把契丹逼得撤軍。或者遼興宗置我這幾千人不動,隨即攻打京城,如果我們大宋集中大軍抵抗契丹,那麼邪教北上渡江,那麼我們大宋就會腹背受敵。那時像本是大宋最危脅的時候。可惜隨著遼興宗決定撤軍,也線表著邪教注定在覆滅!」 石堅說到這星,他心中也叫了一下僥倖,如果不是將耶律煮蓉活捉。自己這條計策未必管用。而蕭孝穆或者也建議過,但比起那肆煮蓉來。蕭孝穆因為是蕭摒斤的哥哥。加上自己的反間計,因此事關皇權,他就走進諫,也有所顧忌。可即律煮蓉就不一樣了,況且她還是一個女流之輩,更讓人少了許多忌憚的心理。 可是崔滅狼與丁秒不知道,崔滅狼擦了一把汗,當然他跟著石堅在幽州大地囂張了一回,還感覺很的意。沒有想到當時那一步棋那麼重要。 石堅又打開一份文件說道:「可是他們在知道契丹與我們大宋簽訂和議時,還在造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們在虛張聲勢,想來個聲東擊西?」崔滅狼問道。 「虛張聲勢也是一部份。其實他們在轉移財物,和重要的真員。」 「難道他們要逃?可也不像,聽說他們在叛亂的地方,還任命官員。一副長久經營的樣子。」丁秒答道,現在他是五品武將,也有權利知道一些內幕。 「這也不假。他們最終的日標還是逃跑。可還有他們的打算。 並先,我們來說說李織這個人,也許她戰術上眼光不如你們。可你們戰略上的眼光也不如她。不要小瞧了這個人。其實從契丹與我們大宋協議簽訂後,她就知道大事已去。甚至在契丹準備撤軍時,就知道大事已去。但是她不甘心就這樣失敗。因此還繼續治理管下的百姓,給他們大量的好處。在這裡她有市場,因為本來就是南唐故地。就是她走了,也將民心留下來,而且還有一部份骨幹成員冒充百姓留下來,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在地下發展勢力。因此就是失敗了,她還是等於沒有輸。」 崔丁二人點頭。就是以後將叛亂地方全部平滅。石豎章問,可也不能全部得知那些人是叛黨,那些人是良民。況且讓李織這麼一弄,幾乎家家都出叛黨,不能全部處死吧。還有,李織組織嚴密,有些各也許到現在都沒有暴露出來。除非石堅將區的百姓殺死。這一帶幾百萬人,全部殺死?石堅自己去死吧。 「而且以她的智力不難算出。我就走到了朝中後也要整頓國家經濟。作許多安排。母此沒有幾個月安頓不下來。這中間就有財間,讓她等到收斜完畢。她把夏糧全部發放給百姓。來贏得民心,為些她不惜冒著羌險,在叛亂地有多呆上兩個月。這是為她以後反攻打下基礎。如果讓她成功的話,這個基礎比她原來的局面還要好。因為無論是誰,都不能保證每個官員都是好官。一旦出現官員不行,那麼就會思念她的統治。 「那怎麼辦?」崔滅狼一聽石堅的分析,著急地問道。 石堅一笑,突然他身上再次出現那種殺氣。他冷冷道:「放心,本官到時候有辦法對付。」 丁秒隱隱地感到石堅這個辦法將會很殘忍,但沒有敢問。 石堅又說道:「然後她就會帶著大軍向武美山突破。這是有原因的。我剛才和你們說過。現在他們無力西向,池沈力東向。但時以北向,可得不償失。作為李織她也不想兩敗俱傷。武夷山是現在的唯一的缺。想要突圍也只有這一缺口。但這些叛黨軍隊基本上都是百姓組成的。想要他們離開家園,他們也不會同意,明此李織也在等。等我征討他們,這樣她也有理由將他們帶走。」 崔丁二人聽後,點頭。這個能明白,百姓那戀家。像有的宋人跑到大洋島,明明有很好的前途,可經營了幾年後,有了小財,立即乘船回剎牛原。寧肯在中原做一般人家,也不願在大洋島做一個富家翁。 板且石堅帶著大軍」必須渡江。可李織如果有這計哉「早就將大軍聚集在東南方向,讓一些棄卒拚命。她自己有足夠的時間逃集武夷,向泉州、潮州、廣州進軍。石堅就是追趕也來不及。 「然後他們迅速通過武夷山。進入廣東南路,與生洞導烏城等**隊聯手一擊。擊敗秋青軍隊。這樣如果我們不能迅速擊敗他們,他們還可以北上冉嶺。與原來叛亂的地方聯成一片,對種大人的軍隊夾攻。 如果不成,那麼他們可以迅速逃往占城,真臘等地方。當然他們也不會指望這些國家抵擋我們的夫軍,但哪皂地形複雜,有許多茂林,天氣悶熱。因此有足夠的時間,將大部份軍隊從容地帶走。」 崔丁二人再次點頭。擊敗種世衡的軍隊那是未必,因薦那時候石堅大軍已經到達。可是一旦讓他們進入亡聳南路,秋青手上的人可是少的可憐,更本沒有辦法擋下來兩路夾攻。 「因此,他們現在造船,就是為了轉移財物。轉向海外,為以後在海外打下基礎。而且南方的水聳你們也知道紀律是多麼嚴謹。現在你們也知道海外的那些國家都很小,而且很落後。這樣,她手上有了錢,有了物資,還有了士兵,很容易打下一片江山。」 石堅這是說的反話。南方軍隊可以說就沒有一支是嚴謹的,其中禁軍少得可憐,加到一起,有時候連河北一府的禁軍都不如。其中大多是廂兵。就像田那次帶的其中廂軍就書了很大的比例現在鄱陽湖別看還是探制在宋朝手裡。可現在春雨開始氾濫,湖水漲了起來。最主要這裡水系發達,高航沒有斷。鄱陽湖顯得牽積廣大,也許叛黨大,憂江容易察覺。可惜著夜色小規模的船隊混入其他的船毛一,兒看宋朝水軍,很難察覺。也許檢查時。塞上一點錢,連個檢查都沒有。 當然也不能過份,如果裝了一船士兵,那些水軍也不是瞎子。 可是石堅說到這裡他沉思起來。實際上李織的現在打算他已經明瞭。可她挑選擇的海外地方在哪裡。如果到習醚去,或者歐洲去,說不定石堅還會雙手贊成。有可能還會多放一點人逃走。但如果到兩灣大陸,那可就糟了。所以石堅不能賭。 他指著地圖說道:「因此,我們可以在這地方挖下一個坑,等著敵人自動往裡面跳。」 說著他一指建州(建寧干。因為叛黨如果想向廣南東路進軍,而且要迅速摔掉石堅的大軍話,必須從他們佔領的最南端進入福建麼也就是建州這一帶。但石堅挖的什麼坑,他沒有說。 說到這裡,他再次說道:「聽說福建路的百姓喜歡信仰鬼神。到時候看還是本官的威名大,還是邪教的邪神妖鬼更有市場。」 宋朝皇帝信仰道教。因此百姓信鬼神的更多,其中巫術盛行。但巫術也分幾種,其中有白巫術,黑巫術。就像今玉的黑道,白道一樣。 白巫術以占卜治病求吉為主,因此大受歡迎,像賓和年間,有一官人生病。說胡話,持刀縱橫,詔道士調動幾百禁衛施大巫術。居然把這官人治好了,干怪來哉。(我有一侄女,也是讓信神的老母親,用巫術治好的,讓我在辨論時硬是無語)但還有一種害人的黑巫術,例如瓦匠氣憤主人招待不周,在新房子的瓦片下壓紙人,。其中宋朝對這種巫術打擊是最嚴厲的,其中最有名氣的兩人,一個就是白臉色公。也就是斬掉疑似劉娥相好的海印法聳的那個大臣。還有一個就是夏辣。因此無論歷史上的方臘起義,還是這時候因為石堅的編動,出現的天理教,其實他們很有市場。但就看怎麼去利用。 福建路人口多,但山區多,耕地少。就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現象,打田地安司的多,還有經商航海的,泉州港也是這種特殊地形造成的。 還有一點,喜歡讀書,科考考中的人也多,另外一個就不好了,信神鬼。尚祀。所以石堅才有此說。其實福建路至今還有許多地方叛亂並沒有平息,這些叛卷或者邪教徒利用山區複雜的地形與官兵展開游鬥,許多山區的縣州處於判處控狀態。就是呂夷簡帶著大軍展開推土機似的掃蕩,依然取得的效果並不大。 所以李織一旦帶人從建州突破,還有許多游落在大山裡的叛黨接應。還有一條,那就是石堅雖然安排了謝曉晨這員小將,還有尹誅、張方平,外加一萬精兵,可是資歷太淺,無權處理兩淅種與福建路之事。更無權調動資源,對敵人探婁。主事的呂夷簡這次看似立下大功。將入侵的僂寇掃蕩一空,可那是在自己佔據絕對優勢情況下,僂寇本來入侵地形就不熟,這時候扛具還對中國更畏懼,這種種的原因才使的呂夷簡獲勝。那也不能完全算他的功勞。去是蘇紳前去的,還抽走了謝曉晨的兩千精兵,在海上又恰巧遇到從大洋島聞訊趕來的黃真文帶著一千人夾雜在海客裡。最後大捷。 但呃論是呂夷簡還是蘇仲,在戰術上的眼光根本不算高手。因此這次大捷,就像張士遜守衛江寧,范雍守衛延州,都不能往裡面深挖,否則就露了餡。因此想瞞過他們二人。將軍隊調動,或者與福建路的叛黨聯繫起來,並不難。也許過段時間。范仲淹接手,可他初來乍到。 根本摸不清什麼情況。有可能都會讓天理教口黑鍋。 當然,石堅既然都提出了此事。他也有安排了。這些因素,他也絕對考慮過。至於丁秒與崔滅狼兩人更不會發愁。難道還有石堅只帶著三萬人前去大洋島,面對近百萬的敵人,到處都是叛亂的土著人惡劣嗎? 他兩個人在考慮另一個問題。丁秒先開的口,說:「石大人,可不可以讓我到這裡。」 他是指的石縣安排的那個缺。這一次他比石警對天理教更生氣。 石堅搖頭:「現在不能急。他們要時間,我也要時間。特別現在你們動都不能動,一步都不能離開大軍,否則打草驚蛇。反而壞了大事。」 正說著,外面傳來幾聲竅笑。 都是年輕姑娘的聲棄,石堅家中也沒有什麼年輕的姑娘,女婢全是中年婦女,要麼就是他的妻妾,還有那兒刨良曖昧的,石堅不知如何處理的幾個主。但她們都不會無聊地躲在外面竅笑。 石堅推開門,一看,原來是興平的兩個隨身丫環正將耶律煮蓉隨身的那個鳳奴往這裡推。 哦,明白了,耶律煮蓉導趙蓉回來了。你們也得多呆幾天,這前面契丹皇帝一走,你們後面就回來。也太巧合了吧。不過也好,海客最後等級的名單即將定落,讓趙蓉再聳助自己審閱一下。還有這一次藉著這個名單,他將要推出第一項改革。其實也不是第一項,不知改革了多少回。但那是石堅借勢而為。不動風不動雨地落實下去。這一次的改革是真正涉及到許多官員切身的利益。明此趙蓉回來也是好事。可以幫助自己拿拿主意。 但興平這兩個了環推什麼,哦明白了。石堅捉狎地笑起著,他說道:「別鬼鬼祟祟的了,都進來吧。」 鳳奴還不肯,兩個小丫環強行將她推進來。 石堅叫她坐下,鳳奴氣乎乎地坐下。自從耶律煮蓉件事以後,鳳奴對石堅映像更加惡劣,石堅也沒有和她計較小丫環,護主嘛,也不是壞有最可怕的就是丁秒的那個所謂的妻王隱忍不發這麼多年。 如果不是丁秒聰明,這一次事情大條了。 況且這個小權辣長相俏麗,還跟在那律煮蓉後面讀了算子書拋去身份不談。這樣的人才也算是現在時代第一流的。 石堅笑略咪地看著她,再看著崔滅狼,有意思。這是聽說崔滅狼回來了小丫頭來看看他。其實崔滅狼在邢州府時小丫頭就看過崔滅狼,但那時候她是來罵崔滅狼的;說你活該,那叫你殺了我們契丹那麼多英雄好漢。不過是罵是其他的心理,連石堅也搞不懂。看來這個小丫頭讓小崔同志抱了那麼一路,現在真喜歡上了小崔?難道現在上演律麥石堅壞不夠。再來場鳳奴以崔滅狼高堅叫她們坐下。處了這麼久,也知道石堅其實也沒有契丹傳說中那個妖怪可怕,相反,他脾氣如果不發作,比契丹那個官員都好。 這三個小丫環也不怕他,全都大搖大擺地坐下。 石堅問道:「鳳奴,在西京玩得開心嗎?」 鳳奴驕傲地一皺鼻子,來個不理不睬。 石堅只是笑,也不生氣。他繼續冉道:「是不是來看我們的崔將軍?」 鳳奴「呃」地一聲做了一個嘔吐狀,然後說道:「誰來關心這個壞人。」 石堅搖頭,說:「本來本官遲想為你們湊和一下,讓崔將軍娶你為妻,這回既然你沒有意,那就算了。」 鳳奴臉上開始生紅暈,然後說道:「你們都是壞人。」 說完站起來要跑。石縣看著她背影,對崔滅狼說道:「崔將軍,那個李大人家的女兒不錯,趕明兒本安代替你上門去求下這門親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看如何?」 崔天狼還在莫名其妙,從哪裡冒出來一個李大人的女兒。可是鳳奴一聽,站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崔滅狼。可看出什麼。雀真狼還在谷裡。怎麼回答。 石堅說完後,也沒有顧鳳奴與崔滅狼的反應,繼續說道:「你們沒有吃晚飯吧,來,我們一道上街吃飯去。」 說著他帶頭走出書房,現在李慧終於脫離危險加上趙蓉與耶律煮蓉的回來,他心情開姑姑轉。只是這個鳳奴跟著他後面轉。石堅裝作沒有看到,來到外面。 趙蓉正在與趙塋她們說話。紅毒在逗弄著李慧的兒子,其實石堅也知道她心理,是歲數大了,也許石堅認為是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可至少作為這時候的人歲數已經是一個耳怕的年齡,整三十歲。可是石堅為了照顧她,十有**都將貨交給了她,可沒有動靜,叫他有什麼辦法。其實紅鳶心裡很感謝石堅,這麼多年來對她一直忍讓,不是沒有數。 可她更急,現在都有點灰心喪氣。 但是石堅看到耶律煮蓉眼睛裡還是很茫然一片。 他來到趙蓉身邊問道:「有沒有好轉?」 趙蓉搖了搖頭。 這些天,她帶著耶律煮蓉將洛陽看了一遍,還帶她看那個神台。 也就是少年石堅破解法戒騙來的地方。現在成了洛陽一處游點,當地百姓將那個高台保留下來。還擺了石堅當時放的一些器具,供遊客觀賞。 那時候趙蓉也在石堅身邊,因此知道得很清楚,她還作解說。可是耶律煮蓉就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最後連趙蓉都無輒地放棄土石堅有些失望。可是他聽到傳來哭泣聲,原來鳳奴趴在那卑煮蓉身上在哭訴:「小姐,你都快點好起來,他們都在欺負我。」 原來她還能與耶律煮蓉談談心事。或者今玉石堅開她玩笑。可憐她也不知道石堅是開不開玩笑的。馬上那律煮蓉就能幫她找場子,可現在即律煮蓉連自己是誰也不認識,怎麼顧她。 可是石堅突然驚喜起來,他看到耶律毒蓉眼睛還是很呆滯,可眼睛裡有一點淚花,用手摸著鳳奴的腦袋。 石堅走過去。看到了石堅,耶律煮蓉立即拉起他的手,可呆一隻放在鳳奴頭上的手。依然沒有放下。石堅叫道:「鳳奴,卑再哭,哭啊。本官今天帶你出去,你想要升麼並飾,我就幫你買什麼首飾。」 連興平公主,趙蓉,趙董,以及李慧一起圍上來,這麼多天來,耶律著蓉這還是第一次有主動的反應。 明白了,鳳奴跟著她好些年。兩個主僕之間的關係很親密。或者她的哭訴牽動了耶律煮蓉某些回憶。特別是石堅知道這種短暫性的失憶。並不是不耳居治。但時間長了,想不起來的話,那就真的成工永遠的失憶。 大家一起緊張地看著鳳奴與耶律煮蓉。可這個小丫頭不知道啊,這麼多人看著她,她那好意思再哭。這回反而沒有眼淚了。 石堅急了,他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快點哭啊。」 鳳奴一撇嘴,問道:「你這個壞人,憑什麼叫我哭就哭啊!」 石娶連連拱手。說道:「你這個笨丫頭,不看到你這一哭,你們家小姐都在掉眼淚。」 鳳奴向耶律素蓉眼睛,她網才只是覺得受了委屈,哭訴一下。根本沒有注意。還真有淚花兒。可現在她想哭卑哭不起來了,就是在擠啊擠的。 沒心沒肝的雙胞胎看到她這個樣子。在一旁笑出聲,讓石堅狠狠地瞪了一眼。兩個丫環連忙閉上嘴巴。 鳳奴哭不起來。耶律煮蓉淚花兒也停止了,茫然地看著夫家的眼光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 石堅歎了一氣,說道:「耶律著薪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是要我對鳳奴好一點。放心。以後只要她不干涉我的正事。那怕她把我家的碗全砸了,我都不會斥責她。」 「還有鳳奴,如果你真喜歡崔將軍,我可以替你作主。但別把國家的事帶到私人的感情上,否則後果就像我與你家小姐一樣。」石堅說完後再次默然或者這樣也好。否則天天兩人都會國穿著得大家不開心。但是自己為什麼就不高興呢? 想到這些,他低平頭去,臉上也與耶律煮蓉一樣,一片茫然之色。 其安其他人也,興平更是低下頭去,眼睛水都流出來,只不過她不像鳳奴那樣,號淘大哭。 只是崔滅狼心中鬱悶地想,你討好你的夫人,也不能強行把我的婚事定下來啊,至少你得問問我同不同意。可是他看到左豎灰暗的臉,沒有敢說。還不說,石堅比崔滅狼稍長,曾經做過他的主人。也比他官職大。現在他是一個孤妍石堅是有權利幫他定親。甚至操辦婚事。崔滅狼都要帶著新娘子,向他行至親拜禮。 但在眾人壓郁地低下頭時,耶律煮蓉迷茫呆滯的眼神,忽然閃過一片溫柔,可惜只是一閃而逝,否則無論石堅還是興平公主,有可能包括紅鳶都會再次激動不已。 防:今天第個長章,大家多來一點票吧。這一章名字很喜歡。整三個坑。至手誰挖妖暫且不說。 優u書盟 UUTXT.com 荃汶吇板閱讀 正文 第五百一十章 借勢 字數:4215 以!對干大大的提問,叉是失誤。沒有解釋。契丹對宋教引刑呼不會稱為大宋。尊敬的一點稱中國。不尊敬的稱呼是南宋,表面上指在南面,實際上指在它的下面,看地圖。與歷史上那仁南宋無關。呵呵。 石堅抬起頭,在即律煮蓉的秀髮上撫摸了一下,說:「這樣也好,下半輩子,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然後才帶著他們出去。 但崔滅狼急了,他跟在石堅後面。低聲說道:「石大人,這個不好吧。」 石堅說道:「什麼不好?」 喜滅狼說道:「她,她是契丹人。」 「契丹人怎麼了?」鳳奴耳朵尖。在一旁插道。 石堅如果不是耶律煮蓉的樣子,他再次會捧腹大笑,這個鳳奴還真急吼吼的。當然,這也與長族習性有關,契丹從北方遊牧民族演變而來。現在開始漢化,可漢化得不徹底。對男女方面的事並不是那麼嚴格。而且他們本來性格就豪爽些。 崔滅狼看著這個野蠻丫環,退後一步,得,我的了你,行麼。 行二十幾個人沒有在附近就餐。怕了。他們來到兩條街外一家來稼閣就餐。這是京城裡一家比較豪華的餐館。不過范護樂不知從哪兒抱來一隻小狗,先將食物餵給它。才讓眾人動筷子。自從丁秒殺妻一案傳開後,京城裡的野狗野貓消失得一乾二淨,全讓大戶人家抓去了。他們也怕別人同樣下那個銀針都無法驗出的毒。 吃完了飯,石堅還帶著他們,特別是幾個妻妾買了一些首飾,連鳳奴都愛屋及烏,花妾子許多銀兩。讓她挑選了許多。但耶律煮蓉現在神智不是很清楚,石堅親自幫她挑選。 對於款式他也沒有細究過,找最貴的吧。石堅不認識這家珠寶鋪的老闆,可這家老闆認識他。 其實這些珠寶鋪好的珠寶首飾並不擺在櫃檯上,而是放在後面隱秘的地方。與維壞人動心思。於是這個胖老闆立即親自到後面將珍藏的一些珠寶首飾拿出來。石堅在這些珠寶中仔細地翻看,這也是石堅第一次幫耶律煮蓉買東西吧。連趙蓉都將其他幾個女子拉住,不讓她們摻合進去。 首先是金銀首飾,石堅自動略過,如果一般人還可以,對於耶律煮蓉就俗氣了一點。當然紅鳶對金子是最感興趣的。石堅在裡面挑了一隻纏絲平安髻,這是用兩灣大陸的帝王玉打磨而成的,而且成色很好。粉紅色的晶體在粗大蠟燭的燭光照映下,發出花朵一般的光澤。 當然這種珠寶也極為貴。不遠萬里從宋朝到達兩灣大陸不說,還要從西海岸穿越到東海岸。雖然讓過被宋朝海客稱為禁地的亞馬遜濕地,可也要翻越安第斯山脈也就是現在宋人所說的南灣大山脈,還要走幾千里的地,再到達石堅所說的寶石城。 雖然這裡寶石儲藏量世界第一。可也不是石堅所說的腳一踢,就能踢出一塊大寶石來。還有儀器的落後等原因。因此成本也不低。而且開採出來的寶石品次不一,像石堅手上拿著的這個髮髻,因為帝王石的稀少,還有它的顏色與中原的不一樣,呈紅色,所以價格高昂不了。 不過石堅也不會吝嗇。 然後他再次挑了一斤。手鐲,這還是南灣大陸特產,祖母綠。隨後再次挑了海藍寶打磨的項鏈,以及其他的一些耳環、玉墜、腳鐲、玉管之類的首朱然而看著耶律煮蓉的手上,他覺得有些不滿意,向這個老闆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鑽石?」 鑽石老闆懂,這也是石堅傳出來的。他托海客從天塹等地找來這種礦石,打造出來,送給他的妻妾們。但這也是石娶唯一沒有捧起來的東西,不就是藥玉嗎,有什麼區別?並且這東西很難找,還特堅硬,打磨困難,得不如出。所以一直沒有興盛起來。老闆猶豫了一會兒,他手裡倒是有一塊,就不知道這位石大人看不看上眼。 於是跑到後面,將它拿出來。石堅拿起來一毒「品質算不錯,只是沒有打磨成面,於是石堅吩咐他將這個鑽石怎樣打磨,然後用黃金做成戒指,做好了送到他府上。 這一晚,堅為了耶律著蓉買這點小東西,花了幾千貫。就連鳳奴在一旁也沒有怨氣了。當然,這是耶律煮蓉現在神智不清。而罪盔禍首也是石堅造成的,如果她神卑清醒,這兩人會唱什麼戲,連趙蓉也不知道。 高堅這才帶領著一大班人回家。但路上耶律煮蓉還是攙著石堅的胳膊肘兒。看到他們這樣子,京城的百姓不知底細,還給了一份祝福。這兩個人從石堅進入揚州時,就開始糾葛,中間有情有愛,更有相互勾心鬥角」 一千了,這回總算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了吧。 可一會兒石堅並始頭痛起來。這一次回來,耶律煮蓉弄始與他行影不離,石堅說也不行。他到書房。耶律煮蓉也到書房,他去如廁,耶律著蓉也去如廁,硬是讓石堅沒有了便意,或者在她的關注下。沒有辦法便下來。 石堅一看這樣不行啊,他抓著頭,說:「耶律煮蓉,我還得有其他事,不能時刻陪著你。」 可你指望與一個兩三歲的嬰兒講道理麼?耶律煮蓉只是聳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石堅,沒有任何行動。 石娶再次抓了抓頭,說道:「你看趙蓉她們,我在辦事時,她們就離開我,平時可以在一起。」 平時石堅伶牙俐齒的,可他現在就不知道怎樣說,耶律煮蓉才明白他的意思。讓站在一旁的趙蓉都大笑起來。最後趙蓉說道:「就讓她看吧,你自己注意一點。」 那意思就是你自己注意了,垂要的事情就不帶到書房來辦理,在中書辦妥了回家。至於這些小奉或者經濟以及官員的調動,讓她看到了也沒有多大笑系。到現在趙蓉與石堅兩人還是對耶律煮蓉提防著,不提防不行,如果萬一她是偽裝的。看到了這些東西,那將是對大宋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危險。 就連石堅對付天理教都不能讓她看到,否則有可能將消息透露出去。導致前線大軍潰敗。為了國家,她或者有可能弊石堅的話,不傷害百姓,可並不想宋朝士兵安全。 那就讓她荼在一邊看吧。不過耶律集蓉也很聽話,只是倚偎著他。看著他在公文上審批,沒有搗亂。 到了二更時分,石堅也要休息土。耶律煮蓉再次跟著他。這回石堅可不幹了,可不論他將嘴皮子說破。耶律壽蓉也不聽。最後石堅投降,但他說出條件:「好,你跟我睡覺可以,但不能再拽我身上東西。 但石堅對這句話不抱希望,如果她能聽懂自己這一句含義,那荊是有進步。他正在苦思怎樣將這個尾巴甩掉,可讓他驚喜地看到耶律煮蓉站在哪裡。似乎在懸考,初月的柳月月光朦朧,夜色寧靜,那律煮蓉苗條的身影站在一坐花樹下,這個圖案很美麗。但石堅不管它美不美。現在他緊張地盯著耶律著蓉。如果她會思考,那麼說明她在進步了。否則時間拖長了,成了一個白癡,他也不願意。 似乎經歷了一個世紀似的,件律煮蓉抬起頭向反堅問道:「是那行。 醜東西嗎?」 「耶!」石堅不但不生氣,反再高興地將耶律煮蓉抱起來,高興地說道。 最少這說明了邪律煮蓉會運用大腦做簡單的思考,石堅高興,這就像當初小雨才學會走路一樣。石堅緊張地站在後面關注,準備隨著跌倒時將她扶住。 這一晚,石與為了讓耶卑熹蓉早點好轉,居然不惜甘冒進皇宮的危險。讓耶律煮蓉睡在他縣邊。但這一夜包括趙蓉在內,所有人都將蠟燭點燃,防止突然的情況出現。但耶律熹蓉城並不知道,她躺在石堅的懷裡,像一隻小貓一樣,睡得很安祥。 第二天,經過陳堯佐,棄本他們的苦戰,這份商人的局單終於新鮮出爐。這幾天可將他們辛苦了,白天要處理政務,晚上要對這龐夫的名單進行審理。但石堅同樣也是眼睛紅紅的,他這一夜更沒有睡好。 石堅將這幾大疊文件拿回家。交給了趙蓉處理。不是他偷懶,這叫集者多勞,而且作為一個女人。心也更細一點。到了晚上。他回到家中。還繼續與趙蓉商量這份名單。同樣他也斟梅道幕將石堅讓他準備的資料拿了過來。 這回石堅得要慎重處理,他將要利用它拉開宋的第一場改革的風暴。 耶律煮蓉也在旁邊喉高堅沒有反聳宋朝這種模式,不能全部照搬到契丹去。安際上現在連他與趙蓉都有些疑神疑鬼起來,因此耶律煮蓉都這樣了,兩個人還是小心地防範。 夫妻倆人一邊審閱。一邊商議。直到很晚才睡。但第二尤石堅嚇了地跳,耶律煮蓉正用手抓住醜東西,睡得正香,石堅小心地將她手拿開。不過身上冒起冷汗來,如果耶律煮蓉突然發作,自己還沒有好清。那麼就有戲唱了。這不是在挽救她記憶,的是在與狼共舞。 這時候天進入了四月,早上的天氣還有點清涼,可到了中午時分,就開始變愕燥熱。千旦一天天地過去。離西北大軍回苯的日期也不遠了。那時候他就要重新離開京城。 他到了中書,但迎來了一件好消息。那就是王曾回到朝中。只是這一次王曾不是首相。朝廷重新作了人事漢哪。石堅的位置沒有人敢動。但王魯擔任了亞相。石堅馳凡…電嗎。王曾肚量大,能包容。有他主持朝廷,可以使石堅離開後,朝政不會出現多大砒漏。 呂夷簡與王曙擔任參政知事,陳堯佐還繼續擔任樞密使,薛本和張者擔任樞密副使。雖然老者降了一級,可這是沒有辦法,這次他犯下的錯誤很大。石堅允許他回朝,並且還擔任這個樞密副使的官職就已經是對劉娥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同時身在邢州的盛度與身在滬州的夏辣也帶著樞密副使的官職。 表面上看起來書樞已經擁擠,但其實不然,現在夏辣與盛度一時半會回不來。等到盛度回來時,石堅又要離行朝廷。而且現在縣家重創,一切等於重建,一個人兩個人也忙不過來。 石堅表示了對壬曾的歡迎,還不能太高興,要含蓄,否則非娥聽到了又要疑心石堅結黨。 到了下午,石堅開始將那一卷厚厚的資料抱進了皇宮。他要通知劉娥和趙禎,他上次提議的事情開始了。 劉娥與趙禎在御書房接見他的,他們將這個卷宗翻看,翻到最後,臉色都變了起來。 劉娥手都抖了,她過了半晌才說道:「石愛卿,吏治不會敗壞如此吧? 石娶從容答道:「當然。不過像這種官員不在少處,至少不會低於半成以上。但太后不必生氣,這是我們大宋。這種現象還算是好的。但太祖為了防止官員貪污腐化。採取的高薪養廉政策,固然也起到一定作用,但還不是治本的方法。像再的那個提議。也還是治標,不過有可能為朝廷節約大量不必要的支出。同時也獎勵了真正的清官。」 劉娥默然,最後說道:「可你得要小心。現在還是以穩為主。」 「臣知道,斗現在這個機會年載難逢,如果不乘勢將這項變革進行下去,以後根本無法施行。」 劉娥再次默然,這次變動將會牽涉到許多的利益。如果這不是這次石堅利用商人之事,將這些事情暴露出來,讓她觸目驚心她自己都會首先不同意石堅這樣做。 石娶再次回到書樞,薛本低聲對他說道:「石大人,要小心。」 石堅那是軟硬不吃,人家還不再乎錢,這幾天呆在風暴中心,還不覺得,可是這幾天審閱名單的幾個官員,都讓登門拜訪的各個商人煩死人,就是以網正不阿的薛本,卓豐也來了不少上門求情的成員。 特別有許多人是他的同僚。 當然,身在第五等的,肯定不願呆在這一等級,呆在第四等的,一點好處沒有,更想往第三等上爬。第三等的,想往第二等上爬,第二等的想往第一等上爬。光是每年的稅務,就節省下來許多,還是先,明正大的節省。可叫他們出一半錢,來加等級,那是耳萬不能。這叫以小博大。 石堅點頭,其實他也看到有許多官員,聚在一起竅竅私語。看到他來了,立即停下談話。明擺著嘛。這是要在明玉朝會上,石堅拋出這份名單時,聯手對付他。 石堅嘴角露出一笑冷笑,還帶著一種殺氣。 讓薛本嚇得一哆嗦。他知道明天朝堂有可能出現血洗。實際上從這次石堅回來後,就不能很快活。這副爛攤子太大了。再出現邪教想要投毒之事,更使得石堅心中的憤怒火上澆油。但石堅這是在隱忍不發。並不是不發,他在尋找一個楔機,上一次他回到朝堂上就想整治,讓劉娥打岔打掉了。這一次恐怕就是劉娥自己看到這份資料,也不會幫助他們說話。 但這些官員不知道這些內幕。夜幕降臨,這股風氣越演越烈。許多官員走家串戶。石堅坐在家中,還是冷笑,不過他也開始行動吧。大家一起做老鼠。他命令范護樂與朱笠拿著兩份厚厚的名單。分別到大理寺與開封府衙去。然後繼續辦公休息。 第二天早朝開始,官員們一起上了朝。 當武除了少數幾個外,可這些官員都沒有注意這些人的沒有來。 趙禎坐在龍椅上還是按照以前的慣例,說道:「有奏便奏,無奏退朝。」 沒有一傘官員出奏。石堅嘴角再次冷笑,哦等著我。好,那我帶個頭。於是走上前,說道:「皇上。臣有一奏。前幾那份商人名單。臣與幾位大臣在原有百官基礎頭擬好。現在臣呈上。請皇上批閱恩准,這些商人也呆在京城不少天了,是要讓他們早點離開京城。」 高堅的話音還沒有了,就竄了好幾個個大臣。好傢伙,還真齊心。 悠悠書盟 uuTxT。COm 銓文字扳月讀 正文 第五百十一章 還你們一個公正 字數:5092 陣式嚇人,可也沒有說什是起質疑石堅這份名門性。 石堅氣得差一點笑出來,明白了,還是害怕自己來一個怒發卑冠,將他們一個個弄下台,因此語氣委婉。 石堅就問了:「我這名單那一點不公正了?」 領首的一個何姓安員,戶部司副使,他說道:「石大人。可否將這份名單打開讓我們觀看?」 行啊,這群人當中還有言官。有權利對這名聳審查,就是趙禎批閱通過了,也可以通過進諫的方式。強迫朝廷進行修改。沒關係,石堅對坐在龍椅上的趙禎說道:「皇上,失禮了。」 早商訂好了,趙禎揮揮手,說:「石愛卿,恕你無罪,儘管去做。」 於是石堅就圭即就著金鑒殿上。將這份名單打開,很長,而且還是用毛筆書寫。但大多數是趙蓉寫的字。石堅那有這時間,但石堅也在極個別名單上做了修敵。實際上這份名卓到了這地步,可以說已經近乎四個九純度的黃金一樣公正。本來梅道嘉本身就是一個人才,而且他跟著石堅後面深受影響,那份草擬的名單就已經拿得出。而且他準備的時間更長,對懷疑的名單還派了探子再次對此人打聽,進行確認。 後來再經過趙蓉的重新修改,她通過一個女子血心的內心世界,再次作了修改。再加上陳堯佐、薛聖這些網直不阿的大臣,他們再一次進行甄別,再經過趙蓉返過頭來修敵,然後石堅進拾遺補缺。這些人要良心有良心,要智力有智力,要資源有資源。 不要說是趙禎刺哼娥,就是站在一旁伺候的太監也不會對這份名單質疑毛的公正性。而且石堅對那些遭到較略或者叛亂殺害的聳人也進行了甄別,非但如此,對那些財產搶掠一空但僥倖本人逃出生天的商人同樣也進行了甄別。以後他們或者他們的後人如果行商可以享受其中三等以上級別的榮光,對於第五等。既然財產已經搶了,人也害了,那就算了。而且對於第一等第二等的商人;對他們或者對他們僥倖還活著的子女,朝廷也撥了一份款項,進行部分補償。應當來說,這也是一份很講人道的名單。 連趙禎都走下龍椅,看著這份名單心中暗暗讚賞。他看著這些大臣感到瓚心很想哀,本來朝廷待他們不薄,而且現在朝廷正值危險之秋。就應更當為朝廷效力。可這些大臣平時嘴上說得很好,就像石堅說的一樣,這些大臣膽子會大到什麼地步?他們自己享受榮華富貴不說。還有嘴上掛著很好聽的名義。從來不談錢。然而這也算了,可是如果趙禎多花了一文錢,他們立即為博聲名,能進諫趙禎把這一尖錢省來其實如果不是他們的貪心不足。幕堅從哪裡找得出動這次大手術的機會。就是石堅想動,不要說母后,就是自己也未必讓他來動。趙禎走回龍椅士重新坐下,早有數了,就看石堅如何與這些大臣唱戲了。 這時另一個身為諫官姓左的大臣,也再次站出毛他說道:「石相公,這份名單可是從我們那一晚協定的那份名單上件爐的?」 那一晚石堅純是好鬧。當然對他們來說是胡鬧,可不這樣堵不住他們的嘴。但這不能放在檯面上。如果證明了石堅是明聞,可是那麼多官員,石堅這就是嚴重失禮。雖然你身為宰相,可也不能拿這麼多大臣當猴子耍。 石堅也不生氣,他對趙禎說道:「臣準備了一些東西,車否讓臣到宮外取來?」 「恩准。」 石堅出擊了,一會兒回來,這一次他手裡抱著許多東西山甚至還有兩個皇宮侍衛幫他抱著,他一人抱不了。石堅從中間找出幾份資料,然後逐功打開。這份資料也就是那天商會召開前的原始名單。邊上還有一份資料,註明了從這份名單到最終石堅那份名單變動的原因。其中大多數是因為拿錢消災,或者為了子女上那個大學,捐獻財產變動的。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在拍賣的過程中,積極響應。本身也在兩個等級線中冉有些模糊的,也就是說能劃分為上一等,也能劃分為下一等。 石堅與陳堯佐他們破格提撥上來的。還有極個別是後期,新的資料上來。重新審核,以及以前梅趙兩個版本中極個別疏漏的。石堅與趙蓉都分別做了註解。 上面的字跡嫵媚,都知道,這是八王爺家那個妖女寫的。石堅也沒有這個時間與細功夫。但這樣一來。更有說服力。 這幾個個大人在這名單上看。那是在裝腔作勢,如果石堅都這樣用了功夫,可以說集了許多人的大成,將這份名單出爐,再懷疑公正性。以後也不要制訂這個等級了。 其實這些人早商訂好了。這個位何大人說道:「這份名單真的是我們那夭晚上選出的?」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石堅故意露出疑問的眼神。 還別說,石堅一句話問得他啞口無言,那天晚上有許多人都是鬼畫符。可如果這樣,都能將這名單畫的這麼公正才是怪事。可石警那天晚上用的是不計名的方式,想找馬腳還不好找。 但這些人也早有準備了,這位何大人指著幾份名單,說道:「這些人是怎麼進入一等名單的?。 他是指這些人對石堅暗中幫助的一些商都有數,但怎麼幫助石堅的,除工部份已經公開的外。還有部份石堅並沒有公開,這是為了保護他們。 石堅說道:「哦,這個原因。也許你還沒有權利知道。」 說著又從下邊那一堆資料裡翻。翻出來幾本資料,遞到趙禎手上。 看著石堅腳下一維存厚厚的資料。這些官員頭皮也在開始發事,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然家裡人都吵得不得安頭還率家族裡的一些長老,更是賴在府上不走。 左大人便道:「石相公,妥然如此,那天晚上我們將名單遞給你了。你可以說東也可以說西。」 老傢伙扯開臉皮了,石堅心中冷笑,但臉上表情還繼續很羊和。也不能說得他講得沒有道理,事實石堅就根本沒有看名單,全當柴禾燒鍋了。 「因此,我們對石相公這份名單的公正性很懷疑。如果了官沒有猜錯,你手裡的那些資料都來自機速房,耳房的主持人梅大人卻走出自你的門下。下官也不敢懷疑石相公的品性。但不免都帶著一點小偏視的角度。 比如這些人。」說著,他巴指王坤、曾擂這些商人,這些商人都與石堅交好,每次石堅有事都想方設法的幫忙。 現在他們都排在第一等,但他們幫的是石堅忙不錯,可石堅最終的目標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朝廷,換烏話來說,他們還等於是在幫朝廷的忙。因此石堅將他們排在第一等。可是如果按照這個左大人的說法,也似乎有一點道理。因為石堅他們有好感,在發小分等級時。不免有所偏頗。 說到這裡,他向龍椅士的趙禎行了一禮,大聲說道:「因此臣對那晚的選定名單有所懷疑。還望皇上太后允許重新讓群臣當著皇上的面選定,以示公正。」 現在我們懷疑那晚你在暗箱操作,現在我們當著皇上的面選定,你就是想做鬼也做不起來。當然也沒有時間讓他們選擇。吐是他們只要將那核定的幾百家商人的名單重新推翻就行。而且,說得合情合理。就是你當了宰相,也不能一手遮天。 他話音未了,無數大臣隨著和應。 石堅瞇縫著眼睛,這些人很有一手。現在再自己的矛對自己盾。 既然當時自己說讓眾大臣選定名年,現在懷疑了重新選定,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現在圖也窮了,6也露了。石堅也不想浪費時間了。 他向趙禎說道:「皇上,可否賞臣一個椅子坐?」 「准。」 准什麼呀,石堅也不是七老八十歲,但在婆這是要準備來個持久戰。椅子上來。石堅就在大殿下,夫搖大擺地坐下。然後看著這些符合的大臣,厲聲道:「這一次整個大宋都讓你們這些人弄得差點要亡國。到現在還不清醒。看來本官是要到了讓你們強行清醒的財候了。」 「皇上,臣彈劾石相公,臣只是說名單之事。可是石相公居然用前段時間,朝廷失誤來脅迫我們」這位左大人本來吃的就走進諫這行飯。立即進諫彈劾。 石堅說道:「左大人,這裡有一份資料,w^我來唸唸,保證你很感興趣。」 說著他開始念道:「左家,羊訌府(蘇州)巨商。天禧四隻,組團入兩灣大陸,得銅礦,由是更富。去年九月,交子經叛賊領首炒作。國家乏銅。左耘與朝廷合作。而居於各港口屯銅礦石。此間,左家多次派人與其他銅礦主溝通。相互勾連,朝廷交子之災,銅錢之乏。左家居首罪。」 其實只要念出銅礦主,眾大臣就知道意味道什麼。現在麻逸的銅礦才網才開採,在去年的時間宋朝的海外之銅基本上都是南灣大陸供應的。但那『次所有的銅礦主都采具了屯集的方式,想發國難財。因此這一次這些銅礦主被石堅全部打入了五等。可這次這些銅礦主除了少數人外,妥動繳納一半財產來恕罪。其他的人雕沒有動彈。這些年經過吞併,加上巨利,這些人要財有財。要勢有勢,在他們想法中,未必有那個海客敢將他們財產吃下。這個左家也在其歹,但現在石堅念出來。顯然這個左家與這位左大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石堅冷笑道:「放心,這一行本官將還你們所有的人一個公道,還聖夫與太后一個公道小還天下無數冤死的百姓蒼生一個公道。」 看到石堅臉上的殺氣,再看到趙禎也坐在龍椅上怒不可遏,有些精明的大臣,知道這次石堅是要動大手土仁一個個不敢作聲。他手上才拿著幾份卷宗。可他腳下面堆得更高。這將牽連到多少人? 這位左大人還在嘴硬,他說道:「石大人,雖然你所說的左家也是我家族的產業。可與本官並沒有關係。都是家族在經營。而且石相公。也有一些產業,難免會出現一些宵小之輩。這一次拍賣左家也拿出大量的錢財主動地參預。」 石堅說道:「好,本官有產業吧。」 石堅說完後,將一份卷宗拿出來。遞到趙禎:「聖上,麻煩請一位宮人念一下。」 那就念吧。這是石堅產業以及其他收入的帳目。當然只是念出大概的收入與支出,更細的帳目是沒有時間念的。但如果這位左大人不相信。後面還有更細的帳丹等著他查。石堅這些年王家的一成收入,還有自己的產業,收入頗巨。但他歷歷數數為國家帖補,前後達幾百萬貫,有帖補學生的,拜發的,製造武器的,捐助難民的,不但他產業收入都帖補進去,還連帶著他一些幕水都到帖進去。還好,他一家子都不是浪著的人,還有護衛是國家補發薪俸,連宅子都是朝廷給的她自七也只存城外買了一個小宅子,花費都不是很大。因此,帳面上還有兩三萬貫,但那是流動資金。當然如果把固定資產算進去,他也算一個小富吧。 念完後,朝堂鴉雀無聲。都知道石堅一直在倒帖,但沒有想到石堅帖出這麼」連那位左大人都沒有辦法辨解。 石堅才說道:「其實本官對卑員以及官員的家屬經商很是反感。但這是太祖制訂的規矩。可你們要帶頭遵紀守法,而不要在朝中一天到晚。諫本官喜歡談牙行好像你們很清高,其實背下仗著手中的權利,發黑心財發得比誰都厲害。」 這位左大太臉再次一紅,石堅指的進諫的人當中就有他一個。 石堅再一次轉過來面向左大人說道:「不錯,這次你們左家是參預了拍賣。當然本官也是說過要獎勵毋於拍賣的商人。但你同樣也知道。一旦拍賣成功,只會使你左家富上加富。」 「本官那回說的礦藏讓你們失望過?」石堅哂然一笑,直接指出他的目的,這不是立功,而是發財,還能享有榮光,何樂而不為。當然如果石堅不刺激一下,他也恪拍賣流產,畢竟所需資金玉大。 石堅再次坐下,他將那份卷宗打拜往下念道:「此其一也。查左家歷年進銅礦數量,與各港口報稅數目。自天禧三年,左家船隻返航起講漏稅二十七萬六千一百餘貫錢。具體的漏稅金額本卑就不往下念了,左大人如果不服,可以前來查看。此其二也,左家在兩灣大陸與兩嘉礦主有人命官尋在身。共計有三十一條人命或是左家所為。」 「這是誣蔑!」這位左姓官員跳起頭如果偷稅漏稅還有情可願。這個人命官司如果翻出來,那可不是小事。而且不是一條人命。 石堅將這本卷宗往地干一扔。說道:「左拱!你也太囂張了,難道沒有聽到有或是兩個字!你咆哮什麼!難道是你想一手遮天!」 左拱是他的名字。石堅這是惱了,否則不如直接連他的名字也叫出來,石堅說道:「當年那兩家海客在南灣大陸都先後發現銅礦,但兩家家主先後失蹤,這兩個銅礦就落在你左家手上。然後兩家苦著打官司。無奈這兩家勢力弱小,你左家拿出錢款替他們還清防務,又傘出一部份錢作了補償。同時地方官員也用路途遙遠,無法查案來搪塞。這個案子就莫明消失。朵過不好意思。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本官已經將所有苦主帶到大理寺來,重新審理此案。還有前後牽涉到的數位地方官員,一個也不想逃。本官不相信了。你們這些碩鼠比雷允恭丁謂這些老賊還要厲害。」 導年井屍一案,離奇百出,可以說都車動著幾斤。國家的政權變化,也讓他查得水落石出。更不用說這小案子,還有這一次各路海客巨商或者他們家中的代表,全在京城還沒有離開,別看遠,想找證人還有很容易的。 這位姓左的官員終於癱軟下去。他沒有想到石堅居然將那麼遙遠的事情都翻了出來,這一次真的完了。當時左家看到那兩家礦集勢力單薄,又在幾萬里之外,於走動了邪心。這件事他是後來知道的,那時候他已經調到京城為官,加上一開妹大家對海外之事也不是很在意。於是他主動打了兩聲招呼,這件事就夫事化小,小事化了,沒了。 石娶順手再次找出第二份資糕來,他記憶力超聳,在所有卷宗上做了編號,因此一看號碼就知道卷家的內容。他繼續翻開,看著那個何姓官員,開始念道:「何家,京城商人家族。以貿易作坊為主。自天禧三年起,開始經營棉布作坊,以及相關貿易,由是巨富。」 念到這裡,石堅撇嘴冷笑,說:「沒有想到本卑的出現,養了一窩碩鼠。」 還別說,無論新大陸,還是坊織機以及棉花,都是石婪的功勞。 然後石堅繼續往下念道:「咨查。何家產業,歷年來偷漏國家稅務合計二十一萬六十二百餘貫錢。其一也。於去年,國家庫存銅幣不足。 此消息乃國家保密條款,據查在八月末。何家於戶部使統計銅錢不足之日起,始拋售交子。此非原罪,何家前後向十一家商家透露消息,終於一月餘,所有商人百姓對交子產生恐慌,何家罪不可恕。其二也。 去年棉花產量未增,商家提出棉布銷妾頻危,此乃千古怪事哉。壓制棉花。何家頗有作為。其罪三也。去年冬天,何家繼續拉攏京城煤商,哄抬煤價,其罪四也。」 念辛小這裡,石堅向這位何大人說道:「或者你也不承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不過讓你聽到件不高興的事。你家的所有涉案的下人,全部被開封府收押,現在程大人正在與相關官員審理此事。」 秤小他這句話,這些官員才看到所有開封府與大理寺的官員,今天都沒有參加早朝。 又一個大官到下了,而且還是戶部使副使,可不是一個小官。 可這幾本卷宗才是那厚厚一疊卷宗當中的一個冰山一角。 石堅又打開第三個卷宗,上面是一個劉姓官員家的產業。 隨著石堅將一個個本子打開。太陽漸漸地升到了中天。可是大殿裡只聽到他一個大在念,其他大臣有的心中忐忑不安,有的心中擔心,有的驚訝。擔心的是石堅將事情弄得很大,驚訝的是薛聖這樣耿直的官員。對於某些官員不遵法紀,他知道。可不知道居然有這麼多官員為了錢,什麼也不顧。 龍椅上趙禎雖然昨天粗看了一遍,可此時聽到後,還是面露青筋,氣得。至手簾後那位主,只聽利扔了兩次茶杯,然後想起什麼,吩咐太監為石堅送上一杯茶潤潤嗓子,再也沒有發一言。 大風暴要來了。所有大臣心中想到。 U悠書猛 UutXT.COM 詮蚊自扳閱鍍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釘的是誰 字數:5069 其實天主教從江笈將批洋人帶回來後。就開始在宋朝甩帆,這種宗教很有盅惑力。可是因為出現許多教義,也讓百姓感到疑惑,這才並沒有真正流傳開來。但就是這樣,也讓道家的一些人感到擔心,怕他們的地位受到挑戰,於是有了張無夢登門造訪石堅之事。就是這樣,還陸續地有西方狂熱的宗教人士,聽說了古老的東方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國家,還從絲綢之路,不遠幾萬里,到宋朝來傳教。 因此楊文廣和申義彬都聽到這個名字,與這個個字架的故事。更知道那個神之子耶穌被他的學生猶大出賣,釘死在個字架上,三天後復活。所以才有此問。 實際石堅比他們知道還要更多。這個耶穌很有可能在歷史上都沒有此人!就是有也是個猶太農民,後來成為一個流浪賢人而且與被社會遺棄者一起吃飯。耶穌所治療的疾病屬於心身疾病。他從來沒有在水上行走、從未用麵包和魚餵飽眾人、從未把水變酒、從未把死人弄活口他被處死的原因並非是因為宣稱是神子,而是公共不法妨害罪(此比)。耶穌從來未死而復生,而空墓的傳說是故事。耶穌不是救世主,而且耶穌本身也從未承認他是救世主。同時真正耶穌只做過福音書裡概的事情,其他均來自福音書作者的創作。同時,耶穌的教導仍然是公元一世紀猶太教自由主義的觀點,近似於猶太教最著名的宗教領袖老希勒教導。這才是真正更接近於歷史的真相。 但石堅不想打這口水仗,或者他再說如來佛是一個普通的王子,三清個傳說,估計全世界幾億信徒都要用口水將他淹死。 此時窗戶一叢杜鵑花開得像是滴血一樣,在微風吹拂中,搖曳著一抹抹紅色的星聳。 石堅說道:「與耶穌沒有關係,倒是與撒旦有關係,這次我們釘的是撒旦。 楊尖廣與申義彬眼裡有些迷茫,撒旦是誰? 石堅看到他們的眼色,忽然笑了起來。也許耶穌他們聽到過這個名字,或撒旦他們卻沒有聽到,或者他們是天主教的信徒差不多。就是現在《舊約》中,撒旦還不是那麼壞,就是他所作的那些事情也是受到耶和華的指使,來考驗信徒的。《新約》還不知道在哪裡。或者以後命不會有《新約》? 石堅說道:「就是行死的是一個魔鬼。」 對於石堅這個詞,兩人都很贊同。 與百姓不一樣,他們都在站在社會金字塔的制高點了,因此他們看到的都是事情的內裡。別看這次天理教殺官殺富人。對老百姓沒有做下什麼大孽,但是他們對國家的破壞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並且還勾結契丹,這還不算,他們為了使宋朝出現各種危機,使交子失信,主使或者縱使商人屯集貨物,導致許多百姓家破人亡。直接的沒有殺死多少百姓,可間接的將有幾個萬上百萬的百姓是等於死在他們的手上。 這時候。范護樂進來稟報說:「瑤慧郡主,要進來。」 知道,耶律煮蓉嘛,讓石堅抓了來。楊申二人都自動閉上了嘴。 石堅頭痛。現在這個耶律煮蓉一邊說自己說壞人,說話不算話,一邊跟在自己後面就像一個二尾子一樣,這在家中不能辦公了。或者對她放心?天知道她是不是百分之百真的失憶。或者她重新記憶後,能不能想起這些事情?有的計利都關係到後面好幾年宋朝的經濟軍事發展,如果讓一個清醒的耶律煮蓉得到,這將是可怕的消息。 別進來了,我們離開吧。石堅做了一個手勢,說:「這件事你們再派人將周美將軍請來,順便我們到梅府上,再將蕭先生請來,我們再作最後一次細緻的安排。」 幾人動身,來到門口,耶律煮蓉正眼巴巴地看著裡面。看到石堅走出來,連忙拉起他的手。石堅無奈,在她頭上摸了一下,說: 「乖,我出去一下,馬上就要回來。」 還好,現在的耶律煮蓉比一開始要好一點,眼睛裡流露出不捨,似乎不願意。但也沒有反對。 楊文廣還沒有察覺,但申義彬看到了有些不對,他問道:「石大人。瑤慧郡主,好像有一些異賞。」 石堅也為此事煩惱,他將前後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不過強暴的事情沒有說,改成了重重呵斥一頓。然後似乎就失了憶。石堅說完後,問申認彬:「你說她是真是假?。 申義彬在石堅說到呵斥時,猶豫了一下,就知道石堅做了什麼。 因為他對遼興宗說過,我們在太行山中成了親,那麼不可能耶律煮蓉還是一個處*女吧。於是那件事自然就發生了。他也沒有點破。可這是真是假,他也不敢斷言,石堅自己的智慧不算,他家中的那個趙蓉,腦子也不簡單,兩個人都沒有看出破綻。自己怎敢斷言。 但他還是意味深長地說:「可是石大人,還是要小心為妙。」 畢竟這個耶律煮蓉太妖了,契丹人說石堅是妖怪,其實石堅只是知識面多些,站的角度高些,否則單論智力,還不一定如耶律煮蓉。或者說耶律煮蓉某些方面也是妖怪。 石堅苦笑。自己也成了司馬懿,讓一個變傻的耶律煮蓉都弄成了驚弓之鳥。 其實說到底,還是石堅自己有的時候對女人心軟了,這是他前世經過女士優先的影響,現在有幾個人對女人是像他這樣珍惜的?還有一點。有點留戀感情,或者他前世缺少了愛情,也有影響?不過如果石堅不是這樣,也不會讓耶律煮蓉自己面臨很難以吧許,所以這兩個人講不清。看著糾葛。 派了護衛去請周美,實際上石堅對這個周美沒有印象,他也一直沒有重用,但金子始終要發光的,在後來的戰爭中,不斷地立功,終於讓石堅重視起來。因此他也擠入了十八將之一,而且是沒有唯一沒有經過石堅提撥擠進來的一人。 還有蕭小一,梅道嘉也要請,請他回家。 現在小格同志連孩子也有了,但石堅都好久沒有到他家中來,這位梅楊氏每次都搞怪,整他。他害怕了。躲得遠遠的,看到這個球球迎上來,石堅老遠就說:「我說嫂子。今天你就別在開玩笑了,這還有貴客,如果開玩笑,一會兒我與蕭先生,申先生一起拿你老公開玩蕪」 梅道嘉就是再聰明,如果這三人聯手整治他,梅道嘉也不是對手。 楊球球夫人,笑吟吟的。現在也看開了,雖然知道那次搞怪,以及家中多了這個夏蟬,都是這位石大人搞的鬼。但這次這幾個人前來,是辦正事的,也沒有再不分輕重。 實際上當年的分居,還是痛恨梅道嘉的欺騙,如果當時如果元昊識破了,一旦憤怒了,都有可能連累她的家人,畢竟都是漢人,還認為是她父親替梅道嘉在掩瞞,以元昊的凶殘她一家都有可能被元昊處死。 這麼多年,她的氣也消下去。 會兒,幾個人全部聚齊。 石堅向楊文廣與周美說道:「我甲才說邪教是魔鬼,可你們猜現在叛亂的地方,百姓生活如何?」 其實真要說起來,石堅還要等范仲淹回來後,才能安排具體的計哉。但現在一是等不及,二是范仲淹是坐鎮指揮。實際上這一次畫出的個字只是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必須提前許多天執行。而這一橫一豎就要靠楊文廣與周美去畫。 周美說道:「應當不是很好吧。」 石堅說:「錯,不但很好,而且十分好。這個讓梅大人來說,他是負責情報的,手上有現在叛亂地方的具體資料。」 梅道嘉就介紹起來。原來自宋朝完成包圍圈之後,天理教的大宗貨物無法運出。現在自從石堅與朝廷下令後,更加運不出去。可是李織並沒有著急,她將這些財物全部分給了百姓。不但財物,連土地,房屋以及除了跟隨她商人外的產業。都全部分配。但有一個條件,就是參加天理教。如果你不參加天理教,你一家連糧食都沒有。 老百姓,能有多尖見識,加上天理教的封鎖,也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只知道在天理教沒有統治他們之前,朝廷很混亂。現在有的吃有的穿,也就不管了。以後就是朝廷怪罪下來,也是法不責眾,也可以說他們是被迫參加的,不可能朝廷將這幾百萬百姓全部處死吧。部參加。 這只是天理教的第一步。第二步,那就是洗腦,這也是梅道嘉跟隨石堅後面學來的名詞。而且他們的使者不像宋朝朝廷對軍隊的那種洗腦。那些老秀才們乾巴巴的講解國家與民族,都讓士兵差點睡著,有效果。但不是很大。這些使者長期在各地奔波,那時還在朝廷管壓追捕之下,向百姓傳教,現在讓他們公開傳教,一個個講得天花亂墜,還有各種法術的表演。也只有少數人通過報紙知道那些法術是假的,可那個敢揭穿他們。於是叛亂地方的百姓從被迫,慢慢變得很擁護。 石堅這時才插言,他說連種世衡。加上東邊的呂夷簡也傳來消息。 如果軍隊進入叛亂地方,竟然有老百姓跟著叛軍對朝廷的軍隊襲擊。 石堅又說道:「為什麼會這樣?因為現在邪教主動供他們吃穿,而且在搞一些平均主義。這樣人數最多的下層百姓最受歡迎。可是他們這種做法,叫透支。也就是將所有的財產提前發放。」 這個大家都懂,現在各地州縣都有一些倉庫,對於一個正常的國家。這是必須準備的。否則有什麼急難,如何應對。還有還要防止災年。特別是那些產業,無論是國家經營,還是私人經營。都是國家收入或者稅收的重要來源。如果讓這些產業分了下去,最後讓老百姓來經營?估計一會就會倒閉,以後國家少了這些收入,用什麼來向官員發官餉?向士兵發兵餉?或者水利等工程拿什麼來造?因此石堅說的是透支。 其實也不然,如果讓天理教時間,這也不是在搞大鍋飯,慢慢地調整恢復,渡過幾年的為難期,那麼還會湧出來新的商人,也會出現積余。每一個朝代的成立都有這樣一個破壞再建設的過程。不過朝廷也不會讓天理教十年八年的恢復,因此為了收買人心,李織幾乎將所有不能帶走的東西全分配下去了。 她不會傻到,當真靠現在的叛軍。就能擋著石堅的大軍。但她在也心裡,拚命地詛咒契丹人的無能。不過現在她還沒有死心,在想辦法保存最大的力量。 石堅又說道:「當初她為了今天,就在暗中屯集了大量的糧食。 因此也熬過了最困難的時光,也就是春天。現在夏糧成熟,他們暫時更加渡過了危機。 當然只要再過一年,士兵們要吃飯,要餉,官員們也要餉。那才是她最大的危機時候。」 當然,朝廷也不會再等一年時間。但周美說道:「那麼為什麼不春天發兵?」 石堅苦笑說:「一是契丹之事未了。不敢兩頭兼顧。二是無可用之兵。三是朝廷之事也無法脫身。」 聽了他的話,都默然無語。現在石堅也不敢離開京城,或者契丹撤走一半人以上,他才敢脫身。沒有他坐鎮,契丹人會不會反悔你「很難說,也不是反悔過第一次。 至於無兵可用,指禁兵的無,能了。這一次石堅裁軍之事他們也知道了。而且調到邪州的禁兵聽到此事。開始有點小慌神,終於表現了那麼一點點勇氣。 兵不在多,而貴在精,這是石堅再三強調的話。事實上他到陝西後。開始練兵,雖然他惜兵,可為了練兵不怕他們犧牲。因此將陝西兵戰鬥力生生的提高了一大截。可石堅到了京城之後,一切都是匆匆忙忙而為,到哪裡調兵。就是從陝西調兵,也必須等到蕭惠之事結束才可以調動。否則他跑到江南去了,西北又亂了。指望契丹講信用? 石堅說道:「因此,江南叛軍好滅。可是邪教難平。當真我們對所有百姓舉起屠刀?那麼未來有一段很長的時間,這些根本不知道什麼的百姓,會對朝廷牴觸,除非到任的官員都像張相那樣,對百姓關愛,才使他們將邪教忘記。否則只要邪教一點撥,哪裡的百姓將會很容易的烽火燎原。」 楊文廣與周美都是一愣,打仗行。殺人也行,可這個民心怎麼去辦? 這時候球球為眾人渤上茶,不過到石堅面前似笑非笑,難道她又要拿石堅開玩笑? 梅道嘉望著石堅抱以歉意地苦笑。雖然球球不像房玄齡老婆那樣潑辣,可是因為對她一直很抱歉,梅道嘉現在也與房玄齡差不多,成了妻管嚴了。 石堅小心地叩了一口,還好。這次茶水味道沒有異樣。 石堅繼續說道:「因此我制訂了這個計求。你們將會作為先頭部隊。楊文廣帶著六千精兵,從池州登陸。一直向南池州到信州、撫州貫穿到瑞州,中間不作任何停留。如遇抵抗,不論是什麼人,全殺!周美帶著五千精兵從饒州出發,一直向東貫穿信州、欽州、宣州。此行第一項任務,你們不是以殲滅敵人為主,而走向所有叛區百姓散發這份傳單。而且你們速度必須要快,從快到達指定地點,作短暫休息,立即以度將此事辦妥,然後到達目標地,聽候下步安排。」 說到這裡,石堅拿出一份傳單。傳單上石堅沒有用文言文,而是用白話文書寫的,畢竟這是要老百姓來看的。他首先分析了其中天理教是怎樣禍害百姓的,然後再分析了天理教是怎樣透支,以他們將來的幸福來收買他們的心。然後再說,現在本官在沒有親征之前,特地先派軍隊對各個百姓打招呼。 在大軍未到之前,必須退去邪教,以往一拳不究。如果不退出,那麼在本官大軍到達之後,必須主動向朝廷請救退出,並為了防止邪教再次糜爛,接受朝廷監督。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全看起來了。也不能說他說得沒有道理,天知道你是真退還是假退? 然後就是在大軍到達之後,還不願退去邪教者,從嚴處理,最少是變成奴隸,亂世不得不用重典而。如果膽敢反抗者,一拳擊斃。責不旁貸。以上條例同對所有叛軍士兵官員。 石堅繼續說道:「然後你們才有第二步的安排,那就是徹底地將撒旦釘死。具體計哉,蕭先生解說。」 其實說到這裡,他已經很感到很疲憊。這一次的計戈將會很血腥。因為一旦這些百姓退出天理教。少數幾斤小人還好,人數多了,將會掀起巨大的浪潮。李織不會坐視不管的。那麼就會採用強硬的做法鎮壓。 畢竟石堅故意留下很多的時間緩衝,在石堅大軍未來之前,李織不想叛亂的地方,馬上化為烏有。這樣才能撕開她偽善的面紗。 那麼叛亂的地方,幾個州都是宋朝的特大州,人口眾多,計戶數近百萬戶,百姓有可能在六七百萬人左右,將會生活在夾縫裡兩頭受氣。 這還算好的,將會有許多百姓再次遭受殺害,這為整個叛亂的地方百姓帶來的只有一場災難。 這次他命名這次行動為個字,也是對他心靈的一種折磨與審判。 或者這一次個字架上釘不但是天理教,也有他自己,還有更多的百姓。 這些人也知道石堅這次計劃,特別是這份名單的用意,沒敢打擾他。蕭小一繼續在講解。其實石堅與蕭小一,還有梅道嘉,並且連趙蓉也參預了這次計劃的制計當中。都對這種選擇感到無奈。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坐等天理教佔據這些的方,且不說,龐大的駐軍將會浪費國家多少財力,到那時候李織控制不起來,也會主動舉起屠刀。只不過一個是他殺,一個是朝廷殺,沒有區別。 這次的一開始行動是這計刮的靈魂所在,可後繼的行動還有很多。 包括如何偽裝,如何最終殲滅叛軍……這一次石堅制計得更外嚴謹祥細,讓春節時的不確定嚇著了。就是申義彬也無法挑剔什麼。最後一致同意。 石堅看到他們全部同意,才說道:「現在新研發出來一些武器,已經投入了生產。楊將軍,周將軍。你們跟隨蕭先生,用我的印符去領取。正好在等待范大人在軍到來幾天裡,你們的先鋒軍先熟悉這種武器。」 說完後,一揮手說:「去吧,我想靜一會兒。」 語氣無比的蕭索。 比:晚推遲在十二點鐘。這一周難得的小封推。為了排名。呵呵。見諒。還有請大家支持一下,有月票投一下。只要過渡幾章。再次進入精彩畫面。順便提前說一下,這一卷小越沒有了,小日沒有了,幽雲收回來了。砸吧! 浟悠書盟 uutXt.cOm 全紋自版月鍍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 龍潭虎穴,莫問 字數:5892 本章節由() 李義井不由地緊張起有想到他們一上岸沒有老嘔人發現了。 他看著王朝他們,可是他們臉上一點緊張的表情也沒有。韋員遞了路引交給了那個叛軍的小指揮官。如果李義先看到了更緊張,這是一張宋朝的路引。而不是他們準備的叛黨頒發的路引。 然後韋晨還從懷裡掏出一疊交子來,說道:「各位弟兄們,辛苦了,這點錢拿去喝茶去。」 看到這疊錢,這幾個個巡邏的士兵一個個臉色開始變得柔和起來。 別看李織不讓境內的百姓使用交子。可在邊境地區交子還是十分流行,特別可以通過它向「偷渡」過來的商人。或者「偷渡」到宋朝管轄區的商人購買到現在叛區所緊缺的貨物。 其實交子這時一旦恢復了信用,無論是商人還是百姓都總識到它的好處,就是便於攜帶。比如你帶上一千貫錢,得,也別走路了,此,這個重量也將你壓趴下了。如果兌現黃金攜帶,風險極大。財不露白。這從身邊一掏一鎖黃金,任誰看到都很眼紅,有可能都會對你謀財害命。而且嚴格來說,黃金不是真的貨幣,它只是等價的一種貴重金屬。一般人也沒有辦法找零,要去兌現,那麼有可能被金行狠狠地斬上一刀。交子就不同了,一千貫交子。化成大面額的,也不過幾斤重。拿著一個小布包就帶走了。 這個小武官沒有看路引,反而跑到燈光下去辨別交子的真假。如果石堅說禁軍沒有戰鬥力,實際叛軍才真正沒有戰鬥力,他們都是被李織迅速擴充起來的。有許多人以前根本沒有拿過武器。 因此李織急需要會練兵的武將,展隨風也就是在這情況下被天理教盯上的。但現在官不小,成了一個團練使,這個不知連升多少級了。 其他的士兵一起看著長官的表情。如果這時候不是他們不想驚動其他人,突然襲擊這幾個個人的小隊。估計這九個身手不凡的俠客們,都會一擊礙手。 小武官看了一會,將這幾個張交子一一辨認後,掏出了其中幾張往懷裡一塞,其他的往身邊士兵放。都心領袖會,迅速地瓜分完畢。看來這個小武官還挺講義氣,至少黑下去不多,這一點比宋朝的武將們好。 然後看路引,是江北廬州的茶商。不過沒有用他的真實姓名,而是用了一個任東山的化名。 但無論路引還是身份證都可以當成真正的路引來用,因為本身就是朝廷辦的。不過就是假的。這個小武官估計也認不出來。這只是在走個過場。 這個小武官還在韋晨肩膀上拍了一下,說:「恭喜任老闆這次發大財。」 然後一揮。這一行人全都笑咪咪地走了。收穫不小。有兩貫多交子。夠他們喝茶的了,連喝酒也喝好幾頓。 李義先摸著頭說:「就這樣走了?」 韋晨望了王朝一眼,心想你這個朋友是從明裡冒出來的,一點也不懂,就敢闖江南? 王朝也是無語,這個李義先也太膽大了,估計要不是遇到自己,他到了這個叛區,沒有三天就會讓人抓起來。他耐心地向李義先解釋。 因為要躲避朝廷的盤查,越是天黑進入叛區xち越不會讓叛黨懷疑。如果在白天,出現在邊境,那麼就不會這樣對待他們,反而盤查得更嚴密。 但與朝廷相反,李織反而歡迎商人來往。畢竟她現在也需要交易。否則到哪裡弄錢來向士兵官員發餉。至少就是透支,也要應付眼下這幾個月。特別是開始,李織根本不是透支。她還想把疆域擴大。 與契丹聯手催垮宋朝。後來契丹與宋朝求和,這才不得不改變戰略。 而且江南出產豐富,無論魚蝦。還是欽州的茶葉,景德鎮的瓷器。還有絲綢,都可以為李織帶來收入。按照石堅的一句話,就是輸出型經濟。同時也需要鹽,鐵器。這必須要膽大的商人來到叛區與他們做交易。石堅查得的一批商人中,就有不少商人是因為與天理教做生意,讓機速房察覺出事的。 因此,在叛區,宋朝商人是最受歡迎的。除非讓他們懷疑,否則一路都不會受到什麼阻攔。 說著話,他們就快到了蕪湖縣城,不過現在已經關上城門,他們必須住在城外的客棧等候明天早上城門開了,才可以進城。不過王朝怕李義先這個菜鳥會出事,又將他喊到一起來睡覺,惡補了好一會兒現在叛區的情況。 夜無事,只是半夜裡,進來一群士兵查了一下房,同樣看到韋員的路引,也沒有為難,大手一揮離開了。 李義先好奇地問道:「那麼他們不怕朝廷的探子,進入叛區打探消息?」 總算有點開竅了,這個問題問的好。如果真這樣鬆弛,不但探子容易混進來,而且混進來大量的士兵,來個裡外一鍋端,就是大問題了。實際上人家本來就不笨,雖然是一個衝動青年。可畢竟管理過一些產業的。 王朝答道:「聳然也不可能讓你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入。明天還要到縣衙登記註冊,經過叛黨的官差驗查沒有問題時,再頒發新的路引,這樣才可以正式在叛區行走。」 這樣一說,明白了。如果是士兵,在臉上會有刺字,但是探子,這也沒有辦法,只有看舉止,如果探子高明,只好細查了。其實路引還只是一個形式,連李織也知道朝廷有專門的機構偽各種證件,就是用路引來限制這些人不能到處亂跑,可人家也許藏著更多的路引,可以讓他們將整個叛區跑個遍。這些路引李織還拿過來看過,她自己也辨不清。最少印刷術不如人,特別是石堅最喜歡做這事,連契丹皇帝的玉望也照樣敢偽造。 其實說到這裡,王朝又想起了石堅和蓉郡主聊天時說過的一些話。 那就是對朝廷的品價。石堅說過作為一個朝代,大宋政治經濟文化科技以及賢明程度都是愛加加(件)。愛加加是什麼?他不知道了,但知道一定是很好的意思。可是宋朝的軍事制度是最大的錯誤。真說起來宋朝對士兵是最好的,用的是募兵制,也就是你終生當兵了,不做其他的事。而不像其他朝代用的徵兵制。打仗時就召集在一起,不打仗了。各自散伙吧。因此這種做法仁道,但開支巨大。這不是一萬兩萬。而是八十萬常規軍,也就是宋朝所說的禁軍,還有也許數量更多的鄉兵廂兵蕃兵。換卜婷他朝代。十萬也養不起六戚繼典二萬新軍最後環不得孫敵,沒有錢來養。(這個石堅沒有說)還有一個原因。朝廷是有心。卻辦了壞事,一是現在宋朝百姓生活富足,不願意拿那麼一點軍餉。同時因為這種軍費巨大,想像一下,一個有可能人口在兩億(宋朝只計戶數,那個人口數到現在都在爭執,但都一致認為不准,不然一戶只有一點五個丁),要發一百多人的工資?同時還要養活他們,還有各種裝備這個開支是多大?因此時常拖欠軍餉,士兵有時候吃都吃不飽。於是逃跑,宋朝為了防止他們逃跑,在他們臉上刺字,有時候拉來囚犯充數。 這樣反而戰鬥力在下降。 還有一個原因,宋朝政治制度一個特點,專權少,麻煩多。一道決議下來,要多少道手續通過,有時候連皇帝說話也不算話。因此北宋時大臣膽特大,議論朝政那個尖銳,如果放在清朝,估計最少有一大半大臣該斬死了。這有那麼一點民主氣息,可在軍事上成了麻煩,大麻煩。前方告急,後方還在爭執和,於是連著士兵,將軍們也在爭執,我們和。這樣仗還能打好嗎? 第三就是文臣管武,乾脆叫愛因斯坦帶著聯軍登陸諾曼底,或者叫李慧帶領大軍戰契丹得了,反正換湯不換藥。這不是在胡鬧?雖然武將專權沒有了,連岳飛都讓秦栓錄皮指後再斬,況且其他武將。可這種仗能打好,唯一有亮點的就是范仲淹,也只是沒有犯下大錯,連韓琰都犯過嚴重性的錯誤,然後看著陝西百姓家家戴孝,這個韓大人眼中含淚,不是他無心,他有心但無,這個力,或者有心辦了壞事,就像呂夷簡一樣。 石堅改革禁軍,也就是借這次禁兵的無能,裁減士兵,然後讓廂兵改土歸流,以鄉兵為主。這樣下來,軍費將會減少到四分之一。如果將這軍費用在士兵待遇或者練上。可以想像,士兵的積極性將會增加多少? 對於石堅所談論的這些話題。王朝不敢插言,他只負責站在旁邊保護石堅。但聽得覺得很有道理。就像邪教,如果象宋朝這樣玩,估計一個月下來就垮台了。人家用的就是徵兵制,平時耕種,不斷地抽調,執行任務,還有練。這樣軍事農耕兩不誤,而且負擔也小。這也是為什麼那一隊士兵看到他們給了錢,一個個眉開眼笑,因為他們沒有餉。 可是王朝也覺得這樣不好,最少相互呆在一起時間短,缺少配合,練度也不夠,甩此戰鬥力反而更差。可到底選擇什麼制度呢?其實他誤會石堅意思了。石堅是將常規軍裁減成在五十萬人左右,讓他們形成真正的精兵。然後輔以民兵形式。這樣要軍隊的數量有數量,要質量也有質量。 下半夜安靜下來。現在石堅還在朝中忙七忙八,至於周圍的軍隊防守都成問題,如果進攻,將會出現漏洞,天理教就勢打開一個楔子,將局勢糜爛的範圍擴大。 因此,李織也不慌。而且麥子也要成熟了,必須盡量提早收割,至於秋收,李織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隨便農民去玩。或者她希望最好農民不種植才好,那時候才會讓宋朝有大麻煩。現在叛區很平靜。 第二天他們起床,進了城後。領了路引。本來韋葳也是半拉子商人。家中還有一些產業,富人練武嘛,裝起來也像。至於其他人,更好說,帶來的護衛。事實上進入叛區的商人都帶著護衛,不敢不帶,呶果出事,打官司都無處可打。 然後他們在韋昆的帶領下,來到一家茶館,這也是展隨風家族人開的茶館。韋晨對這傢伙計說道:「我是受你們家隨風少爺,帶來了一樣東西給他的。」 說著他掏出一對鐵球。就是練武人常放在手裡滾動,練飛手掌靈活性的那種鐵球,只是這對鐵球上面還畫著艷麗的圖案。這也是正常的禮物。夥計下去了,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小青年過來,他說道:「你們跟我搞得像特務一樣。可不這樣不行。天理教太嚴密了。在路上這個青年才告訴他們,展隨風與他在家裡都旁系子弟,但兩人的血緣關係更親近些。因此兩個人關係很好,這次展隨風就是委託他。接江北過來的客人。當然,這個青年並不知道他們要救一個人,還以為王朝他們是朝廷派來的。作為一個大戶人家,而且只隔著一道江,就是朝廷管轄的江北,怎能不知道朝廷最近發生的事情,又怎能不知道天理教在江南的瓦解就在片刻之間。如果展隨風與朝廷搭上線,對展家都有莫大的好處。最少可能降低族長在叛黨進入蕪湖縣城時主動投靠帶來的滅頂之災。但他沒有知趣,沒有問。 行人跟著他一路南下。直到快到了端午節,才到了績溪,展隨風的任職在欽州,但他沒有敢在欽州與他們會面,怕被天理教的耳目聽到了。王朝他們在欽州等了三天。這個展隨風才來到。他家的那個青年這才向他們告辭。 以前王朝也展隨風在青年也見過兩面,後來王朝跟了丁謂,展隨風進入了軍隊,兩個人就沒有了來往。但昔日的相貌依稀存在,兩個拱拳施禮。展隨風再次與大家行禮。然後客套地說:「多謝大家前來搭救我的好友。」 韋晨說:「展老弟,你就不客氣了,大家都是擎老弟的好朋友。 現在說說他的形式吧。」 展隨風這才皺起眉頭來。原來這個擎英行刺李織不成,被迅速打成重傷抓了起來,就關在欽州的大牢裡。李織現在叛區也搞了一個秋後問斬,那就是代表看到秋天才能處決死刑犯。這也是騙民心的話。 為什麼到秋天處斬,一是時季進入殺季,適宜處斬犯人,二也是讓犯人有一個早辨的機會,怕錯判了案件。其實一旦石堅帶著大軍南下,估計這些礙事的犯人,全部讓李織秘密處死了。 擎英也享受這樣的待拜本來展隨風還認為如果將他救出來,可以立即逃到朝廷管轄區,畢竟從欽州到千島湖不是很遠,而且有許多山林可以掩護,自從上次謝曉晨與尹沫張方平聯手,在兩淅路邊境地方,大敗叛軍。這些叛軍也老實多了,再也不敢向東進軍。那麼他們就可以平安逃出去。 因此他托人將消息帶到韋晨處。想找幾個高手來幫忙,不然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救出來擎英的。而且他還利用職權,叨公了監獄的圖紙。 說到這裡,他掏出一張圖紙。實際上王朝手上也有一張,那是原來宋朝管理時,欽州監獄的圖紙。現在兩下一對比,也沒有什麼兩樣。 跟著明白,天理教根本就沒有想長期經營。臨來的時候石堅雖然幫不了什麼忙,可也對他將現在天理教的形勢分析了一遍,這些資料將有助於他們對事情的判斷。 展隨風隨著面帶憂色地說了下去。可有一天他在欽州看到了上官雲頓。可惜那時王朝已經離開了石堅。否則一定會知道認識這個人。 展隨風看到大家一片茫然之色,他繼續說道。這個上官雲頓小時候家庭情況不好,但有一個姐姐,被當的的一個惡霸地主強佔去。他姐姐不服,自殺死了。官雲頓父母就打官司。但這個惡霸地主很有勢力,買通了官員,這個官司一直打到知州都沒有打贏,最後氣憤之下。父母雙亡。如果石堅在這裡。一定明白為什麼這斤。上官雲頓這樣痛恨官員。 然後這個上官雲頓就在一怒之下。跑到各地尋師拜藝,這個人悟性好。又很勤奮,終於練了一身好武藝。最後他回來沒有多久,那家惡霸一家幾個口人被殺。這是一件大案,縣令將他抓去,嚴刑拷打,可是沒有證據,最後只好釋放回來。然後過了幾天後,這個縣令與他的小妾睡在床上,再次被殺。但官府想再次抓捕他時,人都不知道哪裡去了。其實官府就是抓他也沒有證據。 其實這個上官雲頓一怒之下。投奔了天理教。而也成了教中的有數高手。看到了他呆在監獄門口,展隨風因為與他有過一點交情,就假裝奇怪地上來打招呼,還拉他過來喝酒。 上官雲頓現在派來看監獄大門,心中肯定不舒服,於是多喝了兩杯。被他套出來話。原來擎英刺殺李織背後還有故事。李織一般呆在信州。王朝他們點頭。信州作為叛黨最早起事的地方,而且身在叛區內腹,也比較安全。李織其實本心想奪下江寧府作為首府的,可惜功虧一簣,也就沒有立國的打算,只是打出一個唐字的旗幟。現在信州已經成了叛黨的政治中心,這也是石堅個字計劃xち中,信州作為個字的交匯點的原因。 但是李織行蹤隱秘,大多時候並不在信州,而是在各地視察辦事,可因為大約是做老鼠做慣了,從來不公開行蹤,除了親信外,別人從來不知道她到了哪裡。這一次李織是前往宣州時。在半路遭到擎英行刺的。同行的還有四個人,可全部被擊斃。因此李織懷疑她身邊出了內鬼。 她將擎英關在欽州沒有處死,並不是真正等到秋後處斬,而是用他來釣魚的。現在欽州監獄別看外松;可來了幾個個身手好的高手,還有上百名士兵守衛在周圍。上官雲頓只是其中之一。 作為一個俠客,讓他到京城看宋朝朝廷現在的情況,他都差點兒讓石堅抓起來,況且做這件有他便很不樂意。只是現在李織做的一切讓他感到歡迎,特別是幫助窮人。這是讓他最開心的。因此才忠心地向她效命。如果石堅早知道這些情況。他也許會將他拉進府中,與他好好談一會心,讓他明白,這不是在幫助,反是害了他們。 可是王朝聽了很迷茫,什麼親近了人背叛了李織,難道是那個叫李曉風的?可以他的機智,也不像想靠行刺就解決問題的人。這個辦法也太愚蠢了。可除了這個青年外,還有什麼人,會對李織不對?可如果沒有這個人,李織的行蹤,擎英如何知道?看來這斤小只有等到將擎英解救出來,才能夠知道了。 展隨風說完露出苦笑說:「各個兄弟,這就是現在的欽州監獄情況。想要救人,很難。」 聽他說完,韋易說道:「就是龍潭虎**,也要前去闖上一闖。各個兄弟,但這只是我一人的想法,特別是你。」 他指著李義先說道:「你最好不要牽連進來。」 畢竟他們八人都與擎英有著深厚的交情,而李義先只是一個外人。 李義先也是一拱拳,說道:「雖然我們蔣水相逢,可是各位都是義薄雲天之人,我既然有緣參加此卓,豈會臨陣脫逃。但在下也有一個請求。這位展壯士既然方便,可否幫我辦一件事。」 方便就是他也有著叛黨的官職。展隨風就問什麼事,韋員一旁將他的事情經過說出來。展隨風一聽就問在什麼地方出事的,總得要有一個範圍,不然怎麼查找。 李義先說當時他們是在玉山,一聽這個地方,這幾斤小人都明白了,當然這位仲大人逼得百里姓造反。然後眼看不對,逃跑得比兔子還快。於是離信州不遠的地方玉山縣也是第二個失守的州縣。 展隨風一聽,玉山,他哪裡正好有一個冊友。但他說:「可得要等上幾天。」 不是很遠,也不是很近,一來一去,得耍幾百里路,還大多是山路。沒有好幾天,是沒有辦法來回,這還算順利。 王朝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也好。我們再遲上一段時間,一是時間長了,他們看守就鬆懈了。二是馬上就進入梅雨季節,有了雨天的掩護,更加利於我們的行動。」 跟在石堅後面,他也學會了思考,況且他本來心思就很縝密。但說這話時,他牙齒咬了一下,天理教的刑罰是怎麼樣子的?他很清楚,擎英在牢房裡多呆一天,將會是在第十八層地獄裡生活一天。 可也只有這個辦法,畢竟現在的到的情報,也不是原來的情況了。 一起同意。然後開始喝酒,不敢喝多,因為現在身處的環境不一樣了。但他們都在猜測擎英是如何知道李織的下落?而且都知道王朝的身份,這一次他前來,幾乎所哼哼用的消息,石堅都告訴了他,王朝不知道,那麼石堅也不知道了。 這個問題的最大焦點就是既然他對李織不利,為何不投奔朝廷? 猜了半天也沒有猜出來,最後展隨風離開,不能久呆,怕別人懷疑。離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滿天彩霞,如同鮮血一般。 他們都懵懂地猜測,懵懂的救人。卻不知道將會因為他們這次救人。拉開石堅一生中最大的一次鐵血。或者如同這似是鮮血的霞光一樣。顯示著一個凶兆?(未完待續 浟悠書萌 uUTXT。COM 銓紋吇扳月讀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沒事偷著樂,有事偷著跑(上) 字數:5845 本章節由() 從各地亂起,功勞最大的就是石堅了。,盡在可是他現在已經七」無再賞的地步,難道要裂土封王?當時劉娥讓他特事情辦,掌握著雜朝開國以來從來沒有過的權利,或許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為此石堅還進了宮,與劉娥趙禎做了一次長談,說明不必為此事操心,只要我做事時,不要讓那些大臣拖後腿就行。我不會再乎朝廷有什麼賞賜。雖然現在大宋需要他。可千萬不要落得一斤。磨子還沒有推完就開始殺驢的地步。就是趙禎也的提醒,否則時間一長,一些有心人一挑撥,最後心裡不舒服,就開始產生縫隙,當這個縫隙擴大到一定地步。再想修補就很難。因此,得要說清楚,將他們顧慮打消。 然後更多的是不好的消息,像叛亂的地方,許多官員被殺害,有些官員沒有殺害逃回來,可用石堅的話來說就是一群窩囊廢,膽小鬼。 還有各地駐軍這一次表現出來的許多令人失望的事。雖然也有一些亮點。可不多,還大多數是以悲慘的結局收場的,都犧牲了。真說起來,也許夏辣或者呂夷簡、秋青、種世衡都表現了一些可圈可點的地方,但只是控制,並沒有大量的擊潰叛軍或者入侵者。 剩下來唯獨只有西北這一支軍隊,那是真正的完勝,雖然有玉素琢的幫忙。可是他們面對的是四萬契丹精兵。當然也許這點戰績對於石堅來說,真不算什麼,人家只帶著五千人,就把幽州的三四萬大軍忽悠完了。可不要與他比。 趙禎接見了有功的將士,對他們說,這次功勞暫且記下,但不能獎賞。聯這心裡有數,等到平定了江南。放在一起賞。這不網向人家契丹說過,我還要處分他們,這回來個論功行賞,純是刺激他們。現在沒有必要爭這個面子,好處撈到手再說。趙禎說道,用石相的話來說,我們這叫沒事偷著樂。高興放在心裡面。 這些將士,聽了都大笑起來,樂得。 趙禎然後對他們說,讓他們將趙禎這意思轉告給士兵。馬上又要上前線了,這回立了大功,沒有封賞,怕士兵不樂意。 這些將士哄然稱喏,其實他們還有一句話放在心裡面沒有說出來。 這回有石大人為相,還怕貪漆忘記了他們的軍功?或者一些士兵大逆不道的想法,那就是朝廷現在一大半錢都是石大人掙的。 其實石堅這時候還真沒有野心。否則這時候他突然來個真位,成功率在百分之六十以上。太多的民心向著他了。 這些將士回去,安撫軍心,還要試練新式武器。對於這幾樣武器。因為馬上梅雨就要來臨,其中幾樣並不能使用,或者不完全使用。 但無論個字的那一畫,時間並不會太短。儘管石堅要求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可是橫穿數百里,甚至南北一線近達千里,還帶著大量的武器,供給,沒有一個月也鑿不穿整個個字。那時候天就開始放晴了,進入了伏天。 這些武器就會派上用場。 可也有兩個嚴重的考驗,第一就是水性,江南多水,許多時間,都要從各個河面上渡過,有可能敵人會在這上面打圈套。 第二就是酷熱,一旦進入了伏天,特別向南貫穿的大軍,有許多士兵將會嚴重地不適應。 畢竟這支部隊從西北調來的,就是有南方的士兵,也不會占太大比例。 因此,其中的過程並不像石堅所計劃的那樣輕鬆。對於這一點石堅也早料到了,他將這一次僥倖生存下來的幾百老兵,只要身體健康的。全部打散,分佈到這些新來的部隊中,向他們傳授,或者指導某些特種環境下的作戰方式。雖然臨時抱佛腳,還是那一句話,比不抱好。 石堅做完了這一件事,就傳來了一件好消息。契丹送回了第一批俘獲過去的百姓以及俘虜的士兵。有近十萬人。這可都是壯年勞力,現在河北路與河東路正需要這批青壯年。 因為路途遠,接到契丹使者送來的消息,已經不少天過去了。估計現在這批百姓都到了邊境。石堅立即進宮,叫趙禎下旨,讓正在路上還沒有趕到京城的富弼與龐籍立即改道,作為欽差,一個去河東路一個去河北路安撫這批百姓,直到所有百姓送回宋境,而且全部安撫下去。才能回京。 這可不是一什小事,這些難民不但在財產,也在心靈上受了重大的創傷,其中許多人家中親人都失去了許多。而富龐二人,在西北就安撫過各全部族的百姓,因此有經驗。而且兩個官員的品行很好。他們去了石堅也放心。 趙禎也聽到這兩個人的政績。立即同意。劉娥現在的身體日落西山。也開始一步步讓趙禎親政。薛本與王曾還在囉嗦,石堅將他們喊到一起,向他們說,太后身體不好。就讓讓吧。那意思劉娥沒有多長時間好活了,穿穿龍袍就讓她穿吧。現在要穩定。 還別說,這幾人臭味相投,可理念也不一樣。如果讓王曾來辦那行小案子,劉家的幾個親戚肯定到了第五等了。但這斤小案件也別想安穩地落實。沒有劉娥的支持,還想把這麼大的事情搞掂。王曾有時候看著卷宗。也不知道是他錯了還是石堅錯了。如果他錯了,石堅明顯在搞不平等,說嚴重一點,叫狗情枉法。如果石堅錯了,可這麼大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塵埃落定。多少人得到了好處。 而且范仲淹的大軍也要到了京城。一切都是好消息。可是樂極生悲。 在五月初,石堅聽到了一件大理寺傳來一件很不好的消息。就是印交子的工廠幾個技術工人失蹤,連帶著還有相關的機器。這個工廠的負責官員得知此事嚇傻了,立即跑到大理寺。都忘記了司法手續,還的先到開封府去。大理寺幾個官員也慌了神,先找到了石堅。他聽到此事勃然大怒,這可是印交子的工廠,把守多麼森嚴。不感大意,立即稟報趙禎。趙禎也慌了神,這個機器流傳出去,以後狂印起來交子。之前石堅與朝廷所做的努力全白廢了。於是下令立即嚴查。但石堅勸阻了,說這件事不可傳揚出去。現在交子信譽才剛網恢復過來。 這個消息一傳出去,馬上交子就會一落千丈。 石堅立即親自出馬,隨同的還有開封府與大理寺少數有經驗的辦案捕快,秘密地辦理此案。老程琳更是臉色雙」這才安穩了幾天案件好查。一會兒線索就出來了職一工寸不們線機器那備赫還不是工備,就是拆卸下來,想要**去,看守的侍衛不可能不知道。一個個排查下去。最後線索找到了。自從去年交子氾濫成災後,幕廷也沒有再卑利奐子。這?的聳理也就並姆們了來。於是有人就收買了技術工人,還有幾個侍衛,相互串聯起來,將這些東西**去。別看這些人守著一個活金庫,可薪水並不是很多。 其實這些人都逃了出去,連他們的家眷也早搬走。可因為他們的身份普通,而且這段時間石堅回到京城系列的變革,再加上遼興宗沒有事跑到京城兜一圈,發生了太多大事,也沒有人對他們注意。不過石堅根據這些失蹤的人,還有他們的同伴都反映這些人突然手頭都豪闊起來,知道是人收買了。然後繼續追查下去,發覺這些人上了一艘船。雖然這艘船離開沒有六七個時辰,可現在也不像石堅前世有一個船號。下了汴河找也找不到。怎麼找?現在汴河有多少船隻在行駛?可是在大量人力按查之下,還是得到了一條有用的消息,那就是有一艘與這船上的主人說過話,他們的口音是江南人口音。具體什麼地方的就不能準確得知。也難怪,江南口音多,有時候隔著一道河,就有兩個方言。 但也不能就此斷定就是天理教做的,也有可能是其他勢力,如外國人。或者是契丹等。可這是石堅主持。他立即找到這些人花銷時所用的貨幣,也就是用金屬貨幣與交子的時間。 最後石堅一臉憤怒地說:「是邪教所為,看來他們臨死,還要把我們大宋也要拖下水。」 事情看起來很複雜,一分析就簡單了。在交子沒有恢復之前,那個勢力手上持有的交子最多,一是朝廷。二就是天理教,這些人都是理財的高手,並且消息靈通,還有那位花姑娘透露的情報。因此在百姓沒有反應之前,他們完全可以悄悄地將交子以低價收購,有可能用一文錢買到五文錢的交子。然後等到交子回溫時拋出。這一來一去,將會為他們贏得巨大的利潤。 對於這一點石堅也料到了。可沒有辦法,為了整個經濟,這種損失認了,或者那些擔心的百姓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一切要寄托在軍事上。如果不能叛亂成功,他們在叛區的所有財富還會收為國有。因此石堅也沒有在意,或者說根本沒有辦法解決。 但這件案子查出來,這些人從正月用錢手就大了起來。石堅立即反應過來,自己當時以幾千人都能將契丹攪得天翻地覆,大概李織也做好了失敗準備。最後才對印刷交子的工人與動注意。這回可不是印假鈔,而是真正的機器印真鈔。 但當時因為克己的叛變,京城防守嚴密,他們就是收買了,也沒有辦法將機器**去。可後來石堅整頓禁軍,各個軍隊進行換調。連四夫虎師也開始調整士兵。因此京城防守就開始疏忽起來。他們這才動手。這一點,都不難判斷,連程琳也知道這時候案發的原因。 石堅再從他們使用貨幣種類上分析的原因就是,他們一直在用交子。 特別三月中旬,他就要召開商會,許多百姓或者商人都在屯集交子。以便漲價時拋售。實際上當戶部司開始向百姓兌現交子的時候,有許多百姓排隊購買,然後倒賣給商人。這些商人就是知道以後交子還會是原價,但現在拍賣便宜是真格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當時市面上很難看到交子流通。但這些人卻反其道而行,交子乍暖還寒時候,銅錢還有點貴時用銅錢消費,交子貴時用交子消費。前者因為他們自己也拒收了交子。後面就有很大的含味。當時誰手上願意將交子交給他們。恐怕連契丹人都因為不願意收交子,國庫裡都沒有交子存在。就是他們擄掠了大量財物,這些商人家中也是以現錢為主,也早將交子拋售一空了。 因此最後的矛頭還是指到了天理教的身上。 老程琳還在發愣,石堅將原因一說。但說過了就走了。現在已經不是開玩笑,如果讓天理教早一天得到這機器,開工起來,一天印幾億貫交子是假的,沒有這麼快速度。況且還有其他的一些防偽措施。 但時間一長,真讓他們印上一個幾億交子,馬上市場將會再次嘩然大亂。 趙禎一聽,這回也不偷偷樂了。 石堅歎了一口氣,這個李織喪心病狂,可也真讓人頭痛。於是他將蕭小一,申義彬還有梅道嘉一起喊來。這回梅道嘉臉色巨變。單論責任,開封府責任最大。老程琳還在發呆著。他還在想別一件事,現在天理教馬上就要滅亡了,這些人還要自取滅亡?過了半天,才想起來只要有錢,非得留在大宋,或者契丹或者高麗,同樣也會過快活的日子。邪教扔個一百萬貫下去,估計連石堅的某些學生都可能背叛。然後皇城司,其後機速房也逃脫不了。 但他是毅志堅定之人。立即將心神定住。現在追是追不到了,一是運河上的船隻太多,二是他們非得從運河上走?以天理教的本事,這點東西與人想要將他們帶走,就是現在畫了追捕文書也沒有用。 石堅說道:「我們計劃要變動了。」 石堅很惱火,本來好好的事。一下子又發生了變化。計哉不如變化,這正常。但石堅很討厭這種不確定性。看到石堅的樣子,申義彬說道:「石大人,平等的眼光看人。」 其他的沒有說。但石堅卻悚然一驚,一直以來的勝利,讓自己都有了一種凌世於世的感覺。而不像以前那樣外表看起來風光,可實際上如履薄冰。 他拱了一下手說道:「多謝申先生。」 於是這一夜梅家書房裡燈火就沒有滅過。 第二天,石堅沒有休息,連端午節都沒有在家渡過,就到了邢州去了。這是契丹第二批大軍撤回,這樣殘留在邢州城外的契丹士兵只有七萬人,其中還有開始似在與契丹鬧彆扭的兩萬來女真人。這將進一步緩解了邢州一帶宋兵的壓力。 石堅在邢州城,派了使者邀請蕭孝穆前來。因為梅雨天就要來臨了。雖然黃河未必有江南那種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的氣氛。但雨天也開始增多。 土壬動來給他們提供一些物資。來讓他們防雨的就像契丹所有大臣所想的那樣,石堅也未必有那麼好心,他這是怕這些蕃子不適應,然後管束不住,鬧起事來反而不美。或者再忍一段時間,當契丹撤出幕三批大軍時,那麼剩下的士兵更少,到時候他們就是鬧事,朝廷也不會害怕。 見了蕭孝穆,石堅打了一個哈哈說:「蕭大人,咱們又見面啦。」 蕭孝穆看著石堅,看著他憊懶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一本正經地喏了一聲說:「是啊,又見面了,可是我聽說石大人在京城很是繁忙,為什麼有空跑到邪州來看望本官?」 石堅說道:「看望你嘛,那倒不會,因為身份有些不同,有些不配。」 石堅自然不會讓蕭孝穆在嘴上佔到一點便宜。蕭孝穆嘴皮子動了動。心想還是算了,咱是老人家,不與小青年計較,不值。 「不過,你看我們皇帝對你們契丹多好,帳蓬,雨具,還有過端午節的綠豆糕,要什麼有什麼。還有你們皇帝陛下也拿了我那麼多寫的字去賣錢。難道你們契丹這麼窮。看來本官想娶你們契丹公主,也沒有什麼嫁妝了。」 聽到他提興平公主,然後瞎扯八扯的,蕭孝穆將嘴閉上,不說話。 石堅突然一俯身體,說道:「本官倒是想到了嫁妝,或者你將這幾萬大軍送給我們宋朝吧。」 蕭孝穆嚇了一跳,送給你,什麼意思?難道現在你看到我們軍隊少了,想動手不成?蕭孝穆瞇縫起眼睛,警懼地望著他,說道:「石大人。這種玩笑不能,我們現在可是網簽了協議的。」 石堅再次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協議,好像你們契丹與我們大宋簽訂過許多次簽議了吧。連本官好像也與你們簽過協議,但你們契丹每次有沒有遵守過?或者本官也要反悔一回?」 蕭孝穆厲聲道:「石大人,如果你若是真這麼做,我們契丹就是拼的魚死網破,也要與你們大宋來個同歸於盡。」 石堅一樂,一拍他的肩膀說道:「景大人,開開玩笑,開開玩笑。 我們大宋怎會與你們契丹撕毀協議呢?」 可是他也突然將臉色一掛說道:「但這也是最後一次給你們契丹機會。如果你們契丹再敢動我們大宋一個子民,那麼本官就不是開玩笑了。或者你們這支軍隊有多少留多少。缺什麼,我們給什麼,為什麼你們現在還在派探子到處活動。」 蕭孝穆讓他問得啞口無言。不活動,我們會放心?天知道你們會不會遵守協議,有了探子的情報,我們心中也放心一點。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到了蕭孝穆這樣的地步,他可不像宋朝民間傳言中說石堅是一個誠信君子,該出手他出手賊狠。 但這理兒不能說出口,幸好石堅幫他解了解圍了,對,是石堅。 他說道:「蕭大人,算了,本官也不會計較了,你們斗也鬥不過我,防防也在情理當中。」 蕭孝穆讓他說得哭笑不得。 看到石堅將這個契丹名臣要的滴溜溜轉,連站在門邊警衛的侍衛都葉哧一下樂了。 但石堅話還沒有停止,他又說道:「不過你們也不要太過份了,如果讓本官抓住了把柄,其實,我真想把你們這支軍隊吃下。那麼你們契丹將會安穩許多。」 他還真是實話實說,如果能讓石堅找到一個正規的理由,吃下這支契丹大軍,然後將女真人放跑,契丹最少三年會很安分的。 蕭孝穆氣得臉上有些發白,你是有點本事,可也不能太蓖視人了。 剛要告辭,石堅又拉起他的手說道:「蕭大人,不如我們到城頭下兩軍操練的情況吧。」 蕭孝穆一聽好啊,這回可是你自找其辱吧。 兩個人很親熱地拉著手,石堅臉上帶著微笑,蕭孝穆臉上帶著冷笑。反正都是笑吧。其實蕭孝穆也知道石堅的用意,用自己國家的士兵為宋朝練兵嘛,還有通過接觸也壯膽氣。可雖然知道,但同樣契丹也需要在操練過打敗宋兵,將投降帶來的侮辱發洩出來。這是雙贏。 不過誰的贏面大些那是不好說了。因此蕭孝穆也沒有反對。 可是石堅心中的想法,我讓你們皇帝好處,你們皇帝丟了面子,就是惱火也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心理平衡。我現在練了兵,也讓你們士兵贏了面子,你們士兵心裡也不在憤怒。這樣,你們不就安穩了。 這才是他第二層用意,可除了清醒的耶律煮蓉,恐怕整契丹也找不出第二個明白他心意的人。 城下正打著。沒有敢真刀真槍打。否則估計一場兵練下來,二十幾宋兵回去一半算幸運的了。騎術弓箭還好,可能格鬥摔跤的什麼,那就要近身了。現在石堅看到的情形還好些。都害怕被踢出禁軍,因此勇氣或者為了自己飯碗鼓起了一些勇氣。場面上好看一點,而且選入京城禁軍,總的來說力氣身高各方面前是佼佼者。 雖然石堅也說過,真正上戰場。光靠力氣是沒有用的,敵人大刀還沒有砍來,嚇得就逃,有什麼用。但現在膽氣壯了,在某些局部,甚至還能看到宋兵佔了上風。但那是局部,大部分操練的地方,宋兵讓契丹人揍得很慘。 這也比第一次不知道好到哪裡去了。這種方法也只對京城的禁兵管用。如果其他地方,苦哈啥的,的。我直接表現為無能,讓朝廷把一筆錢給,我回去了。現在正在發愁怎樣逃跑還來不及。 蕭孝穆說道:「你們大宋的士兵真勇敢啊。」 旁邊站著盛度與蘇仕國,兩個大臣正在看這些士兵的表現,邊上還有小吏記錄。聽了蕭孝穆的話,盛度一張大胖臉氣得紅霞滿天,都帶彩了。 石堅打了一個哈哈,說道:「那麼好啊,蕭大人,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你帶上五萬大軍,我就帶著這些讓你看不上眼的五萬宋兵,這附近的地方隨你,來個真刀真槍的實戰,不管輸贏生傷,都不在協議範圍之內,也不要計較。如何?」 蕭孝穆聽明白了,還是想吃掉自己這一點人。別說你帶五萬人,就是帶三萬人,我也不願意與你打。這不是純欺負我本事沒有你大嗎?蕭孝穆一拂衣袖,下了城牆,走了。氣得。連聲招呼也沒有打。 憂浟書萌 uUTxT.CoM 銓紋吇版月瀆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 沒事偷著樂,有事偷著走(中) 字數:5074 本章節由() 石堅看到蕭孝穆帶著一班士兵走出了城門口他臉上的系。七叭情才消失。 他的內心根本沒有像他所用近乎調戲的語氣,看待蕭孝穆,相反,這一次他特地來邢州,就是為了對付蕭孝穆的。其實從蕭孝穆一答應入城時,也就開始掉進他設的坑裡。對付這些人,也不是沒有辦法,就讓他鑽牛角尖,鑽到最後,他反而更小心了。 時間太緊了,否則等到第三批契丹大軍撤出宋境後,也不用這費腦筋玩晝正反反的遊戲。 這時候石堅才與蘇仕國盛度打招呼。 三人來到城內,盛度設宴招待了石堅。可石堅也只吃這一頓飯,就要回去。對於石堅這才突然來到邪州城唱這齣戲,這兩個人都不相信石堅會為專門氣蕭孝穆一頓的。但都沒有問。 盛度順便問了一些問題,石堅也一一解答。 但蘇仕國發現了石堅的表情有些異常。 在石堅的四大謀士中,申義彬跟隨石堅持最早。相比於其他幾人,也更全面一點,但也不是絕對,相比於他在軍事上的策戈小,更著重政治一點。所以石堅才將他留在西北。因為當時西北各族新近依附宋朝,需要一個會處理各族關係的人在坐鎮。梅道嘉也不錯,對石堅可以忠心的,畢竟石堅對他有大恩。至於蕭小一,則著重策略,準確一點小是軍事。或者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吳然,對於這個人石堅一直感到很抱歉,為了替他辦好事情居然做了公公,這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是生不如死。蘇仕國一開始是一個半吊子,後來跟著石堅學了許多本領,但一張嘴皮子好,於是成了大宋最有名的外交官。這一點必須做到會察顏觀色,或是他是那個種小姐逼出來的? 因為怕引起百姓恐慌,朝廷將印刷交子機器,讓幾個侍衛加上技術工人聯手盜走的事情封鎖起來。蘇仕國與盛度還不知道。但蘇仕國還是從石堅臉上找出一份擔心,氣憤。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而這不是讓蘇仕國擔心的。而是他感到石堅身上隱隱發生了一種變化,好像現在的石堅有一種戾氣。他又想到了石堅的那行,個字計劃。 難道? 但他立即對這種想法做出了否定。有時候必須要做出一種選擇,石堅的看似殘忍也是為了將來沒有第二次叛亂的發生。這將會少死無數的百姓,這才是大仁。因此他也很贊成這個計戈xち。雖然沒有與百姓一樣,將石堅神話,也看到石堅真實一面。可是單論氣質,石堅是無可挑別。不管做什麼事,也是很從容不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石堅怎可能帶著戾氣? 他在發疑,還有一個人比他更疑惑不解。石堅突然置南宋京城的事務不顧,來到邪州做什麼?當然他不會相信,石堅是特地來氣他的,可他對自己說那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想把自己剩下來的大軍吃下? 想著想著,又想到女真人身上。現在戰爭不打了,沒有好處拿了。女真人再次陰奉陽違起來。難道石堅與女真人有什麼陰謀?所以石堅猜得不錯,這人一聰明,就喜歡瞎想,一想也正好進了石堅的圈套。 但是蕭小一立即吩咐所有探子出去打探消息時,一定要小心,不要招惑宋朝百姓,以免讓石堅找到什麼借口。 其實以前,兩個國家一發現到對方的探子,立即絞死。現在宋朝為了和平,或者現在不想兩面作戰。對契丹的探子某些行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做過份了,盛度就命令將他們抓起來,送到蕭孝穆手上。 但盛度是盛度,石堅是石堅,蕭孝穆也不相信石堅會為探子的事找他。兩國之間,相互都有探子在對方國家,這是公開的秘密,石堅不值的為這件小事興師動眾。 於是越想越覺得心裡面不踏實。 這時候石堅也離開了邢州。 他回到京城後,第一件事就是調動京城裡還剩下的五萬禁軍,到邪州城外換防。本來京城三十多萬禁軍。可讓呂夷簡、種世衡、秋青帶走一部份,只剩下二十幾萬人了。至於從西北換防的軍隊,也只是與各個地方換防,特別是與河北河東路的軍隊換防,不然當時契丹都有可能渡過黃河。 但蕭孝穆聽到這個消息更加犯疑心病。雖然現在自己這邊大軍剩下不多,可這次石堅冒然一下減掉邪州一半防守兵力?這中間有什麼鬼?然後宋朝就開始對邪州周邊地區盤查,這回再也不讓契丹探子到處亂跑。這一來蕭孝穆更加提心吊膽的。 別人也許開玩笑,但石堅也不像開玩笑的人,就是那次在肅州城外。石堅也未必當真沒有後手。就像幽州一樣,不發起進攻罷了,一斤。 進攻下來,幾萬人凍成冰棍。 他在擔心。石堅也沒管他,現在他的時間很緊張。然後將公務看了一下,妥要的閱批,其餘的往王曾放,也不是沒有做過宰相,就多操勞吧。 石堅再次召見了大理寺的官員。還有皇城司的,以及梅道嘉。或者他們追查到兇手,那麼自己就不必這麼匆匆忙忙。 可這些人進來後,都是一臉的慚愧。看到他們的表情,石堅手一揮,連問也沒有問,直接讓他們下去。 他又找到了陳堯佐與張看來。這一次禁兵的重組,必須要靠他們倆個人。雖然張者犯下大錯,可他的資歷與威望在哪裡,況且他身後還有一個老太后站著,相信沒有那一個人敢囉嗦。 然後來到大學。石堅對這所大學十分地重視,它不但是對這一次有功之人的獎勵,也不只是教育是國家之本這麼簡單。可以說它的建立將「科學知識真正普及的一大步。有可能整個民族的希望都,一干大學開始。 現在這所大學,雖然速度很快,無數工人參加修建,但還沒有完工。反正石堅是別指望參加奠基儀式,這個風頭還是讓小皇帝去出吧。現在小皇帝跟著自己後面也學會忽悠編情。但因為搶時間搶得快。各種植物移植愕早,現在都已經成活,煥發出勃勃生機,一片片綠葉在陽光下發出碧綠的色彩。 只走到處修建的房屋,還有散落一地的磚頭水泥黃沙石灰,還有其他的建材,將這片美景破壞一盡。可石堅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他看到不少穿著儒衫,戴著方扛的學子,在濃蔭裡散步或者讀書。 現在大學沒有修建好,除了商人的名單外,其他的名單都沒有決定下來,怎麼有學生進來了? 他將一個工部官員拉到一旁詢問。這個官員說道:「石大人,這都是那些商人的子女。因為著急。現在就送來了,我們勸阻也不聽。」 石堅想了想,說:「他們進來就讓他們進來吧。」 現在學校沒有建好,他們連住宿的地方也沒有。這純是在起哄,但石堅能理解這些商人對學問的渴望。或者對權利的渴望。反正這些商人家中也不愁錢,權當是為了京城經濟繁榮多做貢獻吧。 這時候,一個個學生好奇地圍上來,恭恭敬敬地說:「石大人好。」 雖然以後石堅肯定會到這所大學來親自為他們講解,可是這些青年少年們還是很興奮。 這時候石堅聞到一陣香風撲面。他皺了一起眉頭,這是那家的公子。抹這麼重的香,想當人妖啊。他抬起頭,在人群中尋找,找到了。這位主也正在興奮地向他說話:「喂,你就是石大人哪!」 還挺膽大的,石堅被他逗樂了。可是不對,這聲音如同黃鵬一般。他再細看,臉兒白白淨淨的。一雙眼睛也水靈靈的,再往下看,不能再看了,下面衣服上高高挺起。連喉嚨也沒有一個喉結。知道了,這不是人妖,是真正的一個小娘們,那個邢流鳳。 可偏生這個小姑娘一個男生打扮,夠新潮,還戴著一個方巾,手拿著一把折扇,如果不是面似桃花,還有一對山峰挺撥而出,還真是一個翩翩美少年。可看到她來了,旁邊的男生一個個躲得遠遠的,看來這個邪流鳳的故事,也讓這些商人們流傳開來。這是一個極重危險的人物。 不過石堅只是讚歎她勇氣,要麼好奇心讓石堅為之汗顏。這個試驗可不是隨便做的。他臉上帶著笑容,大概也想著這個小姑娘當初將道宮炸飛的故事,他問道:「你是不是叫邪流鳳?」 「哇,石大人,你真了不起。從來沒有見過我的面,居然也知道我的名字。」 周圍的學生們一個個臉上起青筋,現在那個不知道你的大名? 這個小姑娘說完又往前擠了幾步,讓范護樂立即攔住,天知道這斤。 小姑娘為了做試驗,身上會不會帶著炸藥。也沒有那麼恐怖,但一個女孩子讓人感到好奇。這人傳人的,就像石堅的事情一樣。最後成妖了。 小姑娘瞪眼道:「你們攔我做什麼?」 范護樂被她問得差點兒都愣神了。攔你做什麼,一個堂堂宰相,你要接近就接近?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范護樂放開她,然後問道:「邪小姐,你有何指教?」 「指教沒有,請教都有不少。」 石堅差點讓她逗樂起來。他看待事情更長遠一點,別看這個小姑娘心思單純,說話有些幼稚或者叫強大,但正是這種人才能安心地投入到某項工作中。因此他也沒有拒絕說道:「請問。」 現在因為聳生來了,也為了打發差事,一人一手石堅寫的初級格物學。你們慢慢讀吧。課本還不知道那一天才編出來。 這個小姑娘手上捧著一本初級格物學,於是開始發問了,還別說。一次沒有接受過正規教育,可問的問題還挺有深度可一會兒石堅也開始煩燥,他才知道當初愛迪生的老師是多麼地痛苦,這才將愛迪生開除的,別人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她是連鍋底也打破了問(聞)。 石堅一看這樣下去可不行,今天她問到晚上也有問不完的問題。 :「我還有事,邢小姐,我寫一紙條兒,你問我的學生去。」 讓他們煩煩,說不定會給他們編課本時,帶來靈感。 這位邪小姐接過紙條,也不道謝。只是說:「那我就去了。」 石堅說道:「不行,現在天色已晚了。」 這簡直是一狂人,石堅說完後,飛快地離開。落荒而逃,都不能容。 後面這位大小姐還在問呢:「我說,石大人,你的學生們在哪裡?」 石堅不敢停下腳步,讓她糾纏上說不定又要來個十個八個問題,連頭也沒有回,答道:「問人。」 那就問人吧。可她頭一轉。一轟而散,不看到連石大人都嚇跑了。咱大學第一牛人提前若干天就誕生了。 石堅回到家中,天色真的晚了。都心疼地迎上來,特別是趙董,自己相公可是為了自己的哥哥江山奔波。那就錯了,石堅是為了百姓奔波,但石堅這話兒可不敢說。 可是石堅看到興平雙胞胎都遠遠地站在後面,不敢上來,他低聲地問趙蓉:「她們是怎麼了?」 趙蓉大笑,聽到趙蓉的笑聲,這三個小姑娘全都像驚弓之鳥,立即散開,跑了。 石堅奇怪了,這又發生了什麼事。不但趙蓉在笑,趙董紅鳶綠蔫李慧都在笑。趙蓉笑了好一會兒。刁葉出事情經過。原來耶律煮蓉說那個放,放什麼呢?遇娘很好奇,最後忍不住詢問,耶律煮蓉也沒有隱瞞,如果她會隱瞞,病情都快好了。她將醜東西怎樣放往哪裡放,全部說了出來。讓這三個小姑娘上了一堂生動活潑的生理課。 石堅也是大笑,但隨後憐惜地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耶律煮蓉說道: 「以後這樣的話耳不能告訴別人。」 「為升麼?」 石堅現在也不能和她說廉恥。說也不懂,他說道:「這是秘密,如果說出來,人家都會笑話的,你看。大家都在笑你呢。 「噢」應當來說,耶律煮蓉現在有進步,至少現在能分辨出來,一些簡單的動作含義,而不像原來那樣是一個木頭人。但進步很緩慢。 石堅又說道:「今天晚上我們一起逛街去。」 這個決定得到大家一道贊成。於是天黑了下來,一起開始逛東京。只有趙蓉擔心地說:「要小心。」 石堅點頭。 這一晚,石堅為大家買了許多東西。還一路向她們講著小故事。 這些故事都是石堅前世的精華,這些小姑娘們或者小少*婦們,一個個聽的興高采烈。到了兩更好了,才回到家中。 第二天一早,石堅再次進入中書,細緻的檔案也不需要他審閱。 如果全讓他一個人做,將他累死也做不完。但主要他還是佈置。然後進了一趟皇宮,過了好久才出來。 第三天,范仲淹終於帶著大軍進入了京城的郊外。石堅讓他們休息了一天。不過開始調動人馬了,第一支先鋒部隊一萬一千人挑出來,他們將最先出發。然後就是後面的大部隊。石堅為了起來雷霆萬鈞之勢。還在京城中挑出來一萬人。不能再挑了,現在京城只有七萬來禁軍。再一挑,這個京城防守就太空虛。這支部隊將隨後出發。同時還有數員勇將,包括傷勢養好的朱恥。蒙衷,還有山遇兄弟。從邪州防區抽調回來的折繼閏,種古,風中卿,秦軒。他們也將夾在兩支部隊裡。一道下江南。與他們一道的還有蕭申兩位謀臣,這時候也是他們出力的時候,這份陣容可謂豪華之極。 還有一支部隊,這是純禁兵組成的押運隊,押送武器與後勤,在後面到達前線。以後還將有更多的武器將源源不斷地送到前線,這只是第一批。特別是那些新武器,才投入生產的時間不長,因此數量不足。 當然,前面大軍也帶了許多武器。為了防止南方的梅雨,石堅還特地不惜成本用橡膠做了雨布,蓋在盛放火器的木箱上,裡面的武器特別是炸藥用油紙一層層包裹起來,這還嫌不夠,還在裡面有紙包著生石灰。做成的簡易乾燥劑。 然後石堅拿出一疊卷宗,這同樣也十分珍貴。第一份是天理教的各種情報。這房犧牲了六十多個探子才得來,還有李曉風提供的大量消息。石堅還特地註明了兩支先鋒所行的路途當中的所有的地形,民俗,人口情況,還有當地的一些出產。甚至他在這個卷宗上連在哪裡,有什麼樣的情況,該選擇什麼樣的方式打仗都備註了。 范仲淹看著這份資料,他都懷疑自己拿了這份資料,都有可能帶著個字兩畫中的一畫,順利地完成任務。當然,想是想,計劃計哉,可臨陣時還要靈活機動的。就像石堅進入河間府後,不斷地調整戰略方向。不要認為天理教是一群烏合之眾,可人數眾多,就是他們計哉中是一擊而走,並不是以消滅叛軍為主,可也要小心,否則陰溝裡說不定就會翻船。 還有一些原來就跟隨天理教的商人各單地址。這一次李織做得很絕。她將所有糧食分配下去,一起發到老百姓手上。這是變向的堅壁清野。特別是這次石堅的個字,因為需要速度,必須少攜帶行李。而且龐大的供給也容易造成被敵人襲擊。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還是用石堅的老辦法,取之於敵。士兵說不少也不多,一支六千人,一支五千人。可也不少。不能向老百姓家中強搶吧。如果他們這樣做,正中了李織的下懷,失了民心,而李織得了民心。 所以有了這份名單,就能保證一路的供給。反正這些人都是邪教的忠黨,早就該死,至於將他們的糧食與財產搶過了以後,他們餓死了或者窮困而死,李織會不會提供幫助,包括趙蓉在內都沒有考慮過。 范仲淹連聲說道謝。 然而石堅同他們告別後,也許是因為連日的勞累,回到家中,就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第二天早朝與先鋒軍隊離開京城,都沒有去。 趙禎得知了這個消息,很是焦急。連忙帶著百官親自到石府探望。 石堅正躺在床上,臉上發著焦黃色,嘴唇有些皴裂,額頭上還有許多虛汗,顯然病愕不輕。趙禎帶來了一個太醫,替石堅把脈,這個太醫伸出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肪博象上浮而下沉,陰陽不明。濁多清少,燥急而虛,虛而枯之。」 說了好一會兒,才進入正題,說道:「很不好,石大人太勞累了,像這樣下去。」 說到這裡不住地搖頭。 趙禎與眾個官員臉上都是一沉,就是與石堅有恩怨的官員聽了也有些著急。仇恨是仇恨,可有了石堅的宋朝和與沒有了石堅的宋朝那可是兩回事。 特別是石堅的幾個妻妾,聽到後哇哇地哭了。 第二更送上,第三更稍晚,盡量在十一點鐘之前趕出來。(未完待續 憂憂書盟 uUTXT.COM 全文吇扳越讀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沒事偷著樂,有事偷著走(下) 字數:4538 本章節由() 烘禎忽然說道:「石不移接旨」 這時候下什麼聖旨?但石堅還的準備爬起來接旨,讓趙禎按住,說:「你就躺在床上接旨吧。」 然後趙禎說道:「聯命令昭文館大學士兵部侍郎戶部尚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石堅,從今天起,立即休息一月,不得參預任何政事。」 說完轉過身來看著群臣,說道:「各位愛卿,你們也不能把所有事情讓石愛卿一人做完吧。」 這話說得有些不公道了。這段時間,石堅搞出那麼多事情後,所有大臣都在忙得要命,就是現在許妾事情漸漸定落下去,也比往年不知忙多了多少倍。都在努力。但也沒有大臣反對。他們是在努力,可是這段時間,石堅更努力,整個人差點當成兩個人在用,還拖著傷,一瘸一拐地在拚命。 趙禎又說道:「但是從現在起。你們所有人在這一個月之內不得打擾石愛卿。」 這是讓石堅強行休息一個月。郗呼遵旨。其實除了少數大臣,其餘的大臣心中都有歉意,因為石堅做得太多,他們做得太少。王曾來到石堅病床前。說:「放心吧,石大人,我小心的。」 石堅點點頭,在他倒下前,已經將所有重要的事務大體方向指出。 以後不要再出現濫發交子的事情,基本上朝廷沒有太大的問題。然後。這才一斤小個告辭,後面還傳來那幾個少*婦的哭聲。 石堅累得病到的消息,傳了開去。所有京城的百姓一個個來到石府。為石堅送來祝福。場面有些感人。這件事也傳到了蕭孝穆耳朵中。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石堅這次病的有些奇怪。時間准。正好范仲淹大軍到達後,病倒的。難道他這是用李代桃僵之計。故意裝病,然後親自到前線?因此才跑到邢州來。和自己說了那麼多話? 那麼,想到這裡他有些心動。現在因為讓石堅這一抽,京城的兵力不多。如果沒有石堅的指揮,這邪州四周的幾萬大軍根本無法阻擋自己手上的軍隊,還有一點,戰鬥力最強的女真人留下來了。現在沒有好處。他們陰奉陽違的,一旦有好處。特別是入侵宋朝京城,他們還會聽從自己的調動。 這一次將會是一次大好的機會,只要攻破宋朝京城,將太后與小皇帝一擄,宋朝這回就真麻煩了。也沒有那麼容易,突破邢州的防線不難,可多少會有消耗,然後各個州府的官兵堵截。從邢州到京城說不遠也不遠,可也不是一尺之遙,就是沒有宋兵的堵截,沒有三四天,大軍也別想到達。中間還有一個黃河,到了京城後,還有京城的高大城牆阻攔。同時還有一個和議在哪兒。不過相比於這些風險,與和議,攻下大宋京城和擄來宋朝皇帝太后,也是很劃xち算的。 對了,和議。蕭孝穆又想起石堅那天的話,我很想將你們這支軍隊留下來,那樣你們契丹就安份了。再想想,不對,石堅現在沒有必要離開京城,他還有一件大事要辦。特別宋朝對他們派出探子只是用一種曖昧的手段抓捕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各種消息也迅速讓他知道。 對於石堅的企圖,蕭孝穆一目瞭然,這是石堅對禁軍的戰鬥力不滿,想要改革禁兵,而且將所有禁軍打散重新編組,這樣也會使京城的那個同盟者布下的少量棋子,沒有作用,而且還能選出一支真正的強軍。 在這情況下石堅不能離開京城。也沒有必要離開京城,蕭孝穆可沒有認為天理教的軍隊會成什麼大事。況且這次去的都是宋朝的虎狼之師。還有猛將如雲,再加上石堅的安排指撥,同時還有那個蕭小一與申義彬前去。除非是對付自己契丹。否則這一套陣容豪華到了極點。 這是在誤導我,難怪他們宋朝對我們的探子,不怎麼阻攔。還有故意將邪州防線的兵力變弱。好狠,石不移,任你拋下什麼誘鋒,我也不上當。所以這人一聰明,想得越多,會使人上當,反過來也會比人更容易上當。 蕭孝穆做夢也沒有想到幾個技術工人與幾台機器,會將宋朝逼得慌張失措。 蕭孝穆將前後細想了一遍,與他進攻入京城一樣,同樣能用合情合理的理由將他這一支大軍留下,對石堅來說也是一個誘惑。於是他來了一個安如泰山,管你是真病,還是假病,我就是不動彈。 看到蕭孝穆沒有行動,無論是盛度。還是蘇仕國,還是在西邊的折惟忠都鬆了一口氣。現在他們都知道了石堅的安排,連石堅都對這個蕭孝穆0很忌憚。別說他人。其實其中折惟忠吃過的苦頭最大。如果不是仗著城牆的堅固,跑到平原上。就是他帶著大軍,也必然敗於此人之下。 梅雨已經來臨,梅子黃時雨,黃河兩岸的天氣也開始以陰雨天為主。這種天氣越向南去,越是濃烈。跨過了汴水,跨過了大別山,還有淮河,再往南去,便是巢湖,雨水兒更是濃烈。空氣也洋溢著一種滑膩濕悶的感覺,好像伸手撈去,就像抓到一團油似的。 湖的岸邊,是一要無訓集稻田。禾苗兒開始成並不高大。依舊有此稀眺…在片白水中,一行行像一個士兵一樣。或者像一個團體舞蹈,跟著風兒搖曳起伏。 還有許多穿著蓑衣的農夫在田里耕種,可是突然他們全部抬起眼睛。一行龐大的大軍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這些士兵陣型整齊,臉上的表情冷漠,加上一雙雙冰冷的眼睛。冰冷的盔甲,讓人覺得很冷,就像中了夢魘一樣。 然後他們走向湖畔,哪裡有一個碼頭,早先就有朝廷的一支軍隊到達這裡,但人數並不多,有的膽大的農民還偷偷地數了一下,只有兩千來人,但這些人帶來了許多大船,其中兩個青年將軍,每天帶著這些士兵。從一大早就開始操練。 明白了,這些大軍是來剿滅江南邪教的。 也不是大軍,加上後勤也不過一萬來人,不過這些鄉下百姓哪裡看到過一萬多人,從容不迫而來的場面。 然後他們看著這一支大軍漸漸行遠,遠方就是巢湖了。現在煙雨迷濛,已經看不清湖中的小島。但他們還是看到這支大軍開始上船,然後那兩個來艘大船開始起錨,帆兒也掛了起來。一會兒漸漸消失在眾人的眼際。留下的只是一團議論聲。對於這支軍隊,還是前面駐紮的那兩千來人,這些老百姓抱有很大的好感,從來不騷民,而且有時候看到老百姓需要幫助的,還順手幫助一下。後來這支大軍雖然時間短。可他們走的都是大路,更沒有亂亂百姓。 個老者歎息:「王者之師啊。」 什麼王者之師,特別是崔滅狼與丁秒帶來的兩千來人,其中有大多數是從紀律鬆弛的京城禁軍,以及稍好一些的河北路軍隊中抽調來的。 但你敢犯下紀律性的錯誤麼?那可是真軍法處置。有一個士兵因為搶了老百姓的一樣東西,然後那個丁秒當著大軍的面,將那個老百姓喊來。加倍賠償。然後丁秒開始抽鞭子。抽了四十鞭子,抽得還狠,這是他親手抽的,那是多大的力氣。等到鞭子抽完了,這個士兵也差點小見閻羅王了。以後一個士兵也不敢觸犯軍紀。而且丁秒說這是初犯,下回那個再犯,斬。也沒有人敢懷疑。 這樣軍紀不好才怪。 雨水一直下個不停,湖水也開始漲了起來。其實這些也不是什麼大船兒,和那些海船不是一個檔次,不過那些海船也進入不了巢湖。 但與海船不一樣,因為呆在上面的時間不長,不需要龐大的供給,因此每艘船上都有好幾百人,甚至一些大船上都有上千人。 船隻後面的蒸汽機不斷地發出響聲,將後面的螺旋槳帶起一道道波浪。船隻在一片濛濛雨霧裡,行駛得很快,岸邊的綠柳,以及湖中小島上的翠色小山,向身後飛快地抹去。 他們走的還是王朝他們下江南的路線,也只有這條路線最快,從京城到廬州都是以平原地帶為主,而且修建了便利的馬路,然後從廬州直下巢湖,這裡也有一條馬路。也許在後世運漕河這條河流的名字在大一點的地圖上就消失了,可是在古代。這條河流在華東江北的動輸量僅次於大運河。 這也難怪,現在也沒有什麼汽車火車的,一切靠水路運輸,因此河流的價值格外重要。但這支大軍並沒有象王朝那樣,在古鎮運漕休息一天,或者再來品嚐一下運漕的特產大敬魚,把整個幕花州幾萬畝面積上所有的溝塘河渠的缺魚一起搜羅過來,也不夠他們吃上一頓的。 但進入了這裡,河流平緩起來。主艦上打出了旗號,召集各個將領到主艦上召開會議。離長江就近了,這一次隨著先鋒到來的,除了周美、楊文廣外,還有申義彬,以及蒙衷、朱恥,山遇兄弟,風中卿,秦軒。其實這樣的安排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都是真正的殺神。有了這些小將的隨行,已經注定這一次的個字要腥風血雨。 船速慢了下來,各個船隻一艘艘的上來靠擾,現在別看減緩了速度。可是上游下來的洪水,還使河流的流水速度很快。既使在現在蒸汽機開始普及,還可以看到少量逆流向上的純帆船,在用縴夫拉著纖繩。因此無法放下小船必須相互靠拔,才能登上主艦。 會議是在楊文廣與申義彬主持下召開的。申義帶來了石堅的安排。可這時崔滅狼說道:「為什麼我們不參加這個個字行動?」 申義粹說道:「你問我,我問誰,或者你回京去問石大人去。」 現在回到京城,再回來,黃花菜都涼了,況且沒有調令擅自回京,他找死啊。於是不服氣地看啊看的。看到了朱恥,於是挑釁地說: 「我說病癆鬼,你傷好了啊。」 朱恥讓他氣著,說:「你才是病癆鬼。」 他心裡想到現在大宋那個不知道我狼將軍的美名,敢說我是病癆鬼。不服氣我們站在船艘上脫下衣服,看誰是病癆鬼。 崔滅狼還在挑釁,說:「你不是病癆鬼,怎麼躺在床上那麼多天沒有起來?」 朱恥真生氣了「,且,戰場卜刀劍丹情,眾回自只受了重傷,那叫勇敢,憑愕一一,笑我。:「小猴子,不服氣我們出去比比劃。」 好啊,乘你病,要你命。這時候朱恥傷勢沒有好清,這斤。便宜不撿到什麼時候撿。 聽兩個人要比劃,都嘩啦一下出去了,連會議也不開。士兵聽到消息也感興趣,這兩個人都是民間傳說中十八大將中的一個,論排個朱恥比崔滅狼高出好幾個。但那是民間傳言,像種家老四還沒有上戰場。就排上了。不過這次西北之戰,真上了戰場。但也在之後的事。 兩個人就在甲板上比較起來。朱恥身體好,雖然受了重傷。可恢復得也快,現在對身體根本沒有影響,否則石堅也不會叫他上前線。 因此每一拳出去,都帶著強大的力量。幾乎都聽到破空的聲音。不是。弄錯了,是掠過帆的嘯聲。 但他的拳法很網烈,也不是什麼正規的拳法,朱恥也沒有學過那玩意,他學的是殺人的本事,戰場上的本事。但崔滅狼身體靈活,他不敢與朱恥硬碰,可是朱恥也打不到他。兩人成了王朝與李義先的比試版。 但兩個人如果論武藝,還不如王李二人,可這不一樣,到了戰場上李義先又不如他們二人。現在像這樣下去,長久了,朱恥還要吃虧,一看不好,怕他們兩人真分出輸贏,楊文廣將他們架開。其實沒有事兒,石堅春天行動時,兩斤小人經常動手,心都有數。 最後申義彬一看,我也別商議了,直接下命令吧,如果不從,軍法處事。這樣一來,反而少了許多爭執。天色就黑了下來。盡然西邊的天空出現了一片霞光。明天是好天氣? 申義彬開始下令拋鈷,這道霞光也讓他格外高興。 第二天一早,真是一個好天。太陽紅彤彤地從東邊升起。這在梅雨時候,是一個很難得的天氣。船隻繼續開航。到了中午時分。出了河口,來到了長江,還要逆流而長,登陸點不是在這裡。可就在這時候。江上游從南岸上放下來無數的小船。 船上人不多,最多的只有幾個人。只少的只有幾個人,也多不起來。船隻太小了。這些人手上拿著大鑿子。做什麼,明白了,這是邪教的人,試圖以小博大。這些人水性好,想鑿穿他們船隊的船底,在水底下也不能憋那麼長的時間,可人家人也多,在船底下你鑿幾下子出去換氣,我哥來鑿幾下子。而且現在因為新鋼的出現,用來打造鑿子。也比以前的鑿子鋒利。那怕用個五十個人,一百人換一條船,也是上算的。而且船上的宋兵都不會游泳,不要說游泳,都有少數士兵開始暈船。別看船底厚,可終不是海船,防止觸礁,船底的厚度達到想要鑿也沒有辦法鑿的地步。只要將船鑿沉了,船上的士兵也就面臨滅頂之災。而且還有一門好處,那些小木筏似的小船正好跟著江水而下。他們再次登上小船,逃回江南。 船上的宋兵就有些慌亂,不是他們不勇敢,面對著契丹人他們都沒有害怕,可在這茫茫大江之上,岸上的景色只剩下一線,心裡面不踏實。 楊文廣也皺起眉頭,對於陸戰他也許精通,可對於水戰,他從來沒有碰到過。 忽然他身邊走過來一個人,楊廣廣認識,這個人是申義彬帶過來的。但他一直沒有說過話。對於申義彬他們都尊重,既然申義彬沒有說,他們也不好過問,就像石堅在上海港帶上去的人一樣,最後才知道他們是有大用場的。 但讓他們感覺這些人很熟悉。可看著他黝黑的面容,確實也沒有一個人見過。 這個人一上船就躲在船艘裡沒有出來。現在出來做什麼?楊文廣順眼看了一下申義彬,卻看到他眼裡帶著笑意,但看著這個黑面大漢,神色有些尊敬。 黑面大漢終於第一次開口,他說道:「楊將軍,不必驚慌。」 「你是石,石」?」聽到這聲音,楊文廣再聽不出來,他也不要做將軍了。 黑面大漢說道:「佛曰,不可說。」 「是」那能不說是嗎。 黑面大漢再次說道:「這叫沒事偷著樂,有事偷著走。」 說完也得意地大笑起來,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齒。 可不是偷著走,這天下知道這件事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人。害得自己還為他擔心了好久。 黑面大漢這才看到江心處那些。烏壓壓一大片的小船。胸有成竹地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楊文廣再次苦笑,這天下出你所料的能有幾件事? 黑面大漢繼續說道:「我來說。你來指揮。」 「好!」楊文廣高高興興地答道。 防:推薦。 書名《重生記事簿》書號訛簡介一個少年,撿到一本重生者所書寫的筆記,嗯,他牛了,全家都牛了(未完待續 優幽書盟 UUTxt。cOm 荃文字板粵牘 正文 大宋之風流才子 第五百二十七章 梅子紅雨,忽聞黃菊音 字數:5115 本章節由() 雨嘩啦啦地落著,沒有傾忿大雨那麼恐怖。可是密密的堰二販在起。就像一張不透風的絲網。 天色已暮,雨珠打在地上,濺起一團團的水花,然後騰起濛濛的雨霧。夾雜在暮雷裡,欽州這個古老的城市,部沉浸於一片氤氳裡。看也看不清楚。 王朝垂著眼睛,跟在小邵的後面卜邵少年時就是在這裡長大的。後來才搬離此地,因此能說一口流利的當地話。他在喊著:「小少爺。小少爺,你跑到哪兒了。」 天知道他嘴裡面的小少爺在那一個。 自從他們進入欽州已經五天了。甚至還在附近買了一戶人家想出售的房屋。他們住了五天,也觀察了五天。但他們很小心,畢竟他們面對也有許多是來自石大人所說的江湖人士。 最後決定下手,突破口就是監獄後面的一處暗樁。這裡面藏著六個人,分成兩班對這所監獄進行著監視。每天吃晚飯之前,換交班次。因此,最後王朝小邵,還有顧著以及郁仲四人在這處暗樁交班時將這處暗樁撥掉,然後利用這處暗樁對面幾株大樹的掩護,利用撓鉤繩索,爬上高牆,潛入監獄。 點也沒有懷疑,這四個人都是家奴的打扮,欽州也有許多商人,其中有許多見勢不妙,投靠了天理教。得以保存,這幾個人找斤小玩要的少爺而己。況且這時候天還沒有黑。就是天沒有黑,才是最致命的。 越來越近了,突然三人身形暴起。向那所房屋竄進去小邵還在往前面走,一邊走一邊喊。 先是愕然,這三個人劉要喊叫,一團針影向他們射來,滾!這三斤。 人身手都是不弱,第一個反應。可是他們都在出其不意之下。再射! 再滾!再射!再滾。然後三把短刀帶著寒芒,抹向了他們的脖子。 王朝三人這才停下了手,但渾身都是濕透了,不知是雨水擊打的,還是汗水流出的。這是今天第一步行動,也關係到今天晚上劫獄是否成功。不但要擊殺,而且不能驚動任何人。因此他們選擇了這個黃昏時分,這樣找人才不會讓人懷疑。才有可能靠近這處暗樁。但必須要一擊礙手,不能讓他們傳出一點喊叫的聲音。否則,將會驚動其他人。這時候因為天沒有黑,他們一旦驚動了其他人,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 屍體塞進了床下面。王朝他們拭乾了短刀上的血跡。再一次將它們收入袖中。然後警懼地將門關上,郁仲出去送信了。 夜色終於降臨,九個人魚貫而入。展隨風沒有來,他要留在外面側應。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在窗子外面還有一棵梅子樹,無數成熟的梅子在雨夜裡搖曳著紅色的身影,有幾個被風雨打落下來,像是一道紅色的流星轉瞬即逝。 綁子的聲音敲響了,一更,二更,三更。 開始動了,顧著小邵,還有韋員,左昌,他們脫下了外衣,裡面是一套緊身的夜行衣。這幾個都有很好的輕身功夫,本來王朝也要參加的,但被他們勸阻了,因為他們帶來了三把手槍,可真正對這武器能夠熟練掌握的只有王朝一人,關健時候,有一把犀利的手槍,將會保障他們最大的人身安全。 四個人就像一隻狸貓一樣,迅速的潛入那幾個大樹下,這時候夜已深。也很安靜。只有站在這屋內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裡設下一個暗樁。因為這裡也是監獄這個角落唯一一個能夠監視這個角落的地方。 雖然因為雨夜,再加上雨霧瀰漫,視線並不好,但還能夠看到他們拋出了東西,然後迅速地爬上那堵高牆,隨著消失在那森冷的監獄裡面。 王朝拿出了一個望遠鏡。這是他帶來的唯一一個望遠鏡,可在這黑沉沉的夜色裡也看不清楚。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到了在那幾個屋頂上,有幾個黑影在緩慢地爬行著。一會兒,就讓消失在視線裡。然後是漫長的等待。 這是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一環,擎英關押的方位,讓展隨風邀請那行小上官雲頓通過喝酒,乘他醉酒時得到了。只要潛伏進去,然後揭開一片瓦片,向裡面吹進去大量的迷香,將那裡面關押的所有犯人迷到,然後嘴裡含著解藥,將擎英救出。 但計劃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很難。就像石堅有許多人都想要他死。可有幾個人能混進石府將他殺死?夜很靜,只有雨聲潺潺。王朝他們在漫長地等待,就像時間突然變慢了十倍,百倍一樣。 會兒,喊叫聲響起,王朝心裡面一驚,他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望遠鏡。看到了,屋頂上顧著正背著一個人,小邵、韋昆和左昌正掩護著他。在他們的四周十個個人圍著他們,在與他們格鬥,下邊還有邪教的牢頭大喊:「有人劫獄了。 王朝沒有猶豫,他撥出了手槍,瞄準了屋頂上的那些敵人。已經看到了,左昌他們已經出現不支情況。還有顧著動作很不靈活,似乎受了傷。 槍聲響起,與別人不一樣,王朝本身最善長的就是暗器與輕身功夫。因此在石堅所有護衛中,他的槍法極好。因為雨夜,視線差了。 可是做不到一槍一個,但三槍一個,四槍一個還是可以的。這也是王朝最後決定留下來的原因。 他一手舉著望遠鏡,其實距離也不遠,一百來米,可是不舉望鏡也不行,看不清楚。另一隻手槍聲響個不停。一匣子彈打完了,他來不及換子彈了,但大邵早遞過來另一把手槍。 在他的射擊下,屋頂上的人終於倒下了七八斤小,這使得其他人都出現了一恍神。顧著藉著這功夫,向這邊迅速退來。 其他三人也跟著撤退,可是就在這時候,下面箭發! 只只箭羽帶著厲芒,射古人乃很近了,真的很浙了,再有一個屋頂就可以跳,川洲六可是王朝看到小邵與左昌身上都讓弓箭射中小部還好一點,只帶著一支弓箭,左昌身上已經插了四支箭矢。左昌大叫道:「走!」 他還在舉起短刀,試圖拖傷為他們斷後xち但又是一陣箭雨射來,左昌的身體在屋頂上搖了搖,沉重地到下。 「不!」已到了高牆邊的顧著大叫了一聲。在這幾人當中。顧著與左昌的關係最好。但這叫聲也使他的身體暴露出來,一撥箭雨沒有命地射過來。一眨眼,他身上也插著三四隻箭矢。但他還是帶著人跳了下來。跟後韋廢與小邵也跳了下來。 餘波、郁仲還有李義先搶了過去,進行營救。王朝還在用手槍為他們掩護,大邵一臉悲傷地為王朝裝彈匣。相比於大邵,王朝臉上表情更冷漠一點,雖然他同樣也很心痛,可經過那麼多次戰鬥,而且一到下就是上千上千人的死亡,他看過太多的死亡了,也沒有大邵那種撕心欲裂的痛苦。 這一次既然得知這種情況,還要營救,就必然要死人。就像最後一次石堅與他們談心一樣,這不是八個換一個的問題,而是一種道義,這種精神是無價的,不能計算的。 後面屋頂上的邪教高手想從屋頂上追來,可是王朝的火力太兇猛了。就是他們自己也小心了,又再次到下好幾個。王朝這時候居然想起了石堅的一句話,那就是如果步槍什麼時候製造成功率不要達到百分之百,只要達到百分之五十,而不是現在的百分之一都不到的話,那麼什麼契丹人,女真人,只有等著挨打的份。今天如果沒有帶手槍來,不要說他們九人,再來九人,命也丟在這裡了。 那些人身手靈活,如果是普通士兵。在王朝的射擊下,現在估計一大半人也倒了下去。可現在這些人也沒有辦法,不得不跳下屋頂。站在屋頂上目標太大了。這也為他們贏得了時間。 顧著站了起來,對他們說:「你們走。 他已經走不了了,一隻箭射進他的肚子,一隻箭射進他的肺部,這時候他能站起來,也是身體的最後一絲元氣。 「走!」王朝這時候從那個房屋中奔出來,這已經不是婆婆媽媽的候! 來的時候是九人,雖然人救出來了,可已經倒下了兩人。但小部沒有走,他說道:「我為你們斷後。」 王朝看了他一眼,看到那只箭射在他的腿上,如果沒有被敵人發現。他還可以脫身,但現在敵人發現了。到處都是叫喊聲,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大邵他們還在發愣。王朝再一次喝道:「走!」 郁仲背起昏迷不醒的擎英向前狂奔。隨後李義先、餘波、韋晨跟上。王朝與大邵在後面斷後。一會兒他們聽到後面有幾聲兵器的碰撞聲,隨後停息。小邵再次犧牲了。 幾個人的臉色冰冷。但他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跑,兩邊的房屋不斷地後退。 可是轉過了一片巷口,再次有一隊叛黨的捕快攔在他們的面前,他們手裡拿著弓箭。不要以為他們身手,面對著這二十多把弓箭,就是他們衝過去,也沒有一兩斤小人能夠活下來。況且在這一班弓箭手後面還有幾個名捕快。就是沒有弓箭,他們面對近五十個人的叛黨。也討不了好。 而且後面追趕的聲音更近了。連王朝的臉上都流出汗來。 突然,這幾個名捕快兩旁的屋頂上跳下四五個人,拿著武器,衝進了捕快的人群。這個變故讓這幾個個捕快來個措手不及。王朝喊了聲沖。但還是有幾斤小捕快射出了弓箭,衝在前面的餘波再次中箭倒下。 「衝!」王朝大喊一聲!他一邊喊。一邊用手槍射擊,這次因為距離近,幾乎一槍一個,大邵在後面幾乎來不及換子彈。 王朝將手槍往懷裡一插,喊道:「殺!」 王朝這次射擊已經擊斃了近二十個捕快,這些捕快本來就有些慌亂。而且那些個跳下來的人身手也很好。但他們也聽到後面的喊聲很近。因此還在頑強地反擊著。 這時候一個變故再次發生,一個乞丐突然滾出來,他一身髒兮兮的衣服,可是這個乞丐很缺德,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匕道,專刺這些捕快。或者是叛軍的腳。還不斷地在地上滾動著,嘴裡還叫著:「我大爺的,討一口飯吃,容易嘛,你們連我睡斤小覺也要打擾,我刺,我刺!」 他會是要飯的?那個相信。別看他在滾,可身手很靈活,叛黨的捕快用長槍往他身上刺了半天,也沒有挨到他的衣角。這個乞丐的出現。終於使這些捕快亂了陣腳,而且在那幾個高手的協助下,他們也只剩下十幾個人了。這回真害怕了。一哄而散。 韋晨向那幾個人問道:「請問幾個英雄大名?」 那幾個人在網才激戰之下,都受了傷,其中一個人說道:「你們別管我們,或者叫武們路人甲。」 路人甲?那有這樣的名字。 韋員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人家不願意透露姓名。他還想道謝。 那幾個人不耐麻了,領首的說道:「你們不要囉嗦了,快點逃,想辦法,救出李楠。」 李楠?那時候王朝還沒有跟隨石堅,可也在注意著石堅,不是他想對石堅不利,還是想在暗中幫助石堅。那個李楠,不就是那個人淡如菊的小神醫嗎?石大人,還吩咐過機速房的人找過這個少女的下落。 那個顯然不知道王朝就是石堅身邊的護衛,他再次不耐煩地說道: 「你們不知道,這個女子是朝中宰相石大人的妻子,如果你救不下來,回去找石大人幫忙。具體什麼情況。丁你們救出的那個人,他知道情況。 他指的就是擎英!說完,他帶著這幾個人鑽入了茫茫夜色裡。 那個乞丐說道:「我們走!」 王朝也喝道:「我們走」 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關係到擎英的生死,而且關係到李楠。並且這件事也越來越複雜,顯然除了他們這一撥,那幾個人也是一撥,還有這個乞丐也是一撥,都想救出來擎英。難道這行刺殺真的有什麼驚天的秘密? 幾個人在狂奔,然而心裡都慼慼的。出來時是九個人,現在只剩下五個人。 可是再轉過了一道巷角,從屋頂上撲下來七八人,他們都是短衣打扮。又是天理教的高手!因為距離太近。王朝就是撥出手槍也沒有用。 果然是布下了天羅地網啊。好不容易似乎甩脫了敵人,又被這些人攔上了。連王朝也苦笑起來。 再次混戰起來。 可是王朝發現他對面的青年似乎只在與他喂招,實際上這個青年不弱。他們奔到這裡,已經力氣枯竭。如果真打起來,王朝此時已經不是這個青年的對手了。 王朝叫了聲:「停!」 這幾個人全部停了下來。 王朝問道:「為什麼不出全力?」 既然不出全力,就不要阻攔我們。不聽到了嘛,追趕的聲音又近了。 那個青年說道:「在下叫王銀,其實我們也沒有辦法。在下有一愛妻易茵,被他們擄獲去了,因此不得不聽他們的話,他們幾個與在下的情形差不多。」 說著他一指其他幾人,這幾人身手都不錯。但與王銀一樣,都沒有出力。他們指的是天理教了。 王朝施一斤。大禮說道:「各位,還請高抬貴手,這一次我們不但是事關救出擎英,而且有可能關係到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那個李楠姑娘名字他沒有敢說出來。 王銀想了想,突然一咬牙,用劍向自己的右臂砍去,一道血光而起。這個青年硬是自斷了右臂。然後說道:「這幾位英雄,在下實際上左手劍比右手劍好,但那些人不知道,這樣他們都不會懷疑了。 他話音網了,那幾個人也開始學習王銀,有的自段右臂,有的挑斷手筋,砍斷腿的都有。 王朝都被他們感動了,深施一禮:「各位的大恩,在下心領了。」 似乎就是等著這句話,王銀雖然痛得牙直咬,可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心思細密,網才聽到了槍響。又沒有在他們到步槍的木柄,那麼就是手槍了,因此對這幾個人說道,這些是石堅的手下,連手槍都賞給他們了。你們看著辦吧,於是這幾個人唱出了這齣戲。但得交手。否則也不讓王朝感動。 雖然奸滑了一點,但這幾個人心不壞,事實上他們被天理教脅迫。內心也很反感。如果不是他們這樣,王朝他們估計等不到天理教的追兵趕來,除了那個乞丐外,就全部敗在他們手下。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王銀說道:「快走!」 韋晨也喝道:「快走」 後面的追趕聲音也近了一點。 開始再次狂奔,眼前就看到了城牆。為了配合他們的行動,展隨將欽州的士兵拉出去練,用的是雨天如何作戰,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朝廷已經拉開了征伐的腳步。現在欽州城的防守很空虛。當然展隨風沒有辦法調開監獄四周的士兵。 只要靠近了城牆,他們用來在身邊的撓鉤繩索,就可以順著城牆而下,那麼就可以逃出欽州城,再進入山區,還有雨夜的掩護,這一晚的營救就成功了。 可是這時候聽到一聲大喝:「哪?走!」 個大漢一刀劈來,正是那個上官雲頓。大邵揮刀迎上。可只是一個照面,大邵的短刀就被震飛。大邵也悶哼一聲,虎口被上官雲頓大刀上的力量震裂了。同時他感到一陣氣血翻騰,只是一刀不但震裂他的虎口,也將他的內肺震傷。 同時,李義先與那個乞丐也從兩面撲了上去,韋員從後面撲了上去。這時候性命攸關,也顧不上這種打法是不是道義了。但三人戰上官雲頓,還是不敵。王朝手上撥出了手槍,可這四人混戰在一起,動作都很快,他也同樣無法瞄準。 這時候,郁仲將昏迷中的擎英交給王朝,說道:「我再來!」 王朝接過擎英,看到他身上血肉模糊,這個很好理解,天理教的刑罰。都不用解釋了。王朝小心地將擎英抱好,這個人激進,因此好打不平,幫助過許多人,因此在江湖上的朋友眾多。不然他這次在押,也不會牽動這麼多人的心弦。 王朝再次看向場中,就是郁仲上了。他們四人還是不敵,只是仗著相互的配合,堪堪勉強地打個平手。這固然與他們有些勞累有關,可這個上官雲頓的身手確實比他們高出一大截。讓王朝擔心的是。隨著他們兵器的碰撞聲,和吼聲,再次將追兵吸引過來。喊聲再次臨近。 防:對於一些人說種馬,下架。又說對女人太好,下架。無語。 我這本書算說老實話,已經很牽就大家。請願諒一下。各人口味不同。而且下面的鐵血相信大家會很爽,如果這樣還不行,我也沒有辦法。至於對宋朝那些大家們不尊重。沒有什麼,最少治國上,我沒有看到一個人把宋的積弱局面改變的,雖然他們品性很好,我是做公正的品價。好就是好,壞就是壞。不能因為他們的缺點就忽視了他們的優點。不能因為他們的優點就忽視了他們的缺點。再請願諒。(未完待續 悠浟書萌 uutxT.COM 銓蚊字版閱讀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 翻手成灰,頭顱當碑 字數:5015 本章節由() 讓個翼面青年正是石堅,因為制鈔機器流失到天理教寺憾們製造大量真鈔,因此石堅下令對叛區所有地方進行封鎖,同時開始生產新交子。並不是擴印新交子,而是用新交子將舊交子換回來。但這也要時間,因此必須要和邪教搶時間。同時提前對邪教發起總攻,將他們的計劃打亂。但因為計劃提前改變,許多東西都沒有準備好。 因此再次讓他不得不親自到前線來。 可是怕蕭孝穆在後面搞鬼,或者發渾,那麼有可能再次使局面惡化。所以他特地跑到邪州,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讓蕭孝穆犯疑心,這條計策在《三國》裡,諸葛亮對周瑜這樣做過的。歷史上沒有。 最後才裝病,之前與趙禎打過招呼。讓他配合,太醫也是趙禎讓他這麼說的,所以太醫在胡說八拉的。說的症狀牛頭不對馬嘴。不然怎麼辦,一個好好人,非得說成重病。石堅的妻妾中只有趙蓉知道。而且怕消息走漏,趙禎還下旨,不准任何人探望石堅,防止消息走漏。是不能探望,一探望就露相了。石堅都不在家了,怎麼讓人看? 這還是在防備蕭孝穆。如果蕭孝穆知道了,會不會很榮幸,自己讓石堅如此看重。實際上後來蕭孝穆知道後,也不知是哭還是笑。總之表情很複雜,還有那麼一點點自豪。 你說楊文廣看到石堅後,心裡怎麼不定下來,怎麼不聽他的指揮? 楊文廣聽從石堅的指揮,打出了第一個旗號。 這個旗號打出後,每艘船上的船長都走了出來。他們站在甲板上。說道:「各位將士,不必驚慌。你們知道海船是如何防止觸礁的嗎?」 這些士兵大多是早鴨子,有的人都不知道海船、江船以及河船有什麼區別,到哪裡知道海船是何何防止觸礁的?有人也想到包鐵船,可包鐵船出現的歷史並不長,原來都是木製船,而且到現在的海船還有許多是木製船。 這個船長一指艙底說道:「那是因為下面除了底艙板外,還有一層二艙板(不是現在為了防止吊機抓貨時的二板艙,而是帶密封性質的二板艙)。也就是說,他們將底艙鑿穿了也沒有用,除非將二層艙板也鑿穿了。 其實就是有了這二板艙也沒有用,如果嚴重的撞礁,就是:板艙也會撞破,將船隻沉沒。總之,這還是以預防為主,有比沒有的好,可以防止輕微碰撞。可這不是撞礁。而是鑿。能鑿多大面積,碗大,盆大?除非將船底鑿成一個浴盆大,這樣才可以繼續鑿二艙板,不然就是鑿成臉盆大,人在水底下都不好操作。雖然說船底更容易腐爛一點,但正因為這一點,還有防止碰撞,船底的厚度也超過了掛板的厚度,鑿個臉盆大的窟窿都不容易,還會有時間鑿成浴盆大?一個小時,兩斤小小時,會讓他們有這麼多時間在下面鑿? 在崔滅狼與丁秒離開京城時,石堅就預算到了,天理教一定會欺負這次朝廷來的士兵,雖然戰鬥力強盛。可不識水性,因此一定會在長江下手。所以崔滅狼他們一到江北。就集合船隻。然後秘密地加了二板艙。這將會減少裝載量,增加巨大的成本。可現在是戰爭,不是做生意,而且船隻也不多。 然後崔滅狼與丁秒再次接到密令,他們帶著這些船來到巢湖,必須先將周美與楊文廣送走,拉開個字。 聽到船長這樣一解釋,所有士兵都定下心了。不管是什麼樣的戰爭,軍心是最主要的。 因此石堅命令楊文廣第一條命令就是這條命令。石堅又在低聲說出第二道命令。石堅的聲音也不大,加上申認彬擋在他身前,也沒有人注意到所有的命令是他下的,現在都以為是楊文廣在指揮。 不得不這樣,這些年天理教雖然在朝廷的打擊下,可因為手上有了財富,許多人陷了進去。石堅都懷疑自己這一支軍中會不會有叛軍在潛伏,就像是張微一樣。也沒有那樣恐懼,但石堅的謹慎是對的,防患未然,既然他親自來了,也沒有必要讓太多的人知道所有的底牌,就是楊文廣都不例外。就是他不說,表情都有可能不自然,或者跑下去。二板艙? 反正少知道一個人,走漏消息的可能性就會減低一份。這樣第一戰才能打好。 石堅其至連今天發生的事情他都料到了,只是一個早遲而已,他不能斷定。這倒不是因為江南百姓格外勇敢,或者格外邪惡。總體相比。北方士兵比南方士兵素質高,可也不能絕對決定,著名的戰例。 源水之戰,劉裕北伐,陳慶之神奇之旅,還有朱元樟的統一中原,驅途了元蒙,都是用的南方兵戰勝北方兵的。 這還在與人調教,可邪教會調教出什麼?鐵血之師,那是太高看了李織,她也沒有這本事。但會很邪惡。像後世抱住炸藥包往人群中沖。或者用汽油往自己身上一澆。跑到首都當著眾人面**,一邊焚一邊開始了後悔了,喊:「救命。雖然沒有這邪惡,可也不會同正常人一樣。 再加上他們的洗腦,別指望普通百姓都能清醒地認識到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因此會出現一情常人無法想像的場面。如今天這種同歸於盡,以小博大的戰法。 石堅叫楊文廣通地旗語是對趕來的官兵船隻下的,讓他們不要上來參戰,但在兩翼游戈,準備隨時聽候調譴。長江江面有許多船隻在巡邏,每一艘船隻上都有望遠鏡。一曰川擊樣的場面特別是那此明亮的鋼壽,都害怕了。不敢舊小,在遠方觀注。也不能怪他們,因為他們船隻可沒有特別的設置。楊文廣這條命令下達後,都鬆了一口氣。否則到時候朝廷要追究他們貪生怕死之罪。特別是現在朝中的宰相是石堅,別想打馬虎眼。 但還不錯,接到這命令後,他們並沒有離得太遠,在兩邊注視著戰局的發生。 這時候那個小船組成的大隊開始近了,石堅還拿起望遠鏡看了一下。還不錯嘛。怎麼說,因為這些人除了手上的鋼鑿外,還有一個籐制的盾牌。當然只有籐制的盾牌才可以在這地方適用。否則舉著重達四十斤的大鋼盾,別說舉了,一下江還不把自己拖進去,沉到江底喂王八才怪。 但是籐制的盾牌就不一樣了。不但份量輕,而且跳進了長江後,還會增加人體的浮力。雖然它的防禦力量小了一點,但比沒有它。給宋兵做箭靶要強得多。 實際上天理教也有高人,只不過這高度不一樣,有的人高如珠穆朗瑪峰,就像石堅詭異地出現在這些界一樣,有的高如木孜塔格峰(可可西裡主峰,近七千米高),這樣的人不多,如蕭孝穆之流,還有的高如蓮花峰(黃山主峰,一千八百多米),開始多了,如薛聖耶律韓八之流。更多的高如一般的山峰,這些人是構成社會的主流,還有更多的小山坡,這些就是老百姓了。 這些人還站在船頭上喊著什麼,離他們還有幾千米,聽不清,或者會不會是李織萬歲,天理教萬歲?扯。如果真喊,也會是教主萬歲,聖教萬歲的什麼。這是在做動員了。 漸漸地有宋兵注意到這個黑面青年,但許多人沒有多想,這個人一直跟在申義彬後面,那麼一定是能人異士了。 石堅將望遠鏡放下,下了第三道命令,那就是所有的大船橫過來,將那種形似佛朗機炮的小炮抬上甲板。現在包括申義彬在內。都忽視了船裝火炮意味著什麼? 那將意味著所有水戰的方式將進行徹底的改變。 漸漸地那群烏壓壓的小船,在靠近了,石堅目測著距離。最後下令道:「所有炮火開始放!」 這是為什麼申義彬昨天看到天氣放晴,感到十分高興的原因,這將增加火炮的最大威力。現在因為船隻橫過來,可以使所有火炮最大正面地面對湧過來的那些小船。這一次帶的火炮並不多,也不過近百門,而且楊文廣與周美他們帶走的只有一半,否則拖著大量的沉重武器。 將會使他們減慢行軍速度。要知道除了火炮,還要必備許多炮彈,加上防潮設備,很沉重的。 終於這一戰,將拉開一場歷史。 近百門的火炮吐著炮火,這些炮彈就是正規的大船挨上幾下,也得轟沉了,別說這些小船,一轟就成了碎片,一個個還在吶喊的叛軍一個個高高地拋向空中,大多數是以不完整身體拋到高空,然後落下來。 只是第一道炮火,江面上就有許多木頭的碎片,還有許多死屍,那些烏壓壓的小船隊型,出現了一大片空曠。 隨著第二道炮火接著而來,這一次。兩個船隊距離已經到了六七百米的距離,正是火炮最大威力的時候,這一波打擊,讓叛軍的損失更嚴重。 叛軍開始慌亂起來。畢竟他們不是正規軍,只是憑著對邪教的忠心。或者相信邪教的話語,什麼刀槍不入,死後上天堂的什麼。現在不是刀槍不入,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成了碎片,估計這樣也不會上了天但是其中一個首領,立即下令,散! 就是散開,這是宋朝一個水軍將領,這被天理教收買或者其冉的什麼方法,使他投靠過去了。 因此他更知道,這不是弓箭。現在的宋兵對火炮的準確性還無法熟練的掌握,而且在江面上,不斷地有風流顛簸,更使準確性差了許多。 一旦散開,就可以將傷減少到最大地步。 辦法是不錯,可他今天遇到的對手太可怕了。如果說世界上還有誰對熱武器瞭解得最多,無疑一個人也超不過石堅。 石堅再次低聲說,隨後楊文廣高聲下令。第三炮再次乘邪教還沒有散開時,向他們擊去。 炮彈擊出後,沒有等到炮彈落下,楊文廣已經再次下令,船頭調過來,退! 第一船大,第二船身已經橫過來。好調頭。第三機器還正開著,馬力一加,也不容易讓敵人追上。 退就追吧,實際上現在還僥倖活下來的敵人已經失去了鬥志。 再一道命令下達,命兩側游動的官兵大船放下小船,準備接應。 這時候兩支船隊再次拉遠,也出了火炮射擊範圍之內,邪教的士兵手上只有一個大鋼鑿,為了對付這些下了小船的官兵,不得不再次聚攏,同時還要打撈在江面上掙扎的同黨。這時候如果不是兩邊還有官兵的戰船在游動,他們都可能向江岸逃去。 其實石堅也沒有指望過現在官員就能將剩下的叛軍全部抓獲,而主要的目標就是逼。也正是現在叛軍這種情況,讓他們再次逼到一起。 石堅看著他們的表現,看到他們的船隊再次娶攏,然後通過楊文廣的嘴巴,再次下令,返過頭來,衝向敵人。 這些天,崔滅狼與丁秒沒有事做,就帶著這些士兵刮練,還有水手操船。看到這個旗語後,船隻兒一個個在江面上打了一個轉,迅速地調轉船頭。沖了回來。 這時候邪教的船,小州下的也不討一半看到他們衝來,一個個慌忙要散開小畢竟缺乏練,那可能做到如臂所使。都有叛軍因為慌亂,船隻兒相互衝撞在一起。只有少數在邊圍的船隻散了開去。 然後又是炮火凌空而下。這一次石堅不是開始的那種齊射,而是三連發,雖然射出去的威力小了。可是從第二次交火開始,炮火就沒有停過。無數的叛軍船隻再一次拋向空中。 而且這一次石堅沒有下令再次調頭,防止他們潛水鑿穿船底。而是主動靠近,最大地步殺傷敵人。還別說,真有人不怕死,不顧現在的形勢,拿著鑿子跑到水底下鑿船去了。 鑿就讓他們鑿吧。石堅根本不管。繼續射擊。這時候江面上的叛軍船隻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幾個條了。 再次下令,兩邊所有圍觀到現在的水軍開始出擊,對這些剩下來的叛軍擊殺。也別看了,到現在,已經到你們出場的時候。現在這些人正等著這道命令,現在敵人也不多了,最多一兩千人,這時候還怕個球。現在不爭功,什麼時候爭功。於是大船兒小船兒一起出動,靠近戰場。 這時候石堅才下令,所有弓弩兵準備,往船兩邊瞄準。不怕你鑿,難道你不出來透個氣,當真是浪裡白條啊。一出來。就立即射殺,還別說,真有人將某條船隻的底部鑿穿,水是往裡面灌了。但是船位線只是下降了一點點,沒有一寸,如果不注意都不能發現。還發愣,為什麼水灌進去不沉,頭頂上弓箭射來,這回想問,問閻羅王去吧。 到了現在,終於大多數活下來的叛軍開始膽寒了,一個斤。投降。 其實活下來的叛軍遠比他們看到的還要多,大多數在水面上游泳,有的還想往岸上游,逃回去。可現在他們手上連一個武器也沒有,面對著趕上來宋兵的船隻,上面宋朝指向他們頭頂的鐵槍,再一次選擇投降。 直到此時,這一次叛軍的以小博大全部失敗。這一次叛軍共出動了四千多人,可連宋兵的一根毛也沒有碰到,最多在幾條船上開了一個小洞。然後讓宋朝水軍迅速地將這些小洞補上,將二板艙裡的水抽乾,也就這麼一回事了。 但是這四千來人,只有幾個個人驚魂未定地逃回岸上,他們這回在心裡發誓也不相信這個什麼聖教了。還有一千來人被抓俘,其餘的人全部被擊斃。 石堅撤回艙裡,接下來要有許多吩咐,現在呆在甲板上,他在說,楊文廣與申義彬兩人恭敬地聽,讓人看到了不懷疑才怪。 申義彬會意,他跟在石堅後面回到艙中,還向楊文廣使了一斤小眼色。到了艙裡後。只剩下他們三人,石堅才說出下面的計哉,楊文廣有些不忍。 石堅也是歎息,他說道:「不這樣不行,下邊你們還會遇到更多的困難,不但你們,就是我們所有大軍都會遇到很大的麻煩,有可能都有婦女小孩衝過來,將我們當作生死仇人狙殺。如果一味手軟,最後我們將會付出許多犧牲。」 這些士兵大多數經過血戰保存下來的,可以說袖們都是整個大宋最強的精銳,每一個人都十分寶貴。在兩者之間,必須有所取捨。而且這些百姓當中,有的受毒很深了,如果一味地感化,已經產生不了那麼大的作用。也沒有時間與這少數人拖功夫二因此,他們的命運就這樣被注定了。 楊文廣再次想了一會,問道:「為什麼不審問?」 這一次石堅沒有答話,而是申義彬回答的,他答道:「別指望這些人會知道多少?現在這個邪教雖然佔據了許多地方,可策略還是以前那種老鼠做法。他們不會知道多少。就是知道的,我們得到幫助不大,反而浪費了時間。 現在你們最寶貴的就是時間。況且這群人都是死士為主,有不少人還不會配合。」 楊文廣也是歎息一聲,他走了出去。然後下令,船隊開始向江南一個碼頭開去,碼頭上的叛軍已經用望遠鏡看到網才一戰的一幕,嚇的開始佈防,無數的弓箭在碼頭的後面障礙物上舉起。 也懶得囉嗦,船隻開始泊岸。然後炮彈落下來,什麼障礙物也成了灰礫。剩下的叛軍就像被惡狼追趕的小兔子一樣,有多快就跑到快。 如果那些軍工廠的技師們看到這一幕,才知道石堅當時撫摸著這些小炮,臉上的表情就像看戀人一樣的原因。這是一個劃xち時代的產物。 然後宋朝大軍上岸,隨著還拖著那一千來俘虜。遠處還有百姓在旁觀,知道這是朝廷的大軍,他們與叛軍打,也不會傷害百姓,都站在哪裡觀看。 果然宋兵也沒有傷害他們,開始發傳單了。發完了以後,申義彬對他們說:「不要相信邪教的話。現在朝廷馬上就開始營救你們了,但如果現在你們還相信邪教,或者對朝廷反抗,那麼也只有這樣」 說著,做了一個手勢。 把把大刀落下來,那一千來俘虜全部被砍下了人頭。然後申義彬命令士兵將這些人頭擺成了幾個大家: 反抗者,殺無赦。 這幾個大家,也意味著這次朝廷策略的強硬與血腥。 其實這些圍觀的百姓當中就有許多是天理教的人,或者是他們的探子。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一個個嚇的腿都軟了,差一點兒跪下。(未完待續 幽優書盟 UUTxT.COm 銓紋自扳粵瀆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 夢裡寒雨,恍若昨年 字數:4992 本章節由() 右堅做了個隱秘的年勢,楊文廣說了聲!「撤!」 實際上這一消息傳出後,所有這一地區的叛黨都嚇到了,如果楊文廣帶著大軍深入的話。Κ估計這一帶地區所有的叛黨沒有一個人敢反抗。 看到他們撤走了,隱藏在人群中的探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當然,天理教也會利用此事做宣傳,說明朝廷是多少殘忍毒辣,可是無論他們再怎麼做宣傳,許多叛軍的士氣再一次地低落起來。 實際上這時候在叛區許多地方。機速房探子已經將石堅第一份技文在散發。也許叛黨會說朝廷昏暗。但不會說石堅殘暴,說了也不相信。除了鐵桿的教徒,讓他們把腦子洗壞塌了,那是沒有辦法。在大多數百姓的心目中石堅的名聲並不會比天理教現在做作出來的名聲低。 其實這份撥文,已經在悄悄流傳,只是以一種很隱秘的方式。畢竟現在是在人家管轄範圍,百姓不敢公開談論。 上了船,楊文廣突然拽了一把石堅的衣服,現在更多的人對這個黑面大漢側目而視了。不過他們還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就是石堅,連丁秒也是懷疑好熟悉,可面部相差太大,而且石堅累倒,皇帝親自下旨讓他休息一個月的事情,已經傳到他耳朵裡,而且在楊文廣大軍沒有到達時。就傳到的。 也許這個人是石大人不知道從哪兒又找來的一個有本事的人,就像申義彬一樣,還有在淅西一戰中大放光彩的張方平與尹沫一樣。 更多的士兵也在傳論著網才一戰中,似乎這個黑面青年還參預了指揮。難道他是石大人找來的,熟悉水戰的謀士。要知道這一群人最怕的就是水戰。 石堅拿起望遠鏡一看,原來網才他們一走,在百姓中走出來幾個人。在收撥他們散發的傳單。楊文廣這意思是不是要派人將這幾個人抓起來,顯然他們都是叛軍中的人。 石堅搖搖頭。現在叛軍達幾個萬之巨,如果算上教徒,數字是無比的龐大,將以百萬計數,一個抓兩個抓,抓到最後,比契丹在河東路的破壞還要嚴重。 江南,是宋朝最富的地方。而其中最富的幾個路,兩淅路到過就是現在被叛軍佔領百分之九十五地方的江南東路。然後是淮南東路(江南東路,皖南,贛北。兩淅路。鎮江東蘇南,淅江。淮南東路,皖北東,蘇北,與現在的地名有所區別),這一帶人口密集,經濟繁榮。所以石堅用了鐵血手段。必須一勞永逸的將這地方的麻煩解決。 還不能拖得太長。 石堅低聲道:「放心,還是有人會偷偷藏起來,網才我們發了那麼多。他們這樣做反而更壞,更會讓人們懷疑他們在隱瞞事情的真相。」 這個道理很簡單,一件事說出來不希奇xち如果將它蓋著捂著,反而會引起人們巨大的好奇心。或者就像一個演員,男的演男的不希奇,但一股奶娘腔,准走紅。或者女的演女的不希奇,但上一個平胸,留著男孩子頭髮,乍一看,不知道是男是女,也准走紅。好奇。 楊文廣細想一下,還真有理。沒有理,也有理,石堅以前打仗猜過多少心思。最精彩的一戰,就是馬頭山一戰,利用了元昊的開始恐懼,來了三次灰飛煙滅,贏得了時間,最後真正來個灰飛煙滅。 船隊沒有走,因為天很快就晚了。也不全因為這原因,主要還要作最後一次佈置,而且楊文廣也有許多疑冉要問石堅。 石堅一看不妙,楊文廣就跟著他後面轉,轉久了,這一班人不懷疑才怪。都不是楊文廣要拍石堅的丐屁,他也不是這種人。主要一是想問。二也是兩個人的關係很好。自石堅第一次進京,還是石堅主動與他親熱的,說他的爺爺如何如何的。他的父親如何如何,硬是把楊文廣侃暈了,其實楊業一案中,楊業對宋朝的貢獻遠不如潘美,如果不是兩位主看上了石堅,石堅有可能會成為他的妹夫啥的。 石堅連忙躲進船艙,然後叫申義彬將楊文廣與周美喊來,還有崔滅狼與丁秒。其他的人一個也沒有叫。人多了嘴就雜了,萬一風聲透露出去。有可能會引起麻煩。特別自己用的空城計,或者虛實的戰術,讓蕭孝穆的探子在宋朝境內活動。只要消息傳了出去,那麼好了,不是空城計了,反而被蕭孝穆抓住了戰機。 現在不能放出去,必須等到契丹撤出第三批大軍時,蕭孝穆無能為力時,那麼他就可以將旗號正式豎起。 看到了小狼,石堅氣不打一處來,甩起來一腳踹了上去。 小狼還不服氣,說道:「你。你。」然後捲起袖子要幹架。就是申義彬也不能就這樣踹自己一腳吧。 石堅冷哼一聲,說道:「怎麼著?不服氣,還想與我場,就像你找朱恥麻煩一樣?」 聽出聲音了,難怪背影怎麼這麼熟悉。這是石大人化裝的。 袖子也放下來了,臉上笑容也堆起來了,笑嘻嘻地跑過來,說道:「我說少爺,我敢嗎?我來幫幫捶捶背,幫你捏捏腰,陪個罪,行麼?」 石堅也沒有真生氣,說道:「我還享受不起,看來,你離了我還真挺妾風的。」 「少爺,我再也不敢了。」崔滅狼知道石堅指的他吵著要參加十字。後來又與朱恥幹了一場,把一個會議好好地搗得不能召開的事。 石堅又說道:「看來我還是讓你回京城,京城安危也要你保護。」 京城能有什麼安危,自己這一回去。還不是等於休息了。崔滅狼再次點頭哈腰。 楊文廣看得一爽,宮叫惡人自有惡人康,不自有牛人磨石堅這才停下來斥責他。但沒有讓他坐下來,而讓他站了牆角。 站就站吧,現在崔滅狼也不知道站牆角是什麼懲罰,反正不讓他回京城就走了。 石堅這才拿下面具,對他們說道:「馬上就要各奔東西了,其實計劃沒有變。但我還是想對你們兩個人提一個醒。」 他說的兩個人就是楊文廣與周美。 「你們也看到了,這一次叛軍是用的什麼戰術,這是同歸於盡的戰術。雖然他們大多數是農民,或者普通的市民,但如果用了這戰術後,戰鬥力雖然不強,可也不能小視。否則你們會吃大虧。」 都點頭。如果不是石堅早有安排。就是今天他們也同樣利用了火炮。恐怕也有數艘船隻被鑿沉。那麼就有幾千士兵已經犧牲了下去。 這還是石堅第二次故意命令兩側遊走的官兵,再一次將叛軍小船逼到一起。讓他們火炮擊射。或者只有一個辦法,撤,也就是逃,利用速度將他們甩下。可那樣,他們的士氣就會下降,敵人的士氣就會上升。 同樣,邪教也達到了他們的目的。 但這種戰術十分殘忍,這一點如果讓他們知道一個珍珠港的戰役,就和那個差不多。都是自殺性的進攻,以小博大。就是他們達到了目標。這可是在大江之上,無論你水性多好,還是會有許多人出事。 「因此,我在計劃中也一再申明了,不要輕視任何一個人,他們都會向你們舉起武器。但你們要記住了。可以殺戳,但不可濫殺,不然我們這一次的目標達不到,反而影響更惡劣。」 兩人點頭。實際上這要求更嚴厲。也就是那行,何大人與左大人所參諫石堅那樣,只准當刺客向人舉起武器時,還不行,必須向你正式攻擊時,才可以擊殺。否則就是故意殺人。道理都是一樣。現在石堅的要求也是這樣,為了不使好人誤殺,雖然明顯叛軍裝作了百姓,可在沒有明顯的證據下,還不淮將他們擊斃。可以向百姓開火,但有一個前提,是百姓對宋軍開始進攻時,才可以。 因此必須要加強警戒。 沒有辦法,對國內的百姓與對國外的百姓,總是要有區別的,就像石堅他們在大洋島一戰,八十萬人死了,也就是死了,死了好,眼睛皮也沒有眨一下。但這些大多是同族人。 「還有一點,注意火器,這些不到萬一時不可用。走也要走大路,這樣減少對方伏擊的可能。」 兩個人再次點頭,箭久射出去後,枰掃戰場時,還可以收回來,甚至還可以從敵人手裡奪取。可是火器,無論是炸藥還是炮彈用少了一點。就是一點。還有雖然這一次石堅給了他們祥細的情況與地圖,但小路也容易讓敵人伏擊,聳竟沒有人家熟悉地形。 石堅又說道:「另外,我給了你們一些參加過大洋島之戰的老兵,一是他們熟悉水性,二是他們經過練也以過實戰,更適應在各種複雜地形下作戰,你們一定要重用,對於某些人還要主動地聽取他們的建議。還有這一次,你們一定要打出威風來,能不能將敵人害怕,或者使百姓勇敢地站出來脫離叛黨,就看你們兩個人了。」 要想使叛區的百姓不敢再相信天理教,必須他們的軍隊表現得比叛軍更勇敢,這樣才會使百姓看到天理教沒有希望。否則一旦戰敗,那麼大部份百姓都還要繼續觀望。難道以後讓石堅進入叛軍,大刀舉起來。將一半百姓殺掉?如果他們是土著人,小日小越,殺就殺吧。可這些人歸還是與那些人有區別的。 其實石堅心裡暗歎一聲,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他們這一萬多大軍,貫穿叛區那麼長的路線,這一路下來,李織非得要瘋狂地對他們圍剿。因為人數不多,這樣都不敢圍剿,李織乾脆回家抱小孩子玩去的了。他們這一行,最後會剩下多少人? 說到此時,石堅這才轉向崔滅狼與丁秒,下命令道:「將你們帶來的一萬大軍,全部立即集合,隨時聽我的指揮。還有現在你們按照我的方法對這一萬大軍進行練。」 這一萬人與楊週二人帶的一萬一千人不同,戰鬥力更低,不抓緊練是不行的。 「諾!」兩人應了一聲。 石堅這才說:「就這樣吧,還是那句話,計戈xち不如變化,到時候你們還得靈活機動。」 可是他們還不下毒石堅明白過來。解釋道:「別要看我,這一次本官前來,是因為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逼迫我不的不對天理教動手。可是邪州城外契丹軍隊還有不少,因此我也不得不裝病,悄悄過來,瞞過那個蕭孝穆的耳目。」 其實現在石堅還真不想這時候動手,一是黃梅天太討氣,不利於大軍前行,或者象楊週二人,這幾千人靈活機動一點還好些。可他們是一戰即走,想要平定叛區,沒有大軍是不行的。而且梅雨過後是伏天。 其實伏天行軍,正好打打停停,等到秋風涼,或者讓天理教那些人認為朝廷動作還要慢一點,說不定他們還會鼓勵叛區百姓繼續耕種,到時候又為朝廷省下一筆開支。 這樣一解釋都明白了,至於什麼事情,既然石堅沒有說,他們也知趣地沒有問。 第二天,楊週二人就出發了,不能再耽擱了。一是石堅隨時準備發難。二是他們完成個字,才是第一步。還要配合其他的安派,完成最後一道任務,那就是釘。不要到時候人家衝出了包圍圈,他們還在叛區裡與,『曰八術誘洋且石堅一動手。那麼李織他們非得在跑不在更逼得他們要與時間賽跑。 其實與石堅後面打了許多仗。對有些東西還沒有想通,但許多東西也明白過來。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快!只有快,才會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只有快,才能迅速擺脫敵人重兵,擊其弱處。 崔滅狼與丁秒二人分了一千士兵給他們,不是給他們,而是要為他們操舟。相信這回給李織十個膽子。她也不會派人再對江面上宋軍的船隻狙擊了。將他們送到登陸地點後。這一千人還得回來。 崔滅狼與丁秒帶著下余的軍隊回到了江北,大軍走了,現在他們一千人留在這裡,是想引敵人上當的什麼?沒有這個必要。然後下令,那一萬大軍收回。這些大軍一起散在宋朝派在江面上的各個船隻上,增加江面防守。如果敵人真要突擊,可以迅速調集到一起。否則江北那麼長的江岸,這一萬人如何駐防? 命令下了,還得要等。但現在石堅也沒有急,一是契丹大軍還沒有離開,二主要是等楊週二人開始實行個字後,他才能展開行動,而且還不能掛他的名義行動。 第二天是一個好天,可第三天又開始下起了雨了,還帶著狂風,將江面上帶起一道道巨浪,拍打在船隻上,發出巨大的轟響。石堅還是躲在船艙裡,他的各項命令是通過崔滅狼發佈的,他自己並沒有出面。 可在這一天的夜裡二更時分,崔滅狼突然進來稟報,說外面有一斤。 人。他說他叫郁仲,是王朝派他來的。有一封快信,要送到京城石堅手上。 「哦!」石堅沉吟了一聲。王朝可以說是他的心腹之一,其實從內心深處,他十分反對王朝此行。可他更知道如果自己強行攔阻,他一定會留下來,但王朝將會一輩子不快樂,甚至有可能在他那一班朋友面前抬不起來頭。所以讓他去了,只是給了他最大的幫助。 但王朝做事很沉穩,如果沒有大事,他不會派人通知自己的。道:「你讓他進來。」 個精壯的大漢帶了進來。 石堅吩咐他坐下,還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說道:「王朝帶的信呢?」 這個大漢警覺地說:「這是帶給石大人的,除了崔將軍和丁將軍外。任何人都不能接它,我要看你們的虎符。」 石堅一笑,這個人看來不認識自己了,可這話一定是王朝囑咐的。現在長江一帶官兵魚龍混雜。王朝也怕這封信落入其他人手中。 如果是朝廷的人還好一點,但如果是投靠邪教的人,那就可糟了。 於是石堅將他的印符拿了出來。既然王朝囑咐的人,他也相信。 看到印符,這個人還不相信,石堅不是在京城嗎?而且石堅會為自己倒茶,這有什麼,石堅在家還為他們家人燒過飯。但他認為這不可思議啊。 石堅再次一笑,他朝崔滅狼努了一下嘴,崔滅狼一會兒也把印符拿過來,兩個大印符放在一起,郁仲再也不敢不相信了。他先是張大了嘴。然後不好意思,嘿嘿笑了,最後才說毒:「石大人,快想辦法。」 「發生了什麼事?」 「石大人,請問有一個李楠的是不是你的夫人?」 李楠?都好久沒有聽到過這名字了。石堅手一鬆,手上的掉在書桌上。但他沒有回答郁仲的問題,因為也不好回答,李楠只是與他發生了一次關係,而且還是他被動地發生。那一次兩個人感覺都不好,李楠弄得痛疼萬分,他也被李楠弄得痛疼萬分。 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石堅扭頭看了一下窗外,窗外的寒雨不斷地下著,濺起濃濃的雨霧,連不遠處江邊的柳樹叢都看不到。他眼睛裡出現了一絲迷茫,這麼多年發生了許多事情,現在想起來,就像一場夢一樣。 但看到石堅的表情,郁仲已經看出這個叫李楠的就不是他的夫人,倆人的關係也非同小可。難怪王朝那麼著急。 郁仲說道:「就是她的事,而且她還有一個兒子,叫李惠,好像也是,也是。」 「也是什麼?」 郁仲心想還真有點不好說,好像眼前這青年名滿天下,道德也好,他本人自己沒有看到過,可他的故事自己不知道聽過多少回。這個石大人也沒有李楠這個妻妾,那麼說來那個孩子就是私生子了,這個說出去。會影響他的名聲。 他不知道石堅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名聲。他再次問道:「也是什麼?」 郁仲鼓起勇氣說道:「而且這個兒子好像還是石大人你的。」 「什麼?」石堅想起那天李楠說的話,今天是她最容易懷孕的時間。他張大嘴巴,過了半天說道:「那麼這個孩有多大了?」 郁仲心想,你自己的兒子多大了,不知道,這也太不負責了吧。 但他不敢說,幸好他也聽到年齡的問題,道:「八歲。」 八歲,這是按虛歲算的,如果那一天石堅一槍中標,正好冬天懷孕。這斤小孩子可不是八歲。 石堅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大聲問道:「告訴本官,他在哪裡?!」 防:這個一坑,挖了好久,才填上一鍬土,很得意。各位月票再次支持一下,就差三十張,就可以進入十五,呆在歷史分類封面首頁。再一次報答大家。這個星期二十更。全是大更,不會拿四千字來忽悠大家。(未完待續 浟U書萌 UutxT。coM 全汶吇阪粵瀆 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 泣血路,鐵師成 字數:5707 本章節由() 力堅算起來也是個半拉子的練武之人六這抓下去力曳」八的。 都將郁仲的胸口抓痛了。 他的一身青衫也讓石堅揪緊。隨著一滴滴水珠滴下來。因為要過江。必須等到天黑才行。他這一路走的也急,所以身上全部讓風雨淋濕了。 聽到這水珠滴下來的聲音,石堅方才冷靜下來。自己失態了,再次坐下,說:「本官急燥了,你慢慢說。」 是得慢慢說,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於是郁仲將他們一行八人,後來又如何碰到李義先的事,一直說到潛入欽州,然後說到遇到上官雲頓。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讓他暫且停下。他與這些武人不一樣,他們這一段經歷,石堅已經看出了許多消息在裡面。第一就是那一群自稱路人甲的,為什麼能夠埋伏在屋頂上。 如果石堅要問郁仲,他一定奇怪地問,我們是練武之人,身手靈活。不把這一特長髮揮出來,難道以肉身之軀對付敵人的弓箭?但石堅考慮的是更深層的東西,顯然這群人早就在層頂上埋伏好了。否則等到叛軍的軍隊趕來,他們再往屋頂上爬?難道叛軍的眼睛瞎了不成? 可是他們如何算到王朝這一班人就是從這裡撤退的?或者叛軍正好從這個街道對他們狙擊的?欽州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有許多街道巷口,王朝他們撤退時有一定機動性的。就是自己坐鎮在欲州也無法斷定他們一定會撤向何方。 這只有一個可能,人家不是一撥人,而且對所有叛軍在城內的駐點十分清楚,每一個駐點都埋伏了人,這樣才可以解釋他們正好從屋頂上撲下來,將他們營救。或者那個乞丐都不是一個人。 再聯想到他們居然連李楠都知道,這個消息連李曉風現在混到李織的身邊都不知道。石堅又想起了另一件讓他困惑已久的事情,那就是那群刺客培了很久,那個時候天理教還沒有成立,甚至有可能連一開始鬆散的商人聯盟都沒有成立。他只覺得有很多事情現在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然後就是李楠,現在明白了,當時她真的有了身孕,可怕天理教對自己傷害,於是做了一筆交易。讓孩子姓李,來繼承李家的血脈,那個李織雖然天資過人,可是性生活亂七八糟,早沒有了懷孕的能力。 現在眼看著李家這脈香火中斷,於是這兩個人交易搭成。 石堅心裡面歎,就是姐姐又如何。趙蓉對耶律著蓉的品價是果斷,但還有一個順帶的名詞。就是心狠手辣。這也是為什麼石堅可以允許耶律煮蓉做某些事情,連與他做對都可以,但某些事情不能碰的原因。他可不想耶律壽蓉最後變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像武則天昌雉那樣。如果耶律煮蓉變成那樣的人,對不起,石堅也只有遠而避之,或者親手刃之。 只要耶律煮蓉變成武則天李織之流,沒有好留戀,況且那時候她也不會有什麼感情了。 這種人連自己兒子女兒可以殺,還會認你這個妹妹?太傻天天真了。 其實李楠這種做法,確實從某種意義上保護了他,但石堅不知道。 最好刺殺石堅的時候,就是石堅第一次從京城回來,為老太太守孝。但那時候李織他們都沒有慎重,一個有才華的玩臣,大宋多了海去,沒有這個必要將自己暴露出來。但石堅破獲了井屍之案時,天理教那時真想動手了。可石府戒衛森嚴,一時不好下手。 後來李楠的懷孕,加上劉娥對石堅的猜疑,還有賀愕以及那個花姑娘也埋藏在石堅身邊。於是李織再次放過了石堅。其實這件事,現在李織是最後悔的。但後來石堅槍支造出後,再也沒有刺殺的可能,這才有了花家姑娘下毒,那樣的下策。 想一想,如果監獄裡有個把步槍,那一天晚上王朝他們也不要救人了,再來五支他們這樣九人小隊,也救不走人,恐怕不但救不走,到時候能夠逃走的都沒有幾人。 所以石堅再一想,那一群人來是做什麼的,可是王朝他們搶在他們前面動了手,於是這些人為王朝他們打了掩護,不是為了保護王朝,而是讓擎英活下來,這樣就可以將消息送到自己手上。其實王朝他們那天晚上犧牲慘重,都是沒有這必要,他們不動手,這群人也要動手。 這已經成了天理教一大漏洞。但自己無法把握機會,為什麼?對他們瞭解得太少,就是他們得了這麼大的地方,行蹤還是很掩秘,根本無法得知他們最高層的那群人下落。這也是石堅必須集中大軍雷霆一擊的原因。既然不瞭解,那就沒有辦法用巧,只有採用唯一的辦法,一力降十會。 最後就是上官雲頓,他想到那天那個大漢,自己還欣賞他。可惜了。已經腐爛的食物,還能變好嗎?如果那天自己狠狠心腸,將這個上官雲頓抓捕了,王朝他們就不會遇險了。別看他武功高,又如何?一發子彈,什麼功也沒有了。 自己還是心軟了。如果蘇仕國知道他的心境變化,更是啃然長歎。現在的石堅什麼事情都開始往壞處想了。這種變化並不是好事。 但這種變化對於他的敵人來說,將種惡夢。 石堅想了一遍後,然後再次說道:「好了,請往下說。」 郁仲也沒有敢打擾他,人家在動頭腦,而且這還是天下第一腦袋子。現在聽到石堅的吩咐,又開始向下面說去。 其實當時的情況很危險,眼看四個人節節不支,而且身後的追兵越來越近,都感到心急。連受了傷的大邵也開始再次加入戰團。但依然處於下風。就在這裡,再次傳來兩聲嬌叱:「誰敢欺負我們的相公。」 兩個小少*婦竄出來,而且她們還身手靈活,這一加入,終於使戰局扭轉成上風。王朝這才看到機會。伸出手槍,向上官雲頓射擊。 石堅點頭,表示會意。開始時四人不敵,特別是在力氣上,因此不的不互相配合,利用小巧的身法與上官雲頓周旋,王朝沒有辦法射擊,怕傷了自己的人。後來戰局穩住。就不用再相互奔跑,那麼幾個人的身形也能就看清楚了。這不是武俠電影,只是一群真實會武藝的高手罷了。 上官雲頓聽到槍聲,感到不妙,往旁邊服,躲得快。互朝**四發子有發擊中了他的煙人堅忍,依然逃了出去,並且大喊追兵過來。 這時候王朝也不顧他了。幾個人再次逃命。這一晚如果不是城裡面各個勢力魚龍混雜,而且都是相幫他們的。也沒有辦法救人。可是這時候那個乞丐卻打開了一戶人家的大門,說道:「從這邊走。」 這戶人家還不小,後門在這條街上,大門在另一條街上。一邊走一邊那個毛丐說:「那邊危險了。」 石堅再次點頭。現在就是展隨風將大多數士兵調去練,城中還是有守衛的。現在聽到打鬥聲和上官雲頓的喊叫聲,那邊城牆已經不能突圍了。如果強行突圍,根本不可能。或者混戰巷戰都不怕,也能以少勝多,一旦拉開距離,讓士兵組織起來,什麼高手也沒有用,幾撥箭雨下來,就全沒了。其實說起來。王朝他們這一次福大命大。多有貴人相助,雖然這起相救人的未必是貴人。 也正好後面趕來的士兵湧到那條街上,這邊街上沒有叛軍。至於普通的百姓聽到打鬥聲,早將頭蒙在被子裡不敢出來。 而且這條街與那條街不是一條平行線,而是一個大三角,他們向斜處的城頭插去。後來才明白,那個乞丐叫羅林。這一次不但是擎英一人前來,來的好漢很多,這些人來了後就失蹤了。因此這些人的好友進行追查,結果查到叛區,最後查到欽州。可他們比王朝他們還兩眼茫茫,便化裝成各種行業,在城中伺機打探消息。 羅林就是其中的一員。另外兩個少*婦是他的妻子,從小也喜歡舞槍弄棒的,全嫁給了羅林,一個叫清影,一個叫夢瑩,還是表姐妹。 但羅林心思縝密,他特地買了這所大房子,就看中了這個房子通著兩斤小街道,而且最主要這兩條街道通往不同的地方,便於脫身。 石堅再想到這個羅林對付那群官兵時的裝逼,能裝逼的人,都是一些聰明人。有這種佈置也不奇怪。況且叛區因為大量的商人被殺,房價低廉,以這些人的身價也能買得起。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到達另一處城牆,上城牆時,都沒有讓人發現,可是就在他們全部爬下城牆時,一隊巡邏的叛軍發現了他們的身影。於走向他們用弓箭射擊。這時候還在下雨,影響了視線與弓箭的力量角度。可就是這樣,大邵因為受傷,行動緩慢,已經出了城了,還是被弓箭擊斃。 說到這裡,郁仲眼睛一紅。這一路九人而來,雖然人救出了,最後只剩下他與李義先,還有王朝、韋員。 石堅也是歎息一聲。這還算好的,別看今天晚上展隨風沒有參戰。可他的功勞更大,如果不是他將城中的士兵調走很多,城上的防守嚴密,他們連個城也出不了。這還是王朝帶了三把手槍前去,否則他們根本也別想將人救出監獄。現在雖然他們一路泣血,總算活下來一半人。已經是不知是多大的造化。 鬱林再一次往下說去,那天晚上。他們沒有敢停留,冒著雨一路狂奔,直到進入了大山深處,找了一個山洞才停了下來。王朝也帶了傷藥。為擎英敷傷。 第二天他們繼續向南逃去,也就在這一天,擎英甦醒過來。他告訴了他們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這次都不是頭腦作熱,而是接到了一斤。 朋友的邀請,一是剷除李織。二是救出石堅的夫人與兒子石惠,也就是現在讓李織改名為李意的少年。如果不把這兩人救出,那麼邪教有可能利用他們來威脅石堅,使石堅無法完成平叛大業。這些邪教的人將會繼續荼毒中原百姓。 於是他們兵分兩路,一路來到欽州伏殺李織,一路去信州救關在牢裡的李楠。另一路的消息擎英不知道,可是這一路他們不但沒有成功。缸全軍盡沒。說到這裡,他又再次昏迷過去。 別人對石堅與李楠的關係不是很清楚,可王朝知道。而且在這籌碼上還加了一個兒子。因此他立即寫信,讓郁仲將信帶給石堅。說到此處,郁仲從懷裡將信拿出來。石堅打開一看,上面所寫的與這個郁仲所說的差不多。 然後王朝讓羅林的兩個夫人將擎英轉移到兩淅路,這個不難,再向南翻一些大山,就到了宋朝統轄區,而且因為山大林密,很難讓人發現。 他與韋昆還有李義先要到信州看看有什麼線索。還有他們也答應過李義先,救出那個崔家夫人,那個崔家夫人的消息也打探出來。她性子網烈,長相秀麗,被一個叛黨的小首領看中,然後帶到信州家中想讓她做小妾,可是這個崔家夫人虛與偽蛇了一段時間後,晚上乘著與他睡在一起時,用剪刀將這個人刺死。現在也正好關在信州大牢裡,等候問斬。 這時候那個羅林也要前去,都是熱血漢子,王朝答應下來。 聽到此處,石堅已經明白了。李織想讓自己的兒子作她的接班人,怕李楠透露消息或者李楠根本不同意,因此將她關押起來。否則自己兒子一長大,懂事了,那時候再教導就遲了。當然,如果不牽涉及到李織的利益,李織也不會對自己唯一的妹妹下手。 其實這時候他的臉色很難看了,任誰聽到這件事,也會暴跳如雷。 而且李織對他的家人不是第一次下手了。 石堅努力地控制著心中的怒氣,仔細地想了一下。自己身邊護衛中也有許多高手,可是為了掩人耳目。都讓他們留在京城。現在調譴軍中的士兵,顯然不適合。 他拿出自己帶來的三把防身的手槍。全部交給了郁仲,讓他再委屈一下,進入信州,找到王朝他們。有了手槍,將會增加他們的力量。 然後又拿出了自己帶來的兩千多貫交子交到他手上,這是讓他們有活動。 郁仲劉要拒絕,石堅正色道:「不要小看它的力量,用途得當,當抵十萬兵。可以用它來收買敵人,打探消息。」 石堅還後悔自己錢帶得太少。然後再一次寫了一封信給他,這一次石堅是用自己私人口氣寫的,讓郁仲他們徵集江湖好漢相助,以後自己定有報答。石堅除了與敵人鬥心眼。可對自己人一諾千金,他說的回報。將會有多重,連郁仲也知道。 石堅還同時發了凹分令,讓江北機諒扇機構真即派人對來與郁仲配嘎xち「仲休息一個晚上,他是讓機速房設法聯繫上李曉風,憑借王朝他們亂轉。轉到明年也打探不到消息。難怪好幾次李曉風和自己說話吞吞吐這事兒得快,因為個字就要拉開,不是就要,楊文廣已經在池州打響了。只是一天,就用弩炮發射大量炸藥,將池州的城門炸開,大軍進了池州城。一旦臨近信州,李織非得要把李楠轉移。甚至石堅都懷疑她連轉移都省了,直接下黑手了。石堅的猜想還真正確。李織確實打算這樣做,但現在還用李楠來釣魚。 不但是石堅聽出來了,就是李織也懷疑內部的人出了問題,連具體的對象都有了,只是苦於沒有證據。不能下手。同樣,那個人手上的力量強大,不能隨意處置。 但石堅也囑咐郁仲他前來之事,以及到的不能向其他人透露。郁仲立即答應,石堅神出鬼沒,他們只是一個匹夫,可是石堅的一舉一動,事關千家萬戶,還有朝廷安危。 既然石堅這樣說了,肯定有原因。 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漢,石堅也放心。 送郁仲下去休息,石堅只是望去外面詣詣的江水,坐在哪裡,臉色發青。他的拳頭也緊攥著,一狠狠青筋清晰可見。崔滅狼進來幾次,想勸他休息,可看到他的樣子,沒有敢勸。 石堅一直坐到第二天早上,連姿勢也沒有變一下。 其實長時間背負沉重的壓力,再加上無數次大型戰場的廝殺,使得他的性格開始變得暴戾。蘇仕國的直覺並沒有練現在李織的一再所為,無疑是火上燒油。 直到崔滅狼如同小鬼一般帶著士兵開始操練。石堅才重新戴上面具,他來到崔滅狼的面前,低聲問道:「來了多少人了?」 「四千多人」崔滅狼低聲答道。 「那麼還有三千多人沒有到了。這個速度真夠快的。」石堅冷笑一聲道。總共一萬人,除了兩千官兵送楊周大軍去沒有回來,是還有三千多士兵沒有到。可現在江面上。分散在各地,這才幾天,這個速度就算快的。 但崔滅狼現在不敢爭辨,不看到石堅的心情糟到極點。 正說著,江面上幾艘大船向這邊靠近,是送楊文廣的一千人最先回來。石堅說道:「跟我來。」 崔滅狼跟他到了艙內,石堅說道:「現在我看過了,這一支軍隊戰鬥力不強。」 崔滅狼點頭,可現在練兵時間不長,那有這麼快的進步。但還是不敢辨。 石堅再次說道:「崔滅狼,你知道。一支鐵師是怎樣練成的嗎?」 崔滅狼答道:「嚴格的紀律,刻苦的練。 「這只是一個方面,最主要的是實戰,血戰,將士兵的勇氣激發出來,讓他們到了戰場一個個不怕死。這樣才是一支真正的鐵師,否則有可能還是花架子。」說到此處,石堅看著窗外,那幾艘大船正在停靠。船上的士兵有條不紊地帶著纜繩,其餘的人全部列隊,一個個筆直地站著,向長官報數。 其實這段時間崔滅狼與丁秒練士兵也算很嚴厲,現在這支軍隊比離開京城時好得多。但石堅對他們還是不相信,當年他第一次看到趙禎登基時的大仗,也覺得京城的禁軍非常不錯,可後來才知道全是銀槍蠟樣頭,中看不中用。 石堅又說道:「因此現在我們必須要用實戰來練士兵,其餘的士兵不用等了。立即下令所有在長江邊的探子注意從太平州到池州的叛軍動向,還有再派快馬,下令朝廷先將武器用度運過來。其他士兵不用等了,向他們下令,自己找我們吧。」 崔滅狼領命出去。然後派傳令兵將丁秒和申義彬喊來,丁秒申義彬還在另一條戰船上。三個人一起佈署,現在石堅暫時還不能出面。 只是申義彬也奇怪石堅為什麼變動計劃?崔滅狼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申義彬搖頭。李織太瘋狂了,這樣只會使她的徒子徒孫更多的人倒霉。他也沒有反對。只是一系列小戰役,不會影響到大局。系列命令下達。然後船隊起鈷,向東而下。 現在江水猛漲,逆水而上慢,可順水而下很快,只是在傍晚時分,就到了太平州。沿途還遇到了歸還的一千多軍隊。這樣一萬人回歸了七千多人。 崔滅狼下令,攻打太平州。 這是石堅再一次改動了計劃。但崔滅狼與丁秒、申義彬都不敢作聲。還好,石堅理性,沒有從池州攻打,而是先下太平州,這也是申義彬沒有勸說的原因。崔滅狼與丁秒都在心裡面嘀咕,究竟是練兵還是來發洩的?同樣丁秒也不高興,這四個主,也只有崔滅狼和申義彬心情平靜,另兩個主都恨不能將叛黨全部生吞活嚥了。 首先是大炮轟擊。現在還在下著雨,不過這一次石堅的防潮工作做的好,炮彈並沒有受潮,士兵舉起了油布,將炮彈塞進炮膛,只是幾炮。碼頭上的叛軍就一哄而散。 奪下碼頭,士兵開始登陸。 大炮沒有帶來了,沒有辦法射擊,帶來拖累速度。手榴彈也沒有帶。同樣雨下得太密,引信點不燃。但帶來了幾輛弩炮,還有那種簡易版略秋紗,也就是現在宋兵稱為迅雷弩的火箭炮。可現在崔滅狼沒有用它來發射火箭,而是用它來發射弓箭。以及一些投石機。 行了沒有一里路,在前面一個壕溝。壕溝裡趴著幾千叛軍。看來叛軍聞聽宋朝軍隊船上現在都可以發射火炮了,於是不在利用碼頭的優勢反擊了。現在有了這道壕溝,就可能抵消宋軍火器的某些優勢。 石堅站在一旁,沒有指揮,他看崔滅狼與丁秒是如何應付的。如果連這幾千叛軍都拿不下,石堅馬上都能將他們撤職了。不但石堅,連申義彬都沒有說話。 崔滅狼與丁秒嘀咕了一下,開始下令。 這時候天氣也是一年中最長的時間段,可是因為雨天,傍晚還是黑的很快,漸漸暮色蒼茫,可就在這天開始,這個鐵血的練兵之旅拉開序幕。(未完待續 U優書猛 uUtXt.CoM 荃蚊子版月讀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 重警?重罰! 字數:4457 本章節由() 大宋之風流才子第五百三十一章重警?重罰! 廠秒首集命令喊話兵。Κ對那此人用那個擴音喇叭在喊話者不殺,凡抵抗者嚴罰不貸。 喊是喊了,也引起了一陣騷動,可那道壕溝裡幾個人嘰裡哇啦地說了一頓後,叛軍又開始躲在壕溝裡,只露出小半個頭,將手裡的弓箭舉起來。 其實江南承平日久,駐軍很少,所以這一次天理教得以迅速起事,可也有一門壞處,那就是他們無法的到更多武器,跟後又擴建了許多大軍。後來李織一看這樣沒有辦法。反正他們教中也有錢,還有在交子中也發了一筆不小的橫財,另外沒收了大量的富商財產。 所以他們走私了大量的鐵礦,然後錘練,還想辦法得到了上海港生產出來的新鋼。江南人聰明,雖然戰鬥力弱了,可不缺乏手藝人,在各大作坊裡拿著令人炫目高薪的大技師也大多數來自江南。同時江南各地本來就有各種作坊。 隨後天理教將這些作坊全部開工。生產各種武器,盔甲。其實沒有那麼簡單的,就像一把大刀,刀的重薄,輕重,刀口加上幾份鋼,都是很有講究的。這不是切菜刀。還有盔甲,投石和的什麼更複雜。 這要專門技師來指導生產。但湊和吧。至少比拿著木棍,穿著麻衣上強。 還有一個原因,天理教實行義務兵制,而不是募兵制,連個糧食錢與軍餉都省下了,敢招,只要是青壯年,盡量往裡面塞。至於塞完了。後面生產怎麼辦?他們還想守到秋後啊?能與宋朝拼上幾個是幾斤」最後大家仇恨越積越大,才好。 其實這支部隊就是這樣的,他們大多數還在家做活,看到宋朝的船隻向這邊港口駛來,於是讓邪教的黨人將他們從田里拉來,穿上盔甲。拿上武器,就上了。 現在這幾斤。邪教的首領就說了,咱們人也不少些,還有這個壕溝為我們遮擋。敵人下雨天火器沒有辦法用了,而且他們那種最可怕的步槍也沒有,怕什麼?於是這些叛軍心又安下來了。而且石堅也沒有來,現在各大戰場上除了石堅一枝獨秀外,其餘的將領他們都不怕。這種說法很值得懷疑。但騙騙老百姓行。 他們說的是沒有錯,現在這個雨下得又密又急,地上濘泥一片,連投石機與弩炮還有迅雷弩,這些都不是很重,但推起來都很麻煩。 至於步槍就那麼一點兒,讓楊週二人帶走了許多,剩下的全留在京城,還有邢州與河北。拱衛京城,以及防止契丹,崔滅狼他們把也沒有。 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戰爭始終是要人來打的,武器只是一個方面,像在邪州,那些人還不是手拿著步槍,可好,讓石堅全奪下了。 好,沒有人投降,那就準備進攻吧。 也沒有那麼好進攻,敵人在壕溝前還碼了一層幾個公分高的土堤,就像一隻烏龜一樣躲在裡面。不好打。石堅在帶領著學生研發新武器。人家也不是傻子,因此也想出各種辦法對付這種新武器。 丁秒喝道:「盾牌軍準備!」 「諾!」盾牌兵全部跨前一步,盾牌與盾牌不一樣的,如大盾小盾。大盾就是現在丁秒命令的盾牌軍手中的大方盾。這種方盾重達四五十個遮蔽的面積非常大。它的用途主要是抵擋敵人的弓箭外,有時候還可以抵擋敵人的衝擊,特別是騎兵的衝擊。而且也不是以保護自己為主要目標,更是保護後面的戰友。 還有一種小盾,多以圓形為主。這種盾只有十斤重,遇到好鋼材更輕。它大多數是騎兵手上拿的。擋擋弓箭,有時候還可以擋敵人的武器。 但讓丁秒生氣的是,這些盾牌軍中有少數人的聲音比平時練時小多了。他們這一支軍隊抽調於各種地方的軍種,有的本來就是陝西兵抽調到河北河東的,有的是河北河東的,還有少量是京城禁兵的。 其中有三分之一,並沒有親自上過戰場打過仗。聲音弱下去的就是這些人。 可現在丁秒也沒有發作,他繼續命令道:「盾牌軍穩步上前,迅雷弩與投石機跟後,其他士兵尾隨。」 盾牌軍舉著盾牌,一步一個腳印向前邁進。 其實網才丁秒與崔滅狼兩人在小聲嘀咕,也不一定需要硬拚,可以插到側翼,佔據地形。現在雨水下得很大,估計壕溝裡的叛軍身體的一半都貓在水裡。那麼可以從旁連任何一個溝塘挖上一道新壕溝,將水引過來,就會將這些叛軍逼出來。可如果那樣一時間長,二士兵還是得不到多少實戰的磨練。 如果連這一點士兵還要靠計謀。以後仗也不要打了。後採用硬攻戰術。 石堅聽了與申義彬微微一笑。應當來說他們的說法很有道理,這些年,這兩個人成長了不少。其實這麼多仗打下來,大家都在成長,包括石堅在內。 石娶還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壕溝側翼的盡頭,果然不遠處是有溝塘。 這裡地勢平擔,溝塘交錯,不稀奇。 「兩軍的距離近了,宋軍還沒有發射武器。就是發**,火器不能利用。還是用弓箭,現在人家躲進壕溝裡,殺傷力不大。但是叛軍開始進攻了,這些人知道什麼叫有效的殺傷才見鬼。就是弓箭也不能無限的殺傷,就是箭矢足夠都不行。因為是人拉的,這不,臂力能拉多少次?最後臂膊軟了,連弓都拉不開,況且要殺傷?況且還是一群練很少的軍隊! 丁秒喝道:「停!」 反正你們現在射不到我們,讓你們慢慢射吧。總有射不動的時候。 想法是不錯,可是石堅卻搖起了頭。申義彬也搖起了頭。看著他們倆人全在搖頭,丁秒與崔滅狼恍然大悟,可是叛軍已察覺了。 射出了幾撥箭雨後不**。正好我們也休息一下。實際上網才不應當停的,而應當放慢前進速度。慢慢地往前逼,敵人緊張,於是弓箭射個不停,正好到了有效範圍內。他們的臂力也差不將要力竭了。現在反而對他們提了一斤小醒。 那就再前進吧。 可人家這回徹底不**,正好喘一口氣。還有掉在地上的箭矢在哪裡。什麼時候進入那些箭矢的範圍。我們再開始射擊。 現在反而將宋軍逼到一個十分尷尬的地步,他們還必須要立即進入叛軍的弓箭範圍內以身試箭,否則一會兒叛軍就全部將臂力恢復。丁秒下令道:「進攻!三錐形!盾牌軍掩護。」 分成三個錐子進攻了。但也是最明智的做法,這樣就走進入射程範圍只是錐頭部份,傷亡不會很大。如果叛軍不射箭,立即竄出幾個步。就可以進入壕溝,展開肉身博殺!這些叛軍的地形也就做了無用之功。也讓這一次前來的目標達到,那就是實戰練兵。 再次靠近,終於三個錐頭全部進入了射程範圍繞後,叛軍沉不住氣了。弓箭再次**進來。也有幾個宋兵中了弓箭倒了下去。宋兵陣型開始有點亂,這些都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在猶豫不決造成的。 竟然有一指揮還往後退了一步。 丁秒上前一刀,將這個指揮使人頭劈落! 其實兩個官階相差不大。如果不是朝廷任命。這個指揮使都未必聽從他的調動。但這是戰場,軍令如山,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況且後面還有一個石堅撐腰。 丁秒喝道:「凡違反軍令者斬!」 這可是真斬,一個指揮使都讓他斬了。士兵的步伐再一次整齊起來。 其實丁秒現在才相信了石堅的話,別看他們練時陣型整齊,可練是練,上戰場是上戰場。如果是他們去大洋島的那三萬人,別說只倒下幾個人,就走到下一半人,也不會有人亂了陣腳的。 再進十步,丁秒再次下令,:「停!盾牌軍再次掩護,迅雷弩做好準備,弓箭兵準備。」 盾牌軍將大盾往放,形成一個柵欄。保護著後面的宋軍。 然後弓箭兵與叛軍的弓箭兵開始對射。特別是迅雷弩,不多,只有二十幾輛。每輛三個士兵,一人操作。一人塞箭,一人扶著把手,不斷地轉動。這些迅雷弩射出的弓箭力量更強,而且更快。雖然這邊也有依稀的宋兵到下,可是壕溝裡的叛軍傳來的慘呼聲更多。 丁秒再次喝道:「緩步前進!」 不是拼火力嘛。咱們就拚上一拚。這是跟在石堅後面打仗的最大好處,不怕浪費,只要減少傷亡就行。要武器有武器,要軍餉有軍餉。而且撫恤厚重,不貪污功勞。但也只有石堅才能打得起這仗,如果是旁人像石堅這樣玩,宋朝的經濟早讓他拖垮了。 步步地向前逼著。叛軍佔據著壕溝,可宋軍佔據著盾牌。還有箭弩上面的優勢,還有他們都是正規軍。在某些人渡過了最初的恐懼時。他們的戰鬥力也不是高上一點半點。 最後到了五十步了,丁秒與崔滅狼相視一眼,兩個一點頭,大叫道:「衝!」 崔滅狼與丁秒帶頭跳了起來。殺向了那壕溝!只是五十步,很短的距離,如果讓姚明來跑,也只有七八秒的時間。但還能拉起一隻半弓箭。可現在叛軍,可不是正規軍。這麼近的距離,雖然暮色蒼茫,但對面的宋兵清晰可見,連臉上的怒眉都看得一清二楚,這讓他們終於害怕起來。有的叛軍開始從壕溝裡撥出腿來逃跑。 放棄了壕溝,對於這些沒有經驗的叛軍來說,是一場災難。一個斤。 宋兵跟後追趕上去,連盾牌軍,還有弩兵都放棄了手中的盾牌與弩弓,拿著大刀追了下去。 天色已經黑下去,除了少數叛軍的反抗讓集兵造到了一點點傷害,其餘的地方都開始結束戰鬥。這幾千叛軍基本上被擊斃或者俘虜,逃出去的只有極少數人,還是利用對的形的熟悉與夜色來監,否則這一戰。都有可能懷疑他們會不會全軍覆沒。一個不留。大多數叛軍在宋軍最後發起進攻時,都嚇軟了,跪在壕溝裡,舉起手投,連反抗一下的勇氣也沒有。 丁秒再次下令紮營,清掃戰場。畢竟天色黑了,不利於行軍。這一戰宋兵也有幾個人戰死,還有幾個人受傷。死者登記,傷者救治。 還抓了一千多名俘虜。 現在怒火之下,丁秒下令道:「俘虜就這樣關著吧。」 就這樣關著,沒有飯吃,沒有水喝,也不會讓他們大小便,全用繩子捆綁著,到哪裡起來大小便。都嚇得在哭,哭也不行。好好的百姓不當,要造反。 其實說的也是歪理,有些人是不情願的,可是當他們舉起手中的武器時,性質確實已經變成兩樣。這些人都受了石堅原來的思想影響,如果換作其他的將領前來,不但。有可能連他們的家人也要殺。造反是什麼罪。宋朝的律法規定餓了搶糧食可以寬恕,但也不是要讓你舉武器,和官兵對干。 兩個人跑到申義彬與石堅大帳裡請罪,那一次的停下,是犯下了嚴重的過失。實際土其他時候他們對戰機的把握還是很準確的。 石堅也沒有責備,只是說道:「作為一個將軍,每下一道命令,可以說都關係到許多戰士的生死存亡。一定先在腦袋裡想一下。」 然後說到俘虜,石堅眼睛裡突然射出一團暴怒,冷聲道:「既然他們已經做了,就要為他們行為負責吧。明天早上進攻太平州城時處理。」 申義彬嘴張了張,最後沒有說出話。算了,讓他發洩一下吧。現在不震駭,以後這些百姓還不知道造反多嚴重,還說不定多造幾次反。 如果不是他們拖了後腿,這次契丹人就這樣放過去了? 第二天雨小了一點,但四周還是雨霧瀰漫,這幾千宋兵押著一大群哭哭啼啼的俘虜,向太平州城走來,沒有多遠。一會兒就到了。丁秒冷冷地看著這些俘虜說道:「你們還有一條生路,那就是喊降吧,守城的士兵投降了,就放過你們。」 喊降?他們也不是李織,喊就能喊降了嗎?現在太平州城城門緊閉。城頭上叛軍緊張以待,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俘虜們想活,跪在城門外。哭著讓他們開城投降,遠處還有城內也有許多百姓家在哭泣,這些叛軍基本上都是這一帶的百姓,有的人家參加叛軍的人已經戰死,有的人家還有家人在這些俘虜裡面。還有一些百姓在遠處跪頭,求宋軍放過他們。 但這兩支軍隊無動於衷,最後丁秒讓他們哭得不耐煩了,將那幾個具還沒有運回的宋兵屍體往他們眼裡一放說道:「請問,放過你們的家人。這些朝廷正規官兵那就是該死的?你們就是該造反的?」 求宋兵沒有用,那就救城上的叛軍吧,可這些邪教聳真會管百姓死活?管的話,他們都不會造反的了。 沒有用,最後崔滅狼開始下令。用弓箭向城裡面射傳單,然後再一次對城頭上的叛軍說道:「還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如果不降,那就是這樣。」 說到這裡,他做了一個手勢。 士兵們也早準備好了,手起刀落。悲劇再次上演,遠處的百姓哭的死去活來。 申義彬嘴張了張,想說還是沒有說出口。 城頭上開始有叛軍逃跑了,但天理教的人怎可能讓他們逃跑,於是為了正軍紀,城頭上也在殺人。 這些叛軍沒有辦法,只好戰戰兢兢拿起武器,守城吧。 石堅有些不耐煩,他說道:「進攻吧!」 現在雨也小了下來小心地將炸藥放在弩炮上,然後點燃,投上了城頭。同時丁秒下令士兵用弓箭將城頭上的弓箭壓制住。命令盾牌軍掩護,士兵背著炸藥跑到城門下。這不是一包兩包,而上百百包的炸藥。士兵將它們挨著城門放下,然後將導火索擰在一起點燃,迅速地離開。 轟,一聲巨響! 城門搖了兩搖,現在江南的城市不像河北的城市,因為年久失修。 或者讓他們將時間緩上一緩,將城門堵死又還好些。但石堅來得突然。這個古老的城門,終於倒了下去。 看到城門到了,城頭上的叛軍開始炸營了。叛軍的首領怎麼呵斥也不管用了,一個個狂奔著跑下城頭。脫下盔甲。這次朝廷可走動真格的,怎麼不怕,城頭下那些俘虜也讓他們殺了。 丁秒和崔滅狼正要命令士兵衝進城去。 這時候申義彬突然將石堅拉到不遠處一個樹林裡,看到四下裡方,人。他猛地跪了下來。 石堅慌忙地將他扶起,說道:「申先生這是為何?」 他導申義彬相識時間長,兩個人關係莫逆,這些年申義彬對他的幫助。不亞於趙蓉對他的幫助,外界所傳的四大謀士中他的功勞最大。 申義彬就是不起來,他說道:「今天石大人不答應我的事,我不起來了。」(未完待續 浟優書盟 uUTXt。com 荃文吇阪月鍍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 民之質矣,遍為爾德 字數:4927 本章節由() 4注紋個遍應當是雙人旁,不是老戶旁,但同義。 的遍我打不出來,汗)石堅說道:「申先生,如果不殺。不足以罰戒,死灰復燃,非是我好殺。 申義彬心想,這個不好講。但現在石堅這種心情變化讓他感到很擔心。他大聲說道:「殺該殺之人,放該放之人。石大人,我們此來是警,非是罰。我只記得石大人對楊周兩位將軍的吩咐。我還記得石大人曾經多少次說過,公卓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能把公事當作私事來辦,更不能將私事帶到公事來辦。」 其實石堅這一次也沒有說他來是警還是罰。不過按照個字計劃的第一步,以警為主,在這過程中,只走向百姓發出警告,更只能被動地等著百姓向他們進攻。而不能主動進攻百姓,或者濫殺百姓。但警告也警告過了。再迷途不返,就實施第二步。罰。這次的手腕就必須要強硬。但也只是以點代面,並不是對所有的地方進行罰。而是打開一個點後,讓周邊的百姓自己退出邪教。實際上還是以警告為主,雖然手段有點血腥,可針對的地方並不多。或者真將八百萬百姓全部監督起來。都有可能八百萬人不止,反正朝廷只統計戶數,具體多少人也沒有管速。 現在申義彬一旦將這行實練的性質定為警上,那麼許多人將會逃出生天。如果真按照石堅網才的做法。殺吧,這城中多少叛軍,一會兒就血流成河了。 石堅想了會兒,他深深地呼吸了兩口林間的新鮮空氣,然後從一個水窪裡捧出一把水澆在臉上。然後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了,但必須要這麼做。 石堅說出了下面的計劃。 申義彬這回沒有反對了,對於這些人,他可沒有那麼多同情心,於是高興地從地上爬起來,說道:「屬下領命。」 這時候大軍還在等著他們,看來申軍師與這個陌生的黑面謀士商議什麼,崔滅狼與丁秒更不敢行動。他們比那個都知道內情,那個人不是謀士,是謀臣,大宋第一謀臣。必須等他們的回音。 申義彬回來後,向崔滅狼丁秒說了幾句,一走進城後不得濫殺,除了少數百姓死心塌地跟隨邪教對他們反抗,才可以擊殺。這些人都無可救藥了,留下只是壞事。但這種人並不會很多,也許就像大熊貓一樣稀罕,只是沒有它可愛。二走進城後抓獲俘虜,但要宣佈命令讓他們主動將城內外地來的叛軍指認出來。這不是在搞地方保護主義,而是那些人很少,可都是天理教的主幹。派來管理監督太平州的。三就是招認出天理教進城時,主動與天理教配合的百姓與商人,這些人是天理教在沒有起事前就發展起來的信徒。因此要對他們進行審供,無可救藥者必須處死。這樣一輒別。死的人只有幾百個,而不像原先那樣。一死就可能達到幾千上萬的數字。三是立即控制所有城門。不然都讓那些真正該死的人逃出去。 實際上,宋兵在城外面殺了一千多個俘虜,全部嚇破了膽。原來還有少數天理教的骨幹站在城頭上指揮。後來城門一炸開,叛軍開始炸營,他們都開始逃跑起來,試圖找一個地方躲藏起來。宋軍進了城後。已經沒有了人對他們反撫了。或者石堅原先說過有百姓向他們襲擊。一個也沒有碰到,不是沒有中毒很深的百姓,而是現在他們也膽寒了,不敢有異動。 然後崔滅狼與丁秒將隊伍分成十三個小隊,也就是一個指揮一個小隊,人少了怕吃虧,開始在城中撥捕和抓捕。在俘虜的指認下,合芋他們所提的要求的人,一個個被抓了起來。現在都想活,城外那一千多個頭顱還放在哪裡。他們把所記憶的人或者連懷疑的人都指認出來。但最後的結果還走出乎申義彬的意料之外,竟然有八百多人。 會兒他就想出了原因,太平州的挨大江,乃是繁華之地。那麼也成為夭理教重點的發展對象。不過還要進行輒別,申義彬說得有道理。既然石大人能放王林,為什麼不能將某些被迫參加的人釋放? 石大人就在旁邊聽著,崔滅狼與丁秒聽到他一本正經地當著眾將的面說出來,有些想笑。石堅氣得背轉頭去,本來一個好好的風度翩翩的公子哥現在乍也開始變得無恥? 這叫跟好人學好人,跟壞人學壞人。石堅自己本人,也算是無恥之輩。連個改革都繞了七八二十四個彎。讓那些大臣最後進套上鉤。只是這種無恥,都是為了朝廷好,為了百姓好。如果為了自己好,那就成了夏辣之流,會成為一個絕世的奸臣。 看到石堅這個樣子,崔滅狼與丁秒跟了石堅後面很多年了,知道了。這是石堅同意了。 在這些界上抹去石堅意願,或者強行改變石堅意願的人不多,趙蓉算一個,申義彬算一個。也許朝中王曾、范仲淹等干臣算半斤」象蘇仕國、蕭小一、梅道嘉他們只能算小半個。別說趙禎與劉娥,趙禎那是對石堅無條件地信任,不會質疑的。最少這十年之內。劉娥嘛,質疑行,別急了我,草民累了,奉旨不詔也不會做了一回。 當然後來還有一個牛人,石堅的那兩個學生中的小小石頭,拒的旨比石堅只多不少,可那純成了好心做壞事。 開始公審,為了多救出一個人,這要廢很多事。別指望聽這些人的口供,他們現在也怕死,肯定說得賊好聽賊委屈。這要取證。好了,一練兵讓申義彬整成了破案子來此大老爺們,打…一歸,叫他們審案子,瞎胡鬧。因此申義彬只好能者多勞,一個個人證帶上來。然後發落,忙得連吃飯功夫也沒有。石堅更行,可他一是不想幫忙,二也是不能幫忙。 正在審著案子,外面報告,說南邊又有一支叛軍趕來支援。那正好,石堅向崔滅狼丁秒使了一個眼色。會意xち帶著五千人出了城了。 石堅瞇著眼睛一看,大旗上豎起一個齊字,齊耿的軍隊嘛。這一次天理教能夠迅速控制這麼多地方,這個齊耿的功勞不小。但只是掛著旗號,齊耿是不會親來的。人數還不少,在約七八千人。 石堅還是沒有插言,繼續讓他們兩人指揮。 丁秒下令,散合一點,隊型散亂一點。 士兵們不知道什麼意思,但這是命令,不敢違抗。而且現在也看出來了,這個丁將軍雖然看起來不作聲;可治軍嚴厲。那是真軍法處理。 石堅頜首。 這叫示之以弱。兩支軍隊相持,在軍力對等的情況下,防守的一方要比進攻的一方佔優勢。而且如果不示之弱,這一支叛軍可能都會溜之大吉。這一次他們進攻迅速。叛軍也不知道這一支軍隊從哪裡來的。或者有可能來自江寧府的士兵。那是現在周邊地方最柔弱的軍隊。 最強的是石堅從兩灣大陸帶來的一萬軍隊,現在駐防在淅西,也不會到這裡來。 於是大旗一揮,那支大軍衝了過來。 丁秒再次下令:「盾牌軍掩護。弓弩兵準備。」 兩軍越來越近。丁秒喝道:「放!」 **箭矢**出去,一個個叛軍倒在地上。叛軍開始出現了慌亂。丁秒又喝了一聲:「衝!」 鼓作氣。二鼓竭,三鼓衰。作戰就要打出一個士氣來,現在叛軍的士氣受到了打擊,正是交手的時候。石堅再次頜首。這是正面戰場上的交鋒,就要對戰機把握好,簡單的就攻防轉換,複雜的就有陣型。配合。也不像石堅以前那樣作戰,用盡了陰謀詭計。而且那樣。也緞練不了士兵的戰鬥力必須要讓他們親自交手,經過鮮血。 這樣才使他們不再害怕。 這種練兵的方法與石堅在河西走廊異曲同。不同的地方就是陝西兵刮練的時間更長,大多數戰鬥少。而這一支軍隊刮練時間短,或者他們大多數人原來的練鬆弛或者不的法,現在強行用大量的戰鬥,將他們的戰鬥力提高上來。 這種方法很管用,就像昨天晚上,有的新兵從沒有殺過人,回來後趴在帳蓬裡一個勁地嘔吐。但今天像昨天那樣害怕的士兵幾乎看不到了。當然膽氣大了許多,戰鬥的技巧還要經過很長的時間,才能提高。 兩軍絞在一起,別看叛軍的人多,可都是沒有戰過戰場的百姓組成的。網才看到那麼多戰友到在弓箭下,已經嚇破了膽。比當初種馬帶著那兩萬多禁兵看到契丹人還要差。絞到一起了,開始崩潰了。無數的人開始撥腿向後逃去,一邊逃聽著身後傳來的慘叫聲,膽大的跑得更快。膽小的兩條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起不來了。 這才是叛軍真正的實力。只要表現出比他們更強的勇氣,那麼就會立即崩潰。但這中間就怕少數的死黨,也就是讓天理教將腦袋洗糊塗的那些人,那才是真正悍不畏死。 兩三個時辰,戰鬥結束了,申義彬又跑出來了,連案子也沒有審了。石堅無奈,只好對他說:「你來下令吧,我不管。」 現在申義彬還真有點不相信石堅。接手就接手吧,也不是沒有這斤。 能力。於是下了命令,將他們押到城外,那些俘虜的屍體還在哪裡,直接告訴他們這些就是參加叛軍的命運。 這一個個人頭與身體斷成了兩截。僥倖遠處有百姓自發地護住,不讓野狗過來,否則都讓野狗將人頭叼走了。但他們又不也過來收屍,早晨的一幕太血腥。 看到這種慘相,一個個痛哭流啼,有的嚇得在褲襠裡開始大小便失禁。 申義彬然後告訴他們現在還願不願意參加叛軍了? 斤。個說再也不敢了。 於是將宋兵裡識字的喊來,記下他們的姓名,如果撒謊,這些死屍就是他們的下場,而且申義彬也告訴他們不要想打馬虎眼。一會兒讓他們相互指認一個同鄉,說出同鄉的姓名住址後才能放過他們。這些叛軍大多數是鄉里鄉親的。一聽這樣,那個敢說假話。個個坦白從寬,有的連話都嚇得說不周全。 結束後真讓他們相互指認,否則以後他們再參加叛軍,很討厭,這是遇到他們這支軍隊。如果宋兵弱了一點,他們同樣也不會放過宋兵的。但這條方法是否管用,石堅也不相信,只要到時候天理教的人將刀往他們脖子上一架,或者將他們家裡人一拉,財產一拖,還會上前線。 申義彬又讓他們接受一項任務才讓他們離開,那就是帶著傳單回去散發。如果不散,過段時間,朝廷大軍一到,就會將他們今天的謀反罪翻出。申義彬又說道,這才是幾千人,朝廷有多少軍隊,一百多萬。你們瞎了眼,竟敢造反。 嚇唬的,然後才讓他們離開。 申義彬又看了一眼石堅。石堅只是微笑,反正他戴著面具,也看不出真實的表情。石堅搖搖手,說:「不要看我,我說過讓你處理就讓申義彬嘿嘿一笑,他還得曰峨「那些人才甄別了一小半。 可判才州衙,外面的士兵進來報告說外面有一班老秀才要見他們。 老秀才?申義彬不解,還是讓他們進來吧。這些傳單還需要他們宣傳。別指望其他社會底層的人幾個人會識字。 十幾個老秀才進來,其中一個道貌岸然的,反正石堅心中用了這斤語。 他最怕的就是這種酸儒。他說道:「老朽(來了。我看你是腐朽)聽說幾個走出自天下最仁義的石相府中?」 他指的崔丁申三人是石堅家中的人。也算是吧,就是申義彬也是石堅破格提撥上來的。 「可是石相仁愛天下,你們卻做出如些罪惡詣天之事,我要進京告御狀,揭發你們的罪患!」 申義彬將身體一背,石相最仁愛吧,石相就坐在你們面前,你們慢慢來,慢慢辨,如果不是我阻攔,他還要殺更多的人。 崔滅狼和丁秒將頭一低,我現在人不在此處。不在此處在哪裡,我現在神遊天外,這裡的一切我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至於告御狀,看來是看古戲文看多了,那麼好告,就是讓他告了,也告不通,反正在這天下,今天他們這官司打到天邊也沒有用。 石堅看到三個人這種表情,知道自己不出面不行了。他問道:「我不知道我們犯下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讓老先生要告御狀?」 老秀才怒氣沖沖地說道:「如果在戰鬥到也罷了,可那些人都投降了,為什麼你們還要殺他們?石相說過不殺俘虜的,還有他們都是中原百姓。你們這種行為比天理教還要壞。」 蹭鼻子上臉了,聽說這幾個人是石堅身邊的人,因此不害怕了,邪教也成了天理教了。 石堅冷笑一聲,說道:「那好啊,我不介意你再去投靠邪教,或者你們口中的天理教,聖教。」 朝廷一直稱天理教為邪教,老秀才這是在天理教長期管轄下,稱聖教稱慣了,現在改稱天理教已經老大不易。知道自己語病,老先生一時。 石堅又說道:「而且我們已經告訴他們,投降不殺。可還在負隅頑抗,這是造反,為什麼要赦免。這一次我們放過那麼多參加造反的百姓,已經是天大的面子。或者以後造反無罪,讓你們再多造反幾次?」 「你這是在狡辨。君子萬年,保其家室。君子萬年。保其家邦。 朝廷這次沒有守好太平,我們百姓在天。邪教(老頭子一時改口不習慣。差點噎著了)威壓之下,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怎麼辦?」 談《詩經》?老頭子,要不要我把《詩經》倒背出來與你玩?石堅都要笑起來。這是《詩經。瞻彼洛矣》的兩句話,這裡的君子,不是後來的君子,而是指天子君上的意思。那就是天子萬壽無疆,保估我的家室不受到侵犯,保估國家不受到侵略。那意思官兵無能,沒有把太平州守住,叫我們老百姓怎麼辦? 「哦,可我聽到的卻是另一個版本。當時叛黨勢大,官兵本來就處於劣勢,但你們城中老百姓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有許多人在後面協助邪教內外夾攻。君子就是保佑你們這幫百姓的?而且你也人。 如果百姓可以願諒一點,但你應當知道數數歷史上那個朝代有今天的富裕安定,有幾個帝王這樣善待百姓的?我只聽到一句話,民之質矣。日用飲食。群黎百姓,遍為爾德。不知老先生何以應我?」 這也是《詩經》裡一句話,出自《天保》,意思是人民純樸善良,有的吃有的穿。天下所有的老百姓,都要感謝你的恩德。這話反過來說。就是君王對你們這麼好,你們就應當善良珍惜,感謝。現在好了,你們不但不感謝,反而主動造反。這樣的百姓,為什麼要保護你。或者換句話說,就是做反賊的料。死了一了百了。 崔滅狼與丁秒在下面偷笑,這個老頭子好玩,與石大人鬥嘴,豈不是找死,更好玩的是賣弄風騷,這也是石堅恥笑那一班老儒的。把老儒氣得要命。但無話可說,這裡的風是《詩經》裡的《風》,騷也是指《離騷》,與那個風騷不管的。但聯在一起,味道馬上就變了。 申義彬也替這個老頭子感到可憐。網才都不是想推卸責任,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缺點,這些老頭子與他要文,自己還真不行。石堅說的這句他知道,可叫他自己立即從龐大的《詩經》裡找出這一句迅速應對,他就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是誰?我也要告你。」老頭子氣得不行,現在看到這個黑面青年與外面傳言中宋軍的將領或者謀士多有不符。就是告他的狀得有一個姓名吧,因此要問。 「我是誰,需要你來管,或者讓你審審如何?或者讓你向邪通風報信如何?或者你有什麼權利來問我姓名?。石堅都讓他問得莫名其妙,我是誰,要你來管的? 「你,你」老頭子開始吐白沫了。 其實他只聽到石堅的傳說,真正石堅就怕這種窮酸的人,固執,頑固不化,這些人看似耿直,有時候壞起事來,比誰都厲害。 比:今天三更都有點遲了。熟悉我的人知道,我從不留存稿。一碼出來就傳了上去,用家鄉一句話說。就是急吼吼,因此暴的天數多了。稍有一點吃力,現在累得半趴。不過還沒有全趴。見諒一下。 (未完待續 優優書猛 UUTXT.coM 詮蚊子阪越瀆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三章 再見面,物似人非 字數:4581 本章節由() 竟頭子壞是很不服韋。叉說道!「不對,那只是少數咫石堅冷笑一起,說道:「既然知道是少數人,為什麼當時你們不站出來反抗議,協助官兵守衛城池?」 也有道理,就像一個人在路上遭到搶劫時,許多人不敢上去營救,可這搶劫的對象輪到自己頭上來,又去怪其他的路人。 老秀才再一次被問得張起了嘴巴。 申義樣再一次從心裡歎息一聲。老秀才固然在纏雜不清,石堅同樣是在詭說狡辨。老百姓之所以是老百姓,就是因為他們膽子要小,就像石堅安慰那些退出軍隊的禁兵一樣。既然膽子小,就做一個良民吧。叫他們那來的膽子反抗? 可現在石堅,或者他自己,說服百姓,你們以後不再信邪教了。 可那一個相信?因此,現在李織表面上更仁義,但她那種仁義反而在害百姓,以後還指望著他們幫助自己造反。到時候死的人更多。石堅的做法更慘忍,可是一勞終逸,將這種現象杜絕,以後大家安安穩穩的。朝廷也強大,百姓同樣也安居樂業。 石堅一味的懷柔,反而達不到這目的。如果都能說服,也早說服了。而且無論那一個朝代那一個國家,都不需要那麼多監獄。這才是矛盾所在,軟硬兼施才是真正的王道。可是老先生不明白這道理,反而在雜七雜八的弄不清,他敢與天理教的人這樣說麼? 石堅又說道:「老先生,直接說出你的來意,也別要告什麼狀了。如果要告儘管去告。」 當真告御狀,他們吃飽了飯撐著?有這勇氣,也早站出來反抗邪教了。 其實石堅最反感的就是這種人,欺軟怕硬,或者說對你好不識好。他們前來是有用意的,但先兵後禮,想要讓自己感到理曲,然後才答應他們的條件。 老秀才還不服氣,被邊上的一個人拉下去,然後又走出來一個人,說道:「這幾位大人將軍們,那些城外的叛軍也都是些百姓,他們被人所迫,能不能網開一面,將他們的家人將他們的屍體領回去安葬?。 申義彬終於站出來了,他說道:「可以,領去吧。」 警告也警告過了,把那些屍體放在城外,一不中看,二有可能屍體腐爛都會引起瘟疫。 這個人又說道:「再請問幾位大人將軍們,你們軍隊離不離開這裡?。 這是要尋找保護。現在天理教攻破太平,軟硬兼逼,讓他們加入天理教與軍隊。可是朝廷大軍一來。又說加入邪教是造反,然後又要殺人。當然他們駐紮在太平,也就罷了,那麼以後做一個良民吧。就怕他們現在全部退出天理教後,這些大軍再次離開,然後天理教再次追究。後來朝廷再次進軍。這樣老百姓夾在中間兩頭受氣,這日子沒有法子過了。 石堅歎息一聲:「若想人救之,必自救之。河間府的百姓,是什麼樣的情況?。 河間府讓石堅抽出一千多百青年,但還是自發地組織起來,還先後擊潰了兩次契丹人小規模的進攻。 「說到底,舊主啊。」石堅說到裡,這下面幾個人臉色巨變,當年李煜暴死,江南百姓無一不感到懷念,這也是天理教在江南迅速得勢的原因。石堅說道:「叛軍的武器我留下,叛軍的盔甲我留下,還有也告訴你們,朝廷也就是會在一個月左右,太平州肯定會收復的,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把握。」 然後將他們攆出去。現在我對你們已經法外開恩了,武器盔甲也放心地交在你們手上,還有城池。你們看到天理教望風而降,或者懷念李煜,還真會有,才死五六十年,一些老人還在念到他的好處。或者忠於朝廷,自己選擇。別要自己造反,而不讓朝廷殺你們。 石堅這是不想再與他們浪費時間。他晚上協助申義彬一些將案子處理好。這些案子沒有什麼太難的。如果說殺都該殺,申義彬這是想方設法找出其中能夠寬恕的人。 可是石堅等不及了,現在許多事情,可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叛黨身上不值。拿起各種供詞一邊看一邊用硃筆批閱。一會兒就將這些人的命運定下去。申義彬也無奈,石堅的想法他怎可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放走了三百多人,但這些人的財產全部沒收,其餘的人全部處斬。然後石堅再次將所有倉庫裡的東西清點造冊,但沒有動,在等那些人自己推出什麼人。一個德高望眾的老者推了出來。石堅將倉庫的鑰匙交給了他,你們自己管理吧。這個做法夠仁義吧。 隨著大軍撤開。跟著再下蕪湖繁昌二縣。三次地攻城,終於使了這支軍隊有了不小的改變,雖然一萬人減員到九千五百人,可戰鬥力提高了不止一成。 雖然路途遠,可是蕭孝穆還是聽到這些消息。也不難,現在宋朝自己辦的那份報紙,有什麼好消息立即刊登記出來。他也沒有在意,這幾仗明顯是在立威,而且打得中規中矩,他也沒有懷疑是石堅前去但他看著地圖,也知道范仲淹的大軍就要臨近了,這還是雨天,否則他們早到了叛亂地方的邊境了。還有一條,隨著契丹人的回退,各地的叛黨也開始意識到形式不妙,還有南宋現在經濟好轉,大量的糧食無償地運向那些缺糧的地方,發放給百姓,這些叛黨失去了支持。 因此有許多叛黨放下武器,脫下軍裝,換上平民衣服,裹在百姓中開始耕作了。 而且南宋朝廷也對這些人,下旨。暫且勿要追究。就是說暫時不要抓捕他們。可是這中間有一個暫時的詞語在,並不是不抓,這些人中間有許多是天理教的人,還有許多是一些貪圖巨財的人跟著起哄,當然更多的是無辜的百姓。以後還要甄別,分別處理。現在必須整局勢暫且安定。 這樣一來,叛亂四周的地方,就將兵力漸漸地騰出。宋朝這幾次突擊,蕭孝穆看出來了,這是警告嘛,跟後再來幾個強硬的手段,挑起百姓脫離天理教,這樣李織花的心血就白廢了。然後四周大軍發起總攻。正好那時伏天過去,正是大軍行軍的時候。 這是聳正常的打發。蕭孝穆並沒有在意,但他對石堅的生病一直感到不解,可再想探聽具體的消息,就探測不到了。沒有辦法,將準備第三次的撤軍吧。況且梅雨對黃河地區的影響不大,但雨天也比往天多了,契丹與其他遊牧部族的士兵對於這種濕悶的天氣很不習慣。 還有一個讓蕭孝穆沒有動腦筋的消息,那就是宋朝京城的禁軍基本上完成了改組,前後二十萬人,共計剔除了四萬多禁兵。別看人數少了,到了蕭孝穆的級別,看問題的眼光更深遠。將這四萬多人別出去。沒有這些人的拖累,反過來戰鬥力還會提高。還有南宋的局勢也漸漸安定下來,想再做文章也很難。 於是撤吧。這一次三萬多大軍一撤,實際上只他們撤到河間府與真定府一帶。與邢州的契丹兵聯繫不起來,就沒有了危害了。這一次契丹撤兵速度除了第一批的士兵外,其餘幾批都很慢。這是蕭孝穆有意讓遼興宗他們騰出時間,對東京道下手。 否則真讓完顏部這些戰士回去後。做一個東京王,尾大不留? 各有各的難處,如果不是這一次契丹擄獲了大量的財物,它們的問題比宋朝還要多。 他要謀劃,烏古酒也在謀利。現在契丹撤兵。可還不讓他們回去一個士兵。明顯看出來了,契丹想打東京道,或者他士兵的主意了。 如果烏古酒還有混同江邊沒有出來,他自然很高興地跑到上京做東京王,可現在看到契丹士兵的戰鬥力,他也不甘心。 就像契丹士兵連一個無條件投降還不甘心,這中間其實不是沒有條件的,宋朝吃了大虧,還提供了許多好處,並且還是在他們進了口袋的情況下才簽訂的。為什麼?因為宋人比他們懦弱。 同樣,烏古酒也不甘心。他不是不明白,只要自己把軍隊一交。 馬上契丹皇帝對他瓜目相視,可他也不願意交出。因此,他也與一些部族的族長商議如何應變。 石堅也要打算,他已經派人命令呂夷簡、種世衡開始做準備。十字的第二步計劃將要拉開。只不過這一次比原來的計發要提前,現在他在等,至少也要讓楊週二人都過了信州後,才能發動。不將邪教的威信打得落花流水,自己再用什麼手段,百姓也不會主動退教。而且還要等王朝的消息。 這一次他有些衝動了,為了救李楠,甚至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兒子。石堅都要李曉風配合了。而原來李曉風是他留下有大用的。跟在李織後面看好她,到了關健時候將她拿住。這才是真正的斬首計利,而不是擎英他們那種蠻幹。而這一次為了救出李楠母子,都有可能將李曉風暴露出來。 時間過得很快,五月也接近了尾聲,梅雨也沒有了幾天,天氣開始睛天多過了雨天。只是天氣熱了起來,這對於這些大多數來自北方的士兵很不習慣,石堅看到最常見的一幕,那就是士兵用吊桶提起江水,往身上澆。 石堅自己也難受,因為他臉上還戴著那個撈子面具。 現在江北的船隻開始多了起來,除了他們這一支大軍,還有各地因為叛黨消失解放出來的兵力。江北現在除了還沒有趕到了范仲淹大軍。可兵力還是達到五萬人。不過其中近三萬人是廂軍。不但他,就是種世衡與呂夷簡手上的兵力開始漸漸增加。但種世衡向他寫了一封信。說,這些人維持一下秩序行。別指望他們打仗。 石堅也寫了信給他,說,種將軍。你不會這麼無能吧,一支軍隊練到現在,還有靶子讓你們陪練,那支軍隊戰鬥力應當提上來了吧。至於這後面各州府趕來的軍隊,本來就是要讓他們維持秩序,難道我們都會要他們戰場? 和老種說話石堅也不客氣。 但和呂夷簡說話,石堅得注意了,這人特小心眼,就像那個盛度一樣。雖然有才石堅說道昌大人精幹吏治,但現在是勝負即將分出逃」不能將邪教盡,以後讓江南恢復太平盛世,就看這一個來月的行動了。因此務請呂大人小心行事,軍事方面可以請教尹張等人。三人同行,必有我師,聖人言也。 那就是說你在吏事上精通,軍事上欠缺。可這不是醜事子也不恥下問,多多請教一下懂行的人。不要使這計戈xち到了關健時候,功虧一簣。 佈置好這些,石堅帶著船隊,開始逆流而上。除了他這九千多士兵。還帶了一萬廂兵過來。這些人用石堅的話說,用來維持秩序的,但也要練,主要就是紀律,不要到時候這些人就像土匪一樣,那麼他的計劃就整個失敗了。現在不是要戰勝邪教,而是要戰勝百姓的心。 別指望了這一次真如他寫給呂夷簡信上所說,盡。許多財物都轉移出去,況且人。這些人已經在海外建立了基地,就是李織抓住了,如果不在江南將邪教徹底撲滅,以後還會心灰復燃。 最讓他擔心的還是那些技術人員,和機器的下落,到現在沒有音訊。現在他是在用新鈔換舊鈔,可這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就換完的。雖然銀行自己可以按照交子上的編號,知道那些交子收回,那些交子沒有收回。可人家也不會把交子放在銀行裡使用。因此連朝廷自己也不得不下命令,半年內所有舊鈔換新鈔。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時間短了,遠處的人根本聽不到消息。 半年,如果讓天理教瘋狂印刷的話,整個大宋的經濟都會讓他們印的再次癱瘓起來。因此石堅親自來到前線指揮,而且提前發動。一是不讓天理教騰出時間,二是自己可以靈活機動地處理突發事件。畢竟其他人怕朝中言官彈劾,行動會顧忌,最後時機一失即失。 風帆正懸。船兒雖然逆流而上。速度也並不慢。離池州不遠了,實際上這裡已經屬於池州的境風。石堅通過崔滅狼的嘴巴下令,拋鈷! 他們將要在這裡紮下來,聽候音訊。只要前方傳來適當的消息,那麼大軍將會兵臨池州城下。個字第二步計劃將正式打響。 天色再次黑了下來。忽然岸上一陣馬蹄聲響,一隊騎兵趕了過來。 石堅舉起望遠鏡,著去。看到旗號是一個楊字,楊文廣的手下? 姓楊的人多了,可顯然這是宋兵,現在江邊的叛黨讓石堅這一次練兵打慘了,那裡敢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們眼前。況且人不多,只有一百來人,如果是叛軍,他們活得不耐煩了。 至於戰馬的事,石堅也知道,邪教為了迅速地將整個地區探制,也準備了少量的騎兵,其實也不能說是騎兵,而是說會騎馬的兵騎在馬上。這一次楊週二人也會奪下少量戰丐。實際上對於整個江南東路,大多數地方並不適宜戰馬作戰。水多,丘陵多,林密。這也是南宋支持了那麼長時間的原因之一。特別是元朝在越南人手上也吃了虧,石堅再一次用望遠鏡細看,因為就是楊文廣有什麼消息也可以通過機速房的探子傳達,不必要鬧出這麼大場面。漸漸地這一行人近了,石堅看了也有一些清楚,除了大多數是士兵打扮,他們手中一半人拿著步槍,還有十幾個平民裝束。石堅瞇起眼睛,因為他們在這些平民裝束中看到了王朝。 可是這時候他又看到一個人。一個少*婦,一個與他失去聯繫很久的女子。那個人淡如菊的李楠。 其實石堅也並沒有對李楠產生什麼愛情,兩個人呆在一起的時間太短了。讓石堅難忘的是這個女子的氣質,那是真正的人淡如菊,這一點盧寂雲也許比她長得靚麗,可單比氣質,還略有所差。 還一個更難忘,那一次的強*奸。可是被強*奸的人,卻是自己這個大男人。 但命運中有一根難以看到的紅線再一次將他們牽聯到一起,不聯也得聯,連兒子也有了,能脫得掉嗎? 這一行人到了船隊前,勒住了戰馬,開始向船上的人遞交印記,船上的士兵看到了印記,讓他們上船。實際上申義彬與崔滅狼,還有丁秒都主動地迎了上去。 石堅還站在船艘裡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都有些癡了的味道。 陣呱鴉從帆頂上掠過,留下一陣嗚咽的悲叫。這才將石堅從沉思中驚醒。他走了船艙,崔滅狼他們正圍著王朝以及他身邊的那些人說著話,可是石堅看到王朝的臉上表情並不是很好。 還有那個李義先,也站在他身後。他身旁還有一個少*婦,顯然很憔悴。石堅這才將視線轉到李楠身上,然而他臉色變了! 比:真不好意思,早上一覺睡啊睡,到了一點鐘才起床了。上午一更沒有了。太睏了,但李楠回來了,各位老大還記得此人麼?(未完待續 優憂書萌 UutxT。cOM 全汶字版月牘 正文 第五百三十四章 請人 字數:4718 本章節由() 石堅立即回過頭去,他要回船艙。現在這備多人,他不好習申義彬會意,他對這些趕來相助的好漢們一抱拳,說道:「麻煩各位稍等一下。 還拿出了酒菜讓他們吃喝。但楊文廣手下的士兵沒有,現在是隨時準備臨戰,他們是正規士兵,不能喝酒,否則會誤事。其實船上帶了許多烈酒,但那些是用來消毒的。 只有幾個人進了船艙,申義彬與崔滅狼丁秒,還有王朝扶著那個李楠。但申義彬低聲對崔滅狼說道:「馬上立的寫一封信,給蓉郡主,讓她立即趕來,否則石大人的情況很不好。 崔滅狼點頭會意。現在任誰都看到了石堅憋著一肚子邪氣,在找地方發洩。好了,現在李楠變成這種樣子,石堅會更加生氣了。其實都把事情看得嚴重了。石堅早有了思想準備工作。這能使李楠活著出來。就算是幸運的事,但生氣肯定會生氣,也不至於誤大事的地步。 幾個人進了房中,王朝看到石堅拿開面具,先是有點奇怪,石大人怎麼跑到這裡,難怪刊才看背影很熟悉。但沒有問,石堅每一步動作深有含意,也不是自己過問的。他遞了一封信,給石堅,這是李曉風寫給石堅的。還是那歪歪扭扭的鋼筆字,因為他就在李織身邊。沒有多少時間用毛筆慢慢寫。石堅也不會介意。現在也不法,而。 開始就說了叛軍的動向,現在叛軍分成三部,一是掌控在齊耿手裡,李織看來沒有怎麼管。可是齊耿不知道,她是用來做盾牌的,馬上就要將他賣了。本來在齊耿起事時,天理教資助了大量的個干協助。可現在借口對他信任,將這些骨幹連同著一些可用的人員抽走。 石堅想到那天在太平府外,那些士兵就是齊耿派來營救的。這些人做盾牌,恐怕是紙牌。 第二支軍隊就是散在其他各州縣的叛軍,這些人讓各地叛黨首領率領與朝廷對抗。這些人同樣也不足為慮。但李曉,風也在信中提到天理教在民間的威望,因為李織的一系列做法,現在從一開始的排斥,轉變為現在許多主動接受。因此他說道,叛軍好滅,但民心難平。而且朝廷這一次拖的時間太長。 石堅苦笑,拖得太長,這一次危機化解過來就算不錯了。宋朝本土有多大,只有兩百來萬平方公里,今年春天幾乎五分之二的地方失。 第三支就是真正李織起帶走的人。不少,六七萬,聚集在叛區東南地區。而且李織為了保護他們,連這次楊週二人的個字推進,也沒有用這些人抵擋。 李曉風推算他們有可能從武夷山突破,立即開始佈防,而且這一支軍隊不可小視,其中許多人中毒很深。都是死士。 石堅一笑,對於這一點他也早預料到了。那是第三步計利,也就是釘。 李曉風又說了印鈔機器的事。他網才得知,這幾台機器與技術人員全部帶到信州,因為楊周大軍逼近。好像又轉移到大山去了。石堅看了後,又是頭痛,又是欣慰。因為他最怕邪教轉移到海外,那是最壞的。不可能每艘海船上檢查吧。況且這也不重達幾個噸的貨物,幾個人用一個小木船轉移停泊到大海中的大船上就可以了。如果隱秘,像東海一帶有多少島嶼,往哪裡找。這時候人口密度還沒有達到那些島嗎都到處有人家的地步。 只要在中原就好辦。可是往大小裡一藏,這個想找出來又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最後才說了這件事。李曉風解釋道,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怕石堅分心。賀援的下落他早就知道,當時他看到事情危急,為了讓賀暖堅定信心。他想出了一個危險的方法。那就是讓賀緩做一件事,假裝被吐古魯迷惑,然後因為她的身份不一樣,邪教將石惠當作少主培養,以後肯定兩個人有接近的機會,那麼賀暖想辦法將事情真相告訴石患! 這也是他與石堅一樣,不信鬼神。但知道這種方法,似乎與人的意志有關,這是在賭,如果賀壤不能做到,那麼有可能都將他說出來。但還好,也許賀暖喜歡石堅到了極點,一聽為石堅辦事,後面情況反而好轉起來。當然表面上她精神越來越糊塗,只有看到他時,才偷偷與他打手勢,告訴李曉風她還好。 石堅看到這裡,默立良久,然後才繼續向下看去。 可讓他感到慚愧的是,這一次賀俊與石患全部突然消失,估計讓李織轉移走了。隨之還有少數成員以及許多財產。可惜他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至於李楠的事,他隱隱地聽到一點。那就是當年,李織利用要刺殺石堅威脅李楠將石惠交給她撫養。可是李楠沒有同意。最後李楠就消失了,然後李意就呆在李織身邊。李織也不讓任何人接近石惠,更不要說他。 連李曉風都以為她遇難了。可現在聽到這個消息,但也沒有權利進入大牢查看。於是李曉風秘密與王朝見了一面,然後想出一個主意。那就是讓韋晨,還有郁仲,以及羅林,還有他的妻子清影對自己刺殺。當然是假刺殺。主要目標進入大牢。韋員與郁仲兩人都會開鎖,那天晚上就是韋員開了擎英的鐐銬的,但鐐錯上有警鈴,最後驚羅林機智,清影的目的更重要,她利用進女牢的機會看看有沒有李義先要救的崔家少夫人,更關健的是有沒有李織這個人。然後通過審訊時將音訊通過某些隱秘的手勢告訴李曉風就行了。 但羅林補充了一個計劃,就是最後刺殺與李曉風熟悉的,李曉風可以通過陪審的方式看到他們做的手勢。否則會讓李織有可能懷疑他。 最後計劃制訂下來。這些人就開始了行動。這次行動需要莫大的勇氣的。首先想一想天理教那些刑罰,就十分地讓人感到恐懼。然後還要脫身救人。 因此李曉風還想了一個主意。那就是請求楊文廣的幫助,雖然從池州到信州比從饒州到信州的距離遠,可楊文廣的大軍最先登陸,他們反而離信州最近。但楊文廣將腳步留下來。畢竟是天理教的老巢。要與周美的大軍聯起手來,才可以將信州攻克下來。 李曉風讓楊文廣先派一支急行軍趕到信州,假裝攻城,讓城中的叛軍感到混亂。然後他們才可以在城裡面行動。而且救下人後。還可以安全的脫身。 最後四人如願地被抓了起來。清影沒有看到李楠,但看到最裡面一間牢房明顯經過新近改造,加了粗鐵柵欄,而且四周也蒙得嚴嚴的,只是屋頂上開著一今天窗,讓裡面的犯人透一口氣。最明顯她進去幾天。就沒有看到一個提審裡面的人,只看到衙役們送了飯水時去後,然後匆匆忙忙地離開。至於其他的牢房一目瞭然,並沒有象王朝所說的那個形象的女人。連那個崔家的少夫人都看到了。 李曉風得知這一消息,決定賭了一把。這時候這些江湖好漢們,也湧到了信州。這幾個人講義氣,朋友多,而是也是為了國家。終於行動。其實那一晚死了許多好漢,最後成功將這兩位女子營救出來。 石堅看到這裡,他向王朝問道:「那個韋晨與郁仲呢?」 這兩個從一開始就參加了整個行動。最後還進入監獄,可以說功勞最大。 王朝臉上一陣安暗,石堅又想到了李曉風信上所說,死了很多人。 不用說,這兩個人也遭了危難了。 石堅歎息一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崔滅狼,你替我頒布一道命令,那些剩下的壯士如果願意。可以做我的護衛,如果不願意,以後本官會厚待。至於這一次所有戰死的壯士將他們的姓名記錄下來,以後本官會善待他們的家人。」 這一次都是為了救他的家人。不是為朝廷辦事,石堅只有自己對他們獎賞。 崔滅狼會意,他出去後,將這條命令說了一下。這些壯士全都歡呼起來,沒有武俠小說中說的那麼高深莫測,那個不想做官。像石堅身邊的護衛因為多次跟石堅出生入死。每個人手上都有戰功,因此都有官銜在身,只是與正式的武官不同。他們是散官。但那也了不起,只是王朝怕其中有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如果讓他們混進石堅家中,那就亂了套。特別是那個花姑娘。其實就是丁秒不下手,也未必會讓她如願。那時契丹皇帝在他家中,既然石堅產生懷疑了,她還再來,不派人監視? 因此王朝卡得極緊,現在聽到這聲命令,都歡呼起來。然後高興地大口喝酒。 王朝看不下去,跑出去,對他們說道:「各位兄弟,是不是很高興。想一想你們既然答應下來,馬上身上有什麼負擔,還敢喝酒?再說你們這樣子成什麼體統,自己不怕丟人。也不怕丟石大人的臉?」 對頭,石堅那是風度天下第一(申義彬說,無賴滑頭也是天下第一),就是大冬天也搖著小扇子(申義彬無語,沒有話說了),石大人天下第一,自己這些粗人是得要注意。 個個放下酒碗,然後望著王朝。問他如何做? 王朝心想,如何做?好像石堅自己也從未向他提過要求,著麼回答。道:「不喝酒,不罵人,不欺負百姓,除了敵人叛黨外,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睡有睡相,還有平時要多看書,如果不願意。 現在退出還不遲。」 這個機會傻瓜才放過。個個戀戀不捨地放平酒碗。但好像這些要求好難,格老子快到晚年了。還要看書,那個字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石堅只是笑笑,然後又讓丁秒詢問楊文廣手下的士兵,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什麼地方。因為現在人救出來了,沒有救出來的,雖然很擔心,暫時也別想了。而且得知了機器的下落,必須要抓緊時間行動。 石堅這才看著李楠。顯然身體不好,臉色憔悴,但是她兩眼無神。就像耶律煮蓉一開始那樣。顯然失神了。而且讓石堅擔擾的是她比耶律煮蓉還要壞。耶律煮蓉失憶後,自己就沒有再刺激她,現在逐漸好轉中,雖然好轉起來很慢。可她讓李織一就四五年。 特別是現在,早就看不到當年在京城上門為他治病時,那種人淡如菊的風采。石堅望著她說:「你還認識我嗎?」 李楠不開口,只是兩眼無神望著他。 石堅又壓低聲音說道:「我叫石堅啊。」 依然沒有反應。 石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向申義彬說道:麻煩你帶隊人馬,到岸!看那有琴賣的。幫我買把生小六」 這麼晚了,上哪裡買琴,但申義彬沒有拒絕。可以說如果沒有石堅今天所做的事情,天理教也不會對他的家人下手。也就是說李楠的遭秧還是與石堅有關,可石堅卻是為了國家與人們才做出這些事情的。 他走了出去。 石堅從外面拿來了飯菜,李楠也知道吃,可是她在用手抓,也許吃飯喝水只是成為她的本能,讓石堅看了一陣心酸。 他輕聲說道:「不對,要像我這樣吃飯。」 說著教她握筷子,可他前面一放下手,她再次用手抓了起來。 石堅將她手按住,說道:「利動,我來餵你。」 然後一小口一小口將飯餵到她嘴裡,一邊說道:「有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儘管她是你的姐姐。你怎麼相信她的話?」 李楠只是看著他。 石堅臉色再次黯淡。這時候丁秒進來稟報,石堅拿出地圖,丁秒在地圖上畫出大概的方位。兩支大軍在他們離開信州時都很近了。而且根據李曉風說的話,其實現在信州也許有不少叛軍,但不可能抵擋住兩路大軍的聯手進攻。 石堅餵好了李楠的飯,然後拿起筆,開始向呂夷簡與種世衡下達命令。第二步計劃將展開。石堅這先打響,攻下信州,種的軍隊攻下饒州,呂的大軍進攻宣州。對於種世衡,石堅是相信的,他最怕的就是呂夷簡,因此在信上註明,可以請教尹浮,張方平,還必須要從謝曉晨的軍隊中抽出五千人作為主力。如果誤事,這一次就要兩罪歸一。 因為宣州的叛軍不少。雖然戰鬥力極低,如果小視了,有可能會吃大虧,特別是呂夷簡如果不聽勸告,都可能會失敗。 這一次是罰,並不是真正的進攻。只是選擇了這;個城市作為懲罰的地點。 其他的就沒再多說,反正該佈置的也早佈置下去。 這時候申義彬身上一身泥巴。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把古琴,石堅拱手說道:「多謝了。」 申義彬一聲苦笑。石堅網才的命令讓他感到為難,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城市,到哪裡買琴,於是他想到了一個辦法,跑到一個鎮子上,反正楊文廣的手下帶著戰馬過來。速度也很快。但沒有用買的方式,直接破了門進去,問這個大戶人家有沒有琴。像這些人家喜歡風雅,多半是有的。還真讓他遇到了。可是看到現在這戶人家家丁興旺。他連錢也沒有給,以後還有帳要算。 石堅也沒有問他是從哪裡得來的琴,至少申義彬辦事他很放心。 他坐了下來,雙手搭在琴弦上。他彈的是《清心咒》,也就是李楠那年為了治療他心中的積悶,為他彈的曲子。可是他彈得也不是味道。 或者說琴由心生,彈這曲曲子,心中必須要安祥,現在石堅心中烏七八糟的事情糾葛在一起,如何安祥得下來。 只是勉強讓曲子沒有跑調而已。 這曲子終於讓李楠開口說話了,只是一個字:「意!」 如果不是李曉風寫信,石堅還會聽到是石缺,缺少父親。 可是這個惠是誠實謹慎的意思。這恐怕是這個女子對自己的映像吧。自己算不自這樣的人?石堅咧嘴苦笑。 於是樂音也變得淒苦起來,一聲聲錚錚音嗚啞地響起,在夜風中驚起一陣陣夜雀,隨之發出淒鳴。 第二天,船隊起鈷,不過沒有向池州進軍,而走到江北。這一路的練軍,已絡消耗了許多武器,還有其他的安排,隨後兩天,終於聽到消息,楊週二人攻破信州,再次分開。一個向南,一個向東,繼續進軍。 這時候石堅也開始再次帶著船隊西下,但這一次船隻很多,浩浩蕩蕩地,一眼望不到邊。 兩夭後,也就是在六月初一。船隊到了池州城外,在崔滅狼與丁秒的命令下,的大軍開始從船上下來。這一天的天氣也很好,只是好得過頭了,太陽曬在人身上。讓人的頭都感到發暈。但這浩浩蕩蕩的大軍隊型整齊,一個個面部森嚴地向池州城進軍。 同時還有大量的武器。因為天氣開始猜朗了,許多火器也可以使用了。 池州的州城離江邊不遠,這些城市大都離長江不遠,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長江這個資源任誰都會離用的。 自從楊文廣走後,他也沒有留下軍隊駐防,只是撒了一些傳單,就走了。因此除了極個別地方的死硬分子負隅頑抗外,其他地方的叛軍一見到他們來了,就立即跑掉了。 不就是撒傳單嘛,讓你撒,隨後我把它們收回就是。不過石堅聽到這消息心中也定了下來,這樣也好。減少不必要的傷亡,而且還加快了他們的速度。 因此現在池州再次落入叛軍手裡。 大軍到了池州城外,沒有強攻。將各種新式武排開,準備來個齊射,將城頭上的叛軍打下去。然後炸開城門,就像進入太平州那樣。 可當丁秒下令準備發射時,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未完待續 U憂書盟 uUtxt.coM 銓汶自板閱鍍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章 移 字數:4899 本章節由() 池們看到城頭卜的叛軍開脫衣妾,應當準確煎毛。,盡在風脫下盔甲,然後將盔甲往城頭上一丟,就開始向城內逃去。 開始還有許多叛軍首領在呵斥,最後連他們也做出同樣的動作。 明白了,他們在東邊的作為,這些叛軍聽說了。我不抵抗。你們總不會殺我們了吧。 那就進城吧,雲梯一搭,爬上城頭,從裡面打開城門,連炸藥也省下來了。 同時,江寧城外,呂夷簡也要徵集大軍,只是他臉色不是很好看。 蘇神同樣也是如此。他們倒不是因為石堅再三寫信,告戒他們要對張尹放權而生氣,兵者,國家大事也,他也不敢馬虎了事。 主要是隨之而來的事情,會將許多百姓唾罵,本來在百姓嘴中呂夷簡就成了奸相的代言詞。不然怎麼辦?石堅的再三下放,老百姓不敢罵劉娥吧,他們還想多活兩年。因此只好罵呂夷簡了,這些年就他扛得凶。 如果現在這麼一做,那麼呂夷簡將會遺臭萬年。也沒有那麼嚴重。幾個月後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石堅是誠心伸出橄欖枝,想與呂夷簡和好。但這人一鑽了牛角尖,就像蕭孝穆一樣,想法就是兩樣了。 特別是呂夷簡這些年手掌大權。而且年紀不是很老,他同樣也野心勃勃。因此主持東南之事,盡心盡力。別說,他真有這本事,兩淅路以及江寧一帶的百姓在他的治理下,很快就恢復了歌舞昇平的局面。他只是將功恕罪,也是想把名聲扳回來。可現在石堅卻要他做這一件事。 而且還用了二罪歸一的詞語。 蘇紳低聲說道:「呂大人,行軍吧。石大人也在做同樣的事。」 兩個人從去年到現在合作,關係莫逆。或者叫患難與共,只是蘇伸是升,呂夷簡是降。 呂夷簡也低聲回答道:「蘇大人,你知道什麼?石大人那是嫌名聲過重,我們有什麼名聲?」 其他的沒有說,但意思明確。現在石堅手掌天下大權,勞苦功高,他做這些事情,在朝中改革是拼人氣。得罪一些大臣,這樣劉娥才不會擔心他收買人心,反而對他更信任。然後再來這件事,是自穢名聲。讓他自己在朝野外名聲迭落,這樣不會讓百姓還像以前那樣擁戴。 石堅最讓朝廷感到巨大不安的是什麼?就是名聲。這是主動放棄一點名聲,反而劉娥加倍高興。 可是呂夷簡能有什麼名聲,本來名聲就不好,這一下子還能爬起來麼? 其實石堅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他只考慮到呂夷簡坐鎮江寧。因此必須呂夷簡前去。如果換作張士遜,或者范仲淹,也同樣讓他做此事。根本就沒有計算呂夷簡。 呂夷簡這純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這個小鼓一敲,兩個人再次走向了對立面。 但就是他心中不高興,也不敢誤事。石堅那是心狠手辣,到時候說不定真會二罪歸一,而且自己將要到京城做副相的關頭上。更不敢有所違抗,到現在他還不知道他回京城,是石堅的提議,還以為劉娥賞他這個面子的。 但這三路大軍中也就他這一路遇到的麻煩最大。石堅也沒有隱瞞,他也不是那種人。相比於石堅與種世衡。池州與饒州已經讓楊週二人攻陷過一回,他們面以的軍隊是齊耿的軍隊。因為宣州繁華,齊耿經營多年,結果讓他硬整個十幾萬軍隊來。而讓石堅擔心,也就怕呂夷簡網腹自用,不怕人多,如果指揮官再瞎指揮,不是沒有失敗的可能。 當然如果換作范仲淹,石堅倒不會擔心了。別看范是一個文官,可跟在自己後面,見識過多少場戰役。而且他本來天賦就好。可是范仲淹大軍不能一下子到前線,梅雨。耽擱了行軍,那是假扯,另有安排的。 隊伍開撥,呂夷簡也聽到前面齊耿的軍情,他不敢怠慢,將張方平與尹沫喊到帳下議事。實際上齊耿心裡也在矛盾,現在眼看著天理教各線告敗,自己這個好日子過了頭。但他明白如果換作了旁人,他投降還能得到寬恕,可是石堅會放過他?因此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做最後頑抗,況且呂夷的的軍隊人數並不多,只有兩三萬人,真要說起來,只有那五千從淅西抽調過來的士兵是精兵。其他的軍隊和他手下的軍隊一樣,並不可怕。 對於這種情況,張方平也看出了。他告訴呂夷簡,不在到宣州多為難,而是在半路上的一戰,如果勝也就在這一戰,敗也在這一戰。 因此張方平認為必須要派出大量探子進入這一地區探查。別看這些叛軍一觸即崩,但有可能也會大意失荊州。進入宣州有兩條路線,一是從王林的那個馬鞍山進入太平,南下宣州,二是從漂水進入宣州。馬鞍山在朝廷手裡控制著,不是看在王林的面子上,而是因為出產大量鐵礦,不想讓叛軍得到。可隨之後就是叛軍控制的地區,這樣一來,罰的面積就大了起來。呂夷簡不願意做出這樣的事情。於是選擇了第二條路線。 行了三天,終於到達了邊境。然後探子過來稟報,說齊耿在前現一個山口設下埋伏。除了山口上有伏兵,山口的道路上還埋著大量炸藥。這是在學石堅。 可齊耿也是半拉子的人。人家設伏的地方都走出忽人意料毛外的,或者根本不在行軍路線,這樣你就是派探子注意也注意不到。然後利用,步步地將你引討去六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幽州北峨那是硬犧牲了數千將士,才使契丹人不懷疑的。那有你這樣設伏的,難道別人是傻子?可齊耿也是文官出身。水平就那麼回事了。 這個好辦。 放慢行軍速度,一邊走一邊睡覺吧。正好趕到那個谷口前,紮營休息。叛軍也沒有懷疑,這太陽都要落山了,他們反而連夜進入谷口,那才叫奇怪。全部埋伏在兩邊山陵上等著宋朝大軍明天一早進入谷口。大軍到了這裡,山陵也多了起來,都不高,但樹木稠密。現在天氣熱起來,晚上宿營在野外,並不冷。一個個搽著蚊子水,開始睡大覺。等明天一早宋朝大軍進入谷口,將炸藥引燃。 其實谷口並不長,也找不出這樣縱深很寬的谷口。主要目的就是使宋軍慌亂,最好將那五千精銳炸死一批,然後從兩邊殺出。 大家一起睡覺吧。半夜大家相安無事。但下半夜變故陡生。這些叛軍說句不好聽。百分之九十五是百姓臨時召集來的,聖戰!白天精神旺盛,但到了晚上就要睡覺。這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養成的習慣。一起在睡大覺,一萬多宋軍從兩個側翼悄悄摸了上來。 特別是謝曉晨的那五千士兵。大多數是經過特種刮練的,夜戰更拿手。然後一場血戰開始,連血戰都稱不上,一面倒的戰爭,將叛軍殺得四面逃散。這還是在夜裡,從睡夢中驚醒,連東南西北都分不出來了。有的主動往宋朝懷裡鑽。還有的看無路可走,開始向宋軍大營跑。這不是找死。碰碰碰! 陣箭雨過來,一個個跪在地上投降了。 還有許多叛軍進入谷口,因為這是大他們想順著大路迅速逃回去。可是謝曉晨他們都經過真正血戰。立即抓住了幾個首領打扮的人。將幾個個導火索的方位找出,然後點燃,於是這些炸藥自己兒炸自己了。 谷口炸藥全炸掉了,叛軍炸死了幾千人,還有更多的叛軍滿山遍野在跑。張方平這時候才對呂夷簡說。可以出擊了。於是大營裡剩下的宋兵開始出擊。 這一次大戰擊斃了兩萬多叛軍。抓俘五萬多人。剩下的也因為黑夜讓他們逃了回去。但也算是一次大捷吧。這也因為與齊耿的無能有關。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因為石堅在太平州的一戰,將宣州的叛軍內心深處籠上了一層陰影。這才出現一旦失敗,就想逃跑的現象。 俘虜押回江寧。呂夷簡不想做這惡人了,讓范仲淹與石堅處理這麼多的俘虜吧。但內心深處也開始高興起來,這是實打實的戰功,總算為他即將回朝,增加一份光彩。至於是誰在中間策劃的。他也沒有忘記。但他是總指揮,自然功勞佔大頭。 再次進軍,谷口的那段道路炸得坑坑窪窪的,但高興,一斤。個如履平地。可過了一天後,探子又過來稟報,不能再往前進軍了,原來齊耿再次使出壞招,在水陽江一段圩埂上放上許多炸藥。 張方平圖,嚇了一跳。這個傢伙真瘋了,現在梅雨快要結束了,水陽江的水勢達到了頂峰。如果讓他將炸藥炸開圩埂,不但自己這幾萬士兵,就是這個圩裡數萬百姓也沒有幾個存活的。 他不顧老百姓的安危,自己還要顧,而且自己這幾萬大軍還要顧。 於是繞道,我們順著圩埂跑,看你怎麼炸。其實後來石堅聽到此事,他也是一把汗的。這個齊耿還真陰邪。可惜他只學了自己的形。沒有學自己的神。如果他這些舉動更隱秘一點,真有可能讓他得勢。那麼呂夷簡一旦大敗,江寧府都整個空虛,然後齊耿再分兵出擊江寧府,自己就有的忙。 現在人家都順著圩埂跑,那麼不能再炸了,否則做得也明顯了。 劉耿再次出招,他召集士兵,將宣州的百姓,強行撤出,然後想一把火將宣州燒掉。這回呂夷簡得知消息後。也趕不及了。當他們不顧勞累趕到宣州時,宣州已經成為一片灰礫。 但齊耿也沒有得到好下場,張方平派謝曉晨率領那五千士兵脫離大軍主力,急行軍,攔在齊耿面前,將他捉住。還有他那個將他拖下水去的兒子。還有一個與石堅交往過一段時間的小美妾,柳如詩,她在叫:「我與你們宰相有舊。」 還真別說,她這一叫真讓她的到了善待。 呂夷簡甭高興,石不移,你的小情人我交還你。至於你怎麼處理是你的事。什麼小情人,石堅與她根本什麼關係也沒有,只是利用她打聽一些情報。 但呂夷簡也寫信告訴石堅,現在宣州成了灰礫了,我沒有辦法實現你那個罰了。他這樣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雖然犯下錯誤,可這一次也立下大功。可他不知道他那點功勞在石堅面前根本瞧也瞧不上眼。如果要奸滅叛黨,石堅根本不需要費這麼多的事。而且也不是他策劃的。 石堅看到信後,明白了,他在養名。石堅也在心裡面不高興了。 這是在姑息養奸。終於當石堅回到朝中後,為他向呂夷簡開炮埋下了導火索。 事實上相比於石堅,還有種世衡的作為,後來宣州百姓得知饒州與池州臨時的假像後,對呂夷簡感恩拜德,在呂夷簡離開後,還再三挽,留。 這是後話。昌夷簡寫完了信。開始撥款,對宣州重建,安置無家可歸的難民。但也以甘悲記了對叛黨的清杳。只是冉只誅首惡。其他的百姓。 反正已經與石堅作對,就作到底吧。 如果說原來,他與石堅作對,是劉娥的授意,而這一次則是他主動的選擇。 這一次如果不是種世衡與石堅這兩路大軍的配合,有可能因為呂夷簡的變動,而使整個計刮得以流產。 石堅進了城後。立即通過崔滅狼命令,對所有百姓下令,立即帶上所有財產,到城外集合。如違令者斬。那是真斬,再加上天理教的造謠,都說宋軍在太平州殺了幾萬人了。一個個哭天抹淚地收拾東西。窮人家還好一點,富人家倒了霉了,這麼多東西怎麼拿走?於是揀貴重的拿吧。 到了城外,丁秒發話了。問有幾人退出了天理教?傳單上早說過了。這個退不好退,到哪裡退?石堅也幫他們想出辦法,你們找一張大白紙,寫上我終生不再加入天理教,有違此言,天打雷劈,然後往外面自家牆上一貼,貼上三天,就算退教了。可現在天理教控制之下,那行。 敢這樣做? 問一個沒有。 再問有沒有到現在沒有加入天理教的。還是一個沒有。有。大多數遭害了,還有大牢裡有一部份人。 都這麼長時間,而且不加入天理教,就沒有財產分配,還不保障你人身安全,逼得老百姓加入。 連申義彬都不住搖頭,難怪石堅在實施這個罰字。沒有法子了。 然後丁秒說:「那麼現在我開始念到你們加入天理教的日期,如果敢撒慌,後果自負。」 於是從十月為分界線念,一個月一個月的念,分成了六撥人。第一撥根本一個人沒有,那個願意承認。十月之前,叛軍沒有入住池州,自己承認了,還是是邪教的鐵黨?往後挪一個月也是好的。十月的與三月四月五月,特別是四月份五月份的最少,只是寥若晨星幾人,都是後來讓天理教刀架上脖子上加入的。十二月的最多。當時也是朝廷最糜爛的時候,在這種壓力之下,百姓也對朝廷失去信心。 丁秒說道:「三月份四月份五月份的先站到一邊。」 然後冷冷地看著下余的人,再次說道:「現在你們還有一個機會。主動舉報網才這些人中撒謊的。還有在城中犯下罪孽深重的,以及邪教骨幹的,都可以使你們過往不究。但撒謊舉報的,罪加一等開始舉報。一個個人從人群中揪出來,這些人嚇得面如土色,求饒,求饒也沒有用。如果這時候心軟了,那麼白做了這麼多心血了。 實際上包括三月份那撥人還是申義彬好不容易求了石堅半天才求下來的。 還有一些死黨,眼看不妙,開始反撲,可立即被擊斃。雖然百姓比官兵多,可現在他們手中寸鐵,官兵也不少,二真多人,到哪裡撲? 到了傍晚甄別出來,最後揪出來的人,丁秒做了一個手勢。其實百姓人也不多,只有幾百人,但軍隊加上官員的什麼,就不少了,近千人。一起砍了頭。這一下幾萬百姓鴉雀無聲。然後除了那些舉報的人。還有那少數三撥人群,丁秒讓他們回城,其餘的人在士兵押送下,送到了大船上。 也沒有殺死,或者送去做奴隸。而是強行送到大洋島上了,其實這一次他們三撥大軍都帶來了大量款項,讓他們到大洋島上立即安置。 現在大洋島人口太少,而且以奴隸為主,開發得不夠。隨著這一次大洋島大批糧食送回朝廷,越來越意識到大洋島的地個。可除了海客和生活所迫的百姓外,沒有人願意離開家園前去。正好這三個州城,擄去:十幾萬人,將大洋島的劣勢補回來。只是呂夷簡沒有這麼做。他用這筆錢收買人心了。或者他有沒有想過這筆錢還是石堅掙的? 其實不久後,范仲淹進入了江寧府,否則張方平他們都開始與呂夷簡發生衝突。 至於遷移後,留下的房屋還有一些產業。正好這一次許多正直的百姓遭到殺害,還有一些行為好的商人。這是用來做第二次彌補。讓他們進入。否則以後當真讓這三個州城成為空城不成? 而且這一次行動也控制了風聲。直到事情完全平息後,才讓他們與中原的親人通信。原來在那邊生活得好好的但現在不知道啊,這些人押上了大船,押到哪裡去了? 叛亂的地區百姓終於發生了騷亂。其實他們想怪朝廷,可無從怪起。朝廷下了那麼多旨意,說加入邪教的殺無赦。然後為了通知,再次派出大軍,特進入叛區撒傳單。 那麼就開始貼紙頭吧。 但叛黨也不樂意了。於是鎮壓,可百姓說,你們不讓我們貼,可得將朝廷軍隊擋住。不看到池州與饒州成為空城了嗎?你們聖教宣揚為百姓好,可也得為我們生路著想。 雙方面終於發生了衝突,一場場流血事件,也使天理教好不容易留下的名聲毀於一旦。 李織此時已經準備撤退了,聽到此事後,知道這又是石堅玩的把戲。她不相信,石堅真會將十幾萬百姓怎麼樣了,但也說服不了百姓。 而且這一招真的很毒,於是她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無妨,我這裡也有一招應對的方法。」(未完待續 U優書萌 UuTxt.CoM 銓文子扳月瀆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 拆 字數:4818 本章節由() 是幾天後,叛區出現了各今天理教的使者,他們對百兄…。現在聖教暫且遭受蒙塵,為了不使你們為難,你們現在全部退教吧。我不與你們為難了。既然你們害怕朝廷的懲罰,全退了教得了。這樣,朝廷再不會將你們遷移,或者殺頭吧。 現在天理教經營了數個月,說起來也有大會半年時間,而且李織為了收買人心,確實也用小恩小惠籠絡了許多百姓的心。因此也有許多百姓對夭理教並不抱有惡感,異到這道命令後,有許多百姓失聲痛哭,不願意背叛天理教。 石堅聞聽此事,啞然失笑,這個李織雖然他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可是確實有一些本事。這一次只是輕輕地一堆,就把自己佈置了許多天的計劃化解。但石堅也不著急。 他開始吩咐王朝向他那一班江湖朋友傳達一個命令,那就是徵召大量玩把戲賣藝的高手,趕到池州。最好每個人都有一手絕活,比如會上刀山滾油鍋的那種。 然後讓范仲淹加快腳步,將呂夷簡換回來。這個傢伙留在江寧有可能壞他的事情。並且還上書朝廷,彈奏了呂夷簡一本,直接說他為了養名,不碩大體。石堅沒有指出這次他的所謂功勞,都是張方平他們策劃指揮。不是對張方平他們不公。如果他這樣說,反過來會讓朝廷認為他這是為部下爭功。還有這一次所有的計劃都是他指揮。也有讓人想起石堅提起此事,是指出別忘了幕後的人是我。 石堅也不想背這個嫌疑,而是張尹他們馬上還有大功可立,這點小功不在乎。 石堅主要彈劾是兩個方面,一是呂夷簡不執行罰的計劃」這是後來李織主動改變應對方案,否則有可能將他的計劃毀於一旦。當時石堅計劃不但在這三個地方,還怕影響力不夠,甚至還在信州與撫州再加上兩處罰點。二是拿國家錢為自己養名,不碩大洋島長久之計。 其實石堅這個罰也不算過。大不了強行他們遷一家去大洋島,現在大洋島漢人不多,難道以後讓土著人因為大量繁衍,人口增多,而且因為學習,在不斷進步。學個孫中山,驅途鞋虜。最後來個獨立?必須要用漢人人口基數去充。可平時那有借口將百姓強行遷去?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江南一帶人口稠密,遷去大量人口,可以緩解土地資源等各方面的壓力。因此這個計發劉娥也同意了,而且撥出大量款項。 這一點呂夷簡同樣清楚,但是所有辦這事的大臣至少背上那麼一點不好的名聲。可現在都好,呂夷簡直接將這錢用下去了。事後江南立了兩個生祠,其中一個是申義彬的。他勸說了石堅的事傳開後,太平州立了一個。還有一個就是呂夷簡的。雖然百姓也認為石堅那是為國家好,可沒有給他立祠,這一次手段有些強硬。 最後呂夷簡到了朝中,劉娥問起此事。呂夷簡說道:「宣州,自古繁華之地,現在焚於一旦,臣不忍。」 這叫睜大眼睛說瞎話。什麼叫不忍,其實當時情況更好辦,你們拆沒有家可歸了,現在要麼你們到處流浪吧,也不是朝廷放的火,是你們信仰的夭理教放的火。要麼聽我們的安排!聽我們的安排,還得要舉報。不將真正的壞人交出。我們想遷你們還不遷。正好遷移。至於宣州,那好辦,有的是商人想著要進入。兩年時間就可以恢復元氣,都不需要朝廷撥一個豆子。 但那時江南大局已定,劉娥心思兒又有些鬆動,推磨殺的驢的事哀家這回不做了,但至少朝中有一兩個制肘你的人吧。況且現在呂夷簡還是你自己推薦回來的。於是沒有再說。看到如此,一些對石堅不滿的大臣又開始意動。 趙禎現在長大了,心裡也清楚,特別是小楊公公與吳然他們還將外面的事情向他們反應,但也只是歎息一聲。又要有朝爭了。本來多好。上下齊心,辦事那個效率多高。可母后硬是要分成兩幫人。 范仲淹接到石堅的信後,立即趕到江寧薦,對於整個計戈xち他也清楚。而且石堅還祥細地講解了這樣做的原因。因此他也看出呂夷簡這樣做的目的。可他居於呂夷簡之下。不能說。也只有快點讓他走人,馬上周美就要打通個字,計劃第三步實施,別要這裡礙事了。 但呂夷簡和石堅陰奉陽違的,可嘴上不敢強硬,對於范,那是不同了。他說道:「范大人,這次石大人對民有些鐵血,這不是異族百姓。而是我們中原百姓,還希望范大人愛民為本。」 范仲淹一聽,你這個人真無恥,他冷聲說道:「呂大人,臣不知何這愛,何為不愛。治民以仁為本。以法為輔。那是民,對於叛黨還能用此策?或者對李織也用仁乎?下官非看到石大人對民鐵血,鐵血的只是針對叛黨。就是那些百姓,也在大洋島妥善安置。或者昌大人到現在還認為大洋島是二流之地乎?這不是愛,是拿國家錢姑息養奸」 針見血的指出。這一次如果不是大洋島的糧食源源不斷地運來,朝廷還不知道出多大麻煩的事。而且也指出呂夷簡這種用錢養名,姑息養奸的做法。 最後兩斤小人不歡而散走吧,早走早好。於是第三步」一廠詐始拉開。因為石堅已經接到朝廷快馬傳來的消息。契,小三批大軍撤出了邢州。從邢州再到朝廷。從朝廷再到他手中,然後再從池州將消息返回,這個一來一去,最少得十幾天。那時候契丹兩支大軍已經相隔甚遠,首尾不能呼應。蕭孝穆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有所異動了。或者靠他在邪州城外的四萬軍隊,還有一半是女真人的,他就敢進攻京城。換作石堅本人也不敢。 石堅將大旗豎起來。一看到石字。江南叛軍更是望風而逃。石堅沒有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況且石堅本人親來? 這就是石堅親自來到江南的好處,可以以最快的時間作出反應。 讓天理教壓得氣喘不過來。否則現在李織大搖大擺地將印鈔機往某處一放,開印吧。馬上得亂。其實比起原計戈,石堅已經提拼了近一個月的發動。否則石堅還要等呂夷簡回到京城,諸事安排清楚,才離開京城,直下江南。 但是這樣一來,所有部隊的速度加快。 范仲淹這一次不是因為梅雨。行軍這麼慢,而是在遮人耳目,一半的軍隊抽走了,他們跟隨著運武器的船隻到了江寧後,武器下了船,可他們沒有返回京城,而是直下東海。撲向福建路。同時周美與楊文廣也拼了命,他們分別與范仲淹。秋青會面,帶著大軍一個向東,一個向南,繼續進軍。 這時候天氣熱,路也趕得急,許多士兵累倒了,那就在原地休息吧。等到病養好了,再與大軍匯合。直接丟下來。 相對而言,只有黃真文最悠閒。他帶著五千人,在海上轉悠著,早悶得發慌。 然後一批官員分成三路,進入范仲淹與種世衡還有石堅的軍隊。 他們將要擔任各地的官職,不可能再用本地人,用得不好,萬一就是天理教埋伏下來的人,再出一個齊耿就是麻煩事。 隨著三路大軍開始行動。老種帶的大軍最多,達到了近五萬人,但其中只有一萬禁兵讓他練了大半年。管用,其餘都是從湖北路(湖北南部,湖南西部部份地區),荊湖南路(湖南大部),江南西路(江西大部)趕過來的士兵,其中大部份還是廂兵,真正的禁兵很少。 但這次石堅有很大的用意在裡面。對於這些各地趕過來的廂兵,他將會有許多用場。對於其中極少的士兵,將會留下,他們將參加平滅天理教下一步計劃。大部份人對他們練,將作為這次叛亂地方的各個衙役和治安軍,對他們改土歸流。當然也要不了這麼多衙役與治安軍,那麼剩下的將再作返回原地。原地也不能一下子將軍隊弄沒了。但這一批改土歸流。將會再一次節約下來一萬多廂兵來。 因此他們練的方法也有區別,除了戰鬥,還有許多的一些知識。 這一點呂夷簡也沒有反對,這對國家有好處嘛。他也沒有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甚至他比種世衡做得還要好。所以石堅對這個人是哭笑不得。 當時石堅寫那封彈奏時,申義彬也在一旁看著,他還是在心中佩服。這是石堅愛惜人才,只是希望朝廷對呂夷簡警告一下。否則以他現在的地個,直接將他下放了,劉娥還不得不聽。 種世衡除了這一萬人,手上還有不少禁兵,也算是練有素,但他沒有敢動,屯放在各處,怕叛黨反襲贛江以西。這些人如果看到贛江以西兵力空虛,真會這樣玩。他們可不顧百姓死活。 其次就是范仲淹的軍隊,達到了四萬多人,但他手上能戰鬥的軍隊也不多,抽出一萬人。加上謝曉晨的八千多人,外加周美的四千人,全部南下了。但他沒有象種世衡那樣的顧慮,因為宣州的叛軍幾乎上一次全部被滅,對江寧沒有妨礙。只是在淅西派上一些軍隊駐防就是。 因此他帶的大軍能打的只有五千人,但他所遇的阻力也最小,沿江一帶讓石堅練兵練得叛軍練得差不多了,宣州成為空虛的一片,許多百姓將城門打開,就等著朝廷來接受。特別是太平州,催得那個叫緊,派來的百姓都跪在地上不起來了。 可是欽州一帶的叛軍並沒有繳清,因此除了這五千人外,還有三萬多廂兵。 石堅還是那些士兵。不過這一路所有人視作最強的一路。有一個石頭坐鎮,那是一人可當十萬兵。就是只有五千人在手上,也沒有人敢小視小視的人都成了他的俘虜或者刀下之鬼。 三路大軍浩浩蕩蕩,其實不然。能打善戰的士兵並不多。但這三路大軍首領都不是小視之輩。石堅不必說了,種世衡同樣也是一隻狐狸,范仲淹雖然欠缺一點,但有蕭小一做參謀,還有折繼閏、種古,山遇兄弟,這一班虎將,因此力量也是不弱。 但是三路大軍一邊行軍,一邊減員,或壽叫瘦身。也就是將官員與各個廂兵往各個州縣一丟,讓他們治理統轄區了。但只是治理,並沒有懲戒,現在還沒有到懲戒的時候。 那是個字計劃結束的後期收尾工技將隨著石堅的安排,對叛區進行全面的大搜查,將所有的邪教死黨以及心腹,還有幫兇找出來。現在用石堅一句話說,叫不折騰,讓叛區老百姓安心。人家都在門口上貼了紙頭了,帆小據處罰他們了。 但必須將各處沒有脫下盔甲的叛軍進行清掃,別說,真有,只是不多,見勢不妙,跑到大山裡做土匪去了。因此清掃起來很難。還有地形複雜,天氣炎熱,這些人不能留下。壞事。但抓住了只有一個字殺。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無可救藥了。實際上這些人不是無可救藥。 再是身上背的罪惡太重了,也逐磨著朝廷不會放過他們。現在跑進大山裡還想負隅頑抗。 因此他們的行軍速度並不快。 但比起這一路,另幾路大軍都快累得脫層皮了。 此時,胡憲忠與海昌義站在建州的城頭上。看著西邊的日落處,那邊有層崇山群嶺,這只是一些小山,更遠的地方就是大山武夷山了。 他們看著那西邊日落的地方。其實石堅所有的行動,最後一站就是在這裡展開,以前那些戰爭都是為這次建州戰役做鋪墊的。就像石堅在大洋島一戰,前面那些游擊,或者神罰之類,唱足了戲,唱來唱去。都是為雨河一戰做鋪墊。 而這一次也是如此。但這次他們倆人的壓力很重,他們必須將叛軍拖在這裡一段時間。才可以使其他各部趕來完成合圍,將邪教一舉殲滅,甚至連一個重要的人物都不能放跑。 因此不能驚動任何邪教的人,所以不能派探子進入前面武夷山中查探。只有眼睜睜的等著敵人來襲。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派軍隊支援。以此來麻痺邪教。只有派了一千士兵。還是打著防止邪教人員從武夷山逃跑出來的名義,也只能帶少量武器前來。還有一些士兵藉著平民裝束進入建州。但人數也不多,只有一千來人。加上本來建州的軍隊,加到一起,總共六七千人,其中一半還是廂兵。 而他們面對的軍隊還是六七萬的叛軍,這可不是現在江南朝廷面臨的那些叛軍,而是叛軍的主力。 都是從幾個萬叛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他們對天理教忠心,幾乎最少三分之一是死士。剩下的士兵也是十分勇敢。不然李織也不可能將他們**來。 而且通過長時間經營,邪教也有投石機,還有炸藥,建州的城池也不大。他們面臨的壓力比石堅在邪州面臨的壓力還要大。甚至還要超過。因為當時邪州上下一心,現在建州城中甚至還有叛黨分子潛伏。 到時候還會來個裡應外合。當時江南東路許多城池就是這樣淪陷的。 還有一點,那就是石堅又一次變動計劃,提拼了許多天,這讓他們準備又感到不足。還不能因為石堅的提前,就大張旗鼓,將消息透露出去。那麼讓李織知道後,改變計哉,從其他方向突圍。當然。那樣叛軍行軍路線更困難,可是因為朝廷在其他地方準備不足,必然糜爛許多地方。因此還得平靜地準備。這更增加了他們的壓力。 胡憲忠臉上有些擔憂。海昌義說道:「胡大人。不用擔心,石相公會安排好的。」 其實他自己也是很擔心。還沒有獨當一面過。而且現在離池州那麼遠,消息傳過來很慢。 兩個人談了一會兒話,下了城頭。但城頭上外鬆內緊,巡邏的都是海昌義帶來的士兵,他們都是精兵悍卒。事前海昌義與胡憲忠就商議過。如果天理教來襲,而且還在自己做出沒有防備之下,城外連一個探子也沒有,那麼他們肯定要夜襲。只有乘其不備,還有城中有少數叛黨也可以藉著夜色混水摸魚,這樣可以迅速地拿下建州城,他們就可以奔出山陵地帶,前面一馬平川,直奔泉州,奪下大批海船出海也行。或者南下廣南東路,與占城等侵略者匯合,也不是夢想。 但這有一個前提,必須將建州城拿下,這樣才可以迅速通過。所以這種形勢,是邪州之戰的翻版。 因此越到了夜晚,這些士兵更加警戒。 這是六月上旬末的一天。天氣很炎熱,雖然夜色降臨,可是人呆在家中,還是不住地出汗,沒有辦法休息。直到三更將近。夜色深了下來。天氣也涼了下來,許多百姓才進入夢鄉。 可就在這時候,城頭上吹響了號角。 聽到這號角聲,胡憲忠一骨碌爬起來,匆匆忙忙地跑到城頭上。 看到城外面點起了無數的火把,同時各種投石機推了出來,旁邊還放著一包包炸藥。 為了拿下建州,李織將老底都拿出來了。 胡憲忠都不用望遠鏡,都在大軍中看到有一個長相妖媚的少*婦指揮著叛軍。 終於來了,然而又有一件不好的事情發生。城內同時開始騷動起來。有一部份百姓拿起武器,與城外的叛軍呼應,向城門殺來。 李織也沒有想到建州城立即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但她也沒有在意。對於建州,她早摸清了所有的情況,包括軍隊武器地形,以及儲備。 她派出了一個人,跑到城牆下,開始喊降了,你們早點投降吧。 還能饒你們不惡或者她也有這個想法,認為只要一喊降,這些怕死的官員要麼逃跑,要麼開城門投降。當然,無論那一種選擇,都是她希望的。(未完待續 u優書萌 uutXt.cOM 全蚊字扳粵牘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 開始釘 字數:6015 本章節由() 祝面看起來。盡在二路大軍,石曳種世衡的軍隊要困難點婦衡的軍隊主要是清掃饒州撫州,還有瑞州的部份被叛黨佔領的地方。這一路大軍承受的壓力最大,山區多。而且民風自古野蠻。也不是如此,現在南方許多地方沒有開發出一來,就像更南的雲貴,乾脆用洞、蠻、夷這些名詞代言。所以陌生了就讓人感到有點恐懼。 後來江南真正勝過北方,是因此為經歷過兩次政治中心的大遷移。一是晉朝,二是南宋。直到第二次南宋的遷移,大部地區才真正開發成熟。但撫州不算野蠻地方吧。至少離南嶺還有好幾百里地,中間還隔著一個十萬戶的瑞州。但普通士兵心目肯定會這樣想的。但還好。種世衡這些大軍中本身就有許多來自輸江以西長江以北的士兵。 除了這一點,還有饒州是天理教第二個奪下的州,經營時間很長,許多百姓是主動參加叛亂的。因此一般認為都是認為種世衡軍隊遇到的麻煩最大。還有一個風險,就是如果萬一石堅計戈xち預算錯誤,他還會遇到李織最強大的叛軍抵抗。 其次是石堅,他的難度不在池州,那一手遷移讓百姓嚇怕了。而且他的威名太大,沒有人也主動來挑戰他的盛信。但他的麻煩是清掃池州後,接下來的信州。信州是叛黨開出的第一槍,可以說是天理教的老巢所在。事實上,石堅也將在信州大肆抓捕。不是他想殺人,關健是因為許多百姓本質是仲簡所逼的,可後來殺的人多了,自己就不想好了。這一點與那些墜落的商人是一個性質。因此信州的叛軍,這一次犯下的錯誤最大,到現在許多人還在負隅頑抗,當時楊週二人在信州匯合後才進攻信州州城,可在這裡犧牲最大,周美的軍隊丟下了七百多人。是其他地方的兩部。楊文廣的軍隊也丟下了近八百人,也是其他地方的一倍多。 但是石堅這一次是來清掃,而不是他們的一擊而過。難度可想而知。 再看第三路,范仲淹的大軍。欽州自古民風淳厚。還是後佔領的。宣州都準備為呂夷簡造生祠了,可以想像百姓應當十分地友好。 但是友好度,那是第一,所到之處,許多百姓都十分地歡迎。但如果想從他們嘴裡掏出什麼情報來,想也別想。這不是很矛盾。因這還躲藏在山林裡的叛軍都與這些是鄉里鄉親,有的還沾著親戚關係。 他們也不想這些人被官兵抓住擊斃。而且范仲淹這支大軍因為呂夷簡的做法,百姓認為好欺負,當然好人歸好人,欺負歸其負。本來好人就易欺負的一個群體。 象石種的軍隊所到之處,問。回答不回答,敢不回答,敢包庇。 一個州城的百姓都不見了,有的說送給吐蕃放羊去了,這一次吐蕃也幫助宋朝的,正好拿他們來回報。有的說賣給商人做奴隸了,現在南洋那些島嶼上沒有奴隸。這一次造反給了朝廷帶來了巨大損失,彌補這損失。 就是將他們全部賣完了,這損失也補不過來,但百姓不知道。於是恐慌,一恐慌就什麼也說了。沒有人配合,也沒有人歡迎,可無論是剿匪還走進軍都很順利。特別一個個罪孽深重的叛黨被抓出來之後,掛在城頭上,一個個鴉雀無聲。 但是范仲淹可沒有這待遇,百姓不開口,他等於是睜眼瞎。還沒有到達欽州境風,隊伍就因為叛軍的出擊,死傷慘重,達到近三千人。 最讓石堅擔心的事情出現了幾次。就是抱著炸藥包,往大營裡沖,大多數被射死,但讓一個人成功靠近。那一次自殺性的襲擊,讓近十名士兵死亡,十幾個人受傷。 其實石堅聽到後,唷然長歎。這些人的瘋狂舉動,將會加強朝廷對炸藥的管理,其實不利於社會發展,許多地方都要有炸藥的。但如果用一次申請一次,一是麻煩,二是讓不法官吏敲詐。但像這種情況再三發生,朝廷不可不可能不去管理。 范仲淹同樣也在歎息。 當時,石堅在和他說出個字三步行動時,第二步罰時,他默然主,語。某種程度上也與呂夷簡一樣。認為有些慘忍。可是石堅說道:「商鞍變法時提過帝道,王道,霸道。其實何為帝道、王道、霸道?」 范仲淹不敢答話。其實從秦始皇喜法家之後,各個朝代對法律都開始慎重起來。但不能說。儒家尊先祖,認為三皇五帝什麼都是好的。什麼堯舜禹湯,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連石堅詞中的唐宗晉祖,秦皇漢武,當然秦始皇那個牛人在外。其餘幾個人都不敢說自己超過那些三皇五帝。 而法家尊後人,認為社會在發展,在進步,現代的一定比以前的好。因此不能頑固不化,要不斷地改革。但一開始法家也不好,什麼都要用法來解決。又走上了歧路,因此許多人在接納的過程中又反對它。 別看各個朝代一再修改適合的法律,但不敢公開提,我在用法家。 一提商靴,罪人,五馬分屍了。那就是罪人的下場。一提秦國,幾個年沒有了,這是殘暴的下場。 可是石堅也在言論中提到了一些進化論,但詞語同樣隱晦,敢情石堅量量大腿,也覺得細了。不想抬這斤。扛。 連現代的大儒都明知道秦朝之所以強大,商鞍占的功勞很大,大到接見他的秦孝公也沒有他的份量重。但就是沒有人敢為他辨這個公道。 其實後來商殃的命運,與其說他增加肉刑、大辟,有鑿頂、抽肋、鏈烹之刑。尤其是軍功爵制度,造成秦國貴族多怨。還有惠文王趙馳(《大秦帝國》劇中誤稱其為贏馳)的老師被他施割鼻之刑,於是惠文王即位將他裂殺。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軍功爵制度。得罪了太多的貴族造成的。而與石堅最不贊成的鑿頂等酷利無關。其實史書也不的不記載變法日久。秦民大悅。秦國道不拾遺。山無盜賊。 但知道就是。別說他好話。 石堅看到范仲淹神色,笑笑,不但范仲淹,就是他自己也不敢提。 他繼續說道:「其實法家也好,儒家也罷,都是想百姓好,國家強大。 其實無所謂什麼道,王帝霸的,連自己也保不住,談什麼王道帝道?」 范仲淹一聽,也是莞爾一笑。這到也是。如果說石堅才掀風鼓浪。做了多少變革,明裡明的,暗裡暗的,但他總能把握著最佳的時機。要麼就隱忍不發。用他的話來說,如果時機不成熟,那不叫革新。是叫添亂。他得罪的人比商鞍的罪的人還要多,但讓人家心服口服。而不像商鞍那樣硬做。估計著七7卜麼帝道王道也是忽悠秦孝王的。 「其實說到底,一個國家的治理。以教為主,以法為輔。不對百姓教化,明白仁義禮恥,一味施用酷法。難免有秦隋之亂。但讓百姓學會仁義禮恥,必須得讓他們飯吃飽,衣服穿暖。所以管仲說,倉稟足再知禮蘋,衣食足而知榮辱。一個百姓連家裡的人都吃不上飯,衣服都沒有的穿。怎麼能安心守法?」 雖然石堅的話已經遠離儒家的範疇,可范仲淹還是點頭。就像隋末。不是老百姓想造反,逼上粱山了。當然,也沒有逼上梁山這個詞語。而且梁山那幫好漢估計多半是不法之徒,與逼字也無關係。倒是李自成黃巢之流逼得多一點。 「但是如果不以法來為輔,民慢怠法律,輕易犯罪,以強凌弱。 以壯欺老幼,多出不法之徒。或者說句讓朝中那些老先生們不中聽的話。老百姓有幾個人能聽懂《論語》《孟子》,或者再讓他們聽一段《尚書》。不,聽懂了還不行,還要讓他們記下來,還要明白意思。」 范仲淹聽罷大笑。如果這樣。他們都可以考科考了。 「因此要摒以律法。但要注意分寸,別讓酷刑迷惑了眼睛,還是以感化為主,讓他們有一個好日子過,那麼百姓也就安份下來。所以一個國家說到底,國安民富兵強,君賢臣明,有進取心,這就是王者之道。」 范仲淹點頭,但是苦笑,這樣的模式,那一個不想?首先古今有幾個賢明的皇帝?還有漢唐兵強,但沒有宋富,宋富但兵不強。再有。 國安百姓就儒弱,沒有戰爭磨啊,何來兵強? 石堅這才進入正題:「因此必須施以雷霆之勢,壓迫百姓畏懼,以後不敢服從。讓叛黨失去生存空間。然後以德感化。這樣叛區才可定落下來。」 其實石堅將叛黨清理完畢後。他也要回到朝中,叛區的事務準備交給范仲淹安排了。正好老太后也差不多了,到時候讓范仲淹上台。一是為范仲淹著想,二是范仲淹識大體,也是為叛區百姓著想。 因此石堅著手了一個罰字。但呂夷簡將他的計劃打亂。鼻姓也不知道誰與誰,反正三路大軍,這老實,也最好欺負。因此反過來。清剿過程十分緩慢,傷亡很大。當然,老百姓也不想這樣,但與他們親人相比,你們朝廷士兵死了就死了,只要我的親戚不死就行。 其實范仲淹還有苦說不出,如果彈劾呂夷簡,他反過來還有可能咬住自己沒有本事。 但就在他一愁莫展的時候,石堅也看到了他這種局面,可石堅也分不出兵力協助。於是找到了他現在的護衛,就是那個愛裝逼的羅林,讓他去聯繫一件事,一是展隨風,二是羅林,他們都在叛軍中任過職,特別是展隨風,手掌過大權,在欽州經營時間長。看他們能不能提供一下幫助。 羅林找到他們,現在欽州兵慌馬亂的,也不用以前那樣偷偷摸摸。 但是展隨風提出條件,行,我可以幫助朝廷。但與幫助擎英是兩回事。那是朋友。但幫助朝廷,我有條件,一是不計較以前我在叛軍中做過的事情。不要到最後連我也要殺。我還不如早點想辦法逃跑。二是對我的家族從輕罰落。不罰展隨風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盡量從輕罰落。 羅林逐磨著,這條件不算太嚴,點頭。然後找到王銀,這哥們兒。羅林還記著他的好。然後一說。王銀沒有展隨風那些條件,他說。行,我本來就不想幫助叛黨。但你們朝廷幫我們做一件事,估計這事做成了,不但我一個人,許多在叛軍中任職的人都會幫朝廷的忙。 羅林一聽什麼事兒,說,相信只要不過份,這一次許多人會主動幫他的忙,人家為了放過王朝他們。都將自己右臂斬斷了。現在成了獨臂。這份情可大了海去。 王銀就說,原來叛軍將他們的家人押到黃山裡某處地方,利用他們來要脅這些好漢們繼續反抗,不反抗還不行,否則立即將他們斬殺。 羅林一聽這事兒得辦,一是朋友義氣。二是如果不救出,這些好漢們還會反過來幫助叛黨襲擊官兵。 於是再次奔回,實際上石堅這時大軍已經將池州清掃完畢,進入景德鎮了。離欽州更近。聽到羅林的話,石堅調集大量的探子在黃山搜索。以及周圍的所有山區,可在黃山沒有找到,卻讓探子在玉山裡找到了一些妹絲馬跡。然後再次偵查。果然這些人真被天理教關押到玉山裡的一個偏僻的山谷裡。其實許多人已經被折磨而死。還有一些重要的人物,直接處死了。 石堅派出一支騎兵對這個山谷發動了一次奇襲,將人質救出。不但有欽宣二州,還有信撫饒等州一些重要人物的家屬扣押在這裡。但剩下的不足一半。如果宋兵再往前推一點點。這些人就會被全部處死。 這一來許多人棄暗投明,這些人都是精英人士,不然天理教不可能用他們家人來脅迫他們加入天理教。 特別范仲淹有了當地這些熟悉的人加入後,才開始將平叛的進度增加。 就在此時,建州一場大戰開始正式拉開序幕。 其實建州之戰與邢州之戰,還是有很大的區別,那就是暫時面臨的風險更大。但也有一些優勢,準備的時間更長,而且在端拱年間(宋太宗年號,暇、喲年)升為建寧軍節度。本身就有許多士兵,但因為各地山區出現匪情,不得不將兵調出。後來為了不使李織警愕,並沒有將這些軍隊調回。 李織也不是傻子,當然可惜了。她在軍事上的天賦還是差了一點,也許用石堅的話來說戰略上眼光有的。戰術上的眼光不行。也就是說對時勢的把握能力有餘,但具體到細節的戰鬥上就不行了。如果行,那是妖怪。就是石堅也是慢慢磨出來的。而且還站在後人對這段歷史所有分析的高度上,或者用《惡魔法則》裡的一句話說,我是站在畫外。 跳出了這個畫。還有他寫《資治》(當然與原《資治》有很大的區別)。因為宋朝在軍事上最薄弱,他在上面用的心血最大,寫的過程當中,就是學習軍事理論的一個過程。還有各種新式武器。最後才終於站在一個很高的高度,高到大多數人只能仰望。 但石堅沒有大意。建州一切不動。否則李織就會立即改變。 這種不動,就造成一個結果。那就是建州力量非常非常的薄弱。 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有一個好處。因為是軍節度,所以出產一些武器。其中最著」就是火箭,與龍茶、石乳(武夷烏龍茶,不是液態石乳石兒各位跑到那個溶洞裡,看到了也千萬不能喝,絕對不會強身健體,十有**得進醫院)作為建州三大貢品之一。 而且還有一個重大的區別,那就是石堅即使調來了禁軍,也不敢與契丹大軍火拚,因為戰鬥力太弱了。可現在騰出手來,各地的精銳部隊趕來。只要建州拖上幾天,別看圍的軍隊比叛軍還要少,但絕對可以將叛軍全部殲滅。 當然知州胡憲忠也害怕,但他之所以配合,也是賭了。如果這一次賭贏了,他就立即立了大功,有可能陞遷,得到朝廷的重用。不然,誰來注意這個偏遠的一個小知州。 因此當叛軍喊話時,胡憲忠在做手勢了。一個個毛竹梯子從西城門外搭好。這呆會兒還有用處的。城裡叛黨開始漸漸靠近城門,突然從兩邊殺出一千多個平民打扮的人。凶狠地撲向這幾百個想來個裡應外合的叛黨。 這也是海昌義帶來的士兵。不敢帶多,怕被人注意。這些叛黨也算是死黨吧,但之所以敢這樣做,也是因外城外叛軍多,一會兒城門不打開了?他們這是立功。 但無論他們對天理教多麼忠心,或者死心。就是死士也沒有用。 海昌義帶來的人不多,可都是悍卒。不論水淹的那個數目,但加上他們前期參加平滅大洋島叛亂的,在陝西擊斃的,後來推土機,還有偽裝成海客進入日本的。可以說每人親手殺死的敵人平均下來都有三四條人命在手。 這幾百人在他們面前就像一個小浪花一樣,一個撞擊就沒有了。 看到這樣的表現,胡憲忠心裡也定了下來。 這時候李織一聽城裡面的喊殺聲起來了,可一會兒慘叫聲也起來了。而且聽到不對,不是百姓,也不是官兵,而是她的徒子徒孫們在喊叫。於是生氣地下令:「攻!」 投石機上放上炸藥,開始往城頭上投射起來。 看到他們投射炸藥了,海昌義做了一個手勢,這些士兵迅速地從梯子爬到後面城牆角下。同時那一千多士兵除了少數追擊那些叛黨外,其餘的將屋內準備好的麻袋往城門口堆。這些麻袋裡全部堵住泥巴。早準備好了,只是很慢,慢到讓人根本就沒有發現。而且還是借用來由購茶葉的商人名義盤下來兩邊的一些房屋,一切都是躲藏在屋裡進行的。 只有少數士兵躲在城牆垛後面。天理教利用開礦從朝廷手上騙了許多炸藥,這也不是秘密。因此海昌義早想過他們會用炸藥,可怎樣防。也有一斤小辦法,將城牆修成一個坡形,減少炸藥下落的地方。可關健不能動,一動馬上就是邪教的探子稟報邪教。因此他想到了石堅利用毛竹梯進攻河間府的事。毛竹,建州城外多得很,到處都有毛竹製成的器具。 因此他想出了這斤小辦法,投炸藥吧。我人從毛竹梯上爬下來。利用城牆來做盾牌。不投了,我再上去守城。這樣還有傷亡,可傷亡已經很少了。 投了一會兒炸藥,李織開始下令士兵正式進攻。而且還是以炸開城門為主要目的。可是炸藥一停下來,城頭上的宋兵又重新趴上來。 現在還不能再投炸藥,他們的投石機也不是宋朝的新式投石機,還是那種很粗重的,加上士兵缺少殿練。投射的目標本來就不准二弄得不好大多數都投到自己頭上。 但我就犧牲一點士兵吧,站在城牆下,與城頭上的宋兵對射,隱護著士兵背著炸藥包向城門靠攏。 會兒就快要到城門下邊。這時候城門還沒有全堵上。就是堵上也不行,還得要堵厚實一點,但海昌義不急。差不多靠近了。城頭上突然許多火箭射向那些叛軍。這一下可好,有的火箭將士兵的衣服燒著,這算幸運的,但有不少火箭將士兵身後的炸藥導火索點燃。 轟!轟! 數聲響,這些士兵一個個炸得人滾馬翻。 叛軍哪裡經過這些場面,開始再次後退。 李織不樂意了。她還在用望遠鏡往城頭上看,膽子也小,如果城頭上突然出現幾萬大軍,估計她立即會帶著離開。但就這麼一點軍隊。怕什麼,雖然石堅的三支部隊離她還很遙遠,可也不能耽擱久了,一旦讓他們靠近了,自己到時候什麼也泡湯了。難道再次孤寡人,重頭再來? 還在想著好事。 於是下令更多的叛軍背著炸藥包,向城冉靠近。然後大軍開始攻城。這樣我看你們還有什麼空閒向下面發射火箭。 海昌義一看叛軍要來真格的,於是朝胡憲忠一努嘴。會意,胡憲忠下去動援百姓了,他說道,馬上石大人就要派大軍前來,這是石大人在建州設下的一個埋伏,現在石大人發出重賞,請各位鄉親參加守城之戰,也是為各位鄉親自己而戰。 