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師》全集 作者:打眼 聲明:本書由奇書網(www.Qisuu.com)自網絡收集整理製作,僅供交流學習使用,版權歸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歡,請支持正版. 第一章少年 茅山! 是中國江蘇省的一座道教名山,是道教上清派的發源地,被道家稱為「上清宗壇」,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譽! 因山勢曲折,形似「已」字,故名句曲山,道家稱「句曲之金陵,是養真之福境,成神之靈墟」。 西漢時陝西咸陽茅氏三兄弟茅盈、茅固、茅衷來句曲山修道行善,益澤世人,後人為紀念茅氏功德,遂改句曲山為三茅山,簡稱「茅山」。 唐宋年間,茅山道教達到了鼎盛時期,前山後嶺,峰巔峪間,宮、觀、殿、宇等各種大小道教建築多達三百餘座、五千餘間,道士數千人,有「三宮、五觀、七十二茅庵」之說。 不過在進入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經歷了那十年浩劫之後,茅山卻顯得有些衰敗,雖然在八十年代初期經過了修復,但仍然難現鼎盛時期的香火。 在靠近金壇地界的山麓下,環繞著幾個小村莊,大的不過百十戶人家,小一點的村子,甚至只有十幾戶,每到清晨傍晚時分,都能看到陣陣炊煙在山腳各處升起。 這些村子裡的孩子,到了上學的年齡後,都要步行五六里路去鎮子上的學校讀書。 這個年代可不流行什麼寄宿,放學就要乖乖的往家裡趕,不過好在茅山附近沒有什麼大型野獸,跑慣了的路,倒是不虞出現什麼意外。 「葉子哥,明天就放假了,咱們晚上要不要慶祝下?去李二愣子家的玉米地裡偷玉米吃好不好?」 在一處山間的小路上,三四個九、十來歲出頭的半大小子,斜背著軍綠色上面打著補丁的書包,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往路兩旁尋摸著,露著腳趾頭的布鞋還不老實的踢著地上的小石子。 提到了吃,除了走在中間的那個小男孩之外,其餘幾個小傢伙均是眼睛發亮,情不自禁的往肚子裡咽起了口水。 雖然此時那位總設計師已經喊出了改革開放的口號,在南方沿海的一座城市裡,也正轟轟烈烈的進行著大建設。 但是在這偏僻的小山村裡,正處在「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年齡的孩子們,每天的業餘時間,除了玩耍之外,談論的最多的就是吃了。 走在幾人中間的葉天聽到小胖子的話後,開口說道:「吃什麼玉米啊,晚上來我家裡吃魚,還有螃蟹和黃鱔呢……」 要說家境,葉天家是外來戶,可以說是這幾家最窮的,但是葉天的父親總是想方設法的為兒子補充營養,沒有肉吃,這魚可是從來沒斷過的。 聽到有魚吃,幾個小傢伙的口水頓時流了出來,葉家大伯燒魚的手藝那可是頂呱呱的,就是白水煮的魚湯,也能讓人喝的回味無窮。 「葉子哥,黃鱔是你釣的吧,你真厲害,我就老是釣不上來。」 一個小胖子羨慕的看著葉天,歲就能長得像個秤砣,那絕對是見了能吃的東西就往嘴裡塞的結果。 這釣黃鱔可是個技術活,工具倒是簡單,用個自行車條就行了,一頭磨尖,彎成鉤子,另一頭彎成圓圈。 找到鱔魚洞後,就可以把鉤放入洞裡,如有鱔魚吃鉤,向裡猛推一下,使鉤全部進入嘴內,並轉動一下角度,順勢拉出洞外,及時用另一隻手握住黃鱔的脖子提出魚洞。 說起來容易,但是想掌握好火候,卻是極難的,葉天能成為這周圍幾個村子的孩子王,除了打遍同齡無對手之外,一手釣黃鱔的技術,連許多大人都比不上。 「瞧把你饞的,黃鱔有什麼吃的,螃蟹才好吃呢,這月份剛好是吃螃蟹的時節……」 茅山地處江南水鄉,山腳下溪流遍佈,不過人們似乎對於螃蟹不太感冒,很少有人捉了去吃,倒是釣黃鱔捉魚的人隨處可見,在這個物資貧乏的年代,人們也在想方設法改善著自己的生活。 葉天撇了撇嘴,揮舞了下拳頭,用威脅的目光看向身邊的幾個夥伴,說道:「今天於清雅哭了的事情,誰都不許告訴我爸啊,不然……」 「葉子哥,你放心吧,我們才不會說呢……」 小胖子一臉討好的表情,湊到葉天身邊,問道:「葉子哥,你把鏡子放在腳面上,到底看清楚她裙子裡面沒有啊?」 「當然看清楚了,不過……看了一眼就被她發現了……」 葉天臉色悻悻的說道,這小丫頭片子太不經逗了,哭著跑去告訴了老師,害的自己今年考了雙百,也沒拿到三好學生的獎狀。 不過貌似讀了五年小學,葉天次次考試都是滿分,卻從來沒往家裡拿過一張獎狀,不是把女同學的辮子繫在了椅子上,就是往男廁所裡扔鞭炮,家長倒是沒少叫。 「葉子哥,要不……咱們吃過晚飯,去看二愣子他老婆洗澡吧?我知道李愣子今天要去水庫下漁網……」 小胖子眼珠子一轉,出了個壞主意,倒不是說這幫孩子發育的早,實在是在這偏僻的山村裡太無聊了,讓這幫小子的精力無處發洩。 「成,不過你們幾個小心點,被捉到可別把我招出去了……」 葉天點了點頭,這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話說從葉天五歲時李愣子結婚那天起,他就鑽過新房的床底,第二天有聲有色的去學給村裡人聽。 當然,葉天自個兒並不懂那「哼哼呀呀」的是個什麼意思,到現在也沒怎麼搞明白。 幾個小傢伙說著話,已經看到了不遠處的村子,頓時加快了腳步,向村口跑去,原本蹲在村口大槐樹下準備迎上來的一隻黃狗,見到是這幾個傢伙後,連忙夾緊了尾巴又縮了回去。 葉天所在的村子,叫做李莊,顧名思義,這個村子除了葉天父子之外,其餘的人全部都姓李,據說是太平天國的時候,兩兄弟從蘇北逃難到此,才有了這個村子。 李莊不是很大,一共只有二十三戶人家,從村頭到村尾,幾分鐘就能來回跑上一圈, 在村子青石房子的外牆上,還遺留著「要鬥私批修」,「將無產階級大革命進行到底!」等石灰粉刷的字樣。 「胖墩,二蛋,你們幾個回家說一聲就過來吧……」走到村頭,葉天就停住了腳,他家就在村口處。 葉天家原本是村裡的一座祠堂,不過在那十年中,祖宗牌位都被那些整天尋摸著要「破除封建迷信」的狂熱紅小將們給砸掉了,祠堂也變成了下鄉知青們的住所。 不過隨著知青們的返鄉,本來住了十多個人的祠堂,現在只有葉天父子二人了,偌大的地方稍顯有些破敗。 「爸,我回來了,我今年又考了雙百……」 葉天一進院門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和剛才與小夥伴們說的江南土話不同,葉天此刻說的卻是地道的普通話,裡面似乎還帶著股子京腔韻味。 「臭小子,那麼大聲幹嘛,是不是又幹什麼壞事了?」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聽到葉天的聲音後,院子裡的中年人站直了身體笑罵了一句,每年都要被老師教訓好幾次,他當然瞭解兒子惹是生非的本事了。 葉天的相貌和父親有六分相似,不過相比葉東平剛毅的面龐,葉天的臉型卻稍顯柔弱一點, 在葉天小的時候,外面村子來做客的人,見了葉天總是誇這女孩真漂亮,搞得葉天五歲的時候就單身一人爬上了茅山,說是要去拜師學藝做個男子漢。 要不是茅山沒和尚,看了放映隊播放的《少林寺》後,估計葉天都敢把頭髮刮禿了去出家。 「沒有的事,爸,我來幫你殺黃鱔……」 葉天將書包甩在了一邊,笑嘻嘻的從門邊拿過一個木板,在木板的頂端,釘著一根釘子。 把木板放在地上,葉天伸手從旁邊的盆裡抓過一條黃鱔,熟練的將其釘在了木板上,右手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把小刀,輕輕一劃,就將黃鱔的肚皮給削開了。 在水裡抄了一下之後,葉天右手飛快的在木板上閃動了幾下,隨手一抖,一條一斤多重的黃鱔,就一片片的落在了旁邊準備好了的搪瓷缸子裡。 父子倆相依為命過了這麼多年,顯然不是第一次配合著幹活了,在葉天清理好黃鱔後,葉東平鍋裡的豬油也熬熱了,放入一些蔥花辣椒後,將鱔片倒入鍋中,隨著「嗤嗤」聲響,一股香味充斥在了院子裡。 不多時,一大搪瓷缸子爆炒鱔片,一條紅燒魚外加一碗魚頭湯,就擺在了桌子上,另外還有自家種的青菜,在農村而言,這幾個菜也算是很豐盛了。 雖然只有三個菜,但量卻很足,單是那條魚就有六七斤重,加上三斤鱔片,足夠五六個人吃的了。 「真香啊,老葉,我從鎮上回來的時候買了點黃酒,咱們一起喝幾杯……」 隨著一陣笑聲,一個和葉東平年齡相仿的人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著胖墩幾個小子,不過一個個卻是縮頭縮腦的,在沖葉天打著眼色。 「於老師……」 見到來人後,葉天立馬老實了很多,站起身規規矩矩的喊了聲老師,來人不僅是他的班主任,更是於清雅的老爸,誰知道今兒是不是來告狀的? 於浩然看了眼裝著一臉老實像的葉天,笑罵道:「臭小子,學習是不錯,就是太頑皮,德智體美勞要全面發展才行啊……」 看著自己的這個學生,李浩然也是哭笑不得,葉天的學習成績那是沒的說,別說在鎮子裡的小學了,在縣裡也能數一數二,但就是不學好,那心思整天都放在玩上面了。 不過老師總是偏愛學習成績好的學生,雖然嘴上嚴厲,但心裡還是喜歡的,在叫了幾次家長後,於浩然倒是和葉東平成了朋友。 和葉東平一樣,於浩然也是外來的知青,不過由於在當地找了對象,就沒有返回上海,從78年到現在,一直都在小學裡任教。 看到於浩然的神情,葉東平笑著說道:「於老師,這小子是不是又惹禍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您就當是自己的孩子,教訓的時候別手軟……」 「哪有啊,爸,我餓了,吃飯吧……」 葉天有些心虛的看了眼老師,不過他也知道,自從班主任和自家老子成了朋友之後,倒是沒怎麼打過小報告了,看來今兒又能躲過去了。 「吃飯,吃飯,來,老葉,咱們先走一個……」 果然,葉東平沒提學校發生的事情,等幾個小傢伙圍到桌子邊後,端起倒滿了酒的杯子,和葉東平碰了一下。 「這酒……喝的沒味道,還是二鍋頭夠勁啊……」葉東平一杯酒下肚,搖了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微微有些黯淡。 於浩然放下酒杯,說道:「老葉,我正好有件事想給你說呢……」 大人們喝酒聊天,幾個小傢伙可是沒閒著,筷子飛舞,先是夾了塊魚肉塞嘴裡,然後在碗裡埋上一塊鱔片,最後眼睛還緊盯著下一個目標,一個個都像是小狼崽一般。 「爸,於老師,我們吃飽了……」三五分鐘過後,桌子上的菜就被席捲一空,葉天拍著小肚子站了起來,眼睛瞅向門邊。 「臭小子,一個比一個能吃……」 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碗,葉東平笑罵了一句,站起身說道:「都出去玩吧,於老師,我再炒點花生米,你那事慢慢說……」 …… 雖然李莊還沒有人家裝電視,但是夏天農村的夜晚,還是比較熱鬧的,吃過晚飯出來乘涼聊天的人,還有田間的蛙叫蟲鳴,都為這個小村莊平添了一分生氣。 「葉子哥,給我看看……」 在一處小院人家的窗戶底下,三顆小腦袋正擠著往屋裡瞅著,藉著窗外的月光,依稀可以見到關著燈的屋裡那白花花的身體。 雖然他們這年齡還不足以引起身體某個部位的變化,但卻是向學校同學吹牛的好資本,是以幾個小傢伙只要逮著二愣子不在家的時候,總是對這項活動樂此不疲。 「小兔崽子,你們找死啊?」 就在葉天幾個人小聲議論著二愣子媳婦屁股上的那顆黑痣,到底是在左邊還是右邊的時候,院子門口突然傳來一聲炸響。 「靠,胖墩,你不是說二愣子要半夜才回來嗎?早知道我自個兒占一卦了……」 葉天知道二愣子那脾氣,要是被抓了現行,指定會嚷嚷的全村人都知道,他可不認為自己在二愣子結婚的時候幫他抱過雞,就會被另眼相待。 見到二愣子堵住了院子們,幾個小傢伙頓時做鳥獸散,紛紛往兩邊跑去,這農村的圍牆也不過就一米多高,就連小胖墩都能翻得過去。 就在葉天剛跑到圍牆邊上,身後就傳來了胖墩的呼痛聲,回頭一看,卻是被二愣子扭住了耳朵,咧著嘴乾嚎呢。 「這個笨蛋……」 葉天嘴裡嘟囔了一句,不過動作卻是一點都沒放慢,右手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土牆上撐了一下之後,身形騰躍而起,靈巧的翻了出去。 「唉,今兒還是去師傅那吧……」 出了二愣子家的院子後,葉天也沒回家,直接往村子後面的山坡跑去,他可不想放假第一天就挨揍,到山上躲幾天老爸的氣消了再回家也不遲。 雖然茅山樹高林密,葉天也是不懼,他五歲的時候就敢往山上老林裡鑽,只不過上錯了山峰,因緣巧合的在一破舊失修的道觀裡認識了個自稱姓李的老道士,被他忽悠的拜了師傅。 葉天也不知道李道士多大歲數了,不過老道士常說當年陳毅司令在茅山打游擊的時候,就一口一個大叔的稱呼他。 葉天小的時候不知道陳司令是誰,但是上學以後知曉了陳毅的來頭後,就經常笑話老道士吹牛,老道士也不生氣,只是笑而不語。 老傢伙雖然有點神神叨叨的,整天逼著他背《麻衣相法》、《水鏡集》等拗口的書籍,但卻真有一身好功夫,葉天只不過跟著他學了一些導氣術,就打遍同齡無敵手了。 從李莊到山上的道觀,差不多要一個小時的時間,走到一半的時候,天上忽然下起了暴雨,等葉天趕到道觀裡,渾身已經被淋的像個落湯雞一般了。 「師傅,師傅,我來了……」葉天從雨幕中一頭鑽進了道觀。 這座道觀不是很大,除了進門處的主殿之外,後面只有兩間廂房,由於年久失修,大門已經破舊不堪了,去年被老傢伙劈了當柴火燒了,倒是省了葉天去敲門。 「師傅,人呢?」 葉天前殿後房轉悠了一圈,卻是發現老道士竟然不在道觀裡,撓著頭走回了主殿,對著殿中間供奉著的一尊塑像拜了一拜。 和茅山主峰道觀供奉三清不同,這座道觀裡的塑像,卻是一尊普通的道士塑像。 供台上的道士身穿麻衣,束髮盤髻,左手放在身側胸前,右手卻舉至頭頂,托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泥塑羅盤,整個造型看上去頗為怪異。 按照老道士的話說,這是他們麻衣一脈的老祖宗,雖然不受人間香火,卻是要誠心膜拜的。 「這麼大的雨,老傢伙不會出什麼事吧?」 忽然一聲炸雷響起,整座道觀似乎都晃了晃,葉天回頭看了下外面,不自禁的為老道士擔心起來。 「嗯?什麼聲音?」 正當葉天向外面張望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響起「嘎嘎」的聲音,回頭望去,卻發現那尊泥塑徑直往自己的方向倒了下來。 「祖師爺,我可對沒有您不恭敬啊……」 葉天抬頭看時,麻衣道士的塑像,已經如同小山一般的向自己壓來,葉天連忙往後退去,由於身材矮小,才堪堪躲過了祖師爺的腦袋。 只是還沒當葉天慶幸自個兒逃過一劫的時候,忽然感覺頭頂傳來一陣劇痛,卻是那塑像舉過頭頂的右手,正好砸在了葉天的小腦袋瓜上。 雖然是泥塑的手,但是那力道也不容小覷,這一巴掌拍的葉天頭頂的鮮血頓時潺潺流下,只感覺雙眼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而兩米多高的泥塑,從供台上摔下後,也是四分五裂散了一地,不知道這麻衣老祖在千年前,是否會算到自己有此劫難? 頭上是人身毛細血管最密集的地方,就是平時擦破點皮,也會血流不止的,葉天小小的身體倒在地上,不一會鮮血就將身邊的地面染紅掉了。 外面的暴雨下的愈發的急了,一道道閃電在天空中肆虐著,破舊不堪的道觀在這暴風雨中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坍塌下來。 PS:新書終於發上來了,心中忐忑,望諸君收藏推薦多多支持,打眼拜謝! 第二章受傷 道觀外的電閃雷鳴,映照的觀內的光線也是忽明忽暗。 在距離葉天頭部不遠的地方,一個原本黑黝黝巴掌大小的泥塑碎片,在被葉天鮮血沾染後,忽然散發出了幽幽螢光。 如果此時觀中有人的話,就能發現,這個發出螢光的物件,並非是泥塑的,而是一個色澤黝黑的龜殼,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複雜的紋線,有點像是風水師所用的羅盤。 不過和常見的羅盤不同,這個龜殼並沒有內盤,而是被一個太極陰陽圖案所替代了,外面對應著「乾坤震艮離坎兌巽」八卦圖案,顯得異常的古樸神秘。 原本龜殼是黯淡無色的,但是當沾染到葉天的鮮血後,整個龜殼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鮮血滲透到龜殼背上,一個個神秘的圖案顯示了出來。 突然,外面一聲炸雷響起,整個道觀內的光線猛地亮了一下,在龜殼的上方,隱約出現了一個太極圖案,化作一股青煙,鑽入到了葉天的眉心之中,而地上的龜殼,卻是隨著那聲響雷消失不見了。 一道閃電從天際亮起,撕開墨黑的天幕,如蛇如龍一般蜿蜒而下,藉著閃電的光亮,可以看到地上葉天的小身體在微微顫抖著。 …… 夏天的雷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隨著雷雨的停歇,寺廟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有屋簷上下滴著水珠發出清脆的響聲。 第二天早上,雨後初晴,山林滴翠,草木芬芳,薄霧輕如紗,但見一絲薄雲在深谷幽林間繚繞,此時山上的樹木閃爍著猶如水晶般晶瑩的綠。 一道身影穿行在山林之間,雖然道路泥水濕滑,但那身影卻是毫無一絲停滯,不多時,已經來到了道觀門口。 這是一個中等身材的道士,身上的道袍就猶如這道觀一般,也是破舊不堪了,頭上的頂髻由於趕路有些散亂,面色微微紅潤,但卻沒有一絲皺紋。 單看面相膚色,這道士不過就是四五十歲的樣子,不過從他那深邃如海的眼眸裡,卻是能看出一絲滄桑,讓人不敢小覷。 「無量那個天尊,還好祖師爺的基業沒毀掉啊……」 看著破敗的道觀,老道士單手在胸前作了個揖,不過當他透過四面漏風的大門和窗戶看到前殿裡的情形後,不禁叫了聲苦,快步走了進去。 「祖師爺,小道前幾日就算出您當次一劫,過幾日一定給您重塑金身……」 看著空空無也的供台,老道士裝模作樣的掐著右手幾個指頭,卻是一時沒有發現在滿是泥漿的地上,還有個小小的身體。 「師傅,您就沒算出我也有一劫難啊?」 悠悠從暈迷中醒來的葉天,聽到老道士的話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老傢伙平時自詡為麻衣一脈的五十代傳人,卻好像從來沒算準過什麼。 「師……師傅,我腦袋都被祖師爺給打破了……」 剛剛醒轉過來的葉天,感覺腦袋有些昏沉,伸手在頭上摸了一把,卻發現滿手都是血跡,葉天再聰明也只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當下驚叫了起來。 「哎呦,我的寶貝徒弟,你……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地上滿臉鮮血的葉天,老道士大吃一驚,連忙將葉天抱了起來,上上下下的在葉天身上檢查了一下,這才鬆了口氣。 跑到外面打了點井水,幫葉天清洗了下傷口後,老道士從那滿是油膩的道袍裡翻出了個盒子,用小指從裡面挑出一點黑色的藥膏,擦在了葉天的額頭處,說道:「沒事,只是皮外傷,失血有點多,修養幾日也就好了……」 感到額頭傳來一陣清涼,葉天也清醒了幾分,面色不善的看著老道士,說道:「老傢伙,你讓我放假就來找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應劫啊?」 術法裡雖然有逆天改命,趨吉避凶之說,但天數已定,想要偷天換日,卻是必須要有應劫之人,也就是俗話說的替死鬼。 葉天年齡雖小,但是對《麻衣相法》以及《術藏》等書背的滾瓜爛熟,眼下遭受了莫名之災,當然懷疑是這老不修的師傅算計他了。 「哪有啊,你小子龍年二月二生人,老道我根本就推算不出你的命理……」 聽得葉天的話後,老道士叫起了撞天屈,他之所以收葉天為徒,一來是深山空寂想找個伴兒。 二來就是因為葉天的命格奇特,讓老道心中生出幾分探究的心思,不過和葉天相處了五六年,他始終無法斷出葉天的命理。 葉天倒是沒在這事情上糾纏,不過對老道士昨天的去向卻有幾分好奇,開口問道:「那你下山幹嘛去了?」 「徒兒,你看,咱們這道觀年久失修,我不是下山想去化點善緣,請人翻修一下嘛……」 說到這事,老道士一臉的不忿,「憑什麼茅山主峰的修繕就由國家負責,咱們這就是遊魂野鬼,沒人過問啊?」 就在去年的時候,國家撥款三千萬,對茅山主峰的九霄萬福宮和元符萬寧宮進行了大規模的修復。 當時老道士想去沾點便宜,讓施工隊順便幫他修繕下這麻衣道觀,沒想到卻被那主峰上的道士給趕了回來,這心裡一直都憋著氣呢。 葉天摸了摸頭上已經結成了一塊血疤的傷口,沒好氣的說道:「師傅,人家那是宗教文化,你這是封建迷信,能一樣嗎?」 「屁的封建迷信,相術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衍生出來的術數更是包括了天文、曆法、數學、命理、堪輿、符咒、擇吉、雜占、房中術等雜術,這可是自然科學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士頓時跳起了腳,在經歷了那十年浩劫後,日子剛剛好過了一點,他正準備重振麻衣一脈呢,卻沒成想被徒弟給說成封建迷信了。 「好吧,師傅,您這不是封建迷信,不過您能不能幫我打點水來?我嘴渴的厲害……」 葉天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他現在可沒精神和老傢伙鬥嘴,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葉天就有點後怕,這要是整尊泥塑都砸到身上,估計自個兒這會已經是小命不保了吧? 「屁大點傷口,還學嬌氣了,想當年老道我可使得帶著好幾百小鬼子在山裡轉悠,身上槍眼都好幾個……」 老道對葉天的態度很是不滿,自從收了這徒弟後,用教授功夫作為條件,燒水做飯的活計,可都是當時才幾歲大的葉天干的。 不過嘴裡雖然嘟囔著,老道還是從院中的井裡打了水,拿到後面去燒開了,葉天身上有傷,卻是喝不得涼水。 「小子,你躺床上睡會,我去給你搞點吃的去……」 見到葉天萎靡不振的可憐樣,老道士把他抱進了裡面廂房的床上,昨兒那麼大的雨,被子什麼的是不用指望了,就連竹床上,也滿是雨水。 「老道我都100多歲了,還要伺候你這個小娃娃,這徒弟收的虧啊……」 好在這是夏天,倒也不會著涼,安頓好葉天之後,老道士返身又下了山,當然,嘴裡的牢騷話是少不了的。 過了一個多小時,老道手裡拎著條魚和一隻母雞,回到了道觀,見到小葉天睡的正香,也沒叫醒他,自個兒殺魚宰雞,給葉天做起飯來。 「師傅,您燒的什麼啊?這麼香?」 原本睡的正酣的葉天,被鼻端的那股子濃香給引了起來,這小孩子就是火氣旺,雖然昨兒失了不少血,睡了幾個時辰後,精神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哇,老母雞,還有魚湯,師父,您對我真好……」 掀開鍋後,葉天頓時叫了起來,和老道認識了差不多五六年了,葉天還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 「看你小子受傷了,老道我下山給你買了條魚……」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的臉上紅了一下,魚的確是買的,不過那老母雞卻是上山的時候順手從一柴垛上捉來的。 倒不是不是老道士不捨得買,只是一來囊中羞澀,二來在農村,也沒人願意賣下蛋的母雞的。 俗話說人老成精,老道不會的事情還真不多,雖然缺少調料,但是配上幾位山中草藥,這雞湯燒的是香味四溢。 喝了雞湯後,葉天那煞白的小臉,總算是有了一絲血色,眼睛滴溜溜轉了下之後,看向老道士,問道:「師傅,您下山化到善緣沒有?這道觀要是再不修,我怕您到時候連棺材都省了……」 「臭小子,會不會說人話啊?」 老道士被葉天說的臉色有些發綠,有心想教訓他一番,卻看在葉天受傷的份上收住了手,臉一繃說道:「把《麻衣相法》的眼相篇背背,我看你小子偷懶沒有……」 「哦,眼如日月要分明,鳳目龍睛切要清,最怕黃晴兼赤脈,一生凶害活無成……」 葉天看見老道面色不善,當下乖乖的背誦了起來,一邊背一邊看向老道士的眼睛,腦子裡卻是想著這老傢伙怎麼就沒長個黃睛赤脈啊? 「嗯?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葉天看向老道的時候,腦袋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這個時間只持續了幾秒鐘,不過當回復正常之後,葉天卻發現,腦子裡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PS:新書需要收藏推薦票支持,走過路過的新老朋友,把推薦票都給咱吧,先謝謝大家了。 第三章相術【求推薦】 「這是什麼東西?」 腦中感覺到一陣眩暈之後,葉天發現,他的腦海裡好像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烏龜殼,上面密密麻麻的鐫刻著各種圖案。 當葉天仔細看去的時候,龜殼卻突然消失不見了,一行篆書出現在了眼前,不過這倒是難不倒葉天,他從五歲的時候,就跟著老道學習篆文了。 「李善元,陝西華陰人,1880年生,兄弟三人,姐妹四人,1896年中前清秀才,師從麻衣神相四十九代傳人……」 看著腦袋裡莫名出現的這些字體,葉天有些傻眼了,只不過了看了老道士一眼,自己好像就知道了很多事情啊? 即使葉天再愚鈍,也知道這些信息肯定是和老道士有關的,不過是真是假,葉天就無從分辨了。 「幻覺,一定是幻覺,這老傢伙哪點像100多歲的人啊?」 葉天雖然頑劣,但學習成績還是很好的,這麼簡單的算數自然會算,1880年生人,到現在豈不是106歲了?打死葉天都不相信,面前這老不修居然有這麼大的歲數。 「嗯?怎麼不背了?」正閉著眼睛搖頭晃腦聽著葉天背誦經書的老道,聽到聲音停了下來,不滿的睜開了眼睛。 葉天一時還沒回過神來,隨口找了個理由推搪道:「咳,師傅,這些都是我五歲就會背了的,不要再背了吧?」 「你年齡太小,深一點的東西還不能教你,怕有違天和,這些都是基礎,一定要打好……」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士習慣性的伸出右手,想敲下葉天的腦袋,只是看到他的傷勢後,悻悻的又收了回去。 葉天雖然年齡小,心眼倒是不少,他沒有告訴老道腦海中的信息,而是開口說道:「師傅,我都跟您學了好幾年了,要不,我今兒幫您算一卦?」 「就你?」 老道扭過頭,斜著眼睛看了葉天一眼,說道:「走還沒學會呢,就想著跑了,你要怎麼看?是看手紋還是面相?」 老道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也就教過葉天這一些淺薄的知識,像骨骼、氣色、體態這些深奧一點的,葉天的年齡也不適合學。 「看面相吧……」 葉天坐直了身體,看向老道的臉,說道:「師傅,您上停(由額上髮際到眉毛部位)高長豐隆,方而廣闊,少年時一定得意非凡吧?」 「嘿,你小子還沾點門道了啊?」 老道一聽葉天這話,笑了起來,說道:「你師傅我16歲就中了秀才,十里八鄉的誰不知道啊,咦,這事我沒和你說過啊?真是自己看出來的?」 老道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也沒當回事,他所師從的麻衣相法,本就是這一脈正宗相傳的,葉天能從自己「上停」中看出些端倪,倒不是什麼稀罕事。 「我靠,是真的啊?」 老道沒在意,但葉天心裡那種震驚,卻是無法言喻的,敢情這老傢伙真的中過秀才,那……那自己腦海裡出現的這些信息,也都是真的了? 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裝出了一副小神棍的模樣,說道:「當然是我看出來的,師傅,您眉毛細長,淡而不斷,正是桃園三結義之相,應該是兄弟三人,右眼角有兩顆小痣,卻是鸞鳳成雙,那就是姐妹四位,加起來一共七個吧?」 前面說的比較籠統,葉天說的準確一點,想看看老道士是什麼反應,如果這次說對了的話,那就能證明自己絕對不是出現了幻覺了。 「哦,對了,師傅,我看您印堂有些發暗,說不定您今兒就有血光之災啊……」 最後這句話倒不是葉天從腦中信息裡得來的,而是真的看到老道的印堂處有些隱晦,於是順口說了一句。 誰知道葉天話聲未落,只聽到耳邊「光當」一聲,原本安坐在椅子上靠著兩根後腿支撐著正在晃悠的老道,聽到葉天的話後,身體猛地一怔,卻是連人帶椅子往後摔去。 兩人所坐的地方,本就是前殿門口,老道士這一仰倒不要緊,後腦勺卻是碰到了大殿的門檻,那可真真的是一塊青條石門檻。 等老道士從地上爬起來後,木簪也掉了,頭髮也散了,那滿頭鮮血的模樣,比昨兒的葉天也好不了多少,正是應了葉天方才血光之災的那句話。 不過老道顯然沒有把這點傷放在心上,而是一把拉住了坐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的葉天,說道:「臭小子,你……你剛才的話,真是自己推算出來的?」 要說從面相上推算人的吉凶禍福、貴賤夭壽,相對是比較容易些的,但是想要精確的算對方的兄弟姐妹,就連老道自己也是力有不逮。 要知道,老道士雖然是出自麻衣一脈,而且確有幾分真才實學,但千年來戰禍不斷,祖師的相術傳承到了現在,不過就剩下三四分了,倒是養生之術完整的保存了下來。 老道士行走江湖的時候,更多用的卻是一些江湖手法,那就是「摸、聽、套、嚇」這四字真訣。 「摸」,就是事先摸準自己要去設攤算命的那一帶的情況,摸清不同年齡的人基本特點,附近住的是當官的多還是平頭老百姓多,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 所謂「聽」,就是想方設法讓求算者先開口、多講話,弄清他的心事之後對症下藥,「套」就是用模稜兩可的話去套對方的實情,一旦從對方的話中聽出端倪,立馬打蛇隨棍上。 至於「嚇」,那就是編造一些觸犯神靈的鬼話嚇唬對方,等到對方六神無主的時候,自然會說出他想知道的情況了。 這四字真訣一出,再配合老道士的幾分真實本領,讓他在著實在不少地方都有著活神仙的稱呼。 在四五十年前日軍侵華的時候,李善元為了躲避戰亂,來到了茅山,沒成想還是沒躲過去,後來又回到了陝西定居了下來。 要不是動亂伊始就被套上了個牛鬼蛇神的名頭,屬於堅決要打倒的那一類人,老傢伙也不至於再躲到這裡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呢。 不過作為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老道士自信,相術這一塊,在國內絕對無人能出其右,活了百十歲,他的確也沒有碰到過比他厲害的人物。 要說斷人兄弟姐妹,老道也能從面相中看的不離十,但他可是活了一百多歲的人,有著豐富的人生經歷和看相的經驗。 而像葉天這麼大年齡的時候,老傢伙還在私塾裡搖頭晃腦的背三字經呢,所以聽到葉天的話後,頓時是大驚失色,這小娃兒莫非是祖師爺附體了? 「師傅,您有血光之災是我看出來的,不過……關於您兄弟姐妹那個,咳咳,是我從您夢話裡聽出來的……」 看見老道士如此失態,葉天有些害怕,隱約覺得,自己這腦子裡所顯示的信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下意識的就沒說真話。 「夢話?怪不得,我就說嘛,你小子怎麼可能算的這麼準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士長長的出了氣,這要真是葉天算出來的話,那就不是天才,而是妖孽了。 老道清理了下頭上的傷口後,說道:「你小子已經學會察言觀色了,算是在這行裡入了門,我就給你說說咱們這麻衣一脈吧……」 老道士之所以收葉天為徒,主要就是因為在深山僻壤太過無聊,想找個人說話解悶,雖然本事傳了葉天不少,也帶著他走遍茅山觀看風水地氣,但自己傳承來歷,卻沒有對葉天多說。 眼下看到葉天如此機靈,老道倒是動了心了,他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說不定哪會就腿一蹬眼一閉了,這祖師的衣缽可還要傳承下去的。 「咱們麻衣一脈的祖師爺,就是麻衣道人,傳到我這裡,已經是第五十代了,雖然傳承多有遺失,但在相術以及風水堪輿這一領域,國內無人能出其右……」 「師傅,這些我都知道了,您說些我不知道的吧……」老道還沒說完,就被葉天給打斷掉了,這些自吹自擂的話,他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臭小子,干咱們這一行,要少說多觀察,毛躁!」 老道不滿的瞪了葉天一眼,接著說道:「不算你在內,我一共收過兩個弟子,你大師哥叫荀心家,49年的時候跟著家人去了台灣,現在也渺無音信了。 你二師哥叫左家俊,今年應該也有五十了吧?跟我時間最長,不過他家裡成分不好,68年那會,跑到香港去了。 除了你小子之外,我這養身的功夫,都沒傳給他們,不過他兩個都不是福緣淺薄的人,以後你可能會遇到的……」 說到這裡,老道士也是唏噓不已,雖然他歷經百年風雨,見慣了人間的生死離合,但這兩個徒弟都是他親手帶大的,想到二人還是感慨不已。 「師傅,您還有海外關係啊?找到兩個師哥,您不就能出去享福了呀?」 聽到老道士的話後,葉天大驚小怪的喊了起來,現在可不比十年前,家裡有海外關係的都要千方百計的隱瞞,生怕被扣上個特務的帽子。 這會誰家要是有海外關係,那可是很讓人羨慕的一件事情。 葉天一個同學的舅老爺從美國回來探親,送給了他一塊電子錶,把那小子美的一個星期都鼻涕冒泡,走路的時候都恨不得綁個繃帶將手掛在胸前。 「找到他們?找到了我也不出去了,這裡山清水秀,我以後就在這養老了……」 老道士聞言笑著搖了搖頭,他這一生幾乎見證了中國近代所有的大事件,早已是勘破世情,榮華富貴對於一個百歲老人而言,真的沒有什麼吸引力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老道士站了起來:「行了,這些以後再說,也該帶你下山見識一下了,去,把房間箱子裡的道袍拿來……」 PS:衝上新人榜了,不過吊在榜尾,朋友們有推薦票的支持下,新書期需要各種票票,麻煩大家了。 第四章高人 在下山的小路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往山下走去,不過讓人感到滑稽的是,這兩人穿著一身乾淨的道袍,卻均是沒有穿鞋,赤腳踩在泥濘的小路上。 二人的頭上還各自帶著一個道冠,將頭上的傷口掩飾了起來,若是不看腳下,那年齡大的老人,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 「師傅,咱們這是幹嘛去啊?」 葉天可是知道,在老道背上的包囊裡,有兩雙嶄新的布鞋,也知道師父不讓穿鞋的用意,不過他對老道士的行徑還是很不解,打扮的這麼光鮮,不會是下山去行騙吧? 「昨日下山,見到有一戶人家門前掛了白幡,想必家裡死了人,我帶你去做場法事……」 老道嘴上說話,腳底卻又加快了幾分,那裡距離茅山主峰還要近一點,要是請了上面的道士,自己這趟可就白跑了。 「做……做法事?」葉天被老道的話雷得的裡焦外嫩,這好像是和尚的活了吧?道士去幹這個,是不是有點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似乎看出了葉天的心思,老道嘴裡哼了一聲,說道:「怎麼了?我教你背的《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簡稱就是《度人經》,可度人三途,五苦八難,超凌三界……」 老道這話說的卻是在理,和尚道士均是可以做法事的,尤其是在這茅山地區,道教的普及遠勝佛教,家裡有白事,也多請的是道士。 只不過剛剛經歷了那敏感的年代,加上改革開放不久,一般人家裡也沒什麼閒錢,所以就沒有了那麼多的講究,葉天小小年齡,自然不知道這些了。 「師傅,那戶人住在哪裡啊?」葉天追問了一句,小孩子要面子,他可不想穿著這身打扮被同學們看見,那還不被人笑死啊? 老道士卻是不知道葉天的那點小心思,說道:「在茅麓鎮上,走快一點,不然中午趕不到地方了……」 「哎!」 知道去處後,葉天高興答應了一聲,加快了幾分腳步,他的學校不在茅麓鎮,也不認識什麼人,自然不用怕丟面子了。 來到山下之後,老道和葉天找了處溪流洗乾淨了腳,換上了鞋子,往茅麓鎮走去,雖然不過二十多里路,兩人卻是到了中午才趕到鎮上。 「嘿,今兒是集市啊……」來到鎮上後,葉天頓時興奮的喊了起來。 在他們這個地方,每逢初一十五,鎮上都有集市,十里八鄉的人都會來此擺攤賣東西,最是熱鬧,相對算是比較寬敞的鎮子上,此刻已經是擠滿了人。 地處茅山境內,葉天和老道的這身打扮也不顯得突兀,因為在周圍的人群裡,並不乏道士的身影。 「師父,看,那有耍猴的……」 「哎,師父,快看,爆米花……」 擠在人群裡,葉天已經是目不暇接了,在此時葉天的心中,或許這裡就是世界上最熱鬧的地方了。 「咳,師父,那不是咱們的同行嗎?還鐵口直斷呢,師傅,你和那老頭比,誰更厲害點呀?」葉天眼尖,看到一處算命攤子,頓時拉住了老道。 「去去,這有得比嘛?你師父以前進出的都是高門大宅,要是混成這樣,怎麼對得起祖師爺的臉面?」 老道被葉天的話問得臉色發綠,堂堂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怎麼可能去路邊擺攤呢,這占卜問卦雖然是江湖中最常見的,但也分個三六九等的。 像這種路邊擺攤看相測字,一卦收個八毛一塊的,是行裡最低等的了,而且多半也沒什麼真才實學,老道才不屑為之呢。 「臭小子,累死老道我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葉天從人群裡給拉了出來,老道也是累的氣喘吁吁,沒好氣的指著前面說道:「快點走,不然午飯都沒得吃了……」 從鎮子東頭擠到了西頭,趕集的人少了很多,順著老道手指的地方,葉天看到一戶起著兩層小樓的人家。 在這個正處於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還使用著糧票的年代,能蓋起這麼一棟小樓,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最起碼也是家萬元戶。 放在平時,這麼一戶人家,絕對是讓人羨慕的,不過此刻從旁邊路過的人,看向這戶人家的目光中,卻多是憐憫,有些不厚道的人臉上,還帶著點兒幸災樂禍。 …… 在這兩層樓房的獨門小院裡,有一個靈堂,一個二十多歲的婦女,抱著個個月大,已經睡著了的小男孩,一臉愁雲。 「他大伯,要不,把小軍送縣醫院看看吧,這一醒過來就要哭,也不是辦法啊……」 看著懷裡小臉煞白的孩子,女人心疼不已,這丈夫去了,要是孩子再有個三長兩短,她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前幾天來弔唁的人多,倒是沒功夫多想,現在丈夫已經出過殯,該來的都來了,院子裡也安靜了下來,小娃子的哭聲,愈發顯得讓人撕心裂肺。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正悶頭抽著煙,聽到那女人的話後,狠狠的將煙頭在地上掐滅了,站起身說道:「行,這邊讓你嫂子照應著,回頭吃點東西,咱們就去縣醫院……」 苗老大有些鬱悶,自從前年跑起了運輸,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不僅成為遠近聞名的萬元戶,更重要的是,二弟媳婦在去年的時候,生了個大胖小子。 對於苗家來說,這可是個了不起的大事情,要知道,苗家兄弟兩個,苗老大連生了四胎,都是女兒,這老二的兒子一出世,頓時被全家人都寶貝的不得了。 但是誰能料到天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就在這小日子越過越好的時候,老二的一次出車,卻是遭遇了車禍,連個屍首都沒能保個囫圇。 更要命的是,自從老二出了車禍,小侄子也開始生起病來,整天哭個不停,也不肯吃東西,去鎮上的醫院卻又看不出端倪。 家裡一連串的變故,讓苗老大這七尺漢子的頭上,也多了幾絲白髮,三十多歲的人,腰背居然顯得有些佝僂了。 「唉,小軍又醒了,他大伯,怎麼辦啊?」 或許是兩人的話聲吵醒了女人懷裡的孩子,小傢伙一張眼睛,就咧嘴大哭了起來,心疼的那女人連連掉著眼淚。 「不行,現在就走,去醫院!」 苗老大把剛點著的香煙扔到了地上,伸出手將孩子抱了過來,剛剛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前站了兩個人。 「這位真人,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作為改革開放第一批富起來的人,苗老大雖然心中著急,卻沒有失了禮數,當下一邊安撫著哇哇大哭的侄子,一邊看向老道士,至於老道身邊的葉天,則是被苗老大自動過濾掉了。 「無量觀,這位居士有禮了……」 老道看了苗老大一眼,出右手,屈食指(含一氣化三清之義),抬至胸前,開口說道:「我和門下弟子行徑路過這裡,發現貴宅陰煞極重,這裡地處道教聖地,不知道這位居士為何不找人化解呢?」 老道士的話,讓葉天偷偷翻了個白眼,「找人化解?那你跑的像兔子爹那麼快幹嘛?不就是怕被人搶了先嗎?」 不過聽到老道提及陰煞,葉天有些好奇的抬起頭,像院子裡看去,他也跟老道學過地氣堪輿方面的知識,只是卻從來沒有見到過什麼龍氣陰煞之類的。 「嗯?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葉天運用老道所教授的知識觀看院子的時候,早上在腦中出現的那個龜殼,突然又出現了,驚得葉天差點喊了出來。 只是和早上不同,龜殼在葉天腦中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背上的紋線光芒大盛,忽然化為氣流,溢向了葉天的雙眼處。 「這……這就是師傅所說的陰煞嗎?」 當那股氣流充斥在葉天眼中的時候,眼前的景象,似乎和剛才有些不同了,在靈堂的右側,有一些淡淡的灰色霧氣。 雖然此刻陽光高照,但這個位置卻被靈堂的帆布遮擋住了,那淡淡的霧氣依然是凝而不散,和旁邊的陽光顯得有些涇渭分明。 「莫非這就是古人對陰陽的解釋?」 看著眼前奇異的景象,葉天心中冒出了這個想法,作為長在紅旗下的少先隊員,他是決計不相信什麼鬼神之所的。 而這霧氣只是稍顯陰冷,也不是什麼聊齋誌異裡的陰魂鬼怪,倒是和古字「陰」的解釋有點相像,那就是正在「旋轉團聚的霧氣」,為寒,為暗,為聚。 「小子,怎麼了?」 正當葉天在腦海中搜尋十萬個為什麼以解釋眼前景象的時候,突然感到胳膊被人拉了一下,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院子裡。 「沒事,師父,我在觀察您說的陰煞呢……」被老道士這一打岔,葉天眼中的景象又恢復成了原樣,那淡淡的霧氣卻是再也看不到了。 「小真人也看出來了?我這房子真有問題?」 聽到葉天的話後,苗老大有些懷疑的看向這小道士,要說老道身上的確有股子高人的味道,但這小毛孩子懂什麼啊? PS:求推薦票,新書需要大家的呵護,沒有投票習慣的朋友們,也上號點擊收藏推薦支援一下吧,謝謝大家! 第五章欲擒故縱 「這日當正午,烈日高懸,是每日裡陽氣最盛的時候,而這個地方卻陰森森的,豈不是陰煞作怪?」 葉天小小的身體帶著個道冠,雖然努力作出一副大人的模樣來說話,但總是給人一股很怪異的感覺。 不過他這番話卻是說的頭頭是道,聽得一旁的老道也是連連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來,好像自個兒沒教過他這些吧? 小孩子都有些喜歡賣弄,葉天雖然比同齡人要聰穎許多,但是見到苗老大對自己微微有些不屑的態度,也是生出幾分好勝之心來。 說完之後,葉天指著剛才自己所看到那片薄霧的位置,說道:「喏,就在那裡……」 「這裡?」 苗老大順著葉天的手指看去,卻是主家謝前來弔唁客人所呆的地方,這幾日來弟媳婦一直都是抱著小孩坐在那裡的。 原本葉天不說,他還沒怎麼在意,現在聽到葉天的話後,苗老大往那裡走了幾步,果然感覺到有些陰氣森森,頓時頭皮有些發麻。 「嗯?不錯,你也看出來了?」 老道讚許的點了點頭,把臉轉向苗老大,說道:「苗居士,從你兄弟亡故之後,這孩子就一直哭鬧不止吧?而且晚上的時候還容易驚醒……」 老道三言兩語之間,就說中了家裡發生的事情,讓苗老大臉上露出驚容,一把拉住了老道士,說道:「李真人,您說的沒錯,我們苗家可就剩這一根獨苗了,您一定要救救這孩子啊……」 老道聞言笑了起來,用手輕捋鬍須,說道:「小孩子受了點驚,三魂七魄被嚇出去一魂一魄,加上這裡陰煞過重,這才如此的,不過不礙事的……」 「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聽見老道的話後,男孩的母親忍不住了,抱著小孩就要往地上跪,卻是被老道一手給扶住了。 「使不得,使不得,我盡力就是了……」 看了那啼哭不已的嬰兒一眼,老道伸出手將他抱在了懷裡,對著孩子母親說道:「你去房前屋後,喊喊這孩子的名字……」 「喊名字?」孩子母親愣了一下,不知道老神仙是個什麼意思。 「哎,哎,弟妹,快,聽真人的話,去喊啊……」聽到老道的話後,苗老大連忙推了弟媳婦一把。 在農村本就有叫魂一說,也有些地方叫做「喊驚」或者是「喊魂」,女人沒聽說過,苗老大卻是知曉的,所以對老道的話是深信不疑。 「好孩子,不哭嘍,魂歸來兮……」 聽到女人的聲音響起之後,老道左手抱著孩子,伸出右手,裝模作樣的在空中虛抓了一把,然後輕撫著孩子的胸背處。 「哎,不哭啦,不哭啦……」 似乎這孩子的魂魄真的被老道抓回來一般,原本哭嚎不止的嬰兒,忽然停住了口,睜著一雙滿是淚水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老道。 這立竿見影的效果,讓苗老大震驚之餘,狂喜了起來,二弟已經去了,這苗家唯一的血脈可再不能出事了。 「真人,哦,不,老神仙,裡面坐,快,請裡面坐……」 要說剛才還對面前這一老一少兩個道士心存疑慮,現在苗老大那可是真把老道當成活神仙了。 「屁的老神仙,老騙子還差不多……」 跟在老道身邊的葉天聽到苗老大的話後,差點沒笑出聲來,什麼受到驚嚇失去一魂一魄?那全都是扯淡。 這孩子面色暗淡,精神萎靡,身倦肢冷,這都是中醫裡陰證的表現,主要原因是這孩子在陰氣過重的地方呆的時間長了,體內陰氣鬱結滯怠。 俗話說孤陰不生,獨陽不長,別說小孩子了,就是體弱的大人在陰寒的地方呆久了,體內陰陽失調,那也是會生病的,和魂魄之說壓根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至於這小孩子為什麼突然不哭了,那當然還是老道的功勞。 葉天知道,老傢伙除了風水相術之外,在中醫上的造詣也是極深的,加上一生修煉麻衣一脈的導氣術,專氣至柔,幫一個小孩子梳理下氣息,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不過這一切在葉天看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但是放到苗老大眼裡,這簡直就是神仙行徑了,將二人讓進堂屋後,馬上忙著端茶倒水,恐怕就是他老爹在世時,也沒如此慇勤過。 給老道和葉天倒了茶水,苗老大開口說道:「老神仙,自從我和兄弟跑了運輸之後,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最近一段時間卻是禍事連連,還請您給指出個明路來吧……」 這一次二弟出車禍,不僅是人亡,車子也毀壞的很嚴重,這年頭也沒有什麼保險一說,所有的損失都要苗家來承受。 雖然這兩年賺了點錢,但是去掉修車的費用和賠償貨主的錢,苗老大也有些捉襟見肘了,所以剛才老道的話宛然一盞明燈,讓他看到了希望。 「苗居士莫急,我來給你看看這房子的風水……」 老道聽到苗老大的話後,伸手從寬大的道袍衣袖裡摸出了個物件,雙手平端,站起身在屋裡走動了起來。 「羅盤?」 看見老道手中的東西,葉天眼睛猛的一亮,今天接連兩次在腦海中出現的龜殼,和這東西有分相似啊? 「難道……自己腦子裡那莫名其妙的東西,就是個羅盤?」 葉天心裡有了一絲明悟,不過任憑他此刻如何想那龜殼現身,和老道手中的羅盤對比一下,但腦海裡卻空空如也。 看到師傅拿著羅盤走出了房間,葉天也顧不得探究,連忙跟了上去。 走到小樓的背面,老道停住了腳步,指著距離小樓七八米的兩個池塘,問道:「苗居士,這院子後面的水塘,是前不久才挖開的吧?」 雖然這是茅山周邊最大的一個鎮子,但是說起來還是在農村,鎮子周圍也都是莊稼地,這兩個水塘,倒也不怎麼顯眼。 「對,對,我有次去南方送貨,那裡的水產養殖很發達,所以我也挖了這兩個魚塘,就是一個月前的事情……」 苗老大連連點頭,繼而一臉疑惑的說道:「老神仙,莫非……就是這兩個魚塘惹的禍事?」 「對,苗居士,恕老道直言,你這房子明堂開闊,前有秀麗朝山,風水原本是極好的。 但是這兩口水塘,卻主明堂人啼哭,孤兒寡母哭聲長,不僅大人小孩會急病纏身,恐怕還要惹上別的禍事……」 老道這話並非是刻意恐嚇苗老大的,風水地氣,原本就是和陰陽相關的,這兩口水塘在居所後方,就會導致陰氣凝聚下滯,久而久之,就會讓人神思不屬。 苗家老二出車禍或許和這水塘沒有關係,但是將水塘填掉鋪平,無疑會對後面居住的人有很大好處的。 「那……那是不是將水塘填平掉就行了?」 聽見老道士的話後,苗老大才知道,敢情症狀出在了這裡,不由後悔不已,自己一時的想法,竟然斷送了自家兄弟的性命。 「是的,苗居士,找人將水塘填平,風水自然恢復過來了……」 老道士點了點頭,然後打了個揖,說道:「苗居士,你這風水格局已解,我們師徒還有事要回道觀,就先告辭了……」 「師父……」 聽見老道的話後,葉天忍不住拉了拉老道士的衣角,這大老遠的趕來,別說修繕道觀的事了,就連午飯還沒吃呢,怎麼就要走啊?難不成老師也是學雷鋒標兵? 還沒等葉天開口,苗老大先是不答應了,一把拉住了老道,說道:「真人,這哪行啊,你可是我侄兒的救命恩人,要就這樣讓您走了,以後我還不要被別人戳脊樑骨啊……」 雖然老道說風水格局已解,但苗老大心裡不落實啊,再說了,小樓的陰煞之氣還在,萬一老道走了,這孩子再生病怎麼辦呢? 「高,果然是高……」 葉天看到這一幕後,偷偷把拉著老道士衣角的手縮了回來,怪不得師傅讓自己背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呢,敢擒故縱這一招,老傢伙是用的爐火純青啊。 「這,苗居士,我是真有事啊……」老道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真人,您有什麼事,交代一聲,我去幫您辦還不成嗎?」苗老大此刻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是死活不肯鬆手。 「這……」 老道士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瞞苗居士,山上道觀年久失修,昨夜暴雨更是將祖師靈位損壞掉了,我這要去找施工隊去修繕一下,要不然愧對祖師爺啊……」 「李真人,原來是這事啊,鎮子上的施工隊我都熟,要不這樣,您在這住一天,明兒一早我帶著施工隊去幫您修繕道觀怎麼樣啊?」 聽到老道士的話後,苗老大頓時拍起了胸口,相比身家性命富貴,出點錢給老道修下道觀,這才多大點事啊? 「那好吧,正好要將你這宅子的陰煞之氣破去,老道就多留一天……」 見到苗老大如此盛情款款的挽留,老道士自然是從善如流,帶著葉天又回到了宅子裡。 PS:咳咳,那個,推薦票還是有點少啊,大家多支持下,今兒能到三千嗎?拜託諸位了! 第六章法事【求推薦、收藏】 「李真人,您和小師傅還沒吃飯吧?這吃東西有什麼忌口的嗎?」 回到屋裡坐下後,苗老大向葉天二人問道,這段時間家裡連連出事,搞的他也沒什麼胃口,眼下找到了根源,苗老大卻是感到有些飢腸轆轆了。 「山野之人,吃什麼都行……」 老道士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高人形象,不過在他身邊的葉天分明聽到,老傢伙肚子處傳出一陣「咕咕」的叫聲。 早上這爺倆雖然吃了不少東西,但是走了幾個小時的路,這會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如果不是需要維護高人弟子的身份,葉天差點都把屋裡那張黑白照片前面的饅頭拿過來吃了。 在農村,紅白喜事基本上都是在家裡操辦,昨天剛剛發喪出殯,家裡現成的飯菜,不多時,苗老大媳婦就把飯做好端了上來。 或許是怕李真人不盡心幫他消除宅子裡的陰煞,苗老大匆匆扒了一碗米飯,就出去聯繫施工隊了。 見到苗老大走出房間,原本吃的斯斯文文的師徒倆,那是連筷子都扔掉了,一人抓了個豬蹄膀啃了起來,風捲殘雲般的將一桌子好菜習掃一空,搞得苗老大媳婦進來收拾的時候,看向葉天二人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了。 「師父,怪不得您看不上那些路邊擺攤的了,敢情騙吃騙喝這麼容易啊?」 吃飽喝足之後,葉天愜意的拍了拍小肚子,雖然老爸時不時的會捉些魚蝦給他改善生活,但像今兒這樣的菜餚,平時可是吃不到的。 「臭小子,沒有三分三,就敢上梁山嗎?這裡面的學問深著呢……」 老道沒好氣的瞪了葉天一眼,接著說道:「回頭你去那邊背誦幾遍《度人經》,將那些陰煞之氣給消除了吧……」 「《度人經》能消除陰煞之氣?那地方不是因為被靈堂遮擋住導致的嗎?」 葉天聽到師父的話後,不由愣了一下,難不成這些陰煞之氣,還真是苗老大二弟的陰靈轉化而來的? 老道士搖了搖頭,說道:「誰告訴你是靈堂導致的?這是人的怨氣所化的,要不然一天之內總是有陽光能照射到那裡,早就被衝散掉了……」 「師父,莫非……真的有鬼?」 葉天可是個賊大膽,他七八歲的時候,就敢一個人去村裡的老墳場去捉蛐蛐,聽到這番話後,並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興奮了起來。 老道士聞言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說道:「有個屁的鬼,老道我當年從屍山血海裡都走過,也沒見過一個鬼影子……」 李善元活了一百多歲,見識不可謂不廣,曾經還專門去天師道偷藝,學了一手抓鬼的本事,不過一直都沒能遇到這樣的機會,他還巴不得能有隻鬼出現在面前呢。 「如果沒有鬼的話,那怨氣是如何產生的呢?」葉天不解的問道,他以前還真不知道,敢情老師還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啊? 「臭小子,虧得你還是接受現代教育的學生呢,讓你長點見識吧……」 聽到葉天的問話後,老道鄙視了他一眼,開口說道:「用科學的解釋,那可以稱之為磁場,其產生的因素,和人的腦電波是有關係的,當很多人集中心思去想某個人某件事情的時候,是可以改變局部的磁場強弱的。 如果用佛道兩家的道理來闡述,那就是信仰之力,通過信徒的祈禱,也是可以產生類似的磁場的,小子,懂了沒有?」 「懂,懂了,不過……老師,您確定您以前讀的是私塾?」 說老實話,葉天真的被老道這一番話給震住了,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根本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整天「之乎者也」,逼著他學習古文的老道口中說出來的。 「怎麼著?看不起我這前清秀才?」 老道士斜著眼撇了葉天一下,說道:「你老師我曾經在北大主講過建築學,梁思成那小子都來聽過我的課。」 老道還真不是吹牛,他和辜鴻銘算是忘年之交,曾經受其之邀,在北大做過一段時間的講師,說他學貫中西也不為過。 只是老道當時是想去北大圖書館找《推背圖》原本的,在搜尋未果之後,他就辭去了北大的職務,又閒雲野鶴一般行走江湖去了。 「建築學,應該和風水有點關係吧?不過那梁思成又是誰啊?」 葉天自從相信了老道一百多歲的年齡後,對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也充滿了好奇,不過老傢伙卻是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吹噓自己往事,只是時不時的冒出幾句來。 「算你小子不笨,不管是中外建築,和風水堪輿,都是脫不了關係的,至於梁思成,哎,我和你說這些幹嘛啊……」 老道給葉天解釋了幾句就不耐煩了,如果他告訴葉天梁思成是梁啟超兒子的話,估計這小子馬上又會追問梁啟超是誰了,那樣的話,恐怕自己連「戊戌六君子」的故事都要講給他聽了。 「不說就不說嘛,對了,老師,那誦《度人經》,真的可以消除煞氣嗎?」 見到老師沒有再說下去,葉天也沒有追問,不過卻是將梁思成這個名字記在了心。 「當然,《度人經》的功效不下於佛教的《金剛經》,你一會照辦就行了,師父我休息下……」 似乎想起了當年的往事,老道的情緒有點不太高,加上他身體再好,那也是百歲老人了,當下將頭靠在椅背上小憩了起來。 葉天見狀起身走了出去,輕輕的將房門關了起來,雖然他有時候頑劣起來,經常一口一個老傢伙的叫著,但葉天內心對老人還是非常關心和敬重的。 「哎,小師父,李真人呢?蓋房子的人可都找好了……」葉天剛剛走到院子裡,苗老大就興沖沖的推開院門。 聽到苗老大的大嗓門,葉天連忙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說道:「師父有些累了,在休息,苗大哥,您把這靈堂拆了吧,然後我在這裡誦經超度一番,就能破去這陰煞之氣了……」 苗老大聞言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問道:「小師父,你……行嗎?」 話說這年頭,不管在哪個行業裡,賣相都是十分重要的,就像病人看病都喜歡找老醫生,工廠請技術員也指明要八級鉗工,葉天這小小年紀,也難免苗老大心存疑慮。 「苗大哥,您這院子裡的陰煞之氣形成時間不久,很容易清除的,不用我師父出馬……」 葉天忽然想起去年在鎮子上看的一部殭屍電影,一時玩心大起,很努力的挺了挺小胸脯,接著說道:「您準備一張方桌,四牲祭品,然後再拿九根白木桿來……」 「小師父,祭品好辦,這……這白木桿是幹嘛的啊?」雖然葉天說的頭頭是道,苗老大還是不怎麼相信,眼神一直瞟向關著房門的正屋。 葉天年齡雖小,這心眼可不少,他也看出苗老大不怎麼相信自個兒,當下說道:「揚幡白桿,自然就可以收煞封禁,除氛蕩穢,要不,等我師父休息好了,讓他來?」 「別,小師父,我聽你的就是了,這就去找東西……」 苗老大聽到葉天的話後,跺了跺腳,反正明兒就要給他們去修繕道觀,這跑了道士跑不了道觀關啊,萬一不成的話,那李真人還是要出手的,自己犯不著得罪這機靈的小傢伙。 祭品是現成的,鄉下地方白木桿也好找,不多時,苗老大就把葉天需要的東西都擺在了已經拆除掉了的靈堂位置上。 不過自家院門,卻是被苗老大給死死的關住了,在這年頭,宣揚封建迷信,弄不好會被抓進派出所的。 而且話再說回來,如果被三鄰四捨的知道他請個十來歲大的孩子做法事,那傳出去還不得被笑死啊? 葉天本就是個跳脫的性子,此刻任由他發揮,頓時玩上了癮,將九根白木桿拆在了陰煞之地,然後端坐在桌前,心中無不遺憾,這要是再有個桃木劍,那就更好玩了。 至於《度人經》有沒有效果,葉天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反正靈堂撤去了,三五天內這地方的陰煞自然就會消去的。 「至學之士,誦之十過,魔精喪眼,鬼妖滅爽,濟度垂死,絕而得生……」 架子擺足了之後,葉天似模似樣的背誦起了《度人經》,宛然一副得道小高人的模樣,倒是看得一旁的苗老大,對葉天生出了幾分信心。 「世人受誦,則延壽長年,後皆得作屍解之道,魂神暫滅,不經地獄,即得返形,嗯?又出來了……」 正當葉天背誦到一半的時候,腦子微微感覺到一絲昏眩,那巴掌大的小龜殼,突然又出現了。 葉天先是一驚,繼而深吸了口氣,嘴裡誦經不停,而注意力,[www.qisuu.com奇書網]卻都放到了龜殼之上,「真的是羅盤,不過……和師父的有些不一樣啊……」 凝神之下,這次葉天算是看清楚了,龜殼上的那些神秘紋路,其實就是一個個的鳥篆,不過在正中應該是磁針的位置,卻是一個太極陰陽圖。 PS:這推薦票為嘛一天比一天少啊,大家有票票的支持下吧。 會員點擊和收藏也很重要,朋友們看書盡量登陸了看,先謝謝朋友們了。 第七章術藏 「這……這玩意怎麼到我腦子裡去的啊?」 看著這嬰兒巴掌大小的龜殼在腦海中滴溜溜的旋轉著,葉天有點不知所措,他根本就無法控制這個羅盤,更不知道其用處了。 而在龜殼上鐫刻的字體,雖然形如篆書,但字體實在是太小,葉天睜圓了眼睛,卻是也無法分辨出一個字來。 雖然心中驚詫,但是葉天嘴中還在默念著《度人經》,就在此時,他忽然感覺到身上一陣陰涼,連忙將注意力從龜殼處移開了。 「怎……怎麼會這樣?」 當葉天的目光放到那片陰煞聚集的地方後,赫然發現,在供桌前方的那一團陰煞之氣,竟然向他飄了過來,猶如絲絲煙霧般沒入到了他的體內。 「靠,死老道,小爺誦這……這度人經,可不是要超度自己的啊?」 葉天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誦念《度人經》,竟然把陰煞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要知道,陰煞之氣的形成,是由特殊的環境所造成的,它只是一種無實質的磁場,一般來說,只能通過磁場的強弱改變去影響人,但卻無法溢入到人的身體裡。 但是此刻,陰煞之氣卻是鑽入到了葉天體內,就讓他大為恐慌了,這世上雖無鬼神,不過並不代表陰陽學說也是假的,這麼多陰氣入體,肯定會讓體內陰陽失衡的。 雖然此時是烈日當頭,不過葉天的感覺卻像是在雪地裡光著身子,再被寒風吹襲一般,那股子寒冷,直接透入到骨髓裡去了。 「老道害人啊!」 葉天是欲哭無淚,這會想站起來逃跑都不成,因為他那小身子幾乎都要僵住了,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大團陰煞之氣全部都湧入到了自己身體裡面。 就在葉天以為自個兒小命不保的時候,腦海中出現的龜殼,忽然滴溜溜的轉了起來,像是個無底洞一般,將進入他體內的陰煞之氣全部吸了進去。 「咦?這字,好像清楚了一點啊?」 體內的異變,讓葉天有些莫名其妙,這一切都不以他的意念為轉移,不過當陰煞之氣消失之後,葉天發現,那「龜殼」上的篆字,有幾個已經清晰可見了。 「術藏!」 現在葉天的腦海中,龜殼除了是圓的之外,和羅盤再無一絲相似之處了,因為在龜殼的正中位置,出現了「術藏」這麼兩個篆體字。 而在這兩個字的周圍,成環形出現了十二個稍微小一點的篆字,分別是「卜筮、堪輿、命理、相術、占夢、擇吉」。 「怎……怎麼出來這些東西?」 腦海中的變化讓葉天如在夢中,跟隨老道學了好幾年古文相術方面的知識,他當然知道「術藏」的涵義了。 所謂「術」,也可稱為術數,是古代道教五術中的重要內容,術數以陰陽五行的生剋制化的理論,來推測自然、社會、人事的吉凶,屬《周易》研究範疇的一大主流支派。 至於「藏」字,即經典的總匯,佛家有《佛藏》,道家有《道藏》,儒家有《儒藏》,而《術藏》,則是彙集了易學理論和陰陽五行之大集,在古代佔據了極其重要地位。 不過自民國以後,西學東漸,科學的觀念佔據了主流地位,方術學說作為迷信的一種,而開始倍受冷落,許多當年非常流行的術數典籍,而今已經難得一見。 葉天就經常聽老道感歎,國人將千百年來老祖宗的學問都沒學會,卻整天崇洋媚外,學習勞什子英語什麼的,這簡直就像是家裡藏著一座寶山,偏偏要出去當收破爛的。 「難道……我可以運用龜殼中的這些知識?」看著龜殼上的這些字,葉天腦子裡冒出了一個想法。 由於卜筮、堪輿、命理、相術、占夢、擇吉,都是術藏中最常見的預測吉凶的方術,這些字眼結合在一起,難免會讓葉天浮想翩翩了。 不過腦中只有這些字眼的出現,卻沒有應用的方法,這就像是狗咬刺蝟無從下口一般,讓葉天心裡直癢癢。 「裡面有六種方術,我只向一處去,看看行不行……」 陰煞早已清除掉了,葉天此刻也顧不上誦詠《度人經》了,當下凝神靜氣,將注意力往龜殼上「卜筮」兩個字眼看去。 「嗯?沒動靜啊……」 除了兩個灰濛濛的篆字之外,葉天再沒有別的發現了,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莫非自己的猜測錯了?但之前腦海中出現老道的生平,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咦,這幾個字的顏色,和其它幾個有點不同啊?」 葉天對著「卜筮」二字研究的半天之後,忽然注意到,這十二個字,六個詞中,有四個的顏色都是灰暗色的,而堪輿和相術二字,則是微微有些光亮。 「莫非觀看有光亮的字才行?」 葉天心中動了一下,將注意力放到了「堪輿」二字上,當他剛剛將意識關注到其中的時候,「堪輿」二字突然散開了,化作絲絲靈氣,灌入到了葉天的眼睛之中。 只感覺到眼中一涼,葉天睜眼望向前方的時候,眼前的景像似乎和原先有些不同,在天地之間,好像多了幾分色彩。 就像是面前的這座二層小樓,在葉天眼裡,好像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金色光澤,再看左右兩側的房子,則都是灰濛濛一片,毫無光彩。 但是在房子的後面,卻是有股子陰煞之氣,而且已經影響到了這個宅子,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顯得頗為怪異。 「坐南向北開離門,水火相濟,坎震方寬闊高大,極富貴之兆!水點後門是凶星,犯煞減丁!」 就在葉天觀察著眼中與往日不同之處的時候,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上面幾行字,繼而眼中清涼的感覺消退了下去,而那些字樣,也在腦中慢慢消失掉了。 「哈哈,果然是這樣,這豈不是一雙風水眼?」初步發現了龜殼的應用之法後,葉天高興的笑出了聲。 別的小孩體內出現這一幕,或許會感覺到害怕不同,但是從五歲起就接觸風水相術知識的葉天,心裡卻滿是興奮,就像是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玩具一般。 「嘿嘿,相術那兩個字也是亮的,到時候我就不是就能幫人看相了啊?」 葉天嘿嘿笑了一聲,只是腦海中神出鬼沒的龜殼又不知道去哪裡了,現在無法驗證了,不過葉天相信,只要龜殼還在,自己早晚能將這個秘密揭曉。 既然是秘密,葉天就沒打算告訴別人,他年齡雖小,但是也知道,自己要是將腦中有「龜殼」一事給說出去,恐怕不被人說成是封建迷信,也會被認為是個小神棍的。 「小真人,小神仙,你……你怎麼啦?」 就在葉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正咧嘴傻笑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苗老大的聲音。 「呃,苗大哥,沒事……」 葉天回過頭去,發現苗老大站在自己身後一米多遠的地方,右手伸出,正拍向自己的肩膀,不由笑了起來,「苗大哥,這陰煞之氣已經被我消除掉了,而且我剛給你看下了這宅子,風水卻是極好的,日後千萬不要做別的改動。 對了,房子後門的水塘要盡快填掉,不然還是會有禍事發生的……」 按照葉天的猜想,剛才在苗老大這宅子上所見的金色光澤,應該就是代表了財運富貴,而後門的水塘,卻是破壞了整個宅子的風水,這才有了苗老二車禍事件的發生。 「謝謝小真人,謝謝,謝謝小神仙,我這就找人去填水塘去……」 見到葉天回過頭來,苗老大收回了想拍他肩膀的手,一臉感激的神色,沒口子的感謝了起來,倒是讓葉天有些不好意思了,「苗大哥,我……我說的你都信?」 苗老大很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信,怎麼不信啊,小真人剛才一作法唸經,那陰森森的感覺就沒有了啊……」 苗老大原本沒對葉天抱多大希望,但是就在葉天剛才裝神弄鬼的時候,那股子讓他感到陰涼的氣息,突然消失不見了。 俗話說事實勝於雄辯,這不單是老神仙有本事,就連這小孩子也是出手不凡,此刻苗老大對葉天師徒倆,簡直就是高山仰止,欽佩的五體投地。 「作個屁的法,陰煞都跑我身體裡去了,當然沒有了……」 聽到苗老大的話後,葉天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話說雖然結果是好的,也弄清了腦海裡那龜殼的作用,但是陰煞入體那會,可是將葉天嚇的不輕。 聽到自家禍事還沒解除,苗老大也沒心思在這聽小神仙教誨了,恭維了葉天幾句之後,開口說道:「小真人,你先休息下,我去請人填魚塘……」 不過苗老大還是很會做人的,在臨出門的時候,交代自己媳婦去集市上給葉天買了不少小孩子吃的和玩的物件,這小神仙不是還……小嘛。 「師父,您醒啦?哎,您幹嘛這樣看著我啊?」葉天剛回到屋裡,就發現老道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 PS:昨兒三點多睡的,今天8點就起了,好像又回到以前爭月票榜的時光了。 哈哈,看在打眼如此勤奮的份上,諸君把推薦票投給《天才相師》吧,謝謝大家了。 第八章糖人兒 「臭小子,《度人經》雖然可以化解煞氣,但也沒這麼快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老道剛才小憩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天地元氣似乎有些變化,睜開眼睛後,就發現院中的煞氣居然全都消失不見了,這一驚是非同小可。 要知道,經過修行加持的人,身上的磁場會特別的強烈,而這樣的人,對周圍磁場的影響也會特別明顯,像老道如果親自做法事消除煞氣,絕對比一般的高僧大德都要強出許多。 但葉天只不過是個毛孩子啊,他接觸方術才幾年功夫?竟然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將煞氣消除一空,這可是連老道自己都無法做到的啊。 聽到老道士的話後,葉天咬著一顆苗大嫂買的糖葫蘆,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哪知道啊?師父,這《度人經》還挺好用的呀……」 葉天是打定主意了,這事兒誰都不能說,或許說給老道聽會相信,但是說給父親和同學聽,那肯定會被認為是神經病的。 「奇怪,真是奇怪……」 見到葉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老道捋了下鬍鬚,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不過現代社會和以前不同了,科技昌盛,很多事情都是難以推斷了,老道也是無可奈何。 葉天是小孩性子,在屋裡坐了一會就忍不住站了起來,說道:「嘿嘿,師父,我去鎮上集會玩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再回來……」 茅麓鎮相距葉天所住的存在足足有幾十里路,即使是逢年過節,他也難得來一次,如果不是吃了別人的嘴軟,葉天早就跑到鎮子裡去玩了。 老道士擺了擺手,說道:「去吧,記住這家門戶,別回來的時候找不到地方了……」 得到師父的允許後,葉天歡天喜地的跑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苗大嫂還往他兜裡塞了張工農兵,這可把葉天美的差點鼻涕冒泡了。 要知道,在這年頭,農村即使是逢年過節大人給壓歲錢的時候,也不過是五角一塊的嶄新票子,誰家結婚吃生小孩,那份子錢一般也就是一塊兩塊。 而且這時候距離88年第四套人民幣發行的時間還有2年,面值十塊的錢,已經是市面上面值最大的了。 所以這張工農兵對於葉天而言,那簡直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反正他除了在老爸手裡見過這麼「大」的票子之外,自個兒是從未摸過的。 …… 一般農村的集市,都是上午的時候最熱鬧,不過這會剛過正午,人還是不少的,葉天也不怕生,聽到前面有鑼鼓聲,使勁的擠了進去。 「嘿,耍猴的……」 仗著身體小靈活,葉天擠到了人群裡面,發現卻是個老頭帶著三隻猴子,在場地中間正表演者節目。 「各位父老鄉親,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老漢我謝謝大家了……」 其中一個猴子翻了幾個跟頭後,老頭朝著四週一拱手,那猴子頓時用兩隻爪子捧了個搪瓷缸子,向周圍的人群要起錢來。 有錢的往缸子裡扔了一分五分的,沒錢的則是將身體向後退去,葉天摸了摸兜裡的那張「工農兵」,想了半天還是退了出來。 老道士曾經教導過他,行走江湖都有各自的難處,能幫則幫,葉天既然不捨得那十塊錢,他也不好意思白看別人的節目了。 好在這集市裡也不是一家耍把戲的,從耍猴處出來後,葉天又鑽進一胸口碎大石賣少林大力丸的場子看了起來。 在集市裡逛了一圈,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了,葉天此時在一個吹糖人的攤子處站住了。 這攤位其實就是一個挑子,挑子一頭是一個帶架的長方櫃,櫃子下面有一個半圓形開口木圓籠,裡面有一個小炭爐,爐上有一個大勺,中間放滿了糖稀。 木架分為兩層,每層都有很多小插孔,上面插滿了已經吹好了的糖人。 那小販用小鏟取一點熱糖稀,放在沾滿滑石粉的手上揉搓,然後用嘴銜一段,待吹起泡後,迅速放在塗有滑石粉的木模內,用力一吹,所要的糖人就吹好了。 四周的孩子均是眼巴巴的看著,有錢的伸手要買,沒錢的也是干看著不願意離去。 這東西也不算很貴,一毛錢就可以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一個,不過葉天站了半天,捏了捏兜裡的十塊錢,還是決定轉身離開。 要知道,葉天的父親作為沒有返鄉的知青,娶的又不是本地女子,根本就沒有地可種。 雖然葉東平生了雙巧手,不僅會做電工,木匠活也干的來,經常幫人去打點傢俱,但一個月最多也不過就賺個一二十塊錢。 雖然葉東平經常打些魚給兒子吃,但是總的來說,父子兩個過的很是清貧,葉天這是想把錢拿回家給父親的。 正當葉天剛剛轉過身去,耳邊突然出來喊聲:「葉天,嘿,真的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 葉天循聲望去,發現在這糖人攤子的另外一邊,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小胖子正興奮的衝他擺著手,手腕上的電子錶煞是顯眼。 「郭小龍?」 見到這人,葉天臉上不禁露出了苦笑,這越是躲什麼,越是碰見什麼,以郭小龍的秉性,想必開學以後,會把自己這身打扮嚷嚷的滿校皆知吧? 不過躲也躲不過了,郭小龍已經來到了他身邊,指著那邊的一個大人說道:「葉天,那是我舅姥爺,他從美國來的,我帶他來趕集……」 葉天在學校的時候和郭小龍雖然關係不錯,但也沒那麼近乎,心裡知道這小子是找自個兒來顯擺的,當下打了個哈哈,說道:「啊,挺好,小龍,你的電子錶真漂亮……」 「那當然,我舅姥爺給買的,全校就我這一塊……」郭小龍聽到葉天的話後,小胸脯又挺了挺,把手腕抬到眼前,裝模作樣的看了眼上面的時間。 葉天在學校裡可是個風雲人物,雖然調皮搗蛋,但是學習成績從來都是第一,眼下能在葉天面前顯擺,郭小龍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 「小龍,這是誰啊?」 剛才被郭小龍指著的老人,見到晚輩和一在小道士說話,心中好奇,也轉悠到了攤子的這邊。 「舅姥爺,這是我同學,葉天……」和這位美國舅姥爺說話,郭小龍的聲音不禁低了幾分。 「哦,是你同學?那怎麼當了道士啊?」 老人有些好奇,他離鄉的時候,不過十多幾歲的年紀,比這兩個孩子也大不了幾歲,三四十年過去了,現在回來後,對家鄉的許多事情,都感覺到很親切。 「這個……我也不知道……」 郭小龍撓了撓頭,看向葉天,問道:「葉天,你怎麼穿了這身打扮啊?真去山上做道士了?」 「我才沒做道士呢,我師父是山上一個道觀的主持,今天陪師父下山,穿著這個方便……」葉天出言給郭小龍解釋了一下,他可不想等到開學被人拿這事情打趣,那多沒面子呀。 「唉,當初茅山道觀被日本人一把火給燒了,我離開大陸的時候剛剛開始重建,是要找時間去看看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人歎了口氣,眉間隱隱有些愁緒,不過隨之就笑了起來,自己和小孩子們發什麼感慨啊,當下指著那攤位說道:「小龍,去,拿個糖人給你同學……」 「不,謝謝爺爺,我不要……」 雖然家境不怎麼樣,但是跟著師父那個老江湖,葉天打小就明白貪小便宜吃大虧的道理,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要,沒有付出勞動白得來的便宜,那也不能佔的。 「拿著吧,孩子,你這聲爺爺,可不能白喊啊,爺爺買給你的……」老人聞言笑了起來,拿著一個孫悟空的糖人,遞給了葉天。 這孫悟空的糖人是一套,不僅糖人好看,還有一個江米碗,孫悟空的肚子裡面有很多糖漿。 不想玩了的時候,可以在孫猴子的屁股上扎一個小孔,讓糖稀流出來,然後用江米碗接著,連碗帶糖稀一起吃掉,是小孩子最喜歡的,不過也是最貴的,一個要八毛錢呢。 能在同學面前顯擺一下,郭小龍也是很得意,見到葉天不住的推辭,開口說道:「葉天,舅姥爺給你,你就拿著吧……」 葉天實在也是喜歡這孫猴子糖人,想了一下之後,說道:「好吧,長者賜,不敢辭,謝謝爺爺!」 「呵呵,小龍,你這個同學很有禮貌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人笑了笑也沒在意,架子上只有一個孫猴子糖人了,他付了兩個糖人的錢,然後站在旁邊津津有味的看那小販吹起了糖人,這手藝可是只有國內才見得到的。 「要不,我幫他看個面相吧……」 葉天還是不習慣白拿別人的東西,想了一下之後,眼睛看向老人,嘴裡默念道:「龜殼,龜殼,快出來……」 沒辦法,腦海中的那個龜殼神出鬼沒,葉天也不知道怎麼把它喚出來,念叨了半天「龜殼」,卻是絲毫不見動靜。 「術藏!」無可奈何之下,葉天忽然想起那龜殼正中的兩個字,試著在心中默唸了一聲。 PS:這章寫了點兒時的記憶,現在已經不多見了,或許有些地方的廟會還能見到,呵呵,有同感的朋友可以去書評區聊聊。 嗯,還是要求下推薦票和會員點擊,勞煩諸君登陸賬號支援一二,謝謝大家了。 第九章廖昊德【急求推薦票】 「嘿,還真好使?」 就在葉天心中默念出「術藏」二字後,眼睛猛的明亮了起來,因為那個神秘的龜殼,滴溜溜的又在他腦海中出現了。 這讓葉天感到有些激動,因為在這之前,他始終不知道該如何應用這個東西,現在能將其輕易的喚出,相信日後一定能解開這龜殼之謎。 「嗯,堪輿兩個字怎麼淡下去了?」 葉天壓抑住心中的興奮,將注意力放到了龜殼上,這一看,頓時發現了一些不同。 中午幫苗老大看風水的時候,葉天清楚的記得,在卜筮、堪輿、命理、相術、占夢、擇吉十二個字六個詞當中,「堪輿」和「相術」兩個詞眼,分明都是亮著的。 而現在「堪輿」一詞卻是灰濛濛的,只有「相術」二字微微有些光亮,和周圍幾個字有明顯的不同。 「葉天,你怎麼啦?我舅老爺送你的這孫猴子糖人真漂亮……」 看到舅姥爺把孫悟空的糖人先給了葉天之後,郭小龍一直在盯著葉天看,他想從葉天的臉上看出興奮和激動,這也能滿足一下自己小小的虛榮心。 不過葉天接過糖人之後,整個人卻愣在了那裡,這讓郭小龍心中有些不舒服,說不得要出言提醒一下葉天他手中的糖人是如何來的了。 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雖然兩人年紀差不多大,但是葉天對郭小龍心裡的那點想法卻是一清二楚,當下笑著說道:「哦,是很漂亮,小龍,要不……先給你吧?」 郭小龍連連擺手,偷眼看了下舅姥爺後,小聲說道:「那不行,舅姥爺給你的,你就拿著吧,要不然我會被罵的……」 「那好,謝謝你啊,小龍,你那個孫猴子也快做好了……」 葉天也沒客氣,隨口答了一句之後,將目光看向郭小龍的舅姥爺,心裡卻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相術」二字上。 就在葉天看到老人的臉上時,龜殼上的「相術」二字突然分解開來,連帶著整個龜殼都散開了,形成了一個個神秘的符號,看得葉天眼花繚亂。 不過有之前給老道看相的經歷,葉天也沒著急,只感覺到腦中微微傳來一陣眩暈,短短的幾秒鐘過後,幾行字眼出現在葉天的腦海裡。 「廖昊德,1933年生人,1949年前往台灣,1859年遷居美國…… 此次返鄉,是想將父母合葬,但葬母之地不可尋,三日後即將返美……」 「還真是美國來的啊?」 看著腦海中的這幾行字,葉天笑了起來,雖然說的並不詳細,但足夠他瞭解廖昊德的生平往事了。 更重要的是,龜殼這次竟然算出廖昊德返鄉探親的目地,也就是說,這個像龜殼一般的羅盤,不僅能推算人的過往,同樣可以占卜出人的未來。 「能不能幫他一下啊?看看能否算出他母親葬在何地?」 腦中那幾行字眼已經在慢慢淡去了,葉天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即使自己能算出廖昊德回國的目地,但幫不到他,還等於是白拿了別人的糖人啊? 「村頭六百步,下方兩……」 就在葉天心中向龜殼追問的時候,那幾行字已經完全消失掉了,正當葉天想把注意力轉移到這個問題的當口,一行小字,卻突然在他腦海裡顯現了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啊?哪個村頭?怎麼說的沒頭沒尾的?」看著這幾個迅速消失掉的字,葉天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尋龍點穴這樣的事情,是要當事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的,自己只不過想了一下,龜殼就給出了這麼個答案,葉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術藏,給我出來……」 葉天有些不死心,在心裡又念叨了一句,那龜殼倒是給他召喚出來了,不過上面的字眼,已經全部都變成了灰濛濛的顏色,再也無法點開了,讓葉天也有些無可奈何。 「管他呢,反正童言無忌,信不信由他了……」 葉天嘴裡嘟囔了一句,話說從腦海裡出現這龜殼以後,不管是給老道看相還是給苗老大看風水,似乎還沒出現過差錯。 不過葉天是不能直接找那老人說的,如果別人不信,那不是在海外華僑面前丟人嗎?想了一下之後,葉天偷偷的拉了一下小胖子。 「葉天,幹嘛啊,我的糖人就要做好了……」郭小龍對葉天的行為很是不滿,眼睛直往人群裡面瞄,生怕自己的孫猴子糖人被人給搶走了。 「嗨,跟著你舅老爺,多少糖人吃不到啊……」 葉天不著聲色的恭維了小胖子一把,接著說道:「小龍,你舅姥爺這次回來,是有什麼事情吧?」 「沒什麼事啊,就是回來看看我們,對了,舅姥爺還給我們家好多東西呢,告訴你,我家裡的那台電視機,是我村裡唯一的一個,葉天,有空去我家看電視啊,上海灘可好看了,許文強最帥了……」 郭小龍沒聽懂葉天問的話,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通,還用手比劃著許文強開槍後的模樣,連裡面已經快做好了的孫猴子糖人都顧不上了。 葉天見到郭小龍這架勢,恨不得現在就拉自己去他家看電視,連忙說道:「咳咳,小龍,有空我一定去,對了,我現在要走了,幫我給你舅姥爺說聲再見……」 「現在就走啊?那好吧,我還要和舅姥爺去轉轉,晚點才回去呢……」 沒有了顯擺的對象,郭小龍有點索然無味,不過他在心裡決定,等開學了一定要把關係好的同學都請家裡看電視去。 「好了,小龍,再見……」 葉天對郭小龍擺了擺手,臨走之時忽然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小龍,你舅姥爺要找的東西,在村頭六百步處……」 倒不是葉天不想說清楚,實在是他也不知道廖昊德的母親究竟葬在何處,反正就這麼個線索,也算是自己沒白拿別人的糖人兒了。 「我舅姥爺要找什麼啊?什麼村頭六百步處?」 郭小龍看著葉天的小身體擠進了遠處的人群,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轉過臉去,卻發現舅姥爺拿著糖人兒站在了自己面前。 「小龍,你同學走了?」 單是重溫了這吹糖人的手藝,廖昊德就感覺自己這趟集市沒白來,要知道,小時候的他,可也和這些孩子們一樣,眼巴巴的想要買上一個糖人兒。 「葉天走了,舅姥爺,他讓我給您說再見……」 郭小龍接過孫猴子糖人,看向身邊的老人,有些奇怪的問道:「舅姥爺,您回家是來找東西的嗎?」 「嗯?小龍,你怎麼這麼問姥爺啊?」 廖昊德聞言愣了一下,小龍的爸媽倒是知道自己回來的目地,但是小龍卻是不知道啊?這樣的事情沒必要和小孩子說的。 「我同學說,姥爺您要找的東西,在村頭六百步處……」郭小龍撓了撓頭,還是把葉天臨走時的話說了出來。 「什麼?你同學說什麼?」 廖昊德本來只是這麼隨口一問,卻沒想到聽出這麼一句話來,頓時渾身大震,一把抓住了郭小龍。 「姥爺,他……他說您要找的東西在村頭六百步處,別的沒說什麼啊……」 見到一向慈祥的舅姥爺滿面通紅,雙目圓瞪的樣子,嚇得郭小龍小嘴一憋,卻是要哭出聲來了。 「村頭六百步,村頭六百步!」 廖昊德在心裡念叨了幾句,轉過身去,說道:「小龍,走,回家……」 此時的廖昊德,心裡像是翻起了滔天巨浪,這會的他,並沒有心思去想葉天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而是將心神全放在「村頭六百步」這幾個字眼上了。 廖昊德的父親解放前是國民政府教育部的一個官員,長年在南京工作,而廖昊德的母親卻經常回鄉下居住,10歲以後,廖昊德就跟著父親在南京上學了。 1949年那會,國民黨兵敗如山,由於形勢緊急,廖昊德的父親沒來及將妻子接上,就帶著兒子遠走台灣了,這一走,就是兩岸相隔,天人永別。 到了台灣後,廖昊德的父親才發現,上百萬大軍都湧入這麼一個彈丸之地,甚至許多將軍都住在了眷村裡。 所謂眷村,就是為了安排被迫自中國大陸各省遷徙至台灣的國民黨軍及其眷屬,所興建的房舍,建築低矮,環境比大陸時要差的多了。 不過廖昊德的父親是個人才,精通好幾國的語言,在眷村住了十年之後,他帶著兒子去了美國,並且開辦了屬於自己的公司定居了下來。 也就是在前年,廖昊德的父親病逝在美國,臨死前交代兒子,一定要把他的骨灰帶回國內,和妻子安葬在一起,這才有了廖昊德的回國之行。 只是回鄉之後廖昊德才知道,母親早在五十年代初期就去世了。 而在那場席捲了整個中國的運動中,很多有海外關係的家庭甚至是祖墳,也遭遇了浩劫,所以即使是家中的老輩人,這時也說不出廖昊德母親具體的安葬地點了。 這個結果使得廖昊德有些心灰意冷,原本已經準備返美了,卻沒想到突然得到這麼一個信息。 PS:第一次衝擊新書榜,麻煩大家登陸起點會員點擊下吧,嗯,推薦票是必不可少的,拜託諸位了!! 第十章父親【二更求票】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原本已經絕望了的事情,卻又被葉天的一句話引起了漣漪,左右找了一圈葉天未果後,廖昊德帶著侄孫,匆匆趕回村子去找人商議了。 而始作俑者葉天,卻是優哉游哉的又在外面玩了一會,看到天色漸漸晚下來,才往苗老大家走去。 聽到房子後面傳來的發動機轟鳴聲,葉天沒有進院子,而是拐了個彎來到了後面的水塘處。 江南河多,苗老大找人從魚塘處挖了個溝渠,將水都引到了不遠處的河裡,這會除了二十多個小伙子在往池塘裡鏟土之外,還有幾輛拖拉機發著「突突」聲,來回運送著土方。 見到苗老大正在那手忙腳亂的指揮著,葉天笑著說道:「嘿,苗大哥,您這可夠快的啊?」 兩個佔地面積不小的池塘,這短短一下午的時間,就已經被填的差不多了,這不管是什麼年頭,只要有錢,總歸是好辦事的。 「是小真人啊,您看看,這水塘填的成不成?」 見到葉天走過來,苗老大連忙問道,只是他老大一個人,向著葉天這拿著糖人兒的小孩子請教,讓旁人看上去未免有些可笑。 「苗老大,這小傢伙是誰啊?山上有這小的道士嗎?」 旁邊一個正在喝水的幫工問道,雖然都是鄉里鄉親的,但是自從苗老大發財後,好像沒對誰這麼恭敬的說過話吧? 「呃,這……這是,我說,管那麼多幹嘛,你晚上有酒喝就成了……」 苗老大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要是實話實說,估計明兒派出所的人就要來找自己了,這不是擺明了宣傳封建迷信嗎? 有錢人就是腰桿子粗,那人聽到苗老大的話後,也沒生氣,悻悻的拿著把鐵鍬去幹活了,而苗老大則是又看向葉天,這可事關身家性命啊。 「行,只要填上就好……」 葉天點了點頭,卻是有幾分敷衍,不是他不想再幫苗老大看看,而是那龜殼根本就不聽他指揮了,上面所有的字體的顏色都變得灰暗了起來。 聽到葉天的話後,苗老大大聲吆喝了起來:「大家再加把勁,最後這點幹完了,都來家裡吃飯啊……」 在八十年代中葉的時候,別說農村了,就是城市裡也不見得能找到幾家正規的工程公司。 一般有什麼力氣活,都是找些親戚朋友左鄰右舍的來幫手,除了蓋房子之外,像填個魚塘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說什麼工錢,幹完活喝頓酒也就罷了。 「嘿,苗大哥,有酒沒有啊?」 「瞧你小子說的,苗老大請客,能沒酒沒肉嗎?」 「二娃,喝多了小心你媳婦不讓上床啊,要不……晚上我去你家睡去?」 「滾一邊去,老子把你那狗腿給打斷……」 「行了,大家動作都快點,填完這一點,咱們就喝酒吃肉去……」 苗老大話聲剛落,眾人就笑著嚷嚷了起來,幹活的人都是鄉里鄉親的,聽到苗老大的話後,相互開起了玩笑。 在苗老大家那寬敞的院子裡,已經拉上了電燈,幾個大圓桌上也擺滿了酒菜,二十多個精壯的漢子幹完活後,吆五喝六的就喝了起來。 連葉天也被苗老大給敬了半杯酒,只不過半杯酒下肚之後,葉天就飄飄不知所以然了。 …… 第二天一早,苗老大門口早早來了幾個木匠和蓋房子的人,等葉天和老道起床後,坐在拖拉機上向茅山駛去。 途中雖然路過自己家,葉天還是沒敢回去,誰知道老爸氣消了沒有?這偷看女人洗澡,在農村可是純粹的耍流氓,即使是小孩子也免不了一頓胖揍的。 「老神仙,您身體真好啊……」 半個多小時後,一行人爬到了道觀處,苗老大這些青壯漢子都累的氣喘吁吁,反倒是葉天和老道這一老一小,看上去連汗都沒出多少。 「呵呵,苗居士要是能舍下家業,來這裡住上一段時間,身體也會變好的……」 老道聞言笑了起來,卻也沒多說,如果被這幫子人知道自己已經100多歲了,指不定會嚇成什麼樣子呢。 「呵呵,咱是勞碌命,不比老神仙啊……」 苗老大說這話的時候的確有幾分羨慕,老道佔據的這座山峰雖然聲名不顯,但風景極佳。 道觀前面就是一片竹林,下面是一個小瀑布,尤其是在夏季,瀑布處水霧繚繞,宛若仙境一般,看的眾人均是神清氣爽。 在道觀前稍微休息了一下,那些工匠們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將道觀前前後後都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過了半多小時,一個像是工匠頭的人走了過來,從兜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煙,小心的抽出一支遞給了苗老大,說道:「苗老闆,這道觀破損的太厲害,主殿還遭了雷擊,大梁也要換,工程可不小啊……」 一般來說,只有蓋新房子的時候,才會上大梁,如果道觀要換大梁的話,就等於是推倒重建了,那價錢和修繕可是不一樣的。 「老吳,你說個價吧……」 在苗老大心裡,只有淡泊名利的高人才會住在這麼個地方,加上昨兒的事情,他早已把老道當活神仙看了,即使花再多錢也心甘情願。 老吳伸出三個手指,說道:「最少要……三千塊!」 這道觀一個主殿兩個廂房,每間房的面積還特別大,蓋起來難度不比山下人家的大瓦房容易,三千塊錢也算厚道。 「成,三千就三千,大夥兒辛苦下,早點給蓋起來吧……」 八十年代的三千塊錢,足可以在城裡買上一套上百平米的獨門獨院了,所以即使是苗老大這樣的萬元戶,也是在心裡掂量了半天,最後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確定了價錢後,自不用說,工匠們都忙了起來,葉天則是帶著苗老大往山下走去,這十多個工人幹活,總是要找個人做飯的吧?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葉天也只能硬著頭皮下山了。 …… 「哎,臭小子,過來讓我揍一頓咱們沒事……」 李二愣子剛走出家門,迎面就碰上了葉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之所以被人稱作二愣子,倒不是五穀不分,主要就是一根筋,脾氣上來了不管是和大人還是小孩都喜歡較真。 「二叔,你揍我幹嘛呢?我師父在山上要翻修道觀,讓二嬸去幫忙做飯吧,一天有兩塊錢呢,二嬸不賺我找別人去……」 葉天心裡亮堂著呢,來到村子就直奔李二愣子家,偷看他媳婦洗澡的事,只要二愣子不嚷嚷,老爸未必見得會揍自己。 李二隻是愣,又不是傻,這鄉下老娘們每天閒的沒事,一天賺兩塊錢的好事當然不會放過了,見到葉天轉身要走,連忙一把拉住葉天,說道:「哎,別啊,小葉子,誰說你二嬸不去了?」 「那成,二叔,你和苗大哥談吧,我先回家嘍……」 葉天早在下山的時候就給苗老大說了,自己並不是受戒或者受菉的道士,家就住在這村子裡。 所以苗老大也不驚奇,自行和李二愣子商量了起來,光他媳婦一個人是不成的,還要發動些漢子背些米面肉菜上山的。 …… 「爸,您乘涼呢……」 推開自家的院門,葉天先是伸出小腦袋往裡面看了一眼,沒想到正好和坐在院子裡的老子打了個對眼,只能怏怏的走進院子。 「臭小子,又去找你師父了?」 看到葉天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葉東平也是哭笑不得,從小也沒少揍這孩子,可總是不見成效,越打越是皮實。 「嗯,跟師父下了趟山,找人修道觀去了……」 見到老爸沒生氣,葉天膽子頓時大了起來,獻寶似的從兜裡掏出那張早已被汗水浸濕了的「工農兵」,說道:「爸,師父昨天幫人看了風水,這是別人給我的錢,您收著吧……」 葉天知道老爸同意自己跟師父學古文學國術,但卻不讓自己去學那些算命看相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以沒敢說這錢是自己賺的。 「你這孩子,別人給你的,你就拿著吧,別亂花就行了……」看到兒子如此懂事,葉東平鼻子不禁有些發酸。 和別人家的小孩比起來,葉天算是物質上最差的一個了,但這孩子從沒有伸手向自己要過一分錢,也沒有叫過一聲苦,父子倆就這麼相依為命的過了十多年。 「等小天上完小學,就回去吧,回北京才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看著兒子,葉東平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自己這一代人已經被耽誤了,但就是回北京拉板車拼老命,也不能再耽誤了孩子。 「爸,您怎麼了?」見到老爸臉色不大好看,葉天關心的問道。 「沒事……」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收回了思緒。 「對了,我可以幫老爸看看相啊,話說他從來不給我講以前的事情……」 葉天心裡突然冒出了這麼個念頭,而且這個想法出來之後,再也無法遏制下去了,因為葉天心中始終有個謎團,他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 雖然從村子裡的人口中得知,媽媽長得很漂亮,但是葉天從來沒聽父親說起過,隨著年齡的慢慢增長,這也成了葉天的一個心病。 PS:謝謝書友們的打賞和各種支持,相師現在排名新書第二。 差一步就登頂啊,拜託有起點賬號的朋友們切記登陸看書,投上幾張推薦票,先謝謝大家了。 第十一章醫不自治 葉天雖然頑劣,但卻十分的孝順,除了在六七歲的時候他追問過父親一次媽媽的事情,引得葉東平好幾天都悶悶不樂精神不振之後,就再也沒在父親面前提過這事兒。 但是眼下似乎可以用「龜殼」推算出父親的往事,葉天不由動了心,誰也不希望自個兒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術藏!」 想到這裡,葉天再也忍不住了,心中默唸了一聲「術藏」,龜殼頓時滴溜溜的出現在了腦海裡。 早上在苗老大家裡一起來的時候,葉天就發現了,昨日變得灰濛濛的「堪輿」和「相術」這幾個字眼,重新散發出淡淡的光亮。 葉天隱約感覺到,對這兩項能力的運用,每天似乎都是有限制的,是以他一路上都強忍著,也沒敢胡亂給使用,眼下卻是派上了用場。 「相術!」 莊睿心中默唸了一聲,熟悉的變化又在腦中重現了,巴掌大小的龜殼在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分解成無數道光線,快速組合了起來。 「咦,父親的面相不錯啊,不像是應該務農的人呀?」 說老實話,雖然跟著老道學了好幾年的風水相術的知識,但葉天心裡卻是不怎麼相信的,所以以前還真沒幫父親看過面相,這次認真看了一下,頓時有些愕然。 葉東平耳高過眉,眉毛光潤,濃而不濁,山根隆起,鼻樑堅挺,眼神內藏,黑白分明,這都是大吉富貴之象,沒道理現在過得這麼窮困啊? 沒等葉天多看,腦海中的龜殼忽然起了變化,一行行字眼,出現在了葉天的腦中,「葉東平,北京西城人,出身工人家庭,獨子,兩個姐姐一個妹妹,1972年結業於清華大學機械系,同年響應「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的號召,下放到江蘇金壇地區……」 「父親原來真是北京人啊?可是……怎麼,怎麼沒有母親的信息呢?」 腦中所出現的信息,只有葉東平的生平介紹,卻是沒有任何關於母親的字眼,這讓葉天失望不已。 至於什麼清華大學,葉天則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一來現在清華的名聲還沒有後世那麼響亮,二來也不能指望一個在鄉下長大的孩子,會多麼瞭解這座國內的最高學府。 看到腦海中的字在慢慢淡去,又凝結成了龜殼的樣子,葉天有些不甘心,再次將全部的心神都灌入到了「相術」二字上。 「看姻緣……」葉天同時在心中默念,希望這神秘的「龜殼」能給出母親的信息來。 隨著葉天心中所想,腦海中的龜殼又化作一個個神秘的符號,正當葉天聚精會神等待著結果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腦子裡「嗡」的一聲,似乎一個大錘砸在天頂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葉天頭疼欲裂,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原本站著的身體,也是一頭往前栽去。 還好葉天摔倒的放向,正是葉東平坐著的地方,要不然一頭摔在這青石地板上,恐怕免不了頭破血流的結果。 「哎?小天,這……這怎麼了?」 發生在兒子身上的變故,將葉東平給嚇了一跳,抱著葉天軟綿綿往地上突溜的小身子,饒是葉東平這些年經歷了不少風浪,一時間也是手足無措。 「這傷口是怎麼回事?唉,都怪我……」 葉天道冠掉下來後,露出了頭上的傷口,更是讓葉東平下意識的認為這葉天的暈倒就是傷口導致的,不禁後悔不迭,悔不該平時對葉天那麼嚴厲,嚇得他跑到山上受了傷。 過了好半晌,葉東平才回過神來,將葉天抱進了屋裡,自己匆匆往村子後山趕去,相對於小鎮上的赤腳醫生,葉東平還是更加信任葉天的師父。 …… 昏迷中的葉天,彷彿置身於大海之中,自己就像是一葉孤舟,忽上忽下,而且頭上暴雨傾盆,閃電雷鳴,天地之威懾人心神。 就在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時候,葉天忽然感覺到人中一陣刺痛,就像是一盆涼水潑在身上,渾身打了個顫慄,眼前幻象消失一空。 「師父,你怎麼來了?不要在山上看著嗎?」葉天悠悠睜開了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居然是老道,還以為自個兒看花了眼。 「哎,我……我怎麼動不了啊?」葉天想抬手揉下眼睛,卻發現渾身上下酸痛無比,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臭小子,別亂動……」 老道伸手制止了葉天的動作,眼睛裡滿是不解的神色,「不至於啊,小小的年紀,怎麼就傷了元氣啊?」 元氣稟於先天,藏於腎中,又賴後天精氣以充養,古人曰:「氣聚則生,氣壯則康、氣衰則弱,氣散則亡」,用中醫的角度來理解這句話就是元氣充足則健康,元氣受損則生病,元氣耗盡則死亡。 不過葉天小小年紀,加上又修煉自己一脈的導氣術,按理說元氣應該比一般的成年人都要充裕,而不是像現在這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老道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小葉子,你回家後幹什麼事了?」老道想了一會之後,看向葉天,這答案還是要從葉天身上去找。 葉天聽到師父的話後,小聲說道:「我……我沒幹什麼,就……就是幫父親看了下面相……」 跟著老道學了五六年的導氣和中醫術,葉天自然知道元氣對於人身體的作用,當下除了腦中龜殼沒說之外,其餘的全部老實交代了。 「看相,你看出什麼了?」老道的面色嚴肅了起來。 「我……」 葉天側頭看了一眼父親,還是說道:「我爸是北京人,上過大學,而且是獨子,我還有三個姑姑……」 「小……小天,誰……誰給你說的這些話啊?」 葉天話聲未落,就被一臉驚愕的葉東平給打斷掉了,他為情所傷,只想一輩子安安穩穩的在這小山村裡生活,卻是沒有對任何人講述過自己以前的事情。 倒不是葉東平不想對兒子說,只是前些年葉天還小,他是想等葉天到了能獨立思考問題的時候,再把自己的家世告訴兒子。 可這些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事情,突然被兒子給說了出來,葉東平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我也不知道看的准不准……」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嘴裡嘀咕了一句。 老道活了那麼大的歲數,搭眼一看葉東平的神色就全明白了,當下沒好氣的說道:「不准?不准你能成這個樣子?」 聽到老道的話後,葉東平也顧不上追問葉天那些話是從何得知的了,而是緊張的看向了老道,開口問道:「老李叔,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天他要不要緊?」 老道鬚髮屆白,看上去像是七八十歲的人了,但是皮膚紅潤,又像四五十歲,所以葉東平一直是以老叔相稱,當然,他對老道106歲的說法,向來都是呲之以鼻的。 「唉,你兒子是個天才啊……」 聽到葉天的這番話後,老道頓時想起了葉天給他看相的事情,一臉的不可置信之餘,還有一絲淡淡的落寞。 要知道,李善元少年得意,一生精研相術術法,閱人無數,自詡在風水相術上,國內絕對無人能出其右。 但是和葉天相比,他頓時感覺到自己這一把年齡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什麼叫少年天才?什麼叫天賦異稟?躺在眼前的這位才是。 「咳,我說老李叔,什麼天才不天才的啊,我兒子他有沒有事……」聽見老道前言不搭後語,葉東平急得差點跳腳了。 看見葉東平的樣子,老道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大侄子,你別急,葉天沒事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我爸那年齡給您當孫子都嫌小了……」 以前不知道師父的年齡倒也罷了,現在知道了,再看見老道裝嫩,葉天心裡不禁是一陣惡寒,不過這話葉天可不敢說出來,他也關心自己身體的情況,當下問道:「師父,我就前天流了點血,不至於傷到元氣吧?」 「你知道個屁,醫不自治的道理你懂不懂啊?」老道沒好氣的罵道。 所謂醫不自治,是中醫行裡的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因為病發生在自己或家人身上,在診斷過程中容易摻雜許多不必要的顧慮和憂患意識,這樣就會影響客觀的分析和診斷思維,從而容易導至誤診和誤治。 這其中還有個典故,西漢名醫淳於意父親生病,他看了後下了幾次藥都不見好,有一次他因為急診外出,把藥方留給了徒弟幫他抓藥。 而淳於意的弟子看了藥方後,感覺有一味含有劇毒的藥下的輕了,自己做主加重了幾分,沒成想淳於意的父親吃了之後病情大好,事後淳於意得知緣由,說出了醫不自治這句話來。 「我知道啊,師父您說過的……」不僅葉天知道,葉東平也明白,但是二人都不知道這和葉天的病有什麼關係? 看著葉天爺倆一臉懵懂的樣子,老道歎了口氣,說道:「看相占卜也是如此,古往今來,善卜者只敢給自己斷吉凶,卻不敢深究細查,就是怕忍不住逆天改命,遭受天譴啊……」 PS:在打賞榜看到一些熟悉的名字,心裡很感動,謝謝老朋友們能來支持新書,打眼會寫好相師這本書的。 現在新書榜上坐二望一,為了讓更多的書友能看到《天才相師》,在這還是要求推薦票和會員點擊,麻煩大家登陸起點,為相師投上幾張票,謝謝朋友們!!! 第十二章元氣【盟主加更】 正文]第十二章元氣【盟主加更】 「天譴?師父,我……我沒幹什麼逆天改命的事兒啊……」 聽見老道的話後,葉天不禁一陣心驚ru跳,這腦海裡的龜殼來得蹊蹺,平日裡隱晦之極的堪輿相術更是運用的得來應手,不會真的引來什麼禍事吧? 葉天曾經聽師父說過,自己這麻衣一脈就可以逆天改命,曾經有幾位祖師因此而身居高位,入廟堂之中。 不過不知道是否因為洩l天機的原因,這幾位祖師都慘遭橫禍死於非命,所以後來麻衣一脈也傳下了個規矩,後人不得入仕為官,不得輕易幫人逆天改命。 當時葉天聽這些話的時候,並不是很在意,但是現在想起來,卻有點mo骨悚然,臉s煞白,如果算出父親會有不測,自己難道能袖手旁觀嗎? 「老李叔,我說您學貫中西,知識淵博,怎麼也信這些話啊?您做師父的不能這麼嚇唬孩子啊……」 和葉天相反,葉東平卻對老道的話呲之以鼻,他從來都不信什麼鬼神之說,更是視看相算命、風水堪輿為封建m信。 話說老道所住的道觀破敗至斯,還是拜葉東平當年領著一幫知青上山破四舊所賜,如果不是看著老道國文功底深厚,他根本就不會讓葉天拜其為師。 「小葉子,你既然想聽科學的,我就用科學的理論來講給你聽……」 老道一聲小葉子,喊得葉天父子倆臉s同時l出苦笑來,這老不修喊得順口,不管是葉天還是葉東平,在他嘴裡都變成了小葉子。 「小葉子,用你所謂的科學講解y□n陽,那就是y□n陽之間既互相排斥,又相互互補,其總和等於它們最鄰近的屬概念的外延,世間萬物都可以用y□n陽五行來涵蓋,是不是?」 葉天有點聽不懂老道的話,不過葉東平卻是點了點頭,對他的話表示認可,老道所說的觀點在哲學和邏輯學中是成立的。 看見葉東平點頭,老道接著說道:「咱們現在所用的中醫,都是以y□n陽調和為根本,而一直為你所不屑的卜筮、堪輿、命理這些方術,也是如此,為何你能接受中醫,就不能接受相術呢?」 「那不一樣,中醫是實實在在的,算命不過是鏡hu□水月江湖騙術而已,不能hn為一談……」 葉東平搖了搖頭,還是堅持己見,想改變一個成年人的世界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像葉東平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 老道聞言笑了起來,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那小徒剛才所說的,依據何在?」 「這……這……」葉東平被老道問的目瞪口呆,他的確無法解釋兒子剛才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心中不由動搖了起來。 「小葉子,存在即合理,世間萬物都有它的規律所在,掌握了這種規律,就可以行常人所不能之事。 你以為漢代東方朔,宋朝陳摶這些人只是因為胡言lun語,就能得到皇帝的賞識?那未免太看不起一國之君了吧? 自有甲骨文起,到伏羲創先天八卦,周文王根據《河圖》、《洛書》總結概括而來的《易經》,占卜相術就存在了,而且一直主導者國人的生活,已經成為一種文化,難得你說它不科學嗎?」 老道在二三十年代的時候,就用這番話反駁過不少當時所謂的新文化進步青年,現在說出來,依然是讓葉東平辯無可辯。 「那,那小天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給我看下面相,就會遭受天譴嗎?那這知識學來何用?」 葉東平說不過老道,就將話題引到了葉天身上,隱隱在責怪老道教授葉天相術之法。 「小葉子,y□n陽五行原本都是有定數的,所謂天譴,就是善相者看破了這種運轉並且橫加干預,使之紊lun了起來,導致反噬……」 老道說到這裡,歎了口氣,目光有些複雜的看向葉天,接著說道:「這孩子能觀面而知心,如果放在古代,成就恐怕不下李淳風和袁天罡之輩,只是現代本就天機紊lun,他有如此天賦,也不知道是禍是福了……」 「李老哥,那……那怎麼辦?小天不會出什麼事吧?」 聽見老道的話後,葉東平也顧不上理論別的了,什麼科技昌明封建m信,都比不得兒子的安危重要啊! 「是啊,師父,我現在動都動不了,好難受啊……」 chung上的葉天也是可憐兮兮的看著老道,他從小連感冒發燒都沒生過,眼下讓他老老實實的躺在chung上,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臭小子,現在知道害怕啦?」 老道沒好氣的瞪了葉天一眼,對葉東平說道:「他年齡還小,你把院子裡那只下蛋的老母j□殺了燉湯,給他補補元氣就行了……」 「好,好,我現在就去殺j□。」葉東平連連點頭,返身就出屋去抓j□了。 見到葉東平出去後,老道壓低了聲音,說道:「小葉子,能動了的話,就練練師父教你的導氣術,那有固本培元之功效,如果功夫練到了家,未必就不能逆天改命……」 麻衣一脈的導氣術,本就是和其傳承下來的風水相術相輔相成的,只不過老道雖然將導氣術練得爐火純青,但相術卻是失傳甚多,他也是徒呼奈何。 自民國以來,風水相術就被打入了封建舊學,而江湖上的那些相師風水先生們,十個裡面最少九個半是騙子,還有半個那也是一瓶醋不滿半瓶子醋晃dng的貨s。 從業人員的良莠不齊,導致這一古老的行當是每況愈下,老道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不過他年事已高,卻也是有心無力了。 眼下見到弟子竟然因為相面而引得天機紊lun,老道不由蠱hu了葉天幾句,說不定日後這個弟子就能為相術界正名呢。 聽到老道的話後,葉天小臉皺了起來,苦笑著說道:「師父,您看我都這樣子了,還能逆天改命嗎?」 說老實話,葉天剛才真的有個念頭,那就是再也不召喚「龜殼」了,雖然能預測吉凶算人運程,但這後果未免太嚴重了點吧? 「怕什麼啊,這次你給小葉子看相,是因為關係到了自身,才會遭受反噬的,以後給自己或者親人占卜,就測吉凶好了,別的不要多看……」 老道想了一下,接著說道:「以前不想你會踏入這行當,很多事情都沒和你說過,現在要ji□o代你一下了,小葉子,你知道為何那些算命的,都要問人生辰八字嗎?」 葉天點了點頭,答道:「知道啊,有了生辰八字,才能推演出他命中所缺,更準確的算出他的禍福運程啊……」 葉天所說的,是最基本的相術知識,這個就連那些蹲在馬路邊的「大師」們也是知曉一二的,給人算命你要是不問生辰八字,那別人都不帶搭理你的。 「小葉子,你只說對了其一,這裡面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八字全y□n」或者「八字全陽」時辰出生的人,咱們一般是不看的……」 「師父,為什麼啊?」 葉天倒是知道什麼叫八字全y□n或者全陽,年月日時為四柱,每一柱又分干支,合起來就是「八字」了。 如果四「柱」都是由屬y□n的「干」「支」組成,就叫做「八字全y□n」,反之就是「八字全陽」。 「這兩種時辰出生的人,命理極薄,你在推算的時候,就有可能使其命理發生改變,無意中就觸及逆天改命的忌諱,所以記住,就是天大的ji□o情,也不要輕易給這兩種人推演命理……」 「師父,我記住了……」葉天還從來沒見過老道這麼慎重的和他說過話,當下認真的將這些話記在了心裡。 自從相信老道活了一百多歲之後,葉天對這個師父也是另眼相看起來,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以前始終認為師父個老騙子的。 老道又給葉天把了下脈之後,開口說道:「好了,回頭喝了j□湯,明兒就沒事了,師父我還要看著他們幹活呢,就先回山了……」 臨出mn的時候看見葉東平正在那裡殺j□,老道不禁咂巴了下嘴,猶豫了一會還是往山上走去,萬一那道觀被他們修個四不像,那可是沒法向祖師爺ji□o代啊。 …… 「小天,你能起來啦?」 第二天一早,葉東平剛剛起chung,就看見兒子站在了院子裡,臉上比昨日已經是紅潤了許多,不禁喜出望外。 「爸,我沒事了,師父說讓我多運動……」 葉天嘴裡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他練得就是老道所教的導氣術,這是由道家導引術脫胎而來的,意為「導氣令和,引體令柔」。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ch□u絲,還是注意點,動作別太大了……」 葉東平憐惜的m□了m□兒子的頭,轉身回到廚房裡,將昨天葉天喝剩下的j□湯熱了熱,又下了一把麵條在裡面,自己卻是一口都沒捨得吃。 「師父說的沒錯,這導氣術的確對固本元氣有作用……」 葉天沒有聽到父親的話,因為就在他練完一個套路收功而起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感覺神清氣爽。 尤其是葉天在行功的時候,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上的氣感流動,而原本酸軟無力的四肢,也隨著元氣流走,慢慢變得堅強有力了起來。 PS:為《天才相師》的第一位盟主加更,謝謝老朋友t6495老兄的厚愛,希望能有更多的朋友喜歡相師的故事。 再叨擾下推薦票,呵呵,有了大家的支持,才能讓《天才相師》走的更遠,再次謝謝t6495老兄。 第十三章上門 一個完整的套路打下來,葉天只感覺全身精氣充沛,身體的酸痛無力全然消失了,心中不禁嘖嘖稱奇,自己腦海中那神秘的龜殼就是得自麻衣道觀,難不成真要和這功法配套使用? 「術藏……」 想到此處,葉天小心翼翼的召喚了一聲龜殼,當巴掌大的小東西滴溜溜的出現在腦海中之後,葉天頓時發現,「堪輿」和「相術」這幾個字,似乎比往日要更加明亮一些。 不過葉天還沒確定昨天的遭遇,是否是因為給父親相面反噬導致的,所以這會盯著龜殼看了半天,還是沒敢冒然探究,話說那全身癱瘓的滋味,未免太過難受了。 「小天,過來吃早飯了……」正在葉天心中糾結不已的時候,葉東平的聲音傳來。 「哎,來了……」聽到父親的喊聲,葉天連忙靜氣收功,將注意力轉移開來,而那龜殼也慢慢消失不見了。 農村也沒有什麼講究,這夏天的早上是一天中最涼爽的時候,葉東平把早飯端到了院子裡,先給兒子盛了一碗雞湯麵條,最上面放著一個煮的爛熟的雞大腿。 「爸,你也喝雞湯啊……」 葉天端著碗正要吃的時候,一眼瞥見父親的碗裡卻是昨天剩的稀飯,配著自家醃製的蘿蔔乾,正稀里嘩啦的往嘴裡扒呢。 「那條大腿不是被我吃了嗎,行了,我吃點清淡的清清腸胃,你吃吧……」 葉東平看了兒子一眼,心裡暖烘烘的,兒子長大了,知道關心老爸了,這比吃什麼山珍海味都要來的舒心。 「爸,我吃麵條就行了,雞肉吃多了油膩不消化……」 看著父親三十多歲的人,兩鬢隱然已經有些白髮了,葉天眼圈不禁有些發紅,雖然平時父親沒少揍自己,但是家裡吃的用的,都是揀好的給自己。 而且葉天知道,另外一條雞腿是父親撕成了肉絲,昨天就給自己吃下去了,當下也沒用筷子,直接拿手抓起麵條上的雞腿,放到了父親的碗裡。 「小天,爸真的吃過了啊……」 葉東平本來想把雞腿夾回去的,不過看到葉天的臉上滿是堅定的神情,欣慰的笑了笑,說道:「好,兒子孝敬的,我吃……」 一向頑劣的兒子突然變得這麼懂事,能有這份孝心,讓葉東平心裡充滿了寬慰,這十多年遭受的苦難,在心裡也不算什麼了。 「對了,小天,你昨天說的那些,真的是自己看出來啊?」 之前一直在為葉天的身體擔憂,這會心情放鬆下來之後,葉東平忽然想起了昨兒那事,不由放下飯碗向葉天詢問道。 葉天知道老爸早晚肯定會問這件事的,早就在肚子裡打好了腹稿,當下開口說道:「爸,當然是我看出來的了,您的思想可不能那麼僵化啊,老師今年真的有100多歲,他教給我的相術知識,也是有很深奧的道理所在的……」 葉東平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可能是爸以前認識不夠吧,這種占卜文化能流傳數千年,是有它的道理,不過小天,這些終究是旁門左道,你還是要好好學習,不要在這些上面沉浸太深……」 葉東平出身普通家庭,能在那個動亂的年代就讀清華大學,也可謂是天之驕子了,只是因為感情的波折,葉東平不想返回北京,也從來沒有在兒子面前說過自己的往事,所以他真的相信葉天那些話,是通過相面得來的 對於看相算命是封建迷信的說法,葉東平以前也是人云亦云,自己並不知道多少,但兒子昨兒說出的那些事情,卻是讓他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變。 「知道了,爸,老師每天都教我們要為四化建設做貢獻,我會好好學習的……」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葉天放下心來,只要老爸相信相術不是封建迷信,以後再發生什麼事情,他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這頓飯葉東平吃的很高興,他感覺兒子長大了,現在居然能和自己平等的交流了,而是否離開這個居住了十多年的小鄉村,葉東平也在心裡拿定了主意。 「那裡就是,我說,你找葉天幹什麼呀?他都不在家的……」 正當葉天爺倆父慈子孝的時候,院子圍牆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緊跟著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咦,葉天,你回家了呀?我以為你還在山上呢……」 葉天剛打開院門,胖墩就鑽了進來,一邊說話一邊衝著葉天擠眉弄眼的,配著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模樣,煞是滑稽。 胖墩這是要告訴葉天,他被抓住了,但是並沒有招出葉天來,這樣的小把戲,他們之間在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玩了。 「我昨天就回來了……」 葉天知道胖墩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晚上我去釣鱔魚,慰勞下你們……」 「嘿嘿,那敢情好……」一聽到有吃的,胖墩那張臉笑開了花。 「二虎,你讓讓,我有事找葉天呢……」 被胖墩擋住了們,跟在後面的人有些不耐煩了,把胖墩往裡面推了推後,郭小龍的身子露了出來。 「小龍,你怎麼來啦?」 見到郭小龍,葉天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來,在學校的時候他和郭小龍交往並不多,相互之間並沒有去過對方的家裡,不知道他找自己幹嘛? 不過看到郭小龍身後的人,葉天頓時猜到幾分他的來意,上前走了一步,乖乖的叫了聲:「廖爺爺好,於老師好,叔叔們好,於清雅同學,你好……」 來人正是葉天在鎮子集市上見過的那個廖昊德,在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大人,其中居然還有葉天的班主任於浩然和他的女兒於清雅。 於清雅的生日比葉天要小一個月,眉毛纖細,長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皮膚如雪,腦後梳了兩條長長的麻花辮,雖然年齡尚小,但也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葉天,是我爸找你……」 見到葉天衝自己擠了擠眼睛,於清雅不禁向後退了一步,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老爸來葉天家,自己也想跟過來。 從一年級的時候,於清雅就和葉天是同桌,那會兩人關係很好,課間或者放學的時候,經常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追著葉天等人玩。 但是到了三年級的時候,不知道是從哪一天開始的,課桌上畫起了三八線,好像一夜之間,男女同學就變得生疏了,葉天更是整天調皮搗蛋捉弄女同學,於清雅也不知道被他搞哭了多少次了。 「小天,來客人怎麼不讓進來啊,一點禮貌都沒有……」 剛才葉天開門的時候,葉東平就把院子石桌上的碗筷都收進了屋裡,走出來後見到人還在外面,開口訓斥了葉天幾句。 「爸,是我同學和於老師來了……」葉天側開身體,回頭喊了一聲。 「老於,怎麼著,今兒還想喝點?你的酒量可不成啊……」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迎了上來,不過見到除了於浩然之外,還有幾個陌生人,不禁愣了一下,開口問道:「老於,這幾位是?」 「老葉,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縣統戰部的王部長,這幾位都是統戰部的同志,這位廖先生是歸國華僑……」見到葉東平一臉疑惑的樣子,於浩然開口給他介紹了一番。 不過於浩然也不知道這些人找葉天幹什麼,是郭小龍找到他家裡詢問葉天家的地址,於浩然心中有些好奇,這才親自帶他們過來的。 「統戰部?歸國華僑?找我幹什麼啊?」 葉東平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禮貌使然,還是將幾個人讓了進來,搬了幾張凳子放在院子裡,招呼道:「實在不好意思,屋裡比較悶,大家就坐院子裡吧,葉天,去燒點水……」 聽見葉東平讓葉天去燒水,廖昊德剛坐下的身體連忙站了起來,說道:「別,葉先生,不用忙了,我就是有點事想找葉天問一問,千萬別忙乎……」 「哦?葉天,你是不是又調皮搗蛋了?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聽到廖昊德的話後,葉東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的膽子越來越肥了,竟然連統戰部的人都給招惹來了。 要知道,在十年以前,統戰部的同志要是去誰家,那肯定代表這家人要倒霉,不是被掛上個敵特的帽子,就是被拉出去遊街批鬥。 雖然那場史無前例的大革命已經過去了十年,但是作為親身經歷過的人,葉東平心裡難免有些疙瘩,嘴上是在罵葉天,心裡卻是不待見這些人。 見到葉東平訓斥葉天,廖昊德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期期艾艾的說道:「葉……葉先生,實在對不起,葉天沒有調皮,他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我……我這次來,是……是有事情想找他幫忙……」 聽到這話後,不僅是葉東平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就連那幾個統戰部的人,也均是吃驚不已,廖昊德這都五六十歲的人了,有什麼事……要找個毛孩子幫忙呢? PS:今兒三更九千字了,換成2000字一章的就是四更還多一千字了。 求下會員點擊和推薦票,有起點賬號的朋友們登陸起點,點擊下本書,吊在周點榜最後一位,不上不下的很難受啊。 第十四章求教 第一更,朋友們要是方便的話,看書前先登陸投張推薦票吧,謝謝大家 在江南地區,八十年代中後期的經濟發展,只稍稍落後於廣東地區,所以對於一些有投資意向的歸國華僑,相關部門還是非常重視的。 但是和葉天的班主任於浩然一樣,這幾位統戰部的同志,同樣不知道廖昊德的來意,只是因為廖昊德請求他們幫助查找葉天的住址,這才找到了於浩然,一同前來的葉天家裡。 統戰部的這幾個人,原本還以為廖昊德是找葉天的父親的,沒成想居然是要這小孩子幫忙,一時間都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或許場內只有郭小龍心裡清楚自己舅姥爺來找葉天的目地,不過在來之前,他就被舅姥爺警告過了,到了地方不許胡亂說話。 院子裡沉寂了一會之後,於浩然試探著問道:「廖先生,您沒搞錯吧?葉天還是個孩子,他能幫您什麼忙啊?」 「這,咳咳,有點私事想問下葉天小朋友……」 廖昊德聽到於老師的話後,眼睛四處看了下,卻是沒說出什麼所以然來,很顯然,他是不想在眾人面前談論這件事情。 要知道,廖昊德雖然現在是美國人,但之前卻是從台灣去的美國,對於大陸的政策,心裡還是有些顧慮的。 尤其是廖昊德想問的事情,又是大陸深惡痛絕的封建迷信,自己完事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萬一牽扯到這孩子,那他良心可就過不去了。 聽到廖昊德這話,在場的那幾個統戰部的人,臉上都不怎麼好看了,這不是明擺著要趕他們走嗎? 一個參加工作沒多久的年輕小伙子聽到廖昊德的話後,頓時有點受不了了,開口說道:「廖先生,您的請求我們做到了,不過這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呢?」 「咳咳,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廖昊德聞言有些尷尬,不過他在商場沉浮了數十年,應變能力還是很強的,腦子裡轉了一圈之後,已經是想好了托詞。 「幾位,是這樣的,我父親在去台灣之前,就是道家居士,一直想給茅山道觀捐點善款,不過他老人家已經離世了,我是想完成老人家的這個遺願……」 「可是,這……這和葉天小朋友有什麼關係啊?」 那個年輕人有些不依不饒的問道,這年頭還不完全是經濟掛帥的時代,國家安全還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對這些有著背景的歸國華人,絲毫不能放鬆警惕。 「是這樣的,我前天遇到葉天小朋友的時候,他就穿著一身道裝,所以我想找他帶我去山上看看……」 說到這裡,廖昊德的臉上露出苦笑,「我這個人做事情比較認真,想要先看看環境,再決定是否捐款,所以不想麻煩有關部門,這……這還是被你們問出來了……」 廖昊德此話一出,隨行的那幾個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釋然的神色來,敢情這位廖老闆是怕由政府工作人員帶著,看不到真實的一面,這才想讓個小毛孩子領路的。 雖然幾位統戰部的同志,對於廖昊德不相信地方政府有些不滿,不過這事兒確實能說過去了,看廖昊德這樣子,也不像是想做什麼不利於國家的事情。 話再說回來了,就算廖昊德有這心思,可找葉天這個小孩子有什麼用啊? 這幾年統戰部的人也接待了不少海外回來探親的遊子,他們知道,由於不瞭解國家政策,這些人心裡的顧慮很多,經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比廖昊德更離譜的人他們也見過。 自以為猜對了廖昊德的心思,王部長笑了起來,說道:「廖先生還是不太瞭解我們國家的政策啊,這樣吧,我們先告辭了,廖先生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聯繫我們……」 「王部長,這……」 「小張,我們要理解廖先生的心情,打消廖先生的顧慮,讓廖先生自己走走看看,不要緊的……」那個年輕人還想說什麼,卻被王部長給打斷掉了。 這兩年國家對於茅山的道教文化,一直是大力扶持的,去年的時候還在國家並不富裕的情況下,撥款三千萬修建茅山道觀。 現在這位海外華人既然想捐款,那當然是好事了,如果因為他們的原因導致廖昊德不肯捐款了,估計最後板子就要打在他們身上了。 「王部長,謝謝您的理解,其實這事我找家裡人也行的,不過怕他們四處張揚,這才想起了葉天小朋友……」 廖昊德的這番話徹底打消了王部長心中的困惑,他接待過不少回國探親的海外華人,也知道有些僑胞的親屬,確實有點不像話,問歸國華僑要這要那的,搞得很多人回來沒幾天就走了。 廖昊德有這樣的想法,恐怕他家裡的那些親戚們,也是把他當成了一塊大肥肉,恨不得每人都拿刀子割下來幾塊。 想到這裡,王部長不禁看了一眼廖昊德身邊的一個年輕人,「國家的形象,都是被這些目光短視的傢伙給損害掉的。」 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後,統戰部的人就告辭離去了,別人擺明了不信任自己,再留下來不是自討沒趣嗎? 不過於浩然帶著女兒卻是留了下了,而且廖昊德也沒理由趕這兩個人走,他們可不是政府官員,而且和廖家也沒什麼關係,如果再趕他們走,那就是心懷鬼胎了。 等到統戰部的人走了之後,葉東平看了一眼兒子,說道:「葉天,帶廖先生上山去看看吧,你師父那道觀正好在修繕,廖先生既然有心,就盡一分力吧,相信李真人是不會讓廖先生失望的……」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從廖昊德說話時葉天的臉色之中,葉東平就看出了點端倪,事情遠不是廖昊德所說的那麼簡單,估計這事兒,還是和葉天那相術有幾分關係的。 葉東平是個識大體的人,他可不想在眾人面前說穿這件事,要不然以後兒子還不要背個小神棍的名聲呀? 不過葉東平這句話還有一層涵義,卻是只有葉天聽得懂了,那就是讓廖昊德有事情找老道去解決,他還是關心著葉天的身體。 「爸,我知道了……」葉天答應了一聲,衝著老爸擠了擠眼睛,放在腿邊的右手,衝著葉東平翹起了大拇指。 「行了,廖先生,我就不留您了,早去早回吧……」 見到自己真猜對了,葉東平也是哭笑不得,這孩子才幾歲啊,竟然就有了做神棍的潛質,而且看廖昊德對葉天的態度,那還真是恭謹有加啊。 廖昊德也是眉眼通透之人,當然聽得出葉東平話中的意思,連忙說道:「好,好,廖某人一定盡力,葉先生請放心吧……」 「哎,於老師,你就別去了,來,咱們哥倆殺兩盤……」 見到於浩然也想跟著上山,葉東平一把拉住了他,事關兒子的名聲,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 於浩然聽到葉東平的話後,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成,清雅啊,你沒事和葉天他們去玩吧,路上注意點安全……」 「哎!」小姑娘清脆的答了聲,走到葉天身邊,有老爸在這裡坐鎮,她也不怕葉天欺負人了。 …… 跟隨廖昊德一起來的那個人是他表外甥,二十多歲的年紀,為人十分的機靈,出了李莊之後,就從兜裡掏出不少糖塊點心,將於清雅和胖墩幾個小孩子,都籠絡到了身邊,只留下廖昊德和葉天走在後面十幾米處。 「這想辦點事情,還真是難啊……」 想著自己剛才應付人的那番胡言亂語,廖昊德不禁感歎了一聲,其實他也知道,那些人未必就全信了他的話了。 「廖爺爺,您大人辦事都這麼難,我小孩子更是做不了事情了啊……」 葉天知道廖昊德找他的目地,不過昨天剛剛發生元氣反噬的事情,葉天心裡還有些害怕,不想這麼快再動用龜殼。 看見和前面的小孩子們拉開距離,廖昊德也沒兜圈子,開門見山的說道:「葉天小朋友,能給我說說你之前在集市上說的話了吧?」 廖昊德知道,祖國大陸藏龍臥虎,早有古人言說,這行走江湖的,有三種人最是危險。 一是出家人,也就是說的和尚道士,第二是婦人,第三就要數到小孩子了,是以廖昊德絲毫沒有因為葉天的年齡,而對他有所小覷。 「廖爺爺,我說什麼了?」 葉天笑了笑,眼中露出一絲狡黠,卻是不肯承認,糖人兒的人情早已還掉了,自己憑什麼還要多管閒事? 「小傢伙,這件事對廖爺爺很重要,只要你能幫到廖爺爺,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廖爺爺盡量給你辦到……」 葉天神情的變化,並沒有逃過廖昊德的眼睛,他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經驗不多,只能裸的動之以利了。 「廖爺爺,我都不知道您說的什麼事情,怎麼幫您啊?」 葉天雖然還在推脫,不過心裡卻是起了幾分好奇,自己不是告訴他墳墓在村頭六百步處了嗎? 按理說,廖昊德如果找到了母親的墓葬,那就會將父母合葬,這會不應該有功夫來感謝自個兒。 反之,要是沒有在那裡找到其母親的墳墓,廖昊德只會認為自己是個小騙子,為何還會巴巴的前來尋找自己呢? PS:很深情的再呼喚下推薦票和會員點擊。 推薦本朋友的修仙大作 第十五章字畫 見到葉天不肯承認,廖昊德沉寂了下來,又走了數十米遠之後,突然說道:「葉天,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在村頭六百步處,找到了什麼嗎?」 葉天一直在猜想著這件事,聽到廖昊德的話後,脫口問道:「找到了什麼?」 「哈哈,還不肯承認那話是你說的?」 廖昊德聞言大聲笑了起來,不過想想自己五六十歲的人了,要和一毛孩子動心眼,他也是老臉微紅。 「那有怎麼樣?小孩子說話,原本就當不得真的……」葉天撇了撇嘴,耍無賴那也是小孩的專利。 「哎,你這小傢伙,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啊……」 廖昊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聽小龍傳了你的話後,回家找老人詢問了一下,村頭六百步處,原本是我廖姓祖墳所在的地方。 不過當年我母親死後沒有立碑,墳頭也早就被平掉了,即使知道母親葬在那裡,我也找不到具體的位置,這不就來求你這小神仙幫忙了嗎?」 從集市上回去以後,廖昊德就專門請了村子裡的幾位長者,和他一起前往村頭查看,一位老人當場就記了起來,這長塊滿了玉米的土地,就是當年廖家祖墳所在。 由於廖家嫡系的人都已經不在國內了,旁支的親戚在那個動亂的年代,也不敢來這裡燒紙上墳,所以幾十年過去了,也慢慢被人遺忘掉了。 找到了自家祖墳,廖昊德激動了一陣,不過隨之又苦惱了起來,僅僅知道這些,還是不夠的,要知道,這裡埋葬了廖家十幾代的祖先,甚至包括廖昊德的爺爺。 沒有母親確切的下葬地點,廖昊德是不敢貿然挖掘的,這為了父母合葬,萬一要是將祖宗的屍骨給挖出來,那就連他死去的老爹,也沒法想祖宗交代了。 所以圍著那塊地轉悠了兩天之後,廖昊德終於又想到了葉天,那個小傢伙既然能知曉自己回國的目地,又給指出了祖墳所在,那麼找到母親的棺木,應該也不是難事吧? 左右思量了一番之後,廖昊德找來了郭小龍,只是郭小龍也不知道葉天住在哪裡,這才有了前面讓統戰部的同志找到於浩然來葉天家裡的事情。 弄清楚前因後果之後,葉天歪了歪小腦袋想了一下,說道:「廖爺爺,我從您面相上,也就只能看出那麼多東西,您要是還找不到,我也沒有辦法了……」 「這……你單從我面相上就能得出我的來意,現在連家母的名字和八字都不問,就說找不到家母的墳墓,小傢伙,你又說謊了……」 廖昊德可沒那麼好忽悠,也沒有因為葉天年齡小而不以為然,這世上奇人異事多了去了,而且葉天已經展現出了他神奇的地方。 「廖爺爺,我昨天傷了元氣,真的沒辦法幫您了……」 葉天搖了搖頭,見到廖昊德這次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後,偷偷笑了下,接著說道:「我沒法幫您,不過我師父可以啊,他是當代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風水堪輿占卜相術,在國內無人能出其右的……」 「真的?」廖昊德精神一振,小的都那麼厲害,老的還用問嗎。 「那當然,我師父都一百多歲了……」 「走,咱們走快點,讓我去拜訪下老神仙……」雖然對葉天所說的一百多歲有些不以為然,但廖昊德還是加快了腳步,心中充滿了期待。 夏季的茅山鮮花遍地,樹木枝繁葉茂,景色很是迷人,幾個小孩子走走停停,原本半個小時的山路,一直到中午,才趕到了半山腰的道觀處。 而鬚髮皆白,膚色猶如年輕人一般的老道,也的確沒讓廖昊德失望,雖然尚未深談,不過單是看這外表賣相,那絕對像是一位有道高人。 「臭小子,病還沒全好你亂跑什麼?把手伸過來……」 老道對葉天突然跑來,也感覺有些意外,雖然見徒弟氣色不錯,還是給葉天把了一下脈,感覺脈相平穩跳動有力,這才放下心來。 「師父,是這位廖爺爺要找您,他可是從美國回來的啊,說是要給咱們這道觀捐一筆善款……」 葉天的話說得廖昊德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也沒反駁,如果面前的這位老道真能幫助自己完成父親的心願,那捐個萬兒八千的,對於他現在的身家而言,並不算什麼。 「久聞老神仙大名,今日特意前來拜訪,還望莫怪……」漂亮話廖昊德當然會說,不過是否捐善款,就要看對方有沒有本事拿了。 在和老道見了禮之後,廖昊德對自己表侄說道:「封況,你們幾個去那邊玩,葉天小朋友先留下來……」 這會的小孩子還是很聽大人話的,聽到廖昊德的話後,都跟著那個叫封況的年輕人,看那些匠人們修復道觀去了。 「師父,您這幾個大箱子裝的是什麼呀?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到過?」 葉天發現老道身旁放著三個漆紅大木箱,每個都有半米多高,只是上面的顏色微微有些黯淡,很多地方漆色脫落,應該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了。 不過葉天好奇也就好奇在這裡,這道觀又不大,前前後後早被他摸了個遍,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幾口箱子啊。 「你小子每天都睡在上面,還說沒見過?」 老道聞言笑了起來,他把這幾口箱子靠牆擺在一起,外面砌了一層磚,這才將箱子裡的物件都完整的保存了下來,如果不是此次道觀要大修,他還不見得會拿出來呢。 「這都什麼東西啊?」 葉天伸手將一個箱子掀了起來,看到裡面的物件後,不由楞了一下,「師父,您放這一卷卷的紙在裡面幹嘛啊?」 葉天打開的這個箱子,在四角都有一個小布袋,裡面縫著干石灰,那是用來防潮的,在箱子中間,則是長短不一、卷在一起的卷軸。 拿起最上面的一張卷軸,將其攤開之後,葉天頓時叫出了聲:「這……這是幅畫啊……」 這幅畫的尺寸並不大,長在四十公分左右,寬只有三十共公分,一尺多點的條幅上,只有一隻螃蟹兩隻蝦,看似粗略幾筆,卻將這螃蟹和蝦畫的栩栩如生,異常的傳神。 在這幅畫的左下角處,還有一行篆書,寫著「贈善元老弟」這麼幾個字,雖然只有寥寥數字,但筆畫縱橫,簡潔老辣,內實外展,結體自然,雄偉渾厚卻又不失靈動,一如畫中之螃蟹,頗顯筆墨功力。 這個小條幅的落款處則是寫著「白石作於民九年」,下面還有一個鮮紅的印章,刻著「白石翁」三個小篆。 「師父,這白石是誰啊?畫的真好……」 葉天看得有些入迷,他對魚蝦可是熟悉的很,這畫兒簡直就像是照片一樣,將螃蟹和蝦的神韻完全展現了出來,就像是看到了實物一般。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伸頭望畫上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說道:「齊白石?就是一個落魄畫畫的,這傢伙不地道,老道給他算了一卦,這老小子不肯付卦金,就拿了幾幅破畫抵押了……」 雖然嘴裡將齊白石說的一文不值,但老道的神色卻是有幾分得意,齊白石留下來的畫確實不少,但是署名給本人而本人依然在世的,卻是寥寥無幾了。 只不過很顯然,老道這番是表錯情了,葉天壓根不知道齊白石是誰,聽到他的話後,就隨手將畫捲了起來,往箱子裡一仍,順手從底下抄出一個折疊成四方形的灰布來。 「鐵口直斷,一卦千金?!張大千書?哈哈,師父,您把當年行走江湖的行頭還留著啊?」 葉天將這塊布一展開,卻是一長約一米二,寬約六十公分的的布幔,上面也是寫著幾個字,不過葉天一看到這字,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管是看相摸骨還是算命測字,行走江湖總是要有個行頭的,這種用木棍支撐起來拿在手裡的布幔,叫做算命幡,也有人稱之為「平金」,是早年走街串戶的算命先生們必不可少的行頭。 前幾天葉天在集市上見到的那個擺攤算命的,在其攤位前也是有著這麼一個行頭,上面寫的是麻衣神算,和這物件就是起到同樣的作用,只是上面的字沒有這個寫的好罷了。 「臭小子,你懂個屁,這玩意你拿出去,馬上就能在縣城裡換套房子,氣死老道我了……」 聽到葉天的話,再看到他那得意的樣子,老道被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自己煞費苦心保存下來的東西,在徒弟眼裡居然一文不值? 「切,師父,你蒙誰呢,毛筆字我也會寫,不見得比這幾個字差……」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縣城一套房子要上千塊錢呢,拿這麼一個裹腳布去換?傻子才幹這種事情呢。 「老……老先生,您……您這幅字,是……是張大千寫的?」 葉天話聲未落,他手裡的那布幔,就被身邊的廖昊德一把搶了過去,拿在手裡仔細查看了起來。 廖昊德的父親是文人出身,也算得上是家學淵源,對齊白石和張大千這兩位近代名人的名聲,那可是如雷貫耳。 剛才見到齊白石的畫,廖昊德還沒反應過來,這時再見到張大千的字,卻是連自個兒來找老道的初衷都給忘掉了。 PS:第二更,兩章六千字送上,拜託朋友們登陸下起點賬號,支援相師一張推薦票吧,咱們也快一萬收藏了,這推薦老是上不呀,拜託諸位仁兄賢妹了! 第十六章一字千金【求推薦】 廖昊德的父親本就出身於江南書香門第世家,解放前又在南京政府教育部任職,和這些民國書畫界的名人也是有些來往,連帶著廖昊德自小就跟著父親聽聞了許多關於他們的奇人軼事。 對於張大千,廖昊德更是十分熟悉,在七十年代的時候,還曾經跟隨父親拜訪過他,對這位被西方人稱之為「東方畢加索」的老人是敬佩有加。 只是張大千那時已經患有目疾,無法再作畫,在大千老人83年去世後,廖昊德還曾歎息不已。 不管是在哪個年代,齊白石和張大千的字畫,都是千金難求,就連流落在民間的字畫,也大多被人珍而重之的收藏了起來,廖昊德雖然家境殷實,也沒能收藏有二人的畫作。 所以廖昊德怎麼都沒想到,居然能在這深山僻壤裡見到兩人的字畫,而且還是有名有款題給面前這個老道士的,廖昊德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 要知道,求人字畫並不是很難,張大千和齊白石二人也都曾經靠賣畫維持生計,但是想讓二人寫上贈言題跋,那就不容易了,錯非是至交好友,一般人是求不來的。 別的不說,僅憑這兩幅字畫,廖昊德就可以斷定,面前這老道絕對不是普通人了,能和那二位稱兄道弟的,恐怕這世上也沒有幾個人了。 見到廖昊德識貨,老道不禁又得瑟了起來,看了一眼葉天後,開口說道:「這字是張大千那小子寫的,我不要硬是塞給我,這些窮酸文人啊,動不動就贈人字畫,在那年頭,還不如給點大洋實惠呢……」 老道說這話的時候,渾然忘了自個兒也是秀才出身,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否則他也不可能和這二人成為至交好友了。 「大洋?這老傢伙真是暴殄天物啊……」 聽到老道士的話後,廖昊德捧著大千書法那個布幔的雙手,忍不住顫抖了幾下,差點沒將其掉在地上。 要知道,張大千在1925年的時候,一幅畫就能賣到20塊大洋了,現在要是放在海外,這麼一幅字,最少能價值上萬美金,稱之為「一字千金」也不為過。 「行了,小葉子,把這些東西都裝起來吧……」 見到葉天還在箱子裡亂七八糟的翻騰著,老道忍不住說道:「等老道駕鶴西去,這些物件都是你的,還折騰什麼啊?」 「嘿嘿,師父,敢情您這東西還真能換房子啊?打從明兒起,我就跟您學字畫鑒賞了……」 葉天是多機靈的一個人,見到廖昊德的神色後,哪裡還不知道這些看上去有些年頭的字畫都是寶貝啊,當下問廖昊德要過那幅字,小心的將箱子給蓋了起來。 老道聽到葉天的話後,看了旁邊一臉不捨的廖昊德一眼,笑罵道:「臭小子,明兒你可沒空,自己惹來的麻煩,自己去解決……」 「哎,師父,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這事還得您老出馬……」 葉天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地,在沒搞清楚腦中那有如羅盤一般的龜殼的副作用之前,葉天是不打算再動用它為人相面堪輿了。 聽到葉天師徒倆的對話,原本還想著那幅張大千書法的廖昊德,終於想到了自己的來意,看見這二人彼此推脫,不禁開口問道:「大師,您知道我來此的目地?」 廖昊德此次回國要將父母合葬的事情,除了家中幾個親戚知道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清楚,雖然知道老道是葉天的師父,這本事自然也要高出一些,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呵呵,老道倒是看出一二,就是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了……」 老道剛才雖然沒怎麼和廖昊德說話,但還是暗中看了他的面相,而且從廖昊德的話中,也猜出了幾分,當下接著說道:「廖居士,我觀你日月二角低陷不平,想必是父母緣分單薄,而且母在父先亡,這次回鄉,應該是想父母合葬吧?」 聽見老道的話後,廖昊德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連連點頭道:「對,對,大師,煩請您出手,只要能找到母親的棺木,我……我定有重謝……」 看見廖昊德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葉天不禁在心裡腹誹道:「對個屁!」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葉天可是看出來了,廖昊德在面對老道的時候,露出的破綻和信息頗多,要是老傢伙再看不出他的來意,那也白活一百多歲了。 而且老道所說的那句「母在父先亡」的話,就是一句萬金油,可以理解為「母在,父先亡」,也可以理解為「母在父先,亡」,反正怎麼說都不會錯的。 「老道年事已高,這風水堪輿是早已不看的了,廖居士,還是請回吧……」就在葉天和廖昊德都認為老道會答應下來的時候,卻沒成想他直接出言拒絕掉了。 「師父又忽悠人了……」 聽見師父的話後,葉天差點沒笑出聲來,前幾天才給苗老大家看過風水,現在居然就金盆洗手了,這看相算命的話,果然是不可盡信。 廖昊德卻是不知道實情,還真以為老道不再給人看風水了,連忙上前一步,臉色惶恐的哀求道:「大師,老神仙,還請念在廖某一片孝心的份上,幫我完成父親的遺願吧!不管您有什麼要求,只要廖某能辦到的,一定答應……」 占卜算命風水堪輿,在台灣和香港地區,那是有著很大一個市場的,小到住宅搬家結婚生子,大到公司選址行市開張,都和風水脫不開關係。 由此在這兩個地區,風水先生的地位還是很高的,有些大師級的風水相師,出手一次的價格都能嚇死人。 而面前這位的道行,似乎遠遠超過了廖昊德所見過的那些大師,所以他才說出了任憑對方開條件的話來。 對文化人來講,談錢或許是種侮辱,但廖昊德骨子裡已經變成了商人,在他看來,許下重利,這也是對老道的一種敬意。 其實廖昊德也能從港台請人過來,只是現在大陸並未完全開放,辦個手續都可能花費一年半載的,他總不能將老父的骨灰置於堂前吧? 「老道孤身一人,要錢財何用?」 老道搖了搖頭,看到廖昊德一臉失望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廖居士,老道年事已高,不想再涉足江湖,你要是信得過我麻衣一脈的話,就讓小徒去看看吧……」 「師父,我病還沒好呢,要是再傷了元氣怎麼辦呀?」 老道話聲未落,葉天就抗議了起來,他帶廖昊德來,本就是想禍水東移,這……怎麼又繞回到自個兒身上去了呢? 「就是,大師,葉天年紀還小,這又生著病,還是勞煩您去看一看吧……」 廖昊德也是從旁勸道,俗話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就像人進醫院看病一樣,老醫師的門診總是門庭若市,而那些年輕醫生的門前卻是冷冷清清的。 看相算命風水堪輿也是如此,不信讓葉天和老道各持個招牌去街頭站著,一準沒人會搭理葉天的。 「無妨,小葉子前兒是犯了忌諱,現在已經不礙事了……」 老道擺了擺手,轉臉笑瞇瞇的看向葉天,說道:「小葉子,這風水堪輿的本事,師父已經全都教給你了,要想真正成為一名風水相師,那就需要多多實踐,現在不就是個好機會嘛……」 「我……我沒說要當風水相師啊……」 「你是為師的關門弟子,日後注定要走上這條路的!」 老道對葉天的話不以為然,這小子天賦好的驚人,就算不刻意使然,以後也會在這行當裡大放異彩的。 聽到師父的話後,葉天是欲哭無淚,這老不修估計是自個兒沒把握尋到廖昊德母親的葬身所在,竟然全推到自己這小孩子的身上了。 其實葉天並沒有猜錯,老道不願意下山,的確心中無甚把握。 要知道,古人說三年尋龍,十年點穴,風水堪輿遠不是拿著羅盤念叨幾句咒語那麼簡單的事情,更不是像幫苗老大那樣看風水陽宅那麼容易,而是要耗費很大心神的。 至於幫人從眾多野墳中找到親人棲身之所,更是要推演當事人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時間,其中繁瑣複雜無比,以老道之能,也就三四分的把握。 像這樣一來傷身,二來沒有把握的事情,老道自然就不願意出手了。 而讓葉天前往,只不過是老道的一個托詞罷了,雖然葉天天賦極高,但老道估計他也推算不出廖昊德母親的埋葬地點,自然也不會有傷身一說了。 聽見老道的話後,廖昊德也不喊什麼小朋友了,看向葉天說道:「葉天,你就幫幫廖爺爺這個忙吧,你想要什麼,廖爺爺都給你買……」 廖昊德在國內的簽證已經快要到期了,如果再找不到母親的埋葬地點,他就只能將父親的骨灰單獨葬下,即使日後再回來尋找,那也是希望渺茫了。 「那好吧,我就試試,不過廖爺爺,要是找不到,你可不能怪我啊……」葉天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之後,終於答應了下來。 PS:第一更,求推薦票和會員點擊,新書期需要朋友們的大力支持,拜託大家了,打眼拜上! 第十七章陰陽【求票啦】 師父無德,葉天也沒辦法,再加上腦中「龜殼」也不能一直不用,葉天咬了咬牙還是答應了下來,大不了再在床上躺幾天罷了。 聽到葉天終於鬆了口,廖昊德大喜,連忙說道:「好,廖爺爺一定不會怪你,到時候廖爺爺回去了,還會給你買很多外國的玩具……」 要知道,他此行本來就是請教葉天的,雖然中間出來了個本事更高的老道士,但別人不願意出山,能讓葉天跑一趟,這次來的目地已經算是達到了。 「小龍,走,咱們要回去了……」 雖然茅山風景秀麗,但廖昊德卻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將侄孫喊過來之後,說道:「小龍,把你的表給葉天同學吧……」 之前廖昊德曾經注意到,葉天時不時的會看上一眼那塊電子錶,眼下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意,於是就想先把表送給葉天。 「舅姥爺,好吧……」 郭小龍雖然滿心不情願,但也不敢不聽舅姥爺的話,磨磨蹭蹭的將手錶取了下來,遞向葉天,說道:「葉天,給你……」 「我不要,廖爺爺,你這樣我可不去啦……」 葉天搖了搖頭,他是挺羨慕郭小龍戴著手錶的,不過小孩子也是有自尊的,別人玩剩下的東西,葉天才不要呢。 「好,好,是廖爺爺不對,走,咱們先回去……」 廖昊德見馬屁拍到了馬腳上,也有些尷尬,打了個哈哈後,說道:「封況,小龍,葉天要去咱們家裡做客,你們回去不要亂說什麼啊……」 「老舅,你就放心吧……」 廖昊德的那個表外甥為人很機靈,雖然心裡對老舅最終請了個毛孩子回去尋找舅姥姥的墳有些不以為然,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 封家村在茅山西麓,整個村子有三百多戶人家,算得上是周圍比較大的村子了,只是廖姓人從廖昊德父親離開後,已經沒有了,現在主要是封張郭三姓。 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廖昊德帶著葉天和郭小龍,溜躂著從村頭走了出去,一路上和村裡的老人打著招呼,看著就像是帶著晚輩去遛彎一般。 不過就在廖昊德走出村子十多分鐘後,封況和幾個精壯小伙子,趕著輛馬車也跟了出去,如果有人細看,就能發現馬車上的帆布高高隆起,在下面不但有個棺木狀的物件,還露著好幾把鐵鍬頭。 在一片玉米地旁邊的田壟上,一大兩小三個身影站在那裡,正是廖昊德和葉天等人。 「葉天,從村頭那棵老槐樹算起,這裡剛好就是六百步,不過家母的墳連個記號都沒有,這也分不清是在什麼地方了……」 由於本家嫡系基本上都離開了大陸,就連母親去世,也是娘舅家幫忙安葬的,這幾十年過去了,很多老人都不在了,加上十多年的政治運動,也沒人敢來上墳,所以那邊也是說不清楚,根本就是查無可查。 葉天站在田壟處觀察了一陣之後,從身上背著的書包裡拿出了一個羅盤,說道:「廖爺爺,我試著找下吧……」 葉天手中的羅盤看上去有點金屬的色澤,不過要是仔細查看的話,就能發現,整個羅盤都是由上好紫檀木製成的。 在羅盤的包邊上,隱隱有金光的亮色,而中間的指針則是做成了一條魚形,用非常精湛的工藝將其固定在羅盤上。 由於經常被人把玩使用,羅盤上面的包漿濃厚,向外散發出透出一種歷史滄桑變遷的氣息來。 「葉天,你這羅盤可是個寶貝啊……」廖昊德可是有眼光的人,家裡也收藏了不少古玩,這打眼看去,就知道這肯定是個老物件。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說道:「那當然,師父藏得緊呢,要不是這次讓我下山,未必肯拿出來……」 葉天以前看著這東西新鮮,曾經問老道要過這玩意,不過被老道訓斥了一頓,說是等自己死了才會傳給他,後來葉天旁敲側擊,才從老道嘴裡得知了羅盤對一個風水相師的重要性。 羅盤,可以說是風水相師的飯碗,每個師父都會在臨終前才會把最重要的衣缽及秘訣,傳於喜愛的得力弟子門生。 同時羅盤也是上師傳承法物之一,師父傳法與弟子衣缽,就證明把畢生的心血及期望與滿盤托負交給了弟子,通常在江湖業界中稱為將飯碗交給了弟子,希望能繼續遺志及發揚光大。 中國人是很講究傳承有序的,風水相術這一行當也是如此。 在解放前的時候,如果行走江湖的風水先生沒有得到師父衣缽,就不具備師承之關鍵技巧秘術,通常不具備嫡傳傳承資格。 當然,現在江湖上大部分的風水相師,都是沒有傳承的,他們這些人也被稱為「瓢學",即半路出道的先生,或自學書屋先生。 甚至有些人連「瓢學"也不如,只要口才好一些,懂得如何察言觀色,自己買上幾本書看了後,就敢上街幫人斷風水看相了,這就是十足的江湖騙子。 這種沒有經過師承的先生,簡單地斷驗一些陽宅風水,或陰墳風水是可以的。 但是卻無法幫人做風水局,由於陰宅風水殺人損人其禍慘烈,大至滅族,小至傷亡,通常那些半吊子風水先生是不敢涉獵的。 所以別看葉天年紀小,如果他真的涉足到風水相術行當裡,輩分傳承之高,恐怕除了山上的老道和不在國內的那兩個師兄之外,再無人能出其右了。 葉天所拿的這個羅盤極其複雜,多達四十多層,天地二盤被先天八卦後天八卦,正針二十四位七十二穿山等術法經文所覆蓋,拿給外人看,一準是頭暈眼花。 不過看陰宅風水,旁人尋找墓葬,只要用地盤就可以了,葉天從書包裡掏出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廖昊德母親的名字以及生辰死亡時間。 「廖郭氏,江蘇句容人,生於民國初年,遂於1952年……」 拿著紙條沉思了一會,葉天口中唸唸有詞的盤算了起來,並且拿著羅盤不斷判定著方位,雖然他年紀尚小,但是看在廖昊德眼裡,宛然有那麼幾分大師的風采。 只是廖昊德不知道,葉天自個兒這會都不知道嘴裡在念叨著什麼,因為他此刻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手中的羅盤上,而是全部都集中在了腦中的那個「羅盤」上了。 其實根據廖昊德所提供的八字,葉天也能推演一番,不過腦中放著現成的大殺器,他才不會費力勞神的去幹師父都做不來的事情呢。 在念出「術藏」二字後,龜殼果然又如期而至。 看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物件,葉天心裡還是有幾分忐忑的,畢竟風水相術是逆天行事,而且葉天也曾經嘗到了元氣反噬的後果了。 「拼了,大不了再回去躺上兩天……」 葉天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倒不是他多麼想幫廖昊德,而是放著這神秘逆天的物件在腦子裡不用,未免太過於暴殄天物了。 但想要讓自己不受到傷害而又能運用自如,就需要找到其中的規律,單單靠想是沒用的,必須要在使用當中,才能發現其奧妙所在。 「堪輿……」 葉天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六術」中「堪輿」二字的字眼上面,頓時,這兩個字明亮了起來,於此同時,葉天將廖郭氏的信息,也都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龜殼上面的神秘圖案,在飛快的組合著,一個個葉天看不懂的符號出現在了眼前,忽然,整個龜殼畫作一道流光,溢入到了葉天雙目之中。 「嗯?難道又開了天眼了?」葉天只感覺腦袋微微眩暈了一下,連忙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鐘後,才慢慢將眼睛睜開。 看著原本應該空無一物的空間時,葉天嘴裡喃喃自語道:「陰陽二氣!」 在此刻葉天的眼中,那滿地的都要高出他一頭的玉米桿,似乎都消失掉了,而一團團正在旋轉團聚的霧氣出現在了他的眼瞼之中。 葉天知道,這就是陰氣,也稱之為地氣,尋龍點穴,要做的就是尋找陰氣匯聚之地的中心點,作為墓葬所在。 按照古人的說法,死者下葬後,自身真氣會與陰氣結合形成生氣,通過陰陽交流成的途徑,在冥冥中影響左右在世親人的氣運,如此就能保佑後人福祿安康,就能福蔭子孫後代。 陰宅用於安葬先人,陽宅自然就是活人所住的了,可見陰陽二氣在風水堪輿中所佔據的重要地位了,古人稱風水先生又叫做陰陽先生,意思也是如此。 至於風水寶地能福蔭子孫這種說法是真是假,以葉天的見識還無法做出判定,不過此刻,他卻是相信了陰陽二氣的說法。 「好風水,看來這廖昊德是享受了祖宗的福蔭了……」 看著這塊玉米地上的陰陽二氣,葉天忍不住歎了一聲,跟著老道這麼長時間,雖然這是第一次出師,但他還是知道什麼樣的風水才能稱之為寶地的。 此刻在葉天的眼前,不光是有團聚旋轉著的陰氣,同樣還有散發著絲絲熱量的陽氣,有些地方陰陽交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沖氣以為和,形成了一幅幅奇妙的畫面。 PS:第二更,麻煩朋友們看完書後能登陸起點賬號,投給相師一張寶貴的推薦票,新書需要大家的支持,拜託朋友們了! 第十八章祖墳【凌晨更新求票】 「嗯?廖孝鴻,生於乾隆五十年,卒於咸豐六年,這……這是什麼意思?」 正當葉天看著這陰陽二氣交合在一起的奇景時,他的目光無意中從一塊地面上掃過,一行字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乾隆五十年生人?那不是1785年嗎?這廖孝鴻是廖昊德的祖上呀……」 有個前清秀才作為老師,葉天對於歷朝歷代的帝王年時表以及大事記,背的還是非常熟練的,在心中一盤算,就確認了這個人名生活過的年代。 確定了這是廖家祖墳,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任何一個稍通風水的人都明白,祖墳地的埋葬順序,那都是有講究的。 一般而言,這一支脈的最長者,要處在墓地風水最好的地方,也就是正中靠上方,子女則是緊挨著他的墳墓往下排列,孫輩再往後面。 由於土地面積有限,一般的祖墳也就是五代人,等到墳地面積不夠之後,有些支脈就會分離出去,單獨再立祖墳。 像廖家的這個祖墳從乾隆年間就傳下來了,100年最少可以衍生六代人,到現在已經遠不止埋葬了五輩人了,卻是沒有分出支脈,看來是經過高人指點,不肯離開這風水寶地。 看著一個個人名,消化著一條條信息,葉天此時的心中,感覺很是怪異,怪不得古人說風水相師能溝通陰陽逆天改命,卻也不是無稽之談。 不過此時最讓葉天興奮的是,他的身體並沒有產生什麼變化,除了開始有些眩暈之外,現在一切都很正常。 「廖郭氏!民國初年生人,逝於公元1952年,有子廖昊德……」 在按照傳統的墓葬方位查找了一番之後,葉天在這塊玉米地的一角,終於發現了廖郭氏的信息,連忙拿著羅盤走了過去。 「葉天,不……小真人,找到家母的棺木所在了嗎?」 跟在葉天身後的廖昊德有些緊張,葉天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還找不到的話,他只能將父親安葬在這裡後離開返回美國了。 「我再看看……」葉天擺了擺手,示意廖昊德不要說話,然後撥開繁茂的玉米桿,圍著那塊位置走動了起來。 裝模作樣的拿著手中羅盤比對一番後,葉天停住了腳步,說道:「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裡了……」 「真……真的?」 廖昊德的聲音有些顫抖,他離開大陸的時候已經10多歲了,對於母親還是有很深記憶的,眼下馬上就要找到母親葬身所在,為人子女的難免有些觸景傷情。 「呵呵,是不是挖開就知道了……」葉天笑了笑沒有多說。 「哎,你們幾個過來……」 葉天聽到後面傳來吵雜聲,回頭一看,卻是封況帶著幾個年輕人拿著鐵鍬走進了玉米地,對著走在最前面的封況招了招手,說道:「鏟子拿過來……」 封況拿著鐵鍬,卻是沒遞給葉天,而是看向了廖昊德,小聲問道:「老舅,這……靠不靠譜啊?」 葉天聞言有些不高興,撇了撇嘴,說道:「不相信我,就別找我啊……」 「葉天,別聽他瞎說……」廖昊德把臉一繃,伸手搶過外甥手裡的鐵鍬,遞到了葉天的手中。 葉天接過比他身高都要長出好多的鐵鍬,將周圍三四平方範圍內的玉米桿都給清理掉後,在地上畫了一道線,說道:「等會從這裡挖,向下四尺,呃,就是一米多一點,就能見到棺木了……」 「回頭找不到,再收拾你小子……」 封況沖葉天看了一眼後,嘴裡小聲嘟囔了一句,往掌心吐了口吐沫,一把搶過了鐵鍬,就要往地上剷去。 「慢著,我說開始挖了嗎?」 沒等鐵鍬接觸到地面,葉天口中發出一聲大喊,嚇得封況連忙收手,卻是差點鏟倒了自己的腳面。 「我說你幹什麼啊?找到地方為什麼不挖?這是我家的地,挖壞了又不找你……」跟隨封況來的一個本家兄弟見到這種情況不答應了,立馬向葉天瞪起了眼。 見到那年輕人衝自己吹鼻子瞪眼的,葉天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可以挖啊,現在挖,那就叫做暴屍,你想挖我沒意見……」 中國人的墓葬傳統習俗中,所要注意的東西非常多,尤其是下葬後,又因為各種原因要起出棺木的,講究就更多了。 一般要說,這種情況是要找風水先生選個良辰吉日,在規定的時間內,將棺木起出來。 如果是白天的話,就要上方搭建涼棚,因為屍骨要是接觸到陽光的話,那就會使陰陽失調,對子孫後代影響極大。 見到葉天似乎有些生氣,廖昊德連忙上前打圓場道:「葉天,別和他們一幫見識,還要做什麼,你就吩咐吧……」 聽到廖昊德的話後,葉天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看向那幾個年輕人,說道:「你們幾個,以後不許把這事情傳出去,能答應我就說……」 雖然給人看風水這事兒挺好玩的,但是葉天可不想日後靠此謀生,然後再被人冠以一個小神棍的名頭,葉天同學那可是立志要上大學的。 「葉天,你放心,他們不會說的……」 廖昊德給葉天打了保票之後,看向自己的這幾個晚輩,說道:「日後要是有人知道這事情,我不管是誰說的,你們幾個都不要認我這個老舅了……」 「是,老舅,我們不會往外說的……」 封況等人對葉天的話不以為然,但是對這有錢舅舅就不一樣了,不聽他的話,那豈不是自斷財路嗎? 要知道,這次廖昊德回來,每家親戚都給了一千塊錢和一台十八寸的上海牌電視機,這在八六年的農村,已經是很大的手筆了。 而且封況之所以對老舅的事情這麼上心,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在見識了老道的那些字畫後,廖昊德曾經說過,中國的古玩字畫,在外國很值錢。 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封況那會心裡就有了個主意,他想在縣[www.qisuu.com奇書網]城裡開個店舖,專門買賣古董,不過他一個20出頭的年輕人,哪裡會有本錢啊,這事情還是要求到廖昊德的頭上。 「都聽小兄弟的,誰胡亂說話,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所以廖昊德的話在他們心裡還是很有份量的,尤其是封況,又出言警告了他那幾個本家兄弟幾句,擺出一副唯葉天馬首是瞻的模樣來。 葉天也不客氣,拿著個玉米桿在地上指點了幾下,說道:「你們幾個,把我讓你們帶的帆布拿過來,在這,還有這打個地樁,用帆布搭個棚子……」 這搭建涼棚也是有講究的,否則也有可能破壞到這裡的風水地氣,葉天指出的地方,都是眼睛所看到沒有陰陽二氣的所在。 「我說帶那麼大塊布幹嘛的,敢情還真用的上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幾人回去將馬車上的帆布給抬了過來,這是他們從村裡專門辦紅白喜事那戶人家借來的,全打開的話,底下能辦四五桌酒席,一個人可是搬不動的。 這搭棚子沒有什麼技術活,對於幾個健壯的小伙子而言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半個小時後,棚子已經按照葉天的吩咐搭建好了,除了遮擋住陽光之外,棚子四面都是透風的。 搭好棚子後,葉天又讓那幾個人將馬車上的棺木給抬了下來,棺材可比那帆布重的多,幾個人將其抬進來後,也是累的氣喘吁吁了。 這個棺材可是上好的杉木打製的,通體沒有一點蟲蛀的痕跡,原本是縣裡一個老頭留作自用的,廖昊德花費重金買了過來,雖然不如金絲楠木和檀香木所做的棺材,但也屬於是上等棺木了。 將棺材放到了棚子底下後,葉天指了指自己剛才所畫的那條線,說道:「挖吧,向下四尺,必然可以見到棺木……」 被葉天指揮了半天,幾個小伙子心裡也憋了股邪火,當下也沒多說什麼,一人拎著把鐵鍬就挖了起來,不多時,一個長寬約兩米的土坑就顯露了出來。 幾人挖土的時候,葉天一直站在土坑上面觀察著泥土的顏色,在踩散了腳下的一塊泥土之後,葉天的聲音響了起來,「等等,不能挖了……」 「怎麼了?葉天,找……找到了嗎?」 廖昊德打了個激靈,他看這坑的深度約莫也有一米多了,難道已經找到母親的棺木了嗎?不過……自己怎麼沒看見? 葉天點了點頭,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顏色有些發黑的泥土,遞給了廖昊德,說道:「廖爺爺,你看這個,這其實不是土,而是棺木腐朽之後留下的痕跡……」 葉天跟老道學習風水堪輿的時候,可不單單是背那些風水書籍,茅山東麓的野墳場他也去過好幾次,對這種腐朽後的棺木並不陌生。 給廖昊德解釋了幾句之後,葉天衝著在下面坑裡的幾個人喊道:「哎,你們幾個,用手和小鏟子把這土撥開,看看有沒有一條線……」 從腐朽的棺木殘渣中葉天能看出,廖昊德母親所用的棺材,並不是什麼好木料打製的,這麼多年下來,想必已經完全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了。 「有,嘿,真是有條線,哎呦,我……我這不是踩在舅姥姥身上了嗎?」 幾個人聽到葉天的話後,在地上一撥拉,果然看到一道一寸左右粗的黑色線紋,有那膽子小的,頓時就感覺頭皮發麻,將鐵鍬一扔就爬了上來。 PS:還差幾千指數就能新書第一了,凌晨更新,麻煩兄弟姐妹們登陸賬號增加一個會員點擊,把新一天的推薦票投給咱們相師,拜託諸君了!!! 第十九章巨款【二更求票】 「你,你們……」 封況幾人的表現,讓廖昊德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眼瞅著就能找到母親的屍骨,誰知道這幾個小子竟然撂挑子了。 幾個人不肯承認自己膽小,卻是找了個理由,尤其是封況,開口說道:「老舅,這……這要是踩在舅姥姥身上,多不合適啊?」 對於未知的事物,人們永遠懷著畏懼的心理,就像是鬼神之說,雖然誰都沒見過,但是從心裡就怕了三分。 一想到腳下有具死人屍骨,這幾個火氣正旺的年輕人,也是心底直冒寒氣,相互推脫著,卻是沒人敢再下去了。 「你們不幹,我自己來!」 俗話說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丑,見到幾人臉帶懼色,廖昊德捲了捲袖子,從土坑上慢慢爬了下去,下面可是老母親埋骨的地方,他可不敢直接跳下去,驚擾了母親的安息之所。 「廖爺爺,我來幫你吧……」 葉天說著話,小身體從上面突溜了下去,他晚上在墳場裡都睡過覺,屍骨見得多了,半夜三更的時候都不在乎,現在光天化日的,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本家的侄子外甥都不幫忙,倒是葉天這個外人下來了,廖昊德不禁有些感動,嘴唇蠕動了下,說道:「好……好,葉天,廖爺爺一定會感謝你的……」 「老舅,我也來幫把手吧……」 見到廖昊德和葉天一老一少的呆在下面,封況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再說他還指望美國老舅幫他出資搞個古玩店呢,這會要是不幫忙,那也沒臉提這事情了。 「棺木已經見到了,下面只能用手把泥土撥開,嗯,黑線以外的地方就不用管了……」 等到封況下來後,葉天給二人講起了要注意的地方,只不過話剛說了一半,葉天的小眼睛突然直直的看著封況背後,顫聲說道:「你……你背後有東西!」 「什麼?!」 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頓時感動頭皮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鼓了起來,屁股上像是裝了火箭推進器一般,「嗖」的一聲就竄到了土坑上面。 「哈哈,哈哈哈……」土坑裡的葉天見到封況的樣子,頓時笑得是前仰後合。 「你……你,我揍你小子……」 當封況驚魂不定的回頭望去時,卻聽到了葉天的大笑聲,也明白自個兒是被這小子耍了,看了眼老舅,一張臉憋的通紅。 「行了,葉天,這眼瞅著天就快黑了,早點辦完事情回去吧,廖爺爺讓人殺雞做飯了……」 廖昊德對葉天的行為也是哭笑不得,不過對方是個小孩子,他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是連哄帶騙好話說盡。 「好,廖爺爺,你那位置是棺木的頭部,小心一點啊……」 葉天這次沒搗亂,給廖昊德說明了位置之後,拿了個小鏟子,往外撥起了泥土,上面的封況猶豫了一會,也悻悻的下到了坑裡。 「哎,葉……葉天,你……你來看看,這……這個是?」清理工作進行了十幾分鐘後,廖昊德帶著顫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葉天循聲望去,在廖昊德的手下面,出現了一個顏色有些發黃的頭蓋骨,連忙說道:「是頭骨,廖爺爺,您輕點啊……」 江南多雨,加上廖母當時安葬時,所用的棺木並不是很好,棺木腐朽之後,泥土也滲入了進去,其衣服血肉早已被腐蝕掉了。 「媽,兒子來看您了,兒子帶阿爸來看您了……」 見到母親的屍骨,廖昊德悲從心頭起,「噗通」一聲跪在了泥土裡,五十六歲的人,竟然像孩子一般放聲大哭了起來,一張臉上抹得全是泥土。 少年就離開了母親,廖昊德多年對母親的思念,在此刻都化作了悲慟的哭聲,引得封況等人也是抹起了眼淚,嘴裡直喊著「舅姥姥」,搞得周圍是哭聲四起。 「小葉子,廖爺爺讓你見笑了……」過了好半晌,廖昊德才停住了哭聲。 「廖爺爺,沒事……」 葉天的眼睛也有些紅紅的,聽到這哭聲,他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只是葉天不知道,為什麼母親會不要自己和父親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被哭聲喚起了真情,廖昊德的幾個晚輩都下到了坑裡,幫忙收拾起了屍骨,一個多小時後,整座墳都被清理了出來,屍骨全部被移到了旁邊的棺材裡。 至於這座墳的主人,是否為廖昊德的母親,在一支頂端刻著鳳凰模樣的金簪出土後,也失去了懸念。 因為當時廖昊德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母親從前的飾物,廖昊德小時候還曾經幫母親戴過呢,見物思人,說不得又是一陣傷悲。 見到廖昊德遲遲不肯離開,封況上前說道:「老舅,天黑了路不好走,咱們早點回去吧?」 「好,回去……」 由於國內這會的政治環境,對於封建迷信的打擊力度還是很大的,在收拾好屍骨後,一行人將棺材重新抬到了馬車上,悄無聲息的返回到了村裡。 …… 封家晚上的飯菜,做的特別的豐盛,七八斤重的大鯉魚,正在下蛋的老母雞,就算平時過年也都是吃不上的,此刻擺了滿滿一桌子。 「葉天,吃,多吃點……」廖昊德不斷的給葉天夾著菜,似乎只有用這樣的辦法,他才能表達出心中的謝意。 而同在桌上的封況等人,看向葉天的目光,也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實在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知識範疇。 葉天也不客氣,一頓狼吞虎嚥之後,伸手拍了拍小肚皮,說道:「廖爺爺,夠了,我吃飽了……」 「小葉子,你說……讓廖爺爺怎麼謝你啊?」完成了父親的遺願,廖昊德也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不過同時,廖昊德也背了個大大的人情,葉天可不是行走江湖的術師,他只不過是個孩子,但是正因為如此,廖昊德才感覺到難辦。 如果是從業的風水先生,那該給多少酬勞,給多少酬勞就行了,但葉天偏偏是個孩子,給錢少了,那是欺負小孩,廖昊德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但是錢給多了的話,廖昊德又感覺不合適,他瞭解過國內現在的情況,普通工人一個人才幾十塊錢,要是葉天或者葉天家裡多出一筆「巨款」的話,對於他們而言,並不一定是好事。 葉天可沒那麼多的想法,聽到廖昊德的話後,有些奇怪的問道:「廖爺爺,你不是答應師父幫他修繕道觀的嗎?」 「這……這是兩碼事,小葉子,你想要什麼啊?是要錢,還是要東西?」 廖昊德聞言愣了一下,他還真沒將這兩件事扯在一起,一來那道觀已經有人在修繕了,自己也花不了多少錢,二來在廖昊德心裡,這件事情從頭至尾都是葉天出的力,和那老道關係並不大。 見到廖昊德態度很誠懇,葉天歪著小腦袋想了好一會,開口說道:「嗯?那廖爺爺,你就再給我一百塊錢吧……」 「多?多少……一百塊錢?」 聽到葉天的話後,廖昊德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他怎麼都沒想到葉天提出了一個如此之「大」的數目。 在廖昊德心裡,父母合葬是比天還要大的事情,葉天幫他完成了心願,就是掏個十萬八萬的他也願意。 而且話說回來,如果是在港台地區請個頂級的風水師,那也是要這個價碼的,是以葉天開出的條件,讓他一時間感受到了巨大的落差。 看著廖昊德的神情,葉天還以為是自個兒獅子大張嘴了,當下弱弱的說道:「一百塊錢……多了嗎?要不……五十也行!」 要知道,在葉天心裡,一百塊錢那就是一筆很大的「巨款」了,可以給自己和父親還有老道,嗯,再加上個於清雅,每人都做一件新衣服了。 「別,別說了,小葉子,這些錢你先拿好了……」 沒等葉天把話說完,廖昊德就從身邊的包裡面掏出了一疊十塊的工農兵,直接塞到了葉天的手裡。 「這……廖爺爺,太多了吧?」 葉天被廖昊德的舉動給嚇了一條,這厚厚的一疊錢,怎麼著也要一兩百吧?自己只不過幫他尋個墳,半天功夫都沒花到,難不成吃著喝著還有這麼多錢拿? 「不多,一點都不多……」 廖昊德擺了擺手,想了一下之後站起身說道:「小葉子,走,我送你回家,封況,你也來……」 和葉天這小孩子說不清楚,廖昊德這是想找葉天的父親,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而且就在剛才他心中也多出一些別的想法,需要和葉天的家長去談的。 「回家?好……」 葉天聞言愣了下,隨即把那疊鈔票塞到了自己的小書包裡,和師父的羅盤放在了一起,不過這會在葉天心裡,那鈔票要遠比羅盤重要的多了。 坐在封況趕的馬車上,葉天的心裡卻是多了一絲明悟,看來給人堪輿風水看相算命,似乎是一件很有「錢途」的事情啊? 當然,這種想法不過僅僅是在葉天心裡產生了那麼一絲萌芽。 作為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每天學習雷鋒好榜樣的這一代人,葉天同學的理想,還是做一個科學家,為祖國四化做貢獻。 PS:俺的理想是每個看書的朋友都能投一張推薦票,好吧,沒票您登陸點擊一下,打眼也感激不盡,呵呵,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章辭行【一更求票】 這片世界中充滿了荒涼、淒涼以及蒼涼的感覺,但並不消,而是同時給人一種龐大、浩大、博大的感覺。 遠處的群山連綿,帶著無盡的蒼莽之意,遠古的氣息撲面而來。 當蘇郁把自己的感覺告訴了滿地黑之後,滿地黑思考了一會兒,道:「你去遠處的山中看看,要小心。如果山的入口之中有一些散著七彩光芒的石頭,那就說明了這裡是暗之界。 為你自己祈禱,如果你能看到七彩的時候,那麼你離七彩能量果實也就不遠了。 家主,要小心一些。如果這真的是暗之界的話,那麼你面對的危險也絕對不會少的。」 蘇郁握了握手中的末日天刀,沒有多說,縱身想遠處的山脈飛去。 蘇郁飛的小心翼翼,不論這是不是暗之界,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蘇郁都應該保持警惕心。 那些山脈看著很近,但是實際上離得非常之遠。望山跑死馬並不是一件隨便說說的俗語,它是有著真的依據的。 蘇郁飛了半天之後,才終於接近了山腳下。來到山腳下,蘇郁再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和微小。 這種感覺如此的強烈,以至於蘇郁不得不想起了一些事情,心中再次起了一股mi茫和惶然。 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通矢下者,一氣耳! 這個氣是什麼?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古人云: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蘇郁卻習慣xing地將之理解成,而人居其一焉。 蘇郁以為,人類也算是天地之間的四大之一。 蘇郁承認這是當初他改編的一句話,那是他送給一群朋友的話。 蘇郁的本意其實想跟他們每個人都說,他們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無可替代的。在這個宇宙的運轉中,他們存在的痕跡是無可更改的已成的既定事實。 曾經,有個人告訴蘇郁說:「一點成一字之規,一字乃終篇之準。」這一刻,蘇郁再次想起了那個人,想起了那個人寫的字。那個人是蘇郁上學時候的朋友,寫的一手漂亮的毛筆字,一手漂亮的現代詩。 這是以個多年前的朋友,有很多年沒見過了,也不可能在見了。 英於他的一切痕跡都隨著地下文明的那一場轟炸而落入了時光的深處。 初想到這些時,蘇郁覺得有些黯然,然而隨即也就釋然,見或不見,又有什麼分別呢。 就像這天地間,一切都是晦暗不明,一切都是靜靜的,聽不到任何聲音。這些東西,習慣了,也就沒有什麼感覺了。彷彿安靜已經成了生命中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 慣xing,多麼可怕的存在丫∼ 天地之間的氣流湧動,形成了一陣風。 蘇郁站在空曠的大地上,感受著灰se的霧氣中撲面而來的風中的涼意,不知怎麼的,就有了一種秋天的感覺呢? 曾經,在末日之前,蘇郁也是喜歡傷春悲秋的罷? 想想從前的一切,忽然覺得這人生,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讓人無法猜透結局。 一個人在年少的時候,之所以成為其人的特質,或許會在年長之後,完全反了過來。這麼想著,蘇郁忽然有些興味索然。 在很久之前,蘇郁從來不會想到,他會遭遇末日來臨,會成為食金者,會走上這樣的一條路。 其實,很多年前,蘇郁就明白,一個人的一生中,最好不要試著去想自己的一生究竟所為何來,究竟去歸何處?也不要試著去明曉自己的種種行跡有著何種意義和價值? 執著於這個問題的,或者成為哲學家:或者成為空學家:或者成為懷疑論者:或者空虛空寂空寞無聊無用無助茫然彷徨最後會被現實拍成一堆菜市場邊角上腐爛的白菜葉…… 那麼,作為天地間的蜉蝣,人類應該怎樣走過這滄海一秦的短暫時光呢? 如果人類靈hun的教育工程師在課堂上設法培養你的思想品德,或許他會告訴你:「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生命對每個人來講只有一次。一個人的生命應該這樣過:當他回往事時,不會因虛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碌碌無為而羞恥。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事業而鬥爭。」 看,多麼崇高、多麼光明,如果這樣生活,想必每個人都不會空虛的。 但是,正如不是每一種牛奶都能叫特侖蘇一樣,蘇郁認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崇高理想的。 所以,對於某些人來說,有些遺憾了,蘇郁只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同樣遺憾的是,蘇郁在過往中現了許多只這樣的孩子。 能夠走到今天,完全是一場偶然。最終的源頭或許要歸溯到一個紫衣女子的身上去。 那個紫衣女子是蘇郁的大學同學,和蘇鼻之間有著一種默契,一種紛緒難明的情愫。 因為紫衣女子,蘇郁認識了吳金鈴。因為吳金鈴,蘇郁從關外途徑中原,遷居到了湘竹市。 而在湘竹市,蘇郁遭遇了末日天災,並且得到了天外來石的眷顧,並且遇見了粱雪。 如果不是因為紫衣女子,蘇郁不會認識吳金鈴,如果不是認識吳金鈴,蘇郁不會前往湘竹市。 如果不在湘竹市,蘇郁就不會在那個七夕情人節的夜晚遇見那一條瘋狗。 如果不是遇見了那一條瘋狗,蘇郁就得不到生生四號的強大藥力,也無法融合隨後幸運地砸到他身上的天石。 如果無法融合天石,蘇郁就不會成為食金者,也就會在當時變成了一具喪屍,而後成為渾渾噩噩的行屍走肉大軍的一員。 那麼,接下來,蘇郁不但不會和粱雪走到一起,甚至還有可能把粱雪也咬成喪屍。 可是,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奇怪,蘇郁不但沒有變成了喪屍,還成為食金者,得到了在末日存活下去的強大能力。 知道蘇郁擁有食金者的能力的人並不是很多,如果有人知道,或許會嘲笑蘇郁的能力。 認為看似風光的一個能力,甚至連一些注射了基因藥劑的人也敵不過。其實,這是一個誤區,兩者之間有著根本的區別。 一些靠拔苗助長提升的玉米苗,就算比其他的禾苗要高,又有什麼意義呢? 而粱雪,之所以在那麼短短的幾天內喜歡上蘇郁,並非是無因的。 一見鍾情或許很多人不相信,但確實是存在的。而且,在見到蘇郁之前,粱雪並非沒有聽過蘇郁的名字。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離奇,但有些時候,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離奇。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實就是這樣。 而粱雪之所以聽過蘇郁的存在,源頭還是在於那一個紫衣女子身上。 紫衣女子有一個表妹,叫做吳小燕,也是聽紫衣女子說過蘇郁的。 而吳小燕和粱雪,又恰恰曾經是同學。 因為紫衣女子,蘇郁來到了湘竹市並且成為子食金者,遇見了粱雪,經歷了後來的一系列的辜情。 而命運就是這麼奇妙,當很多年前,蘇郁和紫衣女子第一次遇見的時候,蘇郁完全想不到會因為這個而導致後來的一些列的事情。 當然,這件事情扯起來實在太過久遠,但是在回憶之中,世間是最不重要的一個參數。 所以,此刻,蘇郁的回憶打開,如同時光的洪水洩了鬧,再也無法止住。 其實,對於一個能力者來說,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情,但是蘇郁卻依然沒有覺察到危險的到來。 這說明了什麼呢? 有些時候,人的思想是會受外界環境的影響而觸的。感時hu□濺淚,恨別鳥驚心。 天地之間的物象都全在某個特定時間、特定地點、特定的場景下讓一個心潮澎湃,不能自禁。 有些時候,這些環境是死的,沒有任何的感情,只不過人類觸景生情而已。 但是,在一些特定的世界之中,有些時候,每一個不經意的佈局和場景之中都把殺機暗藏。 尤其是,當一個能力者進入到一個有著自己意識的世界之中的時候。能力者就變成了侵入該世界的細菌與病毒,是會受到該世界的自主防禦系統的排斥和攻擊的。 能力者侵入一個異世界的目的,就像舊時代侵入其他大陸的殖民者,所圖無非就是珍寶財物和各種稀有資源,所作無非就是搶劫掠奪。 而異世界中的原始居民,是不是就和那些殖民地的原始居民一樣,成了任人魚肉和宰割的對象麼? 未必如此,如果原居民強大的話,當然可以一舉消滅入侵者。 而即使原始居民在入侵者面前是孱弱的,落後的,無能為力的,但當異世界擁有自己的世界意識的時候,入侵者也會遭到強有力的抵抗和攻擊。 強大的世界意識,會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針對入侵者動一場場的攻擊。 這些攻擊可能是洶湧澎湃,一刀見血的,也有可能是暗流洶湧,殺人不見血的。 而第二種攻擊,才是真正讓人防不勝防的。!。 第二十一章出國? 「葉天,那你看看於老師這次出去,會有什麼樣的發展呢?」 於浩然一時情急,上面那番話是脫口而出,不過說出來之後,頓時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燒的慌,先前還不怎麼相信風水算命之說,現在竟然要求教了。 更何況請教的還是自己的學生,這就讓於浩然愈發難堪了,那張臉由白轉紅,恨不得現在發生個八級地震,震出條縫好讓自個兒鑽進去。 「老舅,我回來了……」 正當於浩然難堪不已的時候,封況一手拎著個塑料袋,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將手裡拿著的熟食放到桌上後,說道:「老舅,幾位老師,我買了點滷菜,大家下酒喝啊……」 一斤煮花生,二斤豬頭肉,雖然菜不多,不過這會能買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封況可是跑了兩個村子敲了幾家的門才買到的。 葉東平看出老友有些不好意思了,正好封況這一打岔,連忙給桌上幾人的杯子裡倒滿了酒,說道:「老於,喝酒,喝酒,廖先生,到家裡來,怎麼好意思讓您破費啊……」 「呵呵,這沒什麼,我可是還喝著您釀的米酒啊……」 廖昊德笑著擺了擺手,接著看向於浩然,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於老師,我說句不當說的話,葉天這孩子天賦異稟,對風水相術有常人不可及的地方,向他請教,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廖昊德雖然沒有活李善元那麼大的年紀,但一生波折走南闖北,見識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從剛才老道的臉色中他就看了出來,他對葉天的本事也是感覺很震驚的。 由此廖昊德在心中大膽的推斷,恐怕就是這活了一百多歲的老道士,也不見得就能在風水相術上贏得了徒弟,所以才說出這番話來。 「呵呵,倒是我有點著相了,別的不說,葉天的毛筆字寫的就要比我好……」 聽到廖昊德對葉天如此推崇,於浩然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自嘲的笑了笑,看向葉天說道:「葉天,能不能幫老師斷下前程啊?」 「於老師,我剛才瞎說的,您,您別在意啊……」 葉天正伸出手去抓那豬頭肉呢,聽到於浩然的話,隨口就想把剛才從卦象中看出的東西說出來,一抬頭見到老爸正瞪著自己,話到嘴邊卻是改了詞。 於浩然順著葉天的眼神看去,不由笑了起來,「嗨,我說老葉,你嚇唬孩子幹什麼呀?」 「老於,別聽他裝神弄鬼的,喝酒,喝酒……」葉東平卻是怕葉天胡說八道,讓於浩然走了之後心裡留下疙瘩。 「老葉,這孩子說的有道理,聽聽也無妨……」 於浩然在小鎮上做了將近十年的老師,這猛然回家要接掌一個企業,心中實在是七上八下的,眼見葉天的相術如此了得,自然想聽聽他的意見了。 「臭小子,讓你說就說吧,不過以後不准再給人看相算命了……」 聽到於浩然的話後,葉東平也有些無奈,怎麼自己兒子就成了個小神棍了呀?偏偏看相算命還那麼準。 葉天看了一眼老爸,在心中組織了一番語言後,開口說道:「於老師,俗話說相法以神為主,您的眼神藏而不露,眼形秀長黑白分明,說明您心地慈善並且有很強的判斷力和決策力,能很好的把握時機,日後大富大貴不在話下的……」 葉天的這番話,有一半是腦中龜殼推算出來的,另外一半卻是他根據於浩然的面相自己添加上去的,算是說的中規中矩。 經過這段時間對腦中龜殼的應用,葉天越來越覺得自己以前所學的風水相術知識,就是配合這龜殼所用的。 如果葉天不懂得相面的知識,直接將這些信息說出來,恐怕宣揚出去之後,過不了幾天就會被送到某些機構解析研究去了。 「行了,老於,來,乾一杯,算是為你踐行了,恭祝你日後大展宏圖……」 葉天話聲一落,葉東平就端起了酒杯,敬了於浩然一杯,放下杯子後,卻是看向了廖昊德,開口問道:「廖先生,不知道您今兒來,還有什麼事情嗎?」 要說廖昊德單純的就是為了送葉天回家,葉東平是絕對不相信的,他問廖昊德這番話,一來是心中好奇,二來卻是想岔開剛才的話題。 廖昊德能看的出來,葉東平並不想提及葉天看風水算命的事情,是以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我看葉天小朋友天生聰穎,所以想和葉先生你打個商量……」 「商量?商量什麼?」葉東平有些奇怪的問道。 廖昊德看了一眼葉天,笑道:「我想帶葉天去美國上學,他從中學到大學的一切費用,都由我來支付,不知道葉老弟捨不捨得呢?」 「什麼?去美國?!」葉東平雖然年齡不算大,但這輩子也經歷了不少事情了,而廖昊德此刻開口說的話,卻是他感到最為荒謬的。 「老舅,怎……怎麼沒聽你說過這事啊?」 「廖先生,您……您不是開玩笑吧?」 「去美國,那多遠啊,一個孩子能行嗎?」 可不止是葉東平一個人吃驚,院子裡的幾個人同時喊出聲來,均是對廖昊德的提議感到不可思議。 要知道,雖然國內口口聲聲的說資本主義國家怎麼樣,美國的生活多麼。 但是場內這幾個人都明白,不管是從教育還是生活水平上而言,美國都要遠遠超出現在的中國,葉天如果能在美國生活學習,那也許會改變他整個人生的軌跡。 見到眾人都把目光看向自己,廖昊德的面色也嚴肅了起來,說道:「葉先生,你看我這一把年紀,像是和你開玩笑嗎?我說的都是真的……」 其實這個想法,也是之前在給葉天錢的時候想到的,在見到於浩然等人對風水相術以及中國傳統文化的態度後,廖昊德堅信,或許讓葉天去到國外,才能有更大的發展。 「這……這,太突然了,廖先生,我要好好的想一下……」 葉東平對廖昊德的建議,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知道讓葉天出國好處是極大的,但是父子倆相依為命十多年,讓他根本就無法割捨的下。 「爸,我不要出國,我才不要去美國呢,我就在這裡,我哪都不去……」 沒等葉東平靜下心來仔細思考,葉天先是不答應了,在這裡有他的好夥伴,有師父有老爸,日子雖然過的清貧了一些,但是葉天感覺自己是很快樂的。 「沒錯,出國幹什麼啊?去當二等公民?小葉子,哪都不去,在這裡陪師父……」 葉天話聲剛落,老道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前後兩個弟子都跑國外去了,他可不願意自己這天賦最高的關門弟子,也被忽悠到外國去。 PS:第二更,新書期間,需要朋友們的多多支持,推薦票會員點擊,謝謝大家了。 第二十二章報酬 「老神仙,廖某雖然不才,但葉天如果願意出去的話,廖某人是絕對不會讓他受一丁點委屈的……」 聽見老道士的話後,廖昊德連忙出言解釋了一番,自己本是一片好心,要是被他們誤會了,那可真是左右不是人了。 「不去,不去,我哪裡都不去,廖爺爺,你也再敢說,我……我就……」 葉天大聲嚷嚷了起來,他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要是廖昊德再敢說讓他出國的事情,這小子都敢連夜跑到封家莊廖家祖墳處擺出個絕殺風水局來。 「你這孩子,廖爺爺是對你好……」 廖昊德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轉臉看向了葉東平,在大人們心裡,葉天雖然聰穎,但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家長來做主的。 不過廖昊德如果知道葉天此時心裡的想法,恐怕他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得罪一個風水師,那可是江湖大忌,即使葉天還只是個孩子。 「廖先生,您的好意我代表小兒心領了,不過他年紀還小,我也不放心讓他出去,還是留在國內吧,再說了,雖然現在國內的教育跟不上,但以後慢慢會好起來的……」 葉東平認真考慮很長一段時間,最終拿定了主意,國外固然好,但畢竟只有這塊土地,才是中國人的根,葉東平也不想讓兒子日後變成個黃皮白心的香蕉人。 「葉先生,你不再考慮一下了?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不過葉天在國外所受到的教育,肯定會比國內好的……」 對於葉東平的話,廖昊德有些意外,這年頭正是很多國內大學生往外面跑的時候,葉天能有這麼好的機會,廖昊德卻是沒有想到葉東平會拒絕。 葉東平搖了搖頭,說道:「廖先生,不出國一樣能學到本領的,而且小天也不同意,我們也應該尊重孩子的選擇……」 「那……那好吧,葉先生,日後您要是改變了主意,隨時可以與我聯繫,就是小葉天長大了想留學,我的這個承諾依然有效……」 聽見葉東平的話後,廖昊德也知道葉天肯定是不會出國的了,當下對著封況招了招手,從他那裡取過一個黑皮包,說道:「葉先生,這是我請葉天堪輿風水的一點酬勞,您務必要收下……」 「廖爺爺,您……您不是給過我錢了嗎?」 見到廖昊德又要給報酬,葉天不禁有些奇怪,之前的那一疊鈔票,已經讓葉天感覺有些燒手了。 「葉天,怎麼能隨便拿別人的錢?」聽到葉天的話後,廖昊德還沒說話,葉東平的臉se已經沉了下來,不高興的瞪向了葉天。 「那……那是廖爺爺硬塞給我的……」 葉天低下了頭,小聲說道,他雖然頑劣,但平時真惹父親發火的時候卻是不多,眼下見到葉東平繃起了臉,心裡也有點害怕了。 「葉先生,那只是給小葉子的一點零花錢,你別訓他了,這裡面的錢,你收好……」看到葉天吃癟,廖昊德連忙出來打起了哈哈,將黑皮包遞到了葉東平的手裡。 葉東平接過皮包的時候還沒在意,不過當他順手拉開了皮包的拉鏈後,一看之下,頓時臉上變了顏se,「這……這,使不得,廖先生,這錢我不能要……」 比葉天書包稍大一點的皮包裡,全是一疊疊嶄新的大團結,就算一疊只有1000塊錢,這個皮包內估計也要裝上個一兩萬。 葉東平雖然來自大城市,但也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啊,要知道,在這個年代,萬元戶已經是富豪的代名詞了,他可不敢接下這些錢來。 「葉先生,這錢是給葉天的酬勞,不瞞你說,如果是在港台地區請一位風水先生,恐怕這點錢都是不夠的,說起來我還是佔了便宜呢……」 廖昊德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兩種準備,一是帶葉天出國,這錢自然就不用給了,第二就是眼前這種情況了,如果葉天不肯出去的話,那這些錢就將作為葉天幫他堪輿風水的酬勞。 聽見廖昊德的話後,葉東平急的滿臉通紅,連連擺手說道:「國外是國外,廖先生,這裡是國內,我要是接了您這錢,那豈不是宣揚風水算命封建mi信嗎?這派出所說不定明天就把葉天抓進去了呢……」 雖然這裡地處茅山腳下,道教盛行,國家也很尊重宗教文化,這幾年的扶持力度也很大。 但是茅山各個道觀的修繕重建,都是由國家撥款或者是信徒捐獻,還沒聽說過哪個道士敢下山做法事看風水收錢的呢。 經歷過那動亂年代的人都很敏感,這政策是說變就變,萬一要將這些行為列入到封建mi信的範疇裡,那葉天豈不是就要做這出頭鳥了? 剛才廖昊德說給了葉天點零花錢,葉東平還以為只是十幾二十塊錢呢,如果知道葉天小書包裡有兩百多塊,恐怕也會讓葉天退出來的。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廖昊德遲疑了一下,說道:「葉先生,咱們都不說,這……這算是s□人行為,國家也管不到吧?」 「廖先生,好意心領了,這錢……真是不能收,不收錢就當是小孩子胡說八道了,收了您的錢,這xing質可就不一樣了……」 葉東平連連搖頭,死活不肯再接廖昊德遞來的皮包了,看的封況在一旁直嚥口水,在心裡暗罵葉東平是書獃子,錢送到手上竟然都不要? 就在廖昊德和葉東平一個堅決要送,一個堅決不收的時候,一旁的老道開口說話了,「小葉子,這錢……你就收下吧,沒事!」 「老爺子,您怎麼也跟著犯糊塗啊,這錢……能要嗎?」 聽見李善元讓他收錢,葉東平有些急眼了,敢情葉天不是你們的兒子啊? 老道聞言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這才幾個錢?想當年老道給人看相算命斷八字,一卦最少1000塊大洋,要是堪輿風水看y□n陽宅的話,沒兩根小黃魚老道都不去的,現在我徒弟收這點錢怕什麼?」 「老爺子,您那是什麼年代啊?這……能比嗎?」 聽到老道的話後,葉東平是哭笑不得,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添油加火的?話說您那年代三妻四妾的還不犯法呢。 「沒事,現在這社會,已經變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不會再發生的……」老道擺了擺手,他所研習的術法小到看風水斷吉凶,大到察地運定國運,其中奧妙遠非外人所能瞭解的。 雖然老道沒能得到麻衣神相的全部傳承,但是也能看出一二,在今後的數十年中,國家不會再發生大的變革了。 PS:週末看書的人少,數據有點低,拜託朋友們盡量登陸看書,投給相師一張推薦票,打眼先謝謝大家了。 第二十三章開店 「不行,反正這錢我不能要……」 任憑老道和廖昊德如何說,葉東平也不肯接下這一皮包的錢。 葉東平雖然窮,但絕對不會拿兒子的前程開玩笑的,如果葉天真被扣上個傳播封建迷信的帽子,那可是一輩子都洗不清的污點。 「你小子還真是倔……」 老道看了油鹽不進的葉東平一眼,說道:「這樣吧,小廖啊,這錢就當你是捐贈給我那道觀了,老道我拿著,你沒什麼意見吧?」 按照江湖規矩,給人堪輿風水,這是肯定要收錢的,而且根據事情的難易程度,這價錢也是分高低不等的。 要知道,干他們這行,可是逆天行事,隨時有可能遭受天地元氣反噬的後果,沒錢這行當早就沒人干了,當然,那些胡說八道的江湖騙子不在其中。 老道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那些達官顯貴們找他看相算命,哪個拿的不是真金白銀?這一書包錢在他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聽見老道的話後,廖昊德連忙說道:「老神仙,您是葉天的師父,當然合適了,這樣最好不過了……」 誰接下這比錢廖昊德並不關心,只要是錢給出去了,那他的心結也算是解開了,要不然欠這麼個小孩子的人情,廖昊德下半輩子估計都不會過的很順心。 「老爺子,這……」 「這什麼啊?都說了是捐給我那道觀的,不關你事……」 葉東平還待阻止,被老道一句話給堵了回去,細想一下這錢老道拿了,還真沒葉天什麼事情,話說國家也是允許私人給道觀捐贈財物的嘛。 事情解決了,廖昊德心情大好,看了一眼身旁的外甥,想了一下之後,看向老道,說道:「老神仙,廖某還有件事想麻煩您一下……」 「既然是麻煩事,那就不用說了……」 廖昊德話聲未落,就被老道給打斷掉了,這剛拿了別人一書包錢,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留,老道這脾性看在外人眼裡,那也算是挺操蛋的了。 「咳……咳咳,老神仙,您倒是聽我把話說完啊……」廖昊德被老道堵的滿面通紅,不過話已出口,還是要說下去的。 李善元的目光在廖昊德身後的封況身上轉了一圈,沒好氣的說道:「老道我年紀大了,只想過點太平日子,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要找到我的頭上……」 「老神仙您都知道了?」 廖昊德聞言大驚,他原以為這老道士只不過是年齡大點,真實本領或許還不如葉天呢,誰知道自己話未出口,別人已經知道自己的用心了。 「有什麼事都去找他,老道我也該享享福了……」老道很不負責任的擺了擺手,將事情推到了葉天身上。 其實李善元並未看出廖昊德求他何事,不過看他身後那小子鼻子處見桑黃之氣,光亮主得財,想必是一些賺錢的齷齪事,他才不願意多管呢。 「呵呵,找小葉子也是一樣的……」 聽見老道的話後,廖昊德笑了笑,接著說道:「我這外甥想開個古玩店,收集一些古董文物,只是他壓根就不懂這些,老神仙您得空的時候,多幫他掌點眼就行了……」 廖昊德見過老道的那些收藏,無一不是大家精品,想必他本人對字畫文物也是頗多心得,是以才生出讓老道幫忙的心思來。 另外像老道和葉天這師徒倆,在廖昊德心裡那可都是不世出的奇人異士,通過古玩店這個紐帶,能和他們保持來往,這也是廖昊德的主要目的之一。 「哎,廖先生,葉天……葉天他還是個小學生呢,這不合適啊……」 葉東平一聽又急了,這年頭個體戶都是那些勞改犯或者游手好閒的人幹的,別說葉天年齡還小,就是長大了,葉東平也萬萬不會讓兒子去幹這行的。 「呵呵,葉先生,不是讓葉天去工作,只是封況有什麼拿不準的物件,讓老神仙和葉天看看而已,不會耽誤他學習的……」 廖昊德笑得像個老狐狸一樣,他反正是認準了這師徒二人,千方百計也要和他們搭上點關係。 聽見談到自己的事情,饒是封況遠比一般年輕人沉穩的多,這會也憋不住勁了,小聲問道:「老舅,那……那店子要投多少錢啊?」 廖昊德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初期先給你三萬塊錢,以後看發展再定,不過這店子你只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屬於我的,至於剩下的百分之四十,那是葉天和老神仙的,以後收了東西,也要先拿給他們看看……」 廖昊德算是一個極具眼光的商人,他此次是從香港進入大陸的,從深圳建設中廖昊德能看出來,在未來的十年中,大陸將迎來飛速的發展。 