現在叛黨幾乎全部消滅,這一支叛黨是剩下最後一支,他們想出逃。一旦讓他們殺進城來,各位鄉親就會遭到浩劫。 真有這可能。但是在將李織氣火的情況下。到現在李織還要想收買民心,為以後的反攻,或者尋找機會做努力。但死的人多了,將她真面目暴露出來,那可就是兩回事。城中百姓肯定得要遭秧。 胡憲忠還將石堅寫的命令拿出來。給大家看,有幾個老儒真跑過來看。石堅的印分不清,但那個字在哪兒,有幾個寫出這麼好的字。雖然他們也沒有看到過石堅寫的字,可那個外媚內鋼聽過。 還在搖頭晃腦,好字啊好字! 胡憲忠心想不是廢話嗎?八歲就以書法聞名天下,到現在字能寫不好嗎?可現在也不是讓你們欣賞書法的時候。 胡憲忠急切地說道:「各位先生,如果想欣賞,本官還有石大人寫的幾封命令,等到這次戰鬥結束後,慢慢拿出來給你們欣賞。現在請各位替本官做過證明。」 沒有辦法,如果他說賞,未必有百姓相信,但石堅說賞就是賞。 邪州這一次真的重賞了許多百姓。報紙上都刊登了,朝廷還表揚了一番。城中還有說書先生在編成段子說呢。說不定一聽到石堅的名字,他們連重賞都不要,主動參加,以後也來個名垂青史。 現在只要這幾位老先生一開口,有了百姓的參加,將會增加他們更多的守城成功機率。至少有他們的配合,可以節省下來許多士兵,還可以防止城內還有叛黨搗亂。(未完待續 U浟書盟 uUtXt.CoM 詮紋自扳閱讀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 釘 字數:5587 本章節由() 右堅正在看份資料。他的部隊已經緩緩逼近信州。但急。現在大事塵埃落定,只等著建州方面的消息。 這份資料是胡憲宗的,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資料。胡憲宗本來是一個國子監承,因為當時參預彈劾自己的行列,當然他只是一個小小芝麻粒官,石堅也不會與他計較。然後一步步得到劉娥的重視,加上後來的昌夷簡為相,陞遷為國子司業。也就是從正八品升到了正六品。別看這中間的差別,對於一般官員來說。還不知道一輩子爬不爬上來。 然後在交子之事中果斷彈劾呂夷簡不應當多印交子,而且還說如果再印,不出事,我把眼睛挖出來。放在京城門外。這話說得就惡毒了。把自己比作了伍子胥,呂夷簡比成了昏庸的夫差。呂夷簡一怒之下。將他貶到了福建路,做了一個小縣令。後來果然交子出事。然後再將他提撥為建州知州。 其實這也算是一個破格的提撥了。建州西周時期為「七閩」地,秦時屬閱中郡。東漢建安初年設建安縣,是「福建」歷史上最早設置的五個縣之一。三國吳設立建安郡。唐武德設建州,「福建」之名即為福州、建州各取首字而來。後來南府時還在這裡設府,也是福建最早設府的地方。 但這個胡憲宗心裡怏怏,不高興。一是這裡天氣熱,他是北方人出身,不習慣。 二這裡山地多。山地面積佔到一半以上,平原也不過百分之十幾。其他的地方還是丘陵。當然有一門最大的好處,就是毛竹多,做梯子,應有盡有。 他心目中最大的願望還是調回京城。大不了回到中原做一個知縣也是好的。這就是現在宋朝所有官員的一種心態。越往南去,就認為自己是發配了。子於到了大洋島,一個知州更不知一個下品縣的知縣。 於是石堅看到這份資料,發覺了一點,他會偷機。並不是看出交子,而是看到自己在大洋島島大捷。發覺其實跟著太后與呂夷簡後面跑未必得到好處。於是來了這一手。不然不可能這麼矯作。 所以石堅寫了一封信給胡憲忠,你這次把建州守好了,本官就會保舉你進京城,而且品階不會比你現在低。建州是一個上州,知州是正四品。那麼回到京城後也讓他做四品官。這是兩回性質了。因此胡憲忠樂並痛苦著。因為自己必須要配合石堅行動。而且最少得有兩天以上。守住建州城。這是何等艱巨的任務。 其實石堅對李織選擇從建州突破。並不難猜出。一是武夷山之險讓人容易對這個地方忽視。還有崇安縣(今武夷山市,順便道歉一下,建州是建既市,當時想著後來改成了建寧府,於是註釋碼成建寧,會讓人以為是現在的建寧縣,不是一個地方)新設的關卡阻撓,易守難攻。但翻過武夷山,攻下關卡,一是宋朝三路大軍全遠離這一帶地區,救援不及。奪下建州還有一門好處,就走到了建州後,上游崇陽溪、南浦溪、松溪,三溪匯流建溪後,河面漸寬,河床趨於平直,利於航xち運。那麼就可以順流而下,直達大督都府福州。直接出海。還有可以南下襲擊現在宋朝重鎮泉州,奪下更多海船,直奔廣南路與侵略者匯合。或者從直插廣南東路。 同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建州還有一個豐國監(建既小梨山路中段,不一定,在考證中),與江州廣寧、池州永豐、饒州永平是宋朝四大銅錢監之一。池州永豐與饒州永平讓天理教拿下後,鑄造他們的教錢了。只有江州廣寧與建州豐國沒有失守。後來朝廷沒有辦法,只好在上海重開一個銅監。 實際上這也成為形勢需要,因為現在的海外來銅漸漸成為主流,再將這些銅礦石送到這四監,圖增運輸費用。可是天理教奪下建州,還可以獲得大量的銅錢,還有一些鑄造設備。饒州與池州有,但這些設備沉重,不便攜帶,況且翻過武夷山。還有建州作為一個大州。本身也是在一個大縣,那麼可以獲得其他來源。還有在山區有許多同黨接應。 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除了豐國監,還有建陽簍嶺四銀場,政和天受銀場,再次可以為李織獲取大量的經濟來源。 事實上這一次石堅下的本錢可不小,他置建陽,崇安不顧,讓李織順利拿下。而且連崇安與建陽的到建州告急的使者,在半路上遭到原來在建州各大山區流竄的叛黨配合。將其擊殺,他都沒有安排人營救。 因此城中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這樣李織才會相信石堅沒有在建州布下安排。 實際上石堅完全可以將他們隨時隨地的擊潰。但想做到全殲很難,因為山區多,如果再讓李織來個金蟬脫殼,以後還要費事。但建州這地方正好將這地形彌補過來。別看建州山多,可也有平原,除了山間的谷地外,還有建溪以及幾大支流的兩岸。因此不容易躲藏。還有一個更利的地形因素,就是建州城個於崇陽溪與南浦溪的交匯口,也就是在三角尖上。如果一壓縮,還有兩條水勢洶湧澎湃的溪水為他們設下了一道天然的障礙物。況且現在梅雨剛過,正是水勢浩大的時候。當然不能讓他們拿下建州,否則一放船。揚帆而去,什麼也擋不住了。 對於海昌義石堅是相信的。但也要這個胡知州勇敢,就像他為了陞官,不惜開罪呂夷簡。這樣他才能與海昌義配合起來,用建州城將叛軍拖上兩到三天,然後各路大軍趕來。到那時候這幾萬人一個也別! 而且也不是象胡憲忠所想像的那樣。朝廷為了不驚動叛黨,一個探子也沒有派,派了,很少,都房那些個最精明的探子。也不多,也不敢多,就那麼幾個零星地散在從崇安到建州的。從李織奪下崇安後,探子就開始將消息傳回。而且還有一個李曉風,也冒著危險,將消息遞出來。可是李曉風還跟在李織後面,他要監視李織。怕她突然來個失蹤。 其他的幾路大軍聽到後,更加將速度加快。特別是黃真文,已經將所有的武器與士兵換上了小船,逆流只是閩江水流喘急,特別是洋流而上行程艱船小。還不能裝上現在巨大的蒸汽機,全用人力戈小的,有時候士兵還客串了縴夫,所以一時半會還趕不來。 但這一切。胡憲忠不知道。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因為就在第二天傍晚,他就接到黃真文的快馬通知他。馬上大軍就要趕來。 可這一天一夜是十分艱巨的一夜。 聽到了這幾個老先生承認了是石堅所寫,百姓都開始歡呼起來。 應當來說,福建路的百姓因為山民居多,要麼就是靠海邊上的百姓,民風比兩淅路的膘野得多。現在有名可圖,有利可賞,而且也如石大人所說,更為自己保衛家園。於是哄然承喏。 有了百姓的保證,胡憲忠才定下心來。以前看到這些百姓刁難不聽話,現在看到他們卷胳膊捋袖子。那是真開心,一下子變得可愛起來了。 也沒有其他的事情,開始都學著石堅,燒油,但石堅這一次帶來了一些東西,那就是瀝青。其實對於石油現在早就出現了。可一不會提煉。二采油的方法落後,在油從的殼裡噴出後,從水面上撈取出來。 然後大多也做了火器。但石堅將朝廷存下來的瀝青,除了做那種毒氣彈外,其餘全帶來了。跟著油一起熬。 胡憲忠派了官員,還有稱著百姓拿出的菜油,是用官價購買的。 沒有貪污百姓的,就是讓他貪污,他現在也沒有這個膽量。 城頭開始激戰,無數的弓弩掩護下。漸漸有叛軍爬上了城頭。可爬上了城頭也不行,這些守城的士兵中夾雜著一些虎狼之師,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終於在強大的進攻下。士兵來到了城門口,將炸藥點xち燃。可是城門是炸開了。同樣也傻了眼了,一包包泥巴倒下來。想抽也抽不動。上邊不知道幾萬斤還是幾個萬斤泥巴壓住。除非從城頭上攻進去,然後從裡面一包包地往外搬。 如果城頭上出現了什麼犀利的新式武器,李織還會懷疑。可沒有,全是老式的冷兵器,火箭本來就是建州的出產,而且威力也並不大。李織沒有在意。而且城頭上的士兵數字與在建州城的內應送出來的情報一樣。 聳主要建州頑抗,是因為這個胡知州。從他在京城為交子之事頂撞呂夷簡時,然後到建州後,官聲都不錯。想升卑嘛,或者想脫離這個地方。再次進入京城。 就得表現好。現在拍馬屁的年代已經過去,石堅為相,可是看人有沒有本事。胡憲忠心裡清楚得很,因此表現還算可以。這也給李織留下一個映像,那就是胡憲忠有本事。那麼這些反抗就在情理之中。 那就進攻吧。看你建州城中有多少士兵。 開始猛烈的進攻,但這時候油與瀝青那個混合物也燒好了。這兩種東西不混合,邊熬一邊用棍子攪,然後端上城頭往下澆。這下面密密麻麻的人,一澆一個准。敢情現在不只一個人會作這玩意。就知道以後石堅攻城時,他自己的士兵遇到這種情況如何應對。 滾油都讓人受不了,況且還有瀝青。沾到身上,還淌不走。一斤。 個哭爹叫娘。 海昌義說道:「你們教主不是會法術嗎?刀槍不入,上刀山,下油鍋。現在叫她想辦法。」 是啊,一聽真有人跑到李織身邊要她想辦法,可讓李織身邊的護衛一腳踢得老遠。 李織臉都氣白了。再次命令進攻,可是李文貴說道:「現在顯然宋朝軍隊不知用什麼方法知道我們的到來,提前有了準備,現在我們失去了夜襲的作用。而且士兵遠路而來,不如休息一夜再戰。 石堅一直對這個李文貴感覺好熟悉,可一時半會就想不起來。當然他也知道他是西夏漢人了,可不應當只是漢人那麼簡單。其實這斤小人也宋史也出現過,只了一筆,野利兄弟用教練使詐降種世衡,反被種世衡用了反間計,使元昊處死野利兄弟。但石堅不可能記得這麼清楚。 實際上他協助練兵還行,可領兵打仗差了。現在天理教是蜀中無大將。廖化做先鋒,就是他上次大敗,還不得不委他為重任。其他人更差。 聽到這話後,李織下令紮營。然後救治傷員。這一夜勞而無功。 反而白自犧牲了好幾百名士兵。現在城裡面也聽不到聲音,估計那些內應也被消滅了。 李織心裡就憋著邪火。她現在與石堅也是一樣。十分氣憤。多大的江山。眼看就要收回祖先的一半江山了,可一會兒功夫,就成了夢影了。沒有得到不稀罕。可一旦得到了再失去。心痛。 第二天她再次出了一個昏招。派人到城下喊降,如果不降,進城屠城。這一聽,這回不要胡憲忠動援,城中百姓也拚命了。午的攻城戰更激烈的展開。實際上就午的功夫。叛軍死傷達到三四千人,城頭上的宋兵也折了近兩千人。外加幾百個主動參戰的百姓。 下午再拼。反正我們的人是你們的數倍,而且你們有城池的堅險,我也有大量火藥,還有投石機。於走到了下午更淒慘,建州再次有一千餘人被擊斃,連海昌義帶來的兩千來人,現在也折損過半。這樣一來。建州只剩下三千士兵,終於百姓開始有些奪氣了。這才一天功夫。 但就在這時候,黃真文送來的信。說到馬上大軍就要趕到,請他們務必要守好城池。 這封信是救命劑來了。胡憲忠派人將這封信到處傳讀。並且鼓勵百姓參加臨時的軍隊,向他們發放武器。 第二天,李織又下次下令攻城。比起城中的損失。她的損失更夫,行了近棄年人。斗旦她平令,一今天到晚上為止,無論如何也要將建州拿下。但這一次眼看著建州搖搖欲墜,可每次總是屹立不倒。 當然她也發現了許多百姓參戰。事實後來宋齊也說過,你不應當派人喊出屠城的話。李織現在看到這些百姓參戰也感到後悔。但說過的話潑出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 又是一天,到了晚上,建州城內連武器都用完了,開始從屋頂上掀起瓦片,石頭,來守城。李織這才放口未。明天一早就可以攻下建州城了。 其實她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這一天建州的傷亡更大,海昌義帶來的二千多士兵只剩下幾百人,城內其他的士兵也只剩下幾百人。雖然大量平民參戰,可因為經驗的不足,死亡率更大,城內到處是哭泣的聲音。這時候李織一鼓作氣,只要攻個半夜時間,完全可以拿下建州。但同樣,她這一支軍隊還是從軍時間不長,也拚命,死士也不少。可到了晚上就想睡覺。因此不的不下令休息。 上半夜沒有動靜,下半夜黃真文來到了建州城。實際上他完全可以昨天下午趕到建州城,但沒有趕。因為其他的軍隊還沒有來到包圍圈。怕邪教逃跑。現在南北兩支大軍都在連夜兼程地趕路,多給他們一夜時間也是好的。悄悄地進了城。還因為有建州的遮擋,都沒有讓天理教的人發現。然後將船隻放在建溪下游。還有妙用。 第二天早上,雖然損耗極大。但這些僥倖活下來的士兵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敵人連武器都沒有了。那什麼東西來守城。 然而到了城下不是那麼回事。一台台的弩炮射出了炸藥包。而且還是宋朝的那種新式炸藥包,不但爆炸,還帶著大量鐵片。然後無數的強弩從城牆上舉起,密密麻麻的弓箭射下來。再後來毒氣彈,手榴彈。還有十幾台那種小型的爬山虎炮。冷熱兵器交加。只是一眨眼功夫。就有許多叛軍倒了下來。迅速地後退,而且還退得遠遠的。那種火炮的射程都達到了兩里路遠。 李織蒙頭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有人反應過來了。宋齊擔心地說道:「公主。我們怕是上當了。」 還真有這可能,想到以前石堅的戰例,難道連她這一點都算到了。 於是也打起了退堂鼓,但後退是不可能的。石堅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還真算對了,周美這一路已經分成三種,其中一種就是堵住他們後路的。 而且就是沒有安排,也不能再這樣攻下去。最後就是攻下了建州。她手上也沒有軍隊。還怎麼玩。 實際上她到現在還野心不死,否則當時石堅出兵時,她悄悄帶著心腹,潛離叛區,石堅根本沒有本事找到。但現在再叫她過以前的那種生活。她也不甘心。或者她不為後面著想,而是提前帶著大軍突破武夷山。還會讓石堅將她們全部殲滅,但從建州到福州會讓他們弄得整個糜爛。或者那樣也死得其所。 可她沒有。從她開始將糧食向百姓發放時,石堅就算死了她的心思。想讓叛區以後死灰復燃,因此多呆一天好一天。否則大軍一來。 她就是開始逃跑,以後也沒有百姓相信她。 她開始下令編木筏。這個容縣,到處是毛竹,砍就是。 胡憲忠還在擔心,黃真文說:「不用擔心了。他們已經走不掉。」 下午,終於天理教的探子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後方出現一支宋兵。同時東北方向也有一支宋軍,還有西南方向同樣也有一支宋軍。他們在向這邊趕來。 李織一聽,立即命令,放木筏。逃跑吧。 這三路大軍趕來,加上這兩三天的攻城,自己手下筋疲力盡,到哪裡擋得住。實際上她已經準備帶著一班親信,從崇陽溪進入建溪,然後尋找一個機會,逃到某處大山裡面躲藏起來。再找機會逃出中原。以後再東山再起吧。 木筏放了下去。叛軍們上了木筏。也進入了建溪,只是沒有多遠。就看到幾道鐵鏈將建溪攔住。下邊綁著黃真文帶幕的船隻,將整個河道阻住。 這也沒有關係,一把火就燒掉了。 但來不及了,從建溪兩岸樹林鑽出來許多宋兵,一邊是楊文廣的一部份軍隊,他出了瑞州後。秋青分出了一些兵力給他,早佈置好了。 否則他的力量還顯單薄。但進入建州境內後,再次分成兩部。一部就是探子匯報的西南宋軍。還有一部繞道既寧(南平)西北而上,也到中午時才到達這裡。 北邊的是周美的大軍。這一路軍隊人數不少,有兩萬多人,但分成了三部。自己帶著這一部鷲峰山東邊插過來。比楊文廣不早到些。 還怕潛伏在各個山區的叛黨同謀通風報信,一進入了戰區附近,就沒有休息過,一個勁地往埋伏圈趕。因此兩邊的士兵還有許多打著瞌睡。 可現在好啊。都在河中間漂著,能漂下去,也還是不錯,但想漂也不漂去。 現在想要怎麼玩就怎麼玩。也沒有來得及帶大型武器。特別是楊文廣。至於周美還好一點,這一次補充了夫量的手榴彈,還有那個毒氣彈。不過他們都有一點,那就是帶著近兩千把步槍,光是這河兩岸的槍支數字就達到了六七百把。 喊降是不管用的,首先來個威嚇吧。 陣爆竹聲響,就像下雨點一樣。從木筏上掉下河去。但李織所坐的木筏哪裡沒有一個人動,倒不是顧惜李曉風的性命,而是李織還留下來有大用。 直到此時,李織那些嬌俏無比的臉上才出現一陣慘白。 沒有喊降,開始有人投降了。 投降的扔掉武器,劃過木筏上來。到了這時候連李織都不勸阻,看著河中間的手下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幾千人。雖然很壯觀,但比起開始那種情形已經是天壤之別。 朱恥的聲音大,扯著喉嚨大聲喊道:「賊婆子,你還不上來,難道要老子下河捉你啊。」 都成了大魚了,而且還是上了鉤的大魚。 秦軒還開著玩笑,說:「我說狼哥哥,你喊人家上來做什麼?難道看中了人家?或者小弟我將她劑民扒光了,讓她上來,讓你過一個眼福。也只有這樣了。其他的事可不能做哦。」 士兵們開心在地大笑起來。這回功勞大了,這些個人,特別是這個女人,可是朝廷頭號欽犯。 李織本來還是站著的,現在聽到這笑聲,身體軟綿綿地癱了下去。(未完待續 憂浟書萌 uUtxT.COM 全紋子阪越牘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 克制游擊戰 字數:4539 本章節由() 的方法日為相隔遠,石堅暫且邁沒有接到建設州大捷的消這一次蓄謀已尖的大戰已經展開。盡在 他現在已經進駐了信州,到這時候信州全境基本上在朝廷控制之下。然而要做的事情很多,特別走進入了信州之後。軍隊遭到的反抗還是很大的。這一帶山多林密,而且河流眾多,容易隱秘。剩下少數沒有讓李織帶走的死黨,就躲藏在大山裡與他躲貓。 石堅再一次發佈了一條命令,這條命令也是針對范仲淹與種世衡所遇到的困難下的。同他一樣,甚至比他還嚴重,他們遭到的反抗力度更大。特別范仲淹到現在還沒有將全境收復。 石堅這條命令就是連坐法,凡是主動向還在流竄的叛軍提供援助或者知情不報的,也不是死罪,流放。但這次處罰更嚴厲,並不是大洋島。而是南洋各島,那些南洋的島嶼漢人的比例更少。但現在商人開發上面的物產,特別是橡膠的普及。在這些島嶼上種植橡膠樹,成長起來很快。但沒有百姓前去,都是用的奴隸。如果按照正常的手續,這些島嶼以後成長起來的還是土著人。他們與中原漢人沒有血緣關係,早遲與朝廷失去聯繫。 因此必須遷移百姓過去。大洋島都沒有人願意前去,願意去的人也只是想發一筆財,回來後風風光光。況且這些更狹小的海島。但反觀中原地區,許多州府人口密集,像福建為了爭田產都會出人命。因此必須降低中集的百姓密度,這樣也更利於土地集中化管理,降低貧民數量。 這時候懶惰的百姓並不多,只要給他們田產,都會拚命地勞作。 可這麼多人,到哪裡有那麼多田產。特別進入了江南丘陵地區,那些耕地面積都是碗大碟子大。只是他們並不是奴隸,朝廷只是強行將他們遷出,然後還提供大量的補助,享受的待遇與百姓一樣。這是找理由遷出百姓。 但現在百姓不知道,一個個都十分地害怕。 而且為了刺激百姓,凡是舉報的。有獎。這回朝廷不拿出錢了,這些獎項就是那些與叛黨還在串聯的百姓固定財產。至於流動的財產,石堅還是讓他們帶走。 其實這些人到了海外,也就死心了口大洋島剛經過一場叛亂,現在好不容易撫平,你去傳播天理教。找死。在島上你就傳吧。困在島上朝廷來剿,跑都跑不掉。事實過了幾年後,他們呆得服貼下來後。 還主動拉著親戚前去。這些地方無人開發,朝廷還不斷派官員來指導幫助,很快生活就變得富裕起來。 再次出現一批批的百姓被帶走。終於這使百姓意識到朝廷的鐵血。這還是石堅,如果換作別人,像仲簡前來,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有可能江南真的象血洗的一樣。其實除了戰鬥。石堅並沒有殺多少人。大多只是遷移。讓他們離開故地,失去傳播邪教的土壤。 為了完成這個任務,這一次朝廷可以說拿出了不少錢。如果不是這些錢是石堅掙的,就是他現在權傾一時,大臣都不會讓他這樣花。 這終於使流竄的叛黨失去了生存空間。再找百姓中的親戚,誰敢與你囉嗦,求求你,別再煩我,我們一家還要多活幾年。天知道朝廷把那些人遷到哪裡去了。而且每個一縣州城門上都掛著許多屍體。 這就是震駭。也沒有多少人。可以說每一個斬殺的叛黨,都是罪孽深重,讓申義彬都找不出寬恕他們的理由。 就在這時候,趙蓉來到了江南。陪她前來的還有李慧與申義彬的小媳婦兒,那個取名叫娃娃的小姑娘。 石堅先是愕然,然後看著申義彬。不用說,是他搞出來的鬼。 申義彬嘿嘿一笑,也別瞞過石堅。其實這一次石堅的舉動很正常,正常到讓他感到不正常的地步。 石堅才看著趙蓉,李慧,打那麼老遠地前來,而且又分居了兩個多月。見面格外親熱,但有申義彬在場。三個人都克制住。只是那個叫娃娃的小姑娘,撲在申義彬懷裡,讓申義彬感到不自然。 這叫依戀,好事兒,石堅呵呵一笑。 然後他才看著趙蓉,趙蓉也在看著他,還有一肚子話要問,特別是石堅從哪裡冒出一個八歲的兒子。那時候石堅還在為老太太守孝,還有這個李楠與石堅也沒有見過幾次面。為什麼他們就有了一眼? 她們這一次南下,還特地繞道和州。現在李楠讓石堅送到和州老家去了。這個李楠的出現有些讓人感到奇怪,現在暫時還不能送回京城。 但他派了護衛嚴加保護。這些教的什麼,都是一些喪心病狂的人,什麼樣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但趙蓉看到她癡呆的樣子,再想著耶律煮蓉癡呆的樣子,她感到心中有一些不安的事情要發生。 石堅有外人在場,還不能做得太過份的親暱,他說道:「蓉郡主,來。正好,我們坐下來談一件事情。就是怎樣破解游擊戰。」 「什麼叫游擊戰?」趙蓉一愣,她還是次聽到這個詞語。 石堅揮了一下手,護衛們全部出去,這種理論思想,現在只能自己這幾人說說,如果傳出去,那麼正好還在僥倖反抗的叛軍聽到後,就是如同黑夜裡找到了一盞明燈。他才解釋道:「《握奇經》裡有一句話。遊軍之形,乍動乍靜,避實擊虛。視贏撓盛,結陳趨地,斷繞四經。也就是連跑邊枰。其精髓就是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疲我打。 敵逃我追。」 「也就是敵人強大時,我跑我躲。敵人弱小時,我就乘機消滅。 反正就纏著你。讓你筋疲力盡,就像叛軍一樣。」申義彬說道。 「叛軍那種不能算是完全的游擊戰。游擊戰,最主要還有一個擊。叛軍現在只是想逃命,利用山林芶且偷安。現在之所以對他們剿滅,一是他們該殺。二是讓他們生存下去,有可能烽火燎原。三是他們不是地騷擾,將會嚴重在違亂了的方的安寧。其實游擊戰最高的境界。以襲擊為主要手段,具有高度的流動性、靈活性、主動性、進攻性和速決性,並能廣泛動員群眾投入戰爭。要求是會合理地選擇作戰地點,快速部署兵力,合理地分配兵力。合理地選擇作戰時間,戰鬥結束後不論輸贏,迅速撤退。」 「這個很難。」趙蓉說道。 「是有點難。」石堅回想了一下,歷史最成功的游擊戰還沒有出現。他前世的抗戰,還有越南反美的戰鬥,以及阿富汗的戰鬥,但接下來的戰鬥,將不得不防。 那個娃娃靠在申義彬身邊說道:「好難,就像對付一個潑皮一樣。」 這個比喻有點像,這種人就像牛皮糖一樣,一沾上就脫不開身,除非你遠離他。但石堅並不能遠離。 申義彬又問道:「可是我不懂石大人將要對付什麼樣的敵人,他們會利用這種游擊戰?」 石堅答道:「申先生,你一直擔心我會失去理智,不錯,我是很生氣。但除了一些罪不可恕的人,其餘的我都會放過。畢竟是自己家人。何必太計較,只是利用這次機會。一是震攝,二是遷移一批百姓離開。 現在中原的百姓過於密集。但我會發怒,可不會將這些怒火發洩到我們大宋百姓頭上。有人會讓我發洩。」 聽到這裡申義彬如果不明白,他也被做石堅的重要謀士了。 石堅又伸了一個懶腰,說:「而且我這一次把朝廷的錢花了不少。 現在國內局勢基本上要安定下來。那些個商人開始掙錢了吧,他們有的了錢,我就可以從他們手上將錢掏出來,讓朝廷國庫充實起來。」 李慧咯咯地笑起來。 明白了,這個游擊戰與他掙脫錢有關係,還能為他發洩怒氣。 可具體什麼的,李慧也不知道。甚至也不用想。相公想就走了。 就像石堅其他的戰爭一樣,重過程。一旦到了收官之時,局勢已經變得明顯了。不需要太大的努力。或者反而不精彩了。唯一的一次就是邪州的戰役,就是最後和協簽訂下來。還有許多變動性。而石堅也最計厭這種不確定性,因此他在不需要的情況下,也不喜歡打這樣的戰。 建州的戰鬥結束得很快,只有少數人地反抗,可是當李織從那些船隻搭起的浮橋上,被宋兵抓住,將一干天理教的重要人員全部抓住後,戰鬥迅速地結束。 還有其他的一些叛黨見勢不妙。強行將船隻駛向灘涂,然後想上岸逃生。到哪裡逃,早就有士兵的弓箭與其他武器準備著。有人還返過頭來,將船隻往回發,可是其他三種大軍也靠近了戰鬥地區。還有一些叛黨因為還落在後面,開始向西北方向逃跑,畢竟這裡的山區眾多,林深葉茂。 這也是這次叛黨逃跑人數最多的的方。其實也沒有逃出去多,只有兩三千人,還大多數在教中的地位不重要。其餘的要麼被擊斃,要麼成為四萬多被抓俘的俘虜之一。 然後將這些俘虜關押起來。戰鬥到了這裡,基本到了尾聲。剩下的都是些掃尾的事,還有因為教中的大多數重要人物被抓,以後這個教也很難再從中原起事。 到了這個時候,石堅才定下心,沒有後顧之憂,那麼宋朝就可以開始擴張了。錯過了這個黃金時期,以後想再找也難以找出。他接到了消息後,立即派人用了快馬,將命令送到建州城。 首先感謝建州百姓的英勇參戰。並且即將讓胡知州將所有參戰百姓的功勞與犧牲的名單,核實出來。他將親自前來對他們進行嘉獎。建州這一次保衛戰中,百姓犧了數千人,如果沒有他們的配合,光靠城中的士兵很難維持下來。一是能打仗的也就是是海昌義的兩千來人,就算是原來的建州士兵,也不是很多。六千來人。而叛軍這一次帶來的士兵都是身強力壯,或者是死士,還有各種武器。很難守住兩天時間。 那麼就不是只逃出兩千來人那麼簡單,有可能等到幾路大軍趕到,有一半人逃出去。 然後就凡叨分將所有的俘虜關押提審六必須將盲從而來的,和邪教毛幾口分開來,還有主要的首腦也要單獨區別出來。這要給他們判決了。 其實石堅不說,建州楊周他們也在這麼做了。主要就是看押要嚴密,不要好不容易抓來後。又讓人救了去。 特別是怕那個背後的王爺,因此石堅下令那就是除了自己,任何人那怕是聖旨都不得提出這一干叛黨。這是小心謹慎。其實就是聖旨前來也是假聖旨,不可能不詢問石堅的意願的。 最後才是下邊的主要安排。那就是剿匪,在福建路因為山多,除了叛亂,還有一些跟著叛黨後面想撿便宜的百姓。後來因為呂夷簡帶著大軍清剿,全躲藏在深山裡。現在必須讓趕到建州的士兵,開始對這些山區清剿。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石堅特地在信中註明,這個不急。其實一旦政局全部安穩了,這些零散的土匪失去了生存的空間,加上百姓的舉報,他們已經構成不了什麼危害。 石堅是想用冉們來練兵。 其實在陝西他就讓山遇惟永與種世衡練過這樣的兵。就是特別兵。適應在特別地方作戰,如雨林山地沼澤。因此現在一邊剿匪。一邊學會在這炎熱的環境裡行軍作戰,還有因為福建路多山多水,也讓他們可以有爬山游泳的機會。 現在石堅說明了,剿匪次要,主要你們在保護自己安全的同時,還要學會這樣的本領,特別是北方的士兵。一是炎熱天氣要適應,二是要學會游泳。 你說你不會也行,呆在建州城。不強迫。下邊還有更大的行動,與立功機會,沒有你的份,你馬上就可以回去了。 這才是第一步,就是適應環境。如果連一個環境都適應不起來,就別提打了。 第二步才是實戰的練,如雨天作戰,夜戰,突然敵襲戰,還有一些蚊蟲特別多的地方,甚至有瘁氣的地方作戰。還有野外生存,製造原始武器。 這是基本作戰要求。接下來。那就是要學會如何配合。大部隊有大部隊作戰的方式,這一點這些士兵不乏經驗,導契丹的戰鬥都是規模很大的作戰。但石堅要求他們練的就是小股作戰,比如幾個叛黨聚集在一起,如何作戰?用大部隊清剿。還沒有來,人家早跑了。那麼就要比他們行動更要詭異。這就要有一個跟蹤。偵察和反跟蹤反偵察的過程。 比如如何從陌生人嘴中得到情報,還有從地上的足印,看到敵人的行軍方向。 現在福建好的練場所。有土匪讓他們作為練對象,空氣潮濕悶熱,還有與當地人的言語,很難溝通。 這才是第三步。第四步才是如何將這些小部隊串連起來,這一點很難,跑到大止。裡,東邊十支小部隊,一千來人。西邊八支小部隊。 幾百來人。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一個電話發報機的什麼來聯繫,但必須要保持步調統一。這是何等的艱難。當然,石堅也沒有奢侈想到馬上士兵就到了這樣的配合地步。 但練一下比較好,經免以後都有可能被人家各個擊破。 其實這一切都是對付游擊戰的。 這些都是治標,可連標也治不住。如何治本。世界上沒有任何破解不了的戰術,就看你怎麼去做。游擊戰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對地形比敵人熟悉,這樣才可以躲貓貓。第二就是百姓的協助。世界只要是適宜的地方都有人類生存,如果百姓不對他們協助,只要一看到他們影蹤,就立即舉報,什麼戰也不行。就像石堅這一次一樣,看到了不舉報,遷!逼你舉報。 這還是對自己的同族。但對異族那不一樣,立即將所有的百姓遷移。沒有了百姓,你們得生存下去吧。那麼就必須要耕種。有了耕種就會立即讓探子看到。抓你人抓不到。我將你耕種的莊稼毀去。兩年一餓,什麼戰也沒有了。 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國家來指著鼻子罵,或者伸出義憤之手。沒有顧忌,而且宋朝現在到處需要勞力,好安置。還有一個辦法,將天塹的百姓遷到占城,將占城的百姓遷到龜茲。換地方。 這些游擊的士兵往外面一跑,整個兒百姓都不認識了,連言語也不通,如果讓他們配合? 但治根之前,必須治標,將游擊的戰士控制起來,不敢說讓他們全部殲滅,也要讓他們破壞不了大局。 因此才有了這次的練。 實際上石堅也向范仲淹與種世衡傳達了這條命令。以匪練兵。 然後他就奔向了建州。只是跟隨著他後面的,還有一大群人,這些都是附近所有州縣玩把式賣藝的人。 這是要做什麼? 比:今天來了客人,而且腦子亂成一鍋粥,這斤。星期的二十更很難完成,現在十六更,但明天會三更,十九更吧。(未完待續 浟優書盟 uUTxt.COM 全紋自版越讀 正文 第五百四十章 藝人的盛會 字數:4577 本章節由() 甘老漢年中鋒利的蔑刀順著竹子的紋理破下於始編織起來,只是他編織的各種器物並不是用來賣的,而是要為兒子祀葬。Κ 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今年二十幾歲,已經戰死在了城頭上。城中像他這樣的人物並不少。這一次狙擊戰,建州城最少犧牲了五千多百姓。城中近半的人家開始戴孝。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騷動聲。他到外面一問。原來是朝中的宰相石大人來了。查老漢也跟著百姓向前方湧去。現在他還要等著朝廷的賠償,或者說是獎勵。這是一筆不小的數字,胡知州手上也沒有,但他怕城中百姓騷動,因此挨家挨戶的派人解釋,必須要等著石大人前來。才可以發還。 石堅站在城門口,城牆上到處是炸藥爆炸後留下的痕跡。此次戰爭的經過他也全部得知。首當其功的當然是胡知州與海昌義,以及他們手下的六千官兵。然後還有百姓。當然其他三路的官兵功勞也不小,要不是他們二十四小時不休息地兼程。還是達不到目標。 他對著所有的官兵與百姓,鞠了一躬,說道:「本官代表朝廷感謝你們了。」 然後時胡憲忠低聲地說了一句。胡憲忠這才走到百姓面前說道: 「各位且回家吧,一會兒朝廷賞賜就要向各位發放。」 言出必行,不然以後還怎麼有百姓相信?眾人這才一邊議論著這斤小青年宰相的風采,各自回家。其實這些錢還是石堅向一些商人臨時湊集的。朝廷的封賞還沒有下來。 石堅這才到了衙門見到了楊周等將領,首先詢問了刮練的事。至於天理教的一干重犯,石堅沒有問。這件事等於是告一段落了。還會再鬧事?基本上也不可能,至少內陸與大洋島也沒有他們鬧事的土壤。 他要安排下邊的行動。那就是如何解救廣南西路的危機。也不算危機了,現在北方契丹退回去,江南叛教被滅,廣南西路形成不了危害。但如何用最小的代價取得這場勝利,才是最關健的。 石堅首先問諸將,有何建議。這是培養他們的獨立才幹。這一次他到了江南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畢竟國內不穩,政治也得不到連貫的實施。而且如何使百姓以後不再相信天理教。這都要他親自前來。 因為就是這些將士們也不能解釋這些裝神弄鬼的玩意。而且還有印交子的機器。 至於羊定廣南西路他是不可能前去的。 當然,各個將領的說法不一,有的要這樣打,有的要那樣打。石堅將頭轉向了楊文廣,在歷史上就是他與秋青二人平南時立下的功勞最大。現在秋青還在廣南東路防守西路的敵人,不至於糜爛,並沒有前來。 楊文廣說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石堅點頭,如果連對手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這個仗就容易失敗。其實戰爭也如同踢足球一樣,不但對自己的力量瞭解,也要對對手的力量瞭解,否則陰溝裡翻船的事不在少處,按照軍事上的說法,就是以少勝多。 楊文廣拿來一張地圖,其實這張的圖也不是很祥細,而是一張海客用的航海圖。但上面有東南亞一些國家的位置。楊文廣說道:「其實這次在廣南西路以及羹州路與樟州路南部作亂的敵人,魚龍混雜。主要是各個洞人,本來他們性格膘野。加上生活艱苦,還有一些不法官員的壓迫。後來邪教派了人前去盅惑。造成最後叛亂的根源。」 石堅點頭。雲貴之地本來生活艱苦,不但現在,而且在前世也是中國最苦的地方之一。遇到好官還好一點,如果遇到貪苛一點的官員。再進行壓迫。還有除了官員的貪污,還有國家的稅務,還要交納各個族長的支出,同時生活習慣與民族信仰都不相同,如果一個處理不善。就會引發一場災難。 最主要這裡山大,林茂,就是造反了也好躲,官兵找也找不著。 「但是現在因為有許多外國人的加入,對他們進行擄掠,也使當地的一些百姓後悔,開始向朝廷主動請求出兵。」 石堅點頭,這也是當初的目標,如果不進行比較,他們不知道朝廷的好處。就是平定了叛亂,以後還會動不動就起來弄一下子,到時候這地方就會成為朝廷的雞脅,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就像現在的北越一樣。本來一直是屬於中國的,然後認為他沒有作用,讓他獨立出去,反過來他們還對中國下手,從宋朝就開始。 其實他們的祖先大多是古蜀國遷移過去的(對於各個民族的遷徙,都有爭執,採取官方認同的說法,怕本書河蟹,如有不同意見,不要反對)。從五代十國後,獨立出去,宋太祖認為是雞脅,就沒有收回,以後就沒有再收回了。 到了石堅前世可好,陸上佔中國的領土,海上的也要占。西沙群島是他們的,南沙群島是他們的。連廣東東邊的東沙群島也是他們的,最後海南島都是他們的得了。 「因此平容易,主要還是平後治。一要使…富裕,二是交瀝。沒有一個交魚。苫此地方都很閉叭亂後。消息幾個月才能達到朝廷。等到朝廷接到消息後,叛亂的局勢已經擴散到嚴重的局面。」說到這裡,楊文廣看著石堅,心想掙錢還是你來吧。 石堅苦笑,這個很難辦。不過提到交通,他在腦海裡都有一個想法。但他還是補充了一句:「還有各個民族習慣,也要尊重。 但對其中的一些邪道,也要必須驅途。」 這個難度也不小,這些偏遠的的方。信仰的法門很多,有許多中原人認為太奇怪。如何將這些法門正邪取分開來,可不容易。 但這是文官的事。因此楊文廣繼續說道:「還有交趾占城(北越南越),真臘,蒲甘以及一些他們的屬國,甚至還有天塹等部份國家派人參預了其中。但其中主力還是交趾與占城。」 其實這也是有原因,這些人宋朝的海客對這些國家採取掠奪性貿易。還不斷擄掠人口,造成了這些國家的義憤。但只有交趾,也就是現在的越李王朝因為宋朝商人一直將他們當作中國人的一部份,並沒有傷害,但是新國王野心勃勃,反而成了這次侵略的主力軍。這是讓所有宋人最痛恨的地方。 楊文廣繼續說道:「時於這些國家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除了交趾占城,還有真臘外,聽說真臘這個國家很強大,其中的國王蘇利耶跋摩,擁有近千頭那個大象部隊。其餘的國家都很散亂,有的只是一些小村落就組成了一個國家。或者叫部族(注,泰國的祖先是中國南部的泰族人遷移過去的,這時候還受真臘統治,兩百多年後才形成今天泰國的祖先)。」 石堅點頭,這些國家中除了少數幾個國家都算能入得上法眼件,其餘的國家根本不叫國家,有的還不如南方的一些部族大。歷史上也沒有記載。 「但是這些國家有一個特點。樹林叢密,天氣炎熱。有許多地方根本沒有辦法交通,只有乘座小木船在叢林裡水道上相互來往。 聽到這裡,這些將領們眼神一亮。他們忽然知道了石堅刮練這些部隊又是上山,又是游泳,還有划船的用意了。 石堅這才接過話頭:「情況就這麼多,至於祥細的情況,我會派人送過來更祥細的資料,但你們要記住了。這些地方不是沒有資源,作物一季可以輕易的三熟,而且還有各種水果香料,並且還有許多資源。 只是現在這些土著人還處在一種原始的耕作方式,否則這些地方開發出來。還有大海之便,比我們大宋的內陸還會更富裕。」 這是定律,靠海的比靠江的富,靠江的比平原富,平原的比山區富。山區比高原富。這是因為地形交通造成的,與人力無關。 「而且平叛也不必那麼麻煩。兵法中有一條計策,那就是圍魏救趙。」 眾人眼前一亮。 石堅繼續說道:「下邊的計劃大綱就是楊文廣帶著大軍進入交趾都府升龍(河內),大肆擄掠人口。但記住了,暫且不要攻淪它,但要派出探子對邊境處監視。同時配合商人大肆擄掠他們的人口。等到他們在我們南方的大軍撤兵時,在半路上設伏。一舉殲滅。然後用推土機的政策將這些地方的百姓全部擄到中原。但不能拍賣,等到本官下一步的安排。同時,本官將寫一封信給秋將軍,等到侵略者一撤軍時,果斷進入叛區。」 那時候秋青面對的敵人數量將會減少。甚至因為仇恨,當地洞人都會主動配合朝廷大軍清剿。其實主戰場那樣就從秋青身上變到了楊文廣身上。 石堅又說道:「為了配合這一次行動,我將蕭先生,還有張大人與尹大人安排到你們身邊。」 朝廷大軍出動。以文官為首,武官不輔,一日文官一竅不通,還指手劃腳,這是武官最討厭的地方。可是蕭小一與張方平還有尹誅不同。他們都精通軍事。而且歲數不大,資歷淺,不像某些老朽,不好配合。 其實就是石堅想從朝中調那些老傢伙前來,一聽到真臘交趾,他們也會退得極快,或者生病了,或者受傷了,想辦法逃脫。 眾將聽了一聲歡呼。 石堅這才對眾人說道:「你們立即商議一個祥細的計劃來,讓本官審閱。另外還要必備大量避暑與驅蟲和一些防止聾氣的藥物。」 現在這些敵人聚成了團,一旦讓石堅使出了這個計策後,必然有許多國家退兵,而且他們戰到現在。屢次突破沒有成功,死傷很重。他們並不像宋朝士兵達了一百多萬人,這些國家大多全國士兵幾萬人,其實現在後防十分空虛。因此聽到後面國家告急」必然會退兵,一退就散了。一散,這些國家就不足為懼。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失敗。 那麼楊文廣與秋青不如回家耕地去算了。現在關健是如何減少這一次的征伐死傷的數量。 然後向楊文廣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來到後堂。這是要問天理教的事。 楊文廣會意。然舊舊古訴石堅,經過審問,已經得到不少消息,包括一些凶境內部的人。但還有一些骨幹嘴還是很硬。石堅點頭,別看天理教看上去邪惡,有那麼一些邪惡的人,但也有許多人其實很怕死。這一次幾乎天理教高層全部落網,一旦酷刑使出。必然會有許多人開口。 說到這裡楊文廣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但那個聖女與聖子早讓李織安排,逃出叛區。這件事也只有李織知道,還有隨著一道離開的,有幾百個心腹加上幾個長老。他們還帶著大量財物離開的。並且以分散的方式逃出宋朝的包圍。可惜其他人對他們的去向不很清楚。 聖女與聖子,石堅知道,聖母就是李織聖女是賀俊,還有那行小聖子就是李患,或者是石意,但李楠沒有甦醒,連石堅都無法確認這個李意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楊文廣還不知道李惠與石堅的關係,但知道賀暖與石堅的關係。因此說起來很小心。石堅問道:「那個李織有沒有開口?」 「沒有,我也讓人用了一些刑罰,但不管用。」 畢竟是女人,不敢用重刑,況且石堅說還有重用的。 「還有,在李織前來之前,邪教內部發生了一次爭執,原來邪教成立之初,主要的一個人物,叫甘林的人,他帶著一部人人提前離開。 現在我正在泊派人對他們抓捕。」 石堅沉思片刻。假如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甘林,就是培養那些刺客的,也是對南唐死忠的人。但這一次恐怕與李織發生了爭執,李織不聽,然後氣惱之下,引出擎英來刺殺李織。並且放出風聲,使自己惱怒之下,提前出兵。明白了,他是對李織還拖在叛區不肯撤離不滿。這只是猜測,具體的還必須讓李織開口才能知道。 他疑惑了一下後,問道:「那些機器的事,有沒有問?」 「問過了,但是這些人也不的而知。只是說好像運到了於山,具體去向也只有李織一人知道。」 還是李織,耳想要她開口恐怕很難。再說吧,先將她押到京城去。 現在他也要回京城了,因為叛區平定,一系列政策,還要自己到了京城後才能通過趙禎聖旨才能頒布。不然自己算逾制了。 於是他立即發佈命令,對這個甘林進行海捕,然後派探子進入於山搜查。同時命令各銀行注意交子號碼,如果發現重疊的,追查新跡交子的來源。這是肯定下來的事,交子使用也有一段時間,相同的號碼或者異碼都是邪教新進印刷的,順著這些交子查下去,也可以查到妹絲馬跡。這個必須要兩手抓,否則一拖長了,才叫壞事。 接下來,他開始進行表有不是他表演,而是那些他請來的藝人們表演各種雜技魔術。比如邪教常用的上刀山下油鍋,大變活人,裝神弄鬼的法門。 這些藝人都是羅林他們邀請過來的。開始他們還不願意,這些都是他們謀生的本錢,現在將秘密洩露出去,他們以後靠什麼吃飯?石堅因此還和他們談了一次心,從民族與國家上面說了一番大道理。這些還是不夠的,石堅又對他們進行了封賞,花費不少。但不算什麼,能讓叛區的百姓不相信天理教,這個代價值得。否則還有少數的人逃出去。以後編風點火,再來一次背叛? 特別是李織最後一手玩得漂亮。許多百姓還對她哀憐。因此必須要破解。 第一站從建州就開始,在城門搭了一個大戲台,然後這些藝人上台表演。隨後石堅還派人對這些把式的原理,用那行,大喇叭講解。並且再次將天理教那些傳教的人押到台上。 比如原來表演過刀槍不入的。既然刀槍不入,可以,用大刀跺上手指頭,刀槍不入嘛,也跺不下來。結果一刀跺下去,鮮血淋漓,手指頭立即分家。也只有跺手指頭,其他的地方暫時不能跺,一跺命都沒有了。下一站那什麼人來玩。 或者下油鍋的,把手指頭放在滾油鍋裡炸。 反正原來表演過什麼,現在將道具拿掉,讓他們來個真實表演。 個個哀號,哀號也沒有用。實際上這些人本來也大多數來自民間的藝人,讓天理教用重金或者美女收買,成為他們的心腹,為他們表演「神術」盅惑百姓入教。 石堅則押著天理教的重犯進京。那些俘虜中盲從者,全部交給了胡知州,賣給了那些商人,為國家節約一筆錢。這回可都是奴隸,難道他們還要人身自由?不殺死就是好事了。 他不與這些藝人們一起,這一次藝人們盛大的宴會還要維持很長一段時間,將叛區所有的州縣遊遍。才結束。 但就在他到了江寧時,終於傳來一個好消息,探子沒有查到那些機器的下落,卻在江寧府查到了一斤。人使用了重碼交子。石堅立即將重犯命大軍看押,自己親自過問這件案子。(未完待續 U憂書盟 uUTxt。coM 銓文子扳閱讀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一章 新波又起 字數:4809 本章節由() 討於這個方法比使用二塊錢去摸彩票。還中了個犬奧」柚度還大。 石堅當初是編了號,而且朝廷以後也按照這個方法去做的。最初的目標與防偽沒有關係,而是為了修補。畢竟是紙張做的,無論它用的什麼紙,還是逃不了紙的範圍。因此就會有交子在使用過程中磨損,這樣好迅速用新交換舊交。 還有一點編號後容易管理。 自交子機器出事後,石堅的提議下,新出行的交子,防偽更精密。而且分成了三處加工,分別在西京與東京還有南京,這樣從某種程度上杜絕了一些人的別有用心。或者增加了他們的難度。 每天都有地方上的舊交子上回流到朝廷,然後將新交子換替平去。 可是這不是一張交子,而是幾個億幾百億張交子。就是石堅說過了,專門釘著大交子,邪教拿去機器後不可能印刷一文錢的小交子吧。如果那樣,石堅都不會著急。 這也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達到幾億斤。別對照,就是看也看老半天。光每天朝廷將換替下來的卷冊發到各個銀行手中,都厚厚的幾大本。這還是石堅的編號採用的是阿拉伯文與漢文綜合排版,節約了大量字數空間,否則卷宗的厚度還要增加。 當然翻一下也不是廢多大事。例如首先石堅編號就用六十四卦象排在首位。然後才是各個數字。沒有亂碼,也好找。但銀行每天流動多少交子,指望所有職員看到一張舊交子立即去查卷宗,那是不可能的。也太煩鎖,如果真做到這一點,幾個月下來,他們會活活累得趴下。 就是看到偽交,還不准使用的人都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石堅的主想目標是控制,對所有叛區百姓進出的攜帶物檢查,然後是搜查於山。對於利用檢查號碼,來破獲機器的下落,他也沒有抱著多大的希望。 聽到這個消息,他立即過問此案。現在他手上的聖旨也是讓他全權叛區以及南方的所有事務,不算逾制。其實官府已經開始在搜查。這是一件幸運的事,使用的一個商人家中的一個管家,替東家存錢的,也正好晚上銀行的職員將交子區分開來,對照卷宗,看有沒有出現異常情況。不能在自己地頭上出現大量假交子,到時候自己這些人也不好交待。於是從這管家手中一張一百文大交子上看到重碼。 也沒有驚動。因為這個商人品性一向很好,這次還立為三等商人。衙役到了他家後。立即讓他們將所有交子拿出來。還好言安慰。 但這個商人家中所有人臉色都嚇白了,自己家中出現了偽交子?不耳能啊。這下子麻煩大了。現在都知道。當時的偽交子是從邪教手中流出去的。可不能與邪教沾邊。 石堅趕到時,官府與銀行的職員悶頭清查。那個商人也在全身發抖。認識石堅,都交往了好幾次,不但他認識,就是好幾次代替他主持拍賣的管家也認識。都跪了下來,喊冤枉。 石堅將他們扶起來說:「與你沒有關係,你家開商舖,自然會收到各種交子,如果偽造愕好,你們很難看出來的。因此朝廷這才次用新交換舊交子。就是方便你們辨認。」 機器的事還是不能說,一說傳出去,更惶恐不安。還有李織知道,可石堅在路上都用過幾次刑,而且他不像楊文廣那樣,用的刑都十分凶狠。憐花惜玉,是不錯,可也要看什麼人。李織是花,也是食人花。是玉,也是一塊妖玉。不需要痛惜。 但這個李織硬是要得。無論你用什麼刑,人家就是一聲不響。石堅也沒有辦法,因此一邊審訊,一邊另想辦法。 這個商人家中還有許多鋪子。存的交子只是其中一部份,各個商舖都有大量交子流動。一會兒各個鋪子二十文錢以上的交子,全部拿過來。一一對照,終於在一家珠寶鋪看到大量的重碼交子。而且不是最大的面額二百文,而是一百文與五十文為主。 石堅立即派人將這個鋪子的掌櫃與夥計帶來,問他們有沒有映像,這可不是少,都有近千貫交子放在這裡。對於這項大宗交易,這些人只要經過手,不可能沒有映像。然後一個夥計說道,是昨天一個人用這些交子來購買金器的。 這家主人立即想撲過去用腳踢這個夥計,這麼多假交子,都認不出來。石堅將他攔住,然後將這些交子一混合,讓他自己認出。到哪裡認出來,某種意義上,它就是真錢。 其他的沒有說,但連石堅都出面。這個戶主人已經隱隱猜出發生了什麼。但不敢說。 石堅直才找出筆墨,根據這個夥計的映像素描。漸漸地將這個人面容全部勾劃出來。現在印刷來不及了,而且會走漏風聲。石堅又畫了十幾張,然後立即派出衙役追捕這個人。 石堅這才離開這個商家,並且囑咐這件事不可外傳,也不會對他們追究任何罪責。這戶商人才鬆了一口氣。現在朝廷雖然結束了叛區的戰爭,但追捕還比以前更加森嚴。各個逃跑的叛黨首領,還有與叛黨聯繫或者被叛黨收買的各個官兵,特別是後者很重要,涉及到範圍更廣。全國各地都有。 因此雖然損失了一些錢,可只要朝廷不追究責任比什麼都好。 石堅回到江寧府為他安排的別院。除了他還有一斤。郡主,江寧府的官員不敢怠慢。外邊護衛稟報說王林攜帶著他的母親與妻子前來拜訪。 石堅網想婉絕,可是趙蓉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對於石堅到江寧之事,趙蓉是從盧寂雲嘴裡聽到一些,特佩服這斤小王林,為母親還有妻子做的一切。特別是他的母親,可以說是劉娥與趙禎的翻版。劉娥事後看到卷宗後還問過石堅:「石愛卿,為什麼這樣的人,還立為第三等?」 石堅心知肚明,但他還是臉正經地說道:「異稟太后,臣雖然只將他立為第三等,可讓他佔有馬鞍山的鐵礦,這已經使他富甲一方。如果以後他表現好,可以慢慢升為一等。 劉娥現在經過石堅再三的拍賣,也知道個超級大礦對商人意味著什麼。 她不住地點頭:「是啊,石愛卿,以後對各地官員關照,對這個王林多加關照一下,好人有好報。 得,也別要關照了,有您老這一句話,相信比什麼一等也管用。 這個風聲傳出去,以後王林想辦什麼事,那個官員都攔阻? 於是三人進來。首先老太太就跪了下來。 石堅立即將她扶起來。老太太一生坎坷,到了晚年還受到這一次的驚嚇,不容易。老太太眼睛水直掉。感謝,如果沒有這個宰相大人。這輩子也許自己與兒子生死相隔了。後來報紙天天公佈天理教關押的名單上殺死的家屬。其實有些人是本來好好的,受了這個驚嚇,嚇死的。還有受不了那個罪,熬死的。都讓朝廷說是天理教殺害的。 但如果沒有石堅出現,她們未必不在這名單上。 不但她們,就連王林那幾個大舅爺子,知道王林的事情後,也跑到王林家中,說道:「我說妹夫,我們以前混啊。你看著怎麼罰,就罰我們吧。大不了,你就是將偷蕊的娶我回來我們都沒有意見。」 讓老曾頭一腳再次將他們踢得遠遠的。 石堅說道:「別感謝我,好人有好報,老太太心好,這是上天回報。」 好人不在世,禍害一千年。那有那麼多好人好報的事,但是王林確實說句迷信的話,鴻福齊天。如果不是石堅遇到了老五,也許他就當作叛黨抓起來砍頭了。在那種大勢下,管你是不是有意加入的,面對無數百姓的死亡,以及國家許多財產的流失,不要說可以殺,就是錯殺。也不奇怪。 但隨後石堅沒有時間與他們拉家常了,因為衙役帶來了消息。人已經抓起來。這個人就是江寧人。是一個地痞,現在府衙受審。 石堅趕過去這個地痞什麼也招供了,再地痞也不行,幾個殺威棒下去。照樣哭天抹淚。原來他是朋友介紹才介入這個行業的。那就是用金銀兌現交子,而且價格比只是一半。他朋友試著做了幾次,也沒有人發現。他還特地請了一個在銀行裡做事的朋友助他看一下交子的真假。但那個在銀行的人也沒有辨認出來。 這個地痞與他這個所謂的明友關係好,於是追問之下,將這個消息透露。但他與這個朋友沒有敢在附近使用,兩個都是東城區的人,可全跑在西城區使用。但沒有想到事情還會發作。 石堅立即命衙役捉拿他的那個朋友,至於這個地痞,他也不會判決。交給了江寧府去處理了。一會兒他的朋友帶過來。再次審問,原來這也是他在餘杭一個熟人帶過來的,但是給他的價格是三折。原來如此,他在中間還拿了兩的回扣。但石堅沒有敢耽擱,雖然不明白,怎麼從於山跑到餘杭去了。但他立即召集護衛,讓江寧府備馬,帶著公文衙役,押著這個人,奔向餘杭,只是這一來,他們本想趕回去過中秋節,也成泡影了。 餘杭離江寧不算太遠,順著太湖的西岸,折向東南,只有一天多的路程就到了。這一行人都是便衣打扮。而且這個犯人也讓朱笠挾在馬上。外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到了餘杭時,石堅沒有忙著進城,而是派了范護樂拿了他的印信,進了城,找到了餘杭縣的知縣。餘杭是一個望縣,可不是八品的知縣。而是正七品,可是看到石堅的印信不敢怠慢。立即派人配合石堅將這個人抓住。但一審,他這回知道的消息比前兩個人多了。 這群人不在餘杭,而在天目山中躲起來。說起來,這個人與這群人中間一個人有著關係,這才幫他們脫手這交子,但是兌現比是十比一。他現在也在家中提心吊膽的,可想到這可都是真交子,還有幾斤。 月朝廷這才宣佈作廢。他想大賺一筆。然後到海外隨便置一處田產,回來後他這筆錢來路就正了。或者這也叫原始的洗錢。 石堅沒有想他這思想多先進,立即再次騎馬奔向天目山。不但他們這一行,還帶著幾百個士兵。畢竟天目山地方也很大,容易讓這群人逃脫。 再次馬不停蹄,一天功夫,趕到天目山。這個人也只知道一個大致的方位。石堅下令,再次調動所有當地駐軍,對天目山撥捕,而且還派人下令,對四周所有道路進行封鎖。這些機器在這些人手不亞於跑了李織。 終於在一個山谷甲將紋群人找堅帶著人前尖時小耳「個人也許發覺了,帶著許多東西藉著傍晚時分,正在準備往外逃跑。石堅沒有看士兵將這些人狠狠按在地上,而是看著這機器。這幾台機器可將他害苦了。 就地審問。才將事情來龍去脈弄清。他們是今年春節時就被天理教收買的。與石堅推想的差不離。後來他們上了船後,只是跟船行駛了一會兒,就上岸。是從到長江邊上的。然後偷渡到叛區。 隨後李織當時看到情況緊張,也來不及印刷交子,破壞宋朝經濟了。但將他們按派到於山去。並且準備讓他們利用於山的山大林茂,大量印刷交子。以便為她籌集大量資金,好東山再起。 但是當時叛軍情況不好,這幾個個叛黨與這幾個技術工人就合計了一下,如果叛軍失敗,將叛黨抓住,不難得不到他們在於山。因此乘著當時石堅大軍還在池州,沒有進入信州,而李織開始向建州逃跑,信州一片混亂,同樣欽州也是如此。於是他們從於山一路潛行,折向東北。花了十幾天的功夫,才進入天目山。 這還有一個好處,因為天目山西側一直在朝廷控制之下,朝廷管理還很疏散,交子容易脫手。然後開始觀望,如果李織沒有被捉,他們老實地為她賺錢,這個女人他們都害怕。如果被捉,那麼他們就瘋狂地賺上一筆錢後,各自將錢分了,各奔東西。 這二十幾個人來到天目山後,分工合作,有的負責印刷,有的負責將交子推銷給可靠的人,讓他們脫銷出去。同時還有人負責進印交子的各種材料。還有人負責警衛。網才他們也正是看到附近有人在向他們**,才將東西拖出來準備轉移。可惜動作慢了一點。 不是慢了一點,現在天目山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往哪兒轉移了也轉不走了。況且天目山終不是武夷山那樣的超級大山。石堅再次詢問了他們那幾個同黨下落,還有印刷了多少交子,以及脫銷了多少交子。 這幾個人下落,這些人也不知道,只知道一斤。大致的方個。石堅根據他們的描述再次畫圖,讓人對這幾個人抓捕。然後這些人老實交待了,他們前後印了一億貫多一點交子,脫手的有五千萬貫。不過他們得到的並不多,各種浪費,還有打通關節,只讓他們拿到了兩百萬貫金銀。不過轉手又換成了新交子。帶到山中。 五千萬貫,石堅聽了心裡火不打一處來。他才來到這個朝代時,整大宋的一年稅收也不過如此。後來經過他的努力,還有朝中不少大臣的幫助,這才將稅務提到了兩億多貫近三億貫的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是去年讓夭理教一弄,一下子損失下去。這麼多錢,將養活多少人,而且這筆錢還必須得讓朝廷來認,就是繼續追捕下去,能挽回一半財產就算是幸運的。 繼續提審,這些交子去向。還要追回。現在死馬當活馬醫,能追回多少就是多少。沒轍了。 但也算是幸運的。如果不是發現得及時,再像這樣印下去。而且因為他們的轉移,將於山翻過來也找不到人,如果不是自己想出這個笨方法,那麼就等半年吧。國家損失不是以千萬計數。將可能達到數億貫。 石堅將這些證物口供登記在冊,然後下令立即將機器銷毀。下余的讓地方官員主審。這是一件天大的案子了,也沒有那個吃了熊膽豹心。敢在這上面動鬼。 他沒有再耽擱,立即返回江寧府。因為必須要回去了,這件案子讓他感到氣憤,但總算圓滿解決。 但不是他一人,隨便著怎麼都可以回到京城。還著三千多名要犯。以及李織等天理教的主要長老。擴法之類。因此,他決定乘船回京。這也是最穩妥最快的辦法。 可這要準備船隻,還有可靠的水軍押送。不能在路上出了什麼事。這些人一個也不能放跑。還的要等。同時,還要將李楠接過來。 不管她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先將她養著吧,畢竟還有過一段恩緣。還有石堅也希望她清醒過來,好詢問這個李患到底是誰的孩子。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李患捉來,現在雖沒有曲檢驗,而且石堅對滴血認親那玩意也不相信,可是既然是自己親生的,總有一些與自己相似之處吧? 可現在李惠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辨認? 只是這樣一來,家中弄了兩個失神的人,而且這兩個都是不應當失神的那一類人。石堅想想也是無語。 就在等待的過程裡,他又接到了一條消息。在廣南西路發現了甘林的影蹤。可是這一群人太過頑強,擊斃了幾個人後,還有幾個人逃到了侵略者佔據的地方。士兵沒有敢再追擊。 這算是一個不好的消息了,而且石堅隱約地感到這個甘林雖然沒有李織帶來那麼大的麻煩。可以後的麻煩也不會小。 可再有一個消息傳來,讓他震驚了。那就是耶律煮蓉突然失蹤。 他還沒有看到下文,只看到李慧寫到這一句時,他手上的信,就掉到地上。(未完待續 優憂書猛 uUTxt.COm 全蚊字扳粵鍍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 離奇的失蹤 字數:5791 本章節由() 旭熒將信撿起來。盡在道!「是耶律患熒失蹤了」 石堅問道:「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 他不會認為趙蓉會放跑耶律素蓉。如果耶律煮蓉清醒過來,將會給宋朝帶來多大的麻煩。現在他的計劃分兵南下,一旦結束後,也將出兵契丹。如果有耶律煮蓉與蕭孝穆聯手,將會給他帶來很大麻煩。 當然,現在就是耶律煮蓉回到個契丹後,也不會乘他將許多士兵分到南方,而會對宋朝出擊。因為他們的麻煩也要開始了。 趙蓉溫婉地一笑,雖然這一次石堅的種種做法,還算在克制範圍之內。可是趙蓉也看出來了,石堅心裡有些急燥。特別種種事情都沒有斷乾淨,天理教大部滅了,可還有一個甘林在外,特別是賀暖還是沒有找到。又冒出一個兒子來。如果賀援找到了,還可以將他的心裡急燥撫平一下。克己夾了,可是那個王爺還在。時不時冒一下頭,很讓人難受。 這些內因,都不能使他安心地將宋朝擴張成一個強大的帝國。 趙蓉將信放在桌子上,沒有讓他看,而是拿起古琴,彈了一曲《素冠》:庶見素冠兮,棘人集雜兮。勞心博博兮。庶見素衣兮,我心傷悲兮!聊與子同歸兮。庶見素鞍兮,我心蘊結兮。聊與子同一兮。(注,有許多人認為素冠是凶服孝服,因此是讚美孝子的。 可是在先秦之時,素冠是是常服。清人姚際恆論過此事。這裡的素是映襯主角的形象淒涼,雖然後一種說法的人很少,但應當是對的也就是寫一位遭受迫害賢臣淒涼的樣子。與孝子無關。)石堅終於被她逗樂了,將她的手按住,說:「你別彈了,再彈傳到太后耳朵裡可不好了。」 兩個才說起正題,趙蓉說道:「其實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像天理教之亂一樣。」 這是石堅向趙禎提過此事。石堅當時說,皇上,你不要擔心,事情有好壞兩種,壞事可以把它變成好事,好事可以把它變成壞事,就可如何去誘導。 石堅還特地提到,大難來臨。可以看出一些官員的品質,對皇上以後用那些官員,心中也有數。還有可以借這一次對一些官員下手,讓他們罷官或者貶職。如果平時,那是不能動的,就走動也不敢象石堅這次動了那麼多。還可以對商人改革,將他們行為約束起來。不然為富不仁,財富嚴重不平均,最後社會矛盾還會激化。這不算違逆之言。但都知道,可沒有辦法解決。漢唐是土地集中,宋朝是財富集中。都沒有辦法處理。不但宋人。就是有一些外國人擁有的錢,也駭人聽聞。 大宋最著名的一個外國商人就是大食商人蒲裡亞。《宋會》裡記載著這個商人的三件事。進貢,進貢好啊,可以得到加倍的回報,還可以免稅。最後朝廷也不樂意了,天禧元年,三司言:大食國蕃客麻思利等回,收買到諸雜物色,乞免緣路商稅。今看詳麻思利等將博買到真珠等,合經明州市舶司抽解外。赴闕進賣。今卻作進奉名目,直來上京。其緣路商稅不令放免。詔特鐲其半。那就是這個麻思利打著進貢的招牌,實際上來做生意的,讓朝廷知道了,因此勒令沿路不得免稅。 但因為他打著這斤小招牌,所以讓他免去一半稅吧。後來在石堅的建議下。直接取消,好,你進貢可以,進貢的貨物我們免稅,買賣的東西徵稅。至回賜,我額外稍許多賞一點xち吧。才開始將一些冒充的使者斷掉。 這位麻思利還真走進貢,大象牙二百九株,大犀三十五株。但朝廷吃不下來,這是要回賞的,最少也要按市價回賞吧,只好收了一半。 當時《宋會》記載,他帶的其他異物不算,就光這些進貢的貨物就價值五萬餘貫。可是他回去的路上又發生了一件事,遭遇強盜,殺死數人。財物也搶去若干。這個有錢的大食商人被搶,引起了政府高度重視。勒令一月破案。 這一次凶險,加上海運險惡。這位大商人錢多,沒有傷及元氣。 可心中更害怕,於是在廣州娶了一個漂亮的中國媳婦,決定在中國定居了。高宗一聽急了,你一定居。不來回跑了,我們朝廷到哪裡收稅?於是親派廣州知州,那可是正四品的大官,好言勸撫,讓他回去,以促販運蕃貨。除了他之外,還有蒲羅辛、施那幃、佛蓮之屬。這些人的身價都在幾百萬貫,就是放在宋朝,也是首屈一指的。 因此,對他們行為進行約束。以後慢慢感化,讓他們參加社會公益活動,這樣樹立正面形象,有補於窮富之間的仇恨。實際上還是對富人有很大的幫助。 石堅也對商人們說過,朝廷離不開你們,要靠你們帶領朝廷富裕,但也別為富不仁,富了後,多幫助一下其他人,對你們,對國家,對百姓都有好處。不否定你們的作用,但要選擇正確的做法。 還有將一些改革落實下去。如果沒有這次事件的發生,士兵不糜爛到這地步,石堅的兵改想也別想。 因此這一次雖然得了大病,可病好了後,反而身體更加健康了。 石堅說道:「可我沒有看到好處在哪裡?」 趙蓉點了一下他的頭說道:「那是你關心則亂。」 石堅說道:「我怎麼關心亂了?」 「其實耶律煮蓉好比是一匹烈馬。想一下子馴服,很難。但一旦馴服了,對你的幫助,對朝廷的幫助將無可估量。而我不是擔心她是裝瘋賣傻,而是擔心她真的傻了。那樣也許相公會憐惜。可是效果將會是兩樣。」 下邊一句話意思就是我石家要一個傻子做什麼? 「。」石堅現在還真有點氣糊塗了。這事情還沒有平息,又有事情來了。 「想想看,她與相公斗了多少次了,明裡明處鬥,暗裡暗處鬥。 可是呢?最後還不是輸了。相公若要收復契丹。但契丹與交趾真臘這樣國家不同,百姓眾多。想要採取同樣的策略那是不行的。」 石堅的圍魏救趙計劃她也看過。這一路趙蓉隨著石堅而行,李慧因為身體不好,在石堅離開池州時讓她先回去了。可剛網回去後不久。信就來了。 「因此需要契丹一個或者兩個聲望高的人協助,這樣才可以使相公真正將契丹所有百姓改土歸流。因此只要相公有本事將她打服了,打到她堅持不住,口動找相公認輸,那就好辦了習反而宋朝將會得到赤數輿口下的騎兵,繼續為朝廷開拓疆域,將大宋真正打造成一個前有未有的國家。」這也是趙蓉贊成石堅收服興平的原因。如果他以駙馬的身份進入契丹與宋朝宰相的身份進入契丹,那是兩樣的性質。 「可是這會將增加許多士兵的犧牲。」 「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這是小犧牲,但以後是大勝利。就像相公放棄建陽一樣。以小我換大我。」 說道這裡,趙蓉從牆角摘下一枝桂花,現在還沒有正式開放,只是打著一個個碎星星似的花苞。 個個金黃的,像一粒粒炒熟的小米一樣。 趙蓉又說道:「其實早在我看到李楠的樣子。就對耶律煮蓉產生了懷疑。同樣都是你說的那個失憶,可是耶律煮蓉不比看不出來,一比就看出來她某些時候動作也是刻意而為,就包括那天晚上抓住那個醜東西。」 說罷趙蓉俯下身體,咯咯地笑起來。 石堅臉上鐵青,無意而為還好一點,如果是有意而為,他那天吃的虧就大了。 「但是我沒有立即回去。在我想法中,如果她是玄意偽裝的,那麼這一次是機會,一定會脫身而去。」 沒有了石堅與趙蓉在家中,耶律煮蓉想要忽悠石堅的那一班妻妾,簡直太容易。 「這是好事。相比於你我,耶律煮蓉做事更堅決。如果是偽裝,而她沒有死心,放在相公身邊很危險。如果們公決意出兵契丹,都有可能有悲劇發生。」 雖然耶律煮蓉喜歡石堅不錯,可她並沒有將石堅放在國家利益之上。同樣石堅也是如此。但兩個人相比,石堅手段有時候看似也很毒辣。可對自己的人還是心軟。就像這次他的邪火沒有處發作,只好拿占城交趾這些國家來撒氣。同樣計發也是真正的血腥之極,連趙蓉看了後。半天都沒有言語。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他們也是第五等民族?」 她指的第五等,就是石堅對付日本人的政策。愣了愣後又說道: 「可是交趾也是我們中國人。」 到現在宋朝還將交趾視中國的屬國。並沒有將他們當作外國人看。 其性質就與大理一樣,甚至親密度還超過了吐蕃人。 石堅歎息:「從二十幾年並起,交趾就不再是中國人了。」 他指的是二十幾年前越李王朝開始建立。以後越南這斤。國家也正式產生。 但那也是對敵人。可是耶律煮蓉有時候為了目標,連自己人也不放過。就像桃子計劃中,多少東京道真正無辜的契丹人捲了進去,遭到完顏部的殺害。因此為了阻止石堅進軍契丹,正好她在石堅身邊,有時候都會對石堅下黑手,大不了她內心自責,來個同歸於盡就是。就像石堅與她們所說的《甘十九妹》那樣的結局。 至於盧寂雲趙蓉同樣也歡迎。人家是有女,正在將石堅所說的故事。寫成本子。讓石堅嚇了一跳,難道這時候就開始武俠小說時代? 不過沒有阻止。 「而且如果她是假失憶,一直裝下去,對她也不好。還不如將她放回去,相公用真本事將她打服。」這是英雄惜英雄。就像曹操放回關羽一樣,明知道是多了一個敵人。可是佩服他的氣節,最後放了緩手。當然這是一個雄才,想法與常人是兩樣了。只有《三國》是曹黑。在史書中曹操的記載除了對他的挾天子以令諸侯感到不滿外,其他的記載都是正面的。 「還有,你一直說女真人,特別是這個完顏部很可怕。現在契丹光憑蕭孝穆一人是無法完成對他們的狙擊的。因此耶律煮蓉回去後,增加他們手上的力量。相公,不是希望完顏部土崩瓦拜嗎?那麼看看我們這個才女的本事。」 石堅苦笑,現在反正人也失蹤了。只有按照趙蓉所說,盡往好處上想了。或者用一個寓言來比喻這種心態,叫塞翁失馬,安知禍福。失了就失了,那有那麼多福,這是尋找一種心理安慰。 說到這裡,她看到石堅臉色開始平和,這才說:「我們來看信吧。」 看到信後,才知道為什麼是李慧寫信,而不是趙董或者其他人。原來是李慧回到京城後,石堅在江南為她們買了許多禮物回去。如果選舉模範丈夫,石堅是宋朝第一。別看有的人一生只娶一個老婆,那也不行。或者有的人怕老婆,那也不算。石堅那是真正的尊重,這種心態可以說將整大宋翻遍了,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然後這些少*婦少女們都很開心。 第二天耶律煮蓉就找到了李慧說:「慧,我要幫壞人,買東西。」 現在即律煮蓉又比以前那種樣子好多了,而且還主動幫石堅買東西。這可是一件好事。於是李慧興高采烈地帶著她上街。 就在此時,契丹使者也到了京城。 這一次契丹退兵拖了很長時間。特別是第四次退兵,到了七月初才離開。朝廷有些著急,這幾萬人養著這裡,光是供給就吃不消。於是派使者催促,並說,你們再不撤兵。我們就要停止供給了。 蕭孝穆也派了使看到京城,對趙禎說,我們這不是故意這樣做,是想與女真各部處理好關係,因此必須要等到貴國百姓全部送回來,到時候貴國就可以將我們俘虜全部放回。與我們第四批軍隊一道回去。我們對貴國是沒有任何惡意的。如果貴國負擔重,可以將河北河東各路軍隊調來,我們繼續免費幫助貴國練兵。 讓趙禎與眾大臣哭笑不得。但石堅的計戈xち他們也知道,就是想挑起契丹與女真兩部爭戰,這樣他們在打,自己大宋在休息。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時,收復幽雲。好吧,就讓你們呆著。反正你們答應練兵的。於是朝廷真的將河北與河東各路士兵抽出來,與他們對練。至於京城的士兵抽回,完成所有的重組。對於一部份的士兵,將與陝西士兵換防,讓他們到西北去磨磨。將陝西兵換到河北路來,這樣使北方邊境各州兵力均衡。 至於京城的禁兵不樂意,不樂意行,那麼你就回家吧。但完成重組後的四支虎師沒有動。現在重組後,京城四周的禁兵數量減少了許多,沒有幾支強大的軍隊駐防,各位大臣們與皇帝也不放心。 直到七月上旬結束,所有被契丹俘虜的百姓才全部送回。實際上還有部份到了也史偏遠的部族,是沒有辦法送回來了。連遼興宗也無法,手中要到人。對此宋朝朝廷也無奈,但也將九成的百姓討回來了。對於河北河東三路的恢復將起關健作用。 然後契丹一萬多大軍才與俘虜姍姍離去。 但蕭孝穆還繼續留下來,與女真人周旋。他不留下不行,不能迷惑女真人。可就是這樣做,也沒有幾個女真人相信現在契丹還對女真沒有想法。但他留下,也讓烏古酒找不到發作的借口。 讀到這裡,石堅不得不佩服這個人。就是換作自己在那種情況下,也未必會做出他的選擇。 直拖到七月下旬,契剛才讓這一支駐軍離開,也就是清一色的女真人部隊。當然還有蕭孝穆與他的一百幾個個護具。蕭孝穆要派使者向宋朝政府稟報。 然後這一支使者隊伍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與李慧耶律煮蓉。就在街上相遇了。 石堅讀到這裡,他歎息一聲。家中的女人們千奇百怪,就是說武功。也有玉素奴香與夢靈三個,如果說棋藝,有盧寂雲,尊貴度,整大宋除了皇宮就到了他的後宮。可是論機智,趙蓉一離開。都遠不如耶律煮蓉。而且護衛當中有幾個機智的,可為了保護他,也來到了前線。 或者他們還想跟著石堅後面撿一點戰功。那可能次次都要石堅上陣拚命? 這樣耶律煮蓉如果是偽裝的,她完全可以從容安排。 果然故事來了。李慧也怕契丹人知道耶律煮蓉如今的樣子,她還拉著耶律煮蓉與鳳奴,往旁邊讓開。可這時,契丹使者的戰馬受驚嚇了似的,突然狂奔起來。 這是在京城的大街上,街上有多少人?這個戰馬一受驚,在狂奔,那場面多混亂。時間人喊馬叫,到處逃竄。炸食物的油鍋倒了。水果攤子翻了,地攤的貨物也不知踩成什麼樣子了。李慧還有耶律煮蓉以及護衛都讓慌亂的人群衝散了。 會兒契丹人攔住了這匹受驚嚇的馬,還不住的向百姓道歉,還拿出錢來主動賠償。本來現在雖然契丹向宋朝投降,可幾個年的積威下來。百姓還是畏懼契丹人,一看除了一些損失外,也沒有什麼人被踩死,。拿了錢後也就算了。 現在人群再次平靜下來,但李慧一看傻眼了。原來耶律煮蓉不見了。與她一道失蹤的還有鳳奴。同時還看到一個護衛暈倒在路邊。 李慧命令其他護衛將他救醒,才說道。才才他還跟著耶律煮蓉身後保護耶律煮蓉。可突然間,從背後,一個人劈來一掌,正好劈在他的頸子上。當時人也多,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即律煮蓉身上,沒有防備,一下子劈個正著。他就暈過去。隨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李慧一開始也著急,這可是兩個大活人,而且耶律素蓉還半神智不清。她沒有立即報官,卻跑回家中。與趙皇她們商議。趙皇說報官吧。 聽到此事,程琳也慌神。這一次京城經過這些變改,他總體上處理得沒有很大的差錯,因此受到朝廷上下一致的好評。這個陞遷在望。又出了砒漏。而且失蹤的不是旁人,是耶律壽蓉,石堅將她帶回來的用意,大家都清楚,這是有意的扣押。如果說石堅當抵十萬兵,這個耶律煮蓉也可以當抵三萬兵。而且都是雄兵的那種兵,不是宋朝廂兵的那種兵。 於是不顧契丹的抗議,立即對他們驛館進行撥查。可查無所獲。 朝廷捏著鼻子還不能吭聲,說我連你們一個郡主說保護不好,在我們京城出事了,明知道百分之九十是契丹人做的,可這說出來理曲。 不但如此,朝廷立即出動了許多衙役與探子對京城撥查。可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沒有搜到。人,就像是從空氣裡突然消失似的。 石堅看到這裡冷笑,消失,他可是消失專家,經常帶著幾千人突然消失,可那不是消失,是轉移。但他同樣捏著鼻子不能作聲小不但自己,還有趙蓉,申義彬也見過耶律煮蓉的,都讓她瞞住了。 怪誰?怪京城治安?不要說耶律煮蓉,如果自己有意而為之,也可以在契丹上京來個突然出現,突然消失。只是這樣做冒著風險不算。 而且自己一旦進入契丹,可不會享受耶律煮蓉的待遇,早關進大牢裡了。說來說去,就如趙蓉所說。自己心還是有點軟了,同樣趙蓉也貪圖人家有才華,還指望著她幡然醒悟。幫助石堅出智出力。 石堅繼續看下去。然後朝廷也不是沒有作為,下令立即對所有通向北方的道路進搜查,而且契丹使者回去,再次找了一個借口,在城門口對他們進行撥查。這可是兩大活人,一查還是沒有查到。隨著朝廷再次弄出一個玩意兒,那就是陪護,一直將使者陪到邪州,與契丹大軍匯合。可還是什麼跡象也沒有。 無奈之下,只好對他們放行。 到現在還在撥查。依然沒有什麼消息。只是讓李慧不明白,同樣程琳也不明白,耶律素蓉雖在石堅家中自由活動,可石堅也防止意外發生,一直派護衛明是保護,暗是跟蹤,不但對她,就是對鳳奴也是如此。她們是如何將消息傳遞出去的?難道不是契丹人做的? 現在還對這個案件進行追查。在沒有消息出來之前,朝廷還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石堅。怕石堅分心。這封信還是李慧與紅鳶、趙塋商議後。才決定寫給石堅的。 石堅看到信後苦笑,現在知道了這個消息有什麼用?事情早發生有二十天了,就是現在自己有頭緒。也早跑回契丹了。 他將這封信遞到趙蓉手上,說道:「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他不是問耶律煮蓉是不是契丹人所救。現在敢在他頭上動土的勢力不多。一是契丹。二是天理教。可在楊文廣嚴刑逼供之下。連京城少數與邪教勾搭的官員,都招供出來。這些都是低級官員,一輩子爬不上來了,於是心中有了怨望,或者不想好了,才讓他們收買。現在全部抓捕起來,或者潛逃在外,到哪裡有這本事下手?而且契丹使者的戰馬受驚也受得太恰到好處,那個也不相信。 石堅是問的耶律煮蓉是如何將消息傳遞出去?傳到契丹人手中,而且還配合得天衣無縫?(未完待續 幽優書萌 uUTXt。CoM 荃蚊自扳月瀆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 中秋明月下那一刻的回首 字數:4621 本章節由() 處蓉指了薦自己。盡在 她都不她做的,她也沒有必要這樣做。別看她說了許多道理。那是在即律煮蓉已經走了情況下。只好這樣說了。從她內心深處,她還是希望耶律著蓉留下來。 她是指著自己的衣服,身為郡主。衣服是穿黃色,這是不一般的黃色,而是那種金黃色,只有皇室子弟才可以穿這種顏色的衣服。連石堅算是皇親國戚,但想穿上這衣服。也是不可能。或者他造反自己稱帝。 不用說了,石堅也明白了。 想想也可能,耶律煮蓉一開始他還瞞得好好的,最後消息還是傳了出去,如果不讓他利用才怪。 趙蓉忽然笑起來,她說道:「人都走了,就別要想了。當初人家可是讓你多放的,你不肯,怪誰?」 石堅當時只想到自己身體吃不消,哪裡想到還有這個關節在裡面。 再想也沒有用,只是遺憾再次他們見面,又是敵人了。 這時候,護衛才來稟賦報,說外面有許多人在等候著他。像范護樂他們跟隨石堅已經多年了,既然他們都沒有推辭,都是重要的客人。 這件事先把它放在一邊,就如趙蓉所說,人都走了,現在追也追不回來。何必再來煩惱。石堅來到了客廳,還真有重要的客人,江寧的通判等重要官員全部在這裡等候著。 現在江寧的知州府是范仲淹。但他代理著江南東路的事務。宋朝地方設知州,知府,或者知縣,但不設知路。一般一個路設轉運使,刑獄公事司,特殊時期還有一個安撫使,或者安撫經略征討使,那個權力是最大的,不是常設,特殊時期設一下。過了這段時間,就撤掉了。像石堅就多次擔任過這個職位。可以總調一路所有資源,應付特發情況。 平常時間,地方上知州算是最大的常任官職。但知州與知州也有所不同,按照各州的遠近大小繁榮。從四品到三品之間搖動。江寧知州就算是從三品的官職。第一江寧是大州,第二它府,江南東路的首府。兩淅路首府是杭州。石堅家鄉所在的准南西路首府在壽州。東路在揚州。京東東路在青州。一般從宰相位置下來。只要不從重處罰,都是知首府的州。如王曾就知了青州。張士遜知了江寧。也是表示對他們的尊重。 現在范仲淹還在忙活。實際上石堅一離開,就將所有事務交給了范仲淹,能都多勞,否則也不能讓石堅一個人忙活吧。累死也不行。 況且朝廷大把大把的銀子撒下來。還有這地方破壞不嚴重,恢復不算很難。難的就是將那些潛逃的天理教骨幹抓住。 石堅將整個叛區的事情交給了范仲淹,范仲淹只好將江寧的事務交給了這個通判。因此,他帶著江寧府的官員前來,范護樂沒有將他們據毛耳件,只是讓他們安心等待。 但是石堅皺起了眉頭。除了他們這一撥人,還有一撥人,那就是他自家產業的那一撥人。原來他讓王坤派人代管著這些產業。可是隨著石堅的地位一天天提高,王坤也自動的退讓,怕人家說閒話。於是他替石堅培養了一些人才。這些人中有紅鳶娘家的一些人,還有綠獸娘家的一些人,另外還他的本家,石姓族中那個老族長的兒子也進了他家。雖然石姓在他家落難時;一個人也不能伸出手,但現在人家是來幫自己做事的,而且為自己親事那麼老遠地跑來主持婚禮。因此石堅不好拒絕。最後這個老族長的兒子不負重望。脫穎而出。成了石家產業的新主管。 石堅也沒有時間回和州看,可也寫過信警告過他們,錢可以少賺。但不可枉法,不可欺壓百姓。否則嚴罰不貸。也就是嫌錢可以,但不能賺沒有良心錢,否則他也別要說人了。 但現在看到這個同門族人坐在哪裡,捧著一個茶杯,江寧府的這些官員都在小心地陪他說一些話。石堅心中生起了一絲陰影。宰相門前三品官,也能理解,可他不希望這種現象在他家中出現。 看到他來了,一個個施禮。 石堅將不滿壓下去,問他們前來何事。江寧府的通判說道。說江寧百姓得知現在石堅還在江寧府。因此想邀請他明天晚上與他們一起賞月。也就是與民同樂。對於石堅,江寧府的百姓很感謝,如果不是他來到江寧一趟,留下了一些安排,那時候江寧就讓叛軍攻破了。可那是他用了趙青城的化名,還化了裝前來的,因此江寧百姓感到沒有招待過石堅,很內疚,因此聯名上書到衙門。發出了這個請求。 說著這個通判大人,拿出一份名單,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人名。 石堅說道:「好吧。」 反正現在一兩天內,還是離不開江寧,況且趙蓉也沒有來過江寧,順便帶著她遊玩一下。 聽到石堅同意,這個通判才興高采烈地離開。知道石堅每夭要處理許多事,自己這些人不便打擾。 石堅這才將臉轉過那個族長的兒子。說起來自己還得要喊一聲哥。 不過現在自己就是喊他,他也承受不起。 …適他來有什麼事,這個族哥就說。家鄉百姓想念他。問明「引一落存回京途中,到家鄉著一下。還別說,這一眨眼就兩年之久沒有回去了。 石堅搖頭。現在這種想法不可能。因為他如果一個人或者幾個人都沒有事。還有幾千重犯,這三千多人,可以說都是個個能千刀萬剮的。否則都讓他當作奴隸,賣到南洋島上了。他不可能分道跑到老家去看看。 聽到他沒有答應,這個同族兄弟還有些怏怏。但石堅又說道: 「國事為重,無職在身,我自然可以隨時回去。如果有職責在身」必須以職責為重。」 這個同族兄弟悚然一驚,都忘記了xち他可是宰相。 石堅又說道:「還有以後你們都幫我管理著產業。大家辛苦了,可以多拿一點錢,但不可以仗勢欺人,到時候我說人也說不起。特別你網才,那些人都是朝廷命官,有的是四品官員,有的是五品官員,最低的也有七品,你那種態度不好。」 雖然百姓見到官員,未必一定要下跪,可是也不能以一平民身份如此倨傲。當然如果特別有才學。也沒有關係,可只是幫石堅掙錢,這不是有學,而是在仗著石堅的勢了。 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石堅也就點到為止。 這位同族兄弟連聲稱是,然後告退。石堅雖然說了他,可也沒有慢怠,派范護樂替他安排了客棧休息。 第二天石堅還在等待著。這一次江寧府因為慎重,還有因為許多精兵抽走,所以行動緩慢。其實有幾次石堅想要發火,可看到江寧各個官員忙得團團,硬是將這一團火氣忍住。 轉眼就到了晚上,江寧府在秦淮上佈置了一場精彩的燈會,還有一些歌舞。中秋節,成為固定的節日是在唐初,開始興盛是在宋朝,有賞月,月下歌舞,還有拜月等活動。但中秋祀月的歷史更早,可以追溯到周朝。 另外中秋節也是中國的三大燈節之一,另兩個一個是春節,一個是元宵節。但在宋朝,特別是北宋,中秋節作為燈節,多集中在南方。 石堅和趙蓉,還有申義彬夫婦,在護衛的保護下,一路走來,兩邊掛滿了綵燈,什麼芝麻燈、蛋殼燈、刨花燈、稻草燈、魚鱗燈、穀殼燈、瓜籽燈及鳥獸花樹燈等,令人讚歎。還有一種小巧玲瓏的燈籠,一點xち紅。不過這個燈籠不是來掛的,而是來放的。 許多百姓將這種燈籠點燃,放在秦淮河中,引起來畫舷上的姑娘們或者岸上的百姓指指點點。還有了有錢人家的小姐請人做了漂亮的荷花燈,一個個隨著河水流淌,就像是天上的繁星一樣。 扎個小辮穿短衫的是學童、峨冠博帶的是書生、綠衣宮扇的是閨秀。繫著短襖的是百姓,到處都是擁擠的行人,石堅扶在一處攔桿上,看著這繁華的景象雙道:「如夢如幻的大宋王朝。」 如果不是軍事的上無能,中國歷史上最富裕最安定的王朝就是宋朝。特別是北宋。 看著他深情款款的樣子,身後的官員都在心裡歎息。如果論這位大人對宋朝所做的努力,可以說前所未有,恐怕後來也無人可比。或者今天這種歌舞昇平的樣子,他看到是最歡喜的吧。 其實如果單論品性,現在就是與他作對的那一部份官僚,也不能否定。 這一次石堅前來,他怕被人圍觀。因此再三對這些官員說道,我可以前去,但我們都得便裝,看看就行了。別驚動百姓。雖然都是按照他的話去做了,但想不被人猜出。很難。其實江寧這一干大佬跟在石堅後面小心翼翼地,早就被百姓注意了。但都在猜測,還沒有人準確認出。不過也差不離了,特別是石堅與趙蓉的相貌在哪裡,一個是郎俊,一個是女俏,這種人才放在哪裡都是罕見的。 就此這時候,一行少女一邊唱著歌一邊舞蹈,向這邊走來,唱的還是石堅抄襲的那篇《明月幾時有》。現在石堅懶得去抄,可能這些名作也因為他將歷史改得一團糟,或者改得更好,這些名作也很難出現。 至少他不會讓柳永一輩子與鬼混吧。如果他實在扶不起來,另作一回事。那麼柳永還會有後來那些名詞出現麼? 或者他的兩個學生讓他調教後。宋朝不再分為兩派,蘇東坡不再夾在兩頭受氣,那麼也不會一再地流放,還會寫出那些荊司麼?或者要寫了也成了另外的一些新詞出來。 與王菲的唱法不同,她們的唱法拍三拖,更慢,更悠長。 王菲的那種唱法更帶著寒氣和仙氣。這種唱法更帶著雅氣,還有一份喜氣。石堅也沒有辦法分出那種更好,就像秦瓊戰關羽,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難以分出高下來。 看也看了,石堅就要回去了,而且趙蓉也只是興趣,別看到河中間的畫舷上流彩紛呈,可也從盧寂雲嘴裡知道,那上面發生的事情更黑暗。 直到石堅離開,才有人膽子大著問那些前來保護他們的衙役,網才那對夫婦是不是石大人與蓉郡主。得到肯定的回答,百姓這才後悔,怎麼著網才」蛀一人環對著這此官員說道,怎聳測才石大線著…「中景色。有沒有寫詞啊。 這些官員都是苦笑。這個才子。文學名揚天下,可偏認為是小道。現在都好,很難看到一道新詞與新詩出來。我們也想他留下一兩首新詞,可沒有這膽量開口啊。 同時,在咆哮如雷的拒馬河畔,幾個人影站在一處山崗上。為首的大漢用望遠鏡看著遠處的戰場。那幾個個契丹士兵正在奮力博殺,可一會兒就讓四周更凶悍的女真人一個個擊斃。 這一次蕭孝穆為了讓契丹贏得時間,不得不以身犯險,留下陪同烏古酒。渡過了拒馬河,這才利用金蟬脫殼之計,在傍晚紮營之即離開。讓一個與他相像的護衛穿著他的衣服,呆在大營裡。但是烏古酒也是一個人傑,立即發現不對,想要審問這個護衛。但這個護衛帶頭反抗,於是留下來幾個個護衛,全部被烏古酒擊殺。 這些護衛都跟在蕭孝穆身邊許多年。蕭孝穆看了這幕情形,眼睛裡有些濕潤。然後黯然地離開,他還要接一個人,他們這一行人繼續前行。這一段是拒馬河的中段,河水急流,拍打著兩邊的河岸,發出巨烈的吼聲。 往上遊走了三四里地,來到一個小渡口前。這個小渡口也荒廢了很長時間。自從宋真宗與遼聖宗簽訂了澶淵之盟後,兩國和平了很長一段時間。因此在邊境,有許多商業往來。當然外交上,宋朝是賠了契丹錢,但在生意是宋朝賺契丹人的錢。頂盛時,光是兩國之間的貿易帶來的稅收,就遠遠超過貢幣。更不論各個商人從契丹人手裡賺走的錢。 其實歲幣對宋朝的負擔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使士兵喪失了士氣。從參軍時起就產生一種想法。我們打不過人家,才向人家賠錢的。 也造成了禁兵一看到契丹士兵望風而逃。 這個小渡口就是這樣建成的,因為這十幾里的河面也只有這一段河面最為平靜,也適宜擺渡。但從契丹入侵中原後,這個渡口再次荒廢。現在河兩岸都還有幾間破房屋存在,但一艘船也沒有了。 不過也沒有讓蕭孝穆擔心。一會兒,對岸幾個人影出現。同時一艘木筏放下來,兩個大漢站在木筏上,還有兩個少女與對岸的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登上木筏。蕭孝穆走下河岸,站在河水邊迎接她們。 其中一個少女問道:「蕭大人。我現在想知道我們契丹現在的情況。」 石堅精得像猴子一樣,她一點情報也看不到,看到的也只是擺在檯面上的東西。 蕭孝穆已經知道這段時間她身上發生的事情,沒有提,而是介紹現在的契丹情況。實際上這一次契丹雖然沒有成功,同樣損失也不小,可是收穫也不小。大量擄掠來的財產,緩解了契丹經濟嚴重不足的局面。 但主要就是女真人現在的尾大不掉,因此利用這次撤軍時機,遼興宗對東京道派了人前去接受。果然遭到女真人的反對。可現在烏古逗沒有回來。這些人群龍無首,加上五國部等部族的配合。現在將東京道基本上再次收復。 五國部?少女眼裡出現了一個大漢的形象。她似乎隱隱地覺得這樣也不是很妥當。但女真的強勢。現在確實要解決。最主要現在不能將他們禍水東引,那麼禍水只有自家流了。這一流,契丹也別想恢復氣。 她說道:「那麼你們準備在半路上對烏古酒設伏?」 蕭孝穆點頭,這也是唯一能夠消滅烏古酒的機會,從幽州到錦州有好幾百里地,而且沒有戰馬,他們行軍速度再快也得七八天。在這如果不能將他們殲滅,那麼到了東京道,這個烏古酒再也想以消滅。 這個少女沉思了一會,在她的直覺裡,連石堅都對這個烏古酒很慎重似的。如果這句說出後,肯定沒有一個人相信,但這種直覺讓她很烈。 蕭孝穆說道:「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現在烏古酒正在發狂,說不定已經派人到處搜查他,而且河對岸就是宋朝的地盤。 少女點頭。她再次回頭望了一眼南方,南方河岸上黑影幢憧,那是無數的棘刺叢與蘆葦叢。天空中一輪明月正圓,月光如水。 然後她就開始彎下腰去,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這種情況已經出現了近兩個月,只是每次想要吐的時候都躲進房裡,沒有讓石府人發現。 或者趙蓉知道後,一定拉住她的手。說道:「我說妹子,就別再胡思亂想了。」 其實她也知道,如果趙蓉看到了那個失憶的李楠,一定知道自己的情況。這是有意考驗自己的,或者放她選擇一條道路。 她再次在心裡說道:只有對不起各位了。 然後才轉過身去,對蕭孝穆說道:「我們走吧。 幾個人開始上路,她耳邊她的貼身丫環,對她呢喃似的說道:」 姐,其實那個壞人也不是很壞。」(未完待續 u優書盟 UUtXT.cOm 詮蚊子扳月牘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 君臣相宜,北方的那些事兒 字數:4836 本章節由() 看云云淡,淡得似少女身卜穿著的白紗」一汗,卷舒之間,一個個雲團造出一個個美麗的圖案,集是在向人們展現它們最美麗的一面。 時光飛逝,天氣轉眼從炎熱。開始變得略有一些清涼。但天漸漸地變得高爽起來,蔚藍色一片,就如同一曲嘹亮的歌。 趙蓉坐在甲板上,替李楠梳理著頭髮。李楠的情況很嚴重,到現在也只有知道拿筷子吃飯,這還是經過石堅,然後到石堅老家,下人們強行教導,才學會的。 趙蓉有一次還將她拉到李織面前。讓這個女人看看李楠的樣子。 不錯,這個女人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可是她還是什麼也不說。 這是一個陰險到了極點的女人。也是一個心性特別堅強的女人。 只是在押送她上船時,趙蓉看到她滿身血污,終是不忍,畢竟共同在一個屋簷下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她央求石堅在路上就暫時不要對她逼供了。 石堅也沒有辦法,都一路刑訊到現在,她就是不說話,將她打死,了也沒有用。於是下令,暫且不要刑訊。趙蓉還拿來衣服替她換上,對她的伙食也關注了一下。十天呆下來,這個女人的氣息再次變好。 也恢復了以前那種國色天奔的樣子。 但石堅對她的做法很不贊成。對這種女人,你對她越好,她會咬的你更深。至少你得把我兒子還給,或者告訴我那是不是我的兒子。 當然,李織是不可能告訴他的,她還將希望寄托在這個「李家後人」 上。 京城就到了。從汴水上望去。遠遠地就可以看到京城高大的城牆。還有,岸上站滿了觀看的人群。不過這回百姓都不是來看石堅的。他們是來看李織,與宋齊這一干天理教的重犯。 船隊終於到了碼頭,水兵一個個將纜繩帶好。他們現在也終於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這一次他們沒有打仗,可比打仗還要慎重。如果出了什麼事情,連累著他們都要倒霉。 石堅開始下船,這才看到岸上不但來了無數的百姓,還看到趙禎帶著許多大臣在碼頭上等待。歷來統治者最怕的就是內亂。對內亂的慎重遠遠超過了外患。但這也要看情況。當一個政權**時,內亂自然會發生。可在和平發展時期,為了自己的霸業,強行給百姓帶來災難,這種行為是可恥的。 看到了趙禎,要行君臣大禮。 這時候趙禎手一揮,他身邊的一個太監拿出了一個錦盒。 趙禎將錦盒打開,說道:「石愛卿,這是曹貴妃帶著一班宮女為你與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刺繡的。」 說著將錦盒裡的繡綿打開,一是幅圖,上面畫著一個白衣青年,騎在馬上,彈笑若定。他身後還有十八個青年小將,神彩各異,只是石堅能辨出這個白衣青年是自己,至於那個八個小將分別是誰,他一斤。 也認不出來。這是這位貴妃憑空臆測。其實現在石堅手下,能征善戰的小將,有很多人,可不是十八個人。 再後面還有許多士兵跟著他們在衝鋒,前面有許多敵人在逃跑。 還是用中國的那種古典的畫法繡的。就是指神而不指形。石堅在圖案中最大,就像巨人國那個巨人一樣。其次是十八小將。至於那些敵人還沒有石堅騎的那匹戰馬的馬腿高。 但這幅刺繡長達一丈,寬達兩尺多,這是一個大手筆。不知道廢了這位尊貴的貴妃與她的手下宮女多少心血。在旁邊還有一行詩,唐朝詩人高適寫的若名詩作《塞下曲》:結束浮雲駿,翩翩出從戎。且憑天子怒,復倚將軍雄。萬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風。日輪駐霜戈,月魄懸雕弓。青海陣雲匝,黑山兵氣沖。戰酣太白高,戰罷施頭空。萬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畫圖麒麟閣,入朝明光宮。大笑向文士,一經何足窮。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 可一班文臣看了不樂意了。這首詩也恰景,現在宋朝要象唐朝一樣畫圖麒麟閣,石堅一定會名列其中,而且最少在前三個。這還是他在沒有收復幽雲十六州的情況下。如果他再做到這一點,名列榜首,力壓石高潘曹等人也不是難事。可後面一句不是味道,嘲笑那些文臣,只會讀經書,不能真的殺敵報國,可歎這些文人參不透這點的話只會白白的衰老而去,不能名留青史。 難道朝廷又要改變動向,開始重武輕文了。 其實人家是武將之後,當然喜歡武好了。這點也不用奇怪。只是借這首詩誇獎了石堅與他手下將幹一下。不能多想。 石堅跪謝了之後,低聲對趙禎說道:「皇上,恭喜。 趙禎突然將他拉到一邊,也低聲說道:「聯知道你說過,後宮之長。不在於貌,不在於才,而在於德。其實聯真的讓皇后煩透了,石愛卿,請你告訴聯,皇后能不能廢?」 廢皇后?雖然知道這個郭皇后現在越加的嬌縱,遲早有被廢的一天。但自己可一點小邊也不能沾。 特別因為曹姊的慘死,石堅敬其忠烈,對其家人也十分善待。曹家有不法子孫,石堅不顧避諱,前去斥,希望曹家所有後人善始善終。直到後來曹貴妃進宮後,他才為了避嫌,拉開也與曹家的距離。 現在皇上與自己關係這樣,再加上立一個對自己十分有好感的曹家女兒為皇后,估計劉娥夜晚連睡覺「五石堅連說:「皇上,現在不可。」 趙禎呵呵一笑,說:「我知道,現在不可,但以後可。」 石堅心想我說的可不是這意思。不過這個郭皇后看來在這個世界裡。皇后的位置還是很難保住。就不知道會不會與歷史一樣,掀起巨大風波? 他們在談論廢皇后的事,當然不會讓別人知道,可外面的百姓看到兩斤小人關係好啊,而且似乎皇上說了什麼讓石大人為難的話。這也是對頭的,皇上為大嘛。不可能石大人反過來讓皇上為難吧。 這是好事,叫君臣相宜,這樣國家才有興盛的希望。否則大家都在猜疑,就像前段時間,石堅再三的下放,最後出了大漏子。 石堅還得小心翼翼地將這個錦幅收藏起來。可不是繡給他一人的。是所有參戰將領的,可這些參戰的將士來自全國,這幅錦繡往哪裡放。還有一點小為難。 其實這一仗並不困難。想要擊敗叛軍,太容易了。只是如何將百姓的心收回,杜絕以後不讓他們參加天理教,還有李織與她這一班手下,可都是屬老鼠的,跑得快,一溜就看不到人了。如何將他們全部抓住?難就難在這一點上。 總算是石堅這一次也可以說是大獲食勝吧。 開始將犯人押上來。無數早已準備好的雞蛋石頭,往一輛輛囚車上砸。這一次戰爭,無數百姓家中受損,還有許多百姓家中親人遭到殺害犧牲。就連京城的百姓也沒有避免。 現在朝廷的輿論宣傳,將所有的責任一起推到天理教身上。這就是輿論,或者報紙的好處。現在也讓一干文臣熟能生巧的應用。對付不法商人時,將責任往商人身上推。對付邪教時,將責任往邪教身上推。 特別是夭理教策劃所有偽交子,連印交子的機器盜竅的事情因為案件審查出來,也公佈了,然後如何一步步掀風鼓浪,將經濟敗壞的。後來串通契丹與占城交趾等人侵略大宋。逐一公佈出來。 反正所有的罪名都落在天理教的頭上。 這些人將再次押到大理寺與開封府的大牢,還要進一步的審問。 老程琳又得忙活。不過這一次他可不是會主審,連薛本、王曾和呂夷簡都要參預進來。然後逐一發落。其實也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的東西。這些人想要活命,都很難。 但石堅立即進宮,將前後所有事情稟報三下。立即召集王曾、昌毒簡、陳堯佐、王署、張者、薛本、盛度,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梅道嘉。要佈置接來的佈署。 在這之前,石堅必須要瞭解所有的情況。 因此他向梅道嘉詢問了北方的情況。在路上聽說了契丹已經與女真開戰,但祥細的情況,石堅也不是很瞭解。 梅道嘉向他說道,原來自從七月末。契剛才讓烏古旭回去。過了拒馬河,也就是宋遼邊境。蕭孝穆突然利用金蟬脫殼的計策,離開烏古酒的大營。當晚蕭孝穆留下的侍衛全部讓烏古酒一怒之下擊殺。 然後烏古酒知道情況不妙,立即撥營北上。這時候契丹派使看來到他們大軍前,宣讀遼興宗的聖旨。著烏古酒立即進契丹上京。手下的士兵就地集合,聽候編製。 這一首聖旨說過也不過,按照常理來說,皇上下命,不敢不從。但也可以說過了。因為某種意義上。現在女真與契丹的地位不清。如果象轄戛斯、斡朗改這樣的屬國,宗主國需要將士出征,不得不從。可一旦戰事完畢,那麼他們的士兵就立即返回部族,或者屬國。契丹朝廷不得阻攔。 還有一種,就是屬部,不是屬國。這有很大的差別,在契丹眼裡認為西到阿爾金山,北到薛靈哥河,東到東海女真,都是他們的屬部,必須要聽從他們的調動。沒有特殊情況,返回部族,如有特殊情況。 必須聽從命令。 如果烏古酒真的聽遼興宗的話。將軍隊交給契丹,讓契丹人打散,對契丹形成不了威脅。遼興宗未必會將他的東京大王拿掉。但烏古酒不可能這樣做的。烏古酒聽了聖旨後,大笑。然後騎馬出來,將使者斬殺,並且當著兩萬多女真的面發下血誓,從此以後不再聽從契丹人的安排,他要帶著所有女真人尋找幸福的生活。 然後馳馬奮進。只是一天,突然襲擊幽州。 幽州本來自石堅一戰後,所有士兵幾乎或被擊斃,或被俘虜。後來招募了一些百姓為士兵。直到遼興宗返回契丹,才開始將幽州的防務警嚴起來。 但是這一次契丹都大了意,認為烏古酒會立即帶兵北上,返回東京道。畢竟哪裡才是他們的大本營。因此幽州各城防備都有了一些疏鬆。一日會戰,雖然沒有攻破幽州。但是幽州險情不斷。於是守城的耶律休恥奴向其他各州告急。 其實這時候契丹也有大軍,但他們都埋伏在燕山,利用山勢的險阻,在烏古酒的回去路上伏殺烏古酒。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不敢暴露出來。只好讓其他各州抽出一些軍隊支援幽州。 可這時烏古酒突然置幽州不顧。帶著大軍直襲二十里路,將來從西邊來援的契丹一萬大軍擊潰。那是真正的擊潰。據回來的探子稟報,這一戰,契丹一萬大軍只逃出了兩千多人。其餘的人全部讓烏古酒處死鮮血都將整個大地染紅。 然後烏古灑再次做了件讓人想像不到的事。他連夜帶嘿八巖奔向西南方向。因為涿州兵力抽出來。防備空虛。讓烏古酒礙手。然後烏古酒做了一件天憤人怒的事情。將涿州城幾萬百姓全部屠殺。 聽到這裡,石堅嘴角抽了抽。無論他再生氣,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石娶不由地歎道:「都是一群狼。」 這些部族因為生活艱苦,性格凶悍。都不是好鳥。如果不能讓他們從馬背上下來,讓他們定居,還要讓他們豐衣足食,同時還有一支機動性的部隊,還要在武器上足夠的領先,就是將這些地方佔領下來。 也沒有辦法開發,或者駐軍。 「可惜那些種子了。」石堅說道。他說的是那些耐寒作物的種子。石堅在河間府,真定府試驗了一批。這些莊稼現在大多數還不能耐寒。必須一步步地北遷。才讓它們有一個適應的過程。但大多數的種子讓契丹人當糧食吃掉了。現在保存下來的並不多。 「那種子不礙事,聯已經命令北方許多地方開始種植。」趙禎知道石堅指的什麼。對於這些水稻以及雜糧的進化。石堅還單獨向他說過。不然就是將百姓強行遷移到北方,也因為生活的艱苦,最後也從漢人向野蠻人轉換。這是必然的事。而且現在江南平定,隨著廣南西路的叛亂更不足為慮。那麼幽雲的事情就擺上了議題。 石堅心想,那有那麼容易的事。這些種子要經過許多年的進化,才可以培育出在北方都能種植的莊稼,到那時候北方才成為真正的北大倉。 這不是一年功夫,遠不中說的那麼容易。將南方的種子帶去了,也同樣會適應生存,也能豐收。不相信,現在將江南的水稻種子放在東北,能收回一個本錢就算好的。 石堅對梅道嘉說道:「繼續往下說。」 這一次讓整個幽州,甚至契丹都感到震驚。 烏古酒再次帶兵襲擊幽州,然而半路上突然轉向,襲擊良鄉縣。 再次破開良鄉。然後一萬來百姓再次讓他帶著士兵殺害。 聽到這裡,石堅歎道:「我知道了,他這是在逼出契丹主力。」 這一次契丹既然抓破了臉皮。非得要把他們留下不可。要麼選擇向他們變向性的投降,烏古酒到契丹上京。士兵讓契丹打散。要麼就全部擊殺。但與契丹不同,烏古酒對幽州地形不熟,再往北就是大山,如果倉惶逃回,那麼就會在半路上遇伏。不如現在藉著幽州這一帶地勢較為平緩,將契丹大軍引出來作戰。這樣反而能找出一份生機。 他再次說道:「這一次蕭孝穆輕敵了。」 「是輕敵了」梅道嘉想到烏古酒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戰術,以及他手下那一班凶狠的士兵,直到此時。才明白為什麼石堅對這個女真如此慎重的原因。 隨後烏古酒再次帶兵東南而下,直擊安次縣。破城屠城。不但現在屏城中的百姓,連野外的農民都開始才其屠殺。其實到這時候蕭孝穆也沉不住氣。幽州是契丹的重要糧食基地,如果讓烏古酒這樣殺下去。最後將會成為一堆廢墟。 然後帶著大軍從燕山殺出,兩軍交戰,烏古逝雖然只有兩萬多軍隊。可面對六萬多契丹大軍,依然不知畏懼,逆風而上。這一戰從早晨殺到黃昏。雖然契丹還有援兵到來,但最後膽寒之下,在傍晚時分,終於讓烏古酒擊潰。 但是這一戰,烏古酒損傷也很慘重。士兵死傷過半。現在正向北方竄逃。但具體情況,因為路途的關係,情報還沒有得到。 梟雄!雖然聽過了一遍,可御書房裡所有大臣心想都這樣想到。 然而石堅還是搖頭,說道:「越往北方的部族,比起女真還要勇敢。只是他們現在還很疏散。並沒有擰聚起來。」 梅道嘉問道:「室韋?斡朗改?」 石堅沒有回答,現在離成吉思汗還很遙遠。蒙古,或勒鞋著部,還沒有一個領袖出來。如果這時候不將北方安定下來。以後還會更頭痛。其實蒙古的異軍突起,對許多國家都造成了傷害。所過之處,因為他們的破壞,文明都幾乎成為一堆廢墟。真要說他是一個劊子手,對中國決沒有任何貢獻力量,也不是中國的光榮。 但現在不能說。他問道:「那麼契丹其他各部動態如何?」 他指的派人與一些對契丹反感的部族聯繫的事。 梅道嘉一聽,有些激動地說:「好消息。」 當然是好消息,這都是一群狼。也在想方設計將契丹這匹頭狼拿下。只是機會不到而已。 石堅望著北方,或者那位妖智百出的耶律煮蓉,這回母去可有得忙吧。或者也讓她知道一下自己當時內心的感受。 其實這一次契丹與女真的一戰,兵力大損,現在至少五年內他們也別想對付宋朝。現在不是他們要對付宋朝,而是宋朝要對付他們。這就是國力與人口基數的差別,無論耶律煮蓉怎麼聰明,現在面對這種情況依然會一愁莫展。 只是想到這裡,石堅嘴角還是抽*動了一下,那一樣子,拽得可狠。 可憐自己讓她拽了,反而還要好言安慰她,這個虧吃得太大了。(未完待續 浟浟書萌 UUtXT.COM 荃蚊字阪粵讀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五章 群狼的廝殺 字數:5536 本章節由() 哭際卜隨著探子帶來的消息越多梅道嘉越覺得其中大有;。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契丹裡面也有這麼多矛盾,而且遠比宋朝的內部矛盾大得多。如果利用的好。比李織對宋朝的危害還要大。 梅道嘉拿來地圖。首先指著契丹中西部,因為這裡,已經取得了進展。梅道嘉說道:「這裡就是阻卜,也就是我們說的鞋靶。在這一片地區還居住著黨項、沙陀、吐谷渾、粘八葛。這些部族都居無定所。但他們的生活習慣語言都不相同。」 宋朝最頭痛的就是這一點。如果定居下來,說不同的語言還好辦,像宋朝的方言同樣眾多。可是這些遊牧民族今天居東,明天居西。大多時候連朝廷也將前後不斷遷移過去的黨項小沙陀突厥、回鶻人混淆不清。不過這一點契丹做得很好,區分得很清楚。畢竟自己要管轄。 「一開始這些阻卜,分成許多部族。鬆散。很早之前就有一些部族向契丹貢獻。後來契丹西征,迫使這些部族全部投降。」 他指的是阿保機的西征,並且三全部族被阿保權內遷,因為契丹人口太少了,而且將這些部族人口降低。也便於削弱它們的勢力。其實石堅的某些民族政策,契丹也早做過。將各全部族東邊搬到西邊去,西邊的搬到東邊,將他們打散,便於管理。但這一切就如石堅所說,還是寄托在經濟和生活習慣上,如果不使他們的生活變好,從馬背上下來,還是沒有用。這些部族大多數幾千年來分分合合,有時候找祖先都找不到。像女真的祖先就來自三四個種族。然後這些部族呆在一起,再次融合,再次形成新的勢力與政府抵抗。這個阻卜就是這樣。 其實梅道嘉說得也不對,阻卜不代表著教靶,這時候教靶分佈更廣。包括契丹東北邊的室韋部。其中某些室韋部也就是後來的蒙古人的祖先。還有一部份鞋靶流落到更遠的北西伯利亞,西西伯利亞,有的都翻過了烏拉爾山,來到了伏爾加平原上。對於這段歷史,石堅知道得並不是很祥細,但大體上知道,可他沒有糾正。現在能讓宋朝認識到契丹境內各族的情況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其實如果真要追究他們的血脈,就像阻卜也未必是純正的教鞋血脈,他們中間也在不斷吸收回鶻、突厥甚至在塞外的漢人,加入他們的部族,並且相互對文化風俗語言影響。因此教鞭與教靶之間的語言也不相同。如東北的室韋各部與阻卜就有很大的區別。 「然後,契丹命令這些阻卜每年向契丹進貢一千七百匹馬,駐四百四個頭,招皮萬張,青鼠皮兩千五百張,還有其他各種繼役。因此阻卜各部承受不了這個負擔,時叛時服。是現在契丹最難制服的部族。 為了對付他們,聖宗築可敦城(在今蒙古國布爾根省哈達桑之東),置鎮、維、防三州。」 聽到這裡,所有君臣都露出古怪的笑意,這三斤。州的名字起得古怪。鎮,鎮壓。鎮守。維。維持。防,防守,防備。這斤。遼聖宗的漢語果然學得很好。 「後來遼聖宗還是感覺不能將他們鎮服,於是又調諸部族兵兩萬人以及渤海、女真、漢人流配之家到哪裡開墾,同時置阻卜諸部節度使對其管制。」 聽到這裡。幾個人再次看著石堅,因為石堅的某種做法很內似,或者石堅是從遼聖宗身上得到啟發? 只是趙禎歎道:「他們只是治其標,不治其本。如果不降低他們的稅務,無論怎樣的管制,還會復叛。就是自己的子民都不行。」 「我主英明」梅道嘉施了一禮。同樣的做法,石堅也在做,遼聖宗也在做,而且石堅的某些時候還更鐵血些。但石堅的效果要好得多。不服殺,甚至將你分成第四等去只要一服,他就會讓你想辦法有好日子過,這也是西北動了那麼大手術,還太太平平的原因。 現在不但羌人,連黨項人也開始心悅臣服。只要給他們好日子過,管他元昊是誰?因此連西北也開始吸納一些黨項戰士參加軍中。特別這一次,許多黨項戰士都立下大功。 他繼續說道:「但如聖上所說。阻卜還是不堪重負,後來西阻卜、北阻卜、西北阻卜、阻卜別部等阻卜各部終於在契丹的壓力下,形成聯盟。對抗契丹。但在對抗中,還是落入下風。這一次阻卜也隨遼國皇帝南下,對我大宋侵略。但下官依照石大人吩咐,暫不計這些前嫌。 派了人前去聯繫。但是阻卜同意與我朝結盟,共同對抗契丹。但提出了需要一些武器。 說到這裡,他看著石堅,這一次阻卜需要大量的火器,連步槍也開口在要。但如果他們是虛假地聯盟,反而這些武器使他們在幫助契丹時。更加發揮了威力。這一點他也不敢作主。不過探子也剛回來,梅道嘉正好等著石堅的看法。 石堅一笑,說:「你可以派人同他們再次聯繫,我們可以提供他們一些投石機,炸藥,還有手榴彈之類的火器。但步槍與火炮,想也別想。另外,還可以提供他們一些刀箭。 但記住,數量不能太多。同時對他們說,現在契丹大挫於我朝。 再挫於女真,實力已經大不如昔。如果這時候不起來反抗,以後就等著契丹兩年實力恢復過來,對他們宰割。或者老老實實地將那麼多貢品交給契丹,也不要再有怨言了。 「至於這些武器,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傻到將它們交給契丹的。只要手中力量強大了,他們對契丹的仇恨比我們對契丹的仇恨,並不會更淺。」 如果不給他們一點底子,這些阻卜就明知道契丹現在是落在平陽的老虎,也未xち必敢去打。 梅道嘉找來紙筆將石堅的話記下。石堅這一系列的外交活動,有的在幫契丹打女真。有的在幫部族打契丹,有的在幫契丹打部族。總之很亂。用石堅的話來說,這叫群狼亂舞,舞到最後,大家都成了一群殘狼。這樣大宋才有機會。 梅道嘉再次指著地圖的最上方,和西弈,轄哥斯、斡明政、粘城中間壞有其他一此部族。但天少不值得去聯ち戈,五北方。也有一些遊牧部族,都是很小。有許多只是幾個人幾百人在一起,處於一種很原始的狀態。一旦強大了,就立即南下,嚮往中原。 其實這想法是不錯的,可是手段是錯誤的。中原固然富饒,可都是漢民族創造的。沒有了漢人,也不可能有中原的文明。如果論地理條件,無論南北美洲,還是歐洲、非洲,都有相似的條件,特別是北美洲。氣候差不多,平原面積更大。可為什麼沒有強大的文明產生。這是一種掠奪性的眼光。 但同樣,漢人對北方,也就是西伯利亞也不感興趣。無論漢唐,它的疆域也達到了西伯利亞。更不說清元,但後來竟然將它們都先後丟掉。然後看著人家出石油。與俄羅斯人有什麼關係?每當石堅對著地圖上,那看似的無人區,都感到心痛。不過這事兒得慢慢來,不把契丹與女真,還有這個阻卜,還有蒙古的祖先北室韋人以及其他一些教鞍人征服,想也別想。 梅道嘉撓撓頭,這三個地方太遠。他還沒有接到探子回來的消息。 因此他還不能匯報。想了想,對石堅說道:「還是石大人來說吧。」 眾臣呵呵一樂。不過不能怪他,太遠了。 石堅也是一樂,然後接過話頭來說:「好。我先從轄戛斯來說。 這全部族來在唐初時屬於薛延陀汗國。在唐朝時稱黠戛斯。」 提薛延陀汗國大家都知道了。與唐朝打了好幾次,最後打服了。 「後來轄戛斯被回鶻打敗,臣屬於回鶻部。但又乘回鶻人內亂時。轄戛斯果斷出擊,一度佔領安西與北庭。這是它最強盛的時候。 唐曾冊立黠戛斯可汗為宗英雄武誠明可汗。在這時候連吐蕃行通,畏懼回鶻,都要轄戛斯護送。後來漸漸衰落。向北遷移。這支種族有兩種人,一是白人,白面赤髮。二是黑髮之人,這種人都自稱為李陵後代。因此在契丹屬國當中,他們對我們大宋映像是最好的。如果不錯的話,這一次派出的探子回來後將有好的消息傳來。」 其實一直到清朝時,還有一部份人不遠千萬里,南遷回到中國懷抱。石堅這一說法不是猜測。只是後來漢人自己就不爭氣了,也不能怪人家。 「我當時與梅大人商議就是讓他們將契丹使臣趕走。其實契丹對轄戛斯統轄力也很有限。這一次契丹出兵,轄戛斯都幾乎沒有派兵相助。當然契丹也是要面子的,許多國家都是它的領土屬國。連我們大宋的龜茲咯拉汗,吐蕃,還有日本,遠在西域的大食都是它的屬國。」 眾人再次一笑。契丹有五十九個屬國。當然大多數屬國確實是契丹的屬國。還有一些契丹只是做做面子,甚至連現在的宋朝對略拉汗與吐蕃的統轄力都不如。如轄戛斯、高麗、新羅。還有一些屬國莫名其妙,略拉汗、日本不提了,可是遠在西藏的一些部族,原來漢人取名為大蕃國小蕃國的一些部族,也成了他們的屬國。西亞的所有國家。只要他們聽過名字的也成了他們的屬國,還有獅子國(斯里蘭卡)。石堅還在陝西時間過耶律煮蓉,獅子國在什麼方個,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當時耶律壽蓉說宋朝好面子,兩人爭起來的。可不知道在哪裡,他們怎成了你們的屬國? 所以當石堅前段時間向眾臣講解時,大家都樂得前仰後合。敢情契丹也喜歡壯臉面。現在宋朝一些大臣在石堅的潛移默化下,也知道這些虛面子是要不得的。 石堅再次說道:「在轄戛斯的東邊就是斡朗改。應當它雖然臣屬於契非,但與契丹關係更惡化些。這一次我的建議,就是讓探子找到轄戛斯去攻打斡朗改。」 聽到石堅的說法後,有幾個不知道內情的人特別是網回來的盛度,紛紛一愣,這是為什麼? 現在宋朝對這個斡朗改還不熟悉,如果歷史再按原軌道發展下去,這個斡朗改將在元朝歷史上扮演重要的角色。他們在成吉思汗所統一時收復的,尼布楚到阿爾泰山之間的巴岳惕脫哈斯伯吉各怯等十幾斤小森林部落,一道臣服於成吉思汗,但斡朗改原來也是森林部族,現在已經出現初步文明。人口眾多。當然如果再不熟悉,那麼以後的朵顏,知道的人更多了。朵顏三衛,與明朝關係最好的蒙人之一,斡朗改就是他們的祖先。 石堅看到他們的表情,說道:「不奇怪,如果這些部族全部倒戈,就是契丹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我的用意是讓契丹四周所有的部族都亂起來。大家處於一種相衡的狀態。否則一旦讓任何一支強大,脫穎而出。最後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聯明白了,就是讓這些狼全部咬起來。」 石堅呵呵一樂,點頭。說:「就是這意思。然後就是粘八葛部。 這是一支馬背上的民族。部族並不是很強大,當然比起那些小部族也算一個大部族。因為離契丹五京遠。因此現在不需要驚動契丹。但這次派出探子,是與他們交好,也就是互通往來。為以後收服他們打下基礎。還有向轄戛斯支援武器時,必須從咯拉汗經沾八葛部,才能運到轄戛斯。」 聽到這裡,趙禎指著更北方的空蕩蕩的地方,問道:「那後面是什麼部族,或者有什麼樣的國家?」 好像地圖上還有好大一片。 石堅看著那片地方,說道:「哪裡也有人居住。可是現在文明都很落後,而且力量不強大。但皇上知道火油吧。」 就是石油,現在都知道,都用在武器上了。 石堅說道:「皇上,現在我們的技術還不行。如果有一天,將火油提煉出來,將會使船快上數倍,還可以造出一些機器車子,它將每個時辰跑出八百多里路。」 這純是忽悠,賽車每小時是可以跑出兩百多公里,可機器嚴密,還有道路還要好。但也不算誇張吧。只要技術達到位那個地步。 說不定從地球到土星只要一小時。反正他說的是以後,也沒有說妾但是眾人聽了相信。這些年。石堅所說的許多東西成為真實的存在了。如船,再如槍。可這個速度太驚人了。趙禎再次問道:「得要多少年才能造出?」 石堅再次呵呵一笑,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但如此,而且它還可以製造出一種東西塑料,用它來造桶盆,成本極其低廉,還有一種化纖,可以用來做衣服。總之。一旦將它的價值開發出來,將會比煤的價值高上十倍,甚至幾個倍。而之下邊就蘊藏著許多這種石油。 因此,我們大宋必須勢在必得。還有這個地方。」 他,指向了西亞。 如果以前石堅說,這些大臣還不相信。可現在隨著宋朝的戰績一天天地勝負比在改變。特別是石堅。只要一出馬,基本上都能搞掂,因此似乎都不是夢想。先讓他們自我陶醉一下吧。 趙禎過了一會才問道:「那麼再往北呢?」 石堅答道:「再往北,是極的。同樣下邊資源也很多。但哪裡很寒冷。現在去恐怕有點難度。而且最主要的是它半年白天,半年黑夜。與我們中原季節是兩樣的。」 「哦,這也是那個海客說的?」 現在都找不到那個海客。因此開始有聰明人懷疑石堅是杜撰來的。 可石堅不承認啊。杜撰?自己當真人不做,要做妖怪,在家裡就知道了這麼多事?必須找一個人來搪塞。他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他立即改口道:「這是通過計算。因為臣根據一些海客的反應情況,還有一些觀察,證明地球是圍著太陽轉的。那麼根據轉動的角度,可以計算出來這種自然現象。」 反正現在大家對格物學也不懂。至於以後歷史上他留下一千個或者一萬個之謎,石堅也早魂歸故土。不需要來質對了。 說到這裡,他向梅道嘉做了一個請的姿妾,下邊是室韋,應當離宋朝近一點,有消息帶回來了。 梅道嘉還是撓了撓頭,石堅那晚與他說得太多,他只記得任務,對於這些部族的歷史還是不很清楚。他不好意思地說道:「石大人,還是你來吧,那天你講那些部族名字太古怪,我都忘記了不少。還有古籍我也不願意看。」 眾臣都是一笑,梅道嘉說起來出身還是寒微,雖然有才能,可是並沒有考中進士的什麼。某些方面學問還是差了。可是這些學問有許多就是現在的宋朝典籍也未必能找得到的。 石堅沒有辦法,只好再次接過話題。他說道:「好,下邊我就先先說說這個室韋。也就是唐朝時,突厥人稱呼的三十勒鞋。最早時候他們生產很落後,分為南室韋、北室韋、缽室韋、深末擔室韋,則主要從事狩獵、捕渣和畜牧業,而且有的或以捕招為生,或衣以魚皮。 東魏時室韋曾派使臣張焉豆伐等向東魏獻方物,開始了與中原王朝的聯繫。自此近十年間。幾乎每年都遣使向東魏後向北齊貢獻。然後分別依附突厥與隋朝唐朝。後來它的宗主國突厥被回鶻人打敗,回鶻人又被轄戛斯打敗,隨後轄戛斯返回天山西部。室韋開始西遷。有的整族保留,有的吸納了其他的一些族人。形成新的室韋系。分成了無數的部族。其中最大的就是網才所說的斡朗改、阻卜,還有烏古、梅裡急、萌古(蒙古,其他也是蒙古人。但沒有這一支正宗,成吉思汗的祖先)等部。因此,它壯大的過程也是一個解體的過程。」 石堅說道這裡他忽然想起藏奏的傳說,十條幼藏獎放在一起,讓它們廝殺。最後活下來的才真正成為奏。室韋這麼多部族的生毀,終於產生了蒙古這一頭最凶悍的糞王。 「總體來說,他們雖然都分別向契丹臣服。但與契丹都存在著嚴重的敵意。首先是烏古,契丹經過多次戰鬥,才將它臣服。然而同樣時降時叛。因此,為了分而治之,契丹先後從中取六千戶置涅離部(亦稱烏古涅刺部),又從涅離部中撥出一部分別置圖魯部,到了遼聖宗中期,烏古還是與敵烈聯兵抗遼。契丹又以俘獲的烏古部人置斡突盅烏古部,而且它與契丹上京很近。因此這次我們就是找這個烏古,與敵烈,讓它們再次聯起手來。」 「然後就是敵烈,有迪烈、敵烈、敵刺、敵拉、迪烈、迪烈德、迭烈德、達裡底得諸澤八部,與烏古是姊妹民族,分佈在驢胸河(今克魯倫河)下游南北,西接阻卜。契丹也將敵烈降人俘戶置迭魯敵烈部和北敵烈部。還有萌古,現在人數並不多。但這一支民族很強大。 因此必須將它撫殺。因此就有了一個順帶的任務,資助梅裡急。這是一支強悍好戰的半狩獵、半遊牧部落,諸族頗忌。它與蒙古、克烈為鄰。時常相互爭戰。現在我們可以派人前去,支援它一些武器。讓它與萌古爭鬥。」 其實梅道嘉還有一些不解。現在室韋幾部中,萌古部其實不得弱小。而是很弱小。如果不是石堅提醒。探子幾乎忽略了這全部族。可為什麼石堅斷定它會強大呢?實際上梅道嘉也知道石堅不信神,他自己也不信神,可發生在石堅身上某些事情讓他感到不解。比如完顏部。 石堅當時就說過要注意這些部族,結果它還是脫穎而出。而且短短時間就變得強大無比。因此連帶著他不得不對這個萌古開始注意起來。 幾個人看著石堅一邊說,一邊在上面畫著箭頭,幾畫幾不畫的,再加上已經開戰的女真,契丹已經到處戰火紛飛了。其實石堅計劃如果的逞的話,不但契丹完了,契丹整個其他部族也整於完了。 石堅說到此處,看著梅道嘉。這想法不錯,但關健要人家同意。 起看著梅道嘉。 比:不但關係到石堅的計刮,也是一個真實的契丹。因為下面開始要以契丹為主題,這些勢力不可不寫到。同樣這些勢力佔了契丹面積的十分之九,人口的一半以上。(未完待續 浟憂書萌 uutxT.CoM 全文自阪越鍍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六章 將路修到彩雲之南 字數:5599 本章節由() 掩道嘉說道!「對干眾二全部者契丹人稱為的屬嘿的回話各不相同。盡在先是烏古,他們的意思與阻卜差不多。無非想多要一點武器,但比阻卜開的口要大些。他們除了武器外,還向我們的人訴說他們現在很窮困,因此想得到我們大宋的支援。然後就是梅裡急。這全部族本來就與萌古、敵烈有著世仇,聽到我們的消息後,立即同意。」 眾人聽了歎息一聲。石堅形容這些草原部族,只用了一個詞,那就是狼。要知道這可是都是一個祖宗的人,如果按照宋朝的某些地方。還要認祖歸宗的,但現在卻成了世仇。 不過所有的派去這些部族的探子一個個都機速房最精明的探子組成的。可也就是這一路的任務最輕鬆。這也是早已料到的事。 「最麻煩的就是敵烈,有的部族居然提出立即加入我們大宋,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還有的也與烏古一樣。提出了一些條件,試圖拿到更多的好處。可還有兩全部族,他們卻要我們大宋最前出兵,然後他們就配合我們宋朝的行動。」 這些地方本來處於嚴寒之地。加上沒有開發,條件是很艱苦。可是導致意見不一,也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敵烈部族更多,表面上說起來是八部,實際是還有更多附庸的小部族。 石堅說道:「對於敵烈與烏古。可以對他們說。我們現在全力平定南方,無法分兵北上。但我們可以對宋遼邊境增加駐軍,對契丹進行牽制。還有這一次我們大宋受損嚴重。我們可對他們支援。但超過我們承受範圍,不可能答應。另外告訴他們,我們現在的支援物資全部集結完畢。如果他們不感興趣。我們將會將這些物資送給感興趣的部族。當然為了表示誠意,我們可以支援他們一些銅銀。」 要也這麼多,不要也這麼多。而且這樣一來,明確告訴他們,不是他們一全部族想要反抗契丹,讓他們膽氣更壯。還有一條,如果答應得晚,這些物資就送給別的族群了。讓他們產生緊張感。 「至於想投靠我們大宋的部族,可以派人對他們說,這個要求可以答應。其實就是他們居住的地方。也可以變廢為寶。但要等到契丹消滅。否則距離太遠,我們大宋也揚長莫及。對於梅裡急,暫且將提供的物資放慢。等到敵烈出後契丹兵,才可以向他們提供支援。」 不然有梅裡急的牽制,敵烈不敢安心地出兵。 「而且從現在起,立即將各種物資向寧夏路調運。搭成協議後,立即將這些物資向他們的部族運送。」 想要將這些物資調到這些部族裡,最近的一條路,直接穿過契丹南京、中京、上京。可如果是一點點物資,都可以瞞過契丹人的耳目。 但這麼多物資想通過契丹,而不讓契丹人發現,那根本不可能。因此只有兩條路。一是通過五國部,越過大興安嶺,五國部都聯繫過一次,因此可以說是熟手熟腳。但不是人,而是物資,如何越過蒼茫的大興安嶺?所以只剩下另一條道路。那就是通過阻卜,利用教粒人的掩護,將這些物資送到烏古與敵烈手中。 但現在都臨近八月末了,各路使者再通過漫長的道路,到達各部,然後返回寧夏路,再將物資送到各部。這時候已經進入了冬天。再往深冬,人都沒有辦法出門了。況且還帶著物資。因此時間很緊。從現在籌備調運,將會節約下來,一到兩個月的時間,這也是石堅匆匆忙忙地趕回來的原因。 否則就要拖到明年春天,到時候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新情況,連石堅也無法預測。還有這樣做,也可以使這些部族看到宋朝的誠意。眾人都默然點頭。 「還有現在從陸地,或者是海上,對契丹所有地方進行封鎖。其他物資可以不禁,但糧食一律禁止運向契丹。」 這一次契丹雖然從宋朝擄獲了大量的糧食,可相於比糧食,契丹人更看重的是那些貴重的物資。而且因為契丹出兵,許多地方抽走了壯年勞力。也耽擱了生產。如果他們從宋朝得不到糧食,有可能都會出現小幅度的饑荒。 而且因為他們從宋朝掠走大量的貨幣,加上石堅支持烏古與敵烈的貨幣,契丹就會出現錢多物少的局面。也就可能出現物價飛漲。石堅將這種情況一解釋。眾人先是愕然,後來再次一致同意。 現在他們對經濟戰,可以說牢記在心。石堅就是這樣拖垮西夏的。然後天理教也利用經濟戰,差點將宋朝拖垮。用石堅的話說,其實不要敵人有一億,我非得在兩億。才可以將對拖垮。實際上只要找出一點,像扛桿一樣,一撬,對方的經濟就會落下馬來。 雖然這樣會用大量的錢,但這些大臣可不是眼光短淺的人,連薛本也看出來。如果運用得好,將會敵上二十萬精兵在征伐契丹。 石堅再次說道:「既然我們都同意了,馬上等到我們將所有計劃說完後,就要立即商討。梅大人,你再說說契丹東京道的事。」 「現在東京道最大的勢力就是完顏部。但完顏部也有許多部族,其中的鄲泯水蒲察部、泰神忒保水完顏部、統門水溫迪痕部、神隱水完顏部等部都加入了烏古酒,除了他們外,還有白山、耶悔、統門、耶懶、土骨論,甚至連五國部的少數部族都聽從烏古酒的指揮。但也有對他反對的。」 這個大家都知道,東京道的部族多如牛毛,數不勝數。就像五國部。是契丹對剖阿里、盆奴裡、奧裡米、越裡篤、越裡吉等五國(即五部)的統稱。其實並不只是這五部。還有其他許多部族,如後來不斷壯大的撥乙門的蒲聶部。還有謝野的沒燃部。可現在烏古酒的帶領下,契丹東京道的女真漸漸有了一個統一的趨向。 因此契丹明知道現在與烏古酒是兩虎相爭,宋朝在一旁看得樂呵呵的,也沒有辦法。 就是毒藥,這一碗毒藥也得嚥下。契丹更不能坐看女真的茁壯成長。但因為烏古酒的融合,必然將一些反對他的部族吞併,或者滅亡。特別是這一次南伐,借宋人之手,許多對他有意見的部族戰士先後倒下,這帆聯訓了他們之間的矛盾。 「因此石大人當時要謝野回去,就是打開這首缺口。畢竟現在的東京道各部對烏古酒的恐懼,就像烏古對契的恐懼一樣。除了一些對烏古酒仇恨的女真,還有其他一些部族。如鐵飄。這是一支對契丹很忠心的渤海部。而且無論文明度,還是部落的規模都十分地強大。因此這一次,石大人主要就是讓謝野盅惑鐵顛部,舉起大旗,帶領著所有對烏古酒不滿的部族,與契丹共同擊敗烏古酒。而且這種做法,更加堅定契丹皇帝剷除烏古酒的決心。」 如果沒有其他的女真與烏古酒角牛,遼興宗是有可能下不了這斤。 決心。畢竟烏古酒與他的手下太強大了。這一次在幽州數次大敗契丹。就是一個例證。 「而且契丹這次故意拖延時間,然後將完顏部以及一些附從於完顏部的部族開始遷移。但是這些部族突然消失了。」 「他們併入了其他的部族,因此契丹無法下手?」石堅問道。 其實早在烏古酒派人向他詢問時。石堅就知道烏古酒也有了戒心。當然他希望烏古酒與他的完顏部早點消失,可也不希望契丹輕鬆地將他們消滅。那樣的話,契丹挾借平定女真大威,契丹各部將會望風而降,反而不利於他的安排。總之。這是一副很複雜的棋局,大棋局套著小棋局,當時梅道嘉將計劃說出後,幾個書樞的重要大臣看了半天,才摸清石堅的企圖。 梅道嘉也沒有想過,會讓石堅驚奇,這個安排不算巧妙,但管用。 石堅也能料到。他說道:「不錯。契丹只遷出三千戶。因此烏古酒的力量還在。只要他一回到東京道,到時候孰生孰死,也無法預料。」 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安排,但比起這些部族來,沒有那麼重要。 梅道嘉也沒有介紹。其實不要全部達到目標,只要有一半達到了目標。契丹最少會亂上兩年以上。到時候就是契丹將所有叛亂平定,也是元氣大傷。遠遠超過宋朝這一次。 石堅這才接過話題。他說道:「這是北方的戰爭。其實我們大宋也參預了,只不過對於我們大宋來說。這是用錢來打的。也就是經濟戰爭。」 聽到他這句話時,集卓和導夾悄等人都有些皺局。換一種說法,好不好,這樣太粗俗了吧。 可確實是這樣,沒有錢,這個計劃xち如何安排。自己都照應不過來。還可能提供支援。要知道這些都是大部族,最少的有上萬人,最多的有幾個萬人。需要多少武器?需要多少物資?毒者需要多錢才能讓烏古與敵烈各部心動? 而且叛區需要錢去恢復,河北與年東,特別是河東路更需要錢來彌補創傷。 雖然現在朝廷有了錢,可也如同流水,不是流水,而是黃河之水,在嘩嘩地往外花。這還不算以後對將士的撫恤獎勵,還有其他的一些財政支出。 石堅繼續說道:「而另一場戰爭,則真正是軍事戰爭。南方叛區也是我們大宋的土地,還有,皇上,臣請求,皇上下一道聖旨。」 「說。」 「凡大宋子孫者,不可放棄一寸疆土。」 不然以後遇到什麼困難,那就丟吧。他打下再多疆域也沒有用,一百年過後,全丟光了,反正中原還在,不怕。中原丟了,江南還在,不怕。最後就開始亡國了。 趙禎嘻嘻一笑,說道:「聯可以保證現在的疆域不能丟失。可就怕以後。」 說著,他雙手在地圖上一抱。將整個現在的世界地圖都抱進去。 然後說道:「可我大宋就這麼一點百姓,如何守得住。或者石愛卿,你造出那種一時辰開八百里的機器車子才行。」 有了那個速度,可以迅速反應過來。可是石堅差點讓柚的話嗆著了。現在叫他做賽車?法拉利?保時捷?瑪莎拉蒂?蘭博基尼?連老式的東風黃河,他也造不出來。 但最原始的蒸汽汽車,也不是一個夢想。現在的蒸汽機因為應用的地方很多,不但朝廷,就是各地商人也在自主研發。到現在已經更新了十幾代產品,也越來越小型化與緊密度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如果沒有這一點,他根本不會為宋朝拓展那麼大的疆域,如果沒有鐵路,別要歐洲阿拉伯,連中亞,宋朝也守不住。 他說道:「皇上,放心,速度的問題,臣會早遲為皇上解決。但現在還是眼下的事。這一次的南征。不但是為了平叛。平叛後。還有一項戰爭,那就是要為我們大宋掙錢。否則到時候國家財政再次會出現危機。」 還真有可能。別看一旦經濟恢復,國家財政一年收入近三億貫。 可放在以前,真宗會樂得睡覺都笑醒了。或者寇准就是睡在他寢殿門口進諫也不管用,聯這麼多錢,修一座小道宮的什麼,你還要反對? 但石堅為相,他錢來得快,去的也快。眨眼功夫,在他的安排下,國庫裡的錢去了一半了。當然,也有好處,河北河東三路百姓對朝廷那是真心擁戴。連劉娥與趙禎都立了生祠。這一次石堅自覺。所有意思都掛著劉娥的招牌。特別將劉娥那個餿頭,弄得天下皆知。搞得劉娥都不好意思,說:「石愛卿,你就別向其他人再說了。」 但老太太心裡那個美。 怎麼辦呢?這些事情都要劉娥支持。得讓老太太高興。 特別老太太聽到立生祠之事,睡在病床上,都有點害羞:「哎呀。這些百姓,哀家乃是天下之母,這樣做是應當的,怎麼就立了生祠?」 其實朵得慌。 而且因為朝廷大筆大筆的錢投入下去,三路的重建也帶動了許多產業。眼看這三路的經濟再次興旺起來。不能不說,錢,不是一個壞東西。 可是朝中大臣看到國庫裡的錢再次一天天空下去,心裡面又發慌了。現在用錢的地方更多,而且等到明年秋後,所有的地方才能真正恢復,這個錢還是不夠用。 石堅說道:「因此這一次我與申大人,還有一些將士,制訂了一斤小圍魏救趙的辦法。」 他將計劃出。 「而且同樣是一個個字,一從南向北,一從東向西,都經海路,分別從占城交趾登陸。然後在升「直兒兒小六技時候兵力留下一部分在升龍,其他兩路繼續講軍二:後將回來的侵略者裝進口袋。 說著他找來一張更細的地圖。在交趾的紅河與沱江之間畫了一個圓圈。也就是說,最後的戰役將在哪裡展開。 然後繼續說道:「因此侵略者的撤退,還有他們的蹂躪,許多生活在叛區的洞人想念朝廷的好處。早就派了人聯繫秋將軍,要求朝廷出兵。同時還有我們漢人,因此平叛不是很難。隨著,秋將軍分兵兩路。南下,將包圍圈壓縮,將撤回的侵略者一舉殲滅。一路西進。同時種大人也將帶著士兵南下。還有夏大人將從西南進入。」 說到這裡,他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這一路因為有吐蕃兵,戰鬥力極強。而且我還派了尹誅大人與周美將軍前去支援。應當走進入叛區最強的一支。但如果朝廷有事,可能將夏大人調回,這是大材小用。如果不調回,請他務必聽從周美與尹誅的建議。」 聽到這句話時,呂夷簡表情有些不自然,這一點與石堅當初寫信給他相似。石堅也彈劾過他一次,後來也沒有追究。但石堅也讓呂夷簡嚇怕了。因此才有此言。至於大材小用,那是反話,說到底是對夏橡的不信任。 「准!」趙禎也怕。夏辣那一次在西北大敗,他還記憶猶新。 石堅才放下一顆心。這強。兵力最多,可因為夏辣的存在。也是石堅最不放心的一路。別看現在除了這一處,其他許多地方都有叛黨還在生存,但大環境沒有了,以後也只是成為官府裡的欽犯,基本上沒有第二條道路等著他們。 石堅繼續說道:「這是計劃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佔領,南方雖然天氣炎熱,可有許多肥沃的耕地。一年三熟,而且離我們大宋本土很近。除了這些,還有各種礦藏,香料,寶石。但因為叢林密集,當地人不開化,很難管理。因此臣建議,將所有的居民遷移。第二步開始就是從交趾與占城開始。現在南洋各島,還有兩浮大陸,以及大洋島都需要勞力。但第一批百姓,不能動。他們將會帶到廣南西路到樟州路的南方一帶,修路。」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說:「南方叛叛服服,雖然沒有契丹烏古的嚴重,可也是朝廷頭痛的事。其實說到底,還是條件艱苦,還有地形複雜,朝廷來不及調動軍隊有關。只要修了路,一是帶動地方的經濟。二是有了路,以後這些地方的出產就可以運回來。三是有了路,朝廷可以迅速調集大軍,這將對某些極少數生洞的震攝。」 但在這裡修路,如果是宋朝百姓。基本不可能。一是天氣炎熱,百姓吃不消。如果找當地人,那是不可能,特別是某些還沒有開化的洞人,那是逼著們們造反。但幕廷不缺錢,的集午豐幾真甚仁牛丹真從南方俘獲的俘虜,那麼這個問題將得到解決。至於會死多少人,石堅可不管了。本來這個計劃就是十分血腥。想想,將這些人從原地逼出來,將會有百姓反抗。一旦反抗就會有鎮壓,那麼將有許多百姓死,亡。可現在也是他們自找的。 「同時,這需要三路大軍做到一點。那就是逼。將正在叛亂的洞人,往南方逼!」 說著他畫出一條直線,直指大理。然後說道:「跟著我們將路修到彩雲之南。」 趙禎正聽得樂呵,可聽到這句話,差點兒將茶杯從手中掉了下去。 彩雲之南,走出於漢朝。張害出使西域回到長安,據大夏(今阿富汗)有從身毒(今印度)運來、蜀的出產的柞布和聳杖斷定,其間必有道路可行,即後來的蜀身毒道。漢武帝一聽派使到西南夷(今雲南及鄰近地區)四處尋求道路。其中的一批使臣王然於、拍始昌、呂越人等到達滇池地區居留一年多的時間,在「滇」部落的首領嘗羌的幫助下尋找西去的道路,後在今祥雲縣西境九鼎山和紅崖坡一帶受到「昆明」 等部落的阻撓,望昆明池(今講海)和彩雲而返。是為「彩雲南現」 的典故。 後來漢武帝做夢時,夢到了彩雲南現,至於是真夢到還是假夢到,天知道!於是派兵打敗滇王,從那以後雲南正式納入中國版圖。 但在宋朝情況不一樣。當時趙匡胤為了不加強中原的百姓負擔。 看到大渡河以西山戀密佈,生活貧苦,一是難治,二是納入宋朝版圖容易。但以後國家得不到收入,反而為此倒貼經濟。得不償失。於是將大斧子一丟。以西的地方聯不要了。 這也開始注定了宋朝的政策。內治內斂。我不擴張,但對百姓好。事實上北宋整個發展方向也是這個方向。而且拿廣南西路來說,也是一個雞脅之地,國家果真如趙匡胤所說,得不償失。因此交趾後來出兵廣西,朝廷好久才出兵平壓。 沒有把它當作一回事。 真要說起來,現在的交趾與宋朝的依附關係,都勝過了大理與宋朝的依附關係。 現在修路修到大理去?大理同意麼?這有違太祖的遺旨啊。 不但趙禎就是其他幾個人,除了梅道嘉那是草根出身,無所謂,都臉上變色。一旦宋朝入侵大理,那個風波可就大了。 呂夷簡上前奏道:「不可。太祖有命,大渡河之西之地,朝廷不征。」 真是不征,後來歷史上依智高逃到大理後,如果朝廷出兵大理,大理一定會將依卑高送回來。但依智高呆到老死,也安然無事。因為宋朝不征。 張者雖然沒有說話,可眼神也是同意呂夷簡之言。盛度亦是,只是這一次石堅沒有找他麻煩,他也放了一個人情與石堅。夫家相互尊重嘛。而且現在也扛不過石堅。 至於薛本、王曾同親眼裡都有了疑慮。 石堅將他們表情看在眼裡,臉上一笑。他說道:「我是修路,也不是征討。」 幾個人再次搖頭,那有修路不經人家同意,修到人家國家裡?不過石堅似乎有話,看他怎樣將這個理扳過來。或者他這樣做有什麼用意? (未完待續 憂悠書萌 uUtXt.com 荃汶字板越瀆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七章 三個問題 字數:5739 本章節由() 右堅懷是謊道!,「因為大量叛軍誹入大理。:我們大宋必顧叛軍剿滅,這是為了我們大宋好,也是為了大理好。因為道路以山區為主。路途遙遠,行軍困難,所以才修建馬路。但是大理如果來降,那是他們的事。 還是這句話,我們是來修馬路的,不是來打你們大理的主意。但現在馬路都修到人家地盤上,還有因為監督,派出大量軍隊顯悠著。大理不驚慌失措才怪。再通過一些敲敲打打的。這是在逼人家投降宋朝。 其實大理對宋朝不錯。因為它的地形處於一種封閉的環境,許多時候必須要仰仗宋朝,因此多次派出使看來宋朝。同時宋朝也派出使者。向大理段家封王。它以是一個以釋儒治國的國家,以儒為治,以釋為心。因此許多皇帝都喜歡出家。像現在的皇帝段素真,幾年後就出家了,讓孫子段素興為帝的。至於那個段正明還在五十年才做皇帝,被權臣高昇泰篡個逼到寺廟裡做了和尚的。後來高昇泰在皇位上呆得也不長,一年就死了,囑咐其子將皇位再次交給段正明的弟弟段正淳。 應當來說,段家對百姓總體算不錯,沒有暴斂。這也因為它不需要承擔龐大的軍事開支。如果宋朝真出兵,想要消滅它,非常容易。而且石堅這種做法,雖然有些無賴,可也算偷機取巧。否則無法面對宋太祖的祖。 只是王曾擔心地說道:「只怕一不好管理,二太窮困,朝廷以後會有很重的負擔。」 石堅搖頭:「沒有那一個地方必須要窮困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理有無數資源,可以開發。只是管理有點難度。 對於這個地方他有一種偏愛,本來潛意識地就將它當作中國的一部份。但政策必須有所鬆動。他沉思了一會兒,才看著趙禎,說道: 「其實不難,善待段家就行。」 因為宋朝對異姓王表面上很好。連李煜耍**,也讓曹彬勸阻了。 可人家也進了京,得讓人家有一個善終吧,幾乎就沒有一個異姓王平安活到老的。如果一個兩個還可以解釋,難道那麼多異姓都是這樣? 有的還連後代都基本斷絕。 趙禎小臉兒一紅。這是他爺爺的事。雖然他出生時,他那位爺爺宋太宗就死了十幾年。對於這段歷史他也比什麼人都清楚。但不能說。過了一會兒,他歎氣道:「如果他真要歸順,聯保他善終。 只有說到這地步,再說下去,那就是大宋不光彩的事了。 可是趙禎又來了精神,問道:「那個段家的人不是很厲害嗎?有一陽指,六脈神劍。 陽指,六脈神劍?什麼東東?王曾一起看著石堅,還以為是一種新式武器。不過這個六脈神劍還真有的象激光槍的味道,如果它真有的話。 石堅撓撓頭,明白。這是趙董看到劉娥生病了,跑到宮裡來看望劉娥,順便為她解個悶兒,將自己說的一些故事,講給劉娥聽,趙禎自然跟著也沾了一點光。對於這些故事,現在的人具定會有巨大的吸引力。實際上武俠小說,它本來就是一種浪漫主義小說的一種。就像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一樣。無所謂雅俗。格調就是高雅。格調不好就是高雅文學也是低下的文學。 「那。石堅完。看到王曾他們一起看著自己,不妙。一起要關注此事了。他到哪裡再抄第甫部名著來,也沒有時間抄。 他說道:「是故事。」 然後向王曾他們一攤手說道:「如果你們想看的話,過段時間就能看到,寄居在我府上的那位盧仙子。正在將它們整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說到這裡,他忽然說道:「皇上。能不能來頓飯。」 也只有他能像皇上要飯吃了。 古時在大臣談論國事時,不准吃飯的。御宴也是指特殊的節日。 那一次石堅在喝粥,那純是劉娥聽了石堅稟報的那些事,氣大臣的。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宋徽宗網執政時。那時候還算是英明的。一個大臣與他談論國事,從早上到晚上小徽同志餓得頭暈眼花,不耐煩了。說聯餓了,有事明兒說。這個大臣還沒有等他站起來,這個大臣一把將他袖子抓住,說你別走,我們還沒有說完小徽於是掙扎,還真餓了,他還年青。拉袖子破了。他急了,你有話好好說,將聯衣服撕碎了像什麼話。這大臣說。陛下不惜衣服撕碎,做臣子的寧願粉身碎骨報答陛下。徽宗大為感動。說有這樣的好臣子,聯無憂也。 他命令侍從把這件破衣服好好收藏起來。將來用做表彰正直有節操的大臣。不過,宋徽宗當看到蔡京寫的字後,就開始敲響了宋朝覆滅的響鐘。最少一開始,他的作為不亞於宋真宗。其實對宋朝來說,能達到宋真宗這樣的皇帝,守成足矣。 不過現在看這架勢,都明白了。石堅還有許多事情要稟報。當然,離開京城這麼多天,作為宰相,回來後一定會有許多事務要處理。 吃完了飯,繼續商議。石堅只做了大致的安排,如何細緻地落實下去。還有派那個使者前往這些部族。前一次那就試探,這一次是正式談判。而且還不能正大光明地前去必須要精明能幹。否則還沒有到達人家哪裡,讓契丹逮到了,到時候雙方下不了台。 將這些事情落實下去,趙禎才問道:「那麼第三步計劃呢?」 石堅回答道:「第三步計利就將將所有這一片地方的百姓遷移走」。 他手在地圖上畫著,一直畫到雅魯藏布江,也就是現在的布拉馬普特拉河為止。天塹他沒有動手,這不是開疆拓土,而是一邊吃一邊消化,才能真正將這些領土歸於宋朝之下。否則那是浪費國家的錢,幾仗打下來,宋朝也完了。 而且現在無論兩灣大陸,南洋各島。或者是大洋島,都急需要勞力。這一批百姓來得正是時候。 可是趙禎又部道:「但將他們全部遷移了,這地方的土地哪來的百姓耕種?」 石堅搖頭說:「不是朝廷耕種,而是賣。讓商人自己折騰,朝廷不參預,否則有可能得不到利,反而引發動盪。」 如果朝廷經營,地是不指望錢了,還要動援百姓前去開墾,也許旨意是鼓勵百姓前去,但是下邊官員不這樣想。 凹凹處包括楊炎那種意識超出了,千多年兩稅法。後來變虜淨從吼數稅的兩稅法的原因。王安石變法失敗也是這個原因,都是錯誤地估計了下邊官員的執行能力。因此讓百姓自己去做,反而更好。 還有一個原因,也是石堅遷民的主要目標。因為這裡森林茂盛,容易躲藏,有一些地方開始有了國家意識,因此他們必然會反抗。而且剿還不好剿,往森林裡一躲,什麼也找不到。當年連老美都吃了大虧,最後停戰的原因就是這個。因此那天石堅特地與申義彬趙蓉商議了這個游擊戰的破法。 只有將百姓全部遷走了。然後變成商人的地盤,他們與這些叛軍或者叫義軍聯繫,再提供他們援助?腦子也沒有壞。這些叛軍也就是失去了當地百姓的支持,這才是游擊戰主要根本之一。或者他們參風露宿?吃些野果子,再來個九陽神功?扯。到時候就像現在宋朝內腹的一些叛黨,很快就會被消滅。 而且朝廷稅務照收,還節省了大量的官員,同時商人也因為低稅與少了制肘,皆大歡喜。這種模式。已經在南洋各島上出現。其實石堅這種方法,還是歐洲那種總督制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不惜成本,讓百姓流動,讓他們失去根,這樣以後不會出現民族獨立現象。還有一個,就是加強了中央集權的管理。 也就是政權軍權在官府手中。甚至提供軍隊保護他們。商人自己有獨立的經營權,還有少量的私人武裝。 這一點石堅沒有解釋,在座的幾個人都知道。然後他說道:「還有另外的原因,這個需要一段時間,正好各斤。商人回轉過元氣,而且礦藏也開始盈利,到時候可以籌款。」 不然這些商人還沒有消化過來,就是拍賣,他們也拿不出錢來。 其實石堅這種做法,也等於變向地刺激經濟發展。大量的投入,本來就拉動了資金。然後再大量地變出錢來。錢一直在流動,但產業卻在不斷地翻大。結果商人的資產增大,百姓也富裕起來。 當然這種模式,也適用於現在宋朝。因為有產業來變賣。否則放在那個朝代也不適宜,朝廷想賣都賣不起來,將百姓土地賣給商人?馬上造反了。還有誰能知道這地下有什麼礦藏? 然後是帶動巨大的稅收。 其實戶部使已經統計出來,今年雖然因為各地出現叛亂情況,可因為大洋島的開發。 稅收不增反漲,很可能會超過三億貫。如果原來大家還很高興,可現在因為石堅大手大腳花慣,也麻木了。 「還有至於這些地方的奴隸來源。」石堅一指日本,這個國家現在百姓就不少了,好幾百萬人,有的用。但石堅只是畫了平安京以南的地方。為什麼?現在還得讓他們將人養著,否則往哪裡放,以後用人的地方還很多。如果一旦蒸汽火車研發成功,要許多奴隸,到時候哪裡找去。 趙禎一聽石堅解釋,喜不自禁。這玩意兒不知聽到石堅說了多少遍了。應當快成功了吧。還別說,大體上的技術已經攻克下來,但許多局部,還沒有成功。不但是蒸汽機。還有軸承的技術。別看這種火車很原始,可對於現在的宋朝不亞於非州人造航空飛船。困難重重。 但邊王曙都皺起眉頭。聖人啊。皇上是聖上,石堅是小聖人,可在他們身上一點孔夫子的影子都找不到了,滿口說利。不過這兩個主都是為了百姓好,想諫都沒有辦法諫。 這些軍隊結束作戰後,將全部集中到北方去。不過那要很長時間。其實經過這一整,南洋也沒有幾個國家了。用石堅的話,那以後留著權當練兵吧。這些地方與天塹氣候差不多,如果想出兵天些,都是一個絕佳的練兵場所。而且經過宋朝這麼一弄,剩下的幾個小國家也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了。 這是軍事的安排,實際上要結束這所有的戰鬥,要很長時間。以後的事也無法安排必須靜看時機。石堅才說到國事。首先就是銀行。當時銀行的日的,一是幫助商人保管,二是將交子信譽打開,三是放貸。也就是贏利。這次除了遭到搶掠的大量銀行外。其他的銀行果真在贏利。但失去了另一個目的。就是救助貧苦百姓。 而且當時還做了補充。鄉霸村霸者不貸,這些人連某些低層官員都避讓三分,貸給他們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有嚴重不良愛好者不貸。如喜歡嫖娼、賭博,多少錢下去也是一個無底洞。非正常困難者不貸,明明家中沒有困難,卻要跑來編造一套理由,說自己有困難,將錢放了高利貸,謀取其中的差價。或者其他事例。同時為了避免無賴不還。制訂了一條制度,就是銀行有權對貸款到期,家中有錢不還有,沒收其財產。 這些條例也大多數是呂夷簡帶著大臣制訂的。石堅看後也無話可說。人家呂夷簡也不真是一無是處,當然如果沒有本事,也不會讓石堅看中。 這種性質與王安石的青苗法有些內似。但王安石的青苗法做得更徹底,特別用常平、廣惠倉所積存的錢谷為本,其存糧遇糧價貴,即較市價降低出售,遇價賤,即較市價增貴收購。錄奪了大量商人的利益。再向百姓放貸,使百姓不受高利貸的錄削。百姓受福,朝廷得利。 可為什麼失敗?一時各種勢力,特別宋朝許多商人本身就是大家族,有許多人家都有官員,他們的利益受損。二是執行的是官員,能會操作出來什麼好結果,大量的貪污。結果朝廷的利益沒有得到,百姓還因為下面官員的各種變向的操作,受損。所以司馬光說,青苗之法,人們負債,官府無得。 其實石堅當時回想這段歷史時。他就考慮過各個方面的利益。不能參預買賣,招惑太多反對,反而錢進了碩鼠的口袋。而現在有可能妨礙了一些高利貸商人。但問題不嚴重。因為現在即使銀行也在放貸。但需要的錢缺口太大,因此還有向私人借款。當然想獲得那種利滾利。就不談了。二是這種借貸可以說十有二三歸還不了。特別是那些生了重病的家庭,如賀暖的幼年,到哪裡還去?這是一種人道行為。 連那些商人都不好意思開這個口反對。但一旦這種思想觀念落實下去。 以後借款就會成為主流,成為農民瑰心潯人救急的垂要門路。也將那種殘暴的利滾利高利貸消喚上習這是一種徐而漸進的過程。 但這次天理教叛亂,為什麼有許多百姓參加。石堅問過許多叛軍原因。有一條主要原因,就是他們家中遇到急事時,向銀行求助。可銀行的官員並沒有答應。實際上石堅也翻看了銀行的帳目,沒有看到幾家銀行有向貧民放過貸款的項目。 如果不是這些百姓遇到困難,得不到幫助,怎麼會有那麼多百姓被天理教收買。事實上朝廷是好心的。這一點就是石堅不主持朝政,也知道國家每年拿出許多錢來,安撫災民。贍養老寡。這一點歷史上很少有朝代做到。 石堅將這事情說出後,眾人的臉色都感到沉重。為利是好的,可現在無論是趙禎還是石堅,連自命清高的王曾、薛本還有王曙都被拉下水去,但這是為民謀利。不惜丟這個聲名。朝廷也不再乎少數不能歸還的錢,能有多少?大多數是救個急。秋後一收就還了。真正不能歸還的不會佔到二三成。這樣全國下來,最多五十萬戶,那已經是一斤小垓人的比例。一年五十萬,十年五百萬,這也不可能。宋朝總共有多少戶?那麼一戶十貫,這對於百姓,特別是那些窮苦百姓來說,簡單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也不過五百萬貫。 要知道,石堅這一次為了將那個罰字落實下去,兩個州城百姓,加上昌夷簡的花費,都有這個數字多。這還不算後期對江南的各種安撫再看河北河東三路,那用費是以千萬貫計算,往下砸,而且不是一筆。至今都花了一億多貫。不然怎可能許多人家為劉娥、趙禎立生祠。 這種花費在以前是不敢想像的。但石堅說,你們儘管花,只要不到自己口袋,我幫你們掙,於是花吧。花得一個個大臣臉上有的變色。有的放尖」有的疑慮,有的興奮,還沒有花過泌子錢其。升數毒情有。 特別是網才,又是土地又是礦的,不用說,又有幾億貫進帳到手了。還愁升麼?可為了這一點小錢,將民心流失,得不償失。 趙禎問道:「怎麼辦?」 盛度小心地說道:「或者強行攤派?」 那就是不貸也得貸,沒有,自己兒找出。 石堅苦笑,說道:「只怕這樣更憂民。」 因為還是有利息的,如果百姓不貸,難道逼著他們貸?不用付利息?需要的高興,不需要的就同樣有怨言。 王曾又說出一條建議,那就是不以利為考核銀行官員政績的標誌。這樣他們就不會為了銀賺錢。而不像百姓發放貸款了。畢竟在不妨礙自己利益的同時,也沒有那一個願意做壞事。就是秦栓也是如此。 石堅還是搖頭。這一條也不好。如果不考核這個,他們就會疏慢本職工作,追要貸款不會盡職,將會有大面積的壞帳死帳出現。到時候國家的錢流失得更多。 於是陳堯佐便說道,不如將帳面做成兩本,這部份不作考勤。 石堅還是搖頭,這還是不行,一旦不作考勤,天知道他們將貸款放到哪裡去了?因此利率不能降。況且現在銀行的利率本來就比高利貸人道得多。 無奈最後還是採取呂夷簡的做法,將這部份的錢單獨劃xち分出來,不作贏利考勤,一作的話,將會出現許多逼帳的情況,或者對支付不起的百姓根本不會放貸。同時,各裡正、戶長和者長(裡正、戶長負責課督賦稅。者長則專司逐捕盜賊。是鄉村最基層官員)將所有貸款百姓情況,另備擋案,上繳各知州知縣,相互監督,這樣減少帳面流失。 石堅對這種方案還是不滿意。雖然銀行的官吏不會無聊到為這點小錢。與裡正這些小官勾連,可是這些基層的官吏有時候品性更壞。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同意。 然後石堅說出第二件事,那就是江南各地百姓擁擠。為了吞併土地。還有許多不法現象,特別情節嚴重的都會逼死人命。石堅直接指出一個尖銳的問題。那就是吞併是必須的。怎麼說」必須將百姓擠進城裡,這樣才會有更多的人進入作坊。形成粗擴的資本主義原形。沒有大工業,大作坊的出現,靠在土的上發那點財,國家還是發展不起來。 對於這一點,在座的幾人都點頭同意。因為現在的宋朝財富來自土地的比例也越來越少。 還有一點,土地集中操作,更有效更方便。像現在有些地方土地緊缺的,田地都劃成了碗大碟大。有的種水稻,有的種棉花,結果相互影響。其實石堅穿越前的農村還是這種情況。但如果集中管理,如施肥。一次性施完。灌水一次性灌完。將會節約許多不必要的時間與開支。 但這麼多人往哪裡安置?也許他前世不行,可在這些界裡,安置的地方太多了。可百姓不願意離開家園,認為他們與那些蠻子蕃子不一樣。那是朝廷怕他們造反,才將他們打散的。 可窩在那塊大的地方,一旦遭受不公,心裡不平衡,這也是天理教利用的另一個方面。 因此石堅就說道,必須做他們思想工作,讓他們明白不一定呆在家鄉就好,其實也可能到外地去。可這還有兩個因素,那就走進城打工,房屋的問題。買不起房屋,因此也不願意進城,加入作坊。還有到新大陸,沒有路費,就走到了哪裡。也沒有本錢。其實早先有許多人發了財回來,可時間一長,也有一些不好的消息傳來。 石堅就指出。朝廷必須為他們建造房屋,或者提供路費,和一些原始的本錢。讓他們進城,或者開發新大陸。這也有利於國家的長期發展。但這又要不少錢。幾個人聽了又是肉痛。 石堅解釋道:「無妨,一旦國家繁榮起來,同樣稅務增加,這是變向地發放貸款。只是還有一個問題也隨之而來。」 這就是第三個問題。因為現在的稅務還有人頭稅在裡面,進城的工人本來收入就低,加上這些人頭稅,生活還是很沉重。說到這裡,石堅掏出一個奏折來。 但他慎重地說道:「現在只是看。可以想,但不能去做。」(未完待續 UU書萌 Uutxt.cOM 銓文吇扳月瀆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八章 稅務改革 字數:6806 本章節由() 石堅拿出來歷史上所有的稅務改革 孟子說過,粟米之征,布縷之征。力役之征,用其一,緩其二。 意思是實行其中兩征,百姓就耳能餓肚子。那麼三征,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後世的統治者基本都是這三征。就是宣佈廢了一樣,也是轉移到另一項。但不管怎麼變,朝廷需要開支,就得徵稅。只是收入好了,讓百姓感覺上稅務少了。如果收入不好。感覺稅務就重了。還有一個變化。就是徵收對象的輕重不同。 其實統治者本人,也許希望輕繼薄稅,可是下邊的官員卻不一定會執行。也許朝堂之上政策是好的。但底下官員可以找出其中的漏冉。 照舊搜刮。這也是王安石變法最忽視的地方。 石堅沒有敢動,他只是將歷史上各種稅務改革放在這張奏折上,讓大家看。 首先是春秋時魯國的「作丘甲」(按照耕地面積口頃為井,4井為邑。絕為丘來徵集甲冑),楚國的量入修賦(照調查得到的私人財力來確立繳納軍用品的數額),還有鄭國子產的作丘賦。但石堅沒有作品論,太遠古了,也落後了,不值得論討。 然後就是漢朝的三十稅一,這也是一個很仁義的稅率,遠低於春秋時的什一稅,當然還有其他的人頭稅之類。石堅堅在後面寫了一行大字。官富勾結,少報田產,難估產。就是這種稅制,雖然低,可有錢有勢的人與官員勾連起來,富人少報田產,那麼國家為了收入,必然將其他稅務加重。就是沒有這些現象,想估出每畝田的產量,也不可能。 東漢便出現了度田。確定土地等級,分為「三品」來徵稅,不是以收穫量為徵稅的基準,田稅是按照土地面積來徵收了。石堅寫道,豪門不倒,度田勿行。事實上因為豪門的牴觸,這一制度也不了了之。 於走到了東漢曹操執政時,出現了租調製。按照田畝面積來計算稅務,同時每戶繳納一定數量的絹。石堅回想起這段稅務改革歷史,他甚至想過以前老百姓不願意分家。是不是因為這個按戶繳稅得來的。 這是通過降低田稅,通過戶口稅,向豪門低頭。百姓還是負擔沉重的一群。至於到了晉朝更奇怪「九品相通」把全縣的人戶按照資產排列成口等,以人戶總數乘以那個理論上的標準後,再按照不同的等級進行分攤。這似乎又大大加重了地方政府的徵稅成本。也許是對於豪強多徵收一點人頭稅的權宜之計。 最有意義的是在北朝時期,兵役正在減輕。少數民族皇朝先是採用本民族的部族兵,以後在北周開始推行「府兵制」兵役不再是所有成年男子必須負擔的「血稅」隋朝又把傳統的成年男子每年要為朝廷服勞役一個月,縮短到了二十天。還允許在朝廷不需要勞力的時候「輸庸停防」以繳納絹帛來頂替勞役。 然後是唐朝,出現了一種成熟的制度,租庸制。成年男子理論上都能夠按照「均田制」獲得同等的耕地,因此按照人身來負擔「田租」:每年繳納兩石粟。「有家則有調」成年男子每人每年繳納絹帛兩匹,綿三兩(木棉,不是棉花)。「有身則有庸」理論上成年男子要為朝廷服役二十天。但一般情況下都折換為「庸」以繳納三尺絹抵服役一天,二十天就是一匹半。這三項都是「以人丁為本」從制度上講,兵役與勞役到此都算是廢除了,這個「善政」實在走了不得,很具有先進性。前提是老百姓都要乖乖的報戶口,不自動遷徙;政府也總是有一定量的土地發放。如果這個前提發生變化,那麼這個制度要維持就有問題了。 但石堅在這裡寫得很祥細。因為從理論上來說,這一制度算是比較好的。 然後就是楊炎的兩稅法。石堅寫了幾個大家,了不起!惜實之不宜。遲一千載或行。 兩稅制,還在戶與。廢除原來的祖庸調製度以及所有的雜稅雜役。無論原籍,一律按現居地申報戶口,由官府核估資產排列九等戶等,分等繳納戶稅。無論社會等級,一律自行申報所佔有的耕地,按照面積繳納「地稅」每年夏秋分兩次繳納實物。將朝廷及年所需要的勞動力做出預算,折合為雇工所需要的錢財,按照戶等分攤到各戶,作為兩稅的附加稅一起徵收。 這次改革實質是建立以資產稅、貨幣稅為主體的賦稅體系。而且「量出為入」實行預算管理。因此石堅說要一千年後才能實行。石堅在下面寫了幾行小字,也註明了缺點,這種資產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核算。二貨幣量不足。三無法對這種預算監督,特別更容易方便貪官污吏混水摸魚。 這已經是石堅數次指出官員在中間扮演的不光彩角色。其實經過石堅商會後,連老好人張士遜都沒有辦法對官員相信。但你得要用官員。沒有法子。各自憑良心吧。不要說石堅,將諸葛亮、張良、劉基加上石堅四人開一個座談會,都解決不了。 於是兩稅法的概念逐漸被偷換為地稅的一年兩征,成為單純的土地稅。 然後就到了宋朝。看到這裡,趙禎小臉兒有些紅起來。他偷偷地看了一下,其他的大臣。 宋太祖留下三條遺刮,就是不殺柴氏子孫,不殺士大夫,還有一條就是永不增農田之賦。想想連石堅在大理修一條道路,幾個書樞大臣都緊張萬分,況且這三條祖卡。田賦是沒有增加。但人頭稅重開了,還有一些其他的名目,這都是石堅從下邊搜集上來的,有憑有據,比如「農、「牛皮牛筋稅頭子錢」(讒輸損耗費用)等慎其實趙禎對這些都知道,連這些大臣都知道,可現在百姓收入增加。國家開支增加,不得不用這些名目代替。還有兩稅法消滅了力役制度,但宋朝又巧立了職役與差役。也就是農村和城市居民都按照家庭資財情況編製為九等,上四等承擔職役,比如為政府管理倉庫和物資轉運的「衙前」為政府徵收賦稅清查戶口的「裡正書手」維持治安的「弓手」;下五等負責差役,為政府提供種種勤雜服務。不過職官戶、坊郭戶、女戶、單丁等可以免役。也就是這一部份人導致了王安石的雇役法流產,這項法律的本意是政府向人戶徵收一筆專門的免役錢。這樣一來,那些免役的人不樂意了,特別是前一種人,可是最有權勢的一個群體。司馬光的品價是免役斂錢,養浮浪子弟。 除了王安石的變法外,石堅全寫了出來。所以趙禎小臉兒紅紅的。 這是操的,或者叫婊子立牌坊。 但他們看到下邊還有呢。 後面石堅還寫了兩條稅制,第一條就是一條鞭法。原來繳納實物的田賦一律改征銀兩,原來的職役中的裡甲以及差役中的種種「銀差」也折合為銀兩,攤派到本地的耕的總數上作為田賦的附加稅一起徵收。由於實現了貨幣化,沒有裡甲催繳、徵集、運輸的問題,全部由納稅人自行到縣衙門「投銀」直接繳納。 看到這個稅法,所有人眼裡一亮。這樣省得遮遮掩掩得變項收各種稅務。而且也解決了人口流動收稅的難度。 石堅也下邊寫了小字,農民將獲得更多自由,為了獲得貨幣交稅,必然將產品投入市場,加速商業經濟的發展。但他也註明了不利的地方。還是官員! 旦施行,有可能會出現有的的方官府仍逼使農民從事各種換役;有的額外加賦,條鞭之外更立小條鞭,火耗之外復加秤頭;更嚴重的是藉一條鞭法實行加賦。 事實上也是如此,明朝後期不斷加鞭,朝廷加一分,地方加十分,於是大家一起開城門迎闖王。 其實這是一條很先進的稅法。特別是一些徵收稅務的裡正欺負百姓的無知,加重百姓負擔。這一條稅法,將這一漏洞彌補。連著名清官海瑞也對這種稅法不遺餘力推廣,並且涉及到的利益並不是很大。 最少不像王安石那樣搞得天怨人怒。而且也可能因為貨幣不足的問題。進一步將交子走進舞台。只是如何杜絕官員從中伸出手來。 因此幾個人看了良久,才往下看去。 好東西,總要品味一下,不過都用好奇地眼光看著下邊,也許下邊的異西更好。 下邊確實更好一點。可對清朝的統治更好,但不利於宋朝現在的發展。這就是攤丁入畝。將丁銀攤入田賦徵收,廢除了以前的「人頭稅」所以無地的農民和其他勞動者擺脫了千百年來的丁役負擔;地主的賦稅負擔加重,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或緩和了土地兼併;而少地農民的負擔則相對減輕。 同時,政府也放鬆了對戶籍的控制,農民和手工業者從而可以自由遷徙,出賣勞動力。有利於調動廣大農民和其他勞動者的生產積極性,促進社會生產的進步。 石堅在這下面寫的東西更多。首先就是人口,一旦將人頭稅免去。那麼人口將大量繁衍,利於現在大宋。 到處缺人,而且佔領的地方也需要宋朝百姓遷去,不然不能老用奴隸吧。況且宋朝周邊就那麼多國家,能架住石堅幾年整? 二就是有利於貧困百姓,減少社會壓力和矛盾激化,利於社會穩定。 但石堅也註明了,一不利於土地吞併,因為稅務以田地數量來徵稅的。加重了田地的成本。不利於宋朝現在這種需要百姓的大遷移。下邊一句石堅還沒有注出來,更不利於大工業時代的到來。 第二條就是各州府丁地不一。如在大洋島,因為丁少自然無所謂。但在田地緊張的州府,田地擁有者壓力就會增加。 第三條,看似將百姓解決出來。但也就在自己州府裡晃悠,其他州府不歡迎。怎麼說,因為外來人口的增加,必然會使自己這一州府的田地稅收增加。這也是清朝實施這一制度後,凡天下之人「出注所往,入注所來稽察盜賊、逃人、奸究、竊發事例。 這些人雖然才幹各不相同,可都是整大宋的人物尖子,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利弊。這種方法,可不是簡單地攤去人頭稅。這人頭稅不但包括狹義的人頭稅,還包括各種以人頭計算的搖役。對於人口的迅速繁衍是有巨大的好處的。不是養不出小孩,是養不起小孩。無論朝廷怎麼鼓勵都不行。第二還是石堅所說的穩定,不但在農村,就是在城市也出現了吞併土地,炒作地價房價的雛形。這一政策出台,將會對土地擁有都增加成本,那麼吞併土地的風波將會減弱。 可這也是它的缺點。如果宋朝還是那個宋朝,這政策的出台,將對所有大臣是一良音。可現在宋朝不是缺少土地,而是如果改變百姓居住在家鄉不肯離開這一觀念。 而且這一政策的出台,以後還會指望商人踴躍地來賣下土地?還有打擊的也是宋朝最有錢的一批人。將會掀起嘩然風波。 不看到石堅在下面用大家寫著,改萃之法,與時俱進,然切記不可憂民,不可嘩然軒波。 為什麼石堅改革會成功,就是把握的盡寸好。像前幾個月那次德革,不是拿商人的利潤,而是對某「直必,為好的商人,國家放出利潤來,減少稅務。無可爭執。心牡心們平時不做好事,或者某些行為還很惡劣,國家還會對你們鼓勵?對於第五等,那是追究責任起來,都可能全部抄沒家產,石堅還故意地踢去了一些比較難啃的商戶,將他們列到第四等。因此也無可非議。 因此他並沒有無理地觸犯了大多數人的利益。這一點很重要。王安石一進他家時,石堅就將他以後很可能出現的各種變法,全部寫出來。第一就是均輸法,頒行淮、淅、江、湖六路均輸法。由發運使掌握六路的財賦情況,斟酌每年應該上供和京城每年所需物資的情況,然後按照「徙貴就賤,用近易遠」的原則,「從便變易蓄買」貯存備用。藉以節省價款和轉運的勞費。均輸法奪取了富商大賈的部分利益。同時也稍稍減輕了納稅戶的許多額外負擔。 本意很好,但主要是實行的人。奸吏從徒貴就踐變成了徒踐就貴。詢私舞弊,從中謀利。巨賈與官吏勾結,囤積居奇,哄抬物價,最應當扶持的小商人全部破產。本來錢少,可小王叫六路百姓一半米稅換成錢來交納,於是錢更貴,物更踐。民怨沸騰。官府壟斷,經濟得不到正常的發展。最後還有借掌握各種消息,派出探子打探各個商人官吏情況,使人人自危。 第二就是青苗法。規定以各路常平、廣惠倉所積存的錢谷為本,其存糧遇糧價貴,即較市價降低出售。遇價賤,即較市價增貴收購。 其所積現錢,每年分兩期,即在需要播種和夏、秋未熟的正月和五月,按自願原則,由農民向政府借貸錢物。收成後,隨夏、秋兩稅。加息十分之二或十分之三歸還穀物或現錢。青苗法使農民在新陳不接之際。不至受「兼併之家」高利貸的盤錄,使農民能夠「赴時趨事」 這也很好,不像某些百姓活活被利滾利錄削得家破人亡。雖然利率還很重。但就因為這還很重壞了事,這將會為國家帶來大量收入。 於是強行攤派,有許多百姓根本就不需要這筆貸款。還有下邊的官吏。巧立名目,這樣算那樣算,把利率提到部以上。國家富了,或者暫時收入多了,小老百姓全部破產。 這也是石堅不同意銀行強行攤派的原因。而且他也硬性做了規定。利率百分之十五就是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二十就是百分之二十。 不要搞其他的花頭。如果發現,一拳從嚴處理。不能不說,那個歷史上的小安子,給石堅帶來許多啟示與警告。 然後是水利法。雖然司馬光說勞民傷財,這也是王安石變法中少數另人齒詬的地方。某種程度上。是勞了民,可在國家集中領導,開挖河渠,充分調節,對百姓的未來將會有很大的好處。 第四就是保甲法。熙寧三年頒行。各地農村住戶,不論主戶或客戶,每十家(後改為五家)組成一保,五保為一大保,十大保為一都保。凡家有兩丁以上的。出一人為保丁。農閒時集合保丁,進行軍;夜間輪差巡查,維持治安。保甲法既可以使各地壯丁接受軍,與正規軍相參為用,以節省國家的大量軍費,又可以建立嚴密的治安網,把各地人民按照保甲編製起來,以便穩定封建秩序。 很好。可是小安子衣食無憂。卻忘記了老百姓不是一天到晚閒得無事做。於是隨你怎麼玩吧。讓他國整出六百多萬保丁,而且自七冉錢集丸本來一玉到晚幕死聳並的廣這純是膳行騰,這些保丁保家衛國?扯! 第五,就是免役法,又叫募役法。規定由州、縣官府出錢僱人應役。各州、縣預計每年雇役所需經費。由民戶按戶等高下分攤。募役法使原來輪流充役的農村居民回鄉務農,原來享有免役特權的人戶不得不交納役錢,官薦也因此增加了一宗收入。 可是當官的叫你做事敢不做。於是差役不減,農民再次增加一次稅務。 千家萬戶再次受苦受難。 除了這些,還人任子法、市易法、保馬法、方田均稅法、將兵法等等。這些變法,都有一個特點,本意是好的,但都沒有顧及實際,或者叫癡人說夢。國家暫時錢是多。可是宋朝卻開始正式的走下破路了。 可是改革必須得立即實行。一是錢少,已經滿足不了市場的需要,因此錢貴物踐,這已經妨礙了正常的百姓生活。因此呂夷簡才大著膽子印了一回交子,卻捅出來天大的漏子。 二是本來宋朝各種稅務制度含糊不清,有些混亂。加上現在的變化。如像兩灣大陸,那就稅收,還不如叫收保護費。有的地方免一年,有的地方免兩年,還有的地方不知道如何收稅。現在全部靠靈活機動。這機動到最後,還是要出事。因此必須將稅務規範起來。 三是別看現在宋朝有錢,可一算帳還走出大於入。現在朝廷有錢。那是因為石堅的三次拍賣。從寧夏路龜茲路的土地礦山,再到南洋群島,再次京城後的一次拍賣。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十億貫出頭的進帳,那麼朝廷就是收入巨大,還是嚴重欠帳。因此要有一個方向。石堅不當宰相,可以東搞一下,西搞一下。現在不行,也得有一個預算。 石堅看著深思的眾人,再次提起筆寫道:「開源、節流。」 如果范仲淹在此,也許會明白一點含義。 石堅說道:「增加財政的措施無非就是這兩點。開源,就是開出新的財源,大陸來的資源,二是各種新產品帶來的收入,三是新經濟方式帶來的經濟收入。但有一點,財源的增加模式,引洲從百姓頭掠套,那怕是商然那此不法商人除舊聽了石堅的話,全部點頭。這些人大多數也有產業。石堅其實在心裡歎息一聲,當時王安石變法,連這點都不考慮,如何不失敗? 「然後就是節流。表面上是節約開支,但準確地說,是節約一切不必要的開支。如不需要的冗兵冗官,還有不需要的費用,而不是節約所有開支。如對百姓的安置,水利工程、道路等工程的實施。」 也許到現在大家才明白道路的好處。這一次各地行軍速度快,也是因為有了好馬路。還有確實馬路的出現,一開始不覺得,但時間一長。有路的百姓比無路的百姓生活的差距越來越大。 「還有對百姓來說,也不能一味的要求他們節約,如果都這樣,生產出來的商品沒有人買,經濟萎縮。商人受損,工人工資發不出來,帶來的混亂也不小。但如果一味浪費,許多家庭背負沉重的債務。將會導致百姓破產,最後也不利於國家的健康發展。因此也要有一個度。 正確的投資,會帶動經濟的發展。因此是必須的。小,其實開源與節流很複雜,只是石堅簡單地讓大家理解一下含義。 說到這裡,他將那本奏折收起來,都還在上面看,他又說道:「現在不能動,即使動,我們一起商議妥當後,那怕會有一點不妥當的地方。也不能實施。」 群策群力。這項工程很龐大。比對付契丹只難不弱。石堅只是將這些優秀的稅務改革放在上面,讓大家有一個參照以後大家一起來想辦法。 王曾幾個大臣都點頭。現在天下還沒有平定,主要是安撫,而不是實施新制度,讓天下再次嘩然。並且石堅這種做法。就是穩重的呂夷簡也是很贊成,沒有實施,甚至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實施,就開始考慮。而且將所有優點缺點列在一起。這樣就是實施了,也將風險性減小到最低的程度。 這時候天就黑了,趙禎將幾個大臣留下來吃晚飯。實際就如石堅所言,趙禎的御飯並不是很豐盛。可今天高興,趙禎還拿出了西域進貢的葡苟酒,與他們對酌了兩杯。 畢竟石堅已經「想出」了兩條制度。而且比現在宋朝混亂的稅務都要先進的多。儘管石堅小心翼翼地羅列了它們的缺點。 這時候老太太主兩個老太監扶了出來。身體骨真不行了,現在基本上都在床上渡日。 石堅與王曾幾個大臣施禮。 現在王曾也不與劉娥角牛了。都要進棺材的人,角有什麼意思,就是她現在做了皇帝,又能坐幾天? 老太太說道:「石愛卿,網才聽到宮人說,你們說什麼稅務的事。」 原來老太太聽了太監稟報後不放心。才跑來的。她怕石堅步子跨得太大。 石堅笑笑不語,他將眼睛轉向趙禎,還是你來解說吧。趙禎將石堅的計刑說了一遍。對於石堅用錢來砸垮契丹,劉娥也沒有反對。如果見效,將會少死許多戰士。反正現在錢多,石堅又答應再為朝廷掙上一筆。 聽到石堅對南方一些小國的計劃時,老太太身體不好,但腦袋瓜子沒有傻,她說道:「能不殺,就不殺。」 石堅答道是。是什麼,如果臣服於宋朝,加入宋籍,石堅會網開一路,否則就是不殺,也會利用惡劣的生活,將他們的人口基數慢慢地減少。如果所佔的地方,漢人不佔到一半,他也不會放心。 然後說到稅務改革,老太太將那個奏折拿起來看,看到石堅寫的幾個字,然切記不可憂民,不可嘩然軒波。 老太太點頭。說道:「這樣好。」 她也知道現在宋朝的許多制度。因為情況在不斷地發生變化,必須要實行適當的變動,可讓交子嚇怕了。她再次抬起頭來,看著石堅說道:「石愛卿,哀家身體越來越差,還希望石愛卿多做努力。」 實際上她一直在關注著石堅的行動,現在看到這些條款,也可以看出石堅那是真正為宋朝在絞盡腦汁。想著宋朝的富強。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所以才有此說。 石堅拱手說道:「這是臣的本職。只是太后還要保重身體,多加瑕練。」 劉娥會意,他說的敗練就是打太極拳嘛。笑,臉上的皺紋擠成了一條條溝壑,眼中看著石堅的神情還有一點愛護,似乎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石堅才進京的時光。然後劉娥才高興地離開。其實現在只要石堅沒有反心,比什麼都放心,那愛護也是寄托在這上面的。 正當他們也要離開時,趙禎說道:「且慢,我們去一趟大理寺吧。 還有,石愛卿,可否讓聯將那個女神醫召來?」 石堅與這個李楠曖昧不清的關係。這幾個人都聽聞了,而且主要是李楠現在的情況不好,不能不考慮石堅的感受。 石堅應允下來,只不過他不知道趙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行人來到大理寺。現在大理寺警衛森嚴,比皇宮還要嚴。關押的重犯太多了,而且這一幫了就走到現在全國還有許多徒子徒孫,怕出會兒,石府的護衛將李楠帶來。趙禎看著李楠呆滯的樣子,歎息了一聲,搖頭道:「蛇蠍之人,不可與常人語。」 著石堅扶著李楠,進了牢房。 他要看望李織。 防:這一章怕大家反感,說塞資料。其實資料就是塞也不好塞的,要慢慢想,比想故事還難。不塞,以後石堅的政革許多人會看得沒有頭緒。送大家兩千字,見諒一下。 Uu書盟 uUTxt。COm 詮文字阪越瀆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章 卿是好人,奈何作賊 字數:4736 本章節由() 冷來牢房裡是陰森黑暗的,可現在很熱為關押聊乏了。盡在只是他們的表情大多很不好。有的在謾罵,有的沮喪,有的很恐懼。有的很後悔。 特別是某些本身出身良好的人,踏入這條船上,後幕下不下來,於是自甘墜落的。本來他們的生活很好,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有的竟然在牆角哭泣。 石堅只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不知不覺中,他的性子漸漸地變得有些鐵血起來。這一點不但蘇仕國。申義彬,連趙蓉也發現了。只是石堅表現很克制,可這還是讓趙蓉擔心。 衙役們揚起了皮鞭,於是所有犯人都安靜下來。這一天來,大理寺的衙役們對他們可不客氣,動不動就皮鞭上身。抽怕了。這些人都是重中之重,這幾天還要經過審偵院與刑部會審後,這些犯人就要決定他們的命運了。實際上能夠讓石堅帶回京城的這些人,基本上只有最後一個下場。就看老太太是怎麼想的。或者因為犯人太多了。她發一個慈悲,一部份將會流放。想寬恕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還要往前走,李織享受著特殊的待遇。一人關在小監裡。 其實這也是一種禁閉。到現在石堅還幻想著從她嘴裡得到一些東西出來。 來到了深處,開始安靜了。一盞盞油燈昏黃地掛在牆壁上,趙禎終於看到了李織。一開始石堅暴怒之下,對她進行了虐待。後來趙蓉求了情,石堅也拿她沒有辦法,於是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實際上這斤。 女人很了不起,都七八年過去了。還是那種樣子,也沒有顯得老。 身上穿著藏青色的囚衣,但在燈光照映下,還能看到雙腮泛紅,一副傾城傾國的樣子。 趙禎看著她,其實他與元儼的關係很好。只是因為怕劉娥忌憚。 加上出了李織之事,元儼就很少出家門了。因此這幾年趙禎與元儼見的面也很少了。但在李織網進元儼家中時,趙禎還經常與她見面。 那時候他還很佩服這個小嬸嬸的學問。 後來他得知李織竟然是邪教的頭子,先是愕然,然後歎惜。 看到李織對趙禎不理不睬,大理寺的官員開如斥責起來。趙禎只是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們不要作聲。然後趙禎看著李織說道:「卿是好人,那忽作賊(出《隋書》,後來演變成卿本佳人)?」 但李織還是不說話,趙禎再次歎惜。這個女人如果學好的話,同樣也是一個趙蓉與耶律著蓉,為了各自的國家出才出力。可惜她卻選擇了一條最激烈的道路。 趙禎又說道:「如果按照你的理論。每一個帝王的後代,都要復辟他們祖先的江山,天下還有寧日?當你們的祖先開始墜落時,也就意味著一個時代的結束。如果這些人的後代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天下將有多少蒼生,死於你們這些人的這種想法之手。」 這話是至理。你們祖先不爭氣,失掉了江山,怪誰?難道就因為他們曾經擁有過,就要復辟。那麼中國有多少王朝迭更過,豈不亂套了?當然這話只有他敢說,旁人就是知道這個理,也不敢說。 但這句話讓這幾個大臣聽得興奮不已,這是一個明君說的話。於是第二天報紙上大米特書,只是變成了文言文:汝理,凡帝王后,復其祖疆土,天下何安?乃祖墜落之日,正統遷轉之時。如汝,天下亂,眾蒼生復知多少。喪於汝一念之中。 趙禎又指著李楠說道:「聯也聽過你妹妹的一些事情,性格誘泊,然而卻讓你逼到這種樣子。或者你說武則天也做過這樣的事情,然而就是讓你得逞。你對待百姓會比聯與母后對百姓更好?其中將會有多少百姓會因為你這一想法而戰死,一百萬,一千萬?或是一億?」 憑借她為了自己的目標,勾結契丹占城與交趾,還有日本,也未必會對百姓有多好。 這時這個女人突然睜開眼睛問道:「請問,我祖父以及伯父當年為什麼好好暴死?」 趙禎說道:「當年之事,過去時久。其實人有長壽短壽之分,壽短亦是夭命也,與人何干,這一次聯帶你的妹妹來,就是讓你看看我們趙氏的仁義。」 然後對李楠說道:「李楠接旨。」 接什麼旨?李楠根本不知道,但知道李楠是她的名字,看著趙禎,當然下跪是不可能了。這一對姐妹,一個是有心躺在床上與趙禎說話,一個是柔心站著看趙禎。反正一個也別指望她們下跪。 跟在趙禎身後的太監還想斥責,網張開嘴,一想不對,怎麼斥責。她也不會知道,而且會得罪石堅。 趙禎說道:「封隴西郡公(宋太宗時賞李煜的爵位)李煜三世之後李楠為和延廣陵郡郡主。」 趙禎一封完,幾個大臣全部俯首。讚道:「我主英明。」 連石堅也不能免俗。這個封號確實很英明。廣陵郡就是揚州,天下一等一的大城市,而是還是淮南東路的首府。除了這一點,還有一個用意,那就是南唐的創始人李鼻就從從擔任揚州團練使發跡的,從而取代了南吳。既然你們南唐能代替南吳,為什麼我們大宋為了使天下百姓不再遭受戰亂之苦,而將天下一統「五這一封號比什麼辨解都管用。而且還有一個和延二字,我也希望你們李家不要斷子絕孫了,但得和。也就是你們也不要造反了。當然這是一個封號,就像宋朝其他的一些公主郡主一樣,不能到實地去居住。還得居住在京城。至於她與石堅什麼關係?反正他家的主夠多的,也不在乎一個。 但就這一封號,一旦傳出後。特別是江南某些還有些頑固的遺老,也無話可說。看,李家的人將大宋江山差點亂垮了,可是我們還對他家的後人有這樣的封賞。人心都是肉長的。 這一做法人道,而且用意深長。因此連石堅都說英明,不過這樣一來,為了延續李煜的後人,那個可能的兒子,將會真的一輩子姓李了。或者以後為了延後,他的兒子石祟姓趙,或者與玉素奴香再生一個兒子,姓玉素,與興平生一個兒子,姓耶律什麼的。 李織看了趙禎一眼,對於他的用意,她自然得知,但隨即又將眼睛閉上。 趙禎看她的樣子,再次搖了搖頭,然後離開。這個女人是不可能讓她低頭,不過趙禎還是吩咐衙役們對她稍微好一點。畢竟念著舊識之情。 石堅再次點頭,如果論厚道,確實趙禎乃是千古第一帝王。當然。只是厚道上來講的,與文治武功沒有關係。 趙禎再次轉過頭來,向石堅王曾他們問道:「聯想井賞一些昔日小國的後人。」 他指的就是南唐、後蜀、錢越、南漢這些被宋朝平滅的後人。現在除了錢惟演外,其他國主的後人現在都已湮滅,不知道哪裡去了。 其實在他封賞李楠的時候,幾個大臣就看出了他有這個心意。 王曾說道:「此舉也可。只是爵位已爛。」 他指的不是異姓王公候,而是趙氏子孫,現在趙氏枝繁葉茂,不知道多少王孫,從趙匡胤登基後,這才只過去七十年。如果常久下去。 將會出現一千個或者一萬個王候,就是養活這批人,國家就會承擔一批巨大的開支。別看一個郡主,以後的子女還得封爵,兒子封候,女兒封縣主,再伯與鄉主。一代代繁衍下去,國家將養活許多人,而且還要將他們養得好好的。 因為事關石堅自己利益,石堅沒有發言。呂夷簡在一旁沉思了一會兒:「也無不可。每代擇一忠厚之人,繼承爵位。其他人勿得再開枝散葉。」 他說的意思,可以特事情辦;以後只准一人繼承封號,以示朝廷優厚。當然不能再找象李織和李繼遷那樣的人,因此有了一全忠厚二字。 「准」趙禎說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然後說道:「各位先回去吧。聯到石愛卿家中看一下皇妹。」 這是私事了,這幾個大臣各自乘轎回家。趙禎與石堅則回到了石府。其時,已經到了二更了,但街上還是很繁華。趙禎同樣也看得興致勃勃。石堅已經通過家裡給他的書信看到,趙禎經常來到他家看望他這個大侄子,石祟。但石堅現在卻懷疑,是不是他在宮裡也呆得悶的慌,借這口出來散心的。 回到了家中,一起迎了出來。只有興平鬱鬱不樂的樣子,這一次耶律煮蓉的出走或者失蹤,讓她的心情複雜。如果是耶律煮蓉復意作為。這是欺騙了她的感情,如果不是刻意所為,那麼也讓她擔心。但還有一個意外的客人,那就是元儼。 比起興平來,元儼的內心更糾葛。 拜見趙被之後,元儼說道:「我需要祥細的情況。」 直以來,幾乎所有人對李織的經歷一知半解,現在石堅抓獲了大部份的夭理教骨幹,通過審訊,也的到許多消息。當然散在各個卷宗裡。有些零亂。即使整理,也要等到京城再次會理之後。 對於這個李織,同樣趙禎也感到好奇,怎麼一個好好的女人有這麼大的野心。 石堅說道:「這個李織的來歷,七年前,我與薛大人審理井屍一案中就查出此人。但那個案件其實沒有審理完畢,一是當時李織生死未卜。二就是有一個疑點,那就是刺客之事。那些刺客培養起來,非是短短幾年就能完成的。而天理教的時間成立不長。這個謎底一直沒有揭開。直到現在,才能說是基本上水落石出。」 「其實在李織沒有長大之前。就有一些人對朝廷不滿,其中有一個人就甘林,就因為父親受過李煜的恩惠,因此,他借助了自己父親留下來的一些財產,與一些人組織了一些死士。這才是真正的天理教的原形。後來李織接手她的父親李重承的事業,繼續帶著手下從事商業。 如果事情到此,也就告一段落。其實不然,早在李重承在世時,甘林這些人就找出李重承,可李重承害怕,並沒有答應。而且他還怕這些人對他不利,將另一個女兒送在別處寄養。」 說到這裡,他一指李楠。其實心中歎息,說到底,還是大航海給這些人帶來大量財產,以及將他們聚集在一起的機會。但他不能說。 「但李重承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可沒有想到甘林等人還繼續盯著他的家庭。雖然他會行商。但對這些政治層面上的事情理解得不夠透徹。 這些人一開始確實對李家忠心,對也需要一面大旗。」 趙禎與無儼點頭。李煜雖然昏庸軟弱,但對百姓還算不錯。因此江南許多百姓對他懷有好感。而且如果想造反」必須要大旗來愚弄百姓。就是陳勝吳廣當年還拿著扶蘇的旗子造反的。而且他們也同樣裝神弄鬼舉事的,但沒有天理教這麼厲害。可兩種人情況也不一樣。陳勝那是夭下百姓真正過不下去。可李織只是為了自己的野心。還有歷史上的另一個人方臘,固然宋徽宗逼得百姓生活艱難,可離到漢末與唐末那種百姓沒有辦法渡日的情況還很遠。 石堅前世史載受造反有理的影響,對其大加讚歌。其實這對夫婦本身就是一個神棍,平時騙了許多百姓的錢。而且有可能還是一個財主。並不是長工。或者他喪心病狂,發洩稅務增重後的怒氣。然後逼良民為兵,不加入就死,比李織還要厲害。前後破六州五十四縣,而且還是宋朝最富裕的州縣,導致兩百萬百姓死亡。當他敗退時。他擄來的婦女逃出來。因為衣服全部錄了。讓他們取樂,所以裸奔,由湯巖、梢嶺八十五里相望。這得多少*婦女?十萬人?二十萬人?或者是五十萬? 後宮,或者是種馬? 而且全部不讓她們穿衣服,有創意。 因此這些人不能用常理來講解他們造反的目的。而且還誆歌他瓦解了宋朝,瓦解宋朝,請問這些先生們,有什麼好處,或者讓女真人入侵中原是好事? 「然後這些人利用她的血脈,將江南的許多海客聚集在一起,對於後來加入的多數海客來說,這是一種純自保的行為,也沒有在意,而且還怕我們朝廷會迫害李織。主動替她隱瞞身份。因此朝廷並沒有得知。」 當時朝廷對航海是拭目以待。而且從內心深處根本看不起。 你發財了我們收稅,你破產了我們也不管。其實一開始從齊心合力。到得利後引起無數的紛爭,朝廷也許聽到了,但根本就沒有特地去「其實這是甘林借這個勢刻意成立這種鬆散的組織,並且扶持李織掌握更多的權利,培養她的野心。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朝廷沒有注意此事,可是朝中有一個人注意了此事,主動與李織聯繫。就這樣在這兩方勢力的影響教導下,李織走上了一條沒有回頭的道路。然後這斤。 組織開始變味,一些反抗的人也讓他們殺害。」 當時許多人出事。而且無法找到,大海茫茫,經常會遇到沉船事故。誰會注意這些人的莫明失蹤。其實後來石堅主持的五等商人,就查出了許多商人殺人越貨的事。沒有查出來的更多。不過石堅也不想追究,否則對航海打擊面更大。 「後來李織進京。其實到現在我們都以為她是故意接近八王爺的。這是一種錯誤的說法。當時她進京的目的就是為了進宮。」 聽到此處,元儼與趙禎全部幕然變色。如果讓這個有手腕的女人進京,迷惑了宋真宗。劉娥也未必是她的對手,後患遠超過武則天。 因為好歹她還有兒子,可李織一個兒子也沒有。她會將權利順利交給趙禎,這根本不可能。而且有那個王爺的幫助,她接近真宗的把握很大。 「可她卻讓王爺看到了,於是她自作聰明地改妾了主意。因為先帝歲數已高,皇上年幼,她想勸說王爺等到先帝駕崩之後,取代皇上的位置。這樣減少了風險。」石堅沒有說,因為那時候真宗身體不好。 恐怕美女就在眼前,他也未必動心:「而且我的幾位舅兄才智差了一點。」 元儼臉上也是愧然。確實他的幾個兒子不是差了一點,而是太差了。 「因此拼年紀,最後她還可能拿到大權。」那意思就是元儼死的時候。她也不過四五十歲,而且因為與百官接觸,權利交接起來簡單。 比如武則天,武者劉娥。這一種做法比她後來的造反穩妥得多。 「但可惜的是,她試探了數次。王爺對朝廷忠心耿耿。而且王爺機警,於是不敢再試探了。又開始了另外的打算。然後就是以後發生的故事。在我沒有抓捕她之前,她用了一個心腹的丫環,代替她**。其實她已經逃走了。然後就到了這一次江南之亂,但這時候,她與一干天理教的老人發生了爭執。甘林他們主張立即撤走,怕我將他們盡。但這時候她被權利或者野心將眼睛蒙上了。沒有同意。 還要支持著留在江南,等到夏收結束再一次迷惑百姓的心。然後用一些不相干的叛軍與我們朝廷的軍隊作戰。這樣好對江南百姓有一個交待。而且因為作戰,使朝廷與百姓的仇恨增加。」 這個趙禎與元儼都知道,這也是石堅從容佈個字的原因。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最後她終於因為這個野心,而導致了最終的失敗。 「而且因為甘林等人的勸阻。讓她產生了一些想法。那就是甘林現在因為大事將要失敗,所以想奪她的權了。於是對他們開始迫害。 這使甘林他們這些人很失望。這就是為什麼有後來義士刺殺李織,營救李楠的事了。」(未完待續 優憂書盟 uuTXT。cOm 銓汶自版閱鍍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 那個更重要 字數:5447 本章節由() 沉到這裡石堅不得不要提起幾年前那件尷尬的果,工卓費真是自己的兒子,必須要對他負責。手機輕鬆閱讀:整理他繼續說道:「這件事還要從七年之前提糕那時我生了病,於是請了她來幫我治病。」 這件事元儼與趙禎都隱約可知。石堅與她有瓜葛很可能就是這次治病開始的。 「其實她在沒有變成這個樣子之前。是一個很涯泊的人。如果說有隱士風格,我在我們大宋只從她一人身上看到。」石堅也看到了許多隱士,但都是沽名釣譽之輩。或者真有隱士,可他沒有碰到。至於張無夢,那是一心向道,不叫隱。 「而且心地不錯。她的姐姐也對她下令,借在幫我治病的時候將我刺殺。可她卻選擇了一條相反的道路,雖然利用藥物與針灸將我進入半麻醉狀態,可她卻強行與」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了。 但趙禎接過了話題:「強*奸說罷幾個人都大笑起來。這是石堅一生最尷尬的事情之一,到現在才肯吐出,不但在一旁坐聽的趙塋。就是連元儼也樂得呵呵直笑。 石堅也沒有辦法,醜媳婦總歸要見公婆的,這件事遮掩,不是一斤小辦法,不如適當的公開出來。他繼續說道:「其實當時她有一個想法。就是因為她姐姐想要創造大業。利用藥物強行使自己失去生育能力,但李家總要後人繼承的。她本人的醫術就很高明,因此想借這次機會,有一今後代,來緩和我與她姐姐的關係。後來她與李織就搭成了一個協議,讓那個可能是我兒子的李意改姓李,條件就是不得刺殺我。 當然這種說法,是大多數人的猜測,究竟是誰的孩子,只有她們姐妹知道。」 雖然基本上確定下來,可不能不有其他的意外。這也是石堅最苦惱的地方。 「其實她本來只走過著一種閒淡的生活,這也是她父親的本意。 可是後來讓她姐姐逼出來。但她還把自己這種想法,也放在李織身上。這才發生了悲劇。」說到這裡。他看了一下興平公主,她與李織的類型差不多,都想以一己之身化解兩國恩怨,這都是一種很不切實際的一廂情願。 「然後李織為了培養李惠,於是強行將李楠關押起來,而且一關就是數年,在這種刺激下,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眾人聽罷都是一聲歎息。 「當時我從大洋島回來後,他們就做了兩算,一是繼續與契丹聯手,看能不能僥倖成功。第二就是失敗,因此將我的另一名小妾賀娛與李患轉移出去。可惜這件事也沒有下落,只有三個人經手,一是李織,二是李織身邊的那個心腹宋齊。第三就是甘林。於是又出現了其他的故事。甘林對於李織的固執。很失望。但現在因為有了李意。 在這種失望的情緒下,他就產生另一種想法,李織並不是很重要,反而因為她的瘋狂妨礙了天理教以後的正常發展。當然也不排除他們這些人在李織排擠之下,對李織產生了怨恨。可一個關健就是現在李織已經掌握了天理教的大權,他們說話沒有人聽。」 「於是他們就想除掉李織與她的一群心腹。重新將天理教來撥向他們認為的正確方向。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李織必須得死。正常方法;就走向朝廷舉報,可連他們都不知道朝廷有什麼樣的官員被天理教收買,這樣反過來還會將他們暴露出來。因此,他們繞了一個大圈子。這個甘林當初為了培養刺客,曾用化名在民間行走,與一些武人的關係很好。在沒有揭開他的面目之前,許多武人對他很尊重。他下了一份請柬,邀請了一些武人來。將他們分成兩撥,一群刺殺李織,一群劫獄,就是不成功,也會將我驚動。使我在一怒之下,立即出兵。將李織擊殺!」 說到這裡他看著眾人的神色不解。解釋道:「當然我還是要出兵的。只是那時候我在京城先是商會,後是協助朝廷整頓官吏,然後裁軍。他也看不出來我什麼時候才會進軍江南。如果時間拖得太長,讓更多的邪教重要人物撤走,不便他們控制邪教。因此想逼我早一點出兵。不給李織他們時間,將他們盡。」 「可是」趙禎遲疑地說出了兩個字。 石堅知道他要說什麼,說道:「皇上,不要懷疑。對於普通人只是他們手中的道具,這一點不用我來解釋。耳其他的人,既然不能聽從他們這幾人的指揮,何必管他們死活。其實南逃的那一批人,才是他們真正的心腹。」 石堅看到趙禎面色慎重起來。說道:「皇上不用擔心,經過這兩次叛亂,百姓已經知道了叛亂帶來的壞處,這也是我一享用罰,一享用撫的道理。即使他們想再來鬧事,規模也不會很大。而且北方。」 說到這裡他略過。因為興平公主還在一旁聽著,但趙禎與元儼都會意。馬上契丹自己都顧不來了。不與他們配合,他們想亂都不亂不起來。 「可是他還低估了李織身邊的力量。很快這兩撥人全部讓李織一起殲滅。就是那個擎英也是李織故意留下來的。她當時直覺到有可能是甘林所為,但他在邪教中的地位頗高。沒有證據她也不敢將他置之於死地。於是她將擎英關押,想誘惑甘林派人營救,然後找出證據,這也是那個刺客擎英僥倖存活的道理。」其實石堅很反對這種做法,如果靠行刺就能獲得成功,他當初何必要費那麼大的心血,直接將元昊與張元兩人刺死,西夏不就土崩瓦解了嗎? 「甘林真派了一些人想營救。因為只有將他放出來,才可以有證人證明他放出去的話是可信的。但是他也直覺到這有可能是一個陷阱,因此一直遲疑沒有行動。而同時他也放出一些風聲,引出一些與前一兩批武人有關係的江湖人士,來到欽州城。這也是那天我的護衛王朝營救時,形勢那麼複雜的原因。」 其實無論救出擎英,還是李楠,比,甘林「功不耳沒」 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雖然危害不大,但這些人的存在還是如魚蛟在喉,可知道他們去向的只有三人得知。一是李織,二是那個宋齊,但在圍捕時被擊斃了,三就是這個甘林,可也沒有抓到。」 聽到這裡,李織以及天理教的經過才真正被勾戈xち出來全部。以前只是推測,也沒有現在的細緻。不過這也是石堅從各種人證的供詞中才得出的。 石堅說道:「還有一條,也需要李織的口供,那就是那個王爺,這個王爺據李織的手下說過,他還來到江寧與她見過面。只是行蹤很小心。他們沒有看到。現在這個王爺的心理,那就是成功了固然好,如果失敗了他不能露面,這樣也不影響他這個太平王爺。因此,我會認為他會派人對李織襲殺。滅掉這個活口供。」 「那麼一定要派人將牢房看好。」元儼鄭重地說道。 「我已經下令了。」但石堅說到這裡,他有些遲疑。因為就是他下令了,這個王爺經營多年,只要在京城,連大炮都能弄走,況且刺殺一個犯人,這讓他感到很懷疑。而且京城的碩鼠就是整頓過一批,依然很多。或者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要糖衣炮彈的打擊下,有幾斤。 人能夠抵擋得住? 這時,夜已深,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趙禎與元儼告辭。 第二天,石堅再次到中書辦公。其實自從呂夷簡回來後,手起筆落。基本上政事讓他處理完畢。石堅看了看稀疏的卷宗,他不由一笑。一是呂夷簡處理政事的能力確實讓他敬佩,二是呂夷簡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再次樹立他的權威。 爭就爭吧,只要不使壞主意,這種競爭,石堅還很歡迎。這也是一種良性的競爭。 但他還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去往契丹的幾個使者全部選出來。這些人昨夭商議過了。一要年輕身體好,畢竟這一路很辛苦。二要機靈。不能暴露身份,最好膚色黑一點,如果一個面色白淨的人夾雜在牧民中,肯定會引起契丹人的懷疑。三要忠烈,就是讓契丹抓住了,得咬緊牙關,不能暴露此行的用意。四還要機靈,不要有很高的文化,但要嘴巴會說,就像蘇仕國那樣。 因此這幾個人都是從低層官員中選出來的。那些部族也不知道宋朝的官職,更不會想到這樣的官職是否會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還有一門好處,那就是一旦成功,他們陞遷有望,這一點對於這些常期生活在低層的官員是一個機會,也將觸發他們的動力。 石堅告戒了他們一些注意事項。然後還要將他們通過機速房的那些回來的探子再次練一天,才可以上路。 接見完這批官員,石堅還要回范仲淹一封信。 這也是范仲淹網送來的,他在奏報上說,叛區的平叛接近尾聲,因此三種大軍先後抽調一些將士。楊文廣不日就將離開建州,到達泉州港。從哪裡啟程,到交趾與占城兩國。同時大批武器也運到了泉州港。只是現在的叛區出現了另一種的情況。 當時石堅臨離開江寧時,就囑咐過,所有的財產將歸還原來的百姓。也就是說,以前李織搞的那套均田均產,取消了。唯獨有一個方面。那就是以前受害的商人,還是按照五等行事。前三等那怕他們的家人全部殺光了,也要從他們嫡系中找出傳人,繼續他們的血脈以及財產。但第四等除了無可爭議的嫡系親人外,如果沒有了也就算了。第五等的沒了就沒了,不是說過,國家不保護他們任何財產。 叛區為什麼短短時日裡壯大。他們的功勞也不小。然後就是沒有資格劃分等給的小商人農民小富戶。這一類人受害面積更大,他們是構成大宋富人金字塔最穩妥的底層一類人。因此除了平時橫行鄉里的少數人外,其餘的人一拳返還財產。 還有一點,那就是被朝廷沒收的一些邪教商人的財產,全部按照等級賠償給前三類商人,還有饒池二州遷出百姓留下的房產,也最大限度安排這類商人,還有表現好的受害百姓。 雖然做法繁瑣,可是刺激百姓以後遵紀守法。接下來就是安撫。 不要問為什麼,現在將財產劃回。那是邪教戈的。會作數麼?還有沒有追究你們參加邪教的事就不錯了。但石堅怕引起更大的矛盾,還是說到等到秋收後才重新劃回去。 但范仲淹在信上說,許多百姓對這種做法抵制。還有一些五等商人以及他們的後人在鬧事。想想也是,李織那樣聰明的人,都放不下。況且這些百姓,他們擁有過,也耕耘過。現在叫他們退還?如何甘心?況且他們只是爭財產,也不是造反。 石堅寫道,朝廷法律鬆弛已久。如果諸葛亮例。法松民不畏法,故法嚴。蜀國乃治。非是暴秦,漢高祖不得不用松法來悅民意。如果讓他們鬧將下去,加上現在沒有安定,將會有可能再次釀成風暴。因此必須對於鬧事者領首的人一定要處罰,同池饒二州民例。 也就是要將他們遷移出去,來警告其餘百姓。 不得不將他們鎮壓下去,使他們安定下來,以後再徐安撫。否則他們認為現在朝廷連他們造反都沒有追究,固然大多數百姓感謝,可少數人膽子就大了起來。以後這地方稍有不平,就後引起後患。事實無論是王小波還是方臘,朝廷將他們平滅後數年內小規模叛亂就沒有停息過。 寫完這封信,立即用快馬交到范仲淹手上,這件事不能拖。然後就是物資之事,這次的物資,涉及到的方面眾多,如鹽鐵司、戶部司、度支司,還有工部、兵部等部門。總之宋朝的制度就是牽制雍腫。 如果朝廷用,石堅可以事急從權。立即調動。但這是支援契丹各部。必須要與他們協商,然後申報趙禎,經過批准後才可以將物資調出來。 因此第一天他依然很忙碌。不過「口心訃心的是看到了兩個人到了朝廷。是包拯。現在成xち瓦…御史裡行。別看官好像變小了,可實權變大了。而且他在大洋島的那個安好像在朝廷也沒有人承認那個品級。 宋朝有一個很獨立的機構,那就是御史台。在中央有御史台和諫院。在地方有路監司(轉運司、提刑司、提舉常平司等入別稱「外台」 別問他們官職,其實他們的地位十分的顯赫,與他們的品級無關。御史台與二府分持紀綱,在京百司xち自宰相以下xち悉隸御史台糾察,號稱「霜台。憲台」也就是連宰相看你不順眼,照樣將你彈劾回家。歷史上韓椅就這樣把老好人張士遜幹下去的,因此有人說台諫之權為宰相抗矣。當然這是一個特例,真正敢動宰相的御史不多。 史台官,御史中承、御史缺員xち須由天子親擢。御史台成為直接對皇帝負責、與二府鼎立的皇帝「耳目之司」御史台長官名義上為御史大夫在宋未除人池就是沒有讓人擔任過。實際台長為御史中承,副貳為侍御史知雜事(元豐正名後為侍御史入其下設三院冶院xち設侍御史一員殿院設殿中侍御史二員察院設監察御史六員xち或稱「六察。」掌分察六部及百司之事。北宋前期xち以資淺者為殿中侍御史裡行、監察御史裡行,元豐正名xち罷「裡行」本台除掌彈糾百司官吏違紀失律不如法事之外還掌受登聞檢院所上申訴案件及參與決斷天下疑獄大案。從總體上說御史台在宋代是維護皇帝**統治的的力工具xち其政治影響甚大xち故有「宋之立國,元氣在台諫」之說。 大黑子做這個官職,那是他的本職啊。石堅看著包拯直樂呵。讓包拯莫名其妙。還有一個人就是余靖。這回了陞官了,成了戶部侍郎判鹽鐵副使。開始石堅也奇怪,可隨即一想,看到了這一任命的用意。 鹽鐵司掌管七案。一曰兵案,掌衙司軍將、大將、四排岸司兵卒之名籍。及庫務月帳,吉凶儀制,官吏宿直,諸州衙吏、卡吏之遷補,本司官吏功過,三部胥吏之名帳及刑獄。造船、捕盜、盧逃絕戶資產、禁錢。景德二年,並度支案為刑案。二曰胄案,掌修護河渠、給造軍器之名物,及軍器作坊、弓弩院諸務諸季料籍。三曰商稅案,四曰都鹽案。五曰茶案,六曰鐵案,掌金、銀、銅、鐵、硃砂、白礬、綠礬、石炭、錫、鼓鑄。七曰設案。掌旬設節料齋錢、餐錢、羊承、米面、薪炭、卑器等物。 特別是這商稅案,現在朝廷對各種商人以及各地情況瞭解不一。 從一開始的苑視到現在石堅從他們筆筆巨款往朝廷拿後,轉變為慎重。可對商人瞭解情況的官員不多。就是他們本身或者有產業,也是讓家人族人親戚掌管,他們從不過問的。因此有時候很被動。可不能讓石堅什麼事都過手,他只是一個人。不是累不垮的神。因此將余靖調來。畢竟在大洋島基本上與海客交道打得多。 還有富弼與龐籍、韓椅他們全部安排到了河北河東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過現在三路百廢俱興,他們不到明年夏收結束前也不會回來了。 但石堅還是很高興,朝中直臣能臣多了,可是一件好事。 到了傍晚,他才準備回家。可又讓一個人攔住了。就是蔡齊。現在大學早就修好,校長的名字掛在趙禎頭上。也就走進去後全是天子門生了。這件事也讓趙禎與劉娥直樂呵。這件事石堅做得漂亮,雖然本喜當是掛上他名字才對。可石堅不能這樣做,現在他權傾天下,這麼多學生都成了他的弟子了,以後朝堂上皇上還沒有上朝,嘩啦一下子。一大半官員向石堅行禮喊老師。這個倒底是姓趙的江山還是姓石的江山。因此石堅只有退。 但趙禎不能教他們課啊。於是找了蔡齊前來。一是他學問好,二是他品行正,三是他是報紙的負責官員之一。於是這所讓趙禎命名為宋盛大學的實際長官就成了蔡齊,還有一個非官方職位,副校長。本來大臣想改成山長,像其他一些書院一樣。但石堅說這是皇上任職,必須與眾不同。而且本來就大學,也不是書院。其實這是石堅對山長這一名詞感到抵制。 石堅疑惑地看著蔡齊,他也答應去大學,為學生們解難釋疑。可他不能常去,甩為也沒有那時間,還要避嫌。 蔡齊就說道:「石大人,快來幫我。」 「幫我行,以後少彈劾我。石堅在開玩笑,還別說,現在蔡齊彈劾石堅次數不少。但石堅也沒有生氣,人家是真心為國家彈劾的,而不是有意將自己弄下去。只是對自己一些「不規範」的行為進行勸戒告。 「別逗樂了。蔡齊將事情經過一說。原來學院學生一起來了。 當然個個臉上有光彩,天子門生嘛,還有可能接受石堅的教導。但時間一長,開始出現了一個最大的問題。現在大學裡的老師眾多。特別是趙禎親自做學長後,一些大儒們也羨名前來。師資力量雄厚。所授課目更複雜。有格物、經學、軍事。軍事就別爭了,現在武人的地位低。學格物或者對格物偏好的與學經義的或者對經義偏好的學生,開始爭論那個重要。 那個更重要?石堅差點雷倒。 開始學生爭執到也罷了。可那幫老儒資歷深,也從骨子裡看不起格物,到現在科舉還沒有加這個科目進去。於是暗中支持學生。現在教格物的是石堅的學生。開始他們也沒有說什麼,後來事情越鬧越大。他們也坐不住了。於是也支持學生起來。現在大學裡學生老師分成兩幫,都快成了水火不溶之勢。 還來個百家爭鳴,石堅聽了一樂呵。這是好事。不過也得去辦,否則真鬧大了,反而不美。(未完待續 憂悠書猛 uutxT.cOm 詮紋吇扳月鍍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 討要老婆 字數:6528 本章節由() 石堅說道:「明天吧。 蔡齊急了,他好不容易等到石堅回去,現在學校裡吵翻了天,這事情不能再拖了。他不同意。 石堅急了,說:「我說蔡大人。你好歹讓我休息一下吧。」 那麼遠回來,昨天商討了一天事務。今天又做了那麼多事,而且小別勝新婚,你總得讓我一家有一個短暫的歡聚時間吧。 蔡元培倔勁上來了,說:「就如石大人所說,教育乃是國家根本,國事為重。」 老蔡同志這段時間累壞了。雖然外面場上看他風光無限,現在學校裡一千多名學生,表面上看都是天子門生,可實際上的掌門人卻是他。光是這些弟子成材後,他將會有許多門人,跨入朝政,或者宋朝其他頂尖的行業。可他一點也不想。本職的事情不說。現在學校草創。事務煩多,一起在等著他批示。這還是第一批學生,以後還可能逐年增加適當的數量,因此事情多得他連吃飯的功夫也沒有。 石堅一看與他講道理不行了,可自己也得喘一口氣吧。道:「可你總讓我知道一些祥細情況吧,或者現在學校裡有什麼樣的老師,或者有什麼樣的傑出學生,鬧到什麼地步。這樣我才能逐情前去處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但蔡齊知道他在推托,於是咬咬牙說: 「好,你先回去,我一會派人送有」 老蔡急了。 然後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石堅看著他的身影,有些感動。但學校的事情他真不能多插手。 否則他不是在高處,真要跑到珠穆朗瑪峰頂上了。危險。別看以後就是劉娥死了,趙禎對自己十分信任,可也是注意。不過暗中可以幫助他一下,只是這樣,自己又沒有空閒了。 晚上石堅正與紅鳶說著話。現在終於讓她稱心如意了,肚子漸漸隆起,一天到晚驕傲地挺起來,唯恐別人不知道似的。石堅看到她這樣子,只是搖頭。可這樣一來,她脾氣好多了,開始知道謙讓了。這是好事,省得連趙禎都說她是天下最牛的丫環。 可老蔡不識趣地來到他家中。真還帶來了許多資料,包括學生的表現,老師的來歷善長,學校的課程,還有各種基礎建設。只是這些資料,或者叫它檔案吧,太多了。他一人拿不動,還請了兩個下人抬過來。 石堅看了無語,我這要看到那一天。翻翻吧,在老蔡目光監督下。石堅無奈翻,看來今天晚上不到四更是別想休息了。 學校課目很多,總的來分為三個方面。第一軍事,因為吸納了許多烈士後代。而且也聘請了一些武將與傷殘的將領來做老師。應當來說這些人未必稱得上大家,但都有各自的戰鬥經驗,有他們指導與無他們指導是兩回事。當然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還看自己的天賦。 可是石堅看了後唉聲歎氣。原來師資還可以,但進修軍事的學生太少了,連他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父祖的行業。這還是在報紙整天吹捧下,朝廷也加重了對軍人的封賞。否則石堅都懷疑這幾百名軍人的後代會不會全部放棄修學軍事。難怪學校中只有格物學與經學的學生吵。看不到修學軍事的學生參預。 再說吧。 然後就是格物學與經義學。作為傳統的學問,學經義的學生比學格物學的學生還是多得多。特別是官宦子弟。但也有不少看到學格物學的前途。同時還有兼修兩門學問的。 但翻看教師名單時,他看到兩個熟悉的人,一個是胡緩,一個是孫復。中國北宋著名的三先生嘛,還有一個被夏辣害死的石介。不過現在的胡俊名氣不是很大,在泰州講學,被朝廷聽聞後,接到這所大學來。還有孫復。同樣還是窮秀才。屢考不中。當然這也要運氣的,像胡旦那樣牛的狀元千古難有。一般從無數舉人當中考中那麼一點點進士。還要題目正對他的味口才行。同時還要反應速度快,必須在規定範圍內考完。就是石堅科考也未必名列第一名,只是現在沒有人敢質疑他就是。歷史上他與蘇詢一樣,都是特進,進入朝廷的。 這次前來是因為范仲淹的推薦舉才進入大學。這是前幾年范仲淹因為母喪居南京(商丘),孫復因為窮因,流浪到南京,范仲淹從言談中發現其非乞討之輩,遂為之謀了一個學職,並授之以《春秋》。 孫復既免瞻養之憂,便刻苦學習。受到范仲淹的喜愛。但這次范仲淹守孝時間不長,便被石堅象催命鬼一樣再次催回陝西。那時候正值陝西用人之時。 至於石堅所說的石個他的運氣最好也最不好,最好的是現在。 考中進士,任鄆州觀察推官。但直已經看出來了,可教育水平還不為世人所知。 石堅指著孫胡的名單說道:「這兩個人將是好老師。」 蔡齊有些疑惑,連一個進士都沒有考中,會有什麼學問。但對於石堅的識人眼光他也不敢質疑。 但同樣,石堅也看到他幾個讓他感到討厭的老儒。沒有辦法,誰叫他們經義學得好,也因此進了學校掛職。 草草翻翻,石堅說道:「我有數了,明天把這件事辦妥。」 看完了?蔡齊本來還想再說,可想想不能本末顛到,他來就是為了讓石堅將學校裡爭執的事情擺平。其實石堅現在還比他後悔,讓他這一折騰,又到了三更了。早知道還不如跟他立即到大學裡,將土價擺平,自己還好休息一下。 累了,睡在床上,任趙蓉她們穿什麼內衣在眼前晃動,也不想了。 他還鬱悶,我也算放權了吧。可為什麼事情這樣多,看這樣下去,我以後也不要搞什麼避嫌,直接與諸葛亮兩人一起進地府共同唱一曲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活活累得提前若干年見閻羅王了。 第二天石堅不愕不來到大學。全部在歡迎他呢,特別他的那些學生。以及學生的學生。連學經義的學生也湧在門口歡迎。石堅不但在格物。同樣在經義上水平很高,不然怎麼知道《尚書》中那麼多文章是假的。 石堅見在大學,這所大學從修好他還沒有來過,也沒有辦法來,那時還在江南。現在一路走去,假山溪水,小橋樓閣。在江南通過報紙都將這所大學吹得前所未有的美輪美奐。其實現在還不能說美麗,要過兩年,所有遷移的植被成活,並且長得茂盛起來,這才是一所真正的園林式大學。 然後石堅叫所有學生集合。其實這所大學現在於其說美麗,還不如說是奢侈,整所大學佔地好幾百畝田,外加一個山丘,就住著這一千來人,都有些空蕩蕩的。甚至石堅昨晚還在檔案裡看到一些鬼的傳說。讓學校的老師發現後,用了子不語亂力鬼神狠狠地斥責一頓。 其實這句話是錯誤的解釋,歷來將其拆成子不語怪、力、亂、神,意思就變成了,孔子不談論怪異、勇力、叛亂和鬼神。其實前後是葉公問孔子於子路,子路不對。子曰:「女奚不曰,其為人也。發憤忘食。樂以忘憂,不知老之將至云爾。」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子不語,怪力亂神。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那麼正確的拆法就是子不語。怪力亂神。也就是夫子停止不說了,好像是生怕分心用力影響了凝神思考。所以古文中沒有標點符號害死人。 孔夫子不信鬼神?呵呵。不說了。 石堅沒有問他們到底是格物學重要,還是經義重要。而是問了一個問題:「對於一個人來說,是眼睛重要,還是雙手重要?」 於是有的說眼睛重要,沒有眼睛看不到東西,可麻煩了。但有人說雙手重要,沒有雙手,什麼事情就看到做不到,怎麼辦?還有的說兩者都重要。 聽到這裡,石堅說道:「不錯,兩者都很重要。缺少了一個,這個人身體就會殘廢,生活就很困難。」 說到這裡,有幾個傷殘的將領。來做老師的,眼睛出現了黯淡。 石堅一指他們,說道:「在我沒有進入正題之前,首先向為了我們大宋人民幸福生活奮戰的犧牲的將士敬禮,向為了我們大宋百姓安居樂樂業傷殘的將士敬禮。」 嘩啦啦,一起敬禮,雖然自己不願意進入武將的行列,可對他們還是很尊重的。 石堅才進入正題,說道:「其實無論是格物學,還是經義,或者是軍事,或者是農學,都很重要。它們是構成我們大宋所有必不可少的肢體,就像眼聳、手足,或者內臟。缺少一樣,都不會健康。沒有了強大的軍事保障,我們大宋的江山就會被外族人侵略,內部賊子謀逆。 沒有格物學,我們大宋就缺少了明白事情變化至理的機會,也不會出現各種新式有效的器具,新式武器。還有用更高的效率去開礦,社會就不會飛躍地發展進步。但沒有經義與聖人的指導。我們就缺少制度來約束人們的行為,缺少道德來規範人們的良心,這個社會就會變得冷漠無情,然後這個社會就會紛爭迭起。最後無論多強大多富裕,也會混亂。」 說到這裡,他大聲說道:「因此不要看不起對方,要學會包容,這才是一個大國的氣范,這樣你本人的前程也會變得遠大。不但。而且各行各業,當然除了謀反的逆賊,盜竊地痞等違法分子外,其餘的無論工人、農民、商人、仕人。只要他們有一顆善良的心,也都值的我們的尊重。」 那意思你們也別爭了,都一樣重要。雖然幾個老儒不服,可石堅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再要石堅將《李斯諫逐客書》背出來,他們就顯的愚蠢了。這個問題一千多年前。人家就討論過,只不過石堅將人才換成了學問來比喻。 這件事總算安定下來,蔡齊還在發傻,這麼快就搞掂了?不這麼快還需要多長時間?不過這也是因為石堅兼兩家之長,而且巨大的聲名在這裡。所以說出的話讓人信服。換作第二人來解釋,也未必有這效果。 石堅就要告辭。可學生們不樂意了,許多問題要問,有些問題連教師也未必解釋清楚。其中問得最多的還是格物。與數學。格物這玩意兒在中國還是大姑娘做花轎頭一回。想弄透徹一點,還必須得找石堅。數學,中國出現歷史較早。可與石堅的數學相比,太落後,不問不行。還有軍事,有些聰明的學生討論戰例,這些將領口才笨,也解釋得不夠。還有經義,同樣有人質疑的也在問石堅。還好。石堅一直沒有放下,否則就要出醜。 特別是那個邢流鳳小姐,一問就沒有完。 石堅手忙腳亂,一個個地回答。 這些學生,無論是烈士之後,還是良商子女,或是各地家庭貧困可勤奮好學的學子,就是那些大臣子女,除了少數是照顧一些圳盯的勢力外,也大多數是品性好的大臣午女,像魯宗道聊七,入了這所大學。都是好人家的孩子。 因此看著一雙雙的殷切的眼神,石堅也不忍拒絕。 看著他出了一頭的汗,有些老師不忍,可是蔡齊卻說道:「機會難得,為了學生的將來,石大人暫且受一點委屈吧。」 那意思是石堅事情多,還保不準什麼時候再來大學一趟,這時候讓學生多學一點是一點。其實他在心中得意。弄了半天,你就這幾句,讓老夫昨天晚來回跑了十幾里路。現在也讓你吃一點苦頭。 這叫近墨者墨,石堅喜歡玩曲徑通幽,或者玩點小聰明,蔡齊也開始學會了。可憐一全忠直的大臣:這一變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石堅正在回答問題,他家中卻發生了一次全武行。 玉素奴香帶來的護衛與石堅的護衛,開始由不服氣,相互比試,然後變成了真鬥。讓氣沖沖趕來的趙蓉與玉素奴香阻止了。 趙蓉一問,原來是玉素奴香的護衛與范護樂他們閒聊,聊著聊到玉素奴香身上,這幾個回鶻的護衛就抱怨石堅到現在還把他們的公主擺在家中,也沒有一個安置。 這一放確實好幾年了,玉素奴香大咧咧的不在意,反而一天到晚開開心心,可是她的護衛就有些著急。 於是言語中就有了一點對石堅不尊重,范護樂同樣也不樂意了,就說你們那個公主有什麼好,連寫個字都不行,配不上我們石大人。這一下惹了馬蜂窩,玉素奴香在這些勇士心目中,那是天山上的一朵花,善良勇敢。竟然說她不好,於是起了口角。最後說到漢人勇敢還是回鶻人勇敢的話題上,然後比試,最後成了全武行。 趙蓉將他們制止。但這事兒也在她心中留下一個映像,好像玉素奴香。還有興平的事情不能再拖毛於是坐在哪裡沉思了好一會兒。 這些回鶻護衛不敢打擾,知道,這是在為他們公主想辦法解決問題呢。 然後趙蓉與趙董就進了宮。 這不是娶她與趙董那麼簡單。整兩個公主,與趙董一樣純得不能再純的公主,不是那麼好娶的。 趙禎與曹貴妃還有那個郭皇后正在劉娥的寢殿裡,看望劉娥。這段時間,邪教平滅,老太太精神神兒稍微好了一點,不過身體還是病怏看到了劉娥,石集伸出了手。倒不是他天資聰明,而是趙董經常將他抱到宮裡玩,老太太喜歡,於是拿出一些果汁讓他喝。認人了。 劉娥又看了一下趙禎,有些不滿意,宮裡的妃子們也生了子女,可都是女,看不到子。而且還有兩個小公主夭折了。可看石堅四斤小崽。三個兒子,弄不准外面還有一個大兒子,這回那個野蠻的丫環肚子又大了,生兒子的比例看來很大。 趙禎與他的幾個尊貴的媳婦兒也低下頭去。沒有辦法。都想生,生不出來。 劉娥這才問她們前來的來意。 趙蓉就將玉小素奴香的事說了一遍。 趙禎一聽只是樂,想想石堅那一家子也不是很太平,什麼樣的婆雖然先帝說過石堅婚事不可諫。但後來他招的這些主真不好辦。 喀拉汗的公主,契丹的公主,再加上那個不知好與不好,讓趙禎封成郡主的李楠,哦,還有一個蘿莉。她前段時間寫了一封信帶過來,信上: 夫君大人,我狠號,現在他門讓我坐了女王。我知到,對你門大宋來說,是野人女王(指蕃國女王),可我門用你的武器打了一個勝仗。割了一千多個人的而朵,感謝你。想你,永遠愛你的妻子。 當然臨走時,在石堅主使下,是讓她帶走了許多宋朝淘汰下來的武器。當然為了以後有可能的戰略戰術。石堅也讓她帶走了少量新式武器。但步槍炸藥的什麼,一樣也沒有讓她帶走。石堅對歐洲人的學聳能力有點擔心。 也沒有人將這封信當作一回事。如果說石堅娶興平公主,還會相信。這都隔了幾萬里路,也許一輩子,他們不會交接了。但這封信讓大臣看到後,一個個都在大殿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畢竟這個小丫頭接受漢字很難,呆的時間也不長。 因此真要舉行婚禮,真不知道怎麼辦?就是劉娥同意,也會讓許多大臣諫得頭痛。恐怕連石黨的薛本與蔡齊都要進諫。因此刻娥明知道這事情拖得很長時間,也是拖一天是一天。 趙蓉說道:「太后,皇上,為什麼耶律煮蓉將興平帶來?」 現在都知道耶律煮蓉也玩了石堅一手。這也是無傷大雅,如果沒有本事,她也不會讓石堅用最無恥的方法對待了。而且石堅明顯也沒有把興平當作俘虜,往人家送。可人家契丹皇帝態度就是你送來我就收回。不送來你就慢慢留著。 這也算是史上最邪門的事情。 劉娥問:「為什麼?」 「她這樣做有一個用意。就是以後用這個理由,來用反間計,說相公居心叵測,而且因為他娶了興平,也有退路。所以關健時用反間計。使我大宋君臣不和,這樣將相公罷黜,使契丹免去災難。」 「哀家就那麼好讓他們使反間計的?。劉娥冷哼一聲說道。 趙蓉心說未必,如果你早信任相公,也沒有了後來交子之事了。她說道:「那是當然,這些小伎倆。也不會瞞過太后的法眼。另外她還有「什麼用意?」 「其實在兩國實力對比之下。特別是河間府她遭俘,隱隱感到契丹有可能會失敗。因此地想相公娶了興平後,看在夫妻的份上,會對契丹人有一個好的安排。」 劉娥點頭,石堅對妻妾的態度她也知道,很愛惜的。只是石堅自己操守極好,連家中的那個盧寂雲至今也沒有碰一下。而且這個耶律煮蓉對契丹的愛護也跟石堅對宋人的愛護一樣。有時候連她也對這個郡主十分尊重,儘管會為大宋帶來麻煩。 趙蓉又說道:「可是娶了她也有一門好處。因為契丹太大了,就是朝廷以後真的將契丹打敗了,這些人們必須耍安排,還要打散。到時候會很麻煩。 這是自然的事。如果還讓他們留在北方,以後說不定又成了一斤小國家。不但打散,而且不能讓他們聚集起來,否則都有可能釀成漢唐安置胡人,那種五胡亂華與安史之亂。這一點石堅也反覆說過。不過離那時候還很遠,到現在幽雲十六州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收復。可趙蓉說的不無道理。契丹不是占城,不是日本,不但比西夏大,也比西夏人口多,而且人們性格野蠻。一個安置不好,就會再次亂起。說到這裡。劉娥與趙禎都明白趙蓉的心意了。如果石堅以契丹駙馬的身份安排。再加上興平出面,那麼契丹人牴觸的情緒就會小許多。不但如此。如果石堅以契丹駙馬的身份進軍契丹,連反抗都會減小。 劉娥點頭。 趙蓉也沒有再解釋。她又說起了另一個人:「還有玉素奴香。雖然現在略拉汗向我們大宋臣服,可是玉素甫一直不肯進京,當然進京對我們宋朝也沒有利處。 當然劉娥曾下旨讓他進京來一趟。可是這斤小玉素甫翻開宋朝的史載。看到那些降王的命運後,雖然對京城很嚮往,可硬是嚇退了。也因此,趙禎重新封賞各個降王的後人。也是為以後各個國家投降鋪下一條道路,而且也安撫了一些地方百姓的民公但就走進京也不好,因為咯拉汗的特殊制度,如果玉素甫進京,必須讓其他人代替他的地位。如果代替者對宋朝態度不好,就會重開戰火。現在還沒有完全消融。因此接到玉素甫的信後,劉娥也沒有再強求。 「可是現在他的歸順我們大宋的最主要條件就是讓相公娶了他女兒。而且以後出兵契丹,他們略拉汗可以助一臂之力。如果再向西進軍。咯拉汗個不可缺少的跳板。」 略拉汗與契丹也有疆域緊挨著。因此在出兵契丹時,咯拉汗是可以與宋朝做一點配合。至於出兵西亞,咯拉汗更是少不了,否則就要從海上到西域,且不說船下尾巴海峽(馬來半島,現在叫尾巴半島,馬六甲海峽也成了尾巴海峽),不知繞了多少路,那些戰馬如何上船。 難不成帶上十匹八匹戰馬卻好玩? 劉娥聽了沉吟了一會,這樣說來。確實這樁婚事已經不再是石堅的婚事,而是關係到宋朝的利益了。 趙蓉看到她意動,再次說道:「而且如果真讓她們裹在一起,反而讓契丹的反間計不攻自破。 劉娥先是一愣。想了一會兒才明白趙蓉的意思。如果石堅單娶了一個異國的公主,還有可能說他會擁異國之兵,成朝廷尾大不掉之勢。 但現在有了咯拉汗與契丹兩國,反而不好辦了。 對於咯拉汗,也害怕契丹人,主要這個國家是擄掠性的國家。因此他們寧肯臣服宋朝,不願意臣服契丹。但對於契丹來說,對噫拉汗也不抱好感。特別在他們心目中。咯拉汗也是他們的屬國,可現在居然投降了宋朝。最可惡的是玉素甫竟然敢帶兵配合宋朝,將蕭惠的大軍大敗。如果不是現在契丹心有餘。力不足,都可能出兵對他們征討。 反正我們是攻擊我們的屬國,也不是宋朝的本土。 如果石堅借契丹的勢,喀拉汗不同意,如果石堅借喧拉汗的勢,契丹不同意。 反而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實際上那有這麼複雜,這是讓劉娥放心,還有絕讒言。 不過玉素甫確實也因為石婆一直沒有娶他女兒,放慢了漢化的腳步,這一點讓朝廷有點不歡喜。可人家確實也不怎麼放心。 劉娥還是沉吟,她說道:「可是諸臣未必同意。」 這樁婚姻舉辦,將會駭人聽聞。很難辦。 趙蓉抿嘴一笑,說道:「可是現在卻有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那就是耶律煮蓉逃毋去了。」 「這是什麼機會?」現在朝廷海搜之下,依然找不到這個郡主的身影。也知道她確實是藉機逃回去了。可這與石堅婚姻有什麼關係。 趙蓉說道:「只要我們得到耶律煮蓉回到契丹的消息,就可以叫相公。向他們討要妻子,那麼大事就可定矣。 劉娥想了半天。還是莫名其妙地問道:「為什麼?」 比:向大家請教一個問題,那就是映像。有大大說應像,我差一點屈服。因為留心了一下,許多人在用,連中央電視台的主持人都在用。難道我錯了,可查百度,查辭海,辭源就是沒有查到這個詞?查到最後結果還是映像。如果我錯了,有大大幫我找一下,應像這個詞那個詞典上注。謝謝。(未完待續 悠優書盟 uutxt.cOM 荃文子扳閱瀆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 出巡 字數:4573 本章節由() 心熒說道!,「我曾經聽相公說個矛盾不可化解卿。:用另一個矛盾將人們的視線吸引。」 說到這裡,她突然一笑,笑完後才說道:「現在即律煮蓉對契丹很重要,因為契丹皇帝與她的兩個哥哥。就是在京城的一段日子,向相公說過想要帶她回去。可是相公偏要說與她在太行山中成了親,而且因為當時都是我朝士兵。就是興平公主明知道不是這回事,可是她還。 還不會說的。 說到還,她停了一下。後來石堅將耶律煮蓉強暴,到後來耶律著蓉的「放」她都是親眼目睹,在這種情況下,興平也不可能將他們拆散。這是一個良心很好的公主。 只是她想到石堅的做法很無賴,但是耶律煮蓉的做法同樣也不賴,裝傻賣瘋,然後狠狠地拽了一下石堅。將這個仇報回來。至於後來的放。純是讓自己一群人放鬆警戒,同時何必不是這個守了二十多年身體的俏郡主,嘗到了一些甜頭。然後讓大家以為她真瘋了的時候。藉機脫身。 這個俏郡主,指望她不動大腦,安份地呆一天都不可能。 不過她雖然沒有再解釋下去,但劉娥與趙禎也不是傻瓜。可以想像。如果石堅討要老婆,而且還是有理由地討要。至少她離開時不是光明正大的,可以有理由說契丹故意將她劫走。甚至還可對契丹威脅幾句,反正石堅似乎也沒有把契丹皇帝當作一回事。 但那時候契丹正受著各方部族蠢蠢欲動的困擾,以及國內各種矛盾,還有可能糧食的短缺,就是耶律煮蓉想要回來,契丹小皇帝也未必讓她回來。於是這件事將會吸引許多人的眼球。 場奪妻之戰,在宋遼兩國之間拉開,那麼剩下的親事關注的人將會很少。 這一荊良妙。 連那個驕縱的郭皇后。都笑得前後合。 這將是一出前古未有的超級鬧劇。或者石堅再用一支利叭隊吹出:契丹王八,還我老婆,一路吹到幽州? 趙蓉等到他們笑完後才說道:「但這件事暫且不能讓我相公知道。」 「為什麼?」問這話的是曹貴妃,其實她與石堅只見過幾面,說的話也不多,但對石堅充滿好感。當然這種好感不是那種好感。這是因為石堅與她的父親曹緯關係莫逆,而且曹諱慘死後,石堅沉痛不己。 所以她對石堅的映像不錯。 趙蓉苦笑一下說道:「他一直認為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不想他的婚姻摻雜太多的政治因素。還有他也不希望妻妾太多,認為對大家不公平。」 聽完最後一句,屋內所有人再次爆笑。難道他真認為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不過石堅某些思想是有點獨特。如果從他娶公主來說,他現在逾制了。可作為一個大臣,他的妻妾數量卻是很少的,有的大臣家中幾個個甚至達到百人。當然就是按照禮制,石堅也不可能只是一個性夥伴,如紅鳶綠等,甚至公主陪嫁的宮女,都要作為侍寢的對象。但只是侍寢,還得公主不舒服或者她願意的時候,否則也別想。 劉娥用絹帕拭了一下笑出來的眼水,說道:「蓉丫頭,放心,哀家到時候會為你主持公道。」 當然。這只是趙蓉的一個想法。也沒有那麼簡單。宋朝潛入契丹的探子,都過了許多天,也沒有打聽到耶律煮蓉的下落,連人家在哪裡都不知道,如何討要? 這讓趙蓉鬱悶,難道她早想好了這步棋。雖然未必,那段時間如果耶律煮蓉是偽裝的,呆在石府。她沒有事情做,會做什麼?一是如何脫身,二是如何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可惜石堅很警懼。但石堅疏忽的一點。就是讓她學到許多處理政務的方式方法。三就是脫身之後,如何善了。 其實趙蓉如果與石堅協商,也許就會有辦法。因為石堅還有幾隻蛾子沒有動用,現在也沒有到動的時候口北方的消息也不斷地傳來。 契丹在幽州大敗時,但蕭孝穆沒有放棄,他不斷地派出騎兵進行騷擾。 烏古酒雖然在戰術上稍勝過蕭孝穆一籌,但輸在士兵不足,地形不熟。而且現在撤往東京道只有兩條道路,一條就是從燕山翻過去,進入澡河中游,撤向東京道,也就是當初耶律重元疑心石堅走的道路。 第二條就是從海邊強行奪下長城。現在的長城損毀嚴重,可是這一段長城保存得還算完好的。因此同樣很困難。 最後烏古酒一會兒帶著大軍向東,一會帶著大軍向西。以此來迷惑敵人。可最後還是選擇了第一條道路。因為對於攻城,他還記憶猶新。損耗太大了。 可就在他進入燕山深處後,終於迎來了他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慘敗。遭到了契丹的伏擊。這一次仗擊使他喪失了大部份的士兵,只帶著兩千多人,騎著從契丹人手裡奪來的戰馬,在後面一千多族中勇士不要命的掩護下,逃了出去。 路餐風宿露,還不斷地迎接著契丹士兵的騷吼,圳達東京道時。只剩下一千他長即召集部族中留芸收…勇士。舉起反抗契丹的大旗。現在就是他想妥協,也沒有辦法對族人交其實現在烏古酒也十分鬱悶,這一種戰法他同樣也不喜歡。 同時派出使者,向遼興宗發問,說我無罪,反而為你們契丹平殺反賊,跟隨你出征南宋,為什麼要殘害我們女真戰士? 遼興宗說道,聯待你可薄,本來你們完顏部一無所有,是聯將你們捧到今天這地步,為何聯讓你進京不進?在南宋之時,多次奉旨不召。意欲何為?借宋人之手,殺對契丹忠心的部族戰士,意欲何為? 說得有道理,或者在面子上佔了道理,那些五國部或者其他一些部族。甚至還有高麗人,對契丹忠心?其實說明了,你這就是想造反,不滅你滅誰? 然後大軍東進。經過這一役。烏古酒雖然再次召集一萬多戰士,可與先前犧牲的戰士相比,戰鬥力還是差了一點。帶著族人且戰且退。 漸漸地向後壓縮。然後契丹就沒有再北進了,這時候契丹已經將烏古酒壓縮到混同江與長春州以北以東一線。 然而烏古酒並沒有平安下來。在這幾個同時間裡,五國部中許多部族,以及鐵飄部打出了忠於契丹的大旗,在後方穩住腳。於是他們再次因為目標以及生存的地盤,展開了廝殺。 石堅得到這一情報時,立即反應過來。契丹現在這種做法,其實是不想再拼下去了。這一次入侵大宋。加上現在與烏古酒一番廝殺。 契丹的元氣大傷,他們也沒有再拼下去的本錢。於是將烏古酒一步步緊逼,最後讓女真自己內鬥,他們坐享其成。 其實這時候謝野如果再高明一點。故意選擇與烏古灑作出一部份妥協,就像西夏一樣,在宋卑與契丹兩邊倒。最後還會逼得契丹再次出兵。那麼就是他們壯大的時候。 可惜他們沒有這麼做。不過石堅也沒有痛惜。本來他的戰術就是群狼的廝殺。否則一旦他們的人口基數越多,對宋朝構成的危險越大。無論是女真人或者是室韋人。當然契丹同樣也希望他們兩敗俱傷。這直接影響到契丹的安寧。而且石堅從這一系列的策略也看到耶律煮蓉的身影。 好吧,這才是頭道菜,第二道菜馬上就端上來了。 這時候時光進入了到了十月,京城開始專起了西北風,偶爾還有雪花落下來。天開始冷了。 相比於契丹的混亂,宋朝渡過最初的為難期,現在漸漸進入一個平緩期。派往各部的使者都已經送走。武器物資運到寧夏路,但現在因為路途的關係,到現在朝廷還沒有接到具體的消息。只走到轄戛斯的探子回來了,他稟報說轄戛斯的大王表示願意向宋朝效忠,聽從宋朝的安排。但現在這種效忠不能公開,免得契丹報復。 對於這種情況,石堅表示理解。同契丹相比轄戛斯生活更為艱苦。可是龜茲與西夏的變化,他們也聽聞了一些,因此希望過上好日子。可南下的道路卻讓契丹堵住。而且他們也似乎看到了契丹後力不足。當然現在宋朝主動伸出橄欖枝,他們也樂意接受。只是一個秘密效忠,兩邊倒著多好。 可如果公開的話,他們與宋朝沒有邊境的聯繫,到時候宋朝就是想救援也救不了。石堅再次派出使者。但走的時候天氣進入了九月,因此馬上就冷下來。所以石堅讓他直接帶上武器與物資,這是宋朝撥出的第一筆物資,但未必是最先到達。畢竟路程太遠了。 除了北方的事,南方也傳來好消息,宋軍佔領了升龍,已經將個字再次拉開。同時叛軍也開始有大量的侵略軍向南方撤退。隨著宋朝大軍三路兵進,只是如他所猜,夏殊終沒有回來。現在他也想立功心切。一刷西夏戰敗之辱。但石堅讓趙禎下了一道聖聳,南方之事,請夏辣務要多聽種世衡的意見,如有誤事。定當處分。 真怕了這個人。而且三路大軍中,無論是秋青,還是種世衡,與他的官職資歷相差太遠,如果他利用職權強行壓制種世衡,那麼有可能會出大事。依石堅意見,直接讓他調回來算了,省得他在折騰。但劉娥沒有同意,說現在大局已定,而且種秋二人資歷太淺,夏愛卿既然肯吃這個苦,到蠻荒之地,就讓他去吧。 石堅明白了,這是讓他卻鍍金瑰可是這一次劉娥對他做出的讓步也有很多,而且劉娥也下了一道手喻,多聽種秋二人意見,他們在軍事行。石堅於是沒有再堅持。相互妥協吧。 而且這首聖旨與手喻到了南方,估計夏橡也進入了雲貴高原,拉也拉不回來了。 同時大量物資從大洋島以及兩灣大陸動過來。現在朝廷沒有坑他們這些商人,都是按照市場價購買,而且這物資基本上都是無償地送到老百姓手裡,還有石堅的五等。因此也沒有出現囤積居奇的現象。一包包糧食從廣州,泉州,上海、登州,或者…小內河,從江中轉向大這河講入東京、北京、西京卸下哇主要還是北方三路。這一次江南雖然叛亂,但收成沒有影響,影響的只是民心,以及財產的再次分割。這一次范仲淹手腕終於變得強硬起來。一個個鬧事的人抓了起來,然後找出他們以前做過的事,這些人在叛亂時,大多數參加了叛亂。否則他們也不會分到更多的財產。 現在才因此聚眾,試圖用民意將朝廷這項命令收回。公佈後人就失蹤了。也不是失蹤,到了大洋島或者南洋群島。不是想要地嘛,只要你肯下身體,無數的田地在等著你們開墾。但范仲淹的時間不多了。因為石堅說過,半年後就讓他們恢復通信。也就走到了過年時,這種震攝就失去了作用。 因此范仲淹不得不將更多事情落實下去。財產重新分割只是一個方面,而重新將各種產業開起來,才是最主要。用石堅的話來說,其實靠莊稼掙不了多少錢,一個大作坊的產值有時候就會超過小鎮子的農民總收入。可是現在許多商人不敢進入叛區,怕財產再次被百姓搶掠,雖然後期朝廷不斷地出台補償措施。但得也遠補不了失。就是這樣,朝廷這次的種種措施,也讓他們感到心裡暖暖的。 暖歸暖,就像那些學生一樣,尊重是尊重,可叫他們自己做未必去做。於是范仲淹一家家登訪,不但江寧,而且潤州揚州,讓這兩處官員鬱悶,你吃食吃過界啦! 於是官司打到朝廷,劉娥在病床上聞聽此事,對這兩處官員說,災區嚴峻,且讓他去做吧。其實劉娥寫完後也默然良久,最後對趙禎說到。以後這個倔子可大用,但現在得讓他磨磨,否則太銳。 其實這一次范仲淹算是史上第一個正式招商引資的舉動。 還有石堅的那一招藝術家的盛會。終於也讓許多百姓清醒過來。 搞了半夭他們不是神仙,而是騙我們的,個個從家中拿出天理教的牌位,將它們燒掉。將范仲淹嚇得一頭冷汗,原來還有這麼多人信天理教啊。 在他的帶領下,江南終於開始平靜下來可想恢復到原來的盛世,沒有一兩年的時間是不行的。特別是李織支取型措施,將江南的工商業破壞得體無完膚。這都是經過多年才積累下來的,那有這麼快容易恢復。 然後是河東河北三路,同樣。龐籍、富弼、韓稍也都是能臣,雖然富韓二人年輕,但經過西北幾年磨練,也開始成熟。加上朝廷幾乎用錢在上面堆,這幾個人只要看好下邊老鼠們的動靜就行了。 除了這幾處嚴重的地方,其他地方也受了損,朝廷同樣也開始提供支援。只是有的地方情況不妙,出現官員私吞物資錢款的情況。對於這一點,石堅很關注。不殺士大夫,我不殺你們,一旦查到,立即登報。將太后如何吃窩窩頭,而將錢省出來捐給百姓,卻讓這些貪官們大筆大筆地往口袋裡掏的事情全寫出來。甚至連處分也沒有。 自己看著辦吧。 讓全國的百姓來指著你鼻子罵。而且這時候讀書人還是要一個臉面的。看你怎麼辦?幾次一登,安靜多了。石堅這才派使者將他們烏紗帽加上朝中大量的直臣提撥上來。一時間正氣充斥,舉國上下,出現一個很難看到的歌舞昇平的情形。連所有的老儒也一個勁地說,舉看歷史,這次朝廷的善政是史無前例。當然他們拍的是趙禎與劉娥的馬屁,與石堅無關。 大肚子紅鳶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大叫。說:「這不公平嘛,我家相公才是真正功臣。」 讓石堅一把將她的嘴捂上。 可主要的還是河東路,因為許多地方都讓契丹不但將百姓擄走,連所有的房屋全部燒掉。因此這一天早上,趙禎突然說道:「聯要出巡河東。」 出巡?大臣一聽一愣,隨著許多大臣紛紛反對,特別是小包同志,唾沫亂飛,他的本行就走進諫嘛。說皇上你不能去,這一去得耍花多少錢?而且路上還不是很安全,又是寒冬將至。這時候你不能勞民傷財。 皇帝出巡,可不是小事,黃沙鋪路,一路下榻的地方要修住所,還是五星級的房屋,吃穿更不能馬虎。同時各種百姓下跪道路兩邊,幾千禁軍護行。特別是封禪,一次沒有幾個萬貫擋不下來。就是冉巡規模小一點,花費也不會少,而且還嚴重擾民。 可是趙禎一臉堅決,這時候小包資歷太淺,還不能跳起來拽他龍袍。雖然後來他經常這樣做。或者包同志在進諫過程中,也過過虐待皇帝的一把小癮? 起看著石堅。石堅閉著眼睛,想了許久,才睜開道:「可以。」 聽到石堅說可以,一時間全部大嘩,難道石堅現在開始走向媚臣了? 只有王曾嘿嘿一笑」想各位別急,還有話要說嘛。(未完待續 浟悠書猛 UutXt.Com 詮文子板越鍍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三人轉 字數:5980 本章節由() 其實趙禎坐在龍椅卜。典在心早說了。省得我被度好一頓狂批。 石堅說了聲可以後,轉過頭來。不轉頭不行,他站在百官行列的最前面,他問道:「周商太遠,自秦以後。請問有那一個朝代長達千年的?」 長達千年?就是周朝也才長達八百年。 石堅又問道:「為什麼每個開國皇帝兢兢業業,可到了後來明君就越來越少,最後朝綱荒廢,要麼土崩,要麼瓦解。」 土崩與瓦解是有區別的,比如秦隋,那就土崩,漢唐那叫瓦解。 眾大臣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連包拯與薛本都爭著想上前與石堅爭辨。趙禎坐在龍椅上看得分明,這是結的什麼黨?這不是在嘲笑石堅。而是針對劉娥的某些想法的。其實直臣也會結黨的,而且很多時候忠直不分,特別是史上王安石與司馬光的時候。但石堅卻十分反對結黨。最好像蔡齊一樣,對的就附和。錯的就反對,在朝堂上不談私人關係。石堅也多次與大臣說過此事。 我做錯了,儘管諫,但別要以迫害人為目的就行。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說道:「薛大人,包大人,還有各位大臣,且聽我將話講究。」 既然他這樣說了,也沒有大臣再進諫了,看他到底說什麼。 石堅說道:「這是因為每一個朝代早先的皇帝看到前代的滅亡,所以警惕,君有作為,則小人自然避之。朝綱煥然一新。但到了後面,朝代屹立的時間越長,每一個皇帝都生活在皇宮裡。」 說到這裡,他向趙禎問道:「請問皇上最遠的地方去過哪裡?」 早準備好了,正要與石堅唱二人轉。趙禎答道:「最遠的地方就去過先皇的陵地。」 石堅接道:「各個大人,可否聽到,因此皇上居在皇宮之內,看不到民間疾苦。只憑著我們這班大臣說,我們說好就好,說壞就壞。如果我們這班大臣全是奸佞的臣子,怎麼辦?不要多,只要出一個李林甫之流,再得到皇上的寵愛,這個輝煌的朝代就會有危險了。」 特別是宋徽宗遇到了蔡京。不過這時候蔡京還不知道在哪裡。 「但是也不能像隋場帝一樣。那不叫出巡,是叫敗國。」 石堅本來想講到封禪,可想到宋真宗也這麼幹的,因此略過不說。 但聽到石堅說到這話時,許多大臣都放下心來。現在就看他下面說什麼了,連包拯也好奇起來。 「因此出巡可以,第一皇上出巡的方官兵沒有聖旨不准有異動,各地州縣衙役以及其他機速房職員可以出動偵察民間動靜,以防反賊,除在發現叛賊情況,可以就地輯拿外,不准以任何名義擾民。 這一點是必須的,為了保護皇上安全,不要到時候讓有反心的人將出巡在外的皇上包了餃子,那就成了史上的笑話。特別是軍隊,如果讓那個什麼王爺控制,比叛黨還要壞。 「其次,就走出巡,儀仗一拳從簡,不得治任何器具舟車。」 「准!」趙禎急吼吼地說。還真想出下遠門,長年呆在深宮裡也厭了。那怕現在叫他脫下龍袍也行。 其實淮什麼啊,大臣沒有同意,就別想。 「攜帶人員除了禁軍外,可由兩到四個朝臣作陪,妃嬪與宦人數量也要控制,這個量度各位大人可以商議一下。」 「還有,皇上出巡地點,迎接官員不得超過三人,各地官員嚴禁組織百姓參預迎駕,更不得以此來擾亂百姓生活,否則罷免任何職務。 更不得故意粉飾太平情況。查到後責無旁貸。也不准特別是組織任何形勢,如黃沙鋪路,掛旗旛活動。」 「可是石大人,這還叫皇上出巡?」呂夷簡張大嘴巴問道。這樣一來,連一個小欽差也不如。 「呂大人,要記住,皇上出巡的用意,不走出去遊山玩水。而是瞭解民生,這樣比呆在深宮裡聽我們這些大臣說好。但一不准擾民,二節約開支,三要看到百姓真相。也只有如此去做。」石堅揮了一下手。那意思我還沒有說完呢,他繼續說道:「同時皇上出巡時,一路不淮各地修建行宮,凡敢修建者,免官。到達目的地之後,必須每天就食七等以下百姓家中一頓,與百姓交談兩個時辰以上,所就食地點與所至地點,皇上不誰向任何人洩漏。皇上就宿地點可寄宿於地方富戶府上。至於禁軍就地搭建帳蓬,保衛皇上安全。」 宋朝將百姓收入也劃成了九個等級。七等已經算是貧困戶了。這是讓皇上吃苦去的,而且不能向任何人說,也就走到時候就餐時百姓吃什麼,他吃什麼。 大臣聽到這裡時,已經不能說話了,這樣做歷史上還沒有聽說過。 石堅還沒有完,他繼續說道:「如果路遇告御狀者,皇上一拳接下御狀,當場能斷者必須就地還百姓一個聳平,如果不能斷定,將苦主帶回大理寺,不得以任何形勢推阻。」 這回好了,儀仗沒有了,所帶的人員還有限,即使帶著禁軍,這樣的開支也不算多了。而且歡迎儀式也沒有了,還要與百姓交流。同吃一餐飯,並且帶順帶著幫百姓斷案子。 這回大臣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始炸堂,不是炸營。這兒也沒有營可炸。有的大臣痛哭流涕,說這樣不可啊,有失皇家威嚴風範,還有的說於其這樣,不如不出巡,何必萬歲搞得如此落魄。還有的大臣藉機指著鼻子對石堅破口大罵,石堅是小人,是奸臣,想破壞皇家的威嚴。 石堅怒吼道:「吵什麼吵?」 然後來到那幾個罵他是奸臣的大臣面前說道:「請問閣下,我是奸臣。那何為忠臣。」 …。一段時間不動手,又開始拿我當山貓了。 那幾大臣還不服氣,說你這樣做,將天家當行了什麼! 石堅說道:「當成了什麼?我想起氏江山永保萬年!想每一個皇帝都像現在聖上一樣,想以後大宋再也不會出現指鹿為馬,無糧食肉,官蛙私蛙的故事!」 說到這裡,他再次說道:「或者你們認為晉惠帝是一個傻子。 錯!翻開歷史的真相吧,《晉書》中多次記載晉武帝對晉惠帝多次考驗。雖有太子妃賈南風及謀臣的獻策下通過了這些考驗,但每次都那麼幸運。或者你們真相信,晉武帝連一個正常人與傻子都分別不出來?也不過晉惠帝資質平庸一點。為什麼出現這種笑話,一是因為他的軟弱導致西晉的滅亡和八王之亂,二就是他長在深宮裡,對這必衛請因為權臣把持朝政,他根本就不懂。各個大人,看,次,治》 去吧。」 他說的《資治》也指他自己抄襲版的那本,至於正版現在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面世。也沒有記載著晉惠帝資質是平庸還是傻子。但石堅抄襲時,卻對這些史料添加上去。其實兩個版本多有不同,石版的開拓精神遠大於守成精神,而且對軍事以及歷代興盛的原因,記載得比司馬版的多一些。對於朝爭相對要少些。 石堅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大宋將成為史上最輝煌的朝代,最強大的朝代,最富裕的朝代,為什麼有些事情不能特事情辦。不錯,這樣做是對於某些人來說,有損了皇家威嚴,難道皇家威嚴難道比一代江山更重要?如何用最少的錢看到真實的外面世界,而不會讓權臣將眼睛蒙蔽,這一點也很重要。我的話完了,如果你們不同意或者同意,或者修改我的看法,大家可以商議,別要爭,爭也解決不了問題。 其實事情的由來是這樣的,劉娥看到天冷了,於是掛念三路受災百姓的冬天日子怎麼過。於是趙禎接了一句嘴,說母后,不如我代你去看看百姓的情況。 他現在正值年輕之時,看到石堅從東殺到西,還有那行小契丹皇帝同樣也自己親征,他也想出去。 可立即讓劉娥痛斥一頓,說出巡一趟將會花多少錢,現在想省一點都不行,還有大臣會讓你出巡。說到大臣,劉娥忽然想到了石堅,或者讓他代替一下,到河東河北下,還別說,對於那三個小青年,老太太還真不放心。 於是將石堅召進宮來,劉娥將事情一說,石堅就說出這番話來。 當時老太太也蒙住了。這確實不成體統。 但仔細回味一下,這個主意倒也是好主意,如果真讓每一代皇帝隔上一個十年八年,到外面走走,聽聽老百姓的言論,再看到他們吃的穿的,確實讓他們感受一下民生。但有一個前提,地方官員不得粉飾太平,因此石堅才有這個不得擾民。除叛黨外一拳不得驚動百姓或者對百姓下任何命令之說。 其實這還是治表,如果這種集權制不解決的話,用什麼方法也等於零。石堅這種方法也許會使趙氏江山延長。在他的夢想裡,現在趙宋正需要穩定。最好來一個四百年五百年,那時候科學將會發展到一定地步。人們的思想觀念也開始隨著對科學的認識而開放,然後政權的方式和平過渡。即使出現風波,也因為現在的漢人強大,而將其他異族壓縮成一個很小的空間,對漢人造成的動盪不大。 石堅也豪不客氣地指出,但現在是趙禎與太后執政,可換了其他的皇帝,也未必會遵守這種規則去做。到時候的出巡,反而成了浪費國家財政的重要弊病。 於是這三人就商議一下,將這些規則列成一斤小祖刮,讓後世子孫一個個銘記在心,就像遵守太祖皇帝的三條祖一樣。當然這麼大事,也不是他們三人拍板就能決定的。實際上現在宋朝皇帝某些時候做事也受大臣制肘的。當然,如果遇到昏君收回的話,也比較容易,就像宋徽宗一樣,照樣把一個花團簇簇的江山幾年之間敗完了。 現在這件事石堅交給大臣們去爭了。我還有其他的事,讓你們慢慢吵,反正出巡的事情也不急。 對於軍事他沒有再過問了,南方的事,十幾萬精兵,無數悍將,還有他與謀臣的精心策劃,各種物資與新式武器,如果這一干人完成不了戰略任務。也不用他們回來,石堅直接騎看馬跑到南方去,從秋青開始,一個個印符收回,盔甲脫掉。回家種田吧。至於北方,他前世的史料變很少,現在得道的資料同樣也不多,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能夠給契丹帶來多少麻煩就是多少麻煩。而且隨著南方的戰事結束,就是契丹沒有內鬥,石堅也未必將他們放在眼裡。 至於官員改革,也到此結束。精減了許多人了,陸續地還有官員往坑裡跳讓他簡。現在不能再刻意減下去,否則得不償失。還有軍隊。裁減的也打算從廂軍開始,可現在各地還有少量叛黨在流竄。這事兒也必須等到明年。不能急,慢一點沒有關係,得要穩妥。這是石堅從王安石變法中吸收的經驗。 但在北方,他開始試驗了王安石的水利法,但沒有通過條例來實施。只是下達命令,讓百姓興修水利與道路。打得還是現在百姓已經荒廢了秋收,那麼不能全把他們養著的旗號。現在朝廷反正也是無償地提供援助。不如讓他們做一點小事吧。於是將北方的所有水利從夏末就開始興修。不露山不露水,將水利帶來的好處,讓世人看。 其實這種方法也是石堅最贊成的改革方法。連一班老儒都不知道他做了一件大事。還有一個就是改良型的將兵法,就是各地駐軍,開始大規模作戰練,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練單兵,也練不出特種兵。而且各將領帶著士兵主動練。並且石堅請旨,因為現在戰事未羊,幾年外地的駐軍將與兵不得善動。京城的禁軍也因為重組,必須要刮練。反正石堅不提改革的事。 先做,做出來給你們看,看到了好處,以後也成了一個慣例,到時候比強行命令,人們騷動來得好。 對於王安石的均輸法、市易法,石堅根本不贊成,全變成國營企業了。前世的歷史已經證明國營企業是多少落後,而中間只會養會無數的貪官。根本就不會達到目標。青苗法。已經有銀行代替,但石堅可不會強行攤派,更多的現在銀行比王安石的那種更人道。還不起我連要都不要,權當朝廷做善事用下去的錢。 水利法是好的,興修水利,可沒有那麼簡單,比如上游的縣在治水利。而下游的縣不治,那麼上游的河水將會變深,對河岸形成危險。因此這需要各州縣來協調。但也在注意民力,別要將老百姓累趴了,還不能誤了生產,還得付錢,這樣老百姓才不會有怨言。當真指望不識字的老百姓想到以後水利會讓自己有多少多少好處,得來實際的。 免役法也不行,沒有從根本上解決,最後只成了國家壓搾百姓的工具。但稅務改革現在不能動,呂夷簡與王曾都商議過好些回。這是在攤丁入畝與一條鞭上改良過來。但石堅不動。並且說道最少得到明年春天。為什麼,因為那時候南方大勝,而且南亞的那些地方拍賣,馬路也在廣南路修到了大理,或可能大理主動來降,那麼朝廷的聲名達到了頂峰。而且劇曰也大為好轉,這樣實行新法,阻力將會更小兩人點頭,都不會激進的人,同意石堅穩妥的做法。還有任子法。石堅也認為這種變法只是治標不治本,在紙上寫策子,趙括的人多了海去。其實動不動無所謂。不如將各學科分得更細一點,或者對官員加強一些培,來得實際一點。至於王安石那種策論科考,不需要。關健是如何將各個官員的才能識辨出來,放在適合的位置上,才是正理。何必弄這麼大風波。其實如同他與趙禎一次談話中說過,讓百姓讀書,是為了將文化普及,不一定非要讓他們人人當官。但這話不能向外界公佈。保馬法,他也一概否定,不要說現在宰朝已經有了寧夏路這茲路,不愁牧馬的地方。就是沒有,他也不會同意,將戰馬放在百姓家中飼養,能養得好?一匹戰馬需要各種飼料搭配,飼養一匹戰馬的費用要頂上養四個士兵的費用。但這只是養,還是讓它們奔路。不然只是一堆肥膘,上了戰場也沒有用。或者就像石家那匹大白一樣,還驕傲地摞別的馬匹蹄子。有時候石堅看它那種樣子,簡直無語。其實王安石這一變法,完全是胡來,或者讓他一人開航母去。方田均稅法是好的,可也忽略了這些豪門的勢力。而且現在宋朝的田地多得是,沒有必要將這些豪門逼急了。 其實幾個書樞大臣都在關注著明年的壬申新法(歷史上明年是壬申年),但都沒有敢說,怕引起爭議。 現在石堅則在關注著民生與經濟的正常發展。其實從去年下半年的經濟受損,那是偽受損,除了災區的經濟外,其他地方的經濟底子還在。現在各地叛亂平息,恢復得很快。而且因為石堅為了急於籌款,將宋朝內陸的幾個大礦拍賣出來,還有災區的重建,都拉動了經濟的強勢復甦。 因此再一次出現錢貴物踐的情況。但石堅這一次吸收了呂夷簡的教。那就是除了部份的款項外。朝廷提供一些流動資金。各大銀行放貸行,但自己存多少錢,放多少錢。想贏利,自己拉存款去。這樣保證朝廷手裡有一筆錢在手,當然也在嘩嘩地流下去。不過在它沒有枯竭之前,將會有一筆新的資金注入。而且過了明年夏初,各地不再需要朝廷援助,那麼資金將會一步步地通過稅收流回。 王曾有一天問道現在錢少,是不是少印一點交子?石堅說道不行,可以印,但必須等到錢貴到一定地步,交子流入到市場迅速消化,不會帶來嚴重的後果。對於這個王曾也沒有意見,外行,不敢再多說。 還有貸款貧民的事,也出現了一些問題。那些銀行的官員還是沒有貸款給貧民,而是做了帳面將錢放給了富商。反正從銀行成立以來,掉進去的官員最多。連薛本也感概地說道:「錢這個東西是好東西也是壞東西。 石堅說道:「薛大人,說的有理。」 於是石堅再次下令,各貧民貸款時。只要提供四個居住五年以上的鄰居作保,然後讓裡正作證這四個百姓是確有此人就可以無件條地貸款,直到將朝廷所撥的專用貸款貸完為止。當然份額很少,每戶可以貸五貫以下,遇到特殊情況才可以貸十貫。這樣避免了裡正權勢更大。畢竟裡正都是宋朝的上四等百姓擔任的,也就是富戶,與貧民是對立的。然後每三月裡正將所有貸款名單呈報到州縣。 這樣戶部使清查帳目時,將銀行的名單與州縣的名單對照,就可以一目瞭然。而且因為四戶擔保,避免這些人虛貸或者不在貸款資格內。如果擔保人偽保,銀行可以用他們的家產將貸款收回。這樣環環監督,避免了銀行的假帳。 可蛇有蛇路,鱉有鱉路,到時候這些蝕蟲們還會想出新的辦法來對抗。這是一場漫長的鬥爭史,直到金融業完全成熟為止。 石堅還每十天抽空去大學一趟,這是蔡齊向劉蛾哭了半天才哀救得來的。石堅同樣汗顏,這個老頭子不把自己累死是不甘心。現在自己已經很忙了,只要一去大學,沒有一天也別想回來。 還要主持研發,對學生疑問做出鞘答,他還在大學裡做了兩個龐大的試驗室。有一個試驗室建在土山上,在哪裡是做危險試驗的」必須要專人指導,特別是那個流鳳姑娘。現在連石堅的學生看到她也流黑汗,真敢玩。 就這樣過了兩天,大多數大臣提出反對意見,但也有部份大臣也看出了石堅的做法好處,同意石堅的意見。況且皇上都沒有反對,於是爭執不下。最後沒有辦法,一起跑到劉娥寢殿詢問。 現在老太太身體差了許多,經常連殿也不上了。 老太太就靠在床上問了一句:「難道因為弄出許多排場,百姓就立即尊重皇室?或者皇上受點委屈。就不尊重皇室了?到現在你們還喜歡這些虛名。石不移說得對,怎樣使趙室江山長久,才是你們主要要做的。」 這麼快就有了回話了?再想想那天趙禎在殿上的樣子,明白了,這三人早通過底子了,從二人轉到玩三人轉,敢情自己這些人還蒙在谷裡。 但還有一些大臣不甘心。事實他們也是為趙禎好,不讓皇上委屈。 最後劉娥說道:「皇上出巡河東,是哀家的主意。要麼你們不讓他去,要麼就聽從石不移的辦法。只是去看一些災民,這些人都可憐了。何必弄出那麼大排場?不如不看。」 這些大臣沒有辦法,那就商量該去還是不該去。最後又找到劉娥。怎麼著?去可以,如果按照石堅的辦法,花的錢也在朝廷忍受範圍內。但萬一這個頭開過以後,以後皇上開了這個頭後,經常出巡,而且如果碰上一個不會節制的皇帝,那就會重蹈揚廣的後輒。 劉娥一聽笑了,這個也讓石堅早料到了,她就說,這個沒有事。 如果以後沒有大事,皇上出巡十年內不許超過一次,如果有特殊情況也不能五年超過一次。同時出巡的日期也不能超過一個月,也就是不管多遠多近,一斤小月得回來。不然就是節省,帶著那麼多禁軍,也是若大的開銷。還有將石堅的辦法細定出來,作為例度,以後趙家子孫凡為帝者。不得逾越。 這都成了體制了,或者祖制。這回大臣們再次傻眼了。 然後再退,再薦議。 但這時一個好消息,注定了趙禎此行。(未完待續 u浟書盟 UUTxT.cOm 全蚊子版月牘 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 封禪 字數:4554 本章節由() 那就是冉棄的宋軍取得一場大勝。,盡在 其實宋朝對於這個小交趾也挺糾葛的。交趾自漢代以來就作為中國的領土,在南北朝那麼混亂的情況下,還控制著交趾。至於後來越南歷史中說軍閥吳權脫離南漢,是稱為越南獨立之始。這是在胡說八道。他建立吳朝也不過與中原的五代十國一樣,只是滿足個人的野心,連他自己都不會否定自己是一個漢人。 可因此,歷史發生了變化。當時北宋以摧枯拉朽之勢統一南方,一統交趾不是難事。可是趙匡胤偏偏封了一個交趾王,也就是十二使君之亂(就是十二個地方土豪割據)中脫穎而出的丁先皇。可這個交趾王**沒有做熱,又讓黎朝滅掉了。於是宋太宗派兵援助丁氏殘餘力量。可自征伐幽州失敗後,宋兵似乎換了一個國家的兵種,居然戰敗。宋朝只好冊封黎氏為交趾郡王。 然後到李公蘊,說起來這個人也是一個正宗的中國人,他的祖先還可以追溯到河南。他篡黎朝自立為李朝,北宋本可以冠冕堂皇地討伐逆賊,最終勢力不濟、畏首畏尾的北宋還是選擇了冊封。從此,李朝政權逐步穩固,越南和中國越走越涵此時的越南統治者表面上向宋廷納貢稱臣,而實際上卻與大理互成犄角之勢xち共同對抗中央政權。此二國狼狽為奸腥惺相惜xち只因二國具由中華叛將立國性質相同。只是大理做得沒有那麼明顯罷了。 最可恨的他們忘記了自己漢人的身份,創造自己的文字。於是越走越遠。自李朝政權在其建立之後。就盯著北宋所屬嶺南各州綁,意在乘機進行吞食。它不斷派遣間諜嶺南各地探取情報,並出兵侵擾欽州(今廣東欽縣)和欽州境內的如洪塞(今安遠具境內),以及廉州(今廣東合浦)等地。特別在後面李仁宗手上大舉攻宋,殺百姓十萬人,連一些和尚道士也不能倖免。 因此雖然交趾向宋朝進貢,也是宋朝的一個屬郡,當然也沒有人真將這個當作屬郡,李氏在自己國內公開稱皇帝。但市舶司都不與交趾來往,只在邊境設置一些市易。 表面上看這個交趾也將大宋的臉面丟盡了,竟然數次敗於一個舉國之兵沒有十萬人的小國家。其實也有其他的原因。一是北京遊牧民族對宋朝兵力的牽制,二是交趾天氣炎熱,樹林叢立,不適宜北方戰士的作戰。其實連後來的元朝,到明朝都在這個小越南身上吃了虧。 因此石堅在沒有出兵之前,多次模擬地交趾地形,進行刮練士兵。 也是這個原因,不然弄不好,再次吃一個大虧,那麼宋朝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信將會一掃而空。 這一次李織之亂,第一個找的就是這個交趾,也就是第二個越李國王李太宗李稀瑪,又名李德政。因為有可能他們李家也是唐太宗之後。究竟是不是,與李煜的祖先一樣,有待考證之中。然後一序宗室之情,怎麼說,咱們是同室子弟。互相協助吧。加上李越本來對宋朝的南方就是有野心,兩人一拍即合。 這個李拂瑪可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石堅多次。丁囑過楊文廣諸將。他一即位,立即平定三個兄弟的武裝叛亂。後來還擊敗占婆、真臘。多次北犯大宋,南侵佔城,西掠哀牢。這是宋史的說法,其實哀牢國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是指他多次出兵現在的廣西、以及泰國緬甸的北部地區。 在越南歷史上這斤小人被稱為有名的英主之一。 然後楊文廣與丁秒兵分兩路,原來的周美因為石堅不放心夏殊,調到四川杏了。還有十幾個小將,其中大多數還名列宋朝人所排的十八將中,兵分兩路在交趾登陸。 果然這個李神瑪也是一個小梟雄,立即組織當地百姓就著地形複雜反抗。原先他們就是這樣擊敗宋兵的。但這次李抑瑪吃了大虧,在他心目中,宋兵還像廣南西路的宋兵一樣。除了少數的宋兵可圈可點外,其餘的都是窩囊廢。然而一交手不是那麼回事。相比於他們,這兩部宋兵無論叢林,還是泅渡,還是夜戰,或者山地戰,一點也不含糊。 最主要他們攜帶著大量的新式武器。特別是這回宋朝帶來的許多毒氣彈。後來在改造時,石堅還特地加了辣抓粉進去。 就算你受了這毒氣的黃陶,後面的辣板粉同樣嗆得你受不了,一咳嗽還不什麼身形也暴露出來。而且這一次揚丁二人接到石堅的指示,反抗者殺。那怕是一個城鎮,只要反抗全部殺。 開始李神瑪還帶著百姓抗擊。但也讓這次的宋朝血腥嚇壞了,特別是在攻佔一個城市時,因為遭到了狙擊,丁秒下令將全城兩萬多百姓全部坑殺。終於交趾所有百姓開始逃向叢林深處。 然後兩路大軍在升龍城下彙集。經過一天的進攻,破開升龍,捉住李氏王朝的國王,也就是這個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的李稀瑪。再破三萬歸來的交趾大軍。現圓謹最薪直節,語到腳聯盯肌機口甩以讓方分成二個箭頭。繼續追殺回來的各**實舊心此一役,前後有五萬士兵喪於宋朝大軍之手。這個國家基本上也宣告結了。 朝廷就是接到用八百里快馬加急送來的這封捷報,同時李佛瑪與他的妃子以及子女全部從海船上,正在向京城押送。 這算是平定了宋朝的一個小邊患吧。雖然許多大臣不把南方的邊患當作一回事。 趙禎接到這個消息大喜,他立即公告天下。 然後將天理教關押在京的幾千人分別處置,還別說,在老太太一再囑咐要仁慈的情況下,大理寺與刑部按照情節輕重,又再次赦免了兩千多人。自然,不是將他們放掉,那樣石堅也不會樂意,是將他們作為奴隸流放到南洋島嶼上。 但剩下四百多人,無論用什麼借口為他們開脫,也開脫不了。於是趙禎下令處斬。這件事不能再拖,這幾千人就是關在牢房裡開支也不是小數字,而且還要派出大理士兵看守。 這一天趙禎齋戒七日,親臨法場,念了一遍哭祭,以慰天下所有犧牲的百姓。這一次僂寇以及天理教之亂,使三十多萬百姓喪生,契丹的入侵使六十多萬的百姓喪生。這還不包括沒有統計出來的,以及沒有平定的南方。(勿要對這數據懷疑,隋末之亂,幾千萬百姓死亡。方臘起義二百萬人死亡)然後還將李織押到法場上讓她觀看。 這其中一半百姓的死亡要由她來負責。不過現在她還沒有到處斬的時候,她死活不開口,朝廷還想從她嘴裡掏出更多的消息。 現在石堅採取的是關禁閉的方法。我也不拷打你,也不罵你。就讓你一個呆在一個小牢子裡,甚至連問都不問你。每天三餐還給你吃得好喝得好,但連送飯的衙役都不同你說話。 到精神上她開始崩潰的時候,再進行提審。至少現在這種做法,別人還會認為很人道。石堅聽到趙禎這一說法後,他差點笑起來,人道?讓你關上一個星期的禁閉試試?但這麼多天來,李織沒有崩潰,也說明她毅志力堅定到何等地步。 不過臨處斬時,這些人開始有不少罵李織,他們都是讓天理教拖下水的,然後越墜落越深,身上犯有嚴重的罪孽。還有幾個人開始後悔地哭了。看到這一幕,無數圍觀的京城百姓唾口大罵。 這一次的動亂,讓許多百姓家中失去親人,連京城的百姓也有少數家中的親人卷連進去。 這時候李織嘴張了張,最後沒有說話。可惜石堅在書樞處理政務。沒有看到這一幕,也終於將這個大好機會放過。 趙禎不會留下來看這幾百人的頭是怎樣砍落的,他流著淚水念完祭文後,再次宣佈朝廷將撥出一筆巨大的款項,對所有這一次動亂中死亡的百姓家屬進行撫恤。當然參加叛黨或者投靠契丹的除外。然後在百姓歡呼下,離開法場。 其實這一次的動亂雖然讓宋朝損失慘重,也讓宋朝的凝聚力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特別是朝廷一筆筆仁政以及大量的無償援助,連再挑別的人,也不得不稱讚現在的大宋朝廷。當然,這些功勞大多放在趙禎與劉娥身上,石堅避嫌,躲在一邊。其實聰明的百姓還是沒有忘記石堅,至少這些變法,是石堅執掌宰輔後才發生的,如果是呂夷簡可能會這樣麼? 這些議論也讓呂夷簡感到惱羞成怒。現在的百姓嘴中,他是一個反面角色。其實這些百姓不知道,他們的談論已經將呂夷簡與石堅兩人剛剛彌合一點的縫隙,再次扯開。 趙禎回到了皇宮,第二天在朝堂上說,現在聯要封禪。是啊,現在宋朝讓契丹北面稱臣,雖然只是表面上的稱臣,還有西面平滅了龜慈與西夏,咯拉汗舉國來降,南方叛亂眼看就要結束,交趾也要重歸中國。可以說趙禎真要拿這些功績來強行封禪,還真沒有的說。 王曾在下面偷偷地笑,他不相信趙禎真的會封禪。這個小皇帝他是看著長大的,總體上來說,算是明君,最主要他樸素,會捨得這筆錢?還有他最相信的石堅也不信鬼神,封個鬼禪!這是以進為退。 他看著石堅,石堅閉起眼睛。他什麼也沒有說。最怕煩了,如果創新一件事,馬上群臣就像狗一樣爭吵不休。我提議了,讓你們自己通過。我不參加其中,同意也是你們同意,反對也是你們反對,後果你們自己兜。 王曾也搞不清楚小皇帝這話是不是石堅出的主意?他就看著這些大臣,看你們怎麼說。好了,兩個宰相,一個不開口,兩個副相,也不吭聲。於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趙禎再一次讓禮儀院的大臣安排封禪之事時。下邊的大臣才亂了套,都說不可,現在南方還沒有平定。許多百姓還沒有安定,這時候不能封禪。 趙禎再次說道:「那麼聯出巡也不可,封禪也不行,難道聯的功業不夠嗎?」 這回所有人開竅了。 不讓封禪,那就讓他出巡吧。這回再無可擋了。但許多大臣都進諫。千萬不要象石堅那樣,那不叫天子出巡,是叫乞丐出巡。於是再次吵到老太后哪裡,現在老太后也許是聽到南方的捷報傳來,精神兒也好點,身體也似乎好點。她已經從病床上起來了,但沒有過問政事。只是監督著趙禎處理。 從這一點上,她比武則天仁義的多。不像武則天把持著朝政,也不培養自己的兒子,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李顯,讓李顯差點把唐朝再次搞得烏七八糟。 老太太一聽大臣的話,也犯了倔勁。要麼你們讓趙禎按照石堅的方法出巡,要麼不出巡。於是許多大臣苦苦哀勸,有的還痛哭流略,還別說,真有大臣淚花兒在往外面流,我這是表示忠心。最後加了一些斧誠旗旛,也比起史上的所有皇帝出巡,這已經是簡陋得不能再簡陋。 事實也證明石堅的做法是對的。當趙禎帶著這一支象討飯一樣的出巡隊伍離開京城時,所有百姓的心再次凝聚與感動。特別是趙禎與皇妃跑到老百姓家中啃窩窩頭,許多百姓一起放聲大哭。這時候沒有品選新聞,否則將會成為宋朝十大最感人的新聞榜首。 既然決定要出巡,那麼要選擇出巡陪同官員名單。這時候石堅睜開眼睛,說我去。不去不行,皇上離開京城,他又手掌大權,留在京城裡,老太太在皇宮也不放心。隨行的還有薛本與包拯,這兩個網直不阿,出巡什麼目的,就怕下面官員貪污,朝廷的援助不能到位。因此帶上他兩人。妃子三個人,揚美人、曹貴妃還有郭皇后。以趙禎的意思郭皇后是天下之母,天下之父出去了,那個母得留下來吧。因此帶著揚尚曹三人就行了。這個郭皇后一聽不樂意了,開始撒潑。沒有辦法,只好帶上。 石堅聽了後冷汗直冒,這揚郭二人素來不對頭,不要在路上就像村婦一樣,撕衣服扯起來,那麼皇室形象就丟得一乾二淨。連帶著自己也被大臣們狂批。 至於朝政,由王呂來主持,劉蛾監督。 商議好方案,這就要離開京城了。 否則天一冷下來,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不要說趙禎那個贏弱的身體,就是那個嬌滴滴的郭揚二位主兒,也吃不消。 石堅再次乘他們準備的時候。他將政務再一次按排。主要就是經濟。他一直小心的監督著經濟的發展。沒有了錢,辦不成事情。而朝中其他大臣對這玩意兒也不懂。政務還好一點,王呂都不弱。特別是呂夷簡可以說大局觀上不如石堅。可在細節上還有可能勝過一籌。 他還要與家人打招呼,特別是趙蓉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不能讓她操勞過度。至於紅鳶肚子再大沒有關係。也不指望她做什麼事情。富態的。連她的老子沙老夫子跑到京城來。都將她狠批一頓,說什麼天下最有本事的丫環,這成何體統,要她向石堅下跪。現在都知道她是很牛又的一個丫環。紅鳶眼睛水直滴。還是石堅勸息的。 然而玉素奴香忽然在一旁說道:「那我怎麼辦?」 現在石堅都似乎忘記了與她有婚約這件事,也是他有意在迴避。 或者他太忙,也沒有辦法分心。他還愣了一下說:「什麼怎麼辦?」 他不知道,趙蓉知道。那一天從皇宮回來後,趙蓉就將玉素奴香與興平拉到一邊,對她們說:「現在太后同意了你們與相公的婚事。但有點難辦。」 連玉素奴香也知道這親事有點糾葛,她點頭。興平只是羞紅著臉不說話。 趙蓉又說道:「因此,我與太后商議,將你們與瑤慧郡主的婚事一下子定下來,反正是吵,就一次性解決。 說的有道理啊,如果一個個來。成一次婚吵一次,最後吵煩了,落在後面的人就有危險了。 「而且太后還為你們主持公道。但現在必須聽到瑤契郡主的下落,順便一下子向契丹求親。」但趙蓉說道這裡,她看著興平公主,說道: 「特別是你,要考慮清楚,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要因為兩國關係,將國事帶到家事當中。如果那樣,對相公是一個負擔,對你來說。也不會幸福。」 興平還問道:「不是說現在兩國和平了嗎?」 趙蓉沒有隱瞞她,直接說道:「這只是暫時的和平。在國與國之間。沒有永久的和平。殿下,你也看過史書,應當明白這一點。」 聽到這裡,興平不可能不明白了,她顫著聲音說道:「這麼說石大人,早遲會帶著宋朝大軍進攻我們契丹了?。 口:這一章本來寫楊丁二人進攻交趾的。可這樣一來。又是兩三章拖下去。改了幾次不滿意,最後乾脆一筆帶過。(未完待續 優優書盟 UuTxT。cOM 全紋字板月瀆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 親切的感受 字數:5166 本章節由() 心熒歎了口韋!,「你是契丹公擊。,盡在應當聽討狼的故事狼都必須要有一個頭狼的產生,我們大宋與你們契丹挨得太近了,最後必須要分出一個強者出來。這就是我們皇帝都沒有痛恨你那個堂姐耶律煮蓉的原因。同樣,當你們契丹進攻我們大宋時,也沒有做錯,我們大宋進攻你們契丹時也沒有做錯。就是相公不去做,也有其他大臣去做。」 這是她樸素的觀點。如果石堅說一定會從我們是一家人身上忽悠,反正現在他講話還真頗有權威性,因為現在好像也沒有那個人有他的學問好。忽悠完了,然後再一臉深痛地說道:「你們契丹會長久嘛?。 興平公主聽完後,咬著手指頭說:「可是聽父王說,我們契丹生活的地方很辛苦,就是幽雲十六州也是你們中國人送給我們契丹的。你們宋朝已經有了天下最好的地方。為什麼還要佔據我們那個貧寒之地?」 「殿下,什麼叫貧寒之地,現在你也聽過寧夏路的變化。不是哪裡貧寒,是你們不會經營。況且那些地方,本來就是中國的地方,現在因為五代之亂,你們契丹乘勢而起,佔據了。來我說一個故事給你聽。比如兩個相鄰的村莊,一個村莊的百姓勤勞,因此富裕。但另一個村莊不去學這個村莊百姓怎樣勤勞的。而是每天在家裡練習武藝,想辦法將那個村莊的果實佔有,甚至搶掠不算,還要殺人放火。你說這兩個村莊可能共存嗎?」 興平公主抬起頭,囁嚅道:「那也是石大人的功勞,如果沒有他帶給你們大宋的變化,你們大宋也沒有今天的局面。如果我們契丹有一個石大人。將會是兩樣。」 趙蓉聽了苦笑,如果石堅是契丹人。宋朝也是同樣會頭痛,但她還是耐心地說道:「那也未必,就是相公是你們契丹人,沒有那麼多能工巧匠,他也不能帶領著你們契丹造出這些器械來。」 也是道理。無論玻璃或者其他。至於後來的槍炮什麼的,石堅只是指導,連手都沒有伸過。但在契丹。想找出有這麼多人來幫忙,那是很難。 石堅也多次闡述了這一點。雖然他闡述的目的是為了降低自己的聲名,來避免自己名聲凌架於整個朝廷之上。 但無論趙蓉嘴說愕都能讓水點著燈,對於興平公主來說,想要接受石堅攻打契丹,還是很困難的。最後趙蓉無奈,她只好說道:「特別是這一次你們契丹對我們大宋的侵略,如何將我們戰士擊斃,那是我削戰士無能,將帥無能。可你們居然拿我們的百姓下手。其實相公很生氣。這次,你的那個堂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你帶到大宋的,想利用你的感情,在你們契丹失敗時;為你們契丹百姓謀一美好的未來。」 這句話一戳破,興平也能聽懂,可是她還是接受不了。本來這種家與國的事是石堅與耶律煮蓉這種要玩的,如何叫她這樣的柔順的少女慮? 趙蓉看著她的表情,只好說道:「反正這麼天拖下去了,也不急。 你慢慢想。 是不急,還要等耶律煮蓉的準確下落,最後一道將這樁頭痛的親事。一下子解決,現在也不是上議程的時候。 但這一過又是一個多月,還是沒有聽到耶律煮蓉出現在契丹。或者她也知道石堅耍無賴,會向契丹要人?還別說,如果石堅一口咬定了與她在太行山中成了親,耶律煮蓉還真不好辦。怎麼說,為她作證的也只有那個鳳奴小丫頭,但那是她貼身丫環,說出來也未必有人相信。 而且還有,耶律煮蓉確實破了身體。 那麼玉素奴香也只好陪著等了。她還寫了一封信給玉素甫。不過這封信沒有兩三個月,是不可能到達玉素甫手上。或者走動用朝廷的快馬傳遞消息,才會將以更快的速度到玉素甫手上,但朝廷也不允許這麼做。這還算現在修了馬路,並且修到了喀拉汗的八刺沙衰。這段馬路修建花費了巨大的代價,特別是從龜茲到八刺沙衰這一段道路,修了兩年多時間,其中在天山工。口那段道路就耽擱了一年時間,最後終於打通。不過當初許多喀拉汗的百姓反對此事,可馬路修通後,給咯拉汗帶來的好處不計其數。宋朝的貨物開始大量地從河西走廊到更遠的西域。喀拉汗不但自己參加了貿易,還在作為一個重要的中運站,也帶來的巨大的收入。 可是她等啊等的,又開始蝦不動水跳了,而且石堅這一走就一個月。因此地開始急了。 但石堅也就一會,明白了玉素奴香的意思,有點頭痛。這還能再收下去?難道真來張鐵床? 趙蓉忽然道:「相公,這一次我有一件事要求你。 「好啊」這個岔來得正是時候。 「我想你動用一下手頭的資源。去查一下耶律煮蓉的下落。 對於耶律煮蓉,石堅一直迴避著這個話題,這次讓她要得不輕。 其實大勢之下,就是耶律煮蓉回去。已經無關大雅,最要緊的時候,就是他到江南,那時候契丹如果沒有撤兵,在蕭孝穆與耶律煮蓉商議之下。說不定又能發生什麼事情,南方有交趾加生洞叛軍的牽制,江南必須要將李織盡,還有國內經濟需要回復,那時候才是最要命的時候。而且還有一個好處,耶律煮蓉是一個女子,她說話遼興宗還會相信。至少她不會對政權有野心。如果一個男子還會功高震主。 但經濟恢復過來,契丹也開始撤了兵,其實這時候耶律煮蓉就是回到契丹,也沒有了回天的力量了。因此,懷著這種複雜的心理,石堅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也沒有剪意地安排人去刺探她的下落。 他看著趙蓉,不知道這幕後的故事,奇怪地問道:」 刀xち「公要查她的下落?」 「不要問為什麼,算是我求你,好不好?」 石堅有些狐疑,可架不住趙蓉的央請,只好答應下來。聽到趙蓉這樣說,玉素奴香也不追問了。雖然性格大咧咧的,也沒有趙蓉與耶律煮蓉那種縝密的心思,可是也不傻。 趙蓉說這一句話時,又看了一下興平,只見她眉頭再次擰了起來,這也趙蓉再向她下最後的「通緝令」了,如果自己同意這門親事,一道解決,如果不同意,也不要賴在石府不走。反正家與國之間她總要選擇一個,就是她自己不礙事,還礙著玉素奴香的事。 怎麼選?如果耶律煮蓉在的話,還可以幫自己拿一斤小主意。就是她走了,對自己交待一番,也還有一個方向。可現在連一個商量的人都。 石堅沒有注意到這三個人各自玩著心思,還有事情要做。反正家裡的事,交給了趙蓉去管理。禁軍也挑出來了,本來依劉娥的意思。 只要帶上一千禁軍,就完全可以保護趙禎的安全。況且他們還佩有三百把步槍,還是來自四大騎營裡的禁軍。同時各自的來歷也查得一清二楚,否則混進一隊那個王爺的人,前景不妙。 對這個王爺,現在丹乎所有的人都感到反感。而且這個人十分地狡猾,就這麼潛伏著,關健時候咬你一口。平時還照樣可以做一個太平王爺,拿著朝廷的賞賜。但李織不開口,如何? 可是大臣死活不同意。現在皇上就這麼一個孤家寡人的,連一個備用的人選都沒有。如果出事,對宋朝將造成很大的混亂。因此強烈要求增加到三千禁軍。有的大臣再一次指著石堅罵,說石堅是一個奸臣,盅惑主上。 石堅摸摸鼻子,半天才說:「鷹是要磨的,溫室的花朵固然美觀,可中看不中用。現在宋朝也與往常朝代不同,即然大氣象,那麼皇上也要有大氣魄,呆在深宮裡是很難養出這種氣魄的。」 其實就走出巡,也不容易養出這種氣魄,不過出去走走看看,與民同甘共苦過這麼一回,比呆在深宮強。現在既然沒有辦法動封建制,只好希望宋朝每一個皇帝都最好是明君。就不是明君,也不能出現幾個昏君,否則再大的底子,最後也是敗光了。特別再遇到李公蘊這樣的漢人,連老祖宗都忘記了,那麼他現在做的努力,只會成就這些軍閥,而且還是以後與漢人作對的勢力。 然後石堅也開始進諫,兩千人吧。畢竟皇上的安全也很重要。其實這也就成了定制,以後宋朝的皇帝出巡就按照這規矩辦了。否則石堅還會加一千人。人多一點沒有關係,安全第一。但一回,以後都會加。再來個逾越,人數更多,對國家財政就是一筆負擔。 最後拍板下來。石堅還是將每一個士兵的檔案翻看一遍,務必不能有失。居然他又別出兩百多人。換成別的人。 然後就開始出發,時間已經進入了十月的中旬初了,再不走,天氣就到了最冷的時間。 同時,報紙也開始為趙禎這次出行造勢,太樸素了。樸素到讓人心酸的地步。望著那可憐巴巴的幾頂旗旛,一班大臣再次將石堅狠狠地斥責一頓。 石堅還不能還嘴,其實這些人當中還真不是都與他作對的,其中一班老臣,確實對朝廷很忠心,忠到愚酸的地步。有的大臣還跑到趙禎的龍駕前,放聲大哭,說:「皇上。你就這樣出巡,臣不安啊。」 哭得連石堅都感到自己好像這件事做得過份了,躲在一邊,像做錯事一樣,一聲不敢吭。老王曾看到石堅這副表情,在一邊嘿嘿直樂。 其實他也知道石堅這種做法優點大於缺點。皇上老呆在深宮裡不出來,不是好事。 石堅一看這樣不是辦法,讓這些大臣哭下去,其中有些大臣純是起熱哄,藉機公報私仇,將他唾罵一頓的,到明天也離不開這京城了。 他向領首的現在內侍左班都知吳然。現在吳然極得趙禎的喜愛,在宮中儼然已經成為一方大佬,而且他為人低調。對於趙禎的破格提撥,劉娥也沒有反對,人家為了宋朝,可是主動進入西夏做太監的,而且其中擔了多大的風險。石堅朝他使了一個眼色。 吳然會意,時趙禎說道:「官家,我們啟程吧。」 「好,啟程。趙禎現在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游,一顆心早不知飛到什麼地方了。 對於他這種心理,劉娥也看出來,她還擔心地叫石堅將趙禎約束。 石堅說放心,到時候臣就是強諫,也得讓他回京。 其實一走瞭解民生,讓趙禎感受一下窮苦百姓的生活,二也是讓他出來走走,對他那贏弱的身體有所幫助。 大臣沒有辦法,只好閃開,目送著他們遠去。這一趟如果不是取的了巨大的成功,最後讓這些大臣啞口無言,就是石堅回來還有的嗦,反正現在言者無罪,就拿這事說你。但這件事,也讓石堅留在心上,以後改革還得小心,看看只走出巡一下,降低一下規格,就成了這樣子。況且改革,得罪許多人的切身利益。 或者再找宋朝春天那種內外交困的時間?石堅寧肯不改革,也不願意出現那種局面。 第一天,車駕到了鞏縣皇陵,要拜祭列祖列宗。這裡有太祖太宗真宗三個皇上的陵墓,還有杜太后其他一些太后的陵,以及陪葬大臣的陵墓。其實宋陵相比於其他朝代的陵,規模差得很多,那是以山為陵,宋朝最有錢,但帝陵的規模最小。有時候看到這個陵墓,石堅也不知說什麼好。 個朝代的強大,如果光靠內治也不行的,沒有一定的軍事能力,就不能自保。或有人家老美在前世一再批評中國的軍事開支。最好聽「直」的話。把中國變成宋朝那樣的國家他們才開心可謂用心歹毒。 趙禎拿出一張地圖,在真宗靈位前燒掉。這是他聽石堅這樣做的。 只是這一次宋朝的版圖再一次擴大。上面加上南洋的許多島嶼,以及交趾。敢情趙禎比石堅還要急,還沒有納入宋朝疆域呢。 然後趙禎還拉著石堅的手說:「石愛卿,你過來。」 你跪拜父皇,要我過去做什麼。但石堅只好過去,趙禎說道: 「父皇一輩子有兩件事,讓聯感到驕傲。一是善待百姓,二是破格提撥愛卿。」 石堅只好說:「臣還是有負先皇的厚愛。」 總得肉麻謙虛一下吧。不然怎麼說,我現在做的一切,很對得起宋真宗了? 趙禎又說道:「聯在百年之後。將會立下一條誓言,凡我大宋江山所在一天,絕對會善待石家子孫一天。」 石堅心想,你最好別善待,你們老趙家一說善待,搞不淮那個人英年就早逝了。但這也算是趙禎一片心意吧。至少現在他對自己很信任。於是石堅也發下重誓,凡石家子孫,以後也對宋朝忠心耿耿,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肉麻了一會,兩個人惺猩相惜。出去休息。禁軍就地紮營,保衛著他們的安全。 第二天,車駕再次到了西京。有人受不了了,這次出來的禁軍都是騎兵,因此行程很快,那個嬌滴滴的揚美人與郭皇后,還沒有到西京。就要喊休息。石堅也不敢大意,立即派御醫,替她們把脈,沒事。 趙禎一聽就怒了,連聯也沒有喊累。你們喊累什麼,真當前來游止。 玩水的,嗯,不好說。 石堅將他拉到一邊,低聲說了幾句。趙禎一聽眉開眼笑,於是跑到兩人身邊說道:「你們聽好了。如果那一個喊累,現在就回去。」 現在回去?讓她得寵,兩個人都不導意,於是也不累了。 這時候石堅在外面看著她們。再看著曹貴妃的沉穩。心想,就是以後呂夷簡參預了謀害郭皇后的行動,其實郭皇后本為也不是一個適合母儀天下的皇后。但他沒有說。 趙禎看到她們不吵了,道:「石愛卿,我們出去走走吧。」 這一次趙禎沒有出巡前,各個州縣已經接到通知,很為難,不擾民。不搞特事情辦。西京的官員雖然為難,還是遵照旨意辦了。只不過在寄宿時,他們還是為趙禎找了一個家境好的大戶人家,讓趙禎居住。 石堅對他們的安排,也沒有說什麼,現在猛叫他們改變觀念,很難的。這一次西京沒有黃沙鋪路,萬民跪拜,就算是很難得的,也開了一個好頭。 那麼就出去走走吧。兩位嬌滴蔣的主,不得不休息了,身體讓馬車顛散了架。但是曹貴妃還是陪在趙禎身邊。沒有帶多少人。只帶著兩百名護衛,的確很少,指望電視那種微服私訪,連皇上都關進大牢,那是扯。其實西京是一個很繁華的所在,也不是受災區,這是趙禎在出去透風。 還年青,石堅能理解。 不過趙禎還聳機靈,如果龍駕出去,再穿上明晃晃的龍袍,也別玩了。一路走,一路百姓跪拜,自己都成了一個最擾民的一個人。因此換上了平民的衣服。看得西京作陪的三個官員,一個個直皺眉頭。 難怪京城吵翻了天,這個石大人是山塞版,好了,現在連皇上也成了山寨版。 換上平民的衣服也不行,那有這麼威風的平民,兩百個護衛,抱著步槍,腰間跨著大刀,一路走過去,所有百姓連忙避開。然後議論紛紛。過了牛天才想起來,是皇上!這要跪頭的,可人都不知道走到哪裡。還跪什麼頭。 但趙禎還得意洋洋,認為沒有人認出他。他還真聽石堅的話,看到那些穿著破爛的擺小攤的小販們。上前與他們攀談,然後喘噓。中間還發生了一段笑話。有一個小販家中困難,趙禎聽了後說道:「皇上做得不好啊。」 現在趙氏在民間威望很高的。特別是這一次趙禎的乞丐出巡,還有劉娥的饅頭,贏得了許多百姓的心。這個小販雖然家庭困窘,但好歹還是識的。一把揪住了趙禎的衣服說:「小民不管你是什麼人,說皇上的壞話,我要與你見官。」 讓兩斤。護衛連忙上前將他分開。 曹貴妃在一旁直樂呵。趙禎也撓頭,有些得意。對石堅說道: 「賞!」 石堅在懷裡掏出幾個貫交子塞到這個小小販手上,然後在他耳邊說: 「你揪的這個人就是皇上。」 皇上小販眼睛瞪大起來,西京可以說是宋朝第二帝都,消息也靈通,而且很多人也認識石堅小販驚訝地說:「那你是石大人,對了。那一年我還看過你,離得遠,沒有看清。」 石堅笑笑。 可還是趕緊離開,一聲皇上,已經使許多百姓停下了腳步。 但經過這一鬧,趙禎更興致勃勃了。一直游到二更時,還沒有回去的打算。最後連石堅也開始進諫,趙禎說道:「那我們喝會茶就回去吧。」 說著就往一家茶館,嘴裡還說道:「石愛卿,奇怪,聯到了這裡。有一種特思念的感覺。好像很親切。」 石堅差一點汗就下來了。其實他是有意將趙禎帶到這條街上轉悠一會,讓李定妃眼。可沒有讓他往這家茶館鑽,這一鑽弄不好能將李震妃暴露出來。 難道趙禎有第六感應,感到他母親就在這裡?這也不可能吧。 還別說,連茶館裡的趙虎,看到趙禎與石堅,帶著一大班人進來,他也愣神了。(未完待續 優U書盟 UUTxT.cOm 銓紋字板閱讀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 誤會 字數:5180 本章節由() 刁旦石堅轉眼就明白了趙禎說的集切感從何而來的這座茶肆是石堅出的主意小隱於山林,中隱於市,大隱於朝。手機輕鬆閱讀:整理 朝是不敢隱的,那麼市反而可以。事實上當時劉娥聽了夏辣的話後,對所有偏僻地方都進行了查探,反而對鬧市有所疏忽。特別是西京,歷來都是朝中大佬反思的所在。如果真是石堅所為,他也不會讓李震妃留在西京。這容易讓熟人認出,可這樣的認為反而成了最大的黑洞。 但這座茶肆在裝修時,還摻雜了一些皇宮裡的因素,看來這是李震妃的主意。這才是趙禎感到親切感的所在。想通了後,石堅跨了一步。說道:「皇上,進去坐坐可以,不可擾民。」 這句話在趙禎或者其他人耳朵裡聽起來,千萬不要因為趙禎進去坐一下,派人將裡面的人驅逐,然後將這個茶肆上下清查一遍。或者也是石堅的用意,這一次趙禎還帶著十幾個宦官,保不準裡面有一兩斤。 認出李震妃來,萬事皆休。 也沒有人聽出其中還另有名堂。 趙禎心情好,說了聲:「喏。」 笑嘻嘻地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但侍衛只進來了二十幾個人,其他的人立即將這個茶樓的大後門全部看好。 這個架勢,可將進來喝茶的人嚇壞了。不過有人立即明白過來,今天晚上趙禎「出巡」查探民情。正有人議論。有人猜出了趙禎的身份了。先是遲疑。趙禎沒有見過。石堅西京的人見過不少。於是求證。低語了一番,全跪下了。 趙禎還手一揮,說:「你們聊。聯聽著就是。」 這那個人還會再聊天,全部跪著頭看著他。實際上這些人也忘記了禮儀,如果按照身份來,他們見到了皇帝,是不准抬頭觀看的趙禎的相貌的。 石堅連忙將趙禎乘勢勸走。 只是他走出好遠,看到二樓上窗戶。還有一個婦人的身影,如果細看,還能看到那條身影不住地顫抖著。 石堅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可憐生在帝王家,看似權勢通天的背後。發生了多少悲慘的事情。 但回去後,石堅又讓郭皇后批評了一頓,說帶皇上出巡,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然後又說道,西京有皇宮,為什麼讓我們居住民居,這不是在叫擾民? 石堅心想,這個女人還真後知後覺,不但西京,就是北京,南京。同樣都是皇城,還駐有禁軍看守。裡面也有一些太監宮女。像宋真宗這幾京都去過。但劉娥怕浪費民力財力。如果按照以前的規矩,就是趙禎隨便到那個京都,也要花費許多金錢,因此沒有讓趙禎去過任何一京。 實際上宋朝設立這幾大京都,走出自戰略上考慮的。東京汴粱地形太開闊,因此將三京撥到京城的高度。防備就會森嚴,這樣互相形成牛角之勢,萬一有事時,隨時拱衛京城。 可是這種以文治武矯枉過正的策略還在,冗兵濫兵的政策還在,別說四大帝都,就是十大帝都也沒有用,反而也成了宋朝另一個巨大的開支之一。每年單這三個京供養的太監宮娥,還有修理的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耳石堅不敢諫,連王安石同樣也不敢諫。 石堅看到她的樣子,忽然想起了另一個人,那就是阿嬌(金屋藏嬌的主,與現在的嬌一點關係沒有)。以她的身體都因為不知收斂,最後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況且她,這是趙禎,如果換作了另一個皇帝,恐怕劉娥前面一死,後面她就下位了。也輪不到她還在皇后位上呆了發那麼多年。 石堅還是耐心地解說,誰叫皇后是天品。他說不是不住皇城,這一次皇上出巡,從一開始就要做出榜樣。如果今天住了皇宮,會給下面的官員一個錯覺,那就是皇上是做表面工作,只是嘴,將會有許多官員為皇上修建行宮,然後用這是私人的房屋做借口,讓皇上居住。就失去了這次出巡的目的,更不能讓後人做一個參考與警戒。因此從離開東京時,就要按照詔書上所說的去行事。 這個郭皇后還要想說什麼,趙禎本來很高興的心情,開始惱火了,他說道:「如果你怕吃苦,聯馬上讓你回去。」 郭皇后不敢說話了,可是石堅眼睛尖,看到這位俏生生的皇后娘娘眼裡閃出一道怨毒之意。石堅並不在意,自己所做的事情極為小心,連劉娥都拿自己無輒,就是你對我忌恨又如何?只是悲哀這個女人,不識輕重,自找滅亡罷了。 但無論石堅與趙禎怎麼吩咐。跨過了黃河,一路向北,還是有官員觸犯了詔書。一個官員私自將一戶商賈府邸修建得十分奢侈,然後讓趙禎寄住。還有一個官員私自鼓動老百姓來到路邊跪拜。 這一路石堅早派了機速房的探子,注意著這些官員的去向。沒有任何客氣,立即走過去將他們的烏紗帽摘去。其中還有一個上縣的知縣。按照品階,可是從六品的大員。 這一下子終於安靜多了,車駕很快。因為修了馬路,只是三天時間就到了隆德府。只有出了隆德府,才是真正的受災區,然後一路北上,最後再到五台山為百姓祈福,迅速返回。北邊還有一個北嶽恆山,可惜讓契丹佔領了。就是沒有佔領。也不能去,恆山是五嶽之一。一去就得大操大辦。否則回來群臣再次將石堅的耳朵吵聾了。 看到隆德府城牆傷痕纍纍,都使用了炸藥,城牆沒有炸毀一點是不可能的。這還算是好的。如果在以後,大炮技術越來越發達,就是城牆檔住也沒有多大的作用,除非東京那樣的城牆,還可以抵擋著兩天的。 趙禎衝著城牆鞠了三躬,在這裡,宋軍在老折的帶領下,與契丹的主力部隊相牛了幾個月,終於為石堅贏來了時間。否則宋朝將四面」際而且在占一戰裡,宋兵死傷慘重,羊不亞千邪州城的電老折不在,他在太原府主持邊境之事,但城頭上的士兵看到趙禎行此大禮,全都跪下。有的泣不成聲。這時候人們就比較單純,趙禎就施了這麼一個禮,士兵的心就收買過去了。這也是石堅的教導。 那兩個美人還在噘著嘴,皇上向這些大兵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這個石不移,一點也不把天家的威嚴放在眼裡。難怪他對契丹皇帝屢次侮辱。人家契丹皇帝都沒有生氣,你打什麼不平。 只有曹貴妃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石堅。其實所謂的忠不是掛在嘴邊的,像石堅這樣想方設法為趙氏贏得民心軍心,才是真正的忠。回去後得與太后說一下。 石堅在一旁說道:「國不在於山河之險,而在於君主之德。皇上。其實隆德府的城牆遠沒有興慶府的高大,之所以堅持那麼多天沒有丟失,全是因為朝廷現在政治清明。皇上切記。」 這一路來,石堅已經多次借題發揮。對趙禎勸戒教導。而且還有活生生的例子。到現在站在一旁的薛聖與包拯才明白他的用意。如果在朝堂上無論石堅怎麼說,都是空洞之談。但在出巡時,有例可證,這樣的勸戒才會起來真正的作用。 其中讓趙禎最大的感觸就是他跨入黃河後,第一次在百姓家中吃飯。這個百姓可有些慌張。皇上哎,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怎麼辦。於是拿出家中最好的白面,還有鹹菜,討要了幾個雞蛋。還要找雞來宰,讓石堅勸住了。可就是這個趙禎也難以下嚥。他看著石堅吃的狼吞虎嚥的,好奇地問道:「好吃嗎?聯覺得難以下嚥。」 石堅努了努嘴說:「皇上,你問問他們平時吃的什麼?」 趙禎一問,這還是來人才拿出來的招待,否則平時裡,連餿頭裡都夾著野菜,那敢這勒乞白面。 趙禎當時臉色就掛了,這個老百姓一看皇上臉色變了,可嚇壞了,他跪下道:「皇上小的很滿足。以前時候連飯也吃不飽。現在不愁三餐溫飽小的很開心。 那一次趙禎的感觸很大。過了半天才說:「聯做得不好啊。」 石堅笑笑,但沒有說,怕趙禎感到驕傲。其實在這時代如果讓所有百姓都解決溫飽,可以說趙禎真會成為千古一帝。能讓百姓三餐有一點米粒下肚,那就是仁政了。當真每一個人都像那些富商人家,比皇上的生活過得還好? 然而薛本他們也擔心一點,那就是以後宋朝沒有石堅這樣的大臣,誰來勸戒皇上?這個出巡就可能變了味道。石堅也擔心,可他能有什麼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君主的權利減少,這樣不至於出現一個昏君時,而使國家迅速衰落。可他也不敢這樣說。 趙禎點頭。沒有進城,雖然城中百姓眼巴巴地望著。可是趙禎的車駕已經北上,將抵達襄垣縣。也從襄坦起,開始成為重災區。但到的景象並不像是受災的樣子。一排排暫新的房屋,整整齊齊的排列,雖然不大,但看上去很乾淨。這是石堅所謂的農村規刮。正好這一次契丹的嚴重破壞,整個重建。反正在用錢往上堆。 這一點,趙禎很滿意。 可是一會兒,他開始皺起眉頭來。原來他看到許多農民在開挖水渠。如果從地圖上看,隆德府有好幾條水系,但都是上流,水流量不大。不但隆德府,整個河東路基本上都是缺水的地方。因此藉著這次機會,石堅指示,河北路治水,河東路引水。 但現在天氣很冷了,趙禎穿著裘皮大衣,還感到寒氣直往頸子裡面灌。至於那兩位主子躲在鳳輦裡,都不敢下來了。 石堅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在陪同的官員耳朵裡低語了幾句,這個官員招來了一個正在幹活的百姓過來。還赤著腳呢。趙禎看著那一雙大腳踩在冰冷的泥地上,心裡面前感到一陣**(別懷疑,我小時候做過這樣的事)。特別那個北風還在一個勁地吹,趙禎對薛本問道:「薛愛卿,這就是你們鼓吹的大治?」 薛本心想,我可沒有鼓吹,要吹的只是那一班為了取悅你的官員。 但他看著趙禎臉色鐵青,沒有敢回話。 趙禎暴跳起來,說道:「聯要撤富彥國的職。來人啊,立即傳令,讓所有百姓停止挖渠。」 富彥國就是富弼,就是他主持河東事務的,河東路轉運使。 這個百姓還在發愣,因為現在都的到了教,不能傳揚皇帝的來到的消息,騷擾百姓。他也不知道富彥國是誰。當然如果說富大人,他一定明白的。可這不讓他們挖渠。這有點著急了,他立即說道:「這位大人,千萬不可啊。」 還沒有聽到聯呢。包拯在後面發笑。 幾個官員準備下去,這是聖旨。敢不遵。石堅連忙做了一個手勢。將他們攔下來,說道:「皇上,別急,讓我來問一下。」 然後他轉過身來問這個百姓:「你們為什麼要挖渠?」 「是,是,是」這個老百姓一聽皇上,兩個牙齒打顫,連話也說不周全了。 石堅一看,只好又帶過來一個百姓,其實其中的經過,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他不解釋,而讓百姓說給趙禎聽,這個百姓不知道趙禎的身份,雖然知道這行人來歷不小,有些害怕,但說話周全了。 了,現在他們莊稼沒有收成,雖然朝廷提供了所有糧食,還為他們蓋了住房,並且還發了衣服。說到這裡還說了一句小民希望太后與皇上能活一萬歲,那我們百姓日子就好過了。 趙禎聽出蹊蹺來。既然對他們感謝,這種挖渠也不是富弼硬逼的了。於是就問,為什麼你們大冷天還要挖渠。本來川「一※句,你們眾今天與應當在家裡坑七呆著暖和,可怕犯嘩沁爺何不食肉的錯誤,沒有敢說。那天吃飯已經鬧了很大的笑話。 這個百姓就說,原來吃穿不愁了。可朝廷也只發了一點散錢,讓他們以備特需。當然不可能每家每戶百貫,朝廷也沒有這個財力。 因此現在朝廷興修水利,每天工錢有一百多文,這樣苦幹幾個月,手裡有了更多的閒錢,到了過年時,大人小孩的日子更好過了。 其實還有一個用意,那就是不能養懶漢。如果全養著,以後百姓嬌慣起來,反而不美。其實這一次朝廷為了三種遭受侵略的災民,花費很大,每戶沒有一百貫,也有五十貫。這還是蓋房子時,就地取材,人工自付。否則成本還在加倍。 趙禎就問你們不冷嘛? 這個百姓憨厚地咧嘴一笑,說冷啥,幹幹活就不冷了。不過馬上富大人就下令了,再過十天,工程暫時結束,怕他們凍壞了。這個老百姓還舉舉膀子,說道:「其實有啥呢,富大人心好,依小的說,我們還能幹上二十天。」 趙禎朝石堅努努嘴,賞錢吧。曹貴妃與包拯都在後面發笑,這賞錢都是石堅自己掏腰包的,石堅花錢,趙禎做人情。無恥啊! 這個百姓還沒有在意,跪了幾個頭,高興地接過了錢,然後還拉著另一個發呆的百姓手說:「老李,你站在這裡發愣做啥?」 那個老李同志這才說道:「皇上萬歲。」 才反應過來,跪頭。這一跪,可了不得了,一起跪下了。 趙禎還用手抹著眼睛淚水,硬是讓這些樸實的人感動的。他說道:「有賞,每人賞一貫錢。」 石堅小聲道:「皇上,我的錢不夠啊。」 當然,那是鬧著玩的,這麼多錢也不會讓石堅一個人墊。 趙禎與這些百姓問寒問暖了幾句。看天色不早,這才離開。在路上向石堅問道:「石愛卿,你看以後朝廷可以利用多餘的錢,在農閒的時候,興修水利馬路的什麼,將這當作一個條例,讓百姓多一點收入,行不行?」 石堅搖頭說:「不能當作條例。現在的情況不同,這是打著救濟災民的口號,還有幾位大人的主持。下面的官員才不敢動手,如果當作條例,以後為了政績,會強行攤派。而且也會出現大量貪污。而且各地的情況不一,有的地方水利要大修。有的只要小修一下。因此只是各地官員自發主持,不可強求。朝廷提供一下經濟,並且派人監督就不能強行攤派,王安石那個水利法確實擾民了。 石堅又說道:「其實只要再過幾年,大家一起看到三路水利帶來的好處,百姓有了收入,有了動力。到時候朝廷一鼓動,就能成勢。 如果強行攤派,反而引起他們的反感。 趙禎沉默半響,最後才說道:「其實石愛卿,行事很穩妥。」 有這個品價的人不多,這才是石堅行事的真旨。但許多人都認為他是山寨版,行事無所顧忌,其實這是一種錯誤的看法。 車駕繼續北行,越往北去,天氣就越冷了,郭皇后多次說要回去。 讓趙禎斥責了一頓。但這時候,石堅接到了一條消息,說終於發現耶律煮蓉的影蹤了。她是從阻卜部趕到蔚州的。 對於她到阻卜部,石堅不感到意外,以她的智慧,不難猜出石堅會利用阻卜與契丹的矛盾,對契丹下手。因此地前去阻卜有可能化解石堅這步棋,難怪探子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但這種仇恨是她能化解的?這盤棋慢慢下,反正石堅有的是時間。只是她到蔚州(今廣靈縣。不是河北蔚縣)做什麼? 石堅立即拿出地圖,然後問道:「現在的蔚州有那個契丹大將在駐守?」 這個探子也感到不對勁,因為皇上最後要到五台山祈福,而五台讓xち離蔚州很近。雖然五台山北邊有繁峙縣繁疇、茹越、大石、義興冶、寶興軍、瓶形、梅回、麻谷八砦。代州西險、胡谷,雁門三砦,西北面還有哼縣(今原平市)樓板、陽武、石峽、土墜四砦,東邊還有天險太行山相隔。再往東就是真定府二十多砦,可就是這中間看似人煙不通的地方,硬是讓石堅找出一條小路來,這才是真正危險的。而且契丹還佔據著飛狐口的天險,比起石堅當初偷偷摸摸的還容易得多。因此他打聽到這個消息立即回來稟報。 石堅看了一下地圖後,冷笑一聲:「主意打得很好,可惜我不是王振。你也不是瓦刺。」 看他咬牙切齒的樣子,連趙禎都不好開口,這兩個人說不清,道不明的。不過趙禎雖然知道這個耶律煮蓉很讓石堅頭痛,但現在即律著蓉還不是石堅的對手,否則都不會讓石堅在河間府活捉。只是想到耶律煮蓉在石府裝瘋賣傻的事情,他有些好笑。 但趙禎聽不懂他說的王振與瓦刺是什麼人,其實石堅以為耶律煮蓉是想採取斬前行動了,也就是帶著幾千精兵從太行山悄悄潛伏過來,然後捉住趙禎。這才是以小博大,因此石堅才發怒,到現在還死心不改。 實際上這是一個誤會,耶律煮蓉都不會認會這樣做能夠成功,她是聽到消息後,不顧身孕,從阻卜部日夜兼程,來勸說蕭惠的。 這個探子也知道她懷了孕,現在石堅生氣,沒有敢說。過了好一會兒,還在支支唔唔的,石堅又問道:「還有什麼情報?」 探子說道:「還有,這位郡主好像有身孕了。」 比戈了一下子,肚子有多大。 所有人,包括包拯再也忍受不住,一起路出去,狂笑。(未完待續 悠優書猛 UuTxT。coM 荃汶字板粵瀆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七章 刺呂 字數:4838 本章節由() 石堅先是驚訝,好像也沒有那麼幾次。手機輕鬆閱讀:整理中標了然後開始暴跳如雷,媽的,你都有了老子的種,還要與老子作對。 還有,她是七月離開京城的,這才是十月中旬還沒有結束,肯定要回去上京,與契丹皇帝商議一下國情吧。然後再轉到阻卜,這幾個月她還有休息的時間麼?這是什麼意思,不心痛自己的孩子,可還有老子的一半。 氣得走來走去。 外面早就笑翻了天,這兩人現在越來越複雜。不過沒有一個人為契丹來襲擔心。現在他們離五台山一行還很遠,這麼天石堅沒有安排才見鬼。大不了轉頭回去就是。 石堅這回只猜出了一半。契丹是想打他們這一行人的主意,不擾民嘛,而且各地宋軍不得善自調動,因此這中間將會有無數的機會,一旦成功,將石堅與趙禎緝拿,這宋朝就垮了一半了。 因此蕭惠寫了一份奏折用快馬遞到遼興宗手上,這一次他也下放了。在西北大敗,能不處理嘛?而且也不是輸給石堅,只是輸給普通的宋兵,還輸在大意上。於是下放到了蔚州來了。看到探子帶回來宋朝的報紙後,他才有了這主意,而且派出了一些探子進入太行山,也找到了一條艱難的山道。不過也沒有關係,他也不是帶一萬兩萬大軍進入宋境,蔚州也沒有這麼多機動的軍隊讓他調用。但調出三四千人來個奇襲還是可以。 耶律煮蓉正在阻卜。 這一次回來她很低調,就怕石堅找她麻煩,或者用這個借口來找契丹的麻煩,因此所到之處,一拳不出頭露面。到了上京後,她直接進了契丹的皇宮,見到遼興宗。然後就說出了她的意見。 首先現在不能再招惹宋朝了。她回來時,已經接到了天理教瓦解的消息,並且石堅已經回到了宋朝的京城。雖然宋朝這一次創傷很大,但龐大的人口基數某種意義邸消了創傷程度。反而契丹表面上得到了許多好處,可現在內裡卻出現了嚴重的創傷。許多部族裡青壯年明顯不足,許多百姓開始了厭戰的情緒。 耶律煮蓉也毫不客氣地指出。實際上石堅進攻幽州時,只是幾千人,那時候隨石堅折騰,前線大軍還是按照原計戈行事。在這情況下。石堅就是會打中京主意,最後也不得不逼回來。反而暗合了圍魏救趙之計,那時候天理教也會在契丹的刺激下,不採取保守的策略,勇敢渡江,大事可成矣。可是當契丹開始準備撤軍了,也就失去了與宋朝抗衡的一個大好的機會。 至少五年內不要想,這還是契丹自己減少不必要的戰爭,將人口基數恢復過來。同時。在宋朝這一次用錢砸得民心沸騰的勁頭消失下去。當然還要石堅不能有什麼想法。但契丹自己不要讓石堅找出借口。 不是說過了嘛,你們契丹不侵犯我們大宋,我就不會進攻你們契丹。或者他就是要等到契丹頭腦發熱。自己送上門來,讓宋朝宰割。 然後就說到石堅。 耶律煮蓉說,石堅想從幕事上戰是沒有辦法戰勝。想要戰勝,還是從內部著手,就像當年樂毅一樣。 但遼興宗搖頭道:「這也是不可能。現在那個老太后與皇上正寵信他。 耶律煮蓉答道:「沒有不可能。第一,石堅這一次為了整頓商人。放過了劉氏郭氏等一批超級權貴,因此做得也不是很公平,雖然減少了那次整頓商人的難度,獲得了那個太后的支持,可使許多被整頓的豪門感到不服。只是大勢所趨。只有將這份不服放在心裡。一旦時機爆發,這些人將會對石堅落井下石。 第二就是石堅為了降低自己的聲名,將美名全部讓給了趙氏,而遷移居民,這些不好的名聲擔在自己的頭上,這有一個好處,將改變長期以來,他的名聲凌駕於整個宋室之上的情況。可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一旦他的名聲降低了,他也失去了最大的憑仗。 如果還是以前,就是劉娥不滿。也不能對他動手。而這一次宋朝朝廷屢屢的失誤,石堅完全可以不必要這麼做,正好借勢將大權抓到手中,那時候宋朝才是最可怕的宋朝。如果再這樣下去,就是趙氏想要再扳下去石堅,也不會有多少百姓反對。 第三就是因為憐惜人才,或者因為對劉娥再次做出讓步,朝中依然充斥著大量對他反對的大臣,如盛度。還有呂夷簡,夏辣。特別要提到後兩個人,巳夷簡這一次因為討要聲名,與石堅陰奉陽違,固然石堅只是將他彈劾了一回,可是這個人心眼狹小,已經懷恨在心。還有夏辣。現在主動向石堅伸出善意之手。可石堅對這個人,比對呂夷簡還要反感十倍。我也解釋不出什麼原因。可以想到,一旦夏辣遭到拒絕。那麼就會變本加利。 所以石堅也不可懼,這就要看我們如何著手。況且還有那個主在幫助我們。 耶律煮蓉又說道:「其次就是我們國內,分成兩全部份。一是現在我們國內因為這次的進攻,手裡有了一些存錢,可這些錢暫不能動用下去,用重金騁請宋朝的技師來我們契丹,將這些錢變出錢來。 我們契丹人沒有本事,可漢人有本事,我用重金讓你跳槽。如果石要「直泣向話,打死他。也不會讓耶律壽蓉回到契丹。太匆昏;門遼興宗與眾大臣全部附議,現在宋朝的奇淫怪技,原來不登大雅之堂。可現在讓石堅發揚光大了。正因為這些東西,加上新大陸以及各種礦藏讓宋朝開始變得更加富裕。還有那些武器也從格物學中學來。可是等到派到宋朝學習的幾個個學生學到本事,還不知道等到那一年,況且還不知道能不能學到。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還有那些武器的技術最好弄到手就好了」耶律煮蓉歎氣道。 如果說武器,還可以得到,通過走私從一些不爭氣的漢人手買到。可技術想弄到,就太難了。關健的是,這是一級保密條例,連是誰在造這武器,只有少數幾人知道。怎麼弄到手?用錢砸石堅、王曾、呂夷簡。讓他們把名單說出來,然後再下手?耶律煮蓉還沒有這麼幼稚。 「然後就是各種的莊稼。據我所知,宋朝已經在培育適宜在北方種植的作物。」 遼興宗怒哼一聲,這個宋朝,狼子野心!彼此彼此,大家差不多,就看那個有本事將對方吃下。 耶律煮蓉沒有管他的表情,繼續說道:「因此想辦法將這些種子的到。這樣我們不會再為糧食發愁。還有宋朝的農耕技術以及器具,我們也要學到手。」 糧食一直是契丹頭痛的因素。想像一下,一畝田能養活多少牲畜。可能種出多少糧食?但契丹農耕技術落後,效率低下,大多是廣種薄收,產量極低。可是耶律煮蓉心中再次嘴然長歎,石堅會給契丹這斤小機會?就是讓契丹得逞,一旦從馬背上下來,還是這北方草原上最凶悍的一匹狼麼? 「再就是明年春天冰雪融化時。必須進攻一次高麗,但為了減少我們契丹戰士的損失,再次帶上各全部族,按照兵力分配戰利品。」 先別忙想著以後的農耕,眼下還得先將大家的肚子解決好吧。因此宋朝的封海,也沒有封,只是不讓糧食往契丹運。而且索朝說得也有道理,我們現在讓你們契丹耽擱了農耕。自己百姓都沒有吃飽肚子,為什麼要賣給你們? 但對於耶律煮蓉打捧子,也許石堅會說,好不容易咱倆才找到一個共同語言。可也未必高興,這一次的進攻高麗,因為上一次進攻宋朝。讓各全部族也撈了許多好處,這一次將從某種意義,正好將國內的矛盾轉移,也將石堅的群狼亂咬的戰術化解。 耶律煮蓉這才說道女真與各部:「現在烏古酒已經逃回了東京道。我已經與蕭大人商議過了,現在不是消滅,而是將他們往北方逼。讓他們女真人相互火拚。」 遼興宗還是不解。 耶律煮蓉說道:「其實現在投順我們契丹的那部女真,已經讓宋朝收買,是挑起來我們契丹與烏古酒爭鬥的決心,這樣他們就坐看我們契丹將自己的力量削弱。」 其實這是一棍子將所有的人打死了,除了謝野的沒燃部外,只有極少數的部族是真心投靠宋朝的,其他各都有的是對烏古酒的仇恨,有的還真向著契丹。但耶律煮蓉不知道,她只看到了謝野幫助石堅多次迷惑契丹,在河間府與涿州攻城戰中立下大功。 「而且我們現在契丹戰士開始不足了。耶律煮蓉是指的契丹本部族的戰士,實際上契丹如果其他部族全部歸順,實力還是不可小視。 只是現在女真這一弄,然後契丹的沒落,這些部族也不是看不出來。 怎可能再全心全意地替契丹賣命。因此耶律著蓉不要遼興宗與烏古酒拚命,而讓兩部女真人相互火拚,並且對抵抗烏古酒的女真人提供幫助。 畢竟連石堅都如此重視此人,不能不小心,而且事實上證明此人很有軍事夭賦。只是他現在危害也只危害到契丹,對宋朝影響也不會太然後耶律煮蓉才說出其他各部。並且大膽預測石堅肯定會收買契丹其他各族。對於這一點石堅也不會算到她猜出,石堅的用意不管是你們契丹滅掉室韋,還是室韋滅掉契丹。只要打起來,錢就沒有白花,就怕你們打不起來。 耶律煮蓉於是講了她的策略,首先減低貢物。一些部族的叛亂就是因為如此。當然如果不是現在的宋朝構成危脅,契丹不能內亂,不服可以慢慢鎮壓。以此來收買各部族的心。同時對叛情最嚴重的敵烈和烏古,可以向技裡急提供援助。這一點再次與石堅同謀而合。但本質不同,耶律素蓉是希望梅裡急出兵。還是先出兵萌古與敵烈,因為萌古與敵烈被梅裡急牽制,烏古自己就不敢單獨對抗契丹,北方將會太平。 然後就是阻卜,但阻卜不是一部。可以用分化的方式解決。 耶律煮蓉還主動請命親自前去。 其實這一路耶律素蓉一邊聽著蕭孝穆的講述,一邊苦思冥想,最少某種程度上,對現在的契丹起了很關健的指導作用。當然,棋不是她一手在下的,就看石堅如何使出後手。 可就在她在阻卜都有所進展時。突然接到遼興宗用快馬送來的信,說出蕭惠的計劃。幸好她在西京道的邊緣地方,離蔚州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一路沒有停息趕到蔚州。 她不知道石堅其實這次。堡帝前來,也是聽到劉娥提起不放心河東百姓。才臨時凡川心。 主要還是想使小皇帝一開一下眼界。比呆在深宮裡好,二也是現在捷報頻傳,一大班大臣天天馬屁直拍。現在看一下貧民的真實生活,不讓他給這一班大臣拍昏了頭腦,走向唐玄宗的道路。 誰叫現在君主制,一個皇帝的明暗與否,直接關係到一個朝代的興衰。 但耶律壽蓉也發生了誤會,她認為現在石堅是要想對契丹下手了。別看南方抽走了大量的強兵悍將。可石堅不能以常人來理喻,當時到河間府他帶了什麼兵來,什麼將來?而且現在宋朝三路也有不少兵力。 這是在用宋朝皇帝釣契丹的魚,讓契丹動手,然後好後發制人。這也是石堅的老套路,逼你或者誘你動手,然後一下子將你撲死,還佔著理。 她不知道石堅現在讓她氣得七竅生煙。可氣也沒有用,這個女人心向著娘家,怎麼辦,現在將她掐死。也掐不到。還枉自己傻呼呼地認為她傻了,溫柔地安慰她。這到底是誰傻了? 在屋子裡轉了轉。不行,腦袋瓜子冷靜不下來,跑到外面,趙禎正在與他三個妃子呵呵直樂,連郭皇后也不生氣了,難得有這個石不移憋的時候,心裡開心。 望著遠處的群山蒼茫,因為已經開始落雪了,但雪不是很大,因此只在某些避陽的地方,看到了一些白意。 石堅讓冷風一吹,慢慢冷靜下來。然後細想。其實就是探子不來通報,蕭惠也不可能得逞。既然不讓軍隊調動,他不可能放過太行山這一黑洞,其實早就安排了人監視著這幾條小道。 只是現在有兩條道路供他選擇,一是裝作不知,將這支契丹偷襲的人吃下。估計那樣小皇帝是最開心的,正好跟著後面看熱鬧。但那樣做過以後,就等著朝中那一班大臣的怒火吧,這是讓皇上以身犯險,或者彈劾石堅為了立功,竟然用皇上做釣鋒。其實耶律煮蓉的看法也有失誤之處,石堅那不叫忍讓。他是做一個榜樣。如果現在他大權獨攬,劉娥會生氣,但也無輒。但以後再出一個權臣像他這樣,可沒有他這份心地,怎麼辦?朝代更替,只要一更,國家戰亂,如果沒有本事,漫無邊際的疆域還不知道會分裂成幾百個國家。 還有對言臣,明知道有些言臣是故意抵毀他,但石堅還是忍耐著。這也是讓朝廷設的這一制度存在下去,不要經他手上過一下,成為一斤小空職。沒有一個完整的監督系統,權臣就可以欲所欲為。 其實如果遇到宋高宗與秦栓或者宋徽宗與蔡京那樣的主,言官還是等於他們的工具。但石堅不想這個頭從自己身上開。 還有一條,那就是既然蕭惠和耶律煮蓉敢打大宋皇帝的主意,那麼自己再不做出一點反應。就會讓契丹造成某種錯覺,現在宋朝將兵力分向了南方,北方兵力空虛了。如果再付之於行動,石堅不會害怕,大不了支撐兩個來月,先放過平滅南方的事,將兵力撥回來。可是石堅又不想,這樣計劃全部打亂,而且有可能明年經濟出現短缺。 並且,以蔚州現在的兵力,會找出多少士兵來偷襲?三千,四千。五千?那就登天了。況且現在的太行山許多地方結了冰,就是給他們帶,也帶不了多少士兵從山道上偷襲而來。當真他是鍾會不成? 與那時魏晉的情況不好比。就是將他們全殲,意義也不大。 因此,石堅還是選擇了後一種方法,只是哀歎早知道如此,將這次皇上出巡,扣在明年春天進行多好。 石堅在這邊安排,耶律煮蓉在那邊也有意見了。她不讓蕭惠出兵。可是蕭惠卻看著她的肚子說道:「郡主,咱家都是契丹人,不要沒有嫁出去,就要為人家辨護。」 你肚子裡面前有了人家的孩子。當然希望我不要傷害你未來孩子他爹。 耶律煮蓉讓他氣著了,最後說道:「你等皇上的聖旨。 到哪裡等,遼興宗在上京,將消息傳到阻卜,然後耶律煮蓉再將回奏送到上京,再從上京下旨到蔚州。等到聖旨下來,茶水都涼了。 而且探子的消息說到,趙禎的車駕並沒有停息,還在繼續向北進發。這邊蕭惠找出了三千多精兵來,還有想建立鍾會的功業。並且他還依照葫蘆畫瓢,學習著石堅把這幾千人集合在一起,在蔚州太白山上,練攀登、潛仗、偷襲。不打無準備之仗嘛。 耶律煮蓉看到眼裡,這個著急,可她也沒有一官半職的,勸阻也沒有用。幾天下來,就倒在床上了。但隨著她不用擔心了,這一天,蔚州城下,說來了宋朝河東路的使者。他替石堅帶一封口信的。 蕭惠聽了連忙登上城頭,有些擔心。 這個使者說了:「我們石大人說過了。看在孩子的份上,給你們一個警告,不然,到時候,不要再想上次那樣對待你們蕭大人了。到時候本官,還會將你們蕭大人送回契丹,只不過那時候我將會把你衣服扒光,讓你們蕭大人赤身**,一路五千里,裸奔到上京去。」(未完待續 浟u書盟 uutxT.CoM 荃汶字阪越讀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八章 對症下藥 字數:5025 本章節由() 田肅小的大軍佔領了安次,古即再次帶領兩萬大軍。直奔一減下。這時候蕭孝友已經如臨大敵。不但向烏古酒發去命令,請求救兵。而且還向薊州、順州、儒州、通州發去命令,請求他們派出援兵。拱衛南京道。 然而蕭小一突然來個烏龍擺尾。奔向東北,奪下潞縣(今河北三河市),安次縣的軍隊除了留下部份大軍留守,在丁秒的帶領下,兩軍一南一北,在武清縣撞擊,南北夾攻。奪下武清縣。 現在就是石堅沒有下一步的神xち安排,這一次也達到了目標。這片三角淵區域可不小,包括了今天的霸州以北到三河以南,廊坊、天津全部地區。主要這樣一來,北黃河的出海處也成了宋朝的領土。有了北黃河這個入海口,將對河北諸路經濟產生巨大影響。 其實石堅當初在制訂計劃時就與蕭小一他們說過原因。 孫子兵法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是知道了還不行,得要自己的長處對付人家的短處,要學會揚長避短。所以石堅說道下對症下藥。樣的比喻,別人一定認為走過了。但現在沒有一個人敢瞧不起這個烏古酒,那可是以極少數部族士兵,將整個契丹鬧得天翻地覆的人物。 石堅說了,元昊就好比一頭獵豹,凶殘、好鬥。如果想戰勝它,其實在這三個人中間最簡單的,別看他掌握了一國資源。為什麼,只要將他挑起來怒火,就可以將他的大軍誘引過來。然後從容殲滅。這也是石堅因金明塞困而不下的原因。當然得比它更凶狠,否則反過來就會真的引來一頭獵豹,被它生吞活咽。 但張元呢?這是一條變色蛇。隱蔽地躲藏在某個角落裡,伺機就是一口。但真想捉它,還不好捉。因為它藏得很深。這種情況下,一是要給它足夠香的誘餌,不能太大了。它吞不下去就不吞了,不能小了小了它看不上眼,因此要適中還要美味。二走進入它的領地,讓它感到危脅,這片領地上你已經干涉到它的生存。三必須走近它的食獵範圍,這樣它才會感興趣,從隱蔽的角落裡閃出來,咬你。只要你有所準備,就可以乘機將它在露形時掐死。四方山一戰也是這樣來的。 古酒呢?這個人更難對付,它就是好比是草原上一隻狼王。 不但凶殘,而且狡猾堅忍。唯一的就是現在女真人還沒有成熟,再三的火拚使得女真人元氣大傷。否則這樣的人,就是石堅也不敢說能夠一定戰勝。在石堅心目中,烏古酒就是冒頓、成吉思汗那一類的人物,冒頓,統一匈奴的那個雄主,為了練兵,叫士兵用箭射自己的愛馬、愛妻、父親。叫你射就射,射死有獎,不射得死。這樣練出來的兵怎能不聽他的命令?但也殘忍到了極點。成吉思汗,殺人魔頭。別聽電視上說的那麼偉大,外國人死在他手裡不管,可最少幾千萬宋人讓他或者讓他的子孫殺死。就是不按種族來說,光榮也是人家外蒙古的光榮。與中國一點邊也沒有。除非中國政府有本事再將外蒙古收回來。 烏古酒,在歷史上,他繼承父業。為了壯大自己的部族,先向契丹示好,送妻子為質給撥乙門,也就是將妻子送給撥乙門。這種事成吉思汗做過。冒頓做過。妻子如衣服嘛,耍丟就丟。然後乘撥乙麻痺大意之時,襲撥乙門。獲得契丹無數賞賜。然後遼國皇帝說讓他加入契丹國籍,但這人故意鼓動手下嘩變,然後拒絕。知道民族獨立的重要性,就不讓契丹融合。雖然極度好酒色,可推財與人,對人寬容。因此短短時間內,將女真一統。不要說阿骨打多有本事,如果不是烏古酒,阿骨打很可能什麼也不是。 在這些界裡,石堅將歷史變得一團糟,但烏古酒英雄不改本色,契丹遼東那麼亂的情況下,結果誰都沒有想到處於最弱勢的他,居然成為最後的勝利者。就是契丹對他動殺機,他也派了使者回部族安排妥當。最後導致耶律煮蓉不得不再一次妥協,讓他做了南院大王。這還是石堅有意與無意的撩撥,讓契丹人看到他的重要性。否則幾年後,就是石堅收復了契丹全境,那時候在烏古酒的帶領下,完顏部再一次成長成一棵參天大樹,石堅有的頭痛。 因此,不能指望利用進攻幽州。然後採取圍點打援的老辦法,對付烏古酒。而且因為戰線拉長,讓烏古迪有機可乘。別忘記了,成吉思汗的狼吞戰術也是從遊牧民族發展而來的。其中契丹也有一套成功的戰術。契丹人軍事編制是五百人為一隊,十認為一道,十道為一面。各自為帥,輪番對敵軍衝擊。等敵軍疲憊時大軍一擁而上。只是比石堅這種狼吞戰術少了一環,就是各隊之間的配合。 當然,對於這些遊牧民族,如果不像成吉思汗那樣長期廝殺,不讓他們配合還好一點,一配合反而亂了套。但也不能小視了。 當然幽州一帶還是以漢軍為主。漢軍八營。雲州也是以漢軍為主。但現在因為石堅的大量壓迫,也來了許多契丹本部軍隊。這些軍隊戰鬥力相當強悍。 因此石堅在不明敵人是否營救幽州之前,採取了穩妥的辦法,不攻幽州。將冉州東南諸縣拿下,有了黃河漕運在手,完全可以借用黃河之便利,用船迅速增加或者後撤兵力。而在另一處戰場,讓烏古酒產生一匠感。和有機可乘感。那才是辛戰場六那就是易州!孫公契丹騎兵在容城縣到處遊蕩? 而且如果是契丹人,還會立即營救蕭孝友,可烏古灑會管蕭孝友的死活?只要最後擊潰石堅,他就達到了目標,十斤。蕭孝友的生命,也會妾若罔聞。 蕭小一的這一次進攻,還有兩個用意。一是加重烏古酒會認為這一支進攻部隊是祥攻,易州的那一支部隊才是石堅真正的戰略意圖。還有一個在戰事拉開時,配合易州部隊對幽州等城市進攻,牽制與配合契丹部隊,當然了,那時候能拿下來幽州、通州也要拿下來。 其實石堅心目中無所謂那一支是主力軍,那一支是機動軍,都是環環相連。那一側有利,那一側就展開閃電進攻。就是駐守本部。也就是烏古酒看的從保州到首歸縣的大軍,同樣也很重要。本部不留下一支大軍,烏古酒就可以採用圍魏救趙的戰術,逼迫宋兵回救,到時候百姓死傷無數不算,還可能中途遭伏。 這也是他未開打,先開挖的原因。邊境都是地道,想要傷害百姓,必須要進入宋朝縱深處,那麼宋軍就有時間完成反擊。就是這樣,首歸縣前沿有梅道嘉與李曉風坐鎮,保州有蘇仕國坐鎮,真定府有申義彬坐鎮。不管防守反擊也好。還是全攻全守也好,未攻先得守好。況且現在他兵力是佔了優勢的。有足夠的兵力夠他調動。 大軍第一步計劃順利完成。然後石堅早就準備好的各種物資順著黃河而下,這些物資包括糧食衣服,反正現在都很便宜。這是收籠人心的。儘管這些人因為種種原因,忘記了自己是漢人,或者說是宋人,但石堅還是沒有將他們看外。當然。如果這樣了,他們還反抗,石堅的手段就要鐵血了。 然後是水泥磚頭。這可不是給百姓蓋房子的,現在也沒有這時間。而是修建一些碉堡。將防線聯接起來。這一段都是平原地帶,每隔四五里修一個碉堡,也不是很多。只要四五十個就行了。這不需要多少人力。而且碉堡一修建完成後,就可以起來監察作用,任何一支軍隊進入這裡都逃不過碉堡上士兵的眼睛。同時,對於這種混凝土工程,除了炸藥,敵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破解。就是戰事結束後。有了這些碉堡,也可以維護地方上的治安。 石堅也不會天真地認為,糧食衣服一送,生活過好了,老百姓就不反抗了。漢人有忠貞烈士,契丹人也有。 戰爭到了這裡,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容城縣。 兩路大軍,崔滅狼與風中卿從。騎兵五千,步兵一萬。合計一萬五千人,種古與海昌義從保州出發向北進入容城縣,還是一萬五千人必須保持人數上的優勢。逼迫烏古酒佈置在容城的一萬軍隊不能正面作戰。 然後兩路大軍匯合,攻克容城縣,這一次宋軍帶了許多炸藥。做什麼?一下子將容城縣城的城牆全部炸倒。首先鏟掉這個據點。然後大軍將容城百姓手中的餘糧全部搜刮。別衝動,現在留給你們半個月的口糧,剩下的糧食我們馬上全部發還給你們,包括衣服房屋。但現在不行。你們手上有這些東西在。是資助敵人。現在你們資助也行,但不到半個月後,別想我們將糧食發給你們。 這是變向的一種艱壁清野。沒有了據點,沒有了糧食,你們想存身都很艱難。要麼從後方供給,一旦從後方供給,我們就可以利用兵力上的優勢,將你的供給打掉。逼得你沒有辦法躲貓貓。我們也沒有時間與你玩躲貓貓。 這是必須要做的。否則這一萬人在容城到處遊蕩,虎視眈耽的,石堅心裡面同樣有壓力。 但烏古酒同樣還是沒有動。不是他不動,而是不敢動。對於石堅的用兵,雖然沒有交過手,但同樣也聽說過許多。就是他救援幽州,兵力不足。前面一救援,後面涿州也會失守。而且到幽州一百來里路。這一百來里路的路途,可供石堅做文章的地方太多了。容城一戰,只是半天容城就失守,幾千士兵沒有幾個人逃出來。烏古酒還是沒有動。因為容城離歸義縣與保州太近了,宋兵駐守得太多,他也沒有把握。 但他沒有氣妥,也在尋找戰機。派出了無數探子,四處打探消息。 終於戰機來了,一支兩萬宋軍從真定府出發,渡過了淳沱河,直奔正北而去。 烏古酒拿出地圖,順著宋軍路線看去,嚇出了一身冷汗。正北方向正是蔚州飛狐縣(今沫源),一個飛狐縣問題不大,關健哪裡有一個飛狐關,是通往宋朝河東路的咽喉要道。正因為飛狐關在契丹人手裡。宋朝河東兵力無法進入易州、涿州。從而威脅幽州。現在河東宋朝大軍正在猛攻飛狐關,可是飛狐關仗著太行山的地形,倚險而守,南宋的折惟忠攻了幾天,還是沒有攻下來。 但石堅這兩萬大軍插到飛狐關的背後,兩面夾攻,什麼險也拿下來了。飛狐關丟失,十萬河東宋軍蜂擁而來,加上河北兩路以及石堅手上的軍隊,就是契丹東征高麗的大軍回歸,幽州也要丟失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石堅一開始的閃電戰術,可只拿下幽州東南邊的四縣,然後又妾成一副防守的樣子。在容城的戰役同樣也是如此,催毀了容城的城牆後,立即撤軍。這個行動太慢了。至少不符合戰略要求。時間一長,契丹大「亞廠然南下。就會講入相峙階段那時候沒有南宋朝使的女雙就會漸漸處於下風。 原來自己的看不懂是在這裡! 烏古酒立即下令,傳信於蕭惠,立即加強飛狐關的警戒,同時命令狼山的一個軍營裡四千大軍立即阻止石堅大軍繼續北上。那怕全部戰死,也得將這支部隊拖住。而且哪裡有一條道路很狹小,利守不利攻。同時他下令在容城的一萬軍隊。還有其他地方的一些軍隊,共組成一萬八千騎兵,一萬步兵,立即西上。 其尖芒是一戰論勝敗了。如果每冉酒勝了,石堅打開飛狐關的計發就隨之失敗,戰爭也進入相峙階段,最後宋朝不得不在契丹大軍到來之前退軍。如果石堅勝了,幽州的主力軍隊也就完了,特別是幽州現在幾乎所有的騎兵都用上了,到時候就是飛狐關沒有丟失,幽州也全境失守。 而且不管石堅有沒有用計,烏古酒也必須選擇這一戰。不戰飛狐關丟失,他同樣也完蛋。或者指望蕭惠,根本就不要想,不是烏古酒看不起蕭惠,而是蔚州軍隊抽出了不少士兵進入了幽州,現在折惟忠全力攻打契丹各處關卡,兵力已經吃緊。因此烏古酒寫信的目標也只是讓蕭惠注意一下,根本就沒有指望他過。逼上粱山了。 這時候已經正式進入了九月,正是天高氣爽之時。 石堅騎在馬上,看著遠處贛蔥的大山。那就是狼山,也就是他前世的英雄山狼牙山,狼山競秀是燕國八景之一,然而現在因為即將的一戰。它的名字與陝西馬頭山一樣,也會被記入史冊。 他的身後不但跟著蒙衷,還有崔滅狼、種古、海昌義、風中卿,他們都從首歸縣與保州抽調過來,鳳時抽調過來的還有從武清縣秘密過來的秦軒、范護樂,還有其餘兩大護衛帝風月與朱笠,以及從真定府帶過來的馬如龍。這兩萬士兵更是他手下的最精銳士兵。 不但如此,連他自己也身臨前線。這一戰,直接關係到這一場收復幽雲十六州的成敗。而且還不能帶著太多的士兵前來,如果帶了太多。烏古酒沒有把握,也許他將幽州一丟,不管了。這一戰不但收復幽州。而且也要將這個梟雄擒下。有了他在,女真人就會迅速強大,這斤。 人必須要除,不但是契丹的禍害,同時也是宋朝的禍害。 會兒,游騎過來稟報,在狼山的道口,駐守在狼山的契丹一營士兵將他們道路阻住。石堅來到前面。用望遠鏡一看,與宋朝現在的馬路相比,契丹的道路還是很原始。這是一條狹窄的山道。契丹士兵用石塊壘成了一道簡易石欄,幾千個士兵如臨大敵似地在石欄後舉著弓箭注視著他們。 這也是宋軍唯一一條通往飛狐關的道路,在石堅手上的地圖上,畫著一條粗紅線,可見它的戰略重耍性。或者從其他道路上,也可以到達飛狐關,但要繞很多道路。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強攻,憑借優勢的兵力,一定可以將這條道路拿下來。但石堅騎在馬上沉思了一下。然後將崔滅狼與風中卿、種古喊來,在他們耳邊低語了一番。 三人立即帶著一萬士兵,分散而去,然後在各處獵殺契丹的探子。 首先要將這群契丹人變成瞎子。其餘的宋軍旁若無人地下了戰馬,就地休息,並且開始紮營做飯。 夜色逐漸降臨,然而對面契丹的將領不敢掉以輕心。石堅最善長的就是夜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知道烏古酒的大軍就要到來了。 雖然宋朝在清剿,可還是有探子將情報送到親自前來的烏古酒廠上。這條山道的位置重要性不但石堅看出來,就是烏古酒同樣也看了出來。因此當年,契丹在此設下一營。他立即下令大軍加快速度前進,甚至為了速度將一萬步兵都丟了下來。如果能在這裡一戰,前後夾擊。將會減少許多風險,增加勝利機會。他只是可惜石堅給他的時間太少了,這支大軍的戰鬥力讓他看不上眼,如果是一萬八千女真人組成的騎兵,別說石堅帶兩萬大軍,就是帶五萬大軍,他也有足夠的勝面。而且他的練軍時間也太短,對契丹士兵的戰鬥力提高幫助不是很大。 輪明月爬上柳頭,月色朦朧,山巒疊嶂裡,生起了一層霧氣。 契丹這一營的指揮耶律烏忽還在注視著宋軍。一隊隊散出去的宋軍漸漸歸隊,這裡本來山嶺很多,在這夜色裡,更加難以發現到有意潛伏起來的探子。而且宋軍跋涉而來。也要休息了吧。 就在此時,兩邊崇山峻嶺上輕手輕腳地出現了幾個黑影。他們都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石堅曾經指使過山遇惟永幫助他刮練過一支特種兵,這些士兵不但會游泳,適合各種環境作戰,而也也善長攀爬。這一帶山嶺陡峭,但也不是懸崖絕壁。幾個身手好的士兵藉著夜色的掩護攀爬到了山頂上。然後放下一捆鋼絲將準備好的繩子拉上來。更多的宋兵藉著繩子爬上山頂。 可是這些宋兵還是沒有動,月亮越升越高。 他們潛伏在山頂上,在往東方看去。 然後藉著一星點的月色,看到一大團黑影從東邊的天際漫山遍野而來。 這些宋兵吹起了號角,從山頂上向下衝去。 狼山之戰拉開了序幕。(未完待續 幽U書猛 uutXT.Com 詮文字版閱瀆 正文 第五百九十九章 血戰 字數:4693 本章節由() 刑這些宋兵並不多。盡在雖然止道口這座大山也不高。但背兩江差徒。一般人爬不上去,就是借助了繩子也是很危險的。如果摔下去,跌得慘叫起來,馬上就將敵人驚動。因此藉著剿滅敵人探子的時候,在軍隊中抽出了幾百名攀爬本領很好,而且身手還要好,還要是死士。 符合這樣的條件,將這兩萬大軍全部翻過來,也找不到多少士兵出來。然後崔滅狼,還有石堅帶來的幾個江湖輕身高手,這些人也沒有武俠小說中那種神奇的武功,但有一身好輕身術。如王朝,還有一斤。 叫華才的,本身就是走鋼絲賣絲混江湖飯吃的。這幾個人摔先爬上了山頂。然後將繩子拉上來。當然還有幾箱好東西。 只留下幾個人看著山頂上的東西,呆會還有大用場。其餘人都衝下山來。如果在白天,這幾百人不會引起契丹人的注意,畢竟山道後面有著四千大軍。還有一些簡單的防禦工事。可現在是夜晚,還是月初的夜晚,月色本來就不是很明亮。最主要的是石堅的名聲。白天契丹人已經通過望遠鏡看到石堅的身影。可惜他們沒有大狙,否則一槍就可以將這個心頭大患殺死。 現在的石堅,已經靠名聲就可以將對方壓制。有時候他的名聲。 本來就代表著一種戰鬥力。特別是現在還很迷信的年代。 聽到滿山的號角聲,契丹守在石欄後面的士兵開始了慌亂。當然,如果他們站在讓。頂上看到遠處契丹大軍正在趕來,心裡還會安定一點。 然後種古、風中卿、崔滅狼帶著幾百戰士殺出。 石堅早在大營裡準備好了。同時吹響集合的號角,宋兵全部騎著戰馬向那道石欄衝去。還是有契丹士兵藉著石欄的掩護將弓箭射出。 不斷地有宋兵倒下戰馬。但宋軍沒有退縮,不看到連石堅親自指揮著大軍在衝鋒。當然現在必須要衝垮這道防線,否則就會讓烏古酒與這支契丹軍隊形成合擊之勢。 大軍迅速在靠近,雖然衝在前面的士兵手裡拿著小圓盾,因為過於追求速度,身上的盔甲太薄,倒下的宋兵很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幾百宋兵從馬背上摔下來。隨後連屍體都不能保持完整,迅速被戰友的戰馬踐踏! 這才是今天晚上血戰的開始。 不過終於因為後面有種古他們的牽制,現在契丹在山道裡的幾千契丹士兵有些慌亂,射出的弓箭密度降低。終於付出了幾百戰士的死亡後。宋軍靠近了這道石欄。然後有的戰士騎馬躍了過去。跟後有戰士將石頭搬開,以免阻擋了大軍進入山道的速度。 烏古酒騎在戰馬上,本來他聽到宋軍在狼山外面紮下大營,心想這是好事。如果山道能守住一夜,自己大軍同樣也會在後面紮營休息。 畢竟是奔了一百多里路而來。那麼明天就可以一戰而論勝負。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本來這條山道艱險。雖然因為時間關係,只是粗砌了一道石欄,但看到大軍的到來,必然會增加信心。 可聽到遠處傳來的號角,他大驚失色,如果讓石堅得到了這條山道。那麼他就處於被動的局面。於是再次下令,大軍立即加快速度追趕。 看到宋朝大軍衝進了山道,契丹士兵終於開始了崩潰。就在他們將要投降的時候,遠處吹響了號角。那時契丹人的號角。這才將士氣稍稍振作,而且因為山道崎嶇狹小,將宋軍的騎兵優勢化解。 直到烏古酒趕到時,兩軍還在纏鬥。烏古酒妾的平令,夫牟件了過去。 石堅騎在馬上冷聲一聲,立即下令,所有騎兵散開,進入山道的宋兵不得再與契丹士兵纏鬥,衝到前面去。 這就是石堅這一戰的關健,就是要偽造成一種偽劣勢。烏古酒為人堅忍狡猾,而且敵軍主力大部是騎軍,行動迅速,如果不造成一種偽劣勢,烏古酒就可以立即利用騎兵的優勢撤退戰場。以後他將會利用游擊戰術繼續騷擾宋軍。要知道這一次石堅可不次打了就跑。 而是要收復幽雲十六州全境。一旦烏古酒採用了這種戰術,將會對宋朝的供給運輸造成很大的麻煩,戰爭也會進入相峙階段。事實上他在容城就是準備這樣做的。 而這種戰術才是最可怕也是現在兩國兵力懸殊之下的最佳辦法。 就是不再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以消滅敵人士兵為主要目標。 到時候都有可能嚴重在危脅到這次收復幽州的計劃xち。因此,石堅要主動創造一種偽劣勢,讓烏古迪帶的這兩萬多大軍陷在這裡,然後一舉殲滅。當然,這個計劃是七傷拳,宋軍也要付出巨大的傷亡的。 否則不會讓烏古酒看到勝利的希望,而堅持留在這裡。 宋軍一散而開,明白,那種打了就跑的戰術。現在無論宋遼兩國所有將領都知道了這種戰術,而且比契丹人的那種戰術還要先進。但烏古酒心想,我不與你游鬥,先進入山道,將前路陷斷,然後稍做休息後。等到一萬步兵前來,兩軍照樣還是夾擊你。 他也看到了有一千來宋軍進入了山道的另一頭,也沒有在意,畢竟人數太少了。這山心現在最正確的辦則在人數!契丹典軍並不佔優勢三利攻,他下令不得與宋軍糾纏,大軍向山道衝了過去。 隨著大軍進入像一條巨龍一樣,向山道湧去,耶律烏忽這才鬆了一口氣,差一點兒網才全軍就覆沒了。只是他還在奇怪,宋軍怎麼聰上山頂的? 這時烏古酒也進入了山道,向他詢問了具體的情況,耶律烏忽也不敢掩瞞,雖然他疏忽大意了,可還是在烏古酒大軍趕來時,將山道守了。 烏古酒一聽,眼睛瞇了起來。他有一種不好的直覺。立即下令: 「你立即派人上山搜查。」 然而此時外面一道高大的煙花騰上了夜空。宋朝軍隊再次在秦軒與馬如龍的帶領下,一東一西,從兩邊切來,切向這個山道口。而這時契丹騎兵才進來不到三分之一。因為它的狹小,不利於宋軍的進攻,同時也不利於契丹軍隊的進入。 烏古酒下令道:「出谷!」 耶律烏忽還在發愣,為什麼要出谷。雖然有幾百個宋兵摸了進來,可這條山道一直在契丹人手中,石堅除非施法術,才將炸藥埋在地上。 兩邊大山的背面前是峭壁,宋兵能爬上來幾百斤。士兵,就已經是奇跡了。現在有這天險不守,怎麼反而放棄了。 當然他只敢在心裡想一下,這個烏古酒可是心狠手辣,練士兵時。因為一些士兵懶惰,居然立即處死。契丹大軍立即兩頭夾擊,於是在這道口展開一場血戰。 其實這和硬戰對宋朝不利,更不要說將那種狼吞戰術展開現在完全比拚的是兩軍的真正實力。雖然這兩萬宋軍是宋軍中的精銳部隊,可在戰鬥力上還是要遜上三籌。還好。因為對石堅的迷信,這些宋軍並沒有怯弱。 而且在馬如龍與秦軒的帶領下,只是將軍隊壓縮成一條直線,這條直線厚度很深。某些方面也將戰鬥力不弱抵消一部分。最終,兩條直線撞擊在一起。 這時候宋軍才亮出致命的武器。中間的宋兵在兩邊的士兵掩護下。從馬背上拿出步槍。這一次為了消滅契丹主力,石堅手裡幾乎所有的步槍都帶了過來,這還有河北河東軍隊偷偷支援的一些槍支與子彈。在外圍的士兵拚死掩護下,中間的宋軍開始射擊。三百多把步槍兩邊開火,終於將瘋擁而上的契丹士兵打退下去。然後更多宋兵進入道口外面這片狹小的地方,有的士兵將犧牲戰友的步槍與子彈撿起來。 網才是五百個宋兵帶著步槍過來的,可惜有一百多斤。戰友犧牲了。 拓寬了厚度,不但步槍,還有手榴彈,毒氣彈,以及一些小型投石機,還有部份炸藥,全部送到這中間的隔離帶。 唯一遺憾的是讓烏古酒衝了出去。 石堅依然騎在馬上,看著戰場的形勢,外圍契丹部隊還有不少。 他再次下令,剩下的宋軍衝進契丹大軍中。但因為在外面,宋軍的配合終於拉開,這一次宋軍是用一種「8」字,一個圓圈套著一個圓圈向前滾動,這樣保證契丹每一個士兵都要迎接數次宋兵的進攻。但烏古酒也不會束手就擒。 針對石堅的那種戰術,他也想出了一種辦法,那就是圓形戰術。 與石堅的「8」字戰術同曲異工,只是各個圓之間不相聯繫,但每個圓圈內士兵必須轉動。這樣也是等於增加了兵力少數時的劣勢,如果有需要,各全部隊化成大圓,或者分成小圓。 兩支部隊就在畫圓圈,但這個圓圈很慘烈。不斷地有士兵倒下戰馬。 但烏古酒騎在戰馬上,一邊殺敵。一邊指揮軍隊,同時心中不妙的感覺更強烈。一走進入山道的部份軍隊,石堅不會無緣無故地攔腰切斷。 二是石堅要放那個煙花做什麼?難道他還有埋伏不成?可這也不可能啊,為了這次戰役,烏古酒可是派了探子將易州涿州幾乎所有的角角落落翻了一遍,這種情況下,宋軍還能潛伏進來,那也是見鬼了。 或者說石堅有這本事,他直接下馬投降,也別打了。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信心。一旦遠處的一萬步兵趕來,馬上兵力上形成優勢,那時候兩路大軍一夾擊,宋軍立即就會潰敗。 並且這一萬大軍的指揮還是他的親信阿不離,聽到交戰的事,他一定會加快軍隊行程的。 他在想親信,石堅也在想親信。這時候邊境處也埋伏了兩萬宋兵。而且是騎兵,由帝風月與朱笠帶領,這也是石堅囑咐過了。一旦狼山煙花放起,他們立即帶著大軍越過淳沱河,直奔狼山。 就是烏古酒一萬步兵到來,宋軍還佔著絕對的優勢,有可能將這支契丹大軍全殲。那麼幽雲十六州就等於收回了一半。 大軍還在繼續血戰。而且這場血戰還要繼續進行很長時間,因為烏古酒等到步兵的趕來,需要一段時間。而石堅等到帝朱的大軍趕來。需要的時間更長。 但山道的戰鬥開始打響。烏古酒是衝了出去,可是耶律烏忽與他的手下因為全是步兵還困在山道裡,同時困住的還有近四千騎兵。耶律烏忽想起來烏古酒的話,於是不「辦尤點,派人卜山撥在紋時候,跑出山道的那一千墊小…了回來。只是這次明來,他們全部下了戰裡的武器也換了步槍,而且是三分之一的人手裡有步槍。否則他們跑出山道,分散兵力不成? 其實進入山道的宋軍根本不需耍等到烏古酒前來,就可以結束戰鬥。但為了引誘烏古酒進入山道。故意拖延了時間。否則當時契丹軍隊驚慌失措之下,早就全部殲滅了。 如果在平原,這麼少的士兵對付這麼多的騎兵,不要說手裡只有這種落後的後發槍,就是有再先進的槍支也不行,除非槍。還是重機槍。否則讓敵人撲到眼前還是災難。 但在這山道上,反過來是契丹士兵的災難。一批批的士兵倒了下去。同時山頂上。在崔滅狼種古的帶領下,乘著網才混亂的局面,一半士兵再次返回山上。取出那幾個箱子,全是炸藥包。一包包地居高臨下往下丟。同時。山道外的宋軍分出一半,不讓烏古酒救援。同時一半士兵擁進了山道。 然後種古取出大喇叭喊:「投降不殺!」 對於這種被動挨打的情況下,大多數契丹士兵選擇了投降,一斤。 個舉起手,丟下武器,走向了山道的另一邊,接受宋軍的看押。還剩下少數頑固不化的分子,也不用多久,就全部被殲滅。 其實戰鬥極進到這裡,石堅一顆心有定了下來。這一次放進去的敵人太多了,加上本來還剩下兩三千的契丹步兵,石堅也怕敵人太多了,兩邊的士兵吃不下來。反過來衝出一道缺口逃出去不算。還有可能奪下大量的步槍。這樣局面反過來對自己就會相當不利。 而這次切斷也按照他的目標實現了,四千多契丹騎兵在山道裡吞沒。這樣會減少外面戰士的壓力。 可是外圍的戰鬥還在繼續展開。並且宋朝大軍並不討好。這段時間烏古酒的練。確實很有成效,生生地將契丹人戰鬥力與配合能力提高幾個等級。 石堅再次命令號兵吹響號角。山道裡的宋兵分出部份人看押著俘虜。同時將戰馬牽出來,也將武器拉出來。再次下馬,宋朝軍隊閃出一道缺口,讓步槍的威力得以實施。 烏古酒一看不好,再次下令。軍隊往東遊走。挨不過子彈,我躲。你下了戰馬,就跟不上來。於是宋兵再次跨上戰馬,跟著後面追擊。這樣戰戰走走的。終於讓一萬契丹士兵趕了上來。 這一戰可以說是冷兵器交戰的典範。兩支軍隊都表現了較高的戰術素質,無論戰鬥力還是配合,都達到了這時代的巔峰。但石堅還是發現了,如果不是大量熱兵器,宋兵還不是遊牧民族的敵手。如果不是他利用了這條山道將契丹騎兵切割了好大一塊下來,甚至場面上佔著較大的劣勢。 戰鬥還在繼續,從接近兩更天,一直戰到現在的四更。從狼山這條山道到山道外面數里地的地方,躺了一地的屍體,還有一些傷員躺在地上呻吟。 這是一場真正的血戰。 終於,契丹一萬大軍在阿不離的帶領下趕來了。 烏古酒揮了下馬刀喝道:「殺!」 看到援兵的到來,契丹大軍士氣再次振作,至少現在面對這個妖怪。並沒有遭到以前與他交戰的那些人的命運。 石堅再次下令,又一道煙花放起。 這是催帝朱加快行軍的煙花。其實戰到現在,兩萬宋軍也已經倒了七八千人。 其餘的士兵有些脫力干可是現在連烏古酒都忽視了這道煙花。網才石堅不是放了一道,還不是這些人在交戰。但現在契丹在幽州的兵力確實佔了劣勢。不能糾纏得太久,他再次揮了一下馬刀下令:「速戰速決!」 不但下令,而且他乘著契丹大軍躲讓宋朝槍兵的時候,看到宋軍再次上了戰馬,突然帶著一支大軍返過頭,衝進他們的陣中。在馬上將你們斬殺! 石堅一看不好,也下令保護這支軍隊。再次裹在一起廝殺。而且因為這一看,兩支軍隊全部絞在一起。現在就是宋兵下了戰馬,也不能發揮步槍的威力,不能連自己人也傷吧。 到現在宋軍也沒有氣妥,因為同樣他們也知道,只要再堅持一會。他們的援軍也會來到。這時候連石堅也裹進戰場,他大喝一聲。 手起刀落,一刀將對面的一個士兵劈於馬下。看到主帥都開始發威,宋兵再次振作精神。 當然隨著他的加入,更多的契丹士兵也開始湧來,只要殺死這個妖怪,這一戰就勝利了。隨著敵人的增加,石堅身邊的護衛也開始陷入苦戰,一個個護衛因為為了掩護石堅,倒在血泊中。 東弈的天空出現了一線曙光。這時候已經進入了五更天。遠處的青山漸漸現出它們秀麗挺撥的身影。 這時候南邊的天際,忽然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黑點。 朱笠終於帶著兩萬騎兵趕到!(未完待續 Uu書猛 UuTXt。Com 詮汶吇扳越鍍 正文 第六百章 順昌逆亡舊 字數:4269 本章節由() 石堅再次怒吼一聲:「殺!」 斜斜避過一個契丹人刺來的長槍。刀劈去,將這個契丹士兵劈成! 鮮血濺得他滿身都是,差一點使他眼睛都睜不開。 這已經是他今天晚上砍死的第五個敵人。 「殺!」 所有宋兵士氣大振,跟著石堅吼道。 這時候很關健,只要十幾分鐘,援軍就可以到達。但這之前,要與敵人纏在一起。否則將敵人放跑了,今天晚上這麼多士兵的死亡就等於白廢了。 烏古酒也感覺到低估了今天這次來的宋兵。以前他進入中原時,宋軍如果遇到這情況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而現在自從阿不離與蕭圖玉帶著一萬步兵趕來後,宋軍一直處在劣勢之下,可依然纏鬥不休。 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異的事情。 然後他看到漫山遍野而來的宋軍。終於明白了石堅為什麼放煙花。因為自己的清剿,易州境內宋軍探子很難生存下去,而且自己趕得又快。 在這種情況下,石堅只有用煙花通知援軍趕來,畢竟從淳沱河畔到狼山有一段很遠的距離。而且來的早了,自己就警覺了,來得遲了,石堅這兩萬人最後很可能全部被殲滅於此地。 石堅設的這個局,就是要全殲自己的主力部隊,而且不惜犧牲與冒風險。 他說了聲:「撤!」 戰鬥進行到了這裡,雖然死亡比例很大,可是撤走了,比全軍覆沒的好。 撤!往哪裡撤!石堅再一次怒吼:「跟上!」 宋軍再一次與契丹軍隊絞在一起。一個要裹住,一個要逃跑,還繼續著慘烈的戰鬥。連烏古酒本來也被秦軒與風中卿纏住。果然是一員悍將。面對兩大殺星,居然打成平手。 天氣朦朧,依然還是沒有亮。但可以聽到樹頭上小鳥的鳴叫,但聲音兒有些惶恐不安,連它們也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事。 馬聲如雷,漸漸靠近。 朱笠都急了,現在遠遠看去。宋軍剩下的不足一半人,沒有一個人不在戰鬥,還不知道石堅死活。他只是喊道:「快!」 聽到了馬聲,阿不離臉上開始變色。崔滅狼乘機從後面一槍,將他刺穿後心。然後帶著一隊人馬,向烏古酒靠近。今天無論如何,烏古酒是不可能讓他留下來。 開始有的契丹士兵不顧主帥的安危,逃出戰場。潰敗開始。 但他們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石堅市練的本來就是輕騎軍,這是以犧牲防禦來減輕戰馬負擔的兵種。這也是造成今天晚上大量士兵傷亡的主要原因。但石堅依然選擇這種騎兵。如果按照以前那樣的盔甲制式。別說戰馬的負擔,就是穿著這厚厚的盔甲,士兵當真個個是大力士?在戰馬上根本沒有辦法做到靈活施展武藝。反過來說,犧牲有可能更大。 雖然是跋涉而來,至少跑了近百里的路,而且其中有許多道路還是崎嶇的山道。但戰場上那一個士兵與戰馬又得到過休息?哦,還有兩百來個看押俘虜的宋軍呆在山道裡除外。 鐵流滾滾!撞進了戰場的戰圈裡。這時候沒有一個契丹士兵有勇氣再格殺了。本來面對網才的宋軍就感到很吃力,現在又加上這麼多生力軍的到來,一個個開始逃竄! 石堅從人群中騎著馬來到朱笠面前,開始接管軍隊。他說道: 「殺!一個不留!」 跑,往哪裡跑? 拼速度不行,拼人數不行,現在拚力量也不行。一隊隊宋軍開始分出,繼續在這片原野上獵殺。既然一個不留,那就一個不留。連跪在地上的契丹士兵也不放過。 今天晚上宋軍犧牲太大了,隨後的清點,石堅帶來的兩萬大軍,前後共犧牲了九千多士兵,重傷兩千人。輕傷三千多人。安然無恙的只有四分之一。連石堅自己身上也受了好幾道傷口。如果不是他的護衛在一旁拚死相救,也不知死了多少次。可這個代價是他的護衛死了近! 大將海昌義戰死!種古重傷。蒙衷重傷,范護樂重傷。 石堅眼睛都藍了,特別是這一支部隊,可是他現在手中最精銳的士兵。幾乎差點打廢了。因此他才下達這條命令。 戰鬥還在繼續,只是現在已經尾聲。演變成一場追擊戰。石堅再次命人,放出了一道品字煙花。 這是總攻的開始,隨著這道品字煙花放出,遠方同時一道品字煙花升上了夭空,傳下去,一直傳到武清縣。 隨著這煙花升到天空,李曉風帶著大軍跨過了拒馬洱,開始向涿州發起進攻。蕭小一兵分兩路,一路北攻薊州,一路直奔幽州。戰爭到了這時候,才是真正收復幽雲十六州的時候。 同時,申義彬帶著大量冉鄉兵與廂兵組成「…尤火。支援狼泣裡,他們將會帶走俘虜,傷員,帶小三武器。石堅還要繼續帶領他們進攻飛狐關。 天終於亮了起來,一輪瑰麗的霞光將東邊的天空映得流彩繽紛。 烏古酒力敵數員勇將,最後力遏。被秦軒一錘將手中的鐵槍砸飛。震下馬來。幾個士兵跟後將他推了過來。石堅看了看他,也不想說話。最後命令士兵砍了兩棵小樹。做了一個個字架,將烏古酒釘死在上面。 本來你們有矛盾與契丹有矛盾。為什麼要拿我們宋人來洩憤。 事實上除了滿清,明朝的統治,兩者之間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在之前,女真人與宋人並沒有衝突。相反,宋朝為了讓女真人牽制他們,對他們還很好。但這一個民族是餵不飽的狼。一次次的入侵,終於使漢人在科技文化經濟達到炭峰的時候,開始變得內斂。然後漢人一天天開始沒落。為什麼說自宋以後無漢。連東邊的那行,島國也只承認唐人。而不承認以後的漢人,甚至連他們都認為只有他們才據承了漢人的精髓?女真人的功勞可以說佔了一半! 因此,相比於契丹人,石堅對女真人更感到憤恨。 但這一戰也讓他頭腦開始清醒過來。那就是宋軍的戰鬥力,現在不能稱之為天下無敵。就是他們現在對配合,比契丹人更高超,但斤。 體的戰鬥力還遠遠不夠。 這是在平原或丘陵地帶,一旦進入了茫茫無際的大草原,哪裡是遊牧民族的天下,一個個都採取烏古酒這種騷擾戰術,兵力弱了就打。兵力強了就跑,宋軍還是佔了弱勢。就是有步槍也不行,速度上的優勢跟不上去。 除非士兵的強悍真正到了漢唐的的步,那時候再配上一些熱武器。 才可以真正進入草原。同樣這一目標任重道遠。 還得要練。 太陽漸漸升了起來。現在的太陽開始變得柔軟起來,陽光撫在人身上,像一團絨毛,暖暖的,軟軟的。第一撥宋兵開始休息,自從昨夜戰到現在,幾乎沒有人休息。有的在做飯,有的躺在動不動。周圍是大量屍體,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戰友。 追擊的任務交給了朱笠與帝風月他們這一支大軍。 視線的盡頭,還可以看到契丹人在匆匆忙忙地奔跑,然後一隊隊宋軍追了過去,一頓砍殺。然後連個人影也沒有看到。追擊戰一直到了中午才結束。 這一次石堅帶著大軍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同樣戰果也輝煌。除了在山谷抓獲的四千來俘虜,前後共擊斃兩萬六千多人,只有一千來人騎著馬逃了出去。 消息傳開,整個幽雲十六州都震動不是擊斃了兩萬多士兵,而是幾乎幽雲十六州內所有的精兵強將。並且連蕭孝穆與耶律煮蓉聯手都沒有制住的烏古酒都成了個字架上的亡魂。蕭孝友連忙派快馬向上京求救。其實他的日子不好過了。因為宋軍已經將幽州包圍。 休息了一個下午,申義彬帶著大隊人馬趕到,首先要包紮傷員。 申義彬也讓石堅的樣子嚇壞了,他連忙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以後不能再這樣做了。」 石堅笑笑不語。他累壞了,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然後紮營休息。第二天申義彬押著俘虜以及繳獲的輻重回真定府。石堅繼續帶著兩萬五千士兵繼續向飛狐關進發,其餘受傷士兵要回去治療。在宋遼兩國漫長的邊境線上,有三個關卡要提一下,東邊的瓦橋關,總領河北東路三關之首。牢牢地把守著宋朝河北東路的命脈。 然後是西邊的雁門關,也是宋朝的河東路的命脈。再下來就到了飛狐關,有了這一關卡在手,宋朝不但不能進入易蔚二州,而且也將宋朝的河東路與河北西路切斷。如果想相互溝聯,必須從南邊繞很遠的道路。 當然還有其他一些關卡同樣重要,如平型關、紫荊關。 當然如果石堅將幽雲十六拿下來。那麼可以借據長城天險,山海關與居庸關等長城關口的地個將取代以上數關。 但關卡是死的,人是活的,就像宋太宗進攻幽州,契丹有關卡也阻止不了,契丹進攻宋朝,有關卡同樣也阻止不了。就是再修一道長城也不管用。 石堅做了一件事。他命令士兵將所有契丹人的腦袋割了下來。帶著。繫在導背上。 其實從狼山到飛狐關已經不遠了。中再還有一條拒馬河相隔。只是這條拒馬河已經是上游,並不寬闊。根本起不到阻擋作用。 聽到宋朝大軍前來,蕭惠也不可能讓石堅來到飛狐關的背後,飛狐關失守,馬上十萬宋朝河東路大軍襲擊過來,整個幽棄十六州馬上就全部失守了。可是他心有餘力不足。匆匆忙忙地組織起來一萬大軍,趕來擊石堅聽到這個消息,立即派出一些游騎部隊,搶過拒馬河,騷擾。不讓他們進入駐地。現在石堅與契丹反而調轉過來。石堅逼迫敵人運動戰,而契丹人卻要選擇陣地戰。 撥撥騎兵渡過拒馬河,拒馬河也有一些契丹守軍,可這幾百人哪裡敢阻攔石堅的大軍?前面兩萬多人被擊斃。而且現在石堅好像連俘虜也要殺。逃吧。 蕭惠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隊隊宋軍騎馬而來,開始騷擾。對於這種騷擾戰術,蕭惠就不是烏古酒了,明顯不知所措。本來蕭惠還在猶豫不決,走進入飛狐關協防,還是在半路上設營攔截,這一遲疑,現在無論他選擇那一種,也脫不開身了。 然後宋軍殺到。這時候因為崔滅狼風中卿等人的騷擾,契丹人就已經恐懼,而且這一支宋軍馬背上,都掛著一斤小或者兩斤小契丹士兵人頭。更增加了他們的猙獰。當石堅大軍衝過來時,再次產生潰敗。 石堅也再次下了聲:「殺!」 近萬士兵的死亡,已經讓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 又是一場屠殺開始。 現在的宋軍就像是一隻隻魔獸從洪荒而來,連東邊紫荊關與西邊的飛狐關的契丹士兵也只是作壁上觀。一個也不敢營救。石堅在付出一千多傷亡毛後,將這支契丹大軍全部擊潰,前後擊斃七千多契丹士兵。還有兩千幾百人一看勢頭不對。撥腿就逃,保住了生命。但戰爭還在繼續,下一次呢? 連蕭惠自己也看到勢頭不對,在護衛掩護下殺出一條血路,逃回蔚州頭也不敢抬一下。也沒有得動了。經過這一戰,不但蔚州。連帶著前來支援的武新兩州兵力都空了。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幽雲境內契丹軍認為之奪氣。以前石堅還好一點,大不了投降就是,雖然契丹人稱他為妖怪,可某些時候也承認他心地不錯。可是經過烏古酒這一狙擊,卻讓他產生了如此變化。 無數的求救書信再一次象雪花片一樣飛向了契丹的上京。 其實這時候遼國君臣也傻了眼。想救啊。可到哪裡有軍隊援救? 少了只是送口糧給石堅的。 石堅結束了戰鬥,來到了飛狐關下。將人頭一字排開,堆成六個大家:順者昌,逆者亡。馬上投降,咱們不計較,如果不投降。你們下場就是這樣。 石堅然後派人站在飛狐關下喊話。 但你不能只是喊一下話,我們就投降了吧。況且飛狐關城牆也十分堅固,地勢險惡。否則折惟忠都攻了幾天,沒有攻下來。 石堅下令喊話兵撤回來。喊過話了,不聽自己負責。各種投石機抬了過來,還有弩炮,這都基石堅自己生產的,然後各項炸薦與燃燒彈放上去,一**向城**去。 飛狐關的地形與雁門關不一樣,站在西邊,易守難攻,可站在東邊的地勢也沒有那麼險惡了。一看不好。守關的契丹士兵將城門打開,我們投降了。那邊還在配合進攻,兩邊攻城,自己城中這些士兵如何守得住。而且好像城牆對石堅也不起多大作用。 開城門,也不行,石堅下令。準備雲梯,從城牆上爬過去攻城。契丹士兵一看不好。這是人家不領情啊。一個個撥腿就逃。怎麼辦,將盔甲脫下來,裝成平民吧。這個見機早的,還有士兵站在原地發愣。 宋軍就開了進來。 西城門也打開,折惟忠幾萬大軍也隨之進來。還有富弼,畢竟年輕,現在石堅組織下,收復幽雲十六州,也興奮,跟來看看。 也就在這時候,傳旨的太監到了飛狐關下。不然怎麼辦,河東路所有聖旨上宣旨回京的官員大多數在飛狐關。也看到了石堅,一身盔甲全是鮮血,就像是在血海裡滾過一樣。都不敢吭聲了。 不吭聲,石堅也要詢問。 石堅暴怒,這時候正好范護樂進來問俘虜怎麼辦,還有好幾千俘虜。 石堅說道:「殺!」 打過招呼了,不投降,那只有殺。 然後將這幾個欽差帶到城外,說:「你們對太后說,人現在一個也別想帶回去。不過人頭都有不少。帶回去吧。」 現在抽後梯,真想逼我造反不成?大活人沒有,外面還有幾萬個人頭。自己慢慢看吧。而且石堅還說了。不帶也可以,以後我回到京城。那我就要看到你們幾個狗奴才的人頭。 幾個太監現在哪裡還想起來自己是高貴的欽差,早被外面三四萬人頭嚇壞了,就差開始在褲襠裡失尿。 防:新的一月開始,現在烏古酒已經被斬,後面章節更爽,討要一下月票。(未完待續 幽優書萌 uUtxT.Com 荃紋自板越牘 正文 第六百零一章 有請王爺 字數:4431 本章節由() 惺琳來到了皇宮。皇宮也得到了消有禁軍都戒備有」防止「亂民」闖入皇宮。現在皇宮裡本來就在重建,有許多工匠在裡面,就有些混亂。這更加讓宮中的侍衛感到緊張。 聽到程琳求見,老太太病怏怏地讓他進來。老太太的精氣神一天比一天差了,有時候一迷糊就天。現在朝中的事務都是呂夷簡在處理。怎麼說小皇帝這回聽了吳然與曹貴妃的話了,現在你別插手。這幾天防止老太太犯疑惑,一犯疑惑,連你自己本人都保不住。 這皇帝做得屈。不過呂夷簡很聰明,每次有大事,都在進宮詢問一下,皇上,這樣做對不對?那樣做對不對? 小皇上現在看他不打一肚子氣來,可沒有辦法,還得和顏悅色,不然他就會在老太太面前挑三撥四。愛卿,你看著辦吧。有時候小皇上都懷疑,如果不是怕石堅手上有著大軍,會對呂家報復,這個呂夷簡是不是為了手中的權利,鼓動老太太將自己廢了。還別說,呂夷簡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他也算到如果那樣,石堅真有理由勤王。連契丹人都讓他打得嗷嗷叫,自己失了大義的名份,如果帶著軍隊阻擋石堅? 因此,呂夷簡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地做臣子算了。其實從內心深處,他也不想與石堅發生這種激烈的衝突,而且他也看到,隨著石堅在河北紮穩的腳步,而自己的改革沒有成功,那麼兩個人的關係也調和不了。 特別是現在他被百姓圍在大街中央,心中同樣也屈,我也是好心。也想為你們過好日子,怎麼就不理解呢? 老太太本來在床上還在迷糊,剛喝了御醫熬的一碗藥,讓趙禎與她的貼身太監江德明、任守忠將她喚醒。不喚醒不行,這是數百萬人在暴動,事情可大了。而且老太太到底是什聳態度,外面官軍也在等著。如果是驅散現在明顯不行了,可安撫總得有個安撫的方法。或者就是鎮壓吧。 這是任守忠與江德明這兩個太監的想法。鎮壓,這一百多萬人如何鎮壓,雖然少數百姓藉機作亂,可大多數百姓都是良民。這一殺得不好,就會醞釀成天大的災難。 江德明搶在趙禎膠面將事情經過添油加醋說了一遍。趙禎也不敢吭聲,現在江德明手眼通天,趙禎都讓他七分,而不是三分。 老太太一聽,怒道:「這是要造反了。」 「是啊,太后啊,這些百姓都是逆黨,要殺!」江德明尖著嗓子說道。 小皇帝一聽不樂意了,你這個太監不是純不懂事,這麼多人全部殺?也不要全殺,只要軍隊一動兵器,馬上就要釀成大禍。他拽了一下老太太的衣服,說道:「母后小下面話沒有敢說,怕老太太會胡思亂想xち但意思是說老太太,要三思。 劉娥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她雖然身體不行了,可腦子沒有迷糊。但腦子肯定沒有中年時好使。她的巔峰期也就在真宗死的那幾年,政治頗有作為,後來隨著身體越來越差,每況愈下。 特別是後來。因為牽制石堅。犯下了許多錯誤。如果在歷史上沒有石堅的出現,還要好一點,怎麼說,朝中沒有一個人玩過呂夷簡,只好看著這輛馬車隨著呂夷簡的動操有術行駛。可現在因為她讓呂夷簡牽制石堅,馬車往東走,有人往西拽。往西走,有人往東拽。反而朝堂現在霧裡看花,一會兒清明,一會兒黑暗。弄得大家都沒有底。 正說著,程琳要求見。立即讓他進來,老太太沉著臉問:「你這個開封府府尹是怎麼當的?」 老程心裡想,你不能怨我啊。本來民情就熊熊大火一般,皇宮都降下大火示警,可你比那個石不移還不信邪,更加重用呂夷簡,這才惹下今天的事情。可不管怎麼說,現在開封府是他的治下,也逃脫不了干係。於是跪頭請罪。最好你現在讓我罷官得了,這個開封府知府我也不想做了。 老太太繼續說道:「有沒有查出是誰指使?」 這個有文章可做了,擎英與石堅手下幾個護衛關係都很好。但是石堅指使,假扯不成?人家現在正與契丹人打得熱火朝天,有精力管京城的事?難道老太太到今天這地步。還想整石堅?就是整人家也未必理睬你。 老程琳不敢說出石堅名字,但擎英名字不敢不說。這是今天騷亂的起因,同時也說了百姓為什麼要幫助刺客逃跑。很客觀,現在他就是想巴結劉娥也不敢誇大其詞。其實他的品性還是不錯的。大多數官員都想陞官發財,吹吹劉娥也很正常。 劉娥再次問道:「聽說那個擎英與石堅手下幾個護衛關係莫逆?」 程琳一聽果然來了。去年行刺李織的事,老太太還嘉獎過這個人。現在當然沒有忘記。 外面的情況宮裡也知道一點,作為與呂夷簡綁在一根繩子上的江德明。一定會幫助呂夷簡說話。就是不幫助呂夷簡,上次石堅的怠慢程琳也調查過,京城中也有一些所謂的江湖人士,這場行刺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但擎英,就是其他的幾個人的姓名現在開封府也的知。不管擎英出於什麼用心,這回事情鬧到這種地步,程琳也立即發下海捕公文,對擎英以及其他數人進行抓捕。他答道:「是有點關係,可這個擎英做事孟浪,不然不敢刺殺邪教的李織,因此石堅手下的護衛王朝才不敢讓他進入石大人的護衛行列之中,怕做出什麼事情牽連石大人。」 「難道這樣說,是哀家與呂相做錯了?」 「臣不敢!」程琳聽了立即再次跪頭。 其實他在心裡面抱怨,都到了什麼地步,你還在這裡斤斤計較,難怪當初石不移勸你還政。 老太太也不是如此,她在有一句沒有一句與程琳說著話,腦袋裡也在想著對策。當然,她不會蠢動聽信江德明的話,下令官兵立即格殺。 但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什麼。最後歎道:「老啦!」 趙禎與程琳心想你確實老了,但不敢說。 利娥揮了揮手說:「把孫少傅請過來。」 孫少傅就是太子少傅孫爽,宋朝的著名教育家,經學家,校定過許多經義,而且一直擔任皇家教師的職務。前幾天以身體不好,要求致仕,但劉娥未肯。最後耐不住他再三請求,給他太子少傅的職位讓他致仕,可隨後發生皇宮大火,也不好意思離開,於是在京城耽擱下來。這個人雖然是一個老儒,可也是一個直臣,宋真宗封禪祥符時。曾經勸阻過。 這也是劉娥想不出旁人商議。要麼就是石堅的人,要麼就是呂夷簡的人,她聽不到客觀的建議。總算頭腦開始清醒一點。 會兒,老孫被士兵帶到,行禮,老臣有禮了,都七十多歲人了,劉娥還比他小十來歲,有這資格稱老臣。 劉娥讓程琳將事情敘述了一遍,不講不行,老孫估計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聽了程琳的話,孫爽想了下說道:「既然太后詢問老臣,老臣也要離開京城了,那麼老臣就斗膽說一句,太后,呂大人也想把國家治理好,這些天我也看到了,每天呂大人都很勞碌。但石大人也想把國家治好,同樣他在任上兢兢業業。」 劉娥嘴角動了動,但沒有說。 孫爽繼續說道:「但就因為理念的不同xち就像老臣也以為石大人談利。並不是很好。否則今天就不可能有這麼多百姓嘩變。但國家是在強大。」 老孫說得很客觀,他對石堅的理論真是不贊成。 現在他也看出來了,別聽石堅說的格物學與經學共存,相輔相承,但在他心目中格物學才是大道,經學才是小道。否則這麼好的才華。 怎麼一心鑽研這種格物學。但在治理國家上,呂夷簡是不如石堅,而且石堅為朝廷富裕奔波操勞,出生入死,劉娥懷疑他的忠心,孫爽同樣也不贊成。 其實百姓有自主意識,這才是石堅需要的。不然現在這種封建制度下。一旦上位高高在上,老百姓還在甘受剝削,最後釀成的災難更大。 適當的這種溫柔的暴動,就像現在的遊行示威一樣,也對朝廷提個醒。好事,不是壞事。但朝廷反應太遲鈍,沒有控制好,最後演變成打砸搶。最後石堅同樣也會反對,就是他在京城,也不會放過這群乘機作亂的百姓。 「而且治國上,呂大人有些的方出現了錯誤,而且不是第一次。 因此現在才有這種情況。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主要還是要將波亂平息下來。」 別看這一個波字,如果變成叛。今天就血流成河了。變成了波字。今夭就要採取克制的做法。 小皇帝一聽,這才對了,現在也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而是怎樣將外面騷亂平息下來。 「你且說說,如何讓波亂平息?」 「老臣不知,不過有一人或許能辦到。」孫瞧答道,其實很簡單,馬上太后還政,呂夷簡罷官,百姓怨氣散了,騷亂就平息了。然後捉拿一些混魚摸魚的不法之徒,什麼事就沒有了。但現在這是老太太的忌諱,孫爽也不敢說。我都老了,一把骨頭都要散了,可不想與你折騰。但他還是很有良心,推出一個人來。 「那個人?」 「八王爺。」 事後石堅也讚歎,就憑他說出這三個字,也足以讓他美名終身。 說出這三個字可不容易。當初,元儼與石堅聯手,大鬧朝堂,老太太同樣對元儼恨得牙直咬。 現在要他進宮,讓我難看?老太太在床上,臉色陰得如冬天的烏公。 但外面的侍衛又進來稟報,說衝突升級,有些地方因為官兵被百姓困住,又沒有朝廷的指示,不敢動武。結果一些遭搶的大戶人家為了自保。開始自己進行戰鬥,這樣一來,有些百姓與家丁都出現了流血現象。而且因為洩恨,與仇富,一些貧困百姓開始像一些大戶人家放火。 特別是呂夷簡的府邸與再誣誣四友發佈,凹肌肌0巾懵的府邸一此百姓都沖講家家人都出現了此傷悶老太太剛想發火,想了想還是選擇了低頭,對江德明說道:「有請王爺。」 會兒元儼也被宮中的太監帶到。以元儼的本意,就不管了,讓老太太為難去。現在出事了石堅不在,將自己這個老丈人搬出來。都是什麼事兒? 但想了想,不能這樣亂下去。都是姓趙的江山,不能讓它敗了。 於是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到皇宮。而且在路上也想了想,不然不好說。 見了面,元儼行了一禮說:「太后身體可好?」 既然溫柔來,我也溫柔去,將手一揮,示意孫爽與程琳退下,才說道:「皇叔身體可好?哀家身體不行了,連御醫也說哀家的病治不好了。」 「臣弟也老了」說著元儼將帽子一掀,露出兩鬢斑斑白髮說: 「要不了多久,也要跟隨先帝到九泉之下。這人活起來真快,一晃幾十年就過去了。臣弟想起來,一生有兩件事情對不起先帝。」 「哦,那兩件事?」 兩個人在談起家常,趙禎在一旁急得火燒火燎。元儼看了趙禎一眼,心想,你得學一點養氣功夫。事悄得慢慢解決。不理出根,今天平息不了外面那麼大的風波。 他回過頭來,說道:「第一件事,因為臣弟管教不嚴,導致皇宮燒起了一場子大火,浪費了朝廷無數的財力,還有許多珍貴的典籍也付之一炬。」 「那件事哀家也記得,雖然你有錯。可主要錯也不要你身上。」 「還有一件事,臣弟不該仗寵與先帝爭搶女婿,當時臣弟不知天高地厚,現在想起來慚愧不安。」 聽到元儼提起石堅,劉娥又不作聲。 元儼突然一轉話題說道:「太后,身體真的無醫?為何不廣請天下名醫醫治?」 這是關心話,而且元儼自從進宮後,一直說話和顏悅色,劉娥不得不回答:「哀家這身體骨不好,加上這幾年國事繁重,無醫了,何必浪費國家財力?」 「唉,自從去年因為朝廷用人,臣弟與太后發生了分歧,現在更加生分了,連太后病重,臣弟居然都不知道,九泉之下,有何臉面面見先帝?」 「你不用自責,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是哀家怕引起幕堂不安,有意命人隱瞞的。」 「這倒也是。雖然你我意見不一。不過這些年來,太后為了朝廷。為了趙家的江山,兢兢業業。臣弟也看在眼裡,辛苦了。」 總算說了一句公道話。老太太臉上的神情開始色霧。她擺擺手說:「皇叔,不必如此說。 先帝對哀家有再造之恩,這是哀家應當做的。」 元儼繼續說道:「但是太后所作所為,在九泉之下,能夠笑臉相迎先帝。只是臣弟慚愧,不能為國家分擔。但是太后,臣弟有一句話當說不當說。」 「請說。」 「太后年歲已高,不如乘現在太后健在的時候,將政事還於皇上,太后還能在一邊指導,這樣太后百年之後,可以放心歸去,趙家江山也可以永保萬年。」 既然你這樣真心為了宋室江山操勞,為什麼現在不放權,還能在你活著的時候,指教一下趙禎。這樣你死了,趙禎也可以有能力將這個皇帝做好。 今天的風波不還政是解決不了。可現在讓老太太還政比割肉還難。還有那個呂夷簡,就像孫爽所說。也是為了國家好,可一沾到權利。就什麼也不管了。但怎樣說才讓老太太接受。在路上元儼逐磨了半天,才用了這種循序漸進的辦法,如果老太太再聽不進去。元儼也沒有辦法處理這場風波,只好讓它亂去。 老太太果然臉色又暗了下去。但元儼的話說得句句在理上,容不的她辨駁。而且元儼這也是一種妥協的處理方法,讓皇上執政,但也承認你有權干涉,但要隱在幕後。從黨書記變成軍委主席。 老太太沉吟了半晌後才說道:「哀家可以還政,但有一件事哀家如蛟在喉,今天皇叔在此,正好說一下。」 「太后請說。」 「哀家也知道皇叔與皇上都喜歡石不移。可是請皇叔拋開個人立場想一想,現在石不移的名聲與權利,還有能力,如果他想取代朝廷,容不容易?別與哀家說什麼石不移很忠心,事成功退,退隱山林。當初太祖何嘗不是對周家江山忠心耿耿。但皇袍加身,不得不為而!而且皇叔也看到了,現在就有許多大臣聽從石不移的調動,根本不顧朝廷的旨意。」 老太太說得也有道理。人會變的。就是人不變,到時候有別人逼著你變。趙匡胤的例子在哪裡,不要說我做得過份,我也是為了你們姓趙的在考慮。 比:身體一直不舒服幾天,今天感覺腦子清醒一點,這一章也碼得特有感覺。前面幾章不好,大家多多包涵。(未完待續 浟U書萌 uuTxt。com 荃文字板閱讀 正文 第六百零二章 妥協 字數:4684 本章節由() 計干紋個問題。Κ不要識她,就是示儼也早就考慮討ち吼是有點尾大不掉,不要說老太太,就是元儼有時候也認為石堅的名聲太大。相反,這一次,石堅在定州殺了幾百個宋兵,元儼還認為是好事。就要犯一些不痛不癢的錯誤。發發脾氣,否則太乾淨了,想做聖人?可皇上是聖上哎,這天下難道要有二主?別看現在尊孔夫子,可孔夫子活在世上,讓老太太去尊去? 可石堅做了這麼多事,而且以後朝廷還要指望他做事,那麼他的名聲就會越來越大。就是皇上以後如果不將這個疑團解開,都有可能讓一些小人進讒言,兩個人的關係出現僵化。 他不但想,而且翻看了許多史書。就包括石堅抄襲的那本四不像的資治。看愕多了想得多了,心中疑團也解開了。可如果老太太不提,他還沒有辦法說。 別看前幾年老太太看到他在家中主動閉門避嫌,拜太尉、尚書令兼中書令,徙節鎮安、忠武,封定王,賜贊拜不名,又賜詔書不名。後來又封鎮王,賜劍履上殿。可他一旦管了石堅的事,老太太就會想七想八。 現在老太太既然主動將這個問題問出,正好皇上也在這裡,他將這個疑惑解開。於是他答道:「這件事要分兩部份回答。太后,首先是大臣,雖然臣弟也不管政事,可河北河東幾臣臣弟也聽過名聲。這些大臣品性如何,太后也應當清楚?」 老太太悶哼一聲:「那是以前!」 「那麼太后,臣弟再問一句。現在石不移,可有反心?」 老太太再次悶哼一聲,沒說話。 「既然石不移沒有反心,這些人何必留下這個污點,以後對他們仕途都有妨礙?」 這句話問到點子上了。富弼他們也不想跟著石堅後面造反,來謀取重權。況且他們本身年紀又輕。就已經權傾一方,以後官拜宰相也都是遲早的事。但這一次等於就是違旨,以後朝堂之上,這就是一個污點,容易讓政敵攻擊,反而對他們以後陞遷不利。或者行,他們都要有石堅的本事,可這個希望卻很渺茫。 老太太不說,這時候小皇帝聰明起來,問道:「皇叔,為什麼?」 這兩個人關係很好小皇上對元儼特尊重,他喜歡飛白體也是跟著元儼學的,雖然後來又臨摹石堅書法。可到現在飛白體還沒有放下,連帶著曹貴妃也喜歡上了這種書體。 「為國而!皇上,雖然我不問政事,可是也知道現在契丹各部戰亂不止,說起來這還是當初石不移一手策劃的。而且因為一些大軍又出征了高麗。這時候是收復幽雲數州的最佳時機。有了這十幾州在手,將長城修緣起來,以後我們對北方蕃子就可進可攻,退可守。而且不需要再向河北二路與河東路那樣,修建無數堡砦。為朝廷節約大量人力財力。這才是大功勞,一旦成功。何惜聲名被污,以後仕途坎坷? 皇上,請記住,這幾個人以後可以大用。」 經他一說,富弼韓椅這幾個大臣變成了忠臣了。事實上他說的也是富弼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他們也不知道老太太能夠活多久。更不知道老太太馬上就要死了。這一次配合石堅是要冒很大風險的,有可能幽雲十六州還沒有收回來,他們現在的官職也丟了。本來聖旨就在路上。 老太太不知如何反對,再次悶哼一聲。也不好反駁,以前說石堅擁兵自重,現在石堅開始真進攻契丹了。再說,保不準元儼又要說,你幫什麼趙家,連趙家的老祖墳都不要了? 元儼又說道:「而且,太后,現在在你手上,寧夏路收回來,而且還為宋朝增加了龜茲路。現在不想在九泉之下,為先帝帶去幽雲數州?」 這一句話極有誘惑力。老太太躺在床上,雖然臉色還陰沉著,可是嘴角終於綻放出一絲笑意。雖然是石堅的功勞,可石堅總是她的臣子。有了這份功勞,她都勝了太宗了。 看到老太太臉色的變化,元儼這才鬆了一口氣,也許到現在才知道石堅與老太太說話時的費力氣。 既然老太毛心情稍微好轉起來。元儼才說第二點,那就是石堅的造反可能性。他說道:「所謂主弱臣強,如枝粗而干細,到了一定時候。枝成干,幹成枝,如水到渠成而!」 老太太直點頭。老元儼這句話簡直是說到她心坎上。現在我爭什麼?都是入土的人了,還不是為了你們趙氏江山在爭。可你們怎麼都不理解呢,為了暫時的繩頭小利。而迷惑了眼睛。 「因此才有王莽、曹操、司馬、劉裕、楊堅之事。」後面還有一個趙匡胤,但元儼為了避嫌,沒有提:「王莽與西晉、楊隋因為外戚專政。主上幼稚,因此祖太后(指趙匡胤的母親杜太后)有了立長為帝的懿旨。也有如漢末曹魏,是因為帝室式微。但總的來說,都是枝大於干,如水從高山而來,順勢而低奔東去。」 老太太還是點頭。元儼這話再次說到她心坎上。 「當然也有意外,如晚唐,竟讓一群奴才操縱著天子。」說道這裡。元儼突然轉過頭去,向江德明怒喝道:「就像這些奴才一樣,連現在的皇上都不得江德明嚇了一跳。他最怕就是石堅,別看老百姓將仙看作萬家活佛。可是石堅如果毛起來,那真是心狠手辣,當初羅崇勳的死就全是因為石堅的逼宮,後來深州的知州。讓他竟然斬殺!可以說開創了大宋立國以來斬殺大臣的首例。他沒有把握認為石堅不敢不殺自己。第二個就是元儼,雖然元儼韜光養晦,可是將他激怒了,真用拐仗將自己打得頭破血流,自己還是黑天冤枉沒處喊。 他連忙道:「王爺,冤枉奴才啊!」 「冤枉!現在本王與太后在商量國家頭等大事,你這個狗奴才,在這裡聽什麼!」元儼一聲暴喝! 老太太連忙向江德明使眼色。那意思快點出去吧。早不用她擠眼神了,任守忠與江德明跌跌撞撞跑出去。不但他們,連旁邊服侍的太監也全部出去。呆在這裡自找沒有趣,或者想挨一頓暴打? 元儼本意是警告一下這兩個狗奴才,現在這兩個人朝裡朝外,已經有些不像話了。另外還有一個用意,下面避免不了要談到呂夷簡。 元儼不希望這兩個傢伙將消息傳遞出去。 「但太后」元儼等到殿裡面只剩下他們:人時,才說出來:「現在是什麼情況,主上正值壯年,而且英明,宋朝成為中原的正統已經值入人心。朝廷雖武風波不斷,還是處在上升階段,雖然也有矛盾,但百姓衣食無憂,不至於逼到他們需要造反的地步。這也是江南叛亂勢大,可很快平滅的原因。這種情況下造反篡位,除了丁謂之與呂坦夫這樣的小聰明人這才會認為,真正聰明人才不會做出這種傻事。」 於其這種情況下造反,還不如到海外另辟一塊地方,做一個新國王。以石堅的本事與號召力,不要說多,就是在兩灣大陸做一個新國王。因為距離遠,朝廷就是想征討都很困難xち而且論軍事上的本事,有幾人是石堅的對手? 「可是皇叔,你網才分明說枝粗於干,自然代幹成干。」劉娥說道。 「太后,這個問題也讓我疑惑很久。有一天。我去相國寺進香,偶爾看到一株奇松,才明白過來。現在非是石不移粗於朝廷,而是石不移如同那株奇松一樣,枝繁葉茂,外面看起來花團簇簇,只是外表繁榮而。實際上技還是遠細於干,現在朝廷比論文治武功可謂自古少見。論富裕廣大也是自古少見。石不移雖然多有功勞,可用的還是我們大宋百姓的錢、人、物與資源。如果他真要造反,就會立即失去所有這一切資源。那麼到時候他再有本事,手裡空無一物,當真會撒豆成兵否?所以說他的粗於朝廷只是一種假象,而這種枝繁葉茂正好提供給朝廷主幹繼續粗大的養份。」 老王爺在家裡沒有事做,也在翻看石堅的格物學,他對其中的物理化學部份不感興趣,相反對地質、動植物部份相當感興趣。因此用了一些植物學的道理來剖解。 老太太也在深思。其實元儼的話主得很有道理。現在石堅除了在去年宋朝危難之即,順手推上一把,將宋朝弄垮,否則真要造反,成功的機率很小很渺茫。但以前老太太一直疑心,加上後來一群大臣,特別她信任的所謂的一些「忠臣」不斷地進讒言,因此疑心病越來越重。 元儼乘熱打鐵道:「再有,我們都是自家人,將門關起來說一句話。當初太祖當真沒有稱帝之心?」 這句話真要將門關起來說了。為了這件事,宋朝的朝廷一直遮掩。連後來的後人都不明白這段歷史的真相。可其中趙匡胤被群臣披上皇袍,自己居然不知,有很多可疑之處,如黃袍不是尋常物,那信軍中偶得之。那可是龍袍。就是將石堅現在調動的幾個萬大軍軍營翻斤。 遍。也沒有那一個人敢藏這玩意兒。不過黃袍還真有不少,都是女式的。趙蓉與趙塋的衣服。再有趙匡胤出兵之日,都下紛傳,點檢當為天子之時,百姓恐懂藏匿,唯內庭不知。這也是有人故意放出的言論吧。凡是種種,能數出近十處疑團,因此趙匡胤當真不知? 只是夫臣不敢說。 老太太看的薦也不少,自然清楚這段往事。再次沉默不語。元儼這句話證明一點,那就是篡位的帝王。沒有一個沒有反意,而是被迫登基的。不存在到時候有官員強披龍袍之事。 「而且柴周與我們趙宋也不好相比,那時戰亂不止,朝代更替頻繁。人們習以為常。而現在因為朝廷安定,百姓對篡位之人都十分憤恨。因此再想黃袍加身。難於上青天。」 「還有,太后,塋公主天性淳樸,不會為了相公,連朝廷都不顧了吧。況且就算殿下純善,讓石不移蒙蔽。可是你總得相信蓉兒吧?當初靈州之圍,石不移前去解救,九死一生之局,可是為了朝廷,蓉兒還是為太后出了主意,親手將石不移推到險境。那時,蓉兒每日以淚洗面。」 聽到這裡,人心都是肉長的。老太太想到這些年,石堅不但仕途沒有平坦過,而且征南殺北,多次出生入死,可以吃盡了苦頭。於是臉色終於柔和下來。這就走進諫的好處,或者說真朱者朱,近墨者墨,唐玄宗丹李林甫,最後州下史芒亂,宋徽宗用蔡京,有了靖康!恥六讀兩個皇帝初氣!都很勤奮,就是近了這兩個奸臣,才變成一個昏君。 老太太說道:「好了,皇叔。不用多說了。最後有一個問題,哀家不解,請教我。」 「不敢」元儼答道。這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只有老太太答應還政,今天之事才能真正解決。 「皇叔,按照你的說法,石不移算是忠臣了。請問他為何擊斃幾百宋軍,強行將前去中山府的軍隊收降整編?為何斬殺深州知州?或者今年,朝廷數次托人向他詢問扭轉經濟之事,況且改革本是他所謀劃xち的,為何一言不發?」 現在朝廷拿石堅無可奈何,否則就這兩條罪名追究下來,石堅也是謀逆大罪。 元儼歎息。既然老太太現在還撲朔迷離,看來是老昏頭了。再幫她解釋一下吧。他說道:「太后,當初石不移離開京城時,有兩知道路讓朝廷選擇,一條道路就是讓他保住一條活命。」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譏諷的神情,立下這麼大功勞,卻擔心都不能活著離開宋朝,這真是對老太太莫大的獎勵。 老太太也躺在病床上臉一紅。當時雖然石堅咆哮朝堂,可是自己也操之過急,著實將他逼急了。 「第二條道路就是讓他為朝廷經營幽雲十六州,而朝堂之上的事不管不問。朝廷吝嗇他的人才,最後選擇了第二條。那麼就讓他經營真定府吧。可是一道聖旨下來,連個軍權都沒有。如何經營幽雲?而後石不移籌集到了一大筆款項。於是朝廷再次動心,剋扣真定府所有援款與薪餉。石不移用自己的錢來墊付。朝廷居然說他有反意,反而攻擊他的本人。看來石不移前世真的欠我們趙家與太后十八輩子的債,否則連本王都認為他這樣了,還在為朝廷效力,真夠下賤的了。 老太太再次臉一紅,那什事朝廷或者就是她本人與呂夷簡做得確實不很光明。 「太后,石不移為了籌利幽雲數州,購買大量物資,可是一些官員居然這上面為難,加重稅務,或者有意積壓。不知是何人授意?太后。在朝廷不支援的情況,如果這些物資不到位,如何開戰?要知道他是以手中僅有的一些兵力,對抗的是契丹一個國家!兵者,國家大事也。少了一份物資,會造成多少士兵死亡?」 老太太再次不語。如果以前還說石堅養兵自重,可現在人家真的攻打幽雲十六州了。現在想說都不能有任何理由說出來。 「後來,朝廷居然派出到深州,請問朝廷是何企圖。或者這些兵力是為增援石不移乎?幫契丹牽制石不移乎?」 老太太,別再問了,再問你就是宋奸了。那時候石堅不將後面這些尾巴割除,也別想攻打幽州了。恐怕他現在前面攻佔幽州,後面宋軍會按照朝廷的意思「收復失土」讓石堅連大本營都沒有了。 「再說,朝事。石不移說過朝政不管不問。不份,朝廷待他可真好,所以他一人當作幾百人來用。太后,如果,當時他幫助朝廷謀劃了,連本王都說他是下賤了。」 「皇叔,此話何解。要知道。他幫助的可是我們趙氏江山。」 石不移能說冉這樣賭氣的話。可你不能說啊。 「稅務改革是好的,臣弟也看過,可為升麼石不移在去年沒有實施?一個改革那有如此容易。況且以呂坦夫這樣的本事,帶著一大群小人?一石不移不在朝廷,無法挽救。二就是挽救了,朝廷還以為石不移是下賤,朝廷一次次慢待,也不會生氣,每事有事時,立即當作萬能神丹妙藥解救。沒有事時,不但踢得遠遠的,還為了遮人耳目,在他頭上潑大盆大盆的髒水。不立此威,朝廷永遠不知輕重。石不移做什麼事情,最後都會半途而廢。不如不做,讓大家頭腦清醒一下,後的對比。」 無論什麼政策,要強調它的連貫性,如果朝秦暮楚,反而不如不變不動。這個道理,作為等國之君,劉娥也明白。再次不語。過了半晌才說道:「哀家同意了,哀家立即還政,罷呂夷簡的宰相職務。」 老王爺苦勸了良久,才讓老太太選擇了妥協。當然也這是現在京城惡劣的局面,使得這個穎固不化的老太太腦子清醒過來。 但元儼再次說道:「太后,這道聖導不能下?」 防:為何不能下?今天更晚了。一件事情耽擱了。前面一個工廠。噪聲分貝最少達到了八十以上,回家幾個月,頭就開始痛起來。 帶著居民討要說法,廠長很有後台地說,不出直接事故不負責任。於是跑到政府,政府說下午有說法。可是下午去的時候找人找不到。只是電話裡酒氣沖天,開始推辭。估計工廠請客吃飯了。有錢也是有本事掙的,可不能為富不仁。做官也是有本事當的,可是也要為民作主。 愛國,請政府官員愛我,愛我們。也許我的層面比較低,可就沒有看到幾個好官員,群碩鼠。讓吧。出去租房子住。(未完待續 悠憂書猛 Uutxt.COM 詮文子阪月牘 正文 第六百零三章 入魔 !需補 字數:4096 看著這幾個高貴欽差哆哆嗦嗦的樣子,石堅嘴角露出松」 笑。他突然抽出佩刀,用力地劈向一個腦袋,雖然頭顱堅硬,可依然讓他一刀下去劈成了兩半。 他大吼一聲:「回去,請為我代話給太后,就問她我為了大宋江山。收復幽雲十六州,為何不給我武器!而且這些武器還是我帶領著技師們製造的!這一戰,因為沒有足夠的武器,多少士兵犧牲要狼山!」 其中許多士兵,他都無比地熟悉。有些老兵還是跟隨他長征過的。 還有許多護衛為了救李楠,不惜犧牲。現在跟在自己身邊做了護衛。 可現在許多人到在那片土地上。而哪躺下的都是他手裡十幾萬士兵中的精銳所在。有可能戰後,他們連個功名也沒有。 想到這裡,他望著遠處的青山,一聲長嘯,嘯聲似悲猿淒啼,夜鵲哀鳴,然後大喝一聲:「我們為何而戰?!」 說完後淚流滿面。 連富弼在一旁也低頭不語。這一次朝廷做得太不公平了。現在石堅在拚命,一身的盔甲都成了血甲。可現在居然下旨,所有大軍不得調動。一干官員還要調回京城。什麼意思,掣肘,也不能這樣掣吧? 九月的天空,瓦藍瓦藍,白雲悠悠,如同蠶絲一樣透明。但隨著石堅這一聲吼聲,也四散開來,彷彿是安到了驚嚇。這種情況下,這幾個欽差大人自然不敢久留,而且誠惶誠恐地向富弼解釋,我們也是受太后旨意而來的,沒有辦法,請石大人與各位大人不要生氣。而且旨意還是呂相爺寫的,與我們無關,連皇上都反對。 那意思你們不要有後顧之憂。皇上同意你們配合石堅。 本來這幾個人都是宮中靈伶的太監,否則不會讓劉娥作為欽差,來下這聖旨了。除了江德明、任守忠這樣的太監,在宮中權勢通天,作威作福慣了,這些太監也知道老太太不行了,而且小皇帝在他們臨行前,主動拋出橄欖枝,以及許多賞賜。這種形勢,何去何從,心中都有了一桿稱。 不但連詔書是呂夷簡撰寫的。連老太太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都說了出來。 本來是想對石堅說的,可現在石堅暴怒之下,一個個噤若寒蟬,弄的不好,石堅就一刀砍過來了。砍了也白砍。特別是現在石堅平滅了幽雲十六州,不要說老太太都不一定在世,就是在世,也不敢再像上次戰鬥一樣,在報紙上簡單一句話帶過。甚至就是老太太在世,石堅也能夠挾持這次大功勞,平整朝廷。相信,這一次呂夷簡要倒大霉了。 這回不落井下石,什麼時候推。一下子將呂夷簡就賣了。 但富弼幾個人都長鬆了一口氣。心都變壞了,希望老太太早點死。 現在老太太在朝堂是礙事。而且雖然他們也忠心耿耿,可讀書人的底子在,也想陞官發財,只是這個道路,是君子的道路,做好官,發正財。再往上,就是呂蒙正,官做得好,家業的財源也來得正。 但現在這幾個太監伸出了橄欖枝後,就立即走了。看出來了,石堅神經有點不正常,早點走吧。但人頭也帶走了。石堅的原話肯定會帶到的,但要改動一下,不能直接了當地說。 石堅就站在一片山崗上,望著遠處的天際一動也不動,就如同一尊塑像一樣。 常年的征戰和勞碌,還受到莫名其妙的懷疑,其實他已經做得很低調。因此他性格中潛在的暴虐情緒開始擴散。這種情緒已經注定讓這次收復幽雲十六州之戰變得越來越血腥。 可士兵們不知道,他們看著石堅,特別是石堅帶來的兩萬多大軍,一個個眼裡充滿了仰慕。雖然跟了石堅身後,練十分地辛苦,但石堅平時間寒問暖,天還沒有熱,仁丹等避署藥物就買來了。由於朝廷的封鎖,這些藥物價格很昂貴,但石堅沒有一絲吝嗇。還有西瓜,花露水,可以說關懷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因此無論練多麼玄苦,這些士兵也沒有怨言。 而現在到了戰場上,他以一個文官的身份帶頭廝殺,而且也衝在最前面。當時盔甲脫下來的時候,許多士兵清晰地看到了石堅身上刑出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口。哦,還有老傷疤,一道道地在身前背後,有些嚇人。 同樣是傷兵,一個個全部送了回去,石堅還說,怕什麼發炎。有條件就立即治療,不要耽擱。可他自己卻繼續奔波在前線,什麼事情都搶在了前面,一點架子也不擺。士兵們都是武夫,言語笨拙。但不代表著他們笨,什麼都懂,這份感謝放在心中。 到了太陽漸漸西沉的時候,石堅這才走下山崗。這時候城中已經恢復了平靜。石堅下令了格殺令,可富弼不會將平民都格殺。因此許多士兵化裝成平民,也逃了出去。 富弼本來想下令抓捕的,讓折惟忠攔住了。 現在這種現象好啊。特別他是本人就出身於黨項人,知道遊牧民族的習性,有時候你對他太過軟弱了,反而他們認為你好欺負。軟硬且逼才是真正的王道。這回讓這些逃兵回去宣傳一下,說不定會減少契丹人的抵抗。果然,這一次石堅大開殺戒的消息,隨著士兵的宣傳,在十丹州引起了恐慌。於是諸州再次告急。 遼興宗也知道了,石堅動手了,一走路途還有一千多里路,本來反應就有點慢,還有現在契丹軍隊本身也不是很多。士兵不少,可常駐士兵卻不多,大都是徵兵制得來的士兵。這一次雖然侵犯宋朝,得到了許多財帛,可因為石堅來到了真定府,防範石堅,額外增加了許多常駐士兵,龐大的軍費,讓契丹叫苦不迭。 契丹也有主和派,還有一些看不慣耶律煮蓉一家得勢的官員。同樣開始進諫,求和。可現在想求和也不行了,關健不是宋朝的朝廷,而是這個從石頭裡蹦出的孫悟空妖怪不肯和。明顯,什麼搶劫郡主,現在也知道了,那是石堅無中生有。可戰爭已經爆發了。本來反應就慢了好幾天,現在還在上京為戰為和,爭執不休。 好不容易,湊了四萬大軍,從上京集發。那又過了好多天,這還是因為現在看出來了,石堅不將長城以內的幽雲十六州所有州縣收回去不是甘心了。那還了得,契丹五大京都。現在東京因為與女真人的戰爭,還有大延琳的叛亂,幾乎成了一堆廢墟,到現在還沒有修復,再將南京與西京失守,契丹還成契丹麼?況且幽雲十六州有十四個州,再加上易州。達到十五個州是契丹管轄,也是契丹重要的糧食生產基地。失去了這裡,以後契丹人的糧食將會成為災難。這才讓主戰派佔據了上風。 同時,還派大宋之風流才子章節目錄第六百零三章入魔-再讀讀陝曰責令宋朝朝廷,為何大動干戈。如果現在不撤兵。以後麼」曠與南宋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生不休,咱們就開打吧。到這時候,還有許多契丹人看不起宋人,認為宋人是軟弱可欺的。 石堅卑過頭來,看到許多人在等他說話。現在都等他下一小安排。石堅微微一笑,這時候留在河東路的宋明月走了過來,哈哈一樂,說道:「石大人,剛才你可將俺嚇了一跳。」 其實有一些人還是看到石堅眼裡有些疲憊與暴虐。只是他掩飾得很好罷了,一閃而過。 石堅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後才與從後面趕來的種愕與折繼祖一干將領打招呼。再次下令,派護衛立即到河北二路攔截欽差,如果來了。直接將聖旨奪下,如果追趕不上了,也將官員攔回來,否則這時候進京,有可能讓呂夷簡用謀反罪,下了大獄,白白蒙受委屈。至於呂夷簡,有帳慢慢算。這回先將幽雲十六州的事擺平了。 然後不是戳天嗎,我就要把天戳破了,為死去的戰士報仇。 然後將眾將召集一起商議。這一次折惟忠帶來的十萬大軍,其實都是非法操作,朝廷並沒有給兵符。都是折惟忠與富弼一干官員鼓動的。加上現在折惟黑總管河東路的軍事,就是帶領大軍也從某些角度上說得過去,還有收復幽雲十六州功勞也誘人,並且有石堅率領,本來就增加了信心,最後一點就是石堅的獎勵豐厚,就是戰死了家人也不會為生活發愁。或者傷殘,也憑人際關係,為他們找一份工作,以保將來的衣食。 因此讓他們帶來了河東路一大半軍隊過來但在飛狐關前面只有五萬大軍,其他的有的留守各個堡砦,還有從雁門關方向發起進攻。 石堅聽了後,立即安排佈署。 大軍合在一起,因為跨過了飛狐關,已經在契丹人的身後,沿路的關卡艱砦很少,攻克的難度減少。然後攻下蔚州。從蔚州分軍,折惟忠帶領四萬人直插雲州,切斷契丹軍隊回撤北路,與雁門關的軍隊配合。然後向南掃蕩,奪下朔應寰三州。盡量全殲契丹人的有生部隊。 石堅特地強調,現在契丹人本來兵力掣肘。如果有可能將大多數士兵殲滅,那麼將來都因為兵源的問題,沒有辦法反攻幽雲十六州。 那麼這段時間內,將百姓溶合,長城修算。就可以進可攻退可守。 他自己將帶領三萬幾千大軍北匕,新武儒奶四州,與東路大軍形成合圍。同樣還是一個目的,全殲。當然這是一個想法,也不可能做到全殲。但一旦形成這樣的局面,那麼幽雲十六州內殘餘的數萬大軍,將會大部擊斃或者擒獲。 飛狐關離蔚州不遠,只有一百幾個裡路,可是中間卻要折向東北再次跨過太行山。與狼山一樣,只有金隙關,也就是著名的紫荊關,然後才能穿過太行山,到達蔚州。或者順著小道,爬過太行山,只有幾十里山道,就可能到達西北方向的蔚州。但明顯不是這幾萬大軍所能辦的到的。 大軍來到了紫荊關下,這個關卡比飛狐關還要陡峭。但石堅並沒有在意,只是派了人到關前喊話。順昌逆亡。可是紫荊關上的契丹士兵並沒有人在意。當然,還是有點害怕。畢竟現在只有三千軍隊在守關。而且石堅詭計百出。可也有仗持。石堅攻下飛狐關,是因為從背後攻克的。還是在兩面夾擊的情況下。現在宋朝大軍再沒有辦法兩面夾擊了吧。 其實這叫自作孽不可話。本來紫荊關是宋朝在老關上修建的,這是著名太行八隆中的第七隆,通往蔚州與雲州的交通要道。可後來失守於契丹,不但紫荊關,連同飛狐關也一起丟失。要知道這兩個關卡當初連石敬塘都沒有送給契丹人。現在輪到契丹人仗著這道關卡將宋朝大軍拒之門外了。 石堅下令,將弩炮拿出來。現在因為河東路,朝廷沒有掣肘,所以武器充足。這一次炸藥什麼的帶來不少。弩炮是石堅自己生產的。 只哼哼弩炮,或者那種爬山虎炮,現在因為紫荊關的高大,其餘武器夠不到射程。 然後開火。 關上的契丹軍隊早就有了防備。現在宋朝火器也不是不知道,射來了就趴下。傷亡並不大。同時守軍向蕭惠求急,現在十萬宋軍攻來了。也沒有十萬。數字總得要誇張一點。蕭惠現在手上那有什麼軍隊。不過沒有辦法,如果紫荊關丟失了。從蔚州到雲州什麼州也不保了。於是求爺爺拜,向其他各州再次擠出三千士兵。還帶著一些武器,來到紫荊關。 石堅也沒有急,只是每天向城頭上投放炸藥,或者用炮轟。但就是不派兵攻城。 可是當天他來到紫荊關後,看了一下地形,也微微皺起眉頭。這個關卡太牢固了。幾乎就山而開。炸藥炸也不行,除非運過來幾萬包炸藥放在城牆下。可城牆上的敵人也不是死人,只要用水一澆什麼藥也炸不響了。挖地道,更不想,地下全是石頭,怎麼挖?當然強攻可以。可就是這個關卡,不堆上一個一萬士兵,是拿不下來的。因此石堅也捨不得,這不是錢,而是活生生的人命。 於是再次回到營中,外面在轟隆隆地響。他在裡面畫圖紙,畫了好幾張,原理也知道,式樣也看過而且還玩過,但具體構造前世還真沒有研究過。因此畫了好幾張,最後試驗一下,那種好用就用那種吧。 然後將崔滅狼喊來,立即回去,請木匠,先做出來試驗一下,看那種好,就選定那個式樣。立即召集真定府所有木匠做出幾百架來。越快越好。現在不能耽擱多長時間。否則契丹反應過來,大軍援援不斷地趕過來,將會薦收復幽雲十六州帶來麻煩。 崔滅狼領命前去。 於是宋軍在等著這個東西的到來,繼續轟炸。權當是實戰演飛,練習精確度。同時也對敵的軍心震攝。這樣過了十天,真定府終於派了許多馬車趕來。將東西送來了。還帶來一個好消息,薊州與檀州已經被宋軍拿下,按照計劃,就完成了對幽州的包圍。同時還將沿海的故長城所有關卡握在手中。 這一夜,三更,耳色正明,這走到了九月中旬了。一團團黑影來到了紫荊關對面的一座大山上。宋軍的大營依然很安靜,但是士兵都開始聽從命令從床上起來。只是為了不驚動關卡上的契丹士兵,動作很輕。 風兒也有些清涼,帶著一些神秘的哨聲,似乎在注視著這座大山行動的宋兵,他們要做什麼? 優憂書盟 uutxt.com 荃蚊自阪月瀆 正文 第六百零四章 覬覦 字數:6217 本章節由() 呈宮內老王爺與太后終於搭成了妥協。,盡在 可在京城的一個華麗的宅第裡。一個長相凶悍的大漢站在一個帶著貴氣的中年人面前說道:「王爺,現在京城大亂,何不借此機會,暴起發難,成就功業。」 這個中年人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大漢,他歎了一口氣,雖然他衣著華麗,舉止雍雅,但也看到了。他的鬢角露出了一絲白髮,在眼角之處。有了幾縷皺紋。 然後一伸手,說:「坐。」 這咋。大漢也不客氣,在他的對面一張紅木椅子上坐下。 下人早打發出去了,若大的一個客廳只剩下他們兩介。人,要麼有幾盆珍希的菊花擺在桌子上,綻放出妖艷的色彩。特別是其中一朵墨菊,宛如一個威力無比的魔王一樣,屹立在一叢碧意中。 「趙代,算了,我還是喊你耶律撒真。我知道你們的人現在隱藏了這麼多年,有些不耐煩。但現在果真能夠成事?百姓的反應吧。雖然他們在街上與士兵發生衝突,可有幾個人衝進皇宮的?趙氏威信並沒有下跌,現在皇宮中還有許多侍衛,並且武器尖銳。就是現在看似機會大好,可只能將我們的目標全部暴露出來。」 「但是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什麼時候,本王不知道,耳是我只是告訴你們一件事,自從十幾年前,石堅就布下了蛾子,到了你們契丹境內,具體數字我不知道。但不會低於二十個,到現在動用的蛾子沒有兩個人。可是石堅想要滅你們契丹,最少得要數年時間。他們還得等下去。機會不到,就是發難了,又有什麼用?」 「但是」這介。大漢也知道這個中年人說得有道理。可現在看起來,宋朝情況越來越好了。別看這一次京城起了這麼大風波,但本質並不是老百姓要造反,而是他們要求朝廷罷免奸臣。如果讓石堅再度掌權,契丹也就沒有翻身的時候。況且,現在幽州就要完了。 「但是什麼?」這個中年人看著這些大漢,雖然他的野心還沒有破滅。可現在的情況,離他的大業也越來越遠。其實現在他並不為難,進可以伺機而動。退可以做過太平王爺。可現在這群人卻成了他手中的雙刃劍,用得好可以傷人,用得不好。卻傷有可能連自己都受傷。 他臉色一板說道:「你只看到你們契丹,可看到本王的所做所為。 這些年石堅與朝廷的矛盾,當真是老太太與呂夷簡個人造成的?還有其他的事,本王不想一一列舉。可是你們契丹人呢,特別是去年春天那種情況下,居然選擇了撤退。最後讓人家逼得在邪州城下,選擇了投降。你們契丹人不爭氣,本王就是石不移,也沒有本事將你們契丹扶上檯面。」 這個叫耶律撒真或者現在叫趙代的人低下頭去。現在的契丹越來越不爭氣,居然讓石堅這種情況下,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看到耶律撒八低下頭去,這個中年人沒有再為難他。他再次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自從克己這個渾蛋失敗後,手中的力量並不多了。就是禁軍中有我的一些人,可也讓石不移借整編的機會打散了,形成不了力量。我們只有等侍機會,一舉而發,將大局定下來。否則我們只有等。不過現在,有兩件事。我們可以做一下。」 「那兩件事?」 「第一件事,本王與你們說一下。還是事情的本質,告訴你,老太后沒有幾天好活了,馬上皇上就要親政。」 這個趙代臉上神情一變。本來老太太對石堅排擠,可現在契丹都不能佔到上風,一旦皇上親政,以宋朝小皇上與石堅的關係,石堅再也不像以前那樣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那麼宋朝就會更加強大,契丹滅亡就指日可待了。 「你也不用擔心。你們契丹的情況與元昊的情況不一樣。寧夏路本來就是宋朝的土地,許多人對中原一統並沒有排斥感。可你們契丹統治時間長,比我們大宋的時間還要長,自唐代以來,你們契丹人就在關外經營。因此石堅就是想侵佔你們契丹的領土,也沒有那麼容易。 況且現在他就是一口將幽雲等地全部吞併下去,就是消化,也得用上一年兩年時間。如果這麼長時間內,你們契丹還不能將國內的局面穩定下來。就是我們再努力,力量也有限,你們契丹的命運也像南唐一樣。」 其實他在心中冷笑,如果現在不借這些人的力量,他都能想辦法,將這些人都殺了。當真我是石敬塘,就是我成了事,也要消滅你們契丹。 「雖然現在皇上親政,有可能石堅再次回到朝中。可萬事有利有弊,並不是沒有破綻之處。現在有一個缺口,讓我們有機可趁。」 「件麼缺口?」 「你可以放出謠傳,說元儼是天下兵馬大元帥。」 這個趙代既然當初在遼聖宗臨死前,受遼聖宗吩咐,將那一支死士帶到宋朝來,並且找到了這個王爺,也不是一無是處。 他想了一下,這一看很妙啊。現在老太后一死,舉國上下,也只有元儼這個長輩。到時候他的地位更顯得尊貴。這個時候放出這個謠傳。難不免有人相信。如果傳播出去。再聯想一下,石堅是元儼的女婿。而且兩人協手大鬧金鸞殿。那麼就有許多文章可做。 「但你們要注意保密,不要把自己暴露出來了。」 這個大漢點頭。這些年他們做這樣的事情做得很多了,經驗豐富。還有在宋朝這麼久,也徹底漢化,至少從言語舉止,外人可沒有本事看出他們是契丹人。 「第二件事,這是一個機會。本王也交給你們去做,如果成功,談話了眾麼久。而且在紋戶前,事情就發生了好簡被圍在轎中,就是四周有許多官軍,為他撐著盾牌阻擋,他的轎子也讓百姓石頭瓦片,砸得破爛不堪。這還是呂夷簡有先見之明,看到了群情熊熊,就怕有百姓危害他。因此這轎子做得還很牢固。 可就是這樣,也因為轎子被砸破。他在裡面閃無可閃,讓幾個大石頭塊子落下來,砸得鼻青臉腫。看到他的樣子。元儼不但不同情,反而後悔早來幾步。不如讓他多在這裡困一些時間。讓老百姓砸死算了。 但這只能想想,現在不能再耽擱了,否則要出大麻煩。特別是堯儼眺望四望,許多地方因為貧民與富人之間的衝突,傳來廝殺聲,還有房屋燒起來,到處在救火。整個集城就從來沒有這樣亂過。 看到了皇上與王爺來了,老百姓手中的東西全部停了下來。老太太沒有人理睬,可是皇上是好皇上,王爺也是好王爺。元儼走了出來。大聲道:「你們看看,現在皇上在這裡,如果石大人回到京城,看到這一幕情形,不知道他苦心經營。想有好日子過的一群人是這個樣子,他有什麼樣的感受。」 說著他一指遠處,一些地方的打砸搶。 這時候刺客也跑了,鬧也鬧到現在了,老百姓心裡也冷靜一來了。 一看京城現在到處人喊馬叫,火光四起,還有一千多宮中侍衛手持著步槍瞄準他們。一個個頭上冒出冷汗。這回可闖大禍了。 看到眾人不敢動手,幾個侍衛連忙將呂夷簡搶救出來。不管最後怎樣處理,不能讓一個小堂堂的宰相,給老百姓用石頭砸死了。那麼朝廷的臉面就丟大了,而且會釀成大案子。 其實案子想小也小不起來,這回動亂,死亡的人數不下數百人,無數的房屋被燒,還有許多人家的財產被搶,損失不計其數。 看到老百姓因為呂夷簡脫困,又要蠢蠢欲動,元儼一使眼色,江德明連忙宣旨。這個太監得到劉娥的寵信也不是一無是處,如果不是權利將眼睛迷住了,也是一個機靈的人。 是太后即日還政。聽到後。所有百姓全都跪下來,山呼萬歲。 聽到這歡呼聲,老太太不是滋味。 元儼立即附在她耳邊說,不然不行,怕老太太又要犯疑惑。 元儼說道:「太后,可記得少年天子乎?」 這是指宋真宗的。當年在寇准與呂端一手勸戒下,宋太宗立真宗為太子,有一次宋太宗與真宗一道拜竭祖廟回來,路上百姓一起搶道爭看皇太子,看到真宗的樣子,許多人歡呼少年天子。宋太宗回到宮裡鬱鬱寡歡,就與寇准說了:「現在百姓的心一起向著皇太子,視聯若何?。寇准答道:「這說明聖上所選皇儲深得人心,這是國家的福氣。」 宋太宗這才轉怒為喜,與寇准飲酒大樂。 這裡寇准的意思是以社稷為重。如果皇帝一代比一代強,這是好事。就怕老百認為皇太子是昏庸的人,以後老皇帝死了,國家也就要敗壞了。而不是以個人為重心。 這件事情劉娥當然銘心刻骨,如果真宗不為皇上,現在也輪不到她有今天的權勢。在鳳輦中應了一聲,表示對百姓的歡呼不放在心上。 不過老太太也犯了疑惑,哀家為了百姓節衣省食,難道這些百姓就這麼望哀家還政,或者是哀家錯了。 如果元儼知道她產生這種想法,心中一定大喜,可她在輦中,沒有一個人看到她的表情。聖旨還在宣讀,第二條就是起用王曾四人!分別擔任宰相副相,還有樞密副使。呂夷簡貶為參政知事。 雖然後面一條讓百姓反對,可前面四人的啟用,還是讓百姓高興。可更多的人喊道:「石大人!石大人!我們還要石大人!」 元儼被百姓如雷一般的喊聲嚇了一跳,再次附處身去,對劉娥說道:「現在老百姓的生活有些艱苦,因此希望石不移回來將他們的生活變好。」 老太太在輦中再次說道:「沒有關係,既然皇叔說石不移是忠臣,啟用他也是早遲的事。但後果皇叔可要為趙氏江山xち負責。 雖然對石堅的映像有所改觀。可元儼就憑幾句話想使她產生好感,還是不可能的。但確實現在也在心裡埋怨呂夷簡辦事不力。 元儼才大聲說道:「石夫人會回到朝廷的,但現在石大人正在收復幽雲十六州,一時無法脫身。各個父老鄉親,還請多多諒解一下,明白一下輕重。不過各位放心,要不了多久,石大人就會回到京城的。」 「萬歲」百姓再次歡呼,許多人都跪下來。 其實到了這地步,連呂夷簡臉色也灰暗下來。這才是真正的民心向。 聖旨開始宣讀第三項,減稅。一拳稅務從減八成。這也是元儼的建議,現在呂夷簡為了朝廷的收入。下等縣變成了中等縣,中等縣變成了上等縣,上等縣變成了優等縣。稅務加重,也是百姓不滿的另一咋。 因。 這是關係到百姓的實利,這一聲萬歲喊得再次嘹亮無比。 然後就是朝廷薦了表示實行的行動,立即調出大量武器,送到河北路。如果石堅同意,都可以派出大量軍隊,聽從石堅指揮。同時下旨,讓石堅擔任河東河北三路安撫經略征討使,有權處理河北:路所有事務。並且賜予先斬後奏之權,有權斬殺三品以下大員。後一條石堅未必當成一回事。但也為石斬殺深州知州正名。 這走向石堅妥協,也表示了朝廷的決心。 眾人再次山呼萬歲。 最後一條是處執。今天的事情鬧大了,必須要處理。首先是擎英可八。必須要輯拿歸案,但可免去死罪。也是朝廷優待了」 能開,否則以後刺客三不如意,就刺殺當朝宰相,那還了得。百姓聚集也不追究,但對夾在中間鬧事的百姓一律捉拿歸案。同時為了安撫民心,朝廷將下旨,對城中所有貧困百姓極行補助。 念完了聖旨,元儼這才喝道:「朝廷既然如此了,各位還不滿足,難道真想造反不成,還不散去。」 現在沒有話說了,稅也降了。馬上還另有補助。同時皇上終於親政了,雖然呂夷簡這個王八蛋還在朝中,可王曾再次擔任宰相,還有范大人、蔡大人與晏大人也回來了,石堅也總掌北方軍政大權。再不滿足。自己也過意不去了。 因此在百姓山呼萬歲中,一個個散去,風暴的風眼風都停息了。其他各處的暴亂也很快地平息。可是呂夷簡氣急敗壞的回到家中。一看再次暴跳如雷,原來他家中早讓百姓砸得比他那頂轎子還要慘,幾乎人人帶傷。一個小妾因為漂亮,讓老百姓不樂意了,你這個老傢伙,還養這麼漂亮的小老婆,不禍害國家是鬼!於是也在暴亂中,讓百姓揍死。其他的家丁因為為了保護財產與他的家人,在與百姓衝突中死了四人,其餘都受了傷。他的大夫人。也就是馬亮的女兒嚇得躲藏在地窖裡,才倖免於難。 事情過後,連他的幾個兒子也寫信給他,說他雖然是好心,但辦了壞事。 何必跟隨太后後再,與石堅衝突?老太太需要一個貼心的手下,你不做就行了。看人家夏辣比你還要壞,這次多精明,躲在南方就不回來。但這話因為是父親,沒有好說。現在急流勇退吧。 呂夷簡到了這時候,也心灰意冷了。可現在急流勇退,也退不起來了。石堅死了那麼多手下,會放過他。 但城中除了呂夷簡與姜遵一些大臣家中是一片狼籍,其他人家都是載歌載舞。樂的,這一次他們認為是自己逼迫朝廷更改政令的,有功勞。只有少數人家中因為有家人手伸得太長了,搶了東西,或者打死,了人,被開封府衙役找上門來,抓了起來。 老程當天就辭職,我不幹了。這次我犯了錯誤,導致局面惡化如此。可皇上再三將他勸阻,恕你無罪。這時候你不做,誰來做這開封府尹。實際上小趙禎看得清清楚楚。與老程無關。這次是太后不知悔改,加上皇宮失火,都讓百姓認為是警告朝廷,最後矛盾激化起來,連擎英的刺殺,也只是一根導火索而已。 也許是這一次出來,看到民意如此,讓老太太心中有所觸動,也許是老太太自然命不保夕,第二天就開始還政。讓趙禎親政,總掌國家大政。其實還是一個幌子,只不過在朝堂上看不到老太太了影子,不但在朝堂上,連大臣也見不到老太太了。可趙禎遇到大事,還得請示老太太,同時老太太對外面的情況也沒有放過,派出貼身太監不斷地報。 不過這又是一件另人高興的事兒。而且趙禎第二天上殿後,立即派出專人,開始援助京城弱勢群體。老百姓當晚立即放了許多煙花。 但這一天朝堂上發生了一件事,讓趙禎感到一愣。 群臣歡呼。呂夷簡還站在首班,現在王曾他們都不在京城之內。 還是呂夷簡為首。他等到群臣拜見完畢後,開始進奏。正朝綱,塞邪徑,禁貨賠,辨佞壬,絕女竭,疏近習,罷力役,節冗費。趙禎差點笑起來,為什麼,因為就是呂夷簡現在朝堂,將朝綱弄得烏七八糟,怎麼有資格正朝綱?還有塞邪徑,現在朝堂成了呂夷簡的一言堂,順昌道亡。不管好的壞的,只要反對他的就撫殺,這算不算邪徑?辨佞壬,現在朝堂之上,一班忠臣到了哪去了?不過禁貨賠,這一點呂夷簡都能站住腳,除了權利心重,排擠異己外,其他品性還可以。絕女偈。這是好事兒,不知道母后聽了會有什麼感想?疏近習,這也是好事兒。不管忠臣奸臣,說得對自己也得聽。罷力役,如果一條鞭法成功,這一點就能很好的解決問題,以後慢慢來吧。最後一條節冗費,石堅也在動手。上一次借助商人之事,裁減了許多禁軍廂軍,還有冗官。 雖然所說的八條,呂夷簡本人也觸犯了好幾條,但總的來說,這八條建議都是好的。趙禎一一採納。群臣再一次山呼,這就叫會納諫。特別是呂夷簡的諫議都納,況且別人。不管抱著什麼樣的心理,趙禎這個頭開得很好。連老太太在宮中聽到後也不由點頭,對江德明說道:「皇上大了,哀家是要還政了。你也聽好了,以後要對皇上尊重。不能輕慢。」 江德明點頭。不過不以為然。現在xち卜皇上親政也只走個過場而己,他都不知道大禍臨近他頭上。就是小皇上肚量再大,也不可能放過他與任守忠這兩太監的。 呂夷的再次說道:「皇上,臣還有一件事請求皇上恩准。」 「儘管奏來」現在皇上還對這個呂夷簡心裡面有些發毛,昨天八王叔不是說過嗎,現在不能將呂夷簡逼急了。 呂夷的說道:「臣深負皇上與太后重望,可現在國家經濟因為臣的一些失誤,導致民生困難,還請皇上處罰微臣。」 這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錯了,讓你處罰我。 趙禎有些閃神,處罰,他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本能是件好事兒吧不得早讓他退出朝廷,可小皇帝在心中犯疑惑,呂夷簡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試探?避嫌?或者是其他?、晏同叔他們關係交好,那是對人品的相互尊重。可私歸私,公歸公。」 說到這裡,他嗟歎一聲,其實石堅早就針對這個問題,不但向朝廷作出了答覆,也向耶律煮蓉作出了答覆。你可以利用我,我也可以利用你,但不能將感情糾葛在國事當中。可是老太太置若罔聞。 「可現在朝堂上流潢一氣。太后。你一直怕結黨,現在朝廷才是真正結了黨,成了一言堂。」 現在朝堂之上,呂夷簡才是真正的順昌逆亡。如果不聽話,立即將他趕出朝廷。可憐老太太還在背後大力支援。 「如果這時候將呂坦夫貶出朝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所變動,況且還有一個潛在暗處的王爺,在虎視眈眈。 不是擔心石堅造反嗎?你還是擔心呂夷簡,現在朝中全是呂夷簡的人。如果將他逼急了,他要是與群臣聯起手來,暴起發難。還別說,現在夷簡是被百姓圍在大街中間。當作了過街老鼠,可一旦讓他脫困。而且將他逼得感到沒有生路了,真有可能與一些大臣謀戈」做出什麼小聰明的事來。造反是不敢的。但因為現在他的得寵,皇宮裡有許多太監與他關係不錯。這也是一個權臣必然之路,就像石堅一樣,也與皇宮裡一些太監有一定的關係。如吳然,或者小楊公公。那麼有可能下個什麼毒的,還真能做出來。到時候小皇上危險了,朝廷就要重新洗牌。雖然有許多風險,可到了死路時,呂夷簡弄不准就會狗急跳牆。 老太太還不相信,說道:「不會吧?。 「防患未燃。」元儼毫不遲疑地答道。 防比不防好,特別現在老太太生命垂危,連躺在床上說話也是一臉倦容。這時候也易引起動盪的時候。 「那麼皇叔,該如何是好?」事關到社稷,老太太開始擔心了。元儼的話說得也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細想一下,朝中幾乎所有重要的大臣。都與呂夷簡關係交好。現在說朝堂之上,是呂夷簡的一言堂,一點也不為過。特別是經過前幾天呂夷簡再次清洗。 「這好辦,現在盡量少動。先將王孝先、晏叔同、蔡子思、范希文調到京城,以塞奸邪,然後將京城禁軍托付可靠大臣帶領。內宮之中。盤查警嚴。危機可自除。」 說到這裡,他還看了一下老太太的神情,這一下子再次調回王曾、范仲淹、蔡齊、晏殊,這些人在老太太心目中,可都是石黨。如果不是老太太顧忌,再將王曙、薛本、李迪還有孔道輔、曹修古小郭勸、包拯、余靖這一干大大小小,被呂夷簡排擠出朝廷的大臣全部召回。馬上朝堂就會為之煥然一新,百邪莫侵。可連元儼也不敢說出太多的官員。否則老太太又想胡思亂想,這不是換湯不換藥,再次從呂黨變成石黨。現在老太太不喜歡平衡嗎,這樣調四個大臣回京,不多也不少,合老太太的心意。 這也是元卑的一次妥協。當然也只是暫時的,一旦老太太駕崩。 石堅挾收復幽雲十六之勢,回到朝中,一切問題將會迎刃而解。現在關健的是就要平穩過渡。不差這幾個同時間,況且現在石堅也沒有本事分身回到朝廷。 兩個人談妥了。於是解決外面的危機了。其實問題看似嚴重,但只要老太太作出一些承諾,這些百姓也不是想造反。馬上就會化解。 這一次不但老王爺,連皇上與太后也出馬了。推著小輪椅,還是皇上推的。以示母子關係莫逆,這也是小皇上聰明起來,現在不能讓老太太對自己產生反感。 首先來到風暴的中心,也就是百姓圍攻呂夷簡的地方。現在元儼與老 悠憂書猛 UuTxT.cOm 詮文吇板閱讀 正文 第六百零五章 不領情 字數:5070 本章節由() 堅也站在了山崗上,他在目測著風向。Κ對這玩意兒,叫什麼底,雖然以前是玩過,可那是專家設計的。材料也講究,不但骨架採用優秀的材料,連機翼也用了泡沫芯外蒙玻璃布,用碳纖加強,完全符合力學原理。可現在,整四不像。或者稱它為一個大風箏才是最正不錯,石堅設計的正是一種簡易的無動力三角翼懸掛滑翔機。也用了一些折疊式的鋼架做翼骨,同時用了油布做翼。但因為石堅這事物也只是與朋友玩過兩三次,記憶當中不是很清楚。因此現在做出來的有點四不像,而且因為時間緊,趕得快,對質量石堅更不敢保證。 唯一一點,就是他設計了幾個圖樣。讓崔滅狼回去分別做出來後,在夜晚找了一些偏僻的地方試驗了一下。在中間選出了最好的一個式樣來。 然後大量趕製,後來在真定府剩下的的士兵中找出了一千個敢死隊員來。連夜練了一夜,這也是一個悲慘的一夜,一百多個士兵摔傷。還有幾個個士兵從高空中跌下來,摔死。這個原因是多方面造成的。一個是質量不過關,第二個是士兵對這玩意不會操作。雖然石堅將注意事項寫得很清楚。但這時候的人對天空有一種莫明的畏懼。 與熱氣球不同,那是在一個巨大的球形下面,還有吊藍的保護,讓人有一種安全感。可現在卻借助自己的力量飛上天空,而且還是很高的天空,不害怕的士兵幾乎一個也沒有。 不過這沒有辦法,否則現在攻克紫荊關的難度太大了。於是死上萬人,不如死幾百人。雖然石堅吝嗇士兵,但也不得不為之。這幾百宋兵也是民夫裝扮,來到了紫荊關下。 這時候正值秋天,風向正好。石堅再一次用望遠鏡看了看前方兩止。 中間的那個雄關。這個雄關與居庸、倒馬二關稱為內三關,也是幽州的重要屏障。歷史上成吉思汗就是攻居庸關不下。從紫荊關繞道下紫荊關,然後攻易涿,平幽州,內外夾攻,奪下居庸關的。但現在成為契丹大同的重要保障。 它位於紫荊嶺上,關城東為萬仞山,千嶺聳立,峭壁懸崖;城西有犀牛山,蜿蜒向西,與盤石口相接;城北為拒馬河,谷寬坡徒,浪高水急;城南是黃土嶺,背千山萬壑,層巒疊嶂。紫荊關城就建在這依坡傍水、兩山相夾的盆地內。四周形成天然屏障,是內長城的重要關隘之一。古人對其地勢和軍事地位有一段形象描述:「南阻盤道之峻,北負拒馬之淵,近似浮圖為門戶。遠以宣大為藩籬。一關雄距於中,群險疵於外,規模壯麗,屹然為畿輔保障。」 當然,現在石堅有了許多新式武器。如果強攻,就是它再險峻,也可以攻克下來。只是石堅不想士兵死得太多罷了,這才想到用滑翔機進入城中,然後內外夾攻這個辦法。 現在關上四周有許多紫荊樹。因為季節進入了秋天,紫荊樹的葉子全變成了紫色。這景色就像幽州的香山紅葉,就是在這夜色裡,也裡滿山葉幾如山火燒一般。這是河北的著名景色之一。 現在石堅可沒有心思欣賞這風景,他在看著紫荊關上的契丹士兵。同樣,契丹士兵也沒有心思欣賞這些景色,現在山下幾萬大軍,還是石堅親自率領的,雖然就是身處雄關之上,也是心驚膽戰。在這深夜裡,還有士兵在城頭上巡邏。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范護樂立即下山,總攻開始了。 不是夜晚契丹人就沒有防備。而是夜晚可以掩護飛在空中的宋兵,不然在白天,等到宋兵快要降落時,正好是契丹人的箭靶,統共就這幾百人,一二三就射沒了,還攻什麼? 會兒石堅看到大營開始動了起來。無數的宋兵開始抬著各種攻城器械,向紫荊嶺上攀登。紫荊關城頭上,契丹人開始吹響號角,這也不是宋朝軍隊第一次尖關,這些天來,前後進攻的次數達到十幾次。有時候白天,有時候夜晚,有時候在黎明,可都是盡打雷,不下雨。 自然,契丹士兵並沒有大意。天知道石堅那一次進攻就是真的。對於這個人不可用常理來理解,也不能用兵力與地形來理解。不然弄得不好就吃了大虧。 照例還是各種火器向關卡上發射。這是一條狹長的山道,而且為了不使關上的滾木傷害,必須要保持距離。其實因為地形的原因,不可能將所有的武排開,否則也早就用密集的火器將這個關卡拿下。 石堅繼續用望遠鏡觀察著,城頭上的契丹士兵還在有序的佈置著。 這麼多的關城守下來,也從最初的害怕與慌亂,到現在的有條不紊。 石堅點了一下頭,雖然現在幽雲等件的粗銳士兵在狼山一戰,幾乎全殲。可就剩下的這契丹士兵,在素質上還是比宋軍在高上一籌。這也是遊牧民族本來的凶悍與吃肉寒冷所帶來的體質有著關係。 如果不是耶律煮蓉因為北方各部動亂的牽制,蕭孝穆再為出征高麗。烏古酒雖然凶悍,可帶的卻是對他有怨言的契丹士兵,否則這幾咋。 人聚集在一起,在自己沒有得到朝廷支持的情況下,不要說是收復幽雲十六州,就是作戰,最後鹿死誰手,也未必可知。 當然,如果那樣,石堅也不會行幽雲十六州的主意,而在真定府老老實實的做人。 但沒有一個人看著天空。看什麼,都是士兵,現在城頭搖搖欲墜,還會有心思學著宋朝的文人,看著月亮,來作詩賦詞? 石堅終於下令:「準備然後又加了一句:「保重!」 幾百個士兵點頭。這一行十分危險,當初崔滅狼就沒有掩瞞,而且還沒有參加,每人就是五十貫錢。以後立下戰功,與受傷犧牲另有補助,還不存其中。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如果看不到實利,就是說得水點著燈,未必這麼多士兵個個小肯賣命。這可是生死對半開。就是平安地飛進了紫荊關內,還要戰鬥,一直等到外面大軍攻上關頭,他們才有生存的機會。 開始小跑,這是一個空曠的山頂,最少保證機翼沒有把人帶到天空之前,不能絆在樹枝上。西北風還在繼續刮著,並不大,這是一個理想的天氣。如果沒有風,將會影響到起飛時機翼打開的速度,如果風太大,將會影響到降落的準確性。實際。石堅根本沒有指望所有士兵都會準確地降在紫荊關內。 個個士兵很快成為天上的一個個黑點,慢悠悠地向紫荊關方向飄去。 折惟忠也在一邊觀看。他是一員老好了,從少年時,就跟隨父親與契丹打,與元昊打。打得最痛快的就是收復寧夏路,那一仗幾乎順風順水。打得最痛苦就是苦戰隆德府,有數次他都以為城池就要破了。可苦戰一會,城池再次保住。但就沒有看到人飛到天上的。現在看到一個個士兵就像大鳥一樣。在天空飛翔,也嘖嘖稱奇。 漸漸地士兵離紫荊關近了。一個個開始降落,也有一些士兵沒有控制好,繼續在向關外飄去。自求保估吧,如果今天晚上宋軍拿不下這個關卡,他們這些人在紫荊關的背面,只有生擒活捉的下場。 契丹人沒有注意,可不代著宋軍中沒有人注意,崔滅狼早就在用望遠鏡看著天空。看到宋軍離城頭越來越近了,他下令開始正式進攻。 這時候契丹士兵還沒有發現到頭頂的變化,他們看到宋軍開始進攻,一個個先是慌亂,然後迅速地進入了戰鬥準備狀態。一個個插木滾石像雨點一樣落下來。 特別因為關前的地方不大,這也是紫荊關易守難攻的原因。看到了許多戰友不斷地城頭上的武器擊落,倒在地上,有的犧牲,有的重傷。發出的喊叫的呻吟,終於有一些宋軍開始慌亂了,有的竟然不顧軍令。開始後撤。 石堅皺了一下眉頭,向折惟忠問道:「折將軍,你軍中有許多士兵有點怯懦。 這是很客氣地說法。這一次因為石堅手下的士兵都是騎兵。不能浪費在攻城上,因此以河東軍為攻城的主力軍。其實這一支宋軍的戰鬥力不是用有點,而是用很怯弱來形容。 折惟忠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是有原因的,一是我手裡不像你這個大財神,不管到哪個地右手裡都有大把大把的錢,刺激士兵刮練。」 後面沒有解釋,可石堅也明白,折家很有錢,畢竟經營府州這麼多年,但將折家的財產變賣,也不會超過兩百萬貫,可折家發展到現在都有近千號人要養活。別看有些折家子弟大手大腳,那都是嫡系,一些庶出子弟同樣也很寒酸,甚至連一些地主人家的子女都不如。 就是近千號人不吃不喝,可是河東路是多少軍隊,正規軍隊達到了十幾萬,還有廂軍與鄉兵,像石堅那樣奢侈地練軍根本不可能。而且他就是為士兵配製什麼,也沒有膽量象石堅這樣,一手操辦,也要經過朝廷允許。特別是折繼閏跟了自己以後。 「還有這一次因為是逾制而行,有一些將領不願意跟隨我前來,與契丹人開戰。為了以壯聲勢,我也湊了一些廂軍與鄉兵在裡面。」 難怪,石堅還在犯疑惑,河東路的正規禁軍只有十幾萬人竟然讓他調動了十萬大軍,石堅還以為折惟忠很有本事,這才召集了這麼多士兵前來。像河北東路,韓椅磨破了嘴皮,還有石娶當時在河間府有恩。才召集了四五萬宋軍前來。但石堅不好意思問,一問折惟忠就會產生想法,認為折惟忠刻意收買軍心。 說到這裡,折惟忠再次說道:「因此,這一次我寸步未前,反而已經折了近萬名士兵。 這也是他慚愧的地方。石堅要這十幾州將大多數軍隊集中的情況下。勢如破竹,可自己在雁門關與飛狐關寸功未建,而且手上武器也比石堅好得多。因此,這些天他也不好意思與石堅做祥細的溝通。 「折將軍不必自責,這一次因為有了你參戰,已經為我牽制了大量的軍隊,而且河東邊境與河北邊境不一樣,到處都是群山崇嶺,關卡險峻。因此很難攻克。 後面一句話倒也是實話,契丹與宋朝的戰爭,百分之七十從河北二路邊境發起來的,從河東路發起的很少,因為關卡太險,多利於守方。而不利於攻方。楊業那是一個特例,在太原與大同楊家經營了好幾代,因此對地形很熟悉,這才為朝廷收回朔寰數州。可惜後來因為宋太宗的兵敗,宋朝被迫放棄。 石堅在想另一件事情,如果朝中要不是劉娥與呂夷簡作耿,明白收復幽雲十六州的意義與事情的輕重。而對折惟忠放權,何必有這一萬士兵的損失。這一萬人的生命,石堅再次算到呂夷簡的頭上了。 這一次呂夷簡私心是重了一點。居然兩國交戰了,他竟然慫真老太太下令各地軍隊不得擅離職守。連一些大臣與將領也要往京城調。 什麼意思?要去調到京城迫害去? 石堅的臉上再次露出一絲冷肅。 他心情沉重,沒有言語,再次舉起望遠鏡看著關卡上。雖然有一些小幟沾懼,可後面因為執法隊的塗視耽眈,加卜一干將領的凡」宋軍還沒有潰崩。也不需要潰崩,因此同樣契丹士兵也不敢開城門殺敵。 只是不敢靠近關城的城牆下。 就在這時候,有契丹士兵開始叫嚷起來。因為有宋兵就快要落在他們頭頂上。都一起張大嘴巴,石堅因為關卡上有火把的照射。還清楚地看到有的契丹士兵的嘴都張成了「0」形。這也難怪,畢竟他們長那麼大,也沒有看到過人像大鳥一樣在天空飛翔。 這時候宋兵一邊降落,一邊掏出手中的步槍,開始向城頭上的契丹士兵掃射。這回換了宋兵居高臨下。相當地高,契丹士兵想躲也沒有地方躲藏。一時間,城頭上起來。 也有的契丹士兵反應迅速,立即拿起弓箭向瞄準射擊。這人在空中。雖然有風吹得晃晃悠悠的,但目標太明顯了,而且現在的距離也很近。雖然契丹士兵沒有彎弓射大雕的本領,但射這離他們頭頂不足三四十米的士兵,還是比較容易的。雖然因為距離,聽不到宋軍的慘叫。可通過他們的神情,也看到了一個個宋兵在死神來臨前的絕望神情。 石堅再次牙齒咬了咬。 但這時候連崔滅狼,風中卿。宋明月等將領都帶頭攻城了。這個機會再放過去,那麼幾百落進關內的宋兵性命全部薦送事小,而且拿下紫荊關的最佳時機也喪失了。在幾叫勇將的帶領下,終於有宋兵爬上了關卡的城頭上。一時間呼喝連連。更多的宋軍爬上了城頭。 石堅說道:「折將軍,我們下山吧。」 戰鬥進行到了這裡,已經宣佈紫荊關已經拿了下來。 兩個人來到山下,再登上紫荊嶺。這時候關城的大門已經打開,連戰鬥也停了下來,到處是一群群契丹的俘虜,被宋兵用刀槍指著蹲在角落裡。然而也有許多宋兵因為強攻。倒在這片土地上。 石堅說了聲:「殺!」 說過了順昌逆亡,竟然抗拒了這麼多天,而且今天晚上這個攻城戰。竟導致了近千士兵的死亡。 折繼祖嘴張了張,似乎想勸說,讓折惟忠搖頭示意制止了。 折繼祖將他父親拉到牆角擔心地說道:「這樣下去不好吧。」 折惟忠說道:「這樣也好,如果一味優柔,契丹大軍繼續像這樣抵抗。將會拖延收復幽雲十六州的速度,遲則有變。而且石大人心情不好。讓他發洩吧。」 這回是真正發洩了。石堅不但命令,斬殺所有的俘虜,連同士兵將領的家屬也全部斬殺。 這個消息再次傳開,所有幽雲境內契丹人驚恐萬狀,有一些貴族早就收拾行李,往長城外逃跑。 大軍沒有停息,立即開赴蔚州。沒有多遠,只有近百里的道路,可都是山道,因此到了第二天中午時。才到達蔚州城下。蕭惠聽到紫荊關再次失守,而且石堅還屠城了,心中害怕了。 石堅再次吩咐士兵,在城門前擺下一柱香。奔燒完了投降。如果不投降,殺! 現在蔚州城內只有幾百守城的士兵,到哪裡抵抗,特別是現在聽到這個妖怪居然讓人長翅膀在天上飛了。這個城怎麼守?再高大的城牆也沒有用,人往天下上飛,什麼城池也拿了下來。蕭惠連命令也沒有下。直接開西城門,帶著一干手下。以及家屬逃跑了。看到主帥逃跑,其他人有戰馬的開始逃跑,沒有戰馬,得,我也不打了,保一條性命吧。將東城門一開,投降了。這也是宋軍到目前收復的所有州城最輕鬆的一個,只是一柱香的本錢。 就在這時候,朝中的聖旨下達。 雖然石堅態度很不恭敬,連個香也沒有燒,更不指望他跪下接旨,石堅只是冷冷地說:「念!」但這個下旨的欽差念完後,還是笑嘻嘻地說:「恭喜石大人再度被朝廷任用。」 本想石堅受了委屈,態度有些惡劣。這回這首聖旨下來,不但讓他總管河北三路,而且連他斬殺大臣的權利都有了,特利是後面一條,可以說宋朝開國以來,就沒有那個大臣有個的權利,連皇上也沒有這個權利,這回石堅會消消氣了吧。 誰承想,石堅將聖旨往桌子上一丟。這還算是他克制的,畢竟老太太借了小皇帝的名義下的,否則石堅會在激怒之下將這道聖旨撕了。 石堅說了聲:「滾!還有告訴老太后,我現在不需要她的好意。想想怎樣在九泉之下面見寵愛她的先帝吧。 將武器全部帶明去,還有問一聲。有沒有本事將兩萬多戰士的生命給救回來。」 都成了老太后了,這怨氣太大了。 其實石堅這真冤枉了這個太監。這個太監與趙禎關係很好,也怕石堅誤會,既然妥協了,老太太也主動選擇了善意。但現在犧牲了這麼多人,如果當初朝廷配合,至少少死一半人,人命關天,石堅心中的怒火就沒有平息過。 這個太監想了一下,最後還是走吧。這一路過來,人頭滾滾,先是狼山,後是飛狐關外,再後來是飛狐關,然後到紫荊關。得,我還是保一條命吧。但這個太監,想了一下,沒有回朝廷,而是先來到真定府找趙蓉商議。得勸勸石大人。 可這一行也不是他一人,還有其他人,其中有一個官兵與呂家有著牽連的關係,立即寫了一封密信。將石堅的狂妄自大,描述了一遍,讓一個心腹送到京城。(未完待續 優優書萌 UUTXT。cOm 荃蚊吇阪月牘 正文 第六百零六章 殤 字數:6604 本章節由() 匯但小皇上。手機輕鬆閱讀:整理就連許多大臣都不知道呂夷簡的心邁真以為他在逼宮。本來是平章事。現在成了參政知事嘛,心裡面有點小不平衡,這是以退為進。怎麼說。現在離京城最近的晏殊與王曾沒有三四天也來不了京城,可現在京城發生了那麼一件大事,沒有人作主那裡行。還有人在想就是呂夷簡退了,王曾等四人回到京後,說的話也未必有他管用。 將這朝堂上的大臣就知道了,要麼是不管事的或者沒有本事管事的,如張者或者張士遜,要麼能力不夠的,如范雍等人,還有膽小怕事的,這群大臣更多。其餘的人可以呂夷簡的徒子徒孫。 現在就是王曾回來了,也無法將朝堂控制在手上。 而且以呂夷簡以前睚眥必報的特點,也很難認為他說出這句話的趙禎腦子在想。應當來說,趙禎可以稱得歷史上唯一一個能用仁字的皇上,別的皇上要麼做不到,要麼做得很虛偽。仁到什麼地步? 就是底下老百姓不顧他是皇上,罵他,讓官員抓起來了,他也立即叫官員將這個老百姓放掉了,說之所以罵聯,是聯做得還不夠好啊。因此這個皇帝一死,全國的百姓披麻戴孝,就像死了親娘老子一樣,不但宋朝。西夏、契丹與宋朝打打停停的。聽到仁宗死了,好多人都哭了。秋青讓一班文臣搞得下放了,鬱悶而死,趙禎聽到後傷心不已。換作宋高宗行嗎?不就死一個武人嗎? 但心腸一軟,就有了一個明顯的缺點,那就是殺戳不果斷,做事有些優柔寡斷。因此,他為政時,滿朝文武,名臣倍出,可北屈於契丹。西屈於西夏。不得不為了保障疆域安全,大量擴備軍力,龐大的駐軍導致國家的經濟受不了這個重壓。然後才有王安石與宋神改革之事。最後黨爭,最後亡國。 生活在這樣皇帝手下,無論大臣。還是百姓是最樂意的。 現在趙禎就在發傻,到底怎麼辦呢?其實他在心裡巴不得呂夷簡馬上就退出朝堂,這才眼不見心不煩。可不知道其中利害關係到底如何。因此遲疑地不說話。 最後想了想,算了。現在先把他穩住吧。等會兒我再與八叔商議一下,真不行等到石堅將契丹平滅了,回到朝堂上,就有人幫我拿主意了。 道:「呂愛卿,人孰聖賢。誰能無錯。錯則改之,況且現在京城網剛動亂,河北三路大軍收復幽雲十六州,國家正值多事之秋,還請愛卿努力,以報朝廷。」 小皇帝說愕娓娓動聽,不說石堅收復幽雲十六州,而說河北三路。 其實戰鬥進行到現在,石堅就根本沒有指望朝廷了。 呂夷簡再次跪頭,流淚,感動得哭了。天知道是真感動,還是假感動,抽泣道:「吾皇萬歲萬萬歲,臣願以死以報朝廷。」 以死報朝廷。石堅那才叫以死以報朝廷,你現在經歷生死危險有幾次?大不了在大街上,讓老百姓差點用小石頭砸死了。但這是一個態度。表示了他對趙禎親政的支持。趙禎也聽出來了他的話音,再次勉勵了幾句,這場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君臣相惜的大戲這才唱完。 呂夷簡達到了目標,於是散朝後,立即進入中書,批改卷宗,並且不計前嫌,對京城貧困百姓發放救濟。雖然你們將我的臉面丟到兩灣大結了,可我還在繼續為你們辦實事,連家人死了也不怪罪你們。並且立即籌集許多糧食衣服,這次可沒有向石堅要錢了,立即準備送到真定府。武器老太太送了過去,但就是幽州收回來了,那也是十幾個州,幾個個縣百姓。不能將他們全殺了吧,那麼就得安撫。可安撫不能說白話,得讓百姓看到好處。所以必須要有這些物資。並且秋天來了,冬天也不遠了。因為重稅戰亂,幽雲數州的百姓生活也極其辛苦。 這筆物資就顯得很重要。 敢情都知道。那是當然,如果論腦袋瓜子好使,再加上出手果斷。他比石堅一點也不差。如果不是石堅帶著領先一千年的知識,還有這知識讓他帶來的巨大功勞與名聲。石堅與他鬥,多半會落在下風。 現在呂夷簡很配合,不是他想配合。心裡面更不服氣,可明白,除非造反或者用其他的非正規的辦法。否則老太太一死,石堅一回來,有可能前面在斬那個深州知州,後面就斬他了。至於非正規辦法,更不敢,現在小皇上年輕正輕,有時候還打打太極拳,因為石堅的勸阻,房中事都適度地減少了,也比歷史上的那個趙禎身體好得多。因此,現在小皇上莫名其妙地死,了,看看吧,石堅馬上就可能帶著二十多萬大軍回京,將局勢一控制,就是自己做得巧妙,也有可能讓他查出。到時候自己就會滿門抄斬。 所以石堅為什麼一定堅持手上要有一支可靠的軍隊,這就是威力,槍桿子裡出政權。不但是收復幽雲十六州,也是對小皇上生命的保障。 呂夷簡在中書裡不分晝夜裡忙碌。趙禎還派了人送了參茶來給他喝。獎勵。但這兩個人心裡想什麼,外面沒有一個人猜得出來。同時。趙禎還怕呂夷簡出事,派了許多侍衛保護他的家人與他的來往。 其實那邊趙禎到了元儼府上了。問。好奇怪,現在呂夷簡換了一咋。 人似的,讓聯看得都感動了。 這叔侄倆關係很好,在歷史上。就有人用兵馬大元帥攻擊過元儼。心竟是不是這個王爺就不清楚了。反正劉娥網死那幾年。囑,小一太平。先是攻擊元儼,然後宮中作亂。但趙禎聽到這個謠傳不得不信,而且派人查出散播謠傳的人,後來將他釋放了。閒言碎語,聯也不放在心上,對元儼更加尊重。連元儼的做人方法與愛好,都傳給了趙禎。 趙元儼一弈大笑,笑完後說:「恭喜皇上了。 「恭喜什麼?」趙禎還在發疑惑。難道恭喜呂夷簡改邪歸正,朝中又增添一員干臣。可別人也倒罷了,但呂夷簡叫人沒有辦法相信啊。 元儼說道:「這是呂坦夫在向皇上示好了。而且他在尋找一條後路。 示好我知道啊,可尋找什麼後路?小皇上還不明白。 元儼再次品解釋道:「這是因為石大人在北方戰事順利,因此幽雲十六州收回朝廷不在是夢想。而且因為皇上與石大人的關係,馬上石大人就要進入中書執掌朝政。 趙禎點頭。別看到飛狐關傳旨的太監還沒有回來,可朝廷也散了許多機速房的人員在注視著北方的戰事。說不關心,那是假扯。連老太太同樣也想收復幽雲十六州。就是那個王爺都想。欽差還沒有回來。前方的戰報也傳了過來,先是東路大軍一次看似保守的進攻,讓大家不解,怎麼勢如破竹,可圈了一大片地後開始修碉堡了? 然後七繞八繞的,在狼山取得大捷,契丹近三萬士兵被殲或者俘虜。這是契丹最精銳的兵力,後來張者一解釋,才知道石堅是在逼烏古酒不愕不戰。然後設計取得到大勝的。雖然宋軍死傷慘重,但掰著手指頭也能算出來,先是春末一戰。三萬契丹士兵讓石堅擊斃了,後來契丹是派了一些援兵前來,可能有多少人?這一戰過後,幽雲十六州契丹兵力將會更吃緊,而且最大的梟雄烏古酒都讓石堅釘在個字架上。那可是連整個契丹都頭痛的人物。 這時,連元儼都忽視了一點。那就是石堅對士兵的吝嗇。 頭一次朝廷根據探子的消息,祥細地刊登在報紙上。這也是朝廷為了安撫眼下騷亂的民心,或者算是對石堅的一種支持態度。 然後就是拒馬河一戰,再次殲滅了契丹大將蕭惠的主力軍。奪下飛狐關,以及東路大軍的再次勢起,逼幽州,奪薊州、檀州。這系列的消息傳來,連老太太也多喝了幾口稀粥。 元儼繼續說:「這一次石不移的被排擠,將他創造的大好經濟形勢破壞得一乾二淨。並且呂坦夫所用的一些招數相當惡劣,不但對石不移本人。就是種秋等人,也太過份了一點。那麼這一次回來後,石不移就會認清一個問題,雖然某些人有才能,可還是不能重用,否則其中的弊遠大於利。 「王叔,聯明白了,現在他主動向聯與石大人示好,好留他一條生路,以後等到適當的機會還會東山再起。就是沒有機會,也因為這一次對朝政的扶持,聯也不好意思太過重責他。」 「正是如此。所以皇上,這樣對皇上也好,現在朝堂之上,皆是呂坦夫的親信,因為有了他的支持,你很快就會將局勢平穩過渡下來。 以後徐而圖之。 呂夷簡需要小皇上對他的感恩,同樣現在小皇上同樣也因為根基未穩。需要大臣協助。這樣一拍即合。以後等到小皇上將權利正式抓到手裡後,再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心中有了數了,趙禎更沒有對呂夷簡加以刮斥。然後王曾與晏殊來到了京城,至於蔡齊與范仲淹因為路途遙遠,一時半會來不了。其實到了京城後,王曾與晏殊也插不了手,因為朝中大臣幾乎都是呂夷簡一黨。而且現在呂夷簡可謂是兢兢業業,兩個人想挑錯都挑不出來。讓兩個人鬱悶不已。 這時候,第一批欽差回到京城。真不敢疏忽,人頭帶來了。但這幾個太監得了趙禎的允諾與好處。還有聽到石堅重新被朝廷重用的消息。立即改了口。話是帶回來了。但加了幾句,石堅堅說了,現在國事為重,人不能帶走。還有,讓朝廷看看,我有沒有真打,這幾萬個人頭作證。 石堅當時是說,人一個也別想帶走。想帶還有幾萬介。人頭。那一句話是氣話,可讓他們這一改,味道就變了兩樣。 自然老太太不會因為這樣的話生氣。但她還是有點不樂意,哀家也沒有說你慌報軍情,將這麼多人頭帶回京城做什麼。沒有說其他的話,人頭就地下葬,還請了許多道士做了一場法事,以慰亡靈。都是為了各自的國家,沒有對與錯。 但這幾個太監說完後,再次跑到小皇帝哪裡表功了。將石堅的原話說出來,其實到了今天這地步皇上已經更清楚地明瞭,老太太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否則石堅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是鬧得這麼僵。發發怒氣罷了,況且立下這麼大功勞。朝廷還在排擠,心裡面多少會有點怨言。再次拿出一些財物,獎賞了一下。吩咐他們不要說出去。 可紙包不住火,第二路欽差。石堅說話更強硬。我也不做什麼三路經略安撫征討使,也不要你們朝廷援兵,與物資武器,還有老太后。想想怎麼面見九泉之下的先帝吧? 這回話是呂夷簡帶來的,同樣幾個小太監加了幾句,話變了味道,可昌夷簡加加減減,同樣也變了味道。他沒有面見老太太,避嫌,而是托江德明將話帶到宮裡的。 老太太一聽「工入」你眾是咒我早點死啊六千是將方儼再次叫講宮中。將嗓」話說了一遍,還說道:「哀家是要死了。笑話就笑話吧,那叫現在朝廷還需要他呢。 這句話就誅心了,一個臣子笑話君主,雖然不能說是謀逆,可這介。 忠心兩咋。字就別想談了。 「但現在石不移連朝中聖旨都不奉詔,什麼意思?他是現在要兵有兵,要將有將,要錢有錢,佔據幾個個州做土皇帝?」 旦拿下幽雲十幾介。州,石堅手上確實有幾個個州的土地。而且還不小的面積。 元儼一聽想了想,說道:「是我錯了。」 「皇叔,怎麼是你的錯?」 「太后」說到這裡,元儼皺起了一下眉頭,沉吟了一下才說道: 「上次蓉兒就與臣說過,現在石不移因為雜事太多,導致了心裡壓力很大。因此脾氣有些暴燥。怪不得這一次石不移在契丹一反常態,大開殺戒。我還以為以懲傚尤。其實太后也不要掛在心裡,這一次狼山之戰。確實是石不移用兵以來,損失最大的一次。這也與朝廷不提供支持。無論是武器,還是情報上,石不移都會短缺,而他用兵惜護兵力。 這麼多手下戰死,連大將海昌義都為國捐軀,難免有些衝動的地方。 現在朝廷可以給犧牲的將士一些名份。想來石不移的怒火就會平息。」 老太太想了想,對身邊的太監說道:「你對皇上說,就說哀家說的。可以與朝中大臣商議一下,對北方戰事中犧牲受傷的還有立功的將士給予一定獎賞。」 但老太太不放心,再次派了人將呂夷簡叫進皇宮。當然,元儼也立即寫信給石堅,信上說石堅現在一定要忍住怒火,老太太沒有多少時間在世間,何必鬧出不必要的風波。那連老太太問呂夷簡,石堅說這話倒底是什麼意思啊。 呂夷簡說道;「臣不知,雖然這段時間,因為臣的處理不當,讓石大人受了一些委屈,可是這是臣子的本份,但石大人現在著實有些怨言。而且臣也要離開京城了。」 「何來此言,現在你與皇上相處得不是很和諧嗎?」 「皇上英明,雖然臣犯了一些錯誤,可對臣也十分地優柔。但石不移一回來,臣想了相安無事,那是不可能的。說著還摸了摸腮綁子。那意思如果以後石堅一生氣。就用老丈盧那根拐棍往他牙齒上打,最後有可能還沒有到致仕的年齡。就被石堅敲掉了一嘴牙齒。那意思石堅一回到朝中,我在朝中也呆下去了。 老太太默然,別人也許不會感到愧疚,可老太太卻感到對不起呂夷簡。別的不說,呂夷簡有今天這的步,可全是因為自己的意思,要昌夷簡帶頭與石堅對抗,以來平衡朝堂的。 呂夷簡又說道:「但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石大人才華驚人,無論文治武功。可以說前無古人。」 這不是誅心之言嗎?就這麼損。別看他在皇上面前裝孫子,可在太后面前說的話就是兩樣了。文治武功。那可是來形容一代帝王的,他卻用來形容一個大臣了。 「但石大人因為從小自習成材,缺少教導(意思是少教養)。所以對禮法不懂,或者懂也不是很在意。因此對朝廷慢怠,還請太后對皇上叮囑。朝廷可以對石大人以示優厚,但也要適當的節制。否則慢怠久了,就少了尊重畏懼的心理。以後說不定就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反而不美。 老太太點頭,呂夷簡這話可以說說到她心裡面去了。但皇上不聽啊。真讓人擔心。 「可是呂愛的,你這一走,朝堂誰來節制石不移?」 「不妨,太后可以將夏大人從廣南西路調回京城,此人對朝廷忠心,可因為石大人對他發生了許多誤會,因此朝廷可以給予重用,用他來節制平衡朝堂。」 平衡朝堂,他自己做宰相時。怎麼不知道平衡朝堂?但老太太聽到這句話就是入耳。其實說到底,還是石堅功勞太大了,才使得老太太寢食不安。 「但是這個夏子喬不是這一回死了心,要挺石不移嗎?。 「太后,不是幫助石不移,而是他看到了臣執掌朝堂,沒有石大人執掌得好。因此不想捲入爭執當中。可見此人的眼光如燭。 沒有那麼好的心思。但呂夷簡算到一旦夏棘回到朝堂上,一定向石堅示好,可石堅一定會看不起此人。那麼好了,夏辣一定會像曹利用丁謂一樣對寇准了。而且這個人察顏觀色比自己還要厲害,石堅就有一壺喝的。那麼石堅與夏棘鬥來鬥去,自己在一邊就有機會了。 先讓石堅裝上一個尾巴。 心思如此縝密,否則也不會讓人稱為動操有術。但老太太看不出來。別要說她現在腦子因為病情昏昏沉沉,就是好好的,也未必看得出來呂夷簡的用意。 老太太點頭,石堅耳沒有想到;他還沒有進朝呢,尾巴裝上了。 然後是蔡齊進京,呂夷簡再一次請求朝廷處執。這回趙禎就是挽留也挽留不住,他不知道現在呂夷簡早走早好,不看到石堅連對劉娥都稱呼老太后,可見怨氣是多大,自己早點讓開為好。 趙禎留不下來,只好讓他出任西京太守,填補晏殊留下的空缺。終於呂夷簡受了一次老百姓的歡迎。當他出了京城時,無數的老百姓家中開始放起了鞭炮,就像過年一樣本來呂夷簡是一個老白臉,聽到老百姓這個鞭炮聲,一張白臉臊得彤紅。 可老太太再一次讓趙禎過來。現在老太太身體很差,有時候一昏迷就天。其實這時候她想管多少政事,也沒有精力管了。無非說了一些石堅對朝廷輕慢,要趙禎小心的話小皇上也不以為然。何為輕慢,像呂夷簡那樣的態度就叫尊重?那才叫輕慢,不管朝廷與百姓死活。也要將自己的權利道路鋪得一帆風順。這就像石堅所說的國與國之間的面子問題,做表面工作。 但現在他還得做樣子,應道是。 老太太歎了一口氣,知道他這是口是心非。現在只求先帝在地下有靈。保傷大宋江山吧。然後說到提撥夏悚回京。 回就回吧。這一次夏殊挺長臉的,居然帶頭抵抗呂夷簡,來表示對石堅的支持。趙禎沒有深想,一口答應下來。但呂夷簡一走,朝堂終於開始走上正軌,在王曾的提撥下,一班直臣再次進入朝堂,如包拯等人。朝堂上慢慢開始出現正氣壓倒邪氣的勢頭。 朝堂上出現了新氣象。北方。石堅的征討也進入了收穫季節,東路大軍拿下檀州之後,開始南下。逼近順州。中路大軍開始由防禦轉為進攻,挺進易州和涿州各縣,向良鄉縣(北京市房山區)大房山進發。就像一張龐大的嘴巴,馬上一合攏,就將幽州咬得粉碎。幽州城中有許多貴族一看不對,開始逃跑,向宋軍還沒有形成勢力範圍的儒州妁州逃竄,伺機逃向關外。 第一張大嘴已經形成,第二張大嘴也開始拉開。石堅進入蔚州後。還沒有派兵征剿,靈丘、文陵、金城、渾源這幾個屬於蔚州的縣,開始派來使者投降。至少現在石堅雖然殺紅了眼睛。可只要投降不抵抗了,態度還是好的。源源不斷的糧食衣服送來,送到百姓的手上。 這也省了石堅許多麻煩,蔚州之地,山多地險,有許多重要關卡,特別是在廣陵縣的南雁門關,其地勢險惡劣不亞於紫荊關。但對於這些投降者,他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反而還從中間選撥了一些人才,讓他們繼續做官。 當然現在最忙的就是富弼與韓椅以及龐籍。為什麼,因為石堅大軍在佔領,後面總得要人治理吧。 要選官員前去,這些官員一要膽大心細,該軟時就軟,該硬時就硬。還有培廂兵,要到佔領的州縣維護治安。這不是前去鎮壓,因此要教導他們。 不然靠真定府一個府,那有那麼多人才? 然後石堅與折惟忠分成了兩部。現在折惟忠與一干將領心中有底了。朝廷再次默認了石堅,也對他們幫助石堅允許了。現在雖然石堅拒了朝中的聖旨,可比原來名不正,言不順要強得多。連河其東路與河東路其他的將領聽到這道聖旨後。也立即派人來表達願意聽從指揮。 但石堅再次毫不客氣地拒絕。現在要你們來做什麼,來撿戰功啊?把這些將領臊得臉都紅起來。 老太太都敢罵,況且你們這些嚇、蝦兵蟹將。 折惟忠的軍隊開始向雲州出發。也就是現在的契丹西京,一旦戰略目標達到,正好與雁門關一帶的宋軍形成一張新嘴巴。而石堅帶著三萬多大軍北上新州,也就是現在契丹改名的奉聖州,這是契丹的一介。 重要州城,統轄三州。但一旦石堅將新州拿下來後,直逼武州與儒州、奶州,那麼離幽雲十六州全境收復就不遠了。 他在這裡佈置兵力,可他家裡慌了。趙蓉一聽欽差這樣一說,心裡清楚,申義彬上次就怕石堅脾氣上來了,會誤事。因此才將她喊到江南的。也許折惟忠只是認為石堅發洩一下怒火,可趙蓉知道。一直以來,石堅心口中其實還是將人分成了三個等份。一等自然是宋人,二等就是大理契丹吐蕃還有契丹,趙蓉不知道什麼原因,石堅一直固執地認為這些人也是宋人。只是現在分開了。這讓她感到很奇怪,如果論血脈,交趾百姓與中原百姓血統更親近一點,可為什麼石堅能對回鶻人優柔,而對交趾人那麼殘忍? 第三等就是外國人。還有一個等份,石堅不把他們當作人,連劃等的資格也沒有,那就是東邊的那個島國。 因此,這一次石堅所到之處。人頭滾滾,這種做法很不合常理。 連忙將申義彬請來商議。 可家中出了事。興平公主一聽不但開戰了,而且石堅小刀子鋒利鋒利的,一刀刀割下去,都是以千以萬來計算。她哭了。 誰叫自己在家中是總管,趙蓉安慰。兩國交戰嘛,不死人是不可能的。興平公主停止了哭泣。這邊申義彬來了,趙蓉又接待申義彬去。與他將石堅的變化說了一遍。申義彬想了一下說道:「這也是好事。震攝一下,對石大人收復其他州縣也有所幫助。不然一味示好,這些蕃子也許有些人會輕慢。但這個頭也就開到這裡,不能讓殺戳遮住了眼睛。」 讓趙蓉前去勸戒石堅。話音還沒有落,傳來興平公主要出家做尼姑。這是寺庵裡的老尼姑認出了興平公主,這是石堅有可能的妻子。 而且是契丹的公主。否則就一刀下去。真讓她削髮為尼。現在老尼姑一邊將興平公主拖住,一邊派了人向石府稟報。 這不是純添亂嗎。(未完待續 U悠書猛 UuTxt.cOM 全汶吇板閱牘 正文 607-不管用了 字數:5880 章節目錄第六百零七章不管用了大宋之風流才子申義彬聽了連忙告辭。Κ那是石堅的家事。他不好插手只丸必一想。他走出門去,卻笑了起來。是夠亂的。這個興平公主還好一點,特是那個卑律煮蓉,估計要不了多久。又耍過來與石堅拚命了。 但也是石堅,如果換作這時代的旁人,可不會管這些女人們的心思。特別是那個劉備,妻子如衣服。自己穿過了,還可以送人,不在乎。但朋友如手足。或者也有例外,如房玄齡懼妻。但那也有原因,房玄齡的妻子走出自唐朝北方大姓人家。別看他是宰相,能將女兒嫁給他,就算看得起他了。不然這個女人那有這麼牛勁的。 但才才他最關心的一是石堅的心理變化。第二就是石堅現在撒氣也要有一個底線。可以拒絕,但不能蔑視,現在人們對皇權十分地尊重,石堅也不想造反,那麼在朝廷作出低頭的情況下,可以冷淡你,但不能咆哮,不能罵罵咧咧的。這就是一個遊戲的規則,如果想繼續玩下去,那麼有時候還不得不忍著一口氣。 相信與趙蓉商議過後,趙蓉應當明白怎麼辦。當然,他自己不能去找石堅勸解了。現在石堅將所有的經濟交給了他,購買糧食衣服,要送到佔領的契丹地方去。還有各種官員人事安排,士兵調動…… 現在他比韓富龐三人還要忙。這比如楚漢交鋒時,他就是石堅的蕭何。不過他比蕭何要快樂得多,蕭何那是無中生有,而且劉邦是屢敗屢戰,損耗很大。但石堅不同,有許多東西早就準備好了,而且手上有大把大把的錢。 可以說,也因為現在真定府大量的採購物資,漸漸地將物價抬了上來。對經濟恢復都產生了一定作用。不是小數字,這次光採購物資石堅就準備了一億貫。說了,別怕貴,就怕少了。大量的物資從全國客地運來,堆積到深州的內河碼頭上。然後用馬車運向真定府,再從真定府運到易涿蔚幽等州縣。 還有立即組織契丹境內百姓修路。咱們也不會白把東西給你們。 可得要勞動。其實說到底,這些道路的修建,特別是石堅在黃河入海口處開始修建一個碼頭,將會對幽雲十六州的百姓謀福。還有因為道路的暢通,也便於加強朝廷的管理。 其實說到底,百姓只是為了一口飯吃,有多少忠臣烈士。或者國家無能,讓老百姓一個或者幾個人去技擊宋朝的大軍?而且石堅這些政策一一落實下去,雖然因為戰亂。對百姓造成了損失,可眼看著日子一天天地過好。特別是石堅一再強調對弱勢群體的重視。連他們的生活習性與宗教信仰都不干涉,只有一點。再次用重金聘請了一批落第秀才。 你也別要一天到晚在家裡讀死書。一邊去教育學生,一邊讀書。這樣也不會給你家人拖累。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實際上現在有些讀書人都讀成呆子了。天下那麼多讀書人,能有多少考中舉人進士的?反而因為讀死書,有的一讀就讀到了六七十歲,連累家人,不然怎麼著,需要家裡面供養,不然怎能安心讀書。最可恨一些人。家中妻子一幕就是十幾年,可一旦高中榜眼,好了,立即開始休妻。一些秀才來到涿州等地,去教導以前的契丹人,現在的宋人。這可都是義務教育,有許多契丹人立即將子女送進學堂。但這也是石堅唯一的機會,我教你們孩子讀書,不收錢可以,但得改服裝。 基本上還是在首歸縣那一套制度。 因此,現在反抗的百姓並不多。石堅一套對百姓有利的政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地方一直以前屬於漢人統治的地方。真說起來,連遼東也是。只是因為五代十國,才割離開來。老百姓對宋朝的排斥心理並不重。當然了,也不要指望宋軍一來,馬上打鑼敲鼓的歡迎。 但石堅與申義技說過,只要官員任用得當,這一套政策實行下去,只要半年時間,就是耶律煮蓉再次來到幽雲等地,都不能將民心收買回去。畢竟大家看到日子一天比一天過好,那個再願意過以前那種苦日子。 申義彬離開了。 趙蓉先將幾個太監安排好,人家都帶著善意而來,不能讓人家受了委屈。同時趙蓉還拿了一些碎錢賞給他們。幾個太監這才一個個喜笑顏開。先前石堅那樣粗暴,心裡面多少有點不平衡。現在蓉郡主理解就行,錢是不敢收的,這個石頭最恨官員貪污,自己這些人還沒有這膽量收這個石頭的錢。但這一次過來通風報信是來對了,最少蓉郡主說話石堅會聽,一聽就關注了。這以後朝堂上就是這個石堅的天下了,以後自己這些人在宮中不想沾多少光,最少給他留下一個好映像。 先住下來吧。好像石堅家中出事了。自己這些人不能打擾人家。 這就是石堅,就像鍾旭一樣,宮裡面這些牛鬼蛇神,遇到他就害怕了。 趙蓉將李慧拉過來。平時興平公主與李慧的關係最好,也許因為李慧的身份不讓她敏感。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李楠,有時候興平居然幫助她梳頭,這個趙蓉同樣明白,她們的身份都有些尊貴,但同樣命運不好。特別是石堅現在對付她哥哥,讓她無從選擇,因此有同病相恰的感覺。 但不能讓李楠前去吧,現在她自己本人生活都不瓚自理,偶爾也會說一句話,唯、啊,也許現在趙蓉才當石堅明白什麼叫失巾。根本不是耶律煮蓉那個樣子。 趙蓉與李慧乘了一頂轎子來到這個寺庵,這個寺庵很偏僻,在真定府城裡一外角落間,幾株大瑰樹參天而立。環境倒也靜雅,只是這裡也是真定府的貧居區,四周的房屋到時暫新的,那是石堅出錢為這些貧困百姓蓋的。否則他們還是住在那些茅草簷低下的房屋裡面。而且寺庵也很小,只有四五個尼姑。如果不是庵主認識興平公主,恐怕當真讓她出了家,還不太好找。 開始做思想工作。難受肯定很難受,這個公主喜歡石堅那是肯定的。無論石堅的品性,還是對妻子的愛護,特別與元昊一比,那簡直是天壤之別。可現在石堅成了契丹的仇人了,打仗就打仗,可不能動輒,就殺了這麼多人哪。而且將幽雲十六州收回去了,以後契丹人吃什麼? 要知道這十幾個州糧食產量可佔到契丹人的一半卜姑章節目錄第六百零七章不管用了大宋之風流才子協凹議有耶律麥蓉那種堅強的毅了刻才聽到幾個公岱」前弈的事情後,一下子想不開了。 她看到寺庵裡的尼姑在推三辭四的,好,你們不收我,我換一家。 反正現在真定府也不是你們一家寺庵。兩個隨身小宮女只是跟著她後面泣。 看到了趙蓉來了,連忙說:「郡主,勸勸我們家殿下吧。」 趙蓉沒有勸,而是叫李慧勸。先讓李慧將她的心安定下來,然後她才開始說:「殿下,你現在出家於事也無補,你也知道相公最不喜歡鬼神魔怪的。反而有可能激怒了相公,說不定還會殺的人更多。」 然後拉起她的手,說:「傻妹子,出什麼家,不如我們到前線去,勸相公對你們契丹人好一點,這才是真功德。」 「是啊,是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郡主的話說得多有道理啊。阿彌陀佛。」這個庵主只顧拍趙蓉馬屁,卻忘記了,按照她這個說法。那麼石堅殺了多少人,那麼不就下十八層地獄。 這麼多人在勸說,興平公主也感到不好意思小姑娘本來就是知書達理,一個很嫻靜的人。只好跟著趙蓉回家。然後趙皇她們再次過來勸,興平感到委屈啊,關健現在她自己不知道怎麼辦。最後伏大床頭上大哭:「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回家就回家。」趙蓉撫著她抽搐的後背說道。其實可憐生在帝王家,趙量自己還不知道,她那親生母親在世上,都不敢與她相認。至於興平公主,母親與哥哥為了權利火拚,結果母親幽禁,最後死去。父親早逝。就是回去了。也未必會找得到溫暖,不然當初都不會將她遠嫁到興慶府給元昊了。 但同樣玉素甫雖然喜歡自己的女兒,可不照樣將玉素奴香嫁給了石堅。為謀取咯拉汗的利益。但趙蓉也佩服玉素甫的眼光。當時選擇石堅。而不選擇趙禎。一是作為大國的皇上,未必會看上他女兒,二石堅才是宋朝崛起的真正靈魂。否則這一次都不會下這麼大缸本,送了幾千士兵與戰馬來。但玉素奴香神經粗大,沒有感到這份親情,只是跟在石堅後面,從南到北,還有石堅的妻妾作伴,主要還有一點,別要惹事生非,石堅不怎麼管教,因此每天樂呵呵的。 這是氣憤話,自從遼興宗與母親鬧開後,興平也對遼聖宗生份了一點。現在叫她回去,她也未必回去。一是捨不得,二也是沒有臉面。 雖然沒有成婚。可外面人早把她當作石堅的妻子了。 趙蓉又說了:「但在之前,我們必須要到相公哪裡去一下,現在相公脾氣有些煩燥,如果不勸解的話,那麼有可能還要殺人。」 興平公主一聽不哭了,還要殺了。契丹能有多少戰士,每次一殺就是兩三萬,三四萬,幾殺幾不殺的,契丹就是石堅不滅,也讓草原上其他的部族滅了。 可是她狐疑地看著趙蓉,你與我那個聳姐耶律煮蓉一樣,都巴不得對方死的戰士越多越好,現在怎能有這樣的善心。就像石堅不相信耶律煮蓉一樣,同樣她也不相信趙蓉。 趙蓉還真沒有替契丹人想過。她是怕石堅殺得收不住手了,最後殺的人越來越多,加劇幽雲十幾州內契丹百姓的反感,最後導致百姓反抗。反而將大計壞了。同時,現在石堅這種急燥的心情也不太好,如果像這樣暴燥下去,都能影響到一個人的判斷力,特別這一次石堅再一次拒旨,還用了老太后,有何面目見先帝的詞眼,這是一種不理智的做法。就是這種心情。以後到了朝中為官都不是很有利。 那麼什麼做法才是對頭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與元昊對陣的那一段時間,搖著小扇子,無比輕鬆愜意,就將敵人灰飛煙滅,還有丁謂也是這樣死於石堅手上的。慢慢一步步來。 不過也能理解。其實石堅之前很低調,就是整頓商人那段時間,為了落實裁減官員與冗兵,用了一些霹靂手段。其他時間內連與老太太說話都轉了七八五十六道彎子。但老太太偏偏不領情。事情發生了一次也罷了,兩次也罷了,可每次都是這樣,任誰都要來火。這是石堅,如果是其他人,反了的心都有了。 於是送走了欽差,趙蓉還囑咐了。讓朝廷來涿州找祖墳。趙匡胤走出生在洛陽,可其祖輩也就是他的祖籍出生在涿州。幾輩子都是官宦世家,只是官做得不大,到趙匡胤的父親手上才開始發跡。也算是一斤小小貴族出身吧。但涿州淪陷了這麼久,祖墳也早成了亂墳崗了。趙蓉還特地找到那片地方,但找來找去也找不到究竟在哪裡。這要宗室裡一些對這方面有考究的老前輩,還有朝廷中一些老古董來解決這個問題。然嘩啦一下子,一大家子全部到前線去了。可她們來到蔚州時,石堅的大軍已經到了新州。 折惟忠手上的軍隊雖然多,可依然陸續地遇到了一些反抗。但石堅這一路大軍進展很快。特別是石堅血腥的手段,以及讓士兵象鳥一樣的飛到天空上,這傳言一流傳開來。所有守城的士兵都在想,那還怎麼守,這人都會飛了,城牆再高也沒有作用。其實這種滑翔機需要特定的環境的,特別是紫荊關雖然地勢險惡,可是四周有許多高山,那是從上往下飛,如果從下往上飛,現在石堅這種滑翔權好像還沒有那本事。但士兵不理解。於是聽到石堅大軍前來,加上現在從武州到雲州的兵力很空虛,城中守軍嚴重不足,於是望風而逃。實在沒有辦法逃跑了,石堅往地上插了一狂香,是降是戰,自己選擇吧。就這麼一點小時間考慮。於是開城門投降。 特別走到了新州城前面,看到城門上的新州改成了秦聖州。石堅還沒有開始點香,就命士兵放炮,並先將這三個字轟掉了。這時候新州城裡還有一些契丹士兵沒有來得及撤離,一看不對頭啊,這沒有按照程序來。首先得點香,現在香沒有點。就開始轟炮了,難道現在讓我們投降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邊大炮還在轟。那邊的契丹士兵亂了套,有的脫盔甲,好像也不管用,在紫荊關上,石堅連平民也殺的。怎麼辦,大多數士兵湧到城門口,將城門打開。舉起雙手,我們投降了。 連主城的守軍都是如此,況且其他的附章節目錄第六百零七章不管用了大宋之風流才子刷丁誠六永興,也就是漢人年的涿鹿縣,傳徽中黃帝與帶凡地方,還有龍門縣、望雲縣、礬山縣四縣再次全部投降。當然看到這種情況,石堅也樂意,否則反抗起來,現在新州的契丹守軍因為人數太少。並不能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但因為地形很複雜,有龍門山、涿鹿山、礬山還有桑乾河,多少會帶來一些小麻煩的。 現在契丹人很配合,那麼繼續北進。下邊就到了武州,只要將武州佔領,不但完成了對幽州的包圍。而且也可以奪下長城。也就是現在宋朝夢寐以求的地方。有了長城,那麼中原就可以真正做到進可攻退同樣,武州也讓契丹換了名字,歸化州。 同時儒州與奶州也全部改了名字,儒州改成了奉聖州,奶州更改了一個遊牧民族味道更濃厚的名字:可汗州。 但這三個州的面積都不大,武州只統轄一個文德縣,妁州只有一斤小懷來縣,而且還是一個小縣,儒州只有一個諸山縣。而且這三個州的兵力。讓易州抽了一點,蔚州抽了一點,現在沒有契丹的大部到來,石堅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速度要快,一是通過埋伏在契丹的蛾子得知蕭孝穆在高麗取得了大捷,收穫了許多工作糧食財物,現在已經到了開州,到時候有可能面對更多的契丹大軍。但如果在之前將幽雲十六州全部收復,配以長城這一道夭險,當然現在長城已經很殘缺,短時間是不可能將長城修聳完畢的。但在一些缺口地方修建設一些堡砦,這樣有了一定防禦力,再加上現在各部戰亂,契丹就會有所顧忌。但如果沒有收復的話,那麼契丹是不會放任石堅將幽雲十六州全部佔領的。二是天氣冷了,眼看就要進入十月份,每天早上起來,都可以看到地上積了一層銀霜,一旦天氣冷下來,宋朝有許多士兵將會不適應這種天氣,還會加重供給的難度。 石堅沒有作任何的耽擱,立即帶著大軍再次直奔武城下。當然他對這個歸化州的名字很反感,首先一炮將城門上方這三個大家轟掉。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這一次武州的契丹守軍並沒有開門投降。 不開門,喊話,上香。 石堅還是感覺到了有些異樣,站在大軍中,用望遠鏡看著城樓。實際上武州的城牆並不高大,從地理位置來年,它已經處在了契丹幽雲十六州的腹部。因此這些年,契丹人也沒有修建,這還是唐朝時修建的老城牆。並且城中的守軍也不多,據石堅得到的情報,有可能只有兩千守軍還不到。因此,在石堅的想像中。也許與新州一樣。大炮一轟,城門就打開了。 現在石堅看到了,城頭上的守軍是不多,而且一個個神情有些慌張。可是這一柱香燒完了,城門還一點動靜也沒有。 有點反常啊。確實這次的朝廷不配合,石堅不但在武器上感到缺乏。其他方面,如失棄了調動機速房探子的權利,而自己臨時培養出來的一些探子不專業。還有佔領地的官員。這也導致了他雖然在其他幾路官員的配合下,但還是憑空增加了收復幽雲十六州的難度,以及戰鬥時,士兵過度的傷亡。難道契丹在武州有了什麼安排,而且瞞過了自己的探子? 石堅狐疑地想。 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最後都會失敗。這一次石堅帶來了兩萬大軍,以及大量的攻城器械,因此看著香燒完了。武州的城門還在緊閉,石堅下令,攻城。 是敵人士兵少,二是城牆矮小。三是還有大量的火器,四是石堅不想耽擱時間。因此直接攻城。 大軍十幾門大炮推了出來,還有大量炸藥,以及燃燒彈,還有弩炮投石機以及毒氣彈,石堅正要下令放時,城頭上走出來一個聘婷的少*婦。 石堅一看,樂了,可不是耶律煮蓉。難怪今天武州的守軍反常。 原來她來到了武州,當然她不可能不明白武州的戰略地位,與儒州不同。武州背後長城有大段大段的缺口。並且與同樣有缺口的檀州不同,武州背後大多數是平原地帶。因此只要武州在手,那麼契丹大軍就可以隨時進入幽雲十六州。 耶律煮蓉站在城頭上向下邊喊道:「石堅,你有種把我也殺了。」 說著就站在城垛邊,遠遠看去。就像是隨時要跳下去自殺一樣。 又來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要撒潑。 但管用,崔滅狼真不敢下令。 石堅說道:「放!」 能讓你時讓你,不能讓你,我也不會讓你。 本來武州的守軍以為耶律煮蓉一過來求情,石堅大軍還像以前那樣。看在即律煮蓉面子上,立即過撤走。可看到無數的炸藥包、毒氣彈、燃燒彈還有炮彈落在城頭上。有的還因為沒有精確度,落在城裡,一時間火光與爆炸聲響成了一團,這些守軍一看耶律煮蓉這一招不管用了,開始慌忙起來。 要知道石堅可是說過,投降不殺。只有投降了不但不殺,而且讓你有好日子過,有本事的人還繼續讓你做官。但不投降,紫荊關的例子還在哪裡,現在讓石堅殺了多少人了,沒有法子統計,反正不少。 有的在城頭上奔跑,有的經驗豐富一點,趴在城牆牆垛下,有的看到宋軍所有武器都避開了耶律煮蓉,全部躲藏在即律煮蓉附近,以來保住一條生命。 石堅再次下令,士兵開始準備雲梯,現在城頭上的契丹士兵根本就失去了戰鬥的勇氣,這時候不攻城到什麼時候攻城。而且可以再次將耶律煮蓉活捉,當然這一次她就是裝瘋賣傻,也不會同情她。更不會因為她一句話,石堅就要放棄其他妻妾的感受,而與她一人「放」而且也將斬斷契丹一條左膀右臂。 別人不說,就是自己,耶律煮蓉給自己帶來了多少麻煩。雖然她施用的反間計並沒有能阻止自己在真定府的位置,可老太太在國家經濟敗壞的情況下還想著對自己掣肘。耶律煮蓉可有著很大的功勞。 隊隊宋軍邁著整齊的方步。抬著雲梯,在炮火的掩護下,開始向武州城的城牆邁進。 優U書萌 UUTXt.COM 全文字阪月鍍 正文 608-玩真的? 字數:5663 章節目錄第六百零八章玩真的?大宋之風流才子。盡在律壽蓉站在城頭」看著宋軍的炮火陣密集的轟,幾就倒下了一百多個契丹戰士,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一直在北方「調解」各部族的紛爭。其實也就是一個平衡,讓大家打過來打過去,那個弱了,就在暗中支援那一斤小。以此來削弱各部族的力量。這個消息,石堅也同樣通過一些渠道得到,當然很符合石堅的意圖,你們打得越凶越好,以後各部力量小了,也好征服了。否則滅了一斤。契丹,會有一個女真,滅了一個女真會有一個蒙古,滅了一個蒙古,說不定又產生了阻卜或者其他的什麼部族。 也符合耶律煮蓉的想法。這是有三個原因的。別看經過這一場廝殺。削弱了整體的契丹力量,甚至連契丹本部都牽連進去。可削弱了後。這些部族力量就變小了,那麼契丹就可以順利地將它們全部征服統一。特別是征服高麗的大軍回來之後,將挾大勝之威,那全部族不服,殲滅那全部族。 以後的契丹雖然看似整體的力量小了,可力量更集中了。反過來實際上變得薦大起來。不然現在情況對契丹很不利,經過這麼多戰爭。契丹兵力已經很虛弱。很有可能就被其他部族吞併,她還記得石堅的一句話,當契丹人習慣於農耕了,那麼北方將冒出更強大的部族。將它們吞併。然後再一次歎服於宋人的先進文化與生產技術、耕作方式,然後哥一次被其他部族吞併。事實上幾千來,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就是上演著一場場這樣的大戲。而且女真人已經給了她當頭棒喝。 那麼現在也等於變向地削弱它們的力量,最後不得不心甘情願地臣服於強大的契丹人膝下。 第二個原因,是她的個人原因。她不願意太早回到幽州,是因為烏古酒太色了。特別是烏古酒到了幽州後,雖然遼興宗為了讓他拚命。特地在宗室裡找了一個長相漂亮的皇室後裔,耶律婆娜。雖然這斤。 宗室女子的父親現在也是一個沒落的宗室,但這個郡主耶律煮蓉也見過。長相不俗,雖然未必如自己。但比起那個盧寂雲未遑多讓。 這是籠絡烏古酒的心。否則這樣一個少女,草原上多少漢子都想把她娶進家中呢。但烏古酒怎麼做的?到了幽州後,看到漢家女子長得漂亮,還在往家裡納,只是少了一個名份,連幽州里的一個名故都塞進家中。這個可不是盧寂雲,賣藝不賣身,那是真正的賣身。這成何體統?不然當初石堅無中生有,說烏古酒現覦趙蓉,那麼多人相信? 或者用石堅呂價宋祁的一句話,說腦袋都是精蟲做的。這個烏古酒比宋祁還要厲害,連身體都是這白色的玩意做的。不對。恐怕顏色也與他的膚色一樣,是黑色的,黑色的熾?看來石堅穿越時沒有帶一些刨畫報,缺少這方面的知識啊。 耶律煮蓉就,怕他與自己糾葛不清,不如主動迴避。 另外還有一個不能上檯面,但同樣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她也以為石堅養兵自重。就算他良心好吧,可當真以真定府一府,或者他手上的二府二州的軍力佔領幽雲十六州。就算他本事大,佔領了,很了不起了。但佔領後這麼多百姓要安撫。要派官員進駐,還有士兵衙役維護治安。就如同蛇像一樣,算你了不起;吞下去了,可得消化,否則吞得不好就將自己的肚子撐破了。 因此耶律煮蓉估計石堅還會以象易州那樣的戰例,以蠶食的方式對付契丹。一口一口地吞,吞幾個小縣。滅掉幾萬契丹士兵,這樣又佔了實利,而且削弱了契丹力量。但烏古酒可不是耶律洪古,此人軍事素質高,沒有那麼好對付,這也是她特地將他從東京道請來的原因。 那麼只要幾個月後,高麗戰事結束。然後挾大勝之威,將各部逼迫投降契丹,那麼契丹大軍的主力就可以抽出來。到時候給石堅惑事生非。他都未必有這膽量。 可事情的發生遠出忽她的想像。當然也出忽了烏古酒的想像。 隨後聽到河北東路與河東路的軍隊也開始加入征討幽雲十六州的行列時,她就斷定了事情的嚴重性,立即從葛刺河(今烏爾遜河一帶,但河流走向有所變動,或者此河已經消失,烏古敵烈統軍司所在地)往回趕。其實從幽州到上京本來就有幾天的路程,再加上消息從上京再傳到葛刺河,毛經過去了多少天了。 路飛奔,回到上京,朝中大臣正在爭吵,為和為戰吵個不休,但最後主戰派還是佔了上風,畢竟幽雲十六州地勢太重要了。不管以後有沒有機會,用幽雲十六州作為跳板。進攻中原,也是契丹的重要糧食生產基地。丟失了它,以後糧食生產全靠遼東半島來生產? 就在遼興宗與一班大臣徵兵準備支援幽州時,耶律煮蓉將他們再次勸阻。不能打,現在你們能夠出多少士兵,石堅現在手中可有兵力達到了近三十萬,而且還是實打實的。拋開石堅的指揮能力不算,現在宋軍因為手中有大量的火器,也不是以前那樣,以一萬契丹精銳騎兵,就能將十萬宋軍打得大敗的。 還有現在石堅手上要謀士有謀士。要大將有大將,還有老將折惟忠。個個都不是好惹的。士兵少了。根本是給石堅送菜去的。而且因為不但幽州現在情況危急,最主要現在加上春末的一次,折在石堅一人手裡的士兵就達到了近七萬人,這還不包括其他兩路殲滅的契丹士兵一萬餘人。其實現在幽雲十六州除了在幽州還有一萬大軍固守城市外。其他的地方加起來也不過近萬人。若大的雲州聽起來也有一萬士兵。或實際上真正的士兵只有三千人,其他的人都是從百姓中強征來的兵。 少了不行。多了,還得要時間,並且大軍一多,後勤供給什麼的。時間必須慢下來,那時候幽雲十六州早讓宋朝大軍全部佔領了。 些武將一聽不樂意了,那麼郡主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就這樣丟失了幽雲十六州不要了? 部律煮蓉說,不是不要,章節目錄第六百零八章玩真的?大宋之風流才子女。但得有一個正確的方法。現在冒然前去,只會送死。而石堅手腕鐵血。或者你們真能認為憑著現在征過來的兩萬士兵是他的對手? 問,問得啞口無言。現在別在這裡逞英雄,石堅這次可沒有以前那樣好心,真殺了,不投降全殺。一路所過,都是人頭滾滾。 那麼怎麼辦? 耶律煮蓉就將她的想法說出來。幽雲十六州肯定是要奪回來的,但怎麼奪,這一點很重要。特別是現在,契丹軍隊不能再折損了,再折損下去,馬上都有可能不如契丹境內一些大部族戰士多了。如果再輸。也別打了,後面前有可能讓其他部族乘機吞併了。 因此要一戰成功。必須要等蕭孝穆回來,還有將各族打怕,讓他們全部投降,用他們的戰士拚命。但有一點,現在不能讓石堅順利地將幽雲十六州佔領,必須製造一些麻煩,讓契丹來贏得時間。 因此,她決定親自前去幽雲十六州,只帶三千鐵騎,人不能太多。 但這些鐵騎不是與石堅正面作戰的,他們全部隱藏在燕山太行山,還有其他的一些大山中,然後伺機獵殺石堅派駐的官員,以及維護地方治安的士兵,甚至讓石堅收買當地百姓的那些教書書生。 這條主意是當時石堅將她抓捕後,從幽州進入邢州,一路順著大工xち而行,得到的靈感。這些大山林深葉茂,山勢連綿蒼茫,別說三千人。就是一萬人躲藏進去,也不好找。而且現在幽雲十六州讓契丹統,治了這麼多年,百姓對契丹比對宋朝更擁護一點。那麼也更容易讓百姓為其掩護,甚至會主動配合,送情報。 耶律素蓉為了說服大家,還將石堅那一套為了消失蹤跡的方法說出來。比如打造一套新式馬掌,這種馬掌更寬大平整,石堅當時也沒有瞞她,向她解釋過這是降低壓強。留下的腳印不會很深。當然這種馬掌也有一個缺點,那就走出戰時並不是太有利,可是這一次耶律煮蓉本來就不是正面作戰的。還有其他的。比如從河水裡走,這一帶有許多河流。而且都是上游,水淺,不會將戰馬淹到。或者留下一些士兵將足跡打掃乾淨,來掩飾大軍留下的行蹤。 總之,上一次,石堅弄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辦法,所以幾千大軍,近上萬匹戰馬,就這樣看起來在人間蒸發了。 干文臣武將聽得膛目結舌。 耶律煮蓉說出是從地形上與民意上。適合這種戰術的條件。然後再從石堅的行為上。石堅這次鐵血,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讓所有守城的契丹士兵感到心寒,不敢作戰了。所以他推進的速度很快。可有利就有弊,這些士兵一半就走出自本的居民家中,如果俘虜了,這些百姓為了家人的性命安危,還有可能顧及,主動配合宋軍的佔領。可現在讓石堅一刀子下去,人頭兩處,那麼親人都死了,就是石堅讓他們立即過上榮花富貴的生活,這心裡面還是有仇恨的。這上面就有文章可做了。按照這十幾個州有一百來萬丁計算(契丹不是按戶計算的,這也是一種不標準的計算方法,其中一些人家隱瞞了壯年男丁,但約三個丁兩戶人家,具體人口現在無法統計,但不會低於四百萬人口,不會超過七百萬,這是幽雲十六州契丹境內百姓的數字,還有一點,易州原來不屬於石敬塘送給契丹十六州的範圍,但三分之二州是在宋朝手上丟失的。至於河間府與莫州也是後周收復的,與宋朝無關),就最少有五分之一人家有親人死在石堅手上。這些人將會構成動亂石堅統治這裡的主要勢力。 或者換成一句話,耶律煮蓉想打游擊戰,利用人民的海洋,將宋軍逼出去,或者分心。短時間不能安穩地將這些地方佔領。 但她沒有石堅的那種成熟的理論。只是直覺,還有跟在石堅後面看到的聽到的,讓她覺得這是一種很不銷的辦法。 耶律煮蓉又說出這樣做的冉意。如果成功了,石堅不能將幾百姓百姓全部殺死吧。而且百姓處在暗處。也不知道哪些百姓配合契丹軍隊的。那麼不得不被動地分出更多的士兵,對佔領的地方把守。這樣隨著他大軍的推移,手中的軍隊越來越少,而且還有效地減慢了他的推進速度。讓他不能將長城這一道關卡合攏,然後蕭孝穆回來後,將各全部族平息,大軍南下,那時候也進入了冬天了,契丹人比宋人更不怕冷。天時地利人和在契丹這一邊。那麼一戰可以獲勝。 或者石堅再次用鐵血的手段,逼迫百姓不與契丹軍隊配合,那麼更好。殺得越多,仇恨越深。以後這裡也不想太平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一次作戰。宋兵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與勇氣。 這一戰雙方的戰術都沒有明顯的對與錯。要錯,烏古酒與眾人都錯在錯估了石堅,沒有想到宋朝河東路與河北二路的一些官員將領會頂住宋朝老太后的壓力,配合石堅作戰。如果那時候烏古酒將兵力後縮,採取用空間換時間的作戰方式,也就是幽州與雲州的兵力壓縮到某一處。這樣兵力集中起來,石堅在缺少一些武器的情況下,想要取得這麼大的戰果很難。然後與石堅慢慢糾纏;最後贏得契丹大軍進入幽雲十六州的時間,這樣局面反過來將會對契丹有利。如果石堅不能長時間取勝。因為南宋的朝廷,將會對他嚴重掣肘,反過來契丹上下一心。這樣一來,石堅最後有可能被迫退軍。大不了契丹再丟失幾個縣城而已。 但失誤了,隨後烏古酒在狼山大山。那是必須的,否則將河東幾萬大軍放進來,以後幽州還是將會失守。就是烏古酒大軍被石堅切了一部份進了山道後,烏古酒的戰術也沒有錯。儘管石堅手上還有著一些步槍,但要不是後面兩萬騎兵趕到。有可能連石堅自己也會被殲滅。 想到這裡,她再一次瞞怨蕭孝友。石堅走私了這麼多匹戰馬,居然不知道。 恥律煮蓉卻沒有忽視另一點,那就是這一戰幾乎持續了近四個時辰,而且章節目錄第六百零八章玩真的?大宋之風流才子甩術軍援兵沒有到這!前。那一個時辰。宋軍是外千下風肖沒有崩潰,這種戰鬥力已經不亞於契丹本土戰士。 因此在兵力處於弱勢的情況。也必須要主動避開與宋軍交戰。 耶律煮蓉將其中利害關係一說,一個個不說話,幽雲十六州收肯定要收的,可為什麼那麼多大臣還想議和,或者主戰派還拖到現在,也不就是怕石堅來個包餃子。 最後耶律煮蓉帶著鳳奴,還有那個小茹,也就是蕭達麗兒,這個小姑娘現在也結了婚,但丈夫在高麗還沒有回來。於是在家裡閒得發慌。跟來了。同時來的還有三千士兵。作為主力部隊,這點人太少了。契丹以一當十戰勝宋軍的年代已經過去了。但作為騷擾部隊,這麼多人已經足足有餘。 路上,耶律煮蓉還讓他們練習了一下,如何掩飾行蹤,這都是她親眼看到石堅如何做的,因此還記憶猶新,因此教起來也得心應手。 耶律煮蓉開始還不怎麼慌張,畢竟紫荊關易守難攻,石堅如果吝嗇兵力的話,想要攻下來很難。可後來聽到石堅讓士兵飛上天了,咬咬牙,氣得。 當然,如果石堅用這本事幫助契丹。她肯定會眉開眼笑。 不敢耽擱了,連忙快馬往幽州趕。沒有敢從沿海地區入關,而是選擇了武州,也就是後世的張家口。現在還是一個叫下堡,屬於武州的一個小地方進了關。這時候石堅大軍已經將新州拿下了。 耶律煮蓉就來到了武州。當然。她也不可能蠻不講理地讓武州這兩千士兵,其中還有一千士兵是臨時召集來的,來守著武州城。她只說了。守住五天,因為要利用這時間,掩護三千騎軍進關。這不是來與石堅正面作戰,而是潛伏,不但瞞著石堅,連自己的人也要掩瞞。敢情她也學了石堅一套,因此必須有意的將武州野外的兵力調開,然後利用黑夜的機會,進入燕山當中。所以必須要有時間。 可第三天,石堅大軍就來到了武州。耶律壽蓉也怨恨現在契丹的士兵不爭氣,至少不求你阻上十天八天,可不能一個個主動派人前去新州投降。沒有辦法,只好耍一下賴吧。 但是她沒有想到石堅居然當著她面殺自己的手下。當時就懵住了。 又氣又惱之下,婦做出一件讓所有宋兵都發狂的事,那就是她站在城牆上,開始跟著宋軍的炮火跑。你不是用這些厲害的武器,來炸我們契丹士兵嗎。得,先將我炸死算了。 這一下,所有宋軍都亂了套了。現在停火,可炸藥包還在天上飛呢。那個炮彈還在帶著哨聲往城頭上跑,至於那個燃燒彈、毒氣彈的什麼。也不例外。這些東西可沒有思考能力,只要這個柔弱的少*婦挨一下子,那就小命嗚呼了。 有的都要將填進炮膛的炮彈想往外拽,可已經發射出去,怎麼拽得回來。有這本事,也不做小兵,乾脆一人前去契丹上京,將契丹皇帝與大臣全部宰了,什麼事也完了。 看到好幾次耶律煮蓉幾乎擦著炮彈炸藥包而過,不但契丹士兵,就宋軍也是一顆心懸了起來。 石堅一看可火了,能不火嗎。因為這一亂,整個宋軍陣地人滾馬翻。連準備攻城的士兵都停下了腳步,不知該如何處理。這還是幸事,現在武州兵力太少,否則一開城門,馬上這幾萬宋軍都能因為這一亂。而導致一場慘敗。 媽的,老太太這件事雖然因你而起,算到了謂頭上算了,契丹違約進入寧」平原,算是你勸不住遼興宗也罷了,可後來你還不是遊說遼興宗與天理教聯手進攻大宋,那次宋朝死了多少士兵,多少平民!到現在河北河東三路還有許多人家悲痛欲絕。他還不知道耶律煮蓉已經帶了三千騎兵,正在往燕山進發,向他來個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否則還要更生氣。 他來到城頭下,看著耶律煮蓉說道:「你講不講理,允許你們契丹進攻我們宋朝,不允許我們宋朝收回失地?」 「可你不能殺人,你殺了我們多少契丹士兵了?」耶律煮蓉一急之下,都忘記了幽雲十六州屬於唐朝的,但不屬於宋朝的。 「殺人,是吧。」石堅冷笑一聲。騎著馬明營。 然後下令,所有武器遠射發射,也就是越過城牆,往城內居民房屋拋射。我看你拿什麼來擋,或者你飛到天空二十多米高空,來用身體抵擋炮彈。 這一下城豐亂了套。武州城應當來說比奶州與儒州城都要大一點,可也沒有多大,城中立即傳來中彈的百姓慘叫聲,還有火花也升了起來,連民房也開始燒起來。 要滅城了,城頭上所有契丹士兵雙腿欲墜,臉上變色的想。 然而耶律煮蓉臉上蒼白,現在契丹無論怎麼努力,也是一天不如一天。讓她心力憔悴。石堅這一舉動,更讓她傷心難過。當時,一陣清冷的北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冷戰,心中想道:石堅殺百姓了,還是當著我的面殺的。為什麼?難道他一點也不再乎我的感受了? 心裡面也屈,這都是多少年了,她一直守身如玉。否則以她的地位相貌才智,在契丹未必能找得到石堅這樣的郎君,可想找一個差不多的青年成親,還是可以的。但石堅卻在南方,左抱右擁。她不過偶爾撒撒嬌,為契丹爭取少死幾個人而已,也不是逼石堅投降契丹。難道這個要求過份了? 於是這個少*婦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此時想不開。 再一陣微風吹來,本來體質因為這些年的奔波勞碌,就不太好。 於是再一次打了一個冷戰。 然後她做出了一外讓兩軍所有人都張大嘴巴的事情,從城頭上一躍。 憲如一朵柔弱的白菊,在寒風中凋落一樣,向城下墜來。 口:今天還,道歉,過幾天補回來,加上上個月的一章,欠大家四個章節。汗。 悠幽書猛 UuTxt.Com 詮紋吇版月鍍 正文 609-溝通 字數:2817 【】5625vip章節目錄609溝通【】 達一刻,連石堅也暈了。 這個城牆雖然不算太高大,也有十幾米高,這個不要說耶律煮蓉, 就是一個身體強壯的大漢跳下來,不死,也差不了多少。 崔滅狼連想的功夫也沒有,就飛奔出去,想救。可這多遠,最少 離城牆還是有兩百來米吧,就是他有劉翔的速度,這時候撲過去也來不 了。 就在這時候,城頭上一個碧綠的身影跳出來,一手撈住了耶律煮蓉 的頸項後面的衣領,另一隻手還抓住城牆。 石堅還在用望遠鏡望,看到明顯因為吃重,這隻小手明顯往下滑落 了一下,只剩下幾個手指頭摳出了牆頭。這幾根手指頭能有多少力量, 石堅看著這個碧綠的身影,都多少年沒有見了,但還有一些映像,那不 是原來那個小茹是什麼人? 或者只有她有這身手,在即律煮蓉粹不及防之下,還能反應過來, 將她抓住。可現在也很危險,明顯因為吃力小茹的額頭上都涔出汗 來。那幾根手指頭出現了白色的痕跡。這是因為負重失血造成的結果。 最惱人的還是耶律煮蓉在不動地忸動。嘴裡還說:「放我下去。」 石堅說道:「救人!」 怎麼說,他現在有些煩燥,還不會到了眼看著耶律煮蓉當著他面自 殺,還是自己逼的自殺。 「呼啦」一下子,王朝他們一起跑過去了,手張望著,這人一跳 下來就準備接住。雖然那樣,這個巨大的慣性,也未必真能接住人,可 因為這一緩衝,耶律煮蓉就是受傷也沒有多大的事了。當然如果這是 東京城的城牆,就是身手再好,也別想接得住一個跳下來的人。 看到了下面前是宋軍舉著雙手,耶律煮蓉也不想跳了,這一跳再做 石堅俘虜不成?說:「拉我上去。」 可現在怎麼拉? 而且一些反應迅速的宋軍已經將去梯往這邊拉,一拉過來,這斤小 俘虜不做也要做了。 蕭達麗兒大吼一聲:「郡主,當心!」 說著一聲呼喝,用力一扔,將耶律素蓉扔到城頭上。但她們因為 力量用這在邊的手上,另一邊手也就沒有力氣了。一個人就像一隻大 鳥一樣落了下來。 還得接,不知道這個女人與耶律煮蓉什麼關係,要認識的只有崔滅 狼與范護樂幾個跟隨石堅的老人。手一接,東倒西歪一片人。不過這 個小茹也藉著這個力量,一個鯉魚打滾,從地上翻了起來。四周宋軍用 兵器一指,不管什麼人,先俘虜過來再說。 趙蓉他們從新州趕過來,也正好看到這一幕。 小茹也沒有反抗,身手再好。面對著幾萬大軍,也沒有用。或者她 真有《天龍八部》裡那個蕭峰的本事。但也沒有害怕,多少還是老熟 人,相信石堅也不會下手害她。 押回了大營,趙蓉正詢問石堅怎麼回事。最少網才耶律煮蓉這一 跳可走動真格的。石堅苦笑,將事情經過一說。這個理還真不是理 了。耶律煮蓉都與他作對了多少次。贏了就笑,輸了就來個上吊威脅。 趙蓉將事情前後想了一下,讓人將小茹帶上來,然後說道:「你先 回去,對瑤慧郡主說一下,我們交流一下,當然交流過後,如果郡主 還要是回去,悉聽尊便。」 「你們想得都好,還想扣押郡主?」 趙蓉說道:「相信我的信譽。至於扣押,那也是你們郡主在我們宋 朝被相公抓俘,與扣押沒有關係。如果不是相公念著舊情,現在你們 郡主身為契丹重要智囊,早就將她殺了。還有,就是逃出京城,也是 我故意給她的一個機會。否則她當真能逃出去。如果她沒有這個心, 我們石家也不會歡迎她。」 別以為她很聰明,那是我放了一手。 小茹也沒有說話,推開兩邊宋軍。回到城牆下,然後從懷裡拿出 一個撓鉤,往城牆上一扔,幾個大步就蹬上了城頭,身手很敏捷,連 崔滅狼看了也眉頭直皺。 耶律煮蓉正在城頭上哭呢,這回真受了委屈,還當著這麼多人面前 丟了臉。 聽到蕭達麗兒這麼一說,賭氣道:「好,談就談。」 些將官都將她阻住,這一談,石堅是不可能到城裡面與她交 談。那麼只好到城外了,還不是生擒活捉,可捉完了,他們怎麼辦?石 堅那個香都燒過了,自己這些人還要一生活命。 耶律煮蓉說沒有事。石婆她現在是不相信了,可這斤。趙蓉她還是相 信的。都不是趙蓉比石堅品德好,而是她瞭解趙蓉是什麼心思,一直 以來,她不就是想自己嫁給石堅,幫助石堅出力嗎? 現在她不敢對自己失信。 因此說了,談可以,宋軍後撤四里地,我們在城外談。其實到現在 她目標還是為了三千契丹騎兵進入燕山爭取時間。 3756vip章節目錄第六百零九章溝通5625_1JPG 斯以。趙蓉想與他們談一談。是石堅受了委屈懷有咀丁xち那麼 多事,脾氣越來越暴燥,這種脾氣將對他進入朝堂,沒有多大好處。 難道以後因為一些老儒的爭吵,就將他牙齒打掉了,偶爾為之還可以, 經常為之,不說他是大臣,就是皇帝也會成為昏君與暴君的。要學會冷 靜。 耶律素蓉看到契丹衰落,那也是走火入魔了,為了國家強大,最 後估計她都能將自己出賣了。還真有這可能,如果烏古酒說,我現在 將我的族民與幾千女真戰士,全帶到幽州了,為契丹佈置成一條強大的 防線,然後條件之一就是娶耶律煮蓉。說不定耶律煮蓉就是認為他是 精蟲上腦,而是還是臭的,黑的,也會嫁給烏古酒。 當然那樣石堅也會真頭痛,如果狼山一戰,有幾千女真戰士參戰, 再想取得那樣的大捷,那是根本不可能,最少在援兵到來之前,那兩萬 宋軍就有可能大敗了。 但那是不可能,就是烏古酒精蟲上腦,也不會為耶律煮蓉將手下幾 萬族眾全部出賣。 趙蓉央求。不央求現在石堅可不會答應這個條件,只要一個猛攻, 馬上武州城就拿了下來。 趙蓉問:「可是你能保證她不再跳城牆,或者用其他方式自殺? 還有對相公你名聲有沒有影響?」 如果婦真要尋死,就是小茹看也看不下來。隨便抽出一個大刀, 往脖子上一抹,馬上就見閻羅王了。確實,那樣對石堅名聲還真有傷 害。因為石堅的關係,現在連宋人也對這個郡主十分欽佩,到時候 因為耶律煮蓉的自殺,還是石堅慘殺百姓,才逼得耶律煮蓉自殺的,宋 人該如何議論? 石堅有好氣沒有好氣地下令,大軍撤退。 聽了這個命令,一個個笑嘻嘻的。現在大勝之下,宋朝士兵都開 心。而且還將契丹逼到這個地步,連那個聰明的郡主也要自殺。諒 解。也有臉面。 剩下來看這一家子怎麼談判了。怎麼說一家子,耶律著蓉,還有 契丹公主呢。這不是一家子麼?這可是一個八卦。 范護樂還笑嘻嘻地從效區一個百姓家中拿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同時在旁邊生了一斤。火爐,這個談判得要喝茶吧。契丹士兵在城頭上 看到宋朝士兵一個個樂哈啥的,也感覺到沒有臉面。這回他們真頭頂 上套著一個女子的裙子了。生氣也沒有用,在絕對優勢面前,就是想 反抗也是白白送去生命,並且人家會飛,這個城牆的高度也沒有用場 了。因此沒有辦法守城。 耶律煮蓉走出來了,身後跟著一干契丹士兵,做護衛。其實這也 是假扯,現在都出了城了,而且宋朝大軍中有許多騎兵,幾里地,一斤。 衝鋒就到了。怎麼保護。 分賓主落坐,趙蓉,運有興平公主。石堅也在場。但他臉上冷 肅。耶律煮蓉太無理取鬧了,生氣了。 對面是耶律煮蓉,還有卜茹,鳳奴。坐下,范護樂在一旁笑嘻嘻地 給他們倒茶。 趙蓉一揮手說:「麻煩你們能不能稍微站遠一點。」 她指的是兩方的護衛,以及蕭達麗兒,連鳳奴都讓她站到遠處。 蕭達麗兒嘴角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拽著不服氣的鳳奴,走出了幾 十步。不過還是對場中諸人虎視曉曉。如果不是宋朝士兵都將那種奇怪 的武器上了膛,瞄準了他們,蕭達麗兒都動了,利用自己的身手,將石 堅格殺在此地的念頭。那麼契丹將會一勞永逸。 趙蓉說道:「現在,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說,就包括你,瑤慧郡 主。還有殿下,以及我們相公。」 「他不是我的相公。」耶律煮蓉怒氣沖沖地說,臉上的淚痕還沒 有干呢,梨花帶雨一樣。 「真不是你相公?」 「蓉郡主,明人何必做暗事,我什麼時候與他成了親?那是你們在 造謠,故意利用這借口,一會兒來將我留下來,一會兒離間我與朝廷的 關係,一會兒利用這借口,來攻打我們契丹。」 趙蓉一笑,再次問道:「那麼你的女兒父親是誰的?」 耶律煮蓉本想,那是他強*奸我的。可再一想,也說不出口,第一次 是強*奸,第二次自己說要的,以後要了許多次,還吃獨食,那與強*奸 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趙著又說道:「那你何必簽下五年之約?」 雖然當時是因為圖太平,可這個契約是明文規定的。就是現在沒 有成為石堅妻子,五年之後,也是石堅妻子,其實這也等於就像婚約一 樣。雙方同意了。最少也是一個未婚妻吧。因此,趙蓉說我們相公, 一點也不過份。 耶律煮蓉再次啞口無言。 優U書萌 uUtXt.COM 詮蚊子板月讀 正文 第六百十八章身世之謎 字數:6303 5625vip章節目錄第六百十八章身世之謎 讓是門個艷陽天只吊然冬天開始降臨色只但太陽很大很暖器六那種 感覺就像是滾在一堆羊絨裡一樣軟軟的門綿綿的。 可是大殿裡的眾臣都張大了嘴巴。他們不知道元儼說出來這個秘密 代表著什麼。無論外面天氣多麼美好門他們都感到了一陣寒意。 元儼繼續說道:搐皇上啊門你的生母不是劉太后二而是李震妃 啊。」 「什麼!」趙禎忽然想起來卜時候他看到過這個李震妃二那時候 他有說種直覺,總是覺得這個婦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很特別,這種感覺 讓他很悸動。 其實克己造反時門早將這個秘密說出。 可沒有一個敢證明此事罷了。當時克己又在造反當中思大多數人也 只是認為那是克己無中生有。拿說個死人來造謠二使皇家受辱。 趙禎埋怨道:搐皇叔啊大你為什麼不告訴聯?」 元儼苦笑,說:「先帝在位時二太后已經掌握大權,當先帝駕崩 時。奸臣當道二國家又不太平。主耍太后對此事諱莫如深二不准人洩露 此事。本來我是想告訴皇上的息可一想門臣死不足為惜。只怕危及到 皇上與震妃的安全。而且有可能引起國家的動盪。因此大臣近十年來 閉門養晦,不參預朝政。也正是為了這說天門來還裳妃一個公道。」 趙禎默然,如果自己知道了這個秘密門那麼有可能劉娥就會產生顧 忌。接下來發生什麼二說個人也不能預料。他又想起石堅的話二主要 就是說個字二忍。連石堅到了真定府自顧不暇的時候的還派人悄悄給他 帶話息忍耐。就是為了這一天門他順利地接過政權吧。 元儼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但他們也許與臣 是一個想法吧。只是可憐李客妃大生下了皇上大居然終生無處訴說門 連去世的那一天二怕皇上危險門也沒有說出據個字。」 趙禎聽了淚流滿面二轉過頭來去看著呂夷簡大再次問道:「是真 的嗎?」 這不是小事門就是話是從元儼嘴中說出大他也要小心求證。 呂夷簡也不敢撒慌門他說道:搐陛下確實是李定妃所生門臣也知 道此事。就是王爺不說大臣也要稟明此事。不過門皇上大雖然太后不 是皇上親生母親二可太后與楊太后共同撫養門也將皇上視為親生子女的 說樣。」 這是在幫劉娥說話了。雖然此時趙禎心亂如麻去還是點點頭。這 時候幫劉娥說話很不容易的。也不枉老太后對他的看重了。古時候看 人與現在看人是兩樣的二特別是漢人。因為受了孔夫子的影響二看人著 重的是品德。像耶律煮蓉與石堅拼的頭破血流,也沒有宋人仇恨大為 什麼?人家是契丹人去不幫助契丹大還會幫助大宋?這是愛國。呂夷 簡這樣做,不管出於什麼目標大也是報恩。如果現在呂夷簡馬上投靠 趙禎息搖尾乞憐二出賣劉娥,反而讓人看不起。 這時候趙禎只是痛哭了門親生母親啊,自己一天也沒有報答過養育 之恩。同時門他還派材人進入深宮門詢問楊太妃,楊太妃與劉娥不 同。這個女人心腸很好去也很仁慈。在這件事上也不敢掩瞞去再次證 實。 小皇上這一下確認無疑,也不顧龍顏了門坐在龍椅上哭得死去活 來。(對於這件公案門有兩種說法。一是元儼說的二二是楊太妃說 的。但前者說的可能性較大。而且劉娥執政時門對老爺子壓制得很厲 害。兩個人有很多矛盾。不過劉娥也很忌憚老爺子二兩個人真較勁門雖 然老爺子處在下風,可老太太未必會討得什麼好處) 大哭了說頓二一個人也不敢勸。有許多反應慢的大臣二還沒有回味 過來呢。趙禎想起來了大他要去李發妃的殯所祭拜。 呂夷簡一直在注視著趙禎的神情,看到網才自己說老太太的好話, 小皇上沒有產生反感二膽子也大了一點。他再次說道:「皇上應當先 顧公義門後顧私恩二劉太后與楊太后將皇上哺養了這麼多年二皇上也要 報答這份恩情。」 呂夷簡的意思是孰輕孰重大比較起來門還是劉太后與楊太后重弟 點。 趙禎這回沒有點頭了二媽的,老子在親生母親不及養母重要。不過 沒有表示反對。 元儼一聽不樂意材,這小子怎麼回事門還想玩翻案的遊戲。他說 道:「楊太后既然能尊稱為太后。那麼李發妃更應當能尊稱為太后。」 李震妃沒有劉娥重要二但比楊太后重要吧。 趙禎這才點頭二並且傳旨門尊楊太后為保慶皇太后二但同議軍國事 這一名頭刪去。這個楊老太太大也不大門才四十幾歲門但功利心也沒 有劉娥那麼重。刪就刪吧門況且皇上大了門自己干政何必呢? 但趙禎還是聽從了呂夷簡的話二先為劉太后辦喪二然後才到洪福 寺。祭告李震妃。不過辦喪歸辦喪門但他也命令士兵將劉宅全部包圍 起來息他現在都有將劉家老小全部殺死的念頭。老太太雖然將他養大 成*人門可連親生母親都不讓見一下面二也太過份了。當他命人打開棺 木時息看到劉娥的主持下二李定妃穿著的就是皇后的衣服二而且因為水 銀的保養,面容到現在還栩栩如生。趙禎才對劉娥的怨氣減少了一點二 命士兵撤除對劉宅的包圍。 這時候呂夷簡又提議了門人都死了二名份要給吧。 趙禎聽了二心想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立即下了一份語氣沉重的 罪己詔門同時賜李定妃謐號為章懿太后。可這時候夏殊突然說了一 聲:「且慢!」 聽到這兩個字二呂夷簡臉色往下一掛。他說出這個提議是有用意 的。當初李發妃生得不明不白息呂夷簡懷疑李度妃根本沒有死。他也 在追查此事二可沒有結果。但猜測石堅在中間弄了鬼了。現在只要將 溢號追封出去,會讓石堅很尷尬。不是人死出了嗎?現在人怎麼又活了過 來。而且事情傳揚開來門那麼就有人說石堅連內宮都干涉了。不但石 堅。到時候連皇上也會感到尷尬。 本來說著妙棋門讓夏殊這一喊。破壞了。 呂夷簡陰著臉心想:這麼快就向石堅示好了嗎?但人家會領你的 情。做夢去吧。 趙禎還沒有明白,夏辣將他拉到一邊門低聲說道:「皇上。還記 的那年石大人前去大洋島二在朝堂上與臣耳語了說頓吧。」 趙禎終於第一次想笑。那據次石堅將這個老夏整苦了二前面在朝 堂上**還沒有坐熱思後面就讓石堅弄下台了。 趙禎控制住笑意。 夏殊又說道:「那次石大人在臣耳邊說的話思就是告訴臣李客妃沒 的發個人不知其是他從哪裡找來的只因此破皇卜你捌比派xち只臉 上的面容全部破壞材。」 當然得破壞,這是趙虎從說斤。墳墓裡挖出來的一個新喪的婦人大雖 然體型相似二可外表不冉二不破壞二還不立即讓人知道是假的? 趙禎聽了一喜思他想了想以前石堅所說的話,還真有這可能。他 心裡葉通咋通地跳材幾下門顫著音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夏殊正氣凜然地說道:「臣以自己一生名聲來擔保。」 趙禎白了他一眼二心想你有什麼狗屁名聲?不過這是一件好消息。 趙禎再次急促地說道:「快門快幫聯擬旨門到幽州詢問石不移。不行。聯得親自前去大聯也想看看幽雲十六州是什麼樣子。」 現在去幽州?不行啊,政權才才網交接大這一去二將會有許多變故 發生。最少夏辣不希望發生這情況門況且他現在是參知政事思還有老太 太弟句話二不准貶。不想多事啊。 他說道:「皇上二且聽臣說言。現在皇上暫且忍耐幾天二現在石 大人在北方勢如破竹門馬上幽雲十六州的事情就要平息了去那時候石 大人回到朝中二皇上可以仔細詢問。但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去車駕不能 動。防止變故。」 天知道石堅將李震妃藏在什麼地方,既然這麼多年大家都不知道二 就不知道罷了。如果知道了息有可能消息走漏出去。因為身份息有心 人打李震妃的主意,那麼就有意外產生。 趙禎想了想二也有道理甲那就忍著吧。不過又看了夏殊幾眼門難 道這個傢伙真開始學好了?試目以待吧。然後開始整理朝堂。趙禎老 早看朝中的說班大臣不順眼了。張者、姜遵這些人全部下放,連老頭 子范雍與晏殊二也因為這次回朝時二在太后面前說好話二全部貶職。 然後將宋綬、王曙等直臣全部召回來。不但如此二連下放已久二都差一 點呆在地方發霉的李迪都召進京城。連河北三路的富弼三人二工卜皇上 也準備召回京城二可想想沒敢動。怕影響石堅。 當然這一道道聖旨發出去後。王曾他們都開始歡呼雀躍,這回可要 大幹一場了。 朝中有了這麼多直臣二他們就可以清查地方不法官吏。 這弟次老呂可將朝廷害苦材,特別他那個改革二簡直是魚肉百姓。 但趙禎將他們召進宮中,祥細地交談了一下後,並沒有進說步地採取動 作。因為這項改革是石堅想出來的。也有好處門但就像石堅所說大笑 健是執行的官員。 現在最好不要動它。等到石堅回來後門商議後再做決定。如果這 在以前門或者讓導夷簡聽了肯定會很憤怒甲我不如石堅了?但這些大臣 無論品性或者是肚量門都比呂夷簡好的多。也知道事情輕重門並沒有 人反感。 不過這一次呂夷簡做得漂亮。嗯,還有一點忠誠。出卜皇上想起石 堅的話息這個人有點本事二不然不會讓石堅推薦的。要知道石堅只推 薦倆個人二范,二就是這個老呂。道:「呂愛卿二你留 下來吧。」 如果在以前二呂夷簡說定開心得不得了。可現在不同了,他就怕留 在京城門馬上石堅就要回來了。想想看吧門自己為他製造了多少麻 煩?而且這說次石堅那是真發火了二連老太太下的幾次聖旨,聽都不 聽。對老太太都是這種態度去對自己呢? 得門我還是早點走為妙門省得說嘴大牙讓他回來打完了。 呂夷簡立即拒絕。 趙禎也無奈門心裡歎息一聲。現在老實了二何必當初呢。雖然說 太后讓你掣肘石堅的二可你做做樣就是材。也別來真格的二更不能最後 連國事都不碩大說心將石堅扳倒。 還好二富弼他們三個人為了國家利益,不顧自己會不會惹怒太后二 也配合了石堅。否則這說次幽雲十六州能收回來嗎? 不過這事情就擱下了。趙禎親政閃現在雄心勃發門就準備捋起袖 子。等待石堅回朝大幹一番。為了石堅回朝後鋪平道路大他再一次做 出人事調動。這一次針對的不是官員。而是內宮二幾個太監,江德明、 任守忠幾個人。這些傢伙平時不但說了許多石堅壞話門連他也沒有放 在眼裡。 但趙禎這一次又表現出他老好人。如果換成其他帝王思這幾個太監 早就推出午門外斬首示眾了。但趙禎只是下旨門讓這幾個人下放到嶺 南。其實就是活著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不但在這事情他表現出仁慈二同時他也將造元儼謠,說元儼是天下 兵馬大元帥的幾個人查出來。刑審院審理甲但這幾個人也是聽人說 的。趙禎聽聞此事門下旨將這幾個人全部釋放。還說材門清者自清。 濁都自淡。如果造謠門就使聯錯判好人息這是癡心妄想。聯以後對王 叔反而會更尊重。 這句話傳出後,京城百姓全是喝彩聲。 這才是好皇帝。 趙禎又下令二天下寺院道宮停止修建門同時下詔各位不法官吏主動 認錯,否則說旦清查出來二將會立即罷官大永不錄用。 不管有沒有作用二但小皇上親政以後大給百姓的映像極佳去一副大 有作為的模樣。其實歷史趙禎也許沒有做出什麼悄天動地的豐功偉 業。可對老百姓真的很好思如果數仁慈,他在所有帝王中絕對排在前三 位門就是漢文帝漢景帝也有所不及。可惜因為元昊的崛起門讓他束手 無策息也因為北防契丹、西防西夏。不得不增駐大量軍隊二將國家財政 耗盡。 所以石堅在前世說篇論文中特地寫道:耶律阿保機、完顏阿骨打、 元昊、鐵木真這四匹現在專家學者所誆歌的狼二不但啃到了說個繁榮開 明的帝國,試想就是現在那個敢對政府肆無忌憚批評二但凡宋時就做到 了。石堅還提到了四川的一個秀才因為對政府的不滿二將趙禎罵得一無 是處大可趙禎還親自命人將他釋放。當然石堅對趙禎的好感在他前世 就建立了大這個連趙禎本人也不清楚,只是直覺石堅對他很好。而且 這四匹狼也啃下了一個民族的脊樑。自宋後於是再無漢人。 因為言語激烈大這篇論文讓他的導師送進了小黑屋。 因此這幾天事務繁忙。夷簡也主動配合著趙禎的行動。如果這 個昌夷簡沒有壞心二政務是有一手的,比起當年丁謂來二都有本事得 多。這一點門連王曾也不得不佩服門朝中除了石堅,說個人也比不上 他門李邊不行二范仲淹不行門自己也不行。 加上他態度低調,讓小皇上動了側隱之心。這說天他與郭皇后就談 到這件事,可他不知道,呂家以前 …一為出了昌蒙昌夷簡兩個宰相只權勢酒夭只曾經虐待討郭凍。甲吞討 郭家的一些產業。這個仇無論是歷史上還是現在門都結材下來。 郭皇后一聽,冷哼說聲:「毒蛇始終是據條毒蛇二現在它看到不對 頭了大妾實下來。說旦得勢門逐會咬人。」 不是這個主不召趙禎喜歡呢。什麼人都咬大石堅也咬二導夷簡也 咬。 這弟句話也說到趙禎的心底了。 老呂也看到朝中基本上進入了軌道材。他正準備回西京二可第二天 進宮後門xち卜黃門下旨材,讓他改授武勝節度使,出知陳州。 呂夷簡如果晴天霹靂二都讓這道聖旨聽得呆材。在他想法中息現 在他努力做這說切二就是為了在小皇帝面前留下一個好應像二可現在好 材。連一個西京太守的位置都保不住了。一般來說門當朝宰相罷免門 不說到幾大京都出任太守思也會到各路首州擔任知州。可陳州什麼東 東? 雖然離京城很近(今河南周口)二但只是一個上州而己。不過他 手眼通天二特別是宮中二還有許多太監與他眉來眼去二說打聽二從內 侍閻文應嘴中得知,是郭皇后搞的鬼。 呂夷簡臉一沉,這個仇他是記上了。但現在沒有辦法二隻好走馬 任。 這時候趙禎才準備為老太后下葬。至於李震妃的遺體,先放著, 有大臣建議也一道與劉太后下葬二但趙禎說了思這個要等到石堅回朝後 商議息研究說個細緻的禮儀。 這些大臣聽了眉頭一皺息與石堅研究其他的門管用二但與他研究 禮儀大最後只會弄巧成拙。可沒有說個大臣敢說閃現在看出小皇上心 理了息石堅要大用了二而且是真正大用了。不過這對王曾他們可都是 一個好消息,朝廷早就該如此了。 劉娥下葬,恩怨也罷二面上也要做得過擊。很隆重,趙禎自己也必 須要親自扶靈。 然而二就在大隊人馬網到達鞏縣時二一件大事發生了。 比:對於石堅答應的那些務件思有大大反對。再次解釋一下大不。 首先說說下二歷史上宋朝的稅務底入門在這時候大約在一億兩千萬 貫。最多的時候是王安石執政時。一億六千萬貫。但那不算,是老王 胡整。也就恰當的稅務收億兩千萬貫左右。而契丹以錢 物兩者相結合的還有進貢。大約在說千萬貫。因此我說現在經石堅的 影響大稅務在三億五千萬貫大是合理的。再多大就是老呂學習老王在 胡整息百姓乞不消。 石堅為什麼答應這些條件。各位有沒有想過閃現在的宋軍戰鬥力 真的很差,指望現在到草原上交戰去根本不可能。而契丹很大,至少面 積比宋朝還要大。不可能一口吞下去。如果不作出一點讓步。只好打 下去。首先來看看契丹各部族的反應。唇齒相依的道理各部那些族長 不是不知道,最少象宋朝統治者那樣引狼入室的事情,不會有多少部族 去做。現在石堅作出一些讓步息那麼一看息哦門宋朝只對關內關注門 關外太貧困了二人家沒有興趣門那麼就繼續內鬥下去。最後大家力量 一起小了。這比石堅冒著危險進攻門是不是更划算說點? 還有一條道路可走,就是不進攻契丹。但要防守二大家看弟下地 圖。從唐山的南面說直到朔州大是多長的防線(其他地方防線更長大但 對宋朝的京城危脅不大,如果從陝西發起進攻,對於契丹來說二得不償 失。從戰略角度來看,沒有人願意作出這種選擇)這樣的防線二面對契 丹的衝擊,得要駐守多少士兵門而且長城大多損毀,各個關卡與砦堡也 不是一時半刻就全部修建好的。那麼面對契丹的舉國來攻二最少得要駐 守六十萬人。並且石堅也要回朝材。這樣的軍隊門就是開支說項,將 會達到多少?就是王安石那樣斂財二朝廷錢也不夠。軍費就佔了大頭。 不要說多,只要節省兩個萬軍隊。幾年下來門這筆錢就節約回來了。 這也是石堅在條約中最吃虧的地方。可這筆錢對契丹來筆 不小的數字,但對於石堅來說門並不算什麼。用己長對彼短二為什麼不 能做。而且條件不豐厚門契丹人會甘心丟掉幽雲十六州?當然二還會對 付契丹的二馬上就要寫到。各位別急。 條約中第二吃虧的就是還出四州。各個大對於這段歷史也許大家 並不清楚。契丹的前身就是將薛仁貴的兒子唐朝第一個節度使打得大敗 的奚部。因為唐朝的瓦解(隋朝為土崩)壯大起來的。然後就將這四 州吞併下來。這是很早的事。如果石堅討要幽雲十六州門還有說個說 法。可佔領四州二就會逼得契丹不能妥協。無論石堅給再多的錢門也 會要說戰的。因此石堅不得不退出四州。但石堅有石堅的計哉。各位 且放心。 第三就是技術二我只是說了農業技術大其他的石堅也沒有答應。 大不了學格物學。但學了格物學大就能造出各種東西?不可能的。石 堅弟是有見識二二是撒下大把大把的錢二三是請了無數熟練的技術工人 (就是這一條契丹就嚴重缺乏)二一次次試驗,才成功的。至於有許多 讀者說我寫得不合理。如果我這樣寫了還不合理二各個二其他的穿越書 就不要再看了,更不合理。 還有俘虜,雖然放了二有少數人知恥而後勇二但大多數人呢?以後 更害怕宋軍,這才宋朝有利門至少利弊都有。其他商貿什麼的二更是 互惠互利。耶律煮蓉想學習門石堅想漢化門所以說拍即合。 再說一件事二中國明初、漢唐都征服過遊牧民族二但效果如何?這 是弟個漫長的融合過程二必須漢化二還有打散了二才能不構成危脅。 所以石堅在幽雲十六州樹立一個樣板二讓大家看到好處,以後才能選擇 歸順宋朝。這也要幾年時間。所以現在不能一下子消滅材契丹息而讓 其他民族得利,只是說頭狼換成另一頭狼門遊牧民族的危脅還會潛伏下 去。 因此二石堅吃了一點虧門也選擇和談的原因。 而耶律煮蓉呢?她雖然軍事能力稍差一點二仗是打出來的,如果 耶律煮蓉成了軍事家就讓人奇怪了二也不合理。但她的眼光很尖銳門 因此提出的要求門也算好了門石堅會答應。否則提材也白提。 當然二這是我的想法二如果大家還不同意二我也沒有辦法。 其實我也挺鬱悶的二如果在書中解釋門大家嫌囉嗦二不解釋有人就 不明白。 各位願諒一個。再說一件事大就是從入魔一章開始主角性格在改 變。下邊的內容會很爽。不會讓大家失望。 憂u書盟 UuTXT.COm 荃汶子板粵瀆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三章班門弄斧 字數:5047 5625vip章節目錄第六百一十三章班門弄斧 社這個深夜只石堅扔出夾的茶杯只破碎聲格外的清脆舊 趙蓉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立即重新穿上衣服,來到客廳。其他 幾個少*婦們也說個個爬起來。玩鬧歸玩鬧,但正事重要。這個分寸趙 董她們還是能把握的。 趙蓉看到石堅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二他的身前站著兩個士兵。大 約看到石堅在發怒二有些害怕門回卜心的站在他前面。 趙蓉將邸報打開,一看明白石堅發怒的原因了。上面寫到這兩天 發生的事情二前後計有十二個官員遭到襲殺二所幸的全是低層官員。 不是趙蓉瞧不起這些官員品級低。而是這些官員的死亡對大局妨礙不是 很大。這只是其一門其二就是兩撥來自真定府的商隊遭到襲殺。還有 六名教書先生受害。 這都是小規模的襲擊,死亡的人數不足一百人。 還有說個小型軍營與兩支巡邏隊伍也先後遭到襲擊二傷亡竟然達到 材近三百人。這還不算門一個村莊讓一隊宋兵搶掠門數名平民被殺。 但在順州主持事務的李曉風調查。並沒有宋兵做下這種事,有可能是 契丹人冒充的。 趙蓉一看,立即明白過來門耶律煮蓉要做什麼。 她歎了說口氣,這幾天經過她好不容易的開導,才將石堅心中的怨 氣化解。可即律毒蓉這麼一弄門她所做的努力又白廢了。 與石堅相比門趙蓉的心理更為平淡一點。 當然二這與出身不同,趙蓉雖然良心好大但生長在宋朝最富貴的家 庭當中息想要讓她心中認為所有人一律平等二是不可能的。 雖然耶律煮蓉這樣做二特別讓士兵冒充宋兵來殺害自己的百姓門是 挑起宋遼矛盾的最佳方式去可這種方法還是慘忍了一點。可石堅的做法 呢。明處陽謀思背下裡陰謀門無論與元昊斗還是張元,說計套著一計。有的計策比耶律煮蓉的做法還要毒辣。這一次進攻幽雲十六州門在 軍事力量佔著絕對的優勢二石堅以正為主了門可還是離不開以奇為輔。 允許石堅做二就不允許耶律煮蓉做?難道耶律煮蓉做錯了的馬上 投降宋朝大幫助石堅不契丹滅掉才是對的。如果耶律煮蓉這樣做門不 但石堅大就是自己也未必看得起她。 趙蓉在想著心思。石堅忽然說道:「蓉兒大幫我找行李大我馬上 前往順州。」 「現在很晚了。」趙蓉望著外面漆漆的夜色門說道。 石堅將她的手握材握說:「蓉兒。這件事非同小可。特別是那行。 村莊百姓被殺之事門如果不及時處理門星星之火大都可以燎原。」 趙蓉默然大也許在許多人看來二那個村莊死的百姓只有幾個人門而 其他方面死的人達到幾百人。可那些是士兵官員,這是百姓門還是冒 充宋兵殺害的。消息說旦傳開門後果比死幾百個士兵反而更嚴重。 石堅這一動門也將其他幾個女子驚醒。現在門也許因為劉娥擠壓 他的婚事。石堅產生了逆反心理。也許石堅心境開始放開門將自己融 入這個社會。石堅對這幾名女子不怎麼排斥了。 這種變化去盧淑雲多少能看出一點,夢姑與靈姑還在懵懂當中。但 她們看到連石堅最反感的玉素奴香去石堅都同意了婚事。這讓她們看 到了希望二那麼就再等吧二早遲會打動石堅的內心。其實外人來說門 已經將她們當作石堅的小妾了。 看到石堅皺著眉頭,這幾個女子同樣也很擔心。 這時候忽然聽到說聲沙啞的聲音:「琴。的 石堅回過頭來,與他說樣大這幾個女子全部張大了嘴巴。原來這 說聲是發自李楠嘴中。 李楠再次拽著他的衣袖說道:「琴。」 「琴嗎?」石堅驚喜萬分門說:搐快拿琴去。」 不用他吩咐門紅鳶李慧爭先恐後地跑到書房去找琴了。 李慧將琴拿過來放在桌子上,石堅看到李楠開始有些遲疑的樣子。 她的目光還是有些呆滯,可現在出現了明顯的幕情,石堅做了說個手 勢。示意眾人不要說話。 客廳裡鴉雀無聲。李楠看了看琴。又看了看了石堅二坐了下來門雙 手搭在琴弦上。 對於古琴,石堅認為這才是正宗的中國文化元素去可惜他前世已經 沒有幾個人注視了。流行鋼琴門不感到無論怎麼彈奏二都有一份嘈雜嘛?就像是一種功利主義,有點急功近利據般。而古琴才是真正的悠雅 文化息如風過山崗二明月照江門如深山泉水大空谷幽蘭。為什麼要燒 香淨手才能彈奏門這不是淨手門而是一斤小淨心的過程。如果說高雅文 化。這才叫真正的高雅。 曲琴聲響起。說實話息聽慣材趙蓉彈奏二並不能覺得李楠琴彈得 很好門況且她現在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但眾人都聽到那份安靜門 盧淑雲抬起了頭,看著石堅。只見到石堅微閉雙目大似乎沉浸於琴聲 之中。 當最後說個樂符終了二石堅高興地將李楠抱起來。這時候與愛情 無關息只是石堅不想這個淡如晚菊的女子門就此成為一個白癡思永遠都 好不起來。然後石堅將趙蓉她們說一抱起來二連雙胞胎都沒有放過。 讓小夢姑與靈姑臉上門生起了一片紅色。 趙蓉長鬆了一口氣二現在石堅離開門才讓她放心。 這時候,都過了四更天了門石堅帶著護衛二還有硬要跟來的雙胞 胎。向東南方向直奔而去二他要經過居庸關進入儒州二再到順州案發的 點。 雖然都騎著馬二 秦止銀到了居庸關也到了卜午幅種石堅看著雄闊的關卡器突的了 主意。他要登上城頭,。 抹寒風中,城頭上旌旗飄揚二遠處青山蒼黃二白雲悠悠。 這弟段長城,包括居庸關在內。因為地形險要二雖然其他打方的 長城都損毀了許多思有的地方都成了廢墟門可這說段長城保存得還算 是完好。在軍都山門也就是這說段的八達嶺上蜿蜒盤旋,像弟條巨龍 樣。 石堅的眼光深遠二彷彿透過了雲層的看到了歷史與未來。長城門 永遠是中華民族的說個驕傲門同樣也是一個痛。 他忽然想起了一道歌,不由低聲哼材起來: 遙遠的東方遼闊的邊疆 道綿延的老牆 前人的滄桑後人的風光 真裡千山牢牢接壤 斤。老去的國度 多少消逝的真相 頁浩翰的歲月 多少**成集壯 迷惘的江山神秘的廟堂 許多昨天的戰場 帝王的勳章戰士的胸膛 誰卻甘心留戀塞上 堵住耳朵 以為從此不再聽到在呼號的盧、 …0。樣…0,0樣 摀住眼睛 以為從此不再看到顫抖的傷痕 …0。樣…0,0, 雨後的霓虹落寞的長龍 說道顯赫的老牆 始終衝不開始終拋不去 始終裝英雄逞豪強 聲音低沉而又滄桑,連他身邊所有護衛都被他感染了。石堅不知 道門這首歌曲很快就傳了出去門而其中老去的國度二再度引起爭議。然 靈姑拉著他的手說道:「少爺大真好聽。」 石堅哈哈胸笑,帶著他們下了城頭。時間不早了門他要必須趕到 案發地點。 當趕到案發地點時二天色漸暮。石堅看了一下地形大這是一個比 較偏僻的村莊思離燕山並不是很遠。這也為契丹偽裝成宋軍的士兵創 造了條件。 不但是他二連李曉風也意識到這一個案件後是要嚴重性二也親自趕 到現場處理。 李曉風向石堅介紹道:「這個村子有三十二戶人家,計有九戶人家 遭到搶掠。被這群士兵打傷的百姓計有十八人大九人遭到殺害。主要 是一戶阻卜族人家,叫哈不離的去漢名叫劉富二他家八口人二七口人遭 到殺害。其中有三個是僕役。只剩下一個孤兒大叫綽爾大九歲。」 石堅點了一下頭去他在邸報上也看到了這些情報。 帶著護衛來到劉富家中門因為接到消息後去地方官員立即趕來處 理。屍體還沒有下葬。石堅將屍布揭開,七個死者死相都很慘,四個男 人身體砍成幾截。最讓石堅憤怒的是。兩個美麗少女的死狀二她們的下 體一片粘糊與血跡大臉上的表情更是迷茫痛苦害怕,連身上都讓暴徒們 用力掐過後,留下一大片一大片青黑的淤跡。 這些村民不知道現在宋朝最大的官員來到材村莊門但看到這些忙 忙碌碌的官員說副尊敬的神情息知道這說次前來的官員不小。說起來 到劉富家門口二雖然沒有說話門但說個個臉上帶著憤怒的表情。 石堅向李曉風問道:「有沒有查詢過昨天周邊我軍的情況。」 雖然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門是耶律煮蓉的安排二石堅還是要問一 下。不怕說萬大就怕萬說門並且這說次參加行動二有其他兩路士兵大 有許多軍隊的情況大石堅也不是很清楚。 李曉風搖搖頭:「查過了門沒有可供參考的對象。」 這個很好查,前天晚上的行動當中。共有近兩百個士兵二還是騎著 戰馬來的。這麼多士兵的行動息門必然經過上面軍官的允許二否則不可能 讓他們離開軍營的。 其實石堅也只有詢問一下。是宋軍做的可能性很小。現在石堅治 軍表面上看起來很嚴門但那是練以及軍事行動中。其他方面很優 厚。包括待遇二不但軍餉二連撫恤獎勵也很優厚。同時每個月有兩到三 天假期大讓士兵出營放鬆說下大嫖娼也好門賭錢也罷二但不要做違法犯 罪的事就行了。 因此士兵手裡面經濟並不緊張二而且真要想發洩二也允許他們狎 妓,解決生理需要。犯不著門為材說點獸慾與小錢大做下這天大的案 子。 石堅這才大聲對圍過來的一百多個百姓說道:「各位鄉親二我是石 不移。」 讓石堅驚訝的是二聽到他的名字後二這些百姓先是訝然,然後表情 還是憤恨。石堅想材一想。明白材大雖然他提供材大量的物資救援思 可因為要使這些百姓震攝二在紫荊關使用了據些血腥的做法。無論是耶 律煮蓉還是蕭孝友二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去大肆宣傳二因此百姓 對他只有產生敬畏害怕,而不會產生擁戴的情緒。 石堅又說道:「但本官可以向你們保證門這不是我們宋軍所為 的。而是契丹在使反間計,使你們對朝廷產生仇恨的心理。你們再想 想門如果我們需要殺人二完全可以找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還有門我 也曾讓士兵們化裝成西夏軍隊與契丹軍隊門只是沒有做下這種天怒人 怨的事情。只是憑借一個裝扮息並不能解決問題和證明什麼。」 但是百姓的表情很木然。 石堅再次苦笑,契丹軍隊全部讓他的部下擊敗。現在說還有可能 有弟支軍隊埋伏在燕山中二學著他的 町四戰息老百姓會相信麼? 石堅又說道:搐如果各位不相信去給本官一個月的期限二到時候將 兇手交出來二讓你們處理。」 說著他討來紙筆二喊來一個中年大漢門根據他的描述二用推算法思 畫出其中十幾個兇手的模樣。並且對李曉風說道:「你立即派人大將這 些畫像印出來二並且懸賞,提供線索都賞銀百兩二如果知道兇手準確下 落者,舉報後賞銀一千兩。」 聽到石堅這樣說二這些百姓才有說半人改變神情去將信將疑起來。 石堅再次將李曉風叫到一間密室中。拿出地圖思憤怒地說了說聲: 搐和我班門弄斧門看誰笑到最後。」 然後開始佈置。 服律煮蓉這種做法二表面上看起來很管用大其實有許多破綻。現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對游擊戰的運用,一個也不會比石堅高超。其 中弟個主要的關健二就是燕山。 燕山的蒼茫給材潛伏的最佳環境。但不是所有的大山都能上下攀 登的門其中有許多大山的背面是懸崖徒壁。只要在說些關健的地方大 建設一些砦堡關卡大連長城都不需要修建門就可以達到將燕山分成若 干片的效果。如果在明朝門石堅帶著大軍從薦山穿行而過二想讓人不 發現息可能麼?石堅上次成功門也是因為現在長城荒廢了,而且一些重 要的地方也沒有軍隊看守。 如果活動範圍變小,早遲就會暴露身形。 這才是其一。 第二個就是供給。石堅上次是說人雙馬門說匹馬專門用來耽運供 給的。一個吃的門燕山有許多河流山泉小溪大水源不成問題二而且還 是純天然沒有污染的水源。但得要吃吧。他們不是潛伏說天兩天息要 消耗多少食物?就算擄掠百姓門能夠補充一點食物。但還有說個問 題。住呢? 現在天氣轉冷,睡袋二還有厚重的衣服門將會佔去很大的地方。 這些行李將會成為他們活動的最大負擔。 第三個,與石堅不同二他上次是一撤即走二並沒有在燕山逗留。 無論怎麼隱蔽,逗留的時間一長二想要一點蹤影不留下,根本不可 能。 當然二耶律煮蓉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門因此地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就 要取得效果。這也是這兩天行動這麼猖狂的原因。 知道了耶律煮蓉的安排門石堅立即想出了對策。 首先是修建砦堡關卡二塞住燕山要害地方。這說點就是沒有這一 支部隊騷擾二也要提上議程。現在這兩年宋朝恢復元氣二以後再徐而 圖之。因此門門必須以防守為主息進攻為輔的手段為主。 第二就是大軍立即北移,以燕山為軸心門屯集起來,以便應付突變 事情息也不會導致讓這一支部隊以多勝少。 第三就是派出大量游騎大對燕山進行偵察。 喜四就是身份證制度,將所有百姓管理起來。特別是對外地人門 要進行盤查門防止間細。 第五就是獎罰制度。獎門就是舉報有獎二對說些有心人散發謠言與 掀風鼓浪的門還有行跡可疑的門來歷不明的門舉報有獎。罰二就是知 情不報大與參加叛變的百姓,進行嚴重懲罰門如果屬實,立即變為奴 隸。 李曉風聽材後大立即下去佈置。 但無論石堅怎樣布下一張天羅地網大這一次造成的後果也很嚴重。 至少想請一些讀書人來到幽州教書二添加許多困難。還有謠傳無論怎麼 禁止息也會流傳開來二加重石堅底復人心的難度。 以後再想辦法二不過石堅決定了要給耶律煮蓉說個嚴重的報復門讓 她知道惹惱自己的後果。但現在要把眼下的事情安排好。 然後石堅才宣佈材撫恤門對於這說次所有受害者的家屬,用重金 撫恤。並且對這個村莊遭受的損失進行賠償。現在必須要讓民心安定 下去門否則謠言立即四起。再加上一些有心人的挑撥二馬上燕山以南 這幾個州就會成為一個火爐。 石堅不是怕這些百姓會成多大的事情門大不了象對待交趾弟樣。 可一個他前世的國籍影響二不願這樣做,第二他是有心樹立一個樣板二 為了以後征服契丹打下基礎。如果在幽州出現大規模的血腥行動門以 後征討契丹時,草原上的部落將會全部站出來反抗。那才是石堅最不 想看到的局面。 石堅這才藉著火把的光亮門處理劉富一家的事情。 死者要安莽二還有說個小綽爾。石堅可以拿出一筆錢來撫養門但 現在帶走小綽爾門老百姓並不相信。有可能還認為石堅會將小綽爾殺 害了息殺人滅口。 因此二石堅詢問了他家有什麼親戚二隻好讓他親戚撫養了。否則 說個九歲的小孩子無法生存這個世界的二石堅自己是說個特例二八歲的 身體息三十歲的頭腦二不好比擬。 也許二看到了石堅的善意門回卜綽爾靠在石堅懷裡低聲哭泣。 石堅撫摸著他的頭二說道:「孩子二放心二本官一定會將殺害你一 家的兇手找出來門為你家人報仇。 其他的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說息因為他門破壞的家庭息也 不知凡幾。像小綽爾這樣的孩子數不勝數。 戰爭啊戰爭!正當石堅在心裡感概時。 小綽爾眼睛裡暴出了一團凶光。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腰刀二向石堅 胸膛狠狠刺去。 憂幽書盟 uutxT。cOm 荃汶子扳月讀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時辰未到 字數:5375 5625vip章節目錄第六百一十四章時辰未到 累在白天只護衛修能看到小綽爾的舉動器可讀是在姍中,秦卜 他歲數很小,都沒有在意。,盡在當看到鋒利的刀光時二毛經來不及了。靈 姑急得喊叫起來:搐當心。」 但小綽爾並沒有成功門早在他從懷裡掏腰刀時門石堅時這個孩子 很關心。他還在想大象這樣下去,我是不是要學黑白阿育王。因為對 搗陵伽國說戰門殺死材十萬人後二棄惡從善門返依佛門?善哉善哉門可 我不相信佛祖啊,怎麼辦?或者信三清? 然後他就看到說片刀光。 契丹人與宋人不一樣,本身就是徵兵制門有許多百姓手上也有武 器門平時瑕練,以備戰時準備。加上這說地區又是半山區地形為主門 與南方的幽州一帶百姓不一樣門半農耕二半狩獵二還有少量從事畜牧 業。因此許多百姓手中都帶著武器。 小綽爾佩著腰刀二並不讓人感到奇怪。 雖然不知道這個蛋大的孩子居然敢向自己行刺。可是石堅本人長 期征殺門也多次親自參加戰場廝殺。出於一種本能二他身體向後一 仰。然後伸手將小綽爾的手腕抓住。 鋒利的腰刀還是戈破了石堅的衣服二在他胸膛上帶起說道血花。 可是小綽爾的手腕讓石堅緊緊抓住。再也不能刺下去。 靈姑夢姑與王朝急忙撲上來。將小綽爾拉開。這一次刺殺。雖然 出自說個小孩子手中二但也是石堅遭遇的最危險刺殺。 靈姑將石堅衣服掀開二查看傷勢。 還好二石堅反應快。雖然表面上看似流出了許多鮮血大其實只是 皮表傷門石堅握住小綽爾手腕時帶了一下門將他的皮膚割了一條口子二 但傷口並不深。這種傷勢對於經常征戰的石堅來說大並不算什麼門在 他的身上思這樣的傷口最少有十幾道。 靈姑向村民討要了烈酒,清洗傷口二替石堅抱扎。 石堅這才走到小綽爾身前門這個頑固不化的小傢伙,雙手讓王朝他 們抓住大因為氣憤大王朝他們的力氣用得很大二回卜傢伙因為痛苦門臉 漲得痛彤紅。 可這也是次要的二本來小綽爾隱忍到現在思就是想殺掉這個宋朝最 大的官門為父母姐姐報仇二現在沒有的逞門開始哇哇哭了起來。 石堅看著他委屈的樣子,差點笑了起來。自己差一點讓他刺殺成 功。自己沒有發怒門他反而好像壯志未酬一樣。 他說道:搐小綽爾,你知不知道網才如果讓你將本官殺死了,不但 不能給你家人報仇二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包括你,你的鄉親二甚至你 所有的親戚。」 他說的不假。如果石堅真讓他殺死了門憤怒的士兵將會將這個村 莊所有的百姓吞噬,有可能連順州大甚至幽雲十六州,不知道多少百 姓遭到池魚之殃。 如果說他前世的那個斐迪南大公被刺門引起了第一次世界大戰,那 麼石堅被刺二造成的影響也許會有所不及門但會死很多很多人去至於多 少。將會以百萬計算。 看到石堅臉上露出笑意大村子中的幾個長者才鬆了一口氣。如果 這個宋朝最大的官員發怒二有可能整個村莊都要受到牽連。 小綽爾還在哇哇大哭。 石堅再次笑起來門和這個孩子說什麼呢去說也不懂。於是道: 搐秦卜綽爾二這樣吧去稍等幾天門我派人親自將兇手交到你手上。」 然後向王朝努了努嘴去示意他們放開這個小傢伙。 石堅這才離開這個村莊。他前去儒州。現在戰略目標也隨著耶律 煮蓉的舉動開始轉移二從幽雲十六州的腹地門轉向燕山一帶。 石堅做出這個調整,也是迫於無奈。這將會浪費石堅大量的金錢。 本來石堅的計刮中二是修幾條主要的馬路門通達長城二這樣物資運輸成 本降低。同時均勻地拉動地方經濟。 但現在說來二各條馬路並沒有修好二而契丹的道路不是很好門特別 是石堅現在修建的一些關卡大都在大山之間門運輸成本成倍增加。同 時也因為道路問題門大部隊接近最北方。大量的駐軍二這不是說萬兩萬 人。而是幾個萬大軍門幾萬匹戰馬門需要的物資將是一個驚人的數 字。現在同樣運輸成本也急劇增加。 聽到前來儒州的蕭小一的抱怨。石堅只好手說攤說道:「我也沒有 辦法息只好用錢來砸二解決這個問題了。」 還好二現在處在農閒季節門幽雲十六州的百姓二在契丹的統治下二 很貧困。不管對石堅什麼態度門但現在賺錢的機會,還是沒有百姓願 意放過的。有的百姓算過門家中所有壯年勞力全部出動二就是這一兩斤小 月內賺的錢二將是他們平常一年的收入總和。 因此,現在十幾個州內就像一個大工地一樣二到處都是人喊馬叫二 在群策群力之下二還有石堅大把大把金錢撒材下來之下二各個工程的速 度進展很快。石堅還玄意查看了說下。與宋人相比門這些原來的契丹 人更加能夠吃苦。同時他們的身體素質也非常好二有的在寒風之中, 只穿著弟件單衣薄裳二就在勞動。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天氣開始冷材閃現在所有的工程門都是水泥 工程息到了十說月大氣溫下降到零度。就沒有辦法繼續操作下去。石 堅也希望今年將所有主體工程修建完畢。這樣二到了明年二有了有利的 條件息加上經過幾個月的整合門百姓開始安寧二國內經濟轉好二就可以 召商。繼續開發。 這樣有了底入,老百姓就會更加安寧門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門民 心就會向著宋朝。而且他的樣板計劃也達到了目標。 實際上石堅瘋狂的建設門也拉動了河北與河東路附近地方的經濟增 長。現 仙「成了宋朝經濟增加的唯一亮點。 還有一個好消息二趙蓉她們聽到石堅被刺的消息後,來到了儒州。 趙蓉將石堅埋怨了一頓的說他不小心。 石堅呵呵一樂二蛋大的孩子,心智還沒有開二計較什麼? 但讓石堅高興的是二李楠心智開始開了據點。石堅有時候帶著李 插彈奏《清心咒》門有一次李楠居然自己開始彈奏《梁祝》。比起 《清心咒》門《粱祝》的曲子更長;更加複雜門彈奏的難度也高了許 多。 這說明材說點門經過三年之時間二李楠的情況開始轉好。 就在這時,朝廷也有了動作。王曾特地寫了一封信,信上說門既 然石堅現在收復了幽雲所有的地方門那麼就該回到朝廷了。特別是現 在經濟低糜門希望石堅來到朝廷力挽狂瀾。為了使石堅明白現在宋朝 嚴峻的經濟形勢二王曾還特地請了江笈前來儒州帶信。 石堅看著這封信去猜測著這封信幕後的故事。 信很簡單二但幕後不簡單。 石堅首先就是想到王曾現在與晏殊他們在朝中獨木難行。雖然老 太太迫於壓力,提撥了這幾個大臣。進入書樞,呂夷簡也主動下放到西 京。可是朝中基本的大臣並沒有動。這些都是呂常說派。現在王曾也 知道老太太快要死了門不願意這時候動彈朝中政局,那麼他們只是一斤。 空架子,就是看到弊病二也無法整頓。 也許是王曾想借石堅這威勢。回到朝中門將朝堂整頓。如果現在 想要好的話二不整頓是不行的。 石堅雖然沒有管朝堂上的事。可也聽到許多消息。雖然老太太下 詔,稅務降低八折門但一些地方行政官員甲利用離京城遠的時間差大故 意還在底稅。有的反而加重稅務。差役也沒有減低門一是為了政績思 二是為了貪污二許多地方百姓的壓力並沒有降低。現在王曾有心想整 頓。可朝中官員陰奉陽違二根本沒有辦法治理。 在這種情況下,老王的性格去肯定忍受不了,自然希望石堅入主朝 堂,為國家分憂。 還有說個可能二那就是老太太的意思。現在石堅再三拒絕了去老 太太想讓他回京二可不好開口大於是找到王曾,轉一個彎子。這又分 為兩個企圖門一是老太太幡然悔悟。看到百姓困窘二開始回心轉意。 但這個可能性接近於零。第二個可能性就是看到石堅現在收回了幽雲 十六州門加上他原來掌握的地盤,超過材二十斤。州府!現在石堅就是自 立為國大所掌握的面積也足夠了。 因此老太太急了二希望石堅立即回京。可怕石堅起疑門造成誤 會。於是托王曾寫信。 石堅問江笈,可江笈回答門王曾臨走時並沒有說什麼。 石堅有些失望。但現在石堅是肯定不回去的。老太太一天不死門 他弟天就不會回京。有可能老太太臨死門都會將自己拖下水。到了京 城。他拿什麼自保?老虎落了平陽。 只是奇怪二不是說老太太沒有幾天好活了二這都多少幾天過去了? 大夫的診斷並沒有錯,只是夏殊沒有回到京城去老太太苦撐著最後 一口元氣,居然創造了一個小奇跡。這一點石堅不清楚了。 但石堅已經下定決心二準備派幾個精明強幹的人進京打探說下。 石堅開始給王曾回信二說我是說過。幽雲平滅了二我就回去。可 現在並沒有平滅。首先是朔州門因為得到了雲內州說些契丹軍隊的支 持。現在還沒有被宋軍攻破。其實石堅寫這封信時門折惟忠付出了幾 千士兵生命二已經將朔州拿下了。只是因為路途關係門石堅還沒有得 知。 就是朔州攻破,也並不意味著幽雲十六州拿下了。現在民心不穩二 還有可能面臨契丹的反撲。因此並不能說是真正拿下。其實門石堅這 裡耍了弟個滑頭二如果按他這說法二契丹一天不滅,肯定有收回幽雲十 六州的想法,那麼他不一輩子不回京城? 石堅又說了另一個問題。因為幽雲十六州拿下來材。都知道意 義。將會有燕山還有長城的阻擋。以後對於宋朝的防守二難度將會大幅 度降低。但那是以後門可現在不行。境內民心還不穩。因為宋軍大量 北移息從霸州到門關處在第二防線。實行上留守的士兵很少材。如果 現在出現意外思說旦局勢糜爛門那麼不堪想像門第一防線崩潰後門契丹 大軍將會迅速突破第二防線息直接對京城構成嚴重危害。 可現在契丹那有兵力敢再次進攻宋朝。現在能將幽雲十六州收回 來門契丹人就是睡著了也會笑醒的。可朝那一群飯桶知道什麼?石堅 這是忽悠。睜著眼睛說瞎話息連老王也看不出來。說聽危脅京城去得 知後說定不敢再發言了。就是百姓苦一點息比亡國好吧。 至於經濟之事,石堅會替王曾想一個辦法。但石堅寫到這裡,加 重了筆墨二寫出四個大家:時辰未到! 這告訴老王,老太太還沒有死二現在安份一點二就是你想做什麼也 不會成功。不如不動。 然後石堅才與江笈談心。 可他聽到的消息很不好。 第弟個消息就是江笈這些新生商人。背後缺少勢力,當初也因為支 持石堅,在石堅離開京城後大呂夷簡手眼通天,一些老派勢力商家藉著 這個機會,投於呂夷簡門下大藉著呂夷簡的勢力對他們打壓。這一年 來。加上經濟不景氣門這些商人損失慘重。 這個消息並不讓石堅氣惱門早在石堅預料之中。 但另一個消息去讓他臉上表情開始嚴峻起來。 自從石堅進攻契丹二一路勢如破竹。加上老太太病危二石堅再次入 主 盯亡巳成定局以泣個消息傳出,經濟開始停止色下滑,梆行凡 子。與金屬貨幣的比例二在黑市上從六折漲到了八折。這是說件好 事。無論朝中還是百姓,有許多人家手上都有交子,交子升值了,意味 著他們手中的金錢也多了。 可一些黑心商人也看到了光明的經濟前景二於是開始大量吞併其 他商家門特別是說些中扒型作坊。因為頭頂上有一個五等的等級懸在 哪裡。因此這些商人做得更加巧妙。比如有的與官府銀行勾結門先是 大量放債給這些商人救急二有的還故意通過私人關係去放高利貸給他 們。隨著大這些黑心商人對這些中小型作坊進行狙擊去打壓他們的貨 物。後面讓銀行或者高利貸貸主逼債。被迫他們出賣產業。 還有的直接狙擊貨物去使他們產業鏈資金缺乏**迫他們出售。 這回沒有用打手門更沒有用刺客。可在逼迫下門這些中小小型商人 只好含淚二超低價出售。其實能夠堅持到現在門這些作坊經營都很良 好。如果沒有意外,只要將這個冬天渡過門將會迎來說個美好的春天。 可因為這些黑心商人的逼迫門許多人家再次一貧如洗二甚至有許多商人 上吊自殺。 石堅聽後臉上笑容立即消失。 雖然石堅一直鼓勵產業擴大。可他更鼓勵湧出來許多中小型作坊二 也就是他前世工廠的原型,以此產生大量中產階級。一個國家經濟的 良好大不是有多少大商人二這只會使貧富懸殊加劇,造成許多社會矛 盾。有可能產生激化,最後大起義開始二那麼他打下來再大的疆域大也 會四分五裂二而且疆域越大大分裂的可能性也越大。 主要是中產階級佔著主要的份額二減少貧困百姓的比例。可這樣 說來息等於大量的中產階級讓這些黑心商人把殺在萌芽中。 他想了一會兒二說道:「你替我向這些商人傳一個話。善有善 報。惡有惡報門不是不報二時辰未到。」 這是他第二次用材時辰未到這個詞。可含義卻是兩樣的。 石堅頓了頓二再次說道:「還有。無論他們怎麼掩蔽二我也會早遲 向他們清算的。」 現在石堅不能進京二隻好警告一下。 說完了正事二石堅再次與江荒攀談起來。可說會兒又有一個不好 的消息讓他聽到。這一點連江笈也沒有注意二因為大量作坊破產息許 多工人再次返回農村二有的在農村沒有材田地二借了錢跑到大洋烏開耕 土地了。這使愕城市的壓力減輕。可大洋島傳來的消息也不太好。臣 為糧食降價門一些大地主開始吞併田的門使小農戶成為佃農。 對於後面的消息二石堅並不在意。現在不愁土地二馬上南亞幾國土 地到現在還沒有開發。而且隨著工業化門農業的利潤將會降低。而前 面弟條消息,他再次著惱。這些工人的流失門將會嚴重減慢城市化工 業化的進程。 再說吧二反正現在經濟已經糟到不能再糟的地步了。 送走了江笈二跟後卻全是好消息了。先是朔州大捷大也等於現在 幽雲十六州全部收回來材。然後在石堅幾條策略下大大量的契丹間諜 清理出來。 在酷刑審問下門終於得知了潛入燕山軍隊的數量二:千騎兵。還 有這三千軍隊的分配。說是平民打扮潛入儒順數州去二是散開的大襲 殺走單的官員與教書先生商人門三是冒充宋軍挑撥百姓民心,四是大部 隊。佔去了二千二百人二襲擊宋朝少量的軍隊。 而且得知大現在因為石堅開始防範門他們吃力材。 其實頭幾天石堅離開了案發地點後大各種襲擊事件不斷發生。可 各路大軍駐紮後門襲擊的事情開始逐漸減少。也是石堅意料之中。沒 有了游擊的空間讓他們發揮門如何取得成果。 最主要讓石堅知道說條重要的消息大那就是冒充宋軍的領首之人, 就是蕭孝穆的兒子蕭阿刺。 石堅聽到後門立即下令大尋找認識蕭阿刺的百姓。這不難大畢竟 蕭阿刺在幽州任過職。消息發佈後。沒有兩天大有宋軍領來幾個百 姓。石堅根據他們所說門將蕭阿刺的樣子畫出來二並且將他們帶到那 個小村莊上。 石堅這是賭運氣門既然他所畫的圖像當中並沒有蕭阿刺二那麼這 個蕭阿刺一定保護好自己的面容二以免讓人認出。 但沒有讓他失望二雖然蕭阿劉那天晚上門讓盔甲連臉龐都保護得實 實在在門可看到他的人太多了。還是有人注意了他。算個青年指出蕭 阿刺那夭晚上也是這些「宋軍」中的一員。 到現在這個村莊還不知道蕭阿刺是契丹大將門宰相的公子。 石堅這才微笑地讓帶過來的百姓說出蕭阿刺的身份。這讓所有百 姓都驚呆了。契丹朝廷居然下了這樣的辣手! 石堅的笑意更盛。到現在大已經不需要他解釋材二說旦這個消息 傳出去後,耶律煮蓉將會處於一種很被動的境界。現在燕州周圍數州 的百姓也不會再對宋朝二或者對他本人產生怨恨二而將這個怨恨大全部 轉換到了契丹身上。反過來說息耶律煮蓉這樣做二真成了畫虎不成反類 大。這是在幫助石堅加速民族融合過程。 石堅想道:該不該送一些禮物門來向耶律煮蓉表示感謝呢? 突然一個小不點從人群中竄了出來。跑到石堅眼前。讓王朝嚇了一 跳。這個小綽爾怎麼還不明白?他網想攔阻。 小綽爾突然跪了下來。 比:晚上還有一更二也是還債第二更。 u優書猛 UuTxt。Com 荃汶字版越鍍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五章劉娥死了 字數:5255 5625vip章節目錄第六百一十五章劉娥死了 王曾的來信二確實是劉娥委託的。手機輕鬆閱讀:整理石堅現在還低估了宋朝人對幽雲 十六州的渴望大在王曾的心目中,其個置遠比現在的經濟形勢更重要。 也不是餓輝遍野門就是老百姓苦哈哈地過上一年兩年二隻要勒緊一下褲 腰帶就行了,但收回了幽雲十六州意義多麼重要。 不但是他二就是老百姓看到報紙上。一天一個好消息傳來,也有許 多百姓落下淚來。這是宋人心目中一個傷痛門連關內都保不住。還算 說個強國嗎? 因此老太太將他請進宮裡門將意思一說門王曾就明白老太太門又在 胡思亂想了。王曾也寫了信門可信上沒有說二因為他怕石堅反感門採取 更猛烈的手段。現在老太太馬上要見閻羅王門犯不著與她角牛息反而 留下說個不好的映像。還有說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二如果劉娥真要在 這最後的時光下狠手二石堅會很麻煩。 而且老太太是君,石堅立下再大功勞也是臣二石堅無論怎麼鬥門首 先大義就失了先機。 不但他對石堅這種想法門連他本人也是這麼做的。也看到一些弊 病。他想整頓,但朝中並沒有多少可用的官員,老呂還在西京進行遙 控。王曾於走向趙禎請求提撥一些正直的官員大進京配合他工作。 好了大前面話音還沒有落門請進宮了。老太大只剩下一張皮大外 加一些大骨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息可還是斬釘截鐵地說道: 搐為什麼在動二是不是哀家以前的任職是錯誤的?要動也等哀家見了 先帝門你們再動不遲。」 王曾嚇得不敢說話。 不過也聽出來,老太太現在還在要據張臉面二我允許你們動門可我 還沒有死呢門我前面將人打發下去了,後面一還政去天知道還個什麼 政。現在老王很後悔二早知道不如不來淌這趟混水,後面你們將人提撥 上來息我這面子往哪裡擱? 王曾只好作罷二再忍忍吧。還好二當初王曾進京時乘老太太驚魂度 未定的時候提撥材包拯說些直臣進入朝堂,維持著說種微妙的平衡大 否則他與范仲淹、晏殊、蔡齊都成了空頭宰相。 但老太太最後還是給了他說點點面子,同意薛本回京。面子也只 有這麼弟點大了二再想,沒有門。 每個人心中都有說本賬,石堅有石堅的賬二王曾有王曾的賬。別看 老太太因為衰老,腦袋沒有前幾年管用二可也有她的賬。前方的戰事 讓她又喜又愁。當然石堅收復幽雲十六州,她不會在後面抽梯子,這 斤,輕重還是能分得清楚的。可老太太更加擔心。這是多大的功勞大連 太宗皇帝也沒有拿下幽雲十六州。反而兩次征討二讓契丹人打得丟盔卸 甲。 但石堅的功勞太大了,本事太大了二這去了真定府只是經營了一年 門幽雲十六州就收回來。其實賬不是這樣算的門石堅早就經營幽雲十 六州息沒有以前打下的基礎門石堅怎能迅速地取得這個成績?可老太 太在想一個問題門這以後怎麼才能掣肘石堅? 老太太胡思亂想。她就不明白石堅如果要造反思現在也不可能打 著宋朝的旗號二為宋朝底買人心思而是打著自己旗號二替自己底買人 胸。 當然思如果說個臣子功勞到了這種地步門確實很難不讓君王忌憚。 但讓老太太高興的一件事,雖然讓據群無知的百姓扳到了呂夷簡二 可夏辣很快回來了。 如果比軍事能力門比科技門一百個夏辣也比不上一個石堅。但比 權謀大夏辣並不比石堅差二更不會比呂夷簡差,只是他沒有呂夷簡那樣 的家世。 雖然在雲貴高原上二可他無時不在注視著朝堂的情況。 現在呂夷簡到下了,意味著什麼? 與石堅經過慘痛的教後門才知道朝中潛在著各種勢力,夏妹早 就發現了這一點。呂夷簡恰恰是代表著老派勢力。這股勢力很龐大門 如陳家、李家,還有韓億所在的韓家二別看韓億為臣忠良二可他家族卻 是有著很深遠的歷史門不但在河北門就是在幽州的韓家與在關外的韓 家。都與他的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這些勢力也看出了二石堅在維持著一種公平。而這種公平大對 於這些勢力反而是一種不公平門他們也需要據個代言人,來維持他們的 權益。否則無論他們有著怎樣的勢力。也不能與朝廷作鬥爭。 而且隨著大航海的到來大大商業也隨之而來去獲得的利益更加豐 厚門到了這時候門喝飽了就忘記材挖井人門這些勢力看到這些利潤後二 早忘記這說切是石堅帶來的。並且石堅這種公平二導致了大量新人上 台。潛伏在暗流的衝突更加激烈。本來他們還可以利用手中地資源門 對新生勢力打壓。但石堅好了門來材說個五等大並且處理大批商人。 因此石堅最後與劉娥發生的衝突是必然的。不但是呂夷簡。還有 暗處說些人也起了關健作用。 現在呂夷簡到台了,那麼自己就會成為他們的代理人二也將這批資 源掌握在手中了。有了這個資源門他可以與石堅講和二石堅不同意他可 以自保。現在夏辣並沒有動石堅的打算門一是功勞門二是皇帝的寵 信。但時間說長門夫妻還會絆個架什麼的門那麼就可以徐而圖之。 下旨的欽差怕老太太出現意外。幾乎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奔向廣南 西路門可夏殊回京的速度更快。這些年從陝西轉戰到兩灣大陸二再到廣 南西路門騎術也練了出來。本來說個來回需要三個同時間,甚至更長, 可他都好 ,,半月。與欽差就到了穎昌。離京城只是門步!堡了以舊 劉娥聽了很高興去立即下了一道懿旨門急令呂夷簡返回京城門她要 為大宋的器『將來。大作最後的佈署。 時間很快門眨眼就到了十月十九。在劉娥的明盼中二夏殊來到京 城。但他沒有見到劉娥門因為劉娥已經整整昏迷了兩天一夜。夏辣心 中有些忐忑不安門如果不得到劉娥的一些遺言大他就會言不正的名不 順。 第二天,老太太終於醒材過來。知道自己在世間真正時間不多了, 而昌夷簡還在路上,老太太沒有辦法。將書樞重要大臣,還有元儼門以 及楊太妃、夏辣全部召進宮中。 這是作最後的遺言了。 別人臨死前還能迴光返照一下二可老太太耗著不肯離開的身上的元 氣耗乾了。為了使思維清晰大她吞食了魔鬼粉。也就是鴉片門石堅看 中了它的麻醉等醫療作用門特地讓人從南方將這種植物找來引進。事 實有了它,對於治療傷勢起了重大作用。挽救了許多重傷士兵的生命。 可石堅也怕以後有人吞食這玩藝兒上癮。格外誇大了它的毒害二說吃多 材門人就會成為魔鬼門而且會很快死去。 為了使人們相信二他還命人找來一隻猴子做試驗二結果可想而知。 有的人因為害怕,寧肯忍著痛苦,也不願意服用。因此才有了這個名字 的來歷。石堅很高興這種情況。中國的最大恥辱就是發明材指南針去 讓外國人用來大航海,可自己人用來看風水。發明材火藥,外國人用 來製造武器門中國人用來放煙花。發明了鴉片門件國人當藥物去中國 人當飯吃。 但許多大夫也知道,服用這種藥物後,會使人處於說種短暫的興奮 態。 老太太用鴉片來提神,以便將最後的遺言交待清楚。 她首先看著王曾去問道:之『王愛卿,外面百姓生活可好?副好 王曾也老老實實答道:之『還是不好二不過現在局勢開姑姑轉 材。 老太太點了說下頭,然後看著元儼門厲聲道:「皇叔二外面傳言 天下兵馬大元帥是怎麼回事?。 元儼心想二你不會現在連我也要懷疑吧?但都要死的人二也不與她 計較。他答道:「啟稟太后大那是別有用心的人散發的謠言。就像當 初契丹的瑤慧郡主大說堅克木大石當立說樣。太后大不能相信這些 話。他們這些人就是希望我們朝廷內鬥不休門那才合了他們的心 意。」 老太太歪著頭想了說會兒門大概也認為元儼說得有道理。再次轉 過頭來息看著王曾門問道:「上次哀家聽說你寫了說封信二請石不移 回來息現在他如何答覆的?。 王曾肚子裡開始誹謗起來門什麼聽說的門本來就是你強逼著我寫 的。但現在不能抬摃門只能忍著。他將石堅的信念了一遍門又說道: 器『太后門石大人說的是事實門契丹蕭孝穆帶著大軍二正在向幽州進發, 這全是契丹的精兵猛將。如果沒有石大人坐鎮,其他的將領很難應付。有可能將大好局面再次丟失。還有太后去臣啟稟說件天大的好消 息。大, 「說。 「太后二臣才接到急報大說朔州全境收復。現在幽雲十六州所有土 地。已經成為我們大宋的地方。 連夏辣聽材也是一愣二這麼快就底復了。那是當然二如果時間拖 長了大契丹大軍集中起來二到時候進入拉鋸戰,並且朝廷不提牲支援二 石堅將會逐步走向下風。於其這樣門還不如不發動進攻。 所有大臣立即附和二自然不會對石堅誆歌頌德二而是說趙家老祖宗 在天之靈,怎麼怎麼管用二太后德政多麼多麼遠大。儘管知道這一群 大臣是在拍馬屁門老太太臉上還走出現一道笑容。 無論石堅在海外收取了多少土的。對老太太來說,太遙遠了甲並不 是很在乎,如果不是看在這些領土能為宋朝帶來巨大的財政收入情況 下。她都可能放棄這些地方。 這弟點門石堅的心態恰恰相反。如果不是前世的影響門讓他認為 契丹的領土是屬於中國人的領土二還有北方不統說過來進行漢化門這些 貧寒的地方將會產生說批批強悍的遊牧民族,反過來,他都認為有許多 地方大特別是阻卜(也就是外蒙古)的物產貧癮,以後還會沙漠化。 他都認為不如西伯利亞二至少天氣雖然寒冷一點二但不是一點莊稼種不 出來大而且這裡埋藏許多石油。更不能與南方那些小國相比門有無數 香料、水果二莊稼說年三熟。 以後就是將這些地方收回來。也要減少人口密度二否則對朝廷將會 是一個巨大的財政拖累。 可老太太在意思現在不但幽雲十六州門連西夏全成了宋朝的領土 了。這讓老太太感到一種巨大的滿足。 而趙禎說顆心則飛到了遠方,他在想九年前二也是說個冬天甲石堅 在他父皇面前發下的誓言二說是用十年時間二將幽雲十六州收回來。 現在終於讓他實現了諾言大並且還是在朝中眾人對他掣肘情況下實 現的。他握了握拳頭門心裡在說:「石愛卿門好樣的」 老太太點材說下頭大這時候她說話已經很吃力了二但還是堅持說 道:「這一次石不移立下了大功了。哀家在這裡要說說件事,關於哀家 任用石不移,一直存在紛爭門哀家也是為了大宋江山著想。當初太祖 皇上大弟杯酒換來了天下七十多年太平盛世。這也說明了不能讓大臣專 權太重。門 句話讓元儼與范仲淹王曾等人啞口無言。還真別說二宋朝政局 …愕中與當初破匡胤的杯酒釋乓權,有著莫大的關實也幾訓廷離 不開石堅二否則連范仲淹也反對讓石堅總掌太多權利。可關健石堅就沒 有真正大權在握過。但現在都要死的人了息連范仲淹也是一個心思大 別計較。 老太太再次說道:「哀家對也罷。錯也罷二事情都過去了。可朝 中還是要掣肘石不移去禎兒門你過來。」 趙禎很鬱悶二你都駕崩了大聯算放權門誰來掣肘?不過老太太快 要死了門身世還是一個謎大但畢竟撫養了自己這麼多年去趙禎眼淚汪 汪地說:「兒臣在。 老太太在他頭上撫摸了一下說道:之xち你很好二可是性格軟弱,容易 被人欺騙。先帝駕崩時門留下一道遺詔門讓群臣對石不移婚事不能諫二 以示優柔二至少現在這道遺詔是正確的。哀家也留下一道遺詔。夏子 喬為參知政事,不能貶。」 不能貶?老太太得了失心瘋。就是當初石堅才華到了讓人驚艷的地 步。真宗也不敢下這樣的遺詔啊。還好門還好思只是副相二如果讓夏 辣擔任同平章事門還不能夠貶大那就有得瞧材。 沒有辦法,還有現在夏殊也不像呂夷簡那樣過份二趙禎只好鬱悶地 說:之『兒臣領旨。門 老太太滿意地一笑二這回讓她放心許多大有了夏橡在朝中監督大石 堅行事不會那麼肆無忌憚。 老太太否次說道:「還有門禎兒。你現在雖然也到了親政的時候二 可有些方面有所欠缺門因此還必須讓人撫尊楊太妃為太后大兼 權軍國大事二幫你協助處理政務。 趙禎與群臣都傻眼了二還要垂簾聽政啊? 趙禎雖然不願意二可看著老太太9749切的眼光二咬咬牙說:「兒臣領 旨。大的 這弟回終於將元儼著惱了門他站在據旁冷言不語二等一會兒再說 吧。敢情這麼多人都盼望著老太太死。 老太太聽到趙禎聽從她的命令,終於臉上綻放出笑容。這時候她 最後一絲元氣終於耗盡大只是喊了說聲:之到皇上。 當然二她喊的不是趙禎門而是真宗。同時二她的雙手扯著自己的衣 服門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可這時候她處在彌留之即門說句話也說不 了出來。 她的手扯了好幾下大終於眼睛閉上。 這位歷史上具有爭議的皇太后終於走完了自己的人生道路。對於 她的品價有人說好,有人說壞。但無論歷史上的劉娥門還是現在的劉 娥。前期比後期好大優點是節約樸素,缺點是因為一生遭遇太多坎坷排 擠。權利心極重二更善長權謀。這也是她對石堅猜疑的主要源頭。但 總體來說二大的過失並不多。 在她手上二宋朝比較平安完成了政權的交接二整個朝廷也處於上升。 趙禎大哭了說場。 哭完了,想起來,網才老太太使勁地扯自己衣服做什麼。於是詢 問大臣門一個個面面相覷二老太太臨死前神經不正常二天知道她在想什 麼? 這時候,薛本站了出來門說道:「太后的意思二想必是自己穿著龍 袍。如果穿著這身龍袍門如何在九泉之下面見先帝呢?副好 趙禎恍然大悟,立即命人將劉娥的龍袍換下來,換上皇后的服飾。 這時,范仲淹在說旁差一點想笑大天知道劉娥是不是這個意思門薛 本分明是不想給老太太這個名份。 劉美的另一個兒子大劉從廣,石堅不知道大如果不是他的出現甲歷 史就是趙禎作主將趙蓉嫁給這個人。但想來倆人相處不是很和睦門否則 趙蓉在歷史上不會一點印跡都沒有留下。他站在一卓看到薛套曲解劉蛾 的意思大也是敢怒不敢言。樹倒糊稱散閃現在他再想以前那樣得寵門 很難了。 送終吧。還好大因為王曾這些直臣居於書樞門政權交接時。也很 順利大並沒有大的事故發生。 但跟後事情就來了,尊楊太妃為保慶皇后,還得要垂簾聽政。這 說下息幾斤。直臣不樂意了。雖然說楊太妃性格溫和大不像劉娥那樣善 長權謀門可以後掌管了大權大會發生什麼門那個敢擔保。 御史中承蔡齊說道:「以前皇上年幼門所以讓太后垂簾聽政閃現在 皇上成年了二並且親政了一段時間二百姓也很滿意。為什麼又要垂簾 聽政?」 呂夷簡也趕到京城,可惜晚了。他與夏橡對望了說眼二不敢作 聲。 群大臣在使眼色二現在雖然直臣不少甲可呂黨更多。只是呂夷 簡來得太遲二沒有來得及商議。 這時候元儼將龍頭拐仗往磕。憤怒地說:「皇太后是什麼 身份?劉太后稱為太后二已經很勉強了大況且楊太后。王。 王曾吐了吐舌頭門王爺,不會吧。不讓楊太妃親政大連個太后的 名頭也不給? 但許多大臣臉色一變二知道內情的大臣畢妥是極少數。 元儼是語不驚人死不方休息再次將拐仗往地上重生一磕,得我老實 說點息否則我就用這拐仗往他頭上敲。他說道:器『皇上臨朝近十年門 連親生母親都不知道二這是我們做臣子的過失啊。大好 趙禎小臉兒漲得痛紅二一顆心葉通咋通地跳個不停,其實石堅已 經給了他說些暗示門可當真相揭開時。他說顆心還是提到嗓子眼上。 他問道:器『皇叔門你的話讓聯聽得不太明白。 比:哈哈門月票砸過來!今天不漲上幾個張月票,死不瞑目啊。 悠u書盟 uUtxt.com 全文子板粵瀆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交出兇手 字數:4199 5625vip章節目錄第六百一十六章交出凶 犬軍跨討了訂河只紋是最後門批大軍色白蕭孝穆騎在馴那。手機輕鬆閱讀:整理川著 遠處的青山,近處的黑水。 天上雲兒潔白二天空高曠門但微風吹來門帶來了一層層刺骨的寒 意。秋夭基本上要結束,冬天就要來臨了。 這弟次蕭孝穆底獲頗巨,他們的大軍一路勢如破竹,最後連高麗的 王城開京也讓他們攻下來。那個可憐的高麗國王倉惶南逃,連他的王 妃都不要了。 他們繳獲了大量的物資糧食、財物。不但這樣,蕭孝穆還與宋朝海 客勾結起來二到賣奴隸。前後近七十多萬高麗人讓蕭孝穆抓了起來,這 為他們就帶來了說千萬貫收入! 當然,這點錢對於南宋那個小妖怪什麼也不是。這一次石堅單是在 各種物資上二包括糧草、布匹、戰馬、礦石與水泥等上面前後共計花費 達到了弟億五千萬貫。這筆錢相當於契丹六七年的稅務收入總和!這 還不計各種俸餉撫恤工錢上花費三四千萬貫。 蕭孝穆最佩服石堅的不是他軍事才華,也不是他的文學才華門就是 他的掙錢本事。不要說多門如果契丹現在手裡有個三四億貫錢二什麼 矛盾也沒有了。大不了各全部族我現在不徵稅材,反過來還大把大把 的撒錢門會造反嗎?會動亂嗎?到時候契丹是鐵板一塊,石堅還敢進攻 契丹? 說到底,還是說個錢啊。 看看二蕭孝穆比宋朝許多官員看得都透徹。其實宋朝大多數官員都 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們就像王戎一樣二不說,談錢多不好意國啊門這 是典型的當了婊子立牌坊。 但對於契丹來說二說千萬貫的收入二已經是一斤。巨大的底入。這 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可惜耶律煮蓉同樣也不會想過門這說次入侵對高 麗的破壞二可以說是毀滅性的破壞。如果以後高麗再沒有了外敵,沒 有五六年時間,也恢復不了元氣的。 正在蕭孝穆想著心思的時候。他的手下帶來了一句少*婦。蕭孝穆 認識息蕭達麗兒去她的丈夫還在自己手下大營裡大做了一名高級將領。 蕭孝穆立即冉她前來有什麼事? 蕭達麗兒將耶律煮蓉的話說了一遍。最後還奇怪地問:「蕭大人, 為什麼郡主說,如果蕭阿刺將軍他們不能成功的話,就不要底復幽雲十 六州了?大大 蕭阿刺是蕭孝穆的兒子息可這時候牽涉到國家的利益二私人的關 系只能放在一旁。 蕭孝穆有些苦笑二什麼時候強大的契丹變得如此不堪說擊?他定了 定心神門解釋道:「郡主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如果蕭阿刺他們成功的 話。我們底回幽雲十六州希望將會佔到七八成。因為他們說旦成功了。將會使幽雲十六州局勢整個糜爛,南宋的那個石堅二將不得不分出兵 力四處鎮壓。這樣他們的兵力就會短缺門我們才有說戰而勝的希 望。」 說到這裡大他歎息一聲:「如果失敗了二現在石堅手裡究竟有多少 錢我們無法得知二但龐大的金錢與物資無償送到幽雲十六州百姓手上二 那麼很快就會安定下來。這樣他的大部份軍隊就可以抽出來去就是我 現在手上這點人馬,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弟次為了征服高麗二他帶去了近二十萬軍隊。只是其中十幾萬軍 隊是各全部族的二抽出來為了牽制各全部族,真正屬於契丹的戰士不足 七萬人。得勝回來後門除材戰死的兩三萬人去還抽出了三四萬大軍押 運物資回上京二現在他手裡只有十三萬大軍。可石堅這說次發動進 攻門大軍數量達到了近三十萬! 不要說多大抽出二十萬門自弓就說點獲勝的希望也沒有了。這讓 他再一次歎息二如果在前幾個年思別說他手裡有十三萬大軍二就是只有 三萬大軍,也可以與現在駐在幽雲十六州的宋軍拼上說拼。時與時不 同而! 蕭孝穆再一次說道:「一旦失敗,那麼我們契丹主力部隊基本上 宣佈瓦解。到時候不要南宋動手。就是草原上各全部族思也將我們契 丹吞沒。因此大我們寧肯不要幽雲十六州,也要將軍隊保住二以後慢慢 圖之。勾踐臥薪嘗膽門就是我們以後契丹所要做的。大 說到這裡,他騎在馬上,將耶律煮蓉的計劃城細想了一遍。忽然臉 色弟白門對他的護衛說道:之xち跟我來,立即召集騎兵趕往幽州,同時派 快馬通知關外的各個城市與軍隊注意二南宋的反撲!副的 蕭達麗兒奇怪地問道:之到蕭大人。現在蕭阿刺將軍他們還沒有消 息呢」大 按照耶律煮蓉的計劃,如果成功了二蕭孝穆帶著大軍立即趕往幽 州。與石堅決戰。如果失敗了息兩個國家息或者是說個國家與一個人 要進行談判。相信石堅還不會妄想到以他手裡的兵力將整個契丹征 服。這樣還會省下大量糧草。畢竟十幾萬大軍一來說往門所需要的糧 草損耗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字。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呢。 不但蕭達麗兒二就是老將耶律蒲奴也感到奇怪。 蕭孝穆匆匆忙忙地解釋道:「郡主雖然才華過人二也有戰略眼光, 可在戰術上還是稍遜一籌。加上現在心情有些急燥,這說次她用的方 法。正是石堅所善長的。我們契丹是草原上的狼,放棄材我善長的息 而去跟那個石堅學習狐狸戰術門只會失敗」 他與石堅說法說個意思:班門弄斧! 蕭孝穆接著說道:「最關健是那個石堅最痛恨的就是傷害平民百 姓。這一次郡主不但殺害那些窮秀才。還殺害平民二來製造矛盾。這 將會引來石堅瘋狂的報復」大 蕭孝穆猜測得說點不錯。 自從蕭阿刺冒充宋軍向自己同胞下手消息傳開後二幽雲境內所有百 姓都感了憤怒。還有的感到了迷茫。就走到現在,還有許多百姓忠於 契丹破畢竟契丹人統治這裡大很長時間了門比宋朝建國時間還長了二十 多年。 但契丹人這種做法二讓他們感到不解。至於耶律煮蓉讓他們自動 無視了。郡主那是多好的一個人哪門平時抱著自己的女兒二還向百姓 問寒問暖二甚至主動到田間幫助他們耕耘大就像一斤。女菩薩說樣大這樣 的主意會是郡主出的? 但民心終於像一把天平一樣二猛烈地倒向宋朝這說方。不管石堅是 才子也好去是妖怪也好。可只要不反抗大他對百姓可是真好,同郡主一 樣。撫助弱小大大量的物資無償的向他們發放。可以說他們一生中門 都沒有看到過大那個這樣做過。以前他們每到冬天大就必須要節約門 每天只能吃兩頓二不然到了春天手中的糧食更加緊張去熬不過夏底。現 在呢息放開 從吃器吃宗材。宋朝士兵將糧食主動往門上送。連搬這的舊寶平看占 了。況且各條道路與工程門也為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底入。甚至他們沒 有衣服穿了二連衣服都送上門來二大人有大盧的衣服的回卜孩有小孩的衣 服。如果他們知道後來的名詞大說定會說我們提前進入**了。 有了糧食門有了錢二有了衣服不算。如果住房困難二宋軍也在統出 計當中門準備為他們中間貧困的百姓免費蓋房子。還是那種新式水泥磚 牆瓦屋。你說。手裡捧著的是人家的門拿著用著的是人家的門住著穿 著的是人家的,還好意思反抗麼? 他們不知道光在民生上大石堅就花費了近一億貫二按照現在宋朝的 物價貶值來計算去將近八百億人民幣二其中六百億用在幽雲十六州百姓 身上。每個人達到了一萬元!這是什麼樣的概念。而且後期還在繼續 投資。石堅手上還有許多錢呢! 石堅雖然呆在儒州二可在時刻注意著民心的反應。到了這時候門 大局已定!石堅再一次作出了調動。將各全部隊從原來的防線往北轉 移門在原先宋遼邊境上去也就是現在的第二道防線門只留下少量軍隊防 守意外。梅道嘉帶著一些大軍與物資以及一筆巨款思到達雲州息經營 雲寰朔應四州。申義彬也到了幽州,現在隨著天津港的逐漸修建完 成。這成了物資主要運送的地方。蘇仕國也到了石堅身邊門戰爭只是 政治一種手段大最後還是要到談判桌子上來解決。 當然二談判也是政治一種手段。最後宋朝安定下來了二還會向北進 軍。契丹安定下來了門也會繼續不死心門向南進軍門收復這裡。 蕭小一坐鎮武州。同時大各部軍隊以燕山為軸點門繼續前來駐 扎。現在燕山南邊相隔沒有多遠門就是說個大卓。 這只是被動的防守。另一條。隨著各地的平穩下來二修建長城作為 現在的重點。也不是修成明朝那樣的長城。在崇山峻嶺上門石堅沒有 修建息翻過這些大山可不容易門就是小規模翻過來二並不構成危害門當 大軍翻過來時,宋軍早就作出了反應。 石堅命令百姓,主要修建的是隘口。 特別是在燕山門將燕山隔成一段段的門終於使得蕭阿刺活動範圍減 少。將身形暴露出來。有一天大幾個探子在一處大山深處門看到他們 的影蹤。可惜的是因為地形還有兵力部署的關係門當宋朝大軍趕到 時。這個狡猾的小將軍二如同他父親一樣大發現了不對二立即帶了大軍 撤出燕山,逃出了關外。 但還有散落在幽雲十六州的幾百士兵門在人民的海洋中,立即發現 出來。一是因為現在宋朝那種賞罰制度息與他們勾連立即變成奴隸門 反過來有獎。第二個失去材民心。天知道這些傢伙,會不會向自己舉 起屠刀門並且現在輿論工具掌握在石堅手中大將蕭阿刺的罪行無限擴大 化宣傳。 石堅立即派人向在萊州(遼寧佞豐)的耶律煮蓉發出交涉二交出凶 手門否則後果自負。 現在,耶律煮蓉在萊州大她手下正勸解耶律毒蓉撤出萊州二現在薊 州讓宋軍佔領二而海邊的榆關(小。海關)離萊州只是一箭之遙。但耶 律煮蓉就是不肯離開。 石堅兵鋒正盛,如果這時候她也離開了萊州二那麼軍心更加惶恐 不安息那麼石堅必然再生凱覦之心二帶著大軍揮軍北上大奪下萊州錦 州。直逼中京。如果中京失守息那麼契丹真正危險了。就是石堅以後 不再進攻了,那麼草原上的各族都會將契丹瓜分掉。 可她還是沒有猜出石堅的想法。現在石堅奪下材幽雲十六州後大 所做的事情就是穩定。契丹太大材。要說口說口的啃二即使打敗了契 丹。石堅也不想讓草原上其他的部族的利。得要留下一些力量,讓他們 繼續火拚去。 並且二石堅最怕的就是將草原各部逼急材。一旦宋軍聲勢太大大草 原上其他部族也會擔心。那麼有可能造成各部聯合起來,那才是真正 危險的。所以為什麼孫子說息圍三合說息留下說條後路。得要慢慢消 化。 聽到了宋朝的使者說出這個要求勺耶律壽蓉冷笑說聲:「笑話大 你們說是蕭阿刺做的,就是蕭阿刺做的?況且幽雲十六州本來就是我們 的領土息現在被你們這群強盜佔領了大早遲我們契丹還是要底回來 的。至於百姓也是我們契丹百姓。我們怎麼做大輪得你們宋人來指手 戈腳?」 使者還想辨解門說幽雲十六州本來就是我們漢人的地方,現在是我 們宋朝主動收回來。怎麼成了強盜。 誰知道耶律煮蓉說道:「勿要囉嗦。回去告訴你們石堅大要戰就 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說著,命人將他趕了出去。 就如蕭孝穆擔心的那樣大現在契丹局勢如此二耶律煮蓉也開始急燥 了。因此所做的某此策略門漏洞百出。 石堅聽了使者回來的稟報門哈哈一笑。說老實話二老太太還不知 道什麼時候老死二現在他缺少朝中的支援門還真怕契丹人拚命。不 過。不交人二是吧。 我逼著你將人交出來。然後他將地圖拿出來。他將眼光放在了榆 關西北的努魯兒虎山上,哪裡有一支契丹大軍。這支軍隊數量達到了 六千人門本來是支援幽州的門後來幽雲全線失守二被迫駐紮在哪裡。 隨著關內全境失守門契丹也在防備宋軍北進。因此這支軍隊現在負責 保衛契丹的職責。 石堅看著這支軍隊二xち裡想道:也許是收復幽雲十六州最後一戰了 吧? 不過他也沒有把握,現在就看蕭孝穆冷不冷靜。如果蕭孝穆起了 拚命的心大那麼這一戰還得要延續下去。可石堅不認為蕭孝穆會做出 這樣的決定。說是蕭孝穆兵力不佔優勢門二是大軍跋涉而來門十分疲 憊。而如果這說戰大敗大契丹就撤底離開了歷史的舞台。 作為一個軍事家政治家門蕭孝穆賭這一把的可能性極低。 可石堅也不想戰下去。契丹現在不能瓦解是一個原因。第二個這 支大軍雖然跋涉而來二可是契丹的精銳部隊。石堅也未必有必勝的把 握。同樣大他也賭不起。 所以努魯兒虎山這一戰不但要勝。而且要勝得漂亮。這樣二才會 讓蕭孝穆三思而後行。同時大也有可能逼迫耶律煮蓉交出蕭阿刺來。 至少交出一些兇手二讓石堅向受害百姓交等吧。 石堅看著地圖二陷入了沉思。 u優書猛 uUtxt.CoM 全汶吇板閱讀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七章帝國的黃昏 字數:6904 5625vip章節目錄第六百一十七章帝國的黃昏 努魯兒虎山。也就是現在契丹口中的冷險山。漢人嘴中兒,引一 山。 整個山脈幾百里路長,它的北端幾乎快要達到了契丹的中京。但 這支大軍所駐紮的營地並不在努魯兒虎山的深處二而在努魯兒虎山的南 端。與七老圖工xち交界的地方。 雖然沒有來得及趕來送死門不過這支軍隊駐紮的地方有著很強的戰 略意義門它不但保衛了幽雲十六州以北數州的安全,還扼守住宋軍通往 中京的道路。不但它的駐地易守難攻,同時通往它的駐地二還要經過 契丹數州,這些州縣離開漢人的統治時間更長,百姓民風也更加刺悍。 這將增加了軍隊行軍的難度。不過也沒有關係大石堅現在並不想佔領 這些地方,就連山海關他都能放棄。為什麼?不能將契丹逼狠了。要 讓遼國小皇帝最後能向他的百姓有個交待門然後雙方才能和平共處幾 年。 石堅在考慮兩個問題。第一個這支軍隊營地地形險惡門如果強 攻。且不說沿路會遇到說些百姓的反擊。也會傷亡很大。這一戰到現 在除了他在狼山那次慘重的損失外二其餘各次戰鬥中二傷亡的士兵共計 達到近五萬人!特別是折惟忠強攻飛狐關與朔州兩戰。雖然說一將功 成萬骨灰,石堅也不想再有什麼損失了。 第二個問題就是有幾個州息底不底入囊中。平州(盧龍縣說 帶)、漂州(滌南一帶)、營州(昌黎)、景州(與宋朝景州不同門契 丹景州在遵化說帶)門這四個州中平沫是契丹上州,營景是中州門而且 土地肥沃的也是契丹最富裕的幾個州之說。讓石堅動心的並不是這幾 個州的富裕程度門而是地形大一旦將這幾個州收入囊中後,將會以北 方的山地為天然保障門也就是以後明朝的老長城一線大修建一些砦 堡。這樣不但關內的土地真正全部納入宋朝二而且更利於以後的防 守。 但與幽雲十六州不同,這四個州自從唐朝末期後大就被契丹底入囊 中了大不屬於石敬塘送給契丹十六州範疇。因此石堅如果要將這四個 州拿下後大引起的紛爭將會更大,也就是說契丹百姓反抗的聲音也將會 更大大那麼有可能真正導致水火不融的最後與石堅不死不休。因此石堅 也只是派了大軍順著海邊拿下榆關這個飛地外大並沒有動手。 石堅考慮了半天後二決定還是打了再說門打完了再談。而且還可以 利用進攻這幾個州將這支軍隊調出來大達到引蛇出洞的目的! 石堅開始下令了門中路與東路大軍開始向這四州轉移。同時為了 填補後方的兵力空虛門為蕭孝穆的到來大石堅終於松材口大對後方沒 有參戰閃現在正後悔的將領們放出了風聲門允許他們進入幽雲十六州。 但石堅也說了二進入這裡可以,但必須聽從他的命令指揮二而且不得 擾民。不要進入這裡後門就像土匪算樣門將他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好名 聲敗壞了。 其實石堅這與朝中的那些大臣一樣門當了婊子立牌坊。朝中都給 材他三路經略安撫征討使的職務;本來就有權利調動三路所有的軍隊資 源。 何必要用放集風聲這道不必要的手續? 不過這道風聲放出後二所有軍隊都向幽雲十六州湧來去這與爭功無 關了。老太太就要死材門石堅馬上就要得勢了思這走向石堅示好門拍 馬屁。但這樣一來大是多少軍隊。宋朝近八十萬禁軍門因為地形原 因。在這三路的禁軍就佔去了近五十萬人門這還不包括數量更為龐大的 廂兵與鄉兵! 時間二各條道路上煙霧瀰漫門是大軍行過後帶起來的。前後湧 入幽雲境內的軍隊達到了近七十萬人!而後方軍事力量幾乎為之一空。 不過從戰略上來說大隨著幽雲十六州的收復門也不需要在後方駐紮大量 軍隊了。 聽到這個數字後二連石堅野心也開始膨脹起來,都想挾持這麼龐大 的軍隊門說舉將契丹消滅。可細想材說下大終於將這份**壓制住。 不為什麼,因為戰鬥力。別看這些軍隊門聽到這個數字挺嚇人的息可 能征善戰的將士並不多二有可能在交戰時大都拖住真正征戰將士的後 腿。這也是苻堅為什麼有派水大敗的原因。 不過,聽到這個消息二相信蕭孝穆也會嚇著吧。 還別說二最後協議的搭成大常這麼多軍隊也有著很大的關係。長 期以來門都有一個潛意識二一個石堅不可怕門就怕帶著說萬大軍的石 堅才可怕,有了說萬大軍在手上。石堅什麼可能都有了。況且是六七十 萬大軍大現在將契丹連同各部戰士聚集在說起大也城沒有這麼多人啊。 蕭小說帶著三萬大軍從西路進入景州、申義彬帶著三萬大軍順海邊 進入沫州、石堅帶著六萬大軍由中路進入平州。現在這四斤小州的契丹 守軍與官員早就人心惶惶二以前因為數次抽調大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兵 力。而且石堅還將榆關拿在手上大幾乎將他們的後路都斷了。 況且現在宋朝兵力達到了十二萬人。而且還是石堅親自率領的。 雖然他們有城牆在手上大可是城牆有紫荊關地形險惡麼?有居庸關堅固 麼?因此,宋軍還沒有到二就大開城門。投降了。就差一點脫了衣 服門手裡捧著美酒大跪在路邊相迎。 因此二隻有東路大軍的馬城縣二有據支契丹軍隊在頑強反抗外大其 他各路軍隊說點困難也沒有遇到。可馬城縣的軍隊 奴去少了。只有八辦百人器在曳守了半夭後。眼看城池搖搖…下只守 城的契丹士兵一看形勢不妙門立即聯手將契丹的忠臣耶律計哥殺死大開 門投降。 看到這種情況,再一次有聳多將領鼓動石堅將契丹一舉拿下。攻 下了契丹大功勞將會多大?而且說旦石堅決定不進攻了二以後朝廷有可 能重新安排各個將領的去向大天知道他們會不會還在幽雲十六州,繼續 立下豐功偉業。 並且他們與石堅的考慮是兩樣的二現在前後六七十萬大軍二為進 攻契丹創造了條件。 石堅笑笑的只是說:「讓我想想。」 其實他根本不想進攻契丹縱深處。別看現在大軍進展順利去說是 因為兵力太少二二是這四州一直屬於漢人統治的地方二漢人的數量也 佔著絕對優勢。對宋朝不怎麼排斥。如果再往深處進軍門馬上就進入 了大草原二哪裡是遊牧民族的天下。再想這樣順利二那是不可能的。 憑借現在的宋軍二能和漢唐時軍隊相比麼? 想也別想。不要說漢唐門就是明初的軍隊也比現在的宋軍戰鬥力 強。如果不是石堅推出材熱兵器們就是現在想要取得這樣的戰績門都 不可能。當真是一隻獅子帶著一群綿羊門就天下無敵材?那只是一個 比喻。 不過石堅沒有解釋二就是讓他們磨拳擦掌二一個個興奮。 然後向外面傳揚開來門這樣契丹朝廷聽到這個消息後才會害怕, 才有可能選擇妥協。 攜四個州拿下後二石堅再次將三路大軍整合在一起。他要進攻來州 了。耶律煮蓉就在來州呢。而且也離這幾千軍隊的駐所不是很遠門他 們勢必要營救來州,將石堅大軍拖住。等待蕭孝穆的軍隊到來。 石堅也達到了引蛇出洞的目標。 現在契丹境內所有百姓都感到害怕了,自從宋軍中出現了向契丹發 起總攻的消息二契丹境內所有百姓將目光投向了南方。連各全部族都 停下了戰火二對南方的戰事關注起來。宋朝太強大了二這讓他們產生說 種本能的想法二那就是現在是契丹,接下來是誰? 其實這才是石堅最不希望看到的地方。 遼興宗也派了使者向蕭孝穆詢問,怎麼辦? 