俗話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廖昊德相信,當人們解決了溫飽問題後,其視野和興趣愛好都會發生變化,現在做古玩生意或許不賺錢,但是過上那麼幾年,絕對會讓他賺的盆滿缽溢的。 「唉,這都哪跟哪啊?」 聽到廖昊德的話後,葉東平已經興不起反駁的念頭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假美國老頭是認準他兒子不撒手了,如果自己願意的話,估計他都能現場認個乾孫子。 「哎,老舅,您就放心吧,我一准把店打理好……」 和葉東平的無可奈何相比,封況可是滿心歡喜,他早在心裡盤算過了,三萬塊錢的百分之三十,那也足足有九千塊了,自己要是能再賺上點,豈不就是萬元戶了嗎? 封況雖然是在鄉下長大的,年齡不大,學歷也不高,但眼光心胸絕對要遠比很多城裡人都要高的多。 封況明白,自己對古玩一竅不通,以後需要仰仗葉天師徒的事情肯定很多,是以並沒有因為那另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對這父子師徒幾人起什麼嫉妒之心。 「小廖子啊,開古玩店可以,但要是被我知道你把國寶賣到國外去,小心你們家的祖墳……」一直默不作聲在喝著小酒的老道,忽然冒出了一句話來。 「老神仙,哪能啊?我廖昊德可不是那種販賣祖宗遺產的人……」 聽見老道的話後,廖昊德嚇了一跳,連忙拍起了胸脯,其實原本他心裡是有點兒這樣的想法的,不過老道這麼一說,立馬就把這念頭給掐滅了。 PS:第二更,凌晨有更,明兒盡量多寫幾章,還希望朋友們多多支持下會員點擊和推薦票,打眼先謝謝大家了! 第二十四章離別(上) 大人們在喝著小酒說著話,葉天的心思可早就不在這裡了,趁著他們討論什麼股份之類的事情時,悄悄的向於浩然背後的於清雅使了個顏色,兩人溜出了院子。 「葉天,你真的做小神棍啦?」 原本於清雅和葉天關係是極好的,只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慢慢疏遠,不過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於清雅不知道為什麼就跟著葉天出來了。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天撇了撇嘴,不滿的說道:「什麼小神棍?師父說了,那是中國的傳統文化,是自然科學……」 「騙誰呢?」 於清雅皺了皺精緻的小鼻子,神情忽然低落了下來,「葉天,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會記得我嗎?」 女孩子的心思一向都是比較細膩的,於清雅知道,葉天經常作弄她,其實也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現在要離開葉天了,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不捨。 「我當然會記得你了,嘿嘿,清雅妹子,我還知道你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小……」 葉天嘿嘿一笑,只是話沒說完,就被於清雅的小手給打斷掉了,兩個孩子在田頭嬉鬧了起來,彷彿又回到了五六歲大的時光。 嬉鬧了一陣之後,兩人坐在了田壟上,葉天從包裡掏出了好幾張10塊的鈔票,說道:「清雅妹子,本來我想給你做件衣服的,可是你明天就走了,這個錢你拿著,回頭自己做吧……」 於清雅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要你的錢……」 「給你你就拿著,要不然以後我就不記得你了……」 葉天硬是把錢塞進了於清雅的衣服口袋裡,站起身說道:「清雅妹子,我以後要考清華,咱們說不定還能做同學呢……」 雖然葉天對於清華大學並沒有什麼直觀的認識,不過當知道父親出自這座學校後,他在心中就有了一個信念,日後自己也要上這所大學。 「清華?」於清雅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 「葉天,清雅,你們在哪兒啊?」遠處傳來了於浩然的喊聲。 「葉天,說話要算數啊,清華再見!」 於清雅緊緊的攥著兜裡的錢,笑著跑開了,小小的身體像是精靈一般,在遍地螢火蟲的田間起舞,這個場景,深深的印在了葉天的心裡。 「我的未來,在這座大山裡嗎?」 看著遠處巍峨起伏的山脈,年僅10歲的葉天,坐在田壟處久久的沒有挪動,進行了自己對人生的第一次思考。 回到家裡後,於浩然父女還有廖昊德等人都已經離開了,在東廂房響著老道的呼嚕聲,不過葉天這一夜睡的卻不怎麼落實,腦海裡總是閃現出於清雅的身影。 …… 兒時的玩伴離開了,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小孩子忘性大,一個多月過去後,整天下河捉魚摸蝦,上山掏鳥蛋下套子的葉天,幾乎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 山上被雷擊損壞的不成樣子的道觀,此時也被修繕的煥然一新。 有苗老大墊付的四千多塊錢,又動用了一些廖昊德給葉天的錢,原本只有一間正殿兩個廂房的道觀,被擴建成了四間廂房。 按苗老大的話說,他有空就要來住上幾天,沾染一些老神仙身上的仙氣。 而從道觀到山腳,苗老大也請人修了一條青石板路。 沿著青石板鋪就的山道逐級而上,山澗流水至上而下川流不息,陣陣山風透過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風聲、流水聲混合起來,彷彿是天籟之音。 廖昊德臨回美國的時候,邀約葉東平一起來了一趟道觀,對這裡的美景讚不絕口,直說等年紀再大些,也要來這裡養老。 也不知道廖昊德和老道談了些什麼,從他走後,老道就對葉天嚴加管束了起來,教給了葉天許多關於古玩鑒賞的知識,直到快開學的時候,才把他給放下了山。 …… 渾身大汗衣服髒的像個泥猴似地葉天,推開了院門,把下山時抓到的一隻山雞扔到了水井邊,大聲沖屋裡喊道:「爸,我打了只山雞,晚上您給燉了吧……」 「飯做好了,這山雞你明白給老爺子送去吧……」葉東平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師父可沒少吃這東西,嘿,這井水真涼,舒坦啊……」 葉天也不脫衣服,打了井水之後,直接對著頭衝了下去,嘴中直喊爽快,拿過井邊架子上的毛巾胡亂擦了一把,也不管身上往下低著水,起身往屋裡走去。 「咦?爸,你這是幹什麼啊?」 推開堂屋的大門,葉天頓時愣住了,因為平時入眼可見的那些瓶瓶罐罐,居然都沒有了,而在屋子的一角,則是多了兩個箱子。 「小天,咱們要搬家了……」 葉東平的話讓葉天有些傻眼,「搬家?搬哪去啊?咱們不就這一個家嗎?」 「這裡,其實也不是咱們家……」 「爸,你是說咱家在北京吧?咱們這是要回北京?」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葉天興奮了起來,他可是從小唱著「我愛北京,上太陽升」這首歌長大的,像他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對北京充滿了嚮往。 「北京?」 葉東平聽到兒子嘴裡的這個詞,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咱們不是回北京,或許……你以後可以回去……」 想著因為自己的婚姻,和兩個姐姐還有妹妹鬧的不相來往,連老父親去世都沒能回家奔喪,葉東平就感覺到心中一陣苦澀,他還有什麼臉面回到北京呢? 更何況,在北京還有一個他不願意面對的人,雖然夢裡每每相見,但是葉東平永遠都不會忘記因為葉天的媽媽,他當年所受到的羞辱。 葉天見到父親臉色露出痛苦的神色,一雙拳握的緊緊的,連忙推了葉東平一下,說道:「爸,你怎麼了?咱們不回北京還不成嗎?」 「爸沒事,可能有些事情,是爸爸做錯了……」 葉東平有些沮喪了搖了搖頭,此刻回想往事,他感覺自己以前做事情過於衝動了,或許裡面有很多的誤會沒有解開。 「爸,那咱們去哪呀?」 葉天懂事的沒有再追問下去,不過不去北京,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還有一個家? 葉東平看了兒子一眼,答道:「去縣城,你六年級不用上了,直接上初一……」 「爸,那你去縣城裡做什麼呀?」 葉天忽然想到這個問題,雖然他們在村子裡沒有地,但每年農忙的時候給人幫下忙,得到的糧食也夠爺倆吃的了,可是……這去到縣城裡,以後他們吃什麼呀? PS:我很喜歡這一章,也很懷念幼時純真的友情,光陰似箭,一轉眼三十多年過去了,打眼成大叔了,只能在書中寄托我或者是朋友們的的回憶了。 嗯,今兒是週一,打眼很想衝擊下雙榜,希望不管是在哪裡看書的朋友們,都能登陸起點賬號,為咱們的相師投上幾張推薦票,我相信咱們的一萬書友,是有這個能力的,拜託大家了! 新的一周,打滾求票 正文]新的一周,打滾求票 呃,已經更新一章了。 寫這標題的時候,打眼也是一身惡寒,話說有一年為了那萬惡的月票,打眼滾了次chung,那chung板直接斷了三個。 剛才和餡餅討論了一下誰更胖的問題,當然是他勝出了,嗯,他真比我胖,不過兩個加起來也快五百斤了,滿地打滾那場面,嘖嘖……你們想像吧。 呵呵,開個玩笑,週一了,單章還是為了求各種票票。 月票榜j□戰正酣,眾多大神殺的是血流遍地,不過那和咱們沒啥關係,打眼只要諸君手上的推薦票,並且希望朋友們都能登陸賬號,支持咱們相師一個會員點擊。 新書需要呵護,需要所有朋友們的鼎力相助,一個會員點擊,一張推薦票,可以讓相師走的更遠。 會員點擊+推薦票,拜託大家了! 第二十五章離別(下)【急求推薦票】 「放心吧,餓不著你小子的,我去封況的店裡做事情……」在回答兒子的話時,葉東平臉selu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難堪神se。 堂堂七十年代清華出身的大學生,葉東平算得上是當年的天之驕子了,現在竟然淪落到要去做個體戶,不知道當年那些同學要是知道了,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其實之前於浩然是想邀請葉東平帶著葉天一起去上海的,葉東平所學的機械專業,對於紡織工業是能用得上的。 只是葉東平不想寄人籬下,在和廖昊德以及老道溝通了一番之後,還是決定收下廖昊德的那些股份,去封況在縣城的古玩店幫忙。 至於葉天從五年級直接跳到初一,這是於浩然提出來的,並且縣城裡的關係,也是他去跑動的。 之所以讓葉天跳級,主要是因為農村小學的老師,基本上都是一些代課教師,學歷普遍很低,有些甚至只不過是初中畢業的。 以葉天的學習成績和現在所掌握的知識,實在是沒有必要繼續上小學了,既然不想讓葉天出國學習,那也要給他一個相對好點的環境。 葉東平沒有答應於浩然前去上海,但是對於浩然的這番好意卻是沒有拒絕,畢竟去縣城裡的學校學習,對於葉天日後的成長也是有好處的。 「哦,怪不得老爸你那幾天也跑師父那裡學習古玩字畫鑒定呢……」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葉天明白了過來,敢情老爸前幾天往師父那裡跑的勤快,也是有目地的呀。 「行了,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你去山上和老爺子告下別吧,明天……咱們就去縣城……」 葉東平有些傷感的看了一眼這住了十多年的祠堂,他心中其實有些捨不得離開這個小鄉村的,雖然日子過的清貧一些,但友好的村民,安靜的生活,卻是在城市中所無法體驗得到的。 「哎,我這就去……」 聽說明兒就走,葉天著急了起來,他可是這十里八村的孩子王,走之前總要見下小弟吧,這時間可夠緊張的,當下急匆匆的回到院子裡,拎上那只山雞就往山上趕去。 「師父,師父!」還沒跨進道觀,葉天就大聲喊了起來。 「臭小子,知道要離開了?」 聽到葉天的聲音,老道晃晃悠悠的從道觀裡走了出來,一臉笑意的看著葉天,說道:「你小子還說別人chun起法令紋,卻是沒算出自個兒也要離家吧?」 「師父,敢情你們都知道了,就瞞著我啊?」葉天不滿的嚷嚷道:「我又沒給自個兒起卦占卜,哪裡能知道這些事情?」 說到這裡,葉天心裡動了一下,這一個多月來,他對腦中龜殼的認識又加深了不少,像「堪輿」那兩個字,一天只能動用一次,用過之後字體就會變得灰暗起來,到第二天才能恢復。 倒是「相術」二字,一天可以動用三次,只是還是不能推算自己、或者與自己有關係的人的吉凶禍福。 葉天曾經嘗試著想推算一下老道的年壽,卻是又被元氣反噬,在chuang上老實的躺了兩天。 而且腦中羅盤除了「堪輿」和「相術」這兩項之外,術藏六法中的「卜筮」一項,也顯lu了出來,雖然只能簡單的測吉凶,但並無元氣反噬的隱患,並且每天可以占三卦。 至於另外像「命理、占夢、擇吉」這三種方術,葉天卻是毫無收穫,那幾個字眼一直都呈現著灰mengmeng的狀態。 葉天也旁敲側擊的向老道問過關於祖師爺的事情,只是年代久遠,很多典故早已泯滅在歷史長河之中了,老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祖師爺天賦奇才,創出麻衣神相一脈,可謂是全天下相師的老祖宗。 看著鬚髮皆白的老道,葉天心中突然生出一絲不捨來,上前一步拉住了老道的衣袖,說道:「師父,我阿爸說明天就走了,您……您跟我們一起去縣城吧!」 要知道,葉天長這麼大,面前的老道甚至比葉東平還要寵溺他,在葉天心裡,老道和自己的親爺爺也沒什麼區別的。 而前次給老道推算壽命,葉天雖然遭受反噬,也不是全無成效,如果腦中卦象沒有顯示錯誤的話,估計老道最多只有一旬之壽了,也就是說,老道只能再活十年了。 眼下要離開茅山去縣城,將老道一人孤零零的丟在這裡,葉天心裡有股子說不出的辛酸,只想撲到老道懷裡大哭一場。 看著葉天微紅的眼圈,老道欣慰的笑了起來,在古代,不管是什麼行當,收徒都是首重人品,如果品行不良,即使天賦再高,一般也不得入其門。 而葉天雖然平時頑劣,常常氣得老道吹鬍子瞪眼,不過在此離別之際,卻顯lu出了真xing情,這讓李善元老懷大慰,撫m□了下葉天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傻孩子,師父我好不容易脫離紅塵,怎麼會再入世俗啊? 再說了,山上也安靜,師父正好能推演一下祖師技藝,看能不能將我麻衣一脈的傳承恢復幾分……」 唐宋包括明朝時期,方士是比較受推崇的,各種學說術法達到鼎盛巔峰,但是到了清朝的時候,康熙雍正乾隆均是強勢帝王,對這一類江湖術士打壓的比較厲害,導致麻衣一脈的傳承,也變得殘缺了起來。 李善元少時聰慧,在得到麻衣傳承後,曾發下宏願,要補齊祖師術法,後來去名校任教,也是想找尋前輩的相術書籍,只是後來歷經戰亂,不得已耽擱了下來。 現在李善元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也自知大限將至,是以才想靜下心來研習術法,好讓祖師一脈盡可能的完整傳承下去。 「對了,有件事你要注意……」 老道忽然想起一事,臉se一正開口說道:「小葉子,師父的本事全都教給你了,你天賦比師父還要好,現在所欠缺的只是行走江湖的經驗…… 不過你要切記,y□n宅風水殺人於無形,凶險之處極其慘烈,你年齡還小,十八歲之前,師父不准你給人尋龍點xue,能不能做到?」 在風水相術圈子裡,向來都有「水城反背處為客,多少時師誤殺人」的說法,老道這是怕葉天年少氣盛,做出一些行當裡忌諱的事情來。 「師父,我知道了,您放心吧,不到十八歲,我不會給人斷y□n宅風水的……」葉天重重的點了點頭,將老道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看著葉天的嚴肅的小臉,老道倒是有些不習慣了,袖袍一甩,笑罵道:「行了,臭小子,滾下山去吧,別搞得像生死離別似的……」 PS:又見到一些老朋友,謝謝朋友們的打賞,人數太多,就在不在一一列舉了,以後打眼會開個感謝貼的,謝謝大家。 今兒是週一,咱們相師周推榜又吊在榜尾了,還是麻煩大家幾分鐘的時間,登陸下起點投給相師一張推薦票吧,打眼先謝謝朋友們了。 第二十六章縣城【三更求推薦】 第二天一早,村口的祠堂前面就響起了拖拉機的聲音,李莊可是還沒有拖拉機呢,頓時引得正在吃早飯的村裡人紛紛圍了上來。 葉天父子倆所住的祠堂前面,擺著幾個大箱子,加上昨兒葉東平已經一家家去拜訪過了,是以眾人也都知道這是來搬家的了。 「葉家兄弟,城裡不好就回來,村裡不缺你們爺倆口飯吃的……」 村頭的胖嫂拉著葉天,一臉的捨不得,雖然這小子挺淘的,但也討人喜歡啊,那小嘴叫的人心裡像是吃了蜂蜜一般的甜。 「是啊,小葉子,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想了,照老叔說,娶個媳婦在這過算了……」 德高望重的老村長也是如是說,有葉東平在村裡,電工活可全是他包的,這一走的話,說不得還要重新培養個電工。 「胖嫂,老李叔,謝謝,謝謝大家,我們父子倆這些年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咱們李莊,永遠都是我葉東平的家……」 聽到鄉親們的話後,葉東平的眼睛也潮濕了,十幾年的朝夕相處。相互扶攜,他們之間雖然不是親人,但卻勝似親人。 「葉叔,這不早了,中午拖拉機還要回來幹活呢,咱們是不是先把東西搬上去?」 拖拉機是封況找來的,原本按輩分,他和葉東平是平輩的,不過廖昊德讓葉天叫他哥,封況也只好憋屈的喊葉東平一聲叔了。 「好吧,小天,你先上去,把東西排好……」 葉東平低下頭,用袖子抹了下眼淚,將葉天抱上了拖拉機。 不過葉東平也沒能插上手,因為村裡的那些人,圍上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東西幫忙給搬了上去。 「葉天,你要經常回來啊!」胖墩用剛摸過泥巴的手抹了抹眼淚,站在拖拉機下面用力的向葉天揮舞著。 葉天在拖拉機上翻找了一陣,摸出一把昨兒從山上摘的野棗,遞了下去,說道:「胖墩,哭啥啊,明年你不也要去縣裡上學了嗎?到時候咱們不是又在一起啦……」 葉天的鼻子也有些發酸,不過讓他強忍住了,師父說過,好男兒流血流汗不流淚,咱不能學老娘們那樣動不動就掉金豆子。 「葉天,你說話算數?」胖墩用力的擦了下眼淚。 「廢話,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 「好,那我明年一定考上縣中!」 胖墩使勁的揮舞了下小拳頭,他也不知道,就是因為這個決定,他成為了同輩裡唯一走出了鄉村的一個人,見識到了外面那廣闊的世界。 「行了,胖墩再見,大爺大娘們再見……」 在村子裡的大爺大媽和葉天的小夥伴們的目送下,拖拉機冒著「突突突」的黑煙,往縣城駛去。 拖拉機走在土路上,可想而知那種顛簸了,是以一路上葉天的情緒都不是很高,直到上了水泥路,進了縣城之後,葉天的心情才好轉了過來。 「爸,快看,那是電影院,放的是《少林寺》啊!」 看著電影院上面的大幅人工油畫海報,葉天激動了起來,雖然《少林寺》這電影他已經開了好幾遍了,但男孩子對此總是百看不厭的。 拖拉機駛過電影院後,葉天的注意力馬上又被轉移了,「瘋子哥,那個汽車叫什麼名字呀?還有,縣城裡面為什麼沒有耍猴戲的?」 「爸,於老師他們去的地方,有咱們這裡大嗎?」葉天心中有種感覺,要是於清雅不離開的話,那麼他們倆就能在這個縣城裡繼續做同學了。 看著縣城的風景,葉天像是個問題寶寶一般,不斷的提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其實他也沒想著讓老爸和封況回答,只是藉此來發洩心中的興奮。 雖然這裡只是個小縣城,小到全國可能有數百上千個縣都要比它大,但是對於葉天來說,這裡卻是他所見過的最熱鬧,最繁華的城市了。 「爸,他們身上的衣服真漂亮……」 和鄉下的人永遠穿著一種灰不拉幾顏色的衣服相比,縣城裡的色調多出了許多,剛從南方流行過來的開邊喇叭褲還有姑娘們身上的的確良連衣裙,看的葉天是目不暇接。 新奇的體驗讓葉天忘卻了和老道以及小夥伴們離別的傷痛,連帶著葉東平的心情也好了起來,只是從四九城裡出來的人,對這小縣城實在是看不上眼。 「葉天,別喊了,晚上封哥帶你去看電影……」 葉東平對兒子的喊叫聲不以為然,但封況卻感覺有些丟人,本來開個拖拉機進縣城就挺吸引眼球的,再加上葉天的大呼小叫,不正是告訴那些城裡人他們是鄉巴佬進城嗎? 雖然只在城裡呆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封況已經處處在用城裡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了。 原本封況抽的香煙,也從大前門換成了帶過濾嘴的良友香煙,頭上更是用發膠抹得透亮,光滑的連只蒼蠅都站不穩,只不過這一路烏煙瘴氣的,他那頭上像是撒了一層灰土。 「好啊,瘋子哥,你說話要算數……」 聽到封況的話後,葉天終於安靜了下來,這也讓封況鬆了口氣,雖然葉天大呼小叫的吸引了不少年輕姑娘的目光,但那可是鄙視的眼神啊。 拖拉機穿過了整個縣城,在縣城西北角的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封況從後斗上跳了下來後,揉了揉有些發麻的雙腿,說道:「葉叔,到了,這就是咱們的公……公司。」 說老實話,雖然廖昊德向封況解釋了好多次公司的意思,不過封況還是搞不懂什麼叫做公司,但這並不妨礙他記住了這個名詞。 「這……這是收破爛的地方吧?」站在拖拉機上,看著面前的景象,葉天吃驚的張大了嘴。 呈現在葉天面前的,是一個孤零零的房子,房子外面圈了一層齊人高的圍牆,使得裡面形成了一個大院子。 站在拖拉機上剛好能看到,在那院子裡堆滿了各種金屬塑料廢品,整個就一垃圾站。 而且在這房子正前方就是公路,兩邊方圓二三百米的地方,全是荒地,連個住家戶都看不著,還不如在村裡住的舊祠堂呢。 「是啊,封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光是葉天看傻了眼,就見識多廣的葉東平也是目瞪口呆,不是說開古董店嗎?怎麼整了一個廢品收購站? 封況聞言苦笑了一聲,不過這事兒也不是一句兩句話能說的清楚的,給開拖拉機的人遞了根煙,封況回頭說道:「葉叔,下車再說吧,拖拉機還要回去幹活呢……」 「好,好,下車……」 既然來了,也沒有再回去的道理了,雖然心中的落差挺大的,葉東平還是往下面搬起了行李。 將包括老道那兩箱子字畫的行李搬到院子裡,等拖拉機走了之後,葉東平看向封況,說道:「小封,現在能說了吧?廖先生說的是古玩店,可不是廢品收購站啊……」 葉東平從小是在四九城長大的,雖然出身只不過是工人家庭,但是也沒少去大柵欄的「榮寶齋」等老字號閒逛,他可沒見過哪一家古玩店,開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的。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臉上卻是露出了委屈的神情,苦笑著說道:「葉叔,這事兒不能怪我,我辦理營業執照的時候,他們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古董店啊,就連公司都沒法辦……」 封況解釋了半天,葉東平才算是明白了過來,敢情他們想做的生意,在這縣城裡沒有先例,別人不給辦工商執照。 一個月以前的時候,封況來到了縣城,先是申請開古玩店,對不起,古玩店的性質不好界定,這事兒辦不了。 封況無奈,然後又按廖昊德教的辦法想註冊公司,還是對不起,私人不允許開辦公司,必須要集體所有制才行。 這下封況徹底抓瞎了,在相關單位呆了好幾天之後,發現私人想做生意,根本就不現實,因為現在還處於計劃經濟的時代,所有的東西都是國家的。 不過封況腦筋還是很活絡的,琢磨了好幾天之後,還真是被他鑽了個空子,承包了一家在縣郊的廢品收購站。 按照封況的想法,即使古玩店開不成,那也要在縣城找點事幹,否則的話,老舅答應的三萬塊錢,豈不是就要收回去了嗎? 「你……你小子這不是胡鬧嗎?」聽到封況的解釋後,葉東平也是哭笑不得,這都哪跟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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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人是萬物之靈,具有靈xing。人人都具有預測潛能,多數人渾然不覺,慢慢泯滅了靈xing,少數人礪志磨練,逐步調理完善就成為能夠追溯過往,預知未來的智者。有句話叫「說曹操,曹操到」,相信諸位在生活中都有體驗。可以這樣想,不是因為你說「曹操」,「曹操」才來,而是因為「曹操」的來,你偶然地與「曹操」(某人)有了感應。其實這就是簡單的預測,說白了叫直覺,靈光一閃,是人類預測潛能的顯現,那,是不是人人都成了預測家了呢?當然不是,因為個人零碎的潛能反映,還不能稱為嚴格意義上的預測,只能是直覺的反映靈敏。我們說的預測家,應當具有高度的易學素養,具有穩定的連續的可重複操作的反映過去,預測未來的能力。預測術是一門深奧的學問,要系統地學習預測理論,掌握其運用技巧,積累經驗,更重要的是要有高師的指點。「江湖一點決,點破不值錢。」這就說明預測術是有規律可尋的。要學好預測起碼做到四點:一是多讀預測類書籍,熟知預測知識;二是投師訪友,相互交流。讀書獲得的知識是穩固的,與人交流能j□發思想火花,挖掘和引發深層次的預測能力;三是勤於實踐,善于歸結,增加悟xing;四是從社會生活中學習。預測術與其它藝術形式一樣,來源於生活,同時又高於生活。縱觀當今預測成果,大量增加了現代生活的新內容,這都是從生活中得來的。 培養興趣,堅定信心,勤學多悟,在不久的將來,你也能成為出類拔萃的預測家。 三、活用易理 「易」本來就是變化的,是靈活的。就預測術而言,有星相學、風水學、命理學、占卜學及相學等領域,古今典籍,浩若煙海。各門派都有自己固定的理論體系,推演模式,其中又派別林立,條條框框多之又多,越來越繁瑣,實際是有失易理的,因為預測術本身就是多解方程,模糊選擇,世界上的預測學沒有1+1=2的絕對公式,預測結果不是用精細的模式能套出來的,所以並不是某門派規則越多越好,恰恰相反,繁瑣地細化程序只能束縛人的靈xing,限制人的思維。要想突破,就要敢於拋脫程式地桎梏,活用易理,敢於生發思路。沒有百分之百的預測術,如果有人說那派預測術百分之百準確,那真是吹牛,騙人的。任何理論都沒有頂峰,馬克思主義是真理,我們現在都知道,它也是不斷發展完善的,是動態的。任何絕對的理論都不過是膨脹的氣泡。我們應當清醒的認識到,預測術是歷經幾代幾朝智者的嘔心瀝血不斷發展完善的,大數術家的心情也和我們一樣,都想讓預測結果向事實靠近些在靠近些,多些欣慰,少些遺憾。預測術門類之中,也有相對優劣之分,準確度有相對高低之分。本門預測術源於易理,發揮易理,兼容其他門類,你掌握的預測術越多,水平越高,融會貫通,越能發揮到極至,準確度越高。 四、刪繁就簡三春樹,標新立異二月花 本門「易卜仙人決」外應預測術,精華在於活用易理,充分體現了易的本質。特點是:簡、快、准人決」共十六條,真正作用的是十條。 相傳「易卜仙人決」是宋朝大數術家邵康節所創,較「梅花易數」更為直白洗煉,獨授其愚鈍之子,師門也稱「俏梅花」,歷代相傳,明朝劉伯溫曾用,其「燒餅歌」中可見跡痕,後來流入民間,門規甚嚴,口傳心授不留文字,至清末民初,天下戰亂,烽火四起,為避禍師門高尊遁入寺觀。恩師原是觀中道人,解放後還俗,浪跡江湖,易卜為業,我得機緣巧遇,歷時三載,追蹤萬里,才拜祖從師。我從師有約,須待恩師仙逝後,方可開山廣佈。恩師於庚辰年秋榮歸仙位,為弘揚易道,光大本門數術,叩請師尊,今年首次公開傳授。 「易卜仙人決」,全部使用外應預測,比「梅花易數」更簡潔直觀。越是深奧的東西,其道理越簡單,越是簡單的道理,其內涵越豐富。世界既是「y□n陽」二字,看,古人概括的多好。預測術本來就多雜,預測方式方法林林總總,這就夠讓人眼花繚亂的了,但是,更有好事之徒半藏半lu,遮遮掩掩,江湖術士故弄玄虛,神神秘秘,實在是讓有心鑽研者不知何去何從,蘇東坡有首詩,「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我覺得用來形容此狀很形象。那麼,怎樣才能得識廬山真滿目?我說:跳出來。「汝果yu學詩,功夫在詩外。」詳熟基礎知識,把握易理,從現實生活中領悟。只有這樣才能提升境界,才能向縱深發展,不要死守一門一派,一條道走到黑。預測術是智慧的先人從現實生活中得來的,是對客觀事物由感xing認識到理xing認識的總結,這是由實化虛,再把提煉了的思想認識重歸現實生活,校驗無誤,同時指導生活,造福人類,這又是由虛化實。世界上沒有神仙,沒有誰真的遊走三界,先知先覺。研易到一定程度,要再提高只是轉換角度,調整思路的問題,食古不化者永難成大器。「易卜仙人決」深得易之精髓,刪繁就簡,「撥開mi霧見真章,狂風吹過始到金。」我幼時受家學影響,酷愛數術。工作之餘,潛心研易二十載,涉足星相學、命理學、占卜學、奇門遁甲、大小六壬、鐵板神數、相學等門類,也多有心得,實踐中準確度也很高,但從師研習本門外應仙人決後,預測技術才有了質的飛躍,正是法門萬千,大道至簡,存乎一心,在於通變。 太極拳的精華在於以靜制動,借力使力,練武的最高境界是無招,其實渾身是招,習易又何嘗不是這樣?「善易者不佔」,不需繁瑣的形式來佔,世界是全息的,天機無處不在,只要心中有易,即來即去,何須動拙。 本資料言簡意賅,直指真xing,教給你一把破譯時空密碼的金鑰匙,十項取用法則,關鍵地方講清,多舉事例,領會參悟。我的原則是在其它地方常見到的盡量不寫或少寫,有話則長,無話則短,理通心自明,氣順則神清。不浪費別人的生命。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事實是驗證預測的準繩。心動不如行動,說的好不如做得好,智慧之門為你敞開,帶你快速步入神奇世界,祝你早日登上新的易學高峰。 第二講進階篇 我有位特別的易友,他也使用類似的預測方法。在本資料編排時,我有意將我倆交流時的情況寫在了前面,目的是讓大家看了開悟篇,再讀此篇,多些感xing認識,得到啟發,對幫助大家快速入門大有裨益。 1、辛巳年丑月,家住xx區的趙XX與弟子老李來訪,剛落座,其弟子老李說:「鄧老師,薛城搞易經的,我沒遇到高手。」言外之意只有他趙老師厲害。因為是初次相識,我看了他一眼沒答話。中午,我在飯店招待他們,老趙說:老鄧,一會兒還有人找你吃飯。我說:沒約別人,就咱們三個。話音剛落,我的手機響了,果然一朋友邀我。老趙又說:給你打電話的這個人屬狗。我說不錯,58年生。進餐時老趙一指電視說:老鄧,你前幾天去咱現在位置的東北方向,參加了一個葬禮,老年fu女去世。我抬頭看了看畫面,電視機裡正播放戲曲一老fu弔孝正哭得痛不yu生。靈犀相通,莞爾一笑,實際是我家一長輩fu人出殯。斷東北方,是因為電視在飯桌的東北方。我問他你能測出是那一天嗎?老趙回答是初六。初六是丙戌日,當天是戊戌日,他斷打電話的朋友屬狗,也是戊戌日的原因。話題扯到住房上,我說:老趙,你家住三樓。他弟子老李忙答:對對對,我知道我作證。我又補充說:是三樓半,底下有儲藏室。他聽了很吃驚,問我是用甚麼方法測出來的。我笑答:你用甚麼方法我就用甚麼方法,今天我別的方法不用。我們三人在這裡吃飯,我說完話時,服務員進來又出去,所以我給你加了間儲藏室。他聽後不甘心,又問:老鄧,你能測出我家幾個黨員嗎?他有意將我的軍,我不能再用三個外應了,他已知道我的方法。這時隔壁有人大聲說話,我衝口而出:五個!他平時沒統計過家裡到底有幾個黨員,只覺的多,聽我一說,掰著手指頭數一圈,雙手一供:老鄧,服了,正好五個。五個是怎麼來的呢?正是隔壁的信息,隔壁房間在整個飯店來看屬巽宮,巽為五數。喝完酒,服務員盛上來的麵條上有辣椒,他不願吃辣椒,順手用筷子夾放在碗旁的小盤子邊沿上。我注意到這個動作,馬上斷到:你大姐脾氣暴躁、強悍,第一胎是男孩,恐怕難能長大成人。他應聲道:真是這樣,我大姐脾氣特瞎,我都這麼大了,前段時間吵了兩句,一巴掌還打了我三個手指印。她頭胎就是男孩,小外甥十二歲,被開水燙傷,沒治好死了。我以上的推斷思路是:他放辣椒的盤子在整個桌面的巽方,辣椒又放在盤子邊沿的乾方。他弟子老李為剛見面時的那句話道歉:對不起,鄧老師,我冒犯了。我一笑了之,中國預測術源遠流長,博大精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過說實在話,老趙是我迄今為止,遇到的唯一一個使用外應預測的,並且出手不凡。所以,我稱這頓飯是酒逢知己,棋逢對手。 2、壬午年巳月,易友趙XX第二次來薛城,我們是在街頭遇上的,就站在路邊聊。他站在巽方,我站在乾方。老趙問:老鄧,你看我近來有甚麼事嗎?我說:有憂愁之事。他問誰的事?我說:你父親的事。他問:我父親怎樣了?我說:躺倒起不來了,不是病了,就是傷災。他問:事情在甚麼地方發生?我說:離屋門不遠的地方。他在問:我花了多少錢?我說六百至七百吧。 實際情況是他父親吃飯時,到廚房(老趙家的廚房在院子裡)盛飯不小心摔倒了,至今臥chuang不起。說著話,我的手機響了,他說:有人請你客,在咱這兒看東南方向,你去後坐東北方位。我確實去了東南方向的飯店,同桌的人已給我留好座位,就在桌子東北方。我連說:奇準、奇準。馬上給他回電話,驗證了他的預測。 我的推斷思路是:他問事面帶憂se,當是憂愁之事;誰的事,我在乾方,其父之事;為甚麼說躺倒,當時站在路邊,路是橫,躺倒之象。屋門口之說,在於我站在臨街店舖的門口,六百至七百之數,是因為當時他問我這句話的時候,他由巳方走晌午方。 第三講易卜仙人決 一、仙人決易占原理 宇宙是一個萬物一體的大系統,由於整體間各局部的相互關聯,大自然表現了極強的規律xing。這種規律xing不僅表現在四時流轉等宏觀方面,而且再現在各個細小方面,其中有很多是人們平時所注意不到的。先民仰觀天文,附察物形,近取諸身,遠取諸物,總結出了這一規律在不同時刻,不同情況下的表演狀態,並從顏se、位置、動作、方向、對像、物類、語氣、氣味及轉換過程諸方面作出歸納。怎樣對尚未發生的事情迅速作出判斷?首先要從相關聯的事物中,提取最有把握的信息,然後,依據我們掌握的易卜知識及感應思維進行指導。 易卜仙人決的占卜原理,是以人為太極,利用時空顯現的外應,進行預測未來事物。在預測實踐中,我們習慣於把天時、地理、人物等外應僅作斷卦的參照,極少有人直接用外應預測。外應預測,古往今來,鮮見筆墨遺世,只有少數高人心領神會,多數預測師抓到外應也不敢大膽去運用,只稱為靈感,歸結為玄乎白白錯過了很多寶貴機會。外應預測是易林中的一枝奇葩,歷來被易家視為秘不外傳出奇制勝的暗器。何時何地出現何事物,或我們何時何地得見何事物,均是我們破譯時空密碼的金鑰匙。 二、仙人決 天地造化妙無窮,y□n陽五行顯奇功,道法自然明真xing,古今不見幾人通,形若有情以形辨,物非同類不歸綜, 日月只在時上尋,宮看本宮與對沖,像數顛倒像還數,亦分亦合來回用,先入為主須直取,動觀其變靜聽聲,即收即放莫遲疑,臨渴鑿井白費功,世間沒有活神仙,易占真訣在其中。 meng恩師傳授真訣,我在實踐中應用驗證,效果確實出神入化。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其它預測術入門容易,斷卦困難。程序推導繁雜,結論多樣,造成判斷時不知取捨,常存失誤。預測術本來就是思維方式的表現,豈是能用定式死搬硬套的?本門預測術只在活用易理,機動運用十項法則,不須死記硬背條條框框。如何取用外應是重點,是關鍵,以下我將詳解訣中的十項法則,各位只要用心揣摩,融會貫通,再參悟後邊的實例,人人定能技藝精進,鐵口直斷,不同凡響。 第一決:「形若有情以形辨」《系辭》說:「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變化見也。」我歸結為形論法則。當我們進行預測時,面對眾多事物,有時間、人物、山川、河流、建築、樹木、車輛等,常常會感到老虎吃天無處下牙,不知如何取用外應。很簡單,凡物皆有形,形真神似者為有情,曲者周折直為順,圓者成功方者困,山川大地,世上萬物集結成形者,皆見天地靈氣。木形:修長、t□ng拔;火形:方正、端莊;水形:清秀、肥圓;土形:厚重、沉穩。這是大的分類方法,再往細裡找要把成形外應與十二地支對應,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這樣就明確了,根據十二地支的類象意義來解就妥。比如辛巳年七月,一單位主要領導邀我調理風水,尚未進單位大門,見其迎面假山橫逼大門口,距離太近,我當即直斷:你目前工作如鯁在喉,進退不得,有口難言。不是經營方面的問題,而是人事問題難處理。我指著假山坤方的一塊極像猴子的山石說:在本月(申)有下屬找你麻煩,是不是鬧了一陣?而且這個人該是屬猴的。實際情況正是如此。其領導見我未進其門,即神斷其事,欽佩不已。 第二決,「物非同類不歸蹤」,我歸結為類比法則。世上萬物,我們不可能都遇到,古人認識世界的樸素觀點,是把萬事萬物根據xing質特徵類別,進行類比歸納。彩虹又稱彩橋,為甚麼是彩橋?因為和橋相像,橋以渡人,天上的彩虹不也是肩負著仙男仙女相會的使命嗎?我們在預測時,主要任務是辨別清楚,取用的外應與對應預測事項之間,是否存在著聯繫,是否有類比關係,不能生拉硬扯,胡亂聯繫,只有外應與預測事項之間存在類比關係時,才使用此決預測。諸如西瓜與足球,直路與長箭等等。壬午年夏,朋友請我到其家做客,天熱,就把桌子擺到院子裡。邊吃邊聊,他無意識地把啤酒瓶蓋反正在桌子上拍,不小心啤酒瓶蓋掉到了地上,直滾到他自行車前輪處停下。我隨口說:今天你補自行車胎了,而且是前輪。他夫人一驚:不錯。這樣的小事你也能測出來,真神了!不是我神,而是天機顯示,一動一兆萬事萬物都逃不出一個理字。啤酒瓶蓋與車輪相像,以啤酒瓶蓋作外應,預測事項即車輪,二者之間存在類比關係。所以才能對上號。 第三訣,「日月只在時上尋」,我歸結為取時法則。我們生活在時間長河,時時刻刻秉受時間的影響。所有預測術無不看重時間,外應預測術也不例外。只是本門預測術,隨機xing強,時上用的多些。有時用實際的鐘點作外應,有時以地支代表的時間作外應,子時夜23-凌晨1點,丑時1-3點,寅時3-5點,卯時5-7點,辰時7-9,巳時9-11點,午時11-13點,未時13-15點,申時15-17點,酉時17-19,戌時19-21點,亥時21-23點。我們的祖先使用世界上獨特的干支紀年法,干支浸yin了中國古文化的精髓,是東方文化獨具魅力的載體。天干地支作外應時,多用於複雜推斷,一般而言,用現在時分推斷就行。比如,我去一理髮店理髮,老闆見是我,笑著說:「你要能測准我今天幹了幾個活(理了多少頭),理發錢我不要了,還請你吃晚飯。」我直取理髮店牆上鐘錶的時間作外應,當時是晚7點整,就答道:算上我是第七個,你今天賺了70元錢,對吧?老闆開玩笑說:你站在我店門口數的,正好是七個,錢到沒數,估計也是那個數。 第四決,「宮看本宮與對沖」,我歸結為宮位法則。本門預測中,宮位法佔有很重要的位置,用的也多。八卦無處不在,我們置身其中。預測時,視被測人物,事情發生地點,與預測師所佔的宮位關係取用外應,有時是同宮位,有時是對沖宮位,多在連續預測中運用。同宮指乾宮包括地支的戌、亥,坤宮包括地支的未、申等等。對沖的宮位象數是「七」,「七」是宇宙最奇特的數字,凡事到了第七,就有完盡,休止的意味。天干地支的排列,順數到第七位,會反衝第一位。六十花甲子中取任何一位當第一位,數到第七位,就會出現與第一位天克地沖。對沖的作用規律非常普遍,可以適用於任何發展xing的事項中。比如:壬午年我同微山縣風水師殷先生、大六壬高手李先生及他人,一同去滕州市拜訪年近八旬的老風水師閔先生。在車上談到預測,殷先生說:今天車上同坐三個屬蛇的,誰能測點甚麼?我說:既然談到屬相,我就測個屬相吧。一指和我並排坐著的李先生:你今年63歲,屬大龍的。李先生大驚:這麼厲害,比我大六壬還快,我屬大龍,63歲。久聞鄧先生大名,初次見面,開了眼界。其實很簡單,辰巳同宮。外應是殷先生講了「三個屬蛇的」,這句話中有數字「3」,有屬相蛇,蛇即巳,辰巳同宮居巽。我屬蛇,李先生和我並排坐,視為同宮,辰就是屬相大龍,按年齡推算個位是3的屬大龍的應該是63歲。我又指著與李先生坐對沖位的司機師傅說:這位師傅應該屬狗。回答正是。李先生屬大龍,這個外應明顯,應驗了,辰的對沖地支是戌,戌即是狗。 第五決,「像數顛倒像還數」,我歸結為象數法則。習易者都知道,有象就有數,有數就有象,像是八卦之象,數是八卦的序數。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此決中的「顛倒」,是指象和數之間的推算,由象可得數,由數可立象。本門預測術,是在傳統象數預測的理論基礎上,重新搭建的平台。以易理為主,像數並重,區別於其它像數預測的是,不用繁雜推算,直接以象取數,以數取象。 比如辛巳年春,商業單位一女工求測,營業款少了,疑心被同事偷走。她進門後,不在客廳坐,而是直接坐在書房我的寫字檯前,嚷著搖錢算卦。我沒用六爻起卦,張口就說:是少了七百元吧?她說:對。我說:就在櫃檯底下。她說都找遍了,沒有。我說:就在靠左邊的前tu□處。原因是寫字檯類象艮,寫字檯是外應,與預測事項的工作環境櫃檯有類比關聯關係,所以取用。艮卦序為七。當她說櫃檯下已找過時,左腳無意碰了寫字檯的前tu□。第二天早晨,她回電話,果真在櫃檯左邊破夾縫中找到。解開心中的疑團,避免了紛爭。易與人們的生活最為密切,實用xing很強,生老病死,繁榮昌盛陞官發財那一點,不都在易的預測範圍之內?只有掌握過硬的預測本領,才能更好的為人民服務。 第六決,「亦分亦合來回用」,我歸結為合分法則。「合」是指外應物象集聚成形,以合取用;「分」是指外應物象可以拆開獨立作外應取用時,就各自單個取用。在實際預測中,對於複雜事項的判斷,外應取用常常是時而合論,時而分論。無論分合,只要能正確反應所測之事項的本xing特徵,尋找外應與所測事項的關聯,就是應用得當。相機而動,並無定論。壬午年巳月,我到一易友家,見其院牆外酉方是鄰居頹破的屋山頭,狀如附圖,斷其93年因超生被計劃生育部門罰款。原因是酉方破敗之屋山,財位不吉,有損財之象,這是以「合」取外應;屋山(見附圖),可「分」上半部「人」字型,下半部是「口」字型,「人口」之因已明,推斷時間應期,壬午年他接近四十,那麼93年左右正是他生育高峰,故斷因超生計劃生育部門罰款。 第七訣,「先入為主須直取」,我歸結為先後法則。當我們取用外應時,天地時空,社會自然,眾象紛呈,是不是有點難以把握,到底該以哪樣外應取用呢?面對時間外應、宮位外應、景象外應等,取用並不難,這裡有個外應順序問題,外應以層次分第一xing外應,第二xing外應。第一xing外應與所測事項的關聯最密切,這是預測時,首先要確定的。不論何種外應,,均以最突出的取用,即抓住事項的核心,所以定為第一xing外應;第二xing外應是指外應特徵與事項關聯不明顯,非事項核心問題,起到輔助作用的外應。這樣一來,取用外應的脈絡就清楚了,不再犯眉毛鬍子一把抓的錯誤。有關怎樣確定第一xing外應,第二xing外應,及其之間是怎樣相互作的,可在《易卜仙人決應用答疑》和函授中逐步學習領會。 第八決,「動觀其變靜聽聲」,我歸結為動靜法則。動觀其態勢、舉止、氣se;靜時要尋其動點,雖然沒動,有聲音,聲響即是動點,一動一兆,神機在其中。動則格局已變,舉止成象,敏銳地抓住瞬間的外應,迅速作出判斷。比如庚辰年冬,我在外埠正和學員講解相學,談到可否憑小孩之相測其父母。這時有一小孩在教室門口游動,忽然站住,兩tu□叉開望著我們。我向學員示例說:你們看,就以這個小孩為例,用相學推斷其父母不明朗,我用外應預測術敢斷他父母已離婚,且在今年四月,不信問一問。有學員把小孩叫進來一問果然如此。學員要求講講原因,很簡單,我們談到以小孩測父母時,他就站在我們門口,兩tu□叉開。門可代表一家,一個家庭,叉開既是分開,他的家庭分開了,父母肯定離婚。今年四月,是因為他距離我們太近,有臨近之意,可斷年內,確定四月,是因為他站住巳位。 第九、第十訣,「即收即放莫遲疑,臨渴鑿井白費功。」這兩決是指總體運用法則。預測術運用的是全息方法論,萬事萬物之間是有規律的普遍聯繫的。訓練有素的預測師,心裡就像一面鏡子,所有物象全景式攝進來,各自又按照固定的角度,路線對應地反射出去。本門預測術由於太直觀,外應來的快,斷語下的快,全在閃念之間,一定要抓住就放,不能左思右想老是沒把握,甚至加入主觀臆造的成分,那樣就失准了。強調的是快、大膽。當然,水平提高後,有時抓到外應,當時沒用,可以像電腦存盤一樣儲存起來,待機而發。外應預測的外應,都是偶然天成的,且不可為求外應效果人為製造外應,那樣只能是徒勞無功。比如說有的人想測出個「3」數來,一時沒有取到與「3」相關聯適合的外應,就故意製造「3」的象,或「3」的數,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以上我已把「易卜仙人決」一把金鑰匙預測原理,十項取用法則,詳細講解並有示例。大家會發現沒有複雜的程式,都是直取外應。關鍵在取用外應上下功夫,這要靠易學素養的積累。舞蹈演員,聽到音樂就想跳舞,甚麼樂曲就跳甚麼舞;公安幹警,可以從人群中,一眼認出嫌疑分子,靠的就是經驗、素養。拳無定勢,文無定法,說白了,初習此術時,可以按步驟選取外應,也可以按自己的感覺或習慣取用外應,大膽去實踐,有了積累之後就理出思路,方能嫻熟地運用訣中法則。預測時,所有法則不一定全用上,可以單項操作,也可以綜合運用,這要根據預測事項的難易程度及各人的習慣而定。 在以後章節實例中,我有的例子是運用了一條口訣,有的例子是運用了幾條口訣,文中沒有註明,請易友仔細參悟。 通讀本資料,可能少數易友會產生這樣的念頭:簡單,沒有甚麼學頭。這就大錯特錯了,文字少,是因為我寫得簡略,理論淺,是因為我寫的直白,其內涵非常豐富,實用xing相當強,並適用於其它門類的預測中。一部《道德經》總共才五千多字,不是流傳幾千年,傾倒幾代人嗎?當然,「易卜仙人決」不能與之相提並論,但是,帶你快速進入高層次預測的功用,決不可輕視。試一試,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 第二十七章暴利(上) 看著這破爛不堪的地方,葉東平心裡有點後悔,早知道來縣城是這樣的環境,還不如帶著葉天回北京呢,別管怎麼說,那裡還有父親留給他的一個老宅子。 而且前段時間葉天也給同學寫信打聽了,以前遺留在各地的知青,都可以返京辦理戶口,只是國家不再幫助分配工作。 對於這一點葉東平倒不是很擔心,別管怎麼說也在清華機械專業學習了好幾年,即使這麼多年沒有接觸過相關專業,但去個小工廠做個技術員總行吧? 再退一步說,這些年的苦也不是白出的,葉東平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文弱學生了,憑著這一把子力氣,回北京做個板兒爺,那也養得活葉天的。 見到葉東平臉se不大好看,封況湊了過去,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葉叔,您別看這是廢品收購站,錢可不少賺,而且……一樣也能做古董生意……」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幹嘛啊?在這破地方,扯著嗓子喊也沒人來的……」 葉東平受不得封況一嘴子煙味,往外推了推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收破爛也能賺錢?還能做古董生意,當你葉叔是小孩嗎?」 在葉東平的印象裡,北京那幾家老字號古玩店,可全都是些青磚紅瓦、雕樑畫棟古se古香的建築,進去後箏聲繞耳,環境優雅,哪裡會像這裡一般? 「葉叔,您還別不信,我干了半個月,您知道賺了多少錢嗎?」 看見葉東平不相信,封況的嗓門也大了起來,j□動的從腰間m□出把鑰匙,將收購站的大門打開,招呼葉東平父子倆進去後,拿出了一個賬本,說道:「葉叔,您自個兒看,我封子可不是說大話的人!」 「這記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葉東平打開賬本,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在這個應該是小孩子作業本的紙張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密密麻麻的字體還有各種數字,「紅同一百四十八斤,西三十五斤,書料五百五十五斤,鐵三百四十二斤……」 葉東平看到賬本最底下的匯總時,更是m□不清頭腦了,一把將封況拉到身邊,指著上面的字問道:「封子,這是紅銅吧?不過這個西是什麼玩意兒啊?還有這個……書料,是塑料吧?」 封況撓了撓頭,點頭說道:「對,就是紅銅,嗯,那個是塑料,西就是西啊,葉叔您不知道?」 「廢話,還東呢,哪有西這種金屬?」葉東平簡直無語了,「就這水平還想著賺錢?連帳都不會做,不把老本賠掉就不錯了。」 封況有些委屈的從房間一角翻出了個水壺來,遞給葉東平說道:「葉叔,就是這個,他們都說叫西啊……」 接過封況遞來的東西,葉東平一看,是個錫壺,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說道:「這……這,這是叫錫,不過不是東南西北的西……」 「叫西不就完了嗎,管它是什麼西,葉叔,您看看,我這半個月的時間,就賺了兩百八十多塊錢呢……」 封況對這「西」字怎麼寫,並不感興趣,葉東平說完之後,他用手指指向最下面的數字,示意葉東平去看。 「書料三分錢一斤,賣出四分五里,紅同XXX錢一斤,賣出XXX錢,鐵……」 葉東平原本沒怎麼在意,但是看著這一個個細賬,臉se逐漸的lu出了吃驚的神se,過了好大一會,才將手中的本子合了起來,看向封況,問道:「封子,這些價格,你沒弄錯吧?買進賣出的價格真的是這麼多?」 由不得葉東平不驚訝,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就這一斤幾分錢的東西,居然能有這麼大的利潤? 別的不說,那塑料一斤三分多錢收上來,轉手賣出的價格,就要高出收購價的一半,這……這簡直就是暴利啊。 「葉叔,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封況沒弄明白葉東平的意思,他還以為葉東平是說他從中賺錢了呢,連忙開口說道:「我敢騙您嗎,您可是那什麼大……大股東啊,我要是騙了您,老舅還不打死我呀?」 封況是個能吃苦的人,他雖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明白一點,自己這鄉下娃想要在城市裡立足,就必須要能吃城裡人所不能吃的苦。 所以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封況拉著個板車起早m□黑走街串戶,幾乎將整個縣城都跑了一遍,現在院子和屋裡的東西,都是他往國營收購站賣完剩下的。 「這是真的?」聽到封況的話後,葉東平陷入到了沉思中,臉se震驚的神情一直沒有消退。 要知道,去年的時候,縣城裡的那些工人們的年人均收入,才900多塊錢,也就是說,大多數的人,一個月只有幾十塊錢的工資。 即使是北京,去年的人均收入也不過是2000多塊錢,一個月還劃不到200塊錢,而像河北河南那些省份,年人均連700塊錢都到不了,頂多五六百。 就是葉東平在高校任教的老同學,一個月什麼都算上,也不過就是一百五六十塊錢,而聽他所言,他們系主任的月工資,也就是一百八十塊錢左右的樣子。 葉東平怎麼都無法想像,這平時為人所看不起的收破爛的,半個月賺的錢竟然比在高校裡教書的教授還高,這種強烈的反差,讓葉東平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葉叔,喏,這是您開始給我的一千塊錢,這二百多是咱們賺的,老舅說錢都給您管,我可交給您了啊……」 看到葉東平不說話,封況從牆角一處不起眼的破麻袋裡,掏出了一個塑料袋,裡面鼓鼓囊囊的放的全是幾毛一塊的票子,還有許多一分兩分和五分的硬幣, 雙手捧著這真金白銀,葉東平才算是反應了過來,當下也顧不得這一屋子的灰塵,走到桌子邊打開那作業本,就在上面記起帳來。 「這裡是什麼?這個數字是多少?」一邊詢問著封況,葉東平一邊重新畫格子做賬本。 雖然不是財會專業畢業的,但是這簡單的出入賬,對葉東平來說還是沒有任何難度的,被封況畫的像天書一樣的賬目,在葉東平手裡,很快就變得清晰了起來。 清理完賬目後,葉東平開口問道:「封子,這個收購站一個月的承包費是多少錢?」 「每個月要交給他們六十塊錢……」 似乎怕葉東平嫌多,封況接著說道:「這六十塊錢裡面包括水電費了,都是他們出……」 PS:第一更,推薦票老是不上不下的,拜託兄弟們多多支持下相師,話說咱們也一萬五的收藏了,每天能有五分之一的朋友把票給相師,也不至於這麼少啊,拜託諸位了! 新章已更,求支援! 正文]新章已更,求支援! 我發現了,葉天同學說的不算啊,給多少推薦票,還得諸位點頭才行。 好吧,今兒的第一章已經更了,大家的推薦票可以投出來了吧? 話說相師的收藏現在也過一萬五了,這推薦票委實少了點兒,算上很多VIP的幾票,投票的人連五分之一都沒有。 大哥大姐們,咱可是新書啊,需要你們的呵護,沒有習慣或者懶得登陸的兄弟們,麻煩你們幾十秒的時間,小手那麼抖一下,給咱們相師投上一張推薦票吧。 拜託諸位了! 第二十八章暴利(下) 「暴利啊,這簡直就是暴利!」 聽到封況的話後,葉東平長長吁了一口氣,他沒想到原本自己壓根就沒看上眼的廢品收購站,居然是一個聚寶盆。 「嘿,葉叔,您同意在這干啦?」 葉東平沒說話的時候,封況心裡一直比較忐忑,他怕葉東平不願意留下來,現在才算是放下心來,臉上lu出喜se。 「太好了,以後您就在這看著,我出去收東西,這些帳太難做了……」 對於封況來說,累一點苦一點都不打緊,但就是做賬這事情,讓他頭疼不已,每天回來都要記賬到半夜,那鬼畫符般的本子,有時候他自己看的都感覺mi糊。 「封子啊,別看這生意小,以後做大了,可了不得呀……」 葉東平感歎了一聲,經過這麼多年來的磨礪,他再也沒有往日少年時的學生意氣了,雖然這活不是很體面,但收入可是非常豐厚的啊。 而且現在只是封況一個人在跑,如果日後能多招收一些拾破爛的人,將東西賣到收購站裡,那賺的錢還要成倍的往上翻。 想到這裡,葉東平開口問道:「封子,這縣城裡拾破爛的人多不多啊?」 「不多,但是也不少,縣裡人金貴,不幹這些活,拾破爛的都是外地人,葉叔,您問這個幹嗎?」 封況有些奇怪葉東平的問題,他可是收破爛而不是拾破爛的,從骨子裡來說,封況還有些看不起那些拾破爛的人呢。 「瘋子哥,你真笨,我爸問你這個,就是想讓你告訴那些拾破爛的,把拾來的東西都賣給咱們,這樣你也不用每天往外跑了……」 葉東平還沒說話,葉天就在一邊笑了起來,從剛才父親臉上神se的變幻中,葉天就知道,老爸對這裡是動心了。 「咦?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啊?」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一拍大tu□,j□動的差點沒跳起來。 封況在這行當幹了一個多月,早已把收購站裡面的門道給m□清楚了,他知道,這s□人去國營收購站賣廢品,和他這些承包收購站的人去賣,價格是不一樣的。 打個比方說,封況去國營收購站賣塑料是一斤四分五厘錢,但是那些收破爛的去賣,只能買到三分八厘或者是四分錢,這也就是承包的益處了。 所以只要封況能稍微提高一點收購價格,即使比國營收購站高出一厘錢,想必那些拾荒者也會趨之若鶩的,自己一轉手,等於是白賺了中間的差價。 「葉天你說的沒錯,雖然收他們的東西價格要高一點,但架不住他們人多廢品多啊,嘿,我這就去找他們去……」 對於做生意,封況的腦袋瓜不是一般的好使,被葉天這麼一點撥,馬上就明白了過來,當下也顧不得葉天父子倆了,興沖沖的就要往外面走。 「封子,你小子怎麼也是個急脾氣啊,先等等,我們爺倆這睡什麼地方呀?」 沒等封況走出門去,就被葉東平一把給拉住了,「還有,小天上學的事情是怎麼安排的?這還差幾天可就要開學了呀……」 廢品收購站固然很賺錢,但是葉東平來縣城的目地,卻是想讓兒子受到更好一點的教育,在他心裡,葉天上學的事情可是排在第一位的。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伸手把地上的被裹拎了起來,說道:「葉叔,看我這脾氣,咳,你們就住在後面,這堂屋後邊還有一個房間,本來是我住的,以後我就睡外面……」 這間廢品收購站雖然從外面看著t□ng破舊的,但是由於以前是國營收購站,裡面的水電各種設施還是很完善的。 進了門後,除了面積不小的大堂屋之外,還有一個二十多平方米的內間,裡面擺著兩張chuang和一張方桌,不過此刻卻是亂七八糟堆積著各種雜物。 封況把東西放到了裡間之後,開口說道:「葉叔,葉天上學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這不還十來天嗎?等下個星期咱們帶他一起去報道,把學雜費和書本費交了就行了……」 於浩然幫葉天聯繫學校的時候,剛好封況在縣裡跑店子的事情,也就順帶著把事情交給他辦了。 「那就好,這是可不能耽誤……」 葉東平點了點頭,見到封況動手幫自己收拾起屋子來,連忙說道:「行了,封子,你去辦事吧,這裡我來收拾就行了……」 「哎,我這就去……」 封況答應了一聲,右腳剛邁出了門,忽然又縮了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葉東平,說道:「葉叔,那啥……能給我點錢嗎?我想請那幫拾破爛的喝酒……」 把那些拾破爛的人聚集到一起,將會產生什麼樣的能量,封況早已在心裡盤算清楚了,既然是有求於人,他就想把事情給辦瓷實了,這喝酒自然是最能快增進感情的辦法了。 「好,這錢不能省,封子,你多買幾瓶酒,告訴那些拾荒的,把東西賣到咱們這裡,是不會虧待他們的……」 葉東平做人也很大氣,當下把封況交給他的那兩百多塊的散錢還給了他,又交代道:「我對具體廢品的收購價格不瞭解,封子你去先別說提高多少收購價,等回來咱們商量後再決定……」 葉東平比封況想的還要深遠一點,收購站現在重要的不是賺錢,而是搶佔市場,只要能籠絡住這些拾荒者,他們完全能壟斷這個小縣城的廢品回收業務。 封況接過錢後大聲說道:「葉叔,您就等好吧……」 「這臭小子,xing子還真急……」看著封況到院子推出個自行車,飛一般的消失在眼前後,葉東平不禁樂了起來。 雖然入眼處滿是廢品,氣味也不是那麼好聞,但葉東平的心情卻十分的舒暢,他能感覺得到,如果經營好這個收購站,他和葉天的生活,也將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個體戶又怎麼樣?想開了的葉東平根本就不在乎,按照目前社會的發展,說不定再過上那麼幾年,當教授的還不如賣茶葉蛋的呢! 看到老爸心情不錯,葉天在一旁笑著說道:「爸,瘋子哥鼻不漏孔,準頭下垂,這類人類人精於計算善於理財,最是適於經商得財……」 不過葉天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封況的鼻樑到鼻頭斜線很大,這種面相的人一般都是爆發戶居多,而葉天腦中卦象也是如此顯示的。 PS:第二更,咱們這推薦票真是小二黑過年,一天不如一天啊,總有那麼一些朋友,任你怎麼要,哥們我就當沒看見,唉,拜託大家多支持吧,不花錢的事情,打眼順心了您也多看幾章不是嗎? 第二十九章文征明 「葉天,我不是對你說過了嗎,以後少給人看相,這……終究不是正道……」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歎了口氣,這小子最近像是著了mi似的,動不動就拿人面相說事,李莊的那些老街坊們差不多都被他看遍了。 只是縣城裡可不比農村,人們所受到的教育程度,相對要比農村高的多,葉天再這樣神神叨叨的,說不定就會招惹什麼麻煩。 而且在現代的主流社會中,看相算命始終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葉天如果沉mi在這裡面,對他今後的發展也很是不利。 所以臨來縣城之前,葉東平就和兒子約法三章,以後不得在人前透lu他懂風水相術的事情,也不得用這個來賺錢,所以眼下聽到葉天又看了封況的面相,葉東平心裡自然不高興了。 葉天對老爸這類說教的話,向來都是聽完就忘的,當下擺出一副很沉重的模樣,說道:「爸,我知道了,我去學校之後,再也不提給人看相算命的事情了……」 「你這小子,別拿老爸的話當耳旁風,去到學校裡也老實些,再讓老師喊家長,看我怎麼收拾你……」 葉東平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兒子是什麼秉xing,他比誰都清楚,反正就是大禍不闖小禍不斷,葉東平自個兒小時候也是個淘氣包,對這個倒不是很在意。 看著兒子還要拍xi□ng脯打保證,葉東平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以後……這裡就是咱們家了,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一下吧,對了,金屬的物品可以放到院子裡,不過廢紙和書籍都要放到屋裡面,省的被雨淋了……」 葉東平也不知道封況的怎麼歸類這些物品的,屋裡是什麼都有,從搪瓷缸子到塑料臉盆,還有那漏了底的燒水壺,雜七雜八的擺滿了一屋子,在門口的地方居然還堆了幾個痰盂。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父子倆將被裹放ang上之後,就開始忙碌了起來,雜亂無章的物品被一一歸類,分別放到了外屋和院子裡。 足足忙活了四五個小時,才算是將裡外兩間屋子都打掃乾淨了,父子倆又開始擦洗裡屋的chuang鋪來,這可是日後睡覺的地方。 「咦?爸,你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啊?」 葉天端著盤水正在擦洗那張大chuang的時候,忽然發現,在chuang底堆了許多破舊不堪的書籍,裡面有一個卷軸,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個卷軸的橫長大約在六十公分,中間有一個木頭軸承,兩頭的軸桿十分的圓潤,像是經常被人把玩撫m□,和老道所說的包漿倒是有幾分相似。 聽到兒子的喊聲,葉東平走了過來,從葉天手裡接過卷軸打量了一番,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應該是幅字畫吧?」 雖然跟著老道惡補了幾天古玩字畫的知識,不過很顯然,這父子倆火候還差得遠。 如果放在行家眼裡,一眼就能認出,這絕對是幅畫,而不是字,原因很簡單,一般字的條幅,是沒有這麼大尺寸的。 葉天搶過父親手中的卷軸,說道:「打開看看不就行了嗎?」 「哎,你小心點,說不定就是古董呢……」 看到兒子毛手毛腳的樣子,葉東平把卷軸又拿了回來,想了一下之後,走ang邊,把卷軸放在了chuang上。 不知道是不是保管不善的原因,在卷軸的邊上,有些蟲蛀的痕跡,葉東平拉開綁著卷軸的絲線,很小心的將其平鋪在了chuang上。 卷軸打開一半,葉東平就愣住了,呈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幅畫,se澤有些沉暗,觸手m□在畫上,卻不是紙質的,而是有一種絹絲的感覺。 「這個……是絹本畫,應該是幅古畫了……」 葉東平把從老道那裡得來的知識說了出來,也算是現學現賣了,接著他打開這幅古畫的動作,又輕柔了幾分。 老道曾經說過,由於紙質字畫難以保存,所以古代畫家作畫的時候,喜歡將其作品繪在絹、綾、等絲織物上,這種作品也被稱之為絹本。 字畫的保存是古董裡最困難的,本身要防腐防蟲,再加上天災,古代流傳下來的字畫,幾乎是十不存一,所以只要是絹本字畫,那都是彌足珍貴的。 將整個卷軸打開後,畫面躍然眼前,這是一幅山水人物畫,畫的背景是一座怪石嶙峋的高山,在山腳下有一顆青松,溪水從松樹邊流過,兩個頭戴方巾的文人,正端坐在樹下對弈。 整幅畫筆墨蒼勁淋漓,於粗簡中見疊疊層次和韻味,磅礡大氣的山體繪畫中,又見清雅素淡和溫潤秀勁,饒是葉東平和葉天這兩個半吊子鑒定師,也看的心曠神怡。 「是幅對弈圖,葉天,你看看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字?」 在畫的右上角,有好幾個印章和幾行小字,不過都是篆文書寫的,葉東平雖然是早年的大學生,但是對篆字卻是一竅不通,只能求助於兒子了。 「爸,這字寫的是:嘉靖甲寅春二月既望西窗寫之也,上面的印是個叫文征明的,下面這個題跋寫的是:位園主人王世貞識,印章上刻的是「元美」二字……」 這些篆體字自然難不倒葉天,經過一番辨認後,他很快就將其用簡體字寫到了本子上,遞給了葉東平。 「文征明的畫?這可是好東西啊,封況也不知道從哪搞來的,一點不知道愛惜……」在本子上看了一眼後,葉東平眼睛一亮。 文征明學書於李應禎,學畫於沈周,在詩文上,與祝允明、唐寅、徐真卿並稱「吳中四才子」,在畫史上與沈周、唐寅、仇英合稱「吳門四家」,在歷史文壇上,可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 以前葉東平在北京做紅小將的時候,就曾經親手燒過一個清華老教師收藏的文征明作品,他還清楚的記得老教授看到那幅畫化為灰燼後,臉上悲痛yu絕的神情。 回想少年時的荒唐事,葉東平不禁有些赫然,把文征明的來歷給葉天講解了一遍,小心的將畫重新捲了起來。 「哎,封況,你來的正好,這幅畫是怎麼得來的啊?」 剛剛收拾好卷軸,院子外面就響起了自行車的鈴鐺聲,葉東平連忙迎了出去,這小子還真沒說大話,敢情廢品收購站,還真是能收到古董啊? PS:第一更,朋友們看完書後順手投下推薦票吧,您的舉手之勞可以讓咱們相師走的更遠,打眼作揖感謝大家了! 第三十章檢漏 正文]第三十章檢漏 「葉……葉叔,你……你說的什麼畫啊?」 封況明顯在外面喝了酒,把自行車靠在院牆上之後,從前面的籃子裡拿出一個塑料袋,搖搖晃晃的往mn邊走了過來。 「臭小子,怎麼喝那麼多啊?」 隔著老遠,葉東平就聞到了封況身上的酒味,再一看他那紅的像猴屁股般的臉,不由搖了搖頭,對葉天說道:「打盆水,讓你封子哥洗洗臉……」 由於收購站地處縣郊,自來水還沒有扯到這裡來,使用的還是壓水井,那冰涼的井水在這八月大熱天裡,透著一股子涼氣。 「唉,葉叔,不喝不行啊,對了,你和葉天還沒吃飯吧?我給帶了點,你們先吃飯,別管我……」 封況站在那裡的身體都有些搖擺,愣是拿著那包熟食向葉東平臉上遞去。 「行了,洗把臉,清醒點再說……」葉東平哭笑不得的接過封況遞來的塑料袋,把他拉到了水盆前面。 將頭全部埋入到了水裡,憋了好一會氣之後,封況才抬起頭來,濕漉漉的頭髮貼在額前,嘴裡還打著酒嗝,「啊,舒坦啊,這幫龜孫太能喝了,下次給他們酒讓他們自己去喝……」 這年頭,外地來的拾荒者也都是拖家帶口的,一家老少都要出去拾破爛,封況去到他們住的地方一看,好東西還真不少,每家mn口堆積的廢品,都趕得上他前次賣的那麼多了。 封況找了幾個沒出mn的人,把事情一說,他出的價格比收購站是要多出那麼幾厘一分的,一頓酒喝到一半的時候,那幾家就都答應把東西賣給他了。 雖然那會已經喝的mm糊糊了,但封況心裡清醒的很,這大致一琢磨,敢情只要將這幾家的廢品收過來,最起碼能賺到500塊錢以上,是以也不顧自己的酒量,當時就喝多了幾杯。 這些拾荒者大多都是河南安徽兩地來的,酒量比封況這生長在江南水鄉的人強多了。 封況一共買了六瓶本地產的高度白酒,只有五個人喝,他喝了三兩不到就不行了,剩下的全被那幾個人喝光掉了,別人喝完酒還照樣背著袋子去拾破爛。 「不能喝也不知道少喝點,來,擦把臉,先去睡一覺吧……」在葉東平眼裡,封況其實也就是個大孩子,二十出頭的年齡,比葉天還沒大出十歲呢。 「別,葉叔,我沒事,洗把臉就醒了……」 封況拿著mo巾胡lun在臉上抹了一把,有些興奮的拉住了葉東平,說道:「葉叔,城西這五家拾破爛的,我全都談妥了,明天去城東,爭取把那邊也拿下來……」 中午這頓酒連上菜錢,總共才hu□了不到二十塊。 可是等明兒那些人將廢品送過來後,一轉手就能賺500,這讓封況心裡像貓爪似地,恨不得今天就將整個縣城的拾荒者都給搞定。 「行了,這事兒不急,你這樣子出去我也不放心,先去睡覺吧……」 眼瞅著封況走著模特步要去推自行車,葉東平一把拉住了他,雖然這年頭馬路上的汽車不是很多,但也架不住找死往上面撞的呀。 這酒喝多了的人,一般是有兩種表現的,一是喝多倒頭就睡地震了都驚不醒的人,第二種就是化身話嘮,那嘴一刻都閒不住。 封況就是屬於第二種的,在葉東平的命令下去到內屋的chung上躺了五分鐘,忍不住又跑了出來,嚷嚷道:「葉叔,我睡不著啊!」 「你小子,過來坐吧……」 葉東平搖了搖頭,放下了剛拿起來正準備吃飯的筷子,拿起旁邊的那幅畫,說道:「睡不著你就說說這物件是怎麼來的吧?」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 封況伸手要去拿,被葉東平一把給打開了,「你自己收的東西,自己還不知道啊?和那些書放在一起的……」 封況想了一會之後,一拍大tu□,說道:「我想起來,葉叔,是不是畫上有個土疙瘩山,兩個老頭下棋的那幅畫?」 對這畫的來歷,葉天也很好奇,搶著答道:「對,瘋子哥,就是這幅畫,你是怎麼得來的?」 「收來的唄,對了,葉叔,你看這畫是不是古董呀?」 提到這幅畫,封況的酒倒是醒了幾分,本來就準備開的是古董店,雖然y□n陽差錯變成了廢品收購站,但封況一直留意著這些有年頭的東西呢。 「是古董,而且還是明朝的,距離現在四五百年了呢,封子,你是怎麼收來的?」聽到封況翻來覆去的詢問,就是不說這幅畫的來歷,葉東平也有幾分不耐煩了。 「嘿,還真讓我mng著了,回頭我一定要告訴老舅……」封況興奮的樣子,讓葉東平恨不得在他頭上敲上一記,怎麼就不說正題呢。 封況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葉叔,你猜,我是怎麼得來的?」 「小天,再去打上一盆水,讓他清醒下……」葉東平徹底暴走了,這小子還拿上勁了。 見到葉東平發火了封況連忙說道:「別,別,葉叔,我說還不成嘛,這幅畫,是一老太太賣給我的……」 這事情就發生在前兒,那天封況拉著板車去西城收廢品,一群老太太正在一排平房處納鞋底呢,聽到封況扯著嗓子收「酒瓶子舊書爛塑料」後,都起身去家裡翻騰廢品去了。 話說這年頭收廢品拾破爛或者「強刀子磨剪子」的,每天像是過篩子一般,將各個住家戶都差不多掏乾淨了,老太太們拿來的,也就是一些廢舊書籍和用壞了的塑料臉盆等物件。 封況將這些東西過了秤付了錢,正準備走人的時候,忽然看到一老太太納鞋底的筐子旁邊,放了一個卷在一起的物件。 他當時以為這東西是紙呢,就問那老太太賣不賣,誰知道老太太說那玩意裡面是布的,用來剪鞋樣的。 看著這卷軸兩邊的木頭,都被磨得有些光亮了,加上這段時間封況腦子裡都在念叨著古董的事情,當時就hu□了一塊錢,把這掂量著還有點沉的卷軸給買了下來。 PS:第二更,今兒的推薦票有點少,朋友們要是方便的話投上一張推薦票支援一下,打眼謝謝大家了,嗯,凌晨有更。 第三十一章敗家 正文]第三十一章敗家 回到收購站以後,封況也曾經裝模作樣的把畫打開仔細琢磨了一下。 不過古代的畫講究的是個意境,這幅畫的山不像山水不像水的人還長著個大腦袋的畫,還沒家裡過年貼的年畫好看,讓他頓時失去了興趣,將其和那些舊書仍在了一起。 當然,封況也沒對其完全失去信心,上午接到葉天父子倆的時候,他所說的收到的古董,就是這幅畫了。 聽完封況的話後,葉天倒是沒感覺什麼,因為他對古董還沒有一個完整的認知,但葉東平卻是傻了眼,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道:「這……這樣也行?」 在決定要做古玩生意以後,葉東平給一些還有聯繫的同學寫了信,針對各地的古玩市場做過一番調查。 相比八十年代初期,也就是四五年前,現在國內的藝術品市場,已經開始慢慢復甦了,有些眼光超前的人,正在大肆入手各種類別的古董。 就像北京有個姓馬的chung銑工,在幾年前就開始鼓搗古董,那會壓根就沒人在乎這些東西,像上好的黃hu□梨紅木桌椅,到舊貨市場全部都是五塊錢一張,而且還附帶送貨上mn的。 那位馬先生雖然錢不多,但幾年時間下來,著實倒騰了不少好東西,葉東平之所以知道這事,就是因為他一個同學和這位馬先生住對mn。 這不管是什麼商品,只要有市場需求,價格自然會上漲,古董自然也是如此,前幾年一文不值的東西,現在也身價百倍起來。 而且隨著人們生活的逐漸穩定,加上「盛世古董lun世黃金」的定律,這幾年古玩市場也慢慢復甦了,再想像前幾年那麼到處檢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葉叔,那你說這古董值多少錢啊?」 見到葉東平沉yn不語,封況有點吃不住勁了,他只知道老舅說古董值錢,但到底怎麼個值錢法,他就是兩眼一抹黑了。 「值多少錢我也說不準,不過……最低應該在這個書吧?」聽到封況的話後,葉東平伸出三個手指頭。 根據北京那位同學打聽來的消息,現在明朝的古畫,有名有款的,在市場上最少能賣到三千塊錢以上的,那也就是說,封況這一塊錢買來的東西,整整翻了三千倍之多。 「三十?嘿,那不是賺了三十倍嗎?值了……」封況臉上l出喜s,這古董生意果然賺錢啊,一塊錢買的,竟然能賣三十。 葉東平聞言撇了撇嘴,說道:「你小子也就這點出息了,三十塊錢?連零頭都不夠,我告訴你,這幅畫拿到北京去賣的話,三十塊錢看都不給他看……」 等葉東平把自己知道的這些事,說給封況聽了之後,那小子的酒馬上全醒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有些破舊的卷軸,結結巴巴的說道:「葉……葉叔,你……你沒騙我吧?你說……說的都是真的?這……這破畫值三千塊錢?」 「多新鮮啊?我編瞎話逗你玩?」 看著封況目瞪口呆的樣子,葉東平笑了起來,這孩子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不過運氣還真不錯,這一出手就是一個大漏。 忽然,封況一拍腦mn,怪叫了一聲就往外跑。 「封子,你幹嘛去啊?」葉東平一把拉住了他。 「不行,葉叔,快放手,我再找那老太太去,說不定她家裡還有什麼好東西呢……」 「行了,行了,哪還有這麼好的事,佔了一次便宜你就知足吧……」 葉東平笑著拉住封況,說道:「我再給你們講個發生在北京的故事吧,那人比這老太太還要倒霉……」 「還有人比白扔了三千塊錢還倒霉的啊?」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當然了,那人白扔了幾百萬呢……」 這事葉東平也是聽同學說的,在北京有一姓白的人家,祖上是四九城的大收藏家,專mn收藏瓷器,在行內名聲很是響亮。 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香港有個叫李翰祥的大導演,在北京拍電影的時候,找到一熟人前去拜訪白姓人家,開mn見山的提出想要買點瓷器。 當時那家姓白的主人說了,好東西在在前些年都已經被人給砸了,現在只剩下了點底子,還有幾十件,按照主人的意思,他只想賣上個一兩件,其餘留著算是個念想。 不過那人有一兒子,當時非常仰慕大導演李翰祥,就千方百計的鼓動他老子把東西賣掉,白姓主人最後架不住兒子勸說,將四十多件古代瓷器,全部賣給了李翰祥。 拿到錢後,兒子又攛掇老子買了冰箱、彩電、錄音機「三大件」,當時他覺得太值了,一些破瓷器,竟然換了這麼多東西。 誰知道就在1983年的時候,李翰祥從香港給白家小子寄來一張明信片和一本雜誌,那小子翻了翻雜誌,發現裡面有篇介紹李翰祥收藏古玩的文章,題目是《大導演李翰祥的「小故宮」。 白家小子一看配的圖片,有20多件藏品都是他們家的東西,而且下邊標的價兒少則幾十萬,多則數百萬港幣,當時他是一下懵了,這才明白敢情自己「敗家」到了何種程度。 不過那白家小子倒是知恥而後勇,後來專mn去學習瓷器鑒定知識,在行內也闖下了不小的名聲,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這事兒在北京古玩圈子裡,基本上是人人都知道的,而自從這件事後,人們對古董藝術品市場,也多幾分關注,類似的事情,卻也很少發生了。 小縣城的消息相對封閉一些,這老太太一塊錢賣了張古畫,在這年代還是有可能發生的,但這種事情畢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專mn去找,也未必就能碰得上的。 「葉叔,那你的意思是,說不定還能碰到這事兒?」聽完葉東平的話後,封況那雙小眼睛直冒亮光,恨不得現在就拉板車繼續收破爛去了。 「封子,這……這錢,唉,你要是再碰到這事兒,多給別人點錢吧……」 葉東平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想著這麼去佔人便宜,心裡總是有點疙瘩,不過在商言商,他也不好指責封況什麼。 PS:第一更,這每天推薦票要的都不好意思了,可是不要就不漲,還是麻煩朋友們養成習慣,看書的時候投上一張票吧,謝謝大家。 第三十二章卦象【急求推薦票】 中國向來推崇儒商,但早些年文化人經商,卻鮮有賺到大錢的,因為他們都捨不開讀書人的臉面,一談錢就臉上發燒手足無措,葉東平現在也是如此。 「葉叔,能便宜買下來,幹嘛要多給錢啊?」 封況有點不理解了,這辛辛苦苦走街串巷,不就是為了賺點辛苦錢嗎?別人不識貨,自己便宜收了,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誰也說不出個二字來。 葉東平聞言愣了一下,似乎這才想起了自個兒現在的身份,有些蕭索的擺了擺手,「你,唉,隨你吧,但是有一點,不准坑蒙拐騙偷啊,要是讓我知道了,這收購站也不用再開了……」 說到後面的時候,葉東平的臉色變得十分嚴肅,沒有希望再回到象牙塔內做學問或者從事機械相關的工作,這也是他能堅守的底線了。 「葉叔,你放心吧,我封況不是眼皮子淺的人,小便宜能佔得了一時,但是佔不了一世,這個道理我懂的……」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他雖然有時候喜歡耍些小聰明,但是深知誠信乃是為人之本,失去了這一點,他一個農村娃也將失去在城市立足的根本。 「行了,封子,你中午喝了酒,估計也沒吃什麼,來,一起吃吧……」 說完正事,葉東平招呼封況坐了下來,這會他蒸上的米飯也熟了,一股米香味飄溢在了屋裡。 「爸,我去盛飯……」干了大半天的活,葉天早就餓了,興沖沖的給每個人裝了一碗米飯。 封況帶回來不少豬頭肉,就著香噴噴的米飯,葉東平父子兩個在這個新家吃的第一頓飯,格外的香。 吃過飯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太陽已經西下,將收購站在這曠野處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屋裡有些悶熱,三個人都坐到了院子裡,封況更是脫光了衣服用壓水井裡的水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和縣城裡那些小青年們一樣的格子衫喇叭褲。 除了進縣城的時候從拖拉機上見到有人這樣穿之外,葉天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款式的衣服,不由說道:「封子哥,這衣服真好看……」 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得意洋洋的說道:「那當然,這喇叭褲要十二塊錢呢……」 說到這裡,似乎怕葉東平有什麼誤會,封況看向葉東平,解釋道:「哎,葉叔,這錢我可不是用的收購站的,這是我老舅給我的……」 「不用解釋了,我信得過你,封子,以後要花錢,給葉叔說下幹什麼用的就行了,你也是這收購站的老闆,出去玩也不能太寒酸了……」 看著封況一臉緊張的樣子,葉東平笑了起來,他也是從十多二十歲的年紀過來的,當初可是比封況還要臭美。 在葉東平的那個年代,軍裝是最流行的衣服款式,誰要是能有一套軍裝再加上一頂軍帽,那走在學校裡,絕對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不過因此引發的鬥毆也是層出不窮,一些窮人家的孩子專門去搶那些部隊大院子弟的衣服,搞得四九城各區都是頑主四起。 當然,葉東平那會是個好孩子,只有跟在後面搖旗吶喊的份,不過想起那段年少輕狂的往事,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笑意。 「嘿嘿,葉叔,我不會亂花錢的,這衣服也是到了城裡怕被人笑話才買的,你放心吧……」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嘿嘿笑了起來,轉臉看向葉天,說道:「葉天,一會帶你去看電影,去不去?」 「當然去啊,瘋子哥你答應我的……」 葉天早就惦記著這事呢,剛才還在想是不是拐彎抹角的提醒下瘋子哥,沒成想他自己問出來了。 「不行,剛來這裡不要亂跑。」葉東平一句話就讓葉天苦起了臉,可憐兮兮的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了封況。 「葉叔,我帶葉天出去玩玩吧,今天晚上放美國的《超人》,聽說可好看了……」葉天不出去,封況也不好意思在他們來到的第一天就出去玩,當下幫葉天求起情來。 「《超人》?不是少林寺啊?」葉天聞言有些失望。 「比少林寺還好看呢,我聽說那人能在天上飛,還能和火車賽跑呢……」 看到葉天失望的樣子,封況手舞足蹈的比劃了起來,不過他也沒看過這片子,都是聽別人說的而已。 「封子,咱們剛來城裡,對外面不熟悉,還是少往這些地方跑吧……」葉東平想了一下之後,還是搖了搖頭。 「爸,沒事,我給瘋子哥看了面相了,他最近不會出什麼事的,咦?不對啊……」葉天一邊說話一邊看向封況,不過當他看的封況的眉頭時,心裡突然「咯登」了一下。 早上給封況看相的時候,封況還是眉毛緊湊,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洗過澡的原因,他右邊眉毛突然變得有些分散,這在相術中的表現為易怒易招惹血光之災。 「術藏!」看到封況的面相後,葉天也有些拿不準了,換出腦中羅盤,報上封況的生辰八字,給他卜了一卦。 「嗯?物腐蟲生之象,歸妹中含蠱卦……」看到腦中顯示出的卦象,葉天有些糾結了。 這是六十四卦中的第五十四卦和第十八卦,後者是少男懷春妾有情之像,不過兩者都隱含小凶,也就是說,封況如果今兒真的出門的話,說不定真的就會碰到血光之災。 「封哥,今兒咱們別去了吧,我看你臉色隱晦,出去說不定就有禍事的……」 如果這會是在農村,葉天肯定不在乎,反正卦象是小凶,最多打個頭破血流,但是第一天進城,他對這城裡人所待的地方,還是有著畏懼之心的。 葉東平本就不想讓兩人出去,聽到葉天的話後,當下說道:「封子,聽小天的沒錯,你也知道他本事的……」 沒成想葉東平話聲未落,封況就甕聲甕氣的把他的話給打斷掉了,急著說道:「葉叔,不行,就是不帶葉天,我自己也要去的……」 「瘋子哥,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啊?」葉天明白封況的心思,他肯定是約了女孩子談對象了,不然卦象不會如此顯示。 PS:今兒推薦票還不到一千啊,哥們姐們,多多支持相師吧,不要讓咱們相師泯滅在芸芸眾書中,打眼拜託諸位了。 第三十三章電影院(上) 「沒……沒什麼事……」 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臉上露出一絲扭捏的神態,那古怪的表情連葉東平都看出不對勁了。 「封子,有什麼事不能給葉叔說的啊?」 葉東平開口詢問道,如果不問清楚的話,他真不放心封況出去,畢竟兒子看相卜卦,似乎還沒出過差錯。 「那個……那個,葉叔,我認識了一個女孩,約好晚上去看電影了……」封況低下了頭,聲音像是蚊子哼哼一般,不注意都聽不到。 「呵呵,封子交女朋友啦?」葉東平聞言笑了起來,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正是對異性最好奇的時候,結交個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把話說開了,封況也抬起了頭,說道:「也不是女朋友了,就是朋友,先處處看,以後要是合適了,再談對像……」 這年頭男女朋友要不是談對象,處在一起那就叫做耍流氓,當然,封況倒是想和對方談對像來著,只是那女孩還沒答應。 「這個……」 這種事情是不好攔著的,葉東平也有些猶豫了,扭頭看向葉天,問道:「小天,你沒看錯吧?封子今兒出去真的有血光之災?」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也有些緊張的看向葉天,他是深知葉天風水堪輿的本事的,雖然沒見識過他卜卦算命,但只要葉天說了,估計就是不離十。 「葉天,你說的血光之災,嚴不嚴重啊?」 封況還真是對那姑娘動了心了,如果葉天說不嚴重,估計他還是堅持會去的,不過要是小命不保的卦象,那封況絕對會像烏龜一般窩在收購站裡的。 「瘋子哥,是小難,倒不是很嚴重,最多見點血,不過倒是可以因禍得福……」葉天老實的將卦象解說了出來。 「因禍得福?」封況有些摸不清頭腦了,這都說要見血了,還是好事? 「嗯,卦象裡還有歸妹一說,能增進男女之間的感情……」 葉天照本宣科的說了出來,他年紀還小,雖然在農村和一幫小屁孩也玩過娶媳婦的遊戲,但對大人感情上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 「真的?」 聽到葉天「能增進男女感情」這句話的時候,封況那雙眼睛都瞪圓了,「不行,葉叔,我還是得去,我一老爺們怎麼能失約呢?」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封況宛然一副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勢,當然,這也是有葉天前面那句「小凶」的話墊底,否則封況絕對沒這底氣。 「小天,你既然能測吉凶,那麼能規避嗎?」 葉東平看向兒子,雖然他不喜歡葉天琢磨這些,但這兩個月下來,他也清楚,葉天所學並非封建迷信,還是有很深奧的道理所在的。 「最好就是不出門……」 看到葉東平和封況臉上均是露出失望的神色後,葉天接著說道:「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跟著,看能不能幫他化解厄難了……」 「不行,別又導致你元氣反噬……」 葉天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東平給打斷掉了,對兒子上次給他看面相被反噬的事情,葉東平還是記憶猶新呢。 「爸,沒事的,化解這種小災小難,對我們來說只不過是隨手為之的事情,不會導致元氣紊亂的……」 葉天這番話說的是半真半假,對於一些有真才實學的江湖術士而言,化解這樣的事情真不算什麼,他們能根據卦象顯示,在事情發生之前就提前得到感應,從而將禍端消弭掉。 不過這事放在葉天身上,就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靠譜,原因很簡單,葉天雖然懂得這些道理,但是他從來沒有實踐過,對於時機的把握不可能那麼準的。 「真的?」葉東平繃起了臉,他知道,只有這樣葉天才會說實話。 「爸,當然是真的了,有我跟著瘋子哥,包他沒事……」葉天挺了挺小胸脯打了包票,其實他之所以想跟著封況出去,目地並不全在此。 這是葉天第一次用占卜的方式測出人有凶難,他也想見識一下是否準確,另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葉天對封況所說的會飛的超人電影,興趣也是極大的。 「那……好吧,你們兩個小心一點,看完電影就快點回來啊,封子,來日方長,別把人家姑娘給嚇壞了……」想了一下之後,葉東平還是點頭同意了下來。 本來葉東平是想自己也跟去的,不過現在收購站裡除了那張價值數千元的文征明對弈圖之外,還有老道那兩箱子字畫珍藏,無論如何是要留個人看守的。 「哎,爸,你放心吧……」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葉天高興的笑了起來,當下衝到屋裡,翻出一件他認為還比較時髦的藍條白底的海軍服穿在了身上。 …… 電影院在縣城的西城區,距離收購站的距離可不近,在又向葉東平做了一番不惹事的保證了之後,封況推出了自行車,帶著葉天騎出了收購站。 一邊賣力的蹬著自行車,封況一邊扭頭向身後的葉天問道:「葉天,我晚上真的會有血光之災嗎?」 被夜晚的涼風一吹,封況剛才被雄性荷爾蒙充斥了的大腦也逐漸清醒了過來,雖然他在鄉下也經常和人爭勇鬥狠,但是在城裡,底氣不免就弱了三分。 葉天知道,晚上最多就是點小衝突,只要自己提前感覺到,拉著封況避開就沒事了,當下學著大人的模樣,拍了拍封況的肩膀,說道:「瘋子哥,有我跟著,你就放心吧……」 「好,葉天,今天要是沒事,明兒瘋子哥給你買大排,做大排面吃……」 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心裡落實了許多,跟著這連埋了幾十年的死人都能找出來的小祖宗,他有什麼好怕的啊? 想著和人約好的時間,封況看了眼左手腕的上海表,腳下踩自行車的動作又加快了幾分,破舊的自行車發出難聽的「卡卡」聲,穿行在這江南小城之中。 「走,快點,晚了就買不到票了……」 趕到西城電影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封況寄存好車子後,拉著葉天就往電影院售票的窗口跑去。 PS:嗓子喊啞了,推薦票沒見漲啊,有那麼些朋友花個一分鐘的時間登陸投下票就那麼難嗎?網文是需要互動的,打眼一個人在這吆喝有什麼用啊?拜託大家多多支持吧。 第三十四章電影院(下)【盟主加更】 「葉天,等著急了吧?」 在排著長隊的售票口等了十多分鐘後,封況興高采烈的拿著四張連號的票擠了出來,引得周圍一陣羨慕的目光。 「沒有,瘋子哥,這電影院裡面有多大啊?這麼多人排隊買票?」 對於從小在山腳下長大的葉天來說,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他只在村裡看過露天的電影,對於電影院的認識,還只停留在大人們茶餘飯後的閒聊中。 「裡面可大了,能做好幾百人呢,等會你進去就知道了……」封況揚了揚手中的票,帶著葉天在電影院門口轉悠了起來。 八十年代的電影院,其實也是個多功能場所,除了晚上放電影之外,白天就能當做禮堂,像是開什麼勞動模範表彰大會或者公審大會的時候,這裡就派上了用場。 電影院白天一般是不放電影的,所以一到晚上,影院的門口就擠滿了人,大多都是一些成雙成對或者吆五喝六的年輕人,手上拿著電影票,熱火朝天的聊著即將開始的電影。 雖然這會電影票的票價只不過是一毛五分錢一張,但是在這個年代,一毛五分錢錢已經可以夠一家四口人吃半個月的醬油了,不是每個家庭都捨得花這個錢的。 所以在電影院的門口,也有許多像葉天這麼大的小孩子,賊頭賊腦的盯著站在兩排鐵欄杆處查票的工作人員,隨時準備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溜進去。 「嘿,真威風啊,瘋子哥,這就是你說的超人?」抬頭看著電影院上面的大宣傳海報,葉天興奮的喊了起來。 這會可沒有後世的噴繪技術,那長寬足有七八米的宣傳海報,可都是美工們親手畫在影院上方的大木板上的,海報上的那個內褲反穿披著披風的肌肉男,的確很能吸引人的眼球。 「嗯,葉天,你跟著我,咱買點瓜子去……」封況點了點頭,帶著葉天往邊上賣瓜子的攤子走去。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做生意的,雖然這年頭很多人都看不起個體戶,但並不妨礙他們悶聲大發財,電影院門口不僅有賣瓜子的,還有賣冰棒和西瓜的,吆喝聲不絕於耳。 賣瓜子的攤子邊上,有一個個用報紙折成圓錐狀的紙筒,有人買瓜子了,那攤主就拿鏟子將瓜子鏟在紙筒裡,一個兩分錢,倒是也不貴。 將買好的瓜子遞給葉天,封況就有些心不在焉了,眼睛不住的四下裡打探著,還特意帶著葉天走到台階上,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人。 前一場電影終於放完了,人們從出口處蜂擁而出,一個個臉上均是帶著興奮的笑容,指手畫腳的評論著剛才所看的電影,在這個電視尚未完全普及的年代,電影是人們業餘生活中最大的娛樂方式了。 而且這時也是中國電影最輝煌的一段時期,像前幾年上映的《少林寺》,一毛錢一張的票價竟然累計了上億的票房,很多人甚至接連看了十幾遍,可以想像當時電影的紅火程度了,只要拍出來就有大把的人去看。 裡面散場了,外面的人早就等的心裡癢癢了,一窩蜂的往進口湧去,原本還算平靜的影院門口,頓時響起了一陣呵斥聲。 「慢點,慢點,都把票拿出來……」 「說你呢,擠什麼擠啊,後面點去……」 「小兔崽子,又想逃票?一邊兒去,小心送你去派出所!」 那查票的胖大姐,嗓門實在是恐怖,喊出的聲音堪比高音喇叭,胡蘿蔔粗的手指,將一個個準備逃票的小孩子都給點了出來,那雙眼睛堪比是火眼金睛。 「瘋子哥,咱們也進去吧,去晚萬一要是沒座位了呢?」 看著眾人都往裡面擠,葉天有些著急,連炒的噴香的葵瓜子都不吃了,一雙眼睛直往入口那裡瞅。 「急什麼啊,票上有座位的,不怕……」 封況不是第一次看電影了,不過顯然心裡也是有些著急,嘴裡念叨著:「怎麼還沒來啊?這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場了呀……」 「瘋子哥,你是不是在等她們啊?」 葉天雖然個子小,但眼睛卻很尖,看到十多米外兩個穿著花格子連衣裙的女孩直往這邊看,連忙拉了一把封況。 「哎,對,對,葉天,你別亂跑……」 看到那兩個女孩後,封況臉上露出笑容,也顧不上葉天了,一步就跨下了四五個台階迎了上去。 「葉天,這是你紅姐,那個是盈盈姐,快點,喊姐姐……」 迎著兩個女孩說了幾句話,封況在前面帶路,三個人走上了台階,招呼葉天喊人後,封況看向左邊的那個女孩,說道:「這是我們葉經理的小孩……」 經理這名頭還是封況從老舅那裡聽到的,感覺要比什麼主任或者廠長的稱呼都威風,是以不光給葉東平封了這麼個頭銜,就連自己也有個副經理的職務。 葉天發現,一向大大咧咧的瘋子哥,在和左邊那個女孩說話的時候,竟然紅了臉,不由偷笑了起來,「紅姐,盈盈姐,這是封哥給你們買的瓜子……」 葉天雖然年紀小,但不是一般的機靈,再加上長得眉清目秀的,一句話就讓兩個女孩喜歡上了,就連封況也悄悄的向他豎了個大拇指,這是在給他長面子呀。 「封況同志,謝謝你呀……」 那個叫盈盈的女孩接過瓜子後,回過頭向封況笑了笑,雖然這聲同志喊的有些距離,也很矜持,但還是讓封況的臉上笑開了花。 「不謝,不謝,王盈,紅姐,你們等一下,我去買點汽水,這光吃瓜子太渴了……」 那個叫王盈的女孩和封況差不多大年齡,至於紅姐則應該有二十五六歲了,封況也是一口一個姐喊著,不是一般的熱情。 走到旁邊的汽水攤上,封況掏出四毛錢買了四瓶汽水,一瓶汽水其實只要五分錢,不過交上五分錢的押金,就可以把汽水拿進電影院裡,出來的時候再退瓶子就可以了。 相比城裡的這些年輕人,封況無疑要更加優秀一些,最起碼討女孩子歡心的本事,就是剛才那些年輕人望塵莫及的了。 很顯然,這幾瓶蘇打兌白開水做成的汽水,讓兩個女孩對封況的印象好了許多,臉上也多了一些笑容。 PS:一起床就看到紅的醒目的10萬打賞,謝謝徐峰00b老兄的厚愛,成為咱們相師的第二位盟主,真心感謝大家用打賞推薦票以及點擊對《天才相師》的各種支持,打眼會寫好相師的故事回報朋友們的。 第三十五章搶座(上) 進電影院檢票的時候,外面還圍著許多沒買到票或者是想找機會溜進去的人,在一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葉天等人走進了電影院。 「瘋子哥,怎……怎麼這麼黑啊?」 穿過一個大堂之後,走在前面的封況掀開一個厚厚的布簾,葉天頓時感覺眼前黑了一片,不說伸手不見五指吧,反正連身邊人的面貌都看不清了。 「沒事,你閉上眼睛再睜開就好,那屏幕不是亮著的嗎……」 封子對葉天的大驚小怪有些不以為然,卻是忘了自己第一次進電影院的時候,嗓門比他還要大,搞得裡面的工作人員打著手電筒把他送到位置上的。 「咦,還真是……」 葉天按照封況說的,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後,果然感覺到眼前沒有那麼黑了,而且站在原地,能清楚通過最前方大屏幕散發出來的光亮,看到一排排坐在座位上的人頭。 電影院的座位是呈階梯形的,進門的地方最高,然後一層層往下,就在葉天旁邊十多米的地方,一束很粗的光束照射出來,直接投在了前方的大屏幕上。 這個屏幕遠比葉天在農村見到的大的多了,反正隔著那麼遠,他能清晰的看到上面的畫面,這也比在鄉下看電影時模模糊糊的景像有很大的不同。 現在大屏幕上放的是個科教片,一般晚上的電影在正式放映之前,都會放個10幾分鐘的科教片,這也是為了等觀眾入場。 「葉天,走了,別擋在門口啊……」 這新奇的一幕,讓葉天看得目不暇接,連封況招呼他下去找位子都沒聽到。 「葉天,來,把手給姐姐,我帶你去找位子……」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葉天,忽然感覺自己的右手被人拉住了,扭頭一看,卻是盈盈姐。 「盈盈姐,我自己能走,已經不黑了……」 雖然只是個十歲的孩子,但是葉天已經知道害羞了,再加上從小生活的環境裡沒有女人,讓他對盈盈姐的親熱感到很不習慣。 「沒事,這裡你不熟,下面有樓梯,別摔到了……」王盈看不到葉天的臉色,還以為是小孩子逞強呢,當下手上又用了點力,拉著葉天往下面走去。 掙了一下沒有掙脫後,葉天也就沒在往回縮手了,被盈盈姐那雙纖細的小手抓著,不知道為什麼,葉天心中有種被呵護的感覺,這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從小到大,葉天的身邊就沒有生活過比他年齡大的女人,和父親一起生活,他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堅強。 三歲的時候摔倒了,都是自己爬起來的,現在猛然感受到了被人呵護的溫暖,讓葉天對身邊的這個女人好感劇增。 要說人和人是講緣分的,有些人整天見面,不過一輩子相處下來,也就是個普通朋友,但是有些人偶然相識,卻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葉天也不知道,自己日後就這麼稀里糊塗的多了個姐姐。 「謝謝盈盈姐……」 被王盈牽著小手,跟在封況等人的身後,彎著腰摸著路向前走著,葉天只感覺心裡無比的放鬆,這一盈盈姐也是喊得發自內心了。 「封況,是十三排嗎?」走到一排座椅前,王盈停了下來。 聽到王盈的聲音後,封況藉著遠處大屏幕上的燈光看了下票,說道:「是,就是十三排,十八、二十、二十二和二十四是咱們的座位……」 電影院裡的座位,是分單雙號的,這幾個號中間雖然隔了個單號,其實座位卻是連在一起的,而且封況的運氣也很不錯,他們這幾張票的位置正好是在中間。 「咦,這是我們的座位啊……」 走到那幾個號碼的座椅處後,封況愣了一下,在他們的座位上,已經坐下了幾個人,正老神在在的在那交頭接耳的小聲說著話。 座位被人佔了,封況當然不肯罷休了,手裡拿著電影票,拍了拍坐在最外面那個人的肩膀,說道:「哎,我說,這位同志,你做錯位置了,這個座位是我們的……」 只是封況沒想到,這佔了別人位置的人還挺橫的,他話聲未落,那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小子,拍誰呢,什麼你的位置?這麼多座位,你隨便坐個不完了嗎?」 其實在電影院裡,搶佔位置的事情是很正常的,而且大多都是年輕人幹的,一般情侶或者單獨來看電影的人,都會自認啞巴虧,另外找個沒人的座位去看。 不過封況哪裡知道這種事情啊?他一共也就進過兩次電影院,而且那兩次都是第一時間就衝進來了,別人想搶他位置也沒機會。 再加上身邊還有自己心儀的人,封況更不可能退讓了,當下大聲嚷嚷道:「我有票,這是我的位置,麻煩你讓讓!」 封況拉高了的聲音,惹的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坐在座位上的那個年輕人,也沒想到封況居然會較起真來了,當下臉上也是憋的通紅。 「小子,找事是吧?」 坐在另外幾個位置上的人,突然站了起來,一個人更是伸手推了封況一把,很顯然,這幾個人是一起來的。 「封況,讓他們吧,咱們去後面坐……」 站在封況身邊的紅姐拉了他一把,作為縣城裡長大的人,紅姐可是知道,在電影院和溜冰場的年輕人,是最不好招惹的。 雖然八三年嚴打了一批,不過這都過去好幾年了,有些在家裡不是老大,無法接父母班的人,整天在外面游手好閒拉幫結伙,一般人都不願意去招惹他們。 「紅姐,是他們在找事啊,我票上的座位就是這裡,哎,我說,你們佔了我座位還有理啊?」 原本封況是個挺機靈的人,遇事也很冷靜,不過俗話說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會下降N個百分點,此時的封況就是如此,腦子裡根本就沒有害怕一說。 「就是,這小伙子說的沒錯,搶別人座位還有理啊?」 「這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頭髮留這麼長,耍流氓是吧?」 「快點讓位,電影馬上開始了,再耍流氓送你們去派出所……」 八十年代那會,人們的正義感還是很強的,在封況與他們爭吵開之後,坐在旁邊的人紛紛指責起了那幾個年輕人。 「誰耍流氓啊?我們又沒說不讓……」 在這個年頭,被人說耍流氓,那就是很大的罪過了,眾人的指責,也讓那幾個人臉上變了色,口氣也軟了下來。 「你們幾個,票呢,拿出來我看看……」 一個打著手電筒的工作人員也走了過來,電影院裡每天都要發生好幾次這樣的事情,處理起來有經驗的很。 PS:第三更,還有沒有推薦票忘記投的,請投給《天才相師》,打眼先謝謝朋友們了! 嗯,凌晨無更,放在明天上午,朋友們早點休息,不用等了。 第三十六章搶座(下)【為大秦盟主加更】 雖然香港的槍戰片此時已經傳入到內地,讓一群毛頭小伙子看的是熱血沸騰,不過在當時這種社會體制下,最多也就是促使他們體內雄性荷爾蒙上升,還不至於產生什麼黑社會。 這幾個年輕人也是如此,雖然喝了血酒拜了把子,但也不敢和電影院的工作人員較勁,當下老老實實的把票給拿了出來。 查票的工作人員對這種事見得多了,在票上看了一眼後,用手電筒往邊上的一排椅子照去,說道:「你們的座位在那邊,現在把位置讓出來,電影馬上開始了,再搗蛋都給我出去……」 「好,好,我們讓,我們這就讓……」 那幾個人也不過就是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聽到不讓看電影了,頓時一個個都老實了起來,站起身往他們自己的座位走去。 不過幾人在經過封況身邊的時候,眼神裡都充滿了怨恨,年輕人都好個面子,封況今兒的舉動讓他們臉面全無,小哥幾個心裡那不是一般的不爽。 「這都什麼人啊?沒素質!」 封況卻是沒注意到那幾個人的目光,因為他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王盈的身上,見到幾人讓開位置後,連忙招呼王盈和紅姐坐下了。 「紅姐,王盈,來,喝汽水……」 等兩個女孩坐下後,封況慇勤的將已經開了瓶蓋的汽水遞了過去,他眼皮子活著呢,知道要想接近王盈,首先就要得到紅姐的認可。 紅姐接過汽水後,看著那幾個離去的人,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小封,你一個人在縣裡,別得罪這些人,沒好處的……」 紅姐和王盈是同事,她們兩個都是縣工商局的工作人員,認識封況也是因為上個月辦理廢品收購站承包手續的緣故。 要說封況雖然是在鄉下長大的,眼光可是不錯,當時一眼就看上了幫他辦理手續的王盈,之後更是每天在空閒的時候,都要想著法子在工商局門口磨蹭,就是為了見這姑娘一面。 大家都是年輕人,一兩個星期下來,相互之間倒是也熟悉了,不過那會談對象,都要講個門當戶對,城裡姑娘找鄉下小伙,傳出去是要被人笑話的。 所以王盈雖然對這做事情挺勤快,人也很機靈的小伙子印象不錯,但也不敢冒然和他談戀愛,是以每次接受封況邀請的時候,都會喊著辦公室的紅姐一起。 作為已經結了婚的人,紅姐的心眼卻是要比王盈多了不少,她暗地裡打聽過了,原來封況有個在美國的老舅,這年頭有海外關係,那可是吃香的很,所以她也沒阻止二人交往,時不時的還會幫他們創造出點機會。 封況也很懂事,平時一口一個紅姐喊著那叫一勤快,不值錢的女人發卡之類的物件,更是偷偷的給紅姐塞了不少,所以剛才紅姐才會出言提醒了封況幾句。 「紅姐,沒事的,又不是我惹的他們,哎,你們吃瓜子啊,渴了就喝汽水,不夠我再去買……」 聽到紅姐的話後,封況卻是沒當一回事,不過就是和人口角了幾句嘛,在場那麼多人,他們能把自己怎麼樣? 看到封況的模樣,紅姐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什麼,有時候人總是要吃了虧,才能明白一些道理。 坐在最邊上的葉天,聽到兩人的對話後,張了張嘴,想了一下還是閉上了,剛才一發生衝突的時候葉天就看出來了,封況的血光之災,就應在了這幾個人身上。 不過既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葉天自然有化解的辦法,這辦法說起來其實也簡單,三十六計走為上,只要到時候提前走幾分鐘離場,避開這幾個人就可以了。 現在電影還沒開場,說這話有些早,所以葉天也就沒告訴封況,省的他看個電影提心吊膽的。 剛才的衝突不過是影院的一個小插曲,隨著科教片的落幕,整個電影院裡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這回可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噓……」 「快點開始啊!」 「怎麼都黑了?」 一時間,各種喊聲和口哨聲,在電影院裡響了起來,其實每個人都知道這是在換膠片,但是黑暗帶給人們的本能反應,還是讓一些人喊出了聲。 至於那些吹口哨的,則大多都是些年輕人,他們最喜歡這種時刻,可以用吹口哨的方式彰顯著自己的存在,各種口哨聲在影院裡此起彼伏,像是部隊拉歌一般熱鬧。 終於,在眾人的期待中,一團強烈的光束,從影院最後方投射了出來,一幅畫面隨之出現在了大屏幕上,頓時,各種吵雜聲都停歇了下來。 中國此時的電影引進制度,是十分嚴格的,尤其是從美國引進大片,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而這部1980年上映的科幻片,也的確沒讓眾人失望,僅僅一個片頭,就讓電影院裡驚呼四起。 而當超人和火車賽跑的時候,更是讓眾人的情緒激動了起來,最多只看過一些香港早期「哼哼哈咿」武打片的人們,被這種天馬行空的想像力完全震住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電影帶給他們的視覺快感之中,葉天更是看的小臉通紅,在為超人制服大反派叫好,不過他稚嫩的聲音,也就只能局限在自己耳中,因為此時的電影院,到處都是喊叫聲。 「嗯?誰在看我?」 就在葉天激動不已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常年修煉導引術,葉天身體的感應能力遠比一般人靈敏的多,當下心中就生出了一股警醒。 「是那幾個人?」 葉天循著那股視線看去,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原來是那幾個搶座的人,他們也不是在注視自己,而是看向封況的時候,目光掃在了葉天的身上而已。 「不行,要走了……」葉天腦中冒出這麼念頭後,連忙用力捅了一下坐在他旁邊的封況。 「葉天,幹嘛?」正因為電影情節激動的連給王盈獻慇勤都顧不上的封況,對腰眼子被葉天撞的生疼很是不滿。 葉天附在封況耳邊,說道:「瘋子哥,走了,再不走,你就要有血光之災了……」 「什麼?!」 原本早就忘了這事的封況,此時聽到葉天的話後,頓時感覺像是一盆涼水從頭澆了下來。 PS:一天兩位盟主,打眼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加更送上,謝謝大秦ソ遺風老兄的厚愛,謝謝朋友們的支持,謝謝大家! 第三十七章肚子疼 「是那幾個搶座的人?」 封況本來為人就挺機靈的,聽到葉天的話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同時偷偷的向那幾個人坐的方向看了一眼,遲疑的說道:「葉天,不會吧,不就是吵了幾句嘴嗎?難道他們還會堵我?」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不走的話,今兒的血光之災是少不掉的……」 葉天撇了撇嘴,話說到了,走不走就是封況的事情了,反正那幾個人是要找封況的麻煩,和他這個小孩子又沒什麼關係。 話說葉天還想把這電影看完,巴不得封況不走呢,最多就是挨頓揍而已,從卦象上看似乎並無大礙。 葉天的話讓封況有些坐蠟了,這還有十分鐘電影就放完了,現在走的話,豈不是看不到大結局了?而且他也不知道如何對紅姐和王盈說啊? 「葉天,我……我怎麼對你紅姐和盈盈姐說呀?」這會封況也沒個人商量,只能厚著臉皮問葉天這小毛孩子了。 葉天很是不能理解封況的思維邏輯,奇怪的問道:「有什麼好說的?有人要揍你,你還不跑啊?」 「可是……可是……」封況可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究竟來,他總不能說自己喜歡王盈,怕對方看不起他吧? 「葉天,要不……你幫我說吧……」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想著對方有四個人,自己一人肯定吃虧,封況最終還是決定提前退場,不過卻是要葉天幫他打圓場。 「我怎麼幫你?」葉天看向封況,話說瘋子哥平時對他不錯,能讓他免一頓揍,葉天還是願意幫忙的。 「你……你,你就說肚子疼的厲害,要去醫院……」封況那腦袋瓜還真不是一般的機靈,馬上就想出了個餿主意。 「這……好吧!」看著封況一臉期盼的樣子,葉天答應了下來。 「哎呦,我肚子疼,疼死我了,瘋子哥,我肚子疼的厲害啊……」 要說演戲,葉天是從小就不學自會的,每次在外面淘氣回家要挨揍的時候,只要往地上一打滾裝難受,葉東平一准下不去手了。 現在也是如此,葉天將體內元氣都憋在了一張小臉上,原本白皙清秀的臉龐,這會變得充滿了血色,小身體蜷縮在椅子上,放在外人眼裡,還真不像是裝出來的。 「哎,葉天,你怎麼了?」 封況戲演的就有點假了,雖然是向葉天在詢問,但是臉卻看向了坐在他右手處的王盈。 「瘋子哥,我肚子疼,疼死了……」既然已經演了,那就要裝下去,葉天捂著小肚子,就差沒打滾了。 「是不是晚上吃什麼涼的東西了?」 王盈看到葉天難受的樣子,也顧不上看電影了,用手一摸葉天的額頭,發現滿是汗水,連忙站了起來,說道:「不行,好像還發燒,走,快點去醫院……」 「這……這不好吧,王盈,要不……你和紅姐把電影看完,我帶葉天去醫院就可以了……」 封況心裡還真是這麼想的,那幾個人針對的是他,應該不會對王盈怎麼樣的,而且當時王盈和紅姐是站在他後面的,並沒有露面,等會一散場,那幾個人也未必能認得出來。 「孩子都這樣了,現在還看什麼電影啊?要看你看……」 王盈一把推開了封況,就要抱起葉天,不過葉天雖然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卻也有一米四五左右高了,這一下還真沒抱動。 「王盈,我來,我來……」 見到王盈執意要送葉天去醫院,封況也只能把葉天給抱了起來,這會剛好大屏幕上的畫面比較黯淡,影院裡漆黑一片,也沒人注意這一排座位上少了幾個人。 出了電影院後,在燈光的照射下,葉天那血紅的臉色讓紅姐也嚇壞了,直嚷嚷著讓封況去推自行車,抓緊帶葉天去醫院。 「得,假戲真做了……」 在二女的催促下,封況無可奈何的把葉天抱到二八自行車的橫樑上,在前面兩輛女式自行車的帶路下,往醫院騎去。 「臭小子,怎麼還裝啊?」一邊蹬著自行車,封況一邊在葉天耳邊問道。 「我……我這不是還沒機會變好嗎?」 葉天也有些鬱悶,出來之後那兩個女人壓根就沒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直奔寄車子的地方就要去醫院。 「行了,一會到了醫院,趕緊的說病好了啊……」封況在葉天耳邊交代了一句。 小縣城本來就不大,五六分鐘後,就來到了醫院門口,只是葉天還沒來得及說話,王盈就急匆匆的去掛了急診。 「咳咳,紅姐,盈盈姐,我……我肚子疼的沒那麼厲害了,咱……咱們不看了行不?」 葉天心裡也有些害怕了,他從小到大感冒都沒有得過一次,更別說進醫院了,今兒要是莫名其妙的挨上一針,那冤枉不冤枉呀? 「不行,剛才臉色都那樣了,走,跟盈盈姐去門診……」 聽到葉天的話後,王盈卻是不答應,或許是以為葉天怕打針,笑著說道:「葉天,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怕打針嗎?」 「打針我不怕,可是沒病我打什麼針呀?」 葉天此時是有苦說不出,只能恨恨的瞪了封況一眼,這傢伙出的什麼餿主意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他挨頓揍呢。 看病的是個老醫生,在聽王盈和紅姐說完剛才葉天的病症後,拿出個體溫表讓葉天夾在了咯吱窩下面,然後給他把起脈來。 「脈相平穩,沒有什麼大礙,可能是小孩子晚上吃了涼的東西,有點腸炎吧?」把完脈再看了下體溫表,老醫生給出了結論。 「爺爺,不要打針吧?」葉天苦著小臉的樣子,把一屋子的人都給逗樂了。 老醫生笑著摸了摸葉天的頭,說道:「不用,開點藥吃就行了,記住了,以後不准貪吃涼的東西了……」 「謝謝爺爺!」 聽到不用打針,葉天頓時活蹦亂跳了起來,看得旁邊的王盈和紅姐是目瞪口呆,這孩子和剛才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反差也忒大了點吧? PS:第二更,週末看書的人少,拜託朋友們登陸賬號,把推薦票投出來吧,最近幾天又要吊榜尾了,麻煩大家了。 第三十八章錢途 從醫院出來後,王盈和紅姐怎麼也不同意封況要送她們回家的建議,小縣城的治安還是很好的,加上天氣熱,馬路邊的路燈下有不少人在乘涼,倒是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盈盈姐,紅姐,以後到我們家裡來玩啊……」向新結識的兩個姐姐揮手告別後,封況帶著葉天往收購站騎去。 「葉天,這三塊錢回去怎麼說啊?」 蹬著自行車,封況苦起了臉,雖然看病不是很貴,但是也花了三塊錢的藥錢,在這個人均月工資不過三四十塊錢的年代,三塊錢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 葉天聽到封況的話後,想了好一會才說道:「瘋子哥,回去後老實給我爸說,他不會怪你的……」 葉天從小都是這樣,小錯不認,大錯向來都是主動交代的,而對於葉天自己說出來的事,葉東平也從來沒有懲罰過他。 就像去年的時候,葉天和胖墩幾人偷了開山用的火藥和去水庫炸魚,倒霉的胖墩被水庫管理員給當場揪住了,葉天知道躲不過去,回家就坦白交代了。 事後雖然被水庫罰了二十塊錢,葉東平也沒說什麼,只是讓葉天寫了個檢查而已,但就是這種輕描淡寫的處理,讓葉天心裡更加難過,從那事之後,也老實了許多。 「這……這行嗎?」封況有點遲疑的問道,他也就是比葉天大幾歲,做錯事也是會害怕的。 「沒事,我瞭解我爸,不會說你什麼的……」 葉天打了保票後,封況才放下心來,他可是知道,老舅這家店名義上是他張羅的,但實際上的主人,其實還是這父子倆。 回到收購站之後,封況就把今兒在電影和人爭執的事情告訴了葉東平,果然如葉天所說的那樣,葉東平並沒有多說什麼,給葉天看病的錢,也計入到了公帳裡面。 第二天一早,封況聯繫的那幾個拾荒者,紛紛拉著板車來到了收購站,短短的一天時間,各種廢品就堆滿了收購站的院子,足足支出去了兩千多塊錢。 這讓葉東平和封況驚愕之餘,也大喜過望,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天的收穫。 要知道,他們雖然開支出去了2000多塊錢,但是一轉手將這些東西賣給國營收購站後,最少也能賺個四五百塊錢的。 而且今天來的只不過是收購站周邊的幾個拾荒者,如果將整個縣城的拾破爛的都凝合在一起,即使保守一點計算,那一年也能賺好幾萬塊錢啊。 別說封況這個鄉下娃了,就是來自北京的葉東平,也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 在這個日趨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的年代,葉東平已經充分的意識到,在今後的社會當中,現在被人所看不起,但卻是腰纏萬貫的個體戶,或許將成為這個社會的新貴。 正如人們觀念中笑貧不笑娼的道理一樣,日後只要有了錢,身份和地位都會隨之而來的,至於你是個體戶還是鐵飯碗,恐怕再沒有人會去關心了。 生活中總是有目標才會產生動力,在看到了光明「錢途」之後,不管是封況還是葉東平,都忙得連軸轉了起來。 封況負責將廢品送往國營收購站,而葉東平則是坐鎮在收購站裡,將拾荒者送來的廢品一一整理歸類。 不過好情景只維繫了兩天,拾荒者們送來的廢品就大大減少了,加起來的數量也就是比封況自己去收的多那麼一點兒,這讓封況和葉東平都有些始料未及。 等了一天,那幾個拾荒者送來的廢品還不夠一板車的呢,封況今兒也沒去國營收購站,這麼點東西不值得跑一趟啊。 「葉叔,這是怎麼回事啊?」 到了晚上的時候,封況的情緒就變得有些低落了,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易入儉難」,前兩日的收穫,讓封況已經看不上現在這點收入了。 「封子,咱們之前想的有點太樂觀了……」 葉東平悶頭抽了口手裡的劣質煙,說道:「你想想,現在大家的生活都不寬裕,沒用的東西也不會往外扔的,他們前幾天送來那麼多廢品,我估計還是以前積攢下來的,東西都賣完了,自然就變少了……」 道理其實很簡單,葉東平琢磨的也是不離十,那些拾破爛的一般很少會花錢收廢品,很多都是揀來的,而現在人們都習慣於將廢品給賣掉,所以他們能得到的東西就越來越少了。 「那怎麼辦啊?葉叔,你是有學問的人,倒是給出個主意啊!」 聽到葉東平的話,封況頓時急了,做了沒兩天的發財夢,可不能這麼快就破滅了呀? 「封子,倒也不是沒辦法……」 葉東平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這樣吧,現在送來的廢品,咱們先不急著往國營那邊賣了,你也不要呆在收購站裡,往東城跑跑,看能不能把那邊拾破爛的人都給領到咱們這裡來?」 這本來就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只不過前幾天送來的廢品太多,一直沒顧得上這件事情,現在廢品收購這個環節上出現了斷鏈,於是葉東平又提了出來。 雖然縣城不大,但也有幾十萬人在生活,每天吃喝用度剩下和被扔掉的廢品絕對不在少數,如果真的能全部整合在一起,相信數量還會遠遠超過前幾天所收上來的。 「哎,是啊,葉叔你說的沒錯,我今天就出去找那些人去……」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一拍大腿,當下連晚飯都顧不得吃了,推了自行車就往往東城跑,這晚上拾破爛的大多都在家裡,要是換成白天,估計也找不到幾個人。 「爸,瘋子哥幹嘛去呢?」 迎頭和封況打了個照面的葉天,一臉疑惑的走進了收購站,他這幾天沒人管,不到飯點是不回家,葉東平也不知道兒子整天都幹了些什麼。 「你這臭小子,整天都不見人影,到底幹嘛去了?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你也要收收心了……」 這幾天葉東平實在也顧不上葉天,帶葉天拜訪了一次班主任後就放羊了,說起來他也是有責任的。 「爸,您放心吧,初中的課本我都看得差不多了,沒什麼難度……」葉天嘿嘿笑著,把葉東平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這幾天葉天都蹲在東城一處烏煙瘴氣匯聚了各色人等的街道上,看那些相面算命的人擺攤呢,他可不敢告訴老爸,不然少不得又是一頓教訓。 「對了,爸,瘋子哥到底幹嘛去了?我看他面色不大好,出去別有什麼事呀……」剛才打了個照面,葉天見到封況臉上有些隱晦,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 PS:第三更,還有推薦票嗎?每天都刷新的呀,朋友們別浪費了,把票票投給相師吧,謝謝大家! 第三十九章出事了 「他去城東了,這孩子,做事情能吃苦,這都沒得說,就是有點毛躁……」 葉東平被兒子一打岔,也忘了追問葉天的去向了,從院子裡的塑料桶裡拿了一瓶井水冰著的啤酒,打開之後,想了想給葉天也倒了小半碗。 這年頭一般人喝的大多都是散啤,不過前兩天有個啤酒廠家在縣裡搞銷售,一瓶啤酒只要一毛八分錢,再加上酒瓶子也能換點錢,算起來和散啤差不多了。 封況和葉東平商量後,直接拉了一板車放在了收購站裡,有來賣廢品的拾荒者就送上一瓶。 話說那些拾破爛的平時沒少遭受城裡人的白眼,所以一瓶啤酒雖然不值多少錢,但還是讓他們感受到了被尊重的感覺。 再加上收購站給的價錢也很厚道,所以這些拾荒者一個個都是拍著胸脯保證,日後的廢品一定全都賣到封況的收購站裡。 剛剛在外面跑的一頭大汗的葉天,「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將半碗啤酒給喝了下去,捧著小碗可憐兮兮的看著老爸,說道:「真好喝,爸,再給我一點吧……」 「臭小子,你才多大點,就想和老子搶酒喝啦?」葉東平笑罵了一句,不過還是給葉天又倒了半碗酒。 葉東平雖然上了很多年學,放在古代也算是個秀才狀元之類的文人了,不過在四九城長大的爺們,性情還是十分爽快的,不像一般家長那麼迂腐。 葉天這次沒敢大口喝,把嘴湊到碗邊喝了一小口後,臉上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說道:「爸,這什麼啤……啤酒,比白酒好喝多了……」 「你懂什麼啊,男人老爺們,就是要喝烈酒,這酒有什麼好?喝多了尿多……」 葉東平聞言撇了撇嘴,他父親一生好酒,連帶著他從兩歲的時候,就被父親拿著筷子沾了酒給他舔,這酒量是打小就練出來的。 不過父親也就是因為好酒,還不到五十就得了肝硬化,那會葉東平正因為葉天母親的事情和家裡鬧矛盾,不收家裡的信件也不接電報,沒能及時得知父親去世的消息,也造成了他這一生最大的憾事。 想到這裡,葉東平的臉色黯淡了下來,端起面前的碗,一口飲盡了裡面的酒。 見到老爸突然不說話了,葉天知道他肯定又想到了不高興的事,連忙說道:「爸,我剛才看瘋子哥臉色不大好,印堂有些隱晦,會不會出什麼事呀?」 「嗯?你看準了嗎?」 果然,葉天的話把葉東平的思緒給岔開了,說老實話,這收購站可以沒有他葉東平,但絕對不能沒有封況,是以他對封況的安危還是很上心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沒看準,不過感覺很不好,爸,要是知道他去哪了,把他給找回來吧……」 葉天有些後悔,今兒占卜相面的幾次機會,全都白白浪費在那條街上素不相識的路人身上了,眼下卻是無法推演封況的吉凶。 現在只是憑著那個照面所看到的面相,葉天也不敢肯定封況就一定會出事,只是心中有股子不太好的感覺而已。 「我……我只知道他去城東了,具體去哪我也不知道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葉東平有些著急了,他從來到這小縣城,還沒走出收購站兩公里路遠,就那還是封況帶著去的葉天班主任家,讓他上哪去找封況啊? 見到自己一句話引得父親坐立不安,葉天連忙說道:「爸,您別著急,瘋子哥那麼機靈,有事也能躲過去的,您就放心吧……」 「但願如此吧,你這孩子,早看出來怎麼不拉著你封子哥?」 葉東平沒好氣的瞪了葉天一眼,他雖然反對葉天給人看相算命,但是對於兒子的本事,他心裡的比誰都清楚。 「我當時又沒注意……」 葉天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也多說什麼,誰讓他閒的蛋疼蹲到馬路邊去給那些不相干的人看相去了? 被葉天這一打岔,父子倆的這頓飯吃的就有些沒滋沒味了,葉東平喝了兩瓶啤酒後,也沒吃飯,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門口等了起來。 不過這一等就是四五個小時過去了,眼瞅著那個收來的舊鍾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葉東平卻是再也坐不住了。 「不行,小天,走,和我一起去找你瘋子哥去……」 葉東平知道兒子的本事,說不定就能用到呢,是以鎖上門後,就要帶葉天出去尋找。 「爸,有人來了,是瘋子哥嗎?」 剛走到院子門口,葉天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車鈴聲,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估計也就是來收購站的。 收購站外面沒有路燈,葉東平拿著把這年代家家必備的手電筒,對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照去,一看之下不禁愣了一下,「不是,是個女的,大半夜的來這裡幹嘛啊?」 「盈盈姐,是盈盈姐!」 藉著手電筒的光亮,葉天也看清了來人,嘴上喊了一聲之[www.qisuu.com奇書網]後就迎了上去,看的葉東平有些莫名其妙,兒子什麼時候認了個姐姐啊? 跑到王盈自行車處的時候,葉天也反應了過來,扶住了王盈的自行車後,問道:「盈盈姐,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啊?」 「葉天,先不說這個,封……封況,他……他被人打了……」 王盈來收購站的這一路上,車子騎的可是不慢,再加上心中驚怕,這會卻是連話都說不連貫了,一隻腳撐在地上,喘息聲連葉天都聽得到。 「什麼?封況被人打了?是……是誰幹的啊?」 剛剛走到近前的葉東平一聽,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問道:「這……這位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封況他……要不要緊啊?」 「你是葉老師吧?」 以前和封況交往的時候,王盈老是聽封況吹噓葉東平文化多麼多麼高,是上過大學的高材生,在這個年代,一般人都對有文化的人稱之為老師的,所以見到葉東平後,心中也鎮定了下來。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後,王盈說道:「封況的頭被打破了,縫了十幾針,正在醫院呢,是他讓我來通知你們的……」 葉東平也是有決斷的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要去面對和解決,稍微想了一下,說道:「姑娘,你……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咱們一起去醫院……」 葉東平返身打開屋門,從屋角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拿出一個裝錢的袋子,這是存放在收購站內所有的錢了,目前還不知道封況的傷勢到底如何,多帶點錢總是沒錯的。 PS:第一更,大家看完書順手投幾張推薦票吧,到了週末數據很難看,又要吊榜尾了。 第四十章案情(上) 「姑娘,醫院距離這裡遠不遠?」 鎖好屋門從院子裡出來後,葉東平才發現,收購站僅有的一輛自行車被封況給騎走了,而這女孩騎來的車子是26的斜梁鳳凰車,沒有前梁,也就是說,只能帶一個人。 「醫院離這裡差不多有六七里路呢,葉老師,要不你騎車子帶我去吧,葉天就留在家裡好了……」 雖然這會男女之防比較嚴重,不過現在封況還躺在醫院裡面,王盈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而且她和封況又沒有真的談對象,總不能一個姑娘家的留在醫院照顧他吧? 「你帶上葉天吧,我跑著去……」 葉東平搖了搖頭,兒子是一定要帶上的,六七里路對在山腳下生活了十多年的他而言,也算不得什麼。 王盈雖然不知道這位葉老師幹嘛非要帶著兒子,不過將葉天一個人留在這空曠曠孤零零的房子裡,顯然也不太合適,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葉天,你上來,盈盈姐帶著你……」 葉天跳上自行車後,說道:「盈盈姐,等我學會了騎自行車,以後就我帶你……」 葉天這幾天倒真是在學騎車,不過收購站的那輛二八的車子太大,幾乎和他一樣高了,葉天騎上去就夠不著腳蹬,而且上去還下不來,著實摔了好幾次。 這人和人之間也是講緣分的,王盈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這個小孩有種親近感,當下笑著說道:「好,等盈盈姐有空了,就來教你騎自行車……」 被葉天這麼一打岔,王盈的緊張情緒倒是緩解了幾分,當下帶著葉天,在葉東平手電的指引下,往醫院騎去。 縣郊的路不太好走,等幾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夜裡12點多了,由於是急診,封況也沒進病房,這會還在門診處掛著鹽水呢。 「葉叔……」剛跨進病房,葉東平就聽到封況帶有哭腔的喊聲。 雖然封況在鄉下的時候也是喜歡鬥勇好勝,不過和人打架最多就是個鼻青臉腫,哪裡像今兒這樣被人打的頭破血流啊。 而且封況本來年紀就不大,在縣城裡無依無靠的,現在見了葉東平,頓時像看見親人一般,那一直忍著的眼淚,就「撲哧撲哧」的掉了下來。 「封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說老實話,如果封況不出聲,葉東平還真認不出人來,因為坐在椅子上的封況,整張臉都被包住了,原本那件白格子衣服,此刻也變成了紅衣服了。 「這位同志,請問……你是他的家長嗎?」 還沒等封況回話,一旁有個聲音響了起來,葉東平扭頭一看,在這房間裡還有兩個穿著灰色短袖的人,在短袖胸口的地方,還有兩個幹部口袋。 這兩個人一老一少,年齡大的差不多有五十多歲,年輕一點的那個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手裡還拿著個本子。 「你們是公安同志吧?我是封況的叔叔,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兩人穿著的短袖還有那中間帶一個紅條的公安褲子上,葉東平明白了他們的身份。 兩個公安對視了一眼,那個年輕一點的開口說道:「我們是城東派出所的,在九點半的時候接到報案,有人打架鬥毆,去到現場發現了他,這就送醫院來了,具體情況我給你說說吧……」 事情還要從封況來到東城說起。 封況來到城東之後,發現那些拾破爛的,大多住的都是一些窩棚,有的乾脆就睡在橋底下,接連找到好幾個拾荒者,一聊才知道,這些都是西北幾個省份的人。 而且從他們口中得知,在這些西北拾荒者裡面,有個人威信挺高的,想要讓他們的廢品都賣給自己,必須那個人同意才行。 當下封況就找了一人,讓他帶自己去見那個人,見到那人後,封況把自己的想法一說,那人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來。 封況看出了點端倪,仔細一打聽,原來這東城這一塊,也有個收購站被幾個年輕人給承包了,而且還規定他們這些拾破爛的,必須把東西賣給他們,而且價格給的比國營站還要低。 他們這些拾荒者都是外地人,根本就惹不起這些當地的小青年,在被警告了幾次之後,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現在封況找上門要收他們的廢品,這人卻是也不敢同意。 封況聽到是這麼一回事,心裡頓時打了退堂鼓,這些拾破爛的惹不起那些人,他也惹不起啊,當下就想回家找葉東平商量一下。 不過誰知道封況剛剛出了這家的門,還沒騎上車子,迎面就走過來幾個年輕人。 封況當時也沒在意,推著車子和幾人擦肩而過,不過對方一個人盯著他使勁看了幾眼,和另外幾個人嘀咕了幾句,那幾個年輕人忽然就衝上來對他拳打腳踢起來。 一點沒有心裡準備的封況,當時就被打蒙了,也不知道是誰用鐵扳手在他頭上來了一下子,見了血後,那些人就一哄而散了。 也不知道是誰報的案,反正封況清醒過來後,人就在醫院了,當時公安問他在縣裡有什麼關係的時候,這傢伙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王盈。 剛好那個年老的公安認識王盈,這才有了王盈趕到醫院後,又去收購站通知葉天父子倆的事情。 「葉叔,葉叔,我真的沒招惹那些人啊,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打我?」 聽到公安講完事情的經過後,封況委屈的喊了起來,雖然被打的頭破血流,不過都是皮外傷,在輸了鹽水之後,封況的精神倒是恢復了幾分。 「封況,你別急,公安同志會給我們一個說法的……」 葉東平輕輕拍了下封況的肩膀,向那兩個公安問道:「公安同志,不知道那些打人的流氓抓住了沒有啊?」 「沒有,我們接到報案去到現場的時候,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具體情況還要明天才能瞭解得到……」 老公安搖了搖頭,封況所說的那個拾破爛的他們去找過,不過那一家人都跑了,這深更半夜的也沒地方去找,想要破案只能得到天亮了。 「葉……葉老師,封況,這……這裡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正當葉東平和老公安說話的時候,王盈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說老實話,如果不是老公安親自上門的話,王盈的父母根本就不會讓她出來的,即使有熟人在,當時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就差沒跟到醫院離來了,現在葉東平來了,她當然想要早點回家了。 「哎,你看我,都忘了謝謝你了,小王,你先回去吧,改天我一定帶封況登門去感謝你……」 在來的路上,葉東平也知道了王盈和封況的關係,兩人連談對象都不算,封況這半夜把人折騰來,對王盈這大姑娘的影響確實不太好。 PS:最近會員點擊和推薦票都不大給力啊,麻煩大家登陸下賬號看書,投上幾張推薦票給相師吧,拜託朋友們了,嗯,凌晨有更! 第四十一章案情(下)【求點擊推薦票】 正文]第四十一章案情(下)【求點擊推薦票】 「葉老師,不用了,我和封況……也算是朋友啊……」王盈聽到葉東平的話後,連忙擺了擺手。 「王盈,謝謝,謝謝你!」 聽到「朋友」兩個字,躺在病chung上的封況是熱血澎湃啊,恨不得那幾個小子出手再狠點,讓自己模樣再慘點才好。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葉東平這是想給王盈的家人解釋一下,省的這個善良的姑娘回去之後被父母責難。 「葉同志,你還不能走,回頭有些事情還要問你,你留下配合一下……」 一旁的老公安聽到葉東平的話後,開口說道:「這樣吧,小趙,你送小王回家吧,路上注意點……」 「好勒,保證完成任務……」 在這守著幾個老爺們,哪有送一個姑娘回家來的舒心?那個年輕的公安答應了一聲,就和王盈走了出去。 「讓葉叔送怎麼了?真是的,孤男寡nv的走一路算什麼啊?」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病chung上的封況不禁胡思lun想起來。 不過封況還沒想多久,注意力馬上就被老公安的話給吸引了過去,「葉同志,我想知道,你們最近得罪什麼人沒有?」 對於這個問題,葉東平根本就不用思考,很堅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公安同志,我們只不過承包了一下小廢品收購站,而且開了還沒幾天,哪裡會得罪什麼人啊……」 老公安擺了擺手,說道:「別說的那麼肯定,你再仔細想想,在收廢品的時候,有沒有和別人起過爭執?」 「沒有,絕對沒有,對了,封子,你認不認識打你的那幾個人啊?」 葉東平否決了老公安的說法,而是看向了封況,這事兒問自己沒用啊,還是要從當事人身上找突破點的。 「葉叔,我不認識啊,我從來到城裡後,見人就喊大哥,說話前都是先遞煙的,我招誰惹誰了呀……」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叫起了撞天屈,他為人本就機靈,行事又是謹小慎微,很能討別人喜歡。 要不然他一個沒有多少文化的鄉下娃,即使有個美國老舅,也不見得就能結識兩個在城裡吃公家飯的nv孩。 「這就奇怪了,聽你的話說,那些人的行為並不像蓄謀已久的,但是和你無冤無仇,怎麼又會打你呢?」 老公安也有些糊塗了,他辦過那麼多案子,但是像今兒這樣沒頭沒腦的,還真是第一次。這但凡打架鬥毆,總是要有個緣由吧? 自從進入到病房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的葉天,在聽到老公安嘴裡的這句無冤無仇之後,突然說道:「瘋子哥,咱們和人結過仇的,你忘啦?」 「結過仇,沒有啊?我沒得罪過誰呀……」 聽到葉天清脆的話聲,封況的眼中l出了m惘的神情,他原本以為打自己的人,是拾荒者口中在東城承包廢品收購站的人。 但是封況仔細一想,自己可是第一次去東城啊,那人又不會掐指算卦,沒理由知道自個兒是去搶生意的啊? 而且封況當時一直和那個拾荒者在一起,那人也沒有機會去通風報信的。 上面這些猜測,剛才封況也和老公安說起過,老公安的意思和他一樣,別人又不知道他去幹什麼的,沒道理無緣無故打他的。 「瘋子哥,你忘啦,咱們在電影院的時候,那幾個人不是喊著要教訓你嗎?」就在封況想的一腦袋漿糊的時候,葉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在電影院和人衝突過?小孩子,你是誰?和封況是什麼關係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公安眼睛猛的亮了一下,他很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傷人案的突破口,或許就在葉天的話中。 葉天抬起頭,說道:「公安爺爺,我叫葉天,他是我爸爸,封況是我哥哥……」 「嗯,小葉天,你說說在電影院是和什麼人發生的衝突呀?」 老公安也懶得去想封況姓封為何是葉天的哥哥了,他感興趣的是封況在電影院和人發生衝突的事情。 「他們搶我們的座位,瘋子哥和他們吵了幾句,那幾個人走的時候,說是要教訓瘋子哥,不過那天晚上我肚子疼,就先走了,沒有遇到他們……」 葉天老老實實的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雖然有點顛三倒四,不過事情倒是都說清楚了。 聽完葉天的話後,老公安皺起了眉頭,說道:「這……這也沒證據說明就是他們幹的啊?」 葉天眼珠子一轉,看向封況眨了眨眼睛,說道:「瘋子哥,別人打你的時候,就沒說什麼嗎?」 「沒……沒說什麼,哎,好像說了,說是讓你小子再牛b□!」 封況看到葉天的舉動後,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忽然改了口,他知道葉天和尋常的小孩子不一樣,既然這樣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當時那些人嘴裡的確是罵罵咧咧的,不過封況那會已經被打mng了,耳朵「嗡嗡」直響,根本就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麼,這句話也是他編造出來的。 「小伙子,話不要lun說啊……」 看到封況的神情後,老公安笑了笑,他幹了一輩子這工作了,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他心裡當然清楚了。 聽到老公安的話後,封況有些心虛,低下頭小聲說道:「我……我當時就聽到這麼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就在封況差點說出自己是lun說的時候,葉天突然ch□嘴道:「瘋子哥,我記得電影院裡那夥人有個叫戴小hu□的,長得一臉絡腮鬍子,當時打你的人裡面有沒有他啊?」 「戴小hu□?這不是nv人名字嗎?怎麼能長一臉絡腮鬍子?」 封況不知道葉天想說什麼,不過嘴裡念叨到絡腮鬍子的時候,身體猛的一震,大聲說道:「我想起來了,帶頭打我的那個人就是長了一臉鬍子,在他右眼角下面,還有一處疤瘌,沒錯,就是那個人……」 想到那人一臉猙獰的一拳打在自己臉上,封況的情緒有些j□動了起來,當時的情形像是噩夢一般,在腦海中回放著。 「小伙子,你冷靜點,先冷靜下……」 看見封況情緒有點失控,老公安連忙一把按住了他,說道:「你真的看清楚那人臉上有一處疤瘌?」 「沒錯,那人是三角眼,我看的很清楚!」 封況的回答讓老公安臉上l出一絲瞭然的神s,他能看的出來,這次封況絕對不是在說謊了。 PS:新的一周,各項數據歸零,拜託兄弟姐妹們投出推薦票,讓咱們能有一個好的推薦位置,這對打眼和相師都很重要,拜託大家了! 新的一周,爆發求票!!! 正文]新的一周,爆發求票!!! 相師上傳以來,在朋友們的大力支持下,連上雙榜,打眼先謝謝大家了。 不過咱們在周點擊榜上一直徘徊在三四名,打眼想衝擊下周點第一,這個願望,能實現嗎?!!! 希望所有相師的讀者,不管你是在哪裡看書,只要有起點賬號的,都登陸賬號點擊最新章節投出一張推薦票,讓咱們相師站的高一點,再高一點,讓更多的朋友能看到《天才相師》! 兄弟們,你們是瞭解我的,衝上周點第一,驚喜等著您! 登陸賬號,投出推薦票!打眼給諸君作揖了!!! 第四十二章字畫被盜 「小朋友,那你是怎麼知道,那個人就叫戴小花的呢?」 老公安雖然相信了封況的話,但是卻不肯放過葉天,一種職業的敏感,讓他感覺到這個小孩好像有點奇怪。 「公安爺爺,在電影院那天,我聽人叫那個大鬍子戴小花的,這名字好奇怪,我就記住了啊……」 葉天擺出一副天真的模樣,話說從三四歲起,他就會用這招meng騙村裡人同情了,誰家要是今兒做了什麼好吃的,說不得都要把小葉天給抱過去的。 「這樣啊,好了,封況同志,你在筆錄上簽個字,要保證你說的都是事實……」 老公安想了一下之後,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別管怎麼說,葉天只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他相信自己剛才可能產生了錯覺。 等到封況簽完字後,老公安又對葉東平說道:「葉同志,這件案子我們已經了有了眉目,最遲明後天,就會有個結果,到時候還要讓小封去派出所認下人……」 聽到老公安說案子有了眉目,葉東平不禁有點憤憤不平,開口問道:「公安同志,能告訴我們那個戴小花是誰嗎?就為了幾句爭執,至於把人打的那麼狠嗎?」 「這個……現在還不好說……」 老公安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還需要再瞭解一些情況,你們等消息就行了……」 老公安的話讓葉東平也無可奈何,他在這小縣城又沒親沒故的,只能悻悻的把老公安送出了醫院。 葉東平回到急診後,醫院裡的護士已經給封況安排好了病chuang,扶著封況來到了病房。 「葉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到護士出去後,葉東平左右看了下,關上了病房的門,一把拉住了兒子,他剛才就看出了端倪,只是礙於老公安在場,一直沒有問而已。 「爸,我也就只能推演出那人叫戴小花,今年二十三歲,別的我也不知道啊……」 葉天說的是實話,在剛才過了十二點之後,他給封況佔了一卦,卻發現這卦象居然和前幾天隱約呼應,敢情是封況上次的血光之災,應在了今兒。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葉天改變了結果的原因,這次封況所受的傷,要比之前第一次推演出來的嚴重了許多,對於這種卦象莫名的變化,葉天也是無可奈何。 封況這會也回過勁來了,咬牙切齒的說道:「葉天,就是那天在電影院的人,我饒不了他們……」 封姓在封家村是大姓,光是本家的堂兄弟就有二十多個,在村裡基本上沒人敢招惹,誰知道這剛來縣城沒多久,頭上就被人給開了瓢,封況怎麼都忍不下這口氣去。 按照封況的想法,等明兒就準備回鄉下,拉上幾拖拉機的人打上門去,他還不信了,這城裡人細皮nen肉的,會比他們鄉下人還能打? 葉東平看了封況一眼,說道:「行了,封子,別想著惹事,這裡不是鄉下,等公安給出了結論再說……」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鄉下人到城裡鬧事,不管什麼結果,總歸是要吃虧的,葉東平不想讓封況小小年紀就行差踏錯,那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葉叔,這要是傳出去,我都沒臉回去了……」 封況脖子一梗,這次卻是連葉東平的話都不聽了,其實心裡憋屈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今兒在王盈面前出醜了,這要是找不回場子,封況怕被王盈笑話。 葉東平是過來人,見到封況目光閃爍,心中也是猜出了幾分,當下笑著說道:「你小子別逞能,不然今天來的那女孩,一準不會再搭理你了……」 年輕人的思維,總是以為女孩子喜歡能打敢拚有擔當的男人的,其實不然,大多數女孩還是喜歡穩重的男孩子,不過在封況這個年齡能領會到這一點的男人,卻是少之又少了。 封況聽到葉東平的話後,有些遲疑的問道:「葉叔,你說的是真的?那……那我這頓打就白挨了?」 「怎麼能白挨啊?那些公安是幹什麼的呀?好了,你小子好好休息吧,今天我和葉天在這裡陪你……」 葉東平擺了擺手打斷了封況的話,他和葉天沒有自行車,這麼晚也回不去了,加上封況這模樣確實也需要人照顧,乾脆就在旁邊病chuang擠上一夜吧。 第二天一早,葉東平出去給兒子和封況買了包子油條,然後就去辦理了出院手續,這也是封況自己要求的,住在這滿是消毒水味道的醫院裡,他渾身都感覺不自在。 封況的自行車在昨天被打的時候,也不知道被誰給偷走了,葉東平只能花一塊錢雇了輛板車,將封況拉回到了收購站。 「這……這是怎麼回事?」 還沒進收購站的大門,葉東平就感覺到了不對,因為昨兒他出去從外面鎖上的鐵欄杆院門,此時已經被打開了,而院子裡面歸類的那些廢品,也亂七八糟的散落一地。 葉天跑進院子一看,連忙回頭喊道:「爸,屋門也被人打開了……」 「這是遭了賊了?」 葉東平也顧不得封況了,跑進屋裡一看,昨兒剛收拾好的房間,現在又是恢復了原樣,所有的東西都被人給翻了一遍,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還好,昨天把錢都帶身上了……」 葉東平做事一向穩妥,昨天在出門之前,將所有的錢都帶上了,要不然的話,恐怕那2000多塊錢也要被賊給偷去。 「爸,不光是遭了賊,咱們這……是被人給砸了……」 葉天的話讓封況和葉東平都愣了一下,再看向屋裡和院子裡的情形後,頓時明白了過來。 院子裡的收來的那些鍋碗瓢勺,基本上全被人給砸爛了,而屋裡唯一的那張桌子還有裡面的兩張chuang上,也都有被砸的痕跡,小偷恐怕不會幹這麼沒有技術xing的活的。 「壞了,那幅文征明的話,還有你師父交給咱們保管的字畫……」 葉東平忽然想起那些價值不菲的字畫來,臉se頓時大變,幾步搶進內屋,看著那幾個空空如也的箱子,不由叫了聲苦。 PS:第二更了,這人丟大發了,別說第一了,連第二都沒衝上去,兄弟們,咱們就不能登陸看書嗎?打眼急需會員點擊,急需推薦票啊! 傷心了! 昨兒夜裡三點睡的,今天八點就起了,想著多寫點,能爆發下。 誰知道一看首頁榜單,那叫一傷心啊,周點別說第一了,直接給擠到了第三,甚至還有下滑的趨勢,推薦票更是墊底,隨時都可能被踢出去。 兄弟們,難道咱們兩萬看書的朋友,就只有幾百個人才願意給相師投一張推薦票嗎? 難道咱們兩萬多書友,只有那麼2000人才願意登陸看書嗎? 新書需要呵護,需要大家的支持,拜託看了單章的朋友,別笑笑就關了網頁,給相師一點實實在在的支持吧! 第二章已經更了,求會員點擊,求推薦票,求打賞,我就不信肯花錢你不肯投張免費的票票! 第四十三章報案 不光是老道交給葉天的那些近代名人字畫,就連封況收到的那幅文征明的《山水對弈圖》,也都不翼而飛了,看來……這些人還是個雅賊。 「小天,你和封子呆在這裡,哪都不要去,我去報案……」 眼下這種情形,葉東平也只能寄望於公安部門了,吩咐了葉天幾句之後,急匆匆的就出了門。 「爸,爸,您別走啊,我知道是誰……」 葉天跟在後面喊了兩聲,而心急如焚的葉東平卻是沒有聽到,他現在只想著如何才能盡快將那些字畫找回來? 西城派出所距離收購站倒是不遠,七八分鐘後,葉東平就氣喘吁吁的來到了派出所的門口,不過卻是被開門的老大爺給攔住了。 這看門的大爺有點耳背,葉東平和他說了半天,愣是沒講明白,不由著急了起來,大聲喊道:「大爺,我是來報案的,我家裡被盜了,丟了價值好幾萬的東西……」 「好幾萬?小伙子,你就吹吧,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好幾萬呢……」那老頭撇了撇嘴,倒是沒再攔著葉東平,還給他指出了所長的辦公室。 「這位同志,你沒搞錯吧,什麼字畫能值幾萬塊錢啊?」 所長叫許夫傑,四十出頭的年齡,為人倒是很和氣,不過聽見葉東平講到關於丟失物品的價值時,那表情和看門的老頭是如出一轍,簡直就像是爺倆一般。 「許所長,這事我敢亂說嗎?那兩個箱子裡的字畫,有二十多幅都是出自清晚期和近代繪畫名家之手,還有一幅是明朝文征明的作品,說幾萬塊錢還便宜了呢……」 見到許所長不信,葉東平不禁有些著急,雖然老道是葉天的師父,但是自己將別人珍藏了幾十年的東西給搞丟掉,那也沒臉再去見李善元了。 「葉同志,你別著急,我對你說的這些東西不太懂,不過就連偉大領袖的畫,也只是幾塊錢一張,你說的那些東西,有那麼值錢嗎?」 許夫傑是從部隊轉業回來的,到地方工作也沒幾年,那會部隊裡提干的人,大多都是出自農村,只要思想素質和軍事素質過硬就行,對於文化並沒有任何的要求。 而許所長當兵前就是個文盲,到了部隊才突擊學習的文化,現在雖然勉強能看報紙了,但是對於葉東平所說的什麼繪畫大師,壓根就是聞所未聞的。 在他看來,葉東平所謂的名人字畫,和近年來的那些什麼掛歷年畫都是一種性質,這人誇大了說,其實就是想讓自己重視而已。 這個年代的政府工作人員,雖然工作起來任勞任怨沒有什麼官架子,也極少有貪污的事情傳出,但是說句實話,業務水平還真是不行,在許所長身上,也正濃縮了是這個時代的特徵和縮影。 葉東平堅持自己的觀點,而許所長卻是不信,一時間,兩人竟然僵持了起來,誰也無法說服誰。 許所長到底是做公安工作的,對於尋找突破口還是很有經驗,想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小葉同志,你既然說這些字畫值那麼多錢,那我問你,你的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呢?」 「這……這……」 葉東平還真是被問的一愣,這事兒不太好解釋,如果實說的話,那就要把山上的老道給牽扯進來,派出所再一求證,耽誤時間不說,恐怕那些畫兒早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看到葉東平支支吾吾的樣子,許所長愈發得意起來,開口說道:「你看著也像是個有文化的人,怎麼做事情心眼卻是這麼多?話說群眾家裡丟東西了,我們能不管嗎?非要謊報丟失物品的數額……」 「哎,許所長,我沒有謊報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聽到自己落了這麼個評價,葉東平是哭笑不得,正準備辯解的時候,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連忙開口說道:「許所長,我實話說了吧,這些字畫文物,都是歸收購站投資人廖昊德先生所有的……」 「廖昊德,他是什麼人?丟東西了幹嘛不自己來報案?」許所長有些奇怪的問道。 「廖先生是美籍華人,前段時間回來探親,現在已經回美國了……」 葉東平也是被逼得沒辦法,如果不借用廖昊德這個大帽子的話,恐怕面前這位徐所長葉不會重視這件事情。 「美籍華人?!」 正端著茶缸準備喝水的許夫傑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放下茶缸問道:「這些字畫是那位美籍華人的?」 「對,沒錯,他放在收購站讓我保管的,現在卻是丟了……」 既然開了頭,葉東平現在也只能硬撐下去了,欺騙政府的後果那可是很嚴重的,好在廖昊德已經返美,即使想找他證實,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也是不大現實的。 「這個……你具體說一下丟失物品的名稱,哎,別說了,你來寫吧,嗯,都寫在這裡,對,就是這裡……」 聽到東西是美籍華人的,許夫傑的態度馬上轉變了,倒不是說他崇洋媚外,而是因為自從改革開放以來,國家對於引進外資這項工作相當的重視。 對於那些在各個歷史時期因為各種原因出國的華僑,國家也給予了很多政策,就是想吸引他們回國創業,帶動國內的經濟發展。 是以在這段時期,神州大地興起了一陣華僑熱,別的不說,在這小縣城裡,就開有一家華僑商店,裡面有各種進口商品,從玩具到電器應有盡有。 但是你拿著大團結去買,對不起……不賣,這裡面只能使用國家配發的華僑卷,可見當時國家對于歸國華僑的重視程度了。 所以在聽到這些字畫是屬於歸國華僑所有後,許所長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因為他知道,這事兒處理不好的話,那說不定就會造成政治影響了。 看到葉東平將丟失物品都寫在了紙上,許所長站起身來,說道:「小葉同志,這樣吧,筆錄都做好了,我派所裡最有經驗的老偵查員劉副所長跟你回去勘察現場,有什麼要求你和他說……」 自己不親自去現場,倒不是說許所長不重視這件事,相反,他就是因為過於重視,而要在第一時間向上級領導去匯報。 PS:第三更,發了單章後在書評看到幾個帖子,或義正言辭或苦口婆心,先謝謝諸位的關心了。 其實單章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大家互動起來,作者能看到你們的支持,創作起來才更有動力,一張推薦票一個點擊,不用花錢就能做到,這是一個良性循環,不算為難朋友們吧。 嗯,凌晨有更,希望朋友們多點寬容和理解,多點支持和行動,打眼先謝謝大家了! 第四十四章花哥 正文]第四十四章花哥 「葉叔,回來了啊,事情怎麼樣呀?」 等在收購站的葉天,和腦袋被包裹的像個粽子似地封況見到葉東平和一個穿著公安制服的人回來,連忙迎了上去。 「這位是派出所的劉副所長……」 葉東平給封況介紹了一下來人,接著說道:「讓這位劉同志先看看現場,對了,你們兩個沒到處走動吧?」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明顯的愣了一下,說道:「葉叔,怎麼,還不能走動嗎?我……我們倆把這打掃了一下……」 葉東平走後,封況和葉天見到這院外屋裡的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實在不像話,就打掃了起來,葉東平來這會,倆人才剛剛幹完。 那位劉副所長看到這種情形後,連連搖頭,歎了口氣說道:「唉,小伙子,你這是破壞現場,知道嗎?」 要說許所長還沒真糊nng葉東平,這位劉副所長可是江南地區有名的劉一眼,以前是鐵路公安系統的人,南來北往的那些小偷聽到劉一眼的名字,沒有一個不打怵的。 像八十年代初抓捕河南賊王的時候,公安部匯聚了全國的反扒刑偵專家,其中就有這位劉副所長,在公安系統可謂是鼎鼎大名。 只不過劉一眼也是五十開外的人了,再跟火車也有些力不從心,最後找了些關係,申請調回到了老家這個小縣城養老來了。 抓了一輩子的賊,劉一眼也沒什麼大的追求,想過幾天安穩的日子。 這小縣城屁大點地方,平時根本就沒什麼大案子辦,最多也就是調解下鄰里矛盾,任誰也不知道這笑瞇瞇的劉副所長還是位刑偵專家。 但是巧f也難為無米之炊,任憑劉副所長本事再高,這現場完全被破壞了,加上收購站平時也是人來人往,劉副所長再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了。 最後劉副所長在院mn處轉悠了一會,提取了幾個腳印後就離開了,留下葉東平等人在那裡面面相覷。 劉副所長走後,封況低著頭說道:「葉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還要保護現場啊……」 封況和葉天雖然都t□ng聰明的,但兩人不過就是剛進場的鄉下娃而已,哪裡會懂得那麼多啊,在二人看來,葉東平回家見到他們打掃衛生,說不定還會誇上幾句呢。 再說了,葉天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什麼人幹的,所以腦子裡壓根就沒有什麼保護現場的意識。 看著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房間,葉東平輕輕拍了拍封況的肩膀,說道:「算了,這事不怪你們,我開始也不懂的,封子,你傷還沒好,去屋裡躺下吧……」 來到縣城這才幾天,竟然一連串的出了那麼多的事情,葉東平也有點納悶,莫非兒子這次真的看走了眼?否則他說封況將會富貴加身的卦象,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等封況進屋後,葉天把老爸給拉到了院子裡,小聲說道:「爸,這事情是戴小hu□他們幹的……」 葉天雖然年齡小,心眼可不少,他沒給封況說的原因,就是怕瘋子哥發起瘋來,從鄉下喊人來鬧事。 「真的?你怎麼知道的?」 葉東平聞言愣了一下,繼而苦笑了起來,自己不是白問的嗎,這神棍兒子自然是推算出來的了。 「你沒給封子說吧?」 見到兒子搖頭,葉東平想了一下,說道:「這事兒別告訴封子,更不能告訴公安,現在他們已經在調查戴小hu□,如果能把他們毆打封子的事情給落實了,說不定就能將這個案子給帶出來……」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葉天有些不解的問道,「爸,為什麼啊?現在告訴公安叔叔,直接去他們家搜查不就行了嗎?」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那夥人干的?難道說是你起卦算出來的嗎?」 葉東平沒好氣的瞪了葉天一眼,他純粹是為了保護兒子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就算那些字畫都找不回來了,葉東平也不能讓人知道葉天j□ng於風水卜卦的事情。 葉天情急之下,心裡藏著的話脫口而出:「爸,那……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呀……」 「不了了之?怎麼會呢,公安不是在查嗎?」 葉東平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別管那麼多了,好好準備一下,還一個星期你就要開學了,到時候住在學校裡不准惹事啊……」 縣城裡的中學是可以寄宿的,葉東平怕收購站這裡的環境影響兒子讀書,乾脆給他辦了寄宿,每個星期只是週末才能回家。 「哦,我知道了……」 見到老爸不聽自己的話,葉天悻悻的答應了一聲,不過在轉過身體的時候,臉上卻l出一絲堅定的神s,「敢搶師父的東西,真當小爺是擺設啊?」 在距離城東電影院不遠的地方,同樣有一個廢品收購站,不過這個收購站的位置比封況那家好多了,四周都是居民區不說,距離國營收購站也要近上許多。 在這間廢品收購站的院子裡,亮著一盞足有100瓦的燈泡,七八個光著膀子的年輕人,圍坐在燈下的桌子邊上,正喝著啤酒劃著拳,一個個吆五喝六滿面紅光。 一個長的尖嘴猴腮的年輕人站起身來,端著一碗啤酒敬向坐在中間的那個絡腮鬍子,大聲說道:「hu□哥,您可真牛啊,敢甩臉子給公安看,以後咱們這縣裡,誰敢不聽您的話啊?」 要是封況在這裡的話,說不定就能認出自個兒頭上最後一扳手,就是這身材瘦小的年輕人砸的,至於那絡腮鬍子,則是第一拳打在他臉上的人。 戴小hu□的年齡其實並不大,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只是那一臉絡腮鬍子,讓他看上去像是三四十歲的人一般。 一口將碗裡的酒喝光之後,戴小hu□故作豪爽的把碗底朝下倒了倒,開口說道:「這算什麼?當年把我大哥被冤枉了吃了槍子,現在又要來難為我,真當我大伯是吃乾飯的啊?」 就在剛不久,城東所的公安找到了收購站,本來想把戴小hu□給帶回去審查的。 不過這戴小hu□也是有恃無恐,張口就問來人要逮捕證,扭頭就喊公安lun抓人,加上一幫子小兄弟起哄,所裡來的那幾個公安也只能悻悻而去了。 PS:天氣無常,有點感冒了,頭暈暈的,打眼有個壞mo病是半夜碼字,今兒不知道還能撐住不。 第一更先送上,大家用推薦票給咱鼓鼓勁吧,嗯,不牢您破費,投上幾張免費的推薦票就行,謝謝朋友們。 第四十五章背景【急求推薦票】 【緊急求援,拜求推薦票火力支援啊!!!】 「花哥,等會喝完酒,咱們去城西把那家收購站再砸一遍去,怎麼樣?」 上次在電影院裡被一個鄉下小子擠兌,讓這幾個自詡在縣城很吃的開的年輕人很是不爽,好幾天都滿縣城轉悠著找那個鄉下人。 昨兒雖說剛好碰到那鄉巴佬,將其暴打了一頓,後來又追到他的收購站打砸了一番,但是剛才也被公安找上了門,讓這哥幾個心中的邪火又冒了出來。 「今天不行,哪都別去,縣裡也有人不賣我大伯面子的……」戴小花搖了搖頭,他看著長得粗獷,其實心眼兒一點都不少。 雖然昨天他們打人和砸搶了封況的收購站,但那沒有任何目擊證人,公安奈何不了他,但是今天再去惹事,一定會被公安給盯上的。 「算那小子運氣好……」 聽到戴小花的話後,幾個小青年嚷嚷了起來:「聽花哥的,過幾天再去收拾那小子,讓他的收購站開不下去才成……」 「對,哥幾個,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往後想讓人尊敬你,沒錢是不行的,別看咱們現在被人瞧不起,以後有了錢,誰都得叫咱們大爺……」 戴小花倒滿了一碗酒,站起身說道:「哥幾個只要跟著我,我敢保證不出二年,人人都開上摩托,個個小妞摟著……」 與身邊這些沒有工作的年輕人不同,戴小花可是承包了城東的這個廢品收購站,經過幾個月的經營,他也看出了裡面驚人的利潤。 和老實本分想守法經營的封況相比,戴小花的腦子也足夠用,只是他的聰明沒用在正道上,而是淨琢磨一些歪門邪道了。 在打砸封況收購站的時候,戴小花腦海裡就冒出了這個想法,他也想把整個縣城的拾荒者都整合起來,將廢品都賣給自己,畢竟只要接觸了這行,裡面的利潤誰都看得到。 只是戴小花並不想用高於國營站的價格,來收購那些拾荒者手中的廢品,而是想把價壓的更低,這樣他就可以牟取更大的利潤。 不過想要讓那些拾荒者心甘情願的把東西賣給自己,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所以戴小花才籠絡了這麼多年輕人,就是想把他們培養成自己的打手,日後為自個兒衝鋒陷陣。 可以說,戴小花的行為,也是這個年代很多城市裡的一些無業人員或者是勞改釋放人員在幹的事情,他們自己甚至包括當時的執法機關,都沒有意識到,這種行為已經是黑社會斂財的雛形了。 運氣好的人,在斂聚了大批財富後洗手上岸從事別的行業,成為這個時代最先富起來的一批人,而運氣不好的,則是折戟沉沙,泯滅於滾滾前進的歷史車輪之下了。 「花哥,沒說的,以後兄弟的命就賣給你了……」 「就是,咱們都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以後都聽花哥的……」 「花哥,放心吧,我們就是革命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在戴小花的一番講演之後,桌邊七八個年輕人的眼睛都紅了起來,紛紛把碗裡的酒乾掉,拍著胸脯標起了忠心。 要知道,在場的年輕人大多都是在家排行老二老三的,接不了父母的班,只能在家裡待業,平時兜裡比臉還要乾淨,最缺的就是錢。 這些年輕人其實並不是壞人,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比較單純,一部港台槍戰片就能讓他們熱血沸騰,戴小花的一頓酒,也同樣能讓他們感恩戴德。 「葉叔,怎麼樣?咱們收購站被砸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聽到院子裡的自行車鈴聲,封況從屋裡跑了出去,沒等葉東平把車子放好,就著急的詢問了起來。 距離封況被打和收購站被砸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城東派出所的那位老公安倒是來過,不過帶來的卻是壞消息。 根據封況葉天提供的線索,派出所的人第二天就找到了戴小花,不過當事人矢口否認了打人的事情,並且找出了某位縣領導證明,他當時就在領導的家裡做客。 封況的一面之詞和領導的證明孰輕孰重,自然就不用多說了,而且那位老公安還在話裡話外指點了葉東平和封況幾句,這個戴小花,可不是等閒之輩。 如果說的再準確一點,戴小花的大伯在這小縣城裡,可以算得上是位大人物。 戴小花的大伯叫戴榮成,以前是縣裡紡織廠的工人,由於根正苗紅祖上幾代貧農,加上其人膽大心細,在那個混亂的年代裡異軍突起,居然坐上了縣革委會主任的位置。 不過坐上這個位置也是有代價的,戴榮成的親弟弟,就在一次武鬥中喪生,扔下了兩個孩子,就是戴小花兄弟倆。 和當時那年代的很多人不同,戴榮成雖然也對一些老幹部進行了迫害,不過他的手段要更加高明一些,黑臉都讓別人去唱了,自己則是唱白臉,搞得很多不明真相的老幹部,還以為他是在保護自己。 這就導致當社會秩序恢復正常,那些老幹部被重新啟用後,戴榮成並沒有像大多數人那樣沉寂下去,而是搖身一變,成為了縣裡的主要領導。 不僅如此,在八三年那次在對社會治安進行大整頓的時候,戴榮成還曾經大義滅親,將他犯了搶劫罪的侄子親手送上了法場。 很多人都知道,其實發生在八三年的嚴打,是有些矯枉過正了,很多輕罪被重判,一些稍微嚴重點的罪行,則是被判了死刑。 原本戴榮成是可以幫助侄子脫罪的,最起碼能免除掉死罪,不過他卻是反其道而行之,由此可見其心狠手辣的一面。 戴榮成膝下無子,只有2個女兒,這人都有個老觀念,死了之後要有人給「摔盆」啊,所以倒是對戴小花非常的好, 戴小花也是個有奶就是娘的狼崽子,全然不顧父兄的死與這親大伯都有關係,和戴榮成走的非常近,就差沒直接過繼到他名下去了。 戴榮成對這唯一的侄子還算是上心,怕他在社會上整天游手好閒惹出什麼大事來,就想辦法幫他將縣裡的一家廢品收購站給承包了下來。 雖然這個時代特權的苗頭還不是那麼明顯,但這種無形的階級永遠都是存在的,就像這次打人事件,在戴榮成作證後,再也沒人去找戴小花的麻煩了。 PS:今兒沒開單章,推薦榜被連連爆菊啊,拜託大家看完書投張推薦票吧,拜託諸位了。 第四十六章小人物【推薦票啊】 一方面礙於戴小花的背景,另一方面那個唯一的目擊證人,也就是城東那個拾破爛的那個人失蹤了,這樣一來,案子只能無限度的拖下去了。 「封子,這事兒,咱們怕是只能認了,我明天再去問下字畫被盜的事情……」 在得知了戴小花的背景後,葉東平也只能勸著封況自認倒霉了,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封況家裡兄弟再多,那也不夠政府抓的啊。 不過挨打這事可以放在一邊,但是那些字畫被盜的事情,葉東平就不肯罷休了,因為那些字畫並不全是他本人的啊。 撇開老道的那幾十副名人手跡之外,就連文征明的《山水對弈圖》也是封況收上來的,雖說是收購站的財產,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呀。 字畫的丟失,葉東平本身就擔負了很大的責任,如果再不下力氣追查的話,那日後葉東平是真沒臉去見老道了。 「葉叔,我挨頓打沒事,但這東西被偷了,公安總要給個說法吧?」 見到葉東平唉聲歎氣的樣子,封況有些著急了,那幅文征明的《山水對弈圖》價值好幾千塊錢呢,這在當時可是一筆巨款。 「唉,能有什麼說法?我聽說了,縣裡領導要求嚴查此事,不過現場被破壞了,公安沒找到什麼證據,只能這樣拖著了……」 葉東平歎了口氣,他今天去派出所得到的全是壞消息,雖然明知收購站的事情是戴小花他們做的,但是沒有證據,他根本就拿那幫人沒辦法。 而且許所長的態度似乎也沒前幾天那麼堅決了,只是說得到領導指示,一定會偵破這個案子。 但是葉東平知道,一般像這樣涉及金額比較大的案子,都會移交給刑偵部門偵破的,現在竟然還是派出所在跟進,說明領導的「重視」,恐怕也有限的很。 「現在也沒辦法,封子,再等幾天吧……」 葉東平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無論是在什麼年代,人情……往往總是要大於法制。 封況到底還年輕,當下站起身來,氣憤的說道:「那要是就這樣不了了之呢?不行,我要去派出所找他們去……」 「封子,你別衝動,哎,老王,你來了啊……」 葉東平一把沒拉住封況,追出院子的時候,卻發現院門處站了人,仔細一看,卻是城西這邊的一個拾荒者,連忙打了聲招呼。 「老王哥,你這是?」 封子見到老王來了,也站住了腳,往老王身後看了一眼,不禁有些困惑,平時老王來的時候,可都是帶著不少廢品的啊,今兒怎麼兩手空空的就來了? 「封子兄弟,葉同志,我……我……」 老王站在門口,不安的搓著手,話到嘴邊似乎有很難啟口,那為難的神情連葉天這小孩子都看了出來。 「老王,來,進來坐一下,喝口水,有什麼事咱們慢慢說……」 以前老王來賣廢品的時候,葉東平和他聊過幾次,知道這人是個厚道人,自己送他幾瓶啤酒,他都將酒瓶子給送了回來,眼下這幅模樣,那肯定是遇到難事了。 「哦,不……不,葉同志,我……我就幾句話,說完就走……」 聽到葉東平讓他進去坐,老王連忙擺了擺手,臉上神色變了又變,咬了咬牙開口說道:「封子兄弟,葉同志,恐怕……恐怕往後,我……我不能再賣廢品給你們了……」 「什麼?老王,兄弟我對你可不薄啊,你……你怎麼能這樣啊?」 封子一聽老王的話,那立馬就炸了,他前前後後在城西這幫拾破爛的身上花了那麼多錢,每天稱兄道弟的,不就是為了他們拾到的那些廢品嗎? 而且老王在城西這幫拾破爛的人裡面很有威信,如果他說不賣給自己,估計剩下的那些人也都不會來了,這樣的損失對於剛剛開張的收購站而言,可是無法承受的。 「封子兄弟,實在……實在是對不起……」聽到封況的話後,老王臉上露出了無奈和羞愧的神色。 「你這不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嗎?」 封況也是氣糊塗了,幾天來的憋屈在此刻全都爆發了出來,一步衝到老王身邊,伸手就要去抓他衣領。 「封子,你幹什麼?一邊去……」 葉東平一把攔住了封子的手臂,說道:「老王,先進來,有什麼難處你給我們說說,大家一起商量著解決不是更好嗎?」 「葉……葉同志,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聽到葉天的暖人心窩的話,老王的眼淚奪眶而出,乾脆蹲在了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昨天有一幫人衝到俺家裡,把俺婆姨小孩都給打了,說是不准再把廢品賣給你們,封子兄弟,葉同志,你……你們說我能怎麼辦啊?」 老王的年齡和葉東平差不多大,挺壯實的一個漢子,此刻哭的像個孩子似地,很顯然,昨天發生的事情真的把他給嚇壞了。 「什麼?有人威脅你不准賣廢品給我們?」 聽到老王帶著哭腔的話後,葉東平和封況都愣住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回事。 老王抹了把眼淚,點著頭說道:「是啊,那些人說了,廢品要是還賣給你們的話,就要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 說老實話,在八十年代的時候,拾破爛是很被人看不起的,連小孩子都能罵上幾句,老王他們人雖然不少,但血性早就被磨光了,根本就不敢得罪這些本地的流氓地痞。 看到老王這樣子,葉東平也沒了主意,想了半天之後開口說道:「那……那你們不會報案嗎?」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老王苦澀的搖了搖頭,說道:「報案?我們連個身份都沒有,誰會相信我們的話啊……」 老王知道,他們這些拾荒者的流動性比較大,在每個城市都屬於最底層的小人物,如果真被人給弄死的話,只要屍體不被發現,那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和關心的,所以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去報案。 「封子兄弟,葉同志,真……真的是對不起了……」 老王站起身,向葉東平和封子深深的鞠了一躬,也不顧二人的喊聲,抹著眼淚離開了收購站。 「這……這可怎麼辦呀?」 老王走後,葉東平和封子是徹底傻了眼,沒有人上門送廢品,這生意根本就沒法做下去了啊。 PS:這幾章進展有點慢,不過這也是主角長大最後一個情節了,和主角長大後心性的改變有關係的,不能寫的太模糊。 相師的故事不會讓朋友們失望的,還請大家多點耐心,繼續支持相師,伸出小手繼續討幾張推薦票啊,票票要投呀! 第四十七章回山 「這……這是釜底抽薪啊?」 饒是葉東平好脾氣,此刻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用屁股都能想得到,老王全家被打的事情,絕對和戴小花那幫孫子脫不了干係。 「葉叔,和他們拼了吧,這是不給咱們活路了啊……」 葉東平能想到的事情,封況自然能想到,原本被強自壓抑下去的火氣,此刻全爆發了出來。 「封子,頭上怎麼回事?你先別激動,來,來,先坐下……」 聽到封況的話後,葉東平向他看去,這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封況頭部所包的紗布,全都被血水給染紅掉了。 頭上本就毛細血管豐富,封況剛才這一激動,直接導致傷口處的血管破裂,血水順著紗布流到臉上,那模樣很是嚇人。 「小天,快去,給你封子哥打盆水……」 扶著封況坐下後,葉東平開口說道:「封子,你也別急,我明天去找找統戰部的同志,把事情再反應一下,我還不信了,這還是不是的天下?」 收購站是以封況的名義承包的,不過這資金卻都是廖昊德出的,歸國華僑的事物屬於統戰部的人管,葉東平相信,他們不會視而不理的。 「葉叔,照我說,咱們和他們拼了吧,這……這也太欺人太甚了……」 看著一盆清水變成了血水,封況那是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原本想著退讓一步白挨頓打就算了,誰知道對方卻是步步緊逼,連個活路都不給自己留了。 鄉下人做事情,是不會這麼趕盡殺絕的,戴小花的行為也激起了封況心中的野性,他現在就是想著回鄉下召集人手,然後再來縣城報仇雪恨。 「封子,不准胡說,拼什麼拼啊?」 葉東平沒好氣的呵斥了封況一句,見他還是一臉不忿的樣子,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封子,你還年輕,難道下半輩子想在大獄裡過嗎?我看那王姑娘就不錯,難道你以為她會喜歡一個蹲監獄的?」 「葉叔,那……那怎麼辦啊?」 葉東平的話點中了封況的軟肋,他還真是喜歡王盈,一想到萬一自己被抓進監獄後,王盈看向自己那鄙夷的眼神,封況拚命的勇氣立馬消失的一乾二淨。 「還是再等等吧,或許統戰部那邊的同志會重視呢……」 葉東平的話也沒多少底氣,對於現在的城市生活,他感覺到非常的陌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在鄉下住的太久了,以前的那些行事準則完全都不適用了。 中午葉東平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前往縣裡統戰部去了,不過結果仍然讓他有些失望,那裡的人雖然客氣,並且認真做了記錄,但是並沒有給他一個準確的答覆,以葉東平的判斷,這事兒十有還是不了了之。 「葉叔,怎麼樣啊?」 剛回到收購站,葉東平就看到等在那裡的封況,不禁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封子,別急,廖先生還有幾萬塊錢在我這裡,實在不行,咱們把這收購站轉出去,換個城市繼續做這行……」 在回來的路上,葉東平就在思考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走投無路的話,他就準備這麼幹,畢竟現在不管在哪個城市,願意從事個體戶的人都不多,他們還是可以撈到第一桶金的。 並且葉東平連準備去的地方都想好了,首選就是上海,在那裡可以得到於浩然的幫助,最起碼能把葉天讀書的問題給解決掉。 「唉,都怪我,我招惹那些人幹嘛啊……」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抱著頭蹲在了地上,這家收購站是他一手促成的,封況對其感情很深,他有些承受不了這種打擊。 「封子,別自責了,這事不怪你,那些人看到了承包收購站的利潤,即使沒有這件事,他們也會找到門上的……」 葉東平拍了拍封況的肩膀,接著說道:「人在做,天在看,封子,那些人強取豪奪不走正道,遲早會出事的,行了,我剛買了點菜,晚上咱們爺倆喝點……」 「哎,葉叔,我聽你的……」 封況站起身來,偷偷抹了把眼淚,他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還只是個大孩子而已,這次收購站的事情,對他打擊真的很大。 「封子,葉天呢?又跑出去玩了?」 進屋轉了一圈,沒看見兒子,葉東平心裡有些惱火,收購站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這小子還有心思出去野?回來一定要教訓他一頓。 「葉叔,我沒注意,可能去外面玩了吧……」 封子搖了搖頭,他今兒一天過的都是魂不守舍的,壓根就沒注意葉天什麼時候出去的。 「臭小子,馬上就要開學了,一點不收心……」 自從來到收購站後,葉天是整天往外跑,聽到封況的話後,葉東平也沒放在心裡,當下拎著剛買的魚去燒菜了。 只是等飯菜做好,天色將黑的時候,葉天還沒有回來,這讓葉東平有些著急起來,平時這點鐘,葉天早應該回家了啊。 對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兒子,葉東平也沒什麼好辦法,苦笑著說道:「封子,不等他了,收拾桌子去,咱們先吃,今兒餓他一頓……」 「葉叔,再等等吧,哎,這是什麼?」 封況收拾桌子的時候,突然發現上面有張寫著字的紙,順手拿了起來,「爸爸,瘋子哥,我回山找師父去了,明天就回來,你們別著急……」 「什麼?回山了?」 葉東平一把搶過封況手中的作業紙,仔細看了一遍,沒錯……的確是兒子的筆跡。 「葉叔,或許……老神仙能有辦法呢……」 看見葉天的留言後,封況的眼睛亮了一下,那位可是活了一百多歲的老神仙,說不定就能想出什麼好辦法的。 「唉,這臭小子就是會添亂,他師父能有什麼辦法啊?」 葉東平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葉天和他師父雖然能測人吉凶堪輿地脈,但這一老一少都是和世俗沒有多大關聯的人,面對這樣的事情恐怕也是無可奈何的。 「算了,不管他了,咱們吃飯……」 知道了葉天的去向,葉東平倒是放下心來,他瞭解自己的兒子,雖然年紀小,但是心眼可比很大人都要多,單獨一人回村也不會吃什麼虧的。 而且由兒子去對老道說這件事情,也讓葉東平心裡鬆了口氣,那麼多珍貴的字畫丟在了自己手上,他也有些無顏面對老道。 PS;推薦馬上掉出榜了,不多說了,衝回前10加更一章,只差1000多票,想讓打眼多更點,就給點刺激吧! 第四十八章稚子情深 葉天是中午的時候從收購站偷偷溜出來的,自己一個人跑到汽車站買了張到鎮子上的汽車票,然後又走路來到村裡,足足折騰了一個下午。 走在村子裡的土疙瘩路上,葉天心情非常的好,雖然腳下坎坷不平,但總感覺要比城裡的柏油路踩上去更踏實一點。 村子一如往昔般寧靜,這會正是晚飯的時間,家家屋頂冒出了炊煙,偶爾傳來幾聲雞鳴狗吠聲,聽在葉天的耳朵裡無比的悅耳。 「咦?小天,你怎麼回來啦?」 「小天,在城裡還好吧?你爸呢?」 「就是啊,怎麼你這孩子一個就跑回來了?」 葉天在村子裡剛一露面,就被村裡人給圍了起來,胖嬸更是將葉天抱在懷裡,嘴裡直嚷嚷這孩子沒吃好,比走的時候瘦了好多。 「大爺,大媽,胖嬸,你們好……」 葉天先是問候了一遍周圍的長輩,這才說道:「我回來看師父的,我爸沒來……」 「你這孩子,大老遠的就敢自己跑回來啊?還沒吃飯吧?走,跟胖嬸回家吃飯去……」 關於葉天去誰家吃飯的問題,這些熱心的鄉親們又是爭吵了好一會,才由胖嬸拉著葉天去了她家。 雖然都是些普通的飯菜,但是葉天吃的格外香,吃完飯和聞訊趕來的胖墩等小夥伴玩耍了一會之後,葉天獨自一人往山上走去。 距離道觀還有二三十米遠的時候,葉天就看到了偏房處淡淡的燈光,心裡不由的酸了一下。 師父年已過百,卻還是孤身一人,身邊卻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按理說自己這做弟子的應該承歡膝下,而不是遠走縣城去讀書。 想到這裡,葉天不禁有些埋怨父親的安排。 「嗯?是小葉子?!」 當葉天走到道觀七八米處的時候,裡面燈光忽然一閃,老道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葉天走路的聲音很輕,老道還是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師父,是我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葉天這聲師父喊得帶了哭腔,要知道,從懂事的時候起,葉天就很少在人前哭了,眼下卻是有種想撲到師父懷裡大哭一場的衝動。 「吱拉」一聲響,道觀的側門被打開了,老道的身影顯露了出來,雖然背對燈光看不清師父的面容,但是葉天知道,師父此時一定也很高興。 「臭小子,這才出去一個星期,就想師父啦?瞧你這沒出息樣……」 老道看著葉天憋著眼淚的樣子,笑著在他頭上拍了一記,不過手掌抬的雖高,落下去的時候卻沒有一點力道了。 「師父,我想你了,我以後都不走了,就在這裡陪你……」葉天顧不得老道笑話,一頭埋到了師父懷裡。 說老實話,在城裡住的這段時間,葉天感覺很不舒服,天地好似牢籠一般將他給束縛住了,只有呆在師父身邊,才有那種天空海闊鳥飛魚躍的感覺。 「癡兒,想過師父這種清淨生活,你先要紅塵歷練啊……」 老道摸著葉天的小腦袋,心中也是感慨不已,風水術師原本就是在逆天行事,雖不至於命犯天煞,但也經常會洩露天機,未免禍及家人,大多數人都是孤苦一生。 老道也是如此,自得到相師傳承後,就離開家鄉行走江湖,終生未娶,就連收了兩個弟子也是流亡他鄉。 現在大限將至,老天卻是送了一個徒弟給自己,而這個弟子年齡雖小,卻是孝心可嘉,老道也是心滿意足了。 「師父,在山上過清淨日子不也是挺好的嘛?」 要說以前,葉天最喜歡熱鬧,但是在縣城住了幾天,他又總是感覺那種熱鬧和自己格格不入,兩相對比,還是在師父這舒服一些。 「哈哈,住不了一個月你就要煩了……」老道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拉著葉天的小手走進了屋裡。 整座道觀包括廂房,都是最近才新修建起來的,不過除了建築是新的,裡面那些桌椅傢俱,都是老道用了十多年的物件,給人一種很破舊的感覺。 在屋子正中的桌子上,放著一疊質地很好的紙張,紙的旁邊是一方造型古樸的硯台,一支狼毫筆斜斜的靠在了硯台上,墨汁的清香飄散在屋裡。 屋裡還充斥著一股子煤油味道,那是桌上「氣死風燈」所發出的氣味,山上不通電,每到夜晚的時候,老道就是靠著這煤油燈來看書並撰寫文章。 「師父,我說真的,要不您就跟我下山,要不我就留在山上吧?」 看著這簡單的幾個傢俱,更顯露出一股清冷孤寂,葉天的小鼻子又皺了起來,以前經常上山倒是不覺得什麼,但是現在卻是讓葉天心裡酸酸的。 「又亂說話,你小子不是還惦記著要娶那個叫於什麼的小丫頭嗎?呆在山上成野人了,別人願意嫁給你嗎?」 老道聞言笑了起來,不過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中突然動了一下。 自己這徒弟在風水相術上天賦極高,如果走了這條道路,萬一日後和自己一般,那豈不是也要孤苦一生? 俗話說風水看相之人,大多都會五弊三缺犯其一,他看不出葉天的命格,是以也算不出葉天日後將會如何。 想到這裡,老道心裡百般糾結了起來,他是看著葉天從一個黃毛小兒長到這麼大的,那種感情早已超越了師徒之情,而是真真切切的把葉天當做孫輩來看待了。 但凡做長輩的,無不希望晚輩生活幸福子孫滿堂,不過如果葉天走上這條路,那日後的變數就是他自己也無法掌握的了。 看見老道忽然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葉天有些莫名其妙,抬起小手在老道面前晃了晃,說道:「師父,你怎麼了?我可沒說要娶那丫頭啊……」 「啊,師父沒事,小葉子,你怪不怪師父傳你風水相術啊?」 被葉天一打岔,老道清醒了過來,擺了擺手,面色嚴肅的說道:「要知道,咱們這一行,向來有五弊三缺犯其一之說,而且很可能會遭橫禍不得善終的……」 「師父,你問這個幹嗎呀?我不後悔,歷史上陳摶和袁柳莊不都是活到百歲開外嗎?再說了,師父你都100多歲了……」 葉天使勁的搖了搖頭,雖然最後一句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老道這都一百多歲了,還是眼不花耳不聾,就算現在去世了,那也是得了善終的。 「哈哈,說的好,說的有道理,沒想到師父還沒你這娃娃看的開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哈哈大笑了起來,自己一生精於計算,卻忘了「天道無親,常與善人」這個道理,只要不是一心為惡,又何必害怕厄運加身呢? PS:繼續求推薦票,其實俺也知道,想投的自己就投了,不想投的哭著喊著也不給,懶得上賬號的更不用說了,俺就是求願意投的,謝謝投票的兄弟,呵呵。 說明一下 最近看書評,看到不少說打眼拖的意見和建議。 情節進展慢其實和每章更新的字數有點關係,如果換成四千字的大章,這個情節也就是三天寫完了,可是公眾章節,打眼也沒辦法啊。 另外不知道為何寫點師徒情都有人感覺到拖,我覺得不論是寫書還是看書,大家都少一分浮躁,我花費幾個小時很用心寫出來的幾千字,諸位囫圇吞棗兩分鐘看完,再打上一個拖字,讓作者情何以堪啊? 而且早就說過了,這段情節是主角成人後的最後一個情節,對他日後心性的改變起了很重要的因素,我總不能春秋筆法直接就把結果寫出來吧? 打眼寫書一直都是這個風格,喜歡的朋友可以繼續跟,不喜歡的您可以直接點X,沒必要去辱罵或者攻擊作者,那是很不成熟的表現。 起點打殺的酣暢淋漓的爽書真的很多,您可以找到自己喜歡的,我承認,花錢看書的都是大爺,但是咱也想要一份尊重和堅持。 不是打眼裝逼,這是我很真實的想法,朋友們沒必要強迫自己去看不喜歡的書轉過頭來再去罵作者,或者您可以養上幾天回過頭再看,這就順暢了。 最後謝謝一直用各種方式支持打眼的朋友們,謝謝大家! 第四十九章殺人何須動刀槍? 至於風水相術不能娶妻生子一說,那也不是絕對的,唐朝曾經和袁天罡合作《推背圖》的李淳風,就是妻妾均有兒孫滿堂,也沒見他因為洩露天機而遭受天譴。 古人尚且如此,到了科技昌明天機被蒙蔽的現代,這樣的說法就更不為人所重視了,至少李善元就知道,在民國時期他的許多同行,那也是有妻有妾,活得有滋有味的。 以葉天在風水相術上的天賦,只要繼續修習自己所教的導氣術,練得耳聰目明六感加身,即使日後遇到什麼問題,自己也可以化解的。 想到這裡,老道心病頓消,饒有興趣的看向葉天,說道:「小葉子,今兒上山,可不是來陪師父的吧?說吧,是不是你老子的生意出問題了?」 李善元雖然沒得葉天那般際遇,在風水相術上的造詣已經是不如徒弟了,但是他這近百年的經驗,可是葉天無法比擬的。 早在葉東平和封況去縣城的時候,老道就看出來了,這二人雖然財運亨通,但是印堂隱晦呈命犯小人相,如果不能得到貴人相助,恐怕在事業上會有一番波瀾的。 看見老道猜中了自己的來意,葉天不禁壓低了幾分聲音,開口說道:「師父,不僅是收購站出了問題,就……就連您的那些字畫,也都丟了……」 「什……什麼?我的那些字畫丟了?」 饒是老道修煉百年,早已能做到泰山崩於眼前而面色不變,但是當自個兒珍藏了大半個世紀的字畫全部失竊,還是驚呼出聲。 以老道如今的年齡心性,對於什麼榮華富貴是早已不在乎的了,但那些字畫全部承載著老友的情誼,是老道對於自己的生平以及老朋友們的一種追憶,這種感情遠不是錢財可以衡量的。 葉天低著頭小聲說道:「師父,對不起,那天收購站裡沒人,被人鑽了空子……」 「等等,什麼收購站?你們父子不是開的古玩店嗎?」 剛才老道的注意力都放在他那些字畫上了,眼下聽葉天第二次說到收購站,遂出言打斷了葉天的話,追問起來。 「師父,好像是國家不允許,瘋子哥只能開了個廢品收購站……」 封況和葉東平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葉天沒怎麼在意,所以這會只能大概的說了一下原委。 「這事鬧的,二三十年代的時候滿上海都是古玩店,也沒說不能開……」 老道聞言搖了搖頭,滿臉的不以為然,「那東西又是怎麼丟的呢?你當時沒推算一下,是被誰偷走的?」 老道深知葉天推演能力的可怕,連他自己都是自歎不如,他不相信葉天會算不出來,至少也能算出東西丟失後所處的方位。 「師父,東西是誰偷的我知道,不過那人在縣城裡面……」 這事兒必須要從頭說,葉天把封況和戴小花在電影院結怨,到後面封況挨打他和父親去醫院探視,導致字畫丟失的事情以及戴小花的背景,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師父,我爸報了案,不過我佔了一卦,如果沒有外力介入,這案子根本不可能破的,只是……只是我爸他不聽……」 葉天曾經和父親說過這話,不過當時卻是被葉東平給訓斥了一頓,後來他就沒再提起過,眼下在老道面前,葉天是第二次說起這事來。 老道遠比葉東平要瞭解人情世故,在聽到葉天說起戴小花的背景時,就已經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下搖著頭說道:「你那老子學問是有的,能力也不錯,就是太書獃子氣了一點兒,俗話說惡人需有惡人磨,想通過官家解決這件事,怕是遙遙無期嘍……」 「師父,那這事情怎麼辦?我爸和瘋子哥都沒轍了……」 葉天抬頭看向老道,要說他長這麼大最佩服什麼人,眼前的這位當屬第一,至於男孩子們最崇拜的老爸,則是要往後面排了。 「臭小子,你打算怎麼辦?找師父不是哭鼻子來的吧?」老道笑著看向葉天,此刻似乎對於那些字畫丟失已經完全不介懷了。 「我……我……」葉天捏著小拳頭,露出一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 「我什麼我?連說話的勇氣都沒了呢?」 看見葉天的模樣,老道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咱們是修道之人,同樣也是練武之人,男兒一怒當殺人,要有武人之血氣! 葉天,你要記住,除惡即是行善,做事情不要瞻前顧後,那樣永遠成不了大氣……」 如果葉東平在這裡聽到老道的這番話,估計肯定顧不得什麼尊老愛幼,直接就能和老道拚命了,老道的這些話,完全和他平日裡教導葉天與人為善的言論反過來了。 就是葉天,也被老道這番話給嚇得不輕,他不知道以前和藹可親的師父,為何突然間化作關聖帝君了,張口就是打打殺殺的。 「可……可是師父,我……我也打不過他們啊,如何能替天行道?」 葉天結結巴巴的說道,他雖然從小就調皮搗蛋,經常欺負男女同學,但是讓他和大人去較量,葉天還是頗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葉天雖然心裡早就拿定了主意,但蒼天可鑒,他從來沒生出要和別人肉搏的心思啊,雖然練了幾年功,但他那細胳膊細腿,也不夠膀大腰圓的大人們打的呀? 老道聞言站了起來,大袖一擺,似笑非笑的看向葉天,「臭小子,真當師父老糊塗啦?咱們相師殺人,又何須動用刀槍?」 老道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在抗日戰爭那會,死在他手上的小鬼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一番話說出來,連屋裡都帶了幾分殺氣。 要知道,老道雖然身上穿的是道士的服飾,不過繼承的卻是麻衣一脈,和道家「清靜無為,有容乃大」的思想壓根就沒半毛錢的關係。 「師父,您說的是斷他氣脈,壞他風水?」 葉天眼睛一亮,風水一道,可不僅是陰宅風水能殺人,陽宅不慎其禍也是很慘烈的,就像苗家兄弟那般,僅僅修建了個魚塘,就搞得人亡財失。 PS:第二更,感謝老書友雷霧兄弟成為咱的堂主,謝謝蠢蠢、盛世邊關,罄竹難書、滄顏、奈何花落楚、龍在洗澡、ronyadam、順順666、肉肉骨頭、林海741等朋友的打賞。 真的很感謝大家的支持,最近的評論讓我感覺到了困惑,是你們的支持讓我明白,大家還是喜歡看打眼的書,真的謝謝你們,也謝謝用一張張推薦票和點擊默默支持相師的朋友們,謝謝大家。 第五十章往事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出言說道:「小葉子,知道古往今來上至朝廷高官,下至黎民百姓,為什麼鮮有人敢得罪風水術士嗎?」 「知道,風水相術大可改國運,小則可測禍福,所以別人都不敢得罪……」葉天回答的很乾脆,這些話不止一次從師父口中聽到了。 從唐朝開始一直至明朝,風水相師以及江湖方士不管是在朝廷還是在江湖民間,向來都是備受尊崇,從古至今,風水局殺人的傳說多不勝數,這可不是空口白話就能做到的。 老道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雖然說逆天改命會對施法人造成反噬,但那只是極少數的情況,通常只要能蒙蔽天機,將影響控制在一定範圍內,算計幾個人,那都是小道爾……」 俗話說除惡即為行善,當年抗日戰爭的時候,老道在茅山就曾經引動地氣設過風水殺局,讓數十名日本士兵無端死亡,到現在還是個迷案。 聽到老道的話後,葉天好奇的問道:「師父,您見過術師通過風水算計人的事情嗎?」 「呵呵,風水相師起和普通人也是一樣的,都會有七情六慾,有與人為善的同樣也有作惡多端的,師父活了這麼大歲數了,什麼事情沒見過啊?」 老道聞言笑了起來,心中卻是想起了親身經歷的一件往事,開口說道:「那是六十年多前的事情了,當時是在河南……」 葉天的思緒隨著老道的訴說,跨越了整整一甲子,飛躍到了六十年前的時光之中。 那時的中國大地正陷入軍閥混戰之中,整天打來打去搞得民不聊生。 李善元一次路徑河南的時候,借宿在一戶姓陳的富戶家中,晚上吃飯的時候,卻發現那戶主人家的兩個小孩有些古怪。 兩個小孩都是男孩,相差了三歲,不過在他們頭上,均是長了一個肉瘤,而且形狀很奇怪,不像一般圓形凸起的瘤子,而是呈尖長形,像是有一枚鐵釘包在了皮肉裡面一般。 老道當時就極為好奇,問起孩子父母,他們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當時那戶主面色難堪,後來在老道的追問下,紅著臉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原本就在五年以前,這陳姓人家不過是小門小戶,而且當時還遭遇不幸,家中老父母均是在戰禍中喪生。 就在這家中兩個兄弟正商量著如何安葬父母的時候,家裡來了一個自稱是南方風水地師的中年人。 當時這中年人坦言避禍來此,無意中發現附近有一富貴佳穴,只是這戰亂年代,每日私人數以千百計,均是隨便安葬了事,這一佳穴卻是無人問津。 由於中年人身無所長,來到這裡後生計比較困難,所以打聽出陳家在地方上頗有資財冥王,又剛巧家中老人去世,這才毛遂自薦,想把佳穴指點給陳家兄弟用以安葬父母。 中年人斷言,如果將其父母安葬在此處,那麼三年之內,陳家必定大富大貴。 聽到中年人的話後,陳家二兄弟頗為心動,只是家中餘糧也都被兵痞給搶光了,苦無餘財酬勞地師。 一番商議後,中年人答應暫時只收若干大洋和少許米面作為車馬費,等陳家發達之後,他再來收取黃金兩百兩,雙方並依照議定的條件簽字畫押作保。 果然如同中年人推斷的那般,在短短的三四年間,陳家兄弟的生意越做越大家運興隆,只是年復一年,那位當初指點他們的地師卻是沒有出現。 一直到第八個年頭的時候,有一個年輕人找上門來,自稱是當年地師的侄子,原來地師於一年前因病去世了,臨終前囑咐侄兒憑當年字據前來陳家收取酬金。 按說二百兩黃金對於此時的陳家並不算什麼,但陳家兩兄弟一念之差,因財失義,反口毀約,不肯承認當年的事情。 年輕人自然不肯答應,由此雙方起了衝突,在爭執中陳家兄弟依仗人多,將字據搶來撕爛,讓此事變得無憑無據起來。 那年輕人見到事不可為,當下悻悻離去,不過在離去前留下了一句話:風水可以為善,當同樣可以為惡,小心你們家有現眼報! 此事過去不久,陳家的生意忽然一落千丈,而最離奇的是,陳老二所生的兩個兒子,腦袋上都長出了個怪瘤,變得相貌可憎。 陳家兄弟心知這事情是怎麼回事,懷疑祖墳被那年輕人給破壞了,當下請了不少風水先生和地師前來勘察,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讓陳家兄弟後悔不迭,再想尋找那年輕人卻是了無蹤跡。 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老道喊來兩個小孩,仔細看了下他們頭上肉瘤的位置,心裡頓時一清二楚了。 那陳姓主人也頗有眼色,見到老道若有所思的樣子,當下跪倒在地,直求老道幫他解去孩子的厄運。 平心而論,這件事陳家兄弟毀約在先,中年人侄兒破壞其風水在後,老道原本是不想多管閒事的,不過看到稚子遭罪,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老道就上陳家祖墳去查看了,結果在墳墓後面三米的地下,挖出了一枚用黃符包裹著的三寸長釘,看到這東西,陳家兄弟算是明白什麼叫做現眼報了。 當時老道啟出長釘,解除了兩個孩子的厄運之後,就告辭離開了,至於年輕人在祖墳處做出的另外一些手腳,他卻是沒有去管,畢竟悔言反諾,陳家當受此難。 —————————————————— 「師父,這是真的啊?」 聽完老道的講訴後,葉天不由摸了摸腦袋,生怕自己頭上也長出個肉瘤,他還真不知道風水可以應用至斯,斷人財路不說,竟然還可以累及家人。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啞然失笑,「師父會騙你嗎?小葉子,我知道你那老子不信這些,不過世間萬物均由陰陽而生,中醫說陰陽失調就會讓人身生病,同樣,陰陽雙宅如果出了問題,也會讓人不得安寧的……」 「嗯,好像有道理啊……」 葉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忽然想到自己在運用堪輿之法觀看地氣時,那陰陽二氣交織在一起的奇景。 PS:祝書友邪君在異世新婚快樂,不過這哥們貌似昨天喝多了,洞房都沒進啊,呵呵。 今兒要是能衝到推薦榜前10,連續兩天三更,大家急著看這個段子的結果,給點免費的推薦票支持不過分吧?決定權在大家手上。 第五十一章貴人之相 陰陽學說中凡是運動著的、外向的、上升的、溫熱的、明亮的都屬於陽,相對靜止的、內守的、下降的、寒冷的、晦暗的都屬於陰。 但至陽會導致人火氣過旺,至陰則會使人身體虛弱,只有陰陽交泰,才能讓人身體安康,無病無災。 從這個道理上講,陰陽二宅對於人們生活的影響,是完全成立的。 而古人最早對於房屋的應用,也是暗合陰陽之道的。 在數千年前,古人選擇住所,首先是以安全為大前提,故此多選擇地勢較高不易受到洪水猛獸威脅的地方,而後又為了避免受風雨的侵襲,選擇了背風向陽之處。 這種和生活息息相關的選擇,在後面就逐漸與陰陽五行、八卦就行這些術數結合在了一起,演變成一門玄妙精神的專門學術。 至於現代人一提到風水相術,就視其為封建迷信,不得不說是被某一特定的時期給妖魔化了。 在腦中思考了一番老道的話後,葉天把話題扯到了發生在縣城裡的事情,裝著一臉迷糊的樣子,說道:「師父,您說的那故事講的是陰宅,我又不知道姓戴的祖墳在哪裡,如何去破壞啊?」 「臭小子,合著我剛才說的話,你都沒聽進去啊?」 老道拿著平時抓癢用的竹條,對著葉天頭上就敲了一記,「非要陰宅風水才能為禍嗎?那天白帶你去苗家看風水了……」 「師父,道理我是知道的,不過之前您說過這是江湖大忌,我不敢去做啊,再說了,我又沒什麼經驗,萬一出了什麼亂子禍及他人呢?」 直到此時,葉天才把這次來的目地給說了出來,倒不是說他和老道動心眼,主要是葉天從未給人改動過風水格局,沒有老道坐鎮,他這心裡有點不落實。 「你小子,想請師父出山還拐彎抹角的,真是欠揍……」 老道活了一百多年,哪裡看不出葉天這點小心思,當下一竹條就打了過去,頓時疼的葉天呲牙咧嘴的說道:「師父,您這是答應了?」 「我答應什麼了?」 老道搖了搖頭,說道:「葉天,你知道我早就看出你父親此行不順,為何卻沒給他說嗎?」 「不知道,師父您神機妙算,我哪裡猜得到啊?」葉天免費的馬屁使勁的拍著。 「油嘴滑舌……」 老道沒搭理葉天,自顧自的說道:「你父親此次進城,雖然諸事不順,但他面相隱晦中透著紅光,顯然是有貴人相助,不用老道心的……」 「貴人相助?師父,我們在縣城裡誰都不認識,哪兒來的貴人啊?」 葉天聞言吃驚的張大了嘴,在心裡盤算了起來,不過算了半天,父親似乎也只認識那幾個拾荒的,莫非貴人在他們中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神叨叨的來了一句。 葉天被老道的話給嚇了一跳,用一根小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師……師父,您……您是說我?」 「沒錯……」 老道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看不出你前程如何,但觀你面相,顴骨寬而適度,眉宇方正,眼睛有神,正是相書中所說的貴人之相。 所謂貴人,當可一言決正誤,一言判生死,一擲千萬金,你雖然現在年齡還小,達不到這種程度,但保你父親無憂,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老道這三個「一」字,其實濃縮了三種人生形態,一言決正誤,那是在某些領域做到了大師級別的人,在這個領域內,他的話就代表了真理。 而一言判生死,那自然是手握大權的達官貴人了,這種人身上常帶著一種因為長期的身份地位、生存習性和心理狀態積累的威勢。 至於一擲千萬金,說的則是財大氣粗的富貴之人。 「師父,這貴人也太牛了吧?」 小葉天被老道說得是熱血沸騰,敢情以後自己這麼牛逼啊?