蕭孝穆想材說會兒門最後答道。這是石堅色厲內茬的虛張聲勢。 現在石堅也想和解了。說到這裡。蕭孝穆歎息說聲門但石堅就是和 解。也是說種強勢的和解。契丹不付出一點東西二是不可能材。 蕭孝穆意思,現在契丹想要奪回幽雲十六州是不可能的二但這件事 太重大了,他連口都不敢開。現在只是將自己意思說出來二讓遼興宗與 朝中眾臣商議二來決定契丹何去何從。如果遼興宗還是堅持收回幽雲 十六件門他只好打了門那怕失敗二那怕戰死。 使者騎著快馬回到上京了。消息帶回來門契丹朝堂先是沉默。安 靜了好幾個分鐘二沒有說斤小大臣願意開口。 最後在遼興宗的催逼下門大臣們才遲疑地開口。可都有說個共 識息那就是現在在軍事門根本沒有辦法抵擋著石堅的進攻。如果再算 次失敗門契丹手中的軍隊將會更少。就是石堅不動手門也會讓草原上 其他部族瓜分。 石堅要真的如蕭孝穆所說門有和解的動向,這是說件好事。雖然很 恥辱息但當年勾踐不也恥辱過?現在先緩和據下吧。說到談判的人選 時。說個個將目光轉向南方大耶律壽蓉是最佳人選不過了。 但也搭成了另一項共識。那就是只要宋朝有石堅存在。無論契丹 如何做門都不可能將幽雲十六州收回來。所以必須將這個人剷除門也 就是刺殺!並且還要做得巧妙大否則給石堅找到借口二契丹又要倒霉。 用什麼樣的方法,又再次將眼睛轉向南方大這個還是讓耶律煮蓉也安 排。 雖然有可能耶律煮蓉因為感情二很不情願這樣做。但現在只有這一 個方法門才能將契丹從困境中解脫。相信大孰輕孰重門耶律煮蓉還會 分得清的。 既然搭成了共識門遼興宗立即派使看到來州思早說天解決二對契丹 就會有利一天二否則讓石堅折騰下去。契丹只有更多的士兵遭到他的殺 害。 這時候二平州西邊,正在進行著說場戰鬥。得知宋軍將要進攻來 州。駐紮在努魯兒虎山的契丹這支軍隊立即趕向來州支援。不支援不行 啊。如果奪下了來州門宋軍繼續向前進攻,就是錦州二那麼有可能進 攻中京門或者轉向東京道。契丹在東京道影響力很小,雖然離宋境很遠 門可宋朝有說個長處門那就是航海。可以用船隻提供支援。那麼連東 京道都有可能繼續糜爛。整個契丹兩個適宜耕種的地方的全部失守。 契丹百姓以後吃什麼? 但大軍網從大凌河上游培子溝出來(今天的凌源術)的就遭到了宋 軍的伏擊。石堅早就打著這說支軍隊的主意。第一天門這支部隊走完 了一半行程門正下營休息時門兩萬宋朝騎軍開始騷擾二不斷地騷擾閃現 在別想紮營材門就是帳蓬也沒有辦法放下去門前面說放,後面讓宋軍 殺入陣中去說把火燒材。 讓領首的將軍耶律莫感到氣憤的是大兩萬騎兵時七千士兵息還是 一大半都是步兵的情況下二宋軍不採用正面進攻二還在無恥地運用那種 狼吞戰術。 騷擾了一個多時辰後,看到契丹士兵筋疲力盡了思兩萬宋軍開始發 洲町墳六耶律莫門看自只年下士與低落的十兵只得只你們艇門裡寶鋒 了門我們投降吧。 到了這時二石堅也基本上結束了所有的軍事行動。要打以後再打 吧。況且老太太死了門他要關注朝政了。 大軍駐紮在來州城外去蕭孝穆的軍隊同時也到達了。兩軍勢力相 差不大大都主動地選擇了相峙。但情況對契丹不利,雖然契丹有軍隊 開始向這裡移動支援二但更多的宋軍從榆關進入關外二向這裡趕來。 不過這時候遼興宗的使看到了去讓蕭孝穆鬆了一口氣二他進城與耶 律煮蓉進行商議。遼興宗只是提供了一些大致的談判範圍,至於更祥 細的條件二遼興宗將主權交給了耶律煮蓉相信她能為契丹爭取更好 的條件吧。 於是耶律素蓉派出使看到宋營二要求與石堅談判。但石堅說了門 不交出兇手二什麼也不談。 交出兇手?且不說蕭阿刺是蕭孝穆的兒子二就是蕭阿刺本人也是契 丹的後起之秀。現在契丹缺的是什麼?錢息人大主要還有說條人才。 不像以拼了二能征善戰的將領很少了。如果在遼太祖(耶律阿保機) 手上大那麼多能征善戰的勇將謀臣門石堅會如此囂張? 耶律煮蓉說材門交出人門我會交出一些的。也就是石堅畫出圖像 的那個幾個人二其他人說斤小也不要想。至於蕭阿刺更不要想二如果石堅 想借這個糾纏,主意是我出的門你把我殺了吧。台階就這點大二再多 就沒有了。 石堅聽了大笑二耶律煮蓉還在利用兩人的曖昧關係為契丹爭取更多 好處。不過算了門讓她這一回吧。有材這十幾個人在手門他也能交待 過去了。 這弟次因為進攻的地方存在爭議。石堅就是用了交出兇手的大義 發起的。 然後耶律著蓉才到了石堅大營與石堅進行談判。她也不怕石堅扣 留她息反正有說個五年的期限門才過了半年門還能讓她為契丹服務四隻 半時間。 但石堅說了二談判也行大但的與朝廷談判門自己沒有這資格。這 是弟道手序二否則就會留下把柄。耶律煮蓉知道他的顧慮。同樣門如 果她本人沒有遼興宗的授權甲直接與石堅談判了思遼興宗都有可能將她 處死來洩憤。 那就等吧二石堅用了八百里加急。向朝廷發出奏折。這時,老太 太已經死了二朝中也沒有大臣敢對石堅干涉門回卜皇帝直接下了詔書門讓 石堅全權作主。 於是談判開始。 耶律煮蓉直接將所有條件說了。契丹可以割讓幽雲十六州大但不 能用割讓的名義門必須要讓遼興宗向他的百姓有一斤。交待。因此門宋 朝要用八千萬貫錢買下來。為什麼開出這個價錢門這是耶律煮蓉打探 出來石堅手裡有多少錢的。石堅總共三億貫閃現在還剩下一億來貫。 當然不能全要了門否則石堅下面建設還得要用錢。因此還為石堅留下 四五千萬貫用。 八千萬貫?帳內所有將士聽了到吸據口冷氣。好大的口氣。石堅 立即討價還價。耶律煮蓉開這個口。有幾條原因門當然錢多了不會燙 手的息還有錢不重二遼興宗也無法向百姓交待。有了八千萬貫二遼興 寄也有弟個體面的下台階方式。 實際上這說條門契丹所有大臣都沒有想過,而是耶律素蓉自己想 出來的。後來遼興宗因為此事門女人不能做官大但嘉獎啊去封成了瑤 慧公主。直接成材公主了。而且這筆巨款,也使得契丹出現短暫的復 蘇。 石堅開始還價二但耶律煮蓉眼睛閉上了思就像沒有聽見似的。最 後石要無奈了思只好說道:「五千萬貫xち多了說個子兒也別想。」 耶律煮蓉這才答道:「七千萬貫大少了說個子,什麼也不談。」 石堅氣得牙直咬。最後還是答應下來。事後許多將領不明白息我 們現在占材絕對的上風大為什麼給這麼多錢。石堅向他們解釋道門錢 不重大遼興宗會因為割讓幽雲十六州。無法下台。最後兩國只能繼續 開戰,直到一方亡國有會方休。而現在石堅不想這樣。況且錢雖然 好門但是拿來用的。 然後耶律煮蓉才提出第二務條件。宋遼兩國還是兄弟之邦二契丹繼 續尊宋朝為長二但每年給契丹的歲幣不得中斷。石堅再次答應下來門 七千萬貫都給了,還會再乎這點小錢? 錢啊門三億貫錢閃現在只剩下一小半了。 第三條條件二契丹只能割讓幽雲十六州門至於平營四州必須歸還。 不但如此二現在宋軍境內所有戰俘說律無償地歸還契丹。 那不行去石堅再次討價還價。可是耶律煮蓉再次把眼睛閉上門什麼 話也不說。石堅無奈地搖搖頭大只好答應下來。 第四條條件耶律著蓉又提出來了。這回耶律煮蓉是準備獅子大開 口。石堅與申義彬再次相視一眼去苦笑起來。耶律壽蓉說道門首先契 丹將派兩百名學生進入宋朝去學習格物學。同時大石堅還要向契丹提 供炸藥、水泥等民用技術去還要宋朝提供新種子,石堅現在幽雲十六州 試驗耐寒作物二這不是一個秘密。都知道。實際上石堅還有說個計 戈。明年春天將會派出一些百姓進入西伯利亞,也就是後世的堪察加半 島上進行試驗。 為什麼選擇這裡,因為這裡地廣人稀門從海路容易二但從陸路大到 契丹外興安嶺有七八千里路。就是契丹知道了消息, 舊。士干涉而且與溫與西伯利亞大部分寺溫相差不大只陛引的是 海洋性氣候,比加潮濕。 石堅一聽二頭直搖二說道門那就打吧。這些是民用技術?扯大虧 的耶律毒蓉怎樣想出來的。不過這說次耶律壽蓉也知道自己嘴開得太 大。開始說話了。兩個人最後的談判結果是,為了彌補不能提供「民用 技術」大宋朝接受四百名學生學習格物學門並且提供說切費用。其他方 面。石堅也答應一旦新作物培育成功,可以向契丹推廣。雖然對契丹有 利。但也讓更多契丹人從戰馬上下來二其中的利弊,沒有說個人能說清 楚。同時門石堅還答應派出一些專家大為契丹培刮說些人員,製作新 式農用工具和種作方法。來解決因為幽雲十六州的割讓,導致契丹以 後可能出現的糧食不足局面。 耶律煮蓉又提出了第五條條件二兩個國家以後開放所有商貿門別要 象去年那樣二對契丹進行糧食封鎖。加重了契丹採購成本。其實這一 條條件對宋朝有利二宋遼兩國之間的貿易完全是逆差**易。但耶律煮 蓉也有耶律煮蓉的想法,契丹唯說的資源就是戰馬,可現在宋朝底回了 西夏息還增加了龜茲這一片疆域,同時略拉汗也是宋朝的屬國,現在並 不缺少戰馬了。石堅在真定府時走私戰馬門那是因為宋朝朝廷對石堅 的封殺。 雖然這說條條件對宋朝有利。但通過商貿大契丹將會學到先進的 經驗大開闊思路。她隱隱感到契丹再保守下去,就像說個老人一樣大 最後死氣沉沉二就是沒有宋朝的威脅。也要走向滅亡。而且因為打開 貿易大說不定就會採購到說些契丹需要的技術。總之門對契丹也有好 處。這是雙贏。 石堅也毫不動搖地答應下來。 耶律煮蓉又說第六條二那就是航海。因為是兄弟之邦思那麼契丹商 人也可以享受宋朝海客的待遇大以後在海上門穿軍要保護契丹海客門更 不能讓宋朝海客吞噬契丹海客的財富。耶律煮蓉還拿出一張紙思上面 寫著幾個條法令門都是怎樣保護契丹海客的。她讓宋朝朝廷馬上將這 些法令立法。 石堅再次爭執起來。 但耶律煮蓉就是不說話。 沒有辦法二石堅只好答應平來二最後氣憤地說道:「下面不能再有 條件了。再有門那就打吧。」 下面真沒有材。這說次的協議搭成後息確實為契丹爭取了太多太 多的好處二也確實讓遼興宗有了一個體面的台階下。石堅雖然付出犧 牲。但也因為這些好處,使得契丹的到材面子思擴張的邊境也會處於說 種暫時的和平狀態。 總之二是雙贏。 兩斤。人簽下字後二天色已經接近幸昏甲耶律煮蓉望著外面昏昏沉沉 夕陽大忽然放聲大哭起來。 這弟哭讓石堅反而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他看到耶律煮蓉的鬢角因 為操慮門都出現了幾根白髮。石堅將她的身體扳過來二為她將這幾根白 發摘去。耶律煮蓉也沒有反抗息只是一個勁地哭泣。 石堅說道:「你不要哭了大看在你面子上,你看二我退讓了妾少步 了。」 不管用門石堅又說:「好了。大不了我答應你二以後對你們契丹 人好說點。況且你身上還流著一半漢人的血脈呢。」 無論他怎麼安慰門耶律煮蓉只是哭大哭得不但連石要門其他的將 領弟起象做了虧心事說樣。 不過石堅要立即進京了。因為一件大事發生了大他必須進京進行! 比:昨天酒吃多了門只有說更。不過今天將會三更補上。另欠十 二更。慢慢補。 這弟捲到此也結束了。下面還有兩卷門如果沒有意外二將有六十 萬結束。至於許多大大鬱悶。下本書主角將是說個特種兵息性 格狂傲不遜,因為泡了太多美女。都吵到軍營了。有了這個性格門內 容可以想像。這本書大約也是十卷。雖然種馬門也是大家的意願(另 說個本子不種馬,可沒有多少人選擇)。我知道有許多妹妹在看我的 書。道歉了。 至於耶律煮蓉,很多人反感。但站在國家的角度上,她並沒有做錯。石堅的民族融合政策大其實說到底也是說種欺騙。再有就是朝爭門 如果寫得好玩一點,就成了兒戲。說一件事門大家應當記得我門前那 個工廠門同領導交涉,可這位鎮長很會說(應當來說二也許動筆頭大他 不如我大但嘴巴至少比我厲害十倍)然後說我在環保局有說個同學門可 以打電話請教他二你說也不算門我說也不算門要專業人士來說才算。 聽起來很對二人民公僕嘛。但話外之音門就是你鬧到環保局也沒有用二 我在環保局有人!我怎樣辦就怎樣辦!這就是真實的官場!只是一斤小 鎮長大放在宋朝是一個小裡正!都不入品。 可以想像更高層二所以肯定有陰暗面。 最後自我滿足一下。我寫這本書準備工作比其他作者充分許多。 不相信門看一下其他作者,寫遼國時,會注意遼國統治下這些民族與遼 國的矛盾?應當來說二我展現的是一個真實的契丹。很少有作者做 到。也符合了門別為主線門嚴謹為底線這一宗旨。 下面進入第八卷二中流砥柱。再次謝謝大家的支持。 UU書萌 UUTXT。cOM 銓文吇板粵鍍 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炮打趙禎 字數:5076 5625vip章節目錄第六百一十九章炮打趙禎 ;律撒真自從得到主子的授權後就直謀當,此氣小兒論 外面謠言怎麼傳小皇帝就是不為謠傳所動,還是對石堅與元儼表示了 信任。這讓他感到很失望。不過對於這一點,他的那個暫時的主子只 是笑笑。 小皇上與元儼的關係,還有對石堅的信任,他並不是不清楚。如 果幾句謠傳就使他們產生裂痕,都不會讓他煩惱了。 實際上隨著宋幕收復了幽雲十六州。加上自己經營多年,可希望越 來越渺茫,他都想做一個太平王爺算了。他也是宋人,看到朝廷強 大。雖然有些鬱鬱寡歡,但也替朝廷高興。 他告訴耶律撒真一個道理,就是人言可畏,別看現在不起作用。 但說的多了,就會多少使小皇上產生一些想法。這是一個積累的過 程。 耶律撒真對這不感興趣,忍的時間太長了。相反,他對主子的另 一個計劃很感興趣。就是一個尋常老百姓掰著手丫也能算出來,如果刺 殺了趙禎,對宋朝的影響將會有多大。到時候只要推波助瀾一下,大 宋就有可能四分五裂。 但這個刺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首先要選擇地形,他從東京一直 到鞏縣察看了兩次。最後還是選擇在鞏縣。因為從鞏縣往東去,幾乎 都是平原地帶,而且還可以說是現在世界上盧口密度最集中的地方。不 要說放置大炮,就是幾個陌生人走動,都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有在鞏縣,開始以嵩山為軸點。出現了一些山區。地形選好了, 這才是開了一個頭。怎樣將大炮從京城運來,還有放下去。這也有難 度。不過他的主子動用了他的產業。利用了一艘船隻,偽裝成貨船後 將這門火炮運到鞏縣。耶律撒真找了一個,離大道很近的高地。用油 布包著大炮,連夜埋在地下。否則放在這裡,這個物事很招人眼睛。 但接下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面對即將來到的盤查。 可以想像,皇親御駕親臨,除了身邊有許多侍衛,同時各級官府也會派 出大量人馬,對皇帝經過的地方兩側進行搜查,你說說,這十幾個人呆 在這裡,不懷疑才怪。然而除了利用火炮,沒有別的行刺方法管用了。 靠近趙禎身邊刺殺。當真那些侍衛是吃乾飯的? 耶律撒真苦思良久,也沒有想出來一個好辦法。最後鬱鬱不樂地在 路邊一個小鎮子上喝悶酒。這時候他聽到酒館裡宋朝的老百姓都在議 論皇上。 雖然都是小道消息,可還是有許多渠道,讓百姓得知這個皇帝的為 人。這回可惡的老太后死了,石大人馬上平滅幽雲十六州也被皇上召 回來。聽說皇上對石大人可好哪。雖然現在生活還是艱難,但讓百姓 開始對生活充滿希望信心。因此對皇上也產生了好感。有許多百姓 說。那天皇上到達,一定要前去看看年青的皇帝長得什麼模樣。 聽到這些言論,他更加苦惱。宋朝強大了,那麼契丹會怎麼辦? 但他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條主意。 連這個問題也解決了,剩下的只有東風了,等待趙禎前來了。不 過耶律撒真讓他手下攆回去了,不管計劃成功也好,失敗也好,當天參 加這個計劃的所有人,都要必須自殺。來毀掉宋朝官員偵察的線索。 可現在即律撒真還有任務在身,他還要繼續配合那個王爺工作,以使整 個大宋動盪起來。 耶律撒真將人交給耶律布休。然後與他們每個人擁抱一下,撒淚而 別。 宋朝官員哪裡知道背下裡有這樣一個計存在。這一轉眼就到了 十月末了,天氣正式進入了隆冬季節。雖說老太太的遺體經過特殊的 處理,一時半刻根本不會腐爛,但也不能放在京城。趙禎帶著文武百 官。開始到鞏縣,讓老太太下葬。 不管生前對趙禎是好是壞,可總是劉娥將他一手帶大的,而且也在 生命的尾聲,將政權交與趙禎。所以趙禎還走動了規格。不但文武百 官全部前去鞏縣祭拜,而且讓老太太與宋真宗安葬在一起。 這一次不但朝中所有重要官員前來,為了保護皇上與官員的安全, 朝廷還出動了一萬禁軍。大隊人馬所到之處,幾乎都像梳子一樣,梳 理過。除了地下,幾乎地上每一個旮旯裡檢查過一遍。 但事實證明,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耶律布休十幾個所呆的 山坡上也讓宋軍查過好幾次,可每次看到宋軍前來,耶律布休立即與周 圍的手下議論。議論什麼,與那些老百姓一樣,皇上怎麼好哪,怎麼 年輕哪,我們要前去看看皇上長得什麼樣子。 這次趙禎出來,許多老百姓從家中走出來,湧到路邊看車駕,看 皇上。實際上趙禎大多時間呆在龍輦裡,外面人根本看不到。就是趙 禎出來了,也讓侍衛遠遠隔著,看的不是很清晰。可百姓不知道,還 紛紛湧出來。 聽到這幾個人的議論,宋軍只是笑笑,還以為他們是從後面的小止。 村裡走出來的農民,馬上到大路旁邊看皇上。並沒有在意。可當他們 離開時,耶律布休帶著人又迅速退回來。 就這樣,讓他們騙過了四撥宋朝的士兵。不過事發後,這些宋兵 也跟著倒了大霉。 終於大隊人馬從東邊的天際。向這邊湧來。趙禎正坐在龍輦裡想 著心事。主要是他生母,到底李定妃是真死了,還是假死了。現在許 多大臣都寫了奏折,雖然趙禎搪塞過去。耳還是有大臣說,要給李定妃 一個謐號。還有下葬,本來一次性解決問題,現在讓趙禎這一搪塞, 小四二分成兩知道每一次的出行,朝逞得要花費多少凡 這些大臣嘮叨個沒完沒了。這中間就包括不明真相的范仲淹、包 拯。都是好心,而且也讓趙禎看了歡喜,老太太不是一天到晚說石堅 結黨嗎?現在自己用石堅做擋箭牌,這些大臣該批評還是批評。這也 叫結黨,如果這叫結黨,趙禎倒希望這樣的黨多結一點。 可歡喜了,下面就發愁了,自己用這個理由也太勉強了。還不敢 將真相說出來,畢竟是夏辣一面之言。,他煩透了小包 同志就差點指著他鼻子罵,你是一個昏君了。 就在這時候,一聲巨響! 第一炮沒有打准,而是落在趙禎的左側,就是這樣,也有一個京城 的卜官與幾個侍衛當場斃命,還有數人受傷。 「有刺客!」趙禎掀開轎簾看到這幕情蘭立即喝道。 不用他說,也知道有刺客,許多侍衛向那個山坡上湧去。可遠水解 不了近火,除非是長了翅膀飛,才能立即飛到那個山坡上。無論速度 有多快,也要時間。 這時候趙禎身邊的侍衛全部舉起了盾牌,想要保護趙禎。可這是 炮彈,什麼盾牌也擋不住。 第二發炮彈接著落下。但僥倖再一次炸到一旁。接著第三發。還 是落了空。不過犧牲了十幾個侍衛了。 這時候宋軍離那群刺客已經很近了。有的官兵為了皇上安全,也 不顧留下口供,舉起步槍開始射擊,試圖將他們擊斃,保證皇上安 全。 這時候耶律布休也著急了,馬上宋軍就上來了,可一發炮彈都沒有 落在趙禎的龍輦上。那有那麼容易射中目標的?不要說火炮,就是把步 槍給他們,也不如他們用弓箭來得準確。這要有一個操作熟悉的過程。 就是石堅大軍中的老炮手,也不能做到炮炮一定擊中目標。 耶律布休安慰他的手下,心要靜下來,不能急。其實他越說,這 十幾個人就越著急。 於是第四發炮彈落下來,再一次落空。但這一次也是致命的,炮彈 的碎片削傷了宰相王曾,以及站在他身旁的李迫。可憐老李同志是最 可憐,都冷落了這麼多年,剛一進京,馬上就受了傷。 這兩個大臣的受傷,使得宋軍開始出現混亂。都是老臣,可以說 是現在朝中元老級別。還好,經過檢查,並沒有大礙,但要取出彈 片。兩個老同志必須要吃一點苦頭了。 這邊在慌亂,那邊第五發炮彈跟著落下來。可再一次出現偏差。 這讓侍衛連呼僥倖。可那有那麼多僥倖的事。也許是看到宋軍就要撲 過來了,十幾個刺客超常發揮,第六發炮彈落過來,終於落在趙禎的龍 輦附近。 看到這個帶著死亡氣息的圓球向這邊飛來,侍衛們悍不畏死地舉起 手中盾牌擋在趙禎身前。其實這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將趙禎推倒要地 上。才有可能使趙禎身體減少彈片帶來的傷害。但推倒皇上,那個敢?趙禎本來一天到晚想要跟石堅後面,看看石堅如何在戰場上殺敵的, 可攤到他自己身上,也愣神了。 這些知識石堅原來也向他說過。但這時全忘記了。 炮彈就在他身前幾米處爆炸。趙禎感到一陣巨痛傳來,然後兩眼 一黑,巨大的震動力,加上痛楚使他暈了過去。 連撲到山坡上的宋軍也傻眼了。皇上危險了,這一次還不知道多 少人要掉腦袋。山坡上的刺客看到終於有一發炮彈命中目標了,他們臉 上都帶著微笑,現在就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個個咬破早就准 備好的毒藥,服毒自殺。現在他們就是不自殺,也沒有時間射出第七 發炮彈。 趙禎的被刺,使得宋朝開始蒙上了一層陰影。這一次趙禎受傷很 重。就是大夫前來,他還是處在昏迷之中。這時候元儼主動站了出來。首先下令,劉娥的遺體先運到永定陵,至於下聳儀式以後再舉行。 然後責令薛本與包拯二人輯拿兇手。 其實元儼在心裡歎息一聲。這門火炮也就是上次失蹤的那門火 炮。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下落,沒有想到出現在這裡。明顯是那個王爺 所做。這一切還要歸功於老太太。如果當時她不選擇妥協,一心將李 織的嘴巴撬開,未必不能愕知這個王爺的下落。也不會造成今天的嚴 重後果。 然後元儼下令,立即將昏迷的趙禎帶回京城。這一次趙禎渡過危 險還好一點,如果出了事,那麼宋朝朝廷立即混亂不堪,後果將無比嚴 重。可到了京城後,趙禎依然昏迷不醒。 這逼得元儼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提前將接班人選好。否則一旦 趙禎無救,到時候為了爭奪帝位。就會引起天下大亂,現在趙氏宗族的 子弟有多少?現在提前將接班人選好,就會避免到時候的混亂。 元儼徵得楊太后的同意,開始在宗室尋找接班人。他的幾個兒子 讓他無視,一是為了避嫌,二他那幾個兒子的資質成問題。做做花花 公子差不多,做皇上是坑害宋朝百姓。最後選擇了韓王元倔的兒子舞, 弼。這個允弼喜讀《孟子》,性情端莊,同時還有一個兒子宗猜,資 質也很不錯。 然而楊太后下旨,讓允弼做了皇太子。但元儼將這個允弼沒有放 在宮中,而是接到自己家中。畢竟涉及到江山這社稷,一旦讓允弼進了 宮。就有可能有雜七雜八的事情發生,對昏迷的趙禎生命有危害。時於 元儼這個決定,允弼也沒有反對。現在趙禎會不會死,是兩回事。就 是死了,如果沒有元儼,還有在幽州的石堅 入啊,他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登記上帝位。 元儼的做法,再一次贏得了滿朝大臣的稱讚。要知道只要牽涉到 帝位,所有事情就會變得醜陋起來。這是元儼,別的大臣根本不敢這 樣做。連李迪也不敢。如果趙禎死了。還會立下大功。但趙禎活了過 來。那麼趙禎會怎樣想?有可能政治生命到此為止,徹底結束了。 同時元儼下令,京城禁嚴,並且重兵保護皇宮與昏迷的趙禎,以 免意外事情發生。再次派快馬寫信告訴石堅。石堅接到的第一封信就 是這封書信。他還下了一道命令。將所有宗室子弟看押起來,管你是 什麼王爺候爺,只要一出家門,立即格殺。用這個方法限制那個躲藏 在暗處的人活動。同時也堵塞了一些有野心的宗室子弟與大臣串通。 因此,宋朝這一次躲過夫劫,可以說老爺子居功甚偉。 比元儼著急的還有一個人,那個婦人在西京聽到這個消息著急了, 要來京城。讓趙虎一把拉住了。說忍忍,現在不能離開西京。就走到 了京城,想要官員相信她是李客妃。也要有一個過程。最少得辨認一 下。否則天下長得相像的人很多,還有在大多數人眼裡都認為真正的 李定妃死了。 最主要李震妃以前在宮裡地位很低,沒有幾個大臣認識她。好 了。這一辨認,就要經過許多手腳。這中間再夾雜著有心人,甚至有可 能將她調了包。也就是將她弄死了。換上一個假的冒充李定妃。但趙 虎沒有敢說出口。特別是現在的京城,充滿了無數的變數。 再者,現在就是她到了皇宮,也與事無補。還得等石大人回來, 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李家妃在宮裡呆過那麼長時間。怎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她還是 哭泣,自己的孩子,身上的肉,不擔心是假的。 趙虎只好再次勸道,我派幾個朋友進京城打探消息,將最新的消息 告訴你。這才好不容易將這個婦人勸息了。 就在京城滿城風雨欲來的時候。薛本與包拯傳來了消息,他們兩 人。如果石堅沒有前世的知識,單是斷案能力,也比不上他們。驗看 了屍體,他們斷定是契丹人。不是他們胸中有狼頭刺青,雖然契丹對 狼有圖騰心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刺繡一個狼頭的。相反,也有宋朝 小青年為了好玩,有時候也刺上一個狼的圖案。他們是從這十幾個自 殺的兇手腿與**的老繭上,判斷經常騎馬造成的。而且還是老印 記。也就是以前騎了很長時間戰馬。可現在好久沒有騎了。 還有一個關健,就是他們臉上沒有刺字,現在宋朝的正規騎兵臉上 都有刺字。因此兩點一結合,判斷是契丹人。現在他們開始畫影圖 形。尋找認識這十幾人的百姓,然後通過這些人的活動範圍再來找出幕 後主使人。 同時,再一次捉拿那些逃跑的宋軍,如果不是他們將火炮偷出去, 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不但捉拿他們,現在將他們所有的家屬全部 捉拿起來。趙禎不死還好,如果死了,這些人都有可能誅連九族的。 元儼聽了後,立即又寫了一封信給石堅。 接到元儼的第一封信,石堅也急了。別人不清楚,可石堅與趙禎是 什麼關係。親戚不說了,兩個人雖然表面上是君臣,可實際上還是朋 友。還是很好的朋友關係。 石堅立即將申義彬幾個人召集過來,做了簡單的吩咐。然後撤 軍。自己則帶了五千騎兵,一人雙騎往京城趕。現在這是大事。不帶 軍隊回去,石堅都不放心。但網過漆州,接到第二封信。 石堅一看憤怒了。你們契丹人敢刺殺我們皇帝。 他立即返過頭來,回到大軍中間。將近二十萬大軍帶領著,向來州 再次撲去。他是準備拿蕭孝穆的十幾萬大軍洩憤了。 耶律煮蓉正在城中與蕭孝穆商議後事。雖然石堅作出了巨大的讓 步。但這一次契丹的臉面丟光了。而且失去了幽雲十六州這一富饒的 地方,以後契丹發展的空間將會進一步地壓縮。耶律壽蓉商議的事情 就是開發北河套與遼東沿海。並且利用石堅提供的資金,鼓勵人口生 育,將契丹百姓的人口基數發展起來。 聽到石堅氣勢洶洶地再次帶著大軍返回。耶律煮蓉還不知道發生了 什麼事,但要阻止石堅。一旦開戰。石堅也無法預料勝負,可對現在 的契丹,局勢也將會變得更加糟糕。 耶律煮蓉騎著馬,在榆關前將石堅攔著。 看到了耶律煮蓉,石堅氣不打一處,走過去,啪!一咋。大耳瓜子, 抽在即律煮蓉的臉上。 在石堅的意識裡,這樣的陰謀詭計。在整個契丹,也只有耶律煮蓉 能想出來。 耶律煮蓉當時嘴角就溢出鮮血來。但她也不覺得痛了,在她映像 中石堅從沒有打過女人,最多打打**,那不是打,是**。 但耶律壽蓉也不弱。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這個虧可不想 吃。於是反過手,也是啪一聲,一個大耳瓜子打在石堅臉上。 石堅沒有反抗,打過來,再打過去。 第二介,大耳瓜子打在即律煮蓉的另一邊臉上。當時耶律煮蓉兩個 臉全腫了起來。 這回耶律煮蓉回過神了。石堅是多大力氣,自己有什麼力氣?這 樣打下去,自己只有吃虧的份,於是騎在馬上,再一次哇地一聲,放聲 大哭起來。 優u書猛 uUTXt.cOm 全蚊字板越讀 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甦醒 字數:4443 5625_第六百二十章甦醒 石堅是關心者亂所以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 可申義彬在一邊卻在注意著耶律煮蓉的神情。他看到耶律煮蓉臉 上的表情莫名其妙,還有很委屈。雖然現在即律煮蓉恨不能用刀子一 刀將石堅捅死,如果說一點感情也沒有。申義彬也不相信。 當然,對於耶律煮蓉的表情,申義彬也只是做了一個參考,這不 能當真。耶律壽蓉演戲的本領太高強了。可從戰略角度為分析。也不 太可能。為什麼?如果耶律煮蓉安排了這場刺殺,那麼就完全可以借 著談判將時間拖下去,一直拖到事發。 到時候小皇上都有可能被他們刺殺成功。那麼石堅只好為了朝廷 的安危,無奈之下答應耶律煮蓉的獅子大開其,才可以脫身回到朝廷。 因此,申義彬分析了,這次刺殺。還是那個王爺的單方面行動。與 契丹人無關。至於那些刺客全是契丹人,恐怕中間另有隱情。 想到這裡,他騎著馬走了過去。要將兩個人分開,不然兩個人現 在比賽打嘴巴,也不是解決辦法。 他先拱了拱手,算作行禮。然後說道:「郡主,這一次我們雖然 收回了幽雲十六州,但石大人答應的條件不可謂不豐厚。這不是我們 宋朝怕你們契丹,只是想停事寧人罷了。可為什麼你們契丹要刺殺我 們皇上?。 「刺殺皇上?」耶律煮蓉抬起來頭,迷茫不解。沒有聽過啊。如果 陛下有這樣的計刮。肯定會向自己請教。 申義彬在石堅耳朵低語了幾句。他走向石堅討要元儼寫給石堅的 兩封書信。 申義彬接過來,將這封書信遞給了耶律著蓉七這件事是元儼用八 百里快馬送來的。到現在契丹還沒有知道消息。但也沒有必要隱瞞, 當時看到這一幕情形的人太多了。契丹人也早遲會知道這個消息。 耶律素蓉一看明白了。她在石堅身邊時間也很長,少年時不算, 可去年在石堅身邊呆了好幾個月。而且她也不是紅鳶綠獸,善於察顏 觀色,在即律煮蓉直覺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石堅不但對他們契 丹皇帝不尊重,同樣對宋朝皇室也並不是很尊重。如果說石堅忠,還 不如他忠於宋朝百姓,與皇室關係並不大。這也是石堅聽到平民殺害 的消息反應很大的原因。 石堅對趙禎同樣很難用一全忠字來形容,但兩個人關係很好。在 耶律煮蓉直覺中。石堅看待趙禎,就像看待自己親兄弟一樣。但這種 感情比那種臣子對君主的忠誠來得更真,也更深切。 打一個比喻,如果對石堅刺殺。也許石堅還會理智地分析,但如 果傷害了他的家人,或者趙禎,馬上就會引起石堅的瘋狂。 這一次,如果真是契丹所為。那麼石堅真有可能帶著大軍,不計後 果。撲向上京。為南宋那個小皇帝報仇。 將前後關係理清了,耶律素蓉怒喝道:「你這個蠢貨!沒長腦子 啊!你們那個王爺買通幾個我們契丹人是多大難事?還有,我們契丹參 加了這次計劃,還會與你談什麼談!」 雖然一紙和議不代著什麼。但割讓了幽雲十六州,以後契丹就是乘 著宋朝混亂時。收回來。也缺少了大義。 當年石堅從八歲時就名震天下,也許宋朝朝廷只是驚奇,可遼聖宗 敏銳地察覺到事情不對。太反常了,反常即為妖,因此相北於宋朝朝 廷。遼聖宗反應更快,他做了兩步計戈 第一步就是耶律著蓉與蕭達麗兒。可事情到了耶律煮蓉手上有了 變化。本來耶律煮蓉才氣過人,一般人很難入她的法眼。現在遇到一 個比自己才過數倍的少年,這讓她心折。就軟了下來。加上石 堅聰明。當時遼聖宗有作為,最少比宋真宗的好玩要有作為得多,在整 個遼國歷史。遼聖宗的能力也絕對排在前三位。 還有他的人輕言微,宋真宗又一心想和平,所以他沒有流露出對契 丹的野心。因此,耶律煮蓉一直沒有下手。 除了耶律煮蓉這一個準備外,遼聖宗還培養了幾百個死士。這些 死士的要求就是一外表要象中原人。二會說一口流利的漢語,三身手絕 對要好,四就是對契丹的忠心。 這些死士就是為石堅做準備的。如果察覺到不對,他們將混入宋朝 的京城,對石堅刺殺。這段內幕知道的人很少。而耶律素蓉就是其中 一個。但遼聖宗死後,耶律洪古這一班老臣竟然找不到這幾百個死士, 好像憑空消失了。 現在即律煮蓉反應過來了。原來早在許多年前,遼聖宗就與南宋 那個王爺勾結起來,將死士送到他手上了。先帝啊。耶律煮蓉在心裡 歎息一聲,可惜先帝死得太早了,而現在的皇上比起先帝的才能。只能 用螢火蟲與明月相比。如果先帝在世。契丹何至於淪落到今天。 但這是一個好消息啊。南宋那個小皇帝如果僥倖逃過這場劫難, 那權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如果逃不過,馬上因為繼承人的事,將會 現在即律煮蓉也忘記了腮幫子痛疼了。要安排啊,立即派探子進入 宋朝京城。如果趙禎死了,立即散佈各種謠傳,使得爭奪帝位的人多 起來,然後一步步將宋朝誘向分裂。就像西晉時八王之亂一樣。如果 趙禎沒有死,也要與那個王爺搭上線,以後就這幾百個死士,如何利用 作出協商。同時也要幫助他打掩護,逃過南宋朝廷的撥捕。 耶律煮蓉兩句話一罵,石堅也醒悟過來二如果契丹人也參加了這 個計戈,契丹不會迫切地要求與自己簽下和議。不過他還是服氣,吼 道:「你不要狡辨,我回去後。如果查出來。你們契丹人也參預其中, 我將會用你們契丹所有皇室成員陪葬。」 耶律煮蓉氣憤道:「那你就慢慢查。不要連一個王爺在你們身邊都 查不出來。」 說到這裡,牙齒陣巨痛傳來。耶律煮蓉揉了揉,說道:「還有,不 要逼急了,大不了我們母女一起自殺,來讓你逼」。 她不但自殺,還要將小紅梅搭上。 石堅氣惱道:「你這個神經病!」 耶律煮蓉也不示弱,回道:「你這個瘋子 申義彬在一旁笑起來。不過看出來。沒有事了。現在石堅憤怒 之下,如果大舉進攻契丹,只是壞事。沒有好事。當然,對於契丹來 說。也是壞消息。大家一道,都玩不起。 他走過來,再次在石堅耳邊說道:「石大人,既然不是契丹所為, 我們還是立即回京吧。遲則有變。」 現在趙扯不知生死,朝中政局必須要安定。生還了好辦,死了有 可能立即動盪。如果石堅回去坐鎮,就是選出來一個新皇帝,有了石 堅的支持,也能迅速將政權穩固。 石堅會意,現在不是與這瘋婆子計較的時候。撥馬,帶著 大軍向關內返回。 耶律素蓉還在後面喊:「你這個瘋子,打了我就算了?」 其實她也驚出一身冷汗,如果石堅發瘋,追上蕭孝穆的大軍,不論 勝敗如何,對契丹將會造成極大的影響。看到沒有一個宋軍理會,她 也騎馬回去。現在契丹也得要時間。立即將各部穩定下來,以免南宋那 個小皇帝發甘意外石也再次不顧和議,帶著大軍前來契丹發瘋。 現在石堅哪裡顧得上耶律煮蓉有什麼安排。他再次帶著五千大 軍。一人三騎,耽擱了時間,想把時間搶回來。丟下大軍,立即再次 向京城趕去。但這一次申義彬要求跟隨。現在石堅狀態很不好。他必 須跟在石堅後面做一個參謀,免得石堅衝動。出現失誤。 在京城,元儼現在皇宮中。 這段時間,他承受著很大的壓力。朝中政事還好一點小縣帝提 撥了一批干臣,這些大臣現在都在職務上趁兢業業地工作,特別是王 曾李迫。睡在家中養傷還在處理政務。他的壓力主要來自於宗室子 弟。 雖然他用資歷將他們壓制在家中,可這些宗室子弟有許多都不是 好佬。趙禎危險,就必須有新皇帝。 為什麼元儼選了允弼就是允弼?於是紛紛說元儼這是想做挾天子以 令諸侯,不然怎麼來了一今天下兵馬大元帥? 有許多宗室子弟都與看守的士兵發生了衝突。而且就是有了士兵 看守,這些傢伙也不是好佬。一個個偷偷派了親信,藉著買菜什麼之 類的借口,出去活動。最後元儼沒有辦法,只好命令士兵,如果他們需 要什麼,就幫他們買什麼,不讓他們家中的僕人在外面奔跑。 好了,天黑了,一個個奴僕從牆頭爬出去。別看元儼下了格殺 令。可有幾斤小士兵敢執行?要知道這些全是天之貴子,這些普通的士 兵有時候看到了,只要不過份,也裝成沒有看到。 因此,隨著趙禎昏迷的時間越長。京城裡讓這群宗室子弟搞得烏七 八糟。 曹貴妃正在為趙禎喂糖鹽水。 其實當時趙禎也算是萬幸了。看到了炮彈飛來,無數的侍衛為了保 護他,將他挾在中間。因此他身上只中了兩片彈片,還不是在要害地 方。主要受傷是因為炮彈爆炸時的衝擊力,給他造成了重傷。只是現 在醫學條件不發達,否則有了石堅後世的醫學條件,要不了兩天,就 可以將他從昏迷中甦醒過來。 但有一門好處,因為挾擊的侍衛很多,都像沙丁魚罐頭一樣,炮彈 的衝擊力並沒有將趙禎拋起來。否則拋到半空中。再落下來,且不說 將他的五臟六腑進一步震動。就是在半空中彈片的第二波打擊,也會使 趙禎遭受致命的打擊。到時候趙禎真會讓這些刺客得逞。 可是也要感謝石堅。石堅寫了那一本醫學小冊子,雖然並沒有給宋 朝醫學帶來突破性的進步,可開拓了宋朝大夫的思路。如用牛痘治天 花現在就開始流行起來。因此現在大夫知道人需要各路營養。趙禎 雖然昏迷了,可還是撬開牙縫,喂一些湯水進去,來吊住趙禎的生命。 老爺子看到」割咋還在昏遴當已經是十四天了,都快半個月 老爺子一下子跪在小皇上床前,哭了:「老天啊,好不容易現在皇 上仁慈有作為,大臣得力,我們大宋就要振興了。為什麼要來這樣的 事啊。皇上,你醒醒啊。」 老爺子這幾天窩了火,哭得那個叫淒慘。連帶著楊太后她們一起 跟著哭了起來。 「皇叔,皇叔!」 突然傳來再聲。 老爺子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抬起頭,看到趙禎眼睛睜開 了。 同樣,也要感謝石堅,歷史趙禎身體一直不好。因此石堅平時努 力勸諫趙禎敗練身體,而且不要太近於女色。趙禎還不服氣,你要聯 不近女色。你家那張大床呢?比聯還要荒淫啊。 石堅苦笑說:「皇上,雖然臣有些荒淫,可皇上幫臣算算,臣一年 當中與家人團聚幾天?」 說得趙禎沉默不語。石堅從東到西,奔波操勞,一年當中至少與 家人分開半年。不過那時候太后掌權。他就是看到了也不能給石堅一個 公道。 但以後趙禎對於這今生活也開始節制起來。 這使得現在的趙禎比歷史上的趙禎身體素質好得多。雖然在昏迷 當中,因為湯水吊住了生命,他身體在慢慢恢復。剛才這一哭,終於 將他從昏迷中驚醒過來。 老爺子揉揉眼睛,沒有看錯小皇上是醒過來了。老爺子高興。但 這周圍大多是趙禎的妃嬪,於是將小楊公公,還有吳然等人,一一抱起 來。哈哈大笑。 趙禎又說道:「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事?」 聲音很弱,元氣根本沒有恢復。但思維開始活動了,看到了現在 躺在皇宮中。說明他昏迷了很長時間了。 老爺子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說到允弼的時候,連 說:「皇上,恕臣罪。」 「皇叔。做得好。」趙禎並沒有怪罪元儼,當時自己情況那麼危 險,不將接班人預備好,萬一自己有事,宋朝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他也看到了,這些天,老爺子本來只有幾根白髮的鬢角現在 全部變成了蒼白一片,可以想像老爺子的憂慮與焦急,他說道:「皇 叔。你辛苦了。」 老爺子再次跪下,說道:「這是臣應當做的。」 趙禎想起來扶他,可現在他那能動彈。只好無奈地讓元儼跪在地 上。他又問道:「剛才你說的寫信給了石大人。」 老爺子點點頭,說道:「石尖人以為契丹參加這次謀逆行動。差 點帶著大軍與契丹交戰起來。」 他將關外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這也是朝廷快馬用八百里加急稟報 的。當時元儼聽了很擔心。現在石堅不能發瘋,就是契丹人做的,也 不能進攻契丹,而必須將朝廷穩定下來以後,再來報仇。如果皇上有了 意外,而石堅不在朝中,他一個人壓制不了這些敗家子。當聽到快馬稟 石歸帶差夫軍回頭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當聽到石堅居然為了自己打了耶律煮蓉兩個耳瓜子,趙禎會心地一 笑。這讓他感到暖暖的。不是其他。而且說明自己在石堅心目中比耶 律煮蓉地個重要。 這不更證明了石堅沒有反意? 唉!不知道當時劉太后心裡是怎麼想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不重要,這是石堅就事論事。該斥責時還是 耍斥責。該關心時還得要關心。如果耶律煮蓉真讓宋朝瓦解,而使石 堅的計利泡湯,就是再有感情,石堅也會對耶律素蓉下毒手。 這也是趙蓉對耶律煮蓉同情的原因。兩個人相處,耶律著蓉是弱 勢群體。如果石堅將契丹滅了,耶律煮蓉也只想為族人多爭一點好 處。就會接受這個命運的安排。這一點石堅冰遠是做不到的。 不但如此,契丹大臣提議。刺殺石堅。也被耶律煮蓉拒絕。你們 安排,我不支持也不反對。為什麼?石堅一直沒有因為我給他帶來麻 煩。就將我殺死。我下不了手,把蕭達麗兒氣得渾身發抖。現在蕭達 麗兒一直為此事,與耶律著蓉關係彆扭,在她的想法中,如果當時在 宋朝的京城,將石堅殺死了,那有今天契丹這樣的情況? 然後小皇上聽元儼講解石堅的和議條款。這一次有許多人不理 解。宋朝處在強勢,為什麼給了契丹這些好處?趙禎點點頭,以前石 堅也與他說過,契丹太大,要一步步蠶食。這件事欲速則不達。 趙禎最後才說:「皇叔,你為聯草擬一道聖旨,叫石愛卿將回來的 速度放慢。」 元儼還沒有想到其他,以為趙禎這是體貼石堅,怕石堅在路上因為 趕路吃了苦。他立即喏了一聲。 趙禎又說道:「還有今天聯醒過來的事情,各位暫且保密。」 元儼先是一愣,然後大喜,說道:「皇上聖明。」 優U書猛 uUtXt。cOm 荃蚊子扳月瀆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步步生蓮 字數:4498 5625_第六百二十一章步步生蓮 與不嘶,一聲寒角。:令行柳 這是著名的詞人劉過寫的一道《沁園春》前三句。描寫了軍隊令 行禁止的嚴明軍紀與雷厲風行的戰鬥作風。 如果老劉同志看到了石堅所帶的這支軍隊,該不知作如何的感概。 石堅所帶來的五千士兵,是從幾個萬經過了無數次浴血奮戰的大 軍中挑選出來。可以說個個都是精兵強卒。如果時光再往回倒退。退 到邪州城外,讓這五千士兵與契丹士兵較試,可以說最少能做到平分秋 色。 五千鐵甲帶著一萬五千匹戰馬,宛如一條游龍,從天際之處出現, 然後消失在天際的盡頭。可這五千大軍臉上面容嚴肅,所過之處,雖 然一人帶著三匹戰馬,但一棵莊稼都沒有踩倒。隊伍也根本看不到一 個人與陣型脫節。 雖然老百姓未必看得出關健所在,但也能看得出這支軍隊,士兵身 上所散發的濃濃殺氣。 石堅帶著大軍順著山海關。一直到幽州。再進入保州。也就是在這 段路上浪費的時間多一點。畢竟現在幽雲十六州的道路並沒有修好。 到處是一段段的,而且因為天氣冷了,所有工程結束,現在只有等到明 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再次修建。 但過了保州後,都是大道。開始加快了速度。 現在石堅很焦急,在他的帶領下,整個大軍幾乎都沒有得到充分地 休息,每天趕路達到了近六個時辰! 原來石堅安心收復幽雲十六州,而對朝中的事情不管不問,是有他 的原因。一是那時候正是收復幽雲十六州最佳時期。放過了這個時間 段,就是收回來了,也是與契丹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石堅不想那樣 火拚。 第二個就是問題很多,但都能解決。首先是經濟。石堅冷眼相 觀,其實經濟問題並不是那樣的嚴重。至少現在比他才來到和州時還 是要強得多。但為什麼民情這麼激烈。這就比喻一個擁有幾億家產的 巨富突然變成了平民百姓,很不適應。就像王曾所認為的那樣,勒勒 褲腰帶,還是有一口飯吃的。 這個問題其實並不大,工業的底子還在。一旦找到突破口,一拉 動經濟就活了過來。 而且經濟低潮期,以後宋朝繼續發展下去,還會經常遇到,這一次 的經歷也給了他們一個參考經險。 然後是不法商人的壟斷。少量中小型商人被這些大商人逼頭走投 無路,有的都選擇了最激烈的做法,自殺!石堅很氣憤,但現在他在的 時候,可以利用聲名壓制。以後呢?這幕情形將會不斷上演。就是石 堅本人也只能規範一些律法,盡量讓大家有一個公平的競爭環境。想要 杜絕是不可能的。 那麼呂夷簡的改革。改革本身是好事,可執行的官員將毛引向了 相反的方向。這一點也好辦,只要石堅一回到朝中。找幾個正直的大臣 作為巡撫使清查。正好現在他想對冗官動手。這些官員送上門來,這 是老天送來的機會。 但貪官污吏,不要說一個石堅,就是一百個石堅也沒有辦法杜絕。這是中國的特色,比中國菜還要有名。總體來說,這是宋朝,因為 豐厚的薪水,貪官的情況還要少一點,其他朝代更壞。 還有一個細微的問題。只有石堅很關注。大量百姓的回流。再次 回到了農村,這會減慢城市化與工業化的進程。只有進城務工的農民 多了,而且將務工當作生活的來源,就會主動地學習工藝操作。大量 的熟練工人將會產生,這才是根本所在。 對於這一點。石堅也一愁莫展,難不成不讓他們返鄉?在城中靠救 濟糧渡日? 問題很多。但別要在一起爆發。如果這時趙禎突然死了。而繼承 人的問題引起糾紛,最後導致內戰。再加上現在的局勢。宋朝有可能 面臨一場很大的風險。 石堅現在不知道這個王爺是誰,但回京城,他第一任務就要將這 個王爺揪出來,難道你不姓趙?這個王爺現在已經真不知輕重了。 但不管王爺候爺,現在必須進京,保障朝廷安全。如果趙禎死, 了。也要保障權利順利交接。沒有辦法,長期的君王制,雖然痛恨皇 帝,可叫百姓離開皇帝還不行。 大軍很快離開保州,到了真定府。也就在這時候,元儼派來的快 馬才將石堅堵住。下了密旨來了。 下旨的欽差石堅認識,蛾子吳然,不是考慮感情,是考慮身體因 素。吳然的身體素質好,所以才耐得住快馬的顛簸,不快的話,以石堅 這個速度,再有幾天就到了京城了,趙禎那齣戲如何唱下去? 趙禎醒過來了。 石堅在馬上一卑嗦。激動的。 小皇上渡過了危險期了?這是於公於私。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啊。 他再次問道:「安全了?」 吳然說道:「身體還是有點虛弱,但應當安全了。」 別人不相信,吳然石堅可是相信的。他立即大叫一聲:「停!」 要紮營休息了。這幾天趕下來,他自己本人鬍子老長,頭髮也亂 了,都不成一個人形,士 ,六也累得要命。 對於趙禎的不要聲張,他明白過來了卜皇帝這是想借這次事 件,來個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現在他將消息封鎖出去後。那麼 就有可能看到一些大臣的動向。還有宗室子弟的一些意向。當然還有 一個用意,有可能使那個王爺暴露出來。 這個想法是好的,可是石堅開始為難了。自己現在到了真定府了, 離京城並不是很遠,如果像以前那樣的速度,只要四五天時間就可以到 達京城了。 現在如果自己放慢了速度,那麼肯定有人會懷疑。想想也好笑, 本來擔心趕到京城的速度遲了,可現在反而擔心時間早了一點。大軍 開始紮營。聽到石堅的命令,士兵自然欣喜若狂,以石堅的體力都有 點吃不消,只是他現在沒有察覺而己。況且普通士兵。 石堅坐在草地上想著主意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定。不過還是以喜色 為主,有時候居然失態地呵呵直樂小皇帝,福大命大。石堅不知 道,吳然這一行。除了吳然外。還有其他幾個人,事後將石堅的情況稟 報了趙禎。更讓趙禎感到感動。這也為以後石堅的政治生命打下牢固 的基礎。 第二天,吳然回去了。這行保密,不讓大臣發現。所知道的幾個 人都讓趙禎下了封口令。對於小皇上的這種做法,石堅並不是很贊成。 不過小皇上開始自己拿主意。這是一個好事。不能以後自己保他一輩 子,而且自己也打算了,事情一了,自己開始要選擇退隱。就是在朝 中。也不行。征伐契丹什麼的,他還是要離開朝廷。 也就是說,也要讓小皇上學會獨立。這是小皇上走出的第一步, 石堅必須要配合。讓他玩上幾天。 石堅想了想。還是將申義彬喊來,將事情真相說了一遍。申義彬 一聽,這是好事啊小皇上與石堅的感情,申義樣不是不知道。當時 ,太后掌權時小皇上還為石堅向老太后爭執,而石堅掌管軍權,直接 說了,誰要動小皇上,石堅就要與誰拚命。這一年多來小皇上安然無 事。也與石堅有著莫大的關係。 如果換了一個皇帝。後面的事未必可以預料了。 兩個人想了想。反正小皇上現在脫離危險了,陪他玩玩著。於是 石堅帶著大軍從娘子關進入河東路。做什麼去了。他再次繞道,到五 台山為小皇上祈福去了。 這樣一來,從理由上也馬馬虎虎得講得過去,而且因為這一繞。最 少耽擱了五六天時間,騰出這時間讓小皇上去玩吧。也不能太長,否 則怕小皇上玩過了火。 三夭後,石堅來到了五台山。這是石堅第二次到五台山,第一 次,是與小皇上一道來的,是不為百姓祈福的。這一次石堅是為皇上 祈福。五台山不是一個寺廟,但石堅還是來到五台山的主廟之也 就是寶嚴寺,上次與趙扯一道前來的地方。 現在石堅心情大好,他還規規矩矩地念了《無量壽經》。這個經 義主要誹述的是,過去世自在王佛時,有國王出家為僧,號法藏,發四 十八大願,稱:「十方眾生,至心信樂,欲生我國,乃至十念,若不 生者,不取正覺。 經漫長時期,積無量德行,在十劫前成佛,號「無量壽佛」 光明壽命最尊第一。其國土謂安樂淨土,無量功德莊嚴,國中聲聞、 菩薩無數,講堂、精舍、宮殿、樓觀、寶樹、寶池等均以七寶嚴飾, 百味飲食隨意而至,自然演出萬種伎樂,皆是法音。其國人等智慧高 明,顏貌端莊,但受諸樂,無有眾苦。皆能趨向佛之正道。至於往生 者有上輩、中輩、下輩之分。彼國菩薩都得到一生補處(即隔一生而 成佛),以觀世音、大勢至為上前。最後釋迦牟尼勸彌勒及諸天人 等,備勤精進,不存懷疑,信心回向,便能在彼國七寶華中化生,等 等。 當然,石堅用這個經義。一是祝福趙禎長壽,二是誆歌宋朝百姓文 明開化。 聽到石堅口誦經義,寶嚴寺的老和尚們搖頭晃腦。妙啊,石堅現在 多大的聲名?幫助佛教說一句話,也免去了道教的擠壓。 這件事本來到此為止,可是老和尚貪心不足。主持走出來說道: 「石施主。」 石堅點點頭,稱施主是不錯的。佛教也講究一個平等嘛。難道讓老 和尚磕頭,下拜,然後歡呼石大人,自稱小民? 主持說道:「老衲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請說。」 「石施主。到了我們寺廟已經兩次,可謂是有緣。能不能為我們 寶嚴寺題一首詞。」 石堅鬱悶。題一首詞,他的一首詞在市場上價碼在幾千貫,還有價 無市,這是也的要求?不過他還是拿起筆來。在紙上寫道:謾說 蓬山煙雲處。老子駕扁舟,破海去。 句寫了,滿堂喝彩。石堅的壯詞名聞天下,這一句開頭就壯闊 到了極致。 石堅繼續寫道:自幼看《易春秋》。聖人言,三尺神明在 冠頭。 再一次喝彩,石堅到現在為止,所做所行,完全可以稱得上這一行 字。 心十憾微一笑,再次寫道!「斷竿學從戎勺魚浮射天狼」二 鉤。」 這一句更是傲氣十足。不過也沒有一個人敢反對。如果說在軍事 上的建樹。石堅就是比李靖霍去病,也不為過。 石堅再一次笑了起來。繼續寫了下去:今日觀佛堂上坐,求佛祖 ,善人皆超渡。 這一句本來也無可是非。可聯想到石堅的上句,與當前的局勢。恰 恰成了莫大的諷刺。 算了。這個祖宗也不信神也不信鬼,能為他們寫出這首詞,已經 算是很不錯的。而且這首詞本義表達就是要自力,佛祖只是讓人來敬 的,學好的一面。但不要迷信了。否則為什麼好人那麼多磨難?但用意 隱晦,能讓他們曲解。 但這時候。宋朝的情況開始發生了改變。 其實無論趙禎玩什麼小心眼,還是瞞不過有心人的注意。最後京 城到處都開始傳來,皇上甦醒了小皇上還躺在床上,抓耳撓腮,奇 怪,怎麼一起知道了。 曹貴妃咯咯笑道:「皇上啊。你想想。石大人現在不顧朝廷安危, 到了五台山為你求長命百歲。這也反常。再想一想,還不一起明白過 來。」 趙禎兩眼圓睜,說:「這樣說來,石不移是有意拆聯的台了。」 不過他自己也笑了起來。 既然都知道了,也不要茅了。雖然還是病怏怏的,開始接見大臣。 這個消息傳來,京城裡鞭炮一起放起來。而且石堅就要來到京 城小皇上也下旨讓石堅再次擔任首相。現在石堅職務並沒有劉太后 前年時高,更沒有總理全國政務的懿旨。但都知道小皇上對石堅十 分好。說得再漂亮,不給實權有什麼用?但小皇上就不同了。 因此消息傳來,局勢立即開始急劇地向好的一面轉變。 特別是交子,從八折,開始漲價,到九折,到十折。甚至有的商 人認為石堅為救市,竟然讓交子超過了十點五折,來交易。而這一年 當中,呂夷簡收的稅款確實很有一手,加上多印的交子,朝廷的餘款達 到了六億貫。連石堅也感到驚訝不已。只是這些錢大多數是以交子存 在的。 交子一活,朝廷的經濟立即全部變活。 這只是一個方面。而且隨著石堅很快地回京,朝野上下的牛鬼蛇 神,一個個不敢動彈。商人開姑父明經商。官員也不也貪污腐化。 用寶嚴寺老和尚的話來說,他們看到。石堅離開寶嚴寺時。每走 一步,就像腳下生光一樣,一傳好了。文曲星讓天上神靈都感動了, 自從石堅從關外回來,每走一步,腳下帶著一朵蓮花。 趙禎聽了也不以為意,他還嘻嘻笑著說:「好啊,這一回石不移壞 了聯的好事,回來後。聯一定讓他在腳下面踩出一朵蓮花。否則聯一定 饒不了他。」 石堅不知道啊,否則一定會著急,這腳下面踩蓮花走路有點困難。 或者學一下小周後,來個裹腳?可那也不行啊,不但要踩。還要生。 這到哪裡生?早知如此,多學習一下大衛的技巧? 石堅從五台山走出來後,也聽到了趙禎露面了。那麼再耽擱沒有 多大的意思。於是加快了行程。 但他沒有到京城,而是直奔西京。 趙虎正在招呼客人呢。 現在茶館生意很好。特別是西京,也是宋朝的京城之這朝 廷的先憂後喜,議論的客人很多,許多人喜歡到茶館裡喝著小茶。談論 過去一年發生的事情。大家心情高興了,也喜歡聽聽石堅收復幽雲十 六州的段子。 可今天西京轟動了。石堅從五台山歸來,從西京經過。都要冉去 觀看。石堅自從破井屍一案,也與西京對下不解之緣。老百姓對石堅 有著很深的感情。 連趙虎的茶館裡的客人都跑出去了。只剩下一些老客人,知道這 麼多人,就是看也有可能看不到石堅的影子。況且皇上出事後,朝廷也 加強了警戒。能刺殺皇上。就不會刺殺石堅。於是還在喝茶聊天。 然而那些客這一跑,錯過了一場大戲。 老晏又讓趙禎下放到了西京,但他與石堅關係很好。親自來到城外 迎接石堅。兩個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到這個茶館。這是石堅有意為 之。在他沒有接到李定妃之並,什麼人不能說,否則李定妃就會有危 險。這妙棋,隱忍到今天才發作,他不想出現任何差錯。 老晏也不知道。石堅對西京也很熟悉,陪他走走吧。 可他突然看到石堅來到這個茶館前面後。跪了下來。 連晏殊也愣住了。石堅下跪?石堅現在是首相。當朝一品大員, 難道皇上來到了西京,這不可能啊。 然後他看到一個婦人亦喜亦憂地徐步走了出來。 他就聽到石堅說道:「臣使太后受辱了。」 這時候觀看的百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聽到了這一聲,就如同一聲 炸雷一樣響起。太后?什麼意思? 憂優書盟 UUTXt.cOm 銓汶自板粵讀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二章 投名狀 字數:3215 仁安殊反應很快。 雖然因為他迫於劉娥的勢力,這一段時間與劉娥說話的語氣有些軟弱,最後讓小皇上再次調回西京。但他畢竟是從京城中而來。已經得知劉娥並不是趙禎的親生母親。而趙禎的親生母親是以前在宮中並不出名的一個小宮女。 不過這件事已成了一個公案,生者還生。死者已死。兩個太后都已經死去了。可現在石堅突然喊出一聲太后。他立即回味過來。這一次很反常。首先是趙禎一直沒有給那個死去的李客妃任何一個名份。 更沒有讓她與劉太后一道陪葬。然後石堅從五台山歸京,也會從西京經過,但這一次石堅行動也很反常。居然帶著兩千士兵來到城中。雖然網剛皇上遇到刺客,但都知道失蹤的火炮只有一門。石堅本人也經常在戰場上廝殺,沒有必要這麼小題大作,草木皆兵。 晏殊又想到那個死去的「李定妃」當時這個案件有許多疑點的地方。可最後不了了之。至於石堅是如何將李震妃從永定陵弄到西京的,還有那個死去的人是誰?晏殊不會傻到去詢問的地步。 這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在他決定行動之前,再一次看了一下這個婦人。看臉形小皇帝晏殊熟得不能再熟了。雖然小皇上認為自己投靠劉太后,將自毛下放了,讓他感到委屈。 不看則罷,一看很像。其實宋真宗就是一個矮胖子,劉娥年輕時長相不俗,可是一個方臉。但與劉娥不同,與真宗不同,趙禎臉形稍微長方形一點。 不但趙禎。就是趙董,也因為石堅的山寨版,對禮法馬虎,晏殊到石府也見過多次。 這對兄妹倆的臉形與這個婦人很相似。 只是婦人兒過得似乎不好。才四十幾歲人,兩邊的鬢角都帶著幾根白頭髮。眉角處也刻了幾道深深的皺紋。當然了。連兒子都不能相認,最後都讓劉太后發配到永定陵。現在是石堅用了李代桃僵。將她弄出來了。否則歷史上這個李哀妃是死於劉娥的毒手當中,畢竟宋朝的幾個君主都是有名的化學大師,經常喜歡搞下毒的把戲。還是死於正常的原因。也是不正常的,怎麼說,那是活活鬱悶死的。 現在兒子好不容易擺脫了太后的陰影。有了出頭的日子,又出了這趟大事。這個婦人心情肯定低落。 老晏同志還不知道,如果在歷史上現在這個李定妃網網死去。也是很奇怪,正好這時候老太太身體不是很好。李震妃也恰巧死在她前面。不能不讓石堅懷疑。 而且李震妃注定要先死去。想一想,讓劉太后壓制了這麼多年了,一旦沒有死,讓趙禎找到了。以後李定妃心中產生了怨憤,劉家的人會怎麼樣?但人一死,也就一了百了。 想通了,老晏反應也快。雖然這個婦人穿著布衣荊裙,那也不行。 至於沒有名號,皇上的親生母親,連太后都不能稱呼? 老晏一撩官服,跪了下來。山呼:「太后,臣參見。」 呼啦一下子,全部跪了下來。只是老百姓不知道啊,現在都知道了,皇上母親另有其人,可皇上的母親怎麼流落到西京,做了茶館的老闆娘。估計所有知情的人,一個不會說的。但不會妨礙老百姓的想像。 以後數天之內,各個版本都有,但有一點,比戲劇裡的狸貓換太子,還要神奇。 至於那些到過這個茶館店喝過茶的茶客。那是一個個眉飛色舞。 他們有可能喝過太后親自泡的茶。還別說,真有這回事。趙虎那敢讓她動手。但這個婦人本來出身就不是很好。在宮裡也只是一個侍候人的小宮女。也是因為劉娥為了高興,讓真宗陪她做了幾回,做完了立即穿衣服下床,這還不算,還要站在一邊為他們服務,打打洗臉洗腳水。扇扇小扇子,遞毛巾什麼的。 因此地也沒有感到自己多高貴,堅持要做事。可憐趙虎這些年過得,提心吊膽不說,還要擔心自己失禮。 李表妃將石堅拉起來,說:「賢婿,不必多禮。」 身份暴露出。不能再呆在小茶館裡了。就是李定堅持也不行,老晏也沒有這個膽子,就不是會出事,讓皇上老娘來伺候人,估計小皇上脾氣再好,也跑到西京,一腳將他踢到兩灣大陸了。 立即動用所有衙役,還有禁軍,連同石堅帶來的軍隊,將李定妃送到西京的皇宮。 但石堅這回再次逾制,將軍隊也開了進去。現在小皇上母子沒有相認,什麼事情都能發生。不來到這個時代不知道,朝堂是那麼地黑暗。這還是最賢明的朝廷之一,如果換成明清。有才華也沒有用。再有才華。在朝堂也不那麼容易立足的。 邊派出快馬向京城通報消息。石堅寫了一封密奏。對皇上說了,當時他拜祭先帝時,看到永定陵守衛有些鬆弛。又怕劉太后不願意,所以冒著殺頭的罪名,將李定妃遷出來。恕臣罪。 這是一個過場,什麼怕劉太后不願意。是怕劉太后對李家妃動殺心。 小皇上自然明白石堅苦心。母子相見啊。今天小皇帝,真個真高興。連禮儀院那一班老傢伙也不敢說,再說下去。說不定牽連出什麼?大家最好都不知道,只是在想用什麼禮儀將李定妃,現在還沒有封號,還是定妃的名號,將她從西京迎回來。 這是在小皇上寢宮裡召開的小會議。小皇上現在還是不能起床。傷了。而且傷得很重,現在沒有恢復元氣。但僥倖一條生命終於沒有大礙了。 小皇上差點爬起床,說:「聯親自前去迎接。」 元儼將拐仗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說:「皇上,外,坪心不以國事為重,天下百種環指望你將傷勢六二:末治理天下,不要胡鬧了。」 小皇上吐了吐舌頭,但臉上表情還是躍躍欲試。 范仲淹再次進諫:」皇上,這麼多年過去了。皇上請忍耐幾天。」 話音剛了,包拯蔡齊一起走上前,想要進諫。這就是直臣的壞處。不管皇帝是什麼心情,做錯了就要說。 小要上擺了擺手說道:「不要說了,聯聽你們安排。」 這才將他們的話塞在嘴裡。 那就安排吧。 雖然相信石堅不會在這樣大事上胡鬧,但手續也要過一下。首先是辨認是真的李定妃還是假的李震妃,所有與李定妃熟悉的太監宮女,一起到了西京。還有辨認不行,還得詢問。問一下。李震妃,皇上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塋公主是什麼時候出生的?身上有什麼記號,還有皇宮裡一些秘辛,這些秘辛秘到什麼地步呢?連石堅都不知道,因為人是石堅找到的。 這邊卜皇上心裡急得火燒火燎,那邊禮儀院,還有太常寺等相關的官員是有條不紊地做準備工作。這是大事,一點也不能馬虎。足足準備了三夭,大隊人員才浩浩蕩蕩地離開京城。 這才是第一步,確認,確認好了,一部份人留下來,服侍李客妃。一部份人回來。得要商議了。給李定妃什麼封號,還有用什麼樣的禮儀。這才是正常的操作程序。 小皇上看到如此麻煩,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只是表面上的操手,背裡更多的暗流湧動。換了太后了,可以說,官員是按照手續去辦。其實到了這地步已經沒有人懷疑李定妃是假的了。但想在這事上撈到足夠的好處很難。特別那個石頭,最恨的就是這種事。現在人在石頭手上。但有辦法啊,李家有人在京城。於是李定妃的娘家這幾天府門口,那是車水馬龍,登門的人是絡繹不絕。 還有宮裡,這些妃嬪們也派了許多人出去打聽,李震妃有什麼愛好,以後進了皇宮好拍馬屁。 石堅在西京聽了這些消息。搖了搖頭,並不生氣。這是人之常情,像《紅樓夢》裡寫的元妃省親。特別修了大觀園。那還不是皇后,況且這是皇上的親生母親。 這幾天為了保護李發妃的安全,他也不敢離開西京,到街上詢問民情。只是聽到現在朝廷百姓生活很不好,究竟不好到了什麼地步,他沒有親眼所見。 還有,陪著李定妃說說話,皇帝與公主小時候的故事。也不需要避什麼嫌,丈母娘嘛,還是正派的。 李震妃還在擔心趙禎的安全,石堅安慰。連邸報都拿出來,讓她看。現在傷勢在好轉。沒有事了。 七八天後,石堅才在西京見到大批的使者,好熱鬧。不過這些人對石堅都很尊重,此一時彼一時,現在想扳倒石堅。除非將皇帝刺死。否則以他們的感情。還有這一次守復了幽雲十六州的功勞,馬上就成為了朝堂上的砥柱中流。那個敢得罪?況且還有幫皇帝找回生母的功勞。 個個觀看詢問,其實有許多太監宮女一看到李定妃就認識了。雖然老了。可大模樣還能改變多少?詢問時的語氣心翼翼,省怕讓李裳妃著惱。 還好,李客妃本來出身不是很好,加上在這茶館裡看到許多貧困百姓,脾氣好。再加上馬上就能看到兒子,連女兒也在往這邊趕,心情好,一一做了回答。 這些宮人才長出了一口氣。他們現在不是擔心李定妃是假的,而是擔心這個新主子性格不好,他們以後在宮裡就會受罪。一看。這個李裳妃就像楊太后一樣,一個個很開心。 確認完畢了。 個個跪下來。那不跪還行麼?這是天子的母親,等於是天下所有人的母親。 快馬立即向京城飛馳,為皇上報喜去了。還有,也向正在後面趕過來的趙董報喜。 且不說小皇帝聽到這個消息後,是什麼樣的心情。 這時候石堅接到了一封信。是夏辣寫來的。信上說:昔年餘負劉太后所托,與石相公數次爭於朝堂之上,實非情願。後幡然醒悟。然心中常為悔恨。望相公以朝堂為重,寬恕子喬所為。 石堅將這封信拿給了申義彬觀看。 經過了呂夷簡的事情後,石堅是不會再相信,夏靖這樣的人真的能改邪歸正了。 申義彬將信看完後,問道:「石大人,你準備怎樣對待這個人呢?」 石堅笑了笑,他說了一段故事。也就是《水滸傳》上用人頭做投名狀的故事。這是後世小說家之言。而且也存在著對朝廷的不滿。如果是其他人石堅可不敢說,還不知道在上面做出什麼文章。 但申義彬的人品,不用懷疑。同樣因為不喜看經義,他與石堅一樣,也是典型的山寨版,缺少對朝廷的尊重。可是申義彬還是不明白,這與這個投名狀有什麼關係? 石堅斃爾一笑,指了指陳州的方向,說道:「想要投靠我,行。 得拿出誠意來。」 憂悠書盟 uUTXt。CoM 荃汶字版月鍍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 第一刀 字數:4817 相比。昌夷簡的才能不但在吏治上要勝討籌。啊」川凶年段更要勝過一籌。 王曾等人進入朝政後,是從上往下梳理,首先倡議提撥幾個正直的大臣,進入朝堂上重要的位置,然後就不管了。可是呂夷簡卻是從下往上梳理。朝堂上的大臣除非將他逼急了,否則不會動。當然這個不會動,是你的位置不能排在他前面。然後提撥基礎官員。 進入朝堂後一年多時間裡,他從京城到地方,幾乎都佈滿了他的親信。為什麼王曾進入朝堂後束手無集。上行而不達,叫他怎麼辦?這種情況直到老太太駕崩,才有所改善。可前段時間。小皇上遇刺,一些下級官員再次跳出來。 石堅馬上打掉的首先就是這些官員。將呂夷簡的勢力全部撥空。 不過,這只是石堅的一個想法,究竟那些官員是呂派的,除了跳出來的那些人外,其他的人臉上也沒有寫著一個呂字。 申義彬一聽就明白了,石堅意思是挑起夏辣與呂夷簡的內鬥。這個內鬥不是指讓夏殊將呂夷簡抓進大牢。如果沒有反罪,不要說夏辣,就是趙禎與石堅,也沒有權利將呂夷簡投進監獄或者處死。他是讓夏橡協助石堅將呂夷簡這些爪牙清空。沒有了這些爪牙,呂夷簡以後還能折騰什麼? 如果夏辣同意了,那麼呂夷簡與夏妹這個仇就結大了。如果連這斤。 也不同意,談什麼後幡然醒悟。 這就是石堅所說的投名狀。逼得夏妹真正來一次表態。 申義技說了一聲:「妙。」 好力法啊。現在呂夷簡在陳州,石堅特地去陳州找呂夷簡麻煩,就會有人談論石堅的肚量。其實呂夷簡聽到李震妃的事後,也感到住,幸。幸好自己到了陳州,否則呆在西京,這幾天石堅還不定用什麼為難。 夏殊讓劉蛾來了一個不可貶。這也是假扯。真宗臨死前三個顧命大臣,丁謂斬死,曹利用逼死,馮拯病死。 但眼下還不好動,至少這三兩年內動了後人家會談論小皇上。 在這種情況下,不如讓他們來個狗咬狗,反正這兩個人都不是省事的主。 可是石堅再次歎道:「子禽問於子貢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於?抑與之與?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毛夫子之求之也。其諸鼻子人之求之與!」 這是一天子禽避開孔子,將子貢拉到一邊所問的話:「我們這斤小老師每到一個國家,都要打聽人家的政治,這是想做人家的官?還是想提一點建議啊?」 子貢是孔夫子的著名學生,特別是他為了保護自己的祖國魯國,以一個國民身份到了吳越遊說,可以說吳越長達幾個年的戰爭,他有著很大的功勞。他答道:「我們的老師是以溫、良、恭、儉、讓來見稱的。有什麼好處不是你所想像的,把別人推開自己搶過來做。他總是謙讓給人家,實在是推不開,才勉為其難。就是老師要求官,也與別人不同吧。」 這是從側面回答他的學弟,也是《論語》中著名的一段話。而其中的溫、良、恭、儉、讓這五個字可以說是中國文化的全體根源。石堅說這一句話時也是歎息自己為了對付這群牛鬼蛇神,他的行為也脫於正。而偏於詭,自己離君子這一稱呼也越走越遠了。 申義彬過了好半天也沒有言語,在眾位謀臣將士中,申義彬跟隨石堅的時間很長,也是最了拜他的人之一。這位石堅性格溫文儒雅,可現在逼迫他每天勾心鬥角,恐怕這才是他最不快樂的事。 過了半天他才說道:「石大人。你也說過,治國以王道化之,霸道令畏之。所以震卦才說,震來貌貌。笑言啞啞,震驚百里。不喪匕電。」 申義彬意思是適當的輔以霸道的手段,震瓊一些小人的不法行為,反而是好事。別看雷聲來了隆隆的。老百姓害怕了。可過後笑聲不斷。是大吉之卦。 石堅笑了笑,其實他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人本來就是一種自私自利的高級動物,只是因為智慧的關係。知道合作了才會最後在自然界生存下去,然後才產生道德。但本性還脫不了進化論。如果向夏辣丁謂這樣的人,說說孔夫子的幾句話,他們就感化才是怪事。或者有可能他們談論起來聖人之言,別人還未必及得上。 想要使國家強大,就必須面臨各種各樣的困難,也包括與這些小人爭鬥。想要平安無事,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性格溫和,經常遊走在黑暗裡,有些不甘心罷了。 因此石堅回了一封信,信上說:「前者已往,人非聖賢,孰能無錯。今日之計。乃奸邪之輩充斥朝堂多時。若正朝綱,奸邪之輩不除。妄然而。望君助余。」 我不怪你了,但你得拿出一點表現出來,不要空嘴說白話。給夏殊自己為難去。 這邊信在向夏辣手上傳遞。京城那邊炸了營了。這一回證實了李定妃是真實的,而且趙禎也得知了生母的以前生活。那是在床上哭得死去活來。老母親啊,活得都沒有石堅家中的一個小丫頭滋潤。哭完了再次鬧著要來西京。 大臣們磕了半天的頭小包都將頭磕破了,才將他平息下來。 最後還得商議禮儀。這回小小皇上發火了,如果不快盧寂雲與夢姑靈姑有些興為今天晚上石堅機哦賊「古喊了過來,這意味著什麼? 時間過愕很快,一眨眼幾天過去了。這時候到了十一月的中旬末明。黃河的邊緣地帶已經結了一層薄冰。朝廷的大隊人馬第二次來到京。 經過了一段漫長,讓石堅都無法忍耐的禮儀之後,李震妃,也就是現在的李太后終於踏上了赴京的道路。這一行,禮儀院這一班大臣考慮細密,連回去的路上都選擇了水路。 就是要考慮從旱路,必須經過永定陵。那麼因為宋真宗陵墓所在。李賓妃必然要前去跪拜。可是劉蛾的靈櫃也在永定陵,只是沒有下葬。到時候李發妃是拜還是不拜。拜。李客妃未必願意,而且這一拜。也就意味著李客妃將會比劉娥的名份低。如果不拜,李震妃本來是劉娥的侍婢,就會失禮。 不如走水路,這就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雖然現在黃河有著一些浮冰,可因為這一行全都用的鐵甲船,最大限度保證了安全。同時京城下達了各道聖旨,從西京到京城的黃河兩岸禁航,而且佈滿了各路大軍。現在說一隻蒼蠅飛不到黃河上。那是誇張,可一個人想要平安地進入黃河,難度比登珠穆朗瑪峰肯定會大一點。 石堅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只要鳳駕平安抵達了京城,一切勢力也就不會在上面使什麼陰謀詭計了,李太后也就保證了安全。 但石堅也亮出了第一刀。 他代犧牲的幾萬將士寫了一份狀紙。讓快馬帶到京城,大理寺,狀告機速房的官員。這份狀紙上寫道:我是領皇上與太后的聖旨,前去真定府經營幽雲十六州的。首先將大義寫出來,當然石堅離開京城是經劉娥同意的。但那時劉娥也以為石堅是尋找退路。主動下放,沒有想到他真能成功。但他進攻幽雲十六州,也因為劉娥的同意,不算是逾旨。 然後寫到,一些不法官員,是因為被契丹收買,還是另有居心,對我再三絆磕。契丹收買,那是不可能,這是劉娥授意,呂夷簡謀戈。但現在誰敢將責任推到劉娥身上,那麼只好往呂夷簡身上推。這一堆,那麼石堅會樂得嘴都合不攏。那麼石堅有可能用謀反罪來定判呂夷簡。就是呂夷簡是當朝宰相,有了這條罪名在身,也可以將其處斬! 特別房的官員,在我發動總攻之時,居然命令機速房所有探子退出河北三路與契丹。致使我們得不到準確的情報,幾萬將士犧牲。後來蕭孝穆大草西來,也因為沒有準確的情報,不能決戰,從而最後選擇妥協。 王曾看到這裡,他不由苦笑。對於石堅的妥協用意,他是知道的。留契丹最後一口元氣,讓草原上的群狼繼續廝殺。早幾年前石堅就制訂了那個群狼的廝殺戰術。借此來削弱草原上各族勢力,為最終一統草原打下基礎。現在石堅卻將責任推到機速房後來任命的官員身上。這可是七千萬貫與退出的四個州城。 至於幾萬將士犧牲,王曾也知道。雖然缺少了情報,可當時在石堅的運籌帷幄之下,場面還佔著優勢。但也不能說石堅說得沒有道理。因為缺少了情報,必然會多犧牲一些士兵的生命。 石堅又寫到,雖然將士忠於祖國,稟承太祖太宗遺旨,浴血奮戰。最後完成兩個先帝的遺旨,但這幾萬將士鮮活的生命就因為這些官吏。犧牲在北國土地上,請朝廷還他們一個公道! 收復幽雲十六州確實是宋太祖與宋太宗的一個遺旨。當年太祖為了收復幽雲十六州,勤儉渡日,節約下大量金錢。太祖曾說過一句話。比馬上我們宋人不如契丹人。但比富裕,契丹不及我們宋人。現在我朝中有了錢,可以用錢來買契丹人性命。殺契丹一人者賞一貫錢。那麼因為重金懸賞,最後導致契丹人口基數減少,契丹不足為害。幽雲十六州收復也是手到擒來。 然而太宗不自量力,用了這些錢直接開打了。最後兩次兵敗,宋朝開始恐契。太宗自己也因為征伐時受了箭傷,那時候也沒有石堅的高度烈酒與紅藥水消毒,最後傷勢發作而死。 石堅這樣說,雖然戴了一個大高帽子,也不算誇張。 但這大帽子一戴,機速房的那些為了巴結呂夷簡的官員,他們的命運可想而知。 旦定罪,要是其他朝代,他們都能誅滅九族。就是宋朝也不行啊。幾萬條鮮活的生命,四州的領土,還有違反宋太祖太宗的遺旨,也只有乖乖等著砍頭吧。 而且這些官員如果不甘心坐以待斃,只要招供出呂夷簡什麼,就是他現在陳州,也不會有好結果。 雖然石堅這一刀鋒利滴血,可王曾也不好解勸。亂世必用重典。 你看,前面趙禎一出現危險,就上演了多少場鬧劇。為什麼?宗室友子弟不爭氣一個方面。其次就是呂夷簡提撥了大量低層官員,這些官員品性惡劣,也將整個社會風氣帶壞。 石堅寫完了狀紙,登上了船隻。也要回京。可這張狀紙在京城引起了轟動。明顯,這才是石堅第一刀,以後還會有第二刀第三刀。許多官員終於後悔了。二,樓可不管了,自己一個人走到西京去。 禮儀院那些老臣全不吭聲了,你一個人走去?現在你還能走得動幾里路麼?不過加快了議程。最後讓元儼為首,加上王曾等百官。以及李家一些親戚,再加上儀仗隊,幾千號人浩浩蕩蕩地向西京開去。隨行還帶著兩道聖旨,封李客妃為莊懿皇太后,連為李發妃掩護這麼多年的趙虎也封為保忠候,牛衛將軍。也可以步登天了。 但在小皇帝前面見到親生母親的是趙董。石堅的幾個妻妾也在跟著後面趕往京城,特別是申義彬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連趙蓉也擔心不乙。只是她們的速度很慢。後來石堅轉向到了五台山,趙蓉是什麼人。立即明白了皇帝沒有事了。因此再次折向五台山,跟著石堅後面跑。然後聽到皇太后的事。 趙蓉也讓石堅雷倒了。這麼多年。石堅在她面前竟然一個字也沒有提過。好本事,找到石堅後一定要和他論這斤。理來。 趙皇先是愣住了。她還在戴著孝。劉太后是她的母親,不管她們之間的感情如何,母親死了,這個孝是要戴的。可一轉眼親生母親換了一個人了。難怪,她對自己這一對兄妹不好,更是屢次為難。至於自己相公,那就更不要說了。 其實趙塋這是主觀的想法。老太太也不是很想與石堅過意不去。 功高震主,自古君王都很忌憚這件事。這是劉娥,如果是呂雅,早就將石堅殺死。而且老太太對他們兄妹雖然未必有親生母親那樣關心,但總體來說,也盡到了作母親的職責。 然後通過一些渠道,漸漸地就聽到自己這斤。母親的一些故事。其實也是傳說的成份為多,這都傳瘋了。什麼樣的謠傳都有,可以說轟動了天下,連契丹人都為之側目。但這些說法與事實真相相去甚遠。只有一點,李客妃以前做過劉娥的侍婢,吃過很多苦楚。還有一點,劉娥不讓他們母子相認的。這是接近事情真相的。 趙董現在也是做娘的,世間莫大的痛苦,還有不讓母子相認來得深麼? 從隆德府聽到這個消息後,趙董就哭著,趕到西京的。 母女倆見了面,是抱頭大哭。趙塋小臉兒都哭白了,李震妃同樣也不是很好,臉上都泛起了潮紅。石堅一看不好啊,這兩斤。人身體都不好。趙董這幾年跟著自己東跑跑西跑跑,還稍微好一點。李發妃雖然脫離了深宮,可在西京怕人認出來,也如同做牢一樣,呆在樓上一步也不敢邁出。只是因為有了盼頭,才比歷史上的身體略好一點。 這不能樂極生悲了,發生什麼意外。道:「皇公主,你先讓你母親休息一下吧。」 李震妃卻說道:「賢婿,沒有關係。你讓我們母女說說話自己的女兒。這是一晃二十多年。才是第一次敞開心扉談話。現在不要說石堅,就是宋朝唯一的一個元老老王爺前來,也不能將她們。 石堅沒有辦法,立即吩咐宮女為李震妃揉背活血,就怕一激動血脈堵塞,出事情。然後再次吩咐,請來御醫,站在一旁,準備搶救。連他自己也不敢離開半步,就站在一旁觀察。 倆個人說一會哭一會,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正常。石堅這才離開,他找到趙蓉她們,當然面對趙蓉的埋怨,石堅只好道歉,趙蓉也沒有深究。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現在揭開內幕還好一點。如果劉娥在世時,事情捅開了,劉娥都能用這件事將石堅處死。 只是石堅奇怪,他看到興平公主沒有一道並來,他問道:「興平公主呢?難道她回到契丹去了?」 趙蓉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她堅持要出家,我們苦勸也沒有用。沒有辦法,只好讓她在幽州洪雲寺出家為尼了。不過我派了士兵對她暗中做了保護石堅也是沉默。那一天耶律煮蓉與興平公主談了好一會兒,其實不用聽,石堅也猜出耶律煮蓉說了什麼。興平公主跟了自己,有可能讓契丹有文章可做。這一點石堅也不怕,反正他是虱子多了不怕癢。還有就是以後為契丹人多爭取一些權利。 可是她到底承受不了心理上的壓力,最後選擇了出世這條道路。 最後石堅說道:「既然她選擇了這條道路,就讓她走下去吧。」 發生了這麼多事,石堅的血也冷了下去了。 晚上趙塋回來,石堅將家中的幾個女人全部喊在一起。他說了一個故事,也就是李震妃的故事。說完後心腸最軟的李慧說道:「劉太后心太狠了石堅微微一笑說道:「太狠?這就是強都為尊的道理。以前契丹佔了我們宋朝幽雲十六州,多次入侵我們宋朝,擄掠百姓與財物。可是我們還在恭恭敬敬地送歲幣。為什麼,因為實力不如人而已。現在呢?雖然我給了他們一點好處,但他們乖乖將幽雲十六州交給我們。 也是因為實力不如我們的原因。像太后這種事,在許多大戶人家還在繼續上演。嫡系子弟花天酒地,庶出乎弟連長工也不如。因此,我再三讓你們平等相處。雖然我沒有本事使天下這樣的慘劇不在發生。可我也不希望在我家中以後發生這樣的事情。」 席話說得幾個女子都低下頭去沉思。 「五 Uu書盟 uutXT.cOm 詮紋子板月瀆 正文 第六百二十四章 第二刀 字數:4643 第六百二十四章第二刀 傭□趙禎再次將重要的官員召集在寢殿 石堅雖然狀告的房諸人,可機速房裡有許多官員,如正卿少卿,都是朝中上得了品級的官員。而且涉及到的官員很廣,不要說這案件查下去,有可能牽涉到呂夷簡,就房的本身也有許多官員。 如果石堅的狀告成立,那麼最少有幾個個官員要被處死。這讓趙禎很矛盾。以他的性情,最好是息事寧人,簡單地處貶算是完事了。 可眼下確實有不少人蠢蠢欲動,也讓他有些惱火。 可一旦處理了,那麼又會有人說他前面劉太后一死,後面他就沒有容人之量,對劉太后喜歡的大臣下手。可現在石堅明顯是想處理,而且從重處理,也不能傷了石堅與前方有功將士的心。 現在石堅將狀紙遞到了大理寺,大理寺雖然趙禎親政後提撥了陳希亮一干大臣,但也不敢處理,再次交到他手上。不得不做一個判決。 對於小皇上現在心裡面微妙的心理,這些大臣都知道。但同樣也很為難。最後的論點就是公事公辦,主要就是時將士的傷害有沒有石堅所說的嚴重。對於石堅所說的被契丹收買,一起自動無視。 這時候夏辣突然說道:「皇上,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說趙禎說道。 現在這一班書樞大臣除了前去西京迎接李太后外,其餘的大臣親自上過前線的也就只有范仲淹與夏棘兩人,范仲淹與趙禎一樣,認為這樣處理太重了,最好的辦法,將他們罷官,永不錄用,不至於扣上這麼一大頂帽子。可現在同樣不對部份人懲戒,局勢不能迅速穩定,因此同樣不知輕重,正在考慮。夏辣站出來是好事,但對他的話,眾臣都不怎麼相信。 夏殊說道:「現在石大人還沒有回到京城,究竟產生多大影響,現在我們無法祥細得知。雖然石大人因為氣憤,有一點誇大其詞了。但這一次肯定有影響。臣縱觀石大人以往的戰例,無一不是以少勝多,傷亡比例懸殊很大。可這一次三路大軍與契丹的傷亡率很接近。而石大人與我在陝西也打過一段時間交道,他對情報的動用力可以說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席話說得范仲濤與趙禎都差點嘔吐了。趙禎睜大眼睛看著夏辣,這廝什麼時候轉性了?還是真轉性還是假轉性? 「可見情報工作對戰爭的重要性。因此朝廷才擴張機速房。但現在呢,因為某些我們心知肚明的原因,當三路大軍發起總攻時,機速房的官員們竟然不顧國家安危,將探子全部撤回來。我不知道產生多大影響,但朝廷下旨給石大人,石大人竟然拒旨。可見影響不會小。 臣斗膽一句,未必所有士兵的犧牲與這次舉措有關,但肯定會有不少士兵正因為這些失誤,壯烈犧牲了。」 雖然用了失誤一詞,但前面還有一個不產兩斤,字。就憑這一條,機速房的那些官員就有一壺喝了。 趙禎捏了捏鼻子,這個老夏說得還合情合理,想要弈駁都沒有辦法辨駁。 其實夏殊心中有一個算盤。現在石堅讓他出了一個難題,想要兩邊討好,是不可能的。而且現在石堅最少在這幾年裡不會失勢,因此與石堅作對,不會有好下場。何去何從,立即分清楚了。 還有一點,雖然他這樣做,會得罪一些老勢力。可現在朝中大臣都是石堅一派,軟硬不吃。在沒有選擇之下,只有選擇自己,要麼選擇呂夷簡,想辦法將他重新扶上台來。現在這些人還處在觀望當中。 所以他下了一個決心。一下子將呂夷簡徹底推倒了,讓這些人沒得選擇。 他這個小算盤,趙禎他們哪裡知道。還真傻呼呼地認為夏辣轉性了。這是好事啊,畢竟他還有一個不可貶在哪裡,如果變成好人,對朝廷也有利。 不過經夏辣這一說,終於為機速房的許多官員也等於是畫上了死,刑。前後大大小小三四十官員,從家中揪出來,押到了大理寺。開始審訊。 既然皇上都認為他們犯下重罪,陳著亮他們這些臣子也不是軟主。一個個分別關押起審訊。 這個消息傳開後,以前的一些官員更加心驚膽戰。這些官員包括一些呂派的官員,其中一些官員就曾參加於擠壓石堅的。看來這一次石堅不會善罷甘休了,而且他還打著犧牲的幾萬將士生命的旗號。還有一些,投機分子,本來想巴結老太太與呂夷簡的,可沒有想到老太太這麼快主隔屁了。現在仇結大了。而這個石頭也不像一個聖人。根本沒有寬宏大量的想法。更是後悔不迭。更有許多藉著呂夷簡變法,朝堂混亂的時候,貪污受賄,來撈取錢財。 這些人有的在消滅罪證,有的撫慰民心,趕緊重新頒布政令,有的寫罪己書遞到朝廷,希望朝廷寬恕。還有的主動提出辭職,最少能保住一條生命吧。還有的找門路,看能不能朝中有大臣幫助自己說說好話。 對於這種情況,迅速反饋到朝廷。這是好事。不過也都知道想要全部查清貪官污吏是不可能的,只要做得販蜘份也就算系清則赤實泣些貪官中環是有稀必頭臣是有本事。如呂夷簡的丈人,重新任用的馬亮。 但這一來,朝野上下立即安定下來。 難道石堅這種做法是好事?不殺不行?趙禎也感到懷疑。 可他還是將夏辣召進宮來,說道:「劉太后對你很看重,讓聯蹙x諾不能貶你。也希望你以後不讓聯失望,就像你在這件事上一樣。」 「臣遵旨,以後一定不負皇上與劉太后的寄托。」夏棘退後一步,恭聲答道。 趙禎再次重賞黃金五百兩。這個夏掛自命文采出眾,風流倜儻,但夏殊的豪奢放縱是北宋一景。他出門時,要把兩輛車馬聯起來。中間用所費數千兩的錦帳相聯,組成一輛超豪華房車,遠勝勞斯萊斯。夏辣就躺在這溫柔鄉里招搖過市,顯擺裝闊。人們常說夏橡是個異人,睡覺時遍體寒冷,猶如死人,醒來時,必須要叫人把身體弄熱才行,這其實都是夏辣的一個貴族生活習慣所造成的。每天清晨,夏辣都要喝上兩碗石鐘乳粥,這石鐘乳粥是有毒的,大概是與魏晉人服藥差不多的。魯迅在《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說的清楚,服藥之人,身體多是忽熱忽冷,要「行散」才能解決痛苦。中國文人服藥始於三國何晏。服的叫做「五石散。」主要由石鐘乳,石硫黃,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調和而成。夏棘服的「石鐘乳粥」可能和「五石散」差不太多,只不過一個算是鴉片,另一個可能就是海洛因了。 夏殊名聲不佳,待人瑰薄,一次他問門人,為何寇准豪奢似我,世人多稱許,而獨對我頗有微詞?門人說,人家寇相爺當年在效外飲宴,見一卸任縣令路過,尚能招來同飲,您老人家把出京入京的士大夫都得罪挖苦遍了,哪個能說你的好呀?夏殊默然,但是放縱仍如從前。 但如果說才華,就是呂夷簡也頗為不及。而且多狡詐,說話也冠冕堂皇。 因此雖然石堅多次說這個是小人,可還是迷惑了許多人。如果沒有石堅的提醒,就連趙禎也未必相信他是壞人。 現在趙禎賞他錢,就是看他用費很大,給他用的。 夏辣出了宮門後,上了他那輛勞斯萊斯,才露出微笑。這一把是賭對了。 石堅也聽到了這個消息,但只是一笑。對於夏辣他疑心更重,不過現在既然他主動配合自己,先放過他。如果他不配合,那麼就是不能貶,石堅也有絕對把握將他架空。 在絕對的勢力面前,就是他有什麼想法,也不會產生作用。就是呂夷簡也沒有本事鬥過自己,只是太后在後面撐腰了。 現在石堅在船上寫書,資本論》,不是馬克思的那本。這本書主要闡述是石堅對金融的看法,以及這次金融危機的產生,資本的形式以及運用。這本書的規模也不能與馬克思的那本相比,只冊子,但對於現在的人,可以說是黑夜裡的一盞明燈。也為當政者以後遇到去年這種情況作一個借鑒。其實這本書出來後,一印再印。 在石堅最後一次在宋朝京城露面時,銷量就達到了幾百萬冊。 還有冊子,《銀行論》。這是《資本論》輔助書籍,這一次一些銀行出現醜劇,特別是配合大資本家吞關小商人中,扮演了極不光彩的一有最後這些中小型商人破產,還造成了國家的壞帳。 石堅先將《銀行論》寫完,然後根據這本書頒布實施一些法令,再用這些法令,對這些不法官員進行制裁。否則處理都沒有理論根據。 當然這本書寫完後,也要刊登在報紙上的。不然這些小人,還以為自己很聰明,有空子鑽。 石堅在寫書,對於石堅的勤奮,眾人都是知道的。石堅這些年留下的書籍,不但在有著巨大的作用,同時還有歷史與格物。而現在又涉及到了經濟。 對此,連連中三元的王曾,也甘拜下風。 可船隊在迅速地行駛,時不時傳來機器的轟鳴與破開冰塊的清脆響聲。在第三天,船隊就到了京城了。 趙禎早就帶著朝中文武百官,前來迎接。 看到了李震妃,趙禎再一次失聲痛哭。哭完了,看了看,用石堅的衣袖擦了一下眼睛水。讓石堅狠狠鄙視了一下。其實小皇帝只是一個老好人,並不是沒有心眼。這是做一個姿態,我對石堅很好,以後你們不要想再挑撥我們君臣的感情。 但是百姓高興,石大人終於來到了京城,這下子生活有盼頭了。 而且李震妃民間落難,這個故事多感人啊。再次沿著汴河兩邊。鞭炮放個不停。 然後小皇上將李太后接入宮中,還發出特赦令,赦免天下所有犯人。古代就經常這樣做,沒有什麼寬大處理與減刑。一旦特赦了,除非犯了謀反罪,那怕就是殺了人,只要沒有處斬,也會釋放。 可是石堅立即進諫了。於其赦免犯人,不如大赦天下,減稅免稅。至於錢,朝廷不用愁。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降稅,只有百姓手中有了錢,經濟才會復甦好吧。於是大赦天下。所有稅務一律取消一年。 這可是一今天大的好消息。呂夷簡在陳州聽了半天沒有吭聲。人家就有這本事,一年稅務只是三四億貫,石堅一下子就賺來了。所以有這資格說這話。其實這一次赦免天下稅務,還會對即將南亞諸國與幽雲十六州的開發帶來極大的好處。反過來這兩個地方的開發,又會拉動全國的經濟發展。宋朝的經濟低糜就找到了增長點。 這一點,石堅也與趙禎祥細地交談過。不然現在的經濟,就是這兩個地方拍賣,也賣不出什麼好價錢。可現在因為這一赦,各種稅務減免,那麼就會刺激商人投資。 石堅再次發出集令,召集商人開會。這一次出現了許多新的問題,也要談,還有拍賣。不過這也要到新年過後才能召開。石堅在做第一件事。那就是時機速房涉案的官員,最後的判決。 趙禎與石堅也做了交談。他希望石堅盡量從寬處理。畢竟審到最後,涉及到呂夷簡事小小皇上也不會對呂夷簡抱有什麼好感。主要是涉及到劉太后,對天家顏面不是很好。到現在已經有官員說了,我們就是受太后委託的。就不招供呂夷簡。而將責任往劉娥身上推卸。反正老太太死了,也死無對證。這讓小皇上氣得在皇宮裡暴跳如雷。 石堅想了想。處理肯定要處理的,但如果深挖下去,整個大宋官員恐怕有三分之二聳案,如果一一追究,到時候有可能整個大宋朝政處於癱瘓狀態。 最後他看了一下卷宗。其實這次狀告,也只走過一道手續。主要還是看他的意思。最後石堅說了,流放吧。聽到石堅這一句,所有大臣面面相覷。本以為石堅是不會放過這些大臣的性命。現在來個流放?不生氣了。 石堅又說了,幾年前那個什麼加納要歸順我們大宋。讓這些官員到他們哪裡吧。 聽了石堅這句話,所有大臣才倒吸了一口冷氣。加納在那個非洲的西海岸,過了天塹還不知道有幾萬里海路。現在與宋朝基次來往也沒有。而且哪裡除了出產黃金外,也出產吃人的野人與獅子。這些文弱的官員到了哪裡,還有回來的時候麼? 這比死刑還要殘酷。 有些大臣想進諫,希望石堅再從輕罰落一點。石堅冷哼一聲。畢竟宋朝刑不上士大夫,有利也有弊,最少保證了官員敢發言。明朝殺的大臣都多,光殺人不算,還要扒皮,可越扒國家越**,結果朝堂成了黑暗的地獄。因此,石堅還是認為以開化為主,刑罰為輔,並不是那個李淑所說的,一味地教人們以利。 但他也不反對死刑。現在他正逐磨這個輕重。最後想出這個辦法,我不直接殺你,流放,到兩灣大陸還不行,哪裡現在宋朝商人很多,容易得勢。得找一塊宋朝現在沒有勢力存在的地方,讓你自己兒自生自滅去。 看到石堅的處理,大臣身集都涼淡度的,這才是他第一刀呢。 跟著第二刀砍了出去。 這回是宗室子弟了。這塊骨頭更難啃,連八王元儼也避讓三分。 但現在石堅不得不啃。這一回除了那個王爺外,還有許多宗室子弟不安份。更不要說那個允言與克己。還有一條,現在宗室子弟也很能生,一個個枝繁葉茂。說一件事,就是趙匡胤這一脈,到了宋高宗手上就有兩千多人,光伯字輩就有一年六百人。那個宋孝宗從伯字輩選出來的叫趙伯綜。也就是說,南宋除了宋高宗這一脈,再次還到趙匡胤後代手上。 這些龐大的宗室子弟為了讓他們安份,一個個呆在京城圈養著。 平時沒有事時你們玩樂,但別給我招事兒。初期時還好一點,後來隨著宗室子弟越來越多,將會成為國家的巨大的負擔之一。 因此,石堅正好借這一次事件,拿他們亮出第二刀。 石堅托趙禎將所有宗室子弟一起召進皇宮。這些宗室子弟與朝廷幾乎是一個獨立的群體存在的。宗室子弟除了元儼這極個別資歷特深的人外,都不得干涉朝政,但大臣也不想輕謾這些宗室子弟。 自然,這是一個幌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個群體也不能超然於外。不過從名義上,石堅不借皇帝名義,也沒有權利召喚他們。 這一次除了趙禎石堅,還有書樞大臣。這些宗室子弟一斤。個看著石堅。雖然他們獨立其外。可這個主心狠手棘,多次破了朝廷的祖制。各人做的事,心知肚明啊。 當時,也沒有想到皇上昏迷了十幾天,現在都後悔。特別是那個耳惡的王爺,也是他們其列,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不是讓這個又臭又硬的石頭找借口來處理他們嗎? 個個忐忑不安地看著石堅。 石堅冷笑一聲,在室內踱來踱去。要給這些紈褲子弟一點壓力。 走了好一會兒,連元儼的幾個兒子,石堅的舅爺都不敢吭聲說話了。石堅這才開口。 u悠書萌 uUTXt.cOm 荃汶字版月瀆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章 第三刀,連環刀 字數:4871 第六百二十五章第三刀,連環刀 堅望著窗戶外面正是大雪紛飛天地俱是片氣…時候。 石堅這才說道:「自從第一次進京。已經有十二年半時間了。其中我是八進七出。九年前。我在這裡。曾經答應過先帝,用十年時間。 將李氏一族叛賊平滅,幽雲收回來,僥倖讓我成功。」 這些宗室子弟面面相覷,莫名其妙。不知道石堅說這些東西做什麼。不過看到石堅面容冷肅,一個兒也不敢插言。 石堅繼續說道:「這些年。我更是僥倖做成功了一些事。於是外面有人說我是小聖人,豈敢。還有人說我是妖怪,不想。這是民間的說法,各個自然不會相信。可在某些人心目中有的人認為我是一個干臣。可更多的人認為我是一塊冰冷的石頭,擋住了大家的財路。不過各位請放心。大約再給我十年時間。我將大宋所有危脅掃清後,我將永遠地退出朝堂。」 石堅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但從沒有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過。趙禎有些著急,他說道:「石愛卿,聯不是那樣的人。」 石堅看著小皇上。目光有些溫暖。就連站在一旁的王曾范仲淹也覺石堅的眼睛裡充滿了愛意。他們在一旁概歎,本來出現石堅已經是一個奇事,可這個奇人與皇上關係如此好更是奇事。或者當年真宗讓石堅為皇上講讀就是冥冥中注定了? 石堅說道:「皇上。這事等一會,臣再與皇上解釋。」 然後轉過頭來看著眾人,現在場中宗室子弟竟然有一百多個。這才是多少年,從趙匡胤、趙匡義與趙廷美是第一代。宋真宗是第二代,宋仁宗是第三代,如果到了第十代以後,這個宗室將散落成多少人家?以後就是為了養這些宗室子弟,這個負擔也將無法讓人承受。 石堅再次說道:「也許各個問。什麼是大宋的危脅?就是外部與內部沒有明顯的敵人和存在危等大宋的急激矛盾。具體的一點。就是疆域達到。」 他說到這裡。用手在牆壁上掛著的一張巨大的世界地圖上畫了一下。當然這些宗室子弟倒吸了一口冷個疆域不但包括了契丹,還有更遠的地方,西邊一直到東非與西歐的邊緣。如果這個疆域達成了。包括兩灣大陸,有可能疆域的面積是現在的宋朝的四五十倍。 石堅又說道:」那麼以後世界各地的礦產將為我大宋所用。大宋的百姓再也不愁耕地面積。這樣就不會因為土地的吞併。產生矛盾,造成叛亂。更不會有外部的北方遊牧民族一次次地入侵。這是外部的矛盾。內部將使百姓生活更好。還有也不會有任何想要謀反的強勢群體存在。」 聽到這裡,這些人心裡咯登一下。來了!什麼叫想要謀反,他們中間一個王爺到現在沒有找出來。他們更是大宋少數存在的強勢群體之。 就包括我在內。也要離開朝廷。因為天無二日。地無二主,作為一個強勢的大臣權臣,這本身對朝廷就不是有利的。如果不帶制。就能產生曹操恆溫之流。」 說到這裡,他突然產音大起來,說道:「因此,皇上與我們群臣這十年內所做的事情眾多,所圖謀的功業將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們大宋將成為史無前例的輝煌王朝。」 聽到石堅的勾畫,不但趙禎就是范仲淹這些臣子。也一斤。個直起了腰。太動人了。 石堅突然語氣一沉,說:「但是在這過程中,如果有人想拖我們的後腿,就是神我也要殺神,就是佛我也要殺佛。」 這些宗室子弟聽了再次相互環視。今天想要有好結果是不可能了;連神佛都要殺,他們只是宗室子弟,更能殺了。 石堅又說道:「還有你們中間那個王爺,放心,自行多義則自斃。這一次進京來。我就要對付你了!」 石堅這是打草驚蛇,包拯與薛聖將這十幾個刺客的畫像拿出去尋找。但沒有一個百姓認識,就好像這些人是憑空冒出來一樣。那些失蹤的士兵也一去沒有影蹤,線索再次中斷。因此石堅準備接手此案,這一次再也不能放這個王爺在京城有什麼動作了。 特別有可能的兩年後再次征伐契丹。那麼他在後面搞事,將會嚴重地將自己的後腿拖著。 石堅繼續說道:「但是你們作為宗室子弟,趙家嫡系後人,在皇上遭遇危險,國家危急之時。你們做了什麼!」 最後一句,做了什麼,是用暴喝的聲音吼出的。一聲如雷,這些宗室子弟當中,有許多人當時做了小動作的,臉白。 然後石堅開始念名字,前後共計三十幾個宗室子弟,都是趙禎危險時,沒有老實過的。雖然士兵們不敢將他們怎麼樣,可將他們的行為全都記錄在案。 念完後,石堅這才轉向趙禎說道:「皇上,縱觀前代,夏商太遠,周朝上行而不達,諸侯一直戰亂動盪,民不聊生。以後諸朝有長有短。可長者漢也不過三百餘年。還有王莽之亂。為何?乃是不知守成而。新老貴族作威作福,不知收斂。或外戚,或宗室,或內宮,或百姓。取而代之。現在宋朝稟承正統,混一天下,已達七十餘年,百姓開始安居樂業。但這時間。也正是我們大宋是不是繼往開來,還是日落西山的關健時候。因此要除奸邪。匡正義。所以臣。請求對上述不孝宗室弟子x,聽到石堅說完最後一句時,這些宗室子弟一起跪在趙禎前面,哀求。這些宗室子弟平時沒有實權。也只有靠賞賜與爵個渡日。還有一個方式,那就是虛職,如大將軍、團練使、節度使之類,但都是掛其職沒有其權,可也拿著這些職務的薪水。也有極個別特例,如現在的外戚石堅。還有時不時過問一下政事的八王元儼,再有後來歷史上劉從德的兒子劉永年,都有實權,這個劉永年應付契丹的挑釁時剛毅果斷,契丹人目視之為神。可說到底,爵個很重要,而石堅不是貶三等,而是三級,也就是現在是王爺,那麼好了,成了伯爵,是伯爵的。現在成了平民。 不但他們手上少了三級,在沒有特殊情況下,他們是削爵制繼承的。也就是說老子是候,兒子是伯。整個家族要享受許多代榮光。這也是石堅為什麼動手的原因。第一個讓他們在以後遇到這事情時安份一點,第二個就是這三十幾個人。若干年後。將會為國家不知道節約多少開支。 不過趙禎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軟弱。可以說有了這樣的皇帝。作為臣子作為百姓,那是一件幸福的事。不相信可以比較一下。現在我們不能舉著旗號,說打倒某某領導。但那時候就行,小皇上還說了。放人吧。之所以罵聯,是聯做得還不算好啊。於是回宮,怎樣才能做得更好呢,再次與大臣商議。然後中午飯吃肉的,開始換成青菜蘿蔔乾。但缺少了強硬的手腕,所以他只能個彳曬的守成皇帝。 這些皇室子弟。有許多人與趙禎在平時關係還很不錯,有的還相互玩耍過。有的在一起讀過書。其是就有兩個人,還一起與趙禎聽過石堅少年時講解過格物學。趙禎看著石堅,那意思能不能從輕發落一點。 石堅再一次說道:「皇上,舌地必用重典,而且言則行則立。否則以後臣也無法將現在這種局面全部挽救。」 就在昨天,大理寺還遞上來各種狀紙,自從石堅審斷機速房後,各地百姓看到希望,開始到京城打官司。大多是狀告官*商*勾*結,欺壓百姓,有的加重稅務。有的吞併財產。有的逼出人命的。這讓趙禎很惱火。現在石堅在給他提醒,不能再含含糊糊了。怎麼辦呢?小皇上軟弱,石堅為了盡快使宋朝走向正軌。只好像春雷一樣,做趙禎手中強力的大臣了,這樣一軟一硬,才能使宵小不敢欺瞞。 石堅這不是逼趙禎,因為處理宗室友子弟,就是他是宰相也沒有權利。必須要皇帝同意。而這個頭必須要開,只有連這些宗室子弟處理了。才好開下面的頭。 趙禎咬了咬牙,說道:「聯同意了。」 這一下炸營了,這些宗室子弟一個個圍著石堅罵道:「說什麼祖制。你不是外戚?」 「說得很好聽,你將皇帝與太后放在眼裡,幾次違抗聖旨了?」 「你有什麼資格擅殺一個朝廷知州?」 其他沒有點到名字的,則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也有,暗自皺眉的也有。像元儼幾個兒子臉上出現擔心的也有。 石堅臉上露出殺氣來。忽然他怒喝一聲:「各位,說我逾越禮制。可你們那一個像我這樣。為皇上為朝廷為國家做事!如果各個都像我這樣,我不但在皇上面前不降你們爵位,而且還保升你們!」 說到這裡。他說道:「皇上。以後這個降爵制請成為定例,如果對國家不軌者一例降三級爵位。還有網才各位,老爺,們咆哮朝堂,誣蔑宰相,請按朝例,仗責二十。」 然後又再次點了四個宗室子弟的名字,這四個子弟在趙禎昏迷中跳的是最厲害的,網才這幾個人也是帶頭罵石堅的。石堅點完名字後。 說道:「這裡是他們當時所做所為。可以說他們形同謀反,為了社稷安危,請皇上將他們與機速房的官員一道發配到加納。」 到加納路途遙遠,只有少數商家為了巨大的利潤,才將船隻發往哪裡。還有的是前往歐洲去的。不過現在兩灣大陸冉樣利潤不菲,因此前往的船隻並不多。現在這些官員正在押送上海港的途中,不過船隻並沒有找好。 聽到石堅的話,所有大臣,以及這些王孫子弟倒吸了一口冷氣,趙禎將石堅拽到一邊,畢間是皇室子弟,如果受辱,也感到沒有面子。 最後協商的結果,是庭仗二十。流放則免了。打完後,一起哄了出去。 但這一來,更看到石堅的殺氣凜然。這才是石堅整頓官吏的第一步。只有將這些宗室子弟都處理了,才可以讓下面的官吏震攝,才能順利的將下面的整治進行下去。 可趙禎則關心著另一件事,宗室子弟處罰完了,趙禎將石婆以及群臣留了下來。趙禎就問道:「石愛卿,你剛才為何說十年過後,就要退隱朝堂?相信聯並不是不能容臣之人。聯與你為何不能成為先主與武候那樣的佳話?」 他有點急,不知道怎樣才將內心的感情表達出來。大不了賞官賞爵。可現在石堅已是縣公,官位也到了首相。再賞錢,石堅缺錢嗎? 那麼賞什麼?對女色石堅也很節制,生活更是馬虎。所以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石堅欠了一身說道:「皇上,臣剛才說過,防止國家敗壞的根本就是專權制度,因此太祖設立了台閣來監督百官是現在臣僥倖學了許多雜學,而新天陸與格物靴微善長一點。所以承蒙先帝與皇上,讓臣有了特權,許多事情也特事特辦,多有逾制之處。但此風不可長。因此以後臣也要退出朝堂。以便讓後人留平一個參照。」 趙禎搖頭無語,但其他大臣都在心中喝了一聲彩,石堅這句話也正好是對劉娥以前對他態度一個很好的反駁。 石堅說完後,再次露出沉思。他想到了霍光小張居正,他們生前還好一點,可人一死,最後全家滅族。張老連骨頭都扒了出來。別說石堅不會避禍,以後憑借小皇上對自己的信任。還有李太后自己又有救命之恩,到時候自己避禍小皇上也要強迫將女兒嫁給自己的兒子。還有子女長大會怎麼樣,以後英宗會不會擺脫仁宗的影響。牽涉到朝政的變動。自己又開了殺大臣的先例,那麼整個家誤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石堅不想賭,也不敢賭。這還是在小皇帝到老的時候心理還不會產生變化情況下,如果小皇帝自己產生了變化。那麼情況還要糟。 因此他說道:「皇上,還有私,第一臣這麼多年從東到西,身上也受了一點傷。確實感到勞累。一旦朝廷走上正軌,臣也想休息一下。還有即使臣在朝堂上養老,相信皇上也不再乎這幾個薪水?」 王曾與范仲淹大笑,如果說薪水,朝廷還不知道要倒找石堅多少。 「可是臣與皇上會成就一段君臣相宜的佳話,但子女呢?臣有幾斤,子女,這還是次要的,臣在世時可以管制。但臣不在世時呢?所以霍光之禍,就是不知道盈則滿的道理啊。所以坤卦說龍戰於野,其血玄黃。就是坤地美德大到極點了,如果不知道收斂。最後也會有不美的事情發生啊石堅說的話合情合理,趙禎也無可奈何,他看著王曾,希望王曾勸解幾句,可是王曾在閉目養神,再看看其他幾個大臣,神情差不多。 其實都知道,石堅這是想功成身退,但這也是石堅最好的選擇。現在石堅收復了幽雲十六州,以後平滅契丹。還有可能的大食、天些,到時候功勞還要大,那麼趙禎怎麼賞?難道要裂土封王?可其他皇上以後會相信麼?石堅封了王后會不會危及到宋朝的本土?所以石堅只有一條道路可走,也就是石堅現在選擇的道路。 石堅再次欠身,說道:「皇上,現在別管那件事,還很遙遠呢?現在臣還有一件事情要稟報。」 「請說」。趙禎有些怏怏不樂。好像自己做皇上也算是好皇上吧。可為什麼連石堅都要俱讓呢?難道做了皇上後一定要無情嗎? 石堅說道:「因為這一年多時間來,朝政失之偏頗,所以多處地方糜爛。這一次臣拿宗室子弟開刀。也是警告這些貪官污吏。下一步,就要開始清查這些官吏,只有政治清明了,上令才可以下達。以後無論稅務改革也好,還是朝廷的命令也好,才可以順利地到達下層,而不會讓某些官員曲解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本奏折。 這是石堅的第三刀。也是一把更鋒利的連環刀。這次整治的範圍更廣。首先第一從京城整頓。當時迫害石堅學生還有大學,參加的官員有刑部還有一些老儒,甚至還有大理寺。一個好好的大學,現在不的不重新建設。基本上現在大學裡除了理學外,什麼學科也沒有了。 當然這也與石堅有關係。可當時石堅不掩護他們逃跑的話,以後矛盾衝突激化,那麼將會有更多的學生。以及石堅學生的學生,將會下大獄。刑不上士大夫,這些學生可不是士大夫。還有冤死的幾個學生。石堅必須還他們一個公道。 同時京城裡朝廷控制的報紙。當時也散發了許多石堅的謠言,現在石堅也必須弄清楚。哦。呂夷簡現在逃到陳州。就想要太平無事了。那怎麼行?而且石堅還提議讓夏妹主持這項工作。 並且利用這兩項公案,將京城裡的官員打開突破口,盡可能將在這一年多來扮演的醜劇中的一些重要角色揪出來。 這是京城的,至於地方。派出各個正直大臣對今年夏秋兩稅進行盤查。所依照數據是去年的各種稅務,將其他的差役等稅務也按當地的工錢物價折合起來,再來看今年的一條鞭收了多少稅務。另一個突破口。就是今年地方上的各稅差役,官府有沒有付出足夠的工錢? 為了湊足巡撫使的數量,石堅還將在大洋島的吳本與唐介調回來,不過他們直接到兩廣路,福建路,哪裡是屬於他們的巡查對象。看到這份奏折,趙禎再次苦笑,石堅這是要做大手術了。 可是王曾他們看過後,卻一律同意。這些地方官員太可恨了,當時竟然將他們活活在書樞架空。 於是石堅第三刀再次鋒利地揮了出去。這一次因為是明道第一年。所以史稱這一事件為明道吏治整頓。事實上這一次整頓的效果更是空前的。使得本來不怎麼黑暗的宋朝朝廷達到了空前的清明。 但石堅提出來後,他要著手另一件大事,那就是接手,查找這個王爺。當然還有其他更多的事情,如經濟的恢復,北方幽雲十六州的安定。 u優書盟 UUTXt.coM 銓蚊子阪月牘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請罪 字數:4627 第六百二十八章請罪 肩到石堅虎起臉來,又有聲音在裡面響起,說:「石大貝」要你練一段拳腳,難道不行嘛?」 練拳腳?我不是每天都在院子中打一趟太極拳? 裡面又響了起來:「但必須是我們沒有看到過的拳腳。」 石堅只好打了一套軍體拳。這還是他上大學時軍刮時練過一段時間。現在打出來早成了四不像。而且他也沒有教過別人,現在的武術也是百家齊放,各種各樣的武術都有。像他手上的護衛們,特別那些「江湖高手」什麼樣的拳腳都有。有時候還會善長借助一些工具。 看著他東件西歪地打了一套怪模怪樣的拳腳,幾斤小女人們笑得前仰後合。 石堅有些來火了,如果考研道德經什麼的,他還能通,考拳腳?於是這一晚石堅與雙胞胎合衣而睡,反正現在也沒有片,兩個黃毛丫頭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他到中書去,趙蓉看著床上潔白的床單,看著雙胞胎犯疑惑。雙胞胎還在莫明奇妙,石堅也沒有解釋,至於趙蓉也這對古怪精靈的雙胞胎如何溝通,石堅沒有管了。他坐在轎子上,才偷聲笑了起來。 石堅來到中書後,處理了沒有一會兒政事,一個小太監前來,說皇上要見他。 石堅將卷宗合上,來到皇宮。趙禎請石堅坐下。應當來說,現在宋朝基本上大臣都是站著與皇上說話,但有時候私下會見時,皇上請坐。到明朝就沒有了,清朝時乾脆就是跪著說話。皇上與你說五斤小小時話,得跪五個小時。 《古文觀止》裡明朝大學生王餐寫《親政篇》中就有一段:宋時常朝則文德殿、五日一起則垂拱殿。正旦、冬至、聖節則大慶殿,賜宴則紫客殿或集英殿,試進士則崇政殿。侍從以下,五日一員上殿,謂之輪對,則必人陳時政利害。內殿引見,亦或賜坐,或免穿靴,蓋亦有三朝之遺意焉。 這也證明了皇帝召見大臣進內殿說話時,賜坐。不過王大學士這段話說得也不是很準確,一是宋朝宮殿名字時常改變,二是議事宮殿也時常改變。如劉娥時會見大臣的宮殿與真宗時不一樣,仁宗又不一樣。總之,王大學士希望明朝新皇帝改變明朝中葉混亂的政局,重振朝廷,善待大臣士子,所以才寫了這篇文章。 石堅作了一個揖,說道:「皇上,召臣來有何貴幹?」 趙禎遞過來一個折子與一幅圖。說道:「石大人,請看。」 石堅先將圖畫打開,是他那幅百壽拜這幾年皇宮連遭了兩場大火。加上元儼那一場,將無數珍貴的書籍燒成一空。不過因為宋朝打算以文立國,因此對這些典籍十分看重,也搶救了一批,就包括石堅歷來寫的字。 石堅還在奇怪。這有什麼好看的。那時候自己寫的字只是形似,而不是神似,只是因為他那時歲數很小。才讓天下人震驚。如果換成現在,都沒有敵陽修寫得好歐陽修也是宋朝一個書法大家。 趙禎再次將折子打開,指著百壽圖上的一個字,石堅一看明白了。 這是蔡襄寫的。後世所稱蘇黃米蔡。前三者沒有爭議。獨有後來的蔡爭議不小。有人說這個蔡應當指蔡京,因為蔡襄的字雖然行雲流水一般。看上去也提淳淡婉美,如春風吹面,讓人充滿溫暖。可自宋朝中期就開始爭議了,在前期蔡君模的字輿為宋朝第一。後來蘇東坡就說:「僕以君饃當世第一,而論者不然。」 米帶直接說:「蔡襄狂人就不一樣,直呼其名如少年女子,體態妖嬈,行步緩慢,多飾名花。」黃庭堅也說:「君談書如蔡琰胡茄十八拍,雖清壯頓挫,時有閨房態度。」 主要蔡襄在追求風流韻趣時,沒有把握好陰柔與陽網之間的尺度,過於陰柔了一點。因此有人說是蔡京,當然這個大奸臣字寫得清秀明快。頗有妙趣。而且從年齡上,也正好與排名符合。但事實蔡襄書法作品全面著稱,行,草都有成就。而且還是宋朝尚意書風的莫基人,重振了宋初書法靡弱的局面。而京崇尚復古,可用筆不太周到厚重,書法單薄不豐富。 不過襄說也不是沒有市場,京說也不是妄言。因此石堅猜測這斤。 蔡應當指蔡襄與蔡京倆人。那麼這樣也不能解釋,那不是四大家,是五大家了。 現在這封折子就是蔡襄寫的。當時石堅寫的百壽圖中也有了蔡體。現在因為蔡襄還很年輕,字體還沒有成熟,與石堅百壽圖上差距並不大,也就是說並不比石堅寫得好到哪裡去這時候蔡襄才虛二十一,前年考中進士的,擔任一個館閣校勘。這是一斤。很小的官職。不然不可能到現在他的字才進入趙禎的視野了。當然,不可能有人非要拿一個人來與石堅相比,這個要求太過份了。 雖然在蔡襄現在還沒有自成一家之前,但這個字寫得已經很好了。 如果要評比,現在石堅在書法穩居第一,歐陽修與蔡襄兩斤小人就要尾隨其後,其他人望塵莫及。要比,現在只有集賢殿校理蘇舜欽蘇子美或可以與年輕時的蔡襄相比。 在歷史上鼻其一生,趙禎對蔡襄很喜歡,但並沒有象宋徽宗那樣,因為蔡襄字寫得好甲蔡襄言聽計從。這是昏君與明君的區別。愛好是愛好,正事是正事,這要區分開來。 趙禎奇怪地問道:「難道這個蔡君讀是你的學生?」 石堅在書法沒有大成之前,字體經常變幻,但很少用蔡體寫字。 因此趙禎才有這一問。 石堅心裡面在偷笑,他不能告訴趙禎,這斤小蔡君饃還曾經是我的偶像呢。 他說道:「皇上,大道歸一。非是我學生,同樣也可以寫出與臣相佛的字來。」 說到這裡,他正色說道:「臣多次說過公私分明,皇上,政務與法是兩回事。非能以其長,就將政務全盤委託於此人。如果皇上喜歡,必須要觀察此人品行,適宜者方可大用。」 趙禎笑嘻嘻道:「喏!」 其實他不知道,石堅所說的話是指他後世的某一斤,子孫。不過石堅也準備在他將要離開京城時,將這件事說出來。凡是舉止輕佻的,不可為帝。像宋徽宗那樣整天踢球、賞花、寫字、畫畫,那可不行。立了這樣的皇帝肯定會壞事。就像現在石堅這樣,他的琴技還會增長? 那來的時間與精力。人再聰明就那麼一點大心思,轉到其他上面了,政事會做好麼? 趙禎又說道:「石愛卿,近來很少看你寫詞作詩,水準多少偏頗。」 現在石堅很少「作詞」了,要作也是自己作詞,沒有抄襲前世那些詞。 其實現在無論歐陽修還是范仲淹,寫的詩文歌賦,也與前世不一樣。 而且現在宋朝文人寫的文章也變得開闊起來。這也是因為石堅帶起來的。在石堅前世,包括蘇東坡作的壯詞以及曾鞏發起的古文運動。很長時間後才得到世人的認可。而在他們生前,都被認為野路子,不被世人允認。曾鞏曾在《贈黎安二生序》中歎道:予聞之,自顧而笑。夫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愕。此余所所以困於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闊,孰有甚於予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看耳,患為笑手裡之人。若予之迂為善,則其患若此;謂之不善,則有以合乎世,必違乎古,有以同乎俗,必離乎道矣。 席話道盡了世人不理解的鬱悶之情。其尖不要認為寫出了赤壁懷古,天下就會認為是奇才。那是石堅少年時抄襲的,如果在中年寫出來。連蘇東坡那麼大的聲名,都認為這首詞是鄙野村夫之詞。那時寫詞一定要象周邦彥那樣,綺麗富貴,才是正道。 但你與一個沒有經過正統教育的幾歲小孩子,論正統?請問你八歲時在做什麼?因此石堅的壯詞才僥倖被天下讀書人接受,形成風氣。 最後宋朝戰場上節節勝利,使得宋朝百姓從內斂開始回歸唐朝時的奔放豪邁,壯冉壯文才漸漸成為正統。就是這樣,還有許多老夫子對石堅一肚子不滿。 但可以預料到宋詞與三蘇歐王曾大多數優秀的文章,將徹底地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不會出現在世人面前。可現在石堅卻不想抄襲了。 現在他都嫌聲名太累,還需要這些詞文來壯臉面? 石堅再次答道:「臣早說過。職務多大,職責多大。以前,臣少年時。所居官位小,考慮事情少,因此有閒情雅意。現在臣官居宰相,每一言行都關係到天下數萬人生數萬人死,不敢犬意。因此臣沒有心思。在詩文上鑽研。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久而久之,臣對詩詞歌賦越見生疏,這也是自然的事情趙禎默然良久,石堅說的道理,他怎能不明白,過了半天他才說道:「聯知道了,明天聯將不再臨摹你的書體與飛白。」 石堅呵呵一樂,說道:「皇上。別。現在皇上已經濟算是一個勤快的皇上。偶爾消譴而,不為過。這是臣怕以後趙氏子孫中出現李後主那樣的人物,耽擱大宋的前程。至於皇上,臣是一百個放心的。」 算是拍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馬屁。但石堅說這話也不算為過。趙禎一生當中,並沒有其他的愛好,唯一就是喜歡寫寫字,其實算起來。 他也是一個節儉苦命的皇上。石堅不想連這個樂趣都將他錄奪了。 趙禎也是呵呵一樂。這也是石堅讓人感到可愛的地方。如果按照范仲淹那一班大臣所說,做皇上。最好不近女色,沒有不良愛好,一天十二個時辰,最少八斤,時辰趴在書案上處理政務,還要是英明的政務。就是史上最勤勞活活累死的雍正皇帝,在他們眼裡都不合資格。 這個要求那個皇上能做到。 但石堅的要求就更合情合理一點。如他練兵,強度很大,可有一定的假期,同時撫恤重,所以士兵雖然一個個練得苦哈啥的,但沒有一個士兵有怨言,甘心為石堅所用。他也對皇上進諫,不近女色。 但並不是像那群老儒一樣,同時也告戒皇上騰出一段時間來放鬆,當然這種放鬆不是叫他吃喝嫖賭注意休息與身體。也就是說,辦事時一本正經的辦事,放鬆時輕鬆地放鬆。 實際上石堅的勞逸結合「「,口經引起很大的爭議。 說明有不少人開始對此表示關注了。 趙禎才拿出另一本折子。 石堅打開一看,是呂夷簡寫來的。上面說道臣有罪,因為臣為了國家強大,急於求成,以至天下紛擾。可臣本意是好的,也為了國家操勞,晝夜不眠。可臣不能有石不移的慧眼,不能知人善用。現在石相在朝中整頓官吏,這些污吏多將責任推於臣頭上。如果皇上怪罪臣。臣可以一死以謝天下。 這篇折子也寫得花團簇簇,如果《陳倩表》一樣,無比的哀婉。 畢竟老呂還是有文才的,只不過比不上他那個伯父而已。 自從石堅開始領著大臣整頓官吏,一大批貪官污吏紛紛落馬。而且看到了那一批機速房的官員,發配到什麼加納,這些大臣害怕起來。特別是石堅還留下了一手,主動交待罪行的,從輕發落。於是狗咬狗。 大多數也將責任推到呂夷簡姜遵頭上。 這件事也使呂夷簡害怕了。於是寫了這封請罪書。 趙禎眼巴巴地看著石堅,現在他親政不久,如果呂夷簡自殺,這也等於是他與石堅聯手逼死了前朝宰相。雖然說呂夷簡可惡,可這件事傳出著,多少有點不好聽。 而且現在人講究一個氣節,呂夷簡既然說出來了,很有可能做到。 還有一條,在劉娥快要死的時候,這個人還主動配合自己將權利收攏。這使趙禎也沒有了殺心。 石堅陷入沉思當中。這個呂夷簡心眼狹隘,這回自己可是知道了。只要自己在朝中,再也不可能貪圖他的才華,將他調到書樞。但現在讓呂夷簡死,確實,也有人說自己沒有容人之量。他在想另一件事。那就是幾個月後,郭皇后會不會因為李太后來到後宮了,還繼續持寵撒嬌。好像宮裡聽到一些消息,說這個郭皇后看到李太后老實,逐漸膽子大起來,讓趙禎斥了好幾回。 還有一點,就是如何讓事情發作時,讓趙禎詢問呂夷簡。現在因為自己的開導,趙禎對呂夷簡並不是很相信了。如果不詢問,自己將呂夷簡調回京城,那有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這件事如果發生了,那麼自己就可以有理由,將呂夷簡擊殺! 賭還是不賭? 過了半天,石堅才說道:「皇上,不如再給他一個機會吧,現在因為大量的官員失職被貶,官員開始緊缺,將呂坦夫調回戶部司。如果他再不改正,皇上,此人以後只會成為宋朝大害,不如不用。」 「是極!不知道坦夫會不會慚愧?」趙禎說道。上一次呂夷簡的回京,也是因為石堅的推薦。這一次石堅再一次不計前嫌,將呂夷簡召回。所以趙禎才有此話。 不過他不知道,石堅此舉暗藏殺機。《春秋》也會害人啊。石堅這是用了鄭伯的計劃。 趙禎這才心滿意足。對石堅心滿意足,這才是呂蒙正、王旦這樣識大體的宰相,聯英明。不過他還是感到惋惜,石堅只為宋朝服務十年。但現在談論這個還早,以後到了時間,大不了自己將仙關到皇宮來。軟硬兼施,逼他魯下來。才能成全這一段君臣相宜的佳話。不讓劉備與諸葛亮專美於前。 石堅告辭,他還要準備另一件事。那就是契丹來使,弔唁劉太后。 這一次出使的使者,可謂是豪華之極,除了契丹的幾個重要大臣,還有耶律素蓉。石堅知道,這一次弔唁是假的,來談判是真的。上一次和約,也只是大體上的和約。具體到細節問題上,還得要繼續交涉。當然,不排除耶律壽蓉前來有其他目的,以及為契丹爭取更多好處。 但石堅也借勢將道儒佛三教人士開始放出契丹。因此,石堅與各位大臣商議,怎樣才能讓宋朝減少損失,達到更大的利益。 轉眼間,就快要到了春節了,契丹使者也到了東京。 石堅帶領眾臣迎了出去,首先映入他的眼睛,看到了耶律煮蓉穿著一身白色裘皮大衣,立在風雪中,如同一朵淒婉的俏梅綻放。只是現在的耶律煮蓉很憔悴,眼角處都現出一些細微的魚角紋。 現在契丹雖然得到了大量金錢。可日子並不好過。半年來的廝殺。各族結下了深仇大恨。因為深冬。戰爭沒有繼續。可以想像明年春天,一場新的廝殺將繼續拉開。蕭孝穆帶著大軍嚴陣已待。可這些大軍如果不解散,對於契丹的壓力可是不小。得要消耗無數的軍餉與。 耶律煮蓉這一次前來,首先就要逼迫宋朝不要干涉草原上各全部族。這是我們內政,你們宋朝不要管。當然,這一條也許比逼石堅交出七千萬貫還要艱難。但耶律煮蓉也做了細緻的準備。 看到了石堅,耶律煮蓉二話沒有說。舉起手來,想要給石堅一個大耳瓜子。上一次他還欠自己一個耳瓜子沒有還。 可讓她失望,石堅退後一步,伸出大手,將她的小手腕捉住。 石堅問道:「為何動粗?。 憂優書萌 UuTXt。cOm 詮汶子版閱讀 正文 第六百二十九章 高麗商人 字數:5084 第六百二十九章高麗商人 石堅當時撒出去的蛾子。(本書轉載зZcn文學網зZсn.cOМ)(看章節請到)是以西夏與契丹為主的。 到了契丹的蛾子共有近三十人。但這些年來,有的因為身份暴露被契丹殺害。為此石堅還特地為情報人員說了一句公道話,說他們九死一生,不管是宋朝還是契丹抓到對方的探子,都是處以極刑。如果朝廷薪餉太低,那個願意拚命。最後只會造成一個什麼,跑過去轉了一下。什麼也不敢打聽,就回來了。然後稟報我什麼也沒有發現。這也是在梅道嘉沒有入主機速房前,宋朝的情報人員龐大,可是取得的成果卻遠遠不如西夏與契丹的原因。後來在石堅堅持下,朝廷撥了一筆巨款,才將這種局面改變。 然後還有一些探子因為混進各全部落,相互間的廝殺,再次犧牲。 有的至今沒有取得什麼進展。其實可用的探子只有五個人。其中一個利滌因為石堅挽救當時的困局,策反謝野,暴露出來。現在利漆也進入了機速房,成為一名中級官員。其他四個人埋藏得更深,石堅一個也捨不得動用。這一次動用李塗也是迫不得己。用一個就少了一個。 李塗,現在的名字也不叫李塗了,而叫李恩泰,一個很標準的高麗名字。京東東路人氏。因為在海邊,他父親手裡有兩艘小貨船,幫助商人運輸貨物,與高麗人來回交易。但那一年回來後,遭遇颱風,其中的一艘沉沒,包括李父全部遇難。這也是海客常見的事情。為什麼大家族派手下人出去,明知道他們去了海外,就存在一些貪污,因為危險。不過世上沒有那麼好的事情。既然存在高利潤,必然存在高風險。 但現在這種狀況在逐漸好轉。一是在海客的自發下,設備了許多避風港與供給點,加上船隻體積增大,抗風性加強,還有航線的熟悉,事故率在降低。 本來這就是一場災難,可這些黑心商人卻慌報船隻上有什麼什麼貴重貨物,要求李家賠償。地方上官府與這些商家相互溝通,這也是正常的事情。就是石堅穿越前那個政府,地方上的官員也至少糜爛了一半。不過事情沒有捅出來,大家外表都很光鮮,只有遇到事情時,才知道他們是多麼可恨。 在地方主官司打不贏,這個李塗小伙子也不賴,打到京城來了。 也因為此事,這個人進入石堅視野。他假借關心此事。外人看起來很正常,大航海就是石堅發動的嘛。與李塗交談了半天。才將李塗吸收到了蛾子當中。 本來這幾個無賴商人只是想多撈一點錢,誰知道遇到了一塊石頭。 到了這時候,他們有了退意,但石堅強勢的介入。?!當然他那時候是一斤小玩官,歲數也不大,可是誰都能看到石堅前途無量。這幾斤卜商人罷了。大理寺的官員犯不著招惹石堅。於是這件公案開始大操大辦起來。 這幾個商人只是一些地方上的富商。勢力不可能蔓延到京城。一公辦,什麼砒漏都查出來了。於是最後賠償李家所有的損失,這還不算,連論師費用都賠償了。現在宋朝最可恨的就是詮師,打官司,不請訟師自己說不清楚,可請了訕師往往更壞。別看他收了你的錢,有時候還收對方的錢。這樣菲護時拿輕放重,什麼冤曲也說不清楚了。 李家官司打到這地步,基本上家底也打空了。不過大理寺所判的這筆賠償,才使得李家回過元氣。然後李塗將產業交給弟弟打理,自己就去了高麗。當然外人以為他早就死於他鄉。 李塗到了高麗後,什麼事沒有做。首先是學習高麗語言。雖然他本來會一點高麗語,但不過關。然後尋找一個人,沒有目標地尋找,一個與他長相相似的高麗人。 直到半年後,李塗才找到這個人,叫李恩泰,李塗找到一個機會與他攀談,將李恩泰的家底摸清楚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請他喝酒。將李恩准擊殺。然後李塗冒充李恩泰,對他家留下一份口信,說自己與人合夥跑一趟大宋,去搗賣高麗參。這也是石堅說的,其實李塗前來高麗,石堅為他準備了大量的金錢。但一開始要找到一個手段,不然李塗就是冒充了李恩泰,也有人懷疑李恩泰這斤。錢是從哪裡來的。 要做簡單的洗錢手續。至於高麗參賺了多少錢,他帶了多少高麗參前去。那行,來查這個帳。而且那時候高麗與宋幕關係還十分良好,商人來往商貿密切。 所以說石堅捨不得動用蛾子,每一個蛾子從蟲蛹羽化成蝶,要經歷許多磨難。而且因為單線聯繫。埋藏得深,還不能有別人幫助,所以石堅那麼多蛾子,也只成功了十幾個人。有的蛾子如蕭小一與梅道嘉都成了石堅的謀士。這也因為這麼多年的磨難,使他們產生脫變造成的。不然也沒有今天的智慧。 可當李塗喜二次到了京城,卻聽到石堅已經回家守孝大半年了,這也是他第一次迷茫的時候。他們都是單線聯繫,也就是說除了石堅,別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但他與京城裡的百姓交談,都說石堅早遲會回到朝廷,還會剷除奸臣。這才讓他鬆了一口氣。 回去時,李塗不一樣了,他開始買了一條海船,然後裝了一條船的瓷器進入哥麗。這樣過了幾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後來石堅回到朝廷後,否一次悄悄給了他大量幫助,這使得他短短時間內成為高麗的富商之一。而且他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遠離了家鄉,來到了首府開京。 其實這時候高麗情況很慘,被遼國有剛擊敗沒有二十年,被迫投降遼國。5?當然沒有進取心的宋王朝川甘技飛地也不感興多高麗官方不敢匯式向宋朝講貢吐一…按照石堅的邏輯反而是好事,什麼進貢。每次宋朝都十倍地倒貼。而且因為防止契丹的侵略,高麗還在邊境修建了千里小長城。 事實中國的萬里長城都擋不住遊牧民族的入侵,況且這個小長城。 以後契丹屢次侵略高麗。 對此,石娶的品價就是做為一個小國,本來就要識時務。可做為一個大國,自己不努力,就不要怪人,什麼公道,什麼人權,有了力量就有了人權,如果太老實了,自己再大。就像長頸鹿一樣,乖乖等著獅子來嘶咬,瓜分。對於這個棒子,別要痛恨,如果自己國家強大了,連美國也退讓三分,沒有事開著軍艦就在它旁邊晃悠,看,到時候什麼都不是它的。比龜孫子還要老實。因此首先自己要爭氣,自己不爭氣。有可能最後連蘿蔔丁的小國家都想來分一口吃吃。 然後李塗拿出一筆錢送到李恩泰家中,將他的老婆「休」了,這在當時的高麗也是正常的事。還好,李恩泰家中也沒有其他人。這樣李塗等於徹底擺脫了有可能暴露的可能。 於是他開始聽從石堅吩咐,做了下一步,有一天,他有意地招惹了一個高麗貴族的妻子,這可惹火了這個貴族。李塗便開始跑路,跑到契丹躲避災難。以後也呆在契丹安心發展。這繞了三八二十四個圈子,就是耶律煮蓉也不會想到李塗居然是宋朝的探子。 這時候的李塗在宋朝已經結下了大量人緣,許多商人都認識這個高麗商人。而且在石堅暗中幫助下,那想發財還不容易,什麼時候那一種貨物緊缺,立即囤積居奇。最後在契丹也成了有名的大商賈。這才是第二步。今年契丹進攻高麗的時候。李塗還主動提供了一些情報,加上他平時不斷地捐獻。連遼興宗都知道這個高麗商人,很「愛」契丹,還給了他一個小官職做做。 當然,在石堅遭到朝廷的打壓時,他也聽到這個消息,當時李塗也出現了第二次迷茫。這一晃就是十幾年時間。不能回歸家鄉,這對於戀鄉情結嚴重的漢人來說本來就是一個折磨。如果石堅出現意外,他的另一個身份,將會永遠地消失。還好,隨後石堅發起了收復幽雲十六州的行動。這不但使李塗,還有其他三個蛾子,也精神大振。如果石堅一輩子不平契丹,他們有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了朝廷。 如果這一次這個王爺不是連趙禎都要刺殺。石堅是捨不得動用李塗的。現在的李塗不但與契丹官員來往密切,能得到大量有用的情報,而且還掌握了大量的契丹商業命脈。如果需要,李塗配合石堅的行動,將會對契丹造成沉重的打擊。 其實那天石堅說出來李塗這個人時,趙禎嘴也張了大半天,這個李塗一生,特別是這幾年來的故事,就像一部傳一樣。(看章節請到)石堅只是歎惜。他說了一句話:「所有放出去的蛾子,都有這樣那樣的傳奇故事。 只是象李塗他們取得成功的是少數人,還有失敗的和已經犧牲的,連臣也忘記了他們的名字。一個國家的強大,是用無數勇士的鮮血堆砌的。希望皇上好好珍惜江山社稷。」 也正好,李塗正在宋朝走私糧食。現在宋朝要賣糧食給契丹,契丹也缺少糧食。現在成了契丹與宋朝最大的買賣。不過現在契丹用的錢是石堅補償的。但現在兩國允許糧食自由交易,可為了逃避關稅,還有許多商人參加走私。 李塗看到石堅派人帶來的信後,也愣神了。之所以他們能在異國他鄉堅持了這麼多年,也因為蕭小一與梅道嘉這樣的事例激發著他們,渴望著最後能為朝廷建功立業,真不行能像利諜那樣也好啊。 現在做這事? 李塗愣在哪裡半天沒有言語。 最後這個人再次說了一句話,這也是石堅招呼說的,如果李塗不樂意了,才說出來:「石大人說了。漢朝時漢高祖論功勞蕭何第一,這也是石大人贊許的就這一句話,其他什麼也沒有了。 漢初三傑,張良出謀發策,可以說劉邦許多安排都出自張良之手。 弗信戰無不勝,沒有了韓信最後一擊,能打敗項羽麼?劉邦還得要戰敗。早遲一天,蕭何將治下的所有財力耗盡,劉邦還得要失去天下。 但沒有蕭何,打了那麼多年,還是在暴秦治後的貧困環境下,旁人到哪裡組織起來那麼多士兵與物資供劉邦揮霍,而且還使治下百姓心甘情願。因此這三人功勞都不好說高低。可是劉邦品定功勞時,卻將蕭何立為第一位。 其實石堅這是在提醒,看事物不要看外表,既然石堅這麼安排了。比在戰場上建功立業更重要。 這才使李塗認可下來。其實不認可也不行,不聽石堅安排?且不說他欠了石堅老大的人情,就是現在契丹,他翅膀也沒有硬起來。就是硬起來了,現在反水以後石堅平滅了契丹會放過他? 只是石堅看到他們吃了許多苦頭。不願意強行安排罷了。 於是李塗跑回契丹,對遼興宗說:「臣願意拿出三十萬貫財產捐獻給朝廷,而且臣還有一個計刮,只求皇帝同意臣一個要求三十萬貫,現在對於宋朝,不算大數字,可對於貧困的契丹,這斤小數目可不小。遼興宗一聽高興起來。接見了李塗,看這個「高麗商人」 有什麼好主意與要求。並且遼興宗也知道李塗的家產,雖然他很有錢,但三十萬貫也是他一大半家產了。 李塗就說道:「皇上「」訃系。」 遼興宗點頭。這個高麗人主要貿易對象就是宋朝。到了契丹後,也是宋朝,並且運來許多契丹緊缺的物資。事實上連耶律煮蓉談論起這個李恩泰來,也很敬佩。因為這個人頭腦活絡,到了哪裡錢嘩嘩地撒。因此結下了大量人脈,他出得多,但進得也多。這些操作手法比宋朝那些商人來,都只強不弱。耶律壽蓉還說過,我們契丹商人應當學習李恩泰,才能使商業發達,商業發達了,才能有更多的金錢。這樣我們契丹也能收到更多的關稅。以後缺什麼就有錢來購買。以後有了鋒利的武器,再加上我們契丹的好男兒,宋朝才會拿我們契丹無可奈何。 李塗繼續說道:「臣發現宋朝商人並不是很和睦,主要分成兩派。」 遼興宗再次點頭,這個問題蕭孝穆與耶律煮蓉也多次說過,新舊勢力的衝突。倆個人也想在上面做文章,可找不到切入點。 李塗繼續說道:「其中老勢力商人保守,更和平一點,而新興商人更富有進攻性。」 同樣遼興宗也知道。宋朝老派商人因為都是宋朝各大功臣將相家族有著牽連,他們只是利用手中的資源,進行和穩步的擴張,但家主本人自己不出大門,全是手下在做事。而新興商人因為都是靠機遇並且抓住了機遇崛起的,特別是石堅的大航海,造就了許多新興商人的崛起。這些商人大多接受了石堅那種富有進攻的侵略思想,而且他們本人本錢不大,必須要盡力盡力,才可以屹立不到。所以更富有進攻性。但這個界線也不好分,比如曾擂就是老派勢力的,而王林是新派勢力的,可曾擂思想開明,卻主動向新派勢力靠攏。 李塗再往下說道:「因此,臣想將這些老派勢力商人擰成一股繩,並且臣是契丹人,宋朝處理起來有一定的顧忌。引起老勢力商人與新勢力商人的衝突,這樣就會造成他們身後的勢力官員,激化矛盾。只有宋朝不和,我們契剛才會永保昌盛。」 遼興宗聽了眉毛一挑,這個主意好啊。他從龍椅上站起來,來到李塗身邊說道:「你可有把握?」 李塗朗聲道:「臣有七分把握。 雖然未必將所有商人擰在一起,可宋朝許多老勢力商人與臣都有密切的關係。」 遼興宗哈哈一笑,說道:「你們高麗國王也是,為了一個小貴族妻子,竟然將你這樣的人才放過。實乃我們契丹之幸。」 李塗再次作揖於地,說道:「皇上,臣還有一個請求。」 「說,只要聯能做到的,一定會允許。」 「臣只要前南院大王的一個王妃。」 遼興宗一張小臉兒一紅。現在因為幽州盡入宋境,南院大王這斤。 職位也沒設立了。但前南院大王有好多,是那一個王妃?這個事兒都有點難辦了。 李塗再次俯臥於地,說道:「就是女真人原東京大王烏古酒的王士已。」 遼興宗一聽,眉頭才鬆了過去。然後再次擰緊。烏古酒都讓石堅擊斃了,他的王妃們也還在幽州,到現在還沒有全部交還契丹。但烏古酒這個傢伙的王妃好幾個個,不知道他指的那一斤小。其實到現在遼興宗已經猜出來七八分了。 果然李塗說道:「臣想要娶的是嫻郡主。」 也就是那一個長相不弱的遠房宗室的女兒,為了攏絡烏古酒,在即律煮蓉主持下,嫁給了烏古酒。 這個嫻郡主長相不弱,而且知書達理,被輿為草原上一朵鮮花。 當時下嫁給烏古酒,上京的許多小伙子捶胸頓足,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但是遼興宗卻感到為難了。因為宋朝的大臣蕭小一也看中了這朵鮮花,向契丹提出求親。現在為了這個女人,遼興宗可不想與宋朝成仇。至少現在各族未定之時,遼興宗不想與宋朝再次發生衝突。因此他也答應下來。 他為難地看著李塗,說道:「那個李愛卿,能不能換另一家始娘?」 誰知道李塗說道:「臣昔日見到這位郡主,驚若天人,臣發誓,今生不娶嫻郡主為妻,誓不罷休。望皇上成全。」 遼興宗氣得千晌沒有說話,你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看來難怪當初你要調戲人家妻子。也與烏古酒。都是一個不開化的野蠻人。這也是實情,宋人雖然優弱,可看不起北方遊牧民族,認為他們不開化。可契丹卻看不起女真與高麗人,認為他們更不開化。 遼興宗急得抓耳撓腮,看來不答應他,他是不會為契丹辦這件大事了。而且還有三十萬貫。如果是其他人家姑娘,只要沒有對象,就是普通的郡主,出了這麼多錢,也可以將她娶到手中。 遼興宗說了聲:「你。」 讓李塗坐在大殿上,去找耶律煮蓉,但只是找她出一個主意,不能讓李塗看到。否則他又來了一個驚若天人,換成了耶律煮蓉,事情更難辦。到時候石堅一發怒,契丹更危險。 比:推薦起點一個老作者的書。雙飛老大寫的《超級成長儀》。 書號:囚刀巫簡介:大學生林清的號,在未來世界中被抽獎抽中,得到了一台來自未來的超級電腦,人生從此改變。 本超級幽的,歡迎大家去看看。而且因為寫作時間長,質量也會有保證。 U幽書萌 uutXT.Com 荃文自扳月牘 正文 第六百三十章 大師 字數:4539 第六百三十章大師() ,律壽蓉一聽,泣好辦給我來處理就行哦池你直接會見這個李塗,看到耶律煮蓉,果然李塗直起了眼睛。(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зZ文學網)其實若干年以後。為了這件事,耶律煮蓉沒有少為難李塗。 也不是耶律煮蓉大意,因為李塗的偽裝身份好,從高麗繞了一個大圈子才進入契丹的。在契丹人眼裡高麗人的映像就是野人,就像烏古迪那個色字明顯擺在頭頂上。更不會想到李塗是宋朝派來的探子。 耶律煮蓉還說道:「你是不是看本郡主很漂亮?」 李塗直點頭,就差點流下口水。沒有這本事,他也不能存活下來。 耶律煮蓉又問道:「你有沒有聽過南宋的那個石堅?」 李塗再次點頭,經常往宋朝跑,做生意,連石堅的名字如果沒有聽說過,他也不要做生意了。 耶律煮蓉微笑地說:「如果你不怕石堅的報復,儘管對本郡主有非份之想。」 聽了這句話,李塗的色心立即消減了下去,抹了下頭上的汗,其實也沒有汗,這是做出來的,但連耶律煮蓉都沒有發覺他是假裝的。 耶律煮蓉這才說正事:「本郡主可以答應幫你的忙,但你也要為我們契丹盡心盡力。」 「喏!」李塗大聲答道。 然後耶律煮著才讓李塗與他們一道到宋朝東京,這也不是秘密,相信石堅一查就查出來李塗的身份。而且這一行,耶律煮蓉帶著的不是一個兩個商人,以李塗今天的財勢,不帶來反而讓人懷疑。 到了幽州,耶律壽蓉停了下來,直接找到了蕭小一的那個婆娘,就說了,蕭小一想強佔那個嫻王妃,挑撥離間了幾句。這個回鶻女人一聽不樂意了,如果你嫌老娘老了。你可以找一個漢人,為什麼要找一斤。契丹婆娘?於是開鬧。 這個耶律煮蓉也沒有管,說完後她就離開了。她這樣做是為了將蕭小一拖住,不讓他與嫻郡主成親,然後到東京找石堅要人去。不過讓她生氣的是,興平做了尼姑,石堅居然不管不問。她命令手下的護衛將興平公主硬拖著一道而行,這也是耶律煮蓉要打石堅耳瓜子的原因。至少也是我們契丹一個公主,你也不能這樣冷漠無情吧。 耶律煮蓉氣著不回答。旁人知道他們的事情糾纏不清,也不過來拉架,首先這一鬧,冷了場。 就在這時候,一個侍衛慌忙來稟報,說南門又有客人來了,大理的圓覺法師與大理的一些官員從南門前來。 圓覺,石堅知道,那是大理的著名高僧x其地位就像張無夢在道教中的地位一樣。他還在真宗在世時。讓真宗請來在相國寺開了一個法會。當時圍聽的百姓都擠得水洩不通。所以說國家有邊界的。而宗教卻沒有邊境的。圓覺到了宋朝那是大受歡迎,同樣,如果張無夢到契丹。即使契丹信道的百姓很少,同樣也會受到歡迎。 於是不與耶律煮蓉糾纏了。立即將這一群契丹使者帶到大慶殿,兩國使者一道歡迎算了。 契丹這邊的人網剛坐下,大理的使者也到來了。 石堅聽到過圓覺的名字,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斤,老和尚,人有些削瘦。可精神瘤標,兩隻小眼睛冒著光,眉毛兒長長的白白的,就像畫像上的壽星一樣。外表一看就像一個高僧。很有賣相。 當然這是石堅的想法,其他人不敢這麼不敬,連李太后都出來了,隔著珠簾施禮稱佛。 圓覺合了一揖,算是還禮了。然後直接來到石堅面前,說道:「老衲久聞石施主大名。今天得見,三分有幸。」 「不敢!」石堅還了一禮,雖然心中不敬,但表面工作得要做好,現在信佛的百姓太多,石堅也招惹不起。 圓覺又說道:「一法通則萬法通。所以我佛雲,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摒多羅三苑三菩提。亦無有定義。如來可說。何以故。如來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所以者何。一切賢聖,皆無為法。而有差別。石施主,名稱天下,為小聖人。亦合大道真義。故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 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菩薩。善付囑諸菩薩。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摒多羅三薪三菩提心。雲何應住。雲何降伏其心。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言。如來善護念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啼聽。當為汝說。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赫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唯然。世尊。願樂欲閒。其時須菩提佛未精深,固有此問。石施主,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平常百姓家。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阿彌陀佛。」 石堅聽了汗顏,這個老和尚,幸好自己平時喜歡看書,否則今天就讓他難倒在這裡了。 其實圓覺也不是故意為難,如果石堅聽不懂,他反而失去了講這一番話的意思了。 老和尚在這裡摘了三段佛經。全走出自《金網經》,因為風叫詐羅翻澤討來的乃傳說泣個鳩摩羅是印度個小國宰相兒他父親當了和尚,他母親是公主逼著他父親還俗,後來生的這個兒子就是鳩摩羅。但他父親還了俗,他母親又出家了,宰相丈夫不樂意了,我好好地出家當和尚,你逼著我還俗。現在我結了婚,當了宰相,你又要出家。亂七八糟,阿彌陀佛,不敬不敬。 後來鳩摩羅一名為鳩摩羅什研究佛法,造詣很深。西域諸王聽他講經,都是長跪座列,讓羅同志踩著他們的背而登。苻堅聽到他的大名後,派呂光與姜飛率軍七萬,進軍西域。苻堅對呂光說了,我們伐龜茲,不是為了地盤,就是為了得到這位大師。後來呂光聽到肥水之戰苻堅失敗,建立了後涼國。但姚荼的兒子姚興為了得到鳩摩羅,滅了後涼。可以說這是歷史最牛哄哄的和尚了,為了他連續兩個國家滅亡。後來鳩摩羅埋葬在西安。但受他的囑咐。因為在武威講經時間最長,將他的「不爛之舌」埋葬在武威。現在武威還有座羅什寺塔,據說下面就有這個大師的舌頭。各位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所以這部佛經又叫做摩河般若波羅密經,又有一種說法叫金才船若波羅密經。俗稱就是金網經。為什麼叫金網經,意思象金網鑽一樣能建一切法,能破一切法,無堅不催。所以金庸寫的武俠中有一個金網指。 這部經書在佛教中影響很大,如果連金網經都不知道一二,乾脆,別做和尚了。 這部經書主要記錄的就是如來佛與他的豐大弟子之一須菩提的對話。在心經裡問題的主角是舍利子。愣嚴經裡面主角是阿難。還有一個有趣的問題,這部經書中與藥師經只提到東方,「東方虛空,可思量不?不也」。而在阿彌陀經裡先提西方,密宗即身成就法先提北方,講大光明法只提南方不提北方。東方代表著生氣方。長生長壽的什麼,所以藥師佛是東方。 至於西方,日落西山,趕快回家吧。所以念阿彌陀經。這都是有一套一套的。不然也不會吸引了那麼多人。 其實老和尚選擇了金網經,就不會有意讓石堅聽不懂。為什麼,須菩提大家也許不熟悉這個名字。可是西遊記裡那個孫悟空的師父菩提尊者,唉,就是這個須菩提。不過那時候應當得道成佛了吧?呵呵。 但老和尚不知道寫《西遊記》另有其人,現在都認為是石堅少年時寫的。 石堅一聽明白了。這是為大理做說客來的。 第一段經義諸佛子若能真正明瞭、徹覺世尊這句話的實意註:不是實意,就像空不是空,色不是色一樣,明白那個意思,但不能實質的意思,有點繞口,那也就是所謂「一法通時」頓即就「萬法通」了。實際佛陀所說「萬法。始終沒有離開過這「一法」。換言之,佛陀為了這「一法」留給不同眾生有緣「萬法」。願望有緣眾生得聞而覺悟。這也是一法通則萬法通的來歷。 然後從如我解佛所說義開始,這裡有一個阿摒多羅三苑三菩提,其中阿摒多羅勉強譯為無上,三是正音,宛是等,平等,菩提是覺悟。聯在一起就是無上正等正覺的心。其實這個詞在佛經中很重要,意澤為大徹大悟,由世俗達佛的境界。行為上是菩提心,入世救一切眾生。就像文言文中的之字,什麼場合什麼用法。 這一段文字很重要,也是金網經超越其他經書的重要原因。它說了一切道,無論是老子的道,還是耶穌的道,還是穆罕默德的道,還是孔夫子與墨子的道,只要是為人民好,都是得道成道的。一切賢聖,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只是個人悟道的深淺程度不同,因時地差異,傳播方式不同。 所以老和尚說你是小聖人,儒家的代言人,其實老和尚也沒有弄明白。在老儒眼裡小石同志可不能稱為儒家的代言人,法家還差不多。你也暗合大道。說到現在,主要就為了引出第三段經義與最後一段話。 第三段經義也是金網經中第二段話,孫悟空的師父開始問話了。首先這裡的如來並不指如來佛,那只是一人,這裡是對成道成佛的通稱。也就是佛。菩薩是指覺悟者。全稱是菩提薩繼,如果覺悟了,腳底抹油不管世人就叫羅漢,但看到眾生還在苦難中,再次回到世間廣度眾生,這才叫菩薩,或者叫菩薩有情。為什麼人們祈禱求菩薩不求羅漢。羅漢不睬你,只有菩薩睬你。 現在大聖師父跪在哪裡,說:「佛啊,你老慢一點閉眼睛,慢一點打座,多指教一些那些菩薩,多照應他們吧,教導他們怎樣用功怎樣修行吧。 佛說眾生都是平等的,個個都是佛這一點也有極積意頭,當然,不這樣也沒有市場了,但為什麼不能成佛呢,因為他自己迷失了,找不到自我。如果覺悟了,不再迷失,那麼個個都能成佛。 大聖師父就問了,這個心如何停在那個至善的境界,如何將它降伏,不再想煩惱的事?不想事情可能麼?明天我們吃什麼?」妹妹怎樣才能追到年怎樣才能買起棟房子每個樣那樣的煩惱,怎樣解決,這可是一個大問題。 佛說,這個問題問得好啊。照你這麼說,佛要護念菩薩善付菩薩。須菩提說是啊。於是佛再次閉上了眼睛,半天不說話。其實佛說我講給你聽,當你有求道的心,一念停在求道上,也就住,這時候再也沒有其他妄念。 可這時的須菩提估計道行不深,傻裡八嘰的,這時候大聖要跟他學本事,估計也打不過豬八戒。於是他不明白,還要問下去,也引出了全部的金剛經。 再配合下面一句唐詩與石堅抄襲的元曲,老和尚的意思是你石堅無非是想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大道萬千。最終歸一。 何必要分一個你我?事實上石堅最終目標還是讓老百姓生活安寧,無論他對幽雲十六州,還是對西夏這茲的百姓。為什麼不能換一種手段,非要用戰爭的用段,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最後老百姓是過上好日子,還是苦日子?特別我們大理,已經臣服你們宋朝了,你還不甘心,又開始修馬路了,調兵譴將。 大師就是大師,話說得很含蓄。到現在真正聽懂的人真不多。難怪。有許多大臣連這幾段經義講的是什麼都弄不清。 耶律煮蓉從椅子上站起來,合了一個什:「阿彌陀佛。」 石堅白了她一眼,然後看著這個老和尚。這道聖旨才下達一個來月。雖然大理在京城設了聯絡的的方。可不知道這些人用什麼手段這麼快將消息送到大理的,而且還讓這個老和尚前來做說客。但石堅想到他剛才走路的樣子,都不太穩固,估計這幾天騎著矮小的滇馬,連屁股都顛腫了吧。 石堅從席位上走了出來,他撩了撩官服,盤坐於地。然後雙手合什。如果不看到他後面一頭烏黑的頭髮。還真是一斤。道貌岸然的青年高僧模樣。 連耶律煮蓉看到他怪模怪樣的樣子,也忍不住,忘記了怒火,笑了起來。 石堅閉起雙目,說道:「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捨衛國。只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 這時金才經開篇一段話。 石堅要講解佛經?他平時不信神啊? 這一下子熱鬧了,所有大臣一起看著石堅,連趙禎臉上也開始笑呵呵的,不過有點擔心,怕石堅講出什麼冒犯佛祖的話。這時候。宮裡的太監與宮女都跑到大慶殿周圍,聽著石堅講什麼玩意。 耶律煮蓉也鼓著小嘴巴。這個石堅讓她又愛又恨,天上飛的,地下跑的,他幾乎無一不曉。現在連談論佛經,他也不含糊。這還不是他愛好的。 別懷疑耶律著蓉對石堅的感情,特別是這些智慧型的女子,石堅那是一盞明燈,她們就像飛哦一樣,明知會死也要撲過來。就像老柳一樣。就因為寫了一些好詞,到臨老了,那些漂亮的粉頭陪他睡覺,還到貼。 石堅繼續說道:「這個爾時。也就是這時,世尊,也就是指佛,或者指這個世界最值得尊敬的人。」 圓覺點點頭。石堅這句解釋並沒有錯。金測經裡的佛與民間想像的佛略有不同,石堅這種解釋更正確一點。 「但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想像的世界。」 句話了,大殿裡響起一片嗡嗡聲,那麼應當是什麼樣的世界呢? 他們一起看著圓覺。 顯然圓覺已經知道答案,石堅不信佛,那是有名的,而且他多次幫助道教。誰叫張無夢有一對寶貝徒弟。佛門淨地,自己也沒有這個膽量養女徒弟。如果今天宣揚佛教。那也是功德無量。 石堅合了一個什,說道:「阿彌陀佛 終於他的模樣,讓簾後的李太后笑了出來。 但隨後忍住,看石堅怎樣往下開講。 石堅說道:「這個世界,要佛教裡又稱世間。有三世間與四世間的區別。三世間,就是器世間。也就是實質世界,有人類與生物。也就是活著的東西生存的地方。國土世間,也就是這個世界上各個國家,是這個世間的一個範圍。有情世間,就是一切眾生有靈知性的存在,是世間的一個觀念。還有一個就是聖賢世間,在佛教裡又稱淨土,我們華夏傳說中的天堂,都是指這些間。」 說到這裡,石堅大聲說道:「但記好了,這個世界或者那一種世間。都不是指我們眼中的世界 繞來繞去的,有些大臣對佛教不精通,都讓石堅繞糊塗了。 但圓覺臉上笑意更盛。不管毒麼說,也算一個知音。而且他顯然聽得悅耳,口誦法號:「阿彌陀佛。」 大理的隨行官員這可有點著急了。我是請你當說客的,馬上你要被這個石不移迷糊了,那怎麼行。但大理崇信佛教,某些寺裡的長老甚至比國王威信還要高。對於圓覺這樣的大師,這些官員根本不敢吭聲。 u優書盟 uUTxt.Com 詮汶子板越鍍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 論佛 字數:4948 我是分隔符10003大宋之風流才子第六百三十一章論佛 石堅說道:「佛說世界有三千大世界。(本書轉載зZcn文學網зZсn.cOМ)我們這個地球只久x。x一個小世界,一千個這樣的小世界才算一個中世界,一千個中世界才算一個大世界。」 聽到這裡,大殿裡再次嗡嗡一片。趙禎忍不住問道:「那麼石愛卿。那三千大世界在何方,我們怎樣才能到達?」 石堅請了司天監的幾個官員站出來,問道:「你們現在利用望鏡看月亮有什麼發現?」 現在的望遠鏡做得很大,這也為一些學者提供了研究天文的條件。有位官員答道:「現在看起來比肉眼觀察得要大得多。」 石堅接道:「這是算然。我們看遠處的景物同樣很小。因為距離太遠,我們所看到的太陽星星要比我們想像的大得多。每個星星其實就是一個太陽,在它身邊也有我們這樣的地球,有的上面有可能生長著生命。因此佛說三千大世界,並不是沒有可能。」 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驚訝起來。還好,現在宋朝比較開明,如果換在中世紀的歐洲,石堅立即會因為這番話當成異端活活燒死。但對於他這番驚世駭俗的話語,有許多大儒們還是皺起眉頭。這也是石堅第一次宣揚這斤,觀點。藉著與老和尚論佛,用佛家的論點來推出他的觀點來。不然石堅也不敢。 石堅沒有立即全部回答趙禎的問話,他接下來又說道:「所以小乘裡有一個說法,就是修四果羅漢,初果與二果羅漢死後升天,欲界天。欲界裡的天人比我們凡人地位高,我們常膜拜的神仙都是在這今天裡。他們有雌雄,有情愛。因為他只斷了一部份情,欲根未了。到了三果才開始到達色界天,色界天最高處大自在天,又叫有頂天,好像有頂有蓋一樣。佛說從有頂天扔一塊石頭,要過十二萬億年才到我們這個地方。再上層就是無色界天,這個只有大阿羅漢才可以到達。在人世間,人是女子產生下來,而在欲界裡,有的是從男人肩膀生出來的,到了色界天,人只剩下光彩。而到了無色慾。連形象也沒有了。」 顯然石堅這種夾雜著佛教中的傳說。比單純的說佛要精彩得多。一個個大臣聽得津津有味。 說到這裡,他才再次轉向趙禎說道:「皇上,只要人能夠造出一些物體,幫助人飛上天去,而且速度夠快x就可以到達另一個星球。」 石堅這到不是玄乎,在他前世人類已經登上了月亮,但到土星還很遙遠。現在大殿上人聽得忽信忽疑。如果相信,太玄乎了。如果不相信,石堅是讓人飛上天空了,這在以前人是不敢想像的。 石堅再一次將話題轉移到正題匕來。 「為什麼有這樣的區別?因為大道是空,而不是空。所以佛雲,佛說般若婆羅密,即非般若婆羅密,是名般若婆羅密。佛已經在心中了,不用刻意去談去講,一言一行,不用去想,甚至不帶一個佛字!但言行舉止卻暗合佛的真義,才是大道所在。所以佛又說,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道德經也有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兩者的意思相差不大。」 其實這玩意真有點難說清楚。石堅也是苦笑不已,以前晉朝清談。也是因為這些道佛繞嘴的話語。引起爭議的。 「也就是說,空即是有,有即是空。沒有生死,沒有悲歡,沒有親疏,做到了這一步,就可以成佛了。但很難。」 確實很難,估計話這些界上任何一個人也做不到。 「所以佛說須菩提在弟子中為第一,人中第一,是第一離欲阿羅漢。還只能超出欲界,不能真正跳出三界。因為他心中還有一個得道的觀念,有所住。就不能達到大圓滿。佛說一切法,為度一切心。我無一切心,何用一切法。只要達到這個境界,什麼打坐、參禪、觀想。都不需要了。」 說到這裡,石堅再次念了一首偈語:「四果階梯著意成,由來一念最難平。兒啼黃葉飄然落,誑捏空拳大小擎。」 為了使小兒不哭,指黃葉為黃金,只要達到這個目標,所有黃葉與黃金無異。 小兒停止了哭泣,就等於一念停止。黃葉也不需要了。 終於聽出了一些話音,石堅這是在說管他什麼法,石堅只要達到目標就行,可現在圓覺來追安他的形式。本來就落了下乘。 可是石堅本意是好的,但現在起了相反的作用,在坐的契丹使者,還有大理使者,基本上全都信佛。連大宋的官員信佛的人也不少。現在聽了石堅誇誇其談,可對於他們來說,卻感到有所頓悟,一個個合什。眉頭緊鎖,若有所思。 石堅說道:「其實真很難。須菩提還好一點。大阿羅漢迦葉,貪愛音樂,當天樂響起,他一邊閉眼盤腿打坐,一邊跟著音樂打著拍子。所以維摩經中記載有天女散花,天女將花瓣散下來,落在大菩薩身上沾不住就掉了下來,可落在大阿羅身上就沾住了。另一個大阿羅畢陵伽婆聯,有一天要過河,他站在河邊兩手一比,對女河神說,丫頭,你把那個河水斷了,讓我過去。」 聽到這裡,所有人會心一笑。王曾哭笑不得,乾脆石大人。你去說佛法吧,保證比圓覺還要轟動。 「河神沒有辦法,功力不及他,只好將河水斷了讓他過去。事後河神不服氣,找佛來評理,說你大弟子罵人,罵我丫頭,好歹我也活了不知多少年了。佛將畢陵找了來,說,過河用神通是犯戒的,你還公然罵她。畢陵便說,我冤 「五仙「丫頭。你講。我罵討你麼河神急了說,佛啊你況。…叉來了。還當著你面罵我。佛也笑了起來,他說,你不要見怪。他五百年前生於婆羅門家,罵人罵慣了,結習沒有斷,所以這一生得了哮喘,你以為他罵你,其實他沒有罵你。畢陵還在一旁不服氣,說,丫頭,我真的沒有罵你,丫頭,你不要難過。活活將河神氣跑了。所以這個故事叫迦葉起舞,畢陵慢心。」 說到這裡,他再次轉向趙禎,說:「所以佛是佛,羅漢是羅漢。就像著是君,臣是臣,無論蕭何張良韓信本事多麼大,也永遠被劉邦統領。」 李太后與趙禎哥次微笑起來。只是石堅說了這句話,與開始滿殿佛教的氣氛大大不合。讓許多正聽得津津有味的信徒大為不滿。 石堅顯然感覺到眾人的憤怒。再次轉向了佛教,說:「這裡還有兩個故事。一位法師一輩子做功德好事,就是沒有打坐修行。年紀大了。就看到兩個小鬼來捉他。這個法師說,我出家一輩子,只做了功德。沒有修持。你們給我七天時間假,如果修行成了,我先度你兩個,然後再度你們老闆閻王。」 聽到他說冉王是老闆,眾人再次會心一笑。 「這兩個小小鬼被他說動,答應下來。這個法師平常的德行就高。一上坐就萬念放下,三天後,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就是一片斃,明。七天後兩小鬼來了,看到一片光明,什麼人影也看不到,上當了。兩小鬼衝著那片光彩說,大和尚,你說話得講信用啊,就是不講信用,也要慈悲慈悲我們吧,不然回去後我們老闆要讓我們坐牢的。」 這一下,由於石堅學得惟妙惟肖。滿堂哄笑。 「但這時大和尚已經入定,不聽也不管。這兩小鬼便商量著,他們仔細一看,這光裡還有一個陰影。有了,這個和尚還有一點不了道。原來是這個大和尚功德大,皇帝聘他做國師,送給他一個紫金體盂和金縷袈裟。這個法師什麼不再乎,就再乎這個缽盂。連打坐時也拿在手上。這兩小鬼看了半天,看出來大和尚這一絲貪戀還在,於是變成了老鼠,咬這個缽盂。卡啦一咬,法師念光也沒有了,現出身來。兩小鬼慌忙上了鐐鏑。法師還在奇怪。以為自己沒有得道。兩小鬼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法師一聽,將缽盂往地下一扔,好了,我跟你們一起見閻王。 就這一扔,得道了,連兩小鬼也開了悟 聽到這裡,趙禎忍不住問:「那麼這個法師有沒有升天呢?」 石堅搖頭說:「有沒有升天,我沒有聽過。其實只要悟道了,管他在天在地,一切無我無他。」 還真有點玄。呆會兒要勸勸趙禎,他這是忽悠這個大和尚,千萬不要將趙禎忽悠進去。 石堅接著說道:「唐朝時著名禪師馬祖道一的弟子丹霞禪師,冬天冷起來,沒有柴燒,便將木刻的佛像搬下來,劈了當柴燒 聽了這一句,所有人都驚訝了一聲。其實還是有少數人聽說過這斤小故事,只是再一次聽到時還是感到驚奇。 「當家師一看,嚇得臉都白了,這可是燒佛啊。這有因果啊。奇怪的是幾天後,當家師眉毛鬍子都脫落下來,反而丹霞禪師反而一點事都沒有。當家師納悶,這因果怎麼落到我身上了?所以丹霞燒木佛。院主落鬚眉。這就是修佛時,千萬不要著相了 「阿彌陀佛」聽到這裡,圓覺終於再次唸了一聲佛號。 「但這個空與不著相,不是一天就能做到的,這要慢慢地修行。所以佛教本義先修小乘,修四果,斷見惑思惑。見惑也就是身見、邊見、見取見、邪見、戒禁取見,思惑就是貪嗔癡慢疑。也叫聲覺,先求自了,跳出世界,避免入世,像須菩提他們就是,所以佛說人中第一。還不能跳出五行外。然後才是另一層境界,獨覺,也就是中乘,其實還是小乘的範圍,只是比聲覺更更高一層。其實最後才是大乘,也就是如來佛祖那樣。自了可以。度人也行,不受物有物無干擾了。可以三十二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說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因此法身無相。就是看到了如來真身,也未必是真身,是真身亦不是真身,不可說。一說就著相了。而且每一個人本身也有三十二相。所以我們有憤怒。有同情,有高興也有悲傷 「所以說有的佛也斬妖除魔。可佛說一切眾生平等,皆有佛性。不何不度而化之,使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反而將其斬滅?其實表面上看其滅其生命,實行上止其作為,免得將來遭到更慘烈的惡報。」 其實說到這裡,石堅自己都想嘔吐,殺人就是殺人,何必要冠冕堂皇?但現在石堅必須得這麼說,否則他說佛祖斬妖除魔是既當那個還要立那個,估計會讓憤怒的百姓活活打死。 「所以治國亦是如此。以善念化之,同時以王道輔之。佛祖為了斷惡果,而舉屠刀染血。治國與此同理。大師,幾個年前,中原是什麼樣子?自從太祖與太宗混一後,現在中原雖然還有一些小災小難,可現在與以前相比,是什備樣子?」 聽了石堅繞了這個大圈子,才明白過來,石堅這是同樣借佛義來辨駁圓覺先前說的話。 「如果大師要說,我們這樣子。大宋君臣將會結下無數惡果。那麼也好,只要讓以後天下百姓再 「五…小受戰火傷害。就讓我們君臣到地獄甲陪伴婆羅門女,翹七聞地藏菩薩本願經》吧。」 據《地藏菩薩本願經》講,過去無量劫前,有一位婆羅門種姓的女子。「其母信邪,常輕三寶」不久命終,魂神墮在無間地獄。婆羅門女知母生前不積善因,死後必墮惡趣,遂變賣家宅,供養佛寺。後受覺華定自在王如來指點,以念佛力來到地獄,見到鬼王無毒,得知因自己供養佛、寺並念佛之功德,使自己的母親以及其他地獄的罪人,得以脫離地獄之苦,超拔升天,婆羅門女便在覺華定自在王如來像前立弘誓願:「願我盡未來劫,應有罪苦眾生。廣設方便,使令解脫。」釋迦佛告訴文殊菩薩,當時的婆羅門女,就是現在的地藏菩薩。在經中。釋迦佛又為我們講述了地藏菩薩種種的不可思議行願。地藏菩薩恆以「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為誓願。使眾生只要念誦其名號。禮拜供奉其像,就能得到無量功德、獲的救度。經中又描述了地藏菩薩受釋迦牟尼佛的囑托,在釋迦滅度後、彌勒佛降生前的無佛之世,留住世間。教化眾生度脫沉淪於地獄、餓鬼、畜生、阿修羅、人、天諸六道中的眾生。 至於後來的九華山新羅國僧人金喬覺,那是他最後得了大道,因為他長相極似傳說中的地藏菩薩,因此後人認為他是地藏菩薩轉世。最後反而成為正統,為百姓所接受。 石堅這是說反話。如果按功德來說,如果真按石堅所說,天下百姓再也不發生戰爭了,那將是多大的功德?不說成佛吧,就是有再大的罪過,也因為這項大功德,也能成為一今天人。 當然,戰爭也不可沒有的。但如果按照石堅的計劃,漢人至少存暫時間沒有內戰發生,也將因為活動的空間增加,得到最大的資源,以後將會屹立在世界很長時間,至少比歷史上長數倍。而不會從宋後就沒有漢人。 「阿彌陀佛。石施主,當知輪迴。由是諸欲,助發愛性,是故能令生死相續。 欲因愛生,命因欲有,眾生愛命,還依欲本。愛慾為因,愛命為果。由於欲境,起諸違順境背愛心而生僧嫉,造種種業,是故復生地獄餓鬼。知欲可厭,愛厭業道,捨惡樂善,復現天人。」圓覺這才接口說道。 這一段話出自他的本名經書《圓覺經》。慾望刺激了愛意,也是人類生命輪迴的重要原因。所以有些佛教在大乘時並不反對人類結婚,只是小乘時一味講究修四果,避慾望,才有了出家不認家的說法。但不要因為愛意與慾望產生了厭帳嫉妒等等不良情緒,否則就要墜落地獄,到時候不是與地藏菩薩讀經義,而是要變成餓鬼。只有捨棄其中不好的一面,專修善行,才能達到天人。 這是圓覺諷刺石堅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掛著為百姓,而行殺戳。 說完後,他合起手來說道:「萬解珠量斗富豪,江山無主月輪高。娑婆淚海三千界,爭入空王眼睫毛。」 什麼富豪帝王,現在都過去沒有啦。可憐這個世界的眾生還在繼續對富貴的福報看得極重,直到臨死還在追求不肯撒手,讓菩常常哭泣世人的愚蠢癡拙。再次嘲笑石堅的癡執。 石堅呵呵一笑,答道:「大師,為了減少天下百姓的戰亂。自反而不縮x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我入地獄做餓鬼也好,做天人也罷,估計也只有到了這地步了,因為我心中還有執著不滅,想要進入大乘永遠不可能的。」 眾人再次響起一片哄笑。 其實瞭解石堅的人都知道,石堅根本不信神鬼,圓覺用這輪迴之說。與石堅交談,那是對牛彈琴。 但這時趙禎咳嗽了兩聲。石堅將眼光轉向他,看到趙禎向契丹使者那邊方向努了努嘴。那意思現在也不能過火地說,免得人家不高興。 石堅心想,何必?現在宋朝對契丹的野心,那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過表面上工作還是要做的。因此他改口道:「大師,我有幾個問題不明白,能不能向大師請教?」 「不敢,請問?」 「佛的戒律,規定弟子喝一杯水。必須用布濾後才能喝。為什麼?因為佛觀一碗水,八萬四千蟲。事實證明佛祖這句話說得是對的。現在因為顯微鏡,也證明了水中也有許多細菌,它們同樣是生命。最早的佛門子弟也不能做田,乞食。為什麼,一鋤頭下來,說不定會傷害許多生命。就連夏天也要結夏。集中在一起修行,打坐。因為出門很可能踩死了地上爬行的蟻蟲。可有這個說法?」 在金網經中就有入捨衛大城乞食一句。圓覺就是不想承認也不行。圓覺雖然點頭,可還不知道石堅有何心意。 石堅問道:「這也是我第一個不明白的地方。既然佛祖如此珍愛生命。可因為養活佛門子弟,別的農民就會多種莊稼,多耕田地。那麼佛門子弟不殺生,可這些生也因為養活佛門子弟,而由別人殺死。請問大師作行解釋?」 石堅曾經臆想,這是天塹僧人懶惰。才想出來的借口。其實石堅最恨佛門的就是這一點,什麼事也不做。化緣施捨,靠寄生在別人身上養活自己,還說得振振有詞。 這個問題問得可有些刁鑽,眾人一起看著圓覺,看他如何回答。 u優書萌 UUtxt.cOM 全蚊字板閱牘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 得道 字數:6024 100045625第六百三十二章得道 目覺還在思索如何回答。(本書轉載зZxs文學網)石堅繼續發問!「說到這裡。輕小方一個問題需要大師解答,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磐而滅度之。這裡的卵生指雞鴨之類,胎生指我們人類還有貓馬牛羊之類。濕生指魚、蚊子之類。化生稍微複雜一點,指物體出生到成長不斷地發生變化,現實中也能看到蟬脫、蠶蛾、蜻蜓等等。有色是指我們能看到的,無色是指我們看不到的,如鬼哪,山啃哪之類的東西。若有想,指我們普通的人類。後面是我的見解,一直以來認為若無想是指一個物體修道的境界。其實不然,我認為是指我在書中寫的植物。不能說它們沒有生命,花開花落,夏蘇冬枯,這也是一種生命形式。若非無想,才是那種進入渾沌的修道境界。大師認為對否?」 圓覺已經知道石堅下面要責難什麼。可是他還是不能回答,如果說草木花樹沒有生命,那他是睜大眼睛說瞎話,只是一直以來,人們習慣性地不考慮這些植物。 石堅說道:「其實我們現在用顯微鏡已經看到了佛祖所說的水裡的生命,我把它們稱為細菌,這些細菌有的對盧有好處,有的對人有壞處。但它們確實是一種生命。可我們看到所有植物向陽的一面生長茂盛。其實植物有時候比這些細菌還要具有智慧樓我不相信佛祖將這種生靈忘記吧?事實民間也有傳說。說草木年數一久,同樣也會產生精靈。所以道教將萬物分為五行,金有金的心,木有木的心,水有水的心。火有火的心,土有土的心,佛祖既然將萬物超度,大師,請問為什麼佛門子弟要吃飯,要知道一粒米就是一粒稻種,一斤,生命。小, 「阿彌陀佛!」圓覺急得頭上直冒汗,如果按石堅這樣的算法,他自小到大,還不知道傷害多少生靈。 石堅問道:「再說,為了佛門子弟打坐問禪,就要乞食,不勞而獲。請問,只有你們才能問佛。其他百姓就不能問佛?或者說你們為了超度世人,可你們自己都沒有超度,有什麼資格超度世人?就像在武將當中找幾個沒有識幾個字的將軍來,修改經義,你認為是否妥當?」 其實佛門已經認識到這個問題。現在許多佛門開始擁有田地,自己耕種。但這又與原始教義有所衝突。 現在圓覺早忘記了大理了。現在佛門,除了吐蕃外,以修小乘為主。立足自己先跳出三界。因此石堅這句句問話就像刀子一樣刮在他心上。可以說,如果這些問題不弄明白,他的修行將會不進則退。 石堅這才說道:「請問世界上有沒有絕對正確的事?不要說太陽,也有黑子。不要說錢權色,過多的留戀會使貪婪。不要說白天,如果沒有夜晚人們將愕不到很好的休息。因此佛祖盡量用一點淺顯易懂的話。將那種空即不是空的玄妙境界。以及如何達到這種境界表達出來。因此我在《西遊記》裡寫過一段故事。唐僧到了西天了,如來佛祖命令迦葉尊者帶著他們取經書,結果守門的要紅包。唐僧沒有辦法,只好將袈裟抵押。弄得迦葉尊者都有點難為情。但出了山門,孫悟空不放心,這個老頭子是壞人。於是打開經書一看,上面一個字也沒有。孫悟空就開始吵了,如來佛祖也不行。要還我們一個公道。」 都莞爾一笑,現在殿上眾人不管持什麼心理,基本上都看過這本書。想想那行,潑猴,是有點好玩。 「迦葉尊者還感到委屈,我是拿走最上等的經書給他們啊。佛說。那就拿次一等的吧。 那個差一點的就開始有字了。真正的經典一個字也不需要,本來就是空嘛。」 「阿彌陀佛!」殿上的人都在深思。而圓覺長長地吟出了一段口號。要知道石堅寫這本《西遊孝記》時才多大,就有如此的慧性毒怎麼當時佛耳一個人都不重視呢。 那可不能重視,如果現在佛門搶人的話,估計第一個拚命的就是趙禎。 石堅再一次說道:「佛門真旨玄之又玄,不能用文字寫出來,一寫出來就落了下乘。無法講清楚。所以死記這些經義不但著相,而且也無法理解真旨。就像我所說的,世界上沒有一個用絕對來形容的物體。如皇上,有絕對正確的皇上?像華夏自三皇五帝后,唐太宗算是千古一帝了。可也有玄武門之失,有教子之失,有因為候君集,錯責魏征之失。因此我們大宋立朝以來,設立諫臣台閣,來對皇上與群臣監督。與補失遺漏 聽到這句話,眾人再次點頭。連趙禎也微笑,說得太有理了。 「或者眾臣,那個沒有過失。比如我,過失太多了,首先婚姻嚴重逾制,然後在大師眼裡殺的人太多了。阿育王到我面前也是小巫見大巫。還有桀驁不馴,多次拒旨,皇上與太后稍一重責,我就撒擔子不做。但看一個皇上與臣子,不能盯著那些小過失,吹毛求疵。只要大的過失沒有,比如危害國家與百姓。就像呂易直呂端呂相,太宗說過小事糊塗,大事不糊塗,那麼他一生就不失這一個好宰相 「說得好」趙禎直拍巴掌。今天他真高興,石堅將群臣比作阿羅漢,將皇帝比作如來佛,長臉啊。 「為什麼有文字經書,一般人不能理解那種微妙的境界。所以佛祖希望用文字使更多人理解他的真旨。透過這些文字,我們要看到它背後的東西。佛經裡有一個周利盤陀伽。人笨得要死,佛祖教了他掃帚二個字,他念了掃字就忘記了帚字。念了帚字就忘記了掃字。但本事情大。有一次佛祖被邪魔壓到大山下。他只伸出一指,就將大讓x推開估計天龍八部裡的無名就是這樣創造出來的。其實只要明白了真旨,打坐也好,參禪也罷,經書焚香也行,那都是次要的,流於表面的東西。反而容易讓人著相。因此,再來解釋我問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了。佛義講究輪迴,但每個輪迴,佛祖希望更多生靈擺脫苦海,因此希望生機。也就是生、愛、美、善,所以提倡眾生平等,不殺生。可這個不殺只是相對的不殺,能不殺則不殺,但不能不殺。所以密宗照樣食葷,那不能說他們就不能修成大果。至於乞也是為了減少殺生,可為了乞,就來寄生於百姓手上,特別是那些貧困百姓,本來生活就很艱難,現在走投無路,希望佛祖保佑,好了,我們還收他的捐助與香火錢,使他們本來貧窮的生活雪上加霜,這與邪魔有何區別?」 「好!」這回大殿上全部哄然叫好,只有一些忠實的信個愁眉苦臉,不知何乙從。石堅這番話不但指佛教。也指了道教。 沒有辦法,現在信神的人太多了。石堅只好以彼之矛對彼之盾,反正都是佛祖說的。 石堅還看了一下圓覺,看到他再次合什,念道:「阿彌陀佛。」 估計老和尚也忽悠得差不多了。 石堅再一次問道:「在下可冉向大師請教第二個問題嗎?」 眾人都露出古怪的笑容,石堅今天是有意為難這個高僧了。 但圓覺此時態度變得兩樣,恭恭敬敬地答道:「不敢,請問。」 石堅說道:「言者不如知者默。此語吾問於老君,若道老君是知者。緣何自著五千文。」 這是白居易寫的一首詩,既然老子說了言者不如知者默,為何還要寫下那麼多字呢? 眾人再一次苦笑,實際上石堅這一句偈詩念出後,大家就知道石堅說什麼了。 石堅果然說道:「《西遊記》中的無字經書是在下所篡,佛經上本沒有此事。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摒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何以故。如來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既然如來說法,聽了也抓不住,而且佛教真旨比道教更歸於空寂,為何留下那麼多經書?」 這個問題再次問得刁鑽無比。 如果用刊才石堅的自答或許能解釋一二,但首先石堅就說了他的無字經書是杜撰的,而且兩個人在等於辨法,圓覺也不能用石堅的說法。來回答石堅的提問。這樣本來就落入下風了。 大家就看到了圓覺頭上冒出來大滴大滴的汗水來。 石堅又問道:「在下還有第三個問題不明白。所以者何?須菩提!佛說般若波羅密,即非般若波羅密。是名般若波羅密。這句話再次驗證法無定法。所以才有了下一句。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有所說法不。須菩薩白佛言。世尊,如來無所說。還有一句,須菩提,諸微塵,如來說非微塵,是名微塵,如來說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說到底,還是那個空,無我無物,才是佛道真旨。這個道理,想來不但大師,就是在座的各位也都明白。可是在下不懂了。即是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同樣,經義,是經義。非經義,是名經義。為何佛又說。佛告須菩提,是經名為金網般若波羅密。以是名字,汝當奉持,何解?」 既然無我無他,又為什麼把這部經書起了一個名字,還叫須菩提與其他弟子來奉持? 不但圓覺,就是所有眾人眼裡都露出了迷茫。 「還有,既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來超度?」 什麼都是空,反過來空是有。有也是空,也是佛教再三要求不能著相的原因。可現在不但佛祖取名字,叫人奉持,而一心為人們超渡,這本身就是一種嚴重的著相行為。 大家弈了這個問題後,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回答。 耶律煮蓉則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將手指頭放在嘴裡,看著石堅眼裡神情複雜。不知道如何對待石堅。可以想像這場宴會散後,這個冤家將會再度引起轟動。 老和尚這回坐不住了,其實不是他眼光不如石堅,而是兩斤。人站的角度不一樣。石堅不敬鬼神,所以看經書時,也只是當作一門學問,吸收其中的精華。但老和尚不同,他就是看到這些問題,也不敢想,怕得罪佛祖。然後研究,也解釋。解釋不通,怎麼辦,只有怪自己沒有弄懂。 他站了起來,走到石堅面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個大禮,說道:「請石施主教我。」 石堅這才從地上站起來,他合什還禮說道:「不敢。」 然後轉向坐在朝堂上的大臣,問道:「《大學》裡有一句,所謂治國先齊家,其實不可教而能教人者,無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於國。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長也;慈者,所以使眾也;《康誥》曰,如何赤子。心誠求之,雖不中,不遠矣。未有學養子而後嫁者也。」 這也是石堅為人所齒詬的一個重要方面,家中的小妾比主妻還要牛。古人說了。先齊家後立國,連一個小家都管理不好,如何管理大家?就像一個女子先學怎樣養小孩子才嫁人一樣好笑。 「那麼我再問各個大人們一個人,房玄齡,如何解?」 房玄齡,唐朝開國名相,人稱真名相也,唐朝初期的房玄齡,杜如晦。後期的姚宋,為唐朝的盛世作出了不朽的貢獻。而其中如要排名。房玄齡肯定要排在第一位。可是房玄齡自己俱妻不算,養的幾個兒子都不爭氣。兒媳婦偷人不算。還偷和尚,幾個兒子閱牆不算,還參加謀反,最後被處死。如果說治家。房玄齡可以說排在到數第幾位。這一點徐茂公比房玄齡還要好,至少他家中的媳婦沒有偷人,後代也沒有闃牆。 可憑不能齊家就說房玄齡不能治國。那麼這一班大臣基本上全部退休算了。 問得這一班大臣啞口無言。心想。你為難如來佛祖就算了。反正老天不公平,你這個不信神不信鬼的傢伙,比那行小本事都大。妖異!你來為難孔夫子幹嘛? 其實這一點與圓覺一樣。現在的讀書人,對孔夫子是膜拜,於是不敢懷疑。所以《尚書》那麼大的漏洞,哎,就是沒有人指出。因為不敢想。但這一點石堅更好一點。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冷靜地分析問題。不但有著前世的學問,這一世因為寫書,看了很多的書籍,客觀地分析。不要說不信神,道教與佛教就是碴碴。也有許多好的地方。如佛教中的三千世界,微世界,還有水裡有生物,現在人都好理解,可那時候提出這樣的想法容易麼? 學習其中好的,排除其中壞的。這才是真正學習。不要搞什麼凡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就要不斷地與時俱進,才是符合科學發展真理。就像伽利略的力學,再到牛頓的力學,再到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都在不斷地進步,才能為社會帶來希望。 趙禎也站了起來,走過來,他知道石堅既然問了,肯定有答案,他低聲說道:「石愛卿,你就不要提問了,為我們尋找答案吧。」 敢情他也感到好笑,這麼多人。都嘴張著看石堅一斤。人自問自答。升麼高僧,什麼名儒,都是假的。 石堅才說道:「我剛才說道佛說世界有三千大世界。可是我們眼睛有多大,看到的地方能有多遠?就算是超級聖人,看到了整個地球,還有月亮,以及更遙遠的星星。其實連這個世界,我們那一個人能說看得清楚呢?因此,我們要不斷地學習。之所以孔夫子被我們稱為聖人 「工,舊為他說的話。經討了千多年,現在壞證明有道理。懷見百姓。請問這些界上有幾個人能做得到?但孔夫子自己也說過,三人同行。必有我師。連他自己都在學習。認為自己有不滿的地方。可是我們後人呢?好了,將孔夫子的話一抱。什麼都是對的,其實這是一種錯的做法。孔夫子的話可以絕大多數是對的,但我剛才說過一件事,世上沒有絕對的事。就比如齊家與治國。這是兩回事。齊家是如何調解家裡的矛盾,但治國呢。再說唐初,如房謀杜斷,王蓮、魏征善諫,李績與李靖善兵。各有所用。再如漢初,韓兵張謀蕭發小。各有所長,而且人主將他們用在他們的長處。這才構成一個盛世。這一點臣也多次與皇上說過,不是沒有人才,而是要學會挖掘人才,使用人才,這才是人主的重要職責。不然天下那麼多事情,要皇上一個人來處理,三皇五帝也沒有這本事。」 眾人再次啞口無言。但這一駁,至少孔夫子所編的這篇《大學》中一句泡了湯。 「明白了這樣的道理,我們就能解釋剛才我所提問的。」 「請說?」圓覺有些迷茫,按照石堅的意思,佛祖也說錯了? 「善男子,當知身心皆為幻垢。垢相永滅,十方清淨。善男子,譬如清淨摩尼寶珠映於五色。隨方各現,諸愚癡看見彼摩尼實有五色。善男子,圓覺淨性現於身心,隨類各應,彼愚癡者,說淨圓覺實有如是身心自相,亦復如是。」 這段話意思身心的變化,都是假象與塵垢,就像看到了摩尼寶珠五色。其實本來沒有顏色的,只是五色光射在上面,以為有五色。因為身心的變化,才發現這樣錯誤的理解。 現在再沒有一個人嘲笑石堅了。到現在石堅無論經義,還是佛教故事,信手指來,滔滔其談,連高僧圓覺都在聽其教誨,那個敢笑話。只是躲藏在宮牆外面的小宮女們。一個個看著石堅,眼光流彩繽呈,艷羨的。 「說到底,修佛的重要環節就是空與放。只有放下一切,才會修成大道。可為什麼連佛都出現執迷呢?來,我再來說一段話,大家就明白了。何以故?須菩提,一切諸佛,及諸佛阿摒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什麼一切諸佛?指的走過去、現在、未來,像這一世的釋迦牟尼佛一樣,就是在第五個劫數里。這一劫叫賢劫,共有一千個佛出世,釋迦牟尼是第四位。當然這個劫數也很長,長到我們現在都沒有辦法用數字計算。為什麼佛來應世。我剛才說過佛已經跳出三界外,跳出去是超脫,跳進來是救世。存了念頭,就會有劫難,所以佛也遭到魔邪襲擊。」 說到這裡時,圓覺已經有所「悟」眼睛開始明亮起來。 石堅繼續說道:「一開始入世時。雖然佛有碩大的慧根,可也要學習。跟誰學習的?佛告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昔在燃燈佛所也就是封神演義裡的那個燃燈道人。於法所得不。入世的過程,是一個重新學習的過程,一邊幫助世人超脫。一邊自己也要超脫。所以在世間的如來佛祖與在三界外的如來佛祖等於是兩樣的,這個佛祖還不能說領悟大道的佛祖。」 這句話說完,所有人大嘩,可不知道如何辨解。有道理啊。如果超脫了,還要學習做什麼?就像孔夫子什麼都是對的,何必來句三人同行。必有我師的話? 「因此,我佛在這些間說的話。還史雜著念著,但我佛早有慧根。經義中的真義還在。不必求其末,而忘其本。在這裡我還說一個故事證明一下。唐僧到了天塹後。在一個雪山看到很長很粗的頭髮。他看了半天,認為這下面很可能是一個人頭,而且還不是這一劫數的人頭。有可能是上一個劫數冰河期的人頭。於是一挖,真挖出來一個高大的人來。這個人還在盤坐。唐僧就拿了一個引磐在他耳邊敲小將他出定了。他就說了。他是釋迦牟尼佛前面的迦葉佛末法時代的比丘,出家自修入定,等待下一個釋迦牟尼佛入世向他請教。唐僧就說了,釋迦牟尼佛也涅磐了。這個人就說了,那麼我再等吧,等下一次彌勒菩薩前來。唐僧說,就是你等彌勒佛也要出定才能找他,這樣入定下回來有誰來喊你。這個比丘一聽對啊。於是聽從唐僧的話,出神。投到尉遲恭家中。但唐僧找到了這個孩子後,卻認不出來他了。可這是皇帝下命令,讓他代太子出家的。這個孩子說了,我出家行,但有一個條件,一車美女服侍我,一車酒肉。一車書。這就是三車高僧。這說明了一點什麼,習氣未除,一轉胎。習氣就明顯現出來。但佛不同,生於天地之間,可他是來救人超渡的。這個習性了跟著沾染一點。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有這些矛盾的經義之說。」 眾人再一次面高相覷,這個好像沒有那個人提過。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但是圓覺卻俯下身體,對石堅膜拜說:「阿彌陀佛,大善功,大善德。」 但石堅不領情,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喝道:「大和尚!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佛說眾生平等,我佛非我佛,即為修道,何來高僧之說!即為修道,何執迷於國事俗事!即為修道。何來你我他,生死成敗!去!」 又踢了一腳! 但這個圓覺也不生氣,也不高興,將手中缽盂往地上一放,一拍手真的揚長而去,一邊離開一邊說道:「何為來者何為去,何為高僧何低僧。風吹大海波浪闊,風過海面鏡子平!」 眾人被這一變故,再一次驚得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啊? 石堅心裡面也忐忑不安,老和尚,你腰裡可帶著一點錢啊,不要什麼都空了,連化緣都不化緣,到時候被我忽悠瘋了,活活餓死,那可是大罪過。 眾人一起大眼翻小眼,看著石堅,不知說什麼好。正在此時,宮外有侍衛跑來報告,原來這個大和尚走出宮後,就在皇宮門口入定了。 得道了? 這一下熱鬧了,什麼國事也不管了,連宮裡的貴妃皇后們也不顧拋頭露面,從殿後跑出來,跑到宮外觀看。 防:不知道這三個章節可曾讓大家滿意否?不過看到幾位老大的鼓勵。心中覺得很溫暖,所以寫起來自我感覺很好。最後說一下,這是我對佛義的一些想法,各位信佛的同志不要追究。我不信神不信鬼,只信天地良心。 良心一正,鬼神自敬。良心不正。再敬鬼神,鬼社也不會讚揚的。 U悠書萌 UUTxT.COM 荃文字版粵鍍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章 舍利 字數:4713 100035625第六百三十三章舍利 ※開始石堅也不以為干現在的僧人來說打坐舊凡,是很正常的事。(全文字小ωар.зZсn.СOM.文.學網) 他也跟著眾人跑出來,好奇。還沒有看到僧人入定是什麼樣子。當然,他這種想法,也不敢說出來,否則佛教龐大的信徒會將他活活罵死。 還沒有看到,都擠得水洩不通。好在都知道他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讓開了一條道路。 石堅一看,老和尚眼睛閉上,臉上顏色還是紅潤的,但對於外界的狀況,他一動都沒有動,只有寒風吹來,將他的眉毛吹得微微隨風揚。 看著老和尚單薄的身影,石堅也感到心酸,怎麼著,這一大把年齡。來到宋朝京城,也不容易,可讓自己一忽悠,變成這樣子,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幾個大理的官員還附在他耳朵邊呼喚:「國師,國師!」 大和尚是這次談判的主角,份量足,缺少了大和尚,以現在宋朝這種強大的勢頭,契丹都要避讓三分,況且他們小小的大理。 可他們也沒有唐三藏那個引磐。怎麼也喚不醒圓覺。 看到石堅走過來,這幾個官員也不知道是埋怨,還是感謝。大理幾乎全國都信仰佛教,雖然圓覺這一入定,將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可是對於一個信佛之人,何嘗不是好事。或者說,一輩子也遇不到這樣的好事。 石堅感覺不對,如果入定,弄出現在這樣大的場面,圓覺還不驚動的話,那麼他真會成了得道高僧了。恐怕如來佛祖在這裡也做不到吧。石堅向這幾個大理官員問道:「請問大師今年高壽?」 他還真對這些宗教人物不是很瞭解。除了老無夢外,他在前世還學習過幾個大臣寫給張無夢的詩詞。因此對張無夢記憶猶新。可時圓覺就不同了。 有一個大理寺官員就告訴他:「國師今年高壽八十有五了。」 這個官員說的是宋朝的官員。可還帶著濃重的雲南口音,但石堅還能聽得懂註:現在的官話可不是北京話,也不是河南話,如唐朝時接近客家話,從宋朝時開始北移,到南宋時再次轉向南方口音 石堅一聽圓覺都八十五歲了,他伸出手去,搭在圓覺的脈搏上,果然大半夭也沒有聽到圓覺的脈博動彈。但現在圓覺體溫還很正常。 如果按照科學的解釋,他長途趕到京城來,恐怕還是快馬加鞭趕來的。經過顛簸,身體超了負荷。然後讓石堅這一忽悠,好了,放開了。於是身體肌制開始停止運轉,也就是說死亡了。可現在石堅這個詞根本不敢提,一是死得太邪乎,二正常的死亡身體開始發冷,可這斤小老和尚還有體溫。這到底是死了還是繼續活著? 他腦袋就像一個小型圖書館,也解釋不了這種現象。 本來他只想忽悠一下圓覺,好來談判,不然現在的宗教影響很大。他也不能對這個高僧動粗。但現在事情鬧大了,四下裡一片肅穆。連小皇上看到圓覺一片安祥的樣子,都雙手合什,只有他一個人站在人群中央一片的茫然。 看到石堅神情不對,這幾個官員也將手搭上圓覺的脈搏上,他們可不會像石堅那樣,還再一個科學道理分析,連忙盤坐於地,口稱:「阿彌陀佛!」 臉上更是一片驚喜,這不叫死亡,而叫頓悟後的圓寂,上天了。 看到這幾個人表情,四周的人比石堅反應快得多了,一起匍匐於地。口中誦佛。這可是得道啊,而且是他們親眼看到圓覺如何得道的。 場中幾百號人呼啦全跪下了。連趙禎也不例外,這成了天人了,比他皇帝肯定還要牛。石堅一看不對啊,自己不能一個人站在這裡,太突兀了。也有人站著,可都想跪呢。只是他們的職責不能讓他們跪,那是四周的禁軍。 石堅就是匍匐於地,心裡面還彆扭著,如果是旁人點化圓覺,他也許會相信,大不了一笑了之,興許會為其作一首詩詞。可這事攤到自己身上了。怎麼攤也攤不到自己啊?不信神不算,自己是不是小聖人自己清楚。也許對漢人來說,自己算是一個聖人,可對一些外族,自己比黑阿育王做得還要過份。 還有,這一來,這一回好了。看吧。馬上自己那個派道佛進入契丹的計劃,沒有任何阻礙都能成功,恐怕這幾個契丹官員還主動邀請宋朝高僧去宏揚佛法道義。但天下信佛的百姓馬上不知增加多少,這可不是好事。還有!算是半個老丈人張老牛鼻子,馬上會帶一群徒子徒孫。來找自己論理。 他匍匐於地,胡思亂想,外面御街上的百姓也轟動了。這一大群人跪在這裡做什麼,還有太后皇上。連宮裡的貴妃皇后都跪下來。於是問,好問,裡面跪著全是宮裡尊貴的主兒,還有重要的大臣,以及兩國的使節,宮女與太監全跪在外圍,再者就是侍衛保護。於是詢問。外面一些小宮女還只是覺得事情很好玩,說了出來。 哦,明白了,石大人點化圓覺高僧,現在高僧得道成佛了。 這一下了不得了,全部湧過來。 聽著外面七嘴八舌的議論,石堅心裡更禍火,全部在談論神怪,能不禍火嗎?一起談論神怪,他的格物學如何推廣? 這個消息很靈通,還有賣點,一個是現在朝廷還有可能是史上最牛的才子,一 心得道的高僧。長了趟膀一樣,一會兒,相國寺等京城各失」四響高僧主持方丈全部一路小跑過來。 現在趙禎他們站起來,可外面匍匐的人群一撥接著一撥,石堅只有在心裡誹謗,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最後全部死在沙灘上。 這些大和尚一個個表情肅穆,但眼裡卻露出笑意,現在穿朝尊道壓佛。現在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這裡,佛教想不發揚光大都不行了。還詢問圓覺得道經過。可聽到石堅奇怪的說法,竟然連如來佛祖都貶低了。其實在石堅心目中,無論中國的老子孔子,還是釋迦牟尼、耶穌、穆罕默德,都是凡人,雖然很尊重,畢竟開創了一種宗教與思想,但與神話中的人物半點也不沾邊。可以尊敬。但不可以膜拜。 這些大和尚還在思索。如果找到圓覺悟道的原因,這本來對他們也大有好處。出現疑問,怎麼辦,命令小和尚回到寺裡,將所有經書搬來。現在趙禎他們也不敢離開這裡。回到大殿,畢竟這件事太重要了。其實他們本身就想看希奇,這也是借口。 邊看著人群中間,那個枯瘦的身影,一邊看著大和尚在翻看書籍。 好傢伙,好多經書,有的經書都發黃了,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小字,都是歷來高僧的註解。 看了牛天,也議論了半天,宗教無國界,普渡眾生嘛,有什麼好建議。還巴不愕讓別人知道。最後幾個老和尚來到石堅面前說道:「多謝施主。」 這就等於默認了石堅認為如來佛出世入世的說法,而且這樣一來對以後解釋佛經有著莫大的好處。 石堅說道:「不敢,但圓覺大師該如何處理?」 攤到他自己也糊塗了,這個圓寂算是死人還是活人? 「施主也著相了,大師已經拋去了臭皮囊,當然要火化。」相國寺的主持說道。連臭皮囊都不拋去。怎能做到放得下。所以道教幹不過佛教。反正是死人,佛道說他上天了,那個看得到。道教好了,要白日飛昇,連著身體一起飛,這個難度太大,所以沒有佛教有說服力。就憑這一點,道教就遠遠落在下風。 那就燒吧,可在哪裡燒?又成了一個問題,按照內侍的話說,放在相國寺燒,相國寺當然歡迎,可李太后不樂意了。這是好事,沾著仙氣,就放在皇宮外燒。 立即有人拿來柴禾,恭恭敬敬的將圓覺抱在柴堆上,然後放火。四周百姓再一次匍匐於地。 火燒完了,幾個大和尚立即不顧灰燼還有餘熱,在灰燼裡扒。石堅知道,他們在找舍利,什麼舍利。結石。老和尚那麼巧,就有了結石?但他萬分失望,相國寺的老方丈找到了七顆亮晶晶的玩意。 大功德,幾個大和尚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偏巧,一陣風吹來,將地上幾個片殘落的梅花瓣吹在相國寺方丈法嚴身上,天花散花? 有了舍利,再有了這一幕景色,所有百姓再次匍匐於地。 長長的御街上跪滿了黑壓壓的人群,不會誦經的趴在地上不敢起來。會誦經的立即口中念著經文,一片禪唱聲。 石堅看著御街上跪得滿滿的百姓,最後連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他只記得,李太后宣佈了,京城全城百姓齋戒七天。現在是臘月二十八。也就是說京城所有百姓連年飯也只能食素。當然這七天內,無論大理的,還是契丹的使節,也別想談事情。現在談,也沒有那個心情談。那七顆舍利子大理官員也分配好了,相國寺一顆,契丹一顆,其餘要帶回大理供放。但李太后橫插了一腳,怎麼著是在我們皇宮頓悟的。還是我們的宰相點化,也要一顆留在皇宮。 這玩意好啊,如果說世上最黑暗的地方是什麼地方,不是大牢,而是皇宮,裡面經常有宮人失蹤。有了它往皇宮一放,百邪不侵。大理的官員捨不得,差一點吵起來。最後沒有辦法。現在宋朝強大,惹不起。只好心痛地再次讓出一顆。 石堅回到家中後,書也不看了。公文也不批了,一下子躺在床上。心裡面糾葛,這回都好,大和尚沒有忽悠進去,反而把自己忽悠進去。如果他信神鬼還罷了,也許還會沾沾自喜,偏偏不信這玩意,但這事也太古怪。所以他現在的心態用一個詞來形容,入魔了。 趙蓉還在關心,問他怎麼回事。 紅鳶便興沖沖地跑回來,說:「不得了,不得了。」 「什麼事?」趙蓉白了她一眼。自從紅鳶生子後,開始穩重起來,現在怎麼又開始乍驚乍喜的? 紅鳶興奮地說:「我們相公將高僧點化,高僧成佛了。」 「胡說八道」趙蓉又說道。石堅不信鬼神,趙蓉是知道的,石堅點化和尚?看他對待張無夢的態度。這還是他對道教抱有好感。 紅鳶太興幕。說不清楚,於是拉著盧寂雲的手說:「你來說。」 盧寂雲只是笑。 紅鳶有些著急,她說道:「郡主,現在外面前傳遍了,說相公在大殿上點化大理高僧,皇宮裡都能看到相公說話時,一朵朵蓮花的光彩浮在空中,連大慶殿上都聞到香味,還有佛的禪唱。」 「胡說八道。」趙蓉再次說道,不過顯然與今天石堅回來情緒低落有關,她就問道:「相公,怎麼回事。」 刀堅就將事情源源本本說了出來,並且連自只的用意都諛乏山小六 趙蓉聽了大笑,過了半天後才停住笑聲,說道:「也許相公前世真是佛子轉世,不然怎麼能有現在的慧根。」 她說的慧根不是指佛義上的慧根。而是指智慧。不然也不好解釋石堅的才華。 石堅更加鬱悶,前世是什麼佛子。一個武大郎,而且還讓姦夫淫婦活活害死,連死都那麼屈得慌。 紅鳶又說道:「相公,門外面好多大和尚要求見你。」 「不見」石堅聽了更加生氣,頭一縮,直接鑽被窩裡面。 他還聽到趙蓉還在咯咯地笑。一邊笑一邊說:「走,我們到外面看看。」 那邊耶律蒸蓉看完了熱鬧,回到了驛館,興平正在驛館裡呆坐著想著心想,耶律煮蓉開勸了,於公,自己與石堅的裂隙越來越大,也要有一個人在石堅身邊,以後不看僧面看佛面,假如契丹將來萬一有不好的下場,爭取一點利益吧。實際上這是她的想法,在石堅心中有一把尺子。那就是前世中國的地方,不管什麼民族都是自己人,過了這個國境線那什麼也不走了。恰好契丹在這個範圍內。公是公,私是私,就是耶律煮蓉不央求,他也會盡量手下留情。如果需要鐵血手段,就是耶律煮蓉央求,同樣也會鐵血。可即律煮蓉不這樣認為,不看到了交趾與真臘還有日本,是怎麼對待的? 於私,興平公主與她是好姐妹。兩個人自小關係就很好,後來興平嫁到西夏去,受了許多苦,她也希望興平下半輩子有一個好的命運。拋去民族立場,石堅還是一個很好的模範丈夫。 因此勸,你不是信仰天佛法嘛?現在石堅都將一個大和尚點化成活佛了。耶律煮蓉添油加醋地將今天大殿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一拉興平公主的手,出去吧。 現在全京城的人都轟動了,興平公主看到大街上的百姓一個個紅光滿面,跟在即律煮蓉身後不作聲。 到了石府後,一大群和尚在圍著門房,要求見石堅,能不見嘛?如果石堅給自己來個屁股踢,將自己點化,那多好啊。其實石堅現在也不用著鬱悶,在佛教與道教,還有其他地方,發生無數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不是說科學不好,宗教多好,而是即使他穿越時,科學並沒有真正成熟,人類才走到月球上,就是對地球上許多事情都不能明白。有人研究了,人一死,就少了四十克,有人說少了的就是靈魂,可什麼樣子,跑到哪裡去了,沒有人能說出所以然來。也許聳後一天,科學能研發出來,但石堅的前世還沒有到這地步。 石堅糾葛的原因,就是他一直用科學來解釋萬物,現在解釋不了,所以鬱悶。 四周還有許多百姓圍觀。 可沒有一個護衛阻攔耶律煮蓉倆人。那可是「夫人」攔不得。 看到這亂蓬蓬的局面,耶律煮蓉說了:「各位大師,剛才石大人開化圓覺主要就說了兩點,空與放,不要著相。圓覺大圓滿之前,留下一句偈子,何為來者何為去,何為高僧何低僧,風吹大海波浪闊,風過海面鏡子平!」 你們這樣求人家接見你們,成了嚴重的著相,如何悟道。聽了這句話,這些大和尚才低頭沉思起來。這回耶律煮蓉總算做了一件好事了。 兩個人直接找到石堅。 耶律煮蓉將被子一揭,得索的。都牛成這樣子,現在回家裝死。 石堅只好下床,上茶,問:「郡主,有何貴幹?」 耶律煮蓉看他說話這樣的生疏,委屈,定了定心神說:「我向你討要一個人。」 「什麼人?」 「烏古酒在幽州的王妃。」 「放心,那幾個女人我肯定會送到你們契丹手上。可不像你們契丹。將我們中原的女人擄去,作為戰利品,收到帳蓬裡做女奴。」 再次將耶律壽蓉噎得無語。以前契丹打草谷時,經常擄掠中原婦女,然後收到帳下,作為妻妾。她再定了一下心神,說道:「那不好說。你手下的謀士就要強行奪下其中一個人。」 「哦,有這回事?那好啊,你們契丹能出什麼樣的人才,嫁給蕭先生。都嫌委屈不成?」 「你!」耶律煮蓉站了起來。真夠無恥啊。剛才還說還人,現在聽到蕭小一看上了,立即改口。再不成,也比蕭小一那個凶悍的回鶻婆娘好吧。 但現在求人家呢,特別還是契丹自己也再意了,否則這事還好辦一點。直接討人,敢不給。想了想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契丹一個商人,給了我們三十萬貫錢,因此我替他答應將這斤。女子嫁給他。」 「給你錢你就答應啊,要兩情相悅。懂不懂?」石堅反而來火了。他說道:「這樣,我給你三千萬貫,你馬上嫁到我們石家來,如何?」 不是三十萬貫買一斤,人嘛,我現在給你一百倍,如何? 賬能這樣算?那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如果石堅出一億貫,將契丹幾個重要智囊全買過來,契丹還玩什麼?或者契丹出一億貫,將石堅買過來。x卜皇上會答應麼? 悠幽書猛 uUtxt。cOm 荃蚊子版月牘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 釋疑 字數:4735 100095625第六百三十四章釋疑 ,律著蓉又站了起來了。(本書轉載зZcn文學網зZсn.cOМ)說:「石不移。你講講理,好呀一,君子一言,腦馬難追,我們可以說好的。我還要呆在契丹四隻時間。」 說完了,她再次氣妥起來。什麼君子一言,馳馬難追,當時還不是簽好的條約,說是井水不犯河水。契丹讓出歸義縣就算了,可後來呢? 於是轉過話題,說:「你們宋朝佔著天下最好的地方,可我們契丹呢?全是苦寒之地,三十萬貫,對你們宋朝自然不算什麼,可對我們契丹卻是一個大數目。現在連一個幽雲十幾個州稍微好一點,也給你搶過去了。」 說到這裡,耶律煮蓉又氣妥了。當年遼國強大的時候,宋朝敢這樣做麼?怎麼一眨眼,就變成這個樣子? 看她急了,石堅也不和她玩了。他說道:「這都是借口,懂嗎?想想原來寧夏路,再看看今天寧夏路。什麼地方叫好地方,什麼地方叫壞地方?還有,我勸你還是少動一點腦筋吧,不要到時候連兩年不到都將你累趴了 石堅本來想件兩年就累死了,改了口。 「我答應你了,馬上我寫一封信給蕭小一,如果你所說的那個王妃願意回契丹,我叫蕭小一不准阻攔。如果不願意,你也不能強勉 「行。」寫信就寫信,不相信了。嫻郡主為了與一斤小宋人成親,連契丹也不回,況且她家中還有父母兄妹。你寫我也寫。 其實耶律素蓉智力不弱。可是她現在看到契丹的沒落,心裡面焦急,犯了急於求成,一方面希望契丹立即強大,一方面希望宋朝立即瓦解。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氣候的問題,為什麼現在各全部族都停止了交戰?因為這時候恰巧是小冰河時期,北方確實很冷,壓迫遊牧民族南遷,像唐朝時,從外興安嶺與貝加爾湖往北,有室韋、骨利干、結骨等部,唐朝還在劍河葉尼塞河設置了一個堅昆都督府。現在呢?室韋各部被迫南遷,貝加爾湖以北基本上沒有人煙了。這也造成了歷史中國最開明最富裕的一個王朝加速走向滅亡。幽雲十六州加到一起還沒有一個河東路大,勉強與河北二路與成都府路差不多,但就是這地方集中了契丹四分之一人口與一半糧食產量。如果不是內外交困,契丹是不可能將這地方割讓給宋朝的,給七億貫也不行。 但耶律煮蓉越急,就越容易被石堅利用。這一切是石堅的一個計策。為什麼要讓蕭小一來這個。當真蕭小一看上了這個嫻郡主?那是假像,現在蕭小一的聲名,雖然不能讓朝中大佬將他們的女兒送給他做小妾,可納一個漂亮的小家碧玉。嘴一張,還不知道多少人家願意。 之所以弄得如此艱難,一是製造矛盾,不讓耶律煮蓉對李塗產生疑心。二是事情傳揚出去,容易吸引那個王爺注意,然後石堅再逼上一逼。這個王爺就容易聯繫李塗。到時候王爺就會暴露身形了。當然李塗也暴露出來。那天石堅將計發說出來後,眾人都感到惋惜,趙禎還問石堅,為什麼後來不多培養一些蛾子。 石堅說道,皇上,你幫我想一想。我的祖母過逝後,要麼我回了家。要麼我到了前線。也就是說要麼我手中沒有權利培養蛾子,要麼沒有時間,就是後來有一段時間呆在京城,太后還對臣猜疑。要說機會。也只有去年春夏的時候,可那時候來不及了。時間太短,打入不到敵人的內部,不如派機速房的探子打聽一下表面的情報算了。 看著耶律煮蓉眼神裡有些自得,石堅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她欲速則不達,反而被自己利用。再看看她眼角處那兩道魚尾紋越來越深,石堅竟然有些不忍。多少有點感情,雖然現在石堅的一顆心變得冷卻下去。 拋開敵我的立場,耶律著蓉這種行為正如諸葛亮六出祁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又如史可法與文天祥。明知早遲失敗,可還在「掙扎」這才是一個民族脊粱所在。 耶律煮蓉雖然靈慧,可不能看透石堅的心思,如果看透了這一玄石堅心變軟了,也許她還會提出更多的要求。 石堅有些不忍心,什麼時候沾了這一點小便宜,就沾沾自喜了? 他端起了茶杯。 這是要送客了。 其實本來是好心,但耶律著蓉誤會了,哦,你要我走我就走啊。 那律煮蓉很不淑女地翹起了二郎腿。喝著小茶,我沒有看見。 看到耶律煮蓉這個樣子,石堅只好放下茶杯,說:「得,你有什麼要求,一下說吧 耶律煮蓉說道:「我還有一件事問你,你什麼意思你!」 石堅看了她怒氣沖沖的樣子,再看到一旁的興平公主,明白了,難怪一進京城,就要打自己耳光,原來是為興平公主鳴不平了。他悠閒地說:「郡主,我剛才說過,兩個人的感情,不能強求的,如果公主要出家,我勸一回,勸兩回,可還能勸一輩子?其實就是不出家心中無家也等於出了家,出了家心中有家也等於沒有出家。」 後面一句話有點繞口,可意思是興主公主如果不願呆在石堅身邊,石堅強留也沒有作用,如果願意呆在石堅身邊,就走出了家也等於留在石堅身邊。就像李慧,石堅一去就起死回生。 「五興平公垂卑了石堅紋向話,垂下頭不作聲。眼中淚水都用小洞出來。 石堅又說:「興平公主,這樣吧。你今天晚上留下來,睡在我那張大床上 睡在大床上?興平公主也不哀怨了。臉上馬上飛起紅霞。 石堅走過去,將她的小尼姑帽拿下,在她頭頂上敲了一下,說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觀間菩薩還以布身施人,連這一點都看不破,還談得何放下,談得何出家?」 看到這裡,耶律煮蓉知道興玉的問題解決了,她才告辭。不然留在石府,正好讓石堅改變主意,將她留下來? 石堅讓興平先自己安定下來。他決定到中書去。可到了門口,雖然經耶律煮蓉的一說,許多大和尚離開了,還是有大和尚沒有走,他們都是受當家方丈的囑咐,來邀請石堅能不能到他們寺廟裡講經說法。 看到石堅出來。一個個喊道:「石施主 石大人變成石施主了,這代表著他們將石堅當成了自家人,怎麼說。電視裡不是常放,乾隆稱紀曉嵐為臣,和坤為奴才,大家以為乾隆這是尊重紀曉嵐,那就大錯特錯了。乾隆稱滿人臣子都稱奴才,連劉羅鍋也不例外,這代表著他將這些大臣當成了自家人。可稱漢人大臣為臣,這是用了名份,相對來說就生疏了。 乾隆還說了一句狠話:「你們漢人要骨氣,可在聯的眼裡。你們都是狗奴才!稱你們是奴才,這是給你們撐臉了,以後想讓聯這樣稱呼,聯還不想!」 你們漢人連做奴才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和尚是在攀交情了。 這純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如果在平時,石堅還能打打招呼,此時正因為這件心裡面糾結,一聽這一聲喊,石堅扭扭頭。一句不吭聲,回。 會兒,趙蓉她們心滿意足地回來了。顯然今天的聽聞很滿足了她們心中的鼎,多神奇啊。一看到興平公主,忽拉一下全圍了過來。平時興平嫻雅,不招人嫌,在趙蓉她們心目中映像很好。 石堅看著這一群少*婦少女,再次苦笑。看。現在家中趙董曾經做過小道姑,雙胞胎是道門弟子,李慧做過尼姑,現在攤到興平做尼姑,玉素奴香信仰伊斯蘭教,如果將遠方那個小蘿莉算上,還有一個基督教。這都是怎麼回事? 石堅再次跑到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石府安靜了,原來相國寺為了迎接舍利子,舉行了七天法會。同時讓百姓瞻仰含利子。過了這七天後,想看也看不到了,這顆舍利子要收藏起來。當然皇宮裡也舉行了法會,可那是一般人進去的地方?這一下,轟動了京城,萬人空巷,連年也不過了,全跑到相國寺去了。現在的新開封尹宋綬看到情況不妙,立即派衙役前去維持秩序,否則就要出大亂子。 石堅還活在世上,以後有時間看。可舍利子要看就這七天了,因此今天石府門前終於安靜了。 石堅出了一趟城外,去看看溫室疏菜。 當初石堅倡議,還讓大臣反對此事。當初,李世民遠征高麗回來後。河北一個官員為了討李世民的歡心,就種了溫室疏菜,反過來沒有討到歡心,還讓李世民罷了官。其實溫室疏菜的歷史更早,在《漢書》中就有記載,有一個大臣叫召信臣的,很能幹。當時太監在皇宮裡建造溫室,種了大蔥、韭菜、蘑菇、白菜,供皇上嘗鮮。用費無度,於是召信臣上書:「不時之物,有傷於人,不宜以奉供養,乃它非法食物。」要求立即停止。皇上也同意了。 這等於召信臣直接撫殺了這種技術在民間的推廣的可能。但當時政治環境以及老百姓的狀況,應當算是一個好建議,因為那時候百姓與政府矛盾十分尖銳。再來個昂貴的溫室疏菜供富人享用,弄得不好就會因這個而造成大量農民起義。 甩此連王曾都勸石堅三思而後行。 石堅笑笑,然後與他們解釋。我這個建議也不是為了皇上享用才提出的。就比如寶石,挖寶石的人將它挖出來,有錢人來買,那麼挖寶石的人就有錢賺。現在京城那麼多有錢人家,我這種提議,是讓貧困的百姓種出昂貴的東西來,讓他們消費,將他們的錢重新流動到貧困百姓手中。其實說到底,就是造成更多的富裕百姓產生,不讓社會嚴重兩極化。皇上想要吃根新鮮的黃瓜。不好意思,拿錢來買。大家想一想。大冬天的來一口咯崩脆的黃瓜,就是價格再貴,也有人嘗鮮。 是啊,現在不要說黃瓜了,就是南安運來的冬藕與亭界,到了京城後,也切成了小小片,放上一點白糖,當作上等的果子吃。 石堅又說道:「而且也不是朝廷推廣,可以扶持一部分菜農種植,好了後,再讓他們自己推廣,朝廷置身於外。不擾民,不鼓吹。」 這才讓眾人同意。 開始種植的人不多,只有西城外幾百戶菜農湊了一點錢,石堅還讓銀行放了部份貸款,弄出了一百來畝。石堅也來看過兩次,主要情況一是怎樣減少成本,因為現在技術革新,石堅指導學生做了溫度計。以人體溫度與冰水混合物的溫度為標準,刻畫了零度與三十七度。雖然沒有他前世溫度標準,可也差不離。一斤小哪;窪著※有一為燃燒辦炭。所以石堅再次咀」井尖後。一定要透一下氣,別要捨不的。不然有可能一氧化碳中毒。到時候諫臣嘴皮子又要磨破了。這項利國利民的技術就再度扼殺在萌芽中。 石堅來到這片大棚區,一個老農迎接了他。進去後看了看,黃瓜與茄子開始掛果了,只有小拇指大。但這個老農高興啊,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上市場了。至於會賣什麼價錢,天知道,不過四級八鄰的百姓全都過來看過稀奇。 最主要讓他們驚奇地發現,在大棚裡的疏菜比野生疏菜長勢好多了。這個產量有可能是數倍。 石堅聽了老農的嘮叨,笑笑不語。那是當然,他前世大棚瓜果推廣應用十分地廣泛,無論那一種作物,產量也是翻翻」但溫嘛。可那味道就差了好多了。 老農還歎惜,如果早上一個來月,那就好了,現在全京城齋戒,都吃素,連蘿蔔的價格都漲了幾倍。 石堅再次笑了笑,你就歎惜吧,等於一會上市後,你保準樂得嘴都合不攏,但石堅沒有說。他問道:「老大爺,你們這裡的人呢?」 前兩次來的時候,好妾老百姓來圍觀他,今天怎麼冷冰冰的。 老農說道:「全去了相國寺了。」 句話將石堅!說得冰冷下去。連繼續觀看疏菜長勢的興趣都沒 了。 回到了京城,百無寂寥,將江笈喊了過來,上次不是說過,有許多商人受了不公正待遇嗎?今天順便將這件事了了。不是石堅主動幫助他們,重新打壓那些人,不能這樣做。一報還一報,做得太明顯了,而且會加劇兩派之間的衝突與矛盾。但也不能置之腦後。於是石堅放出一條消息。 你回去將那些商人名單全部列出來,然後對他們說,開始收購鐵礦。但記好了,不能告訴其他人。到時候他們就不能得利了。 這時候因為各大鐵礦的發現與開採。鐵礦石的供應漸漸趨向飽和。但石堅心裡有數,馬上朝中經濟回暖,開始採購鐵礦石,囤積起來。隨著蒸汽機技術發展,蒸汽火車提上了議程,那麼就需要大量鐵軌。到時候鐵礦的需要將會劇烈增加。這算是回報了那些商人,如果這些商人不知道商機,到處亂說,石堅也沒有辦法,給了你們機會,你們不把握,不能怪我了。 石堅還對他吩咐了另一條。還欠著商人的三億貫呢。石堅將會在占城與幽雲兩地標出一些礦藏,可實際儲量與他標出來的儲量將會有很大的懸殊。也就是說拍賣時通過這個差價彌補他們的捐助。也許石堅這種做法是以權謀私,可石堅的這些錢全用在朝廷上了,也無可非議。不然叫石堅掙三億貫還給他們?那麼他只好不要做宰相了,去慢慢掙這筆錢吧。 但因為都知道這內幕,不要到時候競拍,將價格抬高。到時朝廷高興了,可石堅的人情還沒有還。所以讓江笈將這撥商人再次組織起來。大家分配一下。到時候不要爭。 江笈稱謝,這兩撥人與他都有關係。也是兩撥人中的一個。 然後石堅又來到書樞,一看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侍衛守衛著,連王曾他們也跑到皇宮去看熱鬧。還是皇宮好啊,不吵不鬧的,現在到相國寺,連走路都擠不動了。 石堅苦笑了一下,大家都去玩了,我也輕鬆一下吧。回到家中,準備拉著一大班女人,到街上轉轉。 可來了一個人,歐陽修回來了。趙禎下的旨意,將他調到京城。 恭恭敬敬地喊了聲:「石大人。」 現在這一班小青年可以說都是石堅的門生,無論結拜的富弼,還是包拯歐陽修他們,都受過石堅的指點提撥。 但石堅不讓他們喊老師,不能喊。不然好了,一大班大宋的將來。全稱他為老師,一大班宋朝的的力武將全稱他為大帥。特別幾年後。一上朝,不要拜皇上了,一半人全尊稱他,到時候他的嫌疑更大。 但現在看到歐陽修恭恭敬敬向自己行禮,石堅還是很有成就感。這個人是宋朝的文章宗師。連後來的蘇東坡王安石見到他也自稱門生。在宋朝文壇中的地位一時無人能及。 石娶請坐。 歐阻修說道:「石大人,下官有一事不知其解,石大人可否讓下官釋疑一下。」 「請說。」 「下官在西北,聽到石大人說宋朝周邊地區所有民族都出自於我們漢族,當地有百姓談論此事,還引以為榮,可下官看到除了許多部族與我們宋人長相沒有大的差別外,還有許多部族長相大異,黃發、藍睛、白臉,怎麼懸殊這麼大?。 石堅聽了大笑,為了減少以後大統後宋朝的矛盾,石堅鼓吹天下人發自於華夏。反正這是很久遠的事。又沒有一個人敢質疑石堅的學問。特別是現在,連大和尚讓他一說,都成佛了。 石堅笑完後說:「你稍等一下。」 說著拿起紙筆,在紙上寫了起來。他寫的是蘇東坡以後寫的一篇文刑賞忠厚之至論》。 歐陽修茫然,這篇文章與人種有什麼關係? U浟書萌 Uutxt.cOm 荃蚊吇板月牘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五章飛昇 字數:5452 100045625第六百三十五章飛昇 乍過他的眼睛環是盯在讀篇文章然沒有刻意去寫只石堅的字寫得已經到了大成的地步。(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зZ文學網) 歐陽修本來的字寫得也很好,否則以後也不會是宋朝的書法名家之一。但現在還不行,畢竟還年輕,有人說石堅年輕。原因不想再解釋。他一邊看著這篇文章,一邊還在想這個字是怎麼寫的,那個字是怎麼寫的。最後歎惜。 石堅的字很好看,石堅在前世只是愛好書法,後來到了這斤。時代後。開始用毛筆書寫,這才重視書法。但一開始雜亂無章,雖然他寫了那幅百壽圖,可只是臨摹,然後用得最多的是董體,其次有蘇體、趙體。偶爾也有顏體劉體鄭體。因為寫的字多了,漸漸有意無意地將這幾種書體融合起來。 所以現在石堅的字乍看起來,像董體那種丰采姿韻,也有趙體那種雍蓉雅麗,甚至還稍許夾雜著文體那種溫秀,所以外表看起來,十分嫵媚秀麗。但再看下去,又能看出一種味道,因為趙體用墨重小石堅將顏體的那種雄厚、劉體那種寬舒與蘇體那種工拙漸漸加了進去。因為前世對鄭體也喜歡,有意無意地用其奇作表,用其勁作體。只是除其怪。否則一結合,石堅的字就成了怪胎了。 因此這樣一來,董體被後人所譏的「香光董其昌雖負盛名,然如休糧道士,神氣寒儉。若遇大將整軍厲武,壁壘摩天,旌旗變色者。必裹足不敢下山矣!」康有為語也就不再出現了。 這種書法也就是現在人所稱誦的以嫵媚為形,以勁骨為體。有人又用石堅抄襲的那首詩來稱讚: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一看一個味道,再看又是一個味道。所以很多人學習,都沒有辦法成功。那有那麼容易學習的,首先要對這幾個書體瞭解,還不能養成習慣。一幕成習慣了,以後就融合不了。石堅是恰在此時。以前他寫字也只是好看,這幾種書體只入了表味,沒有入裡味。然後有意無意地取捨。可別人到哪裡找這幾種書體來?因此小皇上學了幾年後,再次學飛白體了,石體學不來。 歐陽修看到這種字,這一別又是好長時間了,石堅的書法也再次長進,他如饑似渴,正在模擬,居然將他前來的事情忘記了。 石堅問道:「寫得怎麼樣?」 「好啊。」 石堅看到他手裡還在比劃,笑了起來,說:「我說的是文章。」 「文章好啊,有什麼?」 歐陽修還在發疑惹,你是有子嘛。雖然這篇文章寫得很好,筆力雄渾。語言流暢,可出自一個進士或者舉人的手,還會驚奇一下,出自你的手,有什麼? 石堅好笑,說:「你不要比劃了,如果喜歡,我將安送給你。」 「多謝多謝」這一下集陽修樂的合不攏嘴了。 「但是你再來看一下這篇文章的內容。」 既然送給自己了,那以後有的是時間觀摩書法,現在看內容吧。敢情到現在他還沒有注意內容究竟寫的是什麼。 看了看,寫得很好啊,這篇文章主要講用刑要寬厚,這也符合現在宋朝立國的思想,但石堅寫出來。是兩回事,他對待一些犯下重案的人。處罰可是很嚴厲的。看了下,茫然不解,剛才就看過了,可與人種問題有什麼牽連。 看到他茫然的樣子,石堅忽然想起來,就像那些老儒不敢懷疑大學一樣,歐陽修現在還沒有成為大家之前,對自己也不敢產生懷疑。他提醒道:「看看其中引用的典故。可有不對的地方?」 其實這篇文章,就是蘇東坡科考時寫的應試作。而主考官就是歐陽修與梅堯臣,兩人看了後很賞識。可因為不知道聳陶曰殺之三,堯曰宵之三的出處,抑置為第二。 後來蘇東坡考中進士後拜偈歐梅二人,兩斤。人就問他,這句話的出處。蘇東坡大笑說:「想當然耳。」將蘇梅二人噎死。也許兩個人還慶幸,幸好因為這個原因將你放在第二們,否則我們就要讓你擺了一個大烏龍。 但清朝壟緯說:「王制。大司寇以獄之成告王,王命三公參聽之。三公以獄之成告王,王三又。然後制刑。周禮江又載,一宵曰不識,再宵曰過失,三宵曰遺忘。蘇東坡殺之三,宵之三,本此。蓋主司一時失憶,東坡不便顯證,只以想當耳答之。」 石堅前世就這個論點曾經作體無完膚的批判,說中國喜歡造神。首先,王制就是周禮中的一篇,壟將他們分開,混淆視聽,這兩句話本來都出自於王制。再說王制本來是講周,與堯皋有什麼關係?就不要說王制還有可能不走出自孔子之手寫的,有可能都是秦漢人編纂的。這是壟因為喜歡蘇東坡,在為蘇東坡改說。 石堅還說過,當然不是梅歐二人忘記了,蘇東坡想給他們面子,所以用想當然耳掩飾,將罪過留給自己。梅蘇二人知不知道這典故,石堅不敢斷言。但蘇東坡一定忘記了!其實王制中這一段話也是用來說明用刑一定要慎重。所以立獄斷案反覆再三。如果蘇東坡用了這個典故,說不定當時名列第一,也不一定。這是我的想法,如果有其他見解,多多包含,僅供參考 不能說歐陽修沒有才華,看了一會兒後,立即將眼睛落在那個三上面了。歐陽修遲疑地問:「石大人,這處來歷從何而來?」 因為石堅巨大的聲名,所以歐陽修問得小心翼翼的。 石堅說道:「想當然耳!」 原班照抄。 歐陽修愣了愣,說道:「這樣不好吧。」 石堅問道:「那麼這篇文章寫得好不好?」 「婚」 「那麼不就成了,瑕不掩瑜,你剛才不是說過,那些部族的人也引以為榮。現在隨著我們大宋的疆域開拓,融入的民族也越來越多。可為什麼唐漢融入後,都留下巨大的禍害?先是五胡亂華,後是安史之變。因為沒有融合,只有將他們融合成我們大宋一體,成為一家人,柵舊才會減少這樣的現象發生門要麼只有一條,讓他們消失佳 既然不接受統治,就像石堅對交趾一樣x讓他們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省得以後囉哩囉嗦的。 歐陽修嘻嘻笑道:「我明白了。只有讓他們產生歸屬感,雖然是慌言。也是善意的慌言。」 「去,我什麼時候撒慌的?」 歐陽修也不介意,笑嘻嘻地將那篇文章收起來跑走了。 石堅還在後面喊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還有記好了,不管白貓黑貓,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前一句,歐陽修還能理解,後一句將歐陽修差點走神,一跤摔倒在地。但想想,很有道理。管它真假。只要最後讓大家和睦相處,就是慌言也是真理。 但石堅的話說愕也並不全是慌言,中國的歷史太漫長了,發展到現在。經過多次的民族衝突交融,很難說從真正血脈上找出一個漢人來,一個蒙古人、契丹人來,也許契丹人身上也流淌著一些漢人的血液,女真人的血液,漢人身上也流淌著一些鮮卑人、匈奴人的血液來。就像耶律煮蓉,有可能漢人的血脈比契丹人的血脈還要多一點。 其實分歧不怕,就怕忘恩負義。所以石堅現在對三個國家的人採用的手段最鐵血。既然有了這機會,就不要翻身吧。 轉眼間就到了春節了。這一年的春節,最高興的是賣蔬菜的小商販。這一齋戒,好了,蔬菜的價格整漲了好幾倍。還有大和尚們,高興。由於宋朝朝廷信仰道教,佛教在宋朝打壓得很厲害,這一下揚眉吐氣了。無數的百姓,善男子,善女子,湧入了相國寺。相國寺的老和尚幸好有準備,在寺外搭了一個高台,高台上供奉著圓覺的舍利子。不然一起湧到寺裡,準得會出人命不可。 那個香火燒得遠近幾里路都能閉到。當然那些賣香火的小販子也沾了光。相國寺的大和尚們還請了高僧來到台上講經說法,講《金網小經》。雖然那一天石堅與圓覺講論的經義有好幾本,特別是石堅舉的法例,涉及到的經書有十幾本,但主要還是以《金剛經》為主。 也就是一個過場,講經的老和尚都上了歲數,能有多大聲音,除了高台附近的幾千人勉強能聽到外,站在遠處的百姓只看到幾個大和尚嘴巴在動彈,至於說什麼一個字也異不到,然後就跪在哪裡,膜拜。 相國寺還多次請了石堅,如果他來說法,那真是妙不可言,結果可想而知。這一點李太后就有自知之明,她也在宮裡舉行法會,可沒有敢請。畢竟宋朝以儒治國,現在讓石堅講經釋義,好了,純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最不高興的就是賣葷腥的商販。還是小孩子,特別是窮人家的小孩子,過年嘛,總想吃一點大魚大肉。現在那個家庭敢開葷,神鬼莫測。比法令還管用。神在天上看著呢?提都不能提,家長脾氣好一點,安慰道再過幾天吧,不好的直接拎起來,開打了。 但對於石堅這個新年來說,是很輕鬆的。不是他什麼事情不管了。同樣還在處理政務。但與以前不同,以前有太后的授意,許多大臣對他進行掣肘,現在那個敢?不說皇上對他的支持,就是石堅的這一次回京,手段的鐵血,現在清查了多少大臣,還沒有清查完畢呢。 少了勾心鬥角,因此石堅才感到輕鬆。本來嘛,大家都是為國家好。為什麼你排擠我,我排擠你?而且現在他與小皇上是蜜月期,至少這幾年內不會發生多大的變動。這樣他就可以安心地安排下一步的計戈。 到了初三,張無夢來了。 石堅看到他到來,不知說什麼好。老頭子不走到江寧去了,怎麼這麼快就母京了?難道他會騰雲駕霧不成? 顯然對石堅幫助了佛門,老張不樂意,坐在哪裡喝茶,眼睛朝天。我現在很不滿! 且不說張無夢在道教中的地位。就是石堅平滅天理教時,張無夢發動宗教對他的聲援,石堅也欠下了張無夢一個人情。 石堅陪著笑說道:「張大師。你也知道我不信佛教的,天知道我胡說了什麼。那個老和尚就得了道了。不過我都有一個好主意,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啊」張無夢對石堅前一句話可信不可信,如果那一天石堅說得不在理上,圓覺會成就大圓滿?但後一句話立即讓他眼睛低下來。石堅說的好主意一定是好主意,那叫智慧。老百姓不是說了,石堅的前世沒有那麼簡單,只是現在他轉了世了,渾沌不知,所以不信鬼神。但慧根還在,所以這才有這樣的才華。 「我說大師,你想不想道教弟子遍佈天下?」 張無夢品著茶,不言語,這不是廢話嘛?如果我不想道教發揚光大,找你到契丹做什麼? 「所以我有一個建議,你們道教中除了白日飛昇,能不能弄一個靈魂飛天?」 靈魂飛天?張無夢咋地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個飛昇,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你是三清老祖,還是什麼人?他氣憤地站起來,說道:「胡說八道。」 實際上以前石堅也暗中提醒過。可人家張無夢是道教的忠實信徒。壓根就沒有往這上面想過。但石堅的話說得才是至理所在,人家佛門死了也是升天,可道教要求白日飛昇,這不是為難人麼?當真有白日飛天?所以道教幹不過佛教。然後佛教後來以小乘為主,戒葷戒殺的什麼,還有連女色都要戒,先渡自己,跳出三界五行才渡世人,所以又幹不過基督教。人家那多好啊,除了少數苦修士與少數神職人員,照樣泡妞,照喝花酒,照樣開名車住名宅。但只要適當的時候祈禱一下,就可以升入天堂。 都是要求老百姓做好人,但升天堂的難度降低了多少,所以基督教遍佈世界,佛教只在亞洲東邊這一帶轉悠,道教只能在國內轉悠。 石堅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呢,現在牛鼻子,不看佛教威脅你們道教,以後基督教威脅還要更大。雖然他希望宗猶瓚花爭鳴。紋才是好事。不會出現中世紀歐洲那樣神權犬的情況。因此石堅有意地引進各種宗教。只要不危害社會百姓與朝廷治安就行。但作為國粹,石堅還是希望道教佔上風一點。但道教不進行改革。靠那種飛昇,還用鉛貢等有毒物質煉出來的小丸子害人,那可不行。 石堅又說了一句:「曲高而和寡。」 說完了,拍拍屁股走了,再不懂,石堅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怎能不懂,可石堅不信鬼神,反正是為了普及教徒,怎麼好怎麼玩。但老張不同啊,他要考慮三清的「感受」坐在哪裡眉毛都擰成一個結了。就捧著茶杯發了半天呆。最後如同丟了魂魄一樣,離開了石府。 但除了張老頭子,其他宋朝百姓還是高興的。 怎麼說,經濟真的好轉了! 其實呂夷簡執政時,經濟正好從高峰期跌落,然後呂夷簡急於求成,犯下一系列錯誤,才使得局面變得看似很糟糕。後來跌到極致了。加上石堅開發幽雲十六州,拉動了一些經濟起色。就如同炒股一樣。護住大盤了。雖然中間因為趙禎被刺出現一些風波,總的來說,各種利好的消息悄來,大盤跑綠了。 特別是石堅的無息貸款,那個不貸,傻瓜,就是手上有錢也貸,不行放高利貸或者存銀行,到時候一還一,還賺了近兩成利息。這是白送錢。但事實如何呢,一股謠言傳起來,說馬上經濟好轉了,物價也要上漲,有了錢了,現在東西多便宜啊,不買存銀行?能漲幾成利息?所以開始主動購買商品。 還有石堅的建議下,西南將停止的開發再次興起,還有那一億貫的房屋,北方因為天氣冷作罷,但南方開始實行。所以只是在一個月內,物價終於從寒冬擺脫出來,平均上漲了一成半。 別看這一成中。 有多種原因,一是囤積居奇,這要注意了,是不法商人做的,屬於劣性經濟的一種,還有一種,因為原材料的短缺,也是劣性經濟的一種。短期不會有大礙,時間一長也不是好事,還有一種經濟過熱,這是好事。可一熱,產量大增,廠家也多了起來,如果不調整控制,就有可能迎來經濟大蕭條。最後一種卻是好事,對於經濟蕭條的大環境下,這是經濟復甦的徵兆。原來的物價都是因為經濟蕭條,資金周轉不靈。有的都是虧本銷售。現在漲了一成半,有薄利了,工廠就可以不需要停產,甚至被迫停產的工廠也重新開動起來。那麼工人就有了工資。 雖然對老百姓來說,物價上漲了一點,可因為工廠的重新開動,帶動了相關所有的產業再次運轉,於是工人與農民再次增加收入。就是漲了一成半,可家的勞力都重新掙錢了,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這也是石堅在那本資本論中闡述的重點之一。當十天前,石堅將這部「奇書」寫完後,趙禎看了,立即下旨將這本書刊印,所有官員人手一本。有了這本書,這一年之來的大喜大悲,就有了理論指導。當然,王曾他們對石堅這種態度更為歡迎。要知道現在的中國。思想還很保守,有什麼本事藏著掖著,想學吧,跟我後面做幾年學徒,不拿一文錢,反而要倒貼孝敬。甚至這樣都不告訴你真本事。像石堅這種知識,就是不告訴別人,也無可非議,自己藏著多好,這樣朝廷才會離不開石堅。 這就是一種態度問題,現在石堅將這種知識說出來,自己的地位下降了一點,可對朝廷才是一種好事。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等於有了一個指南針,就可以尋找到原因。 因此,京城除了不食葷腥,還是張燈結綵,比去年的春節熱鬧了。 但春節也眨眼過去了,七天齋戒也過去了。契丹使者明著是弔孝的。實際暗下裡也提出了對某些條約談判。大理的使者更早沉不住氣,趙禎任命石堅主持談判。 幾個大理官員來了。首先說委屈,我們大理對你們宋朝一直很尊敬。現在也沒有反意,可你們宋朝為什麼調兵譴將到我們大理邊境,還有為什麼修馬路到我們大理。下句話沒有說,至少你得與我們大理商量一下吧,或者通知一下也行啊。 石堅聽他們把話說完,忽然一聲冷笑。 比:再說一遍,許多人說我是翻版家丁,沒有他的才氣,也不是他的翻版,這本書是假種馬,不以寫種馬為主,也許那樣會更紅。我只是想寫當時的情況風貌,還有一些思想。 耶律煮蓉與石堅是民族獨立與民族融合之間的衝突,感情只是浮面的東西,這種思想才是我最想表達的。他們之間的分合也如歷史上中國的多次分合。其實作為重要角色。耶律煮蓉的命運才是最值得可憐的。請明白我的想法,感情是次要,思想衝突才是主要。也未必一定要喜歡京劇,也未必要喜歡流行歌曲,都沒有錯。其實無論最後的結局如何,這種思想衝突才是這本書的靈魂之一。我個人認為,有了它。這本書才不是一本簡單的爭王爭霸。 在中學時,老師說我讀的書全校第一,可惜是雜書,因此才想起來寫這本書,寫一個風流才子是風流人物的風流,不是泡妹妹的風流,不信看起點的廣告推,大宋第一才子,這才接近我的真正意思,裡面也塞了一些知識,有人說抄襲。那麼多經義詩詞放在明裡,沒有看過,去找吧,沒有看過找出來度出來才怪!況且有的知識百度上也是錯誤的,有的根本就沒有!說的永遠很輕巧,可我也不斷送字彌補給少數繼續用正版支持我的讀者,起點那個作者像我這樣做過。 想想可笑,盜版上的排名與正版上的排名比一下吧,我明顯沒有大神收入多,可因為這個原因向百分之九十九的那一撥人像大神那樣喊過,大家支持一下正版吧,給我一包煙抽。 uU書猛 uUTxT.coM 銓文自板閱牘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六章飽狼與餓狼 字數:5768 100115625第六百三十六章飽狼與餓狼 訃個大理的官員看著石堅的臉色。心中產生了憂 心裡面還在說,幸好,剛才沒有將趙匡胤的話搬出來。本來是想準備搬的,在路上就合計好了。那天石堅與圓覺的對話,讓他們再次打消了主意。既然皇帝都有錯,大臣也有錯,孔子也錯了,連如來佛也著了念,那麼趙匡胤沒有錯? 還有,千萬不要說石堅大逆不道,人家一番話,說完了,圓覺頓悟了。什麼叫真理,這就叫真理。面對這種情況,那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就是去年石堅受到劉娥與呂夷簡排擠時,呂夷簡也不敢在這上面做文章。 石堅冷笑完後說:「好,我們現在就來說說修路,修路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用來作軍事用的,特別是你們大理,山區地形多,有了上等的道路,就可以迅速地調集物資軍隊,進入你們的王城。」 聽到這裡,幾個大理的官員臉上的面容更是皺到一起,可不是嗎,我們正擔心這個。 而作為談判的副手,包拯與余靖也是苦笑,石大人,你真好,一下子就將心意明白了當地說了出來。 石堅繼續說道:「這是軍事用途,可你們要知道,為什麼我們大宋要將這個道路化為軍事用途?不做虧心事,何怕半夜鬼敲門!」 這一問,大理的官員啞口無言,他們大理臣屬於宋朝,也是心不甘。情不願。可這只是一個方面,現在宋朝的擴張政策,就是他們心甘情願,宋朝能讓他們逍遙於南疆?可不敢說。一說這個石不移準會跳起來。我們宋朝什麼時候想進攻你們大理了?你們很想進攻,是吧?馬上種秋二人,一南一北,兩邊夾擊。正好現在南方天氣溫暖,沒有夏天那樣炎熱,好了,大理會是現在的宋朝軍隊對手? 石堅看了他們一眼,大理在他心中的地個與交趾是兩樣的,能不用武力征服,最好不用武力征服。現在給他們一個警告吧。 他又說道:「可你們忘記了道路還有另一個作用,那就是民用。你們大理是內陸地區,即使有河流,也是大江大河的上游,水流湍急,不便於作航運。有了道路,你們大理的物產就可以運出去,你們大理需要的物資就可以運進來。你們大理不是佛國嗎?崇信超渡眾生,現在給了你們一個機會,為什麼要拒絕?」 幾個大理官員再次面面相覷,不能說你們大宋那有這個好心,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個詞還沒有出來,但幾個官員心裡都是這個想法。還真錯了,如果能夠和平解決大理,石堅還會對大理的百姓相當地優厚。可那個國家願意不戰而降。比如契丹,石堅就是一年送一億貫給他們,他們也不會主動投降。可大理太小了,太弱了,雖然有地形的阻擋,石堅也沒有放在眼裡。現在兩支軍隊一南一北,同時強行修建道路,就是壓迫他們主動投降。而不是像現在,藏著掖著。 石堅繼續說道:「你們心裡面想的是什麼,本官並不是不知道。如果你們真心歸順宋朝,一定會對我們大宋這些舉措,抱以雙手贊成。比如青唐吐蕃現在吐蕃分成幾個勢力。誦廝羅是其中勢力最大的一支,宋朝人稱吐蕃也是指誦廝羅以青唐為都的吐蕃,這是一種錯誤的說法還有咯拉法,那一個不是比你們大理強大,可現在他們主動請求朝廷派駐官員,連修建道路的錢都是他們出的。更不要說我們大宋危急時,吐蕃與咯拉汗派出大軍,與我們大宋配合。可你們大理是怎麼做的」。 石堅的話說得也有道理,不過對於這兩大勢力的幫助,隨後宋朝也支援了大理的經濟,像誦廝羅的吐蕃。與玉素甫的咯拉汗,他們修建道路,宋朝也支援了大量水泥,可以說是無償支援。在石堅的提議下,朝廷付出了一部分資金,可是因為文化的差距,經濟的差距,這兩個地方開始出現嚴重漢化。最奇妙的是這兩個地方的百姓對這種漢化並不排斥,也加強了與中央政府之間的紐帶。 就連在青藏高原巔峰的匹播城與邏些城為中心的一些吐蕃人也開始派出使者,進入中原。現在宋朝對哪裡很不感冒,只要你們不強大了。不管怎麼樣都行,反正你讓我們派官員前去,或者修建道路不可能。太高了。現在你們既然來了人。苦哈啥的也不容易,臣服就臣服吧。給一點錢給你們得了。 如果沒有石堅的堅持,宋朝朝廷都有可能放棄這個地方,於其要這個地方,不如將兩灣大陸管理好。 最妙的是吐蕃最遠的麻域部族也派了人過來在今克什米爾一帶,以前克什米爾大部一直屬於中國土的。後來在慈禧手上丟失,那時候老太太還沒有死,在地圖上看了半天。然後問了半天,過了半天後才說:「你們心意哀家領了,且回去吧。我們朝廷再商議一下。」 這一來一去得要多長時間?翻過喜馬拉雅山、崑崙山,然後從嚓拉汗進入龜茲、再進入河西走廊,但老太太精明,現在臣服什麼,不就是來騙一點錢嗎?給你們一點得,反正都是小部族,賞東西太多,你們還沒有本事帶走。 石堅後來聽了十分懊惱,小部族不錯啊,可有了這個跳板,就可以將勢力向吉慈尼巴基斯坦與阿富汗一帶蔓延。 石堅聲音變得嚴厲起來:「一直以來,你們大理以佛國自稱,可事實呢!以前你們鼓動我們大宋西南部族動亂,然後收留叛亂分子。現在我們將真臘蒲甘一帶佔領,因為朝堂上發生了一些事情,軍隊先後撤出。但你們大理居然將居民遷移到我們佔領的地方!什麼意思,我們大宋為你們大理開疆拓土了?什麼佛國!意然起了這麼重的貪戀」。 大理的官員更不能回答。這件事大理並不佔著理,當時大宋軍隊撤出真臘時,南方的大片土地形成真空狀態,大理就有官員認為大宋只是為了報復南方這幾個國家的軍事行動。因此就提出派出百姓將這個真空佔有。也有官員反對,認為沒有必要招惹宋朝,既然宋朝連南洋的小島都產生興趣,這一大片地方不可能會放棄的。 為了這件事吵了許多天。然後看到有天塹居民向這一片地方遷移,才讓前者佔了上風。可他們忘記了一件事,天塹居民幾心刑這裡。完全是自發的行動。與政府沒有關係。現在禎,,二是一個整體國家,有許多地方也是真空狀態,沒有必要對這裡產生興趣。 於是大理政府組織起來,將百姓大規模向南方遷移。現在這一片地方上,除了宋朝的海客外,最大的勢力就是大理百姓,天塹人都是佔了少數,還有當地沒有掃理清楚的土著人。 沒有想到這才幾個月,大宋再次下詔,派駐軍隊,同時幾道詔書,都隱含著對大理強烈的敵意。大理在京城驛站的使者怕誤了時間,動用了飛鴿傳書,與快馬兩道手續,將消息傳到國內。 大理害怕了。大理正治皇帝將大臣召集,一方面請了高僧圓覺出馬。他曾經到宋朝講過兩次經義,有著很深的人際關係,還有宗教界的地位。另一方面,急令南方的百姓撤回來。就是這一進一出,對大理的經濟損失不可估量。 石堅最後說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道路還是那個道路,作什麼用場,就看到你們大理種下什麼瓜了!」 說完就走了。可意思很明白,不要想我們大宋改變主意,路是要修的,軍隊是要進駐的。可軍隊與道路最後作什麼作用,就看你們大理採取什麼措施了。 對於這次和談,石堅本來就沒有抱著什麼希望。首先大理時間太倉促,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內商議好。還有一點,那一天,大理幾斤小官員送了一顆舍利子,給了契丹。這也是一種拋媚眼的態度。你們大理現在基本上與契丹不相干,也許這顆舍利子石堅看得不很重,對於現在的宋朝百姓來說,那有可能比一個州縣的地個還要重要。你送什麼貴重禮物給契丹做什麼! 見微知著!難道還幻想著與契丹交好,關健時候來個南北夾攻。那一天他看到了這幾個官員的舉動後,就堅定了在解決契丹之前,必須將大理的問題全部解決的決心。 其實這一點,這幾個官員做得就沒有玉素甫堅決,人家一看宋朝勢不可阻,為了族人的利益,主動向宋朝示好不算,還派兵與宋朝配合,進攻契丹。 這也不能怪正治皇帝,大理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國家,正治皇帝的眼光與才能也不能與玉素甫相比。他們還以老眼光看待宋朝,卻不知,現在的宋朝與十幾年前的宋朝,已經是截然不同,在外交上更具有進攻性與侵略性,這也是石堅刻意,利用自己的影響與戰績造成的。 幾個官員一看沒有辦法,回國後再商議吧。反正現在還有時間,至少這幾個月內宋朝不會對大理用兵。 趙禎聽了大理官員離開的消息後。臉上神情有些猶豫不決。 石堅一看小皇帝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x卜皇帝最不想動兵的有兩個地方。第一個就是吐蕃各部,誦廝羅的外圍還好一點,從青唐吐蕃往裡,一直到匹播城,是世界上海撥最高的地方,天氣寒冷,許多地方都是雪漠高原,連個人煙也沒有。還有一條,這裡物產貧癮,現在宋朝的再灣大陸也沒有辦法開發,況且這斤小沒有辦法開發的地方。再有一條,就是石堅所說的什麼海撥反應,宋朝人到了這裡,都會出現頭暈腦脹情況,有的體質差的,到這裡嘔吐,還會生病。最重要的一條。這裡的民風凶悍,不便管理。 第二個地方就是大理,大理國力弱,可地形一樣不好,以山區為主。氣候炎熱,這都是次要的,不論的形怎麼不好,也比吐蕃地形好。主要有一個宋太祖的遺詔在頭頂上高高掛起。一用兵,先帶來許多後果。朝中有大臣反對不說,以後有什麼好的遺詔下來,宋朝的子孫有了這個先例後。也不會遵守。 石堅微微一笑,沒有說,而是問了三個問題:「皇上,請問我們宋朝的軍隊,拋去了數量上與武器上的優勢,戰鬥力如何?再請問皇上,以前契丹軍隊的戰鬥力與現在契丹的戰鬥力相比如何?最後問一下,如果吐蕃不分裂,戰鬥力如何?。 趙禎也是一笑,看著他,這三個問題根本不用回答。如果吐蕃不分裂,憑借盛唐都拿它頭痛,況且宋朝,更不論元昊,想從它嘴裡搶肉了。宋軍的戰鬥力也不用說,石堅的一次次勝利,那是計謀,還有先進的武器。最簡單的例子,在邪州城外,那次與契丹的大練兵。至於契丹,如果在遼聖宗與在他之前,疆域頂盛的時候有五百多萬平方公里。是宋朝的兩倍!但現在呢,讓女真在東北縱橫無敵,讓契丹狼狽不堪。也揭破了契丹現在變成了紙老虎。所以這一次各全部族動亂,就因為看透了契丹的真正實力!放在以前,女真敢麼!那麼大的一個渤海國,不是讓契丹催枯拉朽一樣,打沒了。 趙禎知道石堅說這話是有目的,因此等著他往下解釋。 石堅說道:「皇上,臣早說過。這些部族就像狼一樣。狼不可怕。最怕的就是一群餓狼,這時候狼組成群了,連野牛與老虎照樣敢吃。因此當年契丹天下無敵,連太宗都在他們手裡吃了虧。可現在為什麼臣奪下幽雲十六州。一是先進的武器,二是現在它們的實力不如以拼了。在先帝與契丹簽訂和約時,契丹戰爭減少,因為貿易,還有從我們大宋帶走大量的先進文化與耕作方式,老百姓的生活開始變好。也就等於是狼吃飽了,失去了進取心。這時候就是一個人站在它面前。它也會考慮一下,是不是冒險了?這時候遼國新皇帝大動干戈,但士兵久於安樂,因此再三失利,最後士兵沒有強悍起來,反而大量犧牲。造成契丹與各部族之間的矛盾激化,百姓怨聲載道。再觀女真,生活貧困,居於寒冷之地,所以女真人不多,卻將契丹的東京道攪得天翻地覆。」 趙禎點頭。 石堅繼續說道:「因此無論漢唐的強大,最後都讓這些地方形成新的勢力,最後危害中原百姓。為什麼。光靠軍事上的打擊是不行的。滅了一個國家,又有一個國家崛起。所以臣才採取了現在的措施。向他們灌輸中原的文明以及先進的技術,讓他們漢化,還有讓他們生活安定下來。先讓他們從餓狼變成飽狼。最後脫化成一群知道廉恥的人。第一讓他們知道脫離中原生活就會艱難,第二讓他們從文x手與中原聯繫起麼看等他們,就不能從能不能從他以,屯方上得利來考慮問題。想想歷來因為這些遊牧民族的入侵,帶來的大量軍事開支,和邊境老百姓的災難,皇上,這種情況下,所有經濟利益就必須退讓其後。」 「聯明白,錢雖然是好的,可也是拿來用的。」 「皇上英明」石堅現在提個醒,如果以後將契丹與整斤,吐蕃拿下來。還要指望象大洋島那樣是來賺錢的,那就大錯特錯了。這不是錢的問題,一旦將北方遊牧民族的威脅解決,也等於沒有了元蒙與滿朝兩次入侵,那麼漢民族將會進入一斤,和平發展年代,漢人也不會再次因為南宋的拘束,開始內斂,漢人也會繼續保持領先於世界好幾百年的科技,在世界的前面奔跑。這比掙再多的錢也重要的多。他又說道:「大理雖然情況不一樣。可因為地處南方,民族複雜,地形更複雜。他們在後面不斷地搞小動作,西南各部族經濟叛亂,後果也不會很小。再說,拿下大理,就與真臘從陸地上進行溝通,同時從蒲甘就可以到達夭塹諸國。這個地理個置很重要。但皇上請放心,對於這個國家。不需要動兵。」 信佛都把人信傻了,有什麼戰鬥力? 「但是,皇上,現在他們還不甘心。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叫哄著不吃打著吃。到時候臣會給皇上一個滿意的交待。」 豈止是趙禎,石堅也不想與大理開打,可現在這種想法不能讓大理得知,否則最後真要以戰爭手段來結束。 對於吐蕃,趙禎沒有問,在他心目中,吐蕃除非自己投降宋朝外,根本沒有辦法征服,普通的士兵到了哪裡連運動都困難,如何作戰?石堅也沒有說,他有他的打算,他的計劃中大理是必須歸順的,然後是契丹以及草原上的其他部落。現在世界上不算熱武器,最強大的軍隊就是北方這群遊牧民族,有一個很好的例子,契丹末期,讓女真人打得丟盔卸甲,還是能輕易地擊潰十倍的宋軍。同期塞爾柱開始瘋狂地擴張。在西亞、北非與東歐所向無敵。可就是這群逃跑到咯拉汗的契丹軍隊。消滅了略拉汗,還向西擊潰了塞爾柱,幾次戰役下來,塞爾柱丟失了大量土地,吭都不敢吭一聲。契丹人這才建立了西遼。 只有這樣,宋朝才能有一支由遊牧民族組成的強悍戰士,就像現在他手裡也有一些黨項人、勒鞋人、吐蕃人還有回鶻人組成的戰士。確實如果拋去了熱武器,戰鬥力還是比宋軍強得多。 然後從蒲甘南下,完成對吐蕃的包圍,這只是一種震攝,最後還是採取文化與經濟的措施,將吐蕃與宋朝綁在一起。不然帶著大軍進入青藏高原,作戰成本太大,意外情況太多。 當然,如果科技飛躍,槍支全部量產化,一切問題迎刃而解。可現在連石堅也不知道得要多長時間。才會成功。等不起了。 趙禎這才說出這次將石堅喊來的真正用意。他說道:「石愛卿,聯讓欽差請呂坦夫回京,他拒絕了。」 說著將一本折子遞到石堅手上。 這次石堅回京,痛定思痛,決定大刀闊斧,一砍到底。只要那行,敢在這一年裡上跳下竄的,為非作歹的,一律處置,連貶在襄州作知州的姜遵,都派了欽差將他的烏紗帽拿下。在那種情況下,石堅不能立即將呂夷簡召回京城。 否則會引起眾怒。直到幾天前。才與皇上商議,現在可以召回昌夷簡了。 當然石堅用心不良,只是沒有一個大臣看出來。 石堅打開一看,上面大意寫到,臣蒙先太后與皇上看重,自己也兢兢業業,可才力有限,犯下許多錯誤,臣常後悔自責,現在回想起來,一直慚愧不安。就是擔任了知州。也覺得能力不足,更不要說回京再次擔任要職。不是臣不奉詔,不敢再承受聖恩。如果皇上現在強迫臣做超出臣能力的事,臣只好告老還鄉。 石堅一看就知道了,這那是老呂在謙虛,這斤小人名利心這麼重,現在拒絕回京。哦,明白了,現在明京,因為京城的黨羽都讓自己砍了,獨木難撐,呆在陳州多好了,坐等時機。 什麼叫悔改,像廉頗那樣,負荊請罪,才是心悅誠服的表現。老呂越起了這樣的心機,石堅越不敢留。趙禎什麼都好,耳朵根子軟。心軟。這個傢伙在趙禎親政時故意留下一點功德,就是為了讓他有條後路的!石堅更不敢留。 君軟是好事,那麼大臣就要硬。別要象范仲淹那樣,士大夫的楷模。可讓老呂老夏再三四地搞下去,比自己的命運還要淒慘。 石堅向趙禎討了一支筆,寫道:「余是石不移,告君,余非有鮑叔、王子明相之德人之量,君非有管仲、寇萊公之才,前事之師,非能忘。請君學周處,以改前過!」 就是周處那樣的人,也能痛改前非,致仕後,網正不阿,得罪權貴。被派往西北討伐氐羌叛亂,遇害於沙場。你不能連一個周處不能相比吧,躲在陳州做什麼!難道委屈你了。 其實石堅更對呂夷簡發寒,打蛇不死,必有後患啊。這傢伙心機太深了。這使他想起另一個人,夏辣,也得要小心。 但想要對付呂夷簡,必須將他召回京城,否則石堅帶著一大班人到陳州找他麻煩?或者將他烏紗帽拿下?拿下也沒有用,說不定那天這斤,人再起東山。因此,想要一勞永逸,必除之! 趙禎還在笑,說:「這一下,這個呂坦夫不好意思再拒絕了吧。」 石堅聽了心中一歎小皇上性格還是欠缺了一些果斷啊。歷史上小皇上想改革,可聽了呂夷簡與夏辣這些人的挑撥,再次屈服,造成了范仲淹的悲劇。也看到了軍事制度的缺陷,可讓文臣們一鬧,將秋青再次下放,武人也得不到重用了,這讓所有將士心裡面前是一寒。 石堅告辭。這時候天色已幕。一輪新月,彎彎地爬到東方的柳梢。 石堅網走進家中,就聽到一曲悠揚的琴音傳來,正是他那首《粱祝》,只是彈奏的聲音,讓人聽了無比的淒槍。 u優書猛 UUTXt。cOM 詮紋字板粵讀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七章謝謝 字數:4746 100055625第六百三十七章謝謝 訃面京城華燈初放,現在辦在春節的與氛裡。離示宵節囤幾天呢。不斷地傳來男女老少的歡歌笑語。 但石府裡很安靜,只是石堅眼睛尖,他還看到了角落裡暗處隱藏的一些黑影,那是他的護衛藏在哪裡。監視著石府的一切。自從石堅請了一些江湖上的高手來到石府後,這些「高手」以「專業」的眼光負責著安保。京城裡的達官貴人也開始流行了一股風潮,可惜請來的「高手們」良莠不齊,才將這股風氣平息下去。 這些人歸咎忽視了一點,這些江湖高手之所以跟隨石堅後面賣命,是能跟在石堅後面建功立業。跟在這些達官貴人後面,能有什麼出息,當一輩子走狗? 天氣還是很寒冷,風兒帶著厲哨。 石堅走進了書房,琴音更清晰了。這時候也到了末尾,《化蝶》一章,琴音忽然高亢起來。「錚錚」不息,石堅看去,許多人正安靜地站在一邊聽琴。書桌旁一個少*婦撫在古琴上,眉頭緊蹙,似是沉浸於那個悲傷的傳說中。 看到石堅回來了,耶律煮蓉站了起來,告辭。 石堅莫明奇妙,難道我是吃人的老虎? 可是他從耶律煮蓉的背影裡看到了一種蕭瑟,他歎息一聲。就是沒有自己,沒有女真人,契丹沒有落也是早遲的事,北方的室韋諸部開始強大,現在只是散落在各地,一旦有一個蓋世豪傑將他們擰聚在一起,還會取代契丹。相比於殺性更重的遊牧民族,契丹落在宋人手裡。結果不知好到哪裡去了。 石堅問趙蓉,才知道耶律著蓉這次來,是帶一些禮物給興平公主的。同時也送一些禮物給趙蓉李楠她。唯獨石堅沒有。說到這裡,趙蓉笑了一下:「我們這個新晉公主對你懷恨在心了。」 石堅沒有說話。 相比於北方的寒冷,幽雲十六州更適宜生存。其實這時候小冰河天氣開始在好轉,幾個年後,小冰河再次爆發,連杭州都開始飄起鵝毛大雪。這還不算嚴重的。最厲害的一次,是明末清初,那一次小冰河才叫殘酷,不但寒冷,而且還伴隨著大量的早災比於王安石變法時天災**還要慘烈。這也導致了明朝迅速滅亡的關健原因。後來康熙大治,也因為小冰河的結束有關。 而幾個年後小冰河卻導致了契丹經濟更加惡化,也這是金朝在短短幾年內迅速取代契丹的原因之一。現在契丹接受宋朝管理,隨著大量煤礦的開採,以後使用暖氣,然後研發各種抗旱抗寒的作物,才能使大宋與契丹共同渡過這段時間的危機。同時還有大洋島、南北美洲的土地。人們從農業時代進入工業化初期,這才是契丹人的真正福音。 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太妖言惑眾了,耶律煮蓉也未必相信。 可這些禮物大多也與石堅有關。趙蓉笑嘻嘻地將禮盒打開,全是鹿茸、人參之類,要麼只有岫玉掛件。石堅不能共用。這也是契丹的著名特產。石堅還仔細地看了一下,無論是粗大的鹿聳還是根須茂盛的老參。以及呈蠟狀光澤的玉掛件,都是上等貨色。 石堅眉毛跳了跳,耶律著蓉這是什麼意思? 石堅想佐了,耶律煮蓉帶這些禮物過來,只是因為與趙蓉她們在石府相處不錯,當時她裝瘋賣傻時,這幾個女子對她很關心,這是表示感謝來的。其他一點想法也沒有,更不會指望靠這點禮物就將石堅的心 可見兩個人現在相互提防心有多重。 石堅擺弄著這幾個玉掛,特別是這幾個玉掛上刻著各人的生肖,連夢姑與靈姑都有一個。在中國四大玉器中和閱玉排在第一,然後是獨山玉,第三就是岫玉,最後是綠松石。但這四大玉中,岫玉產量是最大的,可惜一點,契丹的玉加工業還很落後。這幾個玉料都是上等的玉料,加工的手藝卻很一般,說句不好聽的話,糟蹋了。 石堅正在把玩,外面護衛慌忙的跑進來,稟報說皇上來了。 石堅起來迎接小皇上這麼晚來有什麼事情? 趙禎進了書房,顯然心情不大好。石堅問:「皇上,怎麼啦?」 臨晚離宮時,皇上臉上還是和顏悅色的,現在怎麼猜轉多雲,馬上就要成了陰天了? 小皇上說道:「石愛卿,聯到你這裡吃晚飯來了。」 跑到我這裡吃晚飯?這是怎麼回事?既然來吃就吃吧,也不是第一回。但皇上在元儼家中吃的晚飯次數最多。這一次石堅回京,也經常往石堅家中跑,但大多時候吃飯是假的,蹭字才是真的。 但每次來都是喜笑顏弄的,沒有現在這種烏雲壓頂的模樣。 石堅陪著伽乞了晚飯,趙禎將石堅拉到書房裡了。 問:「石愛卿,你說聯換一斤,皇后,如何?」 換皇后,這麼快就發作了? 以前他看史書時,看到這一節。感到很奇怪,趙禎是一個很念舊的人。每逢老臣死了,他都失聲痛哭。可以說除非犯下一點也不能饒恕的大罪,他總是想方設法保住臣子的生命。 不然以小包的性格,換在乾隆雍正這些猜疑心重、心狠手辣的主上。還能保全歸生?所以縱觀趙禎在皇個上的整個時間裡,直臣倍出,,諫錯了沒事。諫得對不但天討,邁今得到小一皇帝的唾己門 可是這個郭皇后為什麼讓趙禎罷了皇后不成,最後死得莫名其妙。小皇帝也不查訊。 來到這個世界時,才知道這個郭皇后是多麼討厭。呂夷簡讓她生氣不說,連王曾也同樣讓她反感。至於石堅自己,因為石堅表現了對曹貴妃一些敬意,也不高興了。其實在清查商人的時候,石堅還有意保護過郭家,但這恩情她沒有記住,反而記住了一些不相干的小仇。 唯一讓她畏懼的只有劉娥,而且在劉娥眼前她表現得很乖巧,竟然讓劉娥蒙蔽了眼睛,力挺她。現在石堅對宮內事務為了避嫌,並沒有過問插手,可他作為首相,總歸要聽到了謠傳。 開始李太后回到皇宮,這個郭皇后還老實了一眸子。後來看到李太后也是一個柔弱的主,原形畢露了。 說到底,這個郭皇后是一個很難找的不能容人的主。像呂夷簡肚量狹小,但投順了他,不危害他的的個。呂夷簡還是折節結交的。可郭皇后就沒有一斤小人能讓她看上眼的。 如果在一般人家,也都罷了,大不了是一個潑婦。可她是皇后,特別是石堅知道趙禎有幾個兒子,可因為遺傳因素,身體素質很差,都活得沒有一兩歲就死了,有的一出世就夭折了。她要是活得比趙禎歲數長,那麼好了,天下因為有這個皇太后在朝中,折騰吧。 從這一點來說,郭皇后之死全是自找的,呂夷簡也未必做得太壞。像范仲淹與孔道輔他們為了郭皇后,被貶出朝廷,雖然尊守了古禮,但做法也是迂腐的。 石堅現在也在關注這個歷史走向。因為他的出現,歷史出現太多的不確定性。比如許多大臣的調動,也因為他提前出現在歷史的舞台上。有的大臣也讓他覆手為雨,壓了下去。他正是用這個歷史的走向,來治理呂夷簡。 現在就提前發動了,他茫然的看著趙禎,還好,沒有看到那條讓趙禎最後終於一怒,下定決心的血痕。 石堅定下心來,問道:「為什麼?」 「石愛卿,告訴你一外事情,今天聯與你談過話後,回到宮內,看到了什麼!」 顯然趙禎也憤怒到了極點,身體還在哆嗦著。 「看到了什麼?」 「郭皇后竟然在斥我的母后。石愛卿,我的母后是你安排的,聯一直感謝在心裡。是你保住了母后的性命,讓我們母子有相見的那一天。可是你也知道母后吃了多少苦,現在她就像五十多歲的人了。 說到這裡。他嗚咽起來。 石堅能夠理解他的心情,李客妃的事,石堅將前後發生的一切,通過密談,全告訴了趙禎,並且含糊的解釋,雖然自己冒味地將李宋妃從永定陵救出來,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全是劉太后的名聲,也讓皇上與母親相認。 其實話音就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劉娥起了殺心。畢竟當時李定妃基本上沒有一個人注視,以劉娥的手段弄死她就像弄死小雞一樣。歷史上趙禎開棺,一點異象也沒有看出。石堅對此事也很懷疑,一是死得太巧,二是憑借現在宋朝前幾代皇上都是化學專家,弄死李定妃還會讓別人看出來? 趙禎雖然性格軟弱,可不代表著他沒有長眼睛耳朵,皇宮裡發生了許多講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他也知道。只是死的人都是次要人物,沒有人追究。像井屍一案,是趙董心愛的侍女,才引起注視的。如果是旁的宮女呢? 這件事,石堅也只與趙禎一個人交談過,就是他的妻子趙蓉與趙董。石堅也只含糊不清地說了一下。這也成了後幕的歷史之謎,甚至還有人認為石堅派了人,殺了一個與李震妃相像的婦女。 那有那麼回事,一個婦女失蹤,肯定會有家人報案的,本來就稍許有一點破綻,最後劉娥不懷疑才怪。可王朝與趙虎盜墓,也是對死者的不尊重,雖然讓死者享受了一回皇太后的待遇。 石堅聽了趙禎的話,他不用問,就可能想出,刮斥沒有那麼嚴厲,但頂了嘴了,這讓趙禎氣憤起來。 歎息一聲,天作孽,還可活,人作孽,不可活。郭皇后這樣的做法是早死早投生啊。 他說道:「皇上,不要生氣了。以後對皇后多管教。皇上還對臣說。人非對賢,孰能無過。既然臣能給呂夷簡一個改正機會,為什麼不給郭皇后一斤。改正機會呢?」 這話說得很假,現在他對兩個人最失要,第一是呂夷簡,第二是郭皇后。夏橡還在觀望中。但這個郭皇后是留給呂夷簡的,現在他自己不想經手,否則會留下無數罵名。 顯然石堅這話不是趙禎所希望,趙禎黯然離開石府。 看著他的背影,石堅再次歎息一聲。 第二天,石堅代表著宋朝,耶律煮蓉代喜著契丹,再次開始了談判。這也是契丹一方申明的,他們遞來了國書,為劉太后弔唁,同時也對耶石二人中的談判,承認了大體,但經細節上面請求談清楚。 說到底,這是遼國對石堅的不相信。前面網談過,才幾個月,石堅就發起了進攻。現在春天到來了,契丹忙國平滅去年還沒有幾卜息的各處叛亂,這時候不希望宋朝在後面捅上一刀 作為石堅,他心裡也不想開戰。因為幽雲等地百姓還沒有真正臣服。同時他希望的現在契丹內亂繼續下去,他坐山觀虎鬥,到時候幾個隻老虎都是遍體鱗傷,何樂而不為?出兵征服也容易一點。還有其他的因素,比如也正好過幾年,契丹打的民不聊生,看看幽雲十六州的百姓吧,容易歸心一點。宋朝內部也讓騰出時間來恢復。 雙方面一拍即合。 現在沒有了軍隊的壓力,耶律煮蓉開始了磨洋工的本色,一點一滴地為契丹爭取好處。石堅早就料到這一點,第一天他與耶律煮蓉大眼瞪小眼,基本說了沒有十句話。第二天石堅撤了,換了黑臉色拯,也不知是被她氣的還是什麼,包拯臉一直都是黑的,耶律煮蓉還沒有撈到什麼好處。第三天余靖來了,半生不熟的官話,讓耶律煮蓉聽得頭都痛。第四天,又換人了,薛聖,說話那個斬釘截鐵。第五天,蔡齊來了。微言大義,句斟字酌。第六天。范仲淹了。 耶律煮蓉一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宋朝大臣太多了,現在石堅把她當作培刮宋朝大臣口語能力的老師了。到了第七天,耶律壽蓉失去了耐心,石堅才出面。這才搭成協議。 換湯不換藥。只是讓宋朝皇上親自在協議上簽字,並且登報聲明。連對小皇上也不放心,容易受石堅的盅惑。然後就是開放技術的力度。石堅還是那句話,該放的技術可以放,並且不要一分錢,不該放的技術沒有門。耶律煮蓉只好做了妥協,最後談商貿,其中包括讓契丹商人參加股份,在宋朝開發各種礦藏。就走到現在,她還沒有忘記想換種方式,將宋朝的技術學過去。 這一條石堅磨了好久,最後答應下來。只是袖在心中冷笑,你們契丹能堅持到那一天麼? 可即律煮蓉不是這樣想,她真正的想法時,只要契丹經受著石堅的下一次的打擊後,將會學到各種經驗與技術,契丹就可以迅速恢復過來。而且契丹的沒落,也必須要變。如果契丹連宋朝下一次的進攻,都承受不起,也因為雙方的關係密切地聯繫,石堅不會像對等交趾那樣,讓契丹人整個滅族。 雖然石堅再三說過,他沒有這種想法,但大戰一起,仇恨結多了,石堅可不是一個大氣的人,為了犧牲了一萬士兵,連劉太后都要發火,可以想像一旦宋朝犧牲太多了,石堅可以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最後石堅也提出來了,加強兩個聯繫嘛。那麼文化宗教全都要聯繫。宋朝可以派出一些秀才與宗教人士,進入契丹,還無償贈送各種書籍。 沒有想到耶律煮蓉居然爽快地答應下來。只是附加了一個要求。契丹可以保證這些人的安全,但有一個前提,不能宣揚石堅的什麼大一統理論。 最後才談到,要求宋朝不得參加契丹各族爭鬥中來,並且說了,現在各族士兵中發現大量宋朝制式武器。別將我們契丹當成呆子。對於這一點,石堅不會承認了,他狡辨道,這是你們契丹入侵我們宋朝時,搶去的武器。還有,為什麼你們契丹可以與邪教聯繫,差一點將我們宋朝瓦解。就不允許我們宋朝參加你們內部事務? 耶律煮蓉也說,可我們沒有成功,你們現在得到了幽雲十六州,難道還不滿足? 石堅說,有本事你們契丹再將它搶回去,不說我給了你們七千萬貫。就打水漂了。 兩斤,人再次談崩。 石堅又開始換人了,從王曾開始,再到宋癢、歐陽修、李迫、王曙。再到網回京的富弼。那真是名臣匯粹,讓耶律煮蓉看到這些大臣。都感到羨慕,現在宋朝的人才太多了。 耶律煮蓉再次失去耐心,石堅第三次出面。 大家作了妥協,可以出口武器,但必須經過契丹檢查。不但武器,所有貨物都要經過檢查,以明確它們的最終流向。耶律煮蓉這是打的我不能控制你們大宋,但可以控制我們契聳內部。只要明確了武器的流向,就可以迅速做出反應,對這全部族作出嚴肅處理。 石堅的想法是正規的渠道供應一部份武器,那麼就可以走私一部分武器,還能藉機挑唆。並且石堅也答應了,宋朝的官方不得與契丹各族作聯繫。這更是一紙空文。耶律壽蓉也沒有辦法,最大限度限制宋朝在契丹的影響力吧。至少在公道上佔著道理。 終於漫長的談判結束。 耶律煮蓉操著略聳沙啞的聲音說道:「謝謝 石堅卑了莫名其妙,謝什麼? 他不知道,耶律煮蓉聽到石堅開放文化宗教時,就知道石堅想要融合契丹的想法。耶律煮蓉心裡想法是,既然契丹沒落了,要麼在石堅這次融合中學到好的文化產生脫變,要麼撤底被宋朝融合。但有一點。石堅這樣一做,確實沒有了將契丹人清洗的打算。 所以她說了一奐謝謝。 兩個人都懷著鬼胎,然而他們都不知道,一個薩哈達汗勇敢的獵人之王的出現,將他們所有的如意算盤推翻了。 U悠書盟 UutxT。Com 全文子扳月讀 正文 第六百三十九章陽光 字數:5263 100045625第六百三十九章陽光 陽光照在原野上,菜花開得正黃,天氣進入了二月。歸了。 田野裡到處是綠色、黃色。黃色是油菜花開始盛開,綠色的是小麥茁壯的身影。偶爾還能看到一兩株杏紅色桃花的身影。這時候京城一項大工程開始動工,這是家人府準確的叫法是大宗正司的正司長貳知與同知大宗正司趙允讓與趙守節發動。因為到現在用石堅的話說。包括屁蛋大的小孩,宗室子弟達到了一千多人,這還算少的,到趙禎臨死前達到了四千多人包括了趙匡胤一些堂兄弟。本來開始設了東西兩處皇宅,但現在也不夠住了。後來開設了西宅,還是不夠住。有許多宗室子弟散落到了京城各處,像元儼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按照規定,宗室子弟不得與官員交通,可因為住散了,這反而成了一紙公文。因此趙禎才將趙允讓與趙守節喊來,遞個話,讓他們自己說。如果趙禎自己提出來。這些宗室子弟馬上有得瞧了,會提出無數無禮的要求。這次擴建的以西宅為主,同時也擴建了一部份北宅,因為有了錢,而且趙禎刻意為之。連老王爺也要動遷,竟然提前十四隻將老宰相王欽若的府第都納了進去。 家人堂很早就成立了,本來是外姓官員長者擔任的。後來宗室子弟眾多,外姓官員無法壓制,於是在真宗手裡讓趙守節進去。後來周孟陽與李田,見到皇帝遇刺,而矛頭直指宗室所為,乾脆辭去了官職。因此,趙允讓與趙允弼提前數年進入家人堂。 這三個人選可不是隨便找出來的。 趙守節是趙惟吉的長子,也是趙德昭的孫子之一。因為真宗知道趙德昭慘死的內幕,被自己父親硬逼死的,加上趙惟吉一直寄養在深宮。一直到十八歲才外放,真宗對他感情好。在真宗時,棄賜了無數的財寶與財產給了趙惟吉,死後也在十王之內,贈中書令,追封南陽郡王,溢康孝。 趙守節沉著冷靜,平時少言寡語。可他也是石堅懷疑的幾個對像之一。因為太冷靜了,而且才四十幾歲,五十歲不到,正好大米織十來歲,其人不單才華,就是相貌也十分地出眾,這種對象也容易讓李織著迷。 可石堅沒有證明之前,不要說石堅,就是趙禎也不敢對他擅動。其人掌管家人堂有十幾年,處事聳平,在宗室中威望可以說排在前幾個。只是因為血緣關係稍疏遠了一點,如果是太宗的直系,可以說他的威望不會亞於元儼,儘管他比元儼晚了兩輩。 事實上家人堂這三個人都是宗室中最優秀的弟子之一,精英中的精英。 雖然趙守節晚趙禎一輩,趙禎對他也是敬重有加。但對另外兩斤小人不同了。允讓與允弼都是趙禎以前少年時的玩伴,還有一斤小趙克己,如果他不叛亂,與趙禎關係也很密切。在歷史上他還請趙禎為他賦一首詩。眾臣愕然,但趙禎毫不遲疑地答應下來。當然也與他本身的才華有關係,如果是一個庸才,他會得到趙禎的青睞?反過來說。如果是庸才,他會造反? 允弼後者居上,以二十六歲的歲數比在歷史提前:年擠進家人府的管理層,也是因為這一次他受了無辜之災,捧上了皇太子之後,沒有幾天又把他拿下。這權當是一個補償。不過他本身才華也很優異,不然不可能讓趙元儼看中的。 另一個人趙允讓,三十九歲。這個人在宋史上地位很高。他本人天資雄厚,外莊內寬,喜慍不見於色。是宋太宗趙元份第三子,宋真宗的長子周王趙佑去世後,真宗以綠車施節迎趙允讓到宮中撫養。就是準備將他立為皇太子的。後來趙禎出世後,用簫韶部樂送還府邸,官居衛州刺史。宋仁宗登基以後,一遷再遷,現在知宗正司。他在宗正司裡勉勵好學的宗室子弟,勸戒不上進的,人莫不畏服。這都是次要的,主要他有一個兒子,宗實,也就是後來的趙曙,宋英宗。趙禎在位久而無子,讓他十三子宗實擔任皇太子的。後來為趙允讓是皇叔還是皇父,引起了很大的爭議,史稱濮議之爭。 這也是石堅的懷疑對象,並且對他的懷疑比對趙守節懷疑還要重。畢竟離皇位只是一步之遙。同樣聲望不弱。 也許因為這次刺殺的原因,引起了趙禎的警戒,對趙匡胤與趙廷美還有元佐的後代,趙禎雖然抱以同情態度,可心中產生了警懼。因此宗人堂機構開始雍腫,一下子塞進去三人管理。 按照先後擠皇個的關係,允讓在前。還有年齡的因素,所以允讓提前十一年,以拜同平章事的身份擔任了知大宗正司的職位。 此後,宋朝的大宗正司的官員全部是宗室子弟擔任。 對於這項提議,石堅也是贊成的態度,現在宗室子弟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圈養的貴族寵物,讀書是最好不過的,還可以允許參加科考。可科考後一個官也不給做,那怕中了進士,別看允讓有一個拜同平章事的職個,嗯,薪水並不比石堅的平章事薪水低,可那是虛權。連石堅去大洋島時那個平章事的使相的權利都沒有。 這些宗室子弟都有龐大的產業。也不需要他們管理,呆在京城裡,喜歡讀書的還好一點,不喜歡讀書的。踢球,跑馬,玩蟲,聽小曲子,這算好的,不好的,玩女人,賭錢。鬥毆,不一樂乎。趙守節曾多次上書,家人堂要設立一些處罰條例,對一些不好的宗室子弟產加處理,否則長久下去,這些宗室子弟將全部成一群玩物喪志之輩。 他自己也對這些宗室子弟嚴加看管。如果發現錯,儘管他輩份比大多數人晚上一輩,可還是親自登門造訪。向這些少年的家長反應。他自己本身也因為父親留下大量財產,可都是妥善經營,從來沒有出現不好的現來因此被譽為宗室子弟x」諧幾次石堅將他從懷疑的名單中土,尖,但因為此,小太深,石堅再次勾起。 將這些宗室子弟集中在一起,有了太監的看管,少了許多是非,也減少與官員的串連,還會讓皇上看到這些宗室子弟發展起來是多麼快。不然引起不了警戒。 石堅毫不遲疑地命令戶部使撥出一千萬貫,給了這次擴張宅第的費用。 也因為趙守節與趙允讓的提議,他再次在這幾個名單上,在趙守節與趙允讓上面打了一個問號。 這一切只是表明上大家看到的情況,甚至消息靈通一點的,可以聽到趙守節因為皇帝遇刺,在家人府大發雷霆的消息。這同樣表明了,趙守節作為皇家成員之一,也是延續了他前一輩精英的精神存在。 只有少數人,這個數字是個數,知道趙守節與趙允讓這一次的提議是趙禎在後面主使的。然而只有五個人知道實際上這是石堅使出的第一招,趙禎石堅本人,還有趙蓉與李太后、申義彬。也許那個王爺同樣也猜測出來。 旦將行有宗室子弟集中起來,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去向,以後他們想要有什麼不好的妄想,將會變得很艱難。這是石堅逼迫這個王爺動起來,不然沉下水中,天知道他什麼時候發作。 然後一個潛藏很深的魚餌,腳七會乖乖的上鉤。 石堅看著那兩個巨大的問號,還有問號上面的幾個人,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歎道:「也許再過幾個月,我就會將你揪出來吧。」 就在這時候,他的「大哥」宋癢突然找到他。 與富弼在政治上的相比,以及現在擔任工部侍郎的「二哥」曾公亮在器械上的才能相比,宋癢表現並不突出,但他穩重,得到許多人的好感。 石堅迎了出來,奇怪地問道:「大哥,有什麼事?」 句話將宋癢臉臊得痛紅。為了避嫌,現在宋癢很少與石堅來往了。 宋癢說道:「石大人,幫我一下忙吧。」 「行啊。」如果是旁人,石堅還會問什麼忙,才會答應,幕癢不會。自己辦不到的他也不會提出,甚至讓自己為難的,他都不會提出來。 滴酒的黃河水一直向東流淌。現在的黃河已經因為上游一些土壤的流失,發黃了。 兩岸的景色倚紅疊翠。 在黃河南岸,京城的北邊,有著許多農莊,這些農莊大多數都屬於皇室子弟的財產。在農莊的外面就是豐腴的農田,裡面與其他的地方並無二樣,種著油菜小麥。只是這些農莊與普通的農村不一樣,這些農莊造型精美,房屋更是美輪美奐。田地是皇室子弟的經濟來源之一。農莊只是他們渡假的場所。 經常可以看到一些豪華的馬車,載著王孫貴族來到這裡,他們會在這些農莊裡面,觀看歌舞,或者吟詩作賦,或者釣魚野炊。 但其中一處農莊,與他的主人一樣,造型只是普通,兩三處樓閣,幾處茅廬,農莊前面有一窪池塘。清清的塘水在明媚的陽光下閃著粼粼波光,連上還有三兩株垂柳,現在還沒有閃出碧意,只有一朵朵嫩黃的苞芽。回青的柳枝在微風中不停地搖擺。 與外面和諧的景色相比,屋內主人的臉色很難看。 耶律撒真也知道這一次這個王爺很氣憤,他剛才出了一斤。主意,那就是派人散播一個謠言,說馬上朝廷修建新宅,等於是將所有宗室子弟關押起來,以後再想逍遙快活,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可是這斤。王爺一聽大發雷霆。多此一舉,這明顯是石堅給小皇帝出的主意。現在散播謠言,連謠言也稱不上,本意就是如此,可這是陽謀!現在石堅正好藉著趙禎遇刺的事。借勢而為。不同意?想在外面逍遙,順便沒有事謀個反啊!就是這條理由說出去後,也沒有一個宗室子弟敢吭聲。前面處置的宗室子弟正好在哪裡做榜樣呢!散播謠言?正好讓石堅警覺。笨蛋!沒有效果的少做為妙,做得多了,就會多少留下蛛絲馬跡。 耶律撒真罵得吭都不敢吭。 這次他手下失手後,王爺很被動,分明看到他外出,都有皇城司的探子在後面尾隨,當然盯的也不是王爺一個人,好幾個人,這說明了王爺已經引起了石堅的嚴重注視。 然而他想不明白了,為什麼轟了那麼好幾炮,都有一炮在趙被不遠處爆炸,趙禎居然最後化險為夷。難道趙宋不當毀滅,連老天也在幫忙? 王爺再次厲聲說道:「你對你手下警告,這幾天都得我安穩一點,不要暴露出來。現在那個石頭主要對象就是老夫了。」 「是。」 耶律撒真答道,然後不解地問:「王爺,這一次郡主前來,為什麼你不伺機與她商議一下?人多主意多。」 王爺冷哼一聲:「你們那個郡主很了不起嗎?不要忘記了,那是石頭帶著她在玩。到現在她在石頭手上撈到了什麼好處?」 他臉上露出譏笑。別看了耶律壽蓉每次與石堅撒潑賣寵,為契丹爭取了很多好處,那只是普通人眼裡的想法。站在他的高度,一眼就看出,石堅每次的讓步,其實都有深意的。用那個石頭的話來說,打了你一個耳光,最後賞你一顆小糖吃得了。說不定這顆小糖還能隨時化為毒藥。 耶律撒真臉上掛不住了,現在即律煮蓉是契丹人眼裡的女菩薩,王爺不能這樣嘲笑。他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王爺看出他的心裡想什麼,笑了笑,說道:「且不談這些,當時你知道有多少皇城司與機速房的人。在盯著本王,在盯著你們家的郡主。那時候不能聯繫。不過她臨走時留下一根尾巴在京城。」 「尾巴?」耶律撒真狐疑地問道。 王爺再次大笑,說:「但老夫也未必相信只,說不定裡面就有陰謀的味在觀察, 說到這裡,他轉過頭去,看著另外的兩個人,問道:「今夭你們來見過,是不是有好消息帶給本王。千萬不要讓我失要哦。」 其中一個高個子的人看了看耶律撒真,畢竟這件事很隱秘,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王爺笑了笑,說:「不妨,耶律撒真不是外人。」 對於冉王爺很相信的,就是石堅將他抓住了,也不會供出自己。這個人是遼聖宗生前養的死士。現在契丹衰落,他還指望自己將宋朝引起大亂,好為契丹崛起製造機會。 高個子才說:「王爺,所有的工程已經結束,共有九道門,八十一條岔道,除了生道,其餘的岔道都是死道,裡面佈滿了機關。有的上面就是湖泊,一旦陷入進去,縱然是成千上萬的大軍,只有死路一條。除了主道外,還有五條岔口,通往各處。遇到突發的情況,可以立即逃生。在這些出口,除了黃河兩處。有兩條快船隨時待命外,其餘三條都在隱秘的地方,還有馬車待命。」 說著他遞上了一大串鑰匙,還有幾本圖冊,這中間大多是帳冊,有一本是地形冉,用膠水密封起來。連他也沒有過目。 王爺將地形圖打開,看了下,臉上才露出笑容。現在石堅的逼迫太緊了,連晚上睡覺都不塌實。有了這條花費巨大的地道,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他可以保全生命安全。 他表示滿意地點了一下頭:「很好,善後工作做好了沒有?」 「王爺,放心,所有的材料都是藉著重新修聳這個農莊,黃河占運過來的,沒有人注意。連泥水都趁著夜色,從那兩道通道口,倒進黃河裡。參加工程的人。」 說到這裡,他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王爺再次大笑,說道:「很好。 說完後,再次看著矮個子,說道:「李長老,你的消息如何?」 矮個子欠了一下身體,說道:「王爺,現在取得了進展。通過反覆的試驗,我們採用了從兩灣大陸土著人吸食煙草的辦法解決了這個問題。」 最初在古代印第安人把煙草視作能祜邪治病、使人死而復活的「神草。」從咀嚼產生吸食歷史。原始印第安人部落在每年召開的各部落酋長會議的時候,都要舉行隆重的敬煙儀式。儀式開始,司儀人把手制煙卷折納入煙管,用火點燃後。連續噴煙三次:第一次噴向天空,表示感謝聖明的「天神」在過去一年裡保佑他們的生命;第二次噴向大地。感謝哺育他們的「慈母。生產各種食物,恩賜他們生活美好幸福;第三次噴向太陽,表示感謝陽光永遠普照人間大地,使人間萬物生長不息。接著,把煙管依次遞給每個與會酋長然後才正式開會議事。每當印第安人部落之間發生糾紛,甚至武鬥的時候,為了解決爭端,雙方酋長先坐下來吸「和平煙」然後各訴原委,再由第三者、另一酋長作出解決爭端的裁決。此外,當陌生人進入部落村社,也要先敬「和平煙。」表示歡迎和友好。這可能是人類以煙敬客習俗的起源。 歷史上是從明朝晚期傳入中國的。後來習然成風,最有名的是紀曉,嵐。有一個特大的煙袋,裡面裝滿了一袋子煙草,能從京城裡面吸到外面。 因為大航海,宋朝海客也將煙草帶入中原。但在石堅的宣傳下,將它嚴重醜化,沒有流行開來。而且石堅也再三叮囑,不要將一些亂七八糟的動植物帶入中原,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生態惡化。像水葫蘆、霸王草、微甘菊,還有那種可怕的食人魚,石堅甚至畫了圖形,任何人攜帶進入中原,以刑法處執。 「哦,效果如何?」 「效果很好,但對極個別意志堅強的人效果不是很大,但比例很小。現在只有一個人,那個道士刺客。」說到這裡,矮個子再次欠了一個身說道:「王爺,請跟我來觀看。」 「好!」這個消息讓王爺大振。這個玩意試驗出來,將會對他產生極大的幫助。有了它,就可以控制很多人。 他隨著矮個子來到一間房間,這個房間裡佈置同樣簡單,一張床,兩把椅子,一張書桌,上面還擺著幾本書。只是地下貼著地磚。中間一個很大的太極圖。 王爺掏出兩把鑰匙,插入陰陽魚的兩個點上,隨著鑰匙的轉動,聽到吱啞一聲響。這個太極魚向兩邊一翻,下面露出一條通道。隨著四人順著階梯走下,陰陽魚再次合在一起。 外面的陽光也隨之消失,裡面雖然每隔一段路,就點著一盞壁燈,可四個人還是感到眼睛一陣黑暗。難道象徵著下面發生著無數的罪惡? 防:關於經濟危機,這是經濟繁榮的必然現象。宋朝多次發生,因為交子、產量過剩、災情、稅務,但史書上不稱為經濟危機罷了。我不想引例,又要說我在裡面塞資料,背百度真全部度出來?因為真實歷史架空,對待少數遊牧民族,不能亂寫,會被和諧,因此寫的時候自己要考慮一下。如果反感我這種寫法沒有辦法,責編也與我打過好幾次招呼。家丁,各個不要比了,我從沒有說過我寫得超過誰。也沒有說我寫得多好,家丁的,金手指的,明月,宋風、新宋,現在連巴金老捨都出來了,別,好怕。最後說一下,眾口難調,這本書一直很牽就大家,但不能將主線帶走,這本書會帶向何方。要不我下本書開一個專評,大家寫好了,我整理一下上傳。如何?這本書在正統與消遣之間遊走,很吃力,現在收官階段,已經失言了,放慢速度。就是想寫好一點,支持一下。 憂U書萌 UuTxT.COm 全汶字阪月讀 正文 第六百四十章狼王 字數:4585 100095625第六百四十章狼王 二月的大草原,天同樣開始暖和起來,偶爾也有西北廁日,月…從天空專過,總是像一個垂垂老者,沒有了後繼之力,吼了幾下子,就停息下來。 遠處的蒼山,近處的大草甸,還有著厚厚的積雪,可也在一天天地悄悄融化。時不時看到大團大團的草地,裡面開始冒出了淡淡一層鵝黃色。摶襪凍綽爾冰也變薄了,中間露出來許多碧綠的湖水來倒映著一汪藍天白雲。 天天的日出日落,一天天的春意臨近。 赤脫脫睡在帳蓬裡,翻來覆去。 記得他前來大草原時,那時南朝那個石堅還是一個少年,他要為他們這些人上課?有許多人感到好笑。一個黃毛小孩,寫幾首詩罷了,然而笑的這些人,今天也許全部葬在大草原上了吧。 赤脫脫卻認真地將石堅每一句記下,事實也證明這些話成了他這些年來保命的法寶。 石堅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一個人最強的不是力氣,而是智慧,一斤。人最可怕之處,也不是凶悍野蠻,而是智慧! 前些天那些南宋派過來的幾個人,僅憑他們交談了幾句,就立即發現了自己的不樂意。自己來到大草原,朝廷也沒有支援什麼,最多只是支援了一些破爛的武器,還沒有前年出兵南宋繳獲的武器鋒利,自己一下的江山就要交給南宋? 為什麼不讓自己將烏古與敵烈聯合起來?只有聯合起來,才會更強大。自己才有保命的本錢。不然有可能隨時死於契丹馬上到來的繳滅之下。 這是赤脫脫的想法。其實內裡,石堅也忽視了一點,赤脫脫不是漢人,對朝廷不可能那麼忠心,反過來他流淌的血脈使他來到大草原,立即如魚得水。 在這裡他現在有了妻兒,還有了朋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權利!即使回到朝廷後,他立下戰功,能做到幾品官?七品,六品,五品,已經登夭了,不看到梅道嘉他們現在才是五六品的官員,上面還有多少官員壓制?可在這裡,他就是天下老子第一。 特別即將來到的大融合,一旦成功。他將會成為一方之王,草原上各全部族的人都會對他俯首聽命!他何必要再聽石堅的擺佈! 因此他必須要擊殺那前來的八個人,以後萬一南宋將勢力伸到摶椅稱。他完全可以借口沒有得到命令來搪塞,到時候他擁有幾個萬的族民。幾萬最勇敢的戰士,也有與南宋談判的本錢,至少也會像山遇惟永一樣,成為一個公候。三品大晏吧! 這是退到不能再退的結果。進可以在大草原繼續稱王稱霸」甚至可以開創耶律阿保機一樣的豐功偉業! 最終還是讓四個人逃走了。這就將他逼到背水一戰的地步。 可是想像,只是幾個前來與他聯繫的探子。就有如此的智力,大宋有多少人傑?這個大草原真會能擋住南宋大軍的步伐? 外面微風從帳蓬頂上掠過。帶起了旌帶發出輕微啪啪聲響。赤脫脫在翻來覆去中,終於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再次夢到了繁華無比的南宋京城,街上人山人海,甚至連一條小巷子,都有可能比現在若別溫部族的族民們數量都多。到處都是人頭雲集,以及商販的叫賣聲。還有不少打把式賣藝引來的一陣陣喝彩聲。 今天街上的百姓全在奔跑,他們在跑什麼?原來今天在街頭處斬犯人。執刑的劊子手卻是那個十幾歲的少年,他手拿著大刀,怒喝道:「為什麼要背叛我!」 赤脫脫跪在地上不住地喊饒命。但這個少年卻依然不理不睬,一刀砍來。 赤脫脫一聲大叫。 「怎麼啦?」他的妻子塔娜擔心地望著他,丈夫這大半個月來幾乎每晚都做惡夢。 「沒什麼?」赤脫脫答道。 他藉著外面傳來的星光,看著躺在他懷裡的妻子。他的妻子二十六歲了,可美麗依如當初,因為他時常為他捎帶一些從南人手裡傳來的化裝品,以及一些衣服,反而讓她比少女時更加美麗動人。 當初,他陰差陽錯,投到若別溫。最後選擇留下,何嘗不是為了這個動人的少女。最後為了得到她,與部族裡最凶悍的戰士哈爾巴拉按照草原上的規矩進行了決鬥。 赤脫脫一次次的成功,並不是靠他的勇敢,在部族裡,他的身手只是排在中等,他靠的是他的智慧。這是他一生中最冒險的一次,哈爾巴拉力氣生裂虎豹,如果硬拚,五個赤脫脫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因為情敵產生的憤怒,只要讓哈爾巴拉捉著,他就能將自己活活撕裂!於是他想到了石堅的那句話。 智慧! 用己之長,克敵之短! 赤脫脫體格更為短小一點,因此身體靈活,他甚至不顧族人的嘲笑。一次次地奔跑,逃避哈爾巴拉。當哈爾巴拉跑不動時,他又來襲擊。哈爾巴拉說他無恥。無恥就無恥,一切為了勝利! 最後哈爾巴拉再也跑不動了。他發動了反攻,將哈爾巴拉打倒在地。而且還大肚地饒恕了哈爾巴拉。 哈爾巴拉還不服氣。但艾彥卻笑咪咪地表示了對赤脫脫的讚賞,還對族眾們說:「你們想過沒有,為什麼老虎是大興安嶺之王,而力氣巨在的黑瞎子不是?因為老虎更快,更凶悍,我們若別溫所有的男兒都是騰格爾!凶悍、迅速、智慧狡猾。最主要的就是寬恕,只有一顆學會寬恕的心有會讓更多的子民投奔我們若別溫,才讓我們最後成為大草原上真正的王者。」 這一次的決鬥,艾彥不但主動將塔娜嫁給了赤脫脫,還確立了赤脫脫的繼承地個。婚後,赤脫脫再也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還有了兩個兒子,他取名為巴特爾和烏恩齊英雄、忠誠,來表達對艾彥的感謝。 他與塔娜也被部族裡的所有人讚揚,有的牧民為特地為他們編寫了一道歌: 我們的汗啊,他的名字叫做薩哈達, 智息就像摶椅爍那樣的深廣 就像天上的繁星無數 我們的公主叫塔娜, 比真正的塔娜珍珠還要美麗啊, 讓天上潔白的雲朵都害羞 他們是天生一對啊,地生一雙 但願天上的神啊, 保傷他們每一天都夫唱婦和 哈爾巴拉因為那次他的寬恕,現在成了他手下最勇敢的戰士,可他還是時常想起那天的戰鬥,智慧。 智慧,他無論怎麼智慧,能比的上那個妖異的少年存? 想到這裡,他眼前又浮現出阿魯孩那個死胖子,牙齒咬了起來。 最後他看了一眼塔娜,柔情地說道:「塔娜。」 「嗯。」塔娜像一只小貓一樣,嬌慵地說道。 赤脫脫說道:「塔娜,你要記住一句話,無論將來發生件麼事,我都會愛著你,並且最後也要與你生活在一起。」 「我知道,為什麼你要說這句話?」塔娜眼睛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擔心地向丈夫問道。 赤脫脫沒有回答,他披起了衣服。從床上爬起來。來到了帳蓬外面。天上的繁星依舊,夜空深邃。啟明星卻格外的明亮,在遙遠的東方天際,開始有了一絲絲魚白色,天到了黎明時分了。 赤脫脫忽然大聲嘶喊起來,聲音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狼,在原野裡發出淒厲的吼叫。 二月末的椅椅爍大草原,依然很安靜,可是一件重要的大事情在發生了。 先是新興崛起的強勢部族的酋長。帶著幾百名戰士與妻子,前任族長的女兒塔娜,拜訪敵烈大部阿魯孩。其間阿魯孩的族長毛其來看中了塔娜。 為了兩族的友誼,為了即將來到的烏古敵烈大會,薩哈達將妻子獻給了毛其來。毛其來立即表示了對大會的支持,以及對薩哈達智慧的讚賞,表示願意在大會上推舉他為棋椅際周邊所有部族的汗。 然後薩哈達再次帶著許多戰士對其他部族一一登門拜訪。 二月到了尾聲,烏古敵烈大會在椅摶凍如期召開。雖然敵烈與烏古的大酋長不怎麼願意,可這是大勢所趨,在過去的半年裡,草原上各全部族殺紅了眼睛,不知道那個是敵人,那個是朋友,許多小部族永遠地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就是各個大部族也是損傷慘重。只是聯合起來。才能集中所有的力量,抗拒即將到來的更大風暴。 