不過馬上葉天就苦起了臉,說道:「師父,我說話沒人聽,捉個山雞還要看它給不給面子,兜裡就剩下三塊錢了,您說的這些,和我都不搭邊啊……」 老道瞪了葉天一眼,說道:「臭小子,我又沒說你現在就可以,不過你的確有貴人之相,化解這點小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那……師父您的意思,是讓我怎麼來的,再怎麼回去?」葉天聽出了點味道了,敢情師父給自己安了個莫名其妙的貴人之相,就是不想出手啊? 「嗯,孺子可教也,今兒晚了,在這住上一夜,明兒下山吧……」 老道用手捋了捋鬍須,擺出一副高人的形象來,看的葉天恨不得用桌子上的燈把他的鬍子給燒了。 只是還沒等葉天付諸行動,老道就一口吹滅了燈芯,說道:「睡吧,咱爺倆睡一個屋,早睡早起,明天早點走……」 「師父,您真不出手?」躺在竹床上,葉天開口問道。 「師父我都這麼大年紀了,折騰不起了啊……」老道的回答很堅決。 「要是我幹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您也不管?」葉天耍起了無賴。 「你給自己招災引禍,關師父何事?」葉天的無賴可都是給師父學的,老道的回答讓葉天牙齒直癢癢。 一問一答中,老道的鼾聲響了起來,留下葉天瞪著一雙大眼睛,翻來覆去的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了。 葉天知道師父的脾氣,他要是說了「不」字,那任憑你怎麼勸說,都不可能讓他改變主意的,自己這趟出除了聽到個故事得到個「貴人」的大餅之外,看來是白跑了。 「你不去我自己也能行……」 葉天最後賭氣的說了一句,他能看到陰陽二氣,本身又精通陽宅風水的各種形態和理論,葉天相信憑著自己的本事,也能把戴家搞得雞犬不寧。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想明白了的葉天倒是也沒露出沮喪的神色,吃過師父燒的稀粥,就辭別老道下山了,回到村裡呆了一會,跟著輛去鎮子上的馬車,返回到了城裡。 只是葉天不知道,就在他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後,老道換了一身乾淨的道袍,鎖上了道觀的大門,也隨之下山了。 PS:兩章連更,要不要第三更就看朋友們的了,話說咱要的只是免費的推薦票啊,嗯,推薦榜前10,連續兩天加更。 第五十二章希望【第三更求推薦票】 「爸,我回來了……」 回到廢品收購站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葉天耷拉著小腦袋,蔫兒吧唧的走進了屋裡,和早上雄赳赳氣昂昂下山的時的樣子完全不同了。 葉東平也沒發火,淡淡的看了一眼像泥猴似地兒子,說道:「坐下,吃飯吧……」 葉天偷眼看了下父親,感覺到不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這才放下心來,小心的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往嘴裡扒著飯,卻是連菜也不敢多夾了。 「葉天,來,吃菜,怎麼不吃菜啊?」 封況可是從葉天一進屋,就眼巴巴的望著他了,這會更是慇勤的給葉天夾著菜,對於派出所那邊他早已失去了希望,眼下就等著葉天能帶來什麼好消息呢。 不過雖然有封況在旁邊打岔,這頓飯還是吃的無比沉悶,吃飽之後葉天就忙著去收拾碗筷,看的封況目瞪口呆,啥時候見這小子這麼勤快過啊? 「葉天,進來……」 就在葉天在院子裡磨蹭著不想進屋的時候,葉東平的一聲呼喚,讓他乖乖的坐到了屋裡。 「說吧,你師父是個什麼意見?那些字畫,我葉東平有生之年,一定會給他尋回來的……」 葉東平這話雖然說的是斬釘截鐵力道十足,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有生之年,恐怕老道就未必還能見得到,那老人可是已經一百多歲了啊。 「爸,師父沒怪您,他說了,惡人自有惡報,讓您別在意……」 葉天沒敢說實話,要是被葉東平知道師父慫恿他去使用風水局解決這件事情,恐怕老爸直接就能找根鏈子把他給拴起來。 「唉,話雖然這樣說,不過爸還是對不起他老人家啊……」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緊接著問道:「你師父……就沒再說點別的了?」 和封況一樣,葉東平對於派出所破案的幾率,已經是不報多大希望了,他之所以默許了葉天去找師父,其實心裡也是存了那麼一絲念想,萬一老道有辦法處理這件事呢? 葉天搖了搖頭,說點:「沒有,師父只是說看您面相,可能會有貴人相助,別的就沒說什麼了……」 「貴人相助?這哪來的什麼貴人啊?」 葉東平苦笑了一聲,他這十幾年過的一直都很不順,婚姻失敗家庭不和,就連做個體戶,也被人排擠的快要幹不下去了。 「行了,回來就別亂跑了,我再去統戰部和派出所問問情況……」 葉東平此刻也不在兒子面前掩飾什麼了,如果這事情再沒結果的話,恐怕這收購站都要關門大吉了。 「爸……」 葉天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說道:「您小心點……」 葉東平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和封況打了個招呼走了出去,雖然明知去了不一定有結果,但總是有那麼一點希望吧。 老爸走後,葉天又精神了起來,拉著封況說道:「瘋子哥,咱們去找王盈姐玩吧?她說要教我騎車子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說道:「改天吧,我去睡會,這天氣太熱了,晚上沒睡好……」 倒不是封況不想去找王盈,只是他自覺這收購站馬上就要幹不下去了,自己一個農村娃在縣城裡連一個落腳之地都沒了,還有什麼臉面去追求王盈啊? 「瘋子哥,是不是還在擔心收購站的事情?」葉天一副小大人的口吻。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像你這麼大就好了,什麼事兒都不用操心……」封況是真羨慕葉天,整天嘻嘻哈哈玩的開心,一點煩惱都沒有。 葉天突然問道:「瘋子哥,那個叫什麼戴小花的人住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知道又怎麼樣?你爸怕出事,又不讓我從鄉下喊人……」 封況沒好氣的答道,他趁著天黑去戴小花的廢品收購站看過好幾次了,只不過那裡整天都人來人往的,很多都是不三不四的小流氓,他也沒膽子靠近。 葉天拉了拉封況的衣袖,小聲說道:「瘋子哥,帶我去看看吧,或許……我就有辦法了呢……」 「你爸都沒辦法,你個小孩子能有什麼辦法啊?」 封況順口說了一句,不過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拉住葉天,問道:「葉天,是不是老神仙給你說什麼了?還……還是你有什麼辦法?」 廖昊德臨去美國之前,曾經再三囑咐過封況,千萬不要把葉天當做小孩子看,而且不管葉天對他提出什麼要求,都要盡量去滿足,如果滿足不了的話,可以撥打國際長途電話通知他。 想到這件事,葉天尋找舅姥姥墳墓的事兒也浮上了封況的心頭,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的小孩子,未必就不能解決他們這些大人都無法解決的事情? 「瘋子哥,先去那邊看看,對了,那個戴小花大伯住的地方,你也知道吧?」 「葉……葉天,他大伯住的地方我不知道,不過我能打聽出來,明天……不,晚上就能打聽出來……」 葉天沒有回答封況的話,不過言語裡的意思,卻是讓封況激動了起來,在農村有很多關於風水相師的傳說,其手段神秘莫測,或許還真能解決這次收購站遇到的問題呢。 「瘋子哥,就是那裡?」 一個多小時後,葉天和戴著頂草帽的封況來到了戴小花的收購站外面,說老實話,這裡的環境要比他們那邊強多了,周圍都是住家戶,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 透過敞開的大門,封況看見了坐在院子裡的戴小花,不禁咬牙切齒的說道:「對,就是這裡,那個長著鬍子的人就是戴小花……」 葉天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讓封況躲遠了一些,自己在收購站前後轉悠了起來,好在城裡像他這般大的小孩不少,倒是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葉天用腦中堪輿之法和老道所教的陽宅相術各看了一遍之後,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了一聲:「好地方,這裡的風水比我們那邊強太多了呀……」 戴小花的這家收購站,是全屋帶院的三間房,屋門和院門的方向極佳,而且內屋開的兩扇窗子,可以看到附件迂迴環繞的街道,是財氣兼及的風水格局。 PS:第三更,謝謝王八愛羔子、句號、男子、琥珀、shenjinhon、瘋狂、盛世邊關、qu_crazy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 這推薦票還是上不去,第三更還是送上吧,咱不拿這個做條件,大家有票願意支持就投下吧,打眼謝謝朋友們! 第五十三章墮落(上) 圍著戴小花的收購站又轉悠了一圈之後,葉天找到了躲在一處賣瓜子攤位後面的封況。 「葉天,怎麼樣?看出點什麼沒有?」 雖然葉天沒告訴封況他的想法,但是封況也猜出了一點,葉天恐怕是想壞了戴小花的風水,從而使他霉運當頭。 「瘋子哥,他這家收購站風水極佳,而且周圍也沒有煞氣陰地,不好辦……」 葉天的小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這家收購站旁邊不遠處就是縣城最熱鬧的主街道,而且街道依河而建,正應了「背水面街」的風水格局,是一處商業旺地。 即使葉天能看出這裡陰陽二氣的分佈,動用一些小手段使其陰陽失調,最多也只能讓這家收購站近來財運不濟,卻是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 至於用更激烈的手段改變這周圍的整個風水佈局,葉天壓根就沒想過,雖然他知道怎麼去做,但是那種佈局要改變一些周圍環境,甚至需要拆除一些房屋建築,這根本就不是葉天可以做得到的。 「葉子,那……那怎麼辦啊?難……難道咱們的收購站,就要被那王八蛋給擠垮掉?」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雖然這幾天封況都出去收廢品了,不過相比前幾日賺的少不說,有兩次還遇到了戴小花那夥人,如果不是他躲的快,少不得又要挨頓打。 葉天也沒想到自己海口誇出去了,但卻遇到這麼個情況,當下也只能安慰封況道:「瘋子哥,別急,總是會有辦法的……」 葉天再成熟也不過是個孩子,而他所依仗的也是腦中關於風水堪輿那一塊的知識,如果從這上面找不到辦法的話,那他和普通的小孩也沒什麼兩樣了。 「能有什麼辦法?他是城裡人,又有當官的親戚,咱們能拿他怎麼樣啊?」封況恨恨的看著廢品站的大門,使勁的往那個方向吐了口吐沫。 「對了,你說那個人之所以能橫行霸道,都是因為他大伯的原因?晚上把他家住什麼地方打聽出來吧……」 葉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戴小花就住在這收購站裡,葉天不好下手,但是那個當官的肯定不會住在這裡吧? 聽瘋子哥話中的意思,那當官的就是姓戴的後台,如果他倒霉了,戴小花肯定也落不到好,而且這改動居人的陽宅風水,遠比改動這街麵店鋪類的風水容易的多。 「可能吧,要不然派出所為什麼不抓他啊?葉天,你放心,我一會就去打聽……」 封況聞言撓了撓頭,這些都是葉東平推論出來的,他也不知道戴小花的大伯具體是個什麼官,對於一個剛進城個把月的農村娃而言,鄉長都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官了。 在這裡呆下去也沒什麼結果,當下封況先送葉天回了收購站,他自己則是出去找王盈了,沒辦法,想打聽戴榮成住的地方,找那些拾破爛的也沒用啊。 ———————————————————— 「爸,您回來啦……」 葉天還沒進院子,就看到了打開的院門,伸頭往裡面一看,葉東平正坐在壓水井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又跑出去了?你這臭小子就不能老實幾天,真當老子不打你了是吧?」 看到兒子進來,葉東平眉頭皺的愈發緊了,往葉天身後看了一眼,問道:「你封哥呢?又去收廢品了?不是給他說先停幾天嗎?」 葉東平也知道封子外出碰到戴小花等人的事情,那幫子人出手沒輕沒重的,這要是再挨上一頓打,他真沒辦法對封況的父母交代了。 「瘋子哥去找盈盈姐了,爸,您也不要太擔心了,師父說了,惡人自有惡報,那些人得意不了多久的……」 見到父親的面色憔悴了很多,葉天也有些心疼,他知道老爸是為了自己上學,才來到縣城裡的,如果仍然生活在小山村,想必父親會快樂許多吧? 「唉,惡人要是有惡報,那世上也沒有那麼多人敢為惡了……」 葉東平搖了搖頭,不過聽到葉天的話後,心中還是升起一線希望,或許還真讓老道給說准了呢?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封況也從外面回來了,背著葉東平給葉天使了個眼色,很顯然,從單純的王盈身上套幾句話,封況還是能做得到的。 小城的縣委縣政府都位於城南,雖然和城東只有一河之隔,但卻是各種行政單位聚集的地方,人氣自然也是整個縣城最旺的。 在縣委的後面,有一圈被高高的圍牆攔住了的大院,牆上長滿了綠色的爬牆虎,在炎熱的夏季中透出一股清涼。 大院裡面的房子並不多,只有十多棟,都是兩層的小樓,每棟樓的中間長滿了高大的樹木,和圍牆一道,將車水馬龍喧雜的聲音都阻攔在了外面。 戴榮成就住在這縣委大院裡面,和往日每天幾乎不到半夜不回家不同,這幾日戴榮成一到下班的時間,就早早的鑽進了家裡。 「老戴,你這幾天是怎麼了?沒事就呆書房裡面,這些舊畫有什麼好看的啊?」 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端著一杯剛泡開的茅山青峰,推開了書房的門,將茶放在桌子上後,也跟著打量起鋪在書桌上的那幅畫來。 戴榮成今年五十七歲,前額寬廣,梳了個那個年代流行的大奔頭,除了鬢角有些發白之外,頭髮烏黑一片,要比實際年齡年輕了十多歲,看上去倒是相貌堂堂。 「頭髮長見識短的老娘們,你懂什麼?這是明朝文征明的畫,有錢都買不來的……」 聽到老伴的話後,戴榮成眼中露出一絲厭惡的表情,往日在領導和下屬面前的謙遜消失的一乾二淨,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出去,以後不准進我的書房,對了,這些字畫的事情,一個字都不准往外面說……」 看著老伴那略顯臃腫的身體走出書房後,戴榮成皺起了眉頭,腦海中想到了縣委檔案室內那個曼妙而富有彈性的身材,不禁小腹感到一陣火熱。 第五十四章墮落(下)【兩連更求推薦】 「小花雖然不懂事,不過這件事做的還不錯,知道我喜歡收藏字畫古玩,算是沒白疼他一場……」 看著桌子上和旁邊櫃子裡的字畫,戴榮成臉上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別看他學歷不高,後面高中大學都是在夜校和黨校上的,但是對於古玩字畫的鑒賞,可是有幾十年的功底了。 戴榮成在做工人之前,上過兩年初中,在那個年代算得上是有文化的人了,而他也從未滿足過自己當時工人的身份。 當領袖一張大字報掀起了席捲全國的風潮後,戴榮成憑著出身貧農心狠手辣這些優勢,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成為了這個縣城的最高管理者。 由於戴榮成一直自詡是有文化的人,於是就利用職權的便利,把一些抄家得來的古玩字畫都私藏了起來,久而久之倒是熏陶出了一副好眼力。 並且出於天性中的謹慎,戴榮成將背後捅刀子的行為,發揮的爐火純青,這種偽善也為他日後的仕途鋪平了道路。 尤其是當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提出幹部年輕化的口號後,當時不過五十出頭的戴榮成,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這個小縣城的實權人物。 當然,戴榮成也付出了足夠的代價,那就是親手將自己的侄子送上了斷頭台。 這凡事總是有兩面性的,有領導贊同戴榮成大義滅親的舉動,也有領導對他心性產生了懷疑,比較戴小軍還罪不至死。 再加上當年發生的那些事,還是給他的政治生涯沾染上了一些污點,經過幾年的努力未果之後,戴榮成算是看出來了,自己極有可能就會在現在這個位置上退下去。 沒有了政治上進的動力,在這一屆上升無望之後,戴榮成也逐漸撕去了偽善的面目。 除了幫助戴小花承包了城東的廢品收購站不說,戴榮成甚至還給他做了假證,混淆了公安部門的視線,畢竟他當年大義滅親的行為,還是蒙蔽住了很多人的眼睛。 對於戴榮成而言,這些還都是小事,他近年通過自己主管相關部門的權利,暗中授意自己的親信私開小金庫,截留國家撥款。 雖然戴某人每天穿的都很樸素,吃的也很簡單節省,但就身家而言,恐怕就是稱之為縣城第一富也不為過了。 而且戴榮成還通過自己的「人格魅力」(他是這麼認為的),俘獲了有縣委一枝花之稱的那個女人,讓戴某人老樹發新芽,重新領略到了人生的真諦。 當然,戴榮成並不認為讓她從一個普通辦事員,成為主管檔案室等工作的辦公室副主任,是一種交換,對領導「服務」周到,這就是其作出的最有力的成績嘛。 不管是在什麼朝代,也不管是什麼人,想做到一輩子的表裡如一,絕對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但如果想要墮落,那只要一次機會就足夠了。 更何況戴榮成本性就不純良,年輕女人的,金錢的誘惑,讓他深深的感覺到,前面這謹小慎微的幾十年,終於是有了回報。 ———————————————————————— 在八十年代中期的時候,電視也是在極少數家庭才有的,加上那會又沒有空調,城裡人在夏天的晚上,最喜歡的娛樂活動,就是聚在馬路邊的路燈下打牌,省了自家的電不說,還能納涼消磨時間。 由於靠著縣委縣政府,門口的馬路修得也是比較寬闊,路燈都要比別處兩一些,自然也聚集了不少晚上乘涼的人,三五成群的打著撲克。 這會人兜裡大多都不富裕,基本上就是圖個娛樂,輸了的人往臉上貼個紙條或者是頂個磚頭拖鞋,輸的開心贏的也愉快。 在這些玩牌的人周圍,還有拉著成車西瓜出售的小販,玩的渴了花點錢買個西瓜一分,吃的是滿嘴流汁。 更有那會過日子的婦女,拿著掃把將西瓜子都掃在一起收起來,拿回家洗一下,曬乾後一炒,家裡來個客人就不用花錢去買瓜子了。 「葉天,那門口有站崗的,咱們怎麼進去啊?」 在縣委住家大院門對面的馬路上,封況和葉天靠在一個電線桿子處,用鄉下土話在交流著。 熟悉江南的人都知道,那裡的方言眾多,過了一個村可能說的話都不一樣,所以兩人也不怕自己的對話被別人聽到。 葉天看了一眼大院門房處的保衛,撇了撇嘴說道:「瘋子哥,不是咱們進去,是我自己進去……」 「那不行,萬一……萬一你要是被人逮著怎麼辦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他今兒是用和王盈見面的名義把葉天帶出來的,要真是出什麼事,可沒法向葉叔交代啊。 「瘋子哥,你糊塗了吧?我一個孩子沒偷沒搶的,最多就是走迷路了,誰能把我怎麼樣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小臉露出一副天真的模樣,這要是被不認識他的人看到,一準會認為這是個老實乖巧的孩子。 「說的也是,我要跟進去被抓住,那才是真的說不清呢。」 封況一想葉天的話,還真是這麼個理,當下開口說道:「你快去快回,我在這看人打牌等你……」 「好,瘋子哥你就放心吧……」 葉天點了點頭,正準備往大院那邊走的時候,忽然看到一老頭從大院裡徑直往賣西瓜這裡走了過來,不由眼睛一亮。 這老頭約莫七十多歲的年齡,臉上滿是溝塹般的皺紋,不過下停飽滿,是個兒孫滿堂,晚年得享清福的面相。 更重要的是,老頭的嘴邊法還留有一絲法令紋的痕跡,葉天一眼就能看出,他來這大院的時間,絕對沒有超過兩個星期。 等到老頭抱著兩個西瓜離開攤子後,葉天從後面追了上去,「爺爺,我幫您抱一個吧,我家也住在裡面,怎麼沒見過您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頭下意識的就以為葉天是這大院裡的孩子,笑著說道:「抱的動,爺爺是剛來這裡住的,要不是看孫子我才不來呢,吃個西瓜都要花錢買,在咱們鄉下隨便去誰家地裡摘都行……」 兩人說著話就走進了縣委的住家大院,一來老頭是剛從裡面出去的,二來葉天和他有說有笑的,又是個孩子,加上天黑看不清楚臉,門口保衛科的人直接就放行了。 到了自家住的樓前,老頭招呼葉天道:「孩子,來家吃塊西瓜吧?」 「不了,爺爺再見……」 「這城裡的孩子就是有禮貌……」 老頭笑著誇了葉天一句,轉身走進了自家大門,渾然沒看出眼前這小孩進城的時間還沒他長呢。 PS:兩章連更的,大家有推薦票就投給咱唄,打眼說不定一抽筋又是三更,別讓咱老實人吃虧啊,嗯,求免費的推薦票!!! 第五十五章九宮飛星 「這裡的風水很不錯啊,就是平常人住的久了,也能沾染些貴氣……」 等到那抱著西瓜的老頭進入一棟小樓後,葉天才打量起這個大院來,由於天黑難辨景色,他直接使用了堪輿術法,將元氣凝聚在雙眼之中。 「嗯?這裡的風水格局被人動過?」 雖然夜晚陰氣旺盛,但是葉天仍然可以看到,這個地方陰陽二氣分佈勻稱,些許煞氣都被壓制在圍牆角落,而且在許多地方,似乎有人為改動的痕跡。 「九宮飛星圖?」 葉天仔細辨認了一番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容,他沒想到師父所說的近乎失傳的這一流派,居然能在這裡遇到。 所謂九宮,就是圍繞單體或者是群體建築的中心點,找出東、南、西、北、以及東南、西南、東北和西北這八個方位,加上中心的中宮位,合稱九宮飛星。 布好九宮方位之後,再引天上星宿之力遁入其中,這就是九宮飛星陣法。 不過在葉天看來,所謂的星宿之力,其實就是阻隔或者疏通陰陽二氣,使其井然有序,對人身以及運程有所幫助而已,卻不像傳說中的那麼神乎其神。 早年在江湖有一風水流派,專門以九宮八卦結合天上北斗七星,進行風水以及術數推演,不過這個傳承早在解放前就鮮有聽聞了,就連老道都不知道這個傳承有沒有被延續下來。 「不對,這九宮飛星圖是殘缺的,西南方位的陣腳已經被破壞了,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葉天爬到了一棵看上去足有百年樹齡的大樹上,向四周又打量了一番之後,心中頓時瞭然。 要知道,在風水之中,一草一木均有其作用,葉天身處的這棵大樹,就是西北宮位。 但是站在樹上觀望,葉天卻發現,東北方位的陣腳被人為的破壞掉了,而變成了一個供人納涼下棋的石亭。 所以葉天推斷出,這個大院以前應該是某位大戶人家的私宅,請了極高明的風水師給布了九宮飛星圖,不過時代變遷,單憑這小小的風水格局也難擋大勢,這戶人家不是搬走就是破敗了。 而現在的大院,正是依托在這個風水格局的基礎上修建的,不過由於後人不懂風水,將那位高人所佈的風水格局進行了一些改動。 不過這裡本就是風水極佳的所在,雖然九宮飛星圖不完整了,但此地整體的運程還是非常好的。 「算了,不管這麼多了,趕緊看完回去,不然老爸又要著急了……」 葉天從大樹上突溜下來之後,直奔大院的第四棟小樓跑去,按照封況打聽來的消息,那個叫做戴榮成的應該就住在這裡。 「這傢伙倒是好運氣……」圍著那棟帶院的小樓轉悠了一圈,葉天心中有些不忿。 在風水學說中,整個世界四面八方的「氣」流不息,這些不同的「氣」隨著年月環境的變化而又有「生旺死絕」之分。 戴榮成所住的這棟小樓處東南方位,大門正對著生旺吉主的方位,可將吉氣吸納入屋,自然是滿屋吉祥事事生旺了。 「惹上小爺算你倒霉……」 葉天也不用拿羅盤測定方位,直接用一雙眼找出了幾個位置,又衡量了一番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返身走出了大院。 門口的保衛人員自然不會去盤問個孩子,回到路燈下找到封況後,葉天不由笑了起來,這傢伙下巴貼了好幾個紙條,正和人打著撲克呢。 抬頭看見葉天回來了,封況一把丟掉了手裡的牌,拿出煙散了一圈之後,說道:「哎,哥幾個,晚了,要回家了,改天咱們再玩……」 這路燈下打牌,有認識的,也有騎著車子路過下來玩的,所以封況走了自然還有人頂上來,那些玩牌納涼的人也沒在意,還招呼著讓這散了好幾圈煙的小伙子經常來玩。 由於挨打的時候收購站的自行車被人搶走了,兩人這次是步行過來的,自然也要走路回家了,不過剛剛走出幾步遠,封況就忍不住問道:「葉天,怎麼樣?」 「回家吧,瘋子哥,你明兒幫我買八面小鏡子,嗯,很小的那種,我有用……」 葉天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到封況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接著說道:「這事兒最多十天半月就能解決了,你別擔心了……」 「真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心裡像是剛剛喝下去一瓶冰凍啤酒,渾身的燥熱都給驅除掉了,高興的一把抱起了葉天,非要背著他回家。 至於葉天為什麼讓他買鏡子,封況很聰明的沒去多問,他曾經見識過葉天的手段,連去世了幾十年的死人都能找出來,對付一個活人自然不在話下了。 ---------------- 「爸,這大熱的天,您怎麼喝起白酒來了?」 葉天和封況回到收購站的時候,已經是夜裡10點多了,剛進屋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卻是葉東平坐在桌邊對著一疊花生米正喝著呢。 「啤酒沒勁,還是這酒好,封子,要不要也來一口?」 看到兒子和封況回來,葉東平臉上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他這純粹就是在借酒消愁啊,不過是越喝越愁。 收購站被盜的事情也就算了,丟失的字畫日後還有可能找回來,但是拾荒者不上門賣廢品,卻是掐住了收購站的命脈。 這家收購站的地理位置並不好,周圍也沒什麼住家戶,根本別想指望有人主動上門來賣廢品,所以戴小花的這一手,真是將這家收購站推上了絕路。 「葉叔,我的酒量可不如你,我喝瓶啤酒就行了……」 聞著那劣質白酒的味道,封況連忙搖起了頭,不過想想今兒高興,就返身到牆角拿了瓶啤酒,也沒用啟子,直接用嘴給咬開了。 「嗯?封子,怎麼這麼高興啊?那姑娘答應和你談對象了?」 封況眉角間的喜色連葉東平都看出來了,不禁心中有些奇怪,這小子的心思可是要比自己還要重,今兒出門的時候還苦著個臉呢。 封況心裡憋不住話,聽到葉東平詢問,馬上眉飛色舞的說道:「葉叔,沒有的事,我和王盈還只是朋友呢,嘿,你不知道,咱們這收購站有救啦,那姓戴的得瑟不了幾天了……」 「咳……咳咳!」 看到封況口無遮攔的樣子,葉天連忙裝著被水給嗆到,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 PS:第一更,謝謝書友120124110918449、上還是不上、速度與激情、大秦ソ遺風、書友110724181259316、白雲城城主、莊john、望月閣no、定風波0328諸位書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 鬱悶馬上過去了,主角也快長大了,下周更新會提速,求推薦票支持,大家把推薦票投給相師吧! 第五十六章身體力行 「毛躁,喝水也不知道慢點……」 葉東平不滿的瞪了兒子一眼,不過這會注意力都被封況的話給吸引過去了,倒是也沒注意他的這些小動作。 訓斥了葉天幾句之後,葉東平把目光轉向了封況,說道:「封子,你小子準備幹什麼啊?我說了,不管怎麼樣,不能用暴力去解決問題……」 葉東平在鄉下也生活了十多年了,知道鄉下人一言不合就是拳腳相向,更何況封家在鄉下也是個大族,說不得就是受不了這委屈,準備喊人來打架的。 「葉叔,我沒說找他們去打架啊……」 封況也知道剛才自己得意忘形了,偷偷看了葉天一眼,見到葉天沒有表現出不高興的樣子,才開口說道:「葉叔,我剛才問葉天了,他說老神仙在咱們走的時候就給佔了一卦,卦象說是什麼遇難成祥,自有貴人相助……」 這話是回來的路上兩人商量好的,葉天知道,父親不想讓自己參與到大人的事情當中,而且他對風水相術有種很強烈的牴觸,是以才找了這麼個說法。 「貴人相助?封子,咱們在這小縣城認識誰啊?」 聽到又是葉天說過的那番話,葉東平臉上露出了苦笑,興趣索然的擺了擺手,說道:「天不早了,都去睡吧,封子,明天我和你一起出去收廢品,我就不信了,咱們就撐不下去?」 下這麼個決定,對於葉東平來說,是很艱難的,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拉著平板車走街串巷的去收廢品? 不過形勢使然,單靠封況一個人外出收廢品,最多只能維持收購站的開支,根本就不用談什麼發展了。 所以葉東平也放下了架子,準備真正融入到這個行當裡去,現在葉天的入學手續都辦理好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葉東平也不想去上海寄人籬下。 「爸,瘋子哥一個人就行了,您又沒幹過這個,還是別去了吧?」 聽到老爸要出去收廢品,葉天心裡頓時感到不是滋味,他很難想像父親拉著板車吆喝收破爛的樣子。 「是啊,葉叔,你在這裡坐鎮就行了,這事兒不應該是你幹的……」 封況也在一邊勸著,他是農村娃出身,只要能賺錢,不怕被人笑話,但葉東平那可是有學問的人,面皮又薄,萬一被人諷刺幾句,還不要氣出個好歹來? 「這叫什麼話?封子你能幹,我就不能幹了?我這臉皮比你值錢?」 聽到封況的話後,葉東平的聲音提了起來,他本來就喝了不少酒,這會酒意上頭,卻是有些失態了。 看到葉東平像是喝多了,封況無奈的說道:「得,葉叔,明兒咱們一起,一起去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睡覺,明天早起……」葉東平搖搖擺擺的回屋睡覺去了,留下葉天和封況坐在那裡面面相覷。 葉天知道老爸向來是說一不二的,雖然是酒話,但明天他肯定會去收廢品的,當下對封況說道:「瘋子哥,明兒你照顧點我爸,對了,別去東城,這段時間都不要去……」 「我知道了,葉叔,唉……」 封況搖著腦袋歎了口氣,他根本就不看好葉東平這書生氣十足的人能去收廢品,恐怕被那些人吆喝幾聲「收破爛,過來」,就要受不了了。 ----------------- 果然正如葉天所預料的那樣,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葉東平就早早的做好了稀飯,吃了一點東西後,和封況各拉著一輛板車出去了。 葉天倒是也沒擔心,父親印堂明亮,倒是不怕出什麼事,只不過葉東平和封況都出去了,他就要老老實實的呆在收購站裡了。 「瘋子哥,我爸呢?」 到了晚上五六點的時候,葉天見到封況拉著一車舊書包進了院子,連忙迎了上去,不過往他身後看了一眼,卻是沒發現父親的影子。 「我們分開走的,葉叔還沒回來?」 封況聞言愣了一下,早上的時候,葉東平非要分開去收廢品,說這樣能多覆蓋點地方,於是封況就讓他在西城這一塊,自己則是跑遠了一點去了南城。 按理說收購站就在西城,葉東平怎麼著也應該回來的比自己早啊?想到這裡封況就有些著急,把板車往院子裡一放,說道:「葉天,我去找找葉叔去……」 「瘋子哥,不用,我爸應該沒事……」 葉天一把拉住了封況,開口問道:「我讓你買的東西呢?」 要說原本葉天對姓戴的還沒多大恨意,但是看到老爸被逼得去收破爛,他心裡也有些發狠了,恨不得馬上就壞了戴榮成的風水,盡早解決這件事情。 葉天今年不過十歲的年齡,小孩子的世界觀是非常簡單的,自己的親人當然是好人,早點佈置完風水局,也能讓身邊的人少受點罪。 「咳,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東西買了,我怕不夠,還多買了幾個……」 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也顧不得出去找葉東平了,從板車頭部翻騰出一個塑料袋,遞給了葉天,「你看看,大小合適不?」 「行,瘋子哥,晚上你找個理由,咱們再出去……」 葉天打開塑料袋看了一眼,裡面放著十多個嬰兒巴掌大小的圓鏡子,這東西常見的很,以前上學的時候,葉天就經常拿著這種鏡子通過太陽反光去照女同學玩。 「好勒,哎,好像是葉叔回來了,你把東西放好……」 兩人正說話間,院門處又傳來了聲音,封況連忙搶過葉天手裡的袋子,又給塞回到了板車上。 「爸,您怎麼回來的那麼晚啊?」 「葉叔,這……您這是在哪收來的,怎麼多的書啊?」 葉天和封況同時迎了上去,不過兩人問話的內容卻是不一樣的,葉天是關心老爸,封況則是被那滿滿一板車的舊書給嚇到了。 「先別問這些,小天,去給我倒杯水,封子,來……搭把手,可累壞我了……」葉東平擺了擺手,那臉上的汗是順著面頰往下流。 一般來說,如果車上東西不多的話,板車都是推著走的,但是葉東平卻將車把兩邊的帶子套在身上,將板車給拉進來的,可見上面東西的重量了。 ---------------------------- PS:謝謝書友耳朵和耳朵、莫再提莫再講、望月閣幾位兄弟的打賞,凌晨兩連更,求推薦票支持! 第五十七章看見老道了 「爸,喝口水……」 「葉叔,你鬆開,我來,乖乖,這一車書還不要幾百斤啊……」 葉天和封況手忙腳亂的幫葉東平把帶子取了下來,遞水的遞水,卸車的卸車,收購站裡倒是恢復了幾分前幾天的熱鬧。 「這秋老虎還真是熱啊,小天,去,拿瓶啤酒過來……」 一口喝下葉天倒的涼白開,葉東平還是熱的不行,直接把上衣脫了下來,當成毛巾在臉上身上到處擦著。 「爸,您……您這身上……」 拿著啤酒的葉天回到老爸身邊後,頓時愣住了,看著父親從肩頭到前胸那一道粗粗的血痕,葉天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揪心的難受。 葉東平對於身上這點傷倒是無所謂,笑著接過啤酒,拍了下兒子的腦袋,說道:「臭小子,癟什麼嘴啊?看看我這收的這一車書,封子,你可沒這本事吧?」 「葉叔,我一個星期也收不到這麼多書啊,您是從哪兒搞來的呀?」 封況之前還有些擔心葉東平受不了別人的白眼,今兒一天怕是白跑了呢,此刻見到葉東平的收穫,有些不敢相信,難不成這文化人幹什麼都比別人強? 「嘿嘿,這收廢品,也要動點腦子的……」葉東平心情極好,居然賣起了關子。 「爸,我給你擦擦吧……」葉天可不管這些舊書是哪兒收的,拿著一條乾淨的毛巾,幫老爸擦起身上的汗水來。 「嘶,還真有點疼……」 葉東平搶過兒子手裡的毛巾,說道:「我自己來吧,這有兩年不拉板車了,真不怎麼習慣了。 對了,小天,這些書從初一到初三的都有,還挺新的,回頭我用掛歷幫你包上封面,你這幾年的書本費就省了……」 八十年代的時候,好多年用的都是一套教材,而學校也不要求每個學生都必須購買,像家裡兄弟或者子妹多的,那就是老大用完老二用,基本上交一個人的書本費就可以了。 「葉叔,你這是到學校去了吧?」 葉東平父子倆說話的時候,封況翻了一下板車上的書,發現裡面除了一些教材之外,還有很多學生的作業本,上面的名字都不盡相同,除了學校誰家也不可能有這麼多書本的。 葉東平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小天上學的那家初中,我今天只拉來一小部分,封子,明兒咱倆一起去,估計還能拉四五板車那麼多……」 「葉叔,你厲害,真厲害,我去了那學校好幾次,他們都不願意把廢品給我,你一出馬就拿下,牛!」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翹起了大拇哥,他這不是恭維葉東平,而是真的挺服氣。 學校舊書報廢品多,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封況早就把注意打到那裡去了,而且還找了葉天未來的班主任幫忙。 主管後勤的副校長是個老派人,在學校老師的說和下,原本已經答應賣給封況了,誰知道這小子機靈過了頭,塞了兩包良友煙過去,那老頭頓時翻了,一擺手就讓封況滾蛋了。 後來封況又去了兩次,都被老頭趕出來了,沒成想葉東平第一天外出收廢品,竟然就搞定了這個大難題,封況那是真的打心眼裡佩服。 「厲害?我也是運氣好罷了……」 封況的話讓葉東平臉上露出了苦笑,今兒一天的見聞,他讓他明白了百無一用是書生的道理。 早上葉東平剛出門的時候,是準備走家串戶去收廢品的,不過憋了兩個小時,愣是沒喊出「收破爛」的口號。 後來葉東平倒是突破了,不過那聲音也像是蚊子叫似的,根本就沒人能聽見,所以一上午下來,也沒收到什麼東西。 不過要說葉東平的運氣還真不錯,中午在一所學校門口休息的時候,和一指揮著幾個人換校牌的老頭聊了起來,這一聊還挺投機的,那老頭直接讓葉東平把板車拉進學校去了。 雖然收到了這麼一車舊書本,葉東平還是感受到了生活的不易,這一天所遭受到的白眼,讓他的心態也發生了微妙的改變,只是葉東平現在還沒有感覺到而已。 葉天把飯菜端到了桌子上,招呼道:「爸,瘋子哥,吃飯吧,今天可是我做的飯……」 「兒子長大了……」 雖然菜很簡單,就是炒了個青椒還有從鄉下帶來的醃蘿蔔乾,但葉東平還是感覺很欣慰。 生活的磨難有時候未必就是一件壞事,葉東平相信,自己的兒子長大後,一定會比那些溫室的花朵更加適應社會。 葉東平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葉天說道:「對了,我今天在外面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很像是你師父啊?等我追過去,那人卻是不見蹤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雖然只看到一個側面,不過葉東平和老道也是相識有些年頭了,感覺那人十有就是李善元,只是他不明白那老道為何過門而不入。 「我師父?」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不可能吧?師父他還在山上呢,怎麼會來縣城?」 「可能是我看錯了吧?不過那道士長的真像……」葉東平搖了搖頭,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莫非是自己產生幻覺了不成? 葉東平就是隨口一說,不過葉天卻是放在了心上,這推演人的方位和一些簡單的運程,並不會遭受元氣反噬,葉天在心中默唸了一聲師父的名字,用占卜之術推演了起來。 「還真是師父……」 片刻之後,葉天腦中就浮現出了老道現在的位置,正是在這縣城之中,這讓葉天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看來師父還是惦記著自己啊? 不過這事葉天並沒有說出去,師父既然不想和自己一起下山,自然有他的考慮,葉天只需按照自己的思路去做就好了,反正天塌下來有大個頂著呢。 吃過晚飯後,見到葉天給自己使得眼色,封況站起身說道:「葉叔,你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我帶葉天出去轉轉,他在家裡悶了一天了……」 「行,別太晚了,早點回來啊……」葉東平點頭同意了,今天兒子表現不錯,是應該嘉獎一下的。 從院子裡的板車上拿下那個裝著鏡子的袋子後,封況和葉天出了收購站,直奔城南而去。 到了那大院外,封況依然等在了外面,葉天一個人踢著小石子混進大院,當然,進門的時候還是很有禮貌的對門崗喊了聲「叔叔好」。 -------------------- PS:後面還有一更,週一了,求推薦票! 第五十八章風水殺局 「讓你打瘋子哥?!讓你害人?!讓你偷東西?!」 夜色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大院第四棟小樓前[www.qisuu.com奇書網]後轉悠著,一會爬上大樹,一會在牆角停留,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話。 過了足足半個多小時,葉天的小身子才停了下來,看著面前陽氣盡被阻隔,陰氣逐漸轉化成煞氣的小樓,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陰陽二氣原本均是無害的,不過如果有一方失衡,就會對人身及周圍的環境造成很大的影響,陰氣會導致體虛多病,陽氣過盛則是會暴躁易怒。 葉天做的很簡單,就是用鏡子折射的原理,生出了尖角沖射的形煞,將生吉之氣盡數擋在門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讓這小樓成為陰煞死絕之地。 這也是為什麼千百年來,少有人敢去得罪風水相師的原因了。 莫提鬼神之說盛行的古代,即使放在現代,一些深諳風水之道的老輩人,對於這些江湖術士也是恭敬有加,絲毫的不敢開罪。 不過由於近代西方文化的傳入和科學技術的引進,在現代,風水相術已經被視為阻礙社會發展進程的封建迷信學說,掃入到了歷史長河之中。 而且古老的術法傳承到了當今,早就是十不存一,能像葉天這般僅僅用幾面小鏡子,就可以擺出這種絕殺九宮八卦風水格局的人,恐怕在這個世上也是屈指可數的。 現在隱匿在民間的那些最高明風水師們,充其量也不過只能稍微改變下局部環境或者人的氣運。 即使是老道,想要完全隔阻小樓的生吉之氣,恐怕也要拿個羅盤推演幾天,能不能做到葉天這般程度,那還是兩說呢。 「嘿嘿,這殺局就是師父看到,也無法完全解開吧?」 想著身在縣城的老道,葉天得意的笑了起來,他這殺局並不遵循九宮八卦之法,而是直接針對各股陰陽生氣,將其阻隔在外。 而且有幾面鏡子,都是藏在大樹十多米高的地方,一般人想找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即使被人發現,也不會聯想到風水格局上面的。 看了一眼那在很快就會轉變成陰煞之地的小樓,葉天施施然的走出大院,找到了正在路燈下和人打牌的封況。 「葉天,怎麼樣?」 拉著葉天走到僻靜處,封況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心裡明白,今天的成敗可是關係到收購站日後的前途,他可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葉天身上。 「成了,在五天之內,應該會發生點什麼事情吧?」 葉天不敢把話說滿,關於陽宅風水影響人健康運程的事情,他多是從師父口中聽到了,自己也就是在苗老大家裡見過那麼一例而已。 就算葉天有把握在五天之內,讓那小樓成為陰煞絕地,但是他也不敢肯定究竟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五天?!」 封況放在身側的拳頭攥的緊緊的,看了一眼那高牆大院,說道:「走吧,再不回去葉叔又要著急了……」 「對了,瘋子哥,我明兒寫個字條,你裝在信封裡給一戶人家送過去,小心點,別讓人看到了……」 走在路上,葉天想起了父親身上拉板車留下的傷痕,不禁心裡生出一股怨氣來,這事情,是要盡快解決掉了。 「葉天,什麼紙條?」封況好奇的問道。 「瘋子哥,你送去就行了,問那麼多幹嘛?」 葉天其實也不知道腦中出現的那些字是什麼意思,只有幾個時間地點和人名,不過他下意識的認為這些東西能幫到老爸他們。 ------------------- 當葉天和封況剛剛離開,一副高人打扮的老道,就出現在了大院的門口,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忽悠的一位住在大院裡的老頭,那人禮敬有加的把他給請了進去。 擺脫了帶他進門的老頭後,老道散步般的在大院裡走動了起來。 「九宮飛星圖?」 原本就是老道交給葉天的知識,他當然一眼就能辨出這大院的風水格局,就連殘缺的幾個宮位也都看了出來。 「嗯?這姓戴的所住的地方?怎麼是陰煞絕地呀?」 當看到戴榮成住的那二層小樓的時候,李善元不禁面色一變,道袍袖子裡藏的羅盤上的指針,不停的轉動了起來,老道是越看面色愈發冷峻。 這樣的凶煞之地,恐怕住不上幾天恐怕就要疾病纏身了,李善元不知道屋裡的人如何還能活到現在? 「是小葉子的手段,剛剛布下的絕殺風水局……」 圍繞小樓轉了一圈後,老道也看出幾分端倪,並且從一處圍牆跟後面找出一面了小鏡子。 看著這一毛錢一個的鏡子,老道也是不禁喃喃自語:「好傢伙,這……這小子是要趕盡殺絕啊?」 葉天的手段讓老道有些心生寒意。 活了這麼大歲數,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凶險的陽宅風水殺局,老道捫心自問,即使是他想將葉天所布下的小鏡子完全找出來,也是不可能的。 葉天這風水殺局沒有任何的陣法形態,而是直接用雙眼觀察,把小樓所有的生吉之氣全給堵死掉了,老道卻是沒有葉天那雙可以匯聚元氣的風水雙眼,能找出八面鏡子中的四五面就不錯了。 看著這連自己都佈置不出來的完美風水殺局,老道此刻心裡那叫一個糾結,他不知道將風水相術的知識傳給葉天,究竟是福是禍了。 這要是放在解放前或者古代的時候,術法昌盛能人輩出,葉天這風水局雖然布的巧妙,但也不是沒有人能破解的,雖然江湖凶險要比現在遠甚,但相生相剋,總是有人能制約住葉天的。 但是在現代法制完善的社會,風水術法已經完全沒落下去了,老道敢斷言,別說沒人能看出這風水殺局,即使看出來,也是無力破解。 而這種玄妙的術法,又不為現代人所接受,你就是出去滿世界嚷嚷這裡是陰煞絕地,恐怕也沒人搭理你,更不會認為小樓裡的人出什麼意外,是風水術士所為。 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這世上再無一人能制衡葉天,如若葉天心性不佳的話,那對社會的危害將是無法估量的。 倒不是說老道心慈手軟,他只是不想看到葉天成為一個全憑自己喜惡來行事的人,如果那樣,葉天遲早也會玩火,不容於這煌煌天道。 「看來老道又要勞累了……」 李善元搖了搖頭,單是教給徒弟本來是不行的,還要讓他明白一些江湖規矩和做人的道理,這些單憑嘴說肯定不行,必須要讓葉天親身融入到社會之中去。 想了一下之後,老道又用羅盤觀望了一番,最後將牆角處的一面小鏡子收到了道袍之中,葉天這殺陣過於慘烈,怕是有違天和的,老道說不得要幫他減輕一些這裡的肅殺之氣。 ----------------------- PS:兩章連更了,白天還會有第三更,週一沖榜,還請大家把推薦票投給相師吧,拜託朋友們了。 兩章連更,求票打榜 前面更新兩章了,大家可以去看。 這週三江推薦,麻煩大家點擊下三江頻道,把三江票票投出來,嗯,每天免費一票,有經驗值拿的。 週一了,推薦票和會員點擊至關重要,朋友們登陸下起點,把推薦票投給相師吧。 新書榜最後一周,求票打榜,打眼拜託諸位了!!! 第五十九章喜鵲報喜【三更求推薦】 距離收購站被盜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時間也進入到了八月底,雖然秋老虎的天氣依然在肆虐著,不過早晚卻是涼爽了起來,已經可以感受到了一絲秋意。 明兒就是葉天去學校報到的日子,葉東平和封況今天都沒出去,準備盤點一下這幾天從學校收上來的舊書本,然後統一送到國營收購站去。 「封子,咱們就在城西這一塊收廢品,也能撐的下去,不過你小心一點,注意那姓戴的找麻煩……」 葉東平將一捆捆紮好的書本放到了板車上,回頭和封況說著話。 對於公安偵破收購站被盜字畫的事情,同樣過去了一個多星期,說老實話,葉東平心裡也不抱什麼希望了,誰都知道是戴小花搶著的,但是無憑無據,就是公安也拿他沒有辦法。 更何況還有戴榮成在,雖然不是明目張膽的包庇,但也相差不多了,和這位在小縣城根深蒂固的大人物相比,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申訴和反抗的能力。 雖然封況的老舅是美國華僑,但那有怎麼樣呢?他只是美國華僑而不是美國總統,在內地這種官本位的社會形態中,也無法發揮出什麼作用。 葉東平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戴小花那些人沒有來找麻煩,但是前些天發生的事情,總是讓他有種不安全感,幾乎每天出門前都要交代封況要小心點。 相比葉東平愁眉苦臉的樣子,封況倒是十分放鬆,笑著說道:「葉叔,你就放寬心吧,戴小花那群人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雖然這幾天都沒出城西的地界,不過封況一直和城西拾破爛的老王有著來往。 按老王的話說,這幾天姓戴的都沒來找他,這幫子拾荒者正考慮是不是把拾來的廢品再賣給封子的收購站呢。 封況年輕,肚子裡藏不住話,曾經給葉東平透露過,這三五天的功夫,戴榮成一定會出事,當然,對於葉天潛進那大院的事情,封況是守口如瓶的。 「封子,沒那麼簡單的……」 葉東平搖了搖頭,他雖然相信兒子有占卜問卦的天賦,也相信那活了一百多歲的老道有著不為常人所知的能力。 但葉東平畢竟接受的是現代高等教育,對於那些比較玄妙的事情,還是抱著懷疑的態度,要說幾天之內,就能讓在這小縣城位高權重的戴榮成下台,葉東平無論如何是不會相信的。 反倒是沒什麼文化的封況,對葉天信心十足,老王傳來消息之後,封況甚至偷偷的去買了一掛500響的大地紅炮仗,準備等到戴家叔侄倒霉後慶賀一番呢。 「葉天,你今天別亂跑,我和你封子哥一會就回來……」 收拾好板車之後,葉東平把兒子叫過來交代了一番,臨出院門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說道:「要是家裡出什麼事,你就往學校那邊跑……」 葉東平這是怕姓戴的來找麻煩,他知道兒子從小練武,不一定能打得過大人,但是腿腳輕靈,跑起來就是成年人也追不上的。 「爸,沒事的,今兒早上院門那棵大樹上可是落了只喜鵲啊……」 葉天嬉皮笑臉的的樣子,讓葉東平板起臉,數落道:「落了只喜鵲又怎麼樣?都說你馬上要開學了,這神神叨叨的毛病要改掉……」 「喜鵲叫了呀,爸,喜鵲叫喜,烏鴉報喪的道理您不會不知道吧?我敢肯定,姓戴的那家裡肯定有烏鴉叫……」 葉天對老爸的話滿不在乎,雖然由於他的插手,讓戴榮成的命格很難推演,但是葉天也算出一些東西來,戴榮成倒霉必定是在這兩天,而且還是禍不單行。 「行了,好好看家吧,在家裡說這些我不管你,要是去到學校還胡說八道,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葉東平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招呼封況一前一後就準備將兩輛板車拉出收購站。 「封子,走啊,站在這裡幹嘛?」還沒出院門,葉東平就發現封況那輛板車堵在了門口。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封況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一絲激動的神情,喊道:「葉……葉叔,許公安來了,還……還有劉公安!」 「許所長?劉副所長?」 葉東平聞言愣了一下,這兩位自從那天錄過口供來了一趟之後,就再沒露過面了,今天來收購站卻是為何? 「許所長,劉所長,您二位這是?」 雖然對派出所的人頗有怨言,葉東平還是後退了幾步,等封況將他的板車也倒進了院子後,葉東平迎上去,不過直到這會,他還沒有意識到兩人的到來,是因為案子有了轉機。 「咳咳,兩位,這是……要出去啊?」 許夫傑沒話找話的咳嗽了兩聲,前幾天葉東平去派出所找他的時候,他都藉故躲了出去,所以這會有點不大好意思。 「是啊,收購站被人偷了,我們東西不敢多留,這不……送到國營站去,那裡沒人敢去搶的……」 葉東平心裡有氣,這話說的也是夾槍帶棒的,聽得許所長臉色愈發尷尬起來,不過他不來還不行,這件案子是市局督辦的,要以盡快的時間辦理好相關的取證。 劉副所長年齡大些,見的場面也多,當做沒聽見葉東平的話一般,開口說道:「葉東平同志,是這樣的,今天我們來,有兩件案子需要你們協助調查……」 「什麼事?難道是案子破了?」即使葉東平反應再遲鈍,這會也回過味來了,臉色不禁露出激動的神色。 許夫傑點了點頭,說道:「對,封況同志被打的案子,還有你們收購站失竊的案子都被破了,這次來就是想讓封況同志去辨認下兇手,還有就是看下那些字畫是否為你們丟失的……」 「這……這,是真的?」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葉東平愣住了,眼睛不由向兒子看去,這小子長了一張什麼嘴啊?剛說了喜鵲報喜,這喜訊居然就來了。 「沒錯,這是真的,封況同志,葉東平同志,請和我們回一趟派出所吧……」 說老實話,許所長對於這案子,心裡也是納悶的很,按理說這案子應該是在縣局控制範圍內的,怎麼市局還成立了專案組呢? ----------------------------- PS:第三更送上,謝謝書友tn與與、鈴書蟲、盛世邊關、qinaidefaye、罄竹難書幾位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 今兒週一,免費的推薦票很重要,嗯,要是能有6000票的話,今天四更,票票投給相師吧! 第六十章稀里糊塗【為雷霧盟主更】 「小天,鎖好門一起來……」 除了一些廢品之外,收購站裡似乎也沒別的值錢的東西了,是以葉東平把葉天也帶到了派出所,畢竟自己這兒子和別人家的小孩有很多不同之處。 一路上葉東平都在套問許所長的話,不過很顯然,這位所長大人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說市局下來了人,讓他們帶封況和葉東平到派出所。 剛進入派出所,就看到院子裡的牆角處蹲了一排人,全都用手銬連在一起,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聽到有人進來,幾個不安分的傢伙抬起頭看了過來。 「都給我安分點……」 許所長並沒有在院子裡停留,帶著葉東平等人,直接來到院子東邊的一個辦公室,敲了幾下門走了進去。 「王隊,這兩位就是葉東平同志和封況同志……」 屋子裡坐著兩個人,許所長將葉東平等人介紹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中年人旁邊,還坐著一個五十多歲體型消瘦的老頭,人很精神,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麻煩你了,許所長,你先帶封況同志去認人吧,我們和這位葉東平先聊一聊……」 那位王隊長人很和氣,不過看到葉東平身邊的葉天,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葉東平同志,這個小孩是?」 「王隊長,這是我兒子,一個人在家不放心,所以帶他過來了……」 葉東平仔細觀察了一番面前的兩個人,他發現,雖然那老頭一直沒說話,但是王隊長說話的時候卻不時的用眼神徵求那人的意見,看來老頭的身份還要比這位隊長高的。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王隊長看了一眼身邊的老頭,見那老頭微微點了點頭後,王隊長才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指著上面的東西說道:「葉東平同志,麻煩你認一下,這些字畫,是你們收購站丟失的嗎?」 「文征明的《山水對弈圖》?張大千的條幅,齊白石的蝦,對,對,這是我們丟的,派出所有我報案記錄的……」 一一攤開桌子上的幾幅字畫後,葉東平j□動了起來,他沒想到這些原本以為再也找不回來的珍貴字畫,竟然如此快的就出現在了眼前。 「不過王隊長,這些字畫只是我丟失的一小部分啊?」 j□動過後,葉東平冷靜了下來,這才發現,桌子上放的幾幅字畫,連丟失字畫的五分之一都沒有,這讓他心裡又有些不安起來。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那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老頭,突然開口問道:「小葉,這些字畫的確只是我們收繳的一部分,你現在能確定它們就是你所丟失的嗎?」 葉東平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能確定,我現在就帶著這批字畫的目錄,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也能拿出來證明,對了,當時我報案的時候也做過記錄的……」 雖然老道說了,這些字畫等他百年之後全都送給葉天,不過在此之前它們還是屬於老道的,所以在搬家之前,葉東平就曾經對這些字畫進行過統計。 剛才在來派出所的時候,葉東平感覺能用到這些目錄,是以就隨身帶著了。 「還有目錄?」老頭和王隊長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快點拿出來!」 「好,好,這是鐵證!」 看了一遍那記在葉天作業本上的字畫目錄,老頭臉上lu出了笑容。 「王隊長,這……這位老同志,請問,什麼時候能把字畫還給我們呢?」 看著桌子上的那幾幅字畫,葉東平打定了主意,回頭收購站要裝防盜鐵門,還要買個保險箱放裡面,不然這些東西再丟了的話,就不一定有這次的好運氣了。 「咳咳,小葉,這些東西作為證物,暫時還不能返還給你,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妥善保管,等到事情調查結束,就能還給你了……」 似乎達到了自己的目地,老頭出言給葉東平解釋了幾句之後,拿起了那個字畫目錄本,對王隊長說道:「小王,這裡就交給你了,對於那些依仗權勢違法亂紀的人,一定要嚴肅處理!」 那個在許所長面前架子十足的王隊長,聽到老頭的話後,刷的一聲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是,請王書記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哎,怎麼就走了?」 見到老頭交代了這麼一句話後,轉臉推開門走人了,葉東平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呢。 「小葉,你和孩子先回去吧,等事情調查清楚了,我們再想你通報相關案情……」 王隊長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要詢問葉東平的了,老頭一走,就下了逐客令。 「王隊長,可……可是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還有,剛才那位老同志是誰啊?」 不是葉東平好奇心強,關鍵是他被這件事折騰的一兩個星期都沒睡好覺了,現在莫名其妙的案子破了,自己還被meng在鼓裡,那種滋味實在不好受。 「現在還不方便對你們將案情,還是那句話,調查結束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王隊長擺了擺手,看到葉東平父子倆還站在那裡,不由說道:「剛才那位是市紀委的王書記,放心吧,你們的字畫不會少的……」 「市紀委?」 葉東平有點回過味來了,像封況被打和字畫丟失,都是屬於一般的刑事案件,絕對不可能驚動紀委工作人員的,看來這事的根子,很可能就出在了那位戴榮成的身上。 「葉叔,葉叔,我認出來了,就是那幾個王八蛋打的我,你看,咱們的自行車也在這裡……」 正當葉東平還想細問的時候,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封況一臉通紅的衝了進來,臉上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封子,別j□動,怎麼回事,好好說……」聽見抓到打人的兇手了,葉東平也顧不得向王隊長詢問案情了。 站在辦公室門口,就能看到在院子裡蹲了一排的人,封況指著那個蹲在最前面的傢伙說的:「那個一臉鬍子眼角有疤的就是戴小花,那天他打的我第一拳……」 「我說小葉,你們還是先回去吧,最多三五天,就可以結案了……」 聽到封況的大嗓門直嚷嚷,那位王隊長皺起了眉頭,直接往外趕起人來。 -------------------------------- PS:感謝雷霧老兄的厚愛,成為相師的第四位盟主,考驗打眼的存稿啊,加更送上! 這周在三江推薦上,朋友們進入三江頻道支援下相師吧,嗯,還有每天免費的推薦票,拜託諸位了! 第六十一章教誨 雖然知道案子破了,也去了趟派出所,不過葉東平心裡還是有點稀里糊塗的,在回去的路上和封況研究了半天,也沒搞清楚事情的緣由,但是戴榮成的垮台,卻是可以預料的到的。 欣喜之下,葉東平花了10塊錢買了好幾斤豬頭肉還有一些滷菜,準備慶賀一番,封況更是直嚷嚷回去就要放鞭炮。 不過在看向葉天的時候,封況的眼神和之前就完全不一樣了,興奮之餘隱隱含著一絲敬畏,這也難怪封況,任是誰經歷了這種無法解說的事情,都會不自覺的產生敬畏之心的。 「師父?」 「老神仙?」 在來到收購站的門前時,幾個人同時發現大門處站了一個身影。 老道頭上戴著一頂混元帽,頂髻用一根木簪別住,青藍色的道袍雖然有些破舊,但漿洗的乾乾淨淨,遠遠看去,給人一種離塵脫俗、飄飄欲仙之感。 看見老道,葉天喜笑顏開的迎了上去,一把攬住老道的胳膊將身體掛了上去,笑著說道:「師父,我就知道您會來……」 「老李叔,您怎麼下山了?」 葉天能推算出師父下山,葉東平卻不知道,不過看見老道後,他隱隱感覺到,似乎今天發生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老道淡淡的笑了笑,撇了一眼在那裝天真的小葉天,說道:「我再不下山,這臭小子要翻天了……」 「翻天?」葉東平愣了一下,繼而看向葉天,眼睛一瞪吼道:「你小子又幹什麼了?收購站的事情那麼多,你就不能消停點?」 「我……我沒幹什麼啊,反正這事給您說也不信的……」葉天怯怯的看了一眼正在火頭上的葉東平,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 「臭小子,你說什麼?」 「行了,有威風也不用衝著孩子耍,小葉子啊,沒有葉天,你以為這事兒能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沒有葉天就解決不了?」葉東平被老道的話給嚇住了。 老道拍了拍葉天的小腦袋,對呆立當場的葉東平說道:「走吧,進屋說……」 「老李叔,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進到院子裡,葉東平就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他之前無論如何都沒想過,這事兒居然還和兒子有關係。 「小葉子,這事兒你也不用多問,知道了並沒有什麼好處……」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老道站住了腳步,看了一眼葉天,說道:「以後每年暑假,我都下山帶葉天出去走走看看,培養下這孩子的心性……」 「葉天怎麼了?我兒子心性又不壞?」 護犢子是每個家長的特性,聽見老道評價起兒子的心性,葉東平立馬就不答應了。 「我從小看他長大的,心性如何我不知道?」 老道沒好氣的瞪了葉東平一眼,「葉天年齡太小,對社會的認知不夠,我怕他以後做事過於偏激了,唉,要不是這次的事,你以為我願意下山?」 老道話雖然說的隱晦,不過接連提了幾次葉天和這次的事情有關,葉東平再遲鈍也聽出來了,當下小心的問道:「老李叔,這……這次真的是葉天……」 「你別問,我也不會說,葉天這孩子命格獨特,日後想做什麼就讓他去做,不要諸般限制……」 李善元明顯不想多提這件事情,袖袍一揮,說道:「行了,把你手上的豬頭肉切一切,老道我喝幾杯就要回山了……」 「這……這叫什麼事啊?」聽見老道的話後,葉東平跺了跺腳,轉身鑽到廚房去做飯了。 不過葉東平那心裡卻是百般糾結,自己上躥下跳那麼多天都沒解決的事情,居然是兒子不聲不響的給辦好了,這……這他媽還是我兒子嗎? 和老道吃飯是很沉悶的,他是老派人,講究的是食不言寢不語,而且吃過飯後就起身要走,只允許葉天送他,搞得葉東平一直沒找到機會詢問剛才的事情。 「師父,您都知道了吧?」 在老道面前,除了腦中那神秘的傳承無法言說之外,葉天再沒有秘密可言的。 「廢話,不知道我會來找你?小葉子,你那陣法擺的過於決絕,恐怕有違天和啊……」 想著那棟在三天之內就變成了陰煞絕地的小樓,老道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涼氣,就算是他想做到這種程度,恐怕也需要十天半月的時間去佈置的。 「師父,善惡有報,除惡即行善,這句話是您說的啊,我做錯了嗎?」 葉天有些不明白老道的話,讓他教訓戴家叔侄的是老道,怎麼反過來自己又做錯了呢,葉天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孩子,也是在無法理解這種大人的邏輯思維。 「葉天,你那殺陣,就是殺姓戴的十回都夠了,不錯,戴榮成是罪有應得,但是他的家人呢?也罪當容誅?!」 老道的話讓葉天愣住了,「是啊,死絕之氣可不分好人壞人的,戴家叔侄欺負了老爸和瘋子哥,是活該倒霉,不過正如師父所說,他的家人好像沒有什麼過錯吧?」 「師……師父,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葉天並不是個心底狠毒的人,他只是用孩子的標準去衡量誰好誰壞,但是連累到了無辜的人,葉天的心裡頓時充滿了愧疚。 「行了,你年紀還小,這事不怪你,戴榮成的妻子前幾天正好去了女兒家住,並沒有涉及到她,你也別放在心上了……」 看到葉天小眼睛裡充滿了霧氣,老道心裡像是放下一塊大石,如果葉天聽到剛才的話表現的無動於衷,那老道就要想辦法如何清理門戶了。 「回去吧,有空去山上看看師父,等明年暑假,師父帶你行走江湖,你要記住一句話,本領越高,責任越大……」 摸了摸葉天的小腦袋,老道轉身離開了,他相信經過這件事情後,葉天再也不會胡亂動用術法了。 「本領越高,責任越大?」 看著老道的身影消失在馬路的拐角,葉天卻是在回味著這句話,在布那風水殺局的時候,葉天只是為了給父親和瘋子哥出氣,但是聽見老道的話後,他心中卻是多了幾分明悟。 世間萬物皆有其靈性,一飲一啄自有天定,自己壞戴榮成的風水本就是因果報應,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如果累及他人,或許這報應在某一天就要應在自己身上了。 -------------------------------- PS:第一更,打眼十九號上午十點,也就是後天,會在北京地壇新華書店現場簽售《黃金瞳》的實體書,離得近的朋友可以去捧捧場,呵呵。 推薦榜風雲突變,咱們的推薦票又墊底了,大家看完章節別忘了投推薦票呀,下一章在晚上。 第六十二章身敗名裂 老道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葉東平看自己兒子的時候,多了幾分不解和猜度。 不過自從老道離去後,葉天的情緒一直都不怎麼高,加上老道臨走時的交代,是以葉東平也沒多問。 別管怎麼說,收購站的大麻煩已經解決掉了,而且那些字畫很快就能拿回來,葉東平心裡還是有些亢奮的,在屋裡熱火朝天的和封況商討著下一步收購站的經營方向。 葉天則是一個人蹲在收購站的門口玩著石子,腦子裡還在回味著師父的那番話,不過他年齡到底還小,對於有些事情還是沒有直觀的認知。 「嗯?是盈盈姐!」 忽然被一陣車鈴聲驚醒,葉天抬頭看去,一個女孩騎著自行車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裡。 「盈盈姐,你來啦,瘋子哥一直念著你呢……」 要說小孩子的注意力是最容易被轉移的,王盈的到來頓時讓葉天忘記了師父的離去,歡天喜地的迎了上去。 「小傢伙,別亂說,你爸爸和封況在家嗎?我有事給他們說……」 葉天見面的第一句話就讓王盈俏臉緋紅,俗話說童言無忌,她也不能生氣,而且在心裡還有那麼一絲絲高興的感覺。 雖然封況是個體戶,從事的職業也有那麼一點不體面,但是一段時間相處下來,王盈察覺到封況特別細心,也會照顧人,要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也是騙人的。 不過在這個年代,城裡人和鄉下人之間的差距,那不是一星半點的大,是以王盈也不敢答應封況什麼,就是今兒來,還是鼓足了勇氣的。 「爸,瘋子哥,盈盈姐來了……」帶著王盈走進收購站,葉天大聲嚷嚷了起來。 聽到葉天的喊聲,葉東平和封況從屋裡迎了出來。 看見王盈,封況的機靈勁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手忙腳亂的拿著頂帽子往頭上戴,生怕被對方看到那還沒有完全好的傷口。 「小王,稀客,稀客,快,屋裡坐……」 葉東平一邊把王盈往屋裡讓,一邊客氣的說道:「小王,你看……這段時間忙的焦頭爛額的,也沒機會去謝謝你,真是對不起啊……」 雖然那天王盈的通知,直接導致了字畫的丟失,不過話說回來了,如果不是王盈帶他們去醫院,留在收購站說不定直接就會被戴小花他們給暴打一頓呢。 「葉老師,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和封況也是朋友,還是小葉天的姐姐呢……」 王盈也是個性格爽朗的姑娘,既然來了,就把女孩子扭扭捏捏那一套收了起來,言語對答都讓葉東平暗暗點頭,「封子和這姑娘要是真成了,對封子還真是一件好事情。」 「小天,給你王盈姐倒杯茶去……」 葉東平吩咐了兒子一聲,笑著對王盈說道:「我們這的茶是親手從山上采的,而且是小天的師父自己炒的,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 「王盈,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是來找我的嗎?」 見到葉東平和自己心儀的姑娘去聊什麼茶,封況有些不耐煩了,話說來縣城這麼久,王盈就來過一次收購站,還是通知他去辦理相關手續的。 「嗯,葉老師,封況,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王盈點了點頭,前幾天封況包著個腦袋還去找她打聽消息,是以她也知道收購站遇到的那些事,剛剛從在縣委工作的父親那裡聽到一些消息後,就忍不住跑來了。 「什麼好消息?」葉東平和封況異口同聲的問道,難道今兒還真是喜事臨門嗎? 「縣裡這兩天發生了一些事,我覺得和你們有點關係……」 「什麼事?是不是戴榮成出了事情?」有了上午的派出所之行,葉東平等人已經猜出幾分端倪。 「你們都知道啦?」聽到葉東平的話,王盈有些吃驚。 「小王,具體的情況我們不知道,你還是給說說吧……」上午派出所的那些人不肯多說,這會葉東平和封況心裡正癢癢著呢。 「是這樣的,前天,前天發生一些事情,那個……那個姓戴……姓戴的亂搞男女關係,被市紀委的人給帶走了,他侄子也被抓了起來,兩個人都不是好東西……」 王盈說話的時候臉色紅了一下,她一個沒結婚的姑娘說這些事,的確有點不太合適。 原來,就在前天的時候,戴榮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在縣委檔案室裡就和那個辦公室副主任鸞顛鳳倒的快活了起來。 原本這樣的事情戴榮成也不是一次做了,從來都沒出過什麼岔子,但誰知道今兒倒了八輩子霉,竟然卻被那位副主任的丈夫堵在門裡逮了個正著。 那人也是愣脾氣,當時就把這對身上什麼都沒穿的姦夫淫婦給拉到了外面,讓縣委諸多的工作人員都過了把眼福。 如此一來,戴榮成身敗倒是未必,但是名裂卻是肯定的了。 而且在這個年代,男女作風問題是極其嚴重的,當時縣委就召開了緊急會議,讓戴榮成回家反省,等待組織處理。 單單這事,只不過是個醜聞,但是誰都沒想到,就在戴榮成前腳回家,後腳市裡就由一位紀委副書記帶隊,組成調查組來調查他了。 具體原因也被人給透露了出來,起因來自一封從監獄寄出來的舉報信,那是一個當年的造反派頭頭寫的,信中說明,當時一位主要領導的妻子被迫害致死,全是由戴榮成幕後指揮的。 這一封信可是掀起了軒然大波,要知道,這位主要領導這些年以來,還一直以為戴榮成當年對他進行了保護,而對戴榮成照顧有加呢,當時看了這封信,差點沒氣出腦溢血來。 雖然那位主要領導剛剛從市裡重要職位上退下來,但能量依然不小。 在那位領導的督促下,市裡馬上組成了調查組,在短短兩天之內,走訪了當年的涉案人員,掌握了大量的證據,這才進駐到縣裡準備對戴榮成採取措施。 俗話說禍不單行福無雙至,戴榮成這邊剛剛被紀委的人帶走,他那一直老實本分的髮妻,在聽到戴榮成和女人亂搞的事情後,一氣之下找到了紀委的工作人員,把戴榮成這些年干的齷齪事,竹筒倒豆子一般都給捅了出來。 私設小金庫,截留國家撥款,收受侄子搶來的珍貴字畫,一樁樁事被揭露之後,事情也變得越來越大。 先不提上面兩個罪名,單是那幾十副近代著名畫家的手跡,就讓市裡的工作人員大吃一驚。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幾千元的盜竊案就可以判處死刑了,這些畫的價值加起來恐怕都不低於十萬,絕對是重大的刑事案件,於是專案組馬上組織人員抓捕了戴小花。 一審之下,頓時將事情的來龍去毛給搞清楚了,這又給戴榮成加了一條罪名,收受贓物和包庇犯罪流氓分子。 俗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案子是在保密的情況下辦理的,並且三番五次的要求保密。 但是涉案人員太多,想要保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來二去幾乎在縣委稍微有點門路人,幾乎全部都知道了,曾經在這小縣城一手遮天的戴某人,此次怕是難得翻身了。 ----------------------------- PS:感謝雲南林琳、52622333、平之一、天月翎、望月閣、sm教主、定風波、莊john、天下縱橫有我、sadie81、王八愛羔子、tclan6495、肥田霹靂豬、xueminguo諸位朋友的打賞,謝謝朋友們的厚愛。 今兒搞了個大烏龍,簽售時間是五月,正好趕上起點年會去不了了,向北京的朋友說聲抱歉,最後求下推薦票和三江票,嗯,都是每天刷新的免費票,大家多多支持。 第六十三章八年 聽完王盈講訴的事情後,這屋裡的兩大一小三個人,均是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這短短的幾天之內,縣城裡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葉東平這會腦子裡想的是惡有惡報,戴榮成作惡多端,應該有此下場,當然,他心裡也是感覺到有些巧合,為什麼這幾件事都湊在一起了? 而封況則是在第一時間看向了葉天,這些功勞全部歸於葉天,在他看來,沒有葉天的手段,那戴榮成不會如此倒霉的。 而且對於戴榮成干齷齪事的時候被堵在屋裡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封況可是心裡明白。 他在往那位辦公室副主任家裡塞信封的時候,曾經看過裡面的紙條,雖然封況識字不多,但縣委以及時間日期他還是認得的,正好是戴榮成出事的那天。 想到這裡,封況心中對葉天更是多了幾分敬畏,想讓誰倒霉誰就倒霉,這簡直就是神仙手段啊。 且不說葉東平和封況的反應,這會葉天心裡卻是有些迷糊,他倒是不敢斷言戴榮成四面楚歌的情況,就是因為住宅風水被改成陰煞絕地的原因。 畢竟王盈所說的事情都是有根有據的,並非是憑空捏造出來的,這些齷齪事集中在了一起被揭發了出來,到底那個風水局發揮了多大的作用,葉天也是心裡沒底。 一直到王盈走後,這三個人才算是回過神來,葉東平雖然嘴上沒多說什麼,但是眼中的喜悅卻是出賣了他激動的心情。 封況更是高興的拿出前幾天買的五百響大地紅,掛在院子門口放了起來,鞭炮聲震耳欲聾,也驅散了幾人這段時間心中的陰霾。 到了晚上的時候,葉天趁著老爸和封子晚上喝多了的機會,偷偷的溜入到了城東那個大院裡,將施法所用的幾塊鏡子都取了回來。 陣法已破,不出三天,生吉之氣會驅散這裡的陰煞,任是誰人再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了,做完這件事,葉天心裡彷彿一塊大石落下。 好像正應了老道那句「貴人相助」的話,自從戴小花流氓團伙被抓之後,收購站的日子越來越好過了。 在封況的努力和公關下,原本屬於戴小花的那家收購站,也被承包了過來。 葉東平負責兩家收購站的賬務和與一些政府機構打交道,封況從鄉下找了幾個比較機靈的本家兄弟負責稱秤收廢品,他自己則是每天在外面聯繫起了那些拾荒者。 短短的一個月內,小縣城那些拾荒者都被整合在了一起,每天大量的廢品被送往這裡,這最不起眼的生意,卻在為葉東平和封況默默積累著涉足商海中的第一桶金。 而在戴小花被抓的第三個月,判決終於下來了,以戴小花為首的流氓團伙,得到了嚴厲的打擊,除了戴小花被判處死刑之外,其他人分別判處了三到二十年的有期徒刑,這也讓封況和葉東平拍手稱快。 至於戴榮成,則是很意外的逃過了法律的嚴懲,只不過人在做天在看,要是讓戴榮成自己去選擇的話,他寧願去蹲大獄苟且偷生,但是老天爺不答應啊。 就在戴榮成被抓的第二個月,一次嘔血查出了他患有肝癌晚期,甚至沒等戴小花的判決下來,就在醫院裡一命嗚呼了。 此時的葉天,才算是真正認識到了風水殺人的慘烈之處,心中在興奮之餘,也有一絲敬畏,對於師父的話,卻是多了一分明悟。 在結案之後,那幾十副字畫重新回到了葉東平的手裡,葉東平在第一時間內,就花費了一筆不菲的錢,買了個企業用的大保險箱,放在了收購站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在小縣城轟動一時的案子,也慢慢的被人們遺忘掉了。 倒是葉天經歷了這件事情後,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很多,開學之後改掉了以前喜歡作弄老師同學的壞毛病,宛若一個聽話的乖孩子。 並且經過了一番父子溝通,葉天也絕口不提關於風水相術方面的事情了,讓葉東平欣慰之餘,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廢品收購站的生意上。 唯有一點讓葉東平不滿的就是,每年的暑假,老道都會下山,帶著葉天失蹤兩個月,這兩個月到底經歷了什麼,葉東平多少也能猜出一些。 在葉天高中畢業的前一年,父子之間發生了一場爭執,那就是葉天決定推遲一年報考大學,而是要進行一次較長時間的遊歷。 雖然葉東平極力反對,不過看著沉穩的如同成年人一般的兒子,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葉天也沒有失言,在第二年高考前夕趕回了縣城,用超出華清大學(規避下現實,前文已經修改了)錄取線30分的高分,成功考取了父親以前的母校。 -------------------- 在那座熟悉的道觀門口,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正沐浴在落日夕陽之下,不遠處的小瀑布水花飛濺,為這炎炎夏日平添了一份清涼。 其中個子高的是個少年人,劍眉入鬢,雙眼有神,臉型長的十分秀氣,似乎還有一點少年人的靦腆和稚氣。 不過當這少年蹙起眉頭的時候,整個人卻變得沉穩了起來,似乎身上蘊含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給人一種非常值得信任的感覺。 「師父,小天下次來看您,可能要半年以後了,您老人家多保重身體啊!」 八年似乎一輪迴,時間讓這個世界的很多人和事,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會的小孩子葉天,現在已經長成了大人,一米八二的身高,使得原本就身材消瘦的老道,顯得愈發傴僂了。 看著往日道骨仙風白鬚飄溢的師父,現在卻是老態畢顯,葉天那顆八年來早已看慣了生死離別世事滄桑的心臟,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揪住了一般,隱隱作痛。 和以往不同,葉天這次歷時最長的遊歷,老道並未跟隨,相隔一年回到山上之後,葉天發現師父最終也沒能抵禦住歲月的侵蝕,老人斑已然悄悄的佈滿在了他的臉上。 「癡兒,師父活了一百多歲,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按照為師的推算,我還有兩年的陽壽,你到時趕來就行了,師父的衣缽,還需要你來繼承的……」 聽著葉天的帶著顫音的話語,老道能感受到這稚子身上濃厚的眷戀之情,當下笑了起來,像以往那般,伸出手想摸葉天的腦海,卻發現已經不像當年那麼順手了。 「師父!」 葉天終於壓抑不住心中澎湃的情感,單膝跪地拜在了老道身前,把頭深深的埋在了老人胸前。 往日師父手把手教導他導氣之術,口口相傳麻衣相法,一老一少對燈而論的情形, 往日淘氣小兒作弄了師父,卻得來老人寬容笑聲的場景,讓葉天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在這一刻,他甚至產生了放棄學業侍奉老道人生最後兩年的念頭。 ------ PS:第一更,第一卷結束了,葉天同學終於長大了,朋友們慶祝下吧,有推薦票沒?嗯,免費的推薦票和三江票就行,呵呵,諸位多多支持! 第六十四章變化【為王八愛羔子盟主賀】 「江湖風b□多,做人留一線……」 第二天一早回到縣城所住的家中時,李善元的這句話還縈繞在葉天的耳邊,想著垂垂老矣的師父獨自生活在山上,葉天這一路上幾度差點重返道觀。 不過下午要就坐火車去北京,葉天再不回縣城也不行了,總是有些東西要收拾的。 葉天現在的這個新家,是葉天鼓動葉東平五年之前買下來的,處在縣城的城北,也是小縣城撤縣立市之後的政府機關所在地。 當時這裡還是市郊,不管是房價還是地價都很便宜,僅是花了兩千多塊錢,就把這小樓買了下來,還附送了一個很大的院子。 葉天自己做主,在院子裡面建了個假山水池,裡面養了不少魚,另外又在走廊處栽種了一些葡萄籐,搞得葉東平直說兒子會享受生活,現在這套房子就是給個別墅都不換。 別的不說,單是這幾年地價的增長,就使得這棟兩層帶院的小樓,價值最少要在原來的價格上加兩個零,這也使得封況一直在埋怨葉天,幹嘛當時不讓他也在這買一套。 「爸,您沒出去啊?」 穿過長滿了葡萄籐的院子,葉天奇怪的發現老爸竟然在家? 要知道,這些年葉東平可是在南京蘇州和上海等地開了好幾家古玩店,生意忙的是焦頭爛額,一般很少在家的。 看到葉天一臉沉重的樣子,葉東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開口說道:「怎麼了?心情不好?你放心,爸以後會常去山上看老李叔的……」 兒子過幾天就要北京上學了,葉東平專門抽出點時間來陪兒子,不過讓他鬱悶的是,老爸陪兒子,兒子卻是去陪師父了。 當然,葉東平也知道,葉天和老道之間的深厚感情,就連他這老爸都是比不上的。 別的不說,這幾年來葉天寒暑假幾乎都是和老道在一起,就連平時週末也是逮著時間就往山上跑,搞得葉東平都有些吃醋了。 「嗯,爸,師父年齡大了,您有空經常去看看他,我觀師父的面相,再有兩年的時間,大限就要到了……」 提起老道的身體,葉天神情不禁又黯淡下來,當年他就曾經推算過老道的命理,得出了十年陽壽的結論。 而這次見到老道,葉天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再加上老道自己也有所感應,想必兩年之後,也就是老道壽終正寢之時了。 「你這小子,有這麼說長輩的嗎?還有……我告訴你啊,到了北京也不許提這些風水相術方面的東西,別以為這幾年裝老實,我什麼都不知道……」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頓時把臉給繃了起來,雖然這幾年來葉天在家中絕口不提風水術法上的事情,似乎真與這行當脫離了關係。 但是葉東平知道,葉天每年消失的那幾個月,都是跟著老道那大忽悠去跑江湖了,他就曾親眼在南京街頭遇到過穿著小道袍的葉天,只不過礙於老道的面子和兒子的自尊,沒有揭穿而已。 而且葉東平這些年實在是太忙,同時也感覺到葉天比以前懂事了,所以也就睜隻眼閉只眼的沒去過問。 不過現在葉天要去北京上學,那裡可是藏龍臥虎之地,葉東平說不得要告誡兒子幾句了,省的他惹出什麼是非。 「爸,我保證不會惹事的……」葉天笑了笑,手裡彈起一枚銅錢,卻是把話題給岔開了,「我明兒就要走了,要不……給您占一卦?」 「一邊去,老爸我順風順水的,少來忽悠我……」 葉東平不屑的擺了擺手,也沒在這種事上糾纏,「讓你小子學個計算機專業,你非要學建築,整天和石灰水泥打交道很好玩嗎?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去年春天的時候,廖昊德曾經回來過一趟,當時閒聊之中說起現在美國計算機產業發展迅猛,在未來十年,計算機和互聯網絕對會成為生活的主題。 當時葉東平就把這話記在心裡了,今年葉天報考志願的時候,他就勸葉天上華清大學的計算機專業。 沒想到葉天壓根就沒把老爸的話當回事,報考的幾個學校的志願填的都是建築系,氣得葉東平好幾天沒搭理兒子。 「爸,我學的是建築設計,和您說的是兩碼事……」 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只是笑,那一臉真誠的模樣讓葉東平也說不下去了,要是五年前告訴葉東平兒子會變得如此「老實」,打死他都不相信的。 冷「哼」了一聲之後,葉東平扔給葉天一個皮包,「你小子翅膀硬了,可以不聽老爸的話,不過我告訴你,最近老子要收購一個物件,手頭有點緊,只能給你一萬塊錢啊,這裡面包括學費和你一學期的生活費了,省著點花……」 在三年前的時候,葉東平和封況因為經營理念的問題,將收購站的股份給分開了,封況繼續經營收購站並且開了一個紡織廠,生意越做越大,在這縣級市也是個有名的企業家了。 葉東平混的也算不錯,他拿著錢在南京蘇州這些歷史悠久的文化古城開起了好幾家古玩店,以賣養藏,這幾年下來也賺了不少錢。 只不過古玩生意向來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而且資金都積壓在了物品上面,是以葉東平經常「頭寸」緊張,就連兒子這次上大學的錢,還是出手了個小玩意湊出來的。 不過一萬塊錢也不算少了,這年頭一個大學生一學期所有的費用加起來,也不過就是三四千而已,葉東平還是考慮到兒子前幾年突然變得比較「能吃」,這才多準備了一些。 「爸,您這次的生意,依我看……不做也罷……」葉天看了包裡的錢一眼,看似漫不經心的點了葉東平一句。 這八年來,葉天身邊的很多人和事都發生了改變,但要說變化最大的,還是當屬葉天自己了。 原本盤踞在腦中的龜殼,在三年之前突然消失不見了,不過那神秘莫測的術法,也完全被葉天給繼承了,他現在占卜問卦相面解夢,根本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不過經過這些年在各地的遊歷,葉天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世事均有其運行的軌跡,就如同生老病死一般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這八年來葉天經歷了許多事情,卻極少出手去改變原本可能出現的結果,當然,順口給封況和老爸指點了下生意,在葉天看來只不過是小之又小的事情而已。 「臭小子,別以為你跟著師傅時間長,對字畫比老爸精通點,我告訴你,這次收的是件戰國鼎,這可是國之重器,你小子玩不轉的……」 葉東平對兒子的話很是不以為然,從開收購站到現在,他在古玩行也算是有七八個年頭了,幾乎從來沒打過眼,對於這次交易自然也是信心有加。 第六十五章法器【急求推薦票】 「得,您就當我沒說,有人按門鈴了,我去開門了……」 被葉東平奚落了一頓,葉天笑笑沒有多言,他早就看出老爸近期有破財之相了,不過還不至於讓葉東平傷到筋骨,所以見到老爸如此堅持,他也就懶得去過問了。 「盈盈姐,昨天通電話不是說了不讓你來嗎?這大熱的天別到處跑,瘋子哥,你也不勸勸,這老公怎麼當的啊……」 葉天打開門就是一通抱怨,他們父子倆常年都不在家,這會來敲門的,肯定是封況他們兩口子。 「葉天,我有那本事嗎?太后說要來你這,小封子我還不得伺候著?」 被葉天訓了一句的封況誇張的縮了縮腦袋,一臉諂媚討好的樣子。 要是被看到封老闆會這幅模樣,恐怕傳出去這小縣城沒一人會相信的,此時的封況哪裡還有一絲老闆的派頭啊?整個就是一司機加保姆。 當然,這也是封況心甘情願的,為了追到王盈,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丈母娘覺得他文化低,他就自學了初中課程,而且還上了夜校,現在也正兒八經是一高中文化水平了。 加上封況連著三年都以準女婿的身份隨叫隨到任勞任怨的在丈母娘家幹活,逢年過節禮物是一車一車的送,最後終於打動了丈母娘,成就了這樁姻緣。 而且封況這人本性十分純良,雖然現在發了財,卻沒有那些暴發戶的齷齪心思,每天應酬的再晚都要回家,和王盈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小葉天,你長能耐了是吧?敢這麼和你盈盈姐說話?」 門口站著的那位挺著大肚子的少婦,二話不說就要揪葉天的耳朵,而在和父親對話時成熟的像個三十多歲中年人一般的葉天,這會也只能乖乖的把耳朵湊過去。 要說這些年來,除了和老道最親近之外,就要數到面前的盈盈姐了。 由於封況和葉東平生意都忙,顧不上照顧葉天,所以自從王盈和封況結婚後,葉天簡直就把他們家當成了自己家,吃住都在那裡。 葉天也沒有個兄弟姐妹,早就把王盈當成親姐姐來看待了,眼下王盈懷了孕,葉天最緊張的人除了老道之外就是她了。 「你小子一出去就是一年,回來這又要去北京上學,是不是把姐姐給忘了啊?」 拎著葉天的耳朵,王盈就往院子裡走,看的封況在後面直搖頭,這生活啊……活生生的就把一溫柔婉約的女子改造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盈盈姐,哪能啊?我不是說了晚上去看你的嗎,哎呦,輕點,耳朵要掉了……」 葉天誇張的表情讓王盈鬆開了手,小手對著葉天一攤,說道:「禮物呢?」 這幾年葉天每次出去遊歷,回來的時候都會給王盈帶點小禮物,雖然東西不值錢,但卻讓王盈很高興,幾乎已經成了慣例。 「在屋裡呢,盈盈姐,外面熱,去屋裡坐下說吧……」 王盈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雖然葉天能看得出來她身體不錯,但還是不敢大意,畢竟這世上很多悲劇都是意外造成的, 「葉叔,最近生意怎麼樣啊?」 進到屋裡,封況連忙問候了一聲葉東平,把手裡拎著的兩瓶茅台酒放在了桌子上,他知道葉東平就好這一口。 雖然兩人生意分開了,但是好聚好散,錢財分的很清楚,關係還是一如既然的好,只要葉東平在縣城,封況總是會隔三差五的來找葉叔喝上幾盅。 「還行吧,最近有筆買賣要談,等下午這小子走了,我也要去南京了……」 來的不是外人,葉東平也沒客氣,招呼王盈坐下後,端茶倒水的事情自然是兒子去做了。 「盈盈姐,這塊玉珮你帶著,嗯,沒事不要摘下來……」葉天從裡屋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塊玉掛件,上面打著一個紅繩。 「嗯,還是小天瞭解人,你看你封子哥,就知道買金項鏈金耳環的,俗氣不俗氣啊?這塊玉我拿著了……」 王盈接過葉天遞來的玉飾後,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是一個白玉雕琢而成的魚,她不懂玉石也看不出價格,但只要是葉天送的東西,她都是喜歡的。 可憐封況只能在旁邊苦笑,敢情自己買首飾給老婆,還落得個俗氣的評價,自個兒是不是哪天要雄起一把?不能老是被媳婦這麼欺負啊。 不過看了一眼葉天,封況還是把這主意給打消了,老婆要是告狀給這小子,自己一準會挨收拾的。 「這塊玉的質地不錯,上好的和田籽玉,小天倒是有點眼光,不過這工就一般了,白白損失了塊好玉,對了,不會是你小子自己雕的吧?」 葉東平見到兒子送了塊玉出去,職業使然要過來把玩了一番,在古玩行裡混了這幾年,葉東平眼力還真鍛煉出來了,一眼就將這塊玉的優劣之處給點了出來。 「嗯,是我雕的玩的,玉能養人,盈盈姐你收好就行了……」 葉天點頭承認了下來,這又沒什麼好丟人的,他又不是專學玉石雕刻的匠人,能有這手藝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要說這玉不值錢,那葉東平可是絕對看走了眼。 要知道,這塊玉魚在雕琢完畢之後,就被葉天在一個聚集生吉之氣的地方蘊養了一個月之久,使之內部結構都發生了變化。 經常佩戴在身邊的話,不僅可以調節身體的生理磁場,更能阻擋陰煞之氣侵入,如果用佛道兩家的話來說,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件法器了。 如果被那些經過靜修加持,對天地元氣變化特別敏感的人看到這塊玉,恐怕花再大的價錢都會將其買下來的,因為這東西的確有護身消災之功效的。 在葉天看來,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神的。 所謂法器,也不過就是向一些製作好的物件裡面注入了信仰或者天地自然生成的生吉元氣,使其內部結構改變,從而可以影響到人身健康運程的物件而已。 不過非有大功德立下大宏願的得道高僧,一般人是製作不出這東西的,而且即使是那些高僧大德,做出這麼一個物件也要耗費不少時日來。 相比佛道兩門製作法器的方法,葉天的方式雖然有些取巧,但也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首先先要找到一處極陰極陽交合在一起的天然風水穴,然後擺下陣法將陰陽穴所產生的生之力注入到玉珮之中。 在這個過程中只要稍有不慎,就會將整塊玉石損壞掉,葉天也是運氣不錯才做出了幾個小玩意兒。 -------------------------- PS:第三更,感謝緒風吹楓葉、速度與激情,體育世界888,我是牛牛他爸、寂寞黑茶、定定、籐上鞦韆、風影&暗盜、心隨風駐、白雲城城主諸位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 周推榜咬的很緊,幾百張推薦票就能上升好幾個名次,大家有推薦票別浪費了,嗯,還有三江票,都投給相師吧,打眼先謝謝朋友們了。 第六十六章往事(上) 「葉叔,這是小天的心意,說什麼錢不錢的呀……」 王盈卻是不管這塊玉價值多少錢,當下美滋滋的將玉魚兒戴在了脖子上,然後用腳踢了下封況,說道:「封子,把咱們給小天的東西拿出來吧……」 「葉叔,小天考上大學了,我們也不知道買些什麼東西給他好,你看……這點錢就給他在外面用吧……」得到老婆指示後,封況將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這張銀行卡,葉東平先是楞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連忙說道:「你……你們這是幹什麼?快,快收起來,給小天上學的錢我都準備好了……」 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葉東平和封子之前是合夥的關係,雖然感情很好,但在財務上分的還是很清楚的,這些年封況看望葉東平也多是送東西,拿錢這還真是第一次。 「葉叔,你給小天準備的那是你的事情,我和封子給小天錢那是我們兩口子的心意,錢也不多,就一萬塊而已,孩子出門手頭不能太拮据了,對了,葉天,密碼是你生日……」 王盈一邊說話一邊從包裡又掏出了個紙盒子,說道:「另外這個手機小天你也拿著,這個是插卡的,你到北京辦個卡,然後打個電話回來,讓你封子哥給交電話費……」 王盈拿出的這個手機是最新款的摩托羅拉,雖然個頭還是有點大,但是比前兩年流行的大磚頭塊模擬機要強多了。 而且這個手機可以使用國內剛剛流行起來的G網,信號要比9字號碼開頭的蜂窩模擬移動技術好的多,那種電話信號極差,經常被人笑話是移動電話必須移動著打才行。 在一九九五年年這會,手機在社會上還屬於極少一部分人使用的物品,就王盈拿出的這玩意,最少需要兩三萬塊錢,相比這個手機,那一萬塊錢倒不算什麼了。 「葉天,你的待遇可比我高啊,看見沒,你封哥還在使用磚頭塊呢……」看著老婆拿出來的手機,封況笑著和葉天開起了玩笑。 不僅是他,就是葉東平用的也是那種老款的機子,這種新機型上市時間不長,很多人對對139開頭的號碼也感覺有些不習慣,是以普及率還不是很高。 見到王盈不光是送錢,連手機都拿出來,葉東平這次是真的不高興了,臉一繃說道:「哎,我說,你們小兩口過分了啊,小天他這是去上學,帶個手機像什麼話啊?那還是學生嗎?」 其實以葉東平現在的身家,雖然是「頭寸」有點緊,但是隨便出手幾個小物件,給葉天湊個三五萬塊錢還是有辦法的,只是葉東平不想讓兒子養成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而已。 「葉叔,有個電話聯繫也方便不是,我要是想小天了,隨時都能找到他啊……」 聽到葉東平這麼一說,封況是不敢吱聲了,但王盈可不管那麼多,她這孩子還沒生下來呢,這些年的母性可一直都用在了葉天身上了。 「不行,家裡都有電話,讓他每星期打個電話回家就行了,不能慣他這壞毛病……」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如果養成亂花錢的壞習慣,想改掉就不容易了,所以這些年做生意,雖然手上小有資財,但葉東平卻很少給兒子錢用。 按葉東平的話說,留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老爺們自己賺的錢花的才舒心,靠天靠地靠父母,都不是真好漢。 看著父親和盈盈姐爭執不下,葉天笑了起來,接過手機問道:「盈盈姐,這手機信號真的很好嗎?在山上也能用?」 「當然能用了,葉天,就咱們茅山上面都建信號塔了,北京是首都,信號就更好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封況搶著說道,他最近也考慮換一個G網的機子用用,因為這磚頭塊的信號實在太差,有時候接個電話都能跑出二里地去。 「哦?茅山也能用?」 葉天聞言眉毛挑了一下,說道:「那這手機我要了,瘋子哥,您回頭給辦張卡,把手機給我師父送去吧,他老人家一個人在山上,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咱們都不知道……」 雖然葉天已經花錢讓村子裡的一位大媽隔一天就到山上去看看,給師父送些油鹽醬醋之類的東西,但是這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眼下有了這手機,就算自己在北京,和師父聯繫起來也方便多了。 「你不要啊?那成,我明天就回去一趟……」聽到是孝敬老神仙的,封況也沒多說什麼,當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封況能走到今天這種地步,錯開老舅的幫忙之外,和葉天師徒也是分不開關係的,否則八年前的那件事,就足以讓他灰溜溜的回鄉下幹農活去了。 見到自己不用這部手機,王盈有些不高興,葉天笑著攬著她的肩膀,說道:「姐,北京離的又不遠,再過幾個月寒假就能回來了,到時候我這侄子可出生了啊……」 「行,要是錢不夠用的話,打個電話給姐啊,唉,要不是這孩子,姐就送你去上學了……」 王盈也是個脾性爽快的女人,聽到葉天的話後也沒多說什麼,拿起那張銀行卡放到了葉天的手心裡。 「你這丫頭,還真是慣他……」 葉東平搖了搖頭,也沒阻止葉天拿這卡了,他心裡明白,自己給葉天的一萬塊錢,對一般的學生不算少,但是放在葉天身上,可就一點都不多了。 中午留封況和王盈在家吃完飯後,封況就開著那輛剛買的桑塔納離開了,葉天是下午四點多的火車,這會也要開始收拾東西了。 輕輕推開兒子房間的門,葉東平的臉色有些複雜,「小天,去到北京,要是有空的話,就去看看你姑媽她們吧,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還住在那裡……」 「爸,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能找到她們的,對了,您真不跟我一起去?」 正在往一個旅行包裡塞著內衣的葉天,聽到老爸的話後,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 「我……我,唉,爸對不起她們啊,還是不去了……」 葉東平的聲音裡充滿了痛苦,這些年做古玩生意,他的足跡踏遍了大江南北,但唯有北京城,他卻是從未踏入過一步。 「爸,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相信姑媽她們不會再怪你了……」 葉天偷偷看了父親一眼,突然小聲說道:「爸,您……是不是給我說下我媽的事情?」 ------------------------------------ PS:很早沒6點起來碼字了,求推薦票,求三江票,大家多多支持相師!!! 第六十七章往事(下) 「你媽媽?」 葉東平聞言神色一滯,目光有些散亂的看著葉天,原來這麼多年口口聲聲沒有問過他母親一句話的兒子,只是將這份感情給隱藏了起來啊? 不單是兒子,葉東平撫心自問,他自己又何嘗忘記過那個女人?要不然葉東平也不會直到今天,也沒有重新去找自己的另一半了。 沉默了好一會,葉東平抬眼看向了兒子,說道:「葉天,你媽應該不在國內,現在告訴你也沒什麼意義,等以後再說吧……」 這十多年來,葉東平並非沒有打聽過葉天母親的事,通過一些老同學得知,葉天的媽媽在八十年代初就出國了,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她回來的消息。 加上對葉天母親家族的那份怨恨,葉東平並不想讓兒子與他們扯上什麼關係,有時候過著平平淡淡的人生,未免不是一種幸福。 看到老爸痛苦的神情,葉天也沒有追問了下去,放下手裡的衣服,葉天上前摟住了父親的肩膀,說道:「爸,等我見到姑姑她們,到時候你也去北京吧,到底都是一家人,總不能一輩子不見面吧?」 對於父親的這樁往事,葉天倒是瞭解到了一些。 當年父親和母親結婚的時候,似乎雙方家庭都不同意,葉天的爺爺更是連拍了幾封電報訓斥兒子,而葉天的姑姑則是發電報來說老爺子病危。 不過當葉東平風塵僕僕的趕回北京後,卻發現老爺子啥事沒有,就是不同意兒子的這樁婚事,氣得葉東平和家裡大吵了一場後,又返回到了鄉下。 葉東平回去的第二年,葉天就出生了,就在葉東平要幹活賺工分,還要撫養葉天母子的時候,家裡又發來了一封電報,內容和一年前一摸一樣,只有五個字:父病危,速歸! 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葉東平和家裡的通信幾乎都是在爭吵,當時看到這封電報的時候,還以為又是假的。 加上生產隊那會擴建水庫要出勞力,為了讓葉天母子生活的好一點,葉東平大半年的時間都在水庫幹活了,也沒機會去核實這封電報內容的真假。 只是半年之後,當葉東平從水庫工地回到家時,卻看到了胳膊上戴著孝的大姐,被狠狠的甩了兩個巴掌後,葉東平才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大的一個錯。 深感愧疚的葉東平,並沒有得到從小就很疼愛自己的大姐的諒解,以後往家裡寄的信件也均是石沉大海,這也是他在政策允許返城後沒有回北京的主要原因。 「再說吧,當年是爸不對,也不怨她們怪我……」 葉東平笑的有些勉強,如果家裡的姐姐不肯原諒自己的話,那父親的死將成為他一輩子都無法解開的心結了。 「行了,不說這些了,你小子到了北京後,可別惹事,我知道你會拳腳,但不准和別人動手啊……」 葉東平忍不住又交代了兒子一句,他知道兒子現在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只是表象,真是較起真來,比誰都能闖禍。 葉天的行李很簡單,一個普通的旅行包裡放了幾件內衣,換季後的衣服和被褥他準備去了北京再買,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他很不喜歡大包小包的出門。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小縣城不通火車,趕到市裡的火車站也要一個多小時,父子倆鎖好門,就準備出門了。 拎著兒子的旅行包,葉東平一眼看到葉天牛仔褲後面的錢包,不滿的說道:「你小子不能把錢包放好啊?」 葉天把老爸給的一萬塊錢分成了兩部分,八千塊放在了旅行包裡,還有兩千則是被裝入錢包塞在了屁股後面,鼓鼓囊囊的很是顯眼。 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笑了起來,滿不在乎的說道:「爸,能偷你兒子錢的人還沒出生呢……」 不是葉天自誇,從江南到河北這一路的火車上,還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對他出手的。 跟著師父走南闖北,雖然葉天很少出手去管什麼閒事,但也有被人主動招惹的時候,葉天也不報警,就按江湖規矩來,這些年最少廢了有好幾隻手了。 俗話說鼠有鼠路賊有賊道,葉天每年都出去溜躂那麼一圈,道上早就傳出去有個出手很辣、千萬不能招惹的小祖宗了,是以這幾年外出就很少遇到這些事情了。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一個響栗就敲了過去,「臭小子,這年頭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你一個小孩能有多大本事?做人要低調,懂不懂啊?」 雖然知道兒子不是沒出過門的人,但葉東平還是讓葉天把錢包掏出來放在上衣口袋裡,這才拉開車門,帶著葉天往火車站駛去。 每個城市的火車站,都是這個城市最為混亂和發案率最高的地方,不過對於葉天而言,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卻是讓他感到無比的熟悉。 拎著包走進候車大廳時,葉天眼光一掃,就能看到幾個賊眉鼠眼專往別人兜裡瞅的傢伙,這月份正值學生開學報道的時候,自然也是三隻手們的活躍期了。 不過壞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深諳江湖規矩的葉天也不會去幹這種無聊的事情,警察都不管,他憑什麼去做好市民啊? 「從上海發往北京的XXX次列車已經進站,請旅客們檢票後準備上車……」 在火車站等了一個多小時,車站播音終於響起了葉天坐的這趟車的進站廣播。 「哎,老爸呢?」 葉天站起身排在了隊伍後面,卻發現剛剛坐在身邊的老爸不見了,由於火車只在這個站停留十分鐘,葉天有些無奈,只能拎著包通過了檢票口。 「葉天,葉天,把窗子打開……」 剛在車廂裡找到位置坐下來,葉天就聽到了父親的喊聲,伸頭往窗外一看,葉東平右手拿著一張站台票,左手則是拎著一袋水果,臉上滿是汗水,正焦急的拍打著車窗。 打開車窗接過父親手中的水果後,火車也緩緩的啟動了,看著在視線中逐漸遠去的父親那已不再年輕的臉龐和兩鬢的一些白髮,葉天眼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滿是淚水。 -------------- PS:感謝晴天黑雪、心中有雨、邪君在異世、山禾人、天下縱橫有我、雷霧、老男孩3、封黎、恨盜號、莊john、望月閣、笑含兒、凌辰雲、大秦ソ遺風、妍熙夢槿、、ssd1、緒風吹楓葉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厚愛。 有推薦票的朋友還請支持下,再有個幾百票就能在榜單上升一位,這個是免費並且每天刷新的,大家就別留手上了,先謝謝諸位了!!! 第六十八章火車 列車不斷加速著,拉著長長的汽笛聲,呼嘯著駛出了站台。 雖然每年都要離家一段時間,但無疑這次卻是葉天感觸最深的,似乎也懂得了古人常說的「父母在不遠遊」這句話的道理。 伸手拭去眼角的淚水,葉天將窗戶關上了,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後,葉天才發現身邊兩排座位上已經坐滿了人。 九五年的時候火車還沒提速,空調車極少,大多都是像葉天坐的這種綠皮車,車廂分為左右兩排,一排是兩人座的,而另外一邊則是三人座,面對面可以坐六個人。 此時坐在葉天身邊的是兩個年輕的女孩,對面則是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還有一個年齡和葉天相仿的男孩,男孩身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fu女,臉型和那男孩有幾分相似。 剛剛坐在一起,大家都很陌生,尤其是葉天身邊的兩個年輕女孩,更是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的幾個人,好像滿世界都是壞人,想從他們的外表看出其本質來一般。 葉天雖然看似低著頭,卻早已將身邊幾個人的面貌年齡看的清清楚楚了,讓他有些高興的是,身邊的兩個女孩居然長的都t□ng漂亮。 雖然電視電影屏幕上出現的都是美女,不過在現實生活裡,漂亮女孩真的不是很多,充其量只能稱得上是不難看養眼兒罷了。 葉天之前出了那麼多次門,火車汽車的也坐過不少,可是從來沒遇到過年齡和他差不多而又很漂亮的女孩,心情自然變得很愉悅起來。 「怎麼了?小伙子,想家啦?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吧?」 坐在葉天對面的那個中年人,主動和坐在他對面的葉天搭起話來,從這座江南城市到北京,一共需要近20個小時的車程,沒人聊天眼瞪眼的坐著,可是會憋死人的。 「是啊,叔叔,我是第一次出遠門,去北京……」 葉天臉上lu出了「羞澀」的笑容,和父親在一起時的成熟完全消失不見了,此刻的葉天看上去,和他的年齡完全相符,就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 「小伙子,去北京幹嗎啊?走親戚還是上學?看你一個人去,應該是去親戚家吧?」 中年人很健談,和葉天搭上話後就滔滔不絕的詢問了起來,讓葉天心中暗笑不已,這人倒是有趣,都活了三十多歲了,還不知道交淺言深的道理。 「叔叔,我是去上學的……」 葉天笑著打開父親剛才買的水果,說道:「大家請吃水果……」 葉天的舉動頓時贏得了中年人的好感,笑著說道:「嘿,小伙子不錯,別叫叔叔,我趙,叫聲趙哥吧,我還沒那麼老……」 「這位小伙子,你也是去北京上學的?怎麼家裡大人都不送一下的?」 聽到葉天和中年人的對話後,那個四十多歲的fu女也插了進來,「我兒子也是去北京上學的,華清大學,對了,這位同學,你是哪個大學啊?」 「呵呵,我父親工作有些忙,只能讓我一個人去了,阿姨,華清大學可是很好的啊……」 葉天嘿嘿笑了一聲,重點回答了那女人的第一個問題,卻是將第二個問題給省略了過去,這出門在外,逢人只說三分話是很有必要的。 尤其是這年頭手機還沒有普及,在火車上,專門有那麼一些人,和人聊天套取資料,然後用各種名義從那人離開的家中騙錢。 不過在這裡居然遇到了個未來的同學,葉天也是感到有些巧合,雖然不知道對方學的是什麼專業,但以後總算是校友了。 「那當然了,華清大學呀,阿拉那麼多同事朋友,就阿拉兒子一個人考上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中年女人臉上都泛起了油光,似乎突然年輕了十多歲。 雖然上海人和北京人有些不對路,但不可否認的是,家裡的小孩能考上華清大學這座國內的最高學府,對家長而言,真的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 「真厲害,我聽說華清大學是很難考的……」 葉天適時的插了一句話,讓那fu女笑得更加開心了,伸手拍了一下正在聽隨身聽的兒子,說道:「給這幾個哥哥姐姐打聲招呼,別這麼沒禮貌……」 「大家好,我叫於子陽……」 那男孩不滿的對老媽翻了個白眼,有些不情願的摘了一個耳機,說完之後馬上又戴了回去,不過目光卻是偷偷的在打量著坐在葉天身邊的兩個女孩。 中年女人對葉天等人歉意的笑了笑,說道:「這孩子,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就知道讀書,我要是不陪他來,恐怕連火車都上不去,這火車也是的,連張臥鋪票都那麼緊張……」 雖然看似在數落兒子,但是眾人都聽得出來,這當媽的是在誇兒子呢,而且聽那口氣,似乎只有坐臥鋪才配得上兒子那華清大學的身份。 「臥鋪?」葉天不動聲se的笑了笑,他和老道出門從來不坐臥鋪,因為只有在這種龍蛇混雜的車廂裡,才能真實的見識到人生百態。 「阿姨,這時候火車臥鋪是很緊張的,我們也都沒買到……」 聽到身邊坐著的幾個人裡面有兩個學生,坐在葉天身旁的一個女孩也終於開口說話了。 別的座位處也是如此,一些不熟悉的人通過幾句交談之後,慢慢變得熟絡了起來,大哥大姐聲充斥著整個車廂,不時在某個座位處爆發出一陣笑聲。 不管有沒有真才實學,這走江湖看相算命的人,察言觀se的本領那是必須掌握的,葉天自不用說,短短的十幾分鐘過後,就將身邊幾人的身份全都搞清楚了。 那個自稱姓趙的中年男人,是蘇州一家公司的業務經理,去北京出差的,當然,這年頭在外面跑業務的,十個裡面有九個都是經理,剩下一個也是個副經理,並當不得真。 而那兩個女孩雖然看似謹慎,防備心理好像t□ng強的,但被葉天三言兩語間話也套出了底細,竟然是北京電影學院的大二學生,一個叫岑靜蘭,一個叫姚倩倩,兩人都是上海人,這次暑假結束結伴返回學校的。 這讓對面那個聽耳機裝酷的於子陽也來了興趣,拿下耳機和女孩套起話來,更有前後座一些好奇的人問東問西,一時間葉天這排座位變得倒是熱鬧非凡。 第六十九章意外 兩個女孩倒是沒有一般漂亮女孩的傲氣,和身邊的人聊的很是開心,說了一些電影學院已經出名了的影星們的軼聞,聽得周圍不時傳出一陣驚歎聲。 而葉天挑起了話頭,就一直沒有再出聲,聽著兩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聲音,這時間打發的倒是挺快的。 唯一讓葉天有些撓頭的是,那個叫岑靜蘭的女孩似乎對他很感興趣,時不時的追問幾句葉天所上的學校。 岑靜蘭的年齡不過就比葉天大了兩歲,少女的體香和那種青春的氣息,差點就讓葉天招架不住了。 不過葉天這些年的江湖可不是白跑的,不動聲色的就將話題引回到兩個人的身上,讓人絲毫都沒感覺到有什麼突兀的地方。 列車駛過南京後,天色就暗了下來,不時傳來推著餐車賣飲料啤酒和盒飯的吆喝聲,車廂裡充斥著各種食品的味道。 葉天也從架子上把他的旅行包給拿了下來,他那包裡除了簡單的幾件衣服,其餘的全都是吃的,而且全是袋裝的熟牛肉。 和普通的修道之人喜歡素食不同,葉天可是從小練武的,雖然練的內家拳,但葉天的飯量還是遠比一般人大的多,身體對於氣血食物要求比較高,幾乎每頓都必須要吃肉的。 雖然沒有解放前那些拳師傳說的每餐吃一頭牛那麼誇張,不過一頓飯吃個幾斤肉,對葉天來說是習以為常的。 葉天將七八袋熟牛肉都給撕開放在了窗戶邊的小檯子上,熱情的招呼道:「趙哥,陳阿姨,兩位姐姐,要不要來點?」 「醬牛肉啊,好東西,我這剛買了只南京板鴨,小葉,要不要喝兩口啊?」 見到葉天把吃的拿了出來,另外幾個人也都將自己帶的食物取了出來,趙經理顯然是好酒的人,包裡還裝著兩隻二兩的小瓶二鍋頭。 「呵呵,趙哥,我不喝酒的,您隨意……」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他不是不喝酒,而是喝酒要分場合,再說他一學生身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喝酒也不合適。 「小葉,這有阿姨買的蟹黃包,你嘗嘗……」 這只要在火車上吃過盒飯的人,一般下次坐火車,都會自己帶點吃的,於子陽的母親甚至還帶了些上海城隍廟的蟹黃小籠包,說他兒子最喜歡吃這個。 葉天雖然一直話不多,但挺討人喜歡的,幾人拿出食物後,都是第一個招呼葉天來吃。 「小葉子,你怎麼都吃肉啊?來,姐姐這裡有豆腐乾,你也嘗嘗……」岑靜蘭自來熟的將葉天面前的一包醬牛肉給劃拉開了,放了一代蘇州產的豆腐乾。 「好,我嘗嘗……」 葉天也不客氣,撕開那袋豆腐乾,用手直接在袋子底部往上一壓擠,把嘴湊了上去,一口就將一袋豆腐乾給吃下了肚。 「你……你怎麼這樣吃東西啊?」 葉天吃東西的樣子讓身邊的幾個人都跌破了眼鏡,他們沒想到這麼斯斯文文的一個小伙子,吃起東西來這麼的快? 「嘿嘿,靜蘭姐,習慣了,小時候家裡窮,吃東西都要搶的……」 葉天嘿嘿一笑,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反正是在火車上萍水相逢,下了火車就各奔東西,雖然對方是美女,葉天也沒有刻意的想去表現什麼君子風度。 岑靜蘭被葉天說的一愣,不過馬上笑了起來,「胡說,看你這樣子細皮嫩肉的,也不像是吃過苦的……」 「靜蘭姐您還會看相啊?那幫我看看以後會不會發大財?」 一邊說話,葉天一邊拿起了一袋熟牛肉,嬰兒拳頭大小足有三四百克的牛肉,被葉天三兩口就吞下了肚子,連水都不用喝,順手又拿起第二袋吃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盈姐來了,葉天吃的不多,這會還真是餓了,說話功夫,就把面前擺著的七八袋醬牛肉一掃而空。 連帶著吃順了嘴,葉天將陳阿姨的一斤蟹黃包和趙經理半隻板鴨也都給吃掉了,等到吃完之後,葉天才發現,在自己身旁幾排座位的地方,居然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壞了,怎麼沒注意啊?」 葉天知道自己犯了個錯誤,連忙露出一副很「靦腆」的笑容,說道:「那個……那個平時吃不到,多吃了點,陳阿姨,趙哥,我包裡還有些牛肉,拿給你們吃吧……」 說來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葉天那真誠的笑容起了作用,旁邊的那些人居然都相信了他的話,倒是對這小孩生出憐憫之心,這要家長多摳門,才能讓孩子饞成這樣啊? 「小葉子,平時吃不到也不能這樣吃啊?你肚子沒事吧?這……這撐壞了怎麼辦?」 聽到葉天的話後,吃驚的用一隻小手摀住了嘴,眼睛不住的打量著葉天的肚子,這哪裡是人啊?一頭豬恐怕也吃不了那麼多? 「呃,沒事,我這鄉下小子皮實著呢,比這再多的都吃過……」 葉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拿過自己的背包,就準備往外掏食品,話說自個兒可是把其他人的東西都給掃蕩光了的。 「不會還是肉吧?我看看,你裝了多少吃的?」岑靜蘭有些好奇,一把搶過葉天的背包。 「哎,沒有幾袋了……」葉天沒想到這看上去挺文靜漂亮的女孩,竟然會搶自己的包,一不小心還真被她給拿了過去。 只是岑靜蘭搶包的時候用的是一隻手,包倒是搶過去了,但背包開著的拉鏈處卻是朝著地上的方向,葉天的衣服什麼的頓時掉了下來。 就在葉天想拿回包和岑靜蘭手忙腳亂的給他撿起衣服時,一疊厚厚的人民幣掉落了下來,散落在幾人的腳底。 「哎呀,怎麼有那麼多錢?」 坐在對面的陳阿姨這一嗓子,頓時將滿車廂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甚至有那麼幾個人,已經離開了座位,不知道是想過來撿錢還是看熱鬧的。 岑靜蘭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頓時也急了,一邊撿著地上的錢一邊大聲喊道:「這錢是葉天的,誰要是敢搶我就喊乘警了……」 「葉天,對……對不起啊,是我太莽撞了,我不是故意的……」 好在地上的錢散落的不是很開,葉天這排座位上的幾個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錢都撿了起來,將錢交到葉天手上後,這位未來的電影明星一臉的不好意思。 「沒事,這是我的學費,要不然也不會帶這麼多錢出來的……」葉天笑著將錢接了過去,眼睛有意無意的在車廂內幾個人的臉上瞄了過去。 把錢塞進背包後,葉天再沒有將其放在架子上了,而是貼身放在了靠窗的地方,心中暗歎了一聲:「唉,出門沒占一卦,就是是非多啊?」 這人活著要是事事知曉,未免太過於無趣了,在明白了這個道理後,葉天近幾年極少無端占卜問卦,可是他也沒想到北行之初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 PS:感謝定定、燃也、邪君在異世、瘋狂怪戰客、三木呱呱、裕銘洋、Percival、書友100227185336424、宛芙、¢Roケng♂ケ、八公山人、xiao胖仔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 周推榜排名前後相差幾十票,大家有推薦票的都投出來啊,下了新書榜了,在周推榜要佔個好位置呀,拜託諸位了。 第七十章亡命之徒 「那個小年輕一個人帶那麼多錢,也不害怕啊?」 「就是,而且錢lu出來了,說不定就會被小偷盯上呢……」 「要是我,現在就去找乘警,把錢交給他們保管……」 這年頭七八千塊錢雖然不算很多,但絕對也不少了,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學生帶了那麼多錢,頓時成了眾人談論的話題。 「葉天,要不……咱們把錢交給車上的警察保管吧?」 聽到那些人的議論後,岑靜蘭有些愧疚,如果不是她搶奪葉天的包,誰也不知道那包裡竟然放了那麼多的錢。 岑靜蘭話聲剛落,那位趙經理也是點頭附和道:「是啊,小葉,千萬不能大意,我去年到西北出差的時候,皮夾克被劃了這麼大一個口子,要不是有同事跟著,就要睡馬路去了……」 「呵呵,沒事,我把包坐屁股底下,沒人能偷走的……」 葉天聞言笑了笑,他剛才給自己起了一卦,不過和以前一樣,算人不算己,卦象很模糊,但是好像要發生點什麼事。 葉天知道,就算把錢交給列車上的警察保管,估計這事兒也躲不過去的,而且他心裡也有些納悶,剛才看到的幾個臉孔都是熟面孔,難道他們真敢對自己下手? 這跑鐵路的小偷,基本上都是有固定路線的,在前年的時候,曾經有個小偷割葉天的口袋,被他抓住後竟然想用刀片傷人,被葉天廢掉了一隻手。 為了免除後患,葉天還和師父北下滄州府,拜訪了一位專吃鐵路線的賊王,按理說從那件事之後,在這條鐵路線混飯吃的人,是沒有敢找麻煩的。 而且就在葉天剛才看了那幾個人一眼之後,原本想在這車廂「幹活」的人,都紛紛離開了,他們這也是在表明態度,沒有惦記葉天的那些錢。 不過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由意外引發的,葉天也是不敢大意,嘴裡和岑靜蘭說著話,眼睛的餘光卻是注意到了每一個從座位旁邊走過的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車廂內的喧鬧漸漸變得平息了起來,由於傍晚的時候發生了那件事,兩個女孩的話都少了,偶爾交頭接耳一番,卻是不再s□o擾葉天了。 雖然知道會發生點什麼事,葉天也沒在意,學著坐在對面的趙經理,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以他對周邊事物敏銳的覺察力,就算有事也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過了11點的時候,車廂內的燈被關閉掉了一些,整個車廂的光線頓時黯淡了許多。 正當葉天處於半睡半醒之間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列車一陣晃動,睜開眼睛的同時,也聽到了列車播音的報站聲。 「到徐州了啊?」 葉天看了下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不過徐州是個比較大的中轉站,很多人都在這裡下車,原本有些擁擠的車廂,也變得稀鬆了起來。 看向身邊,兩個女孩相互依靠著已經睡著了,對面的趙經理靠在椅背上的腦袋,也是往下一垂一垂的,葉天真怕他一頭栽過來。 而那個於子陽,則是趴在母親的大tu□上睡得正香,這一排座位除了葉天之外,也就那位陳阿姨還清醒著了,為了兒子能睡的安穩,她那坐姿實在是很難入睡的。 看到葉天醒過來,陳阿姨對他笑了笑,小聲說道:「小葉你睡吧,我幫你看著點,有事會叫你的……」 「謝謝阿姨……」 葉天禮貌的向她點了點頭,把壓著的背包拿上了一點,準備靠著繼續睡覺,雖然他不是很睏,但這一夜如果都睜著眼睛的話,會很難捱的。 正當葉天想要閉上眼睛的時候,面前的燈光突然暗了一下,卻是一個男人走到了這一排斜對面的座位上坐了下來,剛才這座位上的人在徐州站已經下車了。 「嗯?」葉天藉著車內的燈光掃了那人一眼,頓時渾身打了個j□靈,整個人都完全清醒了過來。 雖然心中震驚,但葉天臉上並沒有表lu出來,反而瞇縫上了眼睛,藉著那點餘光,認真的打量起那個人來。 坐在葉天斜對面這個男人的年齡,應該在二十七八歲左右,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體型十分健壯,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的那張臉。 這人雙耳和頭側的角度,差不多有45度的樣子,是典型的兜風耳,在面相的說法裡就是,兩耳兜風,敗家祖宗,而且這類人xing格極其固執,不善於處理人際關係。 除了耳朵之外,這個男人的天庭處明顯的凹陷了下去,而且嘴chun很厚,說明他對物質的yu望十分強烈。 如果單是上面這些,倒也罷了,畢竟這種面相的人為數不少,但是當葉天看到他的眉眼時,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幾分。 這人眉骨反刀,眉亂如草,雙眼不與人對視,卻隱隱lu出一股子凶光來。 相法有云:眉骨橫lu主xing凶,眼惡lu光主犯法,即使不動用腦中相術,葉天也可以斷定,對面這人身上一定背有命案,而且還不是一樁。 而且這人還給了葉天一種很危險的感覺,身上肯定是攜帶了凶器,這讓葉天也微微有些緊張起來,對付這種亡命之徒,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己的。 葉天不是那種等著別人找麻煩的人,在心裡思量一番之後,馬上就拿定了主意,推了推身邊的岑靜蘭,說道:「靜蘭姐,讓讓,我要去洗手間……」 被葉天推醒後,岑靜蘭mimi糊糊的張開了眼睛,把身體往外面側了下,又推了推同伴,「倩倩,醒醒,讓葉天過去下……」 就在葉天開口說話的時候,坐在對面的那個男人,渾身的肌肉似乎突然間都繃緊了。 不過聽到葉天是要上廁所,男人的身體又放鬆了下來,那雙眼睛卻是有意無意的盯著葉天手裡的背包。 這會列車已經開出了徐州站,不過車速非常慢,而且晃動的也很厲害,從座位上站起來後,葉天的身體也是搖搖擺擺的。 在經過那人面前的時候,列車又猛地震動了一下,葉天腳下頓時打了個踉蹌,抓著的背包脫手而飛。 -------------------------------- PS:第一更,感謝一立方中、大秦ソ遺風、冷血67、劉定凱、書友100122220343059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 呵呵,大家把新一天的推薦票和三江票投給相師吧,希望咱們能在周推榜上再前進一位,拜託諸位了! 第七十一章槍 從葉天拎著包走出座位的時候,那個男人的目光。似乎就沒有離開過他手中的背包,眼下見到葉天背包脫手,那人忍不住扭頭看去,同時身體前傾,似乎要站起來一般。 不過這時葉天已經走到他的身前,就在那人回頭的時候,葉天的右手忽然閃電般的伸了出去,一把攬過那人的脖頸,同時一個撤步,右手發力,按著他的腦袋狠狠的砸在了車窗旁邊的小檯子上。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在車廂裡響了起來,隨之就被火車運行時「光當光當」的聲音掩蓋住了,就連剛剛給葉天讓開了路的岑靜蘭都沒有注意,睡眼稀送的她只看到一個人影從眼前走過。 時間彷彿在一刻停滯了下來,幾秒鐘過後,一聲狼嚎般的聲音在車廂裡響了起來,葉天手下的這人也算強悍,在鼻樑骨完全破碎的情況下,雙腳猛的蹬地就想站起來,同時右手往腰間摸去。 葉天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雙手同時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緊一鬆,只聽見「卡嚓」一聲,那人的兩臂就軟綿綿的耷拉了下來,兩肩處傳來的劇痛使他的叫聲更加大了,不過當葉天的右手輕飄飄的從他他的太陽穴上拂過之後後,世界重新恢復的安靜。 從葉天起身到制服了這個人,整個過程沒有超出十秒,等那些聽到呼痛聲從睡夢中驚醒的旅客們站起身後,卻發現一個滿臉血污的人半躺在了座椅上,身邊還站著一個滿臉無辜神色的大男孩。 「這……這是怎麼回事?」 「殺人了啊,殺人啦,快點叫乘警……」 「是那個大男孩干的嗎?怎麼打人這麼狠呀?你看那血流的……」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車廂的人都驚醒了過來,有膽子大的已經往這邊靠了過來,也有人大聲喊叫著去找列車員,總之車廂內吵成了一團。 「葉天,怎麼了?是……是你打的他嗎?」 岑靜蘭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景象,她雖然沒有看清楚事情的過程,但是剛才好像只有葉天距離這人最近,除了兇手是他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讓讓,都讓讓,快點讓開……」 就在葉天剛準備回話的時候,這節車廂的列車員和一個鐵路警察撥開眾人走了過來,看見眼前的場景,也不禁吃了一驚。 「怎麼回事?是你打的人?」 見到躺倒在座位上滿臉血污的人旁邊,只有葉天一個人站立著,那位乘警很準確的判斷出了情況,同時手往腰後摸去,再拿出來的時候手上卻是多了一副手銬。 聽到乘警的話後,葉天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的,伸手拉了那人一把,說道:「他搶我的包,我……我就推了他一下,他就成這樣子了……」 「光當!」 隨著葉天的話聲,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那人腰間滑落了下來,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槍?」 「是手槍!」 幾聲驚呼響起,站在葉天面前的乘警也是面色大變,連忙搶上一步,將那支手槍拿了起來。 「媽的,怪不得我心跳那麼快,是個帶槍的傢伙啊?」 見到掉落在地上的手槍,葉天這才明白剛才心頭那種毛骨悚然的來由,敢情這真是一個亡命之徒啊。 「退後,都退後,小吳,快點呼叫列車長……」 就在葉天感到有些後怕的時候,搶到了那支槍的乘警一拉槍栓,一顆黃橙橙的子彈頓時跳了出來。 看到這顆子彈後,乘警的臉色也變得愈發難看,因為他發現,這把槍不光是子彈上了膛,並且連保險都沒關,隨時處於擊發狀態。 他也是位老乘警了,知道即使是地方公安攜帶槍支乘坐火車,也不會將子彈上膛保險打開的,從這一點可以推斷出,這個倒在座椅上的人,絕對不會是公安系統的。 「大案?!」乘警腦中冒出了這麼兩個字眼,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要知道,涉槍案件幾乎都有人命,那位乘警當下再也不敢遲疑,對著好像被嚇傻了一般的葉天喊道:「你把他雙手背到後面去,快點啊……」 不管怎麼說,先將攜帶槍支的人制服是很有必要的,即使是同行,也要驗看過對方的持槍證才能解除嫌疑。 其實葉天身上也是有嫌疑的,按理說不管怎麼樣,也不該讓他幫忙制服座椅上的人。 不過打從一開始看到葉天那張略帶稚氣的臉龐和說話時羞怯的模樣,這位乘警同志下意識的就選擇相信了葉天,而且此時葉天距離那人最近,他順口就喊了出來。 「啊?我……我不行的……」 似乎被乘警的喊聲驚醒了過來,葉天那一臉推脫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來。 「快點,打人的時候你怎麼就行啊?」乘警有些不耐煩了。 「哦,那……那叔叔,你……你可要快點把他拷上啊……」 葉天被乘警一嚇,臉色都變了,聲音裡帶著哭腔,湊近了那滿臉是血的人,笨拙的將那人的身體翻了過來,兩隻手背到了背後。 只是誰都沒發現,就在葉天抓住他肩膀的時候,手上微微用力,把那人的關節又給重新接了上去,葉天的動作快而隱蔽,就連近在咫尺的乘警都沒發覺到。 「老實點,別動……」 剛剛把手銬給那人拷上,就聽到「哎呦」一聲,卻是那人被接關節時的疼痛給痛醒了過來,似乎感覺到了不對,那人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乘警一把按在了座椅上。 就在此時,從車廂門口處傳來一陣喧鬧聲,三四個穿著警服的乘警蜂擁而入,看到這裡,整節車廂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老楊,怎麼回事?」 在剛進來的幾個乘警合力制服了那人之後,一個手臂上有列車長字樣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列車長,發現了個攜帶槍支的人,手槍都上了膛了,咱們回去再說……」 那個叫老楊的乘警左右看了一下,向葉天說道:「你,拿好東西跟我過來,還有同伴嗎?都一起來……」 「就我一個人……」葉天緊緊抓著自己的背包。 「我和他一起的,我跟你去……」讓葉天沒想到的是,那個叫岑靜蘭的女孩居然站了出來。 「你們兩個一起的是吧?嗯,你,還有你們幾個,都跟過來……」老楊看了岑靜蘭一眼,把和葉天同一個座位的幾個人都叫了起來。 第七十二章通緝犯 穿過四五節車廂,跟著幾個乘警和列車的工作人員,葉天等人來到了軟臥車廂。 在兩個乘警的看護下,一個工作人員找了個急救包,幫受傷的那個人包紮了起來,而葉天和岑靜蘭等人,則是被分開在幾個單獨的車廂裡接受詢問。 「說說吧,怎麼回事?」老楊拿著個本子,開始詢問起事情的經過。 「警察叔叔,我……我是今年的大學生,這是我的錄取通知書,剛才那……那個人想搶我的錢……」 葉天一臉緊張的把包裡的錢和華清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都取了出來,想了一下之後,又把晚上包裡的錢撒在地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葉天,江蘇人,哎呦,還是華清大學啊……」 看完葉天的錄取通知書,老楊對葉天的話又相信了幾分,在這個年代人的潛意識裡,能考上大學的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孩子,更不要說是考上華清大學的學生了。 「那人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把葉天的錄取通知書放在一邊後,老楊追問道,關鍵是那人被打的忒慘了,老楊真的很難相信這個學生能下這麼重的手。 「警察叔叔,我剛才想去上廁所,走到那個人身邊的時候,他……他突然要搶我的包,我包裡有七八千塊錢學費呢。 當時我一著急,就推了他一把,然後又拉住他的肩膀往檯子上撞了一下……」 葉天一邊說話,一邊比劃了個動作,他知道那人傷在面部,僅僅是推一把,不可能像現在一般滿臉桃花開的。 「就只一推一拉?你用了多大的力氣啊?」 聽完葉天的講訴後,老楊有點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葉天的手,要知道,剛才列車上的醫務人員說了,那人的鼻樑幾乎全碎掉了,就算能治好,以後臉上也會塌進去一塊。 「我也不知道,當時很害怕,好像推在了他的頭上吧?列車還來回晃了一下……」 葉天知道,事情前後講的是越詳細越好,但是事情經過就不必說那麼多了,反正當時車上的人都睡的迷迷糊糊的,沒有誰看到自己的舉動。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楊臉上露出幾分釋然的神色,如果當時列車在減速的話,的確會晃動比較厲害,加上葉天推攘的動作,倒不是不能解釋那人臉上的創傷。 「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我還要上大學呢……」 葉天臉上所露出的擔憂害怕的表情,讓老楊認為自己再嚇唬這孩子,簡直就是不人道了,當下很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葉天同學,只要你剛才所說的都是事實,那就沒事的,嗯,你在這裡等一下,先不要出去……」 交代了葉天一聲後,老楊轉身走出了這間軟臥,以他的經驗來看,葉天並沒有說謊話,那麼現在的工作重點,就是要查清那個持槍人的身份了。 「嘿,因禍得福了,不用坐硬板凳了……」 老楊出去後,葉天嘿嘿笑了笑,把背包往旁邊的床上一仍,躺倒就睡了起來,單人一個軟臥包間,葉天可從來沒享受過這待遇啊。 ———————————————————— 「那人打我,你們幹嘛把我抓起來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就在葉天呼呼大睡的時候,在車廂另外一頭的軟臥裡,卻爆發出了爭吵聲,被拷在床頭的那人一臉凶相的瞪著面前的幾個警察。 「叫什麼叫?搶劫還有理啦?」 一個年輕點的乘警抬手就想抽人,不過看著他那臉上還沒擦乾淨的血跡,悻悻的放了下來,問道:「姓名,年齡,家庭住址!」 「搶劫?我沒搶劫啊?」 那人聽到小乘警的話後,明顯的愣了一下,「哥們雖然有搶劫的心思,不過……不過那不是還沒來得及行動嗎?這……這不是冤枉好人嗎?」 老楊剛好從葉天的軟臥趕了過來,從腰間拿出那把「五四」警用手槍在那人面前晃了晃,說道:「不老實是吧?說說,這槍是怎麼回事?」 「這……這槍……」 看到老楊手中的槍,那人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往自己腰間看去,他剛才一直暈暈沉沉的,還真沒注意別在腰上的槍已經不見了。 「我不知道,那槍不是我的,我也沒搶劫,那臭小子冤枉我……」 交代是個死,不交代說不定還能拖上一段時間,那人乾脆眼睛一閉,對老楊等人的問話置之不理起來。 這人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走南闖北跑了那麼多的地方,幹了那麼多次活,警察都拿他沒轍,誰知道這次不過是起了個念頭,竟然就栽到一個毛頭小伙子身上了。 「不說是吧?有你掉眼淚的時候……」 這樣的人乘警們見得多了,當下留了兩個人在軟臥裡看管,老楊幾個人退了出來,守在列車上的傳真機旁,等待局裡反饋回來的信息。 而且全國的警用手槍都是有槍號的,這人拿的「五四」手槍只要不是境外進來的,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相關的信息。 「裘峰,二十八歲,西北XXX市人,一九九三年殺害駐地民警搶得槍支後在逃,九四年在西安搶劫犯罪中殺害四人,重傷三人,國家A級通緝犯!」 鐵路公安系統專門有一套對全國犯罪分子的協查網絡,等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協查通報就發了過來,在那份傳真上,還有一張面目清晰的照片。 「沒錯,就是這個人,老楊,你這次立了大功了啊,五條人命啊!」 看到這份協查通報,車廂裡響起了一陣歡呼聲,幾個乘警均是用羨慕的眼光看向了那個叫楊凱鈞的同事,毫無疑問,捉到這條大魚的首功,肯定要落在老楊的頭上了。 「這……這運氣,純粹是運氣,要說功勞,還是那個學生的功勞最大……」 老楊是個厚道人,聞言苦笑了起來,當然,老楊也知道,這功勞絕對是他的跑不掉了,而葉天最多只能給安上個協助乘警抓獲犯罪分子的名義。 不過這事情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簡單的一樁搶劫案,竟然能引出國家A級通緝犯,真真是一張餡餅從天上砸到了他的頭上。 這一夜注定有很多人都無眠了,不說回到了車廂內的岑靜蘭幾個人睡意全無,討論了一夜剛才發生的事。 就連老楊也是幾次三番的來到葉天那個軟臥包廂,想進去說句話感謝的話,不過聽到裡面香甜的打鼾聲,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 至於葉天,則是舒舒服服的一覺睡到了天亮,伸個懶腰拔腿就想走人。 他心裡可沒有任何的負擔,雖然昨兒那舉動都夠得上是重傷害了,但是也要看傷的是什麼人,那小子就是再慘十倍,都不會讓葉天受到任何牽連的。 「楊叔叔,不用了,我坐校車去學校就行了,真的不用了,謝謝您啊……」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火車到達北京站後,葉天一臉真誠的拒絕了老楊要開車送他去學校的建議。 不過葉天還是記下了老楊的拷機號,警察叔叔可是拍胸脯說了,以後只要葉天坐這條線的火車,軟臥免費。 第七十三章關心 「這就是北京啊?!」 從工作人員辦公區走出來後,葉天回頭看著那領袖親手書寫的「北京站」三個大字,心裡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父親有多麼想重新回到這塊土地上。 從這裡往東步行三公里,再拐個彎走上兩百米,就是葉天從小嚮往的北京了,昨兒臨來之前,葉東平和兒子最少說了不下於十遍,葉天能看出來父親那種深深的眷戀。 「哎,小伙子,去哪兒啊?上車,哥們的面的車在外面候著您呢……」 「咳,小伙子上我的車,剛買的夏利,比他的面的有檔次……」 「說什麼呢,孫子,有本事買桑塔納去啊……」 葉天剛一出來,幾個出租車司機就圍了上來,只是還沒等葉天開口說話,幾人倒是先幹上了,看的葉天目瞪口呆,敢情偉大首都也有拉客的啊? 葉天不知道,在現在的北京城,面的車雖然已經逐漸要被夏利所取代,但是被稱之為「黃蟲」的面的還是滿北京都是,您要是站街頭一招手,保準四五輛同時停到面前來。 一來生意難做,二來有些不忿被夏利或者桑塔納之類的車搶了生意,開這幾種出租車的司機要是遇到了一起,少不得要鬥下嘴皮子。 看到幾人吵得臉紅脖子粗的,葉天忍不住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咳咳,幾位大哥,我是學生,剛從外面旅遊回北京,有校車接的……」 如果從根上論起來,葉天也算是北京人,雖然從未在北京生活過,但他那一口京片子要是說出來,一準能讓老北京都抓瞎,葉天這幾句話一出口,那幾個人頓時停住了爭吵。 「嘿,搶了半天敢情是北京人……」 「得,哥幾個散了吧,這人丟的……」 「哪個大學的?校車都在那邊呢,過去就能看到……」 幾個人自嘲的笑了笑,和剛才出現的速度一樣快,轉眼就消失在了葉天面前,不過最後走的那人挺厚道,給葉天指明了大學校長所在的位置。 「北京大學,北京電影學院,中國戲曲學院,華清大學!」 按照那人指的方向,葉天沒走幾步路,就發現了一排大巴停靠在哪裡,在每輛大巴車前面還有張桌子,桌子後面有個條幅,寫明了各自學校的名稱。 此時在每個桌子前都站了不少人,因為這幾天正好是新生報到的時間。 不過相比別人的大包小包加被褥,葉天的行李未免太簡單了點,是以走過來的時候也沒什麼人向他打招呼。 葉天也不著急,靜靜的站在華清大學那個點的桌子旁,過了大約十多分鐘後,他身前的人都已經上了車,葉天才拿出了錄取通知書,「我是今年的新生,能上車嗎?」 「葉天,建築系,可以,可以上車,歡迎您,新同學,哎,你的行李呢?」 站在桌子後面負責登記是個大三的男生,旁邊有還專門幫新同學拿行李的師兄,看了下葉天的錄取通知書後,就準備幫葉天拿行李,這一看才發現,敢情葉天什麼都沒帶啊? 「這就是啊……」葉天揚了揚手裡的背包。 「好吧,上車吧,這一車快滿了……」 雖然感覺葉天有些另類,但是不帶行李的新生也不是沒有,那人伸手給葉天指明了校車。 「葉天,等等……」正當葉天準備上車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喊聲。 「嗯?靜蘭姐?」葉天回頭一看,停下了腳步,話說在火車上別人可是對他挺照顧的,卻是不好裝作不認識。 「葉天,我們在出站口等了你好一會,趙經理差點又進去找你了,你倒是好,不聲不響的跑這裡來了……」 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剛才一路小跑累的,岑靜蘭說話的時候,胸前如波濤般起伏著,那張沒有任何粉黛的臉上現出一絲紅暈,加上牛仔褲勾勒出來的修長雙腿,頓時把旁邊的幾個男生給看呆了。 「咳咳,靜蘭姐,我在裡面又做了一些筆錄,出來的晚了,還以為你們都走了呢,實在是對不起……」 相比那幾個老生,葉天的表現要正常多了,道歉時那一臉誠懇的表情,讓岑靜蘭也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我們昨天擔心了好久,問了幾次說你沒事才下車的……」 說完這番話後,岑靜蘭的臉色更加紅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面對葉天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會流露出關心的情緒來,話說她對自己親弟弟似乎也沒有這麼上心過啊? 「靜蘭姐,我沒事,謝謝你們的關心……」葉天臉上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讓人看得十分舒服。 「純淨,對,就是純淨……」 岑靜蘭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眼前的這個大男孩身上又一種十分純淨的氣息,就像是嬰兒一般,忍不住讓人想多親近一番。 要是葉天知道岑靜蘭此時的想法,也會誇這女孩冰雪聰明的。 岑靜蘭猜的沒錯,葉天身上之所以有這種氣息,一來是常年練習導氣術,追求的就是返璞歸真,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 葉天雖然功夫遠不如老道,但十多年下來,身上的氣息也十分純淨。 第二就要說到葉天的術法傳承了,看相算命,先不管是有真本事還是江湖騙子,首先必須要取信於人,否則後面再誇誇其談也甭想讓別人掏一分錢。 葉天遊歷八年所最大的一點收穫就是,即使他滿嘴胡說八道,那臉上的表情都會讓您認為這小伙子言真意切的。 所以這兩者結合起來,就連在鐵路上干了十多年的老乘警都看不出任何破綻,就更不用說也就是比葉天不了多少的岑靜蘭等人了。 「靜蘭姐,您看,這車快開了,我……」 葉天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幾個老生,還以為他們是想讓他快點上車呢,渾不知自個兒說出這話之後,那幾個老生恨不得上來摀住他的嘴。 「嗯?你……你上的是華清大學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岑靜蘭這才注意到,葉天竟然站在華清大學的報道點處,不由吃了一驚,敢情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大男孩,考上的居然也是這座在全國都是首屈一指的名校。 第七十四章低調 「這女孩是電影學院那邊的吧?」 「沒錯,我剛看到她上了那邊的車又下來的……」 「這小子是誰啊?這麼牛,讓電影學院的妞追過來啊……」 「是啊,這可是未來的大明星呀,回頭去學校要和認識下這個新生,說不定就能結識個電影明星呢。」 葉天在和岑靜蘭說著話,那幾個老生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這華清大學的學生雖然都是天之驕子,但也有君子好逑一說,剛才在接待新生的時候,眼睛可沒少往電影學院那邊瞅。 這也不怪他們,不光是這些學校的老生,就是周圍來往的路人也是盯著那邊看,沒辦法,雖然電影學院招生的人少,但個個都是俊男靚女,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 「靜蘭姐,我要上車了……」 「小葉,真的是你啊,哎呦,阿拉剛才可擔心壞了,你是來找我們的吧?」 葉天可不想站在這裡被人觀看,正準備向岑靜蘭告辭的時候,忽然車上傳來的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是陳阿姨啊?」 葉天抬頭一看,不禁笑了起來,他就知道肯定躲不過去的,當下說道:「陳阿姨,謝謝你們,我沒事的,對了,您要送於子陽同學去學校嗎?」 「對啊,華清大學就是好,學校裡還有招待所,阿拉準備住幾天再回去……」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阿姨不自覺的又賣弄起華清大學學生母親的優越感來,不過倒是沒有什麼惡意,純粹是一個母親對於兒子的驕傲,書迷們還喜歡看:。 見識過葉天的低調,再看到陳阿姨賣弄的神情,岑靜蘭第一次為自己這上海女人的身份,感覺有些丟人了,連忙出言說道:「陳阿姨,他也是華清的學生,和你兒子說不定就是一個系的同學呢……」 「小……小葉也是華清的學生?」 聽到岑靜蘭的話後,陳阿姨的一張嘴頓時張大了,原本白皙的面龐像是開水鍋裡的大蝦一般,瞬間紅了起來。 在火車上的時候,陳阿姨就不斷吹噓兒子的厲害,好像沒考上華清的學生都不是好學生一樣,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話不多但挺討人喜歡的少年,竟然也是華清的學生。 相比自己兒子的木訥不通世故,葉天的成熟根本就不用多說了。 更為關鍵的是,別人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都懂得「低調」二字,自己卻在那裡吹噓不已,陳阿姨頓時感到自己這四十多年真的是白活了。 看出了面前陳阿姨有些難堪,葉天連忙說道:「陳阿姨,我考的是建築系,於子陽同學是計算機,他那個要難考多了,所以……我就沒好意思說……」 跟著師父這麼多年,葉天懂得很多道理,就像現在這件事,如果自己不說出上面這番話,那面前的這個女人說不定就會惱羞成怒記恨在心。 雖然葉天不怕得罪人,但是不管在學校社會還是江湖,多一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要強得多,因為朋友可能不會幫你忙,但仇人絕對有機會就會壞你的事。 就像是三國關羽當年敗走麥城,如果不是當年他無意中說不可立義子為繼承人,而被劉封記恨,不肯發兵援救,直接導致了關羽的死亡,其他書友正常看:。 其後因為沒有發兵援救關羽,劉封也被劉備賜死,所以一句無心之語,就惹出了這麼大的風波,以葉天的心性,是絕對不會給人以記恨的機會的。 「唉,你這孩子真懂事,來,阿姨給你拿包,咱們上車吧……」 如果換成一個人說這話,或許會給人一種顯擺的感覺,不過從葉天嘴裡說出來,卻是顯得特別的真誠,聽到他的話後,陳阿姨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謝謝阿姨,我自己拿就行,靜蘭姐,我們先走了啊,以後有機會去找我玩……」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轉身就要上巴車,卻不料又被岑靜蘭給拉住了,「葉天,這是我的傳呼號,有時間給我打傳呼,我帶你去逛北京城……」 「好的,靜蘭姐再見……」葉天接過那張紙條,坐到了大巴車上,很「靦腆」的對著周圍笑了笑,卻是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不是葉天不喜歡女人,也不是岑靜蘭不漂亮,而是葉天很少主動去結識人,長這麼大,能和葉天稱得上是朋友的,絕對不超過一個巴掌。 葉天的這個習慣也是和師父有關係的,老道和葉天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念叨從事他們這一行的人,基本上都是會五弊三缺犯其一。 所謂五弊三缺,不外乎「鰥、寡、孤、獨、殘」,而三缺就是「錢,命,權」,老道無子女承歡膝下,所犯的就是個「獨」字。 這些年來葉天對於腦海中的「術藏」之法,幾乎已經完全融會貫通,各種術法信手沾來,也極少再有反噬的情形發生。 但是葉天卻始終無法找到形成這種術法的軌跡所在,是以對老道所說的這些代代相傳的話,也不得不信,他少交幾個朋友,說不定日後就少禍害幾個人呢。 「沒天理啊,怎麼就沒人給咱們傳呼號?!」 等到大巴車開走後,華清大學報到點傳出一陣悲呼聲,為嘛哥幾個向旁邊拋了一天的媚眼換來的都是白眼,這新生就主動有人倒貼給傳呼呢? ——————————————————— 「果然是一國之都,風水地氣濃郁厚重,每棟建築都有其獨到之處啊……」 坐在大巴車上,葉天打量著窗外的景色,雖然沒有動用堪輿方術,葉天也能看出這四九城的不凡之處,當年明元朝入主中原和朱棣定都的時候,必然有高人指點。 當車子駛入到華清園後,葉天的思緒也隨之飄了回來,看著往昔的皇家園林,今日的國內最高學府,葉天知道,他將要在這裡度過五年的求學生涯了。 由於華清園佔地足有6000多畝,各個院系之間相隔甚遠,每個院系都單獨設立了本專業的迎新點,所以大巴車圍著校園開了一圈,在各個迎新點將新生們放了下去。 「父親當年或許也在這裡停留過……」下了車後,葉天默默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向設立在操場邊上的迎新點走了過去。 第七十五章調戲 「這位新同學,請問你是哪個系的?」 葉天還沒走到操場那一排報名點,就被一個熱情的老生給攔住了,華清有著悠久的迎新傳統,大三的老生必須在入學那天幫助新生,這一代代已經傳下來很多年了,其他書友正常看:。 「我是建築系的……」 葉天抬頭往那排報名點看了一下,敢情好幾個系院都是在這裡迎接新生的,當新生在這裡報道之後,都會有個老生帶著他們去系館辦理入學手續,領取宿舍鑰匙等等。 聽到葉天的話後,面前那個似乎是個學生幹部的老生馬上回頭喊道:「鄭書亮,你們建築系的……」 「哎,生意來了,王大主席,謝謝您啦……」 隨著喊聲,從一排桌子後面跑出一個二十出頭的大男孩,嘴裡還嘀咕道:「今兒一上午了,才接到五個人,環境工程系都來了四五十個人了,就是新聞系也有十幾個了啊……」 葉天耳尖,聽到那個叫鄭書亮的話後,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跟著他來的桌前做了一個簡單的登記。 其實華清大學本就是理科工科出名,想學文科或者建築類別的人,一般都會報考北大或者是同濟,由此也有北方華清南方同濟的說法。 當年由於種種原因,葉東平並沒有從華清畢業,葉天報考華清,更多的是顧及了父親的想法,想為父親圓一個夢而已。 不過當初選擇專業的時候,葉天也撓頭了很長時間,他倒是想去學周易,但數遍全國的高校也沒這門課程,華清大學當然也不會有了。 至於父親建議的什麼計算機、信息工程等熱門專業,葉天壓根就沒考慮,他可不想在日後從事自己絲毫都不感興趣的工作,其他書友正常看:。 最後考慮再三,葉天就選擇了建築設計的專業,別管怎麼說,中國古今建築,多多少少總是脫離不開風水的因素,也算是和葉天學了十多年的知識沾點邊吧。 「葉天同學是吧,我叫鄭書亮,是建31的學生,這就帶你去辦理入學手續和宿舍的安排,有什麼問題你問我就好了……」 那位王主席給葉天安排的這個老生很是開朗,雖然迎接的不是美女,但表現也足夠熱情,伸手就接過了葉天肩膀上的背包。 「好的,謝謝鄭學長……」 葉天見到旁邊都是老生在幫新生拿東西,當下也沒推辭,跟著鄭書亮後面,就準備去自己的系館,不過剛剛走出兩步,葉天的腳步就站住了。 「葉天,怎麼了?咱們快點辦完手續,你好能拿飯卡吃飯啊……」 已經走出了十幾米的鄭書亮,一回頭看到人丟了,連忙跑回去拉了葉天一把,不過他那一米七出頭的個子,顯然拉不動一米八多的葉天。 「咦,是在看校花啊?」 順著葉天的目光看去,鄭書亮臉上不由露出壞笑,用胳膊捅了下葉天,說道:「這個你就別指望了,她可是咱們華清數得上的美女,而且比你還大一屆,你要喊學姐的……」 「新聞系的?」葉天扭過頭問道。 「對,咱們華清就新聞系美女最多,哎,你不會是真的吧?」 鄭書亮剛點過頭,就發現葉天竟然向新聞系招生點的桌子走去,不由吃驚的張大了嘴,現在的新生自信心居然這麼強了嗎? 捫心自問,鄭書亮自個兒入學那會,和學姐說聲話都會臉紅半天,更不要湊過去套近乎了,那似乎是老生對新入學的女生才能幹的事情,書迷們還喜歡看:。 「蓉蓉,這個你記錯了吧?今年新聞系怎麼這麼多男生啊?」 剛剛過去一波報名的熱潮,於清雅正在清對著名單,本來迎新應該都是大三的學生做的,不過新聞系相對人數比較少,只能把她們這些大二的女生都拉來了。 當然,為了照顧美女,她們只需要坐在這裡接待就行了,幫忙拿行李指點新生辦理入學手續這樣的事情,自然有男生們幫忙,話說學校可沒有規定不是本系的學生就不能幫外系接待新生的。 不過不管是幫忙的老生還是入學的新生,總是在想方設法和於清雅多說幾句話。 接待了一上午,她也感覺有些累了,乾脆低頭核對起名單來,懂得這信號的人自然就不會來騷擾她了。 「學姐,俺有個問題想向你咨詢下,中不?」一個河南口音在於清雅耳邊響了起來。 於清雅也沒抬頭,直接說道:「什麼問題,說吧……」 倒不是於清雅不想熱情一點,關鍵是剛才態度挺熱情的,那些新生一個問題就能咨詢上半個小時,還有老生在旁邊打岔,她實在撐不住勁了啊。 「學姐,廁所在哪你在知道不?俺這會都憋死了,再不去不行了啊……」 那個河南話口音的問題,讓於清雅手中的筆尖突然一顫,把下面的紙都給劃破了,她真沒見過這麼無聊的人,操場上站滿了男生,這人非要找自己一個女生來打聽洗手間在哪裡? 「右面五十米左拐……」咬了咬牙,於清雅右手往旁邊指了一下。 「哦,謝謝學姐,那俺上廁所去了……」 當於清雅回答完之後,看到那下半身穿著牛仔褲的男生似乎要離開,這才鬆了口氣,怎麼這樣沒情商的人也能考上華清啊? 「學姐,俺……俺還有件事……」 誰知道那人往右邊走了兩步,身體突然又轉了回來。 「什麼事?」於清雅狠狠的在本子上畫了個叉。 「學姐,俺家裡窮,兩天沒吃飯了,俺爹說,漂亮的女孩心眼好,你……你能不能借俺五塊錢買個麵包吃啊?」 「什麼?!!!」 聽著對方那十分明顯的鄉音,於清雅再也忍受不住了,身體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這裡好像是華清大學,不是要飯乞討的地方吧? 再說了,華清是有獎學金的,不至於讓已經錄取了的學生幾天都吃不上飯吧?而且周圍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問自己借錢? 不光是於清雅,就是周圍的那些學生,也都傻了眼,這新生身上穿的雖然不是名牌,但也乾乾淨淨,哪裡像是幾天吃不上飯的人? 「調戲」,所有人的心頭都冒出了這兩個字,絕對是**裸的調戲,而且還是學弟調戲學姐,這在華清歷史上貌似還是頭一遭吧? 第七十六章新聞【三更求推薦】 「牛人啊!」 「這哥們真牛,第一天報道就敢調戲校花?」 「哪個系的?以後要找他取取經啊,就憑這厚臉皮,即使泡不到校花絕對也能泡上個系花了……」 周圍看到這一幕的學生,無不是驚訝的張大了嘴,雖然有苗條淑女君子好逑之說,但如此有勇氣的新生,他們還真是第一次的見。 在和眾人一起驚愕了半天之後,鄭書亮最先反應了過來,一把拉住葉天,說道:「葉天,你……你幹什麼啊?於清雅同學,他……他坐火車還沒睡醒,您別在意啊……」 在大學裡,不管是校花還是美女,總是會受到眾人呵護的,華清大學的美女尤其高傲,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於清雅面前吃癟了,鄭書亮這是不想讓葉天太受打擊。 不過讓鄭書亮沒想到的是,於清雅似乎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而是一直在看著自己身邊的葉天,那眼神,似乎……憤怒中還帶著一絲驚喜。 「葉天!你又捉弄我,我……我和你拼了!」 讓等待觀看火山爆發的眾人沒想到的是,在人前雖然稱不上是冰山美女,但也很少對男生假以顏色的於清雅,在發了一會呆之後,突然從桌子旁邊繞了過去,張牙舞爪的沖那個新生撲了過去。 「嘿嘿,玩笑,玩笑,清雅,你越來越漂亮了啊……」 葉天站在那裡,臉上帶著微笑,也不躲閃,任由於清雅的小拳頭落在了身上,在葉天的腦海裡,好像時光又回到了十年前,一對小兒女在破舊的鄉村校園裡打鬧一般。 雖然時光不再,周圍的環境也變了,但是眼前的少女依然,甚至那種被捉弄後的表情都是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於清雅停住了手,氣鼓鼓的說道:「葉天,你說話不算數……」 「我怎麼說話不算數啦?」 葉天笑問,他發現於清雅的個子比幾年前長高了許多,配上那雙高跟鞋,居然顯得不比自己矮上多少,不過從精緻的五官輪廓上,還是可以看出當年小女孩的影子。 「你說的要考華清,怎麼我都考進來了,你卻……」 於清雅這一年多心裡可是一直充滿了怨念,為了信守兒時的那個承諾,她考進了華清大學,但是翻遍去年的新生名單,她也沒有發現葉天的名字。 「我不是考進來了嘛……」 葉天看著氣鼓鼓的於清雅,小聲說道:「你知道的,我人笨學習又不好,還留了一年級,給個機會你做學姐還不行嗎?」 葉天話聲雖小,但旁邊還是有不少人聽到,頓時一個個都翻起了白眼,這小子真是能忽悠。 華清大學是什麼地方?那是全國各省市高考狀元才能進來的,如果按照葉天所說,留級複習一年就能考上的話,估計每年就沒有參加高考的人了。 「油嘴滑舌,和當年一個德行……」 於清雅被葉天說的笑了起來,那如同一朵打開的芬芳百合般的笑容和潤紅的臉上所散發出的青春活力,看的眾人均是眼前一亮,直感覺要是有個美女對著他們如此一笑,那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於清雅和葉天說著說著話,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原本吵雜的報名點,怎麼突然寂靜了下來呢? 往四邊一看,於清雅頓時俏臉緋紅,敢情在這小操場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招搖,太招搖了……」 葉天也發現了這一點,不過見到兒時的玩伴,剛才實在是忍不住想逗逗她,但是搞得被眾人關注,卻不是葉天的初衷。 想到此處,葉天連忙拉了一把身邊正在發呆的鄭書亮,說道:「學長,咱們去辦手續吧……」 「啊,走……走,去辦手續……」鄭書亮被葉天這一拉,回過了神來。 「葉天,你別又想跑,我帶你去辦手續!」於清雅一把拉住了葉天,「蓉蓉,我帶同學去辦手續,你幫忙看著點啊……」 三、四年前的時候,葉天曾經去過一次上海,不過送給於清雅一個小玩意後,就借口出門轉轉,這一轉就是幾年沒見,於清雅可不想讓葉天再跑掉。 「這……這是美女倒貼啊?」 「是啊,這倆人是什麼關係?」 「還用問嗎?肯定是一對,而且估計還是青梅竹馬那一類的……」 「快,去校報爆料啊,校花與新生的故事,九五華清第一大新聞呀!」 還沒等葉天幾人走出操場,後面就像是點燃了的火藥桶,轟然炸響了,校花追新生,那新生居然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這簡直就是絕佳的新聞啊。 學校裡的包打聽們更是圍住了剛才和葉天說過話的學生會幹部,殊不知那廝正鬱悶呢,自己堂堂一大四學生會主席都沒和校花說過幾句話,竟然被一新生給搶先了。 「葉天,你怎麼還那麼壞啊?」 聽到身後傳來的議論,於清雅臉上的紅暈一直都沒消退下去。 其實她剛才見到葉天時的反應,並沒有多少男女之情,只不過是見了兒時最重要的夥伴,和那一段回憶中的主人公,一種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不過現在聽到那些議論,於清雅心裡卻是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了,兒時心中葉天的影子,和幾年之前所見到的那個少年葉天,再加上現在身邊的葉天,慢慢的重合了起來。 於清雅竟然發現,無論是哪個時期的身影,居然都在她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也包括現在只見了不到五分鐘時間的葉天。 葉天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見於清雅就想捉弄她,不過他也知道事情不能做的過了,當下笑著說道:「學姐,我真的餓了,等會報完道,你要請我吃飯啊……」 「好,葉天小學弟,一會學姐請你吃飯……」 葉天這一聲學姐喊的於清雅眉開眼笑,話說自己那會可是被葉天欺負的不行,現在居然成了自己的學弟,豈不是給了自己欺負他的好機會? 「這……這什麼人啊?竟然要美女請客……」 聽到二人的對話後,跟在旁邊的鄭書亮同學心裡頓時打起了抱不平,話說只要於清雅點頭,要請她吃飯的人能從華清排隊排到北大去。 第七十七章請客 「這裡是4000錢,老師您數一下……」 相比九二年左右,華清大學的學費要貴上一倍多了,一學期吃飯住宿加學費,省著點花差不多也要五六千塊錢的。 「葉天,你身上怎麼帶這麼多現金啊?」 見到葉天隨手從包裡掏出了一疊錢,把辦手續的老師和鄭書亮都嚇了一跳,這年頭大多都是家長陪著來的,讓孩子一人拿這麼多錢的情況真的很少見。 「我爸比較忙,再說也沒人偷我這個窮學生……」葉天笑了笑,將錢遞了過去。 「裝什麼啊……」 於清雅在旁邊撇了撇嘴,她可是知道葉天有錢沒錢的,話說三年前見葉天那次,那會年齡不過才十四五歲的葉天,隨身就帶著好幾千塊錢了。 不過於清雅並不知道,老道每次和葉天遊歷回山之後,都會將沿途幫人看相算命所賺到的錢無記名的給捐獻出去,所以葉天這些年雖然沒少賺錢,但現在還真不怎麼寬裕。 見到葉天雖然拿了飯卡,但就是只交了辦卡的錢,卻沒往裡面充值,於清雅不禁奇怪的問道:「葉天,你怎麼不給飯卡裡面充值啊?」 「呃,那就充兩百吧……」 葉天又拿出兩百塊錢遞了過去,這兩百塊錢其實也就是裝個樣子,他總不能說自己飯量太大,怕在食堂吃飯嚇到別人吧? 在經過了火車上那事之後,葉天就決定在校外找個小飯館,和他們談好一個月多少錢,然後將吃飯的問題包給他們,這樣一來身體所需的營養能保證,二來也不會再被人圍觀了。 葉天還準備自己買個電爐,有時間的時候在宿舍裡煲點藥膳吃,話說老道傳給他的幾種藥膳秘方,可都是當年清宮裡流傳出來的,se香味絕佳。 至於學校讓不讓使用電爐,葉天倒是沒考慮,反正他高中三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和老師以及宿舍管理員的鬥爭經驗十分豐富。 在鄭書亮的幫忙下,葉天的入學手續辦理的很順利。 當然,身邊的美女也使得辦手續的導師變得很好說話,並且還分給了葉天一間四個人的宿舍,相比別人都是六七個住在一屋,葉天這是享受研究生的待遇了。 鄭書亮為人很細心,拿到宿舍鑰匙後,發現葉天除了一個背包什麼都沒帶,於是說道:「葉天,你還沒買被褥吧?要不要我帶你去學校的商場?」 「好,那麻煩學長了……」 葉天點了點頭,對跟在身邊的於清雅說道:「清雅,要不你先回去,等我收拾好了中午一起吃飯?」 雖然說有個美女跟在身邊,的確很是賞心悅目,但是別人看美女時和看自己時兩種完全不同的目光,讓葉天同學很是吃不消,那一個個眼睛裡都泛著綠光啊。 於清雅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又沒開學,我和你一起去……」 見到於清雅要同行,最高興的莫過於鄭書亮了,他雖然沒對這校花級美女起什麼心思,但是新聞系美女多啊,如果能通過於清雅認識那麼一個,那這五年大學也沒算白讀。 華清大學內的商場,整個就是一個後世雛形的超市,從方便面衛生巾塑料盆到涼席被褥應有盡有。 「學姐大人啊,能用就行了,還挑什麼啊?」 葉天買東西向來簡單,一排走過去,想要什麼直接就拿在了手裡,倒是於清雅不厭其煩的幫他挑揀著,還時不時詢問下葉天的意見。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不滿的說道:「你們男人怎麼都是粗心大意的啊,這掃把桿子都裂了,拿回去要是斷了呢?」 「好,好,您說的對,這個好……」 葉天雖然年紀小,而且師父也是個老道,但「小和尚下山遇老虎」的故事可沒少聽過,深知好男不和女斗的道理。 不過葉天那敷衍的態度,連旁邊買東西的學生都看出來了,均是側目不已,這新生是誰啊?身邊跟個美女幫忙選東西不說,竟然還愛答不理的。 「葉天,這天已經很冷了,你怎麼還買涼席啊?」見到葉天選了一張竹蓆,卻是不買被褥,於清雅不禁奇怪的問道。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習慣睡涼席了,天冷點再買吧……」 葉天所修習的導氣術,對身體內氣血的增長很有很幫助,他雖然年齡不大,但氣血之旺盛,就連一些練習外門功夫數十年的人都比不上他。 雖然此時還達不到寒暑不侵的程度,但是這麼多年來,葉天四季都是洗的涼水澡,就沒進過一次澡堂子,冬天也就是一chuang薄被就過來了。 「凍死你活該……」見到葉天不領情,於清雅氣呼呼的嘟囔了一句. 剛買好東西走出商場,於清雅的身上突然傳出一陣電話鈴的聲音,頓時又引來一陣關注,這年頭用手機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貴啊。 對于于清雅有手機,葉天倒是沒怎麼在意,以前的於浩然老師,現在在上海灘都算是風雲人物了,他的女兒有個手機還不是太平常不過的事情? 「喂,蓉蓉啊?馬上就好了,我們去外面吃飯,好,我馬上去學校門口……」 於清雅從隨身背著的包裡拿出了一款很「小巧」的翻蓋手機,說了幾句之後就掛上了電話,吐了吐舌頭,說道:「咱們快點把東西放到宿舍,去吃大餐,鄭學長,一起去啊……」 「葉……葉天同學,我……我就不去了吧?」 鄭書亮聽到於清雅的話後,有些遲疑的說道,如果真去吃飯的話,總不能讓女士和新生掏錢吧? 倒不是他小氣不肯請客,關鍵是看到於清雅那派頭,萬一這一頓要把一學期的生活費吃沒了怎麼辦呀? 「去吧,鄭學長,學姐可是打電話叫了美女啊……」 葉天倒是想拉著鄭書亮一起去,雖然和他也不是很熟,但和兩個女人一起吃飯,有個做擋箭牌的肯定要吃的舒心一點。 「好,那幫你收拾完東西咱們就去,我知道校外有一家火鍋店不錯……」聽到葉天的話後,鄭書亮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話說那個叫蓉蓉的女孩雖然不如於清雅漂亮,但在華清而言,絕對也算得上是美女,值得自己去啃一學期方便面的了。 ----------------------- PS:感謝芙蓉樓、風中雲、ronyada、瘋狂、純珔v、雄偉不是騏嘉、冷血67、定風b□、摩納哥火焰刀、愛你一生、我在地獄裡望天堂、梨花小峨眉、無則是有、邪君在異世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厚愛。 週一的推薦票竟然在榜單第二,真的很感謝大家,從所未有的位置,呵呵,咱們能試下衝擊第一嗎?嗯,只要明兒能衝上周推第一,哪怕只有一分鐘,打眼也繼續加更,朋友們,推薦票投出來吧! 第七十八章飯量 「葉天,上車,我帶你吧……」 葉天把東西放到空無一人的宿舍後,鄭書亮不知道從哪裡搞了輛破自行車,正在宿舍門口狂搖著車鈴鐺。 「好,謝謝學長……」葉天也沒客氣,直接跳到了後座上。 「葉天,我比你大幾歲,別喊什麼學長了,以後叫鄭哥吧,在大學裡沒自行車是很不方便的,回頭我帶你去買輛二手的……」 為了在剩下的兩年裡解決個人問題,鄭書亮感覺很有必要和葉天搞好關係,話說沒認識葉天的時候,新聞系的美女何時正眼瞧過自己啊?更不要說在一起吃飯了。 「行,那謝謝鄭哥了,回頭我也買一輛……」 葉天點了點頭,他也發現了,在華清園要是沒輛自行車,根本連課都上不了,打個比方說,第一節課是在華清學堂,第二節就要去主樓,說的誇張一點,如果跑過去的話,人到了估計課也結束了。 「於清雅,讓咱們兩個美女在這裡等,他們太過分了吧?」 在華清園的一個側門處,於清雅和衛蓉蓉各自推著輛自行車等在那裡,開始還好,不過被來來往往的學生看多了後,衛蓉蓉就有些不耐煩了。 「對了,清雅,你那小情好逗啊,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衛蓉蓉忽然話題一轉,扯到了葉天的身上,今兒上午發生的那件事,可是快讓她把肚皮都笑疼了,她還真沒見過這麼蔫壞的男生。 聽到衛蓉蓉的話後,於清雅大急,連忙說道:「什麼小情,我和他也是同學,你別亂說話啊,葉天……葉天很厲害的……」 想到葉天穿著道袍一副小神棍的樣子,於清雅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葉天是不是還動不動的就要給人看相算命。 「哎呦,清雅,怎麼笑的那麼風騷啊?敢情你們還是青梅竹馬呢,給我說說,你們接過吻嗎?」 和性子有些內斂的於清雅不同,衛蓉蓉可是正宗的北京人,加上被家裡寵的厲害,整個就一小辣椒脾氣,那張嘴是什麼都敢說。 「死丫頭,亂說什麼呀,我掐爛你的嘴……」於清雅終於受不了衛蓉蓉的毒舌了,兩個女孩在校門口打鬧了起來,孰不知卻讓許多路過的男同學大飽了眼福。 「葉天,你來了啊,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同學衛蓉蓉,也是我的好姐妹,蓉蓉,他是葉天,這位是鄭學長……」 正打鬧的時候,於清雅看到葉天已經站在了旁邊,不禁羞紅了臉,拉著衛蓉蓉給葉天和鄭書亮介紹了一番。 「嗯,看著還蠻順眼的……」 衛蓉蓉上上下下打量了葉天一番之後,突然說道:「葉天,老實交代,怎麼把我們清雅騙到手的?我說那麼多男孩追她她都不理呢……」 「衛學姐,您說什麼啊?我和於清雅是同學啊?什麼騙到手?」 葉天一臉困惑的樣子,那表情看的衛蓉蓉心裡都有些打鼓了,「難道他們就真的只是同學嗎?」 「好了,我都餓了,快點去吃飯吧……」 於清雅在旁邊打起了圓場,她對葉天的瞭解,還停留在八年前的那個壞小子身上,知道葉天要是使起壞來,十個衛蓉蓉都不是對手。 華清大學在九五年的時候,一共有五萬多名學生,差不多是一個大型國企的數字了,雖然學生的消費能力不高,但還是養活了不少產業,在其周圍大大小小的滿是飯店。 「咱們去包間吃吧,我和這飯店的老闆慣熟的……」 鄭書亮帶的這家飯店是個四川火鍋,由於最近新生開學,有不少家長都陪同一起來的,飯店的生意很是火爆,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 鄭書亮倒是沒吹牛,找到老闆後,很快就要了一間二樓的小包間,這讓葉天挺滿意的,他這會正感覺有些餓了,萬一在下面吃多了,又會被人圍觀。 「兩位美女,請點菜吧……」 鄭書亮很紳士的把菜單遞給了衛蓉蓉,剛才一路走來,他發現自從剛才認識了之後,這兩個漂亮女孩都不是很難相處,只是以前無法接近罷了。 「今天是給葉天同學接風,還是讓他點吧。」衛蓉蓉把菜單遞給了葉天。 「好!」葉天也沒客氣,拿著菜單點了個鴛鴦鍋底和一些青菜,然後合上了菜單對服務員說道:「再來十盤羊肉和十盤牛肉吧……」 「天啊?葉天,你……你莫非上午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兩天沒吃飯了?」 原本正和於清雅竊竊私語的衛蓉蓉聽到葉天的話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十盤羊肉十盤牛肉,這得多少人才能吃完啊? 要知道,在華清園周圍的飯店都是做學生的生意,菜的份量還是給的很足的,一盤牛羊肉就是一斤,葉天一人要了二十盤,這可整整是二十斤肉啊,別說衛蓉蓉了,就是於清雅和鄭書亮也都嚇了一跳。 當然,鄭書亮更關心的還是這些菜的價格。 一斤牛羊肉就是七塊錢,二十斤可就是140塊錢了,再加上別的配菜,恐怕今兒一頓飯最少要小200塊錢,鄭學長正盤算著腰包裡的錢夠不夠呢。 「昨天吃的不多,加上早上沒吃東西,有點餓了,嗯,今天麻煩鄭哥一上午了,這頓飯我來請……」 葉天是什麼眼力?把桌上幾人的表情看在眼底之後,頓時將他們的心理也都掌握的差不多了,他能看得出,鄭書亮的家境也就是一般,讓別人請客未免太厚道了。 葉天也不怕鄭書亮知道他能吃,至於衛蓉蓉,反正她和於清雅關係好,以後少不了在一起吃飯,沒必要在她面前裝斯文自己餓肚子。 「這哪行,葉天,今天我買單,不要搶啊……」俗話說人倒架不倒,加上葉天這話又聽得舒服,鄭學長當然要表現了一下了。 「鄭哥,給小弟一個表現的機會吧,下次,您下次再請好了……」 葉天的話讓桌上幾人都笑了起來,鄭書亮也沒堅持,不過腦子裡已經在轉悠了,這附近還有沒有再便宜點的飯店啊? 相比昨天在火車上吃東西,今兒葉天吃的就要斯文多了,不過這也是相對的,反正那二十盤牛羊肉,最少有一大半進了他的肚子。 雖然冷凍的牛羊肉涮過之後會有些縮水,但葉天這一頓最少也吃了有七八斤肉,再加上配菜和四個饅頭,直看得另外幾人目瞪口呆。 ---------------------- PS:感謝我在地獄裡望天堂、靈碧傑、明--磊、默猴、籐上鞦韆、你還在想我、雨淑美、死亡舞步、山禾人、aiyouyou128、無則是有、定風波、黑袍雷斯林K、老周老周、梨花小峨眉等朋友今天的打賞,謝謝大家的厚愛。 凌晨有更,拜託還有推薦票的朋友多支持下,這第一沒衝上去,反而掉到第三了,差的不多,咱們追上去! 第七十九章看手相 「葉天,你……你是不是小時候沒吃過肉啊?這……這全吃完了,你……你沒事吧?」 衛蓉蓉看著被掃蕩一空的桌面還有那摞的高高的盤子,臉上已經不是驚愕,而是驚怕的表情了,生怕葉天的肚皮給撐開。 「學姐,小時候家裡窮,吃不到肉,長大了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能吃,您別笑話我啊……」 葉天「靦腆」的笑了笑,怎麼看都像個害羞的大男孩,頓時讓衛蓉蓉等人心裡泛起一種古怪的感覺,好像自己對葉天的大飯量表現出驚奇的樣子,是一件很不應該的事情。 於清雅不想讓別人看不起葉天,連忙出口說道:「蓉蓉,葉天小時候家裡不是很富裕,再說有些人天生就是飯量大,沒什麼好奇怪的……」 「那也不能像個餓死鬼投……」 衛蓉蓉見到於清雅臉上有些不高興,嘻嘻一笑,改口道:「葉天同學,請問你除了擅長吃之外,還會點別的什麼啊?」 倒不是衛蓉蓉故意針對葉天,不過見到好姐妹的「青梅竹馬」,總是要幫忙把把關吧? 雖然目前來看這個大男孩還比較陽光,脾氣也不錯,但如果別的什麼都不會,就是個吃貨的話,那未免就配不上於清雅了。 「除了吃還會什麼?嗯,生孩子我肯定是不會的……」 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一副思考中的模樣,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桌邊幾人同時將口裡的茶水噴了出來。 而最讓人無奈的是,葉天說話時的表情偏偏是無比認真,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使得衛蓉蓉等人也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來配合了,一臉的哭笑不得。 葉天忽然一拍巴掌,說道:「對了,我會算命,衛學姐,您不會想讓我給算一卦吧?」 「葉天,你,你又……」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張了張嘴,卻是沒說什麼出來。 於清雅記起了小時候葉天經常偷偷拿走她的東西,然後裝著掐指一算,告訴她東西在什麼地方,搞得自己崇拜了葉天好長一段時間。 看到於清雅的表情,衛蓉蓉奇怪的問道:「清雅,他又怎麼了?不會真的會算命吧?」 於清雅沒好氣的說道:「蓉蓉,你別聽他的了,看著一臉老實相,肚子裡的壞水多著呢……」 「哎,我說於清雅學姐,咱倆熟歸熟,可不能冤枉人啊,咱可是師從麻衣神相一脈四十九代傳人,正宗嫡系第五十代傳人,江湖號稱是鐵口直斷一卦千金……」 葉天笑著打斷了於清雅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大學生都是成年人的緣故,他的身心放開了許多,和這些同學開起玩笑時,也沒有了高中時的很多忌諱。 要知道,葉天上了三年高中,除了低他一屆的胖墩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葉天精通風水卜卦之術的。 衛蓉蓉也是愛玩鬧的性子,聽到葉天的話後,把一雙白淨淨的小手遞到了葉天的面前,說道:「你就得瑟吧,吹牛都不帶打草稿的,好,本姑娘就讓你沾點便宜,給我看手相吧……」 看見衛蓉蓉很自覺的伸出了右手,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看手相沒有男左女右的說法,看左手吧……」 男左女右不過是人們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其實左手是代表先天,而右手則代表後天,加上左手操作較少,不會受到後天的影響,真正懂得看手相的人,一般都會從左手看起。 「蓉蓉,你怎麼也跟著瞎胡鬧啊……」看到葉天抓住好朋友的手在察看著,於清雅心裡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煩躁。 衛蓉蓉可不知道於清雅在想什麼,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就讓他看,要是說准了的話,這頓飯我請了……」 「高,真高,這泡妞術絕對是無往而不利啊?回頭一定要向葉天請教下……」 坐在一旁的鄭書亮同學看到這一幕之後,眼睛立馬亮了起來,他大一的時候談了個外校的女朋友,半年都沒找到什麼理由抓對方的小手,眼下葉天的舉動,頓時讓這哥們茅塞頓開。 「哎,我說,你捏我的手和老是看手指幹嘛?看手相不是看紋路嗎?」被葉天抓住沒一會,衛蓉蓉就叫了起來。 「手掌柔軟,代表舉止高雅,氣質出眾……」 葉天看了衛蓉蓉一眼,沒等她笑出聲來,接著說道:「不過這樣的人多半個性怠惰,而且神經有些過敏……」 「你……你說什麼?!你才神經過敏呢!!!」 聽完葉天的下面半段話後,衛蓉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一把將手縮了回去,舉在面前威脅著,那雙大眼睛同時也惡狠狠的瞪著葉天,那動作頗有幾分神經質。 「葉天,不許胡說,蓉蓉哪有那樣啊……」 於清雅也跟著指責起葉天來,雖然衛蓉蓉經常幹出一些比較神經質的事情,但說到臉上,讓一個女孩怎麼能接受呢? 葉天當然不會和個女孩子去較勁了,聽到於清雅的話後,就坡下驢的說道:「對,對,可能是我看錯了,衛學姐別生氣啊。」 「這還差不多……」 衛蓉蓉的臉色好看了一點,收回了左手,說道:「神棍學弟,你還看出什麼了?」 其實自己性格怎麼樣,衛蓉蓉比誰都清楚,葉天說的沒有絲毫誇張的地方,反正從出生到現在,她沒洗過一件衣服沒有哪天早上不賴床的,絕對當得起個性「怠惰」這兩個字的評價的。 「衛學姐,說真話不會挨罵吧?」葉天笑的有些壞,看在於清雅眼中,彷彿和當年那個十歲的小男孩重合了起來。 「說假話才挨罵呢……」衛蓉蓉眼睛又瞪了起來。 「好吧,貧道豁出去了,今日就洩露一回天機……」 葉天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我觀你左手小指指甲半月缺損,恐怕你最近財運不濟,最少下個月的零花錢肯定沒有了……」 「胡說,哪有看手相看指甲的啊?再說了,我一個月的零花錢才幾千塊而已,根本不可能沒有的,嘿嘿,葉天學弟,你這次可猜錯了。」聽到葉天的話後,衛蓉蓉像是抓住了他把柄一般,嘿嘿笑了起來。 要知道,衛蓉蓉就是北京本地人,早年家裡在大柵欄旁邊有幾套房子,衛父通過出租和開飯店賺得了第一桶金,然後在前幾年蘇聯解體的時候,做了一把國際倒爺,身家是突突的往上漲。 這幾年股市大牛,衛蓉蓉的父親又把資金投了進去,現在宛然一副股市大鱷的派頭,每天賺多少自己都不清楚,哪個月都萬兒八千的零花錢甩給女兒。 所以葉天說她下個月零花錢會沒有,衛蓉蓉直接就當個笑話聽了,她老爹指頭縫裡露出來一點,也夠她每個月的吃用零花了。 第八十章同學 「是對是錯現在也不知道,得,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葉天笑了笑也沒有爭辯,掏出兩百塊錢喊過老闆接了帳,衛蓉蓉還在氣鼓鼓的瞪著葉天,既然不承認葉天所說的,當然不肯搶著買單了。 而於清雅則是比較瞭解葉天,這傢伙雖然看上去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上午的時候還大呼小叫的讓自己請客,一副小氣吝嗇的模樣。 但是於清雅知道,葉天頗有大男子主義,從十歲那次離別時葉天拿出的五張十塊的票子讓她去做衣服就能看出,他是不會讓女孩子買單的。 不過於清雅卻是不知道,如果衛蓉蓉搶著要買單,葉天也是絕對不會拒絕的,他關心的只是他心目中的朋友,而衛蓉蓉暫時顯然還沒有在這個行列之中。 走出飯店後,於清雅推了車子,對葉天說道:「葉天,我們要回去了,我的電話你知道,星期天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去逛北京城吧……」 「好,我到時候給你電話……」 葉天點了點頭,看到一旁的衛蓉蓉,歎了口氣,說道:「學姐,投資有風險,入市要謹慎,當斷則斷,不然你下個月的零花錢真沒有了……」 「說什麼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蓉蓉啐了他一口,伸手就拉於清雅,說道:「你這青梅竹馬真是有點莫名其妙,走吧,星期天我絕對不做電燈泡打擾你們了……」 「你又胡說話?看我不撓死你……」兩個女孩騎著車子,打鬧著離開了,銀鈴般悅耳的聲音迴盪在葉天和鄭書亮耳邊。 「鄭哥,走吧,咱們去買輛自行車,您是不是有什麼路子啊?」 葉天剛才出學校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華清大學內的交通工具全部都是自行車,粗略的估計一下,恐怕最少也在幾萬輛以上,這裡面當然不會全部都是新車了,在華清周圍肯定有交易二手車的地方。 聽到葉天的話後,鄭書亮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沒錯,跟著鄭哥走,五十塊錢一輛,隨便挑,不過鎖就要自己買了……」 白吃了葉天一頓大餐,還要來了衛蓉蓉的電話號碼,鄭書亮辦事還算地道。 帶著葉天拐到一處天橋底下修車補帶子的攤位上,鄭書亮和老闆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後推來了一輛七成新的變速自行車。 「老弟,有什麼事報建31班鄭哥的名字,一般人都會給咱幾分面子的……」送葉天回到他的宿舍樓下,鄭書亮就騎著自行車匆匆離開了。 鄭書亮同學這是急著要去找那幫哥們研究下,如何才能和新聞系那幫美女們搞次聯誼,他可不認為自己這窮學生能搞的定每個月零花錢就有好幾千的衛蓉蓉的。 「哎,同學,你找誰啊?」葉天剛一推開自己的宿舍門,裡面幾個人就同時看向了他。 「我是住這個宿舍的,大家好,我叫葉天……」看著屋裡的情形,葉天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 這個四人的宿舍不算葉天在內,現在一共有六個人在裡面,三個和葉天差不多大的男孩坐在椅子上聊著什麼,而另外三個明顯是家長的人,正在忙著給他們整理床鋪。 「上學還能帶保姆……」葉天心裡頓時冒出這個念頭,不過這是別人的自由,他也不會表現在臉上的。 「是葉天同學啊,我是徐振南的父親,這是我兒子,以後你們就是同學了,還請相互關照一下,對了,晚上咱們一起出去吃個飯,也算是一場緣分嘛……」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很會來事,葉天能看的出來,這位也是場面上的人,幾句話沒說完就扯上了飯桌,十有就是做生意的人。 「謝謝叔叔……」 葉天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向屋裡走去,他中午吃飯走的急,買的那些東西都扔在了床上還沒整理呢。 「葉天,我叫陳曉忠,來自湖南……」 「我叫傲海明,來自江蘇,我聽過你的名字,今年江南市的高考狀元……」 能考入華清大學的人,可能在生活技能上差了一點,但絕對都是天之驕子,情商和智商不是一般的高,葉天剛走過去,幾個人就相互作了自我介紹。 「呵呵,大家好,咱們以後就要在一個飯鍋裡攪勺子啦……」 葉天此時的表現和他的年齡也差不多,面前的這幾個人倒不是那種不懂事的書獃子,以後還要五年的時間要相處,葉天可不想第一天就鬧出什麼矛盾來。 同齡人很容易就找到共同話題的,再加上以葉天的見識,和這幾個大男孩套起近乎,絕對連旁邊的幾個家長都看不出來。 半個多小時過後,葉天不但摸清了幾人的底細,更贏得幾人一致的好感,都覺得後來的這個新同學很不錯。 果然正如葉天所料,徐振南是山西人,個子比葉天還高一些,長得五大三粗的,他父親前幾年搞了個車隊,雖然近年來煤礦價格有漲有落,但車隊的生意卻是蒸蒸日上,家裡很是有些浮財。 陳曉忠是湖南長沙人,說話稍微帶一點鄉音,個頭不高,話也不多,但別人說話的時候聽的很仔細,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 傲海明則是南京人,和葉天還算是老鄉,是個很陽光的大男孩,不過葉天看得出來,在那陽光的外表下,也是不乏心機的。 看到葉天簡單的將蓆子鋪在床上,就去整理別的東西,徐振南不禁奇怪的問道:「葉天,你怎麼就買了張蓆子啊?不冷嗎?我爸帶來兩床褥子,要不然你先用一床?」 「嗯,是啊,這天氣已經冷了,睡蓆子不行吧,來,娃子,把這個鋪上……」徐父聽到兒子的話後,從門口拿過來一床被褥。 「謝謝徐叔,我一般到11月才換褥子的,現在睡不習慣……」葉天笑了笑,雖然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但卻沒讓人感覺到反感。 收拾好床鋪後,幾個做家長的又開始打掃起衛生來,葉天也幫著幹了起來,這一來,那三個大少當然也不能袖手旁觀了,搞得徐父幾個人一直誇葉天懂事。 -------------------- PS:感謝白雲城城主、書友111119、布衣神相、雙木林松、無所謂的葬愛、涵榮、東方妖妖夢、懶~蟲、懶散的行者、無心、飄逸ぼ情人、書友120425、定風波、天太高、死亡舞步、山禾人、騎烏龜甩尾、冷血67、望月閣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厚愛。 還沒投推薦票的朋友順手投下票吧,鞏固下推薦榜的位置,拜託大家了! 第八十一章晨練 九月的北京,已經呈現出一幅金秋的景象,天氣也變得涼爽了起來,尤其是早晚的時候,溫度往往要比正午低上七八度,早起鍛煉的人也要穿上長袖衫了。 「葉子,你怎麼又起那麼早?真要命,回頭給哥幾個帶點早餐啊……」 葉天五點多鐘的時候就從床上爬起來了,雖然他起身的動作很輕,但還是把睡眠比較淺的傲海明給驚醒了。 「知道了,你再睡會吧……」葉天歉意的笑了笑,輕手輕腳的穿好鞋子,走出了宿舍。 在上個星期的時候,徐振南幾人的家長,幾乎是輪流做東請了眾人一遍,葉天也花了一百多塊錢在上次的火鍋店請了次客。 還別說,這酒桌上就是能增進感情,葉天小哥幾個幾頓酒喝下來,整天就是勾肩搭背好的像是多年老友一般了。 二區華清新生的軍訓是在第一學年結束之後才開始的,等到住在學校招待所的家長離去後,這一群華清學子的大學生活,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不過這種大學生活,對於葉天而言,卻還是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首先就是吃飯的問題。 雖然葉天不需要每頓飯都吃那麼多,但如果他早晚進行一些練習,還是需要大量的食物來補充體力消耗的。 為了不嚇著別人,葉天這幾天都沒怎麼運動,只是清晨出去跑跑步,這讓修習了十多年導氣術的葉天感覺很不習慣。 另外就是作息時間了,葉天的作息時間非常規律,晚上10點之前一定會上床休息,而那哥幾個不是聊天就要打牌,搞得葉天一度都有搬出去住的念頭了。 葉天也打聽了,在華清西門、圓明園南門對面的居民樓裡有很多平房出租。 不過跑去一看,大多都是些成雙成對的大四大五的老生們在哪裡租住的,環境不是太好,葉天也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之後,葉天跑出了宿舍樓,一路上伸展著雙臂,盡量活動著身體。 此時的紫荊公寓還未修建,學生們住的是老宿舍樓,和大學教職工的生活區距離也不遠,雖然是老舊了一點,但是設施還算完善,周圍綠草青青,樹木成蔭,湖光山色,景色十分優雅。 葉天出來的時候不過是五點出頭,但在校園內已經可以看到許多早期鍛煉的人了。 很多老頭老太太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似模似樣的打著太極拳,練著太極劍,更有一些藝術系的學生早起依依呀呀的在吊著嗓子,不管是學生還是老師,臉上都露出一副輕鬆舒適的神態。 雖然早起鍛煉的人不少,但華清園實在太大了,想找一幽靜的地方還是很容易的,葉天跑過一片小樹林,在樹林盡頭的湖邊站住了腳步。 這裡是他看了好幾天的地方,由於位置不大,沒法讓那些老頭們扎堆練拳或者是練劍,卻葉天一人卻是剛好夠用。 而且成蔭的樹林和湖邊的空氣也十分清新,沒有城市裡的污染,對於葉天而言也是一處寶地,不僅無人打擾,這清新的空氣也有助於提神醒腦,充盈體內的天地元氣。 在湖邊站住腳後,葉天擺出了一個樁架子,雙眼漠視開闊的湖面,嘴唇微張,用口來呼氣然後鼻中出氣,幾個呼吸間,整個身體完全鬆弛了下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之後,葉天一呼一吸之間變得悠長了起來。 吸氣時有如鯨吞四海,一股看得見的凸起自咽喉往下,一直延伸到小腹四處流走,而呼氣時則像是春蠶吐絲、悠久細長,連綿不絕,將胸中一口濁氣完全清出體外。 這是葉天修習了十多年的道家「吐息六法」,按照老道的話說,長生之道就在其中。 大約站了一個小時後,天邊第一縷陽光突然自湖面盡頭的樹林處升起。 葉天此時剛好一口氣全部吐出,緊接著猛的一吸,猶如山間成精的龍蛇吸氣一般,竟然發出「嗤嗤」聲響,葉天直感覺週身充盈著一股精純的天地元氣。 佛教修的是自身,將人的覺悟、成就、及造詣完全歸功於人自己的努力與才智,歷來的得道高僧,均是需要大毅力和大智慧。 而道家多出練氣士,追求成仙成神,自古各種煉丹練氣方術層出不窮。 像剛才葉天所吸納的第一縷清晨陽光,在道家練氣中就有極重要的地位,被稱之為東來紫氣,又被叫做「日精」,對道家修煉極有好處。 一口氣吸入腹中,葉天微瞇的雙眼緊閉了起來,口齒上下叩動了七十二次,將滿嘴津液分成三口吞下,這才張開了眼睛。 感受著體內那四處流走的渾厚元氣,葉天不禁想起三年前第一次吸收「日精」時的情形,也就是那一次元氣入體,他腦中的「龜殼」才消失不見,那些傳承完全被自己所吸收的。 現在葉天占卜問卦相面解夢,基本上很少會受到元氣反噬,不過對於自身和與自己有直接關聯的人和事情,推算起來仍然是十分模糊。 「舒服……」 葉天伸展了一下身體,渾身骨骼「啪啪」作響,兩腿活動了一下,開始打起拳來,他的拳路有些像是五禽戲,動作舒緩輕柔,和外家剛猛的練法有很大的不同。 一個小時的站樁練氣,一個小時的套路練習,等葉天收了功架子之後,已經是早上七點多鐘了。 「又餓了……」 聽到肚子裡傳來的「咕咕」叫聲,葉天不禁苦笑了一下。 自從十五歲第一次成功的引氣入體之後,每一次站樁完畢,總是會感覺到飢腸轆轆,這也直接導致了葉天的飯量大增,如果不是葉東平這些年賺了不少錢,恐怕都養不活他這個大肚兒子了。 一路小跑著來到食堂,葉天掏出飯卡買了六十個肉包子,雖然已經給打飯的師傅解釋了這是三個宿舍的早點,但還是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中落荒而逃。 當然,回到宿舍的時候,那六十個肉包子已經被葉天消滅掉了五十個,剩下十個是留給那三個睡懶覺的牲口的。 「葉天,今天是週日,等會去市裡轉轉吧,咱們來一星期了,還沒出過校門呢……」 徐振南幾人這會也已經起來了,別管怎麼說,他們還是大一新生,這賴床的本領遠遠比不上大三大四那些老油條。 ------------------- PS:感謝獨孤武神、gcvty、與風漫步、考拉與熊貓、奈何花落楚、冷血67、凱羅兒、我在地獄裡望天堂、書友10012、劉定凱、邪君在異世、定風波、燭殤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厚愛。 第一次在周推第二呆那麼久,黃金瞳也未曾有過,希望朋友們能繼續投出推薦票,讓咱們一直持久下去吧,打眼拜謝! 第八十二章約會 不管是社會還是學校,總會因為環境的不同,滋生出各種各樣的小團體。 葉天這個宿舍也是如此,建51一共也就2個班,四個人都是同一專業同一個班的,除了葉天每天早上自己單獨出去鍛煉之外,其它時間幾乎整天都在一起。 葉天剛才出去晨練的時候,這哥幾個一商量,反正今兒是週末,乾脆去北京城轉轉,最起碼也要到城樓下面瞻仰下偉大領袖吧。 「今天?」 葉天本來拿著臉盆是要去沖涼的,聽到徐振南的話後站住了腳,「今兒不行,我約了人,你們三個先去吧……」 於清雅昨天才讓鄭書亮給葉天帶了話,說是今天8點鐘在華清北門等,這可不是哥們重色輕友,實在是佳人有約在先了。 徐振南聞言撓了撓頭,說道:「這樣啊,那葉天你去吧……」 「葉天,約你的是男的還是女的啊?」傲海明卻是不肯放過葉天,雖然這一星期幾個都在一起,但說不准葉天晨練的時候也能結識個美女啊。 「女的,我以前的同學……」葉天笑了笑也沒隱瞞,大家要相處五年,沒必要瞞著這事兒。 「你小子重色輕友啊,不行,要帶哥幾個一起去……」傲海明聞言怪叫了起來。 這大學生活是不錯,不過建築系女同學實在是太少了,美女壓根就沒有,作為大一新生,想去別的系勾搭又沒這膽子。 現在聽到葉天有個老同學也在華清,幾個人頓時都眼睛發亮,通過哥們的關係認識他女朋友的朋友,這是大學交女友的最佳渠道啊。 「是啊,葉天,我們幾個幫你去敲敲邊鼓啊……」就連一向話不多的陳曉忠也抬起了頭,看來這也是個悶騷的傢伙。 「今天不行……」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今天還有點別的事情要辦,這樣吧,等明後天下了課,咱們晚上一起吃頓飯怎麼樣?」 葉天這是想著來北京都一個星期了,也沒去父親說的老宅子看看,他想借今天的機會先去探探路,最起碼也能瞭解一下姑姑們現在生活的狀況,帶著徐振南他們一群人,卻是有些不方便。 「好,那明後天的我來請客,就這麼說定了啊,葉天,你快去洗澡吧,別讓人先到了等你……」 徐振南看上去長得五大三粗的,不過心思卻很細,當下就把事情給敲定了下來。 徐振南老子走的時候留了兩萬塊錢下來,就是想讓兒子多結交一些朋友,話說華清園畢業的人,在哪個行業內不是一方翹楚啊? 沖了個涼水澡後,葉天換了身牛仔T恤,騎上自行車就趕往校門處,還真讓徐振南說著了,於清雅已經等在了那裡。 於清雅今天也穿了一條牛仔褲,將其曼妙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來,上身一件白色的純棉T恤卻是顯出一份女孩子的青春和嫵媚來,學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無不走出好遠還要回頭觀望一下。 「美女,我來了,不會等了很久了吧?」 葉天騎著自行車來的於清雅身前,嘿嘿的笑了起來,也只有在她面前,葉天才會顯露出當年張狂頑劣的性格來。 「誰等你很久了……」 看著葉天身上的穿著,於清雅的臉上沒來由的紅了一下,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情侶裝」?而今天,算不算是約會呢? 「葉天,葉叔叔又不是沒錢,你也辦個傳呼或者手機吧?」於清雅將話題給扯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幾天總是想找葉天,不過兩人的系院和宿舍都比較遠,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好意思專門去找葉天,是以見了葉天後,心裡就有些怨念。 「嘿嘿,清雅,我爸的錢是我爸的,要買也等我賺了錢再說……」 葉天笑著將自行車停好,他們今天去市裡,卻是要坐公交車或者地鐵去,否則時間都耽誤在路上了。 不過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天心裡動了一下,之前看卦象,老爸的生意應該是這段時間就要問題了,回頭要不要打個電話問一下呢? 不是說葉天喜歡看著老爸虧錢,但俗話說「水滿則溢,月滿則虧」,葉東平這些年做古玩生意一直是順風順手,這並非是一件好事,吃點小虧也會讓葉東平更深刻的認識到商場的險惡。 而且這件事情也只會讓葉東平一時手頭有些窘迫,倒不至於傷筋動骨,所以葉天就順其自然了,當然,當兒子必要的關心問候還是要做到的。 「葉天,咱們去哪裡?是去頤和園還是到市區?」於清雅知道葉天是第一次到北京,是以開口徵詢他的意見。 「去故宮吧,然後就在那周圍逛逛四合院……」 一來葉天的確想先去看看故宮這代表了國內最高水平的古代建築,二來父親所說的老宅子,就在距離故宮不是很遠的地方,估計走路溜躂過去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時間。 「好,走,咱們坐車去……」 對於去哪裡於清雅倒是無所謂,她在北京呆了一年多了,該去的旅遊景點基本上都去過了,今天完全是為了陪葉天。 ———————————————————————————— 北京朝陽區北四環路安慧立交橋西北,有一塊佔地三十多萬平方米的小區,北京人都知道,這裡就是為了迎接1990年亞運會修建的亞運村。 而當亞運會結束後,這一地區,逐漸發展成為北京的大型高檔居住社區,九五年的時候能在這裡買套房子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像是歌星劉歡,就住在這裡面。 「爸,您今天怎麼沒出去啊?」 在亞運村內的一棟房子裡,衛蓉蓉睡眼稀鬆的從自己房間走了出來,她每個週末都會回家裡來住,不過能見到父親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丫頭,今兒股市又不開盤,我不在家去哪裡啊?」 衛紅軍看著一臉迷糊的女兒,不禁笑了起來,他那一代人都被耽誤了,沒多少文化,但是生了個女兒卻讓他很是自豪。 或許北京比他衛紅軍有錢有權的人不少,拼爹他也拼不過別人,不過要是拼女兒,走到哪裡他說自家閨女在華清上學,總是會得到別人相應的尊重。 「股市?」衛蓉蓉還沒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大腦,似乎想到了點什麼。 ------------------- PS:對一段情節不滿意,刪掉了一萬多字重新寫的,可憐打眼這手殘黨一共就三萬多字的稿子啊。 謝謝昨兒30多位兄弟姐妹的打賞,這會頭暈眼花,名字就不一一道來了,真的很感謝大家,新的一天了,朋友們把免費的推薦票投給咱吧,打賞是情分,嗯,推薦票其實也是情分,拜託諸位了! 第八十三章衛紅軍 衛紅軍對這個女兒可是寶貝的很,看到衛蓉蓉皺起了眉頭,不禁問道:「丫頭,怎麼啦?沒有零花錢了嗎?爸在你書房放了五千塊錢,沒錢用了就去拿……」 俗話說男孩窮養女孩富養,這年頭有錢的人多了,在北京的一些圈子裡,就有許多包小情的事情。 衛紅軍自個兒雖然潔身自好,但見到的可不少,可不能讓女兒因為錢做出什麼丟人的事來。 「零花錢?」 衛蓉蓉終於想起腦子裡剛才想的是事情來了,大喊了一聲:「對,就是零花錢,那個死神棍,竟然敢在姑娘面前顯擺,看我下星期回學校不臭罵他一頓……」 自從那天和葉天吃過飯後,衛蓉蓉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憤憤不平的,說本姑娘神經質也就罷了,竟然連家裡人都詛咒上了,本姑娘沒零花錢,那不是說老爸生意要賠錢嗎? 「什麼零花錢,什麼神棍?」 衛紅軍被女兒說的莫名其妙,「我說丫頭,你一姑娘家的,別整天神神叨叨的啊,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談戀愛了?我給你說,大學不准談戀愛,否則我打斷那小子的腿……」 衛紅軍是過來人,他知道這能讓人情緒激動的事,尤其是讓小姑娘情緒激動的事,十有是和感情有關的,他可不想看著女兒這麼小年齡就談戀愛。 「爸,您說什麼呢?誰談戀愛了?」衛蓉蓉白了老爸一眼,「不過倒真是有人談戀愛了,是於清雅,我那個同學,你也見過的……」 「哦,就是上海那個小姑娘啊?我知道,她家裡生意做的很大,在北京都有些名氣的……」 衛紅星點了點頭,但還是稀里糊塗的,緊接著問道:「不過……這和零花錢,還有神棍有什麼關係?她還缺錢用嗎?」 「老爸,你真笨啊,那個神棍就是於清雅的男朋友!」 衛蓉蓉自己說的顛三倒四的,倒是怪起老爸來了,「於清雅雖然說不是,不過我看的出來,這幾天上課都神魂顛倒的,也不知道那個小白臉怎麼騙的她!」 其實葉天長得是很不錯的,眉清目秀身材高大,除了能吃一點之外,倒是沒別的缺點,當然,得罪了衛大小姐,眉清目秀就變成了小白臉。 「嗯?蓉蓉,不要亂說話,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嗎?別背後議論人的是非……」 聽到女兒的話後,衛紅軍把臉繃了起來,這感情的事情最難說,女兒的性格他最瞭解,心直口快的,萬一說出話得罪人,恐怕日後和於清雅連朋友都沒得做。 「爸,我怎麼背後議論人了?」 被老爸批評了一頓,衛蓉蓉的情緒激動了起來,「那臭小子說我下個月沒零花錢了,還說……還說什麼入市要謹慎,投資有風險,當斷則斷,爸,他……他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衛蓉蓉記性倒是不錯,把葉天那天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都給說了出來,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 「嗯?入市要謹慎,投資有風險?」 衛紅軍聽到女兒的話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蓉蓉,這是股市的話啊,你和說了老爸是炒股票的了嗎?」 衛紅軍這是擔心不知道哪家的小子,從女兒口裡套了話,然後故意危言聳聽吸引蓉蓉的注意力,這些小把戲可瞞不過自己的眼睛。 「沒有啊,就是那天吃完飯,他吹噓自己會看相,我讓他看了下手相,那……那臭小子還說我生性怠惰神經質呢,老爸,你說那人不是神棍是什麼啊?」 衛蓉蓉越說越是生氣,渾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看在衛紅軍眼裡就是一種神經質,當然,這種神經質對於長輩而言,也能理解為一種可愛的表現。 「嗯,估計是個神棍,他之前肯定問了你同學我是做什麼的,現在的這些小男孩,整天就琢磨怎麼騙女孩,丫頭啊,遇到這樣的人,你給我躲的遠遠的……」 對於女兒所說的話,衛紅軍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因為在九五年這一年裡,除了在年初的期貨市場發生了「327國債」事件之外,股市那是一路飄紅,甚至都超過了當年在深圳拿著麻袋裝身份證去購買股票的勝景了。 不管是滬市還是深市,只要你能搖到號,買的股票絕對在短短時間內就能翻上個十幾倍,就算不是新股,買了也是穩賺不賠的。 衛紅軍的資金分為了兩塊,一塊是投資銀行股,這一年多來獲利頗豐,另外一塊就是用於搖號中標購買新股,從進入股市之後,他的身家要比在中俄當倒爺的時候翻了好幾倍了。 正因為面對如此紅火的市場,衛紅軍如何能聽一個毛頭小伙子的話?權當是少年人危言聳聽吸引女孩子的小把戲了。 「蓉蓉,哪天把你同學帶家裡吃頓飯,爸給她說說……」 下意識的衛紅軍也對那男孩有些不滿,心裡琢磨著是不是哪天讓女兒約同學到家裡吃頓飯,把這些事情給那小女孩說一下,省的上了那些壞小子的當。 「好的,爸,你真好,清雅不信我的話,一定會相信你的……」 聽到老爸的話後,衛蓉蓉高興的在老爸臉上「啵」了一口,然後蹦蹦跳跳的回自己房間打電話去了。 「這瘋丫頭……」衛紅軍無奈的笑了笑,臉上卻滿是寵溺的表情。 第八十四章故宮的風水 「清雅,那小神棍沒對你動手動腳吧?」 正在等葉天買水的於清雅,接到了衛蓉蓉的電話,第一句話就聽得她滿臉通紅,什麼動手動腳呀。 「蓉蓉,再說這些我不理你了,我都給你說過了,我們只是同學,小學同學……」 「鬼才信你呢……」 電話一端的衛蓉蓉不屑的啐了一聲,說道:「好了,你自己小心點,別讓他沾了便宜,對了,我爸說改天請你到家裡來吃飯……」 衛蓉蓉只是嬌生慣養,腦子可清楚的很,她要是說出老爸請吃飯的用意,恐怕於清雅一準不會來的了。 「好,幫我謝謝衛叔叔,嗯,不和你多說了,我先掛了啊……」見到葉天走了過來,於清雅連忙掛斷了電話。 「清雅,和誰通電話呢?累了吧,喏,你的礦泉水……」葉天將水遞了過去,坐在了於清雅的身邊。 和礦泉水一起遞過去的還有一包紙巾,雖然葉天長這麼大,還沒和哪個女孩一起出去玩過,但並不代表葉天很粗心。 「謝謝,和蓉蓉通電話呢,衛叔叔喊我去他家裡吃飯……」 於清雅笑了笑,接過礦泉水準備擰開瓶蓋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被葉天打開了,心裡不禁感到甜滋滋的。 「衛蓉蓉她爸是做股票的吧?」葉天隨口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葉天,那天你說的話可不好聽,難怪蓉蓉生氣……」 對於好姐妹,於清雅還是很維護的,在華清上學這一年衛蓉蓉的小辣椒脾氣,可是幫她擋了不少男學長的騷擾。 「唉,忠言逆耳啊,得,不說這話題了……」葉天歎了口氣,這人往往吃了虧以後才能記住那些難聽的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反正你以後別老是惹蓉蓉生氣啦……」 於清雅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喝了一口水後,有些奇怪的向葉天問道「葉天,你怎麼走那麼快啊,好多景點都沒看呢?你報的是建築系,不會只想來看故宮的建築構造吧?……」 「建築系?」 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說道:「也算是吧,故宮的建築群宏偉大氣,雖然在局部小有瑕疵,但也算得上是國內最頂級的古建築了……」 恐怕除了葉天自己之外,誰都無法想到他之所以報了個建築系,就是因為建築和風水搭點邊而已,華清如果開有易經國學類的專業,他一準會報那個的。 「吹牛,你才上了幾天課,就能看出故宮的建築有瑕疵了?」 於清雅是個有獨立思想的女孩,並不因為和葉天親近就會贊同他的說法,聞言白了葉天一眼,接著說道:「故宮可是位列世界五大宮之一啊,我不信你能看出什麼瑕疵……」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天摸了摸鼻子,臉上的苦笑卻是更加明顯了。 葉天有心不想解釋,不過被個女孩看輕的滋味可不太好受,他雖然成熟,但也不過就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想了一下之後,反問道:「清雅,你知不知道朱棣即位後,從永樂十八年到萬曆二十五年,一共歷時一百七十多年,這故宮前三殿遭受了不下於四次的火災,這是什麼原因嗎?」 「咱們剛才過來的那些宮殿都遭受過火災嗎?」 於清雅是學新聞的,對這些歷史並不瞭解,看著那些美輪美奐的建築,她哪裡會想得到這些都是曾經重建過的。 「當然,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這前三殿,最少被大火焚燬重建了四次……」 葉天點了點頭,「這修建故宮之人雖然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故宮的設計與建築,從建築的角度而言也算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傑作,但他對於風水在建築上的應用,就過於粗糙了,或者是說他太過於追求皇權威嚴,而忽略了一些東西……」 「風水?葉天,你不會這麼多年還在學這個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有些不相信,也難怪,出生在現代的人,即使沒多少文化的人,對於風水相術的態度也多是不屑一顧,更不用說她們這些天之驕子了。 「清雅,在風水學說中,三角屬火,這前三殿的位置,正好形成了三煞方位,而且你從側面看其邊簷,也是三角形的模樣,如果碰到五黃年份,失火是必然的……」 葉天初入故宮的時候,委實被這建築的風水給嚇了一跳。 不過他仔細觀察後,這故宮的風水在後世曾經被高人改動過,是以自清以後,前三殿再也沒有過大的火災,不過這些葉天就沒向於清雅細說了。 「哼,蓉蓉說的沒錯,你還真是個小神棍……」 於清雅對葉天說的那些完全不懂,挖苦了葉天一句之後,說道:「葉天,故宮你還要看嗎?咱們去逛胡同去吧?」 在故宮裡面呆著,總有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這讓於清雅感到很不舒服,「兩個人走在老北京那幽靜的胡同裡,或許才是……才是戀人應該去的吧?」 想到這個詞,於清雅的臉上不禁泛起了紅暈,好在天熱人多,葉天也沒注意,孰不知身邊的女孩正心如跳鹿一般。 「好,咱們去胡同……」 這故宮確實也沒什麼轉頭了,葉天站起身來,遲疑了一下,說道:「清雅,我爸是北京人,你知道的吧?」 「知道啊,要不然你北京話怎麼能說那麼好?小時候我們都很羨慕呢……」 於清雅也是個聰明的女孩,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睛,說道:「葉天,你不會還有親戚在北京吧?」 「對,是有親戚在北京,不過……她們認不認我,那就不知道了……」 葉天也沒想瞞著於清雅,不過笑的卻是很苦澀,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什麼樣瘋狂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發生在他們家裡的事情,卻是讓父親一直內疚這麼多年。 看到葉天有些蕭索的表情,於清雅沒來由的一震心痛,一把抓住了葉天的小手,說道:「葉天,咱們先去看看,你別這樣子好嗎?」 「你不怕我是在騙取你同情心嗎?」 葉天忽然壞笑了起來,引得於清雅一陣頓腳,笑著追了上去,少男少女清脆的笑聲迴盪在故宮上空。 ------------- PS:第一更,感謝地獄鬼王、天殤110、快樂天藍、wdid007、騎烏龜甩尾、定風波、情香似溢、叫什麼14736、冷血67、god凌、cwkwok、書友1204241、放邪君在異世、不下的罪、符文打擊、劉定凱、體育世界888、yangxiaojia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厚愛。 新的一天到來,拜託朋友們繼續用推薦票支持相師,打眼先謝謝大家了! 第八十五章四合院 北京四合院,既合院建築之一種,所謂合院,就是一個院子四面都建有房屋,四合房屋,中心為院,這就是合院。 有錢的人家擺闊氣,可以建設三個或四個合院,亦為前後相連。在合院中植花果樹木,以供觀賞。 大四合院從外邊用牆包圍,都做高大的牆壁,不開窗子,表現出一種防禦性。 全家人在合院裡,院中住的人十分安適,晚上關閉大門,非常安靜,適合於以家族為中心的團聚生活。 到白天,院中花草樹木,十分美麗,夜裡花香,空氣清新,晚間家人坐在院中乘涼、休息、聊天、飲茶,全家合樂,家裡人在院子裡,無論做什麼,外人看不見的,這符合中國人的習慣。 清代最有代表性的居住建築是宮室式第宅,這就是官僚、地主、富商們居住的大中型四合院,也可以說,清代是北京四合院發展的巔峰時期。 自清代後期起,中國逐漸淪為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北京四合院的發展也開始逐步走下坡路。 日軍侵華,使中國社會發生了很大變化,市民經濟狀況每況愈下,很多原來住獨門獨院的居民已沒有能力養更多的房子,只好將多餘的房子出租,以租金來補貼生活。 居民的住房越來越少,院裡的房客越來越多,獨門獨戶的四合院開始變成多戶雜居的大雜院,四合院的居住性質發生了變化。 建國以後,北京傳統四合院在使用上,更是出現了根本性的變化。 由於所有制的變更,很多清代遺留下來的王府、宅院由私產變為公產,它們不再為昔日的貴族所佔有,轉而成為國家機關、學校、醫院、工廠、幼兒園、俱樂部等公用住房。 使用功能的改變,使得建築本身與使用者的需求之間產生了難以解決的矛盾,最終的結果,不是人服從建築,而是建築被人所改造。 那些仍作為住宅用的院落,己不再為獨家佔有,變為多戶居住的「大雜院」,這些用途上的變化,使四合院再難保持昔日的深邃、安謐、幽雅和溫馨,四合院被分割、改造、瓜分成了普遍現象。 從故宮出來後,葉天和於清雅往東城處走了不過七八分鐘,就是一片四合院的建築群。 在清朝的時候,這裡屬於中城,一般都是達官顯貴們居住的,葉天還真有點詫異,他那沒見過面的爺爺,如何會在這裡擁有一套院子? 走在四周都是高牆大院的胡同裡,感受著這份寧靜的生活氣息,葉天覺得要比在故宮有意義的多。 而且葉天發現,四合院的營建極其講究風水,從擇地、定位到確定每幢建築的具體尺度,都暗合北方八卦派的風水之道。 在胡同口的地方,還不時能看到一些老北京坐在大樹下打牌下棋,街坊四鄰走過的時候,一聲「您吃了嘛」的問候,聽得葉天倍感溫馨。 葉天和於清雅這一對俊男靚女走在胡同裡,顯得有些扎眼,不過這些年相關部門已經開始策劃胡同文化和四合院旅遊,居住在這裡的人倒是也沒表現出特別的地方來。 「東X四胡同XXX號。」來到一處宅門前,葉天站住了腳,有些詫異的盯著宅門兩邊掛的牌子上。 「街道辦事處?」看著那白底黑字的掛在門邊的牌子,葉天有點傻眼,再抬頭看看門牌號,沒錯啊,就是老爸說的那地方。 「葉天,你沒搞錯吧?」於清雅也在一旁問道。 葉天又確認了一下門牌號,搖了搖頭,說道:「沒錯,就是這裡,不過……怎麼變成街道辦事處了?」 「哎,您二位這是有事?」 正當葉天想進去詢問一下的時候,一個三十出頭夾著個老闆包的男人從門裡走了出來。 「呃,沒事,我們是華清的學生,對四合院感興趣,來這裡看看……」 葉天知道,這四合院二十年前還是爺爺一家住著的,現在變成了街道辦事處,這中間肯定有些故事。 「原來是華清的高材生啊,怎麼著,想進去看看?」聽到是華清的大學生,那男人倒是熱情的幾分,原本已經邁出門的腳也收了回去。 「呵呵,想倒是想,就是不知道方便不?大哥您怎麼稱呼啊?」 葉天「靦腆」的笑了笑,從包裡翻騰出一包紅塔山來,很笨拙的撕開包裝,給那男人遞了一根。 葉天不抽煙,這煙是徐振南早上塞他包裡的,按徐振南的話說,出門在外,話前先敬煙,什麼事一准都好辦。 「嘿,你小子倒是會來事,和一般的大學生不一樣……」 見到葉天的這個舉動,那人笑了起來,接過香煙說道:「我是這裡的主任,叫馬平,對了,你是北京人吧?怎麼還對這老院子感興趣?」 作為保養的比較好的一座四合院,平時沒少有人想進去看看,不過老北京對這個卻是不感興趣,馬平聽葉天的口音應該是北京人,是以覺得有些奇怪。 「馬主任,我女朋友是不是北京人,她想進去看看……」 葉天的話讓於清雅臉色一紅,嗔怒的瞪了葉天一眼,不過看著馬主任眼裡,卻是兩個年輕人在打情罵俏了。 「成,今兒週末人不多,我帶你們看看……」馬平點頭同意了下來。 「誰是你女朋友啊?臉皮真厚……」跟在葉天身後,於清雅小聲的說道。 葉天側過身體在於清雅耳邊道:「啊?原來你不是啊,那好,我回頭向馬主任解釋一下,就說你不是我女朋友……」 「你敢!」 被葉天口裡哈出的氣吹在耳朵裡,於清雅只感覺半邊身體一陣發麻,但心裡卻是像吃了蜂蜜一般的甜。 這是一座中四合院,3正2耳,東、西廂房各3間,房前有避風雨的走廊,地面均是鋪著青磚,原本分割前後院的院牆被打通了,顯得頗為開闊。 看著父親從小生活過的地方,葉天心裡有些激動,不過臉上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馬主任,這宅子要是放在過去,說不定就是個尚書大臣的居所,不過現在卻是國家了的吧?」 「不是,這房子產權還是私人的,葉大媽租借給街道使用的,她也是這裡的老主任……」 馬主任顯然對葉天沒什麼防備,幾句話就讓葉天瞭解到了想知道的信息。 --------------- PS:感謝定風波、月¥蛐、叫什麼147369、貓丫、無名掃地僧、茅毛888、johnnyloo、¢Roケng♂ケ、平凡的ME、DisneyGETE、獨孤武神、快樂的阿肯、哥晚上不睡、懵懂的少年心、愛上誰的女人、莊john、銀角魍、梨花小峨眉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厚愛。 起點月票雙倍了,都拼的面紅耳赤的,五一咱們再湊熱鬧去,現在只要推薦票就成了,呵呵,大家多支持! 第八十六章栽跟頭了 「葉大媽?」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這又是一樁民房產權被國家收為公產的事件,沒想到這房子居然還歸葉家所有。 相比那些因為歷史特殊時期變為多住戶的大雜院,顯然這套房子更加容易收回一些,沒聽面前的馬主任說了嘛,那位很可能就是葉天姑姑的葉大媽,曾經是這裡的前任主任。 而且算起來葉天要是能收回這房子,還佔了不少便宜呢,要知道,這種四合院每年養護的費用都不少,如果不是有人在這裡辦公,恐怕早就破敗不堪了。 「那位老主任還真是高風亮節啊,這麼好的宅子自家不住,就租借給你們辦公了……」葉天不經意的說道。 「可不是,唉,不過這裡面也有些別的事,房子的產權也不是老主任的,聽說是他弟弟當年沒回城……咦?我和你說這些幹嘛啊?」 北京人向來都是有個「侃爺」的稱呼的,從出租車司機到看大門的老大爺,侃起大山來那絕對是滔滔不絕,這位做基層工作的馬主任也是如此,說著說著就扯遠了。 「呵呵,我這人也就是好奇,馬主任,不打擾了,我們還要回學校,就先告辭了啊……」 葉天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也沒必要在這兒留下去了,說老實話,對於是否收回這套院子,他本人的無所謂的,這還要聽下父親的意見。 「哎,小伙子,還沒問你叫什麼呢……」 馬主任正聊得意猶未盡,葉天就打了退堂鼓,不禁追出大門問了一句。 「我姓葉……」 葉天的聲音遠遠從胡同裡傳了出來,聽得馬主任一愣,再想追問的時候,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胡同裡了。 ---------------- 「葉天,你打算怎麼辦啊?」 從北京的胡同回到了華清園後,葉天和於清雅在附近找了個頗有情調的飯店坐了下來,飯店並不大,但用擋板隔開一個個位置,很受校園情侶們的歡迎。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這事兒我爸做主,我拿不了主意……」 「那你給葉叔打個電話吧?」於清雅從包裡掏出了手機。 「好吧……」葉天也沒推辭,接過了電話,他正想問問老爸那生意的事呢。 「爸,是我,小天……」電話接通後,葉天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小天啊,在學校還好吧?對了,這是用誰的手機啊?」葉東平那邊的信號不太好,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忽不定。 「是清雅的電話……」葉天解釋了一句,接著說道:「爸,我今兒去老宅子了……」 「什麼?你去了?」葉東平的聲音猛的提高了。 「那裡現在是一個街道辦事處,好像是大姑把房子借給他們用的,聽說……聽說產權好像在你手上……」葉天也拿不準,不過從馬主任的話裡,貌似這套宅院是屬於老爸的。 「你……你見到大姑沒有?」葉東平顯然對房子的歸屬並不關心。 「沒有,大姑好像退休了,要不……我去找找?」 「還是先不要了,你才去了房子那,別讓人誤會咱父子倆是為了那套院子了……」激動過後,葉東平的聲音有些疲憊。 「那好吧,對了,爸,您那戰國鼎的事怎麼樣了?栽跟頭了吧?」和自家老子說話,用不著拐彎抹角的,葉天直接問了出來。 「臭小子,被你說中了……」 葉東平沒好氣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也納悶了,這東西無論是品相還是包漿,都像是大開門的物件,怎麼就是一贗品啊?」 做了七八年的古玩生意了,葉東平也遇到過不少次別人下的套,但他確實有幾分眼力,基本上是順風順水,但卻沒想到,這最重要的一個物件,卻是砸在了手上。 前幾天葉東平拿著這三足鼎,找了南京一位在國內頗有盛名的青銅鑒定專家給掌了眼,當時就被斷定為贗品。 葉東平還不死心,拿了又去做了碳十四,結果前幾天才出來,物件絕對不超過三十年,這讓葉東平頓時心如死灰,過了好幾天的時間才緩過點勁來。 「爸,吃虧也未必是禍,反正家裡還有不少好物件,不行就出手幾件,周轉一下好了……」 葉天知道,在國內而言,葉東平的古玩生意算是做的比較早的,手上還真囤積了不少好東西,往年三五百塊錢收的玩意兒,現在賣個三、五、十來萬的都很正常。 「唉,你小子不知道,老爸這次是真的栽了,沒二年都緩不過來了……」 葉東平歎了口氣,不過馬上意識到,和葉天說這些不是讓兒子添心思嗎?馬上改口說道:「小天,你上你的學,別管這些事,回頭爸再給你打點錢去……」 葉東平雖然嘴上說沒事,但自個兒清楚,這次生意實在是損失慘重。 做古玩生意的,有許多交易都是以物易物,有點資金也都收了有增值價值的藏品,是以葉東平手頭上的「頭寸」一直都不是很多。 為了買下這件三足鼎,葉東平不僅將自己所有的流動資金全投了進去,還問封況借了二十萬,可以說現在他兜裡真的比臉還要乾淨了。 更糟糕的是,葉東平打眼買了件贗品賠的家底精光的事情,不知道是誰給在圈子裡傳了出去,俗話說禍不單行福無雙至,這落井下石的人也就跟著來了。 葉東平剛剛打了幾個電話想出手幾件早先別人看好的物件,沒成想那幾個人均是異口同聲的將價格給壓了下去,就是看明白了葉東平急需資金周轉。 如此一來,葉東平就有些坐蠟了,把東西賣了吧,自己損失慘重,不賣吧,說的誇張點兒,這連明兒的飯錢都折騰不出來了,更何況每月幾個店舖的開支都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葉東平也是個要面子的,輕易不會張嘴向別人借錢的,而且才從封況那裡拿了二十萬,就更張不開嘴了,所以剛才對兒子說的話,純粹是煮熟了的鴨子……只剩下嘴硬了。 「爸,是有人擠兌您了吧?甭理那些人,我回頭給您卡上轉一萬過去,明兒應該就能到賬,您撐上兩個月周轉過來就好了……」 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馬上反應了過來,看著老爸做了那麼多年的古玩生意,葉東平對裡面的彎彎道道也都是門清的很。 「哎,不用,老爸沒事,你好好學習就行了,喂,喂?媽的,連郵電局也來欺負老子……」 葉東平正說著話,對面已經傳來了電話掛斷的「滴滴」聲,再撥打過去的時候,卻怎麼也打不通了,敢情電話欠費停機了,這會的電話還是雙向收費,接電話一點都不比打便宜。 ------------------- PS:感謝落寞楊康、天殤110、梨花小峨眉、白雲城城主、你還在想我、拜讀此書、hongmeiluoye、快樂天藍、孤獨老狐、拆遷辦主任、zilandon、默默~無語~、端方公子、gkwude、yangxiaojia、逍遙在起點、定定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厚愛。 本周最後一天了,繼續求推薦票,呵呵,從來沒有在周推第二上呆過一星期,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八十七章沒錢了 「葉天,出什麼事了?」接過葉天遞來的電話,於清雅開口問道。 「我爸做古玩生意打了眼了,買的物件是假的,恐怕要砸手裡……」 葉天邊說邊站了起來,「清雅,走吧,去銀行轉點錢給我爸,再晚恐怕要下班了……」 「葉天,要不要……要不要給我爸說下,先周轉點錢給葉叔叔用啊?」 於清雅咬了咬嘴唇,看了下葉天的臉色,小心的接著說道:「葉天你別多想啊,我爸一直說要謝謝葉叔叔呢,再說這是借錢,又不是不要還……」 在前兩年的時候,於浩然的企業購進了一批國外最先進的紡織設備,不過在廠家的技術人員回去之後,一次操作失誤使得設備內的電腦控制板出現了損壞,整條流水線都停滯了下來。 於浩然之所以購買這批設備,就是為了國外的一個大訂單,如果設備在短期內修不好的話,那他的損失就要大了,在上海找了不少人都沒修好,急得於浩然團團轉。 說來也巧,那幾天正好葉東平在上海,當時看到老朋友著急的樣子,就去廠裡試了下。 經過一番檢查和國外廠家的電話溝通,機械專業出身的葉東平居然將設備給修好了,說起來於浩然還真欠了葉東平一個不小的人情。 看著於清雅小心翼翼的樣子,葉天不禁笑了起來,說道:「幹嘛這副樣子?借錢就借錢唄,是不是怕傷了你男朋友的自尊心啊?」 「你是誰男朋友?怎麼臉皮越來越厚了?」於清雅臉皮薄,被葉天說的俏臉緋紅,生氣的跺著腳。 葉天笑了笑也沒爭辯,說道:「清雅,我爸這些年做古玩生意一直挺順的,吃點小虧不算什麼,撐過這段就行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爸他會向於老師開口的……」 「那好吧,我陪你去匯款……」於清雅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和葉天一起往學校門口的銀行走去。 匯過錢後葉天又給老爸打了個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了,當下也只能作罷,他知道老爸明兒一定會去銀行查的。 果然,第二天葉東平就看到了兒子的匯款。 雖然心裡滋味不是那麼好受,但是葉東平也知道,兒子說的沒錯,只要撐過這倆月讓那些人知道自己並不缺資金,自然有人會用正常的價格來購買自個兒手中藏品的。 --------------------- 解決了老爸的問題,葉天的日子可就難過了起來,雖然手頭還有五千多塊錢,但他練武開銷的費用也大啊。 俗話說窮文富武,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沒點家底的人還真不敢這麼折騰,光是吃都能把人吃窮掉,這剛進入到十月中旬,5000塊就變成3000塊了。 葉天此時也正視這個問題來了,3000塊錢最多撐倆月,老爸那會要還是周轉不開的話,自己這練的十多年的功夫,就要停掉了。 不過思來想去,葉天也沒什麼好辦法,學校裡倒是有勤工儉學的工作,不過那一個月一兩百塊錢,對於葉天而言真的是杯水車薪啊?還不夠他吃頓肉的。 「要不然去天橋算命去?」 葉天腦海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但也隨即就打消掉了。 倒不是葉天抹不開這大學生的面子,關鍵是他堂堂麻衣一脈嫡系五十代傳人的身份,如果真是去天橋擺攤,被師父知道的話,恐怕氣的連兩年的陽壽都活不到了。 就算要去給人占卜問卦,那也要上點檔次才行,就像師父那樣,要撿個肥羊宰啊?否則天橋那5塊錢一次的卦金,連葉天來回坐汽車的錢都不夠。 「老三,發什麼呆啊?走,去球場打會球去……」 吃過飯回到宿舍,葉天正挖空心思想賺錢大計的時候,徐振南把球扔到了他躺在床上的身上。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磨合,葉天他們這個小團體,也和所有的大學生一樣,按照年齡排起座次。 徐振南今年二十當了老大,陳曉忠比葉天大了六個月,成了老二,至於傲海明則是小了葉天三個月,做了老ど,每日裡也就老大老二的稱呼了起來。 「老大,我不去了,昨兒淘到本書,晚上看看,你喊老二和老四去吧……」葉天坐起身來,把籃球扔回給了徐振南,他這會哪有打球的心思啊。 雖然和這哥幾個關係處的不錯,但葉天和他那老子一樣,都是萬事不求人的脾氣,是以徐振南等人也不知道葉天家裡發生的事情。 「那倆小子去圖書館了,說那裡美女多……」 徐振南不屑的撇了撇嘴,「倆悶,去了一星期了,也沒見認識一個,得,你看書吧,晚上咱們一起去吃宵夜,西門新開的那家飯店炒菜不錯……」 徐振南是個運動狂,見到葉天不去,自己抱著籃球跑出了宿舍。 不過還沒等葉天頭沾到枕頭,宿舍的門」光當「一聲被撞開了,剛剛跑出去的徐振南一陣風般的衝了進來,一把將葉天拉了起來。 「哎,哎,我說老大,不是說了不去嗎?對了,你眼睛怎麼那麼紅啊?」 葉天有些不明白,不就是打個籃球嗎?至於激動成這模樣?看徐振南這樣子,倒是和鬥牛場上的公牛差不多。 聽到葉天的話後,徐振南連連擺手,指著窗戶外面說道:「不……不是打球,葉天,那倆美女來找你了,就是那個新聞系叫衛蓉蓉的啊……」 在上個星期的時候,葉天約於清雅和衛蓉蓉那個宿舍的女孩,和自己的宿舍搞了個聯誼,說是聯誼,其實就是宿舍老大徐振南請客,在校外搓了一頓。 誰知道五大三粗的徐振南一見衛蓉蓉,頓時驚為天人,他現在的業餘生活,除了打籃球之外,就是想方設法的接近衛蓉蓉了,不過成效顯然不怎麼樣。 是以剛才一下樓見到了從不來男生宿舍的衛蓉蓉和於清雅,雖然不是來找自個兒的,也讓徐振南雄性荷爾蒙大發,以百米的速度衝回宿舍將葉天拉了起來。 ------------------- PS:感謝叫什麼147369、tianshizq、天陰睡懶覺、dawnflared、白雲城城主、牛不老、逍遙在起點、舒介坤、天殤110、劉定凱、荒野之孤城崛起、死亡舞步、cwkwok、臨時暱稱:郎來了、wjzb10、雄偉不是、獨孤武神、王八愛羔子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厚愛。 上架倒計時了,呵呵,現在還是需要推薦票,朋友們多多支持!! 第八十八章登門 「她們找我幹嘛?」 葉天伸頭從窗戶往下看了一眼,果然是於清雅和衛蓉蓉,正站在距離宿舍不遠的一棵樹下說著話。 往左右一瞅,葉天赫然發現,這一排有不少的的窗戶都伸出了個腦袋,可見美女的吸引力有多大了。 「嗯?茂林松柏正興旺,雨雪風霜總莫為?上簽啊……」 葉天看到於清雅和衛蓉蓉的時候,搭在窗台上的左手五指掐動,卻是臨時起了一卦,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敢情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來了。 「葉天,看什麼看?快點下來……」 衛蓉蓉是個急性子,從小也被家裡大人寵壞了,向來只有別人等他,這還是第一次等人呢,一眼瞧見三樓的葉天伸出了頭卻不說話,不管不顧的就喊了起來。 這一聲喊讓原本不知道下面有美女的宿舍,頓時也轟動了起來,一扇扇窗戶被推開,一個個打著赤膊的身影露了出來,卻是讓於清雅感到有些難堪了。 「哥們又不是欠你的,求人還這幅態度……」 葉天撇了撇嘴縮回了腦袋,慢條斯理的脫下牛仔褲,換了一身運動裝,那舉動看得一旁的徐振南都替他著急,恨不得親自動手幫他把衣服給穿上。 「葉天,幹什麼壞事被美女找上門啦?」 「葉天,晚上哥們請客,求介紹啊……」 當葉天出現在宿舍門口後,樓上的那些牲口頓時異口同聲的起哄起來,還有人吹著口哨,搞得宿舍的門衛還以為校園裡進來狼了呢。 「學姐我就在這裡,想認識的下來啊?!」 和於清雅的難堪不同,衛蓉蓉可不在乎這些男孩子們的起哄,很剽悍的雙手掐腰,對著上面就喊了起來。 還別說,見到衛蓉蓉這幅模樣後,那些大一的新生還真是愣住了,一來對方是學姐,二來也要在心裡思量下,能不能降得住這小辣椒啊? 「嘿嘿,學姐,咱們已經認識了,要不要再認識一下啊?」 也真有不怕死的,跟在葉天身後的徐振南聽到衛蓉蓉的話後,頓時舔著臉湊了上去,別看這哥們長得五大三粗的,那臉皮的厚度也和其身材成正比的。 衛蓉蓉撇了徐振南一眼,「學弟,華清園有幾個門搞清楚了沒啊?就學著別人來泡妞?」 衛蓉蓉有功夫和徐振南鬥嘴,一旁的於清雅可是感到渾身的不自在,看到徐振南還待說話,連忙插嘴道:「蓉蓉,行了,你不是說有正事來找葉天的嗎,找個地方去說事吧……」 「好吧,給你面子,饒了這傻大個……」 衛蓉蓉好像打了個勝仗似地,對葉天說道:「走吧,晚上本姑娘請吃飯……」 「哪兒能讓學姐請吃飯啊,肯定是我請嘛……」徐振南真有百折不撓的精神,見縫插針的說道。 「徐振南,找抽不是?你充什麼大頭啊?」這小辣椒發起火來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人留的。 徐振南被說的臉色悻悻,看的葉天直搖頭,不過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你請吃飯我就要去啊?再說了,這晚飯吃過了才來請,沒誠意啊……」葉天翻了個白眼,算是幫老大找回點面子。 一個多月來,葉天對這個和於清雅形影不離的女孩也算是慣熟的了,時不時的也開上幾句玩笑。 而且葉天也知道,這姑娘人心眼不壞,就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有點神經質,經常會有些莫名其妙的主意和行為。 「吃完飯吃宵夜不行啊?食堂的飯你能吃飽嗎?」果然,葉天話聲未落,衛蓉蓉就瞪起了眼睛。 「行了,葉天,別惹蓉蓉生氣了,走吧,先出去再說,咱們不是去吃飯,是衛叔叔要見你……」於清雅輕輕的拉了下葉天的衣袖。 「衛叔叔?是蓉蓉你爸吧?」徐振南耳朵尖,聽到了於清雅的話。 「蓉蓉是你叫的嗎?要叫學姐!」衛蓉蓉不滿的瞪了徐振南一眼,「是我爸,怎麼著……你也想去?」 「當然想……不,不,我不想去……」聽到衛蓉蓉的話後,徐振南條件反射般的搖起了頭。 徐振南心裡正琢磨著怎麼追人姑娘呢,哪裡敢去見女孩的父親呢,這純粹是一種做賊心虛的表現,雖然這賊還沒能得手。 「哎,見家長啊?我怎麼這麼笨,就沒說要去啊?」等到葉天幾人離開之後,徐振南突然反應了過來,這是多好接近衛蓉蓉的機會啊。 心裡後悔的同時,徐振南也對衛蓉蓉父親找葉天的原因充滿了好奇,心裡思量著晚上是不是要動用滿清十大酷刑來逼供了。 -------------------- 衛蓉蓉每次回家都由父親的司機接送,這次也不例外,一輛進口的奧迪車正等在華清園的門口。 「葉天,你也不問問我爸找你幹嘛?」 看到葉天老神在在的跟著自己出了校門,一直到上了父親派過來接他們的車後,都不說話,衛蓉蓉自己卻是先憋不住了。 「怎麼著,零花錢沒了?」葉天笑著問道。 「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得瑟什麼啊?」北京女孩那是輸人不輸陣的,嘴上向來都是不饒人。 開車的司機聽到兩人的對話後,忍不住側目看了眼葉天,他跟著衛紅軍有些年頭了,也經常接送衛蓉蓉,但卻是第一次見到她帶個男孩回家。 「行了,你們都少說幾句,蓉蓉,你再這樣子下次不帶你來見葉天了……」 看著衛蓉蓉和葉天的熟絡勁,於清雅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感到不舒服,尤其是從倒車鏡裡看到司機的眼神後,那心裡就愈發的不舒服了。 於清雅這話一說,車內幾人頓時都不做聲了,幾十分鐘過後,奧迪車駛入到了亞運村內。 「哎,小於啊,好久沒到叔叔家來玩了……」 聽到房門的響聲,坐在客廳沙發上正看電視的衛紅軍站了起來,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單從表面上來看,誰也想不到他這幾天的身家整整縮水了一半。 「衛叔叔,不是怕給您添麻煩嗎?這是我的小學同學,葉天……」於清雅很乖巧的和衛紅軍打了個招呼,然後將自己身後的葉天讓了出來。 --------------- PS:感謝書友11111921、上到沒學、三千塵、明--磊、軒轅趨、銅雀深春、罌粟生死、大混蛋一個、定風波、13482033304、冷血67、天亮以後11、262876999、望月閣、wdid007、書友11112712、536、無名掃地僧、指甲花了、grinbobcat、谷布、三哥就是牛、風影&暗盜、瑪莎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厚愛。 新的一周了,也是四月的最後一天,可能過了今兒很多朋友就會離開起點去看書,呵呵,總是難免的,有空回來支持相師一張推薦票吧。 很肥了,可以開宰了! 二十二萬字了,可以解決一些朋友的書荒了,公眾章節的速度難免慢點,看完正好上架,打眼也要提速了。 上架前的最後一天了,打眼知道很多朋友會通過別的渠道去看書,投推薦票和點擊的機會也會少很多,不過打眼還是希望朋友們多到相師這裡來轉轉,投一張推薦票,送上一句祝福。 嗯,站好上架前的最後一班崗,也希望大家能登陸看書,為相師增加一個點擊,一張推薦票! 謝謝朋友們!!! 第八十九章看誰沉得住氣? 「這位就是葉天同學吧?」衛紅星笑著向葉天伸出了手,目光同時在葉天臉上打量了一番。 葉天的長相,雖然稱不上很俊朗,但卻是有幾分清秀,尤其是入鬢劍眉和那雙有如星目般有神的眼睛,讓第一次見到他的人總會生出幾分好感來。 衛紅星雖然不會看相,但做生意的人,眼光也差不到哪裡去,葉天的外表讓他不由對其高看了幾分,「來,小葉,屋裡坐……」 「衛叔叔好,我是葉天……」 葉天伸出手和衛紅星握了一下,衛紅星剛才在打量他,他又何嘗不是在看衛紅星?只不過葉天看得要更加隱晦一些,搭眼一掃就收回了目光。 衛紅星四十二三歲的年齡,長著一張田字臉,也就是俗稱的國字臉,皮膚比較白皙,算得上是吉凶各半,不過這種面相的人,財運一般還是很不錯的。 「李姐,幫客人倒點水,小葉,你喝點什麼?」 招呼幾人坐下後,衛紅星對著站在沙發旁的一個中年fu女吩咐了一聲,最後一句話卻是問葉天的。 「我喝點礦泉水就好了,白開水也行……」葉天表現的很隨意,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後背微微靠在沙發上,打量起這房間的佈置來。 衛紅星這套房子在九十年代的北京而言,堪稱是豪宅了,大門處的玄關竟是由一處微型假山做成,潺潺流水從上而下循環流動,裡面幾尾金魚流動,讓人一進門就感覺耳目一新。 假山右側的牆,則是被做成了一排高約兩米的檀木架,架子上擺放著各種瓷器和古玩藝術品,將房子主人的檔次也提高了不少,至少比封況那暴發戶家裝修的要強多了。 從風水的角度上來說,宅左有流水,謂之青龍,雖然沒有擺成四象陣法,但也能將y□n煞之氣盡擋門外,算得上是一處貴地。 由此葉天能看出來,衛紅星在裝修這套房子的時候,肯定是請懂得風水的人來看過的。 不過葉天心裡也生出個疑問,從面相上看衛紅星不屬於破財之相,而家裡又風水極佳,按理說他運勢應該極強的,卻為何會突然壞了財運呢? 「謝謝……」 接過保姆端來的一杯礦泉水,葉天收回了目光,右手拿著一枚銅錢在手背上把玩了起來,自己是受衛紅軍邀請前來解huo的,衛紅軍不說話,他是不會主動開口的。 葉天的表現讓衛紅軍臉上lu出一絲詫異,他聽女兒說過,葉天小時候好像家裡特別窮,這樣的孩子來到自己裝修的如此豪華的房子裡,居然沒表現出任何的驚奇或者是羨慕。 以衛紅軍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葉天並非是強作鎮定,如此一來,他對葉天的興趣就愈發大了。 做生意談判和打仗差不多,有時候就要講究個氣勢,誰先開口說話,就會落得個下風。 雖然此刻不是在和葉天談生意,但衛紅軍在生意場上呆久了,也不願意在一個年輕人面前落了氣勢,當下也是笑瞇瞇的看著葉天一字不吐。 葉天若無其事的喝著水把玩著銅錢,衛紅軍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一時間,屋裡竟然沒有一人開口,氣氛顯得有些怪異。 「爸,您把葉天叫來幹嘛的啊?你們倆大眼瞪小眼的怎麼都不說話呀?」 旁邊的衛蓉蓉也感覺到屋裡的氛圍有些不對勁,出言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 聽到女兒的話後,衛紅軍心裡倒是鬆了口氣,畢竟自己是主人,邀請別人到家裡來卻一言不發,未免有些不禮貌了,女兒打了圓場,自己就有個台階下了。 「呵呵,我這是看葉天玩銅錢入神了……」 衛紅軍當下哈哈一笑,看著在葉天右手骨節上不斷跳動的銅錢,說道:「葉天同學,你手上這枚銅錢不錯啊,瞧這光澤,應該是明清的吧?」 在北京城最早賺到錢的那一批人裡面,數古玩蟲和房蟲是最有名氣的,古玩蟲是看準了社會變革後一段時間內古玩的空白期,倒騰古玩賺了大錢的。 至於房蟲,則算是國內最早的一批房產生意的人了,不過和後世的二手房中介不同,北京最早的房蟲都是靠著直接炒賣房子發家的,發展到現在,很多人都成了最早的一批房地產商了。 這兩類人不一定是最有錢的,但對社會的影響面卻非常的大,通過其他渠道發了財的人,多多少少和這兩個行當也有些瓜葛。 就像是衛紅軍,雖然不是倒騰古玩出身的,但是賺到錢之後,為了在圈子裡有點談資,在這上面也投資了不少錢,屋裡那古董架上滿滿噹噹的物件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衛紅軍也玩銅錢,並且玩的還都是珍品,是以雖然這麼問了一句,但心裡並不是很在意,在琉璃廠的銅錢可是論斤稱的,要多少有多少。 「呵呵,以前家裡是收廢品的,這東西是從一戶人家地窖裡收上來的,我看著品相不錯,就一直留在身邊玩的,衛叔叔您給瞧瞧?」 葉天聽到衛紅軍的話後,笑著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銅錢,將其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嗯?」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的臉se變了變,就單憑葉天能面不改se的說出以前家裡是收廢品這一點,就值得衛紅軍刮目相看了。 衛紅軍知道,這越是內心虛弱的人,就越是會想方設法去掩飾自己的一些不太上得了檯面的經歷,相反,能坦然面對往事的人,內心都極為強大。 衛紅軍自問,隨著身份的變化,他現在就不願意聽到別人說他開小飯店和賣茶葉蛋的事,自己更加是不會提了,就這一點而論,他就不如面前的這個少年。 尤其是葉天當著兩個漂亮女孩的面,如此坦然的說出家裡以前的難堪事,這種心xing,絕對不是普通的大學生就能做到的。 而且葉天剛才放下銅錢的動作,那也是有講究的,只有古玩行裡的人,才會如此。 要知道,能稱得上古董的物件,那最少也要從晚清算起了,百十上千年的東西,是禁不起摔碰的,就算不是瓷器,磕掉點漆擦破點皮,那也會使物件的價格發生變化的。 銅錢雖然是屬於金屬鑄造出來的,但時間久了摔在地上,也會斷裂開來的。 所以在古玩行就有個規矩,交易物件的時候,一方先要將其放在桌子上,另外一方才能拿起來把玩驗看,在誰手裡出現了差錯,那就由誰承擔責任。 雖然從葉天進屋到現在,兩人之間的對話沒有超過三句,但就憑他的這一個動作,紅軍已經是不敢小瞧葉天了,連帶著對這枚銅錢也重視了起來。 衛紅軍心裡明白,要真是大柵欄的貨se,葉天至於這麼鄭重其事的放在茶几上嗎? 「大齊通寶?!」 拿起銅錢後,衛紅軍還沒來得及觀察銅錢的包漿莗e,就被錢面的四個字震驚住了,原本穩穩當當坐在葉天對面的身體,也猛的站了起來。 -------------------- PS:感謝上到沒學、xuemingu、流浪ゃ風、將下游、沒乾菜、叫什麼147369、靚歡歡、26287699、snowyz2003、老男人008、朱曉蠻、林門小生、久久愛秀、DisneyGETE、望月閣、說個一二三、谷布、定風b□、上帝很13、書友090405、懵懂的少年心、Lor~_~、hongmeiluoye、逍遙笨笨仙、哈市小胖、孤雪燁、heye77、老周老周等朋友的打賞,真心謝謝大家的厚愛。 應該是上架前的最後一章公眾章節了,五月一號,也就是五個小時之後,天才相師就將上架,希望大家能用訂閱和月票繼續支持相師,嗯,凌晨有更,明兒會大爆! 第九十章大齊通寶 第九十章大齊通寶(上)【第一更】 在衛紅軍掌心裡的這枚銅錢,直徑只有2.3厘米左右,厚度尚不足一毫米,一面為光背無字,而另一面則是用隸書寫著「大齊通寶」四個字。 不知道是否因為葉天長期把玩的緣故,這枚銅錢原本體表的黑漆古蚺w經完全被磨去了,露出一種青中帶紫的光澤來,仔細看去,給人一種古樸滄桑的感覺。 而且整枚銅錢字跡清晰,品相完好,包漿圓潤,在古玩行裡,已經算得上是全品相的物件了,價格要比捎帶殘缺的高出很多。 「葉天,這……這真的是大齊通寶?」 把玩著這枚銅錢,衛紅軍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來。 為了提高自己的品味,說白了就是附庸風雅,衛紅軍這幾年在古玩上的投資不下於百萬,但收到的好東西卻是寥寥可數,其中更有不少是仿品贗品。 不過經過幾年的熏陶,衛紅軍的眼力倒是鍛煉出來[www.qisuu.com奇書網]幾分,看著掌心的這枚銅錢,他就能感覺到一股滄桑大氣,直覺告訴他,這枚銅錢絕對是真的。 聽到衛紅軍的問話,葉天笑著說道:「衛叔叔好眼力,的確是大齊通寶……」 「拍馬屁,上面有字,誰都認識啊……」一旁的衛蓉蓉撇了撇嘴,對葉天翻了個白眼。 「閨女這態度不對啊?不會是對這小子有意思吧?少字」 衛紅軍看到女兒的模樣,眉頭微微皺了下,他這十幾年是又當爹又當把女兒拉扯大,對衛蓉蓉的性子是再瞭解不過了。 「字是誰都認識,但是這銅錢的真假能認出來的人就不多了,是不是啊,衛叔叔?」 葉天的話讓衛紅軍轉移了注意力,一臉自得的說道:「沒錯,這枚銅錢不管是從制式還是包漿來看,都應該是「大齊通寶」的真品無疑……」 說到這裡,衛紅軍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轉臉看向了葉天,「不過,這物件至今只發現了兩枚,還都是殘缺不全的,小葉,你這枚大齊通寶是怎麼得來的啊?」 「呵呵,葉叔叔,我不是說過了嗎,家裡是收廢品的,這東西是我爸收上來的……」 葉天其實並沒有說實話,這枚銅錢是老道傳他占卜問卦時給他的,本來一共有三枚,不過葉天小時候淘氣,另外兩枚都丟掉了。 丟的那兩枚雖然不是大齊通寶,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古錢,因為這事,老道曾經狠狠的教訓過一次葉天,並給葉天說了大齊通寶的來歷。 就連葉東平都不知道兒子經常把玩的那銅錢是真的大齊通寶,否則的話,恐怕他早就給搶過去珍而重之的收藏起來了。 葉天之所以敢這麼多年拿在手上,是因為對這枚銅錢把玩已久,一絲靈性早已浸入其中,即使丟了他也能推演出方位將其尋到的。 「這……這是真的?」 衛紅軍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原以為葉天是開玩笑的呢,沒想到竟然真是如此得來的,一時間神色有些恍惚,這漏撿的可大了。 衛蓉蓉長這麼大,還真很少見父親這幅樣子,當下有些好奇的問道:「爸,不就是一枚銅錢嗎?我看您珍藏的那些,都不比它差,還有銀子做的呢,幹嘛那麼大驚小怪的?」 「咳咳,你懂什麼,這枚銅錢可是五十名珍之一啊,你老子我要是有這麼一枚,那在國內錢幣收藏界都是名人了……」 衛紅軍被女兒的話問的有些尷尬,他雖然藏有不少錢幣,但論其稀有程度和價值,比葉天這枚簡直就是天差地遠了。 中國早在夏朝就有用獸骨,龜殼,開始做為錢幣交換實物,商代則是用貝殼作為實物貨幣一直沿用到春秋時期。 春秋以後,各國大量使用青銅鑄造不同樣式的流通貨幣,如刀幣,鏟幣,圓形幣等等,由秦始皇統一方孔圓錢,一直延續到清代末期。 雖然每個新皇即位,都會將之前的銅錢融化鑄造新幣,但是這麼多朝代更迭,僅是陪葬所用的錢幣就不計其數。 流傳到今天,各種銅錢的數量並不在少數,就像衛蓉蓉之前說的那樣,幾乎每個古玩市場裡,都能見到堆滿在地上的銅錢。 所以銅錢的收藏,玩的是精品是珍品,一般盛世王朝發行量極大的錢幣,到了現在是一文不值,只有一些發行稀少的古錢幣,才是藏家們所追求的。 所謂五十名珍,就是中國錢幣收藏界對50個品種珍稀古錢幣的統稱,一般收藏古錢幣的人,如果手上不掏弄幾個五十名珍的錢幣,都不好意思對人說自己是玩錢幣的藏家。 而「大齊通寶」就是在五十名珍之中,也是極其罕見的,因為到目前為止,一共就發現了兩枚,而且還都是殘缺的。 「大齊通寶」是南唐開國皇帝李弁鑄造的第一種南唐錢幣,它之所以稱「大齊通寶」,是因為吳國皇帝讓位給他前,已封他為齊王。 由於「大齊」這一朝代存在的時間很短,同時此錢鑄量又少而精,流傳至今已屈指可數,故格外珍貴難得。 大齊通寶現存世僅兩枚,一枚的右上方缺一角,錢幣界稱之為「缺角大齊」。 「缺角大齊」由清朝的江南名士戴熙所藏,當時就有人願用高價收買,戴不忍割愛,太平軍攻進杭州,戴出於偏見投水自盡,死前將大齊通寶等物深埋地下。 後人為了得到這杖稀世真品,爭相購買戴宅,掘地數次,終無所獲,是以缺角大齊現在僅存於記載之中了。 另一枚大齊通寶的錢上鑽有4個小孔,被稱為「四眼大齊」。 「四眼大齊」是民國時期錢幣收藏家戴保庭和朱克壯在江西鄱陽農村,偶然從孩童踢的毽子上發現的,此枚大齊通寶雖然不缺角,但因為做毽子,被鑽出四個小孔。 後來這枚銅錢被著名收藏張叔馴重金購得,藏之密室,從不示人,且因而自號「齊齋」,其對「大齊通寶」的珍愛可見一斑。 不過在抗戰時期,張叔馴將所有藏品都帶往美國,可惜的是,在他去世後,全部藏品都被他的遺孀給變賣掉了,那一枚「四眼大齊」,現在也不知道流落何方了。 所以對於錢幣收藏的人來說,這一枚完整無缺的「大齊通寶」,簡直就是像「和氏璧」在歷代帝王心目中一樣佔據著重要的地位。 衛紅軍到底是生意場上的人,儘管對這枚錢幣已經高看了許多,但認識還是不夠,如果他是古玩行裡的人,恐怕這會謀財害命的心思都會有了。 「葉天,你……你枚銅錢,不知道願不願意轉讓啊?」 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這枚大齊通寶,衛紅軍連邀請葉天來家裡的目地都給忘掉了。 要知道,衛紅軍雖然妻子去世幾年了,但是為了顧及女兒的感受,一直沒有再續絃,而且也沒沾花惹草的保養小蜜,所以在圈子裡向來都是比較低調,或者說沒有什麼可顯擺的東西拿得出手。 不過有了這麼枚銅錢可就不一樣了,在某次聚會的時候將這枚大齊通寶拿出來,最起碼能在京城古玩圈子裡揚眉吐氣一番,絕對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呵呵,衛叔叔,這物件我是打算自己留著的……」 葉天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衛紅軍的試探,老道的羅盤現在還沒傳給他,而字畫攜帶不方便,葉天之所以隨身帶著這枚銅錢,也有著睹物思人的心思在裡面的。 「小葉,你也不問問價?」衛紅軍卻是不死心,對葉天的稱呼也變得親熱了起來。 「不問,與其問了不賣心裡難受,還不如不知道好呢……」葉天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衛蓉蓉有些看不慣葉天的態度,插嘴道:「顯擺什麼啊,不就是一枚銅錢嗎?能值1000塊錢嗎?葉天,我給你2000,賣給我爸算了……」 「2000?」 葉天和衛紅軍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臉上均是顯出一副古怪的神情。 「咳咳,小葉,蓉蓉不懂這個,你……你別見怪啊……」 衛紅軍咳嗽了一聲,看向女兒,說道:「別瞎說,要不是小葉講究,2000塊錢你連看一眼都看不到……」 衛紅軍這話倒不是無的放矢,當年張叔馴收藏「四眼大齊」的時候,很多人願意出重金一睹都未能得償,如果放到現代,恐怕還不止2000塊錢呢。 「這麼貴?真的假的啊?」衛蓉蓉和一直沒說話的於清雅都被嚇了一跳,眼睛盯在了衛紅軍掌心裡的銅錢上。 雖說衛蓉蓉和於清雅都是出身有錢人家,但是對古玩並不瞭解,真的無法想像還有花錢都看不到的東西,故宮博物院裡面的好物件多了,一張門票也不過就是50塊錢而已。 「具體價格我不知道,但是這枚銅錢換咱們家這套房子是足夠了……」 衛紅軍接下來的話更是讓衛蓉蓉咋舌不已,她可是知道老爸買這套房子加上裝修,總共花了十萬呢。 PS:上架了,兄弟姐妹'>們,月票投出來吧 第九十章大齊通寶 第九十章大齊通寶,到網址 第九十一章大齊通寶 第九十一章大齊通寶(下)【第二更,求月票】 「老爸,這破銅錢能換我們家房子?真的假的啊?」 衛蓉蓉一把搶過那枚銅錢,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起來,不過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任憑衛蓉蓉怎麼看,感覺都和琉璃廠擺地攤賣的銅錢都差不多。 「蓉蓉,小心點,摔了的話你老爸這套房子就沒了……」 看著女兒粗枝大葉的樣子,衛紅軍那心都是吊著的,像這種堪稱孤品的錢幣,根本就是有價無市的。 衛紅軍剛才說出了個房子價,但也要有人肯賣才行啊,如今世上就這一枚,說價值100萬是它,說價值1000萬也行,根本就沒有個參考價格的。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賣就不賣,爸,回頭我去琉璃廠給您淘弄個去……」 衛蓉蓉撇了撇嘴,將那枚大齊通寶扔給了葉天,看的衛紅軍那心臟是「咚咚」直跳,他家裡可是大理石地面,這銅錢脆的很,掉地上說不定就會裂開。 「還是閨女疼你爸,不過……不過琉璃廠就不用去了……」 雖然心裡對女兒的偎貼感到很舒服,但是衛紅軍也知道,這東西能在琉璃廠找到的幾率,和他在廣場撿到個金山的幾率差不多。 「呵呵,說不定你運氣好,還真能淘弄個……」 葉天接過銅錢後,也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別說這枚大齊通寶了,就算他手上的是一枚最為常見的乾隆通寶,葉天也敢說它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這枚銅錢的價值,可要比衛紅軍估算的高得多了,因為它不但是件孤品錢幣,更算得上是一件法器。 在製作那幾個玉雕小物件的時候,葉天是把這枚銅錢一起放進去蘊養的,加上其本身存在千年所蘊含的磁場,其功效還要遠超那幾件玉雕飾品。 而且經過元氣蘊養的這枚大齊通寶,其內部結構也發生了變化,並不會像一般帶滿老繡的銅錢那樣易碎,要不然葉天也不敢整日裡拿在手裡把玩的。 「哎,小葉,你可要小心點啊,這東西別看是銅鐵的,也禁不住摔的……」 雖然銅錢已經還給了葉天,但衛紅軍的眼神還是在葉天手上打轉,生怕他一個不小心給摔倒地面上了。 「呵呵,衛叔叔,沒事,這錢經常玩,沒有那麼疏鬆,不怕……」葉天笑了笑,手掌一翻,將銅錢收入到了兜裡。 雖然這玩意不怕摔,但葉天怕衛紅軍那眼神啊,就現在已經看到眼裡都撥不出來了,誰知道待會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會不會直接動手就搶啊? 「小葉,真的不考慮出手嗎?價格隨你開,衛叔絕對不二價……」 眼睜睜的看著葉天把這枚大齊通寶收了起來,衛紅軍心裡那叫一糾結啊,不死心的又追問了一句。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衛叔叔,這東西價格不好定,說它值三五十萬也行,說它值三五千萬也可以,下次要能尋摸到好東西,我再給衛叔您留著吧……」 「好吧,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這東西,衛叔就不奪人所好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還以為他是在強調這枚銅錢的獨一性呢,從稀少程度的角度而言,葉天說的也沒錯。 在去年的時候,北京一場黑市文物拍賣就曾經發生了一件轟動一時的新聞,有個北京很有名的的玩家,花了四十萬買了一隻被稱之為孤品的乾隆青花瓷瓶。 誰知道那哥們貨款一清,拿起那個瓷瓶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直接碎成了七八十片,連修復的功夫都省了,根本就沒法黏合。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這哥們瘋了,卻不曾想,他直接從隨身帶的箱子裡,又拿出一件和那個一模一樣的瓷器來,當眾宣佈,這才是真正的孤品。 從收藏的角度上來說,那人純粹就是一二桿子,幹的事情很不著邊。 但是從文物價值上來講,他所剩下的那個瓷瓶,的確成為了孤品,如果願意拿出去拍賣的話,估計價格馬上就能翻上幾番的。 「呵呵,那就謝謝葉叔了……」 葉天聽出了衛紅軍的言外之意,笑了笑也沒解釋,和這些普通人講解法器的珍貴性,實在是沒必要。 要知道,這枚銅錢除了文物價值外,法器的價值正如葉天所言,是很難界定的,要是放在一些稍懂風水的人眼裡,根本就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 像香港澳門有許多入世修行的居士,他們從一些佛法精深的高僧那裡請得一件法器,往往要捐獻數以千萬計的香火錢,可見世上法器的稀少與珍貴了。 即使如此,那些法器也不過就是經過簡單開光的,其功效遠不如葉天手裡這枚銅錢。 「爸,您今天找葉天來,不會就是談古董的吧?少字」 聽老爸和葉天說了半天的銅錢,衛蓉蓉有些不耐煩了,老爸剛才在葉天面前的表現,實在是有點丟份,別人都說了不賣,還死乞白賴的去問,讓她覺得也很沒面子。 「哎,對了,蓉蓉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像是被女兒提醒了一般,衛紅軍拍了下巴掌,接著說道:「小葉,我聽蓉蓉說你好像會占卜看相,上個月似乎說過我會破財,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呢?」 經過剛才「大齊通寶」這件事,衛紅軍也明白了,葉天遠不是一般普通大學生可比的,且不說隨身帶著一件無價之寶,就是他那心性,也沉穩的可怕,連衛紅軍都自愧不如。 所以衛紅軍也不玩什麼氣勢不氣勢的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了起來。 「衛叔,您這房子,是請人看過的吧?少字」 葉天沒點頭承認也沒否認,笑著說道:「您這房子宅東流水達江海吉,風水是不錯的……」 「你……你還會看風水?」 葉天話沒說完,就被衛紅軍給打斷掉了,臉上的表情比之前看到了那枚「大齊通寶」還要詫異,因為葉天剛才的那句話,正是當時給他看風水的那位高人說過的。。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葉天也沒謙虛,點了點道:「風水相術雖為兩種方術,但原本就是孟焦不離,會看相的人,多少也懂得點風水的……」 「今兒還真是碰到高人了……」 衛紅軍此時再也沒敢把葉天當成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了,站起身很認真的說道:「葉天,衛叔這個月在股市栽了個大跟頭,和你之前給蓉蓉說的差不多,你能不能幫衛叔分析下,看看原因到底出在哪裡?」 「得,這位總算是說出正題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這要是一直扯淡下去,他的耐心也快沒了,「衛叔,您說說具體的情況吧,也不一定是風水或者是您個人運程出的問題……」 「葉天,是這樣的……」聽到了葉天的話後,衛紅軍也沒矯情,直接把這段時間困擾他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原來,從衛紅軍一九九四年涉足股市以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身家也在這兩年翻了好幾番,但是誰知道就是在月初,他卻遭受了從所未有的一次危機。 事情的源頭在於國家《關於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九五」計劃和2010年遠景目標的建議》這麼一份文件上,其中明確提出:要對銀行、信託、保險和證券業實行分業經營。 與此同時,人民銀行發出公告,宣佈對因存在違法經營、經營管理混亂、資產質量差等問題的中銀信託投資公司實行接管。 人民銀行的這個公告,直接導致了中銀股份的暴跌。 要知道,我國股市在一九九五年的時候,尚且沒有跌漲停板的制度,一天之內股票翻個幾番和直接縮水大半,都是可能發生的事情。 中銀股份就是如此,直接讓將絕大部分資金都投入到裡面的衛紅軍,身家在幾天之內大幅度縮水,如果不是還沒傷及老本,估計他連跳樓的心思都有了。 做生意有賺有賠,炒股也是如此,原本衛紅軍並沒有怎麼在意,這裡賠了別的地方賺回來就是了。 但是衛紅軍偏偏想起了女兒上個月,曾經給他說的那句當斷則斷的話,這就讓他心裡有些打鼓了,敢情早有高人提醒過自己,只是自個兒沒在意罷了。 衛紅軍本就對風水學說極為相信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花大價錢請人給他佈置陽宅了,是以這才有了邀請葉天來家裡做客的舉動。 葉天剛來的時候,衛紅軍還想試探葉天一番,只是葉天的水深水淺他沒試出來,倒是自己吃了個癟,不過這也讓衛紅軍對葉天生出幾分信心來。 聽完衛紅軍的話後,葉天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衛叔叔,說句實話,您雖然有中年喪妻之相,但是財運極佳,按理說是不會有此厄難的……」 「葉天,你胡說什麼?」 葉天話剛說了一半,就被一臉憤怒的衛蓉蓉給打斷了,在她看來,葉天說衛紅軍有喪妻之相,就是將她媽媽病逝的責任推在了父親的身上。 「蓉蓉,你閉嘴,一點禮貌都沒有,讓葉天把話說完……」 不過讓衛蓉蓉沒想到的是,就在自己話聲未落的時候,一向疼愛自己的老爸,竟然出言訓斥了自己。 PS:第二更,先來兩章熱身,兄弟姐妹'>們,讓我看看你們的熱情吧,月票,我要 第九十一章大齊通寶 第九十一章大齊通寶,到網址 第九十二章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第九十二章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第三更】 「爸,你……你罵我?」 衛蓉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小到大沒對他說過一句重話的父親,竟然因為一個外人罵自己?這讓她的眼圈迅速的紅了起來。 「蓉蓉,衛叔叔不是罵你,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葉天,你也是的,有些話不能亂說的……」 旁邊的於清雅見狀,連忙摟住衛蓉蓉的肩膀打起了圓場,如果因為葉天引得別人父女不合,她這好朋友也會感覺很尷尬的。 「蓉蓉,唉,是爸爸不對,爸爸向你道歉……」見到女兒一副要哭的樣子,衛紅軍也慌了手腳。 自從妻子去世後,衛紅軍最在乎的人,也就是這個女兒了,除了天上的月亮他沒本事摘下來外,幾乎女兒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去滿足。 「這叫什麼事啊?」葉天撇了撇嘴,都把孩子慣成這樣了,怪不得衛蓉蓉那脾氣就像是屬狗的,平時說翻臉就翻臉呢。 衛蓉蓉帶著哭腔問道:「於清雅,是不是你告訴他我媽媽去世的?」 在衛蓉蓉心裡,母親一直都佔據著很重要的地位,除了和於清雅這個好朋友說過母親去世的事情之外,她再也沒給任何人說過。 在衛蓉蓉看來,如果是於清雅告訴的葉天,那就是對她們之間的友情的一種背叛。 「我沒有,從來沒說過,我保證……」 在於清雅的內心深處,是不喜歡葉天和別的女孩來往的,她和葉天在一起的時候,當然不會討論別的女孩的事情了,即使是衛蓉蓉也不例外。 「真的?」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衛蓉蓉坐直了身體,朝夕相處了一年多,她自然知道於清雅的性格,這個性格委婉的女孩,是從來不說謊話的。 「葉天,你……你真的是從面相上看出來的?」衛蓉蓉一臉懷疑的看向葉天。 「是,說了你又不信……」葉天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不過臉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蓉蓉,葉天算命很準的,他很小的時候就學這個了……」於清雅也在一旁說道。 被女兒胡攪蠻纏的,衛紅軍也是頭大,看著女兒這會臉色恢復正常了,連忙說道:「行了,蓉蓉,你和小於去房間說話吧,我和葉天還有事情要談……」 「什麼看相算命,不就是騙人的神棍嗎,我才不稀罕聽呢……」 聽到父親的話後,衛蓉蓉拉著於清雅去了自己的房間,讓客廳裡的葉天和衛紅軍均是鬆了一口氣。 衛紅軍親自給葉天的茶杯裡續上了水,一臉歉意的說道:「葉天,小女刁蠻,還請不要見怪啊……」 「呵呵,可憐天下父母心……」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衛叔叔,客氣話就不說了,老實說,我對您近期的運程也感覺很困惑,從您居所的風水和面相而言,都沒有破財的跡象,這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我也有點拿不準了,您最近遇到什麼事,或者得罪什麼人沒有?」 葉天自從得到麻衣一脈的傳承後,占卜問卦幾乎無往而不利,像今兒這樣摸不清頭腦的事情,還真是頭一遭。 「沒有,我每天除了在家裡,就是去證券交易所,這段時間應酬都很少,怎麼會得罪人呢?」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連連搖頭。 他是從最擺攤開小飯店這種小生意做起來的,講究的就是一個為人,平時有什麼事,衛紅軍寧可自己吃點虧,也不會讓朋友難做,在圈子裡是有口皆碑的爽快人。 「證券交易所?」 葉天聞言眼睛亮了下,開口問道:「衛叔叔,這段時間證券交易所是否有過裝修或者格局變動的事情?」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眼睛頓時瞪大了,「小葉,你怎麼知道的?前段時間增加了幾間大戶室,裝修了一個多月呢,九月底才剛剛搞好……」 「衛叔叔,這事情十有就出在那裡了,你換個房間吧,不過這次的損失卻是彌補不過來了……」 由於衛紅軍賺錢的地方是在證券交易所,這家裡的風水運程再好,也影響不到那裡,葉天聽衛紅軍這麼一說,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只是不管是風水看相,還是占卜問卦,改變別人的運程總是要有一個過程的,不是說這邊改了,那邊就立竿見影的。 所以葉天能看出問題所在,但是對於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也是無可奈何,衛紅軍虧在中銀股份上的錢,卻是在短時間內無法賺回來了。 「怪不得我這幾天去大戶室的時候,坐在那裡老是感覺不得勁,敢情風水被人改動了啊……」 衛紅軍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來,生意做到他這種程度的人,腦子裡想的東西就要多一點,這會衛紅軍心裡想的就是,前段時間讓他換大戶室,是否是有人故意的呢? 「衛叔叔,這會也不早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回學校了,再晚宿舍門就要關了……」 雖然幫衛紅軍看出了癥結所在,不過這件事情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葉天也無法改變,是以他也就沒提錢的事。 「啊?別……別急……」 沉思中的衛紅軍被葉天的話驚醒了過來,「小葉,衛叔叔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哦?什麼事?」葉天挑了挑眉毛。 「是這樣的,衛叔想讓你明天陪我去趟大戶室,看看那裡格局的改動,究竟是人為故意的,還是無意為之的,好不好?」 衛紅軍雖然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沒得罪過人,但是他也知道,這年頭小人多啊,自己大把大把的賺錢,指不定就有人眼紅呢,誰知道更換大戶室的事情裡面有沒有貓膩? 「嘿,生意來了……」 心裡高興,不過葉天臉上卻是露出遲疑的神情,「這……衛叔叔,明天我還要上課呢……」 給衛紅軍指點出破財的問題所在,看在於清雅的面子上就不收費了,但是要去現場堪輿風水,葉天就要收錢了,如果次次都學雷鋒做好事,那幹這行的人估計早都餓死了。 「葉天,明天的課要是不重要,就幫幫衛叔吧……」 這人一旦起了疑心,就很難消除下去了,就像衛紅軍這會,總是感覺好像有人要害他,如果不弄明白的話,恐怕他在未來的日子裡也睡不好覺了。 葉天沉吟了一會,說道:「明天是大課,倒是沒事……」 葉天話音未落,衛紅軍就高興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小葉,明天我一早就去接你……」 「我x,虧得這人還是做生意的,非要小爺把話點透才行嗎?」。 葉天被衛紅軍說的差點要吐血了,您連報酬的事兒都不提,小爺憑什麼去給你看風水啊?真當咱這麻衣一脈五十代嫡系傳人,是大街上擺攤算卦的了?到時候隨便扔個三毛五毛的就打發掉? 「衛叔,有件事我想還是要說明白比較好,按照我們這行當的規矩,這個……這個是要收取一定費用的……」 葉天這些年的遊歷可不是白混的,該厚起臉皮的時候,一定要能頂的上。 再說了,請人看風水當然要給錢的,風水師的命格與「五術」有緣,注定要吃這行飯,所以只好「受人財祿,為人賜福」了。 這年頭上個廁所都要花一毛錢,更何況風水師給人堪輿方位,屬於逆天機,奪造化之事,是違背自然法則的,要承擔相當大的責任的,沒錢誰會去幹? 葉天遊歷的時候就曾經聽同行說過,在深圳那沿海地區,看陽宅風水都是按平方算的,最低三十塊錢起,也就是說,您這房子要是100平方,看一次最少要3000塊的。 「你們這行當的規矩?受人財祿,為人賜福?」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明顯愣了一下,過了好半晌才反應了過來,遲疑著說道:「小葉,你……你是說你看風水是要收費的?」 葉天臉上露出了「靦腆」的笑容,有些害羞似地的說道:「葉叔,我這一門風水派系,是有傳承的,這個……不能壞了規矩的……」 葉天一臉不要意思的樣子,倒是讓衛老闆感覺自己忒不地道了,別人從進門到現在,指點了那麼多,自個兒竟然一毛不拔,這要是傳出去,可是大大有損衛某人豪俠仗義的英名啊。 痛定思痛深挖反省之後,衛紅軍連忙說道:「這個好說,小葉,衛叔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其實倒不是衛紅軍反應遲鈍,實在是他根本就沒往這上面去想,一來葉天只是個大學新生,還是女兒的同學校友,在身份上衛紅軍就沒認為葉天是個風水師。 二來就是葉天一進屋拿出的那枚銅錢,讓衛紅軍認為葉天根本就是不缺錢的人,試想您要是隨手把玩個價值三五十萬的物件都不怕丟了,眼裡還能看上萬兒八千塊錢嗎? 見到衛紅軍明白了過來,葉天立馬站了起來,說道:「那成,衛叔叔,我們就先回去了,咱們明兒一早見……」 PS:為小MONKEY盟主賀,謝謝猴猴兄弟的大力支持。 修改好一章傳一章,今兒大爆,有保底月票的兄弟別留著了,讓咱們在月票榜更進一步吧,拜託大家了。 第九十二章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第九十二章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到網址 第九十三章大戶室 第九十三章大戶室【第四更】 「葉天,老實交代,你怎麼忽悠的我爸?連我這個女兒都不在意了?」 在回學校的車上,衛蓉蓉還是有點憤憤不平,長這麼大自己還是第一次被父親如此訓斥呢,而罪魁禍首顯然就是葉天。 「咳咳,怎麼說是忽悠?這是自然科學好不好?衛蓉蓉,我問你,儒家的四書五經都有哪些?」 聽到衛蓉蓉的話後,葉天搖起了頭,要不把這小辣椒給說服掉,指不定日後還會給自個兒使什麼絆子呢。 衛蓉蓉眉頭一挑,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四書指的是《論語》《孟子》《大學》和《中庸》,而五經則是《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怎麼樣,沒說錯吧?少字」 自南宋之後,四書五經就是儒生學子的必讀之書,幾與耶教有聖經、伊教有古蘭經相似,被用為封建科舉中選拔人才的命題書和教科書。 不過時至今日,恐怕十個學生裡面有九個都不知四書五經為何物了,衛蓉蓉能答的出來,倒是讓葉天有些意外。 「好,衛學姐,您既然知道周易是五經之一,也應該知道易經被譽為「群經之首,大道之源」,難道從這裡面衍生出來的知識,不值得重視和探討嘛?」 衛蓉蓉被葉天問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支支吾吾的說道:「那不一樣,那……那是封建迷信,是傳統文化裡面的糟粕……」 葉天聞言歎了口氣,「衛學姐,現代科技尚有很多無法解釋的現象,您總不能都給戴上一個封建迷信的帽子吧?少字 風水相術也被稱之為玄學,它和科學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玄學重視心靈的呼應,而科學則著重於物質的實證,倘若要是因為風水學找不到實證而否定它,這就是完全否定了心靈感應這個因素。 人為萬物之靈,既要有物質的生活,也要有精神的生活,平心而論,科學既然無法證明風水相術學說中的五行八卦這些理論,那就要正視它的存在。 當然,信與不信在於個人的取捨,就像我不能強迫您相信一樣,衛學姐您也不能否認這種經過數千來演變出來的一種傳統文化……」 關於風水相術是不是封建迷信這種爭論,葉天和父親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眼下隨便說出一些來,都聽得於清雅和衛蓉蓉目瞪口呆。 直到車子停在華清園大門口的時候,衛蓉蓉還在回味著葉天的話,雖然她還是有些不服氣,卻是找不出可以反駁葉天的話來了。 第二天一早,衛紅軍親自駕車來的華清園門口,接上翹課的葉天出去吃了個早點,然後直接將車停到證券交易所的停車場裡。 「乖乖,衛叔,這就是證券交易所啊?」從後門走進交易所後,葉天頓時被這場面給震住了。 偌大的交易所大廳裡,此時已經擠滿了人,有興高采烈的高談闊論的,有愁眉苦臉盯著牆壁上顯示屏的,整個就是一濃縮了人生百態的地兒。 更有一些老頭老太太挽著個籃子叫賣包子油條茶葉蛋的,而且他們的經營還很多元化,不僅賣吃的,還有一些股市報紙,基本上圍著大廳轉悠上一圈,東西就全都賣完了。 「怎麼樣,小葉,這裡熱鬧吧?少字」看到葉天吃驚的樣子,衛紅軍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會的中國股市,還處於摸索發展的階段,並且電腦還沒有普及,想要炒股除了電話'>委託之外,必須要到交易所裡來,這也造就了股市繁榮的表象。 「哎呦,衛老闆您來了,吃了沒啊?這剛買的包子,您要不要嘗嘗?」 「衛總,今兒有什麼消息沒?給小弟透吧,上個月才買的一支股被套住,這連吃飯的錢都快沒了……」 「衛老闆……」 「衛總……」 衛紅軍剛一出現在交易大廳裡,那些原本正討論的熱火朝天的人,呼啦一聲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和他套起了近乎。 「諸位,回頭聊,回頭咱們再聊,今兒有事,大家讓讓啊……」 要是放在平日裡,說不得衛紅軍要和眾人客套一番,不過今天是帶葉天來看風水的,實在沒心情和這些人搭訕,當下告了聲罪,拉了一把葉天,說道:「走,上樓……」 「那個就是衛老闆,聽說在大戶室都是數一數二的……」 「可不是,別人炒股票,一買就是幾十萬,要不怎麼能去大戶室啊……」 「買的多賠的也多,你們不知道吧,就那位衛老闆,被套進去啦……」 看著衛紅軍和葉天通過門衛的把守上了二樓,下面的那些人也是一哄而散。 「衛叔,大家都是炒股,為什麼那些人好像很巴結您啊?」 以葉天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來那些人對衛紅軍的態度,可是出自內心的尊敬或者說是巴結,他就鬧不明白了,難道大戶室的人會知道更多的信息?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笑了笑,看了眼紛亂吵雜的大廳,說道:「還不是被錢給鬧騰的?葉天,這股市裡面的門道可多了……」 在這個年代,大戶室在人們眼裡那是相當神秘的地方,大戶室和裡面發生的故事,總被芸芸股民不斷談論著。 彷彿置身於大戶室中的人,都是呼風喚雨的人物,他們的一舉一動成為眾多散戶觀察的焦點,可以說,大戶室的興衰,簡直就是中國證券市場的一個微型盆景。 葉天不是圈裡的人,衛紅軍也不怕告訴他,現在正處於中國證券市場的初級階段,股票數量很少,流通量更少,所以存在嚴重的供需不平衡。 這年頭稍微大一些的客戶,就有實力操縱些流通盤較小的股票。 像衛紅軍這兩年在股市之所以能混得風生水起,就是和這些大戶合謀,通過建倉、洗盤、拉升、出貨這些手段,牟取了大量的財富。 憑藉著巨大的資金量,衛紅軍這些大戶們,的確能夠在股市呼風喚雨,剛才所見到的那些小散戶,之所以一個個都想和衛紅軍套近乎,拉關係,不外乎也就是希望搞一些小道消息,跟著賺點錢罷了。 衛紅軍這次也是和幾個大戶一起,在操作中銀的股票,只是他們這次運氣不大好,碰上了一系列政策的出台,而中銀也因為其管理混亂做了出頭鳥,直接被央行給接管了。 「怪不得衛紅軍一點不在乎這次的損失呢……」聽完衛紅軍的解釋後,葉天心裡也明白了過來,敢情衛紅軍這幾年早就賺夠了。 中銀股份的操作失敗雖然讓他的身家直接縮水一半,但對比他投入到股市裡的資金,衛紅軍還是賺的盆滿缽溢。 「這裡的環境確實不錯……」剛上到二樓,葉天就感覺到一陣空調帶來的清涼。 相比那些忍受著大熱天,聚集在股票交易大廳熙攘的環境中,昂頭眺望電子板上數字的股民們,二樓的環境無疑好上太多了。 不過即使是大戶室,那也分個三六九等的。 按照衛紅軍的介紹說,一般有個十萬塊錢,就能上二樓了,不過那些人只能坐在大廳內被隔成的一個個小空間裡,當然,每人一台電腦還是能保證的。 至於投入股市資金在百萬元以上的人,則是擁有單獨的全封閉辦公室,這種私密性,也讓真正的大戶們更加方便股市上的操作。 「衛總,早上好啊……」 「衛總,今兒來晚了呀……」 「衛總,中午要不要一起喝幾杯?」 走在二樓,同樣有不少人向衛紅軍打著招呼,對於這些准大戶們來說,衛紅軍依然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嘿,有點事耽誤了,這不還沒開盤嗎?」。 「王總,您客氣了,今兒不行,還有點事,明兒我請您……」 衛紅軍對二樓這些人的態度,顯然要好了很多,臉上掛著笑容一一回著話,帶著葉天來到了專屬於他的大戶室前。 一個從他們上了二樓就一直跟在後面的漂亮女孩,拿出鑰匙上前幫衛紅軍打開了房門。 衛紅軍的這個大戶室,在整個二樓的東部,門口的結構呈三角形,洗手間的位置在三角的那個點上,而大戶室的門則是在對面的中軸線上,直接對著洗手間。 等那女孩打開門口,見到葉天站在門口四處打量,衛紅軍招了招手,說道:「小麗,幫我泡壺茶來,茶葉你知道的,用最好的那種……」 「葉天,怎麼了?」 支開了小麗後,衛紅軍發現葉天的眼睛直盯著房門對面,開口說道:「那裡是個洗手間,專門給我們這些人裝修的,搞好還沒一個月……」 說到這裡,衛紅軍似乎回過味來,情不自禁的向洗手間看去,壓低了聲音說道:「葉天,不……不會就是那裡的問題吧?少字」 「我看看再說……」 葉天點了點頭,往洗手間走去,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又返身走了回來,說道:「衛叔,那中間原本有個大型的盆栽吧?少字」 衛紅軍聞言愣了一下,答道:「是有啊,不過那盆栽有些擋過道,我讓證券公司的人給搬開了……」 「衛叔,這事兒可沒人算計您,這是您自個兒招來的……」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天苦笑了起來。 PS:第四更,為王八愛羔子賀,謝謝絕處正太的大力支持。 嗯,後面還有,月票啊月票,來的再猛烈點吧 第九十三章大戶室 第九十三章大戶室,到網址 第九十四章指點 第九十四章指點【第五更】 「你……你說什……什麼?我自個兒招來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十分的精彩,指著原來放置盆栽的地方,不敢相信的問道:「葉天,難道是那盆栽的緣故?」 葉天點了點頭,很肯定的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衛叔,別看只是一個盆栽,搬與不搬,對這裡風水的影響完全是天差地別……」 按照風水玄學的理論,天地分陰陽,只要是存在的空間內,都有陰煞之氣和生吉之氣,不管是居家所在還是辦公的地方,都是不可能避免的。 陰煞之氣的強弱,在不同的地方分佈也是不均勻的,一般而言,一處場所最為陰穢的地方,當然就要數廁所了。 而衛紅軍的這間辦公室的門,正對著廁所大門。 加上辦公室又處在一個三角地帶的軸心點,陰煞之氣流動之後,都會彙集到這個點上,也就是說,整個二樓的陰煞之氣,都指向了衛紅軍的辦公室。 原本在兩門之間放了一個盆栽,可以將廁所的陰穢之氣給阻隔住,並且改變了整個二樓的陰煞之氣的循環流向。 但誰知道衛紅軍不知道腦袋哪根筋搭錯了,偏偏讓人將這個盆栽給搬走了,如此一來,風水格局全變,陰煞之氣全部往他那個方向匯聚。 雖然這裡的陰煞之氣全都是自然形成的,遠不如當年葉天所佈的風水殺局,但如果時間再久一點,衛紅軍別說是破財了,就連他這個人最少也要大病一場。 「靠,原來是這麼回事,葉天,你先進辦公室坐一下,我去找人把那盆栽給搬回來……」 聽到葉天的解釋後,衛紅軍懊惱的一拍大腿,也顧不上招呼葉天了,急匆匆的找交易所的負責人去了,反正他們這些大戶都是上帝,不怕折騰那些工作人員的。 看著衛紅軍風風火火的樣子,葉天笑著搖了搖頭,推開了大戶室的門,抬頭一看,臉上剛剛消散下去的苦笑,又重新回到了臉上。 這間專屬於衛紅軍的大戶室面積大約在二十平方左右,一張寬大的老闆桌正對著房門,在右側有一排黑色真皮沙發和一張茶几。 在那張老闆桌後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宋代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中的一卷放大了的現代仿品。 展現在葉天面前的畫面千山萬壑爭雄競秀,江河交錯,煙波浩淼,氣勢十分雄偉壯麗,掛在這間辦公室裡倒是顯得大氣磅礡。 不過從風水的角度而言,這幅畫就相當於一張催命符了,整幅畫線條激烈縱橫,會給人一種很不好的心理暗示,而且宋畫多色調陰暗,具有吸煞聚陰的功效。 在葉天看來,如果不是衛紅軍本人氣運旺盛的話,長時間坐在這幅畫的下方,恐怕此刻早已是大病一場了。 「快點,放這裡,對,對,就是這裡,小心點……」 正當葉天打量著大戶室的佈局擺設時,衛紅軍吆喝著幾個人,將一個高兩米多的室內大型盆栽,放到了原先的位置上。 「衛總啊,您前幾天不還嫌擋著路了嗎?怎麼這又要搬回來?」一個西裝革履經理模樣的人,有些不解的向衛紅軍問道。 衛紅軍笑著打了個哈哈,「這辦公樓裡沒個花花草草的也不好看啊,成了,放這就好了,王經理,晚上全聚德,我做東啊……」 「成,衛總請客,那真的是吃大戶了啊,晚上一準兒去,馬上開盤了,您先忙著……」 那位證券交易所的王經理,顯然沒將衛紅軍的舉動和風水格局聯想起來,聽到衛紅軍的話後,也就沒再多問,等工作人員將盆栽擺好就離開了。 「葉天,看什麼呢?」 將盆栽放回到原地,衛紅軍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那盆栽放回去了,以後不會再有事了吧?少字 「外面的風水肯定沒事了,不過……」 葉天搖了搖頭,指著那幅《千里江山圖》,向衛紅軍問道:「衛叔,這畫掛了多久了?您以前的辦公室沒有吧?少字」 聽到外面的風水恢復了正常,衛紅軍臉上露出喜色,隨口說道:「以前沒有,上個月一朋友送給我的,剛好這裡裝修好,就掛上了,怎麼?這……這畫也有問題?」 「畫是沒問題,不過掛的地方就有問題了,衛叔,您把這畫取下來吧,掛著不合適……」 葉天也懶得給他說緣由了,內行人一點就透的事情,給外行解釋起來那不是一般的浪費口舌。 「好,好,我馬上取下來……」 衛紅軍連忙搬過把椅子,將那幅畫取了下來,這做生意的人對於風水一說,多少還是會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思的。 「葉天,你看看,衛叔這哪裡還有不對的地方?」取下畫後,衛紅軍小心翼翼的向葉天問道。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別的問題了,不過衛叔,這風水可以改變人的氣運,但卻不是立竿見影的,您前段時間出的那些問題,還要你自己解決的……」 「那是,那是,這個我知道……」 衛紅軍連連點頭,關於中銀被套住的人,又不是他一個,這會都在想辦法呢,實在不行就割肉退市,衛紅軍還是有這個魄力的。 「對了……」 葉天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衛紅軍問道:「衛叔叔,您對家裡的風水格局那麼在意,為何不請幫你家中布風水格局的那人,來給看看辦公室的風水呢?」 葉天看衛紅軍家裡玄關的佈置,絕對是深諳風水之人所為,如果那人能來這裡看上一眼,衛紅軍前段時間也不至於栽這麼大個跟頭了。 「我倒是想啊,可那位大師是香港人,機緣巧合才請到家裡給看了一下,現在早就回去了……」 衛紅軍聞言苦笑了起來,他是九三年請那位大師給看的家裡的風水,當時就整整花了十萬塊錢的「辛苦費」,在那會兩三百塊錢一個月工資的時候,這算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要知道,那位大師當時來北京的時候,身邊所跟的人,都是足以讓衛紅軍仰望的,如果不是衛紅軍有個發小能和那位大師說得上話,根本就請不來別人的大駕。 那人到了衛紅軍房子裡,拿著個羅盤看了一圈,隨手畫出了個玄關的圖樣,指出幾個擺放物件的點,前前後後連半個小時都沒有,衛紅軍就恭恭敬敬的送上了十萬塊錢的「辛苦費」, 原本衛紅軍還感覺有些不值,但是從昨兒葉天給他講評過家裡的風水後,衛紅軍這才意識到,敢情還真是一分錢一分貨,別人那十萬塊錢不是白要的。 其實衛紅軍不明白,風水和人自身的氣運,是相輔相成的,有些自身氣運差一點的人,可以通過風水聚氣,使之財運興旺。 而那些自身氣運極強的人,經常身處風水不好地方,也會消弱自己的運勢,就像是衛紅軍這般居家風水和自身氣運都很強的人,也免不了破財消災。 「呵呵,香港的風水師,真是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啊……」 聽衛紅軍說起這事的緣由,葉天笑了起來,對於這種現象,葉天倒是曾經研究過一番,這和國學式微有著很大的關係。 由於解放後政府的一些舉措,短短的數十年時間,中國流傳了幾千年的傳統文化,幾乎是完全被人給遺忘掉了。 就像是古代上了私塾的三五歲小孩,都能搖頭晃腦背誦的百家姓三字經,現在也少有人會了,一些基本的文言文,更是到高中大學裡才能學到。 可以說,國學在大陸已經失去了它應有的地位和往日的榮光。 不過在港台這些地方,卻是另外一種情形,在半個世紀前國內形勢比較混亂的戰爭年代時,有很多國文功底深厚的人,都去到這兩地定居,對當地文化的發展影響極大。 到了現代,這兩個地方還都在使用繁體字,哪種文化更好這個問題先不討論,但不可否認的是,在港台甚至國外的一些地方,中國傳統文化的保存與繼承,要比國內完整了許多。 而作為與中國傳統文化密不可分的風水玄學,自然在這些地方要更加盛行,就像是港片的開拍儀式,都要請風水先生擇選吉日,祭拜關二爺,這並非迷信,而更多的是一種傳統。 「衛叔,您這邊沒事了,我下午還有課,要不……我就先回去了?」 葉天方才對這大戶室內外風水格局的一些指點,雖然對衛紅軍來說意義比較重大,但是在葉天眼裡,真是隨手為之的小事。 葉天也不想誇大其詞,至於衛紅軍願意給多少錢,那就看他自己的心意了。 「葉天,要不今兒就在我這裡玩玩,晚上咱們一起吃個飯吧?少字」 衛紅軍心裡還有些不落實,再怎麼說上次的那位「大師」還拿著羅盤觀察了半個多小時呢,葉天這來了還沒20分鐘就要走,未免太快了點吧?少字 PS:第五更了,為拿鐵盟主賀,真的很感謝兄弟姐妹'>的厚愛,謝謝大家。 都知道打眼是手殘黨,本來就沒幾個存稿,快上架還刪掉一萬多字,今兒傾情大放送,嚓,放光完事,朋友們的月票要跟上啊 第九十四章指點 第九十四章指點,到網址 第九十五章劫難 第九十五章劫難【第六更】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天笑了起來,說道:「衛叔,我可不是走江湖跑單幫的,既然給您這兒看了,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我的……」 曾經在街頭遇到過那些算命的人都知道,這些人常用的手段就是恐嚇,別管有事沒事,先用災禍之類的話來嚇唬一番,然後收取數額不等的錢財,替人「消災」。 如果葉天想用江湖套路,剛才就不會如此輕描淡寫的將那兩個不妥的地方給指出來了,最起碼也將兩處忽悠成陰宅鬼地,先把衛紅軍嚇個半死再說。 「成,那我先送你回去……」 衛紅軍想想也是這麼個理,葉天是華清園的學生,又是女兒的校友,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 說著話衛紅軍從老闆桌下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手機'>包,遞向葉天道:「小葉,這點辛苦費你先拿著,衛叔不太懂你們這行裡的規矩,要是不夠再言語聲……」 像衛紅軍這樣的人,平時應酬很多,是以辦公室裡經常放著不少錢,那包裡就是就是兩刀100面值的RMB。 「呵呵,衛叔,夠了……」 葉天笑著接過了手包,這可不是客氣的時候,替人消災收人錢財,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 至此兩人這次的交易算是完成了,衛紅軍也顧不得看今兒的股市,開上車又將葉天送回了華清園。 葉天下了車後,向衛紅軍擺了擺手,正準備離去的時候,眉頭忽然皺了一下,「衛叔,您晚上的應酬要是不太重要,今兒最好就別出去了……」 「怎麼了?小葉,有什麼問題嗎?晚上我可是要請王經理他們吃飯的……」 衛紅軍不解的問道,他可是答應晚上請客的,這生意場上的人說話不算數,會被人瞧不起的。 葉天仔細的在衛紅軍臉上看了一下,笑笑說道:「沒什麼大事,衛叔,您要是去的話,別喝酒就成了,或者叫司機給您開車……」 這人的運勢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變化,衛紅軍在那被廁所陰煞之氣侵蝕了月餘,氣運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 雖然葉天今天幫他重新佈置了辦公室的風水格局,但也不能立竿見影,剛才葉天通過衛紅軍的面相發現,他今晚就會有個躲不過去的劫難。 相書有云:左穿右撞,如果一個人的左眉頭有一道豎紋,就會有穿頭的災難事發生,右眉頭有一道豎紋,會有撞車之事發生。 而葉天恰恰發現,衛紅軍這右眉皮下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放在常人眼裡根本就看不到的豎紋。 相師給人看相,可不是看的皮相和表象。 俗話說識人識相不識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像什麼所謂的印堂發黑,眼目泛青,人中凸起這些面相的表現,即使說與人聽,讓他自個兒拿著鏡子去照,也是看不出來的。 尤其是現代人喜歡裝扮,畫個眉毛做個雙眼皮什麼的都是輕的,更有甚者去整容拉皮,如果單看表象,根本就無法準確判斷一個人的氣運的。 所以葉天看相,是通過人面之骨相察其氣運,這個卻是一般人做不來假的,即使不動用傳承秘術,葉天也能看個不離十。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有些將信將疑的說道:「成,小葉,我知道了,晚上會注意點的……」 雖說風水相術出自一脈,息息相通,但術有專攻,很少有人能兩者兼及的,就像是衛紅軍之前認識的那位港台大師,就只懂得風水而不通相術。 眼下的葉天不僅精通風水,還擅長看相,加上他那十七八歲的年紀,就不能不讓衛老闆心中起了疑慮了,這疑心一起,對葉天的話自然也不肯盡信了。 「得,看來還是避不過去……」 看著衛紅軍調轉車頭離去,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啊,有時候不吃點虧是不長記性的。 不過葉天也沒多說什麼,衛紅軍這劫難不大,驚嚇更甚於傷害,如果不讓他經歷一下的話,或許還會感覺今兒這錢給的不值呢。 「嘿,還是師父說的對,這要是去路邊擺攤算命,要多久才能賺這麼多啊?」 進入華清園後,葉天拉開手包看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兩萬塊錢,足夠自個兒花銷一陣時間了。 「不過……還是要努力賺錢啊……」 按照老道的話說,葉天只有將功夫練到體內雜質盡去,可以辟榖少食的時候,才能解決通過攝取食物能量來補充氣血的問題,所以這兩萬塊錢,恐怕最多也就只夠葉天吃上一學期的。 接下來的幾天,葉天一直都老老實實的呆在了學校裡,每天早起練功上課,日子過得還算充實,尤其是整天和一幫年齡相仿的同學在一起,倒是讓葉天又恢復了幾分兒時的性子。 至於吃飯的問題,葉天也沒去校外找飯店,而是自己琢磨出了個辦法來,華清園一共有十八個學生食堂,在一個地方吃怕嚇到人,多吃幾個食堂不就行了嘛。 所以葉天往自己的飯卡裡又充了幾千塊錢,每天中午騎著那輛二手自行車是到處趕場,連著吃上七八個食堂,倒是勉強能跟得上身體因為練功的消耗了。 衛紅軍也不知那日如何,並沒有來找葉天,不過從於清雅那裡得知,衛蓉蓉這幾天家裡出了點事,請了三天假,葉天頓時心中瞭然。 「葉天,又要出去啊?」看著葉天換了衣服衣服鞋子準備外出,徐振南一臉羨慕的問道。 反正在宿舍這些人眼裡,自己是在和於清雅談戀愛,所以葉天也不在乎了,每天傍晚都會和於清雅在校園僻靜處散散步。 雖說大學是不允許學生談戀愛的,但幾萬人的華清園,校園環境又那麼好,根本就是防不勝防,學校也乾脆睜隻眼閉只眼的不去過問了。 當然,那些老生們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學校裡就幹什麼勾當的,大多吃過晚飯後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說情話而已。 看到徐振南欲言又止的樣子,葉天笑了起來,「老大,您也別急,好像衛蓉蓉昨天就已經回校了,晚上我給於清雅說一下,幫你約她……」 要說葉天這同宿舍的幾個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 傲海明和陳曉忠在圖書館守株待兔等了一個多星期後,居然真結識了兩個女孩,雖然還沒發展到戀人關係,但總算有了目標,這會估計又是去獻慇勤了。 所以現在只有對衛蓉蓉癡心一片的徐振南,整日裡不是打籃球就是孤守宿舍,連葉天都有些看不過眼了,想著是不是還真能撮合一下兩人? 聽到葉天的話後,徐振南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兄弟,那哥哥就全指望你啦,你放心,要是哥哥能和蓉蓉成了,以後生兒子肯定讓你當乾爹……」 「去死吧,老大,不是兄弟打擊你,你這輩子就只有女兒的命了……」 「不可能,我們老徐家代代都是男孩,到我還能斷了根嗎?」。 葉天聞言翻了個白眼,這叫什麼人啊?八字連一撇都沒呢,就想著生兒子了?趁著徐振南在那糾結兒子女兒問題的時候,葉天溜出了宿舍。 「衛學姐,您回來了啊,家裡沒事兒吧?少字」 來到平時和於清雅約好的地方葉天才發現,這電燈泡又跟來了。 「沒事,我爸出了車禍,受到點驚嚇,傷的倒是不重,對了,葉天,我爸說要是沒事,讓您明兒去一趟……」 見到葉天後,衛蓉蓉的神色有些複雜,在看向葉天的眼神裡,似乎還有點畏懼,說話竟然都破天荒的用了個您字。 這也難怪,葉天之前就給了老爹說過不要出門,衛紅軍當時沒聽,誰知道晚上就遇到這麼檔子事,換誰心裡也會犯嘀咕的,更不要說衛蓉蓉這個十歲的小姑娘了。 「好,那明天我就去一趟……」葉天點了點頭,有些人就是記吃不記打,非要吃了虧之後才長記性的。 「那你們聊吧,我先回去了……」 看了一眼葉天,衛蓉蓉像受驚的小鳥一般跑開了,看的葉天苦笑不已,哥們長得沒那麼膈應人吧?少字 「葉天,別怪蓉蓉,她也嚇壞了,你知道嗎?衛叔叔差一點命就沒了……」 看到葉天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於清雅還以為葉天在責怪衛蓉蓉呢,連忙出言給他解釋了一番,這也是她今天才得知的。 雖然對葉天那天所說的話不是很相信,但是做生意的人,向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是以晚上在請客的時候,衛紅軍帶上了司機給自己開車。 既然帶了司機了,在這種應酬的場面上,自然是要喝酒的,衛紅軍也是好酒之人,酒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喝的醉醺醺了。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司機家裡打來電話'>,說是小孩突然發了高燒,要送去醫院。 司機沒辦法,當下只能向衛紅軍請假了,已經是酒意上頭的衛紅軍,早把葉天的囑咐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就讓司機把車鑰匙留了下來。 PS:第六更,為定風波0328,謝謝定定妹子的支持,辛苦大家了。 後面……還有,月票……還有嗎? 第九十五章劫難 第九十五章劫難,到網址 第九十六章做我女朋友吧 第九十六章做我女朋友吧【第七更】 在九五年這會,還沒有所謂的什麼酒架拘留這些說法,甚至連積分制度都沒開始實行,只要沒出交通事故,被交警抓住最多訓斥一頓罰點錢而已,所以也沒人在乎,滿北京城喝酒開車的人多了。 是以在喝完酒後,衛紅軍醉醺醺的駕著車就往家裡開,誰知道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他把紅燈看成了黃燈,直接就向著一輛大卡車撞了過去。 要說衛老闆還真是生猛,過紅燈的時候都能跑到八十公里的時速,如果不是他當時打了下方向盤,恐怕整個奧迪車都要一頭衝到了卡車的底盤裡去。 不過即使如此,在副駕駛座位的那半邊位置,全部被壓擠成了一塊鐵餅,整個車子似乎一分為二。 出了車禍衛紅軍酒倒是醒了,不過人也嚇傻了,而且車子已經變形了,車門怎麼都打不開,交警來了也沒轍,最後還是消防隊的人拿著電鋸,將車門給鋸開的。 但是讓所有人都感到驚奇的是,在這種一般情況下都是車毀人亡的事故中,衛老闆竟然只是腦袋撞到了倒視鏡上擦破了點皮,除此之外,渾身上下連汗毛都沒多掉一根。 驚魂未定的衛紅軍在清醒過來之後,馬上想起了葉天的警告。 不過他之前的行為,顯然沒將葉天的話放在心裡,所以衛紅軍也沒好意思第一時間就來找葉天,足足在家裡歇了三天,這才讓女兒給帶了個話。 「葉天,你真的能看出來衛叔叔會出車禍?」 和衛蓉蓉心有畏懼不同,於清雅卻是滿眼的小星星,她從小就知道葉天跟著山上的老道學習風水相術,而且父親似乎也很相信,是以於清雅對此並不排斥。 「那當然了,我會的多著呢,清雅,你信不信我能算出你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小……」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目光壞壞的往於清雅那被緊身牛仔褲包裹住的彈性十足的臀部看去,他小時候可是經常幹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把面前的女孩給惹哭了多少次。 葉天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那麼喜歡逗弄於清雅,尤其是喜歡看到她生氣的模樣,或許似乎只有在這時,葉天才能感受到同齡人的快樂吧?少字 「葉天,你想死是不是啊?又來調戲我……」 於清雅也不是當年只會哭的小丫頭片子了,嗔怒之下,一雙軟弱無骨的小手伸到了葉天腋下,作為發小,她也是知道葉天弱點所在的。 「別……別,再撓我我就反擊了啊……」 葉天還真怕這個,雙手不自己的把於清雅向外推去,誰知道卻是推在一個軟綿綿的地方,頓時神色一滯。 「哎呀,壞蛋,你……你欺負人……」於清雅也沒想到葉天的手會碰在她的那個地方,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傻傻的看著葉天。 「這……這,清雅,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葉天雖然心性要遠比同齡人成熟,但是在男女問題上,他一樣是個初哥,甚至還不如一些在高中就偷吃了禁果的同學呢,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咳咳」 看著於清雅的面色似乎沒有什麼異常,葉天咳嗽了一聲,一臉正色的說道:「清雅,今兒月明星稀,我帶你去一處湖邊看看吧……」 「你……我和你拼了……」 於清雅不是沒反應,而是剛才整個人都傻了,反應的慢了一點而已,此時聽到葉天的話後,氣惱的向葉天撲了過去,小拳頭不住的在葉天身上敲打著。 對於葉天來說,這小拳頭打在身上和按摩也差不多,過了半晌之後,葉天沒事,反倒是於清雅累的氣喘吁吁了。 一把抓住於清雅的小手,葉天問道:「清雅,解氣了吧?少字」 「沒有,你……你就會欺負我……」於清雅的眼睛裡似乎帶了點霧氣。 「那……那要不我去欺負別人?」葉天雖然沒有和女孩交往的經驗,但他對於人心理揣摩,遠非一般人能比的。 「你敢」果然,葉天話聲未落,原本一臉委屈的於清雅就瞪起了眼睛。 「我當然不敢了……」 葉天忽然伸出手去,攬住了於清雅的肩頭,將其擁入到了懷裡,輕聲說道:「清雅,做我女朋友吧?少字」 有些人的緣分,從出生就注定了的,葉天雖然無法推算自己的姻緣與前程,但是他相信,面前的這個女孩,一定會成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什……什麼?女……女朋友?」 感受著葉天身上那種男人獨有的氣息,於清雅的小腦袋瓜頓時一片空白,她那高的超過120的智商,此時似乎也變成零了。 雖然於清雅知道,自己喜歡葉天,也能隱約感覺到,葉天也是喜歡自己的,不過她怎麼都沒想到,葉天竟然在這時候向自己表白了? 「怎麼?不願意?」 看到懷裡的人久久沒有說話,葉天有些著急了,他再成熟也不過就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自己表白之後沒有得到答覆,可想而知那是種什麼心情。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似乎才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還在葉天的懷裡,忍不住向外掙扎了一下,卻是沒能掙脫葉天有力的懷抱。 「清雅,願不願意你倒是說話啊……」葉天此時的口吻就像是個情動的大男孩,將其迫切的心情完全表露了出來。 「我……我願意……」 於清雅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她突然想起幼時的葉天,也曾經這麼問過她:於清雅,你願不願意做我的新娘? 雖然兒時的很多事情,在記憶深處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但是於清雅一直牢牢的記著這句話,也記得自己的答覆:我願意 「哈哈,清雅,你答應了?」 即使於清雅的回答像是蚊子叫一般的輕,還是沒能躲過葉天的耳朵,大喜之下,一把將於清雅抱了起來,高興的笑聲遠遠的傳了出去。 「哎呀,輕點,小聲點,這裡可是學校啊……」於清雅一把摀住了葉天的嘴。 九五年在大學談戀愛的人,雖然絕對不比後世要少,不過一般都是偷偷摸摸的,那會大學生可以結婚的條例可是還沒出台呢,加上於清雅是女孩,臉皮當然要比葉天薄了。 「現在的學生,真……真的是世風日下啊……」 「老頭子,你當年不是在學校追的我?你那就不叫道德敗壞了?」 不遠處一個吃過晚飯和老伴遛彎的老教授,聽到前方傳來的笑聲,不禁搖起了頭,卻不曾想話聲未落,腰間已經被人掐了一記。 「對,對,夫人'>說的說,這不是世風日下,而是青春四溢啊……」 看著當年滿頭青絲的愛人,現在已經是白髮蒼蒼,老教師心中升起一股溫情,聽著耳邊少男少女的笑聲,他們彷彿也回到了曾經的年輕時代。 嬉鬧了一會之後,葉天和於清雅坐在小徑邊上的石椅上,對於兩個都沒有戀愛經驗的人而言,激動過後反倒是沒什麼話說了。 「對了,葉天,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於清雅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我爸爸下個星期來北京,要我跟他參加一個什麼晚會,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吧?少字」 作為於家的小公主,長得又是那麼清純漂亮,於浩然可是沒少將女兒帶在身邊,不過於清雅不太喜歡那樣的場合,尤其是長大之後,在那些地方總是會碰到一些讓他討厭的人。 眼下有了男朋友,於清雅自然就想讓葉天陪著她一起去了,而且於清雅相信,爸爸一定會接受葉天的,畢竟兩家父一輩的交情就不淺。 「下個星期?於老師要來?」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剛把別人的女兒騙到手,就要見家長,是個男人心裡都會犯嘀咕的。 聽到葉天對父親還是秉承著十多年前的稱呼,於清雅不禁嗔怒道:「還叫於老師,你就不能叫聲叔叔啊?」 老師雖然也很親切,不過和葉天確定了戀愛關係,於清雅更想聽葉天喊出叔叔兩個字來。 「好,好,於叔叔,叫於叔叔……」 葉天小時候叫了五六年的於老師,一時改口還真有些不習慣,「清雅,於叔叔這次來北京做什麼啊?」 葉天這話問的有些做賊心虛,雖然明知道於浩然不會是因為他追求其女兒來的北京,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什麼麻衣傳人,什麼風水大師,在此刻全都沒用了。 「還能來幹什麼啊,就是談生意唄,咱們帶著嘴巴去就行,吃完就走……」 於清雅以前是最不喜歡參加這類宴會的,不過能和葉天一起去就不一樣了,最起碼那些討厭的蒼蠅不會來打擾自己了。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天最終點了點頭,說道:「行,我陪你去,也有好幾年沒見到於叔叔了……」 葉天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剛才的擔心不過是心裡的正常反應,話說以前於浩然當自個兒班主任的時候,自己都敢欺負他女兒,現在還怕什麼啊? PS:第七更,為瘋狂怪戰客盟主賀,呃,這標題適合你,抓緊再找個女朋友。 都知道打眼不會寫感情戲,實在是咱這老男人戀愛經驗不多啊,長這麼大就一次,現在是又老又胖,估計很難有第二次了,看完要投月票啊 第九十六章做我女朋友吧 第九十六章做我女朋友吧,到網址 第九十七章岳父大人 第九十七章岳父大人【第八更】 進入到十月底,北京的深秋已經是寒意逼人了。 進進出出華清園的學子們,也都穿上了厚一點的外套,不過每個進出的學生或者是老師,眼睛總是若有若有的看向校門口的那個女孩。 雖然外面披著一件直到腳腕的黑色風衣,但是於清雅一米七多的身高,依然將其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尤其是那高高挽起的髮鬢配上她那靚麗的臉龐,成熟與清純交織在了一起,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葉天,你怎麼穿的這麼簡單啊?」 看到葉天穿著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上身配著一件淡灰色的T恤和夾克,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於清雅看不禁瞪大了眼睛。 「怎麼了?不就是去吃個飯嗎?」。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只是跟著打醬油的,順便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肚子填飽,什麼聚會不聚會的,和他又沒什麼關係。 「對了,清雅,你今天怎麼盤了這個髮型啊?顯得大了好幾歲呢……」 看著於清雅的打扮,葉天心裡也有些奇怪,從於清雅衣領處露出的衣料他能看得出來,在於清雅的風衣下面,穿的估計是件晚禮服。 「是聚會,不是吃飯,我爸特意讓我穿的正規點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有些哭笑不得,連忙出言給葉天解釋了一番。 改革開放已經十多年了,這幾年國內也富裕了起來,於是某些圈子裡的人組織起聚會,往往也都向國外學習,男的是西裝革履,女的是華裝禮服, 倒不是於清雅很在乎葉天穿什麼,關鍵是葉天要是穿著這身打扮過去,絕對會成為今晚的焦點的,當然,是被人恥笑的焦點。 這年頭不是說有錢的人,素質一定也高,反倒是恰恰相反,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會附勢趨炎。 如果是個大有身份的人穿成葉天這模樣,肯定會被人稱之為低調,但換成葉天,那一准就是土鱉了。 「清雅,咱不去了行不行?」 聽到於清雅說的這些後,葉天頓時苦起了臉,他倒是聽老爸說過這些事,葉東平好像還在江南參加過類似的聚會,只是葉天對這個沒什麼興趣,從來都沒去過。 而且葉天現在的身份,就是一來北京上學的學生,壓根就沒準備什麼西裝,最好的一件衣服就是那件對襟的綢緞練功服,不過穿去聚會貌似也不合適吧?少字 「我都答應老爸了,還說你也會去,老爸很高興呢,不去不合適吧?少字」 於清雅從小就是個聽話的孩子,雖然不喜歡這些場合,但很少違逆父親的意願,加上這次還是帶葉天去見父親,所以才特別打扮了一番的。 「得,走吧,咱們買衣服去……」 看著於清雅為難的樣子,葉天有些不忍心了,再說了,他也不放心自個兒女朋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參加什麼宴會啊。 「葉天,你真好……」 於清雅臉上露出笑容,高興的就想要伸出手去挽葉天的胳膊,不過看見那些神色怪異的同學後,不禁悻悻的收回了手,這裡還是華清園的大門口呢。 臨時抱佛腳,顯然是買不到什麼好衣服的,接連跑了好幾家服裝店,葉天才花了三百塊錢買到一身算是能穿得上的西裝,這讓穿慣了休閒服飾的葉天感覺很不習慣。 原本葉天和於清雅是要和於浩然一起去宴會的,這一耽擱時間也不夠了,他們倆只能打了個出租車自行過去了。 「這什麼地方啊?怎麼比華清園還偏?」看著出租車直往郊外開,葉天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哥們,您去的地兒自己都不知道啊?那櫻蘭俱樂部可是咱們這四九城最頂級的俱樂部啊,高爾夫保齡球場什麼都有,聽說沒五十萬,連個會員都辦不了……」 要說北京城的的哥都是侃爺,這話一點沒錯,葉天只是自言自語,開車的那哥們就給來了個底掉,把葉天這次要去的地方說了個明明白白,臉上還掛著羨慕的表情。 「五十萬?這麼貴啊?」 聽到的哥的話後,葉天也有些咂舌,他老爸辛苦做了那麼多年古玩生意,恐怕手上都沒五十萬的「頭寸」。 「嘿,我說哥們,您還別嫌貴,這五十萬還只是買個會員,想玩什麼那還得另外掏錢,就這還有人擠破頭想入會呢……」 出租車司機侃了半天,突然回過神來,從倒車鏡裡看著葉天和於清雅,一臉疑惑的說道:「您二位是不是去那兒的啊?如果不是會員,連大門可都進不去的……」 「呵呵,我們還都是學生,被人邀請來的……」 「學生?我說哥們,你陪女朋友來的吧?少字」聽到葉天的話後,的哥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 「是啊?您怎麼知道的?」葉天這次是真的吃了一驚,難不成高人都在民間啊?這開出租車的也會看相了? 「嘿嘿,回頭要看緊點啊……」出租車司機笑了笑,卻是悶頭開車不肯多說了。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後,出租車停了下來,再往前就是高牆大院,也開不進去了,付了錢之後,葉天和於清雅下了車。 出於職業習慣,葉天一下車就打量起遠近的景觀來,這一看不禁讚了一聲:「這地方不錯啊?把俱樂部修建在這裡,想不發財都不行……」 俗話說千尺為勢,百尺為形,勢是遠景,形是近觀,面前的這個建築勢形兼備,陰陽並濟,如果為陰宅則可子孫昌盛,若建成陽宅,那也是財源滾滾的絕佳風水寶地。 「葉天,別神神叨叨的啊,我爸在那等著呢,走,咱們過去……」 聽到葉天又是滿嘴自己聽不懂的話,於清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拉著葉天的手就往那牌樓子一般的大門走了過去。 「於叔叔好……」 走到於浩然面前,葉天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不管是兒時老師還是於清雅父親的身份,都是值得讓葉天尊重的。 「葉天,個子長這麼高啦?要不是和小雅一起來,我真不敢認你了,對了,東平老弟還好吧?少字」 見到穿著西裝儀表堂堂的葉天,於浩然臉上也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和葉天的父親成為莫逆之交,心裡早就把葉天當做子侄來看待了。 葉天笑著說道:「葉叔叔,我爸爸好著呢,常說要去上海找您喝幾杯呢……」 「哎,我可喝不過你爸,嗯?小天,你……你和小雅?」 於浩然說著說著話,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可是一時又沒發現哪裡不對,眼光在女兒和葉天身上掃了半天之後,總算是看到女兒和葉天的手是拉在一起的了。 這要是十歲的丫頭片子和十歲的毛孩子牽著手,於浩然不會感覺到任何彆扭的地方,他以前也經常見到於清雅和葉天牽著手去玩。 可……可關鍵是兩人都長大了啊,大到這年齡要是放在古代,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爹媽了,這手牽手的問題可就大了。 「於叔叔,我……我和清雅在……在談朋友……」 饒是葉天臉皮厚,此刻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而原本鼓足勇氣拉著葉天手的於清雅,也像是受驚的貓兒一般,迅速的將小手縮了回去。 「你……你們……」 雖然心裡猜到了幾分,可是從葉天口中聽到這個結果,於浩然還是有點難以接受,即使這個很有可能成為自己未來女婿的人,是老朋友的兒子,他心裡也感到有點空落落的。 「小天,你是於叔叔看著長大的,於叔叔也很喜歡你,不過……不過你們年齡都還小啊,要以學業為重的…… 而且你們現在都沒有經濟基礎,我覺得吧,你們最好還是等大學畢業之後,再考慮這些問題……」 俗話說女兒是父親的貼身小棉襖,眼瞅著自己養了十八年的女兒就要便宜了面前這小子,於浩然心裡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更重要的是,於浩然雖然和葉天父子都比較親近,但是讓葉天成為自己的女婿,他心裡還是有點不樂意的,話說他認識的那些世家子弟,比葉天「出色」的多了去了。 「呵呵,於叔叔,您多想了……」 葉天是何等聰明的人,當下笑著說道:「我和清雅只是很好的朋友而已,不過於叔叔,您可是和我爸說過要把清雅給我做媳婦兒的,只是……只是現在改口叫岳父太早了吧?少字」 說話的時候,葉天臉上露出一絲羞澀的表情,彷彿是於浩然拿著菜刀逼他喊岳父一般,那模樣甭提有多委屈了。 「葉天,你胡說些什麼呀?我爸什麼時候答應的這事呀?」聽到葉天的話後,一旁的於清雅已經是羞的滿臉通紅了。 「哎,清雅,我可沒胡說,於叔叔親口答應我爸的,不信你問啊……」 葉天從小就是個膽大包天調皮搗蛋外加憊賴的主兒,只不過這幾年歷練的多了,將這些表象都給隱藏起來了而已。 不過剛才聽到於浩然口中有點推諉的意思,葉天立馬是原形畢起宮來。 「爸,這是真的啊?」於清雅將目光看向老爸。 「這……這,這不是那次喝多了嘛……」 看到女兒詢問的眼神,於浩然直想抽自個兒嘴巴,沒那酒量幹嘛和葉東平那傢伙喝酒啊? PS:第八更送上了,為天空中的巡禮者盟主賀,謝謝開水兄 八更,算不算爆發?算的話兄弟們就把月票投出來吧,今兒能到1000票嗎?好吧,到了1000票,驚喜等著您 第九十七章岳父大人 第九十七章岳父大人,到網址 第九十九章紀公子 第九十九章紀公子'>【第十更,求月票】 「葉天,咱們要不要過那邊去?」 偎依在葉天身邊,於清雅也不感覺這樣的宴會討厭了,要是放在以前,她這會早就如坐針氈了。 葉天聞言向那幾個年輕人扎堆的地方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說道:「過去幹嘛?沒見那些人的眼睛都像狼一樣的盯著你嗎?你可是我的女朋友啊……」 於清雅今兒的裝扮實在是太惹眼了,高挽的髮鬢和黑色晚禮服,將她襯托的無比高貴,成熟的打扮與清純的臉龐交織在一起,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吸引力。 別說是那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了,就是一些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眼睛也經常有意無意的從於清雅身上掃過,如果眼神能實質化的話,估計這會於清雅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扒光掉了。 葉天可不認為這些齷齪的傢伙,是抱著欣賞的目光來打量於清雅的,他自然不肯送羊入虎口,把於清雅帶到那些人面前去了。 「你說不去就不去,咱們到花園那邊去坐吧……」 看著葉天還是一臉眷戀的瞅著那豐盛的餐桌,於清雅哭笑不得的將他給拉開了,自己這男朋友什麼都好,就是太……太能吃了點。 葉天和於清雅在竊語私聊的時候,他們兩人也同樣成為花園裡這些年輕人議論的話題。 一個梳著三七分、頭上抹著珵亮發膠的年輕人,向著不遠處的葉天怒了努嘴,對著身邊的同伴說道:「紀然,那小子是誰啊?厲害哄哄的,連哥幾個都不搭理?」 「就是啊,大家都是年輕人,過來說說話能怎麼樣?話說那妞真不錯……」 被問到的紀少尚未說話,旁邊就有人附和了起來,雖然像這樣的聚會是少不了漂亮女孩的,不過像於清雅這般清純漂亮而又家底殷實的女孩,卻是不多見的。 「嗨,說不定是哪家的太子呢,我說哥幾個,都別惹事啊,這櫻蘭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那個被稱作紀然的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齡,他在北京混的久了,知道有一些圈子裡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商人子弟能得罪的起的。 別的不說,就這櫻蘭俱樂部,在場的每個人都是仰慕已久的,但如果不是自家長輩們帶著,他們根本就進不來,也不敢將往日的紈褲習氣在這兒顯擺。 不過即使是商人子弟,那也是有各自的圈子,就像以紀少為中心的幾個人,家世都是相差不多的,而站在另外一邊的幾個年輕人,則又是一個圈子的。 紀少在警告過幾個同伴後,不滿的看向一個小胖子,說道:「哎,我說商不啟,你請的那些人靠不靠譜啊?別搞些小姐'>來,讓那些老頭看見不是找罵嗎?」。 「哪兒能啊?老紀,我今天請的可都是中戲和北影的大學生啊,論相貌不一定就比那個妞差,我先接個電話'>……」 聽到紀少的話後,那個叫商不啟的小胖子喊起冤來,正想再解釋幾句的時候,手包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在九十年代的中期,四九城的大款們保養小情,簡直成為了一種時尚,如果聚會什麼的身邊沒個漂亮女秘書,那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不過這漂亮女人也不是滿大街都是的,於是一些財力雄厚的老闆們就將目光盯住了大學,而藝術類學院,當然就成為他們關注的重點了。 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父輩們的行為,直接影響到了這些二代們。 相比長輩們,他們的優勢要更加的明顯,最起碼年輕啊,在同等的金錢誘惑下,那些意志力不堅定的女大學生們,當然不會放棄他們而去選擇那些整日裡喝虎鞭酒的老頭們了。 「嘿,老紀,任健,她們來了,我去接一下,哥幾個就等好吧……」接了電話'>後,小胖子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和幾個人打了個招呼轉身出了花園。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後,商不啟帶著四五個打扮時髦的女孩回到了花園裡,這群年輕的姑娘們一來,頓時將場內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這讓紀少等人大感臉上有光,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圍上去和幾個女孩套起了近乎。 他們知道,這次來的女孩可不是以前那些給點錢就能上床的人,而是真正的影視院校的大學生,眼界都不是一般的高。 「葉天,你看什麼?是不是那幾個女孩比我還漂亮?」 坐在花園一角的葉天和於清雅,當然也被剛才那幾個女孩的入場吸引了注意力,不過讓於清雅不滿的是,葉天一直在緊盯著其中的一個女孩看。 那個女孩個子不是很高,但是前凸後翹,身材非常的好,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彰顯出一種成熟和野性的美感,就是作為女人的於清雅,看了都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不是比你漂亮,而是我認識那女孩……」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天忍不住苦笑了起來,沒想到這打扮如此驚艷的女孩,居然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岑靜蘭,看來這世界真的是很小。 不過見到岑靜蘭出現在這裡,葉天也沒感到驚訝,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女明星配富豪,不正是郎財女貌嘛。 「你認識她?你怎麼會認識她呀?看那身穿著,一定不是好人……」 女人吃醋都是天生的,看到葉天的眼神還是時不時瞄向那邊的時候,於清雅恨不得用小手把他的眼睛給遮擋住。 「清雅,我怎麼感覺這花園裡瀰漫著一股子醋味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我和那位是在火車上認識的,是學影視表演的,我們可清白的很啊……」 「誰管你……」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白了他一眼,不過男朋友願意向自己解釋,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哎,他們過來了……」 於清雅忽然輕輕的拉了下葉天,因為她發現,那個長得最漂亮的女孩,竟然和一個年輕人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來就來了唄……」葉天輕輕拍了拍於清雅的小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靜蘭姐,您好,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 看著岑靜蘭和那個年輕人已經走到了身前,葉天笑著上前打了聲招呼。 「葉……葉天?」 看著面前這個身材高大,但臉龐卻顯露出一絲稚嫩的葉天,岑靜蘭驚呼了一聲,她無論如何都沒能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葉天? 要知道,櫻蘭俱樂部可是京城名流名媛聚會的地方,很多有錢沒身份的暴發戶,想進都是進不來的,岑靜蘭雖然早就知道了這裡,但也是第一次進來。 「岑小姐'>,你們認識?」 和岑靜蘭站在一起的紀望吃驚的看向葉天,愈發認定自己來拜訪這個年輕人的行為是做對了,對方肯定是比他層次更高的圈子裡的人。 紀望這是第一次邀請到影視院校的未來明星捧場,但是紀公子'>知道,在某些圈子裡,別說是請這些在校的學生了,就是那些已經出了名的明星,對那些人而言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想到這裡,紀公子'>心中不禁沾沾自喜,話說能在種場合裡結識一些真正的公子'>哥,就是家里長輩也會誇獎他的。 「我們是在火車上認識的,葉天,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說實話,雖然葉天看上去簡簡單單的,但總是給岑靜蘭一種鏡花水月的感覺,好像他整個人都被迷霧籠罩住了一般,怎麼都看不清楚。 能考上華清大學,但是卻異常的低調,看似稚嫩缺乏社會經驗,為人處世卻又成熟老練滴水不漏,尤其是在火車上竟然還抓到了個通緝犯,這些都讓岑靜蘭感到好奇。 所以雖然在火車上的邂逅,已經過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不過岑靜蘭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笑起來很「羞澀」的大男孩,想到他身上諸多讓人不解的地方。 「火車上?你們在火車上認識的?」 岑靜蘭的話讓紀望有些摸不清頭腦了,他們這圈子裡的人,有什麼事都是飛來飛去的,誰還會坐火車啊?那不是跌份嗎? 葉天笑著伸出手去,說道:「是啊,我和靜蘭姐是在火車上認識的,對了,我叫葉天……」 「哦,我叫紀望,家父是……」 看著葉天恬淡的笑容,紀望連忙伸出了雙手,下意識的就報出了家里長輩的名頭,雖然他還沒想明白葉天為何在火車上認識岑靜蘭,但笑容卻變得愈發謙和了。 在紀公子'>的感覺裡,只有那種真正有底蘊的人,才會像葉天這般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只說出個名字,因為這種人根本就不需要用別人的頭銜來顯擺自己了。 「嗯?」 就在紀公子'>握住葉天的手後,眼神忽然凝住了,因為他發現,葉天這西裝袖口的商標竟然都沒剪掉,而且更重要的是,那還是個中文商標,他完全都沒有聽過的。 一時間紀公子'>這腦子就有點不夠用了,剛才還認為對方是某個上層世家的子弟,現在就發現了這個情況,莫非那些圈子現在流行這麼穿衣服? 不過這也不對啊,按理說不管是什麼圈子,這西裝不剪掉商標,都是標準的土鱉穿法,紀公子'>的大腦頓時有些混亂了起來。 PS:第十更,為莊john盟主賀,也是黃金瞳的老朋友了,謝謝老兄的厚愛。 十更送上,打眼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還希望朋友們能用訂閱和月票支持打眼,支持相師 第九十九章紀公子 第九十九章紀公子,到網址 第一百章宋家 就在紀公子還在糾結葉天身份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到hu□園中間,手裡拿了個麥克風,輕輕咳嗽了兩聲,將散在hu□園各處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歡迎大家來參加由XXX商會舉辦的晚宴,這次有幸請得櫻蘭女士在百忙之中也來出席此次宴會,大家鼓掌歡迎,………」 中年人略帶磁音的講話完畢之後,hu□園裡響起了震天的鼓掌聲,所有人都在往hu□園中心張望著,尋找著中年人口中的櫻蘭女士。 就連紀公子此刻也顧不上詢問葉天了,墊著腳尖往場內張望著,對於這個俱樂部的創始人,他們這些人也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一個四十多歲風姿卓越的中年女人,在於浩然等人的擁簇下,走到了場地中間「感謝各位光臨櫻蘭俱樂部,希望大家能在這裡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說完這兩句話後,那個女人就將話筒還了回去,和於浩然一行人走入到了hu□園前面的房子裡,看的留在院子裡的那些年輕人是羨慕不已。 「橡雅,這女人是誰啊?」 葉天今兒就是來打醬油的,什麼櫻蘭女士或者櫻蘭俱樂部,他統統都沒聽過,是以剛才一直都穩穩的坐著,直到人群散開後,才向於清雅詢問道。 「你……你不知道櫻蘭女士是誰?」 於清雅尚未說話,一旁的紀公子就瞪大了眼睛,臉上lu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好像葉天沒聽過櫻蘭的名字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一般。 「呃,我來北京時間不長,現在還在上學還真沒聽過櫻蘭女士……………」 葉天很誠實的點了點頭,古人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他可沒有打腫臉充胖子的習慣。 聽到葉天的話後,紀公子這才知道,敢情自個兒剛才看走眼了不過他還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你來北京沒多久?那那你比京話怎麼說的那麼好啊?」 葉天臉上lu出不好意思的神se,答道:「我我這人學習語言的能力比較強……」 這下紀然算是徹底傻眼了,敢情這位被自個兒認為是哪個世家子弟的年輕人,居然是個剛來北京的雛兒,自己竟然還上趕著來巴結,估計回去會被那幫哥們給笑死了。 「1小葉啊,我那邊還有點事情你們先聊,岑小姐,咱們過去吧?」 紀公子這幾年北京城也不是白混的,雖然心裡對葉天起了鄙夷的心思,不過臉面上還是要說的過去的這多個朋友總比多個仇人好的道理,不僅是只有葉天明白的。 聽到紀然的話後,岑靜蘭遲疑了一下,說道:「紀先生,我我還想和葉天說幾句話,您先過去好嗎?」 「好我在那邊恭候岑小姐的大駕………」 讓紀公子沒想到的是,他帶過來的女伴竟然留下不走了,臉se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不過這場合顯然是不能婁火的。 只是轉過臉後,紀公子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起來了這次來探別人的底,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裡子面子全都沒了。 「老紀,那牛逼哄哄的小子到底是幹嘛的啊?」 紀然剛回到他們那圈子,小胖子商不啟就湊了過來「對了,岑靜蘭怎麼沒回來?她認識那小子?」 商不啟的爺爺原先是廣電部最早一批的領導,只是可惜老爺子死的比較早,連他父母都沒能沾上什麼光。 不過老爺子留下的人脈,在改革開放後卻是發揮了一些作用。 現在商不啟家裡就開了個影視公司,像前幾年紅遍大江南北的《外來工》,就是他們家裡的影視公司拍攝的。 有了這層關係,雖然商不啟請不來那些大明星,但是打著家裡的牌子,從影視院校請些想走紅的學生還是辦得到的,所以小胖子在京城紈褲圈子裡還是滿吃的開的。 紀公子當然不肯提自個兒丟人的事了,要是被這幫小子知道他去找一土鱉套近乎,明兒還不知道能傳出什麼版本呢,當下岔開了話題,說道:「誰知道是幹嘛的,等會你問那位岑小姐吧,哎,哥幾個,走,喝一杯去……」 紀然離開後,葉天看向了岑靜蘭,說道:「靜蘭姐,您不要陪朋友嗎?我和清雅等會就走了……」 倒不是葉天想趕這女孩走,關鍵是於清雅的小手一直放在他腰間,時不時的還掐上那麼一下,葉天同學實在是消受不起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岑靜蘭咬了咬嘴chun,說道:「沒事,那個人又不是我朋友,是有個影視圈的朋友介紹來的,葉天,你你不會以睽蹲為我一一一一一一我是來做那什麼的吧?「岑靜蘭說完這番話後,自己都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怕面前的大男孩誤會自己,上趕著就想把事情說明白。 要知道,影視圈是最講究人脈的地方,沒人脈就沒戲接,而且在影視圈裡,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筧女,像岑靜蘭那些八幾年畢業的師兄師姐們,現在還有大把的人在跑龍套呢。 一般來說,畢業前如果不能在觀眾面前混個臉熟,畢業之後就更加艱難了,所以很多影視院校的學生從大二大三的時候,就開始接觸社會,建立起自己的人脈關係網來了。 岑靜蘭也知道有些同學為了上部戲,會出賣很多東西,但是就她個人而言,卻不會為了出名而出賣自己,如果不是知道今天是正式聚會,岑靜蘭是不會參加的。 「靜蘭姐,您多想了,我和清雅本來就是被硬拉來的,一會還要回學校呢…」聽到岑靜蘭的話後,葉天知道她誤會了,連忙出言解釋了一番。 雖然沒有刻意觀察,但是葉天也能看出來,岑靜蘭在走路的時候含肩收xi□ng,身子很輕,像風擺細柳一般。 而岑靜蘭的眉毛是連在一起的,特別是眉心處,往兩邊貼在眼皮上,至於上次那個叫做姚倩倩的女孩,眉心處則是成散狀和豎立狀,恐怕早就和男人發生過關係了。 上面的這兩項特徵都說明,岑靜蘭現在是個處女,雖然葉天現在還不懂得什麼叫做處女情結,但對混跡在娛樂圈還能潔身自愛的女孩,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岑靜蘭心中有些黯然,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們玩……」 「靜蘭姐,加油,您一定會成為大明星的……」 「葉天,謝謝你……」 葉天向岑靜蘭揮舞了下季頭,臉上的笑容十分真誠,看的岑靜蘭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轉了起來。 只是岑靜蘭並不知道,葉天很少和人用肯定的語氣來說話的,之所以說她能成為大明星,那也不是無的放矢。 岑靜蘭神藏氣足,耳白過面,是早期成名的面相,而且會名慣人耳、經久不衰,葉天相信,過不了多久恐怕就能在各種媒體上看到她的名字了。 「靜蘭姐,叫的真親熱啊」岑靜蘭離開後,於清雅嘟起了小 嘴,雖然她也聽出來岑靜蘭和葉天沒什麼,但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 葉天欺負於清雅是欺負慣了的,當下笑瞇瞇的說道:「叫姐你緊張什麼啊,要是叫妹子那才容易出問題呢……」 「德行……」於清雅白了葉天一眼。 「對了,清雅,你還沒說那櫻蘭女士是什麼人呢?」 葉天不想再在岑靜蘭的問題上糾纏,連忙換了個話題,舉起雙手保證道:「嗯,你放心,她估計都四五十了,我對她絕對沒興趣」 「葉天,你怎麼來北京沒幾天,嘴這麼貧啊」 於清雅對葉天的話真是哭笑不得,說來說去把自個兒說成一醋罈子了,好在知道葉天的德xing,要是換個人,指不定就被氣跑子。 不過葉天的話還是要回答的,於清雅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我對這個叫櫻蘭的女人知道的也不多,好像她是姓宋,聽說是北京宋家的女兒,………」 「北京宋家?那個跑台灣的?」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天被嚇了一跳。 於清雅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了,只是姓宋而已,和台灣那邊沒關係的,你沒聽過宋浩天的名字嗎?」 「是他女兒?怪不得這麼厲害呢」聽到宋浩天這個名字後,葉天算是明白了過來,敢情人家那底蘊,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俗話說家族三代出一個貴族,這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有連續三代的極其富有,才能洗去千古流傳下來的頭腦裡見不得錢的貧窮和節儉,才有可能養成貴族氣質。 而宋家,從清末開始,一直都是在國內數得上的大家族,不管是在商業領域還是在政壇上,都是能人輩出,一直屹立不倒。 尤其是在改革開放之後,宋家在國內外的強大人脈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短短的十多年時間,就締造了一個驚人的商業王國。 搳G感謝老朋友富翁的成長成為相師的第十三位盟主,v章篇幅有限,打賞的朋友就不一一寫上來了,打眼會整理出來在作品相關裡感謝朋友們,謝謝大家的支持,嗯,下面還一章。 !。 第一百零一章中邪(上)【急求月票】 宋家的掌舵人宋浩天,是個極有魄力的人,就在宋氏企、業蒸蒸日上的時候,他居然做出了一個決斷,將所有他能支配的家產,都無償的捐獻給了國家。 要知道,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宋家的產業以及遍及到各個領域,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富可敵國,當時宋浩天的這個決定,讓國內外很多勢力都跌破了眼鏡。 而宋浩天的行為,也直接將他這麼一個商人,推上了政治舞台。 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宋浩然在某位經歷過戰爭年代的老輩人物的扶持下,逐步進入了國家的領導核心層。 由此一來,宋家在國內的地位,就變得超然了起來,以前的商界領袖,在商界的影響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而宋浩天在政壇又沒有任何的派系,更是贏得了各方的尊重。 作為宋浩天的女兒,宋櫻蘭雖然沒有擔任公職,但還監管著以前宋氏家族的很多生意,加上父執輩的影響和在國內的超然地位,別說這些商人了,就是四九城真正的大人物,見了她也要笑瞇瞇的喊聲侄女的。 現在葉天算是明白為何剛才那位紀公子聽到自己不知道櫻蘭是誰,所lu出的那幅表情了,因為在那些商人弟子們眼中,宋櫻蘭簡直就是讓他們仰望的存在。 不過對於葉天來說,他和宋櫻蘭甚至眼前場內的這些人,都像是存在於兩個世界之中,是以心裡並沒有怎麼在意,別人錢再多地位再高,和他也沒一毛錢的關係啊。 此時hu□園裡的宴會也進行到了,請來的樂隊正在演奏著音樂,很多年輕人都下到hu□園【中】央臨時搭建的舞池中去跳舞了。 另外還有一些養齡稍大一點而又不夠資格進入宋櫻蘭圈子的人, 則還是聚在hu□園裡聊著天。 「葉天,咱們也去跳舞吧?」於清雅輕輕拉了下葉天。 「不跳,清雅,你沒發理,嗎,那些跳舞的人都像是猴子似地?」葉天很乾脆的搖了搖頭,他不是不會跳舞,而是不願意在這種場合裡跳,那感覺十分的不好。 「葉天,你這嘴,真夠壞的」於清雅聞言抿著嘴笑了起來,眼前的葉天讓她感覺到很【真】實。 「得,這裡真沒勁……」與其在這裡盯著餐桌上的大龍蝦難受,還不如找個地攤去吃羊肉串和小龍蝦呢,葉天當下站起身,對身邊的於清雅說道:「清雅,以後找個好一點的環境,就咱們兩個人跳,現在和於叔叔打個招呼,就先走吧……………」 「好,我讓李叔叔先送我們,回頭再來接爸爸……」 於清雅點了點頭,很乖巧的站了起來,拿出手機撥打起於浩然的電話來。 「葉天,爸爸同意了,李叔叔就在外面,咱們走吧」 掛上電話後,於清雅拿起風衣穿在了身上,和葉天往hu□園外面走去,只不過剛剛站起身來,面前卻是多了一個人。 「于小姐,能否請您賞個面子,一起跳個舞呢?」 一個梳著三七開分頭,上面光滑的好像塗了一層蠟似地年輕人,站在了葉天和於清雅的面前,微微彎著腰,向於清雅伸出右手,擺出了個鼻士禮。 看到這一幕,葉天並沒有說話,而是往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在不遠處的一群年輕人,正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的,心中頓時明白了,敢情這又是一些無聊人,在進行著某項無聊的游婁。 葉天猜的沒錯,這個叫任健的年輕人,正是剛才紀公子那圈子裡的一個紈褲,在聽到回去後的岑靜蘭說葉天只是個大學生後,頓時奚落起紀公子來。 紀然在這群人裡年齡是最大的,平時都是以老大哥自居,被任健奚落一番豈肯干休,當下就說了,如果任健將能請得於清雅跳一支舞,那他剛才國外買來的一輛頂級跑車,就借給任健開一個月。 這群整天無所事事的傢伙,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xing子,在聽到紀然的話後,竟然一個個下注打起賭來,這才有了上面發生的那一幕。 「對不起,我要走了…」於清雅搖了搖頭,即使葉天不在,她平時參加這樣的宴會,也從來不和陌生人跳舞的。 「于小姐,賞個面子唄,就跳一首曲子,好不好啊」 被於清雅給拒絕掉,任健當然不會干休了,打賭輸了事小,這面子可不能丟。 「對不起,請讓讓……、」於清雅的好脾氣只是對葉天的,對旁人未必就見得是淑女,當下就準備從任健身邊繞過去。 「咳,于小姐,不就是跳個舞嘛,這點面子都不給?」 和年齡稍大涉世頗多的紀然不同,任健是家裡的老小,平時被長輩給寵慣了,xing子一上來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場合,竟然直接伸手向於清雅的手腕抓去。 「這位大哥,您抓著我的手幹嘛啊?」手倒是抓住了,不過卻不是於清雅的,任健發現,面前的葉天正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 「沒你的事,我找于小姐說話呢」任健不耐煩的就要甩開葉天的手,不想卻是被葉天反手一扣,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子,別給臉不要啊……」 任健甩了兩下沒甩開,臉上頓時y□n沉了下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回你的學校上學去,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為什麼不能來呢?我不是已經在這裡了嗎?」 葉天臉上lu出一副mihuo不解的樣子,看得任健心裡也有些犯mi糊了,莫非面前這大男孩真是個書獃子? 「1小子,我和你說不明白,你快鬆手,要不然哥們不客氣了啊…」看著於清雅已經走到hu□園門口,任健有些急眼了。 「婁麼對我不客氣?」 葉天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容,不過可以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冷意,這世上有那麼一些人,是不能威脅的,否則後果很嚴重。 「嘿,小子,你叫板是不是啊?信不信爺打你啊?」 任健的xing子本就魯莽,想著紀然那些人正在看自己的笑話,當下也顧不上裝斯文了,揮起左拳就往葉天臉上打去。 「動手?」 葉天眼中射出一絲精芒,看著在眼前不斷放大的拳頭,葉天也沒躲閃,只是捏在對方手腕處的右手,微微用了點力。 「哎呦,疼,疼死我啦,你你小子快鬆手」 一聲狼嚎般的呼痛聲,在hu□園裡響了起來,頓時一道道目光看向計天和任健二人。 「靠,就這樣還要打人?」 葉天皺了下眉頭,他沒想到這小子如此慫包,自己都沒用多大力就喊叫了起來,而且還喊得那麼銷hun,竟然還帶著點京腔韻味。 葉天可不想被這麼多人關注,連忙用左手一把攬住了任健的肩頭,滑到他腋下的一處位置輕輕按了一下,任健頓時就像是正在打鳴卻被卡住了喉嚨的公雞,一聲都發不出了。 如此一來,兩人勾肩搭背的站在那裡,外人再也看不出任何端倪了,還以為是年輕人在打鬧著玩耍,紛紛收回了目光。 不過紀然那圈子裡的人卻是看出了不對,1小胖子商不啟瞪起了小眼睛,說道:「紀哥,好像不對啊,咱們要不要去幫忙?」 他們這群人說不上關係有多好,但平時沒少在一起喝個小酒欺負下人,眼下看到任公子好像吃虧了,頓時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準備上去幫忙。 「怎麼幫忙?把那小子打一頓?」 紀然搖了搖頭「任健那小子就是豬腦子,在這裡鬧事,回家誰都討不了好,你們站在別動,我去給拉開……」 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任健當眾出了醜,紀公子臉上也會不好看,當下就往葉天那邊走去,想要做個和事佬。 只是紀然走到一半就站住了腳,因為他看到葉天已經鬆開了任健,向hu□園外面走去,而任健則是呆呆的站在那裡,整個人似乎都傻了。 見到沒有發生衝突,紀公子也鬆了口氣,只是等了一會之後,發現任健還傻傻的站在那裡,不禁揍了過去,拿胳膊碰了碰他,說道:「任二,怎麼了?那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吧?」 「鬼,鬼啊!」 原本呆立在場內的任健,被紀然這麼一碰,突然大喊了一聲,臉上的肌肉由於極度的恐懼,變得都扭曲了起來,似乎面前站著的不是紀然,而是一隻地獄裡的惡鬼一般。 「你才是鬼呢,抽瘋了是不是啊?」 當著眾人被任健喊了聲鬼,紀公子心裡也不爽了起來,壓低了聲音罵了一句之後,伸手就要去拉任健,話說那一嗓子可是驚動了不少人。 「滾,滾開,鬼啊,別……別咬我……」 就在紀然剛剛拉到任健衣袖的時候,呆立著的任健突然雙手用力推在了紀然的xi□ng口處,然後整個身體都竄了出去。 沒有任何提防的紀公子,只感覺一股大力從xi□ng口傳來,接連退了幾步之後,一個大馬墩坐在了hu□園的草坪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整個hu□園裡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鬼上身一般的任健,在那裡上串下跳。 坐在地上的紀然算是反應比較快的,在看到任健居然向著hu□園裡面的建築衝去的時候,不禁大聲喊道:「商不啟,拉住他,快拉住他!」!。 第一百零二章中邪(下)【第三更,求月票】 這次宴會的重要人物,都進入到裡面的建築去了,任公子在花園裡再怎麼折騰,不過就是在同齡人之間丟些臉面罷了,但是如果驚擾了裡面的人,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所以在見到任健鬼上身般的要往裡面衝,坐在地上的紀然臉色頓時嚇得煞白,他們自家的老子都在想方設法的討好櫻蘭女士,任健這麼一來,老輩人的臉都要被丟光掉了。 紀公子這話喊得倒是很及時,不過他卻是喊錯了人。 商不啟那小胖子雖然聽了紀然的話去拉任公子,但無奈自個兒腿短粗胖,壓根就追不上瘋了一般的任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嘴裡喊著毫無意義的音節,一頭衝向花園前面的那棟房子。 不過還好,商不啟攔不住任健,站在門口的兩個彪形大漢卻是一把將任健攔了下來,準確點說,是掐著脖子別著胳膊,將任公子給按在了地上。 「任健,你小子瘋了啊?」 見到任健被攔住了,紀然心裡鬆了口氣,爬起身連忙跑了過去,對那兩個保鏢打扮的人說道:「兩位大哥,我這兄弟喝多了,實在是對不住,把他放開吧……」 其中一個人站起身來,搖了搖頭,指著一扇大落地窗,說道:「放不放,你說了不算的……」 順著那人的目光向裡看去,紀然頓時心中涼了半截,因為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裡面的情形,同樣,裡面那些人的目光,此竟也正聚集在自己和任健的身上。 「得,沒我什麼事,我……我先走了……」 對上自家老爸那憤怒的眼神後,更是讓紀公子膽寒,如果將自己摘不清的話,恐怕他在北京城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這會可不是講義氣的時候,再說了,紀公子和任健也沒那麼大的交情啊,他突發神經病,沒必要將自個兒也套進去,紀然轉身就想往花園裡走。 「哎,你站住,這人是誰還沒說清楚呢……」紀公子沒走出兩步,就被身後的人給喊住了。 與此同時,那棟歐式建築的門也被打開了,一個六十多歲的精瘦老頭走了出來,皺了皺眉頭,問道:「胡楊,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可是在咱們俱樂部啊,先放開人再說……」 「四叔,我也在問呢,這小子抽瘋似地就要往裡沖,怕驚著小姐,我才將人攔了下來……」 胡楊拍了拍還在按住任健的那個漢子,說道:「虎子,鬆開吧,四叔過來了……」 此時的任健也沒精力再蹦醚了,虎子鬆開手後,頓時癱在了地上,再眼呆滯無神,口角向外滲出一些白色的泡沫,倒是有點兒像羊癲瘋的症狀。 「臭小子,在這丟起人來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正當四叔準備蹲下身察看任健的情況時,從屋裡突然跑出一個人來,一把抓住任健的衣領,「啪啪」就是兩耳刮子。 「哎,任先生,先不要動手打孩子,可能是生病了……」 四叔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別看他身材消瘦,但是被他抓住的那人,原本準備再往下扇耳光的手卻是一動都動不了了。 「咳咳,四爺,家門不幸啊,這混小子打死算完……」 雖然那人比四叔也小不了幾歲,但稱呼卻是異常的尊敬,那架勢真是把對方當成爺來看待的。 「行了,你先進去吧,沒事的……」 四叔擺了擺手,然後蹲下身體,翻開了任健的眼皮察看了起來,而那人似乎也鬆了口氣,連自己兒子死活都不敢問了,轉臉就回到了屋裡。 「不像是羊癲瘋啊,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四叔說著話,用手在他鼻下人中處使勁的掐了掐。 「哎呦……」隨著一聲呼痛,原本目光呆滯眼神渙散的任健,眼睛裡的光測漸漸凝聚了起來。 「虎子,扶他坐到那邊去,胡楊,拿瓶礦泉水來,再找瓶風油精……」 四叔隨口吩咐著,自己也跟了過去,等任健坐下後,開口問道:「小伙子,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鬼,有鬼,我……我剛才見鬼了……」 四叔不問還好,這一問,任健神智似乎又有些不清醒了,嘴裡翻來覆去的就是念叨個鬼字,聽到旁邊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這…………莫非是中邪了?」四叔搖了搖頭,看向跟過來的紀公子,問道:「你是他朋友吧?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啊?」 「四叔……」 「別跟著他們亂叫,叫四叔就行…………」 紀然剛才親耳聽到任健他老子都一口一個四爺的叫著,只是自己剛叫出口,就被四叔給打斷掉了。 「是,四叔,任健他剛才正和人說著話,突然之間就變得瘋瘋癲癲的了,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紀公子說的基本屬實,至於任公子為何要去找葉天的原因,就自動給省略掉了。 四叔眉頭一挑,問道:「和他說話那人呢?」 紀然脫口而出道:「他…他走了,就是那人走了之後,任健開始發瘋的……」 「哦,那人多大年齡?」四叔追問道,眉頭不知道在何時已經皺成了個川字。 「十歲吧,聽說還是個大學生…「紀公子也聽出點味道來了,當下心裡打了個鼓,難道這是那小子干的? 「給他喝口水,然後把風油精抹在太陽穴和人中上………」 胡楊辦事的效率很高,短短的幾分鐘就拿著瓶水和風油精走了回來,聽到四叔的話後,擰開瓶蓋就往任健口中灌了幾口水。 「老紀,MD,那…那小子會巫術啊,我…我剛才真的見鬼了……」 要說風油精的效果真是不錯,塗抹上沒過兩分鐘,坐在椅子上的任健就完全清醒了過來,不過在他眼神深處,還留有一絲懼意。 見到任健此時還犯激,紀然連忙向他使了個眼色,說道:「任健,別胡說,四叔問你話呢,好好回話…」 抬頭看看身邊站的兩個彪形大漢和那精瘦的老頭,任健也感覺有些不對了,看向紀然問道:「我…我剛才怎麼了?老紀,這,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你說說你怎麼見鬼了啊?」四叔打斷了任健的話。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想教訓下那個臭小子,誰知道被他抓住了手腕,那小子勁好大,我手都快斷了…」 任健說著話甩動子下右手,身邊的幾個人都能看到,在他手腕處,有幾道血紅的手指印記。 「後來怎麼了?」四叔不動聲色的問道。 「後來……後來爺一嚇,哦,不,我一嚇唬他,他就鬆手了,不過他左手好像在我眼前晃了下,然後………然後……」碰到了行走於啟航邊緣的收割者死神。 說到這裡的時候,任健眼中恐懼的神色更加重了,然後了好半天,都沒再繼續說下去。 「然後就見鬼了?」四叔很不厚道的提示了一句。 「對,對,好可怕啊,好多雙骷髏的手在抓我「…」隨著任健的描述,身周幾人居然也感到了一股子陰森森的涼意。 任健說話的時候緊緊的攥住了紀然的右手,抓的紀公子是呲牙咧嘴的,卻也不敢喊疼,他這會也被任健描述的場景給嚇住了。 「喂,醒醒,沒事的,哪裡有鬼啊……」 看到任健的神智似乎又有點不清醒,一旁的胡楊連忙在他人中處又塗抹了點風油精: 「行了,沒事的,你那些都是幻覺,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四叔聽完之後,擺了擺手,在紀然扶著任健走出幾步後,又說道:「晚上睡覺不要關燈…」, 這句話讓紀公子和任公子同時打了個寒顫,頭也不回的鑽到他們那個小圈子後,也顧不得和自家長輩打招呼了,紛紛駕車離去。 等到紀然兩人離開後,虎子大咧咧的問道:「四叔,怎麼回事啊?這世上哪有鬼呀,那小子是不是身體太虛抽瘋了?」 「鬼是肯定沒有的……」 四叔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在以前的時候,江湖上有些術師,可以佈陣法使得陰煞入體,那情景,和見鬼也差不多了……」 「四叔,您說的也太玄乎了吧?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人?」雖然對四叔很尊重,不過胡楊和虎子都是同時搖起了腦袋,對四叔的話很是不以為然: 「你們才見過多少事?」 四叔沒好氣的瞪了兩人一眼,接著說道:「所謂引煞入體,就是指人為的改變某人腦部碰場,讓他的意識產生混亂,輕則可以讓人昏迷驚嚇,重則甚至能要了人的命!」 四叔二十年代出生在上海灘,然後四九年的時候去了美國,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才從美國回來,他所經歷過的事情,遠非胡楊和虎子所能想像得到的。 「不過剛才那倆人都說對方是個學生,這…這不應該啊…」想到這裡,四叔也有些糾結了,有這般手段的人,放在解放前那也是難得一見的術法高人。 而在解放後,那些人早就銷聲匿跡了,即使有幾個還活著,恐怕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無論如何也與一個學生扯不上關係啊。 PS:感謝tclan6495盟主的兩次飄紅,第三更送上。 晚上還有更新,朋友們的月票還有嗎?現在更的每一章都是現碼的了,諸位投出一張月票給打眼鼓鼓勁吧! 第一百零三章聚煞 在中國民間,常有中邪一說,尤其是在農村,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症狀一般就是發燒說胡話,農村人迷信,就將其稱為鬼上身。 不過四叔知道,這只不過是因為陰煞邪氣入體的緣故罷了,在有些陰氣凝聚的地方呆久了,就會出現這樣的症狀。 但是還有一種,那就是人為的了,只是能空手佈陣引得陰煞入體的術法,這種手段四叔也僅是聽聞過,從來沒有親眼見人施展過,他甚至都不知道在這個世上有沒有這樣的高人。 而且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這些人基本上都被作為封建迷信牛鬼蛇神給鎮堊壓掉了,即使有個別落網的,活到現在最少也是七八十歲的人了,這……和紀然兩人描述的極不相符啊。 想了半天之後,四叔搖了搖頭,吩咐道:「胡楊,查查那個叫葉天的學生是跟誰來的,虎子,走,帶我去看下監控……」 那個叫做任健的年輕人中邪事小,但出了這麼一個術法高人,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四叔深知精通術法之人加可怕之處,雖然那些人也是血肉之軀擋不住槍炮,但隱匿在暗中殺人於無形,卻是防不勝防,如果不搞清楚,四叔是不會安心的。 「四叔,有那麼嚴重嗎?不就是個小子犯病嘛……」胡楊對四叔的話有些不以為然,他們的職責只要保護好宋小姐就行了,別的事兒和他們又沒什麼關係。 「你知道個屁,快點去,虎子,走,去監控室……」 四叔聞言眼睛一瞪,嚇得那胡楊竟然不敢說話了,他知道這老頭發火了,再說下去少不得挨一頓收拾。 雖然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但是這話完全不適用在四叔身上,也不知道四叔那精瘦的身體裡蘊含了多大的力量,反正收拾起面前的這兩個人,一隻手就足夠了。 為了保證客人的絕對安全,在櫻蘭俱樂部裡,除了一些極其的地方沒有攝像頭外,其餘的公眾場合,從各個角度都安裝有攝像頭,並且有專人二十四小時負責查看。 來到監控室後,很快就將剛才發生在花園裡的監控調了出來,而葉天和任健發生的那點小衝突,也呈現在了四叔的面前。 「四叔,這小子好像是個練家子啊,剛才那折腕的動作,一般人可做不來……」 在看完整個過程後,虎子也看出了點門道,而且任健動手打人的時候,拳頭都到子葉天的面前,卻又自己收回去並抱住了右手,很顯然是葉天在抓住任健的手上,加了力道。 「沒錯,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夫不低……」說的是我死神嗎?→_→ 四叔聞言點了點頭,向操作監控器的那個保安問道:「還有沒有別的角度的攝像頭?能看到這二人正面的?」 由於葉天在攬住任健的肩膀後,兩人就變成了背對攝像頭,所以對葉天是否真的使用了術法,四叔也不敢確定。 聽到四叔的話後,那個保安搖了搖頭,說道:「四叔,沒了,他們站的雖然不是死角,但這個位置就一個攝像頭……」 「好了,在另外的畫面找下這個人,將他的頭像放大我看看……」 由於葉天和任健站在一起的畫面,距離攝像頭比較遠,兩人的面容都比較模糊,所以四叔讓保安從別的攝像畫面調出了葉天的相貌。 「嘿,這小傢伙好年輕啊,長得還眉清目秀的,要不是剛才看監控,還真不知道他有身功夫呢……」 看到葉天清晰的面貌時,虎子不由驚叫了起來,因為畫面上的葉天,實在是太年輕了,就連微笑的嘴角,都帶有一絲羞澀的表情。 「咦?四叔,您怎麼了?認識他?」 虎子評論了半天之後,卻是沒聽到四叔的聲音,扭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一向在人前都是鎮定自若的四叔,此時看著那畫面上的相貌,居然瞪得眼珠子都鼓了起來。 「啊?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他?」 聽到虎子的話後,四叔如夢方醒一般的收回了目光,不過即使是虎子這麼憨厚的人也看出來了,四叔方纔的的話有些言不由衷了。 「把這盤帶子拿出來給我……」 四叔問那保安將這盤監控的錄像帶要了過去,然後把目光轉向了虎子,說道:「虎子,今兒的事情不要亂說,走,回去了……」 看到四叔面色嚴肅,虎子連忙一個立正,說道:「四叔,您放心吧,我們有紀律的,絕對不會亂說一個字……」 雖然宋櫻蘭沒有在政府內擔任公職,但是宋氏家族的很多機密產業,還是由她掌控的,其重要性不亞於一位政府高官,所以虎子和胡楊,就是國家相關部門指派在宋櫻蘭身邊保護她的。 至於四叔,則是從國外回來之後,就一直呆在了宋櫻蘭的身邊,連在宋櫻蘭身邊呆了好幾年的虎子和胡楊,也不知道他究竟和宋女士是什麼關係,只知道包括那位宋家的掌舵人宋浩天在內,對四叔都非常的尊重。 所以別看虎子平時嘻嘻哈哈的敢和四叔開點玩笑,但是當四叔嚴肅起來,他們就只有服從命令的份了。 「怎麼那大男孩長得有那麼一點點像宋小姐啊?」 在離開監控室的時候,虎子腦海裡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不過隨之就被他打壓了下去,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聯嘛。 「葉天,剛才你和那個人是怎麼回事啊?動手打架可不好啊……」 車子已經駛出了櫻蘭俱樂部,不過剛才發生的一幕,老是縈繞在於清雅的腦海裡,她清楚的看到那個叫任健的人,向葉天揮舞了拳頭,也看到了葉天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而且由於角度的關係,於澡雅還看見葉天當時左手很奇怪的在胸前畫著一個個的圈子,然後用手指點向那今年輕人的眉心,讓於清雅感覺很是怪異。 更讓她摸不清頭腦的是,自己和葉天剛剛走出花園,裡面就傳來了喧鬧聲,隔著那齊腰高的木欄杆,於清雅也隱約見到裡面發生的一些事情,似乎剛才那人惹出了什麼亂子。 「我可沒打架,清雅你也看到了,是那人打我的……」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天喊起冤來,不過眉間的笑意,卻是說明了這會葉天的心情很不錯,因為他想像的到,那個倒霉蛋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原本葉天是不想和任健一般見識的,只能怪他自己嘴賤,竟然罵了葉天的母親。 雖然從小就沒見過媽媽,甚至心中還有一絲怨恨,但這並不妨礙母親在葉天心目中的地位,是容不得別人褻瀆的。 所以葉天用了個自己從四象聚靈陣中改良的四象聚煞陣法,運用自身元氣將花園一角中的陰煞之氣聚集到了一起,然後灌入到了任健的眉心穴中,使他的意識在短時間內產生了混亂。 陰煞之氣本就是至陰之氣,別說溢入到體堊內了,就是在這樣的地方呆的時間久一些,都會有一種陰森森頭皮發麻的感覺。 而任公子被這一團陰煞之氣侵入到體堊內,所產生的那些屍山血海骷髏遍地的場面,也就不足為奇了。 說起來葉天還是比較厚道的,只是隨手收取了一些陰煞之氣而已,否則的話,任健都能被腦中的幻覺給活活的嚇死,即使不死恐怕也會落得個精神錯亂的下場。 殺人於無形,這也正是風水術師的可怕之處了,試想如果任健方才精神錯亂或者被恐嚇致死,即使有人懷疑到了葉天身上,又能拿他如何? 被嚇死的人的一般症狀,都是由於心悸引起的突發性心臟病,並非是由外力打擊致死,這和葉天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別人壓根就找不到任何控告他的理由。 不過這種術法,卻不是人人能施展的出來的,想要擺出陰煞陣法,必須先按照八卦方位排列推算,並且還需要諸般物件配合,其繁瑣之處足以讓稍懂風水的人都看得眼花繚亂。 按照老道的話來說,在當今世上,有這等本事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而且還包括了老道自己在內。 但是葉天剛才所佈的這種四象聚煞陣,和普通的聚煞陣又有不同,它脫胎於四象聚靈陣,原本是道家修煉匯聚元氣滋養身體所用的,卻是被葉天稍作改動用在了風水聚氣當中。 這種四象聚煞陣,需要施法者能完全掌控身周的天地生吉陰煞之氣,不過這和人即使是在術法昌盛的古代,那也是傳說中的人物。 所以如果說聚煞陣還有人能擺出來,而這種葉天自創的陣法,恐怕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使得出來了。 而且剛才葉天處於謹慎,在施法的時候摟住了任健,用自己和他的身體,擋住了左手繪製聚煞陣的情形,就算當世還有術法高手,也是看不破葉天的手段的。 只是葉天雖然已經足夠小心,但到底沒有接觸過這種場合,也不知道這個花園裡竟然有攝像頭的存在,而由此被江湖經驗豐富的四叔,看出了一絲端倪。 PS:第四更,感謝莊john,ylac404336,狂人兄弟的百元打賞,感謝所有支持相師的同友們! 新書底蘊不夠,還需要朋友們的鼎力相助,推薦票、月票都需要,希望喜愛相師的朋友們都能出把力,謝謝大家!

第一百零四章身世【第一更,求月票】 晚宴上的風b□只是個很小的插曲,在紀然等人離開後就結束了,除了當事人的那些父執們心裡有些惶恐之外,更多人都認為這只不過是年輕人在胡鬧罷了。 就連於浩然都不知道,葉天居然也參與到這件事情裡,更不知道還有人s□下裡去調查了他帶葉天進入俱樂部時所做的登記。 不過就在這個花園舉行的晚宴結束後,那些俱樂部的安保人員,還是感覺出了一些不同,因為高爾夫球場以及俱樂部的另外幾個通宵營業的娛樂項目,竟然全部都停業了。 除了在這個莊園式俱樂部深處的一棟歐式小樓之外,原本徹夜燈光通明的俱樂部都隱藏到了黑暗之中。 宋櫻蘭此刻換下了晚上盛宴所穿的服飾,剛剛沐浴過後還沒有吹乾的頭髮飄散在肩膀上,顯lu出一種慵懶的少fu風情。 宋櫻蘭算不上十分的漂亮,但那張沒有任何粉黛的臉上,皮膚十分的細膩,四十出頭的人了,看上去猶如二十二三歲的少女一般。 「四叔,您這麼緊張把我找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四叔恭敬的站在客廳沙發旁,宋櫻蘭不禁皺了下眉頭,說道:「四叔,都給您說了多少遍了,您是長輩,在家裡隨便一點啊,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 看著穿著一身睡袍的宋櫻蘭,四叔臉上lu出一絲長輩獨有的寵溺神se,笑著說道:「二小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四叔的脾氣你也知道,禮不可廢啊……」 「我下來了,四叔您總能坐下了吧……」 宋櫻蘭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還至於要把球場都關掉?剛才洗個澡都接了好幾個電話……」 「二小姐,你看看這個孩子……」 四叔打開了客廳裡的錄像機,將一盤帶子放了進去,他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將畫面快進,放到葉天臉部的時候,猛的按下了暫停。 「這……這,他……他是誰?!」 原本姿態慵懶半靠在沙發上的宋櫻蘭,在看到葉天的面部時,整個身體忽然都繃緊了,臉上lu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他和姐姐怎麼那麼像啊?」宋櫻蘭嘴裡喃喃自語道。 四叔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當時看到也被嚇了一跳,這孩子的臉型包括眉毛眼睛和鼻子,簡直和大小姐就是一模一樣,二小姐,你說……會不會是?」 「他叫什麼?」 到底是掌控著一個龐大商業王國的強人,宋櫻蘭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j□動的情緒會左右自己做出正確的判斷。 「姓葉,叫葉天,二小姐,當年大小姐出國的時候,不就是和一個姓葉的……」 四叔在得知葉天的姓名後,幾乎就肯定了他的身份,在這個世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而他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個。 外人都以為宋浩天只有一兒一女,並且在五六十年代都離開了大陸,但是極少有人知道,宋浩天是有兩個女兒的,而且大女兒一直到了七十年代末的時候,才去的美國。 「這……太好了,我馬上就去給姐姐打電話,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聽到四叔的話後,一向在人前不苟言笑的宋櫻蘭,再也忍不住了,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急匆匆的就要往樓上跑。 「二小姐,這事不能急,家主……家主那邊……」 四叔連忙攔在了宋櫻蘭的面前,以宋家在國內的權勢,如果想得知葉天的下落,何至於要等到今天?還不是家裡那位下了嚴令,不允許他們去尋找葉天父子嗎。 「四叔,這可不是我們去找的他,他自己都找上門來了,難道讓我這做小姨的視而不見?」 宋櫻蘭和姐姐的感情極好,也知道姐姐這些年在國外無時無刻不思念著自己的孩子,眼下葉天送到了面前,她只想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訴姐姐。 「二小姐,這事兒不能急,一來這孩子不見得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二來大小姐如果知道這件事,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要回國,以家主的脾氣,不知道又要鬧出多大的風b□來……」 看到宋櫻蘭點頭同意了自己的說法,四叔接著說道:「而且這孩子有些不尋常,我想先m□清楚他這些年的經歷後,咱們再慢慢想辦法……」 「不尋常?怎麼回事?」 宋櫻蘭看向四叔,她知道四叔是致公堂中人,也就是俗稱的洪門,一生見多識廣,除了對早期的上海杜先生極為推崇之外,還很少有能看的入眼的人。 「晚上有個孩子出了點事情,好像是中邪了……」 四叔把晚上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推斷,原原本本的給宋櫻蘭講了一遍,最後說道:「在此之前,只有葉天接觸過那人,我懷疑這孩子懂得奇門術法……」 洪門之中龍蛇混雜,三教九流各se人等應有盡有,四叔曾經接觸過不少奇門術士,從那人突發的症狀上來看,十有就是中了術法了。 「四叔,您言過了吧?」 聽到四叔的話後,宋櫻蘭看著面前葉天放大後的相貌,搖頭說道:「四叔,您好好看看,這就是一孩子,哪裡會懂什麼奇門術法啊?」 宋櫻蘭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宋浩天送到美國去了,雖然打小就接觸洪門中人,但更多受到的是西方教育,說起國內的奇門術法,倒不如講點聖經什麼的更能讓她相信。 而且葉天的相貌,實在是太具有欺騙xing了,雖然身材高大,但秀氣的臉龐稚氣未脫,說是個高中生倒是有人相信,要說這樣的孩子是個江湖中人,宋二小姐無論如何是不肯相信的。 「二小姐你說的也是,不過這件事情家主還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想的,我看咱們不要著急,等搞清楚他這些年來的情況再說吧……」 聽到宋櫻蘭的話後,四叔也感覺可能是自己多疑了,能空手佈陣引煞入體的人,就四叔所知,這世上似乎還沒有一個人能辦到到,好像只有古代那些傳說中的人物了。 「這樣吧,四叔,你讓胡楊去查一下,最好能接觸下葉天,看看這孩子的秉xing怎麼樣,如果心xing不好的話,倒是不認也罷,而且進入宋家,對他也未必是件好事……」 在經歷過最初的j□動後,宋櫻蘭冷靜了下來,在他們這種大家族之中,理xing往往要大於親情,在國外生活的那些年裡,宋櫻蘭也沒少見兄弟相殘的事情。 而且宋櫻蘭也沒和葉天生活過,對於這個便宜侄子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相反她更在乎姐姐的感受,如果葉天是個心xing不好的人,那日後只會惹得姐姐更加傷心。 「好,二小姐,我明天就去安排……」四叔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現在的宋櫻蘭,才是他所熟悉的二小姐。 在華清園的西門正對面一處街道的大樹下,停著一輛奔馳和一輛寶馬,雖然四九城水深的很,但在一九九五年的時候,這兩輛車也算是豪車了,吸引了不少進出華清園學生的眼球。 在兩輛車七八米處,則是站了幾個小青年,一看就是社會上的人,其中有兩個還戴著個蛤蟆鏡,時不時的衝著女學生吹著口哨。 如果葉天在這裡的話,肯定認出來,這幾個人都是和他打過照面的,除了紀然和那個叫商不起的小胖子之外,就是那位在一個星期前的晚宴中,鬧了個大笑話的任健任公子了。 另外還有幾個人,卻明顯的和這三位不像是一路人,一個個身材彪悍,眼睛裡冒著股凶光,一副看誰都不順眼的樣子。 「我說任二,你小子就不能消停幾天啊?再出什麼事,估計哥幾個的這個圈子就見不著你了……」 紀然正苦口婆心勸說著任公子,這傢伙回家做了幾天噩夢,剛剛正常了沒幾天,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錯了,非要來找葉天的麻煩。 「老紀,爺還沒丟過那麼大的人呢,一定是那小子使得壞,今兒不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爺在口氣消不下去啊……」 任健這一個星期過的可夠憋屈的,在家裡接連做了幾天噩夢不說,剛好了點出去找哥們玩,卻被他們用晚宴上的事,給奚落的體無完膚。 這讓一向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的任公子,選擇xing的忘掉了前幾日做惡夢的事,通過一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找了幾個混社會的人,要來尋葉天的麻煩。 「任二,你腦子還沒好是吧?和誰稱爺呢?」聽到任健的話後,紀然也變了臉se,哥們之間一口一個爺字,那絕對是打臉罵人的話啊。 「老子又不是對你稱呼,你叫什麼啊?」 任健是個屬狗的,脾氣上來除了還知道怕老爹之外,那是六親不認,當下就要和紀然翻臉。 「嘿,老紀,您也別生氣,任二這不是氣糊塗了嗎,咱們當哥們的,是要幫他出口氣……」 看到正主還沒出來,這哥倆先掰起來了,小胖子連忙打起了圓場,不過想起了那天的邪xing事,商不啟壓低了聲音,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那幾個人,向任健問道:「我說任二,你找的這幾個人靠譜嗎?」 「廢話,西城丘八底下的人,聽說都是見過血的,能不靠譜嗎?」 任健說話的聲音也小了一點,他能請得動這些人,不代表自己就能得罪得起他們。 !。 第一百零五章麻煩上門【第二更求月票】 「丘八的人?那是不用怕了……」 聽到是西城丘八的人,小胖子臉上頓時懼se盡去,有些意外的瞄了一眼那幾個人,小聲說道:「任二,你小子這次下本錢了啊……」 要知道,和街面上那些吆五喝六的小痞子不同,西城丘八這名號,在四九城也是響噹噹的,喊出來可是比商不啟這些二代們響亮多了,而且人家還有著深hou的底蘊。 丘八的大名叫邱文東,祖上是四九城有名的鏢局老闆,也是四九城著名的拳師,和當年的南北大俠杜心武以及大刀王五都有不菲的交情,算得上是喊得出名號的一個人物。 不過到了民國時期,這鏢局自然就開不下去了,而一場火災,也讓邱家敗落了下來,老爺子死了之後,邱文東的父親邱安德乾脆入了行伍當兵去了。 要說這邱安德的運氣真是不錯,兩黨內戰加上八年抗戰他都趕上了,身邊的戰友死了是一茬又一茬,他愣是一根毛沒掉。 在【日】本人投降後,邱安德又回到了北京城,靠著在行伍裡呆了二十多年積攢下來的錢財,娶了房媳fu過起了小日子。 那會邱安德已經是四十多歲的年齡了,沒成想新【中】國成立後,在邱安德五十多歲的時候,居然老來得了,生下了邱文東。 這讓邱安德大喜過望,對這老兒子是喜愛有加,將一身家傳的本領都教給了邱文東。 不過安穩日子沒過多少年,在那個混亂的年代裡,邱安德參加過軍閥隊伍的事情被人揭發了出來,直接就被扔進了秦城監獄判了個無期徒刑,五年後鬱鬱而終。 當時的邱文東不過是個十來歲的毛孩子,沒了父親管教後,也在四九城廝混了起來,由於身上有功夫,打起架來心狠手辣,很快就成為四九城有名的頑主。 只是槍打出頭鳥,在那個瘋狂的年代結束後,邱文東也被抓了進去,判了八年有期徒刑,直到八十年代中期才被放了出來。 七八十年代的監獄,那絕對是人才匯聚的地方,原本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邱文東在裡面學習了八年之後,那腦袋瓜也開竅了。 沒有錢,沒有學歷,沒有正式工作,一無所有的邱文東,出獄後找街坊四鄰借了點錢,在火車站拉起了板車。 當時的邱文東正是三十出頭的年齡,身體壯的像個牛犢子似地,加上以前的威名,很快就在車站附近闖下了不小的名聲。 由於邱文東經常吹噓死去的老爺子出身行伍,打過內戰殺過小【日】本,時間長了,別人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做丘八。 吃過出名的虧,邱文東這次就低調了許多,不聲不響的開起了一家貨運配送站,悶聲賺到了第一桶金。 由於受到父親的熏陶,邱文東也是個四海的xing子,愛結交朋友,有了錢之後更是接納了不少落難的江湖好漢。 不過這些「江湖好漢」們,實在是不怎麼給邱文東長臉,經常因為偷雞m□狗的被【派】出所抓去,最後直接連累到了邱文東,因為包庇罪,又被拘役了半年。 二進宮後的邱文東再次出來後,終於是學乖了,剛好前幾年公安系統招收,並將一些社會安保公司對外承包了出去,邱文東就用別人的名義,將西城這邊的一家保安公司給承包了下來。 說是保安公司,其實更像是家武館,邱文東開班授徒,幾年下來竟然慢慢的將這家公司給做大了,不僅給一些公司物業輸送保安,還承接個人保鏢業務。 不過幹這行,總是會遇到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所以在邱文東手底下,也有一些身上有功夫的狠角se,幫他處理這些問題,s□下裡偶爾也接點s□活幹干。 按理說教訓一個大學生,任健犯不上去找這些專業打手。 只是任公子那天實在是被葉天給嚇壞了,心裡認準了葉天會巫術,所以不惜hu□了五萬塊錢,托人從丘八的保安公司裡找了三個人來。 當然,任公子他也不敢買兇殺人,目地只是為了讓葉天吃些皮肉之苦罷了,也算是挽回一些他前幾天丟掉的面子。 「任二,怎麼回事?這都等了兩個多小時了,那人要是還不出來,咱們接著傻等?」 看著天se漸漸黑了下來,小胖子有些不耐煩了,他原本想來看個熱鬧,沒想到都快等了一下午了,正主兒根本就沒出現。 「急什麼啊?你以為華清園是你們影視公司,隨便就能讓人進的?我叫人去喊了,可能那小子話還沒傳到吧?」 任公子雖然仗著家裡的那點錢,平時聽跋扈的,但他也知道,華清大學可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他甚至都沒敢在校門口堵著,專門跑到這隔了一條街的地方。 距離參加那次晚宴,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於浩然也早已返回了上海,葉天又恢復了平靜的校園生活。 至於出手教訓任健的事情,也幾乎被葉天忘在腦後了,按照他的想法,只要那傢伙腦子沒壞掉的話,應該不敢再來找他了。 「哎,我說老大,今兒怎麼不去打籃球了?」 回到宿舍後,葉天發現老大居然以穿衣服的速度去沖了個涼,然後換了一身板正的衣服,對著鏡子梳理起了他那板寸。 聽到葉天的話後,同樣在照鏡子的傲海明撇了撇嘴,說道:「還用問嗎?肯定是出去禍害fu女的,我說老大,你不聲不響的把哪個良家勾搭到手了?」 要說葉天他們這宿舍的幾個人,真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入學沒幾天功夫,基本上都鎖定了目標,不過除了葉天的青梅竹馬之外,其餘三人還在為確定關係而努力著。 「去去,邊兒去,你們兩個臭小子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徐振南沒好氣的瞪了傲海明一眼,往葉天的chuang邊挪了挪,小聲說道:「葉天,晚上我約了衛蓉蓉去看電影,《阿甘正傳》,你和於清雅去不去啊?我可是特意多買了兩張票……」 「嘿,老大?您有這麼好心?」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不怕我和清雅去做電燈泡?」 「哪兒能啊?咱們是哥們,有好事我當然要想著你了……」徐振南使勁的拍了拍xi□ng脯,擺出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來。 「真的?」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徐振南,說道:「晚上,我……我好像還有別的事呢……」 「別啊,兄弟,啥事也不能比看電影重要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徐振南也顧不得裝了,聲音又壓低了幾分「我說了請你和於清雅一起去,蓉蓉才答應了,你們要是不去,那不是給哥們拆台嗎?」 「得,早說不完了嘛,不過老大,看完電影宵夜你請啊……」葉天哈哈一笑,順便又宰了這土財主一刀子,話說同宿舍這哥幾個,就徐振南家底最為hou實。 聽到葉天答應了下來,徐振南臉上頓時笑了起來,推搡了葉天一把,說道:「沒問題啊,吃宵夜這才多大點事,老三,你快點拾掇拾掇,咱們七點半就要出發了……」 「你們七點半才走啊,我們先出去了,老大,晚上我們在老地方等你宵夜啊……」聽到有宵夜吃,已經走到門口的傲海明和陳曉忠又把頭縮了回來。 「行了,滾蛋吧,老地方見……」徐振南沒好氣的揮了揮手,提到吃都來勁了。 「靠,老大,您沒搞錯吧?」 葉天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不禁叫了起來「現在才六點,您忙個什麼勁啊,又不是大姑娘,要打扮一個小時?」 「我這不是代表了了咱們建51班老爺們的面子嘛,快點,你也換身衣服……」跟著傲海明幾個人整天鬥嘴,徐振南也磨出點嘴皮子來了。 「葉天同學在嗎?哪位是葉天同學?」正當徐振南和葉天在扯皮的時候,宿舍門突然被敲響了。 「我是葉天,師兄您有什麼事?」葉天打開門,看到外面站了二十四五的男學生。 「啊,你……你就是葉天啊?」 那位老生看了葉天一眼,眼神就游離到一邊去了,並不敢和葉天對視,因為這事兒,他做的有些虧心啊,這可是幫著社會上的人來對付自己的小師弟。 不過想想留在北京城工作的youhuo,還是讓他說道:「是這樣的,葉天,校外西門那裡有幾個人找你,讓我給傳個話……」 「哦?有人找我?」 葉天看了看面前這位老生的神se,心裡不由明白了幾分,右手一翻,將那枚大齊通寶夾在了指間,不動聲se的佔了一卦。 「呵呵,謝謝師兄,我這就去……」葉天心中冷笑「這年頭不怕死的人還真是不少啊,自己……要不要真弄他個精神錯亂?」 聽到葉天回答的這麼痛快,那個老生愣了一下,終究還是邁不過良心上的那道坎,咬了咬牙說道:「葉天,那幾個看著不像是好人,你……你最好還是別去了!」 !。

第一百零六章馬老三 「葉天,怎麼回事?外面惹到人了?」 看著門口那個離去老生的背影,徐振南從葉天身後走了出來,說道:「反正要從西門走,哥哥我陪你一起過去,媽的,真以為考上華清的都是好孩子啊?」 徐振南的老家民風彪悍,連帶著學生的脾氣也都好不到哪裡去,相互瞪個眼睛就能吵起來,學校與學校之間的群毆更是家常便飯。 從小就長得人高馬大的徐振南,自然也沒少打過架,而且還都是衝鋒在戰鬥第一線的,只不過上了大學之後,再也沒這種機會了而已。 看著徐振南一臉興奮的樣子,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老大,回頭你先帶著清雅和衛蓉蓉出去吧,在電影院等我就行……」 不管是身上的功夫還是術法,葉天都不想讓宿舍裡的人知道,畢竟他們和這個圈子沒有任何的交集,知道了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那怎麼行啊,剛才那人不是說了嗎,都是社會上的人,你一個人去肯定會吃虧的,走,你只管放心,有哥哥在,三五個人不在話下……」 由於衛蓉蓉的原因,徐振南和葉天的關係最好,當然不肯看著他吃虧了,否則被衛蓉蓉知道了,指定會說他沒有哥們義氣。 而且徐振南這會也手癢癢了,打籃球哪有打架過癮啊,拳拳到肉然後聽到對方鬼哭狼嚎的感覺,不是一般的爽。 「哎,我說,又不一定是去打架的,得,別拉著我,我先換衣服啊……」 看著比自己都著急的徐振南,葉天是哭笑不得,這哥們是不是在華清做好孩子被憋壞了啊?聽到有人堵校門居然如此的興奮? 看了下表和衛蓉蓉她們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葉天換了衣服就和徐振南騎上自行車往西門趕去,早點把問題解決了,也省的回頭讓於清雅知道了擔心。 把車子放好之後,葉天和徐振南走出了校門,根本就不用到處打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學校對面的幾個人和那兩輛豪車。 「靠,老三,你……你這都是惹了什麼人啊?」 一出門,徐振南的注意力就被那三個打手吸引了過去,這三個人雖然身材不高,但非常的粗壯,脖子和肩背幾乎連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和個石墩子差不多。 徐振南也曾經跟人練過幾天把式,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幾個人絕對是練家子,別管功夫高低,那都不是自己和葉天能對付得了的。 「我說……葉天,咱們還是別出去了,他們不敢進校來打人的……」 徐振南雖然講義氣,但人又不傻,否則也考不上華清大學了,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要他們不出去,相信那些人也沒膽子跑到學校來打人的。 「喏,就是那個小白臉,他要請清雅跳舞,被我拒絕了,這不是來找麻煩了嘛……」 葉天向對面怒了努嘴,笑著說道:「老大,沒事的,您在這兒等等我,我過去和他們談談……」 葉天也注意到了旁邊的那幾個人,只是他看的比徐振南還要透徹,對方這體型,百分之一百是練外家拳的,在葉天眼裡,不過就是有幾分蠻力罷了。 「靠,把哥哥當什麼啊?走,在學校門口他們也不敢動手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徐振南咬了咬牙,當街毆打大學生影響很壞的,他就不相信那些人敢動手。 再說了,這可關係到葉天未來幸福的事情啊,關於女人的事情那是絕對不能慫的。 「真去?」葉天看了一眼徐振南。 「廢話啊,等會他們要是真動手,你就往學校裡面跑,咱們倆分開跑……」要說徐老大的校園鬥毆經驗,還真的是很豐富的,這會連後路都看好了。 「是那個小子,出來了,出來了……」 葉天在觀察著任健等人,站在校園對面的任健,也一眼就看到了葉天,也不知道這哥們是害怕還是激動,說話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 聽到任公子的話後,正在把玩最新一款手機的紀然,抬起頭看到葉天,不由楞了一下,「這小子,還真是膽大,明知道有人堵校門還敢出來……」 「任公子,這裡不好動手,等會能讓他去那邊巷子嗎?」 那幾個在路邊站著的打手,見到正主來了,也紛紛圍了過來,零頭的那個矮壯漢子,在仔細打量了走過來的徐振南一番之後,說道:「那小子身體夠壯,三兩下收拾不了的,要是被他跑回學校,我們也沒辦法了……」 這個漢子叫馬軍,三十五六歲的年紀,和丘八曾經是獄友,出來後沒什麼正經工作,就跟著丘八混飯吃,因為在家裡排行老三,一般人都稱之為馬老三或者三哥。 只是馬老三有過入獄的經歷,一般的安保工作不會讓他負責,所以就經常私下裡接點打手的活,丘八也知道這事兒,不過看著哥們面子上,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了。 雖然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但是馬老三心裡還是有分寸的,他也不敢在學校門口將事情鬧大,所以連傢伙都沒帶,就想著將那人臉上打的慘一點,讓這幾個富家公子出口氣就完了。 聽到馬老三的話後,任健連忙說道:「三哥,不是你說的那個,是另外一個,就是那個長得稍微瘦一點的……」 「什麼?旁邊那個?」馬老三這才將注意力轉向了葉天,一看之下不由撇了撇嘴。 「這些富家子弟真是錢多騷的,就這麼一個人,居然就肯花五萬塊錢請他們,這要真是三個一起上,不把那孩子給打壞了啊?」 想到這裡,馬老三歪了歪腦袋,對身邊的兩個人說道:「等會我拉他去那巷子,你們兩個都別動手了……」 「三哥,這事兒不用您吧,我去就行了,三分鐘搞定,保證讓任公子滿意……」 站在馬老三身邊的一人也笑了起來,從外表上看,葉天不過就是個十歲的學生,一巴掌扇他個滿臉桃花開,這活就算是幹完了。 「紀大哥,您找我有事啊?」 幾人正說話間,葉天和徐振南已經走到了面前,不過葉天的一聲稱呼,讓他們包括紀然自己在內,均是愣了一下。 「葉……葉天,這……這……」 被葉天喊了一聲大哥,再看著葉天那張稚嫩的臉龐,紀然這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想了一下之後,把臉扭向了任健,說道:「任二,你說你和一學生較什麼真啊,再說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發神經病,賴到他身上幹什麼呀?」 「不是他是誰?姓紀的,這沒你的事,邊兒去啊……」 看到葉天後,任健這幾天所做的噩夢似乎又縈繞在腦海裡了,再想起那天的丟人事,頓時眼睛都紅了,直接就沖紀然嚷嚷開了。 任健這話一出,馬老三幾個人都傻眼了,怎麼喊他們過來打人,這事兒還沒辦,倒是自己先起了內訌了。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紀公子也沒再給任健留面子,轉臉看向葉天,說道:「葉天,你回去吧,沒事了,別理他這狗脾氣……」 「呵呵,任大哥是吧?」 聽到紀然的話後,葉天笑了笑,看著任健說道:「咱們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吧?要不,去那邊說一下?」 「這小子是不是被嚇傻了?」 葉天此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人腦子裡頓時都冒出了個問號,明擺著就是上門找他麻煩的,他倒是好,還想找個偏僻的地方說話? 「我……我,我和你沒誤會!」 讓眾人更感到驚訝的是,任公子躲躲閃閃的竟然不敢去看葉天的眼睛,憋了半天居然說出沒誤會這麼一句話來,沒事你閒的蛋疼來找別人麻煩幹嘛? 「咱們還是去談談吧,任大哥肯定對我有誤會……」葉天笑著上前一步,伸手就拉住了任健的衣袖。 「你別拉我,三哥,別讓他拉我啊……」 在被葉天拉住衣袖後,任健情不自禁的想起在花園裡那詭異的一幕,這腿腳立馬變得有些發軟了,一手拉住身邊的伍偉,口中居然帶上了哭腔。 「真是個草包……」 雖然心裡對任健的行為很是不屑,馬老三還是上前一步插在了葉天和任健中間,說道:「小兄弟,要不……咱們借一步說話?」 葉天看了一眼馬老三,臉上忽然露出笑容,說道:「好吧,不過……任大哥也過來吧,不是您要找我嗎?」 徐振南急了,一把拉住了葉天,「葉天,不能去,有話就在這說好了……」 「老大,沒事的,任大哥是講道理的人,這理不辨不明,還是說清楚了比較好……」葉天笑著拍了拍徐振南的肩膀,居然帶頭往旁邊的小巷子走去。 「哎,不行啊,葉天……」 徐振南正要跟上去,馬老三旁邊的兩個漢子突然靠了上來,一左一右的夾住了他的雙臂,徐振南雖然力氣不小,一時間卻是也掙扎不開。 「媽的,老子和你們拼了……」 徐振南情急之下,雙臂猛的用力,甩開了身邊的兩個人,不過看著擋在面前的二人,徐振南知道自己衝不過去,轉頭就往學校跑去。 PS:第三更,感謝邪君在異世成為相師的第十五位盟主,謝謝lambency和逍遙∮無魂兄弟的百元打賞,謝謝所有相師眾們的支持。(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七章江湖切口 在距離葉天等人十多米處,一輛掛著京字頭牌照的麵包車,已經在這裡停了一個下午了,誰都沒注意在麵包車後排坐著的兩人,將剛才發生的這一幕都收入到了眼底。 如果被紀然看到這兩人的話,肯定會嚇一跳,因為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花園裡他所見過的櫻蘭女士的保鏢。 從四叔吩咐他們來查葉天的底後,兩人早就把葉天在大學裡的點點滴滴給查清楚了,和普通的大學生並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四叔對他們調查的結果不大滿意,哥倆就只好在這裡守著了,想看看葉天外出後會有什麼異於常人的表現。 「老胡,下車吧,別讓那孩子吃虧了……」 見到葉天和兩個人走進巷子後,虎子最先忍不住了,將臉上的墨鏡一摘就要拉開車門。 「虎子,別急,你沒發現,那個叫葉天的太鎮定了嗎?」 胡楊一把拉住了虎子,接著說道:「這場面換成你,你會怎麼樣?」 聽到胡楊的話後,虎子眼睛一瞪,沒好氣的說道:「靠,換成我哪那麼多廢話啊,直接一拳一個放倒了了事「…… 「和你這粗胚就沒話說,你用腦子想想,如果你是葉天這樣的學生,見到這些人你會有什麼反應?」 胡楊簡直無語了,和虎子搭檔了那麼多年,就沒見過他用腦子解決問題的通常都是用拳頭和別人講道理。 「我要是能考上大學就不幹這行了……」 虎子嘴裡嘟囔了一句,接著說道:「我要是像他那身板,遇到這情況保證轉頭就跑,哎,我說胡楊,你……你是說葉天的反應很不正常?」 虎子說到這裡,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連他這麼腦袋一根筋的人都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葉天這麼一個大學生,莫非還沒自己聰明? 「沒錯!」 胡楊打了個響指說道:「你別忘了,葉天在監控上抓住任健的動作可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人能做到的,依我看……這小子絕對是扮豬吃虎,水深著呢「…… 「是啊,那……咱們就等等吧,如果那小子真是深藏不露,我就出去探探他的底……」 聽到胡楊的話後,虎子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了葉天他們進去的巷口。 進入到小巷十多米處後葉天站住了腳,這裡剛好有個拐角,從外面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話說馬老三怕毆打學生出事,葉天同樣也害怕啊,要是被學校知道他在外打架,一個處分絕對是跑不掉的。 「任大哥我只是沒有讓女朋友陪您跳舞而已,不用這麼大的怨念吧?」 這些富家子弟們雖然紈褲了一點不過殺掉是肯定不行的,但是教訓,輕了又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纏著自己,所以葉天還是決定以德服人和這哥們再說說道理。 「臭小子,少扯淡,我那天見鬼的事情,是你搞出來的吧?」 看著葉天淡定的面容,任健不知道心裡為什麼就充滿了邪火,不過在說話的時候身體還走向後退了幾步,他可不想重溫那屍山血海般的場景了。 「任大哥,您說什麼啊?我沒聽懂……」葉天搖了搖頭,手掌一翻,一枚一元的硬幣出現在了手背上,若無其事的把玩了起來。 「馬上你就懂了……」 任健獰笑了一聲,看向伍偉說道:「三哥,好好教訓下這小子,您只管打,出了事我負責「…… 任健也不完全是個草包,他打聽過葉天的底細,知道葉天不過是於浩然的子侄輩,在京城並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是打斷他一條腿,花點錢也能解決了。 「這事兒鬧的……」 馬老三搖了搖頭,目光轉向葉天,說道:「小兄弟,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得,算是三哥給你上了一課吧「…… 進巷子的時候,葉天是走在前面的,和馬老三任健差了七八米的距離,此時馬老三話聲一落,身體就向葉天逼去,離著葉天還有三四米的時候,右手的拳頭就揮了起來。 「珵!」 就在馬老三剛剛抬起右拳的時候,一聲脆響突然在耳邊響起,緊接著就感覺到揮舞出去的右手一陣劇痛,帶的整個身體都往後仰去。 「砰,的一聲過後,馬老三的後背重重的撞在了小巷的牆上,整條右臂都在情不自禁的抖動著,就是近在眼前的任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這……」 強忍著劇烈的痛楚,馬老三把右手抬了起來,這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敢情在他的右手手背上,一枚一元的硬幣,有三分之一都插進到了肉裡面。 葉天這還是手下留情了,彈出硬幣的時候並沒有灌輸多少元氣在內,否則就不是只插進去三分之一了,直接就能將馬老三的右手給廢掉。 「小兄弟,原來是個高手啊?馬某再領教幾招「…… 在短暫的驚愕之後,馬老三回過神來,他也是個滾刀肉的性子,當下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硬幣口中悶哼一聲,硬生生的將硬幣給拔了出來。 不過當馬老三正準備揉身再上的時候,左肩處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將他死死的給按在了牆上,抬眼看去,卻是葉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欺到了身邊,一隻手正按在他的身上。 馬老三雖然比葉天足足矮了一頭,但身體卻十分的粗壯結實,脖子肩膀幾乎連在了一起,腰身有力,從小也是蹲馬步滾石碾子長大的,身上著實有真功夫。 這要放在平時,馬老三發起橫來,就是七八個人也不見得能將他治住,不過此刻葉天僅僅用了一隻右手,就按的馬老三渾身發麻,心中頓時大駭。 「老海,我知道您是拉桂子的,大家都是合字上的朋友,兄弟沒有開山立櫃的意思,但也不能讓人水漫了,今兒您算走出手了,也掛了彩,這二道杵該收的還是要收,咱們這過節,就此掀過可好?」 正當馬老三還想掙扎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葉天的這一番話,整個人頓時呆住了,繃緊了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 葉天這番話是用江湖切口說出來的,老海是江湖人的稱呼,拉桿子則是保鏢的意思,合字上的朋友,是葉天點明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是大家都是江湖道上了。 至於開山立櫃的話,則是葉天表明了態度,我不是來您這兒搶地盤的,後面不能讓水漫了,那是指不能白白被人給欺負了。 最後那幾句話的意思就是老兄您出了手,也受了傷,可以找主顧要第二次的錢,咱們之間的事情就算走了了,以後誰也別找誰的麻煩。 「小……小兄弟,敢……,敢情您是江湖道上的朋友啊?是老馬招子昏了,您鬆手吧,這事兒是我做岔了,回頭給兄弟您擺酒賠罪!」 聽到葉天的這一番江湖切口後,馬老三頭皮一陣發麻,在這年頭能說出這番話來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就連他也不過只聽懂了七八分。 在清末至解放前很長一段時間裡,不僅是江湖人,就是生意人之間,都流行著暗語,也就是黑話或者切口。 要知道,這不管是跑江湖還是做生意的,都有自己的規矩和圈子,你做之前要先找人拜師,師傅教了你暗語,你才能算是真正進入這個圈子。 解放後跑江湖的人倒是少了,但這些暗語和黑話還是流傳了下來,並且在某些場合裡都能用得上。 而且馬老三也知道,即使是現代,江湖也是存在的,只不過以前的那些門派現在都變成了各種公司,就連丘八的這家保安公司,往上追溯都能看到江湖的影子。 江湖上的規矩馬老三也是懂的,對方既然沒有開山立櫃搶地盤的意思,那來到這裡自己就應該好酒招待著,臨走的時候盤纏準備著。 雖然今兒這件事情是他們不瞭解情況下做出來的,但沒打聽清楚對方的來歷就貿然出手,這本身就是壞了規矩的,所以馬老三很光棍的認了下來。 聽到馬老三的話後,葉天知道這事兒算走瞭解了,笑了笑說道:「擺酒賠罪就算了,剛才兄弟沒遞門坎,也是兄弟的不對,再說了,現在兄弟只是個學生,也不希望有那麼多的事情……」 「學生?!」 看著一臉笑容的葉天,馬老三才想起來,站在自己面前笑得春光燦爛的這個大男孩,可不就是個學生? 如果不是葉天剛才滿口的黑話還縈繞在耳邊,馬老三真的會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眼前的這位是個大學生,同時也是個江湖中人。 想到這些,馬老三右手上的疼痛,立時全被一股子恐懼給替代了。 「這要什麼樣的家族,才能教出這樣的一個人物啊?」馬老三甚至都不敢往深裡去想了,反正他知道在對方面前,自己連個屁都不是。 「三……三哥,這……這算怎麼一回事啊9, 站在一旁的任健這會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怎麼自己想像中葉天被打的滿臉桃花開的景象沒有出現,這二位倒是在一起聊上了呢? 「三哥,不能輕饒這小子,一頓酒就想沒事,想的美啊……」 由於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巷子裡也沒燈光,是以任健並沒有看到馬老三受傷的事,加上剛才那些黑話他也聽不懂,稀里糊塗的還以為是葉天要給他們擺酒賠罪呢。 「才想的美呢,給三哥下套是吧?」 正一腔憤慨無處發洩的馬老三,聽到任健的話後,反手一午巴掌就甩了過去,「回去準備十萬塊錢,少一分我要了你小子的命!」 PS:多寫了幾百字,晚了點,不過承諾完成,總算是更出來了,一天十更兩天四更,打眼是累癱了,大家要是看得爽了,就把月票都投給打眼吧!