最後在推舉一個新汗時,產生了矛盾。因為地位的關係,推舉敵烈與烏古大酋長的部族最多,也有許多部族推舉了其他人,其中就包括薩哈達,而且呼聲同樣不低。 三月初一,就在契丹集中所有力量,下決心將草原上所有反叛勢力奸滅時,椅棋凍的大會還在爭執不休。但這時候,薩哈達突然離開待摶凍,其他的部族酋長並沒有在意,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更好。 然而他們不知道,薩哈達帶領著他部族裡所有的戰士,還有毛其來支援的五百戰士,直奔敵烈另一個大部族察阿安。察阿安族民有近兩萬人。光戰士就有三千多人,任誰也沒有想到薩哈達竟然敢對察阿安下手。在大會上,察阿安的酋長還嘲笑過薩哈達。 薩哈達並沒有採取硬攻的辦法。他分出三百騎兵向察阿安發起進攻。殺死了幾個個牧民。在察阿安戰士騎上馬時,他們開始逃離。因為只有三百人,察阿安只派了一千戰士追剿。可離開察阿安之後,遭到薩哈達大軍伏擊,一千戰士只回來兩百來人。 察阿安的少族長大怒,他帶領族中所有戰士追趕下去。然而薩哈達派了少量戰士帶著察阿安的戰士繞了一個圈子後,大軍直奔空蕩蕩的察阿安部族,將察阿安的婦孺老幼全部擄獲,其中就包括少族長的幾個妃子。 當察阿安的少族長發覺上當時。帶著大軍回來,他們的親人全部讓薩哈達扣押,軍心大亂。薩哈達乘機帶著所有大軍呼喝連連,一邊砍殺一邊喊道:「下馬投降不殺。」 大軍潰敗之下,大部分戰士全部投降,只有少數幾斤。人逃了出去。薩哈達為了收買這些新近投降的族民的心,將察阿安中所有的貴族全部砍 ,「小女人分配,財產分後力即將戰十組織捏來,乘著一舊長在樓椅凍開會的時候,襲擊了備魯兀惕、阿勒赤兩斤。大部族。 當察阿安與備魯兀慢、阿勒赤三個族長反應過來的時候。薩哈達已經將他們三全部族近五萬人,六千多戰士收編,帶到了若別溫。 這時候薩哈達才真正成為烏古敵烈最強大的勢力。 薩哈達帶著所有戰士,包圍了椅椅際的大會,衝進會場,將察阿安與備魯兀惕、阿勒赤三個族長擊殺。然後他又做了一件另人膛目結舌的事情,將敵烈與烏古的大酋長抓了起來,手起刀落,砍下了人頭。並且對剩下的所有大小酋長說道:「各位。這片土地是我們敵烈烏古的,草原是我們的草原,綽爾是我們的綽爾。山是我們的山,為什麼我們要向契丹人進貢?我們給他們最好的戰馬。自己的戰士卻無馬可用。我們給他們最好的羊肉與牛肉,自己的族民卻連過冬的糧食也沒有。我們為了他們的玩賞,每年必須要到深山捕捉天上強健的雄鷹,每年有多少戰士跌落在懸崖峭壁。我們為了契丹人穿最好的衣服,每年連深冬也要進入老林,尋找野獸,為謀取皮毛,有多少戰士死於寒冬酷雪?」 說到這裡,他拎起手中兩顆人頭,喝道:「就是他們倆人,現在為了做契丹的大祥穩相當於宋朝的一州總管,不顧我們族人的死活,不顧我們族人用心血,將他們養得肥胖如豬,每天晚上陪他們睡覺的是我們兩全部族裡最美麗的姑娘。現在我為了大家將他們殺死,大家何去何從,是選擇跟我一起,站出來反抗契丹的壓迫,為了我們族人下一代有更好的生活,是選擇繼續做契丹人的走狗,不,走狗都不如,走狗主人還會賞一點食物,契丹錄了我們的皮,吃了我們的肉,還要喝我們的血。大家,現在來選擇吧。跟我走的,請離開這裡,若別將會把你們永遠當作親人、朋友、兄弟。從此同甘共苦,生死與共。不願意地那麼就留下吧,我薩哈達決不會強留。有違此誓,當與此旌。」 說著他一刀將一面旌旗砍為兩半。 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人群開始靜默,最早與薩哈達搭成協議的,現在看到薩哈達有如此威勢,更加誠服,立即跟隨薩哈達走了出去。猶豫了片玄,剩下的人群也開始一個,兩個,三個,最後全部跟著薩哈達來到了若別溫。 三月十二,敵烈與烏古所有部族結成了一個龐大的聯盟,聯盟上所有的族長割破手指,將手上的鮮血滴入碗中的馬奶酒裡,然後插血盟誓。推舉薩哈達為烏古敵烈所有部族的新汗,所有部族生死與共,共抗契丹以及所有一切件敵。 聽到這個消息,剛剛離開上京。準備征服敵烈與烏古的契丹大軍立即停了下來。嚇著了,這兩全部族一共有族民近四十萬人,這還是契丹統計出來的,如果包括隱瞞的數字,還要增加近十萬人,也就是說。正常可以集中戰士達到七八萬人,緊急時包括一些老幼可以達到近十萬名戰士。 他們還以為是像以前那樣,烏古與敵烈處於一種混亂的狀態,只帶著兩萬戰士前往。這不是找死。 立即向遼興宗緊急匯報。 此時遼興宗網從中京返回,準備參加春捺缽。契丹有四個捺缽,其中冬捺缽在契丹南京,一是違寒,二是接見南北兩面所有大臣,共賞下一年國策,接見各國使節,閒時校獵講武。現在南京成了宋朝的幽州。只好改為中京。春捺缽在長春州附近了混同江、鴨子河一帶。主要活動是鉤魚和捕鵝。正月上旬起牙帳離開冬捺缽,三月上旬到達。江河尚未解凍,鵝雁未至時,鑿冰鉤魚;冰雪融化,鵝雁北歸後,放鷹鶻獵捕天鵝。鉤得第一尾魚,捕的第一隻鵝後,便舉行頭魚宴和頭鵝宴,互相慶賀。 現在契丹與宋朝戰敗,雖然的了一些好處,遼興宗也覺得臉上沒有光彩。於是與宋真宗一樣,尋找一下心理安慰,格外隆重地舉辦了這兩次捺缽,因為有了錢,捺缽期間,對貴族以及一些投誠的屬國大肆獎賞。以來收買人心。 大隊剛過沈州,遼興宗還與眾臣有說有笑。實際上是強作笑顏。 快馬就將這份奏子遞了過來。 遼興宗一看,當場奏子就掉在地上了。 這時候已經回到契丹的耶律煮蓉將奏子撿了起來,只是迅速地看了一眼,她急怒攻心,一張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人昏迷過去。 她在昏迷時還回想起石堅,在她臨離開南宋京城說的一句話:「你們契丹這匹狼已經老了,就是沒有我們宋朝,草原上還會繼續產生一頭新狼王,到時候會將你們契丹吃得連根骨頭都不會剩下來。 而不會像我這樣,在想辦法使大家都有好日子過。」 因此,她在倒下前,不自覺地說了一句:「狼王!」 憂u書盟 UUtxT.cOM 銓蚊字板粵瀆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一章事事關心 字數:4807 100025625第六百四十一章事事關心 石堅現在還沒有得知赤脫脫叛變的消息。 草原上教靶如果沒有石堅的參預,崛起是遲早的事。到了遼國晚期。已經失去了對這裡的控制能力,只好以優柔的手腕安撫。到了金國時,從阻卜到烏古一線所有的教靶人。已經無法征服了。最後才造就成吉思汗的崛起。 赤脫脫所做的一切,將會給石堅帶來巨大的麻煩,可對於教粕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好事,用一句成語來說,這是撥苗助長。 石堅看了一下窗外,前幾天還連綿地下著寒雨,只猜了幾天,桃花一朵朵欣欣然地綻放,上面還有幾隻蜜蜂,在上面盤旋飛舞。 石堅拿起了筆,在紙上開始寫字。這是一篇文章,將要刊登在報。 因為兩國和約刊登出去,許多老百姓產生不解,認為既然我們現在戰無不勝了,為什麼要遷就契丹。給了他們那麼多優厚的條件?雖然石堅與耶律煮蓉的故事可歌可泣,也不能為了她一斤」石大人做出這麼大讓步吧。 這算是尊重石堅了。如果不是他為朝廷做出巨大的貢獻,都會有人說他一頭鑽進女人的褲襠裡爬不出來了。 因此石堅給大家一個解釋。 石堅舉了一個例子,為什麼隋朝攻打高麗會失,連盛唐也攻克了三次。最後才將高麗半島全部平滅?但契丹屢次三番進攻高麗都得逞了。石堅下邊還沒有說,同樣金國也將高麗時不時當作柿子捏一下。難道契丹比盛唐還要厲害? 這時不可能的,唐朝征服高麗的時候,也是最盛的時候,李靖李績只帶著兩三萬人,縱掃草原無敵。 其中一個原因。這時候高麗是王建所建立的,建國有一百來年,沒有盛唐時高麗新羅三國強大。 還有一個原因,石堅隨後作出一個解釋,因為道路遠,供給困難,同時還有一今天氣因素,春天暖和了。大軍啟程吧,可攻攻打打的,天氣就冷下來了,只好撤軍。當時遼東是屬於唐朝。可沒有開發成熟,不能作為一今後供基地。 石堅點評,所以秦滅六國,有一條最重要的成功措施遠交近攻。 現在對契丹也是如此,必須將幽雲十六州消化,使百姓做到真正臣服。才可以借冉雲十六州做跳板。進攻契丹。 可現在在這幾個月內,幽雲十六州的所有百姓都真正臣服了嗎? 接著石堅又說道,宋朝的屢次勝利。固然是將士的英勇奮戰,可也與各種新式武器有關,西夏的滅亡武器就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因素。但西夏與契丹有沒有可比性,西夏本來就屬於宋朝,百姓大多定居,只有大沙漠裡一些部族還是笨拙的遊牧方式生活。但契丹呢,大多數百姓是遊牧方式,今日河東,明日河西,追農牧草而行。所有生活用備。外加一個大帳蓬,用一輛馬車一裝就走了。 想要征服他們,就得有一支漢唐一樣強大的騎軍,現在大宋收回西夏才多少年。雖然加強了騎軍的刮練,可離精銳騎軍還差得很遠,不能拖著幾千斤火炮跟著契丹人後面跑吧。還有契丹控制的面積有多大?是先帝初期時的近兩倍! 就是將契丹消滅了,接下來如何?難道還要學唐朝那樣,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最後將高麗征服了,卻讓新羅白白撿了便字,或者象唐朝那樣,平滅了突厥,又讓回鶻人稱王稱霸?那種戰爭能不能打? 好吧,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不計成本,將草原上所有牧民全部殺死或擄獲,可現在那個宋人願意到寒冷的北方生活?耐寒種子還沒有研究成功呢。 難道讓這幾百萬平方公里成為真空。別忘記了,北方還有教鞋人。西邊還有古斯人,他們能不進入。然後再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與這些部族玩躲貓貓遊戲?在幾百萬平方公里上,與騎著馬,居無定所的遊牧民族玩躲貓貓的遊戲,玩得起麼?唯一的辦法還得要使他們定居下來。才好管理。否則就是現在的宋軍戰鬥力強大十倍也不管用。到了最後,拖也活活拖死。還有一個辦法,像唐朝那樣管理,只要臣服了。隨你怎麼發展,到奉年過節的。送一點禮物來,十倍奉還。這個辦法管用不管用?最後還是給了遊牧民族發展壯大的機會。 沒有那麼簡單! 寫到這裡,他沒有將群狼戰術寫出來。也沒有將現在攻打契丹。會使草原上各個遊牧民族加強警戒。有可能會使各全部族再次團結在契丹手下,失去不戰就能使他們力量的到削弱的戰略機。但意思已經表明了,不是讓,而是先退一步,鞏固幽雲十六州,再等到一定時間,還會繼續進攻。也沒有寫。 兩國簽訂了和議了,寫了,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石堅最後寫了。現在兩國和平,對大家都有好處。希望大家冷靜下來,不要再議論這件事了。 既然和平了,你解釋這個做什麼? 石堅寫這篇文章不是為自己正名,而是不想百姓與將士產生誤會,造成心裡沮喪。這才是真正得不償失。 寫完了,石堅才將綠獸剛才送來的早點,拿在嘴裡吃。他在想著 現在隨著各個官員對各地查訪,查出大量弄虛做假,和貪官污吏,也有不少躲過去的,可這一次對地方官員是一個強烈的震攝,一旦查處了。輕者貶職,坐甘立即罷官。一時間各個州縣風紀為之一振。 這還有一門好處,幫助石堅幾乎完成了冗官的改革。石堅的兩次大手術,幾乎罷免了四分之一的官員。這將會為宋朝節約大量開支。可也有麻煩,隨著無數的官員罷免和貶職,產生大量的人事調動。吏部與內流輪的官員幾乎為怎樣動遷各地官員傷透了腦筋二每天不知道翻閱多少檔案。連石堅都不能其免。 最後石堅將剛剛調回來京城的呂夷簡也要求他加入進來。這是一個人才,不管接下來石堅如何對付,這最後一點油還是要壓搾出來的。有時候石堅也感覺到自己變無恥了,不過掉進官場這個大染缸裡,想全身而退,永遠不可能的。 但這項任務也接近掃尾時期。各地清查的任務基本都要結束了。只是邊遠的路離結束還很遠。可接下來還有三件事,需要石堅操神。 第一件軒良重要,商會。 有許多商人已經來到京城,石堅並沒有宣佈商會什麼時候召開。雖然他採用的近乎西方殖民主義那種做法,甚至更先進一點,用官員主管行政,與中央加強聯繫,以免出現殖民地獨立的情況。利用商人開發經濟,拉動殖民地的繁榮。石堅也不想因為這一點,將所有土地與礦產賤賣。石堅在等,等到經濟繼續回升,商人手中資產增加,信心也在增加,他才舉行拍賣,以便賣出更高的價錢。 還有一條,他要給李塗時間。商會結束後。李塗就要開始有動件了。 只是石堅現在也沒有多大把握了。這一次石堅利用將宗室子弟。逼一下這個王爺,可外面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難道這斤。王爺不借這個勢,挑唆一下宗室子弟?心機太深了,深得連石堅都感到可怕。他還等著王爺造出這個勢,他施出第二個逼來。可現在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安排親信,放出謠傳了。 第二件事是科考。本來石堅是不想參預這件事的,一旦參加進去。就等於收下許多門生,這一點石堅避之唯恐不急。 可今年的科考不同,趙禎放話了。將格物學添進去。石堅第一斤小表現了反對,現在有多少人真正學到格物學,說句不好聽的,在他前世就是初中生的水平。況且殿試是來自天下的舉子,他們讀經書都來不及。這猛然設立格物,更加重了他們的負擔。 最後協商的結果,將格物學當作一個參考項目,以示朝廷對格物學的重視。等到更多的人學習格物學時。再正式定為科考項目。可石堅再次提出反對,他說經義與格物學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科目。用前世來說。就是文科與理科。石堅提議。以後就是條件允許了,也要分開來考。考中的作為一些工部的技術官員進入朝廷。 對於這一點,一些老儒們自然大唱讚歌,這是他們第一次沒有對石堅產生反感,而表示讚賞。 可這個試卷必須自己來出了,畢竟是殿試,不能太馬虎了。 第三件事,是他的私事,然而他看得比普通們公事還要重要。 事情是張無夢引起的。前幾天淫雨震震,老張來了他家了。說了。不公平。石堅奇怪,什麼不公平。 你將人家和尚渡上天堂了,為什麼不將我們道家渡上天去?還虧的我當初對你大力支持。 石堅讓這一句無賴的話氣著了。將你們道士也渡上天去,人家和尚圓寂也叫上天,你們道家如何上天。我讓你們站在皇宮門前,白日飛昇?還滿天飄著霞光,順帶著帶幾個徒子徒孫,與幾隻飼養的小貓小狗。腳踩著白雲,往天上飄? 不能答應,就是你今天在我家地上枰滾耍賴我也不能答應。 石堅也沒有這個本事啊。 老張跳了起來,那好辦,就算你偏心吧。貧道放過你了,可現在京城裡白雲觀將要召開道教大會。如何說服道教改革教義,你總得幫斤小忙吧。 這叫漫天要價,先讓你急一急。再下來才是張老道的真正要求。敢情老道也想通了,為了道教發展,怠慢三清一回吧,相信三清也不會怪罪自己吧,本意也是幫助他們多發展徒子徒孫。 可老張開不了這個口,當著幾百個道教長老的面,自己說現在我要修改教義,人死了,也算升天了。你是誰啊,比三清還牛!估計要被罵死。這個事線還得找石堅。 石堅一聽,這事兒也不行,上次我那是純粹胡衝亂撞的,如果知道後果,也許我還不會那樣做。這是蒙的。現在讓我來將那麼道教界的長輩一些說服,我可沒有那本事。 老張一聽急了,他雖然以一種近乎避世的狀態生活,可也不是一點不關心。現在的小皇上與宋真宗對道教的態度有一點兒不同,至少沒有真宗那樣熱愛。加上圓覺這事兒一出,道教的地個馬上就要下降。這事兒還要必須緊急處理。還有,有了石堅的出面,可以糾正一下小皇帝對道教的態度。一舉三得。 張道長說了,今天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不行,現在我很忙,你找別人幫忙吧。 從內心深處,石堅還真是偏幫著道教的,畢竟是中國正統的宗教。雖然他提倡百花齊放。使各個宗教勢力減弱,不至於影響到朝政。但宗教是必須的。每個人心頭都有一個神靈,石堅的也有。只風作據是天地良普俑的百姓那懂得泣此,特別現在的幾。一字的人很少。如果都不信神,就會產生迷茫,最後他的走向有可能反而會很不好。至少正統的宗教都是教導人們從善棄惡的。 兩個名聞天下的人大人物,在書房裡扯著皮,石堅氣了,好,我把書房留給你,我到中書去。 張無夢還真呆在石堅家中不走了。每天還給石堅幾個妻妾講解道家心法,弄得烏煙癢氣的。 老牛鼻子沒有事做,還發現了一件事,雙胞胎是處子之身。眉毛和身體都沒有散開。老道不樂意了。但不好問。這是雙胞胎的問題,還是石堅的問題。問石堅冒味,問雙胞胎,為什麼成了親,還不聯凹。成何體統? 反正也是閒著,老道長脫下道袍,跑到街上偷偷摸摸地買了幾本****圖。這玩意兒不能讓熟人撞見,京城裡認識他的人可不少。買完了。一個勁地在心中念:無念天尊。 再次偷偷摸摸地放在雙胞胎房裡。整個過程如果用攝像機拍下來。絕對比專業小偷還要精彩。 雙胞胎開始還沒有注意,什麼書兒x是石相公放的,打開一看,有圖有註解,先是羞紅了臉好奇地看,後來什麼兒都明白了,敢情到現在相公還在欺騙自己。有大床,上面睡著好幾個人可以做樣子讓她們參考,可她們不好意思。 石堅與她們多次同床,臨睡前老老實實的,一睡過去以後,不老實了。一雙大手在她們胸口上摸,每天晚上沒有幾千摸幾萬摸,可最少不止十八摸,摸得她們渾身發燙。難怪一提起結婚的事,女孩子都不好意思開口,這事是羞人。更不好意思睡大床了。 趙蓉勸了好幾回,也以為她們是姐妹倆,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表演。」這事兒就拖下來。竟然大家都幕在谷裡。 夢姑覺得委屈,拿著書就問趙蓉,趙蓉一聽大笑起來。難怪那天看到她們新婚居然沒有落紅,這個相公太逗人了。石堅回來後,趙蓉代夢姑與靈姑說了出來。 石堅也是大笑,那天他是有意報復的。行,那天再來斤。洞房如何。 靈姑大樂,好啊好啊,兩次洞房哎。 趙蓉白了她一眼,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彆扭。 但這幾本書是從哪裡來的?石堅看了一下,在院中背著手欣賞著桃花的老道長,最後無奈,只好答應下來,好吧,我為你當一回說客,但成不成功,我不敢打保票。 心裡說,老牛鼻子,你快點走吧。不然我家裡都讓你鬧翻了天了。還因為德高望重,歲數大,打也不能打。罵也不能罵。 這才將張無夢攆出府去。但也為石堅增加了一份任務。現在石堅接手了,老牛鼻子有可能真不管了,自己不能敷衍了事。 石堅想著心事,院裡傳來一陣琴音。石堅伸出頭去一看,是李楠在彈琴,《高山流水》。現在李楠記憶力還沒有恢復,只是潛意識裡的琴技恢復過來。 本來就是一個淡淡的人,現在失去了記憶,琴間彈得就像玻璃絲一樣。清明純淨,一塵不染。 趙蓉看到這情況,有意地經常帶著她彈琴,這也算找到一個突破口吧。 還別說,如果沒有趙蓉,石堅這一大家子夠亂的。有了趙蓉的梳理。石堅才可以專心工作,不理家事。這不算,趙蓉還經常為他出謀哉策,可以說石堅有了今天的成就,趙蓉居功甚偉。 這一曲《高山流水》在李楠的手下,彈得無比的乾淨,連趙蓉也聽了入神。 石堅卻忽然吐出一句:「**,什麼放與無,李楠為什麼不成佛呢?」 到現在他還對年前的事耿耿於懷。 石堅說完後,將這篇文章揣在懷裡。他還有事去做。 現在大學所有的學生再次到齊。只有石堅的幾斤,學生因為迫害,冤死。再也沒有辦法來到這所大學了。重新擔任大學的副校長蔡齊,請他過去,全校今天師生一起為他那幾個學生哀唁。 石堅來到了大學,看到匿額下面有幾個大家,言者無罪。石堅認識。是趙禎的飛白體。有了這個字後。以後趙氏子孫也不敢隨意抓捕大學裡的師生了。 看到這四個大家,石堅又想起那幾個學生的音容笑貌,雖然朝廷平了反,也給了他們家人補償,可逝都已逝,石堅站在哪裡默然半晌。 這時,蔡齊說道:「石大人。既然皇上親筆題了字,能不能為我們大學留下一副對聯 石堅轉過頭來,說道:「好。今天我為你們大學寫三副時聯 蔡齊臉上露出驚喜,這可求之不得。 聽到石堅寫字,全校師生一起跑過來,圍得水匯不通。就是個別老儒對石堅有意見,但那是學問的意見,對石堅的人品與書法,不敢質疑的。看到石堅親自寫字,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 石堅叫蔡齊命人找來一隻大毛筆。瞧滿了墨水,在長長的卷紙上,寫下第一幅對聯: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 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兩行珠圓玉潤的大家寫完,人群發出一陣震天的叫好聲。 U優書猛 UUTXT.COM 詮文子阪越鍍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二章逍遙 字數:5046 100045625第六百四十二章逍遙 誠走越深。地道很長。沒有盡很靜。除了四個山盾」!7聲。偶爾還傳來一兩聲滴水的聲音。 壁燈掛在牆壁上,燈火黯淡,更讓地道裡充滿了一種詭秘的氣有 難道這裡是通往地獄? 可仔細地觀看,還能發現這裡是人間。 因為藉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的道的上方是用水泥做頂。這水泥才出來多少年?難不成地面上的那個石頭還是閻羅王不成?不,地面上的那個石頭是神靈,要麼是修羅,要麼是菩薩,與閻羅王不會沾上一點關係。 王爺手在頭頂上的水泥上敲了敲,再次滿意地嗯了一聲。 這個用水泥沙漿作頂,還有一些柱子支撐,是怕頭頂上的泥土塌陷。同時,在腳底下,還挖了一條排水溝,將涔出的水通過排水溝引到農莊的下邊抽掉。在外面看來,也只是在抽地下水罷了,不會引人懷疑。 這不算最難的。最難的是所有的道路都要精心設計,否則在地面上方,有許多居民區,萬一打個水井什麼的,打下去後,咦,奇怪了,那來的一條地道?立即前功盡棄,還會使他暴露。 還有各項建築與機關材料,也要小心地運進來,不能讓別人察覺。施工時不能發出巨大的響聲,為了保密。不能有許多工人。所以,這條地道前後花費了好幾年時間才得以峻工。 花銷更是一斤小驚人的數字。這還幸好,李織的幾個手下投靠了王爺。特別是這個精於術數與築建的鄭長老,李織當年也支援了他一些資金,否則這條詭秘的地道得以峻工,還是天方異譚。 李織啊李織。王爺腦海裡浮現出那個俏麗而又慵懶的身影,心中一聲歎息。當時,李織被捕時,營救是不可能了,他的手下說服王爺想辦法,將李織殺死。可王爺這時沒有忍心,他一直沒有動。那是他一生中最被動的時候,簡直可以束手無策來形容。可那個婦人就是沒有將他招供出來。 她也算對得起來自己,自己也算對得起她了吧。 可一想起她對自己的情意,這個王爺也是一片黯然。 四個人向下走了一段很漫長的道路之後,地勢開始平緩起來。可就在此時,他們眼前出現了九條岔道。王爺說道:「你們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設立九條岔道,八條是死道,只有一條是生道嗎?」 三個人都沒有答話,其實心裡都明白,你不就是想做皇帝嗎?九道大門,每道大門都要經過一次選擇。五條生路。這不是暗合了九五真尊這斤,意思嗎? 王爺自顧自地說道:「陽文的極至是上九啊,可為什麼易經的第一大卦乾後面有一個用九?只有跳出九九,才可以俯仰天下。就像坤卦陰到極至,是跳出了六六,所以才說利永貞。而用九則是見群龍無首。吉。人世間不離陰陽,不跳出陰陽的約束。如何掌控天地人間?」 四個人都點頭稱讚。這一番理論當石堅勸說圓覺有點相似,這麼一件大事,耶律撒真他們三個也自然聽說了。 然而精通術數的高個子鄭長老在心裡面誹謗了一頓。首先計算就不對。特別是看到了石堅寫的那幾本數術,上面就有一些是關於概率的計算,對他也大有啟發。如果現在將八十一條岔口集中在一起,那才是八十一分之一的概率,走了一條正確的道路。 但每次九條中選一條,第二次再來九條選一條。這個概率就遠遠大於八十一分之一。正確的計算是九分之一乘九分之一,一直乘九次,才是正確走對道路的概率。也就是說地道裡是八十條岔道,但走對道路的機會卻遠遠超過了八十分之一。最後讓他計算出來,居然概率是三億多分之一。這比在龐大的宋朝。找一個人出來的機率還要小! 因此,他很得意。現在居然讓王爺說八十一分之一,簡直是一種侮辱嘛。 而且用九於用六,也不是王爺的這種解釋。什麼時候文王著《易》時。與道釋絞在一起來,跳、放、解、無的。用六是代表著陰艾六的真義是堅守道德。而用九這一艾,《易》上沒有做出什麼註解。後世也是眾說紛雲,但高個子私下裡的想法,當時文王被商紂關押起來。這一說,是不是代表著他希望商朝不再對諸侯有約束力,西周才有機會崛起?後來孔夫子編《易》時,他的想法是不希望天下大亂,春秋戰國給百姓帶來了巨大的傷害,因此希望各個諸侯重新聽從周王的命令,這樣全國有會再次走向一條有條理的模式。所以不作此條註解? 什麼跳出陰陽?《易》的宗旨就是講述天地間的變化,用陰陽將天地規範起來,如果鼓勵人們跳出,何必寫《易》? 這是他個人的想法,當然不敢說出來。 王爺一邊陪著他們說話,一邊走向了其中一條地道。只是轉了幾個彎後,就看到了一扇大門。門上畫著一個怪獸。門上畫著一條精悍的小龍,長著火紅色的頸毛與尾毛。乍一看,這條小龍還很可愛的,可細看,一對大眼睛,眼睛珠卻很小。長著鋒利的門牙。就因為這個眼睛與牙齒,使這個動物活潑的模樣立即破壞。總之,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同樣,這四人中除了王爺外,只有這個高個子才知道,這是龍生九子中的一子睚眥!這也是龍九子中最不讓人喜歡的一斤」性嗜殺,肚量狹小,如果看到他調皮的模樣,就去招惹他,那麼會倒大霉的。 王爺再次將這扇門打開。四斤。進入。 地道從這扇門開始,正式進入深處了。地道裡有一種很潮濕的味道。用手在牆壁上一摸,還會感到很滑 其實王爺早就注意到了這個人。 擎英! 現在朝廷捉拿的欽犯! 也是民間傳說中的英雄大俠,刺殺李織、呂夷簡,兩次都沒有成功。可這份勇敢,也讓老百姓掛念。在民間傳說中,他武藝高超,連在皇宮裡都能進出自如。 石堅也在暗中尋找這個人,不是想把他捉拿歸案。當然也不可能給他一官半職,這樣以後國家就沒有法紀制度。石堅打算將他轉移到兩灣大陸去,並且還給了他一個新的身份。以後時間一長,人們忘記此事,擎英也就安全了。否則這個刺頭,東竄西跑的,太危險。只要官府抓住後,一定會砍頭的。但在因緣機巧之下,擎英一逃出京城,就立即讓王爺的手下發現。現存將他抓起來關押,是想利用擎英與石堅手下一些護衛的關係,以後有機可乘。但這個擎英毅力力堅強,軟硬不吃。讓王爺命人也帶了進來。試圖用這種粉子將他控制起來。 王爺再次點頭,他低聲說道:「這個人在民間有很大的威望,還有與石堅手下關係密切,如果能為本王所用,對本王十分有利。」 矮個子再次哈腰說道:「王爺,放心,你看。」 王爺看過去,擎英再一次打了一個很大的張呵,也許是因為難受的原因,他捲縮在牆角,盤地打坐。眼睛閉上。 「王爺,這藥物十分地霸道。這個人離淪陷不會太久了。」 「好,這件事你辦得很好。如果本王得勢,一定會還你們日本人一個公道。」王爺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嘿!王爺吩咐,敢不盡心盡力!」矮個子臉上一喜,雙手垂下,敬了一恭。 王爺再次說道:「以後這種粉子不叫魔鬼粉,就叫它逍遙粉吧。」 「好名字。北冥有魚,其名為鯉。鰓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有了這個東西,王爺就可能大翅展飛,變化無窮,天地之間為王爺所有。」耶律撒真在宋朝時久,也看了一些書籍,他背了一段《莊子。逍遙游》中的話,讚道。 他不笨,一眼就看出這個東西的妙用。當然,王爺能成勢,對他們契丹也大有好處。 王爺也是哈哈一笑。他滿意地帶著他們三人離開這裡。 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幾個人才走出地面。這時候他們卻來到了京城之內,那行小王爺的府上。 耶律撒真又犯疑惑了,他問道:「王爺,如果新房造好,王爺也要搬離此地。這條。」 沒有往下說,一搬走了,這條的道就失去了作用,如果讓其他人家的到,萬一發現了秘密,結果就可糟糕了。 王爺再次一笑,說:「不妨。到時候本王自有妙計。也許連那行。石頭也沒有想到,這樣一來,本王行動反而更安全了,也更加隱秘了。」 高個子與王爺相視一笑,這件事他們早就安排好了。 耶律撒真一看,不好再問。他又說道:「王爺,如果用這東西,混進皇宮如何?」 直接將皇帝與李太后控制起來算了。 王爺沒有回答,高個子卻說道:「不妥,這東西石堅說出了它的效果。顯然他不可能不知道。現在他正得小皇帝恩寵,經常進宮,如果給他發現了,反而不好。」 王爺點點頭,以他的身份將東西帶進皇宮,不廢多大事情。 可容易讓石堅發現。而且此人手腕現在變得很強硬,一旦發現皇上不對了,他都有可能廢去皇帝,扶立新帝。反正他以後也要遠離朝廷。說不定還遠走高飛。他說道:「這件事不能急,我與鄭長老早有安排。當時聖教遭遇打擊,還有一些教徒沒有暴露。其中有幾個人是京城裡最紅的粉頭。現在我們已經再次聯繫上了。可以通過她們,控制一些大臣。慢慢地再次將石堅架空。然後將他流放出去。然後再慢慢圖之。」 只要石堅不在朝廷,別人還會認識這種逍遙粉?想控制皇上也行,想控制太后也行。 到時候連皇上也倒了下來,石堅就會失去大義。就是石堅膽大包天。扶持新帝,也因為不在京城,鞭長莫及。大局可定。 「妙!」耶律撒真讚道。 現在宋朝的官員最大的缺點就是喜歡狎妓,如宋癢的弟弟宋祁!石堅與趙禎看重的新近大臣,龐籍、韓騎,個個都喜歡狎故。更不要說夏辣,現在連回到京城的呂夷簡,為了避誨,也自甘墜落,喜歡與一些朋友來到青樓喝一點花酒,作作小詩,甚至看中了那個姑娘,還會留下過夜。 那個石頭是其中最好的幾個官員之一了,就這樣,他還收了一斤。青綰人為小妾。 這是從下往上一起顛覆啊。 他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個王爺為這種醜陋的東西,起了這個大氣的名字。而且關健的一點,王爺還可以繼續隱藏在暗處,操控著一切。 王爺再次大笑,他看著院子中幾株爛漫的桃花,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這才是真正的以奇制勝。當初石堅帶著一萬士兵進入西夏,一路的詭計百出。為什麼?就因為他兵力佔了絕對的劣勢,沒有辦法用正。可收復幽雲十六州時,用了幾出詭計?完全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正面戰爭。 現在他局面很被動,連象李織那樣的發動,他都一點機會沒有。那麼只好等待,還有用一場詭到極點的詭計,將局面扳回。這個逍遙來的正是時候啊!撕。還有陣陣細微的陰風撲面。大門吱啞一聲,再次自動關上,更讓人感覺到已經進入了黃泉之下。 藉著燈光的照射,現在可以看到。牆壁上有許多圖畫。畫上還是各種怪獸,以及地獄裡的一些傳說,牛頭馬面,還有上刀山滾油鍋的情形。如果膽子不大,就憑藉著這些圖畫,也會嚇破了膽。 王爺順著牆壁一幅幅畫找去。最後在一個長相兇惡的動物上停住。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龍頭。龍臉上還長著獅毛,牛身,可牛身上卻有著斑斑虎紋,在背上有一對藍色的翅膀。這就是傳說中上古的凶獸之窮奇!傳說中這個動物喜歡吃人,還先從頭部開始吃。 王爺再次拿出鑰匙,在這個動物上一插打手,轉動了數次,窮奇向兩邊一分。 裡面卻是幾間牢房,可以看到頭頂上有細微的光亮,這是這幾間牢房唯一的幾個透氣孔,但這幾束細微的光亮看起來很遙遠。看來這個地道到了這裡,離地面已經很深了。 有兩個護衛在這幾間牢房裡走來走去。這全是耶律撒真的手下,沒有大毅力,沒有死志,在這個暗不見日的地面下,是沒有辦法呆很長時間的。 牢房裡關押著好幾個個犯人。但一個個面黃饑瘦,張呵連天,萎靡不振,石堅如果看到他們,一定會想到一個形容詞,鴉片鬼子。 矮個子的人說道:「王爺請看。」 說著,在那兩個護衛耳邊低語了兩句,再次退到王爺的身後。 那兩個護衛喏了一聲,來到小房間裡,拿出一個個小包來,走到牢房前面。 看到這小包,這些犯人立即來了精神,工個個從地上爬起來,撲在鐵欄杆上,說道:「大老爺,給我一包吧。」 王爺仔細地看了一下,這些犯人除了少數中原人外,還有許多長相瘦小,尖嘴猴腮,現在看到這些人。所有宋人都知道,他們都是南洋的土著人。 這大都是參加工程後,沒有被處理,讓矮個子扣留下來,做試驗品的。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一些讓王爺手下抓幕的,以及少量天理教的叛徒。 兩個護衛一人遞了一包,這些犯人立即將它們接過來,從牢房裡取出一個煙槍來。 這些煙槍是在兩灣大陸的土著人煙嘴上改造的,民已經很接近石堅前世那種大煙袋了。雖然石堅禁止宋朝百姓吸食與攜帶煙葉,可這種東西有著很強的刺激精神作用,有一些人還在偷偷吸食,也有一些商人悄悄地從地下渠道進行走私。現在走私煙葉的利潤都無限接近石堅前世的販毒行業。 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越是說不能做的那件事,人類越是好奇。好奇的結果,最後導致上癮。其實京城裡現在有不少貴族與富商子弟在吸食煙葉,只是不讓人知道罷了。因此煙槍也陸續造了出來。 這些犯人將小包拆散,從裡面掏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他們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動作利索地將這黑乎乎的東西裝進煙槍裡。兩個護衛為他們將這黑乎乎的東西點燃後,自己也拿出大煙槍來吸食。 牢房裡立即散發出一種奇怪的香味,只是這種香味不像煙葉的那種香味,讓人有一種哎吐的感覺。 可包括護衛在內的所有吸食的人。臉上都露出笑容,就像進入天堂。 矮個子再次說道:「王爺小包裡的東西,就是在下從魔鬼粉裡煉出來的。經過很長時間試驗,利用這種吸食方法,可以使人上癮,一旦斷絕,就像丟了魂一樣,痛不欲生。王爺,你看,這兩個護衛因為看押這些犯人,自己經常聞到這種味道,現在也不能自撥。」 王爺點點頭,只是兩個普通的護衛罷了小人物,不值得痛惜。 矮個子繼續說道:「據這兩斤,護衛自己,以及犯人講述,吸食這種東西,會使人感到飄飄欲仙,就像進入天堂一樣。」 聽到這個矮個子提起自己,兩個護衛就像沒有聽見一樣,還在旁若無人地吸食。 會兒,這些犯人有的吸食完畢,王爺驚奇地發現,他們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眼裡閃著凶光,看到他們四人。如果不是他們瘦得皮包骨頭,都會讓人感到他們比石堅帶來的五千精兵更凶悍。 矮個子也不生氣,他來到那個小房間裡,再次拿出一個小包來,那些犯人一看到這個小包,立即癱軟下去。 矮個子再次用很低的聲音在王爺耳邊低語道:「王爺,但吸久了,證明那個石堅說得是正確的,人的體質會越來越差。這才幾個同時間,已經有十三個犯人先後死去。經過檢查,他們死因與疾病一點關係也沒有。」 想到這裡,他打了一個寒戰。這個石頭是怎麼知道這種東西的?難道他也做過研究?不可能啊。一是這個石頭人品不會做出這件事。二是這東西是石頭命人找出來的,做醫藥作用。當時這個石頭也不知道哪裡有,只是畫了一個範圍,讓人們自己去尋找。後來還找錯了許多類似植物的種類。 難道他坐在家裡,就知道了這東西的作用。要知道自己為了試驗這種植物魔鬼在何處,可花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如果用這種解釋,這石頭難道真是神仙或者妖怪不成?這也太邪乎了吧。 矮個子又說:「但未必對所有人都立即有用。」 說著他手一指牢房最裡面的一間。 王爺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看到一個很瘦的人,呆在一間單獨的牢房,顯然他也非常難受,聞到牢房裡的香味,嘴裡打著張呵。可對眼前的小包,還是不屑一顧。一腳就將他踢 幽浟書萌 uUtxt.coM 全文字阪越牘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真理 字數:4483 100055625第六百四十三章真理 知堅等到大家喝彩宗畢,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大家安靜照 石堅說道:「為什麼皇上說諫者無罪?」 石堅的大手一指那個匾額,繼續說道:「因為一個國家如果打壓言論自由,表明上是利於國家安定。減少內部矛盾,和對統治者的仇恨。可事實上是什麼?上行下效,地方官員為了贏得朝廷的讚賞,也要掩蓋真相。最後的結果,老百姓需要什麼,朝廷需要改進什麼?朝廷無法的知。社會的矛盾就會變得突出。一旦積壓下來,到了老百姓忍無可忍的時候,就有百姓揭竿而起。因此皇上這才寫了這斤。匾額,因此,比干明知必死,也要進諫紂王,馮基被隋文帝因為進諫而被處死,龍逢被夏桀處死。各個師生,請問這是為了什麼?」 忽然一個尖利的聲音喊道:「石大人,這是正氣。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隨著這一聲喊出,人群自動往邊上一讓小魔女邪流鳳在喊話,還不快快讓開。 但更多的學生被感染起來,他們大聲接道:「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蔣夷,含和吐明庭。 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 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嵇侍中血。 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或為遼東帽,清操厲冰雪。 或為出師表,鬼神泣壯烈。或為渡江輯,慷慨吞胡褐。 或為擊賊劣,逆豎頭破裂。是氣所磣礡,凜烈萬古存。 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 三綱實系命,道義為之根。豈有他繆巧,陰陽不能賊。 顧此耿耿在,仰視浮雲白。悠悠我心悲,蒼天荀有極。 哲人日已遠,典刑在夙昔。風簷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不錯,這正是正氣。然而石堅心中感概,這是他一開始的夢想。可自從第二次進入朝廷之後,為了給祖母報仇,他離那個溫文的君子越來越遠了。後來經常地游離在正義與邪惡之間。特別他對土著人的無情,離宋朝老百姓眼裡的善才子的形象,一點也不相符。 他在感概,可老百姓也好,學生也罷,他們不可能站在「國際角度」看待問題。石堅的一次次的力挽狂瀾,使得大宋一次次從崩潰中走脫出來。為了大宋的強大,石堅在朝堂上與奸臣鬥智鬥勇,在疆場上與敵人英勇戰鬥,多次處於絕境當中。對於皇室,這些學生只是畏懼。對於石堅,那是膜拜! 念道最後,好多學生已經泣不成聲。 連蔡齊也感歎喘噓。 可就在這時候,人群中那個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邢流鳳說道: 「石大人,我喜歡你。」 嗯,毒各冒出這一句來? 所有師生一起扭頭看著這個小姑娘。 邢流鳳也不害羞,她現在全部心思撲在格物學上,也許根本不知道什麼人情世故,心中是這樣想的,就這樣說,有什麼不對?皇上與石大人,不都說過,言論自由嗎? 先是面面相覷,然後所有人都哄然大笑。 石堅愕然,看著這個小姑娘,過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他本來想好的言辭,讓這個小姑娘一句我喜歡你,全部打亂了。 突然人群中響起了幾聲清脆的巴掌聲。幾個穿著黃衣的人走了出來。 看到他們,石堅與蔡齊都連忙行禮。因為來的三個人,正是現在宗室子弟中最有才華,也最有前途作為的三個人,他們就是家人府的三個主事官員,允弼、允讓、守節。 這三個宗室子弟,在這次遷移宗室子弟進入新居中配合不說,而且在格物學上也十分地配合。為了表示支持格物學,還將小兒子趙世永送入大學,學習格物學,以起榜樣作用。 然而石堅對趙允讓與趙守節十分的忌憚。不是他看不起允弼。主要允弼年紀太青,王爺與李織認識時。允弼才十六七歲,也不是十六七歲就不能有深謀遠慮。那時候天理教動作隱秘,石堅自己,還有朝廷都沒有察覺,只有丁謂知道有一今天龍八部,究竟做什麼的丁謂也不知道。 因此想瞭解天理教,除了智慧。還要手上有一定權利。那時候奔,弼還是一個公子哥,非但沒有權利。也不會入李織的法眼。 當然,允讓與守節也知道石堅主使下,有探子在對他們監視,但再個人並不生氣。一切為了朝廷安寧,如果連他們都不懷疑,石堅這個宰相反而是失職了。 寒暄過後,石堅再次對這些師生們說道:「對,各個說得很正確。就是正氣,才會使他們這樣做的。為什麼華夏文明延續了幾千年綿綿不絕?而與此同時,許多文明已經湮滅在歷史的長河裡?就是因為這個正氣,這種精神長存,無論內亂、外侵、天災**,所有百姓心中都有一個正統。我相信,只要這種精神不毀滅,華夏不但以前,以後還會長存在世界之中。但象比幹那樣的悲劇也讓人感到惋惜,國家到了叩川候就走出了再多比干。也沒有回天的力量以皇墮凰!個匾額,希望大家一起直言,將國家弊病上達視聽,防患未然。而不是在國家到了垂亡時,忠臣來死諫 說到這裡他突然一轉話鋒,說:「可是我也說過一句話,凡事有利就有弊。佛說有三十二相,龍生九子,食百樣米,有百樣人。每個人的喜好、觀點、思想都不相同。因此每個人心中的真理也不相同。有的真理淺而易見,大家能達到統一。有的真理深遠,很少能讓大家明白。春秋時子產治國一年,老百姓都說,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疇而伍之。孰殺子產,吾其與之!舉國百姓都想殺死他啊。可三年過後,又說,我有子弟,子產誨之。我有田疇,子產殖之。子產而死,誰其嗣之?這是孔子眼中的仁人、惠人。施行真理都如此艱難。真理,是何等的深遠。連我,也不敢說把握了它一絲半點啊。」 說到這裡,石堅長歎一聲。 就走到現在,許多老儒還用仇視的眼光看著,也許到幾百年後,大家才能認識格物學的好處吧。 「再說交子。作為貨幣,它攜帶輕便,成本低廉,便於操控。國家經濟繁榮時,可以多印刷交子。國家經濟低落時,可以收回。更不論比於金屬貨幣,它更利於防盜、防搶。可從它發行後,經過多少風波?明明知道它的好處,耳一些有心人起了一些謠傳,於是謠言四起。 交子崩潰。這同樣是言論的壞處啊。誰能告訴我,怎樣讓大家都有發言權,而將老百姓的需求上達視聽,又讓老百姓不會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句話問得眾人啞口無言。有幾個師生開始露出沉思,但大多數人還在疑惑,這樣一來,究竟還走進諫對還走進諫不對。如果按照石堅所說的,接近真理,請問,連石堅自己都說他沒有摸到真理一絲半點。他們誰敢說接近真理了? 說到這裡,石堅再次拿起了大筆,在紙上寫下第二個對聯: 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 山中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眾人看了會心一笑,這個對聯對得妙啊。可更不明白了,這個真理與進諫,與蘆葦竹筍有何聯繫? 其實到了這裡,已經有更多的人明白石堅的意思。但石堅還是給他們解釋道:「這幅對聯表面意思我不用解釋了。我剛才說過,必須要進諫,但進諫的一個最好前提,就是要使自己的想法無限地接近真理,才不會被事物的假像所迷惑。可怎樣才使自己的想法無限地接近真理,那麼只有一條,多讀書,多學習知識,多看多想。如果沒有了知識。就像牆上蘆葦,山中竹筍,為了使自己的仕途一帆風順,只好獻媚於人君。那通為漢武帝吸膿,貌石父讓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沉客卿刻錄百姓取悅於隋爍帝。最後祝國秧民。因此我第一幅對聯先寫了,讀書聲。先讀書,後關心天下事。多讀多想,然後才能使自己發表的講話無限地接近真理,真正的利國利民。」 終於明白了,石堅說到這裡,目的是叫大家好好學聳。 陣熱烈的掌聲響起。 雖然不反對學生參預政治,如他前世的五四運動,震驚了整個昏睡的國家,可石堅還是希望學生多讀書。本來學校的目的就是讓大家學習的,而不能捨其本求其末。學好了知識,走向了社會,思想成熟了,有了知識有了閱歷,才能更好地進入政治。 石堅說到這裡,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再次寫下第三幅對聯: 黑髮不知勤學早;白頭方悔讀書遲。 寫完後說道:「學海無涯苦作舟。活到老學到老。各個同學,現在不但我,你們的蔡校長,三位世子,每天繁忙之餘,還在手不釋卷。學習知識 守節、允弼、允讓三個人都欠了一下身,說道:「豈敢,豈敢。」 石堅衝他們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可是人一生中最好的光陰是青年時代,就如這欣欣然的春天一樣。充滿了勃勃生機,記憶力最旺盛的時間,也是學習的最佳時間。所以本官希望你們不要辜負了你們親人對你們的期盼,不要辜負了朝廷對你們的期盼,更不要辜負了你們自己。到時候哀歎少年不努力,老大空傷悲 說到這裡他壓了壓手,話講究了。 再次掌聲傳來。 蔡齊在他耳邊說道:「石大人,今天說得好啊。待會兒老夫請你喝酒,如何 蔡老頭子是真心感謝石堅啊。這一次師生們回來,蔡齊明顯發現了一些不好的氣氛,許多師生忘記了他們本來的目的,對政治表現一種狂熱的氣縣。畢竟經過多名師生遭到迫害,現在朝廷給他們一個公平。這也代表著他們努力獲得了成功。不是這種氣氛不好,而是太熱了一點,讓蔡齊很擔心。 石堅這一勺冷水澆得正是時候啊。 石堅聽到老蔡同志說了這一句,好啊。這個老蔡品性好。性子直。那也意味著他們不會經營,更不會貪污受賄。雖然工資剛。刁互京城物價貴,居不易實生活也不算太連石堅一家那樣的開支都無法保證。 最後無賴之下,只有一個辦法,節流,節約了,更少見到老蔡請客。像他這樣的大臣,還有不少。像已死的大臣魯宗道,為什麼石堅要給他爭一個謐號,不能讓這些好人太心寒了。 正好前幾天宋癢求自己辦的那件事。到現在都沒有去看。今天順帶著拿老蔡開一下玩笑。 吊唔完畢,老蔡要請客,難的。連三個世子也不怕大臣議論他們與大臣交連,跟著後面沾一下光。 石堅領頭。 老蔡並不擔心,石堅雖然掙錢本事大,可生活並不奢侈,也不過幾個人罷了,能花多少錢。 石堅七轉八轉,來了綺香樓。故名思義,綺香樓,一個青樓。而且是京城裡最著名的青樓之一,裡面的姑娘一個個貌美如花,裡面的裝飾同樣很奢侈。當然進去花費可不會很小。 老蔡還在笑嘻嘻的,更放心了。石堅多會跑到青樓裡喝花酒?要綺香樓旁邊還有許多小酒樓,這些酒樓雖然不是那種大排擋之類的,也不是那一種十分豪華的酒樓。這一點用資他還是不在乎的。 可他錯了,石堅來到綺香樓前,毫不遲疑,一步跨了進去。 老蔡傻眼了,他悄悄捏了一下腰包,不捏不行哪,一會保不準他帶的錢都不夠。 實際上石堅並不是來喝花酒的,他是來為宋癢辦一件事的。宋癢宋祁弟兄倆人以才名滿天下,科考時,祁排第一,癢排第三,太后不忍見其兄落於其弟之後,撥癢為第一。祁落第十。但也被天下傳為美談。名列三甲很難很難,連中三元更難。但弟兄倆人同時進入三甲,縱觀歷夾,能有幾回? 但弟兄倆人性情大不相一。宋癢明練故實,孤風雅操,雖然文才不及祁,但品性過祁遠矣。不過後來老年時,喜與小人游,為人詬之,但那是小節,都退仕了,與朝政無關。因此,史書對宋癢品價都很高。 可宋祁反過來就有些輕浮奢麗。不過他確實很有才華,特別寫過一篇文章,就論過宋朝的三冗三費,可以說是宋人首倡。但這三冗三費與後人所說的三冗多有所不同,更為狹窄。三冗,天下有定官無限員。就是冗官。天下廂軍不任戰而耗衣食,就是冗兵,實際上冗兵包括駐守京城的禁軍,鄉兵,都是在浪費國家財源,而無戰鬥力。宋祁只是看出了一點。三冗,僧道日益多而無定數。三費,一曰道場齋瞧。無有虛日,且百司供億,至不可資計。彼皆以祝帝壽、奉先烈、祈民福為名,臣愚以為此主者為欺盜之計爾。二曰京師寺觀,或多設徒卒,添置官府,衣糧率三倍他處。居大屋高底,不繼不役,坐蠢齊民,其尤者也。而又自募民財,營建祠廟,雖曰不費官簾,然國與民一也,捨國取民,其傷一焉。三曰使相節度。不隸藩要。夫節相之建,或當邊鎮。或臨師屯,公用之設,勞眾而饗賓也。今大臣罷黜,率叨恩除,坐靡邦用,莫此為甚。這也是後來人們所說的冗費。還有一種說法,冗政列為宋朝三冗之一,這是更深層面的東西,比冗費危害更重。 趙禎看後歎息良久,但冒出一句話,對石堅說道:「縱觀祁之才,良才也,可不及愛卿遠矣。」 石堅汗顏,人家那是並倡,自己只是將後人的分析說出來罷了,應當自己遠不及祁矣。 但說是說,做歸做,就像王欽若、丁謂、呂夷簡、夏橡,那一個不是能說會道,可品性很差。宋祁作風浮浪,為石堅所不恥。可宋癢對這個弟弟很在乎,兄弟才揚天下,同樣感情也很好,這一點也名揚天下。 老愕眼睛多尖,打老遠就看到了石堅帶著三個世子,還有現在走紅的蔡大人,一起往這邊走來了。她還在心裡鼎,如果這五個人今天能來老娘這裡,老娘就發達了。正想著,看到石堅不見了,她從二樓上俯下身體,石堅不見,三個世子正魚貫而入,往她們這個樓走進,蔡大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著她這個招牌犯難。 難道石堅真到我們這裡了。天下掉金磚了? 老愕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很痛,不是在做夢,她尖叫一聲:「來人啊,快把這幾個進來的主服侍好。」 其實不用她吩咐了,看到石堅進來,綺香樓裡的姑娘一個個眼睛裡都滴出水來。 有的姑娘不顧自己正服侍著客人,從客人的大腿上爬起來。跑到石堅前面,看著這個長相英俊雄偉。劍眉飛揚,星目閃亮的青年,一斤,個都癡了。 比:告訴大家了一個好消息,突然想到了一個經典的結尾,因此這本書這一卷結束也就結束了。後面只有一章外篇。這一章也是送給正在讀書的學生,也好,遊戲也罷。消遺而。還要以讀書學習為主。特別是現在這個知識爆炸年代。 優優書猛 uuTxt。cOM 荃紋子板月讀 正文 第六百四十四章相通 字數:5505 100085625第六百四十四章相通 右堅讓紋此姑娘們的眼神嚇了一跳,什麼意思,好像貽要把自己吃掉似的。 石堅連忙道:「請問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青芸姑娘的?」 小女子就是」一個柔軟的聲音響起來,一個婷婷秀麗的少女走了出來。 石堅看著眼前這個少女,一身湖藕色拖地長裙,皮膚白晰似玉,鵝蛋兒臉,眼睛裡媚波流轉,她來到石堅前面,雙手搭了起來,恭敬地行了一禮,衣袖兒正好擋住了眼眉。舉止不失禮儀,更帶著一種妖媚。 果然是一個妙人兒,難怪宋大有子著了迷。 石堅說道:「青芸姑娘,今天本官想請你陪我們幾人吃個酒兒,可好?」 以石堅今天的地個與名聲,想請一個姑娘陪酒,那個不願意?可是石堅用了可好兩個字,語氣立即變得很謙虛。 所有姑娘們看著青芸,眼裡都快要噴出火來,嫉妒的。因為石堅這一請,青芸有可能立即在京城裡成為一個紅人。 小女子敢不從命。」 蔡齊與三位世子,大眼望著小眼。石堅主動來到青樓,可是很難看到。現在主動邀請一個姑娘,更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話音網了,老愕從樓上連滾帶爬下來了,敢情激動得連路也走不好了。 小跑著,來到石堅面前說道:「石大人,石大人,石大人。」 嗯,你說了三句石大人,往下說啊,老鳩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石堅微微一笑,想了想,明白老鳩的心理,他微笑地說道:「麻煩幫我們找一間雅間可好。」 這一笑,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晃得這些姑娘們眼睛兒都有些發花。有一個姑娘說道:「我要暈了。」 說著,就要往後倒去。 石堅連忙搶過一步,將她扶了起來,說道:「姑娘可好。」 「我要不行了」這個姑娘說著就要往石堅懷裡倒去。 趙守節笑道說道:「石大人。別信她們,她在演戲。我們還是喝酒吧。」 這個姑娘狠狠地白了趙守節一眼。你這個人真無趣。可話到嘴邊。看著他一身亮晃晃的黃袍,話到嘴邊忍了回去。 石堅嘿然一笑,你這個小姑娘不要有眼不識泰山,這個人物如果你要結交上了,你也算時來運轉了。他不但是世子,而且還教管著所有的世子多年。可惜血緣的關係,否則趙守節前途還要遠大。 老愕立即將他們引到一個精緻的雅間裡,現在不能讓他們呆在大堂。所有姑娘聞訊,都在往大堂跑,雖然石堅前來,他們綺香樓馬上名揚京城,可也不能將老客人得罪光了。 石堅幾個坐定,龜奴端來幾碟精美的小菜,還有兩壺酒。 青芸也在下首坐下,撫琴邊彈邊唱:「秋暮,亂灑衰荷,顆顆真珠雨。雨過月華生,冷砌鴛鴦鋪。池上憑闌愁無侶,奈此個、單棲情緒。卻傍金籠共鸚鵡,念粉郎言語。」 這是柳永寫的,雖然這首詞十分美妙,可與他後來的那些意境遠大的詞相比,這首詞局勢狹隘,粉味更重。說到粉詞,他又想起另一個人。宋祁。他曾寫過兩道落花詩。其中一道是這樣的:墜素翻紅各自傷。青樓煙雨忍相忘。將飛更作回風舞,已落猶成半面裝。滄海客歸珠成淚,章台人去骨遺香。可能無意傳鳳蝶,盡與芳心與蜜房。 宋祁將這首詩寫完後,投於夏辣。夏妹看後大讚,認為宋祁以後必中甲科,於是此詩立即傳揚出去。雖然此首詩沒有明言賦於何物,但一看,同樣也有粉味。可與柳這首詞相比,宋祁的這首詩明顯地多了一層富氣。而不像柳這首詞,一看就有點酸寒。 石堅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歷史上柳永多次落榜,但在明年的科考終於以才華考中進士。但因為在前幾年,柳永落榜時寫過一首詞:「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咨狂蕩?何須論得志。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這時候柳詞傳唱已經很廣了。連身在皇宮的趙禎也聽到這首詞。後來柳永考中進士時,但臨到皇帝圈點放榜時,趙禎看到柳永的名字,想起了他那首《鶴沖天》,就在旁批道:「且去淺斟低吟,何要浮名?」又把他的名字勾掉了。 小皇上的輕輕一筆,徹底地把柳永推到市民堆去寫他的歌詞。柳永只好自我解嘲說:「我是奉旨填詞。」從此他終日流連在歌館妓樓,瓦肆勻欄,他身上的文學才華和藝術天賦與這裡的喧鬧的生活氣息、優美的絲竹管弦、多情婀娜的女子發生共鳴。仕途上的失意並不妨礙他藝術上的創造,可以說,正是這種失意造就了獨特的詞人柳永,造就了獨特的「俚俗詞派」而且也因為失意,他的詞境開始勃大。 但反過來何嘗不是他詞境中的酸苦有關。同樣另一個人寫的粉詞也不少,周邦彥,可他的詞在當時卻被人們視為正統,連蘇東坡都不及。 你看,周邦彥寫的那首《瑞龍吟》: 章台路,還見褪粉梅梢,試華桃樹。打手,淄打手,目坊陌人家,定巢燕子,歸來舊處。黯凝佇,因記個人癡小,乍窺門戶,侵晨淺約宮黃,障風映袖,盈盈笑語。 前度劉郎重到,訪鄰尋裡,同時歌舞,惟有舊家謝娘,聲價如故。吟箋賦筆,猶記燕台句。知誰伴、名園露飲,東城閒步?事與孤鴻去。探春儘是傷離意緒。官柳低金縷。歸騎晚,纖纖池塘飛雨。斷腸院落,一簾風絮。 同樣寫傷離情緒,但格調多高雅,不招官家喜歡才怪。 雖然他的推動,這一屆科考提拼了一年,如果沒有意外發生,柳永自當能考中。到時候幫不幫他一把呢?石堅如果想拉柚一把,到少會給他一個小官做做,反正現在宋朝無能的官員太多了,也不在乎多他一個。可以後柳永後期那些優美的詞作將會消失了。 石堅正想著心思,三個世子與蔡齊都拍起了巴掌。雖然也是靡靡之音吧,可人家小姑娘唱愕酥軟到了極致。也算一種美吧。不可能每個人都要象石堅那樣發出鏗鏘之音。 石堅回 「四。作禾他也鼓了幾下掌,然後問道!「青芸姑娘。你可有人?」 句話問完後,四個人一愣。石堅冒味地詢問這一句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看重了這個青芸姑娘。 起看著青芸,怎麼回答了。如果她說我有啊,就是喜歡你啊,今天就有戲唱了。 老蔡更是等著看好戲,雖然今天就是坐在這裡吃一點小酒,聽一些小曲,一會兒結帳,自己腰包準的少的一大段。可要是看到好戲,也值啊。 但讓這四個人失望的是,這個小姑娘答道:「奴婢生於青樓塵詬之中。那敢談什麼喜歡不喜歡。」 石堅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如果你有了喜歡的人,你認為什麼叫喜歡?」 每一個人的喜歡都不一樣,紅鳶與綠等因為跟著石堅時間長,還有老祖母的允許,可是她們一直是一個婢女,所以心中若得若失,喜歡中就帶著一種強烈的佔有慾,只是紅鳶重一點,綠獸輕一點。趙蓉的喜歡。因為智慧,顯得有理性。李慧的喜歡,那是親情友情,還有愛情。喜歡到骨子裡。趙董是倚賴。玉素奴香從最初的不服氣,到後來的崇拜。雙胞胎是一種責任。而耶律壽蓉的喜歡更複雜,但主要是知音難求。 但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奉獻。別看紅鳶與綠獸,就是劉娥勢大時候。她們同樣為石堅鳴不平,沒有畏懼。連耶律煮蓉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因為國家,其他私人利益上,耶律煮蓉也會為石堅著想。 石堅沒有料錯。就像這一次契丹計劃刺殺石堅。耶律著蓉果斷地拒絕,連考慮一下都沒有。只是石堅不知道罷了。 為什麼他前世一部電影《鐵坦尼克號》將女士們眼淚感動得嘩嘩直流。其實說到底一流的科技,二流的愛情。但就是這二流的愛情,使的這部電影成為經典。為什麼?因為電影的結局是為了愛人,將生的希望留給對方,將死的命運交給自己。就是這種奉獻,而且是生死的奉獻,使得這部電影成為經典。否則兩個人都活下來,想想傑克的家世吧,不可能與女主角結合在一起,最後落入俗套。 他並沒有因為青芸的身世,就看不起她,相反,宋祁只是想納她為小妾罷了。沒有那麼必要如此慎重。像宋癢講得那樣危險。但他要看這個姑娘如何?對宋祁的感情如何? 小姑娘相貌舉止,石堅看了。很滿意。但小姑娘一句話已經將石堅的心都降入到冰點。什麼?宋祁現在是翰林學士,他都為你興師動眾了,你居然沒有喜歡上他。難道以宋祁的人品相貌才學官個,你都看不上,想進入皇宮做皇妃啊。 小姑娘不知道,這也是她最後一個機會了,如果回答不好,石堅都會主動替宋祁拒絕。 蔡齊與三個世子,比這個小姑娘反應可快得多了,也感覺到石堅的問話有些奇怪,他們望著石堅,已經隱隱地感到石堅今天來此地,可不是敲蔡齊竹扛那麼簡單了。 然而,石堅再次失望。 小姑娘答道:「奴婢不知,不過奴婢想會對他好。」 對他好?如何對他好?這明顯是搪塞之詞。石必冷笑一聲。 戲子無情,婊子無義,古人誠不欺我也。 石堅來到這裡的目標已經達到,於是與蔡齊、三位世子喝了幾杯酒 開。 當然,不可能讓老蔡付帳,老蔡很艱苦,不能再錄削。石堅耍蔡齊件賬,那是拿老蔡開一下心。 老蔡還在詢問,石堅什麼意思,跑到這裡莫名其妙問了兩句,也沒有必要破廢這個錢吧。 趙守節突然想起來,在蔡齊耳邊低聲說道:「我聽說了,宋子京要納這個青芸姑娘為妾。」 老蔡立即會意。石堅幾個結拜哥哥,與富弼關係最好,然而這幾個各有特色,富弼才華最為驚人,宋癢雖然年紀不大,有長者風範,曾公亮對各種火器興趣最大,宋朝的各種火炮研發成功,他居功甚偉。只是他老子多次斥,要他學為官之道。別要一天到晚鑽到炸藥裡,也要想想在官場上有所作為了。 其實朝廷並沒有忘記曾公亮。一直在穩步提遷。可在這幾個人當中。曾公亮因為愛財,在宋人的品價中最低。 但這幾個人很奇怪,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從來不把私下的結拜之情帶到公事當中來。當然也與石堅避嫌,不能交往太密切了,反而會影響到他們的仕途,而這三人也不想攀龍附鳳有關。因此,反而這四人的結拜,讓天下傳唱。 但宋祁納這個青芸姑娘為妾。這是私事,石堅與宋癢的關係,過問一下也是應該的。 石堅回到府中,將宋癢與宋祁喊來,直接問宋祁道:「子京兄,聽說你要納綺香樓的青芸姑娘為妾。請問為何?」 宋祁很奇怪,納妾,看中了她的美貌,還有什麼原因。 石堅聽了歎息。這兩個主,敢情都是薄情寡義的人。石堅說道:「錯了,納妾不是狎妓,既然納進府中,就是一家人了,不但是美貌,也要對對方尊重愛護,子京兄,現在美貌,將來呢,總有年老的一天,到那時候就要將她送人不成?」 「是啊,是啊」正在為他們倒茶的紅鳶連忙說道。 在石堅的所有妻妾中,她的歲數最大,就擔心自己年老一天,石堅不喜歡自己。 宋祁對石堅的話不置與否,實際上他心中很反對,納個妾,也不是娶妻,非要養活一輩子?本來想反駁的,可看到紅鳶,不敢說了,石堅的家教可沒有尊卑之分,這個丫頭牛氣沖天,連皇帝都要讓著三分,自己沒有必要與她較真。 石堅再次歎息,他將自己與青芸的問答,說了一遍,讓宋祁自己考慮吧。人家根本就沒有想過你,你這是熱臉貼冷屁股。如果宋祁還執迷不悟,石堅也沒有辦法。實際上他內心根本就看不起這斤小宋祁,用他的話來說,這個宋祁除了能寫幾道好詩詞外,就是一個精蟲上腦的傢伙。 石堅也沒必要為這個宋祁煩神。不值得!文才好的人多了海去,秦栓文才也很好啊,還有蔡京。 站在他今天的高度,過問一下。就給了宋祁天大的面子了。 然後石堅撰寫試卷,馬上科考就要開始了。他的兩個學生也要參加科考」口二過他們參加的是秀才考試,吊然很年幼,考個秀才應當」心活下。 但這兩個小傢伙很認真。憑藉著他們老師的身名,不但在考中,而且還要考個好名次,不然到時候連他們老師的臉都丟光了。 石堅寫好了試卷。還將王曾與蔡齊喊來,讓他們看一下。自己的思想觀念,與現在的考生是兩樣的。看待問題也是兩樣的。因此必須站在現在的科考生角度,來考慮這個試題。 王曾連中三元不說了,蔡齊也是狀元公。當時蔡齊儀狀俊偉,舉止端重,真宗見之,對寇准道:「的人矣!」詔令金吾衛士為其傳呼開道。其實看到這兩個人,石堅也羨慕,他不但沒有中過狀元,恐怕這一生與進士這個名頭也永遠決別。 蔡齊之後幾個狀元,宋癢也算出類撥萃,王堯臣與王辰拱也算不錯。但那個王整也只是一般。這一屆狀元叫什麼的張唐卿,居然為父親病故哭死了。真暈。反正石堅忘記了他的名兒了,只記得韓椅對此人很看重。 因此他們有說話的權利。 果然這倆人看了後,提了許多建議。 石堅修改後,才將試題交給皇上,這算了了一件事。 下面就是商會了。 但在這之前,他還與夢姑、靈姑合卷。 不能聽靈姑的話,再操辦一次婚禮,傳出去笑掉人家大牙不說。也不是很吉利。 這次不能再讓這斤小雙胞胎懵懂無知,趙蓉特地將雙胞胎喊到房中,說了許多話,也就是傳授經驗。過了一會兒,兩個雙胞胎羞羞答答地走了出來。 石堅覺得兩個人的表情很好玩。於是問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嗎?聽了這句話,李慧她們一起笑彎了腰。夢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拉著還在發疑惑的靈姑手,跑了出去。 月上柳梢,時光進入了三月份了。春天的氣息更濃厚,棄蛙在池塘裡咯咯地鳴叫個不休。 房前房後都載著許多花卉,大多數花朵兒正打開著,將陣陣誘人的香味散發到房間裡來。 沒有穿大紅喜服,可是兩個小丫頭還是穿著紅色的裙子。因為練武的關係,兩人的身體健康,衣服兒穿得也很單薄,在裙子裡只有一件肚兜兒,雙峰高高地聳起。 石堅看到她們的樣子,再一次發出感概,世上最無情的就是時光了,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當初兩個小姑娘來到他的府上,歲數兒還很小,身體剛剛發育,一晃兒四隻就過去了小姑娘也長成大人了。 但石堅還在捉狎地拿她們開玩笑,繼續說道:「蓉郡主什麼都告訴你們了嗎?」 兩個小丫頭很緊張,點點頭。特別是趙蓉再次說了,第一次很痛的。那是,當時她與趙量倆人比賽,玩瘋了,第二天能不痛嗎? 石堅再次笑起來,說:「那還等什麼,不脫衣服,難道我們就這樣?」 兩個小丫頭現在也聽不出石堅的玩笑話,哆哆嗦嗦地將衣服脫下來。 石府的生活條件雖不奢侈,但比一般百姓家中還是好上許多,兩斤。小丫頭呆在石府保養得好,身體發育健康,現在燈光的照耀下,兩具身體顯得美妙動人。 石堅看著那幾點丹紅,與兩抹淒淒芳草,也感到一陣心動。 雖然在開著玩笑,石堅並沒有粗魯地進入。 他俯下身體,在兩個小丫頭身上把玩著。 漸漸地,在石堅兩隻大手的撫摸下,兩個小姑娘從一開始地緊張,到現在的有些激動,兩個小姑娘不愧是雙胞胎,同時發出一聲呻吟。 難道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石堅心裡想到,這讓他更加興奮。如果是這樣,他不就是遇到傳說中的極品? 但是他還是沒有進入,繼續把玩。 藉著燈光,他還看到了靈姑一對玉筍的胸脯上,在其中的一隻上面。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 他想到,如果不是那一天,靈姑的誓死相救,也許他現在早就成為一堆屍骨。其中的一飲一啄,莫非天意注定。 隨著他的把玩,兩個小丫頭的喘息聲更大,房間裡立取洋溢著一陣濃濃的體香,那是處*女的體香! 石堅再一次輕笑,向夢姑與靈姑問了一句:「準備好了嗎?我要來了。」 兩個小丫頭就是閉著牙齒不說話,但身體兒不住地扭動著。 石堅在夢姑胸脯上再次撫摸了一下,然而他第一次進入,卻是靈姑的體內。這是報答她當初的救命之恩。 這時候,石堅已經**許久,兩個小丫頭都已經情動。下面很濕潤。雖然很緊密,但石堅聳動了幾下,還是順利地進入。 但因為痛疼,靈姑還是發出一聲尖叫。 聽到這聲尖叫,窗外忽然傳來幾聲笑聲,原來是幾個妻妾在聽房。 這些女人真無聊,石堅衝著窗外大聲地說了一句:「本官決定了,以後一個月內,全部與夢姑靈姑睡在一起。」 這一個月處罰你們,不陪你們做了。看你們聽房,讓你們難受到底。 呵呵,外面的聲音更大起來,也沒有一個人將他的話當真。不過笑聲遠去,幾個女人看到真正同房了。全跑走了。 然而這一鬧,夢姑與靈姑臉上的紅意更深,就像喝醉了酒似的。 石堅看了一下夢姑,發覺她眼睛害羞地閉上,在他的大手撫摸下,身體捲縮成一團。耳石堅眼睛尖啊。他一看不對,這個夢姑眼睛微睞。正偷偷看著他進進出出呢。 石堅樂了,他一邊努力戰鬥,一邊向夢姑問道:「你們姐妹倆,平時裡心意相通,夢姑,現在你身上有沒有感覺。」 夢姑不說話。 石堅繼續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在偷看呢。」 聽到這裡,夢姑忍無可忍,她一下子爬了起來,在石堅屁股上狠狠地來上一拳。這時候石堅正撥出一半,被夢姑這一下狠擊下去,他大聲一聲:「你這個小妮子,想要謀殺親夫不成!」 靈姑在下面也抗議地說道:「妹妹,你弄痛了我。」 到現在,她還沒有忘記,要與夢姑爭奪姐姐這個權利。 uU書盟 UUTXT.COm 銓蚊吇版閱鍍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驚聞 字數:4458 100015625第六百四十五章驚聞 右堅的饒舌。使某個人著惱。導致的結果。石堅不得不嘲川甄芯一個容易受傷的男人,當晚罷工,某個人也只好還是小姑之身。 石堅現在開始等待了,殿試完畢,天下歡喜,那時候經濟也恢復元氣。商會就要開始。然而,他還是閒不下來,除了朝廷的政務,他不得不再次鑽入道家經義中,看了幾天。頭都痛了,也沒有找出什麼坐化圓寂的例子。這如何說服那些頑固不化的道局長老們? 信道的人看看還可以,如果不信道,偶爾將這些書翻翻,當作一種消遣也可以,可當作工作,整天翻著《道德經》《莊子》《度人經》《太平經》《南華真經》《黃庭經》《上真經》《玉皇經》《陰符經》等等,任誰都不好受。為了尋找答案,連真宗時進士張君房編輯的《雲笈七簽》石堅都打開看了。張進士還做了另一件事,他編輯了一本《大宋天宮寶藏》,整整遲藥卷。石堅是沒有辦法看了,這一看幾個月也不要做其他任何一件事。 他沒有發現道家中關於更淺顯的飛天法門,卻看到了道家與佛家有許多共同點。知道教中也有三界,欲界、色界與無色界。只是多了一個大羅夭。但分工更祥細一點,共分為三十二天,欲界六天,色界十八天,無色界四天,種民天四天和三清境大羅天。每一天都有一斤。天帝掌管,中央玉清元始天尊為至高神。 修行法門也有簡單的,只要齊心修齋,六時行香,念道經以求降福消災,就能夠登道成仙。嗯,很容易嘛。可問題的關健人家大和尚往哪裡一坐,圓寂了,就丟了臭皮囊升了天堂。但道家卻就要肉身飛昇。這斤小怎能辦到? 看著石堅鑽在幾人高的道家經書裡翻找,張無夢來到石府看了很滿意。 石堅不滿意了,他一邊翻看經書一邊說道:「胡說八道!」 張無夢奇怪,什麼書胡說八道了。伸手一接,鼎鼎大名的《靈寶 》。 張無夢連忙說:「無量天尊。莫怪。莫怪!」 又一聲胡說八道。 張無夢再一接,鼎鼎大名的《黃帝內經》。 無量天尊,莫憐,莫怪。 別急,又一本來了,鼎鼎大名的《正一盟威妙經》。 張無夢嚇得變臉變色。連忙逃走了。 時間飛梭,轉眼間,科考結束。崇政殿。痢部奏名進士。這一次因為皇上親政,也因為大量官員被石堅整頓下去,賜諸科進士大夫八百八十三人,特奏名八百五十七人。 石堅做了一件事,就是對柳永的態度。最後經過反覆的思考,他選擇了讓柳永過一個好日子吧。雖然那樣以後會少了許多優秀的詞作。可對柳永本人並不公平。 皇上在審閱進士名單時,石堅站在了背後,看著小皇上的表情,果然看到柳永這個名字小皇上氣惱地說道:「且去淺斟低吟,何要浮名?」 網要拿起硃筆來勾,石堅忽然說道:「阿卑陀佛,皇上,著相了。」 小皇上幡然醒悟,如果因為柳永一句牢騷話,就斷絕了他這一次機會,石堅摞蹄子,拒旨,還不得貶到兩灣大陸? 還是有一點生氣,聯的功名還不如你那行。偎紅翠風流重要?吩咐人將柳永的試卷拿過來,仔細地審閱。看了看,寫得花團簇簇的,也沒有得挑剔,最後給了一個末等最後一名。 石堅也沒有再反對,柳永說的太過份了,竟然為了泡妹妹,不要功名了,放在那個朝代,也不樂意啊。 石堅也拿起筆,在紙上寫下柳永那道《鶴沖天》,在後面寫了幾行字:姑娘雖好,功名更好!風流雖好。百姓更好!才華雖好,大道更好。 寫完了三好,叫太監將這張紙帶出皇宮,找到這個柳三變,帶給他。 小皇帝看了一樂,心情一高興。又將柳永的排名提了一百位。但這次榜單上出現了許多石堅熟悉的人。如蔡挺,還有蘇舜欽等等。這些人不但文章寫得好,也是以後宋朝的砥柱中流之一,只是他們並沒有進入三甲。 放榜,自然有哭有笑,眾生百態,什麼樣的表情都有。可總的來說。這一次笑的人比往年多得多。因為這一次放榜人數是宋朝歷來最多的幾次之一。比范仲淹那年考中進士足足多了四倍。 沒有考中的除了少數還留在京城苦讀外,都回家了。這也讓開封府的官員鬆了一口氣。現在京城。不但來了許多舉子,還有許多商人。他們是來參加商會的,還有許多道人,這些道人都不是普通的道人。一個個都是宋朝道教的領袖之一。這些人一斤。不能有所閃失,否則交不了差。 喜事連著喜事,在這種大背景下,石堅終於開始籌戈打手,商會了。 突然,一隊怒馬,載著十幾個士兵,中間還有四斤小衣衫襤褸的人。衝到了京城的城門口。守城的禁軍連忙阻攔,一個都頭模樣的人從懷裡掏出一份公文,上面兩個大家:加急!下面還姜著幽雲安撫經略征討使的大印。 守城的禁軍急忙放行,可心中奇口,難道北方叉發生了什麼大事不像啊,測碉契丹與宋朝鳳打手,打手,條約。他們現在內部各部叛亂,自顧不暇,怎會對幽雲十六州發起進攻? 可是這幾個個人並沒有往皇宮方向奔去,而是直接來到了石府。雖然石堅現在擔任首相,可加急軍報不送入樞密院與皇宮,而送入石府,這也不合乎規矩吧? 石堅這一段時間,一天比一天忙。最後吃不消了。他來到自家的花園中,揉揉腦袋,頭痛得厲害。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麼諸葛亮活活累死了。是提撥了許多人才,可對於許多新事物,這些官員還得有一個學習吸收的過程,現在石堅不敢放也不能放。一放就會出大事,還的他躬身必親。 散散心吧。反正在中書與家裡堆著一大堆文件,要他處理。張無夢這個牛鼻子還在後面催迫。虱子多了不怕癢啊。 桃花兒都謝了不少,時光就要進入四月。 天氣也開始從溫暖,開始有點熱了。 花園裡,趙蓉還在與李楠彈琴。盧寂雲和其他幾個女子都立在一旁旁聽。石堅突然想起一段樂曲,他走了過去,說道:「讓我來彈吧。」 「嘻嘻」盧寂雲笑了起來。外面把石堅的琴技傳得出神入化,特別是在石嘴山一曲《十面埋伏》,肅州城外與耶律煮蓉合奏一曲的《燙祝》,說得驚天地,泣鬼神。當時她在江寧很迷惑,粱祝還行,可這十面埋伏用古琴彈,有點勉強其難了吧。 進入了石府後,才知道石堅的琴技還不如自己。 「笑什麼,沒有禮貌!」石堅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彈吧,也希望石堅散散心,別將身體累垮了。 嗯,一聽不對,以前沒有聽過。 這首古琴曲叫《平沙落雁》。此曲作者有唐代陳立昂說,宋代毛敏求、田仲翁說,還有明代朱權說。成曲卻在明代,關於作者石堅也是一無所知,可肯定不是他之前的,因為自從他到了這個時代,就根本沒有聽到過誰彈過。 此曲曲意,各種琴譜說法不一。最可靠的說法是《古音正宗》:蓋取其秋高氣爽,風靜沙平,雲程萬里。天際飛鳴。借鴻鳩之遠志,寫逸士之心胸也。」通體節奏凡三起三落。初彈似鴻雁來賓,極雲霄之縹緲,序雁行以和鳴,倏隱倏顯,若往若來。其欲落也,迴環顧盼。空際盤旋;其將落也。息聲斜掠,繞州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應。三五成群,飛鳴宿食,得所適情:子母隨而雌雄讓,亦能品焉。 石堅選擇這個樂曲,並且彈出來,主要也是因為它全曲委婉流暢,雋永清新。比較適合李楠的性格。 可聽是聽過,但彈出來是兩回事。一首好好的曲子讓石堅彈得亂七八糟。 還好,有趙蓉與盧寂雲兩個行家在此,一邊聽一邊回味,不段地補充。不一會兒,然後她們來撫琴。石堅在一旁糾正,一會兒,居然將這首名曲複述得七八不離九。 趙蓉再次操琴,一首優美動聽的樂曲飄揚而出。 李慧說道:「相公,這是你想的?」 石堅點頭,他不能說這不是我想的,是明朝人想的,那麼她們一定問明朝是那個朝代。怎麼回答。 盧寂雲抱著石堅的胳膊,說道:「相公,你好了不起哦。」 還真佩服,雖然石堅對古琴不是大師級別,可想出這些曲子就很不簡單了,比如趙蓉,琴彈得再好。可叫她自己創造一首動聽的新曲,是何等的艱難。 再說石堅棋下得也不能稱為大家,可棋路總能出現許多她從沒有看到過的奇著妙招。每一次都會讓她領悟許多。 什麼叫天賦,這就叫天賦。 石堅聽了洋洋得意。 趙蓉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就別要誇他了,再誇他就要上天了。」 「郡主,不能這樣說,那是相公做的事太多,沒有多少時間,如果相公在琴技,或者在棋藝上下功夫,你和我都不會及相公。」 趙蓉無語應對。這幾個同時間內。除了那天晚上,石堅與盧寂雲洞房裡摸了一下小提琴外,根本就沒有摸過古琴一下。盧寂雲這樣說也能成立。 石堅心中很高興,他在盧寂雲臉上親了一下:「這才是我的親親好老婆,大功告成,親個嘴兒。」 說完,還沒有等幾個女子反應過來。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幾個女子都咯咯笑起來。只有興平公主一臉的落憲 石堅剛剛坐下,外面護衛匆匆忙忙地闖進來,說幽雲十六州有急報。 石堅也愣了一下,現在幽雲十六州有什麼急報?難道契丹吃了熊心豹子膽?就是他們不顧國內各部叛亂,幽雲十六州還有幾個萬大軍,可不是吃素的。 石堅連忙說:「請他們進來。」 人帶了進來,士兵都站在外面。只進來四個人,石堅一看,認識,榮菌。他驚訝地問道:「胡煦呢?」 聽石堅詢問胡煦,榮苗與其他三個人都哭了起來,他們回到了幽州。也沒有聽到胡煦他們回來的消息,要知道他們都是壩,小認騎,那時候沒有回來,辦會有牛爾的希望嗎石娶說:「你們不要哭,有什麼事情快快說來。」 榮菌將那天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那天晚上他們感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即步行了幾個裡路,到了南邊的一全部族,那時候天光大亮,他們買了幾匹馬,立即匆忙離開。可沒有敢往南逃,赤脫脫既,然帶人追殺他們,一旦發現人數不對,就可能再次追趕。他們折向了東邊,翻過了大興安嶺,順著他魯河折向契丹泰州,在中途還差點掉進沼澤裡。 事實證明他們的做法是對的,後來赤脫脫也帶著人向南追趕,卻沒有找到人,這才悻悻地回去。 石堅點頭。 可是他的眼睛卻盯在書房上那張世界地圖上。如果按照文明來說。宋朝處於一種超然的地位。 契丹、日本、阿拉伯與歐州的一些國家尾隨其後。然後是女真、真臘、南洋諸國、古加納以及西亞北邊包括略拉汗的一些國家次之。在後面就是兩灣大陸的一些勢力,還有東非的一些國家,他們的文明只能相當於中國的春秋早期。後面就是大洋烏以及南非的一些個著人,他們的文明連中國黃帝之前的文明都不如。 可戰鬥力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以前契丹毫無疑問排在第一,現在呢。將他的因素排除在外,排名的話。表面上看是女真人第一,實際上是勒鞋人,只是他們沒有一個雄才大略的人將他們統一起來。就是這樣。女真人都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契丹在後面。咯拉汗、黨項人次之。別看契丹一些敗軍都滅了喀拉汗,那也是與他們後來分裂有著關係,在早期時,特別玉素甫手上,西夏都對咯拉汗採取妥協的辦法。 後面才是塞爾柱人,阿拉伯與歐洲人以及宋朝人排在一條等線上。日本高麗等國家還在靠後。 為什麼石堅沒有對契丹緊逼?就是怕在石堅的緊逼下,將勒靶人擰成一股繩,這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石堅在挑唆草原上各全部族向契丹反抗時,也在挑唆一些部族相互仇殺。以此來削弱鞋桓的力量。 過了十天,他才說道:「這個變異的蛾子,其志不小啊。」 聯繫到烏古敵烈兩個大部落的大會,如果赤脫脫將他們編在一起,成為盟主,那麼有可能這個人就成為阿骨打,成吉思汗那樣的人。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他對榮苗他們說道:「你們先下去休息,胡煦和其他三個戰士的仇。本官會幫他們報的。」 然後他來到皇宮,同時還吩咐護衛將幾個書樞大臣全部喊來。 小皇帝也愕到了消息。怎麼加急軍報,沒有進樞密院,也沒有進皇宮。反而進了石府呢?這是小皇上,如果是老太太在世的話,又要因為這個原因犯疑心了。 石堅進了皇宮,趙禎也沒有裝呆。他立即問道:「石愛卿,發生了什麼事?」 有點擔心,石堅的眉毛都擰在一起了。 石堅說道:「皇上,別急。」 他喝了一口茶,將心神定了定。順便等范仲淹王曾他們到來。 會兒,幾個大臣全部來齊了。 石堅將事情前後一說,都露出古怪的神情。石堅的蛾子天下有名。個個都是精英,現在倒好,反過來讓蛾子反咬了一口。 連趙禎都感到好笑,看到他們的笑容,石堅心裡面更加煩燥。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教靶人一旦成長起來,是多大的威力,縱橫天下無敵啊。他們用他們的勇敢凶悍創造了世界上最大的國家。除了在越南吃了一個小虧外,幾乎是無敵。征服日本不算,那是天災。石堅有可能都認為是造船的漢人故意為之,偷工減料造成的。不然以漢人的造船本事,在唐朝時就可以橫渡日本,宋朝時到達東非,怎麼元朝大軍征服日本兩次都全部船沉人亡? 而且與金國迅速接受漢文化相比,與清朝雖然奴役漢人相比,教靶人對漢人更歧視,元蒙不知殺死了多少漢人,統治漢人後,也將漢人立為第四等。按照石堅現在的排法,就是相當於最低等的大洋島土著人,比石堅對等日本人與交趾人稍微好上那麼一點點。 關健一個問題,石堅還不好解釋。 石堅說道:「皇上,這件事很嚴重。」 嚴重?幾個人再次笑了起來,幾個草原小部族,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石堅整理了一下思緒,怎樣才能引起他們的重視,自己說出的話還不讓人感到妖異。石堅咳嗽了一下,才說道:「皇上,還有各個大人。你們可曾記得我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石堅說過的話太多了,天知道他指的是那句話。 防:感謝書友餾乃蚓打手,屋說,欲的打賞。順便說一下,這一卷,夏呂、契丹、王爺還有賀暖的事全部解決。宋氏兄弟不是充字數,而是一條重要的線,包括青芸。 優憂書萌 uUtxT.com 全文自扳閱牘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動物兇猛 字數:4451 100015625第四百四十六章動物兇猛 右堅說道!,「皇衛。前幾個月,臣說過,不怕飽狼。吃點」狼也會產生畏懼,就是一個普通的人站在它前面,也有可能畏懼不前。就怕餓狼,安會什麼都不顧的。現在契丹人因為接受了我們宋人的先進生產經驗,生活開始定寧,那麼他們的威脅也在一天天下降。可是在他們的北面呢?全是一群餓狼。餓狼也到罷了,現在他們一旦脫變。產生狼王,就會形成一個龐大的餓狼群。」 石堅的前世狼群很少了,但這時代還能經常聽到狼群的傳說。 小狼群也罷了,一旦成千上萬的餓狼組成了狼群,什麼都吃,只要沒有來得及跑掉,不管天上飛的。的上跑的,水裡游的,只要走動物。虎熊獅豹、蟒鱷竟鱉,什麼都會喪生在它們的利牙之下。 旦在草原上突然看到一大群的動物在拚命地奔跑,且不說鹿獐兔抱這類弱勢的食草動物群體,連虎豹也夾雜在其中,不顧周圍全是它們的食物,與大家一起跑,賽著跑。那麼丟下正在牧草的牛羊,跑吧,跑晚了,要不了一會就會成為一堆屍骨。 這些界上最兇猛的不是力大無窮的黑瞎子,也不是山中之王老虎,更不是只會甩甩鼻子的大象,而是狼群! 這種傳說,趙禎也聽說了。 「可是,石愛卿,你看,契丹大草原很大,就憑這個蛾子,他怎麼有本事將這麼多部族聚集在一起?」趙禎指了一下地圖。 「是有點困難」石堅也盯著地圖之上。 與其他幾個人不同,他看的是整個大局。首先是東邊那個高麗。 自契丹建國以來,與高麗發生幾個萬人的戰爭前後達到三次,如果包括這一次達到了四次。其中只有一次是因為只帶了十萬大軍而導致失敗。最多的一次契丹竟然率領八十萬大軍。小的戰爭數不勝數,契丹大多是勝多敗少。可高麗這個國家很猥瑣,相當地猥瑣。一旦看到情勢不妙,馬上裝孫子,契丹的多次入侵打手,不但沒有讓它走向滅亡,反而使它的疆域向北擴大了數百里,將平壤再次從中國收回。 然後到金國,也將它揍得夠狠,然而再次疆域擴張。再到元朝,這真是一頭凶悍無比的動物,可是高麗屢戰屢敗,居然從這只凶獸嘴裡再奪幾百平方公里的領地!到了明朝。好了,疆域正式達到了鴨綠江,這是它最少的疆域,曾經一度達到了遼東。 可以想像這個民族的韌性! 這個國家想要擊敗,並不難,可想要徹底打倒它,可不容易,不過他們的命運,石堅已經為他們勾利好了。但現在不行,留著牽制,二也不想耗去太多的兵力。想要整個毀滅它,必須做好大量犧牲的準備。 同樣的還有東邊的那個島國。 他們還只是一個不要臉的無賴。真正兇猛的走過了鴨綠江,部族很多,契丹大的部族就有三十四部。每一部都有若干小部族,真正危險的就是女真。別看因為石堅的挑唆,女真提前發動,現在內毆與契丹的鎮壓,使得它元氣大傷,可是一旦讓它恢復過來,還有好戲唱。 再過大興安嶺,這才是石堅最忌憚的地方。黑教鞋漠南廣義上稱白教鞍,也就是一些人眼中的白達旦,這是一頭史前史詩般的凶獸。只是現在它們還沒有崛起。赤脫脫這一變異,會產生什麼? 往西,另一頭凶獸,黨項人讓石堅馴服,現在許多黨項人,已經成為石堅手下勇敢的戰士。 至於咯拉汗,現在漢化比較成功。雖然歷史上還有幾年玉素甫一死,味拉汗開始分裂,可有充足的時間讓石堅安排。 再往西,塞爾柱,現在危脅並不大,才剛剛崛起。大食,與契丹一樣,沒落了。阿拉伯各國,還有歐州各國,石堅會將他們放在眼裡麼?雖然他們人種同樣強悍,可那種笨拙的戰術,就是同樣柔弱的宋軍。用冷兵器都可以輕易擊敗他們。 最搞笑的一次,一百多年後羅馬教皇,居然派了十一二歲的兒童組成了一支大軍,進行第五次個字軍東伐。好了,渡海時淹死了一半,然後有的被抓去做了奴隸,有的流落各地,死於異地他鄉。結果回來的 況且還有一個棋子布在西歐。 按照原來的計劃,只要將草原上的各部征服,以後宋朝可以說,只要將鐵路修到什麼地方,疆域就會到達什麼地方。 可現在這只變異的蛾子,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呢? 「石愛卿,石愛卿」趙禎喊了兩句,才將出神的石堅喚回。 石堅說道:「皇上,可也不是十分地困難。雖然契丹現在採取了優柔的民族政策,可以前壓迫得太凶了,草原上這一頭頭狼,對契丹人十分地痛恨,只要有本事,雖然很難,但還可以因為這仇恨,將他們擰在一起。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對契丹人現在所佔的溫暖適宜的領地的嚮往,也是驅動他們的動力 說到這裡,石堅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當初為了這幾隻蛾子,能夠川敗壯大草原卜站住腳,自只可是教給了他們許多戰,在這今年代都沒有出現,而是後人站在歷史的高度上分析的。 現在都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又說道:「如果真的象臣所說的那樣,以後將會有很大的麻煩。我們現在就要未雨綢繆。」 說到這裡,再次苦笑:「不過有一件好事,契丹馬上的麻煩將會更大了。」 三月下旬的大草原,開著各種野花,到處都是牛羊。只是今年的棋椅爍大草原很奇怪,都是女子在放牧。男子呢? 耶律煮蓉悠然地醒來。 現在她心力憔悴,一天天契丹沒落,現在除了宋朝這只猛虎在前,後面又產生了一群餓狼。 在遼興宗的牙帳,許多大臣還在爭吵個不休,有的大臣進諫說強行攻打,有的大臣說且慢,因為烏古與敵烈有許多部族的戰士,還在契丹的大軍中並沒有解散,可以用他們來反間這個剛才成立的聯盟。 耶律煮蓉支撐著身體,來到牙帳。她聽了大臣的議論後,與蕭孝穆相視了一眼。最後耶律煮蓉說道:「且不忙著用什麼樣的辦法,馬上增兵易刺河吧。」 蕭孝穆立即附議。 許多大臣還對此表示懷疑。現在這個聯盟網產生不久,他們如果想要強大,還得繼續向北向西,繼續融合其他各部,這才是上策。而沒有必要犯契丹虎威。 耶律煮蓉苦笑,說:「虎威?現在我們契丹就是一頭老虎,也是一頭病虎,能有什麼虎威。」 句話讓遼興宗臉色不悅,可事實也是如此。 「你們說得也對,可你們卻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立威。現在島刺河畔,我們契丹正好兩萬軍,與他們相比,處於弱勢。一旦戰勝,不但可以俘獲大量戰士,以及器械,還可以向其他各部示威。使他們的擴張變得容易起來。」 說到這裡,她想到了石堅,往往一種勢也是一個籌碼。 只要石堅出現,他們自己的軍隊就會士氣加強,對方士氣變弱。這個籌碼看不見摸不到,但太重要了。 可是契丹從猶豫不決到最後做出反應,已經太遲了。 赤脫脫同樣說服各全部族的酋長。費了好一番口舌。長期以來,從阻卜到烏古,這些部族多次發生叛亂,但他們的要求只是獨立自治,拒交沉重的進貢。 現在主動進攻契丹本土上的大軍。他們中間有許多人感到畏懼。這是契丹對他們多次成功的鎮壓,造成的心理影響。 赤脫脫看到這種情況有些焦急。這一戰不但會再次確立他的威名,而且也因為這一點與契丹勢不兩立,將這些部族徹底地栓在自己的戰車上。時間一長,他就可以真正成為大草原上的汗! 不然,這種聯盟還有可能是一個短暫的聯盟。遇到什麼風雨時,頃刻瓦解。 雖然春天也來到了大草原,然而赤脫脫再次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毛其來哭喪著一張臉,來到他的帳蓬,向他請罪。 赤脫脫看著他一張肥臉,心中有一種想一拳將這張肥臉打爆的念頭。可為了大局,他還是忍住,他面上微笑地說道:「你我是兄弟,何罪之有。」 毛其來看到他臉上帶著笑容。才將一顆心定下來。現在的赤脫脫與以前的赤脫脫是兩樣的,手上握著幾萬族民,他不敢再在赤脫脫面前露出驕傲的模樣。 他說道:「塔娜死了。」 「什麼?塔娜死了?」 「她不肯從我,於是自殺了。」 「自殺了」赤脫脫聽了一呆,他坐在帳裡愣了好久,才醒過神來。這才看到眼前那張肥臉上面,全是汗水。 毛其來很害們 本來他看到赤脫脫現在勢大,命人回部族準備將塔娜送還給赤脫脫。可是卻聽到這斤。塔娜自殺了。現在不知道赤脫脫是什麼樣的想法。先來請罪吧。如果他不願蔣。自己就得要早做準備。這個赤脫脫可是一個心狠手殊的主。 赤脫脫突然大笑,說:「毛其來族長,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是啊,是啊。」 「既然我將人交給了你,就是你的人了,何罪之有?」 「薩哈達汗,你不怪我?」這張肥臉驚喜莫名。 「我為什麼要怪你?」 「薩哈達汗,我毛其來向神靈發誓,一生忠於大汗。」說著,毛其來跪了下去,吻著赤脫脫的腳面。 可是他不知道一件事,赤脫脫在中原生活了二十年,接受了許多中原的文化影響。毛其來離開後,赤脫脫開始在帳中再次大嚎。然後喝酒,酗酣大醉。 第二天,他看著各個族長說道:「如果這一次我失敗,你們就主動將我押到契丹請罪,來擺脫你們的責任。」 用這一句話將所有的酋長,最後終於說服。 有些族長心裡還是不願意,可看到赤脫脫眼睛裡帶著凶光,也沒有敢作聲。 赤脫脫並沒有帶領全部的大軍,而是帶著其中的五萬精銳。但訓順部幾乎所有的戰馬倉部集中起來,組成了清一煮的騎軍些 然後帶著大軍連夜南下,直襲契丹駐紮在荀刺河上游南邊的支流的大軍。 這一戰,赤脫脫沒有本事使出石堅那種狼吞戰術,可他還是先放出兩萬大軍一左一右不斷地騷擾,就在契丹大軍陣營鬆動時,三萬中軍突然殺出。 契丹兩萬大軍全部潰敗。 這一戰,聯盟共擊斃契丹六千多人。近萬人抓俘。除了幾百名屬於烏古敵烈的戰士外,其餘的戰士全部處死。赤脫脫命人將戰利品送向後方,再次帶著大軍南下,前後擊斃近兩萬名契丹百姓,俘獲無數。這才帶著大軍返回椅椅凍。這一戰過後。赤脫脫的風頭一時無二。後來石堅接到這個消息後,歎道,動物兇猛啊。 同時,赤脫脫還派人向契丹下了詔書,說從此以後,荀刺河以南屬於契丹,從荀刺河主支流開始,往北全是烏古敵烈的地盤。大約在滿都胡寶拉格的國境線一帶如果契丹進入一次,烏古敵烈將會加倍報復一次。 同時宣告成立烏古敵烈獨立,以後也不會向契丹臣服,更不會向他們進貢。 赤脫脫得勝回去後,再一次向西進軍,因為在敵烈的西邊還有一支契丹的駐軍,契丹還在這裡設立了烏古敵烈軍司外蒙古巴彥煮包一帶,但這支軍隊現在呆在駐地,一個也不敢伸頭。 赤脫脫還有另外一個目標,再次將萌古融入聯盟之中,還要將三部的頭號強敵梅裡急奸滅。只要這個敵人奸滅,那麼他就沒有了一點打手,後顧之憂,從容地應付契丹即將到來的報復。 在宋朝京城,皇宮。 聽到石堅的話,幾個盧、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因為道路遠,現在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趙禎說道:「那怎麼辦?」 石堅說道:「現在這裡很重要。」 說著石堅手一指,梅裡急! 在契丹遼興宗的大帳,經過幾天的勸解,契丹諸臣終於同真派出大軍。前往昌刺河。但耶律煮蓉與蕭孝穆也指向梅裡急! 在另一個時空,成吉思汗與梅裡急成為生死不共戴天之仇,這個時空,梅裡急再次成為一個焦點。 只是讓石堅沒有失望的是,另外兩隻蛾子沒有背叛,與他們聯繫的人都帶來的回話。 也許讓耶律壽蓉高興的還有一件事,石堅並沒有與赤脫脫聯算。既然赤脫脫背叛了,石堅不能因為生氣而迷失了眼睛,他要注視著草原上的一切變化,而將所有勢力保持在一個平衡的狀態,好讓他們繼續廝殺內鬥。 隨著這個安排,無數的探子開始從京城出發,奔向了大草原。 技棋爍發生的這件大事,宋朝知道的人並不多,離宋朝太遠了。甚至大多數人都看不到其中的戰略關係。 宋朝還是一片太平盛世的繁榮景象。 另外一件大事也要開始了,商會終於開始召開。 為了保證拍賣不至於流產,石堅還宣佈了一條命令,派出五萬大軍進攻日本,這一次的任務並不是攻佔日本,而是以擄人為主。現在日本也是世界上人口比較密集的地方,全部攻佔了,這麼多奴隸往那兒發配?慢慢將他們養著,圈養,需要了就派個大軍來抓抓,很好很實在。 聽到石堅說出後面五個字時。趙禎與幾斤。書樞大臣都閉上眼睛,太有侮斯文了。 這些俘虜將押往南方,從交趾開始,大修道路,並且還有一條道路。從海邊開始,一直向北修,經過蒲甘,向大理進發,與從廣南路修往大理的道路貫通。進一步給大理逼迫。如果大理投誠,那麼這條道路。也將會給大理經濟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這些道路可不好修。大理地形複雜,以山區地形為主。同樣,南邊也許地勢平坦一點,可有許多地方是熱帶雨林,當時幾萬大軍梳子一樣的梳理,一些地形還是沒有辦法進入。 這些熱帶雨林充滿了無數的危險。有的比人類還可怕。如黃高森林裡的狸藻與豬籠草,如果不小心。碰到它,會立即被它纏住,只是在瞬間。就可以化得只剩下一堆骨頭。 這一次宋朝大軍進入南方,如果不是石堅利用前世的知識,反覆地講解這些危險,有可能宋軍就是帶著許多先進的武器,也在吃大虧。 可以想像,在這個地方修道路,得會死多少人。 如果不讓這些日本人去修,還會讓宋人去修?以後用日本人的地方很多。如果以後蒸汽火車研發完成,修鐵路更複雜,特別是西伯利亞的鐵路,甚至還想修一條到達青藏高原的簡易道路。很感謝日本人的生育能力,石堅感歎道。 有了這條命令下達,終於打消了許多商人的疑心。 然而這次商會召開的地方很奇怪,竟然在城外,城外也罷了,卻挨著一個臭水塘。 幽幽書萌 uUTxt.coM 荃蚊子板月牘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七章比試 字數:5833 100025625第六百四十七章比試 讓些商人們一個個享妥慣在聞著占斤一臭水塘的味世。多人將鼻子捂了起來。 石堅將桌子敲了敲,然後舉起了大喇叭,說道:「各位,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將這次商會安排到這裡?」 哦,是有意的,都將手放下來,雖然不知道,但要表示尊重。 現在石堅很低調,到現在還沒有殺過一個人呢。可是幾百個官員到了古加納,他們還會回來麼?幾千名的官員罷了官職,幾千名的官員貶了官職。低層的縣級官員不算。還有中書樞密院的官員,世子。 現在的石堅還需要高調麼?就像一台推土機,凡是擋在他前面的,直接推掉就是,何必要進行慘烈的戰鬥? 這些商人猛然間才想起,台上那個青年一路哼著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人物的同時,也會唱著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春謝,落絮輕沾撲繡簾。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就像他的字一樣,裡面鋼骨錚錚。外表卻是無比的秀麗。這份陰柔同樣讓人心寒,同樣殺敵於無形之中。 既然是石堅有意安排的,還能嫌水塘臭嘛?石堅說水塘是香的,就是香的,很香,比香水還要香。 石堅繼續說道:「流水不腐,戶樞不蠢。我知道你們一些人心中對我很反感,因為你們一直高高在上。可我將你們的這種高高在上,完全錄奪了。為什麼你們竟然與其他人處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你們中間有的是大宋的開國功臣,有的是皇親國戚,有的是名門望族,一直俯視著人間,甚至連一個帝王的興起衰落,你們也可以抱著把玩的心理欣賞。」 說到這裡,石堅冷笑:「你們真有出息,祖宗留下那麼大一份產業和影響給你們,你們還要吃他們的餘蔭。本官不知道了,秦的後代,漢的後代,晉的後代,隋的後代,他們在吃什麼餘蔭!可憐王謝堂前燕,飛入平常百姓家!」 這中間有許多人低下頭去。石堅的話直指了他們如果不努力,就是石堅不將他們的特權錄奪,也遲早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這個道理淺顯易懂,但他們心中還是不服氣。 「就是為了你們這群人,朝廷上下施銳業業。為什麼?因為你們手裡掌握了許多資源、特權、經濟與田的。而且你們還在擴大,最後窮的更窮,富的更富。到最後會出現什麼?張角?黃巢?只要一次,你們將會一無所有,而朝廷也會被你們拉到水裡。劉漢,多強大的王朝,就因為所有的資源掌握在你們這群人手裡,最後成了什麼?告訴你們,你們自己還繼續想這樣做,朝廷也不會讓你們這樣做,不允許你們這一點點極少數的人把握著國家,最後因為沒有競爭,將而一池清水,最後變成這個樣子!」 說著他一指那個臭水塘。 聽到這裡,所有商人才明白石堅的用意。 石堅這才說道:「你們也讓我感到可恥。因為你們手中的資本比後來居上的人資本多,你們因為家世享受的教育也比後來居上的人享受得多。你們的人際關係也比後來居上的人際關係多,要本錢有本錢,要門路有門路,要見識有見識,有消息有消息。可你們中間有許多人居然還不滿足,還在走歪門邪道。這就是我一心想要維護的一個群體?」 說著,他一揮手。四周護衛立即舉起各種牌子,上面前是寫著某些商人這一年多來所做所為。雖然沒有雇兇殺人,可各種手段還是讓人心寒,載贓嫁禍,巧取豪奪,甚至逼死人命。 石堅處置了許多參預的字員。但一直沒有動商人,特地就是留在這一天發作的。 石堅與羅林低語了一聲,羅林下去。一會兒拿過來一大堆厚厚的卷宗,石堅交到江笈手上,這將作為一份記錄。涉及到刑法的。以後將要處理,但罪行輕的,不能用刑法處置的商人,這份檔案將在十年後的升級制,成為他一份最大的妨礙。 石堅這才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現在朝廷給了你們商人最大的尊重與權利,就得要好好珍惜這份機會。齷齪事少做為妙。莫要伸手,伸手必捉。」 石堅這還是延續了以前那樣的做法。以道德觀念感化,以霸道手段強行將某些人拉上正軌。 還有一條用意,以前他一直沒有將這件事情公開,直到現在才全部公佈,還放在拍賣之前公佈。用意深遠哪。 石堅這才宣佈拍賣開始。果然那些被點打手,到名的商人發瘋似的竟拍。這是戴罪立功。如果這個機會再把握不住,下面將會迎來更瘋狂的報復。也許與那些中小商人比起來,他們是龐然大物,可在這個青年面前,什麼也不是。甚至人家撥下一根汗毛,也有可能將自己活活壓死。 這一次石堅的拍賣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以幽雲十六州為主。南邊的熱帶地區,只拍賣了一小部份。但若細心一點,就會發現,這一塊塊的區域,正好形成一個疏而不漏的大網,將這一片土地全部遙控起來。 實際上這幾個國家資源很豐富,不要說熱帶氣候,莊稼一季三熟,盛產各路水果,還有各種香料,煤鐵資源分佈也很廣泛,蒲甘一帶還大量的寶石資源。最主要它離中原很近,運輸成本低。不像大洋島與兩灣大陸,長途的海上運輸,也擔待著許多風險。 至於誰上去開發,還會輪到這些大佬自己親自前去?有的是工人,還有這次朝廷大軍親自去日本,奴隸也不會短缺,管它天氣有多炎熱,環境有多惡劣,賣苦力的也不能自己。只要賺到錢就好。 相反,幽雲雖然沒有這些環境風險。可民風剿悍,許多商人不願意前去。況且契丹沒有平滅,會不會反撲? 最後出現的結果,石堅將幽雲十六州作為重點,可商人卻將南方作為重點。 石堅苦笑一下,就是他說契丹沒有多長時間了,商人不看到兔子不撒鷹,也不一定會相信。能帶動多少就是多少吧。有了這些商人的投資,多少會改變現在幽雲十六州的經濟情況。 至於沒有拍賣的地方,主要現在哪裡環境複雜,一時沒有辦法修建道路,拍賣了也不會有很高的價錢,一次拍賣太多,也沒有那麼多流動資金。以後隨著商人的進入,人氣旺了,開發成熟了,下一步的拍賣變的容易,價錢也漲上來了。 這一點,石堅也與小皇上解釋過。 至於會拍賣多少錢,朝廷有多少收益,這是川,六因為開發,宋人的進入。泣此地方才能算是宋朝真兇甩」別像兩灣大陸,那是一個圖標,宋人涉足的地方很少,像北美州東海岸食人部族到現在都沒有碰到呢。 還有一點,減少邊患,這些年交趾一直不安份,為了防止交趾進入。不得不進駐軍隊,這筆費用不扉。 最後一條,大量的開發,增加了土地面積與耕地,減少耕地面積因為富人的併吞帶來的壓力與矛盾。同時增加了稅收。像大洋島去年經濟不好,除了行政投入,還為朝廷帶來兩千多萬貫的稅務收入。更不要說進出貨物的關稅。 但說歸說。做歸做,石堅並沒有胡亂地將這些財產拍賣了。這一次拍賣經過五天,再次為國家籌得了六億多貫錢款,這讓所有大臣都鬆了一口氣。這一年有了這些錢,朝廷不怕經濟困難了。 還有一條,因為免去一年稅務,老百姓的壓力也鬆了一點,為國家也贏來巨大的聲名。 只有石堅對這次拍賣很不滿意,之前放出一系列利好的消息,還有免稅,都沒有刺激拍賣形成**。看來以前一年多時間,呂夷簡雖然為國家掙了許多錢,也將民間的經濟大傷了。 唯一讓石堅滿意的地方,這一次終於將人情債還了出去。同時因為這一次拍買了許多鐵礦,一些不明內情的商人產生害怕,擔心鐵礦供大於求,出手轉讓。但隨之,也被人吃了下來。 這也讓某些商人如同霧裡看花,弄不懂了。最後直到朝廷下了聖旨。開始在上海港與幽州還有廣州三處。大量囤積鐵礦石,導致鐵礦一直供不應求,再看看當初購買鐵礦的商人,全是這一年中受害的弱勢商人,才明白石堅這是故意為之,對他們進行補償,將一碗水再次端平了。 對於石堅這種舉動,大多數老派勢力,選擇了低頭,這一次拍賣也主動參預。 還有一些少數老派勢力,巍然不動。他們多是官宦世家,有的家族都出過宰相,還有一些皇親貴戚世家,也出過皇后太后的什麼,有的家族在地方上有著無數的人脈,就像唐朝幾大姓一樣,地個超然。 不好意思,這回他們終於踢在一塊鐵板上。拍賣過後,跟著就是處置。大理寺立即進入,對這一年多發生的事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是不給了你們機會,但你們都不把握,不能怨人了。連劉家這一次也有多人涉案,一一關押起來。 但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相互串聯。連契丹的幾個商人,也參加進去。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特別是從蕭小一搶走契丹嫻郡主的那行小高麗商人李恩泰仗著自己的產業在契丹,上竄下跳。 機速房和皇城司的探子向石堅稟報,石堅一笑:「隨他們去,不怕他們鬧,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到時候老帳新帳一下算。」 說完了,不管不問。 拍買結束,也要對商人負責,老將折惟忠與文臣張方平共同帶著大軍開始出發了。 其實石堅心裡有一個想法。現在的軍種分工單一,陸軍,水軍,陸聳再分為騎兵與步軍。 可現在的宋朝這樣的分工已經滿足不了。比如水軍,有內河與海洋。這兩種情況很不相同,又要適應內河,又要適應海洋,博大全雖好。但不容易出精兵。還是那句老活,人的精力有限,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天才,學得多了,就會雜而不精,博而不專。 再說陸軍,且不說現在需要增加炮兵與槍兵,就是疆域大了,環境不一樣。比如漠北的嚴寒,與南方的酷熱。南方的士兵到了北方就會不適應,北方的士兵到了南方也不會適應。別要說特種兵,那都是從幾個人當中挑選出來的,而且不是每一個人都成功脫變,更不要說為了他們刮練,用無數金錢堆砌。 這只是氣溫上的差距。再說地勢。吐蕃的海撥與沿海的海撥,同樣造成大多數士兵不適應。地形,平原、山區小森林、沼澤、失漠地形也有差別。早帶與雨林地區也有毒別。 現在的宋朝是以開拓為主,那麼戰鬥形勢也在轉換,是主動與熟悉當地環境的對手作戰,因此必須要有一支專業適應當地地形的軍認為開路先鋒,這樣損失才會減小。不要象元蒙那樣,打下世界上最大的國家,可最後在小交趾還吃了蹙。 石堅將這個想法,寫了一個奏子,上奏朝廷,引起了熱烈的爭論。 以前石堅也這樣做過,只不過沒有將它理論化,像石堅沒有進入大洋島之前,就開始請求山遇惟永幫他練特種兵。在江南同樣沒有進入交趾,開始模擬熱帶雨林作戰。現在還沒有正式打響反攻大草原的戰鬥,已經派了楊文廣帶著幾萬人進入了契丹的大後方,有多遠不知道。反正離契丹的上京好像還有近萬里道路。 讓這些士兵適應北方嚴寒。 這也是必須的,特別是石堅所說的現在做毒氣彈的那種石油,以後可以用它來造出日行千的車輛。比現在蒸汽船快數倍的船隻。在契丹的後方與大食下面就有許多這樣的東西。雖然沒有看到,可這兩塊地方必須要佔下的。 這兩處地形就是炎熱與酷寒典型。 大臣們正在熱烈討論著。外面侍衛進來稟報,說有幾個日本使臣在皇宮外面哭著要見皇上。 因為距離遠,現在日本政府還沒有得知大宋將要派大軍向他們進攻。可自從呂夷簡派了一支部隊進攻日本後,日本開始恐慌了。他們向宋朝請罪,也一直沒有得到宋朝諒解。 這個小島國太可惡了。這巴掌大的國家,居然想瓦解宋朝。難怪石不移如此痛恨這個國家。 後來日本皇室要求派駐使節進入宋朝。讓老太太一下子攆跑了,哀家現在煩得很,懶得與你囉嗦。這些島國的幾個使節於是跑到南京去。開始老太太沒有理睬,可這幾個使者隔:岔五地跑到京城來,哭鬧一番。最後老太太煩了,再次將他們從南京趕路。後來想一想,這幾個使者又跑到大名府去了。 也沒有辦法回去,交差不了。就要在名府呆了下來。 君臣一聽,知道大概是知道了朝廷的聖旨了,又要來鬧。 小皇上剛要下旨,將他們攆走。 石堅擺了一下手,到現在他還沒有看到過日本重要的人物長得什麼樣子。只聽說蘇仲將日本的幾個皇室女子賣了出去,然後輾轉到了杭州。做了****。引來許多狎客前去,但出來後都連呼後悔,太醜了,像一個小猴圓謹最薪童節,請到腳聯盯肌機口打手,樣,花的錢不值來日本人也覺得挺丟臉的。千是她們贖回來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們殺死。 宋人還指著他們說:「你們也太殘忍了吧,好歹這些女子長得雖然醜一點,還是你們的皇妃。」 活活將這幾個不是在日本擔任什麼職個的人氣死。你們知道她們是我們大日本的皇妃,還把她們當作婊子玩?豈有此理。 石堅聽到後,卻大叫了一聲好,這是他對老太太最滿意的地方。 人進來了皇宮。 下跪,嚎哭。 很淒慘,可你別把他們當作一回事。現在是龜孫子,一旦他們得勢,比誰都殘忍。還別說,石堅貫輸的理論已經深入人心。這今日本還自找苦吃,在前幾年落井下石,為石堅的話做驗證。 石堅說了:「你們也不要嚎叫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嚎叫?君臣都是一愣,敢情石堅是把他們當成了牲畜。 哭訴,一邊哭一邊訴:「我們日本人是你們中國人的移民,徐福帶過去的,也是大宋的子民。雖然我們日本人犯了錯,可看一同一血脈的份上,饒過我們日本人這一回吧。用你們大宋的話說,殺人不過頭 還一套一套的。 這個使者顯然準備充足。還在瓜瓜其談:「自古以來,我們日本與你們中國交好。你們的高僧鑒真大師,還是我們的大僧都。」 石堅點頭。鑒真東渡,不但為這種猥瑣的國家帶去了佛法,也帶去了許多先進的文化,包括漢字,連做豆腐都教給了他們。當時鑒真到了日本後,幾個萬人迎接,一路鋪著鮮花,踩著鮮花踏入京都的,兩隻腳連泥巴都沒有沾一下。可惜大和尚不知道他所教導的這群人以後將會殺害幾千萬漢人,他會作何感想? 使者還在說:「你們大詩人李太白還與了一道詩,日本晃卿歸帝都,征帆一片繞蓬壺,明月不歸沉碧海,白雲愁色滿蒼悟。」 還真有一套,這首詩也讓他翻了出來。當時晃衡到唐朝留學,時間長了,想回家,可那時候船沒有指南針,跟著感覺走,給風一刮,刮到越南去了。那時候越南還在中國統治下,安南都護一看,原來是秘書監大人,又送回了長安。這一下,把這個旯秘書嚇壞了,以後就留在長安,一直到死都沒有回去。 這個晃衡是一個異類,漢語學的好,還會寫詩,與李白王維他們交情都很好。聽到出海就遇到風暴,李白還以為他出事了,難過地哭了起來,這首詩就是在這背景下寫的。 還要往下說,讓石堅制止了。他問道:「是誰告訴你們,你們日本人是徐福的後代?」 「你們中國人都是這樣說的?」這個使者睜大眼睛。 「這你也相信?我都懷疑這是你們日本人為了偷學我們中國的技術放出的謠傳。我們中國人怎麼會你們這樣的種族?請問文字證據呢?不要告訴我,徐福連斤,字也不認識吧?」 這種說法根本是烏虛子有,這是中國人往自己臉上貼金,還是日本人往自己臉上貼金,已經無法可查。 可以想像,徐福既然將秦始皇騙的滴溜溜轉,怎可能不識字?那麼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不教導五百童男童女讀書寫字,將文明傳接下去? 句話問得使者啞口無言。 說得好啊,所有大臣都在心?想到。 石堅又說:「不過我卻聽到一種說法,說你們日本人是豬,真的假的?」 「咳,咳」所有君臣差點嗆著了。 「石君,我是敬重你的才華。可你也不能侮辱我們日本人。」 「侮辱了怎樣,不侮辱了怎樣?自己結的什麼因,就要收什麼樣的果。現在哭有什麼作用?當初你們派出草隊到我們宋朝燒殺搶掠,又做什麼委了?」 石堅說到這裡冷笑一聲:「好吧。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與本官比試一下,文比武比隨你們,如果勝了,我們宋朝立即罷兵,如果輸了。有多遠滾多遠。」 石堅言語多次侮辱,這幾個使者也惱怒了。領首的人問道:「什麼樣叫文比?」 「簡單,你們日本人不是在我們中國學走了許多文化,那個晃衡寫的詩不錯,你們派出一個人與本官比寫詩,或者寫字。」 眾人聽了苦笑,你這不是純欺負人嘛。 「不行,這不公平。」 「那也行,那就武比。你們中間派出一個人與我格鬥,死傷無論。如果擊敗或者殺死本官,我們大宋朝廷馬上退兵。如果你們的人敗了,立即有多遠滾多遠。」 「不可」趙禎急了。這個風險太大了,雖然石堅也上過沙場親自作戰,可多次受傷。如果說文才他天下第一也不為過,可武力只是中上之姿,就是石堅家中有的護衛也可以擊敗石堅。 但這個使者高興啊,這是石堅自己說的,殺死了石堅,也等於為日本消除了頭號大敵。他立即說道:「石君,一言為定。」 「不准!」趙禎再一次站了起來。 石堅沖小皇帝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沖那個使者說道:「這樣吧,我們到殿外決鬥。」 石堅說了,死傷勿論,在大殿中濺血不是很好,這個使者立即點頭答應。 石堅說完了,對站在一旁的侍衛低聲說了一句,這個侍衛一笑,跑了出去。然後石堅與這幾個日本使看來到大殿外,連趙禎與大臣也一起走了出來。 石堅說道:「聽說你們日本人現在喜歡用劍。」 說完了向旁邊的一斤。侍衛討要了一把劍,遞到這個使者手上。 宋朝君臣臉上更加擔心,可這今日本使者很高興,現在日本出現武士道,他手下就帶著幾個身手好的武士。難道這個石堅今天吃錯了藥。昏了頭了。 畫好了一個場子,這個使者哇啦哇啦地說了一通,將這把劍遞到一個隨從手上。這個隨從連答:「嗨依。」 接過了劍,走到場子中。 搞得氣氛還挺肅穆的。 石堅再次一笑,他從剛剛進宮的王朝手上也接過一件武器,大家一看傻了,原來石堅接過來的是一把手槍。 石堅笑咪咪地走到場子中,說道:「可以開始了。」 浟悠書萌 UUTXt.COm 銓蚊吇版月讀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八章咱們的東西 字數:4805 100025625第六百四十八章咱們的東西 那個使者大聲叫道:「這更不公平習」趙扯與大家們一起樂得前仰後合。石堅來了這一手,太逗號人了。 石堅回過頭說:「什麼叫公平。像一個匹夫一樣,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這才叫公平?你不覺得這對本官來說,是一種侮辱嗎?」 石堅勝在萬人敵,與敵人交戰那是智謀,多次勝利那也是智謀,憑借一個人的武力,能打倒多少敵人? 就這此時,那個武士猛然用長劍向石堅刺來。 不算錯,石堅說過只要將他殺死,大宋朝廷立即退兵,現在石堅手上拿著這個東西等於拿著一件法寶。自己一點取勝的希望也沒有。這時候不乘著他說話的時候偷襲,難道自己拿著創與他這個玩意對干?傻,不成?這是陰謀,也是智謀一種。 槍響! 石堅拍拍手,只是死一個人罷了。現在石堅看了太多的死人,也不。 然後將槍交給王朝帶出皇宮。 那個使者灰溜溜地帶著人跑了。 立即走過來幾個太監善後,對於宋朝君臣來說,這是一件小事。這個小國從魏朝時就向中國稱臣,後來感覺強大了,於是改稱天皇了。並且派了人跑到隋暢帝面前下國書,上面寫著一句話:「日出處天子到日落處天子。」 把這個昏君氣著了,你也是天子,我也是天子,敢情你是日出處,朝氣蓬勃,我是日落處,日薄西山哪。最後與官員說了小邦無禮,以後你們看著點,不要他們來中原了,日本人我看著煩。 這個小邦無禮,不值得計較。也就是中國歷代統治都對這個島國的態度。不過也因為隔著大海,真要是其他國家,也保不準隋場帝再次帶著六十萬大軍來個攻伐小日。 這個小日本更加得意了,後來又寫了一份國書,大概隋朝官員忘記了楊廣以前說的話,讓它遞到楊廣眼前,上面寫道:東天皇敬曰西皇帝。 楊廣一看,火終於大了。中國皇帝稱天子,你自稱天皇,升了級。那麼不就是成了我爹了嗎?於是派了一個姓裴的侍郎前往日本,你替聯罵他們去。可姓裴的侍郎跑到海邊一看無邊無際的大海,兩個小腿一軟,不敢去了。 不管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說明這今日本骨子裡就有著很強的野心。這個國家不能讓它得勢,否則後患無窮。石堅還拿這個命題開勸趙禎,後來的僂寇和侵華大屠殺不能說。只好說這個。那麼有人說為什麼對鑒真那麼好,人家務實,鑒真大和尚給他們帶好東西來了,當然對他好。 總算幾件大事全部結束了。無論對各地官員的清查,還是科考,以及商會,都結束了。可新的事情又來了,赤脫脫統一烏古與敵烈。大敗契丹的消息,也傳到京城。 石堅對此很重視,他就對皇上說了:「皇上,京城離前線很遠,離北方更遠。等到消息傳來,最少的耍一個同時間。不能做出及時反應。因此臣請求到幽州去一趟。」 「石愛卿,幽州不是有龐大人。還有蕭小一他們嗎?」 幽州現在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文有龐籍,謀臣有蕭小一、蘇仕國。還有若干武將,幾個萬精兵。你去不去一樣。可現在朝廷離不開石堅,不看到了嗎?石堅來到朝廷後多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一路都是好消息,這個皇帝做得都省心。可是每一次石堅一走,朝廷準得有大事發生。 敢情現在都患了石堅依賴綜合症了。 石堅說:「皇上,不要擔心,臣只走到幽州看一下,安排好了就回來。沒有多長時間,不但這一次。以後還說不定經常去。但都不會時間太長。」 現在關注這個變異的蛾子成長。石堅還有一件事,只有自己離開了。戲才能唱得更足,魚兒才能吞掉他放的這個餌。 趙禎沒有辦法,只好同意。 但石堅臨走時,讓張無夢拖住了。 道教大會召開了,別忘記了我這件事。 石堅苦笑,誰叫自己欠了人家一個人情的,看來以後這人情還是少欠為妙,特別別要欠這些老而不尊的人的人情。 白雲觀,大道長小道長,互相行禮。別看這些道長,一個個都是牛氣沖天的人物,有的道長連皇帝都未必放在眼裡。石堅身為宰相,也要恭恭敬敬地還禮。 其實大會已經召開了好幾天。也吵了好幾天,張無夢是請石堅來一錘定音的。 石堅講話,鴉雀無聲。不是看在石堅官有多大的面子上,而是看在石堅將圓覺點化的份上。 石堅說了:「我這次前來,是受張真人委託的,欠了他的人情,要還的。」 咳,咳,張老頭子差點讓石堅噎著了。 但其他人全部笑了起來。 「張真人委託什麼呢,就是看到佛教的強勢,希望我能想出一個辦法。使道教強盛起來。其實說實話。你們也有許多道長真人知道我,不信神不信鬼,因為本官沒有看到什麼鬼神,所以稟程一慣的做人宗旨。不講虛言。但我也不是反對別人信鬼神。同理,因為本官也沒有本事證明鬼神不存在。」 「可我認為只要為了國家太平,百姓向善就是好事。相反,像張角的太平道就不是好事了。雖然當時漢朝徹底地**,可什麼叫太平?一個國家的太平,經濟、政治、文化、軍事,要多少人傑來堆砌,一斤小口號就能太再誣誣四友發佈,凹加肌0汀?因此我也特地引進,些宗許有人不解。我前此七口小商人說過一句話,流水不腐,戶樞不矗。只有產生競爭,才會產生活力。而不是讓一個宗教最後成為一灘死水,腐水,到最後連政治都要影響。」 多了不稀奇了,也減少了象明朝那樣,讓道教的丹丸都把幾個皇帝毒死了。更不會像元朝的歡喜禪,搞得烏煙著氣。 「但總的來說,道教是咱們的東西。我心裡面肯定會偏袒一點。耳是只能是一點,既然有些宗教引進來了,也要將它們當作自己的東西。打個比喻。就像現在的宋人。也有正統宋人,也有後來加入的宋人。」 這是說給老張聽的,我可以幫助你。但不能太過份了。 說到這裡,石堅話鋒一轉:「這些天為了完成張真人的囑咐,我在家中惡補了許多道教的知識。首先我說一件事,現在的道教各種真義。始祖是老子,也是從老子的《道德經》上演變來的。」 這些道長們都點頭。老子因為開創了道家,加上李唐也姓李,與劉蛾一樣,攀哪,攀到了老子,說我們李家是老子的後人,多風光。但老子是他們祖先,地個就要更高。於是反過來將老子尊為太上老君,也就是道教三清中的太清道德天尊。 「在老子之後,有莊子、列子、文子、亢桑子,也就是後人眼中的南華、沖虛、通玄、洞靈四大真人。《老子》也變成了《道德經》、《莊子》也變成了《南華經》,《列子》也改為了《沖虛經》。這些天。我看了很多經書,發覺一開始不能稱為道教,而只能稱為道家,從老子傳經書給關尹後,據說化胡成了釋迦牟尼,我也不敢說真假。但後來關尹傳壺子,壺子傳莊子,漸漸枝繁葉茂。但還是沒有一個具體的教派出現。雖然老子的思想影響深遠。像兵家的創始人孫子許多思想正是從道家演變出來的。以後歷代正統都是內用黃老,外示儒術,輔以法家。」 前些天石堅狠狠地處理了一些不法商人,這些商人後面勢力很大,許多大儒開始搖旗吶喊,抨擊石堅了。說石堅不尊重孔孟之道。石堅就問了一句話:「君臣當以慈儉謙治國可對否?」 對啊,不敢反對,歷代皇帝都這三樣為座右銘。 石堅又問道:「這三個意思是誰說的。」 這些老儒才恍然大悟,老子曾經說過一句話:我有三寶,曰慈曰儉曰不敢為天下先。而且歷代統治都也希望朝廷清靜無為。只是現在石堅帶來了巨大的好處,而且一開始不是以法令形式展開的,好處就來了。不然石堅一上場就大肆折騰,看吧,有的吵。 所以中國表面匕在尊重儒術。骨子裡還在用黃老之術。可這一承認。孔夫子置於何處。 看到老儒們張口結舌,石堅才說:「先達者為師,只要是好的,我們就拿來,只要是不好的,我們就丟棄。孔子一生還要學習改正,我們為什麼一定要頑固不化,犯下教條主義?我很尊重孔孟之道,但更要活學活用。」 現在石堅再次提起,將老子放在孔夫子的上面,這些道長們聽得舒服,一個個搖頭晃腦。 「所以這時候的道,還是以闡述一種思想為主要目的,只有因為一些帝王害怕死亡,出現了一些方士。可沒有形成一個宗教門派。最早的正宗道教是在東漢時產生。當時的情況是東漢室微,宦官外戚外持朝政,百姓生活貧困,這時候佛教作為一種成熟的思想進入漢朝,很快在百姓中普及開來。一開始有許多儒道學者感到外來文化的入侵,自覺地反抗,可不成功。一些有識之士產生了思考,道教就是在這情況下催生的。張天師張無陵創立了第一個成熟的道教,五斗米道。」 石堅說出這段歷史來,是為下面內容服務的。道家的許多經義是人為的創造,是形式的產物,那麼想要將它發揚光大,你們也可以變更教義。至於白日飛昇的法門,不好意思,我也想飛昇,可沒有找到。 「而且在老百姓將希望寄托在佛教上,可是沒有讓他們擺脫艱苦的生活,道教的出現使他們立即轉移了目標。可是張角利用了這一點。帶著百姓暴亂,最後讓上層人士有許多人視為邪教。但道教的延續還要感謝一個人,張天陵的孫子張魯,以教治國,在漢末各路英傑紛爭時,創幕了一個世外桃源。可惜最後被曹操所滅。直到葛洪,為了使道教正名,為上層人士接受,吸納了一些儒家的經義,強調道高於儒。但也不能完全脫離社會,道教也要為社會的穩定做貢獻,這才使道教再一次地普及。可因為代表著上層的意志,道教開始分化。 現在門派眾多,葛洪是起因之一。」 中國歷史上道家的門派比佛家多得多,從一開始的五斗米教到太平教、帛家道、李家道、上清道、三皇派、茅山宗、金丹派、靈寶派、樓觀派、天師道,再到後來的全真道、大道教、太一道、正一道、龍虎宗、閣皂宗、神霄派、清微派、天心派、東華派、淨明道、符篆派、上清派、靈寶派、金丹南北宗、玄教、武當派、龍門津宗、嶸山派、內丹東西南北中宗,內丹伍柳派、碧洞派、重玄派等等。 數如沙河,這些教派只是其中有名氣的,各自還著有經義。沒有名氣的不知有凡幾。像這些在座的道長門,按照門派化分,就有好幾個家,這還風婷?德高望重的現在是因為感到各個教派對道家的擠壓口,小他們走到一起來,否則平時也相互不對眼。 「但我問大家一個問題,是五代十國時中原強大,百姓富裕,還是現在一統時的大宋強大,百姓富裕?」 說了這些,才進入正題。你們道教自己內部都不統一,叫百姓如何信服你們,信張教還是信李教? 後面這一句話石豎沒有說,都是人尖子在這裡,沒有必要解釋。 就是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開始深思。剛才石堅還沒有進來之前,他們還在吵個不停。 張真人終於微笑起來,就憑石堅這一句問話,他幫了石堅的忙也值的了。 石堅又說道:「張真人向我詢問了法門,能不能讓修道之士脫離塵世苦海。首先我再次申明一下,對於圓覺大師之事,我是無心而為,我本人不信佛道,也不信鬼神,只是不反對別人信仰,只要不做壞事都是好的。究竟圓覺大師是飛昇了。還是其他,我不會斷言。因為我沒有看到。」 下句話就是他進地獄還是飛昇。都是人云亦云,不過在宗教強勢之下,石堅敢與皇帝頂牛,都不敢說出這句話來。影響力太大了。這還是為下面的話打基礎的。 「這些天我翻看了許多道家書籍,呵呵,你們現在最好別與我辨論道義,否則要吃大虧的。」 這些道長都哄堂大笑起來。 那一天圓覺想用佛經感化石堅。最後讓石堅幾問問得滿頭大汗。現在石堅又準備了那麼多天,更不用與他辨論了。 「最讓我佩服的是道教真是包羅廣大,畫符唸咒、吞刀吐火、陰陽風水、算命看相、煉丹打坐、醫藥武功,無所不容!可我不懂了,道教究竟要做什麼!」 句話再次使大家陷入深思當中。 「我知道,畫符唸咒,這是為了驅鬼避邪。吞刀吐火、算命看相。這是為了生活。」 使大家臉一起臊紅起來,這是石堅在為他們改說,其實大多數道家子弟,用這個來裝神弄鬼,騙百姓錢的。 「煉丹打坐,為了飛昇,脫離塵世苦海。醫藥武功,救治世人,強身防己。可這是末,脫於本而逐於末。是對是錯?」 「記住,道教是一個教派,是一種救人扶世的思想。這才是本啊。」 「好」聽到這裡,這些道長們才放下高高的姿態,為之聳容,許多人叫起好來。 「至於張真人,所說的飛昇法門,我真不知道。但張真人的用意我知道,就是想找出一條容易飛昇的法門,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百姓加廣」 這是最大的原因。 但石堅不能向他說,你們怎樣好騙就怎樣騙,就像基督教一樣,騙的厲害一點,教徒遍佈天下。就是他前世的中國,信爺基督教的人比信仰佛教的人都多,至於道教幾乎都成了被遺忘的角落了。其實老百姓連許多人都不知道基督教、耶穌教還有天主教的區別,反正都是天主教徒,管他。信了死後進天堂就行。 「但如果有進入天堂的法門,我認為也不一定非要白日飛昇,也許你們忘記了老子說的一句話,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道不是唯一的,而是千變萬化的,打個比妨,到北京去,可以從南邊去,也可以從北邊去,也可以從東邊去。條條大道通羅馬。那麼換而言之,進入天堂的方法也能是千變萬化的。連你們老祖宗都說了這樣的話,趕快去革新吧。 張無夢眼睛一亮,唸了一聲:「無量天尊。」 實際上石堅這次啟迫,為這個世界道教的變化,帶來了很大的改變。這是後話,不題。 「夭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有生就有死,衰老的必然要死去,才會讓新生的騰出空間,這才會生生不息。所以天地不仁,如果按照偽仁,什麼都不該死,長生不老,最后土地上容綱不了萬物,反而全部死去。聖人為了救世,必然要傷害到另一群人。世上能有不傷害所有人,而使所有人過上快樂生活的辦法嗎?」 老子這句話,有許多人產生誤會。以為老子說天地聖人將萬物百姓當作了牲畜,這是一種狹隘無情論觀點。這是錯誤的,這裡的芻狗是一種紙紮的祭品,在供祭時該尊重還得要尊重,祭完後該扔掉還得要扔掉。這是一種樸素的唯物主義自然辨證觀,比佛教的唯平等論與耶穌的博愛論,那種虛偽不切實際的觀點。不知道高明到了哪裡去。可惜後人硬是曲解,要麼不注意。一家之言,勿要爭論 最可惜的是以後的帝王英雄們真的將百姓當作芻狗,不知道老子知道後,會不會作一篇祥注,你們不要曲解我。 「就像我,到現在傷害了多少人?」 說完石堅大笑,口中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天地萬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繳。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念完就離開了,一句怎樣改革道教,使道教壯大的建議都沒有說,但什麼都說了。 連有與無都是相生相連,況且進入天堂的法門,何必追救單一的飛昇? 優u書猛 uUTXt.cOM 全文子扳粵讀 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瘟疫 字數:4018 100025625第六百四十九章瘟疫 吳山青,越山岸青山相迎送。誰知離別情糊一四。毒淚盈。羅帶同心結未成,江頭潮已平。」 首軟綿的歌聲響起,沙啞的聲音裡帶著數不盡的怨言恨意。 宋祁站在一旁,搓著手兒。 這事情說起來要怪只有怪石堅,本來納一個小妾,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他囉嗦了一大通之後。自己的哥哥不同意了。 這件事只好作休。 來到青芸面前解釋,青芸則說道:「我就知道,那天石不移前來,羞侮了我,原來是因為你的原因。」 石堅前來綺香樓,宋祁聽說。石宴自毛也說了,什麼時候又來了羞侮了? 青芸穿著談綠色的青衫,斜斜的倚在琴桌上,在怨怒中略帶著一點慵懶。時光進入五月,初夏的陽光從窗戶上射進來,淡淡在照在她一張如粉的臉蛋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之意。 宋祁再次搓了搓手,說:「這是怎麼回事?」 「說了你又能將人家怎麼樣?不說也罷」青芸低聲歎息一聲。 說到這裡,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桿煙槍,裝上一個黑色的丸子,用火舌點燃。 聞到濃烈的香味,宋祁說道:「芸妹,給我來上一口吧。」 他的聲音中斷了青芸美妙的幻境,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青芸忽然兇惡地說道:「你這個沒有用的男人」。 宋祁有些惱怒,畢竟他好歹是一個朝廷命官,石堅拿他沒有辦法,還拿你沒有辦法?可聞到這個香味,他又軟了下來。 憑借他的權勢,煙葉好弄,這個逍遙丸難弄。雖然說是從煙葉裡提煉出來的,可是其他走私煙葉的商人。就是沒有辦法提煉。獨家經營,連貨主是誰也找不到。也難怪,石堅頒布的法令,走私煙葉是犯法的。抓到除了沒收財產外,還得要充軍。那個敢公開出售? 可到了現在,宋祁才明白石堅當時禁止這種東西是多麼正確。但他也不好怪青芸,也只是吸吸玩玩,有時候他與其他的人也偷偷吸食煙葉,也沒有發現象石堅所說的那樣嚴重。但想吸,可就沒有像這個逍遙一樣。吸愕時候那種享受就像升仙一樣。可斷絕了,癮上來,比墜入地獄還要難受。 當初,也是看著青芸在吸,他跟著吸得好玩,就像他吸食煙葉一樣。感覺飄飄欲仙,比吸煙葉感覺好。於是漸漸吸上了癮。可現在這東西很罕見,黑市上花錢都買不到。就連青芸也不知從那條路子上弄來的。身上也很少。只好怏求她了。 隱隱地感覺繼續吸食下去,更不好。可每當煙癮發作時,還得來。現在京城裡還好辦一點,求青芸就是,可一旦外放,怎備辦?到哪裡弄這種東西來? 「你是一個膽小鬼!」看到宋祁口水都不顧形象地流了出來,青芸繼續喝道。 「我是一個膽小鬼,姑奶奶,給我吸一口吧。那個石不移是妖怪。天下有幾個人鬥得過他。不看到;連呂大人現在都乖得像一隻貓一樣。」 「膽小鬼就是膽小鬼,不必要為自己辨解。」說著青芸厭惡地踢了宋祁一腳。 宋祁還是不生氣,他抱著了青芸的大腿再次說:「來,乖,給我一口。」 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件白玉發菩。這是用和閱玉打磨的,玉澤光滑,一看就不是凡品。 青芸這才將煙槍遞給他。 兩個人摟在一起,躺在床上。一點不成體統地你一口,我一口開始吸食起來。 窗外,是幾株桃樹,只是桃花早就謝了,長出了嫩綠的桃葉來,在碧葉的中間,還隱隱地看到一個個毛桃掛在樹枝上,但桃子並沒有成熟。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出十分澀青。 稍微有一點濕熱的初夏之風吹來,吹皺一池碧水。 這是王爺在這個府邸的最後時光。明天就要搬走了。 不援也不行,本來京城裡還有些謠傳,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肯定不是他放出去的。 於是石堅將宗室子弟再次召集到一起,說了:「到現在你們中間還有些人死心不改,吃著大宋的,喝著大宋的,享受著天下最好的榮華寄貴。還要作亂謀反。什麼意思,不就叫你們搬個家,京城裡怎麼冒出這些言論來?。 其實王爺也在查此事,這是誰做的。 看到一些人低下頭去,難道是他們做的。不過肯定有一點,這些個人參預進來了。 為了這次刮話,石堅特地將李太后與老王爺元儼喊了過來,還有幾個長公主與皇上。 石堅生不生氣不知道,但王爺與幾個長公主真生氣了,一個勁地罵:「一群沒有出息的東西。一群沒有長良心的東西。」 幾個老太太一邊罵,一邊還說當初太祖太宗打江山多難,太祖因為常年征戰,壯年而亡,太宗因為征伐契丹,受箭傷而亡。打天下難,治天下更難。現在都好,外面人上下齊心,將大宋江山整治得像一團花一樣,可家裡面卻一心將這個江山敗壞了。 邊聳還一邊哭,下面黑壓壓的宗室子弟一個也不敢作聲。 他也只好聽著,太祖是為了打江山壯年身亡的,睜著眼睛不是在說瞎話嗎!至於太宗那是報應。但這話留在心裡,不敢說。 最後等到幾個老太太發完了火。石堅才說了:「以後誰敢在背裡造謠生事的人,一律錄奪所有宗室子弟應有的權利,如果作亂者,殺無赦。」 他還說了一句:「別以為那個王爺躲在背後,放心,他躲不了多長時間。」 當時他心裡面咯登一下,還真怕這個石堅找出他來。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字室子弟也不敢囉嗦惹事生非,乖乖地一個斤小往新府邸裡面搬。 其實石堅的話也給了他很大的壓力,說明石堅這回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就是他以後不再行動。想做一個太平王爺也是不可能的。於是他這次終於在思考再三之後,將瘟疲計劃發動。 他背著手問道:「鄭長老,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 「王爺,外面情況還算正常。逍遙發出去不少,現在吸食的官員世子計有二十一人。還有三十幾個可利用的粉頭,也用逍遙控制住了。 只有一個姓畢的官員發覺有些不對。產生警覺,於是跑到開封府報官。但傳播的人是我們原來聖教中的沐香姑娘,她的嘴巴很牢固。最主要她並沒有販賣的證據,所以最後開封府只是將她責備了頓,放了出去。京城裡百姓聽到此事。還在笑話那個姓畢的官員。小, 石堅為了禁止煙葉的流傳,曾經下令,販賣煙草者,按情節輕重,分別處以罰沒財產,鞭杖,與發配。但對魔鬼粉的刑律就嚴重得多,因為當作藥物,官府在許多地方種植。但私人如果不經過官府同意,種植販運魔鬼粉一律死堅為了使發條律法通討。在朝堂多次說了泣個魔鬼粉引剛心,說得很嚴重。 對這個東西,大家不知道,反正是石堅發明的,只好聽他忽悠,最後才得以通過。 現在王爺是通過以前天理教一些漏網的乾達婆,將這種逍遙傳播給一些可利用的官員吸食,以便使他們上癮,最後達到控制的目的。 但石堅並沒有規定吸食煙葉是什麼罪行,更不敢說魔鬼粉是用來吸的。 現在就鑽了這條空子,我也沒有向你們要錢,你送我首飾那叫送。只要不販賣,掛著從煙草中提煉出來的稱號,官府也無可奈何。如果再問我是從哪裡得來的,是別人賣給我的,我買的,現在背地裡吸食煙葉的人雖然不多,但不是沒有。買煙葉也沒有犯罪,所以官府根本沒有辦法處理。 「後來呢?」王爺聽了顯然很高興。當初他們在考慮以什麼樣的方式向外傳播時,也絞盡腦汁。最後才想出這條萬無一失的主意。其實京城裡那丹個乾達婆敗要問題也不大,他們自己是躲藏在背後操作的,還是掛著天理教的名義。也就是說,還是暴露不了他們。但不暴露為好。以後這些乾達婆還是有用場的。 「後來那個姓畢的官員癮頭髮作,在家中很難受,居然跪在沐香姑娘膝下,讓沐香姑娘狠狠地用鞭子抽了幾鞭子,現在老實多了。」 「軟硬且逼是對的,但記住了。一開始不能太囂張,否則別的人不敢吸食。而且你也要手下人對外傳稱。這種東西很便宜,造價很低。」 「王爺英明」鄭長老說道。不能說造價貴,進貨渠道艱難,一說會有人怕上癮後買不到,將會不吸。 說完後,鄭長老再次直起腰說道:「王爺,還告訴王爺一件事,那幾個與呂夷簡、夏橡有來往的姑娘,也被我們控制住。現在要不要對他們動手?」 王爺眉頭皺了一下,思索道:「動手也可以,但一定要自然,不能強求,這兩個人雖然與石堅不是一路子的,但都是人尖兒,很聰明,不要到時候畫虎不成反類大,就像那個石堅,使用的蛾子一樣。」 聽到石堅使用的那個蛾子,鄭長老大笑。這一次石堅真正是振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赤脫脫的事雖然沒有公佈於眾,但京城上層人家都知道此事。為此,石堅還慌忙地離開京城,去了幽州。 「還有,石堅估計這一次離開時間不會太長,有可能三四個月就回來。現在乘著這時間裡,大肆供應。以便有更多的人染上此物。這樣就是石堅回來後察覺不對,將所有乾達婆撤離京城。以後斷了貨,這些人痛不欲生,同時通過謠言,將一些官員不顧形象染上煙癮的事暴光於公眾。這樣迫於臉面,他們還不敢聲張。最後再派人送去逍遙,到那時,這些人才會為我們所用。」 說到這裡,他轉過身來,說:「但現在不能斷貨,一斷貨,煙癮發作的醜態就會讓更多人知道,那麼就會有更多的人不敢吸食。」 「王爺思慮得周到。但是王爺,為什麼不將它送到皇宮?」 「皇宮,你以為我不想?但那樣本王就會暴露,如果通過其他的渠道。變得困難。現在我也在尋找機會。」 說完後,他看著耶律撒真,再次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契丹是怎麼回事,居然讓石堅手下一隻蛾子,將幾全部族擰聚起來。難道你們契丹真的要沒落了?」 「不是的,王爺,本來烏古與敵烈就不服我們契丹管教。這一次是我們契丹大意,才會導致兩萬大軍犧牲。」耶律撒真漲紅了臉說:「而且烏古敵烈也不知道那個薩哈達是一隻蛾子,如果知道了,一定不會如此聽他的話的。」 「好,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你現在通知那個李恩泰,就說那行。薩哈達是一隻蛾子。相信你們那個郡主與那個宰相會在這上面做出許多文章。還有告訴他們這個薩哈達還有這個聯盟,並不是那麼簡單,你們契丹要慎重對待這件事情。連石堅也因為這個聯盟去了幽州關注此事。」 「謝王爺」說著耶律撒真就要從地道裡離開。大門是不能出去的,外面還有探子在暗中監視。 「你就這樣去告訴他?」王爺將他喊住。 「王爺,你不會連這個李恩泰也懷疑吧,他可是高麗人。」 「我不是懷疑李恩泰,是懷疑李恩泰也被石堅注意上了,他想利用這個李恩泰在釣老夫。」 要說現在李塗是最卑悶的一個。 自從接到石堅的安排後,他來到了京城,石堅也為他鋪好了所有的道路。先是製造矛盾,使一些老派勢力產生反抗情緒,一切是按照石堅計劃的安排行走的。然後他輕輕一利用,就將許多人擰在一起。這引起了宋朝朝廷的注意,開封府都對他下出警告。但為了不能暴露,石堅還不能為他出面解釋,全靠他自己見機行事。 然後石堅再次離京,給他留下活動的空間。可王爺還是不出面。也出了面,等於沒有。今天一大早上起來,有一個小孩子送來了一封信。說是朋友交給他的。他打開一看,上面寫了兩條消息,讓他帶回契丹。一問這個小孩子,說這個人戴著一個大笠帽,看不清長相。 信是王爺或者是他手下送來的。可看不到長相有什麼用? 關健是這條消息要不要帶回契丹。他不是蕭小一,對軍事善長。不能分出其中的利與弊。也許契丹知道烏古的薩哈達是蛾子是好事,也許就是壞事。 他正手皂拿著這封信發愁時,身前一個聲音響起:「契丹的朋友,能不能將這封信交出來?」 李塗一抬頭,兩個平民打扮的人靠近。 知道,要麼是宋朝的皇城司的人,要麼就是宋朝機速房的人。 但能將這信給你們看麼?看沒有事,以後石堅會將自己保出來,可是十幾年的心血馬上就報廢了。 他靈機一動,將這封信一下子塞進嘴裡。 那能讓他吃下肚子,這兩個人立即走過來,一個人扭住了他的手腕。一個人想要撬開他的嘴巴。現在宋朝與前十年的宋朝對待契丹是兩樣的態度了。如果這事情發生在十年前,叫這兩個探子這樣做他們也不敢。 李塗心裡面在感歎,但嘴裡面動作不慢,一口深氣,將這張小紙團吞到肚子裡。 兩個探子活活氣死。眼看就要立下大功了,現在怎麼辦?難道剖開他的肚子? 但兩個人不服氣,這件事太可疑了,他們監視了李塗好久,這個人上竄下跳的,這回昨送官府,不能再讓他跳下去。於是兩個人扭著李塗,將他送向開封府。 浟優書盟 UUTxT。cOm 詮汶自扳粵瀆 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缺口 字數:5027 100015625第六百五十章缺口 現在的開封府知尹是宋綬。本來因為講諫劉蛾垂簾聽政逞」被貶職。後來趙禎親政,準備大用,但因為遇刺一案,京城安危放在首個。本來歷史上的參知政事,現在只是開封尹了。 在仁宗初中期,他與另一個人,就是石堅看中的謝修,被譽為長者。氣度沉儼。兩個人還有一個共同點,以文學見長。只是謝繹見於文學,而宋綬還善長書法,一筆朝體字寫得很好。 宋綬與這兩個探子一樣,並不知道李塗的身份,可作為一個長者,現在沒有證據,怎麼處理?除非將李塗的肚子剖開,就是這樣也像石堅書上所寫,有可能到現在消化了。那頂多就是驅逐出境。可現在這個李塗身份並不是一個商人那麼簡單。他娶了一個郡主,不管這斤小郡主家庭怎麼寒酸,按照規矩也算是契丹的一個皇親國戚。如果處理不好,有可能引發兩國矛盾。 雖然這個李塗這段時間不安份。連石堅好像也暫時沒有動彈,也許有其他的深意。所以想了想,還是將他放了。但行為詭秘,宋綬警告了。你做生意沒有關係,可得我安份一點。還有別以我不知道,你進出有許多貨物都沒有交納關稅。 走私,現在宋朝走私情況有點嚴重。就像吸煙一樣,明知道這種現象存在,還是睜一眼閉一眼,別鬧過份就行。 但宋綬放人歸放人,開始派人盯梢李塗。 這件公案,也是機速房探子不明內情,對李塗產生懷疑,久盯之下。勞而無功,惱羞成怒的一種行為。普通老百姓並沒有注意,現在京城裡各色人種,皆為宋人奴役,契丹開始衰落,一個契丹人受了一點似乎的不公平待遇,這很正常。 但某些有心人注意了這什事。 雖然這件公案造成一個結果。因為宋朝的注意,李塗沒有辦法走私。帶來大量的經濟影響,可在某些勢力眼裡,李塗這才真正成了自己人。與石堅有仇,大家同病相憐。不是自己人是什麼人?怎麼扯到石堅頭上?現在機速房完全掌握在梅道嘉手上,梅道嘉是石堅的左膀右臂。機速房的探子侮辱了李塗,就等於梅道嘉侮辱了李塗,也等於石堅侮辱了李塗。況且李塗還搶了蕭小一的婆娘。 反而這樣一弄,這些人與李塗走的更近。 宋綬也無可奈何。現在這個高麗商人也不走私了,頂多也只是發些不痛不癢的牢騷。這些牢騷也不是他一個契丹人在發。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與這些商人走得越來越近。不管石堅與對方孰對孰錯。這種分歧恰恰對京城的治理增加難度。 可李塗與這群商人打得熱火朝天。再次引起了某個人的注意,加重了李塗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時光進入六具,京城的天氣就熱了,知了在樹頭鳴叫個不休。 李塗來到一個茶館喝茶,聽品書,三國。 個人來到他身前,很無意地坐下。連李塗也沒有在意。 台上的說書先生正說著諸葛亮火燒博望坡的段子。 這個人眼睛還在望著台上的說書先生。可是他嘴裡卻低聲說道:「李官人,我是王爺的人。」 李塗正等著這個王爺,可乍一聽到嚇了一跳,他忽地站了起來。 這個人還在眼睛看著台上,但嘴裡再次說道:「李官人,不要激動。以免引起其他人注意。」 李塗坐下。 這個人再次說道:「這裡談話不方便,我在醉客居定了一個雅間,李官人可否前去一敘。」 說完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李塗有些興奮,也有些緊張。就等著這一天,然而他也在告戒自己,要小心。這個王爺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看了看四周,隨著他也離開。 走在路上想好的言辭,才來到醉客居。 這個人迎了上來,將他請到一間雅間。 李塗說道:「這個客官,你我素未謀面,何必這樣神神秘秘?還有,我不知道你說的王爺是什麼人?」 這個人嘿嘿一樂,說道:「李官人,看來你是讓我們宋朝機速房的探子嚇壞了 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拒馬河畔,鳳鳥脫籠。」 也不敢確定,李塗到底是不是耶律煮蓉有意安排的,他用了這句隱晦的話語試探。 當時,耶律煮蓉從石府脫困,這是人人皆知的。可怎樣脫困的,從哪裡逃回契丹的,除了少數幾個人外。其他人就不知道了。連石堅同樣也不知道。 這是王爺還在保持著以往的圳貫小心。就是當時救下耶律煮蓉,將她安排在一戶民居,以後掩護她與鳳奴逃出宋朝。耶律煮蓉要求留下聯繫方法,王爺都沒有答應。就連耶律煮蓉所見的王爺也只是他一個手下,本人都不是。 他是怕一旦契丹堅持不住。最後耶律煮蓉為了她的族人,將他出賣。 現在即律煮蓉都不知道他深淺。那麼就是以後所有計劃失敗了,他最少可以做一個太平王爺。 這一次前來,耶律煮蓉也沒有隱瞞,將這個王爺的一切告訴了他,以免他以後在與這個王爺交往時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李塗臉上露出欣喜,他說道:「為什麼你們到現在才找我?。 這個人沒有回答,反而再次問道:「這隻鳳鳥是怎樣脫於牢籠的?」 這也是王爺的意思,他要看看這個高麗人在即律煮蓉心目中的地個。 李塗答道:「鳳凰落難,乞丐出城。」 耶律煮蓉逃出石府後,知道宋朝京城的人一定會大肆搜捕,於是想出了一個辦法,與鳳奴兩個人化裝成乞丐,而且還是分開走的,出了黃河才洩合在一起,在王爺的掩護下,逃出宋境。對於這段歷史,斤阿詐不是好弄。他想法中石堅也在奇怪此事。順便在假裝舊,小剛丹意地問了一句。耶律著蓉也回答了。 事情都過了往,有一個五年之約,現在公開也沒有什麼。 在那種情況下,這一招看似笨拙,卻很有效,一般人眼裡這個郡主長相美麗乾淨,無論怎麼化裝也不會化裝成一個骯髒的乞丐。第二個都認為她們是主僕二人,沒有想到居然分開。這是鑽了常人判斷中的一個錯覺。最後才造成兩個人就這樣神秘地消失不見了。 這個人到了現在,才確認無疑。他哈哈一笑,說道:「我們不是不找你,你自己現在京城想做什麼?你以為那行。石堅不懷疑你。說不定你的周圍早就布下了他的人。他在利用你引出更多他需要的東西。」 現在他來,是對李塗觀察了許久,最後才在需要他的時候與他聯繫的。就是這樣,他前來這家醉客居。一路上也布了好幾個眼線,一旦發現不對,立即撤離。放鴿子比一網打盡好。 李塗將計劃說出,然後說道:「我不過是不刻意地將這些商人串通在一起,在後面編一點風,點一點火,你們宋朝的石堅就是知道了,他又能徒奈我何?」 只要他不做間諜,竅取情報。按照宋律,大不他只有將他送回契丹,是不能判他死罪。更主要他還有一個契丹外戚的身份在。 這個人冷笑一聲:「果如我家主人所料,石堅是徒奈你何,可你們這樣做也是無用之功。他還巴不的你們將事情鬧得再大一起,到時候連根撥起。那時,宋朝的官員是他的官員,百姓是他的百姓,商人是他的商人,你們契丹就等著宋朝上下一心,幫助他帶著大軍打到你們上京吧。」 說到這裡他激動地站起來:「這個主意雖然是你出的,也難怪,你只是一個商人。可你家郡主居然也同意了,真是昏庸,難怪總在石堅手下吃蹙。」 這是主觀之言,聽王爺說的。現在與其束手就擒,不如垂死掙扎,也許瞎貓碰到死耗子,比坐以待斃總要好。 說到這裡,他看著李塗,奇怪地問:「我說你家郡主,你為什麼不生氣?」 李塗微笑:「我是一個高麗人。還是一個商人,逐利而行。富貴險中求,為什麼要生氣?」 這個人再次哈哈一笑,說道:「李官人果然是一個妙人,難怪以一個高麗人的身份,還能在契丹呼風喚雨。有呂不韋的風範。」 「過獎,現在郡主將我丟在你們宋朝京城不顧不問,在沒有立功之前。只是一枚棋子,如果說我這時候對她感謝,你會不會相信?」 「也是,君投之以桃,我報君以李。這是古之常情。不過,李官人說得極對,富貴險中求。現在亂世當中,雖然立世危險,可也是獲取功名的最佳時期。現在我們家主人手裡有一項大功名,不知李官人敢不敢獲取。」 「我是商人,而且是一個比較成功的商人。這麼多年的經驗告訴我。空手套白狼的事少做為妙。有多大本獲多大的利。世沒有穩賺不賠的生意,但要看我能不能吃得下。」 聽到李塗這樣說,這個人更來了興趣,他呵呵一樂,說:「能,我們家主人計算精確,保證你能吃得下。」 「好,那我看貨給錢。」 這個人看他句句不離本行,再一次一笑說:「好,你看著。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藥丸。 李塗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人說道:「這叫逍遙。李官人,你大概看到過我們宋朝一些人吸食煙葉,也就是從兩灣大陸偷偷運進來的那種東西。這個藥丸就是從它裡面提煉出來的。但吸後的快感更強烈。可一物有一正必有一邪。它的效果更霸道。一旦中斷,人將會變得痛不欲生。這種技術而且只有我們一家掌握,別無它號。」 只聽了兩句,李塗就會意了。他吃驚地接過這個小藥丸,然後說道:「我明白了。如果讓這個東西想辦法送到一些需要的人手中,讓他們吸食,這些人就可以控制在手上。甚至有可能,你們宋朝上下君臣都能完全掌握在你們家王爺手中。」 「全部,不敢說,但掌握許多人還是可以做到的。李官人,你想一想,如果我們王爺最後登基天下,你們契丹也有好日子過。而且就是契丹不容你,你也可以到我們大宋來。謀取一個好前程。」 李塗苦笑起來:「可是你們家王爺讓我在中間做什麼?」 他在京城裡看似熱鬧,接觸的層面也只是商人,他們搖動的只是國家的經濟,與政治有關聯,可相比於控制官員來說,控制這些商人做什麼?有的連動用大筆財產都要經過後面的主子允許。 「李官人,錯了。這些人看似在家族中權利不大,可他們的主子們有幾個是明智的主,影響力大。你將他們栓在一起,也等於將許多人栓在一起。而且行動還掩秘,不被人注意。」 李塗再次苦笑了一下:「沒有這東西,恐怕你們家王爺還不會理睬我這個小人物吧。」 「李官人,你又說錯了。就像你們做生意的一樣,沒有好處的事,你會付出好處?」 「好,我答應了,不過以後還要你們家王爺多多照拂。我一個人在京城的力量太單薄了。」 「放心,你在京城,我們的人都在隨時注意著。如果需要,我們隨時出現與你聯繫。」說到這裡,他站了起來:「李官人,稍等片玄。」 說著他離開了一會兒,拿來一個小箱子。不用說,裡面全是那種 這才與李塗告別。 李塗坐在樓上的雅間裡,心中忽喜忽憂。終刀江個人開始聯繫起來。可紋種消竟是送出尖懷是占不知道這種可以控制人的藥丸會對人造成怎樣的傷害。如果出了人命。怎麼辦?而且這可是大事,居然能將人控制著,如果滿朝大臣被這個王爺控制,後果不堪設想。 石府就在京城,跨過幾條街就到了。雖然石堅並不在京城,可他家中還有那個聰明的蓉郡主,另外石堅手下頭號謀士申義彬也在京城,並沒有離開。但他還不能匯報。不聽說了嗎?人家隨時注意著自己。 李塗心裡隱隱地看到了一絲曙光,可眼前迷霧還太濃厚了,怎麼也撥不開。 回到家中,他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在發呆。 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家雇來的李嬸替他到茶,忽然她說道:「李老爺。現在你聽,不管聽到什麼,不能作聲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抹著桌子。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李塗眼睛一跳,這個李嬸也是王爺的人? 李嬸繼續說道:「不用亂猜,我是石大人派來的。」 石大人?敢情他的人一直在自己府上,自己這成了什麼,幾方勢力都在注意著自己,可自己還蒙在谷裡,一點兒也不知道。這是保護還是監視。 李嬸繼續抹著桌子,可就像看到他心思一樣,繼續說道:「以前我們不是不能告訴你。可你也知道了。這次面對的對手相當狡猾。一不小心,就會打草驚蛇。而且他手下有許多人,並且有可能還有一些天理教的餘孽也被他撥羅。其至與我們一樣,就在你府上,也有他的人。所以我們不到關健時候,不能與你聯繫。」 李塗再次苦笑,現在與這個王爺一樣,到了關健時候了? 「這次我們只有你一個機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要不了多久,就有可能對契丹發起總攻。在這之前,必須將這個內患撥除。因此。一切必須得小心。自從去年,石大人就在安排此事。估計有五十人在你的周圍,負責著保護你的安全。我只是其中一個。」 這一次為了成功,石堅從去年就安排了五十個可靠的探子或者江湖上的朋友,他們主要的要求就是要機靈,二是在京城是一個陌生臉孔。讓石堅推算以後李塗有可能經常出沒的地方,化裝成傭人,車伕,跑堂的夥計,乞丐,算卦的多種職業。後來梅道嘉前來權速房,石堅再讓梅道嘉撥出五十人,再次分佈於李塗四周,這個李嬸就不知道了。 李嬸本人的身份也不簡單,她是羅林妻子的師姐,一身武藝出眾。 所以李塗就像一個暴風眼,他本人平靜,可轉繞在他四周的明刀暗槍不知道有多少。 當李塗在茶館裡驚訝地站起來,就有人注意了。不是王爺的手下不高明,只是石堅佈置得早,有一套成熟的聯繫方式,否則後來監視李塗的機速房探子與開封府的衙役,都沒有察覺。王爺手下是匆忙佈置的。更察覺不出來。那個與李塗談話的人一離開,就有人盯上了。 儘管他在京城兜了許多圈子,最後還是回到他居住的地方。 當天晚上,梅道嘉就找到這個人的資料,很普通,如果不是這一次顯形,都根本注意不了這個人。 羊焦,京城人氏,郊外一個中等的地主。平時行事低調,沒有什麼不良嗜好與犯罪記錄。家中有一個妻子,一個小妾,無子女。父母早亡。有良田三百二十三畝,種植棉花水稻,沒有其他產業。家境中等偏上。 能找到的就是這些。也就是說放在人群中,找都找不到的那種人。如果不是翻看他的記錄,連當地官府都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地方的。 但這份單調本來就值得讓人懷疑。可以說這斤。王爺從這裡。正式拉開了一個小缺口! 可究竟這個人與李塗說了什麼。給李塗那個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還有李塗為什麼從與他談話回來。煩燥不安?這些情況梅道嘉必須要詢問。 李塗並不知道,就因為他這次會面,驚動的人有趙蓉、申義彬、王曾、范仲淹、李迪、王曙、薛喜,甚至包括皇上,這一干宋朝所有重要的人物。 李嬸繼髏說道:「而且你這次做得很好,本來在石大人心中,能在今年秋後有所突破就算是好的。沒有想到這麼快就突破了。連皇上都在誇獎你。 這是申義彬的主意。一個人呆在李塗這樣的環境下,心理可以說壓抑到了極點。給他一點甜頭,也算是撫慰一下他的心靈。事實趙禎是誇獎了李塗。否則梅道嘉也不敢讓李嬸帶這樣的話。 告訴你,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後面有許多人在幫助你,只是為了不讓王爺發現,潛在水下。 果然,李塗聽了臉上表情立即變得開朗起來。他說道:「正好。有一件事我要稟報,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有沒有人為我作主。」 「請說,現在皇上都在關心此事,請問天下還有什麼事情皇上都作不了主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犯傻了李塗將事情源源本本地一說。 「什麼逍遙?。 「就是這個東西李塗從箱子裡拿出一粒。 「就是這個東西?」李嬸好奇的望著它,就憑它能將所有大臣控制。但不聳真假,這可是大事,李嬸立即離開李塗府上,去買菜了,這也是她傳播消息的途徑。 「控制聯的所有大臣?」趙禎也火了。這事兒果然玩大了,幸好石堅安排了這個蛾子,否則後果嚴重至極。立即再次將一些知道內情的人召進皇宮。 u悠書猛 UutXT。Com 詮紋吇扳月瀆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一章赤條美人 字數:3668 100025625第六百五十一章赤條美人 右堅離開京城。有個重要原是給革塗個理由嘩」「他在京城,李塗掀風鼓浪,只要腦子聰明一點的人,會產生懷疑。 接下來看李塗的發揮了。 魚餌投下去,魚什麼時候上鉤,任行人也不能準確算出。 相比於南方的梅雨,北方的天空依然乾燥,偶爾也下雨,但不會像長江那樣綿綿不絕,沒有休時。 消息陸陸續地傳來,赤脫脫想要將萌古融入一體當中。可遭到了許多人的反對。現在的萌古還是一個新興部族,到了一百年舟,它才是真正開始茁壯成長的時候。可這時候萌古也不像早先的萌古,也逐漸在這大草原上站了起來。 赤脫脫經過了多次浴血奮戰,最後才將萌古整全部族拿下。 這使得赤脫脫風頭一時無二。 然而他進攻梅裡急時,開始遇到了困難。梅裡急與北方的茶札刺部聯合起來。梅裡急也許部族族眾並不是草原上最多的部族之一,但梅裡急的戰士可以說是漠北最強悍的戰士。它在戰士、面積、資源以及人口數量,一直佔據劣勢的情況下,反過來多次進攻萌古與敵烈。很長時間裡,以一部之眾獨悍兩部甚至烏古的加入。 終遼金一代,它都是作為一個強大的存在。到了成吉思汗手上,才徹底將它征服。就是這樣,成吉思汗也是多次作戰才取得最後勝利的。並且他的長妻孛兒帖旭真還一度被梅裡急搶走。當然,招惹了這個魔鬼,最後梅裡急的下場可想而知,全族遭到屠殺,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有一說梅裡急是突厥人。並不是室韋人。也就是鞋鞋人 可現在赤脫脫的聯盟還不是成吉思汗的聯盟,否則石堅連覺也睡不好了。因此赤脫脫想要擊敗梅裡急部,很困難。 而且赤脫脫的野心勃勃,使的草原上另一個強部產生警懼茶札。 這全部族為漠北強部之一,後來多次反叛契丹,為契丹集中大軍一舉擊潰,加上其他部族開始興起,隨後的蠶食,才逐漸退出歷史舞台。直到被蒙古正部之一尼魯溫人徹底征服,也隨後消失歷史長河之中。 但現在茶札部還處在強盛的巔峰,有十分部,散落在驢胸河與斡難河之間克魯倫河到鄂爾渾河中上游,外蒙古與俄羅斯邊境兩邊。這全部族對梅裡急與敵萌之間的爭鬥。態度曖昧,也未必幫助敵萌,也未必幫助梅裡急。 可現在赤脫脫的成長,使他們感到危險,於是與梅裡急結盟,抵抗赤脫脫這種強勢。 在這裡,石堅隱隱地看到了一點耶律煮蓉與蕭孝穆的聳子。 契丹的戰術很簡單,一開始赤脫脫吞併萌古,契丹大軍並沒有動彈,也符合戰術安排。救了萌古,也未必會感謝契丹的人情,本來萌古多年與敵烈一直和穿一條褲子的。 而且與敵烈不同,萌古在契丹滅亡時,就一直呆在鄂嫩河、克魯倫河、土拉河等三河的上游和肯特山以東一帶沒有走,並且衍生出許多部落。最後造成兩百年後成吉思汗的崛起。 相反。敵烈內部八部很難有統一的時候,有的部族也向著契丹。歷史上耶律大石撤向咯拉汗時,敵烈八部就有許多部族跟隨即律大石一道。最後創建了疆域南宋還大上近兩倍的西遼。有的投降金國。 契丹沒有進軍,就是讓他們火拚。 但在進攻梅裡急的時候,契丹果斷地出手了。十萬大軍向北方進軍。這一來赤脫脫不得分兵四處防守。進攻梅裡急的勢頭停了下來。正草原上處於一種短暫的和平狀態。 可石堅卻聽到一個消息,赤脫脫現在派出使看到了克烈北阻卜。也有人認為不是數靶人種,而是回鶻人,不過元朝卻將克烈利分為蒙古七十二支中一支,請求夷離董也裡可溫夷離皇,克烈大酋長的官稱,也稱之為太師、大王,也裡可溫曾召見基督教徒,信與未信,不可考,與若別溫聯盟聯合起來。共同攻打契丹,將契丹瓜分,並且說道現在契丹是一頭紙老虎,隨時會被宋朝吃掉,於其讓宋朝吃不如讓他們吃。 克烈大酋長有些遲疑,這時候石堅放出的蛾子,現在董合亦懼克烈重要分部之一的長老米那拿洛站起來說:「不妥。」 也裡可溫知道這個米那拿洛。草原上克烈的智者,可惜因為他是突厥人,否則還會得到更大的重用。他就問了:「為什麼?」 米那拿洛說道:「大酋長,現在我們克烈是不是宋朝的對手?。 也裡可溫搖頭。宋朝現在太強勢了,契丹都不是人家幾個路的對手,自己這一部如何擋過他們。 米那拿洛再次說:「那麼我們與這個若別溫聯盟那個處在南方?」 「當然是我們。」 「大酋長,那麼如何瓜分契丹?且不說現在契丹瘦死的脹職比馬大。我們未必會勝利,就是勝利了。我們分去北方的領地,無法管理,分去南方的領地,只會為這個聯盟做盾牌。大酋長,我們現在的任務還是以自治為主,同時保存實力,等到最後出兵,方才真正撈取最大的好處。現在冒然出兵,各部目標不明。不是時候 只是一句話就將也裡可溫的念頭打消。立即回絕了使者。 米那拿洛,原名叫突忽爾,宋朝東京人氏,與赤脫脫的瘋狂相比,他更多了一份冷靜,現在宋朝一統北方,是大勢所趨,石堅現在沒有動手。是真正的拿下這片土地,而不像漢唐那樣,打過就走,所以一直沒有出兵。現在叛離宋朝,突忽爾接到這個消息,心裡第一斤小念頭就是罵了句:腦子壞掉了。 雖然說出這話沒有徵得石堅同意,但石堅的大方針,他還是意會的。就是讓草原互相廝殺,不能將這種平衡打破。一旦克烈與這個強大的聯盟再結成一個新聯盟,草原上將會再次出現一斤小巨無霸。以後宋朝征服草原時,將會增加許多麻煩。 隨後,他寫了一封密信帶給石堅。 石堅看了信後,立即回信,這次做得很好,不但不能結盟,而且還要想辦法挑起克烈與赤脫脫之間的矛盾。 別看現在赤脫脫四面楚歌。可是幾個對手之間的心 「亞」示一樣乃契丹是不想赤脫脫坐大但真正出兵作戰的砰低。現在契丹勢弱,必須要保存力量。不能再削弱了。於其出兵,不如坐山觀虎鬥。 茶札刺本來十部同樣心不齊,只要赤脫脫擺出低姿態,同樣參戰的可能性極低。剩下的只有梅裡急,才是真正不死不休。 赤脫脫還沒有察覺到這種情況,但已經知道聯合克烈,那麼不久也會知道幾方勢力各自為敵的心理狀態,有可能利用。一旦赤脫脫再吞併了梅裡急或者茶札刺,北方將再也無人能敵,甚至契丹都拿它無可奈何,到時候一個新的強大國家就會出現。這一點石堅是最不想見到的。 同時,石堅撥出了一部份物資,支援克烈與梅裡急,還有茶札刺,但以梅裡急為主。當然,如果沒有猜錯,契丹也會尖援大量物資給梅裡急,現在梅裡急成了阻撓赤脫脫髮展的重要支點。 北邊還有其他部族,轄戛斯與斡朗改,現在離赤脫脫距離遠,兩個國家正打著自顧不暇。還有一個弘吉刺部,後來成吉思汗娶了這個部族首領特薛禪之女孛兒台為妻。窩闊台汗還下了一道聖旨:弘吉刺氏「生女為後,生男尚公主,世世不絕。」但這全部族現在很小,比一些附庸部族還要小。不足為慮。還有一些老室韋各部,本來就已經凋零,現在零散在分散在大興安嶺兩側,並且讓契丹遷移了一部到了黑山包頭西北。也不足為慮。 石堅為了梅裡急能夠支持下去。甚至撥出了一部份炸藥。 同時他繼續挑動其他部族內鬥,從遼東,到漠西,全部動起來,只是重心放在赤脫脫身上。 現在到達克烈等部很方便,因為兩國不是通商了嗎?商人互相往來。至於檢查,見鬼吧。並且因為雲朔收了回來,可以直接從朔州進入白達旦部。石堅還派了使者直接告訴白達旦部的酋長,要好處,我們給你,但你得我省一點事,不要將我惹怒了,到時候我發兵滅你們全族。 強勢之下,也沒有虛偽地惺惺作態。事實上現在宋朝也能夠輕而易舉地做到這一條。從河東路與陝西路交界的黃河彎道處,緊挨著的地方就是白達旦的領土。 也送了許多東西塞了一下嘴。一邊是許多好處,一邊是滅族,這個在強勢群體中生存的群體,何去何從。連個考慮都沒有。因此,運送物資省了許多路程。而不是象原來那樣從寧夏路將貨物運到阻卜,再從阻卜發往各部。光運輸成本就是物資的數倍。 石堅這邊動靜弄得不小,那邊契丹也得知了。 過了梅雨,進入六月,幽州也熱起來。 石堅呆在府衙,正在看著公文。外面有人稟報,說耶律煮蓉派了人到了幽州來了。 石堅笑了笑,也該到了。自也要導她商議一下。 「請進」石堅吩咐下去。 會兒契丹使者進來,幾個士兵抬著一個大箱子,耶律煮蓉那個丫頭鳳奴跟在後面。 士兵們將箱子放下,退了出去。沒有其他人,只有小鳳奴一個人站在屋子裡。 石堅啞然失笑,問道:「不會吧。你們契丹派了你來與我談判吧?」 好像現在契丹可派上用場的大臣還有不少,只是真正大有華的人並不多。怎麼派了一個小丫頭來。 「你這個壞人。小丫頭一點面子不給他。 在她心中罵都嫌輕了,小姐就是因為這個壞人,都快要累趴了。如果她有蕭達麗兒小姐那種本事。都會上去將這個笑瞇瞇的青年,狠狠掀到地上,揍上一頓。 「好,我是一個壞人,你家小姐是好人,行了吧。現在崔將軍就在幽州,要不要我將他喊來?」顯然石堅沒有把她當作一回事。與她談判?可能麼? 「他也是壞人小丫頭氣呼呼的施這次崔滅狼也參加了收復幽雲十六州的戰鬥。 「好,都是壞人,那本官就不喊他了。卜鳳奴,這次來有何貴幹哪?」 「我們家小姐送給你一樣東西,就在這箱子裡面。」 送我東西,這箱子。石堅看著箱子,心裡想到,什麼意思,難道這箱子裡面放著炸藥?耶律煮蓉想把自己炸死?或者其他什麼用意? 「難道你打開這箱子的膽量也沒有?」鳳奴輕蔑地說道。 她起這樣說,石堅還真不敢打開。石堅喝了一聲:「來人哪!」 鳳奴往前一攔,說道:「只准你一人打開,否則我們家小姐只有死路一條。」 王朝他們網要進來,石堅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然後抓耳撓腮,一個破箱子,為什麼一打開,耶律煮蓉就會死,在搞什麼東東? 鳳奴再次輕蔑地說道:「膽小鬼!」 石堅呵呵一樂:「膽小鬼就膽小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何必為了虛名,而逞匹夫之勇!」 「膽小鬼就是膽小鬼,何必逞口舌之利!」箱子裡傳出一句話,耶律煮蓉的聲音。 咦!石堅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箱子,這是怎麼回事,耶律煮蓉好好地鑽進箱子做什麼? 「你現在還不敢打開?」鳳奴叱吒一句,但人離開了房間,並且將門帶上。 外面王朝立即警覺地問:「你要做什麼?」 石堅在屋子裡說了一句:「我沒有事,不要為難鳳奴姑娘。」 說完了,圍著箱子踱了好幾圈。在想耶律煮蓉在弄什麼噱頭。不會想與自己同歸於盡了吧? 石堅很小心地從牆角找來一根棍子,向箱子的蓋板撬毒。然後迅速地往後一閃。 箱子打開了,石堅眼睛睜得卻更大了。 箱子裡面一個人,一個耶律煮蓉,這石堅是知道了。可現在即律煮蓉很奇怪,她的身體下邊是一塊很大的菜板,她全身一縷不掛,躺在這菜板上。她的身體上還放著一把特大的菜刀,這把菜刀真的很大,石堅還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菜刀尖子正好將她的下體幾縷萋萋芳草遮住。菜刀柄子擔在一對豐乳中間。 這情形真是詭奇香艷到了極點。 優優書猛 uuTXT。cOm 全蚊吇扳閱鍍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二章聖人不仁 字數:4539 100035625第六百五十二章聖人不仁 聽到趙禎大發雷霆。幾個大臣一個不敢作聲。 但心中氣啊,現在朝廷多好,自古沒有過太平盛世,疆域也大了海去了。漢唐又如何,就不說南洋諸島。大洋島,兩灣大陸,唐朝南邊還有林邑、膘國、真臘。 雖然北方還有契丹各部,那又如何,他們還會生存多少拜 再說文化,石堅添的那門格物學不算,因為印刷術,現在書籍成本劇烈下降,增加了多少識字的百姓?更不要說報紙為朝廷鼓吹。 經濟不用說了,那個朝代敢做出免去所有百姓稅務一年的舉動。與宋朝一年接近四億貫收入相比,唐朝能有五千萬貫就不錯了。 可以說他們都在見證一個從來沒有過的盛世,一個歷史上的超級巨無霸正在形成。可是這個王爺,喪心病狂,還是姓趙的子孫,卻一二再地想把宋朝鬧得四分五裂。 幾個人都有些生氣。最後王曾說道:「皇匕,我們首先得知道這個煙葉會不會有那個羊焦說的效果。」 說到這裡,他望著趙蓉與梅道嘉。現在宋朝還有一些人走私煙葉的事,這幾個人都知道。市舶司還經常查到商人夾帶煙葉的案件。可具體吸食出會現什麼結果,這幾個人都沒有吸過煙葉,不能斷言危害。 梅道嘉拿出一包東西,裡面有一桿精緻的煙槍,還有一些碎煙絲,還有一張大煙葉捲成的筒狀物,然後就是李塗帶來的那個黑色的藥丸。 梅道嘉說道:「現在吸食煙葉的有兩種方法,都是從兩灣大陸土著人傳過來的。第一種方法就是將這煙絲放進這個煙槍裡,點燃後吸食。第二種方法就是將煙呆捲起來。直接吸食。但後一種方法在中原並不怎麼流行。我曾經調查過此事,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煙勁大,第二個原因就是成本高。如果直接捲好,不好攜帶,如果帶煙葉到宋朝加工,煙葉在路上多有所破損。」 「怎麼會破損?」趙禎走過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好奇地問。 梅道答道:「皇上,你看,這一片葉子問題不大,但多了起來,就會產生一種濃烈的香味。一般香人都利用運輸香料時,夾帶在香料中。躲過市舶司的檢查。」 這一解釋都明白過來了,夾雜在香料裡面,都是香味,在氣味上可以矇混過關,香料貴重,有的香料易碎,如果沒有準確的情報,一般官員也不敢隨便地將香料全部搬出來,檢查裡面有沒有煙葉。這些煙葉也必然放在香料的下面,因為煙葉是乾燥的,在大海上幾個月的顛簸。想要完整的運回京城,很困難。況且宋朝吸食這種筒狀煙葉的人並不多。 「我也曾受石大人的囑咐,對這種吸食造成的影響,暗中派了人調查了一下。因為禁運加上路途遙遠。這種煙葉在市場面上售價很高,只有少數人能吸得起。但調查的結果是,大多數對這種濃烈的煙味並不能產生好感,相反,第一次吸食時大多數人會出現咳嗽、嗆煙等現象。可是時間吸長了,可以刺激精神。還會上癮。」 這才進入正題,現在首先要準確判斷出這個逍遙會不會將人控制住。才能判斷它的危害有多大。 梅道嘉繼續說道:「這是一斤,漫長的過程,如果上癮,必須要吸食很長時間。就是這樣,也不一定會因為想要吸這種煙葉,就會胡作非為。實際上現在京城有許多人吸食這種煙葉,有的純粹好玩。至少如果是煙葉的效果,想要短時間控制人心,是不可能的。」 聽到梅道嘉說完,眾人心中已經有了一斤。大約的映像,會上癮,但效果不是象羊焦所說的那樣。可是事情出自這個王爺之手,那就不好說了。 大家再次看著趙蓉。對這種新事物,大家也不很瞭解。也許趙蓉呆在石堅身邊時間最長,她聽說了什麼。 趙蓉說道:「對逍遙我也不清楚,相公並沒有與我說過。但對煙葉。我問過相公,因為我也聽說過京城有一些人在吸食這種東西。相公說了,這種煙葉會對人體產生極大的危害。不要認為兩灣大陸土著人在吸食,可是大家知道土著人壽命是多長?都不及我們宋朝百姓的三成中的兩成。這種危害很漫長。但在沒有看到明顯危害之前,如果再對吸食者懲罰,反而引起更大的騷動。有些東西越禁反而越引發人們的好奇感。現在只禁止運往中原,以後隨著生存空間的緊張,更多的百姓遷向兩灣大陸,如何禁?」 其實石堅早就注意到了這件事,他還特地讓梅道嘉做了一次暗中的調查。但結果讓他失望。這使他想到中國歷史與歐洲歷史幾次大範圍的禁酒,可根本沒有禁止住。石堅只有等,一是等醫學的發展,他寫出了一些人體的構造,可根本沒有一個醫者敢研研人體解剖學,就是他也不敢主動提出這個話題。可狂人還是會有的,到時候他站在一旁袒護一下。那麼就會有人對人的肺部構造瞭解。還有大量吸食後帶來的咳嗽哮喘與肺病,石堅到了那時候才能利用輿論,具官傳危其他的辦法,他也一個想不出來。難道因為吸煙就認為他犯罪? 在他前世也是一個煙民。不過到了這些界後,禁了煙。更知道這東西千萬不要吸著好玩,好玩到最後,就一點也不好玩。至於鴉片,他提都不提,一提,有這東西哦,煉煉看,最後這玩意必然會出現。不要說利用現在宋朝的強大,對其他國家發動鴉片戰爭。那是扯。最後同樣會流傳到宋朝來。就像他前世西方國家一樣,對中國發動鴉片戰爭,然後呢?他們自己國家照樣有人吸毒,比中國還要厲害。這純是一種損人不利己的辦法。 趙蓉說到這裡,她拿起這個黑色的丸子,沉思道:「它是從煙葉中提煉出來的,這個人如此看中,肯定危害性不小。但我想,既然這斤,人想用它來控制其他人,那麼一時半會不會使人立即身亡。因此我倒有一個主有」 「什麼主意?」趙禎急協地問道。 「首先我們知道內情的人,不能碰這東西。 王曾幾人點頭,他們這幾個人可以說一被控制,整斤。大宋江山就等於控制了尖半。 「至於其他人,現在也不能發出任何警告。否則這個人必然懷疑。以前沒有出事,現在一通知李塗就出了事,李塗的身份就會暴露,以後說不定會有更毒辣的想法。」 「可是,一旦聯的群臣讓他控制大半,後果同樣會嚴重。」 「所以我出了這個主意。還記得我相公曾經在那些道長們面前說過一句話,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為了大多數人」必然要犧牲極少的一部份人的幸福。現在可以叫李塗將這種逍遙迅速派送出去,越快越好,然後向他們討要第二批逍遙。這樣通過監視那個羊焦的動靜。得到更多的線索。盡快將這個王爺找出來,才使得危害減少 趙蓉雖然不知道這個藥尤其實與煙葉並沒有關係,但也說在點子上。鴉片吸多了,對身體健康的危害遠遠超過煙葉。可一時半會不會致人死命。以後抓住了這個王爺,斷絕了這條貨源的來路,這些吸食者肯定不會死亡。最後沒有這種逍遙。這些吸食毒癮自然除去。至少現在王爺的這種逍遙還沒有海洛因的危害大。可究竟有多少人醜態百冉,那也不會管了。就是有死亡,比起一個朝廷的安危也不算什麼。 「這個辦法好。」申義彬第一個舉手贊成。至少表明上李塗是契丹人的身份,可這些人為了對付石堅。居然不顧這一點,還與李塗裹在一起。本來這些人就不是善類,不要說以後不會產生生命危險。就是產生了,也不過是世上少了一些禍害。 趙蓉再次舉起這個黑色的丸子。說道:「對於這種東西是如何提煉的。我也不太清楚。可我聽說了。以前的天理教八部裡有一全部,叫阿修羅,專門研發各種奇技淫巧。天理教破滅,並不是所有的教眾都清理出來,一部份是朝廷慈悲,看在他們無知的份上,主動放過,一部份人逃了出去。那個人與天理教有著密切的來往,因此有可能被那個人收留一部份過去。不過可以派快馬,將消息送到幽州,看看我相公能不能認出這個東西?」 天理教喜歡裝神弄鬼,而石堅專破他們的裝神弄鬼。並且物質發生變化,用石堅的格物學來說,就叫化學,論對格物學的精通,恐怕就是所有的阿修羅加在一起,也不如石堅一人。 「這個辦法好。」趙禎說道。草原上赤脫脫的崛起,固然重要。可他還不能立即構成對宋朝的危脅。相信石堅前去這麼長時間,也有了佈置,至少可以使赤脫脫的崛起,拖慢步伐。可現在這個王爺卻是想動搖宋朝的根本。 可也有一門好處,因為他的急迫。終於將影子暴露出來一個小點。隨著這一點的擴大,就有可能將這個王爺從黑暗中揪出來。石堅這一次前去幽州,某種程度,就是為了讓他有活動的空間。不然石堅呆在京城。讓他忌憚,做事更小心,也甭想將他抓出來。 小皇帝只是在心中惋惜,當時李織是知道所有內情的,然而讓劉太后為了息事寧人,將她毒死了。否則都有機會將她的嘴巴撬開。 趙蓉放下這個藥丸,繼續說道:「但只通知相公一聲,現在還最好不能回來,一回來就打草驚蛇了。我們自己也要努力,找出更多錢索。等到相公回來後,一錘定音 這次秘密的殿會也到此結束。 梅道嘉再次通過手下將消息帶給李塗。並且說了,現在就看他努力了,朝廷的人暫不能對他實行幫助,就是連梅道嘉自己都不知道機速房裡,有沒有這個王爺的人。 但這時候發生了另一件事,宋癢與宋祁發生了爭吵,這些天來,宋祁經常往綺香樓跑。宋癢一看沒有辦法,只好說道:「你要納這個青芸姑娘就納吧 古代長兄為爺。哥哥發話了,宋祁精神…削:六納了青芸討來,以後青芸就在自只身邊,消遙似乎只」不貴。美江、有了,逍遙有了。跑到綺香樓,去和青芸一說。誰知道青芸卻不同意了:「你當老娘是什麼人。想納就納,想丟就丟。我現在誰也不想嫁了。」 宋祁一聽火了,我好歹也是堂堂的正五品朝廷大員,你居然想做我老娘,啪一個大耳光子打過去。 青芸雖然賣笑,可因為姿色。狎客們為逗美人一樂,也將捧在手裡呵著護著。還沒有人打過她耳瓜子。於是哭鬧起來。老鳩過來好不容易勸息。 宋祁訕訕地回去了。 這事兒很快傳格出去。 宋癢丟不起這個臉兒,氣得代宋祁告假,將他關在屋子裡面,反省。 但宋祁毒癮發作,當天晚上從屋子裡偷偷跑出去,又跑到綺香樓央求青芸。宋癢聽說後,也是怒髮衝冠,找到綺香樓來。老鳩不敢拉,宋癢行事穩重見稱,一路陞遷,雖然不快,可順風順雨,太后死後,詔知制誥,兼史館修撰、知審刑院。就這樣,仁宗還要大用,欲以為右諫議大夫、同知樞密院事,中書幾個大佬說了自古就沒有以知制誥執政者,況且聳也無大功於宋。 石堅雖然多次破例,可人家那是左次右次立下豐功偉績,到了賞無再賞的地步,這是石堅避嫌,否則石堅就是要求裂土封王,也是合理的要求。宋癢不能與石堅相比。趙禎這才作罷,詔為翰林學士。 反正知道,是紅人。老鴆那敢得罪宋癢。 進去了,宋祁與青芸躺在床上,天氣熱,兩個人衣服穿得少,現在全部敞開胸襟,宋祁露著兩邊小瘦排,青芸同樣如此,只是在瘦排的上面。還掛著兩個豐碩的大**。兩個人正在雲裡霧裡。至於剛才有沒有做好事,宋癢就不得而知了。看到這種情形,宋癢怒極,一個大耳光扇過去,將宋祁扇得東西南北都找不到。宋癢還嫌沒有出氣,將那桿大煙槍一下子扔到外面,把宋祁拖回了家中。 弟兄倆都長得不健壯,可宋祁本來就留心於美色,再加上現在吸毒,說句不好聽,整成了一根稻草。怎能掙開宋癢的手。這一拉,再次轟動京城。當然,青芸艷名遠播。 可申義彬與梅道嘉聽到這個消息後。其中一個詞引起他們的注意 煙槍。 如果普通的煙葉,何必非要跑到綺香樓中吸食。然後悄悄調查,那天晚上才二更時分,街上遊人如織,很好查,一查就查到了煙槍裡並沒有看到一根煙絲。至於那粒逍遙,不知道隨著煙槍的跌落,跌到那個旮旯裡了。 兩人聽到這個消息後,相視一眼。同時說道:「乾達婆!」 再次分出人手,注意這個青芸。至於宋祁是生是死,現在這種形勢下。也沒有人管他了。 沒有幾天,再次有一個人出現在探子眼中,跟後尾隨,視線再次轉向郊外。這一次與羊焦沒有關係了。這個人是一個姓朱中等地主的下人。這個姓朱的地主,幾乎與羊焦一樣,平時行事低調,幾乎沒有人想起來注意。 其實到了這地步,已經是再次突破! 另一邊李塗得知朝廷的命令。還是幾個宰相與皇上親自下的命令,他再沒有顧忌,那就散吧。各種手段使出來。他自己不吸食,但一天到晚,提著一個大煙槍,裡面寒著那個逍遙丸子,到處出入。 有人好奇,遞過去讓他吸一口。好了,最後二三十人讓他拖下水了。 那個小箱子裡的逍遙很快就沒有了。 就像看到似的,羊焦再次找到了李塗,這回箱子裡的逍遙更多了。 可是讓梅道嘉奇怪,探子沒有看到這個羊焦與什麼可疑的人聯繫過。這一箱逍遙是從何而來的?如果是收穫季節還好說,因為出賣糧食。人來人往的,混在收購商人或者幫工中,送入羊府。 也許羊府裡有許多逍遙不成? 這解釋逍遙的來歷還可以,可怎麼解釋消息的傳遞,不可能羊焦呆在家中,就算到了李塗把逍遙用完了吧? 同時另一個消息傳來,那邊監勘蘭朱的探子傳來消息,同樣如此。姓朱的送了兩次貨到了青芸手上。有可能因為這個青芸,已經將三個官員、四個粉頭拖下水去。這四個粉頭,也有可能拖下了兩個官員。這讓梅道嘉聽到這個消息,就感到像一場瘟疫,在悄悄地擴散。可那邊姓朱的家中也沒有什麼動靜,更沒有看到他與任何可疑的人來往過。 最後梅道嘉親自化裝了一下。來到羊府與朱府查看。他立即發現了幾處疑點,這兩處農莊相隔並不是很遠,最主要羊府外面就是一處樹林,再往不遠處,就是通往黃河的大道。 他回到家中後,立即將申義彬與趙蓉請來,三個人將所得到的情報再一次看了一遍,最後異口同聲地說道:「地道」。 優浟書盟 uUtXT。CoM 全蚊吇扳月瀆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三章真真假假 字數:4905 100015625第六百五十三章真真假假 石堅先是驚訝。然後伏在箱子邊上大笑 明白了,耶律煮蓉看到他好好的宰相不做,突然跑到幽州,跟後一系列的動作想來她也知道了一點。現在契丹內部出現了這麼一件大事,石堅如果在後面拾皮夾子,契丹後果不堪設想。 這也是在石堅預料之中,有些話。石堅也想與耶律煮蓉說說,要是他主動去說,耶律煮蓉又要懷疑他別有用心,因此他坐等耶律煮蓉,或者契丹其他人上門,來找他談。 沒有想到耶律煮蓉使用了這種激烈的方式,現在我們契丹和我一樣是魚肉,睡在這個大菜板上,你高興如何用菜刀切成小點紅燒,還是用刀朵成塊清蒸,隨你的便了。卿為刀俎,我為魚肉嘛。 難怪鳳奴這個小丫頭說不能讓別的人打開這箱子,這一開,耶律煮蓉羞憤之下,還不得上吊自殺? 石堅笑完後,把大菜刀拿走,這個菜刀不知道鋒利不鋒利,放在這細皮嫩肉上,有點危險。 然後趴在木箱上繼續狂笑,不讓她起來,這種香艷的情形多會有機會看到啊? 「你這個膽小鬼,為什麼開個箱子都不敢!」耶律煮蓉睡在木箱子裡面,木箱子也開了幾個小洞眼,否則人還在裡面活活憋死,石堅在外面的表情她也看到一點。氣苦之極。雖然我為了契丹爭取一點權利。可也沒有害你之心啊。如果想害你,早在你府上,你還不知死了多少回。心裡面感到很委屈的。 可是石堅講話她同樣會相信麼?兩個人鬥來鬥去的,現在都對對方有些顧忌,想要相信,除非契丹消滅,或者契丹重新屹立,宋朝拿契丹沒有辦法了,這兩個人中間一個人妥協了,兩個人也許才會說出一點實誠話來。 石堅止住笑聲,說:小心使得萬年舵小心為妙啊小心為妙啊。」 說到此處,他一隻手伸了進去,機會難得。這比她裝瘋賣傻時強。 同時還在吟詩:「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招搖露為霜。群燕辭歸雁南翔,念君客遊思斷腸。嫌謙思歸戀故鄉,何為淹留寄他方?賤妾莞莞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援琴鳴弦發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星未央。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這也是《燕歌行》,雖然在文筆上不及高適寫出那首千古第一詩《燕歌行》,但寫這首詩的人比高適名氣還要大。它的作者是曹不,而且這首也是中國歷史上現存的最早的一首完整七言詩,有可能這種詩體還是曹不首創。 石堅念出這首詩的目的是在問耶律煮蓉,明明君有情妾有意,怎麼兩個人現在就像牛郎織女一樣,相隔一方,不能團聚呢? 耶律煮蓉讓他摸得渾身兒發著抖,氣憤地說:「只要你不打我們契丹主意,這條銀河就沒有了!」 石堅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說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好長好長!」 說著,將手指拿出,帶著一團沾液,果然是好長好長。 「你!你!」耶律煮蓉現在不能裝瘋賣傻。更加羞憤,她想從箱子裡爬出來,與石堅拚命。可石堅大手攔著了箱口,她掙脫不起來。 耶律煮蓉說道:「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 「那你就喊吧,看有那一個聽見!」石堅笑嘻嘻地說道。 外面王朝正奇怪,原來屋內只留下石堅一個人。現在怎麼又有一個女人在說話。一聽,聽出來了,是耶律煮蓉的聲音,更奇怪,沒有看到,這位郡主從什麼地方鑽到房間去了。 此時聽到石堅說話,王朝大聲說道:「少爺,我們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這還一個字沒有聽到? 耶律煮蓉氣得哭了起來,忽然直起腰,在石堅手上狠狠咬了一口。其實主要是石堅那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話將她氣著了。很快了,再有一年,她就邁入三十了。這還沒有到三十呢,就嫌她老了。 石堅叫了一聲,咬得真痛。耶律煮蓉前面一放開,身體抱了起來,石堅說道:「我們還是辦正事吧。」 「你無禮!」 「我這叫赤誠之心,不像你是一個虛偽的小女人,明明心裡很想。還要說不要,難道所有女人都是這樣,要的時候就喊不要?」 「放開我!」 「放就放吧!」石堅真的放手了,地下發出一聲響。 這一下將耶律煮蓉摔愕七昏八素,她再次氣憤地說道:「你欺負人!」 「我說了嘛,不放手,你偏要我放手,這回吃了苦頭了吧。」 「你是曲解狡辨!」耶律著蓉還沒有說完,身體再次被抱起來。然後被石堅扔到大床上。 「不准過來!」 「聽從命令,現在你說不準。就是准的意思,對不對。」 「啊!」一聲尖叫,再次喊道:「不准碰我!」 「聽從命令,現在你喊不准碰你。意思是要加重碰你。好,我用力!」 「嗚嗚嗚六 但一會兒哭泣的聲音小了起來。最後換了一種音腔。 石堅厚顏無恥地說道:「舒服麼?以後想了就常來,知道嗎?」 「我這是好心好意,你又要咬人,再咬我停了。」 「不能拽,上次差點讓你拽廢了。知道嗎,這是我的幸福,也關係到你的幸福。」 好一會兒,石堅心滿意足地從床上起來,還得要做事,叫鳳奴去把衣服拿過來。不能就這樣子,耶律壽蓉敢,他還不想呢。 衣服穿好了,該辦正事了。耶律煮蓉問道:「我問你,你現在來幽州 「業「石堅一攤手,說道:「我說現在我一點兒也不想傷害你們契丹,你相不相信?」 耶律煮蓉自然不相信,她盯著石堅。一言不發,表示她的態度,相信你才怪。 石堅說道:「那就走了,本來有些話我就想對你說的,可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所以沒有派人與你聯繫。」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天色,繼續說道:「這樣吧,天色已晚,有些話說也說不清楚,明天我帶你看看轉轉,再說說心裡話,這樣也許對你們契丹人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要留在這裡過夜?耶律煮蓉臉止一紅,吭也不吭一聲。 石堅大笑,說:「我說的意思;是明天帶你看一下某些地方,你往哪裡想?」 網說完,他大叫一聲:「別咬,我投降。」 其實到了這時候,耶律煮蓉心裡忽信忽疑,難道這一次石堅真的不會打契丹主意?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西邊的天空盡頭,是綿綿不絕的大山,兩斤。人站在城牆上,看著晚霞似火如荼,大山的影子在天際蒼莽一片。 群鳥兒刮噪著,向遠方飛去,晚霞的影子越來越淡了。大山的影子也越來越淡,最後一下子陷入茫茫的夜色裡。 回到府上,吃了一頓晚飯。耶律煮蓉也不是一個急性子的人,馬上就要追問石堅的態度,或者她本身就是想留下來,正好石堅給了她一個借口? 幽州六月的夜晚,還是有點炎熱,還有蚊子在帳外嗡嗡地鳴叫。 但帳內是一片綺麗的情形。忽然耶律煮蓉一陣咳嗽,她將頭伸出帳外,石堅扶著她,藉著燭光的亮光,石堅就看到了耶律煮蓉隨著她聲巨烈的咳嗽,一大口鮮血咳進痰盂裡。 石堅大驚,問道:「不會吧?你真想學諸葛亮?」 也許到了現在,石堅才看到耶律煮蓉身體真如同一根楊柳條,苗條到了極點,瘦瘦的腰身幾乎兩隻手就握了過來。 「我這身體兒本來就不好,現在你是不是很高興,也許要不了多少天。我就會死去,那時候你也會少了一個對手呢。」耶律著蓉慘然一蕪 「別說傻話,也許你明天就會明白。」可是石堅說這句話時也感到蒼白無力。難道自己真會能兵不血刃,將契丹征服?只要國內情況平定下來,沒有了後顧之憂,契丹各部叛亂嚴重,因為內鬥損失慘重,他必將會帶領大軍挺進契丹。到時候還會讓耶律煮蓉失望。 「難得你有這份心關心我,我就心滿意足了。但你不用擔心,你我是什麼人,心裡面前清楚,放心。我會沒有事的。」耶律煮蓉說完後。捲縮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夜更深了,遠方忽然傳來一曲胡茄聲,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無比的淒涼,如同秋風在嗚咽,寒蟬在淒鳴。 早上起來,王朝幾個護衛望著石堅的神情,都露出古怪的笑容。耶律煮蓉臉上表情有些羞澀,可石堅的臉上卻帶著擔心。 耶律煮蓉揮了揮手,示意鳳奴與石堅的幾個護衛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對石堅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來幽州是什麼原因了?」 石堅說道:「我來告訴你一條消息,或許你們契丹能利用。」 「你什麼時候有了這好心?」耶律煮蓉臉上帶著淡淡的譏諷。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不過沒有關係,我現在告訴你,那個若別溫部的赤脫脫,不對,現在的名字叫薩哈達,他本來是我手下的一隻蛾子。」 「什麼!」耶律煮蓉驚訝地睜大眼蔣,然後氣憤地問道:「你告訴。我們契丹你養了多少蛾子?」 石堅一攤手說道:「不多了。現在只剩下除了這個赤脫脫外,只剩下兩個了,這三個人當中也只有這個赤脫脫最有出息。」 耶律煮蓉這才將氣憤漸漸平息,如果石堅養十幾隻蛾子,每一個都有赤脫脫這樣的本事,也不要石堅帶著大軍進攻契丹了,就這十幾隻蛾子。也將契丹鬧得天翻天地覆。 石堅又說道:「現在這個消息告訴你,如何利用就是你們契丹的事。」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石堅說道:「你又忘記了我以前向你們說過一句話。其實你們契丹開始沒落了,也許你不相信,就是沒有我,沒有我們大宋,你們契丹也會早遲讓其他更凶狠的部族代替。赤脫脫這件事只是一個楔子,也許你們到現在還認為他只是將三全部族團聚在一起,對你們契丹雖然有妨礙,可不會構成致命的危險。那麼你們可能將犯下一個大錯誤,一旦讓他們將梅裡急吞併下去,北方他們將無人能敵,最後你們契丹同樣也會在面對他們時失敗。至於我。為什麼告訴你們,說實話,我也不想面對比你們契丹更凶狠,更強大的勒靶人。也許你會幸災樂禍,可你也會知道,在他們與我們大宋沒有交手之前,你們契丹人會有什麼下場。以前你們契丹多次對他們鎮壓,一旦讓他們得勢,你們契丹等於滅族吧,而不是像我這樣,還在怎樣為你們契丹各族,融合在我們宋左當中操神。」 說完了,霸道地將她抱到馬上。兩人合乘一騎,從幽州城內轉到城外。就是讓耶律煮蓉看一看,只是短短時間內,連一年都沒有到,幽州的變化,百姓的變化! 現在陸續的投資,加上各種補助。還有宋朝免去一年稅務,幽去十六州的百姓從一開始仇視,到現在發現他們的生活似乎從地獄進入天堂一般。也沒有人有怨言了。 石堅與耶律煮蓉兩個人,兩人的是曖昧關係也都知道,紛紛向他們打著招呼現在的苦心老百姓也知道了。耶律煮蓉在幽州百姓心目以響也很好。只有少數契丹人看到耶律煮蓉;慚愧地低下頭。可轉眼一想,人家郡主也與宋朝這個宰相合乘一匹馬了,自己又何必羞愧。再次將頭抬了起來。 石堅一直轉到中午,這才回來,說:「也許你也早就知道幽州百姓的變化。我還是那句話,融合,對你們契丹很有利,雖然我在抹殺你們契丹這個民族的番號,可也是為了以後大家迅速融合成一家人,不想造成分歧。但你們契丹人的血脈卻保留下來,而不是像有可能小被你們北方的教靶人全部鎮壓。」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而且我這次前來,並沒有對你們契丹不利。反而支援了梅裡急與茶札刺兩部大量武器,以便他們能夠長期抵抗若別溫。當然從我內心裡,也希望這個叛徒早點死亡。」 這句話半真半假,其實除了支援這兩部外,石堅也支援了其他部族,使他們相互殘殺,連契丹現在比較太平的遼東也沒有放過。 他這個小算盤打愕很好,可即律煮蓉也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雖然這一次石堅提供了一些對他們契丹有利的消息。她再一次說道:「石不移,這是你說過的,我們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但不要將公事帶入私事當中 看來經過昨天一夜的漏*點,終於開始正式承認兩個人的關係了,有。 「今年春天,我們協議中就說過,我們可以經商,可以交流文化,但我們契丹國內各部之事,你們宋朝不要插手。」 就是石堅這樣解釋了,耶律煮蓉對石堅的防備還是遠遠勝過對赤脫脫的防備。現在契丹形勢混亂,石堅最善長借力打力,這種形勢不利用才怪,讓他混水摸魚,摸到最後將自己摸到床上事小,就怕他摸到最後,把契丹摸沒了。 「好,好,我不插手你們契丹好不好?讓你們自生自滅行不?這真是好心沒有好報石堅笑嘻嘻地說道。實際上到現在他該安排的早就安排下去了,現在就是不插手,也無關大礙。 「你會有好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耶律煮蓉說道。 「不會吧,你老公好歹相貌堂堂。如同玉樹臨風,一樹梨花壓海棠。翩翩才子一俏郎君,石不移也,比毒鼠狼品相好得多吧。」 終於使耶律煮蓉咯咯笑了起來,笑完後說道:「我要回去了 「回吧」石堅知道留也留不住。現在契丹風雨飄搖,就是勉強留下。也是象徐庶一樣,身在曹營心在漢,沒有意思。但他還是說了一句:「天地生陰陽,陰陽協調,才是天地之的大道。別壓著,如果想了,就來宋朝,我負責幫你解決所有煩惱 耶律素蓉噎得,她過了好半天才說道:「行啊,我可是很獨的,你可要記好了你這句話。以後有功夫。我去你們大宋,將你霸佔一年半年的,只准你碰我一個人。」 石堅頭上汗就下來了,讓她一個霸佔一年半年的,家中還不得鬧翻了天? 耶律煮蓉大笑,離開。走的時候心情有點舒暢,雖然現在契丹的局勢讓她擔心,可現在石堅不會直接進軍契丹,這多少是一件好事兒。 其實到這時候,石堅計劃全部佈置下去。 但他還是沒有回京,要留時間。讓李塗他們活動,他在幽州與龐籍一看關注著經濟的發展。現在幽雲十六州不像去年九十月那樣,到處都在建設,到處都在修路,可隨著一些礦產與其他的一些資源拍賣,許多商人進入幽雲十六州。時間的快。今年全部免稅,只要將資源開採出來,是純收入。到了年再想這好事,就很難了。因此,建設並沒有放慢腳步。這正好進一步地拉動了地方上的經濟。 不然老百姓也不可能這樣迅速安定下來,連耶律煮蓉看了幽州的變化後,也默然了半晌,不語。 到了六月中旬,石堅接到了一封快報。他開始也愣了一下。煙葉精?逍遙?就是他前世還真沒有看到鴉片是什麼樣子。他把這粒丸子放在手裡,看了半天,忽然臉色一變,什麼煙葉,這是煙霧!鴉片! 他生起了這個念頭後,立即說道:「備馬,我馬上回京!」 李曉風正在與他下棋,奇怪地問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石堅將悄況說了一遍。 李曉風沉思了一會兒,魔鬼粉他是知道的,止痛用的藥物。可沒有想到從這種藥物裡還能提煉出會讓人吸食上癮的毒藥,難怪石大人當時下了很來在聳令,禁止任何人種植販賣這種植物。 他又問道:「那麼人吸食上癮後。會不會戒掉,或者對人有沒有傷害。」 石堅對這玩意兒也不太熟悉。只好據一些書上所說的講道:「戒是能戒掉的,但很痛苦。至於傷害,也有。而且吸食長了,都會出現死,亡。」 李曉風再次追問:「估計多長時間死亡?」 「我也沒有做過試驗,怎麼知道。這要根據身體抵抗力來的,一般的大約要好幾年吧。但過量吸食,就不好說了。」 石堅回答得有些遲疑,不但時間他不能準確知道,就是這個黑乎乎的東西與他前世的鴉片成份是不是一樣的,都不好說。 李曉風一拍桌子,說道:「那是好事兒。」 好事,這玩意一旦在京城官員中流傳開來,有可能大半的官員都讓王爺控制,到時候連個武力都不需要,就翻了天了,還是好事,石堅一愣。 優U書猛 uUTXT。Com 銓文子板越讀 正文 第六百五十四章負心 字數:5864 100015625第六百五十四章負心 李曉風說道!「以我點見,石大人切莫急著回尖,泣松凡,性小心,這時候你立即回去,有可能連那個李塗都讓他懷疑。而且會立即撲滅所有的證據,到時候石大人的佈置,又成了一場空。我說的好事兒。就是他有了這種東西,並且有了這個效果,他必然乘石大人不在京城時,動作加大加快,這樣就容易留下更多的線索。其次他就要獲得了成功,也容易得意忘形。還有石大人一直對禁湮沒有辦法,正好他說這種逍遙是從煙葉裡提煉出來的,石大人不就能借助此勢,宣傳煙葉的害處?」 石堅苦笑:「你不知道這種東西有多厲害!」 石堅的祖上,家境情況很好。就因為一個祖上吸食鴉片,導致家庭敗落,最後為了吸食這種毒品,將他的妻子都賣給了人家。但這也正好。使石家躲過了那最初十幾年的荒唐,沒有當成富人家庭打到。這還不算,石堅前世一個朋友,精靈古怪,一直是石堅仰慕的對象,可最後夫妻吸毒,石堅偶爾去看望他時。他做了一件讓石堅感到震驚的事情,他這個朋友為了獲得買毒品的錢,居然讓他漂亮的妻子出去出賣**,最後換來兩克的海洛因,他這朋友不但不感到侮辱,反而抱著他的妻子。說你真有本事。石堅看了後,默然無語,最後丟了一些錢,立即 石堅現在心裡在後悔一件事。當時他看到士兵為了撥除箭支時,忍受不住巨大的痛楚。石堅一開始尋找華詫的麻*醉藥麻沸散,《後漢書》中就記載:若疾髮結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劊破腹背,抽割積聚腫塊。連割開肚子與後腹都令人沒有知覺,可見其效果。 可這種藥方後來丟失了,傳說是因為曹操處死華忙才導致藥方的丟失,現在石堅命令所有大夫搜尋古籍,果然沒有找到真正的配方。也有一些大夫根據傳說中的藥方,配製了麻沸散,可效果不大。 其實石堅前世,也出版了一本書,據說是孫思邈編集的《華詫神方》,裡面也用羊踩、榮莉花根還有當歸、高蒲組成的配方,說這就是麻沸散。石堅記得不很清楚,估計這也是偽作,就是記起來,也沒有多大效果。 石堅只好退而求次,用了罌粟來代替。 可是最後導致毒品氾濫成災,也等於是石堅親開了潘多拿魔盒。那就得不償失了。 「有得必有失,何輕何重,但請石大人考慮。而且現在我們的人已經開始監視,它就不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說到這裡,李曉風有些悵然若失,隨著王爺漸漸浮出水面。契丹的衰落,李曉風感覺到石堅離開宋朝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石堅最後還是聽從了李曉風的話,留了下來。 但他將蕭小一、蘇仕國與龐籍等人召集過來,說了,契丹暫且不用管他,現在就是宋朝不進攻它,在這場風暴中能不能生存都是兩回事。但要注意草原上的其他部族動向。現在的戰爭固然會使各部力量削弱。可也會導致相反的結果,像赤脫脫的那樣部族聯盟,最後壯大,不停息的戰爭,還會使他們成長為一名合格的老兵。最後反成了一件壞事。 還有,戰爭的擴展,有可能將會掀起一股難民潮,特別是冬天到來時。因為糧食的短缺,會有很多部族的族民來到宋朝避難。這些都不是安定的因素。石堅特別說了,妥善安置,然後將他們往南方分散。可千萬不能犯下漢唐時的錯誤,讓他們整幕整族地居住在一起。 以後弄得不好,來個安史之亂。五胡亂華,而且因為臨近中原,造成的危害更大。 然後石堅開始等待。到了六月下旬,石堅接到梅道嘉的第二封信,信上面說了,為什麼以前監視所有的嫌疑人。可一點可疑的情況都沒有發現,正因為忽視了一點,地道。 雖然聽起來覺得不可思議,在京城下面開挖地道,且不說人口密集。就是有許多人家打水井,都能使這個地道被發現。這不是石堅當時在興慶府開挖地道,幾天就離開了。而是一留就是數年。況且當時就是幾天,石堅也是扛翼翼的。 但梅道嘉說了,也有可能,只是費事。如果挖的深度足夠深,挖的方個比較標準,如在京城的下水道下面開挖地道,就不會被人發現。至於涔出的地下水,問題也不大。挖一條洩水溝,通往城外的農莊,當作灌溉水排出,也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只是做到這一點很麻煩,精準的測量,還有對城中地形的熟悉,這種熟悉並不是指對地上地形,對地下地形同樣也要熟悉。工程難度更大。 這是申義彬與趙蓉還有梅道嘉三人協商出來的結果,其實也與真相相差不遠。 可這次石堅終於坐不住了,他注意到梅道嘉在信中說過一句話,這種東西開始像一場瘟疫一樣,在京城蔓延。並且有了線索了,石堅也有把握,將這個線索無限地放大。 石堅開始回京。 而且沒有偷偷摸地回京,那個王爺神通廣大,想瞞也瞞不住。不必要悄悄地回去,畫蛇添足。 但同時他開始暗下裡做了許多佈置。 張大網拉開,現在到了收網的時候! 為了不引起這個人的警覺,石堅心裡面焦急,他卻特地放慢行程。有時候在路上停下來,察看當地的民情。石堅回到京城的時候,都過了七月初十,也過了七夕,雖然有點遺憾,這些年,石堅東奔西跑,冷落了妻子們。但石娶立即開始緊張的工作。首先將梅道嘉喊到府上。一問才得知,原來在梅道嘉的監視下,不但發展了青芸,而且發現了好幾個可疑的青樓女子。她們都在從事,將這個逍遙向外散發的任務。有可能連夏辣與呂夷簡兩個人都中了標。 石堅聽了後,抹了一下冷汗。這兩個人可不是別人,都是一時人傑,怎麼也染上這個東西? 但自己石堅快要到達京城時,這些青樓女子突然全部消失,不見了。 因為怕走漏風聲,梅道嘉手下人手多,但可用的,還是開始的那一百個人,並沒有全部盯住,只盯了青芸與另外一個紅牌姑娘柳柔,發現她們最後全部通過到城外進香的機會。悄悄到了那個羊焦的府上,這才消失不見。這說明了羊焦地個很重要。也就是這一條重要的線索並沒有斷去。 網說著話,宋癢到了他家中。來找石堅幫忙的。 原來青芸失蹤後,宋祁不知道。他癮上來舊訓綺香樓找青芸,可老鳩說青芸好幾天沒有回來。辦向」列輛報了案。宋祁一聽傻眼了,只好回家。可這個癮上來了,想買也買不到這個逍遙,在家中發作了,又是嚎叫的又是在地上打滾,直抓自己的頭髮。 恨鐵不成鋼,但是自己的親兄弟。宋癢一愁莫展,讓宋祁這樣子嚇著。聽說石堅回到京城,來到石府看石堅能有什麼辦法? 石堅不客氣地說道:「沒有辦法,現在你幫他請一個假期,關在家中,讓他戒掉這個東西,否則有可能他都活不了十年時間。這還是次要的,現在只要是有心人掌握這種東西,為了吸食,可以說讓他造反,他都願意。」 石堅說得少,可宋癢也不是笨蛋,前後一想,臉色變了。明白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麼對人有沒有危險?」 「傷害是有一點的,但現在戒掉對人傷害不大。也正好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以後少在花柳裡泡。連正事都忘記了。我不知道他那幕們那麼多錢!」 這不但是在丟宋癢的面子,也在丟石堅的面子。其實宋祁才華過人,可就因為品德不佳,使他在仕途上作為不大。而且點明了他的花銷與他的薪水不符,不要以後出大漏子,現在朝廷對貪污抓得很緊。 宋癢訕訕地回去。 石堅立即進了皇宮,現在他全盤掌握,可需要大量的軍隊。其實在來的路上,他就悄悄地讓人送了信,到一些可靠的將領手中,讓他們開始準備。但要調動軍隊,在沒有外敵侵入的情況下,他還必須經過皇上允許。 將計劃一說,趙禎自然允准。他也知道,現在情況有點兒嚴重,可就不知道有多少官員掉進坑中。不過這些軍隊在調動時,一定要注意保密。王爺手眼通天,一旦走漏消息,以後逃出京城,躲在暗處,用逍遙搖控百官,後果更加嚴重。不能讓任何一個士兵向外界溝通。 石堅還命令梅道嘉在京城尋找一些人士,這些人士都是市井百姓,可石堅將會有大用。 第三天到了朝會。 石堅一看,好傢伙,少了許多人。全部告假。趙扯皺了下眉頭。通過石堅的描述,趙禎知道這些人大多是毒癮發作,躲在家中了。就是這樣,還有一些官員精神萎靡不振,嘴裡打著哈欠。 石堅也是皺眉,這一次王爺的動作比自己預想的要大得多。 這時候呂夷簡突然走了出來。他說道:「皇上,臣有一事稟報。」 「微「臣首先向皇上請罪,前些天。臣在青樓中逗留過幾次。」 還沒有說完,下再有人哧哧笑了起來,許多大臣喜歡到青樓裡面泡妹妹,這是宋朝的風俗,可也是潛規則。不好直接說出來,這個昌夷簡說就說吧,還在朝會上說出來,失了體統。 呂夷簡可還是板著臉說道:「可是臣無意染上了一種從煙葉中提煉了來的藥丸,名字叫逍遙,當時臣也沒有在意,後來這種逍遙突然中斷。臣才知道其癮發作時,痛不欲生。而且臣直覺,朝中有許多大臣染上這種藥物,臣追查下去,那幾個女子也是別的女子送給她們的,現在送逍遙的那名青樓女子去向不明。臣雖然不是大毅力的人,可也自信超出常人許多。現在都感到痛不欲生,況且別人。臣擔心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之,而且後果很嚴重。」 石堅與趙禎相視一眼,只是趙禎眼中有些讚賞,石堅眼中哭笑不得。 當別的大臣還陷於逍遙不能自撥時。呂夷簡就感覺到其中隱藏著一個大麻煩。並且不顧自己聲名,將事情公佈。表面上看起來,是他看事情更深遠,也碩大體,其實這是叫小損而大得。只要換回趙禎的信任。比損失這名氣的得失更刑算。 雖然呂夷簡有才幹,可對於這份心機,石堅更加忌憚。 呂夷簡網說完,夏辣也站了出來,一臉悲痛欲絕的表情,說:「皇上。臣也染上了這種逍遙。臣愧對皇上和先太后的恩龐。」 這是在別呂夷簡的苗頭。兩個人現在朝中很不對勁,夏辣乘呂夷簡落難的時候,多次為難呂夷簡。這才將一個好好的動操有術,變得鬱鬱寡歡,跑到青樓中解悶。 既然這兩個人都開了頭,朝中有許多大臣,主動坦白出來。竟然有近二十人,他們還是毒癮輕微的,至於嚴重的都告了假,在家中哭嚎,沒有辦法上朝了。 這場朝會主題成了一場自我批評大會。直到趙禎說了:「恕眾位愛卿無罪,只要不因為此事,而被邪人控制就行。」 石堅也表示對此事偵察,朝會才散去。 至少得做做樣子,朝廷立即組織刑偵院、大理寺還有開封府,開始對京城青樓偵查,看這種逍遙的來處。可相關的女子全部消失不見,其餘散播透遙的女子對此事不知,都是失蹤的那幾個女人送給她們的。現在她們也在犯毒癮。 在這場大搜捕中,李塗也被開封府的人抓了起來。狠打一頓,這下子跑不了,新仇舊恨一起發作。如果不是石堅勸阻,估計李塗都讓他們活活打死。可問李塗,也是一問三不知,但是從他嘴裡知道是王爺安排的。 這一下子,一幹不知道內情的官員慌了神,再次撥捕。可人海茫茫,線索到了李塗這裡全部中斷了。最讓這些官員氣惱的是這些中毒的官員還在那些青樓裡逗留,試圖找到有人送逍遙給他們。這些人不知道後果? 後果,石堅聽了冷笑一聲,現在只要王爺將逍遙往他們手上一遞,叫他們謀反,他們都有這膽量。 其實石堅對京城這些表明上的工作並不是很關心,也取得不了進展。 他在等他布平的大網收口。 只有一個人,李塗被開封以間諜罪判了死刑,秋後問斬。 石堅到京城第五天,宋綬來到他家中,對石堅說道:「你就把張姑娘收進府中吧,這事兒傳開也不好聽。」 石堅讓他說得一頭霧水,茫然的抬起頭問:「什麼張姑娘?」 宋綬有點不悅了,雖然石堅對朝廷有大功勞,可被天下人稱為小聖人。小節倒也罷了,現在不能做負心漢吧。 他沉聲說道:「石大人,難道忘記了封丘縣張博士的女兒張燕姑娘。人家現在都有了你的孩子,而且狀紙都遞到開封府,還是我將這份狀紙壓了下去。」 石堅更是莫名其妙,什麼張博士,張燕姑娘,自己一個不認識。他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此事啊。」 宋綬更加不悅 「四」就走到皇上面前,也要還人家小姑娘一個公道。 連趙蓉在一旁聽得感到奇怪。自己相公雖然有時候昏天胡地,可那只是與自己這幾個人昏天胡地。在外面從來不花心的。像盧寂雲與夢姑靈姑,什麼時候才碰了她們? 趙蓉都伸過頭來。 狀紙打開了,一看。事情經過是這樣的。石堅不是前年回到京城了嗎?與許多少女一樣,張燕也將石堅視為心中偶像。她特地從封丘趕到京城,看一眼石堅長得什麼模樣。一看更加動了心。張博士在京城有親戚,於是沒有事,小姑娘就喜歡往京城跑,躲在路邊癡癡地看石堅。 前年秋天,也就是石堅從江南回到京城的時候。卜姑娘一次偶然的外出,看到石堅在一家小酒館喝酒。兩個人避遁了。應當來說,石堅一開始並不佔主要責任,是小姑娘跑過來,結結巴巴地與他講話的。怎麼一弄小姑娘讓石堅弄上了床。 石堅看到這?,連呼冤枉,我什麼時候與這個小姑娘講話,還來了一段婚外情了? 宋綬臉色死板,不相信。人家小姑娘都看了你多少回了,還能看錯人? 石堅感到中間有古怪,先把狀紙看下去。後來石堅說了,本官有了妻子了,你就走到了我家中,也只能做一名小妾。做小妾就小妾吧。卜姑娘也沒有這膽量與幾位公主爭啊。自己家庭是什麼出身,只是一個小博士的女兒。況且石堅對小妾的態度,全大宋都有名的。只是少了一個名份而己。 石堅又說了,現在朝中黨派爭執,為了不招人說閒話,暫且幫她買了一棟房屋,先安頓下來,再找機會將她收留到府上。卜姑娘也聽父親說過,這個石堅個高權重,容易招主子忌憚。相信了。 石堅雖然生活不奢侈,可家中並不缺少錢,買了一棟房屋,雖然在郊外的新城區,房屋還是很華麗小姑娘這時候怕父親罵,還主要寄居於親戚家中,只是在石堅「需要」的時候,兩個人跑到新府邸幽會。 石堅看到這裡,幾乎忍無可忍了。趙蓉卻跑到一邊大笑起來。已經知道了,這是別人安排的陰謀詭計,石堅不是這樣的人。 到了前年冬初,也就是那場大朝爭之後。石堅再次找到了她,說了情況,又說了,現在他先到真定府避難消災,請她願諒,還留下大筆錢給她小姑娘更相信,相公被奸臣害了,老百姓都跪滿了御街。 這時候小姑娘自己也發生了一件事,她有了身孕,為了不使石堅分心,她也沒有說,來表示對石堅的支持。石堅離開後,她肚子大起來。幸好天冷,衣服厚,沒有讓人發現。卜姑娘有些害怕,於是偷偷從親戚家中溜走,跑到這個新府邸裡居住。這一晃就到了第二年夏天,兒子生下了,本來小姑娘想寫信給石堅告訴他此事。可那時候石堅正在與老太后角牛,又怕分了石堅的心。不敢寫了。 好一個知情達理的小姑娘,難怪宋綬看了,氣憤不已。 去年冬天,石堅回來了,也找到了她,說了事情多,你先安心,我將朝廷整治好了,立即收你進府。石堅既然回了京,也時常過來」、姑娘一顆有些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關健石堅對小姑娘生下的這個兒子很好,還娶了一個名字,叫石爭。 可沒有幾個月,石堅就消失不見了。後來才知道他到了幽州。但前幾天小姑娘家裡的人終於找到了她。這才得知,她的母親自從她失蹤後,哭啊哭的,眼睛本來不好,現在哭瞎了。 先是狠狠地將她斥了一頓。可都高興,女兒進石家的門,是好事啊。 石堅回來了,她父親還安排了下人到了這斤小府邸,照料她,這一躍就登了龍門。但小姑娘發現不對勁,石堅離開時沒有通知她,回來後也沒有找過她,以前沒有出現這情況啊。於是她抱著兒子來到石府,想要見一下石堅,可不敢張揚,怕影響了石堅名聲。 石堅差一點將狀紙扔了出去。我再乎什麼屁名聲,正是這個小姑娘這種心理,被人好利用。 看到了石堅出來小姑娘將石爭抱了起來,意思你不要將我忘記啊。可讓她心寒的是石堅只是眼睛一掃,在她身上都沒有停留一下。 她更感到事情不對頭了,正鬱鬱寡歡地茫然地回家。可對面一輛馬車駛來,將她撞到在地。馬車上下來一個人,將她的孩子一抱,丟下她不管了。 小姑娘認定了,這是石堅做的。 石堅想做負心漢了。可現在都沒有臉面見家人,於是乎,一怒之下,跑到開封狀告石堅。 偏巧宋綬是一個長者,不管石堅對與錯,這個負心漢是不能做的。你丟棄了人家不說,還搶了人家的孩子,這不誠心讓人家小姑娘不要活了。算是給了石堅一個面子,主動前來作一個調解。 石堅看了後,也是茫茫然,我怎麼負責,不但沒有碰過,連這個張燕長得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啊。 可這時候,兩個太監到了他家中。是皇上來請他到皇宮去的。 還是為了張燕這件事,現在鬧得更大。張燕跑到開封府遞了狀紙後。宋綬好言安慰,一定還她一個公道,還說小姑娘別要著急,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誤會,石堅不是這人。小姑娘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就回到家中。 可這時,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她的兒子被人殺死,放在她家裡面。還附帶著一封信,信上說再鬧下去,連她的父母也像石爭一樣的下場。卜姑娘先是痛哭一場,最後認為是宋綬與石堅狼狽為奸,於是用大紙將前後經過寫了出來。跑到皇宮門前,將大紙一攤,告御狀她沒有資格。可這張狀紙在御街上一攤。必然驚動許多人,最後也要驚動皇帝。只有皇帝能還她一個公道了。 這一攤,事情大了起來,許多百姓忽信忽疑,雖然不相信石堅是這樣的人,可人家小姑娘看起來也老實,還有一個不足一周嬰兒的死屍。再誣告石堅,不會把自己親生兒子殺死吧。 趙禎也很快愕知消息,連他也在犯疑心。可他迅速做了反應,將小姑娘接到皇宮來,並且請石堅前去問個原委。 石堅沒有動,他想了好一會兒,在宋綬鄙視的眼光中,說道:「你立即做一件事。」 憂憂書盟 uuTXT。COm 詮汶字板閱鍍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五章進入火之朱雀神農之門 字數:5049 100015625第六百五十五章進入,火之朱雀神農之門 「你立即下令,對所有參加吸食逍遙的官員進行監視,十二個時辰內不得停息。至於衙役們感到辛苦。朝廷馬上可以讓他們加薪俸。」說到這裡,他立即寫下了一份名單,還有他的命令,蓋上大印。交到宋綬的手上。 在監視的這群大臣中,連夏辣這樣的副相職個都有,石堅不給他命令。他沒有權利監視。 然後對宋綬說道:「正好,我們一道進皇宮。」 宋綬這時候也感覺不對勁了。一開始趙蓉笑嘻嘻,一副很好玩的樣子。現在聽到石堅說出這句話。眉毛緊鎖起來。 他叫手下將這份命令下達,跟了石堅進了皇宮。 皇宮外御街上還有許多老百姓站在哪裡沒有走,正紛紛議論,有的人爭得面紅脖子粗。看到石堅下轎。議論聲一起停息。 石堅微微一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他也沒有解釋,進了皇宮。 看到了那個張燕姑娘小姑娘雖然初為人婦,可鳳眉星目。長得像一朵鮮花一樣。也難怪宋綬起疑,這樣漂亮的小姑娘,看了是容易讓人打主意。 張燕看到了石堅,衝了過來。讓太監一把拉住,她還氣憤抽說道:「你丟下我們母子不管,為什麼連我們的兒子也要殺。」 趙禎與宋綬再次狐疑地看著石堅,這回都面對面了」姑娘還咬定是石堅做的,難道真是石堅做的。 本來石堅想,我讓你看一下我背上的傷疤,不可能真是長得一模一樣吧。但想想作罷,如果敵人假冒他,那麼傷疤也可能偽造。 石堅說道:「張燕姑娘,對於這件案子,本官只好抱以一聲道歉了。現在本官說一句讓你失望的話,你認識的那個人不是本官。」 張燕聽了更失望:「不是你是誰?長得一模一樣不說,連說話的聲音一模一樣,還是你寫的《西遊孝》裡面那個假孫悟空?」 石堅心裡說,還真讓你猜對了,那個就是假孫悟空,相貌這天下那麼多人,想找一個與自己長相相像的人來並不難。至於聲音,那個王爺一定聽到過自己的說話,逼著他學習就是。 這件事策劃了好久,這表面縣肯定不會出現明顯的破綻的。 他說:「現在不但出現了棄妻之事,還關係到了一條人命,就是本官是當朝宰輔,觸犯宋律,也要處置。但也不能聽姑娘一面之言,也不能聽本官一面之言。我在這裡有幾個方法,第一個就是那個人與你幽會的時間,哦,對了,也許過了很久。你記不起來,但也不難,想想那一天京城有什麼大事發生,就可以推斷出時間來。」 眾人點頭,如果憑記憶力,想要記住每一天發生的事,或者發生的事在那一天,除非這個張燕有記日記的習慣,否則幾個月過去,根本記不起來。但總會記住某一天朝廷發生了什麼大事。比如那場大朝爭,石堅有沒有去她家?然後再對照石堅打交道的其他人,看石堅這段時間在做什麼,這樣就可以能證明石堅的清白。 但石堅基本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一晚。基本就回家了,應酬很少。那麼有可能的證人就變成了他的家人,證據不力,這個張燕恐怕也不會信服。 於是石堅再次說道:「還有一條辦法,本官多次遇刺,因此每次出門都帶著許多護衛,以防萬一。不知道姑娘可否看到我有沒有帶著護衛?」 張燕想了想,說:「有,有四五個。可都藏在暗處。」 聽到這裡,趙禎與宋綬已經判斷出小姑娘上了當,石堅出門何止四五個護衛,一般最少也得十個以上。也有的護衛藏在暗處,但明處也有護衛,貼身保衛。可小姑娘犯了倔,不相信怎麼辦? 石堅說道:「我的護衛都在官府登記造冊,有許多人還有功名在身。正好,現在全部在我府上,等會兒,你讓宋大人將我的所有護衛召集,讓你辨認一下,看他們在不在行列之中?」 趙禎說道:「這斤小主意好。」 石堅搖頭:「不然,既然他們能找一個與我相像的人出來,像范護樂他們同樣也能找出來一個相像的人。」 石堅再次問:「還有一條,不知那個人有沒有給你寫過字?」 就是有本事能偽造一個相像的石堅來,可石堅的字,是沒有辦法偽造得了的。 張燕搖頭,實際上她也提過幾次要求那個石堅寫字給她看,可那行小石堅多次以勞累拒絕。 石堅歎息:「雖然我略有薄名,讓天下有許多女子喜歡,可我不能一一滿足。就像有多少姑娘願意嫁給皇上,但皇上能一一納進宮中?就是皇上願意,我們這些大臣也不願意。」 拍了小皇上一個小小的馬屁。卜皇上一樂,一腳踢過來,說:「去你的。」 宋綬將頭一扭,看不到。不成體統。 「姑娘既然喜歡本官,大概《紅樓夢》你也看過吧?」 張燕點頭。這時候她也感到一點不對頭。雖然長相很像,講話的聲音很像,可眼前的這個石堅與她相處的那個石堅不一樣,仔細地想一想,那就是氣度,站在這裡立即給她一種威壓。眼前的石堅說話,帶著笑容,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可在這種平和裡還帶著一種淡淡的威嚴。而這種威壓和這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在那個石堅身上一點也看不到。 「姑娘,本官有一個奇怪的理論。這也是許多大儒批判我的地方。我認為男女都應當平等,不應該有男尊女卑的情況。只是因為無奈,我納下多名妻妾,可這樣也使我感到很內疚,幾乎只要條件不過份,我都牽就她們。比如給她可江作詞。有時候懷給她們作至邁表演奉然爾乎傳統,可也是我的家人感到不委屈的關健原因。如果是我與你相處的話,總要留下一點東西下來,不可能只留下一堆阿堵物。 「再說,我性格有點散淡,也沒有將地個看得極重。像本官的妾婢當中,綠獸與紅鳶出身比你家只差不好,也許你說那是她們跟隨我身邊很久。那盧寂雲姑娘呢?如果本官看上你,以本官今天的地位,你也不要求做正妻,本卑納你進府,那個人反對,何必來個金屋藏嬌?」 小皇上直點頭。石堅家中人丁單薄,一脈單傳了好久,為了石家人丁興旺,趙蓉還主動為石堅拉攏,如果不是趙蓉的幫助,就是那一對雙胞胎與盧寂雲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石堅納進房中。就是這樣,雙胞胎好久才破處,這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小皇上聽了還大笑了一番。破處的經過有點搞笑。 雙胞胎的姿色不亞於這個張燕,況且人家還是雙胞胎,箇中滋味,比這個小丫頭還是有吸引力得多。這說明了石堅是一個比較自律的人。 石堅說道:「假如不錯的話。本官到時候給你一個交待。但現在你有兩個任務。一個進入我家中,有可能別人不但對你兒子下毒手,對你也要下毒手。」 其實說到這裡,石堅一陣後怕,如果沒有這個小姑娘跑到皇宮來鬧這一趟,繼續跑到開封府打官司,人一死,到時候自己跳到黃河也洗不。 「還有,這件案子,本官也交給皇上做主,到時候還你一斤小公道。你也不要再鬧,對你的名聲也不好。」 雖然現在不對貞節很講究,但事情鬧大了,最後事情揭曉,是冤枉石堅的。到時候不知內情的人紛紛傳揚,有可能這個小姑娘以後也別要嫁人了。 其實石堅還有兩個用意。第一個讓她先在石府寄住幾天,安全有保障,時間長了,當真那個人將他什麼舉動都學了過去?就會看出不同的地方。讓她自己消疑。還有一個用意,現在這一寄住,石堅名聲反而有了影響,不明內情的人,會認為真是石堅所做。以後經石堅手這一過慮,有可能小姑娘還會身價百倍。石堅用過的女人,現在送了尖來。總還是不錯的,等於變相地挽救了小姑娘一條生路。二手貨就二手貨我。像《孔雀東南飛》中的那個焦仲卿休掉的妻子劉蘭芝還不是照樣有縣令與太守的兒子上門求親。比給人上了都不知道誰上的。最後亂咬人名聲強。這是現在,如果朱老夫子出世,也別想了。 小姑娘還在懵懂無知。趙禎與宋綬已經想出石堅更深一層的含義。歎息一聲。 其實想要保護這個小姑娘,非的要進石府?而且小姑娘如果在石堅家中出現了意外,石堅更加解釋不清楚。 小姑娘越看石堅舉止,越覺的眼前這個人與她相處的那個人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了。現在也傻了眼,這事如果傳出去,傻大了。自己的父親也為了臉面,將自己殺了啊。 只好點頭。 石堅讓太監宮蛾們下去,也要她隨著太監們一道下去。 他才將事情源源本本,與宋綬說了一遍,也要讓他知道的時候了,馬上抓捕開始,還需要開封府來配合。 宋綬一聽也愣住了,敢情那個李恩泰是蛾子,幸好沒有打死,可現在也只剩下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睡在牢房裡連走路都困難了。馬上的找什麼借口將他醫治。 石堅才說道:「到現在,這個王爺還不知道李塗就是我們的人,所以也沒有想到他的安排暴露很多。因此現在發動這個計劃」有可能這個張燕家裡人找到她也是他所為的。故意借此事,將京城裡所有人目光吸引住,他才好開始行動。用逍遙來威脅諸臣加入他的手下。」 宋綬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他叫自己立即監視所有吸食逍遙的大臣。 石堅歎了一口氣,說:「現在我們也不能等了。即使軍隊沒有全部到達,也要發動了。一旦他發現我們早就有了提防,估計就明白我們早就設下了一個陷阱,等著他入甕。」 沒有辦法,這個王爺手上有一條的道,感覺不對,就是將京城所有城門關上,也不能擋住他進出自如。 「好啊!」趙禎興奮地說道,他也早受夠了。這個王爺在後面,讓他寢食不安。 會兒石堅走出皇宮,還有老百姓呆在外面御街上,看結局口看到石堅將這個張燕帶進轎中,一下子就像炸了營一樣,什麼樣的議論都有了。 石堅坐在轎中閉目養神,這也是好事。現在這個人想用張燕來做掩護,自己也能用張燕做掩護。也許他正將眼睛盯住自己,而不知道另一邊,隨著皇上一道道命令,各種欽差低調地出城,催促軍隊以急行軍的速度趕向京城。 這些軍隊前來京城,是將所有通往京城的或者京城通往各地的道路封鎖,包括黃河上的水路。只可惜因為時間的關係,還有的軍隊因為距離遠,沒有來得及趕來,網布得還不夠嚴密。這樣,還有可能有些小羅嘍來不及抓捕。可惜了。現在發動。是無奈之舉,一旦明天這個王爺發現逍遙送不出去,就會發現不對。立即抽身逃跑。石堅這番心血到時候等於白廢了。 第二天,趙禎再次召集宗室子弟進來,用的名義是對一些宗室子弟對一些新分配的房屋感到不滿。趙禎說了,有什麼不滿,現在可以提出。 宗室子弟一直在為此事鬧個不休。石堅回到朝廷,前來處理此事,再正常不過。 所有宗室子弟進入了皇宮。可是不圓誣最斬直節,語至靦曰肌加口川五,一千禁軍將大殿兩邊卜才說出本意!「各個噢「以今天起,朝廷將會對那個謀逆的反王抓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各個族叔伯,還有各個皇兄皇弟以及皇侄,請配合一下。」 說完離開,一起軟禁起來。 並且這一千禁軍還是石堅從幽州帶回來的禁軍,與京城這些人瓜葛很小。至少比駐紮在京城的禁軍可靠。 同時石堅帶來的士兵當中,有一千人與原有的禁軍侍衛一起負責保衛皇宮安全。還有兩千士兵,負責保衛京城安全。 聖旨也在下達,京城所有道路封鎖三天,在三天之內,所有百姓商賈不得自由進出京城。 石堅開始行動起來! 帶著一千個戰士,還有一大班早就準備找好的市井之輩,這些人當中有幫人看風書的,還有鎖匠,甚至還有小偷小摸之徒,還有一些落難的畫師。總之,什麼古怪的行業都有。同時還讓他們帶上吃飯的傢伙。 石堅一馬當先,向城外出發。首當其衝,就是那個羊焦的莊園! 看到這群奇怪的人,莊園子裡的知卜壞了。石堅連問話也沒有,直接將門破開,大隊人馬魚貫而入。可是奇怪的剛才老爺還在書房裡,這一會怎麼不見了? 石堅問出了下落,就沒有再問了,這些下人很可能,大都是不知道內情的無辜者。這些人將會交給後面趕來的開封府衙看押。 石堅來到了書房。 書房裡擺設很簡單,近百本書放在書架上,一張書桌,兩把椅子,還有一個茶杯。牆壁上掛了許多幅圖畫。石堅手在茶杯上試了一下,還有點溫熱,看來這斤小主人剛逃離不久。 石堅立即喊了一些他請過來的人,對他們說道:「這裡有一條地道。你們看看在什麼地方?」 這中間有幾個是從監牢裡放出來的,偷盜的老手。石堅說過了,只要這一次立下大功,以前的過失計往不究,反而會有所獎勵。 這些人可以說是破機關的專家。不然怎麼偷人家的東西,東敲敲。西打打,一會兒盯住了牆壁那幅圖畫。一幅長卷的四君子圖,松竹蘭梅。然後跑出去看了看。石堅也跟了出去,後面是一個實心的假山。但從這四君子圖上聽出聲音有些中空。 石堅將這四君子圖揭平來,還是牆壁,只是中間有一道緊密的縫隙。兩邊同樣也有,從兩邊縫隙看去,這塊牆壁比其他的牆壁稍厚一點。其餘的都一樣,上面刷了石灰。再往外面看,還可以看到兩邊的石灰有一點輕微的刮痕。 「石大人,這裡有一道門!」一個盜賊說道。 石堅點頭。只是這道似乎的門很緊密,連一個鎖孔也沒有。乍一看。根本想不起來,這是一道門。幾個盜賊立即使用工具,將石灰刮乾淨,還是找不出來一個鎖孔。 連薛本與包拯也感到奇怪。但這些盜賊們並不氣妥,他們繼續敲敲打打,很快打到另一處。又是圖畫! 但這是兩幅圖畫。一幅是神農氏圖。圖畫也是根據遠古傳說來畫的。傳說中神農氏即炎帝,也就是太陽神,人身牛首。這幅畫上正是一個大牛頭,下邊頂著一個人的身體。四周有無數毒蛇,都在向神農氏撲去,有的纏腰,有的纏腿,有的纏脖子,想致神農氏於死地。 天上有一隻青色的鳥向這邊飛來。嘴裡叼著一粒仙丹。 這也是取自神話故事中頭頂一顆珠的傳說。說神農氏被毒蛇纏住,寡不敵眾,向天上西王母求救。西王母聽到求救聲,派了青鳥銜了一粒解毒仙丹救神農氏。毒蛇看到青鳥,嚇得紛紛逃散。青鳥將仙丹喂到神農氏口裡,神農氏逐漸從昏迷中清醒。青鳥完成使命後翩然騰雲駕霧回歸。神農氏感激涕零,高聲向青鳥道謝,哪知一張口,仙丹落地,立刻生根發芽長出一棵青草,草頂上長出一顆紅珠。神農氏仔細一看,與仙丹完全一樣,放入口中一嘗,身上的余痛全消,便高興地自言自語:「有治毒蛇咬傷的藥方了!」於是,給這味草藥取名「頭頂一顆珠」後人給它命名為「延齡草」 另一幅畫是神獸朱雀。 有人認為朱雀是鳳凰的亞種。這種說法是錯誤們,在中國舟說中。朱雀與鳳凰是兩種不同的生物,鳳凰是百鳥之王,而朱雀卻是天之靈獸,比鳳凰更稀有尊貴,破壞力也更強。這只朱雀與傳統畫法也很類似,一個大大的尾巴,全身火紅。使它本來可愛的模樣,變得有些猙獰。 這些大盜們在這兩幅畫上敲打,石堅卻盯著兩幅畫出神。 會兒大盜們說道:「石大人,控制這個大門的機關就在這裡。」 指,兩處地方,一處是神農氏畫上的那個仙丹,一幅是朱雀的眼睛。 聽到找到了機關所在,有的鎖匠與盜賊聯合起來,立即開始搬來小凳子,配鑰匙。 石堅說了聲:「且慢!」 將他們的舉動制止,他又跑到外面看了一下,問道:「你們知道這兩處那個是控制這個大門的真正鑰匙所在?」 個盜賊說道:「那我們一個個打開就走了。」 石堅搖頭,說道:「非然,為什麼這裡出現是神農氏與朱雀的圖案?」 盜賊們搖頭,這個怎麼知道。不出現這兩幅圖,總要出現其他兩幅圖吧。反正為了掩飾就是。 包拯沉思道:「石大人,你說的是五行?」 石堅說道:「不錯,金木水火土,這裡正是火行的所在。」 Uu書猛 UuTXT.COm 銓紋吇板閱牘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進入之九五第一九 字數:4517 100025625第五百五十六章進入之九五第一九 石堅說道:「在五行中。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坐五。土又生金。反過來,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金。這是五行中相生相依的關係。其中金色白,方個西;水色玄,玄就是黑裡透紅的顏色。方位北;木色青,方個東;火色赤,方個南;土色黃,方個豐。大家來看一看,這兩幅畫與門在室內那一邊?」 眾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石堅的說話。雖然古代科學不發達,可時機關研造很深,有的大墓裡面有許多機關。比如秦始皇的陵墓,雖然在秦朝,可裡面機關密集,有些事情不能一味以科學來論述的。 現在石堅提的五行之事,大家都知道,但有可能關係到破解這個地道的機關,不得不慎重。 聽石堅這一提,果然看出了一絲古怪,一般人家假山放在屋後,也離房屋有一定距離。可這座假山不但挨著房屋,或者說房屋就是倚著它而造的。位置還在南邊,這樣一來。使得屋內陽光很暗。這很不符合房屋的構造。連兩幅圖畫也帶著火紅的顏色。 原來是要求符合妾行方個原理。 包拯遲疑地說道:「五行的原理很簡單,如果這斤小主人這樣修建,不怕人迅速發現?」 石堅搖頭:「非然,你也看到了。這裡有兩幅圖畫。一幅是朱雀。因為朱雀在南,按照方個,火主朱雀。可為什麼出現了神農氏。這裡有一個傳說。黃帝與量尤作戰。無法獲勝。黃帝齋戒數具,築起祭天、地的圓壇和方丘。上天便派遣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舉個位天干,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百、戌、亥十二個地支下界輔佐黃帝。黃帝讓個位天干布成圓形的陣法,象徵天;讓十二位地支布成方形的陣法,像猛的。他們各自掌握管自己的職責,把黃尤誘進大陣,將黃尤制服。在這之後,出了一個大堯氏的聖人,他歎道,黃帝是聖人,尚且不能制服黃尤這個惡神,萬一後人遇到災害、承受苦難,該怎麼辦呢?因此,他就讓十今天干和十二地支互相配合,形成了六十甲子。且把甲、乙歸於木,丙、丁歸於火,戊、己歸於土,庚、辛歸於金,壬、癸歸於水;另外,他又把十二地支分了類。寅、卯屬於木,巳、羊屬於火,申、百屬於金,亥、子屬於水,辰、戌、丑、未屬於土。這是五行與十二地支的來歷。但又有一個傳說。東方有個叫太昊的神,駕雷電而行,掌管春季,他所到之處,風和氣清,萬物生長起來,所以五行中木居於此,甲乙寅卯也在這裡。南方有個叫神農帝的,駕風火而行,掌握夏季,他所到之處,驕陽似火,酷熱無比,萬物在這裡繁盛齊備,所以五行中火居於此,丙丁巳午也在這裡。西方有個叫少昊的神,駕大沼澤的雲霎而行,掌管秋天,生清冷肅殺之氣,所到之處萬物開始凋零,所以五行的金居於此,庚辛申百也在這裡。北方有個叫顆帝的神。駕雨雪而行,他所到之處,寒風凜冽,滴水成冰,萬物在這裡都潛藏起來躲避嚴寒,所以五行中的水居於此,壬舉亥子也在這裡。在中央。有黃帝大神二乘地氣而行,掌管中央大地,因為木、火、金、水皆不能離開土,所以黃帝讓成己居於中央,而讓辰、戌、丑、未各守四方,使個居四方的木、火、金、水也各有所得 石堅說到這裡,他一聲歎息。看到這兩幅畫,他基本上已經知道王爺是誰了。如果沒有歷史的變動,以後趙氏江山正好出自他這一脈中。當然現在因為石堅的出現,這一脈再想繼承皇個已經很難了。不過也因為石堅的出現,這個人才產生了反意。 對這斤。人他一直很敬佩,可以說是現在所有宗室子弟中的風範。他多次懷疑,多次不忍心懷疑。 不但他,就是趙禎、趙蓉以及老王爺對他的映像都極佳。可最沒有想到的,居然還是他! 眾人還不太明白,石堅這才解釋了為什麼在火行一方出現神農氏這個人物。這與機關有何聯繫。 石堅再次說道:「按照道家的傳統。天地有陰陽五行組成的,然後分為八卦,因此五行中也分為陰陽,陽中有陰,陰中有陽,陽可再分陰陽。陰也可再分陰陽,故五行又能分成陽木,陰木,陽火,陰火,陽金。陰金,陽水,**,陽土,陰土十個,往下還能分下去,越分越細。構成萬物。因此萬物並不是單一純金或者純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陽中有陰,陰中有陽。包羅萬像。這也是放著兩幅畫,與兩個鑰匙所在的來歷 石堅不解釋還好,越解釋,這一班鎖匠與盜賊更加頭暈腦漲。 「你們看,朱雀,它主南方七星。可它是羽蟲之長,所以與鱗蟲之長的龍相對比,一主陰一主陽。因為朱雀屬性陰,雖然值夏天,也是陽氣到了頂頭,物極必衰,所以南方七星中,井宿一片汪洋,凶多吉少有瘟疫。鬼宿多凶多驚嚇,一切所求事有驚,買賣求財都不利,家門災禍散零丁。柳宿稍微好一點,也不過適合婚葬修造之七……宿垂眼,不探沙多吉少有橫災,一切興口利。家門災禍起重重。張宿與翼宿也稍微好一點。這是夏天還有一點小元氣存在,所以凶處但見平安符。可到了聆宿營,又主大凶,輪宿凶星不敢當,人離財散有消亡,葬埋婚姻皆不利,朝朝日日有驚慌 聽到石堅的話語,眾人都一起看著那片陰翳的假山,感到毛骨悚然。心想,以後還是少往南方去。 「但是反觀神農氏。發明農具以木製末,教民稼稿飼養、制陶仿織及使用火,以功績顯赫,以火得王。故為炎帝,被後世尊為農業之神。他代表著生機勃勃。因此朱雀代表著陰火,神農氏代表著陽火。但現在是陽還是陰?」 「現在是陰!」所有人答道。剛才石堅不是說過嗎?朱雀主陰。 「不,金木水火,春夏秋冬皆氣也。由春而夏,由夏而秋,氣之流動。自然之規律,不可違反也。由春而夏,故木生火,由秋而冬,故金生水,由夏而秋,是不是火生金?否!由春而夏,陽氣漸旺上升,由秋而冬。陰氣漸旺下降。因為有個陽極而陰,陰極而陽,陰陽轉換,故不可火生金,而有個中間轉換的樞紐,名之為土,土在中間,至此五行全,由此可見,陽極而陰,陰極而陽。也不是說變就變,而有個變化的過程。這也是主凶的南方七星中也有一絲生機的原因。因此,我給你們的答案,這兩處機關都不能動。」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這個方形的書房,踱了幾步,來到正中,對這些盜賊說道:「你們看這裡。」 這斤,書房地面上全貼著地磚,地磚上面前是太極圖案。但隨著石堅一指,大家才看到正中的一塊地磚顏色與其他的地磚顏色稍有不同。略微黃一點。如果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 幾個盜賊在上面研究。 薛本奇怪地問道:「不是南方主火,現在出現了土,也不符合五行的排律?。 石堅搖頭:「五行相生相剋,單金無有克,單木不成林,單火不昌久。單水是無根,單土不長物。因此機關不可能選擇單金單土,程孤根之相。為什麼他明知道這些機關會被我們找到,還要從和關中逃走?不怕我們找出老巢?我剛才就產生了這個疑問,還特地到外面看了一下。」 說著他帶著薛本來到外面,一指前後,都有幾條溝渠,而且全部是 水。 石堅說道:「剛才如果我們一碰那兩個鑰匙所在,無論碰到誰,我相信立即地道裡成為一片汪洋,有可能引起下陷,這條地道從此成為一條死地道。」 說到這裡,他再次帶著薛聖他們進入屋中,指著東西南北幾個方個。這一下子幾個人都注意了,看到了幾塊顏色不同的地磚,只是顏色與中央的那塊地磚一樣,並不明顯罷了。 石堅說道:「今天也幸好,正值夏秋交融之季,我一直在想,是陰火還是陽火,發覺是土性,有陰也有陽,我就想,奇怪了,難道兩把鑰匙一道開?可我又想到,設計這個人不會這樣簡單地就讓我們破解了。也不太安全。所以我又想起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的道理。於是想到了另一件事,這是設計這個機關的人將我們帶入一個誤區。太簡單了,我們也不相信,正好出一道考題。帶領著我們思維跟著他後面走。其實當我們找到這裡的時候,這裡也就報廢了。而且人就是在書房裡失蹤的,因此我們容易跟著他設置的思維走,也就親手替他將地道整個報廢。」 這斤,人,石堅再次歎息。現在沒有心理學這門學問,可是他卻想到了人類的慣性思維。也幸好啊,如果是夏初,或者秋天到來。陰陽分明,好了,一開。整個線索中斷。 「因此,我想到了另一件事。南方牆壁主火,西方牆壁主金,一方主一行,只剩下土。土行主中央。現在中央在屋頂還是在地面?雖然地面是泥土,可不是代表著純土。的面有金有火有水有木,五行俱全。所以哺生萬物。我看了一下屋頂,屋頂上全是青瓦,正是純土燒的。那麼五行相生相剋,只剩下地面這一條道路 剩下的不用解釋了。現在季節屬於土性,土在中央,石堅自然在中央找機關了。 可是眾人臉上神情並不愉快。這才是有可能的一條岔道,就如此複雜,一旦進入了主道,情況更加危險。 這時,幾個盜賊齊聲歡呼。他們找到了鑰匙眼的所在,太極的兩個陰陽魚眼上。這些陰陽魚眼都是用橡膠做的,也就是說用硬東西都能插下去,可這塊地磚上的橡膠眼在這些行家眼裡,還是找到了一些細微的不同。 找到了鑰匙眼,剩下的事讓鎖匠來做了。這都是京城裡面配鎖手藝最高明的匠人之一。這些匠人開始使用各種道具,一會兒,兩把鑰匙配了出來。可問題又來了,現在兩處鎖眼,先開那一處。 石堅劉才與薛本包拯的講話,他們也聽到了,開得不好,就將地道報廢了。那麼也立不成功勞了。,池說道!「按照常理而言,陰陽二牢的念法。定步開凡陽。」 大家點頭 石堅搖頭:「這又是一個誤區,天地間本來是渾沌的,從分開的那一刻起,分天地陰陽,記好了,一分開就產生陰陽天地,無所謂先,也無所謂後。陰陽相得,交而為合。一道開。」 兩把鑰匙開始轉動,一起緊張的望著那道牆壁。雖然石堅這樣說了。可還是很緊張。只要手續弄錯了一點點,前功盡棄。 隨著其中手藝最高明的一個鎖匠親自轉動這兩把鑰匙,牆壁傳來一陣陣吱啞啞的響聲,那兩扇看似的牆壁大門向兩邊閃開。露出一個兩尺寬的地道通口出來。 眾人一陣歡呼。 連石堅也鬆了一口氣,這道地道的打開,證明了他與趙蓉,還有申義彬以及梅道嘉的判斷是正確的。 眾人看著石堅,下一步怎麼辦? 今夭的情形太詭奇了,看著黑黝黝地通往地下深處的地道,沒有盡頭。大家心裡面前有些發怵。 石堅開始下達命令,立即用快馬通知各路前來京城的軍隊加強封鎖。這一條地道還不知道這個王爺經營了多少年,挖了多長。現在尖子扣在宮中,還有許多黨羽在外面,如果讓他們逃了出去,還攜帶了製造逍遙的配方,後果同樣會很嚴重。 石堅下了第二條命令,讓幾個個士兵先進入地道。他們全部是重鎧。連臉也包得緊緊的。地道裡除了機關,不排除有人的埋伏。這些重鎧可以最大程度減少損傷。 再放了幾個看風水算命的進去。他們都精於使用羅盤,幫人家看風水。對方步熟悉。進入了地道,必須要掌握現在身在何處。畫師跟在他們身後,聽他們的講述,將地形畫下來。還有建築工人,他們一是觀看地道的材料,有沒有可能出現危險。還有在遇到癱塌的時候,使用手中的工具開挖。石堅甚至通過機速房與皇城司的人將京城三個盜墓賊找了出來,以他們的經驗,來對整個行動補漏拾遺。還有幾個大夫。帶著傷藥,準備搶救。 這個地道口還要安排幾個人看守。否則在外面隨便有人動了機關。他們將在地道出現危險。 大隊人馬打著火把開始進入。 沒有進去多久,就有人看到上方處有幾塊木板,下邊一個支柱支撐著這幾塊木板,在支柱的另一側,幾個大絞盤。 通過風水師與畫匠的配合,很快測量出上方正是那一處溝渠。這讓眾人嚇了一身冷汗。今天如果不是石堅反應過來,那麼有可能這條地道被破壞。 別看現在石堅已經隱約地知道了是誰,可也不敢帶著人到他府上搜查。找到證據還好,找不到,石堅就將惑下天大的麻煩! 那麼這條唯一的線索將會中斷。 挖吧。上面的水流下來,順便將泥土沖帶下來。整個地道就產生崩塌。到哪裡挖去,將京城外所有地下挖個遍?還沒有挖出地道,人早跑光了。 越往前走,光線越來越黯淡,偶爾有上方一兩個透氣小孔將空氣流通進來,帶來絲絲的寒風,使火把搖曳起來,就像進入了地獄一般。 往前走了一里多路,也進入地下更深處。地面越發地潮濕。 眼前忽然開朗,一條更廣大的地道出現在大家眼前。 再一次響起一片歡呼聲。這代表著進入主地道了。 這條主地道與原來那條地道有著明顯的區別,不但廣大,而且兩邊閃耀著昏暗的壁燈。兩邊牆壁上還畫著許多圖畫,可這些畫面很恐怖。都是地獄裡的一些傳說,還有一些凶獸。 加上滴嗒滴嗒單調的滴水聲,如果不走進來的人多,看到這場面。會使人感到很害怕。 現在通道分向了兩邊,可無論從那一邊通道目標都是一樣,只要將這條地道全部打通,所有秘密將全部暴光。 石堅隨便地選擇了一條。 然而走了沒有一會功夫,眼前再次出現了九條岔道。石堅在人群後面還沒有看到,前面的幾個個士兵已經順著正方向進入了。石堅網要喊停,兩邊傳來輕微的轉動聲,幾個只箭羽射了出來。立即有幾個士兵倒在血泊中。 其他的人看到不對,慌忙後退。這才使損失減少。 石堅很氣憤,這些士兵都是勇士,是他從征服幽雲十六州大軍中挑出來的精兵。石堅走到前面,吩咐士兵舉著盾牌,掩護著身體小將躺在地上的士兵拖回來。 可就是這樣,還有兩個士兵因為牆壁上的機弩力量太強大了,穿透了盔甲,犧牲在這裡。 大夫一邊在包紮傷口,石堅再次陷入沉思。 他喃喃說道:「不對啊。五行八卦,可為什麼有九個通道?九五至尊。可九道門,只有八個岔口,八八六十四卦,也不該出現九斤小岔口。如果九九歸真,又成了十道門,也不符合九五至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uu書盟 UuTXt.com 全紋子版閱牘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步步驚心 字數:4690 100035625第六百五十七章步步驚心 認!對干五行八卦。我只能盡量用最少的字將精髓寫出本書的目的就是將當時的面貌,以及主要的知識面寫出來。現在為了大家喜歡。我裡面的知識已經很少了。但五行八卦必然要寫,這是中國的重要文化元素見外篇主角及其他更不是充字數,為了寫這幾千字,我查閱的資料不知凡幾。有這時間不如多寫一些其他內容。況且這書刪了兩卷,將是多少字。如果大家真反感的話,有可能最後的一段時間。我還會送上一些免費字給大家作補償。 這時候又傳來一聲歡呼,有一個眼睛尖的人說道:「石大人,快看。」 石堅順著火光看去,見到前面通道裡,因為修建的年數較久,邊緣的地方長著一點青苔。藉著火把的光芒,看到在不遠處青苔有一個腳印。 不用說,這是剛才那個羊焦逃跑時留下的。 有些士兵立即想要進入。石堅再次暴喝一聲:「且慢!」 幾個士兵趕忙縮了回來。石堅指著這條通道說道:「你們看這條通道並不狹窄,這個羊焦是他的心腹。做事未必會這麼魯莽,為什麼還要留下一個腳印讓我們找到線索?。 說到這裡,他從畫師手上接過了地圖,對照了一下他手上的京城池形圖,更加感到心驚。到了這裡,如果畫師沒有畫錯,風水師沒有量錯。頭頂上有許多小湖泊。並且就在他們所站的這裡,就有一個湖泊!雖然不是很深,可面積並不小,如果崩塌下來,他們這 千來人將不知衝到何方。 他看著回頭的道路,喃喃說道:「金木水火土。我們進來的是火。難道這裡是水?後面是土?那麼這個九是陽久了。剩下的是八。會不會是八卦?」 《易傳》記錄,易有太極,始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兩儀即陰陽,又可引為男女、天地、晝夜等,四象,少陰、少陽、太陰、太陽,對應四方四季四象,四方之物為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八卦,即乾、坤、巽、兌、艮、震、離、坎。 八卦陣最有名的是《三國》裡面。諸葛亮使用了一回,驚退了陸遜。其實這種說法虛化的成份較多。 在騎軍與步軍作戰時。靜止的騎兵是弱小的。騎兵攻擊步兵的模式。其實充滿著虛張聲勢的成分。由於本身實際的攻擊範圍並不比步卒大,坐騎的存在又導致受打擊面積遠大於步卒,因此他們只能利用無休止的跑動和不規則的路線,依靠瞬間的爆發力衝擊毫無防備的、落單的步卒。 旦有舉槍提盾、互相依靠、嚴陣以待的步兵集結紮堆,騎方往往會輕巧地繞開。這些扎堆的「刺蝟兵。雖然難殺,卻也無法對有意識避開他們的騎兵造成傷害,也就在事實上造成了一方實際戰鬥人員數量的損失。他們不動,則無用;動,則會產生鬆動。露出破綻。騎方通過來回地衝殺,製造混亂和恐慌。等待那些「刺蝟兵」自行散開,再逐一收割。因此,騎兵的衝擊路線雖然沒有規律,但實際上往往會選擇眼前人比較少,隊伍較薄弱的方向前進。 所謂八卦陣,實際上是一種經過事先針對性壬練的,步卒應對馬軍的手段。在對方衝擊時,有意識地在戰線的某些個置讓出真空,引誘騎方下意識地集中向這些路線行進。待其殺入陣中之後,我陣雖破卻不散,一路上在兩邊集結固守,讓出前方空間任由敵人衝刺。 陣勢的核心在於:這種路徑可以通過事先操演確定,通過有意識地引導,讓對方本來是戰陣兩端的直線衝殺,變成我方主導下的,在陣內的環型路線!連續不斷地接觸。無窮無盡的敵人,將會逐步消耗馬軍的氣勢和體力。而由於馬軍自身的特性,他們又不得不按照這條「安全。的路線衝鋒。所謂「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隨著時間的推移。陣內的敵軍最終會被逐漸消耗一空。 八卦一說,則是好事者給簡單的軍事隊列,披上了一層玄妙的外衣。 石堅經過多次戰役,也用了一些陣法,如一字長蛇陣,四象陣,與八卦陣同理。不但他在用,宋朝的其他將領也在用。這也就有了後世人們在《楊家將》穆桂英大破天門陣的來歷。 但歷史上根本沒有穆桂英這個人。更沒有天門陣那種神奇,人家契丹是馬上國家,擺什麼方陣。至於楊六郎有四個兒子,傳永、德政、文廣、充廣。還有一個門客焦贊。現在還活著,老頭子很老了,還在守著河北。這一次河北東路援助石堅的將領中他就是其中一斤小。可憐老頭子走路都氣喘吁吁,還要提著大刀上陣親自殺敵。將弗椅嚇壞了,把他死死抱著不放。但不能不承認楊家將可以說是千古沒有的忠烈家族。從楊令公歸順宋朝後,一直到南宋滅亡,都在為保衛大宋浴血奮戰。像楊存中,是岳飛死後,韓世忠退隱,他唯一舉起宋朝武將大旗的人。也是楊家將中地個最高的。死後追為信王象楊價楊文父子。多次大破元軍。直到元軍平略湖廣,俘恭帝,楊邦憲看到大勢已去。痛哭三日,被忽必烈逼降。楊家將才徹底走完他悲壯的使命。 如果是真的八卦陣,有休,生。傷,杜,景,死,驚八門,還能有規律可言。可就怕這個王爺胡亂來,都成」刁」這還不算。再來迷宮,自巳,千來人。在這裡轉啊七們,轉到最後很快就沒了。連自己也危險。 實際上到了這裡,不但是猜心思。也是對這些古代天干地支,以及五行八卦,這些枯澀難懂的知識精通。 石婆說了聲:「回 金木水火土,土為中央,領承火金四行,陰陽交接的轉軸。那麼土有可能離京城更近。再說,如果按照石堅所猜,這個王爺雄心勃勃,用陽文九為尊,那麼有可能是九道門,門前門後都有九條通道,那麼最少十六組或者十八組通道。這個數字與他的本意不吻合事小,工程將會無限擴大。於其這樣,不如減少一些通道,多佈置一點機關。 石堅回頭,還有一個用意,進出這條地道的,不僅是王爺本人,也有他的手下,必然留下一些提示,否則縱然記憶力超群,在這個地道裡。也會失去了方向。 只要看到關卡,或者門之類的東西。也行會得到一些提示。 走了好一會兒,果如石堅所料。看到了一扇門,門上也畫著一個動物。形狀有點像獅虎,臥在哪裡,耳朵與身後還有著大團的雲紋。這個動物在民間很常見,有的百姓稱它為玉獅子,其實真實的名字叫挫纖。是龍的第七個兒子。這個掛纖要比那個睚眥好得多。傳說掛精不僅急公好義,仗義執言,而且能明辨是非,秉公而斷,再加上它的形象威風凜凜,因此除裝飾在獄門上外,還匐伏在官衙的大堂兩側。每當衙門長官坐堂,行政長官銜牌和肅靜迴避牌的上端,便有它的形象,它虎視曉眈,環視察看,維護公堂的肅穆正氣。 也因此,比龍的其他幾個兒子,它的形象在民間流傳得更廣泛。 但石堅還是發愁。在民間傳說中,龍的九子有很多種說法,其中有兩種是最普遍的,第一種是囚牛、睚眥、嘲風、蒲牢、拔枕、頗質、控拜、負質、甥吻。如果按照這種說法,他們就來到了第七道關卡,離王爺的老巢不遠了。可還有一種說法,頗質、蠟吻、蒲牢、控稈、餐餐、蚣蝮、睚眥、稜枕、板圖。這一種說法少一點。可如果王爺選擇了這一種,那麼可糟了,就是往後到數,還有三道關卡。 其實弄清楚這一點很重耍,王爺選擇九條通道,是按照陽艾九數與八卦來設計的。 首先得明白自己到了第幾道關卡。才能有可能找出真正的通道來。不然,不要說這一千來人,就是一萬來人。最後全部犧牲。也未必找出真正的通道。 石堅喊了鎖匠與盜武將門打開。 其實這一點並不難,這也是主通道,那個王爺耳不像那些岔通道一樣。準備了催毀的設置。 門吱啞一聲打開。 大家繼續往前走。果然一會兒。再次出現了九條岔道,在他們眼前。 所有人停下了腳步。 石堅向著薛本說道:「你看到現在,對這個地下迷宮有何看法?」 薛本沉思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先是五行,後是九條岔口,又是九條岔口,這與九五至尊有關聯。使我想起了佛家有一句,九九歸一,終成正果。你的書不也是寫了唐僧歷經九九八十一道磨難,最後才將經書帶回大唐嗎?」 石堅點頭。一開始進來,他看到了這個九,就想到了九九歸一這句話。再聯想到這條地道有九組岔道。 他說道:「不但佛家,這個九也取自易經,九為陽文之數。大陽之卦為乾,九五是飛龍在天,因此後人將它用來比喻真龍天子,又叫九五至尊。因此,我有一個想法,這條地道有九道門,九組岔道,正好合成九九之數,再加上五條真正的岔口。岔口的外面是他手下親信居住的地方。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用來逃生的五條出路。」 薛包二人點頭。剛才外面的地形,他們看過,一處樹林,正好掩蔽身形,樹林的外面就是大道,是最佳逃跑的地方。 可是包拯問道:「那也不對,九道門,每道門一組岔道,那麼只有八組岔口。怎麼成了九組岔口?。 「這也是我剛才奇怪的地方。這個人野心不小,一心想謀朝篡位。所以及必然湊成九五之數。不可能多出來一斤。八數。那麼一組通道在哪裡多出來?要麼在尾,要麼在首。這些通道是他秘密與手下往來的地方,還有功用說到這裡。敲了敲兩邊的牆壁說:「如果在這裡再開挖出一些空間,那可以做最隱密的居住點,可以用來關押敵人,也可以做秘密的事,如研發逍遙等等。還有一點就是用來逃跑的。一旦到了這地步,為了保證這條地道的秘密不被揭破,就要徹底毀滅。在這之前,而這個毀滅的機關則掌握在王爺本人手上 眾人再次點頭,如果掌握在他人手上,一旦背叛,有可能連王爺本人都會出現危險。以這個王爺的小心謹慎,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 「大家再看看五行,土最為厚實。也是其他四行運行之紐帶,所以我認為這一組岔口也就是土行通道所在 「但是石大人,這九道門又代表著什麼意思?如果按照《易經》解釋。上陽乾卦包括用九在類,只有七個九變化之數。」 「不錯,此人精通術數,不會簡單地就用乾九為地道出且在乾,卦內變化,也是孤陽不以我斷定。舊…切卦外還有下乾上坤,或者上乾下坤,但後者可能性極大,乾在下也是他現在的處境,可潛龍勿用,只有升龍在天,方才能呈大吉之象。所以往下類推,上乾下震,上乾下巽,依此類推,按照易經上先後的排律就是乾、論、履、否、同人、無妄、遁、嫵八卦。」 「可現在只有八卦,還有一卦呢?」這是一斤小風水大師問的。 「你們看到這幾個卦象,除了乾卦是大陽之卦,其餘幾個卦象都是有陰有陽。這才是道家正統,那麼為了整體陰陽協調,必然配以一個大陰之卦坤!」 「《象》曰,地勢坤!而且用六永真,以大終也。貞,一般人解釋成正、堅定,因此這句話意思成了堅持正道,就有美好的結果。 但是不是能解釋成堅持信念,就能修成正果呢?這裡的終是不是代表著這裡所有一切結束,但其他再次開始?」 也不想慢慢想了,就是聽了許多人也覺得似乎要抓狂,頭都漲開了。 「推斷出九個卦象的所在。接下來就要判斷出我們所在的那書卜象。剛才那個門大家也看到了,龍之子控纖。有兩種說法,一種是龍的第四個兒子,順數第四位,倒數第六位。一種是龍的第七子,順數第七個,到數第三個。」 「可是我們也看到了,這個人精通術數,是正數還走到數?要麼正數。要麼倒數。為什麼這樣說,因為這個地道佈置複雜,陰陽五行八卦都包含進來。如果時倒時正,有可能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其次這條地道主要還是用來隱蔽他的身行的,逃跑只是一個備用。不到萬不的己時,不會發作。因為只要稍微將我們阻擋一下,就達到了目標。」 到時候他逃了出去,坤卦發動,所有追兵都葬身於地道之中,不需要正正反反的,有可能都使自己弄糊塗了。 「那麼現在是正是反?」石堅坐在地上思索,如果是正,五行中走了四行,只剩下一行,第一種說法正位排第七,逆個排第三,如果按反位排,前面只有兩卦象,不可能容納四行的。那麼就可以判斷出來。現在他們身處的方個是在第七門與第八門之間,也就是遁卦,再渡過一道妮卦,就可以到達原來那個王爺的府邸。到時候,就是他不承認,事實擺在眼前,也得要承認了。而且一旦找出規律,所有地道裡的情況一一破解。 可如果是反向而行,就必須是第二種說法。正數第四位,前面容不下四行,倒著數,前面有六個,容納四行,就是五行也可以成立。那麼現在他們身在的個置就是在第四道門與第三道門之間。也就是無妄之卦。 可惜他只看到了一扇門,只要看到了第二扇門,這兩種說法中控拜的前後龍子大不相同。就可以立即推斷出所有的位置。 當然,這還是猜測,就是他之前的想法也不一定正確。 他將想法說了出來。 薛聖說道:「我看還是選擇反吧。甩為他本身想謀反。」 石堅隱隱感覺到不妥,可還是聽從了薛本的意見。現在天知道薛本是對是錯,自己是對是錯? 石堅嘴裡念道:「無妄,吉卦。不利於往來,利於守成。共有六個艾數,初九、六二、六三、九四、九五、上九。」 可是苦笑起來:「六個艾數只有前兩文能夠前進,還是不妄為才能夠前進。我們現在不妄為嗎?」 包拯突然在一旁說道:「依我看。是第四文,你剛才不是說過,用六永貞。第四卦象正是可貞,無咎。」 薛本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 石堅開始用劍尖藉著火把的燈光,在地下算數。 六十四卦都沒有滿九艾數,除了乾坤有一個用九用六外,都是六久。這是陰艾所限制的。 現在不是九四,就是第四道門。這中間還有許多學問。無妄是第二豐五卦,將二十五與四聯繫起來,所得的九以內的數字就是正確的通道。 石堅先畫了一個六,這是除。然後畫了一斤,九,是加。再畫了一個一,是減。乘沒有算,去大為零,難道原地不動? 是加除減呢? 石堅苦思了半天,最後說道:「是一!」 無妄利於守正,是守,不利於大來大往,那麼去掉乘除。守必然有所小耗,再去掉加。只剩下減。 石堅歎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對與不對?」 他命令一個士兵,全身武裝。手舉著盾牌,後面還綁著一根長長的繩子,這是遇到危險情況,立即將他拽回來。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個士兵緩緩地向裡面走去。 百步,兩百步? 難道是對的?眾人臉上都是一陣驚喜。 可突然一聲脆響,地道的地板猛然撬起來,下面是一個坑,藉著微弱的壁燈光芒,可以看到坑裡面還有許多毒蛇! 這個士兵嚇得一聲尖叫,後面的人想要將他拽回,可地板迅速地關上。巨大的切力,一下子將繩子切斷。 坑道裡面驚恐萬狀的喊聲越來越淒厲,一會兒便沓無聲息。 優浟書萌 UuTxT.COm 銓紋字扳閱讀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希望 字數:6814 100015625第六百五十八章希望 看著這個士兵的慘死,石堅感到心痛。這可是一條鮮活的人命,沒有死在疆場上,反而這樣莫名其妙地死了。 連薛與包拯同樣臉上有些慘白。 石堅吩咐一聲,讓士兵到外面推進一個幾輛小車子進來備用。用小車子試驗,總比用活人探測好。順便帶一個消息給宋綬,現在進來了好久,怕他在外面等著發急。還有,也要送飯進來了。 既然不是反,那麼就是正了。正是遁卦,遁也!上有陽網之九五居尊個,下有小六二之陰柔之相應相生見卦符,我不會打那玩意。陽居於外,陰暗生於內,所以易經說遁之時義大矣。這時候退是好事啊。 石堅還想到一什事,如果有人將這一卦送給岳飛,是不是讓他有所感悟? 在這一卦中有兩卦最吉,九五,嘉遁,貞吉。上九,肥遁,無不利。是那一卦? 石堅向包拯與薛本問道。 這回兩個人都慎重起來,考慮半天。薛本說道:「我認為非然。這一卦主旨是君子以遠小人,不惡而嚴。嚴以小人無法近,惡防小人報復。因此在小人主內的局況,君子為保自身,必遁之,才會有小吉享。但就是這個人把自己當作了君子,也不會嘉遁與肥遁,再遁他何必修建這條地道?所以我認為是六二之久。執之以黃牛之革,莫之勝說執用黃牛,固志也。」 如果不是三名士兵死亡,幾名士兵受傷,石堅都會一樂。這是這一卦中六艾中最激進的一艾。因此批注無吉,是凶象之險,可也算是鼓勵君子守志吧。無批。事實上薛條的為人也是如此。但薛聖的話說的頗有道理。 石堅繼續開始計算。遁卦主旨是退。可計算結果還是一。難道是除?除除愕出來的是八,八?石堅這回也不敢冒險了,再一想,如果按照薛本的說法,逆流而上,這走進;但因為逆流而上,速度不快,不可能用乘,那麼只有一個數字,五! 會兒,幾輛小車子運進來,還有一些飯。石堅顧不是吃飯,命令士兵用力推著小車子,讓它往前面滑行。 百步,兩百步,三百步,終於撞到了拐彎的地方小車子停了下。 眾人一陣歡呼。這回沒有事了。可石堅還是很小心地命令一個士兵領頭打探。 百步,兩百步,就在大家認為沒有事的時候,再次傳出一聲響聲。從牆壁上伸出幾大排冷森森的鍘刀。那個士兵連一聲喊聲都沒有喊出來,就被上下鍘成幾截。 石堅憤怒地對一個盜賊說道:「你在一旁看看,有沒有人操作?」 媽的,奇怪了小車子的重量比人還要重小車子過去沒有事,可人一過去,馬上就出現凶險,難道機關長眼睛了? 這個盜賊小心地走到這條通道口,敲著牆壁,最後失望地搖搖頭。 個盜墓賊走過來,說道:「石大人,不要惱怒,我以前盜過一斤。墓。比這裡還要凶險。進去五個人,只有我一個人一無所獲地帶著傷逃了出來。」 石堅苦笑,這些機關設計巧妙。如果沒有原設計圖紙,光憑知識就推斷出來,他前世也不會因此而難倒了那麼多專家。 更讓他感到一個不好的消息。這時候幾個風水師與畫師將所經過的地道圖形畫了出來,就在上方不遠是大明湖。這個湖泊在他前世叫什麼名字不知道,但比楊家湖還要大上三倍。雖然未必會使得大明湖水因為他們這一搗亂引下來,可引下來少許。他們就會被沖得不知何方,衝進正道還好一點,衝進死道,那才是凶多吉少。 那個士兵的遺體,石堅沒有辦法管了。現在關健是打通地道,找到王爺的證據,然後才能大肆搜查。將圖紙找出來,才有可能將地道裡所有秘密破解,順便將這幾個士兵遺體搶救出來。然後將這條地道用炸藥炸毀。 石堅下令並飯。 吃飯吧,石堅捧著飯碗,也吃不下道自己錯了?是計算的太草率,還是弄錯了五行方位。剛才那一方才是土行,這一方是水行?這一下子就徹底推翻,全部重新計算。使用第一種龍子的傳說,因為前面有金木水三行,正算是不行的了。只有反算,在第三道門與第四道門之間,成了履卦。按照第二種說法,正算也行,反算也行,再增加了一個否卦。 石堅不顧地下潮濕,盤地而坐,連薛本與包拯都站在一旁緊緊思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石堅越想頭腦就越像要炸開似的。 地道外面,連趙禎也在皇宮裡著急了,這群宗室子弟可不是好惹的。關到現在,一個個鬧個不停。 他不斷地派人詢問。可得到的結果,石堅在第一道岔口就阻住了。趙禎焦急起來,他親自出宮,來到這個農莊,刑部的官員正在審問這些下人。在用刑之下,終於挖出來一個嫌疑人,是羊焦的親信,最後嚴刑逼供這下,終於供出,他是天理教逃出來的餘孽,平時借出莊園採購東西的機會,幫助羊焦傳遞消息。以及送一些東西。順籐摸瓜。將附近幾個嫌疑人全部揪了出來。就包括前段時間盯上的那個姓朱的地主。 還有一個姓華的人看到形勢不妙,逃了出去。可審問的結果,讓他們失望,只知道羊焦是天理教裡一個隱藏很深的長老,根本不知道什麼王爺,也不知道什麼地道。用石堅的話來說,這些人是小羅嘍,外圍勢力,無足輕重,跑堂的。 趙禎問宋綬,宋綬將情況一說,並且說道:「皇上,不要急,主要現在不知道這斤。規律,一關破,關關皆破 只好這樣安慰趙禎了。 趙禎一聽祥細情況,立即將京城裡的精通易經術數的大儒,全部召來。進去幫忙。不但這些大儒。連申義彬與梅道嘉也進去了。可他兩個人自覺得很,對於這個易術之數,他們還是避而遠之。 石堅看到他們進來,並沒有自大,人多主意多。他將自己的猜想說了一遍。大家聽了,還是贊成的。最後著名大儒胡緩說道:「石大人。我還是認為你開始的想法是對的。」 「哦,請說」石堅對胡緩很尊敬,這是歷史上有名的教育家,還是經學大師,據說他七歲能文,十三歲通五經,特別是對《易經》十分精通。石堅聽說此人後,立即重金將他請到大學來教書。 胡緩說道:「雖然現在的方位前面就是大明水,可你剛才也說過,後面也有水。只是相對來說前面的水更大一點。」 石堅點頭,京城外面有許多小湖泊,這個大明湖算是一個較大的一個。而在他弄始去的方位,上面幾個湖泊,甚至只可以用大池塘來形容,用湖侮辱了。 「乍一看,土接著五行,由火生土,上金,再由金生水。可是士是克水的。」 眾人恍然大悟,這個王爺設置的機關到現在很講究相剋相生,土居於火旁,土增,盈滿則損。反為不妥。土居金旁,為金添枝加葉,綠葉之事,也不是這個王爺所做的。土居木旁,反為木所克,這個兆頭可不好。土居土旁,成孤陰孤陽之勢。只有土居水旁,相剋於水!霸勢! 至少這是一個好消息,說明前面只有一斤。土行,那麼機關岔道也相對減少了很多。不然就要破金木水三行,還不知道增加多少難度。 但在選擇岔道時,這些大儒再次吵了起來。有的說按石堅分析文義。只是要分析更深入一點。有的按照艾數,如果乾卦六長,坤十二短文。這樣加減乘除。有的說按照六十四卦之數,再加上五行,再九。加上本來的卦數,找出正確的答案。石堅聽了一呆,這等於是六十四,九,五,還有本來幾個位的卦數。找出正確答案?不知道有多少變數。 這時候邊上一個人小聲地說道:「是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他站在石堅身邊,石堅都沒有聽見。 石堅看了看,這個人三十歲左右。圓臉,有點微胖,長相很憨厚。他說道:「這個仁兄,請說 這個人欠了一下身,說道:「不敢。依下官看八卦分為先天與後天八卦。一開始的八卦是從四象而來,演化為八卦,此為伏羲八卦,也就先天八卦。後來周文王寫易,那個八卦叫後天八卦。」 石堅堅點頭。這種理論也是剛剛出來,唐朝時沒有。 這個人繼續說道:「有兩首八卦歌決,第一首是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艮覆碗,離中虛,坎中滿。兌上缺,巽下斷。這是講先天八卦的。第二首是一數坎來二數坤。三震四巽是中分,五數中宮六乾是,七兌八艮九離門。其實這裡講了八卦的代數。先天八卦中是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後天八卦中是坎一。乾二,兌三,坤四,艮五,震六,巽七,離八。如果按照石大人所說,以乾為所有卦之始,那麼只有選擇先天八卦。是不是將上面的乾卦拿去,下面的卦數就是地道的通口。那麼第一卦乾卦是乾上乾下。其數為一。第二訕卦乾上坎下為六。第三履卦乾上兌下,為二。第四卦否乾上坤下為八。第五卦同人卦乾上離下為三。第六卦無妄。乾上震下為四。第七卦遁乾上艮下為七。第八卦垢,乾上巽下為五。」 話音一了,所有人都吵了起來。既然這個反王設下了這麼多機關,那有那麼簡單? 石堅聽了臉上表情卻是一動。他說道:「各個,也未必可知。這條地道本來的目標就不是以伏擊敵人為主的。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走進來的人可以說都是智者。智者多慮。反而越是簡單的事情越不容易想到。而且現在這個王爺的所有佈置都符合相剋相生。為了完美必須從一到九都存在。現在從一到八,九歸於一,外面的那個坤卦正好合於九。這種原理很簡單,但卻能解釋他的所有心理變化。」 石堅苦笑,這兩首歌決他也知道。可就不往上面想。如果不是這個人的提醒,自己想都有可能不會想。 他微笑地看著這個人。問道:「請問仁兄尊姓大名?」 很面生的一個人。 「不敢,石大人,在下也高攀姓石,單名個字守道。」 說完了還感謝地望了一眼石堅。 石堅樂了,這是他進入地道後第一次露出笑容。石介與胡緩一樣。是北宋的三先生之一。前幾年。在他二十六歲時就考中進士,可那時候宋仁宗在宮裡與尚楊二個美人昏天胡地,這還不算,跑到外面,與王素姘勾勾搭搭。當時石介還是一個小推官,就上書直諫。將小皇帝惹惱了。差一點罷了他的官。 去年,石堅講到直臣之事,順便將這件事提了出來。才將他調到大理寺,做了寺承。 這樣一來,數字再次不對,按照反,則是無妄,數字是四。按照正是遁,數字是七。與剛才的一與五截然不同。不過那兩個數字證明已經是錯誤的。可現在到底是四還是七? 石堅不敢再用士兵做試驗了。他望著眾人,問道:「各個看是正還是反?」 這時候一個削瘦的人走了出來。石堅認識,大儒孫復,石堅很尊敬的行禮。與石介年紀還輕,名氣還沒有那麼大不同,孫復已經名揚天下了。 孫復還了一禮說道:「石大人。雖然薛大人說是反。可是這個人他本身不會承認自己是反。所以還是正。另外從五行的排律上看,也沒有從反相排。因此可選遁卦 好吧,從七開始。一輛小車了推了進去。沒有動靜。然後石堅再次命令士兵。這一次不是一個士兵。三個士兵,將盾牌護住所有的方位。身上還繫著繩子,另外再次在兩邊放著小車子。至少小車子可以幫他們抵下那些鋒利的鍘刀。 可以說保護得嚴嚴密密。但這三個士兵還是臉上有懼色。這是他們。如果是京城選來們那些禁兵,早嚇得趴下了。 步步地往前走。直到拐導處。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石堅在後面下令,還得繼續往前走。現在只能靠他們了。繩子是不夠長度,視線也看不到。但防止萬一,不是他怕死,後面還有許多人在這裡。就是危險,也要將犧牲減少。 時間一分分地過去。 所有人都緊張地喘不過氣來。那一面通道裡,那個士兵屍體還躺在地上,讓人感到心裡慼慼。 終於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這三個士兵興奮地跑回來,他們說道:「石大人,我們完成了,看到前面的門了。還看到一條通道。不過沒有敢進去 但還是將臉上的汗水不住地揩擦,剛才心裡都很害怕。 石堅聽了大喜,這條通道知道。通往土行的所在。但現在不能驚動。否則有可能讓上面的人將水放進來。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 行人繼續前進。 走了好一會兒,看到了大門。門上又出現了一個怪獸。長相有點小象龍,但沒有龍那樣威猛,盤在石碑上。這個都知道,龍的第八子負質,也證明了這個王爺選擇了第一種龍子的說法。 不用吩咐,幾個盜賊與鎖匠立即開始上前做事。 石堅臉上終於再次露出了微笑,過了這道門,只要有一條通道,就可以到達這個王爺的居處。那時候他無論怎麼狡辨,都不行了。 連包拯與薛本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終於耍將這個宋朝最大的內禍要揪出來了……「要按下「還原」鍵便能重新恢復電腦系統。 這個廣告的刊登,讓訂單再次銷量大增,一舉突破的萬訂單。畢竟對於眾多家長來說,購買電腦最頭疼的有兩點。一是自身不懂電腦。不會操作。現在有了這個遙控器,可以簡單的進行遙控,在幾斤,模式下非常自如的切換,自然再方便不過。 第二,制約家長無法下定決心購買電腦的還有一點,本來家長買電腦是為了自己的子女學習,但電腦也能用來遊戲,這點就是家長無法接受的。如今擁有電腦鎖定功能,鎖定在學習模式下,子女除了學習什麼也不能做,自然讓所有家長放心。 對於「第二世界」推出的這斤,「電腦遙控器」眾多電腦銷售公司一陣無語。他們沒想到林風會鼓搗出這來,但偏偏很受家長喜歡。 佩服!眾多電腦銷售公司老總對於林風只能說這兩斤。字。 而趁此東風,林風又出第三招分期付款。 原本「叮噹網」便和工商銀行簽訂了分期付款協議,用戶可以在「叮噹網」購買任何東西,採用分期付款。當然必須提供穩定的月收入證明,只要能證明你有工作,有固定住所以及身份證明,便能很輕縣的在「叮噹網」採用分期付款購買貨物。 如今口元對於一些家長來說。依然有點吃力。大規模批量生產才能帶來最大效益,林風為了繼續刺激家長的購買**,便推出了分期付款模式。家長可以採用年分期,3年分期等多種自由靈活的選擇方式,最高期限為年。 這斤。決策出爐,訂單瞬間彪升到吶余萬,看的眾多公司老總目瞪口呆。而且更多的家長還在觀望,等待第一批預定了「聰慧」電腦的用戶使用後的反饋信息。 林風相信,「聰慧」電腦的客戶群將以千萬計算。 雖然「聰慧」訂單有如幾何式跳躍。但眾多電腦銷售公司並沒有慌亂。因為「聰慧」電腦實在太便宜了,便宜的令人無法相信。「戴爾」等公司也是電腦銷售界的翹楚,自然也能估摸出「聰慧」電腦的成本。 售價口元,算上代工,成本應當在曰0元附近,一台電腦只有為元左右毛利潤,雖然薄利多銷,四萬台便是紅萬毛利潤。但算上這段時間鋪天蓋地的廣告宣傳,還有售後服務,以及運輸等環節,恐怕還會虧錢。因此,這些電腦銷售公司一點都不慌,靜待下文。 「老闆,增加這個紅外遙控功能後,軟件方面很簡單,沒任何問題。但在硬件方面卻有問題,紅外接收器和遙控器無疑將增加成本,據。富士康「反應,哪怕以千萬為單位的大批量生產,每台電腦的成本都將增加到友萬元,可我們只賣照元。每台就虧元,現在訂單只有,只虧旦口萬,如果訂單上升到口萬甚至更多,恐怕「吳兆浦擔憂說。 會議室內,眾人吸口涼氣,如果訂單真的上升到千萬,甚至更多,恐怕對「第二世界」來說並不是福音。 怎麼辦?眾人看向林風。臨時增加價格無疑會毀了剛才打出的招牌,而且給予其他公司落井下石的機會,但這樣持續虧下去也不是個事。當然,倒不是「第二世界」虧不起,上億人民幣還是虧的起,就當賺名聲。 可中國是人口大國,億人口,大約戶家庭,如果其中一半家庭購買「聰慧」電腦,想到這個可能,吳兆浦就發暈。 艾比等人搖搖頭,也是無奈。她們一時也沒有好注意。 「繼續照這個價格發售,而且藉機我們把成本打出去,告訴所以想要薦買電腦的家長,我們是為了推廣教育,提升學生素質,不為賺錢。」林風卻不慌不忙說,眼角間閃過一道狡黠的靈光。 「那成本呢?」吳兆浦聽了直暈,如果這番廣告打出去,恐怕前來訂購甚腦的家長更多。虧本出售,中國人肯定會搶購。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這可是中國的至理名言。 「呵呵,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靠銷售「聰慧,電腦來賺錢,不然我們價格也不會制定的如此之低。」林風笑說。 「啊」眾人一陣驚訝。原本眾人推算的是大批量生產所能帶來的效益。畢竟「富士康」的報價是百萬訂單的報價,如果是千萬訂單,一台「聰慧」電腦成本可以壓到附近,除去相關費用後,還能有近力元左右的利潤。雖然利潤非常薄,但卻薄利多銷,而且賺 聲。 不料,林風從一開始就沒瞄準這點。那林風瞄準的是什麼?住口江在院辦,秦網開車到院辦樓下,看到校長李鴻銘的油泌杜…辦前。他剛下車,就看見李鴻銘與崔國但從院辦裡走出來。 李鴻銘看到秦網,大聲打招呼:小秦也要去參加會議,是不是在錦湖的工作要調整?」 「培學校這一塊暫時交給別人接手」。秦網說道,「我接下來做什麼,暫時還沒有定下來,先跟著打雜 李鴻銘拉著秦網與崔國恆一起坐他的車,他鑽進車裡就問崔國恆:「小崔,你先透個底,錦湖這次能有多慷慨?」 崔國恆笑著說:「經研中心提交的報告只是作為參考,那邊做了什麼決策,卻不會及時反饋到經研中心來 小秦知道些什麼消息?。李鴻銘問道。 「應該跟去年差不多吧」秦網記得張恪昨天是這麼跟他說的,又說了他的猜測,「資源可能會更向東大集中一些。」 高校的科研力量也是橡樹園研發體系要重點借助的力量之一,更何況要保證優質人才往錦湖輸入的通道通暢,每年都要從橡樹園的科研預算中撥一定的資金捐給高校支援學科建設所用。 建邯這麼多所高校中,東大歷來都是錦湖捐贈的重點,東大甚至在錦湖的直接支持下成立微電子學院。除了錦湖花費四億巨資捐建的圖書館之外,去年全年錦湖共向東大輸送了一億五千萬的捐款;建邯其他幾所高校共獲得錦湖不足五千萬的捐款。 中央政府為在國內建設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學啟動昭工程,東大作為貼工程惠及的重點高校之一,今年額外從中央及省裡獲得的教育撥款也只有兩億元。今年東大獲得的財政撥款、學費收入以及產業投資收入預計只有六億元,若能再從錦湖獲得一億五千萬的捐款即使這些捐款都要流向錦湖所指定的學科領域,也絕對能讓東大緊張的財務鬆一口氣。 當然,錦湖捐款能更向東大集中一些更好。 東大從去年起也將目標盯上「世界一流大學」沒有這斤,目標還好一些,有了這個目標,才知道差距是何等的大。 秦剛坐在副駕駛的位子,聽著李鴻銘跟崔國恆在車後廂討論學校的發展,心想不要說別的,像美國最出名的幾所知名院校,每年的辦學經費投入都是十億美元計的。東大這兩年除了財政撥款、學費收入及其他自籌資金之外,還有就是通過銀行貸款來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就算如此,東大每年的辦學經費投入離十億人民幣還有一些差距。離世界一流院校的目標就差得更遠了。 秦剛他們趕到省政府還有些早,張恪在陸文夫辦公室裡,請他們先過去坐坐。跟著陸文夫的秘書進去,張恪與陸文夫坐在沙發上說話,葉小桐站在角落裡不曉得跟誰通電話。這樣的場合,陳妃蓉到是沒有出現。葉小桐是行政室總裁,她才是張恪實質意義上的第一助理,這個職務之前由狸丹青擔任。 「你們一起過來了」。張恪與陸文夫站起來,請李鴻銘他們入座。 葉小桐走過來,說道:「陳總還要過一刻鐘才能趕到 陸文夫說道:「我們等他,李副省長那邊的會議還沒有結束呢」。 秦網小還以為只是暫時在陸文夫辦公室裡坐一坐,沒想到他也要參加會議,心想:李副省長給陳其斌案牽涉到了還照常主持工作,陸文夫卻是以怎麼身份參與今天的會議,他的分管工作跟教育又沾不上邊?心想有可能省裡要陸文夫想辦法解決部分教育資金的來源,畢竟陸文夫分管的部分是省財政的主要來源之一。 等了片刻,陳信生趕了過來。他是從香港趕回來了,航班誤了點。直接從機場趕過來參加會議。秦網還以為錦湖的捐款跟去年差不多。隨便讓誰過來參加會議就行。張恪人在建邯,要尊重一下省裡,親自參加一下也無所謂,實在沒有必要陳信生也一起過來。 秦剛心裡這麼想著,這時候江外有人敲門進來,是省長江敏之的秘書薛明樓。 薛明樓走進來說道:「陸省長,江省長能抽出時間參加下午的會議。問會議什麼時候進行?」 「我在等李副省長的通知呢?教育廳馬賞廳長已經在會議室,要不我們就先過去?。陸文夫說道。 薛明樓馬上離開去通知江敏之,秦剛才知道今天的會議級別還是相當高的,之前沒想到江敏之會列席。看李鴻銘、崔國恆的神色,他們事先也不知道江敏之後參加。 江敏之本沒有計劃參加下午的碰頭會,李遠湖臨時給他打了電話,希望他能親自參加一下。江敏之到東海來,李遠湖極少會直接通知參加什麼具體會議,他又知道李遠湖中午跟張恪在一起,心裡多少有些陰影。卻不會表現出來。 在參加會議 U悠書猛 UUTxT.COm 銓紋自扳粵瀆 正文 第六百五十九章死士 字數:6193 100015625第六百五十九章死士 八「終於吱啞一聲,打開了。隨著空氣的流通,帶來了一陣微風。還傳來了奇怪的味道,這是夾雜著菜油、還有各種菜餚的香味。 這裡已經到了效區居民密集居住區。現在天色黃昏了吧,所以家家在做飯,從一些透氣眼裡,將這種香味傳了出來。 但這時候所有人都不感到飢餓,馬上謎底就要揭開,朝廷也因為他們立下大功,會重賞他們吧? 行人開始魚貫而入,雖然這條的道很寬大,都可以並排走三個人,但這次進來有一千多人,隊伍還是排得很長。 也許是因為外面天色漸漸昏暗。的道裡牆壁上的壁燈光芒開始顯的有些明亮。 可越加地讓人感到陰森,昏暗的燈花、滑膩的通道、牆壁上陰森的圖畫,就是人很多,還是有一些人感到害怕。 石堅還用手摸了摸牆壁上的圖畫,不要說龐大的地宮,就是這些陸陸續續的壁畫,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自然,這些壁畫也有它的作用,但現在不是破解的時候」必須要立即找出最終的目的地,否則那些公啊候的,呆在皇宮裡時間一長,非得鬧事不可。 申義彬小聲問道:「石大人。為什麼這個人最後要選垢卦,這一卦好像講男女的吧?」 跟在他後面的幾斤,大儒全都皺起眉頭。都知道申義彬不學有術。可也不能這樣不學吧。還別說,申義彬一看到這些東西,頭就痛,真不懂。 石堅呵呵一樂說道:「這一卦上乾下巽。上面是天,下面是風,天下有風,吹遍大地,陰陽交合。萬物茂盛。所以有男女之遇。垢也。在《易經》裡《序卦》中說。嫵。相遇。還有一個意思,在《管子》中有一句,其人夷嫵,這裡是美好的意思。在這一卦裡不但講述了男女,還講述了君臣、朋友相交之道。為什麼開篇就有女壯,勿用娶女?」 石堅說到這裡,也許是因為心情原因,再次呵呵一樂。他是在想前世的白骨精們,是不是女壯,勿用取女? 「要明白這句話意思,首先耍看上下文,上面是上乾下巽。天下有風。下面是象曰:垢,遇也,柔遇網也。勿用取女,不可與長也。天地相遇,品物鹹章也。網遇中正。天下大行也。垢之時義大矣哉!《垢卦》的卦象是巽下乾上,為天底下刮著風,風吹遍天地間各個角落。與萬物相依之表象,象徵著相遇;正如風吹拂大地的情形一樣,君王也應該頒布政令通告四面八方。再看文數,上五陽艾,下一陰文。天命威嚴,浩浩蕩蕩。所以陽盛而陰弱。政令通達,萬民不敢抗違。 但天歸是天,地歸是地。天借風勢,將陽氣吹拂大地。可是陰盛而陽弱,政令不達。而風一拂即逝。枉為而。故女不能壯。壯則勿用。這個女可不單是一個女子之義一家之言,勿究 「妙哉,石大人其言甚善孫復恭身答道。 「不敢,這也是我的猜測,此人用這一卦做收官之卦,也正是將自己作為正統,告戒自己女正壯,勿用取女,一拂即走,不留影蹤。」 風無形,一拂即走,任誰也抓不住,留不著,不能大吉,也無咎。 「再看第五艾與第六艾。以杞包瓜,含章,有隕自天。像曰,九五含章,中正也。有隕自天,志不捨命也。垢其角,吝,無咎」上窮吝也。這兩久表明上是說,好比用杞葉包著甜瓜,像心中懷著美德。不必要奔命操勞,上天自然能降下恩賜與福估。即使頭上長角,處境困難,也沒有大的災禍。這裡的角,準確意思是高傲。但也可以理解成困窘的局面。申先生,你再想一想,他現在居住的地方。」 申義彬恍然大悟,這個王爺一心想做九五至尊,現在不知道居住在王府還是候府,自然感到委屈,所以認為窮吝也。而且這條地道最後通口處正是他的府邸。也符合了這個卦象。 石堅又說道:「但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中正,居中正也。」 不敢再解釋了,這句話點出這人認為自己有中正之個的想法。什麼叫中正之位?太淺顯易懂了。 石堅又想道,是不是蔣大先生用了這個中正,也是這個意思呢? 但石堅也覺得自己這種解釋有點牽強附會,可一時不知道哪裡出現了錯誤。 說話間,已經再次走了很遠。 這時候眼前再次出了一組通道。這回不想細想,選擇了五,放了一輛車子進去,沒有任何動靜。 士兵膽子也壯了起來,三個士兵不向開頭那樣,全都大著膽子,向前探路。又過了很久,他們才回來,稟報前面沒有危險,只是道路很長。他們探了很久,都沒有探到盡頭,也沒有看到其他的岔道。 這在情理當中,現在這條通道一直通往京城裡面,一直到這個王爺的府邸,很長才是對的,不長反而又出現了差錯。應聳是沒有事了。 眾人再次魚貫而入。進了通道,兩邊景色一變。也不是景色,是壁畫。壁畫還是很多,但不再那麼陰森,地獄中的情形看不到了。現在滿壁都是描述天堂的故事,還有一些瑞獸,以及龍的九個兒子,以及西王母等等的傳說。 但在石宴眼裡,畫工很粗糙,根本不能與敦煌那些飛天冉相比。可不能單眾項,程的龐大。就是紋此圖畫,也不知花費了刮兒一、一物力。 