第一百零八章不打不相識【求月票!】 馬老三雖然用的是左手,但一巴掌甩過去之後,還是打的任公子口鼻出血,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完全被這一巴掌給打傻掉了,竟然連呼痛都忘記了。 沒有搭理摔倒在地的任公子,馬老三回過頭來,向葉天笑道:「葉天兄弟,回頭這十萬塊錢,就當是給兄弟賠罪了……」 雖然葉天說了不要擺酒道歉的話,但馬老三不能當真啊,反正這十萬塊錢不是他掏的,話說他這真正的無產階級也掏不出來。 「得,錢還是三哥您收著,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嘛……」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江湖上的人,都是打蛇隨棍上的貨色,今兒要是答應收了這錢,指不定會有什麼麻煩事找到頭上呢。 馬老三隻怕葉天是客氣話,連忙說道:「那不成,這要傳出去,別人還不指著我老三的脊樑骨罵啊?」 「三……三哥,你……你怎麼打我啊?您到底是幫誰的呀?」 聽著兩人的對方,挨了一巴掌的任公子終於回過神來了,捂著還往外噴血的鼻子,氣憤的看著馬老三,從始自終,他都沒搞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任健的話後,馬老三冷笑了一聲,陰森森的說道:「任公子,您最好還是把嘴巴給閉上吧,這世上有那麼一些人是惹不起的,不想給家裡招禍的話,麻溜的把錢準備好……」 按照馬老三的想法,葉天的家裡肯定是那種黑白通吃的背景,任健只不過是商人子弟,別人想玩死他太容易了。 「惹……惹不起的人?」 任健只是被家裡寵壞了,脾氣有些蠻橫,但人並不傻,聽到馬老三的話後,捂著嘴吃驚的看向了葉天。 看著葉天臉上淡淡的笑容,任健頓時明白了,敢情自己以為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竟然是個鐵板,想到葉天的手段,他這心裡頓時哇涼哇涼的。 不過任公子一向是跋扈慣了的,想讓他向葉天這麼個學生認錯服軟,心裡卻是轉不過這個彎來,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葉天,葉天,你在哪兒呢?」 就在任公子無比糾結的時候,巷子入口處傳來一陣喧鬧聲,尤以徐振南的喊聲最是響亮,同時一束燈光向昏暗的巷子裡照了進來。 「三哥,事兒就這麼辦吧,您這傷也沒事,將養幾天就好了……」 看到徐振南帶人尋了過來,葉天壓低聲音和馬老三說了一句之後,大聲喊道:「老大,我沒事,這就出來了……」 用手擋住外面照來的燈光,葉天走出了巷子,一出巷口可是把他給嚇了一跳,敢情外面除了徐振南之外,連於清雅和衛蓉蓉都來了,另外還有十幾個穿著學校保安服的保安。 至於紀公子和那個小胖子,則是和另外兩個打手站在了一邊,神色複雜的看著從巷口走出的葉天,眼神不住的在葉天身上打量著。 見到葉天走了出來,徐振南眼睛都紅了,撲上來就往葉天身上亂摸,嘴裡還嚷嚷著:「葉天,你……你沒事吧?」 按照徐振南的想法,葉天和那練家子進去,即使沒缺胳膊少個腿的,肯定也不能囫圇完好的出來,在他想來,葉天現在肯定是見到於清雅在硬撐著呢。 「哎,哎,老大,那裡不能摸……」 一開始葉天還不好意思推開徐振南,誰知道這哥們上身摸完之後,居然對著下三路就去了,連忙一把將其給推開了,沒好氣的說道:「都說了沒事了,您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真沒事?」 徐振南看著葉天整齊的衣服,心裡相信了幾分,鬆了口氣說道:「幸虧我來的早,葉天,咱和他們沒完……」 在徐老大想來,一定是他救兵搬的及時,這才沒讓葉天慘遭毒手,眼下自己這邊人多,說什麼也要把剛才那小子給收拾了。 正在徐老大摩拳擦掌的時候,從他身後走出一個穿著西裝有點像是華清老師的人,向葉天問道:「葉天同學是吧?剛才這位同學到保衛科報案,說你被校外人士劫持,請問……有沒有這件事情?」 對華清園來說,如果真出了這樣的事,那絕對會震動整個學校的師生,只要葉天點頭,他們就會衝進那個小巷子,將裡面的人給揪出來的。 「劫持?沒有的事啊,哦,可能是徐振南同學誤會了,這位老師,真沒有這事……」 聽到那人的話後,葉天連忙搖頭否認,開什麼玩笑啊,自己既然給馬老三擺出了江湖規矩,如果再報官的話,有理都會變成沒理的。 「那……那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那個老師模樣的人正想追問的時候,忽然看到葉天身後又冒出兩個人影。 葉天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開口說道:「老師,他們都不是咱們學校的,剛才在裡面吵了一架就打起來了,這個……這個好像不關咱們的事吧?」 原本那二位是被葉天的身影給擋住了,不過聽到葉天的話後,幾個手電筒同時照了過去,這一看之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任健就不用說了,嘴角腫的像香腸似地,眼角也裂開了,鼻子裡流出的血,將身上的白襯衫染得都變了顏色,打著發膠的頭髮更是亂的像雞窩一般,那幅模樣簡直是慘不忍睹。 至於馬老三,雖然臉上沒事,身上也看不出傷來,但右手卻是被一塊手巾給包住了,而且衣服皺巴巴的沾滿了灰塵,站在那裡一臉無奈的樣子。 看到葉天的一身清爽,再對比兩人的模樣,場內的人倒是十有八圌九都相信葉天的話了,或許真是拿哥倆打了一架也說不定呢。 在人群稍微靠外一點的地方,衛蓉蓉忽然發現身邊於清雅的嘴角翹圌起了個弧度,不由奇怪的問道:「清雅,你笑什麼啊?葉天被人堵校門,你一點都不擔心?」 按理說這要換成自己男朋友,衛蓉蓉早就要死要活的上去安慰了,哪裡會像於清雅這般沒心沒肺的還在一邊偷笑呢? 於清雅抿嘴一笑,說道:「葉天從小就老實,一般人不會欺負他的……」 「他老實?整個就一小神棍,說不定那兩人就是被他打的呢……」衛蓉蓉對於清雅的話是呲之以鼻。 她老爹不知道被葉天灌了什麼迷圌魂藥,上次請葉天去她家裡的時候,竟然把那瓶從她爺爺時就珍藏的光緒貢酒給拿出來喝掉了,這讓頗有酒量卻一直未能得償的衛大小冇姐,感覺很是不忿。 「蓉蓉,別亂說話……」 見到衛蓉蓉的聲音有點大,引得周圍的人都向自己看來,於清雅連忙拉了衛蓉蓉一把,退出了人群。 要說場內這些人,可能除了幾個當事人之外,也就於清雅清楚是怎麼回事,從小學一年級的時候,葉天就敢打四五年級比他高一頭還要多的學生,於清雅就沒見他打架吃過虧。 而且葉天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辦法,那些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高年級同學,無不是一口咬定是自個兒不小心摔的,和眼前的情形十分的相似,所以剛才於清雅才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葉兄弟,老哥我就先走了,改天再向您擺酒賠罪……」 被這麼多人盯著,馬老三很是不習慣,上前在葉天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之後,對人群裡的兩個同伴招了招手,也沒再搭理傻站在那裡的任健,逕直撥開人群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 「呸!什麼玩意啊?哎呦……」 看到馬老三等人走了之後,任健惡狠狠的對著遠去的出租車吐了口口水,沒成想卻是拉動了嘴上的傷,頓時呲牙咧嘴的用手摀住了。 紀公子仗著剛才幫葉天說了幾句好話,想著葉天應該不會難為自己,上前一把拉住任健,問道:「任二,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走吧,回去再說……」 任公子這次不敢耍橫了,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葉天,發現他正和學校裡的人說著話,連忙招呼了小胖子上了兩輛車,一溜煙的開跑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當事人除了葉天之外,跑的一個不剩,那位老師也有些抓瞎了,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葉天,說道:「行了,都散了吧,葉天同學,你是一個大學生,以後不要和這些校外的人有什麼來往,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謝謝老師的關心……」 葉天一臉誠摯的向那位老師鞠了一躬,搞得原本想讓葉天寫個事冇件經過報告的老師,也沒好意思再提這事,帶著十多個保安返回了華清園——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隨著圍觀的人群一起散去,回到了車裡的虎子和胡楊對視了一眼,腦海裡同時冒出了和那位老師同樣的疑問。 他們兩個什麼結果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葉天不僅完好無損的出來了,還能讓那二位自己在裡面幹上了。 沉默了好一陣之後,虎子遲疑的說道:「我說老胡,難道……難道葉天真的會四叔說的什麼江湖術法?」 「江湖術法也辦不到吧?這他冇媽簡直就是邪法了……」 胡楊也是一頭霧水,想了一下之後,伸手發動了車子,說道:「走,找那個叫任健的小子去問問……」—— PS:感謝鬯薹鼉無敵兄弟成為相師的第十六位盟主,謝謝兄弟的支持,謝謝莊john兄弟和耳根兄弟昨兒又在書評飄紅,謝謝大家。 雙倍第四天,朋友們要是消費出了第二張月票,還請投出來,雙倍期間一張算兩張,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晚上會有連更,,30樓裝修,打眼住13樓像是地震似地,頭疼。 第一百一十章古玩市場【三更求月票】 進入到十二月份之後,北京終於迎來了九五年的第一場大雪,今年格外的寒冷,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三天之後,積雪不化,倒是給人們帶來了很多的樂趣。 小孩子們忙著在街頭堆雪人打雪仗,時不時還能看到騎自行車滑到的人,引來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整個四九城都呈現出一片素裝銀裹的景觀。 在一條並不是很寬敞的街道上,地面的積雪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就連兩邊店舖屋簷上的冰凌子都被敲了下來。 街道的兩旁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舊貨攤子,一個個攤主均是凍得滿臉通紅,帶著個能包裹的住耳朵的帽子,搓著手大聲招攬著顧客。 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全國的古玩市場,基本上都叫做舊貨市場,舊字等於個老字,只有老的物件才能被稱之為古玩,所以很多人說古玩真假的時候,也喜歡稱之為老物件。 這裡也是如此,不管是地上的散攤還是攤子後面的店舖,清一色賣的都是些錢幣玉器、瓷器、陶器,還有些造型古樸的青銅器,反正一眼看上去都像是舊東西。 至於字畫類的攤子,倒是很少,實在這天氣不合適擺出來,甭管真畫假畫,這萬一被打濕了都會變成不值錢的畫了。 還別說,不知道是不是被連下三天的大雪給憋的,這條街道上的人真是不少,有裹著軍大衣戴著眼鏡的老頭,也有打扮時尚的姑娘小伙,均是帶著各自不同的目地在這裡遊玩著。 今兒是週六,學校沒課,本來於清雅和葉天約好了在校園裡散步的,被衛蓉蓉知道了,死活都要跟著當電燈泡,葉天一琢磨,乾脆就帶他們來逛潘家園了。 早在去年的時候,葉天就經常聽父親念叨,北京城的潘家園這兩年發展的很快,幾乎已經成為全國最大的古玩舊貨市場了,而且經常有行裡的人在那淘到好東西。 老爹礙於心病不進北京城,葉天可沒這講究,話說他也跟著老道學習了不少古玩鑒定的知識,說不定就能淘弄幾件值錢的物件呢。 衛蓉蓉正一臉興奮的在人群裡鑽來鑽去,後面跟著個苦瓜著臉的徐振南,不過只要衛大小姐一回頭,保證看見的是一臉的春光燦爛。 「蓉蓉,你跑慢點,哎,那賣鼻煙壺的地方不錯,咱們看看吧……」 這逛了還沒一個小時,徐振南已經被折騰的快散架了,他從來沒想過陪女人逛街,居然是這麼耗費體力的一件事。 不過徐老大這幾個月的努力也沒算白費,雖然兩人還沒確定戀愛關係,但有時候也能偷偷摸摸的拉下小辣椒的小手了。 「葉天,你怎麼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啊?好玩的東西還真不少……」 衛蓉蓉剛花了八十塊錢買了一套八成新的連環畫,用帶著棉手套的雙手當成寶貝一般捧在胸前。 她雖然並不收集連環畫,但是看到這些能引起童年回憶的東西,還是忍不住出手買了下來。 聽到衛蓉蓉的話後,葉天將正在手裡把玩的一個鼻煙壺放了回去,笑著說道:「我爸做古玩生意的,雖然沒來過這裡,但是聽人說起過……」 「小兄弟,敢情您這家學淵源啊……」 那位攤主耳朵挺尖的,也很會來事,自來熟的給幾人介紹了起來,「不瞞您幾位說,來這淘弄物件算是來對了,別看咱們潘家園92年才開始形成市場,可到了這會,滿北京城您打聽打聽,還有沒有比潘家園更大的地?」 「九二年才開始建的啊,怪不得我不知道呢……」 衛蓉蓉算是地道的老北京,不過聽聞最多的都是大柵欄天橋那一類的地方,像這裡要不是葉天帶著,她還真不知道。 「嘿,這位小姐,您這就不知道了,看見那橋沒?就叫潘家園橋,以前這裡是鬼市,慢慢發展成現在的古玩舊貨市場的,您幾位……要不要買個鼻煙壺回去玩玩?」 給葉天等人介紹完潘家園的歷史後,那哥們又拿起一個琺琅彩的鼻煙壺推銷了起來,「看見沒?乾隆御用的,買回去過個幾年一倒手,保證翻個幾倍……」 「真的?這鼻煙壺好漂亮啊……」 衛蓉蓉說著話就想伸手去接,冷不防被葉天給攔住了,「大哥,您放地上就成,我們自個兒拿著看……」 「呵呵,小兄弟是位行家,怕咱碰瓷不是?好,我放地上,您給掌掌眼……」 聽到葉天的話後,那擺攤的年輕人笑得有些尷尬,雖然他沒碰瓷的心思,但被客人給指出了不規矩的地方,面子上難免有些難堪。 「這東西好漂亮啊,老闆,多少錢?」 女孩子們對這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天生就喜歡,加上這攤位上的鼻煙壺確實畫的不錯,集書畫、雕刻、鑲嵌、琢磨等技藝於一身,拿起來後衛蓉蓉就捨不得放下了。 「二千,這可是乾隆爺用過的東西,大姐您買回去擺桌子上都氣派……」 聽到衛蓉蓉的話後,那哥們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張口就是兩千塊錢,順帶著還送了個不知道哪位專家鑒定出來的乾隆御用的名號。 「二千?」衛蓉蓉沉吟了一下,「是乾隆年間的嗎?」 衛大小姐並沒感覺2000塊錢很貴,但對攤主的說法持有一定的懷疑,她也知道老爸買了一屋子的古董文物,起碼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 「嘿,當然是乾隆爺的,您看這銅胎畫琺琅的技藝,正宗的宮廷造辦處的手藝,這大冷的天還沒開張,2000塊錢我只收個本錢而已……」 看到衛蓉蓉還真想買,那攤主來了勁了,指著衛蓉蓉手裡的鼻煙壺,說的是哈出去的白色氣體和塗抹橫飛,就差沒說當年乾隆爺用了它才活到八十多歲的了。 衛蓉蓉有點拿不準,出言問道:「那……那我回去要是發現是假的,能回來換嗎?」 「這……這個……」那攤主沒想到衛蓉蓉會問出這麼一句行外話來,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得,衛師姐,您邊兒歇會吧……」 葉天在旁邊實在是聽不過去了,這簡直就是一傻大姐啊,在古玩市場買的東西,居然還想著拿回來換? 別說拿回去找人鑒定了,就是這邊付了錢,轉臉您說這東西是在這攤子上買的,一准都沒人承認了。 「小兄弟,您是懂行的,咱……咱們實在是沒那規矩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那攤主笑了起來,雖然外行人好忽悠,但有時候不懂規矩的人鬧起事來,倒是也很麻煩的。 所以做古玩生意的,一般的准顧客,都是那些半生不熟剛入行的人,在攤主看來,相貌年輕的葉天,就是這樣的半吊子貨了。 「對,這淘弄物件就是講究個眼力,當然沒有拿回來換的說法的……」葉天點了點頭,對攤主的話很是認可。 葉天的話讓那攤主是喜笑顏開,在大腿上一拍,說道:「看到沒,我就說小兄弟是明白人。 得勒,也別2000了,今兒交個朋友,1800您拿走,我給您找個盒子包起來,您看這盒子,最少都能值五十塊錢……」 這攤主一邊說著話,一邊從下面的竹筐裡尋摸出一個紅綢布包裹住的盒子來,拿著那鼻煙壺就往裡面裝,看得葉天是哭笑不得。 「別,別介啊,大哥,您這要真是乾隆年間的鼻煙壺,那我也就買了,不過……」 葉天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不過啥時候河北唐山吳家窯子的東西,成了清廷造辦處了?」 葉東平就是幹這行的,雖然葉天接觸的不多,但他腦袋瓜好使,對於一些物件的進貨地點,都記在了腦子裡,從第一眼看到這鼻煙壺,葉天就知道其出處了。 「這……這,得,遇到明白人了,您幾位走好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那哥們立馬明白了,敢情剛才一番嘴皮子都白練了,別人都把進貨的地點給說出來了,這生意算是徹底黃了。 「哎,你……你這不是騙人嗎?」衛蓉蓉不答應了,如果不是葉天的話,她買回去還不知道會被老爸怎麼數落呢。 「不帶您這樣說話的啊,一來您沒買,二來這你情我願的買賣,怎麼能說騙人啊?」 聽到衛蓉蓉的話後,年輕的攤主不答應了,剛才那副鄰家大哥的模樣,頓時變得凶神惡煞一般,大有衛蓉蓉不說清楚不讓她走的架勢。 古玩行最犯忌諱的一個字,就是「騙」字,東西可以說真假,但不能隨便說賣家欺騙人,這話可是有點砸人買賣的味道了。 「怎麼就想起來帶她來這兒呢……」 看到剛才的一幕,葉天是苦笑不已,連忙給於清雅和徐振南使了個眼色,想讓他們把衛蓉蓉給拉走,外行話說一遍那叫不懂,說多了就叫丟人了。 正當葉天想上前打個圓場的時候,旁邊一個攤位的中年人開口說道:「冰子,行了,小姑娘不懂行,你較什麼真啊,我說幾位,你們走吧……」—— PS:感謝向北再向北同學稱為相師的第十七位盟主,謝謝路上同學! 勤奮碼字,希望朋友們用一張月票支持相師,沒月票的朋友也別勉強,訂閱就是對打眼最大的支持了,謝謝大家! 第一百一十一章買玉【第一更,求月票】 葉天向著幫他說話的那中年人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了五十塊錢,說道:「謝謝大叔了,不過東西我五十塊買了,不知道這位大哥賣不賣啊?」 俗話說行有行規,不管是在那個行當裡,總是要遵循這個行業的規矩感覺東西不真,您可以不買,也可以討價還價,但是絕對不能說出個「騙」字來,淘寶撿漏考究的就是個眼力,張嘴就說別人行騙,那就是在砸招牌了。 葉天之所以要買那個鼻煙壺,也就是想圓個場面,別人頂著刺骨寒風在這做點小買賣不容易,再擠兌的人窩著一肚子火,那就忒不hou道了。 「小兄弟,您是行家,哥哥我謝謝您了,五十塊錢,這鼻煙壺您拿好,…」生氣歸生氣,買賣還是要做的,那攤主麻溜的接過錢,把鼻煙壺放到了盒子裡。 所謂的古董生意,其實做的就是現代工藝品,像葉東平的幾個古玩店每個月走的貨,基本上都是這些物件,至於真正的古董,交易出去的卻是極少的。 這鼻煙壺的進價不過是八塊錢一個,除掉別的開支還能淨賺三四十,這攤主已經是非常滿足了,畢竟不是每天都有像衛蓉蓉這樣的傻大姐的,三五個月能碰一回就不錯了。 這年頭,正式工人的工資也不過就是千兒八百的,在這練攤每天能賺過七八十塊錢,足夠一家老小吃喝了,運氣來了還能逮個冤大頭,一炮生意說不准就能賺幾個月的錢。 所以在這擺攤的人,不見得都是玩古董的,也有一些下崗職工,古玩的門檻說深不深說淺不淺,鼓搗點小東西買賣,幾個月的功夫就能入門了。 「葉天,都知道是假的了,你還花五十塊錢買啊?」 見到葉天將那鼻煙壺買了下來,衛蓉蓉一臉的不解,她也不傻,這東西如果是現代流水線製作出來的,頂多值個一二十塊錢。 葉天也懶得和衛蓉蓉解釋,把那裝著鼻煙壺的盒子往她手裡一塞,說道:「得,當我送您的,對了,剛才看那邊有賣糖葫蘆的,您買幾串來吧……」 「糖葫蘆,哪了?小徐子,你看到了嗎?」 果然,從進來就嚷嚷著要買糖葫蘆的衛蓉蓉,聽到葉天的話後,拉著徐振南擠進了人群,這也讓葉天鬆了口氣,他真不知道徐老大怎麼就看上這一小辣椒的了。 等到衛蓉蓉離開後,葉天正想帶著於清雅繼續往下逛的時候,一直挽著他胳膊的於清雅小聲說道:「葉天,你……你還沒送過我東西呢」,…」 看到葉天將那鼻煙壺送給自己的好姐妹,於清雅也說不上是嫉妒,但心裡總是有點淡淡的失落,畢竟除了小時候給過自己五張十塊的人民幣之外,葉天好像還真的沒送過禮物給自己。 扭頭看了於清雅一眼,葉天笑了起來,說道:「清雅,那東西不值錢,回頭我淘弄個好東西給你……」,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心中歡喜,嘴上卻是說道:「我不要值錢的,只要是你送的就啊」,…… 葉天刮了刮於清雅那被冷風吹的有些發紅的鼻子,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那個不成,五十塊錢的東西我可送不出手……」,葉天倒是沒有在說謊,他早就惦記著想送於清雅一件禮物,不過一直都沒有看上眼的,而他自己雕琢的幾個玉器又全都是把件,不太適合女孩子帶。 今兒來逛潘家園,葉天也是存了這個心思的,如果真找不到的話,他就準備到玉器店裡買塊好玉,自己重新給於清雅雕琢個掛件。 這整個潘家園的攤位多了,葉天怕於清雅站在一個地方感覺冷,當下說道:「走,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小哥,到我這看看吧,看看有您想要的嗎?」 正當葉天和於清雅想離開的時候,剛才出言給衛蓉蓉解圍的那個大叔,突然喊住了二人。 「哦,大叔,這個是您的攤子啊?」聽到那人的話後,葉天往前走了兩步,站到那人的攤位前。 對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葉天還是很有好感的,一來剛才他出言算是幫了自己等人,二來葉天在他臉上打量了一下,看到這人的面相敦hou,是個實誠人。 「大叔,您賣的這些東西有點雜啊,不過倒是有些老物件……」 這個攤子上擺放的東西分類有些雜亂,在攤子的一角堆滿了各種銅錢,中間則是一些青銅器,四周還散放著不少牙角器竹刻等物件。 葉天能看得出來,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從一些人家收上來的,而不是像旁邊攤子那樣直接進的仿品貨物,相對來說,想在潘家園尋m□到好物件,只有從這樣的攤子裡才能淘的到。 做生意總是要互相幫襯的,剛才賣給葉天鼻煙壺的小伙子聽到葉天的話後,湊過來說道:「小兄弟,您是行家,劉叔賣的東西,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上個月有個東城的收藏家,花子六百塊錢從劉叔這裡請了尊佛,一轉手就賣了八千多呢」,…」 「哦,那劉大叔是虧了,青銅器這兩年的價格一直在漲啊」,…」 「我叫劉維安,小哥喊聲老劉就行了,我這兩年才入行,對這些東西沒他們年輕人琢磨的清楚,能賣出去就行了。 再說那個佛像也是前些年去西山那邊幫人修繕寺廟送的,又沒什麼花錢……」 聽到葉天的話後,劉維安憨hou的笑了起來,指著攤子說道:「我這點東西有的是家裡傳下來的,有的是外面收的,小兄弟,那幾件是青銅器都是廟裡給的,你要感興趣可以看看……」 葉天仔細的拿起一件青銅器看了看,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有些遺憾說道:「劉大叔,東西倒是不錯,這幾件青銅器都是清中期的,不過我不是做這買賣的,還是算了吧…」,如果是葉東平見了這些物件,肯定會出手買下來的,但葉天就是一學生,他也沒門路將其倒騰出去,買了並沒有什麼作用。 而且這些東西只是清代民間的仿品,轉手賣出去最多也就是賺個一兩千塊錢,連撿漏都算不上的,更為重要的是,葉天也不好攜帶這東西聽到葉天的話後,劉維安也沒勉強,指著前面說道:「那就算了,小哥,你去前面那看看,那邊賣玉器的多,估計能找個好物件送這姑娘的……」,「好的……」 葉天將手中的青銅器放了回去,不過當他正想站起身的時候,眼睛突然在一堆小物件上掃過,不禁又蹲了回去。 葉天從那堆物件裡挑揀了一會,拿出三個只有拇指甲大小的玉件來,開口問道:「劉大叔,您這些東西是從哪來的啊?」 這三塊玉個頭都很小,分別是十二生肖中的豬、羊、狗,上面沾滿了泥土,而且還放在了葉天剛才拿的青銅器的後面,如果稍不留意的話,根本就看不到這幾個東西。 雖然這幾塊玉不是很大,還沾滿了泥土。 但是葉天用手使勁的在上面捻了一下之後,發現這幾個小物件竟然都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出來的,雕工極其精湛,而且上面還有一些泥土和暗紅的沁se。 「這幾個東西啊……」 劉維安從葉天手上把那三塊玉接了過去,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些東西是去年一人賣給我的,賣到現在也沒剩幾塊了,小兄弟你要是想要,就便宜點拿去吧…「」 聽劉維安這麼一說,葉天心裡頓時明白了,他猜想的沒錯,這幾個物件果然是出土的,而且還是一套十二生肖陪葬玉器中的三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賣給劉維安玉器的那個人,幹的就是「倒斗」的勾當,專門發死人財的。 「劉大叔,這幾個東西多少錢?」 葉天對這些東西倒是沒有什麼忌諱,而且這幾塊玉的確不錯,如果這人賣的不貴,葉天拿回去盤m□處理一下,過年回家的時候當禮物送給老爸也行的。 ,「田塊錢一個……」,劉維安伸出了一個指頭。 看到葉天沉吟不語,那個賣鼻煙壺的人開口說道:「小兄弟,劉叔給的價格很公道的,要不是劉嬸一直生病在家裡,他這些東西留在手裡肯定會增值的……」 「冰子,說這些幹嘛,咱們是做買賣,又不是討飯的……」 劉維安呵斥了那年輕人一句,看向葉天說得:「小兄弟,不行就八十塊錢一個,這東西我收來的時候也便宜……」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劉大叔,就,田一個吧,我要了……」,葉天知道,劉維安的開價已經是很實誠的了,這東西稍微處理一下之後,擺放在老爸的店舖裡,沒一兩千塊錢的別想買走。 而且他也能看得出來,那個鼻煙壺的攤主並沒有說瞎話,這劉維安眉骨細而窄短,眉宇間隱帶愁苦,想必家裡有人長期臥chuang。 「那就謝謝小兄弟了……」 劉維安確實需要錢,也沒矯情,接過葉天遞過來的三百塊錢後,把東西裝在一個布囊裡交給了葉天。 「對了,劉叔,您手裡還有古玉嗎?」 貨款兩清後,葉天隨口問道,他來潘家園的目地,就是想找塊好點的古玉,眼下雖然買了這幾個卻都不合他的心意。 PS:推薦新書《官策》,寂寞讀南華的布衣官道是打眼看的為數不多的官文之一,相信這本也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這幾章會引申出一個情節,估計大家都想不到的,呵呵,朋友們有月票就投出來吧,讓打眼也寫的暢快點!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二章劉家【二更求月票】 一般的古玉,除了傳世把玩下來的之外,大多都是從墓葬裡出土的玉石。 而古人墓葬,最是講究風水池氣,能陪葬玉石的人,地位往往都不會很低,所選的墓xue自然都是風水寶地,古玉在這種墓葬裡被蘊養千年之後,其內部結構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如果有人按照九宮八卦的位置,將玉石陪葬品放置在生吉之氣流通的地方,有些古玉甚至出土之後,就能達到法器的級別,稍微蘊養一下就可以戴在身上趨吉避凶了。 只是這種情況是極其少見的,不過即使出土的玉石達不到那種程度,葉天拿來用其改造成為法器,也遠比新玉成功的幾率大的多。 所以葉天這次來潘家園,就是想淘弄一塊適合女孩子佩戴的古玉,使用陣法或者尋找生吉之地將其製成法器交給於清雅護身用的。 當然,如果是那種風水絕地墓葬內出土的古玉,又要另當別論了,那種玉石內涵y□n煞之氣,佩戴在身上只會消福減壽適得其反。 不過不管是以上的哪種古玉,在市面上見到的都比較少,最起碼葉天在潘家園轉悠了一上午,就只見到這三塊玉質品相都算上乘的古玉。 「小哥,您還想買古玉?」 聽到葉天的話後,劉維安沒急著回答,而是想了一會之後,說道:「倒是還有一個,不過……不瞞您說,那是個鐲子,我老婆很喜歡,就一直給她戴著了……」 聽到是別人心愛之物,葉天連忙說道:「那就算了,劉叔既然是劉嬸喜歡的,我們不能要對了,我叫葉天,您以後再尋m□到什麼好物件,給我留著就行了我沒事就會來這轉轉的……」 「哎,我說小哥……」 看到葉天要走,劉維安一把拉住了葉天,說道:「小哥,那東西倒不是不能賣,不過價格要貴一點的,以前有幾個人都看了,就是因為出價低我沒賣的……」 聽到劉維安的話後,葉天倒是來了幾分興趣開口問道:「劉叔,您想要多少錢呢?」 劉維安咬了咬牙,說道:「最……最少兩萬……」 「兩萬?」 葉天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年頭就是齊白石張大千等人的話,也不過就是賣幾千塊錢一平方尺,一幅整畫不過幾萬塊錢而且還能稱得上的精品的。 「是兩萬,少一分都不賣……」 說老實話,劉維安對葉天能買得起那幅鐲子,並不報太大的希望,畢竟葉天看上去也就是個學生,即使家境寬裕些,想掏兩三萬塊錢出來恐怕也不容易。 「兩萬……劉叔,能先看看東西嗎?」 聽到劉維安一口咬死了價格,葉天倒是真的好奇了從剛才對方主動給那幾塊古玉降價就能看出來,劉維安不是那種漫天要價的人,或者這個玉鐲還真的能值那麼多錢呢。 劉維安沒想到葉天提出了這麼個要求想了一下之後,說道:「小兄弟,看東西可以不過……您有那麼多錢嗎?」 雖說今兒已經進賬三百塊錢了,但這還不夠生病的妻子做一次血液透析的如果葉天純粹的出於好奇想看看東西,劉維安寧願在這擺攤多賺點。 「劉叔,您放心吧,我沒錢但是我爸有錢啊,他就是做這行的,幾萬塊錢還是能周轉的過來的……」 葉天手上還真沒有兩萬塊錢了,從衛紅軍手裡賺了兩萬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月了,算上自己的那五六千塊錢,葉天實打實的還有七八千,其它的都被他吃進肚子裡去了。 不過經過了這幾個月的周轉,葉東平出手了幾個物件之後,也恢復了些元氣,葉天要是開口的話,兩萬塊錢估計問題不大。 「這……好吧,我收拾一下帶你們去家裡看看……」 雖然對葉天的話不怎麼相信,劉維安還是決定帶他們回去看看,萬一這孩子說的是真話,那兩萬塊錢就夠妻子維持大半年時間了。 東西沒多少,收拾完就是一箱子,劉維安將箱子背在身上後,對著葉天說道:「走吧,我的三輪車在外面呢……」 「劉叔,等等,我通知下朋友……」 葉天忽然想起衛蓉蓉他們還在裡面閒逛呢,連忙對於清雅說道:「給衛蓉蓉打個電話,就說咱們有事,回頭讓她和老大自己回學校……」 之所以不讓衛蓉蓉跟著,實在是葉天怕了她那脾氣了,什麼都不懂還總是喜歡亂說話,什麼人都能被她給得罪光了。 看到和葉天一起的女孩居然從包裡掏出了個手機,劉維安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對葉天的話倒是有了幾分信心。 要知道,這年頭除了那些做生意的老闆們,沒人是用得起手機的,這麼一個小玩意就要好幾萬,普通人家不吃不喝也要賺上好幾年的? 「劉叔,您住哪兒啊?」 跟著劉維安出了潘家園,葉天看著他從寄存的地方推出了輛三輪車,不由有些傻眼,這大冷的天,難不成他和於清雅就坐著這三輪車去? 「哎呦,您看我這腦子,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劉維安一拍腦袋,說道:「得,我把車子放回去,咱們坐汽車去吧,我家住在景山那邊呢……」 「劉叔,咱們先吃點東西吧,這都大中午的了,那邊有拉麵館,吃點拉麵成嗎?」 等到劉維安再出來的時候,葉天看了看表已經快一點了,這坐車差不多也要一個小時,恐怕到時候早餓的不行了。 「哎,我帶著吃的呢……」劉維安舉了舉手裡的保溫壺。 似乎生怕葉天不信,劉維安將蓋子給擰開看了一下,最上面是炒的土豆絲,下面放了幾個饅頭,不過這天氣什麼保溫壺都沒用,早已凍得硬邦邦的了。 「劉叔,這大冷的天別吃這個了,當我請您的,咱們吃口熱乎飯去……」 看著面前這塵誠人,葉天心裡有些不忍,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在見到這個中年人的第一眼,就像是看到從小生活的山村裡那些樸實的鄉親們一般,透著股子親近。 生拉硬拽的將劉維安帶到不遠處的蘭州拉麵館,葉天給於清雅要了一碗二兩的拉麵,自己和劉維安則是要了份半斤的,又讓老闆切了一盤牛肉,由於是清真飯店,這酒就免了。 「老闆,再下一斤餃子……」 一海碗熱騰騰的拉麵下肚,天氣似乎也沒有那麼冷了,葉天喊過老闆,讓他又給下了一斤羊肉餃子。 劉維安還以為葉天是給他們叫的,連忙說道:「哎,小葉,吃飽了,真的吃飽了……」 一頓飯吃下來,劉維安也知道葉天和於清雅的身份了,原本口中小哥的稱呼,也在葉天的堅持下換成了小葉。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劉叔,這餃子是給劉嬸叫的,回家熱熱就能吃,大冷的天我們也不買別的東西了……」 葉天跟著老道走南闖北的去過不少地方,他知道人和人相處,講究的是一個平等尊重,去這樣的人家裡,買些禮品什麼的,反而不如帶點水餃來的親近。 「小葉,那……劉叔謝謝你了!」 看著葉天真華沒有一絲做作的臉龐,劉維安重重的點了點頭,只是扭過臉去,眼睛裡已經滿是淚水,這四十多歲的漢子自從前幾年下崗之後,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尊重。 俗話說仗義每多屠狗輩,對於劉維安這樣的人來說,感j□都是放在心裡的,當下也沒多說什麼,收拾好東西帶著葉天出了飯店。 出了飯店門之後,劉維安也難得的大方了一次,沒有帶葉天二人去擠公交車,而是叫了個的士,不過下車的時候,還是葉天搶著把錢給付了。 「劉叔,您住的這是四合院啊?」 在景山附近下了車後,葉天發現眼前是一片四合院的區域,一群孩子正在巷子裡跑鬧著,不時還有個雪團飛過來。 不過這片四合院和葉天前幾天去的那個屬於他們家的老宅子又有所不同,放在清朝的時候,這裡屬於外城,都是一些窮苦人家居住的。 所以雖然同是四合院,但這片區域大多都是小四合院,而且從建築規劃上而言,也是比較散亂的,有些地面甚至都沒有鋪石板,如果不是天氣冷凍了起來,想必踩上去就是一灘污水。 「小葉,小於,路上地滑,你們小心點……」 劉維安招呼了兩人一聲,往一條巷子裡走去,經過一些人家的大門時,不停的和人打著招呼,這裡都是住了幾十年的老街坊,鄰里之間都很熟悉。 「到了,進來吧,地方小,有點擠啊……」 帶著葉天二人進了一個小院子,劉維安將他的傢伙什放到了靠東面的一個門旁邊,用力在地上跺著路上沾到的積雪。 葉天四下裡看了一眼,這院子還真是不大,算上中間那自來水池處,也不過就是一二十個平方。 今兒是大雪後的第一個晴天,院子裡的衣服像是萬國旗似的掛的到處都是,不少地方還堆滿了煤球等雜物,加上三面圍繞的房屋,這四合院就像個小鴿子籠一般。 PS:謝謝春兒和小口袋兄弟的月票打賞,感謝所有支持相師的朋友們! 雙倍也快結束了,有月票的朋友們也別留著了,一張算兩張才是王道啊,呵呵,凌晨有更!!。 第一百一十三章無巧不成書【第一更求月票】 "劉哥,怎麼今兒回來的那麼早啊?哎,這是來了客人了呀?我聽到嫂子剛才又咳嗽了,您進去看看吧……」 聽到院子裡的動靜,一戶門臉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人掀開厚厚的簾子,對著劉維安招呼了一聲。 「二子,謝謝啦……」 劉維安一臉感激的對著那人招呼一聲,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這都是住了幾十年的老街坊,平時妻子沒少讓他們幫著照看。 「爸,您回來了啊……」 與此同時,劉維安站著的房門也被打開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將頭探了出來。 小姑娘身材不高,梳著個羊角辮,長得倒是很秀氣,尤其是一雙眼睛特別的靈動,看到葉天和於清雅後,怯生生的又把頭縮了回去。 「這是我家丫頭……」 看到女兒劉維安臉上滿是笑容,給二人介紹了一下,說道:「小葉,小於,快點進來吧,外面太冷了……」 根開厚厚的布簾子,頓時一股熱氣鋪面而來,這四合院雖然沒通暖氣,但是家家都燒有爐子,加上密封的好,屋裡倒是暖和的很。 進門就是堂屋,不過這種小四合院的堂屋很小,總共就十來個平方左右大,除了中間擺放的一張飯桌和門口的一個洗臉架和爐子外,其餘也沒剩下多少地方了。 在堂屋的兩側分別還有兩個房間,都是用布簾給擋住了,想必就是劉維安兩口子和女兒的臥室了。 不過在這不大的房間裡,卻是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藥味,門邊的爐子上,放著一個沙堡,裡面正熬著中藥,那個小姑娘守在一邊看著。 「藍藍,過來,這是你葉哥哥,這是小於姐姐,他們都是華清的高材生,你要向哥哥姐姐學習,以後也考上華清大學,知道嗎?」 進屋後劉維安就把女兒喊了過來,眼前站著兩個大學生,可是對女兒言傳身教的好機會,這也是做家長的通病,見到好學生總是喜歡拿來教訓,自家的小孩。 「葉哥哥好,於姐姐好……」 劉藍藍懂事的招呼了下兩人,然後很認真的對劉維安說道:「爸,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學習,以後也考華清大學!」 「呵呵,小葉,小於,你們坐,話點坐下……」 聽到女兒的話後,劉維安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把手裡裝著水餃的保溫壺遞給了女兒,說道:「羊肉餃子,去熱熱,回頭你和你媽都吃點……」 「老劉,是誰來了啊?藍藍,給客人倒茶啊……」 劉維安的聲音驚醒了裡屋的妻子,葉天能聽的出來,這女人說話的中氣很弱,就這麼幾句話,已經稍微有點喘了。 「冬梅,是我的兩個客人,想…………想看看那鐲子……」劉維安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的,畢竟妻子是很喜歡那隻手鐲的。 聽到丈夫的話後,屋裡那個女聲說道:「嗨,那就拿去唄,我說老劉,也別賣那麼貴了,給點錢就算了,我也不戴這東西……」 「那可不行,這鐲子不是一般的物件,兩萬塊少一分我都不賣的……」 劉維安雖然為人實誠,但對說好的價格卻是十分的固執,生怕葉天聽到妻子的話再講價還價,剛才那番話的聲音故意說的很大。 「你這人啊,進來拿去吧」」劉維安妻子的聲音透著股子虛弱。 「小葉,你們等等,屋裡藥味更大,我拿了就出來……」 劉維安走進了裡屋,笑著對妻子說道:「冬梅,今兒有三塊玉也是小葉買的,哎,你們倒是一個姓啊……」 「冬梅?姓……姓葉!!!」 雖然隔著布簾,但劉維安的聲音,卻是真真切切的傳到了葉天的耳朵裡,一時間葉天整個人都愣住了。 「行了,快點拿給客人看吧……」那個虛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這次聽到葉天中,卻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響亮。 「怎……怎麼可能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吧?」 外表看似和平常無異的葉天,內心已經翻江倒海的折騰了起來,原因無它,因為葉天的最小的一個姑姑,名字就叫做葉冬梅。 葉天經常從父親口中聽到這個姑姑的名字,她比葉東平小了三歲,從小和葉東平感情極好。 即使是葉東平的大姐不認這個弟弟後,葉冬梅還悄悄給葉東平寫過信,只是當時葉東平極為自責,沒有給妹妹回信,一來二去也就斷了聯繫。 抬頭看到桌子前面的牆壁上,掛了一個老鏡框,葉天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不禮貌了,連忙站起身來,走到相框底下看了起來。 「藍藍,這個是你嗎?」葉天指著一張黑白照片,對丹臥把一杯水放在桌子上的藍藍問道。 「不是,那是媽媽,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藍藍搖了搖頭,把泡著茶葉的水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哥哥,姐姐只請喝茶……」 「小姑,真的是小姑!」藍藍後面的話,完全被葉天忽略了過去。 看著照片上那女人年輕的相貌,葉天心裡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斷定,這確是小姑無疑了,以葉天相人的眼力,一眼就能分辨的出來……, 再往旁邊看去,一張巴掌大小,四邊還帶著鋸齒的黑白照片映入眼簾。 這張照片的中間,是兩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女坐在椅子上,而在他們的兩側和後面,由高至矮的站著三個女孩和一個男孩,葉天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個歲大的男孩,正是他的父親。 「這可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沒想到小姑他們過的這麼苦?」 看看這幾乎空無一物的屋子,想著丹才「小姑夫,那節省的樣子,葉天沒來由的心頭一酸,他和父親都沒想到,原來自己的親人生活的如此艱難。 一旁正給葉天介紹相片的藍藍突然看到葉天的眼睛紅了,連忙問道:「葉大哥,您怎麼了啊?是迷了眼睛了嗎?這兩天風可大了,我昨天上學也被迷了眼睛……」 「嗯,是迷住了眼睛,沒事一會就好」……」 看著面前這機靈而又懂事的「妹妹」葉天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從小他就沒有兄弟姐妹,看著很多同學去幫妹妹打架,葉天那會都是羨慕的很。 「小葉,怎麼了?是被這中藥味給熏著了吧?藍藍,藥熬好了給媽媽拿進去……」 劉維安從屋裡出來後,也看到了葉天微紅的雙眼,不過並沒有往心裡去,話說這屋子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難聞很多人進來都不習慣的。 只有於清雅奇怪的對葉天看了一眼,這中藥味雖然難聞,但是連她都能忍受,又怎麼會熏到葉天呢?這聰慧的姑娘已經察覺到了葉天的反常。 「小葉,來,你看就是這只鐲子……」 等到藍藍進屋後,劉維安在桌子上鋪了一塊絨布將一隻通體呈血紅狀的手鐲放了上去。 「血玉手鐲?!!」 葉天打眼看去,不由吃了一驚,這驚訝的程度絲毫都不亞於臥才得知自己來到了小姑家裡,他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見到這種傳說中的玉石。 血玉走出產與西藏高原的一種紅色玉石,藏人稱之為叫貢覺瑪之歌,俗稱高原血玉,因為色彩殷紅而得名。 這種玉石極為的稀少,傳世幾乎不得見,據說在唐朝的時候,松贊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時,曾經送出去過一塊血玉。 現在的血玉多是人工的,有的是把玉放到狗嘴裡,把狗噎死再埋到地平,幾十年以後再挖出來,就能得到血玉。 還有一種是把玉放到羊的皮膚下,若干年讓血慢慢滲到玉裡也能得到血玉,再有就是在墓葬裡經過鐵銅等礦物質侵蝕沁色,使之結構發生變化而產生血玉。 不過這上面幾種和天然血玉比起來,那又要差很多了,葉東平手裡就有一塊出土的血玉、龍紋佩,是以葉天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而葉天之所以認定這隻手鐲是天然血玉打磨而成的,那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從這只鐲子裡,感受到了一股極其濃郁的元氣波動。 鐲子裡不僅有陰煞之氣,也有生吉之氣,兩者之間涇渭分明,並未融合在一起,這種情況絕對不是後天形成的物件所能擁有的。 「小葉,沒想到你也認識這鐲子……」 見到葉天一口喊出手鐲的名字,劉維安臉上先是露出一陣喜色,不過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請人看過,他們說這只鐲子可能是被血氣沁色的,是死人戴過的,不吉利,所以……所以價格壓的很低,我一直沒願意賣的……」 「誰說死人戴過的就不吉利?」 葉天脫口而出,「他們懂什麼啊,這是天然形成的血玉手鐲,在民國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一次,被人用十根金條給買走了,姑……劉叔,這東西最少值十五萬啊!」 「十……十五萬?!」 劉維安的聲音有些顫抖,「小葉,你……,不是開玩笑吧?」 要知道,在九五年這會,玉器的價值並不是很高,一塊極品羊脂玉的雕件,也不過就是幾千上萬塊錢而已,十五萬塊錢一隻的鐲子,劉維安根本就沒有聽聞過。 PS:九十年代玉石很不值錢,曾經有人花幾百塊買了一袋子籽玉放家裡魚缸裡面,十年之後價值百萬! 六號了,雙倍也快結束了,大家要是消費出了第二張月票,還請支持相師,新書繼續您的月票支援!!! 第一百一十四章古怪的買家【第二更】 「劉……劉叔,我沒騙您,這鐲子真的是個寶貝……」 葉天此時臉上的表情,是他有生以來最真摯的一次,完全不用裝的,以葉天對古玩市場的瞭解,在藝術品投資日漸紅火的今天,這隻手鐲的價值會以幾何倍數往上遞增的。 「可……可是,小葉,你……你不是要買這鐲子嗎?」 看見葉天臉上的表情後,劉維安心裡信了七八分,不過同時也迷糊了起來。 這做生意談買賣,尤其是古玩買賣,一方都會盡力貶低另一右手裡的物件,吹毛求疵的就是想多壓下去點價格。 劉維安做了快兩年的古玩生意了,還是第一次見到葉天這樣使勁誇東西好的的買主,心裡不由產生了幾分古怪的感覺。 「我倒是想壓低價格,不過老爸知道了會打斷我的腿……」 聽到「小姑夫」的問話後,葉天在心裡苦笑了一下,卻是不好解釋,如果換成尋常人家,葉天絕對會不露聲色的用兩萬塊錢將其買下來。 古玩買賣本來就是考究的眼力,否則就不會有撿漏一說了,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選擇葉天上面的做法的,但葉天來之前也沒想到,這戶人家居然和他有如此淵源啊。 「劉叔,這東西我是想要,不過……作為一個大學生,我可不能幹昧良心的事情,所以鐲子的事情必須和您說清楚的……」 「小葉,謝謝,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你……你真是個好人啊……」 葉天這話說的是正氣凜然,聽到劉維安差點就熱淚盈眶了,「古玩生意做了兩年,淨見到一些坑蒙拐騙的事情了,沒想到讓自己遇到一個善心人。」 劉維安沒有注意到,就在葉天說那番話的時候,坐在一邊的於清雅嘴角直抽抽,極力在忍著不讓自己臉上露出笑容。 要說葉天心地善良不是奸詐之輩,於清雅是承認的,但肯定和好人是沾不上什麼邊的。 雖然葉天不至於出去坑蒙拐騙偷,不過前幾個月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從衛紅軍那忽悠來兩萬塊錢,這種事情好人是絕對幹不出來的。 「劉叔,我又不是古玩販子,佔了你的便宜會良心不安的……」 葉天接下來的話讓於清雅實在是忍不住了,垂下頭沒讓旁人看見她臉上的古怪表情,雖然不知道葉天用意何在,但是以她對葉天的瞭解,能讓他良心不安的事還真不多。 「小葉,你真是個好人啊……」 劉維安忍不住又誇獎了葉天一句,剛認識葉天還沒三小時的他,當然不知道面前這一臉真誠的大男駭,從事的是最出名的大忽悠職業。 不過即使知道了,只要葉天願意出十五萬買這鐲子,劉維安也不會在乎的。 要知道,妻子患的是尿毒症,每個星期都要去做兩次透析,一次就要花費五六百塊錢,加上平時的中藥以及營養費用,哪個月最少都要開銷四千塊錢左右。 對於劉維安這麼一個下崗工人而言,這筆數字真的不小,如果不是自己起早摸黑倒騰些古玩去賣,加上老婆家裡兩個姐妹的幫襯,恐怕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至於治療尿毒症最有效的辦法:換腎,劉維安和妻子也都考慮過,並且去醫院做了登記,但是那近二十萬塊錢的手術費用,卻是這個家庭所負擔不起的。 在去年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個與葉冬梅腎源匹配也願意捐獻的人,只不過劉維安卻是拿不出高昂的手術以及相關費用,只能將這事情拖了下來。 眼下葉天說這手鐲能值十五萬,頓時讓劉維安看到了希望,有了這十五萬塊錢,自己再去找親戚朋友借一些,不是就能給妻子換個完好的腎了嗎? 「小……小葉,那……那這鐲子,你……你還要嗎?」不要的話遊走於啟航的收割者死神收了啊,嘿嘿。 事關到妻子看病的錢,劉維安說話都有些顫抖了,葉天是唯一認定這是天然血玉的人,如果他不要的話,自己恐怕又是白高興一場,因為東西再好,賣不出去也白搭啊。 劉維安說話的時候,葉天正用手指輕輕在這只血玉手鐲上摩挲著,眼神突然變了一下,答非所問的說道:「劉叔,這鐲子我要不要,您都不能留家裡了,對葉嬸的病不好……」 「為……為什麼啊?」劉維安愣了一下,這鐲子和妻子的病有什麼關係?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劉叔,這鐲子是出土的物件,由於在墓葬裡放置的位置不對,沾有一些陰煞之氣,對於正常人來說問題不大,但是對於病人而言,就會影響到她的身體健康了……」 這只血玉鐲子內的陰煞之氣和生吉之氣並存,說明出土它的墓葬,是一處風水佳穴,只是手鐲楞放的方位不對,在蘊養的同時,也沾染了些許陰煞之氣。 其實想化解手鐲內的陰煞之氣也很容易,辦法也很多,除了葉天用陣法將陰煞之氣驅除出去之外,還有一個簡單的辦法。 那就是找個處女將這鐲子戴上三五個月,就能將這些陰煞之氣吸收掉,並且還不會影響佩戴之人的健康,但是對結了婚的婦女而言,這鐲子就是會給其帶來災禍了。 「小葉,你……你說的這些我不懂,你的意思是說,你葉嬸戴這東西,會對身體不好嗎?」 聽到葉天的話後,劉維安似懂非懂,不過心裡卻是存了一絲警惕,葉天剛才還誇這鐲子好,現在又說它對病人身體不好,莫非是想先揚後抑的壓低價格嗎? 想到這裡,劉維安也是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如果葉天真用這個原因壓低價格的話,自己是不能讓步的,因為讓妻子康復的希望,就全在這隻小小的手鐲上了。 葉天沒留意劉維安臉上神色的變化,點了點頭說道:「這鐲子給藍藍戴都沒事,但葉嬸是肯定不能戴這東西了……」 葉天這也是進入了個誤區,他覺得東西既然是小姑喜歡的,那自己買走就不合適了,所以就將手鐲的弊端給說了出來。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對於這隻手鐲日後的歸屬,劉維安並不關心,他只關心這鐲子能換多少錢去給妻子治病。 所以聽到葉天說給藍藍戴這鐲子,劉維安一時都愣住了,這也就是妻子平時臥床不會磕碰了才戴著的,給小孩戴,萬一磕碎掉了,豈不是拿錢往水裡丟嘛? 劉維安有些摸不準葉天的心思了,乾脆說道:「小葉,劉叔和你說實話吧,你葉嬸的病很嚴重,家裡實在是快負擔不起了,劉叔就想拿這鐲子賣點錢給你葉嬸看病,你就說買不買吧?」 「劉叔,葉嬸看病需要花多少錢啊?」 葉天聞言一愣,心裡那彎頓時轉了過來,自己怎麼只考慮鐲子的問題,卻是沒想到錢對這個家庭的重要性了? 「我想給你葉嬸接個腎,手術的錢七七八八的大概需要二十萬……」劉維安答道。 「老劉,他們只是學生,說這些幹嘛啊……」 突然,裡屋的簾子被掀了起來,一位面色蒼白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看向葉天和於清雅,笑著說道:「別聽我們家老劉的,這鐲子值不了那麼多錢……」 「冬梅,你怎麼出來了?快,躺著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去做透析呢……」 看到妻子出來了,劉維安也顧不得和葉天談手鐲的事情了,連忙搬了把椅子,上面還放了個墊子,扶著妻子小心的坐了下來。 「小姑夫倒是個好人……」 看到這一幕,葉天心裡暗暗點了點頭,俗話說久病無孝子,夫妻間能做到這樣的,實在是很讓人感動。 看著身材消瘦的小姑姑,葉天心中有些酸澀,當下站起身說道:「劉叔,這件事我要和家裡人商量下,等會給您答覆行嗎?」 現在葉天兜裡一共就幾百塊錢,即使加上銀行的,也不夠十五萬的一個零頭,這錢的事情確實讓他有些頭疼。 「行,行,小葉,不急這一天兩天的,要不……讓你家大人來看看東西再談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劉維安連連點頭,本來他就覺得葉天雖然挺沉穩,但總歸是個學生,別說十五萬了,就是和他談兩萬塊錢的買賣,也是有點不大靠譜的。 知道小姑沒錢換腎,葉天比劉維安要著急多了,給於清雅使了個眼色,說道:「劉叔,不用那麼久的,我們先出去打個電話……」 「要不就在屋裡打吧,外面挺冷的……」 於清雅心裡也很奇怪葉天的表現,當下笑著說道:「不用了,劉叔叔,屋裡信號不好…………」 「那好吧,我送你們出去……」劉維安也知道這是別人有些話,不方便讓他聽到,當下將葉天和於清雅送出了門。 「葉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認識他們?」 走到小四合院的院門後,於清雅終於忍不住了,以她的聰慧,從剛才葉天的表現中,多少也看出了點端倪。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姑所住的屋門,小聲說道:「清雅,你說的沒錯,這家的女主人叫葉冬梅,是我小姑……」 PS:感謝魯樹宏、逍遙笨笨仙、莊john、大王派我來看書、快樂好運幾位兄弟姐妹的月票打賞,謝謝所有支持相師的朋友! 雙倍倒計時了,嗯,再來50票晚上加更,雙倍就是100票,拜託諸位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借錢【三更求月票】 「是你小姑?!」 於清雅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話剛出口自己也意識到了,連忙用小手摀住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天,小聲問道:「真的這麼巧?你沒認錯吧?」 要知道,即使在九五年這會,北京市也有上千萬的人口,如果不知道姓名地址想要找個人,都無異於大海撈針一般。 而葉天只不過在潘家園轉悠了一圈,竟然將小姑一家給尋了出來,這種巧合發生的幾率,真的是太低了。 「沒錯,我剛才看了照片,上面有我父親,肯定不會錯的……」 葉天搖了搖頭,他當時聽到小姑的名字時,反應和於清雅也差不多,不過在看到父親的照片後,這一切的疑問都不存在了。 「葉天,那……那你準備怎麼辦?給葉叔叔打電話嗎?」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這才知道他剛才那些奇怪舉動的緣由,當下把手機給掏了出來。 雖然他們已經讀大學了,但是在於清雅的內[www.qisuu.com奇書網]心深處,仍然當自己是個孩子的,這樣的事情還是要找大人來做決定。 「不行,這事兒暫時不能讓我爸知道……」 對于于清雅的建議,葉天一口給就否決了,這麼多年以來,葉東平一直生活在對家人的愧疚之中,如果再知道小妹患了重病,葉天可以想像父親所要承受的打擊。 按照葉天的想法,最好先將小姑姑的病給治好,然後再慢慢告訴父親這些,中間可以留個緩衝的餘地。 「葉天,不告訴葉叔叔,那……那看病的錢怎麼辦?」 從剛才和劉維安的對話中手清雅已經聽出來了,葉天是想用買下這隻玉鐲的方法讓小姑一家心安理得的拿這筆錢去看病。 只是不告訴家裡大人,貌似就連於清雅自己也拿不出十多萬啊,於浩然和衛紅軍不同,對於子女的管教方式也不一樣,於清雅每個月的零花錢並沒有多少的。 「這個,總是會有辦法的……」 葉天也有些煩躁,自己空有一身絕學本領,卻是被錢給難住了,怪不得古代有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說法呢。 沉吟了一會之後,葉天說道:「這樣吧,還是去找衛蓉蓉的父親去周轉一下吧,十多萬對他來講不是什麼大數目……」 經過車禍一事,現在的衛紅軍對葉天那絕對是敬若天人。 經過葉天指點過大戶室的風水之後,雖然有部分資金還是被套著,但衛紅軍的運氣也好轉了起來,連連搖號中標,從新股上卻是大發了一筆。 北京人是最喜歡侃大山的,尤其是生意人,最喜歡吹捧自己得意的事情加上衛紅軍出身市井,城府並不是很深,幾個月下來,圈裡的朋友都知道有位高人給他看過風水。 這越是有錢人,越相信風水命理之說,衛紅軍不少朋友都托他找那位高人也給自個兒瞧瞧風水,不過都被葉天給拒絕了。 一來葉天這段時間不是很缺錢,二來他也沒想好日後自己是否要吃這碗飯,經過這些年的江湖歷練,葉天深知江湖險惡,只要涉足進去,很多時候就會身不由已了。 不過此時葉天卻是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要有人能出得起錢,即使是和人佈陣鬥法,葉天也會去的,畢竟小姑姑的病拖的一天就會加重一分的。 「葉天,你……為什麼找衛叔叔借錢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臉上露出一絲失望,垂下頭低聲說道:「我爸爸也有錢的,我能問他要出來……」 在於清雅的心裡,葉天是她的男朋友,有事情應該是先想到自己的,不過剛才葉天的第一反應卻是要找衛蓉蓉的父親,不禁讓於清雅心裡有點小糾結。妹紙不糾結了哈,有事找啟航的死神鍋鍋啊。 「小丫頭,想什麼呢?」 看到於清雅的神情後,葉天不由笑了起來,用手摟了摟於清雅單薄的身子,說道:「清雅,我知道於叔叔有錢,不過十多萬畢竟不是小數目,如果你說了實話,於叔叔肯定會告訴我爸的,那和我自己告訴老爸又有什麼區別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那……那就不告訴他實話唄,我……我就說自己想買個鐲子……」 「呵呵,撒謊會長大鼻子的啊……」 葉天笑著刮了下於清雅的鼻子,開口說道:「我可不想自己的女朋友變成愛撒謊的人,行了,清雅,這事兒我決定了,把手機給我吧……」 「你才長大鼻子呢……」 於清雅知道葉天從小主意就很正,基本上決定了的事情,誰都很難改變,當下只能乖乖的把手機掏了出來。 「小於啊,你不是和蓉蓉她們去潘家園了嗎?打電話給衛叔什麼事?」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就接通了,衛紅軍的大嗓門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咳咳,衛叔,我是葉天…………」 葉天咳嗽了兩聲,沒等衛紅軍開口說話,開門見山的說道:「衛叔,我遇到點事,需要點錢周轉,您看手頭方不方便啊?」 「要多少錢?」衛紅軍也很乾脆,直接問起數目來,甚至連葉天借錢的用途都沒多問一句。 「二十萬差不多夠了,衛叔,方便嗎?」 反正既然開口了,這個人情就算是欠下了,借十五萬和二十萬沒什麼區別,萬一小姑那邊錢不夠,總不能再張第二次嘴吧? 「二十萬?呵呵,葉天,我手頭還真是有,而且還是現金,對了,二十萬夠不夠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電話一端的衛紅軍大聲笑了起來,他之前的奧迪車被撞的連返修的機會都沒了,加上車禍後遺症,這幾個月他都沒怎麼開車。 不過沒車確實也不方便,衛紅軍這幾天正琢磨著想再買輛車,他這一代人對銀行卡什麼的不大會用,還是喜歡現金,於是昨兒剛從銀行裡提出了五十萬來。 「衛叔,夠了,夠了……」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天不禁喜出望外,連忙說道:「衛叔,我這走不開,您好人做到底,能把錢幫我給送來嗎?」 嘴上說著話,葉天的臉上也感覺有些發燒,自己當晚輩的張嘴向長輩借錢,還要別人上趕著送來,用北京話說就是,這事兒做的忒不懂事了。 「成,今兒股市不開盤,我正閒的慌呢,你說個地,我這就過去……」 衛紅軍一口答應了下來,經過葉天給他指點風水後,這幾個月少說也賺了七八百萬,葉天別說是借了,就是張嘴要,衛紅軍都不會說一句二話的。 「衛叔,我在景山公園……」 告訴了衛紅軍這裡的地址後,葉天掛斷了電話,說道:「清雅,走吧,咱們去外面等下衛叔,這巷子可是不大好找……」 「爸爸,媽媽,那哥哥姐姐走了……」 葉天在院子門口打電話的時候,劉藍藍一直將門簾掀開條縫在看著,她年齡也不算小了,知道剛才那哥哥姐姐如果買下手鐲的話,媽媽的病就有救了。 「行了,走就走吧……」 看著老伴一臉失望的樣子,葉冬梅歎了口氣,說道:「我說老劉,剛才那兩個都是孩子,哪能有十多萬塊錢啊,你也別太急了,大姐和二姐那邊也在想辦法的……」 「唉,冬梅,都是我沒用啊!」劉維安長歎了一聲捂著臉蹲在了地上,淚水從這一米八的漢子指縫裡流了出來。 「是我拖累你們了,老劉,我餓了,去把那水餃熱熱吧…………」 看著丈夫的樣子,葉冬梅不禁想起了已經二十多年沒見的哥哥,如果那個最疼愛自己的哥哥在的話,肯定也會像丈夫一樣不辭辛苦的去幫自己籌錢吧? 「好,好,剛才熱了你不吃,我這就去熱……」聽到妻子的話後,劉維安連忙抹了把眼淚,端著水餃掀開門簾去這小四合院公用的廚房了。 「衛叔,就是這裡,路滑,您慢點……」 正在葉冬梅一家在屋裡吃著水餃的時候,院子裡突然又傳來葉天清脆的聲音,「劉叔,葉嬸,我回來了……」 「是……是,小葉,是小葉,咳咳,咳咳咳……」 夾著個餃子正往下嚥的劉維安聽到葉天的話後,猛的站了起來,卻不防被餃子給卡住了喉嚨,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劉叔,您這是怎麼了?」 葉天剛掀開門簾,就看到劉維安一臉漲紅的在那咳嗽不已,看了一眼桌上的水餃後,連忙上前拍了怕他的背部,笑著說道:「這吃餃子也能被卡住啊?」 「小葉,沒事兒,沒事的……」 喝了口水順了一下之後,劉維安看向跟在葉天身後的衛紅軍,問道:「小葉,這……這是你家里長輩吧?」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劉叔,這是我衛叔叔,是我的長輩,不過東西是我向您買的,和劉叔沒關係……」 「藍藍,快點給衛叔叔搬個椅子……」 劉維安一時半會也沒弄明白葉天的話,不過看衛紅軍耳大肚圓的派頭,倒是挺像個老闆的,連忙招呼道:「衛大哥,這地方有點兒窄,您先坐著,我這就給您倒水去……」 PS:雖然月票沒到,但是打眼看到朋友們的心意了,第三更送上。 雙倍的最後20多個小時了,可以說整月的成敗就在這20多個小時裡了,還希望朋友們能在雙倍投出雙倍的支持,謝謝大家! 第一百一十六章貴重的見面禮【一更求月票】 看到劉維安熱情的樣子,衛紅軍知道他誤會了,笑著說道……劉老弟是吧,您也甭客氣,我今兒就是給葉天送錢來的,再說了,我打小也是在四合院長大的……」 雖然衛老闆現在發了大財,也不太喜歡別人提起他在四合院開飯店擺小攤的事情,不過來到這種人情味十足的地方,忍不住就會想起自己青少年時的回憶。 「給給小葉送錢?」劉維安聞言愣了一下「衛大哥,這不是您要買那玩意兒啊?」「我都不知道葉天要錢是幹嘛的,怎麼著,您是做古玩買賣的?」 聽到劉維安的話後,衛紅軍苦笑了起來,不過看著屋角擺的一些工藝品和雜七雜八的東西,他倒是明白了幾分。 「算不上做買賣,就是倒騰點東西在潘家園賣」 劉維安這會年裡愈發糊塗了,看向葉天的眼神也變得怪怪的」「這個學生究竟是什麼人啊?一個電話竟然能讓人上趕著送錢來,而且連原因都不帶問的?」 要知道,在九五年這會,北京的人均月工資還不到一千塊錢呢,二十萬可是一筆很大的款子了,就是再有錢的老闆,也不會這麼隨意就拿出來的。 「劉老弟,小葉到底要買什麼啊?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聽到劉維安手裡有東西,衛紅軍倒是來了興趣,賺了錢玩古董,這是四九城有錢人的通病,誰要是淘弄了個好物件一準會把處的不錯的哥們聚在一起顯擺一番。 見到劉維安槽那用絨布包裹住的鐲子拿了出來葉天插口道:「衛叔,東西看歸看,不過規矩您可不能壞了啊……」衛紅軍哭笑不得的指著葉天說道:「你你小子衛叔還能和你搶東西不成?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物件能值這麼多錢?」 兩人說著話,劉維安已經將那鐲子給取了出來,衛紅軍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等到劉維安把鐲子放到桌上後,衛紅軍一把就拿了起來,對著屋裡的燈光打量了半天,戀戀不捨的將其放了回去,說道:「好東西這沁se看上去就像天然的一樣,不知道是血沁還是礦物沁進去的?」以衛老闆的眼光,能知道沁se就很不容易了,說完之後還擺出一副行家的模樣,想等著葉天誇上他兩句呢。 「嘿嘿,衛叔,這樣的鐲子一般能賣多少錢啊?」葉天把衛紅軍放回去的手鐲拿到手裡把玩了起來。 「這個……好像不是很貴吧?」 衛紅軍聞言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之後道:「大興的賀老四去年拿了個差不多的手鐲顯擺過,我記得好像是三萬多塊錢買的吧?」說到這裡,衛紅軍回過神來了,面se古怪的指著葉天手上的鐲子,說道:「我說葉天你不會從我這拿20萬,就是為了買這一隻鐲子吧?」衛紅軍雖然不是混古玩行的,但是這兩年各種拍賣會和古玩黑市也參加了不少。 在這些場合裡,有不少古代玉器,但最貴的不過兩三萬塊錢,超過五萬的都極少像葉天手中的這個,雖說不常見,但也不至於值二十萬啊? 「劉老弟做生意想賺錢這點沒錯,不過葉天還是個學生咱們不能往死了忽悠他吧?」 想到這裡,衛紅軍看向劉維安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原本劉維安那憨厚的相貌,在他眼裡也變成了老鼻巨猾。 「這我,不是我開的價啊,而而且小葉說的也是十五萬,不是二十萬啊……」 被衛紅軍這麼一擠兌,劉維安憋的是滿臉通紅,他除了最初開出了一個兩萬塊錢的價之後,後面都是葉天自說自話的呀。 「葉天?怎麼回事?」衛紅軍詫異的看向了葉天。 「衛叔,您是看走眼了……」 葉天笑著將手鐲置入到了燈光下,指著那流光溢彩紅的you人的鐲子說道:「衛叔,您看這火彩,沒有一絲人為或者沁se的痕跡,這是天然的血玉手鐲! 歷史上僅有的相關著錄,就是文成公主擁有過一個,此後在民國曾經出現過一次,被人用十根小黃魚買走了,您說這樣的東西,值不值二十萬呢?」「天然的血玉手鐲?」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嚇了一跳,他還真沒聽說過這一段典故,也不知道這種鐲子的價格,不過葉天口中「十根小黃魚」的話,他聽得懂啊。 在衛紅軍的朋友裡面,也有人收藏民國的「小黃魚」金條的,他曾經見到過,一根金條是300克,而在民國的時候,兩根「小黃魚」就能在四九城買下一套四合院來。 即使放到今天,一克黃金差不多六七十塊錢,一根金條也能值兩萬人民幣了,十根就是二十多萬人民幣,如果這樣論起來,葉天開出的二十萬的價格,還真不貴。 「葉天,這東西讓給衛叔怎麼樣?」 對於葉天的眼光,衛紅軍是深信不疑的,想到去年賀老四拿著副血沁鐲子顯擺的事情,不由打起了這隻手鐲的主意。 「別啊,衛叔……」 沒等衛紅軍把話說完,就被葉天給打斷掉了「衛叔,咱們可是有言在先啊,這錢算是我借的,一年之內連本帶利的還清,至於東西嘛,您就別惦記了,我買了要送給清雅的……」「送給我的?」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於清雅,在聽到葉天的話後,不由吃驚喊出聲來。 「當然,不給你給誰啊?我和老爸戴?」葉天笑著用手m□了下於清雅的頭髮,他小時候可是最喜歡將於清雅頭髮搞得亂糟糟的,然後喊她是電視《射鵰英雄傳》裡的梅超風。 「葉矢,這……這太貴重了,我材E要啊……」 於清雅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比這更貴重的珠寶她也見識過,只是出于于浩然從小對她不佔別人便宜的教育,她有些抗拒這一類貴重的禮物,即便是葉天送的。 「呵呵,我給你戴上,就當是長輩送給你的見面禮吧?」 葉天笑了笑,不由分說的拉過於清雅的小手,將手鐲戴到了她的雪白的手腕上,左右打量了一下,說道:「白璧無瑕,血紅如火,般配,真是太般配了……」 原本還想拒絕的於清雅,在聽到那句「見面禮」的話後,想到了面前的劉維安和葉冬梅正是葉天的小姑和姑父,臉上突然紅了一下,也沒有再抗拒,任由葉天給她戴上了。 「這小子泡妞還真捨得hu□本錢啊?,… 葉天的舉動讓衛紅軍都看傻了眼,價值二十多萬的東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了出去。 和葉天的手筆相比,衛紅軍所認識的那些每個月hu□幾千塊錢包小 mi的大款朋友們,一個個簡婁就和土鱉差不多了。 「媽的,女兒要是能遇到個這樣的男人,大學早戀我也認了 ……」看著面前這一對小戀人,衛紅軍的思緒不由飄到寶貝閨女身上,雖然說情義無價,但往往金錢還是能衡量出一個女人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的。 只是衛紅軍如果知道真有個叫徐振南的愣小子肯為他女兒hu□上二十萬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有這種想法? 鐲子戴到於清雅的手腕上,葉天就不準備再摘下來了,眼下要做的當然就是付錢了,將衛紅軍臨來的那個黑皮箱放到桌子上打開後,葉天說道:「劉叔,這箱子裡面是二十萬,您點一下吧……」 「小……小葉,咱……咱們不是說好的十五萬嗎?」看著面前一箱子的錢,劉維安的喉嚨有些發乾。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鬼使神差的問出了上面那句話?這要是被潘家園的同行知道,一准罵自個兒傻逼,十五萬和二十萬可是整整相差了五萬塊錢呢。 「劉叔,我打電話回去問了下我爸,他說這物件升值的空間很大,說不定明年就能賣四十萬呢,讓我別虧著您,這不就多出來妾萬 ……」葉天隨口找了個理由,好在此時劉維安的注意力都放在箱子裡的錢上面,對於葉天的話就有點心不在焉了。 倒是衛紅軍奇怪的看了葉天一眼,他還是第一次聽聞開古玩店的會嫌物件收的便宜?不過這是葉天的s□事,他也不好多問,只能將疑問憋在肚子裡了。 「小葉,沒錯,是……是二十萬!」 劉維安雖然人很實誠,但是在潘家園混跡了兩年,對於一些坑meng拐騙的門道還是很清楚的,不管怎麼說,錢一定要當面點清,這事兒可不能嫌麻煩,一扎一扎的在那裡數了起來。 足足點了半個多小時,劉維安才把箱子裡的錢都點了一遍,然後將箱子給合了起來,一隻手還緊緊的抓著箱子的提手。 「葉叔,咱們這是貨款兩清了啊……」葉天拍了拍手,說道:「您找兩張紙筆,咱們寫個買賣的字據,我也要給衛叔寫張借條,今兒這事就算是完了」 「這小子,以後不管混哪行,成就真是不可限量啊!」 看到葉天這滴水不漏的做派,衛紅軍也是心裡暗讚,換他在葉天這歲數的時候,整天就知道在溜冰場和人爭風打架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葉冬蘭 「劉叔,咱們這就算是貨款兩清了啊……」 拿著寫好的幾份字據,葉天和劉維安等人分別在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這玩意沒有經過公證,並不一定具備法律效用,但是在民間來說,卻是已經足夠了,並且在有什麼糾紛之後也能當做證據來使用。 「清,清了……」 想著妻子的病終於能得到救治了,劉維安心中激動,簽字的時候都把自己的名字寫的歪歪扭扭的,眼睛始終盯在那裝著錢的黑皮箱,沒有一刻讓它離開自己的視線。 「得勒,劉叔,葉嬸,也不早了,那我們就告辭了啊……」 葉天站起身來,想了一下說道:「劉叔,這麼多錢放家裡不合適,我覺得您還是和我們一起去趟銀行給存起來……」 雖然小四合院裡住的都是知根知底的街坊四鄰,但錢帛動人心,保不準就有那鋌而走險的,萬一這真被人偷了,葉天也沒本事再去搞二十萬給他們了。 「對,對,要去銀行……」 聽到葉天的話後,劉維安連連點頭,一把拎起桌子的箱子,對妻子說道:「冬梅,我先去銀行把錢存起來,你讓藍藍去街口買點熟菜,晚我要和小葉還有衛大哥喝一杯……」 從自己和妻子雙雙下崗,再到妻子得了這種病之後,劉維安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了,原本像是被迷霧籠罩的生活,現在終於透出一縷燦爛的陽光。 「劉老弟,今兒就算了……」 衛紅軍看了葉天一眼,發現他在向自己搖頭之後,接著說道:「弟妹的病要緊,你們晚還是商量一下,不行明兒就讓弟妹去住院,等病好了咱們再喝也不遲啊……」 「這……這,好,改天一定要請衛大哥喝一頓……」 要說衛紅軍就是場面人,這一番話說出來讓人聽著心裡都暖和,劉維安也說不出什麼了,只能一臉感動的連連點頭。 臨出門的時候,葉天看了一眼病懨懨的小姑,開口說道:「葉嬸,手有錢了,別怕花錢,把病治好了比什麼都強……」 「小葉,嬸知道,等嬸病好了,親自給你們燒菜吃,一定都要來啊……」 葉冬梅點了點頭,她在病床臥了兩年,對於身體康復後的生活,也是很嚮往的,當下強撐著身體,要送葉天等人出院子。 「葉嬸,披大衣再出來啊……」 葉天倒是也沒推辭,他知道這是小姑在表達謝意的一種方式。 「大姐,你怎麼來了?」 剛送葉天等人到院門處,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手裡拎著個裝了兩條活魚的塑料袋跨進了院子,葉冬梅一看之下,連忙迎了去。 「冬梅,這大冷的天,你出來幹嘛啊?」 那老太太見到葉冬梅站在院子裡,一把抓住了葉冬梅的手,嗔怒的說道:「看你這手冰涼冰涼的,快點進屋!」 老太太叫葉冬蘭,是葉家的長女,比二妹大了五歲,比葉東平和葉冬梅都要大十多歲,可以說這最小的弟弟妹妹,都是她一手帶大的,眼下看到小妹妹病怏怏的樣子,自然是心疼不已。 「大姐,沒事,今兒高興,冬梅就出來下……」 劉維安也前打了個招呼,想著不久後妻子就能進行換腎手術,劉維安臉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老太太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兩口子,眼睛又在葉天等人身打量了一下,奇怪的問道:「維安啊,今兒是怎麼了?都這麼高興?」 劉維安不想讓葉天等人多等,當下說道:「大姐,是遇到喜事啦,冬梅,你先陪大姐去屋裡,我回頭存了錢就回來……」 「這唱的是哪一出啊?冬梅,進屋你和我說說……」 老太太搖了搖頭,狐疑的看了眼葉天於清雅和衛紅軍這對組合後,和妹妹進了內屋。 「劉叔,走……」 看著慈眉善目的大姑,葉天心裡是百味交集,如果不是當年父親錯過太甚,恐怕大姑也不忍心將他拒之門外? 「藍藍,把魚放廚房盆裡去,晚大姨給你們煮魚湯喝……」 進屋之後,葉冬蘭就把手裡拎著的魚遞給了藍藍,然後拉著妹妹坐了下來,埋怨道:「冬梅,這大冷的天你也不注意點,什麼人值得讓你往外送啊……」 老太太做了二三十年的街道主任,整天處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養成了一副大嗓門直性子,雖然已經六十了,但腿腳麻利身體健康,還是個急性子人。 「大姐……」 葉冬梅張了張嘴,正想解釋的時候,卻又聽到葉冬蘭念叨了起來,「我說冬梅,你這病不能再拖了,要馬換腎,昨兒我去你二姐家了,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準備把爸的老宅子給賣掉,賣的錢給你換腎用……」 「老宅子?」 葉冬梅聞言一愣,繼而搖起了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那是爸留給小哥的,雖然小哥做的不對,但房子還是小哥的,咱們誰都不能動!」 「不要提他,我沒這個弟弟,你也沒這個小哥……」聽見妹妹提起葉東平,老太太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本身是個急脾氣,當時由於氣憤打了弟弟幾個耳朵,後來在氣頭也沒搭理葉東平的回信,想好好教訓下這個不聽話的弟弟。 其實事情過去一段時間之後,只要葉東平再向家裡認個錯,當大姐的也就原諒他了。 但是誰知道葉東平到後來乾脆就是失去了聯繫,讓老太太更是失望之極,平時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提到葉東平,這也算是愛之愈深、恨之愈切了。 不過老太太卻是不知道,就在她離開沒一年,葉東平的婚姻也遭遇了很大的問題,葉天的母親在那一年也離開了他,這讓葉東平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當時的葉東平算是眾叛親離,整個人都鑽了牛角尖,認為家裡再也不會原諒他,就想著自己帶著兒子在小山村終老一生算了,所以也就沒再去祈求大姐的諒解,十多年下來,誤會卻是越來越深。 「不行,反正小哥的房子不能動,那也是爸留下來的唯一的個念想,誰也不能賣……」 別看葉冬梅病懨懨的顯得很是柔弱,但卻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即使面對大姐也是一步不讓,情急之下連已經籌到看病的錢的事情都忘記說了。 「媽,你們吵什麼啊?」 從廚房裡回來的藍藍聽到兩人吵架的原因後,弱弱的說道:「大姨,媽,咱……咱們不是有錢了嗎?」 「有錢了?怎麼回事?」 「嗨,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姐妹倆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一個是一臉的不解,一個是哭笑不得,早把這事說了,至於還扯那房子和小哥嗎? 「冬梅,怎麼回事?」老太太看向妹妹。 「大姐,維安他做古玩生意的事情您知道?」 看到大姐點頭後,葉冬梅接著說道:「您進院看到的那幾個人,就是來買我那只鐲子的,一共賣了二十萬呢,維安剛才就是去銀行存錢了……」 「你……你那鐲子,賣……賣了二……二十萬?」 老太太不是沒見過錢的人,但是對於這麼一個數字,還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她現在一個月的退休工資不過七八百塊錢,要多少年才能存夠20萬啊? 「冬梅,我說……你們不會是遇到騙子了?這世哪兒有那麼好的事情啊?那鐲子我也見過,怎麼就值20萬了呢?」 葉冬蘭在做街道主任的時候,沒少遇到一些街坊四鄰被騙的事情,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當她聽完妹妹的話後,第一反應就是他們被騙了。 「姐,您看,這是那小伙子寫的字據,買賣的憑證……」 葉冬梅將葉天剛才寫的條子拿出來交給了大姐,接著說道:「再說了,那錢是維安一張張數過來的,又不是假回錢,他們能騙我們什麼啊?」 「你們懂什麼啊,現在騙子聰明著呢……」 老太太說著說著話,突然一拍大回腿,「壞了,維安跟他們出去,不會被搶了?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大姐,您這是怎麼了?急匆匆的要去哪啊?」 正當老太太剛掀起門簾要往外走的時候,劉維安進了院門,在這片四合院門口就有個工商銀行,如果不是順路又買了點熟菜,他回來的還要快一些。 「維安,你沒事?錢呢?錢被他們給搶走了?」老太太還沉迷在自己的幻想當中,圍著劉維安找起他剛才拎著的箱子來。 「這什麼跟什麼啊?大姐,我把錢存起來了,您看,這是存折……」 劉維安愣了一下,繼而反應了過來,那裝錢的箱子是衛紅軍的,當時一起去存的錢,存完之後就將箱子還給別人了。 「這……還真是存了……」 回到屋裡後,老太太看著那面一連串的數字,臉懷疑的神色也漸漸退去了。 「沒想到啊,這葉天小小年紀,竟然能做家裡大人的主?」劉維安此時也疑似在夢中一般,今兒發生的這些事情有些過於離奇了。 「叫什麼?」 正低著頭在看存折的老太太,聽到劉維安的話後猛的抬起了頭,「等等,維安,你再說一遍,剛才出去的那孩子叫什麼??」 第一百一十八章相認 「是……是叫葉天,大姐,怎麼了?」劉維安跡沉浸在給妻子籌到救命錢的欣喜當中,並沒有怎麼注意葉冬蘭的臉se。 不過葉冬梅卻發現大姐的表現有點反常,不禁奇怪的問道:「大姐,你……………,你認識那孩子嗎?」 「葉天?!」 葉冬蘭苦笑了一聲,說道:「冬梅,你,你小哥的兒子,名字也是叫葉天!」 剛才在看那字據上名字的時候,葉冬蘭還沒怎麼留意,不過從劉維安口中聽到葉天的名字,她頓時想起了十多年前的往事。 雖然對弟弟的行徑很是憤怒,當年葉冬蘭找到弟弟後,當著葉天母親的面,毫不留情的打了他幾個耳朵,但是對於那個看著老爸挨打卻笑得很開心的孩子,葉冬蘭卻是發自內心的喜愛,由此她也記住了那個還在襁褓之中的孩子的姓名,葉天! 只是事橡已經過去了近二十年,如果不是剛才和妹妹談起葉東平的話,恐怕葉冬蘭還不一定能記起來。 其實葉冬梅當年也聽大姐提起過葉天的名字,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大姐,這這怎麼可能啊?」葉冬梅病se的臉上,顯出一絲紅暈,顯然心情有些j□dang。 「是啊,大姐,我雖然沒見過小哥,不過看到過他的照片,剛才那個叫葉天的孩子,和小哥長得也不像啊……」 聽到妻子的話後,劉維安也點了點頭,還特意跑到那張帶有葉東平照片的相冊下分辨了好一會。 想到葉天母親那清秀而又略顯倔強的臉龐,葉冬蘭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是不像那混賬東西,不過,卻是很像他媽媽」 「那那他真是小哥的兒子?」聯想到葉天來到家裡種種古怪的舉動,葉冬梅再也忍不住子,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冬梅,你幹什麼去啊?」劉維安一把拉住了妻子。 「我我要去找那孩子,他是小哥的兒子啊,是我們的侄子!」 和宋櫻蘭知道葉天身份後的表現完全不同,對於葉冬梅而言,她的心裡只有親情。至於別的都不重要。 「冬梅,你別j□動,先坐下,聽大姐的……」 見到妹妹的呼吸有些急促,葉冬蘭連忙將妹妹拉到裡屋的chuang上,說道:「冬梅,我見到那孩子和他母親差不多都快刀年了,印象也有些模糊了,不一定能認的准,你也別急,先養著病,大姐明兒就去打聽下,好不好?」 「肯定是小哥的兒子,肯定是咱們的侄子,大姐,如果不是的話,他會hu□那麼多錢買那個玉鐲嗎?」 葉冬梅也不傻,這世上沒有人會嫌錢多燒手的,明明能hu□2萬塊錢買下來的東西,葉天卻足足hu□了十倍的價錢,而且還正好是她看病所需要的數目。 在葉冬梅看來,那個叫衛紅軍的老闆肯定是小哥的朋友,而這筆錢也一定是小哥間接拿給她看病的,只是葉東平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錢,葉冬梅卻是沒有去考慮。 「大姐,小哥雖然做的不對,但這孩子是沒有任何過錯的,他是咱們葉家的人,您……您不能不認啊!」 葉冬梅說著說著,眼淚忍不住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很害怕大姐因為生小哥的氣,連這侄子都不認了。 「哎,我說冬梅,你…你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別哭啊」 看到妹妹這幅樣子,葉冬蘭也著急了,一把摟住了妹妹,說道:「我沒說不認這孩子啊,你小哥就是個強種,他肯回來給爸上柱香認個錯的話,我也不會不認這弟弟呀!」 老太太也是悲從心起,抱著妹妹哭了起來,聽得外屋的劉維安半天都沒說出話來,敢情今兒這一齣戲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彎彎道道。 坐在外屋悶頭抽了一根煙之後,劉維安站起了身子,走到內屋說道:「大姐,您看著點冬梅,我去找葉天去……」 劉維安是個很厚道的實誠人,在他看來,妻子的侄子那也就是自己的侄子,何況葉天這孩子又那麼懂事,如果今兒不能找到葉天問清楚的話,恐怕這老實人晚上也睡不著覺了。 看到葉冬梅兩口子這樣子,老太太也知道如果找不到葉天的話,這明兒住院的事情也甭想了,當下說道:「好吧,維安,大姐當年xing子也急了點,你給那孩子說下,讓他顧慮別那麼多……」 如果葉天真的是葉東平的兒子,那他不認小姑這一家的原因就很明顯了,肯定是怕他們不認自己這侄子,所以老太太才特別交代了劉維安一句。 「大姐,我知道了,您晚上在家裡陪陪冬梅,我這就去」劉維安點了點頭,拿起件外套就匆匆出了四合院,高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滿是雪的地上。 「哎,老三,你幹嘛呢?這大冷的天,又沒漂亮姑娘」 老四傲海明拿著兩壺剛打的開水從宿舍區的小賣部經過的時候,發現葉天正在那裡來回轉悠著,自己走到眼前了都沒發現,不禁用腳輕輕的踢了他一下。 「啊,是老四啊,打水呢?」被傲海明給踢了一腳,葉天才驚醒了過來。 和於清雅在學校分開後,葉天就一直糾結於是不是給老爸說這件事,他雖然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不過這事情牽扯到老爸那一代人的恩怨親情,葉天也是無法幫老爸做主的。 不過為人子女,葉天又不想讓老爸過於擔心和自責,所以在小賣部的電話旁轉來轉去,一直沒下定決心。 「算了,還是等小姑做了手術或者病情穩定下來再告訴老爸吧……………」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下了決定,順手從傲海明手裡接過一壺水,說道:「我沒事,走,回宿舍……」 「神神叨叨的,是不是被於清雅給踹了?」傲海明湊過去問道。 「滾一邊去,你那肥妞還沒搞定吧?」葉天撇了傲海明一眼,這哥們立馬將嘴巴閉上了。 其實傲海明現在追的那女孩,頂多只能稱得上是豐滿,只是到了葉天等人的嘴裡,就變成肥胖了,幾次抗議無果之後,傲海明很理智的就不在糾纏這個問題了。 和傲海明打打鬧鬧了一番之後,葉天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過擺在眼前卻有件事讓他發愁了,因為不告訴老爸這事兒,他沒錢還給衛紅軍啊。 雖然葉天知道自己可以幫人趨吉避凶,但這也要有人信才行啊,難不成自個兒跑到別人面前說:您近日將遭遇大難,或者您老婆要給您戴綠帽子了,那一準會被人亂棍打出來的。 直至回到了宿舍裡,葉天也沒想到什麼辦法,不過好在借款的期限是一年,到時候如果小姑病情能好轉的鼻,再告訴老爸拿錢也不晚。 「哥幾個,都吃了沒啊?今兒老大我心情好,走,出去吃火鍋……」 冬天的白天比較短,到了六點多鐘的時候,天se已經全黑了,徐振南也回來了,一臉【興】奮的非要拉著葉天幾人出去吃飯不可。 「老大,我吃過了,不去了」葉天這會正一肚子心思,哪有心情去吃啊。 「那可不行」徐振南一把拉住葉天,小聲說道:「我今兒拉蓉蓉的小手了,她……她沒生氣啊!」 俗話說談戀愛就是從拉手親嘴到進行體液接觸這麼一個過程,徐振南已經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現在正對美好未來充滿信心呢。 「生不生氣關我什麼事啊,老大,您幾個去吃吧,我得思考點事情…」葉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翻身躺倒了chuang上。 「哎,這小子怎麼了?」徐振南碰了碰傲海明。 傲海明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回來就神神叨叨的,他不去咱們去,二哥,別看書了,吃大產去……」 「葉天,真不去?」徐振南出門的時候又問了一句,不過看到葉天從被子裡伸出的手,只能無奈的離開了。 「貼1班葉天,有人找!」徐振南等人離開還沒有十分鐘,樓下宿舍管理員的嗓門就響了起來。 「劉叔?!」葉天從chuang上爬起來往窗外看去,藉著地上積雪的反光,清楚的看到了來人的相貌。 「劉叔,您怎麼找到這兒來了啊?出什麼事了嗎?」葉天連忙套上鞋子,一溜煙的跑到樓下。 劉維安用手搓了搓凍的通紅的臉,開門見山的說道:「小葉,你…你告訴劉叔,你爸爸,是不是叫葉東平?」 「劉劉叔,這這個」葉天沒想到小姑夫竟然知道了這事,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還叫劉叔?!」 看到葉天的表情後,劉維安這老實人不用問也明白了,憨厚的臉上頓時lu出了笑意「葉天,你是個好孩子,長輩的事情和你沒關係,走,家去,大姐也在,她說了,已經不怪你父親了」 「姑……姑父……」 葉天很艱難的喊出了這個陌生的稱呼,這種被親人呵護的感覺,既陌生又讓葉天的鼻子有些發酸。!。 第一百一十九章上一代的恩怨 一九九六年的元旦,剛停歇了沒幾天的大雪,又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為北京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層銀妝。 不過再嚴寒的天氣也擋不住出遊的人們,在掛著「喜迎元旦,的商場或者是公園門口,到處都充滿了歡聲笑語,洋溢著節日的氣氛。 「哥哥,哥哥,我掛不上去,你來幫忙啊……」, 在景山公園的一處四合院院落裡,也充滿了過節的氣氛,劉藍藍拿著幾個紅色的燈籠,準備掛到門前,只是個子太矮,怎麼都夠不到。 劉藍藍這一代人大多都是獨生子女,大伯和阿姨家的孩子都要比她大出十多歲,平時也沒什麼同齡的親戚一起玩,自從葉天和於清雅來到,小丫頭總是跟在身後哥哥姐姐的叫個不停。 「藍藍,我來,別摔著了……」 葉天聽到藍藍的喊聲後,掀開布簾從屋裡走了出去,看到劉藍藍正搬個板凳準備踩上去,連忙把她抱下來自己將燈籠掛了上去。 從上次跟劉維安回到這個四合院,葉天的身份也被挑明了,和他想像中或許會遇到什麼阻礙不同,包括聽到消息後連夜從東城趕到葉冬梅家的二姑,都對他是喜愛有加。 要知道,老葉家一向男丁都不旺盛,到了葉東平這一輩更是獨苗一個,如果不是大姐葉冬蘭積怨難消,那兩個姑姑早就把這個弟弟找回來了。 眼下平白多了個親侄子,這幾個女人心裡都是笑開了花,就連對葉天父親還有些埋怨的老太太,那也是怎麼看這侄子怎麼順眼。 至於那筆錢的事情,葉天則是都推到了於清雅的身上,說是於清雅父親的朋友借給他的,葉東平還不知道小姑生病的事情,葉天想等寒假回家,再和父親談起這件事,並且讓他回京給大姑道歉。 這個道理倒是站得住腳,尤其是給了老太太個台階下,讓她也很滿意,而且由此一來,幾個長輩愈發喜歡於清雅了。 葉天的大姑葉冬蘭更是拿了副金耳環,說是老葉家家傳的,非要送給於清雅不成,搞得那丫頭今兒一直臉紅紅的。 「藍藍,讓你哥歇會,別老纏著他, 屋裡傳來葉冬梅的聲音,不過雖然是在訓斥女兒,聲音裡卻充滿了喜悅,他們家……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和高興過了。 今兒一大早大姐二姐兩家人都來到了葉冬梅的家裡,加上葉天和於清雅,整個內屋外屋都擠滿了人,除了葉東平不在之外,老葉家的人算走到齊了。 葉冬蘭的老伴在五年前就去世了,她的一個女兒嫁到濟南,算是一個人在北京,不過經常義務去街道辦幫忙,倒是活得挺充實的。 葉天的二姑叫做葉冬竹,夫妻兩個都是西城中學的老師,現在還沒有退休,有一個兒子已經結婚了,生了個男孩剛剛會跑,一家子也都來了。 說老實話,這種場合雖然讓葉天感到很溫馨,但也有點不習慣,他從小一個人呆慣了的,現在一屋子人圍著他問東問西,逃跑的心思都快生出來了。 「葉天,別忙活了,進來吃飯吧……」 門簾掀起,一個三十出頭的壯年漢子衝著葉天招呼了一聲,他叫陸琛,是葉天的大表哥,法醫專業畢業的,現在市局相關部門工作,算是個很體面的工作。 「表哥,來了,藍藍,吃飯去「…… 葉天點了點頭,帶著藍藍進到了屋裡,裡面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菜,四個涼菜兩葷兩素,另外還有八個熱菜,滿滿噹噹的擺了一桌子。 陸深拿了瓶白酒,挨個給自己老爸和劉維安倒上之後,看向葉天問道:「小天,喝點酒?」 「喝點……」 葉天點了點頭,他從小沒少和老爸喝酒,對於二鍋頭的味道早就深入骨髓了,一兩斤就根本不在話下。 喝了酒桌上的氣氛自然就熱鬧了起來,別看劉維安人老實,酒量可真不錯,喝到最後陸探爺倆都扛不住了,還是葉天給打的圓場。 吃過飯後,讓葉天感到驚愕的是,陸琛爺倆還有劉維安,居然老老實實的收拾起桌子來,這在北京普通家庭可是不常見的,老爺們收拾家務,說出去倍丟份兒。 回頭看看三個姑姑,卻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葉天不由苦笑不已,怪不得老爸做起家務來那麼利索呢?敢情有這麼幾位姐姐,想不勤快都不成。 「葉天,來,姑姑和你說說話……」 男人們去收拾家務了,葉天的二姑讓陸琛的妻子雲曦帶著孩子和藍藍去外面玩,於清雅見到這架勢,也跟著出去了。 「姑,什麼事兒啊?」 葉天跟到內屋,看到大姑小姑 都坐在床上,連忙搬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了,開口說道:「小姑,不會又說錢的事情吧,我都說了,那錢不用你們管的……」 在得知葉天的錢是從於清雅處借來的之後,他這幾個姑姑就添了心思,除了葉冬梅是實在沒辦法之外,大姐和二姐這段時間都在想辦法張羅錢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葉冬蘭搖了搖頭,說道:「小天,這可不行,等年前差不多就能湊夠20萬了,到時候你還給人家,咱們老葉家不能沾這便宜……」 「沾什麼便宜啦?大姑,那鐲子可還在她手鐲上戴著呢,再說了,是我送的,您幾位就別操這心了,還是想想小姑過完年做手術的事情吧……」葉天搖了搖頭,三兩句話岔開了話題。 在葉冬梅拿到那二十萬之後,劉維安第二天就聯繫了醫院,經過一番協商和溝通,和葉冬梅腎源相匹配的那個人,同意了在春節後進行腎移植的手術。 而在這段時間內,葉冬梅所要做的就是把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爭取在移植手術完成後能減少排斥反應,順利的與其融合。 看到葉天一副大人口吻的樣子,葉冬梅幾人都笑了起來,葉冬蘭開口說道:「小天,這事不是你該操心的,錢的問題就不用說了,天姑和你說點別的事吧」 「別的事?大姑,您說……」葉天坐正了身體。 「小天,我不知道東平有沒有和你說過關於你母親的事情?」 這次提到弟弟,葉冬蘭難得的沒有發火,她已經從葉天口中知道葉東平這些年來都是孑身一人過來的,對弟弟的怨恨基本上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我母親的事?爸從來沒有提過,大姑,您知道些什麼嗎?」葉天的口氣雖然很平穩,但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渴望。 聽到葉天的話後,姐妹三個對視了一眼,還是由葉天的大姑開口說道:「小天,你也不小了,這事不應談瞞著你,東平不說,姑姑來告訴你吧…… 你的祖爺爺,曾經是北洋政府的一位高官,後來民國成立後,在北京也擔任過公職,當時葉家可謂是風光一時……」 葉冬蘭這一番話足足說了大半個小時,而所講訴的事情,也頗為曲折離奇,直到老太太講完後,葉天還沒回過神來。 原來這姐妹三個口中的老葉家,也並非是無名之輩,在中堊國近代史上,也曾經留下了不可抹殺掉的痕跡,尤其是葉天的曾爺爺,在當年的袁大總統手下也是一號人物。 而葉天母親有一位叔爺,也就是宋浩天的親叔叔,在民國之前則是跟隨孫先生的,在袁大總統稱帝的時候,被北洋給抓了起來。 宋家當時在京城那也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自家的嫡系子孫被抓,立馬是托人花錢找關係,這一找,就找到了葉天曾爺爺的頭上,送上了大批的財物。 當時葉天的曾爺爺一口答應了下來,準備斡旋這件事情,誰知道當時那位大總統一紙急令,把他給調往河南,等再回到四九城的時候,宋浩天的叔叔卻已經是人頭落地了。 收錢不辦事,這在那個混亂的年代可是常有的事情,葉家的老爺子當時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宋家也非小門小戶,雖然沒有立刻去找葉家說理,但這仇……,卻算是結下了。 俗話說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到建國解放後,宋家卻是因為曾經在戰爭時期給予過執政黨幫助的原因,躲過了五十年代初期的幾次運堊動。 但是葉家,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老爺子在北洋政府和民國政府任職的經歷,成了葉家的一大污點,加上宋家的推波助瀾,老爺子在七八十歲高齡的時候,竟然被關進了監獄,還沒等最終的結果出來,幾個月後就鬱鬱而終了。 如此一來,宋葉兩家算是結下了深仇大恨,只是宋家當年做的是工業,即使在那困難的時期,仍然可以開枝散葉發展壯大。 而葉家則不然,幾十年都靠著老爺子撐著,老爺子一去,整個家族就分崩離析,葉天的爺爺最終也只能進工廠做了個工人,當年顯赫一時的家族,算是徹底敗落了。 不過葉家雖然破敗了,但是兩家的恩怨,卻誰也沒有忘記,這也是當年葉東平和葉天母親結合後,同時受到兩家責難的主要原因。 ps:第二更,從明兒開始,中午和晚上各一更,嗯,繼續求推薦票,朋友們順手投一張吧,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一百二十章交流會 葉東平是解放後才出生的,對於當年所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直觀的認識,總認為這是上一輩的恩怨,和他們年輕人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葉東平的父親和大姐二姐就不一樣了,他們都是經歷過那個年代的,對於當年落井下石的宋家,可謂是仇恨之極,當然要竭力阻止他們的婚事了。 與葉家的做法一樣,宋家也是不願意讓女兒嫁給葉家的人,這才有了葉天母親迫於家族壓力遠赴重洋的事情,上一輩人的恩怨情仇,究竟孰是孰非,卻也難有一個定論。 「大姑,這……這事和我爸,還……還有我媽媽確實沒什麼關係啊……」聽完大姑的講訴之後,葉天也不禁愣了好一會,他沒想到父親和母親的事情,居然摻雜了那麼多的上輩人的恩怨情仇。 不過葉天和文親的觀點倒是一樣的,冤冤相報何時了?的確不應該將祖上的事情牽扯到年輕人的身上,他們本身又沒有做錯什麼。 「小天,當時大家都是在氣頭上,這麼多年下來,大姑也想通了,那會或許是我們和你爺爺做的不對,讓你這孩子從小就沒了娘」聽到葉天的話後,老太太想到葉天這十多年來都是和弟剃日依為命過來的,說著說著話,眼淚卻是掉了下來。 見到大姑傷心,葉天連忙遞了張紙巾過去,開口說道:「大姑,我可沒怪您,這事兒也沒誰對誰錯」過去了就完了,等我回家之後,就讓老爸來北京……」 「你這孩子,幹嘛非要回去啊?給你爸爸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對於葉天一直堅拷要在江南過春節的事情,葉冬梅姐妹三個都很不理解,在她們的心裡,北京應該才是葉天父子的家啊。 聽到大姑的話後,葉天有點頭疼,想了一下之後說道:「大姑,這事兒,是這樣的」我爸最近做生意賠了不少錢,他要知道小姑的事橡,肯定會把鋪子給盤出去的……,……… 所以我就先問清雅借一點,等我爸周轉過來了,再把錢還給清雅,姑姑,您幾位可別把這事給揭穿了啊,要不然我非得挨揍不可……………」葉天這話說的是半真半假,葉東平資金周轉有點困難是真事,但距離那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張羅一下也能湊出個幾十萬來。 不過葉東平要是知道葉天先拿出了二十萬,還是打著於清雅的名頭借的錢,肯定會去問於浩然的,如此一來,他之前的謊話就要穿幫了。 葉天也是有些後悔,這謊話一說出來,就要找無數的理由去圓謊,一來二去的就將自己給套進去了。 葉天堅持回江南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那就是陪著師父一起過年,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對老道的感情可不下於父親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葉冬蘭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孩子,年紀小小的,就知道為大人操心了,好,姑姑們不告訴你爸,不過這錢過完年我們幾個湊一下,還是還給小於吧……」聽葉天那話的意思,葉東平現在過的也不大順當,姐妹幾個也就順著葉天的意思了,他們也不想讓葉東平給小妹的事橡擔心。 「大姑,這事真的不用急,那鐲子確實值二十萬,您就當是清雅買下來不就得賓」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他瞞著老爸奔做這事兒,就是想為小姑減輕些負擔,這老幾位總是想著還錢,他那謊話不都白說了嘛。 「那不一樣,1小雅以後要成了你的媳fu,那鐲子可就是姑姑們送的了,怎麼能讓她hu□錢買呢?」葉冬蘭對侄子的話很是不以為然,她小 時候也是葉家大小姐的身份,對這些事情比較看重的。 「這件事以後再說,姑姑知道你的心意……」 葉冬梅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岔開這個話題後看向大姐,問道:「對了,大姐,1小哥要是回來,咱咱們那老宅子,是不是?」當年葉家最小的妹妹嫁出去之後,葉家老宅就沒人住了,葉冬蘭一來怕老宅荒廢了,二來也怕被某些部門歸為國有,就將其租給了自己所在的接待辦,這一租就是十多年。 四合院的租金還是起了大作用的,要不然光憑劉維安擺攤每個月賺的那點辛苦錢,還真不夠葉冬梅看病用的。 不過既然想讓葉東平父子倆在北京安家,那四合院就很有必要收回來了,總不能放著老宅不住,讓這爺倆去外面租房子住吧? 聽到妹妹提起這事,老太太爽快的說道:「老宅子的事情好辦,我過幾天就給小馬去說,正好城區辦公樓也建好了,距離那裡也不遠,到時候搬過去就成了……」雖然官當的不大,只是街道辦的主任,但葉冬蘭在那裡還是有一定的關係的,如是挨個人的話,想輕輕鬆鬆的把房子收回來,這事情還真不好辦。 談好家裡的事情後,葉冬蘭看向葉天,說道:「小天,回去的火車票好買嗎?大姑找人給你和小於買兩張吧?」葉天的學校是8號放假,正好趕上今年春運,雖說大學生購票有一定的渠道,但想買臥鋪恐怕就那麼容易了。 「大姑,不用,票的事已經辦好了……」葉天搖了搖頭,他昨兒給北京警務段的楊凱均楊警長打了電話,那位一聽是葉天,當時在電話裡就拍了xi□ng脯,直接給留了一個軟臥。 「哥哥,哥哥,出來堆雪人吧……」屋裡人正說著話,劉藍藍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自從母親生病之後,家裡的氣氛一直都很壓抑,今兒可是把她高興壞了。 「好,姑,我陪藍藍去玩了……」 看著藍藍滿身的雪hu□,葉天不禁笑了起來,在江南是很難見到這麼大的雪的,一時玩xing大發,拿著個鏟子就跑了出去。 雪是現成的,葉天在院子裡將積雪都鏟在了一起,加上一些小孩子的幫忙,很快就堆起了個高高的雪人。 有人從家裡拿了碎碳和胡蘿蔔,給雪人做了眼睛和鼻子,看著妹妹和於清雅滿頭雪hu□圍著雪人蹦蹦跳跳的,葉天剛才聽到家族那些事有些壓抑的心情,莫名的好轉了起來。 「1小雅,你的電話響了……」 正在玩的開心的時候,葉天的二姑拎著於清雅的包在門口喊了起來。 「謝謝姑姑……」 於清雅很有禮貌的接過包,將手機拿了出來,這玩意在現在可是稀罕物,就是院子裡別家住戶的大人們,眼神也是不住的往於清雅那裡瞄去。 「葉天,找你的」於清雅接了電話說了幾句之後,將手機遞給了葉天「是衛叔叔找你的……」 葉天接過電話,笑呵呵的說道:「衛叔,元旦快樂啊!」 「呵呵,1小葉,我就知道你和小於在一起,怎麼著,沒打擾你們小 兩口吧?」 雖然不同意女兒早戀,但衛紅軍對葉天和於清雅這一對卻是非常看好,時不時的會和葉天開上一句玩笑,其中無不有拉進二人關係的意思在裡面。 「沒事,衛叔,在在我姑姑家呢,呃,就是上次您來的那地,………」葉天知道衛紅軍是個t□ng爽快的人,故此這事兒也沒想瞞著他,在電話裡稍稍解釋了一番。 「我就說小葉你肯定是北京人,這下好了,哈哈,淘弄物件居然淘弄到親戚家了」聽完葉天的話後,衛紅軍也笑了起來,這事兒傳出去倒是一段佳話。 「衛叔,找我有什麼事嗎?」 客套了幾句之後,葉天開門見山的問道,他可不信衛紅軍這會打電話來,就是找自己聊矢的。 之前借錢的事情,葉天算是欠了衛紅軍個大人情,如果對方不是提出什麼很難做的事情,葉天還是會答應下來的。 「1小葉,還真有點多……………」 衛紅軍的聲音在電話一端頓了下,接著說道:「是這樣,小葉,後天有個古玩交流的場合,衛叔想請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古玩交流?」 葉天聞言愣一下,開口說道:「衛叔,除了近代一些大家的字畫,我還能辨認一二之外,其餘的我可是一竅不通啊」 「咳咳,1小葉,你再不懂也比衛叔懂的多啊,這幾年衛叔可是被人給坑的不輕,你就過來給我掌掌眼吧……」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苦笑了一聲,在見識了葉天的那枚大齊通寶後,他找人將自己家裡所收藏的古董給全部鑒定了一番。 這一鑒定不要緊,差點沒讓衛老闆氣出心臟病來,這兩年hu□費了數百萬購得的古董,居然真品加起來的價值還不到三十萬,此事一傳出去,頓時成了四九城這圈子裡的一個笑話。 而這一次四九城的古玩交流,是由國外一家正準備進入【中】國的著名拍賣行組織的,受到邀請的人不僅是古玩圈的,還涉及了很多行業,幾乎都是北京有頭有臉的人物。 衛紅軍自知水平不夠,怕再鬧出什麼笑話來,本來想著從故宮博物院請位相熟的專家一起去的,誰知道卻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沒有辦法之下,才想到了葉天。!。 第一百二十一章展廳 在衛老闆想來,能隨身帶著枚「大齊通寶……的葉天,絕對是家學淵源,請得他和自己一起去的話,肯定能減少自己打眼購得質品的幾率。 「葉叔,我對古董真的不是很懂啊,這事兒您找我,不大靠譜呀……………」 葉天這可不是在自謙,他除了對近代幾位著名的書畫家的作品比較瞭解之外,對於什麼瓷器青銅器,不說一竅不通,但也是所知不多的。 衛紅軍找到他如果是幫人看風水算命這些事情,葉天自問還能幫上忙,但是找他掌眼鑒定古玩,無異於是問道於盲。 葉天推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衛紅軍給打斷掉了「葉天,你就別謙虛了,葉叔這不是找不到人了嗎,事兒就這麼說了,後兒我去接你,唉,你也該配個手機的……」衛老闆也真是沒撤了,經過前段時間對家中藏品的鑒定,他對於自己的眼光產生了極度的不自信,而相熟的專家被別人請走了,找到葉天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 「我一學生,我用得著手機嗎?」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天正想繼續推辭的時候,卻聽到電話一端傳來「嘟嘟」的聲音,卻是衛紅軍將電話給掛斷了。 「小天,怎麼了,誰來的電話啊?」 從廚房裡忙活完剛出來的劉維安,見到葉天苦著臉站在那兒,順口問了一句。 「是衛老闆打來的……」葉天隨口答道,不過抬頭看見小姑夫,眼睛不由亮了一下,把手機還給於清雅後,拉著劉維安問道:「姑父,您對古玩懂的多不多啊? 一般的質品能看出來不?」 和劉維安本來就是在古玩市場認識的,而且葉天也知道,廝混在這些地方的人,眼光都毒的很,未必就比那些所謂的專家教授們差多少。 劉維安還沒回話,和他一起過來的二姑夫就搶著說道:「葉天啊,你這可算是問對了人,別看你小姑夫玩古董的時間不長,那水平可比我這玩的十多年的高的多了……」 「哦?小姑夫,那您要幫我個忙了……」 葉天知道,陸鴻逸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的家庭,從小耳熏目染,加上從事的又是教師的職業,對於收藏也很癡mi,能讓他說出這番話來,可見劉維安是有幾分真本領的。 劉維安知道自己那未見過面的大哥是開古玩店的,當下說道:「小 天,什麼事你說,是想買幾件古董給你爸帶去嗎?明兒姑父帶你去潘家園轉轉,我知道有幾個人手上有點好物件的……」 這買古玩,並不一定是非要hu□大價錢才能買到好東西,只要有門路,也是能淘到一些好物件的,像劉維安就知道一些人的手上有些明器無法出手,用極低的價格就能買到。 所謂明器,指的是古代人們下葬時帶入地下的隨葬器物,也可以稱作冥器,這些東西大多來路都不正,不過民不舉官不究,在這年頭,買賣明器的風險並不是很大。 「小姑父,不是這事,是衛叔叔想參加個什麼關於古玩的交易會,我想請您去給看看」葉天苦笑了一下,把事情的原委講了出來。 「行,小姑夫跟你去…」一聽是這麼回事,劉維安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劉維安雖然學歷不高,但做事情有一股子鑽勁,以前在工廠的時候就是技術骨幹,下崗之後倒賣古玩,對這些物件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敢說有多高明,但一般的造假器皿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只不過劉維安為人過於厚道,學不來宰人那一套,就像是葉天買的那幾件祭祀玉器,放到別人手上最少八百塊錢一個,而他只賣一百,可見其為人了。 但凡玩古董的人,都想多見識一些好物件,只是劉維安層次太低,接觸不到那些拍賣會之類的場合,現在聽到葉天說有這麼個機會,當然想去見識一番了。 第三天一早,衛紅軍在接到葉天之後,又把車子開到了劉維安所住的四合院,這才往交易會的場所趕去。 「劉老弟,今兒可就全指望您啦」一邊開著車,衛紅軍一邊和劉維安說著話,這車是他新買的一輛,剛開了不到一個月。 劉維安是老實人,聽到衛紅軍的話後連連擺手「衛大哥,您千萬別那麼說,我懂的也不多,到時候走了眼,您可別怪我啊」 「呵呵,總比我這不懂裝懂的好……」 衛紅軍哈哈大笑了起來,在他們這圈子裡,只要不是玩古董發家的,基本上水平都差不多,屬於那種看什麼東西都像是真的,幾句話一忽悠就掏錢的主。 衛紅軍將車子開到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停車場後,帶著葉天二人進入了酒店,能看的出來,這次的組辦方著實下了番功夫,在酒店各處都能看到此次活動相關的廣告。 直接上到三樓大型展廳後,衛紅軍拿出了一張請帖,這樣的活動也不是誰都能參加的,能接到請帖的人,在四九城都是有一定的身份,像劉維安雖然也算是圈裡人,但遠遠達不到這種層次。 「衛大哥,這這些都是拿出來賣的嗎?」 剛一進入到展廳,劉維安就被嚇了一跳,因為在展廳的許多地方,都設有玻璃展櫃,裡面放著數量不等的古玩藝術品,從字畫玉器到青銅瓷器無一不有。 「對,在活動快結束的時候,這些東西都要拿出來拍賣,老弟,到時候就靠你幫著掌眼了,我是信不過那些洋鬼子,說不定就是拿假東西糊弄人呢……」 衛紅軍頗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韁繩的味道,和以前看什麼都像真的恰恰相反,現在瞅著什麼物件都感覺是假的。 其實這倒是衛紅軍多想了,從【中】國進入市場經濟以來,國民消費能力暴漲,而龐大的藝術品收藏市場,也逐漸的紅火了起來,每年達成的交易額逐年遞增。 由此一來,那些國外拍賣機構,也盯上了【中】國這個龐大的市場,此次就是美國的一家著名拍賣行為了進入【中】國藝術品市場,特意舉辦的一次專場拍賣交流活動,雖然他們此次拿出來的東西,不一定都是精品,但絕對是真品無疑,他們也不敢打開【中】國市場之初,就鬧出醜聞來的。 而且和正規拍賣不同,在最後拍賣這些東西之前,來參加的此次活動的嘉賓,均可以把自己帶來的東西交給組辦方,由組辦方組織專家進行免費鑒定。 等鑒定完畢之後,古玩的持有者可以決定是讓組辦方幫其免費拍賣,還是自行和場內的玩家們交易,所有的方式均是不收取任何佣金的。 在這個大型展廳內,還專門設有一排空白的展櫃,如果不想讓組辦方進行拍賣,可以申請一個展櫃,將自己的藏品放在裡面展覽。 說白了,這活動和潘家園擺地攤的不同之處就在於,潘家園的東西是擺地上賣的,這裡的物件是擺在玻璃櫃裡的,而且東西為真品的幾率也要高出不少。 場內和衛紅軍一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很多人都帶著一些自認為信得過的專家來到活動現場,正在對著玻璃展台內的物件進行著評定。 在展廳右邊一處角落尤其的熱鬧,那裡是組辦方免費幫其鑒定古玩的地方,很多帶著展品的嘉賓都圍在那裡「衛老闆,您可是來晚了啊怎麼著,今兒沒帶物件過來?」 「老衛,不會今兒只買不賣吧?是不是你家裡的那些東西都是假的啊?」 衛紅軍帶著葉天和劉維安,剛走到那個角落的時候,幾個相熟的人就和他打起招呼來。 只不過這招呼打的衛老闆有些窩心,雖然自己收的東西大多都是假的,但這些人家裡藏的那些物件,未必就都是真品? 「老趙,你也別笑話我,今兒帶什麼好東西來子?」 別人是用開玩笑的口w□n說話,衛紅軍也不好著惱,打著哈哈將話題給岔開了。 「嘿嘿,雍正青hu□瓷瓶一隻,老衛,馬上就輪到我了,回頭讓你開開眼…」被衛紅軍提到的那人一笑,舉了舉手中的一個包裝的十分精美的實木盒半。 衛紅軍笑笑說道:「得,我那等著開眼了……」 衛紅軍知道,在這種場合裡,帶東西來的未必就是想賣的,大多數人其實還是想拿出自己得意的藏品顯擺一番,試想能在全四九城藏家面前lu把臉,那是多風光的一件事情啊? 「十四號朋友,請拿東西上來鑒定……」 由於嘉賓們帶來的物件太多,實行的是排號制,叫到號的人才能到專家面前去鑒定,剛好這就排到了和衛紅軍打招呼的那位趙總了。 「您這瓶子是天青軸,款式是雍正年制,不過康雍乾三朝所用的軸彩調料是沿襲明朝的,軸se濃厚純正,和您這瓶子上的se調有點不大相符……」 坐在裡面的專家評定瓷器的聲音傳了出來,頓時引得周圍一陣大笑,雖然這些人大多都是些門外漢,但對專家的這番話,還都是聽得懂的。 搳G第二更,求幾張推薦票啊,不是打眼不努力,這幾天都是寫到半夜的,關鍵是年會要存稿哇,還請朋友們多多支持咱度過這難熬的十天吧! (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二章練攤 一般古玩行的人幫人掌眼看東西,話都不會說死的,就算物件是假的,也只會說不太看好或者年代有點看不準之類的話。 這樣的話聽在外行人耳中可能覺得還有希望,但是只要是稍通古玩門道的人,一准就知道了,這東西肯定是假的無疑了,別人沒說破,那是給您留著面子呢。 「吳老,您……您沒看錯吧?」 趙總的聲音在人群裡響了起來,這只青花瓷的瓶子,是他花了十二萬買到手上的,找了幾個人看都說是真的,甚至還有位天津的「專家。」給他出具了個證書。 如果不是找人看過,趙總也不會拿到這兒來,這可是當著全北京城的玩家丟人呢,不過他也不敢對吳老惡言相向,那可是國內瓷器鑒定行業中的泰斗人物啊。 「怎麼著?不相信我老頭子的話?」 坐在桌子後面的吳老本來給趙總留了面子,沒想到這人居然不知好歹,當下說道:「你這東西是在河南燒出來的,潘家園多的是,三五十塊錢隨便買,要一車都能給拉來……」 吳老的話讓圍觀的人笑聲愈發響亮了,臊的趙總那張白皙的臉紅的像是猴一般,匆匆從桌子上拿了自己的瓷器,直接就往展廳外走去,卻是連這活動都不參加了。 「這個老趙,水平比我也高不到哪裡去,現在不得瑟了?」 看到剛才出言嘲諷自己的老趙臉色鐵青的離開了,衛紅軍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直感覺今兒沒白來,即使淘弄不到什麼好東西,也算出了胸中一口悶氣。 「這幅張大千的畫是真的,而且是他晚年所繪製的,不錯……」 「真品宣德爐那是經過千萬次鍛造而成的,您這物件直接就是鐵水澆灌出來的……」 「這東西不錯,康熙年的琺琅彩,品相也好,值得收藏……」 趙總走了之後,鑒定活動還在繼續,不過鑒定出來的古玩也是有真有假,時不時引起圍觀人群的哄笑聲或者是讚歎聲。 要說北京城的藏家,底蘊還是非常深hou的,基本上十個物件裡面能有六七件都是真的,而且不乏精品出現,有一幅宋代佚名的古畫,甚至連那位故宮博物院的老研究員都是讚賞不已。 不過雖然鑒定出來諸多好東西,但是交給組辦方拍賣的,卻是一件都沒有,搞得那位穿著拍賣服拿著小錘子的老外拍賣師,很是無聊的坐在拍賣桌旁。 要知道,在九十年代中期,古玩拍賣這種方式,在國內尚未風行起來。 來自四九城的這些老闆或者藏家們,還是更傾向於在圈子裡交流,那些被鑒定為真品的古董,大多都擺到了一些空著的玻璃展台內。 而在各個玻璃展台旁,也是圍了不少人,有些純粹是抱著欣賞的態度,還有一些就是有意購買了,和古玩的持有人在那拉扯著價錢。 葉天圍著幾個展台轉悠了一圈之後,向衛紅軍問道:「衛叔,這玻璃展台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要的嗎?」 衛紅軍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對,只要是受到邀請的人,都能去申領一個展台的鑰匙……」 「衛叔,您今兒沒帶物件來吧?」葉天眼睛亮了一下。 「沒啊?怎麼了?」 衛紅軍對葉天的話有些不解,他家裡收藏的那些東西,原本認為有價值的都是假的,剩下的卻是有些拿不出手來。 「咳咳……」 葉天咳嗽了一聲,說道:「衛叔,您既然不交易東西,就幫我要個展台吧……」 「你要賣什麼?那枚大齊通寶?」 衛紅軍愣了一下,繼而大喜,如果葉天今天能把「大齊通寶」拿出來,那絕對會造成全場轟動的,雖然不是他衛紅軍的,但能給跟著露把臉啊。 「別介,衛叔,您聲音小點啊……」 葉天發現衛紅軍在喊出大齊通寶幾個字後,立馬幾雙眼睛瞄了過來,連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接著說道:「衛叔,不是大齊通寶,是家里長輩給的一塊玉……」 「大齊通寶」老道留給葉天的,跟了葉天也差不多有十年了,其意義非同尋常,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葉天都不會為了錢把它給賣出去的。 「玉啊,這東西不值錢……」 聽到葉天不是要拿出「大齊通寶」來,衛紅軍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說道:「你等等,我去給你要個展台去……」 今兒這活動,就是那家國外拍賣機構為了結好四九城這幫子大款收藏家們舉辦的,衛紅軍過去沒一回,就拿了把鑰匙走了回來。 「葉天,就是那個展台,對了,你那是什麼玉啊?」衛紅軍對玉石不是很感興趣,幫葉天要下了展台之後才想起這茬來。 葉天呵呵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玉,遞給了衛紅軍,說道:「衛叔,這是個玉葫蘆,料子還不錯,我今兒學學您在潘家園擺攤,不求賺錢,就圖個玩了……」 葉天拿出的這個玉葫蘆只比大拇指稍微大一點點,通體沁黃色,是正宗的和田籽玉雕琢而成,別的不提,就這玉質已經屬於籽玉中的極品了。 「哎,小天,你這塊料子不錯呀,純正的和田籽玉啊……」看到衛紅軍拿在手裡把玩的這個玉葫蘆後,劉維安驚奇的看向葉天。 聽到劉維安的話,衛紅軍有些不解的問道:「劉老弟,這和田不是羊脂白玉嗎?」 「呵呵,衛大哥,羊脂白玉只是和田玉裡面的一種,而和田玉本身還有一紅二黃三羊脂的說法,並不一定非是白色的……」 劉維安接過衛紅軍手裡的玉葫蘆,接著說道:「咱們中國人在古代的時候,以黃為尊貴,所以和田黃玉也是很珍貴的,小天的這塊料子不錯,不過……」 仔細把玩了一番這個黃玉葫蘆之後,劉維安臉上露出一絲遲疑的神色,期期艾艾的沒有繼續點評下去。 聽到劉維安話只說了一半,衛紅軍不由催促道:「不過什麼啊?老弟,你倒是說完啊……」 「咳咳……」 劉維安咳嗽了一聲,轉臉看向葉天,說道:「小天,我不知道你這玉是從哪來的,姑父要是說錯了,你也別往心裡去啊……」 「姑父,您說吧,我知道,哈哈……」葉天聞言不由笑了起來。 「你知道我說的是雕工吧?」 劉維安也笑了起來,對衛紅軍解釋道:「衛大哥,這玉是好玉,如果是塊籽料的話,恐怕能賣個兩三千塊錢,不過這雕工就要差一些了,算是白瞎了這塊好玉……」 劉維安是個hou道人,不過看著這塊好玉如此差的雕工,臉上也是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就值兩三千塊錢?得,葉天,你擺裡面去吧,就當是個零花錢,看看又沒人買……」 聽到劉維安的報價後,衛紅軍頓時失去了興趣,以他的身家,淘弄幾千塊錢的東西,那叫跌份。 不過誰也不知道,就在十年之後,和田玉的價格瘋狂上漲,像葉天這塊極品黃玉都是論克定價的,一克的價格甚至是黃金的數倍。 當然,在此時玉石包括翡翠的價格都不是很高,一副和田玉或者高冰種飄綠的翡翠鐲子,也就是千兒八百塊的樣子,除了古玉值錢之外,這些新玉並沒有受到多大的重視。 看到劉維安對葉天拿出來的玉葫蘆說的頭頭是道,衛紅軍也平添了幾分信心,指著十多米外的一處展台,說道:「劉老弟,你對瓷器瞭解不?咱們去那邊看看吧……」 衛紅軍是比較喜歡收藏瓷器的,這東西能擺出來啊,看著也大方,葉天想擺攤玩就讓他去玩,衛老闆可是想淘換幾個真品物件帶回家去的。 「葉天,那你?」劉維安看了葉天一眼,他是怕葉天年齡小,別被人給糊弄了。 葉天嘿嘿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小姑夫,您和衛叔去吧,我就當是學著您在潘家園練攤了……」 「行,那姑父去了,我給你說,這葫蘆雖然雕工差了點,但是沒一千塊錢你也別賣,姑父拿到潘家園也能賣出這價的……」劉維安一邊走一邊不忘回頭交代了葉天一句。 「一千塊錢?後面加個零我也不賣……」 葉天笑笑沒有說話,用鑰匙將身邊的展台玻璃打開,將葫蘆放到了中間的位置後,發現在玻璃罩四角還有射燈,順手都給打開了。 潔白的射燈照在通體泛黃的玉葫蘆上,折射出一種略帶油性的天然光澤,看上去頗為精美,倒是遮掩了葉天那拙劣的刀工。 今兒來的人確實不少,不單是古玩行的,更多的則是像衛紅軍那樣喜歡附庸風雅的老闆,葉天的玉葫蘆擺進去沒一會,也招來了不少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讓葉天把葫蘆拿出來把玩一番後,向葉天問道:「小兄弟,你這玉葫蘆賣多少錢啊?」 「呵呵,這個……我也說不好,叔叔您看值多少錢?」 葉天那張清秀的臉龐在此刻顯得尤其稚嫩,露出一副抹不開臉面開價的模樣來。 第一百二十三章只擺不賣 「你這葫蘆是和田黃玉雕琢的,玉質不錯,不過雕工不怎麼樣, 像是出自新手的……」 那個中年人也是個行家,把玩了一番之後,就將這塊玉的優劣之處都說了出來「這樣吧,我也不佔你便宜,這塊玉2000塊錢我要了……………」 其實這年頭,一般人只要稍微hu□點錢,就能收到一塊和這個品質差不多的和田玉的,再請手藝高超的琢玉匠人加工一下,一千塊錢的成本足夠了。 也是這人見到葉天面nen,怕收的價格低了被人說他糊弄小孩子,這才給出了兩千塊錢,也算是個厚道人了。 葉天搖了搖頭,從那中年人手裡將玉葫蘆給收了回來,開口說道:「叔叔,這玉是家裡大人的,來的時候交代了個價格,刀7塊錢我我不能賣啊……」 「哦?那你要賣多少錢?」 聽到葉天的話後,中年人倒是來了興趣,他就是玩玉石起家的,自問在這場內,恐怕絕對不會有人出價再比自己高的了。 葉天遲疑了一下,搖頭說道:「這這個還是算了吧,叔叔,這玉我不賣……」 不是葉天不想說,而是他實在說不出口,從玉石市場的價格來看,面前這人給出的價確實不低,也能看出來他是誠心想買。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而言,2000塊錢恐怕也只夠看上一眼的,能讓他把玩這一會,葉天都是給足了他面子的。 這個和田玉葫蘆把件,就是葉天蘊養的那幾塊玉石之一,其中蘊含了大量的生吉之氣。 而且葫蘆的音與「福祿」相近,而它的外形圓滾有曲線,看來相當福氣,加上入口小肚量大的特se,彷彿能夠廣吸金銀珠寶。 掛在家裡的財位或者佩戴在身上上,就等於納進了財富,不會易外流,有守財聚富的功能。 此外,居家風水若有穢煞之氣,或氣場不利,導致有礙身體健康,也可以用葫蘆來化解,而葫蘆內藏有許多種籽,也象徵多子多孫、人丁旺盛。 風水經典《雪心賦》中云:「葫蘆山現,術數醫流。」自古以來,從事醫生、占卜、風水、算命或看相職業的人,都喜歡在家中或辦公室中掛個葫蘆,來催旺自己的事業。 民間也有「厝內一粒瓠,家內才會富」的說法,意思就是家家戶戶至少必須擺放一個葫蘆,才能夠招財致富,可見葫蘆是居家必備的開運吉祥物。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葫蘆本就近乎是天然的風水法器,古籍傳說中的道家先賢們最愛身背葫蘆,這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而這個被葉天放在風水寶地蘊養過的玉葫蘆把件,其趨吉避凶的功效更是絕佳,根本就不能按照其本身材質來論其價值的。 不過這些事情葉天只能和明白人去說,對面前這人卻是沒法多講的。說出來別人也不信,反倒惹人嘲笑,所以葉天也不多說,只是一口咬死了不賣。 「小傢伙,你這東西擺出來又不賣,這可不對啊」 那個中年人聽到葉天的話後,哭笑不得的說道:「你是不是嫌我的出價低了?要不,我給你3000塊錢怎麼樣?」 這中年人姓龍名飛,在京城古玩行也是個小有名氣,他在葉天這裡停了下來,也引得不少人圍了上來。 「龍老闆,怎麼著,看上這塊玉了?」 「小伙子,龍老闆可是玩玉的行家,價錢給的也公道,我看你就賣了吧,………」 「就是,3000塊錢這價換個地可是沒人給,也就龍老闆喜歡提攜後i……」 圍觀的人裡面,有不少都是和龍飛相熟的,眼下也是紛紛幫起腔來,一個個都鼓動著葉天把這玉葫蘆給賣掉。 「不賣」葉天也不多說,直接將玉葫蘆給鎖進了玻璃展台裡,他今兒拿出這玩意,原本就是想碰碰運氣的。 能賣掉固然好,說不定就能把借衛紅軍的錢給還掉,如果賣不掉的話,葉天也沒有任何的損失,大不了裝兜裡再帶回去唄。 「哎,哎,我說,都擠這裡幹嘛啊?」 就在一幫人圍在葉天展台這的時候,衛紅軍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說龍老闆,怎麼著,看上那塊玉了?」 「是衛總啊,呵呵,我就這麼一看,還沒定呢」 四九城的古玩圈子就那麼大,龍飛和衛紅軍也是相熟的,而且還做過對方的生意,衛紅軍家裡為數不多的幾塊古玉,就是從龍飛店裡買的。 「小葉可是我的晚輩,龍老闆,您要是想買,價錢一定要公道啊…」聽到龍飛的話後,衛紅軍半真半假的說道。 龍飛苦笑著指了指葉天,說道:「我倒是開了價了,可………他不賣啊……」 「您那價低了吧,龍老闆,這塊玉沒2000塊錢可是別想拿走的…」衛紅軍並不知道龍飛的開價,還想著幫葉天抬抬價呢。 「2000龍老闆早就出到3000了……」「是啊,衛總,這玉不是您的吧?這價已經不低了」 龍飛尚未答話,旁邊看熱鬧的人已經幫他說出來了,頓時聽得衛紅軍目瞪口呆,敢情自己不是在幫葉天抬價,而是幫著龍飛在壓價啊? 「3000」 這價格聽得劉維安也是一愣,碰了碰葉天,小聲說道:「小天,這價不低,想賣的話可以出手了,回頭小姑夫幫你再尋m□兩塊這樣的玉、 去……………」 按照劉維安對玉石市場方面的瞭解,收兩塊這樣的黃玉,成本絕對不超過800塊錢,即使請人雕琢,也不過多hu□費幾百塊錢的雕工,算下來等於白賺2000塊錢的。 「小姑夫,我不想賣,就是擺著玩的……」 之前葉天對劉維安說過自己擺出玉葫蘆的目地,現在只不過是又重複了了一遍,並不顯得突兀。 不過劉維安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如果換做在潘家園擺攤,絕對賣不出這種價格的「小天,別人估計給不了這麼高的價的,你真的不賣?」 「不賣!」葉天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得,龍老闆,他不賣就算了,又不是什麼古玉,對了,我剛才看到一塊玉珮,那人說是戰國的,老龍您幫著掌掌眼吧」 衛紅軍是眉眼通透之人,看見葉天執意不賣,當下打了個哈哈,將話題給岔開了,一把拉住了龍飛,往前方一處展台走去。 「小天,你在這玩吧,我陪衛大哥去看看」雖然感覺有點可惜,不過劉維安也沒說什麼,畢竟玉是葉天的,賣不賣的權利在他身上的。 「姑父,您去吧」葉天笑了笑,也沒在意。 懂古玩的人未必就懂得風水,葉天知道自己選擇的這場合不對,如果把這物件拿到廣東的一些「環境咨詢顧問有限公司」裡去,恐怕上趕著會有人要的。 見到沒熱鬧可看了,原本圍在葉天這邊的人頓時一哄而散。 即使再有人對這玉葫蘆感興趣的,一聽聞剛才發生的事情,也是轉身就走了,到了後面乾脆連看的人也沒了,就剩葉天自個兒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倒是衛紅軍這一上午收穫不菲,不僅淘弄到兩塊古玉,還hu□了兩萬多塊錢買了個清嘉慶年間的瓷器。 這件瓷器是劉維安給他掌的眼,買下來之後衛紅軍就拿著找吳老去鑒定了,確定是真品無疑,而且嘉慶朝燒製傳世的瓷器比較少,以後增值的空間是非常大的。 將瓷器送到下面的車上後,衛紅軍回到展廳,看了下時間,對葉天說道:「葉天,把鑰匙收好,咱們先去吃飯……」 午飯是由組辦方安排的,就在這家五星級酒店的自助餐廳裡,參加這次交易的人大多都已經迂去了。 至於各人的藏品,有些貴重的就隨身帶著,感覺不怎麼值錢的,就放在展台裡了,反正進入展廳是需要邀請函的,而且還有保安看守,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什麼問題。 「成,先吃K ……」 葉天點了點頭,也沒把玉葫莫給收起來,這個風水葫蘆本就是他蘊養出來的,即使丟了也能推演出其去向。 「衛叔,還是自助餐好啊,吃多少都是一個價,以後您要請客,就請我去吃自助餐吧……」 這頓飯整整吃了一個多小時,葉天才打著飽嗝和等了他半天的衛紅軍與劉維安回到了展廳,來到北京四五個月的時間了,就數這頓飯吃的最為暢快。 「要都是你這種吃法,恐怕這五星級飯店也要關門」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苦笑了起來,雖然早就知道葉天能吃,但剛才葉天的吃法還是把他給嚇壞了,那桌子上的盤子,都快能摞成一個小山了。 而且葉天吃的還很刁,什麼炒飯之類的東西他碰都不碰,專揀著那些魚肉海鮮高蛋白高價錢的東西吃,衛紅軍在心裡估m□著,就算這一頓要個七八百,恐怕葉天也吃回來了。 「嗯?小天,那幾個人圍著的,好像是你的展台吧?」 進入到展廳後,劉維安看到在葉天的展台邊上,站了三個年齡不等的人,正指著玻璃櫃裡的玉葫蘆說著什麼。 (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四章唐文遠 站在葉天展台邊為首的一個人是個穿著身唐裝,滿頭白髮,精神墅礫的老人。 雖然老人的身材不算高,只有一米七出頭的樣子,但往那裡一站,身上卻帶有一種久居上位頤指氣使的氣勢。 隔著老遠打量著那個老人,葉天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這就是面相中所說的富貴之氣了,看來此人必屬豪富大家,遠不是場內這些富豪們能與之比擬的。 跟在老人旁邊的兩人,一人四十出頭的年齡,面相儒雅,穿著一身老式的對襟長袍,打扮的頗有點標新立異,站在老人身邊,倒也很是引人注目。 至於另外一人,則是個身材魁梧的大漢,他對那展台之中的物件像是並沒有什麼興趣,一雙有神的目光時不時在周圍經過的人身上打量著,看其身份應該是個保鏢。 經過上午的那事之後,場內這些藏家或者老闆們,都知道葉天那展台裡的玉葫蘆只展不賣,加上雕工拙劣,是以也沒人在這裡駐足,三個人站在那裡頗為顯眼。 看到葉天等人徑直走到展台邊上,原本正在說著話的老人和中年人都停了下,用問詢的目光看向了衛紅軍,在他們看來,衛紅軍應該就是這玉葫蘆的主人了。 「幾位,這東西……,是你們的?」老人的聲音十分響亮,不過卻帶了點廣東口音。 衛紅軍的眼力也不差,一眼就認出這幾個人中,是以那位老人為主的,當下開口說道:「老先生,您對這東西感興趣?」 「有點興起…。」 老人點了點頭,指著展台裡的玉葫蘆說道:「不知道能不能拿出來給我先看看呢?」 「這個……」。 衛紅軍聞言看向了葉天,東西不是他的,他並沒有權利做主。 「當然可以,老人家您請隨便看……」。 葉天笑了笑,掏出鑰匙把玻璃櫃給打開了,不過當他將玉葫蘆拿出來後,卻是沒有交給老人,而是直接遞給了老人身邊的中年人。 「咦?」 葉天的舉動讓那老人和中年人眼中同時露出一絲詫異,隨之老人輕輕點了點頭,那中年人伸手將玉葫蘆接了過去。 「唐先生?您怎麼在這裡啊?讓我一陣好找……。」 就在那中年人準備打量手中的物件時,忽然一群人往他們這處走了過來,為首的居然是個鬢角發白的老外,不過口中卻是講著一口流利的漢語。 「喬治,謝謝你的邀請,我來晚了,就先自己轉轉……」。 見到那個五十多歲的老外,老人不荀言笑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不過站在那裡的身體卻紋絲不動,伸出一隻手和對方握了一下。 喬治對於老人倨傲的態度,卻是感覺到理所當然,並且對老人先伸出手的舉動有些受寵若驚,連忙用雙手握住了老人的右手,說道:「唐先生,您能來,真是使這裡蓬萃生輝啊」,…」 喬治心裡清楚,自己只不過是這家拍賣機構的亞洲事務負責人,而這位老人卻是直接可以和老闆對話的超級大鱷,兩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的。 喬治雖然早就知道面前的老人這幾天會在北京,而且帖子也讓人送了過去,但並沒有指望對方能來的,只是特意叮囑了門口的人如果見到有人持這張帖子來,要馬上通知他。 只不過剛才喬治和一些工作人員也去吃飯了,等接到消息的時候老人已經入了場,這才帶著幾個工作人員在滿場的尋找。 「那老人是誰啊?對這老外愛答不理的?」 「是啊,那老外可是AX拍賣行亞洲總裁啊,怎麼看上去在巴結那老人?」 「沒見過這老人,應該不是咱們北京圈子裡的,恐怕是個過江龍吧?」 由於老人和身邊中年人的穿著都是中國老式的衣服,本來頗為引人注目,喬治等人一過來,更是將展廳內很多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有些喜歡看熱鬧的人,均是紛紛圍了過來。 「小伙子,咱們換個地方談吧?」 見到眾人圍了上來,被稱作唐先生的老人微微皺了下眉頭,看向葉天說道,從剛才衛紅軍的舉動上,老人自然能看出這塊玉的主人究竟是誰。 「好的……。」葉天點了點頭,他的這塊玉、不算是古玩,和展廳這裡的人也沒什麼關係,要不然也不會一上午都無人問津了。 聽到葉天答應下來,老人把臉轉向了喬治,說道:「喬治,幫我找個房間吧,要安靜一些……。」 「好的,唐先生,蟻拍賣行將滿足您的一切需求……。」聽到老人的話後,喬治連忙答應了下來,並且先走了一步,在前面帶起路來。 「唐先生?這是哪一位啊? 「國內姓唐的知名藏家我都認識啊,好像沒這位呀?」 葉天等人剛剛離開,圍觀的這些人就轟動了起來,一個個猜測起那老人的身份。 要知道,作為這家國際知名拍賣機構的亞洲總裁,喬治不過就是在活動開始的時候說了兩句話,還沒見他親自接待過什麼人呢,能讓他如此恭敬的人,絕對來頭不小。 「非要是國內的嗎?我聽那人說話帶點廣東口音,說不定就是香港的呢」一個聲音在場內響了起來,卻陡然讓紛雜吵鬧的展廳安靜了下來。 「香港的,姓唐?莫…,莫非是唐文遠?」 「是他,肯定是他,我見過他在雜誌上的照片……」。 「乖乖,原來是他啊?怪不得喬治一副巴結的模樣,得,今兒算是沒白來」,…」。 唐文遠這個名字似乎帶著一股魔力一般,讓場內那些在四九城也能叫得響名號的人,一個個面紅耳赤的議論了起來。 「唐文遠究竟是誰啊?我怎麼沒聽過這名字?」 在今天這場合裡的人可不單單是生意人,更多的則是一些古董商或者是藏家,沒聽過唐文遠名字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 「老弟,唐文遠都沒聽過啊,我給你說,他可是位傳奇人的」,…」 場內好為人師的不在少數,當下七嘴八舌的講解了起來,似乎他們知道唐文遠的事跡,都是一件很露臉的事情。 唐文遠二十年代出生在廣東,家境十分貧寒,在四十年代剛滿力歲的時候,和新婚的妻子一起去了香港。 當時的香港可沒現在那麼繁榮,剛剛經歷過抗戰時期,反而顯得有些蕭條,失業的人也很多,作為一個年輕人想在那裡打拼,難度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唐文遠這人特別的能吃苦,從一些家用小商品的推銷員做起,跑街串戶,暗中學習到了不少推銷的經驗。 來到香港兩年之後,唐文遠用積攢下來的幾萬塊錢,在家裡搞了個作坊式的小工廠,專們生產一些塑膠類的日用百貨。 由於價格便宜質量也不錯,加上唐文遠前幾年做推銷也積累了不少客戶,他那小作坊的規模,也一步步的擴大起來。 到了六七十年代的時候,香港地產蕭條,已經成為百貨大王的唐文遠一舉進軍房地產界,從而躋身於港島超級富豪之列。 到了現在,唐氏集團的產業已經遍及房地產,服裝,海運,百貨等各個行業,唐文遠也被英女王授為爵士和香港的太平紳士,在華人富豪圈裡穩坐前舊的交椅。 不僅如此,唐文遠還極為愛國,是香港回歸相關事務籌委會中的一員,這些年逐漸將生意發展到了內地,屬於那種在國內也很有影響力的一類人。 可以說以唐文遠現在的身份地位,絕對是能直接和一國領導人對話的人物,是以他出現在這裡所引起的轟動,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奇怪,難道那玉葫蘆真有什麼奧妙之處?不應該啊,玉質雖然不錯,但卻是是新工,而且手藝還很拙劣的……」。 在聽到那位唐老爺子的身份後,人群裡的龍飛皺起了眉頭,他能看得出來,唐老爺子似乎對那玉葫蘆也是很上心的。 龍飛是玩玉石的行家,岡才見到那葫蘆時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如果不是葉天不肯賣的話,他就算花個五六千,也會將其買到手的。 「算了,回頭問問老衛,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人都已經走了,呆在這裡也是白想,龍飛搖了搖頭繼續在展廳裡轉悠了起來。 在喬治的帶領下,葉天一行人進入到了展廳一角的休息室裡,在這個過程中,喬治一直都表現的很恭謹,連帶著對葉天等人也多了不少笑臉。 要知道,唐文遠不僅是位商人,同時也是一位收藏家,對流失在國外的中國古代藝術品尤其上心,這幾年在他們拍賣行最少花出去好幾個億了。 所以在讓人奉上茶水後,喬治並沒有離開,以唐文遠這種客人的級別,他這主人是必須全程陪同的。 唐文遠對喬治留下來的舉動也沒多說什麼,等到端茶倒水的服務員出去後,對著一直將玉葫蘆攥在手心的那個中年人說道:「津銘,沒有外人了,你看看吧」,…。」 PS第一更,咱們老是吊在推薦榜尾不上不下的,朋友們看完書給一張推薦票吧,打眼先謝謝大家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法器的珍貴 「唐先生,這東西有點古怪。。。。。。mm 張津銘皺著眉頭,將玉葫蘆放在燈光下仔細察看著。 「津銘,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雖然年齡身「『綠『色』小說網』」份都比面前的這個中年人高出了許多,但是眾人能看的出來,唐文遠在其面前,卻是沒有了面對喬治時的那一絲倨傲。 「東西是不錯,不過這物件被雕出來也不過兩三年的時間,按理說。」…不應該是那種器物的「……」 其實在進入到休息室的一路上,張津銘都在把玩著手中的這個玉葫蘆,他雖然不是古玩行的人,但是平時經常接觸到玉器,也能看得出來這是個新玉。 「奇怪,真是奇怪,這裡面的生氣是如何凝聚的呢?」 張津銘的臉上顯出一副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嘴裡嘀咕了幾句,抬頭看了一眼房間內的眾人之後,突然從寬大的袖袍中,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圓形物件來。 「嘿,果然是同行…。」 見到那人拿出來的東西後,葉天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也只有他們這個行當裡的人,才能看得出面前這風水葫蘆的珍貴之處,遠不是古董可與之相比的。 不過除了葉天之外,其餘眾人卻是有些傻眼,因為他們都看得分明,那人居然拿出的是一個羅盤。 進入到休息室的人,都算得上是見多識廣的,就是到維安也知道羅盤的用處,由此一來,眾人看向這個叫張津銘的目光,不由帶了幾分怪異。 要知道,在建國初的時候,國內就提倡要火葬,這個決定,直接導致了在中「『綠『色』小說網』」國盛行了幾千年的風水行當變得式微了下來。 雖然在農村或者某些地方,依然有人會請風水先生幫其查看墓地風水,但多是私下裡的行為,就算是當事人也極少公開的。 所以像唐文遠隨身跟著一位風水先生這樣的事情,在國內是極為少見的因為在這個年代,風水算命仍然被歸類於封建『迷』信的範疇內沒有人敢如此公開的宣揚所謂的封建『迷』信。 當然,眾人也都知道香港人篤信風水,不過聽聞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心裡總是感覺到有些彆扭。 「葉天你那玉葫蘆有什麼古怪啊?」 要說這房間裡的人,只有衛紅軍知道一點、葉天的本事,眼下見到這位看上去來頭不小的老先生如此重視,心裡哪還能不明白啊? 「呵呵就是普通的一塊玉而已,師父給的。」。」 葉天聞言笑了笑,小聲說道:「衛叔,這不是欠您錢嗎?說不定賣掉這塊玉就能還上了呢,。」「。」 「這……這玩意兒那麼值錢?」 葉天說的風輕雲淡,衛紅軍聽得可是目瞪口呆,就這麼一塊雕工拙劣的玉葫蘆,竟然能賣力萬? 「衛叔,現在還不知道呢,看別人給什麼價吧?」葉天搖了搖頭卻是不肯多說了,其實他心裡也沒底。 以前只聽師父說起過風水法器珍貴異常但是葉天也沒有見人買賣過,不過如果低於了他心中的價位葉天是肯定不會出手的。 葉天和衛紅軍的耳語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因為此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位穿著古怪舉止異常的張大師身上了。 而這位張大師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人『摸』不清頭腦他將玉葫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後,拿著羅盤在房間內走動了起來每到一個角落的時候,都會停下一會。 「咦?」 當那人走過葉天身邊時,羅盤上的磁針忽然滴溜溜的轉了起來,原本指向桌子上玉葫蘆的磁針,在轉動了一會之後對準了葉天,張津銘眼睛一亮,緊緊的盯住了葉天。 「年輕人,你…」你身上還有什麼玉石或者護身符之類的東西嗎?」 張津銘的普通話說的很不好,不過卻是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如此一來,也把房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葉天身上。 「靠,忘了這茬了…。」 聽到張津銘的話後,葉天心裡苦笑了一聲,明明知道面前這人是個風水師,連羅盤都拿了出來,自己卻還如此大意。 「沒有了,就這一塊玉,還是家里長輩給的。」。」 葉天心中暗責自己,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異常,原本放在口袋裡的右手,將那枚隨身攜帶的銅錢握到了掌心,一股看不見說不清的元氣,從葉天的手掌內溢出,悄無聲息的將那枚銅錢給包裹住了。 於此同時,張津銘手中原本指向葉天的羅盤磁針,忽然滴溜溜的又轉動了起來,大約五六秒鐘過後,磁針重新指向了桌子上的風水葫蘆。 「嗯?怎麼回事啊?」 見到羅盤恢復了正常,張津銘有些納悶的看了葉天一眼,搖了搖頭從葉天身邊走了過去。 見到那人手持羅盤往桌子處走去,葉天也暗暗鬆了口氣,不過抓著銅錢的右手,卻是一直沒有鬆開。 根據一些典籍上的記載,在古代的風水名師,可以空手佈陣,用自身溝通陰陽二氣,改人命理尋龍點『穴』均是信手沾來,根本就不需要使用羅盤。 不過到了現代,這樣的人物早已不存在了,從業的風水師,基本上全是用羅盤勘定磁場方位,斷定風水佳『穴』。 像面前的這位張大師,就是使用羅盤來感應那塊玉葫蘆冉的生吉之氣,只是剛才葉天不慎,沒留意自己隨身還帶著另外一件風水法器,卻是差點被人看出了端倪。 如果換成羅盤磁針指的是衛紅軍,或許張津銘還會再追問一二,不過面前的葉天實在是太年輕了,張津銘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他有改變陰陽氣場的能力,是以就被葉天隱藏了過去。 看著手中羅盤磁針的指向,張津銘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隨之將羅盤收了起來】對身邊的唐文遠說道:「唐先生,這東西不錯,可以買下來。」…… 「僅僅是不錯?」 聽到張津銘的話後,葉天微微撇了下嘴,心中很是不以為然,這件玉葫蘆在葉天手上雖然不稀罕,但是放在懂行人的眼中,絕對是件寶貝。 別看面前的老頭和張津銘身上都帶有不少檀木手鏈和隨身掛件,但這些全都是普通的物件,裡面沒有蘊含任何陰陽生氣,連改變羅盤氣場的能力都沒有,根本無法與他的玉葫蘆相比的。 「小伙子,你這件東西,是拿出來賣的嗎?」 唐文遠聽到張津銘的話後,看向葉天,接著說道:「如果是賣的話,小朋友你就開個價吧?」 雖然是向別人買東西,不過唐文遠身上的氣勢絲毫不減,倒不是他有意為之的,實在是這麼多年在他的商業帝國中發號施令習慣了,一時很難改變。 「對了,我能先問一句嗎?」 葉天尚未回話,張津銘突然『插』進來一句,「年輕人,能說下你這東西的來歷嗎?家裡還有沒有這樣的物件?」 作為吃風水飯這行當的人,張津銘知道,像許多人從廟裡請來的護身符之類的物件,其實根本就沒多大的作用,論其趨吉避凶的功效,遠不如面前的這個風水葫蘆的。 不過張津銘這次是受雇於唐文遠來的北京,雖然自己也看上了這個風水葫蘆,卻是不好與唐文遠相爭。 張津銘心裡明白的很,他雖然在港澳以及東南亞地區都頗有名氣,但是和唐文遠比起來,那真的什麼都不是了,所以雖然眼熱,也只敢把主意打到葉天的身上。 「沒了,這個東西是家里長輩給我的,最過。」…最近沒錢用了,我這才想著賣的」…」葉天搖了搖頭,說話的時候有些不捨的看著桌子上的玉葫蘆。 「家里長輩給的?」張津銘臉上『露』出一絲驚容,卻是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湊到唐文遠的耳邊,低聲說道:「唐先生,要買抓緊,否則容易生起……」 在張津銘看來,葉天家裡的長輩,肯定和自己這行當脫不開關係的,說不定就是國內哪個風水流派中嫡系傳人。 要知道】能拿出這麼一個世所罕見的風水葫蘆賜給晚輩,就是唐文遠這樣的巨賈豪富,也是做不到的,這已經不是能用財富來衡量的物件了。 所以在聽到葉天的那番話後,張津銘絕口沒有再去詢問葉天的來歷,因為他如果知道了葉天是來自某個風水流派,再去買這件葉天口中「偷賣」的風水葫蘆,那就是壞了江湖規矩了。 唐文遠也是人老成精,哪裡聽不出張津銘話中的意思,當下開口問道:「小伙子,你賣東西倒是開個價啊。」 「我也不知道要賣多少,我以前沒有賣過東西。」葉天搖了搖頭,將安球又給踢了回去。 唐文遠想了一下之後,伸出一個手指,說道:「這東西我想買給一個晚輩,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個整數,把它讓給老朽可好?」 「一萬?小天,賣了吧。」劉維安看到老人的手勢後,連忙碰了下葉天。 「不賣!」葉天搖了搖頭,他雖然沒買賣過這類法器,但也知道絕對不是一萬塊錢就能買到手的。 看了一眼葉天和劉維安之間的小動作,老人沒有收回伸出去的手指,開口說道:「不是一萬,是,田萬!」。.。 第一百二十六章百萬進賬 「100萬?!」 「這……這……沒搞錯吧?」 唐文遠話聲一落,劉維安和衛紅軍同時驚呼了起來,他們兩人一個是沒見過那麼多錢,另外一個則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明明是價值幾千塊錢的物件,怎麼就會賣到100萬呢? 之前劉維安看了葉天那塊玉,說是最多只值一千,就算劉維安眼光不准,後來京城玩玉的名家龍飛也看了,出價也只不過到了三千而已,但這老人一開口就是100萬,這中間跳躍的跨度,未免也太大了點吧? 不過要說面前這位氣勢不凡的老人犯傻,衛劉二人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如此一來,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葉天的這個玉葫蘆,值得這麼多錢! 想到這裡,衛紅軍和劉維安再看向桌上那個通體泛黃的葫蘆時,眼神和剛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他們這才知道,葉天為什麼不願意幾千塊錢將其賣掉了,敢情這小子心裡早就有底了。 「小伙子,怎麼樣?100萬這個價格,你能接受嗎?」 到了唐文遠這種身份地位,已經很少自己親自買東西了,想要什麼吩咐一聲,自然有人幫他辦的妥妥當當,不過像今兒這樣難得一見的法器,還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100萬?」 聽到唐文遠的報價後,葉天雖然面色未動,但心裡卻是掀起了波浪,向來感覺自己對金錢不怎麼在意的葉天,此刻也是吃了一驚。 「師父說法器值錢,也值不了那麼多錢吧?」 要知道,雖然從葉東平到縣城開始做生意之後,葉天就沒怎麼缺過零花錢,但最多也就是幾十一百這樣子。 即使後面和老道行走江湖,從一些有錢人身上忽悠了不少錢,但卻都捐了出去,葉天長這麼大見過的最多一次錢,還就是前段時間從衛紅軍那裡借到的二十萬。 不過這二十萬是小姑的救命錢,葉天在手裡都沒捂熱就送出去了,是以對那錢也沒什麼印象,心裡也沒怎麼在意。 但是眼前卻聽到有人要用100萬買他的那塊玉,葉天心裡再也無法鎮定的住了,因為那塊玉的成本才花了他兩百多塊錢,而葉天之前的心理價位,也不過就是十萬塊錢而已。 「嗯?」 見到葉天沒有回答自己的話,老人臉上呆滯了一下,接著說道:「小伙子,這塊玉我是買給孫女的,只要給你肯賣,老朽算是欠你個人情,怎麼樣?」 唐文遠雖然有錢,但卻不會用錢去砸人,尤其是這麼一個小孩子,不過他所說的人情,那可是比錢還要重要的,當然,現在場內這些人卻是無法領會到這句話的意思。 「啊?」聽到老人的這句話後,葉天回過神來,隨即連連點頭道:「賣,100萬,成交!」 誰也不知道,葉天剛才純粹是被這數字給驚住了,即使他心智再成熟,見識再廣博,但總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不可能面對這樣一筆錢的時候,還那樣風輕雲淡的。 「好,我這就給你開支票……」聽到葉天的話後,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老人,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唐文遠的孫女從出生後,身體一直都很虛弱,容易被陰煞所侵,雖然這些年他花了不少錢從廟宇裡請得不少護身符之類的法器,但成效卻不怎麼好。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唐文遠聽到張津銘說這是件法器,能趨吉避凶阻擋煞氣入侵,當時就存了心思要買下來,現在物件到手,不由高興的笑了起來。 拿著這張輕飄飄的紙,葉天數了下那一字後面的零,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這……這就是一百萬?」 別說葉天沒見過支票,就連劉維安對這東西也陌生的很,當下湊過來看了一眼,說道:「能不能直接去銀行轉賬啊?」 還好劉維安知道轉賬一說,如果他說要現金,恐怕這一屋子人都要吐血,處在他們那種身份地位的人,誰出門帶那麼多現金啊? 「我說你倆個,怎麼那麼沒見識啊?」 衛紅軍對這東西卻是不陌生,聽到兩人的話後,哭笑不得的拉了劉維安一把,說道:「這是現金支票,拿著去到銀行就能把錢轉到你們的賬戶裡,不用擔心的……」 接著衛紅軍的話,喬治也開口說道:「沒錯,我們拍賣行可以做擔保的,唐先生的這張支票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來找我們……」 葉天點了點頭,用手推了推桌子上的那個玉葫蘆,說道:「成,那就謝謝老爺子了,咱們這算是貨款兩清,東西您收好……」 當唐文遠將那玉葫蘆收起之後,喬治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唐先生,恕我冒昧,能否問一下這個玉葫蘆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值100萬RMB啊?」 這個疑問不僅在喬治心中有,場內除了葉天等三人之外,衛紅軍和劉維安,那也是心裡早就癢了半天了,只是一直沒好意思出口詢問罷了。 眼下聽到喬治問了出來,幾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唐文遠,想從他嘴裡得出答案。 「這玉葫蘆不是古董,而是一件風水器物,有點類似於你們所認為的護身符之類的東西,我想,這位年輕人應該是知道的吧?」 買到了這個風水葫蘆,唐文遠心情很不錯,解釋笑著看了看葉天,以葉天這年齡聽到百萬巨款而面不改色的表現,足以讓他高看一眼了。 「嗯,家里長輩說過,這東西平時佩戴在身上,可以趨吉避凶的,要不是最近缺錢用,我也不會賣的……」 葉天也沒掩飾,大大方方的說道,末尾還不忘將了唐老爺子一把,把剛才那人情算是給落實了。 要知道,兩人雖然是你情我願的買賣,但是想這樣可遇而不可求的物件,葉天願意出售,唐文遠已經是佔了便宜了。 「得,老爺子,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俗話說言多必失,尤其是在這些人精們面前,交代了一句之後,葉天向衛紅軍和劉維安使了個眼色,就準備退出休息室。 「小伙子,別急啊,津銘,你給他張片子……」 老爺子喊住了正要往外走的葉天,讓張津銘給了他一張名片,接著說道:「年輕人,老朽姓唐,叫做唐文遠,以後要是在香港澳門之類的地方有什麼麻煩事,讓津銘來找我,老朽或許能幫到點忙……」 「好,有事一定麻煩老爺子……」 聽到老人的話後,葉天將名片接了過來,拿到手裡一看,不禁笑了起來。 「香港張大師環境咨詢顧問有限公司」。 敢情在國內人人喊打的封建迷信行為,在香港卻是大行其道,這水平看來也就一般的張津銘,居然也能混個大師的頭銜—— 出了休息室後,葉天說道:「衛叔,咱們直接去銀行吧,我把錢還給您……」 「好,啊?這個不急,你衛叔不等著錢用……」衛紅軍似乎對剛才發生的那個交易還沒回過味來,有點神思不屬。 「嗨,衛叔,沒錢自然要欠著了,有錢不還,下次我哪還好意思向您張嘴啊……」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拉著衛紅軍就往下樓的電梯走去。 「唐文遠?唐文遠?這名字怎麼好像那麼熟悉啊?」 一路走到停車場的時候,衛紅軍的神情還有些恍惚,嘴裡一直在念叨著唐文遠的名字,可就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了。 直到走到自己的車前時,衛紅軍終於是想了起來,的在車頂拍了一記,大聲說道:「我想起來,這……這老頭是香港的大富豪啊,乖乖,真沒想到是他呀?!」 劉維安卻是沒聽過這名字,看到衛紅軍一臉激動的樣子,奇怪的問道:「衛大哥,這唐文遠是誰啊?很有錢嗎?」 「瞧你這話問的,這樣說吧,那位唐老爺子身上拔根汗毛出來,都比我的腰粗,你說有錢沒有錢?哎,我剛才怎麼忘了和那位老爺子照張相啊?」 但凡這做生意的有錢人,崇拜的一定是比他更成功更有錢的人,衛紅軍自然也不例外,當下那叫一個後悔啊,如果能和唐老爺子合張影,絕對是件倍有面子的事情。 「小天,你那東西是小哥給的吧?賣掉了會不會……」 劉維安可不知道衛老闆的腰有多粗,聽到他的話後對唐文遠還是沒有什麼直觀的認識,他所擔心的是,葉天賣掉如此珍貴的東西,會不會回去之後被葉東平責罵。 看著劉維安一臉擔憂的模樣,葉天不禁笑了起來,「姑父,這事兒您就放心吧,東西是我自己的,和我爸沒什麼關係……」 這會葉天心裡也在感歎著呢,老道所說的話果然沒錯,風水術師想要賺錢,還真的要去吃大戶,那錢來的不是一般的容易。 這和做古玩生意也有異曲同工之處,講究的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憑葉天兜裡揣著的那張一百萬的支票,就足夠他老爹那幾家店舖忙活好幾年的了—— PS:第一更,謝謝情致金國、lambency等朋友的打賞,V章篇幅有限,就不一一感謝了,月底打眼會整理一個打賞貼的,謝謝大家的支持。 今兒月票還是單數啊,馬上月中了,懇請月票推薦票支援! 第一百二十七章人脈和口碑 葉天和劉維安都沒有使用過支票,不過衛紅軍帶他們去的這家銀行是自己的老關係,到了銀行之後也不用排隊,直接去到了一個副行長的辦公室內。 「老衛,怎麼著,又發財啦?」這位副行長顯然和衛紅軍很熟,見面就開起了玩笑,並讓人給葉天等人倒了水。 「呵呵,可不是我發財,小葉,這是你沙叔叔,以後有什麼銀行上的業務,都可以來找他的……」 衛紅軍也沒和這位行長客氣,直接從他辦公桌上拿了一張名片,遞給了葉天,說道:「老沙,這是我一晚輩,今兒來你這先存點錢,以後有事找到你,可要多關照 ……」 衛紅軍和這位沙副行長是穿開襠ku一起長大的,正兒八經的發小,關係不是一般的好,要不然也不會帶著葉天來這裡給他增加儲戶了。 「沙凌霄……」 葉天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麻煩沙叔叔了………」 葉天明白,這是衛紅軍在幫他在結識一些有用處的人,所以並不抗拒,這人活在世上,必須要學會處理各種人脈關係,沒有人幫助是不行的。 而且看這位沙行長額頭聿滿光澤,耳朵垂大肉厚,眉毛到鼻尖處光橡無痕,中年運勢極強,和這樣的人處好關係總歸是沒錯的。 「100萬?」 看到葉天遞過來的支票,沙副行長也愣了一下,繼而看到出票人簽章位置上的名字後整個人都驚的站了起來。 「老衛這……這不會是香港的那位吧?」 唐文遠在國內的資金賬戶,就是走的這家銀行,雖然這裡只是個分行但是沙副行長對那簽章並不陌生。 只是唐文遠簽字的現金支票在葉天這麼個十歲的孩子手裡,卻是讓沙副行長有些不解了,不由用問詢的目光看向了衛紅軍。 「老沙,就是那位,我頭前還不知道呢」 衛紅軍苦笑了一聲,指著葉天說道:「他和那位做了筆買賣,還賺了個人情你可別因為葉天年齡小而輕看了他啊」 「哪兒的話,老衛,我是那種人嗎?小葉,我這就給你叫人去辦理轉賬………」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原本還有那麼一絲架子的沙副行長馬上叫了個工作人員進來,讓他帶葉天去辦理各種手續。 在衛紅軍的建議下,葉天重新開設了一個戶頭辦理了一張牡丹金卡,除去還給衛紅軍的二十萬之後,將剩餘的八十萬都打在了卡裡。 拿到卡後,葉天想了一下,對沙凌霄說道:「沙叔叔我想再取舊萬塊錢……」 「小天,你拿那麼多錢幹嘛?拿在手裡可不安全啊」 一旁的劉維安有些不解,這年頭小偷可不少,他平時兜裡揣個幾百塊錢都感覺心裡發慌,葉天一下就要取10萬,滿北京的小偷還不要都盯著他啊? 葉天聞言笑了笑說道:「不是取,我說錯了,是轉賬小姑夫,把您的銀行賬號給我再給您轉10萬進去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劉維安嚇了一跳,連忙從那辦公室內的真皮沙發上站了起來,擺著手說道:「不不,夠了,小天,那那二十萬都還沒動呢,怎……怎麼又轉十萬幹什麼?」 對於這個送上門來的侄子,劉維安還真是看不透了,從外表上來看,葉天不過就是個十歲的大男孩,但是做出來的事,讓他這四十多歲的人都感覺到羞愧不已。 用二十萬買下了那不知真假的血玉手鐲,然後沒幾天功夫,一轉手賣了塊玉,居然賺了上百萬,這要是在潘家園說出去,絕對會成為行裡的一段傳奇佳話的。 這讓劉維安對妻子那未見過面的小哥也是好奇不已,他不知道什麼樣的男人,能教導處葉天這樣的孩子來,如果不是妻子身邊離不開人,劉維安都想著和葉天一起去趟江南了。 不過親戚歸親戚,總不是像父母兄弟這樣的直系親屬,加上葉天又是個孩子,所以劉維安並不想接葉天這錢,那二十萬還有個鐲子的由頭,這十萬可就沒什麼說法了。 看到劉維安臉上的神se後,葉天頓時猜出了他的想法,笑著說道:「小姑夫,這錢先放您那,萬一要用不至於沒錢,用不著的話到時候再還給我,我現在就一學生,拿這麼多錢也沒用啊」 「好,那那就當姑父借你的」聽到葉天的話後,劉維安也沒再說什麼了,正如葉天所言,如果到時候真的需要錢,他還不是要去想辦法啊? 「呵呵,要讓我爸知道我借錢給小姑,一准又要挨揍」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也讓劉維安心中的那點芥蒂完全消失掉了。 等到錢轉好之後,劉維安站起身來,說道:小天,走,去家裡吧,你後天就要走了,今兒你大姑二姑他們都來, 大家一起吃頓飯熱鬧下……、。 「葉天,我送送你們吧?」 見到葉天和劉維安要走,衛紅軍也站了起來,雖然今兒葉天有些喧賓奪主,不過劉維安著實也給他淘弄到幾個不錯的物件。 「不用,衛叔,我們打個車就行了……」 葉天搖了搖頭,對也站起了身子的那位沙副行長說道:「沙叔叔,今兒謝謝您了,對了,您是屬馬的吧?」 「是啊,小葉你怎麼知道的?」沙副行長聞言愣了一下,他是五四年生人,的確是屬馬的。 「呵呵,沙叔叔,馬屬火,木能催火,您這辦公室裡放點綠se的植物吧,對了,別買塑料的啊,擺放的時候千萬不要擋住門,估計過完年您就要高昇了……」 葉天說話的時候腳步未停,等到這番話說完之後,人也走出了辦公室,留下身後一臉驚愕的沙副行長。 直到葉天關上房門的聲音傳來,沙副行長才清醒了過來,指著葉天離去的方舟,說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衛,這孩子怎麼有點神神叨叨的啊?」 「神神叨叨?」 聽到沙凌霄的話後,衛紅軍撇了撇嘴,說道:「老沙,你小子就準備請客吧,知不知道,我上次從他嘴裡掏出幾句話來,hu□了多少錢?」 「聽,聽他說話要hu□錢?你hu□了多少?」沙副行長臉上lu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se。 「兩萬,前後不到10分鐘,整整兩萬塊錢!」 看到老朋友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衛紅軍接著說道:「你不是問我這段時間財運轉了嗎?就是剛才的那個年輕人幫我看的風水,你要是信他的話,趕緊的吳點盆栽放進來,到時候有你的好處……」 在此刻的衛紅軍眼裡,葉天頭上的光環那是越來越多了,且不說幫他轉運的事情,就是今兒拿了塊行家看著都很普通的玉忽悠了唐文遠100 萬的事兒,就足以讓他跌破眼鏡了。 是以對於葉天的話,衛老闆絕對是深信不疑的,看著老朋友能得到葉天的指點,他更是沒口子的催促沙副行長去買盆栽了。 「老衛,你你是說那那個年輕人,是個風水師?」 沙凌霄這會算是回過味來了,銀行系統不比其他的行業,對於風水是極為看重的,沒見大小銀行門口都喜歡擺一對獅子或者等神獸,而且嘴巴還是一張一閉? 嘴巴一張一閉,張是招財,閉是守財,代表著錢財只吃不吐的意思,而且石獅子或者都有助於風水,特別對那些門對水(河,江)的,有馱水的作用。 當然,您要是去問銀行的工作人員,他們肯定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一準會咬死了說擺放獅子只是傳統行為,圖個吉祥而已。 不過沙凌霄卻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此時臉上的神se比較怪異,他怎麼都沒想到那個年輕人居然還是個風水先生。 看到老朋友將信將疑的樣子,衛紅軍笑著說道:「你也別問那麼多,信兄弟我就抓緊去辦,啥時候升職了請我喝酒就行」 「不就是喝酒嗎?走,咱們現在就去,不過你先等等,我讓人送幾個盆栽過 ……」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沙凌霄有些動心了,前段時間他就聽聞自己這個分行老大要調走,由於自己資歷尚淺,沒敢惦記那位置,此時聽葉天這麼一說,他還真想去爭取一下了。 「小天,你和那個沙行長不是亂說的吧?真的懂風水啊?」 出得銀行之後,劉維安有些奇怪的看著葉天,不過和葉東平不同,在潘家園廝混了好幾年的劉維安,對風水玄學是深信不疑的。 「呵呵,小姑夫,我就知道點皮毛,對了,這事以後不要和我爸說啊,他不信這些的」葉天提前給小姑夫打了個預防針,要不然以後穿幫了,少不得又要挨老爸一頓教訓。 不過剛才對沙副行長說的那幾句話,葉天卻是有意為之的。 因為干他們這行,是不可能去打廣告做宣傳的,葉天如果拿不出點真本事,甭想著被人看重,只能通過熟人傳播。 但是口碑這玩意,葉天自己說了是沒用的,等到沙副行長升職之後,想必自己的口碑也就逐漸建立起來了。 (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八章煞氣入體 「葉天,小雅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剛剛進到四合院的大門,葉冬蘭就迎了上來,葉家這一脈幾十年來都是一代相傳,老太太這是早就把於清雅當做侄媳婦來看待了。 「大姑,清雅有課,今天沒來……」葉天聞言苦笑了一聲,於清雅在這家裡比他還要受待見。 「那要過完年才能見到這孩子啦?」 老太太嘴裡念叨了一句,順手把拎著的一條魚遞給了劉維安,說道:「維安,把魚殺了,然後燉湯給你媳婦喝,對她的病有好處……」 「哎,大姐,我這就去……」 劉維安答應了一聲,拎著魚就往公共廚房走去,那兒早就呆了倆老爺們,葉天二姑夫和大表哥都在那裡殺雞宰鴨呢。 「小天,走,和大姑去屋裡說話……」 老太太一把拉住了葉天,聽得那三個老爺們齊齊翻了個白眼,敢情不是你們老葉家的,就要幹活啊? 「嗯,俊寒怎麼了?這嗓子都哭啞了啊?」 剛掀起那houhou的門簾,葉天就聽到屋裡傳來一陣小孩子的哭聲,搭眼看去,卻是表哥陸琛的妻子雲曦懷中的小傢伙,在拚命的啼哭著。 「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從昨天你表哥回來後就一直哭,早上帶著去醫院看了,也不發燒也不感冒,醫生也說不出什麼來……」 雲曦的臉上有哭過的痕跡,兒子哭鬧了一天,任是哪個當父母的也要受不了的,如果不是今兒是給葉天離開北京前送行的一頓飯,她根本就不會來的。 「嫂子,給我看看……」聽到雲曦的話後,葉天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伸出手把那大胖小子抱了過去。 「葉天,你小心點……」看到葉天抱過了自己的孫子,二姑也從內屋走了出來,雖然是冬天穿的多,但摔了孩子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沒事,姑,我抱著說不准就不哭了呢……」葉天聞言笑了笑,低頭看了下這孩子的面容,心中頓時一驚。 在前幾天的時候,葉天就見過這大胖小子,當時也給他看過面相,這孩子頭大腦圓下巴寬,再大一點骨骼張開的話,是個當官的面相。 而且小傢伙上停光滑,也不像是有災禍的,只是短短幾天沒見,這孩子眉心之間,竟然透著一股子黑氣,也就是葉天常說的陰煞之氣。 「嫂子,您這幾天帶俊寒去哪裡了啊?」 葉天說著話,換了單手抱住了小傢伙,然後右手一翻,掌心出現一枚銅錢,在陸俊寒的眼前晃悠了起來。 「這天太冷,怕孩子感冒,哪兒都沒去啊,一直在家呆著的……」 雲曦看到葉天在逗孩子,也沒在意,她也認為能分散下兒子的注意力,或許就不會再哭了,這整整一天兒子的哭聲差點都快讓自己崩潰了。 「那就怪了……」 葉天聞言眉頭皺了愈發緊了,這孩子出生一年多了都沒事,說明家裡的風水沒有問題,那也就是說,他眉心這股陰煞之氣,就是昨天才沾染上的了。 「嫂子,琛哥沒什麼事吧?」 葉天隨口問道,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拿著那枚銅錢不住的在小傢伙面前來回擺動著。 雖然奇怪葉天問起了老公,不過雲曦還是答道:「你哥沒事啊,不過昨天回來挺累的,他工作就那樣,幹起事情來沒日沒夜的,哎,寒寒不哭啦,媽,寒寒不哭了……」 正說著話,雲曦突然發現,在葉天懷裡的兒子竟然止住了哭聲,兩隻白胖的小手握住了葉天手裡的銅錢,卻是很香甜的睡著了。 聽到兒媳的話後,葉天的二姑也走了過來,心疼的看了眼孫子,說道:「小雲,我說這孩子可能受到驚嚇了,讓人給喊下魂就好了,你們兩口子偏不聽,等會醒了恐怕還會鬧……」 在老輩人看來,小孩子無端哭鬧,肯定是被受驚了,這道理幾乎四五十歲以上的人都會認可。 「媽,您別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事情好不好,晚上寒寒再哭的話,我就帶他去醫院……」 不過很顯然,雲曦對葉天二姑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她老公是警察,自己又是教師,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對老人這一套很是反感。 葉天聽到雲曦和二姑的爭執後,連忙說道:「姑,沒事的,小孩子哭鬧很正常……」 「都哭了一天了,睡不了半小時醒了又哭,這不是受驚是什麼啊……」葉天的二姑雖然也是老師,不過對這些卻是相信的很。 「呵呵,姑,寒寒是體虛著涼了,睡一覺就好,給您抱著吧……」葉天聞言笑了笑,手指一勾,將小傢伙攥著的銅錢取了出來。 葉天的這枚銅錢可不是一般的風水法器,不敢說諸邪不侵,但驅除些許陰煞之氣還是手到擒來的,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小俊寒眉心的黑氣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不過受到陰煞之氣的侵蝕,對小孩的身體還是會造成一定影響的,所以剛才葉天又不動聲色的空手佈陣,凝聚起一股生吉之氣,注入到了小傢伙的體內,等到他睡醒之後,又能活蹦亂跳了。 「哎,真是好了,小雲,你看寒寒剛才嘴唇還有些發青呢,現在都沒了……」 接過孫子後,葉冬竹叫了起來,引得雲曦連忙抱過兒子,這一折騰也把小傢伙折騰醒了,不過卻是沒有再哭鬧了。 「姑,你們在這,我去廚房幫幫忙去……」 小傢伙雖然暫時沒事了,但是小孩子的抵抗力比較弱,如果再被外界因素影響的話,恐怕還會被陰氣侵入,要找到病根,才能完全根除掉。 在葉天看來,這病根恐怕就要出在自己那位表哥的身上了。 到了廚房後,剛好見到劉維安將殺掉的雞剁好,葉天連忙說道:「姑父,我來給炒個辣子,在家裡經常幹這活的……」 「你行不行啊?」 劉維安有點懷疑的看向葉天,要知道,老葉家那三位姑奶奶,除了葉冬梅會做飯之外,另外兩位可真的都是大小姐出身的。 「咳,姑父,我從小就自己做飯,您放一百個心,保準好吃……」 葉天搶過炒鍋,對在另外一邊洗著菜的陸琛喊道:「琛哥,薑蔥洗好了都拿過來一點……」 往鍋裡倒了油,等半熱之後,加入了薑蔥和紅辣椒,稍微用鏟子撥了一下,葉天就將雞塊倒了進去,「嗤啦」一聲,不大的廚房裡充滿了煙氣。 「嘿,還真有一手啊……」別管葉天做出來的菜是否好吃,這動作卻是讓人看得賞心悅目,對葉天的話也是信了幾分。 「琛哥,您工作那麼忙,今兒其實就不用來的……」 葉天一邊炒著鍋裡的菜,一邊抬眼往陸琛的臉上看去,這一看不要緊,葉天的提著炒鍋的手猛的一抖,差點沒把菜給顛出來。 和小寒寒臉上的黑氣不同,陸琛的眉心印堂處,卻是一團赤色,即使不用內觀之術,透過皮膚都能發現,有如頭疼時用手捏過血氣聚在一起一般。 這可是真正血光之災的面相,如果說上次衛紅軍是有驚無險,那陸琛此刻就是大凶大險之相,如果嚴重一點,說不定就會危及生命的。 陸琛卻不知道葉天一眼看出了那麼多東西,隨口說道:「昨兒忙活了半夜,感覺有點累,今兒調休一天,這不正好趕上送你嗎……」 聽到陸琛的話後,葉天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開口問道:「琛哥,你們法醫平時接觸的都是大案吧?最近是什麼案子,能給我說說嗎?」 在道家看來,人身是有陰陽二氣存在的,俗話說孤陽不生,獨陰不長,人身死亡後失去了陽氣,自然是陰氣纏繞,這也是一些深山野墳處陰氣森森的主要原因。 像陸琛這種職業,幾乎整天就是和屍體在打交道,所以葉天在聽到雲曦說孩子沒有外出的時候,就斷定是陸琛將煞氣傳給的兒子。 不過葉天也有一些不解,人身死亡後所產生的陰氣,並不足以對活人造成傷害的,更何況是陸琛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壯年漢子,這中間肯定還有別的緣故。 作為一個法醫,陸琛的心思也算慎密,不過那都是對工作而言的,在家裡卻是沒有那麼多的防備,聽到葉天的話後,笑著說道:「我敢說你小子敢聽嗎?這可都是死人的事情啊……」 「琛哥,小看我不是?我從小在農村長大的,野墳場都睡過覺,還怕死人啊?」 葉天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催促道:「琛哥快說,回頭到了屋裡,二姑一准不讓你提這些事……」 「好,說了害怕別怪我啊」 陸琛聞言笑了笑,除了和同事之外,他倒是真的很少和外人談及工作,難得葉天感興趣,當下說道:「昨天就辦了個很古怪的案子,密雲的一個老闆死掉了,葉天,你知道是怎麼死的嗎?」 「怎麼死的?」葉天一邊說著話,一邊抄起了鍋,將裡面已經炒熟了的辣子雞盛到了盤子裡—— PS;出門了,從今天到18號左右,都是定時更新,還希望朋友們多多支持,月票推薦票神馬的多多益善,先謝謝大家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追根溯源 「是心肌梗塞死亡的,不過經過檢圌查,這人從來沒有過心臟圌病史,身圌體也很健康,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會突發心肌梗塞的……」 和葉天聊著天,陸琛不自覺的進入到了工作狀態,將自己心中的疑問也對葉天說了出來。 不過陸琛雖然心裡感覺有些奇怪,但當事人的確是因為心肌梗塞死亡,只能歸類到意外身故,和他殺無關,要不然的話,他今兒也沒空休息了。 不過這案子的確也透著古怪,因為死者當時是聽到門鈴圌聲去開門,門沒打開,人卻是心臟圌病突發,等他的家裡打開門後,卻發現門外空無一人。 「呵呵,琛哥,你們整天和死人打交道,也不怕鬼啊神啊的?」 葉天對陸琛的話頗是不以為然,要知道,導致心肌梗塞死亡的辦法,他隨隨便便就能施展出來好幾種,而且保證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 就像上次在宴會上佈陣捉弄任公子一般,如果葉天心術狠辣一些,當時就能嚇得任健心肌梗塞而死。 不過一來兩人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加上葉天也不是那種喜歡把事情做絕的人,所以任健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 「嘿,我說葉天,虧得你小子還是大學圌生呢,怎麼也信這些?」 聽到葉天的話後,陸琛笑了起來,他的工作幾乎每天都要接圌觸死人,要是篤信鬼神,他也不用幹這行了,直接可以脫了警圌服去重新找工作了。 葉天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道:「鬼神是沒有的,不過琛哥,這人身上是有陰陽磁場的,接圌觸的久了,對身圌體也會不好……」 「哪有的事兒啊,你琛哥我圌幹了這麼多年法圌醫,不也是好好的?」陸琛不以為然的說道。 葉天也沒和陸琛爭辯,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玉飾,隨手遞了過去,說道:「琛哥,這個玩意您隨身帶著吧,掛在腰上就行,可以中和下外界磁場對身圌體的侵蝕……」 葉天拿出來的是個玉雕貔貅,與常見的雙角貔貅不同,這個是單角貔貅,雖然雕工簡潔,但也將這神圌獸的體貌雕琢了出來。 其實這東西葉天是準備送給小姑的,單角貔貅代圌表天祿,辟邪效果沒有雙角的好,不過化解掉陸琛當前的血光之災還是沒有問題的。 見到葉天煞有其事的拿出塊玉石要送給自己,陸琛感覺有些好笑,開口說道:「葉天,我一老圌爺們掛個這東西像什麼話啊?」 「掛在腰上,平時衣服就擋住了,琛哥,您拿著吧……」 葉天伸出去的手並沒有縮回來,如果陸琛和他是路人,他才不會管對方的死活呢,但兩者卻是親戚,葉天總不能看著他遭遇厄運吧? 「陸琛,讓你小子拿著就拿著,哪兒那麼多廢話啊?」 正當陸琛還想推辭的時候,劉維安的聲音忽然在旁邊響了起來,這讓陸琛微微愣了一下,小姑夫是個和善忠hou的人,好像從來沒有這般對自己說過話啊? 「姨夫,您,您這是怎麼了?不……不就是個玩意嗎?」陸琛滿心不解的將葉天手中的貔貅接了過去。 「你……你懂什麼,這……這東西值多少錢你知道嗎?」 「姑父,什麼錢不錢的,別說這個啊……」葉天想要阻止的時候,劉維安已經是說了出來。 「維安,這個小玩意兒很值錢?」這下就連葉天的二姑夫都來了興趣,從兒子手裡要走了這個貔貅,放在掌心打量著。 「玉倒是不錯,雕工就差了點,傳說貔貅是龍頭、馬身、麟腳,你這玩意更像是個獅子啊……」 葉天的二姑夫是個有學問的人,一張嘴就把這玉雕貔貅的優劣之處給點了出來,他對這玩意看不上眼,隨手又遞給了兒子。 「得,以後我專門去學學琢玉……」 這物件拿出來一次被人奚落一次,葉天即使臉皮再hou,也感覺有些擋不住了,但凡是見過他手中物件的人,總是會拿雕工說事。 「小天,你……你給陸琛這東西,是……是不是過於珍貴了啊?」劉維安沒有回答二姐夫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葉天,絲毫都沒掩飾臉上震圌驚的神色。 「姨夫,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價,您倒是說啊……」 聽到劉維安連著兩次提到這物件的貴重,陸琛也吃了一驚,他知道小圌姨夫是個實在人,平時話不多,但從來都不會亂說話的。 「咳,早上葉天賣了一塊玉,大小和這差不多,總共賣了100萬,是100萬RMB!」劉維安特意的把那數字多說了一次,而且還加重了語氣。 「小姑夫,那……那不一樣的……」 葉天苦笑了一聲,都是自家人,也沒必要掖著藏著,是以他並沒有阻止劉維安將上午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反正早晚都會知道的。 「多……多少?」聽到劉維安的話後,陸琛吃驚的差點沒把手中的玉貔貅給扔出去。 「100萬,賣給一個香圌港的富豪了,那是個玉葫蘆,不過大小基本上和這塊玉一樣的……」劉維安雖然不知道這塊玉能值多少錢,但同是葉天拿出來的,想必也是價值不菲的物件。 「真的假的啊?這……這小玩意能值那麼多錢?」 陸琛父子倆都震圌驚了,他們也只不過是普通的老百圌姓,工作了那麼多年,家裡存款也就是三四萬塊錢而已,100萬對於他們而言,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數字。 「姑父,琛哥,這東西就是個護身符,有人願意花錢圖個心安,其實值不了那麼多錢的……」 葉天連忙出言解釋了一下,這賣東西還是要看人來的,如果換個人的話,恐怕也賣不出100萬的高價,即使葉天當時都沒能想到。 「陸琛,你就收下吧,姨夫知道你不信這些,但正如小天說的那樣,帶著求個心安,不算什麼封圌建迷圌信的……」 見到葉天送給陸琛這塊玉貔貅,劉維安倒是幫著葉天勸說了起來,他知道葉天懂得看相風水,說不定陸琛身上就出了什麼毛病了呢。 「可……可是,這也太貴重了……」 如果沒聽到劉維安先前的那番話,陸琛可能就收了下來,但是一聽這東西價值百萬,他心裡也有點發虛。 見到表哥還想推辭,葉天開口說道:「琛哥,實話給您說,這玩意是我自己雕的,真的不值什麼錢,摔了碰了都沒事……」 葉天這話也沒說錯,像這樣的風水法圌器,遇到慧眼識珠的人才能看出玄妙來,常人見了只不過會認為是塊玉質不錯的玉飾而已。 看見陸琛還有些猶豫,葉天繼續說道:「琛哥,這陰陽學說並非是空穴來風,您身圌體強圌健沒有事,不過寒寒哭鬧卻是和您有些關係的,平時帶著這東西,有什麼邪氣也不會傳染給孩子的……」 中國人的思想,向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的,自己用陸琛的兒子說事,想必他就會正視起來的。 「不……不會吧?」果然,在聽到葉天的這番話後,陸琛終於動容了。 昨兒孩子哭鬧了一夜,他這當爹的也是心疼的很,去醫院又檢圌查不出什麼問題,眼下聽葉天這麼一說,他心裡還真是有些發毛。 「得,這東西我先收著,葉天,什麼時候缺圌錢想賣掉了,你再給我說……」 為了孩子的健康,陸琛終於是把這塊玉貔貅收了起來,不過卻是沒像葉天所說的那樣掛在腰間,而是珍而重之的放在了羽絨服的內圌衣口袋裡。 看到陸琛眉心見的血絲開始逐漸散去,葉天這才鬆了口氣。 如果表哥執意不收下這東西的話,葉天說不得又要佈陣作法幫他驅除煞氣了,不過相比給寒寒治病,陸琛身上的陰氣卻是要凝聚了許多,想不動聲色卻是不太可能了。 在廚房裡發生的這番對話,最終還是被葉天的幾個姑姑知道了。 不過孩子有本事賺圌錢,又不偷不搶的,她們做長輩的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交代葉天不要亂花錢,平時要以學業為重,這倒是和葉東平的話如出一轍。 原本賺了一百萬的興奮,也被長輩們的一番教育給打圌壓下去了,直到出了小姑家,葉天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敢情老爸喜歡嘮叨的習慣都是來自遺傳的啊? 看了下手錶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葉天想了一會之後,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密雲XX山莊……」 雖然陸琛已經說了,那人被斷定為意外死亡,不過葉天心裡清楚,以陸琛身上陰煞之氣的強度,死亡的那個人,絕對是被陰煞侵入致圌死的,而這件事,十有八圌九也是有江湖術士出手。 不管是在解圌放前還是在現代,像葉天這類人,都是很神秘的一個群圌體,他們也有著自己的行圌事準則,其中有一條就是,不得貿然施法禍圌害普通人。 當然,如果在自己受到傷害時,這條準則自然就不作數了,就像任公子得罪葉天在先,葉天懲罰其在後,即使被行裡人看出來,也無法指責葉天的。 而葉天雖然不知道密雲這人死亡的前因後果,也不想多管閒事,但事情涉及到自己的親人,卻是不可能袖手旁觀,最起碼也要搞清楚陸琛身上的煞氣,究竟是不是被人有圌意為之的—— PS:第二更,求推薦票支援,嗯,凌晨有更! 第一百三十章五鬼穿宮 「小伙子,這麼晚去密雲幹嘛啊?來回可要好幾個小時的……」 開車的是個中年人,如果不是見到葉天一副學生模樣,他還真不拉這趟活,最近出租車被搶事件時有發生,這些司機們腦子裡都繃緊了那根弦。 「有個長輩過世了,我去看一下就趕回來,師傅您到了在那裡等我一下吧……」 葉天的回答讓司機放下了心,不過還是很小心的用出租車上的電台和同行聯繫了一下,把自己的去向給說明了。 密雲縣地處北京市東北部燕山山脈腳下,距離北京市區可不算近,加上天上又下著雪,足足開了三個多小時的車,到了夜裡十點多,才來到葉天要找的那個小區。 陸琛所說的倒是沒錯,死掉的那人的確是有點錢的,最起碼一般人是住不起這裡的。 整個小區是由一棟棟獨立的小別墅環山而建的,環境十分的優美,在門口還有保安執勤,已經初步具體物業的雛形了。 給司機留下了三百塊錢後,葉天徑直走進了小區,可能是天氣寒冷的緣故,門口的保安都縮在了崗亭裡,居然也沒有人來盤問葉天。 踩著地上的積雪,葉天走到一處別墅前站住了腳,即使沒有從陸琛口中套得的地址,他也知道,這一戶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家了。 因為在這戶別墅的外的院子裡,搭建了一個靈棚,靈棚四周還安裝了很亮的照明燈,想看不到都難。 不過這會天已經很晚了,除了靈棚中間那個孤零零的棺材和一張黑白照片之外,就連主人家都躲到了別墅裡。 北風呼嘯著從靈棚中吹過,四周都瀰漫著陰氣,換個膽子小的人,都不一定敢在這裡駐足。 由於這家主人死的過於離奇,被懷疑是鬼敲門嚇死的,所以就是旁邊的幾棟別墅,也都是大門緊閉窗戶關上,連看都不看往這邊看上一眼,使得這裡顯得愈發冷清了。 感受著天地間的陰煞之氣,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還帶著點興奮,嘴裡冷哼了一聲:「殘留的煞氣?這人倒是膽大,做完事情後連都不擦,真的以為別人看不出了嗎?」 從小區的門口走到這棟別墅前,葉天已經看過此地的風水格局。 整個小區依山傍水,雖然說不上是絕佳的風水寶地,但營建之初,也是有懂得風水的人看過的,從一些小的佈局中都能看出八卦方位的佈置,絕對不會像眼前這般陰陽失衡煞氣四溢的。 如此一來,就只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人為使用陣法將四周煞氣凝聚在了一起,不過葉天卻是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將煞氣侵入到死者腦海之中的。 要知道,煞氣入體也是有講究的,如果進入的是四肢等部位,當時最多感覺身體疲憊虛寒發熱,卻是不會有幻想產生。 只有像葉天那般直接將煞氣引入到對方的眉心腦海處,才能讓人產生幻覺,輕則可以使人短時間內神經錯亂,重則可以傷其性命。 而被施法者的症狀,自然就是陸琛所說的心肌梗塞死亡了,換個說法其實就是被腦海中的幻想活活給嚇死的。 說老實話,葉天跟著師父走南闖北去了那麼多地方,也拜訪過不少老師的故舊,懂得占卜問卦命理推算的術師有不少。 但是在風水一道上,葉天所遇到的,卻大多都是掛羊頭賣狗肉之輩,幫人看個陰宅都是差錯百出,只能糊弄些外行人。 按照老道的說法,風水術法殺伐過強,傷人傷己,雖然國內風水流派眾多,但真正得到傳承的那些老輩人,現在不是故去就是逃往海外,國內已經鮮有懂得風水術法的同行了。 葉天此來的主要目地,一是為了搞清楚施法之人是否針對的陸琛,二來就是想見識一下,這到底是哪個門派的高手。 「原來是玄空飛星法,看這樣子,應該是廣東一派所為的了,不過手段卻是一般……」 圍著空無一人的別墅門前轉了一圈之後,葉天大致已經看出來一些端倪,原本有些緊張的臉色,也變得鬆弛了下來。 玄空派的祖師要追溯到清代的蔣大鴻,他主張用九宮飛星配合三元九運理氣,流傳到現代影響比較大的流派還有六家,葉天所說的廣東派,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看著手中從幾個方位取出的一些玉石碎屑,葉天卻是知道,施法的這人僅僅只能利用陣法聚集陰煞之氣,就連最後發動陣法也是借的外力,其本身在術法上的修為,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且對方的手段,葉天也基本上看了出來,這人所擺的是五鬼穿宮陣法。 俗話說一鬼逢金殺子孫,此人用陣法將陰煞之氣凝聚到一個點上,然後發動陣法,將主殺的陰煞之氣盡數灌入到對方腦海之中。 而所謂的鬼敲門,其實卻是人敲門,因為陣法所指的那一點,就是大門的貓眼處。 施法者在敲門之後,等到主人前來開門從貓眼查看的那一瞬間發動了陣法,將陣法中的陰煞之氣盡數釋放,死者在完全沒有提防的情況下,煞氣盡數入腦,這才造成了心肌梗塞死亡的假象。 這人能擺出五鬼穿宮陣法,又耗費心機的布下了這麼一個局,其目地就是為了殺人,也算得上是煞費苦心了。 只是從術法的角度上而言,這人的手段在葉天看來卻是不值一哂,試想兩個術法高手對決之時,都是瞬間引動陰煞之氣攻擊對方,誰還會傻乎乎的站著不動等您排兵佈陣呢? 而且這人施法懂放不懂收,在引動陣法後連收尾都不顧了,這也是造成此地陰氣森森的主要原因,葉天估計陸琛所沾染的煞氣,正是由此而來。 要知道,雖然佈陣的玉石損壞掉了,但是陣法凝聚的陰煞之氣,卻是不會一時半會的就消失掉的,恐怕這家剩餘的人,不久之後也會大病一場。 查明這人並非是針對陸琛的,加上本身術法微弱,葉天也瞧不上眼,當下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別墅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你是誰啊?站在這裡幹嘛?不……不會是鬼……鬼吧!」 出來的是個女人,眼瞅著面前站了個渾身雪白的人,不禁嚇了一跳,尖聲喊叫了起來,頓時別墅裡變得人聲鼎沸,幾個腳步聲也傳了出來。 「靠,這還真像鬼啊……」 葉天低頭看了眼滿身的白雪,也不答話,扭轉身就往外走去,不過他走動之時,腳下卻是踩著八卦九宮的方位,同時雙手揮動,將這片地方的天地元氣都攪亂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就在葉天雙手擺動的同時,那個女人眼睛裡的身影,竟然逐漸的淡去了。 短短的數秒鐘過後,等屋裡的人趕了出來,別墅前只遺留了幾個淡淡的腳印,漫天的大雪落下,很快葉天所留下的痕跡完全消失掉了。 「莫非真……真的是鬼啊?」 「肯定是啊,要不然,怎麼連個人影都沒了,我剛下來的時候還看到的……」 有跑的快的人,剛才還看到了葉天的一個背影,不過後來的人就只能看見地上一行淺淺的向遠處延伸著的腳印了。 「弟妹啊,今兒家裡還有事,我必須回去,就不陪你了……」 「我也是,好妹妹,節哀啊,過幾天姐姐來再看你……」 這家主人本來就死的蹊蹺,眼下又出了這種事情,那些前來幫忙的朋友頓時都是心中打鼓,一個個編著各種理由出言告辭了。 而這個夜晚發生的事情也很快就傳了出去,一時間豪宅鬧鬼的新聞傳的是沸沸揚揚,許多人家都搬了出去。 這也讓別墅區的開發商恨得牙齒癢癢,最後不得不請了高僧開壇作法,這才將事件平息了下去,不過這裡的房價還是大幅度縮水,一直到2000年後才漲了回來。 當然,葉天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他所用的只不過是術法中的一個障眼法而已,需要天時地利的配合,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奇,如果不是漫天大雪,葉天也是無法做到的。 等葉天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鐘了,好在馬上就要放假的,離校的人比較多,宿舍下面的門沒有關上,否則葉天連宿舍都進不了了。 「老三,是你嗎?」 雖然葉天開門的聲音夠輕,但是睡在門邊的徐振南還是驚醒了,或者說他一直就沒睡著,「你小子跑哪去了?於清雅找你都快找瘋了,在咱們宿舍等了三個多小時,10點熄燈的時候才走,快點,給她回個電話吧,上面有蓉蓉的電話,打給她也行,反正她們在一起的……」 說著話,徐振南把手機遞了過來,他這是為了聯繫衛蓉蓉方便,特意求著老爸買的,為了泡妞花費幾萬塊錢買手機,在他們這屆新生裡面,也算是獨一份了。 「清雅找我?」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心中忽然升起一陣不妙的感覺,當下也顧不得已經半夜了,接過手機就撥通了於清雅的電話—— PS:第一更,新的一周,求推薦票支援,月中了,大家有月票也給一張吧,打眼先謝謝朋友們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逆天改命(上) 「喂,清雅嗎?我是葉天…」 電話響到第二聲的時候就被接起來了,很顯然,於清雅或許也在等葉天的這個電話。 沒等於清雅的聲音傳來,葉天緊接著追問了道:「清雅,發生了什麼事,你這麼著急找我?」 於清雅也是知道分寸的人,也沒有追問葉天去幹嘛了,聽到葉天的聲音後,直接說道:「葉天,葉叔叔打電話來,說家裡有急事,讓你早點回去……」 「家裡有急事?」 葉天腦袋嗡的響了一聲,心頭那種不好的感覺愈發強烈了,當下開口說道:「清雅,我知道了,有事兒明天再說……」 掛斷電話後,葉天抬頭沖徐振南說道:「老大,電話我再用一下……」 「沒事,葉天,你隨便打,別急…」徐振南從床上坐了起來,老二和老四都己經回家了,現在宿舍就他們兩人。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讓葉天鬱悶的是,老爸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家裡的電話也沒人接,這讓他心頭的陰影愈發的大了起來。 按下掛斷鍵,葉天撥通了師父的手機,這個電話他每個星期都要撥打一次,號碼早就記在了腦子裡,不過此時,葉天撥鍵的手卻是有些顫抖。 「嘟……嘟……嘟……喂,是小天嗎?」幾聲等待音過後,手機裡傳來了葉東平的聲音。 「爸,是我,師………師火……怎………怎麼樣了?」葉天的聲音有些顫抖,老爸的電話沒信號,打師父的手機又是他接的,似乎很能說明問題了。 「小天,老李叔昨天摔了一跤,情況很不好,現在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了,我……我看,你還是快點回來吧……」 葉東平深知兒子和老道的感情,在村子裡給老道做飯的二愣嫂打電話通知了他之後,葉東平把所有的事情都拋下了,直接趕到了道觀裡。 聽到師父還在,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開口說道:「爸,師父睡覺的廂房桌子裡有個玉匣,裡面有一根老山參,您把它切成片,薄一點,然後每過三個小時給師父嘴裡含一片,我馬上就趕回去……」 這根老山參是葉天在去年的時候,花了兩千多塊錢從一個東北參客手裡買到的,本來就是孝敬師父的,不過老道卻是沒有服用,找了個玉匣給裝了起來。 「好的,小天,你也別著急,路上一定要注意安會…」 葉東平雖然嘴上不肯承認風水玄學一說,但是也知道兒子身上有諸多常理無法解釋的行為,掛斷電話找到了那根老山參,按照葉天所說切成片放入老道口中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喂,衛叔,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您,您那有現金嗎?五千,五千就夠了,衛叔,還要麻煩您送我去下機場……」 結束了和老爸的通話,葉天馬上打給了衛紅軍,他銀行裡有錢不假,但這半夜也取不出來啊。 「老大,家裡有事,我先回去了,明兒您給清雅說一聲吧……」 看了下時間,己經是深夜兩點多鐘了,把手機還給徐振南之後,葉天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拿著個背包離開了宿舍。 「嘎吱……」 一聲急剎車的聲音在寂靜的華清園門口響起,葉天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看向一臉睡意的衛紅軍說道:「衛叔,今兒真的謝謝您了……」 「小葉,出什麼事了?」衛紅軍並不介意葉天麻煩他,像葉天這種人,平時想要交好都找不到門路。 「師父快不行了,我要趕回山,看看能不能幫師父吊住性命…」 葉天這時己經冷靜了下來,按照他前兩年的推算,師父應該還有兩年陽壽的,也就是說,只要自己能逆天改命,或許還有機會讓師父活的久一些。 「我給你查了,最早到南京的航班是早上6點50的,咱們趕到機場休息一會就差不多了,葉天,你別急,老人家想必沒事的……」 衛紅軍一邊說話,一邊開車往首都機場駛去,雖然對葉天的師父滿腹好奇,卻是一句廢話都沒說,聽得葉天感激的向他點了點頭。 「謝謝衛叔……」 葉天說了這句話後,就閉上了眼睛,有些感謝不是放在嘴裡的,像衛紅軍這次的人情,葉天算是欠的大了。 不過話說回來,此刻為了能早一秒見到師父,葉天不介意去做任何事情。 早上八點五十分,葉天乘坐的飛機降落在了南京機場,出了機場大廳後,葉天直接花了八百塊錢包了輛的士,往茅山地區趕去。 到了十點多鐘的時候,葉天己經來到了自己曾經生活了十年之久的小山村,葉天並沒有進入村子,而是直接踩著積雪,往半山上的道觀趕去。 「彭!」的一聲響過,葉天一把推開了廂房的大門,一股熱浪迎面撲來,讓他因為奔跑上山渾身炸開的毛孔,都感受到了一股熱氣。 「師父!」 看著躺在床上的老道,葉天強忍了一路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一步跪到了床前,用手撥開師父遮擋住了臉部的白髮。 看著眼前顏色憔悴,形容枯槁的師父,想著當年鶴髮童顏、老當益壯的師父手把手教導自己武藝時的情景,在燈下教導自己國文相術時的一幕,葉天心如刀絞一般。 縱然知道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態,但是葉天終究無法接受師父將要離開自己的事實,緊緊握住了師父枯瘦的雙手,泣不成聲。 得到消息的封況也趕了過來,看到葉天如此模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天,老神仙還沒事,這氣色比夜裡好多了,你別太傷心了……」 「瘋子哥,我沒事……」 葉天擦拭了下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說道:「瘋子哥,盈盈姐需要照顧,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和老爸就行了……」 葉天和封況一家也沒斷了聯繫,知道王盈在上個月生下了一個女孩,現在還在月子期間,封況能趕來幫忙,卻是難為他了。 「葉天,你盈盈姐沒事……」 葉天打斷了封況的話,「瘋子哥,聽我的,你先回去吧,過幾天師父病情好轉了,我就下山去看姐……」 「好吧,有事你打我電話,要不要……我先準備一下?」 封況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對於人情世故知道的也不少了,他所說的準備,自然就是老道的身後事。 「別胡說,我師父最少還有兩年的壽命可活呢……」 葉天雖然嘴上強硬,但是也知道,老道如果沒病沒災,確實有兩年的陽壽,但經過這件事,自己能為他續命一年,那巳經是逆天改命了。 等到封況離開後,葉天給師父把了下脈,感覺到脈相還算平穩,這才放下心來,給師父換了一片參片後,對老爸使了個眼色。 「你怎麼來那麼快?坐飛機回來的?」兩人走出道觀後,葉東平這次也沒擺老子的架子。 雖然他對老道把兒子教成了個小神棍有些不滿,但這並不妨礙他對老道的尊敬,見到當年道骨仙風的老道現在如此模樣,葉東平心裡也是悲痛的很。 「爸,這有我就行了,您……去趟北京吧,我……我找到小姑了……」 在聽到師父病危的消息後,葉天彷彿一夜間成熟了很多,他感覺到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很幼稚,至少在向父親隱瞞小姑病情上就考慮的很不成熟。 如果小姑手術成功,那自然是一好百好,但是如果小姑手術失敗危及性命,那等於是他斷送了老爸見到自己妹妹的機會,這絕對會成為葉天一輩子的心病的。 所以此刻,葉天把他在北京所遇到的這些事情,完完本本沒有一絲隱藏的給父親說了出來,甚至包括他幫人看風水買賣法器的事情。 「小天,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隨著葉天的講訴,葉東平的面色也在不停的變幻著,在聽到小妹重病的時候,他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趕去北京。 但是聽到葉天現在己經是百萬身家的時候,葉東平卻是驚愕萬分,他沒想到兒子上了半年大學,竟然全方位的超過了自己。 要知道,葉東平辛辛苦苦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到現在周轉資金才十多萬而己,兒子隨手賣了塊什麼法器,就價值百萬,莫非自己當年壓制葉天的行為做錯了? 見到老爸一言不發愣在了那裡,葉天從口袋裡翻出了自己的電話本,指著上面的一個電話,說道:「爸,這是大姑家裡的電話,你打過去就知道了……」 接過葉天遞來的電話本,葉東平的手有些顫抖,拿起封況留在道觀裡的手機往遠處走去,他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 「後天,應該是個晴天了……」 葉天抬頭看了看飄著雪花的天空,心中一片清明,他之所以趕走封況支開老爸,卻是要開壇作法,不想被他們看到而己。 PS:第二更,週一求推薦票啊,麻煩大家小手輕點,把票票投給相師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逆天改命(中) 所謂逆天改命的說法,並非是封建迷信,自古就有之。將夜5200Ksc123.com 三國諸葛亮第六次出祁山與司馬懿戰於五丈原,自知身體不好不久於人世,遂在帳篷內外設下四十九盞明燈的法陣,準備向上天再借二十年。 可是被不知情的魏延闖入,四十九盞燈被風吹滅,孔明棄劍而歎曰:死生有命,不可得而禳也,不久之後,諸葛亮就病死於五丈原。 雖然這只是《三國演義》中的一個故事,世人也多是以傳說來看待的,並沒有人會相信真有這般神奇法術。 但是葉天知道,在他所繼承的麻衣一脈的傳承中,確有七燈續命的術法。 只是和小說之言不同,葉天傳承中的七燈續命之法,須由能溝通陰陽,引動天地之氣的人來運轉陣法,七天七夜之內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只要稍有差池的話,不僅施法之人會受到天地元氣反噬,就連被施法的人,也將生機盡絕,沒有幸理可言。 眼前師父被老參吊命,最多也只能撐個三五天的時間,而且還是眼不能睜口不能言,所以在見到師父之後,葉天就堅定了布此陣法為老道逆天改命的決心。 如果能成,李善元最少可以平添一年陽壽,即使失敗,那也是老道命中注定,葉天心中再也不會有什麼掛礙了。 「小天,爸給你大姑打了電話,明……明天就去北京……」 就在葉天在腦海中想著七燈續命的術法時,葉東平和大姐也通完了電話,眼睛紅紅的走了回來,相比面前不知生死的老道,妹妹卻是讓他更加的牽掛。 「小天,爸去了就回,三天,三天就能趕回來……」 葉東平也知道把兒子丟在這裡很不對,但是通完這番電話後,心中對親人的思念,再也抑制不住了,恨不得現在就去到北京見到自己的姐妹。 聽到父親的話後,葉天擺了擺手,說道:「爸,我知道您不信風水相術,不過這次我要為師父祈福,十天之內,不能被任何人打擾,您就在北京多呆幾天吧……」 「小天,你……你說的是真的?」 葉天和父親與其說是父子,更不如說是哥們比較像一些,爺倆說話向來都是半真半假的,眼下葉天如此嚴肅,卻是葉東平記憶中的第一次。 「爸,甭管我說的是真是假,師父教導了我10多年,當弟子的盡這份孝心總是沒錯的,您能答應這十天之內別來打擾我嗎?」 葉天這番話的確是發自肺腑,老道待他猶若親孫一般,即使這次逆天改命失敗了,葉天也要破去老道身上的五弊三缺,為其操辦好身後事宜。 看到兒子一片赤誠之心,葉東平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好,小天,爸讓你二愣嬸每天送一隻老母雞燉的湯來……」 「別介啊,爸,吃飯的問題我自己解決,給二愣嬸說這十天不要讓她上山……」 葉天一聽父親的話,頓時急眼了,諸葛亮當時百密一疏導致續命失敗,但卻為千古留下了這麼一段故事,要是自個兒因此失敗了,那可真是愧對孔明先生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寶貴經驗了。 「行,你自己在山上注意點……」 葉東平知道兒子在山上生活慣了的,看了一眼老道所在的廂房,壓低了聲音說道:「老李叔要是有……有什麼事,你給爸打電話,我給老人披麻戴孝!」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好不好啊?」葉天沒好氣的看了老爸一眼,「師傅有事弟子效其勞,怎麼著也輪不到您啊……」 「臭小子,那我下山了啊……」葉東平被兒子說的哭笑不得,他來的倉促,也沒帶什麼東西,這說走就能走。 「爸,到了北京給您兒媳婦說一聲,我這段時間沒空打電話給她啊……」 葉天從身後傳來的話,讓葉東平腳底一滑摔了個大馬墩,這小子的臉皮是越來越hou了,屁大點年紀就知道惦記媳婦了。 等到老爸離開之後,葉天也忙活了起來,他先是給封況打了個電話,讓他去十里八鄉的收集七八十年代農村所用的氣死風燈,這玩意是燒煤油的,正適合佈陣所用。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封況僱傭了幾個村子裡的人,給葉天背上來60多盞老舊的煤油燈,還有一桶二十公斤的煤油,然後又被葉天趕下了山。 這三天葉天也沒閒著,每日清晨都用老道平時飲茶的紫砂壺在林間收集露水,接連熬了幾天夜,總算是收集了一壺充滿淡淡清香的無漏之水。 為了怕佈陣之時被人打擾,葉天又砍伐了不少竹子,在兩邊皆是竹林的小道上,布了一個九宮八卦迷陣,並且做了些改動,生門只在下山的路上,想要上山卻是必須將陣法破去。 至於自己這幾天所需要的食物,葉天也準備好了,他從山上採了不少黃精,還有老道留下的一些松子,這些都是可以補充自身元氣的食物。 更重要的是,這些東西都是可以生吃的,老母雞湯雖然好,但卻不能保留七天啊,在陣法運行的七天裡,葉天是沒辦法生火做飯的。 大雪停歇後的第二天,月朗星稀,接連觀看了兩天的星象,葉天終於準備準備施法佈陣了。 而此時老道所住的廂房,也被葉天做了改動,除了放在正中的那張床之外,其餘所有的東西都被葉天搬到了別的房間裡。 那壺露水,則是被葉天放在了老道的床頭。 七燈續命,和天上的北斗七星是有著必然的聯繫的,首先要用七盞油燈在陣法中間擺出北斗七星狀,然後在外圍再按照特殊的方位,擺上七七四十九盞油燈。 作為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夜觀星像是葉天歲就看熟悉的了,根本沒費什麼功夫,就將北斗七星一一找了出來。 將七盞油燈一個個點燃後,葉天按照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這七星的位置,將油燈放在了老道竹床的四周。 然後葉天又將房間裡擺好了的四十九盞煤油燈一一點燃,最後手持一盞油燈,站在了師父的床前,眼睛盯著手腕上的表針。 當手筆上的表針指向23點,也就是子時的時候,葉天瞬間點燃了最後一盞油燈,將其掛在了老道的床頭,這是七燈續命中的本命燈,為重中之重。 就在葉天剛剛掛上本命燈的時候,一股沛然不可擋的氣勢,突然從這座道觀之中沖天而起,似乎在於那滿天星光遙相呼應一般。 「嘿,湯姆,快來看,天上的星座似乎亮了一些……」 在美國一處天文觀察站中,一個工作人員忽然驚呼出聲,因為他發現天上的七顆星星同時閃爍了起來,亮麗無比。 在中冇國雲南苗疆深處,一個面目皆被鬚髮遮擋,看不出年齡幾何的人,猛然起身,推開木屋的門後,往天上望去。 在香港台灣以及印度和東南亞的幾個地方,均是有人感覺到了紊亂的天地元氣,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天,不過卻是推斷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過了良久,這些人均是收回了目光,他們不相信在這術法式微的年代,還有人能蒙蔽天機逆天改命,因為就是他們自己,也是無法做到的。 與此同時,原本站立在廂房裡的葉天,比那些人更為真切的感受到了天地間驟然劇增的陰陽之氣,好像整座茅山的元氣,盡數擁入到這個房間裡似地,粘稠的讓葉天幾乎無法呼吸。 感受到蜂擁而入的天地元氣變得紊亂了起來,葉天兩指併攏捏成劍訣,在胸前畫出一道道玄妙的軌跡,口中大喝了一聲:「疾!」 隨著葉天的喝聲,原本狂躁的元氣,突然靜止了下來,隨著葉天所畫出的軌跡流動了起來,逐漸與陣法契合,源源不斷的將生吉之氣引入到了陣法正中的李善元身上。 看到一切都很順利,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腳下踩著九宮方位,一步一步的退出了廂房。 剛一出去陣法的範圍,葉天兩腿一軟,一跤摔倒在了地上,口中「噗嗤」一聲,往外吐出一口鮮血來,染紅了尚未融化的積雪。 要知道,葉天雖然有能力溝通陰陽二氣,但是這陣法所吸納的元氣過於龐大,他剛才強行引導,已經是讓自己的經脈受到了傷害,如果不是常年修煉引導之術,恐怕陣法未成,葉天的小命倒是先不保了。 感受著山林間的陰陽二氣源源不斷的被引入陣法之中,然後又衍生出生吉之氣灌入到身處陣眼處的師父體冇內,雖然渾身疲憊之極,也難掩葉天眼中的興冇奮。 陣法已成,只要七天之內不出意外的話,葉天相信自己能完成這千古前人未能完成的術法奇跡,僅僅用一口鮮血就能換來師父一年陽壽,葉天感覺這買賣實在是太划算了。 三天過後,兩眼充滿了血絲的葉天,以及可以看到師父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那原本快要斷絕了生機的軀體,似乎也在發生著某種莫名的改變。

第一百三十三章逆天改命(下) 「這七燈續命之法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轉的啊,『奶』『奶』的,還有一天……」 葉天小心的給快要燃盡的油燈添加的煤油之後,一屁股坐倒在了門前,全身的精氣神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沒有一點力氣了。將夜KSC123.cOM 此時的葉天,連個叫花子都不如,原本乾淨的羽絨服,現在沾滿了雪水融化後的泥濘,頭髮『亂』糟糟的像個雞窩一般。 而葉天原本紅潤的臉上,整整瘦了一圈,眼眶都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不僅如此,在葉天耳朵上的髮鬢處的頭髮,居然變得有些灰白了。 在冰涼的地上坐了好一會,葉天才舒緩過一口氣來,站起身走入到另外一個廂房,拿起一根洗淨了的黃精根莖就啃了起來,略帶苦味的汁『液』進入口中之後,葉天的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 這七燈續命之法的難度,遠遠超出了葉天初時的想像,因為日月輪轉,天地元氣也是時強時弱,尤其是再夜幕降臨的時候,陣法內的元氣總是會有一些紊『亂』。 在這個時候,就必須要葉天出手將元氣納入到陣法運行的軌跡之中,也就是說,他每天都要被狂暴的元氣衝擊一次,光是吐出來的鮮血,估計也有一海碗之多了。 整整六個晝夜的不眠不休,加上神經還要時刻關注著陣法的運行,葉天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幾乎到了極限,如果不是從小打熬身體,估計葉天早就崩潰了。 啃了兩塊黃精根莖之後,葉天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道觀的門口,拉開架勢打起了老道所傳的導氣之術。 一絲絲微弱的天地元氣,源源不斷的滲入到了葉天體內,滋潤著他那近乎乾枯的經脈,不過補充始終趕不上消耗,這點元氣對於葉天而言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經過了一個下午的休息打坐之後,當天邊第一顆星星出現之時,葉天又進入到陣法之中,原本平穩運行著的天地元氣,似乎受到了地球磁場的影響,驟然之間變得狂暴了起來。 「靠,不對啊?」 今天的元氣暴動似乎要比前幾天猛烈的多,葉天『逼』出了全身的潛力,都沒能將這元氣引入到陣法軌跡之中,眼看著就要失去了控制。 葉天心中大急,一口咬在了舌尖上,一陣劇痛讓他腦中為之清明了起來,雙手飛快的在胸前畫出一道道無形的弧線,口中大喝一聲:「疾!」 狂暴的元氣隨著葉天的喝聲,驟然停頓了一下,這一頓又是讓葉天一口鮮血噴出,神情萎頓之極。 看到暴動的元氣一絲絲按照陣法的運行流動了起來,葉天踉蹌著走出了廂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天只感覺到臉上一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冬日的暖陽正照在了自己身上,葉天想用右手撐起身體,卻是手臂一軟,整個人又趴在了地面上。 「這次看來是要大病一場了……」 葉天苦笑了一聲,且不說遭受了多次元氣反噬,就是昨兒這在外面睡了一夜,沒丟掉小命已經是萬幸了。 閉上眼睛感受著溫煦的陽光,整整躺了一個上午,葉天才扶著房門站了起來。 打開手機的電源,等到信號出現之後,葉天有氣無力的說道:「瘋子哥,帶點吃的上山,要有營養的……」 陣法發動的時間在子時,不過結束的時間卻是在午時,還有兩個多小時,就能見分曉了,而封況從縣城趕到這裡,最少也要三個小時的時間,所以葉天不怕他衝撞了陣法。 而且此時陣法成敗,葉天再也沒有餘力去把握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眼下他只能祈求師父福大命大,成為這千古第一位被施法續命的人了。 到了正午時分,葉天忽然感到,原本凝聚了無數天地元氣的廂房,突然猛地往裡一收,充盈在裡面的元氣,像是被一個黑洞吸納了一般,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葉天顫抖著雙手,用盡渾身最後的力氣,推開了廂房的大門,眼睛在第一時間,看向了床頭的那盞本命燈。 當看到本命燈依然向外吐著微弱的火苗時,葉天心中一鬆,這才把目光轉到了師父的臉上。 原本枯槁消瘦的老道,此時的面龐卻是十分的紅潤,雖然不如十多年前那般有如嬰兒一般,但臉上原本那絲青黑的死氣,卻是完全消失不見了。 「師……師父!」 葉天輕輕喊了一聲,似乎被弟子的聲音給喚醒了,老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略微有些『迷』惘的打量著房中的情形。 「七燈續命陣法?」 當看到頭頂的本命燈和遍及地面的油燈時,老道臉上『露』出驚愕萬分的神情,用手撐了一下床邊想坐起來,卻發現他和門口的葉天一樣,都是渾身無力。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體內死氣已經被七燈續命陣法驅除掉了,但並不是說老道馬上就能生龍活虎起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才能像正常人那般活動。 看到床邊的紫砂壺,老道歪頭咬住了壺嘴,將裡面被元氣滋養了七天的『露』水吸入到了腹中,身上這才有了一絲力氣。 「小葉子,這……這七燈續命陣法,是……是你布的?」 感應了一下自身的情況後,老道這才發現歪坐在門邊的葉天,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敢情是這弟子使用了逆天改命的手段,將自己已經踏入閻羅殿的雙腳愣是給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師父,您……沒……沒事兒了吧?」 背靠在廂房的門上,葉天的聲音有些虛弱,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無比的燦爛,這或許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發自內心最為開心的笑容。 「癡兒,癡兒啊,何必,這……又是何必呢?」 看著葉天深陷的眼窩和滿頭灰白各半的頭髮,早已看慣世間生死心如止水的老道,也忍不住是老淚縱橫,渾濁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雖然不明白葉天如何能施展出七燈續命陣法的,但是李善元知道,葉天的這番施法,如果日後沒有什麼際遇的話,最少要損失十年陽壽。 為了自己這活了一百多歲的人,讓葉天這娃兒損失壽命,老道這心裡不是一般的難過。 「師父,弟子說過,要為您養老送終的,您不等我,我只能問老天再借些時間了……」 也只有在老道的面前,葉天才會流『露』出他的真『性』情來,那一片赤子之心,讓老道剛止住的淚水又湧了出來。 葉天比老道還清楚此次施法對身體的傷害,看到師父傷心,忍不住說道:「師父,我要是能像您那樣活個120歲,多十年少十年又有什麼關係呢?」 「師父這一輩子做的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收了你這個徒弟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歎息了一聲,他經歷了兩個世紀的風雨滄桑,一生都在努力改變自己的命理運勢,卻沒成想臨到終老的時候,卻被葉天給辦到了。 「嘿嘿,那當然,有我這徒弟,師父您再在江湖上打響名號都不怕……」葉天大言不慚的自誇了起來。 葉天這話,說的也是有來由的,俗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不管是練武的拳師還是神秘的術師,總是會結有一些仇家。 年輕的時候這些人不怕,但是到老了之後,精神氣都不如當年,就怕人前來尋仇了,如此一來,收個好的徒弟就是很有必要的了。 所以老輩人收徒,那真是比養兒子還要認真上心的,葉天不知道師父有沒有仇家,但是在這山林深處一隱就是數十年,想必當年也應該結下不少恩怨的。 「你小子就吹吧,嗯?是那啥電話響了吧?」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師徒之間的對話,接通電話後,封況著急的聲音傳了出來:「葉天,我到山上了,可是……可是上不來啊,好像鬼打牆了,怎麼都走不出這片竹林……」 「瘋子哥,您先退出去,然後把進入竹林後見到地上所『插』的第一根竹子拔出來,前行三六九步的時候,再把右手處的竹子都給拔出來,就能上來了……」 聽到封況已經上山,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不過他此時再也沒有力氣下去破壞陣法了,只能指點封況將作為陣眼的幾根竹子拔去。 「葉天,葉天,你在哪兒了?」 十多分鐘過後,道觀前想起了封況的喊聲,只是還沒等葉天開口回話,廂房的門就被「彭」的一聲給推開了。 「老……老神仙?您……您這……這是還陽啦?」 看到廂房裡滿地的油燈和躺在中間床上的老道後,封況整個人都呆住了,不敢置信的用拎著飯盒的手背擦了擦眼睛。 要知道,就在七天之前,老道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用了老山參才把命給吊住了,眼下雖然說不上是精神奕奕,但怎麼看不像是將死之人啊? 「老……老神仙,葉天呢?」愣了一會神之後,封況才發現他到了道觀還沒看見葉天的影子。 「瘋……瘋子哥,我……我在門後面呢……」在封況身後,傳來了葉天有氣無力的聲音。 ps:第二更,這幾天參加年會,都是自動更新,感謝所有打賞支持相師的朋友們,謝謝大家! 還不知道在不在推薦榜上,不過推薦票多多益善啊,嗯,朋友們有月票也支援一下吧,謝謝大家!