石堅回過頭來,問了一下那幾個風水師,要確定一下目標。 問,現在都進入了城內。 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都為之一振既然進入了城內,那麼也代表著離最後一道門不遠了。打開了這道門,也就到了這個王爺的府邸。 忽然一陣響聲傳來。牆壁上不斷的傳出吱啞聲,大家都看到牆板向上和向下移動。露出後面的大塊大塊的鐵板來,這些鐵板上都有一個個洞眼。再次傳來一陣弓鳴聲,一支支利箭從洞眼裡射出! 猛然不防備之下,走在前面的士兵立即有許多人中箭到了下去。 石堅大叫一聲:小心!」 可連他自己也因為站在前面。兩邊牆壁也在移動。 士兵立即一左一右,用盾牌護著他向後退去。這時候後面的人因為在地道裡,視線看不到遠處,還在往前走。前面的人在往後退。已經亂成了一團。 弓箭聲響個不停。倒下的人更多。連石堅兩邊的護衛也先後倒下,石堅腰部也中了一箭。可其他的護衛還是奮不顧身地堵上來。才使的石堅贏得了時間。 當石堅退在後面時,他看到前方都倒下了兩三百人,還有一百多人在做垂死掙扎。這些人中大多有士兵。還有少數其他人,如幾個盜賊,還有兩個風水師,幾個個平民百姓,還有幾個大儒,連薛條同樣也受。 過了好一會兒,利用盾牌的掩護。這一百多人才逃了回來,可只剩下一半人了。 石堅眼裡都快冒出了火。 包拯問道:「難道我們走錯了?」 石堅忍著痛疼,說道:「沒有。先前的那些機關都是物力,這明顯是在牆壁後面藏著人,這是人力。這是我疏忽大意才造成的。應當會想到,既然快到了老巢的所在,不可能他一點防禦都不準備的。」 但現在有點難辦了。明顯前面就是曙光在現,可必須要將這道難關破解,否則怎麼走過去。 可也不好破解,這些人躲藏在牆壁裡面,還是用鐵板做防禦。就像石堅修建的那些碉堡一樣,根本沒有辦法攻破。如果用炸藥炸開鐵板。那麼也有可能將地道整個炸毀。 石堅冷笑一聲:「當真沒有辦法了嗎!」 說到這裡,他吩咐士兵分成四列。伏,蹲,半蹲,站。每列五人。舉起步槍,虎視前方,這些躲藏在牆壁後面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然後他來到後面,將那些建築工人喊過來。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去。兩個士兵將地道裡的情形說了一遍,這時候石堅他們還沒有遇到伏襲。但平安地進入了岔道。 宋綬對趙禎說道:「皇上,回去吧,天色黑了。」 趙禎還在等消息。現在回去?那些世子們還不吵翻了天? 宋綬又說道:「皇上,現在的的道已經進入了京城。已經臨近這個反臣的老巢。皇上,你不在京城,以防有失啊。」 趙禎才怏怏地回去。本來他還想進入地道查看的。可讓范仲淹他們一把抱住,不顧龍體,也要拉住。這條地道機關密佈,如果出現意外。怎麼辦? 趙禎只好帶人回去。 京城裡,由於禁戒,百姓們只好呆在家中,現在還早著呢,丁小二正在與他妻子在房間裡講話。為什麼好好地京城戒嚴啊?老百姓也要八卦八卦吧。 他老婆忽然說道:「相公哎。你聽聽地下面有動靜。」 「你腦子有熱吧?」丁小二在他老婆頭上摸了一把。 「你聽聽。」 丁小二將耳朵伏在地上聽了一會兒,果然似乎是有聲音從地下面 來 丁小二嚇愕連忙跪了下來。古時候人們很迷信的,況且地下代表現著什麼?黃泉!地獄! 跪完了頭,可聲音似乎更大了。 那就燒香吧。將香案擺了過來,將現在宋朝供奉的真武大帝的神像放在地面上鎮壓。想想還不夠,又把鍾旭的畫像拿來。 但還是沒有用,聲音更清晰了。 他老婆嚇得面如土色,一個勁地說:「我的媽呀,這怎麼辦了。相公,這鬼太凶了吧,這才一晚就鬧了?」 丁小二也嚇得面色發白,嘴角直哆嗦。想了想,正好聽到外面傳來在大街上巡視士兵的號令聲。他一機靈,跑出去,將這隊士兵攔住。說道:「軍爺啊,快來幫助我們吧,我家鬧鬼。」 「扯什麼扯,這才天一黑,你家鬧什麼鬼?」一個押長斥責道。 「軍爺,今天皇上可以下了禁嚴令的,小的那敢妖言惑眾,不相信你們到我家看看吧。」 這個小押長一看這個丁小二長相老實,不像是撒慌的人,於是帶著這隊手下,來到他家中。 這回都不用伏在地下了,站在哪裡就可以聽到地下有許多聲棄發出。 有的士兵也跟丁小二學了,燒香。可香越燒聲音越大,這事兒邪乎了。這個押長連忙派手下向上面稟報。過了一會兒,更多官府的人過來了,連大理寺的一些官員都前來。 就在這時候,泥巴往上一掀,的下傳來許多「!、鬼」的歡呼。一斤小人頭從地下鑽了出來。 原來石堅早就防著被困在地道裡,,以帶來許多丫具邁有建築,然此路不瀝另往上挖,再從上往下挖,從上面發起進攻。但不好挖。京城人多啊,隨便什麼時候就會打一個水井的,或者修建一個花園,挖一個小人工湖泊。所以梅道嘉與申義彬當時就想過。為了使地道不被人發覺,最好的主意就是跟著下水道往前遊走。不可能在下水道上面打水井吧,就是不顧水有多髒,朝廷也不會你打。 挖了沒有一會兒,果然看到有污水涔下來。石堅連忙吩咐人,將污水眼堵住。往旁邊挖。找出了下水道在的方位就好辦了,避開就是。而且他們進來的人多,也不必要遮掩風聲,更不會顧這個地道會因此不牢固。只有在這幾天不被毀去,以後石堅還要主動將這條地道催毀。留著這條地道,還想做歷史文物不成? 這一來,挖掘的速度很快,最後離地面近了,上面的百姓也就聽到聲音了。這塊地方上面正好是丁小二的家。房間裡點著燈,看到燈光射下來,知道挖到了地面。下面的人自然歡呼起來。 可這個建築工被嚇了一跳,網伸出頭,四周無數亮晃晃的兵器對準了他。 他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各位軍爺,我是好人,下面還是石相和薛相爺。」 「胡說八道!」不過這回看清楚了,是一個人,這些士兵也不害怕了。可石大人與薛大人怎麼跑到下面去了,這分明是挖地道想進屋盜竅。 個大理寺的官員喝道:「快出來。跟我到大理寺去。」 士兵一聽,將他提出來可前面提出來一個,又有一個冒出來了:「石相爺吩咐,你們不要誤會了。」 嗯,這還是盜竊團伙。再提。可又出來了一個,這回不是百姓了,而是士兵,難道是兵匪串通?再提,提到一邊用兵器指著,讓他們三個不要動彈。可提到最後也不對頭了,都提出來了二三十個人,就是團體盜竅,也不會出動這樣大的規模,盜一個平民百姓人家。幸好這一次帶了石堅印符出來,這才將這場鬧劇平息。 上面官員知道了事情原委,立即配合。將功折罪吧,將耽擱石堅的時間省回來。於是上下一起開挖。一會兒,這條地道終於見到了天日。日沒有,但與地面相通了。石堅與薛聖兩個人帶著傷走上來。 石堅這回可氣火了,他上來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百姓準備燒菜油,燒的越滾越好。然後命令百姓加上官兵再次往下挖,一直挖到那條地道的兩邊。從上面往下面進攻。 到了地面,調動的人力物力多了起來,活動的空間更大,一會兒就挖了四五米深的兩個大坑。這使的下面的那些人有些發慌了,有一道牆壁打開,十幾個人逃了出來。但申義彬早在下面準備好了,才才他也差點受傷,同樣很生氣,下令射擊。只是一道槍響,十幾個人全倒在血泊中。 上面的軍民又往下挖了兩尺深,終於挖到了空處。石堅下令停止挖掘了,只留下一個今天窗,然後將滾油往裡面到。淋不到是吧。現在上面多少人家在燒滾油,一會兒就蔓過了腳面小腿,看你往哪裡躲? 隨著上面到下了滾油增加,裡面傳出了一陣鬼哭狼嚎聲。雖然有油從洞眼裡溢出來,可倒下去的速度遠遠超過溢出來的速度。這在滾油裡面泡是什麼滋味? 會兒所有的門全打開,一個個抱頭鼠竄,逃跑也跑不掉。但讓申義彬感到意外的是這些人一看不對,還是在反抗,有的還試圖撿起地上犧牲的宋兵手裡步槍,示圖負隅頑抗。可在強大的火力下,他們這斤。意圖迅速瓦解。就是沒有看到一個人投降的。 終於將這道障礙清理完畢。申義彬向上面發出消息。 石堅再次吩咐士兵將這裡看好,至於丁小二夫妻也將他們暫時安頓一下,明天一早官府陪償損失。但這裡不能讓老百姓好奇地進入,下面太危險了。 這時候石堅也在上面將箭羽撥了出來。包拯站在一旁沒有吭聲,石堅這一生也不知多少次死裡逃生了。 石堅再次走下地道。 聽到這些人的頑抗,石堅氣憤地在他們的死屍上踢了幾腳,剛才為了保護自己,手下又有四名護衛犧牲。可是他忽然停了下來。讓人吩咐刑部立即派驗屍的忤作前來。 薛本問道:「石大人,你看出了什麼?」 石堅將幾具屍體掀過來,讓他們正面躺在地上,一指他們臉形說道:「你看他們與中原有沒有區別?」 薛聖親自從一個士兵手上接過一個火把,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說道:「契丹人?」 雖然長相很像宋人,可臉形還是略略有些區別。 薛本說完後,再次想到鞏縣那件刺聳案。 會兒忤作前來,檢驗了十幾具屍體,與鞏縣那個幾具屍體一樣。在臀部與內胯部都有老雖的印痕,這明顯都是曾經很長時間騎過馬匹留下的結果。 石堅卻陷入了沉思。這也很奇怪。不能用現在這個人手上有許多契丹死士,就說明他與契丹有聯繫。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他派出了李塗。如果這個人與契丹有聯繫,就算耶律煮蓉騙了自己,這個人也不需要如此費事。至少耶律煮蓉也不需要如此費事。這等於多此一舉,」,發其他人環能解釋愕激但對干紋兩個人。都不會做出足的事情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 他感到許多問題更加接近真相,可越近真相,迷霧卻越重。 清點了這些死屍,發覺兩邊共有一百名這樣的死士,現在全部被擊斃。石堅吩咐人將他們抬出去,這些人都是證據,將要利用他們來向契丹施壓。甚至可以做戰爭的借口。人死了可用處不少。得要保存。 然後忍著痛,繼續前進。這回可都小心了。三人一組,兩邊的左用盾牌將中間的人護住,防止意外發生。 這回沒有再出現意外了。可走了很遠,到了盡頭,然而異變再次產生,前面成了一條死道了。無論幾個僥倖活來的盜賊在四周怎麼敲打,也沒有打出一條通道來。 難道這是一條死道? 已經有儒生跳了出來,說石介剛才說的根本不對的,那有那麼簡單?為什麼他選擇了七是對的,那純粹是瞎碰的。既然不是一,也不是五,那麼只剩下七個數了,總有一條是活路吧。所以讓他蒙對了。而現在這條道路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道路,是一條死路。 石堅有些不悅,這是文人相輕嘛。他輕聲說道:「沒有那麼簡單。難道非要那麼複雜?」 將這幾個儒生嚇得不敢作聲。 胡緩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石大人。我有一個想法。」 「請說。」 「石大人,我在想,雖然未必那麼複雜,也未必那麼簡單。就如同石大人開始進入地道時,那兩幅畫的故弄玄虛。我在想另一件事。如果剛才那條放過去的通道方位是土行。現在就有了五個出口。這個人現在刻板地尊守九五之數。現在後面再出現一個出口,多少出口了?」 石堅眼前一亮,對啊,那麼不成了九五,而成了九六,九七,這成了什麼艾?易經上也沒有這個艾數,要麼九五,要麼上九,要麼上六。還有乾坤兩卦有一個用九用六之久。 石堅點頭說:「這個想法好啊。 再次帶著人返回,找到剛才放過的那個通道。 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既然土在正中,總領五行,那麼從土行中控制整個通道,也從土行中通往王爺的府邸,要末尾處就是金行,無堅不克,利於逃之夭夭,一頭一尾,這才是完整的五行運轉,更符合九五之數。 為了防止有人在上面破壞,還命令官兵立即將大明湖封鎖。 反正這一晚動靜是鬧大了。 可是帶著人走了一會兒,讓他再次失望的他看到前面的通道塌陷了。 而且不是塌陷一天兩天,雖然地道下面的空氣潮濕,可有些泥巴都有些乾硬。 有士兵要求將這些泥巴挖開。大不了與剛才一樣,地上地下一起行動,能塌陷多長距離,總會找出地面上土行的所在。 石堅網想允准,然而再次搖頭。上面可是大明湖啊,一旦觸動了機關,湖水塌陷下來,什麼都毀了,連自己在內近千條人命也別想活下去。 石堅一愁不展,至於這些請來的大儒們更是爭議紛雲。 石堅感覺也不對。為什麼?從這條地道塌陷的時間來看,已經很長時間了,可這個人是從哪裡進出地道的,以後怎樣利用地道逃生?也許是發生了意外,這個人沒有來得及將地道修復? 石堅鬱悶地再次走出地面。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趙蓉她們全部趕來。站在坑道上面。看到石堅,一個個眼淚汪汪地撲過來。 現在這外事轟動了整個京城。居然在京城下面發現了一條詭秘的地道。而且裡面有無數機關,連石大人都受了傷。剛才石堅就在地道上面包紮的。大家親眼目睹。 石堅剛才來回走了一大圈子。血再次從紗布裡印了出來,因為現在天氣還有點炎熱,衣服單薄,血跡同樣也印在衣衫上。 看到石堅衣服上的鮮血,李慧與趙董都哭出聲來。 石堅心中很內疚,自己危險不說。也讓家人牽掛。他將她們抱了一下,連興平也沒有放過,然後低聲說道:「快了,很快我就能與你們一起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聽到這裡,興平公主身體哆嗦了一下,最後沒有說出口。 趙蓉再次喚來大夫,為石堅換紗布與傷藥。石堅坐在一條板凳上,再次不語。他想起在地道裡,申義彬問過的一句話,為什麼這個人最後要選妮卦?當時他也解釋了。可總感到不滿意? 問題出在明裡。 知道他在想問題,一個人也不敢發出聲音,怕影響到他們思路。 遠處,一輪明月東上,月色朦朧。在前方,有一個小湖泊。湖泊裡停著兩艘畫舷,裡面有歌女在隱隱的唱著李後主的一曲七更漏子二:金雀釵,紅粉面,花裡暫時相見。知我意,感君憐,此情須問天。 香作穩,蠟成淚,還似兩人心意。珊枕膩,錦余寒,覺來更漏殘。 這一帶居住的大多是平具,想來在這裡混飯吃的姑娘不是姿色平常。就走到了色衰之時。所以這首曲子聽起來無比地淒涼,就像寒月一樣地清冷。 uu書萌 uutxT。CoM 銓汶吇阪越讀 正文 第六百六十章十萬水急.. 字數:4646 100015625第六百六十章十萬水急 仕這幾個卦中。大乾大坤巴卦自然是大吉大利。可貼似呵引一好,最少作為一個過渡卦還可以理解。有吉有險,有陰有陽,方才符合天地間的變化規律,也就是列子中所說的禍福相依。可作為一斤。終卦,似乎不妥。倒是坤卦作為終卦更妥當一點,在京城隱居,隱而待發,正好符合厚重之德。然後出城外辦事,那是在為飛龍升天作準備的,所以是乾卦。 那麼在遁與鴕兩道門間為什麼出現了一條通道?如果這條通道是土行。怎麼坤在遁卦與嫵卦之間?如果坤門在垢門之後,這條通道是作何解釋,豈不多了一條通道?而且嫵門之後也沒有看到其他的門。可為什麼那些死士出現在哪裡?難道那果真是死路?或者石介的說法是錯誤的?或者自己本來的想法就是錯誤,根本不是這九個卦象,至於那行。五純粹是運氣? 這時候王朝走過來,在他耳邊說道:「石大人,下邊開始出現了積水。」 「積水?」石堅還沒有回味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叫道:「什麼,有水?」 這個問題很嚴重,現在這條地道本身高度達到近兩米,就是石堅這麼一個大塊頭,在裡面行走也不會碰到頭。再加上頭頂上的近四米高的高度,達到了五六米,這一積水,將會出大漏子。 石堅說道:「趕快丈排人將地道多打開幾處,將積水抽去,另外安排小木筏準備突發情況。」 石堅說完後,氣憤地在丁小二家門口的石獅子縣上踢了一腳。 忽然他眼並一亮,禁不住叫了一聲:「咦,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說著還拍了一下大腿。 其實老百姓家中常擺的石獅子真名字不是獅子,儘管外表很相像。它的名字叫螟缺。龍頭、馬身、麟腳,毛色灰白,會飛。形壯很像獅子。在古代還有一種神獸叫辟邪,也多指旗轍。還用它來形容軍隊。它不但是神獸也是瑞獸,在傳說中祥瑞僅排龍、鳳、龜、麒麟後面。傳說它在天上負責巡視,阻妖邪瘟疫禍亂天庭。 它主食是金銀財寶,自然渾身珠光寶氣。 因此,深得玉皇大帝寵愛。可吃多了得拉,有一天因為忍不住隨便大小便,玉皇大帝生氣,一巴掌打下去。結果打到屁股上,把屁眼封了起來。這個典故傳開後,在民間便產生二十六種造型,七七四十九個化身,其口大,腹大,無肛門。只吃不拉,象徵攬八方之財,只進不出,同時可以鎮宅辟邪,專為主產、聚財掌權的象徵意義。還有一句諺語:一摸穆釉運程旺盛,再摸螟黎財運滾滾,三摸艘豹平步青雲。 至於後來說它也是龍的九子,這是明孝宗心血來潮問禮部尚書李東陽。李東陽對這個不熟悉,七拼八湊湊了九個神獸出來。從此以後。它又成了龍子。 因此,它不但能招財招好運,還有守護的意味。 讓石堅靈機一動的是,他在那些死士將牆壁假板拉開時,看到假板上面畫著的神獸,正是這種螟躲。只是他當時在行走過程中,兩邊各種圖畫太多了,不容易讓人想起。後來假板向上向下捲起,這個圖案也就消失了。留下他腦海裡的映像並不深。 趙蓉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石堅苦笑了一下:「一開始我就說了,這個人喜歡將人帶進誤區,沒有想到,我還是中了他的計策了。」 說著,再次進入地道。趙蓉要跟進來,讓石堅阻止住。下面現在的情況不明,危險性太高。 在幾個女子的再三叮嚀下,石堅身影逐漸消失。 石堅來到了下邊,積水已經到達了腳面。一群人正在一愁莫展。 石堅立即吩咐那幾個盜賊查看所有甥吻的圖案。這也是一種常見的神獸,龍頭魚身,因為它能噴浪降雨。一般在建築物頂上,用它來防火。 包拯問道:「石大人,你說這第九道門是在牆壁上,是一道暗門?」 石堅點頭:「我才想起來。它不但是九卦之數,也是五行之數。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倒數第九道門同樣也是暗門。而且這樣一來,正好是乾、論、履、否、同人、無妄、遁、垢九卦順序排列。剛才申先生也說過,如果用垢卦收尾,是有點不吉祥。」 「可是外面的那條通道是怎麼回事?」 「那條通道根本就是一條假通道。在我們沒有進來之前,能有什麼意外發生,總可能讓它塌陷?況且土行總領五行,也是通往他府邸的唯一道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條通道正是讓他催毀整個地道的法門所在。一旦不需要了,何來九五?至少這條地道不呈九五了。這還是故意迷惑人的把戲,使進來的人產生誤判。」 「石大人是說,剛才如果我們要是將那些泥土全部搬走,有可能會使整條地道催毀?」 石堅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很有可能,不會出現好事。」 說到這裡,他又說道:「我剛才在上面看到了艘貉,才想到那些契丹死士隱身所在,也有這種螟躲。我才突然想起它還有一個象徵意義,守護。它在守護什麼?所以我又想起了進入這條通道後,所有的圖案都產生了變化,還有許多龍子的圖案。如果這不是命門所在,為什麼會有這些情況?因此我斷定,第九道門不但在這裡,而且還是在 可一會兒,幾個盜賊走過來,愁眉苦臉地說沒有找到。 石要再次失望,問道:「難道真沒有暗門?或者暗門不在甥吻上面?」 個盜賊說道:「石大人,也不一定。或許是上下門,而這道門可以說不是門。」 「門不是門?」石堅一愣。 邊上一個盜墓的接上說:「石大人。他說的意思是這個門後面很厚實。也可以是厚達幾尺的重物,是通過機關上下升降的,用敲的辦法。根本找不出來。」 「那麼是沒有辦法了?」石堅再次露出失望表情。 「也不是,這要細細尋找,可現在時間不足。」 就這會功夫,水面前漲到了腳踝。 石堅有點不信邪了。雖然外面安排了人手在抽水,可這水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如果讓水將整個地道浸滿。就是以後抽掉了,這周圍可都是泥土,一鬆軟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可以想像這條地道下面埋藏了這個人多少秘密。 他喝了一聲:「八根火把,跟我來。」 時間緊急了,也沒有向其他的方查看,從遇襲處才開始尋找。 冉幅的蛹吻圖卻查看。 終於走了一里多地,在一處停了下來。這處地方整過壁畫都呈黃色。 而這片牆壁上正好有一幅甥吻圖。 石堅說道:「就從這幅圖上尋找。」 目標縮小到一幅圖案上。找起來變得容易了。一會兒功夫,一斤。盜賊傳來一聲驚喜聲。 幾個鎖匠立即上前查看。找到了鎖孔,對於這些手藝高明的鎖匠就不是難事了。 門終於吱啞一聲,聲音很沉重。從牆壁頂突然降下一大塊地方,正好頂部與地面落得平齊。看看下陷的地方,厚度達了兩尺,難怪敲也敲不出來。 眾人一陣歡呼。 但薛本在石介臉上注視了一下。這個人記在心裡面了。 石堅看到這個情形,心中一慰。對石介的評價,史書上很高的。只是讓夏妹害死。不過自己在朝堂,夏橡想打這個小主意,不是石介死,而是他想死得快。能讓薛本記在心上,以後推薦一下,石介也許仕途更順利一點。 但沒有多想,隨著這道門的打開,水跟後流了進去。雖然導致了水位下降了一點,可外面的水勢還在上漲,時間緊迫。石堅帶著眾人急忙向前衝。 然而幾個風水師卻發現,這條通道再次通向城外。 石堅聽了他們的稟報,喝了一聲:「現在不管它通向何處,只要再找到一個岔道,所有謎底將會揭曉。」 不但可以找到這個人的府邸所在。而且可以證明了石介的觀點是正確的。這一點很重要。 狂奔了一會,終於第九組岔道出現在他們眼前。 不用他吩咐,士兵立即推來小毒子。推進了第九條岔道裡。現在根據石介的理論,要麼就是第一條,要麼就是第九條小車子行駛了一會兒,沒有動靜。但這不作數。三個士兵再次小心地查探。 還是安全無事。 石堅喝道:「進!」 水比他們人走得快得多。只是這一會兒,水面不但流了過來,也開始上漲。 行人繼續前奔。不知走了多少路,反正現在急奔之下,連風水師都失去了方向。 看到了一扇門,上面有一幅黃帝大戰黃尤圖。不過大家看了看這斤,黃帝,再看看石堅,石堅奇怪地問道:「怎麼啦?」 包拯說道:「石大人,不看這圖我不知道,一看這幅圖,我發覺你很像黃帝。只是比他年輕一點,另外他是臥蠶眉,你是刻眉。比他鋒芒利了一點。」 說完了後悔,這不是在找不自在嗎。 石堅也讓他說得汗滴。連忙打岔,說:「也許他將我視為敵人,畫像時,無意中參照了我的模樣。快開門吧,管他像誰?」 這回站在高處了,這些鎖匠門心也定了下幕。再次將門打開。一推門,是一個小莊園。外面正是大明湖,月亮此時已經爬上了高空,在月光下波光粼粼,景色美麗到了極點。 莊園在大明湖的北岸,有一條小河通往黃河,因為今天晚上沒有什麼風聲,都可以聽到黃河的浪花拍打河岸的聲音。 如果不是參預了這場陰謀中,這裡都是一個度假的好地方。 但石堅不顧這景色,立即下令拙索。可是在莊園中一個人也沒有。想來京城鬧出這麼大動靜,他們都逃跑了。至於抓沒有抓住,石堅也沒有時間追問。他只是對一個士兵說道:「你立即到開封府,叫他們派人過來,查看這斤小莊園是誰的。並且立即追捕。」 然後在房間裡查看。又是書房,很快在書房的正中太極圖魚眼上找出來鎖眼。可這些盜賊卻遲疑起來。 石堅問道:「怎麼了?」 個盜賊說道:「石大人,這是兩把鑰匙,可現在我們判斷並不是開一個門的,而是開兩個門的。」 都跟在石堅後面,也聽到石堅的說話,現在有可能一把鑰匙開是門是通往王府,另一把卻是毀滅整上的道。他們不知道何去何從。 所以一起為難地看著石堅。 石堅在牆壁上找了一下,也沒有發現明顯的線索,不要說畫,連一個字也沒有。要麼是書房裡擺著許多書籍。 現在是 石堅也不敢賭。這地道裡有什麼東西,到現在也沒有顧得上破解。如果一旦毀去,那麼有可能整個證據毀於一旦,甚至還有其他重要的消息。 石堅想了想,對薛本說道:「薛大人,你立即帶一隊人馬,留在這個地方看守。我下去,找出水源。」 薛本也受了傷,還是一個文官。不能再跑了。 薛聖說道:「不行,這太危險。」 石堅搖頭說:「沒有危險。現在情況基本上都明瞭,岔道都是死,道。這是從其他三行中放出來的。只要切斷了水源,再加上現在正在往外排水,地道裡的水就可能沒有什麼危險。否則證據就會因為地道塌陷而被毀去。沒有時間與你說了。」 說完再次帶人下去。 這回有許多人出現了猶豫不決的神情。 石堅又說:「每人重賞一百貫。如果立功,以前犯下的罪行計往不究,同時還另有重賞。」 現在下去,有點危險。沒有重賞。是刺激不了這些人的。 聽了這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些人終於邁出大步。 熟路了,幾乎都在小跑著。跑了一會兒,來到那處挖出地面的地方。已經有人放下小竹筏。但水面更深了。現在都到了膝蓋處。許多人再次勸說石堅。 石堅一甩手:「時間不能讓你們再耽擱了。」 急了,以前是十萬火急,現在是十萬水急。 領頭就往前衝了過去。跑到遁無妄卦象之門,石堅甚至連試驗都沒有,直接往第四條岔道衝了進去。這回士兵沒有讓他任性,將他抱住。其他幾個士兵看到石堅拚命。立即舉起盾牌,衝了進去查看。 很安全,於是再次狂奔,在齊膝的水中帶著一路的啪啪的炸水聲。開無妄之門。走了一回,看到一條通道。不用說,這是水行所在。石堅直接進去。然而與羊焦莊國一樣,主人失蹤,好像是駕著他的船隻溜走了。下人不知情況。甚至還看到這些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以為是強盜,嚇得悚悚發抖。 石堅吩咐人將這些下人與這莊園看好,再次查看地形,現在不是抓人。而是切斷水源。果然是水池。四周有許多池塘溝渠,而且就在黃河。 可是沒有人放水進入地道。其實通道裡也是乾燥的。石堅還是怕從其他途徑放進去。否則找都不找一下。 只是石在在申義彬耳邊低語了一下,讓他立即進城,另有安排。 再次返回。開同人之門,沒有通道。再開否門,依然沒有。再開履門。再次出現一個通道。然而上去一看,是一片山坡,根本沒有任何水源,有也只是一些小井。倒是山坡上長著許多樹木,再外面是一條大道,倒是逃跑的好地方。 石堅問都沒有問,留下一部份人察看。再次進入。 可這回水勢更大了。水都及腰深。有的地方地形低一點,都快到了地道的頂部。眾人坐著小竹筏。來到訕門。可到了這個門前,也傻了眼,門幾乎全淹在水下面。這不是水流得有這麼快,而是為了排泄地下涔出來的水,所以越往這邊走,地勢越低。 可現在怎樣才能將門打開? 就是再高明的鎖匠,也要與大夫看病一樣,望聞聽切,只是換了一個方式,望敲聽摸。現在不要說找鎖孔,就是龍的第一個兒子。那個喜歡聽音樂的囚牛的畫,也看不到了。 石堅想了想,說道:「開出此門,賞金千貫!」 這是一個巨賞了,一千貫得是多少錢,就是現在錢貴物踐的情況開姑姑轉,換成*人民幣也得六十多萬。 石堅的話音網一了,葉通咋通幾個個聲音,這些盜賊與鎖匠全下水了。連一些工人也想碰碰運氣,跳下水去。 但這種操作很吃力。現在這片地方,就是人下去後,水都齊脖子深。不斷地換氣,不斷地摸索,也不知過了多久。 水已經從脖子到鼻尖處,人都快在下面沒有辦法立足。像石堅坐在竹筏上,背都頂著了地道的頂部。 這是地道面積大,還有可能外面在大幅度地抽水,否則他們因為空間的減少,被迫撤出去。實行上到這時候,連石堅都要失去了信心。 就在這時候,一個盜賊大叫道:「我找到了。」 石堅對這個盜賊很注意了幾眼。這一次開門過程中他可是立下很大功勞,有許多門都是他最先發現鎖眼的。不過他的罪行也很大,是京城一個慣盜。就像那個燕子李三一樣,開封府抓了好久,最後通過內報。在他與一個姘頭睡覺時抓住。這個人一生可以說是很傳奇。 但律法不同你講傳奇,犯下了那麼多的罪,就是石堅求情也沒有用。被開封府判了死刑。現在是他唯一的機會,如果這一次他不能立功。不好意思,秋後問斬吧。 聽到找到鎖眼,眾人大振,幾個鎖匠摸了上去。真的很難,平時需要一分鐘解決的問題,現在必須要十分鐘。 終於門打開了。 可連石堅也愣住。 這一條通道地勢更低,就是趴在竹筏上也沒有辦法進去。況且還有一個九條岔道讓他們選擇。現在能看到那條歸那條岔道麼? 悠優書萌 UuTxt。cOm 銓蚊自板越鍍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一章線索也許 字數:4667 100035625第六百六十一章線索,也許 存眾時,陣淒厲的聲普傳來,就像是從天際傳來。噴一兒府裡傳來一樣。 在這條黑暗的通道裡,再加上下面不斷上漲寒冷的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石堅順著聲音仔細聽去,忽然說道:「各位不用害怕,這是在牆壁裡傳來的,是這個人私下裡關押的人在裡面。也許不是我們中原人,語言不同。」 聽了石堅的話,眾人這才安定下來。既然能在牆壁中埋伏死士,同樣牆壁裡也可以關押犯人。 現在水勢洪大,就是密門就嚴密,水也會從縫隙裡蔓延進去。這是裡面的人在喚救。但現在也沒有時間救他們了。再找他們關在什麼地方,估計自己也出不出去。 在火把的照耀下,石堅臉色陰晴不定。這條地道裡隱藏了太多的秘密,不但有人犯。還有可能有漢人在裡面,還有其他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把這條地道毀了。 石堅沉聲說道:「各位,在下拜託你們一件事。」 聽到石堅用了在下,拜託兩個字,一起說道不敢。 石堅說道:「各位也看到了。這個設計出自五行八卦,除了八卦九門有九條通道外,五行並沒有岔道。但金木水火,都離不開大地,所以土領五行之首。也就是我斷定在五行上有毀滅地道的原因。但現在這水是從哪裡來的?據我猜測,是從土行通道口放下來的。只要渡過這條通道,就能達到出口所在,並且連門都可能不用開一下。因此我想請各位中有勇士有善於泅水之人,到達彼岸,只有兩件事可做。上去後,迅速地看一下出口處離煉鋼廠有多遠,在什麼方位。如果上面有人,就迅速下來,泅渡回來。如沒有人,請將那個流水的缺口堵上。」 說到這裡,他伏在竹筏上深深一躬,表示感謝,再次說道:「不管成功夫敗,在下將為各個將今具之事,寫文一篇,好讓各位名列千古。」 話音網了,咋通咋通,再次跳下許多人,有的人還是上兵。 那時候的黃河水還比較清明。像開封一帶有許多湖泊溝渠。後來情況每況愈下。到朱元璋手裡,想開汴河之水,因為堵塞,工程太大了。只得放棄。因此在北宋初年,京城有許多百姓善於游泳。 石堅再次說道:「各個千萬小心。一旦完成使命,立即回來通知。」 雖然石堅用了重賞刺激,這回又用名來刺激這些人的勇氣。可是這一次行動十分危險。到了這時,都進入了下半夜,水的寒冷且不說。首先是九個岔道。因為從乾往坤開始的,正看來數,比較容易,第一條岔道。現在逆向而行,卻成了第九條通道,也就是說要把九條通道全部摸完,才能找出正確的道路。 找到正確的道路後,還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如果像他們這裡一樣。還稍微好一點,浮上來吸一點空氣。可現在看向遠處,這種情況並不樂觀,有可能許多地方全部讓水淹沒了。天知道通道有多長,像到土行那樣,好幾里路,除非常氧氣瓶,否則再好的肺活量與水性也不可能潛渡過去。況且這裡還有一個問題,後面在抽水,前面在放水,水一直在流動,他們等於逆流而上。然後是第三關,為了游泳速度加快,所有人將保護措施全部放下,就是士兵也脫下了所有的盔甲,只要有幾個人守在出口的那一邊,他們一冒頭就被格殺。 石堅歎息一聲:「誰說匹夫之勇可以忽視呢。」 行人游向遠方,遠方里的壁燈早就淹沒了。他們也不能提著火把。迅速地消失在黑暗處,只有扑打水花帶起的聲音在這條越來越矮的通道裡清晰可聞。後來也漸漸遠去。直到一點聲音也聽不見了。 洪水還在往上漲著,似乎後力不足,漸漸慢了下來。 石堅不知道,外面早就炸了營了。 這條大地道翻開了,那些世子還在吵小皇上將事情一說。一個不敢作聲了。這回吵,幫誰吵,如果吵得皇上不耐煩了,把自己這些人一放,王爺逃了。明天早上好吧。自己不是同夥也是同夥了。終於使這群呱噪的傢伙安定了。 證明了地道的存在,趙禎也不可能放過他們。準備了吃的喝的,還有睡的,就睡地鋪吧。 小皇上氣壞了。不但他們,而且派了士兵將所有宗室子弟的家屬押到皇宮來,男女分開,一起睡地鋪。然後讓士兵嚴加看守。好幾千號人。士兵任務同樣也很重。至少吃喝在宮殿理解決,可拉撒呢? 京城裡也炸了營,老百姓雖然呆在家中,可消息照樣傳播,隔著牆頭問:「丁你家怎麼回事 問,那邊王小二再次將消息向鄰居一說。地道就在他們腳下面?一個個又驚又疑,全部在家中沒有睡,在等天亮最終消息傳來。 可是情況再次傳來,地道下面有好多水了,石堅不顧危險,還在地道裡。趙董跑到皇宮,求皇上,於是趙禎再次下詔,徵集京城郊外所有抽水的工具,順著地道方向,一個個地將地道揭開,將這些具放下去,把裡面的水往外排。這才是水勢現在漲得慢了的真正原因。 連石堅他們在竹筏上也感到了水流的加速,不得不用力抓戒,才使竹筏不至於流向後面。月亮飛一樣,時間飛一樣。到了四更時分了,還沒有動靜。趙禎再次出了城,一問情況。下聖旨了,讓石堅回來。地道任它去吧。只要將這個王爺府邸找出來,將元兇定罪就行了。 隊士兵趟著水,保護著下旨的太監,找到石堅,宣讀聖旨。 這時石堅等了好久了,心中也失望了。其實他完全可以從地面進入土行所在,可他不敢,這個王爺的身份太敏感。從真宗到仁宗一代,就在彌補此事。如果自己進去了。發覺錯誤。將會使這個沉痛的傷疤再次挑起。不要說他,就是仁宗知道了,只是憑藉著猜疑,他同樣也是不敢。 他望著遠方,心中默念著一行去的二十多個人的姓名,也許現在他們全部成了烈士。他哀歎一聲,茫然地下令:「回去吧。」 正在他背轉著身體的時候,忽然前方再次傳來水花聲。 石堅大喜,他再次下令所有人原地待命。然後注視著遠方,一會兒,幾道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只是讓石堅感到奇怪,那些士兵呢? 個人上來將經過說了一遍。他們摸到了第九條通道,潛進了通道裡。還好,上面沒有全部灌滿,能讓他們吸一口氣。可一會兒就不對了,通道裡面全是水了。只好下潛。 既然代表著這幾個,人說話,嘴巴也能說會道了。可是說到這裡也是黯然,然後繼續說道。他們潛了好一會兒,才發覺了上面有空隙。但有好幾個人沒有上來。 石堅也是沉默,這不是好一會兒。而是好大一會兒,有些人沒有上來,是缺少氧氣憋死了。 後上他們才發覺地勢開始上升,果然看到一條通道。但不是象石堅所想像的那樣,從出口處流下來的水。而是從下面漲上來的。當時他們也沒有火把,看也看不到,黑乎乎地往上走,終於看到了光亮,地勢因為撥高,這些牆壁上的壁燈沒有讓水淹到。然後找到了一處台階。繼續向上,看到了一扇門。不過幸好的是這一次隨行當中有一個盜賊,手?也沒有工具,他憑借他的技術,慢慢地還是把這個門打開了。 這也走過去了很長時間的主要原因。上去後看到是一處農莊。原來石堅提議下建造的幾座高大的煉鋼爐就在東邊不遠處。 說到這裡,包拯問道:「石大人。難道你早知道是誰?為什麼不從上面對他家按查?」 石堅苦笑:「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就是現在找到了這處莊園。我也不能立即讓皇上對他下令抓捕。或者他只要說一聲,那是我手下所為,就像八王爺一樣,李織潛伏到他身邊,同樣不是還不知道?農莊裡潛伏了罪人,也同樣不能定他的罪,還得將他釋放。」 說到這裡,他歎息一聲說道:「仇恨啊,為什麼就沒有化解的方法?繼續往下說。」 後面一句是對這個人說的。 那人再次說道,後來幾個人小心地上去了,可與土行一樣,這個農莊裡一個人也沒有了。於是他們藉著月色四下查看。看到有一處深井。裡面有水嘩嘩地流淌。跑過去,才明白地下道進水的原因。 在農莊北邊有一個湖泊,而且還不小,這個。農莊裡的人挖了一條深溝。將湖泊裡的水引到這個井裡。石堅叫了聲好險,雖然只有一尺來深。可這個湖泊如果水面下降一尺,整個地道將是一場災難。 隨行的幾個士兵留下了下來。將這個水溝填上,然後還要看守這個。地方。沒有武器,從農莊裡找出了幾把鐵鍬鋤頭,暫且用一下吧。這才派他們重新回來稟報。不過回來時,因為水流順向的關係,都沒有再出現問題。 石堅聽了叫了聲好。立即吩咐回去。到了木行的出口處,石堅從地道裡走出來。現在整個地道七彎八扭,反而浪費時間。 出了地道,外面亮如白晝,無數官兵正在這個農莊待命。石堅立即下令,派一支軍隊進入那個金行農莊。申義彬早安排了一支軍隊,在那個農莊外面潛伏,讓他們兩支軍隊匯合。保護水源,捉傘逃跑的人員。並且將灌溉工具集中到那處農莊,因為哪裡的水勢最低,也便於抽出。 聽到他說出這個農莊主人的名字時候,幾乎四下裡一點聲音也沒有。 包拯倒吸了一口冷氣,難怪石堅剛才如此慎重。不管這個王爺是不是這個人,也將在宋朝掀起巨大的風暴。 石堅再次說道:「還有,在朝廷沒有正式通知之前,今天晚上所有的行動都不得公開。」 包拯點頭,就如石堅所說,在沒有證據之前,不能公開,也不敢公開。 石堅說了一句後,立即找來一匹馬,翻身上了上去。再到水行位置。與叫申義彬等到水勢退下去。立即帶領大隊人馬進入地道搜集證據。以及將所有關押在地道裡的人全部放出來。再到火行,宋綬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吃不消了。石堅讓他將這個地方交給其他人看管。馬上返回京城。馬上天就要亮了。京城也要維持秩序。但石堅帶走了幾個開封府的官員,要協助他工作。 這才到了土行,薛拳正與一班大儒還在圍著這個。太極圖思考。 從這個王 「,叩斗的陰陽五行八卦來看此外身外坤地,地行巾右大多數人讚成乾為生路,坤為死路。 可有人又說,未必可知,如果這個王爺刻意在此地用極陰,而在金地用極陽。這樣陰陽協和,也能成立。 石堅聽了煩燥。如果不找出準確答案,他也不敢選擇。 於是再次翻身上馬,到了那片農莊。這時候農莊裡到處者是宋兵警戒,為了抽水,連幾台為了灌溉的蒸汽抽水機都動了過來。石堅將先前的那個盜賊喊來,來到這個農莊裡。還是在書房,詢問這個盜賊這個門是怎麼開的。 這個盜賊立即答道,兩把鑰匙,一把順著白太極順時針旋轉開啟,一把順著黑太極反時針旋轉開啟。其實這個機關對外人來說很複雜,對於他們這些老手來說並不複雜。 這一說,金行與土行對應不起來了。金行走兩把鑰匙同時開啟,與其他三行不一樣。這也說明了土行在設置機關時的重要性。而且方位也對,金行在京城位置中,是五行中最西的一行。 石堅又跑到二樓上察看。看地形。能不能再找出五行的線索。五行。別看那麼簡單,可也複雜。相剋相生,相乘相侮。相剋相生大家都知道,可相乘相乘呢?如木過於亢盛,金不能正常克制時,反而被它克制。木就過度地克土,使土更虛。這就是木乘土,木侮金。這也是一班儒生為什麼一再說平衡。 只有從平衡上才能看到破綻。 現在金行什麼關係?金生水,土生金,火克金,金克水。現在站在高處望去,那一片大鋼廠,那是自己十幾年前提議下建造的。不過現在的規模已經沒有上海港的鋼廠大了。但也是京城人的驕傲。幾個高大煙白聳立在夜色裡,如同巨人一樣。金之地,有鋼廠存在,很正常。可與其他四行有什麼關係?能給土行帶來什麼啟發? 再望著遠方,其他四行所在。可距離有些遙遠,根本看不到。只是在腦海裡有點映像,土在當中。為了使五行吻合,這個,王爺不惜浪費許多財力,使地道在地下兜了無數的大圈子,而使五行按照各個方個布列。 這有什麼關係? 唯一不同的是因為這個農莊可能全是他自己人吧,農莊也掛著他的名下,還有直接聯著通道。不然其他三行都有人留下來,而金土二行的人全跑走了?因此,書房裡的秘道不桑其他三行那麼詭秘,就一個大太極圖擺在哪裡。連開鎖的方法都不相同。 石堅站在二樓的欄杆上想了半天。東邊的天空漸漸開始出現了魚白色。天就要亮了。石堅也想不出頭緒來。 再次下了樓,這時候樓前面空地上升起了一縷縷炊煙,要做早飯了。還有人在熬著薑湯,因為要不斷地下去察看,身上都帶著水,喝一點薑湯,讓身體暖和一下。 石堅與他們打了聲招呼,讓他們注意一下身體,還有因為浸了水。要注意牆壁到塌。再次騎馬返回大明湖畔。 到了夫明湖畔,天真的開始亮了起來。 大明湖上升起了一縷縷裊裊的水霧。在農莊旁邊還有一個土山,上面有許多翠竹,在霧氣裡,這個秀麗的莊園就像一個世外桃園一樣。 可是石堅猛然停留了腳步。他嗯了一聲,並沒有進入農莊,而是爬上了這個土山。土山上景色更加美麗,不但可以看到遠處的莊稼在煙霧裡身姿搖曳,還能看到大明湖的身影在霧氣茫茫中,像一個。仙子一般。 然而石堅並沒有看這景色。他對王朝說道:「立即為我準備一艘船。還有將四周所有居民喊來 「少爺,發現了線索?」王朝也不忍看著石堅帶著傷,這樣沒有命的奔跑,滿懷希望地問道。 石堅說道:「線索,也許。小。 石堅說完後,立即下山,這時候薛本還站在哪裡,一天一夜都沒有合眼了,他眼中帶著血絲,看到石堅又回來了,他嘴上露出一絲苦笑。向那邊努了努嘴。 石堅一看,一群大儒們顯然也著急了。他們開始還在爭吵,後來見說服不了對方,開始捲袖子,那意思就要開打了。 石堅連忙將兩群人拉開。他說道:「各位,莫慌。小。 然後問道:「我們又弄錯了。」 「又弄錯了?」薛本問道。 石堅也苦笑起來,說:「是。也許是弄錯了。這個王爺計謀深遠。這條地道是通往他府邸所在,可以說是命門所在。不可能將通道口就擺在眼前的。這是故作迷陣 然後一指地下:「說不定,我們無論開那一個鎖眼,都會醞成大禍。或者不會,但肯定不是通道出口。薛大人,你跟我來 說著再次進入地道。 薛聖與大儒們一聽又錯了,薛聖進去了。這些大儒們也跟了進去。 石堅順著地道,一路察看,一直到火行,再到水行。這一次看得很悄細。 然後從水行裡鑽出來,說道:「我們一直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地道十分龐大,這些挖出來的泥土,他們將運到什麼地方?」 UU書盟 uutXt.com 荃文字扳月讀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二章潛龍之居 字數:7775 100025625第六百六十二章潛龍之居 ※地歸在興慶府也挖了條,同樣很且與迪舔地凹很相似,興慶府那條地道也有一個湖泊,與大明湖的大小不相上下,同樣泥土很鬆軟,適宜挖掘。但這條地道七彎八扭,還有許多岔道暗壁,加起來長度是石堅的那條地道長度的數倍。寬度與高度也是數倍。也就是說挖出來的土方是石堅那條地道的幾個倍。土方最少有幾個成立方。 可因為泥土的鬆軟,其實挖掘泥土的工程並不大,主要是將泥土運出去,還有的道的機關、以及頂部的水泥,還有壁畫,工程更大,不過這個王爺準備了好些年。完成這工程並不足以為奇。 還有泥土的傾倒,也是一個難題,這麼多方泥土,就是倒在太湖裡,也會形成填出一大段地面來。這將會立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或者從其他幾行分散來倒,就是五個出口,均勻地分散開來,也會形成五個小土山。難道周圍所有老百姓眼睛都是瞎子?官府的衙役們當真是吃素的? 但這些泥土肯定是要傾倒的。不可能將它們變沒有了。 聽到這裡。薛本開始若有所思。 石堅再次說道:「這使我想起了一件事。因為下面昏暗,我一直沒有注意。直到最後在打開乾門時,因為水深,我被擠壓在小竹筏上,前面在放水,後面在抽水小竹筏在不斷往後流動,我不得不抓住牆壁,才感到某些地方不對。可那時是想立即把水源切斷,也疏忽了。現在才想起,其實各條地道修建的年代並不一樣。」 「青苔。」薛本說道。 「不錯。青苔。我們先從火行下去的,但明顯進入土行後,牆壁上的青苔長的更深一點。至於主通道裡青苔長勢不一,有的地方深,有的地方淺,可深的地方比土行裡還要深。恰好我正抓住的就是這把青苔。這說明了主通道是在不斷修建與擴建當中。因為修建的年代不一,青苔長的深淺不一致。但最深的地方卻是這個水行。小。 「我明白了,你是他先從水行修起,然後將泥土從水行這一方傾到的?」 「也許。不過現在除了少數幾個,人逃走了外。大多數人扣押起來。我們可以問一下。」石堅說完了。將莊園裡的犯人提了出來。 其實刑知院與申義彬早就配合好了,對這些人進行了審問。與羊焦家中一樣。只有少數幾個人是天理教的教徒,幫這家雷姓家中做事,與附近兩處莊園主聯繫,或者送個東西,傳達一個消息的什麼。知道的內情並不多。 至於知道更多內情的人,見到昨天的事件後,想來聽到風聲,全部跑走了。就像土行莊園與金行莊園一樣。而金行莊園的人更是死黨,他們居然將湖水引到那口井中,試圖想使整條地道淹沒於水下。 石堅詢問。得知這個雷姓的人買下這個莊園的時間,是從天禧年間就開始買下來的。 石堅心裡暗歎一聲,看來還是自己引起的,大航海使許多人發了財。也使許多人資本在增加,野心同樣也在增加。看來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就包括自己的出現與努力,也未必給所有漢人帶來的都是好。 可是這個主人脾氣古怪,與夫人生下一個孩子後,這個孩子突然失蹤。他們脾氣變得更加暴燥。於是平時不喜歡讓人靠近他的主宅。就是這幾個人同樣是天理教的人,也不讓他們靠近。 申義彬與石堅相視了一眼。沒有說,但都會意,那個孩子也許是其他原因,比如送到某處安全的地方,比如是人質,與失蹤並無關係。不讓人靠近他的主宅,只是一個借口。來掩飾人來人往,或者其他。究竟是什麼,還要察看才知道。 胡緩問道:「這些泥土的傾倒,與那兩個鎖眼有什麼關係?」 石堅答道:「有,有很大的關係。一會兒你就會看到。」 說到這裡,他開始在書房裡細細觀察起來。書房很大,裡面有一個書架,還有幾本書。與羊焦家中一樣,同樣有幾幅畫。一幅長卷,還有兩幅畫。一幅頜帝圖,一幅玄武圖。但比羊焦不同的是這個雷姓家主更會享受一點,在書房裡面還有一個小臥室,裡面一張躺椅,也許書看累了。還可以在躺椅上睡一會兒,或者坐下來,看看外面一池碧水與柳樹。 真那麼簡單? 石堅又走了集去。 他並不是對這個池塘產生興趣,而是看地形。他看出了一點,那就是因為這泓池塘正好將窗算的道路隔阻,而這柳樹也正好將視線隔阻。這讓書房形成一今天然的隔離區。 石堅在外面看了一下,再次來到這個小臥室裡面。臥室裡除了一張躺椅,還有一個假山。上面有流水,亭台樓閣,還有幾尾金魚在水上面游動,假山上面還有一些植被。假山雖然不大。但看上去,錯落有致,生機盈然。 石堅轉了轉,喊了一個盜賊過來。叫他看這座假山,有沒有什麼機關。 這個盜賊在這個假山轉來轉去,石堅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他在想著心思。太陽再次升高。陽光照進來,曬在他身上,讓他感到暖洋洋的。窗外有幾隻麻雀在柳樹頭上嘰嘰喳喳地叫著。 會兒。這個盜賊終於找到了機關,在假山中間的一叢發財竹上幾開幾不開。叭嗒一聲,假山開始轉動起來。下面再次出現了一個暗。 石堅站了起來,讓人準備了一根長繩子,然後帶著眾人進入了這條暗道。走了沒有多遠,到了盡頭。但這回盡頭與以前幾個出口都不相同,現在眼前是一個徒坡,角度達到了近二十度角,下面黑漆漆地看不清,但傳來波浪洶湧澎湃聲。 石堅再次喊來一個,水性好的士兵,讓他繫著這根繩子下去,然後出了這個暗道,看看外面的情形。然後拽繩子上來。一會兒士兵上來後,將外面情形說了一遍。石堅點點頭,再次從地道裡出來。這回並沒有停留。他帶著眾人向外面走去。這裡離黃河邊不遠,在斜西邊有一處小土山。因為土山突出在黃河邊。使這段水面變得狹窄起來,水流也開始喘急。 石堅登上了土山,那個士兵叫了一聲:「就在那兒。」 石堅走了過去!這是一個小陡崖,他俯下身體向下一看。然後說道:「各位明白了吧。從這裡將泥巴傾倒下去,會出現什麼局面?」 聽到石堅一說,眾人都低下頭去一看,雖然土山。尚。但因為陡峭從上往下望去。感到頭都有點發!口時候都看出了一件事,如果從這裡將泥土傾倒下去,將會立即被黃河的急流沖走。不要說這條地道的泥巴。就是再來個三條四條這樣規模的地道。也立即被沖得無影無蹤。 可現在這個傾倒泥巴與開那個。密道有什麼關係? 但隱隱的看出來,非但有關係,還有著很大的關係。 石堅帶著他們回去。意外地看到趙禎與趙董他們一起趕來了。石堅沒有睡,大家也都沒有睡,一個。個眼睛裡帶著紅紅的血絲。趙禎問道:「怎麼樣了?」 石堅回答道:「大約有了眉目了 這時候趙塋立即喊來大夫為石堅換下紗布,同時找來紅藥水為傷口消毒。石堅這一夜有許多時間趟著水行走的,傷口上也濺了許多水花。並且立即讓他換上衣服。石堅整理完畢,這才說道:「其實從一開始進入地道之前,我們就讓他再三迷惑了。他故意用五行,將我們視線引到這兩幅圖畫上,然後將機關銷毀。但進入主通道後,再次用一個九這個陽艾之數,將我們難倒,當我們即使找出規律時,因為前八道門都是攔在通道上的,沒有想到第九道門在牆壁上。再次使我們迷惑。如果我們將那條死道泥巴搬走,那麼也就合了他的心意了。可他為什麼不將這條死道放在垢門之後呢?這樣我們真的有可能會上當。據我推測,有一個原因,大概是技術上的原因,沒有辦法將這條死道引到垢門之後,也許是因為當時設計上一個。錯漏。還有另一個原因,等下我再說。因此。我們不得不將所有視線集中在陰恥五行八卦上面。小。 說到這裡。他歎息一聲:「如果在複雜處做得更復蔡,不算難,但在簡單處做的複雜,這就不容易了。我們只要破解了一個門,以後其他門就不算難了。很快就找到了乾門,與坤門相似,是陰陽兩點,也許其他三行開地道門方法不一樣。為什麼要有兩道門?有一個總領的銷毀之門。這是必須存在的。如果沒有,反而我們卻能產生懷疑。因此他這樣做的用意,是讓我們賭上一把,因為只有兩道門,即使將地道銷毀,也可以打開另一條通往他府邸的道路。其實這是錯誤的。如果我們真不顧地道裡一些秘密,這樣做的話,無論開那一個門,不但整個地道銷毀。連通往他府邸的地道同樣也會銷毀。因為前面就是大明湖!只要機關巧妙一點,想使湖水到灌進去小很容易。而為了加重我們這個想法。故意留了那條死道,使我們產生這樣的想法。因此,我估猜,那條死道要麼是真正的死道,要麼是第二條銷毀整個地道的法門所在。這樣,我們就是找到了土行,也是借我們的手,將所有地道毀去。而不是單單毀去前面的地道。小。 「為什麼會產生這個想法?大家請看。」說到這裡,石堅叫人從書房裡拿出紙筆,在紙上畫出所有地道的分佈。然後添上數筆。等他畫完了,大家一看,一條活生生的盤龍頭頂著大明湖,腳踩著黃河,活躍在紙上。正好,那條垢門之後的死道與其他三行走龍的四爪,金行之門是尾。土行之門是頭。 石堅說道:「這是一幅完整的龍圖。因此那條偽土行通道不會通向地面,要麼是死道,要麼通向大明湖底。這也是我今天特地看水行這條傾到泥巴的通道,與整體地道不相聯的原因。如果相聯了,我的想法就是錯誤的,如果不相聯,那麼我的想法就是正確的。但現在證明我的想法與他的想法吻合。他為了完成他的野心,也為了討一個好兆頭,這條的道形成一條巨龍,寧肯從地面上多走一道手續,也不從地面上直接打開。而將泥巴直接到入汴河 「我明白了。如果那兩個陰陽點是打開通往京城府邸通道的大門,等於將龍形與那條通道相通,這條龍形就被破壞了。因此那條通往京城的通道其實不在書房裡,或者說另有獨立的機關。」薛本說道。 「不錯。我正是此意 「可是我不明白了,一是為什麼用那條死通道做一足?二是為什麼出現了那條偽土形通道?三是我異說了,在金行通道處有一個水井。這樣一來。整個龍形還不是被破壞了?」孫復問道。 「孫先生問得很好」石堅一邊答道,一邊在紙上將這三處標注出來。他說道:「乾卦有七文。初九,潛龍勿用。九二,見龍在田,利見大人。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九四。或躍在淵,無咎。九五。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上九,亢龍有悔。用九。見群龍無首,吉。注意了,最後用九一卦,群龍無首,這正是他需要的,只有皇上危險了。他才有機可乘。但最後的目標還是九五,飛龍在天。可是一切不能太滿了。滿則盈,盈則溢。所以有時候要留缺。比如這條巨龍,它腳踩汴水,頭翹大明湖,大明湖又與汴水相通,汴水真通大海。這是風水上最好的格局之一,環水格。也就是說已經成了一條活龍,因此要留缺,這個缺就是這一足。還有一個原因 說到這裡。他望著窗外,似乎在回想。這十幾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其中有成功的驕傲,有熱血,有激昂,有喜悅,也有鬱悶,陰暗。他再次說道:「這個王爺隱藏得很深,也許一開始之初,他有反意,並沒有付出行動,直到與天理教聯繫之後。但那時候他還感到有些後怕,因此準備隨時逃跑。那時候只修了一條地道,從京城到土行所在,再到這個水行,水行傾倒泥土。那麼金行呢?。小 說著他再次將金行附近有關地形畫了草圖,說:「你們也看到。金行附近。有樹林,有大道,更重要是新鋼廠全部在哪裡,因此行人多,船隻多。想要逃跑,哪裡是很好的地方。只要夾雜在汴水的船隻之上,很難察覺。但傾倒泥土就不容易了,一是容易讓人發現。二是哪裡的咎勢平坦,泥土不容易被沖刷。所以又開了水行這一條地道。 後來呢。慢慢隨著天理教的野心增大,他的野心更大。於是再次建造地道。一是逃跑時用,二是下面可以關押犯人,還可以做一些隱秘的事情。所以產生了成為一個龍形的想法。可是這時候也發生了一個,意外,那就是張元覆滅得太快了。因此他也後怕起來,於是允諾了克己兩個小候爺一點好處。讓他們公開行事,舊在暗處配樣講也可以試圖逐鹿巾原,昱可以自保吠在淵,無咎 「什麼好處呢?」趙禎問道。要知道謀反,這不成功就是殺頭之罪。 「皇上,很簡單,他可以說按照杜太后的遺旨,魏悼王廷美繼承大統,或者按長者繼位,楚王元佐繼承大統。所以他們應當繼承皇位,他在暗處大力幫助他們,只要這一句說出,這兩個人也許本來有對朝廷有所不滿。加上有契丹與天理教的幫助,一聽準會動心。所以開始謀反。」石堅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時候都以為他在大洋島,所以沒有了顧忌。 「可聯不明白了,這樣一來,他又有什麼好處?」 「皇上。用九,見群龍無首,吉。 只要天下大亂了,那麼他才會有機會崛起。以他的才能,趙克己兩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的主要目標還是皇上您啊,只要他將皇上從龍位上拉下來,那麼他的成功機會將會無限擴大。這兩個人只是一個替死鬼。」 「聯明白了,你繼續往下說。」 「可最後無論克己,還是契丹,以及天理教都一一失敗,李織也被抓獲,因此他準備著隨時逃跑。最後也許李織被劉太后處死,才讓他鬆了一口氣。因此他現在不敢以九五這自尊。頂多在他心目中是九四九三之文。對於九三之文子曰,是故下位而不憂,故乾乾因其時而懼,雖危無咎矣。九四之艾子曰,上下無常。非為邪乎,進退無恆,非離群也。君子進德修業,欲及時也,故無咎也。這時候他的位置或上或下,或田或天,還沒有完全在天,達到九五之艾象,因此有一腳踩於地面之下。所以有這一足在地面之下 「可孔子在上面還有一句,君子進德修業,忠信,所以修德也,修辭立其誠。所以居業也,知至至之,可與幾也,可與存義也。請問他有何德何業何義何忠何信?」趙禎不服氣地說。 雖然劉太后有些事情做得過份,但至少她還在心裡面想著天下黎民百姓,只是做法錯誤罷了。可這個,人根本什麼也不硯 石堅微微一笑說道:「何為德義忠信?每一個人的看法不同,心中的德義信忠也不相同。就像站在臣的角度來說;契丹歸順我們大宋,不但對大宋有利,也對契丹百姓有利,可契丹君臣會這樣看?我們認為他是做錯了,可他自己認為是錯的?」 說到這裡。他再次一笑,說:「自古以來,一直說曹操是奸臣,可他在三國當中。對百姓卻是最好的。這又怎麼說?,小 這就是換位思考。 石堅順便點出,如果開導趙禎,使他成為一個前無古人的帝王,這將比多捉拿幾個叛黨更重要。像王莽、楊廣,那一個不是有華出眾的人傑,王莽的改革思想要領可以說領先於世界一千多年,楊廣是平滅陳國的三軍大元帥,更是平滅了吐谷渾等西域諸國,自己不惜冒著風雪到達青海新疆等地巡查,親手將強大的突厥分成東西突厥,諸胡無一敢有爭議,這一點李世民早期都無法做到,還是歷史上第一開創科舉的皇帝。並且他寫的《飲馬長城窟行》,被人稱為千古名篇。 可就是這樣的人傑,犯下的錯誤也最大。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太聰明了,所以就像諸葛亮寫的《出師表》中一句。兼聽則明,偏聽則暗。石堅這是暗指趙禎學會換位思考,站在別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石堅看到趙禎若有所思,再次一笑,但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微笑。這一次,連這些儒生們也頗為服氣。這才走進諫啊,於無聲處,讓皇上明白道理。 石堅又說道:「至於那條偽土行通道,大家看一下,是不是象心臟?」 雖然石堅在格物學中含蓄地寫出來了人是靠大腦思考的,神經來傳達大腦命令。可他還是用了猜想這一詞語。不敢說太明瞭。因此大多數人還是認為人是用心想問題的。這條通道正好在兩前爪處,如果按照龍的身體劃分。正處於心臟位置。 大家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石堅說這條偽道不可能通向地面,如果動用,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問題動了心臟,這條巨龍還不會發怒? 石堅又指了那口水井,繼續說道:「大家再看,這口水井雖然通向外面,可是它很深,也不能通人。所以大家能不能換一個角度思考?這些地下水必須除排,現在用這水井,將水抽出,外面人看來,也只是用來灌溉。不會懷疑。對於地脈上來說,就是巨龍也好,鳳凰也罷,它們不是螟黎,因此必須要排泄 大家才哄然一笑,明白石堅將這口水井比作這條巨龍的什麼器官,這樣一來。與九五之氣數一點妨礙也沒有了。 石堅再次說道:「說起來簡單,但此人心機莫測,可惜了。」 如果不是他偶然發現了一個秘密,就走到明天。他還是與其他人一樣,在那兩個太極魚眼上打著轉轉,最後可能在將地道裡東西全部搜****淨後。只好粗笨地選擇陰或者陽。到時候前功盡棄。相信在地道裡會發現許多東西,可這些東西並不會對這個王爺產生致命的影響,他還是繼續能逍遙法外。 要麼繼續在《易經》上繞吧。有人說《紅樓夢》博大精深,可與《易經》相比。它什麼也不是。真正的博大精深是《易經》,連《道德經》也未必能夠相比。如果一個女壯,勿用取女。也可以看成勿用取女,為什麼那些漂亮的電影明星全部嫁給富商?難道一個普通的工人還想娶劉亦菲?娶得起養得起麼?就算她倒貼,可你得學會做萬年忍者神龜,否則一年下來,準得活活氣死。所以中國人喜歡說門當戶對,事實這種婚姻比雙方懸殊大,更牢固一點。不要說前世,就是盧寂雲,在家中對他因為自己的出身,在家中對他最溫明的,可那是他,如果換成一個平民百姓,她會看上眼麼? 但同樣也能看成臣不能權重於君,枝不能茂於葉,也可以看成突發的事件不能強於主流的事件,如夏天可以偶爾冷上幾天,但不能天天都冷,雖然天氣不熱使人們生活更適應一點,可這樣莊稼將會造成嚴重的損失。這裡面比喻的東西可多了。 可以說就是一本《易經》,加到一起,也只有幾萬字,但一輩子也不敢說全部弄懂。 就這兩個魚眼,有可能都會使這群大儒們走火入魔。 石堅說圓謹最薪童節,請到腳聯盯肌機口。心,說道!,我們再到大明湖的猜測是對是錯,在懈,竹會揭曉。」 說完後。他再次趕到大明湖那個風景秀麗的小莊園。 可這個莊園除了這個莊園外,還有幾個畝的良田到哪裡找這個機關。至於在莊園內,所有人都將莊園翻遍了。也沒有看到有什麼地方還有機關。這個機關在哪裡? 石堅沒有著急,他首先下令做飯,到現在還沒有吃早飯。此時更多的大臣趕來。包括范仲淹、王曾、夏棘在內。石堅開始詢問喊來的附近居民。得知這戶莊園的主人姓金,同樣也是天禧年間搬遷過來,將這片地方買下來的。這個金姓主人有十幾個手下,這戶人家平時也很冷漠,不喜歡與人交往。這是這些人一個共性,不能太多交往。言多必失,必須要與外人減少來往,因此裝成冷漠的樣子,生人勿近。但很有錢。有一個遊船,平時就灣在莊園湖邊上。可今天看不到了。 石堅端著飯碗,喊他們帶領著他過去,讓他們指出那艘遊船經常停泊的地方。 條水榭。與一般水榭形狀相差無幾,上面蓋著青褐色的瓦片,下面是紅色的立柱,鑲著兩尺高的碉欄。水榭從房屋開始,一直到湖邊結束,也沒有多長,七八米的長度。如果湖邊有一條遊船,在煙雨濛濛的時候,可以從水榭走過去,登上遊船觀看大明湖的水天一色。 這也是湖邊一些富人常見的建築方式。 看到眾人的疑問神情,石堅說道:「大家看到與一般人家有什麼 起搖頭。 石堅又說道:「大家看到了,這個水榭的盡頭旁邊是什麼?」 水榭的盡頭是湖畔,一排排茂盛的柳樹。還有這個小土山。這時候石堅召來一條喊過來與原來主人差不多大小的遊船,讓它停在水榭旁邊,一邊纜繩繫在水謝的柱子上,一邊讓它橫過來。正好土山上生長著一株彎柳。石堅讓遊船的尾部纜繩繫在這株彎柳上。然後身附近的居民問道:「一般情況下,這艘遊船是不是這樣停靠的?」 這些人點頭,可趙禎薛聖他們還在莫明奇妙。 石堅又說道:「好了,這次我們走出莊園,再看這艘遊船。記住,不是看遊船。 如果從這個人,上了遊船,能不能看到這個人,或者站在水榭裡,能不能看到水榭的人。」 為了證明,他還喊來幾個士兵,站在遊船上,幾個士兵站在水榭上。然後一大群人走了出去。讓他們驚奇地發現。從外面望去,視線正好讓房屋遮蔽住,只能從側面看到遊船的船頂,連水槽的頂部都看不到。再從土山上看。同樣也因為土山這一面坡度較陡,只能看到遊船與水榭的頂部。而看不到士兵。再上遊船從湖面上看,看到農莊的屋頂與遊船。至於水謝,正好讓這一片柳樹遮住。也就是說,站在外面無論從那一個角度來看,都看不到這些士兵。 其實到了這時候,謎底漸漸地真正揭開。 石堅這時候胡亂地將一碗飯扒下去。命令那些盜賊鎖匠卻察看那座土山,然後說道:「一開始,我也以為通道的機關在這個陰陽魚眼上。但當我來到他的金行處,站在樓上往東眺望,因為天色還沒有亮,只是在心中想像這些地道的地形,使我忽然想到了它就是一條完整的巨龍。可這條巨龍的形狀完美無缺了,如果這時候再來一條地道,就立即將它破壞。但那時候我還是沒有頭緒,理不清楚這其中的關係。直到我再次來到這個莊園,猛然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根本看不到這條美麗的水榭。這一片房屋迤邐而走,正像是為這條水謝打掩護一樣。這讓我感到奇怪。於是我再次從這座土山上往下看。這回看到了水榭,可水榭裡面的人一個也看不到。這才使想起了一件事。為了形成這條巨龍。這個王爺已經在地下多繞了許多道路,不可能因為這條地道,將這條巨龍破壞。那麼是不是這條巨龍到了這裡,就已經結束了?於是我再次想到青苔,也想到了泥巴倒傾的地方。只要證明倒泥土的通道與這條通道整體不相聯繫,那麼就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因此來到了水行所在 「其實陰也罷陽也好,不是從局部分析的。看看金行處,它立於乾卦,本身就是大陽之卦。土行收於坤卦,又於大明湖處結束,一是土行克水。二是陽尾**,陰陽結合,整體的卦象並不破壞陰陽之氣。但無論這個人的進出,還是傾倒泥土,都必須要從地道裡經過。因此這條地道就在這個莊園中,而且在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但肯定與這條地道沒有直接的聯繫。」 說到這裡。他一指土山。 這個的方可以說走出忽所有人意料之外,根本很難想像人從土山裡出來,從遊船上上跨到莊園裡。 正說著。遊船上傳來一陣歡呼。 石堅說道:「我們過棄看看。」 君臣一道。走上遊船,看到在土山靠近湖泊的一利,也就是停船的地方,一個洞穴露了出來。 石堅對這些盜賊與鎖匠施了一禮說道:「多謝各位了。」 這一夜這些人也吃了無數辛苦。如果不是這樣人,石堅只有理論知識,他可沒有本事將門打開。 這些人連說不敢。但一個個紅光滿面,這可是在當朝宰相與皇上面前露臉。而且謎底將要揭開,他們等於立了大功了。 石堅又說道:「皇上,你看到了,孟嘗君用雞鳴狗盜之徒的原因。其實人無完人,物無完物,無論什麼人與物,用在刀口上,都會起作 所有大臣都暗自點頭,這是教導小皇上學會用人。 石堅這才說道:「皇上,你先到京城,一會兒就有好消具傳來。 說著帶著人,鑽了進去。 這回因為沒有必要形成龍形,地道很直。繞過大明湖,一直通向京城方向。 走了好一會兒,地形開始漸漸向上,出現了一道石梯,石梯的盡頭是一個頂蓋。幾個盜賊走過去,研究了一會兒。將頂蓋打開,然後一掀。石堅跟著走了集去。這時候太陽終於到了正午,陽光照進這個房屋裡,刺眼的陽光使石堅感到一陣炫暈。 慢慢的他睜開眼睛,看著這個「王府。」 優幽書萌 uuTxT。COm 荃蚊自版閱牘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三章梟雄.. 字數:5019 5625第六百六十三章梟雄 ※知堅感到一陣頭暈眾是幾個個小一時沒有休只又吧,下凹浩成的。但還不能休息。必須將這件事立即做一個了斷。 石堅走出了這個宅邸,帶著人來到大街上,大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從昨天他離開京城時京城就開始戒嚴一,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戒嚴。所有百姓不得擅自離開家中,京城所有商賈不得將店舖打開,不允許運輸任何貨物,作坊全部關閉。汴水上的船隻,通往京城的大道上所有馬車,沒有聖旨都不得出外通航。 所有軍隊更沒有聖旨,不得擅離職守。 隊隊士兵與衙役,在街上巡邏,一會兒就貼出一些紙來,這些紙都是通過審訊。得出相關潛逃的人員。這些潛逃的人基本都是這個王爺的心腹人員。 不遠處就是皇宮,石堅身在的位置正是新建造的皇室子弟住宅區。但這不重要了,無論是新宅還是老宅,只要地道通到了他的書房,就無法狡辨了。 石堅緩步走向皇宮。 看到石堅的到來,這群世子終於鬆了一口氣,石娶的到來,有了答案了,他們可以回去了。 石堅並沒有示意皇上立即放人,現在只知道首惡,可在世子中還有沒有其他世子參加,石堅也不敢真定。還有,這一次嚇一嚇,也讓他們安份一點。 石堅望著那個沈靜的長者,不,應當是他的晚輩。石堅說道:「同知大寄正事,出來吧。」 守節微笑。從眾位世子中走出。 可是眾人全都是驚愕,怎麼是他?守節在所有世子中聲名可以好的,平時沉默寡言,舉止有威嚴,可以說是第二個元儼的翻版。不但因為他作為同知宗正事,眾個世子感到畏懼,就是元儼也將他作為知己,連小皇上平時也很尊敬。雖然他是小皇上的晚輩。 石堅掃了一眼,大多數宗室子弟幸災樂禍。他們是從趙匡胤、趙匡義兄弟三人的叔伯或者從他們兄弟三人祖輩上各個支脈,留傳下來的。這些人身份自然不如這三兄弟留傳下來的各脈尊貴。可這幾年來,先是允言克己叛亂。又到了守節。在一旁看笑話。 但石堅還是看到了極個別的人臉上稍微有點不自然。 薛本這才明白石堅為什麼一直那麼小心。當年廷美之事,也許頗有疑點,他也算是自作輕狂,招至的後果。就是元佐,因為他是兒子,處在劣勢。君叫臣死臣敢不死,父叫子亡子敢不亡。唯有太祖的事,那是弟軾兄,如果沒有趙匡胤的打拼,當時周世宗手下精兵猛將能臣無數,就憑趙匡義會脫穎而出? 這件事趙匡義做得太過份了,為什麼真宗大封十王,趙匡胤的後代佔了一半。這是內疚。 如果沒有準確的證據,不要說石堅不敢動,連權重一時的劉娥也未必敢動。輿論影響太大了。別人會說,趙家不能容人,都過去了幾十年,還要對太祖的後代下手。更不要說各個投降的番王,心中會怎 趙守節跟著石堅與趙禎來到了御書房,臉上還是微笑,絲豪看不出沮喪的模樣。趙禎還沒有發話,他就坐了下來。看著石堅,說道:「我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但有一個前提,你也必須回答我三個問 石堅諾道:「可以。」 他心想我光明磊落,唯獨有一個秘密,是穿越而來的,想來你不會問出這個,問題吧。 守節問道:「那個李恩泰是你的一隻蛾子?」 算是喜一個問題了。 石堅說道:「不錯,他本來是京東路人氏,叫李塗。為了找出你,我安排了一下,讓他取得契丹皇帝的信任。然後潛回我們大宋。」 守節撫手。大笑說:「很好,我當時也感覺到不對勁,最後還是上了你的當。無慾而網,我做得急迫了,輸的也不冤枉。現在輪到你問我了。」 石堅斟酌地說道:「你的手下名單藏在何處?,小 「如果我說藏在我腦海中呢?。 石堅愕然。如果他一定這樣說,石堅無奈。而且此人天資過人,琴棋書畫,諸子百家,無一不精通。這樣說也能成為理由。可他這一個問題白白浪費了。 「石大人。你不覺得我問的問題太小,你問的問題太大了嗎?」 這一句話,石堅會意。逍遙是治煉出來的,所以他是從火行運出去。也就是想到找出五行所在的方位,只有這一個缺口。而且其他的逍遙都是火行附近不重要的人送出去的,只有送給李塗三次逍遙,是羊焦親手送出。憑借這一點,很容易推斷出問題走出在這根線上。現在守節只是確定一下。而石堅是要想問出別人最重要的秘密,他的話也不無道理。 守節再次大笑,說道:「放心,石大人。這是我們趙家內部的事。如果我失敗了,也不會讓這些人失去掌握,讓他們危害到我們趙家的超然地位。如你所願,我有一份名單,就在我新府邸的書房裡,書架下面有一個暗格,挪開書架,就可以找到它。」 石堅讓他說得哭笑不得。獨存在就可以將這些人掌握過來?如果讓他得逞。宋朝分裂,最後天下大亂,還不知道誰會脫穎而出。就像陳勝吳廣起義。最後得利的是誰?一個不出名的劉邦。後來元末天下大亂,誰會想到朱元障最後成勢。他會掌握?就是石堅也未必能夠說掌。 趙家。最後還不知姓什麼家。不過有一點。中原百姓將會有一半人死於戰火之下,一個歷史上最有希望的王朝,甚至連歷史上的北宋都不如。契丹也會長驅直入,到時候。說幽雲十六州,壞不知道丟掉多少州。但石堅沒有反駁他這種病態的自信。低聲喊來範仲淹,讓他帶人將這份名單找來,進行抓捕。 趙守節一直微笑地看著他安排著行動,等他安排好了,才問道:「我再問一句。當年我太祖之死是對還是錯?」 石堅沒有想到他問出這個問題。當年之事,疑點眾妾,但宋太宗比起宋太祖來。才華大有不及。 首先定都之事,趙匡義為了節約民力財力,不願意遷都。事實上以後為了拱衛這一片平原地帶,每年駐紮近三十萬禁軍於京城,四十多萬禁軍於河北河東三路。浪費的財力不知凡幾。如果遷都長安,最少可以節約近半軍隊。還有,如果遷都長安,後來也不會讓金國將君臣全部俘獲。事實上金國打到陝南時,兵力也疲軟了。遷都長安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政治與軍事重心西移,西夏遠在咫尺之間,西夏想要成事的可能性壓縮到最低。這樣宋朝就能收羌蕃勇士為士兵,放寧川平厚為牧場。無數的戰馬造成更多的騎軍。最少在兵力機動性上不遜於契丹多少。再加上龐大的國力。也不會在軍事上一再處於下風。實際上石堅在真定府就調動了大量的騎軍,如果沒有將寧夏收回來,可能嗎? 然後在戰略眼光上,宋太祖為什麼連遠在天邊的南漢都收回來,而近在眼前的北漢沒有收?攻打了一次後嚇了嚇就放了手。這是利用北漢分散契丹的注意力。當時北漢因為宋太祖的這一次攻打,不敢再冒犯大宋的威嚴,也就是說他們不敢與契丹聯手進攻宋朝。它的存在對宋朝沒有威脅。但宋太祖眼光遠大,一眼就看到契丹將成為宋朝的頭號強敵。因此提出先收幽雲十六州,將長城奪回來,再下北漢的戰略。然而宋太宗反其道而行。最後結果就是那樣了。 最後是沒有容人之量。在宋太祖手上,幾位皇帝國主的什麼,雖然沒有了人身自由,但活得也算是滋潤。可到了宋太宗這個化學大師手上,一個個,沒有了。這才引起李家的害怕,李繼遷反出北宋,直到元昊的崛起。 可以說,如果宋太祖還能活上十到十五年,北宋的局面將會換成另一種樣子。只是德昭德芳那時候都快四十歲的人了,怎麼攤也攤不到宋太宗繼個。宋太宗這一脈是其不幸,可是對天下漢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這話現在不能說。遷都也沒有必要說。馬上熱武器代替冷兵器,關隘之險也沒有多大作用了。石堅只好說道:「當年之事,雖然疑點頗多。可是我沒有生活在那時候,不知道祥細情況,就像本官不信神怪一樣。也不反對別人信仰。我只能說,我不能做任何品價 這已經算是石堅說了公道話了,但這個趙守節嘿然一笑,說:「心裡話?如果石大人言顧而其他,等一下我也要言顧而其他,及彼之身 干君臣望著石堅,這個問題問得刁鑽之極。無論石堅怎麼回答,都討不了什麼好。 石堅說道:「當年之事,已經過去了多年,你現在提起,又有何意義?還有。你也看到了,現在國泰民安,這也是太祖太宗一生的追 守節冷笑說:「國泰民安?不錯,現在因為你的出現,讓大宋看到了希望。可你有沒有想過,就是你薦所有事務安排妥當後,離開朝廷,也將成為史上的一個佳話,可大宋多少例子因為而破?為了讓文人進諫,太祖說刑不上士大夫,可你公然沒有經過朝廷的允許,擅殺一個上州知州。外戚不得參政,可你官居一品。 為了讓大臣不得專權,層層掣肘,可你總攬一**事政治。為了防止武將專權。造成唐末割據局面,可你現在大肆宣揚武將。不錯,你馬上就退隱了,我不懷疑你所說的話。可自你這個頭一開後,為以後權臣找到借口,一旦其中有王莽之輩,太祖的所有心血,都將白白浪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石堅沒有野心,耳不代表著別人沒有野心。石堅這是開了一個壞頭。 石堅一笑。說道:「秦國懲周朝諸侯之亂,改分封制為郡縣制,然而漢王崛起於鄉野。漢王懲秦王族孤立,大封子弟為諸侯王,奪異姓。後來又有七國之亂。武宣帝,逐漸削去了他們的勢力,可王莽篡奪了漢的江山。曹魏以漢為警。晉以曹魏為警,可滅亡的原因都在他們的防備之外。這些人無一不是人中豪傑,可他們防備了這邊,禍事又從另一邊升起 說到這裡。他歎息一聲:「雖然劉太后對微臣多有所誤會,可也不是沒有道理啊。我在地道裡說過一句話,女壯。勿用取之。陰壯於下,一旦風勢起,陰陽交匯,必然傷主。所以杜太后說,主壯,不可以弱主治天下。」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仁宗,仁宗正襟危坐,可他心裡在想,我也不想啊,可現在一個兒子也沒有,叫聯怎麼辦?難道扶持女兒做皇太? 「但這還是治標不治本。因為皇權太重了,坐擁天下大權,無人能制。叫人如何不產生野心?。前世皇室漸漸只成為一個象徵的意義,對皇室垂涎欲滴的人也自然少了。但君主立憲制他不敢公然說出來。只是淡淡提一下,讓後人產生反思就行了。石堅迅速轉移話題說:「就是沒有權臣的產生,如果皇帝象隋場帝一樣,天下不會瓦解,但會立即土崩。太祖的遺是好的,其中最好的是後宮與宦者不能專政。可以文治武,還是治標不治本。我雖身為文臣,可征殺四方,身 剛田套,女臣對軍事少有內行,加卜兵制湛成兵不知將將樂咐邯。泣種軍制也是一種落後的軍制。臣當初就與太后說過,要進行改革,可太后也害怕。於是沒有動。現在只是武將一些名與利,而不是權。宗正事,你多慮了。」 其實石堅也要在離開宋朝之前,逐手安排軍事改革,否則現在宋朝的軍事系統太落後了。歷史上明朝也這樣幹,硬是把一幫漢人打成了東亞病夫。 「再說群臣掣肘。這本是好事,但政務臃腫,產生大量冗官冗費不說。這套系統落後就是台臣。樞密院掌管軍事。兵部管後勤,三韋掌政務,台臣監管宰輔。表面上看起來很好。」 不能不說。宋太祖想出這招,縱觀宋朝一代,雖然有秦栓丁謂之流,可這些權臣並沒有給宋朝造成毀滅性的傷害。就想造反,也沒有兵可調用。能調動兵的,也調動不了糧草,更調動不了各地官員與政治資源。想造反都造反不了。 「這也是我正準備與皇上說的話。三書宰輔由皇上任命。台臣也是皇上任命。都是皇上喜歡的大臣,其尖這會產生一種缺陷。不能對人主的缺陷進諫,而且宰輔與台臣也會走得更近。」 這種情況在宋朝多次出現,丁謂小王欽若、呂夷簡、秦栓,在他們執政時,台臣幾乎成為空中樓閣,根本不管任何事。 石堅忍了忍還是說出來:「如果想更改這一弊病,台臣可以進諫皇上與宰輔。其他群臣可以彈劾台臣。這才會使皇上聽到該聽到的,看到該看到的。還不會使朝堂跟隨人主的喜愛去治理朝政 其實這等於進一步分化了宰相與皇聳的權利。 石堅提出後,再次一點,轉移話題,太敏感了。這些事情也要做,但現在不到時候。他說道:「當年之事。雖然有很多疑點,但如果你非要我來做一個準確地答覆,告訴你我心裡話,不能。因為想歸想,說出來歸說出來。沒有證據之前,不能說。就像我在進入地道時候,就知道是你做的,可還是犧牲了許多人,因為不能沒有證據,就對你住的房屋進行搜查。這也是同理。」 下面話沒有說出來,這也是你高明的地方。明知道你身份比一般世子更讓外界感到敏感,所以大咧咧地,還真就沒有人敢到你家中進行 查。 守節一笑,做了一個手勢,讓石堅發問。 石堅說道:「你那張地道的圖紙在哪裡?」 沒有圖紙。就走進入地道,那些岔道裡的機關,也會使許人喪生。石堅沒有問有什麼機關,怎麼破解,怎樣在三個問題內得到他需要的答案,這才是技巧。不然怎麼著。 因為他的身份,是死罪無疑,可也要讓他一個體面的死法,沒有那個官員敢對他用刑逼供。因此這一個問題問了圖紙,等於問了很多問題。 守節說道:「還是在那個暗抽裡。」 說完大笑:「剛才你的回答,使我感到很不滿意。你也同樣浪費了一個機會。」 石堅並不感到懊喪,這等拋硬幣。總有一個正反的兩面。如果在其他的方,自己沒有問,又怎麼辦?但是他也佩服這個梟雄的氣度,到現在臨近滅亡的地步,他還是談笑風聲。甚至不惜用一個寶貴的問題,來釋疑自己的判斷。 守節又問出第三個問題:「太祖與太宗相比,先帝與孤先祖燕懿王趙德昭相比,那個更適宜做皇上?」 剛才石堅這個回答等於沒有回答,可現在就要逼著你講一個答案 來 無論石堅怎麼回答,還是不好辦。如果石堅違心說話,他也可以用慌言答覆石堅。如果石堅說出真話,宋太宗確實比不上宋太祖。宋真宗雖然也不能算一個昏君,可只能算一個守成之主,就是這個守成也只能算一個及格的分數。而趙德照類似其父。有韜略,作戰勇敢。宋太宗頗為忌憚。史書上記載太平興國四隻太宗親征太原時,一夜偶發的事情驚擾軍營,軍士到處尋找太宗卻不知其蹤影,傳說中有人提出立德昭為帝。太宗得知,不滿。按宋規得勝很快就搞賞,可宋太宗卻遲遲不頒嘉獎。當德昭提醒太宗趕快論功行賞時。太宗以懷疑、忌恨的口吻說:「待汝自為之,賞未晚也!」德昭聞言憤恨不已,退而自創。德昭死後。太宗又跑到德昭府裡面大哭道:「傻侄兒,我不過一句氣話。你怎會走這條路!」 但實際上。趙德昭回去後對他的家人說了一句話:「皇上對我不滿。我死家人可自保,我不死連全家最後都不會有好的下場。」這才是趙德照內心真實的寫照。其後幾年。德芳二十二歲時,才不及其兄,更被宋太宗玩於股掌之上,連怎麼死的都沒有搞清楚。 如果此人繼位,在很大可能上勝過真宗。至少他不會上了澶州城頭,兩股欲墜。不但是他,就是他的兒子,也就是趙守節的父親同樣才華品德出眾。到了趙守節手上。更不用說,才冠諸位世子之首也不為過。再到趙守節的兒子世延、世求同樣才氣過人。不然以後宋高宗不會在他這一脈裡尋找繼承人了。 這段史實這些大臣都知道,可石堅將真實答案說出來,就是趙禎肚量再大,也會很不高興。 所有人一起擔心地望著石堅,看他怎麼回答。 可是石堅還是一臉微笑,如佛祖手指鮮花一樣。臉色安祥,一點著急的樣子也沒有。 U悠書猛 uutxT。coM 詮紋自板越瀆 正文 第六百六十四章向南 字數:4531 2第六百六十四章向南 ※右堅說道!「在回答眾個問題點前小我順便說其他幾外闡件事就是歷代王朝走向覆滅的原因。人君的昏庸、宦官外戚專政、權臣謀亂、外敵的入侵,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大規模的農民起義。漢唐的衰落表面上是權臣亂弄權、宦官專權、藩鎮割據。可實行還是張角與黃巢給了漢唐最大的動搖。為什麼會出現這一點?隨著朝代統治的時間增加,大規模資源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而且多是不公平的方式,集中最少的一群人手裡。而九成多的百姓受這些這極少數人的錄削,嚴重地連飯都吃不上。逼而為賊。」 石堅說這話一是馬上就用來回來守節這個為難的問題。二也是讓趙禎與這群大臣沉思。可以發財,但不要官*商*勾*結,石堅為什麼對這些商人一次又一次的嚴處,給大家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讓所有百姓都看到希望。這樣就是有貧富不均,也減少對政府的怨言。 「再說為什麼歷朝初期統治都十分清明。我們大宋與大唐祖皇出於貴胄世家。可漢朝君臣除了張良極少數人外,都出自於草莽之輩。論來歷,蕭何只是一名小吏,說句不好聽,他比我們朝廷一個侍郎的學問與見識都不如。可為什麼稱為三傑之首,歷史上賢相之一?」 石堅順便誇了一句趙匡胤的祖宗。其實真正的貴族世家是李淵,祖先李虎就是魏國的上八柱之一,他自己更與楊廣家是嫡親關係,割據一方。趙匡胤的祖先也是官宦世家,可都是小官。兩者不能比。不過比劉邦這個小流氓要好得多。 石堅這個問題問得同樣也刁鑽之極。眾臣正在沉思。 石堅又說道:「其實都忽視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新朝代的建立,大批的原來貴族被打倒,財產土地重新分配,滿足了百姓的需要。還有長時間的戰爭。許多百姓戰死,像一曲隋唐演義百姓死去的數量達到整個三分之二。人們開始意始到戰爭的可怕,重新渴望和平。只要這時候的統治者意識到前朝弊病,稍做治理,盛世就立即到來。但朝代統治的時間加長,百姓人口數量增加,土地財產緊張,新的特權階級產生。危機也隨之而來。創業難,守成更難。小。 說到這裡。他才轉到正題之上,說道:「你問的太祖與太宗孰高孰低?讓你失望。還是不好回答。兩個人都是一代人傑,在前面太宗接太祖基業。但太祖如果多薦活於世十年或者二十年,比太宗做得好些,壞些。我看不到,所以不好說。還有一點,太祖以創業為主,太宗以守成為主。燕懿王我沒有見過這個,人,但聽過他十分聰明勇敢。可燕懿王代替先帝,究竟做得好與不好,更不好說。如果說文才武功,燕懿王還會比隋場帝高?其實做皇帝,也不一定要有多少文治武功,只要做好了三件事,一控制好自己**,不鋪張浪費國家財力,二愛民,三會用人就行了。就像漢高祖一樣,千萬不要說他會有什麼文才武略。這樣來品價先帝。第一條先帝也只是喜愛道教,封禪浪費了一點小財力。就算先帝一般吧。第二條愛民,誰說先帝不愛民?臣第一個就要對他怒斥。」 宋真宗歷史上多有爭議,主要就是澶淵之盟,還有寇准十進十出,但從經濟上來說,宋朝正處於上升階段。宋真宗這個人有點好玩,但並不像某些皇帝一樣,把老百姓當做芻狗。這個習慣影響到劉娥與趙禎。當然愛民,宋真宗還是比不上趙禎。 不過石堅受了宋真宗一點恩惠。自然心裡有所偏袒。 「第三條。雖然用了一些小人,可朝中也不乏君子之輩。因此先帝至少不是一個壞皇帝。就是燕懿王在世,繼承大統,一定會做得比先帝更好?難」。 石堅沒有正面回答。比才華,太宗不如太祖,宋真宗也不如燕懿王。但石堅用了劉邦來比,劉邦什麼人,一個小混混。這還算好的,朱元璋的經歷更複雜,乞丐、和尚,連做小混混的資格都沒有。也不能說他說得沒有道理。 守節再次一笑,說:「你這個回答算是偷機取巧。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現在到孤回答你第三個問題 石堅慎重地想了一下,其實有許多問題想問。比如那個李意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還有那一群天理教的人跑到什麼地方了等等。最後還是說道:「我想得到你所知道天理教的所有情報。 這不是問題,而是條件了。 守節大笑。說:「你三個。問題問得也太全面了吧。從我手下到地道,再到天理教的情報,可你回答得又不夠誠墾。難道你付出一粒芝麻,就想撿到一個西瓜?」 「可惜了。你最後兩個問題都浪費了。我說過,趙家的江山。只有趙家的人來經手。孤失敗了,也不會讓外人來破壞大宋江山。因此,我所有的資料都放在那個暗抽裡。」 說到這裡,他垂上眼睛,薛本說道:「不好,他要服毒自殺了 石堅伸出了手,將凹「注六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是他不自殺,關押婦輒一吼滄怎樣處理,最後都會引起非議。 看到他一動不動,石堅才說:「我也要休息一下。」 說完也坐在椅子,熟睡過去。 石堅醒來。已是二更時分,發覺自己身上披著一件衣服。知道是小皇上吩咐人拿過來的。但桌子上放著一疊卷宗。 石堅翻開一看,才知道事情所有起源,與他預想的相差無幾。一開始大航海的出現,被守節察覺到其中的商機。因為真宗的寵愛他的尖親,留下了大量財產。守節迅速投資下去。但這時候出現了一件事,這時候的宋朝不是一開始的宋朝,宗室子弟眾多。就像一些大家族一樣,嫡系子弟過著朱門酒肉臭的生活,可庶系子弟還不如一個長工。 守節本來做左低調,更怕人眼紅,於是將這些財產托於別人的頭上。可為了怕人侵吞,於是組織了一些人管理。一開始純是無心之舉,可後來隨著他財產的增加,慢慢羅織的人才多了起來。終於想到了祖先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如果這時不是天理教的出現,也許會將這份心裡的不平衡永遠埋藏下去。但因為他在海外有許多財產,終於接觸到這今天理教,與別人不同,他敏銳地直覺到這今天理教的用心不軌。於是秘密找到了李織。然後便有了後來的事。 石堅看到這皂,朝趙禎苦笑了一下。 趙禎說道:「石愛卿,放心,這份文檔,有些內容將要銷毀,看到的人不多。聯也不會讓那些台臣看到的。」 石堅呵呵一樂,讓那些諫臣看到,還不吵翻了天,影響他的地位事小,將會再次影響大航海。 當然。趙禎也不笨,大航海到了今天,不但為宋朝擴大了無數的疆域,也帶來了巨大的收入。就如同石堅所說,大量的侵並,造成的結果就是土的緊張。可海外那麼多土地,慢慢吞吧。吞到最後不要說長工,就是短工也沒有了。逼得地主作坊主善待僱傭工。這才是真正的好事。現在還有一些奴隸,可以後連奴隸都會變得緊張。 石堅繼續看下去,這些年守節隱在暗中。運作了許多事情,李織的進京,可是陰差陽錯。讓元儼看中。耶律煮蓉的逃跑。克己的造反。就包括那些死士的來歷,這些資料上寫了一些內容。 李織圖謀很大,於是與契丹聯繫。遼興宗一聽樂了,你們一些小商人做出什麼大事?李織便說我還有一個王爺在幫助我。對於守節自稱王爺,確實也無不妥之處,他死後就被封為王爺,現在無其爵,可有其祿。遼興宗一聽什麼王爺。但一想。就把這些死士派守節身邊了。這是想這些死士到了京城,萬一那個宋朝的石頭不對頭了,刺殺起來也方便。 可正好守節身邊缺少一些忠誠的死士。這些人讓他看上了。他寫了一封信給遼興宗,說了,現在就是將石堅刺殺,對你們契丹會有什麼幫助,幾個大鋼廠每天葉出無數的新鋼材,這些鋼材將會變成犀利的兵器,運到前線。海外每年帶來的財產激烈增加。加上宋朝龐大的軍隊人口。最後契丹還是要處在下風。不如讓他們幫助我,取代宋朝皇帝。 我將導你們契丹約定,永遠不討要幽雲十六州,而且向你們提供船隻蒸汽機以及煉鋼炸藥等技術。 其實這完全在忽悠。就是他做了皇帝,一定會實現這個承諾? 但遼興宗有遼興宗的想法。只有宋朝一亂,宋朝的實力就會削弱。於是也答應了。 這也算解決了石堅心中的一個謎團。為什麼契剛剛與宋朝簽訂和約,不怕宋朝生氣,而參加了行刺活動。 可接下來讓石堅感到失望。在天理教失敗後。一些殘餘的勢力被守節悄悄收攏過去,可那個逃走姓甘的長老並沒有與守節聯繫。也就是賀暖的下落還是無法得知。也沒有記載李患是誰的兒子。 後面就是名單還有成員與守節財產的分佈。這些財產與人員不但在中原,就是在海外,包括兩灣大陸都有。再加上京城逃出去的一些人。以後捉拿起來,將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但石堅不以為意。就像一棵大樹一樣,根都死了,那些枝葉還能活下去麼?沒有了守節的掩護,這些人最多成為一個慣匪,要麼躲藏在土著人中。可土著人害怕是一群宋人,而不是一個兩個宋人。其實,這些人將會為宋朝帶來一些稍許的困擾,而不可能再危害宋朝的根本。 到了這時候,宋朝基本上沒有什麼在的內擾。至於呂夷簡與夏橡,就是石堅不對付他們,沒有劉娥的撐腰。他們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猖狂。 現在就是捉拿逃犯。不但有逃跑的,還有沒有來得及逃跑的。就連一些世子有意無意地也被拖下水去。還有的道裡關押了許多人。甚至還發現一個死道裡,裡面埋藏著無數死屍。這都是被守節殺人滅口的無辜百姓,大多是土著人,還少量宋人。 只是發生了一個小州「點提押擎英時。擎英盅跑了。前去提押的人正是王朝。 石堅看王朝大半天,沒有說話。最後想想算了,低聲對王朝說道:「你對他說,先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將毒癮戒掉,以後不要再這樣衝動了。」 「是!」王朝大喜。 「你這個老傢伙,剛才不是說你不知道嘛?」 王朝嘻嘻一笑。跑走了。 京城在這次搜捕中戒嚴了五天,第六天再重新恢復過來。唯有讓石堅感到意外的是,趙禎並沒有追究守節的家人。石堅想了想,明白了,:卜皇上這是虧疚。畢竟自己的爺爺從人家手上搶過來皇位的。加上守節說過一句話,這是我們姓趙的江山,鬧也在我們姓趙的手上鬧。趙禎這是心軟了。 守節當時說了兩次這樣的話,是不是算準了趙禎的心思,與當年的德昭是異曲同,?但主凶已除,雖然自己多名手下因為守節而犧牲,石堅也不想追究。牽涉的事很多。守節兩個兒子就是以後心懷不滿,在朝廷注視下,也不敢動彈。這事傳出去,也多少挽救了宋太宗化學大師的臭名,對於一些蕃子的安心歸順。有莫大的好處。 但撥捕還在繼續,只是範圍開始擴大,從中原。一直到大洋島,到兩灣大陸。 時間再次進入了中秋佳節。 宋朝開始進入有序健康的發展。 可北方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因為各種政策,特別是現在朝廷有錢了,特意的扶持弱勢群體,加上現在一年之內免稅。飽盡戰火的幽雲十六州出現大治。許多契丹百姓開始偷渡到幽雲十六州。對於這件事,龐籍按照石堅的指示,沒有管,只要接受宋朝的安排,別給我鬧事就行。不就是要架空草原上的百姓數量嗎?這是好事兒。 耶律煮蓉果然放出風聲,說赤脫脫是宋朝的人,想要吞併所有草原 落。 赤脫脫也不是傻子,說了,我怎會是宋人?這是契丹的陰謀,宋朝的陰謀。這兩個國家都不懷好意。我們只有聯合起來,才會在他們夾縫中生存。淪落到契丹人手裡,我還是沒有好日子過。淪落到宋人手裡則更壞,各位看到宋朝南方占城交趾人的下場了嗎? 好了。他來了一個總動援,呼籲草原上所有部族不要相信宋朝的話。 耶律煮蓉一看,果然不簡單,這反而讓他更加容易將草原上各全部族聯合。於是再次說:你們看看赤脫脫掌管若別溫後的歷史吧。他為什麼會出現那些武器?如果不是宋朝支援,難道還是我們契丹支援。赤脫脫是宋朝養的一條狗,現在狗強壯了,連他的主人也要反咬。何況你們這些與他有著世仇的部族。就是沒有世仇,也沒有恩惠。 這一說。還真有人產生懷疑。儘管赤脫脫辨解,你們不也同樣接受了宋朝的武器,他就是想讓我們草原各部廝殺。將各部戰士減少,為以後平滅草原降低難度。 可他獲的宋朝援助時間比其他各部時間提拼了許多年。在這種情況下,聯盟內部也出現了一些質疑之聲,赤脫脫不得不將征戰的腳步停下來,對內部整頓。 這本來是只次對聯盟發起進攻的最佳時機。可三方各懷鬼胎,梅裡急都想立即征戰,可其他兩方都想保存實力。梅裡急這一次消耗很大,一看也不傻。於是休生養息,同時派人向契丹與宋朝討要更多好處。 雖然其他地方還在打,可規模並沒有石堅預想中的大,這最大的風暴眼更詭異的處於一種和平狀態。 石堅想了想。明白過來。因為將草原當作假想對象,現在幽雲十六州大軍表面上是防守為主,可大量馴練騎兵。這讓草原各部感到恐懼。赤脫脫更是將石堅的戰略部署揭破,讓草原上各部感到忌憚。都在觀望宋朝的動向,是不是象赤脫脫所說的那樣。 石堅進了皇宮,將眾們大臣召集過來。 他說道:「現在征伐草原不是時候,因為還沒有將耐寒作物研發出來。不過有一個好消息。」 說著他掏出一個土豆。說:「這是從更北方。楊將軍他們生產出來的,而且產量還似乎不錯。」 趙禎叫了聲:「好。」 石堅不是再三說過,想要北方安份下來。讓更多漢人進入北方,必須找出適宜的作物,讓所有遊牧民族從馬背上下來,還要給他們更好的生活。這樣才不會繼續為害下去。 石堅繼續說道:「但帶過去的其他作物產量並不高。這需要時間。因此。我才想在這時間裡讓他們繼續內鬥。」 石堅說到此處,將邸報打開,遞給眾人。 說道:「可現在的情況不太妙。一旦草原各部反應過來,我們的意圖,真有可能形成各個聯盟。 到時候不是減弱,而是壯大。」 「石愛卿。那你說怎麼辦?」 「向南。」 U浟書猛 UuTxT.cOm 全文字扳月牘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五章在南方 字數:4127 2第六百六十五章在南方 只到了合江上游,必須要換乘小船上游有三條河流,爛土河、打見河、馬場河。他們走的是爛土河。越往上游去。江水更加清澈純淨。兩邊重巒疊嶂。堆青擁翠,苗村、侗塞、水捨隱現其間,景色美不勝收。 站在船頭上,看到隨著老船夫的搖梧聲。蕩起了一道道雪浪,還可以看到江水下面游動的魚兒,隨著船隻的到來,驚慌地逃向兩邊。 可是申義彬臉上卻帶著憂愁的神色。 再往前就是黔州的羈靡州之一,撫水州。這個州的「僚」並蒙氏多次與宋朝為敵。 其實宋對南方的少數民族採取的政策還是稟承了漢與諸葛亮留下來的政策,以夷制夷,只駐守少量軍隊,並不干涉他們的政務。這一政策唐朝也同樣執行過,但唐朝因為強大的軍事力量,羈廉州多達八百多個,而宋朝則少得可憐。按照地圖上的疆域哉分,從廣南西路到粹州路成都府路存大著大量的羈靡州,可宋與唐朝不一樣,宋朝專心於內政,只要你別惹事就行了。誠服也行,不誠服也不反對。各個羈靡州的政策也不一樣。有的與宋王朝聯繫得更緊密一點,有的時友時敵。在這些羈康州中間還存在著少量洞人,根本就不理睬宋朝。 這種制度就像契丹對待粘八葛部等偏遠部落一樣,治理權很少。縱觀宋朝一代。這些羈康州時有叛亂。像撫水州就是這一群體之一。前些年他們也是叛亂的主力。後來在宋朝大軍鎮壓下,處死了叛亂的首領。但蒙氏一族威望太大,後來還是讓蒙氏成員中一人做了撫水州的刺史。其實就是土皇帝。 朝廷當時還想出了另一條主意。因為祥符六年,撫水州指揮使蒙但挈族來歸。被朝廷安置於桂林。這造成了撫水「蠻」勢弱,朝廷根據原來撫水蠻分為上中下三房,宋朝將原來的撫水州改為安化州,並按其族落分為安化上中下三州。朝廷順便將叛亂情重最重的安化上州部分百姓再次遷往桂林,這樣削弱他們的力量。 但不代表著現在安化三州就完全對朝廷歸順了。 而這一次石堅深入的就是安化匕州。雖然理解石堅的心情,申義彬還是感到擔心。 石堅正背靠著船舷,看著兩岸如畫的風景,神情悠然神往。 聲清脆的歌聲響起來,直穿雲霄,船夫的女兒換過了父親,開始搖椿,她一邊搖接一邊唱著山歌,嘹亮的歌喉如同一隻百靈鳥兒。 可唱了一會兒,她感到了無聊了。 她好歹是寨子裡一朵花兒,以前也有漢人小伙子進入她們的寨子裡,用從山外帶過來的一些稀奇的貨物交換一些藥品還有特產,但聽到她的歌唱。立即與她對答。可今天這十幾個客人很奇怪,一臉嚴肅,正中坐的那個青年兒長得真好看,一臉微笑,眼睛兒象天上的星星一樣,她今天賣力的歌唱,可為什麼這個青年兒一眼都不看她呢。 她問道:「幾位客官兒,為什麼你們不唱歌?」 撫水蠻人語言還是漢藏語系中的一種,和漢語很接近。當然。越往南去,語言越複雜難懂,往往漢語說出來比英語還要難懂。但這個小姑娘說的十分清脆,讓石堅並不感到言語上不能溝通。 石堅答道:「這位小姑娘,我們不會唱你們這裡的歌。」 「那你們會唱什麼歌呢?」 石堅笑了笑,他一指申義彬說道:「他很會唱我們漢家的歌。」 叫我唱歌?申義彬立即眉頭皺下來,臉也苦了起來。 這個小姑娘看了看石堅,又看了看申義彬,顯然一比較,十分失望,不言語了。這才解決了申義彬的一個難題。 石堅看了一下憂心仲仲的申義彬,說道:「放心,我只下,問清一些事情,就立即離開。」 申義彬顯然對這句話不相信。他嘴裡咕嚕了一句,但願這樣吧。 船隻更往上游前去。水流也變得端急起來小姑娘搖接感到了吃力,再次讓老漢掌椿,她卻鑽到艙裡來。 夢姑警惕地看著這個,皮膚有些黝黑,但相貌很俊俏的小姑娘,石堅將她的衣服拽了一下。低聲說道:「不要以中原的規矩來看待她們。 「相公,你說她們不開化?」 「靈姑。不要瞎說,每一個種族都有自己的習慣,就像有人信仰佛教,有人信仰道教。觀念不一樣,並不代表著他們的行為就是絕對錯誤的。」 這幾句話說得極快,聲音也很小,小姑娘顯然沒有聽清楚。她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一定是來自遠方吧?」 「為什麼我們一定來自遠方?」 「因為我們寨子裡的孟夫子,曾用你們這億芳教育孩子讀書。瑰是官話,只有多讀了書,以後就有嗥川。有學問就有出息。」 石堅會意。這是他的教育政策,為了使少數民族改變落後的局面,還有漢化。石堅從幽雲十六州回京城,再次推出了教育工程。不但向北方以及西方,連南方也不例外,派了大量的讀書人指導這些民族的孩子上學。為此,朝廷撥款達到了幾千萬貫。這還是現在因為印刷術的改進,節約了大量成本。同時石堅還指導學生發明了黑板與粉毛 這位姓孟的夫子,恐怕也是這些讀書人之一。 但敢於吃這個。螃蟹的人並不多。雖然宋朝讀書人不在少處,可他們最終目的還是考取功名,朝廷是為這些教書先生撥下巨大的薪水,可孟子不是說過。餓者不食嗟來之食。石堅對他們這種想法無語,還不能強逼。特別有些讀書人,靠妻子勞動,來養活他們讀書,指望著一朝高中,改變命運。可那有那麼好的事,朝廷數年一次科舉,從秀才一直考到進士。每次考中的人將近百分之一,那麼好高中的?像考中進士,全大宋幾十萬讀書人,可幾年才錄取幾百人。這需要才華,還需要機遇。正好考題對了口味。才會脫穎而出。 可人家有人家的想法,我本來才華就不足了,現在再教其他孩子讀書,豈不是更分了心?石堅不好強勸,隨他們了。 但還是有許多讀書人看出這種好處,在教導孩子讀書時,自己也在一邊溫故而知新。同時拿了朝廷的薪水,足以養家餬口,也沒有錄奪自己參加科考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唯一讓他們不滿的就是所到的地方條件都很艱苦。最後前去報名,只是那些家中實在端不鍋蓋,沒有辦法渡日的窮秀才了。 石堅點頭。讀書人未必有出息,可想要有出息,並且棄大出息,肯定要讀書。 「這話也未必對吧?」卜姑娘眼裡出現了一絲迷茫。 石堅笑了笑說:「也能這樣說。讀書未必有出息,但書讀得多了。讀得深了。就一定有出息了。」 石堅未必對這個小姑娘感興趣,可對這個。種族的婦女十分地同情。在這個種族中,有明確的性別分工,女不犁田,男不插秧。如果勞動力缺乏,婦女必須女扮男裝在夜裡犁田。男人犁田、耕地、整修田埂。這些活兒較費力,且泥裡水裡的拚搏。對婦女來說確實困難。這並不是說婦女不辛苦,插秧、割秧、挑禾等,不說別的,僅就腰來說,快要斷了。其實農業生產中這些軟活比犁田耙地更吃苦。 「可我們塞子中那位老夾子書讀得多吧?」 石堅心裡笑了一下,讀得多,有什麼用,要讀得精,最少到了南方的讀書人很少有功名在手,大多數連秀才都沒有考中,但這話,石堅並沒有說。他問道:「難道你們塞子裡面那位老夫子遇到了什麼麻煩?」 小姑娘聽了臉色變了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你們來自宋朝什麼地方?」 申義彬再次警慢地看著她。 石堅暗中拽了一下他的衣服,意思不要想那麼多,小姑娘眼神在哪裡,單純清澈。況且他們這次前來,也只有他們這十幾個人知道。 石堅坦然地答道:「我們來自大宋的京城。」 「那你們一定認識宋朝的許多大官吧?」 石堅一笑說:「我們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我們。」 小姑娘眼裡出了失望。 石堅問道:「這位姑娘,你問這麼多有什麼事嗎?。 這時後面的老船夫喊了一聲,這個姑娘眼裡閃爍了一下,走了出去。山歌再次傳出來:」 天上的烏雲一般黑喲。 地上的烏鴉一般黑喲。 什麼心兒要不得, 有了良心哎一成了短命的花。 什麼事兒做不得, 做了善事哎一小鬼馬上來捉拿。 為什麼美麗的兔子, 狼要來吃啊? 為什麼美麗的花朵。 風雨總要來吹打? 天上烏雲一般黑喲, 太陽躲在烏去後面不說話。 地上的烏鴉一般黑喲, 鳳凰躲在烏鴉後面不說話。 申義彬聽了後,對石堅說道:「石大人,我們不要多事。」 石堅一笑。說道:「我看看,放心,我不會自不量力的。」 申義彬歎了一口氣,這一行本來他就不贊成。可石堅偏要來。來了這個小姑娘又跑來說什麼老夫子。 他聽的說道:「石大人,這些地方是大宋的羈廉之地。」 石堅冷笑一聲:「是羈康之地。可現在我們教他們孩子讀書,如果他們不善待我們的教書先生,不妨給他們一點顏色看再誣誣四友發佈,曰肌肌0 羈靡是因為民族觀念不同,可不能完全脫於管轄,這最後還會形成壞事。隨著宋朝的強大,這種羈康制度必然要收緊,走上軌道。 後面小姑娘唱完了山歌,正在與她父親說話。 她父親在問她:「你剛才與那幾位客人說了什麼?。小 小姑娘說道:「沒有說什麼啊?阿爹,你說他們是不是有來再?與以前的客人不一樣呢?」 「有了來歷又如何?連宋朝的朝廷列他們都妥協呢。你不要多事,我們惹不起他們。」老船夫歎道。 「可小朱姐姐被他們搶去了,弟弟他們再沒有人教他們讀書了。」 「唉。」老船夫歎了一口氣。 天上的太陽漸漸走向了西方。船兒停了下來,老船夫喊道:「客官,壩子到了。」 石堅早就看到了,眼前是一片平壩,裡面長滿了莊稼。晚稻露出金黃的顏色,有的地方開始收割了。在平壩後面是一座大山,大山裡是一個塞子,裡面有許多木樓與草屋。 石堅道了一聲謝,拿出錢來,付了船資,並且還拿出了一些小禮物,如玻璃鏡。還有一些化妝盒,這些東西在這裡還很金貴。老船夫死活不肯收。但小姑娘眼裡放著光,早接到手裡。 她說道:「正好,我弟弟他們要放學了,我帶你們去看看他們是如何上課的。」 「好啊。」石堅點了一下頭。 老船夫聽了後再次唉聲歎氣,愁著臉將船繩在一棵柳樹上。 憑他的經驗,怎能不知道這幾個客人,來歷不凡呢?可這將會給他們山寨帶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緩步來到這個山塞,這是石堅他們到達的第一站。因為這個塞子是通往撫水州的窗口,除了寨民們,還有一家客棧,和兩家小酒館。石堅沒有先入住,他跟著這個小姑娘向寨子後面走去。一個吊腳樓,老遠就傳來朗朗的讀書聲: 碩鼠碩鼠。無食我秦!三歲貫女,莫我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愛得我所。 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女。莫我肯德。逝將去女,適彼樂國。樂國樂國,愛得我直。 碩鼠碩鼠。無食我苗!三歲貫女,莫我肯勞。逝將去女,適彼樂郊。樂郊樂郊,誰之永號? 然後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這裡貫是侍奉,寵愛的意思。三是虛詞,很多年。聯在一起,意思就是大老鼠大老鼠,不要再吃我們種的莊稼了。多年來我們辛苦地養活你,可你不顧我們的生活。」 石堅點點頭,雖然未必將詩中主要意思說出來,可也不差多少了。只是這群孩子能聽得懂麼?還有怎麼老夫子變成了一個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勾了勾手,石堅也上了腳樓,看到腳樓裡一間簡易的教室,幾十個孩子坐在小凳子上,可情形讓他嚇了一大跳,本來為了普及知識,石堅主持下可是撥了許多經費的。但現在這群孩子一個課桌也沒有,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群孩子前面一個小盆,盆裡是泥巴,這些孩子看著黑板。用小棍子在泥巴上,照黑板上的字畫著。這真是節約到了極點了。 石堅臉色陰沉下來。 申義彬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回想不多事都不行了。他將一個護衛喊了外面。得讓他快點回去,撥一支大軍過來。在這地方與中原不一樣,朝廷統轄力很弱,萬一發生衝突,這十幾個人可不是這個撫州蠻上千軍隊的對手。而後面的大軍因為順著公路行走。遠離此地。有了意外就是調動也來不及。 石堅再次望著這個教書先生,老夫子?他愣,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也不過二八豆堯年華,亭亭玉立。只是她身上披麻戴孝。這讓他想起了剛才這個船夫女兒說的話。這有什麼隱情? 這時候想來走到了放學的時候,來接孩子的家長也多了起來。石堅又發現了冉題。一是這些家長眼中表情有些不忍。還有因為關心孩子,許多家長都擠到腳樓上,石堅都能聽到腳樓發出吱啞的響聲,這可不安全。 顯然看到石堅一行,這個教書「夫子」很意外,但臉上表情更激憤。她說了聲:「今天就到此結束了。」 小孩子心思單純,高興地發出歡呼聲,與石堅前世一樣,聽到放學高興地跑出這個。「教室。」這個教書先生來到石堅面前,與這個船家女不同,一眼看出來石堅如眾星拱月一般,是首領了。 她說道:「你們害死了我父親,現在還要我嫁給你們家大人,想也別想。我不相信,這天下沒有公道而言了。小。 優浟書萌 uUTxt.coM 荃蚊自版月瀆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六章借端0 字數:6208 262第六百六十六章借端 手,亍到少女的聲普剛落四周接孩了的鄉親們眼裡一個個小攢」恐 還別說,石堅這回做的事可是一個好事兒。不但免去這些貧困地方的教育費用,還免費支持了大量的書本以及其他費用,如老師的薪水、課桌課椅、教室。可與石堅前世一樣,除了少數地方徹底地執行了外,其他地方這些費用層層落實下去,究竟有多少真正進入教育事業很難說。連救災的款子都敢貪。況且這些款子。 比如這個村寨,這間教室也太危險了吧。石堅還不知道這還是這個寨子鄉親們自己為這個。卜姑娘父親搭建的,根本就沒有看到朝廷的撥款。還有書桌書本紙筆,石堅一樣沒看到。 就是這樣。也無當擋住百姓對知識的渴望。會識字寫字,以前在這些地方。除了一些族人的貴人、晝師們才會。什麼時候輪到他們百姓的子女也有上學的機錢當老夫子到達這個寨子時一說,寨子的鄉親就像過年一樣。除了這個塞子,連周圍有些塞子的鄉親不顧每天爬幾座大山,將子女送來上學。 現在好了。老夫子死了。老夫子的妻子在生病,他女兒代替他教書,可上面的人要這個小姑娘做他小妾去。 但敢怒不敢言,這還是宋朝的官員,還是宋朝的事。 他們敢反抗麼,且不說人是人家的人,就是自家的人,前年宋朝恐怖的戰鬥力與一些稀奇古怪的武器,他們撫水三房的近千名戰士,只是一戰就潰不成軍。 石堅看了一下四周千夫所指的眼光,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位姑娘。你誤會了。」 聲音說的極慢,不但說給這個小姑娘聽。也說給這些鄉親們聽。 「在下不知道你說的什麼。但在下前來這裡,是為了尋找一個失散多年的妻兒。最近才得到情報,說他們是被人綁架了,最後一次出現的時間就是在這裡不遠。」 網說完,那個船夫的女兒說道:「依姐姐,是啊,是啊,他們是我和阿爹從山外接回來的。也是我帶過來的。」 這個依姑娘臉色才平靜平來。 她在大山中,還不知道山外發生的事。聞聽石堅帶著十萬大軍南下,雖然他是順著那條新修建的馬路,前往大理。離這裡還很遠,可那些個碩鼠嚇壞了。至少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不敢做出什麼過份的事。 但這個依姑娘眼裡還帶著警慢的神情。 石堅再次苦笑,現在就是想詢問,也未必問出什麼。他看了一眼,那些泥盆中泥土上寫的歪歪扭扭的樹枝字。心裡面一陣黯然。在這種情況下學習,不要說走出人頭地,就是以後寫的字也難以保證質量。就如科考,不要求字寫得像王顏,最少得讓考官感到整潔吧。 然後又看了一下黑板上寫的《碩鼠》,他奇怪地問道:「為什麼不教他們《千?」 「先尖已經教過了。」 石堅聽到先父二字,才又一次注意到她戴的白孝。想要詢問,可看到小姑娘眼中的警慢神情,沒有問。也許發生了什麼事,這個教書先生被迫害了。今天晚上住下客棧時再慢慢盤查。 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小姑娘接過了父親的職責,教導孩子。可這些孩子能學習多長時間?這是去年年末才發動的,這個老先生最多來這個地方半年多時間就不錯了。千這些孩子全掌握了?難道全成了天才不成? 至少現在這些小孩子學《詩經》還早,也不能學。想想《詩經》裡有多少描述男女情愛的內容?在石堅映像裡小孩子應當先學習《百家姓》、《千,然後學習《論語》《孟子》。不過也不能怪這個。小姑娘,沒有教學經驗,恐怕兩個字還是跟著她父親學的。最搞笑的是石堅小時候在和州,他為了驗證自己的見解,四處遊學,跑到一些私熟裡向一些老秀才們討教。 這些老秀才好了,為了賣弄他們的本事,開始上《尚書》,曰若稽古帝堯,日放勳,欽、明、文小思、安定。允幕克讓,光被四表,格於上下。幾十句話念出後,那一群小孩子將眼睛瞪得老大,就像聽天書一樣。 這個依姑娘隱隱感到石堅身上有一種威壓。可也感到了石堅身上流露出來的那個儒雅之氣。她嚅嚅不知道怎麼回答。沒有辦法,自己老父親考了幾十年,連一個秀才都沒有考中。最後朝廷聖旨之下,老父親帶著母親,還有弟弟一起來到了南方。現在母親不適應這裡炎熱的天氣,生了病,父親去世了。她接過父親的工作,目標是為了養家餬口。她知道怎樣教孩子? 石堅溫和地說道:「麻煩姑娘幫我拿一支筆來 他是想到中國古時候三本啟蒙讀物,《千與《三字經》、《百家姓》。《百家姓》四姓是因為百家姓形成於宋朝的吳越錢塘地區,故而宋朝皇帝的趙氏、吳越國國王錢氏、吳越國王錢俶正妃孫氏以及南唐國王李氏成為百家姓前四位,其餘不以人口實際數量計算,而純是以念讀順口排列的。因此讀起來朗朗上口。易學好記。《千粱武帝命令周興嗣編撰的,這本書影響也很大,舊有打油詩云:「學童三五並排坐,天地玄」。眾裡的玄毒就是指《千字女》中第向話,接舶贊」宇宙洪荒。 但《三字經》的作看來歷爭議很大,有人說是宋末,有人說是明朝。有一點。反正最早的爭議時間離現在也有兩百年,沒有出來。以後也未必會出來了。 所以為了孩子的教育事業,石堅再次無恥了一回。 小姑娘拿來了紙筆。石堅寫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勉力。 共一千七百多字。石堅寫完後,申義彬眼睛放光。雖然說是二百五讀書人。可這點內容還就明白的。這篇文章不但講述了許多史上的事情。還教導怎樣做人向善。比《千少了許多玄談,多了一份腳踏實地感覺,而且更容易看懂。 石堅實際對其中宣揚的一些愚忠愚孝內容很是反感。但相對來說《三字經》比《千淺顯易懂,也容易被小孩子接受,因此三文一出立退,成為國家古代影響最大的啟蒙讀物。 申義彬過了好半天才說道:「石先生,功莫大矣。」 這本書傳出後,將對宋朝教育事業產生多大意義,申義彬就是扳著手指頭也能算出來。 可憐這個卜姑娘還不知道,她過了半天才說道:「多謝這位先生了,我明天就教孩子這本書。 想了想。又說道:「先生這字寫得真好看。」 申義彬聽了苦笑,豈只是好看,如果你將這幾張紙賣出去,石堅親筆寫的字,再加上他親手著的新書,如果你一家不求奢侈的生活,這一輩子衣食算是無憂了。但不能說。 石堅一看天色不早,於是從懷裡掏出一徒銀子,足有十幾兩重,說道:「這位姑娘,你們前來南荒,著實不易。在下家境富足,這點銀兩是在下的一點心意。」 別看小姑娘長得花兒一樣,可石堅眼睛尖。一眼看出來這個小姑娘荊布素裙,可裙子都脫色了,不知穿了多少年。看來家裡面情況不太好。 小姑娘不肯收,可心裡面很想很想。自己弟弟還小。母親生病,看病得花錢。 石堅這點表情怎能看不出來,笑了笑就離開了。但臨走時向這個船家女手勾了勾。這是學著她剛才的手勢的。 這個船家女自然樂意。本來在船上看這個俏郎君映像就不錯,現在出手豪氣,最關健還寫得一手好字。究竟好與不好,實際上人之初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人之初。她自己也得了人家的好處。 帶著弟弟跑了出來。問道:「客官,有什麼事啊?。小 石堅說道:「我們初到貴地,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客棧,如果有麻煩姑娘帶我們去一下。」 這個小姑娘自然同意。她還說道:「客官。正好,晚上我帶你去看蘆笙舞、對歌。」 「蘆笙舞、對歌?」石堅茫然地問道:「難道你們塞子裡遇到什麼節日了?」 問完後。石堅猛然想起一件事。這個民族的曆法與通用的曆法不一樣,也將一年分成十二個月與四季,但把農曆九月作為歲首,每年十二月下旬到次年二月相當於農曆八月到十月,每逢亥日,各地依傳統分批過節。要分七批,在古代更是分成九批才能過完,歷四十九天,也是世界上時間最長的節日。不知道現在走過七批還是九批,但現在還能看到末尾。 他再次說道:「借端?」 這個小姑娘才咯咯笑起來,說道:「對啊。客官在宋朝的京城也聽說過?」 石堅心裡我那是在京城聽說過,到的。石堅說道:「好啊。」 既然來了。看看這個,端節是怎麼回事吧。 然後又問道:「那位教書的小姐是怎麼回事?」 這個船家女向四周看了一下小聲地將事情告訴了他。 那個孟老夫子來到寨子裡教書已經半年時間了。可前段時間看到洞主向他們收稅。不知怎麼了,他上去說不應當收稅。最後發生了一點衝突,還有這位老先生又向洞主討要桌子椅子還有書,又沒有要到。一怒之下。說他要到京城打官司。然後真地離開了,臨走時還讓他的女兒紫依代替他暫且教一下學生。 洞主就在渡山攔住了他。於是他從北邊大山試圖翻過去,另找道路。 但到了牛頭山,說到這裡,這個船家女一指北方那座大山,只是夜色已臨。石堅看到眾山蒼茫,看不到那座牛頭山什麼樣子。這位先生到了牛頭山。就掉到山下的懸崖下邊,摔死了。可是塞子裡許多人說這件事有些古怪,那邊的山道也不陡峭,老夫子是尊稱,才四十幾歲的人,身體不強壯,但也不至於走路這麼不小心,掉下懸崖。 後來朝廷官府聽到此事,一個大人帶了許多士兵來了。也沒有查出來。但這個大人看到了紫依以後,說是要納她做夫人。紫依不同意。後來這個大人又上門說了一次。雙方還吵了起來。 石堅沉思起來。關於收稅之事,朝廷是下了聖旨不讓官員收稅。可對於這些羈康州來紙空文,本來朝廷用的以夷制夷的方案,雖然各部也有官職,還有少量的薪俸,可不同於中你,鑰廷要撥下大量開要發此數康州也免稅,是不飾疵大概是那位老夫子迂氣發作。 不過這件事也是一個警鐘,以後對待這些羈康州的政策也要改變了。不要搞得連兩灣大陸還不如。 但這筆教育款項是有人吞沒了。是誰呢?洞主?還是朝廷官員。 天高皇帝遠,一般大臣根本不想來這些偏遠,有時候官員犯下錯誤,就是下放到這些地方。因此官員大多良莠不齊,其中莠肯定多於良。加上他們骨子裡也看不起這些百姓。手是矛盾積壓下去。反過來這些地方的百姓生活過得極苦,有時候矛盾激化起來,變成了起義。為什麼縱觀宋幕一代,可以說是百姓生活條件是最好的,中原相對來說相安無事。可邊遠地區小型起義不斷?也是這個原因。就像西夏立國,可以說對宋朝的打擊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可與開始與宋朝官員欺壓黨項人也不無關係。否則李繼遷那有那麼大的號召力? 這個問題也要解決啊。 本以為趙守節落網,加上現在朝中君臣開明。宋朝進入了正常的軌道。自己的責任越來越輕了。可需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這不是支持邊遠地方多少錢的問題,而是轉變所有社會精英對少數民族的看法。只有將這些少數民族真正當作一家人了,才能主動去融合他們。最後朝廷內外才會相安無事。 可現在叫朝中士大夫們,把這些獠、蠻、蕃、夷、秋等,當作一家人?看看這些字旁邊那麼多的反犬旁吧。 鞋子走在石板上,發出踏踏的聲音。 石堅問道:「你知道那位大人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茫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怎可能讓她們這些小人物知道名字。 石堅想了想,這件事還是從那個孟紫依姑娘嘴裡得知吧。順便也將他前來的一件事解決了,不然看看這些大山,東邊一個壩子住著幾十戶人家。西邊一個壩子住著上百戶人家,這個寨子還算是大寨子,石堅估量著也不過三百來戶小寨子呢?到哪裡找? 石堅來到客棧住了下來。 讓他驚喜地看到,他居然吃到了火鍋。 其實這也不是火鍋,而是這個民族的特色。吃飯時有一種酸湯,有辣酸辣權製成、毛辣酸西紅柿製成、魚酸魚蝦製成、臭酸豬、牛骨熬製而成等多種。其中以辣酸為最常用。辣酸用新鮮紅辣枝加工製成。其製作方法是:將新鮮紅辣根淘洗乾淨,加水用磨子磨成漿。加入大量甜酒或糯米稀飯,放入泡菜壇中密封,經發酵,即成美味酸湯。食用時,把白菜、青菜、嫩竹嚴、大葉韭菜、廣菜等各種蔬菜煮熟,舀適當酸放入,煮開即可。以糊辣梳面、鹽巴並舀一點菜湯調成蘸水,吃菜時要就著蘸水吃。其味鮮美,極為開胃。一大鍋酸湯加蘸水幾乎就是每日不變的菜餚。即使偶有豆腐、肉或魚,也習慣加入菜中,煮成一鍋沾蘸水吃。 看上去像是火鍋,其實與火鍋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本來歷史上這個時候辣酸也沒有出現,但因為辣板的引進,現在西南地方有許多地方種植。這裡山區多,人們住在小壩子或者盆地裡,因為四周大山的隔阻,天氣悶熱,辣板發汗,很快流行起來。 石堅吃到的正是啟蒙版辣酸。 再加上這個民族幾乎家家戶戶都會烤制米酒。作為客棧,拿出來的米酒肯定是上等佳釀。一口飲下去,甜甜綿綿的,石堅都懷疑自己在喝什麼奶茶之類的飲料了。 口米酒,一口辣湯,石堅連呼過癮。 只是申義彬一臉愁容。本來石堅這一次前來南方,申義彬也是尖持的。石堅這一次帶領十萬大軍南下,同時從幽雲十六州調出八萬大軍。在離開京城的時候,皇上還下了一封掇文。斥責天塹諸國乘機佔領宋朝的土的。望天塹諸國自動向朝廷請罪,否則大軍即日征伐。 看出來了。這是宋朝賣地賣出了好處,又將視線轉向了天塹了。 其實幽雲十六州的八萬大軍轉向到了更北的地方,種植培育糧食,還有適宜寒冷地帶的天氣,以及練軍。只是從海上走的,契丹人無法得知。這是為了向契丹以及各部表態,你們不要瞎想八想了,我們宋朝對你們那些苦寒之地不感興趣。於其與你們手上奪食,不如搶佔南方更富饒的的方。 相信看到這一現象,等過了春後,草原上本來更加惡化的矛盾,少了宋朝這一顧慮,馬上就又要熱鬧了。 這就是石堅所說的向南計刮。 然而並不是但是這一點。大理到現在魚不動蝦不跳。很難受。我不理你們大宋了,你要修路就修路,要駐軍就駐軍,反正我們也不反抗,不不臣服。你們大宋有一條祖刮在哪裡,看你們大宋怎麼辦? 石堅這一次前去的主要目的就是大理。你不動,逼著你動。挑起宋軍與當的居民,還有軍隊發生一些小的矛盾。然後大軍進入大理城。逼迫大理真正投降。大理一降,南邊諸洞將失去一個重要的根據地,只要相應的福利政策下去,南方可以平息。 當然,這是石堅所想像的一標上下邊執行的官員可不是那麼回事六 然後大軍進入蒲甘地區,做一些模擬練,還有環境管練。正好現在即將進入冬天,南方天氣悶熱減輕,士兵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適應過程。天塹打肯定是要打的,但在放在明年夏末。這是因為在蒲甘將要修建一個船廠,以及種植大量糧食。不然從南海兜了一個大圈子,就是用海船運輸。成本也會提高許多。要麼從大理進入南方,就是修了道路,用小車子推,這個,後勤供給消耗更吃不消。這個戰爭打得不划算。 原先的駐軍則有一個任務,南方還有一些小島國,石堅說了這些島國看著心煩。讓他們消失吧。 大臣一起笑了起來,這些島國大多數與宋朝不相交涉,怎麼看著心煩了。想吞就吞吧,不要找借口。其實石堅心裡面還真反感。但原因他不敢說。 可讓申義彬想不通的是石堅為什麼親自前來? 其實只要幽雲路八萬大軍一撤,剩下軍隊數量減少,表面形成不了對北方的威壓,戰略目的就達到了。 為賀俊? 雖然這一次抓捕,再一次抓住了許多逃脫的邪教教徒。並且有一個教徒曾經押送過賀暖與李惠,只走到達撫水州後這個教徒害怕了,不願離開家鄉。逃了回來。後來天理教滅亡。這個教徒再次被守節的手下找出。不得不為趙守節賣命。這一次被抓住了,想要活命,將這個消息供出。 可這過去了兩年多時間,賀暖也不知被他們轉移到什麼地方了。現在再到撫水州來找,也找不到了。 即使找。石堅這一行前來能找到什麼?不如派出大量探子尋找還妥當一點。 這除了證明石堅關心家人,還能證明什麼? 申義彬很反對石堅這樣做,特別是這一次孤軍深入。只是這一行十幾個人,進入蠻荒之地,太不安全了。 而且朝中呂夷簡與夏辣這兩個小人還在朝中,這一來一去,又得好幾個月,什麼事情都能發生。 可是他不知道,石堅就希望什麼事情都發生。雖然他將李定妃請到宮中,可李客妃老實慣了,那個郭皇后還是如同歷史上一樣的囂張。這個歷史的慣性還在。 石堅就賭這一把,一下子將這兩個人扳倒。不然夏辣有遺旨,動彈不得。可這個小人留在朝中是壞事。至於呂夷簡,能不能真的變好?很難說。而且因為他,石堅多犧牲了許多將士,這個仇恨,石堅一定要為他們報的。 可是他在京城,因為畏懼他,這個歷史的慣性將會失去效果。 所以石堅乘機離開。這個原因他那一個也沒有說,說出來妖異,而且其心可誅。 其實石堅現在是為朝廷鋪路了。 契丹就像秋後的螞炸,長不了。因此,離他離開宋朝的時間並不多了。他必須要為宋朝撥出所有的隱患。 石堅說道:「申先生,不用擔心。現在我暫且呆在這裡,事情的情況。不會動的。你不是派了古初回去喊軍隊前來了嗎?」 申義彬苦笑說:「石大人,希望你記住你這句話就行。你一人安危事小,可關係到天下許多百姓的幸福。不為你著想,也要為天下百姓著想 正說著。小姑娘再次跑過來,喊他們看對止。歌。 石堅說了聲好啊。 站了起來。跟著她來到另一個山坡上,這是這周圍山塞選擇的端坡。月亮在天空中又圓又亮。但四下裡點了無數的火把,更是來了無數的青年男女。石堅到來時,對歌開始了,笙歌嗚咽,銅鑼熱火朝天。更有許多青年男女開始對唱。 這個撫水蠻民歌可以南方各個民族中形式最多樣的一個。有雙歌、單歌、苑歌、調歌、詰歌,尤以苑歌堪稱民歌奇葩,說唱結合,內容豐富。音調獨具一格。時而還夾雜著少女幽默的責問,讓小、伙子臉紅了起來,四下裡響起一片笑聲。 如果宋朝許多大臣前來此地,一定會說不成體統,可石堅看得津津有味。 這可是正宗的民族風情。 這個俏麗的船家女也引來許多小伙子在她身邊用情歌求愛。 石堅還是笑咪咪地看著。 可這個小姑娘一個也沒有回唱。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這個官客,你真的不會唱山歌嗎?」 石堅一樂。真不會,就是唱也是幾曲信天游。還有走西口,與這南方的山歌是兩樣的形式。況且現在普通話還沒有流行,石堅坐在這裡純個熱鬧,有許多止。歌他聽都聽不懂。 卜姑娘又問道:「你有妻子了嗎?」 石堅看著她,心想你問我這個做什麼?難道你看上我了?不會這麼火辣吧。可這些南方的少女還真有可能這麼火辣。 石堅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下盅。 他臉上起了汗水。古代對南方記載很少。多是稀奇古怪的事。 他小心的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人會下盅?」 小姑娘好奇地問道:「什麼叫盅啊?。 連申義彬也一頭水霧,這個名詞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石堅猛然想到,也許現在這外蠻人們還沒有用這個名詞吧。不會該怎樣向她解釋這種東西呢? Uu書盟 uuTXt.cOm 全文子阪閱牘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七章有救 字數:4620 262第六百六十七章有救 二堅想了想說!「就是養了一此毒蟲。讓它們起吞殺燦敢舊剩下的那一條就是盅。」 「咯咯,你說的是盅哦小姑娘響起銀鈴般的笑聲,石堅注意到她這個盅拖了一點音,與漢人說的盅發音有點不同。卜姑娘說道:「有啊,我們塞子就是一個盅婆婆。」 石堅嚇得一個機靈,他向四周看去。 傳說中下這種情盅是因為男人強勢之後,母系社會解體,男人拿了獵物到鄰村或者別的部落養二奶。家裡的老婆沒有辦法,只好借用巫術中的盅的男子離開一定範圍就會死去。 行走在湘西與貴州一帶,群山環繞,苗家山寨綠水縈繞,看那些老舊的磨坊、被腳板磨得光溜溜的石頭台階、長滿苔薛的木牆黑瓦、瘦的狗、髒的小孩,大河谷地上突兀聳立的巨大水車吱嘎吱嘎轉動,似乎不堪重負,卻順利運轉了上百年。看得久了人就癡迷了,似乎一切事物都能對人產生誘惑,讓旅者的腳步滯重,只想停下來,融入緩慢的節奏裡。內心深處或許還真有點期待遭遇盅婆,自己也說不清。 山寨的炊煙裊裊升起,群山中的草木風華似乎都在「盅惑人心」一個苗家女子看了你一眼。也讓你心動半天,旁邊赫然有一位指甲長長的婆婆,你頭皮發麻卻也不知趨避,腿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你喝了一碗擂茶,心裡使勁在想方才奉茶者有沒有彈指的小動作,腦子裡卻全然是空白。 恭喜了,你就中了盅了。如果離開這個苗家女子,就趕快請大卑來治薦吧,還不能請神棍,否則馬上就會一命烏呼。 石堅周圍有沒有那個老婆婆。 其實石堅多慮了。 盅是真實存在的。但沒有那麼玄乎。中國歷史上多次發生放盅事件,有真有假,但肯定有真實存在的。在宋太祖手中,就親自下令將永州湖南零陵養盅的三多戶人家移往窮鄉僻壤,不准他們進城。十幾年後,福建路奏報朝廷刑案。福建路民間常人放盅害人。小皇帝那時候也成了大皇帝了,十分難過。然後找大夫,一個叫林士元的醫生偏方治療盅毒十分管用,仁宗命令官員將林士元的方子與御醫的方子結合到一起,頒發各路,轉發民間使用。不過後來有一個林冠英專門拍這樣的電影,兩者是不是有血緣關係? 其實盅是古時候人們迷信。特別是苗人所住的地方,由於醫學的不發達,什麼病都歸於中了盅。因此產生了一個職業盅婆,無盅婆不成寨。幾乎每個山察都有一個供奉的盅婆。這讓她們有了時間專門研究盅,也就是一些毒物。導致盅毒越研發越精深,從最初的蟲盅演變成蛇盅、金蠶盅、蔑片盅、石頭盅、泥鰍盅、中害神、癡盅、腫盅、癲盅、陰蛇盅、生蛇盅十一大類,無數小類的制盅方法。 然後一些不法之徒再用這種盅毒去害人,最後越鬧越凶。文人學士相傳述,筆之翰籍。醫藥學者也將其中神話的一部分當真。最後讓人們談盅色變。就像石堅這樣子,甚至比石堅還要厲害。 其實歸根到底,就是一種比較高明的下毒方法。有些下毒方法,因為高明,還有毒物的凶厲,就走到了現代,都說不出所以然來。當然,現代這種下盅也消聲隱跡,但有沒有不敢說。可下毒就要媒介,食物空氣水源等等。不可能隔著幾百里幾千里還能將盅毒發作。 南亞的降頭術也是同理。如果象傳說中那麼牛,日本侵略時,只要搞到那些司令將軍的生辰八字,幾個降頭大師在家裡作作法,什麼問題也解決了。連反抗都不需要。 其實盅毒下毒時未必成功率達到百分之百,毒力也小,最多是對個。體的傷害,與一些化學武器根本不能相比。只是人棄亦云,造成了神秘感使人產生畏懼。 就因為這種盅,還有一些與中原截然不同的祭祀形式,以及這種比較開放的男女戀愛風俗,導致了中原人眼裡的「言語妹離,衣服端瀾,畏鬼神,喜淫祀」的觀念。又沒有契丹人的強大,結果看不起了,就更加遠離了。實際上表面上看起來苗人這種妖麾化自己,是保護自己,但對於融合對於他們的生活並不是有利。 在宋太祖以武力征服南方各政權的震攝下,於開寶七年以其矩州先於其它諸州納土歸宋。為此,宋太祖在召見最先歸附的矩州普貴時說:「予以義正邦華夏,蠻貂罔不率服,惟爾貴州,遠在要荒,先王之制,要服看來貢,荒服看來享。不貢者有征伐之兵,攻討之典」其大意是:我以正義振興中國,南蠻北弱無不歸服,惟您指矩州普貴所領轄的貴州即對矩州的愛稱小雖處遠荒僻壤之地,但能深明大義,最先納土貢服。按照先王的法典,對那些還不前來歸降的羈康州,將會出兵征討之。 這是最早的貴州來歷。可是宋朝對這些地方一直不感興趣,並沒有用強大的武力使所有的各部王化。貴州各部也大多歸於黔州四十九羈康州歷史上也多有所變動。數量不一。石堅這次以平民裝束前來,就其中有口什麼弊病。以夷制夷的方法是對。但必須要輔以漢人悔一口,還有必須要讓中原百姓官員正視這些民族,不要再向以前那樣一邊看不起,一邊對這些地區產生畏懼。這才是妨礙交融的最大障礙。 但在之前。千萬不要中了盅了。而且如果真有,這種養盅的職業也必須要剷除。 石堅看了一下四周,都是青年男女在歡歌載舞。並沒有看到一個老婆婆。他才鬆了一口氣。 至少他還不認為盅毒象香港一些鬼片所說的那樣神奇,在家中作法,就像盅頭下到家人的身上。 小姑娘好奇地看著他,問:「你在看什麼?」 石堅打了一個哈哈,說道:「我在看大家很熱鬧。以前還沒有看過這樣的節忍小。 但心裡卻說道。得要注意了。也許自己過問了孟家的事後,某些人會注意。自己這一行,飲食都要小心,否則中了什麼盅,也就是什麼毒物,那就好玩了。 石堅又問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了,剛才你說的那個孟老夫子為什麼打官司?難道你們這個地弈稅務很重嗎?我們宋朝今年可是免了老百姓一年所有的稅務。」 「免去所有稅務?。小姑娘感到迷茫,其實撫水蠻也不叫徵稅,而是敬獻,獻給首領財物。每年拿出大量財物糧食布帛獻給首領,這也等於是變向的徵稅。卜姑娘說道:「只要不打仗就是好事了。小, 縱觀撫水蠻在宋朝歷史上,是一曲轟轟烈烈反抗宋朝的歷史。雍熙中,侵犯宋民,掠百生畜產,朝廷讓首領蒙令地擔任殿直以示優柔。到了鹹平年間,再為盜,只是讓邊臣將其趕出漢民居住的地方,還其原地。屢犯黨眾三十幾人擒拿送到京城。皇上責問。回答說:「我們是不開化的小民,因為饑寒所迫,才做出這樣的事。」宋真宗不但沒有怪罪,還送了大量財物給他們,讓他們回鄉。後來蒙氏一看,有好處,派了蒙漢誠三人來朝,又獲得了大量好處回去。 到了祥符六年。蒙但契來挈來歸,安於桂林。但九年再次成寇。這一次與宜州知州董元己壓迫有關係,被曹克明鎮壓。蒙承貴窮蹙,再次請降,朝廷允可,蒙承貴北望稱萬歲。然而過了數年後,蒙肚再次背叛朝廷,以後如宋真宗所言。宋朝大軍一鎮壓就投降,不鎮壓就作叛。朝廷也無可奈何。 在齡州下屬幾十個羈康州中,撫水蠻並不是最強大的一支之一,也不是著名的西南七蕃。可作亂的次數最多,都引起了史學家的注意。 這也是石堅這一次前來的用意。倒底什麼原因,讓這個撫水蠻數次叛亂。固然其中有一些宋朝官員做出了一些不法之事,可大多數原因是他們自己為寇。而且在他的映像中後世的水族是一個十分友好的民族。再說條件,雖然不是很好,可在都柳江上游,有:條支流從撫水州經過。應當只要勤勞一點,百姓餬口還是不成問題的。 石堅又問了一些問題。這個小姑娘很單純,如果問其他一些老者,也許他們懂的更多。但石堅他們是一個外人,未必會如實回答。這一問才知道。並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雖然在撫水州散落著一些壩子,可因為人口多。壩子所出產的糧食供應本部很困難。再加上貢獻首領,百姓糧食就有些窮困。 像他們這個寨子,因為依靠著爛土河天河。與外界有交往,用山上的出產還能獲得一些援助,生活還要好一點。有的在大山裡的村塞,那就要看天收了。如果老天不公,收成不好,百姓就會有小半年時間餓肚子。所以有些人不得不離開山塞作寇。 申義彬這時候畫了一幅地圖,是疊州路與廣南西路的地圖。正好撫水州在羹南路的東南邊緣,與廣南西路交界。這樣一來,兩路官員容易扯皮。再往西,一些蠻部更強大,甚至還有七蕃之一羅氏,這些撫水蠻招惹不起。 而往東。漢人居住的地方多了起來,先進的耕種技術,導致漢人更富裕。 其實到現在通過與小姑娘一番談話,石堅找出了基本原因。一是交通不發達,二是各部領主的錄削,三是技術文化的落後。歸根到底還是生活貧困。 對於這三個弊病,石堅也在做。如派出教書先生,和一些有經驗的技術工人農民。國家拿出錢來,讓他們指導。還有馬路,可不能徹底解決。一是現在修道路的代價太大,就是修了這幾條馬路,還是粗糙的馬路,下面放一些石子,上面放一些混凝土。一壓就成了。如果有重型貨卡,石堅懷疑十噸貨卡都走不了。但不可能讓所有部族都通上馬路。而且在沒有汽車出現之前,就是用馬車,速度與運貨量很慢。 還是火車啊。只要有一條鐵路,以鐵路為重心,四周馬路幅射,至少可以比現在的局面好。但這要多少錢?這不是平原,而幾乎全是山陵。還有技術。石堅不敢想像了。不過這一次回去。自己也要參預蒸汽機的研發了。 至於各領主的問題,現在也要到了解決的時候。寧肯國家拿出一筆錢來,也要規化起來。不然以後 「口山川的地方越大,問題越果平復叛亂的成本討高,有名隊厲迄見的大臣都可能再次放棄這些地方。 但眼下要搞清楚這個孟老夫子死亡到底是他殺還是意外。這些人是宋朝吹響民族政策的先鋒,他們不但帶來先進的文化,還有技術,這將使這些蠻夷百姓擺脫本來貧困生活的重要來源。對於這些人,石堅可不想他們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如果是他殺,石堅不介意在所有羈康州吹響一次風暴。 反正現在這一次前來,他也不急,十幾萬大軍,以適應環境為主。如果有部族敢頂風作亂,他不介意拿這些人來練兵。 小姑妨叫黃杜鵑。 小杜鵑又一次眼巴巴地問道:「阿哥,你今年多大哪?有沒有結婚?」 敢情還沒有死心。客官改稱阿哥。 不過這時候因為營養問題,確實普通漢人比夷人高大。所以有許多苗家或者其他民族的姑娘看上漢家郎,就連小日如果不是石堅下手,也有一些女子跟船過海,與宋人交媾。而且因為這全部族女子勤勞。特別某些部族居然讓女人下地幹活。男人在家整天就是玩。些漢家郎留了下來。 傳十,十傳百,就成了一個苗女下盅留下漢人的謠傳。 石堅微笑,他說道:「杜鵑妹子,我已經有了好幾位妻子了。這一次前來就是找我失蹤的一個妻子,她們也是。 石堅一指夢姑與靈姑。 小姑娘眼裡一陣黯然。 石堅開導道:「你小時候有沒有這個想法,大止。那邊的風景比這邊風景好?」 小姑娘想了一下,點頭。 每個兒童都有這想法,農村的孩子常常想到小河或者小山那邊是什麼樣子,而城裡的孩子常想城外是什麼樣子。 「你現在跟隨你爹也到了許多地方了。雖然外面的景色與你家鄉的景色不一樣,但也有醜的地方,也有美的地方。就像人一樣,外面的人未必都是好的,也有壞人,也有好人。你看,你們寨子這些小伙子,那一個不是好男兒。」 說著一指正在載歌載舞的青年們。 石堅還不知道,今天晚上小杜鵑不唱歌也不跳舞,就在他身邊呆著,不知道有多少撫水小伙子將他們恨得咬牙切齒。 石堅想了想,從夢姑手上脫下一對手鐲。夢姑不樂意。 石堅在她耳邊說道:「不要不高興了,回到京城我雙倍還給你。」 「不行,十倍。有利息的。」 石堅臉一黑,你好不學,怎麼跟紅鳶學了許多東西過來。 十倍就十倍吧。 石堅將這對碧玉手鐲遞到小杜鵑手上,說道:「去吧,我們只是一個外人,像天邊的雲彩一樣,風吹過來,在天下露了一下,風吹過去,就離開這裡了。」 說完站了起來。 他還要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找機會再問一下那個孟紫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小杜鵑還捧著手鐲在愣神。很好看,在月光下發出柔和的淡綠色光澤比以前看到的任何首飾都好看得多。那是當然,好幾百貫錢買來的。 到了第二天,這個孟紫依還在教孩子讀書。看到他們來了,立即宣佈孩子休息一會兒。 她沒有見識,可不代表著她的母親沒有見識。一看石堅寫的字,還有出手這麼豪綽,她母親立即斷定這些人有來歷。 四下沒有了人小姑娘跪下了,要石堅為她父親作主。 石堅說道:「可以為你父親作主,但你要將事情經過對我說一下。我也不能聽你一面之言,就斷定你父親是他殺。還有是什麼樣的人逼婚,你也要告訴拜」 小姑娘這才想起來,囁嚅的說道:「這個人來頭很大,就怕你們得罪不起。如果你們得罪不起,能不能再提供一些銀兩,讓我們全家回 雖然石堅丟下十幾兩銀子。但旅途遙遠,她一家人想回去,根本不夠。至於來的時候可是朝廷花的路費,與她一家沒有關係。 石堅在申義彬耳朵旁低語了一句。 申義彬將自己官印拿了出來,申義彬現在擔任中衛大夫判兵部侍郎,以從五品的銜代從四品的職。這個官職已經不小了。但他著實立下許多功勞,是石堅的首位謀士,擔任這個職務也不算過份。如果說起來,現在秋青他們職位比申義彬都不低些。 小姑娘雖然不知道中衛大夫與兵部侍郎的區別,可六部侍郎那是多大的官?而且她也不是傻子,就是這個侍郎好像還是面前這個青年的隨從。這個青年會是什麼樣的大官。喜極而泣,說道:「這回可有救了。」 不過還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青年是石堅,否則會不會聳倒過去? 石堅微微一笑說:「但我們這一次前來,身份必須要保密,請姑娘切莫與他人透露。」 小姑娘說道:「知道,知道。」 只是申義彬再次歎氣,又不知道這件事掀出什麼樣的波瀾來。 悠u書盟 UuTXT.CoM 詮蚊子板粵瀆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八章陰影 字數:6115 262第六百六十八章陰影 這位大女子知道。孟紫依答道。她說這話時。一對水靈靈的眼裡有傷心,有欣喜。有擔擾,也有高興。似乎不用說話,通過一對靈動的眼睛,就可以將她心裡想要說的話表達出來。 石堅歎息一聲,匹夫無罪,懷璧之罪。一個女子生得國色天香,若是在大富大貴人家,還好一點,如果在一般平凡家庭,想過普通的生活是何等的艱難。要麼隨波逐流,要麼就會像風吹雨打後的殘花,下場激烈無比。 石堅說道:「你先將事情經過講述出來吧。」 「小女子遵命」孟紫依施了一個萬福,接著說出事情的原委。 她的父親是楚州人氏,因為本來家境就很貧寒,而父親醉心於科舉,一心讀聖賢書。家中經營只有靠母親一人操勞。時間一久,更加日薄西山。眼看生計困窘,這時候朝廷下了聖旨是配合朝廷到邊遠地方教書,每個月可拿一貫到兩貫錢薪餉。於是這位孟老夫子在家中盤算了一下,雖然錢不是很多,但節約一點用,這些錢可保他一家人有一個溫飽。最後揭了榜。 經過了三個多月的顛簸,細們一家來到了這裡。雖然條件很艱苦,但山塞裡的百姓對他們很熱情,這位孟老夫子心也就安了下來。除了朝廷的薪餉。另外山寨還劃了兩畝地讓他全家耕種。在這些壩子裡,土地很緊張,孟老夫子還特地去看了一下,田地靠著爛土河,還是這裡的上等田地。對於山寨百姓的盛情,孟老夫子也沒有怨言了。 可是唯獨讓他不滿意的就是教學的條件太艱苦了,這山上到處都是木材,做一些桌椅還是可以吧,還有連一個書本也沒有。這裡不像中原,缺什麼馬上就能買到,如果想買書本,從山外托運過來,不是每個。百姓都能吃的消的。特別是寫字,得消耗多少紙張墨硯毛筆。孟老夫子特地爬過十幾座山,來到撫水蠻大首領蒙家。央請,這是為了你們族人好。 但沒有想到這個大首領說了,我們那有什麼錢。如果需要,你向你們宋朝要去。 聽到這裡。石堅心中在疑惑,每一個學堂朝廷都是撥下了許多錢。教師的費用只是其中很少的一筆資金。更多的資金就包括這些硬件的費用,如教室的建設、課桌椅、書本紙筆,這些錢走出在那一個環節貪污了?錢是從銀行裡撥出的,然後到地方上漢人行政機構,再向土人撥款監製。這都是明文規定。條例發到每一個主管的官員手裡。 看來當初自己也犯下了錯誤,應當將這些條例同樣公開天下,這些這些官員伸手時,膽子也會小一點。但公開也有公開的難度,因為各地情況不等,撥出的款項不同。比如宜州等羈康州。韋氏鎮寧州,莫氏蘭州,因為離中原近,交通發達,撥出的款項少一點。像撫水蒙氏,烏江東邊的田氏多一點。再到滬州以南的羅氏就更多一點。如果公開,會引起爭議,造成一些部族心裡不平衡,說公正更不能做到。因為成本無法計算公平。只是用大約兩個字。所以沒有公開。沒有想到被這群碩鼠利用了。 小姑娘還在繼續向下說去。孟老夫子本來家中就很貧寒。這也不是他一人,如果不是家裡揭不開鍋蓋,也不會到這些地方吃苦了。還有因為夏天來臨。這地方天氣炎熱,還有許多蚊蟲,妻子就生了病。就是拿了薪餉,生活也沒有好轉。還好,平時鄉親們從緊巴巴的家中拿出一些東西對他家援助了一下。他現在到朝廷那一個機構去討這筆錢,連出門路費都沒有下落。 就是手裡有了路費,他都不知道到那個官府討要一個說法。孟老夫子無奈,只好忍了。雖然不知道朝廷撥下多少資金,可想到石堅在幽雲十六州的舉動。不但有高大的教室,課本桌椅就更不用說了,老師與一些優異的學生還有獎勵。不可能懸殊這麼大吧。忍是忍了,心中十分地不快。 天更加熱了。妻子病情又重,連種在田里的莊稼還是鄉親們幫助收割的。可事情又來了,塞長下來徵稅了,這一征,老夫子在家中一算,收成幾乎剩下來不到四成。老夫子犯倔了。這朝廷明文規定所有地方一拳免稅。不但莊稼的稅,連關稅都減免了。現在這地方怎麼收了這樣重的苛捐雜稅? 辨理也辨不通,老夫子說了,那我就上告吧。到了渡口,讓塞長帶著幾個人攔了下來。這更讓老夫子感到其中有貓膩,此路不通。我另尋它路。他想從後面大山翻過去,不遠處就是打見河。從打見河東向,就是漢人居住的地方。還有莫氏另一支脈,莫大王的三旺洞、暇水洞,看看他們與撫水蠻是不是一樣的。老夫子非要將這件事問個明白。於是悲劇發生了。 發生了這麼一件大事,朝廷下來人了。而且還是宜州團練使親自帶人過來的。連撫水蠻上洞的酋長蒙虎都從後寨過來了。這回小姑娘以為能討一個公道了。可這個宜州團練使說了,安化州屬於朝廷的羈康州,稅務之事朝廷從不插手的。這是人家的事。於宋朝無關。 石堅一聽臉色就立即青了下來,什麼叫人家的事。與宋朝無關?這話怎麼聽得那麼彆扭,難道這些地方是外國不成? 小姑娘很失望。然而事情沒有結束,這個張團練一眼看到小姑娘漂亮的模樣。立即動了心,不管人家有沒有新喪,直接對躺在床上的老夫人說了,我要納你家女兒為妾。 納妾就納妾吧,孟家也不是什麼高貴人家,還想做一個正房。可老夫人一看這個張團練,差點暈過去,都是什麼樣的人,鬍子都花白一片,還不知道是五十多歲還是六十多歲?做他的小妾?自己好歹還是一個正經人家。沒有同意。 張團練討了一個沒趣,回去後還是不甘心,又派了人過來,這回放了狠話了,你不同意也行,這地方天高皇,帝遠的。 你一家有什麼三長兩短地,後果自己負責了。 同意也的同意,不同意老子就要滅你全家滿門。 現在一家正犯愁此事,昨天收了石堅十幾兩銀子,老夫人與紫依說了,你再求這個官人,如果有能力就幫助吧,沒有能力就再借一點銀兩給他家。讓他家三口人逃出這個地方。還說了,為了報答石堅,可以讓紫依做石堅小妾。正妻是別指望了。現在小石也成了大石,這樣的出手,家庭一定很好,加上這樣的人才,不可能沒有妻子的。但比嫁給那個老頭子好啊。 說到這裡,紫依先是臉上一紅。然後泣不成聲。 夢姑與靈姑一聽也不顧這個小姑娘身世多可憐了,心中不高興了。什麼,做相公的小妾?我們跟了相公後面多少年,才盼來的結果,你真是癡心妄想。 卓義彬一旁著了想發蕪這,心漆依說讀話時懷貨得挺委屈似的,可就是你想,人家也用引」慈 石堅擺了擺手說:「你對你母親轉告,不聳是不是我們的職責,大路不平有人鏟。不需耍你們報恩。況且這也是我們的本份之內。另外。麻煩姑娘帶我們去那個牛頭山看一下。」 申義彬說道:「這個還是稍等幾天吧。」 他意思是等到大軍前來,現在又是寨主,又是酋長,還牽連到一個團練使,現在開始查,有可能引起這些人的警懼,如果他們用強制手段,有可能出現危險。 石堅再一次擺手。說:「無妨,現在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一時也不敢擺出多大的陣勢。只要我們小心就是。 申義彬嘴裡囁嚅了一下,想想是阻止不了石堅。只好說道:「那好吧。」 然後向王朝他們使了一個,眼色,那意思是從現在起得要小心一點。 他的表情也落入小姑娘眼裡。雖然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可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這個兵部侍郎好像也很聽這個青年的話,那會是什麼來頭?肯定來頭很大了。但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堂堂宰相親自登上門來。可小姑娘心裡面更有了盼頭。 :卜姑娘再一次欠身,不能不說,倒底是書香門第小姑娘風姿極好。不過石堅想到紅鳶,不同樣也走出身於書香門第。難道真是自己寵壞了?小姑娘說道:「那我先去向母親大人稟報一下。」 會兒小姑娘走了出來,還帶著一個,**歲大的孩子,看來是為了避嫌,她母親讓她這樣做的。看到石堅一行,這個孩子害羞地躲藏在他姐姐後面。 小姑娘呵斥道:「沒有出息,人家石大人比你還小一歲。就獨立門戶,名震天下了。」 她還不知道她所說的石大人就在眼前。 這也是石堅為天下人喘噓的地方,一個八歲大的孩子,有志氣養家餬口。更寫出了明月幾時有。無論才氣志氣,還有遭遇。都讓天下所有人敬仰歎息。 然而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是一個三十歲老鬼,這點自立都沒有,石堅前世真白活了。 夢姑申義彬眾人相視一笑。與石堅比。那是妖怪。怎麼比? 小姑娘又吩咐這些學堂裡的孩子不要到處亂跑。帶著他們向後面大山走去。 北方進入了初冬。可這裡還算暖和,山色滴翠,還有到處都開滿了茶花,像一團團火東一簇西一簇在燃燒。 踩著石頭,一行人跨過一條潺潺流動的溪水,前面是一叢碧綠的青竹林,再加上近處遠處野花碧樹,石堅也讚歎這裡的原生原味的風景美麗。 可突然羅抹上前一步,從竹枝上抓住了一條綠色的小蛇,手迅速地抖了幾下,這條小蛇不動彈了。 這是一條竹葉青。 這使眾人驚出一頭冷汗,如聳不注意,在石堅身上來上一口,他們都失職了。 這才使石堅想起了一件事,南荒之地,有三樣最可怕。蛇蟲、癢氣、盅毒。正是這三樣東西,使一般宋人不敢深入。其實最可怕的不是毒物,比如大洋島,毒物比南荒之地還要毒,現在宋人前往居住還不是越來越多?再比如亞馬遜森林,石堅再三,丁囑了不要深入,可有些宋朝海客為了謀取財富。還不是一次次深入?那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所以柳宗元在永州寫下「熟知賦斂之毒,有甚是蛇者乎?」 世上最毒的不是毒物,也不是婦人心,而是暴斂與貪官污吏那一顆心。 不用石堅開口。孟紫依的弟弟證明了這句話。他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將這條小蛇抓在手裡,就像一個玩具一樣,看著他們眼裡的目光很輕蔑,一條小竹葉青。都是大人了,怕什麼?到了五六月,這山裡還不知道有多少蛇蟲出來,到時候還不走路了。 他在顯擺兒。沒有想過自己才來這裡時,還不是嚇得哇哇叫。 翻過了一個矮山,前面一個大山,站在這個矮山山腳下,向上看去,似乎是有點像一個巨大的牛頭屹立在前面。山尖處還有一處崖押,似乎像一個彎曲的牛角。只是這個大山雖然大,可山勢平緩,並不。 小姑娘帶著他們向山道上走去,石堅仔細地注意。因為山勢平緩,這條山道雖然不大。可山道十分平坦,甚至比江南丘陵某些山道還要平坦一點,難怪小姑娘說父親不可能是失手掉下懸崖的。 走到大山中段小姑娘停了下來。她手一指下面,掉著淚說道:「父親大人就是從這裡落下懸崖的。」 石堅走到崖邊。向下看去。下面懸崖並不深,可以看到下面一簇簇野花,還有一條山溪向山外面流淌。這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山谷。只是出事的時間太長了。否則憑藉著痕跡就可以斷定是他殺還是失足掉下去的。 這一點並不難。現在的崖壁角度呈十幾度,雖然很徒,只要掉下去肯定會沒有命。但絕沒有達到九十度直角。甚至四角。如果是失意掉下去的,一定是沿著崖壁滾落下去,就會產生草木折斷的印記。如果是人丟下去的,至少要拋開一段距離,也就是說靠近山道近處沒有滾壓痕跡,再過幾米或者十幾米才會出現。當然如果硬推下去,還是沒有辦法辨認。 只是時間長了。草木還在繼續生長,現在更不能當作法理判斷了。 石堅又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現在這座牛頭山離山寨還隔著一道小、山坡,無論是砍柴也好,還是修建房屋也好,這座大山上的樹木並沒有被村民破壞。因此長勢很好。雖然今天是一個艷陽天。可樹葉繁茂,遮天蔽日,整個讓。道光線很陰翳。但反過來說。也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卜姑娘又掉著淚說:「我帶你們去山谷。」 石堅點頭,想要弄清案子真相,必須多看多想。 來到山谷裡。卜姑娘走了一會兒,來到一個石頭叢前,再次跪下泣不成聲。 石堅看著其中的一個石頭,石頭上還有一片紫褐色血痕。不用小姑娘解釋,這是孟老夫子摔下來,將身體跌碎出血流下的。石堅秀次抬頭向上看去,因為側面以石巖為主,只長著幾株很矮小的樹木,還有幾根纖細的籐蘿,人一落下來,斷不可能出現會因為半山腰伸出一棵樹,將人擋住,而救下一條生命。而且從山道的光滑來看,這條山道經常有百姓出入,只要一喊,掛在半山腰,肯定會被人救下來。 但石堅很快看到了一個疑點,在這個山側面,也只有這一處地方樹木零疏,其他地方樹木同樣長得很茂盛。也就是說從其他地方摔下來,只要反應敏捷。抓住了一個樹枝,說不定就保了一條命。可還不能當作法理,就像買彩票一樣,總有一個人會中獎,只是機率很低罷了……雙有客東,他克接說道!「蕭姑娘就是眾樣,也不能斷洲是死於他殺。」 小姑娘說道:「這幾位大人,一定是的,我父親臨走時還寫了一紙狀紙,可他的衣物時,沒有找到了。」 石堅點點頭。這也算是疑點吧。但也不能作為法理。但疑點多了,他殺的可能性增大了。比如一個人花了兩元錢買彩票中了五百萬,第二次再用兩元錢買彩票又中了大獎,第三次又發現這情況。這不是機率的問題了。一定是托。事實上有些福利彩票還真雇過托的。 可這也不好查。首先要詢問是誰發現屍體的?他們有沒有動彈死者身上的東西?動彈也不會承認,要用刑訊。如果沒有動彈,他殺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百了。因為在山上就撥走了。在這種情況下,只有殺人滅口一條理由。 當然還有其他的方法,如開棺驗屍,看死者身上有沒有傷痕。 但眼下不行,自己沒有帶忤作過來。還有如果亮明身份查案,有可能像申義彬擔心的那樣,為了殺人滅口,在這些朝廷統治力很弱的羈康州里,這些傢伙都能向自己動手。這事情要暫緩一下,等大軍前來,安全保證了再說吧。 石堅沉吟道:「放心,如果是仙殺,我們會為你父親作主。但現在還不能急,先回去吧。」 小姑娘沒有見過世面,可也看過一些雜書!知道一個案子沒有那麼快就破解的。一邊哭著一邊點頭,帶著他們回去。 回去後,那個船家女再次找到了石堅,說道:「客官。」 看來這個小姑娘看到打這個英俊的漢家少年沒有希望了,阿哥再次改口為客官。 申義彬背過身去,臉上偷笑起來。 小姑娘說道:「明天走過七端,我帶你們去看我們族人怎樣過端的。好不好?」 撫水蠻過端。也就走過年,只是時間很長,但每隔一個大端,四下裡所有的族人都到一個寥子前。這個舉辦大端的塞子是分批輪流的。如甲乙丙三家主辦頭端,今年到甲塞,明年到乙寨,後年到丙塞。二端又有其他幾個塞子舉辦。這個大端才是最熱鬧的,可新年水歷那一端,石堅他們是錯過了。看來小姑娘收了石堅許多東西過意不去,以此來表示感謝。 石堅說好啊。正好看一下撫水蠻的生活。如果他們冒然四處亂跑,弄不好就犯下人家的忌諱,別說石堅前世對這些民族忌諱一知半解,就是現在也當前世的忌諱有所兩樣。沒有一個嚮導四處亂跑,很危險的小姑娘這麼熱情,那正好了。 不過還得要請一個嚮導。可什麼樣的人可靠呢?順便問一下吧。 問,小姑娘說那就是我吧。 美女導遊?石堅愣住了。不過想一想,現在南方不像中原那麼多教條,而且這個小姑娘心機不深,正好是一個人選。石堅問道:「那你阿爹船怎麼辦?」 小姑娘咯咯一樂說道:「我還有兩位阿哥,還有三個妹妹沒有出嫁呢。」 石堅腦門冒出汗來,就是沒有生劃生育,你父母也不能養這麼多娃娃吧。難怪看到擺渡收入也算是不菲,老漢身上衣服還是很襤褸,這麼多小孩子養大成*人,生活不艱難才怪。 小姑娘說做就做。立即帶著石堅他們四下裡觀看。可王朝羅林他們都處在警戒狀態。今天石堅到了牛頭山去察看,如果是有心人肯定知道這個消息。這裡山多林茂,就怕這些人下黑手。 不過到了天色將暮,也沒有什麼危險。 石堅回到了客棧。老闆娘送來了美食,湯鍋裡一條七八斤重的大鰓魚,切成了薄片,還有幾大塊豆腐,以及山上挖來的筍子。上面澆了一層紅湯,色香味俱全。四周還放了幾碟蘸水。一看就讓人垂誕欲滴。 可是王朝將銀針放平去後,卻看到銀針變成了黑色。 有毒? 所有人臉色陰沉下去,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申義彬看著石堅。眼神裡有些責備,意思叫你別忙動。不聽話,這回好了。 石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先將這些食物包一點起來,放好。」 這地方肯定不會有砒霜的,要麼就是被人下盅。還好這種盅讓銀針試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都知道了有許多毒是銀針試不出來的,況且是盅毒。這算是很運氣。也許是這些人低估了他們的警懼心理。現在先將這食物收藏好,從下的盅類型,說不定可以推斷是誰下的盅毒。 但石堅等到王朝將幾片魚肉用油紙包紮好後,卻笑了起來:「正好我想對這種盅行業動手,他們卻送來了借口。」 謀殺當朝宰相,還是皇上唯一的妹夫,如果事情擴大,還不知道多少盅婆人頭滾滾。 申義彬還是不開心,說:「石大人,以後更要小心了。」 石堅點頭。但現在這個塞子不能再呆下去了,正好明天看七端,只要自己不斷轉移目標。他們想要動手也很難。除非調動族民公開追捕,但這要為後果負責。想來這個蒙氏新任首領不敢這樣做。至於那個孟家三口,現在這個團練使打這個小姑娘主意,一時也不會動黑手。 食物問題也不大。自己帶了一些乾糧過來。 石堅理了理後。說道:「要不要我們這個寨子的盅婆婆。」 很神秘的一個行業。石堅很感興趣。 申義彬都沒有這樣想,他在想,說不定會看到一些幕後的兇手。也點頭同意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塞子中許多人家到了端坡上唱歌跳舞,或者看熱鬧去了。石堅他們悄悄離開客棧,石堅還看了老闆的臉色。看到他們出來,老闆臉上很客氣,沒有什麼兩樣。看來這個盅毒與老闆沒有關係了。這個老闆也沒有想到其他,以為他們看端歌去。還與他們打著招呼。 這個塞子的盅婆婆所在的木樓,是寨子後面。因為要飼養許多毒物,或者要保持神秘感,離村民們很遠。 石堅他們潛伏在木樓後面一個地形較高的地方,舉起了手中的望遠鏡,向這個神秘的盅婆婆住所看去。 石堅臉上一喜。他看到除了一個老婆婆外,還有一對青年男女,以及一個老者,三個人正與她說著什麼。石堅朝王朝手一招,說道:「過去聽聽,但小心了。」 雖然石堅不像其他人將這個。盅視作無所不能,也不敢大意。 王朝會意,他躡著手腳輕輕的潛伏過去,點聲音都聽不見。這是他的老本行了。 石堅再次舉起望遠鏡看去。然而這一次讓他看到了一個無比可怕的景象。 幽憂書盟 UuTXT.COM 荃紋自版閱瀆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意外之喜 字數:5099 2第六百六十九章意外之喜 個老婆婆與那個老看好像起了爭執。嘴只不斷的動彈管。…省燈光,從望遠鏡可以看到兩方臉色都不太好看。老婆婆與這個老者吵了一會,又轉過頭來與這對青年說了幾句。 接著石堅看到這對青年男女走了出來,他們並沒有離開吊腳樓,站在二樓的樓台上。因為夜色的原因,石堅已經無法看清他們的神情。只是幸好他們沒有下樓。王朝還伏在吊腳樓的底層。一般撫水蠻的閣樓有兩層或者三層組成,底層是住牲畜的地方,二層與三層才是住人的地方。 這於這個習慣石堅猜測也許是南荒之地,野獸與蟲蛇多,住在二樓上人身相對要安全一點。以後這個習慣也保留下來。 但這個。盅婆底樓一個。牲畜也沒有飼養,空蕩蕩的,現在只要這對青年男女走下閣樓。很容易發現王朝潛伏在閣樓立柱下面的黑影。 石堅再次轉進屋內。終於看到一幕詭異的景象。 這個老婆婆與老者各自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然後往桌子上一倒,瓶子裡面有許多動物的屍體,如老鼠、蝴蝶、蜥蜴、蠍子、蜈蚣、馬蜂,還有各種毒蛇。有的幾乎風乾,有的只剩下一個空殼。但在各自的瓶中鑽出一個活著的動物來。 只是各自的動物都不相同。從老婆婆瓶裡鑽出來是一個大青蜂,閃著黑色的光澤。石堅可以說一生當中,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大的蜂子。碩大的腦袋在燈光下閃著猙獰的光澤,樣子無比的兇惡。可從老者瓶子裡鑽出來的是一條小蛇,身上有黃黑環斑相間,這種蛇石堅認識,南方土人嘴裡的金包鐵,也就是金環蛇。同樣這條蛇一看也不是善類,在桌子上不停的游動著,嘴裡蛇蕊忽吐忽滅,揚著頭,挑釁著這頭青蜂。 石堅忤著了呼吸,他現在不知道這兩個人在做什麼,是斗蟲?斗盅?不過這是他們內部的事,不能讓外人看到,這也許是那對青年離開房間的原因吧。 這對老者用小刀子開始割了一個小口子,將手伸出去,這頭青蜂與小蛇附在這道小口子上吸食起來。這對老者開始唸唸有冉。大概是喝飽了鮮血。卜蛇與這頭青蜂絞在一起,聽從這兩個老者的安排纏鬥起來。 石堅有些不明白了,在傳說中,都是養盅的主人將若干毒物放在一個密封的容器裡,讓它們飢餓然後互相殘殺,取最後一隻存活的,活活悶死,用一些配方摻雜,然後供拜。為什麼現在看到的是兩樣的? 想了一會兒明白過來。那是藥盅,這才是真正的蟲盅。不但取其中最毒的一隻。而且平時飼養馴服。想一想如果這對老者想要害人,指揮著這頭毒物潛伏在路邊野草叢中,突然給人這麼一口。估計肯定會是凶多吉少。但飼養時也很危險。比如這讓它們吸自己的血。也許他們本身沾染的毒物多。有一定的免毒性,可毒性巨烈,多半還會有生命危險。這造成了民間各種盅反撲主人的傳說。 其實石堅這種想法也可以說對,也可對說不對。有些放盅方法確實比他現在所想像的要神秘得多,也可怕得多。但肯定有一條,這是一種高明的下毒方法。與在家中作法,毒物飛行幾十里幾百里去毒害目標這個傳說是差之千里,但同樣讓人防不勝防。民間那麼多關於盅的傳說可不是空**來風的。 纏鬥了好久,兩個老者同樣邊,緊張地注視,嘴具念個不休。在油燈昏暗的燈光照射下,兩個人的面孔都帳森可怖。那對青年男女在屋外走來走去。 這頭青蜂與小蛇與平常毒物似乎是兩樣的,很靈動,青蜂雖然很大,但體積還是不如這條小蛇。因此它在小蛇頭頂上飛來飛去,總是瞄著小蛇的頭部。 小蛇也似乎知道一旦讓它咬到頭部的下場,在桌面上不停一遊動,有時候還故意示之以弱,當青蜂落下來時,猛地頭一揚,蛇口對準了青蜂,想要一口將它吞下去。可這青蜂身體碩大,但靈活無比每次有驚無險地逃脫。 大約有兩復鍾時間小蛇再次故技重演,但這時候因為纏鬥了許久,它的身體游動速度慢下來,青蜂一口咬中了它的頸部。但這條小蛇不弱,它猛然間打了一個滾,將青蜂壓在身底下,一口咬下青蜂的頭部。青蜂臨死前也反撲了一下,尾部一根針狠狠地紮在小蛇的腹部上面。一會兒小蛇也停止了動彈。 雖然是兩隻毒物,可剛才的戰鬥卻是無比的激烈。 看到兩頭毒物這樣的下場,兩個老者臉上的神情更加不好了。 雖然距離有點遠。可石堅聽到這個盅婆粲粲的笑聲,像貓頭鷹的叫聲一般。 石堅看到她笑完後。來到香案前坐下,再次祈禱一般,雙手合什。 老者沒有說話,走來走去。 這個老婆婆突然站起來,在香案前舉起一個小盒子。老者忽然臉上變色,連石堅都聽到:「你瘋啦」。 石堅渾身一震小不詭異的情形讓他震驚,而是老者的口音,老者也許是情急之下。這三個字帶著很重的蘇吳一帶的口音。 石堅低聲地說道:「羅林,等會兒聽我號令,這屋內幾個人全部抓拿,一個不能放過了 羅林點頭。 石堅再次看去。見到這個老婆婆伸出手去,將這個盒子打開,一股桃紅色煙霧瀰漫開來。但也在同時,這個老者將衣服一脫。石堅看到這個老者身上竟然趴滿了各種毒物,有蛇有蜘妹有蜈蚣,石堅還聽到老者說了一句:「要死大家一道死吧。」 這些毒物向這個老婆婆攻去。 聽到聲音,這對青年男女立即將屋門打開,可一看到這些煙霧與毒物,嚇得像兔子一樣 「五,川樓下邊盅去。連趴在樓柱下邊的王朝都沒有發石堅說道:「追!」 不知道這對青年男女什麼來歷,但與這老者關係莫逆。 同時,石堅喊了一句:「王朝,回來。」 樓上的這兩個老者是凶多吉少了,可這煙霧還在繼續向外瀰漫,而且除了一些毒物在老婆婆身上嘶咬,有些毒物向樓下爬來。王朝可沒有這老者的本事,讓毒物聽他的話,而且在夜色裡看也看不清楚。讓它們咬上一口,不會是好下場。 石堅再次向樓上看去,老者己經轟然倒地。老婆婆下場更慘,幾個。毒物在她身上嘶咬,有一條小竹節蛇居然從她嘴裡爬起去,似乎想吃她的內臟。 石堅揉了揉額頭的冷汗,雖然這場比拚沒有神話色彩,可太詭異了。這樣的風氣確實不能發揚光大。就是說這些毒物,還有這個不知名的煙霧,如果用來害人,防不勝防。有時候都比他手中這把手槍還要管用。難怪民間裡傳說得那麼妖異。 王朝回來了,將聽到的說了出來。 開始他聽到是老婆婆與老者的對話。老者說:「你答不答應?」 「我不能答應。你這樣做,不是在救我們族人,是在害我們族人。我們族到現在死去的戰士太多了,我看到大宋也想讓我們有好日子過。」 「好日子過?你知道交趾人的下場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一群畜牲。」 然後是老婆婆轉過頭與那對青年男女的對話:「兩位小妹對晚輩的統稱,與男女無關,高相國家的小姐夫了蹤,你們作為高接國的從子。就應當幫助你們的伯父找小姐,為什麼好好地想害宋朝的石堅?」 「剛才李伯父也說過了,這是為我們好,也是為你們好。」 「為我們好?雖然我是一個世事不問的老太婆,可我也知道,如果石堅出事,倒霉的只有我們這四周所有部族氏群。」 老者陰著臉說道:「宋朝大軍離這裡還有很遠,就是牽連也牽連不到我們撫水三房所有族民。」 「牽連不到?只要我將桃花盅一放,周邊所有盅人都知道是老身做的。況且是大軍之中。我這個盅放出去,也未必起作用。」 「那就比吧。」 「當初蒙洞主收留了你們,我就知道你們不是好人。」 「古婆婆,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現在也沒有強迫你,只是按照規距行事。而且我學盅只有兩年時間,難道古婆婆還怕我不成?」 「比就比。」 說到這裡,王朝慚愧地低下頭。說道:「大體意思就是這樣,因為中間有許多土語,我聽得也不真切。」 石堅說道:「不,你做得很好。」 可是他在沉思。連申義彬也在沉思,因為提到了高相國。宋朝有一個相國寺,但沒有相國這個官員名稱。兩個人都想到了一個可能,大理! 大理官制基本沿襲了之前的政權南詔。 雖然因為天龍八部》小讓石堅對大理一開始的感覺很好。可後來知道更多的真相就不一樣了。特別是他修《資治》時修到唐朝時,發現大理從唐朝就對中原充滿了敵意。在唐朝國力衰弱時,吐蕃政權瓦解,南詔既無西北後顧之憂,對唐境的侵擾更為頻繁,成為晚唐最嚴重的邊患。經常掠奪四川百姓為奴隸。充實人口。其中的作為比後來宋朝的交趾還在過份。 就走到了宋朝,大理沒有敢明目張膽,可小動作一直沒有停息。如歷史上的依智高作亂,就是大理收留的。 南詔官制是受到唐朝影響,設有六曹。後來改為三托九爽。其相稱為清平官,又稱相國。而且這一任的大理的清平官,正是大理的權貴高家擔任。 石要與申義彬相視一眼,然後都大笑起來,這難道是老天幫忙?本來愁著沒有借口對付大理,現在都好,高家的人竟然想謀害石堅? 會兒,這對青年男女被羅林他們抓住。 現在發生了這件大事,比起孟家那件案子,這對青年要重要得多。石堅還敏銳的察覺到這件案子牽連到這個可疑的老者,還有洞主,說不定還會找到賀暖的線索。不過石堅不能在這個寨子呆下去了。 石堅將申義彬喊到一邊,商議了一會兒。然後說了聲:「走。」 他親自帶著兩個犯人,還有夢姑靈姑,以及四個護衛,離開這個村塞。其他人留給了申義彬。 石堅走的還是從白天察看的那條山道。十月的夜晚,儘管這裡很靠近南方,可還帶著寒意。草叢上一滴滴露珠。閃著晶瑩剔透的光澤。還可以看到銀杏、鵝掌揪寬大的葉片,在夜風中搖擺著美麗的身影。 翻過牛頭山,又翻過了一個矮山,眼前是一條小河,在月光下波光粼粼,這就是打見河。石堅心裡歎息,當時老夫子太迂闊了。如果不是將風聲鬧大,何來殺人天口?就連自己是一個堂堂宰相,該裝逼時還要裝逼。這時候接近四更時分了。河邊有一個村寨,但靜悄悄地一片。只有一棟棟竹樓在月光下閃著秀麗的身姿。 河邊也有一艘小船。現在石堅也不敢叫醒船夫。上了船,解了纜繩,直接順水而下。 至於明天早上起來船夫會驚慌失措,以後再做補償吧。 他帶來的四個,護衛中有兩個生長在江南,雖然不是操舟的好手,可劃這個小船還不成問題的。 陣欺乃聲響起,伴隨著船兒破浪的聲音,船兒像一條魚兒一樣,駛向了遠方。而這個村塞還是很安靜,也許是因為昨夜的狂歡,百姓全部進入了熟睡當中。 兩岸青山不斷後移,驚醒了宿在蘆葦叢中的夜鳥,咋哧卵刪帶著翅膀飛向遠堅邁看到只白鵬鳥閃動著艷麗翻引川,在他們船頂上盤旋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 山寨隨著護衛的搖接聲,越離越遠,最後一絲黑影都看不到了。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 船隻一直往前行駛,到了吃早餐的時候,石堅還將這對男女嘴巴裡的布拿開,讓他們吃了頓簡便的早飯。 這兩個男女還在納悶,奇怪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們?」 石堅差點笑出聲來,這一次前來撫水州所獲不菲,就是這對男女也值得他前來一次了。我是什麼人?不是你們一心想要殺害的對象嗎?不過石堅沒有說。因為雙胞胎在身邊,他連審問都沒有。 但石堅也沒有說話,只是眺望著河兩岸美麗的風景。 這時候這個女子突然叫了起來:「救命!」 這一聲還真清脆動人。因為文化的強盛,無論歷史上還是現在,周邊這些國家許多百姓都會漢語。只是說得不那麼標準罷了。 石堅可不能讓他們喊下去,這兩邊都是羈康的地方,敵我難分,有的部族還與大理有著密切的來往。石鑒也不顧得她有沒有吃飽了,再次用一塊布將她的嘴巴堵上。 可過了一會兒小姑娘臉漲紅起來,不住地扭動。然後船艙裡傳來一種奇怪的味道。 夢姑跑了出去,對石堅說道:「你也太損了吧。小, 石堅一看,明白了,原來是噓噓了。他呵呵一笑,對這兩個人說道:「放心,我只是帶你們詢問一些事情,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但再耍花樣,我就不會再管你們了。現如廁,如果大如廁,後果你們想想 句話說完,這個小姑娘臉上紅雲密佈。但淚水更掉個不停。 太陽越升越高,船兒進入了都柳江,石堅讓護衛停靠了一下,上岸補充了一些供給。繼續向南進發。江面越來越寬,到了第三天傍晚時分,船隻隨流而下,過融州,到了柳州。 這時候的柳州還只是一個軍事州,只是比融州五千來戶稍微好一點,有八千來戶。用京城裡某些百姓的話來說,就是京城裡有的一條巷子都比這些州人口多得多。不過這中間因為地形複雜,同時有許多是蠻夷人,人口也無法統計,實際人口與戶數比統計的要多。當然沒有人想到後來這裡會成為一個很大的繁華城市。 石堅要在這裡等大軍到來。他讓護衛拿了名貼,到了柳州衙門。柳州知州一聽,立即帶著官員來到碼頭,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對男女一聽眼前這個青年就是石堅時,眼睛瞪得老大。那個小姑娘說道:「你無恥。小。 好歹你還是天下有名的小聖人。怎能讓我一個小女子在褲襠裡尿了起來? 石堅笑了笑,讓柳州知州將他們押進大牢,並且讓他們審問。什麼高家小姐夫蹤,還有那個老者是什麼身份。 到了第五天,大軍到來。這時石堅也得到了口供。這兩個青年沒有受過什麼罪,只上了幾回枷,什麼都說了。原來是大理相國的小女兒很玩皮,在家裡不安份,偷偷帶著幾個下人跑出去玩。原來她也做過類似的事情,高相國沒有注意。但這回這個小姑娘性子玩野了,深入到宋朝統轄區。然後就消失了。 高相國派了人暗中尋找,這一找就是一年多時間,最後得到線索,這個小姑娘在撫水州出現過一次,說是要到宋朝京城玩耍。然後再次 失。 這對青年是高相國的從子,也就是侄子侄女,受高相國指示前來撫水州察看。 至於那個老者是撫水蒙洞主的大祭司,也是他出的主意,想要用盅毒在石堅帶著大軍南下時,埋伏在路途中,毒殺石堅。至於找上那個古婆婆,是因為她會使一種桃花盅。這種盅毒很厲害,能在老遠地方,只要佔據了上風,就可以將下風幾十步內的人全部毒殺。但這個古婆婆死活沒有同意。後來的事也就是石堅看到的一幕。 石宴一聽樂了,不管你找不找什麼小姐,這回謀害本官是跑不了吧。於是親自到了牢房說道:「畫押吧。只要畫了押,你家小姐,我幫你尋找。小。 兩個青年還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漏子。不管怎麼說石堅名聲很好,一聽他幫助尋找,立即簽字畫押。 石堅看著這份口供,接下來怎麼做呢?撫水蠻的事一定要解決。這件案件與孟老夫子被殺那件案子。都可以看到這個蒙洞主的影子。於是親自帶著大軍改向,直向宜州。 宜州在廣南西個大州,有二監、懷遠一軍。而且是從宜州往西,除了本身十個羈康州外,就全是數州冤靡的四十幾個。土人州。其實向撫水州等羈康州因為離宜州比黔州近得多,事務基本上都是宜州管理的。撫水州若干次叛亂,也是宜州出兵平滅的。 聽到石堅帶著大軍到來,宜州官員也不敢怠慢。所有官員出城迎接。 石堅一一還禮,當來到宜州黃團練使面前。他說了一句:「這一次很可能要改道,為了讓士兵更好熟悉環境,大軍將分成兩路,一路帶著供給順著大道向大理進發,還有一路將先抵達撫水蠻人居住地。小。 說完,他看著這個黃團練的臉色。 防:推薦朋友的書。比,心。圓四紹聯 國戚:皇帝的外戚,即后妃的家族。 重生為長孫無忌兒子的他如何在大唐這個最強盛之一的王朝中書寫新的貞觀歷史,, 優幽書盟 uUTXt.cOM 荃文吇阪閱瀆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帳審 字數:7375 2第六百七十章帳審 「氈是石堅給黃團練一個機會。自唐以來,社會風氣使然。雖然李世民放宮女三千出宮,可也明文規定,凡親王,孺人二人,膜十人。郡王一品聯十人,一直到五品,聯三人。其餘為妾。這個孺人權利就相當於平妻,樓相差無幾,反正是正規的小老婆。至於婢侍更不在其中。 但有沒有過滿足其中一些人呢?大臣孫晨,食不設几案,使眾妾敵各執一器,環立而侍,人多效之。如果來個客人什麼的,端菜盆子,酒壺還有器皿什麼的,估計最少上百妾妓服侍。南郡王義宣,後房千餘,尼娼數百。比皇帝還要牛。至於這個人會不會認識所有妾婢家妓,很是問題。 唯一讓人稱道的是這時候風氣不古板。李世民就親自下旨,民年二十女十五以上無夫家者。州縣以視以聘,家貧無以為禮。鄉里富人以及親戚資助之,鯉夫六十,寡婦五十,婦人有子莫強。不及者,強合之。也不要搞什麼剩男剩女。男的到二十歲,女的到十五歲沒有婚嫁,州縣強行將你婚嫁。想做白骨精,想也別想。 就是做了鯉夫寡婦。也不要搞什麼貞節了,除非男的到了六十歲,女的到了五十歲,自己一定耍守節,政府拿他無輒,否則還得要婚嫁。 當然也是當時隋唐戰亂。人口明零有關。可在婚姻上也比南宋開明一點。可以自由離婚。雖然在律法上對婦女還不是有利,但也允許女子休夫。到了南宋,老朱流行,上火架燒去吧。 在這種風氣下,納妾是正常的事。只要黃團練最終沒有使用武力,連石堅都不能責備。這是人家的權利與自由。 石堅現在看黃團練什麼表態。 如果這個黃團練立即向他認錯,石堅同樣還會給他一個機會。雖然這樣對孟老夫子那位女兒不公平。在這個社會裡,階級還很分明,想要一個團練使與一個平民講公平。做得到嗎?就是在前世,一個地級市武裝部部長與一個普通老百姓有沒有公道而言?況且這個團練使比後一個職務權利更大。 如果不作聲,石堅只會失望,只要他找不到黃團練的犯罪證據,黃團練也沒有強行將這個孟紫依拉到家中。雖然有言語恐嚇。石堅同樣也拿黃團練無輒。如果只憑說了這幾句話,將他撤了職務,那麼宋朝官員最少會拿掉五分之四。個個像包拯?不可能。 但如果黃團練要殺人滅其,那麼就不要怪石堅不客氣了。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黃團練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是遲疑地問了聲:「石大人,到撫水州。道路不方便吧。如果從水路走。水路到了都柳江上游,只能通航噸位較小的船隻。如果從走,前面有九萬大山等山脈,如果是幾千士兵,還能靈活機動。可現在幾萬大軍,想要通過很艱難。況且還有後勤供給。」 很正常的一個說法,如果不是石堅到了撫水蠻去了一趟,說不定還會採納了他這個建議。當然,如果不是賀援,石堅連去撫水蠻的心思也沒有了。雖然黔州幾十個羈麻州規模大了一點,可撫水州並不是最大的幾個羈康州,況且宋朝雖然沒有唐朝那樣盛大,可羈康州也有幾百個。像成都府路利州路黎州雅州都有四十多個羈廉州,廣南西路包州也羈靡四十多州。石堅作為一個宰相,關注的只能是一個整體,目光不可能盯著一個羈糜州不放。 既然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石堅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笑笑說: 「我自有打算。」 會見完畢,石堅並沒有進為不想擾民。回到營帳,石堅再次將那對高家的青年提來。現在這兩個人口也開了,石堅對他們很客氣。還讓他們隨著大軍一道前行,這兩個青年也不知道石堅打的什麼主意。但他們任務是尋找小姐。這個石大人幫助尋找,最好不過了。雖然很痛恨石堅帶著大軍再次進入,可現在宋朝太強了,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止。 石堅拿出一疊畫像。這是根據他們描述,石堅畫出那個高家小姐摸擬圖。後來印成印刷品。但石堅並沒有看到過那個高家大小姐,現在讓他們辨認一下,畫像的精確度。 兩個人看了一下,雖然略有所差別,可相差無幾。再說都這麼長時間了。那個大小姐一點消息也沒有,還不知道什麼下場,也有所變化。基本上差不多吧。況且還有兩個隨身女婢,這三個人組合到一起,應當好辨認一點。 既然確認,石堅讓他們離帳,反正大家也不感冒,沒有必要多言。 石堅拿來一幅地圖。他在想著心事。 與幽雲十六州不同,幽雲路中原開發較早,春秋時燕國就居於此地。文明發達,雖然暫時經濟落後。可面臨的河北河東路都是宋朝的經濟重心,像大名府不說了。真定府就有九萬多戶百姓,德州等州也有三萬到五萬多戶,連一個防禦州雄霸二州也有兩萬戶左右百姓。可縱觀整個羈康拜廣西南路首州桂州下轄十一縣才四萬來戶,其他的州都只有幾千戶。 當然在西邊成都府路人口密集,這是因為四川盆地戰亂少,百姓密集。但經濟呢?本來是天府之國,耳處,交通不便,現在經濟漸漸開始落後於中原。 可幽雲路有海港黃河之便,因此只要稍一投入,就將整個經濟拉動。一開始商人還不敢對這裡投資,現在卻後悔莫及。但對於這個羈康州。模式卻是兩樣。四周經濟都是宋朝落後的地方,道路又不發達,吸引不了商人,朝廷大量投資,得不償失,況且還有官員耍伸出手來。 所以朝廷一直對這些地方使用羈靡政策,讓這些蠻夷自己管理自己。朝廷也不管稅務治理。只有你臣服宋朝就行了。而且與契丹的羈康不一樣,宋朝也要他們進貢,可回贈卻遠遠超過進貢數量。雖然這樣也有叛亂,但將這些地方收入自己疆域之內,朝廷還不需要太多的投入。當然,也不指望從這些地方討得什麼好處,本來百姓都過得緊巴巴的,還要徵稅,是逼他們造反不成? 可是想法是做是兩此官員藉著朝匡的力量作威作福欺麻目丁人。還有一部分是自己土人的酋長不好,欺壓自己的族人,然後將矛盾向宋朝轉換。現在石堅還沒有看到蒙家,估計也是這種情況。這樣,各地羈康州時叛時降,這樣逼得朝廷派軍鎮壓。與駐軍,進一步造成軍費透支。 也不是這種政策一無是處。這一政策一直沿序了很多年。從漢朝開始,到諸葛亮明確化後,就沒有做過大的變動。這是有原因,如果將這些土人作為敵國,就會形成兩國關係。如果其中一家獨大,就會形成一個強大的國家,造成邊患。更不要說是疆域縮小。但都是自己內部子民。可以宏觀控制,就是清朝大小金川之亂,清朝也不是全對的。而且因為漢人的統治,先進的科學文化,也給這些地方帶去了先進的管理方式。至少這些地方地勢高,地產貧癮,可與印第安土人相比呢?如果不是中原的影響,這些地方會成什麼樣子?會不會比印第安人好些? 這是一個文明融合的過程,對於中原來說,對於這些地方族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但其過程決沒有文人筆下所誆歌的那樣完美。有無數的血腥和屍骨堆砌起來的。最主要沒有一方能說是正義還是邪。 這也是與石堅耶律煮蓉想法衝突所在。 最主要還有一個原因,讓這政策一直延序下去,這些地方都很貧癮,朝廷管理,得要讓老百姓吃好喝好吧。可很難做到,如果一個不好的官員前來管理,弄不好就成了火藥星。現在你們自己管理自己,有什麼問題是你們內部的問題,與朝廷無管。 暴廉州。羈康耳! 但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宋朝與原來歷史上的宋朝已截然不同。強大的科技力量、軍事力量還有財富,因此這種模式必須更換。石堅考慮的是如何更換。 不要說老百姓如何如何,首先說政府如何如何。如果為了錢為了所謂的政績。像他穿越之前,做做表面工作,不下狠心改革膨脹的房價,最後嘩一下子,准與日本人一樣,巨大的泡沫造成整體經濟倒退若干年。只是他還沒有看到那一天。 象幽雲路。不要怪人家百姓向不向宋朝,首先問你宋朝能不能在軍事上保證他們的安全。就是他們想回歸宋朝。造反了起義了,可你宋朝連接受的膽量都不敢,人家何必忠心宋朝。因此。想要幽雲百姓歸順宋朝,必須有軍事上保障他們的安全。 而這些羈康州呢?軍事上不存在,即使是南方交趾與大理並沒有平滅,也不足為害,或者大害。但問題是經濟,想要他們不叛亂的本質還是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比如他到了撫水蠻,看到的百姓同樣很和氣,與外界的妖魔化是兩樣的,他們本來更不希望戰爭。對於弱勢的撫水蠻,戰爭只意味著他們族人越來越少,無數青壯年面對強大的宋朝,只會走向犧牲的道路。可他們不叛,生活沒有辦法過。想要吃飯啊,只好向東擄掠。 可發展經濟,又換回來,道路。不是沒有礦產與物產,可因為地形,就是他前世,這個地方也一直處於一種落後狀態。而且四周經濟同樣落後。無法整體拉動。 石堅歎息了一聲,餐改變多少是多少吧。 於是拿來地圖,在地圖上畫了幾條弧線。 第二天。他命令驛卒將一份邸報用快馬送到京城。這份邸報上寫了石堅對於羈康州改革的建議,還有繼續道路擴大化。本來有三條道路,第一條道路從成都府路與利州路兩路匯合,從西邊通往大理。第二條是從愛州路從中路通往大理。第三條路是從廣南西路通往大理。現在已經修建差不多接近完畢。石堅畫了三條圓弧。也就是將這三條道路東西全部貫通。從中間聯接起幕。這項工程同樣龐大,而且走的地方以山區為主。實施起來難度更大。但有了這三條道路。將會使許多羈康州道路聯通起來。有了路,也會使各羈康州生活條件改善,加強了中央政府的管理。 辦完了這件事後,石堅帶著大軍開始出發。並沒有走水路。雖然是山道崎嶇。可本來就是以練軍為主,有可能前往大理,會發生衝突,還有各部獠夷時常有的叛亂。不可能每處都有光滑的馬路讓軍隊行走。 還是來到石堅一開始來到的那個寨子,石堅要從那個古婆婆與長老之死打開缺口。只是大軍分作了幾路,將撫水州所有盅婆,還有一些從事祭祀的長老強行押來。 對於這些巫祭,石堅很早就想整頓。就是沒有發生此事,這些巫婆們也多有人命在手。因此史書說到此處,用了七個字記載:尚淫祀,殺人祭鬼。像這個練盅似乎很多人就喜歡殺人成盅。然後人們又拿這些毒物來害人,使整個。西南瀰漫在一種凶厲的氣氛中。這種氣氛,正經的商人敢前來投資麼?沒有了商人前來。光靠朝廷的支持,能夠有什麼發展與改觀?更不要說貪官污吏從中公飽私囊。 除了這些從事巫術的人員外,還有蒙氏一族所有的人。石堅雖然與蒙氏這個新任首領沒有謀面,可也看到了這個蒙氏的身影,包括這些教育費用,還有這個有可能的天理教的教徒也就是那與古姓盅婆比拚的長老。 石堅自己帶著五千軍隊進入山寨。 申義彬迎了過來,他還帶著幾十個士兵,這是石堅在柳州就派了過去。押著兩個人。 石堅問道:「如何?」 申義彬說道:「果如大人所料,宜州團練使派了人過來暗害孟家三 說著遞過來這兩個人的口供與畫押。 對於此事。石堅早在意料之中。為此,他特地在這個黃團練面前說出前往撫水州的。 申義彬受石堅囑咐。除了前往這個撫水州孟洞主所住的村塞察看完後,返回了這個村寨。這個船夫女兒很好奇,問怎麼剩下他們幾個。人,石堅呢?申義彬按照與石堅商議好的回答,說他們有一筆生意遇到了麻煩1在桂州,少爺回桂州處理這件事去了。過幾天還會回來,尋找失 實際上申義彬在等石堅安排過來的人。這一隊宋兵在小將種誼的帶領下,來到山寨外面。將戰馬交給另一全部族的人保管。然後化裝成平民,徒步翻越了十幾座大山,來到這個。村寨。表面上是等待石堅,實際上是保護孟家三口。 就在前天,為了滅口。這個黃團練使果然派了幾個親信前來讓1塞。可這幾個人還沒有來到山寨就被種誼他們注視了。結果可想而知。 申義彬還說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龍江邊的上洞帚洞。也就是蒙氏首領居住的地方。他特地看了一眼,不過沒有敢進去。只看了一眼,蒙氏所住的樓屋戰棚。裝修極為奢侈,連立柱也是西南都罕見的檀香木,裡面還走出來幾個人,申義彬沒有敢向那個船家女詢問,但看樣子地位很高。卓上穿的衣服同樣極為奢侈,都是綾羅綢緞。 當然,他們錄削了百姓大量的物資,也不向朝廷上繳。就是少許的朝貢,也換回更多。不享受是什麼? 石堅不感到奇怪。 石堅又問了那個古姓盅婆與那個。長老的事。 申義彬也探聽了一些消息。其實很容易,那個船家姑娘是一個話匣子,加上這幾天申義彬送了許多小禮物,不用問小姑娘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兩個人的死因,申義彬自然不好說出來。直到第四天,這個村寨才發現不對勁,派了人前去查看,發現了兩個人之死。但據這個小姑娘的說法,這個盅婆平時人很好的,雖然很孤僻,但鄉親們有什麼病災,她立即救治。從來不害人。 石堅點頭,那天晚上這個古姓盅婆也是為了不牽連四周鄉親,與那三個人發生爭執。 其實這個盅婆的無心之舉,為許多從事巫術的人員改變了命運。否則石堅發怒,說不定將這些巫婆們全部斬殺。在十幾萬大軍之前,民意?會有民意麼?那是哄人的。把這幾百個羈康州加到一起有多少人?撫水蠻還算好的,有的羈糜州石堅懷疑一千人都不到。況且石堅即將到來的一些政策,將會使許多百姓得利。為了使他們有一個美好將來,石堅必須將其中一些不好的習慣斬斷。比如盅毒、比如一些用活人祭祀,還有對於毒蟲的圖騰。並且也將發動清理毒物的活動,由朝廷出錢,收購毒蟲,有些能做藥物的廢物利用,不能做藥物的殺死埋葬。什麼動物保護,不覺得毒物太多了。而且在大洋島早就實施了這一條例,有經驗。還有清理一些**動物屍體與植物,這些是引起癢氣的主要原因。 而這些因素,恰恰是讓漢人害怕,不敢前來的主要原因。漢人害怕行麼?沒有漢人的指導。這些地方能改變貧困的局面? 對於這個盅婆的死,山寨裡很是歎息,最主要盅婆還沒有傳人。現在山寨裡所有的人都像失了魂一樣,寨子族長派了人向洞主清盅婆去。 石堅冷笑,請盅婆?過幾天所有地方都不想看到盅婆了。 但生了病得看大夫。石堅也在奏折裡寫了,請朝廷派出大量大夫前來。但有多少大夫前來?即使來的估計也是二百五,石堅頭痛哪。 那個老者身份也出來了。是上洞的長老,平時在撫水蠻中威望也很高,除了會使盅外,還會作法。說到這裡,申義彬笑了起來,會作法?天理教的老把式,不過胡弄這些不開化的族人,都是拿手好戲。 對於他們的死,山寨裡的百姓也似乎明白他們是比拚而死。但對於這些人,山寨裡的居民態度敬畏,沒有敢談論。只是隨著派人前往上洞外,也將這個老者屍體送到了上寨。 石堅點頭。但他沒有立即派人尋找賀娛。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估計也早轉移了。現在石堅只是想尋找一些線索,這要等到他安排下,更多羈麻的首領前來,石堅才好詢問。同時還有那個高家小姐的事。 現在重心卻是孟老夫子的案子。不但是老夫子的死,還有這教育經費哪裡去了? 通過這次回去的詢問。石堅得知當時雖然撫水蠻屬於變州路管轄,可按照規距,包括撫水州在內,挨著宜州以及廣南西路一百多個羈麻州都屬於廣南西路統管。而宜州附近的幾十個。羈康州與黔州近十個羈康州屬於宜州統管。 對於此事,石堅不怎麼清楚,這是夏辣、李迪、田況與呂夷簡安排的。 行軍大營就紮在爛土河畔。石堅沒有先審問孟夫子的案件,而是先將這個寨主押來。 高家兩個青年也談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這個塞主與那個李長老說過,說寨子裡來了幾個神秘的客人,查詢孟老頭的事。這個李長老說,簡單,送了一些盅毒給了塞主。當然,這兩個青年也沒有在意,到了這裡,因為大片的地方宋朝羈糜,法紀甚至連大理也不如,經常殺人越貨。 石堅先將這個塞主做實了謀害當朝宰相的罪名。然後才敲開他的嘴巴。 這個寨主也姓孟,是現在撫水蠻上房首領的支脈。這幾天眼皮也在跳個不停。兩個老者比拚,他沒有注意。同樣,這些人在他眼裡也很神秘,甚至比石堅還要畏懼。不敢過問。可石堅一行他眼裡的。第二天看到申義彬好好的,很奇怪。難道盅毒失效了?還是沒有敢問,也許是慢性盅毒。不過也知道了石堅回掛州去了,只是不知道這個青年是石堅,否則早就逃跑了。 申義彬叫他們寨子老阿木的女兒到其他寨子玩,他還在繼續注意著。然後又回來了,但沒有敢下手,正遲疑著,這時傳來兩個老者的死訊,可這時更不敢下手了。這個漢家人身邊又出現了好幾十個壯漢。不知道怎麼辦,於是派人向洞主請示,好了,前夜,發生了一次格鬥。好像是漢家那個團練使派來的人,幾乎格殺。還留下兩個人,但這些人連夜審訊,不知道用的什麼刑,弄得鬼哭狼嚎的一整夜。更不敢動彈了,這時候就傳來宋朝宰相帶著大軍來到他們塞子的消息。 難道踢到鋼板上,正想著此事。 說宋朝宰相有請。 …三不安地來到大營,一看到堂卜坐的青年。不但有紋青卑,有大理的那兩個小人,拘束地坐在下首,臉上汗水就滴了下來。 石堅盯著他問道:「孟寨主,還認不認識本官?」 「認識,認識。您前些天來過我們寨子,請問尊姓大名?」 還似乎不相信,一個宰相就帶著十幾個人來到了他們山寨?不怕 險? 那是,如果石堅後面沒有大軍支援,冒然公開姓名,帶著十幾個來到他們山寨,估計百分之百躺著出去。可關健這個地方,就連塞主本人也沒有去過京城。有人會認識他?估計那個李長老也不認識石堅吧。 石堅嘴角一翹,微笑起來:「本官免貴姓石,名字吧,也不用我說了。難道你連宋朝宰相什麼名字也不知道?」 「參見相爺。」孟寨主一下子雙腿發軟,跪了下去。 石堅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現在既然知道我是宰相,你可知!」 「我不知道啊。」打死也不能承認,刺殺石堅。敢承認麼?傳說中他好起來像菩薩。凶起來比魔鬼還要凶,一殺就是幾十萬人的殺。自己算個球啊。 石堅懶得囉嗦,講道理?估計與他講到過年也講不出所以然。 喝了一聲,打! 也沒有用酷刑,只是將山上的小州子劈開,用水浸泡透了,將他衣服脫下來,用小濕竹片子,在**上一下一下的狠抽。絕對抽不死人,但每一下子下去,都見到血絲。 這幾年,石堅情緒就沒有好過。雖然除了趙守節,可七事八事很多,特別看到呂夷簡的烏龜樣,石堅心裡就窩火。脾氣不很好1這個孟塞主就攤到這當口上了。 而且還有很多事情要從他嘴裡撬開,如孟夫子的死,因,還有教育經費的下落,以及這個。撫水蠻與天理教的聯繫,賀暖的下落。 每當士兵抽的輕了,石堅都說了;「難道你們沒有吃飯?」 經果竹片換了七八根,孟寨主嘴開口了,說:「別打了。 是我做的。」 但還是嘴硬。沒有承認,只到他們詭詭祟祟的,以為他們不安好心,於是請了李長老,用了盅毒。 不承認也行。只要承認是他主使的,就好辦。石堅還下令,將他招出的一個區姓撫水蠻小伙子抓來。這時候撫水蠻民卑區廖潘吳四姓,蒙姓則是主子的姓,百姓沒有這權利姓蒙。當然,這也不會是善良之輩,平時一定是這個寨主的爪牙。 然後派人將孟紫依母女請來。 孟家母女這兩天同樣提心吊膽,前夜在她家吊樓下發生了一場廝殺,有好幾個人被擊斃。第二天還看到地上流了許多鮮血。儘管那個,兵部侍郎前來,與他們打過招呼,安慰她們。但這件事好像越鬧越大,隱約地感到連塞子裡盅婆之死,都與她們有一些聯繫。今天聽到石堅到來,心裡才安定下來。 雖然在大山裡。可以前在楚州聽說過石堅的若聲。 但石堅可是當朝宰相,地位懸殊太大,兩個人小心翼翼地來到營帳,只有那個小傢伙好奇地看著這些盔甲珵亮的士兵。整齊地站立,讓老夫子病怏怏地妻子狠狠斥責了一頓。 來到帳中,兩個。人連石堅什麼樣子都不敢看,就跪了下來。 石堅鬱悶,你都喊冤枉啊,這才好唱戲,下跪何人,有何冤枉,向本官道來,本官為你們作主。可兩個人嚇得全身直哆嗦。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難道讓我來說?估計石堅連臨時做的驚堂木,也不敢拍了,一拍這兩個孱弱的人準會嚇暈了。 石堅在等著她們開口,可那個孟家小傢伙不害怕,他看到石堅,哦,原來是這個膽小鬼啊。狠狠地卑視了幾眼。石堅呵呵一樂1手勾了勾,意思你過來。 小傢伙高傲的呸了一口,鼻子朝天,理也不理。 帳中將士看到小傢伙的樣子,全都哄笑起來。石堅也笑了起來。挺好玩的小傢伙。 怎麼一起笑了。這兩個母女茫然不解,正看到自己的兒子弟弟臉面朝上,一副我不用你的樣子,兩個女子慌忙地說道:「不得無禮,跪下來。」 「為什麼跪下來?」小傢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石堅微微一笑。也問道:「為什麼跪下來?」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兩個女人這才抬起頭來。朝上面看去。 比:這幾天太不好意思。本來下本書大綱寫好了,可應責編要求再寫一本歷史類。還要象《唐好》一類的書。暈,好像那樣的題材很需要筆力的。再次看了《唐好》,還有文物販子,天寶,新宋。其實比較一下,唐好神書啊,只是這種小資書很需要筆力的,我能寫得出來?將以前寫的大綱丟在一邊,重新構思。寫唐好困難,那麼就寫本玩的吧。玩唐詩、書畫、古文、瓷器、玉器、寶石、漆器。在中國藝術品中走一遭吧。順便還一個真實的唐朝。沒有戰爭,沒有朝爭。就是玩《玩唐》,本來只想玩玩老本行,燒燒瓷1可一小心,玩成了狀元,玩成天下首富。玩得太平公主心曠神怡,這個破貨我敢要麼?玩得李隆基跟在後面向老子要錢。責編一聽大喜,保證訂閱過萬,有可能兩萬。兩萬?我要哭了。難道我在聽天方異談? 但腦袋不夠用了,這本書就寫得慢下來。甚至從向南方一章就沒有寫好。道歉了。昨天跑到書店買了近兩千塊錢的資料書,原來才知道書是這麼重,搬來搬去,回到家中累得要死,倒頭便睡。更都沒有更了。再道歉。 晚上還有一更。順便說一下,這本書還有十幾萬字大概就結束了。下本書不會很快,從小白文爭取升級一點,寫優雅之事,語句有可能細細推敲。不會生不如,爭取小學生畢業吧。但會大抄特抄,抄盡從中唐開始到清朝所有優秀的詩作,只是主角歲數要稍微大上五六歲。如果不服氣,也沒有辦法。 浟u書盟 uuTxT.cOM 銓紋子板粵牘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一章斬將 字數:6868 2第六百七十一章斬將 那個婦人倒不怎麼吃驚,紋個青年長得英與逼人,暖」寸齡。與傳說中的形象很相像。可這個孟紫依一看傻眼了,她吃吃道:「你是誰?」 石堅一笑,說道:「我叫石不移,也就是現在的戶部尚書昭文館大學士同平章事。」 其實石堅還有名號。太子少師,郡公,還有這一次前來長長的判職,但沒有報出來。就是這樣,每當石堅說出一個聳號。那個孟寨主就是一哆嗦。 少女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鵝蛋,宰相?相爺?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讓她感到有一點威嚴,其實人挺好的,動不動就微微一笑,讓人心裡面覺得暖洋洋的。穿的也很樸素嘛,甚至她還看到石堅在回來的路上,因為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拿著一塊大餅,就著水壺的水就吃了起來。 婦人再次跪下。說:「民女冤枉啊。」 唉,對了,這才是合了戲文。難道你們申冤,還要本官提示,這個蒙塞主在邊上看著也不會服氣,還說本官誘供。 可婦人將孟紫依一拉,說了:「這是宰相,你還不跪下!」 「哦!」可恰一個小姑娘,到現在沒有反應過來,傻乎乎地跪下來。 也不知她心裡面想些什麼,說不定會想,為什麼那天我不堅持,以身相許。可那有那麼容易答應的。如果報恩就要以身相許,石堅到現在救了多少百姓,他家還有收一千還是一萬個。妾婢。 石堅說道:「你有何冤枉,快快向本官道來,本官自當為你作 孟寨主在一旁差點作嘔,有什麼冤枉,你都到了牛頭山,還明知故問。 婦人剛要訴說小孩子說話了:「喂,你這個大人,我們家有什麼冤枉,你不是問過了嘛。又要問什麼?」 什麼問過了?婦人茫然地看著她的兒子。這時,孟紫依才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婦人這才又驚又喜。心中想道:難道在天有靈,這才讓這位石相來到撫水蠻,而且還帶著幾千大軍。 可與老天沒有關係,也不是幾千大軍,而是三萬多大軍,散到了其他各塞去了。更不是為她而來,是練軍的,如果為她家一案,就動用五千人,宋朝這麼大。每天要發生多少案件,那要多少尖兵? 石堅咳嗽一聲:「那是本官私訪,現在是公堂審問,必須接到苦主狀訴。」 這是救急,不然都需要狀紙。 好吧,這婦人也不知道什麼手續,便將事情經過訴說了一遍。 石堅讓申義彬記錄下來。這再問一遍,續,二是繼續要審問這個蒙寨主了。一拍驚堂木,說道:「蒙塞主,孟先生要到外投訴。你為何派人攔阻?」 這個孟寨主開始有些倉惶失措,最後遲疑地答道:「不是這樣的,石大人,你也知道,朝廷雖然免稅,可我們各洞稅務朝廷並不管理,也不是稅務,只是對洞主的進貢。孟先生不知道這回事,我們解釋也不行,勸阻也是怕朝廷有所誤會。可孟先生的死與我無關。」 石堅冷笑,嘴咬的挺板的,擠一點承認一點,看來他提前學會了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石堅並不在意,既然不承認,我也會讓你承認。缺口嗎,很好打開。 再提審,是何人收斂與發現孟夫子的屍體的,還有當時攔阻孟夫子離開撫水州的是那幾個人。一一提來。發現屍體的幾個村民全部帶來了,可有人回去通風報信,還有幾個人等著寨中來人,看守在死屍旁邊,並沒有離開,也沒有動過他的屍體。再說這幾個村民都是老實巴交的人。 石堅一拍驚堂木:「孟寨主,你膽子很大嘛。居然敢撒慌,請問孟先生寫的狀書到哪裡去了!還有你們幾個人。」 石堅一指帶過的幾個族人,明顯衣著光鮮,是塞子裡生活條件好的小青年,一個個油頭粉面,要麼長相凶悍,一看就是那種地方上的小、流氓。這不但在這個山塞,就是其他地方也有不少。 石堅喝道:「參預謀害朝廷派來的教書先生不算,還居然謀害本官。等著死吧。如果再不改悔,無論你們承不承認,就憑藉著你們謀害本官,也會一拳處斬,甚至誅連你們的家人!」 半真半假,誅連家人未必1不過參預謀害石堅,包括下盅的人全部是死罪,這都是真的。 石堅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老老實實說出來,本官還能免你一死。」 這也是前世凶。的政策,恐嚇詐騙,能嚇住人就嚇住人。但坦白後,至於從寬那是忘記了。坦白越多越到霉。但石堅卻是真正從了寬。這個頭必須開始。否則以後這些犯罪分子便會想辦法抗拒審訊。 說完了,又用了另一招,將犯人分開審訊。 沒有一會兒,恐嚇再加上竹條痛打之下,這些人倒底不是那種死士,終於第一個人開了口,他是這個寨妾的親信。 這個人開了口。石堅兩邊繼續恐嚇,越到越多,一場大戲拉開序幕。 石堅終於得到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稅務,朝廷是沒有管撫水州討要。可除了撫水蠻一些酋長還有長老的開支外,可宋朝一些官員也插手勒索。 至於什麼官員勒索。蒙塞主職位太低,還沒有辦法的知。因此撫水州的塞民「進貢」並沒有減少。 至於教育費用,蒙寨主連知道也不知道。孟夫子鬧事,他也不知道朝廷免稅之事,但知道與洞主有關,派了人通知了現任的洞主。洞主便悄悄派了人過來,讓他將孟夫子攔下來。如果孟夫子就此罷休,也沒有害他性命的意思。後來孟夾子還要上告,於是這個人再次命他將孟夫子在牛頭山抓住,將狀紙搜下來,然後推 但沒有幾天。連宜州團練使都帶著人下來了。當時孟塞主還很害怕,可這個小團練使簡單地詢問了一些情況後,便在寨子裡呆了下來,還派人向孟夫子的女兒求親。後來。孟洞主親自派了人過來,遞了一些東西給了這個團練使,這個團練使下了結論了,孟夫子死於意外。 至於石堅來到寨子中,孟寨主隱隱感到他們這一行不簡單,於是再次派了人到了帚洞。那個李長老要求他將盅毒下入石堅一行的食物中。可石堅他們吃後沒有事,他就不知道原因了。可憐到現在還不知道石堅他們根本沒有吃,除了埋藏了一些食物,用與辨別與物證外,其餘都偷偷倒掉了。 這個孟寨主現在心裡面還要想,石堅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才沒有毒死吧。 石堅聽了心裡說了一句,瞎扯八道。然後讓他們在供詞上畫了押,相關的人員全部抓捕。這回有了證據,再次下令,到帚洞抓捕這個。洞主。現在他想反抗都不敢,撫水蠻上房總共多少塞子。加到一起也沒有一兩萬人,敢動彈? 並且用快馬到宜州提審黃團練。石堅在真定府時都敢斬首深州知州,況且現在提審一個團練使。 但石堅再次與申義彬商議了一會兒,下了許多命令,下令各個羈康州的洞主,全部來到撫水州,要開一個大會,不來者斬!無論是川西的蠻夷,還是雲貴的蠻夷。連這些地方不統治起來,更不論位於大陸深處的大理。除了各洞洞主,還有所有從事巫術的巫婆神漢,也一起到來。不來也沒有關係,發現不來者斬! 這些淫祭不改正不行了。 信神沒有關係。可信的是什麼神?道教無為!佛教向善!基督教做好人。可現這些羈康州,烏七八糟,信小蟲子,還有一些鬼神,用活人祭典,還用這些毒物害無辜百姓,就這個李長老用盅謀害他的借口,一下子將這個根斷掉。 順便將他的安排說出來。 申義彬哭笑不得。早就知道,大風暴來臨了。 唯一讓他安慰的。是現在幾萬大軍前來,不用擔心危險。 宜州並不遠。可現在不通馬路,都是山道,沒有幾天,這個團練使是提不來的。但帚洞離這並不太遠。到了臨晚,這個新任的洞主,朝廷賞封的殿直,還帶著安化縣知縣名譽官職帶了過來。 同時還搜出來大量財物,除了金銀財寶外,讓石堅感到意外還有許多玉器字畫。可大多數良莠雜陳,並且莠遠大於良,其中還有許多質品。最搞笑的還有兩幅掛著他名字寫的大幅字,可石堅一看就知道不是他寫的,甚至連趙禎臨摹的都不如。唯一讓他看上眼的是一個,五、蟬,雖然玉料普通。可做工精細,雖然沿襲了漢製造型,可增加了陽線玄畫線條,使得整個蟬型活潑生動,栩栩如生。然而讓他失望的,因為玉料普通,被這個洞主忽視,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裡面。其實越是簡單,或者單色。難度更大,必須在簡單中展現出來事物的精神。就像炒青菜很簡單是吧,可炒得讓人留下口水。就必須要有超級大廚手藝。 這個玉蟬才是真正大家所作。 可與這個蒙洞主說什麼呢? 估計這兩年做洞主按刮了許多財錢,錢多得發慌,讓人騙一點,大家花花吧。 這個洞主還不服氣:「為什麼抓我?我也沒有造反!」 就是造了反如何。朝廷還是抓了放了。除非這一次鬧得事情大條了,導致幾十萬百姓喪生,才處死了整個三房首惡三個。人。 還以為老一套呢。 石堅將狀供遞過來給他看。相信既然收藏了這麼多字畫,多少會認識兩個字。一看,還在叫囂:「石大人,李長老是我們洞中的長老,我只是讓他前來查看,並沒有指使他謀害大人你。孟先生是本洞主所做,那又如何,這是我們撫水人內部事務,你們大宋不能干涉。」 石堅氣了,你們大宋,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了。 石堅都懶得與他囉嗦,直接命令:「拖下去,狠狠給我打,打死,了也沒有關係,但今天本官看到他還能站起來,你們都給我回家過 這下子好了。士兵打得可歡了。 這個。蒙洞主還在哇啦哇啦地不服氣,嘴裡不乾不淨,只是用的是土語。可這回石堅不一樣,本來就帶著當地嚮導而來,一聽就明白了。轉告了石堅。 石堅說了聲:「把他的牙打掉!」 開始抽牙了。有的士兵孔武有力,抽掉大牙還是一句話的事。幾個大耳光子下來。掉了幾顆大牙,這個洞主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了,不敢亂罵人了,叫救命。石堅沒有理睬,只是說了聲:「什麼時候起不來了,什備時間才停止刑罰」 連審問你都懶得審問。 石堅下令,再次提審犯人,這回是這個洞主的親信還有族中的其他主管人員。一個個來撬開嘴巴。然後石堅寫了第二份奏折。這份奏折。寫了帚洞發生的事情。 事情是表面。石堅寫得裡。這與朝廷一樣。遇到一個清官,輕繼薄斂,族民有一個負擔輕的生活,這也會使這個獠洞安定。可是遇到了一個慘暴的主,同樣老百姓飢寒交迫,那麼怎麼辦?為了活下去,只有做強盜。還有一些不好的朝廷命官參預其中,這也是朝廷做得十分地仁義,可邊患一直沒有減少的原因。 石堅還說了。對於這裡,朝廷都用了羈康政策,那麼對於大理呢?羈康?這是國力不允許的情況一種妥協的做法,前有六詔為患晚唐,後有西夏動亂宋朝西邊邊陲,這都是可以借鑒的。 現在宋朝要錢有錢,要軍事有軍事,這種羈卓還得繼續執行舊為用夷制夷,更瞭解他們需要的東西。可以前的那種放北斯靡政策必須要改變。而且朝廷也主動果斷地參預進來,改變現在這種局面,使所有夷人同樣過上一個溫飽生活。邊患自減。 而且這都是宋朝不邊的疆域,如果這個。頭不收斂下去,以後更遠的蒲甘,甚至天塹。更不用說幾萬里外的兩灣大陸。 其實這一次石堅還帶著一個特殊的官職。平南征討宣撫營田節度使。石堅一聽這個職務立即說了,不行。不同意,太重要了。安撫與宣撫只之差,可權利上了一個等級了,安只是代替皇上安定,宣是代表皇上宣讀,一個是執行者,一個是命令者。這是什麼樣的差距,自然可知。 再說營田與經略,似乎也差不多,可經略也是代表皇上經營謀略,但營田不是經營這塊田地,而是經營這片土的。代皇上做主。從級刷上比經略高上至少一籌。還來了一個節度使。石堅哪裡敢授。這簡直是開了權臣的頭啊。 推來推去,推掉節度使,其他幾位職務還在,同時有處理成都府路、利州路、蹙州路與湖北路、荊湖路、兩廣路以及大理、南洋各島的權利。石堅同樣不同意,這還了得,整劃去了宋朝中原三分之一的地方了。其實小皇帝也擔心石堅要離開宋朝,這是一種補償,也是一種表態,聯對你不顧忌,你就別要瞎想八想,想著離開大宋。 可石堅不同意啊。 趙禎說了:「你以為想做一輩子這樣的官啊,回來了還得還給聯。」 說著還笑了起來。 石堅無奈地搖了搖頭。但他授意,范仲淹王曾,你們給我進諫吧,這個頭不能開,最少也得讓小皇上承諾。下不為例。直到皇帝點小頭答應。石堅這才接受。 其實這些主石堅也有權利做得,他本來就是宰相,可小皇帝這種寵愛。反而像一道枷鎖一樣,讓他行事更加小心了。因此這種變動,向朝廷稟報。如果小皇上知道反而適得其反,會不會下這道奇怪的任命? 第二天上午,一干人犯全部帶來。當然其中大多數是無辜,可也無辜不到哪裡去。多少也參加了這個錄削過程了。 石堅將打得血肉模糊的洞主拖了出來。然後對這些人說道:「你們也許認為一個羈糜二字,可你們還是宋朝的子民,接受宋朝的管制。居然敢行刺朝廷派來的教書先生,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他們是來讓你們族人的後代過上一個好日子!不再過這種愚昧落後的生活!可你們居然敢刺殺他們!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還敢行刺本官。」 石堅說到這裡,一聲冷笑:「你們忘記了本官一件事。本官舉起刀子可是很亮的,至少本官在戰場殺死的敵人。有一百多萬人,是你們整個小西南的羈康州百姓人數。」 前面一句使這些人感到有些羞愧,畢竟這件事做得也不光彩。後面一句話使眾人感到心裡涼淡淡的。對啊,這個石頭還是一個殺神啊。 石堅又說道:「一個小小的羈康的小洞主,居煞敢在我面前猖檄。別忘記了,一個紫荊關所有的人讓我屠掉,更不要忘記了,在雨河一戰,一夜八十萬叛軍全部淹滅。」 然後命令士兵將這個洞主繼續拖下去狠打。再次將這些人分別關押審訊。 那個人不怕死,這些人一看,石堅是要動真格了。幾乎沒有用刑,一個個道了出來。 首先是李長老的來歷,這還是前年復末。來了一夥人,表演了一番神通。騙的了當時的洞主信任,然後這個李長老留了下來。其他人向大理去了。 石堅聽了後,將賀暖的畫像拿了出來,問他們有沒有看到過這一個女子。太明顯了,畢竟賀妹的長相出眾,好幾個人說看到了。 石堅立即寫了一封信,給在大理的種世衡,請他幫助自己尋找賀暖的下落。 然後再審。至於稅務的事。確實都出了所有人意料之外,以前朝廷對這些羈康州從不插手稅務之事。可是現在宋朝強大,雖然明處不收稅務。可為了和平,一些官員敲竹扛,還的要賄略。關於教育經費的問題,也撥了下來一批,但不多,本來整個撫水州只有兩處義學的地方。一個在這個村塞,一個在帶洞本洞。就扣押下來。 石堅讓他們畫了押後,將這個洞主拖了過來。這回說不說了。 打的七死八活,也不知道其他人供了什麼,在得到石堅不殺的情況下,一五一十將所有事情掏了出來。不過石堅不殺歸不殺,但活罪慢慢熬吧。最少貶到南洋島做一個。奴隸,但石堅沒有說。 首先說了扣押的數量。石堅一聽,一合對總數,發覺這筆費用還少了一大段。石堅也懶得提人了,直接命申義彬帶著一隊侍衛,到宜州追問下落。究其其餘款項到什麼人口袋裡去了。 至於格殺孟夫子,不是怕他說出收稅的事。一樣的想法,認為朝廷不會管他們自己內部事務。這個洞主是怕他將教育款項吞併說出來,況且殺一個人在這裡是很正常的事。也不以為意。不但殺一個教書先生,連石堅他們十幾個也想擊殺,並沒有認為有什麼大不了。 石堅聽了氣憤地想一腳踢死他,殺一個人正常?難道他還殺過其他人。不過這裡確實把人命當作芥土,也不是他一全部族。 後來這個黃團練來了後,得到了一些好處,也就離開了。 到現在為止,孟老夫子被殺一案基本告破。只是貪污的銀兩一案還沒有完全告破,不過經手的人是宜州的官員,順籐摸瓜好摸。還有黃團練這個大缺口,肯定也趟了這趟混水。很好查。還有向撫水蠻勒索的官員名單,全部要緝拿歸案。 石堅又將那個高家…比的畫像拿出紋此辨蒙洞垂早就知道,是粘小」可這位大小姐又帶著人到了其他地方去了。與那對青年的說法一樣,說是要到宋朝京城玩去。 石堅感到奇怪,就走到了京城。玩過後,也該回來了吧。 難道出了事不成?或者被人犯子拐賣到了妓院?還真有可能小這個,大小姐與這兩個丫環雖然因為身處南方,面容黝黑了一點,也是黑裡俏,長得很好看。 立即吩咐人拿著畫像到各大妓院尋找這三個女子。順便在各州城門口畫影圖形,向其他人查詢下落,也防止謀財害命,這三個女子身上可帶了許多金錢離開大理的。還防止謀色害命。什麼可能都有。處理完了這件事後,然後就是這些祭司,石堅想了想,還是讓他們回去。現在各處祭司沒有到來,石堅還不想打草驚蛇。順便宜借這段時間,石堅派出一些人,到各地查訪。掌握更多證據。 過了兩天,那個黃團練也帶了過來。對於自己謀殺孟家三口之事,供認不諱。想賴也賴不掉,兩個士兵的中供不說,這幾個派來的人都是他的親信。 但他認識到自己倒霉了,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是雖然殺人,可殺人未遂。二孟夫子之死。自己沒有參預。三是朝廷名文規定刑不上士大夫。自己也算是一個中級官員。伊知道自己有可烏紗帽保不住了。 心中十分地後悔,早知這樣。不如早點下手,將這個女子納入府中,到哪裡申冤告狀去。所以每一個人想的問題不同,考慮的角度不同。到現在他不後悔自己的作為,反而後悔自己做得不夠果斷。 石堅又問起,向各羈康州勒索之事,相信不只是勒索一個撫攻州。還有各地教育費用,缺少的那部份下落。 不說,嚴刑拷打。 什麼刑不上上大夫,在我這裡行不通。 還不服氣,石堅冷哼一聲,你接受聖旨沒有?我是什麼官職前來的? 聽傻眼了,什麼平南征討宣撫營田使,還有主管七路與大理南洋所有事務。縱觀宋朝立國以來,這個。職務前所沒有。不過石堅立下的功勞。是自古沒有。拷打他這個團練使,也不算什麼。 頓拷打之下,還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一五一十招供了。可石堅越聽眼睛怒氣越盛。事情遠比他想像的嚴重多了。不但宜州官員不敢貪污,可惜著朝廷強大,各羈康州土人害怕的時候,乘機勒索,其他各州這種情況都很盛行,只是大家默不作聲,就像一個潛規則一樣。更不要說教育經費克扛了。 石堅得了口供後,立即將這個團練使斬殺。連秋後問斬都沒有了。只是奏折上說了,不是我逾權,現在各處官員勒索情況嚴重。有可能就將整個西南變成一個火藥桶。必須要立威。 至於象孟洞主他們,說好了不殺。石堅一個也沒有殺,但發往南洋,做奴隸去了。 但石堅截留了一些運往大理的僂國奴隸,先修第一條環道。最少將通往撫水州的道路打開,這是為了運輸供給的方便。然後讓這些士兵開始練兵。 還讓撫水州所有成年人聚集。現在你們族長犯法了,讓朝廷處罰。也不能擔任你們族長了,朝廷說了免稅,可他不但不免稅,反而加稅。這是送你們進火坑。至於勒索之事沒有說,有可能激化矛盾。 然後讓他們自己推舉一個厚道的人出來擔任上房洞主。這還是一件新鮮事,不過讓大家很高興。蒙氏掌管撫水蠻多年。基本上徹底墮落了。於是大家或信或疑地選了一個區姓老者做了新族長。 石堅立即將原來洞主的所有官職讓這個區姓老者擔任。也不是多大的官,小殿直,九品官員,至於那個知縣,純是好玩,就是黔州下屬四十九個羈糜州。最少有四十個刺史。當真是刺史?石堅也有權利任命。並且派了士兵配合他上任。 他自己再次返回宜州,事情起了變化,已經不是申義彬能夠解決的。 這一查,就是一個多月,越查越心驚,整個廣南西路,糜爛了一半官員。這還不算其他幾路。但石堅也要準備向其柚幾路輾轉,反正各羈康州來到撫水州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石堅等得起。 同時將繳獲的贓款,送還各羈康州,教育費用重新填補上。實際上朝廷這一次又要破費倒貼,許多財物已經讓這些官員揮霍了。至於這些官員留下的空缺,除了進一步精簡外,還有一些向朝廷稟報,重新。 聽到這個消息,其他各路官員全慌了神了。一個個如狗急跳牆,將這些贓款退還,不能讓石堅查到自己頭上,一查烏紗帽肯定會掉。石堅聽到後,歎了一口氣。水至清無魚,特別是這些地方的官員,油水少。地勢偏遠,手就伸得格外長一點。對於這些人,石堅也就沒有追究了。但從此後,一是朝廷注意,二是他們膽子也小一點。其實石堅不能指望所有人都變成清官。根本不可能。可手伸不能伸得太長,伸得太過份,有一個底線。當然,這話不能說出口。 但這時候黔州知州找上了門。說了,我知道那三個女子的下落。 石堅聽了一喜,畢竟統一大理是對的,可這三個姑娘是無辜,這。二是二。兩回事。 這個黔州知州面露難色,過了好半天才說道:「石大人,那三個姑娘,讓夏大人納了妾了。」 「夏大人,那個夏大人?」 「夏子喬大人。」 夏辣?石堅聽了後,一張嘴張得也如同孟紫依一樣,形成一個0字形,半天沒有合攏。 浟U書猛 uuTxT。coM 銓蚊子板閱鍍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二章廢後 字數:6226 9003762第六百七十二章廢後 過了半天。石堅才問道:「你確認?」這個知州說道:「下官不敢造謠。去年夏大人在黔州時,下官因為一件公務,前去夏大人臨時府邸請教夏大人。恰好夏大人在家宴會,席間看到過這三個女子。」 石堅隱隱的想要抓住什麼,可沒有抓住。轉念一想,夏殊為人奢侈好色,這都是有名的,但現在宋朝士大夫風氣大多都是如此。允許他娶玉素奴香。不允許人家夏辣娶一個大理相國的女兒? 別看大理。對於現在宋朝來說,就像什麼呢?就像唐初林邑獻火珠,言詞不敬。有大臣請討伐。李世民說:「好戰者亡,隋焰帝、領利可汗,皆耳目所見也小國勝之不武,況未可必乎!語言之間,何足介意。」 雖然說的謹慎,可傲氣十足小國!當然,貞觀之初的李世民可以說是所有帝君中最奪目的,太祖與他相比,簡直是小丘與珠穆朗瑪峰的差距。比如隋之媚臣裴矩。到了李世民手上,也進直言,化而為忠。君明臣直。歷史上總是說包拯如何面對黑暗的統治。如果不是在宋仁宗手上,嗯哼!真難說。 再說夏辣雖然人品是不行,為人奸邪,可也不是一無是處,首先才氣過人。說話慷慨陳辭,而且心眼多。想騙一個大理相國的女兒,並不讓人感到稀奇。加上他本身好色。這個高家小娘子姿色比較美麗。讓他看中並願意,真的一點也不奇怪。 憑借這一點,就想把夏辣掰倒?雖然石堅很想這麼做,一下子將夏橡與呂夷簡弄得永世不得翻身,可這條理由不充分。 石堅也感到無奈,他命人將高家這對青年叫進來。你們家小姐找到了,可她現在讓我們宋朝夏子喬大人納了妾了。夏子喬,大理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都呆在這裡很長時間了。你們想要討人到夏府去討吧。可如果你們家小姐願意,不要說你們,就是你們家相國親來,也沒有用。女大當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因此,本官建議你們寫一封信給你們家相國大人,然後本官用快馬帶去大理。看你們家相國怎麼。 忽弄兩個熱血青年太容易了。 兩個人立即寫了一封信。 信寫好了。石堅讓他們下去,還歡天喜地的,很高興,不管有沒有找回來,總算的到下落了。唯一不滿的雖然夏殊的位尊貴,可作為小小妾,多少有點不滿意。 但那是老爺頭痛的事,與自己無關。 可他們下去後。石堅也立即寫了一封信,咱們公歸公,私歸私,你們大理姑娘與我們宋朝官員如何交往,我不管。可你們居然與邪教勾連,使用巫術毒殺本官,請作何解釋。以前不管那一個朝代,最恨的就是邪術,也就是黑巫術,誰沾到誰倒霉,不管是皇后太子,一拳廢,參加的大臣全部會處死。 現在證據確鑿,不但使用巫術,而且還使用了最狠毒的盅術。 石堅不只是當作一件刺殺案來處理,而是上升到兩國外交化。更說了。本官不相信兩個魯莽的小青年有這麼大膽子,背後是誰指使的?還有以前收留叛黨不說,現在為了連朝廷最痛恨的邪教餘孽逃到你們大理也不察覺? 反正言語之間。大理不只是陰奉陽違,而是居心歹毒,表面恭恭敬敬,實行上無時無復不在想顛覆我們偉大的宋朝,用心比李織趙守羊還在惡劣。 這封信不是帶給這位即將要到霉的高們國。而是直接帶給大理皇帝。 信帶走了。石堅將這個知州安頓下來,回到了帳內。 他看到夢姑正在給老神棍寫信。兩個女子也沒有別的親人,也許有,可人海茫茫,到哪裡找?這兩個小姑娘將張無夢不但當成了師父,也當成了父母。 不過這個老神棍現在與歷史不同,正在京城忙忙碌碌。篡改教義,準確來說是修編新教義,也跟石堅學習了。從道德經》找出新的上天堂的道路。在這種新教義中,將天分成若干個等級,只要做好人,修善心,信奉三清,定時上香,就可以升天堂,只是升的是普通的天堂。如果想更進一步,必須做大善心,修成大正果才成。至於辟榖等修行法門。只是肉身飛天,這是唯一的區別所在。石堅看了後無語,這一下連耶穌教都沒有道家上天容易了,至少耶穌教還要到教堂 但各個教派的教義不一樣,如何使新教義更趨向自己教派,這又產生了新的爭吵。張無夢與幾個老頭子一面修改。一面調解。早將這對雙胞胎不知道忘記到哪裡去了。 石堅忽然若有所思。 對啊,自己只是顧及到這個高家大小姐有沒有可能與夏殊結合在一起,以及夏棘的品性,可疏忽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寫信。如果以高相國的家世,這個少女一個字不認識,任誰也不相信。可無論是玉素奴香,還是現在的雙胞胎,還是李慧,都經常給她們的家人寫信。 但夏妹什麼時候回京城的?為什麼這個少女都快一年多時間,居然一封家書沒有寄回去,就算她玩瘋了,還有兩個丫環也不可能不提醒的。 這中間出現了什麼問題? 石堅再次將這個知州喊來,詢問道:「你什麼時候看到這三個少 這位知州回想了一下說道:「去年八月份。」 石堅點頭。去年七月份這三個膽大包天的小姑娘出現在撫水蠻的,那麼一路玩耍。最少也得半個月到達驗州,再讓夏殊納成小妾,時間段最少得要近一個月。這個。時間是對的。可後來為什麼連封家書都沒有寫回去。這三個小姑娘是從六月初離家出走的,難道不怕家人擔心? 想到這裡,石堅立即命羅林到京城,悄悄查看夏府有沒有這三個小小姑娘。他有一個預感,這三個小姑娘恐怕已經不在人間了!然後再派王朝到黔州,看能不能得到其他的一些消息。 王朝與羅林離開後,這件事將要告一段落,石堅準備到其他各路,可看到其他各種官員將款項送回,現在再查下去,也查不出所以然來,於是返回撫水蠻。還是要練軍,西南各羈廉州只是一個跳板,連大理都是一個跳板。只是石堅受前世影響,固執地認為都是自己人,以教化為主,否則早以霹靂手段。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這些大軍主要的目標將是更南方的天塹諸國。 旦拉響進攻天塹的號角,一場場戰爭將要來臨。這些士兵必須現在練兵,提高適應環境能力與戰鬥力。 還有要等待朝廷聖旨下來,以及撥出的款項。三條環形馬路的修建。即使人力不計費用,可愕讓他們吃吧喝吧,還有建築材料的費用,以及石堅對羈康州的一些策略,都需要大筆大筆的費用,也要等待朝廷撥下款子來。 這也是那些老儒沒有對他使用奴隸指手劃腳的原因。 這些年朝廷實施了多少公狸;如果倉部使國內百姓,等著吧,隋燦帝下場就在哪裡點幾吐使用了大量的奴隸,不但國內百姓沒有怨言,相反拉動了國內的經濟提。 也就到了臘月了。 石堅寫的奏折到了京城。 石堅沒有想到還引起了一些小小的爭議。對於石堅的提議。大多數大臣都持贊成態度的。而且有些羈康州確實有點麻煩。只是要浪費經濟,這也不是很大的問題,朝廷國庫裡還有大量的庫余,馬上新年開始,再次徵稅,以宋朝現在的收入,一年三四億貫的稅務收入還不成太大問題的。要這麼多錢做什麼?還不是使用在老百姓身上。 可這時候朝堂出現了一幕戲劇話的事情,夏殊走出來說道:「皇上。嶺南癢症顯遠,不可動以大兵。其地貧,其民愚昧大軍前來即作龜合,大軍一退,即作狼突。臣在南方很久,因此自漢以來,對南方一直以羈康為主。石大人用意雖好,也為民利,恐民不感其情。至於道路之事,可托工部一吏即可。最好不要對其大動手腳,恐徒勞無功而。這還是好的,如果一旦蠻人不服,西南幾百羈麻之地。一旦叛亂,徒成前日之事。今歲以來,頗有災異,日食,地震、大雪,有蝗災《自警編》。雖然說天道漫遠,但此等天象,不得不戒。」 他網奏完,呂夷簡突然站出來說道:「皇上,夏大人這話說得有失偏頗。昔日,羈康之地。多為邊陲。地勢偏遠,故為羈糜之策。今大宋開前無古之舉措,占城真臘盡入我朝,大軍此去,更達天塹之境。西南非為邊陲,而化為內腹矣。此時彼時也。況且秦驅國外門客,李斯作疏,使秦混同天下。唐太宗語及關中、山東人,意有同異。張行成奏曰,天子以四海為家,不當有東西之隘。太宗善。何為蠻夷?佔有之地,不化而為良民。讓其知文明,重忠義,疆域越大,崩塌之勢越危。石大人此舉善莫大矣。」 現在石堅的「死忠」夏辣反對石堅,而石堅的對頭呂夷簡卻贊成石堅這個舉動。讓其他大臣摸不到東南西北。 但呂夷簡說的理由比夏殊更能站住腳。夏殊用了天警,可自己也說了,天道漫遠。特別是張無夢他們搞的一出,老百姓不知道,可這些精英們怎能不知道,居然連上天堂的方法,幾個。凡人在一起說改就改了。這不是胡鬧嗎? 而呂夷薦則用天下一家,萬民平等,更符合治國方針。 最後朝廷同意石堅的提議,並且撥出四千萬貫錢,讓石堅動用。 這份聖旨到了撫水州後,已經是第二年元宵節了。 石堅一看聖旨,還有朝堂上傳來的消息,他立即明白過來,呂夷簡哪裡是贊成他的意見,而是希望石堅在南方逗留的時間越長越好。自己又要整頓各羈麻州,又要進軍大理,這麼一耽擱,沒有很長時間是回不去了。 倒也未必是呂夷簡起什麼壞心思,自己在朝堂之上,老呂也感到尷尬。 但夏殊反對自己,就有點意味深長了。雖然王朝沒有查出來什麼,石堅再次派人帶信給他。仔細查好了,很有點奇巧在裡面。 然後石堅繼續練兵,各個羈康州的人沒有到齊,其他什麼事不能做。 這時候孟家三口也等到新的教書先生到來,他們要離開撫水州。雖然拿出了一大筆恤撫金。可石堅感到過意不去,正因為自己的提議,孟夫子才遭到殺害的。 他親自將這一家送到渡口。 除了他之外,還有這個山寨的許多鄉親,孟紫依上了船,與他們一一惜別。眼裡卻帶著淚花,說不出的愕悵。 石堅默然無語。實際上他已經寫了一封信給楚州知州,讓他多照顧這一家。以後這一家會有什麼樣的人生道路,他也沒有本事掌管他們一生,只能做到這地步了。 回到大營,卻接到了一封來信,是梅道嘉寫來的快報。 朝廷發生大事了。 本來小皇帝對劉娥任命郭氏為皇后就不滿。可這個郭皇后又不知收斂。現在劉娥死了。趙禎沒有了顧忌,更加喜歡尚楊二位美人,還有一個,王素姘,讓趙禎也封了遂國夫人,自由出入宮中。這也沒有關係,石堅在朝中,一直規勸,所以趙禎也做得不明顯。現在石堅離開朝堂,這三個狐狸精就死活纏著趙禎不放手小皇上正值青春年少,雖然比其他皇上好得多,但一點不好這口子,那是假扯。 於是經常夜夜** 這個問題就不小了;至少得有一個度吧。可大臣還不知道此事,因此也沒有其他大臣進勸。可這個郭皇后知道啊。於是心裡更不平衡了。加上小皇上老好人的性格,她鬧我就讓著她吧,老太后更加老實,好了,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這一天,郭皇后與尚美人在小皇上面前交談。本來也好好的,可談了沒有幾句,就起了口角。這個尚美人與楊美人也不是好傢伙,否則像曹貴妃就會勸戒,皇上。你身體不太好,這床上的東東還是最好不要當飯吃。但她們都恨不能皇上每天趴在她們肚皮上不起來才最好。 郭皇后就開始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尚美人如果象漢朝丐皇后那樣,也沒有事,自己是一個美人,人家是皇后,就讓著一點吧。可她持寵不肯相讓,你罵我啊。我也罵你。這話說得就有點難聽了。而且郭皇后似乎還吃了虧。那肯吃這個虧,這個,郭皇后就想跳起來,給這個不知高低的尚美人一個大耳光子。 所以說到底小皇上也有錯誤,還是性格軟弱了。否則換作其他皇帝,這些后妃們敢麼? 如果打了尚美人一個大耳光子,問題也不大,最多小皇上不高興罷了。可偏巧小皇上看她們罵得不像話,似乎像一對公雞一樣,還要鬥上一鬥,就站起來拉架。他又沒有石堅那樣精心練過一段時間身手,郭皇后這一巴掌打過來。尚美人早就有了防備,躲了過去。這個小巴掌跟著慣性還在往前跑,一下子扇到皇上頸子上了。 這問題也不大,可偏巧郭皇后喜歡留指甲,而且還很長,看打到了皇上,郭皇后也一愣神。這個手不由自主地一拖,打過了還不算,這個指甲就拖了過去。小皇上細皮嫩肉的,就拖了兩道很深很長的口子,鮮血都流了出來。 小皇上那個痛啊,還不能說。媽的,老子可是歷史上第一讓女人出彩的皇上了。氣憤地一揮袖子,離開了。找太醫去了。 上了藥,然後找母親。李客妃也不知道怎麼辦。小皇上歎了一口氣,不要說自己受了窩囊氣,連老媽也平時受了這個潑婦的氣。心中就將老帳新帳一起盤算出來。 越想越生氣,就產生了廢掉她的念頭。 可這事兒得要大臣同意。想了想,準備進王曾與范仲淹進宮商議,可想了想這兩個牛子,算了。最後不知道怎麼想到昌夷簡身上了,」走想。你不是劉太后寵愛的大臣嗎?看劉太后不依聯。瓚一;個小皇后,做的好事。 他不知道本來呂夷簡,這個郭皇后因為在劉娥新喪之即,挑唆了一下,導致他發配到陳州,耿耿於懷。現在皇上向自己詢問,正好不過。了:「皇上,光武帝如何?」 「英明啊。」 那肯定是的了。王莽將江山亂得一抹黑,天下豪傑並起,劉秀以一後起之秀,先以三千之眾,在昆陽城外擊敗十幾萬王莽大軍,後來混一天下,非但如此。他外寇強敵,內部修生養息,開創東漢一百多年基業。比不上宋朝的基業,那是他子孫的事,他本人文治武功,就是宋太祖也未必及得上,更不論小皇上本人了。 「可光武帝的皇后郭氏,僅以怨恚,就讓光武帝廢除。況且現在皇后竟然抓傷皇上!這是違君。作為晚輩,在皇宮,對太后多有不敬,這為不孝。再說皇后在東宮九年,居然無子。」 呂夷簡在這裡忽視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光武帝廢郭聖通那是政治婚姻,目的是想的到郭家的十萬大軍支持。可另一個女人,陰麗華呢?不但是劉秀少年時的偶像,仕宦當作執金吾,娶妻當得陰麗華。而且陰麗華嫁給劉秀後,母親與弟弟遭流寇所殺,劉秀本來心中就有愧疚。從她本人來說,相貌不說了。十九歲追隨劉秀,先是奔波流離,躲避戰亂,後為了劉秀成事,又降妻為妾。光武帝確實欠了人家許多。對於這個女人,不但光武帝尊重,就是整個東漢歷代都很尊重,連最古板的史學家都無法挑剔。 再說人家賢惠。把歷史整個翻過來,也只有朱元璋的馬皇后比一比,連李世民的長孫皇后都相比遜色。至於宋朝,一起加在一起,也不如人家一根手指頭。 就如同石堅的例子一樣,那是特例。 但這話說到小要上心眼裡面了。於是這個郭皇后成了歷史上第二個姓郭被廢的皇后了。 第二天趙禎下了聖旨了,廢郭氏皇后,封為淨妃、玉京沖妙仙師,賜名清悟,居於長樂宮。 石堅看到這裡。並沒有感到什麼惋惜。這樣的一個女人母儀天下,對整個大宋江山,只會產生連累。他現在關注的只是後面的走。 後面繼續說了,聽到這個消息。王曾猶豫不決,作為多次進入書樞,皇宮裡的事他也聽說了一點,確實郭氏做得很過份,特別人家李震妃一輩子吃了許多辛苦,現在好不容易母子團聚。並且這個女人不像劉娥那樣,不問政治。所以王曾很尊重,但這個郭皇后也同樣很藐視。 可孔道輔與范仲淹一班大臣不同意了。於上奏子,說皇后並沒有大錯,為何被廢。像東漢另一個陰皇后被廢。那是不同,參預了巫盅之事。現在只是爭個小風,吃個小醋罷了。 這件事不但呂夷簡參預了,連與他同穿一條褲子的內宮大太監閻應文也參預進來。將殿門一關。不讓他們見皇上。孔道輔就拍著宮殿大門說道:「皇后被廢之事,為何不聽台臣之言?」 那天石堅與趙守節交談過後,也特地向趙禎說過,台臣不但是監視宰相,也要督促皇上。但台臣作為也受百官掣肘,這樣環環督促,才能相互將錯誤指出,進行改正。朝廷不會因為某一個權臣,或者君主的過失,造成太大的損失。 小皇上也認為此言極對。以後的朝堂上說出此事。 聽到這些諫臣的話,小皇上沒有辦法,再次將王曾,范仲淹,還有呂夷簡。甚至連王曙、李迪都找來。范仲淹還是不同意,小皇帝可憐都將頸項放在他眼皮底下,你看,這道傷疤多深。聯還是皇上麼? 王曾李迪也不知道怎麼辦。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呂夷簡卻在一旁幫腔。 范仲淹看了他氣不打一處來,你真牛,這前面石堅一離開,又起事了。但這話不好講出來,他斥責道:「臣子服侍皇帝皇后就像服侍父母一樣,父母不和。作為臣子只有勸解,奈何順父出母?」 呂夷簡說道:「此例漢唐皆有。況且皇后非為臣母,也為天下母,一言一行。皆為天下人所相向。現在皇后不尊皇上是為不忠,不尊太后是為不孝。這樣還能作為皇后嗎?」 范仲淹反唇相譏:「所以你就贊成廢除皇后了?如果君王不德,是不是也要廢除君王呢?那麼要台臣做什麼?皇上皇后不德,作為臣子只有進諫 實際上如果石堅在這裡,心裡還真同意,如果皇上不好,也該同樣換。但只會在心裡想想,不敢說出來。 趙禎本來就很惱火,他沒有聽出范仲淹這是在維護他,而聽到了廢除皇上這幾個字了。 怒之下。下詔出范仲淹,比歷史上好一點。出到幽州到知州了,將龐籍換回來。至於幾個台臣一拳貶職。 不過這比歷史上要好一點。不像歷史上呂夷簡借此事,一手遮天,將所有反對他的大臣借勢全部弄下去。就是小皇帝都讓他蒙蔽了,呂夷簡在生病時皇帝還剪下自己鬍鬚為他做藥引。 看到事情鬧大了。王曾就說了:「皇上,台臣進諫是本職所在,前段時間皇上你也說過,言者無罪。台臣有權監督皇上。可現在你居然將他們貶職。請問皇上誠信何在?」 這時候趙禎火氣也消了下去,但他還是說郭氏一定要廢免,要不聯這個皇帝也不要做了。做也沒有多大意思,受一個女人欺負,連老母親都不能做到讓人尊重。說到這裡連眼睛水都下來了。 這話說得就很重了。 王曾只好說道,為什麼不寫信詢問一下石堅。或者他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如皇上所願,還不會讓大臣激憤。 小皇上一聽是啊,都忘記了這事兒。於是寫了信,將郭氏所做所為,誇大其詞地說了一遍,並且為了石堅也同意他。允諾讓曹貴妃做皇后。其實相貌來說,曹貴妃還真不如這幾個女人,但品德好,這一點小趙禎都沒有昏庸。 最後梅道嘉說了,估計要不了幾天,他就會接到皇上的信了。現在得做好思想準備工作。 石堅看完後。將信放在蠟燭上燒了。然後在想著心思,這一次前來主要就是賭這個歷史的扭距會不會出現。 現在終於出現了,他卻有些猶豫。他茫然地走了出來,看著外面的星空。難道真繼續下去?雖然郭氏被廢,石堅在心裡還是持贊成意見的,這墊點范仲淹孔道輔他們有些迂腐了。難道非要小小皇上讓這個女人霸道地騎在頭上一輩子? 只是呂夷簡後來不該為了自己的前途,與宦官閻應文將郭氏毒害。還不至以罪死。可自己現在居然還要推動一把。難道自己內心變得這麼黑暗了? 優u書盟 uuTXT.cOM 荃紋字板越讀 正文 六百七十三章借9182 字數:7311 2六百七十三章借9182 有過兩天小皇上的信就到了撫水州六 顯然小皇帝還在氣惱當中,在信中寫道,如錄床以膚。 石堅看到這四個字,差點說了一句胡說八道,以郭皇后有什麼資格能用到錄卦,還到了錄床以膚,危險都到床面,大凶。就是武則天,如果不是唐高宗放任,加上他身體不好,也不能用這一卦象。五陰一陽之久,頂多是否卦之象,內小人外君子小人道長。可只要唐高宗如果志行也,也會有命無咎。就是說只要唐高宗下狠心,武則天成不了大。 現在郭皇后不要說到了錄床以膚,就是連否之小人道長也差了十萬八千里。也不過就是脾氣嬌縱了一點罷了。如果要來比喻,最多最多是央自邑,不利即戎。警告一下就行了,如果動用武力,反而鬧得沸沸揚揚。 但小皇帝的心情,石堅能夠理解。本來一直以來劉娥壓制了他多年,而郭皇后是劉娥扶持起來的。現在劉娥死了,連昌夷簡都向小皇帝表示低頭。可這個郭皇后不知收斂。這個下場是遲早的事。 石堅想了想。回了一封信。信上說了,廢立皇后之事,何依漢唐故事。昔日李績雲武後之事,乃陛下家事也。此例可開否?李績後期功高,求自保。故不欲多事進言,故有李義府作亂中樞,李績掌大權則不諫,後高宗曰多日無臣諫。李績又雲,陛下無過,何來諫?謬乎?高宗雖守成之主,可無能比擬唐太宗,唐太宗都進諫如流,何雲無過。因此,此例不可作比。亦漢唐之例不可開。又漢唐換皇后之事。有幾例是為公正之舉? 廢立皇后。臣子不進諫,何必需台臣?皇后也。天品,一舉一動,事關天下安危。臣子進諫也本份,如不進諫,反失職也。對則聽,錯則忘。如人之嗜食。有人愛肉,有人愛魚,有人愛蔬。嗜肉者則罵嗜魚也?嗜魚者則罵嗜蔬也?陛下應當以眾多臣子進諫,而感喜。君不明,思諫亦不能。此乃可賀之事,今皇上因進諫,而放十餘大臣,臣則不解。皇上想學楊廣粲紂乎?此例正大不可開。皇上請罪。 因為進諫。你把孔道輔他們全部下放了,這是錯誤的,況且他們還是好心為了國事。只走進諫不如你心意罷了。你下詔向天下承認自己錯誤吧。看到石堅寫到這裡,宮裡前來的太監吐了吐舌頭。 石堅又寫道,今皇上欲以臣卑成皇上廢後之舉,以立曹貴妃誘臣。皇上此舉置臣何地也? 曹將軍忠烈於再,為救十數萬將士生命,淹留其後小犧牲於靈州城。臣自愧不如,心下敬羨。非為私也,為公為國之故。今曹貴妃品德兼備,臣常讚揚,非為其父因,白則白,黑則黑。不能混同。今陛下教臣公私混一乎? 言語更為激烈。 況廢立太后。天下大事,慎之又慎,臣只是一臣子,皇上廢立,臣只有諫議之權,豈敢有決策之權也。今皇上非但以臣之意,還以立一新皇后以賄臣。皇上是想臣今之權已凌駕於皇上之上,兩位太后之上,文武重臣之上!或是欲臣早日激流勇退,復避嫌也? 廢立太后。國事也。先責之於錯漏,責之不聽,先稟報於兩位太后,再問之群臣。群臣不聽,再諫。諫不聽,再議,如此三番,方可行之。今皇上平時不加管教,冒然廢黜,是行鄭莊公養太叔段之舉乎? 但石堅寫到這裡,還是給了小皇帝一點面子。這個郭皇后是太討人嫌了。於是結尾寫道,今皇上錯已成,可置皇后於一院。警而觀之,如不改再行決定。如改,何必廢之?且善待其家人,否讓天下人心寒。則爭議自止。 給郭皇后一個面子,一個改正的機會,善則重立。惡則眾臣也無話可說。同時善待郭家,做到仁至義盡,就是大臣想進諫,也沒有這麼激烈了。本來這段信如果用全文言書寫,但估計各位書友一看到很可能略過不讀。改了半文半白。 但石堅心中也感到羞愧,此舉於呂夷簡,石堅正是用了鄭莊公養太叔段的計策。 這封信到了京城後,趙禎這時氣也消了,從諫如流,可一時半會面子放不下來。正好石堅這封信到達,朝會上將這封信拿出來給大臣看,並說自己錯了。再次將這些大臣召回京城。但也不怪罪呂夷。 這時候撫水州來的賓客開始多起來。 各羈糜州的酋長們紛紛到達。但石堅並沒有接見他們,不是他狂傲,確實地位懸殊太大,自己如一一接見,這些酋長們說不定還會產生其他想法。但他也沒有怠慢,在附近幾個山上搭建了許多木寨,將他們安頓。現在的形式與召開商會差不多,只是商會那些費用完全是商人自理,可現在這些酋長們前來的花費全是朝廷供給。 因為來的人多。加上士兵,每天從都柳江上,駛來許多船隻,將供給卻下。還好。第一條馬路修到了撫水州,從旱道上也分擔了一些運輸的壓力。 除了這些酋長們,還有各個羈康州的巫婆神漢,對於這些人,石堅將他們單獨安排在兩座山上。說不定像那個李長老一樣,衣服一脫,裡面什麼蠍子。小蛇的,惡人。這還事小,如果肆虐起來,都可能出現人命。石堅可不想到來的會議上,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 但還有許多羈康州的人沒有到來,要麼一些羈康州的神棍們沒有到來,有的是因為身體原因,還有的純是粲傲不遜。石堅一一記在本子上,現在沒有到發作的時候。還有更妾的羈康州是因為道路遠阻,如川西。因此。這個會議還得到二月初才能正式召開。 這時,王朝回來了。 夏妹終不是天理教,仔細查找之下,終於一狠狠線索找了出來。 王朝在黔州官府的配合下,首先在黔州一家酒樓裡找到一根線索。據酒樓老闆介紹,當時夏辣喜愛這個酒樓的物色菜,恰狗肉。經常來大肆快朵。石堅點了一下頭,這是可能的,夏殊揮霍是有名的,不但喜歡美女、美酒、美食,連穿住行同樣很講究。但石堅卻不能批駁。宋大祖杯酒釋兵權對石守信他們說了。你們做富棠三情地享受吧。這就注定了宋朝大臣奢侈的風氣。如前朝的寇准呂蒙妥,雖然賢明,可揮霍同樣無度。 王朝又說了,可這一天夏辣來了,按照規矩,必須要給他先上菜,誰叫他在這裡官最大,可這一天席間有三個小姑娘也點了這個狗肉。看到人家後來的,熱騰騰的狗肉端上去了,可自己在這裡等了好久,還沒有上來。其中一個小姐模樣的小娘子便拍了桌子,憤憤不平地說道你們店家怎麼做生意的? 眾人一起看著這三個小姑娘,你牛,與夏辣爭搶。夏辣也抬起了頭,一眼看到了這三個小姑娘,可他並沒有生氣,走過去,與這三個小姑娘攀談起來。開始這三個小姑娘還生氣。後來不知怎麼著,與夏辣有說有笑起來。然後走過去。居然一道用餐。用完餐後1還跟著夏橡一道回去。 這也許是夏辣與這三個小姑娘第一次見面。至於為什麼小姑娘就相信他,跟著他離開。連皇上都能忽悠的人,忽悠三個小姑娘還不太容易了。 而且當時夏辣為了「聲援」石堅,抗拒劉娥的聖旨,呆在西南不走。其時西南所有叛亂都已經平定,他也沒有什麼事,不喝喝花酒,吃吃美食,難道讓他寫《格物學》不成。有的是時間,與這三個小姑娘周旋。 然後王朝說了第二份情報,黔州城有一個故女,被夏橡看中,請到家中。也就是包養了。曾經看到這三個小姑娘。見過兩次面,有一次她看到這三個小姑娘都笑嘻嘻的,與夏辣有說有笑。只是這個並沒有得到夏辣的太多親近,因此居住在外捨,與這三個小姑娘沒有攀談,也感覺到沒有資格攀談。第二次見到這三個女子時,中間一個氣度最好的小姑娘臉上掛著淚痕,其他兩個丫環打扮的小姑娘臉上則帶著怒氣。 後來夏辣進京,自然不會帶著她離開黔州了。當時夏辣走得很急,連家人都沒有帶上,而讓他們在後面尾隨。其他的消息不得而。 石堅再次思付。當時太后還了政,並且向自己伸出橄欖枝,夏掛不可能不得知,並且有可能的知劉娥身體不好,呂夷簡貶黜。那時候京城權利出現真空,他自然立即趕到京城,收拾呂夷簡留下的權利,說不定會撈一點好處,自然走得急。至於這個,這是在西南。特別出眾的很少。在這裡也許夏辣能看上她,但回到了京城,肯定不會看上,自然將她拋棄了。 然後是第三個消息。 夏橡雖然在西南沒有做過太過份的事,可一呆就是近兩年,也搜刮了一些財物。他先帶著護衛回京,可家裡老小,還有行李眾多。因此聘請了幾個船家,幫他拉送。王朝找上門去,雖然是女眷。有些避誨,可這多遙遠,總得出來露一下面吧。但下了涪州、羹州,一直到江陵,換了大船,也沒有看到過這三個女子。 為了驗證,王朝將這幾條船上當時所有的夥計與老闆都找遍了,一個人也沒有記憶這三個女子出現過。 因此王朝斷言,這三個女子要麼在黔州離開夏辣,要麼出了事。不可能隨著夏殊到了京城。 石堅聽到這裡,已經斷定這三個小姑娘出了事情了。還有一種可能,夏橡不要她們了。可就是將她們打發出去,也會有人看到她的行蹤,不可能王朝以及當的官員下了這麼大力量去查找,也沒有得到這三個小姑娘以後的行蹤。難道是小姑娘前面離開夏府,後面在黔州城就遭了歹人的毒手?扯!這可是在幾萬人的城市裡,不是在荒效野外。 可他還是有點不明白。如果夏辣垂涎她們的美色,既然騙到家中,夏殊還弄不上手的話。他也白活了。既然上了手,真玩膩了送出去就是。 如果玩真格的,無論是玩了不要。還是納成小妾,雖然她是大理相國之女,可在兩國力量對比之下,大理相國也只能吃一個啞巴虧。同樣。夏殊也不是娶妻。雖然是一個番邦之女,做為小妾,也不會損他的名聲。 為什麼他有可能會下毒手? 如果此事屬實,夏殊政治生命要出大問題。殺人不怕,像石堅自己殺了多少人,這些鮮血是不能堆積起來,否則都會形成一個湖泊。不但戰場上殺,同樣深州知州、宜州團練使、還有宋兵,以及自己國家的平民,甚至殺這些人時。還是逆旨而殺。可那是為國殺人,雖然有些逾制,但真要說起來。也能放過去。 可無故擊殺自己家人、妻妾與奴婢,那性質是兩樣的。肯定不會判決死刑,可再想在政治上有什麼發展,那是想也別想了。有可能坐實,夏橡這一輩子也就完了。 但石堅不能主動提起此事,否則也會判他一個不能容人之量。 想了想,石堅在王朝耳朵邊低語了幾句。王朝會意,退了下去。 石堅將那對青年喊來。詢問,現在過得怎麼樣,隨便著談著家常。這時候王朝進來稟報了:「少爺,出大事了。」 「什麼大事?」石堅表演得也很逼真。 王朝忍著笑說道:「大理那個相國恐怕讓夏大人殺了。」 「胡說八道。」 「不相信,少爺,你看。」 石堅從王朝手上接過幾張寫滿字的紙。石堅迅完後,立即放在蠟燭上燒了。 這對青年著急了:「石大人,是真是假的。」 石堅安撫道:「怎可能是真,這是我手下失誤,不能相信。」 王朝還不服氣地說:「少爺,這不是失誤啊。不相信,你派一個。人查一下,夏大人從鼎州帶回的親信僕人,保證立即得知準備的消 石堅佯怒:「你還不下去,在這裡虛言妄語什麼!我怎可能憑你烏毒子有的話,就去提審他的僕人?」 王朝稱喏下去。 這對青年著急了。 石堅吞吞吐吐地搪塞。 越這樣,越有鬼啊。這兩個青年更急了,立即下去,但兩個人並沒有休息,而是立即收拾行李離開撫小,毛回大理了。石堅也沒有阻攔已只笑。其實這件案子很好辦。問一下當時夏辣帶到黔州有那些個親信,然後潛入京城,夏殊防備森嚴,可這些下人能有什麼防備,來一記悶棍子敲暈,帶到背下裡一審,什麼都出來了。 但石堅不能這麼做,別人說會說閒話。可這個高相國做可以啊。而且他還是一個相國,雖然沒有能力抵抗一個強大的宋朝,可想找出夏秣的親信,然後再派幾個手下向機將他綁架,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就是石堅猜錯了,也不需要擔負任何責任。如果猜測正確,石堅可不介意,就此將這個人徹底弄下台去。 石堅在查這三個。女子的下落。夏辣自然得知,心中更加擔心。現在呂夷簡參預廢後之事,他都忘記從中怎樣得到好處了。這一天再次進諫,說:「皇上,南方獠夷,不成文明,中原大前來投,中原弱其來掠。所幸其居之地,皆是山地。地貧物癮,人煙稀少,為害不大。今石大人略作經營,使其民有溫飽足矣。可石大人今大興土木,以中國之力養蕃夷。之前其他地方,還可以用其地物產出售商人,便民而國家易理得利解釋。可這些西南之地呢?今石大人這種做法無疑是忘其根本,而壯其末枝。一旦其地生活條外改善。人口迅速繁衍,最後有可能造成巨害。」 小皇上感到他很反常。奇怪地反問道:「夏愛卿,不是說好了嗎,現在的政策是將其全部中國化,使其混為一家。況且嶺南之民,多是歷代中國因戰亂前去避亂後裔,還有各代罪人發配於嶺南之地,子孫所興。其實從嶺南到交趾、大理,多有漢人雜居。現在朝廷有能力使他們認祖歸宗,同時讓夷人中國化。 這也是石愛卿臨走時所說。今天為何夏愛卿又要反覆?」 夏辣略喏不能言。 不過所幸石堅那個大會很快召開。 石堅先將撫水州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將這個洞主的財物拿了出來。然後說道:「各位。你們身為各個洞的酋首,享受子民的進貢,也是應當的。可為什麼時有發生叛亂?有人說是子民飢寒交迫,不得不為賊,有人說朝廷命官壓迫,有的根本就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後一者不用說了,自尋滅亡。前面為什麼出現飢寒交迫。非是百姓物產不足以溫飽,乃是你們要求進貢的數量太大,百姓的果實讓你們盡數錄得。」 下面人嗡嗡一片,許多人不服氣。 石堅又說道:「我知道你們有什麼想法,也許你們說朝廷有官員同樣也參預其中。可為什麼參預其中?因為你們屬於朝廷羈康之地。與朝廷多少有些生疏。不要說我話說得刻薄。比如你們現在的位置,死,後是傳給子女,還是傳給其他種姓之人?現在我這裡有一個辦法,可以永保你們富貴,子民無憂。而且朝廷也不會將你們當作外人。」 石堅這樣一說,都一起動心。現在的宋朝與以前宋朝可是兩樣的,如果宋朝能將他們當作自家人,那是最好不過。可他們同樣也不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利,一起狐疑的看著石堅,問什麼辦法。 石堅答道:「現在我向朝廷提議了,將你們各羈康州化而為縣,你們將作為知縣,與朝廷享有一樣的權利和薪水,同時你們這個知縣還可以繼承。」 這一次議論聲更大,這好事讓他們不相信。至於某些人從刺史降為知縣,也不生氣。那個刺史是弄著好玩的。這些人也不是傻瓜,自然懂得這個。道理。比如薨州路有五十多個羈靡州,可真正的州有多少個,才十三個州府軍,這些羈糜最大的也不過相當於一個縣,有的小州不如一個小鎮,說得好聽一點。就是一個大山寨。這樣的利分,自然對他們大大的有利,而且宋朝的薪水很豐厚,這比不遠千山萬水,跑到宋朝京城騙一點進貢的賞賜強得多了。 個個交頭結耳,不相信,這些界真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果然石堅說道:「至於朝廷的俸祿有多豐厚,你們也知道。比從你們從你們子民身上錄削來的這些血汗錢並不會少多少。」 說著石堅拍了一下眼前的贓物。 「但自此以後,你們有權利繼續治理你們的族人,可沒有權利向他們討要進貢,與禮物。至於你們族人,以後稅務由朝廷管理。如果好朝廷會少收一點稅務經示意思,如果不好,朝廷會免去稅務,如果差,甚至朝廷還會補貼。但本官估計你們現在的狀況,沒有五十年朝廷估計是收不成稅了。另外。朝廷將派一名主薄協助你們處理事務。同時還會派出大夫幫你們族人看病,派先生教導你們族人讀書。還有其他,比如提供作物種子,指導種植方法,幫助製造器具等等。但這個主薄只是協助,並不干涉。甚至有可能幫助你們向朝廷反應你們部族所需要的要求。」 其實這是好聽的說法。除了這一點,還有耳目的作用。一開始實行,主薄權利小,可時間一長。主薄的作用就漸漸顯示出來。但這一點小石堅沒有說。至於五十年一說,那是誇張,一旦進入飛快發展,這些山區也並不是一無是處。最大的區別就是以後朝廷很有可能多津貼出幾十萬貫錢。看似朝廷在倒貼,可沒有算另一筆帳,由豐朝廷主動經營,減少叛亂,加速融合。平叛以及駐軍的費用並不會低到哪裡去。時間一長,這裡漢化加深。也就是與中原無異。這才是真正的長久之。 「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還按照原來的方式,朝廷也不強求。但有一點,如果不能保障你們族人安份,讓他們擄掠,朝廷一定會從嚴處理。另外,還有一件事。朝廷將再次修三條馬路,橫穿原來的三條道路,使你們大多數部族交通方便,與外界溝通。」 很仁義,你們自己作主。朝廷不強求。但後面還有一句話,如果不同意,這個路也不會從你們哪裡經過了。而且石堅還相信,絕大部份部落會同意。怎麼說,畢竟大部族佔了少數,其中大多是小部族,現在讓他們 真正的具級待盅,那個不肯讀樣來,四周倉是屬師不剁的地盤,宋朝定會區別對待,這些不願誠服的部族孤立其中,隨著生活差距拉大,到時候百姓要麼有怨言。要麼叛逃出去,也不會堅持很長時。 最主要一點,石堅說有繼承權,還有管理權,但沒有說朝廷沒有處理權。如果做得不好,還照樣撤你的職,只是從你親戚子女中選擇出一名優秀的人來繼續你的地位。 到時候一來,也同樣會害怕朝廷。 然後石堅再次宣讀了一些名單。有二十多個羈康州接受通知,但沒有來。石堅念完後,當著這些酋長的面,開始命令從軍隊中抽出三萬人對這些部族征剿。講道理歸講道理,但想繼續像以前那樣打馬虎眼,是不可能了。 石堅這也是做給這些酋長們看的。 然後立即讓同意的酋長們登記造冊。 不能讓他們思考的時間,不然不是思考,首先沒有猶豫的人都是一些小部族。本身就生存在各大部族夾層裡。現在得到了好處,自身也有了保障,何樂而不為?如果讓他們商議,保不準一些大部族對其恫嚇,反而壞了他的大計。 可確實還有近半的部族在考慮。石堅並不強迫。就坐在台上閉目養神,如果有疑問,他也回答。 到了晚上,還有三分之一在觀望。 石婪宣佈大家暫且散會。但將一些酋長召進大帳,這中間如西南七蕃,不但本身是大部族,而且是最早投靠宋朝的,他們還有著功勞。石堅對他們說了,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的功勞朝廷記著,也不會讓你們委屈,因此一旦改編。你們不止只一個縣令。這麼多羈靡州1總得有一個知州吧。還有通判,長史等等。這些職務就是你們的。但現在不能說,一說這碗水就端不平了。 說到這裡,石堅還將朝廷的聖旨拿給他們看。 這回這些人才心悅誠服。 最主要石堅這樣做很巧妙,不像原來那樣放任自流地羈糜,朝廷也進入了一點,並且適當地時候。還可以擴大化。 其實這種做法不稀奇,以前的政府自治區就是這樣做的。但現在政府的權利還沒有他前世自治區大。可這要慢慢來。不能太急。 第二天,這些部族也開始帶頭加入,這回觀望的其他部族終於承受不了壓力,選擇了屈服。當然。還有少數人沒有同意。石堅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以後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接下來就是巫師。 石堅將李長老下巫的事說了一遍。說了巫術害人,現在除了真正會治病的巫師留下來,但以醫術為主,至於巫術以後不能再提起了。其餘的巫師們一律流放。石堅說了小你們有本事,就儘管對本官作法,看你們請了什麼大神過來。不過說這話時,石堅離他們很遠。這些人不能完全搞清楚,說不定放出一個小蟲子來,就要了他的性命。但他當著這些人的面,沒有用流放二字小而是說,現在這裡信仰的大多是邪神。歪門邪道,現在朝廷騰出一塊地方來,讓他們在一起,精研神教真義1為他們族人以後更好的造福。 實際上已經騰出南洋的一個小島,專門安置他們。有本事相互比拚毒物吧。 這回有許多酋長求情了。 石堅冷著臉說:「難道你們認為毒殺本官是對的了?」 不敢說話,石堅現在什麼的位。這些酋長們雖然不太開化,可是一族之長,多少明白一點,這整個大宋除了皇帝,就到了石堅。 「而且我讓他們在一起鑽研。使他們掌握更好的巫術,有何不對。並且本官也立即從朝廷召集大夫前來小為你們族人免費治病。」 說完了,石堅下令,對沒有前來的,除了重病或年老體弱的巫師們,其餘的人一拳抓捕,反抗的當場擊殺。反正現在士兵多,也是以練兵為主。這裡地形與天塹相差無幾,唯一就是山區更多,其他的如天氣炎熱、蟲蛇多。都差不多。 許多酋長臉色一變。 但石堅立即來了果子讓他們吃。 修路,這個都知道,有了道路,不但方便,族中出產也可以賣出去,而且修路時,也為族中帶來收入,開始爭執起來。石堅讓他們自己爭執,至於沒有歸順的部族,不好意思,你們的巫師照樣處執,但道路沒有你們的份了。如果反抗。不介意軍隊哥次動用一下。然後石堅繼續宣佈,收購各種毒物,不管我派什麼用場,收上來就給你們錢。還有清理一些地方的**植物與動物屍體,同樣朝廷也拿出一筆款項物資。 其實有些精明的酋長也看出來了,石堅這是真為他們族人好,想創造一個好的環境來。 大會開了好幾天才散會。酋長們全都回去了,一千多個巫師則押往南洋。這還是古婆婆積了一點德,否則依石堅原來打算,一拳處死,連押送這道手序都減免。 但幾萬大軍象舟子一樣散開,征剿,抓捕。 石堅這才向朝廷用了加急進奏,立即派人來協助處理各羈康改革之事,他自己帶著六萬大軍,離開撫水州,浩浩蕩蕩向大理進軍。 不過網跨過烏蒙山,到了大理境內第一個城市石城郡,就聽到探子稟報,說善闡府聚集了大量軍隊。 石堅聽了大笑,他派了使者前去責問,既然向我們大宋誠服,為何我們以軍隊相迎?難道想要較量一番?那麼好吧,現在隨你選擇,山戰也行1別忘記了我就是山戰起家的。在馬頭上一戰,元昊讓我殺得丟盔棄甲,半刀山飛天而遁。水戰也行,雖然大理沒有雨河之水,可也有多條大江。如果再不行,火戰亦可,好像我用愕最少,但也最多,大理山林茂盛,正好是我那種新式燃燒彈試驗的場所。或看來其他戰術亦行,炸藥火炮步槍,我也帶來了不少。 申義彬一聽,笑了起來,你是這是炫耀?還是做什麼? u憂書盟 UUtxT.COM 銓汶自版閱牘 正文 第六百七十四章扭曲0 字數:8898 2第六百七十四章扭曲 二堅知道申義彬在想什麼。他說道:「非是我炫耀。刨所」引今天大理段氏對朝廷舉措,置若罔聞。因為他們認為我們有太祖皇帝的遺旨,不敢大動兵戈,所以必須要進行一到兩場戰鬥,以示震攝。但大理地形以山勢多,一旦散開,游擊而戰,最後整個局勢將會糜爛。我這樣一說,這些人肯定會龜縮於城裡,以求城牆高大,來圖自保。反而比在野外作戰更加對我們有利。」 這一戰不但要進行,而且還要漂薦。 旦時間拖長,讓大理看到希望,以後宋軍不得不進入持久戰。這不符合石堅的計劃1。其實不難小只要大理軍隊,捨得放棄城池,利用群山茂林的掩護,如果石堅想達到目標,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實現的。而且戰爭拖長,死的戰士更多,仇恨加深,不利於這個地方的管。 善闡府是大理的一個重要的古城,當然它後世更加重要,名字更好聽 沒有在修建道路時,宋朝與大理有三條重要的通道,第一條自橫1寨自杞善闡府道。橫山塞隸灑城州,細城州在今廣西西北之隆林、田林、樂業縣及百色市的一部分,且包括貴州貞豐、冊亨、望謹縣,其治所在今廣西凌雲縣。自杞國在今興義市一帶。因為離宋朝偏遠,宋朝不感興趣,雖然屬宋朝羈糜,然自立為國。這次也是石堅允諾成州的一個大部族。 第二條山道就是橫山寨羅蔫闡府道,羅殿與自杞形勢差不多,也自立為國,其中心在安順地區。 第三條就是橫山寨特磨大理善闡府道,其中的特磨也就是著名的特磨道。 在地圖上看不遠,可由於是山道,七彎八扭,標準行程約為一千八百里左右,正常一個人行走需二十六天。 由於宋朝的內斂,對南方採取的是撫慰與招納的態度,也就是「和平發展」不干涉其內政。即使是交趾李朝大肆入侵,也視若無睹。為了自保,大多情況下,是南方各族百姓自己反抗交趾的入侵。 雖然這是一種懦弱的政策,可也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因為讓南方自主發展,民間貿易增加,大理的特產扇香、胡羊、長鳴雞、披氈以及藥物沉香木、甘草、石決明、井泉石、蜜陀僧、香哈、海哈都從這三條古道湧向宋朝。以及後來因為西夏的崛起,宋朝馬匹不足,馬市盛起,大量滇馬進入宋朝。因此通道沿線及邑州與安南交界地興起了橫山塞、水平寨、欽州等幾大博易場。 但這是一段扭冉的歷史。 宋初年,宋朝大將王全斌平蜀,大理遣使奉操慶賀。宋太宗時,大理要求內附,宋朝冊封大理國王為「雲南八國都王」暇年,宋太宗詔黎州「造大船於大渡河。以濟西南蠻之朝貢者」;凹年宋朝封大理段氏為「檢校太保、歸德大將軍、依歸忠順王」 表明上看宋朝與大理的關係密切。實際上大理對宋朝懷有深深的戒心。在南方與交趾一東一西。互相遙應,制衡著宋朝南方的策略。而歷史學家,也指責宋朝的內斂,說大理多次內附,可宋朝置若罔聞。有人說大理國主動示好與巴結,多次請求臣屬、納貢、要求貿易,對中原文化求知若渴;而宋朝則多少顯示出不屑、疏遠、猜忌、戒備、防範和冷淡。大理國的熱臉總是貼著宋朝的冷**。說宋太祖將唐朝的滅亡歸於南詔對晚唐的騷擾。 其實這是一種錯誤的說法。 當時宋太祖就敏銳直覺到宋朝的危機並不是來自南方,而是北方。至於南方,宋太祖並不是不想小可關健一無實利,二來宋朝是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大理?吞下去以當時的國力並不上算,如果還按照唐朝的辦法,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國家。一旦來往密切,凱覦宋朝虛弱。難免會有南詔之事發生。而這並不是不可能的。 兩國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才使得關係回暖,那就是段譽應當是段正嚴,也叫段和譽,雖然當時他只是一個愧儡皇帝。可這個皇帝眼光遠大,意識到宋朝對他們大理不感興趣,而宋朝卻是大理的重耍屏障,因此主動多次請求加強兩國關係。經他多次努力,宋徽宗才同意大理是宋朝的藩屬。即使北宋滅亡時,段譽還多次進貢,要求兩個繼續加強來往。但宋朝對大理還存著偏見與戒心。直到元蒙對兩國各個擊破。 實際上造成這個原因小還是大理人自己,晚唐時做所做為太過份了。並且開始也是沿襲了南詔的某些政策,使宋朝戒心更重。 但總的來說,大理比交趾做得要光明磊落,態度也要誠墾一點。因此,石堅對大理與交趾採取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並沒有人感到懷疑。 現在大理國內以高家還有舊主楊家勢力最大。高家的發起,是因為大理開國皇帝段思平借助了董伽羅與高方兩大家族以及烏蠻三十七部貴族的擁護。董家一度比高家還要興盛,可後來因為董家信仰密教。隨著密教在大理的衰落,董家也隨之衰落。同時衰落的還有數月國主的。 這一次善闡府都督就是高楊兩家鬥爭的結果。 對於宋朝的強勢策略。段氏與高家採取了消積的媾和政策,我任你們宋朝在我們大理修路,或者軍隊進入。我也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對。就像看不到聽不見一樣。 宋朝對他們這種態度不滿意。可這也成了楊家枰擊段氏與高家的重要來源你們太窩囊廢了。 正治皇帝讓他們吵得沒有辦法,那好吧,你們強勢,於是派了楊家一個重要的成員,楊正泰做了善闡府大都督。 現在楊家反過來騎虎難下。雖然他們老祖宗對漢人強勢,甚至屢次侵犯,可現在漢人大軍親自來到,讓他們抵抗,如何抵抗? 石堅派去了使者後,這個楊正泰果咒…迂。我們大理與你們宋朝井水不犯河水。態度一直恭恭嘿叭。為何來侵犯我們大理?不能說投降吧,誰叫自家將話說得太滿。 石堅也懶得與他講道理。 現在楊家這樣做,也正好。大理並不像宋朝,就是將段氏壓服,也沒有用,只有將高楊兩家全部拖下水來,大理就進入了諸侯時期,沒有那一方勢力格外獨大,以後才能真正分書治理。 既然不誠服,大軍迅速向善閘府進發。 到了善闡府城下,果如石堅所料,經石堅這一嚇,這個楊正泰帶著五千士兵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怎麼辦了,全部龜縮在城中。 石堅開始召集十幾個土人,出了重金,但你們給我舉著大喇叭,在城下用土語喊話:投降不殺。就這四個字。 喊了半天,城門也沒有動靜。 石堅也不生氣,這是意料之中,現在楊家由於高姿態,不敢,也不能妥協。 石堅開始下令安營紮寨。然後就著山匕的木材,打造簡便的雲梯。到了第三天準備完畢,再次喊話。 還是沒有動靜,石堅開始下令進攻。 楊正泰也不是一點小準備也沒有。在石堅大軍前來之前,就挖了很深的護城河,引盤江之水灌輸進來。這是防石堅挖地道,進入城牆下面,置放炸有然後用泥巴將城門堵塞。 也算是對石堅作了調查瞭解。 這不稀奇。現在石堅的事例,讓文人們編成了各種離奇的評書,到處傳講。可他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石堅攻克紫荊關之戰。 石堅從北方回京後,就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空軍」這都不一定是對付大理的。主要對象就是高麗。高麗的城市大多依山而建,可以說這些城市也是城市。也是關卡。最著名就是李世民攻安市數月不克,最後被迫而返。就是因為安市地形。 石堅既然修史,這段歷史不可能不知道。因此未雨綢繆,回京城後大量刮練士兵駕馭滑翔機,同時下令工部下屬幾個軍工作坊對這種滑翔機進行改良。 連趙禎也對這種滑翔機產生興趣,想要上去試驗一下,讓石堅苦苦。 現在除了南方種世衡與秋青的部隊因為距離宋朝京城遠,還沒有裝備外,連幽雲路都裝備了一些「空軍」像這一次石堅帶來的「空軍」達到三千人。不過有兩千人還留在各羈靡州。這是再為許多部落還沒有完全臣服,他們這些山寨同樣依山而居,如果沒有空中的力量支援,強行攻打,犧牲肯定會慘重。 象種世衡那一次平滅各部叛亂的情況不可比擬。那一次因為交趾等國的士兵作下許多孽,當地百姓飽受毒害,主動配合。現在不同,反過來宋朝軍隊是平剿各部酋首小而這些地方百姓可不會知道朝廷這樣做是為了他們好,在各部酋長鼓吹下,反而倒轉過來,與宋軍作戰。 石堅命令士兵推出了雲梯之後,但沒有作為攻城的器具,這是登城用的。然後命令大軍用炮火向城頭上發起了進攻。將城頭上的大理士兵用火力壓制,使其抬不起頭來。 然後下令,一千士兵跟隨風向,從後面小土山上起跑。 個,個像巨大的鳥兒一樣,向城中飄去。 看到這種景象,許多大理士兵不顧得危險,都跪了下去。 這種情況在這之前,西南各羈康州也多次出現過。現在西南因為宋朝的囂靡與不重視,文明得不到延續傳播,對鬼神格外信仰,也就是說格外迷信。 其實於其件攻城的利器,不如說這種空軍是奪氣的利器。 千宋軍降落到城中後。立即從城內反攻。這時候石堅才吹響總攻的號角。幾百輛雲梯推看來到城牆下,宋朝士兵開始攀援而上。結果只有少數大理士兵反抗,其他士兵大多數選擇了投降。只是半日間,城門攻克,堵在城門口的障礙物搬去,大軍入城。 楊正泰帶著一隊士兵逃跑,也被追上俘獲。 這時候到了三月中旬,種世衡也傳來消息。最後追查之下,甘林曾帶著一些人逃進大理,大理正治皇帝曾經接見過他們一行。後來又不知去向。 這讓石堅心中產生一種希望。可能賀緩他們還留在大理,總歸能查出來的。就怕他們逃到海外,到哪裡追捕? 於是石堅寫了一封信,再次責問大理正治皇帝。我們大軍前來是經過大理,雖然有可能監修道路,但主要目標是經過大理,前往南方,征伐天塹。為什麼要派人刺殺本官? 明知甘林一行走天理教的餘孽,為什麼還要接見?難道還繼續想借天理教之手,對我們宋朝產生危害? 還有一句,明知道賀緩是我的小妾,居然將她放跑了,為什麼?但沒有問,畢竟這時候人的思想觀念還是以先國後家。這樣一問,有可能有人說他挾十萬大軍,為了自己的一個小妾洩憤。 既然現在臣服於大宋,為什麼派大軍與我們作戰?阻擋我們大軍的去路? 邊派出使者向正治皇帝下書,一邊大軍繼續西進。 同時種世衡的軍隊也從瀾滄江中游幼涵回撤,向大理挺進。 正治皇帝聽到消息後。惶恐不安。他不能回答,之前,我們大理並沒有向你們宋朝臣服。你們宋朝內部鬥爭關我們大理什麼事?人家一行人只是來表演了一些奇巧怪技後,就讓我打發了。更不知道賀援的事,雖然當時是看到這個小姑娘長得蠻漂亮的,只是人有些呆頭呆腦,很快就讓他們略過。 早知道今天,當初不如將這一行人截下。 但截下也沒有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於楊家這個楊正泰,他也不能說這是我們大理內部不和。關於高家那兩個毛頭小子,頭衝動,說不定是那個李長老挑唆下,才參預到想毒害石堅的計劃中。與我們有什麼關 將楊高兩家全部召進宮中,大家一起商議吧。 實際主要是商議石堅究竟要做什麼?至於反抗,他們不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酋長。大理有多少軍隊,同樣還有許多部族也屬於一種接近宋朝那種羈聳州的形式形在,未必同意與宋朝作戰。宋朝西滅元昊,北收幽雲,這種強勢,大理如果抵抗。也許會芶延殘喘一會,可下場呢? 因此還得要芶和。可如何芶和?這回楊家的人也不作聲了。作聲。馬上叫他們去領兵,與那個石堅作戰。有什麼下場? 商議到最後,也不知道石堅到底想要做什麼。於是將高家那兩個青年再次綁起來,派了使者,在弄棟府今姚安將石堅堵住。 使者說了,這兩個青年做的事,我們根本不知道,現在交給你處理。如果你生死,儘管殺死他們吧。敢情這兩個人現在轉了一圈,再次回到了石堅大營。 至於楊正泰的事,我們大理根不知道。是他擅自作主的。你要殺要剮聽便。 昔日諸葛亮還對孟獲七擒七放,況且宋朝禮義之邦,石大人是天下讀書人的嚮往,只是幾個小青年的胡亂作為,石夫人你應當會願涼吧。 為了表示誠意。將弄棟府城門大開,任宋朝大軍進入。 弄棟府與永昌府駐今雲南保山、騰沖府駐今雲南騰沖、謀統府駐今雲南鶴慶、會川府駐今四川會理、建昌府駐今四川西昌、威楚府駐今雲南楚雄、都闡府駐今雲南昆明、善巨郡駐今雲南永勝、石城郡駐今雲南曲靖市麒麟區、東川郡駐今雲南會澤是大理八府三郡之一,城牆高大,而且從弄棟府、威楚府一帶也是大理的主要力量烏蠻的聚集地。更是大理的門戶所在。平時這裡駐紮著不少的大理軍隊。 如果大理在弄棟薦堅守,雖然肯定是守不住的。可也會讓宋朝軍隊造成一定的麻煩。這確實是一種善意。 石堅會因為他們的善意就領意嗎?那也不需要這樣大動干戈。這一次石堅前來,因為賀俊,是一個原因,主要還是想將這一地區一勞永逸地解決。 至於漢唐的羈靡政策,石堅一拳放棄不用。更不要說宋朝這種軟弱的和平發展。 他的目的,必須要將這些地方迅速盡可能的全部漢化。至於段高楊這些家族連根撥起,否則以後這些地方因為宋朝的支持,迅速發展,而這些家族在這裡,有著巨大的吸引力。百姓對他們的支持還超過對宋朝的支持,那麼有可能造成巨大的後患。大理一亂,如果按照石堅的計哉,天塹也要拿下。那麼天塹就會成為一塊飛地。有可能第二個美國就會出現,那麼宋朝就會立即瓦解。 不要就擰聚力,有些漢人的野心遠遠超過對民族的熱愛。 只要有機會,他們會為了做皇上。可不管這個,民族的前途。分裂起來的速度有可能比美國獨立之初還要快。 要麼跨入青藏高原,翻過青藏高原。去天塹?可能嗎?因此,這一塊聯接之地十分地重要。 石堅對使者說了,漢朝雜匈奴各族於河北諸地,後成五胡放羊之數。唐繼萬榮起反霍之。終成契丹之害。更不說安史之亂,六詔之侵。請問大理皇上,何以教我?況且天無二日,地無二君,現在你也稱為皇上,我們宋朝皇上也稱為皇上。究竟是誰是正朔? 直接挑明了,現在容忍你,那是我們宋朝強大,一旦到了一定時候。你們大理同樣也成為後患,就像匈奴與契丹一樣。別要和我說什麼諸葛亮。那是人家沒有辦法,不敢分太大的心,但你們得了勢,做了什麼事?別學漢朝,五胡亂華,殺了多少漢人?別說唐朝,安史之亂直接造成了強大的唐朝開始走向衰落,契丹的崛起,使所有的漢人正式走向衰落。 這種民族政策雖然很多人鼓吹,可我不喜歡。 正治一聽,這回可亂了,石堅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想學漢朝誅殺所有異姓王? 有的人也建議反抗。未必沒有一拼之力。可立即讓其他人鄙視,反抗?且不說宋朝現在的強大,就是領軍的人可是石堅本人,善闡府那麼高大的城牆,只是三四天就被攻克。其實連三四天也不能說,人家根本在三天內就沒有攻過城,是準備雲梯。真正攻城時間只有半天。 正治又派了使者前來。這回宋軍離大理只有一百里路了,而且種世衡的軍隊同樣離大理不遠,過了威楚府。 也用不著這麼多軍隊,石堅這種做法是震攝,想不戰而降。想要管理這地方,得要減少戰爭,降低流血與當地人對宋朝的仇恨。但一味優柔也不行。當地人會傲慢自大,認為宋朝是老好人,好欺負。 比如他前世,那些小、國家為什麼敢強行佔領宋朝的領土領海。不要和平發展,不會打仗,佔了也沒有關係,相反說不定中國召還會在他們困難時,幫助他們,振興他們國家的經濟。至於殺華僑,更沒有關係了。雖然不會像明朝那樣說殺得好,但一群老好人也不會生氣。那麼有好處為什麼不佔有呢?最後讓它成為既定事實。中國不後面即使有一兩個清醒的人,想要也要不回來了。 其實看看現在的宋朝,看看以前的國度,是何等的相似。這些小、國家只是大國博奕的一枚小棋子,動一下有多大關係。以後反而會使他們在幫腔美國時,因為忌憚,猶豫不決。 因此有了善闡府一戰。戰鬥規模不大。但作一個姿態,別惹急了我。同樣會打會殺。而且還會輕易地將你的軍隊撫殺。這樣,即使有人想反抗,也會考慮一下,能不能反抗。 使者就代正治問話,那我該怎麼做?要不要我做國主吧,想了一想。國主也不行,好像李煜也這樣做過。再降一級,都督,我做大理大都督吧。堅棹不就沒有了天無二日的情況了嗎?石堅聽了想笑。敢情到現在還想賴在大理不走。不過現在改悔也太遲了。早當初這樣自貶,就是石堅想找理由,估計也讓大臣吐沫薦沒了。 他說道:「不用那麼委屈,我們皇帝很仁義。」 這是以進為退,先把大理這些君臣嚇一嚇。石堅現在看到火候,才開始宣旨。讓段氏永遠為大理王,至於高楊等大家族的族主分別為公候伯等爵位。還授以一定官職。只是這一條有一個先提條件,全部進京。朝廷已經花了錢,撥出一條大街,兩邊修建設了許多華麗的房屋。這就是大理君臣所呆的地方。 但他們比李稀鴉要好得多。一是朝廷將允諾從他們中間選擇優秀的人才,優先錄用為朝廷正式官職。二是可以讓大理各族百姓每年選出代表看望他們,還可以自由進出京城。並不像李佛媽那樣等於軟禁起來。 使者回去了,石堅軍隊也進入大理城。 正治皇帝前來迎接,已經泣不成聲,馬上就要成為階下囚了。而且很擔心。李煜的例子在哪裡,不但是李煜,其他許多異姓王一個個死,得莫名其妙,自己進了宋朝的京城,還不是帖板上的魚肉,要怎麼割就怎麼割。 石堅安慰道:「你們不用擔心,如果皇上想要對你們不利,何必允1諾,你們子民探望你們?如果你們遭害,你們子民還不會動亂?但現在是朝廷草創。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我向皇上反應。」 說到這裡他也繃緊臉:「但也不要太過份。本來你們就陰奉陽違,現在阻我大軍,謀害本官,還參預了邪教勾連,這是我們皇上仁慈。如果依本官。會將你們全部伏誅。」 正治皇帝喏喏不敢言。 但晚上。石堅在城外大營設宴款待了大理諸君臣,這回是好言安慰。說不用怕。連李抑媽那樣的孽雄,在帝都都活得十分滋潤,況且你們雖然有錯,也不是大錯。比如趙守節,皇上都罷免他全家無事。 天知道有事無事,一個個面露愁容,石堅沒有顧他們表情。繼續問甘林他們的事。 原來不知道,但自去年起,大理君臣就知道石堅有一個。愛妾也被這群人綁架了。 正治站出來說謝罪。 石堅說不知者不怪,但現在他們下落呢? 正治訥訥不能言。最後在石堅催促下,才說出來,這一行人南下,說是渡海去海外了,但究竟去了海外什麼地方,正治也不知道。當時他們也知道天理教兵敗,只是交趾等國在西南勢頭未減,他怕惹惱了這群人,將這群亂兵帶到大理來。所以不敢得罪,這群人越早離開越好。為了想他們早點小走,還付出了大筆銀兩。 石堅聽了信你才怪。當時你們看到宋朝強勢,恐怕巴不得,那些反賊動亂的時間越長越好。這群人來到大理,你們還不得眉來眼去。但現在人都走了,不能將這個老皇帝掐死。 可人都離開了大理,到了海外,這才是最壞的結果。海外多大的地方?以現在的條件,想在全世界範圍找一群人,這個難度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石堅鬱鬱不樂地將他們打發走。不過私下裡發了一條消息出去,不管是什麼樣的海客,只要找到了賀暖下落,除了重賞,石堅還將欠他一個人情。 讓石堅欠下人情,這一還會有什麼樣的好處,對於這些海客來說,可想而知。 而石堅本人,也感到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宋朝走上正軌,離他離開朝堂時間也很近了。他並不想,讓這個可憐的小姑娘流浪在外。 但這是私事。石堅將大理戈1為大理路,在原有的八府三郡基礎上哉分為一府十一州,大理首府戈1分為大理府,其餘劃分為各州。選出德高望重者擔任各州官員,只有通判一職為朝廷保留。各州府有自治權,經濟政治全部自治,通判與石堅在西南各藩設置的主薄一職一樣,只有建議權。表面上換湯不換藥,但是大理各府州沒有了軍事權。雖然也召收當的人為士兵,但軍權掌握在朝廷之手。不但這樣,連原有各府郡有品德的官員也一律留用。 為了使大理迅速安定,同時從各族部裡選出長者,進入政治機構。 另外。還從朝廷繼續撥款五千萬貫,修建道路,這回是一個巨大的井字道路,將使大理原有的交通變得發達起來。除了道路,還興修水利教育,這些全部沒有動用大理財政。為了拉動經濟,還用了許多優惠政策,鼓勵商人前來興辦作坊與工廠。 還鼓勵當地人飼養滇馬。 這主要不是軍用。 雖然歷史上南宋大肆購買滇馬,但在軍事上的作用很小。滇馬不耐寒,體型小。暴發力小,奔跑速度慢。除了在熱帶山區地形有軍用價值外,其他地方都不適合。 為了對付北方,在石堅提議下,不但購買了許多蒙古馬,還從大食與西方,進購了少量大食馬與歐洲馬。全部散放在隴右。如果不是考慮到環境1都有可能超過唐朝鼎盛時隴右四十多萬匹戰馬。就是這樣,在寧夏等的飼養的戰馬都達到了二十多萬匹,這還不包括咯拉汗近十萬匹戰馬。 石堅鼓勵百姓飼養戰馬的原因,除了少數留給軍用外,大多數是民用。因為道路的修建,進出貨物的量增,都需要這種速度雖不快。而吃苦耐勞的戰馬。還有一個利處,因為滇馬純是草根階級,好飼養。就連南方真臘等地同樣適用這種滇馬駐運貨物。 這也是變向地拉動當地的經濟。 只有老百姓親眼看到生活變好,這種抵抗心才會變弱,幾年下來,這個地方才能完全融入中原這個大家庭。 但還是有些地方,出現一些動亂。可在朝廷大軍的鎮壓下,迅速平息。其實還是一個經濟問題,南方山區多,可天氣炎小,;官作物種植,吊然有許多地方因為地少,開梯田,可氣,且會有點收成,不像北方,許多地方是因為寒冷,只能放牧。因此南夷並沒有北蕃膘野。 直到了端午節,朝廷欽差這才到達大理。下了聖旨,趙禎允諾與大理皇帝結為永世兄弟,並且這一次趙禎放足了姿態,因為年齡,認正治皇帝為長兄。並賜免死鐵券,只要是段高楊三家姓子弟,不參預謀反,不得處以任何死刑。爵位與官職也可以讓子女繼承。並將次女定婚給正治的幼子。還從宗室中選出七名少女嫁給高楊等大理大家族子。 石堅聽了前來大理做轉運使兼欽差的包拯宣讀聖旨,不知道如何作想。正治的幼子?趙禎的次女?正治的幼子都十幾歲了,趙禎的次女才妾大,這兩個人整相差了十歲。估計這個,大理小皇子為了等這門尊貴的親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親。 不過這回大理君臣終於放下心來,宋朝皇帝這樣做,是真的沒有殺害他們的心思了。全都手舞足蹈,歡呼雀躍。特別是大理這位皇帝,更是老淚縱橫。皇兄就倍有面子,還有一門聯姻。至於兒子有什麼感受,全忘在腦後了。 包拯前來大理,是石堅的提議。大理民族眾多,以武力定,但不能純以武力治,因此必須需要一員干臣。對於包拯的能力,石堅是相信的,而且他還有過大洋島的經驗。 包拯念完聖旨後,拜見了石堅。一是要詢問在大理的注意事項,二是帶了一封信過來。 石堅一看,字跡秀氣。從「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開始,到「妾人竊自悲兮,究年歲而不敢忘」結束。其他一個字也沒有,要有只有一疊交子,共一千貫。 石堅一看,知道了。是郭皇后寫來的。 信上寫的是司馬相如作的《長門賦》,金屋藏嬌的阿嬌皇后,被漢武帝拘於冷宮。於是後悔之下,送司馬相如與文君夫婦千金。讓他們幫助自己說說好話,司馬相如作了這篇賦。 因此這個郭皇后送了千貫交子。 石堅一笑,問了包拯具體情形。才知道自范仲淹他們召回後,見到石堅的奏子,也沒有追究小皇上了。朝堂便安定下來。小皇帝看到這情形自然高興。由於沒有郭皇后這個掣肘小皇上對尚楊兩位美人更加寵愛,還有宮外那個王素姘。幾乎每天晚上都要與她們同寢,而且也跟著石堅學習,多口。好了,沒有過多長時間小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最後大病一場。 這回不但大臣擔心。連兩位太后也擔心不毛,最後輪流勸說。特別是大臣,認為這就是廢皇后造成的下場。現在小皇帝躺在床上多少天了,也有些後怕,這幾個妖精不知收斂,供求無度。那當然,以他那身體的體質,還能讓這幾個美人滿足麼?吃偉哥也不行。 無奈之下,點頭同意。讓閻應文將兩個美人送出宮外,尚美人為道士,楊美人為尼姑。當然,偶爾思念時小皇帝也會偷偷腥,只是想像冉前那樣肆無忌憚,是不可能了。至於這個王素姘,不好意思,送回了四川,窩害誰去吧。 就有大臣想讓皇上重立郭氏為皇后,但以呂夷簡為首,要求立曹貴妃為皇后。說老實話,曹貴妃品德比郭氏要好得多。這一說,還真有許多大臣猶豫不決,這樣就僵持住了。 小皇帝現在六根清淨。有一次從御花園經過,看到郭氏乘坐的轎子,觸景生情,也想到郭氏的好處。於是作了一道《慶金枝》。派內侍送給郭氏。郭氏看到後,也表示改悔,回詞一首。 但小皇帝也扭不開面子。於是不知道怎麼著,郭氏作了把司馬相如這首長門賦江寫了下來,順便托包拯帶給石堅。小皇帝知道後。也沒有阻攔。 石堅想了想,也回了一封信。大意是自古以來,謙受益,滿招損。皇上仁愛孝儉,是有為之君,今大宋也值朝氣蓬勃之即。作為皇后,母儀天下,不能學長孫皇后為皇上補闕進言,不能學陰皇后與皇上同甘共苦,也要在後宮溫柔敦厚,使皇上不必為後宮之事操心憂神。可皇后你,恕臣妄言,上欺太后之軟弱,下虐後宮之妃嬪。古今多少皇后被廢,豈何必需要太多理由?依皇后之事,如犯漢武等強勢之主,非但被廢,後果更重。皇帝。仁君,此後宮之福,望皇后好算為之。 雖然責備了一頓,但還是稱呼為皇后,這態度等於是變向的挑明。 包拯看了信後,喃喃道:「這樣也好。」 從內心深處,他也贊成曹貴妃做皇后,可皇后無大罪,冒然被廢,同樣也不贊成。 何去何從,他也無法選擇。既然石堅贊成郭氏為後也罷。總要有一個,結果,不能皇上正年輕,而後宮一個皇后也沒有。 石堅用快馬將這封信送回京城。 過幾天他也要隨著正治皇帝一道進京。其時,南方基本告一段落。現在以安定為主。屯集的大軍,除了秋青帶著軍隊繼續掃滅南詳一些島嶼外,其他的留下。震攝群夷,還要繼續練軍。只有真正適應了這裡悶熱的環境,才能進入天些。 石堅將包拯送了出去。他來到帳外,望著夜空歎息一聲。 夢姑與靈姑跟在他身後,靈姑安慰道:「相公,放心,賀姐姐定會找到的。」 石堅沒有說話,雖然很為賀暖擔心,可歎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個。 他看著遠方的群山。心想,這段歷史是一段扭曲的歷史。人們對宋朝軟弱的痛恨同時,忽略了大理的來龍去脈與宋朝的真正動機。 而自己這次所做,是將這種扭曲較正。可自己也為了完成目標,同樣自己的這次安排開始扭曲起來。 郭氏並不知道,看似自己寫這封信在幫助她,實際上這是一道催命。 憂U書萌 uUtxt.COm 全紋字板越鍍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五章風暴 字數:5092 2第六百七十五章風暴 石堅網要回帳蓬休息,大理高相國前來拜見。石堅說了聲:「不敢。」 讓他進了帳蓬,吩咐夢姑沏茶。 對於石堅。現在大理君臣都很佩服,雖然天氣開始熱起來,可石堅然住在悶熱的帳蓬裡,有幾次揭見,都看到他與士兵吃著同樣的伙食。 這種生活。無論他們那一個人都吃不消的。但他們不知道石堅不如此,士兵豈會為他賣命。為什麼石堅**的軍隊戰鬥力,除了他撫恤重,玄苦的練軍方法,還有這份尊重,但這一點不是他一人做出來的,前有吳起,後有岳飛,都這樣做的。 石堅問道:「請問高相國前來找本官有何貴幹?」 高相國猶豫了一下問道;「石大人,請問這個宗嘉郡主如何?」 這一次小皇帝許配給高家,也就是這個高相國未成婚的四子,是宋室的宗嘉郡主。只是這個小姑娘還很小,才十三歲。不過在這時代也能湊和著結婚了。有時候看到這些人早婚,石堅心中不住邪惡地想,萬惡的封建社會。催殘了多少小蘿莉。 但因為他的妻子中有趙蓉與趙董,這些小郡主們有時候還經常往他家跑。有時候偷偷地從他寫的字中偷出一兩張。石堅裝作不知道,這些小姑娘的心思他也知道,崇拜,把自己當作了偶像。因此石堅也不敢與她們說笑。怕這些小姑娘因此得了相思病,反而不美。不過也還好,她們也沒有元儼這個強勢的老子,從皇帝嘴裡強食。 這個宗嘉郡主來過好幾次,雖然沒有多說話。石堅還有些映像。他拿出紙筆用了速寫方法,將這個小姑娘的形象勾畫出來。然後遞到這位相國大人道:「喏,這個就是宗嘉郡主。」 這個小姑娘長得也還清純可愛,只是太小了,而隨著這群人回到京城,就要立即完婚。石堅說完了這句話,心裡再次詛咒了這今年代的婚姻制度。 