第一百三十四章一夜白頭 「你一一一一一一你是一一一一一一是葉天?…, 聽到葉天的聲音後,封況猛的轉過身體,不過看著坐在地上的那個滿頭灰白髮絲的少年,眼睛猶如見鬼一般「蹬蹬蹬」的往後連退了三步。 滿地的煤油燈被封況踢的到處滾落,如果不是陣法時間已過,恐怕老道也要步諸葛亮的後塵了,葉天不由暗自慶幸,要是早點把這位招來,說不定就要前功盡棄。 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葉天說道:「瘋子哥,扶我一把,把您帶來的吃食給我些……」 「真是小葉子?!」這次封況聽的真切,雖然聲音有些嘶啞,但的確是葉天無疑。 「老老傢伙,你你使了什麼邪法?把葉天的壽命給奪去了啊?」 看了看面se集悴的葉天,再扭過頭看了眼面se紅潤的老道,封況似乎明白了點什麼,一把沖ang前,抓住了老道的衣領,大聲吼了起來。 在封況看來,葉天在短短的一星期內居然像老了十多歲一般,而老道則是起死回生,這裡面肯定有不為人知的貓膩,如果葉天是個小姑娘的話,封況都能猜想是老道采y□n補陽了。 雖然封況這些年一直對李善元都是敬畏有加,但是和葉天這麼多年如家人一般處出來的交情相比,橡怒卻是壓倒了對老道的恐懼,看著葉天那淒慘的模樣,封況恨不得把老道給碎屍萬段。 「混小子,一邊去,先把葉天扶起來……」 老道雖然渾身無力,但也不是能被封況所欺凌的,右手微抬,指甲對著封況手腕處輕輕一拂,封況雙手頓時感覺一軟,卻是再也無力抓住老道了。 「瘋子哥,你幹嘛 ……」 看到封況的舉動,葉天也扶著門站了起來,自己千辛萬苦的拉回師父一條命,要是被封況搖晃幾下散了板,那可要成為天下最大的笑話了。 在老道手上吃了虧,封況也不敢造次了,跑到葉天身邊扶住了他的身體,開口問道:「葉天,這這老妖怕怎麼把你變成這樣的?」 「亂說什麼啊,那是我師父,不是老妖怪」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封況一眼,接著說道:「我用逆天改命的陣法奪取y□n陽,幫師父爭得一些陽壽,這只不過是受到些反噬罷了,修養一陣子就好了……」 古代就有伍子胥一夜白頭的故事,從現代醫學的角度而言,嚴重的情緒悲傷、工作壓力等,的確會加速身體的老化。 在美國曾經有個案例,一個人中年喪子,悲傷之下,一個星期內頭髮全白了,這並非是無的放矢。 而葉天在這七天之內,為了維持陣法的運轉整個人是殫精竭慮,身體和精神都幾乎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頭髮變得hu□白,其實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葉天原本頭髮就留的有些長,他也能從垂在眼前的髮絲看到顏se的改變,不過葉天並不在乎,只要能救回師父,再大的代價他都願意付出。 「葉天,真沒事?」封況遲疑著問道。 「沒事,把你拿來的東西給我吃點」葉天這會早就餓的飢腸轆轆了,如果不是手上沒力氣,一早就將封況帶來的東西搶去了。 還別說,雖然時間t□ng緊張的,不過王盈正好在坐月子,家裡的雞湯都是現成的,放在保溫瓶裡拿來,還冒著熱氣呢。 連著喝了幾口雞湯之後,葉天身上盛到一股暖意,力氣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用保溫瓶的蓋子倒了一些,葉天服shi老道也喝了幾口。 看到葉天的舉動,封況也知道自個兒剛才是想岔了,站在那裡撓著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聞著滿屋子的煤油味道,葉天皺起了鼻子,看向封況說道:「瘋子哥,您也別閒著了,幫我把這些煤油燈都處理掉吧,對了,我施法佈陣的事情,您誰都別告訴 ……」 「成,您爺倆歇著,這活我干了……」 封況也沒推辭,袖子一卷就忙碌了起來,不過在把煤油燈拿出屋外的時候,卻是偷偷給葉東平打了個電話,葉天的變化實在是太駭人了,他心裡有些沒底。 當然,葉天剛交代過的事情他是沒敢說的,只是說葉天身上有些變故,讓葉東平快點回來看看。 一番忙碌之後,封況又從另外一個廂房搬進來一張chuang,葉天吃了點東西,頭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他這幾天心神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點。 而一旁的老道雖然對葉天能擺出七燈續命陣法的手段滿腹疑問,但也只能在那裡閉目養神,等待葉天醒轉過來了。 不過葉天這一睡,就是整整睡了四十八個小時,等他睜開眼睛後,已經是兩天之後了。 「爸,您怎麼來了葉天剛一掙開眼睛,就ang頭坐著個人,凝目看去,可不正是自己的父親? 「嗯?盈盈姐,這大冷的天您來幹嘛啊?」 扭了下脖子,葉天頓時發現,這屋裡可不止父親一個人,快半年沒見的王盈姐也來了,正在自己不遠處的椅子上抹著眼淚。 「小天,你……你這是怎麼了?」 王盈本來還在壓抑著自己的哭聲,見到葉天醒轉過來之後,再也忍不住了,原本的啜泣聲愈發的大了,要知道,這麼多年來,她可是一直將葉天當親弟弟看待的。 「咳,我沒事,姐,您先別哭 …」 見到王盈這幅模樣,葉天不禁苦起了臉,心中一動,嘴上哼哼了起來「哎呦,我頭疼,姐,你哭的我頭都快要炸了……」 「姐不哭,不哭,小天,你剛醒,再睡一會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王盈連忙止住了哭聲,不過看著葉天灰鼻的頭髮,還是悲從心頭起,眼淚不住的往下掉著。 「姐,我沒事,你別那樣子 …」 葉天往四周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問道:「我師父呢?」眼下這屋裡,除了葉東平和王盈之外,老道卻是不見了蹤影。 「老李叔說是給你採點草藥滋補身體,和封況出去了,等會就能回…」 葉東平隨口答道,不過心中的疑問也被勾了起來「葉天,你老實交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為何老李叔身體會恢復的如此之好?」 說老實話,葉東平昨兒趕來的時候,真是嚇了一跳,原本這二年已經有些耳聾眼hu□的李善元,竟然如同十幾年前一般龍精虎猛,連枯槁的臉上也充滿了紅潤,如果不是光天鼻日之下,葉東平還真以為自己見鬼了呢。 「爸,我說了您也不信,這些事就不要問了,您就當我是為師父祈福換來的如此效果吧……」 看到父親還想追問,葉天擺了擺手,說道:「爸,如果換了是您,兒子一樣會這麼做的,您也別去問師父,就當是成全了兒子的一片孝道吧!」 「這這起死回生的功效,真真的是你所學習的術法做到的?」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沒想到一直被自己所看不起的江湖門道,竟然有如此偷天換日的本領,這如果傳出去呃,除了自己這些見過老道前後反差的人,即使傳出去恐怕也沒人相信吧? 不過如此一來,面對著至誠至孝的兒子,葉東平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教誨的話來了,他總不能說葉天不該出手相救老道的xing命吧? 「爸,有些事信則有不信則無的,您也別太計較了」葉天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他也不想讓老爸日後把自己當成怪物看。 「小…葉子,醒了?」 正當父子在進行著對話的時候,老道走了進來,看到坐在chuang頭的葉天,連忙上去給他把了下脈。 過了半晌之後,老道抬起了頭「我傳你的那滋補方子再配合導氣之術,五年之內,能將你的陽壽給補足回表……」 「師父,我沒率,倒是您您怎麼恢復的那麼快啊?」 看到面前的老道,葉天和老爸的感覺是一樣的,才兩天沒見,老道的模樣仿若回到了十多年前,一副道骨仙風的樣子。 「癡兒,你以為逆天改命的手段是那麼簡單的?」老道聞言笑了起來「這些以後再說,你先把身體調養好,師父還有話要問你」 老道雖然嘴上說的輕鬆,但是心裡明白,自己大限已到,雖然被葉天逆天改命拉回了xing命,不過最多也就是年半之期,到時候還會無疾而終的。 葉天也是精通術法之人,聽到師父的話後,在心裡佔了一卦,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過來,此時meng蔽在老道身上的天機已洩,他卻是輕易的推算出了老道大限的時間。 「爸,姑姑他們都好吧?」有些事情葉天只能和老道談,父親等人在場卻是沒法說出來,當下出言將話題給岔開了。 「都好,你大姑將四合院給收回來了,我想著小妹家裡住的擠,到時候讓她一家都搬過去,對你小姑的病也有好處」 聽到葉天的話後,葉東平臉上lu出喜se,這次回到北京得到姐妹們的諒解,讓葉東平這麼多年的心結終於是解開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退學 「等過完年以後.爸準備在潘家園盤下個鋪子,將古玩生意做到北京去,以後生意的重心就放那邊,照顧你也方便點……」 北京的文化氛圍,遠不是江南這些城市可比的,如果不是當年心結未解,葉東平早就把古玩店開到四九城去了。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葉天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爸,這些……您拿主意就行了,對了,我那包裡有張卡,密碼是我生日,裡面還有七十多萬,您給我留幾萬,剩下的拿去把四合院給裝修一下吧……」 「爸要你的錢幹嘛,你小子別整天搞的像個大人似地,裝修四合院的錢我有,用不著你操心,呃……不過那三十萬就算了,當你小子孝敬小姑的吧……」 葉東平原本是想把葉天拿出來的那三十萬也給他的,不過去年被人坑了一把,他的資金周轉還真是有問題,就連去北京開古玩店,也要把蘇州的一家鋪子給盤出去才能辦到,是以這大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 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父親,「得了吧,爸,這錢就當是兒子孝敬您的,再說了,那四合院以前是被人承租的,保養的只算是一般,沒個十幾二十萬的根本別想裝修好,您是不是又要關掉幾家鋪子才行啊?」 葉天這建築系專業可不是白學的,那四合院雖然只是個中四合院,但前後兩進院子加上花園和十二間廂房,再算上改造洗手間廚房這些工程,葉天說出的數字並不算多。 「這……裝修不用那麼急的……」 葉東平被兒子說的老臉通紅,他也想一步到位給裝修好,無奈囊中羞澀啊,而且還要留出些錢來,以防小妹手術的費用不夠。 「爸,那錢您就拿去用吧,另外開店也能用得到,我和師父在山上,這兩年是花不到什麼錢了……」看到老爸的樣子葉天笑了笑,把心裡的打算給說了出來。 「你平時開銷也不小啊,什……什麼?你這兩年都要呆在山上?」百度貼吧天才相師吧文字首發 葉東平說了兩句之後,才回過味來,「那你上學怎麼辦啊?這……這也不能把學業給荒廢了啊!」 「爸,師父年齡大了,要是再摔著碰著的,難道兒子我還有本事幫他逆天改命嗎?」 葉天看到老道張嘴要說話,也顧不得禮貌不禮貌了,擺了擺手接著說道:「師父,我知道您的願望,我會幫著您把麻衣一脈的傳承給修復完成的……」 李善元一生未娶,終生固守陽關,以他的修為,即使大限來臨,原本也不會枯槁成那幅模樣的。 之所以這兩年如此衰老,就是老道將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了祖師一脈傳承的修復上,並且多次逆推演練各種術法,本身遭受了不少次元氣反噬,硬生生的將兩年陽壽給耗盡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愣了一下,出言問道:「葉天,你說的當真?」 「當真,師父這些話咱們以後再說!」葉天鄭重的點了點頭,在他布下七燈續命的陣法時,就沒想著再對師父有所隱瞞。 「好!好!好!!!」 李善元鬚髮皆動連說了三個好字,「祖宗術法如果修復有望,老道死亦瞑目了!」可惜出沒在啟航更新組死亡邊緣的收割者死神不收你。(^__^) 七燈續命陣法是麻衣一脈中極為重要的術法,就連老道都所知不全,根本就擺不出完整的法陣來,他相信這世間也沒有人能布此陣法。 但是葉天不僅擺出了這個陣法,還奪取陰陽造化成功的逆天改命,活了一百多歲,老道那簡直就是七竅玲瓏心了,他知道葉天必有別的際遇,否則絕對不可能為其逆天改命,這裡面的蹊蹺即使葉天不說,老道也能猜出個幾分了。 「老李叔,這……這葉天還要上學的啊,那……那可是華清大學啊……」 聽到李善元的話後,葉東平有些急眼了,哪有放著好好的大學不上,去研究這些旁門左道的道理啊? 「什麼華清大學?老道我七十多年前就在那裡教過書,很了不起嗎?」 老道聞言撇了撇嘴,在他看來,葉天還年輕,以後想上學機會多的是,可是自個兒卻是活不到兩年了,再加上在老道眼裡,這術法傳承的重要性,遠比在學校裡學到的知識重要的多。 見到老爸和師父爭執了起來,葉天開口說道:「爸,您就不要和師父爭了,這件事情我已經做了決定,不會再更改的……」 「你知道什麼,沒知識沒文化,以後在這社會上能立足嗎?」對兒子葉東平可沒那麼客氣了,直接就訓斥了起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爸,上大學是為了什麼啊?畢業之後找個體面的工作?」「當然啊,難道你還想回村子裡種地不成?」葉東平沒好氣的說道。 葉天沒在意老爸的臉色,繼續說道:「找了工作賺錢娶媳婦養家?」 「廢話,沒工作你拿什麼賺錢養家?」葉東平脫口而出,只是話說出來之後,心裡卻是感覺到了不對。 果然,葉天臉上的笑意更甚了,「爸,我前段時間才賺了100萬,這要是上班工作的話,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賺到啊?」 葉天此話一出,葉東平頓時啞口無言了,按照現在人均四五百塊錢的工資水平,就是不吃不喝把工資獎金什麼的全都存起來,一年不過就是六七千塊而已,100萬足足需要存上100多年了。 「這……不能這麼衡量的……」 葉東平自己都感覺沒什麼底氣了,說白了,工作就是為了穿衣吃飯養家餬口,老婆孩子熱炕頭,把自己的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 至於那為了祖國四化做建設的口號,就是當年喊出這口號的人,恐怕現在自個兒都不相信了,更別說是早已下海做了好多年生意的葉東平了。 「爸,您就放心吧,您兒子不至於以後混的吃不上飯的……」 其實葉天下了這個決定,心裡也並不是那麼輕鬆的,別管怎麼說,這半年多的大學生涯,也讓他結識了幾個不錯的朋友。 不過為了能讓師父走的無牽無掛,葉天還是義無返顧做出了退學的決定,他現在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學習,但是師父卻是沒有時間了。 「好吧,我去試試看能不能幫你辦休學,你這孩子,真是讓人不省心……」 葉東平搖了搖頭,無奈的答應了下來,他知道兒子打小就有主見,但凡是他決定的事情,即使大人不答應,他總是能拐彎抹角的把事情偷偷的給辦成。 至於辦理休學的事情,葉東平心裡也沒什麼把握。畢竟他是華清出來的,知道學校在這一塊卡的很嚴。 如果因為身體原因提出休學的話,必須有學校指定的醫院開出證明,在檢查身體的時候,還需要相關學校人員陪同前往,除非特別硬的關係,否則幾乎是辦不下來的,而看葉天這架勢,也不會主動配合自己去辦理的。 「兒子長大了啊……」 雖然葉天以前也經常違背當父親的意願,但是這回卻是對自己人生道路所作出的一次重大選擇,葉東平在心裡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高興。 看著葉天沒有血色的臉龐和灰白的頭髮,葉東平有些心疼的說道:「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你們爺倆留在山上也不方便修養身體,都跟我們下山吧,等來年開春再回來……」 「好,師父,咱們過完年再回山……」 對於父親的這個建議,葉天倒是點頭同意了下來,這次佈陣施法將他體堊內的元氣幾乎消耗一空,身體損害極大,在山上缺少藥材,的確沒有在家裡方便。 老道也是知道這點的,當下收拾了一個包裹,將道觀關閉後,一行人回到了葉東平在縣城的家裡。 回到縣城的第二天,趁著葉東平出去採辦年貨的機會,葉天和師父坐在了家中小院裡,他準備將在心中隱藏了近十年之久的秘密,告訴師父。 「師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般了,我腦子的傳承記憶信息量很大,估計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完全整理出來……」 在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之後,葉天的心中無比的輕鬆,這是他第一次對人談及這件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當年師父一定要我修繕這座道觀,卻不允許重塑祖師法身,我明白了……」 聽完葉天的話後,李善元長長的出了口氣,壓在心底百年的謎團終於解開了,敢情祖師的傳承一直都在,只是自己不知曉而己。 「葉天,你既然繼承了祖師術法,等師父老去之後,山上的道觀也就由你主持了……」 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老道心中豁然開朗,將手邊從山上帶來的包裹遞給了葉天,示意讓他打開。 「師父,這……這些給我幹嘛?我……我又不想出家當道士啊!」 看著手中的道士度牒和一本有著自己照片的《宗教教職人員資格證書》,葉天的腦門上不由生出了幾股黑線。 PS:第二更,感謝朋友們的支持! 第一百三十六章過年 「你要當這麻衣道觀的主持,沒有道士度牒和資格證書,怎麼能行啊?」 老道對葉天的問題很是不以為然,擺了擺手說道:「咱們又不是全真道,沒人去管你結婚生子的,再說了,麻衣一脈以你為尊,即使日後找到你兩個師兄,他們也管不到你……」 在現代道教中,除了全真派以及與之接近的隱仙派,由於修煉孤身修行的清淨丹法,所以禁止門人婚娶。 而像正一教,也就是上清、靈寶等派,門下分火居出家兩種道士,出家道士居住宮觀之中,不婚娶,奉齋戒,火居道士可以娶親蓄子。 至於天師道,更是不管門人弟子婚娶之類的事宜,自張道陵天師以來,歷代天師都以嫡親身冇份繼承法統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當道士啊!」 小時候不懂事,葉天感覺穿著道袍好玩,但是現在給他安個道士的身冇份,他就有些不情願了。 從十五歲之後,葉天外出遊歷,基本上就很少穿道裝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年輕人,對於社會上的那些眼光還是比較在意的。 「葉天,我身邊就你這麼一個徒弟了,你要是不接掌道觀,那這祖宗的產業就會被政冇府收過去的,老道我九泉之下,也沒臉面去見列代祖師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臉露淒苦之色,放聲悲泣:「想我麻衣一脈,在歷代都是執江湖術法之牛耳,到了為師這一代如果連祖師道統都丟掉了,老道我死不瞑目啊!」 「師父,您……您別急啊……」 葉天見過小孩子撒潑,自己也經常幹這事,不過一百多歲的老人撒潑耍無賴的行徑,這還真是第一次得見,心中不禁一陣惡寒。 「師父,我答應還不成嗎?您就別演了,這哭了半天都不見眼淚往下掉的……」 想著那處道觀地處山清水秀的茅山深處,如此被政冇府收回的確有些可惜,所以雖然明明知道師父這是借題發揮,葉天還是答應了下來。 而且看著老道早已準備好的度牒,葉天也知道他是早有預謀了,即使自己不答應下來,老道也會有別的辦法的。 葉天猜的不錯,老道原本是給他留了個封遺書的,只是自個兒也沒想到這個徒弟竟然有本事逆天改命,將自己從陰曹地府給拉了回來,所以這才當面鑼、對面鼓的和葉天交代清楚—— 隨著春節的臨近,小縣城的年味越來越濃了,經過十多天的修養,除了那一頭灰白相間的髮絲之外,葉天已經和常人無異了。 轉眼就到了年三十,封況和王盈商議後,決定到葉天家裡陪著他們一起過年,再加上個不時哭鬧的小寶寶,原本很冷清的家中,變得熱鬧了起來。 年夜飯雖然只是晚上吃一頓,但準備工作可是從一大早就忙活開了。 說來也奇怪,這不關是老葉家,還是封況家裡,都是陰盛陽衰,幹活的總是大老爺們,此刻葉東平正和封況在院子裡殺雞宰鴨,忙的是不亦樂乎。 就連內傷未癒的葉天也被指使著做這做那的,好在他只是傷了元氣,並不是一兩天就能恢復的,幹點活倒也沒事。 「葉天,去外面看看,這大年三十的,誰敲門啊?」 葉東平聽到門口傳來了門鈴聲,他手裡正在洗剝著隻雞,實在是走不開。 「好勒!」 葉天答應了一聲,把剛抓到手裡的一條鱔魚扔回了水盆裡,順勢洗了下手,往門口走去。 「清……清雅,於……於叔叔?」 看到門口停著「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的一輛小轎車和站在面前的兩個人,葉天有些傻眼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在今兒這年三十的日子,於浩然父女倆竟然會上門? 「葉……葉天,你……你怎麼這幅模樣了?」 葉天吃了一驚,站在門口的兩人又何嘗不是?看著葉天那原本烏黑透亮的頭髮變得灰白一片,於清雅的眼淚已經是在眼眶裡打轉了。 「這事……回頭再說吧,於叔叔,清雅,快點進來……」 葉天撓了撓頭,他頭髮變白的事情還真是無法對外人言說,當下讓開了身子,衝著院子裡喊道:「爸,是於叔叔來了,還有清雅……」 「老於,稀客啊,清雅是越長越漂亮了……」 聽到葉天的喊聲,葉東平和封況都迎了上來,他們也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尤其是封況,這幾年在縣城裡開了個紡織廠,得到於浩然的不少幫助。 「老葉,找你來喝酒了,小封,這是給你家女兒的紅包,別說於叔小氣啊……」 雖然滿腹疑問,但現在顯然不是詢問的好時機,於浩然笑呵呵的和葉東平還有封況打著招呼,抬眼見到了坐在院子裡瞇縫著眼睛曬太陽的老道,頓時愣了一下。 要知道,於浩然之所以大年三十的來葉天家裡,一來茅山是女兒的外婆家,過完三十之後要去走親戚,二來也是聽聞老道身體不行了,想來探視一番。 可是沒成想這一見面,老道雖然說不上滿面紅光,但看其精神面貌,怎麼也不像是只剩下一口氣的人吧? 想到這裡,於浩然不滿的看了女兒一眼,這丫頭想葉天都想瘋了,居然給自己編出這麼個理由,這女生外向的也忒早了點。 「老……老李叔,您……您老這身體可好?我這給您拜年啦!」心裡雖然有些不滿,但禮貌還是要做到的,於浩然上前恭恭敬敬的給老道鞠了一躬。 「是小於啊,丫頭也來了?這孩子和葉天是命中姻緣,是該多走動走動……」 老道笑著擺了擺手,看著站在於清雅身邊的葉天,心中卻是不禁一陣黯然,為了給自己逆天改命,葉天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 看到幾人都站在院子裡,封況開口說道:「葉叔,您陪於叔去屋裡說話吧,這邊的活我來干就行了……」 「對,對,進屋,進屋說話,清雅,葉叔最近淘了副好鐲子,回頭給你戴上看看……」 聽到封況的話後,葉東平連忙招呼了起來,看著出落的水靈漂亮的未來兒媳,他也是滿心歡喜。 「老葉,別那麼慣孩子……」 老道和葉東平的話讓於浩然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不好多說什麼,自己親口同意的事情,再加上女兒也樂意,他即使想反悔,也開不了這口的。 「爸,我在這幫忙……」 自從進到院子裡後,於清雅的心思就都放在了葉天身上,葉天在哪「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裡,她就要在哪裡。 「得,你們兩個說話吧,老於,進屋坐……」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東平也沒多說什麼,把於浩然讓了進去,雖然屋裡還有正哄著孩子的王盈,大家都是熟人,倒也不必忌諱什麼。 「葉天,你……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於清雅走到葉天的身邊,拉住了他的衣角,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了,辟里啪啦的往下掉了起來。 葉天可不僅僅是頭髮變得灰白,臉上的氣色也很不好,整個人看上去就像老了十多二十歲一般,看著於清雅眼裡,自然是無比的心疼。 葉天笑著拿出紙巾,幫於清雅拭去了臉上的淚珠,說道:「沒事,將養個一年半載就好了,清雅,這學……我可能上不了。」 其實葉東平也曾經提出讓葉天在北京住在四合院的家裡繼續上學的,不過卻是被老道給否決掉了,城市裡空氣穢濁,並不利於葉天修養的。 「沒事,我也不上學了,我留在這裡陪你……」於清雅淚眼婆娑的說道。 「傻丫頭,你上你的學,還怕我在深山裡被狐狸精給迷走嗎?」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心中卻是感到身邊人傳來的一股濃濃的情意。 「臭美吧你,你這樣子誰還要啊?」於清雅被葉天說的破涕而笑。 「嘿,還別不信,你沒感覺我這頭髮白了,變得更加帥了嗎?」葉天笑呵呵的和於清雅貧著嘴,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將一條條鱔魚開膛破肚切成了一塊塊的。 其實葉天說的倒是也沒錯,頭髮變白了之後,他那張清秀的臉龐,居然變得有些儒雅了,整個人平添了一份說不出的魅力。 「老葉,小天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我去年在北京見他還好好的呢……」 且不說葉天和於清雅在說著悄悄話,進入到屋裡之後,於浩然也迫不及待的像葉東平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這事,我也不清楚,不過老李叔前幾天是真的快不行了,葉天回來後就把我們趕下了山……」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日後和於浩然肯定就是親家了,葉東平也想瞞著他,原原本本的把發生在葉天和老道身上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逆天改命?!」聽完葉東平的講訴後,於浩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於浩然就已經高看了葉天一眼了,此刻他才知道,葉天的本事還要遠遠超出自個兒的想像,能把一個垂死之人給救回來,這需要什麼樣的手段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羽化 「老於,這孩子只不過是透支了些精力,慢慢就會恢復過來的,你不用擔心,對孩子身體沒什麼影響……」 見到於浩然久久沒有出聲,葉東平還以為他是怕葉天未老先衰,在考慮於清雅和葉天的事情呢,所以出言給他解釋了幾句。 「這孩子,了不得啊……」 於浩然搖了搖頭,他這些年經常往返港澳和東南亞等地區,知道在那些地方,最為受到別人尊敬的未必就是有錢人,而是那些所謂的「大師」。 就像是香港黃大仙這名字,己經不僅局限於是一個地名了,而是成為占卜問卦這一行當的代名詞,每年香港黃大仙廟的頭注香,那可是萬人爭搶的。 而一些頂級的相師風水師,出入的都是港澳超級富豪之家,就連那些身家億萬的大富豪們,也是對他們恭敬有加,不敢絲毫的怠慢。 於浩然在那些地方停留的時候,也曾聽到過關於這些風水師們的傳聞,但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逆天改命的。 原本於浩然對葉天和女兒的事情還有點別的心思,但是聽完葉東平這番話後,那點小心思早就消失不見了,得罪誰他也不敢得罪一個能逆天改命的風水大師啊。 「行了,你就別誇他了,要不是看他這次尊師重道,我把他的腿給打斷……」 葉東平出言打斷了於浩然的沉思,在他看來,兒子雖然手段逆天,但這也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啊,老道倒是好過來了,不過瞧葉天那模樣,都快變成個小老頭了。 在屋裡休息了一會,於浩然和葉東平也出去幫手了,像他們那個年齡的男人,基本上都是裡外一把手,很少有不會幹的家務。 到了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於浩然的妻子從茅山的娘家也趕到了城裡,見到葉天這幅模樣又是一陣唏噓,不過葉天的未來丈母娘是個本分人,倒是沒多說什麼。 有了封況一家三口和於浩然一家的加入,葉家的這今年夜飯,吃的很是熱鬧,其間葉天的幾個姑姑,也都從北京打來了電話,原本冷靜的家裡,洋溢著一股濃厚的親情。 年後的幾天,於浩然變得忙碌了起來,帶著女兒到處拜年。 而葉天則是回到承載著童年記憶的小山村裡住了幾天,每年他們父子倆都會回來幾天的,淳樸的鄉親們在父子二人心裡,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般。 正月十一號是華清開學的日子,一直沒有返回上海的於清雅,戀戀不捨的告辭了葉天,走的時候哭的像個淚人兒似地,搞得葉天一時間也有些兒女情長起來。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葉天也和師父回到了山上的道觀,白日間修身養氣,到了晚間師徒倆討論葉天根據腦中傳承撰寫的經文,時間很快一天天的過去了。 為了老道和葉天的生活,封況和葉東平找人送了一台柴油發電機上來,每日晚間給道觀送電。 另外為了兒子的身體,葉東平還專門拿出一筆錢,交代了村子裡的二愣嫂,隔三差五的將各種滋補品和肉食送到山上,葉天和老道完全不用為生活憂心。 經過近一年的藥膳食補和山間元氣的滋養,葉天的容貌已經恢復如往昔一般。 只是葉天的頭髮是因為心神過傷而導致的,卻是沒辦法恢復如初,不過這一年的調養,也讓葉天往日毫無光澤的髮絲,變得富有彈性起來,灰白黑三色相間的頭髮披散在葉天肩膀上,倒是平添了一分說不出的儒雅氣質。 這一年除了修養身體和撰寫術藏經書之外,葉天讓封況幫他買了不少根雕,平時裡沒事就拿著把刻刀琢磨,一年下來雕琢的水平也是大漲,葉天相信自己日後就是做個琢玉師傅,想必也能餬口飯吃了。 而在道觀不遠處的那個小瀑布處,葉天無意中發現了一處風水極佳的陰陽穴眼,驚喜之下葉天在周圍布了陣法,耗時半年多的時間,滋養出了五六個風水法器。 不過陰陽穴眼中的生吉之氣被抽取之後就消失掉了,這也是葉天無法批量製造法器的主要原因,否則他什麼都不用幹了,光是出售法器都能保得一生衣食無虞。 這一年的暑假和春節,於清雅又是在葉天家中和山上道觀裡度過的,給葉天帶來了不少學校裡的趣事,也帶來了曾經在一起呆了半年多的宿舍兄弟們的問候。 隨著麻衣術法的不斷完善,時間也一天天的逝去了。 看著師父每天喜笑顏開的面容,葉天卻是有些心傷,他知道,當師父大限來臨的時候,即使他再有諸般手段,也是無法阻止老人離開自己了。 不過這次葉天要淡然了許多,生老病死人所難免,他己經做到了自己的承諾,為師父養老送終.而且麻衣木法重現於世,也讓老道完成了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個願望。 「師父,術藏六法,咱們麻衣一脈盡數包括了,其中不乏逆天改命的手段,但卻是要麻衣功法相配合,否則也是無法施展的……」 在道觀內明亮的燈光下,葉天用毛筆在裝訂好的書頁上,寫下了最後一個字,在這本集風水相術之大成的術籍撰寫人上,他留下了李善元三個字。 看到自己一生苦苦追求的理想終於變成了現實,老道也是高興異常,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愛不釋手,聞著尚未乾透的墨香味道,臉上露出一股幸福和滿足的神色。 「嗯?師父!」 看著開心的老道,葉天原本臉上的笑容,忽然一絲絲的消失掉了,因為他看到,在師父的眉心處,有一股濃濃的黑色氣狀,而紅潤的嘴唇,也有些發青。 這些可都是人之將死的徵兆,葉天一驚之下,猛的站了起來,帶得下面的椅子向後倒去。 「慌什麼啊,小葉子,坐下……」 看到葉天的神情,老道卻是如同往昔一般從容,笑著說道:「能看到這本書編撰出來,為師死亦瞑目了,小葉子,師父要謝謝你……」 「師父……」葉天雙膝著地,跪在了老道的面前,聲音裡帶有一絲哭腔,雖然早就知道這一天終將到來,但是他仍然忍不住傷心起來。 「癡兒,自古以來,縱是帝王將相,還是修仙道人,誰能不死?老道我活了一百多歲,己經是福緣深厚了……」百度貼吧天才相師吧文字首發 老道笑著摸了摸葉天的頭髮,一如兒時那般慈祥,「這本術法總綱,你要保留好,切不可落入奸邪小人手中,日後擇徒也要選心性良佳之人……」 老道手中拿著的這本術籍,是麻衣一脈的術法總綱。 總綱裡面含有老道的導氣之術和葉天腦中術法的玄奧妙訣,如果沒有了這本總綱,那一桌子上的書籍,也就沒了作用,是以老道才會這般慎重的交代葉天。 「是,師父,我一定會將麻衣道統傳下去的……」葉天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個七星盤師父也傳給你了,你這臭小子,小時候沒少惦記它吧?」 老道笑了笑,從袖袍裡拿出了八個巴掌大小的羅盤,接著說道:「這是我麻衣道統的象徵,以後麻衣一脈以你為尊,即使遇到你兩個師兄,他們在我門中也要排在你的後面,這本總綱不傳也罷,你明白嗎?」 「弟子知道……」 葉天明白老道的意思,一般而言,不管是武術流派的武功秘籍,還是中醫世家的古方秘方,都是一脈單傳的,只有最嫡系的弟子才能得到傳承。百度貼吧天才相師吧文字首發 這倒不是說老道敝帚自珍,關鍵是這本術法總綱太過重要,萬一被宵小之徒得去,對社會的危害不是一般的大。 「我之一生,歷經百年,能得一佳徒侍奉晚年,老道知足啦…… 歸去,是時候歸去啦,白雲在天,丘陵自出,道裡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復能來……」 老道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嘴中念著一首先秦不知出處的《白雲遙》,聲音從高昂到低沉,再慢慢到無聲,卻己是羽化升天了。 葉天將師父抱到了竹床上,用白布遮住了師父的身體,強忍著內心的傷痛,走出道觀用手機分別通知了父親和封況等人。 得到消息的封況和葉東平,也馬上從縣城和北京趕了過來,連夜趕到的封況更是帶了一班子人,抬著早己準備好的棺木上了山,在道觀之外搭建了靈堂。 將師父的「遺蛻」放入棺中之後,葉天手書一輓聯:「道力高深,宜起沉淪之苦,冥途寂寞,當開汲引之恩。振寶杵於迷津,無生不攝,放玉毫於苦海,有罪皆超,焚修弟子葉天奉。」 當晚葉天坐於靈堂之中,口誦玉皇心印妙經,九天生神章為師父超度,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葉東平也趕來了,幫著葉天處理起老道的後事來。 在老道羽化後的一個星期,年己七旬的廖昊德也從美國專門趕來,安慰了葉天之後,捐助了一筆善款重修道觀。 葉天不願意委屈了師父,足足給師父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最後將其葬在了距離道觀不遠的一處風水佳穴之中。 PS:我很喜歡老道,不過作為第一個和最後一個知道葉天秘密的人,他的結局是己經注定的。 嗯,喜歡老道的朋友們可以傷心,但不要噴我啊,拿月票推薦票砸我可以,全接著! 第一百三十八章回京 「師父,我要走啦,以後等我走了,我會長住在道觀這裡陪您的……………」葉天在老道的墳前點燃了三根香,m□著墓碑上的字,慢慢的坐了下來,在墓碑前還有一隻燒雞一瓶茅台酒,酒蓋已經打開,濃郁的酒香飄散在空氣之中。 雖然老道這十多年都是喝的廉價的茅山白酒,但是葉天知道,師父是愛喝好酒的,只是條件有限,近幾年才能喝得上他喜歡的白酒。 「師父,您放心吧,那些術籍都已經收好了,等日後弟子會找個好徒弟,將咱們麻衣一脈的傳承給繼承下去的……」葉天拿起酒瓶,慢慢的將其倒在了墓碑前面,直到三根香燃盡,葉天還是坐在那裡,絮絮叨叨的說著從前的往事。 他和老道之間的故事實在是太多了,從兒時光著屁股認識李善元,葉天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和形成,都是從師父口中得知的。 老道為葉矢的人生打開了第一道大門,在沒有母親的幼時,葉天在師父身上感受的關愛,讓他度過了快樂的童年。 雖然在術法修為上早已超過是師父,但是老道在世一天,葉天總感覺自己有個強大的依靠,現在師父去了,葉天心裡頓時變得空落落的說不出的落寂。 「爸,您來了?我再陪師父做會,這一毒,恐怕要明年清明才能來了……」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葉天也沒回頭,他知道在此刻能來這裡就只有父親了。 「葉天走吧,我都安排好了,這裡你不用擔心了」 葉東平拍了怕兒子的肩膀見到兒子如此有情有義,作為父親,葉東平只感覺到很欣慰。 這段時間葉東平可做了不少事情,這間道觀的所有權,並不是屬於宗教事務管理局或者相關旅遊部門,而是老道的s□產。 當年為了繼承這座無人的道觀,李善元可是拿出了不少積蓄也留下了許多相關文件證明,是得到當地宗教部門和政府許可的。 不過在道觀寺廟的管理上,國家也是有規定的,像道觀寺廟這一類宗教建築,繼承人必須是宗教內部人員。 幸虧老道早有所料,給葉天辦理了道士度牒和相關手續,葉東平這段時間就是在跑這些手續的辦理的還算順利。 現在這座道觀已經完全是屬於葉天s□人的了,不過道觀日後的修繕管理費用,也都壓在了葉天一人身上,當然,道觀所收取的香火錢那也是歸葉天所有的。 「爸,李二爺願意上山來住嗎?」 葉天站起身看向父親,他問的是村裡的一個五十多歲的孤寡老人,葉天想讓他住在道觀裡,否則這麻衣道觀經年沒有人氣,很快就會破敗下去的。 「怎麼不願意?這麼大地方給他住著每個月還有六百塊錢拿,別說二叔了,就是二愣子那兩口子都想來住……………」 葉東平聞言笑了起來說話的樣子有些誇張,不過也都是實話雖然村裡出去打工的人也多了,但是一個月六百塊錢對於這些村民們而言,仍然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呵呵,等李二爺看不動了,二愣叔要是還願意,就讓他們來唄…」葉天也被老爸說的笑了起來,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變得稍微輕鬆了一些。 回到道觀之後,葉天見父親不住的在那一落古籍上打量,不由笑著說道:「爸,那些東西是師父留給我的,您就甭惦記了啊」需要帶走的東西,葉天早已收拾好了,除了老道傳給他的那個羅盤和這一年多撰寫的術法經籍之外,不外乎就是老道收藏的那些古卷了。 葉東平是做古玩生意的,對於字畫古籍也有涉獵,他一年就看出這些古書年底最近的都是清中期的刻印本,有些甚至還是明朝的絹本,雖然說不上價值連城,但也是很值錢的物件。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老臉微紅,違心的說道:「不就是些破書嗎?給我都看不上……」 「那最好啦,走,下山了…………」 葉天笑了笑,將那些古卷都放入到一個箱子裡,一手拎了起來,出了道觀之後,葉天向著師父埋骨之地深深的看了一眼,頭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 這一年多以來,葉東平大部分的生意都轉移到了北京,是以在小縣城休息了兩天之後,父子倆一同回到了北京。 「爸,這大門都漆過了呀?」 仍然是和於清雅一起來過的那個胡同,不過街道辦事處和居委會的牌子都被摘掉了,呈現在葉天面前的,是一個漆的油光珵亮的大門。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得意的笑了起來,推來大門。說道:……那是……小天,我給你說,就咱們家這老宅子。給個別墅都不換……」 像這種獨門獨院一家獨住的四合院,關上大門就是一個小王國,裡面各種設施齊全,加上寬敝的院子,比那些在郊區新建的別墅強的多了。 而且葉家這老宅子位於內城,出門遛彎走上幾步路就到了皇城根下,地理環境不是一般的優越,葉東平在家裡招待朋友,那些人沒一個不豎大拇指誇好的。 這年頭北京的四合院還有不少,條件差的一個院子能住四五戶人,很多老北京都嚮往著早點搬出去,但是過上幾年之後,這四合院又會成為搶手的香餑餑了。 「誰啊?哥,您回來了啊,小天,你你這頭髮?」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院子裡傳來個女聲,伸頭往外一看,連忙迎了出來,當她看見葉天後,手裡抓著的一件衣服,不禁掉在了地上。 「葉天,你你孩子,一養多呆在那山上,就不知道來看看小 姑啊……………」 雖然早就知道葉天身體出了點毛病,頭髮白黑半白,但是親眼見到後,葉冬梅那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緊緊的抓住葉天沒有拎箱子的那隻手,怎麼都不肯鬆開了。 葉天知道小姑去東手術很成功,和新的腎臟融合的也很好,不過做了這種手術的人還是需要幾年靜養的,當下握著葉冬梅的手,說道:「小姑,是我不對,您千萬別傷心,不然老爸又要揍我了」「他敢?動你一指叉我就告訴大姐去!」聽到侄子的話後,葉冬梅沒好氣的瞪了哥哥一眼,看的葉東平苦笑了起來,自己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怎麼站著就中槍了啊? 葉東平這輩子沒怕過什麼人,當年連老子也敢頂撞,唯獨卻是怕從小將他帶大的大姐,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因為大姐沒有原諒自己,這麼多年一直不敢回北京了。 「小天,小姑這有個方子,是中藥方,少白頭的,明兒就開始給你熬藥……」 葉冬梅並不知道葉天頭髮變白的具體原因,只以為他是傷心過度導致的,這一年多在自己看病的同時,也沒少給葉天找一些偏方。 「姑,沒事,頭髮白點又怎麼了?您別擔心了……」 葉天笑著將話題給岔了過去「對了,小姑,大姑去哪了?還有小 姑夫和藍藍呢?家裡怎麼就您一人啊?」 葉天聽老爸說起過,從要回這四合院並且裝修好之後,除了葉東平住這之外,葉冬梅一家也搬了進來,孤身一人的大姑為了也方便照顧養病的妹妹,平時也是住在這裡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葉冬梅的思路果然被岔開了,順著葉天的話說道:「大姐知道你們今天回來,去買菜了,藍藍高二了,學習比較緊,晚上才回來呢,你小姑夫在店裡,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回來」「小妹,別打電話了,到了晚上維安自然會回來的,都是自家人,講究那些虛套幹什麼啊?」葉東平來京城後,用兒子的錢在潘家園盤下了一家古玩店,他平時要往外跑收購物件,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xing格厚道的劉維安,自然就是掌櫃的最好人選了。 葉冬梅可不買哥哥的帳,聽到他的話後,立馬嚷嚷了起來:「什麼叫虛套啊,小天回來他這當姑父的不該回家啊?你看葉天這樣子,還不都是你這當爸的不負責任?、「得,得,叫吧,都喊來,把二姐她們也都叫來,晚上咱們全家團圓好好熱鬧一下成不成? 葉天,走,帶你去你的房間,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提出來,再幫你佈置………」 被小妹連珠炮一般的質問後,葉東平那是絲毫沒有招架之力,拉著葉天是落荒而逃。 葉天所住的是內院的主廂房,按照葉冬梅的話說,這就是他日後結婚的新房了,為了迎合年輕人的心態,還專門裝修了一個洗手間,這在四合院可是極為少見的。 在接到葉冬梅的電話後,劉維安和葉天二姑夫一家,都很快來到了四合院裡,對葉天這一頭半黑半白的髮絲是唏噓不已。 到了晚上的時候,於清雅也從華清趕了過來,四合院熱鬧的像是過年一般,落敗已久的葉家,似乎也恢復了些當年的風采。 搳G出學校門都二十多年了,說老實話,打眼真的不怎麼會寫校園,以後的故事才將真正的展開,嗯,來點推薦票和月票鼓鼓勁吧! !。 第一百三十九章熟人 「小哥,我上學去啦……」 劉藍藍的腦袋在後院垂花門處露了一下,很快又縮了回去。 一年多沒見,小丫頭已經長成了大姑娘,而且還有了逆反心理,平時對爸媽的話不怎麼愛聽,倒是對葉天崇拜的很,華清大學說退學就退學了,這得多牛逼啊? 「藍藍,給你點錢吃早點……」 葉天從小就自己一個,沒什麼兄弟姐妹,是以對這個妹妹也是溺愛的很,搞的小姑整天拿這事念叨。 「不用啦,哥,我有錢……」 「死丫頭,家裡都做好飯了,非要去外面吃?」 藍藍的聲音從前院飄出,還摻雜著小姑的呵斥聲,聽得葉天會心的微笑起來,這樣的生活,才有家的感覺。 來到四合院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雖然這裡練功的環境不如華清園,更不如茅山上的空氣清新,但後院是葉天一人居住,他起的又早,影響倒是不大。 「葉天,出來吃飯啦……」大姑的聲音從前院傳了過來。 「葉天,那雞湯是專給你煲和冬梅的,等下你們都喝掉啊……」 大清早喝雞湯,在這個家裡也只有葉天和小姑有這般待遇,用老太太的話說,老葉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了,在他身上花再多錢都不心疼。 「謝謝大姑……」葉天在飄著油花的湯麵上吹了吹,一口氣將整碗湯都喝了下去。 雖然葉天幫老道逆天改命傷了元氣,但是一年多遠離塵世喧噪的茅山生活,讓葉天的導氣之術卻日趨圓滿, 現在葉天已經不需要用大食量來補充身體消耗了,不過每日的藥膳和進補還是需要的,剛來北京的前幾天葉天都是自己煲藥,後來被大姑看到後,這活就歸了她了。 「小天,來北京也半個多月了,你是怎麼打算的?要不要重新參加次高考?再去上學啊?」這當爸的最是看不慣兒子游手好閒,飯沒吃上幾口,葉東平就開始念叨了起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爸,大學就算了,我再休息一段時間,出去找個工作吧……」 原本十歲年齡進入大學,葉天就感覺有點格格不入,現在經歷了老道生死之事,葉天的心理更是成熟了很多,讓他再回到校園裡,他肯定難以適應的。 而且於清雅還有一年多就要畢業了,葉天可不想等到二十四五歲再出來工作,作為男人,他最起碼不能讓於清雅去承擔日後家庭的經濟來源。 看到葉東平還想再說什麼,葉天的大姑不答應了,把筷子往碗上一頓,開口說道:「東平,小天身體那麼虛弱,你就不能消停幾天再說這些?去去,吃完趕緊走,孩子比你會賺錢……」 「得,得,當我什麼都沒說,大姐,您就慣著他吧……」 聽到大姐的話後,葉東平是一臉的苦笑,葉天這整日圍著皇城根遛彎,陪著路邊老頭下棋打牌,偶爾還跑到公園的球場去打籃球,他怎麼就沒看出兒子身體哪點虛弱了? 「找工作?你能受到了管束?」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葉東平對兒子的也是知之甚深,葉天從小就有點離經叛道,雖然長大收斂了很多,但卻也不是那種甘願被人眄視指使性格。 「這個……還真不好說……」 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撓了撓頭,他是屬於那種看上去什麼都不在乎,但實際內心很驕傲的人,讓他去聽人指示,葉天還真不行。 其實這段時間葉天也在琢磨自己的未來,不是他眼高手低,反正出力氣打工的活他是肯定不幹的,話說麻衣一脈的傳人那可都「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是腦力勞動者。 去辦公室做白領,又沒有學歷,葉天思來想去,似乎還只能幹回自己的老本行,找個地給人占卜算卦去。 不過天橋的算命攤子葉天也去轉悠了,那裡不是專業算命的地方,而是專業行騙的地,一個個都是大忽悠。 葉天花了20塊錢找了四個算命,發現那些人居然連天干地支的時辰都不懂,張著嘴就胡扯,沒有一點兒技術含量,信口開河的就幫葉天安了好幾個身冇份。 有個老頭甚至斷言葉天有個八歲的兒子,並且近來會遇到劫難,如果葉天能拿出五百塊錢來,他就幫葉天趨吉避凶,化解劫難,聽得葉天差點沒把那老頭的攤子給砸了。 葉天曾一度想去廣東轉轉,因為師父曾經說過,在沿海地區風水相術的傳承保存的相對要完整一些,而且信徒甚多,比較有利於這個職業的發展。 不過葉天也知道,老爸和幾個姑姑肯定不會讓他去廣東的,佛家講因果,道家講緣分,所以葉天也就沒有強求,有些事情該來自然就會來了。 看到父子倆都沉默不語了,葉冬蘭沒好氣的瞪了弟弟一眼,說道:「行了,吃個飯說那麼多幹嘛,小天什麼時候休息好了什麼時候出去工作,大姑的退休工資夠養活你的了……」 「那就以後再說吧……」 對於護著兒子的大姐,葉東平也是無可奈何,不過他雖然裝修四合院開店把葉天的錢折騰的差不多了,但是古玩店每個月都有進項,小日子過的比上班族要強很多倍了,供養葉天吃飯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我吃飽了,維安,走,去店裡吧……」吃過早飯後,葉東平抹了抹嘴拿起了包,招呼劉維安一起出了門。 「爸,您怎麼又回來了?」 葉天吃了早飯後,正準備去皇城根下看老頭下棋,還沒出門,就迎面碰上了往裡面走的葉東平。 「小天,有個客戶要來家裡看點東西,我讓你小姑夫先去潘家園了……」 葉東平說著話將身後的人讓了出來,剛好和葉天打了個照面,兩人一時都愣住了。 「您是沙行長吧?」葉天的記憶非常的好,雖然只見過沙行長一面,但仍然一眼就記住了他的相貌。 「你……你是?」 沙行長看著葉天熟悉的臉孔和那頗有幾分另類的頭髮,卻是一時記不起葉天的名字來了,只是感覺到對方在自己心目中應該是個很重要的人物。 見到對方記不起自己了,葉天笑呵呵的說道:「沙行長貴人多忘事,我曾經和衛叔叔去過您的銀行,在那裡存了一百萬!」 聽到葉天的提醒後,沙行長一拍腦門,大聲喊道:「哎呦,你是葉天?看我這記性,該打,真是該打,小葉,你這頭髮怎麼回事?自己染的?」 其實這也不怪沙行長,一來行長大人日理萬機「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每天都要接觸不同的人,二來葉天的頭髮使其相貌也有些改變,兩人又不是很熟悉,是以第一眼就沒認出來。 不過沙行長對葉天這個名字卻是牢牢記住了,原因無他,就在葉天給他指點了辦公室的風水之後,那年剛一過完年,總行的任命就下來了。 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在分行資歷最淺,年齡最輕的沙副行長,居然接掌了行長的寶座,而原本他的一個最大競爭對手,卻因為一些經濟問題意外落馬。 雖然當上這個行長,不乏沙凌霄自己的運作和跑動,但是他始終都沒忘記葉天那天在辦公室所說的話,內心深處卻是將葉天看成了自己此次陞遷的最大工程。 不過就在沙行長聯繫衛紅軍準備答謝葉天的時候,卻得知葉天退學回家的事情,具體的原委就連衛紅軍也不是很清楚。 雖然其後一年中,沙行長也多次向衛紅軍詢問過葉天的消息,但是葉天一直都沒來北京,這事兒也就漸漸的被沙行長給放在心底了。 「不是,我……我說,沙先生,您……您怎麼會認識小兒的?」 葉天和沙凌霄這一番對話,頓時讓葉東平有些傻眼了,而且聽葉天的話,面前這位還是個什麼行長?這些連他都不知道啊。 昨天沙凌霄去到他店裡,想買一方古硯台,不過按照古玩店的規矩,貴重的東西一般都不會存放在店裡的,所以葉東平給對方留了名片,讓他有空的時間到家裡來看貨。 沒成想這位沙先生還挺急的,剛才葉東平一出門就接到了對方的電話,而且還來到了四合院的巷子口處,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不過對於沙凌霄的來歷,葉東平卻是一無所知,只能從對方的談吐中,感覺是個有身冇份的人,現在被兒子一口叫破,倒是符合了自己的猜測。 「哈哈,葉老闆,咱們這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沙行長有些誇張的笑了起來,上前一步摟住了葉天的肩膀,開口說道:「小葉幫了我個大忙,一直想當面感謝來著,不過總是沒找到機會,今兒可真是巧了……」 「葉天幫過您的忙?我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葉東平愈發的糊塗了,他沒想到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頗為矜持和倨傲的這位沙行長,竟然會對兒子如此客氣,甚至……還隱含著一絲示好的態度在裡面—— PS:第二更,求推薦票支援啊,俺要上推薦榜,上了還想前進一位,拜託大家都投上一張推薦票吧,謝謝諸位了! 第一百四十章古硯 「葉老闆,您兒子可是高人啊,去年姆時候給了沙某人一些指點,讓沙某受益匪淺,一直說要找個機會謝謝葉天的,可他又不在北冇京了,得,今兒中午我做東,咱們去東來順吃羊肉,我要好好敬小葉一杯……。」 沙行冇長以為葉東平知道兒子的所做的事情呢,雖然沒把葉天指點他風水的事兒說明白,但也沒怎麼隱瞞,能在這裡碰到葉天,沙凌霄意外之餘還有點激動,要知道,最近他正遇到點事兒呢。 「這小子准又給人看相算命或者堪典風水去了……」 聽到沙行冇長的話,葉東平哪裡還會不明白?當下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看來他上大學那會也不怎麼安分。 其實對於兒子的本領,葉東平比誰瞭解的都多,但是一想到兒子日後要做個神棍,他心裡總是感覺有點不舒服,老葉家再怎麼說以前也是高門大戶,子孫裡如果出這麼個跑江湖的,葉東平感覺臉面無光。 說白了,還是風水相師這行當名聲太壞,如果葉天跟老道冇學的是琴棋書畫並且以此謀生,葉東平絕對不會去過問的。 葉天看到父親責備的眼神,知道他心裡又開始糾結了,開口說道:「爸,您不是要和沙行冇長談生意嗎?進去再說吧……」 「對,對,沙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怠慢了,裡面請「……被兒子這麼一提醒,葉東平總算是回過神來了,連忙招呼沙凌霄進院子。 「爸,沙叔叔,您二位先聊著,我出去下……」 葉天對古玩生意沒什麼興趣,尤其見不得父親做生意的時候那副又想賺冇錢又抹不開面子的摸樣,每次見到父親談生意,葉天腦子總是會很不應該的想到那句有關於貞潔牌坊的民間俚語。 「哎,葉天,你這是去哪?」 看到葉天並沒有跟進來,沙凌霄也站住了腳,他原先來這裡的確是想從葉東平手上收叮,古硯台,不過在見到葉天之後,這事兒反倒是沒那麼重要了。 「沙叔叔,我對古玩不太懂,就不攙和了,我到外面遛遛彎去,這一天不走走,就渾身不得勁……。」 每天早上吃過飯後,圍著皇城根兒轉悠上一圈,看著那些上學的學冇生,晨練回家的老人,還有起晚了趕公交車的白領,對於葉天而言,人生百態均濃縮了進去,是一種很好的體驗。 「別介啊,和葉老闆的生意好說,一會兒就完,回頭沙叔叔找你還有事呢「…… 找了葉天兩年,好不容易今兒給堵在家裡了,沙凌霄那裡肯輕易放過葉天,在叫住葉天後,看向葉東平,說道:「葉老闆應該比我大幾歲,如果不嫌冒昧的話,我就喊聲葉大哥了……」 「不敢當,叫我東平就好了,走,咱們先進去說話……」葉東平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說道:「今兒別出去了,一起進來吧……」 從開收冇購站到開古玩店,葉東平已經做了差不多十來年的生意了,他深知銀冇行方面關係的重要性,自己也吃過有項目但是沒有資金的虧,好幾次遇到一些相對便宜點兒的大開門物件,卻是沒有錢去收冇購,白白的浪費掉了大好的機會。 現在真正賺冇錢的人,基本上干的都是空手套白狼的勾當,左手從銀冇行裡借了錢,然後右手拿去投資項目,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賠了算銀冇行倒霉,反正這每年的死賬壞賬都是一筆天文數字,只要編造出個正當理由,就不會有人拿這個說事的。 雖然不知道沙行冇長是什麼級別的銀冇行行冇長,但就算他是個儲蓄所所長,「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冇字」「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冇字」那在關鍵的時候也是能幫上忙的,所以葉東平這才賣著當爹的那張老臉,想通冇過兒子結識並交好這位沙行冇長 「好吧,不過咱們有言在先,我對古玩可不懂啊,沙叔叔,您要是被我爸蒙了,可不准找後賬啊……」見到老爸發話了,葉天無奈的點了點頭,跟在了二人後面。 「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葉東平沒好氣的看了兒子一眼,俗話說殺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兒子倒好,不幫忙反而在後面拆台。 「呵呵,買古玩本來就是考究個眼力,這真真假假的誰能分得清呢?」 聽到父子二人的對話,沙凌霄感到很有趣,在他印象中的葉天,是個話不多,但是句句都會說中要害的人,給人一種似乎可以看透人心極其神秘的感覺,但是眼前的葉天,雖然面相老了許多,卻更像是個大男孩了。 而且說白了,沙行冇長對於那方古硯台是真是假,還真的不怎麼在乎,他買來後送的是個風雅,而接受禮物的人則是收個雅趣,談錢未免就太俗氣了點,話說銀冇行走幹嘛的,那不是見天的和鈔票打交道的地方嗎? 葉東平這些年做安意也磨練了點人情世故出來,沙凌霄當了多年領冇導,更是打哈哈的好手,一個刻意交好,一個醉翁之意不在酒,幾句話功夫,倒是像多年好友一般,看的葉天是自歎不如。 路過廚房的時候,葉東平見到從裡面出來的大姐,連忙說道:「大姐,來了個貴客,您把上次幫我收起來的那普洱茶給找出來吧……」 「這爺倆,前後腳出去的,怎麼又一起回來了?」老太太嘟囔了一句,倒是沒多說什麼,到放雜貨的房間去給弟冇弟翻騰茶葉去了。 由於這四合院房間眾多,住的人又少,所以有好幾個屋子都被葉東平改造成了古玩收藏室,裡面藏著他這十多年來從各地收上來的各種類型的古董。 由於葉東平本身就是文化人,在從老道處學到字畫賞析之後,連帶著對收藏也起了興趣,他這些年之所以沒能發大財,就是因為一些好的珍品,都被葉東平藏之高閣中,單從藏品的質量上而言,葉東平這幾間屋裡裡的物件,並不亞於國內的那幾個頂級收藏家。 「沙行冇長,就是這塊端硯,這可是咱們國冇家的四大名硯之一,不管是古代的文人雅士,還是現代的丹青高手,對其都是視若珍寶的,您拿出去自用或者送禮,都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在這間屋子的四周,葉東平靠牆打了一圈長方形的條架,在條架上擺賣了各種款式的古代硯台已經鎮紙毛筆等文房用冇具,整個房間的空氣中都飄著一股墨香的味道。 還別說,葉東平拿出的這方端硯,還真是不錯,是肇慶梅花坑出產的老坑端硯,相「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冇字」比那些被民間匠人粗製濫「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冇字」造使其身價大跌的硯台相比,這方端硯做工精美,算是比較罕見的極品硯台了。 「沙行冇長,葉某在北冇京開店時間不長,講究的就是個信譽,絕對不會幹砸自己摘牌的事情,這方硯台隨便您拿給誰去看,如果是假的,葉某人願意假一賠十!」 看到沙凌霄拿著這方端硯翻來覆去的查看,卻是遲遲沒有說話,葉東平還以為面前這位是個行家,看出什麼瑕疵了呢?不過這方端硯是有傳承的物件,當年梁啟超曾徑使用過,並且還刻了個私印在上面,是以葉東平敢說如此大話。 「葉大哥哪裡話,您說的我還能不信嗎?這方端硯我要了……」 要讓沙行冇長將些金融政冇策和貸冇款規定,那絕對是信手沾來,不過要說鑒賞古玩,那純粹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您就是拿個泥巴燒出來的硯台告訴讓是端硯,沙行冇長說不定也就信了。 他剛才之所以沉吟不語,那是在想等會怎麼向葉天開口,至於買賣硯台的事情,在他心裡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成,沙行冇長既然這麼爽冇快,這方硯台再便宜十萬塊錢,八萬您拿走……」 聽到沙凌霄的話後,葉東平大喜,這方硯台是他五年冇前從紹興一戶破敗的書香門第家裡收上來的,當時這戶人家的老冇爺冇子去世,幾兄弟鬧分家,把這些他們認為的「破爛」都甩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也不懂這些,加上生活窘迫,勁塊錢就賣給了葉東平,附帶著還送了幅梁啟超的字,讓葉東平高興的好幾天都沒睡著覺,不過現在國內收藏古硯的人不多,始終沒能賣上架,所以葉東平一直留到了現在。 只是讓葉東平始料不及的是,他這句話剛一出口,沙行冇長的臉色就拉了下來,擺了擺手說道:「別啊,葉大哥,您這話說的,既然東西是好物件,我買下來已經是佔了便宜了,怎麼還能讓您再讓價啊,就按咱們之前說好的,一口價,十萬塊!」 「這……,這,沙行冇長……」沙凌霄的話讓葉東平有些傻眼,他做了那麼多年古玩生意,還是第一次見到買家嫌他物件賣的便宜的。 「嗨,什麼行冇長啊,您別聽葉天亂叫,行冇長這稱呼是糊弄外人的,咱們是自己人,葉大哥叫冇聲老弟就行……」 葉東平話聲未落,就被沙凌霄給打斷掉了,這哥倆一個想交好對方便於以後的生意,一個卻是想通冇過老冇子巴結其兒子,居然在這稱呼和價冇格上較起勁來了。 PS第一章,求推薦票支持! 第一百四十一章曲線救國 十萬塊錢對於普通人而言,的確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不過在沙凌霄眼裡,還真不算什麼。 九七年的國內金融市場,正處於利率調整的時期,居民存款波動的比較厲害,很多銀行都實行了行長責任制,對業績突出的行長都會給予一些實質性的獎勵,作為一家銀行的實權行長,沙凌霄真的不需要貪污受賄就能以各種正常的手段得到這筆錢。 所以與其讓葉東平便宜兩萬塊錢,得他個人情,沙行長也想著就按照葉東平之前的價格來,算是小小的賣了葉天個人情,如果不是怕過於突兀,他都想把這方端硯的價格提到20萬。 有些人或者會說,這位沙行長他傻啊?沒見過這麼買東西的人! 其實沙凌霄一點都不傻,但凡做到一定職務的官員或者是部門高層,內心深處都有一些可以稱其為迷信或者的習慣的情節存在。 雖然這些人未必就懂得風水,但對辦公室的裝修和桌椅的擺放,都會按照自己的習慣來,這下意識的行為,會讓他們認為有利於自己的陞遷,甚至還有些政府官員,偷偷的去到寺廟或者道觀找高人指點迷津,這在某些圈子裡並不稀奇。 只是這年頭騙子太多,很多道骨仙風的「高人」,實則都是些詐騙錢財的大忽悠,但是葉天不同,經過他的「指點」,沙行長已經得到了豐厚的「回報」,是以他這才不遺餘力的想結好葉天。 看著面前的二人為了兩萬塊錢在那邊爭執不下,葉天感到有些好笑,對於父親和沙凌霄的心思,他均是洞若觀火心知肚明,當下笑著說道:「爸,沙叔叔一番好意,您就甭推來推去的了,再說這硯台真不錯,我師父都沒能搞到一個,確實也值那價錢……」 提到師父,葉天不禁又有些黯然神傷,老道也曾經給他留下了一套文房四寶,無一不是精品,其珍貴程度恐怕也不下於面前的這方端硯,葉東平怕兒子睹物思人心傷難癒,好幾次想用自己的藏品和葉天對換過來,葉天都沒同意。 「那成,我也不磨嘰了,就按沙老弟說的辦吧,以後再淘弄到好物件,我給老弟您留著……」 聽葉天這麼一說,身在局中的葉東平馬上反應了過來,對方不是嫌東西便宜,而是看在兒子的面子上,才給出的那個價格,再推讓下去,反倒是會讓沙行長感覺到難堪的。 「好,葉大哥,那東西我可就裝起來啦……」 看到葉天領了自己這個人情,沙凌霄大喜,生怕葉東平反悔,一把拿起桌上的硯台就放到隨身帶著的包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說道:「葉大哥,這卡裡是10萬塊錢,要不,您現在去銀行驗一下吧,密碼是123456……」 「不,不用,我還能信不過沙老弟嗎?」 如果放在往常,葉東平絕對會要求對方和自己一起去銀行轉賬的,畢竟這年頭騙子什麼五花八門的手段都能使出來,不過眼下他卻是一點都沒懷疑沙凌霄的身份,因為兒子總不會串通外人來騙自己老子吧?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沙行長搖了搖頭,說道:「葉大哥,這做買賣還是要親兄弟明算賬,您最好還是去驗下錢,然後再幫我打個收條吧……」百度天才相師吧文字首發 沙凌霄之所以堅持讓葉東平出去,那也是有著自己的心思,他還有事情需要請教葉天,葉東平杵在這裡,沙行長有些抹不開臉面向葉天求教。 「沙老弟,不用,真的不用,我這就給您打收條…」 雖然在社會上歷練了那麼多年,但是相比人情世故,葉東平還是遠遠不如整天處理複雜人事關係的沙凌霄,他並沒有領會到沙行長那句話的真正涵義。 「咳咳……」 沙凌霄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咳嗽了兩聲之後,皺著眉頭說道;「葉大哥,這樣不太好,這……也不合規矩啊……」 這下連葉天都看出沙行長的意思來了,當下看向葉東平,說道:「爸,您就出門去看看吧,咱們中午也甭在外面吃了,就請沙叔叔在家裡吃頓飯好了……」 「那……好吧,沙老弟您先坐著喝會茶,我去看下錢,順道買點菜回來…」 看著兒子不斷向自己使著眼色,葉東平總算是明白了過來,敢情人家大行長是有話想對兒子說,卻不願意讓自己旁聽。 走出四合院後,看著清晨的陽光在巷子裡拉出的狹長影子,葉東平一時竟然有些恍惚,曾幾何時,那個只懂得調皮搗蛋的兒子,居然可以左右自己的生意來了,虧得自個兒早上還說他游手好閒呢。 葉東平出去後,葉天眼睛看向了沙行長,笑著說道:「沙叔叔,您這又想著要高昇了吧?」 從沙凌霄進門之初,葉天就觀察過他的面相,發現他驛馬乾淨光澤,梳理著大奔頭的額頭油光程亮,顯示出了極強的運勢,想來這兩年過的很是春風得意。 「咳咳,小天,上次那事,一直說要謝謝你的,可是找了幾次老衛,都沒你的消息……」 聽到葉天的話後,沙凌霄臉上一喜,卻是又出言給葉天解釋了幾句,生怕他心中留下芥蒂,在沙凌霄看來,葉天可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剛才那兩萬塊錢的示好,未必就能彌補的過來。 「沙叔叔,舉手之勞而已,您不用太放在心上的。」葉天笑道,沙凌霄本人的運勢極強,即使沒有自己的那幾句話,也會在事業上一帆風順的,葉天只不過是借勢而為之罷了。 「那可不成,沙叔叔總不能虧欠你這孩子吧。」 沙凌霄也沒想好怎麼感謝葉天才合適,擺了擺手說道:「嗯,這事兒以後再說,小天,我認識個專門治療白髮脫髮的老中醫,要不今兒帶你去看看?」 雖然不知道葉天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沙凌霄可以肯定,葉天絕對不會喜歡那顯得頗為怪異的頭髮的。 「呵呵,沙叔叔,看中醫就不必了,我的病我知道,滋養個三五年的就能治好。」葉天搖了搖頭,老道除了風水相術之外,最精通的就要數醫術了,連他在短時間內都無法治癒,更不用提什麼老中醫了,估計葉天自個兒都要比那些人強上幾分。 「小天,姑出去買菜啊……」正說著話,從門外傳來了大姑的聲音。 「葉天,我看咱們還是出去吃吧,別麻煩大姐了……」沙凌霄連忙站了起來,這要是被他的那些下屬看到一向架子十足的老闆會對一家普通人如此客氣,絕對會跌破一地眼鏡。百度天才相師吧文字首發 「別介,還是在家裡吃吧,我大姑燒菜很好吃……」 葉天搖了搖頭,並沒有領沙行長的這個人情,大姑現在每天都會用給他給的食補藥方煲些滋補的湯,對葉天的身體很有好處,這些東西在外面,那可是有錢都吃不到的。 「沙叔叔,是不是最近遇到事了啊?」 等到大姑走後,葉天似笑非笑的看向沙凌霄,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以沙行長的年齡身份和地位,實在是沒必要如此語氣對自己說話的,那他擺出眼前這副低姿態來,肯定是有所求了。 「咳咳,葉天,是…是這樣的……」 雖然是在葉天家中,沙凌霄還是走到門口左右看了一眼,這才說道:「葉天,我最近工作可能會起一點變動,你……您幫我看看,是否能一帆風順呢?」 「別啊,沙叔叔,您這話我可不敢當,您先把事情說清楚吧,我這還兩眼一抹黑啊…」 要說沙凌霄這人,也真算得上是能伸能屈了,事關自己的前途,他竟然能對葉天說出個「您」字來,這臉皮的厚黑程度,即使葉天也有些吃不消了,他還是低估了「沙叔叔」渴望進步的決心。 聽到葉天的話後,沙凌霄也沒再吞吞吐吐的了,開門見山的說道:「葉天,是這樣的,最近國家證監會要進行一些的改革,需要抽調一批幹部過去,我也在這個候選名單之內,你……您看,沙叔叔這次能過去嗎?」 原來,就在上個月,中堊央召開全國金融工作會議,決定對全國證券管理體制進行改革,理順證券監管體制,對地方證券監管部門實行垂直領導,並將原由中堊國人民銀行監管的證券經營機構,劃歸中堊國證監會統一監管。 消息精通的沙凌霄打聽到,合併後的證監會,級別將在不久之後升級為國務院直屬正部級事業單位,如此一來證監會不僅職權大增,而且裡面幾乎所有實職部門的領導,都能官升一級。 對於沙凌霄而言,陞官的誘惑力遠遠要大於發財,只是他剛剛接任支行行長不過才兩年的時間,想要升值有點不大現實,所以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心中立馬琢磨出了個曲線救國的主意來。 PS:第二更,人還沒到家,這章是年會期間熬夜寫的,謝謝這些天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支持,嗯,沒月票投張推薦票,打眼也感激不盡,再次謝謝朋友們。 第一百四十二章命犯桃花 一般來說,國務院直屬的事業單位,幹部編製要比政冇府編制低上一個級別。 沙凌霄今年不過四十來歲,已經是相當於政冇府部門正處級別的幹部了,如果能在這個年齡再上升一步的話,對於他日後的發展,將有著不可估量的幫助。 而按照正常的陞遷步驟,沙行長最少還要在銀行裡苦熬個五六年,甚至有可能一輩子就在這個職位上了,現在有如此機會,他不可能不去爭取一下的。 只不過這次的競爭過於激烈,很多人都找了各種關係打破腦袋想擠進去,沙凌霄雖然也有些關係,但心裡實在是沒底,要不然也不會荒唐到去詢問葉天這個對他們系統一無所知的人了。 「小葉,你……你看沙叔叔這次有機會嗎?」 見到葉天沉吟不語,沙行長心中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如果被他的那些屬下見到一向架子十足的行長大人這幅模樣,絕對會跌落一地鏡片。 「沙叔叔,我觀您兩腮豐冇滿、下巴圓hou,口方唇紅,這都是事業發達的跡象,想必您這次的心願也是可以達成的……」 葉天仔細的看了看沙凌霄的面相,眉頭忽然皺了一下,接著說道:「沙叔叔,您……您在外面,是不是有……有那什麼吧?」 沙凌霄的眉毛細平而闊,眼長而深,黑白分明,嘴唇紅潤hou實,這些都顯示出他女人緣極好。 更為重要的是,沙行長的奸門血管浮露,顯示出他這段時間除了自己的妻子之外,在外面肯定另有女人。 所謂「奸門。」指的就是人的太陽穴,深諳相面之術的人,可以從其看出一個人的姻緣感情,有些私生活的人,都是眼帶桃花,奸門凸顯的。 不過葉天上次見到沙凌霄的時候,他還沒有這種特徵,想必是這兩年事業成功,連帶著桃花運也到了。 「有那什麼?什麼那什麼?」沙凌霄聞言愣了一下,卻是沒有搞明白葉天這句聽起來有些拗口的話。 「咳咳……」 葉天聞言咳嗽了一聲,「沙叔叔,就是……就是你在外面有沒有女人?」 葉天現在還是個處冇男呢,說到這樣的事情,總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不過從沙凌霄的面相和葉天剛剛起的一卦上來看,此事對他影響極大,葉天不能不出言詢問。 「啊?這……這個……」 聽到葉天的話後,沙凌霄的老臉一下子變紅了,要是個江湖老鳥或者與他年齡差不多的人詢問此事,沙行長或許不會在乎,甚至還有可能引以為豪。 不過在個晚輩面前提及此事,行長大人卻是有些吞吞吐吐了,要知道,他的女兒也不過就是和葉天年齡相當,面對葉天,沙凌霄心裡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行為,似乎有失道冇德了。 見到沙凌霄久久不肯說話,葉天開口說道:「沙叔叔,到底有沒有啊,這可關係到您此次的是否能調動的主要因素……」 「咳咳,小葉,這……這事,倒是有,不過,不過沙叔叔也是逢場作戲,你……你也知道,現在社會就是如此嘛……」 沙凌霄聽到這事關係到自己的進步問題,當下也不隱瞞了,「我在去年的時候認識個女孩,就是……就是那種交往了,不過,這和我此次調動有什麼關係啊?」 這幾年在北京的圈子裡,流行包養小蜜,尤其是一些公司老闆和政冇府企業的官員,要是參加一些聚會之類的場合身邊不帶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會被人認為是沒有能力的。 所以沙凌霄在去「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年的時候,通過朋友的介紹,包養了一個在某藝術類學校上學的大學生,不過沙凌霄這事做得極為隱秘,除了關係相當鐵的幾個人之外,並沒有外人知道。 「沙叔叔,您要是信我,最好能在半個月之內,處理好這件事情,最不濟也要讓這個女人離開北京,否則的話,恐怕不單您此次調動不成,就連現在的職位,也……」 葉天說到這裡就停住了嘴,他知道沙凌霄會明白自己的意思。這人的面相和氣運,並非是一成不變的,往往一件事情,會引起諸般變化。 沙凌霄氣運極強是沒錯,但並不是說他在事業上就無往而不利了,外界的因素,也是可以改變一人的氣運,使其盛極而衰。 「這……這,小葉,你……你說的當真?」聽到葉天的話後,沙凌霄倒吸了一口氣,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在銀行工作了二十多年,同事間相互傾軋的事情多了去了,沙凌霄自己也曾經背後往別人腰眼上捅過刀子,葉天這一提醒,他立馬就明白了過來,有人想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得到證監會重組消息的內部人員,並非是他沙凌霄一個,在四九城範圍內條件比他好或者不如他的,也大有人在,人多位子少,必然就會出現競爭。 不管是在體制內,還是在企事業單位中,其中刀光劍影的情況太多了,踩著別人肩膀上位,那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了。 就連沙行長自己,也曾經琢磨過那些競爭對手的資料,想著是不是給別人製造點麻煩呢。 九十年代末期的時候,在政冇府或者企事業單位工作的人,男女作風問題雖然不像前些年那麼嚴重了,但只要證據確鑿,影響還是極大的。 沙凌霄包養大學生的事情,雖然做的隱秘,但別人未必就查不出來,而這種事情一旦上了檯面,沙行長別說想著陞遷,恐怕下面的位子都要坐不穩當了。 「沙行長,話我說到了,信不信,可就是您的事情了……」 看到沙凌霄的臉色,葉天就知道他是信了成了,所以這稱呼頓時從「叔叔」變成了「行長。」要知道,給叔叔看相,可是沒法收錢的啊。 「信,我信,葉天,沙叔叔謝謝你,我……我這還有事,就先走了,回頭等沙叔叔忙完了這段,一定會來感謝你的……」 想到證監會的通告再一個星期就要下來,行長大人哪裡還有功夫去琢磨葉天的想法?衝著葉天交代了一句,拔腳就往外面走。 「哎,我說沙行長,這……這是要去哪啊?」 葉東平估摸著沙凌霄和葉天談的差不多了,這會剛好買了菜進了四合院的門,迎面就遇到了沙凌霄。 「葉大哥,實在是對不住,單位臨時有事,我得回去處理下……」 沙凌霄這會哪還有心情和葉東平扯淡「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啊,交代了一句就出了四合院,匆匆離去了。 「小天,這人怎麼回事?不是說留家裡吃飯嗎?」葉東平有些迷糊了,別是葉天年齡小不懂事,得罪了這位財神爺吧? 「爸,他還有點事,今天不留下吃飯了……」 葉天對老爸解釋了一句,回轉到剛才那個房間後,不由愣了一下,因為沙凌霄走的太急,那方花了十萬塊錢的硯台居然忘在了房間裡。 「哎,小天,這……這硯台怎麼也沒帶走?是沙行長忘了吧?」 葉東平進屋之後,一眼也瞧見了那方端硯,心裡愈發疑惑了起來,這要多重要的事情,才能把這方價值十多萬的端硯都丟下了? 葉天聞言笑了笑,說道:「爸,過幾天沙叔叔還會來的,到時候給他不就得了,這幾天他真有事,您別打擾他了……」 「這都什麼事啊?」 葉東平狐疑的看了眼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聽了兒子的話,將已經從包裡掏出來的手機,又放了回去。 「爸,我出去遛彎了啊……」 葉天也懶得向老爸解釋,施施然的出去轉悠了,這每天蹲在皇城根下去觀察來自天南海北的人的面相,對於葉天而言也是難得的體驗——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葉天仍然重複著之前的生活,享受著在都市中難得的這份安寧, 不過每到週末的時候,葉天都會和於清雅一起出遊,一個多月下來,北京城大大小小的名勝,卻已是都被葉天走遍了。 「葉天,我可不想當記者,要不,我也退學吧,咱們一起開個小店?」 在葉天家中四合院的後院中,於清雅坐在一個竹籐椅上,頭頂是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在這炎熱的夏季,顯得倍加陰涼。 最近於清雅就要去實習了,而且實習單位也被確定了下來,是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入的央視,不過只去了幾天,於清雅就感覺有些厭煩了。 「開什麼店啊?」葉天聞言笑道:「我只會占卜算命堪輿風水,難不成以後我去做神棍,你去當個小神婆?」 「什麼小神婆?葉天,又在胡說八道了是吧?你小子就欠收拾。」 一腳跨進後院的葉東平剛好聽到葉天的話後,有些奇怪的問道,不過當他看到於清雅一臉緋紅的模樣,頓時明白了過來。 「我可什麼都沒干啊,爸,是不是有客上門啊?」葉天知道於清雅臉皮薄,笑著將話題給岔開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上門感謝 「葉天,葉叔叔,那我回學校了啊一一一一一… 聽到有客人要來,於清雅站了起來,雖然她和葉天已經明確了戀愛關係,但還是住在學校裡的,和葉天的關係,也是很「純潔」的。 「小雅你不要走,好像你那個同學也會來的……」 葉東平擺了擺手,說道:「剛才衛老闆打電話來,他帶著女兒和沙行長要到家裡坐坐,你們一起過來吧……」 通過葉天的關係,葉東平和衛紅軍也成了朋友,並且通過衛紅軍的圈子賣出去了不少古玩,他之所以能這麼快在潘家園站住腳,一來因為自己就是北京人,二來衛紅軍的幫襯,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這段時間沙行長雖然很忙,但時不時的也是會和葉東平通個電話,並且介紹了幾個朋友在他店裡買了好幾件古玩,葉東平心裡明鏡似地,別人可都是看兒子的面子才會如此的。 最開始的時候葉東平還感覺有些不習慣,當老子的做生意要靠兒子,這算什麼事啊?不過時間長了,他也只能接受現實,總不能為了做老子的自尊心,將那些生意往外推吧? 「知道了,爸,我一會出去,對了,您把那端硯拿著吧,這次給沙叔叔帶回去……」 葉天點頭答應了下來,他估m□著那位行長大人的事情也差不多塵埃落定了,這次來應該就是表達謝意了。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葉天回頭……………,不許你用那些東西向別人索要錢財啊……………」 葉東平這段時間在北京得到衛紅軍等人的幫助頗多,在他看來,兒子指點下別人趨吉避凶也算是幫自己還人情了,如果再接別人的錢,那就顯得有些不厚道了。 「爸,我不要」沒等葉東平開口說話,葉天緊接著說道:「不過別人硬是要給我,鼻我也沒辦法的。「臭小子,真以為自己是個寶啊走了,跟我出去。」葉東平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要不是未來兒媳fu也在這,說不定就要行使下當爹打兒子的權利了。 「葉大哥,您住的這地方從外面看不顯山lu水,進來卻是別有洞天啊……………」 站在大宅門下等了十多分鐘,衛紅軍和沙凌霄聯袂而來後面還跟著東張西望的衛蓉蓉,一副好奇的模樣。 衛蓉蓉雖然從小是在四合院長大的,不過她所住的是景山那邊的四合院建築區,換做解放前的時候,就是貧民區的所在和故宮周圍的四合院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衛老弟,沙行長,家裡傳下來的宅子,重新裝修了一下而已…」葉東平嘴上客氣了幾句,臉上卻是有幾分得意的神se。 這個四合院的裝修,除了門口的一對麒麟祥獸和院子裡的一處假山池塘是葉天專門交代擺放和修建的,其餘都是葉東平一手操辦的。 正如衛紅軍所說,這宅子從外面看毫不顯眼但是進入到裡面,1】、 橋流水假山亭榭和四合院的建築極為契合的相融、相宜、相合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葉大哥,您這院子y□n陽適中,明暗相伴,俗話說家宅吉祥如意,家庭才能興旺發達安康啊…」走在前面的衛紅軍誇了一每。 「嗨,這些都是葉天鼓搗的,我可不懂」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東平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是個認識兒子的人,都要拐彎抹角的誇獎他一下啊? 「現在這老院子也變得越來越少,我們家以前的老宅子就快要拆遷了,回頭我也到這附近買上一套,葉天,你小子可要幫衛叔規劃一下 …」 一進入到了四合院中,外面的喧雜聲似乎都被四周的高牆阻隔在了外面,能在鬧中取靜,這讓從小在四合院長大的衛紅軍十分的羨慕。 以前外城的那些四合院,由於規劃簡單,連排水系統都不完善,每到葉天就是臭氣熏天,很是影響京城首都的市容市貌。 所以在未來的幾年內,這些老舊破的四合院,都將被改建成現代化的住宅,以後北京的四合院,將會越來越少的。 衛紅軍從九七年股市暴跌之後,也逐漸的退了出來,這年把的時間卻是在琢磨北京城的二手房地產市場,此次來找葉天,也是有著占卜問卦的心思在裡面。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衛叔,這四合院可代表著咱們國家古代風水之大成,住這地方下接地氣,比樓房可是強多了,要是有錢,我都想把旁邊的一進院子給買下來呢」 住宅首重精、氣、神,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能阻隔外界,包容自我,靜默養氣,安身立命,使個人的s□密生活與精神氣質有所依托。 而且陽宅講究的是屋不要太高,高則陽盛而明多,太低則y□n盛而暗多,明多傷魄,暗多傷hun。易生病。 四合院就包括了這些風水要素的一切要求。 只是葉東平家的這處宅子,只是個中四合院,出於空間的限制,裡面很多風水局無法佈置,所以葉天很早就想著將旁邊的院子給買下來,形成一個四進的大宅院。 不過現在政策還不允許四合院的s□下買賣交易,再加上即使是在現在,一套中四合院的價格也需要百十萬,就連銀根緊張的葉東平都拿不出這筆錢來。 一邊討論者四合院的佈局,幾個人走進了待客用的廂房裡,而衛蓉蓉則是和於清雅躲到後院去說悄悄話了,衛蓉蓉實習分配到了京城台,卻是有段日子沒和於清雅在一起了。 「沙老弟,上次您買的這方端硯可是忘了帶走了呀,小天說您這段時間忙,我就沒給送去,這次您收好嘍……」坐下之後,葉東平就把上次那方古硯給拿了出來,十萬塊錢的生意不算小了,沙行長不在乎,葉東平可是一直放在心裡的。 「葉大哥,這多大點事1腑,成,我回頭帶走」和葉東平說著話,沙凌霄對一旁的衛紅軍使了個眼se。 「對了,葉大哥,您這院子裡的假山是怎麼回事啊?有沒有什麼說法呀?」見到沙凌霄的眼神後,衛紅軍站起身來找了個借口,將葉東平拉到了院子裡,把廂房留給了葉天二人。 「沙行長,您這是心願達成了吧?」葉天看著沙凌霄,嘿嘿笑了起來,剛才沙叔叔的稱呼,有意無意間變成了沙行長。 和一個多月前相比,沙凌霄身上多了一分不怒而威的氣勢,這倒不是他有意顯擺,實在是這段時間春風得意,連帶著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不過在葉天面前,這點氣勢根本就不夠看的,葉天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飄逸出塵的氣質,卻是不動聲se之間,將沙凌霄身上的氣勢化解的乾乾淨淨。 「葉天,我現在已經不是行長了,在上個星期正式調入到證監會,負責上市公司的考核以及近期對金融市場的整頓」沙凌霄言語之間,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喜意,他現在是證監會一個工作小組的副組長,雖然頭銜沒行長好聽,但直接從一行之長到監管全國的金融市場秩序工作,這兩者之間的權利,卻是天差地遠了。 尤其是近期國家對證券股票市場的改革,讓證監會的這個部門職權大增,幾乎所有的上市公司都要受到他們的監管。 以前連沙行長見了都要恭敬三分的那些商界大嶄們,現在卻是反轉了過來,見了沙凌霄簡直比父母還親切,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風光無限。 「呵呵,沙叔叔,那可要恭喜您 ……」葉天臉上並沒有lu出什麼意外的神se,他之前已經指出了沙凌霄的短處,如果他還沒想辦法彌補的話,那也不值得自己去鼻注了。 「葉天,這次的事情,真是要謝謝你,不然沙叔叔這次,可真是要載跟頭了……」 沙凌霄說話的時候,臉上還lu出一絲後怕的神情,裡面還摻雜著對葉天的感j□,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次事情的過程和其中的凶險了。 沙凌霄也算是個極有決斷的人,上次聽到葉天的忠告後,僅僅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辦理好了各項手續,把那位大學生送上了飛往美國的班機。 在沙凌霄剛把自己屁股擦乾淨的第三天,一個由總行紀檢部門組成的調查組,就來到了沙凌霄所在的銀行,針對有人舉報沙行長作風的問題進行了調查。 人都不在國內了,檢查組自然也調查不出什麼結果,加上沙凌霄上面也有人,各方使力之下,反倒是給沙行長樹立了個廉潔自好的名聲,讓某些有心人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事情平息之後,沙凌霄回想起葉天的忠告,驚出一身冷汗之後,更多的則是感j□和畏懼之心,要說第一次指點自己升職是巧合,但這一次,卻實實在在挽救了沙凌霄的政治生命。 「葉天,別的話沙叔叔也不多說了,這裡有張卡,你先拿著用,日後有什麼事情,只要沙叔叔能辦到的,絕對不會說個二字!」 給葉天稍微講了一下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後,沙凌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了葉天的面前。 搳G第二更,刀號應該可以將精力都放到碼字上了,到時候會爭取一直爆發到月底的,還希望朋友們用月票和推薦票多多支持相師! (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四章咨詢公司 「沙叔叔…您一一一一一一這是?…, 看著面前的銀行卡,葉天一臉疑huo的抬起頭,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張卡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但自己總要給別人個感謝的機會吧? 「葉天,這裡面有十萬塊錢,是沙叔叔的一點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啊,再說了,幹你們這行的幫人趨吉避凶逆天改命,那也是有違天和,收取點辛苦費也是應該的……」在一年多以前第一次見到葉天的時候,沙凌霄對他的話還是半信半疑的,直到坐上行長的寶座後,才真正重視了起來。 不過葉天從那次之後就消失掉了,沙凌霄其後也找了些風水相術行當裡的人,幫他測吉凶斷命理,是以對行裡的一些術語和規矩倒是也都知道。 「逆天改命?」 聽到沙凌霄的話後,葉天在心裡笑了笑,將那張銀行卡收了起來,說道:「沙叔叔,那我就不客氣了,師門的規矩也是要收取一些費用的………」 經歷過幫老道逆天改命的事情後,葉天對風水相術這一門玄學的認知,比以前加深了許多。 雖然上次佈陣逆天改命成功了,但是天道循環,生老病死這是人生常態,每個人都無法避免的,葉天卻是不會再貿然去幹這樣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畢竟死亡是所有人都要面對的現實,任你英雄蓋世,到老也是黃土一缽。 所以葉天也是打定了主意,只要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即使發生在葉東平和幾個姑姑這樣的至親身上葉天都不會出手的更不用提和自己沒什麼交情的沙凌霄了。 至於趨吉避凶,這只是小道而已,對於葉天而言不費吹灰之力當然,看在沙凌霄的眼中,那卻已經是逆天的手段了。 「應當的,這都是應當應份的,葉天,還有什麼需要沙叔叔幫忙的嗎?」見到葉天收起了銀行卡,沙凌霄的臉上滿是笑容心裡也大大的鬆了口氣。 雖然這年頭混官場,奉行的就是翻臉無情,但面對葉天,沙凌霄卻是萬萬不敢,如果葉天不肯收這錢,他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去償還這個人情了。 話再說回來了,能交好這麼個神仙人物他沙某人以後的仕途,那還不是一帆風順嗎? 「幫忙?」 葉天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沙叔叔,還真是有點小事請您幫忙的。」 「什麼事?你說,沙叔叔只要能辦到絕對是義不容辭」沙凌霄一口答應了下來,他知道葉天做事極有分寸,既然向自己開了。,那肯定是自個兒能辦到的事情。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沙叔叔,是這樣的您看我已經從華清退了學,整天呆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總是要有個謀生之道吧?」「謀生之道?葉天你是想找個單位?沙叔叔剛換了部門,想安插人不太容易不過你要是想進銀行系統,沙叔叔還是能辦到的。」沙凌霄聞言愣了一下,以葉天的手段,想要錢還不容易嗎,難道他是想找個單位上班不成? 不過這對沙凌霄而言,真算不得什麼大事,別說是進銀行了,就是葉天想進一家上市公司去養老,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橡。 「銀角上班?」 聽到沙凌霄的話後,葉天搖了搖頭,從十多歲起就跟隨老道走南闖北,葉天的xing子是最受不住管束的,讓他去朝九晚五的上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見到沙凌霄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葉天笑著說道:「沙叔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自己開一家公司,想問問沙叔叔在工商這些部門有沒有朋友而已。」 「哦?這事好辦,葉天,你的公司主要經營什麼業務?」沙凌霄隨口問道,辦理個公司營業執照這樣的事情,壓根就不需要他出面的,找個人打聲招呼就可以了。 葉天撓了撓頭,說道:「這個,應該是咨詢類的公司吧」葉天從小就比較獨立,這段時間在家裡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感覺到很不習慣,所以一早就在琢磨著經營點什麼。 不過葉天一沒有文憑學歷,二沒有做生意的經驗,思來想去,貌似也就會給人看相算命堪輿風水了,所以才動了開公司的這個念頭。 「幫人算命看風水的咨詢公司?這這個,沙叔叔要先問問看。」沙凌霄張大了嘴巴脫口而出,他雖然知道葉天的能力,也十分篤信風水玄學,但是葉天要開個公司做這行當,他就感覺有些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雖然現在已經改革開放十多年了,但是在人們的固有思維裡,風水算命始終都是被歸類到封建mi信之中,s□下裡請人看相算命是一回事,不過卻是上不得檯面的。 所以沙凌霄這才沒敢答應下來,因為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領,也沒辦法幫葉天辦理個擁有幫人看風水斷吉凶營業範圍的執照下來的,這在國內根本就沒有先例嘛。 「沙叔叔,您誤會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我就是辦個咨詢顧問類別的公司,專門幫人看家居或者公司人文環境的,絕對不會違法國家的法律法規,也不會讓您難做的……」 葉天何嘗不知道沙凌霄心中所想?不過在沿海地區,有不少此類掛羊頭賣狗肉的公司,只不過將看風水改成了人文環境咨詢。 如此一來,既沒有違反國家相關條例,也能正大光明的開張營業,雖然本質還是給人看相算命堪輿風水,但是其檔次,就要遠遠高於天橋底下那些跑江湖混飯吃的算命攤子了。 「原來是這樣啊?葉天,這事兒好辦……」 弄明天葉天的意思後,沙凌霄一口答應了下來,想了一下接著說道:「辦理營業執照需要地址,這樣吧,西單那邊有家商業樓正對外招商,我讓人在裡面給你留幾間辦公室,你看怎麼樣?」前幾天沙凌霄在和一家證券公司的老總吃飯時,得知那家公司準備在西單開設一個營業點,買下了整整兩層樓,下面一層是證券公司,上面一層則是投資所用的,的確是在對外招商。 以沙凌霄的面子,租借上幾間辦公室,那絕對是一句話的事情,而且就連租金恐怕都是象徵xing的,送個葉天的這個順水人情也不算小了。 「那就謝謝沙叔叔了。」和葉東平在院子裡周旋了一番的衛紅軍,進門就聽到了葉天的話,不由奇怪的問道:「什麼事要感謝老沙啊?」衛紅軍知道,沙凌霄此次過來,就是為了感謝葉天的,怎麼自己出去轉悠了一圈,豐情倒是反過來了? 「衛叔,我想辦個公司,沙叔叔答應幫我辦理營業執照和租貿場地,您說我不該感謝沙叔叔嗎?」 葉天笑著給衛紅軍解釋了一番,他知道自己在北京根基淺薄,公司日後想要有發展,還是需要有沙凌霄和衛紅軍這樣的人幫襯才行的。 「嗨,這事你找我就行啊,找老沙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聽完葉天的話後,衛紅軍一拍大tu□,一臉懊喪的表情,對於葉天的人情,他可是不嫌多的,沒見葉天隨口指點了沙凌霄幾句,他這兩年就來了個三級跳嗎? 「去,去,葉天的事就是我的事,老衛你湊什麼熱鬧啊」沙凌霄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說道:「等葉天公司開業以後,你過來簽個顧問合同不就完事了,話說你那房地產公司,可是需要這方面的指導的………」 「嘿,這倒也是,老沙,你手續辦的快點,我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衛紅軍聞言樂了起來,只要葉天的公司開業,還怕沒機會和他多來往嗎? 「我這就打電話去……、,聽到衛紅軍的話後,沙行長拿出手機就到外面撥起了號碼,這些年求他辦事的人能從前門排到頤和園了,也沒見沙行長如此用心過。 「葉天,你搞什麼名堂啊?你有錢開公司嗎?」 直到沙凌霄出了廂房,葉東平才回過神來,怎麼這二人在房間裡呆了一會,葉天竟然就決定要開公司了? 更讓葉東平想不明白的是,這公司連業務範圍都沒明晰下來,衛紅軍就上趕著要簽合同送錢,難不成現在生意這麼好做了嗎? 只是葉東平話聲未落,衛紅軍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葉大哥,葉天開公司是好事啊,沒錢從我這裡拿,嘿嘿,葉天,能不能算衛叔點股份啊?」「衛叔,我手上還有點錢,如果手頭緊了,一定向您開口的…」葉天笑著搖了搖頭,把這話給岔了過去。 以葉天對玄學的瞭解,天道無形但卻是存在的,一個人自從出生,他的人生軌跡往往就已經是定型的了,後天的努力固然能改變一個人,但是這種概率是極低的。 占卜問卦就像是一個作弊器,可以幫助一些人改變自己的命理運程,但也不是毫無隱患的,並且懂得風水相術和利用風水相術賺錢,這兩者也不是一回事。 口S:前幾天太累了,今兒睡了一整天,先更一章,吃完飯繼續碼字,2章絕對是不會少的,今兒是週一,還希望朋友們把推薦票投給相師,打眼先謝謝大家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權勢 葉天每次幫人看相問卦之後…總是隱隱能感覺到身周天地元氣的紊亂,看相占卜這樣的小道影響還不大,但是幫人推演命理,卻是可以明顯的感到天地反噬之力。 不過葉天修習麻衣一脈導氣之術經年,對於這種程度的元氣反噬,倒是可以輕易化解,不會再像小時候在chuang上躺上個幾天。 但是葉天能化解,並不代表一般的風水相師也可以。 沒有功法的配合,解放前的很多風水相師,都因為推演天機過多,最終都遭受到元氣反噬,不是中年喪命,就是晚年淒涼,下場都不是太好。 由於自己身周氣場的變化,往往也會影響到身邊的親人,所以在風水相師這行當裡,也就流行起五弊三缺的說法,很多人都是孤老一生。 經過這些年對腦海中術藏知識的不斷掌握和瞭解,葉天發現,他對自己身邊熟悉的人,推演的難度也越來越大。 所以葉天之前拒絕衛紅宥的好意,也是不想讓他陷入到這個行當之中,在萌生開公司的主意之前,葉天就在心裡下了決定,這間公司從老闆到員工,就是他一個人。 葉天甚至還準備在公司稍有起se之後,自己就搬出四合院單獨找個地方去住,在無法解決那些紊亂的元氣對身邊人所帶來的影響之前,葉天會盡量減少和家人的來往。 正在葉天給衛紅軍和老爸解釋開公司的事情時,在門外打電話的沙凌霄走了進來,揚了揚手中的電話說道:「葉天率情辦妥了,辦公室租給你三間,一共二百個平方都是裝修好的,每個月一千二的租金,先交半年……」 調入證監會之後,沙凌霄的行情大漲,尤其是一些證券公司,擠破腦袋想請他吃頓飯都沒有門路,是以剛才沙凌霄一個電話過去那邊直接就說可以讓葉天免費使用那幾間辦公室。 不過沙凌霄知道葉天也不想沾這個便宜,還是決定要支付些租金。 當然,在那塊寸土寸金的辦公樓區,一平方的月租金都要達到十塊,兩百平方的辦公室,一個月才1200塊錢,和白送也沒什麼區別了。 給葉天介紹了一番情況之後沙凌霄說道:「營業執照估計還要半個月才能下來,葉天,你可以先把辦公室佈置一下,等營業執照力理下來,就可以直接開業了……,………」葉天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沙叔叔,晚上在家裡吃頓便飯,明天您要是得空的話,咱們一起去那看看吧……」對於沙凌霄的慇勤,葉天是享受的心安理得,他知道自己上個月對沙凌霄的提點,讓他避過人生中最大的一場挫折,說實話這可不單單是用金錢所能衡量的。 「成,明天我來接你咱們去那看看……」 沙凌霄點了點頭,領導是否有空,這也是有講究的,對那些請吃的人來說,有空也是沒空,不過放到葉天身上,再沒有空也是要擠出一些時間的。 第二天一早,沙凌霄的專車就來到胡同口,接上葉天後,往西單方向開去。 車子在一棟數十層高的商業樓門前停下後,沙凌霄和葉天鑽出車門,司機自行將車子開到停車場去了。 「沙叔叔,這地方的租金可不便宜啊…」看著面前氣派的大廈入口,葉天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 他即使再不瞭解市場行情,也知道這1200一個月租金的辦公室,等於就是白白給他使用的了。 要知道,臨近九八年這會,北京城一家十個平方地下室的租金,差不多也要五六百了,更不用說在這商業中心地段的辦公樓了。 「呵呵,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對了,預付半年的租金帶了沒有?你要是沒帶,沙叔叔先借給你……,… 沙凌霄很會做人,他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最大限度的去幫助葉天,但是涉及到具體的事宜,卻是讓葉天自己去處理,這種尊重,讓葉天心裡感覺非常舒服。 「謝謝沙叔叔,錢都帶著呢……」 葉天拍了拍斜背在身上的背包,抬眼卻是看到衛紅軍的車子也停到了面前。 「我沒來晚吧,走,看看缺什麼辦公用品,我找人添置一下。」昨兒沒能幫到葉天,衛紅軍回家一直琢磨著怎麼表現一下呢。 雖然在葉天退學之前,衛紅軍給了他不少幫助,但是這兩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卻也都是拜葉天所賜,將資金從股市抽出投入到房地產市場的緣故。 所以衛老闆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小心維繫著和葉天的關係,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葉天苦笑了一聲,說道:「衛叔叔,咱們還要那麼客氣嗎?」 現代和以前真的是不同了,放在解放前的時候,那些商賈大亨們雖然對風水相師禮敬有加,但卻很少敢和他們多接觸,就是怕遭受到風水相師們動用術法後的反噬。 不過面前這兩位都是不懂這些,生怕和葉天接觸少了以後得不到他的幫助,這也讓葉天難以出言給他們解釋。 「不是客氣,你在北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衛叔不幫你誰幫啊」 「老衛,你這話說的可不厚道啊,敢情當我是擺設呀?」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是喜笑顏開,卻是聽得站在一旁的沙凌霄眼睛直瞪,敢情這辦公樓是你老衛幫忙找的啊? 「沙主任,歡迎領導前來視察工作……」幾人說笑著走進位於大廈一樓的證券公司後,早已得到消息的公司老總,帶著一群人迎在了門前,隔著好遠就伸出了雙手。 沙凌霄慢吞吞的伸出了右手,軟綿綿的在對方手上搭了一下之後,左右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起,說道:「陳總,讓人散了吧」沙凌霄剛進入證監會不久,根基還不是很牢固,他可不想被人說閒話,所以這位陳總今兒搞出來的這一出,讓他原本領著對方的人情也變沒了。 能在四九城廝混的人,有幾個不是眉眼通透的?聽到沙主任的話後,那位陳總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是,是,是我考慮不周,沙主任,這邊請,哎,這不是衛總嗎?」衛紅軍前幾聳在四九城的股市中,也算是大嶄級別的人物了,是以這位陳總也認識他,看見之後連忙對衛紅軍使了個眼se,想讓他幫著圓圓場面。 金融市場正處在改革的風頭浪尖上,往往一個既定政策,都會讓股市動dang,而證券公司的刀把子就握在證監會的這些人手中,所以陳總是不敢讓沙主任有絲毫的不快。 衛紅軍是個不肯得罪人的xing子,自然樂意做個順水人情了,當下說道:「老沙,走吧……」 凌霄點了點頭,喉嚨裡發出個鼻音,帶頭往那位陳總的辦公室走去,身上權勢之重,和在面對葉天的時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權財,權財,果然是權排在財的前面啊」 看到那位五十多歲的陳總額頭冒汗,走在沙凌霄身後的葉天不禁微微搖了搖頭,這位陳總在公司裡想必也是一言九鼎的角se,但是在沙凌霄面前,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沙主任,這是租房的合同,您看?」進入到陳總的辦公室後,馬上有位年輕漂亮的女秘書端茶倒水,陳總卻是從辦公桌上拿出一份合同,恭恭敬敬的遞向沙凌霄。 「陳總,又不是我租您的辦公室,這合同不用給我」沙凌霄搖了搖頭,把合同推了回去。 「那是?」 陳總聞言向衛紅軍看去,有些不滿的說道:「衛總,咱們也是老朋友了,這點小事,何必勞沙主任的大駕啊?一個電話不就解決了嗎?」陳總這話在向衛紅軍示好的同時,也不忘拍了拍沙凌霄的馬屁,而且他也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回頭要和衛紅軍多親熱親熱,說不定就能搭上沙主任的運條線呢? 至於站在兩人身邊的葉天,則是被陳總自動過濾掉了,在他想來,這個少白頭的年輕人,估計是衛紅軍的子侄,跟過來見見世面而已。 衛紅軍笑著搖了搖頭,用手指著葉天說道:「陳總,我可沒這面子請動沙主任的,租您辦公室的人是仙……………」「什?什麼?」陳總聞言吃了一驚,有些遲疑的看向葉天,說道:「剛才是陳某眼拙了,這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啊?」 能讓沙凌霄如此不避嫌親自陪同前來處理這麼件小事,而且當事人還如此的年輕,讓陳總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 這四九城裡,最不缺的就是官員,而官員多了,親屬子弟自然更多,這些年輕人雖然沒什麼本事,但身後的背景,卻是讓人望而生畏的。 此刻陳總就以為葉天也是這些人當中的一位,恨不得往自己臉上抽兩耳光,哪裡還敢怠慢葉天啊? 「陳總,我叫葉天。」 葉天笑了笑,主動伸出手和陳總握了一下,順勢接過合同看了起來。 「葉先生,這辦公室有些簡陋,要不這租金再低些也行的………」 見到葉天淡淡的態度後,陳總愈發認為自己的判斷沒錯,擁有這種氣質的年輕人,他也不是第一次得見了。 搳G第二更,明兒起開始加更,還希望朋友們多多支持,快到月底了,大家消費出月票就投給相師吧,嗯,還有免費的推薦票,謝謝大家。 !。 第一百四十六章開業(上) 第一百四十六章 開業 「陳總,」不用了,」這租余已經夠低了……」 聽到陳總的話後,正在看著合同的葉天連忙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啊,200平方米的辦公樓,每個月僅1200塊線的租金,估計連管理費都不夠支付的 要知道,如果按照正常渠道租賃這間辦公室的話,恐怕葉天手頭的那10萬塊線,也就只夠支付三五個月房租的 而且合同裡還標明了,這1200塊線裡面居然還包括水電費用,租賃期限為五年,等於是白白借給葉天五年的使用時間 葉天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欠下沙凌霄一個不小的人情 「行,郢葉先生在這上面簽字就可以了,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改動的,您直接找我……」聽到葉天的話後,陳總也沒多說什麼,以後兩家辦公場所挨在一起,還怕沒時間和葉天親近嗎? 葉天仔細的將合同又看了一遍,拿出筆在上面簽署了自己的名字,等陳總簽好字蓋上公幸之後,把屬於自己的那份合同裝在了隨身帶著的包裡 合同簽好後,陳總慇勤的說道:「,」葉先生,要不……我帶您去辦公室看看?缺少什麼我讓人抓緊時間添置……」 「陳總,辦公室需要您帶著去,不過……葉天辦公室裡的東西,我老衛全包了……」 站在葉天身旁的衛紅軍打了個哈哈,卻是讓陳總愈發確定了葉天的身冇份,這白髮年輕人,肯定是四九城哪位大人物家裡的子弟 看著陳總愈發恭謹的態度,葉天笑了笑也沒說話,風水中本就有借勢一說,自己一無背景二無名氣,陳總既然願意誤會,那就讓他誤會去好了 跟在陳總等人身後,葉天不斷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商店生意,顧名思義指的就是在固定場所設立店舖,等候顧客光臨而進行銷售或者提供服務 因此,開門營業,就必須以店舖為中心,發掘周圍的顧客群體,最大限度的吸引人們進來消費 所以店舖的重要性,自然就是不言而喻的了,葉天所要經營的項目雖然和傳統商業不大一樣,但是作為一家風水相術的咨詢公司,他當然要打理好自己的門面了 舊時商業界有句俗語:想要做好生意,必須遵循八個字,即是誠信、仁義、理智和堪典 這八個字也正是當年晉商和徽商提倡的經營理念,也可以說是我們國家傳統商業文化的核心內涵 按照「誠信、仁義、理智」去經商,曾在中冇國商業歷史上早就了許多的「百年老店」像是四九城的「內聯升」、「同仁堂」等等老店都是如此 而這些老店,往往都是按照「,」堪典」的要求去選擇店址,給顧客們創造出一個「環境舒適、情景協調、內外通順、店客滿意」的經商環境,兩者相宜,這才能使得企業做強做大的 乘坐電梯上到二樓,一出電梯門,陳總就指向右側的一個落地玻璃門說道:「,」葉先生就是這間辦公司裡,裡面被分隔成三間,您看看有需要改動的地方嗎?」 「呵呵,進去看看再說,應該不需要大的改動……」葉天的眼睛往四周打量了一番,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電梯外面的走道呈東西走向,而陳總所指的玻璃門正處在西北拐角的注置,大門的朝向剛好是坐西北朝東南,在風水中稱之為「四水朝堂」的位置,是上佳的風水寶地 有些費力的彎腰將玻璃門打開之後,陳總回頭招呼道:「,」葉先生,沙主任,請進……」 最外面的這間辦公室,也是最大的一間,佔地大約有一百多個平方,裡面空無一物,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環繞這個外間,還有兩個用落地玻璃分隔成的辦公室,玻璃裡面掛著那種落葉窗簾,從外面卻是無法看到裡面的景象 這種窗簾也是許多公司老扳們習慣使用的,因為外面員工看不到老闆的辦公室,但是老扳卻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形,這就讓員工們感覺到自己在被老扳關注著,工作起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葉天,怎麼樣,這地方還夠大嗎?」 沙凌霄雖然不懂風水,但是在見到這間辦公室後,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牛竟開闊的空間,會使人的心胸不自黨的舒暢起來 「不是夠大,是太大了」 葉天聞言苦笑了一聲,按照他的打算,這間公司滿打滿算從老扳到職員就自個兒一人,用的了這麼大的空間嗎? 看到葉天臉上的表情後,衛紅軍猜出點葉天的心思,當下笑道:「,」葉天,在裡面擺上辦公用具之後就不顯的大了,你還需要什麼改動嗎?給衛叔說,,,」p辦到妥妥當當的……」 葉天推開另外兩間辦公室的玻璃門看了一下之後,說道:「倒是真需要改動一下,陳總,您這有紙筆嗎?」 「有,有,葉先生,您稍等,我馬上就拿過來……」 陳總連連點頭,用與他那身材完全不相符的度衝了出去,過了大概一分多鐘,就拿著一疊四的複印紙小跑著回到辦公室裡 葉天接過紙筆,一邊從門口往裡走,用腳丈量著距離,一邊拿著筆在紙上面畫著,足足在這二百平方米的地方轉悠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停下了腳步 「衛叔,這工程可不算小,這裡的地方要做出一個八卦方位的圖案,另外玻璃窗打掉,換成一個木製的屏風,在門口這裡最好有一個水族箱,後面放一些綠色的盆栽植枷……」 葉天拿著剛網畫出來的平面圖,指著圖紙上的線條,給衛紅軍介紹了起來,大略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之後,最後說道:「衛叔,」這圖紙您拿著,需要多少線做個預算,我把錢打給您……」 衛紅軍笑著擺了擺手,彈了彈手中的圖紙,說道:「,」咳,什麼線不錢的,這點小工程能花幾個錢,你別管了,衛叔給你置辦好……」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一直跟在衛紅軍身後的陳總身形頓時呆滯了一下,他剛才可是將葉天的佈置完完本本的聽在耳朵裡的,如果真是按照那種裝修規格的話,恐怕沒勿萬根本幹不下來 原本陳總認為自己送出這個辦公室的人情已經不小了,可是他沒想到衛老闆的手筆也並不比他差,心裡對葉天的身冇份,越發的好奇起來 「衛叔,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這筆線您先墊付著,回頭我給您那公司算一年的咨鬧費用,怎麼樣?」 對於衛紅軍的心意,葉天是照單全收,聽的一旁的陳總卻是愈發糊塗了,這什麼咨詢如此貴啊?一年競然需要二三十萬的費用? 「咳咳……」 陳總實在是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咳嗽了一聲之後,遲疑著問道:「葉先生,您……這公司,究竟經營什麼業務啊?」 「就是家咨詢公司,等開業那天,還請陳總棒場啊……」 葉天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所經營的業務範圍有些說不出口,估計前期還是要靠衛紅軍和沙凌霄幫他招攬業務 「一定,一定,沙主任,您看這都中牛了,要不……您賞臉一起吃個便飯?」見到葉天不肯多說,陳總也很識相的沒再追問下去 「吃飯就算了,回去還有個會要開……」 沙凌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陳總那充滿誠摯的臉龐,頓了一下之後,稍稍壓低了聲音,說道:「最近對於證券市場的印花稅,可能會做出一些調整,陳總你們有個心理準備就行了……」 「謝謝,謝謝沙主任,以後還請領導多多指點工作……」 聽到沙凌霄這一句話,陳總頓時大喜,雖然這消息未必有多重要,但是卻表達出了沙主任領了他這番人情的意恩,日後自然可以籍此多多親近了 公司裝修的事情有衛紅軍幫著操辦,而營業執照則是有沙凌霄負責辦理,葉天這做老扳的,日子卻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當然,葉天也沒閒著,他將師父留下的那些近代名人的字畫,都拿到大柵欄一家著名的轅糊店裡去裝猿了一番,這一下就花了葉天將近六萬塊戰,也算是葉天公司最大的一筆開支了 等到公司裝修完牛營業執照下來的時候,那些裝猿好的字畫,也都被葉天掛到了公司裡,使得整間公司充溢著一股濃的文化氣息 當然,那扇普通的玻璃門,也被葉天改成了防盜玻璃,並且加裝了電子鎖和監控器,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大廈的監控室馬上就能做出反應 從幾年前北京城就開始禁止燃放鞭炮了,不過商家開業,自然也是有應付的辦法,搬個音響拿個錄音機,「辟里啪啦」的鞭炮聲自然就響了起來 「衛叔叔,您這……也太誇張了?」 看著大廈門口那一長排的花藍,和掛在證券公司名字旁邊被紅綢子遮蓋住的公司牌匿,葉天是一臉的苦笑 比:第一,有點卡文,不過今兒一定有三,還情朋友們多多支持,嗯,免費的推薦票就好,要是有張月票,打眼是感激不盡,呵呵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點擊:頂、我喜歡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本次手打由「啟航組  李平我是」提供 第一百四十七章開業(下) 葉天在北京城除了不多的幾個親戚之外,並沒有什麼關係。他本想著在公司門口掛個牌子,低調開業就算了。 幹他這行,靠的是人脈和口碑,又不是銷售產品,指望著遊客們進去購買,所以開業熱鬧與否,葉天並不是很在意。 可是沒成想今兒一早,送hu□籃的就絡繹不絕,而且上面的署名還都不一樣。 葉天剛才在那轉悠了半天,瞅到好幾個莫名其妙的名字,這會他還愣是沒想明白,自己和那個什麼【中】國攝影家協會有過什麼交集?他長這麼大可是連傻瓜相機都沒使用過啊。 「哎,衛總,恭喜,恭喜啊,這位就是葉總?真是年輕有為啊!」正當葉天拉著衛紅軍要問個明白的時候,一輛中巴車開到了大廈門口,一人指揮著從車上搬下一個hu□籃,直奔衛紅軍這邊而來。 「劉總,多謝老兄前來捧場啊,回頭一定多敬您一杯」衛紅軍和來人很是熟絡,聊了幾句之後,讓身後的一個馬仔將來人帶到了位於一樓東北角的中餐廳,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四九城的老闆們。 今天衛老闆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幾乎把他現在這個建築公司的家底都拉了過來,從迎賓小姐到帶路的工作人員,一共來了三十多個人。 「衛叔,您這是幹嘛啊?我這生意,可是貴精不貴多啊!」看著來人越來越多,葉天忍不住拉了衛紅軍一把。 他知道衛叔是出於好意,想幫自個兒捧捧場面,但是從古至今從事風水相師這行當的,為人都是十分低調的,和外界接觸也很少,以至於讓人產生一種神秘的感覺。 這其中固然有風水相師為了抬高身價故弄玄虛,但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卻是為了規避天譴「裝逼被雷劈」這句話,其實再適用於風水行當不過了。 而從事給人堪輿風水或者推演命理這一行當的人,往往也不會去註冊什麼公司,一般都以派別而論,獨立出來的就算是開宗立派。 葉天突發奇想開了這麼一家公司,其實也受到南方同行們的影響,時代不同了,這個比賣春還要古老的行當,自然也是需要與時俱進的。 不過真正有本事的風水相師,一般個把月才會接次生意,而這一單生意,就足夠他吃上幾年了,葉天打的也是這主意,所以今兒衛紅軍來了這一出,讓他有些始料不及。 「葉天,衛叔知道你的能耐,可是酒香現在也怕巷子深啊,今兒來的這些都是我的老朋友,衛叔就是給你搭橋牽線,至於能不能做成生意,那就看你小子自己了……,………」見到葉天一臉吃驚的樣子,衛紅軍心中有些得意,他前些年在股市混的風生水起,現在轉向了房地產市場,一樣打出了名頭,現在的衛某人,在四九城絕對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了。 不過在衛紅軍心裡,卻是把自己的這些成就,有一半都歸功到了葉天的身上,如果不是葉天的指點,說不定當年在股市就一蹶不振了,是以今兒才會廣發帖子,把一些老朋友都給請了過來。 「衛叔,這事,唉,謝謝您了……,… 聽到衛紅軍的一番解釋,葉天有些哭笑不得,這給人堪輿風水和趨吉避凶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葉天也有著自己的底線,最起碼對一些心術不正的人,他是不會出手井日幫的。 衛紅軍哪裡知道葉天的心思,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咱們之間就別說這些了,哎,老沙來了,你這公司能辦起來,他可幫了不少忙 ……」葉天的這家公司,註冊資金是五十萬,按照常理而言,驗資的時間都需要一個月,他能半個月就拿到營業執照,還真是沙凌霄的功鼻。 「沙叔叔,您今兒不是說不來了嗎」看到沙凌霄和幾個人從一輛商務車上走了下來,葉天連忙迎了上去。 「葉天,沙叔叔今兒還有事,就不進去了啊,這幾位都是我的老朋友,到時候有些業務需要向你咨詢,你招待下就行了」 沙凌霄是沒打算進去的,葉天這公司經營的業務實在是不宜廣為宣傳,以他現在的身份,如果被人傳出去的確不太合適。 「這位就是小葉啊,真是年輕有為……」「小葉,恭喜公司開張,這是我的名片……」沙凌霄話聲未落,跟在他後面的幾個人,均是紛紛掏出了名片,遞到了葉天的手中,不過這些人雖然言語間很客氣,但葉天卻是能聽出一絲敷衍的味道來。 「西城中x銀行副行長。」 「東城工x銀行信貸部主任?」 看著手中幾張名片上的銜頭,葉天不禁愣了一下,敢情沙凌霄和衛紅軍一樣,都去幫他拉客戶來了。 葉天猜的沒錯,這幾位都是沙凌霄一個電話招來的,甚至連葉天公司的經營項目都不知道,這幾位平時在銀行系統八面威風的人,能給葉天遞張名片,也全是看在沙主任面子上的。 「小葉,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將帶來的幾個人介紹給葉天後,沙凌霄轉身上車離去了。 等沙凌霄走後,衛紅軍看了看手錶,說道:「葉天,時間差不多了,咱們的開業典禮可以進行了……」 「衛叔,這事兒您看著辦就行了……」葉天苦笑了一聲,事情的發展,似乎脫離了他的想像,恐怕自從風水相師這一行當產生以來,自己的這次開宗立派,算是最為風光招搖的一次了吧? 「今天是葉天先生的公司開業典禮,感謝各位先生女士的光臨,我老衛也謝謝大家的賞臉,下面就有請葉總為公司開業進行剪綵和揭牌……………」把那些等候在餐廳的老闆們都召集過來之後,衛紅軍充當了一把司儀,好在今兒hu□籃雖然送了不少,人來的倒不是很多,只有二十多個,場面說不上熱鬧,但也不是很寒酸。 所謂的剪綵也就是走個形式,葉天和衛紅軍還有剛才的那位銀行副行長一人拿了把剪刀,將一塊紅綢子剪成了幾段,然後葉天掀開了被綢布遮掩住的公司牌子,儀式就算是完成了。 不過葉天公司牌子的位置,可是極好的,在這大廈一樓幾十個公司之中排在了第二位,僅僅在證券公司之後「天葉環境咨詢顧問有限公司」的牌照,很是顯然。 「環境咨詢顧問公司?這是個什麼來頭啊?」「就是啊,怎麼以前沒聽說過這樣的公司,和環保有關?」「衛總,葉總的這間公司,到底經營的是個什麼項目,您現在總能說了吧?」 看到葉天公司的名稱後,圍觀的那些人紛紛鼓噪了起來,和沙凌霄一樣,衛紅軍在請這些人前來的時候,同樣沒有說明情況。 「呵呵,今兒能來的都是我衛某人的老朋友,大家稍安勿躁,都請到二樓坐坐,然後讓葉總來為大家釋疑吧!」 衛紅軍的話讓來客們都閉上了嘴巴,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聽聽總是沒錯的,這家公司能讓衛總如此推崇,想必會友其獨特的地方。 直到此刻,還是沒有人猜出葉天這家公司的營業xing質,一幫人坐著電梯來到二樓,不過剛一進入到葉天的公司,頓時就感覺到了不同之處。 這哪裡是什麼公司啊,簡直就像是現在流行的一些s□人會所,進門之後繞過那個巨大的水族箱,入眼之處竟然是小橋流水綠樹成蔭,讓人彷彿置身於野外山間一般。 如果有人懂得九宮八卦,就會發現,在這個空間的擺設,均是有跡可循,一草一木都是按照九宮八卦的方位佈置的,使人身在其中,就連呼吸好像都要順暢許多。 不過在這麼一個極為現代化的辦公大樓之中見到這種場景,巨大的反差,頓時讓許多人都當場劇乇了。 「衛總,您這唱的是哪一出啊?」一個站在衛紅軍身邊的老闆,忍不住出言詢問了起來。 「是啊,這地方雖然不錯,不過這究竟是做什麼生意的啊?」 原本還沉浸在這個場景之中的人都反應了過來,均是將目光投在了衛紅軍的身上。 到了這裡,衛紅軍也不再賣關半了,開口說道:「諸位,我老衛前幾年股市跌了個跟頭的事情,恐怕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知道啊,衛總,可那不是有驚無險嗎?和這有什麼關係?」「就是啊,當時證券市場調整,吃虧的可不是您一個人啊…」衛紅軍請來的人,都是和他s□交甚密的,對於他發家的那些事兒也是瞭如指掌,聽到他的話後,一個個都議論了起來。 「咳咳!」 衛紅軍清了清嗓子,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之後,大聲說道:「各位,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時我之所以能擺脫困境,可全是拜葉天葉總的幫助,如果沒有葉總,恐怕我老衛現在還在股市折騰呢,………」衛紅軍的這番話,可謂是石破天驚了,頓時讓場內所有的吵雜聲都消失掉了,一個個均是目瞪口呆的看向了葉天。 搳G第二更,繼續去寫第三更,可能要稍微晚點,要上班的朋友明天再看吧,嗯,別往了把票票投給相師啊。 (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八章質疑 衛紅軍發家的歷程,即使在四九城這些老闆之中,那也是頗具傳奇se彩的。 靠著祖傳的四合院開小飯店擺地攤積累的第一筆財富,然後趕上了前蘇聯解體,將全副身家砸進去做起了國際倒爺,積累了一筆龐大的資金。 其後在股市興起的時候,衛紅軍又是孤注一擲,玩的是驚心動魄,讓身家直接翻上了幾番,偏偏在九七香港回歸之前急流勇退,也躲過那場席捲東南亞的金融危機。 雖然現在的衛紅軍比前些年低調了很多,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四九城幾個舊區改造的工程背後,都有衛老闆的影子,他這兩年所積累的財富,絕對比當年在股市興風作浪的時候只多不少。 也有人曾經研究過衛紅軍的發家史,但除了得出一個他運氣極好的結論之外,再無所獲。 所以剛才聽到衛紅軍把這幾年的成就,都歸功到了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所有人臉上都lu出了震驚的神se。 風水相術一說,除了在農村極為盛行之外,在生意圈子裡,那也是有很多人都接觸過的,即使這些老闆們不相信,但為了求個心安,往往在公司開業的時候,也會找人給查看一番。 所以衛紅軍剛才那番話一說出口,場內的這些人,均是明白了葉天的身份,所謂怕環境咨詢顧問公司,其實就是掛羊頭賣狗肉,幫人堪輿風水的公司。 沉寂片刻之後,一個和衛紅軍相識了十多年的老闆開口說道:「老衛,你……你不是開玩笑吧?」「是啊,老衛,這些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有人提出了質疑,馬上就有人跟上了。 雖然在四九城的某些圈子裡,很流行請風水先生幫著指點陽宅或者是公司的風水,但這些都是s□下裡的行為,而衛紅軍如此大張旗鼓宣傳葉天,讓眾人均是很難接受。 看著葉天灰白相間的頭髮和那年輕的面容,這些人怎麼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葉總,居然是位傳說中的「高人」或者「大師」? 「各位,咱們都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了,我的為人你們還不知道? 老衛也就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讓大家認識下葉總,至於諸位信與不信,老衛就沒辦法了……、,聽到下面眾人的質疑後,衛紅軍也有些無奈。 當初他請這些人的時候,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對於這樣的事情,大多數人都是寧可信其有不會信其無的,只要有幾個人願意相信他,多少也能給葉天拉來點生意。 「劉總,我怎麼感覺這事不太靠譜啊?」「是啊,這人也太年輕了,去年我從香港請的那位大師,那范兒才叫一道骨仙風啊……」「這年輕人有沒有本事不知道,不過這地兒佈置的不錯,沒事咱們哥幾個可以過來喝喝茶聊聊天的……」衛紅軍這一番話講完後,場內的眾人也都是低聲議論了起來,雖然沒人提出要走,不過從這些聲音裡,聽到的也是質疑聲居多。 「咳婆!」 葉天看到這種情形,也只能出聲說話了,運些人沒有成為他的客戶不要緊,但要是對衛紅軍產生了什麼不好的看法,那葉天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了。 「諸位老闆,從年齡上來說,大家都是葉天的長輩,從商業角度而言,各位也都是前輩……」葉天的話聽得場內眾人很是舒服,不管這小子有沒有真本事,為人倒是很謙還的,不過葉天下面的話,卻是讓眾人臉上變了顏se。 「不過從趨吉避凶的能力上來講,1小子不才,添為麻衣一脈的第五十代傳人,卻是可以指點諸位一二的。、, 葉天說話的聲音不高,卻是可以讓場內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那平穩的語調之中,顯示著一股強大的自信「葉總,這話有點滿了吧?我也認識幾位貴行當的大師,他們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在場的這些人,在四九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眼下被一個小子出言說指點,臉上都是有些掛不住,有那脾氣不大好的人,已經是出言嘲諷了起來。 「呵呵,風水相術的流派自宋朝之後分支甚多,像是《柳莊相法》、《相法全編》、《水鏡集》、《相理衡真》等等,各個流派均是各有千秋,1小子在這裡也不好多說……」葉天話題一轉,避過了那人的刁難,接著說道:「不過葉天自幼跟隨師父學習相理,自問還有幾分心得,今兒第一天開門做生意,可以免費給諸位看相算卦三次,准與不准,自然馬上就能得知分曉了一一一一一一… 葉天知道,自己太過年輕,想讓這些人相信,還是需要拿出些真本事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行了。 葉天話聲一落,剛才最先提出質疑的那人搶先說道:「好,葉總爽快,那就幫劉某人看看面相如何?」 葉天聞言笑了笑,說道:「好,請劉總坐過來,大家也都坐吧……………」葉天的這個辦公場所,各處均有木墩桌椅,一百多平方的地方坐下二十多個人並不算擁擠,等眾人落座後,衛紅軍帶來的人開始端茶倒水起來。 「咦?葉總,您後面的那幅字,是是張大千寫的?」 剛才眾人被葉天和衛紅宥的話語所吸引,並沒有認真打量這個地方,現在坐下來之後,有眼尖的人,頓時看到了葉天身後的那幅字。 「鐵口直斷,一卦千金、,八個字寫的是勁道渾厚龍飛鳳舞,這本沒有計麼,但是下面的署名,卻是讓場內好幾個人都吃了一驚。 這幾年國際國內的經濟並不是很好,但是與之相反的是,藝術品市場卻是呈現出了爆發式的增長,尤其是書畫市場,頻頻拍賣出了天價作品。 而張大千的字畫,在近代書畫家裡面,是價格最高的一個,近些年頗受關注,不斷刷新著國內字畫成交價格的記錄。 這幾個人都是衛紅軍的老朋友,也是國內最早一批從事古玩買賣的人,眼睛可是毒辣的很,雖然沒有近前細看,但是幾乎一眼就辨別出了真偽。 「呵呵,家師和大千居士還有白石山人都是好友,這幅字是他早年送給家師的,師父羽化,這字也就傳給了我……」 葉天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那幾個人臉上均是變了顏se,目光往周圍牆壁上一掃,果然又看到幾幅熟悉的手筆,正是葉天所說的齊白石的字畫。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熟知張大千和齊白石秉xing的人都知道,這二位雖然早年都賣過畫,但脾氣都有些古怪,都不是那種攀趨富貴之人。 能讓這二位署名贈字的人,非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更不用說寫出「鐵口直斷一卦,千金」這種斷句的人了,那絕對是和他們相交莫逆之翠。 別的不說,就憑張大千的這幅字,葉天在他們那行當的傳承來歷,就已經被那幾個人所承認了,葉天的師父要沒有幾分真才實學,會被張大千寫下這樣的評價? 想到這裡,那幾個人看向葉天的目光中,少了幾分輕視,而多了一些慎重,在古玩行裡廝混的人,也不乏江湖閱歷,自然知道有那麼一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當然,知道張大千在書畫家地位的人,也就是那麼幾個,而知道風水相師可怕之處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對於葉天和那人的對話,大多數人都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那位劉總坐到葉天對面之後,卻是冷笑著說道:「鐵口直斷,一卦千金?嘿嘿,好大的口氣,葉總,您先幫我看看再相吧」 「好!」葉天也沒多說,一口答應了下來,抬眼往劉總臉上掃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劉總,你這幾個月的運勢不佳,就在前幾天的時候,出了場車禍吧?」「沒錯,不過我出車禍的事,在座的都知道」劉總點了點頭,不過目光卻是看向了衛紅軍,其中的意思不說眾人也都知道了,他懷疑是衛紅軍告訴的葉天。 衛紅軍被他看得有些惱怒,開口說道:「老劉,你看我幹嘛啊? 葉天和咱們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我可沒和他說過這些」 「劉總,不知道您公司的資金鏈斷掉的事情,在座的各位知不知道呢?」葉天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讓那位劉總猛的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指著葉天,說話的語調都顫抖了起來:「你……你怎麼知道的?」這位劉總叫做劉大志,也是前蘇聯解體的時候,做中俄貿易發家的,其後又做起國際貿易,在京城外貿圈子裡也算是個名人。 不過他的運勢和眼光,比起衛紅軍卻又差了許多,今年席捲整個亞洲的金融風暴,對他影響極大,很多外貿單發出了貨,卻是沒有收到一分錢的回款。 現在的劉老闆看著風光,其實都是在拆東牆補西牆,正如葉天而言,他現在就是一繡hu□枕頭… 中看不中用。!。 第一百四十九章釋疑 北京人好面子,即使窮的腰裡只剩下10塊錢,那出門一准也會打車用,所以劉大志現在雖然混的是焦頭爛額,但外面人並不知道,還是奔馳車開著小蜜摟著,宛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不過劉老闆自己心裡清楚,如果過了這個月他如果再收不回一部分貨款還貸,那麼他的資金鏈將會徹底斷裂,再也無法維繫眼下這種風光的生活了。 「老衛,咱們哥倆以前交情也算不錯,您……,您這不是毀兄弟嗎?」 雖然被葉天說中了眼下的窘境,但劉大志並不認為這是葉天通過面相看出來的,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衛紅軍,在他看來,葉天剛才所說的話,肯定是衛紅軍私下裡告訴他的。 「大志,你我差不多有半年沒見了吧?」衛紅軍苦笑了一聲。 「是啊,怎麼了?」劉大志對衛紅軍的話有些不解。 「我這段時間忙的是焦頭爛額,哪裡知道你的情況啊……」 衛紅軍的話讓劉大志愣了一下,繼而不可思議的看向葉天,遲疑的說道:「難……,難道真是你看出來的?」 一般而言,這成功人士的性格,都頗為固執,認準的事情很難被別人所改變。 劉大志開始就對葉天不以為然,但是到了此時此刻,也不由他不相信了,因為仔細想來,他公司出了變故的事情,衛紅軍還真沒有渠道得知的,畢竟兩人現在所處的圈子都不一樣了。 「劉總,您去年應該出過一次車禍吧?」 葉天看著劉大志左臉的顴骨,接著說道:「車禍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破壞了您臉上的面相,顴骨帶疤,會影響到您事業的運程,而且您鼻尖血絲隱現,這也是漏財、破財、耗財的徵兆……」 人的面相不是一成不變的,外界因素的影響,同樣可以使人的運程由盛轉衰,劉大志就是如此,他現在的舉步維艱,不過是一次破相的車禍所導致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劉大志先前的倨傲,早已消失不見了,一臉惶恐結結巴巴的說道:「葉……葉總,不,不,葉大師,那……那您看我……,我要怎麼做,才能化解啊?」 劉大志去年出車禍的事情,在圈子裡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當時他帶著小蜜去大興度假,在路上和一輛三輪車撞上了,由於剎車踩的急,顴骨碰在後視鏡上流了點血。 劉大志在度假村裡呆了一星期,回到北京的時候這點傷也好了,如果不是葉天提起來,連他自個兒都忘了這件事情了。 弄明白了自己走背運的原因,劉總再也顧不上面子了,幾乎是帶著哀求的語氣在和葉天說話了,面子和身家哪個更重要,劉老闆在零點幾秒鐘就做出了選擇。 「化解?」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劉大志,「倒也不是很難,不過劉總,我剛才只說免費三次看相問撲,卻沒有包涵趨吉避凶的業務範圍啊?」 幫人看相算撲是一回事,幫人化解劫難卻又是另外一碼事了,免費幫你看面相已經是很給面子了,還要得寸進尺的去詢問趨吉避凶之道,難不成葉天這公司是開了做善事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劉大志有些傻眼,急匆匆的說道:「那……那葉大師,這趨吉避凶,需要什麼費用?您倒是開個價啊……」 葉天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劉總,這事兒咱們等一會再談吧……」 葉天仔細看過劉大志的面相,這人早年運勢極佳,不過到了中年之後,卻會遇到不少坎坷波折。 葉天等會最多指點他規避一些事情,但「百度貼吧啟航冇小二」是要幫他逆天改命轉換運程,葉天卻是不肯做的,即使他付出再多的錢也不行,那可真是折壽的事情。 一般風水相師幫人趨吉避凶,大多都是根據客戶的情況順勢而為,如果過於凶險,很多人也是不願出手的,按照這位劉總的面相,葉天最多保他以後衣食無虞罷了。 「對,對,老劉,你也別急,先讓葉總幫我們看看啊...…」 葉天話聲未落,場內就有人鼓噪了起來,剛才發生的這一幕,讓許多人對葉天也來了興趣,看來衛紅軍所說的並非是虛言啊? 「就是,葉總,我最近老是感覺精力不濟,坐一會就腰酸背痛,連生意都沒心思處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老劉,你先去後面坐,讓葉總給我看看… 坐的距離葉天最近的一個人站了起來,走到劉大志的位置上,就差沒伸手趕人了,劉大志雖然不肯,但見到眾怒難犯,也只能讓開了位子。 葉天抬眼看了一下來人,年齡應該也是在四十出頭的樣子,長相唇紅齒白、面如冠玉,外表很是斯文,一副儒商的派頭,不過眼角的魚尾紋卻是既多又亂。 「您怎麼稱呼?」葉天心裡已經清楚了幾分,笑道:「這身體不好,去看醫生更加合適吧?」 「葉總,我叫雷霧,是做礦山設備的,您喊我老雷就行……」 那人苦笑著的擺了擺手,說道:「醫生我也看過了,可是沒用啊,在醫院整整折騰了一天,什麼病都沒檢查出來,您給瞅瞅,是不是我犯了什麼沖了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雷總,你是沒病,不過...…這桃花運,未免太好了點……」 「老雷,你這是女人玩多了吧?腰腎體虛,吃點六味地黃丸就好了……,」 「就是,今兒沒見你帶女人來,哥哥我還奇怪呢,老雷,這事兒就不要麻煩葉總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場內和雷霧相熟的人,頓時出言打[www.qisuu.com奇書網]趣了起來,雷霧的女人緣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不管什麼場合,身邊總是能圍滿女人。 「去,去,別起哄,你們這是嫉妒!」 雷霧沒好氣的衝著人群揮了揮手,轉臉看向葉天,「葉總,這桃花運不是壞事吧?再說...…我平時也很注意保養身體的,並沒有縱……縱慾的事情啊。」 在剝代社會中,很多人,尤其是男人,都希望自己帶有桃花運,聽到算命先生告訴他命帶桃花的時候,總不免沾沾自喜,再偶爾被異性多看一眼,立即以為有人垂青,引發無限遐想,雷老闆向來都是以此為榮的。 「雷總,行桃花運,不一定是件好事。很多時候「桃花運」會變成「桃花劫」的,結果因色傷身,身敗名裂,甚至家破人亡也是有的……,」 葉天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說的桃花,是命理中「神「百度貼吧啟航冇小二」煞」的一種,可以為吉、亦可以為凶,全視乎八字命局的配合。 桃花神煞本身就是風流之星,主男歡女愛之事,八字帶桃花的人,無論男女,都容易吸引人,也容易對異性有興趣。 俗語說:桃花不可犯,犯了必交惡運,雷總你所犯的是牆外桃花,正所謂男命逢之多慷慨,女命逢之多風情,不是吉兆啊…,」 在社會上經常發生一些因情殺人的事情,從相術命理中而言,這就是命犯桃花,而且正是葉天所說的桃花劫。 雷霧所犯桃花劫,雖然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長久以往下去,因色傷身都是小事,如果一個不慎,卻是有可能讓他身敗名裂,一個不好甚至帶來殺身之禍。 「葉」…葉大師,那…」那您看我這,…這要怎麼辦啊?」 聽見自己遇到的是桃花劫,雷霧嚇得臉都白了,細想一下,自己這段時間同時和四五個女人糾纏不休,的確影響到了自己的身體和生意。 但偏偏這幾個女人又不是煙花女子,在四九城都是有些背景的,雷老闆也不敢始亂終棄,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葉天用眼角瞥了下雷霧的手腕,說道:「雷總,您先把手上戴著的那個烏鴉血石給取下來吧,至於別的,咱們等會再談……,」 「這東西還有講究?」聽到葉天的話後,雷霧將手腕上的一串手鏈給摘了下來。 葉天點了點頭,接過那串手鏈,把玩了一下,說道:「烏鴉血石,也叫黑水晶,這物件固然可以避邪化煞、吸收病氣,但同樣也會增強男人的桃花運的,雷總您本身在這上面就運勢極強,帶著這東西……」 葉天雖然話來說完,但話中的意思眾人卻都明白了,雷霧接過他手中的烏鴉血石後,一把就給塞到手包裡,如果不是在室內,估計他早給扔出去了。 「葉總,是不是不戴這玩意就好了?」雷霧小心翼翼的看向葉天。 「這只是一個因素,別的問題咱們等會再談……」 葉天搖了搖頭,看向分散坐在場內的眾人,說道:「還有那位心有困惑的?這可是最後一個免費的機會了!」 葉天知道,今兒略顯有些招搖了,不過他年齡實在是太年輕,如果不用這種辦法,就算衛紅軍說破大天去,估計也沒人會上門找他占卜問撲的。 不過葉天問出這話之後,場內竟然沉寂了下來,原本有幾個躍躍欲試的人,站起身體後看了看四周,又是坐了回去。 PC:第一更,謝謝朋友們的打賞,今兒爭取繼續三更,還希望朋友們月票推薦票多多支持,嗯,打眼在努力。 第一百五十章明碼標價 要說之前因為葉天年輕,而對他有幾分輕視的話,現在葉天接連在給劉大志和雷霧看了面相之後,眾人不說百分之百相信葉天,最起碼已經將他和江湖騙子區分開來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誰也不想像劉大志那般,將自己公司的真冇實情況暴露在眾人面前,所以雖然還有一個免費的名額,卻是沒人願意在眾目睽睽之下再讓葉天看相占卜了。 「葉大師,咱們能私下裡談談嗎?」 等了好一會,都不見又人開口說話,那位劉總再也忍不住了,要知道,他現在看著外表風光,實則公司都快揭不開鍋了,是以著急想從葉天這裡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葉總,我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聽到劉大志的話後,雷老闆也哭喪著臉出聲了,被葉天剛才那麼一說,他現在生怕出門就會遇見女人,然後惹上什麼是非,這桃花運變成了桃花劫,也讓雷老闆心理壓力劇增。 「呵呵,兩位別急,如果別人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咱們到裡間去談……」 葉天說著話站起身來,環顧了一圈之後,說道:「可能有些朋友知道一點風水相術行當的規矩,幹我們這行,一般都會五弊三缺犯其一,不為天地所容。 所以葉某人每日只問三卦,只看一次風水,如果諸位有問題想要咨詢,還請早早預約……」 其實以葉天現在修行導氣之術的功力和對腦中術藏的理解,每天即使看上個十卦八卦的影響也不是很大,元氣反噬並不能傷害到他。 不過物以稀為貴,如果真成那樣的話,葉天的這個公司和天橋擺攤的區別也就不大了,也會讓這些老闆們感覺到這千金一卦似乎沒那麼值錢了。 「哎,葉總,您今天可還剩下一卦啊,咱們私下裡聊一下可好?」 「老吳,您能有什麼事啊?兄弟我最近不順,這一卦讓給我怎麼樣?算老哥欠你個人情……」 「張總,話不是這麼說啊,我剛才那也算是預約了,您還是等明兒吧……」 果然,葉天把規矩一講,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的老闆們,頓時紛紛鼓噪了起來,有幾個性急的已經出言爭執起來。 葉天每天只算三卦,他們這可是有二十多個人呢,按順序排下來,最後的要等到十天以後了,但誰知道這十天之內,他們是否會遭受什麼劫難呢? 每個人心裡,都有著未卜先知的願望,以前這個願望過於飄渺,但是眼前的「葉大師」似乎可以辦到,誰不想馬上就瞭解一下自己的運程呢? 即使那些原本並不怎麼相信占卜問卦的老闆,在這種氛圍的襯托下,也是心中疑慮起來,那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頓時佔據了上風。 「大家不要吵,靜一靜,安靜一下!」 看到場內亂糟糟的有如菜市場一般,衛紅軍連忙站了起來,大聲呵斥了幾句,那些即使在談數百上千萬生意時也沒有如此失態的老闆們,才逐漸停住了嘴。 「大家都別急,咱們這一共就二十個人,每天三個最多就七八天的功夫,一個個來好了……」衛紅軍也沒想到葉天僅僅看了兩個面相,就打響了招牌,竟然引得這些老闆們爭執了起來。 並不是所有人都買衛紅軍的帳,他話聲剛落,有人就嚷嚷道:「老衛,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和葉大師認識很久了,當然不用急了,可我們還有事情要請教葉大師啊…」 「就是啊,這誰先誰後,怎麼界定啊,老衛您一邊歇著吧,讓我們自個兒商量「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又有一個人開口說道。 「靠,我這好心沒好報啊,管你們死活?」衛紅軍被那人奚落了一番,氣呼呼的坐了回去。 「咳咳!」 葉天看到那些人又要吵起來,當下咳嗽了一聲,他的聲音果然要比衛老闆有震懾力,場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諸位,事有輕重緩急,葉某這公司也非是開個一天兩天就不幹了的,大家日後遇到什麼問題,隨時都可以前來咨詢,沒有必要爭個先後的。 話說如果您現在運程正佳的話,從葉某這裡也得不到什麼建議,不是白白浪費了一筆不菲的咨詢費用嗎?」 在剛才一眾人爭執的時候,葉天大致的瞄了一下場內眾人的氣色,除了三五個人臉色稍顯隱晦之外,其他人都很正常,並不需要急著占卜問卦,他們有此表現,只不過是想求個心安而已。 「葉總說的倒是在理……」 「是啊,你們這些沒事的別湊熱鬧,兄弟真有事情要請教葉大師……」 「嘿嘿,最近我這邊是沒什麼事,諸位請先吧,不過葉總,我要預約個名額啊……」 葉天這番話一說出來,場內頓時響起了附和聲,他們是關心則亂,這靜下來一想,葉天說的沒錯啊,自己事事順心,何必急著找「葉大師」占卜問卦呢? 「葉總,不知道您看相占卜,這費用是如何收的啊?」這一靜下來,場內眾人生意人的本性又冒了出來,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 如果葉天淨給他們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次收取個十萬八萬的費用,承受倒是承受的起,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誰來的啊。 「測近日吉凶,一次五千塊錢,排八字推命理,一次五萬,趨吉避凶根據難易程度另收費用……」 葉天拿出一疊A4複印紙,接著說道:「看陽宅風水,一平方一百塊錢,看陰宅風水,根據諸位的具體要求具體收費,這是價目表,上面的價格對應我剛才所說的項目,大家可以看看……」 葉天說著將手中的價目表分發了下去,不過上面所列的就沒有他說的那麼詳細了,所有項目的名稱,都變成了環境咨詢,按照咨詢面積分成各個價格。 葉天這是怕有人拿著價目表來找麻煩,畢竟開公司光明正大算命占卜看風水的,就葉天所知,在北京城還只有他這獨一家。 當然,並不是說偌大的四九城就沒有風水先生了,不過那些人都沒有像他這般開門營業,只是在私下很小的圈子裡做著生意而已。 這也虧得是衛紅軍面子大,能將這些人都請來,而葉天剛才所看的兩個面相,也將眾人給震懾住了,否則他這公司在四九城,絕對會成為天大的笑料。 「葉總,您這上面都是私人項目,我們銀行如果想和貴公司合作,請您為我們做環境咨詢,這價格怎麼定呢「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 之前和沙凌霄一起前來的那位銀行的謝副行長,對葉天的價位表提出了異議,原本他只不是卻不過沙主任的面子前來捧場的,但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心中頓時起了與葉天合作的心思。 和場內的這些私人老闆不同,謝副行長代表的是銀行系統,他不會也不可能自己掏錢去請葉天幫自己卜卦推演命理的,是以才提出這麼個問題來。 有的朋友或許會說,葉天公司的營業範圍只是環境咨詢,和銀行能有什麼業務往來啊? 這麼想就錯了,銀行開分行或者營業點,那也是需要選址的,葉天的公司不是正好可以去做周邊環境考察和人流量調查等工作嗎?這正是咨詢公司的業務範圍啊。 「這個?」 葉天聞言倒是愣了一下,他之前根本就沒想這麼多,開個公司的幌子只不過是為了提高自己的身價,壓根就沒想過要和銀行合作這一檔子事。 「呵呵,葉總,您看這樣行不行?」 那位謝副行長見到葉天的表情後,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開口說道:「我代表銀行和貴公司簽署一份顧問合同,幫助我們對銀行系統內部的人文環境進行考察和指導,費用嘛,一年三十萬,您看行不行?」 原本就要賣沙主任一個人情,而且這位謝副行長見到沙主任對葉天的態度,心裡也在揣摩著是不是沙主任青雲直上,就是受到葉天的指點,是以謝副行長才如此大方的給出了這麼一份合作意向。 要知道,雖然是以銀行的名義來簽署合同,但謝副行長相信葉天懂得自己的意思的,能用公家的錢交好這麼一位「大師。」謝副行長的算盤打的不可謂不精細。 至於三十萬的費用,在謝副行長眼中簡直就不值一提,他們每年光是內部培訓的花費,就在百萬元以上,這點錢根本就不算什麼。 聽到謝副行長的話後,葉天沉吟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好,不過謝行長,這協議的內容,還要您幫忙制訂一下,有些需要規避的地方,您和衛總商量商量……」 葉天知道,從今兒這些人離開之後,他這公司的招牌就算是徹底打響了,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被人抓住小辮子,否則只要有人想整治他,一個宣揚封建迷信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當然,並不是說葉天如此做就萬事大吉了,不過以他的趨吉避凶的能力,別人想要算計他,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PS:第二更送上,打眼繼續寫第三更,兄弟們還有月票推薦票,也請多多支持相師 第一百五十一章開業大吉 見到場內眾人沒有什麼問題了,衛紅軍擦了把冷汗,開口說道:「好了,葉總在一樓餐廳給大家準備了一頓便飯,請各位先用餐吧……」 雖然整個開業典禮一波三折,但現在的結果總算是比較圓滿,請人捧場這些噱頭都是衛紅軍想出來的,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他還真不好向葉天交代的。 等到眾人起身之後,衛紅軍湊到葉天面前,小聲說道:「葉天,是衛叔魯莽了……」 「衛叔,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還要謝謝您呢……」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今兒發生的事情的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也間接幫他打響了名氣,也算是幫師父將麻衣一脈發揚光大了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算是放下心來,看著這略顯空曠的辦公室,搖了搖頭說道:「葉天,你這公司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回頭我安排個文員先到你這幫忙吧……」 「成,還真是要招個助理,衛叔,這事兒就麻煩您了……」 葉天撓了撓頭答應了下來,他本來想的挺好,每天三卦外加一次看風水,自己完全能應付的過來,只是他沒想到開業第一天生意就如此之好,沒個人幫他打理還真是不行。 「葉總,恭喜公司開業啊,您看我這忙了一上午,現在ル抽出點時間……」 葉天一行人剛剛下到一樓,迎面就碰上了證券公司的那位陳總,陳總上午是真忙,不過花籃禮金什麼的都已經送到了。 「呵呵,陳總,有心了……」 葉天笑著和陳總握了握手,眼睛無意間落在陳總的臉上,頓時愣了一下,「陳總,您最近氣色可不大好啊,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吧?」 葉天發現,陳總的面相有些隱晦,正重要的是,他鼻孔外翻,隱隱能看到裡面的鼻毛,這可是屬於破敗之相。 中國人喜歡將創始人稱之為「鼻祖。」這也是有其含義在內的,要知道,每個人在娘胎還未成形時,就已經有了鼻的輪廓了,它是由先天而來,是每個人身上最先形成的器官。 葉天看相很少看人的鼻,但這並不是說鼻不重要,相反,相面看鼻是重中之重,廣東人有句話叫:壽長看雙耳,發財睇個鼻,這也是面相中的經驗之談。 並且相書中有云:鼻乃五嶽種的中岳,屬肺之靈苗,肺之虛則鼻通,肺實則鼻臉,鼻孔為井灶,井灶不足,人生榮獲辱,可是相書中的千古名言。 不過鼻代表先天,沒有一定功底的相師是不敢看鼻說話的,也只有葉天能從鼻相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嗨,別提了,老哥我現在是一腦袋漿糊,今兒老弟開業大喜,咱們就不說這個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總搖了搖頭,他最近煩心事是挺多的,要不然也不會在葉天開業第一天就沒登門道喜了。 「成,回頭陳總要是有空,就到小弟那去坐坐,說不定小弟就能幫上什麼忙呢…… 葉天的確有心拉陳總一把,雖然這租賃辦公室是沙凌霄的人情,但自己卻是實實在在落得了好處,也算是和這位陳總有緣吧。 陳總遇到的不是什麼場面上的事情,而是一些私事,也沒認為葉天能幫到自己什麼,當下打了個哈哈:「一定,一定,葉總,回頭咱們再聊,這還一屁股事呢……」 「這個老陳,真是不知好歹啊……」 等到陳總離去後,衛紅軍忍不住搖了搖頭,在心裡思量著是不是要提醒他一句,別管怎麼說,衛紅軍和陳總也算是朋友。 聽到衛紅軍嘴裡的嘀咕聲,葉天笑道:「衛叔,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 「對,對,走,吃飯去。」葉天的話讓衛紅軍為之一凜,出言將話題給岔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葉天頭髮變白的原因,從這次葉天回到北京後,衛紅軍就感覺到他身上多了一股威勢,以衛紅軍和葉天的交情,有時候都不敢在他面前多說什麼。 「呵呵,衛叔,您別多想,能幫的我一定會幫的……」 葉天說話的時候,身周的氣勢頓時為之一變,那種有些壓迫的感覺,頓時消失不見了。 其實葉天也早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過他兩年前在幫師父逆天改命的時候,體內被煞氣入侵,一直沒能將之完全驅除出去,是以ル會給人那樣一種感覺的。 午間的這頓飯,眾人都是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在吃過飯後,很快又聚集到了葉天的公司裡,不過除了這些老闆們,公司多了兩個接待的漂亮女文員。 按照吃飯之前的安排,那些有意要請葉天占卜問卦或者推演命理的人,都在文員處做了登記,而謝副行長則是和衛紅軍談起了顧問合同,總算是沒再像上午那般亂糟糟的了。 「葉大師,您可要救救我啊……」葉天帶著劉大志進入到了裡面的單間後,這個一米八多的漢,竟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板上。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但由奢入儉,那就難了,過慣了有錢的日,再讓劉總回到以前坐著火車大包小包往俄羅斯販貨時的苦日,那是打死他都不願意的了。 剛ル在外面劉總還要幾分面,不過現在就他和葉天兩個人了,劉總心中最後的那一絲羞恥之心,也在即將破產的威脅下全然消失掉了。 「哎,劉總,您這是幹什麼啊?」 葉天沒想到之前還表現的像個硬漢的劉大志,居然來了這麼一出,連忙用手在他腋下托了一下,將他送到了身前的椅上。 「葉總,一定是我犯了什麼沖,這公司是每況愈下,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要多少錢,您開個價就成,我……我現在手頭緊,不過那輛奔馳車還值個七八十萬,就算是您的了……」 劉大志被葉天扶起後,整個人都攤在了椅上,今兒被葉天說破了他公司的情形後,原本還能支撐一段時間的劉總,可真的是山窮水盡了。 要知道,現在的公司,大多都存在三角債,劉大志在外面欠了不少錢,同樣外面也欠他很多錢,拆東牆補西牆的也能撐上一段時間。 但是一旦他公司要破產的消息傳出後,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欠了他錢的絕對會賴著不給,而他的那些債主們,一准都會像楊白勞那樣上門逼債的。 「劉總,您先和口水,這事兒還沒那麼嚴重……」 葉天聽到劉大志的話後,不由在心裡苦笑了起來,自己公司又不是開高利貸的,至於拿什麼奔馳車來抵債嗎? 不過劉大志如此一來,葉天還真是不好袖手旁觀了,原本他只是打算幫劉大志化解眼前的厄運,但是現在看來,很有必要借用這件事情,給自己的公司樹立個招牌了。 見到葉天輕描淡寫的樣,劉大志急道:「還不嚴重?國外壓了我近三千萬的貿易款,國內我欠了2000多萬,再不解決這問題,我老劉就要跳樓了……」 「這樣吧,劉總,明天我陪您到貴公司去看看,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一個月之內,就能讓您擺脫現在的困境……」 葉天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至於費用嗎?那奔馳車我也不要,一個月之後,您支付給我五十萬就行了。」 按照葉天最初的想法,和老道生前不斷給他灌輸的理念,自己既然要從事這個行當,那就要做到行業內的頂尖水平,收費當然不能低了。 這上門服務,已經脫離出了看相占卜的範圍,而是在風水堪輿的服務裡了,葉天收取五十萬,還感覺便宜了劉大志呢。 「葉……葉大師,您……您說的當真?」聽到葉天的話後,劉大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要知道,這次金融風暴從年初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七八個月的時間了,國際環境一直不見好轉,劉大志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這段時間甚至在偷偷轉移自己的房產呢。 至於葉天所說的五十萬,劉總則完全沒放在心上,只要能拜託眼前的困境不被人逼得破產,他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當然是真的,一個月不見成效,您來砸我的招牌!」 葉天斬釘截鐵的說道,這開業第一單生意,他已經準備做出個行內典範來了,也讓廣東的那幫同行知道,不是只有沿海地區,風水行業ル發達興旺的。 「謝謝葉大師,明天一早我就來接您!」 等到劉大志歡天喜地的出去後,雷老闆迫不及待的就衝了進來,「葉大師,我……我這桃花劫可要怎麼化解啊?」 在看到剛ル還如喪考仳的劉大志,在葉天這裡呆了沒十分鐘面貌就煥然一新,雷霧不禁對葉天也多了幾分信心。 「呵呵,雷總,您這事急不來的,回頭到您住的地方去看看……」看著雷老闆的那幅模樣,葉天哈哈一笑,五萬塊錢又到手了,今兒也算是開業大吉了。 PS:第三更,彼岸雪紛飛盟主的加更,謝謝朋友們的支持和hu愛,嗯,明兒爭取繼續爆發! 第一百五十二章破煞(上) 「葉天,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啊?對了,這是我和謝行長做的協議,你看看行不可?」 見到葉天和雷霧從裡面出來,衛紅jun不由奇怪的問道,他要和謝副行長商討有關於銀行合作的協議,還要撫慰那幫老闆,這會正忙得不成開交呢。 「葉總,您今兒可還少算了一卦呢,就給我老齊看看如何?」 「是啊,葉大師,錢我都已經交了,您今兒有功夫就給看看唄……」 葉天這一出來,原本圍在衛紅jun身周的那些人,馬上紛繁擁了過來,剛lu大志沒精打采進去,趾高氣揚離開時的模樣他們也都見到了,對葉天的手段又是增添了很多信心。 「衛叔,我去雷總家裡看看,一會就回來,各位,今兒第三卦在餐廳已經看過了,從明天開始吧……」 接過那份協議,看著上面的各項條款,葉天馬上感到有些頭大,他對這些f律條文可是一竅欠亨,「衛叔,這個您看著措置就好了,回頭我簽字就行了啊。」 幾乎逃也似地出了自己的公司,直到上了雷霧開來的奔馳車上,葉天長長的舒了口氣,他之前怎麼都沒想到,開業第一天,生意就如此火b。 「雷總,您是屬猴的吧?」車駛出大廈的停車場後,葉天突然問了一句。 由於私生活比較混亂,所以一向都是自己開車的雷霧聽到葉天的話後,用眼角的餘光看一眼葉天,說道:「沒錯,我是1956年生人,馬上四十二歲了……」 「這樣啊……」 葉天閉上了眼睛,在心裡推算了起來,過了三四分鐘之後,開口說道:「雷總,去您家的路上,有什麼工藝品商店嗎?」 雷霧有些不明白葉天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好像有兩家,葉……葉大師,您這是要?」 「到時候在商店處停一下,我要進去點工具……」葉天也沒多做解釋,有些話說出來雷霧也聽不懂的。 「好!」雷老闆承諾的很乾脆,他現在可是將自己避過桃hu劫的希望,全都放在葉天身上了,固然是有qu必應。 「葉大師,到了……」 「雷總,您等一會,我點工具就回來。」 開到地壇公園附近時,雷霧將車停了下來,見到葉天推門下車,游移了一下也跟了下去。 在一些旅遊景點處,總是有許多工藝紀念品商店,這條街上也有很多,葉天很隨意的就進入到了一家商店裡面。 「哎,老闆,那個葫蘆您給我拿兩個,還有,那個老虎陶瓷抱枕也要兩個,一共幾多錢?600,好,您拿好……」 進入到商店後,葉天也沒講價,直接挑揀了幾個工具給包了起來,正準備掏錢的時候,卻是有雷老闆主動上前,將錢給支付了。 出了商店,葉天看到旁邊有家同仁堂的老字號,想了一下轉身走了進去。 這也算是自己公司開業以來第一次出手,葉天可不想了招牌,長這麼大除幫老道逆天改命之外,他這趟真是準備拿出點真實學。 「來個十克辰砂,磨碎成末給我……」 葉天走到櫃檯處,看了一眼用來包裝中y的一疊u麻黃紙,接著說道:「這紙也給我拿幾張吧……」 那站櫃檯的小夥計也挺有意思的,像跑堂似地喊了起來:「好勒,辰砂十克,附送麻紙五張……」 抽出五張麻紙遞給了葉天,那小夥計從一個個放著中y的小抽屜裡拿出了一塊鮮紅的辰砂,切出了十克,並且依照葉天的叮嚀,將這十克辰砂都磨研成了粉末。 這工具卻是不貴,葉天隨手給出了十塊錢,還找了五塊回來,看的一旁拎著葫蘆抱枕的雷老闆是一頭霧水。 上得車後,看見雷霧一臉迷惑的樣,葉天笑著說道:「雷總,這辰砂又叫硃砂,是畫符所用的,今兒葉某可是掏落發底了啊……」 「那是,那是,全靠葉大師了……」雷霧聞言嘴角抽動了一下,臉上的神s頗為精彩,「nn的,剛六百塊錢是哥們我支付的,您拿了五塊錢了幾張破紙,居然就敢說掏了家底,這不是欺負人嘛?」 固然,這心思雷老闆也只敢在心裡想想,嘴上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他可是指望著葉天幫他化解劫難呢。 似乎看出了雷霧心中所想,葉天笑道:「為了給雷總您化解這桃hu劫,我會用師門秘傳符菉配合風水ju,在最短的時間內就能見到成效的,雷總,這符菉一f頗為消耗心神,一般人我是不會使用的……」 葉天這話說的是半真半假,製作符菉簡直很消耗心神,並且葉天所學和天師道不合,多是用風水布ju解決問題,對符菉雖然曉得一些,卻不是很拿手。 葉天不是不想給人用這招,關鍵是他手潮,練x的時候畫個十張都未必能有一張具備辟x功效的符菉,要了五張黃紙,也只不過是想碰碰運氣罷了。 說白了,葉天就是想增加些神秘感,讓雷老闆付賬的時候感覺物超所值,否則到了他家隨便擺nn下房間布ju,這錢賺的未必也容易了一些。 「畫符?」 雷霧聞言愣了一下,似乎在香港片中,只有抓鬼的時候會用到這玩意吧?不過看著葉天一臉嚴肅的樣,他也沒敢多說什麼,歸正既然信了葉天,就讓他去措置好了—— 雷霧是做礦山設備起家的,現在同時代辦署理著國外兩家知名的礦山設備公司的產品,國內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煤礦企業都用著他所代辦署理的產品,屬於國內最早富起來的那一批人。 現在北京城的有錢人,最lu行住在市郊別墅裡,雷霧也不例外,在市郊一處價值千萬的別墅區擁有一棟房,平時住在這裡的時間居多。 「瑤瑤,你怎麼在家啊?」雷霧停好車後,剛打開門就愣住了,他車是停在後門的,並沒有看到老婆停在前面的車。 「我是這裡的主人,為什麼不克不及來?姓雷的,你又帶了幾多女人到這裡風lu啊?」 一個女聲從門內傳了出來,看了一眼身側的葉天,雷霧臉上愈發顯得尷尬了起來,苦笑著說道:「瑤瑤,有事咱們回頭再說,今兒有客人呢……」 雷霧今年四十二歲,不過這個j妻二十四,雖然平曰裡在外面沾hu惹,可是雷霧還是很在乎自己的這第二任妻的。 「改天再和你算賬,以後不要讓我看到這些工具……」 見到門口的葉天,那個年輕女人的臉紅了一下,將手裡的工具扔到了雷霧腳下,沒好氣的從兩人身邊走了出去,上了別墅門口的一輛紅s跑車。 「這……這,唉,葉大師,對不住啊,您裡面請……」 看著散落一地的避和諧孕套和一些情和諧趣用品,雷老闆恨不得產生次八和諧級地和諧震裂條和諧縫讓自個兒鑽進去,他也有些納悶,平時妻從不到這裡來,莫非真是自己桃hu劫要犯了嗎? 想到這裡,雷霧不jn有點毛骨悚然,他的這位新任老婆,可是礦業部一位領導的女兒,如果惹火了自己的老丈人,曰後的生意絕對會一落千丈的。 有心想追上去哄哄j妻,不過看著已經走進屋裡的葉天,雷老闆還是跺了頓腳跟上上去,這事兒……要從源頭上解決了行啊。 「雷總,您這……還真是怕自己桃hu運不敷啊?」 剛一進到屋裡,葉天就聞到一股玉蘭hu香味,看著擺在西面標的目的的一個大型盆栽,不jn苦笑了起來。 玉蘭樹株禾高大,一般而言都是栽種在庭院裡的,雷霧將這棵樹栽在了客廳裡,想必也是hu費了很多心思,不過卻是加重了他的桃hu劫。 這滿屋玉蘭hu香的味道,卻由於窗戶緊閉無f散發出去,時間長了就會形成一股靡費的氣味,很是能催悅耳的,不管男女在這房中d的久了,產生走火事件的概率都要大增。 如果不是看雷霧那一臉緊張的樣,葉天甚至都懷疑他是經過高人指點,特意想增強自己桃hu運的。 「葉大師,這有什麼說f嗎?」 其實雷霧就是純真的喜歡聞玉蘭hu的香味,這在客廳裡栽種了這麼一個盆栽,卻是沒另外意思。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明朱曰藩有首詩裡提到:多情不改年年s,千古芳心持增君,說的就是玉蘭hu,一般自己有桃hu運的人,最好還是不要擺放這工具……」 「啊?還有這說f?」 雖然聞著這玉蘭hu,雷老闆每次在幹那事的時候城市高漲,不過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說道:「我這就叫管理處的人給搬走……」 「雷總,把這別墅的窗戶全部打開,透透味道……」 這屋裡香味之濃郁,讓葉天都有些受不了了,這哪裡是桃hu劫啊,簡直就是桃hu煞了,也虧得雷霧自己有些運勢,否則早就是個家破人王的下場了—— ps:第一更,感謝名字是d圖案朋友的飄紅打賞,這幾天的月票和打賞都特別多,真心謝謝大家的支持! 爭取繼續三更,打眼很少許諾,但說出來的話歷來沒有失言過,還希望朋友們用月票和推薦票給咱鼓鼓勁! 第一百五十三章破煞(中) 「這味道,真是受不了……」 把別墅的窗戶都開開後,葉天站在窗前深深的吸了口氣,住在這樣的處所,雷霧居然活到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就是他也感覺有些不成思議。 「走吧,去臥室看看……」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別墅裡的那股玉蘭花香味漸漸散去,葉天搖了搖頭,在雷霧的率領下,來到了位於二樓的主臥室。 這棟別墅一共只有兩層,可是客房加主人臥室總共有十多間,可是裝修的最豪華的,無疑就是雷老闆自己睡覺用的這間臥室了。 整間臥室呈紅色格調,不但點綴著朵朵花瓣的牆壁是紅色的,就連臥室中間的睡床和與洗手間隔開的半透明玻璃,也都是紅色。 「雷總,您……您可真有情趣……」 看著這間臥室,葉天被驚的久久沒說出話來,這雷霧要多好色,能整出這麼一個房間啊? 那天花板上和睡床左側的鏡,即使是葉天這樣的初哥,也知道是幹嘛用的了,如果換到了後世,這簡直就是一間南方桑拿所用的炮房了。 「咳咳……」 四十多歲的人了,被葉天這小年輕嘲諷,雷老闆那不是一般的尷尬,咳嗽了兩句之後,說道:「葉大師,這……這都是以前裝修的,您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不當啊?」 葉天指著四周的牆壁,說道:「雷總,這顏色卻是沒什麼,不過這牆壁上的花瓣圖案,全部都要去除失落……」 「好,好,我回頭就重新粉刷這間屋。」現在就算是讓雷霧拆了這別墅,他也不會手軟的。當下一口承諾了下來。 「另外這玻璃門一定改成實體牆,還有……你這床的位置也不對,床頭和床尾不克不及對著茅廁標的目的,還有,你這床的靠板,唉……」 看著雷霧臥室的安插,葉天簡直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這桃花劫除自己自己所帶的之外,估計有百分之八十都應在了這間屋裡。 臥室空間若見太多的花朵圖案。是易犯桃花煞的主要因素,尤其是雷霧這張睡床的床頭板上,是用染紅的真皮花飾做的靠板,睡床頭靠此板,心生異心也就不足為怪了。 而睡床的腳尾又正對著茅廁的標的目的,正應了污水桃花,見色不逃。 尤其是雷霧這種套房的房間,為了便利在裡面設有茅廁,為了美觀又把茅廁牆改成玻璃,如此一來。睡床隨時可見浴廁,為正沖桃花煞。 這幾種安插固然會讓雷老闆情趣大發,在裡面玩上各種的遊戲,但桃花煞也由此形成,如果雷霧不是遇到了葉天,說禁絕哪天就會在這房間裡犯上馬上風。應了這桃花煞的一劫。 桃花煞和陰煞有些許不合,陰煞會使人陽氣下降,身體虛弱的特徵很明顯,可是桃花煞卻可以使男人在一段時間內,床底間戰無不堪。 不過這也是有價格的,久而久之下去,即使不送命,估計小兄弟也會廢失落了,依照雷老闆這種玩法和這房中的桃花煞氣,葉天估計他最多還能堅挺三五個月。 「葉……葉大師。那……那這要怎麼辦啊?」 聽完葉天的解釋後,雷霧嚇得嘴唇都白了,怪不得自己以前在這房中和女人交合,總是感覺到有無窮精力,敢情那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啊? 「現在知道害怕了?」 葉天沒好氣的看了雷霧一眼。雖然他人的私生活不關自己的事,不過這桃花煞化解起來,就不是改動一點房間結構所能辦到的了。 即使將這間臥室重新裝修來過。但也很難消除別墅中的煞氣,而這別墅本就是雷霧所有。就算他不在這裡住,冥冥中的聯繫還是會將桃花煞氣加身的。 「葉大師。您……您可要救救我啊!」 雖然沒像劉大志那般直接對葉天跪下去,但雷老闆眼中請求之色也是顯而易見的。 剛葉天的那番話,實在是把他給嚇壞了,雷某人今年四十二歲啊,如果真是三五個月後小弟弟就要失去功能,那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呢。 「我說,你記下來……」 葉天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公司開張後的第一樁生意,葉天真是懶得管這孽障,化解桃花煞,最是讓術師們反感的事情。 術法高明的術師,可以自行化解進入體內的陰煞,可是對桃花煞卻是沒有什麼好體例,所以遇到這樣的事,大大都有眼力的風水相師們城市轉臉就走的。 「一樓的玉蘭樹馬上搬走,靠西邊擺放的那紫色花瓶給扔了去,臥室的牆壁漆成米白色,地面……算了,地面不要動了,鋪上一張藍色的地毯吧……」 葉天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洗手間的落地玻璃上貼一層磨砂的畫,蓋住臥室和茅廁之間的視線,你那床也換一張吧,普普通通的就行了,上面別搞得那麼花俏……」 葉天一邊說,雷霧一邊飛快的記了下來,比及葉天停住了口,雷霧小心翼翼的問道:「葉大師,這……這要什麼時候辦好?」 聽到雷霧的話後,葉天沒好氣的說道:「固然是越快越好了,如果你想見效快的話,那牆壁也不消粉刷了,直接買些米白色的牆紙貼上去也行……」 「是,是,我這就叫人來辦……」 見到葉天面色不虞,雷霧沒敢回嘴,而是掏出手機開始找起人來,足足說了十來分鐘,掛上了德律風。 「葉大師,您看我這忙的,您請坐,我給您泡茶……」 掛斷德律風後,雷霧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連忙翻箱倒櫃找出一小包好茶葉來,沖泡好後,恭恭敬敬的端給了葉天,「葉大師,您喝茶,這是武夷頂尖的大紅袍,一年也就產幾兩……」 雷老闆的祖上是書香門第,在四九城的商人圈裡,向來都是自詡為儒商的,這琴棋書畫茶都是略懂一些,他拿給葉天的大紅袍,是去年花了好一萬多拍下來的,自己都沒捨得喝上幾次。 葉天端起茶在鼻尖嗅了嗅,然後吹開漂浮在上面的幾根茶葉,小啜了一口,搖了搖頭,說道:「是大紅袍,不過……卻不是那三棵母樹上所產的。」 「大紅袍」自宋朝以後,就是貢茶中的極品,到了清朝更是極得乾隆皇帝的熱愛,現存3株,生擅長武夷山風景區內九龍窠的半山崖上。 為了呵護這三株茶樹,在那裡甚至駐紮了一個班的武警戰士,可見這頂級大紅袍的珍貴之處了。 「葉大師也精於茶道?那三棵母茶樹上的茶都是被武警看管起來的,可不是我這種人能搞獲得的……」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老闆撓了撓頭,原本想顯擺一下,沒想到卻是遇到了行家。 「呵呵,我卻是喝過……」 葉天聞言笑了笑,腦海中浮起昔時和老道行走江湖時,老道帶自己去武夷山偷茶的事情了,不過那會卻是沒有武警呵護,只是日夜有管理區的工作人員巡邏罷了。 「葉總,葉大師,您怎麼了?我……我這只有這種品級的大紅袍啊!」 看到葉天說了這一句話後,就把眼睛閉了起來,雷霧不由有些心慌,還以為葉天生他的氣了呢。 「沒事,想到了些往事,這茶葉算不錯了。」 受到老道的影響,葉天從小就是喝明前雀舌和茅山青峰長大的,並且還都是自己親手摘采的,並且葉天還有一手不俗的炒茶功夫呢。 「雷總,雷總在嗎?」 就在兩人各自想著心思的時候,別墅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雷霧站起身,看到是物業的經理帶著幾個保安過來了,指著客廳裡的玉蘭樹,說道:「是王經理啊,這棵玉蘭樹,幫我搬出去吧……」 「搬出去放在哪裡啊?」 那位王經理有些不解的問道,面前的雷老闆以前可是向他揄揚過,這棵樹可是他花了好幾萬找人專門培育出來的。 「隨便放哪裡,送給你們也行,歸正我是不要了……」 雷霧沒好氣的擺了擺手,這玉蘭樹也是他身犯桃花煞的主因之一,如果不是家裡用煤氣的,他都恨不得將其劈開當柴火給燒了。 「得,聽您的,這樹您不要我給搬回去……」 看到雷老闆心情似乎不太好,王經理也沒多說什麼,指揮著幾個小伙將玉蘭樹搬出了別墅。 玉蘭樹搬出去之後,房間裡的氣味馬上淡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雷霧也感覺神清氣爽起來。 「葉大師,您喝茶……」 雷霧給葉天空了的杯續上水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葉大師,我訂的傢俱和裝修房間的人,要等一會能來,您看是不是等房間重新安插了,這桃花煞就算是解了呢?」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功,想要完全化解失落煞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葉天搖了搖頭,站起身左右看了一眼,出言問道:「雷總,您這應該有文房四寶吧?我需要繪製幾張符菉,借您的書房用一下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破煞(下) 雷霧的書房,自然是有文房四寶的,這年頭即使不懂得書法,也要在書房裡置辦一套,葉天就曾經見過連握筆姿勢都不對的衛紅軍寫毛筆字。 不過雷霧倒是經常練字,從那一排掛在筆架上的毛筆和滿書房飄著的墨香味就能看得出來,在書房中間的桌子上還鋪著一疊宣紙。 「葉大師,毛筆都在這……」 對於自己收藏的這些毛筆,雷老闆還是有幾分自信的,「您自己看看用哪支合適,我給您研磨……」 葉天也沒客氣,上前選了一支書寫小楷用的較為纖細的狼毫筆,拿在手中一把玩,不禁讚道:「上號的東北產的鼠尾製作的關東遼尾?還是象牙筆桿,雷總,您這毛筆都算得上是古玩了」 「呵呵,葉總好眼力,這狼毫是後面重新加上去的,筆桿倒是個老物件……」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霧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今兒一天再葉天面前淨是受打擊了,沒成想一支毛筆倒是給自己找回幾分臉面。 「葉大師,您看用哪個硯台比較好啊?」 在這張黃花梨書桌上,還擺放著四五方硯台,從款式上來看,都像是是有年頭的東西。 「硯台就算了吧,我製作符用的是硃砂,不用石墨的」 葉天搖了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他在同仁堂買的那一小包辰砂後,說道:「這東西就是硃砂,雷總您找個小碗,然後倒點溫水過來。」 硃砂又稱丹砂、辰砂硃砂的粉末呈紅色,可以經久不褪,可用作顏料。 像1972年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大批彩繪印花絲織品中,有不少花紋就是用硃砂繪製成的,這些硃砂顆粒研磨得又細又勻,埋葬時間雖長達兩千多年,但織物的色澤依然鮮艷無比。 不過硃砂最有名的還是其藥用,古代又成硃砂為「丹」,東漢之後,為尋求長生不老丹而興起的煉丹術瘰鶉就是在煉製硃砂而已。 當然,硃砂也確實是有藥用功效的,甘寒質重,專入心經,寒能清熱,重能鎮怯。可以治療心神不寧,心悸,失眠等病症。 由於硃砂有養精神,安魂魄的功效所以也成為了道教用來畫符驅邪的用品之一,用硃砂配合硃砂筆,對黃紙(符紙)或者其他驅邪物品加以矜持,起到提高發起靈氣作用提到驅鬼辟邪的功效。 當然,在葉天看來,驅鬼辟邪全是扯淡,不過符是用硃砂所寫,配合五行陣法攪動一方元氣,倒是有趨吉避凶,破煞消災的功效。 說白了,這玩意就是簡體叛的法器只不過一般使用時效不長,最多只能維繫三個月左右,過了這時間,符也就失去了效用。 葉天的師門雖說主要是專攻風水相術,但他所得到的傳承裡,也有符的製作方法,只不過葉天以往都是閒暇時畫著玩的,像今天這般正兒八經的準備製作符還是第一次。 試了試雷霧從飲水機裡接來的溫水葉天將那十克早已被磨研成粉末的硃砂倒了進去,那小半碗清水頓時變得濃稠起來呈現出血紅的顏色。 清洗了毛筆,葉天站在書桌前,右手執筆凝神靜氣,過了大約一分多鐘後,右手飛快的將毛筆的尾豪在盛放硃砂的碗中一蘸,然後在鋪在自己身前的一張黃紙上書寫了起來。 葉天在飛快書寫的時候,小臂幾乎是不動的,只有手腕,一個個字符就出現在了黃紙之上,每個字符都不相連,但是看上去又像是渾然一體。 與此同時,葉天的嘴中也低聲吟念著咒語,隨著他的聲音,四周的天地元氣飛快的凝聚在了筆尖處,那鮮紅硃砂書寫起來的字符,竟然隱隱現出了金黃之色。 按照道教的說法,符咒為打通天地能量場,溝通靈界信息的載體,其特殊性要求繪符之人須具備一定的道行功力。 繪符之時還須配合秘咒,這樣繪出的符才具備法力和功效,正所謂: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 道教的符使用十分廣泛,有用於為人治病,用丹書符畫於紙上,燒化後溶於水中,讓病人飲下,或將符緘封,令病人佩帶。 也有用於驅鬼鎮邪的符,讓人佩帶在身上,或貼於寢門上,用於救災止害的將符投河堤潰決處以止水患,或書符召將以解除旱災等。 至於道士作齋醮法事,更離不開符,或書符於章表,上奏天神,或用符召將請神,令其殺鬼,或用符關照冥府,煉度亡魂。 但不管是那種符,符術的思想基礎都建立在是鬼神信仰上的,稱其有召神劾鬼、鎮魔降妖之功效者。 不過現代科技表面,用符以治病偶爾稱有「小驗」者,也並非其驅逐了致病之「鬼」,而是另有原因。 以葉天對符的瞭解,那些病本輕微的患者,因相信符,飲符水後,造成一種鬼已驅去、病已脫身的心理態勢,這類似於醫學上的心理療法,起作用的不是符本身,而是符所引發的積極心理狀態,促使人體調動防禦機制克服了疾病。 不過符還有另外一種功效,那就是需要畫符道士有很好的內煉工夫,書符時運氣於符上,以之治病,而產生一定療效。 現代氣功已經證明能治某些疾病,這種以符載氣治病的方法,對某些病人也有效,道書所謂「符無正形,以氣而靈」,正是指此。 葉天此時畫符所用的,就是這一種,他以口訣帶動周圍的天地元氣,將生吉之氣注入到符之中,其功效比以符載氣又要強出許多了。 一旁的雷老闆雖然看不懂字符的意思,但從那蒼勁有力的筆畫中,卻能感受到葉天書法的功底。 等到葉天畫下最後一筆的時候,雷霧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好字!」 雷霧一方面有拍葉天馬屁的意思,另一方面卻是真心佩服,以葉天的筆力,只要隨便寫些別人能看的懂的東西,都可能稱得上是書法了。 「好字?」聽到雷霧的話後,葉天沒好氣的說道:「雷老闆您能看的懂?」 「咳咳……」 雷老闆沒想到馬屁拍到了馬腳上,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訕訕的說道:「我是看不懂,不過葉大師運筆如行雲流水,這沒十幾年的功夫是絕對做不到的……」 「沒用,這張畫費了!」 葉天搖了搖頭,他所畫的這種符,傳承中有個名字叫做桃花寶斬符,借天地元氣之力,斬除濫桃花,化解桃花劫,隔開第三者或競爭者,排除感情上的競爭和阻力。 不過葉天雖然懂得符的製作方法,但念口訣和動手畫符的時候有些不協調,這第一張符卻是廢掉了。 一般簡單的符被稱之為「覆文」和「雲篆」,多數由二個以上小字組合而成,少數由多道橫豎曲扭的筆畫組合成形。 而葉天現在所製作的符,則是在術法界早已失傳了的「靈符」。 這種符繪製起來極為複雜,需要製作的人能溝通天地靈氣,恐怕當世除了葉天之外,就是天師道的那位當代天師,也是無法繪製的出來了。 在給雷霧稍作解釋之後,葉天收斂心神,調整了下呼吸,又繼續繪製了起來,一旁的雷霧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驚擾了葉天。 不過「葉大師」製作符的手藝卻是有點潮,接連畫了三張之後,全部都廢掉了,連續的調動天地元氣,讓葉天的額頭也冒出了汗,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雷老闆很有眼色的倒了一杯茶水遞了過來,小聲說道:「葉總,要不要休息一下再畫?」 「沒事,很久沒畫這東西了,下一張應該可以了」 葉天搖了搖頭,在書桌前靜立了一會之後,又動手繪製了起來,這一次他運筆愈發的快了,還沒等雷老闆看清楚,數十行複雜的符文就躍然紙上。 「盛!」 隨著葉天的一聲斷喝,雷霧發現眼前一花,那畫滿符文的黃紙竟然閃爍出耀眼的金光,雖然只有短短的零點幾秒鐘,但已是讓雷霧心驚不已了。 「終於成了,居然比製作法器還費勁」 隨手丟下毛筆,葉天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一張桃花寶斬符,的確消耗了他不少的心神。 「嗯,不錯,雖然黃紙差了點,這張符也能用上半年了」伸手捏住符的頂端,拿到眼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葉天點了點頭,算是比較滿意。 「葉大師,這……這是成了?」 看著金光隱去,上面滿是鬼畫符的黃紙,雷霧心中其實已經信了九成,他敢肯定自己剛才絕對不是花了眼。 「沒錯,這張符就是當代張天師,恐怕也畫不出來的,你隨身攜帶著這張符,何種煞氣都能擋於體外!」 拿著這張符,葉天臉上不禁露出傲然的神色,這東西放到懂行的人眼中,絕對不比法器來的便宜。 ps:第三更,為兄弟褲襠開了盟主加更,謝謝兄弟們的支持!明兒繼續,看看打眼能爆發多少天? 第一百五十五章第一天的收入 「葉……葉大師,這……這東西怎麼用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老闆雙眼放光,緊緊盯著葉天手中的這張符菉,恨不得搶到手中把玩一番。 雖然雷霧之前沒有接觸過什麼法器符菉之類的物件,但剛ル制符成功時的異像,他可是盡收眼底,打心眼裡就感覺這是個好東西。 「找本書夾起來,放到隨身的包裡帶著吧……」 看著這張桃花寶斬符,葉天也有幾分不捨,以他現在的功力能製出這張符菉來,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這張符不僅可以斬斷桃花煞,也有著趨吉避凶、招財進寶的功效。 「謝謝,謝謝葉大師!」見到葉天將符菉放到了書桌上,雷霧迫不及待的找出一本大小、剛剛合適的書,小心的將符菉夾了進去。 剛收拾好東西,雷霧手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聽幾句之後,看向葉天,說道:「葉大師,裝修房的人來了,是不是等重新佈置過後,我這桃花.…桃花劫就算是解了?」 葉天點了點頭,應道:「嗯,回頭把我買的葫蘆掛在臥室門前,另外這段時間你睡覺的時候就用那個陶瓷虎枕吧,三個月之後再換別的枕頭……」 葫蘆可收桃花煞,原本葫蘆口還需要塗抹上硃砂,在葫蘆內置放御守鹽消除煞氣的,不過功效也差不了多少,葉天也懶得去搞了。 至於那兩個虎頭枕,則是因為雷霧屬猴,猴虎本就相沖,葉天這是以煞制煞,盡快消除這間別墅內煞氣所用的。 其實有了那張桃花寶斬符後,雷霧即使什麼都不做在半年之內也無桃花劫之虞,但那總是治標不治本的只有改變了房間的風水,他ル能高枕無憂。 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剎車聲,葉天捏了捏眉心站了起來,說道:「雷總按我交代的去做,基本上就沒問題了,剛ル制符有點累,我要回去了……」 葉天這倒不是在做作,剛ル接連幾次引動天地元氣,是感覺有些疲憊,尤其是他內傷未癒,現在還處在調養的階段,貿然動用元氣對身體的恢復不是很有利的一件事。 「葉大師,您請稍坐一下,我送您….少聽到葉天的話後,雷霧連忙站了起來,在給葉天茶杯續了一杯水之後,快步走出了書房。 「葉大師,來的倉促家裡只有這點現金,您看要是不夠的話,回頭出門我再去取……」過了大概七八分鐘後,雷霧走了回來,右手將一個黑色的公文包放在了葉天面前。 走桃花運那也是需要經濟基礎支撐的,您見過在工地搬鋼筋的建築工人被漂亮女人青睞的嗎?是以雷老闆這別墅保險箱裡,可是時刻準備著一筆錢和一些女人喜愛的珠寶飾品。 見到葉天打開公文包看了一眼,雷老闆連忙說道:「這裡是三十萬,葉大師您看?」 「三十萬算了,差不多夠了……」 葉天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心下暗付這姓雷的還算會做人沒有真按開始講好的五萬給錢,否則葉天這次買賣還真是要賠本的。百度天ル相師吧文字首發 五萬的價錢只是幫雷霧改變家中的風水格局,並不包括那張符菉要知道,如果放在行家的眼中單單那張桃花寶斬符,就值個幾十萬了。 「葉大師,那我先送您回去吧…」看到葉天臉上並不沒有露出不虞的神情,雷老闆心中也鬆了口氣。 說老實話,剛ル在想著到底支付葉天多少「咨詢費」的時候,雷霧心中也有些糾結,最後咬了咬牙ル把保險箱裡所有的現金都給拿了出來。 別的不說,自從這張符菉製作出來以後,雷老闆這呼吸都感覺順暢了許多,腰腿酸軟的毛病似乎也消失不見了,就憑這一點,也值得他拿出這麼多錢了。 跟隨那些工人來到別墅的是雷霧的一個本家表弟,將別墅鑰匙扔給他後,雷老闆親自駕車又將葉天送了回去。 拒絕了一起吃頓晚餐的邀請,葉天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葉總,您好!」 和下午那喧鬧的場景不同,葉天這主人不在,公司裡已經安靜了下來,推開玻璃門走進去後,坐在門口的一個女人連忙站了起來。 「衛總還在吧?」葉天點了點頭,他認得這女人是衛紅軍公司的文員,今兒專門過來幫忙的。 「在,衛總在等您呢…」 女人看向葉天的眼神頗為怪異,在這裡呆了一天,她自然知道葉天在經營什麼業務,不過這在她看來就是騙的葉天,卻受到那麼多老闆的追捧。 「好,今兒麻煩你們了,回頭會有紅包的……」 以葉天的眼力,如何看不出這女人的心思,不過他也懶得解釋,往裡間的辦公室走出幾步之後,突然回頭說道:「你面色發青,嘴唇色暗,想必月事出了問題,回頭去醫院檢查下吧,要不然很容易釀成大病的……」 剛ル打個照面葉天就發現這女人雙頰及鼻間有青筋隱現,唇色黯淡,這是氣陰兩虛的表現,葉天那半吊中醫水平也能看得出來。 「月事?」 那女人聽到葉天的話後,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反應了過來,頓時兩腮緋紅,眼光複雜的看向葉天的背影。 她這幾個月的經期是極不規律,一兩個星期就會來一次,沒想到卻是被這大男孩給說准了。 「衛叔,今兒真是麻煩您了,晚上我做東,去哪兒吃您說話!」進到自己的專屬小辦公室後,葉天對著趴在辦公桌上,拿著個計算器正在敲打著衛紅軍說道。 「你小別打岔,我算完這幾筆帳……」衛紅軍頭都沒抬,對葉天擺了擺左手後,將注意力又放到了計算器上。 過了兩三分鐘之後,衛紅軍這ル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向葉天,問道:「怎麼樣?這次出去忽悠了多少錢啊?」 由於女兒和葉天有那麼一層校友的關係,加上也認識葉天兩年了,衛紅軍單獨和葉天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比較隨意的。 「生意不好做啊,這一趟差點就要賠錢了……」葉天一坐在辦公桌右側的沙發上,將手中的皮包扔給了衛紅軍。 「一、二、三、四、五……」 衛紅軍打開皮包,看到裡面的一疊疊還沒有開封的錢,往外拿了起來,等到全部取出來後,忍不住叫道:「你小還不滿足啊,出去沒倆小時功夫,整整收了三十萬,這……這行當也忒賺錢了吧?」 衛紅軍的表情雖然有些誇張,但心底卻真的是很震驚的,他不是沒見過錢的人,自己本身就擁有上億的身家,這三十萬根本就沒在他眼裡。 不過想想自己在葉天這年齡的時候,衛紅軍還圍個圍裙憋在自家小飯店廚房裡炒菜呢,一天賺個百八十塊都會笑得瞇不上眼,根本就無法和葉天相比。 而且衛紅軍還意識到,葉天如果真的能給這幫老闆們排憂解難,這積累起來的人脈就更加可怕了,隨便他想做點什麼生意,都會有大把的人來幫襯的。 看出了衛紅軍心中所想,葉天笑了笑,說道:「衛叔,這錢不是那麼好賺的,今兒還傷了點元氣呢,再說了,幹我們這行的,很少去做別的生意……」 第一百五十六章送錢上門 「葉天,要不是有些人還在觀望,估計你今兒收入更多……」 衛紅軍指了指他做好統計的那張名單,葉天這才發現,多數人都是選擇找他測吉凶,也就是5000塊錢一次的業務,至於五萬的推算命理,則是只有一個人預約的。 不過這對葉天來說也沒所謂,他今兒的收穫已經足夠豐盛了,老爸辛辛苦苦做了那麼多年的生意,加上固定資產也就個兩三百萬的身家,還不如自己這一天賺的呢。 「你小子,真是厲害,今兒晚上要好好請葉叔吃一頓……」 衛紅軍對這一百多萬自然是看不上眼,但是葉天斂財的手段和速度,卻是讓他有些心驚,或許在不久以後,這四九城又要出現個新貴了。 而且在衛老闆看來,除了每個月支付這裡1200塊錢的租金之外,葉天也沒有任何的額外開支,所賺的錢都能作為純利潤。 當然,如果被葉天知道了衛紅軍的想法,肯定會出言反駁的。 幫人算命看風水本就是逆天行事,容易犯上五弊三缺暫且不談,僅是動用術法後的元氣反噬,就夠內傷未癒的葉天喝一壺的了。 「衛叔,那些人不過是圖個新鮮,以後未必有那麼好的生意……」 葉天倒是很清醒,這些做實業的老闆都是意志堅定之輩,今兒是被氣氛給烘托的紛紛預約占卜,但是回頭緩過勁來,即使交了錢恐怕他們也未必上門的。 風水相術和鬼神之說,本就有相通之處,講的是信則有不信則無。 從葉天的角度來理解,這就是個人氣場強弱的問題,個人氣場強,雖然說不上百邪不侵,但一般的煞氣都拿這種人沒有辦法的。 就像是一些參加過戰爭的老兵,身上陽氣旺盛,即使到了老年,一般的陰煞都無法入體,自然就不肯相信鬼神了。 「你不是已經幫老雷破除桃花劫了嗎?這口碑出來後,自然會有人再尋上門的……」 衛紅軍聞言笑著擺了擺手,想了一下之後,說道:「你這裡一個人肯定不夠,平時要是出去了連個看門的都沒有,我看你還是去招個助理吧……」 衛紅軍倒是想讓自己公司的那文員過來上班,不過那小姑娘今兒看了一出之後,打心眼裡認為葉天就是個大忽悠,說什麼都不同意。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我過幾天去人才市場轉轉吧,最好招個懂點易經八卦的,我不在也能和別人解說一二……」 當初開公司,葉天是被老爸擠兌的沒辦法,再加上手頭的確有點緊,不管不顧的就開了起來。 這公司開業之後,葉天才知道要忙活的事情那麼多,他那一腦袋的江湖經驗沒一條能用得上,如果不是衛紅軍今兒拉了一幫人過來幫襯,葉天還真是要抓瞎。 談完了正事,衛紅軍一看表,已經是晚上快七點了,站起身說道:「走,衛「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叔帶你去個好地方吃飯去,北海那邊新開了傢俬房菜,味道還真是不錯……」 真正的老北京,很少去什麼所謂的「老字號」或者什麼星級大酒店吃飯的,在他們看來,那都是忽悠外地進京辦事錢多人傻的孫子們的。 所以如果您在哪個巷子口的小飯店發現幾個人吃著小炒喝著二鍋頭,千萬別以為這是沒錢人,早期富起來的那幫子人,還就愛這一口。 「衛叔,等等……」 葉天喊住了已經起身往外走的衛紅軍,從自己那黑皮包裡拿出了一萬塊錢,先找了個今兒別人隨份子的紅包,往裡裝了1000塊錢之後,連著剩下的錢一起遞給了衛紅軍。 衛紅軍有些看著葉天遞過來的紅包和錢,不解的問道:「葉天,這是幹嘛?」 「衛叔,今兒您那來了這麼多人幫忙,總是要意思一下嘛……」 葉天笑了笑,這做生意和混江湖一樣,花花轎子人抬人,衛紅軍幫自己那是情份,但自個兒如果一點不表示的話,那就是不懂事了。 「嗨,我說咱們爺倆還用來這個嗎?」衛紅軍把錢往外推去。 「那可不行……」 葉天不由分說的將錢塞在了衛紅軍的手裡,說道:「衛叔,現場的紅包,省的您麻煩了,嘿嘿,走吧,我這會也餓了……」 對葉天的這個舉動,衛紅軍雖然一臉的不滿,但心裡卻是很受用,他真不知道葉天這小小年紀,為什麼懂得這麼多的人情世故? 「小麗,這是葉總給的紅包,還不謝謝葉總?」 出到外面之後,衛紅軍將葉天裝好了的紅包扔給了那個小文員,以他的身「冇」份,自然不會幹出拿葉天的錢做自己人情的事情。 「謝謝葉總!」摸了摸紅包的hou度,女孩臉上露出了笑容,忙活一天到現在都沒能回家的怨氣全都沒了。 「應該的,下班了,小麗住哪?要不要順路送你一下?」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他那一頭灰白相間的頭髮配著略顯稚嫩的臉龐,倒是別有一番說不出的魅力,看得那小麗眼睛一亮,似乎衛老闆提出的建議也可以考慮下的? 「不用了,她就住附近,葉天,關好門走吧……」衛紅軍的話讓女孩眼中的亮光頓時黯淡了下去,機會只有一次,掌握不住就怪不得別人了—— 葉東平這段時間和人到山西掏老宅子去了,是以葉天酒足飯飽之後回到四合院,誰都不知道他現在又已經成為百萬富翁了。 第二天葉天剛到公司,就被一夜都沒睡好的劉大志給接走了,他沒辦法能睡得著啊,這將公司盤活的希望,可都落在「葉大師」身上了。 改動劉大志公司的風水佈局,對葉天來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這錢賺容易了會遭人嫉恨的,所以葉天整整在劉大志的公司忙活了大半天,才在劉總千恩萬謝的感激聲中回到了自己的公司。 劉大志也很光棍,雖然公司還未見起色,他就給葉天打了張五十萬的欠條,講明一個月後還錢。 葉天倒是無所謂,風水相師是不怕人賴賬的,哥們能讓你請時來運轉,同樣也能讓人霉運連連,歷史上得罪了風水相師的人,貌似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回到公司後,門口已經等著了三個人,都是來找葉天測吉凶的,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葉天給他們講了些平時需要規避的事情,也就將人給打發走了。 雖然意識到公司急需個文員,不過葉天實在是沒工夫去人才市場,因為那些老闆們的預約一直持續到了十多天以後。 雖然這世上意外很多,但平攤到幾十億人上,你會發現,發生在身邊的意外真的是很少的,至少來找葉天占卜問卦的這些老闆們,十有日子過的都是很順心的。 等到這些老闆找葉天測過近期的吉凶之後,葉天突然發現,自己一下變得清閒了起來,反倒是沒必要再招文員了。 在山上生活了那麼長時間,葉天也是耐得住寂寞的,花兩萬多塊錢買了台電腦,沒事就在公司玩玩掃雷或者紙牌遊戲。 他的公司距離於清雅實習的電視台很近,每天到了五六點鐘,葉天就騎著自行車去接於清雅下班,這日子過的倒是很順心。 「葉天,你這地方喝喝茶下下棋倒是不錯,開公司真浪費了啊,還不如搞成個會所呢……」 坐在兒子的公司裡,葉東平說不羨慕是假的,累的像條死狗似的從山西回到了北京,居然發現兒子開起了公司,葉東平心裡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葉東平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辛辛苦苦做了這十多年的生意,恐怕還真不如兒子空手套白狼來的錢快,對於兒子這段時間賺了多少錢,葉東平沒有去問。 不過葉東平今兒在這裡坐了大半天了,除了於清雅剛剛翹班跑來之外,再也沒見到一個客人上門,他倒是真為兒子擔心起來。 葉天對這種情況倒是無所謂,一邊教於清雅在新買的電腦上玩掃雷遊戲,一邊說道:「爸,我這生意和您做古玩差不多,這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看到兒子得瑟的樣子,葉東平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就吹吧,一天都沒一單生意,看你這房租怎麼付?」 「嘿嘿,老爸,那就不要您擔心了……」 葉天從小就很自立,養成了個萬事不和家裡說的脾性,是以葉東平雖然恨的牙癢癢,也知道甭想從兒子嘴裡掏出話來。 「葉總,葉大師,葉大師您在嗎?」 正在這父子閒聊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吆喝聲,葉天走出內間一看,頓時樂了,「劉總,您這紅光滿面的,看來是有喜事啊?」 來的人正是劉大志,和前些時日滿眼血絲神情萎頓的樣子相比,劉總今兒精神了許多,眼中透露著掩飾不住的喜意。 「葉大師,同喜,同喜,我這是來給您送錢了……」 劉大志也沒廢話,「光當」一聲將手中的一個皮包放在了葉天面前的一張仿紅木桌子上—— PS:第二更,感謝lambency兄弟成為相師的掌門,打眼繼續去寫第三更,還有推薦票的朋友們支援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低調【三更求月票】 看著葉天充滿了疑惑的眼神,liu大志卡嚓一聲拉開了皮包的拉鏈,說道:「葉大師,一共五十萬,一分不少,您要不要點點?」 「怎麼著?生意有轉機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他估m□著liu大志也就在這幾天要時來運轉了。 不過讓葉天鬱悶的是,這些財主們似乎都不喜歡用銀行卡,動不動就是數以十萬計的現金za過來,生怕別人知道他們沒錢似的。 葉天不知道,在曾經有一段時間內,四九城的有錢人最喜歡玩的遊戲就是,每人拎個一皮箱錢,找個橋頭去猜下一輛汽車牌照尾號的單雙,誰贏了誰就把錢拿走,而面前的這位liu老闆,就曾經幹過這樣的事情。 「葉天,這是怎麼回事啊?這位是?」聽到外面的喧雜聲,葉東平還以為兒子來了生意,也跟在後面走了出來。 「ba,這是我的一個客戶,今兒來結賬的……」 葉天隨口說道,並沒有把liu大志介紹給父q□n的意思,他幹這行,並不想讓q□n人多接觸,誰知道那天機偶爾抽瘋一下,會不會連累到家人呢? 俗話說ji□ng湖越老膽子越小,自從給師父逆天改命之後,葉天做起事來就謹慎了許多,這一頭白髮時刻提醒著他,不要讓自己惹下的禍事,牽扯到q□n人身上。 不過葉天說話的時候臉上也有幾分得意的神se,老ba剛才不是還說自己沒生意嗎?轉眼就有人送錢上門了。 「結賬,多少錢啊?」 葉東平口中說著話,往那已經拉開拉鏈的皮包裡撇了一眼,頓時眼睛就有些發直了,雖然皮包口打開的不大,但足可以讓他看到裡面一疊疊嶄新的鈔票。 要說南北做生意的不同之處,恐怕就在於南方交易的時候,多是喜歡轉賬,而北方人更喜歡用現金,實實在在的鈔票,很是能刺「冇」激人的欲「冇」望。 所以這一皮包的人民幣,使得也算是見過世面的葉東平,也感覺到有些眼hu□了,他估m□著這一包最少有個四五十萬的樣子。 「您是葉伯父吧?小姓liu,叫liu大志,這是我給葉大師的咨詢費用,一共五十萬RMB……」聽到葉東平和葉大師的對話後,liu總很是思付了一會,才想出了這麼個稱呼。 這會在liu老闆心裡,葉天就是再生父母啊,如果不是葉天實在是過於年輕,他都想用「老人家」這三個字來稱呼葉天的。 「伯父?」 葉東平被liu大志這個叫f□給雷住了,好半晌才反應了過來,看著比自己也小不了幾歲的liu大志,苦著臉說道:「liu總,咱能換個稱呼嗎?我比您ch□長幾歲,喊聲葉大哥就夠了……」 「好吧,葉大哥,您可生了位好兒子啊……」 liu大志剛才是不敢占葉天的便宜,才喊出了伯父的稱呼,現在聽到葉東平的話後,立馬改了口,誰也不願平白無故多個大ye啊? 「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liu老弟,您這到底是怎麼一檔子事啊?葉天做什麼了,要收您這麼多的咨詢費?」 說老實話,葉東平這會心裡早就翻ji□ng倒海了,如果今兒不問清楚,估計他都能讓好奇心給憋s□掉。 上次葉天一件f□器mai出了一百萬,那錢雖然也給了葉東平,不過都是銀行裡的數字,裝修了四合院和盤下潘家園的鋪子,到最後也沒剩幾個錢。 但是眼前這實實在在的五十萬可不一樣啊,全部散開足足有五千張之多啊,恐怕把葉天這公司的地面鋪滿了還有富餘,一皮包錢和一張銀行卡對視覺所帶來的衝擊力,絕對是天差地遠的。 「葉大哥,要不是您兒子……不,葉大師的指點,估計我現在還轉不了運呢……」 聽到葉東平的問話後,liu大志歎了口氣,這一個月來,他可真是歷經了人生所有的酸甜苦辣。 在葉天指出他資金鏈出了問題之後,消息不知道從誰口中給傳了出去,開始那幾天,債主上門追的liu總連家都不敢回,公司熱鬧的像是菜市場,全是追債的人。 但是說來也奇怪,當葉天給他的辦公室重新佈置過風水之後,上門追債的人居然少了,而且一家銀行又貸給了liu大志三百萬的資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更讓liu總驚喜的是,一個歐洲的客戶需要定制大批聖誕節的禮品,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他的貿易公司,這筆生意足足有一千萬美金之多。 以前liu總做國外貿易,大多都是接了訂單自己先墊資給廠家生產,吃了大虧之後,這次學得個乖,先收取了那位客戶百分之六十的預付款。 liu總的好運還沒到頭,就在這筆生意敲定後,本來就受到亞洲金融危機影響不大的歐洲經濟,也逐漸的恢復了過來,liu總竟然陸陸續續收到了之前外面所欠付的貨款。 如此一來,liu大志的公司算是徹底盤活了,接連被幸福za在頭上已經有些暈乎乎的liu老闆,苦苦思索了五分鐘之後,就將自己轉運的功勞,都歸功在了「葉大師」的身上。 所以在處理了公司瑣事之後,liu大志就到銀行提取了五十萬的現金,興沖沖的跑來感謝恩主了,在他看來,如果沒有「葉大師」的指點,自己還在苦海輪迴呢。 「葉天,你這……不會對身體有影響吧?」 聽完liu大志的講訴後,葉東平面se有些嚴肅,他可是知道葉天當年為李善元逆天改命所受到的傷害。 葉天能從老ba的話中聽出那濃濃的關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ba,影響不大。」 「沒影響這生意最好也給停了吧!」葉東平的面se愈發嚴峻起來。 原本以為兒子開公司是hu鬧的,可是沒想到居然能賺這麼多錢,葉東平的第一反應不是喜悅,而是有些驚恐。 要知道,葉東平是經歷過那場史無前例的運「冇」動的,當年對封建迷信的態度就不用多說了,多少道觀廟宇被毀?他這是怕兒子被人給盯上,遭受一些無妄之災。 「停下不太可能,不過以後做事是要低調一些了……」 葉天這次很反常的沒有反駁老ba的話,扭臉看向了liu大志,說道:「liu總,這次的事情,就不要往外宣揚了……」 說老實話,葉天也感覺到自己這次開公司的行為,真是有些率性而為了。 其實如果葉天沒有那麼著急的話,完全可以選擇由衛紅jun或者沙凌霄身邊的人入手,慢慢積累自己的人脈和關係發展生意的。 只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公司已經開了,而且還收取了兩家銀行一年的咨詢費用,葉天就是想關也不可能了,只能以後行事低調一些了。 「那怎麼行啊?葉大師,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有您的指點,我老liu估計這會都要上吊了……」 liu大志對葉天父子倆的這番話有些不理解,在他看來,只有幫葉天多做宣傳,讓世人都知道「葉大師」的本事,那才是自己應該做的。 葉天聞言苦笑了一聲,指了指頭頂,說道:「liu總,這裡是四九城啊,俗話說qi□ng打出頭鳥,您不會看著我因為xie露天機而遭報應吧?」 葉天所擔心的報應不是天災,而是,他現在能依靠的只不過是腦中的一些術f□傳承,如果真是驚動了某些圈子裡的大佬,就憑葉天這幾手伎倆,還真是不夠看的。 「這倒也是……」 第一百五十八章曇花一現 「雷總,劉總,你們也知道,這從自古以來,風水相術就上不得檯面,葉某還年輕,如果犯了某些忌諱,說不得就要躲災避禍銷聲匿跡了,所以這公司還保留著,不過……」 葉天看了下父親,接著說道:「不過這裡日後就留給我父親辦公用了,至於大家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咱們還是電話聯繫,選擇別的地方吧……」 在古代的時候,雖然有那麼幾個朝代術法昌明,但總是不登大雅之堂,無法在主流社會之中佔得一席之地,而且始終遭當權者的猜忌,錯非陳摶那樣的避世隱居的人,才能得以善終。 葉天本來沒怎麼把這公司的事情當回事的,但是今天在見到雷霧和劉大志之後,心裡隱隱有股不妙的感覺,失態似乎偏離了他的預期。 以葉天現在六識的敏感,雖然還無法做到未卜先知,但對於危險的臨近,有一種說不出的感應,是以突然就下了決定。 「你還真要關掉這地方啊?」 葉天所下的這個決定,就連葉東平都有點吃驚了,這開公司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雖然不支持兒子開這個公司,不過即使結束掉,也總要有個過程吧? 所以此刻葉天的這性格,在雷霧和劉大志兩人的眼中,說好聽了叫做有決斷力,說難聽了就是有些率性而為。 剛剛開業沒一個月的公司,現在雖然不至於要關門大吉,但葉天所表達出的意思,也是日後不會再出現在這裡了。 「爸,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地方留給您了……」葉天知道面前這幾位在想什麼,不過這事兒說不太清楚,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葉天,我做古玩生意,用不到這麼大的地方啊,再說了,這一個月的租金……」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雖然很高興,但也不想接手這個公司,他就一買古董的,在潘家園有門面,好東西放在家裡,要這地方幹什麼用啊? 葉天明白老爸的心思,當下笑道:「爸,這裡一個月才1000多塊錢租金,您接手過來和朋友喝茶也行啊……」 「多……多少錢?」葉東平不敢置信的看著兒子,見到葉天點頭之後,一拍大腿,說道:「真是一千多?那我要了!」 要知道,在西單附近的辦公樓裡,基本上一平方的租金都在百元以上,這麼大地一個月一千多,葉東平不接過來那就是傻子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目光轉向雷霧和劉大志二人,說道:「得,這地不是我的了,雷總,劉總,您二位是在這喝茶還是?」 雷霧和劉大志對視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葉大師,您看……是不是再考慮下啊?只要我們不說,沒人知道您是做什麼的啊……」 有人可能以為,葉天不在這裡辦公,並不代表他就不做生意了,那二位完全沒必要著急啊?但這裡面還真是有區別的。 葉天如果掛牌做生意的話,那雷老闆等人上門就是客人,但是葉天如果出讓了這地方,那自己日後再有事情求到葉天身上,就要看他心情好壞願不願意管了。 這二位都是最近走了霉運了的人,經歷了之前那些事情後,自然希望葉天把生意繼續做下去了,因為這四九城裡,還真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葉天的能力。 「不說?」聽到劉大志的話後,葉天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 「恐怕現在不說,已經晚了吧?」以葉天對劉大志這種人的瞭解,估計早就把自己給嚷嚷出去了。 「唉,都怪我這臭嘴,葉大師,就……就沒別的辦法了?」 葉天猜的沒錯,這半個多月以來,發生在劉老闆身上的變化,是個人都能看到,自然也關係不錯的朋友去詢問緣由,對葉天感激不盡的劉大志,當然是不遺餘力的幫葉天吹捧一番了。 「我又沒說以後不幹這行了,只是眼下避避風頭而已,爸,這兒就交給您了啊……」 葉天解釋的有些不耐煩了,對著還在裡面玩電腦的於清雅喊道:「清雅,走了!」 「這……這臭小子!」 看著葉天如此施施然的就帶著於清雅離開了辦公室,葉東平和雷老闆等人都有點傻眼,他們都是在商場打滾多年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兒戲做生意的。 「葉天,這事兒,是衛叔辦岔了……」離開辦公樓不久,葉天就接到了衛紅軍打在於清雅手機上的電話。 「衛叔,哪兒話呢,我謝謝您都來不及呢,是劉老闆給你電話了吧?」葉天笑問道。 「我之前請人的時候,沒想那麼多,這事情的確不合適太招搖,你不去那裡也好,以後有生意上門談就是了……」 衛紅軍的想法和葉東平差不多,他們那一代人經受過無數次運動,別看過了二十多年,仍然是心有餘悸。 「我就是這主意,衛叔,明兒咱們再去那私房菜吃飯啊,那裡口味還真不錯……」葉天笑著把話題給岔開了。 「好,你小子賺了那麼多錢,倒是買個手機啊,省的衛叔整天到處找你。」 聽葉天的口氣沒像是責怪自己,衛紅軍也鬆了口氣,嘿嘿笑道:「老雷和老劉這事情一傳出去,你再一撒手,四九城不知道多少人要千方百計的找你了!」 這話……還真是讓衛紅軍給說准了。 四九城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但各個圈子總是有些一些關聯的,北京城出了一家專業的風水相術公司的事情,慢慢的也流傳了開來。 而原本山窮水盡的劉大志,在經過那個公司裡的「高人」指點後,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生意重新紅火了起來,這讓許多人對其中的過程充滿了好奇。 更讓一些人大跌眼鏡的是,四九城有名的浪蕩公子雷霧雷老闆,居然改了性子,和那些背景深hou的紅顏知己一刀兩斷,在家裡相妻教子起來。 根據靈通人士透露,這也是那位「葉大師」的功勞,幫助雷霧破去了桃花劫,要不然雷老闆此次在劫難逃。 這兩件事一傳出來,頓時使得葉天腦袋後面生出了無數光環,有些正走著霉運的老闆們,更是千方百計打聽著葉天的消息,想讓「葉大師」也幫他們趨吉避凶一番。 無奈的是,那家天葉環境咨詢有限公司居然改成了茶藝館,整天一幫子古玩界的人在那喝茶聊天,老闆雖然換成了「葉大師」的老子,但對兒子的去向卻是一無所知。 也有神通廣大的人摸到了葉天所住的家裡,但是可惜的是,葉天也從那四合院搬了出去,如同在四九城蒸發了一般。 不過這年頭總是有新鮮事物能吸引眾人的眼球的,在葉天失去消息兩個多月後,這件事情最終也是曇花一現,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等在老央視大樓的街對面,穿著一身運動服,騎著輛自行車的葉天,頭上戴了一頂帽子,從外表上看和普通的大學生沒什麼兩樣。 沒有人知道,這個大男孩前幾個月曾經在四九城攪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也沒人會認為這就是前幾個月聲名鵲起而又曇花一現的「葉大師」。 只有葉天自己心裡清楚,急流勇退讓他躲過了一場劫難,因為就在他結束公司業務不久,衛紅軍就打聽到了,市文明辦接到群眾舉報,有人公開宣揚封建迷信。 雖然有關部門下力氣查辦了一段時間,但是當事人不承認,公司又已經改成了茶藝館,而那位「葉大師」更是不知所蹤。 即使追查到公司註冊的信息,他們也沒辦法,因為在工商局營業執照存根上寫的很清楚,別人是環境咨詢公司,沒帶有一丁點兒所謂的封建迷信字樣,所以這事情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 當然,查不出結果的主要原因,還是追查單位是文明辦而不是公安局,否則的話,總是能追查出一些內容來的。 至少葉天這兩個月哪都沒去,一直都在北京城住著呢,而且這兩個月時不時的還會去西城中X銀行轉悠一圈,在行長的辦公室喝喝茶聊聊天,畢竟和銀行的合同還是有法律效應的。 履行完開業那天所接的一些單子後,葉天再沒有接過別的業務,即使是熟人介紹的都讓他給推掉了,除了接送於清雅上下班之外,算是過著半隱居的生活了。 「清雅,今兒怎麼下班這麼早?這眉頭幹嘛皺起來呀?」 看到穿著一身職業裝的於清雅從央視大門走了出來,葉天連忙蹬了一腳自行車,來到了於清雅的面前。 見到葉天後,於清雅皺著的眉頭才舒展開來,一把挽住了葉天的胳膊,說道:「葉天,我不想幹了,我學的是新聞主播,又不是記者專業,還要應酬台裡的領導……」 在外人看來,於清雅實習就在央視,以後畢業了還不是大把單位搶著要?就是進央視也有可能啊,孰不知於清雅同學也煩著呢—— PS:感謝王八愛羔子和莊john老兄不斷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呃,今兒爭取繼續三更,大家有票票都給咱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聯誼會 「走,先上車,回去再說…………」 推個自行車站在央視大門口,旁邊還有個美女,這來來往往可是被不少人盯著的,看得葉天頗有幾分不自在。 這年頭講的郎財女貌,男人沒錢要是帶個漂亮女人,一準會被人鄙視的,這不進出央視的那些小車在經過兩人身旁時,總是會有幾雙眼睛探視過來。 不過於清雅倒是很坦然的坐在了葉天的自行車後座上,她什麼好車沒有坐過?自然不會在乎這些眼光了。 「回學校還是去大姑那?」等於清雅坐到後面,葉天出言問道, 如果是回學校,葉天就送她去做地鐵。 「去大姑那,你今天也回去吧」於清雅的聲音裡帶著請求。 「好吧,我也想吃大姑燒的魚了。、,葉天點了點頭,帶上於清雅,車子很快消失在了下班的人群之中。 除了衛紅軍幾個和葉天關係密切的人,誰都沒能猜到,葉天失蹤的這兩個月,其實一直都居住在就位於四九城中的白雲觀之中。 葉天有道教協會頒發的宗教人士證書和道士證,以掛單的形式在白雲觀借宿,沒事和觀中的一些老道討論下道經真解。 在聽到衛紅軍打探的消息後,為了不給家裡人招惹是非,除了有時候接送於清雅上下班之外,葉天幾乎都呆在白雲觀裡的,倒是有段時間沒回四合院了。 「怎麼了,到底誰招惹你啦?還皺著個眉頭。」 來的四合院門口後,葉天發現,xing情一向很好的於清雅,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中不由有些奇怪。 要知道,於清雅xing情恬淡,一般很少和人發生衝突,葉天還真沒見過什麼事情能讓她皺了半個多小時眉頭的。 「還不是那個齊主任啊,說是台裡晚上要和一些企業家聯誼,讓我也去,我只是個實習責,這些管我什麼事啊?」 提起這事,於清雅就感覺有些委屈,旁人看她在央視實習t□ng風光的,誰知道於清雅要不是為了實習報告出來後拿畢業證,早就不幹了。 尤其是台裡辦公室的那個齊主任,整天semimi的看著於清雅,實習了兩個月時間,最少約了於清雅七八次出去吃飯,都被她給拒絕了。 這次齊主任乾脆搬出了台裡的名頭,告訴於清雅如果不出席晚上的聯誼會,那麼她的實習報告將會被評定為不合格。 其實所謂的企業家聯誼,其實就是拉廣告,九十年代的央視,還沒強大到後世那種地步,現在還是電視台求著廣告商,不過再過兩年,這個情況就要反轉過來了。 聽完於清雅的解釋後,葉天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自己低調了兩個多月,竟然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當下說道:「清雅,不喜歡就不幹好了,那畢業證要不要也無所謂……」 葉天對文憑什麼的根本就沒看在眼裡,他自己不就是上了半年就學了?再說了,以於清雅的家境,會指望畢業後那點工資生活? 就算不指望自己那老丈人,葉天現在也是有一百多萬身家的人,他完全有能力讓未來的妻子生活的很舒適的。 「我讀了四年多,要是因為實習報告拿不到畢業證,那多可橡 ……」於清雅聞言搖了搖頭,她雖然日後也不一定會從事廣播的職業,不過讀了好幾年的大學,在最後關口拿不到畢業證,於清雅還是很不甘心的。 「你們站在門口乾嘛?小天,你這孩子多久沒進家門了呀?」正和於清雅說著話,老太太從外面買菜回來,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後,一把拉住葉天打量了起來,生怕這葉家唯一的男丁在外面受到了什麼委屈。 「大姑,買魚了嗎?嘿嘿,我今兒可是讒了」 葉天笑著將自行車扛進了院子裡,對著大姑賣菜的籃子翻了起來,俗話說天道無情人有情,葉天雖然回家比較少,但還是很享受這種被人關愛的感覺的。 「臭小子,去陪小雅說話吧,大姑給你們燒魚吃」老太太寵溺的拍打了葉天一下,拎著菜籃子往廚房走去。 「葉天,要不……晚上你陪我去吧?」等到老太太離開後,於清雅一臉懇求的拉住了葉天,那位齊主任用實習報告的事情要於清雅,還真是擊中了她的軟肋。 「成,我也想見見齊主任!」葉天點頭答應了下來,眼中lu出一絲厲se。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後,葉東平開車帶著劉維安兩口子也回到了四合院,見到葉天和於清雅來了,自然又是一番驚喜。 經過葉東平的打理,那個由咨詢公司改成的茶藝館,現在宛然成了北京城古玩界一個交流的地方,這兩個月在茶藝館的古玩出貨量,甚至超過了潘家園的店舖。 所以葉東平就把潘家園的古董店交給了葉冬梅夫妻去管理,除了早晚送妹妹和妹夫去潘家園之外,自己多數時間都是呆在了茶藝館裡。 「你小子什麼時候搬回家裡住?你大姑可是整天在我耳邊念叨呢,………」 吃過飯後,葉東平把兒子給拉到了院子裡,他是知道葉天住在白雲觀的,不過這小子手機拷機都不願意帶,搞得葉東平每次想找兒子,都要跑去那道觀。 「爸,回家的事,還是先放放吧。「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沉默了下來。 「你那公司已經沒事了,回家來住吧。」看著兒子頭上的白髮,葉東平忽然感覺到,自己這些年似乎並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爸,做我們這一行,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連累家人,以前我雖然懂得風水相術,但並不算進入到這一行當,現在不一樣了,我還是住在外面吧……」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還是對父親說了實話,即使他已經把這四合院的風水格局重新佈置過了,心裡還是不怎麼落實,生怕自己給家人帶來什麼噩運。 「這……這?」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頓時變得臉se蒼白,一把抓住了葉天,問道:「那那對你會不會有什麼影響?我早就說不讓你幹這個,你……你就是不聽。」 「對我沒事,師父教我的導氣之術,可以引導天地元氣,一般的反噬不會造成什麼後果的……」 葉天搖了搖頭,看著頭髮兩鬢也有些hu□白的父親,接著說道:「爸,我的安危您就不用擔心了,沒見師父活了一百多歲嗎?」 「這倒也是。」葉東平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也不能一直住在個道觀裡,還有小雅怎麼辦?她日後如果和你結婚了,不會?」 葉天撓了撓頭,說道:「爸,我這段時間正瞅房子呢,準備也買套院子,至於和於清雅的事情,會有辦法解決的……」 葉天所繼承的術藏傳承中,有一項屬於逆天集命的秘法。 這種秘法一旦施展,可紊亂天機,改變一個人一生的命理運程,使其諸法不沾,如此一來,即使於清雅和葉天生活在一起,也不會受到他的連累。 不過葉天此時功力不夠,還使不出來這種秘法,如果強行施展的話,恐怕其後果要比為老道逆天改命還要嚴重。 所以葉天想等個幾年先把自己的內傷治癒,等修煉的功法大成之後,再來處理這件事情。 「行了,你心裡有數就好了,對了,買院子的事情回頭我和你大姑說,她街面上熟……」 自從葉天在十歲那年顯示出和一般小孩不同之處的時候,葉東平就明白了,自己絕對無法去左右兒子的一生,甚至連影響都做不到。 和老爸交過底之後,葉天和於清雅就離開了四合院,不過在於清雅的威脅下,葉天又將兩年前買的那套西裝給穿了起來,當然,這次西裝袖口的商標已經被剪掉了。 「清雅,咱們這是去哪啊?「閉目坐在出租車上佔了一卦,誰知道卦象又是樸素mi離隱晦不清,這讓葉天的眉頭皺了起來。 雖然這些年對腦中術法傳承的理解和掌握越來越深,但無論是卜筮問卦還是占夢擇吉,但是和自己相關的人與事物,卻是變得愈發難以推算了。 「就到了,葉天,對不起啊」於清雅有些歉意的握住了葉天的手,她知道葉天最厭煩出席這一類的場合。 車子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了下來,門童很麻利的上前拉開車門,不過看到年輕漂亮的於清雅之後下來一白髮老頭,眼睛裡頓時lu出鄙夷的神情。 「這頭髮,看來還真是要染染了……」 葉天抬起頭的時候,剛好看見那門童眼中由鄙夷轉為驚詫的目光,不由在心中苦笑了起來。 葉天這造型在給人占卜算命的時候能增添幾分神秘感,不過在日常的生活裡,卻是有很多的不便。 「小伙子,以後等車停穩了再開門……」 葉天對那個就差沒伸出手等著要小費的門童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昂頭和於清雅走進了酒店。 「呸,沒錢充什麼大頭蒜?」高大帥氣的門童低聲嘟囔了一句,還沒回過頭來,就聽耳邊傳來一聲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第一百六十章囂張 一輛紅色的跑車很囂張的停在了酒店門口,顯然開車的那人技術不錯,車子差之毫釐的從門童身邊擦過。 不過倒霉的門童還是被嚇的往後打了個踉蹌,差點沒一坐在地上。 「把車停好,鑰匙送到三樓……」 一把鑰匙帶著一百塊錢的小費,頓時讓這門童忘記了恐懼,屁顛屁顛的接過鑰匙和錢去代客泊車了。 隔著玻璃門看到這一幕的葉天不禁搖了搖頭,看來那門童根本就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裡,三天之內,必然會遭受血光之災的。 不過葉天也不是什麼救世主,能提醒那人一句就不錯了,這世上的意外多了,如果葉天都要去管,估計不出三天就要遭雷劈了。 「哎,等等……」 就在葉天所上的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進來,剛才外面那紅色跑車的主人帶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擠進了電梯裡。 「哥們,也是去參加酒會的?」 看到電梯裡就葉天和於清雅兩人和上三樓的紅色按鍵,那個年輕人對著葉天咧嘴笑了笑,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對,我姓葉,您怎麼稱呼?」 雖然那人也撇了一眼於清雅,但目光之中卻沒有一般人色迷迷的樣子,讓葉天對這人不由生了幾分好感。 「嘿嘿,我姓高,叫……叫,那啥,你叫我聲高哥就行了……」 那人嘿嘿一笑,湊到葉天耳邊,說道:「葉兄弟,好眼光,你這女朋友一點風塵色都沒有啊……」 「靠,我和你有那麼熟嗎?」 葉天被那人說的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眼睛在他臉上掃了一下之後,原本繃著的臉忽然露出笑容:「呵呵,高哥,您那位也不錯啊,雖然打扮的妖艷了點,不過眉毛緊湊,臉盤未開,想來也是處子之身啊……」 「要死了你?!」 電梯本就不大,即使葉天和那人的聲音再小,也被旁邊兩個女人聽到了耳朵裡,於清雅的小手早從葉天腰間的衣服裡摸了上去,狠狠的扭了一把。 那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聽到葉天的話後,雖然沒說什麼,不過臉上也升起一片紅暈,眼睛狠狠的在葉天身上剮了一下。 「哦?原來葉兄也是同道中人啊?咱們上去再探討探討?」 葉天的話讓那人眼前一亮,似乎根本就不顧及身邊女人的想法,正想和葉天做進一步交流的時候,電梯卻是已經到了三樓。 「回頭再聊,葉兄,回頭我找您去……」看著電梯外站著的幾個人,那位高兄臉色忽然變得正經了起來,小聲和葉天說了一句之後,率先走了出去。 「高公子,歡迎大駕啊,真沒想到您能來……」 姓高的剛一走出電梯,站在電梯不遠處一個白白胖胖領導模樣的人就迎了上來,隔著好米遠就伸出了雙手,臉上露出一副諂媚的表情。 「齊主任,客氣了。」那人很隨意的伸出「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右手在來人手上搭了一下,臉上傲慢的神情溢於言表,完全沒有了剛才在電梯裡的模樣。 不過齊主任卻是滿臉笑容,一邊搭訕著一邊領著來人向裡面走去,對後面出來的葉天和於清雅視若未見。 「葉天,你剛才亂說什麼啊?」 等到姓高的走出去後,於清雅不滿的在葉天耳邊說道:「剛才那個女人是台裡財政頻道的主持人,好像去今年才進去的……」 「那女人我不認識,不過姓高的這個人目光透徹,正而不邪,不是你想的那樣……」葉天聞言笑了笑,也沒多做解釋。 「這人的名字倒是有趣,高錢進?他對金錢的欲「冇」望倒是裸的啊……」 在會場門口登記姓名的時候,葉天看到了上面一個名字,不由笑了起來,怪不得這哥們剛才說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支支吾吾的,敢情這名字真的挺有意思的。 在門口做了登記後,葉天和於清雅進入到了會場裡,四周不是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衣冠楚楚的成功男人,就是打扮滿身珠光寶氣的女人。 葉天往周圍打量了一下,倒是看到不少經常可以在電視裡見到的男女主持人,而且還有一些影視明星們,葉天和於清雅進來後,倒是不怎麼顯眼了。 葉天大致估量了一下,這偌大的會場裡,少說也來了兩三百人,剛才進來的那位高公子,這會早就看不到人影了。 「晚上沒吃飽,走,搞點吃的去……」 在場地的中間,有一排自助餐車,上面還放著一杯杯的紅酒,葉天也不客氣,走到餐車旁選了些吃的,和於清雅走到最偏僻的一個角落裡吃了起來。 「諸位先生,諸位女士,歡迎大家來參加……」 葉天坐下沒多久,一位經常可以在電視裡見到的主持人走到場地中間,拿著話筒主持了起來,內容不外乎就是說著一些沒營養的套話。 「為了響應團中「冇」央的希望工程,為了讓更多的貧困地區的失學少年兒童能重返校園,今天我們將舉辦一場慈善拍賣,所得的款項,將全部捐給希望工程!」 「嗯?不是什麼聯誼會嗎?」 聽到這段話後,葉天愣了一下,行善本就是麻衣一脈門規中的一條,這讓葉天對這個晚會倒是多了幾分興趣。 按照祖師爺的訓法中所說,積德行善可以化解自身洩露天機後的戾氣,不過葉天以前就是窮光蛋一個,雖然也扶過老奶奶過馬路,但似乎並沒有什麼成效。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葉天,我去主任那邊去一下,要不然回頭又要被罵了……」 「哪都不准去,我看看誰敢罵你?」葉天不高興的擺了擺手,在某些時候,他還是比較霸道的。 誰知道葉天話聲未落,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哎,小於,大家都在忙著,你怎麼坐在這裡啊?」 隨著話聲,剛才在門口見過的那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站在了葉天這一桌前,指著於清雅說道:「小於,這是台裡組織的一次很重要的活動,叫你來是接待客人的,你看看你,倒是坐在這裡吃起來了,像什麼話啊?」 由於葉天所選的這個角落比較偏僻,加上旁邊也沒什麼客人,是以齊主任的聲音有些大,說話的時候還不滿的瞄向了葉天,顯然對於清雅帶著人來很不滿意。 齊主任的全名叫齊翊,當年為了進電視台工作,娶了位某領導的女兒,正如小說中寫的一樣,那位領導的女兒雖然五官都全,但是湊在一起,就有些對不起觀眾了。 老婆長得醜點,只要能讓自己上進那也行,不過那位領導在八十年代就退下去了,是以齊翊混了這麼多年,坐到辦公室主任的職位後,再也升不上去了。 如此一來,年輕時相貌堂堂的齊主任心裡就有些不平衡了,男人嘛,總是要在權色中選擇一樣,既然仕途到了頂,齊主任的目光就盯在了一些漂亮女人的身上。 不過雖然電視台漂亮女人的比例很高,但是對於一些成名的主持人而言,齊主任還真不敢動什麼歪心思,所以他的目光,就盯上了每年來台裡實習的大學生。 還別說,打著實習報告和能幫忙運作到電視台工作的名義,齊主任還真是得手了不少次。 當然,他也沒將人留在央視的本領,不過齊主任人面廣,將那些實習生都給安置進了地方台,這些年下來倒是沒出過什麼岔子。 前幾個月相貌清純的於清雅來到台裡實習後,馬上就被齊主任給盯上了,不過這次他的伎倆有些不好使了,軟的硬的於清雅都不怎麼搭理他。 所以齊主任本來心裡就有火氣,眼下見到於清雅和葉天的親熱模樣,那就更不是滋味了,張嘴就把於清雅給訓斥了一通。 孰不知齊主任心裡不爽,「葉大師」更不高興呢,自己剛剛誇下海口,這就有人上來打臉了,頓時將臉一繃,呵斥道:「你誰啊?會說人話嗎?一邊去……」 像葉天這種人,自古以來就是不入仕途不畏權貴,自身就帶有一種氣勢,這臉一拉下來,四周的氣溫似乎都降了幾分,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了齊主任的身上。 「你……你,你是誰?」 看到原本普普通通的這個白髮男孩,突然帶給自己一股不弱於見到台長時的威勢,齊主任的雙腳頓時軟了幾分。 葉天垂下頭,拿起紅酒杯小啜了一口,眼皮都沒抬,擺了擺手說道:「我是誰和你沒關係,沒事不要來打擾我們……」 葉天的這副做派,簡直比剛才那位高公子還要囂張,不敢這也讓齊主任的心裡驚疑不定起來,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他還真怕開罪了什麼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好,兩位先坐,小於,今天的接待工作你就不用參加了……」 在人際關係錯綜複雜的央視混了二十多年,齊主任那變臉的技藝也是爐火純青的,四九城臥虎藏龍,在沒搞清楚葉天的底細之前,他還真是不敢翻臉—— PS:祝賀王八愛羔子成為相師的百萬盟,這是打眼幾本書的第一個百萬盟啊,真心謝謝朋友們的支持。 嗯,今兒會加更的!大家的月票和推薦票也踴躍些啊,哈哈 第一百六十一章被忽悠了 葉天雖然年輕,但身上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氣質,微笑時讓人如沐春風,但繃起臉來,卻也讓人感覺到一股迎面而來的壓力。 尤其是葉天那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看在齊主任眼裡,那叫心中有底,後台夠硬。 論行政級別,齊主任不過是個正處而已,在這滿大街廳級幹部都騎自行車的四九城裡,還真是不敢囂張,搭了句話後,面se訕訕的離開了。 「葉天,你你剛才那模樣,真夠紈褲的啊。」 見到齊主任竟然被葉天給嚇跑了,於清雅不由吃吃笑了起來,從葉天穿開襠ku時就認識了他,於清雅自然知道葉天的囂張模樣是裝出來的。 不過看著總是刁難自己的齊主任剛才裝孫子的樣子,於清雅也是感到很解氣,她沒想到平日裡總是趾高氣揚端著副領導架子的齊主任,居然就是個窩裡橫的角se。 「這種人就不要給他臉,清雅,他日後要是還敢糾纏你,你直接大耳瓜子抽過去……」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居然敢惦記自己的女人,真是有些不知死活了,如果不是這場合不合適,葉天剛才就會讓他難堪的。 至於齊主任的身份,在葉天眼裡屁的不是,只要自己想,出門就能讓他被車撞,死人是沒有任何身份的,都會被脫的赤條條的扔進火葬場。 古代有句話叫做「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而葉天比這類人還要高出一個層次來,世俗的法律在他們眼中並不算什麼,以風水殺人的事,葉天十歲的時候就幹過了。 「哎,葉兄弟,怎麼窩這坐著了啊?」趕走了齊主任那只蒼蠅後,葉天正和於清雅說著話,耳邊突然響起了那位高公子的聲音,不過原本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主持人倒是不見了。 「呵呵,企業家和央視搞聯誼,這兩邊都沒我計麼事啊」葉天對這人倒是有幾分好感,當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高公子要是沒地去,坐這聊聊天吧……」由於葉天剛才對齊主任所lu出的那股威勢還沒完全收斂起來,雖然只是隨手一指,也給高錢進帶來一種不可拒絕的感覺。 「什麼高公子啊,我應該比你大幾歲,叫老高或者高兄都行……………」原本高錢進只是感覺葉天身上有股子純潔的氣息,但是剛才葉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比自家老爹都毫不遜se,這讓高錢進對葉天的身份真的來了興趣。 聽到這人說話隨xing,葉天突然童心大起,把臉一緊,說道:「你比我大幾歲?小高,沒看見我這滿頭白髮嗎?老朽今年已經八十有八了……………」 「八八十八?你你不會是開玩笑吧?」高錢進剛剛喝進口中的紅酒「撲哧」一聲全噴在了面前的桌布上。 「怎麼?不信?」 葉天直視高錢進,眼中lu出一股子滄桑,讓高公子一時也有些mi惘了,這…這眼神真不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擁有的,他只在自己爺爺身上感受到過。 高錢進一時被葉天給唬住了,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期期艾艾的問道:「您您這… 這是怎麼保養出來的揪」「高兄,我傘年才二十,需要保養嗎?」聽到高錢進的話後,葉天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同齡的朋友不多,直覺感到面前這人可以交往,是以和他開了個玩笑。 「靠,你忽悠我啊,差點被你給嚇住了……」 高錢進果然沒有生氣,用拳頭在葉天肩膀上狠狠的錘了一下,開了個莫名其妙的玩笑後,兩人倒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一般了。 身在遠處招呼著客人,眼睛卻時不時打量著葉天那邊的齊主任,在看到這一幕後,額頭上不禁是冷汗淋淋,看來自己剛才猜的沒錯,那白頭髮的小子果然底蘊深厚。 要知道,高公子雖然這幾年一直在國外,但在京城紈褲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傲慢囂張,但是剛才打招呼的時候,那白頭髮小子竟然連站都沒站起來,而高公子居然也沒生氣? 這會齊主任已經在思考如何去修補和於清雅的關係了,自己這段時間的刁難,那小姑娘肯定心有怨氣,萬一給那年輕人歪歪嘴,恐怕自個兒從今以後就要在台裡做個透明人了。 「喂,小於,麻煩您到門前來一下……」 想了半天之後,齊主任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於清雅的電話,言語間卻是對這個比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女孩用上了敬語。 「葉天,齊主任喊我去下」於清雅站起身來,剛剛被葉天警告過,她相信齊胖子是不敢幹出什麼事的。 「嗯,要是s□o擾你,大嘴巴抽他」葉天點了點頭。 「齊胖子?老弟,怎麼回事?他敢s□o擾弟妹?」坐在一旁的高公子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沒的事,對了,高兄,您腰上這塊玉珮不錯啊」葉天笑著把話題給岔開了。 「齊主任,找我什麼事?」來到門前後,於清雅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咳咳,小於啊,這段時間對你要求嚴格了一點,也是為了你日後的進步,不要怪齊叔叔啊,對了,你的實習報告明天就能出來,到時候我給你送去……」 當領導的總是能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合理的理由,齊主任臉上表情之誠懇,比之那些影帝級別的演員也不遑多讓。 「真的?那謝謝齊主任了」於清雅的社會經驗到底還是太淺薄了,聽到齊主任的話後,心中居然就相信了七八分。 直到於清雅離開後,齊翊心裡才鬆了口氣,看來這小姑娘不會再說自個兒的壞話了。 「哎,齊主任,空調這麼大,怎麼還一頭汗啊?」路過齊翊身邊的一個熟人和他打了個招呼。 「衛總啊?沒事,這不是忙的嗎?,…齊翊連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和面前的這位不是很熟,不過也不好失了禮數。 「咦,這丫頭怎麼也來了?早知道把蓉蓉也帶來玩了」衛紅軍順著齊翊的眼神看去,正好看到往回走的於清雅。 衛紅軍是地道的老北京,雖然和央視之間沒有什麼業務往來,但是朋友很多,加上在四九城的商業圈裡也算是個名人了,是以這次也被邀請了過來。 「衛總,您認識她?」齊翊心中一動,舁口問道。 「認識啊,她不是在你們央視實習的嗎?」衛紅軍隨口答道,卻是看到了葉天,不由笑了起來「這小子也來了,他算哪門子企業家啊?」「衛總,您說的是誰?小於的男朋友?」齊主任不lu聲se的問道。 「嗯,那小子叫葉天,我都半個多月沒見他了,沒想到跑這來玩了…」衛紅軍不疑有他,說話的口w□n顯得和葉天很是親熱。 「衛總,那個葉天是幹嘛的啊?家裡是不是?」齊翊說話的時候,翹起大拇指往上頂了頂。 「您想哪去了啊?」 衛紅軍是個直脾氣,而且他怎麼也想不到面前的齊胖子居然和葉天能有交集,當下說道:「葉天他爸就是一開古玩店的,他家裡官做的最大的也就是一街道辦事處主任吧?和京城裡的那些人不是一個圈子的……………」這四九城長大的人,都是喜歡賣弄自己的見多識廣,而且在衛紅軍內心深處,對自己能被葉天叫一聲衛叔叔很是感j□自豪,所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葉天家裡的情況給說了出來。 不過衛紅軍和齊翊沒什麼太深的交情,也知道葉天這段時間在避風頭,是以對於葉天的本事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說的高興的衛紅軍沒發現,隨著他的講訴,面前這位齊主任的臉se也是由白轉紅,又從紅變得煞白,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媽的,這……運小子是在裝逼啊?」找了個借口告辭了衛紅軍,齊翊跑到洗手間後,那眼中lu出的怨毒神se,簡直能把對面的鏡子給融化了,這會的齊主任,心裡充滿了恥辱。 自己四十多歲的人了,竟然被一個小子給忽悠住了,還差點沒嚇得屁滾尿流,這種屈辱的感覺讓他心中的憤怒,如野草一般燃燒了起來。 總算齊某人還有幾分理智,出了洗手間後面sey□n沉的瞄了一眼相談正歡的葉天和高公子,硬生生的將心底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哎,葉老弟,你不厚道啊,哥哥我被你問的底掉,現在還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呢?」 高公子這會也正鬱悶著呢,他和葉天套了半天近乎,回頭一琢磨,自己的家底被葉天套的一乾二淨,而他連葉天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高大哥,我就一無業遊民,家裡也不是什麼高宅大戶」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也沒隱瞞,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家裡的情況給高錢進說了一番,既然想交這個朋友,就要拿出點誠意來。 至於高錢進那有個廣電部副部長老爸和中顧委爺爺的背景,則壓根就沒放在葉天眼裡,他交朋友是不管出身的。 搳G第二更,繼續去寫第三更,大家給幾張推薦票吧,嗯,推薦票就好!!。 第一百六十二章慈善拍賣(上) 「嘿,真沒想到,你這做派倒是像些底蘊深hou高宅大戶裡出來的……」 聽完葉天的話後,高錢進臉上露出幾分詫異的神情,葉天眼中的那份自信和沉穩,他一般只在和自己出身差不多的人眼中看到過。 「怎麼著?我這小門小戶,高兄是看不上了?」 葉天似笑非笑的瞄了高錢進一眼,這人倒是有趣,正宗的紅色家庭出身,卻是不願意走家裡安排好的道路,十六歲就跑到國外去廝混了。 而且更有個性的是,高錢進居然自己做主,把爺爺給起的名字中的「前進」兩個改成了「錢進」。 不過錯有錯著,高錢進這名字改的倒是不錯,他本身就是五行缺金,如此一改,竟然是財源滾滾,別看今年才二十五六歲的年齡,已經是華爾街有名的華人投資家了。 「老弟這說的什麼話,高某人交朋友,只看對不對脾氣,出身算個屁啊?」被葉天拿話一激,高錢進差點沒跳起來。 他這人從小就叛逆,最受不得家裡的安排,也看不慣那些整天比老爸比爺爺比背景的人,加上又常年呆在國外,是以在四九城的圈子裡並沒有多少朋友。 人和人相處,講究的就是個眼緣,如果不是葉天套話的功夫太過高明,高錢進也不會說出自己的家庭出身的。 「得,投胎也是個技術活,只能說明你運氣好,不用過於忌諱的,再說了,你現在的成就也是自己創造出來的……」聽到高錢進的話後,葉天也笑了起來。 「對,對,生在這家庭又不怪我,老弟,你說的太對了……」葉天的話讓高公子大生知己的感覺。 他在國外這麼多年,完全是自己赤手空拳打下的一片江山,沒有任何借助家族的地方,這也是他瞧不上國內那些依靠家族賺錢的紈褲們的主要原因。 「不行,咱們哥倆得喝一杯……」這種被人理解的感覺,高公子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興沖沖的跑到餐車旁又端了兩杯紅酒過來。 「喝酒就等會吧。」葉天指了指高錢進的身後,說道:「高兄,有人來找你了……」 「誰啊?這沒我認識的人。」 高錢進有些不耐煩的轉過臉,看到來人後,不禁苦笑道:「雪蓮,咱們不是說好了嗎,誰都不干涉誰的事,你又跑來找我幹嘛?」 女人淡淡的說道:「我沒干涉你,我只是過來坐而已,那邊太吵了……」 「好,您坐,我這人就喜歡熱鬧,我去那邊了。」 面前的這個女人身家背景都不比自己差,高錢進對她也是無可奈何,搖了搖頭站起身說道:「葉兄弟,回頭我找你,等散場了咱們去喝一杯,這勞什子紅酒喝的真他「冇」媽沒味道……」 其實龍雪蓮長的並不差,高挑的身材甚至比於清雅都還要高一些,很是符合高公子見慣了大洋馬的審美觀點,只是那種「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叛逆性格,對這種家族聯姻式的婚姻,從骨子裡反感。 這次要不是爺爺發火住進了醫院,恐怕高公子還不會回國的,就是今兒來參加這個酒會,被老爺子從病房裡給罵出來的。 「雪蓮姐,吃水果。」高錢進離開後,於清雅招呼了那個女人一聲,兩人都在一個台裡工作,平時倒是也認識。 「小於,這是你男朋友?」 龍雪蓮看了葉天一眼,淡淡的說道:「和那個傢伙混一起的,沒個是好人。」龍雪蓮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剛剛能讓葉天聽得見, 「雪蓮姐,葉天不一樣的,他也是剛剛認識高大哥的……」聽到龍雪蓮詆毀葉天,於清雅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有什麼不一樣?都是花花公子……」龍雪蓮想起葉天在電梯裡說她是處「冇」女一事,臉上頓時又紅了起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葉天。 「咳咳……」 剛剛喝著紅酒當沒聽見對方說話的葉天,被這句話說的咳嗽了起來,師父說的沒錯了,行走江湖,真是不能得罪女人,否則會被記恨一輩子的。 葉天要為自己正名啊,高錢進是花花公子不要緊,但自個兒可不是,想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雪蓮女士,四九城這麼多的公子少爺,能白手起家做到高大哥這一步的,想來您找不出第二個吧?」 「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龍雪蓮撇了撇嘴,出身她們這種家庭的人,對錢還真是看不上。 「有錢是沒什麼,關鍵高大哥有能力啊!」 葉天笑瞇瞇的說道:「雪蓮女士,恕我交淺言深,您和高兄是姻緣一線牽,這輩子是分不開啦……」 在民間有夫妻相一說,其實所謂的夫妻相,不過是因為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得久了,表情動作彼此模仿,會越來越像。 但是龍雪蓮和高錢進,卻是天生的夫妻相,用算命的術語來說,就是這兩人陰陽調和八字互補,乃是婚配之寶。 「你……你胡說什麼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龍雪蓮臉上剛剛消退下去的紅暈,瞬間又佈滿雙頰,沒好氣的對於清雅說道:「小於,你這男朋友太不靠譜了,把他甩了,姐回頭給你介紹個!」 其實開始的時候,龍雪蓮對高大英俊的高錢進還是有幾分滿意的,不過當高某人找她商量兩人相處是為了應付家族的時候,龍雪蓮頓時有種被無視了的失落。 葉天嘿嘿一笑,說道:「鞋子合不合適,要自己的腳穿進去才知道的……」 「你……」龍雪蓮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葉天,你小子這麼久不露面,怎麼跑這裡來玩了?」正當龍雪蓮想拍桌子的時候,身邊走來了兩男一女,這也讓龍雪蓮壓下了心中的火氣。 「衛叔?您怎麼也來啦?」 葉天抬頭一看,頓時笑了起來,「嘿,雷老闆,您和嫂子這是形影不離啊?賢伉儷真是讓人羨慕。」 來人正是衛紅軍和雷霧,剛才衛紅軍瞅見葉天沒直接過來,就是跑到人群裡找雷老闆去了。 「哈哈,這還全靠葉大……葉兄弟你幫忙啊……」 雷霧差點說漏了嘴,眼睛突然看到坐在旁邊的龍雪蓮,不由愣了一下,「雪蓮,你認識葉……葉天?」 「誰認識他?高錢進的朋友,看著就像個神棍……」 龍雪蓮沒好氣的說道,站起身迎上了雷霧的妻子,喊道:「小姑,別讓小姑夫和這些人混在一起,沒個好人……」 說話的時候龍雪蓮才知道自己小姑夫的名聲在四九城本就很不堪,更是狠狠瞪了葉天一眼。 「神……神棍?」 雷霧聽到這個詞,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葉天,如果被這侄女知道他能和妻子現在的關係如此融洽,全是拜葉天所賜,不知道她還會不會用神棍來稱呼葉天? 「誤會,誤會,雷總先坐下吧,這慈善拍賣馬上就要開始了……」 葉天也沒出言解釋,他和龍雪蓮原本就沒什麼關係,就算是面前的雷霧,也不過就是做了一筆生意而已,沒必要對她們解釋什麼。 「咳咳,這邊還有位子,我也來湊個座……」 就在主持人拿著話筒,準備開始今天重頭戲的時候,齊主任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衝著雷霧和衛紅軍打了個招呼,坐在了葉天對面的椅子上。 「靠,怎麼那麼大的怨氣啊?」葉天撇了齊翊一眼,微微搖了搖頭,有些不明所以。 葉天對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磁場感覺極其敏銳,他能肯定,齊主任這會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怨氣,絕對比史上第一怨婦房玄齡的老婆還要更甚。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今天我們進行的這場慈善拍賣,所有的拍品都是在座的嘉賓現場捐獻出來的,起拍價統一為1塊錢,上不封頂。 而今天拍賣所得的善款,也都將捐獻給希望工程,還希望諸位老闆慷慨解囊,為貧困山區的孩子們獻上一份愛心……」 主持人的口才自然是不用質疑的,幾句話就將現場的氣氛煽動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場地中間。 「謝謝吳小「冇」姐,她捐獻出了今天的第一件拍品,這是一對翡翠耳環,是吳小「冇」姐的心愛之物,在拍攝多部影視作品中都曾經佩戴過,現在的起拍價為1塊錢,請大家出價!」 隨著主持人的話聲,一位經常可以在電影中看到的漂亮女人,站起身向四周擺了擺手,又坐回到了位子上,能在這種場合露下臉,即使是大明星也是益處多多的。 「1000塊錢!」 坐在女明星身邊的一個男人,很快喊出了價格,年輕漂亮的女人身邊總是會有追求的男人的,向來都不會缺少幫閒。 「趙總出價1000塊錢,還有沒有朋友加價的?您的每一分錢,都是一份愛心……」主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煽動的連葉天差點都有出價的衝動了。 「我出三千塊。」 「四千塊!」 「我出五千!」 坐在葉天旁邊的雷老闆也抬起了手,不過當他放下手的時候,迎來的卻是老婆憤怒的目光—— PS:第三更,感謝嘟嘟同學稱為相師的第21位盟主,謝謝兄弟們的大力支持。 嗯,馬上到週一了,還守在電腦旁的朋友把新一天的推薦票給相師吧,為了沖榜,全力求推薦票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慈善拍賣(中) 「咳咳……,看著妻子憤怒的眼神,雷老闆乾咳了幾聲,一臉尷尬的說道:「愛心,為山區的孩子們獻點愛心!」 「這次饒了你。」要不是老公這段時間表現不錯,恐怕單單是雷老闆給那位女明星捧場的舉動,龍雪蓮的這位小姑又要吃乾醋了。 「五千塊,雷先生出價五千塊錢,還有沒有朋友出價的,您的每一分錢,都將用在貧困山區的孩子們身上……」「八千塊!」「我出一萬……」「一萬五千塊!」場地【中】央的主持人在不遺餘力煽動著現場的氣氛,果然,在他話聲剛落之際,那對翡翠耳環的價格又往上升了好幾倍。 「一萬五千塊,XX實業的孫總出價一萬五千塊,還有沒有出價的? 好,這對翡翠耳環歸您所有了,感謝您對希望工程的支持!」 在一陣競拍過後,那對耳環最終被一位企業家以一萬五千塊錢的價格拍到了手中,至於他是想博得美人一笑還是真的支持慈善事業,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第一場拍賣結束後,雷霧的妻子把手腕上的一隻羊脂白玉打磨的手鐲拿了下來,說道:「你不是想獻愛心嗎?把這鐲子拿去拍了吧……………」「成,咱們拍還不行嗎?」見到老婆醋意大發,雷老闆苦笑著將手鐲送到了場地中間。 「龍女士捐獻出羊脂玉手鐲一隻,底拍價為一元,朋友們請出價!」 「三千塊!」「五千!」 「一萬……」場內的眾人大多都認識雷霧,也知道他喜好收藏古玩,再加上那隻羊脂玉的鐲子在燈光下顯lu出一股潤澤的光芒,讓人感覺到不同凡品,這價格是直線上升。 龍雪蓮的小姑碰了一下老公,說道:「別人賣東西你就出價,我賣你就不理啊?」 「得,我出價!」 雖然是自己拿上去的東西,但沒規定不准自己再拍回來啊?雷老闆被妻子逼得沒轍,抬起手喊道:「三萬!」「老雷,我給您捧捧場吧,四萬塊!」坐在一桌的衛紅軍笑了起來,喊出了四萬的價格。 像這類的慈善拍賣,眾人在乎的是自己拿出的東西有沒有人抬價,能不能賣出高價,並不像正規拍賣會上火氣十足,衛紅軍的舉動也贏來了雷霧感j□的眼神。 沒成想衛紅軍剛喊過價後,龍女士就碰了碰雷霧,說道:「老公,我……………,我很喜歡那鐲子的……」「這……這叫什麼事啊?」「得,五萬八千鼻!」 雷霧聞言有些傻眼,難不成還真要自己再給拍回來?看著身邊ji□o妻渴望的眼神,雷霧一狠心,拍就拍吧,反正是做慈善,也不怕人笑話。 一番出價後,這只鐲子又被雷霧以五萬八千塊錢的價格給拍了回來,也算是千金買的老婆一笑了吧。 隨著慈善拍賣的進行,幾乎每一桌上的人,都拿出了一些物品,雖然最終拍賣的價格有低有高,但卻沒有一件流拍的物件,誰身邊沒幾個幫閒的人啊? 不過這樣的慈善拍賣,眾人拿出的物件也沒有真正特別值錢的,現場拍出價格最高的,也就是一件清中期的官窯瓷器,被坐在葉天旁邊的衛紅軍以三十八萬買到手中。 「葉天,這瓷器怎麼樣?你家學淵源,幫衛叔看看?」拍賣還在進行中,不過眾人的神經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了,衛紅軍也在台下和葉天小聲說著話。 「別介衛叔,我家學一點都不淵源,老爸玩古董也是半路出家,這東西我看不準……」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天連連擺手,要是一些近代大師的字畫作品,他還能鑒賞一二,但對於陶瓷器,葉天真是一竅不通了。 「老衛,他才多大點年齡,怎麼能懂這些?年輕人來這裡長長見識就算了,亂開口會丟人的……,………」坐在衛紅軍旁邊的齊翊,嘴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由於雷霧等人在這一桌上,他一直沒找作,現在卻是接著葉天的話奚落了起來。 「嗯?齊主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到齊翊的話後,衛紅軍一愣,他聽得出那話中針對葉天夾槍帶棒的火氣,不過他卻想不通葉天怎麼得罪了這一向在人前都是笑面虎的齊胖子的? 衛紅軍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之前他為了表現出和葉天慣熟所說出的那番話,齊翊這會壓根就不敢來挑釁葉天的,根源其實就在他的身上。 「嘿嘿,衛總,沒什麼意思,今兒是慈善拍賣,咱們這一桌好像就小葉沒拿出東西來了吧?」 齊主任把玩著手中的一個折扇,這是他們副台長大人拿出的拍品,被他以六千塊錢的價格給拍了下來,出了點風頭之餘,還拍了下副台長的馬屁。 雖然此刻齊翊的胖臉上滿是笑容,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句句都針對著葉天,就連雷霧都聽出不對味來了,斜著眼睛看了齊胖子一眼。 按理說齊翊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不應該在人前和葉天這麼一個毛頭小伙子叫板,輸了贏了都顯得他涵養不夠。 不過齊主任實在是壓抑不住心中的火氣,已經等不及明兒去刁難於清雅瀉火了,他現在就想看著葉天當眾出醜。 「葉葉兄弟的拍品,我給出了」雷霧撇了齊翊一眼,差點沒喊出葉大師來。 「呵呵,慈善拍賣嘛,沒東西不要緊,就是拿根桌子上的牙籤去拍,相信也有人捧場的,是不是啊,小葉?」如果換成婁錢進在這,齊翊或許還會收斂幾分,但對於雷霧,齊主任卻並不怎麼給面子,畢竟兩人之前沒有什麼交集。 「不知死活的胖子!」 葉天嘴裡突然嘟囔了一句,聲音不大,但足夠讓這一桌人聽到了,原本臉上堆滿了笑容的齊翊,頓時面部肌肉僵直住了,他沒想到葉天直接就出言不遜了。 按照齊主任的理解,今兒他再怎麼擠兌葉天,葉天都不敢發火的,尤其是在這種場合裡,發火或者罵人是一件很沒有修養的表現。 不過齊主任卻不知道,葉天從小就不是什麼好孩子,而且「葉大師」也不喜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那一套,他信奉的是你給我一拳,立馬一巴掌還回去。 「你你,沒教養!」被葉天一句話憋的滿臉通紅的齊翊,忍不住還了一句,不過還是壓低了聲音,沒有被旁邊桌上的人聽到。 聽到齊翊的話後,葉天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向來只有風水相師招惹別人,今兒居然被人給欺到頭上來了,葉天不由動了真火。 「看什麼看?小於,明天上午來找我,和你談談實習期間的事情,還有……下次不要帶這種人來參加台裡的活動……」 齊翊挑釁葉天,就是想讓他發火失態,不過當他的眼神和葉天對碰了一下之後,心中突然莫名的生出一股寒意,下面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見到葉天面sey□n冷的樣子,衛紅軍都感覺到心中一寒,連忙說道:「葉天,別,別生氣,衛叔拿給東西給你去拍……」 衛紅軍也意識到了,齊胖子和葉天過不去,似乎與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有些關係,不然以齊胖子為人謹慎的xing格,似乎在不知道葉天底細的情況下,不會說出這些話吧? 「衛叔,不過是只瘋狗在叫吠罷了,不用理他的……」 葉天突然一笑,臉上的y□n霾盡去,擺了擺手說道:「清雅,把這東西拿去拍吧,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說著話,葉天從腰間解下一塊玉珮,整塊玉珮呈白se,表面浮雕著一隻龍頭,龍頭處卻是呈黃se,顯然是匠人在雕琢的時候利用了玉石兩種不同的se彩。 「裝神弄鬼!」 齊翊嘴中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心裡的卻是怒火高熾,因為很顯然,葉天剛才瘋狗和胖子的稱呼,都是對著他來的,只是葉天沒點名道姓,齊主任也只能咬牙忍了。 「葉天,這這東西你也拍?」看到葉天解下玉珮,衛紅軍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衛叔,多做點善事是沒錯的。」葉天撇了齊翊一眼,說道:「壞事做多了,小心遭報應的……」葉天的話說得齊主任臉se鐵青,卻是沒有再出言反駁,他也看出來了,現在和葉天叫板,吃虧的絕對會是自己。 而且看到衛紅軍和雷霧對葉天的態度,齊主任也明白,今兒想看葉天出醜是不可能的了,因為不管葉天的這塊玉珮是否值錢,那兩位都會出手幫襯的。 於清雅送上玉珮的時候,剛好上一個物件也拍了出去,主持人馬上喊了起來:「下面這件拍品,是由葉天葉先生拿出來的,讓我們感謝葉先生對慈善事業的支持,這塊玉珮的起拍價,同樣是一塊錢!」「這人是誰啊?怎麼長了這麼一頭白髮?」 「看面相應該t□ng年輕的,可能是少白頭吧?」聽到主持人喊出自己的名字,葉天站起往四周微微欠了下身體,他的年輕和滿頭怪異的白髮,讓周圍響起了一些議論聲。!。 第一百六十四章慈善拍賣(下) 葉天所拿出的這塊玉並非是和田的羊脂白玉,而是青海玉中的一種,se澤雖白,卻是少了一絲羊脂玉的油潤感覺。 放在燈光之下,這塊翡翠的品相,遠不如前面幾塊拍賣的玉石翡翠來的光潤,再加上拿出玉珮的葉天又過於年輕,一時間居然沒有人開價競拍。 「這塊玉珮一般啊?不像是和田玉!」 「比吳小姐的對翡翠耳環差的多了…………」 「那年輕人不會是拿地攤貨來拍賣的吧?」 不遠處幾桌的議論聲,傳到了葉天這邊,齊主任的臉上不禁lu出了笑容,在他看來,葉天就是打腫臉充胖子,拿了塊地攤貨上去顯擺「媽的,這要真被誰一塊錢買走的話,那小子真是賺大發了……」 看到這種情形,葉天也不禁苦笑了起來,軟玉中以羊脂玉為尊是不假,但這塊玉珮所用的玉石,也是青海玉中的上品。 只是由於雕琢出來後未曾盤玩,所以才顯得有些生澀,但論其價值,絕對不比一般的羊脂白玉差多少。 而且這塊玉珮曾經被葉天放入茅山靈xue內蘊養了半年之久,算得上是一件上品法器了,其功效比他前年賣出的那個玉石葫蘆還要強出數倍。 所以此刻見到無人開價,葉天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世人皆愛淘寶,卻不知道寶物就在眼前。 不過葉天卻沒注意到,身邊坐著的衛紅軍已經是面se漲紅,正準備舉手叫價了,別人不知道葉天手中物件的價值,他可是心知肚明的。 「我出一萬塊錢!」 沒成想衛老闆還未出聲,於清雅已經是喊出了價格,而且直接從一塊錢喊到了一萬塊,足足比起拍價高出了一萬倍。 「那女孩是誰啊?」 「和那小伙子坐一起的,估計是男女朋友吧?」 「嘖嘖這女孩倒是t□ng捨得的!」 今兒所拍的東西都不是很貴重,一般來說,都是一千兩千的往上漲價,於清雅這麼一喊頓時將場內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你倒是有眼光啊……」 聽到於清雅喊價了,葉天那心也放了下來,花一萬塊將這玉珮買回來,倒是也值得,就當自己做了一萬塊錢的善事了。 「這位小姐出價一萬塊錢,她為貧困山區的孩子們捐獻了一萬塊錢的愛心,還有沒有哪位先生女士要出價的?」主持人不失時機的鼓動了起來他要是去做拍賣師,沒準還真能幹出名堂。 「我出五萬塊!」 讓眾人沒想到的是,主持人話聲未落,葉天這一桌上有人喊價了,這次自然是衛紅軍了,剛才被於清雅搶了先,衛老闆已經很不爽了。 「五萬塊,XX房地產公司的衛總出價五萬感覺衛總對慈善事業、對希望工程的支持!」 台上的這位主持人對古玩也頗有研究,按照他心裡的估價,這塊玉珮最多就值個七八千現在有人出到五萬,他感覺已經是到了最高價了,如果沒有旁人再出價,主持人已經準備喊成交了。 「十萬塊!」於清雅的小手又抬了起來,不過這次卻是在葉天的鼓動下喊出的價格。 「沒搞錯吧?自己的東西再花10萬塊買回來?」 「就是啊,剛才這塊玉珮就是那女孩送上來的呀………………」 「這些年輕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慈善拍賣而已,用得著那麼認真嗎?」 於清雅這個價格一喊出來,頓時讓場內有些s□o動起來。 在今兒的慈善拍賣上身邊同伴幫著抬價的事情不少,不過最多都是超出物件價值幾千或者一兩萬塊錢而已,像於清雅這樣直接翻倍喊價的,還是第一次出現。 「看你等會有沒有錢買回來……」齊主任冷眼旁觀著身邊發生的一幕,心中也是冷笑不已,他巴不得葉天回頭丟人現眼呢。 看到葉天在於清雅耳邊嘀咕的樣子衛紅軍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那麼好看了,「葉天,沒必要喊那麼狠吧?讓衛叔撿個漏不行嗎?」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天似笑非笑的說道:「衛叔,這東西,比唐老爺子買去那個還要好,五萬塊您就想拿走?我不如自個兒買回來呢……」 雖然在茅山上發現了個靈氣xue眼,但是葉天也只做出七八個小物件,再說以後還不知道能否再碰到靈xue,是以葉天還真捨不得就這樣被人便宜買走的。 「得,你小子連衛叔的錢都坑!」衛紅軍雖然叫著苦,但動作一點都不慢,右手高高抬起,喊道:「我出十五萬塊!」 「老衛,那玉珮莫非是什麼好東西啊?」 聽到葉天的話和看到衛紅軍的表情後,雷霧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是知道葉天身份的,而且還見過葉天畫符,下意識的感覺到這東西不尋常。 見到雷霧似乎也有了興趣,衛紅軍連忙說道:「老雷,別瞎湊熱鬮,沒你什麼事啊,我給小葉漲臉呢……」 「我不管,反正不貴,我拍下來拿回家玩去。」 衛紅軍越是緊張,雷老闆越是感覺有古怪,當下開口喊道:「二十萬,我出二十塊錢!」 「雷總出價20萬,看來這塊玉珮真是件寶物啊,感謝雷總對希望工程的支持……」 雷霧的叫價,不僅讓場內眾人一頭霧水,就連主持人也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又打量了一眼前面的玉珮,這玩意怎麼看也不值二十萬啊。 「我出四十萬!」 讓眾人更沒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面呢,主持人的話聲剛落,又一個叫價響了起來,而且直接在雷老闆的價格上翻了一倍,整個價格一喊出來,連主持人都傻眼了。 「誰?誰喊的這個價?」 「不.是衛總啊?是誰叫的價?」 由於剛才喊價的幾個人,都是葉天一個桌的,所以眾人習慣xing的往葉天桌上看去,卻是發現衛紅軍和雷霧也是一臉茫然。 「是劉總?」 「是老劉,這敗家子,生意剛好點又來顯擺了………………」 找了半天之後,眾人才發現,原來是距離葉天很遠的一桌上的劉大志喊的價。 這四九城看起來不小,實際上也就是那麼幾個圈子,劉大志前段時間公司資金出問題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不禁紛紛議論了起來。 「靠,怎麼淨是碰到熟人啊?」 見到劉大志很s□o包的對自己揮舞著手,葉天是一臉的苦笑,他能看得出來,劉總之所以喊出四十萬的價格,純粹就是幫自己長臉呢。 葉天猜的沒錯,今兒來的人有好幾百,加上葉天又坐在角落裡,並不怎麼引人注目,在開拍這件玉珮的時候,劉大志正和別人聊著天,也沒注意。 不過當雷霧和衛紅軍抬價的時候,劉大志看到了葉天,立馬站起身喊出了個四十萬的價格來,也算是給「葉大師」捧場了。 「五十萬!」 沒等主持人說話,衛紅軍又喊出了新的價格,他比雷霧和劉大志心裡更加明白這物件的價值,別說五十萬了,就是一百萬衛老闆也要將其拿下。 「衛總,看來您是勢在必得啊?」 雷霧有些看不透衛紅軍的想法了,按說要是給葉天捧場,喊個二三十萬買塊玉也差不多了,但是看衛紅軍這架勢,那就是腰裡別著撲克牌,見誰和誰來了。 「得,我再喊一口,六十萬!」 想到自己那張桃花寶斬符,雷霧咬咬牙又出了個價,他知道衛紅軍和葉天慣熟,說不定這就是個什麼寶貝呢。 雷霧這個價格喊出後,場內是真的沸騰了起來,離的遠的一些桌子上的人,紛紛站起身想看看到底是誰出了這個價格。 雖然六十萬在很多人眼裡並不算什麼,但關鍵是現在所拍的物件和送拍的人,都不像是值得這個價的。 玉珮就不說了,看上去就是個萬兒八千的物件。 至於葉天,全場除了三五個人認得之外,沒人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來頭,就算衛紅軍和雷霧還有劉大志這三個人是幫閒,那也不至於喊到六十萬的高價的。 而且看衛紅軍和雷霧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幫閒,純粹是對著玉珮去了,這讓一些人的目光,又重新審視到了場地中間的玉珮上。 「八十萬!」 抬手又加了二十萬之後,衛紅軍哭喪著臉看向雷霧,說道:「雷老闆,您連這物件是什麼都搞不明白,和我爭個什麼勁啊?東西讓給我,算老哥欠你個人情怎麼樣?」 說話的時候衛紅軍又站起身,衝著遠處的劉大志抱拳拱了拱手,意思很明顯,哥們幫著葉天謝謝您了,抬價就不要了。 其實衛紅軍的這副做派,也是有演戲的成分在內的,他喊出這價格,並沒什麼壓力的。 要知道,葉天之前賣出的那東西就價值萬,這玩意比那玉葫蘆還要好,衛紅軍喊出八十萬絕對不會吃虧的。 但是場內的這些老闆們不知道啊,一個不起眼的小玉珮,竟然拍出了天價,而且還是今天這場慈善酒會單件拍品的最高價,這讓很多人的屁股都坐不住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五鬼絕命符【三更求票】 「莫非是哪家的子嗣」不過以前好像沒見過……」 「周總,你不是和衛紅軍熟悉嗎?回頭問問是怎麼回事?」 當衛紅軍喊出八十萬價格的時候,眾人就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葉天的身上,要知道,這種慈善拍賣,也是有一些默認的成規。 一般而言,場內身份地位最高的人,拿出來的東西,往往就是整場拍賣價格最高的了,別人都會給這個面子。 像是衛紅軍最初hu□了三十八萬拍到手的那件清宮瓷器,就是場內一位名列世界五百強的國企老總拿出來的,現在葉天的玉珮一出,卻是搶了那人的風頭。 「八十萬!衛總出了八十萬,感謝衛總為了慈善事業和希望工程的付出,最後再問一次,還有沒有朋友出價的?」 主持人也感覺到場面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最後喊了一遍價格後,立刻說道:「八十萬!成交,感謝葉天先生捐贈的玉珮,感謝衛總的慷慨解囊!」 聽到主持人的話後,衛紅軍也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場內有識貨的人,和自己三五百萬的叫價,那今兒這風頭就算徹底出大發了。 「衛叔,您算佔了個便宜……」看到衛紅軍喜氣洋洋的模樣,葉天撇了撇嘴。 經過和唐文遠的那次買賣後,葉天的眼界也高了起來,如果這東西讓他拿了去賣,沒有個兩百萬的價格,葉天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嘿嘿笑道:「你小子,差多少錢衛叔補給你,早就問你還有沒有這東西,你連衛叔都忽悠了啊…」 「衛叔,這東西是新雕琢的,回頭您看了就知道了,雕工要比那葫蘆好多了……」 一聽衛紅軍提起這茬來,葉天還真是要出言解釋一下,自打來到北京,衛叔叔對自己的幫助還真是不小。 早二年葉天賣玉葫蘆給唐文遠的時候,衛紅軍確實問過葉天還有沒有這一類的物件,當時葉天手上就只剩下兩三個了,是以就沒給衛紅軍。 這決回到北京的時間不長,而且葉天也沒買賣法器的想法,所以一直都沒拿出來,要不是剛才被齊胖子給擠兌的狠了,葉天也不會將其拿出拍賣的。 「好,我要仔細看看,你刀工是不是長進了?」 在下一件拍品拍賣的同時,一位禮儀小姐用盤子端著玉珮來到葉天桌前,衛紅軍將剛剛開好的支票放到盤子裡後,把那塊玉珮拿在了手上。 「衛總,給我瞅耿……」 衛紅軍還沒來得及琢磨這物件,就被雷霧一把搶了過去,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嘴裡嘟囔道:「衛總,這東西也沒什麼特別的啊?他怎麼就值八十萬了?」 「不值八十萬你剛才跟著湊什麼熱鬧啊?」雷總話聲未落,就被身邊的妻子擠兌了一句。 「嘿嘿,這不是葉兄弟拿出來的嘛?咱老雷怎麼都要給捧捧場「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的MM」 雷霧乾笑了幾聲,拿著玉珮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當下遞還給了衛紅軍,說道:「衛總,您還欠我個解釋命……,…」 雷霧此話一出,桌上好幾個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尤其是齊翊,剛才他也看出來了,衛紅軍喊價那架勢,不像是單純的為了幫襯葉天,看來這玉珮還真是有些說道的地方。 對於剛才的刁難沒能難為到葉天,齊翊雖然心中不爽,但也不敢再幹出什麼事來了,明擺著衛紅軍和雷霧都與葉天關係不錯,鬧翻了自己也討不了好。 當然,齊主任這會已經打定了主意,明兒一定要狠狠的難為下於清雅,不讓她哭著來求自己,這實習報告甭想拿到手。 「這個?」 衛紅軍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葉天,發現葉天微微搖了搖頭後,說道:「老雷,這事兒回頭再說……,…」 雷老闆也是眉眼通透之人,見到衛紅軍和葉天的神態後,當下打了個哈哈:「好,那等這散了,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去,葉兄弟,您也一定要來啊……,…」 「好,晚上咱們一起坐坐。」 葉天聞言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我去下洗手間。」葉天起身的時候,順手將擋在自己身前的餐布拿在了手上。 五星級酒店的洗手間,絕對堪稱豪華,耳邊縈繞著輕音樂,全然沒有一般廁所內的那股子難聞的氣味。 「靠,這倒是有些麻煩……」 進入到洗手間後,葉天頓時有些為難起來,廁所一般都是藏污納垢的地方,y□n煞之氣也最為嚴重,不過在這被打掃的一乾二淨的洗手間內,葉天還真沒感應到多少煞氣的存在。 葉天來洗手間,是為了避人耳目,不過洗手間裡倒是沒人,但環境卻是讓葉天不太滿意。著足足有四五十個平方大小的洗手間走了一圈後,葉天皺眉想了一會,返身將洗手間的門從裡面給反鎖上了,然後將所有廁位的擋門都給打開。 做完這些事情後,葉天將餐布平攤在了洗手台前,腳下踩著奇異的步法,在洗手間內走動了起來。 隨著葉天步法的變幻,洗手間內為數不多的y□n煞之氣向他聚集而來,一時間,洗手間內彷彿刮起了一陣y□n風,如果此刻有人在裡面的話,恐怕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能給j□起來。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後,葉天忽然停住了步伐,站在洗手台前,雙手在空中虛畫,嘴中大喝一聲:「咄!」 隨著喝聲,葉天抬在xi□ng前的雙手拇指併攏,擺出一個奇妙的手印,猛的往下一按,隨著他的這個手勢,身邊的y□n煞之氣驟然消失不見了。 「媽的,虛空制符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這一個手印似乎抽空了葉天渾身的力氣,透過鏡子看著自己煞白的臉se和額頭豆大的汗珠,葉天不禁苦笑了起來,擰開水龍頭沖了把臉。 虛空制符,也是來自葉天腦中傳承的一個術法,所製出的符菉一般只能保存三天的時間,而葉天功力尚淺,剛才雖然制符成功,但最多只能維持三五個小時。 但是這種無形無se的符菉,卻可以由煉製符菉的人掌控其何時發作,比y□n煞入體要難上百倍,葉天功力不夠,所以才假借那餐布做了一個載體。 葉天所制的這張符菉,叫做五鬼絕命符,中此符著,五鬼纏身,煞氣引入腑臟,輕者諸病纏身霉運當頭,重者可當場暴病而亡。 「誰在裡面啊?怎麼洗手間的門打不開了?」 聽到外面的叫門聲,葉天連忙收起了那張承載著五鬼絕命符的餐布,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看來自己日後要去尋訪名山大川,找一生吉之氣充足的靈xue好好調養下身體了…?從洗手間走出後,葉天還感覺腳步有些輕浮,他知道這是由於剛才消耗元氣過多導致的。 像葉天給老道逆天改命所遭受的反噬,用藥膳調養最少要hu□上十多年的功夫,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生吉之氣充沛的靈xue,在裡面運功調養。 不過這種靈xue極其少見,在俗世中早已被破壞殆盡了,葉天這麼多年也就發現兩個,只是靈xue太小,充其量只能蘊養幾件法器罷了。 「哎,葉天,怎麼去了那麼久啊,這都快結束了…?當葉天走回到自己那桌的時候,衛紅軍起身和他打了個招呼。 「沒事,衛叔,不知道怎麼肚子疼。」葉天說著話,腳下忽然打了個踉蹌,身體往前一衝,似乎失去了平衡,一隻手按在了前面齊翊的背上。 沒有人看到,就在葉天拿著餐布的右手觸碰到齊翊背部的時候,他印在餐布上的五鬼絕命符猛的一亮,瞬間滲入到了齊翊的【體】內。 符菉入體的時候,齊翊並沒有什麼感覺,回頭看了一眼葉天,沒好氣的說道:「這麼大的人了,走路都不會啊?」 「對不住,拉肚子腳軟了……」葉天收回了右手,臉上掛著一絲冷笑,還不知道回頭誰不會走路了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齊翊鄙視的瞄了一眼葉天座位前的盤子,臉上滿是嘲弄的神情「沒見識,到這裡來吃東西……」 雷霧看到齊翊又開始針對葉天,不由冷哼了一聲,說道:「齊主任,怎麼老是和葉天不對付啊?有什麼事和我老雷說道說道?」 「沒有的事,我和他有什麼不對付的?」 齊翊雖然不怕雷霧,但也沒必要和他起衝突,當下打了個哈哈站起身來,往別的地方走去,這會慈善拍賣已經結束了,會場裡到處都是站著聊天準備離開的人。 「什麼東西啊!」 雷霧衝著齊翊的身影呸了一口,看向葉天說道:「葉天,一會老劉也過來,咱們去櫻蘭俱樂部坐坐去吧……,…」 「櫻蘭俱樂部就算了,那太遠了,隨便找個啡廳茶座都行。」 葉天搖了搖頭,他對那種地方的感覺並不是很好,還沒有在家裡四合院的大樹下喝茶聊天來的自在。 「走,出去再說吧。」 看到齊翊已經往會場門口走去,葉天連忙拉了把於清雅,這五鬼絕命符引發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他可不能白瞎了剛才那一番心血。!。 第一百六十六章鬧劇 這次央視組織的慈善酒會,舉辦的算是非常圓滿,一共為希望工程籌得善款八百多萬元,幾位台裡的領導都很高興,由張副台長帶領著,均是站在出口處送著一些重要的客人。 作為辦公室主任,齊翊當然要緊跟領導了,這可是他表現的好機會,迎來送往忙前忙後的一頭大汗,早已顧不得葉天的事情了。 這會張副台長正在恭送廣電部裡一位領導的愛人,齊主任在旁邊也陪著笑臉,工作干的再好,也不如在領導面前多lu臉,這是齊主任二十多年下來總結出的經驗。 今晚整個酒會的來賓加上央視的工作人員一共好幾百人,按照座位遠近的秩序往門外走著,葉天被衛紅軍等人夾在中間,跟著人流往門口移動。 在靠近大門的時候,葉天眼睛一亮,因為他看到齊胖站在一個五十多歲的領導旁邊,對外出的賓客陪著笑臉,還不時的將一個個禮品盒交到客人的手中。 葉天臉上神se未動,身體卻是往邊上擠了擠,同時右手掐了個指訣,在來到齊胖面前的時候,食指一彈,一股微弱的靈氣溢入到了齊翊的【體】內,與此同時,齊翊也看到了走到面前的葉天,胖臉上的微笑不禁一僵,口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故作不見的扭過臉去,再對向領導的時候,又已經是滿臉笑容了。 「咄!」走過齊翊身邊四五米遠後,葉天低喝了一聲,不過在這喧吵的宴會大廳裡,就是近在咫尺的人,也聽不清葉天口中發出的聲音。 不過就在葉天斷喝出口後,原本一臉微笑的齊主任,忽然感覺到渾身一冷,好像瞬間從這月炎熱的夏季,來到了冰天雪地的北極一般。 「怎麼這麼冷啊?我靠,這是什麼?」剛剛感覺到身上的涼意,齊主任眼前一hu□,在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北極熊,伸著血紅舌頭的熊口,鼻對著他狠狠的咬了過來。 齊主任這麼多年來都是養尊處優過來的,忽然在前面出現一隻在電視中ル能見到的猛獸,一時間肝膽俱裂,口中淒慘至極的喊了一聲:「我的媽喲!」 眼瞅著那血盆大口將要咬到自己身上,齊主任驚恐之餘,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起右手就往北極熊的臉上拍去,嘴裡還罵著「老我和你拼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勇敢戰勝了邪惡,齊翊發現他一巴掌拍過去後,那只北極熊竟然落荒而逃,這讓他【興】奮不已,抬腳就往前追去。 不過就在此時,齊翊發現,身邊突然又多了好幾隻北極熊向他圍了過來,一隻蒲扇大的巴掌已經拍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在這千鈞一刻的時候,齊主任忽然想起了偉大領袖的一句話,頓時膽氣大漲,衝上去和那只北極熊廝打了起來。 不過雙拳難敵四手,齊翊很快就被撲上來的幾隻北極熊壓在了身下,只有口中還在徒勞無功的發出「鼻呵」聲。 今兒前來參加這個酒會的客人們,誰都沒想到,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居然見識到了一場異常精彩的表演。 就在一分鐘之前,站在門口處的那位長得白白胖胖的齊主任,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忽然一臉驚恐的對著面前的領導夫人喊了一聲「媽」 對於這突然發生的事件,眾人還沒來得及表現出驚愕,齊主任竟然揮舞著手中的禮品盒,一巴掌拍到了他「媽」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領導夫人,頓時臉上鼻血長流。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許多人都看傻了眼,不過領導夫人口中的慘呼聲,使得站在齊主任身邊的副台長驚醒了過來,衝上去就抱住了齊翊。 只是張副台長大人反應雖快,但架不住他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雖然身體保養的不錯,但和四十出頭正值壯年的齊翊相比,那還是差了很多,不但沒能支付齊胖,反而被他給壓在了身下。 幸虧這時旁邊的幾個人都反應了過來,一起出手把齊主任給按住了,張副台長這ル狼狽的站起身來,由於頭上挨了幾拳,腦還有些不清醒。 「流氓啊!」 「這人是怎麼回事?ku不提就站起來啦?」 「電視台的人怎麼都是瘋啊?今兒算是沒白來,哈哈!」 張副台長剛剛站直了身體,就聽到四周發出一陣女人的驚叫聲,在聽到耳邊的一陣議論聲後,低頭一看,頓時眼前一黑,恨不得有條地縫讓他鑽進去。 原來在剛ル的廝打中,張副台長的ku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齊翊給扯了下來,連帶著短ku也到了膝蓋處,這一站起身,那醜陋的小弟弟頓時顯lu在眾人的面前。 「媽的,這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張副台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ku給提上了,那張老臉如同煮熟的大蝦一般,一直紅到了脖根上,對著地上的齊翊喊道:「瘋了,他瘋了,給我打,不,給我抬出去!」總算副台長大人有點理智,在最後關頭抑制住了心頭的怒火,不過趁著眾人抬著齊胖往外走的時候,還是狠狠的上去踹了幾腳。 「趙大姐,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您,這這人瘋了」顧不得去找齊主任的麻煩,張副台長一臉沉重的跑到領導夫人面前去賠禮道歉了,別人這純粹的無妄之災啊,賞臉來參加酒會,竟然被人把鼻給打破了。 領導夫人的鼻已經止住了血,但臉se難看之極,怒聲訓斥道:「小張,你們台裡就是用這種瘋來工作的?這這是政治事件!」 其實領導夫人憤怒之餘,心中倒是還有些慶幸的,幸虧那瘋只打了自己一巴掌,如果張副台長剛ル的醜樣發生在自己身上,那臉面可真是丟大發了。 張副台長聽到領寫夫人的話後,真是恨不得將齊翊給千刀萬剮了,嘴上陪著不是說的:「趙大姐,我一定查明事情,給領導一個交代,1】、 李,送趙大姐先去醫院看看……」 點頭哈腰送走領導夫人後,張副台長也顧不得招呼別的客人了,一頭怒火的往側門走去,齊胖剛ル正是從那裡被抬了出去。 齊翊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他被許多猛獸圍攻,在打跑了一隻北極熊後,卻是被眾多猛獸給壓在了身下,夢境在這時也悠悠醒轉了過來。 「嗯?你們這是在幹嘛啊?」 恢復了清醒的齊主任發現,他竟然被幾個同事給按在了地上,那張肥胖的臉緊貼著冰涼的大理石地面,導致他發出了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了。 「放開我,放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齊主任奮力掙扎了起來,卻沒想到剛剛抬起臉,一個大腳就從天而降,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臉上。 「哎呦!」口中發出一聲慘叫,顧不得鼻處傳來的劇痛,齊翊很艱難的抬起頭,看到的是副台長大人因為憤怒而變形的臉龐。 「張台長,這……這是怎麼了?」 齊主任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哥們鞍前馬後的伺候了您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找人按住自己不說,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一腳啊? 「怎麼了?你去對【警】察說吧?!」 張副台長臉上lu出猙獰的神se,他今年ル五十二歲,還有希望更進一步,但是剛ル所發生的事情,讓他的所有希望都像是泡沫一般的破滅了。 「齊翊故意傷害,打電話,報辜!」此時的張副台長,恨不得一刀宰了地上的這只肥豬,不過善後顯然要比教訓齊翊更加重要,交代了一聲之後,張副台長轉身走了出去,他要想辦法彌補齊翊對領導夫人造成的傷害啊! 「誰能告訴我,這……這剛ル發生了什麼?, 就在張副台長離開現場之後,圍觀的人ル如夢初醒,剛ル的那一番鬧劇沒有任何的徵兆,突然的就發生了,雖然結束的同樣很快,但卻被門口的眾人清楚的看在眼中。 「估計是那個齊主任對領導不滿,找機會報復領導的」 「我看不像,應該是羊癲瘋發作,不過也奇怪,羊癲瘋會口吐白沫的啊?」「咳咳,照我說是這人看上了領導夫人,被拒絕後狂xn大發,ル導致的這樁慘案!」 人的好奇心是無止境的,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各種八卦在會場裡蔓延著,每個人都堅持著自己的觀點,討論的那叫不亦樂乎。 在葉天身邊的小圈裡,龍雪蓮碰了一下剛擠進來的高錢進,說道:「高錢進,你家裡不是廣電部的嗎?回頭去打聽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哪知道是怎麼回事啊?真丟人!走了,走了,別圍在這裡看熱鬧了」高錢進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作為部裡領導的女,他這會也是感覺臉面無光。 搳G第一更,感謝王八愛羔盟主和電薹鼉無敵兄弟的五萬飄紅,謝謝眾多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支持! 今兒爭取繼續三更,還希望大家順手投下推薦票,不耽誤您什麼事,卻能讓相師在推薦榜上更進一步! !。 第一百六十七章燒烤 這次央視組織的慈善酒會,舉辦的算是非常圓滿,一共為希望工程籌得善款八百多萬元,幾位台裡的領導都很高興,由張副台長帶領著,均是站在出口處送著一些重要的客人。 作為辦公室主任,齊翊當然要緊跟領導了,這可是他表現的好機會,迎來送往忙前忙後的一頭大汗,早已顧不得葉天的事情了。 這會張副台長正在恭送廣電部裡一位領導的愛人,齊主任在旁邊也陪著笑臉,工作干的再好,也不如在領導面前多露臉,這是齊主任二十多年下來總結出的經驗。 今晚整個酒會的來賓加上央視的工作人員一共好幾百人,按照座位遠近的秩序往門外走著,葉天被衛紅軍等人夾在中間,跟著人流往門口移動。 在靠近大門的時候,葉天眼睛一亮,因為他看到齊胖子站在一個五十多歲的領導旁邊,對外出的賓客陪著笑臉,還不時的將一個個禮品盒交到客人的手中。 葉天臉上神色未動,身體卻是往邊上擠了擠,同時右手掐了個指訣,在來到齊胖子面前的時候,食指一彈,一股微弱的靈氣溢入到了齊翊的體冇內, 與此同時,齊翊也看到了走到面前的葉天,胖臉上的微笑不禁一僵,口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故作不見的扭過臉去,再對向領導的時候,又已經是滿臉笑容了。 「咄!」 走過齊翊身邊四五米遠後,葉天低喝了一聲,不過在這喧吵的宴會大廳裡,就是近在咫尺的人,也聽不清葉天口中發出的聲音。 不過就在葉天斷喝出口後,原本一臉微笑的齊主任,忽然感覺到渾身一冷,好像瞬間從這月炎熱的夏季,來到了冰天雪地的北極一般。 「怎麼這麼冷啊?我靠,這是什麼?」 剛剛感覺到身上的涼意,齊主任眼前一花,在他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北極熊,伸著血紅舌頭的熊口,正對著他狠狠的咬了過來。 齊主任這麼多年來都是養尊處優過來的,忽然在前面出現一隻在電視中才能見到的猛獸,一時間肝膽俱裂,口中淒慘至極的喊了一聲:「我的媽喲!」 眼瞅著那血盆大口將要咬到自己身上,齊主任驚恐之餘,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起右手就往北極熊的臉上拍去,嘴裡還罵著,「老冇子我和你拼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勇敢戰勝了邪惡,齊翊發現他一巴掌拍過去後,那只北極熊竟然落荒而逃,這讓他興冇奮不已,抬腳就往前追去。 不過就在此時,齊翊發現,身邊突然又多了好幾隻北極熊向他圍了過來,一隻蒲扇大的巴掌已經拍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在這千鈞一刻的時候,齊主任忽然想起了偉大領袖的一句話,頓時膽氣大漲,衝上去和那只北極熊廝打了起來。 不過雙拳難敵四手,齊翊很快就被撲上來的幾隻北極熊壓在了身下,只有口中還在徒勞無功的發出「呵呵」聲。 今兒前來參加這個酒會的客人們,誰都沒想到,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居然見識到了一場異常精彩的表演。 就在一分鐘之前,站在門口處的那位長得白白胖胖的齊主任,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忽然一臉驚恐的對著面前的領導夫人喊了一聲「媽」。 對於這突然發生的事冇件,眾人還沒來得及表現出驚愕,齊主任竟然揮舞著手中的禮品盒,一巴掌拍到了他「媽」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領導夫人,頓時臉上鼻血長流。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許多人都看傻了眼,不過領導夫人口中的慘呼聲,使得站在齊主任身邊的副台長驚醒了過來,衝上去就抱住了齊翊。 只是張副台長大人反應雖快,但架不住他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雖然身體保養的不錯,但和四十出頭正值壯年的齊翊相比,那還是差了很多,不但沒能支付齊胖子,反而被他給壓在了身下。 幸虧這時旁邊的幾個人都反應了過來,一起出手把齊主任給按住了,張副台長這才狼狽的站起身來,由於頭上挨了幾拳,腦子還有些不清醒。 「流氓啊!」 「這人是怎麼回事?褲子不提就站起來啦?」 「電視台的人怎麼都是瘋子啊?今兒算是沒白來,哈哈!」 張副台長剛剛站直了身體,就聽到四周發出一陣女人的驚叫聲,在聽到耳邊的一陣議論聲後,低頭一看,頓時眼前一黑,恨不得有條地縫讓他鑽進去。 原來在剛才的廝打中,張副台長的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齊翊給扯了下來,連帶著短褲也到了膝蓋處,這一站起身,那醜陋的小弟弟頓時顯露在眾人的面前。 「媽的,這…,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張副台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褲子給提上了,那張老臉如同煮熟的大蝦一般,一直紅到了脖子根上,對著地上的齊翊喊道:「瘋了,他瘋了,給我打,不,給我抬出去!」 總算副台長大人有點理智,在最後關頭抑制住了心頭的怒火,不過趁著眾人抬著齊胖子往外走的時候,還是狠狠的上去踹了幾腳。 「趙大姐,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您,這……,這人瘋了……,」 顧不得去找齊主任的麻煩,張副台長一臉沉重的跑到領導夫人面前去賠禮道歉了,別人這純粹的無妄之災啊,賞臉來參加酒會,竟然被人把鼻子給打破了。 領導夫人的鼻子已經止住了血,但臉色難看之極,怒聲訓斥道:「小張,你們台裡就是用這種瘋子來工作的?這……這是政治事冇件!」 其實領導夫人憤怒之餘,心中倒是還有些慶幸的,幸虧那瘋子只打了自己一巴掌,如果張副台長剛才的醜樣發生在自己身上,那臉面可真是丟大發了。 張副台長聽到領導夫人的話後,真是恨不得將齊翊給千刀萬剮了,嘴上陪著不是說的:「趙大姐,我一定查明事情,給領導一個交代,小李,送趙大姐先去醫院看看…」 點頭哈腰送走領導夫人後,張副台長也顧不得招呼別的客人了,一頭怒火的往側門走去,齊胖子剛才正是從那裡被抬了出去。 齊翊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他被許多猛獸圍攻,在打跑了一隻北極熊後,卻是被眾多猛獸給壓在了身下,夢境在這時也悠悠醒轉了過來。 「嗯?你們這是在幹嘛啊?」 恢復了清醒的齊主任發現,他竟然被幾個同事給按在了地上,那張肥胖的臉緊貼著冰涼的大理石地面,導致他發出了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了。 「放開我,放開我!」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齊主任奮力掙扎了起來,卻沒想到剛剛抬起臉,一個大腳就從天而降,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臉上。 「哎呦!」口中發出一聲慘叫,顧不得鼻子處傳來的劇痛,齊翊很艱難的抬起頭,看到的是副台長大人因為憤怒而變形的臉龐。 「張台長,這……這是怎麼了?」 齊主任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哥們鞍前馬後的伺候了您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找人按住自己不說,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一腳啊? 「怎麼了?你去對警冇察說吧?!」 張副台長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他今年才五十二歲,還有希望更進一步,但是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讓他的所有希望都像是泡沫一般的破滅了。 「齊翊故意傷害,打電話,報警!」 此時的張副台長,恨不得一刀宰了地上的這只肥豬,不過善後顯然要比教訓齊翊更加重要,交代了一聲之後,張副台長轉身走了出去,他要想辦法彌補齊翊對領導夫人造成的傷害啊! 「誰能告訴我,這……這剛才發生了什麼?」 就在張副台長離開現場之後,圍觀的人才如夢初醒,剛才的那一番鬧劇沒有任何的徵兆,突然的就發生了,雖然結束的同樣很快,但卻被門口的眾人清楚的看在眼中。 「估計是那個齊主任對領導不滿,找機會報復領導的……」 「我看不像,應該是羊癲瘋發作,不過也奇怪,羊癲瘋會口吐白沫的啊?」 「咳咳,照我說是這人看上了領導夫人,被拒絕後狂性大發,才導致的這樁慘案!」 人的好奇心是無止境的,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各種八卦在會場裡蔓延著,每個人都堅持著自己的觀點,討論的那叫不亦樂乎。 在葉天身邊的小圈子裡,龍雪蓮碰了一下剛擠進來的高錢進,說道:「高錢進,你家裡不是廣電部的嗎?回頭去打聽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哪知道是怎麼回事啊?真他冇媽的丟人!走了,走了,別圍在這裡看熱鬧了……」高錢進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作為部裡領導的子女,他這會也是感覺臉面無光。 PS:第一更,感謝王八愛羔子盟主和鬯墓鼉無敵兄弟的五萬飄紅,謝謝眾多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支持! 今兒爭取繼續三更,還希望大家順手投下推薦票,不耽誤您什麼事,卻能讓相師在推薦榜上更進一步! 第一百六十八章巧合 「劉總,說這幹什麼?」 葉天知道高錢進的背景很深hou,是以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身「冇」份,但卻沒想到劉大志突然喊出了「大師」的名號,想要制止的時候,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葉……葉總,怎……怎麼了?」看到葉天臉上的表情,劉大志也知道自個兒說錯了話。 「葉大師?葉總?葉老弟,您究竟是幹哪行的啊?」 高錢進酒量不錯,半斤酒下肚面不改色,耳朵也沒失去功能,將劉大志的話都聽在了耳中。 「我?半路輟學,現在就一無業遊民,您別聽劉總抬舉我,倒是高兄您在國外是做什麼的啊?」葉天笑了笑將話題岔到了高錢進的身上。 「我做金融的……」高錢進的腦袋瓜也很好使,剛說出一句話後,就意識了過來,「哎,老弟,你不hou道啊,轉移話題幹嘛?」 說實話,高錢進對葉天的身「冇」份還真是很好奇。 因為高錢進發現,不管是衛紅軍,還是在四九城有些背景的雷霧,對葉天的態度都很奇怪,那種感覺好像是恭敬之餘又帶著一點點的畏懼。 「嗨,說了您又不信,我真的沒什麼職業啊,前段時間開了間公司,沒幾天就關掉了,現在沒什麼正經事做……」 葉天搖了搖頭還是不肯多說,雖然高錢進人不錯,但廣電部門對於封建迷信這方面可是抓的很緊的,也比較敏感,他可不想被人惦記上。 「不hou道,你小子真不hou道,得,你不說算了,葉大師是吧?回頭我自個兒打聽去……」 高錢進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見到葉天不肯說,當下岔開了話題,看向衛紅軍說道:「衛總,您今兒手筆可不小啊,那塊玉珮不值八十萬吧?」 冷不防被高錢進說到自己的頭上,衛紅軍隨口說道:「誰說不值的?再翻一倍都值……」 「老衛,你也不hou道啊,勸著我和老劉不要出手,敢情你在撿漏啊,不行,這玉珮的事情你要說道說道,不然今兒饒不了你……」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雷霧不答應了,他早就瞧出這塊玉珮上有貓膩,當下藉著酒勁將衛紅軍兜裡的玉珮給掏了出來。 「哎,我說,別摔著了啊!」 衛紅軍大急,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開口說道:「這是葉天的物件,您幾位問他去啊……」 「這都什麼事啊?」看著幾人轉向自己的目光,葉天苦笑了起來,到頭來還是躲不過去了。 「咳咳!都盯著我幹嘛啊?」 葉天咳嗽了兩聲,無奈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這塊玉是經過高人開光的,平日裡戴在身上,可以趨吉避凶遇難成祥,所以貴點也是很正常的……」 「是法器?!」 葉天話聲未落,高錢進眼睛一亮,探起身就把雷霧手中的玉珮給搶了過去,翻來覆去的打量了起來,嘴中「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說道:「這要真是法器,八十萬是不貴……」 聽到高錢進的話後,葉天不由有些奇怪的問道:「高兄您知道法器?」 葉天知道高錢進十多歲就出國留學,差不多在國外呆了十多年,怎麼會懂得法器這個稱呼的?要知道,即使在國內,那沒多少人知道這玩意的名稱的,一般都稱之為護身符而已。 「知道,我還見過呢,不過這東西我不會分辨,你這個究竟是不是法器,我也說不準。」 高錢進將玉珮拿在手裡把玩了一番之後,接著說道:「那是去年的事情了,當時香港的一位長輩到美國,同行的還有他的孫女,我接待的他們。 在高速路的時候,唐家妹子坐的車子,突然出了點故障,整輛車都翻了過來,你們知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說到這裡,高錢進故作神秘的停住了口。 「怎麼了?那女孩怎麼樣了啊?」於清雅和龍雪蓮幾個女人都瞪大了眼睛。 「車上三個人,司機和唐家妹子的隨從當場死亡,不過唐小妹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想起往事,高錢進眼中也留露出一絲後怕,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之後,接著說道:「不過唐小妹隨身戴著的一塊玉葫蘆,卻是碎掉了,你們知不知道,那個玉葫蘆……就是一個法器。」 當時從車中把人救出來後,高錢進見到那位長輩珍而重之的將一塊破碎了的玉石給收了起來,追問之下,才知道是這塊玉石救了那女孩的性命。 由此高錢進也得知了「法器」這個名詞,雖然他心中未必見得相信是法器起了作用,但心裡卻是一直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好東西啊,果然能趨吉避凶遇難成祥,我說老衛,這玩意讓給我吧,我出100萬,怎麼樣?」 「老劉,這東西可不止值100萬啊,衛總,200萬一口價,讓給我怎麼樣?」 高錢進說完這事之後,雷霧和劉大志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一輛車出車禍,同車的三個人死了兩個,另外一個毫髮無損,這不正是法器起了作用了嗎?能救命的物件,再多錢它也值得啊。 「不賣,1000萬我都不賣,您二位就別惦記了……」 衛紅軍一把將高錢進手裡的玉珮搶了過來,也不往兜裡揣了,直接攥在了手心裡,臉色有些怪異的看向高錢進,說道:「高總,你說的那位長輩,是不是叫做唐文遠啊?」 一來高錢進剛才所說的女孩姓唐,二來那碎掉的玉器又是個玉葫蘆,由不得衛紅軍不往前幾年葉天賣掉的那個物件上面聯想。 「是唐老爺子啊,怎麼著?衛總您也認識?」 高錢進點了點頭,唐文遠和他家老爺子有些淵源,而高錢進之所以能在美國金融市場立足,早期是曾經受過唐老爺子的恩惠的。 「見過,見過一面……」 聽到高錢進的話後,衛紅軍的臉色愈發的古怪了起來,右手攥著玉珮的力度,不禁又加大了幾分,偷眼向葉天看去。 「怎麼著?這事兒和葉老弟有關係?」 雖然都喝了酒,但場內的這幾個男人,哪一個不是眉眼通透精明異常的人,衛紅軍不經意的一個眼神,頓時使得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葉天的身上。 「唉,唐老那隻玉葫蘆是我賣的……」 世事居然如此巧合,葉天也不想隱瞞下去了,不過賣出去的法器救了個女孩的性命,他還是感覺很欣慰的。 「什麼?!」 葉天此話一出,除了衛紅軍之外,幾個人均是坐不住了,包括龍雪蓮和她的小姑在內,紛紛站起身來。 原本高錢進是當故事說的這件事,而眾人也是當故事來聽的,但是故事的某位主角居然就坐在他們中間,這讓幾人都感覺到震撼莫名。 尤其是雷霧和劉大志,眼神一直瞄在了衛紅軍的右手處,恨不得馬上上前將其給搶過來,同是葉天手中流出的物件,這功效自然不會差了的。 「葉老弟,我說……您究竟是幹什麼的啊?」 高錢進終於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了,他也是萬萬沒想到,被唐老爺子像稀世珍寶一般收藏起來的碎玉,竟然出自葉天之手。 「法器是師父傳給我的,留下沒幾件了,您幾位就別惦記了……」 葉天搖了搖頭,先是絕了幾人的念想,接著說道:「高兄,不是小弟有意隱瞞,只不過我是師承麻衣神相一脈的傳人,現代社會對於這個有些誤解,我怕您……」 葉天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表達出來了,高公子也聽出來了,對方這是怕自己認為他宣揚封建迷信,所以才閉口不言的。 「嘿,我說葉老弟,這算什麼事啊?」 高錢進聽到葉天的話後,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在美國唐人街的時候,認識不少你的同行呢,有些人倒是真有些道行的……」 中「冇」國的傳統文化,在清末民國的初期,有一次大的流失,很多人國粹都被人所曲解,而在建國之後,還有一次更重大的浩劫,讓國內精於術法的人幾乎是斷絕了。 不過在國外華人聚居地和港澳台以及東南亞地區,中「冇」國的占卜風水之術,卻是多有流傳,高錢進倒是接觸過不少相關的人士。 「哦?那我有空倒是要出去見識一下……」 聽到高錢進的話後,葉天眉頭一挑,他和師父行走江湖多年,也曾經去拜訪過李善元的一些舊故,不過那些老人基本上都已經去世了,而晚輩們卻是沒人將他們的術法傳承下來。 眼下聽到高錢進說國外有著傳承的延續,葉天倒真是生出了走一趟的念頭,要知道,從師父去世後,再也沒有人能和他與術法相關的問題了。 「這事兒好辦啊?」 高錢進聞言笑了起來,說道:「過幾天,應該就是下個星期,舊金山唐人街就有位高人要過來,我臨回來的時候那高人說我有一難在身,這次來是幫我化解劫難的……」 「還有這事?」葉天愣了下,他學習術法多年,又得祖師傳承,還是第一次聽聞幫人消災解難需要遠赴重洋的—— PS:第三更送上,距離五月底就剩下48小時了,大家的月票千萬別憋著啊,現在不投過期作廢啦(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九章敬畏 那人叫羅致,在國外華人圈裡很有聲望,唐老爺介紹我認識的他……」 高錢進提到這事的時候,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管從他的家族出身還是留學經歷而言,相信占卜算命之術,總是有點封建信的嫌疑在裡面。 葉天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羅致?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高兄,等這位來了,還麻煩您引見一下……」葉天雖然年齡不大,但跟著師父走南闖北,去過不少的地方,加上老道本就是經歷了清末民國諸多時期,對於江湖上的術法高人瞭如指掌。 就算那些在建國初跑到國外的人,葉天也是多有耳聞,不過高錢進嘴裡說出的這個名字,卻是讓葉天感覺很陌生。 聽到葉天和高錢進的對話後,雷霧插口道:「錢進,想看相何必要找外人啊?找葉天就成,我敢保證,那叫什麼羅致的,肯定不如他……………」雷霧活了四十多養,見聞不可謂不廣,以前也有所謂的相術高人給他指點過,但都不如葉天那次幫他化解桃hu□劫來的震撼。 要說雷老闆以前對風水占卜之術還是半信半疑,經過這次事情之後,也變得對這天地心有畏懼,行事沒有以前那麼張揚了。 雷霧的這番話讓一邊的劉總也是深以為然,開口說道:「沒錯,高公,要說占卜看相趨吉避凶,我劉某人只認葉大師一個」 「葉老弟,怎麼著,幫我看看?」 見到雷霧和劉大志都力拔葉天,還有適ル幾人對葉天恭敬的態度,高錢進也琢磨出點味道了來,看來這發se怪異的年輕人,可能真的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 要知道,雷霧等人在四九城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平時不說眼高於頂吧,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結交得到的,眼下卻是對葉天這麼一個年輕人恭敬有加,那絕對不是空口說白話就能忽悠的成的。 「高兄,這每個行當裡,都有行裡的規矩,等那位羅先生幫您看完再說吧。」 葉天搖了搖頭,拒絕了高錢進讓他看相的請求,轉臉看向雷霧等人,說道:「您二位就別幫我捧哏了,這話也別亂說,不然傳出去平白招惹是非的……」 術法江湖和鮮衣怒馬的江湖也是一樣的,都講究個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都不肯承認自家的傳承比別人的差。 如果那位羅致有真ル實學的話,雷霧與劉大志剛ル的那番話,就已經把人給得罪了,要是對方心眼小一點,說不得就為他埋下什麼隱患的。 而且在解放前的時候,術法高手在江湖中備受同道中人的尊崇,這脾氣都不會是特別的平和,萬一對方惦記上雷老闆和劉大志,使下些暗手,那兩人即使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葉大師,反正我就信您一個,這外來的和尚也不好唸經!」聽到葉天的話後,劉總半真半假的說道,話裡話外充滿了對葉天的推崇。 「劉總,您這話過了啊……」葉天苦笑著擺了擺手,雖然他在國內還沒遇到過真正的術法高手,但是也不會妄自尊大,自以為天下第一的。 像民國素有「南袁北韋」盛譽的袁樹珊和韋千里,即使是李善元和葉天提起他們的時候,也是讚譽有加,稱其二人在術法上有獨到之處。 雖然兩人都已經逝世了,但後代開枝散葉,未嘗就不會出現一兩位高人,只是葉天認為自己沒有遇到而已。 「得,咱們不說這話題了,對了,那齊胖今兒是怎麼回事啊?像是鬼上身似地,以前沒聽說過他有這毛病啊?」 衛紅軍自從和葉天結交後,對於這個行當也曾經仔細的瞭解過,知道葉天心中的忌諱,此刻看到葉天不願多說,當下笑著岔開了話題。 「是羊癲瘋發作了吧?、,劉大志遲疑的說道,他擠到地方的時候事態已經結束了,只看到齊翊被人給按在地上的場景。 聽到衛紅軍提起這件事,席地而坐的另外幾個人,臉上都lu出了笑容,尤其是想到那位副台長大人ku被扒掉時尷尬的模樣,幾個女人臉上不由紅暈一片。 討論起這件事,衛紅軍也是來了興致,搖頭說道:「不像羊癲瘋,倒是有些像鬼上身,老劉,你沒聽到,當時齊胖嘴裡還喊著話呢,羊癲瘋發作的哪裡會說話呀……」 「是啊,那位齊主任又喊媽,又喊口號的,像是鬼上身多一些……………」 龍雪蓮很贊同衛紅軍的說法,她當時就在事發不遠的人群處,連齊主任那句「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的口號,都聽得真真切切的。 聽到龍雪蓮的話後,雷霧搖了搖頭,說道:……「鬼上身? 不可能吧,這樣的事兒一般都發生在農村,會場人氣那麼旺。怎麼可能會被yn邪侵入呢?」雷霧十多歲的時候,受到家裡大人的牽連,在山東農村生活過五六年的時間,期間見過不少撞邪鬼打牆的事,都是發生在人少地荒的所在。 「說不定上身的就是個法力高強的老鬼呢」龍雪蓮不服氣的說道。 「咳……咳咳……」 龍雪蓮話聲未落,正仰著脖喝酒的葉天「噗嗤」一聲將口中的酒給吐了出來,捂著嘴咳嗽了起來「這都哪跟哪啊?哥們啥時候變成老鬼了?」 「計天,你沒事吧?」於清雅關心的拍著葉天的背部「有你這樣喝酒的嗎?」 「咳咳,沒事,沒豐,我是被雪蓮姐這話給嚇住了」葉天苦笑著拿紙巾擦了擦嘴,心中自我安慰道:「老鬼就老鬼吧,只要能讓齊胖倒霉,哥們也認了。 「肯定不是什麼老鬼,葉葉大師」反正高錢進也知道了葉天的身份,雷霧又把「葉大師」的稱呼給喊了出來。 「別,雷總,喊我葉天吧,這沒什麼大師。」 葉天出言打斷了雷霧的話,現在只是朋友聚會,一口一個大師的喊著,他聽著渾身都感覺不自在。 「好,我還是喊您葉總吧,前幾個月聽您說過,這中邪或者遇到劫難,都是煞氣所導致的,我看那齊胖倒像是被煞氣入侵所致的!」在被葉天破解了桃hu□煞後,雷霧也是惡補了一些這方面的知識,說起來頭頭是道,和真相也相差無幾了。 「照我說,肯定是齊胖得罪了什麼人,被別人給教訓了」雷霧越說越是【興】奮,不過當他說出上面這番話後,整個人忽然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葉天。 貌似齊胖還真是得罪過人,進行慈善拍賣時齊胖對葉天的冷嘲熱諷,除了劉大志和高錢進之外,其他幾人可都是聽在耳朵裡的。 而且齊胖所得罪的葉天,在雷霧眼中就是神秘莫測的高人異士,而且雷總還曾經親眼見過葉天施法畫符,這幾點一聯繫起來,雷老闆心裡似乎明白了些東西。 不僅是雷霧,就連劉大志和衛紅軍也反應了過來,在看向葉天的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這手段要真是葉天施展出來的,那面前這個少年未免太過可怕了。 「葉老弟,難難道這這事是你幹的?」見到幾人都瞪著葉天,高錢進不禁睜大了雙眼,上上下下的重新打量起葉天。 「高兄,關我什麼事啊?我哪有那本事?您別高抬我了」葉天苦笑著連連擺手,心下卻是對雷霧佩服不已,這哥們真的神了,自己出手沒有一點兒的徵兆,竟然被他硬生生的猜到頭上。 不過葉天雖然否認掉了,但別人信不信,就是兩說了。 在接下來的時候,眾人都刻意避免了再談起這件事,一想到身邊就坐了位能讓別人癲狂的主,這誰心裡都不落實啊。 這也是歷朝歷代風水相師們缺朋少友的婁要原因了,雖然別人都求著他們,但是心中對這些人也是敬而遠之的,無意間倒是應和了五弊三缺犯其一的說法。 由於中間出了這檔事,各人心裡都有些忐忑,燒烤進行到十一點鐘就散掉了,送葉天出門的時候,高錢進留下了葉天家裡的聯繫方法,約好了下個星期的見面。 感覺前兩個月的事情也應該平息了下來,葉天就沒再去白雲觀,而直接返回了四合院,於清雅也留在了葉天家中。 當然,兩人是分房而居的,葉冬梅那些老派人可是幹不過小年輕干婚前同居的事情。 回到了四合院居住,葉天也恢復了往日的習慣,第二天一早五點多鐘練了一遍導氣之術後,就出了家門,沿著皇城根兒溜躂了起來,早上八點多鐘,葉天在路邊小攤喝了碗豆漿吃了點小籠包,正準備回家的時候,路過一家手機專賣店,葉天想了一下,逕直就了進去。 雖然葉天很不喜歡帶著手機隨時都能被人找到的感覺,好像被人給監視了一般,不過隨著和社會的接觸越來越密切,這沒有手機還真的是很不方便。 搳G第一更,感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本月還剩下刀多個小時了,大家的月票都投出來吧,贈人玫瑰手有餘香,您留著也是作廢啊,再次謝謝朋友們的支持! ,!。 第一百七十章手機和房子 在九七年這會,郵電還沒有徹底將電信分拆出去,日後的通信巨頭移動也未從電信裡分出,所以這間手機店其實就是娜電局的一個分點。 雖然北京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都市,不過在這個年代裡,手機仍然算得上是奢侈品,店裡放著手機的玻璃櫃前,基本是無人問津,倒是賣B機的櫃檯生意很好。 「太大了,帶在身上還不彆扭死啊?」看著櫃檯裡為數不多的幾款機子,葉天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這幾款機子比老爸用的都要小巧了許多,但葉天還是不怎麼滿意。 葉天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小,還是被坐在櫃檯後面嗑瓜子的一個老娘們聽到了,不屑的看了葉天一眼,吐出口中的瓜子殼,說道:「哎,怎麼說話呢?這手機算很小的了,比前幾年的大哥大強多了,買不起別在這轉悠……」 早些年去過北京的人都知道,首都的工人階級們,很是在乎自己的主人公的身份,他們腦海裡根本就沒有南方顧客就是上帝的觀念,反正賣多了也沒提成,您愛買不買,那態度不是一般的差。 以前有個笑鼻說,百貨大樓的售貨員,一天要是不和人吵個十架八架的,經理都會對其提出表揚的,可見四九城早年服務行業的態度之差。 葉天在北京住了也段日子了,知道這些端鐵飯碗的人的脾氣,也沒生氣,笑著說道:「大姐,還有再小一點的嗎?」 葉天平時最愛穿的就是一身白se練功服,那衣服只有一個當樣式的口朵,除了塞進去個錢包之外,很難再放進去這麼大一個手機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耽擱了自己嗑瓜子,那位胖大姐還是很勉強的指了指櫃檯,說道:「有一款新機子,愛立信瑙,不過沒貨,你等兩天再來吧……」 這年頭來看手機的,十個問的九個都不會買,胖大姐看葉天的年齡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 「大姐,我真想買,您看,還有沒有庫存的啊?」葉天知道這些壟斷部門裡的貓膩,所謂的沒貨,其實都是被內部人給搞出去了,只要願意hu□錢,要多少都會有人賣的。 「你真的要買?」胖大姐將手中的瓜子丟在報紙上,將信將疑的重新打量了一番葉天。 「當然要買了,我哪兒敢消遣您啊?」葉天苦笑了一聲,改革開放都快二十年了,沒想到這買東西還要求著人,給他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使用糧票的八十年代一般。 聽到葉天的話後,胖大姐倒是沒再刁難葉天,指著門口台階上蹲著的一個瘦弱男人,說道:「得,你去找他買吧,回頭過來選號…」 「謝謝您啦……」葉天發現,自己在和營業員說話的時候,那瘦弱男人就不住的往這邊看,心裡頓時明鏡一般,營業廳裡沒貨,而s□人有,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不過各行當有各行賺錢的門路,葉天也沒想計較,走到門前對著那人問道:「哥們,那款最小的,呃,就是愛立信768的機子,您午貨吧?」「嘿,您算是找對人了,四種顏se的,您要哪一種?」 那人臉上lu出一絲喜se,這一部手機就賣七千多,他再加點價,即使和郵電的人分成,也能賺上好幾百。 「藍se的吧,多少錢?在哪看貨?」本來葉矢中意的是黑se,不過他剛才從櫃檯處看到,四種顏se裡都沒有黑se,退而求其次選了個藍se。 「藍se的7800塊錢」那人狐疑的看了看葉天練功服的兜,裡面的錢包似乎裝不了那麼多錢啊? 葉天往四周看了下,發現旁邊就有個自動取款機,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去拿吧,我現在去取錢!」 「您稍等,五分鐘,五分鐘就能拿來!」見到葉天真的要買,那人心下大喜,今兒算是吉星高照,一大早就做成筆生意。 見到那人離開拐入店子後面的一個小巷後,葉天到取款機取了一萬塊錢,數出了二十二張,將剩下的拿在了手裡。 「大哥,您看,還沒拆封的,保證的原裝進口,維修單和發票都在裡面…」那人來的還要快一些,葉天這邊取好了錢,那人就拎著個袋子走了過來。 「成,這錢你數下,我去辦卡……,… 葉天知道這就是娜電局的員工搞出的hu□樣,東西絕對不會假,當下接過袋子,將手中的錢遞了過去。 這次葉天再回到櫃檯的時候,那位胖大姐的臉上已經是掛滿了笑容,很賣力的給葉天選了個1390後面還帶了三個八的號碼,當然,這號也不便宜,足足收了葉天八百塊錢。 在那些買BB機的人羨慕的眼光下,葉天拿著手機走了出去,不過他發現,幾乎身邊所有的路人,都用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盯著自己,搞得葉天都沒好意思當場打電話。 一直走到距離家門不遠的一處小公園裡,葉天才撥通了父親的號碼,將這個手機號報給了老爸。 「清雅,這是我手機號,你記下」…第二個電話,葉天當然是打給於清雅的了。 「葉天,早就讓你買手機了,太捧了,今兒正有事想給你說呢,………」電話一端傳來的聲音有些【興】奮,不過隨之就壓低了幾分,說道:「算了,我現在上班呢,晚上你來接我,太解氣了!」 「哎,哎?」 葉天正想問什麼事的時候,於清雅已經掛斷了電話,不過十有就是那位齊主任的事情了,葉天也沒多想,溜躂著又轉回了四合院。 「大姑,這錢給您,給小姑多買點魚吃,要買淡水魚,別買海鮮 ……」回到家裡後,葉天把剩下的一千多塊錢隨手丟給了葉冬蘭,現在家裡住著兩個病人,每天單是吃飯的開銷都不小。 「大姑有錢,你這孩子有沒上班,給我什麼錢啊?」老太太沒好氣的瞪了葉天一眼,說道:「你那錢留著自己零hu□吧,男人出門手上要帶點錢的。 老太太當年也是高門大戶出身的,腦子裡壓根就沒什麼勤儉節約的習慣,加上葉東平生意還算賺錢,平時吃喝上都是專揀好的買。 「大姑,我有錢,這是剛買手機到下的……」葉天知道大姑的脾氣,從來不拿錢當回事,這要是換了老爸看到這新款的手機,說不定還會念叨自己幾句呢。 搬了個小板凳坐在大姑旁邊幫她錄著豌豆,葉天隨口問道:「對了,大姑,您給我看的宅子,找到合適的了嗎?」雖然葉天也很享受和家人住在一起的溫馨,但他知道,自己沒解決五弊三缺的問題之前,最好還是和家人保持點距離,萬一自己要犯天煞孤星呢? 「你這孩子,和大家住在一起多好啊?等結婚的時候搬出去也不遲 ……」老太太對葉天要買房子的事情很不滿,不過她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從小就有主見,這段時間倒是在幫葉天尋m□著。 「要說四合院,就數皇城根四周的最好,東邊老王頭家裡的院子倒也合適,他兒子八五年去美國發了財,準備將他一家都接過去」老太太看了眼葉天,接著說道:「不過那是個大四合院,你一人住忒大了點吧?另外裡面還租住著不少人,都是住了二三十年的老戶,可不好越走啊!」在計劃…生育之前,國內無論是哪個城市的人口都成倍數往上翻,北京自然也不例外,這人多了就沒房子住,政府也不能不管,所以以前的很多s□宅,都被塞進去不少住戶。 雖然房子的產權還是s□人的,不過那些人住了二三十年,也都把這房子當成了自己的家,所以進入九十年代以來,因為四合院產權的問題,可是打了不少的官習。 房主雖然能證明房子是自己的,但是租戶們也有道理講啊,當時房子是政府分給自己的,現在讓自己搬走也行,再給一套房子唄? 別人賴著不走,房東也沒辦法啊,如此一來,這事只能無限期的拖下去了,幾乎每個大四合院,都有五六戶這樣的人家。 想趕那些老住戶走,簡直就是難於登天,誰放著一個月幾十塊錢的房子不住到外面再租房子啊?而且就是這幾十塊錢也都是單位給交的,和s□人的房子沒啥區別。 老太太前幾年就在街道辦上班的,處理過不少這樣的糾紛,對於這裡面的門道可是清楚的很。 給葉天解釋了裡面的一些麻煩事後,老太太開口說道:「葉天,老王頭的開價也不低,要八十萬呢,我說你還是到郊區買一套留著結婚用吧,平時就住這裡,咱們這院子再住上七八口人也不嫌大啊。」「八十萬,我倒是買的起,大姑,下午您帶我看看去,合適了咱們就買下來,不過手續那些事,您要幫我辦…………」 對於這個價錢葉天還是能接受的,而且他買下這個大宅子,也是有自己的用意在裡面的。 搳G過度一章,繼續寫第三更,現在每天每本書最多只能投2票,哥們姐妹們別留著明兒投不出去啊,沒月票的就給張推薦票,謝謝大家。!。 第一百七十一章陰陽寶地【三更求月票】 故宮作為明清兩個朝代二十四位皇帝所居住的地方,風水自不用說,本就是貫穿南北的一條大龍脈,雖然在一些細微建築的風水上稍有瑕疵,但扔不失為一處罕見的風水寶地。 葉天之所以選擇在這附近購買四合院居住,也是有自己的道理在裡面的,他可以在四合院內擺設陣法,溝通故宮之內那龐大的元氣滋養自身。 「葉天,你真的要買?那可是八十萬啊,到郊區都能買個小別墅了……」 老太太對葉天的決定有些不理解,老王頭巴不得盡快將四合院賣掉呢,反正他又趕不走那些白住的人,平日裡見了也是添堵。 「大姑,買下來不會吃虧的,這不馬上要房改了嗎?我估計北京的房價還會漲的,現在八十萬買,日後說不定能賣八百萬呢……」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雖然在華清退了學,但葉天也算是學建築出身的了,從專業的角度來看,市場上的建材價格一路高漲,房價上漲這也是以後發展的必然趨勢。 不過葉天說這番話的時候也沒意識到,他還是低估了政「冇」府借助房地產拉動GDP的決心,僅僅十年之後,他這套院子不是漲了十倍,而是整整翻了好幾百倍都不止。 「你這孩子,想什麼好事呢?算了,你既然要看,大姑下午就陪你去,不過大姑告訴你,那房子買了也只能用一半,那些老住戶是不會搬走的……」 老葉家的人是一個比一個倔,見到葉天下了決心要買,老太太也就不在多說了,話說把那院子買下來,住的距離這兒也日裡走動倒是也挺方便的。 聽到老太太的話後,葉天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大姑,我和他們說說道理,他們會搬走的……」 作為老街道主任,葉冬蘭沒少協調這房東和住戶之間的關係,但最後反而落得兩邊不是人,從那以後她也就沒再管過這些糾紛。 眼下見到葉天如此態度,老太太不禁拿起手裡的絲瓜,敲了下侄子的腦袋瓜,沒好氣的說道:「講道理?大姑這些年淨是和他們講道理了,沒一個搬走的,你這孩子想問題怎麼那麼簡單啊?」 葉天摸了摸腦袋,說道:「大姑,您就放心吧,會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咱可不能幹犯法的事啊?葉天,你可別犯糊塗?」聽到侄子的話後,老太太嚇了一跳,她知道葉天會武術,如果按捺不住和別人動手,那麻煩就大了。 要知道,賴著不走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老北京,一個個比天橋的滾刀肉也差不到那裡去,端的是軟硬不吃,動他們一小手指都能讓鬧騰的你們家裡雞犬不寧。 「哪根哪啊?大姑,您就放寬心吧,我是那樣的人嗎?」 葉天被老太太說的哭笑不得,別人拿那些住戶沒什麼辦法,但不代表葉天也沒有辦法,他還就「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不信了,如果那院子成了處鬼宅,還有人敢繼續住下去的? 「那成,下午大姑帶你看看去……」見到葉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老太太算是答應了下來。 老太太也是個急脾氣,吃過中飯後,就帶著葉天來到了位於皇城根東北的那處宅子。 這種混居的老四合院,大門早就當擺設了,根本就不用敲門,葉冬蘭就帶著葉天穿門入戶,直接走了進去。 「嘿,老主任,有時間沒見您嘍……」 「葉大媽,串門呢?中飯吃了沒?」 「葉大姐,這段時間忙什麼呢?晚上跳舞都沒見您了……」 要說老太太的人緣還真不錯,進了院子之後,打招呼的聲音是不絕於耳,單看這些人的熱情勁,誰都想不到他們就是賴著不走的那些老住戶們。 其實這些人和普通的老百姓都一樣,在特殊的年代住進了這裡,一來是有感情了,二來當時是單位讓他們住進來的,現在搬出去,單位也不管了啊,所以就變成了歷史遺留問題。 另外還有一些人,是存著佔便宜的心理。 這些人不是沒錢也不是沒房子,但是看到別人不搬,他們也就不願意搬了,在這院裡就有這種人,夫妻兩口子都開上了小車,但就是賴在這裡不搬走。 一邊和周圍的人打著招呼,葉冬蘭帶著葉天穿過迴廊,繞過了堆滿了雜物的花園,再走過一道垂花門,來到了裡面的院子裡。 「王大哥,您在家嗎?」走到院子裡後,老太太中氣十足的吆喝了一聲。 「葉主任,您來了啊?我正說這兩天去找您呢……」隨著話聲,一老頭從正對著垂花門的正廂房裡走了出來。 老頭個子不高,頭髮已經全白了,不過腰桿挺的很直,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毫不躲閃,身上帶著骨子威勢,能看的出來,以前也是做領導的。 「老王哥,這是我侄子,就是他想買這院子,咱們裡屋說吧……」 老太太壓低了幾分聲音,她知道前院那些人都支著耳朵在聽著裡面的談話呢,這些人沒一個省油的燈,要是知道老王頭賣院子,指不定會鬧成什麼樣? 「好,好,裡面說……」 老王頭也知道那些人不好惹,招呼兩人進到裡屋後,說道:「葉主任,您是這片區的老主任了,我也瞞不過您,這事情您都知道,前院和中院的人,我是沒本事讓他們搬走的……」 如果換個人來買,老王頭說不定就不會提那些老住戶的事情了,不過街道的老主任上門了,他知道自己瞞不過去,開門見山的就把事情給挑明了。 晌午的時候葉天說的堅定,所以老太太也就沒糾纏那些事,開口說道:「老王哥,這情況我知道,買下來也等於只買了後院,您那價格,是不是有點太高了啊?」 這後院雖然也有一個小花園帶著八間廂房,算是最安靜的地方,不過面積卻要比中院小了很多,老太太說的倒是也很合理。 「大妹子啊,我這要賣,可是連著前面兩進院子一起賣的啊,八十萬還真不算貴,要是您以後把那些人都趕走了,這地兒八十萬也買不到呀……」 聽到葉冬蘭的話後,老頭叫起了撞天屈,不過見到老太太不為所動,不禁訕訕的說道:「這樣吧,大妹子,我再讓十萬塊,七十萬,您要是同意,咱們就去辦理手續,如果不同意的話,我就把它荒在這兒了!」 其實老王頭對這四合院也是很不捨的,不過他兒子去年回國的時候,就是因為房子產權的事情,和外面那些住戶打了一架,頭上縫了好幾針氣呼呼的回美國了。 如此一來,老王頭和外面那些人更是沒法相處了,這才聽了兒子的話準備賣掉宅子去美國的。 「小天,你看?」 聽到老王頭的話後,葉冬蘭看向了侄子,這事兒她做不了主,而且她也知道,葉天決定了的事情,就連自己的弟弟都當不了家的。 「七十萬?」葉天低頭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成,七十萬就七十萬,我買了!」 從進入前院的時候,葉天就一直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一看,頓時心裡樂開了花,這套宅子簡直就是絕了,放在他手裡,想怎麼搬弄都成。 這個大四合院位於故宮的東北處,東北艮位在風水中被稱為「鬼門。」算是極其不吉利的一個位置, 但是在奇門術法之中,這個方位卻被稱為「生門。」也有稱「歸門」和「貴門」的,一般在風水先生嘴裡,叫做「氣門」。 活氣、英氣、生氣、意氣、狂氣等都為氣的表現形式,而東北艮位,則恰好為陰陽之氣的交替方位,象徵著隱秘離奇、動盪不安和捉摸不定,也是「鬼門」這一稱呼的由來。 這樣的地方,葉天只要稍微施展一些手段,都不用損耗元氣,就能讓它變為一處陰森的鬼宅,可以省卻葉天很多的功夫。 反而言之,等把那些「老賴」們趕走之後,葉天動用腦中傳承的一些秘術陣法,同樣可以利用這裡陰陽交替的特點,將其改造成為一處風水寶地,應用之妙,完全是在乎一心。 想到日後住在這裡的好處,葉天恨不得現在就將房子給買下來,當下掏出張卡,說道:「大姑,這卡裡還有九十多萬,您看老王叔什麼時候有空,咱們去辦理手續再公證一下吧……」 在2000年以前,四合院還是不允許私人買賣的,不過對於葉冬蘭來說,真不算什麼問題,在基層幹了那麼多年,這點人情關係還是有的。 「我這會就有空啊,不過小葉,這房子你買了,可別後悔,說你老王叔坑你啊?」 老王頭也早就想把這燙手的山芋給丟掉了,只是看著葉主任的面子上,還是出言提醒了一句葉天。 「老王叔,您就放心吧,咱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他此刻心裡早就樂開了花,等將這院子改造好之後,其風水甚至要比茅山那處道觀都要好 第一百七十二章善惡有報 老王頭的家人都已經先行一步去了美國,他現在在國內也沒了什麼牽掛,當下鎖好『men』後,就準備和葉天去辦理手續了。 俗話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憑著葉冬蘭剛才在院子裡和老王頭的幾句對話,住在前面兩進院子裡的人,都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這次葉冬蘭和葉天經過前院的時候,那些人卻是沒有之前的熱情了,一個個斜眼看著葉天和老王頭,就差沒出言嘲諷了。 「死老頭這是把院子賣了啊?」 「沒錯,我剛才都聽到了,肯定是賣了!」 「咱們沒同意,他怎麼就敢賣院子啊?」 「得了吧,咱們雖然住這,但啥證都沒有,他要買您能怎麼樣?」 老王頭和葉天等人剛一出了這四合院,裡面的人就轟動了起來,事關自己日後的住所,一個個臉上均是沒有什麼好神『『se』』。 「張莫,你們兩口子見識多,說說這事兒該怎麼辦吧?」 被稱作張莫的這人三十歲的年齡,以前因為打架鬥毆被勞教了幾年,出來後單位也沒了,只能和老婆擺攤做起了小生意,卻沒成想慢慢居然發了家。 不過這兩口子也是那種貪便宜沒夠的主,夫妻兩人早二年就開上了車子,還在外面買了兩套房子,卻都租了出去,自己賴在這四合院裡不肯走,是四合院區有名的「老賴」。 「吳大爺,您著急個什麼勁啊?」 聽到院子裡眾人的話後,張莫撇了撇嘴說道「甭管這院子賣不賣,咱們都是政「冇」府讓住進來的啊?政「冇」府不給咱們新房子,那就哪兒都不去,就算那人和葉主任有關係,也不能將咱們怎麼樣吧?」 張莫家老「冇」子以前是這一片區造反派的頭頭,雖然在七十年代末的時候就死掉了,不過卻是給兒子搶下了一進院子的三分之一,足足有三間大廂房。 這四合院地理環境好,進出便利,住著冬暖夏涼,每個月還不用掏幾個錢,張莫當然不肯搬走了,他甚至還琢磨著是不是找點關係,能給自己補張房產證下來呢。 「對,對,管他院子是誰的,讓咱們搬就不成!」 「小張說的有道理,這政「冇」府得管啊,總不能讓咱們住大街上去吧?」 張莫的話讓眾人似乎有了主心骨一般,其實這麼多年下來,他們也就是如此做的,詢問張莫不過是想找個挑頭的人而已。本章由為您提供] 「小葉,你要想好了啊,那幫子人可是難纏的很……」 走出四合院後,聽著後面傳來的鼓噪聲,老王頭用屁股都能想得到他們在打什麼主意,忍不住又出言提醒了下葉天。 老王頭雖然和葉天沒什麼關係,但是和葉主任卻是幾十年的老『ji□o』情了,萬一到時候出點什麼『『luan』』子,那即使自己日後從美國回來,也沒臉面去見葉家大妹子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老「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王叔,您就放心吧,在事兒我早就考慮好了,到時候好好規勸一下他們,說不定他們就會搬走了呢?」 「搬走?」 看著葉天一臉自信的模樣,老王頭不禁搖了搖頭,指望那些「老賴」們主動搬走,估計要等到鐵樹開『hu□』了。 看到老王頭望向自己,老太太也是苦笑一聲「走吧,王大哥,小天一向有主見,他的事連他爸都做不了主……」 「得,該說的我都說到了,聽不聽就在你了。」 聽到葉主任這麼說,老王頭也閉口不言了,這樣一來,就算日後葉家心中不滿,那也怪不到自己的頭上了。 房產的『ji□o』易在九十年代的時候,還沒有後世那麼繁瑣,在房管部『men』簽訂了協議後,葉天先支付了二十萬給老王頭,然後等相關部『men』核實完房屋結構出了圖紙,就能辦理過戶了。 葉冬蘭和老王頭都有些關係,第二天就會有人去四合院丈量房屋面積,這事兒也其實就算是辦好了,雙方各自回家不提。 「葉天,葉天,大姑,您也在啊?」 剛剛回到自家的院子,於清雅就像只蝴蝶一般飛了過來,緊緊的挽住了葉天的手,不過看到身邊的葉冬蘭,不由羞紅了臉。 「小雅,晚上想吃什麼?大姑去給你們做……」 看著面前的『nv』孩,葉冬蘭是打心眼裡滿意,臉盤正腰細屁股大,日後肯定能為老葉家多生上幾個孩子。 雖說老太太平日裡淨是做別人計劃生育的工作了,但是放到自己家裡,那自然是生的越多越好。 「大姑,『綠『『se』』』……」看著老太太的目光,於清雅沒來由的一陣心慌,連忙拉著葉天去到了後院。 看著於清雅高興的樣子,葉天心裡其實早就猜到了幾分,卻是故意問道「幹嘛這麼興「冇」奮啊?中大獎啦?」 「你猜,比中大獎還要高興呢!」於清雅笑道。 葉天裝著一臉『『mi』』糊的樣子,說道「那肯定是中更大的獎了!」 「笨死了,就知道中獎,你上次買了那麼多彩票也沒中啊……」 於清雅對男朋友的反應很不滿意,使勁的在葉天腰間扭了一下,說道「齊胖子倒大霉了,辦公室主任丟了不說,還被開除了公職!」 對于于清雅而言,這個糾纏了自己兩個多月的傢伙終於惡有惡報,無疑是件很痛快的事情,這不一下班就急匆匆的趕回家向葉天報喜來了? 「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 今兒忙了一天,葉天早就把齊胖子的事情給忘在腦後了,眼下聽到於清雅提起這事,也是來了興趣,他第一次施展五鬼絕命符,對其功效也不甚瞭解。 「我給你說,今天齊胖子一早就來到台裡,卻被台長給叫了進去,我聽雪蓮姐說……」 於清雅雖然心地很善良,但是對於倒霉事發生在三番五次找她麻煩的齊胖子身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當下繪聲繪『『se』』的給葉天講了起來。 原來,稀里糊塗的在警「冇」察局被關了一夜的齊翊,也知道了昨兒發生的事情,不過想著自己往日裡也算是勞苦功高,回到台裡後就打算寫份檢查『meng』『hun』過關。 只是齊主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已經震動了電視台的主管部『men』,廣電部有位領導說了話,對於這樣的害群之馬要嚴懲不貸。 如此一來,還沒等齊主任的檢查『ji□o』上去,他自己就先被台長叫了去,一陣疾風驟雨般的訓斥過後,一份辭退報告擺在了齊翊的面前。 這樣的結果,遠遠超出了齊主任的心理預期,加上昨兒一夜都沒睡好,當時人就在台長辦公室昏了過去,搞得電視台上下是一片『hun』『『luan』』。 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沒用倆小時,電視台上上下下就全知道了,而且台裡領導的態度很堅決,在開除了齊翊的同時,也任命了新的辦公室主任。 新任辦公室主任是個『nv』的,為人比較和善,剛一上任就把於清雅幾個實習大學生的報告給做了出來,這也是讓於清雅興「冇」奮莫名的主要原因之一。 「葉天,謝謝你……」 講訴完事情的經過後,於清雅緊緊的抓住了葉天的手,將半邊身體都偎依了過去,雖然葉天並沒有對她說什麼,但是聰明的於清雅知道,這事兒絕對是葉天幹出來的。 「謝我什麼啊?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啊。」 葉天都能想像得到齊主任那張胖臉的表情,不由笑了起來,竟然敢對當代風水相師的『nv』朋友動歪心思,這人還真是不怕死啊。 而且以葉天對那五鬼絕命符的瞭解,去了公職後的齊胖子最少還會大病一場,三五年內的運程都會差到極點。 不過即使齊胖子再倒霉十倍,葉天也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心的,天道恢恢,疏而不漏,沒去齊胖子家擺個風水殺陣累計他的子孫後代,葉天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晚上等葉東平和劉維安等人回來後,葉冬蘭在飯桌上把葉天買院子的事情說了出來,雖然葉東平對兒子的決定有些不滿,但也沒多說什麼。 葉東平知道,自己這兒子和一般的同齡人不一樣,從小到大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沒吃過虧,別人拿那些「老賴」們沒辦法,不代表葉天也不行。 四合院的前主人老王頭或許是真對這住了幾十年的老宅子傷了心,在第三天的時候,就把自己的一些細軟物件打包運向了美國,自己也搬了出去,將鑰匙『ji□o』給了葉天。 在葉冬蘭的陪伴下,葉天又一次來到了四合院,他選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多,基本上院子裡的住戶都在家裡。 「各位街坊,我叫葉天,老王叔已經把這院子賣給我了,從現在起,我就是這四合院的合法擁有者……」 葉天的開場白讓老太太有些擔心,這孩子說話怎麼那麼直白啊? 「小子,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讓我們都搬出去還是怎麼滴?」 果然,葉天的這番話引起了眾人的不滿,一向鬧事都衝在前頭的張莫,更是出言質問了起來。請記住的網址,如果您喜歡打眼寫的《天才相師》 第一百七十三章搬家 早在葉天來之前,住在這裡的幾戶人家就開了個小會,統一了思想,由在社會上有些影響力的張莫唱紅臉,而其他人則是敲敲邊鼓,震懾一下新任房東。 對於這樣的鬥爭,在這個四合院裡,早就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次了,眾人都是有經驗的很,張莫話聲剛落,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就接口道:「小伙,這裡是政府讓我們住的,有事您還是給政府去說吧,我們管不著!」 「是啊,我爺爺就是在這院裡去世的,您讓我們搬哪去啊?」 「小伙,你買房也打聽清楚了,那老王頭坑你呢……」 「反正這裡就是我們的家,要想讓我們搬,先給安置好房吧!」 老頭的話引起了院裡眾人的鼓噪,一個個均是同仇敵愾的瞪著葉天,張莫更是口裡罵罵咧咧的在捲袖,那架勢像是要打架一般。 院裡上有六七十歲的老人,下有在襁褓之中的嬰兒,他們也不怕葉天來橫的,如果葉天要是敢口出惡言或者動手,那就正合了這些人的心意。 眼見葉天有些鎮不住場面了,老太太上前一步,大聲呵斥道:「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啊?這是別人的房,讓你們住著已經很說的過去了,張莫,你小還敢動手打人是不是?」 「葉大媽,我哪兒敢啊,我這不是在說道理嗎?」 在這街道幹了幾十年,老太太還是有些威望的,這一嗓喊出來。張莫頓時把頭縮了回去,當年他被抓進去勞教,老太太可是沒少照顧他的妻兒。 「葉大姐,話不是這麼說啊,當年也不是我們要住這房,是政府和單位分配過來的,現在換了房東就讓我們搬。我們這一家老小,搬去哪兒啊?」 見到張莫不肯露頭了,剛說話的吳老頭站了出來,以前街道來協調住房問題的時候,他們都是如此應付的,是以每個人臉上都沒有什麼慌張的神色。 「咳咳……」 見到人群安靜了下來,葉天咳嗽了一聲,臉上掛滿了笑容。說道:「各位大爺大媽,大哥大姐們,大家倒是讓我把話說完啊,咱們這麼吵吵也不是辦法吧?」 「你能說什麼?還不就是想讓我們搬家?」躲在人群後面的張莫叫了一嗓。 「我是想讓大家搬家,因為這地方我花錢買了下來!」葉天這句話一出,四合院裡的人頓時又騷動了起來。 「大家冷靜下,先聽我把話說完!」 葉天伸出手往下壓了壓。接著說道:「不過我知道大家在這住了很多年了。也是有感情的,所以我決定,暫時沒有去處的街坊們,還是可以繼續住在這的!」 「什麼?」 「小伙,你說的是真的?」 「不趕我們走?」 葉天此話一出,院裡的眾人都有些傻眼了,他們各種對策都想過了,但是萬萬沒想到,葉天這次來。竟然不是趕他們搬家的? 「暫時住在這,那暫時是多久啊?我兒還準備在這裡結婚呢!」 張莫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因為這宅裡一共有三戶人家在外面買了房,其中就有他,而聽葉天話中的意思,這些有房的人都要搬走,他自然是不樂意了。 「我是想在後院開個門。把那改成個四合院旅館,大家既然不願意搬走,就先住著吧,至於您兒結婚的事情,那不是還要十多年嗎?」 聽到張莫的話。葉天笑了起來,不過在上面的話中。卻是給這些人透露出兩個信息。 葉天話中第一層意思,就是要把後院改成旅館,這在北京城已經有人在做了,專門接待那些外地旅遊的人,生意好像很不錯。 後院一共有八間房,改成六個客房的話,每間每天收費200塊,這一個月就是好幾萬了,算下來倒是一個不錯的生意, 至於葉天話中的第二層意思,則是讓四合院的眾人都鬆了口氣,因為葉天並不是要改他們走,張莫剛都挑釁成那樣了,葉天都沒翻臉,看來他所說的是真的。 「葉兄弟,你人不錯,實在,以後有什麼事情擺不平,過來找你張哥!」 聽到葉天的話後,張莫嚷嚷了起來,不過這次說出來的卻是好話了,只要不趕他走,繼續霸著這幾間屋,說幾句漂亮話又不會少幾塊肉。 「小葉人是不錯,你放心,以後旅館開起來了,我們都會幫著照應的……」 「就是啊,下次我親戚來北京,住這就成了,多方便啊……」 剛院裡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葉天的話,一下就緩和了下來,似乎生怕葉天後悔,這一頂頂高帽不要錢似地往葉天頭上戴。 生意人嘛,講究的是個和氣生財,葉天的話讓大家理解為他怕眾人使壞,讓他做不成生意,於是眾人也都把心放回了肚裡。 「大家先忙著,我找個人把後面收拾下,那裡垃圾實在太多了……」 事情說明白了,眾人也都紛紛散去了,不過張莫幾個人卻是留在了院裡,等葉天叫人回來,他們是想看看這年輕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要將後院改成旅館? 「葉天,你真的要開旅館?」 出了四合院的大門之後,老太太不解的問道,自己這侄心思太深,什麼話都不對大人說,她也看不透葉天到底在想什麼。 「大姑,這事兒以後再說,老王叔剩下的一些沒用的東西,我先找人去賣掉……」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開旅館?開什麼玩笑啊?放著這麼一塊風水寶地不自己用,難道便宜了別人? 雖然已經是晚上快八點了,不過老太太在這附近挺有面的,上門找了不遠處的一家搬家公司,五六個壯小伙開著車跟著葉天進了四合院。 「小葉,我們也來幫幫忙……」 「就是,以後都是街坊了,有事您說話……」 葉天等人剛一進院,等在裡面的張莫幾人就圍了上來,這哥幾個心裡都有些不落實,生怕葉天憋著什麼壞呢。 「成,大家都過去,有些鍋碗瓢勺用不到的,大家都拿回家裡用吧……」 葉天很大氣的擺了擺手,聽得周圍的屋裡又出來不少人,雖然這些日用的玩意不值錢,但佔便宜是很多人的通病,不要錢的東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作為主人,老王頭獨佔了整個後院,比前面那些人家寬敞了許多,幾十年住下來,東西的確積累了不少,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滿滿噹噹的堆了半個院。 「幾位大哥,這些東西都拉上車吧,還有屋裡的床桌椅都不要了,幾位大哥拿回去處理了吧……」 葉天看過老王頭家裡的物件,就一套八仙桌和兩張黃花梨的椅不錯,但那幾個物件都被老王頭拉走了,剩下的這些都是不值錢的了。 「哎,小葉,這些東西你不要,我們要啊……」 聽到葉天要將這院和屋裡的東西都送人,跟在他後面的幾個人眼睛頓時亮了,不是每戶人家都像張莫那麼有錢的,這些桌椅雖然舊點,拿回家用上個十幾年還是沒問題的。 「行吧,你們商量著來,反正除了房別給我拆了,剩下的東西大家都拿走吧……」 葉天的話頓時讓幾個人激動了起來,他們都知道,老王頭這裡的八間廂房,以前有四間是對外租的,還有兩間留給兒女們回來住。 也就是說,基本上每間屋裡都有傢俱,葉天讓他們隨便搬,這便宜可佔大發了啊,有幾個人轉頭就往回跑,這是要喊媳婦一起過來搬的。 短短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前院和中院就響起了吵雜聲,一群人擁了進來,就連五六十歲的老吳頭也不甘示弱,赤著膀也準備來佔便宜了。 更有一些孩大呼小叫的跟了進來,沉寂已久的四合院,此時熱鬧的像是過年一般。 「呵呵,大家搬的時候小心點,別摔著碰著了……」 葉天將院裡的大燈給打開了,整個後院變得通明一片,他的大方也讓許多人都失去了戒心。 在此時這些住家戶們的眼中,葉天純粹就是個敗家孩,這些傢俱都沒壞,就算開旅館也能用著呀,居然要全送人,這不是敗家是什麼? 「哎,那東西我要了,你怎麼直接就搬走啊?」一個前院的住戶拉住了搬家公司的人。 搬家公司的這小伙指了指葉天,說道:「葉老闆說的讓我們搬,您還是挑別的物件去吧……」 葉天來的時候和搬家公司的人說好的,這院裡所有的東西搬走後,都歸他們所有,搬家公司的小伙們也都是苦哈哈,對這些不值錢的東西也是眼饞的很。 原本以為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誰知道葉天又讓他們和住戶商量,這些壯小伙都有些不高興,所以在葉天下了命令後,一個個儘是搶那些好的東西往院外面搬。 前面的住戶看到這情形,自然不樂意了,一件兩件還好說,被搶的多了,就發生了爭執。 ps:第二更,感謝快樂好運兄弟和諸多朋友的打賞,凌晨有更,最後兩個小時了,有月票的朋友們別浪費了啊。 特別求下推薦票,這個不花錢的,每天都有刷新,眼瞅著就要掉出推薦榜了,大家順手支持幾張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鬧鬼(上)【求保底月票】 葉天在搬家之前就說了,讓搬家公司的人和住戶們商量著辦,所以這些人也沒好意思麻煩葉天,自行在那裡分起了物件,整個院裡熱鬧的像菜市場一般。 「搬吧,以後就有你們哭的了……」 葉天站在院裡看著這亂哄哄的場面,臉上的微笑中透著一絲冷冽,佔便宜是人的天性,不過古往今來,似乎還沒聽說有敢去占一位可以逆天改命的風水相師的便宜。 住在這裡的人未必就是壞人,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都只不過是一些隨處可見的小市民,但葉天也不是慈善家啊,花了一筆可以在郊區買棟別墅的巨款,自然不會白養著這些人的。 葉天圍著後院走了一圈,心中已是有了主意,抬眼往四週一看,張莫兩口並沒有參與到搬家行動之中,走到他身邊,笑道:「這些花盆太礙事了,張大哥,來幫著搭把手,把這些花盆都挪到花園那去吧……」 「成,老王頭整天閒的蛋疼,就會伺弄些花草,吳老二,別他娘的盡想著佔便宜,過來幫葉兄弟搭把手……」 張莫不疑有他,聽到葉天的話後,點頭答應了下來,還把吳老頭家的老二給喊了過來。 要說老王頭的確是個愛花之人,除了院中間的花園裡栽種滿了花草之外,每個房間的門前還有不少花盆,加起來足有數百盆之多。 佔了別人這麼大的便宜,張莫和吳老二幹起活來也算賣力,將一盆盆花都搬到了花園的邊上。不過他們沒有發現,自己所搬的每一盆花,葉天都不動聲色的挪了位置。 足足忙活到了十點多鐘,整個後院廂房中的物件幾乎全都被搬空掉了,就連院裡掛衣服的鐵絲都被人給剪走了,原本還有些人氣的院落,現在變得空蕩蕩的。 那些花盆也被葉天幾個人都挪到了院中間。由於數量實在太多,葉天乾脆將它們摞了起來,一直擺到了後院的一處圍牆邊上。 搬家公司的幾個小伙洗了把手,走到葉天面前,說道:「葉老闆,這活都幹完了,我們走了啊……」 「這是一百塊錢,哥幾個拿著去買煙抽啊……」葉天從兜裡掏出了一百塊錢遞了過去。 領頭的小伙挺實在的。見到葉天掏錢,連連擺手道:「不……不,葉老闆,這些東西我們拉走了不少,錢就算了!」 看到這一幕,那些住戶們均是側目不已,葉天在他們心裡的地位又下降了不少。「送了別人東西還給錢?這哪兒是敗家啊?簡直就是冤大頭!」 「麻煩幾位大哥大半夜了。這錢一定要收下……」 葉天把那一百塊錢塞到那人手中,接著說道:「我過幾天要裝修這裡,這垂花門有些礙事,哥幾個搭把手,咱們把它給推到算了,省得到時候我從後面開門麻煩……」 這個四合院原本是有後門的,不過早年被老王頭給堵上了,垂花門後面的走道也被他給封死了,葉天要建旅館。自然要將給重新開啟了。 那個搬家公司的人走到垂花門前後打量了一番,說道:「這門和牆連一起的,推倒有些吃力,用繩拴上往前來,後面再有人推一把,就省事了……」 繩是現成的,搬家公司的那人又找了個鐵錘在垂花門的底部砸了幾錘。卸掉了一排磚頭,原本看上去很堅固的垂花門,頓時變得搖搖欲墜了起來。 在前面人拉後面人推之下,「轟!」的一聲,垂花門連帶著周邊的一堵牆倒了下來。灰塵四溢,搞得前來幫手的張莫等人身上也變得髒兮兮的。 「呵呵。成了,張大哥,今兒謝謝您了啊,回頭等這旅館開張,我請諸位吃頓酒……」 見到位於風口的這堵牆和垂花門都倒塌下來之後,葉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座院就是天然的陰陽交替之地,稍微點化一下,就能使其發揮作用了。 「那先謝謝葉兄弟了,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看這一身髒的……」 推牆的時候,一行人都是搞得灰頭土臉,加上院也搬空了,沒人再願意留這兒了,一個個均是走了出去。 「靠,怎麼有點冷啊?」 走在葉天身後的張莫忽然打了個寒戰,身後似乎有股冷風吹在了他脖上,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卻是什麼都沒看到。 這會正是九月初秋老虎肆虐的時候,晚上的氣溫也在二十四五度以上的,這無緣由的一陣涼風,讓張莫腳下加快,走到了葉天的前面。 「小葉,慢走啊,哪天來家吃飯!」 「葉天兄弟,到時候需要幫忙你說話啊……」 「是啊,小葉,別客氣,都是街坊,能用得上大叔你就說話……」 一院得了便宜的人,站在四合院門口將葉天送了出去,至於這些人心裡在怎麼編排葉天,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估計沒什麼好話。 「謝謝大叔大嬸了,改天一定叨擾……」 葉天嘴上客氣著,轉身離開了這個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已經是屬於自己的四合院。 「但願你們的膽都別太小……」轉過身去,葉天臉上的微笑已經變成了冷笑。 原本葉天對於是否推倒那個垂花門,心中還有些猶豫,但是那些人的貪婪,促使葉天下了決心,將這近乎天然形成的陰陽風水之地,改造成了九陰絕殺陣。 俗話說孤陽不生,獨陰不長,必須陰陽和諧能使得萬物生長,老王頭的這四合院,營建之初也是有高人指點過的,那堵帶著垂花門的後牆,就是擋住了東北艮位「鬼門」的關鍵所在。 現在葉天將後牆推倒,等於是把「鬼門」給打開了。 所謂「鬼門」,其實就是擋住了東北方位陰煞之氣的地方,現在「鬼門」一倒,這個四合院的陰陽之氣頓時失衡了起來,張莫之前感覺到脖涼颼颼的,就是陰煞侵入導致的。 而院中間的那數百盆花盆,也是有講究的,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卻是一個高明的陣法,可以將前面兩個院的陽氣盡皆吸收過去,讓「鬼門」處的煞氣長驅直入。 這個院本就處在整個故宮陰陽交替的所在,龐大的陰煞之氣,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席捲整個院落,葉天不用想,都會知道接來下所發生的事情了。 「孩他爸,你說這姓葉的是不是少腦筋啊?把東西全都送人,居然還給人錢?」 喧鬧了大半夜的院沉寂了下來,不過經過這麼一檔事,基本上誰都睡不著了,各家都在議論著剛所發生的事情。 張莫從後院回來之後,一直感覺有些不得勁,聽到媳婦的話後,沒好氣的說道:「你管那麼多幹嘛,我看那小就是個二世祖,沒吃過什麼苦頭,以後栽了跟頭就知道了……」 「嗯,我看也是,不過這旅館倒是很賺錢,咱們怎麼沒想到啊?」做了十多年的小生意,張莫媳婦倒是也有幾分眼光。 「想到也沒那錢,這院買下來最少七八十萬,再加上裝修,沒個一百五六十萬絕對拿不下來,咱們哪有那麼多的錢?你這老娘們站著說話不腰疼!」 張莫心裡有股沒來由的煩躁,訓斥了媳婦一句之後,說道:「別惦記著別人的事了,睡覺吧,明兒該去四環那邊的房收租金了……」 「啊,鬼,有鬼啊!」 就在張莫房裡的燈剛熄滅的時候,院裡突然傳來一身慘呼,似乎聲帶都被撕裂了一般,那種淒慘讓所有聽到的人心裡都是一陣發楚。 「怎麼回事啊?!」一把拉開床頭的電燈,張莫連上衣都沒穿,隨手抄著頂門棍就衝了出去。 「嚴姐,怎麼了這是?鬼在哪兒啊?」 院裡各家的燈都亮了起來,眾人紛紛披著衣服走了出來,最先趕到的張莫發現院正中站著個臉色煞白的人。 見到四周燈光大亮,呆立在原地的嚴姐膽似乎壯了點,指著後院的發現,聲音顫抖的說道:「鬼,有鬼,一群穿著古代衣服的女鬼!」 「您說什麼呢?這朗朗乾坤哪有什麼鬼啊?」 張莫對嚴姐的話呲之以鼻,看這女人平時也夠潑辣的,沒想到膽這麼小,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了,什麼時候鬧過鬼啊? 「嚴姐,您把鬼叫出來給我看看啊?那……那是什麼?」 張莫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後院門口之後,伸頭往裡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頭皮一陣發麻。 藉著中院傳來的燈光,張莫清楚的看到,三個穿著古代宮女服飾的人,款款從後院正前方的門前走過。 走在最後的一人還回頭向張莫看了一眼,那慘白的臉色和血紅的嘴唇,頓時讓張莫連連往後退去,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 「媽……媽的,真……真有鬼啊?」 看著圍上來的眾人,張莫已經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股惡臭從他下身處傳出,卻是嚇得大小便都失禁了。 ps:第一更,感謝朋友們在五月的支持,新的一月開始了,新的征程開始了,打眼要保底月票啊,支持相師的朋友們,投出你們的保底月票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鬧鬼(中)【求月票】 』,你小子也就是個窩裡橫,這世上哪有什麼鬼啊?」 見到張莫這副樣子後,老吳頭拿著一把手電筒,往後院照了一下,他在六十年的時候曾經打過那場著名的中印邊界自衛反擊戰,死人見的多了,根本就不怕這些。 「哪兒有鬼啊?他嚴姐,你和張莫都看hu□眼了吧?」 老吳頭甚至走到後院,把院子裡的電燈給打開了,除了後面推倒的垂hu□門處傳來的風聲,整個後院都和往常無異。 「沒……,沒看錯,有鬼,真的有鬼 ……」 張莫的聲音裡已經是帶著哭腔了,他清楚的看到走在最後的那個宮女,還咧嘴對他笑了笑,那蒼白和面孔和血紅的嘴chun,讓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張莫話聲未鼻,嚴姐也開口說道:「沒錯,是有鬼,是五個女鬼,身上都穿著古代的衣服,頭上還戴著帽子,不,不對,不是帽子,是宮女的頭飾!」 「不對,我看到的是三個女鬼,媽呀,那臉老白了」這會圍上來的人多了,身上有了股暖意,張莫說話也利索了許多。 聽到兩人的話後,四周的人都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如果一個人說有鬼也就罷了,偏偏兩個人都看到了鬼,而且還說的似模似樣的,不由得眾人不相信。 尤其張莫和嚴姐平時都不是善茬,一個好勇鬥狠蹲過監獄,一個xing格潑辣得理不饒人,以這二人的xing格,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也不會嚇成這副模樣的。 「這事兒倒是有些邪xing我怎麼也感覺後院似乎y□n冷了一些啊?可能是要變天了吧?」 在後院轉悠了一圈的老吳頭,出來之後也感覺心裡有點發毛,這大熱的天他愣是感覺到了一股子涼意。 「他吳叔老王頭不會是因為鬧鬼才搬走的吧?」 「就是啊,好端端的宅子賣掉了,肯定裡面有貓膩」 「回頭要請高人來看看,做場法事就好了」 聽到老吳頭的話後,院子裡的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看到張莫和嚴姐被嚇得hun飛魄散的模樣,他們都相信兩人真是撞鬼了。 「爸那那您看現在怎麼辦啊?張哥不是說謊話的人啊」 別看吳老二長得粗獷,膽子卻不大,聽到眾人的話後,那tu□腳就有些打顫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皇城根下,明清兩朝死在這皇宮裡的宮女太監們,十萬八萬總是有的難保不會是那些冤死的鬼hun游dang了出來。 「什麼怎麼辦?這朗朗乾坤有個屁的鬼,就你們這膽子,上了戰場還不要被嚇死掉?」老吳頭沒好氣的敲了兒子一個爆栗,說道:「你老子我在這住了三十多年了,也沒見過什麼鬼行了,你們給我搬張chuang過去,我今兒就住後院了!」 老吳頭是個倔脾氣,上過戰場殺過人,眼瞅著這些人都相信後院有鬼,不禁較起真來了他要用事實說明,這世上是沒鬼的。 吳老二怕自家老子出事,開口說道:「爸我看還是算了,等明兒請個道士來驅鬼吧……」 「請個屁的道士有鬼你老子我就抓子!」 老吳頭沒好氣的對兒子罵了一通,逼著他從雜物間裡搬了一張剛才從後院抬出來的chuang,對著眾人說道:「行了,散了,散了吧,都回家睡覺去………」 見到老吳頭睡到後院裡去了,眾人心中的恐懼也逐漸消了下去,這要真有鬼,肯定先找老吳頭的麻煩啊,先回去睡個安穩覺再說。 不過回到【房】中的眾人,這一夜也沒怎麼睡好,不知道是心理因素還是怎麼回事,很多人都隱約聽到後院傳來一陣哭泣聲,直到天亮之後,有幾戶人家都沒能合上眼睛。 「老吳叔,您您這是怎麼啦?氣se怎麼這麼難看啊?對了,昨兒好像聽到哭聲,您聽到沒有啊?」 第二天一早,那幾戶睡不著的人乾脆就爬了起來,迎面碰上從後院出來的老吳頭,不禁吃了一驚。 昨兒進去還紅光滿面的吳老頭,這會臉se卻是有些發青,那樣子比昨天張莫還難看,這讓那幾人心裡更是打起鼓來了。 「哪有什麼哭聲啊?就是感覺有點冷,我這起來拿被子的」老吳頭說話的時候在臉上搓了搓,他是真沒聽到什麼聲音,一覺睡到天亮被凍醒的。 幾人正在院子裡說著話,張莫房裡響起了他媳fu的聲音:「他吳叔啊,快來幫幫忙吧,張莫,張莫他燒的不行了」 老吳頭在張莫額頭上一m□,那溫度有些燙人,連忙說道:「這………還真是發燒了,走,快點去醫院……」 這一大早的,整個四合院因為這檔子事,搞得是雞飛狗跳,哪戶人家都沒睡意,在刷牙洗臉的時候,眼睛都不自覺的瞄向了後院。 讓眾人沒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面,陪著張莫媳fu將張莫送到醫院後,老吳頭還沒來得及離開,竟然也發起燒來,直接留在醫院掛起吊水來了。 如此一來,整個住在四合院裡的住戶們,就變得恐慌了起來,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昨兒他們看到的是老王府裡冤死的shi女,也有人說是從皇宮裡跑出來的冤hun。 還有人說他們昨兒搬走的物件,都是原先鬼hun們用習慣的,現在沒有了,就開始出來鬧騰人了,要把東西給送回去才行。 更有人說這裡就是個鬼門關,老王頭是鍾尬轉世,才能鎮得住,現在他走了,那小鬼一個個就都跑出來禍害人了。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四合院鬧鬼的事情,幾個小時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皇城根兒,就連在巷子口早點鋪子吃東西的人都在議論著。 早上去公園跳舞回來的老太太,拎著早點走進院子後,一把拉住正要出去遛彎的葉天,問道:「葉天,你這孩子昨兒做什麼沒有?」「昨兒?沒做什麼啊?不就是去了趟那四合院嗎?」葉天一臉mi糊的說道。 「真沒幹什麼?」 老太太盯著葉天的眼睛,她是知道葉天懂得風水相術這些知識的,在外面聽到鬧鬼的傳言時,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葉天身上。 「真沒幹什麼啊,就是把後院的東西都搬走了,大姑,您這是怎麼了啊?」葉天心中偷笑,臉上卻是不動聲se,他擺出的陣法,自然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 「唉,昨兒那院子鬧鬼,這會三個人都住進醫院了,1小天,真不是你在搗鬼?」老太太的直覺告訴她,這事肯定和葉天有關係。 除了老吳頭和張莫之外,那個xing格潑辣經常罵大街的嚴姐,也繼兩人之後去了醫院,而外界的傳聞也是愈演愈烈,一大早的連街道和【派】出所都去人了。 葉天苦笑著說道:「大姑,我昨兒一直都在家裡,能搗什麼鬼啊? 我反正不能半夜裝鬼去嚇唬人吧?」 「說的也是啊,不過小天,那裡如果真的鬧鬼的話,咱們不是買了個鬼宅嗎?」老太太忽然聯想到了這一層,不禁面se大變。 「大姑,等那些人搬走了,我去請白雲觀的道士做場法事不就行了…」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他能猜想的到,恐怕這會那四合院裡就有人去請和尚道士了。 不過那地方是天然形成的y□n陽xue眼,一般的和尚道士是絕對無法破解的。 至於那些hu□盆,葉天就更不擔心了,那是用腦中的傳承布出來的陣法,除了麻衣一脈之外,外人根本就認不出來。 老太太也沒辦法,只能開口說道:「不是你搞的鬼,回頭你去院子那看看吧,省的被人惦記……」 話說老太太這話並不是亂說的,還真有人懷疑到了葉天身上,說是他搞的鬼,不過這種說法很沒市場,因為昨兒葉天給他們留下的印象非常好。 「哎,大姑,我這就去!」葉天點了點頭,接過老太太手裡的豆漿和小籠包,一邊吃一邊往那四合院走去。 「這九y□n絕殺陣法,威力還真是不小啊!」 一腳跨進四合院,葉天就感覺一股濃烈的煞氣撲面而來,當然,這也是和葉天對天地元氣敏銳的感應力有關的,一般人進來,卻是不會有這種感覺。 「1小葉,你來啦?」 住在這院子裡的人看到葉天進來,臉se頓時變得有些複雜,這昨兒才買的房子,今天就鬧鬼,換誰看向葉天,也都感覺這人t□ng倒霉的。 「李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對了,那個【警】察是幹嘛的?」葉天發現院子裡出了住戶之外,那位自己曾經見過的馬主任,陪著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從後院走了出來。 「別提了,昨兒鬧鬼了!」 李嫂似乎不想多說這事,指著葉天對馬主任說道:「馬主任,您剛才不是房東嗎?他就是。」「咦,小伙子,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吧?」馬平看向葉天的時候,不由愣了一下,其實那對那個大學生印象t□ng深的,不過葉天頭髮的顏se變了,讓馬平有些不敢相認。 「馬主任,我大姑是葉冬蘭,前兩年咱們見過一次」葉天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瞞不過去的,索xing自己給挑明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鬧鬼(下)【第三更】 天相師176,天相師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鬧鬼 「你……你是叫葉天吧?這……這頭髮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聽到葉天提及葉冬蘭,馬平頓時想了起來,當時在街道讓出那套四合院的時候,他沒少和葉東平等人打交道,只是那會葉天已經回了茅山,是以一直都沒碰上面。 和兩年前相比,葉天變化最大的就是那一頭黑髮了,所以雖然感覺面前的男孩有幾分相熟,馬主任也沒敢貿然相認。 「馬主任,我是葉天,這頭髮……是因為家里長輩過世,過度傷心導致的……」 葉天知道馬主任以前就是大姑一手提拔上來的,和葉家關係很近,是以也沒隱瞞什麼,話說他頭髮的症狀,就是放在專業眼裡,也只能是這種解釋了。 只是葉天這話一說出來,馬主任身邊的那個警察看向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柔和了起來,能因為親人過世白頭,可見這少年的心性不會差的。 在知道葉天的身份後,馬主任指著那位警察說道:「葉天,來,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吳吉吳警官,是咱們這轄區派出所的所長,他有些事情要問你一下……」 吳所長的年齡並不大,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歲的樣,他是市刑警隊下來的,雖然年輕,但辦理的大案要案可是不少,身上有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吳警官,什麼事?」葉天的樣有些愕然,臉上露出些許緊張的神色。 葉天的表現看著普通人眼裡,像是有些慌張,不過放在吳所長的眼中,卻都是十分正常的。 警察所代表的是國家執法機關,而老百姓相對比較缺乏和警察打交道的經驗。心中都會對其感覺到敬畏,就像上學的時候被老師提問,同樣也會感到緊張,但是那並不代表你就做了錯事。 曾經進修過犯罪心理學的吳吉,在看到葉天的樣後,其實心裡已經把面前的大男孩排除在了嫌疑人之外。 「葉天,你別緊張,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 這會太陽已經升了起來。站在陽光下有些炙熱,吳所長四下裡看了一下,指著前院大樹下的石桌說道:「走,咱們去那裡談……」 在石桌旁的幾張石椅上坐下後,吳所長打開手上的筆錄本。問道:「葉天,你是不是把這個四合院買下來了?」 葉天點了點頭,答道:「對啊,是買下來了,昨天已經開始辦理過戶了……」 「那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來了這個院?」吳所長繼續追問道,眼睛緊緊盯著葉天。 「來了,我叫了搬家公司的人。把後院的東西都搬走了……」 葉天很坦然的和吳所長對視了一下之後,往四邊看了一眼,聲音壓低了幾分,說道:「這前中後三進院本來是連在一起的,不過前面兩進院都被人佔了,我想在後面開個門,改成個小旅館,這……這不違法吧?」 「不違反。要改造成旅館,你找相關部門辦理手續就行了,我們不管這個事情的……」 作為轄區派出所的所長,他也協助街道勸解過好多次這些「老賴」們搬家,只是並沒有什麼成效,眼下葉天提起這事兒,吳所長臉上不禁有些尷尬。 「那就好……」葉天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哎。我想問什麼來著?」 被葉天一打岔,吳警官有些走神了,想了一下之後,說道:「對了,還有件事要問你。葉天,在你離開四合院之後,有沒有再回來過呢?」 其實在一大早,派出所就接到了這個院裡一戶人家的報案,正好在所裡值班的吳所長就趕了過來,經過現場的分析,他認定這是有人裝神弄鬼嚇唬人的。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延伸,那新晉房東葉天,自然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即使葉天不過來,吳所長也會去找他的。 不過在見到葉天後,在吳所長的心裡,葉天的嫌疑已經被降到最低點了,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孩,恐怕沒那麼多的心眼吧? 「沒有啊?我昨天從這離開後就回家睡覺了呀……」 葉天的樣有些茫然,回答了一句之後,臉上突然緊張了起來,「吳……吳所長,您是什麼意思啊?我昨兒可沒來這裡,鬧鬼的事情和我無關呀!」 「你知道鬧鬼了?」 吳所長有些意外,不過隨之就釋然了,這事兒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幾乎整個四合院區的人都知道了,葉天不知道那是不合常理的。 「我剛起床大姑就告訴我了,她讓我來看看,吳所長,真……真的鬧鬼啊?」葉天磕磕巴巴的問道。 吳所長擺了擺手,說道:「沒有的事,不要相信那麼謠言,葉天,沒事了,你回去吧……」 雖然認定了是有人搞鬼,但是經過剛的現場勘查,吳所長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眼下吳所長要做的,就是如何消除人們對鬧鬼事件的恐慌,既然排除了葉天的嫌疑,他就不想在葉天身上耽誤工夫了。 「我……我能看看裡面嗎?」葉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吳所長聞言笑了起來,說道:「當然能了,這是你的房產啊,葉天,不要有心理壓力,這事兒肯定是有人裝神弄鬼,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好了……」 「我靠,怎麼進去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啊?」 葉天點了點頭,拔腳就進了後院,不過還沒五秒鐘就從裡面竄了出來,臉上帶著驚疑不定的神色,連粗口都爆了出來。 「行了,別亂說,哪有什麼陰森森的,快點回家去吧,我們會盡快把犯罪分抓住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吳所長繃起了臉,其實他對葉天的話,還是很認可的,因為就在吳所長進入後院的時候,同樣感覺渾身發冷,雞皮疙瘩似乎都要起來了。 「好,吳所長,馬主任,那我回去了,您有事去家裡找我吧……」 葉天點頭答應了下來,眼中帶著懼色往後院看了一眼,嘴裡嘀咕道:「真是邪門啊,日頭那麼大,裡面怎麼那麼冷的?」 葉天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身邊的吳所長和馬主任還有周圍的幾個住戶,卻是清晰的聽到了耳朵裡,臉色不禁都變的難看了起來。 吳所長是因為無法解答葉天的問題,而那幾家住戶,則是認定了裡面肯定是鬧鬼了,沒見警察來了也沒用嗎? 「吳所長,這事,您一定要盡快查清楚啊,要不……我們哪還敢在這?」 沒等葉天離開,幾家住戶就把吳所長給圍了起來,有困難找警察這句話,在此刻完全體現了出來。 「本來這地方就不是你們的……」吳所長在心中腹誹了一句,開口說道:「大家不要怕,這世上是沒有鬼的,晚上我留在這裡,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作怪!」 「您留在這?玉皇大帝留在這也沒用!」剛剛走出院門的葉天聽到院裡傳來的話後,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雖然故宮的風水極佳,但也有一些陰煞聚集之地,只不過都被高人給局限在了某個位置上,像長春宮這些禁錮妃的冷宮,就是專門用來引導煞氣的地方。 眼下葉天這一打開「鬼門」,將建造了四五百年的故宮煞氣盡數引出,如果來個膽小的風水先生,都能把命給嚇沒了。 即使以葉天的手段,想要將煞氣完全消去,恐怕都要花費一兩個月的功夫,別說是警察了,就是讓老道再生,短時間內也拿這裡沒辦法。 至於所謂的鬧鬼,其實就是這些煞氣所形成的。 世人說到鬼神的時候,通常喜歡說信則有不信則無,這句話其實就是眾人內心對鬼神態度的真實寫照。 當陰煞之氣聚集的地方,煞氣可以干擾人的思維,那些認為有鬼神的人,就會不自覺的在腦海中產生幻覺,從而「看見」了鬼怪。 像昨天的嚴姐,就是如此,她在自己的腦海中營造了宮女的影,使自己產生幻覺。 而後面跟出來的張莫,也受到了嚴姐話語的影響,當時腦裡也在想著宮女的事情,所以在受到煞氣侵體後,和嚴姐產生了相同的幻視! 而老吳頭的意志力比較堅定,從不相信鬼神,所以那些陰煞之氣就不會導致他產生幻覺,所以同樣的場景,他張莫看到的東西卻是不一樣的。 有些朋友看到這裡或許不理解,這些相信鬼神之說的人,會受到侵害,但老吳頭上過戰場殺過人,他可不信這些,為什麼也會高燒住院了呢? 這就要說到陰煞之氣的第二個特點了,除了能使意志力薄弱的人產生幻覺之外,煞氣也會從上對人產生危害。 陰冷的煞氣在侵入人體之後,會使當事人體內的陰陽失調,導致虛冷發寒的症狀,這就和人受涼之後感冒發燒,是一樣的原理。 老吳頭自持不怕神鬼,一個人跑到後院去住了,連被都沒拿,海量的陰煞之氣侵入到他的體內,別說老吳頭已經五六十歲了,就是個二十多歲陽氣旺盛的小伙也受不了的。 ps:第三更,感謝qxxxdj成為相師的第二十三位盟主,謝謝班長的支持,後面還有兩連更! 推薦一本朋友的書,《古代高手現代警察》書號是2300492,書荒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天相師176,天相師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鬧鬼更新完畢! 第一百七十七章愈演愈烈【第四更求月票】 天相師177,天相師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愈演愈烈【第四更求月票】 所以不管吳所長怎麼去偵破這個所謂的鬧鬼案件,他都無法消除掉四合院中的陰煞之氣的,並且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積累起來的煞氣愈發的濃郁。 而只要這些陰煞之氣存在,那鬧鬼的事件還將會發生,即使那些不怕鬼神的人,住在這裡也會抵抗力下降,衍生出各種各樣的毛病來。 倒不是說葉天心狠手辣,為了驅趕別人使出這麼陰毒的招數,其實他所擺出的九陰絕殺陣,在葉天腦海中,尚且屬於比較溫和的一種陣法了。 這樣論起來,起來葉天已經算是比較厚道的了,自古以來風水相師都不是吃虧的主,如果換個人,恐怕用的就不是九陰絕殺陣,而是直接使用能致人性命的殺伐陣法了。 出了這檔事,為了避嫌,葉天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呆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時候,馬主任卻是找上了門。 見到以前自己的老部下過來,葉冬蘭開門見山的問道:「小馬,查出結果了嗎?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對於那四合院鬧鬼的時候,老太太在緊張之餘也有些高興,高興過後卻是又發起愁來,這新情不是一般的糾結。 雖然房鬧鬼,能給那些「老賴」住戶們一些教訓,不過四合院總歸是葉天的,如果以後都這樣下去的話,那地方日後也甭想住人了,葉天的七十萬可就要打水漂了啊。 「老主任,您怎麼也信那些謠言啊?」聽到老太太的話後,馬主任苦笑了起來,這一天過去了。鬧鬼事件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是愈演愈烈。 為了消弭這件事情的影響,市局甚至都派出了刑偵專家,傳訊了昨兒搬家公司的那些人,不過也是沒有追查出什麼線索來。 作為街道辦的主任,馬平這一天可是忙的不可開交,除了帶領公安局的同志走訪周圍的住戶之外,還去醫院看了張莫等人。一刻都沒得閒。 「小馬,一個人傳是謠言,一百個都這麼說,那你們就要重視了,盡快查出事實真相。能讓老百姓們安心啊……」 葉冬蘭在馬平面前,不自覺的又找到了當年做主任時的感覺,這話說的倒是像領導在教育下屬一般。 「我也知道啊,不過老主任,這事,透著邪性……」 說到這裡,馬主任察覺自己失言了,自嘲的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唉,我和您說這幹嘛啊,老主任,派出所的同志今天會蹲點,想請小葉過去一下,別管怎麼說,他都是這四合院的主人啊……」 「什麼?讓小天過去?小馬,你什麼意思啊?是不是我侄是嫌疑對像?」 老太太是個火爆脾氣。一聽這話就炸了,「我敢拿四十多年的黨齡保證,昨兒葉天一夜都睡在家裡的,他絕對不會去嚇唬那些人的!」 「老主任,您別生氣,千萬別生氣。」 看到老太太發火了,馬主任不禁連連擺手。說道:「公安局的同志不是這個意思,他們就是想請葉天去一下,萬一抓捕罪犯的時候對四合院造成什麼損壞,葉天在場也好做出賠償的……」 其實提出讓葉天到現場,是那位吳所長的意思。雖然已經初步排除了葉天的作案嫌疑,不過作為四合院的主人,他的作案理由和動機是最充分的。 如果今兒還出現鬧鬼事件的話,葉天在現場,自然就沒他什麼事了,要是今兒風平浪靜一切正常,那就要在葉天身上多下點兒功夫了。 不過平時被老太太給教訓慣了,馬主任卻是不敢明說,只能找了個勉強能讓老太太接受的理由。 「什麼賠償,當我好糊弄啊?」老太太把臉一繃,說道:「那裡鬧著鬼,讓葉天去幹嗎?我老葉家可就這一個獨苗啊!」 雖然受黨教育多年,但是牽扯到葉家傳宗接代的大是大非上,葉冬蘭還是堅定不移的放棄了自己的信仰,那樣完全就是一個護犢的家長。 「大姑,哪有您說的那麼邪性啊?公安局的同志都在,我去那裡怕什麼?」 一直沒有說話的葉天,此時卻是不能不開口了,再僵持下去,說不定別人就真的要懷疑自己了。 而且葉天當然不會怕了,就是他擺下的陣法,即使煞氣再強烈一百倍,也拿葉天沒轍的,真當麻衣傳人是紙糊的了? 「好,好,葉天,走吧,那咱們趕緊去,老主任,12點我就把人給您送回來……」 見到葉天同意了,馬平大喜,連忙拉著葉天就往外走,生怕老主任再生出什麼是非來,他可是知道老太太脾氣不大好的。 這會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鐘了,天色早就黑了下來,不過在四合院的中院裡,卻是燈火通明,除了原先的大燈之外,又拉了幾條線安裝了好幾個照明燈。 不過後院卻是沒有開燈,仍然是漆黑一片,留守抓賊嗎,當然不能打草驚蛇了。 看到這場面,葉天不禁心中發笑,擺出這副陣勢還想著賊能上門,那豈不是掩耳盜鈴嗎? 其實葉天不知道,這也就是公安局擺出的一個安穩人心的態度而已,只要今兒沒什麼症狀發生,四合院鬧鬼的傳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葉天來了啊,坐,這位刑警隊的同志還有些話要問你……」葉天剛走進中院,早上見過的吳所長就起身給他打了個招呼。 「吳所長好,您儘管問,我知道的一定都說出來……」葉天走到那幾個警察身邊,十分的配合。 其實這也就是走個過場,問題不外乎還是早上吳所長問的那些,葉天的回答也是如此,五六分鐘過後,那個警察就結束了筆錄,讓葉天坐在了旁邊。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色漸漸加深了,而且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夜空中烏雲籠罩,月亮和星星一點都看不到,雖然院裡開著幾個大燈,還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馬主任,這裡那麼多人看著,有人搞鬼也不敢露面啊?」葉天閒極無聊,乾脆和馬平聊起天來。 「沒人搞鬼那證明鬧鬼事件就是謠傳,葉天,你小說實話,昨兒是不是你在搗蛋啊?」 馬主任是老太太一手提拔的,心裡還是向著葉天多一些,即使昨天的事情是葉天做的,他也會想辦法掩飾過去的。 而且這四合院本身就屬於葉天的私產,他高興在裡面扮演宮女真人秀,外人那也管不著,如果不是傳言太甚影響太壞的話,公安局也不會介入進來的。 「冤枉啊,馬主任,聽他們說昨天出現三個鬼,我就一人,想做也做不來啊……」 葉天叫起了撞天屈,聽得旁邊豎著耳朵的幾個警察,也在心裡點了點頭,他們查過葉天的底細,知道他在北京雖然有幾個朋友,但那幾個人都是大有身份的,絕對不會跟著他胡鬧。 「馬主任,聽說那三個女鬼都是宮女啊,還穿著古代的衣服,聽說還抹口紅呢,不會是真的吧?」 葉天的聲音有些發顫,在這寂靜的只能聽到風聲的夜裡,顯得有些飄忽不定,幾個穿著單衣的警察,不由感到身上一陣發冷。 這警察也是人啊,雖然不怕壞人,但並不代表他們也一定不怕鬼神,葉天這話讓幾人身上頓時起了些雞皮疙瘩。 「怎麼這麼涼啊,我活動活動!」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警察站起身來,在院裡四處走動了起來,「我也感覺有點冷……」葉天跟在了那人後面。 不知不覺的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幾乎院裡所有的人都坐不住了,這地方的確有些邪性,那透過圍牆吹出來的風聲,有如鬼哭狼嚎一般,讓人心煩不已。 「哎,那……那是什麼?」 剛好走到中院和後院垂花門處的葉天,身體忽然僵直住了,指著後院,臉色蒼白的說道:「鬼……我看見鬼了,是女鬼,六個女鬼啊?!!!」 葉天淒慘的聲音,劃破了大院的寂靜,那些原本已經關了燈的住戶,瞬間都亮了起來。 「真……真的是啊,是五個,是五個女鬼……」 讓院中那幾個警察都感覺到有些心寒的是,站在葉天身邊的一位刑警,居然也看直了眼,身體顫抖的比葉天還要厲害。 「給我衝進去!」 領隊的一位警察可不相信這些,大吼一聲之後,拔出腰間的手槍,率先衝進了後院,不過除了耳邊呼嘯的風聲,他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陸默,你他娘的搞什麼鬼啊?」 打開後院的大燈後,領隊的那位警官一把將渾身顫抖不已的手下抓了過去,這事兒太讓他感到丟人了,堂堂的公安戰士,竟然說看見鬼了? 姓陸的刑警還沒從剛所看到的一幕中清醒過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楊,楊大隊,我……我剛真的看到……」 「放屁,你小給我清醒一下!」 干刑警的都是火爆脾氣,楊大隊伸手拿過一瓶礦泉水,直接就澆到了陸默的頭上,這要不是有外人在場,恐怕早就一耳朵扇過去了。 ps:第四更送上,感謝王八愛羔盟主,莊jhn盟主,拿鐵姐的書評飄紅,謝謝所有打賞月票朋友們的支持,嗯,後面還有更新! 天相師177,天相師正文第一百七十七章愈演愈烈【第四更求月票】更新完畢! 第一百七十八章平息【第五更,求月票】 天相師178,天相師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平息【第五更,求月票】 一瓶礦泉水澆在陸默的頭上後,楊大隊拉他走到門前,大聲說道:「你小給我說明白,鬼在哪裡了?」 「這……這,楊……楊大隊,我,我真的看到了啊……」 看著空無一人的院,陸默也傻眼了,不過他可以肯定,自己剛真的沒有看花眼,的確有五個穿著古代宮女服飾衣服的女,從這門前走過。 雖然時間很短暫,但是陸默連那幾個女人的面目都看清楚了,正如那個叫張莫所說的那樣,其中走在最後的女人,臉色煞白,口唇鮮紅如血,這不是鬼是什麼啊? 「你還胡扯?」 楊大隊被氣得都想打人了,從葉天喊出看到鬼到他衝進院裡,前後絕對不超過三秒鐘,在這空蕩蕩的院落裡,根本就沒藏人的地方。 「楊大隊,您先消消氣,咱們出去再說……」 不知為何,馬主任剛似乎也看到了幾個人影,不過當楊大隊進來打開大燈之後,那幾個人影很快消失掉了,這讓馬主任的心裡也犯了嘀咕。 回到中院後,楊大隊對著還站在那裡瑟瑟發抖的葉天招了招手,沒好氣的說道:「你,過來,怎麼回事?剛鬼叫什麼啊?」 「我……我剛真的看到幾個人影啊,她們的頭髮梳理成高髻,兩端是尖的,有那麼高呢……」 葉天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比劃著,他在回憶當初逛故宮時所見到的照片,因為葉天知道,他說的越詳細。這筆無頭帳就越是難算了。 「沒錯,我也看到了……」 和葉天一起「見鬼」的陸默,在聽到葉天的話後,也是大聲喊了起來,他腦中的幻象其實也是以前看到過的老照片,和葉天的說法倒是不謀而合。 「什麼?警察也看到鬼了?」 「天啊,真是有鬼啊?不是別人扮的?」 「不行,搬家。這裡沒法住了啊!」 此時院裡已經圍了不少住戶,他們都是聽到葉天的喊聲起來的,原本並不知道有警察也看到鬼的事,眼下陸默的一嗓,讓院裡的眾人騷動了起來。 「你給我閉嘴!」 楊大隊真是恨不得掏槍將陸默給幹掉。他們本就是來消除恐慌的,卻沒成想自己的手下卻是唱起了反調,這讓他顏面無光之餘,也不知道回去後該如何向領導交代了。 「大家別慌,都回家裡去睡覺,沒有什麼鬼,你們看我們不都是好好的嗎,剛這位同志太勞累了。產生的幻覺,都回去睡覺吧……」 「什麼幻覺啊?剛我在屋裡就聽到有女人哭[www.qisuu.com奇書網]了……」 「他李嫂,你真聽到了?我也聽到了啊,這……這可是厲鬼啊,連警察都不怕的……」 「不行,這裡不能住了,孩他爸,走。今天去住招待所,明兒找房搬走……」 聽到鬼哭聲的李嫂,這會腦裡還迴響著女人的哭聲呢,再看到那個警察一臉蒼白的模樣,心裡再也承受不住了,拉著老公回屋就收拾起了東西。 其實楊大隊還真把鬧鬼的原因給說清楚了,不過那要有人信行啊。現在恐慌已經在眾人產生,他的話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了。 有人帶頭要走,其餘的幾戶人家也坐不住了,紛紛回屋把值錢的東西都收拾了起來,一個個拖家帶口的出了四合院。 周圍的幾家四合院聽到這裡的動靜後。也都拉開了燈,不過卻是沒人敢伸出頭來看,萬一要把鬼招惹到自己家裡,那豈不是惹禍上門嗎? 看到這種情形,帶隊的楊大隊長真是欲哭無淚了,這從古至今,凡事就怕出內奸啊,自己說上一百句,還不如手下一句「見鬼」的話使人相信。 不過楊大隊是來破案的,也沒辦法拉著不讓別人走,短短的半個小時過後,原本注滿了人家的兩個院,頓時變得空空蕩蕩的了,七八戶人家走的是一個不剩。 「楊大隊,我……我,可是我真的……」 陸默也知道這集體搬家的原因就出在自己身上,不過他也冤枉啊,當時見鬼之後的那種恐懼,讓他的腦部中樞已經控制不住嘴巴和自己的身體了,沒有像張莫那樣嚇得尿褲,已經算是神經比較大條了。 楊大隊沉默了好久,抬了抬手說道:「行了,你別說了,我相信你的話,你當時肯定產生了幻覺……」 對於自己的這個手下,楊大隊還是比較瞭解的,平時抓犯罪分的時候都是奮勇爭先,從來沒有慫包過,他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什麼,是不會被嚇成那幅模樣的。 「楊大隊,那……那咱們怎麼辦?還要守在這裡嗎?」 聽到楊大隊的話後,馬主任湊了過來,他沒發現,自己說話的時候牙齒居然碰在了一起,發出「嗒嗒」的聲音。 楊大隊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和小葉先回去吧,嗯,陸默,你也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太累了,我和弟兄們再守一會……」 一向堅定沒有鬼神的楊大隊,這會也有些動搖了,他現在幾乎可與斷定,這裡所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人為的,因為在後院沒有任何腳印和人走過後留下的痕跡。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那只能就是鬧鬼,楊大隊雖然破案是好手,但卻不會抓鬼啊,這樣的情形也是讓他一籌莫展。 「那……那我先回去了。」 葉天知道,自己要是大搖大擺的回去,說不定就會引起什麼人的疑心,當下磕磕巴巴的說道:「馬……馬主任,您……您能送我一下嗎?」 「行,行,咱們一起走,人多膽壯!」 不知為何,馬主任順口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意識到不對,臉上不禁有些尷尬。 其實讓馬主任一人穿過這眾多的胡同,他心裡也是有些發楚的,畢竟他剛似乎也看到了些不乾淨的東西。 