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位高相國並沒有細看這幅圖畫,他又問道:「聽說安郡公的女兒?」 石堅這才想起來,原來這個大理並不是對宋朝一點不關心,只是一知半解。宗嘉郡主是安郡公允升的女兒。提起這個允升,他還有一個老子,那就是楚王元佐,讓宋太宗廢掉的那個太子。 同時還有再個弟弟,其中有一個弟弟叫允言,也就是跟隨趙克己叛亂的那個世子。難怪他有點顧忌。 石堅笑了起來。說:「其實這是你福氣了。安郡公自小被明德太后親自撫養,品行端正,甚至先帝與當今皇上寵愛。雖然他的二弟不爭氣。但這是兩回事。非但他本人,就是他的四個兒子。個個品行端正。其中次子宗旦因為自小跟隨皇,更得皇上歡心。至於奉化候允言叛亂。你根本不用擔心。皇上聖明,一直想彌補前輩的裂隙。小。 後面一句話說得很含蓄。 先是元佐之子與趙廷美的後代謀反,後是趙匡胤的後代謀反。如果是手腕毒辣毛主,這三家還不知道多少人家牽連進去。關健無論是宋真宗。還是趙禎心腸都很軟,越想越覺得內疚。總覺得趙匡義害死了趙匡胤,然後逼死了趙廷美,逼瘋了講公道話的元佐。不然皇帝位置總輪不到他這一脈。 所以在這三個人死後,並沒有追究其他任何人責任,反而這這三脈子弟更加看重。因此,允升現在的地位中不降反升,當時包拯念聖旨時,連石堅都沒有想到趙禎居然賜下這門親事給大理相國之子。 但這話石堅不能直接說出來,說趙匡義殺死宋太祖?他活得不耐煩了? 這高相國對這段歷史也知道一點,這麼一說,再不懂,他也不要坐這個相國的位置了。臉上終於露集驚喜。 他突然跪了下來,將石堅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扶起來說:「你現在是國公,我是郡公,按理說我爵個還沒有你高,何來行此大禮?豈不是折殺本官了。放心,這門親事是皇上格外優柔,才會賜給你的。小。 這位高相國現在讓朝廷封了褒國公,比石堅爵位是高了一等。但這是虛爵,沒有實權的。像現在宋朝有許多宗室子弟都比石堅爵位高,可看到石堅還是恭恭敬敬。石堅這一說,是讓這個高相國感到朝廷對他的看重。也不是真正感到折殺。 高相國站起來說道:「老巧知道石大人,在大宋是青天大老 首先讓石堅戴一頂大高帽子,石堅知道他真正來意了,正等著他發作呢。臉上露出笑容,聽他往下說。 「朝廷夏大人謀害小女,還請石大人為小女作主 「高大人。你是聽你的從子說的吧?那不能當真。我曾經允諾過他幫助協查貴小女的下落。後來得知她讓夏大人收妾,然後似乎沒有看到影蹤。我的護衛魯莽地認為夏大人謀害了她。但這件事並沒有經過驗證。不能作真。」 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壞。什麼叫沒有了影蹤? 這位高相國臉上更加擔心,說道:「難道後來一直沒有看到她的下落?」 石堅一攤手說道:「我只能為你查找下落。現在她成了夏大人的女眷,如果再查下去,就是夏大人的家事了。再插手就是本官逾制。不能再查下去。小。 「可是,可是」。這個老頭子不知說什麼好了。 石堅勸撫道:「不用擔心,想來夏大人飽讀詩書。本身是朝廷重要官員,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這次你進京城後,向夏大人提出請求,雖然是納妾。可現在你也身為朝廷國公,讓他補辦一下手續。順便將你女兒接出來。父女團聚一下。畢竟女大不中留了,雖然身份低了一點,可夏大人才華出眾,人手 「「石大人,你可保證小女平安?」 石堅說道,我保證個頭。你女兒恐怕連屍骨都化掉了,還平安呢。他面露難色。說道:「這個就不敢保證了。但不代表著夏大人謀害了你女兒,也許是生病,也許是她回家省親出了危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生病,我女兒生性活潑。就像一個男兒一樣。怎麼會生病?」 石堅狠狠鄙夷。人食五穀,怎能不生病。不過這件事,他並不想露多少面。於是再次說道:「高大人,現在不能斷言,一切到了京城就會揭曉,如果貴小女失蹤,你可以向大理投出狀紙,或者告御狀。不要說夏大人,就是本官如果無辜殺人,也要依法處置。但這一切需要證據。」 這已經在等於告訴他,如是萬一夏桓真謀害了他女兒。這個案件也能還個公道,但所告之人非同小可,這證據自己去找。怎麼找?石堅那天在營帳裡借王朝之口說了出來。而且這一次前去京城的人有不少,像高家就有好幾百口,這麼多人在急切之下,就算是逾制,也不會出現多大問題。 也不需要準確的證據,只要高家找出讓夏辣有重大嫌疑的證據,那麼司法機關就可以進入。這件事當時夏猿輕視了後果,做得不乾淨,只要大規模一查。就可以查出結果。到時候夏殊就等著吃這顆好果子吧。 話講到這份上。高相國怎能不明白,他又施了一禮:「還望到時候石大人能為小女主持一個公道。」 石堅也不言語。端起茶杯送客。 都是聰明人,沒有回絕,再不明白,他真是一頭豬不成。 之後,過了好久,石堅還沒有離開大理,這麼多人遷移到京城,每個人身價不凡,所要攜帶的行李不計其數,光是收拾就要許多時間。石堅也不急,正好現在將事務安排交接。直到五月下旬,才準備動身。 臨行前,石堅將種世衡與包拯喊到沸海上一家畫舷裡相見。 這一天,江南大多地方是陰再綿綿的梅雨季節,可洱海還是風和日麗。遠處蒼山十九座高峰上還有著積雪,如同十九個白玉,扣在青山之上。半山處還有著一種玉帶一樣的白雲,這是蒼山著名的景色,玉帶雲,蒼山雪。近處的洱海湖水清澈碧綠,如同鏡子一般。 陣陣夏風吹來。兩個長相清秀的小姑娘專心致致的為他們撈去茶餅上面的茶沫,隨著風兒吹過,帶來了湖水的氣息,也帶來了少女的發。 面對著如此景色。石堅也感到心曠神怡。 這時候種世衡與包拯走了進來。 三人見過禮。石堅說道:「種大人,辛苦了。」 兩個人從相遇起。都快十年了,種世衡一直征東殺西。並且即將還要到天塹去,去完了,有可能繼續西向,在這十年裡,種世衡也甭想休息了。也許有可能與楊延昭一樣,老死在沙場邊關。事實上現在種世衡五十歲了。再這樣勞碌,壽命也不會有多長。 種世衡呵呵一樂說:「哪裡,哪罷。」 雖然蔭補出身。算是文官,可他比石堅更加偽文官。骨子裡是一個,純武將。事實上現在朝廷也將他當作一個,正宗的武將來用。以前的功勞不說,平滅西南之亂,征服南方諸國,現在將若大的大理收入囊中,種世衡還是很高興的。特別是即將征服天塹,好像在華夏歷史上也只有唐朝大將王玄策做過。王玄策作為正使出使天塹。遭到帝那伏帝今印度比哈爾邦北部蒂魯特王阿羅那順發兵拒唐兵拒唐使入境。王玄策三十騎全部被俘,他本人僥倖逃到吐蕃。 當時唐朝戰無不勝,王玄策那裡噎得下這口氣,於走向松贊干布借兵一千二百人,再與與泥婆羅今尼泊爾王那陵提婆借兵七千人,俘阿羅那而歸,當然順帶著滅了幾個小、國家。李世民得知手下這麼爭氣,回來後立即給王玄策連升兩級,做了朝散大夫。可王玄策做了一件傻事,讓印度一個神棍和尚羅邇娑婆忽悠了,說自己會煉長生不老藥,有這好東西,一定給皇上先吃了。 王玄策就將這個和尚帶回長安,沒有想到李世民也犯了糊塗,真命這個神棍隔三岔五地獻神丹,結果吃了一些五顏六色的小丸子,從高麗回來後沒有多久。中毒而死。老王同志也受此牽連,終於沒有升。 但那是盛唐。而且是借的人家的兵。現在是用自己的大軍,第一次正式與這個國家。不對,是若干個國家作戰,這才是長臉面的事。 其實這些武將還真不怕戰死沙場,就怕武則天那樣的主,黑齒常之、王方翼、程務挺這些良將都讓她用烏虛子有的罪名殺了。搞到最後,只好看著吐蕃與突厥默啜強大,連契丹孫萬榮之亂,也是借默啜之手才平滅的。為什麼當時劉娥下旨,幾個人全生了病,還真怕了這些女主。這個老太太一死,種世衡看到小皇帝的態度,這才高興。只要朝廷信任,現在朝廷強大,這時候不建功立業,難道讓其他人得去? 石堅說了句:「請坐。」 落坐後坐下來。石堅說道:「大理之事,我走後。文有包大人,武有種大人,自可以使大理局勢走向平穩。但在這裡我有幾件事要說一下。小。 兩個人全部聆聽。 現在大理政策與以前所佔之地,明顯看出朝廷打算兩樣對待,因此兩個人都很慎重。看石堅有什麼看法。 石堅說道:「對於有可能出現的叛亂,必須要用武力鎮壓。雖然大理接受中原文明程度深,但不代表他們接受中原統治。」 種世衡點頭。只要正治皇帝一動身,各都有的看群龍無首秀野有的確實是誤會。馬上產生的動亂環要多六舊 「但記住。武力鎮壓只是一個策略。經濟手段也只是讓他想念朝廷的好處,慢慢產生感恩之心。另外有了溫飽,百姓動亂的勇氣也相對的減少。但這不是最終目標。必須要讓他們產生與朝廷同根心,這還需要教育,以德化之。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下子看不到。況且蠻夷各部還有許多地方野蠻,不要說讓他們接受中原文明,就是讓他們識字都很困難。因此,現在有一個最有效的手段。」 「什麼手段?」包拯問拜 「那就是尊重。有人說我打仗勝多敗少,其實都忽視了另一個原因,我對士兵尊重,獎罰分明。因此士兵樂為我用。對於這些蠻夷小也不要因為他們文明低下,而輕視他們,這樣就會產生一層隔閡感。只有從內心深處將他們當作自家人,這樣融合起來才快。」 包拯點了一下頭。 其實他也有這方面的經驗。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這次我親自來到西南,才發現以前為什麼這個地區,雖然朝廷讓他們自立,還有叛亂。實際上除了少數是因為酋長的錄削外,還有官員的貪墨,利用朝廷的勢力強行勒索。這些地方本來就貧困,如果無限度的勒索。就會產生民怨,積累到一定地步,就會暴亂。」 兩個。人再次點頭。 這一次石堅清查廣南西路官員貪污勒索案,許多官員因此被貶。他們都聽說了。 「其實說到底,還是父母官。只要將他們當作自己子女一樣愛護,無論對象是漢人還是蠻人。百姓都會擁戴。」 說到這裡,他向畫舷老闆要來紙筆,寫下一行大字: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石堅說道:「包大人。你將這幾個字玄在石碑上。放在大理府,以後立下一個規矩,凡到大理任職的官員,無論貪污受賄還是勒索百姓,都一拳永遠罷官。」 說到這裡。他再次望著遠方。心中愕悵,就是這樣做,真能起到效果?像朱元璋貪污五兩銀子活活錄皮,做人皮鼓,可明朝有多少官員貪墨?至於人民的公僕,那個玩笑開得太大,簡直比說太陽是方的還叫人樂。 可他做到的只有這些了。 最後說道:「其他的事項。也只有一些風俗。如人有美醜胖瘦,各地風俗祭祀都不相同,只要不以害人的淫祭毒祭,不必干涉,相反可以給予適當的尊重。」 這一點同樣很重要,南方民族眾多,風俗習慣都不相同。如果將宋朝中原的風俗習慣帶過來,穿衣吃飯還好一點,如果讓這些百姓認為侮辱他們的神靈,那也是麻煩一件事。 說完了這幾條,石堅這才結束正題,閒聊了幾句。然後離開。 第二天,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才離開大理。這一次前去宋朝京城的人員達到了近三千人。光是行李就有九百多車,除了這些還有正治皇帝帶給宋朝最後一次的進貢禮物,一些寶石,珍貴的藥材,以及幾十頭亞洲象,還有上百隻綠孔雀。 石堅一看這架勢,本來是準備帶三千士兵做保衛工作的,結果增加到四千,後來增加到五千。 只是臨出大理城門時。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著大理城牆。這座城牆十分地高大,上面有一個極富有民族氣息的城樓。如果不是畏懼石堅搞出的那個空軍,憑藉著大理上有上關,下有下關,東有洱海,西有蒼山。未必那麼容易攻破大理城。那麼大理也沒有那麼容易妥協。對於他們這種感情,石堅也能理解,這一去以後還會能回來麼? 前面明顯有一個逃跑的李繼遷例子擺在哪裡。就是小皇帝心軟,石堅也不會放他們回家看望的。 因此,石堅吩咐隊伍放慢腳步,讓他們多逗留一下。 但總有離開的時候,慢慢大理城消失在眾人的眼際,這時候石堅看到無論是段氏家族,還是楊高董趙這些家族的人。眼裡都有些濕潤。 這一支龐大的隊伍行進速度想快也快不起來。一直到了九月上旬,才到達蔡州。 但這時石堅接到群臣聯名寫的書信,請石堅急速回京,為皇后主持公道。信上說郭皇后生病,趙禎派宦官閻應文帶御醫為她治病,誰知道前面閻應文離開,後面郭皇后暴斃。 郭皇后這死得有太多的疑點。加上在廢郭皇后時,閻應文曾出過大力氣。這難免讓人想入非非。於是諫官王堯臣,孔道輔等人要求審察郭皇后的病歷起居記靈。至於開棺驗屍,那是不敢的。 但趙禎並不同意,而且趙禎也很反常,深悼之,卻不加值號,更不行附廟之禮,仍葬於佛捨之中。 這一系列反常的動作。更加讓大臣感到懷疑,難道趙禎在中間扮演了什麼不光彩的角色,這一來。大臣們不敢說話了。正好石堅離京城也近了,於是范仲淹主筆。大臣聯名寫了一封信,讓石堅立即進京商議此事。 石堅看完信後。將它遞到申義彬手裡。 申義彬看了後,臉上神情巨變。 他看了石堅笑吟吟的樣子。知道石堅不可能不插手了,他斟酌地說道:「石大人,如果你要插手,這就成了一場大風暴。」 如果趙禎在中間扮演了角色。怎樣追究皇帝? 如果沒有插手,謀害皇后,追究起來,將會使多少人家家破人亡? 這不是風暴是什麼?無論趙守節與趙克己的謀反,可他們還沒有直接害到重要的皇室成員。這件案子查下去,將會轟動整今天下。 悠U書盟 UutXt。Com 銓蚊字阪閱瀆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六章掀風作浪 字數:5382 2第六百七十六章掀風作浪 一。咐月雖明,可秋風已起。吹在樹梢聲。帶著淅淅的嗚咽聲,如敵騎初來,踏踏錚錚,如海水沸騰,翻滾澎湃。 月雖明,秋卻來 西北風不住的吹打著營帳,帶著烈烈的殺氣。 營帳的門緊閉,幽風無孔不入,油燈不停地閃爍著,偶爾傳出一兩聲輕微的燈花響。 申義彬繼續說道:「石大人。最好不要插手。」 因為這已經牽涉到內宮。現在石堅聲名已足,無人再會阻擋他的行動,雖然郭氏死得奇巧,可只是一女子而,死了也就死了,對大宋走向無關緊要。不如不管。況且這些年死的人還少嗎? 可申義彬卻疏忽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死的人很多,可活著的人更多。原來因為窮困,許多人家養下小孩子之後,全部丟棄,可現在隨著生活開始富裕。幼兒成活率增加了數倍。只要再過十幾年,宋朝的人口數量將會起翻。而且還是以青壯年為主。 石堅並沒有理會,他在想著心事。 郭氏之死。與皇袍加身、刀光斧影、李師師還有宋江有沒有征討方臘是北宋的幾個無法破解的謎團。 郭氏之死案中,閻應文扮演了極不光彩的一幕,甚至連呂夷簡也參預其中,這勿用置疑。主要就是趙禎的態度曖昧,先是對此事僅表示了一下傷心,然後很漠然地處理。諫官姚仲孫、高若訥劾文應「方命宿齋太廟。而文應叱醫官,聲聞行在;郭後暴薨,中外莫不疑文應置毒者;請並士良出之。」 於是趙禎下旨,讓照宣使、入內都知閻應文罷為秦州鋒轄,但其人稱疾願留,學了丁謂的一手。直到閻應文專怨小甚至與江德明一樣,連聖旨都敢矯違,最後天章閣待制范仲淹,忍無可忍,彈劾其罪。但范仲淹做了一件事。將彈劾其罪時,連飯也沒有吃,對其子說:「我如果不成功,將會死。」 為什麼說這話,當時范仲淹在朝堂上,一定聽到了什麼風聲,否則彈劾一個太監。耕如此嚴重。後來趙禎用范言,竄文應於嶺南,但在半路上暴死。也是死得莫名其妙。 因為范仲淹提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隨著閻應文之死,此案也如石沉大海。只是後面延續的事,呂夷簡對此事不快。對范仲淹說:「侍制乃侍從之任,不是口舌之任。」 語氣說的輕蔑之極。事實小范的一生,讓呂夏兩個人玩於股掌之上,從來就沒有翻過身。沒有事時,看著小范礙事,一腳踢,西北有事,不顧小范成了老范,連路也走不動,又把搬回來。比劉娥對石堅還要過份。 范仲淹也沒有給他面子,回答道:「侍從如何,向皇帝進言不正是侍從所做的?」 因此,石堅才有了這次碰運氣的計劃小。 他到南方去也不是單單為尋找賀援,主要還是改變宋朝對西南這種不作為的羈康政策。如果改變,必然有戰爭,特別是大理還有太祖這道遺詔存在。如果他不前去,估計其他官員未必敢動手。還有也是為了這個計劃。 雖然他的存在。將歷史改得面目皆非,但後宮石堅一直沒有插手。最多存在了一個不管事的李太后,後宮的歷史車輪慣性還必然存在,也就是抓頸門也會安生。 趙禎會找誰商議呢?首先會找閻應文,為什麼這樣說,在劉娥快要死的時候。但皇宮內趙禎的親信並不多,閻應文曾果斷地到向趙禎,為了使內宮安定作出貢獻。因此趙禎對這個太監很信任。 只有石堅冷眼相旁,清楚地看到,閻應文與呂夷簡的倒戈,幾乎在同時發生。恐怕也是劉娥的授意,都未必可知。 找到了閻應文,其實就找到了呂夷簡。這兩個人做得很低調,如果石堅不是有著前世的知識,都未必注意到。郭氏對呂夷簡的態度如何,那是比對石堅還耍憤恨。這時候閻應文必然會到郭。就是趙禎不找呂夷簡商議。閻應文也不會讓他找王李等人商議的,還是要篡奪趙禎前去找呂夷簡詢問。 那麼郭氏之廢就成了定局。 當然郭氏之死。如果按照歷史軌跡發展,還要到明年十一月,石堅不可能等到那時候才回到朝中。但沒有郭氏寫的那封信,石堅也要推動郭氏一種重新上位的假象,於是悲劇發生。 石堅就耳冉借這個案件將呂夷簡徹底除去。 這不是個人的恩怨,是為犧牲的幾萬士兵報仇。 還有一件事。使石堅不能容忍呂夷簡。 石堅從邸報中得知了一件事。網回到京城的龐籍,擔任御史,彈劾龍圖閣直學士、權三司使范諷。 其實范諷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以蔭補父親范正辭,任官,出任平陰縣。時黃河決口,水消退後田界混亂不清,訴訕不止,久不能決。范到任後,親自主持辨認疆界,爭論乃止。用巡視官員的話來說,范諷為政,濟貧扶弱,事必躬親,不法者痛加治之。後來出知青州,山東饑荒,王曾家是大戶,但王曾是什麼樣的官員。 范諷不避權貴。開王家藏糧放於災民。於是聞名於朝廷,直達中。 那麼這樣的一個官員有什麼讓龐籍看不上眼的? 范諷為人曠達,任性不羈,石堅那是偽放,人家是真放。所以就不拘小節,有些事情就沒有注意,多次逾制。最主要一點,他與寡居的姓子似乎來往過於親暱。 不知道這件隱秘的事,讓龐籍知道了。龐籍一聽。這不行啊…… 但又牽邊出一個人,那就是李迪。李迪本來讓劉後搞得心灰意冷,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進京的時候,而且官拜亞相,知無不為。那真是盡心盡力。特別是呂夷簡在廢後之事上,還有主動到元儼家求元儼願諒。老王爺還真以為他改悔,親自勉勵了幾句。還有呂夷簡讓自己的門生僧惠清越格擔任為守閩鑒義。於是與范諷彈劾呂夷簡,趙禎不報。 在李迫看來。呂夷簡這是獻媚於元儼。在趙禎看來這是呂夷簡改悔。而且牽連到他尊敬的八王元儼。這種不報也是自然的沒有想到讀讓昌夷簡恨點入還有一層關係,李迪十分看重范諷。兩人還結成兒女親事。看到龐籍的彈劾,李迪不報。他也有想法,范諷這算什麼?比昌夷簡那種獻媚根本就是毛毛雨嘛。這是人家有魏晉遺風,而且你身為御史,不問政事。專問人家私事何為? 這是理念的不同。在龐籍看來是大事,在李迪看來是一件小事。於是李迫遷龐為廣東轉運使。但這回龐籍不樂意了,你是兒女親事,也不能如此包庇。但無論是李迪還是王曾。都認為龐籍有些小詞大作,不問。 這時候呂夷簡就故意在小皇帝面前提起河北河東三路功臣,富弼、韓琰、龐籍。你看人家多好啊,當時這三人都頂著呂夷簡干的,可現在人家不但不生氣,反而讚譽。皇上聽了開心,還認為呂夷簡現在真心改悔。話題便引到龐籍這次被罷免身上。說讓天下功臣寒心。 加上龐籍不服氣,不但不前去赴任。反而窮究此事小皇上一聽,雖然范諷做得不好,可這是一件醜事,遞個密折就行,何必大肆宣揚。於是各打五十大板,反正龐籍也貶官了,大家一起貶吧。 讓范諷知充州。 但范諷也不服氣了,說我冤枉。交有與嫂子通姦,現在無罪貶職。皇上難道與龐籍一樣,坐實臣這樁醜名? 辨解就辨解,范諷也許是氣憤,言語之間,對趙禎有所不恭。 趙禎沒有辦法,只好下旨小詔即南京置獄,遣淮南轉運使黃總、提點河北刑獄張嵩審理此案。這個案件從開始審理後,因為范諷人品曠達。像一些名人隱士,如張轍、石介、李冠、徐遁都仰羨其人。聽說此事,為其鳴冤。 最後兩個官員也如實回答了,范諷雖然曠達不羈,可龐籍所奏確實多有不當之處。 於是趙禎再貶龐幕為武昌行軍司馬。 這件案子本來到此結束。況且宋朝官員升升貶貶也是正常的事。最牛的寇准十進十出。以後范諷與龐籍也未必沒有陞遷的時候。但這時候呂夷簡又說了,這是范諷詭辨而且用朋黨盅惑人心。特別是龐籍。朝廷不能這樣處理。 也許是因為收復了幽州小皇上確實想著龐籍的好處,也許是因為其他原因小皇上再次下詔,讓呂夷簡與宋綬決范諷之獄。審到最後。還是沒有證據,所謂捉姦在床,就是有也不會讓你查到。但因為范諷不拘小節,是有些行為曖昧。那又如何呢? 但呂夷簡有意地將此案往朋黨上引,為什麼龐籍上奏時,李迪作為宰相。不上報皇上,私下處理了?為什麼范諷出事,這麼多名士大臣求情?難道他還比龐籍功勞更大?而且一樁樁地將范諷誕怪之事舉出。這不是名士,學學魏晉遺風,而是朝中大臣,連石堅自稱山塞版,可行事並不是真正不碩大體,反而很小心。 句句在朝堂上問得李迪啞口無言。 最後出李迪知相州。但不知道為了什麼,又改授資政殿大學士,留京師。仍班三司使上,然後降為太常卿、知密州。呂夷簡不顧小皇上與李迪的私人關係,敢於進諫,左遷為同知樞密院事。 除了李迫外,呂夷簡還窮究其朋黨。像光祿大理寺承,被人稱為宋朝兩大酒仙的能臣石延年,也被無辜牽連進去,坐免官鼎 石堅看到這份邸報,氣得發笑。 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先走向元儼示好,也等於向自己示好。然後用龐籍做了槍頭,攻擊范諷。一步步地將事情引大。報復范諷是一個方面。主要是把李迪弄下台去。現在朝中大臣,薛本網直,可在吏治上稍有安缺,王曙年老,范仲淹資歷淺。夏殊動向不明,張者失寵。只剩下自己與李迪,還有王曾。而自己萌生退意,王曾呢?在權謀之術上,也不是呂夷簡的對手。只有李邊因為在宋真宗時,保過趙禎。這是大恩。因此首要的目標就是李迫。以後伺機而動。 四兩撥千斤,讓人心寒啊。石堅想到,這就是史學家稱讚的動操有術啊。真朗。的動操有術。 石堅寫了一封信給龐籍,信中也說了小與大的爭論。雖然范諷多有小、過失,也只是言行上有些不羈,可有沒有危害過百姓?危害過朝廷?首先開導龐籍,然後說到范諷之事,規勸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興師動眾。,朝堂上經你這一弄,多少耿直大臣下台了?最後才問道。你規勸范諷之事,背後可有人說過什麼? 只是信剛發出,還沒有收到回信。 但更加堅定了石堅剷除呂夷簡的決心。 只是這件事提拼了一年多發動,為什麼郭氏一樣的生病?小皇上一樣的態度含糊? 他考慮很久,才抬起頭來,看著申義彬一臉憂愁。他說道:「不用擔心。這件案子,皇上沒有參預其中。」 石堅這樣說,是有原因,既然歷史在按照它的軌道走。如果石堅自己不去追問,范仲淹同樣不會讓郭氏冤死,那麼閻應文就會流放。如果是趙禎下命令鳩死郭氏的,為了滅口,他也不可能讓閻應文流放出去。就是此人死於半路,估計也與趙禎無關,很有可能是呂夷簡滅的口。 這話石堅不能說出來。兩種歷史對照判斷?申義彬也會以為他腦子壞掉了。 申義彬並沒有追問,他只是看了一眼石堅的神情,見到石堅說這話時很堅決,心中想到,也許石堅從其他渠道收到了一些消息?既然郭氏之死不是皇上下旨的,那麼就好辦了。 於是倆人再次商議,可商議了半天,也沒有頭緒。 最後還是認為石堅立即到京。找到具體情況再說。而且速度還要快,以防這些人將線索掐斷。 第二天,石堅讓申義彬留守。他帶著一隊人馬悄悄離開大營,但消息封鎖起來。連石堅自己也是化了裝,成了一個普通士兵。不但這樣。連夢姑與靈姑都留在大營。其間正治皇帝與他的手下大臣找過石堅多次。都被申義彬攔阻在外面,這讓大理君臣心中都有些擔心了。個甲義彬怕讓外人得知石堅離開的消息。忍住沒有說六央還在浩浩蕩蕩的慢騰騰地向京城進發。 石堅一行十幾人,怒馬日夜兼程。第四天,石堅就到了京城。現在的東京因為居民日益增多,效外許多地方成了居民區,而且這種情形還在蔓延,後來有大臣建議修城牆。石堅說了。城牆高大,可能抵擋幾回炸藥與火炮的打擊?可能阻擋士兵乘駕工具從上空降落? 這個大臣還不服氣,反問,石堅為何修建長城英卡。 石堅傲然答道:「非是我懼敵也,此道長城。將敵人阻於關外,使戰禍不瀰散在幽雲之地,方才使幽雲路百姓安居樂業,以後方能誠心歸順於我大宋。現在京城外重修一道城牆,於百姓何用?」 那個大臣作聲不得。爭論的結果,使群臣更加對現在出現的許多武器重視,並且商議出幾道命令,全部是種種保密措施。 石堅並沒有做任何停留,向城裡進發。直到京城的門口,因為盤查嚴密,石堅這才亮出身份。首先來到家中,不是他顧家,要問趙蓉具體情況,相信趙蓉不可能不對此事不關注。 幾個小傢伙圍了上來,問他有沒有帶好東西回來。像小雨、石平都有好幾歲了。有一點懂事。只是讓石堅感到鬱悶的是趙蓉逼小雨作詩,說石堅八歲會寫明月幾時有,可憐小雨眼淚汪汪,也寫不來出這樣的詩詞。挨了趙蓉的罵。每次都是石堅掩護。結果別人家中的嚴父慈母,到了石堅家中,是嚴母慈父。 但趙蓉說道:「相公,立即到皇宮去,馬上李相就要離開京城了。」 李迪憨直。趙蓉也很敬佩。現在李迪遭受排擠外放,趙蓉怕老頭子想不開,再也回不到京城了。老頭子今年都六十好幾。實際上老頭子還有十幾年光陰好活。不過自此事後,他與親家范諷一樣,開始消沉,一蹶不振,政治仕途基本告終。隨後端厚持重的宋朝賢相王曾跟著也被呂夷簡弄下台去,以後呂夷簡獨霸朝政,老王這次下台也沒有機會回到京城,死於任上。 趙蓉又說了一句:「還有這幾次朝會都在議論西南之事。」 西南並不是指原來宋朝的各羈靡州,而是指大理。果然大理君臣被石堅帶走後,各地陸續出現叛情,戰火連連。對於這情況石堅早就預料到了。先亂後治,很正常。而且宋朝留在大理的軍隊達到十萬人。這一頓亂後,大理在軟硬且逼之下,將飛快地進入治理當中。以後這塊土地方才能真正與中原聯成一家。 石堅聽了一愣,這件事石堅已經上書了,朝中又要議論什麼? 不過看到趙蓉說得緊急,都沒有來得及寒暄,石堅立即對趙蓉說道:「你派人時李相說,就說我以私人關係留他在京城三天,然後他還要離開,我絕不反對。」 說完後匆匆忙忙地進了宮。 滿朝文武正在爭論,看到石堅到來,還很奇怪。的方邸報不是說過,石堅最少的要十幾天才能回到京城,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石堅看了看大家的臉色,范仲淹他們臉上有欣喜。夏橡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可沒有說。至於呂夷簡,石堅明顯看到有些慌亂。而小皇帝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雖然一閃而過,可石堅眼睛多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這使他感到很狐疑。 但到了這時候,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小皇帝等到石堅拜見後,說道:「石愛卿,怎麼提前進了京城?」 想了想。這樣問似乎很不對,又說道:「石愛卿。一路辛苦 石堅答道:「無妨,不過再今天上殿是有事稟奏。」 「什麼事。儘管道來。」 石堅說道:「臣以一外戚身份。總管天下政務,行事放蕩不羈,多違禮制。臣今日觀李復古與范補之、石曼卿大人之際遇,臣惶恐不安。此數人對社稷多建奇功。李相更是皇上恩師,當時先帝遭丁謂之盅惑,李相力挫奸佞,使皇上方才轉危為安。今只是小有逾違,便遭流放。況且臣傲慢,所做的事情,如果按照禮法,就是斬首數次也不為過。臣還墾請皇上看到臣有功於國家這份上,讓臣自保平安 說完了將印符雙手恭恭敬敬地遞到趙禎面前。 小皇上哪裡會接,愕然不解地說:「聯非是流放此數臣,只是暫貶一下,讓他們反思,以後還會有用。愛卿,這也是正常之朝堂起浮,何來此言?」 「非也。觀微知著。如皇若類似唐太宗,臣自無敢不盡力,敢不進言。惜皇上非是唐太宗。而是唐玄宗而,因此臣惶恐自保。」 王曾在一邊聽出他話音了,現在皇上這種種作為,他也看不下去了,只是無可奈何。現在聽了石堅這樣說,他問道:「前期?後期?」 你不能說唐玄宗不好。前期唐玄宗開創了一個前所沒哼哼的盛世江山。直到後期寵信李林甫與寵愛楊貴妃,才開始變得昏庸起來。 石堅說道:「天寶晚年。」 天寶晚年時唐朝發生了什麼事呢?唐玄宗沉哂酒色,荒淫無度,重用奸臣,政治**,終於爆發了安史之亂,唐朝由此轉衰。 趙禎鬱悶的想。就是聯做錯了什麼,可大體還是顧的,總不能與唐玄宗晚年相比吧。 大臣也感到愕然,石堅這話說得太過重了。不過有些大臣記下了,這才走進諫。不看到。魏征怎樣說唐太宗的,你是昏君,連楊廣粲紂都不如。 石堅說完了。將官印往放。這次匆忙,沒有穿官服就進殿了。省了脫官服這道手續。 然後就離開大殿了。 又要摞蹄子。 防:因為重新構思新書大綱,這本書的結尾全部推翻,這幾天寫得太鬱悶了。不能正常更新,還有質量下降,還請願諒。不會快要結束了。汗。腦袋瓜子不夠用啊。 浟U書盟 uutxt.coM 詮蚊吇板月牘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七章不能查 字數:8396 362第六百七十七章不能查 嘎諒不是耍威奈,自只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淵乍然諫最多與范仲淹一樣,把閻應文來個流放? 既然苦心等待了這個機會,等到這樣的結果,石堅可不會樂意的。 現在放了一句狠話,使群臣全部傻愣了小什麼議題停下來。然後回家問趙蓉去。甚至他連郭氏之死的原因都沒有問。 看著石堅離開,大臣們臉上表情十分精彩,有的高興,有的擔心,有的憤怒,有的不平衡。有幾個臣子站出來,直接進諫。石堅這樣做太過份了。如果以前還因為劉太后忌憚摞蹄子,還情有可願。 可現在皇上對石堅無比寵愛,這時摞蹄子什麼意思? 趙禎揮揮手說:「各位不要說了。聯心裡面清楚是什麼事。散朝。」 如果為了李迪,現在還沒有離開京城,石堅勸說他改旨就是,沒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這還是為了郭氏。網寫了信規勸過郭氏。到京城才一個來月,這回回來郭氏死了,自己也沒有作為,石堅肯定會生氣。 大臣們散了朝,趙禎將石堅丟下的印符拿著小對太監說道:「備駕。聯去石府。」 這邊石堅回到家中,詢問趙蓉。到底是怎麼回事?得問個清楚。光從邸報裡根本看不到事物的內裡。 趙蓉就,將事情經過說了。 在兩個月前,也就是石堅的寫給郭氏的信沒有到達京城之前,但那時第一封信到了京城了。看到石堅信後。趙禎也下旨說自己不對了,大臣不作聲了。 可這時趙禎突然說要立陳氏為後。這回大臣們奇怪,陳氏,一打聽才知道陳氏是一個茶商的女兒,長得十分貌美。 石堅聽到這裡,心裡歎道誰說不能以貌取人?當初曹貴妃在小皇帝受劉後壓迫時,多次開解小皇上。雖然品德不能比陰皇后,可在現在的後宮中,首屈一指小皇上現在上位了。也將這段經歷遺忘了。陳姓的茶商,石堅想了一下,想起來了七有一個壽州陳姓茶商,也參預了航海。是壽州城中幾個大富商之一。石堅還與這個陳姓商人見過一面。長得極其嫵媚。作為一個男人,這種長相娘娘腔,可作為他的女兒。有了這個遺傳因素,想來相貌不會太差。 他問了下:「這個陳氏是什麼地方人?」 趙蓉答道:「壽州。」 石堅點頭,示意她往下繼續說。 趙蓉又說道。聽到這個消息。宋綬進諫:「陛下乃欲以賤者正位中宮。不與前日詔語戾乎?」王曾也說不可。 事情傳開,大臣蔡齊、楊狩、郭勸以及李迪還有呂夷簡紛紛進諫。 聽到這裡,石堅想,會不會是趙禎故意虛顯一槍,來轉移視線? 這麼多大臣進諫小皇帝也就放下這個念頭。於是將立曹貴妃之事立上議程。但這時石堅的信到了京城。 看到這封信後,郭氏在所寄之宮日夜哀嚎,哭泣不止。小皇上聽悅此事。去了冷宮,郭氏再次痛哭,表示後悔。 把一般皇帝,呵斥一頓離開,也就沒有事了。可小皇上心軟,聽了郭氏哭得哀切,還在這宮裡過了一夜。兩個人講了許多話。這一夜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就不知道了。以後小皇帝經常往這冷宮跑。 這一下所有大臣傻眼了。硬是讓小皇上擺了一刀。 先是讓他不要廢後,偏不聽,現在事情淡了下來,想一想,如果立曹氏還真不錯,至少後宮中主母不是嫉妒的主子。可小皇上又與原皇后勾勾搭搭,這叫怎麼回事? 是幫曹貴妃說話呢?還是幫郭氏說話?幫曹貴妃說話,那以前自己這些人苦諫,算什麼?自己打自己耳光不成?幫郭氏說話,以後後宮之中會不會安份? 大臣無可奈何,只好觀望。小皇上。你頭腦作熱,給自己折騰吧。立曹貴妃我們也同意,立郭氏我們也贊成。 本來事情到此為止,也沒有多大問題。可突然郭氏暴斃。不用說。是呂夷簡與閻應文搞的把戲。本來大臣準備聯名進諫呂夷簡,特別是這次不知不覺地將李迪搞下台去,有些大臣感到心寒。可小皇上在這件事中又扮演了一個讓大家看不懂的角色。難道是小皇帝指使閻應文謀害了郭氏?可為什麼之前,小皇上又與她眉來眼去?而且似乎小皇上也不是那種翻臉無情的人。這麼一來。大臣又不敢作聲了。於是幾個重要大臣秘密寫了一封聯名信,請石堅速來京城。 但趙蓉提供了一條重要情報,那就是小皇上準備將郭氏接回去。可這時郭氏又犯下糊塗。她想到自己被廢時所受的屈辱,表示如果小皇帝想把自己接回宮中,必須要百官立班受冊方可。不然以後我還得要讓你隨便著就把我廢了。還說了,我連石家一個丫環都不如。 小皇上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也說了一句話,你要面子,可聯也得要面子。算了,以後聯好好待你。但你以後不要再像以前那麼鬧了。更要對母后尊重。 放心,我以後聽你話就是。可你不在聳官立班時冊封我就不回去。 小皇上開始有點不高興。沒有問母后。李太后問了也不管用。了元儼。元儼說,這件事還得你作主。如果她改正不必要計較這個虛名。如果不改正,就是她承諾了,也未必管用。反而以後說不定更壞。 說了也等於沒有說。 小皇上還是跑回皇宮,與兩位太后商議。結果沒有幾天後,郭氏先是生病,然後暴斃。 所以連元儼也斷安是閻應文與呂夷簡所害,既然郭氏到了現在的地步。還記住當初的羞侮。以後得勢,肯定會報這一廢之仇。 記到這裡。趙蓉白了石堅一眼,那意思就像王導所說。典仁,可伯仁因我而死。沒有你這封信,皇上不會想起與郭氏感情復甦,郭氏也不會遭此毒手。 石堅心裡想我不是冤枉嗎?就是我不推動小皇上念舊的感情,遲早也會找到郭氏。最後還會遭到毒害。除非我將呂夷簡與閻應文提肅殺了。可殺一個大內重官與前朝宰相,沒有重大的罪名,那個也沒有這個膽量。 外界對此傳言很多。無一例外,都說是呂閻下的毒手。但如何下的毒手。眾說紛雲。有的說閻應文乘郭氏生病時,命太醫用藥引發其病,使其病體加重死亡。有的說閻應文乘機下毒。使郭氏暴斃。還有一種可怕的說法。就是郭氏根本沒有死,在她病重時,閻應文就慌報郭氏已亡,真接將她活活拉進棺材裡,收斂了。 趙蓉又說道:「這件案件牽連廣泛,不但有可能有朝中大臣,還有宮中太監,甚至有可能兩位太后與皇上,都分別參預其中。」 其他的沒有說,石堅什麼心思她怎能不知道,這個機會1再不弄到呂夷簡,難道今天眼看著他弄下李迪,明天王曾,後天范仲淹,大後天又是誰的?還真別說,如果石堅不阻止,呂夷簡準會這樣做。 但難度很大。 石堅想了想。這什事光憑外界一些傳言,是無法瞭解真相的。現在有一點,那就是只要逼出趙禎將郭氏的病歷起居記錄拿出來,真相就可以大白。 於是又問道:「大臣爭議南方,是怎麼回事?」 趙蓉又說道:「這一次卻是夏子喬提起的。」 說到這裡。她望著石堅嫵媚一笑。這一對活寶。 因為大理國王的離開,雖然石堅做了種種預防措施。而且有許多政策很得民心。以後包拯與種世衡也撫愛百姓。但還有一些蠻洞不理解,起兵反抗。而且這些蠻洞也知道自己的弱勢,大軍一來,散到各個老山深林裡。大軍一走,再次舉起反叛大旗。有的部族也連自家人也殺,向投順宋朝的部族進攻。 在這種情況下,種世衡又要考慮不要傷及無辜百姓,又要剿匪,可因為不完全熟悉這裡的環境,民匪難分。也出現了嚴重的損失。自石堅走後。已經有兩千多名士兵犧牲。 因此夏辣舉起了一本帳,說石堅此舉大為不當。第一,自石堅開邊以來,支援大理多少財政?而且還看出來,大理貧困,這幾十年內還得繼續需要朝廷支持。第二。石堅將大理君臣全部俘獲回京,致使大理全境失控,現在烽火四起,什麼時候才能平息?還得繼續犧牲多少士兵?第三,西南本來各羈康州叛亂就因為石堅的舉措,沒有完全平息。一旦出現一個梟雄。將所有叛部聯合,全境將四面楚歌。 為什麼不能學習對待咯拉汗那樣?而且石堅此舉。略拉汗所有國民當作何感想? 最後夏橡說了。不如立即將大理君臣送還原處。經此驚嚇,以後他們也沒有什麼不臣之想了。說到這裡,夏辣又算了一本帳。大理君臣加上他們家族,前來京城的達到了近三千人,其中有官祿的有好幾百人。這幾百人每年將要多少朝廷拿出多少開支?這還不是一次性負清,每年都要這麼多錢。本來石堅裁減冗官,與冗爵。才剛剛見成效,現在經此一舉。成空矣。 還不說,這話還真有盅惑力。有許多大臣贊成此舉。現在開了幾次朝會。正商議此事。一旦大理群臣到了京城。一切就晚了。不能皇上說話不算話吧。 說到這裡。趙蓉又說道:「但羅林查了許多天,在他家中並沒有發現你說的那個大理相國的女兒。」 石堅答道:「查不到了,這三個少女在黔州就可能失蹤。」 趙蓉多聰明。不用解釋,知道這三個少女不只是失蹤,而是不在人 了。 說曹操就到。門房進來稟報,說夏殊來了。 石堅說讓他進來吧。與趙蓉相視一笑,懂。 夏橡進來。寒暄了幾自,石堅注意到夏殊偷偷地看了他好幾下神情。但石堅怎能讓他看出內心的想法。 石堅吩咐下人上茶,然後請夏殊落坐,問道:「夏大人,前來寒府,有何貴幹?」 「不敢」夏橡說到這裡,突然面露羞愧,說:「石大人,我前來有一件事,告訴你,希望你在大理高家美言幾句。」 「高家?」石堅故作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你納了高家大小姐為妾?沒有關係,偏夷小國,對禮儀不懂。到時候我為你美言幾句。不過夏大人,你這件事做得也有錯誤啊。既然納了人家的姑娘,也要對人家打聲招呼。如果不是高家找到本官,本官派了人前去查問此事。都不知道被你納了妾。」 夏橡肚子裡誹謗道:你就裝吧。這一次你在西南,搞了那麼多事,還不就是針對我嗎?還枉本官回到朝中一心一意,想幫助你。不對付呂夷簡。對付我,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但不能說出口。這件事自己也大了意,容易查。 只好皺著臉說道:「如果這樣,我都不需要石大人美言了。」 「咦,又怎麼了?」石堅愕然地問道。 夏辣長歎說:「石大人,不瞞你說,這件事我真做得粗心大一」。 「別忙,喝口茶,慢慢說。生了什麼事?有沒有彌補的餘地?」 夏辣心中氣憤地想,如果不是你搗鬼,要什麼彌補餘地?但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要說兩個少女失蹤。就是沒有失蹤,自己沒有經過人家父母允許納妾,而且還是一個番邦女子 他說道:「石大人,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在酒樓上遇到那位高家小娘子,這件事你也知道了。可當時她們並沒有透露身份,說自己是一個苗商之女,父母經商途中失蹤,數月未歸,她們出外是尋找雙親。我見她們傷心,便說了你們一個婦道人家,漂流在外,十分危險。不如先在我處寄居下來,我派人幫助你們尋找。石大人,不相信,你可以詢問現在的恭州江枕江戈明江司馬 「相信,相信」石堅微笑道。心裡面說相信才怪,這麼長時間,你一點安排都沒有,那才是真正有可能冤枉了。 這個恭州司馬估計也是你的親信,不為你打掩護? 「後來她們寄居我府上,我看到這位高家小娘子雖是苗人準確說高家是白蠻,也就是今天白族人。但這時也沒有各個。民族的說法,統,稱蠻、夷、獠,苗人都是一種尊重的說法。另高家也不是善輩。天龍八部中段正明是高家廢的段正淳與段譽是高家逼出家的,與練武功沒有關係,可溫馴懂禮。於是我對她說,想納她為妾,她也同意了。但過了一段時間,才從她婢女嘴中無意得知她的身份。我就想,為什麼她們要掩瞞身份,難道圖謀不詭。於是偷偷將她們送走。沒有想到,唉,怎麼就失蹤了。」 石堅心裡面狠狠鄙視,這話半真半假。也許這個小姑娘真沒有告訴他身份,後來被夏殊發現,而且出了某種狀況,才殺人滅口的。但這一說,也將她們失蹤之原因挑明了。是我送出去後失蹤的,但西南混亂,天知道她們出了什麼事。 可不是那麼簡單。歇然這個高相國放任這個大小姐離家遊玩,這兩個小丫環恐怕都有一定的身手。不然在半路上遇到什麼麻煩,那怎麼辦?因此,夏殊想下毒手,憑借他這個小身板根本不可能。必然經手的人不是一個兩個。這也留下了破綻。而且夏辣與趙守節不一樣,苦心經營多年,做得隱秘。不要說夏殊家中沒有趙守節的家業大,就是有也不可能帶到疊州。加上他也沒有想到有人會查這個高家大小姐的事。一切都在明處,也也為調查減輕了難度。 石堅故意裝作不知,繼續說道:「你也太大意了。當時應當派人將她們送到大理,以後出什麼事情,也沒有人會找你麻煩。」 「誰說不是?本來我以為只是三個番邦之女,沒有想到起了這場風波說到這裡,夏辣望著石堅。那神情就像一個被打入冷宮幾十年的怨婦一樣。 那話裡更有很深的含義。只是三個番邦的女子,你石大人也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吧? 「哎,夏大人此話錯矣,如今大理與中原乃為一家人,何來番漢之別?不過這話我一定會為你帶到高家人耳中,另外你也要派人查找這三個姑娘下落,說不定她們現在還沒有遇難,被什麼土人綁架。」 「那是,那是,我已經派了人尋找了。」 「可是夏大人!小。石堅突然聲音大起來,夏秣嚇了一跳。石堅說:「這是私事,你不能因公廢私,因為害怕高家指責,就阻撓中原一統大業!」 夏殊還以為石堅說他謀害高家三人,聽到石堅說起此事,也義憤填膺地站起來,大聲說道:「好一個不能因私廢公。請問石大人,本來先帝對西南採取羈康政策,大家相安無事。可你冒然開邊,到現在朝廷花費多少銀兩?戰死多少士兵?而且並沒有就此停息。以後每年繼續花費,還會陸續有壯士犧牲。此舉是對是錯?我不敢因私廢公 連趙蓉看到他大義凜然的樣子,也差點發笑。欲蓋彌彰就欲蓋彌彰,可能夠象夏棘這樣說得義正詞嚴,也是千古罕事。 石堅一指地圖說道:「當真如此?朝廷以後經略,你不是不知。有了大理,可以從陸地進入天塹,這塊地方將會成為以後統治天塹咽喉要地。難道非要經過大海,請問從南洋繞了多大的圈子?更不要說海上風暴翻臉無情。夏大人,千萬不要告訴我大理不敢阻攔。請別忘記了六詔晚唐之害。再為錢財,能花費多少?本官只要召開一次商會,就足夠經營西南之地。一旦這塊地方經營成熟,當真是永遠貧癮?更況且現在朝廷所佔地方眾多,百姓缺乏,這裡百姓長期接受中原文化,本來就有許多漢人避免戰亂,逃於南方。這將為朝廷增加數百萬的百姓。沒有投入,豈有回報!而且一旦整個安定,以大海為關卡,以天地為疆界,南方再無邊患,這將為朝廷節約多少開支!再說犧牲,那有開邊不死戰士的。收回幽雲路。不要說先朝,就官手上戰死的戰士也有數萬人。收復西夏犧牲更加慘重。再說因為你的失誤,多犧牲了多少戰士?與南方數千人相比。請你教我,是它的多少倍?。 句話問得夏橡老臉痛紅。 石堅再次說道:「人豈能無錯。就是魏征也有看錯候君集的時候。況且你我。不怕犯錯,就怕不知悔改。請切記。」 這是忠言了。 別看夏殊比呂夷簡奸佞,然而為害卻遠不如呂夷簡。畢竟夏辣出身不比呂家。呂家乃宋朝權貴家族。有著無比的人脈。為什麼石堅放夏辣與呂夷簡鬥,甚至變向地支持。朝中的官位夏辣也比昌夷簡大,可呂夷簡無論人氣還是威望,都比夏辣重?非是夏辣沒有本事,出身而! 如果此時夏辣承認殺害了哥家大小姐,再找幾個替死鬼來,頂多名譽受損,貶官而己。也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然而夏殊執迷不悟,這件案件查下去,夏妹未必會是死刑,但政治生命 還有石堅也不想他繼續搞三搞四。馬上大理君臣就會來到京城,聽到種種謠傳,他們保準會動心思。再來個主動請求回去幫助朝廷安撫,然後南方戰事加烈。那麼好了,石堅前功盡棄。 現在不管這件案子。最後會不會把夏辣徹底扳到,首先要把夏殊扇動的這股議論平息下去。 可就在這時候,外面又傳來稟報,說小皇上來了。 皇上到他家近,但石堅進宮卻很遠。怎麼說,皇宮就在潘家湖與楊家湖邊上,在宋徽宗擴大皇宮時,整個。潘家湖與半個楊家湖全部圈進皇宮。御街在皇宮南邊。往前去就是相國寺,再往前去就是包公湖的西側,然後再往前才到內城城牆。這還不計比內城大六七倍的外城。還有外城外面更多的居民區。因此,宋朝的開封比今天所看到的開封大了也不知多少倍。無論是石府還是楊府,還有剛剛被遷移的潘府,都不在御街兩邊。因此文武百官也不可能有戲文中所說,在天波府文官下轎,武官下馬的說法。 石堅進宮,必須折道向東南,從御街進入皇宮。而皇上到石府,從西皇城門直接就到了石府。因此兩者距離相差很大。 石堅命令下人,大開中門。不能開個偏門,估計趙禎都會氣死。親自迎了出來。雖然摞蹄子,可禮節還是不能丟失。所以說石堅是虛放,甚至連范諷都是虛放。那個敢真正像魏晉那些名士那樣做。像王導與周鎮,也就是因他暗示,讓王敦殺死的周伯仁談話。兩個人談得累了,周鎮歪坐在席上,王導躺下,頭擔在周鎮的腿上,指著他的大肚子說:「這裡有什麼呢?」 周鎮回答道:「此處空洞無物,但像你這樣的人,能裝他幾百個。」 王導也不以為忤。 如果這事發生在宋朝,兩個人等著老儒們口水吧。估計連小包同志與小小范同志首先口水都噴在他們臉上。 趙禎看了看夏辣。怎麼夏辣來了。這幾個人的關係還真讓他看不懂。先是石堅不給夏橡臉色看,然而與呂夷簡協查井屍一案,並且平滅叛亂。後來夏呂聯手對付石堅。然後夏掛力頂石堅,一直到去年年末。今年春天又換了角色。夏辣反對石堅的政策二而呂夷簡開始擁護石堅的策略。比戰國七雄縱橫揮闔還要複雜。 夏橡知道趙禎前來是為了石堅求罷官的事,連忙告辭。這點眼力沒有,他也不會讓石堅顧忌了。而且他在心中高興。郭氏之死,夏殊怎能不知道,石堅摞蹄子,也不會是為了李迪的事,還是郭氏之死,皇上態度曖昧。 最後就有可能牽連到呂夷簡,甚至內宮,那麼石堅就有的忙活,更不會顧上自己這件事了。 好事。 辭就辭吧。石堅不耳能送夏辣出門的。再次趙禎接到書房。 趙禎將印符往書桌上一放。 石堅虎起臉,一點也不客氣,說:「皇上,臣說過,不敢再擔當朝中職務,這個印符請別要給我。」 趙禎撓撓頭說:「這樣;石愛卿,聯讓李愛卿回朝,重新擔任宰相如何?」 「皇上,請不要謀害臣,宰相是何等職位,只有皇上才能任命。選用宰相,皇上何必征的我同意?臣也沒有這權利,更沒有這膽。 趙禎噎著了。我這不是存向你低頭嗎?什麼時候想害你。況且你尊為首相,也有權利建議百官之職,雖然決策權在聯手上。 「要不聯讓范補之、石曼卿兩位回京如何?」 「皇上,臣說過,臣墾請致仕,現在臣閒職在身,無權過問政。 石堅敢情油鹽醬醋一點不進。趙禎苦惱地說道:「如果石愛卿生氣,聯馬上把這件事的禍端龐醇之流放到加納去。」 石堅給他氣樂了,說道:「皇上,非是臣說你,這件事本為都是一些小錯小過。龐醇之作為諫官,官員有錯誤,進諫是對的。李相作為宰相,認為龐籍小題大作,左遷也是對的,並沒有降低多少職個,與陷害無關,與私人感情無關。范補之大人官風頗好,皇上也不是不知道,就有些小的失儀也非是大事,皇上要的是治國人才,不是儀禮人才,為什麼皇上用呂大人?難道范補之犯下錯誤比呂大人錯誤?如果范補之象李白那樣,皇上要不要把他貶到加納國去?」 番話說得趙禎愣神了。還別說,趙禎雖然仁慈,可耳朵根真軟,這也是他是明君,可做不了雄主的原因。能讓包拯在臉上吐口水,也能讓呂夷簡忽悠。所幸宋朝的分權制度,才沒有讓呂夷簡醞釀成大害。至於史學家說呂夷簡動操有術,如果不是一班賢臣在下面拚死命為宋朝打氣,等著瞧吧。之所以出現這樣重大的謬誤。因為呂夷簡是舊勢力的代表,幾個兒子更是。加上王安石搞七搞八,影響了新生力量的應像,最後史學家對呂夷簡持了一種肯定的品價。 害了這麼多大臣,而且都是忠臣,在劉娥與皇上面前三面再刀,甚至謀害皇后,在古代這種人還會是忠臣? 石堅繼續說道:「皇上。你也不是少年,朝中也沒有太后主持朝政,現在整個宋朝江山就在你一念之間。不一定要你事必親為,但大局要你來掌握。大海航行靠舵手,你就是舵手,其他人聽從你的指揮調動。你掌舵的方向正確。宋朝就會駛向光明的彼岸,方向錯誤,大宋就會衰落。無論臣如何努力,也不如你一念對錯。」 話說得尖銳,可句句在理。連趙蓉在旁邊都不住點頭。 「朝中出現此卓,是小錯,可以貶職,但事情不大,不能貶職太過。其實當時皇上連貶職都不篇糕,最少李相外理龐酷!事。不算為討。吊然龐醇之與臣凶椎安詳何來貶職如此。不說首州府,密州何州?難道皇上一點舊情不念?然後聽人讒言。公然掘人私隱於公眾。如果范補之有此事,可以追究。現在查無實據。是范補之,是臣早撒手不做了。如果性格剛烈的人,都有可能自別於前。皇上真不顧聲名了?」 這回終於讓趙禎明白過來。讓呂夷簡掛著石堅名字,做了槍使喚了。 他臉上一陣慘白,喃喃道:「怎能如此?」 「怎能如此?難道小人與忠臣一定寫在臉上?臣早說過一句話,多聽多看多想。而且我也向你說過,人無完人,用其長,避其短。范諷行為是有點怪誕放浪,可處理政事是良臣,不用其為禮部官員,而用其政事能力。龐醇之網直,用其耿直,但也要注意其糙,就像寇大人,多次進諫,有對有錯。但他是不是良臣?進諫了。聽與不聽是皇上的事。對則用。錯則規勸。而且我也多次說過,對於呂大人如果要用。用其對政事的處理。而不能用其對人事的進諫。,現在小使了一個手段,得罪他的幾個大臣,借皇上的手,全部季下去。要不了多久,他的黨羽再次豐滿。然後下面到王相,再到范大人,然後我退隱,朝堂之上。再次成了他一言堂了。皇上這樣做,我前功盡棄。 何必還要在朝中為官?。 「聯錯了。聯錯了」趙禎臉上更加慘白。石堅說過呂夷簡心量偏狹,還不是說過一次。但事到臨頭,他就忘記一乾二淨。 石堅不顧的他懺悔,繼續說道:「再說,李相今年六十過幾,還有幾年好活?況且昔日還為皇上恩師。皇上承蒙舊日之恩,調回京城。李相在職也是盡心盡力,報答皇上盛情。然而現在皇上居然懷疑他朋黨。如果秋仁傑在世,推舉他兒子在朝中為官,皇上會作何所想?現在皇上非但不讓李相善終,居然讓他調到密州。再調遠一點,調到瓊州,學習昔日太后罷寇大人,還乾脆一點,大不了。以後百姓在品價皇上。說皇上生性涼薄 趙禎已經讓他說得汗水都流下來了。按照宋例,宰相如無大錯,左遷也為各路首府,因此象石堅知真定府,張士遜知江寧府,王曾知青州。也是呂夷簡知了陳州後,將郭氏恨之入骨的原因。相州還要好一點。可密州非是首府,而且還在山東半島,在今天的膠州諸城一帶。離東京城有多遠。 石堅都懶的詢問原因,不用說這又是呂夷簡搬弄了什麼是非,讓李迪離京城越遠越好。 趙禎又說道:「聯這就下旨,向李愛卿認錯。」 石堅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因為趙禎的知錯能改。感到滿意。 他再次說道:「此還是小錯。最多讓皇上廢了幾個棟樑之材罷。 趙禎聽了坐都坐不住了。這還是小錯,大宋有幾棵棟粱之材。還別說,這幾個被此事牽連的都是有用之才,無論是范諷還是石延年,更別說龐籍與李迪。龐籍與石延年還要好一點,如果石堅不提醒,李迪與范諷終生是徹底廢了。 「再問皇上。本來皇上既然讓郭皇后寫信給臣。臣也回了信,盡臣之職對皇后婉言相勸。而且臣也向皇上說過,有錯則廢,無錯則給她一次改正的機會。現在皇上既然聽從了臣的進諫,皇上認為她沒有改正,罷廢就是。改正,不必非要重新立為皇后,宮中多職,妃嬪美人才人,何職不能選用。也給皇上一個仁慈的名聲。現在皇后何罪當死。皇上,千萬不要告訴臣,皇后是病死的。」 趙禎就知道石堅一定會提起此事。他苦著臉說道:「石愛卿,這樣看行不行?聯讓郭皇后以皇后之禮安葬,再出罷閻都知。小。 「那麼皇上也承認了皇后是被人謀害的了?那麼請問謀害皇后是什麼樣的罪行?皇上這都不過問?難道後宮之中又出了一個武才人?」 趙禎皺著臉說道:「石愛卿,聯也知道聯這樣做不好。可聯也是無奈,請石愛卿饒聯這一遭。大不了,聯讓幾個女兒全嫁到你石家。行不?」 石堅感到奇怪。怎麼回事,什麼無奈?至於他後面一句話,石堅當作耳邊風。全娶你家女兒,到時候我一家子還不讓你姓趙的拴住不放?況且這份恩龐也沒有邊了,自己石家想滿門抄斬?還有你將次女嫁給段家,那又怎麼辦?難道一女二夫? 趙禎這是轉移話題了。 石堅說道:「不行。有些事情可以忽視不計。但皇后被人謀害,居然朝廷不聞不問。那麼朝廷還有朝綱存在?皇上既然不顧朝綱國法,那麼也行。所謂大臣,以道事君,不可而止。說而不繹,從而不改,吾未如之何也已矣。這是皇上的權利。臣多年之前,第一次進宮,與你交談時就說過,臣願作一良臣,不願作諫臣。道不同,不相為合。自此以後。臣不再作朝中任何官員!」 趙禎聽了石堅這樣幾乎誅心的話,也不生氣,涎著臉說道:「石愛卿。你也說過孔夫子說的話不一定是全對的。」 石堅沒有理睬他嬉皮笑臉,眼睛一閉,不發一言。 趙禎只好無奈地說道:「石愛卿,你說的道理,聯不是不明白,李愛卿,還有范龐石他們的事都好辦。唯獨這個案子不能查。」 防:這數天來。就這一章寫得最滿有也許寫到雲南,想到乾旱的同胞,猶豫不決,寫得差了?還是虛擬架空好啊,什麼也不要顧忌。 優憂書萌 uUTxt.COm 詮紋子扳閱瀆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異象 字數:5346 862第六百七十八章異象 右堅感到奇怪了。為什麼不能查?難道是皇上命閻應文將郭氏擊殺?或者是兩位太后將郭氏擊殺? 但迅速的將這個想法推翻。因為沒有這個必要。首先小皇上之前與郭氏關係並沒有到了水火不融的地步,就是後來發生了什麼變故,大不了將她放在冷宮中,置之腦後就行,而且小皇上也不是這種狠毒的人。 至於,兩個太后,就更不可能了。那個楊太后,軟弱的主,李太后,豈只是軟弱?這兩個女人怎能殺人? 而石堅,亦或趙蓉與申義彬,不怕呂夷簡介入,也不怕閻應文,就怕是皇上與太后介入的,那麼案件就難辦了,難道真要將他們三人也審之於法? 於是石堅說道:「好吧,臣給皇上講一個故事。」 講故事?小時候趙禎兄妹經常聽石堅講故事,可現在好久沒有出現過了。趙董也做了母親,向石集講故事小皇上更不可能手托著腮去聽石堅講一個公主與七個小矮人。但這個故事不會很好聽。可沒有辦法小皇帝只好答應。 「有一個國家,姑且叫它甲國,所處的地方與我們大宋形勢差不多,佔據中原。乃是天下最繁華的所在。北方有一個國家,姑且叫它乙國。乙國是北方苦寒之地,但甲國一直受制於它。在更北方有一個小國家叫丙國。國家很小,但更野蠻。由於甲國採取了芶和的政策。雖然受辱於乙國。但也相安無事。話說這個國家到了一個叫徽宗的皇帝手上,信任蔡京、童貫、高俅等奸臣權宦,聽了這幾個人的慫恿,便異想天開地與丙國聯合,進攻乙國。」 聽到這裡。:卜皇上覺得石堅所說的這個國家似乎就是宋朝,可丙國是怎麼回事? 石堅有一個用意,希望這個故事流傳出去,以後出現這幾個人時,大家驚心一下。特別是蔡京,可以說比李林甫的禍害還要大。而且也說了不能引虎驅狼。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了,但石堅一直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省怕這個朝代一下子崩塌,從此一蹶不振。 「本來丙國是一個很野蠻的國家,但因為愚昧落後,對外面的世界不瞭解。一聽甲國與它聯合,而且還支援了它許多先進的武器與大量的物資。於是它從北方進攻乙國,甲國從南方進攻乙國。丙國在北方勢如破竹,乙國派了使者向甲國求訴,這是我們北方的事,你們甲國不要干預。可甲國不聽,派了童貫帶了十五萬大軍進攻乙國。哪裡想到乙國只有一萬人。將甲國大敗。不久後丙國滅亡了乙國,可聽到了這次大敗的消息。也看到了南方的繁華,於是產生野心。大軍向南進攻。結果甲國很快丟失了半壁河山,全國君臣被俘。只有一個庶出的王子逃到南方。讓剩餘的大臣擁立為新皇帝。」 愧個徽宗可真愚蠢!」趙禎說道。 愚蠢?你的孫子輩做過還不是一次,連續兩次升虎驅狼,第一次丟了一半河山。第二次整個滅亡。 「但這個甲國出現了一個奇世大將,叫岳飛。帶著軍隊與丙國大軍作戰,每戰必勝。丙國首領哀歎,憾山易憾岳家軍難。可這時甲國有一個宰相叫素栓,一心想要芶和,就在背後一個勁地說岳飛的壞話。漸漸地皇帝就對岳飛猜疑起來。岳飛在甲國京城面前又打了一個大勝仗中丙國上下所有君臣都驚慌失措,準備將舊帝交給甲國,退回北方。就在這時候。朝廷突然連下十二道聖旨,命令岳飛班師回朝。」 聽到這裡,趙禎歎息一聲。石堅沒有說原因,可趙禎知道。新皇帝怕岳飛將老皇帝帶回來,對自己帝位不利。不但講這個昏庸的新皇帝,就是當時他的父皇也差一點,聽了讒言,將自己殺害。 自己的父皇算是在歷史上所有皇帝中比較仁慈的吧。 想到原因。他感到一陣迷茫。 「岳飛知道事不可違,只好黯淡回朝。可就是這樣,秦栓並沒有放弄陷害岳飛。在他挑唆之下,新皇帝終於向岳飛下了毒手。將岳飛以謀反罪陷害。斬於風波亭。另一個大將問秦槍為什麼這樣做,秦栓答道,莫須有!」 實際上古人寫文章不作標點符號。歷來對這三個字理解是也許有,恐怕有。實際是莫須有?難道沒有嗎? 石堅沒有用疑問的語氣訴說,而用了一種很激烈的語氣陳述這段故事。也為莫須有定了義。 說完了故事。石堅又不說話了。可那意思明顯告訴趙禎,這位秦栓大人說了莫須有。你說了不能查,兩者異曲同工。 趙禎聽了石堅的話,都快要哭了,今天石堅是無論如何都要追究這件事。他也沒有別的話好說。還是說:「石愛卿,這件案子真不能查,不是聯想做昏君,真的很為難。」 石堅臉色開始陰沉下來。難道事情與他所想像的那樣不一樣?不是呂夷簡指使的。而是楊太后指使的,最後趙禎為了顧全孝名,才無法還郭氏一個公道。這件案件也沒有讓大臣審問? 這也是唯一能解釋歷史,還是現在趙禎在這件謀殺案上奇怪的表現。 如果那樣自己這一切豈不是白佈置了,反而讓呂夷簡再次進入中樞,為平安的政局帶來的無數的變數? 再說自己還間接地造成了一條人命的犧牲。至少不能像王導那樣督使王敦殺了伯仁,可自己並沒有能力挽救。雖然郭氏跋扈,但還不至於死罪。且說她還給了自己寫了一份《長門賦》。還寄了千貫交子。自己與呂夷簡何異? 石堅又想到自己這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想到申義彬、趙蓉還有蘇仕國的擔心。我在做什麼!!! 他在心裡又響起了一個聲音,不,就是楊太后參預了也要追究,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雖然太后比王子身份還要尊貴一點。否則自己苦心經營的平等理論何存?還有呂夷簡一定參預了其中,必須要追究! 石堅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可把趙蓉嚇壞了。她問道:「怎麼了?」 因為所談機密,書房裡只有趙蓉、趙禎與石堅…一一,連趙孽都讓趙蓉喊了出去六然而石堅就像是圓覺一樣坐化了,只剩下一副臭皮囊,無論趙蓉怎麼搖晃,渾然不知。 趙禎也抬起頭來,驚詫的看著石堅,連連問道:「石愛卿,怎麼了?小。 石堅還是不回答,他繼續想道,何為對,何錯?何為正?何為邪?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難道自己現在變成了小人了嗎?想當初,自己才到京城,雖然年幼,也是一個玩官,可做什麼都光明磊落,一片陽光。然後,第二次進京。無論什麼事都以智謀對待,連睡覺時都想著心事。 可不這樣,他也沒有辦法上對朝中奸邪,下對元昊等外敵。 難道好人就一定象文王那樣被紂王拘押,束手無策?或者象孔孟那樣流離顛簸?而想要成功,就必須做一個壞人? 這些觀念以前石堅一直沒有考慮過。也沒有時間考慮,他一直是考慮大我,而對小我都沒有那麼慎重。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是小人,還是大人,只要對大多數人有利,並且將損害減少到最低地步,他就去做。 可這一來,問題又出現了,自己現在所做,離好人標準越來越遠,甚至為謀呂夷簡,主動將郭氏推上死路。這是犧牲少數,挽救多數。否則有了呂夷簡,首先有一點。他會想辦法抓權,而且還有不少勢力在暗中支持他抓住大權。那麼保守勢力將會得利,只要自己一離開,所有改革前功盡棄。 而過了現在主慈臣賢的時光,大宋就會再無機會振作了。到時候自己打下的疆域越大,反而越壞。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這個郭氏,要是換成趙蓉賀俊她們呢?他會不會這麼做? 如果換成孔孟、文王、釋迦牟尼、老子等聖賢如何做。 以前那些學過的知識,憑著他強大的記憶力,就像一幅幅經文浮現在他腦海中。 從《易經》到《論語》、《左傳》、《公羊》、《詩經》再到道德經,再到各種佛經,聖經、伊斯蘭教義。 哄然而至!!!!!!!!分界線這兩章應當是精彩章節。 夏辣怏怏地走出了石府。 立即鑽進了他那輛勞斯萊斯。 石堅這次的行動,讓他感到幸災樂禍。這一次郭氏之死,無疑是呂夷簡指使操縱,閻應文經手。但皇上態度這麼曖珠。很讓人奇怪,夏橡同樣不知道呂夷簡是怎麼操作的,有可能後宮之中兩位太后都被拖平水去小皇上這才不敢追究。 石堅一直執迷於做一個直臣。這回就做吧。把呂夷簡拖下去問題不大,可關健是如果牽涉到兩位太后,那個樂子就大了。 然而夏辣自己也發愁了。如果石堅追究,固然石堅也討不了好。可自毛呢?大理君臣馬上就要到京城了,那個高相國現在還成了宋朝的公爵,這就不能再當蠻夷人對待了。 這一告,看吧。 自己同樣也沒有好下場。太后遺旨有什麼用?當時真宗也有遺旨,可石堅幾貶幾跌,而且他是多大功勞? 那麼大家一起下台了。 真是一副魚死網破的局面哪。 他家的下人恭恭敬敬的問道:「老爺,這就回府嗎?。 「不,到馬行街 馬行街與州橋市、潘樓街以及相國寺還有御街兩側是京城最繁華的所在。整條街全是魚行、果子行、茶果行、金銀珠寶鋪、漆器什物鋪、客棧、酒樓,還有各種茶館以及最頂級的青樓妓院。也是夏殊常去的地方。 但馬行街在京城的東南角,而石府卻在西北面。 不用夏殊吩咐,幾個下人駕駛著夏殊的豪華馬車來到了勾春院。 這是京城有名的青樓勾欄。 夏殊施施然地走下馬車,老鳩老遠迎了上來。笑著臉皮說道:「恭喜夏大人了 夏辣先是愕然,然後明白過來。石堅今天在朝堂上的事。雖然發生不久,可作為京城的最大青樓之一,消息靈通,勾春院的幾個老鳩恐怕得聽了。而石堅這一爭。幕後的呂夷簡不會有好果子吃了。以前是策略錯誤,朝廷頂多就是貶職而已。可現在謀害皇后1雖然這是前皇后,一旦石堅查得水落石出。呂夷簡結果可想而知。 而自己這段時間相幫石堅近兩年,與呂夷簡多次角牛,呂夷簡沒有好下場,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了。 然而夏辣陰沉著臉,說道:「什麼喜悲的。」 說著邁進了勾春院內。 老離沒有想到自己馬屁拍在馬蹄子上。還在愣神,但最後還是想到,把這位祖宗服侍好吧。叫了夏辣平時最喜歡的碧煙與柳絮姑娘進去伺候夏辣。甚至柳絮還在服侍別人,也把她拉了起來。 夏隙網走進雅間,兩個小姑娘進來,大大方方的施了一個萬福,絕沒有像其他的粉頭嬌滴滴的撲上來,親熱愕讓人感到肉麻。只是兩個小姑娘眼裡露出了一份驚喜神情。淑良的姿態,大方的舉止,再加上這份驚喜,卻比那份妖媚巴結更讓人心動。 如果石堅在這裡,又要在心裡面卑咕,還不是一樣,嘴上喊情哥,心裡摸傢伙。如果沒有錢,試試看。 夏殊心情不好,揮了一下手,兩個小姑娘明白,將門打開;勾欄院的龜奴將酒菜以及果子端上來,恭身退下。 柳絮吹簫,碧煙操琴,一邊唱道:「太液冰銷春水生,華種氣暖暮煙橫。忽聞甘附中宵降。共慶豐年上瑞呈。拂地如絲籠北闕,映花疑霧靂南榮。原田脈起承甘潤,自此嘉生永順成。小。 這是夏辣今年應制寫的奉和御制喜雨江。詩只是中上之資,可寫得十分地雅氣,更難得的還是一份應制詩。不能不說,其實夏殊還是很有文采的。 然而讓兩個小姑娘失望的是,若在以前,這位夏大人聽了她們唱他寫的詩詞,一定高興地打賞,可今天這位夏大人就像魂飛天外一樣。 她們很現了他在傾聽什麼。 兩個小姑娘心不在焉地順著他側耳引一習聽去。就聽到隔壁傳來幾個青年的說話聲 個還比較嫩幼的聲音說道:「大哥,你喊我們到這種地方做什麼 又一個聲音說道:「不是我,是老二出的主意。」 接著一個小聲音說道:「老三,不錯,是我。今天來我是與你們商議一件事。這位是綠荷姑娘。」 「二哥。你這是想做什麼?」一個更童稚的聲音說道。 「老三,你也看到今天父親回家是什麼表情了。父親有什麼想法,我們做晚輩的不好品論。未雨綢緣,我與大哥都有官職在身。 因此,我意思是讓你與老四先離開中原,在兩灣大陸,我還有一點產業。這位綠荷姑娘雖然出身青樓,但品行高潔。我這份產業就交給她哥哥經營的。因此,你們馬上回家去,收拾一些行李,讓綠荷姑娘帶你們離開京城。」 綠荷?這兩個小姑娘知道,長相還算是上姿,可一臉到晚臉板得像死人一樣,因此在勾春院並不受人歡迎。只是說話的這四個人是誰? 聲音又傳來。老大說道:「二弟,你是杞人憂天了吧?我父親會有什麼事?他畢竟在朝中有著巨大聲望,京城多個家族與我家交往甚厚。以前石不移回京。父親還不是沒有事情,大不了貶官就是。」 「我知道了。二哥,你認為宮中之事刪?」 「老四,不的胡說。」老二厲聲道。 「老二,這不可能吧,有關係也與那個宮裡的公公有關係,與父親有什麼關係?」 「二哥,我明白過來了。」 「老三,豈止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懷疑有可能石不移這次離開京城,是不是有意就等我父親進入這個圈套。」 「不會吧。難道那個石不移能掐會算不成?連他都不相信這一套,你這個想法怎麼可能?」 「能掐會算。都未必。但他會一種辦法,叫推理。推測這個可。 老二這話說完了,那隔壁房裡突然一片寂靜。似乎隱隱傳來到吸冷氣的聲音。 夏橡聽到這裡。忽然站了起來,走出門去。柳絮與碧煙跟著他走出去。見到夏橡推開隔壁的房間。笑嘻嘻地說道:「四位賢侄,所言甚是。特別是公弼賢侄,果然有見識啊。」 柳絮與碧煙看到四個青年,坐在隔壁的雅間,這四個青年從二十幾歲到十幾歲不等。其餘三人都不認識,但有一個青年她們還是認了出來。正是呂毒簡的二公子呂公弼。 呂夷簡有四個兒子,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那一次朝中大朝爭,連石堅都用呂夷簡的四個兒子威脅呂夷簡不要禍國殃民。在這幾個兒子當中,大公子呂公綽通敏有才,太子中允,但世人品論在8夷簡四子中其最差,特別是在呂夷簡執政時,多涉干請,喜名好進者,往往如趨依附,時人比之寰申。 老二公弼沉穩儼然,時人譽其有父之風采縝密,但無其父之深沉默窄。 但最讓呂夷簡驕傲的是老三呂公著,自幼好學,廢寢忘食,呂夷簡曾經品價過一句話:「他日必為公輔。」可這個三子性格全不像其父。清靜泊然。因此連歐陽修也十分看好。在他向歐陽修請教學問時。歐陽修盡心而教。但歐陽修說過一句話:「呂家三公子非不是類父。遇事善決,其識慮深敏。只是不類其父之動操,與人交,至誠好德樂。 至於老四因為年幼,還看不出來。不過其人也類似其母,不俏其父。寡合好靜。 老三呂公著站了起來,怒喝道:「夏大人,立為朝中中樞重臣,竟作隔牆耳賊乎?」 夏悚呵呵一樂,說:「本官只是無心聽到幾位談論,感到精彩,過來慶賀一下。如果本官是隔牆耳賊,你父親是什麼賊?」 幾個少年一時語塞。 夏辣還想繼續出言相譏,忽然外面響聲無數驚呼聲,以及喊叫聲。 怎麼啦?夏妹奇怪地走了出去,連幾個少年也好奇走到樓欄上。 他們看到大團大團的烏雲在上空盤旋,似龍在騰躍起,在鳳在飛舞,又似一個個奇形怪獸,變幻莫測。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一朵朵雲彩並不是真正的烏雲,在邊緣處閃著七色的霞光。然後這些雲彩向西北方向聚去,並且越壓越低。 這種異象不但使勾春院所有人感到奇怪,連京城的百姓都注意到這個變化。 哪裡是什麼地方? 夏妹極目遠眺。雖然無數的樓台閣宇將視線阻隔,可夏殊心裡估算了一下。最後驚訝地猜測到,這些烏雲所聚的地方。中心地域正是石堅的府邸。 石堅又在搞什麼東東? 難道又要渡化一個人? 可現在與他說話的是小皇上。難道他要將小皇上渡化?那個樂子可就大了。 夏辣想了想。立即下樓,對下人說道:「走,再回石府。」 說著上了馬車。可越往西北走,街上的人越多,也因為天上堆起的烏雲漸漸濃厚起來。就像黑夜一樣。 居住在楊家湖一帶的百姓可都不是普通的百姓,一個個不是權臣,就是豪門,要麼就是大賈。也走到大街上,注視著天空,還有許多百姓驅逐著烏雲。來到了這裡。一邊走一邊看著天空,連夏辣的勞斯萊斯,也沒有百姓顧忌而避讓。 當夏辣來到石府門前,那一對大石獅,也就是瑞獸艘躲,張牙舞爪地立在大門兩側。因為皇上沒有離開,中門大開,還有幾十個御林軍手拿著兵器,站在大門的旁邊。 只是天上烏雲翻滾,天色陰晴不定。可這不是普通的陰晴不定,時而像黑夜,甚至象末日來臨,時而烏雲間一線間隙露出,明媚的陽光**下來,光線格外的刺人眼睛。 就連這些紀律森嚴的禁軍,也張大嘴巴,看著空中,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這才是開始! 轟!轟!轟! 數道閃電象小蛇一樣落下來,然後是巨大的驚雷聲。落在地面上,似乎要將地面上的建築物破壞,帶著卡卡聲。 優優書盟 UUtXt.CoM 荃汶自扳閱瀆 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聖人 字數:4372 362第六百七十九章聖人 心蓉也搖頭石堅的胳膊,說道!「相公,相可無論她怎麼呼喚,石堅還是置若罔聞,雙眼呆滯。 看到石堅癡癡呆呆的樣子,趙蓉擔心地喊道:「請大夫。」 趙禎也擔心,難道是因為自己不聽他的進諫,石堅認為自己不成氣。失望之下得了失心瘋了? 他也焦急萬分地喊道:「快,立即將宮?所有的御醫喊來。」 然後再喊石堅:「石愛卿,石愛卿,你別要嚇聯,好不好?」 他們不知道。 石堅本來性格溫和。可進入朝堂中,不是那麼回事。然後學習權謀。先將這些知識用在軍事上,然後一步步地帶到朝爭當中,而且手段越來越激烈。這與他本心相違。這種矛盾衝突一直壓制在他心中。原來因為每次都獲得成功,石堅沒有注意。可現在遇到了難題了。這種矛盾激化起來。 其次對皇權的藐視,但在這個,年代不得不妥協。還有因為這時代。也就他一個,人對科學領跑於近千年歷史,為了普及科學,一切用科學來解釋,其實有許多現象,科學也不能解釋的。比如佛家的舍利子與坐化。他自己靈魂的穿越等等。 無知者無畏。如果不知道這麼多東西。也就罷了,大不了象平常老百姓一樣,用鬼神解釋就是。 可偏偏兩生,他才華都很過人,特別是記憶力,看了無數的書籍,懂得越多。就越苦惱。 以前申義彬與趙蓉也感覺到這樣很不好,可哪一點不好,也不知道。 現在麻煩了,難道為了申張正義,將太后也要殺了? 因此腦袋裡這些潛伏的矛盾一下子激發起來,就像樣,當機了。 因此才妾得這拜 就在趙禎與趙蓉急得團團轉,連趙董與李慧她們也進了書房時,石堅突然開口了:「見群龍無首,吉,何解?」 自從龍作為皇帝的化身後,各個儒家有意地迴避了這一文的解釋,或者用一種玄之又玄的說法,讓人摸不著東南西北。當時石堅在地道裡說過。商紂殘暴,文王關在囚牢裡。因此有可能是文王懷念以前宗主國統治弱的時代,宗主國勢力弱,自然無權利關押文王,所以說群龍無首。吉。 石堅從《易經,也是因為他在所有經義中對《易經》最有好感。有著很強的唯物主義觀。對他的味口。 趙禎與趙蓉面面相覷,沒有回答。難道天下有許多皇上是好事? 石堅又問道:「齊家立國何解?」 這是《大學》中第一段就講的話,先格物、後知、意誠、正心、修身。然後齊家治國。 趙禎翻了一個白眼,那天你不是說過了嗎,孔夫子這話說錯了。大家雖然不樂意,但也無法反對,等於是默認了。 誰知石堅又問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何解?」 更是方,語,在道教舉行的大會上,石堅同樣也說過這句話,而且很中肯。這裡的芻狗是一種祭品,與畜牲無關。現在怎麼又將這個問題翻出來? 「爾時世尊,食時,入捨衛大城乞食何解?」 總算這一句問得還有點像樣子。不是石堅不明白這一句的意思,在《金網經》中這一句算是好理解的。但很奇怪,作為佛教中的重要經義。而且也是如來佛與他最喜歡的弟子菩提老祖的對話,第一段就談吃的。好像不成體統吧。 可石堅的話問得不對頭,這幾句話跨越了道儒佛三教。跨度太大了。 他們不知道,石堅此時一邊回想著過去所學習到的各種知識,腦袋也在飛速地動轉。 石堅說道:「我不相信迷信的,因為迷信給中國帶來的巨大的災難。而西方國家雖然現在比中國落後幾百年,可因為對科學的尊重,而不把它作為一種工匠,結果後來居上,領先於中國,否則也會為受人家一直欺負數百年,都不敢還手。可科學代表一切嗎?」 「如金字塔,還有瑪雅人,現在就有了金字塔,可惜現在的瑪雅人根本不像是掌握了很高超的科學似的,而且去晚了一百多年,阿茲特克人的入侵,瑪雅人要麼成了奴隸,要麼躲藏在深山,所有的文明消失了。只剩下一群蠻人。不然還可以驗證這個謎底。還有智利的復活節島上的巨人如何解釋?連現在的科學都沒有辦法解釋,難道以前的人類就掌握了一種更領先的文明?」 「這是不可能的,再說比如中醫的經脈學說,與針灸。更沒有辦法用科學解釋。好吧,就用科學還沒有到這種地步,可為什麼前人掌握了這麼高超的文明。」 石堅說這話時,自言自語,聲音很低。而且說得極快,趙蓉趙禎他們聽得不很清楚,更是聽得莫名其妙。什麼時候西方國家欺負了中國幾百年?什麼時候他們文明比漢人還要領先? 石堅又說道:「難逝世界上真有神仙?這更不可能。有更高級的文明種類,也許我會相信,可那來的神仙?可有些問題真無法解釋。比如 「相公,你沒有事吧?」這回連趙蓉都要哭了,人是猴子進化來的? 連趙禎眼裡都更加擔心了。 石堅還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他似乎隱隱地看到了一線光芒,如果解決了這些困惑小不但可以解釋許多經義,而且也將他心裡的包負徹底地放下。 他繼續說道:「可不用神怪,用科學如何解釋這些道理。難道天地真的有心,或者本身天地就是一種生命的存在?只是當人類的生命存在形勢不同。比如人類的出現,何只是一個巧合?從一個蛋白質進化成生命,然後到萬物之靈?這需要多大的機率?如果這樣。都能解釋一些問題。 如自然界的平衡。就像草原法則,狼吃兔子,兔子吃草,而草成為防止沙化的重要生物。如果一個環節出現錯誤,後果不堪設想。就像狼被人類滅絕,然後兔子與一些食草動物的大量繁衍。以後沙漠就成了人類的天敵 「但也不能平絕兔子,如果沒有兔子。御亡沒有辦法生存,結果狼遲早滅絕,繁衍速度更快的食草動物立即佔據上風。最後災難還是發生。因此,構造這個地球是多少不容易的事。是不是這就叫做天地之心?」 漸漸地趙蓉開始不哭了,她第一個反應過來,石堅在想著一些東西。雖然中間有很多奇怪的言語。 可就在這時候。天的之間忽然暗了下來。 開始石府上下因為擔心石堅,而沒有注意。但這次動靜太大了,最後還是有僕人驚叫起來。 趙禎與石堅妻妾也知道了外面的異象。不知道也得知道,因為濃濃的烏雲,天地全部黑了下來,房間裡不得不點上蠟燭。 趙禎也聽到外面的驚呼聲,他跑了出去。然後又回來了。 石堅的妻妾們還在哭泣,特是趙塋無比怨恨地望著趙禎。似乎也聽到了一些傳言,皇帝哥哥惑相公生氣了,印符都不要了。難道皇上也與劉太后一樣,想排擠相公? 趙禎沒有顧得上她的怨恨,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石堅。雖然石堅在喃喃低語,眉頭緊鎖,可現在仔細注意,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思考。又看了看外面。忽然靈機一動。對趙蓉她們噓了一聲,然後示意她們。 不知道小皇上要做什麼,可卓竟是皇上,無可奈何地毒出來。 趙禎這才指著天空說道:「你們看!」 此時烏雲就像扎堆一樣,堆集在楊家湖的上空,將天具全部遮蔽住。這並不算什麼。在暴風雨來臨之前,也有這樣的天地異象。可關健的是現在烏雲的密度太厚。而且在邊緣還帶著瑰麗的霞光,因為烏雲在不停地翻滾,就像煮沸的開水一樣,因此一道道間隙時不時露出來,光線從這間隙中撒下來。一會兒畫方,一會兒畫圓。一會兒成片,一會兒成線,景象詭奇中帶著瑰麗。 「發生了什麼事?」趙蓉也為這天地異象,感到驚訝。 她不像趙禎特別是去了一趟大洋島,那次差點讓她們船沉人沒的暴風雨來臨前,那種景象也讓人害怕。但絕不是現在這種情形,那是恐怖,烏雲像一堆大山一樣漫上來。 現在這是什麼? 網在驚訝小一條光線掃過來,差點讓她眼睛都睜不開。 趙禎說道:「難道這與石愛卿有關?」 「皇上,不能這樣說。相公最不信的就是鬼神。」就是與石堅有關,也不能說。畢竟石堅是臣子,再這麼一弄,皇上何以處之? 然而趙蓉話網落音。烏雲翻滾得更加厲害,然後風聲響起來。呼呼地帶著淒厲的號哨。像鬼哭狼嚎一樣。風聲越來越大,風勢也越來越大,院子裡幾大叢菊花開始在搖曳,後來一片片地連根撥起。 人立在屋簷下。都立不住,似乎隨時讓大風吹上天去。 趙蓉忌憚小可趙董心思單純,她抓住立柱說道:「皇帝哥哥,為什麼與相公有關係?。 趙禎皺著臉,苦笑說:「我怎麼知道,就像他說了幾句,那個大和尚坐化,你問聯聯問誰去?」 說著還一指遠處說:「你看。這堆烏雲就在你家府為中心盤旋,其餘地方一片雲彩也沒有。難道還是因為聯?。 我這不是好好的。只有石堅癡不癡,呆不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說的話半懂半不懂的。但現在想起來,他並不是在胡說,而是在思考儒道釋三家的道義。不要說三家,就將一家領會貫通,也有可能引發天地異象。 趙禎又說道:「因此,我讓你們小聲一點,不要打斷石愛卿的思。 網說完,門房進來稟報,門外有許多大臣求見。 夏婷下了轎,因為四下黑乎乎的,他只看到幾十個侍衛站在門口,盔甲在黑幕裡閃著冰冷的光澤。直到一道光線掃來,他才注意到石府門口站著許多大臣。 這等天地異象。如果石堅還會好奇。可這些大臣有幾個不信鬼神?一起驚動了,很快尋找根源,立即找出來在楊家而且石府就在中心地帶。搞什麼東東? 大臣們百思不得其解,然後迅速反應過來,皇上還在石府。不為石堅,也要為皇上,匆匆忙忙地全部趕過來。他們是真為皇上而來,還是好奇而來,不好說。佛雲,不可說。 也顧不上打招呼了。這時候風起了。越來越大,專得他們站在這裡。都東倒西歪。還是老王同志反應過來,進石府去吧。不然很有可能一會兒讓風都把大活人捲上天了。 趙禎宣他們進來。 問原委,趙禎含含糊糊地說了大致經過。 起頭大。這算什麼,悟道?悟佛?悟儒? 會不會白日飛昇,那麼最好將大家一起帶上天去得了。 反正石堅家中最豪華的就是書房,就像一個小宮殿一樣。不然也擺不下這麼多書。 人雖多,躡手躡腳進去,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趙禎他們又看到,石堅也有變化了。似乎也感到外面的雷風之威。石堅站了起來,聲音也大了起來。雖然還是在自言自語,但聲如洪鐘。 「天太遠,地太深。唯有聖人言近。然何為聖人?以前我一直持一種批判態度,有用則用,無用擱置。可千百年來聖人當真是我所想的那樣,是人為捧出來的?」 聽到這裡,有許多大臣都皺起眉頭。可不敢辨駁,怎麼辨駁?人家都引出這麼大天地異象,敢辨駁? 「既然是聖人,他的存在必然有一定的道理的。」 這一句話讓大臣們聽了還好過一有但下面一句話讓所有人再次毒點跌倒。 「如用九,群龍無首,吉。我一直以為文王作此艾時,是排商紂,恨專政。到今天才知道,非也。無他。龍雖然在伏羲時就開始作為漢人圖騰,但譽為天子的象徵卻是晚秦以後。因此有飛龍在天,利見大人。這裡的大人也可以指比自己地位高的人,也可以指比自己品德高的人。因此這裡的龍應當指陽氣,或者是陽艾。孤陽不生。孤陰不長。因此有群龍無首,吉。所以自古君王立國不能長達千萬年。因為一旦有明君在世,用賢臣,退小人,群策群力,各司其職,國家才會興旺。一旦昏庸之君在位,獨掌大權。國家退君子,寵小人,很快國家就會敗亡。」 說得很有道理,可這話聽得總不是那麼一個味道。 趙禎臉一紅,這幾句話連他也批評了。至少自己沒有用好人。 石堅現在到不是針對於他,而是解決自己心中一些困解。只要這些困解一解,他以後行事就不再像以前那樣瞻前顧後。如果不解,這將成為一個最大的心病,最後有可能真的得失心瘋都未必可知。 況且現在渾渾噩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其他人。 「這樣說來,文王就沒有私心了。所以稱為聖人,看來我還是差得太遠啊,竟然以小人之心,對君子之語。」 雖然這樣說,可沒有一個人真將他當作小人。為了這個國家,為了百姓。石堅所有的付出,大家可眼裡的。就是趙守節,都佩服石堅的節操。 「但問題又出現了。《易經》論德,論利貞。可老子說道,天地為一,後為陰陽。這是說萬物的起源了,起於渾沌當中。也符合宇宙大爆炸理論。聖人之言哪,不可輕視。老子有一分為陰陽,陰陽分四儀。釋迦牟尼有恆河沙數,三千大世界。這是多麼超前的思想!但道家說無為,易說有為,佛說因果,又到底是誰對誰錯?」 這時大家才真心枰著呼吸,原來如此,石堅這些話似懂非懂,可卻在探討儒釋道真義。難道今天將會出現一個奇跡?讓他找出萬物的真源。道義的真理? 或者這天地之間的異象,代表著一種吉祥的預示? 或者今天有可能一個。真正的聖人產生?可這是什麼教,格物教? 石堅終於沒有說話,大家為這個問題難倒。雖然基的人都信仰儒教,可不代表著他們一點道佛教義不相信。現在石堅擺在眼前一個敏銳的問題,一個有為,一個無為小這是根本上的衝突。 石堅在思考,眾人也在思考。 實際上自從石堅點化圓覺以後,還有在道教大會上所說的一番話。終於帶來了一種批判思潮。但有更多人產生迷茫,無論儒道佛,中間都有許多似非而非的教義,不辨還好,辨了後更加讓人糊塗。 這時,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可沒有一個人感到飢餓,就等著石堅說下面的話呢。 趙禎還輕聲地讓唐介,拿著紙筆,藉著搖曳的燭光,將石堅這番話全部記錄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石堅一拍手,說道:「我明白了。」 隨著這一聲,外面突然暴起一聲炸雷,幾乎挨著屋頂炸開。閃電幾乎擠進窗戶來,將屋內照得光明一片。眾人都嚇了一跳。 優優書萌 UuTxt。CoM 詮汶字板閱讀 正文 第六百八十章聖人(續) 字數:3731 462第六百八十章聖人續 發堅繼續說道!「古時人心智未開川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氣岫嚇矛知。總有一些大智慧的人。如伏羲起火,神農種植、嘗藥、倉領造字。然後有大智慧之人,對社會發自思考。如釋迦牟尼生於印度戰亂年代,諸小、國同樣戰爭不休,因此他的教義是希望人們從善棄惡。而孔子與老子同樣生於春秋戰國。只是老子希望百姓無為無爭,內心平和,戰爭自然減少。而孔子則是希望百姓生活在一種有秩序的狀態下。因為《金網經》開篇就說吃飯。沒有飯吃,連性命都未必保住,何來探詢真義?即使有大道存在。在沒有領悟之前,都到了地府了,何來大道可尋?」 「所以管仲也說人無衣食之愁。方知廉恥。至於齊家立國也非是錯誤。 聽到這裡,大家哭笑不得,你說的孔夫子這句話說錯了。人無完人,不可能每一個方面前是精通的,有的善於吏干,但未必善於治家,而且用了著名宰相房玄齡為例。讓大家無法可群。現在又翻過來說。 但這時候,就是與石堅爭辨。石堅也不會理睬,現在石堅的狀態,幾乎是一種自我深度催眠狀態。根本就不知道旁人的存在。這種情況,就像阿基米德一樣。 「孔子這裡不是指的一般大臣啊。就是房玄齡也非是完人。治國時多有錯漏,太子不賢,大臣時有叛亂。不立家怎立國,至少作為宰相,還多有不稱職的地方。只是後世賢相很少,諸葛亮偏於一隅,惜乎。王猛幫之於番秋,不佔大義。惜乎。要麼就是主君強勢,輝映大臣無能。孔夫子這裡指的是很賢的臣子,故名大學。所以格物後知。正心修身,齊家立國。這是一種烏托邦的想法罷了。但也不能說不。 眾人聽了更是汗滴。連房玄齡都不是賢相了,那麼有幾人稱為賢? 「因此,這都是這些智人的一種理想。不能因為自己能力做不到,就對其否決啊。那麼天地會不會知道這些事呢?不會知道,人類的生死,與豬狗的生死有什麼區別呢?只是天地視萬物為芻狗,祭品輕了同樣會忽視,祭品重了同樣會有回報,祭品惡了同樣會有報復。」 更加莫名其妙,不是不信神嗎?怎麼有回報報復這樣的詞語出現? 「因為人類是萬物之靈。破壞性很大。如果人類一味地開發,不顧天地的平衡,天地就會有無窮的災難,地震、海嘯、沙漠、火山暴發、酷熱寒冷,將人類毀滅。但如果人類善待,同樣回報是鳥語花香,一個極樂世界。」 「因此,天地若有心,這顆心就是平衡。故老子說,天地本來渾沌,後生陰陽。陰陽相交,後生萬物。平衡而!」 隨著這一聲落下,外面下起了滂沱大雨。 平衡而? 難道就是他的教義? 但眾人都不敢駁,今天這種異象太駭人聽聞工 「天地生於渾沌,無善無惡。人類的生滅與天地無干。就是地球與火星一樣,成為不適合人類居住的星球,天還是天,地還是地。只是人類滅亡罷了。但對於人類自己。就必須要掌握平衡,也就是度。開發低了,人類自己生活不舒適,開發過了,毀滅就會即將來臨口就像君臣之道,以一人治群臣,以群臣治國事。如果以一人治臣治民治事,縱然孔夫子在世,孟子復生,也沒有這個能力。」 這一句回到治國上,所有人沉思。這不是沒有道理。劉邦用張韓蕭三人得天下,李世民同樣房玄齡、杜如晦、李靖、李績、魏征等大臣,方可造就貞觀盛世。劉德遇諸葛亮如魚得水,苻堅用王猛稱霸北方。都是用了一大批賢臣,才成就文治武功的。 「但如果一味地放權給臣子,就是皇袍加身之事發生。這算是好的,太祖是一代人傑,這種加身對萬民都有利,並且使中原從五代割據狀態到大一統,使百姓開始安居樂業。」 聽了後一句話,大家才放下心來。前面一句,讓大家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畢竟趙匡胤這件事做得也不是很光彩。 「而且君主善,關心百姓,朝廷還好一點。就是隋文帝以一人治天下,雖然力有不逮,但因為關心百姓,所以僥倖未犯下錯誤。但到了猜焰帝手中呢。縱然朝廷積六十年之用,一朝廢於一旦,放錢帛於李唐之用,放洛陽之米於李密所用。」 「如果象王莽那樣,或者象東漢那樣外戚與宦官專政,對整個國家將會是一件禍事。因此君主耍學會放權給大臣辦事。但也不能放任自流。臣子象皇上效忠,但也監督著皇上的行為。這才是真正的平衡之道。因此,不能一味地象儒家那樣尊卑有序,也不能像道家那樣清靜無為。」 「但也不能忽略聖人所言。只是後人因時因利,不斷加改,所以教義面目皆非,多有爭執。其實只有幾個字,怎樣為百姓好。只要心裡抱著為百姓好的想法,並付之於行動,作為教義就是好的教義,作為法言就是好的法言,作為人主就是好的人主,作為大臣,就是好的大臣。這是治國的一。」 「然後分為陰陽四儀,就是各有做法,有的從佛,有的從道小有的從法,有的從墨,有的從儒。如果世間真有因果,一飲一啄,有得有失。因為我來到這個世界,薦漢人強大。會不會帶來美大的禍害。」 聽到這裡,大家駭然。來到這個。世界?這話聽得總感覺有點不對? 「難道因為漢人強大,所以有靖康之辱,然後文明轉向西方?以後一千多年後,再向東方轉移?」 說到這裡,石堅再次在室內踱起步來。 現在石堅這種狀態很奇怪,看到石堅走來,諸人立即悄悄讓開。聽他還說出什麼驚人的話語。 過了好一會兒,石堅又說道:「那麼就如李淳風所說,今借使得而殺之,天或生壯者肆其怨毒,恐陛下子孫無遺類矣。我也要求這一段而!天地無疆。而人命短乍1以後之事,誰能料到?或如博奕之數呢?」 這是石堅要數學上寫的一個問題。就像賭博一樣,押大小。每次都押大,第一次押一文,勝負對半開,如果贏了,得一文。輸了押二文。因為每一次機率都有一半,一直押到底,總有一次是押對的。但石堅寫道,這是一種錯誤的想法。因為每一次開押,等次重新的開始,並不能將上一次概率計算上去。因此抱著這種干的心理。有可能越押越深,最後大輸特 「就像大道萬千,其歸於一。釋家既然能說一切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孔夫子能問道於老子,為何我不容萬法?科學有之,鬼神也未必沒有?或者是外星人吧。不能證其有,也不能信其無。也許這些大智人物,或許是這些外星人或者神仙下凡都未必可知。 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可笑,現在道釋儒門派林立,相互爭執。其實不知其道為一,只是法不同而!」 「善惡亦是如此,此時是善,宅日未必不是惡。此時是惡,它日未必不是善。如天地初分,陰陽二氣。那麼為了守住我心的這個一,何以未來,何來過去?縱然是小惡,也是為大善。何惡之有!」 說到這裡,外面雨聲漸止,烏雲漸漸散去。 石堅的眼睛也漸漸明亮起來。他繼續說道:「作為天地中的一員,人類只是其身上的一根毛髮,無足輕重。只是人類想生活得更好一點,有聖人著言,教化人類。作為人類中的一員,身為漢人,只想使漢人過好一點,我為漢人作善。必然為他人作惡。我為大多數人作善,必然為少數人作惡。這才是平衡之道。如天地陰陽,有善有惡,有光有暗。非如此,渾渾噩噩,何來進步之說。」 到了這時候,石堅終於有了明悟,以前學的經義在眼前一幅幅明亮起來。考慮的角度不一樣,看待經義的方向也不一樣。書是死的,人是活的。其實天還是那今天。地還是那個。地,人還是那個人。經義還是那個經義。 最後石堅說道:「大道萬千。我既然破空而來,那麼就要有所作為。選其一而,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元!亨!利!貞!」 說完了這句話,他猛然倒下。 趙蓉與趙禎連忙向前,將他扶住。可發覺石堅已經昏迷過去。 趙蓉趕忙吩咐人將石堅扶進臥室讓他休息。 其實眾人到現在還沒有全部反應過來。今天石堅說的許多話他們都不懂,特別一些話更讓他們驚駭。什麼破空而來?從那個地方破空而來? 但石堅從心中又將他的結解開。這些話東一下西一下,但說了許多大道。如對天地與人類的看法。人類是依據於天地的一個群體,天地不會顧及人類的安全。如果一味地以智力破壞自己生存的環境,那麼人類就危險了。 作為人類某些智者,著作了一些書籍,想使人類生活得更好一點。這才是他們的本心,找到了這個本心,那麼解釋著子百家,就比較容易了。只是法不同。道歸一而已。 可事物的發展必然有兩面性。有陰有陽,有善有惡,這是一個轉換的過程。所以有一說法,大忠似奸,大奸似忠。想要十全十美是不可 的。 以前石堅總感到自己在變,而且越來越草顧人命,漠視他人生死。這是一種錯誤的想法。如果一點犧牲沒有,怎麼能夠實現目標呢?非常人行非常事,有時候必須要用暴戾的手段,有時候也在和風化雨。把握這個度,掌握好這個平衡,只要守住本心不被迷失就行。 其實石堅以前也有這朦朧的想法,只是沒有仔細考慮罷了。 但因為他處於一種近乎催眠夢遊狀態,東邊說一下,西邊說一下,雖然讓眾人也有啟發,可還有大多數弄不明白。 趙禎立即吩咐御醫為石堅搭脈。 會兒稟報,說石堅心裡面有一些積鬱,現在反而好了一點。然後開了藥方。聽說石堅沒有事,眾人才鬆了一口氣。可這時,天空也奇怪起來,現在天空晴朗起來,在天空中間升起了一道彎彎的驂虹。 這讓一些大臣心裡面又開始疑神疑鬼。今天石堅這麼一說,成就了道?成就了聖人? 實際上本來心裡面就有疑心了,石堅說了兩句,來到這個世界,破空而來。這是什麼意思? 起還呆在石府,等候後繼事情發展。 會兒石堅醒過來,一張口,吐出一灘淤血,血呈黑色。這灘淤血積壓了好久。吐了出來後。石堅覺得渾身神清氣爽,立即下床。事情還沒有辦完呢,向面露關心的趙蓉問道:「皇上呢?」 小皇上立即進來:「聯在。聯在。」 石堅手一揮,讓其他人出去,然後說道:「皇上,請告訴臣,郭皇后是怎麼回事?」 趙禎網想張嘴說,不能查。可想到剛才的天地異象,還有石堅說出的詭奇話語,不敢作聲了。 「皇上,大宋既然立了宋律,就必須要遵守。昔日,曹孟德馬踏了莊稼,還割須自懲。就是太后或者皇上所為,也要下詔,向天下告罪,這樣國家才有法紀,人們才會遵守。否則皇上想一想,連皇后害死,了,都無罪。況且他人?」 不如把話挑明了。不然這個小皇上到現在還遮著掩著的。 小皇上嘴張了張,還是沒有說出來。 石堅又說道:「我知道了。」 說來奇怪,這一番夢遊之後。也許是他心結解開,也許是他積鬱的一口淤血吐了出來,他反應快了許多。他說道:「我明白了。你認為是太后謀害皇后的。非也,恐怕是連太后也被人做了槍使喚。」 「不會吧?」 石堅見果然猜中,心中更加肯定了。而且似乎他也有了一個隱隱的方向。繼續說道:「你再想想。兩位太后的為人,會不會是謀害人的對象?就像臣一樣,會不會造反?」 「可,可。」 「皇上,別可了,我們一道進宮,向太后詢問,就知道事情原委了。大家都不好意思說出來,就有空洞讓人利用。」 「好吧。小皇上無奈的說。而且石堅現在也不強諫。說得更在 上。 只是石堅走出房間,看到許多大臣,奇怪地問道:「咦,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個個張大嘴巴,看著石堅,我們什麼時候來的,你剛才真沒有看? 這時候,趙蓉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唐介也在一旁將他記錄拿過來。石堅一看,傻眼了。什麼破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這算是妖言惑眾,還算什麼?還有剛才自己引發天地異象? 石堅自己打量著自己一下,沒什麼兩樣啊。這老天在搞什麼東東? 憂幽書萌 UUTXT.cOM 全文字阪閱讀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著書的想法 字數:3723 762第六百八十一章著書的想法 ;堅繼續看著唐介寫的記錄,當看到他說的群龍無首,明一衡!道的話時,頭上差點都流下汗來。 如果在清朝,就憑自己說的這番話,馬上就讓政敵捅破了,推出午門斬首。 奇怪,怎麼這一次夏駛與昌夷簡之流,不抓住這個機會呢? 當然想抓,都是人精。可石堅不知道剛才天地異象給這兩個人帶來了多的驚駭。畢竟這時候人們還信仰鬼神的。 不過石堅也隨著他們的目光看向了外面,地上因為剛才的狂風大作,不知卷倒了多少灌木花卉。 他笑了笑說:「各位,不必驚慌,這是龍捲風。什麼天地異 但說完了小自己也感覺到不可思異,這裡是什麼地方,東京城,什麼時候龍捲風吹過的?即使有也不會這麼陣勢。倒是偶爾有颱風的余尾襲擊過京城,但也沒有多大動靜。 聽了他的話,許多人咧咧嘴,也許是吧,雖然心中忽信忽疑的。 至於小皇帝都沒有想過其他,更不知道石堅剛才的囈語中已經將一些關於君主立憲制的政策說了出來,也許絕大多數人也只是認為石堅這是一種建議小畢竟自古以來,一旦出現一個昏君,都可能導致亡國,更不要說天下無數黎民百姓遭殃。作為一個小聖人,想到這個問題也不奇怪。 現在小皇石堅好好的,很高興,千萬不要像那個圓覺來個坐化,那就可壞了。大宋還有許多事情等候石堅處理呢。 所以說,是人總得有一點私心。 石堅還在看著記錄。忽然他心中有了一種明悟。 從上一世小到這一世。是看了許多書籍,可多是別人的評價,他自己還沒有作過深深的思考,也沒有重視。在他看來都是小道嘛!只有科學才是大道。 可現在當真是小、道? 首先就是道分陰陽。以前自己一直沒有注意,雖然忽悠過圓覺,還有各個道家道長們。什麼叫陰陽善惡?自己所做的事情,對宋朝有利。對漢人有利,可對其他國家百姓呢?說明了,自己是什麼聖人,只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漢民族主義者。再比如,自己加速了科學的進程,可帶來的後果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要說壞人一無是處。本來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對立面,因為各種各樣的國家人群存在,相互競爭,最後才會發展。不然就成了一灘死水。也許老子意識到正因為這種競爭,所以才會產生這種矛盾,因此提倡無為而治。可關健沒有了競爭就沒有了發展。 這只是老子眼中的一種理想的社會狀態。 未必實現。就如儒家所說的君子,又有幾個人稱得真正的君子? 可這種競爭必須是一種良性競爭,至少不能成為夫惡競爭。現在還好一點,如果原子彈面世,相互對轟,試試看。一點都不好。這必須要把握一種平衡。 從宏觀世界來看,本來人類也如自己夢囈時所說,只是其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份子。但微觀同樣改變著宏觀,特別是人類這種生物,這又要人類把握微觀與宏觀之間的平衡。 看到石堅又陷入思考狀態了。大臣們面面相覷,今天都是怎麼回事啊?鬧了天大的動靜,石堅還是石堅,各人還是各人。 不過趙董擔心地說道:「相公,相公。」 這回石堅醒過神了,他問道:「殿下,什麼事啊?」 「沒有什麼事。」趙塋才放下心。 但石堅隨著說了一句話:「各位,且坐,讓我想一些問題。」 這回想的還真多。宏觀與微觀的對立,永恆與剎那的對立,善與惡的對立,然後是各種對立之間的平衡。這一點很重要,比如發展與破壞之間,想要生存。必然要發展,想要發展必然產生破壞,反過破壞最後掣肘發展,可不發展又不行。因此這中間要有一個平衡。 再比如,現在的君權。如果一下子放開,就是石堅有這本事,搞了什麼民主制,最後石堅一死。甚至他還沒有死,諸侯森立,絕不會是好事。可一味地君主集中制,最後只會一個朝代興起幾百年後,再次土崩瓦解。這就是一個專權與民主的對立,如何在中間尋找一個平衡,只要找到這個平衡點。這個朝代才會長遠。百姓才會減少苦難。 不要說革命,除非到忍無可忍時,那種革命才是好事。否則只有壞處,一次革命的結果。只不過是一個新興的權貴代替舊的權貴產生,普通百姓得不到什麼好處。至少現在是這樣的。還有一個朝代產生之初,矛盾減少小也是因為大量百姓死亡,造成土地不再緊張的緣故。因此國家之始都比較好治理。 再比如武則天的革命。雖然他後世無數人誆歌。實際上不是那麼回事,這是一些人鼓吹的產物。殺親人,殺功臣,殺權貴就不用說了。這個暴主,動輒就是幾百幾千人的殺,其中間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更是大興土木,工役百萬,百姓愁歎,信仰佛教,使十家就有一人出家。史稱其會用人小除了成就一個秋仁傑外,魏元忠晚年也變了節,其餘姚壽、委師德、蘇味道等人只是一群拍馬屁自保之徒。就連秋仁傑也差點死在她手上。那麼一群婪臣酷吏,更是數不勝數。品性更不用說了。那個,亂。因此石堅對這個女人十分地反感。 石堅從人類與宇宙的關係,再拉到政治,然後想到諸子百家。道家講清靜無為小儒家講禮份尊卑仁義,法家講以法治國,墨家講兼愛交利,名家講從事論名。後面還縱橫家、雜家、兵家、農家等等。只不是後來封建統治者,將道儒法吸收進去,掛著儒家的大牌子治國,而道教又將道家也陰陽家吸收進去,創立宗教。 這各家中似乎都是對立,又相互交融,比如墨家與儒家有許多共同點。兵家與法家又有許多共同點。這又是一個對立相融的平衡過程。 但一味地將它們區別開來,反而失去了真味。而後來人就這麼做的。當時這些諸子著書立說,只是本意想百姓過一個好日子罷了。因此孔子才求道於老子。釋迦牟尼才不排斥其他各種宗教。實際上自從張無夢為道教奔走小無形中就墜入下乘了。同樣的還有後來的天主教,懲罰異教端,兢視政權。如果不是 ;層中國人自巳不爭有後來其人家欺負的局面六舊 他歎了一聲:「所以說天居於地下,天地相交,君子道長小人道消。而天居,否之匪人,不利於君子貞。只有相交相惠,將對立化為互利惠,才是大來小、往,否則就會成了小來大往。」 所以有人說因時制利。因時而變,實際上就是一個平衡二字。秦用暴法,劉邦入秦立法三章而得天下。可天下承平日久,法紀鬆弛,因此諸葛亮立法嚴峻,而蜀大治民不怨。 想到這裡,他所看的諸子百家的言論,再次象電影一樣,在他腦海裡閃過。但現在看這些言論,石堅覺得是那麼地清晰,似乎把握了孔子、孟子、墨子、荀子、老子、莊子、列子、韓非子、商鞍、申不害、許行、告子、楊子、公孫龍子、惠子、孫武、孫腦、張儀小蘇秦、田駢、慎子、尹文、部衍、晏子、昌不韋、管子、鬼谷子這些人當時,所寫的言論真正用義。 不但是對諸子的言論。就是對鬼神,他都在思考。現在想起來,一切尊重科學,同樣是對長時間迷信的撥亂反正,這也是一種平衡之道。但鬼神信了,就會天下大亂?否!像西方國家,信仰宗教的不知凡幾,但人家科學發達,相信鬼神與對科學發展並不交涉。因此宗教也可以與科學互助補充。 不管鬼神有沒有,人類確實需要一種信仰。可為了這種信仰大興土木,荒廢生產,又成了壞事。 這同樣是一個看似對幕。實際上相互補充的平衡。 時間在默默過去。 不敢打憂,看來事情並沒有結束。當然了,天地間產生了這麼大的異象,不可能石堅一有所獲吧。 過了好一會兒,石堅眉頭漸漸地舒展。慢慢地他似乎找到了一些重要的脈搏,特別是對這種平衡的掌握,不但他對各種思想進一步地理解,而且對各種科學知識。都有了深刻的理解。 他不由自主道:「不行。我得辭官,寫書。」 說完了,這才從沉思中醒悟過來。這樣說不好,好像他像神棍一樣,也產生頓悟了。 他不好意思地對張著大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的小皇上說道:「皇上,失禮了。不過剛才臣確實考慮了一些問題,對臣也有所幫助。」 趙禎說:「這是好事。可你不能辭官啊。」 今天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啊。雖然寫書還不至於出家,但朝中這一攤子事怎麼辦? 石堅呵呵一樂,說道:「放心。我剛才是失言,還以政事為主。 不過是他打算將職責放一些下去了。經過這一次頓悟,也不算頓悟,石堅以前也考慮過。但沒有這麼系統考慮。剛才讓趙禎一逼,使他發急,以前許多思慮一起湧上心頭。然後潛意識地將這些事思慮做了一次總結。這種情形歷史上也曾出現過。只不過沒有石堅弄出這麼大動靜而已。就是平常人都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過,臣想寫。還請皇上恩准。」 因為這次的感悟,石堅生起了一種雄心壯志,他想將諸子百家,各種宗教法義,以及前世學習到西方的一些哲學知識,全部融會貫通,然後重新修訂整理。而且連格物學也做重新的整理,加入一些新的元素 去。 這是一個龐大的過程。單靠他一個人是無法完成這項工作的。因此需要許多書籍與幫手。 說到這裡。他拿起紙筆在紙上寫道: 天地之始,一也。始分陰陽,二也。上浮者天也,下浮者地也。風雷貫於天地,陰陽始融。萬物初生。夫者,否立否克,既消融既長生。為平衡之道也。 這一句,將大義立下。 然後才放下紙筆,今天的事情還沒有辦完。不過經過這一次感悟,石堅開始將呂夷簡與夏殊的得失看得很輕。這就像一個大人。再回過頭看兩個小孩子打家家,還會放在心上麼? 石堅看著眾人,只是眼睛在夏殊與呂夷簡臉上刻意地停留了一下,然後面露微笑。這一復。讓大家感到十幾年前,那個無比陽光的少年再次回來了。 石堅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錯。這麼大的一個國家,需要的人才不知凡幾。各位,如果犯了錯,請改正。在這裡,我可以代各位保證,向皇上請求再給你們一個機會。」 實際上直指呂夷簡。雖然這一次他犯下的錯誤很重,可如果他真能悔改。石堅現在也不想把他往死裡逼了。這是一種心態。 現在外面天空晴明。屋內光線再次充足起來。石堅看到呂夷簡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他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這一次如果你再不把握,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一旦進宮,將真相徐徐揭開,整個案件拉開維幕,就是你想扦悔也來不及了。 然後石堅又說道:「皇上,我們走吧。」 還要進宮呢。不管現在石堅是否將一切看開了。他也不能坐視呂夷簡與閻應文將一個贓名聲。載在兩位太后身上。看開並不代表著坐視不管。相反,石堅的手段也許更加激烈。就如豐,以雷電之勢折獄致刑。而且石堅現在內心包袱全部丟下,顧忌更少。 這些大臣都知道,這還是為了郭氏之死之事,可內幕大家並不知道,更不知道石堅與趙禎交談了什麼。不過看到呂夷簡臉色不善。有許多大臣心裡面十分地舒坦。 正主兒都走了,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紛紛告辭。可走出來後,看到外面還有許多百姓在向天上張望。 於是大家一起往天上看去。 天上烏雲散開了,可還有許多白雲,也許因為彩虹的光芒,也是因為雨後光線的折射,一朵朵白去染著紅光,一堆堆一團團地聚集在一起,像龍象鳳,在楊家湖上空飄蕩。 眾人再次古怪地看著石堅,想到他剛才想下的那一行字。難道石堅真要寫出什麼奇書來,才會驚起這天地的異象? 再想到他剛才所說的要寫書,以及那一笑中雖然讓人如春風拂面,但也有一種俯視蒼生的感覺。這些大臣心裡再次起疑,難道石堅真要成聖人了? 悠浟書盟 UUtXt.Com 荃文自阪月鍍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二章末路 0 字數:6366 362第六百八十二章末路 召官員很快地將注意力集中到另件事 在一行人的保護下,石堅與趙禎漸漸走遠,慢慢地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這時候夏辣突然笑了起來,他對呂夷簡說:「呂大人,你快點回家吧。你家裡那幾位少爺正準備逃出中原,求一個粉頭將他們帶到兩灣大陸去呢。」 呂夷簡本來臉色就很難看,現在聽了夏辣的話,立即變得青黑一團。就像剛才天地異象前那大團大團的烏雲一拜 他嘴張了張,忽然說道:「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馬上大理相國也要到京城了!」 這一句話很少有人明白含義。這兩個人都是奸雄,也許別人很馬虎。可他們同樣對消息很重要,往往一個不注意的消息,他們都分析出其中的內含。石堅在南方調查高家那位小娘子失蹤,在大多數大臣眼裡。只是一件普通的案件,可呂夷簡立即感覺到這件案子石堅對待的態度不同。然後也找出這個」1小娘子失蹤在夏辣地黔州的府上。 他立即派人注意此事,很快猜測出事情的真相。夏殊害了這三名女子。而石堅這是借這個機會,向夏橡動手了。 說完,呂夷簡,揮衣袖,立即離開。 這時,大家看到夏辣臉上同樣變得精彩起來。可還有很多人不解,高家相國?難道夏辣收了大理相國的賄賠?亦還是其他? 太陽漸漸地落下去。 可皇宮裡傳來一道道聖旨,先是侍衛禁戒,後是薛聖、陳希亮、唐介、蔡齊四位大臣進入皇宮。 石堅卻出了宮。 整件事已經弄得差不多都清楚了。也再一次感概呂夷簡的動操有術。只是這一次他的膽子太大了。 進了皇宮後,趙禎遮遮掩掩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郭氏經過他的願諒,但那時趙禎聽到她還要當皇后,心中有一些遲疑。畢竟以前郭氏太囂張跋扈,讓他有點後怕。然後郭氏又提出要在百官班列宣佈此事,趙禎就有點不愉快。 他先是詢問了元儼,元儼自然不好過問。然後詢問兩位太后,兩個老太太性格都有點軟弱,而且信仰佛教,囁嚅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有一個主意。 正好這時石堅奏折到了京城。於是趙禎就將這事情放了下來,等石堅回來拿一個主意。 誰知道過了幾天,內侍閻應文說皇后暴斃,他就產生懷疑了。網要準備派人詢問,兩位老太后來了,讓他不要過問。一聽這話,趙禎肯定會產生一種想法,這是兩位太后命令閻應文做的。一面雖然是妻子,可他妻子太多了,雖然趙禎放逐了一大批宮女,可這皇宮裡宮女不知道有幾百幾千個人。嚴格來說,都是趙禎的妻妾,只是她們不說是妻妾。而說妃嬪,有的連一個封號也沒有 就像綠獸,如果真宗收進了房,還會輪到石堅?但這事兒也不好說。現在還沒有盛行理學。就是收進了房,賜給石堅亦無不可。就像李世民,將自己兩個愛妃賜給了房玄齡,但皇后那是不行的。 但一個是養母,比起劉娥,趙禎其實就等於是楊太后一手撫養成*人的。李太后更不用說了,是趙禎的親生母親。 這中間的輕重,趙禎不用考慮,也分得清楚。可如果他是心謀更深的人,這件事處理也許更完美一點,可他的心謀不深,這件案子也處理讓人霧裡看花,看得不明白起來。 原來如此。難怪這成了歷史上一大謎團。後來更奇怪,先是閻應文流放,最主要趙禎與楊太后的關係也開始生疏。或者趙禎嘴上沒有說。心裡面也不樂意吧。可怎樣才使兩位太后主動將這個罪責承擔下來?這也很奇怪。 不過見到兩位太后,一切自然清楚。於是石堅安慰趙禎:「放心。兩位太后不是這樣的人。如果是兩位太后所為。臣自當為她們掩瞞。如果不是,正好還兩位太后公道。」 趙禎只好點頭。 見了兩位太后,兩個太后正在宮裡談心。平時這兩個老太太清靜無為,權利心小,正好成了一個老來伴,關係很好。正在說剛才這天氣異常的事。 石堅參拜,兩個太后也將他扶起來。 石堅看了一眼她們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石堅沒有客氣,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 楊太后神情有些不悅,心想我不是讓皇上不要再追究此事了嗎?為什麼你還要追究。 李太后都沒有生氣,她的性命可以說是這女婿一手所救,連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還有今天這種尊貴的地位。只是感到有些為難。 石堅將她們臉色看在眼裡,乘熱打鐵,說道:「兩位太后,不是臣妄言,兩位太后非是歹毒之輩,這中間有什麼誤會,讓一些小人利用。」 說著他將李迪的事情說了一遍。 過了半天,還是李太后說了:「哀家也有錯。」 原來聽到趙禎的話後,兩位太后猶豫不決。過了幾天後,閻應文說郭氏要求見她們。想一想,兩個老太太進了冷宮,看這個郭氏究竟有沒有改正。如果是變好了,也可以給她一個機會。誰知道見了面後。郭氏破口大罵,說她們兩個老不死的,自己與皇上關係很好,為什麼在中間挑撥,讓自己輪落到今天這地步。然後又罵兩個太后的家世。說她們生於卑賤人家, 兩位太后家庭確實沒有她家好,可也不是一無是處,都是小官吏人家出身,其家庭背景與石堅相似。但也沒有說是卑賤人家吧。兩位太后當場臉氣白了。這是兩個老太太脾氣好,否則立即命人將她拖下去,庭仗。 兩位老太太揚長而去。臨走時,楊太后還歎惜一聲,說道:「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這是自取滅亡啊。」 就是這句話,著下大麻煩了。 她們離開後,一會閻應文過來稟報,說領兩位太后懿旨,處死了郭氏。 兩個老太太大驚失色,說:「我們什麼時候命令你處死郭皇后?」 閻應文說道:「才才不是兩位聖上,說她不可活嗎?老奴這才領旨處死郭氏。難道是老奴聽錯了?」 兩個老太太鬱悶,心想剛才我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啊。但閻應文這話也可以解釋得過去,自己是說了不可活的話。於是才有了後來的事情。至少楊太后不能說,我說話詞不達意,讓宮裡奴才誤會吧。李太后是尊重楊太后,也不好意思向皇上解釋。而皇上孝順,不敢過問。 石堅歎惜一聲:「你們都受了小人的欺騙了,楊太后雖然說了這一句話,可沒有明確下令處死郭皇后,作為一個奴才,就不能執行啊。況且郭皇后雖然被廢,可還是前皇后。這是多大的案子?況且今天他敢矯旨處死廢皇后,明天呢?後天呢?」 話不挑開,成了一個死結,要麼不好說,要麼不敢問。這一挑開,開始明白,上當了。 但石堅避嫌二沒有審問。畢竟他與呂夷簡有恩怨。因此下旨,命蔡齊、陳希亮、唐介與薛本審理此案。但同樣薛聖與蔡齊也與呂夷簡有恩怨,他們此次作為副手。鎮場子的。而陳希亮與唐介作為主手。石堅臨離開時,特地囑咐一句,為什麼郭氏突然生病?石堅都懷疑她生這個,病是人為的,而不是自身有病。還有郭氏為什麼反常怒罵兩位太后? 這一來,牽涉的面就大了。服侍郭氏的宮人,還有御醫,以及相關的宮中禁衛太監,不知凡幾。 如果在以前,石堅還會哀憐這些無辜的人。相信此案一旦大白,不知道多少宮中的宮娥與太監送上斷頭台。可現在他悟出了善惡之道,反而做事果斷起來。 這是小失與大得的平衡。 特別是太監,真不能參政。宋朝還好一點,就這樣,還有童貫之亂。唐明清就更不用說了。這件案子也為後來人提個醒吧。 石堅走出了宮門,嘴中苦笑了一下,我這算不算後知後覺聊 回到了家中,他來到書房。判才思想上的突破,他要記錄下來。這是一種經驗,如果將這種想法貫通到經義上,以後的人更加學會融合貫通,而不是象理學那樣死板,更不會出現什麼八股文。將這種理論貫通到國策上,國家也不會閉關自守,永遠保持著一種開放學習的態度。這樣也不會落後於人。將這種理論貫通到科學上,相互關聯,更容易學習理解科技知識。 剛提筆,興平公主走過來。 現在不是小姑娘了。是一個大姑娘了。雖然不如賀暖趙蓉那樣艷麗,但別有一種溫婉的風情。一條羅帶,繫在一身黃色袍裙上,像一朵菊花綻放一樣。 石堅問道:「公主。找我有什麼事?」 興平就跪了下來。 石堅連忙將她撫起來。雖然是敵國之公主,可畢竟是公主。不過石堅家中公主太多了,但石堅禮節不能失。如果讓一個公主給自己下跪,而自己坦然受之。傳出去,那一群大臣又要說了,自己想做什麼? 不過石堅知道她的來意。 現在的契丹形勢有點不妙。 前面的龐籍,後面的范仲淹,還是張方平,都很好的執行了石堅的策略。四兩撥千金,我們呆在幽雲路,我不動你們,你們也不想動我們。但暗中支持大量貨物。巧妙地維持著契丹各部一種平衡。本來契丹東京道的各部,因為完顏部的瓦解,沒有一個強大的勢力敢與契丹對抗。可現在看到契丹兵力抽不開,膽子大起來。 烏古乃死後,可烏古酒還安排了後招,下余的各個完顏部再次在烏古酒的孫子劾裡缽的率領下。開始反撲。這又是一個梟雄級別人物,雖然烏古酒死了。可他還是將斡泯水蒲察部、泰神忒保水完顏部、統門水溫迪痕部、神隱水完顏部殘餘力量凝聚起來,利用契丹無暇顧及的時候,悄悄壯大。 不過現在的劾裡缽當歷史的劾裡缽繼續的力量已經大不一樣了。完顏各部的力量經過了石堅多次的安排,契丹的剿殺,削弱了許多。而且也因為烏死得早了數年。劾裡缽才二十歲不到,思想並沒有完全成熟。因此與歷史上的完顏部相比,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看這個。部族又要興起了,其他各部產生了恐慌。這一次完顏部自從烏古灑死後。他們可是瓜分了完顏部許多地盤的。於是這些部族再次聯合,對完顏部征戰。 看到這種局面,契丹憂心仲仲,可無能為力。現在除了契丹中心地區外,到處都是戰火。一個個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怎麼撲去? 最讓他們擔心的是赤脫線本來因為身份的暴露,許多部族的人似 似 「;冊,不過赤脫脫就有點名不正,言不順脫脫處在一種聯彼功的境界。 可是三方力量不齊心。梅裡急是想一下將這個聯盟滅掉,可心有餘力不足。茶札刺各部則是只要不威脅我們就行,現在聯盟沒有動靜了,也就算了。契丹想的是稍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意。本來石堅前去南方,讓他們少了顧及。最少看出來了,石堅現在暫時不會打他們主意了。依耶律煮蓉的打算。與梅裡急以及茶札刺聯合起來,將這一個。毒瘤剷除。 契丹各個官員也意識到這樣僵持下去,不是很有利。只要將這個。最大的毒瘤打掉。對其他各部也是一個震攝。因此派去了使者,梅裡急自然高興。可是茶札刺各部還在觀望,並且向契丹人討更大的好處。現在一個個讓石堅將嘴喂明瞭。 這些好處就包括自治權,還有其他物資上的要求。後面好辦一點,主要是前面。使者不敢作主,於是回來稟報。又是一番爭執,最後是蕭孝穆佔了上風。給他們。現在不是自治也等於自治了。最少多一個幫手。按照蕭孝穆的說法,就是現在我們再也不能將契丹看作以前那個大國,一切重來。大不了,等於從唐朝時那樣,重新開始。 終於將眾臣說服。可一來一去,消息就走漏出去。當使者第二次到了茶札刺時,赤脫脫也派了使者,向茶札刺一個大部求親,並表示以後若別溫與茶札刺永結同好。我不吞併你們,你們也不要與我們為敵。打下來的好處。一人一半。這是一個很優惠的政策。現在若別溫聯盟比茶札刺強大的多了。可這些部族還是懼怕契丹。 這時候若別溫的使者學了班超,乘夜將契丹使者全部斬殺。這一下茶札刺各部傻眼了。最後在少數服從多數的情況下,與若別溫舉行了聯盟,並且主持了赤脫脫的大婚。 到了這時候。契剛才開始慌亂。最後向聯盟進攻,不然不行,一旦讓赤脫脫將茶札刺完全融合,到時候想要消滅,契丹人也沒有力量了。梅裡急從西進攻,契丹從南進攻,並且蕭孝穆親自帶兵。 地昌刺河畔。兩部展開了大會戰。終於還是契丹瘦死的駱鴕比馬大。此戰,將若別溫大敗。然而另一個,戰場卻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茶札刺乘梅裡急進攻若別溫時,從後方襲擊了梅裡急。結果兩面夾擊,梅裡急大敗。除了少數人匆匆忙忙地逃到了北阻卜外,其餘全部俘獲。然後挾大勝之威。兩全部落在貝爾湖畔對峙。 這一戰,契丹雖然大勝,可自己損失也極為慘重。兩軍交戰了數次,契丹與若別溫都沒有討得了好處。最後契丹無奈之下,只好撤兵。但隨後,這個聯盟內部也出現了矛盾。這一戰茶札刺損失並不重,而且還獲得了梅裡急的許多族民與戰士,開始有些部族驕狂起來。 赤脫脫再次舉行了一個大會,而且語氣誠墾,幾乎低著頭與各部說話的。 這些草原上的各部雖然凶殘,可脾氣耿直,大炮筒子,那有那麼多陰謀詭計。一個個的意洋洋的赴約,有的部族要求若別溫反過來向他們誠服。赤脫脫說行啊,可你們自己得選擇出一個頭領來,不然我怎麼向你們誠服。這邊在爭執。那邊赤脫脫摸傢伙,乘著他們各部聚會時,帶人襲擊了各部。並且將這些酋長全部抓了起來。 這一次契丹並沒有再坐視不管了。於是再次出兵。兩方互有勝負,可都沒有討得好處。但是赤脫脫這邊將茶札刺整頓完畢,一舉在貝爾湖畔大敗契丹。 只是這一戰過後。聯盟同樣也元氣大傷,沒有能力再次向契丹發起 攻。 雙方的削弱。讓阻卜看到機敘 北阻卜將只兒斤、董合亦悔、撒合亦怯、禿別干、阿勒巴懼幾個大部召集在一起。開了一個大會。也裡可溫說了,現在是我們阻卜人的機會了。我們現在將阻卜其他幾部召集起來,組成一個新的國家。 石堅的蛾子米那拿洛想阻止,可想了想,沒有敢說,一說太明顯了,更不會起作用。 於是幾大阻卜各部召集起來。還有一些阻卜部族不願意,你想做大汗,我也想做大汗。憑什麼讓你做。也裡可溫早有準備,對不服的部族同樣實行了鎮壓。見到也裡可溫的強勢,終於各族臣服。 於是原來的各阻止成立了一個滿都拉興旺,也裡可溫自稱那仁太陽大汗。 契丹人不樂意了。你們有什麼資格成立國家。 也裡可溫回答道:「那你們契丹人又有什麼資格自稱大汗?現在是我仁道,否則我馬上帶著人與若別溫聯手進攻你們契丹。」 你們打你們的,我們阻卜人不管,但也不要招我。 聽到也裡可溫的回話,這一下契丹全呆住了。 現在進攻阻卜。不說赤脫脫馬上就在後面放冷槍。就是正面作戰,契丹是疲軍之師,也朱必是這個滿都拉國的對手。看到這一邊阻卜自稱為大汗,赤脫脫也等不及了。原來的薩哈達汗,他不滿足了。 自己只是一個獵人,人家是太陽。於是改稱為騰格爾汗。你是太陽之集,我是天空之王,比你也裡可溫還牛。 事實比也裡可溫還牛。也裡可溫是姿山觀虎鬥,才有的機會,可赤脫脫有今天的成績。全是硬拚出來的。 這一下好了,草原上一個大國變成了三個大國帶著其他的如粘八轄戛斯,真正的成了諸侯並起。 石堅雖然在南方,可也看到朝廷的邸報。對於這種變化,石堅忽喜忽憂。喜的是這樣一來,草原想要平靜,也不可能了。憂的是各部在戰亂的過程中。融合壯大,雖然整體實力削弱,可局部強大,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最後他下的指示,既然這些部族稱大汗了,不需要再支援。再支援就是用石頭砸自己腳。但對於北方各部以及東北各部,繼續支援,讓他們戰鬥相互削弱。但肯定的一點,契丹基本上瓦解了。 現在興平公主這一跪,石堅知道,是求自毛。 石堅將興平扶起來。然後安慰:「公主,你們契丹人獨立成國,是不是因為想使你們契丹人生活得更好一點?」 興平點點小頭。 草原不像中原。不強大只有一個下場,只有毀滅。而且也不像中原這樣文明,一旦戰敗,就成了奴隸,草原上各部對奴隸可是很凶殘,就像石堅對待交趾與日本人一樣。看一下。自從契丹成立國家以後,契丹人增加了多少倍? 石堅說道:「實際上你們方法都錯了。戰爭只是一種手段,世界上有沒有永遠不倒的王朝?漢人一個王朝滅亡了,因為人口基數,還有地勢與文明,還會存在,只是生活得好與壞罷了。但你們草原上各部 興平又來了,還是那套統一論。 石堅又說道:「還有兩三年,我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覆。至於你想看到契丹人最後的下場,等到我們兒子大了,你就會發現我有沒有害你們契丹人 應當來說,從血緣上無論是契丹還是柚跋族,與漢人的血緣遠比女真萌古人更親近一些。對於此點,有書友不服,那也沒有辦法,無法考證。但記載這兩個民族都是發源於炎黃後人在不傷害整體漢人前途下,石堅也盡量給他們一個好下場。 但在民族獨立,那是不可能。現在勢力弱了還要繼續分家,強大了怎麼辦? 可興平臉上小紅雲直飛,我們的兒子? 石堅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難道我們不成親?繼續這樣?想與我來個相拉圖之戀?」 興平羞紅了臉。跑出去。過了半天才想起來,我還沒有聽到具體答案呢。 第二天,石堅進入中書,既然趙禎同意還郭氏一個公道,李迫等人留用,石堅也沒有罷相的必要了。看了一下政事1還行,現在朝廷人才濟濟,一切基本走上正軌。 石堅放下心來 因為他準備要修書了,這得需要大量時間。而且這比眼下的一兩件政事更重要。這是短暫的,而一種開明的理論將會影響數百年。不能不說,這一次感悟,使他整個人脫胎換骨。也對永恆與剎那更加能把握。如果換在以前,他根本想不到做不到,甚至連理義都看不起。 同時皇宮的案件漸漸有了眉日。到了第二天,再次有好消息傳來。其實案件很簡單。主管御藥院的閻士良,也就是閻應文的乾兒子,指使手下配了一種藥,放在郭氏的食物裡,使郭氏似乎象生了病,並且脾氣暴燥。然後閻應文賣通了服侍郭氏的內侍,先走進諫郭氏求兩位太后。 這時郭氏還清醒,一聽有理,派了人求見太后,還送了一些貴重的首飾。可內侍再次遞了一碗茶水,這一喝頭腦不分東南西北,看到兩位老太太來了,將潛藏在心裡的怨言全部說了出來。 本為閻應文也不想使郭氏死亡,只是想留一個不好的映像,以後讓她沒有做皇后的機會。這件事就算了結了。正好楊太后說了一句,不可活的話。好了。這心一動,下了毒手。而且閻應文跑到太后面前一說,掐死了趙禎孝順,特別是李太后吃了多少苦,好意思再追問?但石堅就要回來,現在他正準備將宮裡的證據銷毀。可石堅回來得太快了。郭氏的醫案還在,一個個口供也沒有對好。這一審,全部出來。 但閻應文還沒有招出呂夷簡。 聽了陳希亮的稟報後,石堅說道再審,為什麼閻應文在皇上面前挑撥要廢皇后?他一個內侍怎能有這樣的膽子?還有自從皇后被害後,這個閻應文膽子越來越大,持寵或者認為持有太后把柄,多次矯旨。有沒有人在背後指使? 矛頭直指昌夷簡。 但這時候小石堅還準備再次給呂夷簡一個機會。因此第二次朝會時,他準備說話。再說一遍,知錯能改,還給你一個機會。但以後你再想做什麼勾當。經過這一次教刮,想也別想了。 可到了大殿上。一看呂夷簡不在。卻看到呂夷簡的大兒子呂公綽與二兒子呂公弼都戴著孝。難道呂夷簡死了。 不但是他,連其他人一起都注意到此事。 小皇上就問了:「昌仲裕,呂寶臣,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聲音有些沙啞,呂公綽答道:「家父因為自感罪孽深重,自絕以謝朝廷。這是家父寫的遺書 說著將一份奏折速了上來。 眾人都沒有回味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呂夷蔣自殺了? 悠悠書萌 UuTXT.COM 全蚊自阪月鍍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三章立說 字數:13752 9362第六百八十三章立說二合一章節 芯禎也是一愣神。然後讓呂公綽將8夷簡寫的最後一封棗…況卜來。 奏折上呂夷簡說了,自己多次犯錯,承蒙先太后與皇上不怪罪,自己也盡職盡責。但是郭氏必須要廢免,否則後宮不寧,非是帝室不安,而是天下不安。可沒有想到閻應文居然居心如此歹毒,將一件簡單的事,演變成一場詣天孽案。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不管他知不知情,已經牽連進去小法當死。因此自鳩以謝天下。 說了他自殺原因後,呂夷簡還交待了政事。那天石堅說了平衡之道,他也大受啟迪。比如南方,就要寬鬆之間相互平衡。以網震懾,以柔感化。這自太祖優待各番夷後,本來這些番夷雖然凶殘,可性格愚直,誠信為本。可自國立此策後,看到朝廷善待。欺虐地方百姓,上壓地方官員。而地方官員因為國策,唯恐不能多事。最後慫恿之下,有西北李氏之異變。亦有西南騷動不止。此靜化動之勢也。 這等於臨死前支持石堅的民族政策。 然後又說道後宮之事。雖然皇后是天下之母,但皇上總掌天下政務,皇后安後宮,後宮不寧,皇上不安,天下何安?不能作愚朽之舉。這是忤擊了范仲淹這些人的言論。雖然我犯下錯誤,可也是為了皇上好。就像石堅一樣。屢犯太后懿旨,連官軍都敢繳殺,這是國好。但真為國好還是假為國好。現在人死了,想公堂對執都不可能了。 說完了又列舉了其他一些政事,語言深切。最後再次謝罪。 趙禎看了後,又遞到石婆手上。 石堅看了後,搖搖頭。這不是呂夷簡朝錯夕改,而是下了一手很好的棋。如果他不死,繼續審問下去,早遲將呂夷簡咬出來。一旦下獄,最後定罪,就不是他一死而死了。而是他全家都有可能拖出去處斬。謀害皇后,這是什麼樣的罪名?不說九族,至少三族吧? 但這一死小無論閻妄文如何咬,最後可能是他們將罪名往一個死者頭上加。也沒法讓人相信,更是無法理讓人相信。加上皇帝軟弱,這一張悲情牌打出後,呂家上下老小自然全部保住了。 至於後面政務小石堅一點也不懷疑,此人處理政務本領不弱,能看出這些不足為奇。最主要他臨死前,還力保自己的政策。自己還好意思將一樁樁罪名往他頭上加麼?到時候天下人也說自己的肚量,連一個死人也不如。 他看著這份奏折說道:「昌坦夫,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我在我家中已經點明,給你一個改正機會,可為什麼你聽不出來呢?」 說著將這份奏折遞到夏辣手上。如果不是夏辣說了呂夷簡兩個兒子想要逃跑,也許呂夷簡還不會走上這條道路。正因為他將此事點破,呂夷簡回去一問,為了使家人不受到牽連,最後以死來解決。 這一遞,有許多大臣立即看出來原因。都是人尖兒。這並不難想像。連小皇上在龍椅上看著夏橡臉上都出現鄙視的神情。 石堅等到眾人傳看完畢,才說道:「無論對錯,呂大人並沒有謀反國家朝廷,也想把國家變得興盛強大。同時劉太后當朝,正因為王相,呂坦夫等人在朝,才使朝堂平穩渡過。有過也有功。請皇上不必追究其罪過,而昭賞其功。」 這件事就讓它結束吧。 呂夷簡一死,以其他人才幹不足呂夷簡,或者心思眼不如呂夷簡多。唯一只有夏辣。可夏辣的出身限制了他的危害。而且小皇上網才的眼神,也看出來了。夏掛想再贏得小、皇上的好感很難了。以後大理高家進京,案子一遞。夏辣基本政治生命結束了。 這兩大梟雄一除。以後靠盛度他們,也沒有那麼大危害。朝堂自安,朝廷可以平穩過渡了。至於以後一百年或者兩百年後,會不會有更厲害的梟雄出來。明白了永恆與剎那的平微石堅還會擔心?自己安排下去,以後是好是壞。事在後代所為了,自己也無能為力。 出了這麼大事。朝事也別議了,趙禎帶著群臣到了呂夷簡家中弔唁。追封呂夷簡為邪國公。太子太傅。可呂夷簡的三兒子呂公著憤怒地看著石堅,說道:「石不移,這回你稱心如意了,朝中再沒有人向你掣肘。想做怎麼做就怎麼做了」。 石堅看著這個愣頭青。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他伸手在呂公著頭撫摸了一下。小伙子還想掙扎,可那有石堅快。但石堅摸完後,立即松下手去,對他說道:「記好了,權利有多大,職責有多大,而不能是權利有多大小就會能享有多少福利與優待。也不是威風就有多大。越上位,每一行一動。就關係到無數蒼生幸福,更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才對。」 前者以己利謀官。這是最可恨的謀官類型。可也是大多數謀官者的想法。中者是己名己權謀官。呂夷簡王安石之流,很難說他們有多壞,可他們的存在往往有時候比那些貪官還要壞。清名遠揚。天下傳頌,皇帝信任小但獨霸朝堂,不容他言。當然王莽非是此種人,他是竅國大盜,與臣沒有關係了。後者也就是現在的父母官,前世的公僕,可真正做到的有幾個人? 石堅只是想這個愣頭青,也是後世聞名的長者,與著名宰輔記住這句話,從父親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以後為宋朝增加一名好臣子罷了。 死者已死。但呂夷簡的死亡終於震醒了柔弱的小皇帝。從他記事時,後字就沒有平靜過。先是周懷政之亂。不管周懷政是什麼用心,他還是想扶助自己上位。排擠劉太后的。 然後有雷允恭之亂。再後來有江德明羅崇勳等宦官**朝政,連他都十分地藐視。現在又出來一個閻應文。當初自己看這個閻應文還是一個好人。難怪說宦官不能持政,否則就有禍弄。 趙禎暴怒之下。下詔嚴查此案,從嚴處理,並且整頓後宮。無數內宮的太監以及宮女被牽連進去,關進監獄。 可這時候石堅突然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殺。作為宰輔,不能容人之德。因此乞罪。辭相了。 趙禎莫名其妙,這件事你沒有做錯啊。如果不是你追究,呂夷簡也未必承認自己有錯。應當來說,是石堅力挽狂瀾,否則呂夷簡與內宮太監相互勾結,以後還真說不定使自己蒙蔽了。 他說道:「石愛卿。這是為何?聯明白其中原委。至於呂家那個三公子,那是年幼無知。你不會生他的氣吧?」 石堅笑了:「我就是生氣,也不會生一個小孩子的氣。皇上,臣作為一個外戚,開權臣之路。雖然有錢希聖在前,可此例不能開。」 錢希聖就是錢惟演,最高時擔任樞密使,也能說是宰相了。宋朝的宰相與唐朝略有所不同。同平章事才是嚴格的宰相,而唐朝的三書首領中書令、侍中、尚書令都為宰相。因李世民兼任尚書令小分權與左右僕射,亦為宰相。但侍中與中書令是為真宰相,後來漸漸向中書轉。 這是一個變化的過程。 宋朝更複雜,親王、樞密使、留守、節度使兼侍中、中書令、同平章事都是宰相,但是使相。像石堅到大洋島那次就是,真相前面是六部尚書或者侍郎加某某大學士,無常員,正常兩人為多,也就是首亞末三相,區別是什麼樣的大學士。到了後來又改成了僕射,然後又改成太宰少宰。但錢惟演確實是擔了一個宰相之名。 所以有人說宦官與外戚在宋朝不得干政,這是宋太祖說過的話,包括不得過大渡河。可趙匡胤三條真言,不得殺大臣、不得殺柴氏之後與永不加賦,他的乎孫都沒有嚴格遵守。況且這兩條。不得過大渡河,於其是說宋朝大臣不敢違背宋太祖,不如他們不感興趣,二是怕多事,怯懦不進取。 有了錢惟演的例子在前。因此有大臣也進諫過石堅以外戚掌權太重。可錢惟演都官拜過樞密使,況且石堅。 「還有臣也要早遲退出朝堂,否則滿則損,這也是全了皇上與臣一段君臣相宜的佳話。臣曾批駁過武候一生最大的失誤,就是太小心謹慎,事無大小,無不親為。結果武候一死,蜀立即滅亡。現在走到了放手的時候。況且臣也不是真正放手,還在朝堂中監督著朝政。最重要一件事,臣那天有所感悟。想編寫一些書籍,修正經義。這才是長久的大事啊。」 「著書立說?你真要寫書?」趙禎好奇地睜大眼睛問道。 「不錯,因為古之諸子離現在時間太遙遠了。後人修正經義時多加上各自時代元素,加上一些喜盜名者狂篡聖人之言,多有偽篇。臣想把它們盡力矯正過來。這是其一。格物力強,有了它可以使百姓過上更好的生活,國家強大。可無聖人之言。教之禮范,結果整個國家的百姓盡驅利行,最後道德敗壞,人心酷寒,到最後喪失廉恥仁義。這比格物學還要重要啊。」 這是石堅第一次將道德擺在格物學上。 為什麼在文革時發生了那麼多悲慘的事,百姓沒有怨言?不要說洗腦。後來開放後,也在洗腦。可人心變得寒冷。比如在馬個老太太被車子撞到了。千萬不要扶,弄得不好老太太就說是你車子撞的。再比如看到馬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說沒有錢上學的什麼,不要救,這是一個高明的騙術。 這中間就是為了使百姓知道發家致富沒有錯,從基礎上改變老百姓的思想觀念,從而帶動整個國家富裕。結果忽視了道德的教育,使人驅利而行,人心變得冷漠起來。甚至石堅看到他樓道下面有一戶鄰居,女兒以前從事那個行業,嫁了一個老實的青年。後來看到收入不高,其岳母想法子挑撥離間。使其婚姻破裂,唆使女兒再從事那種行業,她還在這個店裡打下雜。笑貧不筆娼,道德風氣就到了這種地步。結果有許多老人寧可重新過文革那種生活。也就是這原因。物質富裕了,精神卻空虛了。 這也是石堅想要寫在書中聽話,按照道理來說,這就是唯心與唯物的平衡。當然這只是這兩種對立主義的表層現象。 現在離春秋很遙遠了。必須重新出現一種完整的哲學,一旦樹立起來,將會使以後的理學消失。而這種理學才是石堅最擔心的。 當然趙禎不知道石堅想法。可他知道立萬世言,這是多大的功德,比起在朝堂上所做的一些政務,不能相比。 石堅又說道:「當然。到了消滅契丹時,臣會領兵前往。而且這樣一來,還有一門好處。契丹各部以為臣醉心著書,不會加以防範,相互之間廝殺更為慘烈。勢力削弱。而且百姓痛定思痛,我大宋大軍進入後,就可以輕易地化亂為治。這樣才可以使整個漠北真正化為我大雜所有。以後有漠北之兵。持新式武器,放萬里駿馬,只要大宋能消化下來,就可以佔領任何一個地方。大宋就會強盛到極點。」 趙禎兩個眼睛也放著光。 雖然他武功不如李世民。可也不是傻瓜皇帝。首先是武器,除了生產的幾千門大炮,還有步槍近萬支,大洋島的戰馬不說,在隴右放養的戰馬就有三十多萬匹,加上幽州等其他地方,足可以組織四十萬騎兵。因為契丹的衰落,用石堅的話來說,完全可以兩線作戰。不過為了減少死亡與收復草原的難度,一直沒有動彈而已。 馬上從苦寒之地帶回來消息,相互配合就可以決定消息了。一是糧食的種植成功與否。二是士兵的練如何。 也就是說,在他手上將創造一個無比大的盛世江山。 可他心裡還是不踏實。說道:「石愛卿,為何你不能兼任宰相之職,一邊修書?小。 石堅再次大笑,笑完後說道:「皇上,我說過,在其位必謀其政。既然修書,將會浪費大量時間,政事怎麼辦?我更不想開這個頭。既求虛名,就不能求其實名。還有修書將會帶來巨大的聲名,到時候就是皇上理解寵愛臣,臣也是高處不勝寒啊。唯一之計,只好學一些大臣,在朝堂上不發一言,以求自保。那樣還不如不擔任這個職位 馬上石堅要修書立說。還有那一天奇怪的天氣,還不知道老百姓怎麼說。只有放下權利。一些大臣才不會囉嗦。有得必然有失。況且他抄襲來的《三字經》開始普及,還是小皇帝下的聖旨。自從孟家那個小小姑娘一邊往回返,一邊就將這本書公告天下。畢竟跟了父親那麼久。不可能不知道這本書的教育價值。 小皇上聽了後,立即命人將這份手稿拿過來。不過是按照市價買過來的,可憐這一對孤兒寡母的,看到上萬貫錢,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些錢帶給她們是福是禍,石堅也不能預測。別說是好事,換成*人民幣可是上千萬家產。對於一個貧困家庭來說,未必是好事。後來他還派人查看了後事發展。結果這一家三口人回到鄉里,不知道多少親戚啃一口。只萬懼石歸名聲。懷沒有到做歹事的時果楚州海客唐是,「此事,吸納了一批錢讓他家有一個小股份,並且主動為她家購買了一些田產,將這些錢化為不動產。才免去一場窩事。 用石堅現在的想法來說,就是人性天生是善是惡?一個。也不是。樹直則直,樹彎則彎。雖然遺傳因素會導致人脾氣有些差別,如暴燥,如溫婉。可暴燥的人就是壞人嗎?溫婉的人就是好人嗎?就像好人什麼都是好的?王曾肚量同樣沒有王旦大,有些網急。李迪失之於細。薛聖判斷力稍有欠缺。等等。如呂夷簡所有都是壞的?同樣也希望朝廷強大,這一點就比夏殊好。但夏辣眼光毒辣,非是范仲淹所能相比。而范仲淹失之於愚,變通不足。雖然他是改革派。再如岳飛失之於傲慢,諸葛亮失之於小心。都有欠缺,不可能黑白那麼分明的。 商人一定是驅利而行?錯。只要朝堂主動感化,杜絕官員受賄不讓他們搞小動作,再用一些措施感化,同樣還是好人。比如這個唐家,雖然有一點巴結石堅味道。可立意卻是好的。不然這一大堆錢,還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小皇上將這份手稿買回來後,私藏是免不了的,但在這之前,卻刊印成書,成為一個教本。其實老儒看到這本書後。也無話可說,《三字經》中宣傳的一些愚忠愚孝是石堅最不贊同的,可這些老儒歡喜啊。 只是他們不高興的走出自石堅之手。就像契丹突然出現了一個才子,跑到宋朝來,無論詩詞歌賦,都比宋朝所有才子強,將作何感想? 這個道理同樣。石堅對儒家持有的態度不恭敬。連孔子說的話也讓他詭辨成錯誤的。而且他還搞了一個格物學。偏偏《三字經》是石堅寫出來的,這對於他們這些大儒也是一種諷刺。 可對於現在的石宴來說,是一件好事。寫了《三字經》出來,為他在經義上的造詣增加份量,再加上那個莫名其妙的天氣,民間傳言紛紛,這為他修撰經史子集時,增加威望與可信度。 這是一個,標準。如《易經》,解釋吧,東解釋也成,西解釋也成,怎樣發揮它積極的意義,就要選擇一個標準。 何為標準,就看他的威望了。就像當時大儒孔穎達修經時,那個敢囉嗦,連朱熹看到有些不對,都不敢挑明了說。 同樣有積極的意義,也有消極的意義。比如現在民間傳說中,說石堅要寫一本不得了的書,所以那天才有那樣的天地異象。說石堅在沉思時,方圓千里的雲層一起壓到石府上空,因為石堅要揭破天機了。然後石大悟,風雨雷電盡數散去,只剩下一堆堆的彩雲似龍似鳳,呈著無比的瑞祥,浮在石府上空,彩光將石府全部籠罩起來。 石堅聽了,說了聲我呸,馬上連修真也弄出來了。 因此現在他必須在權利上退。將手中權利放下,才不會危害到趙禎的地位。至少百姓會說,皇上是朝堂上聖人,自己是文化上的聖人。否則就危險了。這是著書上的的與權利必須的失的平衡。想要兩全其美,那有那麼好的事? 趙禎也明白輕重。石堅馬上修書了。如果一般的修書還好一點,如果開創一家,就算自己不會顧忌,大臣們也會進諫。石堅威望太重了。那麼有的煩。 無奈之下,只好下旨,罷去石堅宰相官職,但還是下詔讓石堅做了魯國公昭文館大學士同平章事兼修諸經史子集。石堅連說謝旨。別說小皇帝對自己感情那是沒的說。魯國公,這可不是一個小國公,是一個大國的國公,而且魯國是孔夫子的母國。況且還是帶了使相的閒。 趙禎還下令,石堅有權調動全國儒生參預修史。古今往來,多少經史子集?況且石堅還連同著各宗教的教義一同修撰,這麼多書籍,也別要修了,就個人一輩子走馬觀花都看不完。 還下詔在開封府衙附近選址。修建一個龐大的博文館。這時有蔡水,緩緩流過,兩岸無數垂柳婆娑。還在清轍明淨的包公湖畔這裡包公湖、楊家湖、潘家湖都不是宋朝的名字,因為考證不出來,暫且用之,是宋朝寸土寸金的地方。可見這一次皇上的慎重。 但石堅還向趙禎提了一個要求,聘請一些宗教人士,連天主教都請了過來。這些宗教在民間地位非同小可,石堅希望他們也能完善一個好的教義出來。不要動不動讓皇上吃什麼小丸子,造大批夫批的道宮寺廟什麼的。還有一些外國學者。石堅雄心勃勃,反正弄大了,連西方的一些科學與哲學,同樣引進過來。 好啊小皇上高興。這樣一來。看你修到那一天,慢慢修吧,還加上格物學,到老也完成不了。這回你也別想離開宋朝了。他主意打得好。石堅會這麼傻,修訂一些重要的學說與著作後,不能連一些黃色也要修吧。 但石堅沒有等博文館修建完畢,就開始了。選擇在大學。一是這裡書籍多,地方寬敞,二是這裡學者多,雖然還有許多迂闊窮酸,可這些人學問也不淺,並且迂闊窮酸比例也比外界少,畢竟這裡的氣氛開放得多。 並且石堅自己並沒有立即將他的思想寫出來。避免天下喧嘩,而且第一本選擇的就是《孟子》與《荀子》。這是有原因的,這時候孟荀二人地位很高,但只是孔夫子後面兩個重要的人物,就是石堅憑借現在的名聲也可以力壓一頭。如果在朱熹將《大學》、《中唐》、《論語》、《孟子》列為四書後,哼哼,動一動看!那時候孟子就成了亞聖了。石堅一動。很危險。 對於《孟子》,石堅還是持一種讚賞態度的。他提出了人有側隱之心、是非之心、羞惡之心、恭敬之心,也就是後來的仁義禮智的萌芽與根本。樹立了一種優秀的道德標準。特別是他說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石堅很讚賞。如果將君權限制,就走出了一個昏君,造成的危害也不會很大。 可也有不好的一面。如四書中的《中庸》,大約是朱熹讓老韓同志嚇怕了,怯懦才將這篇文章列為四書。可這種中庸卻害得中國不淺。什麼叫中庸,演變到最後為和、忍、內斂與不作為。《孟子》也是如此,開篇第一章《梁惠王》就說道: 孟子見梁惠王。王曰:「叟。不遠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小。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國一。夫曰何以利吾家,十庶人曰何以利吾身小下交征利而萬乘之國,弒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弒其君者,必百乘之家。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為不多矣。芶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願。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未有義而後其君者也。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 這也是一些大臣攻擊石堅的理論依據,說石堅教化天下百姓驅之以利。難道當真如此?仁義那是道德的規範,利走動力的源泉。如何老百姓連飯也吃不飽。甚至賣兒賣女,談仁義!特別這讓後來的中國人變化成對外國仁政。你攻佔我們國家領土,抗議,外交聲明,不能佔,這是我們的地方。人家理你麼?然後對內百姓卻是十分地殘忍。 這也是一個互相對立融合的平衡。不能不談利,但用仁義約束,不能讓它離了譜。而使大家全部急功近利。還要明白對什麼對像施行仁政,不能弄錯了。 石堅沒有主動攻擊孟子對與錯。而將孟子與荀子的話對立起來辨證。以其矛攻其盾。互相辨證論述,但在其中貫通了他的平衡論點。孟子說性善論,荀子說性惡論,用這個矛盾點辨斥。石堅將房門一關,洋洋散散地寫了幾萬言後,交給這些大儒。讓他們完善補充。最後發佈天下。 現在修經史子集。還有一門好處。一直以來,統治者是要求百姓無為而治,什麼無為。什麼清靜,就是殘暴了,你也不要反抗。宗教更好,特別是佛教,你今生受了這麼多罪,是因為你前世做了壞事,有了報應。這不是瞎扯蛋麼!但不是沒有作用,這是愚民。石堅的思想將要貫通一些進取有作為的精神。只有在小皇才能做到。否則換了一個皇帝,試試看。連李世民也未必同意。只要看出其中的貓膩,石堅等著砍頭吧。 石堅開始著書,除了少數人哼哼唧唧外,大多數人在翹首以待。天地那麼大異象。石堅一定寫出什麼異書。那些少數人歪歪唧唧,可有什麼辦法,學問不如人家學問,更不能做到那天奇怪的天氣在屋頂上盤居。 可讓大臣哭笑不得的是,石堅真的不再政治了。 連楊文廣的人回來,石堅都沒有過問。這一次楊文廣帶來的消息有好有壞。壞的就是大批的士兵「退」回來。這也是石堅提的主意。極北之地太寒冷了。未必每個士兵都會適應。有許妾士兵因為不適應,倒了下去,不斷生病。這些士兵除了醫治外,要立即送回來。而有些士兵因為忍受不了這種天氣,故意自殘體膚,讓它生凍瘡,這種士兵連生存下去的勇也都沒有,更不要說以後的戰鬥了。也要送回來。 除了北方的士兵外,南方士兵也是如此。 叢林中的悶熱。未必每個士兵都會適應。但也囑咐了,各級將領要善待士兵,否則每一個士兵都為了逃避故意自殘小到時候就好玩了。實際上只要不苛刻對待,士兵怯弱的還是少數。一旦退回來,功勞沒有了,以後重用的機會也少了。現在宋朝雖然武將士兵地位很差,可福利待遇很高。特別是戰功。可一旦退回來,有可能就呆在各個地方做一個普通駐兵吧。 自從近十萬士兵到了北方後,先後退回來的士兵達到兩萬人。這個比例石堅還是感到樂觀的。剩下的將是一個由八萬適應寒冷的精騎組成的龐大騎兵,再配上先進的武器,這是多麼大的戰鬥力。 好消息就是士兵練正常。通過奏折看到楊文廣語句裡有些得意,肯定不會是正常那麼簡單。還有作物,特別是土豆,雖然種植期長,可收穫頗巨。這是最好的作物。至於小麥,產量是低了一點,可也有收穫。用石堅的話說,是一個種子適應進化的過程,急不得。除了這兩樣,還有其他一些作物,消息有好有壞。總之,證明了北方可以大面積的種植,而不是一定非得要遊牧才能生存。 只要將北方各部從馬背上一下,解決了溫飽,他們也未必肯去與中原人拚命。還有下了馬背,戰鬥力自然會下降。同時用石堅話說,北方土地好啊,都是黑土地。肥得流油。那麼廣大的土地,就會有百姓願意遷移過去。漢人進一步的稀釋。再加上漢化。北方威脅以後就會平滅。當然這是理論上的說法,將來還會有什麼變動,都不能斷言。 石堅現在也沒有精力顧忌到楊文廣的事了。正在吵呢。石堅這一手果然玩得漂亮。因為用了孟荀兩個,人的觀點相互辨證。再迂闊的大儒也不會指責他。只是還要仔細修訂,意見不同啊。於是那個爭吵。比朝堂上還要熱鬧。石堅頭都吵炸了。心裡連說幸好,如果自己冒然修訂《論語》、《左傳》、《易經》試試看! 月亮從大海上件了起來。 月亮,是詩詞中描寫最多的景物,春花秋月,或者風花雪月,都離不開一個月字。 這是一個迷人的衛星。春天的月亮朦朧,夏天的月亮神秘深邃,秋天的月亮高潔。冬天的月亮寒淒。但從地形上看又不一樣,山網上的明月似女子,姍姍來遲,窈窕動人。大江上的明月,蒼茫深遠。可大海上的明月,博大雄闊。 迎著無邊無際的大海,聽著雄壯的海濤聲,一輪明月如同一個雞蛋黃一樣,從海平線上,慢慢地件起來,天地間都帶著一層紅暈。這個景像是多麼壯闊! 海邊一個明艷的女子對著明月久久地屹立。 她穿著一件短襖。下邊同那些土著人一樣,繫著一個樹葉裙,只是樹葉裡還有著一條褻褲。這已是她的底限了。 可還是有許多皮膚露了出來,因為熱帶的陽光,灑成了古銅色,比起當初,這古銅色的光澤,使她多了一層健康的活力。現在,月嚨,灑了下來,在她身上籠上了一層朦朧的光彩,一頭烏黑的長髮隨風搖擺,就像一個女神一樣。 她就是賀援。在她身邊還有一個侍女。看著她站在海邊,知道主人想家了,沒有敢說話。 自從她被李織轉移到南方後不久,就聽到李織兵敗的消息。那時候她想逃跑,可因為天理教的人看管得很產,沒有辦法將石患帶走。於是她一路想辦法拖延時間,可沒有成功。後來甘林追了上來。將她擄到了兩灣大陸。 並且甘林將李織留在兩灣大陸上的人手全部接受,自封為教父,封了她為教母。石患為教子。而且甘林還想動她的主意。賀暖這時候忍無可忍,說了,我清醒了,你別想打我出州時候她都顧不的上廿林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六」 甘林愕然,問:「你什麼時候清醒的?」 「我到了兩灣大陸清醒的。你別忘記了,現在人心對你不附。」 這一次甘林強行接受天理教餘眾,確實有些人對他動機感到懷疑。而賀援因為是聖女,也有一些擁至,如果賀暖一死,甘林地位將會不保。現在賀援為了保住貞操說出了這話後。頭腦突然清醒過來。然後又說道:「不過還有許多事情忘記了。」 這讓甘林疑神疑鬼起來。 賀暖又說道:「我是什麼人?」 不是賀暖忽悠甘林。現在防止甘林動殺機。畢竟自己死了沒有關係,還有小公子。 果然甘林說道:「你是聖女。」 但臉色陰沉地離舁了。 後來甘林多次套她的口氣。都讓賀俊裝瘋毒傻,騙了過去。這一點還要感謝李織,當初對她的練。 這時候甘林也沒有功夫管她了。畢竟賀暖雖然艷麗,但現在賀暖稍微回復了一點理智,吃下她要冒很大風險。如果想要女人。這裡很多很多。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可做。藉著手中的力量。以及知識,將人馬帶到兩灣大陸中間細頸處,這裡有很多土著人,而且有了初步的國家形式。宋朝海客一般除了交易,不敢將手伸到這片土地上。 但甘林很聰明,將自己這一行近千人化裝成土人。因為生存的時間長,會說一些方言。最主要現在他們長期生活在這地方,身上全部灑成古銅色,與土著人差別不是很大。 為了不露出馬腳。所有女人全部穿上這種樹葉裙,裡面一條褻褲都沒有。不服,回去,回去送死。不能不說,甘林消息封鎖得很好。如果讓這些人知道了朝廷的寬大處理,想像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歸故土,估計軍心就渙散了一大半。 但賀暖再次以死相逼。這才換成這私不倫不類的衣服打扮。 有時候甘林都懷疑賀暖回復了記憶。可詐了幾次沒有結果,只好恢怏地離去。最主要他現在安撫軍心。不是靠自己的威望,而是靠石意的威望。可石患在賀援有意接近下,與賀妹很親近。有一次石意說道:「你這個壞蛋,不要想打我姑姨的主意。」 這不是親戚的姑姨。而是指聖姑,後面加了一個姨。讓甘林惱羞。 以後只好笑臉相迎。 總體來說,這一群人分成了甘林一派,還有一今天理教的元老董書一派,這一派也就是對石惠的死忠一派,他們都是南唐的大臣後遺。雖然人數少,可在這群人當中威望高。 雖然賀援對這些不懂,但這個淺顯的問題還是看出來的。這也是她與石惠自保的本錢。 有幾次賀曖想說,可石憊還是一個少年。賀暖怕石意出事,沒有敢說出來。現在只有等。等到他再大幾年。賀援將所有事情真相說出來。 但這種情況現在也很危險了。 甘林來到這群土著人密集的地方,先後發生了數次戰鬥,對於這些土著人來說,有什麼兵法?雖然後來一批阿什麼族的人十分野蠻,可在甘林的分化與策略,再加上手中鋒利的兵器下,先後降伏。現在他們掌握了近十萬土著人。面積達到幾千里。 如果石堅在此,他一定會發現現在這群人掌握的面積從落基山脈南端到墨西哥的東馬德雷山脈一直到密西西比河的下游地區,全是讓甘林這群人佔有。 賀援在納悶宋朝怎麼不發現呢?這才是甘林聰明的地方。一般現在宋朝海客因為畏懼這一帶土著人的強大,活動範圍也只走到達危地馬拉一帶,只有極少數到了西馬德雷山脈地區。當然還有宋朝海客膽子大的。深入了甘林佔領的區域,可讓甘林下令擊殺了。以後這些人失蹤傳揚開來,反而宋朝海客更加不敢深入了。這一聳正好成為宋朝海客的盲區。不過也難怪。兩灣大陸太大了,就是現在南灣大陸宋朝人也只是稀稀寥寥的。並且寶石產地也主要在南灣大陸。對於這個地方薄利風險大,於是沒有人感興趣了。 石堅也疏忽了這一點。可不疏忽咋辦?現在大洋島上、南亞以及南亞群島漢人都感到緊缺。不能全用奴隸吧,弄到最後還會幫助別的種族。說不定就成了第二個美國,還是不親近漢人的美國。因此得等時機。宋朝現在因為環境好。迎來了一個,生育的高峰期,到了十年後,人口膨脹,這些問題也就解決了。反正兩灣大陸也是一個沒有天敵存在的地方,不用急著吃。 當然,董書也不是傻蛋。也搶佔勝利果實。可隨著佔據的地方增加,這一群元老與骨幹在現在的天理教中的地位下降了。 這時甘林膽子再次大了起來。他對賀娛說道:「你看現在我們為了將聖教安揚光大,必須耍冒充土著人。可你穿得不倫不類。一旦讓人知道,我們將會立即被宋朝那群妖魔圍剿。」 這是天理教盅惑人心的說法,說石堅是妖怪,所以聖教蒙塵。但總有魔消道長的一天,到那時候聖教就會勝利了。其實包括董,都知道,再回宋朝發揚天理教是不可能了。現在只有在兩灣大陸佔著腳,一旦到了大洋島的地步,發動起義。趕跑所有宋朝海客。因為海路遙遠,宋朝只好望洋興歎。那麼就在兩灣大陸立國。 這也是連甘林不敢動彈的原因。石意是少主,是李家唯一的後人,這是這群人拼博下去的勇氣。就是甘林將所有反對他的人清洗,難道他全用土著人?因此他隨著功勞的增加,一點一滴地與董書爭搶人1心。 現在賀援雖然年齡增加。可也只有二十幾歲,正是風華月貌的時候。容貌絲豪不亞於離開石堅時的容貌。甘林垂涎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就是試探董書等人的反應。 果然賀娛找到董書。因為懷疑,畢竟賀娛與石堅的關係。一旦賀暖出現問題,將石堅引來,他們就完蛋了。甘林也將賀暖的變化告訴董書。同樣董書詢問了幾次。都被賀援繞了過去。甚至連董書都想再尋找吐古魯那樣會催眠的巫師來催眠賀緩真情。可沒有找到。吐古魯卻在江南被宋軍剿殺了。但賀妹本來面相好,柔弱,心都是肉長的。加上裝得像,隨後董書沒有再懷疑。董書斥責了甘林。在他們眼裡,聖女是不能侮辱的。 甘林嬉皮笑臉地說道:「可我是教父,她是教母,為什麼不能做夫妻。」 居然升級了,從完全改可工者人的服飾變化真夫妻了。董書厲聲道:「那是大義。非是世俗夫妻!」 聽了董書的義正詞嚴,甘林再次怏怏地退下。 然而賀緩明顯地看出了董書有些愁容。 賀暖知道這種日子不會太長了。只要甘林將局勢全部掌控!也就是對她下手,也對石意下手的時候。 因此地也開始做了準備工作。這群人並不是所有人願意終生生活在這地方。除了少數骨幹知道她這個聖女是扶持的。大多數人並不知道。有些人將她真正當作聖女的化身,有什麼煩惱也向她傾訴。有些人就流露出離家的迷茫,並且說出他想回到家鄉。當然也有是甘林派過來詐騙她的。 賀暖小心的隱忍不發。雖然智慧不行。這份小心是她的保命本錢。一直在觀察。最後終於找出幾個親信,賀暖將他們籠絡下來。並且告訴他們,只要成功了,在石堅面前保證他們有一份好的前程。這是她收的親信。這件事做得很小心,沒有一個人知道,當然也不能讓人知道,一知道前功盡棄,連命也保不住了。這包括了站在她身後的這名侍婢。這個女子隨著丈夫一道來到兩灣大陸,可丈夫戰死後,成了其餘人的玩物,洩慾工具。她想自殺,還是賀妹說服的。然後賀援巧妙地將她討要到身邊。 直到今年春天,賀嫁的一名親信才取得高層的信任,前往南灣大陸冒充土著人與宋人交易。賀暖才得知石堅的一些消息。包括朝廷的寬大,可賀俊警告千萬不要散播。一旦傳出後,馬上一起暴露了。 包括甘林所有人在內,都不知道,千里堤防,潰於幾個小蟻**手。 但這前去的人可不是一個人,沒有敢與宋朝海客接觸,更不知道這些人的深淺,也沒有將消息放出去。現在都在等待,等待機會。 月亮再次件高。 大海蒼茫,月光粼粼,在海面上跳動著一團團的碎玉。 賀緩在心中充滿了思念,相公。你還好嗎? 夜漸深,雖然墨西灣地處熱帶。可她所站立的地方,已經過了北迴歸線了。秋末來臨,海風吹來。帶來了寒意。終於賀妹打了一個寒戰,她回過頭來。 她的女僕說道:小姐,夜深了。」 「嗯,我們回去吧。」 這個女僕又說道:「我相公又帶來了口信 她相公,也就是賀嫁暗中培養的幾個親信之一,最好為了好聯絡,賀暖讓他們成親。畢竟她是聖女。平時有許多人監視,有什麼事情不好直接交談。這個侍女就是一個橋粱作用。 「什麼口信?」 女僕將石堅的賞金之事說了一遍。現在不知道賀娼到了什麼地方,但肯定一點在海外,有可能在非洲大陸,也有可能在歐洲,但可能性不大,石堅也猜出一點,在兩灣大陸的把握性高。只是石堅錯估了一點,那就是以為甘林只帶了一百來人。如果知道他有近千人在手,這麼大目標,一定會派人展開扇式撥查。 這個女子說道:小姐,你好有福氣哦。」 在宋人眼裡,什麼是小妾,與老婆一點關係也沒有,最著名的是南唐宰相弗熙載經常留客人過夜,為了使客人盡興,將自己小妾拿出來侍奉客人過夜。比起他來,蘇東坡將小妾送人。一些人賣小妾就一點小也不過份了。 但石堅作為一個宰相,居然對小妾這樣好,連這個。女子也感到眼紅羨慕。 賀暖聽了後,眼中感動地滾出了淚水。抽泣起來。只是眼神中還略帶著一點驕傲。這麼多年來所受的危險,擔心,苦難與害怕都值得了。 這個女子又說道:「相公還說,這是一個機會。」 因為石堅賞賜一個人情,這個人情可大了海去了。最著名的就是王林,現在幾乎快成了江守府首富。還有稟報消息也重賞千兩到萬兩黃金。現在因為交易,金銀礦開採了不少,可同樣流失與交通得快,一兩黃金與銅錢兌換是三到四貫錢。 這幾個人背下裡一商議,因為是重賞。商人必然貪圖重利,將消息帶到宋朝。而且不會向他人訴說,畢竟知道的人越少,分享的人就越少。而且這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不過這也給了這幾個人一個盼頭,這麼多年,他們幫助賀嫁會有什麼封賞?一個個想入非非,當然這對賀暖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但口說無憑,因此這幾個人一商議,決定讓賀俊寫一封信。最好上面寫幾件只有賀妹與石堅兩個人知道的事。這樣才能使石堅相信。這個侍女過來就是傳達他們這個意思的。 終於有機會明去了! 以相公的本事,一旦得知他們的下落,一定會將他們救回去的。 賀暖眼淚再次漣漣。可是寫什麼呢? 經過了爭吵。石堅也不可能讓他們吵個沒有完沒有了。像這樣下去,不要修所有重要的經史子集加上各種宗教書籍了,估計修到下一輩子也不能完成。最後石堅親**板。 可還有一些頑固不化分子。這些人可不管你是石堅,還是呂夷簡,只要他認為是真理,就決不會妥協。最後石堅親自馬,與他們展開辨論。三天後,石堅喉嚨都快說不出話來。才將這些人辨服。 孫復等大儒主筆,石堅潤筆。這本《孟荀正解》終於面世。因為所有主筆與潤筆的都是一方大儒。還是第,可以說無論內容,還是文筆,不但華麗,而且言之有理。言之有據。 並且從京城往外開始,都在傳揚石堅將要寫什麼樣的書,居然連宰相都放棄了。再加上那天的異象。這面世,就被哄搶一空。如果不是現在的科技造成生產紙張變得容易起來,都會造成洛陽紙貴的局面。 這本書不但闡述了孟荀寫作著作時的背景,以及從背景來分析他們所闡述的意思。而且還寫了後人所有的註解,批注了其中的優劣。同時也標明了石堅的看法,各個大儒的看法。孟荀兩本書沒有多少字,硬是寫成了一部大部頭。這也是歷史第一次這麼祥細地解釋孟荀真義。 連朝中的許多大臣,都人,捧在手裡搖頭晃腦地頌讀。 雖然還有反對聲音。可是因為孟荀的地位,以及石堅現在的聲名,還有石堅兼就了各個大儒的一些看法。這些爭議的聲音並不大。 這才讓石堅鬆了一口氣。如果第就將整個朝野吵翻了天,後面再寫就難了。 石堅這才開始撰寫瓚一冷修《墨子然是一個大家,可同樣墨家班心則叫響力不大,修正引發的風暴也不會大。 但小、皇帝來到他家中。不來不行。大理君臣到了京城了。大理這位高相國跑到夏府上要人,你把我女兒呢? 夏辣很尷尬,心裡面將石堅家中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夏辣也考慮過石堅的那次說話,那意思擺在哪裡。允許他們犯錯,但得認錯,可認錯了,自己名聲掃地了,還有機會再東山再起? 他一面命親信將後面尾巴清掃乾淨,一面繼續忽修大理高相國,也就是現在的褒國公。說法與在石府說法基本上差不多。反正你家女兒我送走了。你們家教松。任一個黃家閨女在外面跑,我怎麼負責。 這位大理相國不傻。高家就沒有傻子,一代比一代牛,不然後來大理怎麼讓高家控制起來?再加上石堅的提醒,高家家主知道自己女兒被這個夏大人害了。現在底氣足。大理各處叛亂跌起。雖然自己這一行全部來到宋朝京城。可影響力還在。只要自己放了一句話,叛情更加嚴重。 於是親自跑到開封府衙,擊聞登鼓。咚咚一記響聲,網剛擔任開封府尹的陳希亮跑出來。一看認識,是大理相國。那天大理君臣來到京城,皇上帶著京城所有重臣親自迎接。大理正治皇帝雖然沒有了皇帝封號,可成了皇兄。大哥來了,怎麼不迎接。 當時大理君臣受寵若驚。特別是石堅突然離開,他們驚魂不定,賴不走了。後來才傳出消息,這些人也不是傻子,一分析明白過來。這是悄悄回去處理皇后被害一案。自然不能聲張了。這才放下一顆心來,向京城開發。但還是有點擔心。前途迷茫。 現在看到趙禎這樣客氣,心裡才放鬆下來。但少數人還有疑慮。趙禎眼睛一掃,又說道:「皇兄。」 正治皇帝段素真連說不敢。 「聯今年冬至到永定陵祭奠先帝。到時候與皇兄一道並去,在先帝陵前以及我大宋太祖太宗陵前,將我們的盟約供奉。」 這具發下任何重誓都要可靠了。 正治這才大喜;並泣不成聲,至於石堅聽到後誹謗,至嘛,這也要流淚?他說道:「臣一直愚昧無知,沒有想到官家如此厚愛仁慈。臣今天當著京城百萬百姓發下重誓,段家永遠效忠大宋天朝。但臣懇請一件事。」 「什麼事?皇兄儘管說來。」 「臣只是一個偏居一隅的小國,不敢與官家稱兄道弟。」 「哎,皇兄此言差矣。不但聯與皇兄約定好世為兄弟。而且與契丹國君同樣世為兄弟。你就不要多想了。」 聽了趙禎的話,大臣們立即拍馬屁。事實連石堅聽了這個消息後,也頗為讚賞。這一招好啊。不但感化了正治的心,有他放出一句話,當抵數萬大軍啊。大理局勢也能轉好。同時。還對契丹進行了感化。一旦進攻契丹後。契丹小皇帝沒有退路,也會想到於其拼一死,不如求一生吧。 其他大理諸臣聽了後,都是少數民族,一個個手舞足蹈。雖然有一些大臣看不起。但更多大臣高興,史書上不說了嘛,突厥國王與林邑國王在李世民大殿歌舞。唐高祖連連誇獎李世民。這才是功績。 當然也問了石堅。可石堅正在大學裡每天修書,也為了避嫌,沒有前來 行人迎入京城。很快被宋朝的繁華迷花了眼睛。而且趙禎很善待他們一行人,當天舉行了盛大的宮宴。而且晚上還在京城放了許多煙花,至少因為煙花發生了燃燒事故若干,就沒有人管了。最主要趙禎尊重,也沒有要求他們為宋朝表演什麼。這一點連李世民都未必做到。這行人才心安了。 但大宋所有大臣知道一件事,趙禎對大理這些人很重視。 看到這個褒國公前來喊冤,陳希亮不敢怠慢。連忙請他落座,吩咐人上茶,很客氣地說:「國公大人,有什麼委屈,儘管道來。」 他還在奇怪,是誰不長眼睛,在這時候聳犯這個相國大人。 高相國一看,心中更有底了。行,這件冤情想要伸有門。 別看石堅躲在家中修書,可到了高相國這地步,什麼不明白。石堅影響力還是存在的。甚至還繼續超過當朝王曾與李邊兩位宰相大人。皇上看重,大臣敬重,加上石堅隱隱透露出支持的態度,雖然夏橡是宋朝重臣,也有伸冤的希望。 於是將冤螓一說。 陳希亮一聽,這件案子本官可無能為力啊。可他不是一般大臣,連那個海印法師都敢斬,那時候他是什麼官,一個小縣令。夏殊又有何妨。道:「國公大人,你且等。」 說完了備了小轎。來到皇宮要求見皇上。當然不是每個大臣說要見就見到的。因此陳希亮也說明了,大理相國女兒有可能被人謀害,到了開封府衙喊冤了。這件案子一聽,再加上那天呂夷簡與夏辣說的話,陳希亮就明白了。但沒有證據,只好用了有可能。 趙禎還沒有弄清高相國狀告何人,可聽到後十分憤怒。現存聯在籠絡,居然在這風頭上不給聯面子。立即將陳希亮請到宮中。將事情經過一說。 趙禎一聽,心裡面也清楚1不會是誣告,十有**就是夏橡害了人家大小姐了。可網網朝堂上呂夷簡因為參預了郭氏一案自殺,後面一個宰輔又犯了事。這天家的臉面往哪裡擱。 因此立即出宮。到了石府。這件事石堅經手過,有沒有可能是夏橡所為,石堅應當清楚。 趙禎將事情經過一說,看著石堅嘴動彈,最好希望他說出,夏辣沒有可能。這樣朝廷還會有點臉面,以後慢慢查破此案就是。 石堅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當時臣答應高家那兩個從子,調查高家小娘子去處。查到夏大人這條線時,也認為是夏大人納了妾,後來就沒有再查了。但沒有想到夏大人說將她們送了回去。現在這個案子很簡單,主要是看皇上怎麼處理。」 皮球又踢回去。 別問我結果。主耍還是你,是為了朝廷顏面包庇夏辣,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找一個替死鬼,忽悠高家就行了。還是給高家一個公道,找出真兇。這才是正理。但石堅心中冷笑一聲。無論怎麼處理,夏殊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u憂書萌 UUtXT.COM 詮汶自阪閱牘 正文 第六百八十四章遠方的消息(上) 字數:5874 9012462第六百八十四章遠方的消息上 …啃涼的海風吹來。天空也顯得高蕩起來 雖然隔著世界上最大最寬的大洋,可兩岸的天空還是一樣。雲還是那個雲,天還是那今天。 幾個大漢處礁石上。他們與土著人一樣,穿著樹葉裝。只是最高處的大漢顯得十分秀氣。這是這幾個大漢當中唯一的秀才。 賀暖把信寫好了。說實話,這個字這個文章,這個。秀才看了直皺眉。當然他不敢做任何加工。這要交給教中那個長老們口中的魔頭去辨認的。 但不是一封信就能取的問題的。 比如如何潛逃出去,不能幹等教中派他們出去。這些人在教中地位都不是很高,機會很難得,他們就是有機會去外界也是打下雜的身份,邊上還有同伴監督。 還有不是潛逃出去,將信交給商人就解決了問題的。雖然石堅地位很高,可同樣他的敵人很多。最少對他敵視的人很多,如果交給與石堅仇視的商家手裡,那麼賀俊與少主都有危險了。 這幾個人現在等待這個秀才出主意。 這個小秀才叫劉子才,其實他也是茫然一片,想要潛逃還是能辦到的,天理教現在佔據的地方太廣大了,而他們又不是賀俊與石惠,有許多人保護看守,可逃出去。他們所認識的層面前是低層,怎麼知道那個海客家族對石堅友好,還是仇視? 過了好半天,最後他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大家也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這個辦法是不是妥當。可他們自己一個主意也沒有。最後同意下來。 然後這幾個人分開,藉著海邊的種林隱護,四散開來。 過了幾天後,甘林就接到了一個情報,在南方因為與一些沒有臣服的土著人發生衝突,幾個士兵戰死,其中兩個士兵被土著人趕到海邊的一處峭壁上,跌入大海死,生不明。 甘林並沒有聯想到其他方面。這些年來,因為交戰,帶來的近千人先後戰死的達到四百多人。可是他將前來稟報的幾個人狠狠斥責了 頓。 因為他的策略是避過土著人人口最密集的北大陸灣子處,而去經營北方。這裡土著人規模不大。很好吞併。同時往東,還有大量的肥沃土地可以耕種。即使有戰鬥。他也是盡量使用土著人,以夷制夷。否則以後所有漢人死光了,他拿什麼來統治這些土著人? 對於南方,一是現在力量不足,二是如果過早進入南方,必然驚動宋朝海客。那麼不是幾十萬土著人了,而會引來幾萬全副武裝的宋兵。那麼他們還能往哪裡逃?逃回契丹?畢竟他不是普通的天理教徒,對於外界的消息雖然聽到的在時間上落後,可也知道現在契丹只能自保了。說不定那一天就被宋朝吞了下去。 再跨度大洋,往東去。到歐州。好像他們的戰鬥力還弱了。還有到哪裡造那麼多大船。也沒有這個能力。畢竟與天理教最強盛時不能相 了。 天氣就進入了十月下旬。 南灣大陸北端,天氣還是很悶熱。夜晚來臨時,還有許多蚊蟲在到處飛舞。其實到了這裡,才知道什麼叫動物兇猛,在草叢裡毒蛇不用說了,河裡大鱷魚不用說了。還有巨蟒、吃人的小、魚,甚至還出現過一種能將人血液吸乾的奇怪動物。最後請教石堅,才知道這是一種可怕的。 當然回報也是驚人的。只要肯冒險,每年不出事,所帶來的利潤可以迅速地起翻,這也是許多海客不碩大洋的風險,湧入這裡的原因。可對於這裡,還是沒有定居的百姓肯願意前來。太遠了。於其至這裡來冒險,還不如到大洋島與南洋諸島。 邪家的一個執事正在帳蓬裡讀書。這裡是一片寶石區,地下有無數上等的翠玉,還有各種香料。邢家還發現了一處金礦。只是這裡的天氣悶熱,還有靠近灣口,離土著人最密集的地方不遠。這裡就是石堅在地圖所劃分的哥州,最好的地方還是在智州,哪裡好啊,天氣沒有這裡熱,還有大量銅礦,同時土著人不強大。可邢家的力量太小、了,這塊不肥肉輪不到邪家來吃。 這時,忽然聽到外再傳來一聲警告聲,邢家的僕人用當地土著語喝道:「誰!」 在這一片土地,離灣口密集的土著人群還有一段距離,可這裡也散落著許多土著人的部落。如果不小心。這些年因為宋朝商人的鎮壓,當地土著人與宋人的矛盾很深。弄不好就讓他們全殲了。前年潤州張家六十來號人就被當部落全部殺死。雖然後來張家組織了人將這全部落血洗了一遍,但經濟損失不可估量。 邪家這個管事立即從帳蓬上摸出一把彎刀來,走了出去。 聽到這喝聲,其餘邪家件人全部從帳蓬裡走出來,他們有的手上拿著刀劍,有的舉著弓弩。 「不要,我們也是宋人。」遠處在邢家放哨處,傳來一聲驚慌失措的辨解聲。 宋人?不錯,土著人不會說出這麼流利的漢語來。 邪家管事大聲地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事?」 說著走了過去。 他看到在一株高大的椰子樹下,他家的僕役用刀指著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土若人。應當從外表上看,確實是土著人,留著零亂長長的頭髮,身上的皮膚也是古銅色,穿著樹葉織成的短裙。雖然身材比普通土著人高大,可與大多數土著人一樣,瘦骨啤響,一副發育不良的樣。 他再次問了一聲:「你們是什麼人?」 這兩個。「土著人」抬起了頭,其中一個略微有點秀氣的人再次用流利的漢語問道:「你們是邪家?」 咦?真奇怪。難道他們真是宋人。不然也不知道什麼邢家張家李家的,可為什麼這樣打扮。 但邢家這位管事還是點了一下頭,再次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變成這樣?」 那個長相秀氣的大漢繼續說道:「我們是什麼人不要緊,現在我們前來是送一件天大的功勞給你們邪家的。」 說完了似乎還不放心。再次反問道:「你們邪家是不是有一位小娘子在大?」 這回連邢家這個管事都莫名其妙了。 對於大小姐上學,下面的人都不好說,老爺太寵愛這位小娘子了。這一個姑娘家,夾在一群大男人中間上什麼學,不是胡鬧嗎?可這件事所有海客都知道,難道這兩個人是來自遠古洪荒,奐然連這個也要。 「不錯,有什麼說吧。」 這兩個人相視了一眼,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 他們就是劉子才當另一個賀暖的親信。幾個人商議的主意就是,故意找借口想辦法調到南方去。然後與一個當地的部族發生衝突小在逃跑的過程中劉子才與這個同伴藉著濃林潛逃向南方。其餘同伴稟報掉進了大海去了。雖然還有其他人,可當時在土著人追逐下,這些人哪裡顧得上其他人。 但兩個人想平安逃到南方可不容易,這要穿過阿茲特克人居住區。這與現在天理教所佔據的地方並不一樣,雖然天理教所佔據的地方人口密度也不低,但各個種族不相往來,這一點就像是大洋島的土著人一樣。因此才被天理教以少擊潰,然後用一些裝神弄鬼的辦法使他們臣服。 而阿茲特克人的智慧雖然不如瑪雅人,可文明程度很高。現在已經出現了初步的國家模式,最有名的就是浮動園地阿茲特克人以特斯科科湖上一些島嶼為中心,佔據了阿納瓦克谷地大部份地方以及其他一些地區。後來隨著人口的增加,他們以湖底叢生的浮草上鋪墊上湖土,用生長在的雜草將泥土固定在島嶼周圍,然後在上面種植莊稼。 除了這些,他們還會冶煉粗糙的鐵器,以及修建一些城池。只是他們不如瑪雅人。修建了那些讓宋朝海客都感到生畏的金字塔。 可是阿茲特克人十分地殘忍,如果抓住了外來客人,就會將他們當作奴隸。這種奴隸的境界還不如現在宋朝對待交趾與日本人的奴隸。連宋朝所有海客對他們都望而卻步。這成了天理教的天然屏障。如果他們想到達南方。就必須耍穿越阿茲特克人的地方。幸好這個阿茲特克人同樣地愚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劉子才與他的同伴只好夜晚前進,白天潛伏休息。不敢向這些人討要食物。甚至偷土著人人莊稼生吃。有好幾次他們都差點讓巡邏的阿茲特克人發現。最好才穿越過去。 然後來到了宋朝的哥州,這要面臨第二個考驗,選擇海客。幸好是劉子才親自前來。他冒充當地的部族土著人,假裝與宋朝海客交易,並且故意用半生半熟的漢語與他們交流,最後才得知,這一帶最大的海客之一是江淮的邪家,並且與石堅關係密切,也是石堅刮分的五個等份第一等的商家。還有一個女兒進入了石堅開辦的大學。他們立即找到邪家的地盤。 現在劉子才聽到邪家的人,才放下心來。但眼前這誤會還沒有解除,他說道:「這位老爺,我們前來稟報的消息很重要,能不能單獨談判。」 邪家這個管事狐疑地看著他們,可只有兩個人。而且瘦骨鱗絢,想了想。點頭答應。只是將劉子才帶入帳蓬,另一個同伴交給邢家下人看押。別看這些人瘦,如果是土著人,身手可很敏捷,如果不是依仗鋒利的武器,宋朝人都未必是他們對手。 劉子才這才慎重地說道:「這位老爺,下面我說的事是關於到宋朝宰相石大人家中的小妾。請老爺不要辜負石大人對邪家的恩情。」 不管有沒有好處。如果洩露出去,賀暖也石患就有危險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這位管事張大嘴巴說道。石堅尋找賀俊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 劉子才這才慎重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比起劉子才。邪家這個管事。眼光更要長遠一點。他一聽就反應過來了,難怪找不到天理教的下落,原來躲藏在這個大後方。而且他立即知道,現在賀暖情況很不好,甘林離真正掌權的時間不會很遠了。一旦他想要真正掌權。必然會除掉石堅這位流浪在外的大公子,賀俊同樣會受辱。 他說道:「信呢?」 要看三下信,否則不放心。 劉子才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著的信函,遞給了這位管事。 這管事看了後。立即說道:「馬上就跟我們回去。」 現在天理教掌管著十幾萬的土著人,中間還隔著阿茲特克人,就是將哥州所有宋朝海客集中在一起,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有回去,請求朝廷調兵遣將。 想了想,又說道:「不行,你們得回去一個人,保護石夫人石公子的安全。」 知道這件事。是一件大功,可如果賀暖與這今天上掉下的石惠出事,那麼也是罪責。可現在自己家中的下人還不能前去。一看到陌生人,肯定會讓天理教抓住。如果處死還好一點,如果審問,將事透露出來就是一件天大的麻煩了。這個邪教刑罰是有名的殘酷。還只有靠他們自己。 但隨即靈機一動。又說道:「你們想錯了。其實朝廷當年只處理了一些首腦,其他參加天理教的人一律釋放了。就是石大人一開始將許多你們教中的百姓遷往大洋島,也是妥善安置。那是嚇唬你們,離開邪教的。你將這個消息可以悄悄回去放出,如果你們想回家,朝廷不會怪罪。而且如果舉報,說不定還有功勞。爭取更多人參加到你們隊伍來。這樣也好保護石夫人與石少爺的安全。」 這個管事是聽出來了,現在邪教裡有許多人因為離開家鄉久了,也是人心不安。如果知道回到宋朝沒有事,將會動搖邪教的根基。不管有沒有人願意保護石堅這個小妾與飛來的公子,可一旦出現這情況,必然會使這個甘林將精力放在整頓上。 賀暖與石殼就會暫時平安。 又說道:「快。將你同伴請進來。」 這兩個人從北灣大陸潛逃到南灣大陸,沒有說。可這個管事也知道吃了許多苦。立即吩咐人準備食物,讓他們進餐。 聽了管事這樣一說,劉子才才知道讓甘林他們騙了。兩個人一商議,管事說得有理。只要一個人回到宋朝稟報就行了。現在聖女與少主身邊同樣差人手,需要保護。最後劉子才決定還是自己回去,讓他的同伴跟隨邪家船隻回宋朝去。畢竟賀俊身邊出主意的人太少了。 第二天讓哥州所有海客感到奇怪,邪家幾乎放棄了所有貨物,全部撥營而起,回宋朝了。 趙禎看著石堅。皺著眉頭說:「石愛卿,能不能想出一個兩作其美的辦法?」 石堅毫不客氣地說道:「皇上,這件事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如果朝廷要臉面,只好搪塞大理高家。雖然高家不樂意,可他們也沒有辦法。如果想要高家滿意,就必須認真處理。不要小看了這位褒國公。他作為大理相國。雖然大理文明落後,可這點權謀機心沒有?朝廷稍一舉措,他掐著手指就知道朝廷 別要玩小聰明。 「可依石愛卿如何處理?」 「皇上,雖然我對夏大人映像不好,可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以我意見必須要處理。雖然朝廷表面上看有失臉面,連續的書樞重臣出事,還是在皇上網親政不久。可越是這樣,以後再官才會震服,百姓才會心悅誠服。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就是皇上犯了錯,也要下罪己詔,就是這個道理。當初曹孟德馬踏莊稼,曹孟德是如何處理的?結果民心如何?雖然曹孟德是一個奸雄,可治理下的百姓,比起東漢末年,盛過數倍。也是同理。」 說到這裡,石堅叩了一口茶又說道:「只是一點區別。那就是不管是誰犯案,時間先後。那時候大理與我們宋朝陰奉陽違。因此處理在酌情而定。 這一點你也要與高家說清楚。別要以前我們宋朝與大理所有對錯,一起翻出來。現在是現在,過去走過去,情勢不同,王法不同。」 這是留一條活路給夏抹了。 也是無奈,不問石堅還好,一問石堅只好這樣做。他現在修經史子集,不能留下一個肚量狹小的印象。 小皇上還在思索。 石堅又說道:「皇上,還有臣現在只有建議權,皇上可冉召集李相與王相商議此事。, 網說著話,趙塋抱著石祟走了進來。 石集叫了聲:「皇帝舅舅。」 趙禎很高興地抱過來。誰叫現在這社會重男輕女,他自己也有幾個兒子,可一出世就死了。這讓他感到鬱悶,為了此事不知道有多少御醫倒了霉。這還是趙禎,如果犯了一些殺主,都有許多御醫人頭滾滾。不過這一次郭氏之死,趙禎是下了狠手,參預牽連的太監宮女與御醫一百多號人。全讓他下令處死了。連閻家的三代親戚全部流放。受到牽連的有兩百多戶,一千多百姓各級官員。宮中的太監經此一事,一個個害得不敢動了,風氣為之一正。 說了一會話,趙禎又將石堅寫的《墨子正解》拿過來看了一下,這才離宮。 趙禎回到宮中後,又將李迫、王曾、范仲淹,還有接案的陳希亮喊到宮裡。聽聞此事。全都反應過來,基本是夏掛做的了。可王曾與李迪都是一個想法。此案發生在宋朝大軍進入大理前。雖然明義上是臣服於宋朝,可這種臣服還不如西南各羈康州關係親密。就像以前交趾高麗一樣。 按照宋律,不要說殺一個大臣女兒,就是殺了一個國王,最多也只是用一個得置不當。將夏妹流放到基層做一個知州罷了。就如石堅所說的話情勢不同,王法不同。這結果是最好不過。雖然夏橡有些才幹,可也是一個反覆無常的人小,只是沒有呂夷簡危害大罷了。 這是他們的想法。那是夏橡在石堅安排下,還沒有真正得勢,一旦愕勢,搞起來事絲毫不亞於呂夷簡。就這樣,陝西讓他斷送了十幾萬大軍。石堅也在他搗鼓下七上八下。 將夏辣下放到的方做一個知州,不進入書樞,對於王曾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結局。畢竟大理都是蠻夷之人,雖然尊重,那還是做做樣子,內心中卻依然看不起的。可那樣處理,這位褒國公一定也不樂意。 這時候陳希亮說了:「皇上,臣有一言。」 「說」。趙禎對這個陳希亮很有好感。當初劉太后與海印國師的事風言風語的,他聽了也臉紅。最後讓這個陳青天斬並了。因此對他映像很好,親政後立即將他撥為開封府尹。 「對於這些蕃夷地方,除非我們大宋不納為己有,一旦想納為己有。一是用霸道。就像對等交趾一樣。全族遷移或者滅絕。如果想用其民。以王師震懾,以王道化之。現在我們大宋是不是想用大理之百 這是廢話,如果不想用,調動那麼多物資前往,何必? 「既然想用。朝中官員必須要有動有靜。對於反叛之眾鎮壓,對於普通百姓撫化。現在夏大人作為一方重臣,先**人家少女在前,殘忍處死在後。當然。這要是夏大人所做的話。此例一開,前去南方官員將作何舉措?請皇上下詔,讓臣處斷此案。」 以他的權利,審問夏妹還差了資格。可一旦趙禎下詔讓他審斷,估計夏殊也別想活命了。 趙禎有些不忍,說了聲:「你們先退下去,讓聯考慮一下。」 然後來到後宮。詢問兩位太后。兩位老太太哪裡知道,還是李太后皺著眉頭說道:「如果是夏大人做的,這件事是不好。」 畢竟一直身處下層,這些年擔驚受怕的。別要說享福,害怕!說不定那一天劉娥為了掩蓋事情真相就動了手。她還是同情弱者的。這個小姑娘多可憐啊,如花一樣的年齡,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可這麼多年。因為宋朝的擴張,死了多少人?但這話兒趙禎不敢說,就像當年石堅與老祖母一樣,她們哪裡看到大仁與小仁的區別。 最後還是楊太后說了一句話:「皇兒,你將夏子喬召進皇宮,問一聲,如果是他做的。讓他向高家陪過罪,這樣大家面子上也說得過去。即使高家不快活。也未必要將夏子喬處死。如果不是他做的,那就審斷,還高家一個公道。」 趙禎一聽,這個主意好啊。 事後石堅聽了後。心裡想道,說到底還是看不起大理人。如果換了中原那一個百姓遭到這樣的待遇,估計王曾李迪都要立即說審理此案。但這種觀念一天兩天也改正不了。想要改正,大理百姓真正融入宋朝,成了一家人了,不分你我,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可這個時間沒有十年二十年的。根本辦不到。這中間還要平安地發展。或者大理有契丹那麼強大,讓所有大臣感到壓力,同樣會慎重對待。 但這種偏見急也急不來的。 夏辣進了宮。趙禎將話挑明了,並且將利害關係也解釋了。 可夏辣嘴還是咬得緊緊的,臣沒有做,這是高家人冤枉臣。現在他讓人在掃尾,而且這案件過了很長時間,就是不掃尾。也不好查。他還會承認,一承認他的仕途立即宣告結束。 好,既然不承認。趙禎也無法可施。高家都求了正治到了皇宮,來喊冤。趙禎無奈之下,只好立案,讓陳希亮審斷此案。 石堅聽了後。冷笑一聲,夏妹這是自取滅亡啊。 優U書萌 Uutxt。COm 詮汶子阪粵讀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五章遠方的消息(下) 字數:6452 9462第六百八十五章遠方的消息下 ※一宋叢兩國在沒有將幽州與雲州收回來!前,豐要邊恢狀淵州到府州。在地圖上看並不遠,拉直了也不過一千妾一點公里。這點距離如果步行似乎一個同時間就足夠了。 其實不是如此,從霸州到太原中間隔著無數的崇山峻嶺,特別是太行山。當然一兩個,甚至幾千個練過的士兵與行人,想要通過,還是有道路的。比如石堅的那次冒險。但超過一萬以上大軍或者百姓行動,加上糧食後勤,沒有一個多月別想到達。然後從太原到府州,又來了,從恆山五台山系開始一直到呂梁山組成第二道自然天險。就是所有關卡在自己手中,沒有兩三個同時間也別想到達。也就是說,別看從府州到京城距離遠了一倍,可到京城的時間,比到霸州的時間還要短。 因此。宋朝失去了幽雲十六州後十分地被動,主要就是橫向不能配合行動,不得不隔成三個片防禦契丹。而常年駐守的近五十萬大軍以及其他的廂軍與鄉兵,再反過來一步步地將宋朝的國力消耗。加上西夏崛起,大量的僱傭兵使得國家財政得不償失,朝廷沒有錢了,宋神宗不得不變法。於是用王安石。可王安石所謂的開源,是將老百姓的錢變向地收入朝廷的國庫。 於是矛盾激化,最後產生黨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越失敗,越不重武人。只好用人數來堆砌,士兵薪水衣食短缺,缺少戰鬥力。最後結果惡劣循環下去,國力日見衰落,造成金人入主中原,所向披靡。 所以。從戰略的角度來說,拿下幽雲十六州後。不但是收回失地,開邊那麼簡單。節省了大量駐軍,並且因為有長城的關卡,還有地形上的原因。反而防禦變得簡單容易起來。 本來契丹還有一個機會,那就是耶律煮蓉與石堅的談判,從北河套平原到騰格裡與巴丹吉林沙漠盡入契丹之手,無疑使防線再次變得狹長。雖然西端這一防線並不能危害到京城的安危。可也能從某些方面掣肘宋朝。使宋朝不得不分出更多兵力駐防。可是北阻卜的立國,使這一優勢完全喪失。對於北阻卜組織的薩滿都國來說,與赤脫脫組建的若別溫國一樣,從總體實力都不是契丹對手,可契丹也不敢冒然與那一個國家火拚,以防另一方勢力得利。在這種情況下,雖然西端的戰線更漫長,可薩滿都國也不敢招惹宋朝。 在北弈整個戰亂不止的情況下,宋朝的北方邊境反而很平靜。 加上幽雲路的三位轉運使,無論是龐籍還是范仲淹或者是張方平,都不是凡夫俗子。還有石堅當時的經濟刺激,很快幽雲路變成了歌舞昇平。其實看到了北方這樣混亂。現在幽雲路的百姓也在心裡牽慶不。 這導致了另一種情況的發生,有許多難民湧入宋朝的邊境。雖然沒有西夏那年瘋狂,可數量也不在少數。特別進入冬天後,湧入的難民更多。連本來平安的白達旦部與阻卜部,也因為也裡可溫發動了統一戰爭,大批百姓流離失所,湧入陝西路與寧夏路以及龜茲路。 對於這種情況,宋朝朝廷自然高興。當年石堅不是這樣做過嗎,使整個西夏百姓走失,使元昊無青壯年作為士兵,無農民耕種,最後迅速潰敗。而石堅佈置的群狼廝殺戰術,也是最大限度上降低整個北方遊牧民族的人口基數。 當年趙匡胤也這麼做過,第一次討伐北漢時。沒有征服北漢,卻擄獲了大量的北漢人口。減少北漢的有生力量。後來這一政策宋朝就不敢做了。南方宋朝不感興趣,至於北方,還敢擄掠契丹百姓?非但不敢,反而契丹有時發生饑荒時,宋朝提供糧食給他們就食,然後提供援助,遣送他們回去。 不要問宋朝君臣是傻子。石堅前世不這做過類似的事情,還不止一次。美其名曰國際援助。「現在宋朝敢這樣做,一是自己力量強大,契丹反過來四分五裂,不怕報復。二是經過石堅的經驗,嘗到了好處插播s廣告時間哦 可契丹人不樂意了。於是派出使者向宋朝朝廷提出抗議。 聽到契丹使者的話,趙禎點頭。這樣是不好,破壞了兩國關係,馬上下令禁止契丹百姓向宋朝湧來。使者一聽人家十分講道理,於是回國去了。 可不是那麼回事,邊境上是貼了通告。還有許多宋兵巡邏。但看到契丹難民湧過來,這些士兵就像沒有看到似的。一撥馬調頭離開,省得大家尷尬。然後等到這些難民到了宋朝內腹,再派人悄悄聯繫安排。 契丹一看。更不樂意了,你們大宋不是忽悠人嗎?再派使者抗議。 似乎這回好一點,張方平開始將難民遣送回去。可遺送的只是一部分。契丹使者與他論理,張方平一本正經地說道:「邊境那麼長,還有許多地方是大山,你們契丹都防止不了,我們大宋怎麼防備難民湧過來?」 最讓契丹君臣跳腳的是,張方平即使裝模作樣的送一集人回來,也將他們留在幽雲路一兩天,讓他們到處參觀,然後送好吃的好喝的還有好穿的,才讓他們回去。並且派人向他們說,沒有的吃,儘管到我們大宋來,你們沒有抓到,進就是大宋子民了,如果抓到了,也不會將你們處死。 來吧。來吧,無比的邪 這一來反而更壞。這些人一回去宣傳,湧向宋朝的百姓更多。 張方平還安排了,通過契丹一些親宋的商人,將湧入宋朝的契丹百姓家書與掙來的錢送回契丹。放心,我們在宋朝這邊過得很好,太好了。你們也想辦法過來吧。 聽到這個消息,宋朝君臣連呼張方平無恥,果然什麼樣的師父帶著什麼樣的學生。但一個個眉開眼笑。樂得。 看這樣下去,不行啊。於是契丹加強邊境巡邏。可如張方平所說,兩國邊境漫長,還因為現在長城許多地方重新修建,契丹逃向宋朝的百姓大多數從燕山的崇山峻嶺翻過去的。這些的方也不利於巡邏。「其實從根底上。還是要從宋朝找。如果宋朝再向以前那樣,來了可以,提供你們一點吃的喝的,集中起來統一安排,然後遣送回契丹。也不成危害了。可現在讓宋朝再做這傻事?可能麼?況且宋朝本來勞力就緊缺。人口更緊缺。不要說奴隸,那不可靠,這些人一旦得勢,還不來個起義。最後宋朝白忙活一場。而這些契丹人基本上都會說漢語,漢化程度深,文化上不排斥宋朝。還有石堅自己在忽悠遼宋一家,連遼國皇帝自己都祖宗是炎帝,也不要怪石堅這樣說了。只有更多的人口基數。才能夠真正佔領更多的地方,否則還是一紙空文。就像兩灣大陸一樣。那只是地圖上一個標識,能真正屬於宋朝麼?可一旦遷移了幾百萬宋人過去後,什麼結果?所以還得需要人口基數。靠宋朝自己生育。等不及了,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嘛。只好退而求次,大理人契丹人。只要真正漢化也是好的。況且他們本身也嚮往宋朝的生。 而且還出現一種情況。因為契丹加強巡邏小有些契丹商人看出商機,既然幫助捎帶書信都能拿到錢,為什麼不能捎帶人呢?於是原始的蛇頭出現。只要交納一批錢後,夾雜在商隊裡。現在兩國全面開放商貿嘛,商業來往密切。然後光明正大的進入宋朝邊境。 有的契丹大臣看到這種情況,便說了,禁止商貿。沒有商業來往,這些事即便是發生,也不會如此嚴重。 可即律煮蓉站出來了,她沒有卑駁,只問了兩句話:「我們從宋朝得來的七千萬貫究竟到了哪去了?還有究竟有多少湧向宋朝的百姓是連飯也吃不飽的?」 七千萬貫,除一部分留作軍用外,也投入了一筆資金到了民用上,耳不多。 還有籠絡各部打賞了許多,剩下來讓契丹貴族瓜分了。然而他們拿了這些錢後。沒有投入民用,反而學著宋朝富商的豪闊,大肆購買奢侈品,其中包括宋朝的絲綢與玻璃製品,其實許多錢到留回了宋朝。 如果按照耶律蒸蓉與蕭孝穆的想法,將這些錢全部投入到國家用費上,包括開發技術,民用軍用等等。那麼就會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畢竟契丹人口數量少,這麼分攤下來,每個人所獲都不會太低。 可現在契丹衰落,朝廷威信降低,遼興宗需要各個貴族與部族支持。結果在他們強烈要求下,不得不交出大部分錢款來。 但在蕭孝穆的治理下,契丹還是能唯持得過去。只是因為與赤脫脫的數次戰爭,死傷慘重,導致契丹人許多家庭妻離子散,反過來不得不加重稅務。但餓死人的情況還是很少發生的插播s廣告時間哦 現在出現大理逃往宋朝的局面,一部分是因為逃避戰亂,一部分是兩國收入懸殊太大。與草原相比。宋朝還是有許多不公平的情況,但在契丹人眼裡也是天堂了。 這些大臣啞口無言。耶律著蓉說完後,立即引來許多附議之聲。無他,這些官員家中也有投資,一旦禁商,他們損失也很大。 耶律煮蓉等他們說完了,又問了一句:「要知道通商讓國家帶來多少收入,你們有沒有算過?」 契丹現在失去了幽雲十幾個州,這一年發生了幾次大的戰爭小戰爭更是不計其數。不是收入不足,而是開銷太大。可以說不管是資金流向宋朝,還是流向契丹,契丹商業稅收增加許多。但耶律煮蓉還沒有動作好,收入增加。可資金卻越來越集到少數人手上。反過來民族矛盾激化。耶律著蓉同樣也是一愁莫展,這一點不是她智慧不足,畢竟她不能做到像宋朝那樣,將矛盾轉移到新大陸上。錄削狠了,咱們離鄉出走,照樣有一口飯吃。 那怎麼辦?不能眼看著宋朝這個軟刀子割,雖然很溫柔,也是致命的溫柔。最後逃不了象西夏那樣的命運。 怎麼辦?還是加強巡邏,同時下令契丹商人不得在宋朝居住時間超過半年。不管你帶了多少人前去宋朝,可半年後人得回來。還有派使看到宋朝,不是宋朝楊文廣帶回來種子嘛,給我們契丹一批。這是當初協議就簽訂好的0只有耕地面積增加,糧食產量增加,百姓不愁溫飽。宋朝的盅惑力自然會下降。 趙禎一聽。行啊,給你一批種子。可我們種植的本來就不多。加上駐軍吃掉不少。想要多很難了。你們慢慢去耕種吧。只要有本事等到那一天。 張方平笑。石堅早就寫了一封信給他。佈置好了。這不是打短工嘛。行。來多少用多少。大不了半年後讓你們回去圓謹最薪童節,請到腳聯盯肌機口 乃吊然不能準確安胃下尖,可在宋朝生活慣了,他伽氣川必回去?最主要耶律煮蓉這條條令通過後,契丹百姓進入宋朝更加公開化,有先到了宋朝,掙了錢後,立即將家人引渡回來。一家子一起在宋朝掙錢。 於是民心更加沸騰。 從秋天開始吵小一直到了新年過去,還在吵。 其實到了現在這地步。耶律煮蓉心裡也充滿了悲觀。 過了元宵節,耶律煮蓉終於從契丹啟程,前往宋朝。 石堅並沒有過問夏殊的案件發展。雖然朝廷還是有邸報送到他府上,讓他得知許多消息。 因為案子發生在黔州,陳希亮帶著苦主高家的兩個兒子以及一群辦案官員前往黔州取證。 這是一個遙遠的路程。來回加上取證沒有四五個時間,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夏妹卻在朝堂上大訴苦水,說自己被高相國冤枉了。他還裝模作樣的寫了一封罪己的奏折,上報了趙禎,說了自己在這件事中有錯誤,這份奏折寫的花團簇簇。同時還派了下人再到高家請罪。 除了少數知道夏殊根底的人,還真有許多人讓他迷惑了。認為他真被高相國誤會。可這件事兒夏辣做得也不光彩,難道黔州沒有漂亮女人嗎?為什麼要招惹大理的夷人女子? 但憑這一點小,能將夏坎怎麼樣? 石堅聽後小冷笑。明白,本來事情過了很久,線索渺茫。再加上這麼長時間,就有一些線索也讓夏殊掐斷了。夏橡這是吃了定心丸,認為此案破不了的。 可真是如此? 不過石堅對於此案。也沒有做任何表態。他繼續在寫書。《墨子正解》刊印出去。如石堅所料,因為墨家幾乎無人繼承,也沒有人關心,結果這本書從糾正到刊印,幾乎一點風波也沒有。 這時候博文館終於趕在大風雪,天寒地凍來臨之前,修建完畢。在朝廷協助下,集中了許多大儒,還有一些宗教人士,結果連張無夢也再次無恥地跑過來。不但道教的一些領袖,佛教以及國內的天主教、什麼伊斯蘭教還有其他的一些教主派主動來人。玉素甫親自送了十幾個,伊斯蘭教的大師前來京城。 不放心。石堅不信神不信鬼的,讓他編修教義,天知道編到最後成了什麼玩意? 同時還有各個外國的一些人士,在這裡石堅主要想引進一些古希臘文明,開闊宋人的眼界,不要以為外國都是番邦,也有發達的高度文明。這是好事。 亂蓬蓬的一團。幾乎全部開工。石堅也沒有辦法查看編修。讓他們自己寫,寫完了拿來給他審閱,然後再修改,再討論,這樣反覆再三,取得一致後刊印。 但石堅終於開始對一些主要經義動手了。 這次還是沒有對《論語》、《春秋》、《詩經》等書下手。雖然以前寫過一本由後人經驗組成的《偽尚書考》,可那是考證真偽,只要找出證據就行了。現在卻是修改其含義,兩者的區別截然不同的。因此要一步步來小最後形成一個良好的反應,才攻克這些難關。 旦所有重要的經義修改完成,以後朱子想校正諸子百家,提出理學,也會被人視為偽籍,而不會受人重視。這件事的成功與否,比收回幽雲路的意義重大得多了。 石堅下手的是《易經》。 這也是他最喜歡的經義。 在石堅心目中。《易經》的地位比《論語》更重。但這話現在不敢說,不過修編《易經》,議論批評聲音肯定沒有修《論語》來得猛。 讓石堅感到遺憾的是。現在多數人將《易》當作了一本用來占卜的書。這才是真正的買珠求技。《易經》用來占卜也可以,可更重要的是裡面許多唯物主義思想與辨證觀。這中國古代人的思想大成。而且比墨孔老的思想更加全面真實,以及更實用。 為了扭轉世人的映像以及精確地標注。石堅採取了一卦一修。修一卦,然後與學者討論,再刊印在報紙上,通過各地學子的補漏拾遺,才能真正的完善註釋。 石堅首先就是第一卦《乾》。 《乾》卦上乾下乾。乾為天為健為馬為父為首。故為第一陽網之卦。但在開始時,乾不長,因此這時網而會折。故初九潛龍勿用。這第一解就與孔夫子修《易經》是兩樣的。但石堅這裡也提到此事。孔夫子修注時寫道:龍。德而隱者也,不易於世,不成乎名,遁世無悶,不見是而無悶。樂而行之,憂則違之,確乎其不可撥,潛龍也插播s廣告時間哦 石堅在這裡寫道,孔子看得是德操,君子遇到逆境,不放棄道德修養,修煉功業。可這四個字,並不是單指潛龍德操,而是講述了事物的發展規律。在形勢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下。要小心,不能強自出頭,反而最後失敗小心地等待時機。潛伏在水中的巨龍,翅膀還沒有長齊啊,所以不能飛天九天之上,這時候不可妄動。但石堅又說道,潛龍忽用非是潛龍不舉。即使龍在水裡,也在滋養身體,以圖一舉飛天之勢。不是不作為,而是培養自己的根本。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劉備寄於劉表之下的時候。劉備所作所為。「石堅一解釋,這四個字變得就博大起來。當大儒們看到 「「堅一丁主解上全都變但《乾》卦有兩個利見大人,石堅又作了解釋,首先這個大人含義很深奧。可以說是大人,也可能解釋比自己的位名望高的人,或者對自己有幫助的人,或者是有所作為。什麼樣的解釋就看它用在什麼樣的用場上。第一個利見大人,是九二之艾。見龍在田。這時候有了一些根本。可以有所作為了。但龍在田上,這時候還沒有飛翔。因此需要小心謹慎。但後面一個,利見大人,是九五之文,飛龍在天,乾卦到了這一文時演變到了最高峰,這時候可以大有作為。這兩個利見大人字同義不同而。 總之,石堅這一註解,完全推開孔子等人的註解,而推斷它的本義。 這一篇註解完成後,這些大儒看了半天,也沉默了半天。一個不敢說話。 而且因為是第一卦象,石堅還說了一些關於其他卦象的意思。當乾卦演變到了上九,龍飛到了最高處,超過了自己的能力,還要繼續往上飛,就會力竭掉下來摔死。因此演變到這裡,開始從陽轉陰,進變到了第二卦象地勢坤江!但陰到了極致,就像龍一樣,始終飛不起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龍產生暴戾之氣。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因此。演變成第三卦雲雷屯二。 陰陽始交。雷雨漫天而來,天開始造就萬物。利靜處修正,利封候。國家之始,氣象更新。但國家草創,困難重重,所以要小心啊,才有了第四卦,山險蒙江。經過一段時間治理,然後演變成第四卦雲天需。天地始正,這時候以利涉川。一個國家也要頒布實施一些政策條倒了。 但實施政英,就有爭議,然後有六卦一剛險訕二。有爭議就有了第七卦。池水師江,以王師征討震攝。 石堅又寫了,卦卦單獨成理,可卦卦又相連們生,石堅這裡只是從國家創立治理上講述卦卦剝日連的原理。還可以用在其他方面,如一個制度,甚至一個作坊,一個人的事業,都可以適用。一家之言,請勿參考 這一來。就不是占卜論卦那麼簡單了,一下子上升到了匪夷所思的高度。 古今以來。修編易經江的有多少人,比如胡大先生,孫大先生,石大先生。都向學生講過易經江,甚至還動手修撰過。可哪裡像這樣論述過? 可關健石堅不是在強詞奪理,也不是篡改本義。句句都。這些大儒們也不好說對還是不對,只好將自己的觀點放在文後,一下子刊登地報紙上,讓大家品論。 其實到了這時候,石堅才露出一點真面目。有許多學生看了這篇文章後,一個個撫手讚歎,就是,天地間那麼大的動靜,這是聖人出世的徵兆,怎可能只會寫寫一些普通的書籍插播s廣告時間哦 於是許多人在報紙發表觀點,可持贊成的還是佔了絕大多數。到了石堅修到第二十四卦復江時,天下轟動。許多學子,每天眼巴巴地等待朝廷的報紙,以求一睹為快。韋好這時候造紙技術發達,紙張成本低,還有因為路程遠近不同,各個路都設有印刷工廠,朝廷用快馬送去一份報紙。就地印刷,並且留下一個空缺,讓各路商家做廣告,收回一些成本。否則以唐朝那種能當衣服穿的紙張。報紙發行到現在,朝廷還不知道虧空多少唐朝紙筆都很貴,起居郎吳兢想要修史,因家貧沒有能力備紙筆。韋除任小妾動用紙筆,世人譏其侈。然而紙張質量很好,並且很厚,李忠臣破潢關智光,自赤水到潢關,官吏用紙當作衣服圍在身上。如果紙薄的話,根本辦不到。 到了這時候,所有大臣才面面相覷,難道那天的異象,石堅真的要成為聖人了?可這時候,連范仲淹都不敢勸說石堅重掌朝政了,因為石堅名聲太大了。 時光過的很快,寒冬一轉眼就過去了。又一個新年到來。 南方戰事也漸漸平息下去。段素真到了宋朝京城後,待遇很好,雖然權利少了,可在大理,其實段家也很可憐,說話未必算話,權利都讓幾大家族掌管了,弄不好,還會逼著他們出家。於是感恩戴德,寫了一封信到大理勸說百姓放下武器。同時還派了人請各族長老前來京城察看他的生活,以及商議。 這還是次要的,主要現在宋朝一手揮舞著銀彈,一手拿著大刀。軟硬兼施,除了極少數人外,大多數人也不願意反抗。這是明顯的,反抗者死,而老老實實做人的,生活比以前變得更好,何去何從,大多數人都會做出一個選擇。其實大部軍隊已經進入了蒲甘地區,準備進軍天塹了。只有少數人留在大理與西南各蕃,監視各部族的動靜。 至於國國泰民安。「時光再次到了二月,春暖花開,石堅接到了一封信。 邢家乘海船日夜兼程,集回來的。這算是快的了,如果不是蒸汽船的出現。這封信最少得要在三四個月後才能到石堅手上。 賀暖寫的?賀壤寫的! 看著上面的字跡,石堅一下子就認了出來,他驚喜交加地將信拆了開來。 優優書猛 uUTxT.cOM 銓汶子板月瀆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七章只是陪你 字數:6393 9362第六百八十七章只是陪你 車一路南下小天氣更加暖和。即使坐在馬車裡。耶律煮蓉也不得不將身上厚實的裘袍脫下來,換上了單裙。 不過耶律紅梅就沒有消停過。特別因為蒸汽機的推廣,許多地方都出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機械。還有許多地方在興修馬路。耶律煮蓉也感到奇怪,就是宋朝財矢氣粗,也不過到了如此的步。小吟蕩的分割說吟蕩的廣告「屋』她停下馬車,詢問了一下。才知道因為馬路的興建,交通發達,帶給百姓生活上許多便利。因此除了朝廷撥款,興修的主要工程外,老百姓手裡有了錢。也集資修一條馬路聯通到他們村寨來。 除了這些工程外。因為去年一整年宋朝沒有任何稅收,百姓得到了休生養息,手裡有了餘錢,開始消費。這進一步帶動了經濟發展。耶律壽蓉一路走來,現在宋朝給她的感覺就像一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朝氣蓬勃。最簡單一個例子。以前她來個宋朝,還來過好幾次,也感覺到百姓的變化。 但第一次來宋朝時。除了少數人家外,大多數人家居住的還是茅草棚子。後來每來一次。房屋便發生變化。到現在滿眼看去,三分之二的人家都住上了瓦房,一半人家都開始住上磚牆瓦房。一棟棟的紅磚青瓦屋,隱藏在鵝黃淡綠間,就像一幅幅美麗的圖畫。休息,休息一下吧名號部分宋朝在翻天了。 耶律煮蓉又想到契丹的暮氣霄靂,儘管這一次前來。她是下定決心不會過問政事小可心裡面卻一片黯然神傷。 快到四月的時候。石堅終於修完了《易經》。但這也是修完,並沒有定稿。自從他將這本《易經》解注通過報紙的方式,發佈出去後,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當然叫好聲一遍,畢竟這時候他還是小心翼翼地,盡量從原稿的意思入手,不改變《易經》的本義。但也有許多反對聲,主要後來面世的《易經》,是孔子的修訂版。 其實準確的說法,三皇五帝太過久遠,就是石堅穿越前,也沒有辦法考證確有其人。真正有歷史記載的還要從周厲王國人暴動時開始,也就是說伏羲與周文王修《易經》這說法,都不一定準確。 而現在留傳下來的《易經》,則是孔子晚年時修訂的。史記這件事用了四個字述而不作。也就是去蕪存精,史學家對此十分稱子自己也說過此事:「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於我老彰。」《論語述而第七》意思是我崇尚古聖賢的道德文章、精神追求,這種做法我自以為與老彭相似吧。 這段時間裡孔子不但是修訂《周易》,還有其他幾本書:《詩經》、《尚書》、《樂》、《周禮》、《春秋》。這六本書也就是前人所說的六經小只是後來讓朱熹一改成了四書五經,去《樂》。增加了《論語》、《孟子》,又從《周禮》中編訂出禮記二,從中抽出兩篇,成了單本中庸江、大學。 對於這幾本書孔子的態度也不一。對於詩江書,孔子大量刪減。因為詩是從民間流傳下來的,有許多俚語俗歌。而書二因為年代久遠,有許多也是後人編纂偽造的。所以讓孔子大量刪節掉了。而《禮》《樂》因為時間推移,標準不一。所以孔子重新制訂。 春秋江態度又不一樣,因為基同代人書寫。孔子只是修訂了一下。這就是後人所說的刪《詩、訂《禮》《樂》、修《春秋》、贊《周易》小弘「教育。」大功告成而欣然離世。 但儘管孔子自己與別產、皆說,他修六經述而不作,可經過孔子這麼一弄,六經的含義就徹底發生了變化。最通俗的一個例子,不要說文言文中,增減一個字,就是一個標羔符號,含義都是兩樣。 經孔子這一修訂。春秋江成了講禮的聖書。至於詩、書江、樂二、禮更不用說了。而易經孔子更是貫通了自己的一些註釋,比如每一文下面的註解。基本上大多數是孔夫子自己的觀點。 對於孔夫子對中國文化上的貢獻,石堅不敢否定。但六經基本上偏離了原作者的本義。可易經究竟是誰寫的,無法斷定,也許是中國人對事物的客觀認識。然後流傳下來,再經過許多人改善,才流傳到孔子手上,也就是中國古人的智慧大成。可這件事在沒有得到準確的考古證據,都無法斷言。 當然,石堅不會冒然說易經江不是伏羲與文王所寫,儘管他也用了一些曖昧的語言。說了上古之事,因為遙遠不可信。 石堅也讚揚了孔子的態度與言論。這也是他的本心,不佩服不行,想想孔夫子在春秋時修六經的那麼環境與條件,簡直就像石堅前世可憐的阿富汗人打敗了強大的美**隊那樣困難。但石堅說了,孔夫子修易經時小講的是仁禮,我修易經,講的是天地發展以及平衡之道。兩者互不相干。互作補充,就像棉花一樣,你用來織布,我用來做棉被。以此來讓現在的讀書人接受。 還別說,石堅的這種言論,確實是大多數人接受的原因,可還有許多老儒心理失了態了。什麼!你竟然想與孔子平起平坐,並且言語當中還帶著質疑的態度!修到最後,連博,明裡有此大儒都開始出現反對聲音石堅抹了一把汗,心說我這不是冤枉嗎?對孔子我也是持的慎重態度,而且多次讚揚。 只是時代在變化,我改進了一些想法而己。為什麼朱熹的思想就有那麼毒人接受呢? 他這回都忘記了,當初朱熹也讓韓批得體無完膚。只是老韓被楊皇后與奸相史彌遠殺害後,托史的洪福,這種思想才開始成為正統,的。到了後來。隨著明清王朝的君主集權加強,與對人民的奴化。這種思想正式的到發揚光大。這都好幾百年的事。石堅想一下得到所有人的承認。那有那麼容易。 易經江修訂完了,朝野上下吵得不可開餚。還好,那天的異象幫了石堅的忙。否則石堅都有可能迫於壓力,將修書的計劃夭折了。 既然吵就吵個夠吧。石堅無所謂,不過有些人在批評中確實提了許多好的建議。石堅派博文館中編書的人一一收集。現在只是一個草本,等到定本時必須更好的完善它。小吟蕩的分割說吟蕩的廣告「屋』因此這段時間,石堅反而開始休息了。連他本來想修訂另。鵬道元的水經注都放了下來。 水經注江是中國歷史一本重要的地理巨作。可因為局限性,鵬根據水經江所作的這本書。也有許多錯誤。首先是他是北人,南方河流不熟悉。寫得少,而且多有謬誤。其次是歷史的原因,如中國四大水黃河、長江、淮河與濟河。在鵬時濟水已經沒有前世洪大了,現在更成了黃河一條細小的支流。與濟水一樣。因為時間的變化,有的河流變大或者變小,有的乾脆徹底消失了,這需要重新修訂。第三就是鷂修訂時因為交通不發達,參閱了父禹貢江一些古書。比如說崑崙山的記載。還有黃河居然上游是暗流,也就是的下河,流到蒲昌海羅布泊,然後從蒲昌海流到河套。這根本是天大的笑話嘛,要知道羅布泊現在還沒有乾涸,是塔里木河的歸屬地,與黃河有什麼關係。 石堅想仔細校正,為後人尋找地形變化,有一個重要的依據。 但這段時間,石堅因為修訂之易經江,頭腦都用空了。不得不休息一下。可他沒有放鬆,跑到了大學,開始參預蒸汽機以及火車的研發。火車的構造可不是簡單的蒸汽機那麼簡單,還有大量的軸承、齒輪、連桿等等。也許石堅只是想造最簡單最原始的老式蒸汽火車,可對於現在的宋朝,也是像他前世一個不發達國家想造登月球飛船那樣。這些年。朝廷投入了大量資金,以及許多研究人員,可進展緩慢。唯一的好處,因為技術隨著投入了增加,有所發展。而這些技術又迅速轉化為民用,如仿織機器,水汞以及船泊上。否則連朝廷都失去了耐心。 石堅前來,也沒有多大作用,因為他同樣也沒有造過。頂多只能提供一下理論參考。不過這讓大學裡的學生很高興,沒有事就向石堅請教,那些技師也同樣開心,因為許多問題他們同樣不懂。詢問石堅後,至少原理石堅是知道的,有了理論基礎,研究就有了方向。特別是那個邪流鳳小姐,是最開心不過,只要石堅一進大學,跟在石堅後面像一只勤勞的小蜜蜂一樣。 這樣一來。石堅反而更忙工 耶律煮蓉走得很慢。 她一邊走,一邊看著宋朝的變化。 當然。並不是所有看起來那麼美好,比如她在相州時,看到幾個官差強行拆遷一戶平民房屋。這戶人家哭天叫地,可被這幾個官差拖在一旁,一會兒將他家的房屋拆得一乾二淨。耶律壽蓉好奇地詢問原委,才知道這一片房屋全部被一個商人買下來,要做新房屋出售。 這戶人家丈夫戰死沙場,只留下孤兒寡母。外加一個老太太,靠著老房沿著門面。做得小生意,得以渡日。這一拆,將使這一家生計都成了問題。而且不知是商人的原因,還是官府的原因,看到這一戶人家寡兒老幼的,補償的費用還出得很低。 現在因為宋朝在迅速發展,人口增加,特別是城市開始膨脹,到處都在興修房屋。特別是水泥的出現,鐵礦的大量開採,許多房屜採用了原始的鋼筋混凝土。這樣老房子一拆,蓋新房屋,可以蓋三四屋的樓房。最主要這種房屋耐火性強。這樣官府減少麻煩,商人得利,朝廷得到收入。因此進一步擴大了這種勢頭。休息,休息一下吧名號部分宋朝朝廷本意是好的,可下面執行的官員不是那麼回事。雖然石堅做了種種措施,也主要打壓了房價猛烈上漲。可其他地方仍然有許多不公平的的方。況且這種不公平,在這時代十分正常。就是他們契丹還要厲害。用石堅說過的一句話,就是貧富不均勻。這是宋朝人的事。耶律煮蓉問完了,就打算離開。 可這時候小紅梅看著地上那個,哇哇叫的兒童,這個兒童與她差不多大,她可憐起來。對耶律煮蓉說道:「媽媽,好可憐哦。小。 「走吧。這天下可憐的人多了,媽媽救不了。」 但是小紅梅一步一回頭。 最後耶律煮蓉無奈,遞了一點錢,讓鳳奴送到這個少*婦手上,並且提醒她到京城。找石堅打這場官司。地方上想找回這個公平別想了,既缺 發這片房屋。在地方上勢力不會弱且發生了醫蘆。想來這個,相州官員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但進了京城就是兩回事了,想來石堅對這樣的事最感興趣習 小紅梅不解地問道:「媽媽,父親不是吃人的妖怪嗎?你怎麼讓她們找父親?。 耶律煮蓉苦笑了一下」想。你父親是吃人的妖怪,這些年不知道多少人讓你父親吃掉了。可他對於宋人來說,那是萬家活佛。可不會吃宋人的。 這時候官差也離並了。鳳奴順利地將錢交到這一戶人家手上,也將話帶到了,趕了上來。可即律煮蓉還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雖然她這個主意不錯,只要到了京城,估計石堅會立即幫她們一家,以及四周所有的受害的百姓得到一個公正的解決。可是想要到開封府。很難。別看相州離京城不是很遠。可普通人家出門需要文碟路引。現在官府會給這個少*婦開證明,讓她告發自己?想也別想! 如果是耶律煮蓉來辦這件事,最少有一百條方法,到達京城。可這個婦人只是一個普通百姓。但耶律煮蓉沒有出任何方法。這一次插手。就已經看到小紅梅的面子上了。還有她現在也絕望了,否則還會借勢,把這件事弄大小讓宋朝百姓天怒人怨。 馬車繼續南行紅梅一步一回頭中,出了相州城,離宋朝京城一步比一步近了。 這時候桃花也好。油菜花也好,都進入了尾聲,有許多花兒開始凋零。只是原野上現出大片大片的綠意,就像是塗了一層很重的油彩一樣,露出勃勃生機。 就到了四月,石堅正在大學裡的研究室裡忙活,忽然來了兩個太監,說皇上要找他。小吟蕩的分割說吟蕩的廣告「屋』雖然石堅辭去了相位。可也答應過趙禎,朝中有事時,可以找他咨詢。實際上從去年回來後。不但趙禎,就是王曾等人多次到他府上來問過問題。 石堅來到宮中。原來才知道是楊文廣與宋明月,回到了京城。休息,休息一下吧名號部分只是石堅感到奇怪,他看到宋明月一隻耳朵只剩下半截了,並且還不像是刀劍削掉的。因為形狀曲曲芽芽地,很不整齊。 看到了石堅望他耳朵,宋明月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楊文廣更是暴笑起來。最後還是楊文廣說道:「別看他,是自找的。」 「為什麼?」石堅問拜 楊文廣這才答道,原來他們前去北方時,石堅也再三囑咐過許多注意事項。特別到了冬天來臨時,要保護好身體。可是宋明月以為自己身體素質好小不當一回事。有一次出行,沒有用棉帽將耳朵捂著。耳朵上的肌肉與臉上的肌肉是兩回事,這時間一長,宋明月感覺不對勁,回來連忙按照石堅所說,用烈酒擦。可為時已晚,迎著風一邊的耳朵凍壞掉了。這手一碰,耳朵象冰塊一樣,就掉了下來。 趙禎只是聳噓。太辛苦了。 石堅則是肅然說道:「以後千萬不能犯這樣的錯誤。這次是練兵,以適應當地天氣為主。可不能粗心大意了。」 他們活動的地區。雖然靠近海邊,離北極圈已經很近了。冬天時有時候當地氣溫達到攝氏零下四五十度,比起他們那次在騰格裡沙漠也寒冷得多。如果不學會保護自己,特別是宋明月現在還是一個將領,上行下效小就有許多士兵會被凍傷,造成不必要的戰鬥減員。 這才談起這次喊他前來的聳因。 他們前去的堪察加半島其實也不是一無是處,雖然冬天很冷,可除了出練外,因為半島上有大量的活火山,以及一些溫泉,將行營列在這裡地方,到也暖和。 可半島上除了少數幾個比大熊貓還稀罕的當地人外,基本上沒有人煙。 士兵除了耕種練外,就是打獵。半島上的動物因為沒有人群的破壞,都是很多,除了一種長著搾色皮毛的熊外,還有各種高大奇怪的鹿類。不過他們臨行時。石堅也做了註解,主要是駐鹿、麋鹿、馴鹿,這些鹿中原幾乎沒有。還有一些美麗的狐狸,也就是石堅所說的北極狐、藍狐、銀狐。還有一些現在中原人稀罕的紫招。其中紫招皮在中原價值連城。 還有一些鳥類與魚類。一開始士兵也覺得稀奇。特別往北方去,還可以看到石堅所說的極晝與極夜情況。也就是半年太陽不落山與半年黑夜。最美麗的就是極光。有的色彩紛紜,變幻無窮;有的僅呈銀白色,猶如棉絮、白雲。凝固不變;有的異常光亮、掩去星月的光輝;有的又十分清淡,恍若一束青絲;有的結構單一,狀如一彎弧光,呈現淡綠、微紅的色調;有的猶如彩綢或緞帶拋向天空,上下飛舞、翻動;有的軟如紗巾小隨風飄動。呈現出紫色、深紅的色彩;有時極光出現在地平線上,猶如晨光曙色;有時極光如山茶吐艷,一片火紅;有時極光密聚一起,猶如窗簾幔帳;有時它又射出許多光束,宛如孔雀開屏,蝶翼飛舞。最奇怪有的極光象閃電一樣迅速就消失,可有的極光長達幾個,時辰。 聽得趙禎也是一臉嚮往。 可楊文廣又說了。但時間呆得長了,因為缺少人煙。士兵也乏味了。楊文廣於是親自回來。順便問一下局勢,再問石堅應當如何安別是他聽了石堅辭去相位,心中也沒有底一化凍就知」來。看究竟怎麼回事。 石堅聽了大笑,不用擔心,辭去相位是我的主意,不要瞎想胡想的。不過石堅慎重地說道:「要有耐心。不過時間快了,頂多再等一年,最長兩年,就要行動了。」 現在宋朝一副經營天塹的樣子。而契丹三國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可這種平衡早遲會被打破。去年他就寫了一封信,告訴張方平如何去做。只是現在春天網網來到,加上去年草原上廝殺得很慘烈,也許大家會休生養息一段時間。 可一旦爆出一個火星,戰爭將繼續拉開。到了三方兵力巨損的時候,也就是宋幕出兵的時候。 但現在不能急。如果宋朝逼得太緊,也許三方為了自保,再次聯合起來。只有等到他們殺得成了生死仇人,就是感到宋朝嚴重威脅,也沒有辦法聯合起來。況且不是要擊敗契丹,而是整個征服,必須要有很好的作物種子。這樣才能使這片土地有開發價值。一是吸引漢人前去開發,沖稀遊牧民族人口基數,二是讓遊牧民族從馬背上下來,到時候無飢餓之困,長期的耕種也使他們戰鬥力削弱,那時候才是征服契丹的最佳時間。休息,休息一下吧名號部分其實最好再拖一段時間為好。當然這也要看情況而定。如果:方平衡,相互廝殺。拖的越長越好,如果出現一方獨大,那麼就必須要動手了。否則讓他們融合所有的草原部落,一個暫新的契丹出現,這就得不償失了。 聽到這裡楊文廣不好說什麼。畢竟北方遊牧民族太強大了。連唐朝都不斷地吃過敗仗。更何況石堅並不只是想要他們臣服那麼簡單。那只好等吧。小吟蕩的分割說吟蕩的廣告「屋』石堅講究了。要告辭。 趙禎一把將他拉住,原來這一次楊文戶回來,除了詢問石堅外,同時也是討要一批物資,畢竟現在宋朝火器發展多年,手裡有了一些存貨,但南方拉開戰役,楊文廣這是從秋青種世衡虎口搶一點食下來。還順帶地押送了一些半島上出產的小動物回來。 這個習慣還是從趙董傳下來,後來趙塋出嫁產子後,性格變得穩重起來。但石堅的幾個子女不說,趙禎也生了幾個小公主,同樣喜歡小動物。於是劉娥在宮裡開闢了一個地方。派了專人養一些來自各地長相奇特的溫順動物。 趙禎將他拉進御花園,就是看楊文廣帶來的動物,順便均一點給石堅。石堅搖了搖頭。楊文廣帶來的大多是鹿類,其中最大的鹿類駐鹿都接近一千斤。這些鹿類好看是好看,但在京城根本以現在的條件無法飼養。現在還好一點,天一熱,又會像那一年帶回來的考拉命運一。 說完了石堅就出了宮,連與宋明月楊文廣兩人一句招呼都沒有打。 宋明月十分失望。現在雖然還是渾人一個,但因為帶兵打仗,腦子多少有點開竅。知道自己有今天,完全是當初石堅的提撥,否則說不定還與自己手下一個不顯眼的小兵一個命運。而以前石堅見到他的面,也十分熱情,還與他開著玩笑,可現在變得這麼冷淡,這讓他感到很掃興。 只是楊文廣看著石堅的背影,皺著眉頭,不知想什麼。 石堅回到家中。三隻藏糞迎了上來,當年的三隻藏奏都長大了,現在接近衰老期。平時也沒有幼年時那麼好動。只是唯一的一個習慣就是一到七月份。望著西邊的玉空長久的鳴叫。 石堅用手在它們後背光滑的皮毛上撫摸了一下。網進家門口,卻看到一個婦人笑吟吟的走過來。 石堅奇怪地冉道:「你怎麼來了?」 耶律煮蓉笑道:「放心,我這一次,只是陪你,沒有別的打算。」 石堅心想:信你才怪。但看到她現在因為契丹的局勢,憂心如焚,整個人消瘦下去,幾乎成了一根柳樹條,估計一陣大風吹來,都能將她刮飄到天上。石堅沒有與她再頂嘴。 但隨即石堅臉上一喜,他看到耶律煮蓉後面跟著一個洋娃娃一樣的小姑娘,在她身邊還站著自己幾個孩子,正好奇地看著這個小姑娘。只是這個小姑娘看到他來了,卻害怕在將身體縮在即律煮蓉後面。 石堅笑瞇瞇地伸出來手來說道:小紅梅,讓我抱抱。」 耶律煮蓉憐愛地將她拉過來,說:小紅梅,快。喊父親。小, 石堅也是一臉期待。這個女兒讓耶律煮蓉帶到了契丹。這都過去了將近三年沒有看到了。 可是他卻聽到小紅梅問了一句:「爹爹,你會吃掉我嗎?」 說完後,小紅梅再次躲進耶律煮蓉的背後。 石堅先是一愣,然後明白過來,一定是契丹人傳出許多謠言,讓自己這個「流浪在外」的女兒聽說了,可是耶律素蓉也不作解釋。 耶律煮蓉只是孩子氣吐了吐舌頭。 看到她這個動作,趙蓉神情一動,立即有一些喜色飛上了眉頭。可石堅並沒有注意,他已經撲了過去,一把將耶律紅梅抱在懷裡,張大嘴巴。說道:「爸爸馬上就要吃掉你嘍。」 優u書猛 UUtXt.COm 銓紋字版粵瀆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八章剽悍的冠軍 字數:6328 9762第六百八十八章剽悍的冠軍 二堅狠狠地親了一個小。自才將服律紅梅放 大概是石堅的鬍子刺的癢癢的,大概是覺得好玩小紅梅被石堅放下後,咯咯笑了起來。但經過石堅這麼一弄小紅梅不怎麼害怕石堅了,睜著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石堅。 石堅回過頭來,想刺耶律煮蓉幾句,最少我作為父親,你不能留下這個名聲吧,竟然說我吃掉女兒!不要說自己親生女兒,就是餓死,了,我也不會吃人肉。可他看到在晚風中吹拂中,耶律煮蓉身體有些抖,似乎有些怕冷。 難道現在憔悴如此。在石堅映像中,耶律煮蓉雖然瘦削。可身體還算是健康的,長相秀氣。但能夠上馬飛奔,能彈琴作詩,可也能拉開一石之弓射箭。況且生在北方,現在居然怕冷? 石堅將嘴邊的話再次忍住。對下人吩咐,找一件衣服來給耶律煮蓉披上。 可他心中還在疑心,不知道耶律素蓉打是什麼主意。這次又要以弱來博取同悄心? 耶律煮蓉嘴上嫵娓一笑。再次說道:「石大人,不用擔心,這一次前來,只是陪你。」小吟蕩的分割說吟蕩的廣告「屋』好吧,陪就陪吧。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也不是鬥了一天兩天的了。 衣服披了上來。石堅說道:「我們出去吃過飯吧。 倒不是家裡的飯菜不合口味,是因為這個女兒第一次到了京城,石堅想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吃完飯,陪「石紅梅」在京城兜一兜,順便找一個酒家點幾道大補的菜餚,幫助耶律煮蓉補上一補。立場不同,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耶律著蓉中年天揮。現在正好到了春末,有一些水中的動物休息了一個冬天,正是上市的時候,如螃魚,甲魚,這些水產都是補助身體元氣的佳物。只是現在許多宋人不懂,特別是螓魚。因為形狀似蛇,許多人不敢吃。有時候運氣好,能在一些酒家裡碰至兩三斤重的大螻魚,還是純野生的,並且價格還沒有羊肉貴。這在石堅前世想也別想。 宋朝京城最大的幾個商業區有東華門外商業區,還有御街大內前南商業區、東角樓街巷商業區、大相國寺商業區、潘樓東巷商業區。每個,商業區側重點不同。可想吃山珍海味,還在東華門外那片商業區的幾位酒家裡。與石府正好隔著一個皇字,東華門也許沒有多大名氣,可裡面有一個小門,卻很有名氣,當年宋真宗玩祥符時,天降瑞小門上的。 石堅喊來馬車,現在石堅一大家子人口很多,除了多名妻妾,子女也興旺,盧寂雲生下的孩子夭折了,可玉素奴香卻產下了一個健康的寶寶。只是雙胞胎沒有動靜。讓老牛鼻子著急了。跑到石府開了許多古古怪怪的藥方。最後石堅尋找原因,想到這藥方上面了,下令禁止食用老牛鼻子的藥方,弄得不好。老道長沒有做好事,反做了壞事。 石堅在馬車上詢問。才知道耶律煮蓉也只到京城。石堅擔心地看了一下身後,怕自己孩子性子野,欺負小紅梅。但到了東華門外,下了馬車,卻看到石小雨、石平已經拉著小紅梅的手,有說有笑,這才放下心來。 石堅帶著一大家子。上了水鮮樓,這是一家專門做各種河魚的酒樓,其中一個大廚燒河鮮味道很好,石堅來過好幾次。輕車熟路。石堅徑直來到樓上。要了一個雅間。 石堅前來,老闆笑味了眼睛。最好石堅天天能來,不收錢都行,這是活廣告啊。敢情現在這些商人們也知道了廣告的好處了。其實宋朝商人早就自地做廣告,據統計,在長達五米多長的《清明上河圖》就有廣告招牌二十三處,廣告旗旛十面,「廣告燈箱」四面。在《雞脅集》《微子中,一個賣微子的老漢別出心材,既不說微子好吃,也不說價錢多少,用「虧便虧我也」做吆喝聲,用這種特別的「廣告語」吸引顧客。恰好當時的孟皇后與劉捷舒爭寵,孟皇后被廢,被開封府的官差認為是大漢公然為孟皇后叫屈抓了起來。後來官府查明,漢子不過說了句「廣告語。」並無「犯上」的企圖。儘管如此,漢子還是被判處杖責一百板。漢子自然從此再也不敢再說這句「廣告語。」不過,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整個開封城都知道了這起官司笑話。漢子因禍得福,反成了「名人。」連帶著微子買賣也興隆起來。 只是宋朝商人這種廣告意識還是處於一種萌芽狀態。起先贊助報紙的商人做廣告是假,結交官府是真。只是後來確實現了效果,宋朝商人才重視起來。以石堅現在的影響力,經常到一家酒樓吃飯,對這家酒樓的名聲會有什麼樣的幫助,扳著腳指頭也能明白。 老闆親自前來為石家上下服務。 會兒一盆油爆大螃端了上來。用石頭將聰魚扁碎,經滾油一爆,連骨頭都酥脆入口。再配上幾個雪白的蒜頭,幾根切碎的紅辣板。這一道菜是石堅的最愛。而且這家酒樓老闆為了招待石堅,特地命人挑了最大的一條鱷魚,都有三個手指頭粗。 光看這粗度,這條鱷魚就有好幾斤重,而且現在絕對不會存在什麼雄性激素。這條聰魚是補氣益休息,休息一下吧名號部分凹聊好東西堅微笑地對老闆說了聲!,「」 說完後挾一筷子最好的中段,遞到小紅梅的碗中,又挾了一筷子遞到耶律煮蓉的碗中小紅梅年幼。牙齒沒有長齊,可這條鱷肉經過油爆後肉片粉嫩,沒有顧忌大吃特吃起來。只是耶律煮蓉看著這個滑滑的皮膚,過了半天才在石堅的勸解下,動了筷子。 第二盆上來的是一個大甲魚。同樣份量也不小,像一個小臉盆似的。可廚師為了美觀,將肉段放在甲魚的背蓋下面,四個腳放在原來的位置上。雖然同樣紅燒過。看上去就是一個活甲魚趴在特大號的瓷。 耶律煮蓉更是閉上眼睛,才勉混吃了一塊。 不過後面端上來的菜餚耶律煮蓉能下筷子了,各種河鮮蝦子,還有一條河豚。但石堅拚命讓耶律壽蓉吃甲魚,耶律煮蓉蹙著眉頭說道:「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趙蓉在一旁說道:「傻妹子。這種甲魚補勞傷,壯陽氣,大補陰之不足。這是相公的心意啊。」 其實這一次耶律煮蓉帶著小紅梅前來宋朝京城,就放出了一個信號,而石堅也不是刻薄之人,但兩個就是對對方不相信,趙蓉看在眼裡,都有些急了。 好吧,就算大補吧。耶律煮蓉勉強的吃了幾筷下委。 出了酒樓後,就是大街。此時華燈初放,這幾條街道都是商業區,此時人頭攢動,聳多遊客都湧出了家門。大街上有許多打把式賣藝的。石堅帶著幾個小只傢伙在街道上閒逛著。耶律煮蓉嘴張了張,沒有說,但心裡面一片歡喜。她心裡清楚,石堅非常忙碌,這樣放肆地帶著一大家子逛大街,純粹是看在小紅梅面子上。 會兒,耶律紅梅刻不怕石堅了,還騎在石堅脖子上,讓石堅幫她轉盤。也就是捏糖人的小販。用一雙巧手捏造各種造型的糖人,插在小架上小架前一個轉盤,上面一個指針,轉到什麼位置就獎勵什麼東西。但大多數只是一團稀糖。什麼都沒有。這是一項很古老的遊戲,一直流傳到石堅的後世。 小紅梅看著一個小販架子上捏的糖人造型很好看,一個孫悟空,還有十二生肖,捏得惟妙惟肖,要轉。石堅低著脖子,彎著腰,讓她夠到轉盤上。今天小紅梅運氣好,幾乎要什麼就轉到什麼,讓旁邊看的兒童連連稱奇。 直到小紅梅手裡拿不下才收手。但石堅臨走時,丟了一徒銀子。這種原始的轉盤可以人為操作,當真小紅梅有這運氣?這是人家小販故意讓他的孩子高興的。 回到家中小紅梅還興奮得臉紅紅的。這讓耶律煮蓉再次投來一個感謝的神情。 石堅本著臉說道:「這是應當的。」 耶律煮蓉自找了一個沒趣;可是小嘴抿著,還是微笑。可一會兒笑不出來了,石家的下人端來一盆甲魚湯。這個甲魚是石堅臨走時吩咐那個水鮮樓的老闆送來的,而且還吩咐了他每天送兩三隻過來。就在石堅帶著一大家遊玩時,下人熬了湯,這個原始的甲魚營養好,湯幾乎熬得像奶一樣稠。 這時候吃螓魚、甲魚,許多北方人不習慣。就是趙蓉她們一開始吃的時候。也是石堅強迫吃的。後來吃得多了,也習慣成自然了口耶律煮蓉哪裡吃得下,石堅再次虎起臉來強迫她吃下去。 這是石堅想到耶律煮蓉在京城估計時間也不會呆得太長,盡量幫她身體元氣補回來。只是方式方法用得不對。耶律煮蓉喝下湯後,讓甲魚的腥味弄得差一點想吐。還是趙蓉親自端來一碟果子,沖淡她嘴裡的腥味,才使耶律煮蓉安靜下來。 石堅這才說道:「為什麼過年不來京城?」 現在來京城,沒有什麼節日。而在過年時京城也真正熱鬧,除了家家戶戶放煙花外,大街上各種把戲。精彩紛呈。但石堅問了後,沒有再問。他以為耶律煮蓉來又有什麼打算了。過了半天後,石堅說道:「也正好,明天大學裡有一個運動會,帶著紅梅去看一個熱鬧吧。」 說完後,離開了房間。耶律煮蓉要與興平公主同睡,倆姐妹要有悄悄話說。當然,也不好意思再說我要。只有小紅梅看著石堅離去,有些依依不捨的樣子。最後石堅歎了一口氣,將小紅梅帶走。回頭還看了一眼耶律煮蓉。看到她也沒有反對,心中打著小鼓,不知道耶律煮蓉究竟要做什麼。 晚上,興平公主與耶律煮蓉交談了很久,到了第二天早上很晚才起床。耶律煮蓉看到趙蓉繃著臉。帶著綠等紅鳶她們站在花園中,石堅的幾個子女,除了小石苗抱在玉素奴香的懷里外,從石小雨開始,一個。個恭恭敬敬地站在花園裡,低著頭。氣都不敢出一聲。 這是怎麼一回事?休息,休息一下吧名號部分耶律煮蓉手一招小紅梅飛快的跑過來,奶聲奶氣地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她。 大早,石堅起床了,打了一套太極拳後,孩子們全部起來。全惦念著運動會的事,起得格外早。不過現在離運動會開始還很早,於是石堅教了他們一兒歌:世上只有爸爸,有爸的孩子是個寶,沒爸的孩子,像根草。 耶律煮蓉差點氣樂了,這裸地想要爭取小小 「」汐心。唱完了。石堅到書房去了。讓石小雨帶著大家剔公是石小雨唱著唱著小將歌冉改了:世上只有爸爸好,爸爸像個寶,媽媽象。 畢竟是小孩子嘛。石堅多好,平時對他們十分嬌慣,和顏悅色,那象幾個媽媽,的巴巴的。 趙蓉起床後,聽到這歌詞,可氣壞了,什麼,我都成了一根草了。將幾個孩子喊在一起,狠狠地呵斥。 耶律煮蓉聽了也呵呵一樂,這群孩子。可笑完後,眼裡卻露出一片悵然若失的神情。 吃過了早飯,石堅帶著一大家子來到大學。 運動會是石堅的主意。雖然經石堅提醒,謝修還是沒有改變命運,在去年石堅剛回來的時候因病去世。當時仁宗正準備大用謝修,聽到這個音迅。甚是愕然。石堅聽了也頗為心痛,此人不但是一個文學宗師,也是一個好官員,而自己卻不能阻止他的早逝。 這也是因為現在的生活環境,還有醫療手段落後造成的。不過總體來說,還是這些官員缺乏殿練,身體素質差。因此石堅提出從學生起,加強一些體育練課程,並且從大學開始。為了推廣,進一步提出大學每年舉辦兩次運動會,一次是冬天,一次是夏天。但也不是真正夏天,天太熱了。怕學生吃不消,於是定在四月份,正好是春末夏初。項目有跑步、射箭、騎馬、跳高跳遠,還有投標槍拋鐵球,撥河摔跤以及幾種球類。但因為條件落後,游泳石堅沒有提出來。同時,因為有危險,擊劍石堅同樣也沒有提。而體操因為石堅不懂,也沒有提出來。 但就是這樣,去年舉辦運動會時,因為感到稀奇,觀看的人許多。石堅一家也前去觀看過。因此幾個小傢伙聽說了全都躍躍欲試。 耶律煮蓉在契丹也聽說了此事。當時因為契丹人種的問題,契丹派過來的學員小在大學裡還獲得過兩塊金牌。 既然來散心的。還帶著小紅梅並來,耶律煮蓉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歡喜。 大家子來到大學。此時大學那個很大的操場早就人山人海,各種旗幟飄揚,在操場外還有許多兜售零食的小販子,叫賣著各自的食物。石堅帶著一家子擠進人群。下人搬來幾條長板凳,一大家子坐了下來。在不遠處還有一個黃頂篷傘蓋,石堅沒有過去招呼,不用說,那是小皇帝也過來看熱鬧了。 太陽漸漸升高小第一個項目開始了,是射箭比賽。現在射箭肯定是排在所有項目中第一位的,畢竟還沒有完全用熱兵器代替冷兵器。同時射也是古代六藝之一。 參加這項比賽的學員有六十多人,他們將分成六組進行預賽,每組前三名進入決賽。耶律煮蓉聽到這個項目時,臉上露出微笑,去年這個項目的冠軍就是被契丹學員拿到的。 石堅同樣臉上也露出微笑,雖然無論馬上還是射箭,契丹人佔著明顯的優勢,可這些人以後將會作為宋朝的一員,為宋朝開疆闢土服務。而且這今日子不會遠了。小吟蕩的分割說吟蕩的廣告「屋』兩個人同樣都在微笑,可心思明顯不一。趙蓉看了,搖頭不語。 預賽在一片嘈雜的議論聲中開始。箭靶擺在一百步開外,上面有十道圓圈,射中最裡面一個圓圈得分為十,依次輪之,射空者為零分。合計十箭,最後將總得分統計,為預賽與決賽成績。這個過程與六藝中的射有所區別的,古代中國六藝指禮、樂、射、御、書、數。其中禮是指吉禮、凶禮、軍禮、賓禮、嘉禮五禮;樂指雲門、大鹹、大韶、大夏、大錘、大武六個,古樂。御,也就是駕馬車的技術,鳴和鸞、逐水曲、過君表、舞交衢、逐禽左五御;書法也就是書寫、識字與文字,但狹義指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數就是數術。而這個射也指射箭技術,同樣很繁瑣。有白矢、參連、刻注、襄尺、井儀。白矢,箭穿靶子而箭頭白,表明矢準確而有力;參連,前放一矢,後三矢連續而去,矢矢相屬,若連珠之相銜;刻注,謂矢行之疾;襄尺。臣與君射,臣與君並立,讓君一尺而退;井儀,四矢連貫,皆正中目標。這是中國古代最正確的射。 可這裡石堅改了整個過程,且不說其中襄尺做不到,難道趙禎陪著所有學員射箭小趙禎也沒那臂力。就是參連井儀也沒有幾個學員做得到。因此石堅當時篡改時,也沒有大臣反對。權當看個樂子吧。 第一小組出來小表現最好的是一個黨項人,十箭有六箭直中靶心,其他四箭也沒有脫靶。最後得分為八十二分,這個得分不高不低,但也贏來一片掌聲。到了第二小組。有兩個學員咬得很緊,而且都是宋人,最後一名年長的學員得了八十三分,因為是宋人,所以這回掌聲都很熱烈。到了第三小組出場;其中就是去年的冠軍契丹學員蕭孝山,盛名之下,不負眾望,最少沒有讓耶律煮蓉失望,得了八十七分,再次名列小組榜,昂然出線。 個時辰過後小六個小組所有成績出來,比賽要休息一會。畢竟因為先後關係,臂力有所不同,影響射箭標準。石堅牽著小紅梅的手,身邊跟著石小雨石平等子女,來到場 趙蓉搖頭,對耶律煮蓉說道:「駭子讓他慣壞了。」 耶律煮蓉聽了微笑。趙蓉這是變向在誇獎石堅呢。 會正賽開始。可這回突然奇軍異起。蕭孝山表現同樣出色,成績獲得了八十九分,這已經是一個很高的分數了,石堅逐磨著就走到奧運會上,這個成績也能拿下一個很好的名次。但一個新學員楊思刮卻緊緊咬在身後,最後三連中靶心,反而以九十分列在蕭孝山前面。 走過去一個太監,將這個楊思喊到黃蓋傘下,大概是趙禎看到是一個宋人獲得這個榮譽,感到高興。喊過去談話了。耶律煮蓉一臉失望。不過石堅並不在意,他轉過頭去,問大學裡的教師,這個楊思的來歷。 這個教師告訴他,這個楊思刮是去年新招進來的,陝西人,是一烈士子女,父親戰死在南方,因為軍功,特招進入大學。休息,休息一下吧名號部分石堅點了一下頭,原來是軍人後代,難怪有這麼好的箭法。 這項比賽結束,也到了中午了。石堅回到家中,吃過午飯,下午是跑步比賽,本來石堅不想觀看的。可即律紅梅一臉殷切的神情看著他,石堅再次帶著一大家子來到大學。 跑步比賽也與後世不同,石堅當時只是建議設置了四個項目,一個。短跑,兩百米,一個中跑,一千米。一個長跑,一萬米。還有一個五千米接力項目,五個人合行參加的。 石堅來到時,因為在家中耽櫚了,前面三項預賽結束,只剩下一個。接力項目預賽。 不過石堅看到許多人臉上要出一昏古怪的神情。石堅好奇地看了看場中,很正常啊,怎麼一個個。這樣的神情。小吟蕩的分割說吟蕩的廣告「屋』可一會兒,石堅看了一幕哭笑不得的好戲。接力預賽結束後,到了兩百米短跑,按照規定,決賽選手共計有十名。石堅看到在決賽選手中,竟然有一名女選手,不用說。大學裡唯一的女學生邢流鳳。 石堅撓了撓頭,雖然不能說。女人一定跑不過男人,可女子的運動能力比男子還是相對弱一點。邢流鳳參加比賽也無不可,可竟然殺進了決賽。 比賽還沒有開始,這十個選手站在哪裡,石堅遠遠地看去,這個邪小娘子在對著其餘幾個男子說著話。因為距離遠,石堅沒有辦法聽到,只是看到這幾個男同學一個個萎靡不振,精神似乎不好。 裁判吹響了口哨,石堅驚訝地看到一幕,邢流鳳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面,其餘幾個男同學跟在後面。兩百米很短,二十幾秒種就跑完了,石堅奇怪的是,自始至終,沒有一個男同學追上邢流鳳前面。當邪流鳳跑到終點時,其餘幾個同學才一道力,裁判都判斷不出來第二名第三名是誰了。 底下一陣哄笑。 石堅搖了搖頭,果然刻悍啊。 耶律紅梅還在好奇地問道:「那位大姐姐是誰啊,好厲害 石堅在她頭上摸了一下,說:「這叫假賽,不好的。」 可好戲還沒有結束,到了第二個項目,一千米中跑,邢流鳳再次站在選手中間,石堅看了滿臉流汗,心想:姐們,不能這樣玩啊,難道你還想包攬所有冠軍不成? 但石堅又笑了起來,邢流鳳快成了大學裡的大姐大了,再加上她本來恐怖的名聲,儘管長相清秀,這回想要再找婆家恐怕更難了。不知道邪家那位老爺聽到此事,會不會氣得跳到天上去? 就在石堅微笑的時候,幾個人擠了進來。 石堅一看,是大理那位相國。為了查清此案,陳希亮特地到了黔州,可是因為時間太久了,陳希亮師老無功,查了好幾個月,只好回來。人還在半路上,但奏折已經遞到京城了。 這一結果,陳希亮雖然稟公執法,可有冒犯朝中重要大臣嫌棄,當然,這個相國大人更有污蔑的嫌棄。因此,趙禎下旨,貶陳希亮為蔡州通判,這位相國大人為一等狼山伯。 為此,夏橡還苦苦為兩個人求情。不過這件案件他也是受害者,至少朝野上下知道他納了高家這位小娘子為妾,最後又把人家趕出去了,才導致人家失蹤的。 這個風評不佳的罪名也逃不掉。 本來趙禎對劉娥這道不准貶的遺旨不滿意,於是藉機將他貶到均州做了知州去了。 這一下這位高相國急了,自己女兒讓這位夏大人殺害了,還申不了冤,這個夏殊再逃到均州,以後案子到哪裡查去。正好看到石堅帶著一大家子坐在哪裡看熱鬧,於是擠過來。 他拱手說道:「石大人,你可要幫助小女申冤啊 石堅白了他一眼,心想,當時他故意藉著王朝的嘴,將主意已經講出來了。這個案件關健並不是在黔州,哪裡到處都是荒山野嶺,不要說埋三個人,就是埋三十個人。也找不出屍骨。突破口是在夏家的下人嘴上。難道這兩個青年沒有講出來?或者這位高家家主吃了糊塗藥? 前幾天斷更了,向大家說聲對不起,主要是想兩本書,腦子有些卡殼。 幽幽書猛 uuTXt.CoM 全蚊子扳月讀 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失蹤 字數:6929 92第六百八十九章失蹤 歸平淡地說道!」國公大人不是本官不幫助你,不逆共仙,不謀其政,本官早已退出朝政。章節就來,超而且你狀告的還是一個朝中重要大。 「可當時石大人是承諾過老朽的。」這位高相國有些急了,石堅這不是在推辭嘛,當時郭氏之死那件案子,牽連多廣,還不是頂風而上,最後查得水落石出。而現在夏橡無論資歷身望都不如石堅,為什麼就不能還他女兒一個公道? 石堅笑味咪地說:「當時本官答應你了嗎?」 那天晚上,當高相國提出這個要求時,石堅就端茶送客了。聽到石堅這一問,高相國啞口無言,但看著石堅眼色有些憤怒了,好,敢情是忽弄我啊。 石堅沒有顧及他的憤怒。繼續說道:「相國大人,好歹你現在也是大宋重要的皇親國戚了。有些事情也要注意分寸。」 「那麼我的女兒就白白讓人害死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說到這裡石堅歎了一口氣:「難怪以前你們大理那麼不識時務,有你這個糊塗的相國主持政務。不做錯事才怪!還你女兒一個。公道,是靠嘴上喊出來的?連我手下的護衛都不 說完了,石堅閉上嘴巴。如果這位高相國還不明白,一頭撞在牆上死去吧。或者再讓他說明。教他去綁架夏家的下人?請問有何證據?又有什麼權利?石堅也不能說明白。 「護衛?」高相國嘴張了張,開始還是不服氣,雖然我未必如你,可不能不如你家一個護衛吧。忽然間他眼睛一亮,鞠躬施禮,說道:「多謝石大人提醒了?」 石堅奇怪地問道:「我提醒了你什麼?」 這是在裝傻。高相國這一手玩得很漂亮,這麼多人在看著,以後綁架夏家的下人時,哦。原來是石堅指使的。石堅怎能讓他拖下水去。 高相國還要說話。 石堅一擺手,說道:「高相國,勿要多言。我還是那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世上沒有破不了的案子,除非不是此人所為。現在本官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請勿打擾本官。」 說著雙手一托,做了一個虛端茶杯的動作。走吧,不要得寸進尺了。俺們也沒有欠過你什麼情份。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高相國彎腰告辭。 石堅一回頭,看著耶律壽蓉眼睛閃啊閃的。他氣惱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別要胡思亂想了,與你們契丹沒有關係。」』這個動作做得有些親暱。耶律煮蓉臉上升起一道緋紅。可是她眼睛還在轉動。夏殊這件案子都過去了好幾個月,她也有所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石堅沒有管。轉過頭來看操場中央。果然不出所料,比賽結束,邪流鳳像一只驕傲的大公雞站在十個選手中間,其他幾個學員耷拉著腦袋。 石堅喊來一個護衛。不能再讓邢流鳳胡鬧下去了。雖然現在好玩的氣氛遠遠勝過比賽的毛氛。可這是開始,到了最後這項比賽推廣出去,說不定就成了這些界的奧運會。可經邪流鳳一鬧,有可能真的變成一個遊戲了。 這個護衛走了出去。來到幾個選手中間,向邪流鳳低聲說了幾句,邪流鳳向這邊看來,吐了吐舌頭,跑走。 人群中再一次傳來一陣哄笑。 沒有了這位邪大小姐搗亂,比賽終於進入正軌,開始激烈起來。在接下來一萬米長跑中,因為是長跑,有許多學員沒有把握好節奏,一開始就力,想跑出一個好名次,最後出現虛脫,不得不休息。《》比賽完了,天也晚了。今天項目也就到此結束。接力跑決賽要到明天才能舉行。在回去的路上,要經過相國寺。相國寺兩邊的商舖主要還是以賣各種佛像,與香以及一些工藝品為主。也有一些酒家與小、吃,但大多數是素食為主。只有在離相國寺較遠的地方,才看到許多小吃賣葷腥。 因為龜茲成為宋朝的一個路,略拉汗也成為宋朝的屬國,來到京城的回鶻人也多了起來。各種回鶻人的小吃也流傳過來。其實除了回鶻人外,大街上也能看到一些真正大食人的食物。還有一些歐洲人的小吃。可以說現在的宋朝京城,已經漸漸越唐朝長安,成為一個萬國來朝之都。 耶律煮蓉帶著小紅梅來到一個賣烤羊肉的回鶻人攤子前。現在還沒有烤羊肉串,不過羊肉切的薄薄的,放在鐵爐上燒烤,兩邊還撒著香料,烤完後放在油紙上。這種異國的風情倒也吸引了許多食客。 耶律煮蓉買了幾大包,分給幾個孩子後,自己也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叫香。 石堅無岳心想你整天呆在契丹,主要食物就是各種肉食,還沒有吃夠?現在跑到宋朝來還要繼續吃? 但到了家中後,下人們將晚飯端上來,耶律煮蓉將裙子一掀,撫著白花花的肚皮說道:「我吃飽了。」 石堅黑著臉說道:「形象,注意形象。」 耶律煮蓉狡黠地說:「什麼形象,都成了老太婆了,什麼形象也沒有了。」 敢情為了躲過食用甲魚湯,用羊肉充飢。對於她這個小計策。石堅再次搖頭。不過這種氣氛。石堅倒也歡喜,少了許多真正的勾心鬥角,多了一份溫馨。 以後三天內,石堅帶著小紅梅走遍京城大街小巷,將小小丫頭玩得樂不思蜀。 石堅這才做正事,他開始修注《水經注》。讓石堅感到意外的是,耶律煮蓉還主動提供契丹一些山川河流的形貌,石堅狐疑地看著她問道:「你不怕我知道你們契丹的山川地形?」 耶律煮蓉平靜地微笑說:「我說你,就不要多心了,我這次過來只是陪你。況且你修這書。功載千秋萬世,比一朝一代更重要的多,我何必要藏拙?」 叫識她心裡想到!就是我不告訴你,你也今用探子打聽到心嗆。石堅修書,只有少數人才能真正明白。其中的用意。比如這本較正後的《水經注》,一旦成書,將為朝廷修證各種水利工程提供重要參考。 這還是次要的,這本書成後。也為後世家研究地質走向,提供了重要數據。 不過當石堅低頭寫書時,耶律著蓉眼角卻露出了絲絲苦澀。如果不是現在契丹淪落如此,她怎麼會提供這些數據? 但高家那邊似乎也沒有什麼動靜。就像是他們心甘情願接受這一結果一樣。夏辣也要離開京城了。但在臨走時,他來到石堅府上。石堅讓下人請他進來。 夏辣與石堅客套了兩句,然後說道:「石大人,還要多謝你的提撥了。」 說完後,眼裡露出譏詣。 很不滿,這幾年我也沒有與你作對,何必處處針對我?別人也許不知道,可夏辣怎能不知道。如果沒有石堅,高家怎可能找到他頭上。這一次陳希亮雖然沒有查出案子是他做的,可是他也脫不了嫌疑,這一輩子仕途基本上算完了。 石堅只是說了一句:「珍重 並不是沒有給他機會。那天在他府上,石堅提醒呂夷簡也提醒了他。最後趙禎親自盤問此事,如果那時候夏辣認錯,也許為了平息高家的憤怒,趙禎會將他罷官或者貶職。但此人才華橫溢,以後並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當然這幾年不行。大理那邊沒有完全穩定,還需要大理這些君臣的配合。 可這個時間不會太長,畢竟在朝廷強大的武力與財力下,大理百姓在死亡與生活一天天變好之下,何去何從,應當迅會作出一個選擇。也就是說,只要再過幾年,大理君臣的作用不那麼重要,再次提撥夏殊也無不可。 但夏橡卻將這個。機會主動放過了。 石堅還看到夏橡臨離開石家時,眼裡那一絲怨毒。石堅並沒有在意,蛆蟻還想憾樹否?《》耶律煮蓉卻在一旁說道:「君子以遠小人,不惡而嚴。石大人,要注意此人啊。」 石堅大笑:「此消彼漲,陰柔主內,小人暗生暗漲,君子避誨,才會不惡而嚴。現在我們大宋生機勃勃,何來不惡而嚴?」 耶律煮蓉不置與否,但對石堅這個話很不贊同。 其實石堅知道,高家不可能一點動靜沒有的,馬上夏殊都要完蛋了,何必再乎這個小人。況且這麼多年。與丁謂鬥。與呂夷簡鬥,他們無論勢力資歷,都比夏辣深厚得多。還不照樣度過來了。 為時十天的運動會,終於落下帷幕。京城再次進入平靜,現在老百姓談論最多的就是石堅與耶律煮蓉的關係。這兩個時分時合,折騰了十幾年了,雖然隱約地知道有一個五年之約,可老百姓還是衷心希望兩個人能夠提前有一個結果。 每當石宴帶著一大家子出來。京城的百姓都報以會心與祝福的微蕪 就在這時候,邪流鳳找到石堅,求石堅幫忙。邪家老爺子在楚州聽到邢流鳳參加運動會的事,怒衝冠。這回不能再容忍了,像這樣下去,以後還有誰敢娶她?於是跑到京城來,要把邢流鳳帶回去,吵也沒有用,大學也甭想再上下去了。否則最後都能無法無天。 石堅將邢老爺子喊到石府,這一次營救姿暖,石堅還請他家在幫忙呢。 石堅就勸說了,邪流鳳在學校裡格物學成績最好,以後畢業,做一個官員,還愁嫁不掉人? 邢老爺子一愣神,女子能夠做官? 石堅說:「為什麼不能做官?只是一個技術官員,與政事不相干。但薪俸不會少拿分文。想想看,宋朝第一女官,多長臉。」 說完嘿嘿一笑。 可邢老爺子臉色更加變化起來。他說道:「不會像上官昭容那樣吧?」 上官昭容,就是上官婉兒,唐代才女,上官儀的孫女。在石堅前世。已經將這段歷史歪曲,說上官昭容與武則天有殺父之仇,因看武則天政績顯著,才改變看法。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相反,在宋朝更能看到歷史的真相。上官婉兒。在祖父與父親被殺時才出生,因母親鄭氏是太常少卿鄭休遠之姊,母女得以免死,配入皇宮。在十四歲時,因才思敏捷,詩詞出眾,為武則天看中,執掌詔命,是武則天文筆上得力助手。 少女時的上官婉兒不得文才出眾。而且長相艷麗。被太子李賢所看中,兩人產生了愛情。可為了她的野心,上官婉兒果斷地參預了武則天廢太子之事,其中置她的戀人李賢於死地的那份廢黜詔書就是此人親自書寫。從此成為武則天的左膀右臂。後來作風浮浪,與太平公主一樣,面無數。這嫌不過癮,還勾搭武則天的面張昌宗,被武則天捉姦在床,用金刀刺入左額,幸的張昌宗求情才免一死」後來為了美麗,就傷勢刺梅花一朵,這還成了後來唐朝流行的梅花妝。』後來成為唐中宗的昭容,但此女又再次勾搭武三思,與韋後一道**後庭。並且與韋後、安樂公主一道架空唐中宗,逼反太子李重俊。害死忠臣張柬之等五王。最後看到唐中宗開始對韋後武三思等人不滿,果斷參預,與韋後安樂公主一道將唐中宗鳩死。最後在李隆基動政變。被李隆基的手下斬殺。 在石堅前世史她是皇權政治的犧牲品。其實此言大錯特錯。拋去作風不說,此女心狠心辣。絲毫不亞於武則天,而且為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做事不分青紅皂白,無數忠臣烈士死於她的一副硃筆與腦袋之下。就是這樣,她死後李隆基還是暗自歎息,李隆基命人收其文章,命張說作序,序中稱風雅之聲,流於來葉。可如果不是她兒」汁候四十六歲了。還是一個妙齡少女,李隆基恐怕連天璧心門汐盛世都沒有。唐朝還繼續在此女引誘下。混亂下去。 石堅又是大笑,說:「你家那個小娘子能稱量天下嗎?只要不管政事,怎能危害天下?放心,到了她畢業時,本官作主,為她找一個稱心如意的俏郎君。」 相傳上官婉兒將生時。母親鄭氏夢見一個巨人,給她一秤道: 「持此稱量天下士。」鄭氏料想腹中。必是一個男子,將來必能稱量天下人才,誰知生下地來。卻是一個女兒,鄭氏心中甚是不樂。這婉兒面貌美麗,卻勝過她母親,自幼兒長成聰明伶俐,出世才滿月,鄭氏抱婉兒在懷中戲語道:「汝能稱量天下士麼?」婉兒即呀呀地相應,因為她執掌詔命多年,不管她對錯如何,確實也是一個。「巾煙宰相」當然這種說法傳說成份較多,就像劉邦斬白蛇一樣。 邪流鳳只是在格物學上悟性很高,但以她那個懵懂的性格參預朝政,不是笑話?不過等到她畢業後,大約契丹收復,那時候將會湧出大批大批的武將功臣。以這些功臣配邢流鳳,也不算委屈。如果這位邪老爺子,一心想找一個文官。看來想也別想。不要說文官,就是一個。普通的文舉人,也不敢娶邢流鳳啊。 既然石堅答應親自做媒。邪老爺子這才沒有將都流鳳帶回去。 石堅繼續安寧下來。修書立說。但跟後一件大事生了。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轉眼就到了五月初。這位高相國找到了他的親家,安郡公允升。石堅耍了一個滑頭,那麼自己做的事。只好自己 高相國將事情前後一說。聽了石堅的話後,高相國一想,還得自己做。否則就是陳希亮擔任開封知府都沒有用,沒有證據抓捕夏家的下人?於是派人秘密調查。這個不難,夏殊到了西南,帶了那些下人前去的,這些下人中那些人是的力的,並且夏橡信任的。但在京城他沒有動彈,畢竟京城治安森嚴。他才到京城時間不長,兩眼瞎黑。 不過他掌管大理政事多年,不是真一點手腕也沒有的。於是暗自結交京城的一些地痞流氓。收買了一批死士。這個更不難,本來從大理就帶來了大量財物,加上宋朝的優待,錢並不缺少。 夏殊離開京城,高相國一直沒有動彈。等到夏辣快要到達均州時,在一片山區,高相國收買的這一批死士埋伏在山道兩邊,猛然出擊。將夏掛這幾個親信輯拿。然後迅離開。逃到伏牛山,對這幾個。親信嚴刑審訊。 沒有費多少時間,就將事件經過弄清楚。原來果如石堅所想,在黔州時,夏殊看到這幾個苗女長相艷麗,其實石堅心裡誹謗。艷麗未必,長相也許確實稱得上漂亮,只是生長在名門大家,氣質上比一般苗女風脫俗了一點,可惜夏殊一輩子從花叢過,卻讓亂花迷住了眼睛,這一點沒有看出來。 當時夏辣自報門撈,高家這位小娘子一聽是宋朝在西南的最大官員。於走動了心,並不夏殊,而是想能不能讓這位宋朝官員放過大理一馬。結果夏辣邀請,她也到了夏殊的府上。畢竟是苗人嘛,也不知道到了人家府上意味著什麼。 夏殊提出來了,要納她為小妾。高家這位小娘子一聽,娶為妻子,一看夏辣長狂也還行吧。加上寫了一筆好字,於是答應下來,不過提了一些條件,要夏悚幫助大理,並且說出自己身份。 這時候夏辣才後悔起來。如果早知道這個小丫頭是大理高家,還是相國的女兒,也不會招惹她了。但事已至此,就是他將這幾個小丫頭放回去,也是一身騷。不做,二不休。答應了這位小娘子。但讓她不能說出自己身份,一邊暗下裡合計。 這個小丫頭哪裡知道他打的主意。興高采烈的答應下來。可時間一長,看到夏殊一點動靜也沒有,並且京城下了聖旨,詔他回京。這個小丫頭感覺事情不對。爭吵起來。夏辣這才開始動手,用毒酒將三個少女全部毒死。吩咐下人運出城外,埋藏在一個罕無人煙的野山溝。 得到了這份口供,這些死士分作兩批,一批繼續在伏牛山看押這幾個夏家的下人,一批將這份口供帶到了京城,交到這位高相國手公這回有了人證,也有了物證,可是他們這種做法,也是違法行為,於是找到允升,讓他通融幾句。』允升一個老實人,本來因為弟弟謀反,膽子就愕更小了。一聽臉上變色,也不知這個親家做得對還是不對。至少人家女兒被夏辣害死,了,不能不管吧。 他匆匆忙忙進了宮。 趙禎聽了也面面相覷。這回高家終於找到了證據,但這種手段太過份了,不管怎麼說,現在夏辣是帶著參知政事的官銜,知均州的。不能隨隨便便地就綁架他家的家人吧。這與前幾年擎英對付呂夷簡的手段並無二致。 可是夏辣謀害人命不能不管。 不知如何是好。《》連夜將王曾等人召進宮來商議。王曾同樣也不知如何處理,但有一個關健,必須讓夏駛進京對堂公薄。可就是夏橡承認了。也未必好辦。先宋朝刑不上士大夫。夏辣作為一個曾經的中樞大員,也沒有犯謀反罪,按照律法,不至於處死。最多罷官罷了。可現在看到高相國這個架卑,這件案件不還高家小娘子這個公道,高家誓不罷休。如果將高家激憤起來,只要向大理鼓動一下,將大理激起民憤,就不知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將這民憤平息下去。 還有,在夏辣案之時。大理還不是真正屬於宋朝。也就是說不能按照宋朝律法處理。不然,某些時候為了迅使征服地區平息,採用一些激烈手段,,道。系石堅就得處死個大洋島、一個交趾占城,凡石堅政策下,多少土著人被殺。不但石堅,幾十萬將士,上到秋青楊文廣,下到普通的士兵,都要一一處死? 於是將石堅喊來。 石堅想了想,如果案件斷定下來,夏殊是不能處死的。畢竟刑不上士大夫,還有當時大理與宋朝的關係模糊不清,但要處理。這與士兵鎮壓叛亂百姓是兩回事。那是為了使開闢的疆域迅安定。就是這樣,石堅還有一個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收買民心。可是大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人家畢竟臣服於宋朝。而且夏辣並不是為了公事,純是為了自己高興,**一下再為了名聲,將這幾個女子害死的。 至於高家,石堅主動答應下來,思想工作他來做。只是石堅請求不要追究高家這次違制的責任。算是補助一下高家的心吧,反正現在法制也不健全,人制大於法制。不過他前世的說以法治人也是一句空談,不要說在專政下老鼠耗子一大堆。同樣在美國也是空談,只要有錢。照樣成為第二個辛普森。 聽到石堅這樣說,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只好採用這個辦法。可連石堅也沒有想到,高家這位老爺子這回反應如此激烈,我不要朝廷寬恕,是我命令的人抓夏家的下人的,但沒有殺人,該是什麼責任就是什麼責任。但欠債者還錢,殺人者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如果不答應,請朝廷讓老夫回大理。我什麼官什麼爵也不要了,讓我回大理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吧。 這還能讓你回大理,正好大理現在群龍無,這一回去,稍做鼓動,大理全境叛亂,事情就大條了。當然,也未必怕大理叛亂擴大,最後還會被平息。對於大理軍隊戰鬥力。相信沒有一個宋軍害怕的。可那樣,石堅整個融合政策困難將會增大。就是石堅告訴這個老爺子,我這是為了你們大理人好。我們是一家人,可不要說老爺子,趙蓉也未必相信啊。 石堅一邊做高家的思想工作,一邊囑咐趙禎,你派人將大理這群人看好吧。一旦有一個威望的人逃回大理,麻煩就大了。同時立即將夏家那幾個下人提到京城來。同時根據他們所招供的找尋那三個小姑娘的屍骸。 就在這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消息,夏殊失蹤了。不但他本人,連他的家人全部失蹤。一個堂堂的知州失蹤,這件案件又鬧大了。隨後查問之下,才現自從高家派去的死士綁架了夏家這幾個下人,夏辣奇怪地並沒有報案,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生一樣。但進入了均州城外,也就是漢水河畔,離均州城只有一步之遙,夏悚突然停下來,在一個客棧休息,第二天一早開撥,然後就不知下落。 先是有許多官員認為是高家派了死士下了黑手,擊殺了夏家滿門。可後來偵破之下,覺夏辣失蹤的地方離均州碼頭不遠,雖然那天夏悚起了早,可天也亮了。到處都是人,夏家並不是一個兩個人,拖兒帶女的,加上下人,好幾十口,如果擊殺,那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最後都反應過來,夏坎看到下人被綁架,一定猜出是高家人下的手,罪行暴露出來,於畏罪潛逃了。 可這反而讓宋朝滿朝大臣鬆了一口氣,連石堅在內都是如此。不然高家這位老爺子強烈要求之下,這個案子就是夏殊承認是他做的,也不好斷案。這回失蹤了,好,我們處死他吧,可人都找不到了,到哪裡處死? 趙禎還將這位高老爺子拉進皇宮,當著他的面,讓大理寺下海捕文書,這回該滿意了吧。終於使高老爺子無可奈何。 只走到了這個地步,耶律煮蓉將前後事情一想,就判斷出石堅在這件事後面的動作。她對石堅說道:「這件事你做錯了。」 「做錯了?」石堅茫然不解。這件事自己沒有做錯啊,不露出不露水的將宋朝一個禍害撥除。不管以後找不找到夏辣,也不管以後朝廷怎樣處理夏殊,這回夏辣甭想再做官了。 「對,你做錯了。想一想,為什麼他會潛逃?」 「畏罪潛逃啊。」 「豈止如此!現在他畏罪潛逃,等個平民百姓了吧,並且還要偷偷摸摸地生活下去。可他不潛逃,自動回來歸案,你們宋朝會不會殺死他?最多也是一個流放罷了。況且他如果咬死,那些下人是高家刑訊逼供的,並且派人向他們透個口風,讓他們改一下供詞,應當不會很難。再不行,讓其中一個人承擔一下罪責,將責任擔待下去也行。何必要潛逃?」啊,耶律煮蓉說得很有道理。如果夏辣咬死不承認,不能對他用嚴刑拷打吧。而且他身後還牽涉到許多人的利益,為了利益也會保舉夏掛的。為夏辣向這幾個下人通風報信,不是沒有可能。石堅也不相信,大理寺所有衙役都是人民的好公僕,不會被這些人收買。只要將供詞一堆翻,同樣拿夏辣無可奈何,最多還是貶職,只不過貶得更狠一點罷了。就是找到了屍骸。大不了跟耶律素蓉所說,讓人通風報信,讓這幾個下人主動擔待罪名。以後夏殊對他們的家人好一點罷了,反正是死罪。因此,潛逃並不戈算。夏辣也是一個聰明人,不可能想不到 節。 可即律煮蓉為什麼幫助自己?石堅狐疑地看著耶律煮蓉。 耶律煮蓉再次說道:「別要看我,再動動腦筋,看他會為你帶來什麼疑害。要知道現在他最恨的人就是你了。」 耶律煮蓉這一提醒,石堅猛然想起來一件事,他說了一聲:「糟糕!」 浟優書盟 UutxT.Com 荃蚊自阪月鍍 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出謀 字數:5999 9262第六百九十章出謀 一律著蓉狡黠地笑道!「我來算公為什麼喊糟糕必※ 石堅擔心之下,竟然連耶律煮蓉對他改了稱呼,都沒有察覺。 耶律煮蓉再次說道:「夏子喬這次突然潛逃,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認為仕途已經結束。那麼他仕途結束了。潛逃與不潛逃,也沒有區別了。 而這一切罪責,他全部推到你身上。那麼接下來,會惱羞成怒,對你發洩。那一天他離開京城,看著你的眼神,你不是沒有看到。但你全家呆在京城,重兵保護之下,不要說他不敢在京城露面,就是敢,也傷害不到你與你的家人。那麼會從什麼地方著手呢?」 耶律煮蓉用纖纖如玉的手指頭敲著桌子,帶著笑容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那麼有可能唯一下手的就是你那個嬌滴滴的小妾與你那個素未謀面的兒子。而且你恐怕還網網聽到消息,並且著手對付此事。但他們兩人四周還有天理教的餘黨,為了防止他們再次逃跑,以後導致你們宋朝不安寧,這一次行動很秘密,才能將他們盡。」 「我來再算算他們很可能在什麼地方?天塹不可能,離你們宋朝太近。隨時會有被你們宋朝軍隊繳滅的危險。我們契丹更不可能,因為我不可能不知道。那麼會在什麼地方?那個西方的什麼歐洲也不可能,畢竟有了許多國家,天理教的餘黨成不了大勢。唯獨在那個什麼非洲與兩灣大陸,地廣人稀,而且土著人信仰鬼神,正好讓他們用一些手段盅惑人心。」 耶律煮蓉這幾句,已經與真相差不離了。石堅臉色變了一變,省怕她又要在中間利用。但趙蓉在桌子底下。掐了一下他的手背,示意他聽耶律煮蓉說下去。 耶律煮蓉看了他的臉色,說道:「我說過,這一次只是陪你,不會做其他事情。也不會打這些天理教餘黨的主意,不值得,他們現在剩下的人太少了。也失去了你們宋朝的大本營,無論經濟還是其他因素,遠不如從前。」 說到這裡,她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復又甜甜一笑,說道:「我說我現在幫你出謀劃,策,好使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平安,你相不相信?」 石堅沒有說話,不過眼裡閃著懷疑,難道狼大叔現在不吃綿羊了?但趙蓉在一旁說道:「我相信。」 耶律煮蓉柳眉橫挑了趙蓉一眼。說:「不愧為石家的大婦。」 這一次鬥了一句嘴。趙蓉是石家大婦,趙董何以處置? 趙蓉只是笑笑,看她現在情緒低落。趙蓉連還嘴都沒有。不過想想也覺得好笑,你看,這位郡主一提起鬥心思眼,立即眉飛色舞,與前段時間似乎立即換了一個人似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耶律煮蓉看到趙蓉只是面帶微笑,一句話也不辨解,很無趣,再次轉移到正題上,說:「可這位夏子喬作為你們宋朝的宰輔大臣,這個計劃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在以前。他會顧忌,不會妨礙你這個計哉。但現在呢。他等於一無所有了。那麼就會破壞你這個計劃,相信這麼多年,天理教的這些餘黨在當地多少有點力量在手中,哥加上地利。如果他前去通知,你們宋朝因為距離遠小有了防備,也不可能帶去大量軍隊。那麼你們這個計劃很可能會失敗。再不行,他鼓動一下,將這些人全部遷移暫時性分散,相信那麼大地方。言語不通,你們的軍隊想找都找不到。最後導致你們的大軍師老無功而返,那麼他幫助這些人利用你們宋朝鞭長莫及,建立一個新政權還是不難的。如果是非洲倒也罷了,如果是兩灣大陸,你們宋朝損失那就大了。關健相公,你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與那位小公子,那就危險了。最主要,此舉成功機會很大,一旦成功,夏子喬在異地他鄉同樣享盡榮華富貴,比在你們宋朝變得一無所有強得多。」 這回石堅終於聽到她喊相公了,可即律煮蓉所說的話,也正是他最擔心的地方,臉上神情再次變得蒼白起來,根本就沒有細嚼慢咽她喊相公是何用意。《》「那你說怎麼辦?」趙蓉在一旁替石堅問道。 「其實很好辦。現在你們宋朝關健就是在軍隊到達之前,不讓夏子喬到達,不過相信夏子喬同樣知道這個道理,因此很難。」 夏悚潛逃,到朝廷接到消息,再到石堅手中,已經十幾天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夏殊真按耶律煮蓉所想,到了兩灣大陸鬧事,那麼在他早有安排,當他到達漢水時。悄悄乘船離開均州,然後順漢水。到達長江。這麼多天過去,想來也離開長江,出了海。就是沒有出海。等到朝廷聖旨與海捕文書到達上海港小又是幾天過去,也出了海。畢竟夏辣不是凡夫俗子,而且因為在兩灣大陸任過職,知根知底。 到了茫茫大海上,想捉捕一個人,何其地艱難。 石堅抬起頭來看著耶律煮蓉,這回是真希望她出一個主意了。 耶律煮蓉悄然一笑,抱怨道:「相公哪』石堅聽了莫名其妙,奇怪地問道:「什麼不公平?」 「事關己者心亂。現在相公心亂了。說明這個賀緩在相公心目中地位多重要哪。可為什麼你每次與我鬥。輸的遍體鱗傷的總是我。難道我在相公心目中一點地位也沒有?」 石堅暈了,這都那一門子事?我與你鬥法,那是為了國家,也沒有想傷害過你,至少你的人身安全有保障,可現在賀暖與石惠隨時隨地都有生命危險。 耶律煮蓉說完了,還哼起石堅傳唱的那曲《白狐》,哼完了,又嬌聲道:「我真嫉妒了。」 趙集在一旁說道:「耶律煮蓉,請你不要計較,這位賀暖身世真的可憐。比起她來,我們是生活在雲端。」 不但是趙蓉,就是盧寂雲聽了賀暖的身世後。也沒有再自怨自歎了。自己只是失去了一個孩子。連小皇帝都失去了好幾個子女,況且她一個凡夫俗子。而賀緩呢?自小孤苦伶竹不說,以後好不容易跟隨石堅過了一段安寧生活,再次淪落到群狼手中,還要裝瘋賣傻,一裝就是好幾年。而這一切,人家為了不牽連石堅。為了保護石堅的兒子,還無怨無悔。比起她來,自己真是慚愧。 耶律煮蓉再次伸了一個懶腰,說:「算了,不計較就不計較了。只有說自己命不好吧。但沒有辦法。首先夏子喬不一樣,他做過你們宋朝的重要大臣,一旦幫助這些天理教餘黨,後果比李織還要嚴重,況且他還有才華,只是不及相公罷了。因此,你現在必須將這件事的嚴重性。告訴你們那個。老好皇帝,讓他立即下詔,在各個海洋「點小上抓捕撥查。」石堅搖搖頭,網才他就想過這個主意。就算是現在夏辣出了海,派八百里加急,趕到廣州。下令港口停泊的宋朝新打製的快船出海攔截,也許還能搶在夏殊前面。至少在夏殊到達麻逸群島之前能夠搶在前面。可夏辣就如耶律煮蓉所說,也不是普通人,如果他一心想要躲避搜查,在大海上想要將他搜捕到很難。即使在各個供給點狙擊,效果估計也不會很大。 不然當時甘林都不可能平安逃到兩灣大陸。最多讓夏辣耽擱一點小 間。 而宋朝大軍呢?現在條件落後,不像他前世一個電話打過去就知道了。估計聖旨也網網到種世衡的手上,連軍隊都沒有來得及組織。雖然在石堅提議下,在東南亞半島也造了一個船廠,但大海船還必須在中原建造。這些海船也應當接到聖旨後南下了。可順著東南亞半島兜了一個大圈子,到達蒲甘,將軍隊接上船來,再順著印度洋到達非洲西海岸,又是一個大圈子。雖然沿著海岸線跑,比從太平洋橫渡危險性還要小,可時間卻長了很多。而夏辣呢?無論宋朝在各個供給點盤查,畢竟是幾乎直線到達,只要抓不住他本人,總會比軍隊搶先到達天理教餘黨的地盤。 似乎明白石堅的想法。耶律煮蓉再次說道:「當然,這也未必有用,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宋朝軍隊還要做準備,只要讓夏子喬成功逃脫,他還搶在你們前面,與天理教餘黨會面。因此,我這裡都有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哦,說來看著。」 「可我為什麼要幫助你們宋朝?」 耶律煮蓉一句話問得石堅啞口無言。她是契丹人,宋朝越亂,契丹越有利,至少沒有壞處,是啊,為什麼要幫助宋朝呢? 趙蓉笑了起來,開玩笑道:「別賣關子了,大不了,我讓你做石二夫人,我做石三夫人如何?」 「哼!這是什麼條件。他娶了我,是他得了好處,這個條件不。 石堅看著她,心想果然來了,但他還是問道:「那你想得到什 「很簡單,我要你允諾一件事」《》「什麼事?」這要問清楚,不能隨便答應,否則她要自己幫助契丹重新強大起來,自己會答應? 「放心。這件事一不管你們宋朝與我們契丹,也不是你說的公事,只是私事,而且你還能夠做到。」 「什麼事?」石堅再次問道。 「現在沒有到說的時候。」 石堅狐疑地看著她,沒有知道她準確提出什麼條件,還是不能隨便。 趙蓉若有所思,在一旁說道:「行,我替相公答應下來。」 聽到趙蓉這樣說,石堅才應允。 耶律煮蓉眼裡忽然現出一片灰暗來,神情也萎靡下來。其實她主動幫助石堅出謀劃策,石堅的家人份上,並沒有一點惡意。可現在石堅對她還沒有趙蓉對她抱以相信。她愣了愣神,歎息一聲,才說道:「其實不難。天理教這些人逃到外地,在當時你們宋朝打擊之下。已經是草木皆兵,換句話說許多人疑神疑鬼。現在突然得知夏子喬來到,他們首先的反應就是他帶來的消息是真是假,或者是相公會不會**什麼陰謀詭計。」 聽了她用陰謀詭計這個形容詞,石堅心想彼此彼此,不過嘴上沒有說。 耶律煮蓉又說道:「因此。只要你們宋朝故意悄悄放出一點風聲,說夏子喬這個案件是你故意安排的苦肉計。然後作一些安排,使整個案件變愕撲朔迷離,這一點對於你來說並不難做到。並且要求大理那個宰相弄一個與他家女兒相似的女子偷偷來到他府上。相信那個高家為了報仇,早日捉拿夏辣歸案,他們一定樂意配合。同時善待夏家親戚。只要做出這些,本來這個案件轟動天下,那麼立即就有許多風言風語傳出。這些風言風語也會傳到這些人的耳朵裡面。到那時候,無論夏子喬說什麼,他們都不一定會相信。然後你再將計劃作一些修改;最後還會成功。」 「最主要一點,這件事我也知道一些。當時甘林帶著賀暖逃跑,是將你那個公子當作了一個愧儡,但一時半刻他還不敢動彈。畢竟他們淪落異地他鄉,需要這個少主的名義。現在存在疑問,就是夏辣挑唆,也有許多人要保護你那個公子的生命安全。這樣連帶著賀妹生命也有了保障。」 「好主意」趙蓉說道。這也是趙蓉看中耶律煮蓉的地方。甚至她在想,如果耶律煮蓉早點嫁入石家,自己相公都沒有呂夷簡夏辣帶來的種種磨難。可惜現在稍微晚了一點,石堅漸漸淡出朝政,耶律煮蓉的幫助作用也小了,況且想要她嫁入石家,還要再等幾年才能實現,現在叫耶律煮蓉放棄契丹根本不可能。也許到了那時,相公都想歸隱了吧。 但她在桌子底下再次掐了石堅一把。 石堅會意,他站起來說道:「多謝你了。以後我會善待你們母女 這到是真心話,石堅對待自己家人,那是整個宋朝都樹指稱讚。不過趙蓉她們也爭氣,在後面沒有拖累石堅。當然也與趙蓉將石堅家中事務管理妥善有關。況且石堅這些日子對小紅梅如何,耶律煮蓉也看在眼裡的。 「不用了,我也麻煩你許多次,領過你許多人情,權當我回報你吧。」耶律素蓉答道。實際上件面傳言紛紛,說石堅多次放過耶律煮蓉,可即律壽蓉有苦自知,石堅雖然多次對她開恩,可進退自如,一點也沒有妨礙他的計劃安排。自己並沒有得到什麼真正的好處。 她說話的語氣更加怏怏不樂。雖然知道這麼多年勾心鬥角,兩個人中間形成了一條很深的無形鴻溝。想讓石堅猛然相信自己的話很難。 說完後,耶律煮蓉鬱鬱地離開書房。 石堅與趙蓉相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石堅心中想:就走到了契丹整個滅亡時,她心裡的執著還是放不下來。也許等到十幾年後,讓她看到契丹的變化,才會使心中芥蒂放下一點吧。 但隨即石堅離開家中。來到皇宮。這件事不但是尤關他的家事,也關係到國家安寧。雖然這只是猜測,但可能性極大。 見到了趙禎,石堅將自己與耶律煮蓉的猜測以及耶律煮蓉的計策說了一遍。』趙禎也是一臉慎重,他還是忽信忽疑,問道:「不會吧。」 石堅答道:「不會最好。可就怕萬一。夏子喬與呂坦夫不一樣,雖然呂坦夫不能容人,為了權利也會做出一個過份的事情來。但總體上來說,他對大宋還是忠心耿耿的。可是夏子喬不同,為了名利,什麼事 ,」做出是一直沒有得勢罷了。」這一說,趙禎想起了夏辣在石堅與呂夷簡之間左右搖擺之事。確實,從骨氣上夏妹遠不及呂夷簡。 其實說到這裡。石堅想起呂夷簡,再對比夏辣,心裡面也惋惜。甚至他還在心裡想到。當初呂夷簡進京後,自己不是滿腔憤怒。呂夷簡會不會有一個改正的機會?但隨即搖頭,如果改正,他早在江南就改正了。這種人只要一的勢。就會為了包攬大權,想辦法排擠別人的。』算了,除去就除去吧。當真大宋就缺少了這個人才不成?不要說包拯、張方平、余靖、韓稍、富弼等人已經成長起來,就是范仲淹與龐籍等中生代也漸漸成長成宋朝的棟樑之材。呂夷簡所起的作用已經很小了。 但這事非同小可。趙禎再次將重臣召進宮中,連同著申義彬也召進宮中來。石堅再次將事情一說。這些大臣也與趙禎一樣,不太相信夏辣會這樣喪心病狂,但也不好說。如果真是這樣。天理教的餘黨現在掌控十幾萬土著人。而且象滾雪球一樣在每一天擴大,如果不做準備,有可能到達兩灣大陸的宋軍遭到迎頭痛擊,失敗都有可能。 最後還是申義彬說道:「防比不防好。況且這件事操作起來並不困難。」 算是總結吧。又將高家老爺子喊到皇宮,這位老爺子一聽,當然願意了。並且想到,這回不會再放過夏辣了吧。都成了謀反逆臣了。能夠手刃仇人小那是最好不過的。立即表示配合。 其實老爺子,除了因為女兒的仇恨,對宋朝朝廷其他方面還是滿意的,趙禎對他們大理君臣十分優柔,還經常喊到皇宮赴宴。況且京城也比大理城繁華熱鬧得多。 既然大家全部同意,那麼就燈安排了。作撲朔迷離好辦,現在眾人都在談論夏辣之事小這些大臣家中僕人也不例外,只要在他們談論時,呵斥幾句小半真半假地放出一些風聲,這些僕人當中有一個大嘴巴一傳播。立即天下皆知。 還有因為等候船隻,現在派八百里加急前去南方,還能趕得上種世衡,下旨讓他改變計劃。第一加快行程,第二本來是準備在墨西哥灣登陸的,現在改成大西洋沿岸平原登陸。雖然這裡存在著大量食人族,可在大軍面前。這些食人族還如同土狗草雞一樣,不存在危脅。只是石堅再次註明。繞過百慕大群島,他前世傳言紛紛,其實大多都不可信,從紐約到巴西的許多航班就經過此地,也沒有出過多少次事故。可以防萬一為好。 這樣一來小時間寶貴了,趙禎連夜下詔,派快馬駛向南方。 石堅這才離開皇宮。 眨眼之間小就進入了梅雨季節。雖然宋朝的東京城受其影響不大,可也是霍雨靠秀。 這一天,難得是一個好天氣。白天一個艷陽天,到了晚上,更是滿天繁星似雪。 耶律煮蓉株桅子花下,習習夜風吹來,將她的裙袂吹得飄飄欲飛,在肥碩雪白的桅子花的掩映下,更顯得楚楚動人。《》耶律煮蓉說道:「我要走了。」 石堅說了聲:「這就走了?」 但心裡奇怪。這一次耶律煮蓉前來,似乎真如她所說,是來陪他的,或者特地帶耶律紅梅認他這個父親的。 「難道你還想留我?就是你留也不行,還沒有到五年之期呢」耶律煮蓉擺了擺頭,將微風吹亂的頭髮摔到腦後,咯咯笑道。其實這一次前來,耶律煮蓉真沒有打算為契丹爭取什麼。就是遼興宗讓她帶的話,耶律煮蓉都沒有說。也看出來了,石堅是沒有將契丹滅族了想法,何必帶這個口信。低人一等呢,雖然這可能是早遲的事。 她又說道:「而且。你也要離開了。」 雖然石堅做了安排。可也不能坐以等斃。賀暖為他做了那麼多事,他現在也為賀暖做些什麼了。實際上他早就有了安排,讓邪家收買一些阿茲特克人小順便找幾個皮膚黝黑的可靠家人,想辦法混入現在天理教佔領的地域,漸漸靠近賀暖的身邊。可現在看來光做出這一點還是不夠的。 夏辣可不是這些天理教的人,十分聰明能幹,可這種人一旦作惡,防不勝防。石堅決定親自前去兩灣大陸一趟。如果順利。明年夏天就可以回來,還能來的及對草原開始正式展開行動。 因此,他向趙禎提出。我想要修書,開始找一個地方暫時隱居了。反正是一個閒官,提出這個要求並不過份。事實他是準備繼續修注各個經義書籍的。同時暗下裡派羅林與王朝網羅一些可靠的江湖人士幫助他,前往兩灣大陸。石堅又以安全為借口,向朝廷請求支援一批武器。這些小動作。朝廷不可能不知道。趙禎也似乎明白石堅要做什麼了。可不好反對。只好暗下裡下了聖旨,讓庫房裡提供一批精良武器給石堅,同時再次下詔,用了夏殊逃跑,有可能對石府不利為借口,增派了好幾百名護衛。實際上為了石堅增加人手,否則石府怎可能需要這麼多護衛?石堅還不知道,趙禎還在背地裡下了一道聖旨到了大洋島,如果石堅出現在大洋島,讓大洋島增派兩千精兵尾隨。 趙禎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畢竟石娶前去營救的是家人,公私始終要分明的。如果為救一個小妾。就出動無數大軍,朝論更加激烈,首先范仲淹等人就不會同意,這個頭更不能開。 石堅聽了耶律煮蓉的話,也不在意。在她眼皮底下,這些動作她如果判斷不出來,都不會讓他頭痛了。他默然良久,最後說道:「自己身體要保重。」 現在即律煮蓉憔悴如此,石堅也於心不忍,可導致這原因,契丹衰落還是關健。但石堅不可能為了她一個人。幫助契丹強大的。這個心結永遠也解不開。 耶律煮蓉再次用手挽了一下被風吹亂的散發,嫵媚一笑說:「放心。不過這一次感謝你的招待。」 石堅低著頭說:「與國事無關,一家人不要講兩家話。」 想了想又說道:「也許再過十幾年後,你看到的結果會讓你滿意的。」 「也許吧」耶律煮蓉臉上出現了一絲黯然,隨後爽朗一笑,握住石堅的手說:「小心。」 石堅答道:「知道。」 說完後,兩個人再沒有說話,只是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望著天空。夜空深邃蒼茫。明月皎潔,在雲層穿梭,銀河更是璀璨,只是銀河的兩邊,牛郎織女星相隔得那麼近,可又相隔得那麼遠。 優U書萌 UuTXt。coM 荃文吇扳月牘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 都來滾雪球 字數:7204 942第六百九十一章都來滾雪球 ※,律麥蓉終干回去了。也不得不回頭六北方再次混亂翅樂, 先是也裡可溫在手下謀士策戈,下,與赤脫脫達成聯盟,相互約好共同進攻契丹。以後契丹中京與白達旦以及河、北河套刮分為滿都拉,契丹上京與遼東歸屬於若別溫。 赤脫脫本來就在尋找戰機。但自己一方面對付契丹,未必真能討得了好處。還怕滿都拉在後面放冷箭。一聽也裡可溫的使者帶來的提議,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並且割指滴血發誓,願意永生永世與也裡可溫約為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也裡可溫聽說後,同樣也割指滴血發誓。當然這兩個人,究竟有多少誠意,肚子裡究竟有什麼想法,未必可知。 可當兩國大軍進入契丹時,也裡可溫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調轉軍隊,殺進了北河套。原來也裡可溫的安排是吞下北河套平原,畢竟這裡是黃河之畔,水資源豐富,適宜種植莊稼,靠近陰山也有許多豐美的牧場可以放牧。最主要北河套就像契丹的一把尖刀插在滿都拉與宋朝的中間,離契丹遠,比較容易拿下來。但同樣契丹也不願意放棄這個。地方,也裡可溫為了怕契丹反撲,故意與赤脫脫結為聯盟相約進攻契丹,使契丹軍隊無法分心兩顧。 但這要考慮宋朝的想法,相比於契丹,現在也裡可溫最畏懼的就是宋朝。於是派了使者秘密進入宋朝京城,向趙禎表示願意永世為宋朝屬國,臣服於大宋,就像咯拉汗一樣刁趙禎聽了後,微笑,這一點石堅早就安排好了,他說了,臣服也好,不臣服也好,暫時我們大宋對你們北方不感興趣。那些苦寒之地,不如經營南方。只要你們大汗將各部族約束好了,不要侵犯騷擾我們大宋邊境百姓就行了。{,~使者聽了大喜,至少現在看起來,宋朝是這樣的,大軍先收復大理,然後進入天塹。大草原上交戰了這麼多年,宋朝朝廷就像沒有看到一樣。;,於是又提出自己的來意,我們滿都拉想要進攻北洱套平原,陛下你有什麼建議? 北河套?趙禎拿來一張宋朝疆域圖。這不是宋朝的中原地圖,而是包括了兩灣大陸,大洋島以及東南亞半島以及南洋群島。是多大的面積。在這張地圖上找北河套平原,是能找得到,可那個面積如果石堅在這裡看到趙禎這副裝模作樣的表情,一定或喜或憂,老實巴交的小皇帝開始學壞了。 趙禎將的圖一看,大手一揮,說道:「你們進攻也好,不進攻也好,聯還是一句話,聯的大宋不感興趣。」 不比不知道,一比北河套相比於宋朝現在的面積是不能算什麼。 使者興高采烈的回去。 對你們宋朝不算什麼,對於我們滿都拉,北河套那是一塊寶地啊。 赤脫脫聽到戰報後,只是冷笑一聲。對於也裡可溫的想法,他早產生了懷疑。一開始他就打這個主意,共同瓜分契丹,並且讓阻卜人做若別溫的天然長城,抵擋宋朝有可能發動的進攻。 可也裡可溫並沒有同意,赤脫脫也不著惱,計策讓他識破罷了。可現在他突然主動提出這個要求,赤脫脫也不可能相信,最後判斷出也裡可溫這是想用他做槍使喚拖住契丹人的軍隊了,好去進攻北河套與白達旦各部。於是他將計就計,假裝同意。讓他們戰火拉響。自己再將士兵抽出來。坐山觀虎鬥。確實比起也裡可溫。赤脫脫戰略眼光要深遠。 當兩國進攻契丹時,他就派了許多探子注意滿都拉人的去向。也裡可溫前面大軍一撤,後面赤脫脫也暗中將軍隊撤出。沒有了若別溫的壓力,契丹軍隊騰出手來。 蕭孝穆親自率領大軍,跨過陰山,與北河套剩下還在反抗的守軍裡外夾攻,三次衝擊未果。蕭孝穆沒有妥協,親自披掛盔甲,衝在最前面。看到宰相親自衝鋒陷陣,契丹士兵呼喝連連。士氣大振,終於第四次將滿都拉的陣營衝亂。然後展開一場慘烈的屠殺。是役,契丹前後擊斃滿都拉戰士近三萬名,俘獲一萬多名。只有三分之一軍逃了回。 赤脫脫聽了愕然。 這個仗契丹打得太順了吧。 其實道理很簡單,哀兵必勝,況且蕭孝穆親自領兵,將士團結,用兵得當。最主要阻卜人到現在與契丹交戰,從來就沒有取得過較大的上風,心理上與宋朝大軍一樣,有恐契症。 不過赤脫脫立卑反應過來。如果這時候不支持滿者拉,契丹乘勝追擊,滿都拉很可能立即滅國,那麼若別溫獨木難支了。因此,他果斷率領大軍。進軍契丹。這一次是來真格的了,一軍所向披靡。蕭孝穆聽了此事後。只好帶著大軍撤回。蕭孝穆軍隊撤出後,赤脫脫也果斷地將軍隊撤回本土。 三國之間再次形成一種微妙的平衡。但這一次戰役過後,許多臉皮都撕了開來。也埋下了更大的矛盾。 除了這三方的戰事外,遼東同樣一直戰亂未休,至於更北方的斡朗改與轄戛斯各部戰事更為慘烈,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唯獨東邊的高麗與粘八葛處於和平狀態。可粘八葛卻心驚膽戰,它們夾在咯拉汗與滿都拉兩個大國中間,只要任何一個國家向他們發起來進攻,整個。部族就會面臨危險。可還好,咯拉汗與宋朝態度一樣,你們打你們的,我們看不見。 但防不勝防。也裡可溫大敗後,看到面對契丹討不了好處,為了樹立威望。再次將視線轉向了西方,在秋天突然進攻粘八葛,粘八葛連忙派使者向契丹告急。可契丹現在鞭長莫及。沒有辦法援助。秋末,粘八葛大敗。除了大多數族民誠服於滿都拉外,一部份族民逃向西方,在逃亡過程中。又有一部分族民被塞爾柱吸納。還有一部份繼續西向。實際部族已經在開始消失。 同時在秋天,赤脫脫川,山伸向北方與斡朗改結成聯盟。兩軍合擊。大敗轄烈而蕭孝穆看到機會,在後方主動出擊。擊斃若別溫戰士近兩萬名,俘獲百姓五萬多人。赤脫脫聽到這個消息後,不得不撤兵。轄戛斯才得以牽存下來。不過蕭孝薦這兩役,使契丹衰落的士氣民心,也稍作振奮。但他與耶律壽蓉腦袋很清楚。這是乘勢而為,如果正面作戰,將會使滿都拉與若別溫真正聯手,契丹局勢更壞。因此,在赤脫脫帶領大軍回返時,蕭孝穆也主動撤兵。 只有高麗漁翁得利,利用草原各自為敵時,將疆域再一次擴大,隱隱跨過鴨綠江。石堅聽到後,再一次歎息,雖然這個民族很無恥,但其韌性不得不讓人佩服。 相比於契丹的尷尬。宋朝在南方卻一路高歌。先是大理各處叛亂進入平息。這一點也與大理君臣在京城多次發佈命令,要求百姓勿要反抗有關。而且趙禎這一次做的也很光棍。請了許多大部族的代表,來到京城,參見正治皇帝,我讓你們自己看,有沒有虐待你們的主子。而且還花了重資,讓這些代表玩樂以及對他們賞賜。這些代表回去後一說,百姓怒氣也漸漸化解。 秋青帶著大軍從陸路進入天塹。同樣,在石堅映像裡這個民族很無恥,當然面積很大,人口更多。但論骨氣,比高麗人差得太遠,甚至連交趾人也不如。況且現在沒有一個強大的國家為首,諸小國並存,互相不往來。這些國家最多的就是象兵,現在宋朝軍隊都知道了,大象兵,好對付,像兵一來,鞭炮準備好了,辟里啪啦一通炸,這些大象受驚嚇,反過來自相踐踏。結果勢如破竹,只是宋朝來不及消化,秋青不得不放慢腳步。就是這樣,在接近新年到來之時」但河北岸幾乎全部囊括於宋朝之手,在恆河下游,宋朝大軍已經跨過恆河進入恆河南岸。 這一切確實造成了一種假象。難道宋朝真對北方不感興趣了?連耶律煮蓉都看不懂宋朝這樣做的真正用意。 秋天到了,遠處的莊稼已經成熟,有許多土著人在收割。這一次天理教也帶來的一些技術人員。畢竟天理教在南灣大陸一開始是以獲取財富為目標的,其中一些留守的教徒會開採礦藏、以及尋找寶石,還有的會耕種。但因為天理教的潰敗。甘林等人帶走的人並不多,其中許多技術處於斷檔。這造成了天理教在北灣大陸也找到了鐵礦,可冶煉鋼鐵技術落後,大量缺乏鐵器。 在遠處還有許多土著人使用「奇南帕小。這種落後的農耕方式耕種采收奇南帕,指阿茲特克人經濟生不知以農業為主,可耕種方式落後,耕種一般在湖區用湖造田與溝田兩種方式,器具主要是一種掘土棒一一種裝有石刀片的長柄農具。實行上阿茲特克人耕種技術還是繼承了瑪祖人,可並沒有發揚光大。反而相對落後一點,不過廣義上阿茲特克人也是祖瑪人的一脈。但如同宋朝那個妖怪所說,這裡田地肥汰,只要將糧食種子種下去,幾乎靠天收就有一個好收成,況且天理教帶來的宋朝的先進耕種技術。{,~這將是一個豐收季節,遠處那些愚昧的土著人看到沉每甸的莊稼,臉上都露出笑容。 李懸看著遠方,向賀娛說道:「姑姨,你現在還能想起過去的事情 賀暖雖然於心不忍欺騙他,還是搖了搖頭。 李惠拉著賀妹的手,說道:「姑姨,你和我一樣可憐。」 賀暖憐愛地撫摸著他的頭髮。柔聲說道:「意兒,你不可憐。還有姑姨呢。 李意眼中卻露出氣憤的神情說道:「姑姨。你不懂的。雖然意兒母親死了,姨娘也讓宋朝那個妖怪殺害了,可意兒還是姑姨痛愛呢。但這種日子還有多長呢?」 「發生了什麼事?。 「姑姨,說了你不懂,甘教父想做曹操、趙高、高歡,不,他根本不配與這些人相比」說到這裡。李意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賀援將他的嘴一捂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看到並沒有第二人在附近聽到李意的話,才將手放開。這件事賀援也知道。維護李意的忠黨秦長老,被甘林找了一個借口擊殺。李惠為秦長老向甘林求情,卻被廿林狠狠呵斥了一頓。秦長老是這剩下的教眾中威望很高,這次被殺,已經拉響了甘林奪權的帷幕。 李懸眼裡出現憂愁的神色,低聲說道:「姑姨,再這樣下去,我估計我們兩個。人都保不住了,也許再過一年,我們連那些土著人都不如呢 賀緩欣慰地看著李感,小傢伙眼看著就長高了,也學會思考了。 其實李戀現在的想法已經相當早熟了。畢竟李織從小手把手的教育,比起同齡的孩子聰明得多。甘林也是感覺到了李惠這種成長帶來的危險,這才向秦長老下手的。李患說得一點不錯,甘林已經不會再給李患多少成長的時間了。 但李惠的話也給了賀暖警懼。當然她不能清楚地看到形勢,可她後面還有劉子才他們拿主意,也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對李惠對她自己拆不利。;,劉子才是在六月份回來的。對於他的回來,甘林也沒有戒意,最少他絕對沒有想到劉子才兩個人竟然敢穿過阿茲特克人的地盤,去南灣大陸。加上劉子才編造了一套完美的慌言,甘林也不會認真聽他這幾個。月的冒險。既然回來了,還回原崗位吧。 賀暖沉思了一會兒,終於猶豫的說道:「假如我告訴你,我現在將過去的所有事情全部想起了,你會怎麼想?」 「真的?」李惠興奮地歡呼道。然後將自己嘴一捂,說:「我明白了,你這樣做是防止甘教父迫害你。」 賀暖聽了這句話,心裡更加高興小這說明了李惠終於有了自己的判斷力。她又想了想,說道:「豈止是這樣,我還告,小件事。我一直就沒有忘記過去,而且你母親也沒有去嘔。 「這怎麼可能?」李患退後一步,他從小姨娘就告訴他,他母親死了。不過當他漸漸長大,明白許多道理,也奇怪那麼他父親是誰,於是詢問過許多人。但沒有一個人回答。進入兩灣大陸後,他更加懂事了,這才回想起,那些人不但沒有回答他,當時的神情也支支吾吾的,表情很古怪。 「來,現在也到了該告訴你真相的時候了」。賀暖說道。本來賀暖還打算再過一兩年。等到他完全懂事時才告訴他真相。可現在時間緊迫,賀暖只好賭上一把。如果他相信自己的話,劉子才已經將消息帶到宋朝,相信相公很快就有安排,裡外配合,他們就可以平安的營救出去。如果不相信,李惠喧鬧出去,他們兩個人的性命將會立即不保。 賀緩將前後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李意傻了眼。宋朝那個妖怪居然是他的父親?而自己最尊敬最敬愛的姨娘卻是他的仇人。自己的母親讓姨娘逼瘋了,到現在還沒有變好。而這個對自己很親近的聖姑,居然是為了自毛那個父親,或者為自己,居然放棄回到宋朝享福的機會,一直冒著危險,陪伴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 刨勿底地顛覆了他一貫接受的教育,一**坐在哪裡,頭腦裡一團亂麻。 如果換了耶律煮蓉或者是趙蓉,那怕是紅鳶在此,也有許多方法讓他更加相信她所說的話。可賀援卻沒有任何辦法,她只有被動地看著李患,等待他的反應。{,~過了半天小李意才抬起頭來,問道:「姑姨,那我母親現在還好 賀俊心裡感到一陣輕鬆,至少李惠詢問這句話,說明他心裡面有了準備接受這個事實。可是李楠現在的情況,賀俊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劉子才那天晚上與邢家那個管事長談了一夜,邪家那個管事薦他所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劉子才,就包括石堅準備著書立說前,那天的天地異象都告訴了劉子才。 李懸復問了一句:「怎麼了?」 賀俊才答道:「不太好,你的父親現在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可是她自從你姨娘奪走了你後,受到了刺激,加上關在地牢裡不見天日,才是真正失去了記憶,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好轉。只是在你父親幫助下,現在能彈一些曲子。小。 「你讓我再想想」李意覺得頭很痛。 能怪姨娘嘛,自他完全記事時,姨娘對他十分痛愛,可以說在他心目中,已經將這個姨娘當作了母親看待。 「你慢慢想,只是姑姨沒有本事,不能幫助你,讓你一個孩子擔待這麼大的困難。」賀援再一次憐惜地在他頭上撫摸著。 李惠也感到了她動作中的濃濃愛意,靠在賀暖的身邊說道:「姑姨,我長大了,會好好地孝敬你。」 「不用,只要你平安就行了。」賀俊說出這話時眼睛裡露出一絲迷茫。雖然一直很相信石堅,可這地方無比偏僻,隨便來一個陌生人都會被立即察覺。想要擊敗甘林不難。但保住他倆的生命卻是很困難。自己與李惠身邊到處都是甘林的親信,一旦失敗,甘林必然會惱羞成怒,在自己沒有抓捕之前,將他們擊殺。 賀緩還問過劉子才,那麼能不能想辦法逃出去。只要逃出去,離開甘林的魔掌,生命就會得到保障。劉子才卻鬱悶地一笑,逃,那有那麼容易。劉子才他們好逃出去,那是一個小羅嘍兵,甘林不注意。可她與李感,甘林會讓他們到處跑?當初漢獻帝不想投奔劉備,不管誰做皇帝,至少劉備會給他一個活路吧,也不會羞侮他吧。可為什麼沒有逃?逃不走。 這是劉子才受《三國演義》的影響,歪曲了曹操。即使漢獻帝投奔到劉備手下,也未必有在曹不手上命運好。 李懸又想了一會。問道:「那你說,宋朝的那個石不移會救我們 終於將妖怪這個稱呼略去,但稱呼父親還是喊不出口。 「會的,會的,小,賀暖對石堅痛愛家人,有著無比的信心。 李意眼睛珠不停的轉動,他想要想出一個好辦法來,可畢竟年幼,手上也沒有資源。想了半天,還是無奈,最後說道:「姑淡,以後我們要小心,看那個石不移會有什麼辦法策應,我到時候再想出一個好辦法,逃離此地。」 小傢伙說完了。還用力地握了一下賀暖的手。 不管時那個父親什麼想法,先把性命保住吧。這個簡單的道理,他還是能想明白的。而想保住生命,必須還得指望這個父親的幫助。;,賀暖臉上才露出笑容,李意終於相信她的話了,為了這一天,她等了多少天!想著這些年的經歷,她的淚水不住地流了下來。 石堅的離開。整個大宋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為了掩蔽行蹤。石堅在到達大洋島前,將寫好的水經注二修訂稿子,交給邪家回到大宋的船隻,帶回大宋,讓博文館的學者再次修訂,然後刊印天下。這更使人椎信,他只是隱居在某地修書。 在離開京城之前。吩咐邪家用快船到南灣大陸,告訴邪家在南灣大陸的管事,將計劃更改。讓他們收買一些土著人,但這些土著人並不是潛入天理教的佔領區,而是石堅自己親自帶領,這些人將會起著嚮導作用,畢竟這一片地域幾乎沒有宋人到達,石堅手上沒有任何一點資料可以參考。 然後帶著幾百名護衛,還有王朝羅林從江湖上羅列的一些英雄好漢,悄悄地登上了船。出海後,石堅就下令了,所有人全部每天呆在甲板上,讓太陽曬。必須將皮膚曬得黝黑,雖然與土著人還有些區別,但多少有些相似。加上兩灣大陸土著人的部族繁多,人種也完全不一樣,有的是本土土著人,有的還是蒙古人種,連語言都有無數種。 「五可到了大洋島後,趙禎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秘密地贈予了他兩千士兵,還有許多武器,有了這些士兵,他手上的人數達到了兩千多人,再加上武器,對於他的計劃,實施,成功機率無限地放大。 不過石堅做了一件讓大洋烏官員不明白的事,他並沒有要這兩千士兵,而全部改成大洋島土著人士兵。只是吩咐一要保密,這一點實際上不用他吩咐,趙禎早在聖旨中提過此事。第二這些土著人士兵必須是從忠於宋朝的部族中挑選過來的。 石堅留在大洋島等候了十幾天後,大洋島的官員將他的要求辦到。石堅命令護衛補充了供給,將這兩千土著人帶到船上。再次出發。 古人對海洋有一種天然的畏懼。最明顯的事例,就是成吉思汗兩次征伐日本,全軍覆沒,還有張世傑整個水軍船隻被海浪擊沉。其實不然。成吉思汗,雖然後來漢人誆歌崇拜,可事實不是這樣,他將漢人戈,為第四等,一點人權也沒有。好比現在石堅對大洋島第四等公民一般。而船匠在壓迫欺侮之下,造出船的質量,頗有尋味。至於張世傑,並不是不能躲避風浪,而是不願意躲避風浪,與國共亡而。加上戰船多次戰鬥,結構破壞才導致的結果。;,最簡單的一個比喻,那個旯衡遇到了風浪,被颶風吹到了交趾,也平安無事。況且到了宋末的造船技術。只是讓鄭和這個敗家子,將明朝財政全敗光了,最後明朝無奈。將船紙全部一把火燒了。從此宋朝閉關自守,主動放棄海洋這一豐富資源。 船隻在海洋上行駛,對於船隻本身來說,就是一個結構問題。這個。問題在宋朝也早被人攻克,否則不可能船隻到達東非。至於外部的危險。一是供給,特別是橫跨太平洋。從大洋島往西去,島嶼少而且很小。另一個問題就是颶風。但在宋朝商人經營之下,一路設置許多供給點,以及一些避風港口,漸漸將這個問題解決。就是連洋流同樣也讓宋朝商人擺平。一般來說,北太洋的洋流是從兩灣大陸流向宋朝外第一島鏈,而南太平洋洋流恰恰相反。因此根據這一特點,去兩灣大陸的船隻從南太平洋航行,而回來的船隻從北太平洋航行。 其實宋朝商人智慧不可小視。只是缺少一個領路人罷了。就是石堅不研究出來蒸汽機,因為巨大的利益,也還會有許多商人前往兩灣大。 當石堅的船隊接近兩灣大陸時。在靠近一個群島時,將邢家安排的人。從這個。島上接走。調頭北上。 這就是甘林的疏忽之處,到達他們所佔領的地方,未必要走阿茲特克人居住的地方。直接從北灣大陸西海岸線登陸。穿過落基山脈,就可以箭指叛區!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行動必須隱秘。如果大軍前來,必然會走漏消息,甘林等天理教中的人同樣會判斷出他們的去向。這也是石堅提議種世衡為了行動保秘,寧肯從非州繞道的原因。{,~船隊靠了岸。 石堅帶著手下登上了陸地。 石堅的這次計劃,叫滾雪球計劃。並不是奇襲天理教徒,畢竟會導致甘林狗急跳牆,一方面也在等候種世衡的大軍。而且就是能保住賀妹的生命安全,這點人也未必是甘林現力量的對手。因此石堅這一次反其道而行,高調挺進。一路東向,順便將沿途所有部族收穫。增加戰士數量。至於供給,只好以戰養戰,但對於俘獲的部族,石堅不會徵用其戰士,任手下處置。至於造成什麼後果,現在石堅也不能有慈悲心了。 但石堅並沒有掛著宋朝軍隊的名義。而是所有人冒充土著人。反正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分得清兩灣大陸到底有多少土著人的部落。事實這一次前來他的手下大多數就是土著人。最後到達天理教的地域,必然與天理教發生衝突。就是再聰明的一個人,只會想到是一支強大的土著人部落突然南下,而不會想到是他帶領軍隊前來。也許甘林等人還會輕視這一支力量,畢竟現在土著人沒有開化,想要甘林等梟雄敬重,根本不可能。到了那個時候,甘林更不會想到這一支突如其來的土著人主要目標竟然是賀援與李意。那麼就會尋找機會,將賀暖與李患營救出來。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在大洋島土著人上船時,石堅下令所有帶來的護衛以及江湖人士,向土著人學習土著語言,到了北灣大陸後,更不得用任何一句漢語交談。 此時,石堅站在沙灘上,一會兒探子來稟報,說不遠處就有一處地方。有土著人的影蹤。 石堅咬了一下牙說道:「開始!小。 說完後,做了一個。切的手勢。這個手勢代表著他後一種做法,而且是最殘忍的做法,舉族殲滅,不留活口。這一群土著人靠近海邊,也看到了他們的船隊,隨時有可能走漏消息。而且因為怕走漏消息,船隊沒有在南灣大陸靠泊,他們現在的供給消耗完了。必須要補充供給。 隨著石堅這一聲令下,幾千人像猛虎一樣衝了出去。 石堅並沒有跟上。前方這群土著人探子稟報只有幾百人,結果不用猜也料定了。 石堅還沙灘上,看著遠處青山。因為離北迴歸線並不遠,這裡的樹木還青蔥茂盛,閃著碧綠的光彩。 石堅喃喃道:「大家一起來滾雪球吧 可是這一次計哉還是有許多風險。首先復辣就是一個不安定因素。還有,這一次前來,石堅手下並沒有什麼大將可用。最關健一條,為了不暴露身份,還不能使用太先進的武器,否則還會引起天理教的教徒懷疑。 可世界上那有一種百分之百把握的事? 石堅望著遠處的青山想道。 然後他就看到遠處傳來一陣濃煙。 戰鬥開始了。 優浟書猛 uUTxt。COm 全蚊字阪月鍍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二章 扎窩 字數:6139 922第六百九十二章扎窩 夏辣比石堅的船隊更早到達兩灣大陸。與石堅同樣選擇以孔,大陸登陸。 他也知道石堅提醒他將事情真相說,從寬處理。可是夏殊有夏殊的想法,一旦全部坦白出來,他的仕途等於結束了。而令石堅都意想不到的,夏殊對他的憤恨,如果石堅對付呂夷簡情有可願。呂夷簡最後與石堅魚死網破,如果不是石堅提前到了真定府,並且迅速將真定府穩定,還有南方大軍突然返回幫助了他,石堅那一年在真定府都有危險。 可是自己呢?這些年想辦法維護石堅。為什麼也要對付我?當然,他沒有想過他的出發點不是維護幫助石堅,而是投機取巧,想取得更大權利。他更忘記了,他的佐遷還是昌夷簡的功勞,可他又怎樣對待呂夷簡的? 這種強烈的憤恨使他最後越走越遠。 因此,在他再三考慮下,夏辣漆定賭上一把。 後來看到呂夷簡的下場,他心更寒了。認為石堅這是把人往死裡整啊,一點活路都沒有留下。但那時候他也無可奈何,坐在家中惶惶不可終日。雖然他消滅了證據,可不相信石堅就查不出來事情的真相。雖然石堅來了一個退官著書立說,但到了他這種境界,不可能不知道事情是石堅挑起來的,就看著他逍遙法外。 雖然陳希亮到南方一無所獲,讓他稍鬆了一口氣。可這個案件卻像一個巨大的石頭吊在他頭頂。還是寢食不安。不過就在此時,他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甘林的等人的下落。不過並不祥細。畢竟當時為了保密,以及保護邢家與賀暖李意的平安,對於獲得消息的來源,趙禎三個知情人並沒有透露出去。而且軍事也是樞密院的事。耶律煮蓉出那個計策時,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石堅不可能傻呼呼地將所有經過。全部公開說出來,特別是夏辣。如果夏辣知道事情真相,未必到兩灣大陸,只要稍做一些安排,賀婷與李患就有危險了。當然夏橡和耶律煮蓉同樣,也會猜出什麼東西來。可那不一樣,沒有準確的消息,就走到了天理教地盤上,夏辣也說不出所以然。也許賀娛與李意的形勢更危險,但比什麼安排不做要強得多。 不過作為宋朝的副相,這樣大的計利行動,他不可能一點風聲不知道。當時夏辣靈機一動,立即就做了安排,派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親近下人到了上海港,成立了一個商號。並且購買了幾艘海船。這些年下來,他的手腳並不乾淨,手裡有一些金錢。只是夏橡做得巧妙,沒有讓人抓住把柄罷了。 當然成立商號,需要許多證明。但對夏辣並不難辦,他偽造了一些文書。其實不能稱為傷造了,他本來就是副相,經他的手開辦的各種證明嚴格來說就是真的。並且不是這個下人一個人,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並且囑咐這個下人購買一些交趾與日本奴隸,但有一個條件,必須身體強壯,這些人是用來做護衛的。同時悄悄挪用一些武器,也運到上海港。 狡兔三窟嘛,可這是防止萬一作準備的,就是現在他還不想離開宋朝。畢竟投奔兩灣大陸叛軍,有許多風險。 後來結果出來了,貶成了均州知州。對於這一結果,還是將石堅恨之入骨,可夏掛也認了。做一個知州就知州吧,以後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夏辣上路了,可心裡還是忐忑不安,因為又聽到高家那位老爺子在運動會上求石堅幫忙的事。其實這時候他還願意離開京城,只有到了均州,石堅鞭長莫及,事情再過去一段時再,高家沒有辦法,說不定小皇帝加一個爵,給一點賞賜,這件事風波就了了。 這時候他有點後悔當初貪戀美色了。甚至都後悔當初知道高家那個。小娘子身份後,立即將她送走,頂多弄一個風評不佳,也不至於有今天這地有 直到出了京西北路,他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可還沒有安心幾天,在一個偏僻的山道上,幾個下人讓一夥人強行綁架工要命的是這幾個下人都是他的心腹,其中有幾個人也知道高家小娘子的事。特別這些人不劫色不劫財,連他這一群人都沒有重傷,夏殊就是白癡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夏殊就產生了一種自暴自棄的想法,石堅是要將我往死路上逼了。 別看那個小娘們的身份有空子可鑽。可夏辣現在寧肯殺害的是一個普通宋人女子。大不了案發,給她家人一些補償,還有一個刑不上士大夫的祖律可鑽,那麼朝中的處分最多也是一個流放,到大洋島也好,兩灣大陸也好,還能保住一頂帽子。可高家作為大理最有勢力的家族,還會缺錢麼?還有現在大理並沒有完全平定,朝廷需要高家安撫大理民心。而高家看樣子既然這種手段都使出來了,不討一個公道是不會罷休的。就是朝廷赦免他死罪,恐怕也罷黜所有官職。成了一個平民。 這叫夏殊如何甘心。 於是前一段時間的想法再次擺到心頭。一不做二不休吧。別看石堅在大洋島取得大捷,那是張元急於求成。如果張元將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軍隊放入山林,與石堅展開游鬥,試試看。而就是大洋島,朝廷明知道叛軍普天蓋地,可也只能出動那麼幾萬人,為什麼?供給困難。那麼到了更大更遠的兩灣大陸呢?就像種世衡這一次,只帶了一萬二千軍隊出征,帶多了不行。供給嚴重制約。 可那些鄉巴佬不知道。夏辣自信只要他前去,揚長避短,就是種世衡帶去了一萬多支那種步槍。都無法取得勝利。只要幾次征剿失敗,宋朝就等於失去了這個地方。夏橡沒有自信敢做這群人的首領,可也能做一個重要的首領之一。寧**頭,也不做鳳尾,拼了。 夏殊甚至還想到將石堅那個小妾賀暖抓住,派許多人活活將她凌侮至死,然後放到海船上讓宋朝海客帶回去,讓石堅難受去。想到這裡,他臉上出現一片猙獰。 既然決定好了,夏橡面不更色。卻悄悄做了安排,一行人還是慢騰騰地向均州前進,實際上一個心腹到了漢水雇好了一艘快船。到了漢水後他忽然帶著全家老小上船。為了怕朝廷發覺,他出了高金給船夫。讓他日夜兼程,趕往上海港。當他到了上海港,轉上了海船後,朝廷還沒有接到他失蹤的消息。但到了麻逸後,終於聽到朝廷下的追捕令。 不過夏辣既然做好了出逃的準備小早就準備了各種文書。一路戰戰兢捷,雖然速度慢了下來,可也讓他平安地到了北灣大陸。並且比石堅還要提拼了一個月,他選擇在太平洋西岸登陸,同樣也是有原因果他正大光明而束。可以從南灣大陸登陸,然後在兩吃八…海灣處造船,橫渡過去。畢竟是海灣,沒有太平洋寬廣。也可以避開阿茲特克人區域。可現在偷偷摸摸的。只好在這裡登陸了。 可上了岸後。他的行程還要更慢。一家老小。加上雇擁來的奴隸,只有幾百人。其中還有許多人包括他自己沒有戰鬥力。只好派探子在前方打探道路,然後繞開那些大群土著人居住的地方。緩慢東行。就是這樣。當他到達天理教所佔據的地區,也折了一小半人。 然而他還是高興的,終於來到目的地了。 可他前面將自己姓名通報,要求面見甘林時,後面被天理教的手下,將他們全部五花大綁起來,關進了黑牢裡。 夏辣蒙了頭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在牢房裡喊叫。自己是來幫助甘林的,是來幫助你們的,為什麼抓我。連夏辣一邊喊一邊覺得很古怪。自己這件大案。加上宋朝朝廷一路撥查,這些人應當聽到了消息。在他想法,只要報出自己姓名,天理教就會立即將自己待如上賓。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夏辣的喊叫還真管用,甘林親自來了,命令人將他提出來。 夏妹剛要說話。甘林問道:「夏大人,說,你與你們宋朝那個石堅有什麼陰謀詭計?」 夏悚感謝到很奇怪,我現在恨不能將石堅生吞活嚥了,怎可能與他聯手施展什麼陰謀詭計。不過他腦袋瓜子管用,立即感到事情不對勁,自己網到麻逸,宋朝就料到他想要向兩灣大陸逃跑,連大洋島都下了追捕文書,那麼以石堅的本事,想要施展什麼反間計。並不是困難的事。 他連忙說道:「甘長老,且聽我將話說完。」 甘林卻怒喝了一聲,說:「別要玩花樣了,快點說。」 「你們不要上石堅的當啊。」 「對,我們是不能上石堅的當。」說完了甘林沒有等夏殊接話,命人將夏妹拖下打。什麼時候他招供了什麼時候才停下來。天下什麼地方刑罰最厲害,天理教!當時沙戒害怕天理教懲罰他,寧肯給開封打死都不招供,可想而知。 過來幾個人將夏辣身體一架,手腳利索地將衣服一扒,工具都是普通的竹條,用水浸泡的。可人家打人方法別具一格。普通庭仗是打**與後背。可他們卻將夏辣身體一掀,打正面,而且往小弟弟上面抽。 只是一下子。夏辣痛得死去活來,他心裡都在想。這下子完了,成太監了。 成不成太監不敢肯定,又是一下子小弟弟抽出血了。第三下子還沒有落下來,夏橡活活痛暈過去。 夏悚在這裡受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酷刑,但好歹到了目的地。 石堅與種世衡離目標還很遠呢,最讓他們鬱悶的是,想快快不起來。就是石堅不說,種世衡也知道,如果夏辣到了兩灣大陸,將消息一放,後果不堪設想,雖然石堅施用了反間計。早一天到達早一天好,可關健這麼遠的路線要走,就是現在蒸汽機加上船帆,將船速提高不止一倍,可蒸汽機也如同人一樣,同樣要休息冷卻,而且也不能過份加大馬力,否則蒸汽機會立即罷工,徹底休息。好在沿路這些年宋朝商人休生養息,如果原來還要壞。本來江笈第二趟航海,經過這裡,不管三七二十一,沒有了供給,仗持手上強大的武力。上岸就搶。結果後來沿海一帶土著人開始減少,沒有了土著人,上了岸後是有水,可食物呢?難道將船停下來,自己挖采打獵?時間寶貴耽擱不起。 後來有些商人請教石堅。石堅對他們這種做法提出枰擊,什麼叫養?這些土著人帶幾個破盆子,幾個大鐵鍋,就換來無數物品。有了他們在土地上耕種。等幫助宋朝商人廉價種植飼養各種食物,何樂而不為?何必弄得像野蠻人一樣。這才使宋朝海客停止了擄掠性搶奪。以兌換為主。 幾年下來。沿海岸一帶再次煥發生機。並且因為交換,同樣也給土著人帶來一些財富,無形中供給點增加。 夏悚到達叛區時,已經是新年開始。可那時候種世衡的軍隊才網網繞過好望角沒有幾天,到西班牙還很遠,更不論跨過大西洋,就是跨過了大西洋。到了北灣大陸,因為夏殊叛變,不的不改道登陸,到達叛區又是許多天。最後種世衡也急了,畢竟一萬多人,交換供給時,十分困難。人家自家還要留下一點生活,不可能完全交易出去的。於是種世衡下令,只要有食物,交易也得交易,不交易強行搶奪過來。以節約時間為主。只是種世衡比江茉他們第一次航海要文明一點,雖用武力強奪,離開後還是留下一些東西下來。希望他們用這些東西,進區,與其他土著人換來一些食物吧。 種世衡在這邊急得火燒火燎,石堅在那邊更急。可同樣急不得。首先他想要營救賀暖就必須接近叛區,接近叛區還不能讓天理教的人發現,也不能讓他們生吞活嚥了。那麼必須手裡有本錢。讓這些人感到忌憚。因此必須要滾雪球,這個雪球滾到很龐大的時候,天理教的人吞不下去,反而很難受。 那麼在他們虎視眈眈之下,天理教的人反而寢食不安,視線也集中在這一股突然冒出的「土著人部落」身上,甘林不得不使內部平穩,應對強敵,連帶著賀暖與李意反而全取得平安。還有因為自己帶領的這一支土著人,使這一地區出現許多陌生人,就有機會接近賀娛與李惠,趁機將他們救出。 可雖然小皇帝幫了一個大忙,提供了大量武器,許多武器太先進卻不敢用,只有士兵得了一把大力。但這兩千來人是不可能讓叛區驚慌的,畢竟人家手裡有十幾萬土著人。當滾到讓天理教的人感到緊張時,這也需要時間。 還有一條。就是雪球的份量夠重了,也找到了機會營救。 還要考慮後果,能不能一口吃下所有叛黨,否則打草驚蛇,這些人一逃,又不知道那一天會使他們再次落網。最好,還要等待種世衡的軍隊到來,兩面夾擊,才能一舉將這些人殲滅。 但種世衡什麼時候才能到達?賀暖與李患能不能平安地等到那一天? 石堅都無從把握。現在他才是真正急都急不的。比那一次孤軍深入,前去河間府,還感到無力。 遠處,他的手下開始回來,時間並不長。只是在遠處那片山谷裡留下一陣陣濃煙。似乎在向蒼天訴說著網才發生的事情。 王朝走過來說道:「石大人,事情辦妥了。」 石堅默然說道:「辦妥了,就離開吧。」 說完了,向海面上揮了揮手,那幾艘海四恤起帆。漸漸離開石堅的視一次邪家出了大力。擺犬文瓦不計其數。不過同樣他們的回報也很豐厚。現在到哥州的商人主要是謀取綠寶石與香料。可石堅卻知道,哥州還盛產烘,現在也被宋朝商人發現開採。可還有另一樣重要的東西。哥州在石堅前世被稱為黃金之國,特別是安第斯山脈中有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湖泊一黃金湖。 而現在黃金是宋朝最硬通的貨幣。 石堅憑記著腦海的映像,將這個黃金湖在地圖上指了出來。當然也是一個大概的範圍。可有了這個範圍與石堅的提醒,以邢家在哥州的勢力尋找起來並不困難。這份回報太豐厚了,當時邪家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手哆嗦了半天,心情才平靜下來。 然後石堅離開沙灘。 現在的生態環境因為人煙稀少,文化落後,並沒有被破壞。到處都是茂盛的樹裝蔥的樹木,遮天蔽日。不過這一次石堅帶過來兩千土著人。他們到了這裡,反而如魚得水。 石堅來到這片山谷,還看到有餘火在這個地方土著人搭建的茅草房上燃燒,地上還能看到斑斑血跡。只是一具屍體也看不到了,大約是士兵拖出去掩埋了。 雖然知道迎接土著人這個命運,是遲的事,可石堅心中還有些茫 已經有士兵開始升起炊煙,在生火做飯了。還有一部分士兵在王朝指揮下,將搶來的物資整理。可石堅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下了一條命令,派探子四下搜索。畢竟網才他們這幾艘大船在這裡停泊,遠遠就能看到。雖然土著人各部基本上不相往來,可天知道什麼會發生什麼事呢? 飯做好了,探子也回來稟報,結果讓石堅感到滿意,這一帶除了這一支土著人外。並沒有發現其他土著人。吃過了飯。開始上路了。一直前進了好幾十里,天色也暗了下來。石堅下令紮營休息。 到了第二天晌午,終於又發現了一全部落。石堅估摸了一下距離,判斷這全部落不會發現他們從什麼地方而來的。於是下令,以俘獲為主。戰鬥同樣結束很快,雖然石堅做了偽裝,可是武器還是領先於這些土著人,加上人數也佔了多數,這個。小部落的土著人迅速投降。石堅將這全部落裡的壯年男子全部帶走,其他的人並沒有動彈。繼續前進。 隨著時間的推移,石堅的隊伍越滾越大,翻過了落基山脈後,石堅手上的士兵幾乎達到近兩萬人。可這也是一次殘暴的前進。一旦供給斷絕時,便開始燒殺擄掠。石堅每次於心不忍。可這些土著人反而每一次燒殺之後。開心地舞蹈。而且隨著隊伍擴大。供給需求增加,幾乎每天都有一全部落遭劫。到了最後石堅也看麻木了。 但終於翻過了落基山脈,石堅處山崗上,眺望著遠方。根據那個大漢所帶來的消息,應當離叛區不遠了吧。 時光如同飛梭一般,春天再一次到來,雖然甩為地處亞熱帶地區,還不能明顯感覺到春天的氣息。可石堅卻似乎從東風中噢到大西洋吹來的海洋腥味。 石堅下了山崗。繼續命隊伍前進。現人數不少了,有了與天理教一拼的力量了。因此石堅帶著大隊人馬加快了速度。 這一天。終於前方探子稟報,說前方看到了大批的土著人軍隊攔在他們前方。在這些土著人軍隊中還能看到幾個宋人。 石堅聽了十分驚喜。明白,到了叛區了。 他走到前方。看到前面是一片開闊的平原地帶。到處還種著莊稼,在平原上排著大約三四千土著人手裡拿著原始的武器,向他們這邊奔來。石堅還是不敢用望遠鏡,但仔細瞇起眼睛看去,還能看到在一大群黝黑的皮膚中間,有幾個黃皮膚格外地刺眼。 這將是第一場真正的戰鬥! 不過石堅看了一下這些土著人的陣型當哂然一笑。他手裡沒有什麼大將可用。可通過這群土著人的列陣,也看出對方個外行。 那麼第一仗就打漂亮一點吧。 石堅命令夏兒罕,也就是大洋島土著人士兵中的一個小、將領,帶著兩千人迎戰。但許敗不許勝,敵人引向後方,夏兒罕領命下去。石堅又吩咐在後面的大軍埋伏在後面兩旁樹林豐。 一會兒。夏兒罕帶著人逃了回來。不用偽裝。這些土著人隨著石堅收攏的時間不長。同樣也沒有什麼軍紀。石堅也沒有刻意練他們,這樣最好。讓人容易相信。一看不對,這些人逃起來比什麼都快,反過來輕而易舉地將前面的敵人引到了後方。石堅看到了敵人進入埋伏圈,再下令兩軍出擊,只是那幾個漢人務必要生擒活捉。 一會兒戰鬥就呈一面件的趨勢,這次前來伏擊他們的叛區軍隊開始潰敗。 雖然沒有強兵強將,可石堅牛刀小試,第一戰就輕鬆獲勝。不過石堅在隊伍中間。瞇縫著眼睛,看向不遠處還在繼續的戰鬥,心裡在想,不知道過去了這麼久,夏辣有沒有到達?賀暖與李蔥現在還平安嘛? 目的地就在眼前,他心中感覺並不是很好。在他登陸時都沒有聽到夏辣的消息。如果沒有特殊例外,他應當比自己提前到達北灣大陸。雖然夏辣帶著一群人到達叛區,有許多危險,可他畢竟在兩灣大陸任過職,對土著人比自己還要熟悉。以他的才能想要到達叛區並不是一件難事。就是夏殊因此速度減慢,可自己為了滾雪球。同樣速度更慢。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夏辣應當早就到達了這裡。那麼賀俊的處境可想而知了。 戰鬥漸漸到了尾聲,到處都是他的手下在追殺敵人。那幾個漢人在王朝羅林注意下,全部被生擒活捉。羅林押著他們走了過來。 石堅臉上這才露出喜色,既然能領軍作戰了。在天理教中的地位不會太低,從他們嘴裡會得到許多消息。 石堅做了一個手勢,羅林會意,率領親信將石堅與當地土著人隔開。 石堅問道:「你們是哪裡人氏?在天理教中擔任何職?」 他這回用的是漢語。 這幾個漢人聽了一愣神,不支土著人東向。來佔領他們的地盤嘛?怎麼冒出來幾個漢人來。其中一個人反問道:「你是誰?怎麼會我們國家的語言。」 現在石堅也有意與土著人一樣,披頭散髮,加上皮膚曬得漆黑一團,與土著人區別不是很大。 石堅聽了一笑。說道:「不錯嘛,你還知道有一個我們國家。本官告訴你,我就是石不移 憂浟書盟 UutXt.CoM 全汶字板閱讀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三章 辛苦了老夏 字數:7301 922第六百九十三章辛苦了,老夏 漢橡吃了這幾下子虧。並不奇怪。石堅並沒有讓朝廷做出什麼,只是讓李迫故意裝作吃多了酒,在下人談論夏辣時小呵斥一句:「你們在胡說什麼?夏大人不是你們所想像的那樣!石不移蛾子知道不?況且夏子喬與石不移能有什麼恩怨,讓石不移置他於死地!」 異了石堅說出這番話。趙禎幾個。人哭笑不得。 可一想,就明白了石堅這番話的作用。 石堅重視情報工作。特別是蛾子,現在名揚天下,這些蛾子不但在軍事上,當時揭破趙守節都起來重要的作用。就是唯一的一個變異蛾子赤脫脫,現在也不得不承認他大放光彩,虎居北方,與契丹多次交手,並沒有落入下風。 但也知道這些蛾子成功後出彩,可成功前卻經過許多苦難。為了使敵人相信他們的身份,他們有的離開家人,有的還背上叛國的罪名,甚至為了使敵人相信,做出一些傷害宋朝的事。 不是說夏妹是蛾子,這個蛾子也太昂貴了,可如果夏辣做蛾子那樣的事呢? 並不是沒有可能。以他的機智如果做間諜身份,無論投奔到那一方,都會立即進入核心。而且這件消息傳出後,還會讓人聯想到兩件事。第一就是石堅對大理與交趾的態度,讓人很不好理解,雖然石堅做了許多解釋小但這些道理都有些勉強。就是大理君臣一上來也很不明白,石堅對大理太優善了,而對交趾,幾乎可以用極端殘忍來形容。別要說都是華夏的人,交趾人流的漢人血統並不比大理的少。 還有不管夏陳出於什麼用意,高家那個小娘子確實被他納了下來。為了一個番邦的女子。石堅不需要這樣做。至少他在接受高家那兩個,外子的請求後小石堅查到夏殊頭上,不必要將結果通報高家,就說找不到了。西毒那麼大的地方。又因為這幾年戰事不休,失蹤三個少女並不稀奇高家能說什麼?管好你自己女兒是真的。自己家的女兒到處瘋,怪誰? 第二真正明白夏殊是一個白眼狼,一旦讓他得勢,甚至比呂夷簡危害還大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五個人,這五個人還包括呂夷簡在內,否則他都不會推薦夏橡了。雖然前些年夏辣也為難過石堅,可這幾年夏坎無論在地方上,還在朝堂上,是大力支持石堅的。石堅沒有理由做得這麼狠。就是普通人也明眼看出石堅是有意借這個。機會將夏殊往死路上推的,不然夏殊不可能那麼被動。連趙禎都產生一些想法,石堅做得太過了。想一想,現在事情明瞭,怎麼處置夏辣?處置重了,也太求高家了,處置輕了,高家不平,朝廷也很為難。別要說殺人者償命,欠債。 這個公正是統治者鼓吹的。可那有那麼絕對公正的事?作為他們這些上位者,做事就像下棋一樣,該小兵衝鋒就到小兵衝鋒,該到犧牲車的時候車就得犧牲。為了最後的結局,車馬炮象士卒都是一枚棋子。像現在朝廷不知如何處置,還不如將這案件彌掩下去。暗消了,以後朝廷對高家稍微好一點,做一些補償。至於夏辣帶來的麻煩,以後慢慢貶職下去。這樣處理才是最佳的方征。 好,就算是石堅認為夏辣有可能成為第二個呂夷簡,提個醒,趙禎也不是聽不進去。不需要借這次案件的機會,想找機會還不太容易? 可趙禎也沒有想起來。石堅確實想一下子將夏殊打回原形,就安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這些人不將他打死。一有機會,滋溜溜,爬得可快了。可知道與理解石堅的想法有幾個人?指望遠在兩灣大陸天理教的那些人看出來?當真甘林是李織?就是李織在世,如果不接觸到幕後的消息,也同樣想不出來原因! 所以不往這上面想。一想還真讓人聯想翩翩。 至於夏辣案發時。宋朝還不知道甘林的下落,那時候甘林才到兩灣大陸,帶著人秘密到達北灣大陸經營。這也很好讓人誤解,夏妹作蛾子,一定要對付天理教?不能對付契丹或者是其他? 不要問為什麼要讓夏殊借這個借口,本來夏辣就貪戀美色,不將自己醜化,如何使別人相信?換作其他任何一個理由,都有些牽強附會。可一旦成功,比如這次夏掛打入天理教的高層,將這些餘黨一舉抓獲。那是多大的功勞?這還不一定就停止了。如果夏殊與石堅再次配合。夏辣帶著一批人逃到契丹。還能繼續發揮作用。至於高家,那只是一個小棋子,過了一段時間,大理平穩了,高家還有什麼作用?只有吃個。啞巴虧。 最巧妙的是石堅讓李邊放出這個口風。李迪讓劉娥下放了,在下面呆了很長時間,與夏辣沒有交涉,更沒有恩怨,他本來性格網直,但也有一個缺點小有些沉不住氣,有什麼說什麼。他藉著酒意,講出這番話並不奇。 可下人怎樣想?夏橡一個副相,為了宋朝,背負這麼大包袱,做一隻蛾子。這本身就是無比的八卦,好了,看到好友王二,告訴你一件事,可不能告訴別人。王二看到了張三,再告訴你一件事,可不能告訴別人。張三又看到了李四。很快這個消息就傳了開來。關健是每一個人還神神秘秘的。省怕「洩露」了大宋這個,大秘密。可越是這樣,傳播得就越快。 夏殊東躲西藏的。到了兩灣大陸時,時間本來過了許多天。再從西海岸登陸,心翼翼,躲避土著人各部。到了叛區是多長時間?甘林早就聽到了這個。「秘密」 他還在想小夏殊與石堅唱的這齣戲,對付那方勢力?未必是契丹,也許是若別溫小也許是滿都拉。但就沒有想到「對付」自己。聽到手下人來稟報,夏辣投奔來了。一想,就認定死理了,自己現在開拓的面積擴大,手下掌控的百姓都有二十萬人了。也許沒有注意,消息走漏出去,自己勢力沒有契丹大,可地形險惡啊。如果宋朝攻打契丹,隨時可以動用幾十萬大軍,可攻打自己,能動用得了嗎?打算一艘船裝一千人登天了吧,再加上供朝準備衛千艘戰船前來別看宋朝現在有錢。可如果噪切妥要漢樣玩,這一仗打完了,財政也完了。把誰都不敢這樣玩。 而且自己看不對頭,可以逃,核心成員不就那幾百人麼?只要一逃,兩灣大陸那麼大,到哪裡找?就打算宋朝玩了一次,也玩得起,可宋朝一退兵,自己又東山再起,最後宋朝能有什麼辦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壯大。實際上一想。對於宋朝來說,自己這群人比契丹更惡。 當然這是他自己美好的想法。怎麼比也不會超過契丹的,即使現在契丹衰落。 但真橡進入他們的核心。那就兩樣了。自己這群人的行蹤全部被夏辣掌控,也等於被宋朝瞭如指掌。好了,只要將他們這些核心成員幾百個人抓住了,什麼都完了。 這越想就越有這個可能,什麼叫先入為主。這就叫先入為主。還有一個原因,讓石堅嚇怕了。寧肯錯殺,也不能判斷失誤。復橡是什麼人,宋朝一個大官,也不是這群人的七大爺八大舅,殺了也白殺。 因此一上來,對夏妹就開始嚴刑逼供。 看到夏殊昏了過去,甘林命手下澆了一勺冷水,在他臉上。 夏辣醒了過來,也許現在他心裡更後悔吧。石堅將他往死路上逼,可這些人會比石堅好麼?都是一群不講理的餓狼。 夏辣心神定了定,得想好了。否則今天就活活在這裡被這群人折磨死了。 道:「甘長老,你既然讓我招供,可讓我開口吧。」「行啊,但你不要想蒙騙我。」 夏殊一想,還不能從他與石堅恩怨說起,否則這個。人又要認為自己是與石堅合夥來欺騙他了。夏辣便從宋朝這一次進攻計劃,說起,將種世衡的行軍路線說出來。 甘林一聽,卻反而問道:「好,就算你冤枉了,那我問你。現在宋朝知道你投奔我們了。宋朝還會繼續這條行軍路線?」 問得夏殊張口結舌。為什麼繞道。主要就是為了保密,突然襲擊。可現在都知道了,還保什麼密?再來耽擱時間繞道,得不償失啊。 對於軍事夏殊,並不是一無是處,多少有點知識。可卻是半罈醋亂撞,說他懂他也不懂,被元昊打得慘敗。說他不懂他也多少懂一點,在陝西也提出了一些積極的建議。 他想了一下,石堅會不會改變行動呢?也許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可也許實則實之,虛則虛之。天知道他會有什麼安排?如果自己能算出來,都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問題回答不出來,但他又有了一個辦法,用手捂著下身,還在痛疼難忍。夏辣說道:「現在不管石堅又用了什麼辦法,既然他知道你們在這裡,必須想辦法轉移。這一次前來的是種世衡的軍士。這些人熟悉叢林作戰,還帶著許多步槍前來。」 下句話沒有說出來,雖然你們現在人多,可不是人家對手。夏橡又說道:「還有,我看到了,你們物資缺乏,不但缺少耕作器械,連武器同樣缺乏。因此,現在宋朝知道了你們的存在,不如一邊想辦法化解,最好另找一個地方,將重要成員轉移,一邊前去南灣大陸,從那些宋朝商人手上搶奪物資 這個主意好啊。現在天理教最缺乏就是兵器了。至於金錢在這裡沒有用,難道在這裡用交子還能向土著人買什麼什麼東西嗎,都是以物易物。其中最缺乏就是鐵器。還有兵器,而在南灣大陸上的宋朝商人手裡卻有不少。那些商人對付一般土著人還行,可自己這麼多手下,想對付這些商人同樣也行。並且他們當初前來北灣大陸時,為了躲開阿茲特克人,還打造了一些小船隻。當然這些船隻橫渡墨西哥灣到加勒比海這麼長的距離能力不夠的。可甘林不需要這樣做,只順著海岸線,繞過阿茲特克人居住的的方。再登上岸來,就將這個問題解決。以前不敢這樣做,怕傳出風聲。現在既然知道了,做與不做一樣,為什麼不做? 可甘林看著夏辣,對他的話忽信忽疑。過了半天才問道:「你當真不是蛾子?」 蛾子?夏辣愣了老會神。最後才醒悟過來,石堅這一招可毒啊。但他如何辨解?果然甘林又問道:「你別以為我在這裡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也與外部貿易,對於你們宋朝消息,雖然知道得晚些,可大概的消息還是曉得的。我問你,那個石堅與你無仇無恨,你在朝中還幫他講話,他為什麼要對付你?還有。就是他要對付你,也可以換一種方法。現在你這案件公開,反而會使你們朝廷很為難。不要告訴老夫石堅弱智到連這一點也想不出來。更不要告訴老夫,他為了高家那個小娘子打抱不 到了這種層面,考慮的問題是方方面面。那有絕對的公正可芊。如果石堅真是聖人,他都不會殺死那麼多敵人了。只能說他對宋人好罷了。可石堅會將大理人當作宋人?誰相信? 夏殊無言以對。但終究他智力發達,辨解是無法辨解了,但他反問道:「好,就算我是與石堅合夥對付你們的。可你想一想,這麼大的事情,這個消息你們怎麼的到的?」 這一問甘林也奇怪了。石堅這次做法很奇怪,不要說石堅將夏橡往死路上逼,那是夏殊的想法。可外人不會這樣認為,第一夏殊與石堅以前是有矛盾,但不激烈,後來還支持過石堅。第二石堅肚量並不狹小,就像他對呂夷簡一樣。呂夷簡對石堅比夏悚害得更慘,可石堅看到他的才華。還照樣再三給了他機會。直到將石堅逼到真定府後。還阻撓石堅收服幽雲十六州,才使得石堅惱火起來。就是這樣,石堅還主動將他調回京城。後來呂夷簡之死,那是自找的。 可是夏辣問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如果是石堅與夏殊合夥,理由得通,而且夏辣案發時,也正是他與石堅蜜月階段。一南一北遙相呼應,共同對付呂夷簡的時候。可這個消息會嚴加保密,怎麼會流傳開來?當真是李迪嘴這麼快?壞刁道!「環有如果我是與石堅合夥欺騙你。會將今權告引眺部帶來?」 咦,也對,就是以後宋朝大軍會將他的家小營救,可這全家老百多號人,能保證每一個人的安全?如果是與石堅配合的,也不是謀反罪,罪不及家人,何必將家人全部帶過來? 甘林想了一下,想不明白。不過不能因為這兩點就放過了夏辣,他想不明白,也正常。如果想明白了,也不是石堅了。這一點,甘林還有自知之明的。可惜他將這個自知之明,用在佐處了。 甘林吩咐人先將夏鑲押進大牢。現在宋朝知道了他們下落,趕緊想主意對付,這才是正事。至於夏橡。就是他與石堅合夥的,關進大牢了,有什麼作用? 到了傍晚,夏辣小解時,痛得差點不想小解了。心裡那個氣啊,這樣說你還不相信。更感到自己一時衝動,前來是一個錯誤,也更將石堅恨之入骨。可沒有辦法小解完了,有人送來晚飯,夏殊再次火冒三丈。手裡捧著這個黑窩窩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甘林沒有考慮夏殊有什麼想法了。將教中的重要成員喊來,將消息一說。許多人都變了臉色。過了半天,沒有一個人拿主意。最後甘刺氣憤地一揮手說:「散了,大家回去再想想辦法吧。」 甘林晚上睡在床上,半天沒有睡著。這次宋軍前來只有一萬二千人。而自己只要組織,不說十萬,七八萬軍隊還是可以的,而且地形熟悉。可也未必能獲得勝利,首先手上這群人都是土著人,對付土著人還可以,對付宋朝的正規軍隊很難。況且武器還很落後,有許多戰士還使用竹箭石矛。前來領軍的不是石堅。但種世衡也是宋朝名將之一。自己的贏面並不大。 又想想夏辣的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準備轉移吧。可到今天這地步。自己苦心經營了多年才取得的。一下子放棄他又不甘心。 甘林翻來覆去,睡不覺。於是起床了,審問夏殊的家人,如果想要使用夏殊,或者聽他的建議,必須斷定他前來是真心還是假意。將夏橡的家人一個個帶上來,一會兒就弄清楚了原委。但甘林還是不太相信。這麼重大的事情,夏掛也許瞞著他的家人呢。不過他審問夏辣家人時,看到夏辣幾個小妾長相不俗。立即命人將她們帶到自己家中。其實他還沒有夏辣好色,可呆在這裡。不要說夏殊這幾個美妾,就是一般宋朝的小家碧玉,在他眼裡也是美如天仙。 但這時不是玩樂的時候,甘林還在思考。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結果到了第二天,他還是找到了夏辣,開門見山地問道:「你要老夫相信,應當能拿出一些讓我相信的東西吧。」 好,求我就好辦了。夏辣說道:「我都有辦法,可你不能這樣待我吧。」 甘林說道:「來人,將夏大人釋放。」 過來人將牢房打開。 甘林拉著他的手說道:「夏大人。你也是聰明人,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上切不得不小心謹慎。老夫錯怪你了,請海涵。」 夏脖心想海涵,我那個玩意兒還不知道讓你打壞了沒有。不行,的試驗一下。道:「我的家人呢?」 甘林說道:「馬上就釋放出來。」 說著命人釋放他的家人。 然後甘林才問道:「這回可以告訴老夫,如何應對了吧?」 夏殊冷哼一拜 甘林立即吩咐人端來酒菜,為他壓驚。 夏妹臉上這才露出笑容,這回可以說是真正死裡逃生了。他說道:「不難。分成幾步走。第一步必須要擄掠,沒有鋒利的武器,永遠成不了大事。第二步也必須進行作戰。給宋軍重擊,反正是土著左,這裡很多,但每一次讓宋軍遭到重擊。傷亡多了,宋朝朝中大臣就會寒心了。但記好了,一旦得勢,不要破壞這裡的商貿。商貿不斷,宋朝稅收不減少,對這裡也就不感興趣了。那麼你們就可以慢慢建設,還可以與宋朝交易技術。最後完全獨立為國。這是一長一短的計劃。再說第三步,將核心成員轉移,如果甘長老對我不相信,不要告訴我轉移的地區。」 甘林老臉一紅。 夏妹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又說道:「還有第四步。你還記得元昊大敗契丹之戰?」甘林眼睛一亮。 這時候夏辣的家人帶了上來小夏妹奇怪地問道:「我還有幾個小妾呢?」 甘林拍了一下腦袋,說:「老夫忘記了。昨天看到她們長相艷麗,納入我房下。我這就叫人將她們送過來。」 但他說完了。並沒有下令。 夏辣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心裡想:這下子好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但嘴上只好說道:「既然甘長老看中了,就送給甘長老吧。」 甘林一拱手說:「那麼就多謝夏大人了。」 不過這一來,獲得甘林的善意,甘林還命人為夏家建造一所房屋,也讓夏棘到處走動。可夏辣還是敏銳地察覺到有人暗中盯梢他們。夏悚也沒有說,石堅這一招太損了。想要一下子獲得這些人的信任,根本不可能。慢慢來吧。 甘林安頓好夏殊,立即下令小派了幾千士兵前往南灣大陸,搶東西去。然後在暗中派親信帶著一批人悄悄離開這裡。向北方前進幾千里。在那片地方有許多美麗的大湖泊,土地肥沃,而且氣候也宋朝中原氣候內似。四季分明指的是密歇根、休倫湖群。在哪裡開闢一塊新的根據地。這作為一個窟,以防萬一。 然後又命人將糧食掩埋起來。元昊與契丹一戰,勝利的關健原因就是堅壁清野。宋軍前來不是少人,而是一萬多人,到了這裡,他們獲得不了糧食,只好向遠處其他土著人擄掠。這一來一去,不是十里八里,況且這裡許多地方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道路。就會造成宋朝軍隊供給困難,而且這一來一去的運輸過程,也會給自己伏擊的機會。 這個主意好啊,教中所有長老一至同意。 上林又下令。開始準備武器,也就是多製造此竹箭,凹!類的東西,只是這地方因為沒有大規模開發,環境保護得好,同時各種毒蟲也有不少。將這些毒蟲捉來,提取毒藥,這些土著人都很拿手,再將這些毒藥抹在箭頭與矛頭上,算是增加威力吧。 同時派出一部分人。監視四周,特別是海灣地區,一登陸就是他們的地盤。 做好了這些,剩下的就是等待。甘林每天與夏辣的小妾玩樂。這些小妾很少是正規人家出身。都是夏辣從歡場上買來的,會伺候人,特別是床上功夫棒極了。讓甘林每次都飄飄欲仙。連賀暖他都沒有去打。 他不去打主意,夏辣卻要打主意。之所以淪落今天,全是石堅所為。就是他逃到兩灣大陸,還因為石堅讓自己吃了許多苦頭。如果沒有石堅,自己怎會失去幾個小妾,難道讓自己每天晚上面對家中那個黃臉婆? 但他不動聲色,漸漸取得甘林的信任,於是挑撥離間了。說為什麼石堅會知道消息?會不會那個賀暖在裝瘋賣傻?走漏的風聲。還幸好,他對石堅如何獲取這一消息來源知道得不怎麼祥細,只知道一個海客帶來的。 這一說甘林本來就有懷疑,但想一想,也不可能啊,賀暖身邊自己放了許多親信監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確實,自從劉子才回來後,為了防止甘林懷疑,他連賀俊的面前不見。消息了幾道手續傳到賀妹手上的。 夏橡又說道,這一切全是你打下的江山,為什麼要送給別人。 那個李意漸漸長大了。養虎為患啊。而且大敵將來,你們內部不團結,如何應對? 越說越心動,甘林沉默半晌。不過還是有顧忌,想動賀緩必須要動李患。動李患不難,可他們遠在異地他鄉,除了教中的一些重要人士,是他的親信,但大多數基層教徒靠的就是對聖教的信仰,動李患動得不好,就會成為一個大亂子。 夏殊又說了:「其實不難。甘長老,你忘記曹不等人?禪讓 甘林眼睛一亮,這是一個好主意。只要逼迫李意禪讓,讓自己掌握了大義,將教徒的心攏在自己身邊,不需要李意這面旗幟。以後李感莫名其妙地死去,也不會有人計較了。比如這個地方讓蛇咬了一口,比如跌落懸崖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於是興沖沖地下去。開始逼迫李惠了。 然而他錯估了李患。李患沉聲問道:「難道甘長老想造反了嗎?」 並且小傢伙拉攏了一批元老齊聲抗議。其實這些教中老人看到小、傢伙有這心思,更加忠心了,越聰明聖教越有望振興。結果甘林惹了一身騷,連下面的教徒也開始議論。 甘林只好作罷。但他並沒有放棄,繼續恐嚇李患,並且又開始陸續地下了黑手,不敢處死李惠,但這些死黨可以殺。 李患也無可奈何,他悄悄對賀俊說:「如果那個石不移再想不出辦法來,這個。甘林,加上那個夏辣,我們時日無多了。」 雖然他很聰明,知道,一旦他禪讓了,甘林掌握大義,那麼他離死,期反而更近了。況且這個甘林對賀援的美色念念不忘。現在頑抗到底,還們多活一段時間。 可賀緩知道什麼,只好安慰,說他父親會來的,而且夏殊前來,恐怕連石堅自己本來都會來兩灣大陸營救他兩個人。 李懸只是冷笑一聲:「也許他會派人營救,可他本人能親自來?」 小傢伙看了許多書。這點想法還是有的。石堅是朝廷命官,如果掃蕩叛黨,還可以帶著大軍前來。可為了營救家人,朝廷會讓他帶領大軍前來?那麼他只能帶著一些護衛前來營救,石堅會為他兩人冒這麼大風險?小小傢伙不相信。 但這時候石堅前來。為他們化解了危機。石堅一路滾著雪球而來,動靜很大。夭理教本來就派出許多人監視四周,自然提前注意到這一支龐大的土著人隊伍。連夏辣都沒有懷疑是石堅。畢竟與李患想法一樣,朝中制度在這裡,石堅就是有勇氣前來營救,帶的人少了也達不到目標。 關健石堅這一次偽裝到位。講話,衣著,相貌與土著人並無二致。連武器都是使用原始的土著人武器,一絲破綻也沒有。而歷史上土著人不是沒有過類似的事情。比如阿茲特克人,就是大規南下,吞併了瑪雅人的。只是阿茲特克人與中國的蒙古人一樣,甚至還要更壞一點,不但吞併了瑪雅人。也整個將一個網網興盛的文明破壞。 宋軍還沒有到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大敵到來了。真正大敵來了,為了團結,甘林也不敢搞些什麼事情出來了。一起商議對付這支土著人,而且似乎這支土著人比阿茲特克人還要殘暴。這使得李意暫時保住了平安。 本來石堅的速度並不快,雪球沒有滾大嘛。可突然石堅加快了步伐,甘林匆匆忙忙地,沒有來得及組織,因此只派了幾千人試圖攔截一下,贏來準備的時間。但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就失敗了。 石堅報出姓名,這幾個大漢傻眼了。果然是妖怪,怎麼就冒出來了?想一想石堅以前的戰績。這幾個大漢嚇得身體發抖。幾乎沒有用刑,石堅連蒙帶詐之下。將他們的口供掏了出來。不過有些事情他們知道,有些事情他們不知道。但石堅仔細一想,前後就連貫起來。 聽到李患與賀暖的處境。石堅這些天來,臉上第一次露出開心的 容。 既然他們平安了,石堅也冷靜下來。他顆大樹下。想著計策。忽然臉上一笑,他說道:「好吧,我讓你們更亂!」 又想到夏悚不遠萬里。前來投奔天理教,可上來就讓甘林差點將小小弟弟打壞掉,然後又連幾個小妾都成了別人的,石堅再次笑了起來,他看著東方,說道:「老夏。你辛苦了。」 浟U書萌 uuTXT.COm 銓蚊子扳閱讀 正文 第六百九十四章 兒子 字數:6931 922第六百九十四章兒子 取了口供。石堅下令將紋幾個小人倉部斬辦是沒氣事,現在他們像一群流匪一樣,也沒有一個關押的地點,難道放他們回去,告訴甘林夏妹,我石堅來了,你們得小心一點? 石堅做安排毛 首先李義先與王銀一道,帶著一千八百人,撤向後方,繼續滾雪球,滾一批人過來。不是石堅沒有信心,如果將帶來的武器打開,就憑借這些人,同樣會擊敗叛黨。可想要全部捉拿,人手還少了一點。也不能保證賀俊與李患的安全。因此他還要迷惑對方,那麼就冷須裝成真正土著人一樣,紀律鬆散,裝備落後,一團散兵。那麼雙方交戰,必然落入下風,為了使雙方糾纏下去,必須還要有人源源不斷地湧 來。 這樣一來,將甘林視線集中在他們這一隊人馬上,賀暖與李意安全就得以保障,一直糾纏到種世衡大軍前來為止。也就是這群人覆滅之日! 之所以派李義先與王銀。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武將出身。雖然被迫參加天理教,後來果斷投誠。也算是立了功勞吧。繼續調到京城擔任了一個武將。趙禎出於好心,將他們調到石堅這一批護衛中做了隊長。這兩個人不能說是名將,多少有一點行軍打仗的經驗,對付土著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然後安排王朝帶著幾十個人前去大西洋沿岸平原,迎接種世衡大軍的到來,相互通風報信配合。這也是人盡其用,王朝打仗不行,可身手敏捷靈活,帶著一行人到達種世衡登陸的地方,經過許多夫著人的地盤,必須要機靈。 又讓羅林前去阿茲特克人的地盤。這也是石堅計劃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現在天理教人口擴大。地盤也在增加,與阿茲特克人開始不斷地有矛盾衝突。 其實宋人稱呼墨西哥一帶土著人為阿茲特克人是錯誤的說法,而這說法卻來自石堅。不過石堅知道這段歷史,但不是很清楚。狹義的阿茲特克是指,咖年,奇奇梅卡人的一支墨西卡人的首領梅西查爾丘特拉托納克統率下,由神鷹威齊洛波特利指引,離開故鄉阿茲台蘭向南遷徙。口世紀末進入墨西哥谷地,沿特斯科科湖向南活動,仔世紀初在湖西岸的查普爾特佩克山定居下來。由於他們來自阿茲特蘭,所以通常被稱為阿茲特克人。 這時候的梅西還是一個小屁孩子。從墨西哥到巴拿馬一帶,生活著許多土著人部落,這時候的阿茲特克人只是其中的一個支脈,當然也是最大的支脈。只是現在的土著人幾乎全是北方湧來的蠻族。老瑪雅文化已經被這些蠻族破壞。對於這段歷史,因為宋朝商人的畏懼,並不是很清楚,因此都採用了石堅的說法。 就是阿茲特克人本身也不是一個嚴格的帝國,它在全境沒有一個統一的行政機構,而是三方或者多方部落軍事聯盟,盟主阿茲特克酋長為最高軍事統帥指導向外擴張征服的目的不是霸佔領土,而是擴大稅收的範圍和增加內貢的部落。「三方聯盟」不在被征服地區設置行政區域,不派遣行政官員,只戈分了召個交稅納貢區,派遣收稅官進行監督;戰敗的部落仍獨自存在。自主發展,只是按時向「三方聯盟」交稅納貢。因此,阿茲特克部落的酋長並不是「阿茲特克帝國」的國王或皇帝,並不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威。當然現在阿茲特克人可沒有巫個行交稅區。 但也不能將他們看作十分落後,現在的阿茲特克人耕種業原始落後,可也出現了大規模的耕種業。手工業也能製作武士的頭盔與盾牌,同時還有一些簡單的金銀首飾,器皿加工。貿易也十分發達,當地有一些初步的集市貿易以及遠距離貿易,現在他們也主動與宋朝商人交易。 但宋人對這裡十分畏懼。主要現在阿茲特克人也好,還是其他人也好。十分野蠻,往往擊殺陌生人,還有活人祭神。因此造成這裡與外界的隔閡。 同樣,石堅對這一帶的土著人並不是很清楚。但要羅林前去的用意,就是挑唆阿茲特克人入侵叛區。 理由很簡單,因為天理教的人與他們多次發生衝突,雖然衝突不大,可多少有點仇恨。其次在天理教的人指導下。利用宋朝的農耕技術,開耕了許多成熟的田的。現在阿茲特克人還在懵懂無知,一旦提醒,那麼阿茲特克人同樣會對這裡垂涎欲滴,就像當年他們垂涎瑪雅人一樣,那麼就會發動大規模的入侵。 到時候更加好戲連台。 可這個前去的人要求更嚴格,必須精明到了極點,才會在這個野蠻的人種裡面,見到首領,說動他們。 如果論智商,在石堅手下羅林算是很突出了,最大一點他還會裝逼。這也是一個合理的人手安排。 三路人出去了,石堅開始對叛區發動進攻。這是擄掠性的進攻。到了這裡,因為追求速度,他們的供給幾乎全部中斷。因此衝進天理教佔領的地區,開始擄掠。還因為在甘林指使下,許多糧食收藏起來找不到,這更擴大了擄掠範圍。 這使得任何一個人也坐不住。 羅林開始徵召士兵。對石堅進行狙擊。由於石堅並沒有使用先進的武器,在武器上反而佔了劣勢,加上他人手帶來了不少,可來自各個。部族,沒有辦法配合。在人手上石堅也沒有對方多。終於沒有第一場戰鬥那樣順利了,有時勝有時敗。不過還好,石堅並沒有與他們展開正面作戰,而採取游鬥。 雖然甘林多次獲得勝利。也抓了許多俘虜,可始終沒有辦法將這一支敵人全殲。但石堅這麼一來,對叛區的破壞是顯而易見的。連夏瑰側小樣交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汝不是屋漏偏逢陰雨天嘛。熙心比麼到。 甘林也審問了這群俘虜。可石堅保護得很好,大多數隨行的人讓王銀他們帶走了,只留下幾百人,除了少數幾個人指揮外,都留在石堅身邊。一是保護安全,畢竟他們是核心人員,也是自己人。二就是防止落入天理教手上,讓他們獲得口供。別說忠誠,天理教的刑罰可是有名的,嚴刑拷打之下,估計沒有幾個人集枉得住。到時候什麼都說了,那就壞了。 於是甘林審問的結果,這些土著人只知道他們是被從落基山脈上下來的一群強大的土著人部落俘獲,可這群土著人究竟有多少人,要做什麼。這群俘虜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結果。只是讓甘林感到倒霉,心裡的想法是,哦,明白了,這就像大宋,北方契丹人比宋人野蠻。可更北方女真人更加野蠻。這群土著人也是如此,阿茲特克人比瑪雅人野蠻,可這群土著人比阿茲特克人更野蠻。 沒有辦法。兵來將檔,水來土囤。乘著宋朝大軍還沒有到達之前,將他們消滅吧。 甘林開始組織所有青壯年土著人,進行瘋狂地反撲。這一來,石堅這群土著人開始出現潰敗的跡象了。 甘林也擊斃或者俘虜更多土著人。不過這些土著人不像宋朝或者契丹,有明顯國家的區分,他們能盲從地跟隨石堅後面,同樣也能盲從地跟隨在甘林後面。因此甘林並沒有將他們殺害。手上的青壯年增加,以後留著對付宋軍。 可這一來。正合了石堅的心意。 這樣。叛區就進入了許多陌生人。特別是因為失敗,跟隨前來的土著人有許多逃跑時散落在各處。即使出現幾個陌生人,也不會讓人懷疑。當然。現在甘林是將視線集中在即將到來的宋朝軍隊上,反正也暴露了,因此對土著人的盤查開始鬆懈起來。 這給了石堅的機會。石堅選擇了幾個機靈的人,陪著邪家一個隨同到來的傭人。進入叛區。他們不是尋找賀妹,賀暖與李患身邊有許多甘林的親信。冒然有幾個陌生人出現在他們身邊,甘林肯定會懷疑。況且還有一個夏辣在幫他們出主意。他們是尋找劉子才,而邪家這個傭人也見過劉子才的。 這也是石堅此行最大的一看險棋,這幾個人進入敵人腹處,隨時會被抓住。就是沒有抓住,茫茫人海,尋找一個劉子才,也不是天理教中的重要首腦,是何等的不容易。 送走了這幾個人,石堅又帶著手下展開戰鬥。一個多月下來,逃跑的,失散的。被擊斃的,石堅手上只剩下五千來人。不過石堅也放任他們胡作非為。燒也好,殺也罷,殲也行。只要高興,不管不問,反正都是土著人之間的矛盾。因此這些人倒也高興。並且甘林在收攏他的人,而石堅也收攏甘林的人,只不過沒有甘林快。 看到對方人越來越少,甘林終於鬆了一口氣。可還沒有高興,王銀與李義先又滾來了六千多人。甘林頭都大了。那來的這一批瘋子,還沒完沒了了。 不過也堅定了他認為是西北方向某一支大部族。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向東南而下的。否則怎可能來了一批,又來了一批。不過就沒有想起來,石堅滾來了人後,沒有將他手下的真正戰士投入戰鬥,而又回去滾人。這些土著人一個個是被迫加入的,也不知道所以然。 人滾過來了,石堅又說了,繼續回去滾雪球去。我也不要幾十萬戰士,能滾多少是多少。這一帶地處南方,適宜耕種,土著人比較密集,滾過幾千上萬人並不是很困難。 也就是在這時候,石堅派去的人帶回來消息,事情遠比石堅所想像的順利。因為劉子才也不知道這群人是石堅帶過來的,他雖然武力不足,但多少讀了一些書,有一點智謀,在與石堅這群人作戰時,立下戰功,被破格提撥,現在教中地位很高。這幾個人稍做打探,就找到了劉子才。 會了面後。將事情經過一說,劉子才大喜。但他現在因為作戰,離核心區還很遠,還不能讓甘林察覺,必須小心行事,因此耽擱了好多天。才將消息送到李意手上。 李憊看到石堅寫的密信,也傻了眼,這個便宜老子真不賴,帶了兩三千人就敢來到他們這裡小傢伙很聰明,行啊,我認了你這個便宜老子。不過你現在又要想將這些人盡,又要想救出我們,一定很為難吧。那麼好,我來幫你出主意,你得聽我指揮,不知道你這個便宜老子有沒有這個魄力。 邢家這個傭人是原封不動的將話帶到的。但看著石堅想笑,可心裡也讚歎。小傢伙才多大,虛歲十三,就有這智謀,真是什麼老子養什麼兒子。以後又是一今天才。 天才不好說,但聰明肯定是很聰明的,加上李織從小、的教育,肯定超過常人。 石堅樂了。好,我就聽你的。原話帶回去。這回是劉子才派了親信領著這幾個人回來的,其實已經不需要這幾個人再次去叛區冒險了。直接由劉子才牽線搭橋。口信帶回去了。 這邊甘林也急瘋了。展開更大規模的圍剿。石堅雖然增加了六千來人,可也架不住虛耗,一個月過去了。又只剩下三四千人。連帶著他自己帶來的士兵都出現了犧牲。幸好沒有讓甘林抓獲。 可就在這時候,阿茲特克人突然出現了。 甘林這一次行程遠比石堅所想像的凶險。其中有一次被一全部族當作敵人;對他們追殺,幸好他們都是來自江湖上的高手,身手靈活,這才九死一生。一部分逃了出來。終於當他們見到一個大部族的酋長,口州明泣個酋長時,他們帶去的六十幾個人只剩下十幾個山蘭 這個酋長還有些不相信,加上言語溝通上的困難,還派了人親自前往叛區察看。這一看。果然是一個好地方,大片大片的田地,裡面前長著莊稼,而且長勢比自己部族的莊稼長勢還要好。於是稟報了大酋長,十幾全部族聯合起來。派了兩萬多戰士殺了過來。 這一下叛區更熱鬧了。連甘林都有點招架不住。不過這時候前往南灣大陸擄掠的士兵回來。並沒有甘林想像的那麼容易,畢竟他們前去的士兵眾多,可武器落後,遭到商人的反抗,犧牲了許多士兵。但畢竟商人是商人,而這些士兵多少經過一段時間刮練,人數又戰了絕對優勢。因此也擄掠了許多財物,特別是從商人手上微獲了一批武器,還有大量開礦用的炸藥。 石堅這一行人滑不溜手,可阿茲特克不知道,大軍進了埋伏圈,炸藥一響,無數戰士被炸死。這並不是主要的,而經過這一炸,這些土著人嚇傻了,四散逃跑,天理教的人乘機帶著大軍追殺。 阿茲特克人只好流著淚水回去。雖然經過阿茲特克人的加入,給天理教遭成重創。可石堅的日子同樣不好過,雖然王銀他們又滾來了七八千人。但這一次天理教手裡拿著從宋朝商人繳獲來的武器,漸漸落入下風。 最重要因為石堅這三次滾雪球,後方土著人幾乎滾完了。如果想要滾下去,必須到更遠的地方,時間來不及。 石堅迫於無奈。只好拿出一部分武器,沒有敢拿多,少量的武器,甘林不會懷疑,因為他們也從天理教的士兵手上反繳獲了一批武器。石堅將武器發放下去,才漸漸支撐起來。 不過這個時間也不能太久了,太久同樣會漏集馬腳。 就在這時候,兒子的人來了。 石堅一看,大樂。誰?那天在京城將石板踩開裂的大漢,上官雲頓。這個人武力值相當駭人,一人力敵王朝等三個好漢不落下風。不過也是李織的死忠。石堅一想,就明白過來,一定是這個人看不慣甘林的作為,這才被賀姐與李意策反的。 事實上離他所想像的差不多。 這人的武藝高強。在天理教中的威信很高,連甘林見了他也主動避讓三分。現在此人也成了天理教一個重要的長老。如果是賀暖可不敢策反此人的。但李意這個小傢伙人小膽大,將上官雲頓喊來,就說了:「上官叔叔,救我。」 上官雲頓默然不語,他武藝高,可不是莽夫,這段時間甘林的做為他看在眼裡。先是逼李戀讓位,幸好李意沒有上當。就這樣甘林還誓不罷休,一邊緊逼李惠。一邊擊殺忠於李惠的長老以及教中的重要成員。 可是怎麼救?如果是自己,還可以逃出去,但帶著李惠在這核心區,根本無法逃得過甘林的追殺。也許甘林正等著他們犯錯呢。 李意又說道:「上官叔叔,你不能眼睜睜地看我送死啊。」 上官雲頓面露愧色。說道:「可我也沒有辦法。」 李意於是才說:「可我有一個辦法,就不知道上官叔叔配不配「哦,說來聽聽。」 李意將事情真相毫不掩瞞地說了出來。 上官雲頓一聽,當時的神情不亞於李惠聽到石堅是他親生父親時候的表情。 搞了半天,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一直所保的小主人竟然是石堅的兒子,而石堅則是李織被害的罪盔禍首,也是他一手導致天理教事業的瓦解的。現在小主人願次幫助父親想要將天理教最後這一點基業催毀。可不幫助他,難道幫助甘林。甘林領導的天理教還是原來的天理教麼?再說李家最後一絲血脈就立即斷絕了。 上官雲頓眼裡一片茫然。 這時候李患突然跪了下來,又說了聲:「上官叔叔,你是我最親的親人之一了,現在惠兒隨時都會讓那個姓甘的與姓夏的殺害。請上官叔叔救我。」 上官雲頓歎了一口氣,說道:「也罷,我就答應你一次。」 不過他也打算等到李患安全回到石堅手上,就退隱山林了,對世事再也不聞不問。 上官雲頓看著石堅似笑非笑,他也感到好笑。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現在石堅長髮散亂,像一堆稻草一樣,在頭頂上打著結,甚至還結了幾個球。臉好笑,沾了幾大塊污泥,還塗了幾片油彩,只是讓汗水流刷,整成了一個大花上也是如此,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幾張獸皮,繫著一根樹籐,樹籐上還掛著幾片樹葉,加上不知因為什麼,皮膚曬得黝黑。身上也因為很長時間沒有洗澡,帶著一股汗臭。 這還是在京城看到的那個面冠似玉的石堅麼?比土著人還像土著人。 可想想,既然他肯為賀暖與李意作出如此犧牲,以後李惠在他手上也有一個好日子過。並且李織的妹妹還在他家中。罷了。 上官雲頓說道:「別笑,我可不是前來投奔你們大宋的,是為了保護少主人的生命,才來的。」 好,我知道」石堅臉上帶著笑意,什麼少主人,你保護少主人,不是保護我兒子嗎,保護我兒子不就要配合我行動嘛。這與投奔宋朝有什麼區別。不過不好說,人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得給人家一些台階下。 上官雲頓這才將來意說了出來。實際上是李患帶的話。李意說了,首先要石堅想辦法弄出幾千人,藉著與上官雲頓作戰的時候,被上官雲頓俘獲,然後上官雲頓立即帶著這幾千人回到核心區,將甘林的派在他們身邊的親信斬殺。 最主要這時候,甘柞燈為石堅紋一支軍隊困擾,懷有可能將來仰來阿茲特方山毛職。並且宋朝正規軍隊到達的時間也接近了。 因此甘林不敢撕破臉皮,那麼有了這幾千人,他與賀媳的生命就保住了。石堅要怎麼玩就怎麼玩吧。 聽到上官雲頓原封不動地轉告了這句話,石堅再一次苦笑起來。這個兒子不簡單,以後又是一個調安搗蛋的傢伙。 另外李患還有一個計劃,就是劉子才現在得到甘林的重用,一旦上官雲頓與李患同甘林抓破臉皮,劉子才在站隊時,果斷地投奔甘林,取得甘林的信任,這樣以後就可以得到甘林許多內幕。 還有一個條件。就是要石堅答應,對於那些忠心李惠的人,李意希望石堅到時候為他們求情。 這個條件好答應。實際上只要將幾個首腦捉拿,其餘的人不用李惠求情,朝廷也不會將他們處死的。不過石堅還是將他的計哉做了一些修改,比如一旦上官雲頓得到了石堅人手的幫助,千萬不能將甘林的親信殺死,能不抓破臉皮最好,畢竟只有幾千人,人家卻控制著二十萬土著人,能從中抽出好幾萬青壯年來。 上官雲頓悄悄回去。不過到了叛區,他可是大搖大擺地面見李惠,將事情經過一說。李您說道:「你就按照他的話辦吧。」 不過此時,李惠才開始真正對石堅有了一份感覺。只憑他一句話,就將幾千人交到他手上了。而且不用說,這幾千人中並不以前用來當炮灰的土著人,肯定會有許多真正帶過來的宋朝士兵,與石堅的親信護衛。 官雲頓帶著一批人與石堅開始作戰,這一戰「因緣巧合。」讓上官雲頓取得「大捷。」俘獲了四千多前來進攻的土著人。遭此「重創。」這一支土著人開始遠遁。這才讓甘林鬆了一口氣。 然而問題又出現了。上官雲頓俘獲了這一支土著人的隊伍後,立即進入李患的身邊,上官雲頓親自下手,將甘林安排的人手全部驅逐出。 這讓甘林著急了。跑過來問:「你是什麼意思?」 上官雲頓這回手上有了大量的士兵,並且這些士兵中還有許多是石堅的護衛,以及大洋島的親宋土著人士兵在裡面,說話也有了底氣,鼻孔朝天,答道:「你問我什麼意思?我還要問你什麼意思?難道我保護少主是錯的嘛?。 甘林氣憤地說道:「你能派人保護少主,為什麼我不能派人保護少?」 上官雲頓冷笑:「你是想保護少主?有誰相信?就是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也比你好一點。至少他在臨死前都沒有動過漢獻帝。可你 甘林同樣冷笑。說道:「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丟下這句話,一甩衣袖就離開了。 就連李患都低估了甘林的膽量,現在經過甘林多次打壓,教中反對他的聲音並不是那麼強烈了。因此上官雲頓說話時的語氣不能太傲然,當然,上官雲頓只是一個武人,心思眼與心府比起夏辣等人差了許多。好,既然上官雲頓與這小傢伙開始抓臉皮,甘林也撕下偽裝,立即召集軍隊,將上官雲頓以及這幾千人圍住,要求上官雲頓將李患與賀緩交出來。這還是沒有殺他的人,否則甘林直接命令手下開始進攻了。 但甘林也不知道。外面那群人是石堅帶過來的。見到情況緊急,劉子才悄悄告訴了石堅。石堅將手上僅有的兩千來人,帶了過來,再次騷擾叛區。但人太少了,起的作用不大。 正在這時候,阿茲特克人來報復了。雖然失敗了,可是也看到當地的田地,許多部落眼睛都紅了,並且也聽到這個地方現在好像有另外一支強大的部族進攻,並不是很平安。多的部落聯起手來,這一次組織了近四萬士兵。 聽到這個消息,甘林無奈,只好撤出包圍。 但夏辣看到這個亂蓬蓬的情況,心裡面一片冰冰涼。也不要等宋朝軍隊到達了,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內耗也將天理教這點勢力耗乾了。這使他想起西夏將要滅亡時的情形,對前途感到渺茫。 事實種世衡的軍隊毛經到達北灣大陸了,只是因為離叛區相隔近兩千里路,天理教的人還沒有接到消息。 遠處海玉一色。海鷗翔集。 種世衡正在聽王朝的匯報,過了半晌也是無語。石堅這一招是怎麼想出來的,居然帶著兩千來人,還沒有動用從宋朝帶來的武器,甚至連望遠鏡都沒有動用的情況下,居然將叛區鬧得天翻地覆。自己這過去只要伸手撿撿果實就成了。 不過王朝也帶來了許多有用的情報,根據王朝的情報,種世衡立即判斷出來,如果這些人想逃跑,只有兩條路,第一往北方逃跑。在北方氣候溫和,有許多肥沃的土地,而且森林茂盛,容易躲藏。要麼順著海邊,乘船逃向南方。畢竟核心成員只有幾百人,將他們逼急了,很有可能丟下土著人,逃向南方,而且面積這麼大,也不容易捉拿。至於西邊是不可能的。有落基山脈不說,再往西就是海邊,他們在西邊沒有船隻。東邊正好讓自己堵上。兩個,灣口間,有阿茲特克人,此路亦是不通。 因此立即下令。一萬士兵登陸,兩千士兵繼續駕駛船隻。到灣口堵截。最後一批士兵登記上了岸後,種世衡下令出發。 浩浩蕩蕩的大軍開始有條不紊地前進了,驚起林中無數的雀鴉。 就在這時候,石堅也聽到了一個更加重要的消息。 U優書萌 uutxT。COM 全汶字板月牘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 籐黃 字數:5594 942第六百九十五章籐黃 堅的知卜官雲頓的消息後」甲面叫了聲糟糕門並沒嘎牲非卜官雲頓。讓甘林壓制了那麼長時間,現在猛然手裡有了力量,加上他本來就不是攻於機心的人,難免會做出這種得意忘形的事。 現在的形勢就如同《易經》《未濟》一卦所說,小狐汽濟,濡其尾,無攸利。就像狐狸渡河,眼看就要快渡過河了,都臨近岸邊了,卻弄濕了尾巴。沒有好處啊。弄得不好,就上不了岸,功敗垂成,讓河水淹死。越在這時候就更加要小心。其實這時候只要等待就是,何必要招惹甘林呢? 上官雲頓這一來,將石堅計劃,整個打亂,不得不冒險再次進攻叛區。但還好,這時候阿茲特克人正好來犯,為石堅李毒解決了危機。 這一次阿茲特克人吃了苦頭,也總集了經險教,想了一下,知道了。那個奇怪的東西爆炸。在南邊不是有許多宋朝人用來開山嗎,但炸的面積始終是有限的。於是將士兵散開。 其實古時候行軍作戰,很少將軍隊集中到一起的,大多分成三路,或者五路。也有少量的兩路與四路。這是有原因的,別看軍隊集中到一起。力量增加,可是敵人只要關注這一路軍隊就行了,戰術也導致死,板,反而容易讓敵人伏擊。分成三路後,互相配合策應,戰術靈活,富於變化。可這也有講究的,如三路軍隊士兵的分配,相互的距離。離得太近,失去分兵的作用,離得太遠,遇到情況時又不能相互營救。如李廣之死,就因為他領左路軍隊。沒有嚮導,迷失道路,被大將軍衛青派長史責問,李廣不忍受刀筆之吏逼供自殺。但反過來,敵人太弱了,就是分成五路,距離遠也沒有關係,每一路都可以所向披靡,反而更加迅速佔領對方土地,如潘美平南漢。 因此。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就如霍去病與韓信都不學兵法,可有幾個人行軍作戰是他們的對手? 正常的分兵是有目的分兵,而不是象阿茲特克人這樣,亂蓬蓬的一團。雖然天理教也沒有什麼軍事高手坐鎮,可對於這群烏合之眾,還能從容應付。在天理教的分頭圍剿之下,阿茲特克人很快再一次兵敗。 這讓石堅看了後,心中感概,這些土著人並不是沒有文明,可將智慧全用在神教上,,瑪雅人有多少高大的金字塔與神廟,但金字塔能造出來,可率領幾萬人作戰的這軍事家卻一個沒有。難怪後來歐州人進入美州大陸後,幾千萬土著人都不能阻檔歐洲人的入侵。實際上那時候的歐淵人士兵很少,手裡是有火槍。可比明朝軍隊手裡火器高級多少? 不過打吧打吧,打得越凶越好,以後種世衡軍隊進入北灣大陸後,受的阻力反而更小。 石堅開始坐山觀虎鬥,但小傢伙那邊又開始動腦筋了。這一次甘林變臉,讓小傢伙嚇了一跳,真打起來,就是有四五千人也不管用,兵力太弱了。這些士兵只能起震攝作用。於是他開始派人散發謠傳,說了,宋朝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這裡。夏殊那是無心碰到他們的,故意說宋朝軍隊將要前來。使聖教人高看他。可為什麼宋朝軍隊到現在還沒有來?還有,為什麼原來聖教好好的,這個夏橡一來,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這一說。真有許多人相信。對於外面的情況,也多少知道一點,雖然時間上落後了。宋朝一點出征兩灣大陸的消息也沒有,只聽到宋朝在天塹打的很熱鬧,一張張捷報向京城遞個不停。至於石堅,卻在隱居修書。先是修了水經注》,然後又修了韓非子》與《管子》。這幾本書並沒有涉及到到儒家的核心。雖然管仲與韓非子是一個。牛人,但以石堅今天的地位,也可以嘯傲於他們之上了。博文館的博士們做了一些修改,就刊印出來了。 如果知道天理數的下落,石堅還會安心修書嗎?可他們不知道,石堅修的那三船上修的,讓邪家的人帶回宋朝。進入兩灣大陸就沒有再修書了。可這一來一去一個時間差就是好長時間,這造成天理教的人認為石堅還在宋朝。 這個謠傳傳出去後,連甘林也將夏殊喊來,詢問夏辣,你說宋朝知道我們下落了,可到了現在,就是從那個非洲大陸繞道前來的,宋軍也應當到達了吧。 可為什麼連宋朝軍隊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夏殊也感到奇怪。應該石堅判斷出他逃到了兩灣大陸,那麼就應當兵貴神速。而來保著賀暖的生命。難道他真相信那個反間計?那也太小瞧自己了。雖然這個反間計讓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擾,可如果沒有這支土著人與阿茲特克人出現,自己早就讓甘林殺了李惠與賀暖了。 難道石堅派人聯合了這支土著人與阿茲特克人?這也不可能啊。阿茲特克人並不是一個國家,這一地區有許多夫著人部族,不要說是石堅,就是他們自己都沒有辦法聯合。 這時候夏殊隱隱感覺不對,可他就沒有想過,石堅居然為了賀俊與李惠親自來到北灣大陸。 夏殊只好答道:「甘長老,不要奇怪。那個石堅用兵是不可能按照常理的。」 甘牲冷笑兩聲:「夏大人,如果宋軍真的會前來,老夫應當感謝你的通風報信。如果他們沒有來,到時候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就走了。甘林還要安排下面的事。不管夏橡說的是真是假,未雨綢繆是對的。而且這支土著人凶悍。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再有大部過來。阿茲特克人吃了一個大虧,有可能還會報妾。再加上宋軍很有可能即將到來,因此,他準備將重心轉移。 一些重要的物資將悄悄帶到後方的那片根據地上。那是北灣大陸的腹心。安全也有所保障。這一次轉移的物資數量很大,需要大量人手,劉子才僥倖進入他的視野裡。 劉子才聽了後感謝零涕,可一轉身。立即派人將消息告訴了石。 石堅聽到後,暗叫幸運。雖然看起來,他們進入北灣大陸的腹地,失去與與宋朝的聯繫,也等於失去了與先進文明的聯繫。如果是沒有開化的土著人,以後將會湮滅在歷史「他們終不是沒有開僕的十著人,壞有夏坎眾個山缸種世衡的軍隊遲早會回去。一旦得知宋軍撤離,他們再現出身來。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石堅想了一下,讓這個。人回去帶信,讓劉子才繼續聽從甘林的指揮。前去那個根據地。石堅再派羅林帶著幾個機靈的人在後面尾隨,這又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這地方人煙稀少。在後面尾隨,隨時都有被發現的危險。而且不像王朝,一直朝東到了海邊就行了。他們在大陸腹部,地形複雜,雖然手上有了指南針,也容易迷失方向。時間過得很快,又進入了真月。 不知道種世衡的軍隊到了什麼地方了?在六月份到來之前,這裡能不能結束? 石堅片紅樹林裡想到。 不遠處是一條小河,紅樹林裡植被發達的根系一直蔓延到河水裡,透過清澈的河水,可以看到這些根繫在水底下盤虯,形成各種各樣古怪的形狀。 河對岸樹林開始稀疏起來,長滿了青青綠草。上面盤旋著無數漂亮的飛禽。可哪裡是一個美麗的陷阱。如果冒然走過去,有可能立即就發生危險。因為像這種地形大多數是沼澤。而且不像宋朝西北的沼澤一眼就看出來。因為沒有人為的破壞。這些沼澤有許多浮泥,上面也可能長著一些樹木。但也許就是在大樹旁邊的青草旁,下面就是浮力很小、的淤泥。不要說是成年人,就是一名嬰孩踩上去,也有可能陷落下去。 天氣也行始熱了起來,儘管才是五月份,就開始到處飛起許多蚊蛐,大白天的,就看到許多黑乎乎的大蚊子,嗡嗡地飛舞著,冷不盯地就往人身上咬上一口。 其實在熱帶地區,不是天氣熱得使士兵傷亡。而是這種濕熱的天氣以及蚊蟲的傳播帶來的各種疾病,有可能造成大規模的瘟疫。儘管石堅帶來了一些草藥,還有大洋島土著人在這裡尋找到的草藥,可他帶過來的護衛。因為沒有刮、刻意地刮練適應這種天氣,開始有人生病了。 因此,石堅內心深處也希望將事情早點結束,儘管現在看起來,賀婷與李患暫時沒有危險。 石堅心裡有些急燥,可甘林同樣也是如此。畢竟這片地方的開發。花了他許多心血。丟下後心痛不說,到了北灣大陸那片腹部,暫時是安全了,可想與外界聯繫更加麻煩。當真過一個與世隔絕的生活? 他還不知道,因為阿茲特克人兩次征討失敗。其他部族看到便宜。開始入侵這些部落。墨西哥盆地許多部落開始自己自相殘殺起來。正常發展下,在一年之內,這些部族是不會向他們進攻的了。同樣。石堅也因為手上人手少了,零碎地騷擾了幾次,就潛入了叢林深處。叛區處於一種短暫的和平狀態。 但石堅的騷擾與阿茲特克人的入侵。給叛區帶來了重創。畢竟破壞比建設來得快,就像建造一棟大樓一樣,花費多長時間,可拆遷時。炸藥一響,搬搬弄弄就結束了。天理教建設這地方需要多長時間,雖然與石堅同樣是使用滾雪球的辦法。可他們必須一邊滾一邊建設,而石堅是不計後果。除了少數地區外,其他地方全部踐踏一空,夏收是不能指望了。這也是甘林下定決心遷移的原因。 又過了端午節,石堅終於接受種世衡派來探子的稟報。種世衡的軍隊登陸了並且有可能離這裡不到一千里地。石堅欣喜若狂,不過他與種世衡一樣的想法,軍隊從北面包抄過來小切斷甘林的後路。逼迫他上船向南方逃,而在甘蔗島古巴島一線,種世衡的水軍正在游戈,只不過因為距離遠,甘林無法察覺。到時候只會一個今生擒活捉。 石堅開始聯繫上官雲頓了。他帶過來一大批武器,只走向天理教發動進攻前,悄悄埋到地下。一旦宋軍到來的消息讓甘林知道,甘林必然會逃跑。而在逃跑之前,肯定會將他們這一不安份因素完全剷除。李患與賀暖就危險了。有了這些武,就可以僵持一段時間。畢竟現在道路不發達,還有各地土著人村落的阻擋,還要考慮供給,種世衡的軍隊速度想快也快不起來。 上官雲頓接受消息後,也佩服石堅的魄力,如果此時上官雲頓用了這批武器投靠了甘林,石堅的麻煩就大了。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相信吧。 可他不知道,石堅有魄力不假,但也看什麼人。如果上官雲頓是夏橡那樣的人,石堅可不會這樣做。 宋軍前來的消息,比石堅預計,更早地讓甘林得知。其實石堅一行人的行蹤,甘林也掌握在手裡。只是石堅滑不溜一槍換一個地方,居無定所,去向不能判斷。士兵去少了,正好讓人家打牙祭,委多了立即讓人家發現逃跑了。這讓甘林很苦惱,心裡還在想,哦,原來土著人也有會打仗的人啊。 知道了宋軍前來,夏辣再次取得了信任。甘林向夏辣道歉,夏辣是有苦自知,現在真的後悔了,自己原來還指望這個甘林居然從李織眼皮底下。玩了一出乎,有一點頭腦的。原來不過如此。這樣的首領,能將這群人帶向何方?早不知自己還主動向小皇上坦白承認,就是貶官,也不會有死罪吧。 後悔遲了。更將怨氣發在石堅身上。拿石堅是沒有辦法,人家呆在中原修書呢。可將怒氣發在李意與賀暖身上了。現在也知道李意就是石堅與那個呆子李楠的兒子。了。李戀與上官雲頓也知道你的行蹤。這麼大動靜不可能不知道。賀援是石堅的小妾,李意是石堅的兒子,上官雲頓因為力保李戀,而種世衡是石堅的好友。看在石堅的面子上,這三個人那個有事? 甘林沒有回答,但臉上表情陰沉下來。 一旦種世衡將事情真相公開,李惠類似其父,這麼小就會動頭腦,拉攏上官雲頓,對我挑撥離間。那麼他們一定會說出我們的下落,薦然你的根據地離這裡很遠,當真找不到了? 一席話使甘林下了決定了。 甘林再次派人對上官雲頓說,交出李惠來,否則我們就不客氣。 先禮後兵,師出有名嘛。一次讓甘林壽怪,官雲頓語與軟了官雲頓說了,臨敵我們應當團結起來,不能再內鬥下去了,想當初我們帶來一千弟兄,現在還剩下多少人?只有三四百人了,當真靠土著人就成了大事。只要不傷害李意,我願意與你聯手應敵。 說得很想論,連甘林手下親信也有點於心不忍。 但夏辣一聽,說:「糟了,這是那個小王八蛋想投靠宋朝,在拖時間。」 甘林還奇怪,說:「不會吧?」 知道李憊身世的人並不多,只有幾個人。這幾個人並不包括上官雲頓在內。而其他幾個。忠於李惠並知道內情的人全部讓甘林殺死了。當然,那個石堅不算,他算也算到李意身世。應當來說,李意現在是宋朝稱呼的邪教的少主,他比誰還要畏懼宋軍才對。 夏殊將思緒又理了理,又說道:「不是不會,而是很會,有可能情況比我們料想的還要壞。第一是賀援有可能全部恢復記憶,否則這個小傢伙這一次不會這麼反常。第二就是這支土著人有可能混入宋軍了。」 甘林驚訝地說:「這更不可能吧?」 夏辣苦笑:「甘長老,你我都疏忽了。你想一想,這支土著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而來?還有,當真土著人突然變得這麼聰明,戰術比你我還要厲害。就是阿茲特克人的入侵,都有可能是宋人誘使的。因此石堅才會不急,否則以他出萬兩黃金尋找賀緩消息,能如此沉著氣,還在家裡修書?」 甘林也狐疑起來,雖然聽起來好像天方異譚。畢竟在這支土若人軍隊中沒有發現一個漢人的影子。難道石堅在遙遠的中原就能指揮土著人?可在石堅身上有什麼事情不能發生? 甘林也慌了神,又派了人向上官雲頓說,行。我答應你,不傷害少主,可你要將少主交到我們手上。 上官雲頓回答了,我答應聽從你的安排。但少主不能交,因為你以前做過的事情讓我不相信。 既然上官雲頓不答應,那就開打吧。 到了這時候甘林動手已經遲了,上官雲頓的到了武器了,而且宋軍離他們更近了,上官雲頓也有了信心,拿出了武器,其中有三百來把步槍。一千精製鐵槍,一千把鋒利的大刀,還有五百把弓弩。甘林沒有防備下。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兩萬土著人軍隊被打的落花流水,迅速潰敗。 然而甘林與夏掛聽到這個消息,嚇得六神無主,不是失敗,關健是這些武器從何而來? 逃吧! 倉惶的帶著幾千人向北方逃跑,但這時候石堅也撕開了真面目,鳥槍換炮了。從地底下將武器全部拿出來,士兵穿上盔甲,拿著最鋒利的武器。像一個個重型坦克,將甘林狙擊起來。隨後宋軍也跟看到達,叛區迅速平定。 還剩下的三百來天理教教徒,除了幾十個人跟隨上官雲頓投奔了李戀外。大多被殲滅或抓獲,只有幾十個人到了北方,還有十幾個人隨同甘林漏網而出,大約也逃向了北方。但已經不足為害了。在哪裡還有劉子才在做內應,羅林尾隨其後,倉惶之下,甘林能打下什麼基業。只要的到他們所在的地點,派出一支軍隊前往,就可以全殲敵人。至於土著人。沒有甘林他們領導,還能為害嗎? 只是讓石堅感到悵然是上官雲頓也失蹤了,看來他完成了保護李意任務後,開始寧肯隱居,也不願意投靠宋朝。 至於老夏,不好意思,被捉了起來。他讓士兵五花大綁,押到石堅面前。這回可不是殺人罪那麼簡單了。 老夏耷拉著腦袋子,這回算是徹底完了。 石堅說道:「夏子喬,我們又見面了。 然後下令鬆開綁繩,又說道:「世上沒有真正的拉圾,只是因為人沒有用好啊。同樣,世上也沒有真正的壞人,只是因為沒有放正位置。」 夏妹低著頭不語,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好話還是歹話。 石堅繼續說道:「你與呂坦夫都是人傑,可你們自己一些習性不改,才造成今天的結局,但本官也有錯誤。本官一度兩朝為相,而且全攬大權。可一直沒有將你們放正位置,使你們反省,是本官的失職啊。」 說完就離開了,讓夏辣自己反省去。可夏辣連反省的時間都很短暫了。 石堅要去看望賀緩與李惠。」傢伙先迎了上來,用手在鼻子前面捂了一下,說:「好臭。」 但也明白,如果石堅這樣偽裝,就會立即讓人認出身份,就是天理教中的一些教徒恐怕也見過石堅本人小傢伙腦子一轉,想出其中關節,然後笑嘻嘻地說:「還不錯,能為我們做出這個樣子,算是合格了。」石堅讓小傢伙弄得哭笑不得,難道老子做你父親。還要經過你的考驗不成。他轉過頭來看著賀援,多少年沒有見面了,賀暖臉上淚水一個勁地流下來。 石堅顫著聲音說道:「還好嗎?」 賀暖沒有答話,只是點頭,然後癡癡的望著他。大半天倆個人都沒有說話,連身邊的將士都沒有打擾,只是微風拍打著樹葉,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過了許久,還是石堅打破寂靜,拉著她的手,將她拉進自己懷抱中,說道:「以後我再也不讓你吃苦了。」 賀緩先是滿足地一笑,然後有些淒然,指著近處一棵老樹的黃籐說道:「我都老了,就像這樹籐一樣,黃了,已經不配呆在相公身邊。」 石堅這才大笑起來,開什麼玩笑,才二十幾歲,正是貌美如花的年齡,怎可能稱老了,那麼紅鳶怎麼辦?況且她為了自己做出那麼多,不說沒有老。就是老也要好好地待她。 他說道:「錯了,你不是這根黃籐,而是二月的杏花,才打了一個。小花苞呢。」 「這麼多人,你說出這話不肉麻?」賀暖依偎在他懷裡,臉上羞紅一片。 可石堅猛然一的,將她推開,臉上神情巨變,凝視著她,大喝道:「來人哪。端水來。」 幽u書盟 uuTxt.Com 全蚊字扳閱牘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 我是老大 字數:5722 娛壽怪的問石堅!「相公啊。你要做什麼」…※ 石堅也沒有回答了,他拿過來士兵提來的清水。將賀暖嘴一掰,就往裡面灌。現在只恨自己沒有能力造出洗衣粉,否則用洗衣化水,往裡面灌效果最好。如果不行,用肥皂水也行啊,可現在這還是一種奢侈品,造出來了,可一個。也沒有帶過來。 李患不樂意了,好傢伙,我的姑姨為了你做出了這麼多,你上一來還人模人樣的。現在就開始折磨我姑姨了。張開嘴,用鋒利的牙齒,在石堅胳膊上啊嗚就是一口。 這一下咬得可狠,痛得石堅忍不住痛叫起來。四周護衛還不好上去搶救,這一家子在做什麼? 石堅甩開了他的小嘴,怒喝道:「你咬我幹嘛?」 「你欺負我姑姨幹嘛?」 石堅氣惱地說:「我在救你姑姨,不要否搗亂。」 賀暖莫名其妙。剛才石堅一下子猛灌水進入了她的嘴中,讓她嗆著了,她這才說出話來,說:「相公啊,我好好的,你救我幹嘛?」 這回輪到石堅感到納悶了,他問道:「你沒有吃下什麼東西?」 吃了。中午吃了飯哪。」 石堅鬱悶的想。我不是問你有沒有吃飯,而是問你有沒有吃什麼毒藥。但這話不好問,難道我苦候了你這麼多年,你希望我吃毒藥?再試探地問:「那你網才說什麼籐蘿黃了,幹嘛?」 「我不是老了嘛?」 這時候女子思想觀念不一樣。認為二八少女才是一生最美麗的辰光,到了二十五歲以後,基本上就完了,成了老太婆了。所以賀俊才有這個說法。不過這回都明白了,原來是石堅鬧了一個烏龍。 這也算是石堅這一次遠行,以一個。喜劇收尾吧。 石堅這就離開了。甘林他們就是逃跑了,有劉子才內應,還有羅林跟梢,也是猴子尾巴長不了的。石堅只帶了幾十個不適應這裡環境的護衛回去,其餘人讓他們立下一點功勞吧,就是那些混江湖的也不是長遠之計,不如在軍中取一個功名。當然還因為押送犯人,也帶了大量的大洋島土著人回去,這些人回去後要編入正規宋朝軍隊中,以便他們早日融入宋朝體系。 但臨走時。他帶了一樣好東西走,那就是一種印第安人加入的含可可粉的食物。石堅並不是需要這種食物,而是需要的這種可可粉。印第安人用它來提神,可它的味道苦而辣,宋朝商人根本就沒有注意。當然兩灣大陸上那麼多好東西,石堅也不可能一一想起來。這次石堅前來兩灣大陸看到了一棵可可樹,才想起他前世一種風靡天下的食品 巧克力。 這種食物一開始流行於歐洲,是歐洲人將它當作一種**食用的。但後來歐洲人在可可粉中加入香料與蔗糖,才成為一種流行的飲品。記住,還是飲品。直到兩百多年後,才有一個叫彼的的瑞士人,才想起加入牛奶。基本上完成了巧克力的整個製作過程。以後人們又想起將它脫水,才成了巧克力糖。雖然程序簡單。可沒有人提醒,這個時間大約持續了近三百年,才有了一個完整的巧克力食品。 香料與蔗糖這裡,應有盡有。唯獨只有牛奶,因為這裡有許多天然的草原,特別是哥州的一些高地地區,草原很多。宋人也飼養了一些奶牛,但不多。只供自己飲用。連天理教佔領的這一廣大地方。都只有幾十頭奶牛。 材料不缺了。石堅開始帶領人製作巧克力。只不過他將這種食品取名為相思果。賀援還懵懂不知,李恿隱隱知道這個便宜老爸的意思,這是紀念賀暖的忠貞感情的。以後人們一吃到這種食品,就會想到這個便宜老爸與姑姨的故事。不錯,這個便宜老爸看來是不錯,姑姨這樣對他也值了。 石堅製作這種食品是帶給小雨他們食用。但他不知識道這種巧克力雖然有許多好處,特別是抗癌症,可兒童吃多了卻不宜。不過想吃多少也困難了。石堅以後還會經常往兩灣大陸跑? 一會兒。成品的巧克力製造出來了,石堅還加入了一些果汁。製作出各種風味。這回眾人品嚐,咯吱一聲,不錯不錯。看著大家用佩服的神情看著他。石堅說了:「別要看我,兩灣大陸這麼大小好東西很妾,你們要學會開發。石堅說出這句話的本義,是想宋朝商人越來越多地在這裡以技術作坊為主。比如製作巧克力,就必須要飼養大量奶牛。而不是一味地採購礦藏。以好這裡礦藏開採完了,難道這塊地方不要了?只有產生大量作坊,才會吸引大量宋人前來,慢慢地這塊土地上宋人增多,才真正成為宋朝的領土。 後來果然開發了。這個,食品製作並不困難,有許多商人做出來,帶回宋朝,大受歡迎。可奶牛就那麼多吧,所以請人飼養奶牛。但奶牛多了,可可粉又缺乏了。因此開始與十著人作戰。搶出產可可的地盤。史稱這次幾乎以宋朝海客發動的戰爭,為相思果戰爭。名字很美麗。但過程十分地慘忍。 唯獨讓石堅開心的就是,終於有更多宋人踏上前往兩灣大陸的旅。 石堅做完了巧克力,押著一干人犯,就登上了船,渡過了墨西哥灣與加勒比海,到了哥州,然後轉上了邢家的船隻,回宋朝了。 當石堅到達宋朝時,天氣都進入了十月。遠比他所預想的晚得多,唯獨讓他高興的平安地將賀妹與李惠帶了回來。並且沒有誤朝廷大事。就是這樣。一干大臣,在朝中對石堅與趙禎狂批。趙禎還捏著鼻子不能做聲。 其實這一次順利剿滅這群天理教的漏網之魚。如果不是石堅前來,還有小傢伙在裡面做了內應,不可能有那備順利的。有可能在夏辣幫助下。這群人真的全部逃跑了。但石堅並沒有辨解。 進入了中原。也聽到了種種消息。首先秋青在天叢勢如破竹,打到了天些中部。石堅根據邸報,大約軍隊所佔領的地方,西至印度大沙漠,南邊快要到達德干高原。而且這裡的百姓十分地窩囊,不過用秋青的話說純善,換句話說也就是好欺負。事實也是如此,當時英國佔領這裡時。只派了幾千士兵,就讓幾千萬百姓完全臣服。 不過有了一個強勢的」馬卜眾甲百姓就不對了,用向話謊狐假賞威六因此人形容這裡的中國人,用了一個很恰當的形容詞形容這裡的百姓一阿三。 宋朝商人發覺到這一點,就像一窩蒼蠅一樣,瘋狂的盯上了。天塹氣候溫暖,這時候環境破壞得不嚴重,有許多河流,盛產各種香料象牙,還有一些礦藏與寶石。關健是這次朝廷似乎開竅了,知道有好處不能放過。於是將土地與百姓搭配拍賣。只要拿下這塊土地,這塊土地上的百姓也屬於商人所有。至於商人怎樣管理,那是商人的事。只要不搞得天怒人怨,逼得百姓象大洋島那樣,來個大暴動就行。 這一點近似於石堅前世的西方殖民地做法。唯獨區別在朝廷加強了集權管理,在各地分派了許多官員以及士兵駐紮,商人有經營權,但民事權與政權軍權全在朝廷手裡。石堅看了一下地圖,再想了一下秋青的行軍速度,估計明年一年,這塊地方就完全成為宋朝的領土吧。估計以後再也沒有這些阿三嘰嘰歪歪的事發生了。 不過契丹就沒有那麼妙了。 平靜地過了一個冬天。看到宋朝經營南方。讓人畏懼的石妖怪隱居修書,到了春天,北方開始不安份起來。赤脫脫悄悄地聯繫了劾裡缽與高麗人,然後在春末。與劾裡缽阿聯手向謝野等女真部以及鐵穎等部發起進攻,高麗西上,向長白各路以及回跋部發起進攻。 現在契丹失去了幽州。遼東是契丹的大本營了,特別是沿海有許多地方,是契丹的重要糧食基地。於是契丹向遼東派兵增援。但就在契丹分兵的時候小赤脫脫帶領大軍突然殺向契丹上京。這讓契丹上下有一個錯覺,若別溫雖然強大,可沒有分兵戰鬥的兵力,難道是契丹使用了圍魏救趙之計? 這時候蕭孝穆因為生病,還在契丹上京休息,不得不帶病帶領大軍,與赤脫脫作戰。果然若別溫並沒有分兵能力,雖然將契丹抽出一些兵力,可若別溫同樣也抽出大部軍隊。兩軍相會,激戰數場,最後赤脫脫大敗。 於是赤脫脫向也裡可溫求援了。咱們就像三國時一樣,只有孫劉兩家聯起手來,才能對付曹魏。否則我們若別溫戰敗了。你們滿都拉同樣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也裡可溫猶豫不決,赤脫脫的使者又說了,去年你們耍了我們若別溫一下。可為什麼我們大汗還要出兵契丹,逼迫蕭孝穆回去? 也裡可溫想了一下,赤脫脫似乎說的也有道理。如果若別溫真的瓦解了,契丹刮心對付自己。想一想去年的大敗,也裡可溫就感到心寒,我們阻卜人還不是契丹的對手啊。於是再次出兵北河套,敢情他對這片土地是念念不忘了。 看到滿都拉又乘火打劫,契丹只好加強北河套的防守。其實到了這地步,無論是蕭孝穆。還是耶律素蓉都感到心寒,現在契丹四面撲火,就是宋朝不進攻。滅亡也是遲早的事。 石堅將邸報看到這裡。一臉肅容,這個赤脫脫又成長了。這一招狠哪,其實赤脫脫的真正用意是在遼東,因為畏懼宋朝,他們並不敢真正進攻上京與中京小如果到了中京,也與宋朝接壤了,宋朝會放過他這個叛徒?而在遼東不一樣。有著渤海這道天然艱險為他們作阻隔,可以安心經營。 而與蕭孝穆的戰敗。那更是他故意為之!我們戰敗了,你們滿都拉該出兵幫助我們吧。這一點唇齒相依的關係。除非是宋徽宗以及南宋那幾個昏庸的君臣看不出來,那個看不出來?就是他這個便宜兒子也能看懂啊。這樣逼得也裡可溫出兵相救,將契丹軍隊四處分開。 這才叫高明的借勢! 一場戰役的勝敗。並不代表著一場戰略的勝敗。有時候戰鬥勝利了,整個戰役卻失敗了。有時候一場戰鬥輸了,整個戰役卻勝利了。 他繼續看下去小果然如他所料。 當契丹將視線集中在椅鏤凍與北河套平原上,使得大興安嶺以西再次維持一種平衡狀態。其實赤脫脫將更多戰士,翻過大興安嶺,插到了混同江。 而劾裡缽的完顏部本來就對契丹十分不滿,甚至有人認為是耶律煮蓉借石堅的手將烏古酒殺死的。這一次赤脫脫相助,也是他們完顏部東山再起的機會。兩部聯手之下,混同江兩岸等各全部族迅速崩潰,契丹老將耶律蒲奴因為所帶士兵弱於敵人,戰敗被殺。 實際上到了九月初。混同江兩岸整個糜爛,契丹已經失去了控制。 唯有遼南還要好一點。遼興宗以蕭掃古為東京道詳穩使。管寧為詳穩副使,蕭阿刺裡與耶律昌主為左右祗候郎君詳穩。共同征討安撫東京道各州縣。但他們還是小視了高麗人的凶悍,戰鬥一直處於一種膠著狀態。雖然高麗人受到重創,可契丹損失同樣不輕。最終還是讓高麗人跨過鴨綠江一百多里。在富水與鳳凰山一線,與契丹相持。 石堅將邸報合上。閉著眼睛沉思。如果契丹不將局勢迅速挽回,一旦赤脫脫與劾裡缽將混同江各部完全征服以後,再將他們整合。契丹將會凶多吉少。不過那時候,宋朝再想拿下這個赤脫脫也會很麻煩。 是不走到了宋朝出手的時候了? 關外經過這麼多年的征戰,青壯年將減少了一半還超過了吧? 石堅隨後自嘲的一笑,現在從邸報上能看出什麼呢?想要判斷能不能出兵,還要到達京城。看到內幕消息,特別是兩隻蛾子送來的情報,才能作出準確判斷。就是這樣,今年也不指望了,馬上就進入冬天,連草原上各部的征戰,也要停息。自己是無故煩惱。 「相公」賀接看到他皺眉沉思,走過來低喚一聲。在他太陽**上輕輕揉捏。 石堅愛憐地看著她。說道:「緩兒,不要擔心,還有幾年,我就可以安心地陪你們了。」 一旦契丹之事結束。他將幾本經義修完,也要辭去所有字職了。與那個上官雲頓一樣,嘯傲山林。 到了京城小已經到了十月末,當船停靠在碼頭上,京城上空開始飄起小鵝毛雪。 石堅不知道的小他正無意中把握了一段最佳時期,自從唐末後,氣候開始寒冷,如在《宋史》記載天禧二年,也就是石堅還是少年,呆在和州安心讀。」時候。京城大雪,苦寒。人多凍死。路有僵自,銳。也就是石堅準備進京的那一年開始。天氣出現了一個小回暖,這個溫度上升一直到,喲年達到一個頂峰。如宋仁宗還派過官員祈雪,京城沒有下雪,對農作物不好。可見天氣的回暖,但隨後氣溫再次開始下降,特別是北宋快要滅亡的時候。史書記載,士兵站在城頭上,凍如木棍,連兵器都拿不住,有的因為站得時間久了,活活凍死。 造成這原因主要還是沒有保暖的衣服,除了絲麻,保暖衣服最好就是裘皮。可普通人家捨得穿裘皮麼?也穿不起。像棉花普及後。這種情況越來越少見了。但另一方面,也可見天氣寒冷。 這種暫時的回暖,為了北方農耕創造了條件,更便於將各族使他們從馬背上下來融合。等到天氣寒冷時,如果那時北方還沒有融合小估計石堅就是隱居也沒有心思,要重新出馬了。 讓石堅感到驚訝的是。雖然天空中飄著小鵝毛雪,還有許多人來到碼頭上迎接他。首先是開封府的官員,石堅押送了大量人犯,這些人犯要交給開封府審理定罪。 因為夏辣也在其中,高家也來人了。看到夏妹被士兵押上岸來,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高家那位大少爺狠狠地朝夏辣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逃啊,逃啊!我看你逃到天邊都不行。」 只有高老爺子頭腦還保持清醒,這次夏辣等於逃到天邊去了,是石堅將他捉來的,他將家人勸阻,來到石堅前面道謝。 石堅說了聲不用,現在也沒有時間與他客套。他的家人全部來到瑚頭上迎接他了。 自從石堅離開後,石家上下全都擔心不已。這一次比他到興慶府那次還要凶險。那一次石堅還帶著一萬精兵強將。更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特別是情報,以及山川地形,石堅瞭如指掌。可這一次前去兩灣大陸,只帶了幾百個護衛,也沒有一個情況來源。不要說叛黨,就是一個大的土著人部落,也有可能導致他們危險。 為了祈禱石堅平安,李慧與紅鳶趙董她們不知燒了多少香,從各個寺廟燒到各個道宮。只是不知道天上真有神靈,會不會保結這個不信鬼神的石不移。 後來聽到石堅率安的消息,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可當親眼看到石堅後,幾個少*婦眼裡還是含著霧氣。趙蓉喃喃地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不過這一次石堅出生入死,朝中大臣可沒有領他的情。這次是為了家人石堅才這樣做的,否則以種世衡的軍隊到達,天理教同樣還會覆滅。 看完了石堅,趙蓉她們又與賀姐打招呼,除了後來的夢姑靈姑以及聲寂雲外,其他幾個少*婦基本都與賀娛認識。趙蓉嗔怪道:「你這個傻丫頭,以後不要再做傻事了。」 看到了她們,也像看到了親人一樣,賀暖流著淚,不住地點頭。 但石堅視線並沒有集中在她們身上,更不是為了家人而不理睬高家老爺子。他傢伙與李楠的表情。 雖然小傢伙平時與他說話牛氣沖天,大概因為做了好幾年少主吧。可看到李楠,先是面露遲疑,看著李楠不發一言。也讓李楠養到五歲時,才讓李織抱走的,腦海裡有些模糊的映像。 大概是想了一會兒,終於確認,李意走了過去,喊了聲:「媽媽。」 聽到李意這一聲喊過後。石堅眼睛緊盯著李楠。連開封府官員與他交談,他都「噓」了一聲,讓他們不要打擾。 李楠眼睛還是很呆滯,就是她腦海裡也許有記憶,李患現在都成了一個半大的子了,也不是他小時候的模樣。因此李楠盯著眼前這個小、男孩,似乎還在考慮這個人為什麼喊自己媽媽。當然這是石堅的想法,如果李楠能這麼考慮,那麼智慧都恢復過來了。 看到了自己親生母親變成這個樣子,李意終於流露少年模樣,哇哇地大哭起來,伏在李楠懷裡。一連聲地喊:「媽媽。」讓石堅驚喜地看到李楠似乎真有些回憶,她用手撫摸著李惠的頭髮,說道:「惠兒。」 「是我啊,我是患兒。」李意臉上早哭成一張大花臉了。 「意兒」李楠再次呼喚了一聲,同時眼裡也流出丹水。 雖然這個場面有些亂,一會哭一會笑的,可石堅聽到李楠喊出惠兒兩個字,心裡面十分高興。李楠失憶的主要原因就是李織抱走了李患,又將她關進黑牢裡,才導致她深受刺激。這回李意回來了,如果再不能使她頭腦清醒,以後也沒一點恢復的希望也沒有了。 正在這時候,一頂小轎子停了過來,石堅開始沒有在意,可小轎子裡走下一個人,正是小皇帝。這不能不顧,石堅全家要下跪行禮,趙禎連忙將他們阻止住。 然後笑咪咪地看著石堅:「這次聯可為了你,讓大臣們批得鼻青臉腫,有沒有帶什麼好東西來補償聯?」 看到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幾個官員立即低下頭去假裝看不到。 石堅一想也是,如果這次沒有趙禎幫忙,提供了士兵與大量武器,自己還真不好辦。向王朝吩咐一聲,拿出一包相思果,反正帶了不少回來,這還是他保護得好。不然都融化了。石堅拿出一塊相思果糖,遞到趙禎手上,說:「這是臣用兩灣大陸一種果樹上提煉的東西做的食物。這一包皇上你帶給幾位公主與娘娘們吃吧。」 這是什麼玩意?趙禎放在嘴裡嘗了一口,嗯,味道還挺不錯的,好東西,手一揮,過來一個太監將這一包相思果拿過去。其實石堅還擔心呢,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巧克力的味道。 想到了巧克力,自己孩子還沒有品嚐到。 他轉過身去,看著他的孩子們,可看到一幕讓他再次哭笑不得的事。李患拉著李楠的手,李楠臉上面露笑容,這讓石堅一喜。難道她恢復記憶了。可李戀另一隻手叉在腰間,看到石小雨石平他們,向一隻大老虎看著一群溫柔的小綿羊。李意牛氣沖天地說道:「你們記好了,我是你們的老大!」 幽憂書萌 uuTXt.cOM 銓文自板閱瀆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七章 都不簡單 字數:5004 卑傑比群小傢伙高了個小頭,如果把普誦小孩子會讓。但這群小傢伙看著這個。「強悍」的外來者,一個個不在乎。 大姐大站了出來,並先這個李意威脅的就是她的位置,她一撇嘴說道:「什麼老大,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老大吧 喲,還不服氣啊,李戀再次繃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竟然敢對我這樣說話,難道不知道長兄為父,長嫂為母!真不知王法。」 本來他是想說真是一個沒有家教的傢伙。可眼睛余角看到石堅正在看他。嚇得改了口。雖然這個便宜老子對他笑咪咪的。可他清楚這個便宜老子絕不是他所看的那麼和善。那個夏家煩人的老婆子上了船後吵鬧個不停,這個便宜老爸只是來到船艘裡一瞪眼,這個老婆子嚇得全身哆嗦,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更不要提甘林的那些爪牙,一看到石堅渾身篩糠似的。 小雨驕傲地一皺鼻子,說道:「好女不跟男鬥,我們走。」 拉著一群扛家側七要離開。 石堅走了過來,子女發生矛盾,他做父親的要調解,他對石小、雨說道:「這位是你們的哥哥,可不得無禮,他還在外面吃了許多苦。」 吃苦未必,少主嘛,手下有一群人服侍得服服貼貼,但每天擔心受怕是真的。 然後又對李惠說道:「既然你是他們的哥哥。做哥哥的要學會關愛妹妹弟弟,不能用你這個態度,知道嘛?」 不過他這裡一廂情願,雖然暫時壓制他們不吵鬧了,以後還會有矛盾。慢慢來吧,家中那麼多子女,想太太平平根本不可能。 趙禎看到這一幕再次笑得透不過氣來。可心裡卻在打著小算盤,果然什麼人養什麼兒子,這群小傢伙都不簡單,就像這個李患。他根據送來的邸報得知,差點就讓叛黨的甘林因為他的挑唆擊殺了。特別以石堅這種教育方式,想家中安穩根本不可能。但這幾個小傢伙確實很聰明,自己那麼多女兒,是不是在中間找一個駙馬爺? 如果石堅知道他又產生這種想法,心裡會更加害怕。也許會提前離開朝廷都不定。 這一大群人在這裡說話,碼頭上的人都注意到了。先是在遠處圍觀。一會兒就確認是石堅與趙禎,這不的了,皇上與宰相站在這裡了,是不是要下跪行禮。 石堅一看不對,對趙禎說道:「皇上,我們回去吧 小皇帝這次微服出巡,明夭大臣又不知遞多少折子批劾了。無言。 石堅臨上轎子,看了一下李楠,問道:「好些了嗎?」 李楠微微一笑,說:「石大人。」 這一笑當真是靈逸之極,隱隱又出現了昔日那種淡雅的味道。 石堅大喜過望,來到她身棄,再一次說道:「你全部記起來了?」 可這次李楠眼裡再一次露出茫然。石堅心裡再次失望起來。但轉念一想。現在她似乎認識自己,也算是一個進步吧。不過究竟恢復了多少。現在也不是盤問的地方。回到了石府。趙禎對他說道:「石愛卿。來,聯有一樣東西給你看一下。」 說著兩個人來到書房,趙禎拿出兩份情報。石堅打開一看,都是蛾子發來的。第一份是契丹那只蛾子。這只蛾子埋藏得很深,就是耶律壽蓉明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也沒有查出來。因為石堅到現在根本沒有動用。只是現在似乎他也明白到了宋朝選擇的時間,才悄悄發來一份消息。 情報上說了,契丹並不是外面所看到的那樣。耶律煮蓉的提議下。讓遼興宗放下姿態,做一件事。做什麼事呢?與滿都拉秘密談判,將北河套割讓給滿都拉,且承認阻卜人立國。但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滿都拉必須與契丹聯合起來。進攻若別溫。並且推舉了耶律塊作使者出使滿都拉。 耶律典見到也裡可溫後,對於契丹的提議,也裡可溫自然不會同意,你們同意我們立國。可一旦將若別溫消滅後,你們契丹還會放過我們滿都拉?不行,我決不會做出劉備伐吳之事。 耶律殃從容說道:「大汗,你說的唇齒相依也是對的,可惜你相依的對象卻錯了。現在草原上若別溫並沒有看到優勢。可你卻忘記了遼東。完顏各部與高麗全部臣服於若別溫。如果你還同若別溫聯合,現在我們契丹國力如此淪落,對付若別溫都顯得吃力,況且加上完顏部與高麗人。也許明年我們契丹將會滅亡。契丹滅亡,我不相信了,你們滿都拉比我們契丹還要強大。現在我們契丹為了表達誠意,已經割讓北河套平原給你們滿都拉。如果不走到了事關生死存亡的時候,會這樣做?大汗請三思 耶律塊這裡玩了一個偷梁換柱,將完顏部高麗人與若別溫的聯合,說成他兩方成了若別溫的屬下。不過這三方當中,若別溫是佔了主導作用。 這一說也裡可溫有些遲疑。遼東的事他也隱隱聽了一點,還在感概三方勢力中,只有自己這一方最弱小。 耶律塊又乘熱打鐵,說道:「大汗。你再想想赤脫脫的為人。此人本來是宋朝的一隻蛾子,連宋朝的那個石堅都讓赤脫脫欺騙了。況且你我?他利用石堅,得來了大批武器,乘勢壯大,而後毫不客氣地一腳將石堅踢開。記住了,那是石堅,後面還有一個強大的宋朝。相信你們滿都拉還比不上宋朝吧。石堅過後,是敵烈八部,然後是萌古,再到了茶札刺十部。現在他只有利用7翠肘我們契中發展自只乃現在他北方得到斡朗改巡得到大半個遼東。可大汗你呢?」 這更是誇張的說法,赤脫脫本來是有將斡朗改借支援的借口吃下。可讓蕭孝穆大敗,加上他看到斡朗改地方太廣。百姓卻太稀,不感興趣了。本來這地方人口就很少,都與轄戛斯打了這麼多年,人不少才怪。也許若別溫與斡朗改關係密切,但根本不能分兵支援若別溫。分了兵,轄戛斯人打過來怎麼辦?若別溫分兵援助他們才好。 這使得也裡可溫最後心動。其實說到底還是赤脫脫的信用問題,確實讓人不相信。還有北河套的好處。與契丹不一樣。雖然失去了幽雲,可還有灤河、遼河,以及大海,有許多平原與耕種土地。再看若另溫,有斡難河、驢胸河、海勒水小葛刺河,甚至因為得到了混同江,還有納水等水系資源。雖然氣候寒冷了一點,可有許多牧場。但滿都拉呢?只有極北與極西稀疏地有一些河流的上游。不要說耕地,就是牧場都很缺乏。這也是滿都拉所有人對北河套的渴望。當然也與若別溫這段時間太強勢有關。 最後雙方約定十月末出兵,藉著天寒地凍,奇襲若別溫。滿都拉這邊有大將咯兒木與朗都都帶著四萬軍隊進攻若別溫的西側。契丹這邊因為蕭孝穆病重,只好讓耶律僕裡篤與小將蕭術哲帶領五萬軍隊進攻摶椅凍,也就是若別溫的大本營。 石堅看著這幾個人名字,咯兒木與朗都都歷史上沒有記載,但此次幫助也裡可溫統一阻卜立下大功。但對於契丹這三個人,他卻是知道的。耶律塊以忠直聰慧著稱,耶律僕裡篤文武雙全,有王佐之才,而棄術哲是蕭孝穆的從子,與耶律唐古經營契丹西北。勸農積糧,記練士卒,敵人不敢犯。史書上將他們與耶律韓八等人稱為契丹的程不識與李牧。不過他們真正得到重用,還要再過幾年。現在因為歷史混亂,契丹局勢衰落。這三個人提前脫穎而出,得到契丹的重用了。到底比宋朝立國還要早近五十年,就是衰落了,還有許多底蘊啊。 然後又在想著耶律煮蓉這個計劃。原來很奇怪,契丹這一年來發生了這麼多事。為什麼沒有看到耶律煮蓉的身影呢?終於出手了。而且這一招很高明,也更有魄力。 也許外人看來,耶律壽蓉這樣做,是委屈求全了。其實不然。滿都拉將北河套看作了一個。寶,但對於契來說,卻不是那麼回事。自從契丹得到北河套後,因為這裡土地肥沃,也派了許多百姓前去開耕。但與宋朝太近了,只隔著一道黃河,從春天到秋天還好一點,一到了冬天,就結了厚厚的冰層。 這些年契丹時好時壞,雖然這裡百姓因為地利,不愁溫飽,但契丹官員不是傻子,你們佔著最上等的田地,也要繳納最上等的稅務。結果一來,百姓生活依然不是很好,再與宋朝比較一下。一到了冬天,許多人家出現了食物短缺,先是跑到宋朝打短工,然後開始舉家往宋朝偷渡。 還有一條。因為這裡就像一把尖刺一樣,突兀地刺在宋朝與滿都拉的中間。如果契丹強大,還可以藉著這把尖刺,北攻滿都拉,南攻大宋。可現在契丹衰落,這裡反成了雞脅。宋朝是沒有打主意,只要一打主意,這個的方立即就被吞沒了。 因此不如將它交給滿都拉,不出厚利,滿都拉不會動心,也不會反過來與契丹結盟。 再從契丹本土上分析,如果契丹不做出改變,滿都拉在西牽制,若別溫將混同江各部融合,不說整個。契丹危險,最少遼東在若別溫與高麗以及完顏部聯合攻擊下,全部失守。 這與一個北河套相比,孰輕孰重,自然一目瞭然。因此這一招不能說是丟車保帥,最少說是丟卒保車。還有,滿者拉反攻若別溫,契丹就有了一個再次崛起的機會,比現在到處礙手礙腳的局面好得多了。 石堅歎了一口氣:「好一個。退一步海闊天空。」 其實與耶律煮蓉相比,石堅多了一份優柔寡斷,如果不是國力,以及強大的知識。就是憑借這份果斷,耶律煮蓉也可以與石堅媲敵! 契丹的這種做法,朝中幾個大佬也做過分析。當然也看出了耶律煮蓉的用心。趙禎笑道:「你這個郡主可不能小視啊。」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說:「石愛卿,她去年前來,還幫助了我們大宋一戶百姓。」 「哦?」 趙蓉在一邊說道:「相公,是這樣的。相州一些官員與商人勾結,用低價強行拆遷百姓房屋改造,其中一戶人家很可憐,只有一個老太太,還有一個寡婦,加上一個幾歲的孩子。被耶律煮蓉看到了。她讓耶律紅梅給了這戶人家一些錢,叫他們前來京城,找相公求救。」 這沒有那麼容易,特別走路引。於是這個寡婦最後裝作一個乞丐,其實再這樣下去,與乞丐也沒有區別了。至少人家還會一天三餐吃得飽,可他們一家呢?一路要飯要到京城,最後來到石府。那時候石堅已經離開京城了。這個寡婦在石府門口就大喊冤枉。 趙蓉一聽。跑了出來,說,你們有冤枉前去大理寺。我們相公不在家,就是在家也沒有權利過問了。 但這個寡婦現在讓官府的人嚇怕了,就是不同意。趙蓉無奈,將她接到家中,先給她一點吃的吧,然後悄悄派下人喊開封府的官員前來。正好石堅在即律煮蓉臨離開京城時,為小紅柑犧;幾張像,現在沒有照像機。只好用畫像代替了六石心留了兩張,客廳一張,書房一張。正好讓這個,婦人看到了。於是丟下飯碗,喊道:「就是這個小姑娘讓我們找石大人的 這也是趙蓉她們在石堅指引下,思想觀念得到改變。否則一般人家怎可能讓普通百姓進入府上,看不到這張畫像,即使趙蓉也只會將她交到開封府或者大理寺,然後就不過問了。 一聽小紅梅指使的,當然不可能真是小紅梅,而是耶律煮蓉要小紅技這樣做的。趙蓉開始慎重了。並且將這案件對趙禎一說,也說了,這是耶律煮蓉看到了。才告訴這個婦人這樣做的。而其他地方呢?弱勢群體啊。從宋太祖到宋仁宗,宋朝對百姓真的很看重,不斷拿出錢來幫助災民難民,甚至為了沒有工作的難民,而編製了廂軍。同時還拿出許多錢撫養寡兒老幼。這一點,就是現代也未必比得上。而可笑的是有些官員為了維護百姓,只要是窮人與富人打官司,富人有理三扁擔,無理扁擔三,反正是富人到霉。當然這也是少數。最後導致窮人污蔑富人。 到了石堅手上。揚光大,一天到晚喊撫助弱勢群體,其實目的是在社會貧富激化時;朝廷主動幫助窮人,將這個矛盾化解。這種超前的思想,使現在宋朝這麼繁榮而又穩定,作出了重耍貢獻力量。但石堅並不是他前世的政府,忽悠老百姓,是真做,無數的物資向窮人發放,甚至還為他們免費蓋房屋。 至少這一點比他前世政府做得好,為了收入將房屋人為地炒成天價,賺地皮錢,最後吃喝穿住成了富人的遊戲,普通老百姓排除在外。最笑話的是,收入只有美國的十分之一,房價卻比美國還耍高。專家還在喊沒有泡沫。最讓人心寒是,質量,人家質量能保六十到八十年,而國內的質量平均只能保二十年。二十年能掙一個房屋錢麼? 趙禎聽了也很氣憤。特別是烈士的子女,沒有這些烈士的奮勇殺敵,能有宋朝這麼強大麼?下詔查處此案。皇上過問,這個案子登天了。結果查出來一大群碩鼠。 石堅聽了半天沒有說話。中國官員這個貪污是沒有法子治了,朱元璋扒皮也不行,宋朝的高薪養廉也不行,就是社會主義同樣也是十有九貪,怒其不爭啊。查一批是一批吧。其實宋朝除了高薪養廉外,也為了防止貪污做過許多工作。趙匡胤很超前,高薪養著你們。但官員不能經商,兵部郎中曹匪躬倒賣緊俏貨物,與貪污,被趙匡胤知道後,不顧他自己說的刑不上士大夫,將曹擊殺,暴屍街頭。但還是沒有用。宋太宗看到後,於是對官員經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過份就行,也沒有用。到了宋真宗手上,只有貪污不過份,不激起民怨,就不管不問了。直到石堅進入中樞後,才再次對此事關切起來。 石堅打開了第二份情報,是米那拿洛送過來的。這份情報同樣讓石堅啼笑皆非。情報上說,不要低估了也裡可溫。那一次與若別溫的聯手,看似臭棋。 但這棋並不是也裡可溫下的。當時石堅有一個計劃,看到草原勢力平衡,石堅可是不希望啊,難道讓他們像三國一樣,打個幾十年?只有不平衡了,才會產生戰爭。因此石堅給人帶信給米那拿洛,想辦法挑撥滿都拉與若別溫的關係,最好讓契丹與滿都拉聯起手來進攻若別溫。這樣才會削弱對手。 可不是那麼回事,當時也裡可溫心裡的實際想法就是最好不招惹這兩個國家,而是安心發展滿都拉,同時向西擴張,將沾八葛吃下來。但阻卜各部雖然臣服也裡可溫,可表裡不一。許多人不同意。吃下粘八葛還是苦寒之地,不如與若別溫聯手,吃下北河套。這是借這項決策架空也裡可溫。本來米那拿洛認為也裡可溫不同意的,架空且不說,契丹沒有那麼好惹的。而且赤脫脫也不是傻瓜,他與契丹交戰,讓滿都拉在一邊得到這好處? 可沒有想到也裡可溫居然同意了。 直到後來,米那拿洛才明白也裡可溫的心思。然後也裡可溫奪北河套了,並且用的軍隊都是那些對也裡可溫不怎麼忠誠的部族戰士。當時大家都沒有想到,後來讓契丹大敗,才明白也裡可溫實際上借這次機會,將自己內部的敵人削弱。然後也裡可溫大敗粘八葛,挾大勝之威,將內部不和協的敵人全部剷除。 現在的滿都拉才真正成了一塊鐵板,只是這個消息對宋朝來說,同樣也不好。 這一次契丹派了使者過來,實際上也裡可溫也感到赤脫脫太強大了,走到了削弱的時候。他內心深處也準備接受契丹這次條件,只是為了討取更多好處,在裝瘋賣傻而已。但究竟也裡可溫,有什麼安排,即使米那拿洛以智慧進入滿都拉的核心,也不太清楚了。 不過米那拿洛估計。這一次也裡可溫出兵肯定會出兵,但會想辦法使若別溫與契丹交戰。自己想辦法保存實力,而不會傻呼呼地真去拚命。 可同樣耶律煮蓉會不知道柚的心思?她會讓也裡可溫得承? 石堅看了後,不住的搖頭,最後說:「原來都是一群不省事的燈,連我都小瞧了他們 優u書猛 UUtxt.COM 全蚊字阪越鍍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八章 錢也瘋狂 字數:6694 趙禎樂呵呵地說!「是啊。就像局愛卿所說,草原卜都渙狼,能殺到現在,都是幾頭狼王。現在我們大宋要怎麼做?能不能出 石堅想了一下,答道:「對這個也裡可溫臣也不是很瞭解。」 這次草原上各全部族的變化,有點出於石堅意料之外,沒有想到經過幾年混亂下來,居然除了讓赤脫脫笑到現在,這個也裡可溫也冷不丁地殺了出來。現在石堅只有從資料上得到一些分析。但這些資料也未必正確。就像米那拿洛如果不被也裡可溫看中,成了也裡可溫的心腹,帶來了也裡可溫的一些消息,到現在連石堅蒙在谷裡。而史書從《宋史》與《遼史》記載也裡可溫的話絕對不會超會五句,石堅一句也沒有記住。因此石堅才說出這句話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現在石堅因為對也裡可溫不瞭解,也不敢下斷言。 石堅繼續說道:「根據情報分析,這個人不簡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將與契丹雖然配合。但不會出死力。這一點耶律煮蓉也會料到,但她會怎麼想?假如我來處於她的地位,並不一定會誓將若別溫全部擊敗。」 哦,這回趙禎不明白了。如果契丹將若別溫全面擊敗,然後將滿都拉收拾了,契丹有可能再度強大。為什麼耶律煮蓉反其道而行? 「其實不難推測。與我們宋朝不一樣,是以戰養戰,契丹如果戰爭次數多了,那就是窮兵黜武。」 宋朝商業發達,而且石堅無恥地利用了前世的知識,將各地的物產資源公佈拍賣,連注意事項都說了,這種戰爭不要說契丹,就是大唐都沒有比擬性。契丹就是全面收復失土,除了讓這些部族再繳納貢稅外,還能做到什麼?如果靠稅務能將戰爭的損失補回,那才是怪事。就是這樣,石堅還吝嗇士兵的傷亡呢。如果大量的青壯年戰死,那個來做工人,那個來做農民?更不要說廣大的地盤,正等著宋朝人去開耕。 「而且我們宋朝讓草原上群狼廝殺,耶律煮蓉不可能判斷不了。對於現在契丹最大的問題不是開疆闢土,而是如何保住疆域不再丟失,還有如何恢復元氣。但如果他們想將若別溫全面擊敗,再擊敗完顏部,還有高麗人,其實不等到他們收復滿都拉,也是元氣大傷。如果我們大宋那時還不發兵。難道我們全部是吃乾飯的?」 趙禎一笑,但石堅的話講得也有道理,自己不是傻子,敵人也不是。 況且誰敢說蕭孝穆與耶律煮蓉是傻子? 「因此推測這一戰的結果,就是兩國聯手給予若別溫重創,然後不約而同收手。為了保住大本營安全,赤脫脫只好帶著軍隊撤回來,契丹安心將遼東之亂平息。這樣赤脫脫打回了原形,契丹也受了損失,滿都拉也得了北河套,而對於契丹來說,滿者拉與若別溫也因為這次聯手產生間隙,契丹與也裡可溫都相互滿意了。於是再次進入相持階段。但會不會是這樣,也要等到前方消息,反正也進入了冬天,我們大宋就走進攻也沒有辦法進攻。」 趙禎點頭。石堅雖然是猜測,但說得很有道理。 石堅又說道:「但這樣。對於我們並不有利。如果草原這三方不展開激烈廝殺。這樣小規模的戰爭,雖然會使他們力量受損。可戰士經過多次廝殺,戰鬥力卻的到了提高。也就是我們坐以漁翁之利,是等於空候一場。」 這個道理如果以前宋朝官員不知道,但現在都知道了。比如石堅為了使士兵得到實戰演習的機會,發動了河西走廊護商之戰。這不忍則大亂,雖然有士兵犧牲,可上了戰場,卻避免了更大的犧牲發。 「那怎麼辦?」 石堅拿來了地圖,又找來了一支鋼筆,在滿都拉與契丹還有若別溫的交界處,甚至連南河套畫了近十個記號。然後說道:「皇上,世上有一種計策,最讓人感到難受。皇上猜是什麼計策?」 「什麼計策?」 石堅微微一笑,答道:「陽謀。明知道敵人設計的圈套,但不得不往裡面鑽。」「哦,說來聽聽。」 「皇上,再說一件事。世上錢最值錢,對嗎?」說道這裡,他從懷裡掏出一個銅板,在手裡把玩著。 趙禎有些哭笑不得,世上最值錢的東西,問每個人,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看法,有的說是黃金。有的說是珠寶,有的說是工藝品,有的還會說是權力,力量等等。 但無論怎麼說,還是錢本身就值錢,連交換都不需要,直接使用就是。但這與對付三國有什麼關係? 「那麼假如把幾十億幾百億貫銅錢放在這三個國家中間,他們會怎麼樣想?」 怎麼樣想?估計連那個耶律素蓉郡主,也會瘋狂地帶著軍隊前去搶奪吧。可這是玩笑話,到哪裡有這麼多銅錢來?就是將整個大宋的銅錢集中到一起,也不過十幾億貫。況且幾百億貫。 石堅卻一本正經地說道:「在我們亞洲大陸,產銅量最多的就是這裡。」 他在地圖上一畫。也就是蒙古這一範圍,蒙古是亞洲最大的銅產地,產量也超過了菲律賓數倍。其中最大的銅礦儲藏量有可能達到近八億噸。而現在宋遼數國使用最多的就是銅幣。雖然宋朝現在也在使用大量交子,可在契丹三國並不通用。至於白銀與黃金,屬於貴重物品,普通百姓使用得並不多。 在契丹、滿都拉與若別溫控制的交界處就是查干蘇布日嘎特大銅礦。而在滿都拉 「「叼興丹交界外。也就是白仗曰北端,雙方有」卓議,的區域貯吼處祜古最大的銅礦奧雲陶拉蓋銅礦。後世的蒙古銅礦占出口總量的百分之五十!當然絕大多數出口到中國。賺取中國的人民幣。 現在挖出了銅礦,也就等於挖錢!難怪石堅要說錢最值錢。這個小消息公佈出去,可以想像,為了爭奪這些有爭議的地區,三國將會打得頭破血流,不是,是他們最後全部會瘋掉! 而不只是如此,這一的區特大型鐵礦,後世的包頭,正好處在白達旦與北河套之間,如果契丹將北河套交給滿都拉。石堅將這消息一公佈,想一想,草原上最缺乏的就是鐵器。到時候又要將頭打破了。 還有可能耶律煮蓉為自己決策失誤,懊悔得到什麼地步,石堅都不能想像。而這一懊悔對她身體有什麼傷害,契丹大臣會怎樣攻擊她?石堅也只有在心裡說聲對不起了,以後好好地待你吧,現在在國家與個人面前,還不得不以國家利益為重要。 這並不算完。後世的內蒙古是世界上最大的貴重碎藏稀土產地,可因為不會經營,大多當大白菜賣給外國了,糟蹋了。還有也是重要的煤礦產地,在石堅穿越前,預計儲量達到一萬兩億噸!還有一個特點,地質穩定。厚度大,煤層淺,特別是現在技術還十分落後的情況下,這些蝶層十分便於開採。想一想,石堅只要有意地在三國交界處,再將一些煤礦公佈出來,會出現什麼局面! 趙禎聽得目瞪口呆,喃喃道:「他們一定會瘋了。」 不瘋了才怪,比如這個什麼奧雲陶拉蓋銅礦達到了七億多噸,不要多,開採出來四億噸,提煉出來一億噸銅,而現在的銅幣一般都在三克到五克之間,就是這樣,裡面還纏雜著鐵等金屬,還不是純銅。也就是一貫銅錢在六到十斤,這就最少兩百億貫銅錢。可就沒有那個統治者真這麼做過,用純銅鑄造錢幣。因此這個數量還要上漲。這是什麼概念?就是趙禎聽了也想立即出大軍,御駕親征這一地區了。 趙禎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開玩笑,雖然現在宋朝有錢了,可面對這數字不心動才怪。幾百億貫哪。如果分在宋朝百姓頭上,每個人都有好幾百貫,宋朝百姓馬上就進入天堂生活了。 石堅將他拽坐下來,說:「皇上,這只是可能的銅礦分佈儲量,還要仔細尋找,開採,以及提煉,非是一天之功。要換一個角度看待這個問題。」 實際上蒙古最早發現的是額爾登特銅礦,這是亞洲第一大銅礦,也是世界第三大銅礦,至於其他的銅礦都是後世發現的。如奧雲陶拉蓋銅礦是新世紀後才找到的。這個儲量只是一個估計數量。如果真是如此,那麼蒙古將取代智利成為世界第一大銅礦產地了。要知道智利明確探測出來的儲量也只不過有兩億多噸。不過在沒有完全開發之前。誰好說出最後答案呢? 但如現在的宋朝技術。如果幾大銅礦一道開採,一年幾萬噸純銅好還開採提煉出來的,就是這樣。也是一個駭人聽聞的事了。 這才使趙禎冷靜起來。就像石堅公佈了寧夏煤礦儲藏量,同樣也使商人瘋狂了。可後來呢?開採運輸成本等等記算在其中,雖然回報豐厚,但卻不是這些商人所想像的回報。不過話說回來,拍賣到自己手上,一年兩年收不回成本。但三年四隻總會收回成本吧。以後就是純,賺的,事實也因為拍賣到了石堅出售的礦藏,造就了無數的富翁。因此商人對石堅指定的礦藏拍賣還繼續處於一種瘋狂中。 可以說現在的宋朝,富裕的程度讓所有大臣都不敢想像。朝廷不斷地向百姓發放各種救濟。同時到處開動各種工程。可國庫裡的錢還堆集象小山一樣。 整個宋朝的經濟也龐大得讓人發指,十幾億交子,加上十幾億貫銅錢,以及各種金銀代替貨幣,還有各地開採出來的銅礦鑄造成的銅錢小才勉強維持著金融體系。因此石堅回到京城後,也打算與大臣們議,再發行四億交子。 從這一點也看出石堅的謹慎。以現在宋朝的貨幣系統,就是再加上四億交子,也太平無事。但石堅對待交子的態度,就像擠牙膏一樣,一點一滴的擠。 趙禎喝了一口茶壓了壓火氣。這才想到,現在這些地方還在敵人手上,如果想得到這些礦藏。還要將這些地方全部收復過來才行。不過這個消息,如果好好利用一下,將勝過千萬大軍。趙禎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石府,只是臨走時。石堅再三囑咐此事不可洩露,到該放的時候才能放出來。但讓趙禎召集一些商人,石堅將要拍賣世界上最大的煤礦之一鄂爾多斯媒田。這是一個廣義的詞語,其中包括准格爾、河東、渭北、陝北、子長,黃陵、汝箕以及賀蘭山桌子山與東勝、靈武等等煤礦。總儲藏量達到幾千萬噸,其中的東勝與陝北煤田是世界上七大媒田之一。 現在陝西交通發達,如果拍賣又將是一個玉文數字。但有一個關健,就是府州,根據石堅所哉分的範圍,有許多地方屬於府州。 當時宋朝勢力還沒有到達西北,與府州還隔著北漢時,府州折家就主動投誠宋朝,因此朝廷將府州交給折家經營,就是一個經濟特區一樣。直到北宋滅亡為止。但折家也沒有讓宋朝失望,出現了無數的名將,有許多人也為宋朝戰死在沙場上。 石堅放冉這個煤田的目的就是讓草原上的人看,就是北河套對面,這邊發現了那麼川藏,那麼河對面有礦藏也不足為稀奇且因為開發。口「的重心,將漸漸向北遷移,最後才會讓更多宋朝百姓走進大草原,將這裡人口稀釋。 看到趙禎為難。石堅說道:「這事不難,你與折家人商議一下,如何分配,相信折家會講道理的。大不了朝廷主動讓出一些經濟出來補償折家。也比如當時朝廷沒有將西夏收回來。」 其實這些煤田大多數是在西夏原來的領土上,宋朝占的比例占的很少。如果歷史按照原來的規律發展,就是宋朝知道了,也望洋興歎。 說到這裡,石堅還安慰了一下趙禎的心,指著地圖,這回地方更遠了。一個是北灣大陸的蘇必利爾湖地區,一個是俄羅斯的庫爾斯克地區。石堅說道:「世界上好東西多著呢,比如這兩個地方,鐵礦石達到了千億噸,能提煉純鐵也有幾百億噸。」 趙禎再一次哆嗦了一下。不過看了一下地圖,卻皺起眉頭。北灣大陸太遠了,而那個庫爾斯克同樣也不近,而且哪裡還有一個基輔公國。一時半會是得不到利了。 石堅說冉這話意思。單是礦藏以後為宋朝掙的錢就駭死人的。就是朝廷讓出幾百萬貫給折家作補償,也不算什麼。反而折家還會感激涕零。 不過這些數字也將趙禎嚇傻了。趙禎回到皇宮還在心魂未定,當天晚上與曹皇后睡覺時。他突然在夢裡喊道:「好多錢啊!好多銅啊!好多鐵啊!好多蝶啊!」 將曹皇后嚇了一大跳。 送走了趙技,石堅這才看望李楠。到底恢復到了什麼地步。 對李楠遭遇大家都很同情,特別石府幾個少*婦,大多有了自己的孩子。連興平公主都來到李楠房間,看望李楠。 石堅向李楠問道:「你還記得起你我之間的事嘛?」 李楠搖了搖頭,說:「不太記得了,只知道你是石大人。」 石堅很失望,這些人當中應當自己留給她的映像是最深的,畢竟當初自己被她「強暴」了。 可李楠又拉過李意的手說:「可我知道,他是我的兒子。現在長大人了。」 大家一起哄堂大笑。這說明了石堅在李楠心日中還沒有兒子重要。石堅也是訕訕一笑,但他看到李楠說這句話時,眼裡開始靈動起來。雖然記不起以前的事。畢竟這也是好事,至少她會判斷李意是自己兒子,說明她頭腦在恢復了。 石堅轉過身來。對李意說道:「好好地陪你媽媽。」 現在兒子來到身邊。而且生活安寧,估計她的恢復也是遲早的事吧。 然後石堅開始修書。這一次石堅開始動真格的了,他開始修《春秋》。這比他修注《管子》等書將會引來許多風波。無論現在的六經,還是以後的四書五經。《春秋》都名列其中,現在所有讀書人將它視為聖典。如果按照原來意思解說,也許風波還會小一點,可現在石堅是老瓶裝新酒,完全放棄孔子左丘明等人的觀點,重新推斷它的原義。這就很麻煩了。不要說石堅這樣做,就是隨便斷一個標點符號,都會引起巨大的風波。 因此在動彈這個龐然大物之前,石堅暫時將春秋三傳(《左氏春秋》《春秋公羊傳》、《春秋鼎梁傳》)放下,而返程的路上,修注《呂氏春秋》與《國語》。但這只是初稿,在船上沒有辦法獲取更多資料,難免有失誤之處,這也是為什麼石堅將《管子》與《水經注》修訂完畢小命邪家的人帶回京城,再三囑咐博文館的博士們要重新修訂。 石堅將這兩本書稿拿出來。重新修改。 除了修書小石堅偶爾陪著這個便宜兒子以及家人上街散散心,石堅幾乎大門不出。這中間只與幾個大臣商議了一下印刷交子的事。這一晃就到了新年了。 從契丹終於傳來消息。因為這一次契丹與滿都拉做得很秘密。先是契丹大軍衝擊了他的防線,赤脫脫還帶著手下奮戰,可這時候沒有想到滿都拉突然再次帶著大軍進攻若別溫,兩面夾擊,又是在粹不及防之下,並且還有許多軍隊進入了混同江,赤脫脫再一次慘敗。丟失了數萬百姓,以及犧牲了一萬多士兵,像一隻受傷的狼,逃到了北方用舌頭舔自己的傷口了。 可因為天氣寒冷下來,加強兩國心懷鬼胎,聯軍在椅椅凍畔駐紮下來。但無論他們抱著什麼心思。一旦春天到來,冰雪融化,還將有一場戰鬥等著他們,赤脫脫不可能放任他們將大本營佔去的。 轉眼間,又到了元宵節,讓石堅開心的是,李意終於融入了他的家庭當中,本來還以為他自小讓李織教育,還不知道教育成什麼樣子。其實這是他想佐了小李織雖然心狠手辣,可對這唯一的繼承人教育卻很慎重的。只是讓李意學了太多的權謀知識,在家中不斷地玩著小心思眼,讓石堅感到頭痛。 石堅也將兩本書稿交給了博文館,隨同一道的還有格物學》與算數》書稿。前面是要經過博士們參考,後面是石堅的領域地帶。沒有一個人敢質疑。 然後石堅說了自己的用意。博士們一個個臉色慎重,重新修注《春秋》啊,這是多大的一件事。但知道也是沒有辦法阻止石堅的。本來朝廷修建這個博文館就是對古今書籍修注翻澤的,大家都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孫復說道:「石大人,千萬要小心。」 石堅點頭但石堅在心裡想到。我現在時間緊張,可沒有功夫與你們磨嘴皮子。不過《春秋川;,六經中只剩下《詩、《禮》、《樂小是不想動的,有自知之明至,石堅已經寫了偽尚書考》,也算是完成了一半工程。剩下的就是《詩》與《禮》。因為在詩詞上的造詣小當然也是石堅嚴重抄襲贏來的名聲,修訂《詩經》難度並不大,那麼只剩下一個《禮》,會給他造成許多麻煩。 春天來了小比石堅所想的還要光棍,赤脫脫命人責備了也裡可溫,也裡可溫不報。於是赤脫脫將遼東大軍重新召回,準備反撲。可當大軍回來時,契丹與滿都拉主動撤出佔領區。但在邊境還留下大量軍隊駐紮下來,表明上看起來是防止赤脫脫反攻他們兩國。有了這兩支軍隊駐紮,赤脫脫只能安份守己。實際上是耶律壽蓉向契丹提供的主意,直接派使者告訴也裡可溫,你想得到北河套,但也別玩心思眼了,多少也得付出一點吧。其中條件除了兩國以後結盟外,還有在邊境留下軍隊,相互對若別溫掣肘。 這樣契丹才會安心收拾遼東。 聽到這個消息。石堅將商人召集過來了。見了大家後。石堅說道:「我又帶領大家發財了。」 這些商人一起哈哈笑了起來。 石堅這才拍賣烘礦。當聽到煤礦礦藏時,大家眼睛再次綠了。主要許多商人都知道小現在宋朝還看不出來,如果以後宋朝進攻契丹,必然對契丹改造,就像對大理一樣。北方苦寒,契丹人用不起,不代表著宋人用不起。那麼南河套的煤礦運向北方,將節約大量路程。現在看起來運輸成本高昂。可到了那時候反而會得了利了。 石堅又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這都讓你們激動了?你們看。」 說著他特地用筆在的圖上畫了一個。圈子,正是後世有名的查干蘇布日。戛特大銅礦所在的地點。石堅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們,在裡有一個銅礦有一億多噸銅礦石,你們會怎麼樣?。 「是真的是假的?」這些商人都懵頭了。在智州有許多銅礦,可那個運輸成本海了去。可查干蘇布日嘎特大銅礦離宋朝有多遠?而且是一億多噸,就是隨便開採。以後也能出產一千萬噸純銅啊。 這要換成銅板。是多少錢?再加上一些其他金屬進去,就是幾十億貫銅錢啊。整個大宋稅收才是多少錢?四五億貫! 連拍賣煤礦都沒有心思了。 石堅微笑小然後點頭說道:「我什麼時候在礦藏上與你們開過玩蕪商人們不住地點頭。可一想不對啊,那是人家遼國人的地盤。有的商人說道:「石大人,打吧 「打什麼?」石堅裝傻。 「打契丹啊,不打怎麼開採 「現在契丹與我們大宋友好,他們沒有侵犯我們大宋,不好向人家進攻。還有這是國家大事。你們不要插言,安份守己做生意吧。」 這樣商人不好說了。朝廷打不打契丹,也不會向他們說的。但心裡鄙視石堅。你就騙鬼去吧,這麼大的銅礦,你還不動心? 其實地下好東西多著呢。石堅就走進攻契丹,也不會是為了這些礦藏,而是將北方的危害徹底消除。與礦藏一點關係也沒有。 拍賣會結束了。石堅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那個畫了圈的地圖留下來。石堅前面一離開,後面商人就過來哄搶了。最後大家一看這樣下去不行,都將地圖搶壞了。於是幾個為首的人站了出來,大家人人有份,拿地圖上小照上面描。但這個消息也流傳開來了。本來三個國家也打算暫時相持,「和平相處」吧。可聽到這個消息,再次不用吩咐,悄悄將軍隊向這片地區轉移。並且都不約而同用重金在宋朝商人手上買來地圖,然後請來技師,在地下尋找銅礦石。 到了春末小南河套的煤礦陸續地開採出來,再一次證明了石堅所言不虛。可北方三國都瘋了,因為三國的技師都先後找到了一些銅礦。 然而,這銅礦石代表著無數的金錢,可也代表著一個巨大的火藥庫。現在就看這三個國家之間那一個先將它點燃了。 耶律煮蓉差點氣的噴血。石堅這一招太狠了,可以想像為了這個。巨大的銅礦,最後會發生什麼?也不用怪他們,都是苦哈啥的,就連宋朝官員聽到這個消息後。都熱血沸騰。老王同志磨拳擦掌。要出戰。都等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還不能與契丹開戰!況且北方這三個國家。 耶律煮蓉壓住怨氣,將蕭孝穆喊來,老蕭同志本來數歲漸大,加上這麼多年勞碌,還要領兵出征,身體比歷史上的老蕭身體差多了。自從去年一病小老蕭一直沒有恢復過來,現去很憔悴。 倆個人一合計。明知道是火坑,也得往下跳,這麼多銅礦不要,那麼他們不成了傻子毛當初宋朝奪去了幽雲十六州,只出了幾千萬貫,就將契丹打發了。現在是幾十億貫。就是耶律煮蓉明知是計,聽到這個數字時,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但如何跳也有一個講究。最後商議了一下,決定上書遼興宗,還得與滿都拉聯合起來,一想吃獨食不行的。順便將若別溫打廢了吧,希望這一戰過後三國元氣大傷。宋朝還給他們一段恢復時間。 石堅是給了他們一段恢復時間,可他們不可能有心思恢復的。後面還有更大的套餐在等著他們呢。 憂悠書盟 uUTxT。cOm 銓汶自版越瀆 正文 第六百九十九章 鼓鍾 字數:5074 童於眼前這形勢。不但耶律壽蓉、蕭孝穆。就是也裡可旺,引,瓦脫同樣也知道很惡劣。最讓他鬱悶的是如果在去年,因為與滿都拉的聯合,他的勝面還會大一點。可現在情況反過來了,如果兩國聯手向他進攻,他只會失敗。別看他現在雖然因為去年冬天兩國的入侵,給他帶來一點損失。可他融合了完顏部,勢力還是超過以前。 可這種融合也只是一種結盟式的融合,如果兩國進攻,自己兵力大傷,就是聯盟自己就佔不到主導地位。 他這才想起石堅當時曾經與他們說過一句話。善戰者元,赫赫戰功,有些戰爭未必一定要在戰場上殺得你死我活。動動嘴皮子,玩一兩個小腦筋,同樣會殺人於無形。 因此,想了一想,派了使者前去契丹與滿都拉,對他們說,咱們不能中石堅的詭計,自相殘殺,有這麼大的銅礦,咱們共同開採。獲得了這個重要的經濟來源,要不了幾年,我們三個國家都恢復過來,到時候再也不會畏懼宋朝了。反過來石堅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使者還沒有到達對方時,又有一個消息傳來。 對於石堅的用意,現在有許多人看出來了。這是用一個大桃子,讓三個國家廝殺。而且這個大桃子的重量就是明知道石堅不懷好意,三個國家也放棄不得。 但這時候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石堅的學生,王安石,石堅的兩個學生參加了鄉試。都名列前三名,再一次的殿試,考中狀元未必,可考中進士看來不會成多大問題了。而且因為掛著石堅的名義,這兩個傢伙前途無量。 王安石不敢說。畢竟是自己的老師,於是找到了范仲淹,將自己想法說了出來。 他首先說了經濟與貨幣的關係。國家的經濟是指國家的所有單位與個人所擁有的產值財富收入與支出的總和,而貨幣只是一種便於流通與交易的象徵。就像張二身高一米七,換算成現在的尺寸五尺五寸。但身高是實物。這個一米七隻是虛數,表達張二有多高而己。因此,宋朝經濟總量變與不變,與開採多少銅礦並沒有關聯。可當草原三國將銅礦開採後。大量銅幣流向宋朝,必然會衝擊宋朝的經濟,造成錢貶物貴。 范仲淹聽了後。也覺得有道理,於是將王安石的話轉告了石堅。 石堅聽後,感概,就是他寫了《資本論》現在宋朝人對經濟這一形式還是不明白。如果不弄明白經濟轉換的關係,交子就永遠不能代替金屬貨幣成為唯一的貨幣體系,畢竟會發生太大的漏子了。而金屬貨幣本身就有保值價值。可交子呢?一貶值,就是廢紙一張。 京城張家,也是一個大商人家中召開了一個中型會議,召集了一些大臣。以及他這兩個寶貝學生,還有一些京城的商人前來。 石堅說了三個問題。第一就是貿易對經濟的作用。比如出口一千兩銀子的茶葉。經過關稅以及運輸,也許扣去成本只是一百兩銀子的利潤。但賬並不是這樣算的,因為出口了這些茶葉。給茶商、茶農以及國家還有運輸以及販賣商人帶來收入,這些收入再度消費與投資下去。所產生的結果遠不是一百兩銀子那麼簡單,也許為國家拉動一千兩,甚至兩千兩銀子的經濟總量。 中國的文明悠久,領先於世界數千年,就走到了清朝閉關自守,在貿易上還走出口大國,中國每年出產的物品擄獲了世界上大量的金銀,雖蔡這些錢也大多數讓歐洲商人賺去。但對於歐洲國家是一種痛,最後才想出一個毒招。既然在製作業趕不上中國,那麼就出口鴉片吧,生鴉片戰爭。然後貿易都節省了。直接出兵,讓清朝賠款,將財富加倍地倒回去。然後又用這財富發展國力,進一步取得對中國的優勢。當然這一點小石堅沒有敢說出來。這就是貿易的重要性。 但如果契丹真能向宋朝採購大量貨品,不是造成錢踐物貴。相反。因為大量的出口,反而加倍刺激了宋朝的經濟發展,遠比這些金屬貨幣帶來的危害更有利。只是契丹人沒有了這個機會罷了。 石堅又順便解釋了一下,貨幣量的關係也許會造成錢貴物踐或者錢踐物貴。但各種類型的經濟危機,同樣也會導致這一結果。以後遇到類似的情況。不能單一從控制國家貨幣上著手,有時候反而起反作用。 第二個問題就是貨幣本身。就如王安石所說。如張二身高一米七,這個一米七隻是一個虛數,表明他有多高。但這有一個標準,如果現在的石堅發明的節噸單位。噸是一千公斤,可節卻改成每小時公里,而不是海裡。也的到了人們的認可,因此這就是標準。如果沒有得到認可,將一公分將作一米,說張二身高一百七十米,怎麼聽怎麼怪異。但得到認可,也不無可行。 用銅作貨幣也是得到了人們認可,最後才成為貨幣,而不是用玉、石、或者瓷器等等。換句話說,用交子做貨幣,只要人們認可,同樣也是可行。它只是一個貨幣,一個虛數! 但銅本身卻有各種用途。石堅就說了電,現在也在研究之中,銅是重要的導電金屬,一旦電業化開始,就需要大量銅錢。還有其他的作用。如彈殼等等。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銅是用來做銅爐與佛像的。最後會出現什麼局面呢? 現在的一噸銅,做成交子,聳多做成四百貫交子。這還要參加其他金屬。以及鑄造乃但是石堅前世,就是沒有經討任何加丫討的純銅概「引泣一價格相當甚至還要超過。石堅這也沒有敢說,他只是說了一旦廣泛運用,就是純銅的價值都會超過貨幣本身的價值。因此用銅作貨幣,本身就是得不償失。 如果契丹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外國,用銅來衝擊宋朝貨幣,這反而是好事。宋朝哉算。 但石堅這樣一說,又有問題出來了,這同樣說明銅的珍貴。作為一種貨幣,它沒有交子的風險,因為就是貨幣嚴重貶值,它可以融化,製成銅器出售。歷史上還真發生過類似的事件,商人收來銅幣重新化幣為銅。作為金屬。它用途很廣。這也代表著它的價值,更代表這個銅礦的珍貴。 石堅這才說出第三條,就是各個地方地下都有無數的寶藏。只是現在冶煉技術的不發達。開採並不是很划算。這也是事實。現在宋朝只有開採冶煉與使用為數不多的金屬礦藏。如鐵、銅、鋁、鉛等數種。可金屬礦藏達到了幾十種,而非金屬礦藏除了使用蝶外,其他的全當作建築材料,要麼當作寶石,然後就什麼都不會運用了。而這些礦藏中有許多伴生礦。實際上現在的技術開採,是浪費了。這也是石堅不願意動用中原的礦藏原因。留給後人吧。 因此石堅說,只要能夠使用與推動經濟發展就行了,沒有必要全部開採過來。 但說到這裡,石堅又做了一件事,他在地圖上三國交界處,再次畫了許多圈子。說道:「比如這裡,就有許多優質的煤礦資源。這還不是北方的唯一聲品,北方根據地質構造,還有許多黃金、鐵礦。就是那一個銅礦也不稀奇,它只是北方礦藏中的一個小小支脈。」 好東西還多著呢,你們就不要擔心了。 石堅說完就走了,張家那家地圖再次讓商人抄襲過去。並且石婆最後一句話也容易讓人造成一種誤會,哪裡除了煤外,還有鐵、黃金。 三國在宋朝京城也有探子,消息迅速地帶了回去。 這麼多銅礦你們還不動心,再加上這些煤礦,還有可能存在的鐵礦與金礦呢? 最主要赤脫脫的信用。以及北方各部戰士的強悍,耶律煮蓉就是認為赤脫脫的話說得有道理,可也不相信。現在若別溫已經隱隱與契丹抗衡,唯一的缺點就是貧困。如果若別溫再得到大量財富,會出現什麼局面? 於是明知道是坑,她也要跳啊。 而且國內權貴們也不允許她讓三國瓜分。這樣一來,每一國得到的財富將會減少,而且如何瓜分?契丹還要好一點,像若別溫與滿都拉還是聯盟制國家。各部同樣也不願意多讓人分走。 於是契丹與滿都拉搭成協議,趕走若別溫後,共同開採礦藏,但契丹佔去六成,滿者拉佔去四成。可對於這個條例,兩國百姓同樣也不滿意。滿者拉的百姓認為為什麼讓契丹拿走大頭,也裡可溫只好解釋,人家人多力量強大,還送了北河套給我們。契丹百姓也說了,我們契丹強大,人口是滿者拉的近十倍,為什麼讓他拿走四成,最多只是三成。契丹朝廷也解釋了,現在要休生養息,兩國聯手我們戰士將會減少犧牲,所以作出一些退讓。 雖然內都有許多矛盾。但這次協議比上次更牢固了。畢竟一旦將若別溫趕跑,就可以對這裡礦藏開採了。 兩個國家這一次沒有心懷鬼胎,終於拿出真正的力量。赤脫脫與若別溫各部同樣也不甘心。現在天氣熱了起來,泥土潮濕鬆軟,便於尋找,已經找到了一些銅礦,還在一些地方找到了煤礦。這麼退讓了損失可就大了。 一場場血戰展開,一個個將士到下來。 戰爭一直持續到六月。終於若別溫寡不敵眾,這回真的含淚逃走了。但赤脫脫並沒有就此放棄,他帶著大軍與族民跨過了大興安嶺,來到了納水(嫩江)流域。先保存實力吧。然後與完顏部經營混同江。終於在兩方勢力衝擊下。其餘各部紛紛潰敗,到了九月,連謝野的部落都大敗了,謝野逃向了宋朝。 赤脫脫逃跑了,契丹與滿都拉開始商討開發礦藏的事,甚至還有人提出高價騁請宋朝技師前來,畢竟與宋朝技師相比,契丹還是落後了一點,更不論滿都拉了。 還有地盤與何瓜分,以及赤脫脫逃跑後丟下的各族族民如何安撫,兩個國家都要協商。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一切都變得容易起來,兩國官員迅速搭成了協議。契丹將北河套交給了滿者拉,他們還要對付逃到納水混同江的若別溫。以及完顏部。這一次要徹底將這個問題解決了。 看來一切似乎往正常方向發展。滿者拉得到了巨大的好處,暫時不會與契丹為敵。那麼契丹將使精力集中起來,平定遼東。而且因為礦藏的開採,後面有財富支撐,國家財政也不會出現危機。只要遼東解決,那麼壓在契丹頭上這幾頂大山將全部推開。似乎所有契丹人都鬆了一口氣。 但就在這時,再一張地圖從宋朝傳過來。石堅公佈了第二個大銅礦查干蘇布日嘎特大銅礦,這個銅礦的儲藏量是三個國家為之爭得頭破血流的查干蘇布日嘎特大銅礦六七倍。本來這個地方大多屬於契丹的,可因為北河套交給了滿都拉,滿都拉疆域往東遷移,反過來大都是滿都拉的領域。這還沒有完。石堅還公佈了第二個礦藏。包頭現在還是一個牧場,因此在蒙古語中它的意思是有果不是泣一次石堅公佈的礦藏,壞沒有一個小肋引它的價值。它的地下面埋藏著十幾億噸鐵礦石。而這只是一部份,主要的就是稀土儲藏量,超過世界半,可惜對於這十七種珍貴的稀土元素。現在的技術根本沒有辦法分離應用。但是這麼大鐵礦還是讓人眼紅。 北方缺少鐵器,大多數從宋朝進口,本土出產得很少。如果得到這些鐵礦,大量冶煉兵器盔甲。將會使北方遊牧民族戰士的戰鬥力層樓。這個價值比銅礦也不遑多讓。 可本來這個地方完全屬於契丹。現在卻讓契丹割讓給了滿都拉。 當即律煮蓉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這回真無輒了,面對著這麼大的財富,不要說滿都拉與契丹,就是宋朝人也控制不住啊。當這張地圖傳了出去後,終於無數宋朝商人鼓動官員提議進攻契丹。就是這些商人不鼓動,也有許多官員沉不住氣,紛紛上書。不但官員。就是駐守在北方邊境的將士也寫了許多血書,要求朝廷出兵。這可是實打實的東西,就是他們不會開採,朝廷拍賣後,也會得到大量金錢。那麼他們的賞賜將會加番。況且呆在北方,好幾年都沒有打仗了,一個個閒得蛋痛。 最主要現在士兵手中步槍比例增多,已經逐漸不將契丹人放在眼裡了,看著南方將士立下功勞,一個個本來就眼紅得要命。 知道是計策,也裡可溫苦笑。他派出使看到了契丹,說這樣吧。雖然現在屬於我們領土,不如我們共同開發,你四我六。可契丹人不樂意了。什麼是你的領土,本來就是我們領土,連你們滿都拉都是我們契丹的。我六你四這是底限了。 可也裡可溫這次讓契丹分去四成比例,也是也裡可溫的底限了,下面的人都吵翻了天。況且契丹提出來的到六皿分成。兩國之間幾個聰明人,都知道要立即搭成協議,才能化解這場危機,可有這層覺悟的人有幾個?就是遼興宗也都不甘心。 而耶律煮蓉吐了一口鮮血後。和蕭孝穆一樣,也重病了。其實她不重病,也起不到作用了。許多契丹人都認為是耶律煮蓉出的傻主意,才會讓契丹白白喪失這個好處。弄的今天這尷尬地步。兩國還在和談,可都知道和談,是談不好的了。暗地裡都在磨刀備馬。 到了八月,一批銅礦石與煤礦石開採出來。這也證明了石堅所言非虛。然而因為兩個國家面和心不和,終於開礦過程中。工人發生了衝突。關健是宋朝在石堅畫了礦藏分佈圖後,儘管群情鼎沸,但朝廷於動無衷,繼續保持著對北方不感興趣的樣子。 礦上的衝突開始升級,導致兩國終於開始交戰。為了迅速將滿都拉打敗,而來從容解決遼東問題,遼興宗允諾厚重的封賞,反正地下有著無數財富,供他揮霍。而且老蕭同志再次抱病出馬。 在契丹大軍進攻下,滿者拉開始節節敗退,到了九月末,不但連北河套再次失守,而且連原來北阻卜的廣大地盤全部丟失。契丹打到這裡,也停下步伐,開始尋打礦藏。石堅畫的地圖很標準,沒有多久就找到了一些礦石。然而他們也忽視了滿都拉對財富的渴望。 也裡可溫手下大將朗都都與也裡可溫重要謀士米那拿洛突然帶著五千人馬,奇襲契丹駐地。老臣蕭孝穆就呆在銅礦上指揮全局。其實也想一下子將滿都拉拿下。可越往西地廣越廣漠,許多地方還有沙漠與戈壁,再往前進攻,兵力不足了。蕭孝穆這才停下腳步,但他沒有回去,防止滿都拉軍隊反撲。可沒有想到這次朗都都都居然知道他所地的位置。加上九十月西北風烈,戈壁灘上經常刮起了沙塵暴。藉著沙塵暴的掩護,朗都都與米那拿洛準確找到蕭孝穆駐地,將蕭孝穆擊斃。 消息傳開後,契丹舉國默哀。這些年蕭孝穆為了契做出太多太多貢獻了。遼興宗親自為之扶靈哭泣。並且因為蕭孝穆的戰死,契丹軍隊有些慌亂,也裡可溫再次組織軍隊反撲,契丹大軍大敗。這也是真正意義上。也裡可溫與契丹交戰,第一次取得大捷。可這樣一來,契丹與滿都拉也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其實戰爭打到現在,礦石並沒有開採出來多少,反而大草原上已經是滿目蒼荑。 石堅聽到蕭孝穆死訊後,也深為之歎息。契丹一代名臣,終於走完了他壯烈的一生。他沉默了半晌。彈了一曲《鐘鼓》: 鼓鍾將將,淮水湯湯,憂心且傷。淑人君子,懷允不忘。 鼓鍾嘴嘴,淮水偕偕,憂心且悲。淑人君子,其德不回。 鼓鍾悄馨,淮有三州,憂心且如。淑人君子,其德不猶。 鼓鍾欽欽,鼓瑟鼓琴,笙磐同音。以雅以南,以禽不借。 雖然身為敵人,可也不能讓石堅不對他讚賞。其實這一次米那拿洛擊殺蕭孝穆也不是石堅指使的。而是兩隻蛾子私下裡的行為。石堅也沒有責怪,畢竟這兩隻蛾子是為了宋朝好,也是貫徹了他的意思執行這項計劃的。他只是為蕭孝穆之死惋惜罷了。 彈完後,石堅再一次說道:「蕭大人,也許你就是那位淑人君子吧。」 然後又低吟道:「不知道耶律壽蓉現在怎麼樣想,也許她自己都忘記了五年之約還剩下大半年的時間。」 u優書猛 uutXt。com 詮汶吇阪粵鍍 正文 第七百章 逼迫 字數:4870 清冷的秋風吹來,帶著烈烈肅殺!午裡幾凶只引樹葉也跟著秋風飄零下來,在天空中盤旋起舞,瞬間落。 清冷的秋風吹在人身上,也讓人覺得生起了一種寒意。 石堅撫完琴。站了起來。 他要去郊外河邊那幾個軍工廠去。前幾天在他的幾名學生以及大學裡的一些學生帶領下,成功研製了鏗床。這個課題已經研究了很久,直到今天才獲得成功。這台鏗床嚴格意義是這些界上第一台鏗床。 它最大的用途就是打孔,有了它可以輕鬆地製造各種機械。最主要就是將製造槍膛與炮膛的難度降低。因此讓他的學生迫不急待地搬到軍工廠裡,做試驗去了。 今天就是試驗用車床與錘床相配合製造出來的武器。 石堅來到軍工廠時,看到了許多大臣也過來了,連趙禎都親自到來。 相互寒暄,被技師帶到工廠裡面。石堅進去後,竟然看到那個,邪家大小姐也在這裡。這並不奇怪,這一次鏗床的研究,這位大小姐立下許多功勞。 這些年來,邪流鳳在大學裡從學生到今年變成老卑。但因為她的研究,共發生事故十一起,導致三個同學受傷,房屋毀壞五間,各種械器若干,她自己本人也因此受過四次輕重不等到的傷。但反過來。因為她的瘋狂與執著,她對格物學的領悟在石堅所有學生中絕對名列前三位。這些年,她不但參加了各種火藥的改進,而且也參加了蒸汽機的改進,同時還製造了一些機械,並且在研發火車中佔著主力軍。 所以不管是誰。對她是又怕又敬。可使她的老爸邢老爺子一提起她,歎氣連天。結果催了石堅好幾次。你幫我女兒找一個婆家吧,早點嫁人得了,省的**這個心,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石堅是用了心,趁種家二兒子種愕進京時,做了介紹。旁人不行啊,這個小種那純是一個殺神。這回可應當能震住了這位大小姐吧。邪流鳳一看種詩。冷冷道:「你就是那什麼什麼將。 一邊說著話,一邊手拿著一小包炸藥,這個炸藥導火索上還在冒著火星。種愕那是武將出身,反應靈活,一把搶過來將這炸藥扔掉,網扔到遠處,就聽得轟的一聲,炸藥爆炸了。然後種愕飛快地逃了,比看到幾百萬敵軍向他殺來,還要害怕。 這件事傳開後,那大小姐威名遠揚,京城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邪老爺子都要急哭了。可現在後悔有什麼用?當初還不是他的主意將邪大小姐送過來讀大學的? 現在這位邪大小姐,更是讓人哭笑不得,身穿著一件男式冠袍,大概她也忘記了她是一個女人吧。而且冠袍上到處都是潤滑機械的油垢,連臉上都有好幾塊,整成了一個大花臉。也許因為興奮,連頭髮都沒有梳理,零亂地披在方角冠下。 看到眾人來到了,她高興地說道;「可以開始做試驗了嗎?」 然後一把端過一支步槍,拿在手裡。大小姐,你都拿好了,可她在激動之下,步槍隨著她的手到處晃動,一會兒指著天空,一會兒指著遠方,一會兒指著各位大臣,連趙禎都在她的瞄準範圍。將護衛嚇得連忙將盾牌舉起來,跟著她的槍口,兵器不住地移動。 趙禎也擦了一把冷汗,這個牛人啊,果然牛到家了。難怪前年那次比賽,那些學員們寧肯第一名都不要,也要讓著她。 石堅一看不好。這個槍她會玩嘛?如果出了事,可不得了。趁著她將槍口晃悠到前方空地上時,上前一把將槍搶下來,喝道:「大小小姐,這不是你玩的 「為什麼我不能玩?」這位邪大小姐還很不服氣。 石堅說道:「你不知道槍支會走火嘛?這麼多重臣在這裡,如果出了事,你個人無所謂,連你全家都要到霉了。」 然後將她拉到一邊,好說歹說,才將她勸息。 這時候前面也準備好了。這是軍工廠連夜趕出來的幾把步槍與兩門火炮,過來幾個技師,讓他們站在警戒以外,開始做試驗。最後結果雖然不算完美。但也不讓人失望。總體比例比原來用車床製造出來的成功率提高了一倍。別看這提高了一倍,可節約了多少成本。其實這時候因為車床的技術發展,與鏗床的研發成功,以後再次對鏗床進行改進,離大批量生產步槍火炮的日期已經不遠了。 這算是好消息吧。大家全都喜氣洋洋的。 但這時候趙禎悄聲對石堅說道:「回去後跟聯進皇宮一趟吧。」 石堅說了聲:「遵旨 實際上不用說。石堅也知道了趙禎喊他進宮有什麼事。為了平滅契丹,朝廷雖然沒有動用大軍,但做了許多佈置,並且拿出了無數的物資。這一等就是好幾年了。當然,這也因為如石堅所說,糧傘是一個問題,不能再學漢唐那樣打了,打下來就要消化進去,不然還有其他遊牧民族崛起。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步槍數量不多,如果不在武器上佔著絕對的優勢小冒然進入草原,就是最後打贏了,損失同樣會很慘重。現在這兩個問題基本都解決了。 而草原上現在幾方廝殺,讓人慘不忍睹,草原上各部勢力也嚴重削弱。還有種世衡進入兩灣大陸後,雖然所帶的士兵不是很多,但在強大的武器下,將許多大的土著人部 「;瑕比部殲滅或者育別是兩個灣**界著人人蜘騾,的地方,種世衡來回掃蕩了兩次,其次就是印加人居住的地帶。 還剩下許多土著人部落,可這些部落大多規模不大,在兩灣大陸的宋朝海客大多有自己的武裝,這些部落已經不足讓他們為害宋朝海客了。現在種世衡正在巴州西南部,其實任務已經基本完成,也許年底就要返回朝廷了。 而在南方。天塹諸國也基本上被秋青掃平,除了大沙漠以西地區,再往西就是西亞了。也就是石堅所說的石油產地,可關健現在宋朝吃下的地方太大了。雖然因為生活條件好了,人口增長速度快,可也沒有領地擴張的速度快。宋朝已經吃不下了。朝廷不得不下令除了少數士兵留下來維護治安外,大軍撤回。此時秋青軍隊已經在回撤的路上,他們將比種世衡的軍隊還會更早地到達中原。 這兩支大軍回撤,也將為朝廷帶回來許多精兵勇將。 因此現在到了收復北方最佳時機。 趙禎這才喊他進宮,與大臣們商議征服契丹三國的軍事行動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皇宮進發,經過御街時。石堅突然生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從轎子裡伸出頭來,看了一下御街兩邊。兩邊有著無數的店舖與酒樓,大街行人如織,揮汗如雨。這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也是世界上最繁華的街道。 石堅看到。在侍衛警戒下,行人都被擠到街道兩邊迴避,可還是許多行人好奇地看著他們。跨過了行人,就是兩邊的店舖,這時候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許多酒鋪裡都客滿了,還隱隱聽到猜拳行令聲。 自己是疑神疑鬼了?可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真的不舒服。現在自己有什麼敵人。都基本上退出朝政了,所有謀反的人也全部清除,連天理教的漏網之魚甘林同樣也被活捉。難道是契丹?可就是現在將自己殺死,也阻擋不了契丹覆滅的命運。其實有可能不用宋朝出兵。契丹都自己走向滅亡的道路?也沒有刺殺自己的理由啊。 也許真是自己疑神疑鬼了,石堅拉上轎簾自嘲地想到。 看著一大排轎子在侍衛保護下,游漸遠去,蕭達麗兒眼角的神情卻更加變得凶戾起來。 她轉過身來,冷冷地說道:「這是我們契丹最後一次機會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她後面是好幾個契丹人,衣著華麗。大多數都是青年人。現在契丹吃緊,可與宋朝的關係依然很「密切」兩國之間商業來往很頻繁。但大多數契丹商人也開始悲觀起來,他們在宋朝都分別置了一些產業,以防契丹危難時,好逃向宋朝來。這一行人出現在宋朝京城,並不困難。 「我們準備好了。」這幾個人決然地答道。其實有人在心裡誹謗,要準備什麼,反正也是讓興平公主出面,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可不是那麼回事。既然蕭達麗兒將他們帶來,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一會兒。跑堂的夥計將燒好的菜端了上來。一大盆熱氣騰騰的抱子肉,還有一小碟涼伴黃瓜,這就是宋朝那個大棚蔬菜了,現在的黃瓜價格遠遠超過普通肉類的價格,還有一小碟飛龍肉,這種產自契丹的讓。珍不知道怎麼運來宋朝京城的。但在御街兩邊的飯館裡。你只要有錢,可以吃到世界上任何地方的美味。就是一些歐州的特產,也讓商人脖制了。帶回京城販賣。在這裡吃到飛龍肉並不稀奇。然後是一盆紅恰羊肉。以及其他幾盆菜餚,夥計客氣地招呼道:「幾位客官,菜上齊了,請慢用。」 說憲下去了。 可是沒有一個人動用筷子,有一個青年看著窗外,今天天色不太好,天上黃雲翻滾,太陽昏黃無力地在濃厚的雲層裡穿梭,時而露個臉兒,可隨後又再次被烏雲遮去。他說道:「怎麼到現在人還沒有來?」 「她敢不來!」蕭達麗兒冷哼一聲。 這個青年嚇得不敢說話,別看眼前這個看起來苗條的少*婦,可知道她的底細才知道她的身手與危險。 當初她的丈夫出征高麗時,受到同級一個武將的侮辱。被蕭達麗兒聽到後,將丈夫狠狠斥責一頓。過了幾天後,那個武將睡在家中,被人割去了頭顱。這個案子一直都沒有查出來。實際上作為這群契丹高層貴族,都知道這是蕭達麗兒下的手。 像這次石府戒衛那麼森嚴,蕭達麗兒還潛進了石府,將口信帶到興平公主手上。 蕭達麗兒完,門被推開,興平公主走了進來。她問道:「麗兒姐姐,你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 蕭達麗兒反問道:「怎麼到現在才來?。小 興平公主聽了有點不悅,雖然我現在人身在宋朝,可好歹還是你們的公主,你怎麼用這種語氣與我說話?不過她性格溫和,加上也知道這個蕭達麗兒的脾氣,也沒有計較。答道:「你不知道,我今天出來,石府有護衛跟隨。既然你要我秘密見你,我只好將護衛甩脫,才過來。耽擱了一些時間。」 自從賀暖失蹤後,石堅為了保護家人的安全。聘請了許多護衛。就是在京城。他的家人出行時,也有護衛跟隨在後面,以防出現類似的。 蕭達麗兒也聽說了一點。她臉色這才妾得平和起來小說:「殿下,我前來是告訴你一件事的。 「什麼事? 「蕭宰相讓人害了。」 興平已經知道了,興平公主呆在石府上,其實很自由,就連朝中抵報,石堅也讓她看。反正她也看不出所以然來,當然重要的情報例外。這是石堅看到興平鬱結,其實看不看抵報一個樣,但不讓她看,會給她造成一種排擠的心理壓力,小姑娘弄不好又要做尼姑去了。 現在再次聽了蕭達麗兒提起,興平臉上還是一片悲哀。蕭孝穆是契丹的中流砥柱。這一死契丹倒了小半邊天了。 蕭達麗兒又說道:「蕭大人為了我們契丹出生入死,鞠躬盡瘁,你想不想為蕭大人報仇雪恨?」 興平公主傻眼了,我是想啊,可我一個弱女子,怎麼為他報仇雪恨?難道讓我一個人單槍匹馬,殺到滿者拉,將也裡可溫殺死?就是我練了石堅給他孩子們講的那些故事中俠客武功也沒有用啊。或者讓我用美人計?也裡可溫會不會喜歡美人都不一定,可用美人計也是耶律煮蓉她們才行,我這姿色還差了許多呢。 看到她怔仲的模樣,蕭達麗兒再次著惱了:「難道你現在真的身在溫柔鄉,樂不思蜀,將契丹都忘記了!」 這叫什麼話?什麼樂不思蜀,如果我是這樣的人。早嫁給石堅了。但她還沒有辨解。答道:「我也想幫蕭大人報仇,也想幫助契丹。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旁人沒有。可你有,殺害蕭大人的兇手就在你身邊!」 興平會意,她是指石堅了。可這不是冤枉石堅嘛?石堅自從兩灣大陸回來,閉門修書,連朝堂都沒有去過一次。大不了有時候宋朝皇帝來到石堅散心。或者將石堅請到皇宮談心。其實這一年多來,他打交道最多的卻是一群儒生,記得一個姓台的儒者,說石堅修《春秋》忘孔子,這本書成後,天下百姓將跟石堅學習,忘記禮仁謙恭,一個個。逐利而行,天下道德將會敗壞。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一些大儒們與石堅辨論最多的問題。石堅的看法是不把天下百姓肚子吃飽了,他們怎麼遵守什麼禮仁謙恭,可這些儒者卻認為先教化。後溫飽。辨來辨去似乎成了是先有雞後有蛋,還是先有蛋後有雞。其實石堅這是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韙,否則要說他們是假仁假義,如果將你們餓上幾天試試看。這不是仁,是偽君子。 聽到這個姓台的又開始老調重彈,石堅就說了:「春秋時,魯國有律法規定,凡有人將魯國人在外國做奴隸者贖回來,可以到魯國國庫裡領取獎金。子貢有一次贖回來一個魯國奴隸,但卻拒絕領這份獎金。 孔子便說,子貢做錯了,聖人制訂法令,是用來改變風俗的,百姓必須要遵守。現在魯國富人多而窮人少,領取獎金並不損害個人的德行。如果不領取。就不會有更多的人卻贖人了。後來子路救了一個溺水者,這個人表示感謝,送了一頭牛給他。子路受了這頭牛,孔子又說,今後魯國救溺水的人一定會多起來。請問何解?」 其實孔子許多言論很有唯物主義辨證觀,可惜讓後人再三曲解。比如搭金不昧的精神是好的,可全部搭金不昧,最後無利可得,還可接冒著被人誣告的危險。那個卻做好事?當真**來臨?這種偽風氣結果造成*人們更加虛偽。連幾千年前的孔子都明白,現在卻有許多人不明白這個道理。適當的補償與回報,做好事的人才會越來越多,最後比這種冷漠的風氣至少改觀得多。 但中間就有一個關健,利! 這個台姓儒者嚅嚅不能言,窘迫而退。 雖然興平公主心情不好,看到他的樣子,也笑了起來。 蕭達麗兒激憤地說道:「你身為契丹的殿下,竟然這樣執迷不悟。如果沒有石堅畫的那個礦藏,草原上幾國會如此廝殺!也裡可溫只是一把刀,而真正拿刀的人卻是石堅。」 這話也對也不對。雖然石堅也有責任。可如果你們本身爭氣,不貪圖這個,財富,坐下來和平瓜分,不就沒有這事了嘛。而且石堅本來就是宋朝人,不幫助宋朝,還幫助契丹?他想做張元?就像耶律煮蓉幫助契丹不幫助宋一樣,反過來就都做錯了。不但說石堅,就是諸葛亮兄弟,也是各為其主。也沒有那個史他們做錯了,反而說他們品德美好。興平似乎也明白一點,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甚至具體那個做對了,那個做錯了。都說不出來所以然。 蕭達麗兒又說道:「就算你不想為蕭大人報仇雪恨。可你想不想契丹強大?」 興平被她主導,點頭。半定想啊。 「好,那麼你就幫助我們將石堅除去吧。只要將他除去,沒有了這個妖怪,我們契丹就會有崛起的機會。」說著遞了一包東西給興平公主。敢情她想學李織。 興平猶豫不決。其實她做到今天,就已經不錯的了。契丹待她也不是很好,當時為了利益與牽制宋朝,將她嫁給元昊這個白眼狼。如果不是石堅,她這一輩子就身入苦海了。現在蕭達麗兒為了契丹,卻要她親手殺害石堅,這太過勉為其難。 蕭達麗兒還大喝一聲:「殿下,你真讓我失望,你當真已經忘記你是契丹人了嗎?你當真忘記了千千萬萬契丹百姓了嗎?」 優憂書猛 UutXT.coM 全蚊字版閱讀 正文 第七百零一章 憤青 字數:4353 。…右堅進入皇過現在的書樞大臣已經不是原來的書棋火憂了本來歷史上因為呂夷簡排擠王曾,兩方引起爭議。牽連了許多大臣,最後讓趙禎生氣,全部下放。當然最後還是呂夷簡獲得了勝利,以權謀手段。王曾差遠了,頂多他只是一個直臣罷了。 但在今年六月。王曾與李迪也角起來牛。不可能每一個人政見都是一致的,加上這兩個人都是直脾氣。倆個人發生衝突,也不稀奇。但兩個人爭執。也將許多大臣達連進去。蔡齊與王曾素來雅善,而宋綬與呂夷簡關係莫逆。現在呂夷簡倒下去,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對石堅多少有點不愉快,於是與李迪交往起來。畢竟李迪後來進入書樞的,與呂夏石交往不太密切。 最後讓李迪罷為鎮安節度使、同平章事,判許州;王曾罷為左僕射、資政殿大學士,判鄆州;參知政事宋綬罷為尚書左承、資政殿學士;蔡齊罷為吏部侍郎,歸班。 這幾個大佬全罷,加上王曙與張者病去,呂夏到台。於是朝中再次組閣。讓王隨與陳堯佐擔任平章事,范仲淹知樞密院事,韓億與三司使程琳、翰林學士承旨事,張士遜與盛度擔任樞密副使。 對於這幾個大臣,王隨肯定是能力差了一點,一個東方朔。一次,石與幾個大臣參觀獅子,當時他是一個員外郎,見到獅子大家覺得挺好玩的,石說:「它是園中獅,我們是園外狼。」他陞官後。一個叫上官癖的人勸他不要這麼沒大沒石說:「你是上官鼻。怎能管得了下官口?。丁謂當時很招大臣討厭,所以大伙合夥整他。一個大臣假裝丁謂的屍體,其餘大臣來弔唁。由於石最會演戲,所以他假裝丁謂妻子在屍體旁邊抽搐。丁謂聽到此事後,氣得差點吐血,但這只是開個玩笑,他還不能發作。其中讓人擔心的就是盛度,才能是有一點的,就怕他肚量狹搞事。而最不擔心的就是王酸,歷史上曹神都與他說過元昊很可能謀反。可他沒有聽進去,直到他貶官通過曹姊誇獎了他一句以後必定會富貴才想起曹說過元昊的。 因此後人李溫陵品注此人說:「對王股談兵,如對假道學淡學也。對耳不相聞,況能用之於掌本兵之後乎!既失官矣,乃更思前語,酒詣者天下皆是也!」 因此這一朝朝堂不如上一次朝堂,除了范仲淹能拿出手來,其餘的人也只能說是湊和。不過石堅似乎明白小皇帝的意思了,李王執掌宰相多年,他是擔心長期下去。兩個人就像丁謂一樣把持朝政。因此借這個口,將兩個人貶了下去。 趙禎還詢問過石堅。 石堅意味深長地說:「任用大臣,是皇帝的職責。做得好就用,做不好就貶,此乃常事,何必問我。」 不過這一來。這次大臣資歷都比石堅淺,連范仲淹也為石堅讓座。石堅並不客氣,如果太客氣就是矯情了,他坐了下來。 趙禎問道:「石愛卿,這一次前來,聯是詢問你,能不能向契丹出兵了。」 他一臉興奮。雖然現在宋朝的疆域大到無法計算,可一時不把北方征服,還一時不能與漢唐媲美,但現在看起來平滅北方,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了。想一想少年時,石堅在先帝臨終時,說過征服西北,收回幽雲十六州,當時還有大臣認為他大話,更不論他當時還說過將北方整個征服。而現在看起來。全部實現,最關健是石堅的征服與漢唐的征服不同,那是真正的征服,將所有草原人變成漢人。 石堅微微一笑。說:「皇上,不要急,現在天氣進入寒冬,軍隊漸漸無法作戰。就是打也要到明年才能開始。但確實也到了收回北方所有土地的時候了。」 石堅用的是收回這個詞語,而不是征服。反正你們契丹人說了,自己是炎帝后代。那我們是一家人了,何必要分家。況且按照以前歷史,這些地方本來也屬於中國的。 石堅又說道:「但現在朝廷不能操之過急,反而讓對方警慢。也不要什麼都不做,暗中準備好武器與馬匹,還有戰船。」 武器與馬匹大家都明白,耳為什麼準備戰船?北方河流稀少,就是有河流,也大多不能行船,況且現在的宋朝海船。 看著大家不解的神情,石堅笑道:「到時候大家自知,總之,不但準備戰船,戰船越多越好,越大越好。」 說完了。想了一想,又說道:「臣順便給玉素甫寫一封信吧,也到了他們動彈的時候了。」 與幾個大臣做一些謀劃,才離開皇宮。 回到家後。王朝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石堅聽了皺了一下眉頭,思考了一下,讓王朝到開封府去,現在的知開封府的官員是富弼,但因為避嫌,兩個人很少來往。 石堅才進入府中,這時丫環過」說興平公主喊他有事詢問。石堅再一次皺起眉頭,不過還走過去了。 耶律煮蓉接到蕭孝穆死亡的消息,她腦子裡一陣旋暈。差點昏過去。 其實從石堅發佈的第二份礦藏地圖時,耶律煮蓉就不打算再發生戰爭。可那時候那個人聽她的?連遼興宗都忘記了她為契丹做的努力,心中抱怨耶律煮蓉出的主意,將北河套割讓出去。 後來蕭孝穆出兵。耶律煮蓉還對他說,打可以,但以保存實力為主。現在這情況不誇礦藏是不可能的。石堅這次在地圖畫的地形很標準,只要一找就能找到礦藏。就算不要礦藏吧,我不貪圖這財富行吧。可對方就安心地開採,有了這些銅礦,就會迅速富裕,最後也會強大起來。那麼自己的敵人又更強大了。 況且後面那些貴族允許國家這麼做? 蕭孝穆也同意她的意見,於是將滿者拉的人趕跑北河套,以及相關的地區,蕭孝穆就停止前進,在原地駐地休生養息。可沒有想到滿都拉居然襲擊了蕭孝穆。 蕭孝穆這一死。還有誰能明白耶律煮蓉的想法?果然契丹舉國傾兵,與滿都拉交戰。在茫茫大草原與戈壁灘上,殺得天昏地暗。 終於讓她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就是契丹出兵滿者拉時,遼東兵力空虛,赤脫脫三方聯手,突然出擊,一路披靡無知,殺到東京城下。蕭阿劉裡被若別溫的戰士在混同江擊殺,耶律荀主在鳳凰山被高麗人擊殺,現在遼東只剩下從通州到蘇州(大連)一線,這一線以東包括開州部失守。 遼興宗這才想起耶律煮蓉,跑到她府上探望病情,耶律煮蓉苦笑了一下,說:「陛下,你別忘記了,宋朝到現在沒有出手呢,馬上宋朝天塹與兩灣大陸戰事已經平息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就是宋朝不出手,契丹在幾方勢力衝擊下,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圓讀最斬章節,請到腳聯盯加機遼興宗臉上變色。他問道:「那麼聯該怎麼做?」 到了這時候還問我怎麼做?如果聽我的話,坐下來與也裡可溫協商,共同開發,未必不是一條出路,可現在大家想坐都坐不下來,並且也裡可溫也不可能相信契丹了,西邊的戰事不會停止,東邊戰事節節失利,就是孫武在世。也沒有辦法化解這場危機。 耶律煮蓉搖頭。過了半晌才說道:「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 「什麼話?」 「陛下,不如乘現在手裡還有一些力量,與宋朝進行談判,還能為陛下與契丹百姓贏的更多的好處。」 「你讓聯投降宋朝。還是不戰而降!」遼興宗氣得一揮袖就離開了。 耶律煮蓉就知道他會有這表情,雖然他不及先帝,可也不是一個軟弱的皇帝,不然登基以來,都不會發動這麼多戰爭了。可是不投降,繼續交戰下去,這個大草原上以後還能剩下多少契丹青壯年? 耶律煮蓉躺在床上一聲歎息。 算了,謀事在天,成事在天,我也為契丹盡了力了。就任它去吧。 可就算是她自暴自棄,老天都不讓她如意。過了一段時間後,她又聽到一個消息,蕭達麗兒帶著一群貴族青年,進入宋朝,想刺殺石堅。並且蕭達麗兒還向遼興宗請求,允許她命令公主配合。利用公主與石堅同居一屋,沒有防備。用毒藥毒死石堅。 到現在地步,只要是聰明人,不可能不明白,石堅放出這礦藏地圖,並不是好心,而是挑起來他們三國廝殺,否則那有這麼巧,正好三國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時候,在三國中間就出現礦藏。然後契丹割讓了北河套,又在北河套中間出現礦藏? 如果沒有這礦藏。甚至石堅不公佈礦藏的儲藏量,就到一兩塊礦石,也不會引起人們動心,就不會發生戰爭。可關健是,將石堅刺殺了,就會為契丹贏得生機麼? 現在就是石堅死了,契丹滅亡也是遲早的事,還因為趙禎與石堅的關係,以及石堅對宋朝的貢獻。一旦石堅被刺,宋朝人將怒火發洩在契丹百姓頭上。契丹將會成為第二個交趾! 還有,耶律煮蓉隱隱感到石堅的意思,他以後對契丹百姓採取的是以融合為主,就像對待大理百姓一樣。如果石堅死亡,以後誰能執行這個民族融合政策?難道真讓契丹百姓繼續垂死掙扎?現在契丹還有多少百姓了,還夠宋朝屠殺的? 她將鳳奴喊了過來。向她說道:「你立即到宋朝為我帶一封信給 還希望趕得上吧。 雖然這樣,等於出賣了蕭達麗兒,可關係到無數的百姓生死,耶律著蓉也不顧這麼多了。況且還有她最好的姐妹,興平會被她們拖下水去。興平是什麼性子?加上遼興宗允許,她不會答應才怪。 鳳奴網要出去。她又說道:「你前去宋朝的消息要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而且還要快,越快越好。」 不能讓人知道。否則沒有人會理解,還認為她為了石堅將契丹出賣呢。有可能遼興宗知道後。在暴怒之下將自己處死。死就死吧!可契丹必然將迎來石堅的憤怒。還有小紅梅怎麼辦? 小鳳奴會意,現在只有她最貼心了小姐的事她也知道。 鳳奴離開了,耶律煮蓉的病,讓小茹這麼一弄,急怒之下,更加重了。有時候她都會生起一種錯覺,也許沒有到那個五年之約,自己就會病死吧。 石堅來到興平公主房間門口,興平公主就迎了出來。 石堅開玩笑地說道:「你喊我來,有什麼事?難道是同意嫁給我了,不好意當著眾人的面說,才背下裡與我商量?」 興平臉一紅,她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石大人,我問你一件事 「請問。」 「蕭大人的死。是不是你的責任?」 「我不騙你,他的死,雖然我不想,更不是我指使的,並且讓我痛心,但我也要多少負一些責任 興平臉上一陣失望。她將石堅請進屋後,又說道:「那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殿下,我是宋人,這樣做並沒有錯。就像耶律麥蓉那樣做,也沒有錯興平低著頭,不知道如何說。 這時候茶爐裡的水開了,興平給石堅斟了一杯茶,也給自己斟了一杯茶,又問道:「那麼你如何對待我們契丹 石堅看著這個茶杯。繼續面帶微笑,說:「殿下,怎麼到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用意?自己宋遼分割以來,兩國多次交戰,死了多少戰士,有多少人家破人亡。這種大一統對我們宋朝有利,對你們契丹也有利。當然,你們契丹如果比宋朝強大,文明發達,我也會支持你們契丹統一宋朝的。其實你不用擔心,以後你們契丹百姓的生活,遠遠好於你的想像 說完了,石堅拿起手上這個茶杯,說道:「可沒有想到你們契丹還有這麼多憤青。」 憤青?興平公主茫然不算。 興平與蕭達麗兒智商畢竟沒有達到妖級,興平想甩脫護衛,護衛感到古怪,正好王朝經過。告訴了興平的反常。王朝說了。那你們就讓她甩脫吧。然後悄悄跟在興平後面,然後就看到了蕭達麗兒一行。其他幾個人不認識。可蕭達麗兒太熟悉了。 自小用子小茹這個身份進入石府,又在武州城外拉了耶律煮蓉一把,使她沒有摔下去。並且王朝躲在暗角還看到興平公主,手裡拿著一個小包,怔仲地想著心思。到現在王朝不明白那王朝就是傻子了。 王朝一邊派人隱秘的盯梢這群人,一邊回到石府,等石堅回來後,立即悄聲稟報。不好張揚。看石堅如何處理興平公主了。 所以石堅用憤青這個詞語形容。還是一群沒有大腦的憤青,但這些激進分子,確實讓人很麻煩。況且那個蕭達麗兒身手還不弱。 石堅繼續說道:「殿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一死,你們契丹會出現什麼結果?。 興平臉色一白。說:「你都知道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個蕭達麗兒,自從十幾年前,就想刺殺本官,到今天還沒有放棄這個想法。可是她們為什麼要牽涉到你這個無辜的傻公主說到這裡,石堅看著興平,一臉失望:「雖然你不願意與我成親,可也不能毒殺本官吧。」 這些年,除了在民族大義上,石堅沒有退步,可在生活中,不但是他,就是石堅一家上下,雖然沒有與石堅成親,可也沒有將她看作外人。就連興平公主的兩個使女,看到她們歲數大了,石堅也為她們做主許配了兩個。宋朝良人家庭,婚期在即。可現在經蕭達麗兒這麼一勸,興平居然真的想毒殺他。這讓石堅感到很失望。 興平臉上先是愕然。石堅怎麼知道她與蕭達麗兒相會的事?然後面對石堅的責問,臉上露出苦澀,不顧茶水燙嘴,喝了一大口熱茶,然後說道:「石大人。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想害你。但我們契丹要我這麼做,我也沒有辦法選擇。誰叫你我生在兩個國家裡,我還身為公主。希望你以後記住你今天說的這句話,對我們契丹百姓盡量好一點,吧 說到這裡。她哭泣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我很苦,很累。」 石堅忽然一驚。他從興平公主頭上拿下一個銀髮菩,往兩個茶杯一試,卻驚訝地發現,自己茶杯沒有動靜,而發暫放在興平公主網喝下那個,茶杯裡水裡,發暮立即變成了黑色。 這個傻公主,為蕭達麗兒所逼,還說她哥哥也同意了,無從選擇,只好選擇自殺。來求兩全。 石堅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大喝道:「來人哪!」 其實石堅眼睛裡已經露出憤始的怒火。「「 u憂書猛 uUTXT。COM 荃文子阪閱瀆 正文 5625第七百零二章 沉重的稻草 字數:4872 聽到石堅的喊人們匆匆忙忙地講來,石歸吩咐徊幾,耍平公主房間裡尋找。的找到毒藥,知道什麼毒藥,才能施救。 石堅不相信。她把一包毒藥都放進茶杯裡,那樣他還不發現才怪呢。 一邊注意著興平臉色的變化,就這一會兒,興平的臉色舁始發青了。 連趙蓉她們同樣都驚動了,問興平,興平也不說話,不知道她現在是不願意說,還是說不出來。石堅臉色十分難看,雖然那個蕭達麗兒是為了契丹,才這樣做的,可禍不及家人,這才是石堅最痛恨的。如果這些人死心不改,一個個向他的家人發起瘋狂的報復,以後怎麼辦?難道聘請幾千個護衛,每一個家人出去,都要帶著幾百名護衛保護? 人多力量大,那包毒藥在興平枕頭底下找了出來。石堅打非一看,一小包黃色粉塊狀物體。這時候請來的大夫看了一看,噢了噢,說道:「砒霜 這與石堅所想的差不多。與南方不一樣,北方毒物本來就稀少,加上蕭達麗兒這群愣頭青,在短時間也不會想到其他毒物。反正這種砒霜無色無味,雖然因為現在技術落後,提煉的砒霜不純淨,不但能讓銀針檢驗出來,還不是那種無色的。但這種黃色顏色混合在茶葉裡也不容易讓人察覺。是現在殺人於無形的利器,也是最常使用的毒藥。 興平開始不適了,臉上皮膚變成青黑色,身體也開始扭動,還用手捂著脖子。食用砒霜最初的反應就是咽候有灼熱感,口喝,噁心。接下來就是劇烈腹痛與嘔腹瀉,還伴有頭痛頭暈,最後毒發身亡。這個。過程也看一個人的身體抵抗力與服用的數量,一般在一個小時,快有可能十幾分鐘,慢也有四五個小時。 其實破霜臭名昭著,但少量服用對人體還有益,它更是治療心血管病以及梅毒等疾病的良藥。比如食用海鮮,然後再服用維生素,結果就產生砒霜,只是一般不那種超過量服用,對人體產生不了危害。 看興平的身體變化,她放在茶杯裡的份量還不少。 知道了砒霜。石堅頭腦稍微冷靜下來,現在不著急。他回想了一下。立即吩咐人拿來溫開水,放入食鹽,將興平公主的嘴掰開,往裡外灌。灌了一杯又一杯。然後用手伸進嘴中,刺激咽喉。使她嘔吐,吐完了再灌。 又想了想,又命人拿來鹼粉,這種鹼粉是用來做饅頭的,但裡面含有一種重要的礦物質,碳酸氫納,也就是蘇打。這種化學物質也能與砒霜起一些中和反應。 然後又命人將饅頭燒焦,研末,強迫興平公主吃下去,這是用來吸附毒物的。同時還灌進去大量物奶與蛋清,來保護興平公主的胃粘膜。 其實最好的就是服用二梳基丙醇或二梳基丙磺酸鈉。這才是真正對付砒霜的剋星,可現在石堅到哪裡弄這兩種藥品? 一直折騰到一個多時辰,興平公主終於勉強脫離了險情。但灌了又吐,加上毒素。並沒有完全清除,興平公主精神萎靡不振,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石堅命令人將她撫上床休息,但到了外面臉色依然很陰沉。這一次蕭達麗兒做得太過份了,就是呂夷簡與夏辣的家人,石堅都沒有追究,況且興平還是她們國家的公主。 於是來到開封府。王朝到了開封府向富弼說明了情況,要求開封府派人監視蕭達麗兒一行。一開始還不能捉拿,畢竟不知道興平公主手上拿著一包什麼東西。現在砒霜都帶回了家,人都喝下肚子了,肯定要捉拿這群人的。 富弼聽了也是苦笑,從石堅進入朝堂後,這是第幾次遇刺了?不過來反過來也說明了敵人對他的忌憚。比如自己,怎麼也沒有一個人行? 一大群人衝了過去,蕭達麗兒正在契丹一個商會裡,這個商會的人也遭了無妄之災。他們也不知道蕭達麗兒這一行走來做什麼的,還以為這些權貴子弟,到宋朝來只是玩一玩。並且最讓他們後悔的,還傻呼呼地為蕭達麗兒用了一個借口,誆騙他們,偷偷幫助她買了許多炸藥。當然蕭達麗兒不可能說準備用這些東西炸石堅去。 其實她也揮算了如果興平下毒不成功,那麼再計劃使用炸藥炸石堅,真不行,每一個人把炸藥往身上一綁,等到石堅出來,將炸藥點燃,往石堅轎子前一衝,就是石堅有再多護衛也不管用。可她身手是好,可得要有李織那樣的智慧,不要說計劃錯誤百出,行蹤也得隱秘啊,現在她還大咧咧地與這些人商議,不知道她的一切盡在人家掌握之中。蕭達麗兒將全部計劃說出來,除了少數幾個人同意,這都是最激進的分子,其他幾個人都面露難色。他們是想為了契丹除去石堅,可要自己與石堅同歸於盡,心裡害怕了。 正在爭執時。開封府衙役殺到,蕭達麗兒想逃跑。可那有那麼容易逃跑的,王朝以及石堅家中幾個身手好的,如影附骨,跟著她後面追趕。好漢難敵四手。一會兒被王朝追上來,加上護衛胡春海用手槍射中了她的小腿,不甘心地被生擒活捉。 房間裡其他幾個貴族子弟,可沒有她這本事,只有一個叫蕭休捋的貴族子弟,還試圖垂死反抗,將炸藥點燃,將開封府的衙役嚇了一跳,其中一個機靈的,一個身撲一立。將導尖索撲滅。才化解了這場危機。否則這一大幟」部點燃,不要說眾人,就連這幾棟房屋也炸光了。 抓來許多人。大多是這個商會的,他們根本不知情,但開封府的衙役也不知道那個是蕭達麗兒帶來的人,那一個是無辜者,反正一起抓來,然後再區分。就是這些商會不知情,他們也犯了包庇罪,現在宋朝不是以前的宋朝,這些人同樣也要處理。 開始審訊,石堅就坐在旁邊。富弼還沒有發話,石堅就說了:「往死裡打,打到他們招供為止 一下子將富弼的權奪過來。富弼無語,奪就奪吧。讓你審去。 人邪提了上來,一問三不知,不可能一問就立即回答的,這麼怕死,也不會跟著蕭達麗兒前來計劃行刺石堅了。石堅下令開打,看到衙役們拿上來大板子,石堅說道:「怎麼就是板子,富大人,不要告訴我,你們開封府連一個損指與夾棍這樣的工具都沒有 富弼再次苦笑。聽石堅語氣,這種刑罰工具還算輕的了? 有肯定會有,可因為這種刑罰工具殘忍,時常會將犯人的手指擋斷,腿骨夾斷,痛入骨髓。除了少數殘暴的朝代,如明朝與北齊。都對這種利罰做了嚴格的限制。開封府也不常用,富弼上任後,只有一起奪妻強佔財產案。讓他氣憤,才對兇犯使用了這種刑罰。其實如果沒有證據,使用這種嚴刑更容易造成許多冤案與假案。 石堅現在修書立說,加上他的功績,隱隱有聖人之名。如果是以前石堅還好一點,現在的石堅不應當說出這樣的話來。 富弼苦笑完說:「四弟,這個案子還是讓我來審吧 我不用官位來壓你,也壓不動,總歸我們還是結拜兄弟,我是老三,你是老還得聽我的。 富弼開始代替石堅下令,對這些犯人使用摻指。這一扮,除了蕭達麗兒還在罵罵咧咧的,其餘幾個人全部招供出來。就包括他們臨來時,還請示過遼興宗,經他允許,都說了出來。 石堅一聽更加火冒三丈,他認識的兩個契丹女子,無論是耶律壽蓉,還是興平公主。雖然在感情上因為國家,與他糾纏不清,可讓他很敬重。你這個做兄長的可好,先是將興平嫁入元昊,飽受艱苦,後是置她於死地,來達到殺害我的目的。想除去我能理解,可興平那一點、對不起你。 其實當時遼興宗也讓耶律煮蓉勸他早日投降宋朝的話氣暈了頭,聽了蕭達麗兒一說。氣憤之下,想也沒有想,竟然同意了。蕭達麗兒離開契丹後,他也感到後悔,可阻止都來不及了。 有一個青年受不了刑罰,哭哭啼啼地說他只是受了蕭達麗兒盅惑才參加進來的,連蕭達麗兒要用炸藥與石堅同歸於盡,他也做了阻止。 石堅鄙視的說道:「哦,讓你死就害怕了,讓你們公主送死,你就不害怕!往裡打 將這個青年打得死去活來,石堅回到家中,可看到興平處在昏迷之中,他火氣又升了上來。 好,既然你們契丹不仁,也不要怪我石不移不義了。於是石堅來到皇宮,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趙禎在皇宮裡也聽到了消息。詢問了石堅的經過,石堅將事情源源了一遍,然後請求,讓他先到幽州。 趙禎疑惹不解,問:「不是說好的嗎,等到明年五月份一道發起進攻 因為還要等候種世衡與秋青的軍隊回歸,最關健還是楊文廣這支軍隊。這才決定好最後進攻的計劃,可現在天氣寒冷,沒有辦法將命令送到楊文廣處。只好等到明年二月,北海洋近海海水冰層融化,船隻才能到達楊文廣處。將命令下達。然後還要行軍幾千里,才能到達外興安嶺,這麼一來,必須等到五月份。 所以趙禎才有此一問。 石堅沉著臉說道:「皇上,請放心,臣這次前去,不會衝動的,畢竟國家大事遠勝於私人之事,但臣前去,只是加速契丹的滅亡的 石堅上午也說過一個問題。如果從軍事上,現在最頭痛的不是契丹一個」若別溫同樣非常強大,並且高麗人與完顏部做了他的狗腿子。當然高麗是要為他們所做的付出沉重的代價的。他們的下場已經決定了他們最後的命運。比交趾與日本人還要悲慘。 但最讓頭痛的還是契丹,因為契丹歷史長久,從唐朝時就存在,並且因為它們位置在河北北部與內蒙古中東部,因此與中原距離近,接受了許多中原文化。因此它有許多底蘊與文明底子,不像阻卜與完顏部等部落。雖然開了智化,可連自己的文字都沒有。後者容易統治也容易改造。但想契丹徹底的誠服。對於某些人來說,非常容易,可對於某些人,如蕭達麗兒這些人卻很難。 既然石堅一定要前去,趙禎也不好阻攔了,況且石堅以往的戰績也使人誠服,就如前年,他帶了兩千來人,竟然在擁有二十多萬百姓的叛區裡鬧得夭翻地覆。 在十一月上旬。宋朝下了一項任命,任石堅為北方征討安撫經略使。這份任職非常地奇怪,以前征討安撫經略使都以一路名字冠在前面,現在卻來了一個北方,何為北方? 到了十一月末,石堅悄悄到達幽州。他接手幽雲路軍務,首先看了「入十具。三方聯軍依然沒有放手。這一方面也要砒…石堅,大量的引種棉花,使得冬天有棉袍穿在身上,加強了抗寒能力,也延長了作戰時間。 赤脫脫帶著大軍,悄悄到達遼河,將通州的道路切斷,最後圍攻之下,契丹通州失守。同時高麗也野心勃勃,大軍西向,從開州出發,到達遼河入海處,也將辰州蘇州的道路切斷,在高麗的瘋狂進攻下,遼東半島大部失守。這時候契丹實際控制的範圍已經只有宋朝兩個路面積大了。 就是這樣,沈州與東京遼陽府也危在旦夕。 就在這時候石堅突然下達一個命令,成了壓垮契丹最後一根沉重的稻草。 石堅看了情報,立即命人下了一項命令,契丹全境百姓立即投降,凡不投降者,殺無赦。為了證明。他不顧北方到了最寒冷的時間,讓士兵穿上厚厚的冬裝,帶著一萬身體強壯的士兵從幽州出發,到達景州。石堅命人在城下,對城上的契丹士兵喊話,說五日不投降者,屠城! 然後紮營,生火。天太冷了。這時候從幽州以北的所有百姓全部呆在家裡貓冬,沒有辦法出門。就連戰馬也沒有辦法使用,不過自從石堅發明雪撬以來,為北方百姓增加了一個交通工具。這一次石堅前來景州也是主要以乘雪撬而來的。 在這個寒冷的天氣裡。就連遼東的戰事也停息下來,可沒有想到石堅居然來到了幽州,而且還弄了一個什麼北方征討安撫經略使的怪職,這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那一邊鳳奴到了京城。可事情早已發生並且過去,詢問石堅去向,全都支支吾吾的。最後還是興平公主,病怏怏地要好未好,爬起了床,她聽到一些風聲,連忙對鳳奴說,讓她到幽州找石堅。 鳳奴又來到幽州,可憐一個小姑娘家,這麼來回地奔跑,還是在這寒冷的天氣下,當她到了幽州時。病倒了,而且戰鬥也拉響了。看到石堅前來,景州契丹官兵十分害怕,不過景州知州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石堅因為天氣冷。帶的士兵並不多。還有一個優勢,與契丹人相比,宋朝人對寒冷天氣不適應。 他派了人向平州與喜州報急。 兩州知州一聽不能讓景州失守啊,於是派了五千士兵,加上景州城中幾千官兵,想做一下掙扎。但沒有想到,到了這時候石堅已經拿出了最鋒利的武器,他帶來的一萬士兵,配製了六千把步槍,景州知州蕭胡兒打的主意他早看在眼裡。就讓你們裡外夾擊。援兵到來了,城裡的契丹軍隊出擊了,石堅從容地將大軍分成兩部,並且陣型散成一個扇狀,來一個稀疏的反包抄。 當然如果全部是冷兵器作戰,這種陣型是一種最失敗的陣型,如果敵人將力量集中起來,裡面形成兩個類錐,一個衝鋒,整個宋朝軍隊陣型將被衝亂,最後大敗。 可現在宋軍不同,幾千把步槍,還有因為天冷,不得不將盔甲脫下,換下厚厚的棉衣,子彈象下雨一樣,傾瀉出去。契丹裡外出擊的大軍迅速崩潰。這一戰只進行了兩個時辰就結束了。援軍加上守城的契丹士兵近萬人,只有兩千來人逃了出去,一半倒下雪地裡,還有兩千來士兵被俘。 石堅下令,將俘虜在景州城外,當著所有景州守城士兵的面,全部。 看到石堅如此凶戾,契丹城裡的百姓,還有剩下的士兵慌了神,石堅並不是沒有過屠城的經歷。還沒有到五天,景州的城門主動打開,景州全城投降。 石堅帶著大軍繼續前進,隨後澡州、營與平州全部失守,連交戰都沒有,石堅軍隊一到,就開了城門投降了。 拿了這四個州後,石堅才停下腳步,再次命令探子進入關外,散發傳單,說了,再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即投奔宋朝。否則我正式進攻後,所有百姓不一定會處死。但將會作為最下等人,變賣成奴隸。這回連不反抗都不行了,在這幾個月內往宋朝跑,再不跑,就是不反抗都晚了。 不要說不可能,交趾人就是這樣的命運,現在從交趾到占城,幾乎看不到一個原住民,全成了奴隸,散在宋朝各地,受宋朝的壓迫,一大半人遭到虐待而死,其實已經宣佈交趾占城人真正滅族了。 這個集息讓契丹上下不知所措。最後還是蕭惠出了一個主意,派使者向滿都拉與若別溫求和吧。咱們也不打了,我們契丹滅亡了,你們若別溫也別想討得了好,滿都拉最後連國家都沒了,更別想佔什麼礦藏。咱們現在都是唇齒相依的關係。 使者還沒有消息,可契丹百姓開始慌亂了,先從中京大定府以南開始,有許多百姓聽到消息。開始不顧天氣寒冷,向宋朝偷渡。本來戰亂,百姓生活就十分地貧苦。在石堅沒有頒布這項命令之前,就已經有了許多百姓偷偷地逃到宋朝。聽說他們在那邊生活還很好。 一個馬上就有可能變成奴隸。一個馬上就能過上好日子,何去何從,自然輕而易舉地作出選擇。這撥逃亡荒就像西夏一樣,從中京以南開始,逐漸向北蔓延,到了春節時,連上京都有許多百姓開始準備逃向宋朝。 u優書盟 UuTxT.coM 詮紋字板粵鍍 正文 第七百零三章 石堅非人 字數:5496 鳳奴前往營州弄找石堅時。營平四州凡經盡入宋朝囊申則路開始看到一些宋朝士兵與老百姓頭戴著瓜耳大棉帽,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襖,駕著一輛輛樺犁車。車輛上還堆滿了各種物資,有糧食衣服棉被,從幽州出發,運向四州。 嚴格來說,這四州也是關內,可自唐末後就被契丹佔領。幽雲等地真正屬於五代的只剩下其他十六州,但這也讓石敬塘割讓了。但同樣是關內,因為屬於兩個國家,百姓的生活截然不同。這還是耶律著蓉從石堅手上刮去了幾千萬貫錢,否則契丹打到現在,早就完了。畢竟他們也不像滿者拉與若別溫,還保持著遊牧生活。 可這幾年,也因為生活的艱難,這四州的百姓開始大量流失,契丹官員也制止不了。既然打下來,那就治理吧。石堅下令從幽州撥出大量物資調向四州。與幽雲路宋朝百姓相比,這?百姓太窮了。 不過現在宋朝可不會再對石堅將會撥出大量款項下去,而感到心痛,那麼大的銅礦與鐵礦在這裡,這要值多少錢?就是這幾個大礦開發起來,也能將草原上所有百姓全部養活。 其實不是那麼回事。一是礦藏是有那麼多,可得慢慢開採,有的礦深因為埋得深,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開採出來。還有開採運輸的成本,並且這些礦藏也時常有危險發生。自從宋朝大開發以來,礦藏發生各故的事故,導致數千人死亡。對於這一點。石堅也很無奈。別要說人道,現在的技術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到人道。試想一下,就是他前世那些煤礦都經常發生事故,以現在的技術呢?難道就因為這個,不開發了? 因此,儲藏量是一回事,開採量又是另外一回事,還有贏利的成本,都不一定成正比的。就是獲得了巨大的利益,得要修建道路水利等工程,花費同樣不多廣闊的地方?有十個。大理的面積大!最少不能為送一斤糧食到百姓手上,中途為了運糧消耗十斤吧。 不過總體來說,北方比西南好,至少還有許多黑土地,還有一個東北平原和蒙古草原。除了少數山區,地勢比較平坦,道路建設比較容易。現在還稍微好一點。在石堅歷史的後期,許多漢人因為國內壓迫太重,沒有辦法生存,跑到東北闖關東。足跡都踏到了海參葳,後來聽說政府推翻了老蔣和老毛子搭成的協議不要了,有許多華人在那片土地上痛哭流啼,當然太祖也許有他的戰略考慮。唯一就是這裡的百姓剩悍了一點。 當然,如果石堅收回成本,也比轉容易,將礦藏大量的拍賣。但那是留給子孫用的。只要稍微拍賣一些,拉動地方的經濟建設,與吸引宋人前去開發居住就行了。最主要就是戰略,如果將北方遊牧民族解決,那麼以後文明也會遭到嚴重破壞,至少不會再三地用落後文明代替先進文明。這樣中國文明才能永遠傲世於世界前列。這比什麼都重。 鳳奴看著一路迤延而走的運輸隊伍,鼻子裡。享了一聲;這又是石堅老套的遊戲了,收買民心。 收買民心,如果石堅聽到後會大笑,民以食為天,連飯都吃不飽,還談什麼保家衛國?當鳳奴到了四州後,更失望,這些百姓臉上找不到一絲失國的恥辱感覺,反而一個個興高采烈。 本來這地方就以漢人為主,加上兩地懸殊,大多數百姓還巴不得宋朝立即將這些地方收回去。 現在宋朝人來了。而且馬上就帶來大量物資發放,能不高興嗎? 不過小丫頭跟在即律煮蓉後面時間長了,思想多少受了一些耶律煮蓉的影響。 鳳奴來到了營州。石堅正在寫書,四州的事務全部交給了張方平。他在幽雲好幾年,比自己還要熟悉。正好趁這時間,將《春秋》修完。然後刊印天下,現在他總掌北方之事,馬上就收回契丹,這是何等的大事。用這件大功業。也正好將那些儒生的嘴巴堵上。否則以後刊印出來,又要開始囉嗦了。 聽到鳳奴來了。石堅放下筆,說:「讓她進來 鳳奴將來意一說。石堅說了聲:「那麼謝謝你家小姐了。」 鳳奴這才氣呼呼的說道:「你這個壞人,你與我們家小姐簽好的和約,為什麼攻打我們契丹?」 「你們契丹與我們宋朝簽好了和約,可為什麼要攻打我們大宋?。 一句話問得鳳奴啞口無言。雖然遼聖宗與宋真宗簽訂和約與耶律煮蓉無關,但後來進攻宋朝。耶律煮蓉同樣參預了。 鳳奴想了想,又不服氣地問道:「那我問你,如果景州不降,你會不會真的屠城。」 「我告訴你,肯定會的。」石堅平靜地答道。 「你這個壞人。我們家小姐還幫助你出了主意,救出了兒子與妻子,為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們契丹?」 石堅冷冷一笑說:「家事是家事,國事是國事,看來你們是混淆不清了。如果是你家小姐出了危險,我同樣不顧安危,也要前去營救,但別牽涉進去國家。至於我會屠城,這是為了你們契丹好。如果你不明白,可以回去詢問你們家的小姐 北方現在除了幽雲這些地方,往北漢人比例開始下降,以遊牧民族為主,這些百姓剿悍野蠻。如果與他們講道理,還不如對牛彈琴,想要他們誠服,只有比他們更凶更狠。就像成吉思汗一樣,動不動就是屠城滅族,但管用。無論是契丹人,還是女真人,教靶回鶻人,全部乖乖低下驕傲的頭顱。聽他指揮。 如果論起凶殘。希特勒與成吉思汗相比,是成吉思汗的徒子徒孫。可對付遊牧民族。只有這一招才管用。只有讓他們震服,然後撫化,最後才能融為一體。現在契丹人稱呼石堅為吃人的妖怪,這也與他平滅幽雲時血腥有關。可反過來說是好事。 他們迅速誠服。戰爭才會立即減少,百姓帶來的傷亡也隨之減少。因此,必須時手段還的必須極端地強硬,反而比那個拖泥帶水,契丹的百姓與戰士傷亡來得更少。但這個道理就是說了鳳必明白。只有到了耶律素蓉那個層面。才會理解口… 鳳奴確實不理解,在她想法中小姐對石堅這麼好,可現在小姐出的主意割讓北河套,可這個石堅卻說什麼礦藏,把小姐氣病了不說,還惹來國內許多人的批評。因此又說了:「你這個不講良心的。」 石堅給她氣笑起來,說:「我不講良心,難道讓你們契丹進攻我們宋朝,我裝作看不見才算講良心。難道你們契丹派人刺殺我,我不做反抗,將毒藥喝下去,看著炸藥在我眼皮子底下將我炸得粉身碎骨,我也不走才算講良心?下去吧,不要影響到我寫書的心情,如果你不明白。問你們家小姐去,她會為你解答。」 說著,命人將她押下去,但石堅看到她臉色蒼白。還是請了大夫,給她開了藥方。 鳳奴沒有領情。氣呼呼地將這包藥扔到地上,帶病回去了。 鳳奴回到上京。派往兩國的使者也回來了。前去滿都拉的還是耶律塊。耶律塊就說了,咱們也別打了,如果你們滿都拉真要礦藏。咱們還是六四分。你們滿都拉六,我們契丹四行麼?再打下去,我們契丹完了,你們滿都拉也完了。 並沒有做多少思想工作,也裡可溫就同意了。可也裡可溫答應得太爽快了,耶律塊心裡起了疑惹,於走出重金買通了一個滿都拉的官員,聽到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也裡可溫聽到石堅出兵的消息,當時也愣住了。其實也裡可溫聽到第二張地圖傳出後,就反應過來了,宋朝這還北方主意。因此他做了兩算,大不了最壞的結果,就像玉素甫一樣,投降宋朝,只是名義上稍微低了一點。可實際上還掌握著喀拉汗的大權。連他都輕看了玉素甫,人家一看到石堅,就知道了天下大勢,他是什麼時候選擇幫助宋朝的? 另外作了一手準備,與契丹游鬥,一旦將契丹兵力吸引過來,那麼契丹遼東空虛。他都不相信赤脫脫會放棄這個機會。逼迫契丹兩邊分兵,到時候就有將這幾個礦藏全部納入手中的可能。說到底,還是貪心不死。這麼大的銅礦還是很動心。所以聽到蕭孝穆帶領大軍前來,立即游鬥。可沒有想到朗都都與米那拿洛合夥將蕭孝穆擊殺。這下子滿契兩國不得不生死相見,也裡可溫還不能說什麼。自己也沒有將戰略企圖佈置下去。人家立了功,還要怪他們? 如他所擔心的那樣,宋朝出兵了,還是石堅親自出兵的。第一仗就勝得那麼輕鬆。然後枰下來的三州數縣只是派士兵到城門口喊喊話,就拿下了。 面對這種強勢。也裡可溫一看不妙,他派使者寫了一封信,到了宋朝,願意永世做大宋的蕃國,如果背叛,天誅地滅,並且願意與宋朝聯手出兵契丹。 耶律殃一聽。原來也裡可溫是在忽悠自己,於是立即回到上京向遼興宗稟報。 至於赤脫脫那邊要稍微好一點,赤脫脫也知道自己是叛徒,石堅與宋朝朝廷不會願諒。還真心與契丹談判,可提出的要求同樣讓契丹為難。赤脫脫說了。聯手可以,甚至都可以為契丹提供一些兵源,但兩國疆域以現在佔領的疆域為標準定下來,以後不得遷動。這一來,遼東基本上哉,分給了赤脫脫,叫遼興宗如何向百姓交待? 聽到這兩個使者帶來的消息,契丹君臣皆是黯然失色。現在契丹很可憐,本來冬捺缽在幽州,或看到廣平澱今西拉木倫河和老哈河合流處射虎,原來後都還保存著,可前者因為幽州失守,轉到中京。但石堅再次出兵,為了保證遼興宗安全,返回上京了。 而春捺缽在長春州捕鵝,混同江釣魚,成了赤脫膠控制的地盤。唯有夏捺缽在永安山今烏珠穆沁旗東境或炭山今沽源縣黑龍山支脈避暑張鷹;秋捺缽在慶州伏虎林今巴林左旗西北察哈木倫河源白塔子射鹿,這兩處地方還在契丹嚴格控制之下。 遼興宗將眾臣召集過來。詢問對策,群臣嚅嚅不能言。 其實到了現在遼國基本上宣佈了命運。不要說是也裡可溫心懷詭胎,就是三國聯手,也未必擋住宋朝大軍的步伐,而且因為石堅下了繳殺令後。百姓大量開始逃亡到南方,契丹人口基數也在猛烈減少,到最後連耕種的百姓都沒有了。 遼興宗歎了一口氣,想了想,又來到耶律煮蓉府上。他說道:「聯悔不該當初不聽你的建議,不與滿都拉鬧翻。否則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 當初耶律煮蓉就說過,礦藏不假。這一點多次證明石堅預測的準確性。但不能貪圖這小利與滿都拉兵戎相見。讓大臣們嘲笑了一頓,不是你出的主意。今天這些礦藏怎可能有爭議?耶律煮蓉黯然退下。 如果當初聽耶律煮蓉的建議,滿都拉會與契丹聯合起來。那麼不用分兵滿都拉,而將精力集中起來對付赤脫脫。那時候赤脫脫剛網戰敗,契丹會一勞永逸將這個麻煩清除,最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危害。那麼滿都拉與契丹唇齒相依,加上幾大礦藏帶來的財富,也就有了足夠的實力與宋朝抗衡,比現在局面有利得多。 既然遼興宗低頭,耶律素蓉也說了心裡的想法。她說道:「陛下,也不能怪你。其實如果聳時不動兵,南宋的石堅還會不斷地拋出各種礦藏,讓財富誘使大家眼睛迷茫。」 「還有礦藏?」 「不錯,我與石堅為這個問題交談過。他說過地下的財富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甚至我們這塊地下就有什麼東西。只是我們沒有辦法知道罷了。」 「那他為什麼不開採?」 「他說過一句話,現在開採是一種浪費,足夠吸引經濟發展需要,以及能源需要就夠了。這是要留給後人的。 還有一點,就是我們不打了,聯合了他還是要出兵。這一次我派了鳳奴到了宋朝的京城,得到了一些消息。宋朝開始批量生產那種步槍了。」 遼興宗聽了臉色巨變。這種武器他知道,威力大,可因為技術上的問題,一直不能,一;產,導致生產成本過高,因此宋朝軍隊裝備讀種武器,乃可一旦批量生產,那將意味著什麼! 「我們草原遼闊,士兵勇敢,因此石堅就等待這一時機,當宋朝步槍開始批量生產時。我們在馬背上的優勢,將會蕩然無存。只是用一些計策,使我們內部分裂,相互殘殺,使他們士兵減少傷亡罷了。」 說到這裡。她臉色更加蒼白,繼續說道:「因此,我想賭一平運氣。如果在他等待的這幾年時間,契丹利用從他手裡得來的金錢,迅速將契丹一統,內外安寧,就像先帝時期,他未必不產生忌憚,然後學習宋朝的長處與技術。那麼我們契丹就與宋朝處於相持階段。以後鹿死誰手。未必可知。但一直沒有做到。」 聽她娓娓而談。再看她憔悴的臉色,遼興宗臉上出現羞愧之色。因為北河套失去,導致因為礦藏,他對耶律煮蓉產生了許多誤會,現在想起來,其實耶律煮蓉為契丹做了太多太多。 耶律煮蓉又說道:「失敗就失敗吧,我也與他交談過。他並沒有因為宋遼多次開戰。對我們契丹反感。 相信這份真假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但陛下不應當派蕭達麗兒刺殺他。刺殺也沒有關係。更不應當讓興平公主下毒。在他心目中陛下變成了一個玄情寡義之人。我就擔心的石堅心理產生嚴重反感。實際上石堅最大的弱點就是反感針對他的家人。原來石堅將興平公主當作家人,件好事,可以利用這一點為我們契丹爭取更大的利益。可是」 說到這裡。她沒有再往下說。而是將鳳奴帶回來的石堅關於屠城是為了契丹好的理論說了出來。說完後一臉憂鬱地說道:「那麼契丹百姓。還有陛下您,將會因為他這個反感,會遭到什麼樣的命運?。 遼興宗終於後悔起來。當時蕭孝穆死訊傳來,他心情激動。是做了許多蠢事。本來興平公主呆在石堅身邊,雖然是耶律煮蓉的主意,也是他允許的。一是反間。如果反間不成,也是為了他妹妹幸福著想。並且有可能在失敗時。為契丹爭取更大好處。當時耶律煮蓉並沒有迴避失敗的命運,直接說了集來。蕭達麗兒前去刺殺蕭孝穆,想到蕭孝穆的慘死,他氣憤之下。居然同意了。 遼興宗後悔地說道:「那備我契丹怎麼辦?」 「陛下,三條路可供契丹選擇,答應赤脫脫,他與石堅矛盾更激化,是宋朝的叛徒。加上石堅似乎對高麗人十分反感。因此沒有妥協的餘地。契丹與他們聯起手來,多一個勢力相助,比現在群狼嘶咬要好得多。但後果只會更糟糕。」 耶律煮蓉閉上眼睛。想像因為使北方所有遊牧民族誠服。石堅舉起屠刀,砍向反抗的百姓與戰士身上,千千萬萬契丹百姓倒下血泊裡的樣子。可自己一不是皇帝。二不是男子。只是一個女流輩。也不能左右遼興宗的想法。 她睜開眼睛說道:「其次向北方西方逃亡,越遠越好,但也不要忘記了。在漫長的遷移過程中,我們契丹勢力必然嚴重受損,最後宋朝想對付我們,還是容易。再遠還能逃到兩灣大陸?」 甘林在兩灣大陸都被宋朝繳滅了,天下之大,終有極限,這不是一個兩個人,這麼多人逃到天涯海角。也多少會留下蛛絲馬跡。 「第三條就是投降。現在投降,因為我們契丹還有一些力量掌握在手中,將會使宋朝士兵減少犧牲,還能為陛下爭取更多的好處。這不是恥辱,我們不是在與人作戰。陛下,你想一想,自古以來,人如恆河沙數,有誰能在八歲時寫明月幾時有,十歲時寫集智謀大成之書《三國》的?陛下。你再想一想,有誰在家裡翻一下地圖,就知道什麼地方地下深處,有什麼樣礦藏?而且礦藏大約有多少的?」 與石堅不同,雖然不用神怪論事,可即律煮蓉卻相信有鬼神的存。 耶律煮蓉再次苦笑。說:「就是他所說的那個海客。臣妾也相信是烏虛子有,根本就沒有那個海客存在,包括大地是圓的,都是石不移在家裡推斷的,只是怕駭人聽聞,才想出這個托辭。更可怕的那種《格物學》帶來的變化,不但在軍事,在農業,製造、航運還有醫學上都有不朽的貢獻。聽說他還在製造一個火車,能讓人一天一夜到達兩三千里外,那麼宋朝到達我們契丹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蒸汽火車真的研製成功,從宋朝東京到契丹上京,就是最慢的蒸汽火車,兩三天也到達了。也許石堅後世不感到稀奇,可在這個時代,讓人聽到會十分震驚,現在就算是用八百里加急,這不是衝刺,馬匹長途奔跑保持每小時二十幾公里就登天了,加上道路並不像鐵路那樣平坦,無論怎麼跑。沒有十天走到達不了的。 「再說,那天他修書立說時,天氣安生的異樣,是普通人的作?」 耶律煮蓉現在沒有辦法解釋石堅身上發生的事,只好將一切往鬼神身上推。實際上契丹淪落如此,遼興宗越早做判斷,契丹百姓越有利。不管以後石堅用什麼融合政策,但真正的血脈卻流傳下去。用這種說法,也是讓遼興宗有一個台階下。咱們輸得不冤,不管是在與妖怪鬥,還是與神仙鬥。反正是不與人在鬥。 耶律煮蓉繼續說道:「契丹何去何從,陛是君,臣妾是臣,還是讓陛下做最後決定。臣妾只是一個建議。如果陛下要戰,臣妾就是抱病,也會為契丹謀劃計策。如果要和。臣妾同樣也會抱病。去為契丹,為陛下爭取更大利益。」 耶律煮蓉說完後。劇烈的咳嗽起來,不得不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遼興宗卻像丟了魂魄一樣,坐在哪裡一動不動。 防:推薦一本遊戲類好書《熱血傳奇生涯》, 比,舊習飛似 UU書猛 UUtXT.CoM 荃汶字版越讀 正文 第七百零四章 最後的談判與耳光 字數:8376 堅都沒有想到契丹泣一次做得那麼絕然 在他的想法裡。契丹遲早會選擇這條道路,但也要在那個好戰的皇帝頭在南山上撞得血淋淋的時候,那個可憐又可恨的煮蓉。到了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時候。 可網過完正月。大地上還白茫茫的一片,就聽來了契丹要投降宋朝的消息了。並且這一次契丹還是高調出降,出降前遼興宗寫了一封罪己詔,說因為各地酋長目光短淺,紛紛叛亂,自己又無能平滅,為了使百姓不再受戰火牽邊界線,決定投降宋朝。 聽到這個消息。當前往南方協談的使者出行時,兩邊跪滿了許多痛苦流啼的百姓。畢竟契丹存在幾百年的歷史,正式建立國家,也有一百多年了,大多數百姓為了生活,選擇了更美好的宋朝,可還有許多忠臣 士。 石堅聽了不住地搖頭,都不是契丹這一變化使他的整個計劃改變,而是他們的用意。普通人與聰明人最大的區別,不是會**多少陰謀詭計,佔多少人家的小便宜,而是看事物前者是用眼睛。後者是心靈。 契丹這一招什麼意思呢?我們契丹是一個上國,至少到現在君主還不是那麼昏庸與殘暴。現在皇上為了使百姓不再受戰火,投降宋朝了,遼興宗那份罪己詔就是這樣說的。老百姓就看上了這表面的東西,於是使者提出一些苛刻的條件,不答應那好,我們現在契丹舉國來降,這些條件都不答應,那就開打吧。這時候的百姓也成了哀兵,那麼戰事變得激烈起來。 對於契丹這種做法,石堅只是冷眼旁觀。一切等到使者前來再說吧。 趙禎也接到這個消息。他也愣了一下,怎麼契丹就投降了呢?真奇怪。不過還是清醒地意識到,就是投降,也沒有那麼簡單,這場談判決等仗。特別是那個郡主,一般大臣可不想在她面前佔便宜。於是再次下詔,讓石堅主持談判,一是幽州正好在契丹上京與宋朝東京中間,其中有些問題使者做不了主。可以兩邊請示。二是只有石堅才能對付耶律煮蓉。 對於這兩個人。雖然關係曖昧,可牽涉到國家利益面前,兩國百姓都無比的相信。最後趙禎說了。不是讓你擔任北方征討安撫經略使嗎,北方的事你做主就走了。 於走到了二月半。風兒還是寒峪,但這種寒峭之意也變得柔和起來。柳芽兒便頑強地從柳條上冒出來。契丹的使者團就到了幽州。只是因為耶律蒸蓉重病,沒有起色,主談的正使是契丹北宣徽使耶律馬六,遼興宗對此人十分看中,常以兄呼之,寵遇盛過宰相。 這個人也算是一個契丹良臣,性格寬和。知識大體。這也正是耶律壽蓉指定的人選,此次談判決如果不冷靜,不能沉著事,有可能會向反方向演變。因此正使性格不能激烈暴燥。 耶律煮蓉也過來了。但她在幕後指揮,並沒有出面。但她對這些談判並不看好,石堅同樣也不看好,還沒有談判就打小算盤,談好才怪。 開始正式談判了。雙方走到桌子前。 耶律馬六與宋朝老臣即,現在成了投降的使者,臉上也是一臉戚容。果然耶律馬六提出來了,我們契丹現在可以投降,但至少要比咯拉汗的級別待遇高,必須讓我們契丹擁有一定的政權與軍權獨立性,只是名義上做宋朝的屬國。 石堅聽了一笑。談判嘛,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可這得有一個譜子,不能太脫離實際了。哦,搞了半天,還是一個自主權很高的屬國,再不行,我們大宋還要為你們契丹出兵,將滿都拉與若別溫以及高麗人全收拾了,讓你們契丹來一個大一統。不過好像中國歷史上這樣的傻事還真做過不少。 石堅聽了後,一句話沒有說,將他們這一行人往幽州一丟,然後跑到新建成的天津港,看海船去了。二月份到來,不但朝廷發來許多戰船,還運來許多物資。馬上就要進入戰爭了,除了精銳的武器,還有許多槍炮,以及石堅所要求的戰船。全停泊在天津港內,一排排戰船用纜繩拴住,從碼頭開始,一直延伸到大海的遠方。還有周圍的一些百姓家的孩子站在高坡上,望著海面,數戰船工的數量。可今天數完了,明天又有新的戰船到來。 除了船隻物資。秋青也帶著十萬大軍到來,駐紮在天律港新城城外,每日操練。石堅看了一些船隻,然後到了秋青大營。觀看他帶著士兵練。 石堅這一離開就是好幾天,耶律馬六找到張方平,說,你們大宋這是慢怠。張方平笑笑不語,慢怠就慢怠,你們契丹又如何? 耶律馬六又說道。那我們就回去,我們契丹與你們大宋簽訂了條約,可你們大宋不但不遵守,反而使用反間計,致使我們契丹分裂,然後又乘我們契丹危亡之即,你們大宋落井下石,這是一個禮儀之邦的做為? 張方平答道,馬六大人,你不要與我說,我也沒有權利掌管這次和談。至於反間計更是笑話,難道石大人告訴你們契丹礦藏是壞事,為什麼你們契丹各部都想獨吞呢。如果坐下來和氣地商量,共同開發,你們契丹不就變得更富裕了。這是好事,可讓你們契丹各部辦成了壞事。卻來怪罪我們大宋,難道讓我們大宋手把手象教孩子一樣,教你們契丹?真是笑話。還有你們自己無能,卻來謀雜我們朝廷大臣。記住了。你們激怒的人可不是我。那個憤怒了,找那個去。 耶律馬六對蕭達麗兒之事也有所耳聞,這幫傻孩子。這不是沒有事找事嘛,現在契丹多事之秋,省怕宋朝出兵。可你們都好,居然刺殺石堅。就如你們所願,宋朝就不報仇了嗎?反而更師出有名。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找到了耶律煮蓉。 耶律煮蓉只是蹙了一下眉頭。本幕連這次前來幽州,她都不想來。這一次和談最大問題,就是宋朝的強勢,以及契丹眾臣的心態。以現在宋朝的強勢。根本不允許草原還有一個屬國存在。可契丹到現在還有許多人高高在上,抹不開顏面,認為自己是一個上國,而屬國則是他們的底線。就包括這次前來,高調宣揚,這也是老將軍耶律唐古的主意。可問題是如果雙方懸殊不大,這一招也許讓宋朝畏懼,甚至哀兵會取得勝利。可現在宋朝還在乎契丹少數人的反抗嗎? 當然她也不相信,也裡可溫與宋朝結成盟約。也裡可溫也是一個。主意,想滿都拉成為一個屬國,就憑這一點,也裡可溫就永遠與宋朝搭成不了協議。 耶律煮蓉與石堅相處時間很長,對他的心思十分地瞭解,也許石堅會留草原上所有部落一條後路,可有一個前提,必須漢化,而且不能獨居。無論在北方還在宋朝內地,都不能讓他們成幫成群的相聚在一塊,這是石堅吸收了五胡之亂與安史之亂的教刮「洲。以必然要往大草原上詩移漢民,這個、不難。草原上幾大還有許多地方肥沃的土地,加上宋朝用龐大的財富為津貼。可另一方面,也說明了石堅不介意將草原上遊牧民族的人口基數減少。事實上這些年,他挑撥離間,除了削弱契丹國力外,也為了這個。用意。 因此,她本來不想來的。可想到幾個月後,石堅開始將屠刀舉起來,千萬契丹子民遭到殺害,不得不抱病前來。她對耶律馬六說道:「我來找石堅去。」 說完了,乘著馬車,來到天津新城。 石堅聽到她生了重病,沒有為難她,讓她進來。 耶律煮蓉問道:「石不移。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石堅看她一身素裙,顯的身體無比的婀娜,自然很婀娜了,馬上大風一吹都能吹跑了。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真是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干,如果你用對契丹一半心思到我身上,我就死了也是高興的。」 耶律煮蓉一本正經地說道:「咱們今天不談私事,只談國事。」 石堅看著她削瘦的身影。憐惜地說道:「傻丫頭,不是我不給你們契舁一條活路,也不是我不與你們契丹和談。只是你們契丹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還沒有做好和談的準備。這一次你本來就不應當來趟這個,混水的。」 本來契丹百姓對耶律煮蓉十分崇拜,可銅礦事件發生後,契丹對耶律壽蓉多有誤會。這一次談不好,回去肯定讓人非議,談得好,也會遠遠超過契丹人的底限,那麼耶律煮蓉同樣名譽掃地。造成這原因,還有一個方面。耶律煮蓉三個哥哥深受遼興宗寵愛,這也引起許多大臣妒忌,正好耶律煮蓉留了一個看似的借口,這些大臣怎可能不乘機攻擊?勞而無功,又給了自己無辜地沾上髒水,這不是一種明智的做法。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耶律蒸蓉倔強地說:「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心中底線到底是什麼?」 石堅對她這種倔強無可奈何,大概這次契丹議和,她也勸過那個。契丹皇帝吧,否則契丹沒有這麼容易低頭的。石堅想了想,還是對她說道:「其實底限你也清楚,屬國之事根本不可能的,你們契丹皇室,以及大臣,也要必須進入我們大宋京城,但在其他方面,可以優待,如爵位、俸祿,甚至皇室可以世襲,有才能的官員也可以為我們大宋錄用,如你們契丹的耶律韓八。還有這一次前來的這位耶律唐古等等。百姓,也要必須改穿右衽。遵從大宋法紀,維護大宋統治,至於其他的福利也都可以談。這兩條是底線,如果這兩條達不成的話,也就不要談了。這個話你帶給你們那個唐古大人,還有你們契丹的皇帝。但對於你們契丹,也只有兩個同時間了。」 耶律煮蓉默然,石堅這樣說,就已經給了她很大的面子了,但現在契丹根本不可能同意這兩條底線。她鬱鬱寡歡地離開了天津港,果然耶律煮蓉一說,就是耶律馬六脾氣算是好的,也氣白了臉。 可即律馬六還算是一個冷靜的人,並沒有被石堅這囂張的話氣得一拂衣袖就離開幽州。他命令手下騎快馬立即將這個消息,以及石堅的底線送到契丹上京。 契丹接到這個消息後。果然從上到下吵翻了天。只有少數幾個大再勸說要冷靜下來,可這聲音太微弱了,大多數官員與將士要求請命,與宋朝交戰。 可更不好的消息陸續地傳來。 宋朝這次決不是恫嚇。幾乎傾國的軍隊而來。自從秋青軍隊趕赴後,還有河北河東三路,以及京城駐守的部份軍隊陸續地趕赴到幽州。 連才網返回宋朝的種世衡還沒上岸,讓聖旨將他與手下還剩下的八干人,送到了天津港。無數的物資還在大量地從海上,運河,以及陸地送往幽州。為了堆放這些物資,在幽州城外建造了一個個大倉庫。 這才是東路的,從陝西路。到寧夏路,原有的軍隊節節向前推移,除了原有的軍隊外,還有從四」等地,陸續有數萬大軍到達,與他們匯合。除了宋軍。還有從西南各蕃,甚至大理,抽調出來四萬士兵,經過漫長的路程,到達陝西寧夏路。不過後者的戰鬥力很讓人質疑。估計也是用來維護治安,順便加速他們融合到宋朝中的。雖然這一路名將沒有東路多,可也有老將折惟忠以及山遇惟永坐鎮。 這並沒完,從龜茲路到咯拉汗同時也開始睡醒了,除了原來的宋軍,還有咯拉汗的大軍以及吐蕃增援的四萬軍隊。宋朝聽從石堅的建議,大大方方的將這一路交給了玉素甫與峭斯羅率領。當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宋朝只是支持了大量物資,新式武器並沒有支援。而且這一路士兵最少。幾方集合起來,只有十幾萬人,但這一路戰鬥力同樣不可小視,基本都是蕃羌戰士組成的。 這一次果如耶律煮蓉所料,宋朝不是單單針對契丹一個國家而來,而是北方草原上所有的勢力。為了這次戰爭的完美取勝,宋朝出動了積存多年的物資,幾乎所有先進的武器,本土士兵與各方聯軍以及一些鄉兵,達到近百萬人,還不算幾十萬龐大的民夫隊伍。 當然,這是現在的宋朝,財富儲存達到一個驚人的數字,否則換作任何一個朝代,就是這一次出征。取得完美勝利,也因為耗費大量的物資,導致國家破產,最後民聲鼎沸,造成隋末各處百姓造反的局面。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所有契丹大臣不作聲了。要求談判的聲音再次佔了上風。只是他們的大多用心與耶律煮蓉不一樣,現在宋朝態度堅決,要麼交戰,而戰後石堅放出話來了,所有人的結果除了戰死外,把他們當作交趾人看待,成為最低等的奴隸。要麼投降,只是國家不能保留,衣著款式改變外,其他的可以善待。在這裡還有一個區別,宋朝的福利確實很優厚,而且宋朝很少殺官員。當然皇帝除外,就是現在趙禎信誓旦旦,趙匡義留下的名聲太臭了,許多人還不相信,這些異國皇帝最後會有好結果。 可同樣更多大臣將他們批評得體無完膚,他們還列舉了三國時故事,曹操進攻孫吳,許多大臣要投降,連重臣張昭都不例外,其實這些大臣投降了曹操,還是繼續做他的官員,可是孫權呢?結果孫劉與曹操大戰,三國鼎立。惡比如南唐投降宋朝,張泊等大臣還是繼續做大臣,但李煜呢? 這邊契丹在吵鬧,那邊也裡可溫同樣很緊張。宋朝在西路與中路也集結了那麼多大軍,這明顯是對付他們滿都拉。而且派遣宋朝要求誠服的使者,宋朝朝廷不報。 於是再次派遣使者前往宋朝京城。 同時赤脫脫也開始緊張起來,目前他還沒有危險,就是宋朝有大量海船,沿海一帶全是高麗人。對他們沒有暫時危險。可宋朝這麼大的動靜,一旦契丹淵四麗人戰下的就到了他們若別溫讓他絕望秘談一他環因為背叛宋朝。已經沒有談叛的餘地了。這回契丹沒有找他,他反而主動找契丹。同意將軍隊撤出通州,而以長春州為線,這等於讓出一小半的地盤了。並且主動支援契丹四萬騎兵。 春天一天天的臨近,草原也一天天的動盪不安。然而不知不覺間。四月到來了。 這一段時間,耶律煮蓉主動纏著石堅,並且參預他著書立說。也是看她身體贏弱,石堅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並沒有責怪,還請了大夫為她醫治。 可網過四月初八,當即律煮蓉再找石堅時,找不到人了。 石堅騎著快馬,來到營州,在這裡已經聚集了十萬宋軍。石堅帶著大軍出了關外,來到來州城下。但到這時候契丹並沒有真正妥協,在來州城也有三萬士兵防守,並且在來州城外,挖了無數個密密麻麻的壕溝。 宋朝武器鋒利,特別是那種步槍,可躲藏在壕溝裡,子彈不會拐彎吧。炮彈都是拋射狀發射出去的,可沒有這麼好的準確率。當時天理教就是用這招對付過石堅的,石堅還引來遠處的塘水,向壕溝裡灌溉,才將天理教的士兵逼出來,取得勝利的。 而這一次來州城外,溝渠本來幽豆少,契丹士兵更是將所有水塘填平。沒有了水源,這一道道壕溝就是一道道天險。躲藏在裡面,又可以躲避宋軍強大的火力,同時宋軍到了近距離。趴在壕溝裡可以用弓箭狙鼻。 石堅看到後,笑了起來。如果不是這壕溝,他連親自前來都免。 看了一下地形,不是用弓箭偷襲嗎,石堅下令士兵將動輸物資的車子推出來。這一次出動的是十萬軍隊,因此必須要無數的後勤,這種小車子很多。石堅然後讓士兵在車裡放上泥土。身體趴在小車子後面,用小車子做天然的盾牌,一步步推向壕溝。這回契丹士兵沉不著氣了,開始射箭。但因為車子在前面遮擋著,宋朝士兵傷亡並不大。 到了壕溝前幾十米了,腰果的手榴彈扔了出來。如果這麼近,還扔不准,回家種田吧。 壕溝裡一陣爆炸聲和慘叫聲傳來,契丹士兵開始逃跑了。這還趴在壕溝裡,等於送死啊。可網跑出壕溝,後面槍聲辟里啪啦一陣響,全倒了下來。 然後宋朝士兵來到壕溝前小車子一歪,泥土倒了下毒,壕溝很快被填平。開始向第二道壕溝進軍。 戰鬥的速度並不快,可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一批批契丹士兵到了下來。當進軍到第五道壕溝時,契丹士兵終於慌亂了,向後面來州城逃去。 石堅也不下令追趕,慢騰騰地將城外壕溝填平,開始將來州城包圍。 這是石堅第二次進攻來州了,但這次石堅手段比上次更加慘忍。開始將矢炮推了出來,無目標地向城中散射。來州城本來就不大,是契丹的一個下州。居住的主要是文直五部百姓。自從石堅去年頒布的繳殺令後,大量的百姓潛逃到宋境。對於這種情況。契丹也不可能坐以待斃,於是開始在宋遼邊境加強巡邏。事實上,因為石堅的強勢,契丹軍事力量不得不南移。幸好這時候滿都拉與若別溫也知道不妙。否則與宋朝軍隊一同配合,契丹有可能一個月之內就完全瓦解。因此,來州城內還留下大量百姓。 可現在的火炮因為技術的提高,射程達到了近兩千米,四下裡發射,幾乎將整個來州城範圍全部籠罩在其中。一開始來州百姓也存了死志,反正是做最下等的奴隸,生不如死,不如反抗,也許還有一條活路。可石堅偏不進攻,只是用炮彈向城中射擊,再輔以燃燒彈,炸藥。 城中到處是火克沖天,爆炸聲隆隆。 石堅看到這個景象,想到了清朝末年,並不是中國人不想反抗,可技術上的差距。造成武器差距太大,想反抗只無從反抗起。像八國聯軍,義和團用幾十萬百姓往上堆,都沒能阻止洋人進入北京城,不是不勇敢,勇敢了都沒有用。落後必然挨打。而造成這個原因的是中國自宋朝後開始內斂。而造成內斂的原因就是草原遊牧民族的一次次入侵。一個最古老的民族落入悲哀的循環當中。 現在這種情況再也不會發生了吧?石堅心中暗暗想到。 太陽落山了,第一天過去了。石堅下令休息。到了夜晚,城中的契丹士兵打開西城門開始偷襲,可他們剛剛出城,還沒有摸到大營,無數的火把亮起來,槍聲弓箭聲,以及手榴彈聲,響個不停。城上的契丹士兵一看不對,不顧城外的士兵,連忙將城門關上。結果襲營的五千契丹士兵被全殲於城下。 到了第二天,石堅再次下令,用炮火轟擊來州城。轟到下午時,整個來州城滿目蒼荑,百姓死傷過半。守城的來州知州耶律阿腫看到這種情況,打開城門投降。 投降也沒有用,在宋朝押護下,一個個士兵與百姓關押起來。然後後方跟來許多海船,停在來州的海面上,這些人將作為最低等的俘虜。押送到宋朝各地。 就在這時候,耶律煮蓉到了來州,她看到來州淒慘的模樣,眼淚止不住地流。然後來到石堅面前,不說話,只是凶狠地看著石堅。 過了半天。不說話不行了。她不說話,石堅也不說話,就眼睜睜地看著宋朝人將幾萬人押走,做奴隸去?耶律煮蓉才說道:「能不能寬恕幾天,我回去勸說皇上去。」 石堅搖頭:「言無信,則令不行。我已經給了你們契丹太多的時間考慮了。」 耶律煮蓉說:「你的目標就是立威,現在也達到目的,可以放手了。真不行。我用私人關係求你。」 石堅苦笑說:「可你領我的情麼?算了,就當我前世欠了你幾百億貫的債務。今生今世要還你吧。再給你們契丹半個同時間。順便告訴你們的陛下,現在這次機會放過了,到時候不要怪我不管他原來地位有多尊貴,以後同樣也會成為奴隸。」 耶律煮蓉聽到石堅說起債務的話,臉上神情才緩和一點。氣是氣,可石堅確實對她十分包容了。她拱了一下手說:「多謝。」 說完騎著馬回去了。 其實這時候契丹整個開始亂套了,三萬大軍,而且精心準備的,光在城外挖那些壕溝,是多大的工程,只是兩天時間,來州城失守,全軍覆滅。而這只是石堅出動了一部份軍隊,更多的軍隊還呆在幽州沒有。 不到南山不回頭,耶律煮蓉回來一說,所有君臣皆沉默下來。最後無奈,屈辱的議和再次開始。經過血淋淋的教刮,這回談判變得容易了。很快搭成協議,契丹投降宋朝,所有君臣皇室以及蕭家重要成員,進入京城。契丹軍隊也接受宋朝整編。不過小皇帝不錯,讓遼興宗擔任契丹王。並且可以指定一人世襲這個。爵位,凹筍契丹大臣環享有契丹衛京臨潢府的稅論名譽舜都十分優厚,但等於在京城圈養起來。 最後耶律煮蓉提出了幾個條件,一是要宋朝替契丹報仇,擊殺也裡可溫以及赤脫脫。這些都是契丹的叛臣,他們既然能背叛契丹,同樣會背叛宋朝。石堅沒有被她所說動,只是答應赤脫脫與高麗人,他可做主,替契丹擊殺。至於也裡可溫,要看他的態度。雖然赤脫脫力量在三方最強大,可他崛起的速度太快,底蘊不足,對他忠心耿耿的人不多。可也裡可溫不一樣。他世代為北阻卜的首領,如果誠心歸順,會使對草原許多族民安撫減輕負擔。 不過其他三條石堅答應了。 一條是給契丹兩個同時間,畢竟經營這麼多年,有許多產業,以及其他事情要安置。石堅聽了,沒有異議,也不怕契丹在這時間裡搞鬼。而且就是讓契丹軍隊放下武器,遼興宗的旨意到達也要一段時間,與其現在讓遼興宗進京,還不如讓他再在契丹上京呆著。第二條就是釋放蕭達麗兒,這是耶律煮蓉以私人名義求石堅的。 石堅只是看著耶律煮蓉,說:「你真要這樣做,釋放了她,對你並不會有什麼好事。」 這純是一個超級激進分子,一直對耶律壽蓉有一個不好的看法,認為是耶律煮蓉喜歡上了石堅,才沒有在石堅少年時下手。最後導致契丹淪落。耶律煮蓉還無從辨解,也許當時刺殺了石堅,還真換成一種局面。加上現在即律煮蓉主持投降談判,如果蕭達麗兒腦袋再聰明一點,還會理解。可這人純是一直筋到底,有可能都會對耶律煮蓉不。 耶律煮蓉答道:「這個不要你來操心。」 石堅再一次問道:「你確知」 耶律煮蓉用眼神做了回答。 石堅歎惜道:「那我就把她放了吧。但你要小心。」 耶律毒蓉也不說話。 石堅又是搖了搖頭,對於耶律煮集有這反應,石堅早在預料之中。 耶律煮蓉沉默了半天,才說出第三叮。讓石堅啼笑皆非的條件,為了使契丹君臣放心,讓石堅必須迎娶興平公主。 石堅笑了起來,說:「我說大小姐,不是我不想娶你們,而是你們不肯嫁給我,就像你都有了我的孩子,可現在這個關係還理不清。」 耶律素蓉本著臉說道:「我不是與你開玩笑,這是我們契丹必須的條件之一。」 現在契丹君臣對宋朝皇帝不放心,別看趙禎對大理君臣很好,也許那是做樣子的,就等這一天,讓契丹君臣也主動投降。而趙禎最信任的人就是石堅了,栓著了石堅,也等於栓著了趙禎。 其實小皇帝也成大皇帝了,他有他的想疙就包括王曾李迪這一次的罷免,他開始意識到要將權力收在自己手中。石堅這一次將北方之事平滅,就打算徹底退出朝政,否則都要小心一點。不過以趙禎的為人,絕不會做出兔死狗烹的事。但石堅不識相。有可能會發生一些尷尬的事。 對於這一點,石堅沒有說。興平的事。也要解決,不然掛在哪裡,他也同樣難受。既然耶律煮蓉能勸說,就讓她勸去吧。 談判結束了,石堅軍隊沒有前進,開始停在來州整編。並且用快馬到京城,將協議稟報。但暗中寫了一封信給富弼,蕭達麗兒可以釋放,但在釋放前找一個。理由對她用刑,將她一條腿打斷。不是殘忍,這個女人太危脅了,竟然想到抱炸藥包,與石堅同歸於盡。一條腿報廢了,她也安穩了。 趙禎並不好戰,既然契丹主動投降最好,不就是成個親嗎。立即回信,同意此事,並且將興平公主與蕭達麗兒一行送到了前線。不知耶律壽蓉是怎麼勸說的,興平最後同意了婚事。 石堅聽了不相信,他親自問興平,興平點頭,沒有說話。但石堅看到她臉色蒼白,眼角還掛著淚痕。石堅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一切都過去了。放心,不久你就會看到,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但如果你真不喜歡我,那不必要勉強。婚姻是婚姻,與國事無關。」 興平低聲說道:「不是,以後你要對我們契丹百姓好一點。」 看來耶律煮蓉是用這個脅迫她同意這樁親事的。 石堅說道:「也許這兩年還會有一些流血發生,不過渡過了這幾年後,只要他們融入我們宋朝,生活會比原來好得多。大理百姓今天的變化,你不是不知道。 只是你哥哥不能做皇帝而己,可生活也許比以前還要好。」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笑,說道:「而且你哥哥那樣好戰,就是沒有我們宋朝,你們契丹同樣危險。淪落到我們宋朝,他們還有一個好命運。如果淪落到你們那些遊牧民族人手上,結果你可以想像出來。」 興平不置與否,嘴裡嗯了一聲,也不知是贊成還是反對。 石堅走出去,耶律煮蓉再次找上門來,說了,既然沒有問題了,那麼就舉辦婚禮吧。 石堅愕然,雖然這個婚禮名份很難定,但也不至於這麼匆匆忙忙。畢竟好歹興平還是一個公主。就是現在盧了國,她哥哥還是一個契丹王,也算一個郡主身份。這麼匆忙,難道是納妾? 這都算那門子事?石堅一臉汗,可明白耶律煮蓉的用意,她是怕夜長夢多。那就舉辦吧。反正如果正式操辦,有許多程續讓人很為難,不如這樣糊里糊塗辦了,還安穩一點。 既然成親,來州不成的。回到了營州,石堅與興平準備婚禮。雖然興平看到契丹淪陷,有些不開心,可準備婚禮時,神情還有些羞澀。就在他們張羅,耶律素蓉還在邊上參考時,下人稟報說蕭達麗兒求見。石堅說了聲不見,可興平與耶律煮蓉都說道:「讓她進來吧。」 不管蕭達麗兒心中什麼想法,她們都是嫡親的表姐妹關係,也算是娘家人了。石堅有些擔心。可還是讓蕭達麗兒進來了。一會兒,蕭達麗兒柱著拐仗,走過來。石堅警怯地看著這個女人,沒有想到蕭達麗兒網來到耶律煮蓉面前,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賣國賊!這一下契丹亡了,你開心了吧。」 又看著興平公主,怒喝道:「你身為契丹公主,契丹現在亡國了,你居然還有心思結婚,難道你上輩子沒有見過男人。」 說完後,一個大耳光子。打得耶律煮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下突變事出突然。直到蕭達麗兒打完了,護衛才反應過來,將她拖出去。石堅網要開口。耶律煮蓉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乞憐地望著石堅。 U悠書萌 UUtxt.coM 全文字阪月讀 正文 第七百零五章 黑六月 字數:5346 律麥蓉看到石堅眼睛裡紋一凶狠的米土右即走了回爪…!「算了,好歹她還救過你一次性命。」 都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怎麼不知道石堅最在意的是什麼?他的家人。那怕刺殺他本人,他說不定還會大度地放過,可動用他的家人,石堅馬上就換了一個人。就像龍有逆鱗一樣,別看它是龍的弱點。可動了這個逆鱗,就等著龍的咆哮吧。 所以耶律煮蓉走過來。的讓他心中的怒氣化解,否則現在蕭達麗兒一條腿似乎殘廢了,石堅動動小拇掇,蕭達麗兒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但正在披著紅彩綢的鳳奴回過頭來,對耶律煮蓉的話不以為然,這恐怕也是她第一次認為是石堅做對的。 石堅說道:「比如兩軍交戰時,後面一個敵人突然襲擊,在自己沒有辦法射閃之下,一把兵器伸了過來,將敵人的兵器格擋住,那麼是應當感謝這把兵器,還是應當感謝使用這把兵器的戰友?」 那一次土著人行刺時。石堅似乎是有危險,但化名小茹的蕭達麗兒營救石堅也是耶律煮蓉的命令。所以石堅真要感謝,只能感謝耶律煮蓉。當然說是這麼說,如果沒有這個恩緣,就是耶律煮蓉求情。石堅都未必會放過蕭達麗兒。因為以蕭達麗兒在契丹的地位,就是她殘廢了,也可以鼓動別人,對他不利,對宋朝不利,太激進了這個人。 石堅看著耶律煮蓉眼裡還在央求,又說道:「算了,我答應你了。可如果她下次再犯,我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這件事看似揭過。 然而石堅都沒有想到蕭達麗兒的舉動在取律煮蓉與興平兩個女子心中留下的影響。 婚禮草草,可依然很熱鬧,特別是現在幽州來了許多著名戰將,而這些戰將大多是跟隨石堅征戰元昊開始長成的,少數人還跟隨石堅經過艱苦的長征,因此與石堅關係很好。一個個趕來祝賀。 但新婚之夜,興平忽然幽幽地哭泣起來,這讓石堅感到很掃興。 不過總算完成了這樁拖了許多東的婚禮,耶律煮蓉也要回去了。 石堅將她送出城門,開玩笑地說道:「你現在回去,我並不阻攔你,但要保重身體。別忘記了。還有一個月,現在到了五年之約的時間了,按理說我都可以將你留下來。」 耶律煮蓉反問道:「相公。這一次北方事了,你還有什麼事要做 石堅一愣神,還有什麼事?契丹平滅以後,現在宋朝進入良性發展狀態,還需要他做什麼?大不了將各種經義修正完畢,留下一個開放進取的思想。那時候他就要退隱了,財富。是慢慢積累的,開疆拓土,連契丹都滅了,世界上還有什麼樣國家能抵擋宋朝軍隊的步伐,就是阿拉伯人或者歐洲人,憑借現在他們的國力,就是現在的契丹,到了他們哪裡,也是一隻猛獅進了一群綿羊堆裡,更不要說拿著各種先進武器的宋朝大軍。到時候。小皇帝的心有多大,宋朝就能飛多遠。 耶律煮蓉臉上忽然一陣蕭索。趙蓉的心情她是知道的,她最看中自己的心思慎密,智謀與手段。可現在石堅馬上就要退隱朝廷。朝中更沒有敵人對他攻擊。石堅都放權了,而且憑借現在巨大的名聲威望,就是呂夷簡與夏辣在世,也不會觸這個霉頭,找石堅的麻煩。外敵也沒有外敵。自己對石堅有什麼作用呢? 她瞇著眼睛看著遠方。遠方是連綿的青草,從城外開始,一**地接到遙遠的天際,天邊白雲悠悠。青山默立。然而耶律煮蓉眼睛裡卻露出了一絲愕悵。 石堅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揮了揮手說:「我走了。」 說著一行人開始出發,慢慢地消失在那綠得發青的天際處。 石堅隱隱覺得耶律煮蓉有些不對,可立即被更多事務將精力吸引過去。 五月末,離楊文廣大軍到達外興安嶺已經不遠了。這還是石堅借助了快船,通知他放慢腳步。否則軍隊的身影早已出現在外興安嶺。幽州的軍隊終於動了。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宋朝軍隊並沒有立即進入契丹境內,而且乘著大船直奔開京,也就是高麗的王都。 石堅這一看,也讓許多人看不懂。因為這個。高麗是王建所創立的。在中國五代時候,朝鮮矛盾激化,王建擁戴弓裔為高麗王,然而弓裔自稱是神靈,倒行逆施,使人人自危,於是王建的心腹騎將洪儒、裴玄慶、申崇謙和樸智謙驅逐弓裔,擁戴王建為王,自稱是高句麗的後繼者,史稱為朝鮮半島後三國。 隨後王建開始領軍與後百濟多次交戰。直到王建遣使入後唐朝騁,得封為高麗國王,採用後唐所賜的年號「長興」才使得王建獲得正統的大義,開始名正言歸地取代新羅統一半島。 因此從王建後,高麗與中原王朝關係密切。直到他的孫子現在的高麗國王靖宗的父親顯宗為止,雖然後來因為契丹強大,被迫向契丹臣服,可與宋朝還有密切的來往。但契丹的崛起,同樣也給了高麗一個機會,因為契丹征服渤海國,大量渤海國百姓湧入高麗,給高麗帶來人口繁贏 所以高麗的矛盾主要還是與契丹的矛盾,就包括契丹幾次入侵,給高麗帶來了巨大的傷害。就像女真也開始崛起,騷騷高麗人。顯宗時大將尹灌領兵十七萬掃蕩女真聚落,佔領了東北邊境附近的鹹興一帶,為了永久佔據,還設置了九座城壘駐兵防守。不過,後來尹灌在幕廷中失勢,他開拓的邊疆顯得可有可無,被朝廷慷慨地賜予女真,以換取女真部族定期的朝貢。 其實主要策略還是希望女真牽制契丹人。 就如這一次女真與赤脫脫還有高麗的三方聯合,並不是針對宋朝的,而是針對契丹人的。 面對高麗使者的責問,蘇仕國答道:「現在契丹已經歸順我們大宋了,契丹的臣子就是我們大宋的臣子,契丹的土的就是我們大宋的土地。 可現在你們高麗人卻霸佔了我們大宋的土地,誓不退兵,請問是何 這也有道理。也沒有道理。畢竟高麗出兵時,契丹還沒有誠服於大宋,就是宋朝討要領土,也要派一個使者前去高麗,商議一下。使者怒火沖天地回去。 聽到使者的話。高麗群臣開始爭議,有的說宋朝強詞奪理,如果沒有我們辛辛苦苦地與契丹戰爭,將契丹削弱,宋朝怎麼這麼容易的逼迫契丹投降?現在有水喝了,卻忘記了挖井人,而且連我們的水也要搶去。這些人是捨不得放棄所佔過來的領土。高麗山地多,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跨過鴨綠江,佔領了幾乎有原來高麗大小的土地,一下子放棄了,雖然他們說得看似也有道理,可實行上心裡確實捨不得。 有的說退吧。我們惹不起宋朝人。這是看到了宋朝強大的軍事力量,害怕了。還有的說就是退有什麼作用。宋朝是狼子野心,吃不飽,除非我們高麗全體向契丹那樣投降。還別說,真猜對了。 這邊在討論。那邊十五萬大軍全登上了岸。開京與高麗其他城市不一樣,就靠近海邊,還有現成的港口。原來還有守軍,在港口上守衛的,只是宋朝大軍還沒有靠岸,那種矮山虎大炮一轟,高麗士兵全逃跑了。搶灘時。竟然連一個高麗士兵的反抗都沒有碰到。大軍登了岸,開始將開京圍了起來, 可開京城並沒有那麼好攻克的,開京自從王建立國以來,陸陸續續地建設,直到顯宗二十年,依山而築起京羅城,城基週二萬九千七百步,共有崇仁、宣旗、保定、光德、德山、會賓、仙溪、泰安、弘仁、乾德、保泰、宣義、拔撫、定平、仙巖、慈安、彰義、迎陽、安和、成道、會昌、安定二十二門。易守難攻。 這是寄麗城市的一個主要特點,城甫大多依山而建。地勢險惡。這也是李世民兩次攻伐高麗,沒有全功的原因之一。 不過這一次宋朝軍隊沒有唐朝多,甚至連契丹都不如,可人家火力強大,無數的火炮向城中發射。秋青還派了人喊話,丐上高麗靖宗主動出城投降請罪。否則攻克後殺無赦。也就是屠城了。 看到這情況。高麗靖宗無奈,只好一邊派出使者向宋朝求饒,一邊下詔,令在遼東的大軍回撤,保衛國家。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拖,倚著地形之險,拖進冬天了,宋朝師老而無功,到時候才有與宋朝談判的資格。 想法是不錯的。大軍源源不斷地從遼東往回撤,現在遼東契丹是無暇東顧,都將國家交給人家了,宋朝不追擊,自己幫宋朝追擊,犯傻? 而且不用宋朝大軍進攻開卓,高麗人也開始撤退了。 到了六月上旬。楊文廣終於帶著近十萬宋軍突然從外興安嶺殺出。這些軍隊在更冷的北方,茹毛飲血,苦練了數年時間,他們甚至比若別溫戰士更加凶野。同時還因為北方基本上都是無主之的,宋軍在哪裡除了練兵種植糧食外外,養了無數的牛羊,這些牛羊大量繁殖後,帶回中原成本過高。除了牛皮羊毛等比較值錢好保存的運回了宋朝外,大多數讓士兵當作糧食吃了下去。因為以葷腥為主。體格也比較強壯。 這群士兵熬了這麼多年,終於殺了出來。就像一頭頭洪荒凶獸一樣。就拋去宋朝現在的武器不說,用冷兵器格殺,或者比騎術,這些士兵一點也弱於若別溫戰士。 自從這支大軍殺出後,若別溫與女真一觸即潰。加上石堅的計劃,因為這裡的百姓更加落後,也更加凶蠻,必要時可以採取強硬的手段。因此同樣也下了繳殺令。不降則殺。還有一個原因,近十萬軍隊。橫行幾千里。到了這裡,供給基本上斷絕。 段強硬了,供給也來自草原落部了。這種情況漢唐都做過,以戰養戰,不然霍去病帶著大軍到了匈奴大後方。都追到了貝加爾湖,怎可能帶那麼多供給。可這裡的百姓本來就人口稀少。到哪裡有這麼多的糧食。於是為了供給也不得不對更多的部落洗劫。 赤脫脫一看不行了,與完顏部帶著十幾萬大軍北上。戰爭還沒有開始。可因為兩部聯軍的撤離,南方軍力空虛。不要說是宋朝,就是原來的契丹,也可以將他們趕出遼東。勢單力弱之下。高麗人也要撤出。 十幾萬高麗大軍撤到了大同江邊,匯合在一起。要商議,怎樣對付宋朝軍隊。正面作戰是不可能的,但我們高麗山多啊。宋朝大軍還有一點,所有糧食從海上運輸過來,運價高昂,而且民夫少。因此高麗大將李孝成就上書,皇帝。咱不和宋軍正面作戰。在開京城交戰不戈算,他們能夠順利將武器糧食從海船上運上岸來。因此,你先從王都撤出來。現在宋朝軍隊只有士兵,沒有民夫,更沒有一個車輛,況且我們高麗山多路難。咱們撤往內腹與他們打。進入了內腹,他們想要進攻,必須糧草先行,咱們又可以與他們游鬥,又可以斷他們的糧草。 就是他們進攻我們的城市,也不是那麼好進攻的。每個城市都等道關卡。等他們還沒有攻下幾個,城市,冬天就到來了。當年隋唐進攻,咱們高麗人就是這樣打的,如果不是咱們高麗自己內亂了,唐朝人還是沒有機會。這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主意是很不錯,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李孝魂世樣的遠京城作為高麗的王都,花費了高麗的無數這樣一下子放守了,換那一個都捨不得。因此還有許多大臣與將領要求借助王都的堅固堅守。這樣吵吵鬧鬧的,各地軍隊從各處聚集而來,在大同江邊越聚越多,也沒有想出一個什麼決定來。 他們沒有想到石堅早就看到了這個問題。如果高麗軍隊分散在各外,難道真一個一個城市去進攻。因為必須將他們的主力軍隊打掉。所以進攻王都,使他們大軍救援開京。然後藉機將這支主力軍隊殲夾,那麼高麗就是有地形之險,也因為缺乏軍隊,進攻起來難度降低。 正在他們爭吵時,另一支宋軍從海上殺出來,只是這一次船隻皆是小船,他們聚集在高麗外一處海烏上。現在海面全部被宋軍封鎖,高麗人也沒有得知這支軍隊的埋伏。現在他們從大同江溯流而上,在高麗軍隊準備橫渡大同江時。突然殺了出來。聽到許多船隻而來。高麗人也慌亂了。他們立即撤回西京城平壤,然而他們沒有想到。宋軍在開京城打得似乎很熱鬧,可真正目標卻是他們這支軍隊! 這一次是秋青親自率了近二十萬軍隊而來,分出十萬人將西京包圍,十萬大軍對還沒有來得及進入西京城的高麗軍隊分兵追擊。 八天後,在宋朝軍隊強大的炮火轟擊下,西京城破。因為已經下了繳殺令,凡抵抗者殺無赦。全城士兵與百姓全部坑殺。聞聽此訊,高麗靖宗開始慌亂了,再一次派出使者求和。可這回宋軍終於露出了獠牙,首先萬炮齊鳴,然後佔據一個上風的山頭,幾千宋軍利用滑翔機飛入城中。裡外夾攻。開京城破。除了高麗靖宗以及幾個重要的皇室成員,其餘諸人皆數坑殺。 然後秋青一種北上。凡是不降者坑城。並且擄掠了大量高麗人作為民夫,為他們運輸從高麗搶來的供給,向鴨綠江橫跨。種世衡帶著十萬軍隊,開始分兵兩路。進攻高麗全境。 這是宋朝軍事上最殘忍的一幕,幾乎每天都有高麗的城市或者村寨被屠。連朝廷許多大儒們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感到過頭了一點,但不敢說。耳因為如此,當進入到七同時,高麗全境百姓全部被殺怕了,宋朝大軍還沒有到來,就大開城門,主動投降。戰鬥也從開始的激烈反抗,到現在變得容易了。 在西線,同樣玉素甫導折惟忠也在嚴格地執行著石堅的繳殺令。 雖然滿都拉的戰士。以騎兵為主,可這些年,宋朝也飼養了許多戰馬,戰士同樣以騎兵為主。還有許多步兵。可他們並不是作戰的主。 也裡可溫組織了幾次狙擊,但迅速被宋朝大軍打敗。而這時候,滿都拉發生了致命的危險。各部在宋朝的強壓之下,許多部落與滿都拉分裂,向宋朝投降。本來滿都拉國力在三國當中最弱,可面對宋朝兩路大軍的進攻,加上內部分裂。也裡可溫節節敗退。就在這時候。也裡可溫的重要謀士米那拿洛與幾員大將,突然叛變,將也裡可溫擊殺,舉族投降宋朝。 對於這次宋軍霹雷般的行動,史稱黑六月。前後屠殺的士兵與平民不計其數,特別是高麗人,幾乎近四分之一的百姓因為抵抗被坑殺。 但也因為這一次宋朝手段的強硬,北方各部投降後,見到宋人噤若寒蟬,使得宋朝隨後的治理變得簡單容易。 此時,契丹內部並沒有平穩。許多激進的將領與大臣,在聽到遼興宗投降後,依然憤憤不平。他們紛紛上書,有的將領還振振有詞,現在是契丹振興的最好時機。怎麼說,宋朝這一次派出近百萬軍隊,如果加上楊文廣這一支軍隊。一百萬郗超過了。可現在有一個機會。石堅不該野心這麼大,如果將這些軍隊集中起來,像那一次推土機行動一樣,契丹只有坐等滅亡。可現在種世衡與秋青帶著三十萬軍隊進入高麗,折惟忠與玉素甫兩路大軍又有三十多萬進入滿都拉,再加上楊文廣十萬軍隊混同江與赤脫脫開始交戰。現在幽州只剩下二十幾萬人,並且所有精兵被都帶走了。幽州的這二十幾萬人都是贏弱的士兵。 這時候集契丹所有軍隊進攻幽州,完全可以一舉獲勝。失去了幽州的大本營,馬上高麗的戰況就會逆轉過來,高再人會活活將三十萬宋軍拖死,然後高麗與赤脫脫聯手,楊文廣這支部隊同樣不會有好的下場。 還有一點。因為獲勝,將會擄獲大量宋軍的武器,以後宋朝經此一役,國力嚴重衰弱,契丹就可以重新振作起來。這也是契丹唯一一次的機會。 這一點很正常,契丹這麼多年歷史,允許宋朝出現文天祥那樣的忠臣,契丹也有。 耶律煮蓉苦勸不止。這一次她看出來了,石堅給了她不小的面子。無論滿都拉,還是若別溫,特別是在高麗,宋朝手段殘忍。但現在對契丹不但沒有進攻。反而給了他們時間,讓他們安排後事。可現在契丹這些將領們,卻誤會了石堅的好意。當真石堅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給契丹人反攻的機會?那麼本來蕭達麗之事石堅怒氣還沒有消解下去,現在出爾反爾,可以想像石堅下面會做出什麼?雖然這些大臣忠心可嘉,可這是在辦壞事啊。 可許多將領對她的話當作耳邊風,甚至蕭達麗兒帶著一群人,堵在耶律煮蓉府邸上罵,罵得很難聽。幾天下來,耶律煮蓉羞侮急切之下,頭髮都變白了。 石堅聽到蛾子,也就是現在契丹右千牛衛大將軍董載的消息後,氣得笑起來。 他看著北方,想道:我的傻郡主,這回不要怪我不給你情面了。 不是我現都剩下一些贏弱的士兵嘛?石堅吩咐張方平,帶著七萬士兵嚴守各處關卡。帶著十八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出關了。這回不用你們上門來打,我主動送到你們門上,看你們契丹有沒有本事吃下來 u悠書猛 UuTxT.coM 銓蚊字扳粵鍍 正文 第七百零六章 尾聲,來世做你的狐 字數:7304 石堅帶著大軍乓分兩路,一路出武州,由周美率領,一路璇些關,他親自率領,出了關外,契丹沒有預想的那樣,看到石堅大軍而來,望風而逃,宋軍沒有遇到一點反抗。很快,錦州、高州、榆州、隈州、錦州等契丹中京道州縣拿了下來。 現在作為一個小將的范護樂跑過來,向石堅說道:」石大人,似乎有點不對勁哎。」 石堅笑了笑,范護樂、朱笠、帝風月他們跟隨自己多年,現在終亍放飛出去,有了出息。特別是范護樂看到契丹不對,讓他很高興。 他問道:「那一點不對?」 「好像契丹許多人嚷著要與我們交戰,可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事出反常。」 「那麼你再來說說,他冉有什麼安排?」 范護樂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說諾我們有什麼長處,有什麼短處?」 「長處嘛,就是武器厲害。短處嘛,「范護樂想了一下說道:「就是人手還是少了一點。」 與若別溫、滿都拉不同,他們都是以部族形式存在,哪裡有牧草了,部族到了哪裡放牧,就遷移到哪裡,很少有城市存在,但契丹建國已久,許多地方建設了城市,有的在漢人原來建造的城市基礎上整修擴建。因此,宋朝大會軍,每到一處,必然分兵一處,以便看守這個城市。加上現在石堅手中的人手本來就不多,到了中京城下,周美與石堅大軍再次匯合,只剩下十萬軍隊了。 范護樂眼睛一亮,說道:「哦,石大人,難道他們是故意讓我們大軍佔領各個城市,到最後大軍越來越少,而與我們決一死戰?」 石堅傲然說道:「他們那有這個膽量,就是我手裡只有十萬大軍,他們契丹舉國來戰,也未必討得了好。」 「那麼他們打什麼主意?」范護樂不明每了。 石堅說道:「他們打什麼主意?想以空間換取時間,契丹還是有能人啊。可那又有什麼作用。范護樂,你來得正好,順便我要安排下一步計劃了。」 宋朝大軍再次接近契丹中京,石堅召開了一次會議,然後開赴到中京城下進攻中京城。可這次契丹沒有再像前段時間那樣,中京城利用城牆高大,開始固守。中京城是契丹最鼎盛時建設的,城牆比契丹上京還在高大,城內殿堂廟宇鱗次櫛比,而且手工作坊、商賈街市也很多,像冶金、瓷器等工業十分發達,其中主街雖然沒有宋朝東京城那樣駭人聽聞,可也達到寬六十五米。中京城不但是契丹重要的城市之一,也是當時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 石堅可不管這麼多,一上來就開始命令用大炮開始轟炸口可後面傳來一個消息。契丹人這回玩了一個妙招,他們將士兵化裝成平民,分散在高州、榆州等近十個城市裡。當石堅大軍進入中京時,這些士兵殺了集來。本來就是平民裝束,很難分辨,加上留守的宋軍少,還有是在城市裡作戰,存在各種房屋,使宋軍的步槍威力打了折扣。這一次襲殺,給留守的宋軍帶來了大量傷亡。 石堅接到這一消息後,冷笑一聲,看著北方的夭空,嘴裡喃喃道:「耶律素蓉,這回不能怪我吧。」 對於這一點,石堅早就有了準備。當契丹士兵開始襲擊時,雖然一開始出現傷亡,但留守的宋軍迅速地進入各個州城的一些據點裡面。利用手中的其器進行防守。 為了防止這個變化,以及實施這個計劃,石堅提前了一個月就把興平公主送到京城去了。小丫頭雖然不開心,可畢竟百姓保住了,自己這個無情無義的哥哥一家人保住了,帶著一點點淡淡的惆悵,傻呼呼地回到宋朝的東京城。 這時,石堅突然置中京不顧,帶領大軍返回,一個一個城市清剿,然後將每個出現叛亂的城市,所有百姓開始押上停在海邊的船隻上,駛向南方。至於他們最後是什麼命運,不用講也知道了。石堅在繳殺領早就說得清清楚楚。這還只是對平民百姓,而隱藏在百姓當中的契丹士兵,一個個清除出來,拉到城外,全部處死。 這是石堅早就安排好的計劃,不然他不好下手,現在我們都投降了,不抵抗了,你還虐待我們百姓,那麼最後局面,造成契丹所有百姓成為哀兵。雖然不能抵擋現在的宋朝軍隊,可結果也是兩敗俱傷。 契丹最後成為第二個交趾,宋朝士兵也會出現大量死亡。這個結果,石堅不想,耶律煮蓉更不想。但一點真格的不動,像蕭達麗兒這些人永遠不死心口其實契丹這樣做,反而合了石堅的心意。 只是這樣一來,也因為在狹窄的地形裡作戰,宋朝軍隊開始出現傷亡。不過契丹人可急了,不要說石堅大軍所過,整個整個城市都成為一個空城,只剩在農村裡還有一些農民與牧民外,所有城市空蕩蕩一片,就像一個死城一樣勺而且在傷亡比例上,也不對頭,畢竟這一次宋朝大軍配製了大量的步槍,不是他們手中弓箭所能相比的。 石堅動真格的了,契丹君臣再一次傻了眼。遼興宗沖蕭掃古說道:「這個主意是你出的,你看著辦吧。」 蕭掃古無奈,來到前線,派了許多探子打探消息,看石堅夭軍有沒有漏洞,這一看還真讓他看出來。因為石堅每一個城市的清掃,為了不使行動緩慢,然後派五千士兵押送百姓,也就是奴隸,到海邊,然後用小船接上大船。押到南方,特別是原來交趾真臘等地,現在開始開發,缺少大量的勞力口現在這批奴隸運過去,正好解決了當地的勞力問題。 蕭掃古打的就是這群押送奴隸士兵的主意,我現在集中力量對付你們這群押送奴隸的士兵勺如果你們大軍來了,我們是騎軍,迅速撤退口不可能你們為了押送奴隸,將所有軍隊押上去吧。這樣一來,你們這十幾萬大軍,清掃三個城市,也就到了冬夭了。就是大軍的糧草,也不是奴隸的價值能夠補償的。不管最後戰績如何,至少會使石堅俘虜百姓的行動破壞口 契丹四萬精騎來到勺這五千宋軍人數不少,如果每一個人都拿著步輜必那紈無懼,可這基不可能的事一現在的宋朝軍隊,經討多羊孵製造,整體持著步槍的比例也不過二十比一,幾百把步槍也許不少,可對於幾萬騎軍來說,效果還是差了一點。宋軍只好不顧奴隸開始逃跑,聚集在一起反擊。 這時候蕭掃古如果帶領大軍發起衝鋒,說不定還真如償所願。可惜這時候看到自己國家大軍到來,這幾萬百姓開始四散逃跑,畢竟是自己國家的族民,這時候衝鋒,將會有許多百姓遭到踐踏,蕭掃古不忍心命令衝鋒。 領隊的朱笠乘機挖了一條淺淺的戰壕,做了一個簡易的工事。當百姓逃得差不多時,簡易的工事也做好了。蕭掃古發起衝鋒,朱笠命令士兵躲藏壕溝裡射擊。 發起衝鋒是找死,就兩百把步槍,還幾乎都是步兵。可現在全部聚集在一個小範圍裡,強大的火器,加上弓箭,發揮作用了。一個個契丹士兵落馬。 蕭掃古惱怒地命令進攻停止。也有辦法,契丹也偷來了宋軍的一些技術,如投石機,契丹得到後生產了一批,只是缺少炸藥,不能將它最大的作用發揮出來。可中京道多山,到處都是石頭。蕭掃古帶來子一批投石機,將投石機放在遠處,一個個大石頭從天而降。雖然躲藏在壕溝裡,可這些石頭也給宋軍造成了傷害。 可出乎蕭掃古意料之外,宋軍依然頑強在躲藏在壕溝裡,與他們戰鬥。蕭掃古不信這個邪了,現在宋朝軍隊只修了一道淺淺的壕溝,也沒有高大的城牆阻隔,我就是拿石頭堆也將你們堆死口反正石堅還在三百多里外,別看這三百多里路,可都是山路,想到達這裡,也得有兩三天。蕭掃古一面命令士兵將這群宋軍包圍,一邊下令安營紮寨,同時投石堅機投個不停。 第一天過去了,宋軍就沒有得到休息過,死傷更是過半。 但他們依然堅守在這裡。蕭掃古無奈,只好休息。第二天太陽還沒有出來,東方才有一點魚肚白,蕭掃古又下令進攻。 可這時,他聽到探子稟報,說石堅兵分兩路,種古帶著兩萬騎兵從西包抄過來,馬如龍、范護樂帶著兩萬騎兵從南包抄過來。而且北方宋朝大將折繼祖、折繼閔弟兄倆帶著五萬大軍,從錦州北邊登陸而上,向這邊包抄過來。 蕭掃古一聽,不好,又上當了,敢情這五千宋軍只是一個釣餌,趕緊往回逃吧。蕭掃古想往回逃,但網已經張好,逃也逃不掉了。他還沒有到達中京,被宋軍堵上,兩軍交戰。蕭掃古大敗,被馬如龍擊殺,四萬騎兵逃回去的不到一萬人。 在此時,楊文廣與赤脫脫的戰爭已經決出勝負。不能說這個赤脫脫不是一個人傑,雖然楊文廣的軍隊沒有他多,可人家武器先進。赤脫脫便想出了一條妙計,他將隊伍化整為零,借助混同江一帶森林茂盛,自己對地形的熟悉,與楊尖廣展開游擊戰。 對於這種局面,石堅早就沉竹在胸,赤脫脫是在班門弄斧,石堅讓謝野再次回去,將他的族人,以及其他的同盟部族找到。這些部族都是受害者,自從被赤脫脫與劾裡缽打敗後,大多數成為奴隸,只有少數躲藏起來,過著艱苦的生活。這些部族對赤脫脫與劾裡缽的仇恨,比宋朝與契丹的仇恨還要深。 在謝野的召喚下,他們全部從老山深林裡鑽出來,不但為宋軍作嚮導,而且主動要求參戰。赤脫脫想打游擊戰。行啊,那麼我們就比賽躲貓貓。雖然人數稍微少一點,可宋軍武器先進,就是沒有了步槍,用冷兵器作戰,宋軍也不落入下風。想躲貓貓作戰,宋軍也因為手裡有望遠鏡,略佔上風。主要是當地一些部族戰士的配合,赤脫脫游鬥了一個多月後,進入了八月中旬,連續吃了幾次敗仗,手上的戰士越來越少了。到了中秋節後第三天,被宋朝大將宋明月在一處叢林堵上。宋明月與赤脫脫交戰,最後被宋明月活捉口至於赤脫脫最後會被宋朝活扒了皮,還是活剮,不得而知。 但赤脫脫的活捉,只剩下劾裡缽,更加落入下風。楊文廣並沒有南下,還在繼續清掃著這一帶赤脫脫的死黨,以及流竄的完顏部女真人。畢竟眼看著離冬天不遠了。 而狄青在七月底,跨過鴨綠江。跨過了鴨綠江,一路向西,本來是契丹人的地盤,可後來因為高麗的入侵,成了高麗人的地盤。現在高麗大軍後撤,契丹也沒有派人過來接受。這一帶成了真空地帶。因此狄青大軍行進速度很快,到了中秋節前,除了分出五萬軍隊到了錦州外,十幾萬大軍到達契丹東享城。只是四夭,將東京城攻克。 至於西路,同樣也因為許多部族投降,折惟忠帶著十萬大軍,加上一些投降部落的配合,繼續在草原上清剿。其他近二十萬大軍,在山遇惟永與玉素甫的帶領下,一路向東,向契丹上京逼近。 實際上戰爭到了這裡,除了契丹外,基本上這場宋朝有史以來,最大的作戰計劃,宣告圓滿的結束。 雖然嚴格來說,戰爭從五月份才正式拉開的,到現在都三個多月了,這個時間並不快,更是因為時間略略有些長,導致宋朝花費了大量的物資。可在申義彬、蕭小一等謀士,以及種世衡、狄青等名將的幫助下,石堅從一開始就將敵人的每一個可能的變動,以及應對方法,都清楚地計算出來。 因此,這場史詩般的戰役,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任何偏差,就像一部運行精確的般。 石堅殲滅了蕭掃古後,留下一半人,還對陸續出現反抗的城市清剿,其實已經不需要他清剿。聽到宋朝軍隊的行動,百姓產生了恐慌,他們主動在城中與留守的宋朝軍隊配合,將隱藏在城中的契丹士兵找出來,與他們進行格鬥,將他們抓住送到宋軍手中。國家再好,但他們不想做奴隸。 石堅第二次帶著軍隊來到了中京城下。 這一次不用他攻城了,聽到他的大軍到來,儘管中京城牆高大,中京城裡的士兵匆匆忙忙地逃跑了。不但士兵,連城中的百姓也開始逃跑,誰叫他們也參預抵抗的。當石堅軍隊不徐不疾地進入中京城時,輟弊城外一兩百甲,逃難的十幾萬百姆遍佈四野. 到了這個時候,連蕭達麗兒都不作聲了。遼興宗再次央求耶律煮蓉,耶律煮蓉歎惜一聲:「皇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這一個多月,多少百姓被宋朝擄去做了奴隸,多少戰士倒了下來。就因為遼興宗的反覆,讓石堅找到借口。耶律煮蓉本來都不想管此事,可怕石堅無休止的擄掠下去,最後契丹與交趾一樣,真的滅族了。 為了百姓,她帶著病,還是從上京來到中京城。 石堅看到耶律煮蓉,嚇了一跳,就這麼短的時間,耶律煮蓉的頭髮全白了,雖然帶著笑容,可眉角都出現了深深的皺紋。雖然聽到蕭達麗兒帶著一群人侮罵耶律煮蓉,可還是沒有想到對耶律煮蓉打擊如此之深。 石堅憐惜地說道:「我當初就說過,那個女人不能放過,你偏不聽。」 耶律煮蓉面無表情地說:「她也沒有錯,都是為契丹好,只是想法不同。」 蕭達麗兒是忠心於國家,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耶律素蓉是想繼續使契丹百姓血脈繼續延伸下去,讓更多的契丹百姓活著,而不是淪落到交趾人那種地步。這是兩種觀念的碰撞,也可以說都無可是非對錯。 耶律煮蓉說完後,才譏誚地說道:「這不正如你的心意。」 對於大理,石堅同樣手段強硬,先鎮壓,後撫恤,但肯定沒有石堅在北方那麼血腥。到了今夭,耶律煮蓉已經完全把握住石堅的心思。在融合之前,先用霹靂的手段使這一地區百姓害怕,但也因為人種的關係,策重點不同。南方百姓柔弱,雖然大理同樣屬於宋朝所說的蠻夷,可與契丹比起來,野悍度遠遠不及。因此,在北方,石堅的手段將更加血腥。 這一次契丹的反覆,正好讓石堅找到借口,用這鼻手段震攝,使契丹百姓以及草原上各個遊牧部落的百姓,以後不敢反抗宋朝口然後施以恩惠,那麼草原也就迅速安定下來,幾年後與宋朝人融合為一體。 耶律煮蓉又說道:「到了這種地步,也夠了。」 石堅笑了起來,難道我們行動讓你指揮了口石堅將她的手一拉,說:「過來。」 「做什麼?「耶律煮蓉想掙扎,可現在她整成子一個稻草人,石堅一隻手也將她提跑了,拉進房間裡,石堅又說道:「記好了,你現在是我妻子,安心養病吧。」 說完了,跑了出來,對契丹這次前來的其他使者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皇帝,種什麼瓜,得什麼豆。自己無能,不要拿我女人來撒氣。有種你們就撒啊,又要我女人來保障你們安全。算個屁男人,你們草原上的血性都讓你們契丹這群人丟光了。還有回去,告訴你們那個皇帝,我的女兒如果少了一根汗毛,你們契丹從皇帝到大臣,所有女人,老子將他們賣入妓院,做一輩子千萬騎,萬人爬的娼妓,凡是男的,老子一率殺死,一個也不留。滾!」 契丹這一次對待耶律煮蓉,石堅生氣了。如果說其他大臣,石堅還會理解。耶律煮蓉為契丹做出了多少貢獻力量,石堅那是心時裡面有一桿稱的。 現在耶律煮蓉為了保住契丹這群貴族的生命,為了保全契丹百姓的安全,含羞忍侮不說,還讓這群人學賣國賊。 現在看到契丹不保了,又要耶律素蓉來求自己,這些人簡直比當初劉娥對自己還要可恨。 媽的,這可是我的女人,你們拿耶律素蓉不當回事,難道拿老子不當一回事! 石堅不顧禮儀,罵完了,然後命令手下用棍子將這群使者打回去。前面將使者趕跑,後面石要立即請大夫,為耶律煮蓉治療,像這樣下去,耶律煮蓉也沒有幾天好活。 這回石堅真的生氣了,將耶律煮蓉安頓好,帶著大軍直奔上京。你們不是反抗嗎?讓你們反抗到底,最後連宋朝提出的各種優惠政策都免了,養這群狼,每年朝廷可得要拿出一大筆錢。 見到石堅態度如此強硬,契丹君臣慌了,再次派出使者解釋口石堅連個面也沒有見,把這群使者拖出去,全砍了頭,只留下一個嚇得尿褲子的小伙子,讓他回去報信。 而這時候狄青再破沈州,向龍化州進逼。西路的宋軍也接近潢河源頭,離上京不遠口至於石堅的軍隊也到了儀坤州口實際上契丹現在控制的面積也只剩下君掌一大塊了。 這也造成主和派終於真正佔了上風,在他們強烈的要求下,將主戰派,以及蕭達麗兒全部捆綁起來,送到石堅大營。 石堅一看,幹嘛?想讓我做刺子手?要殺,你們自己殺去。又把人趕回去,不過這一次還好,石堅沒有再殺人。一看這事兒有門,遼興宗下詔,將這些人全部處死。 耶律韓八聽說此事,長歎一聲,石堅這一招好厲害。這一次殺的可都是契丹自己的忠臣烈士,雖然他們做法有些激進。這樣一來,所有契丹百姓都會寒心的,以後契丹朝廷留下的最後一絲好映像也失去了。 但石堅還沒有作罷,繼續帶軍向北進攻,一直攻到儀坤城下。耶律煮蓉在大夫條理下,將就著稍微好一點,聽說此事,又來到了前線。 石堅被她的執著氣得暴跳如雷。可耶律素蓉寸步不讓,她說道:「我們契丹已經讓你打怕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難道你想把我們契丹皇室成員殺光了?別忘記了,我們契丹皇上可是興平的親哥哥,在皇室成員中,還有我的三個哥哥。難道你一點不顧我們的感受?」 兩個人對視了大半天,最後石堅選擇了妥協。他說道:「這是我給你們契丹人最後一次機會了。」 可耶律煮蓉跪了下來。 石堅氣惱地說:「你還要如何?」 耶律煮蓉從:「相公,剛才我不是求你,殺人不過頭點地。現在你這樣一來,目標已經達到,對我們契丹有利,對你們大宋也有利。現在我用私人關係求你一件事。」 石堅頭直搖說:「不答應,不答應。」 還求啊,這都求了多少次了? 「你不答應,我就永遠不起來。「耶律素蓉倔粑耳巴說。翊四 石堅讓她氣昏了頭,說道:「好,你說吧,什麼條件!千萬不要讓我太為難。」 「相公,你說我們契丹與你們大宋都是炎黃後代,幾千年是一家人。現在,那些被你俘虜到南方的百姓,我只求你讓他們生活盡量好一點。我以後會感謝不盡。」耶律煮蓉說完後,頭碰得碰碰響。 連申義彬以及帳內其他大臣,看到耶律素蓉如此,心中都十分佩服。申義彬拽了石堅一下衣袖,眼神裡出現央求。 石堅氣極反笑,無可奈何地說:「好,我答應你了。」 說完了,石堅離開。簡直沒有辦法與耶律煮蓉溝通,不把契丹的事安排好,她是沒有心思跟在自己身後的。讓她去吧。耶律煮蓉立即回到上京城。終於這一次契丹上下真的讓石堅打服了,到了九月二十九,石堅帶著大軍,來到上京城下,遼興宗帶著大臣,出城投降。這也代表著這個強大的國家終於走完了它的歷史使命。 石堅遠遠地看著高大的契丹上京城,這個城市很奇怪,呈一個日字形。雖然石堅沒有來過,可也看過許多資料,契丹上京分為南北二城,北為皇城,南為漢城。城牆高三丈,不過漢城要稍微低一點,但兩城高大不說,還有許多樓櫓,皇城達到四十多個,配合著城牆上的士兵守城 可歷史再一次證明,再高大的城牆,如果國家衰落,還起不了作用,當女真人西向時,契丹很快失敗。宋朝京城同樣如此口 石堅遠遠地看到城門口站著無數的人,許多人身穿各種各樣的官服,還有一群人身穿黃色的袍裳。 那是契丹的皇字成員了。 石堅騎著馬,奔了過去。遼興宗臉色灰暗,獻了旌節與玉璽降書。石堅接了過來,心中感概到,終於結束了。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雖然人群中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有的諂媚,有的氣憤,有的悲傷,有的漠然。然而他怎麼發覺少了一個人呢?他在人群中搜尋,看了他的耶律宗政三個大舅子,可沒有看到耶律煮蓉,奇怪地問遼興宗:「耶律煮蓉呢?」 這個小皇帝答道:「她身體不好,在家中吧。」 石堅聽了也並不在意,本來這個場合就不適合女流之輩,加上亡國,耶律煮蓉不管有沒有生病,也不會出現的。他與眾人寒暄後,開始帶著軍隊入城。 石堅進入城中,找到耶律煮蓉的府邸。她府中的下人卻說道,剛尋城中大臣出城迎接宋朝大軍時,耶律煮蓉離開上京城了,只是留下一封。石堅將信匆忙地打開一看,信上只是說了,今生今世,無以回報,只好在下一輩子,為石堅做牛做馬,回報石堅的對她的厚愛。 石堅這才想到她這段時間反常的變化,大吼一聲,說道「,來人啊。」 聽到此事,契丹君臣也慌亂起來。這一次為了耶律煮蓉遭受的不公平,石堅殺了多少契丹人,現在耶律煮蓉失蹤,石堅急怒之下,會做出什麼事。遼興宗立即派出無數的士兵,尋找耶律煮蓉的下落。 可耶律煮蓉想要離開,他們怎麼輕易能找得到。過了好幾天,也沒有傳來一份有用的消息,就像耶律煮蓉突然從人間蒸發一般。 臨近十月,上京城外天毛開始寒冷起來。呼嘯的西北風帶著凜冽的寒氣,一路南下。 站在山崗上,耶律煮蓉牽著小紅梅的手,回頭看著遠遠上京城模糊的身影,久久不語,最後才說道:「終於結束了。」 鳳奴旁說道「,小姐啊,現在契丹已經亡國了,其實那個壞人雖然很壞,可對小姐你還是真心實意的。」 耶律煮蓉歎了一口氣,沉默了半夭,才說「,我也知道。實際上爭了這麼多年,我利用了他,他也利用過我。可總的說來,我還是虧欠他許多。現在我們契丹滅亡,他要負主要責任。雖然他對我很好,可是我們國家的仇人。在國與家之間,我無法做出選擇,只好離開。」 說完後,對車伕說道:「走吧,夭色不早了。」 車輪吱呀地響起,遠處是茫茫的草原,半黃的牧草一直連到天際。似乎還有牧羊人的歌唱隱隱地傳來,聲音高吭而蒼涼。 耶律煮蓉低著頭,心裡卻在想著:於公,我們是仇敵。現在我投奔了他,以後史書裡必然留下千古罵名。於私,現在他大事已定,在智力上不需要我的幫助。論姿色,我現在身體不好,因為心力憔悴,人也蒼老了,已經沒有了年青時的姿色,這時候何必到他身邊搖尾乞憐? 不過想起這些年來的恩恩怨怨,有苦澀,也有甜蜜,她嘴角還是露出一絲笑容,忽然她哼起石堅寫的那首歌: 我是一隻愛子千年的狐 千年愛戀千年孤獨 長夜裡你可知我的紅妝為誰補 紅塵中你可知我的秀髮為誰梳 我是一隻守侯千年的狐 千年守侯千年無助 情到深處看我用美麗為你起舞 愛到痛時聽我用歌聲為你傾訴 寒窗苦讀你我海誓山盟銘心刻骨 金榜花燭卻是天涯漫漫陌路殊途 能不能讓我為愛哭一哭 還是千百年前愛你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來,朝朝暮暮 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狐 能不能讓我為愛哭一哭 我還是千百年來不變的白狐 多少春去春來,朝朝暮暮 來生來世還做你的狐 我是一隻守侯千年的狐 來生來世,做你的狐吧。耶律素蓉一邊低哼著,一邊心裡想道。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她的一雙秀目疲憊地閉上。 悠悠書盟 UUtxt.coM 荃紋字板閱瀆 大宋之風流才子的最新章節已更新,請登陸小說下載網 www.uutxt.com 進行下載. 用手機下載小說資源請訪問 wap.uutxt.com 最快的小說更新請訪問 http://www.niaoyan.com 更多精彩內容,盡在鳥眼快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