「走吧,走吧,老馬,今兒麻煩你了……」 聽到馬平的話,楊大隊也有些哭笑不得,連政府的官員都變得如此膽小,那老百姓更不用說了。 「好,葉天,走,我先送你回家……」 馬平可不管楊大隊在想什麼,拉了葉天一把,匆匆走出了四合院,說來也怪,剛一出了這院,渾身那陰森森的感覺似乎就消失掉了。 「齊活,這事兒算是辦完了!」 走出四合院後,葉天也感覺一陣輕鬆,等明後兒那些住戶都搬走了,自己找個建築隊改動一下四合院的風水,有那麼一兩個月的功夫,就能將煞氣化盡了。 雖然葉天這樣做,或許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但警察都見鬼了,總不能再說自己搗鬼的吧?等過一段時間,事情自然也就平息了下來。 失態果然在向著葉天所想的那樣發展著,雖然第二天轄區派出所出動了大量的警力,對周圍以及那個四合院的住戶們加以了說明,但當天還是有三戶人家搬了出去。 這三戶人家就包括了張莫在內,早已下破膽的他,還沒從醫院裡出來就讓人將家裡的東西都給搬走了。 另外還有七八戶人家,也陸陸續續的在兩三天內租了房,把自己的東西都給搬走了,一棟原本充滿了人氣的大四合院,在不到一星期的時間內,就變成了遠近有名的鬼宅。 「你小搞夠了吧?好了就快點收手,別被人給惦記上了……」 葉東平這天沒有去潘家園,也沒去葉天前公司改成的茶館,而是留在了家裡,把兒給拉到了後院一個房間裡。 旁人或許只是會懷疑葉天,但葉東平卻敢肯定,這事兒百分之一百就是兒幹出來的,從聽到四合院鬧鬼的消息後,葉東平心裡就一清二楚了。 當然,他也不會壞了葉天的好事,畢竟那院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能將別人趕走自然是好事,不過這事越鬧越大,葉東平心裡也有些發虛了。 「爸,不關我的事啊……」葉天一臉的無辜。 「滾一邊去,再敢說不關你事,老大嘴巴抽你……」葉東平對兒的這一套有絕對的免疫力。 「爸,我找了建築公司,可是……他們不敢去那幹活呀……」 葉天遲疑了一下,還是對老爸說出了心裡話,他昨兒聯繫了好幾家建築公司,想對四合院進行改造。 當時那些公司都挺高興的,不過派出工程師到四合院現場看了一圈之後,回去都打起了退堂鼓,這可是遠近聞名的鬼宅啊! 「笨蛋小,看你平時挺機靈的,現在怎麼犯糊塗了?」 葉東平沒好氣的在兒頭上敲了一記,接著說道:「你去白雲觀請幾個老道士來,然後去找你衛叔,讓他的建築公司出點人,先把那裡的風水給改了再說啊……」 有葉天這樣的兒,葉東平這麼多年下來,對於風水相術裡的一些門道也是無師自通了,根本不用葉天說,他就能猜得到是兒改動了那裡的風水,導致鬧鬼事件的發生。 ps:第五更了,感謝lyund、sdxxy、為我折服、逍遙笨笨仙、葡萄也有夾、x9009、辜月靜蓮、風飛飛、sn_hn還有眾多兄弟姐妹的打賞,謝謝大家! 爆發還將繼續,月票呢?反正今兒是自己給自己挖坑了,怎麼辦,往下跳吧 天相師178,天相師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平息【第五更,求月票】更新完畢! 第一百七十九章開壇做法【第六更】 「也是啊,我怎麼把衛叔給忘掉了?」 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眼睛一亮,別的建築公司不敢來四合院施工,但是衛紅軍那邊肯定是沒問題的,這事兒即使自己不說,他估計都能猜出幾分的。 至於到白雲觀請道士,那純粹就是遮人耳目了,如果沒有這個由頭,「老賴」們剛搬走鬼宅就恢復了正常,那座的未免過於顯眼了。 現在的道觀和寺廟,說好聽點是供信徒們參拜信仰所用,所難聽一點,就是個斂財的場所。 您還別小看這些地方,四九城內任何一個香火鼎盛的寺廟或者是道觀,每年光是居士所捐贈的善款,都要以千萬計的,很多大公司一年未必有他們賺的多。 葉天在白雲觀住了兩個多月,找起人來自然是輕車熟路,他將這事給平日裡經常下棋的幾個老道一說,兩邊是一拍即合,老道們收拾了東西,跟著葉天來到了四合院。 來的一共是五位道士,其中兩位鬚髮皆白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另外三位也是鬍鬚飄飄,背上插著桃木劍,剛在四合院區域出現,就引得眾多人的圍觀。 不過鬼宅凶名太甚,周圍的住戶們只是在遠處看著道士們在院子裡搭建法壇,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進入到四合院內圍觀的。 「衛叔,別的先不談,天黑之前能在這道原先是垂花門的地方,給我壘砌出一堵牆來嗎?」 按照葉天的要求,這場法事最少要做上三天,不過他知道這些老道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體「冇」內並沒有元氣的存在,別說抓鬼了,恐怕到了晚上的時候,表現還不如那尿褲子的張莫呢。 所以葉天在帶著道士們來到四合院的時候,同時通知衛紅軍也帶著手下的一幫人趕了過來,今兒要是不把「鬼門」關掉的話,葉天怕明兒別嚇死幾個道士。 不過聽說這裡是鬼宅,衛紅軍所帶來的工人們,沒一個願意進入後院的,葉天只能帶著衛紅軍走到後院,和他商量起封堵「鬼門」的事來。 「葉天,敢情這動靜是你折騰出來的啊?」 衛紅軍沒回答葉天的話,而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四九城雖然不小,但圈子卻不大,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鬧鬼」事「冇」件,早就傳到了衛紅軍的耳朵裡。 葉天當然不肯承認了,搖了搖頭說道:「衛叔,今兒是請您來談生意的,我又不是不給錢,您說吧,這堵牆要多久才能修起來?」 「臭小子,和你衛叔有什麼不能說的啊?」 衛紅軍笑罵了一句,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四處看了一眼後,壓低了幾分聲音說道:「你小子真是高啊,鬧出個鬼宅來,就把那些住戶都給嚇跑了,高……果然是高!」 衛紅軍本身就是胡同裡長大的,對於發生在四合院裡的這些貓膩知道的太多了,現在四九城那些屬於私人的四合院,最少有百分之十都面臨著和葉天一樣的問題。 所以衛老闆對葉天的手段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能兵不血刃的讓那些「老賴」搬出去,估計葉天在這四九城也是獨一份了。 「葉叔,別亂說,我可是老實本份人。」 有些事別人可以說,但自己是絕對不能承認的,葉天臉上帶著微笑,嘴裡卻是毫不含糊,對於衛紅軍的話一概不認賬。 「得了吧,你小子要是老實人,我……我他「冇」媽的都算是十世善人了……」 葉天的這番手段的確刺「冇」j□到了衛紅軍,居然讓他在晚輩面前爆起了粗口,不過本來衛老闆也不是什麼出身高貴的人,罵幾句髒話是很正常的。 「不過這地方真是有些邪性,呆了一會我渾身發冷。」 經過了這麼幾天,幾乎這後院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煞氣,衛紅軍雖然帶著從葉天處得來的玉珮,但還是感到頭皮有些發麻。 「衛叔,您要真不願意幹,我找別人了啊?」葉天真是有些不耐煩了,他可沒那麼多時間和衛紅軍磨嘰。 眼瞅著這天就要到正午了,是一天中陽氣最鼎盛的時候,再耽誤些時間,葉天怕那些工匠們沒等牆砌好,自己就會先受不了了。 「干,當然干了!」 見到葉天認真了起來,衛紅軍臉色也變得嚴肅了,圍著垂花門的位置轉了一圈,說道:「這地上殘磚破瓦收拾起來麻煩,往後推個五十公分,三個小時,三個小時我就能給你砌起來一堵高兩米長三米的牆來……」 「五十公分?」 葉天走到垂花門旁,用腳丈量了一下之後,點頭說道:「成,就五十公分,對了,在砌到一半的時候,把這道符給放入到牆裡,衛叔,你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幹這事兒……」 單憑一道普通的泥水牆,是關不上已經大開了的「鬼門」的。 不過葉天也留有後手,他昨兒費了半夜的功夫消耗了不少元氣,製出了一道聚陽符,可以使這堵牆有吸陽納氣之功效,阻隔住「鬼門」煞氣的流通。 「你小子還敢說這裡不是你搞出來的?」 衛紅軍一臉笑意的接過了那道符,小心的收到了手包裡,一臉熱切的看向葉天,說道:「小葉,你說衛叔對你怎麼樣?」 「衛叔,有事您直說,我能辦到的絕對不二話……」葉天是什麼人?自然不肯被衛紅軍用話拿住了。 衛紅軍見到葉天不肯接他的話,乾笑了兩聲,說道:「葉天,是這樣的,衛叔這段時間接了個舊房改造的項目,不過你也知道,這讓老居民們搬遷,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有些釘子戶坐地起價,就是不肯搬……」 「別,衛叔,這主意您千萬別打,有這麼一檔子事,或許相關部門還能容忍,如果再來這麼一出,咱們爺倆誰都跑不掉的……」 衛紅軍話沒說完,就被葉天給打斷掉了,開什麼玩笑啊,他估摸著這會已經有人惦記上自己了,要真幫衛紅軍再來一次鬧鬼事「冇」件,恐怕就要上門請他喝茶去了。 葉天身為麻衣一脈傳人的身「冇」份,並不是多隱秘的,只要國家機器認真對待,想查出來並非是什麼難事。 按照葉東平的說法,估計是別人看著這宅子本身就是葉天的,加上又沒有什麼證據指證葉天,這才睜隻眼閉只眼的,但是葉天要敢繼續亂來,絕對會觸犯到某些人的底線。 看到衛紅軍一臉失望的樣子,葉天開口說道:「衛叔,你做的是大生意,毛頭小利能讓就讓出去一些,也算是給自己積德了,千萬不要想歪主意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這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擺著手連連說道:「不會,不會,衛叔怎麼會那麼干啊,走,咱們出去找工人幹活去……」 其實這段時間衛紅軍正琢磨著是不是要找些混社會的人,嚇唬一下那些釘子戶,可是葉天一句「積德。」就讓他打消了這個主意。 「衛總,這裡面鬧鬼,哥幾個都不敢進去啊!」 沒成想出來之後,衛紅軍帶來的幾個工人卻是打起了退堂鼓,他們幾人剛才也進去了一趟,被那陰森森的氛圍硬是給嚇了出來。 「三個小時砌一堵牆,每人五百塊錢,你們幹不幹吧?」 衛紅軍在葉天面前誇下了海口,下面人卻是掉鏈子了,當下許了重利,這些人平時一天也不過就是五六十塊,衛紅軍整整翻了十倍的價。 「衛總,您說的是真的?」 一個工頭的眼睛亮了起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不用提這些凡夫俗子了,就連旁邊幾個搭建法壇的道士都心動了,話說葉天給他們的價可沒那麼高啊。 「當然是真的!」衛紅軍點了點頭。 「好勒,哥幾個,這光天化日的哪有什麼鬼啊?衛總說了,干三個小時每人五百,走,都忙活起來!」 那個小工頭的帶頭模範作用加上金錢的號召力,七八個人頓時抬著磚頭水泥等東西蜂擁而入,這心頭對鈔票的熱切,完全能抵擋得住煞氣侵體了。 衛紅軍果然沒有說大話,還沒到下午兩點,一堵高兩米長三米的水泥磚牆就出現在了原先垂花門的後面,這幫子工人足足將時間給縮短了一個小時。 鬼門被關上了,蜂擁而入的陰煞之氣頓時被斷了源頭,在日光的照射下,院子裡的煞氣也像是淡薄了許多。 到了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道士的法壇也搭建好了,法壇上擺著六畜祭品和香燭等物件,四個道士分坐在法壇的四周,口誦度人經,正式開壇做法。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手舞桃木劍,腳下踩著八卦陣法,圍著法壇疾走,雖然功效不見得如何好,但這賣力的程度,絕對值得上葉天給他們開出的價格了。 隔著大開的院門看到裡面道士的舉動,周圍四合院的住戶們,膽子也大了些,有些人甚至走進院子圍觀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葉天不禁在心裡腹誹了老爸幾句,果然是老奸巨猾啊,只要等法事結束後,老道一宣佈惡鬼被抓,這鬧鬼事「冇」件自然就會平息下去了—— PS:先送上第六更,感謝低調同學稱為相師的第二十四位盟主,感謝雷霧老兄的再次十萬飄紅,謝謝朋友們的支持! 第一百八十章胡軍【第七更、求月票】 「這邊要建一個落地的路燈,高不要超過一米八,嗯,這一排都要,對了,王工,這個地方建六個台階,對,就是六階,您記下,還有這裡需要……」 三天過後,道士們所做的法事也結束了,衛紅軍的建築隊,也正式入住了葉天的四合院,按照他的想法改建了起來。 原先的鬼宅,經過葉天刻意宣傳後的開壇做法後,現在也逐漸在被人淡忘,加上前些天從四合院傳出的鬼哭狼嚎聲都消失不見了,人們更願意相信惡鬼被道士們驅趕走了。 原先搬出去的幾家「老賴」們,也曾經想再回來住,但是卻發現他們原先的屋子,牆皮全都被刮掉了,壓根就無法住人了。 而且葉天這次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接將一戶連傢俱都搬來的人家攔在了外面,並且當場打電話報了警。 吳所長出警的速度很快,解決的辦法更加簡單,如果那戶人家要私闖民宅,他就會將其給抓回去,作為這片區的派「冇」出所所長,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痛快的處理這種民事糾紛。 不過吳所長卻是有法可依的,當時沒人逼你們搬走,可是你們全搬走了,現在的這四合院,與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強佔別人房子,那可是犯罪行為。 無奈之下,那幾戶人家也只能悻悻離去了,這事兒的確是他們沒道理,鬧鬼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還快,別人請道士做完法後又想回來白住房子,這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啊? 「葉總,如果按照您的要求重建這套四合院的話,估計需要花費六十到一百萬人民幣,您看?」 王工是衛紅軍公司裡的首席工程師,原本在負責舊城改造工作的,臨時被衛紅軍給抽調了過來,專門幫葉天裝修他的四合院。 「需要那麼多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手上還剩下二十多萬,原本想著僅僅是裝修一下這院子,應該也夠用了,沒想到王工給出的預算,讓他手頭資金一下子出現了缺口。 「葉總,您看,這柱子被鐵絲勒的都快斷掉了,還有這牆,雖然用的是上好的青磚,但也架不住每天有人在這練無影腳啊,還有這裡,當廚房能把屋頂都燒了,肯定是要重建的……」 王工聽到葉天的話後,拉著葉天圍著四合院走了一圈,這一圈走下來,葉天頭上那是冷汗淋淋啊,他沒想到這些「老賴」住戶們的破壞力,居然如此的驚人? 整整有七間被當做儲物間的廂房,此刻都已經成了危房,還有那些滿是油污的廚房,養雞養鴨的磚石籠子,合著這前面兩進院子,基本上要重建一大半。 裝修和蓋房子可是兩碼事,加上葉天這四合院是屬於古建築的範疇,在營建上是有嚴格規定的,王工給他報出來的價格,已經算是非常hou道的了。 「好吧,王工,我把頭筆30萬的「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款子打過去,你們先施工,剩下的錢咱們按照合同來吧……」 七十萬都已經花出去了,沒道理現在停下來,而且這四合院對於葉天恢復逆天改命所積累的傷勢極有好處,他是萬萬不肯放棄的。 好在這做工程款項都是分幾次支付的,首筆預付款葉天倒是能給得起,對於剩下的錢葉天也不是那麼擔心,實在不行就出手一件法器好了,這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吧? 至於找衛紅軍將工程款免去的事情,葉天則是想都沒想過,他已經欠下衛紅軍不少人情了,這積累的多了,恐怕日後對方找自己做什麼違心的事兒,就不好推辭了。 「對了,王工,我在圖紙上標出的地方,一定要嚴格按照我的要求做啊,倒是不合格,我可是不給錢的,嗯?什麼聲音?」 正給王工交代他那些陣法中樞的時候,葉天忽然聽到一陣小提琴的聲音,不由愣了一下。 「咳咳,葉總,是你的手機響了。」王工忍住笑,指了指葉天的練功服的口袋。 「嗨,我倒是給忘了,王工,您稍等,我接個電話……」 葉天自嘲的笑了笑,他買了這手機後,平時也都是扔在家裡的,如果不是於清雅硬逼著他帶著,估計手機這會不還知道在哪個角落裡唱歌呢。 「喂,哪位?」葉天還不至於不會看來電顯示,不過這號碼有些陌生。 「葉天啊?我是你高哥,怎麼著,中午吃了沒啊?」 高錢進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這哥們雖然出國留學不少年,但骨子裡還是個北京人,張嘴就是您吃了沒? 「剛對付吃了一口,高哥,您吃了嗎?」葉天對北京人的貧嘴已經是完全免疫了,而且逐漸有向北京人發展的苗頭。 兩人沒營養的在電話裡扯了幾句之後,高錢進突然說道:「葉天,前段時間給你說的那位大師來了,我剛安排他去酒店住下,你……要不要見一見?」 「你說的是那位羅致羅大師?」 葉天這段時間裝神弄鬼忙的不可開交,還真是把這件事給忘在腦後了。 「對,就是羅大師,陪同他一起來的還有香港的唐老爺子。」 高錢進在唐文遠面前誇下了海口,說能找到賣給他法器的那人,生怕葉天不來,催促道:「葉兄弟,羅大師在國內只能停留今兒一天天,你這次不見,下次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 「嘿,財神爺來了啊?那倒是要去!」聽到唐文遠也來了國內,葉天不禁興趣大增,在他眼裡,那位唐老爺子簡直就是個聚寶盆啊。 加上對於被高錢進說的神乎其神的羅大師,葉天也有幾分好奇,聽對方在電話裡催的緊,當下說道:「你說個地方,我等會自己打車過去……」 「XXX酒店666房,算了,你多久到,我過去接你吧……」 高錢進報出了個房號,這是按照羅大師要求預定的,為此高公子提前不少天就給這家五星級酒店打了招呼。 「大概半個小時吧……」 葉天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掛斷電話後,有些歉意的看向王工,說道:「實在對不住,朋友那邊有點急事,這裡就拜託王工您了……」 其實葉天該交代的也差不多都說清楚了,只不過這陣法過於繁瑣,每個建築的位置都不能差之毫釐,如果不是高錢進打電話來,他指定要在這裡看著施工的。 當然,工程也不是一天就能幹完的,去高錢進那邊忽悠點錢來也不錯,話說葉天剩下的工程款可還是沒有著落呢。 「葉天,這邊……」 趕到酒店門口後,葉天一腳剛跨出電梯,就被等在那裡的高錢進給看見了,讓葉天有些詫異的是,那個龍雪蓮也跟在高錢進的身後,另外還站著一個30出頭的男人,葉天就不認識了。 等葉天走到身前,高錢進打量著葉天的衣服,面色怪異的說道:「葉天,你怎麼穿著這身就來了?」 「怎麼了?我平時都是這麼穿啊,那天參加宴會,是臨時換的衣服……」葉天看了看自己身上,這白色練功服也沒哪塊髒了啊? 「得,咱們先進去再說吧,別讓羅大師等急了……」高錢進對於那位大師言語間極為推崇。 「老高,這位朋友是誰啊?怎麼也不給我們介紹下?」站著高錢進身邊的那個男人,突然開口說道,聽他說話的口吻,似乎和高錢進很熟悉。 「嗨,我差點都往了,老胡,這是葉天,我昨兒才給你提起過的……」 聽到那人的話後,高錢進一拍腦門,指著那男人對葉天說道:「他叫胡軍,嗯,泡妞賭博什麼都干,就是不會幹正事,你們認識一下吧……」 「你就編排我吧?」 胡軍沒好氣的瞪了高錢進一眼,主動對葉天伸出了手,說道:「別聽他胡扯,葉兄弟,我比你癡長幾歲,叫我老胡就行了。」 胡軍和高錢進從小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也算是高錢進在四九城唯一的一個死黨,對其性格很瞭解。 昨兒聽高錢進提起葉天的時候,胡軍還以為葉天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眼下這一見面,不禁大出意外。 不過基於對高錢進的瞭解,胡軍對葉天沒有絲毫的輕視,高錢進連國內證券機構的老大都不放在眼裡,卻是甘願站在這裡等了葉天半小時,可見這年輕人也不是什麼易於之輩了。 「胡大哥客氣了,叫我小葉就行了。」 葉天往胡軍臉上看了一眼,笑著說道:「胡大哥和高兄可不大一樣啊,您早年這經歷,可是夠坎坷的……」 胡軍這人從髮際到印堂的部位很窄,尚不足三指寬,眉心上端的頭髮向下凸出了一點,按照相面學說,這樣的人早年經歷複雜,遇到的坎坷很多。 「咦?老高,你對葉兄弟說過我的事情?」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軍不由看了高錢進一眼,目光中隱含著責備,他和高錢進關係好不假,但是並不代表他會同意高錢進隨便向外人透露自己的的—— PS:第七更,感謝邪君在異世、快樂好運等兄弟的打賞,第八更馬上發出,打眼的眼睛都有點花了,大家用月票提提神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一章羅大師【第八更】 「我沒說過啊,嗨,軍子,我不是給你說了嗎,葉兄弟也是高人啊……」 高錢進被胡軍那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走進酒店後才反應了過來,隨便說別人的,在他們這圈子裡可是大忌,雖然和胡軍關係很鐵,高錢進也是連忙出言解釋了一番。 「哦,葉兄弟還真是高人啊,等回頭空下了,咱們好好嘮嘮……」胡軍在東北生活過一段時間,說話的腔調帶點東北口音。 「成,胡大哥確實有些東西需要規避下……」 葉天點了點頭,對於送上門的買賣,他沒有拒絕的道理,這個叫做胡軍的人雖然早年淒苦,但現在卻已經是時來運轉了,運勢之強甚至超過了高錢進。 「好,好,這次就算沒見到羅大師,能認識葉兄弟,也不算白來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軍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社會經歷要遠比高錢進豐富,短短的幾句話中,就感覺出了葉天的不同之處。 「高兄,您和龍小冇姐,這是快要辦喜事了吧?」 進入到電梯裡後,葉天發現原本眉毛緊湊的龍雪蓮,現在最濃密的地方已經鬆散開了,再加上那眉眼間的風情,肯定是和高錢進發生了某種親密接觸。 「哈哈,葉老弟,這都被你看出來啦?」 男人對於這樣的事情,很少躲躲藏藏的,高錢進一把摟住了龍雪蓮,說道:「下個月辦喜酒,到時候我下了帖子,老弟你可一定要捧場啊!」 「一定,一定的……」葉天笑著答應了下來,心裡對那正在營建的四合院,卻是愈發上心起來。 由於葉天現在所修煉的麻衣功法,就是因為傷勢的原因,始終無法修煉到最後一步,也導致這處冇男之身遲遲不能破掉。 而這段時間葉天和於清雅接觸的又很多,每天自然少不了拉拉小手摟摟抱抱的了,有好幾次於清雅都暗示葉天可以更進一步。 只是出於自身的原因,葉天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不過那強忍的滋味,可是不怎麼好受的。 說話之間,電梯就到了六樓,在按了門鈴後,高錢進很規矩的站直了身體,連挽著龍雪蓮的手都放開了。 房門打開後,一個四十五六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探出頭來,對著葉天和胡軍一陣打量,看向高錢進,問道:「高公子,這兩位是?」 「丁叔,這位是我發小,來拜見一下羅大師的,這位是葉天,唐爺爺指明要見他的!」 面對這個中年人的時候,高錢進將身上的那股子玩世不恭全都收了起來,態度竟然稍稍顯得有些拘謹。 「哦?那進來吧?」如電一般的目光從葉天身上掃了一眼,那人將門讓了出來。 「這位丁叔不簡單啊……」 從中年人身邊經過的時候,葉天鼻端隱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他知道,在這丁叔身上,肯定有不止一條人命。 在這個世界上,權高位重之人,身上帶著龍氣,富甲天下之人,身上自然是富貴之氣,而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之輩,身上帶著的就是殺氣了。 此殺氣也可稱之為煞氣,這類人在每次殺人之後,都會不自覺的吸收一些死人身上的陰煞,時間長了,連帶著自己也是煞氣逼人。 不過死人煞氣和天地陰煞有所不同,對人身的傷害沒有那麼大,但卻可以給當事人造成一種威勢,這也是古代的那些百戰將軍一眼瞪去,就能止小兒夜啼的原因所在。 當然,以葉天的手段,並不懼怕這人,雖然實打實的殺人技巧他或許不如對方,但術法相師的手段多了,葉天最少有五種以上的辦法,讓這位丁叔在瞬間失去抵抗力。 這間應該是總統套房了,進門之後,就是一個十分寬敞的客廳,一套在廣東才能見到的船形茶具,擺在了客廳的中間。 在這偌大的客廳裡,只有三個人,除了葉天認識的唐老爺子之外,還有一個十歲模樣的清秀女孩。 而當葉天看向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不禁愣了一下,他這才知道為什麼高錢進看到自己所穿的衣服後,會那麼大的反應,因為對方穿的也是一身鬆散的練功服。 「小葉,你……你這頭髮是怎麼回事啊?」 葉天剛一進到客廳裡,還沒來得及過多打量那位羅大師,唐老爺子就站起身來,一臉驚愕的看著葉天的滿頭白髮。 「呵呵,家裡親人去世,悲傷所致的,倒是讓老爺子擔心了……」 葉天也沒隱瞞,很坦然的說了出來,倒不是他想誇獎自己的心性,只不過不屑與在這上面說假話罷了。 「是老頭子失言了……」 唐文遠也是久經世故之人,告了聲罪之後,開口說道:「小葉,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在南美歐洲以及東南亞地區都享有盛名的羅致,羅大師,你們應該算是同行吧?」 由於葉天那次隱藏的極好,唐文遠在從葉天手中買到那個玉葫蘆法器的時候,並不知道葉天的身冇份,不過前段時日葉天結識了高錢進,這身冇份卻是再也無法隱瞞的住了。 「末學後進,見過羅大師……」 葉天聽完唐文遠的介紹後,雙手抱拳,對著面前這位五十多歲身材消瘦的老人,施了一個江湖上的禮節。 「罷了,罷了,不用多禮,羅某本來這次來是不見外人的,既然你和唐兄有些淵源,那也算是與羅某有緣分,坐下說話吧!」 讓葉天沒想到的是,那位羅大師竟然倨傲之極,在自己向對方施禮之後,竟然連身體都沒站起來,心中不由多了幾分不喜。 在風水相師們的圈子裡,講的是各家傳承,論的是手段高低,對於什麼所謂的輩份,卻是不太看重的,葉天先向他行禮,也只不過是因為對方虛長幾歲罷了。 而且即使論起輩分,以李善元的年齡,甚至都是當年民國四大占卜名家的長輩,放眼當今國內國外,想找出一個比葉天輩分高的人,恐怕還真不容易。 「羅大師,這是我的一個兄弟,前幾天和您提過的,這次帶他來拜訪一下您……」 在葉天身後進來的高錢進,給那位大師介紹起胡軍來,他的態度要比葉天恭謹多了,就差沒稱呼對方為羅神仙了。 羅大師依然沒有起身,對著胡軍點了點頭,說道:「小高,你是知道的,我一日只佔一卦,多了會洩露天機遭受天譴,小高,你今天帶這位羅先生來,是想如何呢?」 聽到羅大師的話後,高錢進有些為難的說道:「這……這,羅大師,您就不能破例一次嗎?」 羅大師搖了搖頭,說道:「小高,雖然我們這一行當能窺得一絲天機,但風險和危害也是極大的,這事……就不用多說了!」 高錢進想了一下之後,說道:「那……那羅大師,您看這樣行不行,您晚走一天,明兒再幫我兄弟占一卦,至於報酬您請放心,我按照您的規矩再加上一倍,如何?」 「這樣啊?倒也不是不行!」 聽到高錢進的話後,羅大師沉吟了半晌,開口說道:「那就推遲一日吧,唐兄,您可要在這多等一天了。」 「沒事,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找小葉談,羅大師您決定就好了……」唐文遠對待羅大師的態度,雖然不至於像高錢進那般恭謹,但也是禮敬有加,言語間給足了對方的面子。 「謝謝唐兄體諒,你所求的事情,羅某人一定竭盡全力幫你辦到!」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羅大師站起身來,對著高錢進招了招手,說道:「小高,客廳人雜,無法靜下心來推演,你跟我到房冇中來吧……」 自從坐在沙發上後,就被眾人當成了空氣的葉天,看著高錢進要跟羅大師走到內屋,突然開口說道:「高兄,我有一事,不知道能不能問一下啊?」 「嗯?葉老弟,什麼事啊?我今兒是找羅大師占卜的,您的事要是不重要,等回頭我們出來再說?」 聽到葉天的喊聲,高錢進停下了腳步,顯然對葉天喊住他有些不滿。 「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 葉天的話讓房冇中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我想問一下,羅大師占卜一卦,需要多少的卦金?推演命理幾何?趨吉避凶多少?逆天改命又是怎麼算的呢?!」 「這……這,葉老弟,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高錢進被葉天這連珠炮一般的問題,問的是目瞪口呆,他哪裡知道占卜算命還分為了那麼多種?似乎上次羅大師給他算命的時候,只是讓他丟了幾枚銅錢而已。 「呵呵,沒看出來,葉小哥還真是同道中人啊?」 在高錢進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羅大師的時候,大師笑了起來,說道:「羅某在國外多有聽聞,國內術法式微,騙子橫行,小葉如此年紀就懂得這麼多,難得,難得啊!」 羅大師此話一出,房冇中眾人看向葉天的目光,不禁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與其說羅大師是在誇獎葉天,倒不如說是在指責葉天是騙子呢—— PS:第八更送上了,還差弟兄們兩更,打眼繼續碼字,大家別等了,投月票明兒看吧,嗯,月票一定要投啊!。(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二章江相派【第九更,求月票】 天相師182,天相師正文第一百八十二章江相派【第九更,求月票】 「羅大師,葉天年紀小,沒見識過國外的奇人異士,不過他也是有真本事的,在這北京城裡,許多人都認識他……」 葉天是高錢進帶來的,羅大師這番說葉天,等於也是不給高公面,是以在羅大師話聲剛落之際,高錢進就出言打起了圓場。 「就是,羅先生,你和一孩計較什麼啊?小葉只不過對國外這行當的收費感到好奇,沒什麼大不了的……」 唐文遠此次來北京,其實也是有求於葉天的,並不想讓他過於難堪,當下說道:「葉天,羅大師是當世高人,占卜相術風水堪輿無一不精,找他看一卦,就是這個數!」 唐文遠伸出一個巴掌,反過來正過去的在葉天面前晃了一晃。 「五萬?」葉天出言問道,這價也不高嗎?看來這老騙倒不是很貪婪的。 「哼!井底之蛙……」葉天話聲未落,羅大師口中就發出一聲冷哼。 「是十萬,而且是美金!」 唐文遠苦笑了一聲,自己沒事吊什麼胃口啊,這麼一來,羅大師又把葉天給得罪了,等會自己那事向葉天開口,卻也多了幾分麻煩。 「什麼?十萬美金?」 葉天眼睛猛地瞪大了,看來這果然是國外的和尚好唸經啊,自己前段時間公司開業所制定的價格,占卜算命不過是5000到5萬之間,這老傢伙整整比自己高了十幾倍啊。 「少見多怪,我等窺視天機,本就在逆天行事,收取一些錢財算什麼?」看到葉天吃驚的樣。羅大師有些快感。果然是國內的土鱉,一副沒見過錢的模樣。 「逆天行事?」 聽到羅大師的話後,葉天一臉古怪的看著他,這老傢伙渾身上下沒有哪怕是一絲元氣的波動,葉天不知道他是如何觸犯天機的。 要知道,不管是占卜算命還是風水堪輿,都是利用術法紊亂天機後,從中窺得一絲真解。這位羅大師話說的很漂亮,但葉天實在搞不清楚,單憑一張嘴,就能說得天花亂墜天機紊亂嗎? 葉天從五歲起開始學習術法,到現在也整整有十五年的時間了,中間更是得祖師傳承,通曉逆天法術。 可以說在當今之世,再沒有人比他對術法研究的更加透徹了,就連活了近一百三十歲的李善元也不行,眼下這位羅大師給葉天講術法。不禁讓葉天啞然失笑。 「小高,這樣不知禮數的人,下次就不要帶來了……」 見到葉天臉上的冷笑,羅致不知道為何就是壓制不住心頭的火氣。按說以他的年齡地位和葉天去計較什麼,那端的是有份了。 「葉老弟,你,唉,要不,你先陪老爺去說說話?」 高錢進也沒想到葉天來到這裡之後。竟然和羅大師不對路,一個是自己千辛萬苦陪了人情從國外請來的大師,一個是新結識的小兄弟,高錢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高兄,無妨的,我和羅大師交流下經驗而已。」 葉天笑道,卻是不肯離開。他原本正忙著呢,被高錢進喊來見什麼大師,沒想到居然是個江湖騙。 各行有各行的規矩,葉天本來也並不想揭穿他的,不過這老騙欺人太甚,竟然在麻衣一脈嫡系傳人的面前倚老賣老橫加指責,這就讓「葉大師」也忍無可忍了。 「黃口小兒,我和你有什麼好交流的?小高,今天思緒不佳,幫你占卜一事,明天再說吧!」 羅大師對葉天的話呲之以鼻,在他看來,以葉天這般年齡,恐怕連行裡的一些口訣都背不全呢,居然敢來挑釁自己? 作為大師,總是要有幾分脾氣的,而且最好因為自己發脾氣,讓那位高公著急起來多付點卦金,這樣一舉多得的手段,羅大師玩的是輕車熟路。 果然,羅大師此話一出,高錢進著急了起來,對著葉天無不埋怨的說道:「葉老弟,我喊你來是見老爺的,你說你給我搗什麼亂啊?」 聽到高錢進的話後,葉天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了起來,目光直逼高錢進,說道:「高兄,你這話再說一遍?我給你搗亂?」 「我……我不是這意思,唉,這都哪跟哪啊?」 不知道為何,面對葉天的眼神,高錢進竟然感覺到一絲心悸,那眼神和自家身經百戰的老爺居然有那麼幾分相似,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算了,沒勁,羅大師,上得山多終遇虎,您老人家還是悠著點吧,錢是賺不完的,別太黑心了……」 葉天搖了搖頭站起身來,也不和房內的眾人打招呼,直接就往外面走去。 「慢著!」 「小葉,留步!」 兩個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分別出自唐文遠和一臉怒容的羅大師之口。 「小葉,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唐文遠還想著從葉天那裡再買一塊法器,斷然不肯讓葉天負氣而去的。 「葉天是吧,你剛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羅致從八歲起就被某一行當的人帶著,從國內跑到國外,十五歲就單獨立桿。 四十多年來為人算命從未失手過,如今鐵打的信譽卻被一黃口小兒質疑,羅大師感覺到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摧殘。 葉天回過頭來,笑瞇瞇的看向羅致,說道:「羅大師,請問您的鱉號兒,是什麼?!!!」 在說到鱉號兒的時候,葉天猛的加大了聲音,「是什麼」三個字,有如響雷一般在羅大師的耳邊炸響。 佛家有獅吼,道家有「臨兵斗者,皆數組前行」九字真言,剛葉天的一聲斷喝,就用上了「兵」字真言,瞬間震懾住了羅致的心神。 「快說,鱉號兒是什麼?!」葉天又是一聲斷喝。 「羅致柄!」羅大師不由自主的答道,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窩柄在哪裡?!」葉天追問道。 「四川樂山!」 「大師爸是誰?」 「早年川中秦百川,現在頂水風……」 一問一答之中,羅大師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不過葉天的話似乎有魔力一般,讓他情不自禁的跟著說了下去、 「勘載?」葉天的追問在繼續著。 「則局流!」羅致一臉痛苦,似乎在忍受著莫大的煎熬。 「劈黨否?!」 「噗嗤!」 就在葉天問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羅大師突然死命的咬住了自己的舌頭,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都萎頓在了沙發上。 不過如此一來,他卻是脫離了葉天真言的震懾,面色蒼白有如見鬼一般的瞪著葉天,深藏在心中數十年的門派切口,居然被葉天一口給叫破了。 葉天最初問的「鱉號兒」,是在問羅大師的真名叫什麼,「窩柄」則是在問他是哪裡人。 至於「大師爸」,葉天是在問羅致的領頭人是誰,羅致的回答是早年跟四川秦百川的,後來就沒有了組織,自己流竄作案了。 而後面的「勘載」,問的是羅致這行幹了多久了,羅致的回答是四十一年,「則」是數字四的意思,「局」和「流」分別代表十和一,這些都是羅致那個門派中的切口黑話。 葉天最後問的「劈黨否」,是在問羅大師是否殺過人,不過羅致顯然對這個問題很牴觸,寧願咬破了舌頭,也不願意回答葉天。 「出了幾年國,就忘了祖宗是哪裡的了?」 葉天冷笑不已,通過上面那番對話,他早已知道了這人的身份來歷,他壓根就不是什麼風水相師,而是當年在國內被圍剿殆盡的江相派的餘孽。 「江相派」在中國的歷史上存在了近三百年的時間,興起於清朝康熙乾隆年間,興盛於清末民國,在解放後逐漸消亡掉了,是一個打著算命旗號騙人錢財的江湖門派。 這個組織最初是洪門五祖之一的方照輿創建的,目地是為了「反清復明」算得上是當時天地會的一個分支,也是洪門的一個流派。 但是隨著歷史的發展,到了清末民國的時候,這個群體逐漸失道,其存在的作用也由「反清復明」演變成了純粹的坑蒙拐騙。 建國後的五十年代,在國家打擊「會道門」的運動中,成千上萬的江相派門徒被徹底瓦解掉了,不過由於其信徒遍及全國,有不少人逃亡到了國外,依靠當年同為洪門中人的便利,倒是也生存了下來。 眼下葉天可以斷言,面前的這位羅大師,就是當年逃往國外的江相派中的一員,不過看他年齡,在出國的時候應該就是七八歲的樣,很可能是某個大師爸的孫晚輩。 在被葉天控制住心神,疾風暴雨的一般詢問之後,羅致早已不敢再端什麼架了,強忍著口中舌頭的疼痛,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葉天問道:「葉……葉兄弟敢情也是「在玄」中人?」 「葉兄弟?你也配喊我兄弟?!」 原本低調內斂的葉天,此時卻是鋒芒畢露,一絲面都不給羅致留,自從知道他是江相派中人之後,葉天那火氣就是蹭蹭的往頭頂直冒。 ps:第九更送上,馬上三點了,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朋友在看書,能否投上一張月票,讓打眼知道還有兄弟在陪伴著我?一張月票足矣! 天相師182,天相師正文第一百八十二章江相派【第九更,求月票】更新完畢! 第一百八十三章輩份【第十更,求月票!】 天相師183,天相師正文第一百八十三章輩份【第十更,求月票!】 要知道,從宋朝以來,風水術師在朝堂都是頗有地位的,雖然不干涉朝政,但身份超然,向來都受到帝王將相們的尊崇。 到了清朝,由於朝廷打壓,風水術師們的日就沒有那麼好過了,不過在民間,還是有許多人信奉風水學說的,不說大富大貴,混個小康絕對是沒有問題。 但是到了清末的時候,江相派的出現和興盛,卻改變了整個風水相師流派,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由於江相派中人為了斂財,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也使得正統的風水相師受到牽連,有如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作為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老道對這種現象是深惡痛絕,但是他個人勢單力薄,卻是無法對抗當時席捲了整個中國大地的江相派。 李善元曾經給一代命理大師袁樹珊說過這麼一句話,江相派不除,風水玄學永無出頭之日,可見老道對其之忌恨了。 李善元不僅是嘴上說說,他行動也做了不少,當年孤身一人闖入川中,將川中江相派連根拔起,羅致所說的秦百川,其實就是那一次的漏網之魚,而秦百川所跟的大師爸,就是死在李善元的手上的。 從小就聽老道講江相派的壞話,葉天能給羅致好臉是怪事呢?如果不是現如今殺人犯法,葉天說不准就要執行老道立下的規矩,從上毀滅江相派中人的存在。 「不敢,不敢,請問葉爺在玄裡叫的是什麼字號?洪門兄弟都是一家人,咱們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 葉天的態度雖然很惡劣,但羅致卻是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竟然連爺的稱呼都用上了,此時的他哪裡還有什麼大師風範?態度恭謹的就像是葉天的晚輩一般。 「羅……羅大師,這……這到底怎麼了?」 不是高公不明白,實在是這世界變化的太快,前後幾分鐘的時間,在他腦海中高大無比的羅大師形象。就轟然倒塌掉了。 看著羅大師對葉天的態度,高錢進心裡也明白了過來,敢情自己帶來的「葉大師」,是位比羅大師還要牛逼的人物。 想著剛自己的表現,高公這心裡頓時糾結了起來。自個兒到處燒香拜佛,卻沒想到真佛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不識。 不光是高公,屋內所有人的人,對剛所發生的這一幕,都感覺像是天方夜譚一般,尤其是跟著唐文遠的那個女孩,更是張大了嘴巴,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來。 要知道。她從爺爺口中得知,這位羅大師通今達古,已經算得上是神仙中人了,可眼下神仙突然變成了凡人,這種心理上的落差,不是一般的大。 「羅先生,是否需要我們迴避一下啊?」 要說房內的這些人,也就唐文遠聽出了一些門道。他是從舊社會裡過來的,對於這些江湖切口黑話雖然不是很懂,但卻猜得出大致的意思來。 而且唐文遠也很懂規矩,江湖同道相見用黑話來對話,就是不想被旁人聽出其意思來,所以他很上路的詢問了羅致一句。 「唐先生,失禮了……」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羅致反應了過來,敢情這房中還有許多人,當下將臉一繃,對著高公等人開口說道:「你們先出去,我和葉爺是同門中人。有些私事要說……」 按照江相派的規矩,絕對是不能如此對待金主的,不過羅致被葉天的手段和那一番話搞得心神不定,卻是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算了,不用迴避了……」 葉天忽然感覺有些意興蕭索,即使把這些江相派的人都趕盡殺絕又能如何?那也已經改變不了幾十年來在人們心目中形成的那種根深蒂固的觀念了。 想要讓風水相術被主流社會所接受,至少在目前來看,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艱巨任務。 想到師父的遺願,葉天心裡不禁煩躁了起來,看著羅致柄說道:「行有行規,你做活越了界,自己說該怎麼處理吧?」 「葉爺,我……我可不是故意的啊,洪門兄弟一家親,您不能那麼做啊!」 聽到葉天提起了江相派中的規矩,羅致柄不禁渾身發寒,他早年可是聽大師爸說過的,無故越界撈錢,被抓到直接就能處死的。 在羅致柄看來,葉天就是北京地界江相派的大師爸了,他來到之後沒有拜碼頭反而對其進行刁難,葉天就是把他沉了江,羅致柄也是無話可說的。 所以羅致柄死死咬住了洪門規矩,而不提江相派中的事情,就是想讓葉天看在洪門的份上,繞過自己這一次。 如果不是此時房間裡還有別人在,恐怕羅致柄早就對葉天跪了下去,他是拿著綠卡不假,可是那有怎麼樣?在幫派中人的眼裡,壞了規矩就要三刀六洞的。 「和我講洪門?」 葉天冷笑了一聲,說道:「紅花綠葉白蓮藕,三教原來是一家,這句話你聽過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羅致柄連忙陪著笑,說道:「葉爺,羅某當然知道了,您是紅花還是綠葉啊?羅某當年是綠葉中人,後來轉的紅花會……」 葉天所說的紅花綠葉白蓮藕,指的其實就是指洪門、青幫、白蓮教這三個清朝反清復明的組織,而羅致柄的回答則是他原本是青幫眾人,後來加入的洪門。 在清朝的時候,最初青幫和洪門還是有些不合的,有句老話叫做「由清轉洪,披紅掛綵,由洪轉清,剝皮抽筋。」 羅致柄就是由青轉洪的,如果反過來,恐怕他就不敢說的如此有底氣了。 「是青幫的?那好辦,我問你,元、明、興、理、大、通、悟、覺,你佔的是哪一個字?」 「我……我哪個都不佔,我……我是後廿四代中的寶字輩,葉爺,您……您在上面佔有字?」 聽到葉天的話後,羅致柄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就連一旁的唐文遠,也是驚愕莫名,他也沒想到葉天張口說出的輩分,居然是這幾個字。 葉天所說的這幾個字,是青幫前廿四代最後面的幾個排名,別小看這幾個排名,在當今之世,恐怕除了葉天之外,上面排名的人早都死絕了。 要知道,當年的青幫大亨杜月笙,在這些排名裡不過佔了個「悟」字輩。 在杜月笙的那個年代,「理」字輩的人就已經死光了,「大」字輩的不過就是那麼幾個人而已,其中就有袁世凱的兒袁克定。 可以說,上面這些字的任何一個人,如果能活到現在的話,絕對都是青幫祖宗級別的人物,即使去到美國致公堂,那也要大開山門鑼鼓迎客的。 至於現在青幫所用的輩分,則是被稱為後廿四代或者是續廿四代,每代均有二十五個字,羅致柄占的就是後廿四代中的「寶」字,算起來輩分已經不低了。 「我師父是理字輩,你說我是什麼輩啊?」 葉天的口氣倒是緩和了幾分,他雖然繼承了老道的衣缽,但對於自己的輩分並沒有直觀的認識。 眼下見到羅致柄如此在乎青幫輩分排名,葉天倒是消弱了幾分對他的惡念,人只要還有畏懼之心,就算不上是大奸大惡。 「不可能,別說理字輩了,現在連覺字輩的人都沒有了,絕對不可能……」葉天這話一說出來,羅致柄尚未說話,倒是唐文遠大聲叫了起來。 「哦?老爺,您也知道這些?」葉天有些意外的看向唐文遠。 「都是同門中人,我也不怕說了,老頭我早年也是青幫裡的人,是後廿四代中的象字輩,而且主管過青幫家譜,葉天,理字輩的人,早就死光了……」 唐文遠的話讓一屋人如聽天書一般,就連他的小孫女也不曾想到,敢情自己爺爺以前居然是幫派中人? 其實在解放前的香港,青幫弟大批擁入,發展了不少的幫派弟,像現在的三合會,其前身就是青幫組織,唐文遠有過這種經歷,倒也不算什麼的。 「我師父沒死,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老爺,回去查查,看看理字輩有沒有叫李善元的人,他老人家一直活到一百三十歲呢……」 葉天這話說的很坦然,他也不怕唐文遠去查,因為老道李善元的確就是青幫理字輩的大佬,只不過他後來遊歷江湖,久沒有消息,被青幫中人以為早已死掉了而已。 現在葉天繼承了李善元的衣缽,順理成章就是青幫大字輩的祖宗,這是誰都無法否認的。 「李善元?好像這名字有些熟悉,那……那是1900年以前加入青幫的老人了啊?」 唐文遠在嘴裡念叨了幾遍李善元的名字,忽然眼前一亮,記起了這個名字。 要知道,青幫在大字輩之前的人並不多,幾乎每個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在江湖上聲望極高,李善元雖然很早就隱姓埋名遁入江湖,但他的名字卻是留在了青幫的家譜之中。 ps:第十更送上了,五點了,整整寫了24個小時,承諾完成,我去睡覺了,還在的兄弟,投出一張月票吧! 天相師183,天相師正文第一百八十三章輩份【第十更,求月票!】更新完畢! 第一百八十四章祖爺【求月票!】 早些年青幫的宗旨是反清復明,三教九流之中的各色人等都可以加入,上有官府中人,下有販夫走卒,成員架構複雜無比。 老道得麻衣傳承後,就離別家鄉行走江湖,在上海停留的時候,結交了諸多青幫大佬,由此被吸納入了青幫。 由於李善元術法高明,在眾人眼裡近有神鬼莫測之能,所以一位「理」字輩的青幫大佬替師收徒,這也是李善元那高的嚇人的輩份的來歷。 雖然青幫裡的眾人都對李善元禮敬有加,當成活神仙一般來供養,但是老道本身所得到的相師傳承殘缺不全,他的願望是補齊祖宗術法傳承,而非是什麼「反清復明」。 所以李善元幫內停留了一段時間後,就離開了上海,當時為了表示對老道的敬重,青幫大佬往全國各地都青幫分支都下了帖,但有「理」字輩前輩到來,都需執弟禮節相待。 後來清朝被推翻,青幫也得以迅速發展,當時僅存的幾位大佬想請李善元為青幫的前程占卜一卦,但四處尋找而未得。 再過十多年後,那一代的青幫大佬全都去世了,李善元由於輩份太高,又久未在江湖現身,也被誤以為不在人世了。 當時的李善元加入青幫的時候,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這在青幫內也算是一段傳奇了,是以對他的那段經歷,青幫家譜中都有著詳細的記載,要不然時間相隔了近一個世紀之久,唐文遠也就無從得知了。 「乖乖,敢情師父以前還有這麼大的名頭啊?」 聽完唐文遠對李善元身份的講解後。葉天也是暗暗心驚,老道早年極少提及自己行走江湖的時候,很東西都是在葉天為他逆天改命之後,慢慢說出來的。 「葉……葉天,您……您的師父當真是李善元祖師爺?」 在得知李善元前幾年還在世的消息後,唐文遠比葉天要更加的不鎮定,如果這事情傳出去,恐怕全世界的青幫和洪門組織都要震動起來。 「當然是。我遞過紅貼,排過三幫九代,行的是七年進家的制度,只是師父和幫中聯繫斷絕,沒有報過戶部而已。但帖和師父書寫的申報文書都在,我騙得了你們嗎?」 葉天所說的戶部,是早期青幫內部中的一個堂口,最早青幫分為吏部、禮部、戶部、工部、兵部、刑部這六部。 吏部專門編纂幫中大小事務,編寫清幫史書,抄經管理羅祖書籍與家譜,不幸的是咸豐四年太平天國之亂,杭州家廟遭太平軍焚燬。以至於文件史料無存,後面青幫的資料都是從太平天國之後填寫的。 兵部則為遇外敵時,統籌規劃作戰之部門,像很多人在香港電影裡看到的什麼雙花紅棍這一類的人,都是歸兵部管轄。 工部自然是負責各項幫中工程,如造船,維修,後勤補給。香堂搭設等工作,而刑部則為清幫的執法單位,什麼三刀六洞的說法,都是從這裡流傳出去的。 至於戶部,則是負責管理人員,是清幫相當重要的人事主管部門,舉凡拜帖進家。人員晉陞,各方師父,均需投書予戶部,由戶部詳列人員清冊之中,最後年終綜整後交予吏部。謄入家譜。 禮部則主管規矩儀注之訂定與考核人員禮儀,負責審核人員進家之三幫九代是否合乎規矩禮法,並於香堂設立時擔任執堂師一職。 葉天現在缺少的就是這一個儀式,只有經過禮部香堂之後,算是正規的青幫弟。 所以嚴格的說起來,葉天雖然是李善元的嫡傳弟,但是從程序上而言,還不算是青幫中人。 不過在現代,寄名香堂幾乎已經不開設,僅以口頭寄名與接受拜帖後即算數,換句話說就是,葉天只要把拜帖和老道所書寫的文書交到總堂,青幫從此以後就要多出個祖師爺了。 「怎麼著?老爺,信不過我說的話?」 葉天看到唐文遠沉默不語,還以為他認為自己信口開河呢,當下心中有些不滿,話說他又沒上趕著想加入青幫,這只是老道當年的一句戲言而已。 在葉天為李善元逆天改命之後,有一次李善元和葉天談論起早年行走江湖的事情,說起了自己在青幫的輩份,笑言如果葉天加入青幫,恐怕從輩份上而言,能做幾十萬人的老祖宗了。 老道大限將近,性格也是返璞歸真,居然把這玩笑當成真事來辦了,不僅幫葉天寫了紅貼,還書寫了入門文書並加蓋了自己的私印,以及禮堂能查詢到的理字輩大佬專用的隱語。 「葉……葉爺,您甭再喊我老爺了,叫我名字或者老唐都行……」 看到葉天略帶不滿的神情後,唐文遠從呆滯中反應了過來,對於葉天的稱呼,他現在是真的不敢當了,被一個輩份遠遠高於自己的同門中人成為老爺,那就犯了青幫十大幫規中的第九條大小不尊了。 「老……老唐?」 葉天被唐文遠的說法給雷的裡焦外嫩,讓他喊這麼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為老唐,葉天還真是叫不出口。 不僅是葉天,就連胡軍高錢進以及唐文遠的孫女,也都在旁邊聽傻了眼,他們誰都沒能想到,名列世界華人富豪前幾位的唐文遠,居然上趕著讓別人喊他老唐? 這事兒如果說出去的話,恐怕十個人聽了九個都不會相信,就是眼前的這幾個人,都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呢。 不過站在唐文遠身後的羅致柄,對老爺的話卻是深以為然,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別說唐文遠七十多歲,就算他能活到七百歲,只要還承認自己是幫中弟,那就要遵守幫裡的規矩。 「爺爺,您今天怎麼啦?」 過了半晌之後,唐文遠的那個孫女首先回過神來,拉了拉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的爺爺的衣擺,她長這麼大,還沒見爺爺對誰如此恭謹過呢? 「嗯?你們先出去吧,小高,今兒在這屋裡聽到的話,你們都忘掉吧……」 聽到孫女的話後,唐文遠左右看了一眼,暗叫失策,剛葉天的話過於讓人震驚了,讓他忍不住在眾人面前就詢問了起來,卻是忘記了有些東西不適合外人聽講的。 「是,唐爺爺,我們今兒什麼都沒聽到……」 高錢進雖然還想留下來多聽點八卦,但是唐文遠已經下了逐客令,當下只能悻悻的拉著瞪著雙大眼睛的龍雪蓮退了出去,不過臨走是,卻是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葉天。 雖然之前龍雪蓮的小姑夫在高錢進面前多次吹捧過葉天,但高公總是感覺葉天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他寧願相信自己從美國請來的羅大師。 但是剛所發生的事情,卻讓高公有一段時間內大腦都停止了運轉,那位在很多國家領導人面前都能侃侃而談的唐老爺,居然對葉天喊了聲「爺」! 至於原本架勢十足的羅大師,則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像孫般的跟在唐文遠身後,連句插話的餘地都沒有了,聽葉天和唐文遠的對話,羅大師甚至還真有可能就是孫輩的。 事實上羅大師還真是沒有插話的資格,唐文遠之所以能和葉天搭上話,是因為他早年出身於青幫青幫吏部,知曉一個世紀前的那段秘辛。 而羅致柄僅僅是知道葉天輩份高的驚人而已,對於李善元卻是一無所知,如果被他知道李善元以殺江相派為己任,恐怕這哥們連站在葉天面前的勇氣都沒有了。 「葉爺,既然都是青幫一家人,我看小羅得罪您的事情,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 等到高錢進一行人出去後,唐文遠對著葉天行了個幫中的禮節,以他的見識,自然能分辨出葉天剛那番話的真假。 也就是說,只要葉天願意,他隨時都能成為青幫中碩果僅存的「理」字輩的祖宗,雖然這未必就能讓葉天成為青幫大佬,但輩份放在了那裡,只要是青幫弟,日後見了葉天都要恭恭敬敬的喊聲祖爺了。 此刻知道羅致柄居然也是青幫中人,唐文遠卻是不肯再叫他羅大師了,青幫中制度森嚴,哪有比他高了四五輩的人喊晚輩大師的啊? 見到唐文遠幫自己求情,羅致柄「噗通」一聲跪在了葉天的面前,額頭觸地接連磕了三個響頭之後,開口說道:「祖爺,我是豬油蒙了心,冒犯了您老人家,在這裡給您陪不是啦……」 要知道,這會「羅大師」心裡一直都在惴惴不安,因為無論是江相派中過界撈錢的事情,還是青幫裡以下犯上的規矩,都能讓他被活活扒掉一層皮。 「這都叫什麼事啊?唐……老唐……」看到羅致柄居然這幅模樣,葉天不禁看向了唐文遠。 哎,葉爺,您說……」 喊出這句話話,葉天那心裡不是一般的彆扭,尤其是見到唐文遠還笑瞇瞇的答應下來,就更讓他堵心了。 ps:第一更,謝謝大家,咱們還在月票第一!打眼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謝謝,謝謝大家。 今兒打眼還會加更,說的再好不如行動,打眼碼字去了! 距離兩千月票只有一步之遙,還有月票的朋友請支持相師,再次謝謝朋友們! 第一百八十五章洪門大會 天相師185,天相師正文第一百八十五章洪門大會 「我……我說老唐,我不喊您老爺,您也別喊我葉爺,咱們就算是個忘年交,你叫我聲葉天行不行?」 雖然葉天知道這是青幫的規矩,但是被個七十多歲的老頭稱呼爺,他心裡怎麼都轉不過彎來,私下裡倒是還好說,如果出去還是如此,那自己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這樣啊?」 唐文遠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行,就按葉爺,不……就按您說的辦吧,不過葉天,如果您日後真的將紅貼交到總堂,我還是要稱呼您葉爺的……」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把這個您字也去掉吧……」 葉天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他又不想混社團,今兒也是事趕事把師父早年是青幫大佬的事兒給抖落了出來,但是葉天卻從未想過要加入青幫或者洪門的。 要知道,在解放以後,很多青幫大佬都離開了國內,當年在上海根深蒂固的青幫,幾乎被連根拔起。 到了現代,不管是各種資料記載,或者影視傳播的媒體,對於青幫的評價都不是很好,在許多人眼裡,青幫就等同於黑社會一般。 作為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葉大師」,當然不肯自甘墮落,去加入到這樣的組織之中了,即使當年老道給他寫紅貼,葉天也只是不忍拂了師父的好意罷了。 不過葉天卻是不知道,現在的青幫,早已不可與往昔同日而比了。 當年青幫眾人離開國內之後,大部分人去到了台灣。並成立有合法社團「中華安親會」,幾乎完全複製了青幫當年在上海灘時的盛景,不少軍界、警界及演藝界人士屬於青幫弟。 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去到了香港美國,併入到洪門之中,在美國很多城市的華人聚集點都有極大的影響力,也就是眼前的羅致柄這些人。 而且和早年在上海灘收保護費不同,現在不管是青幫還是洪門。都大肆發展產業,經濟基礎十分的雄厚,唐文遠則就是其中的翹楚。 當然,葉天即使加入了青幫,以上那些好處也沒他什麼事的,最多就是到了一地能受到幫內人士的熱情款待罷了。 「葉天,您看,今兒這事就算了吧……」 在知道了葉天的身份後。唐文遠身上那種倨傲早已完全不見了,像他這樣的老輩人,對於幫內的規矩制度還是很在意的,雖然葉天不讓他以爺相稱,但態度還是恭敬的很。 「祖爺……」 葉天可沒讓羅致柄不喊爺,加上這位也不知道葉天在江相派中的地位,是以在唐文遠給他求情之後。眼巴巴的看向了葉天。 看著羅致柄可憐巴巴的樣。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江相派早已成為了歷史,既然出去了,就不要再回來,羅致柄,以後不要再回國了……」 雖然國內的江相派早已被連根拔起,不過隨著這些年國內經濟的好轉,那些隱藏在民間的江相派餘孽卻是又死灰復燃。 現在在各城市很多地方都能見到的那些算命瞎或者是風水先生,其實或多或少都能和江相派扯上瓜葛。至不濟用的手段也是當年江相派中的那些。 不過現在的這些人,卻是沒有以前江相派中那種嚴謹的規矩制度了,基本上都是各自為戰,危害遠不如以前為甚。 至於葉天不讓羅致柄再來國內,就是怕他把以前江相派中的規矩給帶回來,將現在各個城市有如散沙一般的江湖騙整合起來,那對於社會的危害可就大了去了。 「祖……祖爺。這……這就行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羅致柄卻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接連犯下兩項江湖大忌,他沒想到葉天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了他。 「嗯?」 葉天沉下了臉,說道:「怎麼著?還要我開香堂對你三刀六洞不成?」 「不敢。不敢,謝謝祖爺。謝謝祖爺……」 羅致柄打著算命的旗號行騙四十多年,在世界各地的華人聚集區都闖出了偌大的名號,自然不是那種沒眼色的人。 相反,羅致柄不但極善察言觀色,還很會做人,只不過在國外被人吹捧慣了,這次來國內稍顯張揚罷了。 葉天怕羅致柄回國發展,其實倒是他多慮了,雖然國內人多,對於發展江相派的信徒極為有利,但是行騙已經騙到了羅致柄這種層次的人,卻是看不上那些蠅頭小利了。 要知道,現在的羅致柄在國外華人圈裡,絕對稱得上是一卦千金,不僅如此,想讓他算上一卦,最少要提前三個月的時間預約,並且卦金在預約的時候就要支付,派頭不是一般的大。 很多人都以為這是羅大師必須有的架,其實卻少有人知,這只不過江相派中的一個手段而已。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羅致柄手下的人去搜集算命之人的資料了,而且那些人都極有經驗,所收集到的都是當事人很的事情,如此一來,羅大師在名頭自然就是長盛不衰了。 大喜之後,羅致柄恭恭敬敬的給葉天斟了一杯茶水,說道:「祖爺,您雖然不怪罪小的,不過做晚輩的卻是不能不懂規矩,這是此次來北京收到的卦金,還請祖爺笑納……」 隨著茶水放到葉天面前的,還有一張十萬美元的現金支票,羅致柄不會在國內久留,所以高公開給他的卦金,也就變成美金了。 其實預約的卦金高公早就支付了,由於是請羅大師回國給他占卜推演命理,所以高公又額外支付了十萬美金。 「這是幹什麼啊?」 葉天眼睛一瞪,雖然對桌上的支票極為動心,但被人一口一聲喊著「祖爺」,葉天卻是有些拉不下臉來「笑納」這張支票的。 羅致柄沒想到葉天翻臉比翻書還快,心裡不禁有些發慌,連忙說道:「祖爺,這是做晚輩的一點心意,您……您別多想啊……」 按照江相派中的規矩,越過屆犯了派裡的忌諱,那是要斬手斷腳的,再不濟也要備上厚禮上門請酒道歉的。 不過羅致柄這回國一天,就碰到了個輩份大的嚇死人的「祖爺」,將自己的身份給拆穿了。 加上葉天剛說了不讓他在國內發展實力,羅致柄哪兒還敢在國內久留啊?所以就把這張支票拿出來孝敬葉天了。 「葉天,你就收下吧,你不收這錢,羅致……羅致柄他也不會安心的……」 其實聽到江相派這個名字之後,唐文遠也就明白了羅致柄的底細,知道這位在世界華人圈裡鼎鼎大名的神算,其實只不過就是一個神棍罷了。 不過別管怎麼說,羅致柄也算是同門中人,加上又是跟隨自己來到的國內,唐文遠還是出言幫他說了幾句話。 「那……好吧,錢放這吧……」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天順水推舟的就答應了下來,雖然心中欣喜,不過臉上卻是毫無表情,看的羅致柄心中暗讚:「果然是大師爸級別的人物,對於錢財視如糞土啊?」 不過如果被羅致柄知道「葉大師」現在正窮的等米下炊,不知道那臉上會露出何等精彩的表情? 見到葉天收下了支票,唐文遠也是鬆了口氣,要是葉天不收,那就代表著這件事沒揭過去,羅致柄最起碼也要留下個小指能瞭解此事的。 化解了羅致柄的事情後,唐文遠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開口說道:「對了,葉……葉天,小羅還要去台灣,邀請那邊的洪門中人參加下個月在舊金山舉辦的洪門懇親大會,你要不要去參加一下呢?」 在一九九二年的時候,美國舉行了第3屆世界洪門懇親大會,經來來自世界各地的100多位代表兩天討論,通過總會章程,宣告成立世界洪門總會。 這次城裡的洪門總會,將分散在世界各地由天地會分支出來的各個幫派,都給包涵了進去,其中就有台灣和香港的青幫。 羅致柄不僅是「享譽全球」華人圈的「命理大師」,同樣也是洪門總會中的一個實權派,這次派出他前往台灣邀請青幫大佬,也是洪門對這一分支的看重。 「洪門大會?」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腦海中頓時出現穿著各種黑西裝帶著墨鏡的黑社會人士形象,不禁腦門冒汗,連連擺手道:「老唐,我可沒說要入洪門,今兒這事你也別給我傳出去,日後我要是聽到什麼風聲,可是要找你們兩個算賬的……」 「這?」 唐文遠猶豫了一下,不過見到葉天態度堅決,只能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不過葉天,我還是希望你能歸宗認祖,加入到洪門裡來的……」 「成,我會考慮的,那啥,老唐,家中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等下次來再給你擺酒接風。」 來了還沒倆小時,不僅認了倆孫輩的洪門大佬,還差點被忽悠進了黑社會,葉天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呆了,萬一行差踏錯一步,他這一輩可就完了啊! ps:第二更,感謝︻$▅▆▇刀兄的再次飄紅,感謝寶寶開飛機還有諸多朋友的打賞和月票,真的謝謝大家,今兒的打賞居然達到一百人了,這是打眼寫書以來最多的一次,謝謝朋友們! 繼續去寫第三更,今兒雖然不能像昨天那樣爆發了,但打眼還是會拼盡所有的力氣的,希望還有月票的朋友,能投給相師! 天相師185,天相師正文第一百八十五章洪門大會更新完畢! 第一百八十六章拒絕【再求月票】 天相師186,天相師正文第一百八十六章拒絕 葉天的態度讓唐文遠有些哭笑不得,不管是在國內國外,他的身份都擺在那裡的,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的掌舵人,隨便到了那個國家,想見到那個國家的領導人都不是難事。 在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上趕著想和唐文遠拉扯上點關係,從而得到些好處,卻沒想到葉天居然把自己當成了瘟神,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不禁讓老爺感到有些失落。 「葉天,等等,我還有點事要找你幫忙呢……」 眼瞅著葉天就要走出客廳,唐文遠連忙喊住了他,他此次來國內,主要就是尋找葉天來了,哪裡肯讓葉天就這麼離開? 葉天停住了腳,看向唐文遠,有些不解的問道:「嗯?老唐,還有什麼事?那洪門大會我是不會參加的,你就不要多說了……」 葉天知道,這從古至今,引起當權派注意的人,幾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他雖然精通術法,但要是想和國家機器對抗,無異於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葉天年齡雖小,但從十歲開始就跟著老道四處遊歷,也算得上是個老江湖了。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某些人或者法制可以容忍的範疇之內,就像是前段時間開公司,葉天稍微感覺有些不對,馬上就關閉了公司,這也讓他逃過相關部門的追查。 而洪門是衍生於國內的反抗政府的組織,雖然當年打的旗號是「反清復明」,但總是一群桀驁不馴準備造反的人組建起來的,當權者對於這樣的組織。肯定心有忌諱。 所以為了自己日後的安穩日著想。任憑唐文遠說的是口吐蓮花,葉天都打定了主意不會去趟這個渾水的。 「不是這事兒,是我的一點私事……」見到葉天停住了腳,唐文遠鬆了口氣。 「哦?老唐,什麼事啊?」 葉天開口問道,嘴中的老唐也是越喊越順溜,如果房裡再有個知道唐文遠身份的人在,肯定會連下巴都給嚇掉的。 「是這樣的。我孫女從出生就體弱,這麼多年看醫生沒用,找法師也不行,我……我想再求件法器,還……還望葉大師慈悲啊……」 孫女的身體越來越差,而且運氣似乎很不好,繼上次出了車禍之後,在香港又差點被人綁架,讓唐文遠是揪心不已,這次來找葉天。唐文遠就是想再求一件法器給孫女護身。 經過剛的那件事,唐文遠也算是看出來了,號稱華人圈第一命理大師的羅致柄,只不過就是個高明的江湖騙而已。而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倒真的是能稱得上「大師」這二字的稱謂。 「想要法器?」 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他手上倒是還有幾件適合女孩佩戴的法器,不過這些東西必須機緣巧合能製成,葉天連家裡人的都還沒準備齊全,卻是不想再出售了。 「對。對,葉天,您就賣我一件吧!」 看到葉天皺起了眉頭,唐文遠心中緊張了起來,「剛那個女孩就是我的孫女唐雪雪,我……我想為她求件法器!」 說起來唐文遠這個家族也很奇怪,嗣非常興旺。他一共有四個兒,十多個孫,但就是沒有女兒,連孫女兒也只有一個。 如此一來,老爺自然對這唯一的孫女疼愛無比,這些年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但孫女的體質和運氣似乎一直都沒有好轉。 「身體不好可以看病啊……」 葉天搖了搖頭,他以前對法器不怎麼在意,但是現在卻是知道了法器的珍貴,他手上的這幾件,都準備留給幾個姑姑或者父親那邊的親戚的。 「看病要是有用,我也不用拉下老臉來求您了……」 唐文遠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葉天,就像上次的那個法器就行,我願意出一千萬,不……兩千萬也行的!」 看到葉天的這副神情,唐文遠不難猜出他手中還有,只是不願意給自己而已。 當然,唐文遠並沒有認為葉天做的不對,像這種可以在危急時刻救命的物件,換成是唐文遠自己,他也不願意往外賣的。 不過唐文遠是個商人,在他心裡,這世上所有的東西,包括人和愛情在內,都可以被稱之為商品,既然是商品,那就有價格了,所以他張口就開出了兩千萬的高價。 「多少?兩千萬?!」 葉天也被唐文遠的大手筆給嚇了一跳,他現在滿打滿算身家不過八十多萬rb,還是兜裡那張十萬美元的支票折算過來的,兩千多萬這個數字,的確讓葉天有些動心了。 唐文遠開出這價碼來,就連一邊的羅致柄都有些羨慕的看向葉天。 要知道,「羅大師」雖然騙術高明,但為了維持「大師」的形象和身價,基本上一月也就算上個兩三卦,兩千萬對他而言也是筆不小的數目了。 「就是兩千萬!葉天,你要是感覺不夠,想加多少自己提出來……」 對於唐文遠來說,和唯一的這個孫女相比,兩千萬在他眼裡並不算什麼,他願意也有能力拿出這筆錢去買孫女的安危。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天的眼中也露出一絲掙扎的神色,2000萬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一筆很可能一輩都賺不到的巨大財富。 就像葉天老爸那樣,做了十幾年的生意,也不過就三五百萬的身家,而且還有很大一部分都砸在了貨物也就是古玩上面,能拿得出來的現金,葉天估計都不超過100萬。 即使這樣,葉天的家庭都已經算是比較富裕的了,由此可以想像,如果能擁有兩千萬的財富,那過的將會是什麼樣的日啊? 足足過了七八分鐘,葉天的神情變得堅定了下來,看向唐文遠說道:「老唐,可能讓你失望了,法器……我手中也沒有了!」 「什麼?!你沒有了?」 原本對於這樁生意成交感到十拿九穩的唐文遠,聽到葉天的話後,不禁猛的站了起來,他自然不相信葉天手中沒有法器,而是震驚於葉天竟然拒絕了他所開出的那個價錢。 「葉天,法器對我真的很重要,要不……三千萬,行不行?」唐文遠有些不甘心,重新開出了一個價格。 「老唐,這事兒就不提了,法器我是真的沒有了……」這次葉天絲毫都沒有猶豫,直接就拒絕掉了,眼中十分的清明。 要說上千萬龐大的財富對於葉天沒有誘惑力,那絕對是騙人的,不過就在葉天準備答應唐文遠的時候,他忽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次唐文遠拿著2000萬來誘惑自己,如果自己沒能抵擋的住這種誘惑,那麼下次有人拿著更高的價碼再來找自己,自己是否還會妥協呢? 這人不管做什麼事情,只要踏出了第一步,潘多拉的魔盒就將會被打開,是沒有止境的,如果不能控制住自己的,那最終就將會沉淪在裡面。 想通了這個道理的葉天,此時後背上全都是冷汗,如果他今天真的因為2000萬將法器賣出的話,或許他這一輩在心境上都無法做出突破了。 「唉,那就算了,雪雪的命該如此吧……」 見到葉天回絕自己的態度很堅決,唐文遠長歎了一口氣,如果換個人他或許還會使出一些手段,但是對葉天,唐文遠不敢! 且不說葉天在青幫中的超然地位,就是葉天那風水相師的身份,唐文遠也不敢貿然相欺,當年青幫大佬李善元的弟,豈會是易於之輩? 「老唐,這命……也是可以改的!」 看到唐文遠的那幅模樣,葉天倒是動了幾分惻隱之心,開口說道:「老唐,把你孫女叫來吧,我給她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照唐文遠之前所說,唐雪雪並非是身體有病,只是虛弱而不受補,這倒是和她命理上的一些東西有關,或許是五行相缺也說不准的。 「真的?葉天你真的有辦法?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叫雪雪!」 原本失望之極的唐文遠,聽到葉天的話後,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以和他那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敏捷衝出了房間。 「哎,老唐,我只是說看看,可沒說一定成啊?」 見到唐文遠衝出了房間,葉天不禁苦笑了起來,這有些人是因為在胎中受到傷害,生下來先天身體就弱,如果唐雪雪就是那一種人,葉天也是毫無辦法的。 「祖爺?您坐,我給您再沏杯茶……」 見到葉天這「爺」字輩的瘟神又回轉了過來,羅致柄同樣是苦笑不已,但臉上卻還不得不帶著笑容給葉天端茶倒水,誰讓對方是「爺」啊? 羅致柄並不知道當年李善元的事跡,對於葉天剛所說他能改命的事兒,心裡是一點兒都不相信的,在他看來,葉天這是欲擒故縱,多騙唐文遠些錢財罷了。 這也讓「羅大師」羨慕之餘又敬佩有加,自己辛辛苦苦一年賺個千兒八百萬的,而葉天這一個「大局」做下來,怕不是要有五六千的收入了? ps:第三更,感謝莊jhn盟主和lbny兄弟還有眾多朋友的打賞,真的很感謝大家的支持! 雖然不如昨兒爆的多,但打眼盡力了,這兩天加起來也就睡了六七個小時,還望大家多體諒下,月票還沒投的兄弟,也投給相師吧! 天相師186,天相師正文第一百八十六章拒絕更新完畢! 第一百八十七章唐雪雪【求月票!】 江相派其實就是一個純粹打著算命旗號行騙的組織,作為當代江相派在國外的代表人物,「羅大師」可謂是經驗豐富了,這幾十年下來,經他做過的騙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做局」分大小,小的叫做吊□,講究的是個隨機應變。 而一些大局,往往要耗費數月甚至數年的時間,在解放前的時候,江相派那些人,上至國民黨中的高官,上海灘裡的大富豪,甚至連宋美齡的主意他們都敢打。 羅致柄雖然比不得前輩,但也曾經耗費三年時間做了一個遮天大局,一次就斂財達數千萬,足足讓他和手下的一幫人開銷了好幾年。 不過和眼前的葉天相比,「羅大師」就感到自愧不如了,當年他做那局時耗費了無數心機,動用了各種手段,騙的那個「一哥」入局。 而葉天只不過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讓唐文遠上趕著給他送錢,這中間的道行可是天差地遠,讓羅致柄感到望塵莫及。 「葉天,我孫女來了,你看,是怎麼個相法?要我們出去嗎?」 且不說羅致柄站在那裡胡思亂想,唐文遠已經是把孫女給帶進了屋裡,後面還跟著高錢進和胡軍已經龍雪蓮三個人,交情已經聊完了,後面的事情自然不怕幾人知道。 「爺爺,是讓他幫我看病嗎?」 雖然從小體弱,但唐雪雪出生在唐家這樣的豪富之家,大場面卻是見得多了,不過聽到爺爺讓那個滿頭白髮的年輕人給她看病。唐雪雪心中還是有著幾分好奇。 剛唐文遠以及羅致柄等人的對話。顯然是由葉天主導的,而聽那話中的意思,好像唐文遠和羅致柄這加起來超過一百多歲的兩個老人,竟然還都是葉天的晚輩。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所以一進到屋裡,唐雪雪就不住打量著葉天,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朵花兒一般。 「沒禮貌,你要叫……叫……」 聽到孫女的話後。唐文遠把臉一繃,不過想了半天,卻是不知道讓雪雪稱呼葉天什麼合適,如果按輩分的話,說不得也要叫一聲「祖爺」了。 見到唐文遠一臉為難的樣,葉天不由笑了起來,開口說道:「老唐,我應該比你孫女大上個幾歲,就叫聲葉大哥吧,咱們各論各的……」 「葉大哥好!」 唐雪雪很是乖巧。馬上甜甜的叫了一聲葉天,不過隨之就愣住了,「葉……葉大哥,你……你叫我爺爺什麼?」 當今之世。除了和唐文遠私交甚篤的幾個老朋友之外,唐雪雪還沒聽誰喊過爺爺「老唐」這個稱呼,即使前幾天見到的那位大人物,也是稱呼唐先生的。 不僅是唐雪雪,連高錢進等人也傻了眼,敢情自己出去晃悠了一圈。葉天和唐老爺斬了雞頭燒了紅紙拜了把不成?竟然連老唐這麼隨意的稱呼都喊出來了? 「行了,不該問的別問,坐到葉天那邊去,讓他給你看看……」 還沒等葉天答話,唐文遠已經是訓斥了孫女一句,葉天喊聲老唐他已經很滿意,叫別的他也受不起啊。 「小高。你們幾個今兒出了這麼,看到聽到的都給忘掉啊……」 唐文遠想了一下,又出言交代了高錢進等人一句,他還有求於葉天,所以葉天既然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唐文遠還是要幫著遮掩一下的。 「是,唐爺爺您放心吧……」 高錢進答應了一聲,看向葉天笑道:「葉天,沒想到你是深藏不露啊,回頭哥們要找你請教一下……」 高錢進是個爽直的脾氣,雖然之前有些不相信葉天,但俗話說不知者不怪嘛,這句話說出來,也是變相的給葉天道歉了。 「高兄,你的卦金不都已經交了嗎?放著羅大師在這裡,向我請教什麼?」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轉臉看向了羅致柄,說道:「老羅,走風打場的事兒就不說了,不過你已經收了錢,這事兒要辦好的……」 其實早在上次見到高錢進的時候,葉天就曾經看過他的面相,回家閒暇的時候也幫他佔過一卦,高錢進現在的事業正處於上升期,運勢很強,基本上是百無禁忌。 所以葉天給他看與不看,都無所謂,以羅致柄的江湖經驗倒是也能糊弄過去,別人本就沒事,揀好的說就行了。 「是,葉爺,我知道了……」 羅致柄本來想見識下葉天如何給唐雪雪看相的,眼下聽到葉天的話,雖然心裡有些不樂意,但卻是不敢違背葉天的意思。 「對了,隆上幾句就行了,別搞那麼多廢話,也不要出殺,他運程好著呢……」就在羅致柄準備帶著高錢進到裡屋的時候,葉天突然開口吩咐了一句。 「是!」羅致柄被葉天說的一凜,連忙答應了下來。 葉天剛所說的「隆」字,是江相派六字真言中的一個,隆,就是奉承,專說對方愛聽的話,許之以希望。 一般「隆」字訣是和「打」字訣配合用的,先讓對方絕望,再給他希望,基本上就能將對方兜裡的錢給掏出來了。 至於「出殺」,卻是「千」字訣的一個環節,比如說羅致柄給高錢進看了相,說他最近有血光之災,而高錢進只是半信半疑,只肯掏算卦的錢,卻不願意出大錢解災。 而到了這時候,就要動用「出殺」了,一般來說,羅致柄會先派出幾個人跟著高錢進踩點,摸清楚高錢進的日常活動範圍和規律之後,在三五個月內,派人故意找茬,將他打個鼻青臉腫。 到時候就算羅致柄不在了國內,相信高錢進都會坐著飛機跑到美國去尋找羅大師幫他解難的,這也就是「出殺」的功效了。 葉天上面幾句話連起來看,其實就是讓他羅致不要再危言聳聽,使用手段詐取高錢進的錢財了。 不過除了葉天和羅致柄之外,其餘人卻是不明白他們兩個對話的意思,各門各派都有很的暗語黑話,就連唐文遠也是聽不懂的。 「坐下吧……」 等到羅致柄離開後,葉天對唐雪雪招了招手,從唐文遠口中葉天得知,這個女孩今年十七歲,不過看她瘦弱的樣,說是十四五歲也有人相信的。 看到面前的唐雪雪有些緊張,葉天笑道:「不要怕,我又不會吃人的,對了,你的生辰八字自己知道嗎?」 要說葉天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對面部肌肉的控制,絕對是爐火純青的,此刻的葉天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和藹的鄰家大哥哥。 葉天的模樣也讓唐雪雪心中的緊張情緒盡去,開口說道:「知道,我是農曆壬戌年戊申月戊日時出生的,我聽很多人說過,這是鬼節,很不好的……」 「嗯?你知道的還不少啊?」 葉天聞言笑了笑,掐動手指算了起來,過了十多秒後,開口說道:「陽曆農曆壬戌年戊申月戊日,是一九八二年九月二日,也是農曆的七月十五,正是中元節。」 葉天所說的中元節,也就是唐雪雪口中的鬼節,民間又稱為「七月半」,俗傳去世的祖先七月初被閻王釋放半月,故有七月初接祖,七月半送祖習俗。 送祖時,紙錢冥財燒得很多,以便「祖先享用」,同時,在寫有享用人姓名的紙封中裝入錢紙,祭祀時焚燒,稱「燒包」。 在得知唐雪雪的生辰八字後,葉天閉上了眼睛,右手的五指卻是在飛快的掐著指訣,一時間屋內的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每個人連呼吸都放緩了幾分,生怕影響到葉天的推演。 過了七八分鐘,葉天徐徐張開眼睛,不過眉宇間全是凝重,看的唐文遠一驚,連忙出口問道:「葉天,雪雪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曾算到了什麼?」 葉天想了一下,開口問道:「老唐,我問你,雪雪是不是經常感覺嘴唇發紫,皮膚泛白,一做什麼劇烈運動的時候,就容易暈厥過去啊?」 「對,對,雪雪七八歲那年都還是好的,就是到了九歲的時候,有一次帶著她去爬山,到了山頂就出現了你說的那種情況……」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連連點頭,眼中充滿了希冀,既然葉天能說准症狀,想必十有也有解決的辦法的。 葉天點了點頭,對著唐文遠擺了擺手,看向了唐雪雪,溫言問道:「雪雪,你是不是從十五歲以後,在每天凌晨左右,都會感覺到渾身陰冷,全身有一種寒冷刺骨的疼痛?」 「是,葉大哥,好冷啊,心口還痛,我……我沒敢和爺爺說……」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雪雪的眼中冒出霧氣,她是個懂事的孩,為了不讓爺爺擔心,這一年多來都強忍著病痛,沒有告訴唐文遠。 只是現在聽到葉天提起,小姑娘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因為那種痛楚真的會讓人感覺生不如死,也幸虧這小丫頭意志堅韌,生生忍受了下來。 ps:第一更,感謝咱的小草總盟的20萬幣打賞,感謝lbny和快樂好運兄弟成為相師的宗師,感謝和尚2012兄弟的和眾多朋友打賞和月票的支持,謝謝大家。 不過想要站的更高走的更遠,單靠幾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打眼希望咱們萬千書友,都能出上一把力,給相師投上一張月票,拜託大家了,嗯,今兒還會爆發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九陰絕脈 天相師188,天相師正文第一百八十八章九陰絕脈 「你這孩,怎麼不告訴爺爺啊?」 聽到孫女的話,唐文遠臉上露出又是心疼又是責備的神情,伸手輕輕撫了下孫女的頭髮,看向葉天,問道:「怎麼樣,這是不是病啊?」 葉天沒有回答唐文遠的話,而是低頭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下,抬起頭說道:「雪蓮姐,你帶雪雪到外面去給我買盒煙吧,今兒出來的匆忙,忘了帶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和唐雪雪臉色同時變了,誰都能聽出來葉天想支開唐雪雪的意思,包括唐雪雪自己。 「葉大哥,你說吧,雪雪不怕的……」唐雪雪使勁咬了下嘴唇,對於她而言,與其日復一日的忍受痛苦,倒不如早一天得到解脫的好。 葉天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唐文遠,鬚髮皆白的唐文遠此刻再沒有商界大亨的風采了,就連腰背似乎都佝僂了起來,過了半晌之後點了點頭,說道:「小雪長大了,她應該知道的,葉天,你……你說吧!」 見到唐文遠點頭,葉天開口說道:「老唐,這世間有一種先天絕脈,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聞過?」 「小雪患的真是先天絕脈?」唐文遠靠在沙發上的身體一下坐直了,臉色震驚的看著葉天。 「哦?你聽說過?從誰口中得知的?他為何不給雪雪治病呢?」 葉天聞言有些意外,能知道這種絕症的人,不是當代的中醫大國手,就是可窺探陰陽的術法大師,一般的醫院卻是檢查不出來的。 絕脈雖然是絕症。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救治的,一般只要能看出來,就算無法治癒,緩和一下病情還是可以的,不過葉天看唐雪雪的樣,卻是沒有得到過這方面的治療。 唐文遠搖了搖頭,說的:「是香港一位著名中醫說的,他是清末何公旦的弟。不過他也只是懷疑,陰差陽錯沒能幫上小雪,對了,葉天,這絕脈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其實正如葉天所想的那樣。當年何公弟其實提出來要用針灸幫唐雪雪疏通經脈緩解病情的,只不過唐雪雪的父母更加相信中醫,帶著唐雪雪遠赴美國治病去了。 誰知道在美國病沒看好,反而愈發加重了,無奈之下又返回香港去找那位中醫大師,但何公弟卻因病亡故,是以唐文遠雖然聽聞過絕脈,卻不知其所以然的。 「原來是何公旦的弟。怪不得知道絕脈……」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天點了點頭,何公旦是清末民國期間杭州名醫,生於清光緒初年,幼習舉業,從儒通醫,自浙江中醫專門學校成立後,何公旦一直兼任教職。弟門下遍及全國各地。 李善元早年行走江湖的時候,與何公旦有些來往,對其人的醫術評價甚高,他在和葉天談及早年自己所認識的那些人物時,曾重點說過這個人。 「老唐,小雪的病,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的。我先和你說說絕脈吧……」 看著唐文遠急切的樣,葉天開口說道:「絕脈是一種天生的人體經脈阻塞造成的先天絕症,這種絕症有輕重之分,有三、六、九三種。女屬陰,人體十二正經皆為陰脈。故稱三陰絕脈、六陰絕脈、九陰絕脈。 男反之,人體十二正經皆為陽脈,即三陽絕脈、六陽絕脈、九陽絕脈。 一般情況下,三陰絕脈會在27歲左右的時候病發,六陰絕脈則是在18歲左右病發,而九陰絕脈則在9歲左右就會病發,一般活不過18歲,小雪的情況,看來是九陰絕脈無疑了……」 在剛推演唐雪雪命理的時候,葉天就發現,她在出世前的一段時間內,曾有過一次劫難,她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曾經被陰煞侵入,雖然躲了過去,但卻是給還未出生的唐雪雪留下了病根。 唐雪雪出生那天為戊申月戊日,正是民間俗稱的鬼門關開的一天,也是一年之中天地間陰煞之氣最重的一日,唯有在這個時日出生的人,一般會患上這種先天病症的。 「葉……葉天,那……那小雪的病還有沒有的治啊?只要能治好,不……只要讓雪雪少受點罪,花再多錢都可以!」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用手揉搓著眼睛,那臉上是老淚縱橫,在此刻,這位一生剛強的老人,現在只是一個疼愛孫女的爺爺,而非什麼華人豪富了。 「老唐,別搞得那幅模樣,對我沒用的,這事兒讓我想想……」 葉天沒好氣的看了唐文遠一眼,這老傢伙剛用手往眼睛上蘸茶水的舉動,壓根就沒能逃過葉天的火眼金睛,他可是沒那麼好蒙騙的。 「咳……咳咳,你慢慢想,慢慢想。」被葉天說破了他的小伎倆,唐文遠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卻是不敢再打擾葉天了。 「師父當年說的忌諱之事,現在竟然就碰上了……」 葉天後背靠在沙發上,腦裡卻是呈現出老道當年教導他的場景。 「小葉,你只說對了其一,這裡面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八字全陰」或者「八字全陽」時辰出生的人,咱們一般是不看的……」 「師父,為什麼啊?」 「這兩種時辰出生的人,命理極薄,你在推算的時候,就有可能使其命理發生改變,無意中就觸及逆天改命的忌諱,所以記住,就是天大的交情,也不要輕易給這兩種人推演命理……」 當年和李善元的對話,清晰的出現在了腦海裡,而面前這個小姑娘的生辰就是八字全陰,正犯了他這一行當的忌諱,所以葉天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看到葉天閉著眼睛,眉頭時不時的皺在一起,唐雪雪乖巧的說道:「葉天哥哥,小雪沒事的,你不能發愁……」 聽到唐雪雪的話後,葉天猛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女孩瘦弱的身體,葉天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句話:「大丈夫處事,論是非,不論禍福!」 想到古人所說的這句話,葉天心中不禁有些慚愧,大聲說道:「老唐,小雪的病,我管了!」 剛已經幫唐雪雪推演了命理,雖然還沒到逆天改命的程度,但也算洩露了天機,與其躲躲藏藏,倒不如和這老天再較量一番了。 「真的有辦法?能治好小雪的病?」唐文遠一把抓住了葉天的胳膊,手上青筋暴露。 「有八成把握,老唐,恕我說句不好聽的話,當今之世,除我之外,再無一人能治他病了!」 葉天說話的時候充滿了自信,因為九陰絕脈屬於先天病症,是要動用術法逆天改命的,而施法者必須能溝通天地元氣,僅這一條,恐怕除了葉天就沒有人能做到了。 不過治療九陰絕脈和施展七燈續命法卻是有所不同。 七燈續命是強奪天機,逆天行事,反噬之力極大,而治療九陰絕脈的陣法,卻是要平和許多,對葉天所造成的傷害,也不會有上次那麼厲害的。 「葉天,你……你說,要……要多少錢?!」 剛購買法器被葉天給拒絕了,現在唐文遠生怕葉天反悔,急匆匆的就提出了報酬,他知道像葉天這一類人,只要答應下來之後,就斷然不會在悔諾的。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多少錢的事,等治好之後再說吧,不過老唐,我答應給小雪治病,但現在還不行,估計要等上個一年半載的……」 「一年半載?小雪都已經快十七了,不是說九陰絕脈活不過十八歲的嗎?這還怎麼等得起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頓時急眼了,這不是在耍他玩嗎?剛剛說過小雪活不過18,現在又要拖個一年半載,如果不是年老體衰,老爺和葉天拚命的心思都有了。 「是啊,葉天,你有辦法的話,就早點幫小雪妹妹治病吧……」龍雪蓮也在一旁勸說著,唐雪雪那副瘦弱病態的模樣,的確讓人憐惜。 「我倒是想啊,可……唉……」 葉天歎了口氣,說道:「給小雪治病,等於是在逆天改命,如果換成兩年前的我,或許勉強還能做到…… 但是兩年前我曾經為師父逆天改命過一次,遭受天譴,這導致的一夜白頭,功力至今都沒能恢復過來,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曾經給人逆天改命過?!」 葉天這番話一說出來,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不禁充滿了熱切,他們都能聽得出來,葉天說的絕對不是虛言。 「那……那雪雪怎麼辦啊?」 剛聽到葉天可以救治孫女,卻又聽到葉天心有餘而力不足,唐文遠這會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般,整個人都感覺如入雲巔忽上忽下的。 「快則一年,慢則一年半,我的功力應該就能恢復了,這裡有張聚陽符,讓小雪平日裡帶在身上,能保她一年之內陰寒不再發作!」 葉天想了一下之後,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張符菉來,這是他那天為了封堵四合院「鬼門」而畫的,當時成功了兩張,一張用於「鬼門」處,而這一張也派上了用場。 ps:第二更,感謝江南晨露等朋友的打賞和月票,打眼繼續去寫第三更,有月票的給月票,沒月票的支援幾張推薦票吧,都是對相師的支持,謝謝大家 天相師188,天相師正文第一百八十八章九陰絕脈更新完畢! 第一百八十九章聚陽符的功效 「聚陽符?這是什麼東西?有用嗎?」 看到葉天隨便掏出來一張粗製黃紙,上面畫了些歪扭七八的鬼畫符,居然能說保孫女一年不再發病,唐文遠臉上的神色分明在告訴葉天,他不相信! 「老唐,信不信隨你,這東西對小雪的病,要比法器還好呢……」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唐文遠一眼,製作法器只要能尋得靈穴,葉天擺個聚靈陣法就行了,陣法運行自然就可以將法器製作出來,等於是流水線作業。 但是製作符菉,卻是需要葉天本人消耗元氣的,單從這一點上而言,符菉在葉天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是不下於法器了。 而且這道聚陽符,功能本就是凝聚天地間陽氣於一體,剛好有克制唐雪雪九陰絕脈的功效,只要是符不離身,甚至能免去唐雪雪每日時陰寒發作的痛苦。 「真的假的啊?」 唐文遠一臉疑惑的接過聚陽符,翻來覆去的看了起來,他真的很難相信就這麼一張紙,居然比能救人一命的法器還好使? 不過現在葉天就是能治療孫女病症的唯一救命稻草了,唐文遠雖然心中不盡相信這符菉的功效,卻也不敢再去詢問葉天了。 就在唐文遠內心糾結的時候,羅致柄和高錢進從裡屋走了出來。 似乎被羅致柄「隆」字訣給伺候的不錯,高錢進是滿面紅光神情興奮,看到唐文遠正愁眉苦臉的打量著手中一張紙,不禁奇怪的問道:「唐爺爺,您拿的是什麼啊?」 唐文遠心不在焉的答道:「葉天說是符菉。能讓小雪的病不再發作……」 「符菉?」 高錢進眼前一亮。轉臉看向了龍雪蓮,說道:「雪蓮,你小姑夫前段時間不是搞了張什麼符,當寶貝似地收著,誰都不給看嗎?」 由於和龍雪蓮的關係突飛猛進,高錢進連帶著和雷霧的接觸也多了起來,知道雷霧手中有一張黃紙,平時片刻都不離身的。高錢進見過一次,不過雷霧卻是碰都不讓他碰一下的。 「是啊,那是小姑夫請,好像……就是請葉天畫的吧?」 高錢進提到這事兒,龍雪蓮也想了起來,不過女孩對鬼鬼神神的東西不大在意,是以沒有高錢進記得清楚。 「哦,還有這說法?那是張什麼符啊?」聽到高錢進和龍雪蓮的話後,唐文遠眼睛亮了一下。 「聽……聽我小姑夫說,好像。好像叫……叫什麼寶符?」 雷霧所犯的可是桃花煞,不怎麼好對女孩說出口,以前只不過是隨口提過一次,是以龍雪蓮也記不清楚了。 「桃花寶斬符。你小姑夫命犯桃花煞,拿那玩意擋煞氣的……」 葉天知道,即使自己不說,估計唐文遠這老傢伙也會去找雷霧求證的,而且雷霧那事知道的人很多,倒也不算是洩人。 「對。對,就是叫什麼桃花寶斬符,那東西可好使了……」 龍雪蓮見到唐文遠還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樣,不由說道:「唐爺爺,您不知道,我小姑夫以前就是個花心大蘿蔔,身邊女人一大群。但就是帶了這個什麼桃花符之後,和我小姑感情好的不得了,這符可神奇啦……」 其實化解雷霧的桃花煞,主要還是對其別墅風水改造的原因,桃花寶斬符只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當然,葉天是不會出言給他們去解釋的。 「雪蓮,你說的當真?」 唐文遠雖然話是問向龍雪蓮的,不過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葉天,他想從葉天口中聽到一句准話。 「當然是真的啦,要不信你去問我小姑夫啊……」對於自己的好心被質疑,龍雪蓮感到有些不高興,只是她沒發現,那老爺壓根就沒聽她在說什麼。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信不信隨你,對了,一年之後帶小雪來北京,如果我那會身體還沒好,就讓她在北京將養個半年吧……」 葉天懶得和這老狐狸多說,如果不是看他年齡大還和自己有些淵源,葉天壓根就不會管這閒事的,你以為逆天改命是那麼容易的?上次葉天就差點沒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掉! 「哎,葉天,要不……就讓小雪現在留下吧,反正她也不能上學,跟我回香港也沒什麼事情做的……」 雖然對葉天的話已經信了十之,但把孫女帶在身邊,似乎遠沒有放在葉天身邊安全吧?唐文遠轉瞬之間心裡就打定了主意。 按照唐文遠的想法,自己的寶貝孫女交給葉天,那是對葉天的信任啊,話再說回來,唐雪雪留在葉天這裡,做爺爺的總是會出錢不讓孫女受到委屈吧? 「想都別想,我現在要恢復身體,沒工夫伺候你孫女,老唐,我說你別得寸進尺啊?」 誰知道葉天絲毫都沒給唐文遠面,那臉翻得比翻書還快,就差沒指著唐文遠的鼻罵了,這翻臉的速度,看的一屋人都目瞪口呆。 殊不知這也是葉天故意的,他這往後的一年,的確沒時間去管別的事,等四合院改造完畢,葉天就要在裡面長期閉關,連門可能都不會出一步,哪有功夫去管唐雪雪的死活啊? 葉天知道,這老頭就是個橡皮糖似的角色,要不給他點臉色看,估計他馬上就能將青幫同門之誼那些八竿打不著的事情給說出來。 是以葉天做出這麼一副翻臉的模樣,就是要斷絕唐文遠的那點小心思。 「好,好,我……我聽你的!」 唐文遠也被葉天給罵糟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要知道,最少有二三十年功夫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了。 不過老唐心裡再不舒服,那還是要忍著,不提葉天能救孫女命這件事,就單憑葉天那身份,只要把紅貼往洪門總會那麼一交,別說罵自個兒了,就是打上一巴掌,那也只能生生受著的。 「高人,真是高人啊!」 要說今兒最是大開眼界的,就莫過於高錢進幾個人了,尤其是胡軍,心裡更是大呼過癮,能當面見到華人圈的超級富豪被訓斥的唯唯諾諾的,這種經歷恐怕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葉天,那……那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事關孫女的生死,唐文遠還是要問的仔細一點。 「沒什麼要注意的,那張符菉回頭你找人給包一下,要防水火……」 葉天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一事,臉色怪異的看著唐文遠,說道:「老唐,你不會就這麼把聚陽符拿走了吧?」 「那……那還要怎麼樣?」唐文遠被葉天問的一愣。 「我畫這玩意可是大損元氣的,你當是菜市場的大白菜白送的啊?」 想到剛拒絕了唐文遠幾千萬,葉天這會感覺到心疼了,那口氣能好了怪呢,「哥們又不是做慈善的,憑啥給你符不收錢?和你關係很好嗎?」 「嗨,你……你說多少錢不就行了嗎?」 聽到葉天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唐文遠反應了過來,不是說他不通人情世故,關鍵是葉天剛表現的大義凜然,視金錢如糞土啊,誰能想到他會為了張破紙要錢? 「唐爺,什麼多少錢?」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卻是給葉天等人開門後就出去了的那個中年人,不知道何時回到了房間裡。 「我知道我小姑夫那張符,是三十萬買的……」女人都愛表現,龍雪蓮不知道哪根筋答錯了,突然插進來一句話,說的葉天差點沒吐血。 「好吧,就三十萬,給錢……」 狠狠的瞪了龍雪蓮一眼後,葉天向唐文遠伸出了手,心裡卻是在滴血啊,「,你小姑夫能和唐文遠相比嗎?這可是百億身家的人啊!」 「好,好,阿丁,拿支票給葉天,開五十萬吧!」 唐文遠哭笑不得的吩咐了一聲剛不知道去到哪裡的中年人給葉天開支票,葉天這會的表現實在過於怪異,他也不敢多給,生怕又惹怒了對方。 「真小氣……」 葉天心裡暗罵一聲,接過了丁叔遞來的支票,在桌上的一張便戔上寫了自己的電話後,站起身說道:「老唐,那我先走了,這一年功夫沒事別打擾我啊,對了,有事也別找我!」 「你怎麼說話呢?!」 「阿丁,回來!」 剛外面回來的丁叔聽到葉天竟然喊唐文遠為老唐,頓時眼珠都瞪圓了,抬步就想去追葉天,卻是被唐文遠給喊住了。 「丁叔,你身上的殺氣太重,要是不化解一下,恐怕晚年淒涼啊……」葉天的聲音遠遠的從門外傳了過來。 「咳咳,老高,唐老先生,我去送下葉天,就先失陪了……」見到葉天已經出了房間,胡軍匆忙的交代了一聲,跟在後面追了出去。 胡軍的社會閱歷比高錢進還要多了幾分,早就看出那位「羅大師」有些不對勁,與其找他占卜算命,還不如去求葉天呢。 「唐爺,那……那小也太過份了吧?」 聽到葉天詛咒自己晚年淒涼,中年人頓時氣得渾身發抖,如果不是敬重唐文遠,他真的會追出去幹掉葉天。 ps:第三更,剛看到諸神承諾的永遠兄弟打賞了五十萬,感謝老兄的支持,真的謝謝,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同時感謝風少天下、明月茶台、莊jhn等眾多朋友的不斷打賞和投出寶貴的月票,謝謝大家,打眼嘴拙,用更新回報朋友們吧! 第一百九十章建議【急求推薦票】 「阿丁,你跟了我二十多年了,我也不能看著你日後出事放心吧,等明年你和我一起來找葉天,讓他給化解下吧!」 讓中年人沒想到的是,唐文遠對葉天的話竟然是深以為然,這讓阿丁的大腦一時間有些短路了,他不知道在自個兒出去辦事的時候,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唐……唐爺,您……您這是怎麼啦?」 中年人很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他跟著唐文遠20多年了,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一向為人強勢的唐爺,卻是對這小言聽計 唐文遠歎了口氣,說道:「被他喊聲老唐不丟人,只要他想,隨時都能做這幾十萬洪門弟的祖宗,阿丁,你不要去招惹他,否則壞了規矩,我都保不住你的……」 「青幫「大」字輩?」 聽完唐文遠的講訴,阿丁也傻了眼,他本就出身青幫,十四五歲的時候就拎著把菜刀上街砍人了,後來是他們那個堂口有名的雙花紅棍,手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 不過在阿丁20多歲的時候,因為一件案被迫離開了香港,唐文遠喜愛其忠勇,就將他一直帶著了身邊,同樣出身青幫的人,自然知道「大」字輩所代表的寓意了。 「這事兒,誰都不能說!」 唐文遠看了阿丁一眼,其實卻是說給高錢進和龍雪蓮的,他不想讓葉天知道事情是從他這裡走漏出去的,從而對他有什麼看法。 「是,唐爺爺,我們知道的……」 高錢進和龍雪蓮都不是幫派中人,對這事兒的感覺遠沒阿丁來的震撼,而且不久之後兩人就會去美國,所接觸也多是西方人,想說也沒地說去。 至於羅致柄·則是更不會將這事兒給傳出去了,在國內出了這麼大的醜,還接連壞了幫裡的規矩,即使葉天不追究·如果被幫裡知道的話,也沒他什麼好果吃的。 「師父說的沒錯,雖然咱們是正經的風水地師,該宰的肥羊還是要宰的嗎…···」 出得酒店後,葉天的表情並沒有像在房間裡的那般無奈和生氣,對於今兒的事來說,雖然不盡如人意·但懷裡揣著加起來一百多萬rb的資料,葉天還是非常的滿意。 不管是江相派的騙,還是葉天這樣的風水相師,最忌諱的一個字都是同樣的,那就是「貪」字,本來對龍雪蓮說破符價格還有些生氣的葉天,現在早已不再介懷了。 想到自己剛能拒絕數千萬財富的誘惑,卻是在小小的幾十萬上耿耿於懷·葉天也不禁笑了起來,而且話再說回來,自己未必就沒有再賺數千萬的機會。 風水相師是靠什麼吃飯的?自然是給人堪輿風水占卜算命·而改動人的命理,本身就是其中的一個服務項目,幫唐雪雪化解九陰絕脈,也並沒有葉天所說的那樣危言聳聽。 給李善元逆天改命遭受天譴,那是因為李善元陽壽已盡,等於是活生生的從天道強奪了兩年的壽命,這種手段已經不是擾亂天機了,而是改變了天道的運轉,其後果當然嚴重之極了。 但唐雪雪的事情則不然,葉天在給她推演命理的時候·發現妯本身陽壽就未盡,命中注定有貴人相助,幫她化解九陰絕脈,並不會遭受上次那樣的元氣反噬。 所以葉天這開口答應了下來,否則別說他和唐文遠沒什麼交情,就是多次幫了他的衛紅軍找到頭上·葉天也不會貿然出手的,整天幫人趨吉避凶,葉天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葉天得到祖師傳承後,他對術法的理解,已經遠超出老道對術法的認知了,只要他能突破現有的功法,很多在老道眼中算是逆天的手段,對於葉天而言卻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得到的事情。 「到時候是收個五千萬,還是要個一億呢?」 想到唐文遠出手的大方,葉天心裡也不禁有些癢癢了,唐老爺在他眼裡,那就是一超級大肥羊啊,一個法器都捨得出幾千萬,那自個兒幫他孫女治好病,老頭不知道會拿出什麼樣的手筆了。 「出租車,靠,要淡定……」正想入非非的葉天突然發現,停在自己面前的一輛車都忘了上,而被別人搶了先,不由笑了起來。 「哎,葉天,等等我……」 葉天正要伸手去喊第二輛車過來的時候,身後傳來喊聲,「葉天,你去哪兒?我開車送你……」 葉天回頭一看,原來是胡軍,笑道:「胡哥啊,我去趟銀行就回家了,不用麻煩你了……」 胡軍一把拉住了葉天,笑道:「沒事,我也正好找你聊聊,這段時間有些事情比較困惑,還想請葉大師指點一二啊······」 「什麼大師啊,叫我名字就成,胡哥,那先帶我去銀行吧眼瞅著胡軍的車被酒店的人開到了面前,葉天也沒推辭己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隨手遞給了門童一張小費,胡軍坐上了駕駛的位置,他從小就是在四九城長大的,雖然離開了不少年,但對道路還是熟悉的很。 車駛離酒店之後,葉天坐在副駕駛上,開口問道:「胡哥,是有什麼心事下不了主意吧?」 從胡軍的面相中,葉天能看出此人幼年淒苦,但到了二十多歲的時候,卻是時來運轉,等他到了中年,更是富貴逼人。 而現在的胡軍,正遇到他人生中的一個檻,選擇對了一飛沖天,而選擇錯誤的話,卻是還要多蟄伏幾年。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軍面色稍稍怔了一下,不過開車的手還是很穩,想來也對,葉天如果沒有點真實學,唐文遠也不至於對他那般態度了。 雖然此刻不是談話的時候,但葉天既然挑起了話頭,胡軍也就順著問了下去,「葉天,我的根基是在東北,現在的事業也都在那邊,不過家里長輩最近來京裡發展了,你說……我要不要一起過來呢?」 胡軍的爺爺,是當年建國時的一位功勳卓著的將軍,只不過在那場動亂中所受到的衝擊太大,七十年代的時候就去世了。 而胡軍的父親也因為他爺爺的原因,在七十年代中期被下放到了東北的部隊裡被看押了起來,在北京度過童年的胡軍,當時跟著父親吃了不少的苦頭。 不過胡軍父親這人生性極為堅韌,靠著自己的能力加上後來復出的一些長輩們的幫助,在部隊中一步一個腳印,短短三十年的時間,他的軍銜已經和去世的父親相等了。 從小就見慣了政治傾軋的胡軍,卻是不願意再從政了,有了父親這棵大樹,他在東北的生意做的很不錯,只是最近一紙調令,將他的父親調入了北京。 如此一來,胡軍就要做出選擇了,是跟隨父親進京,還是留在東北繼續發展? 東北的很多生意正在發展之中,胡軍這一走,勢必會受到影響,但進入北京發展,前景卻更加的廣闊,當然,環境也要相對複雜一點,這兩者之間有利有弊,胡軍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剛好發小高錢進說是要去見識個高人,胡軍閒來沒事,也就跟著來了,卻沒成想居然大開眼界,認識了葉天。 聽到胡軍的話後,葉天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胡大哥,有句老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那就叫人挪活,樹挪死!」 「當然聽過了,葉天,你是建議我過來?」胡軍一聽葉天的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呵呵,胡哥,這句話的意思,其實寓意很深的,甚至它說的根本就不是人挪動和樹挪動的事,它說的是人要長久利於不敗之地,就要不斷發展,不能永遠一成不變的。」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不管胡軍這次做出如何的選擇,即使他現在不過來,幾年之後一樣會來的,葉天只不過畫龍點睛的推動了一把而已。 「你說的沒錯,我要好好的想一下…···」 胡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再說話,專心致志的開起車來,不多時就到了葉天所住的四合院外的銀行門口。 葉天推開車門,笑道:「胡哥,我到了,家也住裡面,不用再送了,對了,有些事情晚做不如早做的……」 「我明白了,葉天,這是我的片,你拿好,以後有地方上解決不了的事情,給胡哥打個電話就行……」 聽到葉天的這句話後,胡軍豁然開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葉天,他和高錢進差不多,在北京沒有什麼朋友,能給葉天名片,那就是一種認可。 葉天沒有名片,拿出手機撥打了胡軍的電話後,兩人這作別。 對於今兒白送出去這一卦葉天倒是沒怎麼在意,人脈同樣等同於財富,這張名片的價值或許在某些事情,是用金錢都無法衡量的。 「一百三十多萬,四合院的工程能加快一點了······」 從銀行出來後,葉天心情大好,上午還在糾結錢的問題,半天功夫就全解決了。 ps:第一更,感謝莊n老兄的大力支持,感謝眾多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折騰三天了,打眼知道朋友們也都盡力了,不過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咱們還能再前進一步的。 嗯,來點乾貨,今天月票要是能到300票,打眼會四更,推薦票能到1萬,同樣四更,推薦票不花錢,定的高點吧,兩個都到了,五更! 再挖個坑,跳不跳的就看大家的票票了!。p 第一百九十一章漢白玉【二更求月票】 看著天色還早,葉天溜躂著往自己的四合院走去,裡面有很多陣腳陣眼所在的地方,差之毫釐就有可能失去效果,所以葉天還是要盯緊著點。 「大媽,賣菜啊?」 「六哥,小心閃著腰,玩槓鈴也得悠著點啊……」 「孫大爺,遛彎呢?您畫眉叫口越來越好了!」 經過那一場鬧鬼風波,葉天這個鬼宅主人,在這一片四合院聚集區,也算是小有名氣了,走過之處不斷和人打著招呼。 葉天很享受這種生活,鄰里之間的一句問候,往往都能讓人心情舒暢好一陣,加上這四合院都是些幾十年住在一起的老鄰居,真是應了「遠親不如近鄰」這句話。 「衛叔,您今兒怎麼得空啊?」 一腳踏進自己的院,葉天抬眼就看到了衛紅軍,他正坐在前院那棵大槐樹下,和王工在商討著什麼。 「剛打你手機來著,沒信號,我就過來找你了。」見到葉天回來,衛紅軍招了招手,說道:「還真是有點事要和你說……」 「別看我,又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是你宅的事……」 衛紅軍知道葉天怕麻煩,自己沒什麼事關要緊的大事兒,也不會去用葉天欠下的人情,看到葉天皺起了眉頭,不由笑罵了一句。 「宅怎麼了?圖紙什麼的不都是出來了嗎?王工,出了什麼事?」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知道這院裡的陰煞之氣還沒有盡去,不過葉天稍微改動了一下後院的聚陽陣法,使後院的陽氣稍稍厚重了一些。 而且白天陽氣比較重。加上幹活的工人身體都不錯,按理說只要晚上不施工,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和我沒關係,這事兒老闆跟你說。」王工搖搖頭,笑道:「我先去後院看著點,你要求的活太精細,我怕他們干壞掉了……」 「衛叔,什麼事兒您直說不就得了?」等到王工走後。葉天看向了衛紅軍。 衛紅軍擺了擺手示意葉天坐下來,拿了一瓶礦泉水丟了過去,這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王工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有些建材的價格漲了。讓我問下你的意見,是不是找些便宜的用?」 「什麼材料?」葉天現在腰板厚實,漲價就漲價唄,反正他手頭有錢。 衛紅軍指了指石桌上的幾本彩頁,說道:「漢白玉的價格漲了,以前我用不到這東西,不太瞭解行情,王工今兒派人一打聽。好傢伙,那價格番了好幾倍……」 原本按照衛紅軍的意思,改造葉天這四合院的工程,稍微收點人工的費用就行了,材料什麼的他幫葉天出,不過一開始葉天就不同意,衛紅軍也就按照市場行情做的預算。 不過今兒王工給他打來電話,說是漢白玉的價格漲了好幾倍。整個預算差不多也要翻上一倍,衛紅軍就坐不住了,他知道葉天現在手頭比較緊張。 「靠,漲了這麼多啊?」 葉天拿起桌上的彩頁,隨手翻到報價的地方,這一看不由爆了句粗口,原本王工給他的報價是一立方三千多塊錢。而這彩頁上所標的價格卻是兩萬八千塊錢一立方,價格幾乎翻了十倍。 所謂漢白玉,其實就是一種晶瑩潔白的大理石,色白純潔,內含閃光晶體。給人一塵不染和莊嚴肅穆的美感,北京故宮各大殿台基周圍的欄杆,就是用漢白玉來製作的。 懂行的人都知道漢白玉不過就是一種石頭,和玉是沒什麼關係的。 但是他們不知道,漢白玉容納疏導天地元氣的作用,比普通的石頭卻是要強出百倍,只稍稍差於真正的玉石而已。 葉天要將整個四合院改造成一個巨大的法陣,本來需要數量極其龐大的玉石,他哪有那麼多錢啊,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漢白玉來替代,雖然功效稍微差點,但也相差不遠。 可以說,除了一些房屋改建之外,在這個四合院的工程裡,漢白玉的使用就是最多的了,眼下這種主材料價格大漲,葉天當然著急了。 「衛叔,這玩意不可能一下漲這麼多吧?」 放下手中的彩頁,葉天不解的問道,衛紅軍也干了兩年的建築工程了,對於這些即使很少用到的建材,也不至於如此不瞭解行情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葉天,這是衛叔疏忽了,原來我們公司用的漢白玉,其實都是湖南四川那邊出的,價格很低,你說要用好的我讓王工去打聽了一下,敢情咱們北京房山的漢白玉價格如此高……」 在中國所產的漢白玉,只有北京房山的能稱得上是漢白玉,但由於這種石材色白純潔,受到很多人的喜歡,所以這造假制假的也都跟著上了。 不過嚴格說起來,除了北京房山大石窩的所產的漢白玉之外,別的地方都是用一些白色的岩石經過雷蒙磨或其它高壓磨經粉碎、分級、分離而製成的。 給葉天解釋清楚後,衛紅軍說道:「葉天,這事兒是衛叔疏忽,這筆錢我幫你墊了吧,不過葉天,如果是為了好看,用河南那邊產的也行,外表上和房山漢白玉差不多的……」 「別,衛叔,我就要用房山漢白玉,您千萬別給我換了,您說吧,總共超出預算多少啊?」 葉天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啊,人工合成的漢白玉對於他而言是毫無效果的,如果衛紅軍沒來給他說這事兒,要是自作主張用了人工合成的,等房建好後,估計葉天上吊的心都會有了。 衛紅軍拿出以前的預算表,往上面加了幾個數字後,開口說道:「你這工程一共需要三十多立方的漢白玉,再加上改建和裝修的錢,差不多一共需要一百五六十萬的樣……」 「我……我說衛叔,您是知道我有那麼多錢是嗎?」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天頓時目瞪口呆,甚至在心裡盤算了起來,自己五弊三缺犯的這其一,不會就是手不斂財吧?要不然怎麼幾次錢剛入手,都被花出去了呢?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的,古時所說的破財消災,就是這個意思。 在風水行當裡,也有這麼一種說法,那就是用給人看相算命所得到的錢財行善,可以彌補自己所洩露的天機,從而護的自身的周全。 「怎麼了?葉天,你錢不湊手衛叔幫你墊上好了。」見到葉天發起呆來,衛紅軍還以為他手頭沒錢了呢。 「別介,衛叔,這錢我自己掏……」 葉天苦笑了一聲,從兜裡掏出剛剛轉進去一百多萬的那張卡,說道:「這裡面還有一百三十多萬,您拿去吧,不過漢白玉一定要用房山產的,千萬別給我偷工減料啊!」 葉天也沒能想到,買這麼一個宅算上過戶手續什麼的也不過七十多萬,但僅僅裝修一下就要一百五六十萬,等到院建好了,自己也又是兩手空空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笑了起來,說道:「放心吧,衛叔又沒有從你這工程裡賺錢,對了,晚上沒事吧?老雷讓我約你幾次了,說一起吃個飯……」 「晚上我還不知道,等等,衛叔,我接個電話……」 正說話間,葉天的手機響了起來,葉天看了下號碼,是老爸打開的。 「爸,什麼事?家裡都挺好的……」葉天知道老爸這段時間又到河北農村收物件去了,三天兩頭都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問家裡的情況。 「你手機怎麼回事?半天都打不通,你陸琛表哥出事了,現在在101醫院,我馬上趕回北京,你先去看看……」 葉東平的口氣很急,把兒訓斥了一頓之後,就掛掉了電話,不過事情倒是說明白了,二姑家的表哥進了醫院。 「表哥那工作按理是不會出什麼事的啊?再說了,我還給了他一件護身法器,這事兒是怎麼回事?」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葉天皺起了眉頭,陸琛雖然是警察,但卻是法醫,平時抓捕什麼的也用不到他,為何會進了醫院呢? 見到葉天接完電話後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坐在一旁的衛紅軍開口問道:「葉天,怎麼了?」 衛紅軍的話打斷了葉天的沉思,抬頭說道:「衛叔,您開車了吧?送我去下101醫院……」 「家裡人出事了?走,咱們現在就去。」 剛葉東平的聲音有些大,連衛紅軍都聽到了,一邊和葉天往外走,一邊抱怨道:「你小的手機是不是有問題啊?經常打不通,按說這139的號碼信號都很好的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衛叔,以後這宅我裝個座機,有事還是打座機電話吧,手機太不靠譜了……」 其實手機沒信號的事,葉天心裡清楚,每當他動用[www.qisuu.com奇書網]術法的時候,身邊的天地元氣都會產生變化,就像是信號干擾器一般,將手機的信號給屏蔽掉了。 今兒在幫唐雪雪推演命理的時候,恐怕周邊的磁場也發生了紊亂,是以老爸和衛紅軍的電話都沒能打通。 第一百九十二章印法【三更求月票】 把車停在醫院門口,衛紅軍開口問道:「葉天,要我陪你遷去嗎?」 「不用了,衛叔,謝謝您!」葉天搖了搖頭,他剛才打電話到了陸琛的工作單位,問清楚了表哥所住的病房。 葉天很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而且在醫院裡還有著極重的y□n氣存在,一般人感覺不到,但是葉天卻能清晰的察覺到那絲絲縷縷由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煞氣。 所以葉天平時是極少到醫院來的,即使他在茅山受到元氣反噬生病的那段時間,也沒進過一天的醫院,全靠自己靜修養息。 在詢問了幾個人之後,葉天找到了陸琛所住的病房,這是一個特護的單間,敲開門進去後,葉天看到二姑一家人都在房間裡。 在病chuang的chuang頭櫃上,擺放著不少鮮花和水果,應該都是探視的人送來的,不過很顯然,這些東西並沒有人動過。 「姑,姑父,嫂子,表哥他沒事吧?」 葉天一邊說話,一邊看向閉目躺在病chuang上的陸琛,在他手上正掛著點滴,整個人似乎都在昏mi之中。 不過陸琛雖然穿著病號服,但包括頭部在內,渾身上下似乎沒有包紮的痕跡,這倒是讓葉天鬆了口氣。 「叔由『,抱!」 陸琛的兒子今年已經三歲多了,小傢伙個頭長得比同齡的小朋友都要高,正趴在chuang沿上玩著,見到葉天進來後,拍著手要葉天抱。 伸手抱起了小侄子,葉天看向臉上帶有淚痕的雲曦,問道:「嫂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表哥平時身體不是t□ng好的嗎?」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昨天半夜接了個電話說是單位有事,就出去了,今天上午他的領導通知家裡,我們才知道他住進醫院的醫生也沒檢查出來什麼問題,他……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這讓我們娘兒倆可怎麼活啊?」 雲曦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葉天懷裡的小傢伙不斷扭動著身體掙到地上跑到媽媽的身邊,奶聲奶氣的說道:「媽媽不哭,爸爸睡著了,一會就帶我去玩了……」 小傢伙不說這話還好,話一出口,雲曦的哭聲卻是更大了,面前的丈夫躺在這裡不知生死她心裡所承受的壓力是最大的。 看表嫂這樣子,葉天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轉臉看向二姑父,問道:「姑父,表哥單位的領導沒說什麼嗎?」 「小琛的領導也來了,說是昨兒出了個兇殺案,由於現場環境複雜,陸琛就和同事留在那裡查找線索了早上五點多鐘的時候,小琛突然間就暈mi了,被同事給送到的醫院…………」 老年人最怕的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陸琛的病情,讓兩個老人的頭髮又白了不少,臉上滿是憔悴和擔心。 葉冬竹知道自己這個侄子懂得一些風水術法,試探著問道:「葉天,你看小琛這也沒受傷,會不會是撞邪了啊?」 「瞎說什麼,哪有什麼撞邪,當時又不是小琛一個人在現場的!」 葉冬竹話聲未落,就被丈夫給打斷掉了,葉天還在世的這兩個姑父裡就要數有些文化的二姑夫不相信鬼神論了。 「你能,那你說小琛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葉家的女人在家裡一向都是強勢慣了的,葉冬竹馬上對丈夫擺起了臉se,兩口子差點沒吵起來。 「二姑,姑父,你們別急我也懂些中醫,先給表哥看看吧……」葉天連忙出言打斷了兩人的話,走ang邊抬起了陸琛的右手,眼睛微微閉了起來。 「脈相平穩,跳動有力,這沒事啊?」 在給陸琛搭了下脈搏之後,葉天心裡疑huo了起來,表哥的脈相十分的正常,按理說就是好人一個,不應該暈mi不醒啊? 在心裡想了一下之後,葉天換了陸琛的另外一隻手,繼續把起脈來,不過這一次,他卻調動了體內的元氣,對陸琛身上的氣息感應了起來。 葉天所修煉出來的元氣,和氣功有些相似,但卻無法像氣功那樣為人療傷治病,不過葉天的元氣對於y□n陽之氣的感應十分敏銳,即使不進入到陸琛體內,也能察覺到他身體各處氣息的變化。 按照中醫的理論,每個人身體的健康,都是由y□n陽二氣來調節控制的,當y□n陽之氣失衡的時候,人也就會生病,葉天之所以用這種辦法,就是想看看陸琛的昏mi,是否為y□n煞所侵導致的? 「身體沒事,嗯?果然是這裡!」 在感應了陸琛的軀幹後,葉天將元氣聚做一團,來到了陸琛的頭部,微閉的眼睛猛地一下睜開了。 在陸琛的頭部,葉天清楚的感應到,一股極其y□n冷的煞氣,藏匿在了陸琛的腦部,這也正是陸琛昏mi不醒的原因了。嫂子,我以前給過表哥一塊玉,不知道還在不在啊?」 知道了陸琛昏mi的原因,葉天倒是放下心來,他能感覺得到,那團y□n煞之氣並沒有侵入到陸琛腦海之中,否則陸琛現在就不是昏mi,恐怕早就連呼吸都停掉了。 「你說的是那個玉貔貅吧?」 雲曦聞言冷了一下,她不知道葉天為什麼在這當口問起這東西,當下拉過兒子,從他脖子上扯出一條紅線,說道:「陸琛說他上班帶這個被人看見不好,就給俊寒帶著了……」 「怪不得呢………………」看到這玉貔貅後,葉天心中頓時明白了。 葉天本來也在納悶,如果表哥帶著這東西的話,是絕對不會被y□n煞侵入的,現在見到法器在小侄子的身上,葉天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有些猜測。 不過葉天不知道陸琛去的是什麼地方,這事兒要想弄明白,還是需要問問陸琛才知道,葉天當下鬆開了陸琛的手,說道:「二姑,嫂子,我有辦法讓表格醒過來,不過你們要先出去一下………………」 「真的?葉天,醫生可都沒辦法啊!」 聽剿葉天的話後,雲曦j□動的站了起來,葉冬竹夫妻倆雖然沒說什麼,但也是一臉的期盼。 葉天笑了笑,說道:「你們先出去吧,用不了多大會就好…………」 要將陸琛腦中y□n煞之氣攝出,葉天必須動用術法,二姑等人留在房間裡,卻是有諸多的不便之處。 「那………………好吧,葉天,你有把握嗎?」葉冬竹有些擔心的看著病chuang上的兒子。 「姑,您就放寬心吧……」 葉天笑著將幾個人推了出去,將病房的門從裡面鎖了起來,順手還把門上玻璃處的簾子給拉上了。 「這真是閒暇的時候閒死,忙的時候事情都擠到一起來了……………」 看著病chuang上的陸琛,葉天臉上lu出一絲苦笑,前幾個月自己每天閒的蛋疼去和白雲觀的老道下棋,現在事情卻是一樁接一樁的忙得不可開交。 不過二姑家裡的孩子,也等於是葉天的至親了,平時表哥對他也不錯,雖然動用這次術法會損耗元氣,葉天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葉天調整了一下吐息,站在陸琛chuang頭大約四五分鐘後,雙手突然抬到xi□ng前,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動了起來,拇指併攏,身體微微向前傾去,口中喝出一聲「臨」字。 隨著這聲斷喝,房中的元氣似乎被攪動了起來,窗戶邊上的窗簾無風自動,而葉天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xi□ng前的雙手又開始變幻起了動作。 「鬥!」 當葉天手中印發頂住之後,一聲斷喝又從口中響起,這次他用的是外獅子印,原本紊亂的元氣似乎都受到某種無形的牽引,在這一瞬間停滯住了。 「者!」 又是一聲真言發出,整個病房內忽然變得y□n森了起來,原本藏匿在各處的y□n煞之氣像是受到了召喚,猛的向葉天的身體衝去。 如果這時房間有人的話,就會發現,在葉天身前形成了一個個肉眼可見的小漩渦,飛快的溢入到了葉天的體內。 「賅……咳咳!」 在那些y□n煞之氣入體之後,葉天的臉se突然變得煞白,緊接著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也顧不得去查看病chuang上的陸琛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過了五六分鐘之後,葉天的臉se才逐漸的好轉過來,但還是有些白的嚇人。 葉天剛才所結出的印法,都是有講究的。 外獅子印擁有可以支配自己軀體和別人軀體的力量,可以使萬物之靈力,任我接洽,而內獅子印則是有操運人心的能力。 在這兩個獅子印發的配合下,葉天才能在不傷及陸琛的情況下,將他腦中y□n煞給逼了出來,不過這裡環境不好,葉天也沒有攜帶什麼收斂煞氣的法器,所以只能硬生生的自己去承受了。 「我………………我這是在哪裡啊?葉天,你……你坐在地上幹什麼?」稍作調息後,葉天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陸琛的聲音。 「表哥,這是醫院,你早上暈mi被人給送來的,對了,你昨兒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啊?」 見到陸琛醒轉過來,葉天心裡頓時鬆了口氣,不過自己白白承受了y□n煞入體,等於是傷上加傷,這事兒不能就如此算完。 PS:第三更,知道兄弟們都盡力了,沒有月票的朋友,就投張推薦票吧,打眼會繼續努力下去的,不過每天爆發,身體真是有點吃不消啊。p說老實話,不給自己點動力,想多寫真是件難事。 四號本來想寫四章的,但是瞅著月票,最後連第三章都更的很晚。 五號給自己點壓力吧,現在是2642票,能到3000票,四更,往上每多一票加一更,兄弟們算術肯定都比我好,打眼就不多解釋了其實我知道很多朋友習慣月底投票,手上一定有存貨的,為了打眼多更點,您就投出來吧。 嗯,推薦票是免費的,大家投給相師吧! 月票、推薦票!。 第一百九十三章傷了元氣 一般天然形成的yn煞之地,只會損害到人的身體機能,卻像陸琛那般凝聚在他的腦中,這樣的情況只能是人為佈置的陣法所導致的。 只是在葉天看來,這佈陣之人的術法也不見得有多高明,所凝聚出的yn煞之氣,尚不足攻破陸琛的識海,如果陸琛佩戴那件法器在身上的話,根本就不會受到傷害的。 「我………………我怎麼會到醫院裡來的?我……我早上還在朝陽醫院那邊的啊!」 陸琛搖晃了下腦袋,看到右手掛著的吊針,臉上一片糊的神se,顯然還沒從昏中完全清醒過來。 「琛哥,你在朝陽醫院什麼地方?出了什麼案啊?」葉天追問道,話語中帶有一股yuhu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有傾吐的yu望。 「在朝陽醫院後面的一個巷裡,現在還不好說,死者有兩個,一個是喉嚨被咬破氣管死的,而另外一個身上則是完全沒有傷痕,還說不準是他殺還是猝死的…… 哎,葉天,你還沒告訴我,我怎麼到這兒來了啊?」 陸琛開始的時候神智還不太清醒,但是和葉天對了幾句話之後,眼中慢慢恢復了清明,職業的操守讓他停住了嘴。 「你早上突然昏,被人送來的……」 葉天大致說了陸琛昏的情況後,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了陸琛,問道:「琛哥,你早上是不是突然感覺身上一涼,然後就沒知覺了呢?」 「對,對,我想起來了,我在翻看那個死者眼瞳的時候,感覺身上冷了一下,然後………………」陸琛坐起身體,苦笑著說道:「然後就是到這了……」 「琛哥,把案發具體的地點告訴我吧!」 事情和葉天想像的有些出入他原本以為陸琛是因為破壞了對方的陣腳而使煞氣反噬,卻沒想到是由死人眼瞳侵入的,這樣的事情葉天還從未聽聞過。 「葉天,你問這個幹什麼啊?不行我得回局裡………………」 陸琛還是個工作責任心很強的人,這一清醒過來,腦裡頓時滿是昨兒葉天發生的案,當下自己拔下了吊針,從病huan上坐了起來。 這案有些古怪,從現場看,是其中一人發狂將另外一個人給咬死了但是殺人者也莫名其妙-的死亡。 殺人案陸琛見的多了,但是用牙咬死人的,他還是第一次得見。 當時局裡半夜喊陸琛出警,也是怕這樣有些詭異的死亡案件引起市民的恐慌,想盡快找到另外一個人的死亡原因。 「琛哥,你這一昏可是嚇著二姑他們的,先想著和他們怎麼解釋吧……」 葉天搖了搖頭,趁著陸琛準備穿鞋的時候將病房的門給打開了,焦急的等在門外的雲曦等人,一下擁了進來。 「小琛!」 「老公!」 「爸爸!」 三個不同的稱呼讓剛剛清醒過來的陸琛有些傻眼,看著眼睛哭得紅腫的妻和滿頭白髮一臉憔悴的父母,這硬漢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葉冬蘭見到兒無恙,又是欣喜又是不解的看向葉天,問道:「小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有,你的臉se怎麼那麼難看啊?」 「二姑,我就臉se啊,和以前沒啥不一樣吧?」 葉天勉強笑了一下,說道:「二姑沒事的,琛哥是勞累過度,我給他掐了下人中就醒了,休息兩天就好了,你們別讓他亂跑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葉冬蘭雖然不怎麼相信但這會也不是問話的好時機,當下說道:「哦,那快給你爸打個電話,給你小姑她們也打個,都不要過來了。」 「好的,姑,你們在這陪琛哥,我家裡房還蓋著呢,要去盯著點,就先走了啊……」 剛ル動用術法,的確傷了元氣,而醫院裡yn煞之氣太重,並不適合葉天調養身體,在和眾人打了聲招呼,葉天拔腳就往外走去。 「對了,琛哥,以後出案,把我送你的那個玉貔貅戴上!」快走出病房門的時候,葉天回頭交代了一句。 雖然葉天沒有明說,但包括陸琛在內,病房裡的幾個人心裡都感覺到一陣發寒,雲曦不由抓住了陸琛的手,說道:「老公,咱們不幹這個了好吧?換個工作其實也不錯的……」 陸琛輕輕撫了下妻的秀髮,開口說道:「別亂說,我以後出門把那貔貅帶著就是了……」 其實自從葉天送了那玉貔貅給陸琛之後,他一直都不怎麼相信的,加上他從劉維安口中聽說那玉貔貅價格在百萬以上,生怕自己不小心將其打破了。 而且陸琛還怕被同事看到了笑他膽小信,也就一直沒帶在身邊,不過眼下出了這種摯陸琛的心裡也有些七上八下打起鼓來了。 出得醫院的大門後,太陽也快要落山了,落日的餘暉灑在了葉天的身上,讓他充滿寒意的身體感到了一絲溫暖,蒼白的臉上也現出一絲血se來。 「看來那次逆天改命對自己造成的傷害真是不小啊!」 葉天深深吸了口氣,元氣jdn,將殘存在體內的yn冷煞氣盡數驅逐了出去,不過終究是受到煞氣的一些侵襲,並不能完全恢復過來。 其實如果放在兩年之前,以葉天的功力,這點煞氣壓根就傷害不到他,只是因為給老道逆天改命傷了本源,連這種程度的煞氣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掏出手機給家裡和父親分別打了個電話後,葉天趕回了四合院,當然是小姑等人住的那間,如果要是去yn煞未去的那個宅,絕對會傷上加傷的。 「小天,你琛哥沒事吧?我們正說要去看看,怎麼又不讓去了?」 剛進院,葉冬梅就迎了上來,這會天se有些晚了,她也沒看清葉天的臉se不是很好。 「小姑,沒事,琛哥就是工作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對了,小姑,我今兒跑一天也有點累,就先去睡覺了,晚飯給我留點,別喊我了……」 葉天強打著精神應付了幾句,匆匆忙忙的鑽進了後院,留下一臉糊的葉冬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到房中之後,葉天從書櫃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略帶辛辣味道的藥丸,也不用水送服,直接扔到嘴裡嚼碎嚥了下去。 藥丸剛剛嚥下肚,葉天頓時感覺一股熱氣從小腹生氣,原本有些yn涼的身體也變得暖烘烘的,葉天這ル鬆了口氣,用手微微揉搓著小腹化解藥力。 「咳咳,幸虧還有師傅留下的丹藥…………」 這藥丸還是李善元親手配製的,並且裡面的多味藥材,都是李善元在茅山深處採摘的。 所以老道雖然留下了藥方,葉天也沒能配製出一枚,原因就是藥店所買的那些藥材都是人工培育的,藥xn根本就達不到。 直到感覺腹中藥力盡數散到體內,葉天ル把藥瓶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這東西不但是救命良藥,對葉天而言,更是寄托著對師父的某種追收拾好瓷瓶,葉天也沒忙著出去,而是盤膝在huan上打坐了起來,當感到四體百骸再無一絲yn冷的感覺後,葉天走下huan來。 在書櫃裡拿出了幾件玉器,葉天揣在兜裡之後,ル推開房門往前院走去。 「小天,醒啦,姑給你熱飯去………………」 見到葉天來到前院,葉冬梅連忙去廚房忙活開了,晚上二姐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葉天臉se不太好,讓她給做點有營養的飯菜,為此葉冬梅又專門去的菜市場。 「小哥,我拿你的照片給同學們看,她們說你白頭髮的樣真酷!」 在房間裡的藍藍聽到聲音,也跑了出來,像她這麼大的小姑娘正是崇拜偶像的時候,不過在劉藍藍心裡,什麼香港的四大天王,都不如自己的小哥帥氣。 「誰想整天頂著這一頭白髮啊?」葉天苦笑了一聲,板起臉來說道:「從哪兒學的詞啊?什麼酷不酷的,快去寫作業,不然小姑來了你又要挨罵!」 「我ル不怕呢,小哥,星期天你和小嫂要帶我去玩啊………………」劉藍藍嬉笑了一聲,看到老媽從廚房出來,連忙吐了吐舌頭跑回了房間。 葉天吃飯,對於伙食的營養要求很高,但對口味卻是無所謂,將幾盤牛肉羊肉都混在一個盤裡,就著兩個饅頭,三下五除二的就吃完了。 「小天,這麼晚了還要出去?」看到葉天吃完飯就往外走,葉冬梅從後面喊住了他。 「姑,吃飽了出去溜溜彎,等一會就回來了………………」葉天笑著應了一句,溜躂著走出了院。 拐過幾個巷,葉天來到馬路上,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說道:「去朝陽醫院。」 葉天長這麼大,不管是穿開襠ku的時候和人打架,還是跟著老道行走江湖,除了上次逆天改命自己挖的坑之外,還從來沒有在別人手上吃過虧。 但這次對方不僅招惹到了自己的至親頭上,還間接的讓他傷了元氣,葉天是無論如何都嚥不下去這口氣的。 ps:第一更,感謝諸神承諾的永遠盟主的大力支持,感謝pr和楝n兄弟的月票打賞,謝謝所有用支持相師的朋友們。!。 第一百九十四章萬人坑【二更求票】 從小跟著老道遊歷江湖,雖然養成了葉天低調內斂的xn格但同樣也具備了江湖人的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有仇必報! 自古風水相師的生活圈,都是相對比較封閉的,與世人接觸比較少,由此xn格也往往都很極端。 不說別人,就是葉天的師父李善元,早年就是個睚眥必報的xn,得罪了他的人,幾乎下場都很淒涼,像川中江相派,就被年輕時的李善元殺了個乾乾淨淨。 到了晚年之後,李善元閱讀道家典籍,心xn這ル慢慢的轉變過來,他之所以從葉天十歲起就帶著他行走江湖,也就是不想讓葉天重蹈他年輕時的覆轍,養成一副偏j的xn來。 不過風水相師在江湖中的地位,向來都是很超然的,極少有人敢招惹,即使是同行之間,如果牽扯上了恩怨,那也將會是不死不休的下場。 葉天十歲出道,這十數年間還從未見到過同行,眼下遇到一起,卻是以邪法傷人,更讓葉天憤怒的是,這受傷的居然還是自己! 「師傅,到了,就在這裡下吧。」車來的朝陽醫院正門的時候,葉天遞給司機十塊錢,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這會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白日裡熙熙攘攘熱鬧無比的醫院,現在變得寂靜了下來,就連門口賣鮮花水果的小商販也消失不見了,給人一種yn森清冷的感覺。 這世間的yn煞之氣分為兩種,一種是天地間自然形成的yn煞,這種煞氣雖然對人身有害,但除非煞氣一場濃厚,一般來說,短時間內是無法對人身造成重大的傷害的。 而另外一種煞氣,則是人死之後所形成的,東方人稱之為鬼hun,而西方人則認為是人的靈hun…不過這種現象是否存在,在學術界的爭議非常的大。 認為沒有靈hun的人無法拿出證據,而認為世間有鬼的人,也同樣沒有任何的佐證…所以數十年來一直爭吵不休,誰也無法說服對方。 但是葉天知道,人死之後,的確會有一絲煞氣從死人身上溢出的。但這種煞氣本身,並沒有任何的思維。 像是在農村的地方,經常會有人說看到誰家剛死的人了,其實這就是被死人煞氣影響後所產生的幻覺…並非是真有靈hun存在的。 如果是在陽光之下,這些死人身上的煞氣,很快就會消散掉的。 不過如果這些煞氣一直呆在yn冷的地方,卻是會長期凝聚下去,還可以相互融合,而最容易產生這種情況的地方,自然就非醫院莫屬了。 可能很多朋友晚間從醫院門口路過的時候,頭皮都會感覺一陣發麻…似乎在醫院黑暗的角落,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一般,腳步都會加快幾步。 其實這就是醫院yn煞之氣所導致的…白日裡有陽光,將煞氣壓制了下去,但到了夜間,那股yn煞之氣就會游dn出來。 所謂的太平間見鬼事件,不過就是因為一些體虛的人受到yn煞侵入而發生的幻覺,只是人們更願意相信有鬼,去觀看那些鬼片從而去刺j自己的大腦神經。 朝陽醫院位於朝陽北路,在朝陽區政府的斜對面,距離三里屯也不是很遠,路上的行人雖然不多…但是車來車往的倒是蠻熱鬧的。 下了出租車後,葉天站在醫院門口看了一陣,他對於yn陽之氣的感應要更甚於普通人,不用進入醫院,就能察覺到那股yn寒森冷的煞氣。 葉天微微皺了下眉頭,「如果借助醫院裡面的煞氣佈置法陣倒還可能…但表哥說的是在醫院後面的巷裡啊?算了,過去看看吧。」 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之後,葉天徑直往前走去,順著醫院的圍牆,走入到一條小巷裡。 圍牆對面是一些老舊的居民樓,中間的巷很窄,最多只能兩三個人同行,如果是膽小的人,夜間還真不敢從這裡行走,尤其是昨天這裡發生兇殺案後,更是見不到一個路人了。 當葉天轉到醫院的後面時,巷已經消失掉了,這裡是一個小社區,路邊亮著路燈,在葉天的前方,還有一個不大的籃球場。 「嗯?怎麼回事?」 雖然這裡比巷裡要明亮了很多,但是剛一出了巷,葉天的頭皮卻是一陣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炸起,體內的元氣jdn,竟然像是要脫體而出一般! 震驚之下,葉天連忙收斂元氣,好不容易將紊亂的元氣歸納入體之後,這ル定睛往前方看去,一看之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葉天發現,在自己身週一直延續到籃球場的地方,離地三尺yn氣瀰漫,籃球場靠向自己的位置上的花壇,全都枯萎了,整個就是生機死絕。 在花壇的獯.,有一條拉起來的黃se警戒線,葉天知道,這應該就是昨天發生慘案的地方了,不過屍體早已被搬走,在地上還有一攤烏黑的血跡。 除了幾十米外的路燈下,還有一些乘涼的人之外,在葉天所站的地方,沒有一個人的存在,甚至有幾個人路過的時候,都刻意的從旁邊繞了過去。 「這………………這是天生yn地,還……還是後天所為的?」 感受著這濃郁的yn寒之氣,葉天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裡yn氣之濃厚幾近實質,甚至要比葉天以前睡過的亂墳崗還要更甚三分。 「不對,這是人死之後的煞氣!」 略一分辨,葉天就得出了答案,不過臉上卻是lu出了驚詫之極的神se,將這方圓幾十米的地方都變成死絕之地,這要死多少人ル能凝聚如此大的煞氣啊? 「萬人坑?!」 眼睛看向這被煞氣籠罩的地面,葉天渾身發寒,腦中冒出了一個名詞,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在這地下三尺,恐怕就藏著無數具的死人屍骨! 像這種地方,如果不將地下的屍骨全部啟出,yn氣絕對不會消散的,身體稍微弱一點人從這裡經過,說不定都會產生幻覺導致見鬼事件的發生的。 即使是葉天,長時間站在這裡也有些受不了,想了一下之後,葉天往遠處的路燈走去。 剛一脫離那股yn煞的距離,暖意重新又回到了葉天身上,相隔咫尺卻有如天涯,進一步退一步之間,讓葉天頗有冰火九重天的感覺。 在路燈下打牌的那些人,似乎也沒受到遠處yn煞之氣的影響,和四九城各處夏日的夜晚一樣,一個個身邊放著西瓜啤酒頭上頂著磚,大呼小叫的異常熱鬧。 說著一口北京話,葉天坐在了路牙旁邊觀戰了起來,時不時的喊上幾聲好牌,很容易的就融入了這個圈裡。 「這位大哥,聽說昨兒那邊死了人,是怎麼回事啊?」葉天裝著很隨意的樣,開口問向自己身邊的一個中年人。 打牌的中年人聽到葉天的話後,眼睛往遠處瞅了瞅,很快就收了回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兇殺,說是被咬死的,依我看,肯定是被鬼給纏死的,那裡每年都要死上幾個人的。」 「這什麼地啊?是不是醫院的惡鬼出來纏人的?」葉天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哪兒是什麼醫院的事,老弟不是這裡的人吧?」中年人歪過頭看了葉天一眼。 「我大爺家住這邊,過來的不多,聽說那邊死了人,來看看熱鬮的。…」 「怪不得你不知道呢,回去問你大爺他肯定知道,以前這裡是日本人開的工廠,聽說害死了不少人,一到夜裡那小鬼到處跑,沒人敢從那裡走的!」 旁邊一人聽到中年人的話後,不滿的說道:「老許,說這些幹嘛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得,不說,哥幾個打牌,大王!」那個中年人也不想多說,扭過頭卻是不再搭理葉天了。 「看來自己猜的沒錯,這地下絕對有個萬人坑!」葉天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重新往那邊走去。 本來佛家講因果,道家講緣法,葉天又不是佛門金剛,輪不到他來多管閒事的,但這事情既然牽連到了他,葉天卻是不得不管了。 這一次進入到yn煞之地時,葉天卻是運轉了功法,那常人無法見到的灰enen的煞氣,頓時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而葉天的身形,似乎也與這遍地yn煞融合在了一起,慢慢的變得淡了起來,從遠處看,幾乎看不到葉天的身影。 「哎,老許,剛ル那個人呢?」就在葉天的身形消失在yn煞之地的時候,嘴上貼著紙條的一個人問向了中年人。 老許指了指葉天剛ル離開的方向,笑道:「往那邊走過去了吧,年輕人膽大好奇,估計是想看看殺人現場,就怕他晚上回去做惡夢啊!」 「咦,不對啊,他人呢?」老許話聲未落,就發現葉天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禁和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起來。 「鬼!是鬼啊!!!」 從葉天離開到消失不見,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而那處地方一開闊,根本就藏不住人,幾個打牌的男人頓時心生寒意,一聲吶喊過後,各自逃命般的離開了。 ps:感謝莊椏hn老兄的再次飄紅,盟主威武,謝謝所有支持相師的兄弟們,打眼繼續寫第三更,大家要是還想看第四更的話,為相師投出一張月票吧!!。 第一百九十五章熟人【三更求票】 「這事情倒是有些麻煩了……」 行走在這陰煞之地,葉天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這裡的煞氣過於濃hu,只要稍作引導,就能致人於s□地,加上白天j□n「」察也來勘探過現場,葉天幾乎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痕跡。 術師佈陣,一般都會殘留一些天地元氣,只是那絲殘留的元氣,完全被這滿地陰煞給衝散掉了,葉天即使本事再大,也無f□看出那人所佈的陣f□來了。 「嗯?這是什麼?」 當葉天走到j□n戒線位置的時候,突然發現在枯萎的花壇邊,似乎有些白色的粉末,繞過j□n戒線,葉天走到那處地方,蹲下「」身用手n□住了一撮,拿在眼前分辨了起來。 葉天一眼就看出了粉末的來歷,心頭不jin一震,「玉石的粉末,這……這是陣f□運轉過後碎掉的!」 至此葉天可以肯定,昨兒發生的咬人致s□案件,一定是一起有預謀的凶sh□案,拍了拍手裡的粉末,葉天循著剛那個位置,撥開枯萎的花□找尋了起來。 經過一番查找,葉天發現,在第一堆粉末的九米之內,一共找到九塊玉石的粉末,碎掉的玉石靈氣盡去,看上去和些散落的石灰差不多,估計正是因此沒有引起j□n方的注意。 不過這些玉石所擺放的位置看在葉天眼裡,卻是讓他忍不住b了句□口,「□的,怎麼又是這?」 原因無他,這個玉石所擺的陣f□葉天曾經見過,正是上次在大興所見的那個五鬼穿宮陣,只不過設計沒有上次那麼精妙,僅僅能引動煞氣入體而已。 不過在這極陰之地,這□鄙的真切卻已經足夠了,有如實質般的煞氣只要被導引出去,在瞬間就能讓一個普通人神志不清,如果體質稍弱的話,當場喪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葉天走到陣f□中間,微微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之後,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別讓我在北京城裡碰到!」 雖然佈陣之人毫無修為可言,但總是會留下一些生人的氣息,而且這個人身上應該不止有一條人命,帶有一種特殊的陰煞之氣,葉天剛一番探查,卻是將這股氣息給尋找了出來。 不過葉天終究不是神仙,他也無f□遵循這股氣息找到當事人的,而且掌握的東西太少,即使起卦占卜,也是毫無頭緒。 無奈之下,葉天只能轉身離去了,只是在他走後的第二天,這地方又傳出鬧鬼的新聞來,是一個頭髮花白的青年鬼,昨兒和一幫老ye們坐在一起打牌了。 在不久之後,由於自來水公司鋪設管道,需要從這裡路過,只是當掘地三尺之後,一個驚人的發現被披露了出來。 在這塊方圓幾十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萬人坑,而坑中sh□骨尚未完全腐爛,按照時間計算,應該就是解放前發生的。 經過考證,這裡正是「百度貼吧啟航文字」當年一個曰「」本人所建工廠的遺址,這事情自然就明白了,由此也在民間掀起一陣抵制曰貨的浪潮,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陸琛接連兩次都栽在一個人的身上,在葉天看來,他和這人絕對是五行相剋,曰後不定還會遇到,不過現在葉天也是沒有什麼好辦f□,只能見招h□招了。 回到四合院美美的睡上了一覺,早上五點多鐘葉天就自動醒來,在後院練了一番功f□,準備出門遛彎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 剛剛走到前院,葉天就看見正在院中間洗漱的老b,不jin奇怪的問道:「b,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和葉東平通電話的時候,他還要等上幾天會回來,怎麼這一夜工夫,就回到家裡了呢? 葉東平嘴裡滿是泡沫,han糊不清的道:「連夜回來的,今天和人約好了要去看個物件,哎,我沒事陪我去吧……」 「我又不通古玩,和您去幹嗎?不去,我上午還有事兒呢……」葉天直接就拒絕掉了,自己等會還要去那邊四合院監工呢,哪有功夫去看古董? 「哎,哎,我別走……」 見到兒一腳已經踏出了門外面,葉東平嘴裡擦著個牙刷就追了上來,一把拉住葉天,道:「是土裡出來的東西,我一來看不準,二來怕他們黑吃黑,不會看著老b倒霉吧?」 本來葉東平是要過幾天回北京的,但是昨天夜裡接到個電話,是個在蘇州的老關係打來的,他有幾個干發丘的朋友,現在人在北京,手上有批貨急著要拖手。 蘇州的那個朋友有事沒f□過來,就把人介紹給了葉東平,不過那幫人急著要離開北京,只有今兒一上午的時間。 葉東平知道「發丘」就是吃s□人飯的意思,這些盜墓的人一般手上真有好物件,而且收過來的價格也低,所以葉東平連夜從河北趕了回來。 聽完老b的話後,葉天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道:「b,您現在路野?連這些玩意都敢要了?」 看著兒做出的那副怪模樣,葉東平沒好氣的道:「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我不收別人一樣會收的,放我手裡最起碼還能在國內,要是有些人□去,不定就會給走私到國內呢……」 葉東平的沒錯,隨著古玩熱的興起,這盜墓走私文物的行為也曰益猖獗了起來。 很多在國內不出價格的東西,到了國外就是幾十成百倍的往上翻,巨額的利潤讓很多人都開始鋌而走險,連一些揮舞著鋤頭的農民也改行幹起了盜墓。 像葉東平這樣在潘家園有店舖的,幾乎三天兩頭就能遇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上門東西,雖然其中不乏一些「做ju下套」的騙,但也的確有很多出土的好物件。 這年頭,國家雖然也打擊盜墓,但是除了影響比較大的陝西等地之外,別的地方基本上都是睜隻眼閉只眼的,私下裡□出土文物,在行裡幾乎已經成了常態了。 葉東平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牴觸,但見到別人左手進右手出的大把賺錢,那自然也憋不住勁了,跟著隨波逐lu起來。 聽完老b的解釋後,葉天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跟您去看看,不過老b,這些明器還是少沾的好……」 葉天對於□出土文物倒是沒有什麼看f□,如果沒有那些盜墓的,世上哪來的那麼多的古董供人欣賞把玩?從某種意義上來,正是這些人促進了古玩市場的昌盛繁榮。 但是這些文物長年d□在地下,很容易沾染一些陰煞之氣,玩的久了對身體不見得有什麼好處,是以葉天告誡了父q□n幾句。 「少拿那套來糊弄我,我這身上不是有給的護身符嗎?」 聽到兒的話後,葉東平掀起了襯衣,在他腰間的皮帶上,赫然掛著一個玉石的鬼頭掛件,正是葉天送給他的。 經過葉天為老道逆天改命的那件事後,葉東平雖然嘴上還是很強硬,但對於很多事情卻是心了很多,除了腰間的鬼頭掛件之外,脖也掛著個從葉天那裡搶過來的玉石觀音。 葉天點了點頭,道:「以後收了那些東西,先拿給我看看吧……」 從墓葬裡出土的東西,有些會沾染陰煞之氣,但是有些也會在機緣巧合下形成天然的f□器,葉天這是想從老b那裡淘寶撿漏呢。 「行,咱們去吃早點,回頭八點時候那邊會打電話過來的!」看到大姐□了早點走進院,葉東平隨手抹了把臉,和葉天進了廚房—— 在西城區公「」安ju正對面的一棟商住兩用樓的十八層的一個房間裡的沙發上,歪扭七八的躺著六七個人,在房間的地上,到處都放置著一些帶著泥土氣息的物件。 「旺哥,等拿了這筆錢再走也不遲,就憑咱們這些貨,套個二十萬沒有問題吧?」 一個身材魁梧三十歲出頭的壯年漢,對坐在身邊沙發上閉目養神的一個瘦弱中年人話的時候,卻是刻意壓低著聲音陪著心。 「不行,這幾天風聲太緊,我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彪,也跟我一起走……」 中年人搖了搖頭,睜開眼睛看向另外一人,道:「王順,留下,東西出手之後,到□魯木齊老地方集「」合,那裡有筆大生意,做完之後咱們直接從那邊出境,好好享受幾年去!」 那個叫王順的人年齡不大,長著一副丟到人群裡再也找不出來的大眾臉,聽到中年人的話後,笑著道:「師父,您出手鬼神莫測,j□n「」察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的,有什麼好怕的?」 「懂個屁,別以為學了兩手奇門陣f□就天下無敵了,師父我都差的遠……」 中年人聞言一眼瞪了過去,陰冷的眼神讓王順頓時閉上了嘴,額頭上竟然冒出了冷汗。 「走吧,分開上車!」 中年人一站起身,那幾個原本躺在各處的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有條不紊的分批走出了房間—— PS:第三更了,距離3000票還有100多票,能到嗎?盡人事聽天命,打眼繼續去碼字,有月票您就支持一張吧,嗯,給張推薦票也成!) 第一百九十六章文物交易 「爸,不就是買幾個物件嗎?您至於緊張成那樣?」 吃過飯後,葉天就和父親等在了家裡,不過葉東平坐立不安的樣,讓葉天感覺有些好笑。 「廢話,我這不是還帶著20萬嗎?萬一出點事,你老一年就白幹了。」 葉東平看準了古玩未來的市場,這幾年一直秉行著多進少出的政策,每年最多出手三五個物件維持店舖運轉,而其它的好東西,則都是留在了庫房裡。 正想著再教訓兒幾句的時候,葉東平手包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顧不得搭理葉天,葉東平一把拿起了手機。 「嗯,好,我知道,半個小時一定到,好,到時候見!」 掛斷電話後,葉東平鬆了口氣,說道:「走吧,記住啊,你老爸現在姓胡,到時候別說岔了啊。」 「切,搞得像地下黨接頭似地,老爸,您這手機新買的啊?」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發現老爸剛ル接電話那手機和自己的一樣,不過卻是黃色的,拿在大老爺們手裡,多少顯得有些不協調。 葉東平難得在兒面前顯擺下,揚了揚手機,說道:「小心點沒大錯的,這卡也是臨時的,用完就能扔。」 「得了吧,都是電影裡看到的招數。」 葉天很無良的打擊了下老爸,看到對方有動用武力的念頭,連忙說道:「您和那人約的不是半個小時嗎?再不走咱們就要遲到了!」 「沒大沒小的,繞了你小這次。」葉東平拎起裝著20萬的那個書包,和葉天一起走出了四合院。 一個小時後,爺倆站在三環一個立交橋上看起了風景。 「爸,我說那人靠譜嗎?這電話指揮來指揮去的,就讓咱們在這裡喝汽車尾氣的?」 葉天簡直沒脾氣了,多大點事啊?不就是買賣點出土文物,這事兒即使抓住了也不過就判個三五年的,至於搞的這麼緊張兮兮的嗎? 「知道賺錢難了吧?你老爸我賺那點錢容易嗎我?」葉東平也有些急了拎著這裝著20萬的包到處跑,他心裡壓力很大啊。 「等明年我給你賺些養老錢,這生意不做也罷,您手機響了那哥們再不露面,咱們打道回府吧……」葉天正說著話,葉東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哎,我說,這事兒是蘇州老趙介紹的,行不行的給個准話,這滿世界兜圈耍我是吧?」葉東平也來了脾氣又不是他上趕著找對方買賣,這不是欺負人嗎? 「好,再見不到你人,生意不做了!」聽到對方報了一個地址後,葉東平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 「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叫喳······喳……」 聽著電視機裡傳來的京劇臉譜唱腔,王順喝著啤酒吃著花生將花生殼順手丟在了他親手從墓裡死人頭上摘下的一個將軍頭盔裡。 雖然對師父的小心翼翼有些不以為然,但王順還是不敢違逆師父的吩咐,足足將那個姓胡的老闆兜了一個多小時這ル告訴了對方地 其實要是按照王順的意思,就留在北京城哪都不去,師父不就是因為燈下黑的緣故ル在這公安局對面租的房嗎? 聽剿外面的門鈴響起,王順站了起來,在貓眼裡看了一下之後,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胡老闆?」 「對,是我,是賈老闆吧?蘇州老趙介紹我來的!」 「哈哈,請進,請進實在是不好意思,胡老闆您也知道,干咱們這行風險太大,不得不防著點兒……」 王順哈哈一笑,將房門給打開了,不過左手卻是放在後背的腰上那裡插著一把彈上了膛的五四手槍。 他們這夥人,不僅是單純的盜墓賊,有時候也會殺富濟貧,這貧當然就是自己了,所以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人命,算的上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在兩年之前,王順的師父狄旺在河南發掘了一個大墓,當時收取了大興一個老闆的五十萬定金,當時已經準備把貨送過去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有個香港的老闆出價三百萬要這批貨,狄旺想都沒想就把貨賣給了香港人,而且為了免除後患,動用法術將大興的那個老闆給殺掉了。 至於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則是他們這個團伙裡的一次內槓,起因是去年入伙的老八生了異心,暗中聯繫了陝西的一幫過江龍,想吃掉狄旺手上的這批貨。 不過狄旺早有察覺,佈置好了圈套讓老八自己跳了進去,只是狄旺沒想到老八的身體很強健,受到陰氣入侵之後並未當場死掉,而是狂性大發,把陪同前往的老四給活活咬死了。 這件事也讓狄旺心中生出了不妙-的感覺,這ル留下一向眼活手黑的徒弟出手這批物件,自己則帶著手下遠走高飛了 由於狄旺奸同鬼蜮、行若狐鼠,雖然做了不少背信棄義的事情,但一直活的很滋潤,加上其人心狠手辣,王順對其是敬若神明,絲毫不敢有違逆之心。 「東西都在這,一共十二件,趙老闆想必也跟您說了,二十萬打包您拿走!」 雖然見到「胡老闆」身後還跟著個年輕人,王順也沒在意,腰裡別著槍呢,大不了魚死網破,從吃這碗飯的時候,他就有這個覺悟了。 「賈老闆,我先看看貨,怎麼樣?」 古玩行裡的門道實在太多了,葉東平前些年被人以那件三足鼎騙了一百多萬,直到現在ル緩過勁來,雖然這次交易的金額不大,但還是比較小心的。 「呵呵,好說,不過胡老闆,也先讓我看看東西吧?」王順嘿嘿的笑了起來,這一個姓胡一個姓賈,明擺著的是兩人誰都信不過誰的。 「給賈老闆看看。」葉東平衝著兒歪了歪腦袋,擺出了一副老闆的派頭。 「賈老闆,錢都在這裡!」葉天拉開了手中皮包的拉鏈,一疊疊人民幣頓時呈現在了王順的面前。 「好,胡老闆是爽快人,這些東西您隨便看,不過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還有事要出去!」 見到滿皮包的鈔票,王順的眼睛瞇縫了起來,如果不是這次狄旺交代了少生是非,他真的有掏槍幹掉兩人的心思。 不過王順不知道,此時葉天的掌心,已經握住了那枚大齊通寶,只要王順稍有動作,這枚大齊通寶就會出現在王順身體的某個部位。 從剛進入到這房間,葉天就感覺到了王順後腰處傳來的危險,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只有葉天這樣修煉的神識通透的人,ル會有如此敏銳的感應力。 「東西是不錯,這是漢朝坑裡出來的吧?」蹲在地上查看了一番之後,葉東平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十二件東西包括四件帶有五色沁色的漢玉,一件將軍頭盔,一把鎏金匕首,另外還有兩盞銅燈和四面品相完好的漢代銅鏡。 要說其中價值最大的,就要數那幾件玉器了,如果在手上存放幾年,單是那幾塊漢玉就能賣出幾十萬,所以葉東平對此次成交的物件很是滿意。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王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呵呵,胡老闆,東西在這,您看好就行,哪裡出來的不重要吧?」 葉東平拍了拍腦門,笑道:「對,是我多言了,王老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葉東平不是第一次買賣出土文物了,知道裡面的規矩,東西看好了給錢拿走就行,問了出處就會犯了別人的忌諱了。 「成,我給您裝起來!」 見到葉東平答應成交,王順也放下了幾分警惕,拿起地上的一個魚皮袋,將青銅器都放了進去,至於那幾塊玉,卻是留給葉東平隨身帶著的。 接過王順遞來的袋,收好幾塊沁色玉器之後,葉東平對葉天說道:「給錢。」 俗話說鼠有鼠道貓有貓路,雖然對方身上有槍,但只要不掏出來,葉天也不會節外生枝的,當下將皮包遞了過去。 不過就在葉天給出皮包的時候,眼睛忽然從放滿了啤酒花生等零食的茶几上掃了過去,這看之下,整個人微微愣了一下。 將皮包交到對方手上後,葉天指著茶几上的四五面玉珮,出言問道:「賈老闆,您那幾塊玉,是不是也賣啊?」 王順看了葉天手指的方向,搖了搖頭說道:「那個不賣,都是些新玉,你們也瞧不上眼的。」 「不懂少說話!」 葉東平對兒胡亂插言很是不滿,瞪了葉天一眼後,笑道:「好了,賈老闆,下次再有什麼好貨色,一定要找我啊。」 話是這麼說,不過葉東平知道,他和對方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了,因為出了門之後,他就會將那張臨時電話卡給扔掉的。 「一定,一定,兩位好走!」 王順臉上也滿是笑容,不過左手又放到了腰後面,黑吃黑的事情一般都是在交易達成時發生的,他也不能不防。 只是王順沒發現,就在葉天走出房門的時候,手指一彈,一股無形無色的氣體溢入到了他的體內。 ps:第四更送上,祝梨花●生日快樂啊,哈哈,群裡第一小美女,不知道這麼說別人會不會吃醋啊,話說群裡美女真不少啊。 四更了,總不能說打眼還不算爆發吧?月票推薦票都投出來吧,給打眼一點鼓勵!!!。p 第一百九十七章通靈【急求月票】 「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拎著那裝滿了古玩的口袋走出大廈,葉天回頭望了一眼,沒想到yn了他兩次的人,居然是一幫盜墓賊。 在第一眼看到那位「賈老闆」的時候,葉天就感覺到了他身上的一股死人味道,只有長期遊走於墓葬中的人,ル會帶上那種洗脫不掉的氣味。 茶几上擺放的幾塊玉珮,徹底暴lu了那人的身份,從玉珮靈氣的b動中,葉天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在昨兒案發現場那個人氣息。 不過可惜的是,製作玉珮的人,並非是哪位「賈老闆」,讓葉天沒能一睹「高人」風采,心中倒是有些遺憾。 從房間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啤酒罐和煙頭來看,應該有一批人剛剛離開,想找的人沒在,加上這次是陪老爸做生意的,葉天也不想節外生但是葉天臨走時留在「賈老闆」身上的一道索引,可以讓葉天日後輕易推算出他所在的位置,不管他跑到什麼地方,都脫離不了葉天的掌不僅如此,葉天還不動聲se的從屋裡撿了幾根毛髮,從這些物僑裡,葉天也可以大致推演出一些東西來。 「這幫人,不能留!」 葉天抬頭往樓上看一眼,在心中暗下了個決定,因為他剛ル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位「賈老闆」的殺機,如果不是今兒陪父親來,說不定真會發生什麼事情。 葉東平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見到兒還站在那裡,不禁喊道:「看什麼啊?還不快走!」 「來了………………」葉天答應了一聲,鑽進了出租車裡。 回到四合院之後,葉東平招呼了兒一聲,兩人來到位於後院存放古玩的庫房裡。 為了改造這庫房,葉東平可沒少花錢,不僅在裡面裝了抽濕設備…就連電燈都是不帶電磁b輻射的專用燈具,以減少對他那些寶貝們的損害。 進到庫房後,葉東平拿著個鬃毛刷,挨件的清理著幾件青銅器上的泥土…對葉天說道:「過來幫忙,把這幾件青銅器塗上保護液,對了,你小沒事幫我盤盤這幾塊玉怎麼樣?」 不管是品質多好的古玉,在出土之後,基本上都失去了原先的光澤,變得se澤晦暗。 不過只要經過人手一段時間的盤玩…就能變得溫潤純厚,晶瑩光潔,尤其各種se沁會完全融入玉石之中,如同浮雲遮曰,舞鶴游天,富有無窮的奇致異趣。 這幾塊漢玉質地都很不錯,葉東平不想用舊布包裹人為摩擦的武盤方法,這樣稍有不慎…就將玉損壞掉的。 「爸,您這些玉留著自己玩吧,我沒什麼興趣………………」 葉天搖了搖頭…盤玉是細活,耗費的精力很大,他有那功夫不如找塊新玉刻上陣法把玩了,三五年之後沒準就能出件法器的。 「臭小,白養你了!」葉東平沒好氣的瞪了兒一眼,卻是拿葉天沒有什麼辦法,從這小會獨立思考的時候,貌似就沒怎麼聽過自己的話。 「爸,他們盜的應該是一座將軍墓吧,這不是青銅器就是盔甲兵器……」 葉天說著將地下那把把柄鎏金的匕首拿在了手上…一手捏住那銅質的劍鞘往外一抽,不由愣了一下,不是這匕首過於鋒利,而是上面沾滿了袑鞢A看上去破爛不堪。 「嗯?這東西有古怪啊?」正想隨手將其扔在地上的時候,葉天忽然感覺匕首處傳來一陣極為隱晦的煞氣b動…葉天放下銅鞘,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從匕首刃鋒處顯lu出來的地方可以看到,這是把銅製短劍,但上面的紋路隱含金se光澤,應該還加入了諸如金、錫或者鐵等材料,嚴格來說,應該是一把合金短劍。 「哎,哎,我說你小幹什麼啊?這袑髜V掉了就不值錢了……」 葉東平正忙活著手中的青銅燈,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鐺鐺」的聲音,抬頭一看,兒正拿著把小鐵錘在那短劍上敲擊著,不由急了眼。 要知道,青銅器的賣相就是要「舊」,越「舊」的玩意兒就越值錢。 這把短劍雖然不怎麼起眼,但劍柄也是鎏金工藝製成的,隨便也能忽悠出去萬兒八千塊錢,不過葉天要是將其袑韖h掉打磨光滑了,那恐怕連千兒八百的都賣不出去了。 「爸,這東西我要了,您就甭惦記了。」 看著掉落袑騄B的鋒刃,葉天眼中lu出一絲驚喜,伸手拿起地上的劍鞘,沒等老爸多說什麼,葉天一溜煙的鑽出了庫房。 「這臭小,打劫起老爸來了!」看著兒那撿到寶似的樣,葉東平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繼續整理起這次收取的物件來了。 「寶貝啊,這玩意放在古代,絕對也是價值千金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葉天欣喜的看著手中的短劍,原本袑騑陷章陪蚥K條一般的劍身,已經lu出了短劍的輪廓。 原先的那些袑鞢A卻都是劍鞘生袨雓V上去的,被葉天用小錘敲打一番後,全部自動的脫落了下來,在劍刃和劍鋒處的內壁上,還刻鏤出yn陽相反的紋路。 葉天找出一塊粗布,用力的在劍身上摩擦了起來,將依附在劍身紋路上的泥土都給擦拭掉了,一把刃部磨紋細膩,紋理來去全無交錯的短劍呈現了出來。 「漢朝距今也差不多多年了,這把劍千年不繡,想必裡面加了鉻,放在以前就是神兵利器啊,也不知道它的主人究竟是誰?」 打量著手中的短劍,葉天心中有些感慨,要知道,鉻是一種極耐腐蝕的稀有金屬,地球巖中含鉻量很低,提取十分不易。 而且鉻.還是一種耐高溫的金屬,熔點大約在四千度左右,葉天想不明白在古代依靠風箱鍛鐵的時代,是如何融化這種金屬的? 能用有這麼一把短劍陪葬,想必它的主人也是在古代叱吒風雲的人人物,只不過任是生前英雄無敵,死後也是黃土一缽了。 「這可是真正的殺人利器,不對,不對,這………………這居然是一把法器,哈,哈哈,竟然是一把法器?!」 葉天放開心懷,感受著這把短劍中所傳來的陣陣煞氣,心中原本驚歎不已,但是探查下去之後,驚歎卻變成了狂喜。 葉天自小修習道家心法,控制力是極強的,但是在這一刻,葉天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興奮,放聲大笑了起來。 劍屬金,金則無堅不摧,這類物件所形成的凶器,要遠比玉石內的煞氣凶陸-的多,更能攝人心神,使人陷入到幻境之中。 要知道,不但人身可以吸收煞氣,兵器利刃同樣也可以,當一件兵器殺人過多的時候,就會成為凶兵,上面凝聚了被它殺死之人的yn煞氣息。 就像是古代一些殺人如麻的將軍,他們身上的殺氣,很大程度上就來自於兵器的煞氣,兩將對壘的時候,往往一刀砍去,煞氣沖天,心神稍弱一點的,就會變成刀下之鬼了。 如果這東西僅是鋒利或者蘊含有煞氣,葉天倒也不會如此高興,關鍵是這把短劍經過古墓風水的前年蘊養之後,已經變成了一把另類的法器。 按照常理來說,法器是可以趨吉避凶遇難成祥的,對佩戴之人有莫大的好處。 但還有一種類別的法器,卻是用於爭鬥的,這些法器往往都是煞氣沖天,在使用的時候可以hu對方心神,同時以煞制煞,破解對方的不過這類法器形成的條件極其苛刻,不但要飽蘸人血吸收死人身上的yn煞,還要擺出風水法陣,將其放入極yn之地蘊養,千年來也只出現過寥寥數把而已。 古人所說的寶劍通靈,警告主人有危險,其實就是法器感應到外來的了煞氣衝擊,從而發出的警示。 可以說,這一類的法器,是所有風水相師們夢寐以求的,葉天無意中得到了這把短劍,心中的驚喜自然是難以言喻了。 狂喜過後,葉天盤膝坐在了huan上,將短劍放於面前,眼睛微閉,一股元氣向短劍逼去,如同受到了挑釁一般,一股yn冷的煞氣,頓時從短劍中衝出,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這股煞氣衝出之後,直接往葉天身上侵蝕而去,葉天卻是未作絲毫的抵擋,任由煞氣侵入到自己的體內,在那yn寒之氣入體的瞬間,葉天的額頭也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只是在葉天的體內,此刻卻是元氣jdn,那些煞氣並不能損傷到葉天的筋骨,只能在外圍遊走,而葉天體內的元氣,卻是一絲絲的溢入到了這些煞氣之中。 葉天在這個過程中似乎也並不輕鬆,額頭上的汗珠不斷的往下滴落著,臉se也慢慢變得蒼白了起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之後,身前的短劍突然自動發出一聲脆鳴,侵入葉天體內的煞氣,有如流水一般遁入到了劍身之中。 「哈哈,成了!」 顧不得擦拭額頭的汗水,葉天一把抄起了面前的短劍,頓時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湧上心頭,而劍身內的煞氣,再也無法對他造成傷害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靈異事件【四千字求月票】 本身帶有y□n煞的法器,不是每個人都能動用的,必須先溝通其靈xing,才能掌握自如,否則一個不慎,就是傷己傷身的下場。 所謂通靈,並非指法器帶有靈xing,而是以自身元氣的b□動,去適應法器內的煞氣,使兩者之間相互不在排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然不會再反噬使用的人了。 漢班固的《幽通賦》中曾言「精通靈而感物兮,神動氣而入微。」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當世道學式微,像葉天這樣能溝通天地元氣的人卻是少之又少,有些人即使遇到這類法器,也會將其當成凶兵置之高閣的。 手握著短劍,感受著從劍身內傳來的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葉天耳邊似乎響起了金戈鐵馬的聲音,彷彿回到數千年前,附身於這把利器的主人身上一般。 「歲月都沒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跡,就叫你無痕吧……」 葉天用手指輕輕在劍身上拂過,似乎在回應葉天的話一般,短劍發出「錚」的一聲脆響,而後煞氣盡斂,光澤盡去,變得普通之極。 如果不拿到眼前細觀劍身上的紋路,恐怕所有人都會將其看做一個普通的工藝品,但是葉天知道,這把兵器在手,日後即使遇到手持槍械的人,自己也是有一戰之力了。 「葉天,出來吃飯了,一回家就鑽屋子裡幹嘛了啊……」就在葉天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短劍的時候,屋外傳來的大姑的喊聲。 「哎,來了。」 葉天應了一聲,隨手拿起劍鞘。苦笑一聲又給扔了回去。乾脆用剛才擦拭劍身的粗布,將劍刃纏了幾道拿在手中走了出去。 「二姑,你們來了啊?」 走到前院葉天才發現,二姑一家也過來了,藍藍正帶著小俊寒滿院子跑,他們家是住樓房的,平時少有機會這麼玩。 「琛哥,沒事了吧?」看到陸琛的臉se雖然還有些蒼白。但雙眼明亮,顯然精神已經恢復了過來。 「沒事了,葉天,來,我問你點事……」 陸琛一把拉住葉天,往院子沒人的角落走去,對葉天手中的短劍倒是不以為意,年輕人誰不愛玩個刀刀劍劍的啊? 「葉天,昨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是不是我真的被……被鬼上身了?」昨天從葉天離開之後,陸琛向家人詳細了詢問了葉天過來之後所做的事情。 當聽聞醫生都拿他的病情沒有辦法。而葉天幾分鐘就讓他醒轉過來之後,饒是陸琛心智堅韌,也不禁頭皮發麻,第一次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疑慮。 作為一個唯物主義者。陸琛從不相信世間有鬼神,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又讓他無從解答,如果不是家人硬拉著,估計他昨天就從醫院跑出來找葉天了。 「琛哥,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解釋。這世上,鬼是肯定沒有的,但是有一種能量可以影響到人的思維,也可以把這種能量稱之為磁場,你之前的暈mi,就是受到那種磁場的影響……」 聽到陸琛的話後,葉天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和對方講鬼神有些不合適,所以盡量組織出了陸琛能接受的語言。 「可是,這種磁場是人為的,還是天然形成的呢?」 出於職業的敏感,陸琛追問了下去,他總是感覺前天的案子有些不對勁,但又找不到任何的線索,這對於一名法醫而言,無疑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琛哥,您就當是天然的吧,以後出現場的時候,把那玉貔貅帶上,死人旁邊磁場很紊亂的。」 不是葉天不想告訴他那批盜墓賊的事情,只是一來父親牽扯到其中,二來即使那裡面的術師在葉天眼裡很不入流,但也不是陸琛這些人能對付得了的。 「這……這也可能嗎?」葉天的理論顯然顛覆了陸琛過去幾十年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一時間很難接受。 葉天突然開口說道:「琛哥,九五年那會京城330公共汽車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你是說,那次的事,也是因為磁場紊亂干擾了司機的思維導致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陸琛頓時面se變得煞白,甚至要比昨天在醫院裡還要難看,因為這件事的後期,是他所親身經歷過的,到現在一直都未能找到答案。 那是在九五年十一月份的一個深夜,一輛公共汽車緩緩駛出圓明園公交總站,慢慢地停靠在圓明園南門公交車站旁邊,這已經是當晚的最後末班車了。 當時車上除了司機和一名年輕的女售票員外,還有四位乘客,分別是一對年輕的夫fu和一位年紀老邁的老太太,其中還有一個年青的小伙子。 在車剛過北宮門車站兩三百米的時候,司機忽然開口罵了起來,說是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人在等車,而且還不到站台裡面去,車上人聽到之後往下一看,果然在路邊有兩個人影在招手。 那個售票員比較厚道,說是大半夜的最後一班車了,天又那麼冷,就讓上來吧,司機當即就停了車,誰知道上來之後,卻是三個人,因為在那兩人中間還被架著一個。 而讓眾人驚恐的是,其中兩個人都穿著清朝官服,面se蒼白,上車之後一句話都不說,售票員似乎見過這些人,說是在附近拍古裝戲的,可能沒換衣服吧,這才讓眾人安靜了下來,只有那老太太時不時的回頭看上一眼。 大概又過了三四站地,那對年輕的夫fu在上一站已經下了車,司機和售票員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就在這時,那位年邁的老太太突然站起身子,並且發了瘋似地對著坐在她前面的小伙子就打,口中還叫罵著說小伙子在他們上車時偷了她的錢包。 小伙子頓時急眼了,站起身對著老太太就罵:你那麼大的年紀了,怎麼還血口噴人呢!老太太也不說話,用兩眼怒瞪小伙子,並用左手用力抓著他的上衣領子就是不放手。 司機和售票員當時煩了,說前面就是派出所,要吵去派出所裡吵,把車停在了路邊。將兩個人都趕了下去。 下車之後那小伙子拉著老太太就要去派出所。被老太太一手打掉了,說我剛才是救了你的命,小伙子很不解,你污蔑我偷錢包,怎麼就救了我的命啊? 老太太說,剛才風吹過窗戶的時候,我看到那兩個穿著清朝衣服的人,根本就沒有tu□。咱們和兩個鬼坐在一輛車上,能有什麼好下場啊? 這番話一說出來,嚇得那小伙子是渾身冷汗,兩人連忙到附近派出所去報了警,不過可想而知,這種荒謬的話,自然沒有被人民警察所接受,差點沒把兩人給打出來。 但是到了第二天,公交車公司到公安局去報案了,說是昨天晚上330最後的末班車和一名司機一名女售票員失蹤了。 第三天的時候,警方在距香山100多公里的密雲水庫附近找到了失蹤的公共汽車,並在公交車內發現一男一女兩具已嚴重腐爛的屍體。 而警方隨後嚴格檢查了當天各個通往密雲的路口監視器,卻是並沒有發現這輛車的通過。而陸琛所參加的屍檢,更是發現了一件很離奇的事,就是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屍體是不可能腐爛如此嚴重的。 諸多謎團讓警方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只能管制了媒體的報道,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但是對曾經參與過這個案子的陸琛來說,卻是記憶猶新。 「葉天,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陸琛沉聲問道,這件未破的懸案。一直像根刺般的紮在他的心裡。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琛哥,那裡距離華清園又不遠,我能不知道嗎?這事兒就是那段路當時煞氣過重導致的,你們也沒必要去追究了……」 當時葉天聽聞這件事之後,的確跑到現場去看了一番,正如他所言。那是一塊天生y□n地,在地球磁場發生變化,像是在一些比較特殊的潮汐的時候,就極易引起某些「靈異事件」的發生的。 至於屍體腐爛的事情,就更加容易解釋了,煞氣對於死物,本就有嚴重的腐蝕xing。 就像是葉天手裡的這把短劍,如果用秘法使用出來,j□發其中的y□n煞之氣,它所能產生的效果甚至遠遠不是腐蝕兩字可以描述的。 「你們哥倆在聊什麼呢?快點過來吃飯了,菜都要涼了……」正當陸琛還想追問的時候,葉冬蘭不滿的喊聲響了起來,兩人一看,敢情就剩下自己站在外面了。 「走吧,先吃飯去,回頭我再向你請教。」陸琛搖了搖頭,雖然沒有全信葉天的話,但也不像開始的時候那麼排斥了。 「葉天,這出土的玩意兒,你拿到這裡來幹嘛啊?」 葉天剛一走進餐廳,葉東平就不滿的訓斥了起來,雖然他是玩古董的,不忌諱這些東西,但死人墓葬裡出來的玩意拿在餐廳裡,的確讓人有些膩歪。 「嗨,我倒是忘了,爸,您看看這物件……」 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不禁啞然失笑,這類法器要經常被主人蘊養,使用起來才能得心應手,所以葉天習慣的就將其拿在了手裡。 「有什麼好看的啊,不就是個匕首嗎?」 葉東平瞪了兒子一眼,怪他不該在陸琛面前拿出這東西來,雖然他只是個法醫,但也是屬於警察系統的人啊,嘴上罵著兒子,葉東平還是伸手將短劍接了過去。 「這……這是那把劍?」 在去掉包裹住劍身的粗布後,葉東平的眼睛頓時有些發直,他沒想到那蛌犒傅K條一般的破爛玩意兒,居然能變成現在的樣子? 「沒錯,這東西是我的了。」 見到老爸一副看在眼裡拔不出來的樣子,葉天宣佈了短劍的所有權,伸手將其搶了過去,說道:「爸,您回頭給我找一塊好皮子,我自己製作個劍鞘。」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緊接著說道:「對了,回頭我給它拍個照片,您再幫我做個證書吧,要不然我出門帶著不方便……」 這年頭出門攜帶青銅器或者匕首之類的東西,是要被罰沒的,不過有收藏證書就是兩說了,葉天知道老爸有這門路,花上幾個錢就能找個權威部門開出證書來的。 「臭小子,這東西能拿著到處跑?快點給我收起來!」葉東平一瞪眼,向兒子伸出了手。 「不給,您想都甭想,這玩意是我的了!」葉天根本不搭理老爸,到了他手裡的物件,沒誰能搶得走。 見到父子兩人爭執了起來,葉冬蘭敲了敲桌子,沒好氣的說道:「好了,東平,你都多大了?和兒子搶什麼東西啊,回頭去幫葉天把那啥證書給開了!」 「大姐,你說他拿著這個傷了人怎麼辦啊?」葉東平還待分辨幾句。 「小天比你懂事,傷不了人,我的話你都不聽了?」老太太才不和弟弟講道理呢,直接就瞪起了眼睛。 「好吧,拿著這個不准惹事啊,二姐夫,維安,咱們吃飯吧!」 雖然葉東平算是葉家現任的家主,不過在大姐面前還是抖落不起來威風,瞪了兒子一眼之後,招呼眾人開始吃飯了。 吃過飯之後,陸琛去到葉天的房間裡,和他長談了一番,不過有些事情葉天也無法說的太明白,離去的時候陸琛還是有些mimi糊糊的。 「嗯?怎麼有些心神不寧啊?」 送走表哥之後,葉天原本想去四合院那邊看看的,不過心頭老是感覺有些煩躁,想了一下之後,葉天返回到自己的房間,燃上一根檀香,閉目坐了下來。 「和老爸會有關係?不過這卦象怎麼看不透啊?」 起了一卦之後,葉天找到了心頭煩躁的原因,似乎今兒交易古董的事情還不算完,日後葉東平好像會受到一些牽連。 不過葉東平屬於至親,卦象十分的模糊,即使是葉天也搞不明白日後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PS:第二更,四千字章,感謝莊john老兄、孤星獨月、為愛瘦身還有諸多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謝謝大家的支持! 打眼繼續去寫第三更,今兒最少一萬字,現在3100多票了,要是能到3200月票的話,第四更也給寫出來,朋友們有月票就別留著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追蹤【三更求月票】 苦思無解之後,葉天又靜心坐了下來,他想推演一下那位賈老闆」的去向,片刻之後,葉天睜開了眼睛,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心中有事不能決斷。 從剛才的推演中,葉天發現那位「賈老闆」已經離開了北京,現在位於在西北方向,而他所要去的地方,應該是烏魯木齊。 葉天前些年和師父去過不少地方,幾乎走遍了全國各地,但只有三個地方,他們未曾涉足,一個是雲貴地區,另外兩個就是西藏和新疆了。 葉天現在心中糾結的是,自己要不要追過去解決掉這些人,一來從卦象上看,他們日後會給父親帶來很大的麻煩,想要消弭這種麻煩,最好不過於從源頭處解決。 二來那位「賈老闆」身上煞氣極重,手上少說也有幾條人命,處置掉他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加上那位懂得奇門陣法的人,兩次招惹到了葉天的頭上,葉天出手,並不算數壞了江湖規矩。 只是這一來一去,短則需要半個月,時間長了一個月也說不準,葉天的那個四合院正在營建,他怕在這個過程中別出了什麼差錯,導致建造好之後陣法不能運行。 「大丈夫行事,當隨心所yu,既然是這事讓自己心神不寧,當盡快解決掉!」 在房中來回走動幾圈後,葉天打定了主意,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讓這件事情梗在心裡,對葉天日後功力的恢復和突破也沒有什麼好下了決定之後,葉天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不過他也不急著去追趕,有心算無心,葉天有成的把握能在新疆堵住他們的。 「王工,這幾個點,您一定要親自監工,我交代的物體的形狀以及位置…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過幾天我要出趟遠門,這裡就拜託你了!」 溜躂著來到了四合院,葉天找到王工…將圖紙上的幾處要點給指了出來,這是整個陣法的陣眼所在,容不得一絲差錯。 「葉總,您就放心吧,這活雖然精細,我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會監督他們的………………」 王工知道葉天和老闆關係密切…當下拍起xi□ng脯打了保證,這才讓葉天心中稍微安定了下來,實在是這陣法對他太過重要了。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葉東平扔給兒子一張硝制過的鱷魚皮,還有一份京城某權威機構開出來的文物收藏證明,兒子極少開口求他,當老子的自然要給辦得妥妥當當了。 「這東西倒是不錯……」 在房中忙活了一天,葉天滿意的看著這個鱷魚皮鞘…他在皮鞘上還刻了一個斂氣陣法,不但可以讓短劍中的煞氣不往外流失,同時只要劍不出鞘…誰都感受不到這是一把法器。 短劍連鞘長不過兩指,葉天在衣服左右袖裡縫製了兩個活扣,將短劍放入之後,剛好處於自己的小手臂處,彎曲了下手臂,感覺對平時的活動影響並不是很大。 「爸,我出去一趟,大概十來天就能回來吧………………」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葉天對老爸說起了這件事。 葉東平看了兒子一眼,隨口答道:「去就去唄…在外面別惹事啊!」 「嘿嘿,老爸,最近那啥,手頭有點緊啊………………」 葉天笑瞇瞇的向老爸伸出了手,他本來倒是有錢,只不過前幾天連卡都扔給了衛紅軍…他知道工程完成之後衛紅軍會多退少補的,不過卻是不好意思再找他要這點小錢。 「臭小子,當你老子是地主啊?」葉東平沒好氣的放下了筷子,轉身走了出去。 「小天,你這是要去哪裡啊?」葉東平對兒子獨來獨往的行徑習慣了,不過兩個姑姑卻是關心侄子,在她們眼裡,葉天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大孩子啊。 葉天當然不敢說自己此行是殺人放火去了,當下笑道:「姑,我回趟江南,沒幾天就回來了……」 「就三千塊啊,多了你自己墊!」正說話間,葉東平從外面走了進來,隨手將一疊錢扔到了葉天面前。 「出門要多帶點錢,葉天,大姑那還有錢,你等著,我給拿去……」老太太對葉東平的小氣很是不滿,站起身就要給葉天去拿錢。 「哎,大姐,他比咱們都有錢,你別信這壞小子的。」 葉東平被大姐搞得是哭笑不得,一把拉住了大姐之後,又從兜裡掏出了兩千塊,說道:「趕緊滾蛋,老子明兒交租金又要去取錢了!」 看著老爸吃癟,葉天三下五除二的吞下兩個包子,收拾好桌上的錢回了自己的房間。 新疆九月的溫度要比這邊稍微冷了一點,除了幾件換洗的內衣外,葉天還準備了兩件外套,另外就是戴了頂帽子,將自己上最惹人注意的頭髮給遮掩了起來。 於清雅已經通知過了,衛紅軍那邊也打了招呼,葉天想了想,把兜裡的手機掏出來扔到了桌子上。 葉天不怕麻煩,並不代表他就願意招惹麻煩,這年頭手機並不普及,拿著這東西說不定就會被人惦記上。 拎著簡單的背包,穿著一身運動裝的葉天出了四合院,直接打了個車來到了北京站,下了車後葉天從一個工作人員的進口,拐到了車站裡面。 「葉天,你這幾年都沒回江蘇啊?怎麼不來找楊叔叔?」 來到車站內的警務室,楊凱均正等在那裡,見了葉天之後笑著迎了上來,這讓警務室內的幾個人有些驚愕,看著葉天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是什麼人能讓楊局長如此親熱啊? 兩年多前發生在列車上的那件案子,讓楊警官受到了鐵道部以及公安部的嘉獎,現在已經是北京地區鐵路公安分局的副局長。 對於當年那件事的始作俑者,楊局長一直都是心懷感j□的,所以在得知葉天需要一張北京至烏魯木齊的臥鋪票後,楊凱均親自來到了車站。 「楊叔叔,一直沒好意思麻煩您的,這次事情比較急,才找的您。」葉天笑得很靦腆,一如兩年前那個大學新生。 「什麼話啊,有事不找楊叔叔,那楊叔叔才會生氣呢………………」 楊凱均笑了笑,看了下手錶後,說道:「還半個小時發車,走,我先送你去臥鋪吧。」 以楊局長現在的關係,找個軟臥自然不算什麼,把葉天送上臥鋪之後,陪著葉天說了會話,又留下不少給葉天路上吃的水果,楊凱均才下了火車。 「往日種因,今日得果,這一飲一啄都是自有天意啊!」 北京到烏魯木齊只有一趟列車,如果不是楊凱均幫忙,葉天估計就要乘坐長途汽車前往了,那種顛簸即使是葉天也不願意去嘗試的。 「小伙子,你也住這間啊?」在列車快要開的時候,一個中年人拉驛了包間,很和善的和葉天打了個招呼。 「是的,叔叔,您進來吧。」葉天搭手幫中年人將箱子拿了進來,這一趟車要開三十多個小時,沒個人聊天還真是憋的慌。 「我這人做不得飛機,每次去烏魯木齊都要坐火車,小伙子你去那邊幹什麼啊?」能買到這種兩人間軟臥票的,沒幾個是普通人,是以中年人對葉天也很是客氣。 「家裡有親戚在那邊,我去親戚家的…………」葉天笑了笑,隨口答道,人在旅途之中,很容易交上朋友,列車開出北京不久後,葉天就知道了中年人的來歷。 中年人叫陳喜全,是地道的北京人,不過當年曾經下放到新疆做過知青,對那裡很有感情,在北京做生意發財之後,回到新疆投資了一個棉紡廠。 新疆的棉花產量超過世界十分之一,這幾年陳喜全在新疆的生意發展的很快,每年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要呆在那裡的。 「來,小葉,把那邊鋪一下,咱們喝一口!」 到了中午的時候,陳喜全打開包,掏出幾袋熟食來,另外還有兩瓶二鍋頭,北京像他這年齡的人,就好這口。 「嗯?陳叔,您還研究風水啊?」 葉吞幫陳喜全撿起掉落的一本書,《居家臥室風水》?葉天一看之下不禁笑了起來。 陳喜全笑著說道:「沒事的時候自己瞎琢磨的,不過小葉,這可不是封建mi信啊,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 「對,陳叔您說的沒錯!」 葉天笑著奉承了幾句,也沒說破自己的身份,但就這樣也足以讓陳喜全將其引為知己了,葉天時不時插上的一句話,更是讓陳老闆欣喜不已。 有人聊天,時間過得倒是很快,睡了一覺吃了幾餐之後,列車終於到達了終點站烏魯木齊。 「小葉,等回到了北京,一定給陳叔打電話啊!」 雖然提出來要送葉天去他親戚家,不過葉天執意不肯,出了站台之後,陳喜全和這個很能談得來的忘年交揮手作別了。 葉天也沒打車,出了火車站之後,就順著一條道往下走去,他能感覺得到,自己距離那位「賈老闆」越來越近了。 一個多小時後,葉天站在了一處賓館的門口,讓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這個賓館的對面,同樣是一個警察分局。 PS:三更一萬字,真是很疲憊了,也要構思下面的情節,今兒就這麼多吧,兄弟們月票多多支持啊,下面就要了!。!。 第二百章各懷鬼胎 「這幫傢伙是不是電視看多了?整天都琢磨著燈下黑了……」 葉天搖了搖頭,最近電視台正熱播著一個叫《雍正王朝》的電視劇,裡面有個年羹堯尋找敵軍主力時,被謀士鄔思道指出了燈下黑的典故。眼下那伙盜墓賊接連將落腳點選擇在公安局的對面,估計也是存著這種心思的。 這家四星級的酒店裝修十分豪華,樓高二十多層,在烏魯木齊應該也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如果不是葉天清晰的感應到「賈老闆」就住在裡面,估計他也想不到一幫盜墓賊會住如此豪華的酒店,這和他們整天與死人打交道的身份有些不相符。 圍著酒店轉了一圈之後,葉天背著背包走到了前台,拿出身份證遞了過去,說道:「大姐,麻煩您給我一間樓層低一點的房間,我暈電梯……」 對於客人的要求,酒店是沒有理由拒絕的,在給了葉天三個房間挑選後,葉天選擇了五樓一間面向酒店停車場的房間。 進入到房間之後,葉天拉開了窗簾,果然,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酒店的地面停車場,以葉天的眼力,甚至可以看到每個從車上下來的人。 「奇怪,怎麼就他一個人啊?」 將窗簾拉上後,葉天坐到了chuang上,感應了一下「賈老闆」的位置,卻是在十八樓的一個房間裡。 不過讓葉天詫異的是,【房】中竟然就「賈老闆」一人,這和葉天的想像有些出入,他之所以追蹤到這裡。要找的人可不是「賈老闆」! 「等等看吧。我就不信他會在酒店一直住下去!」 連著坐了幾十個小時的火車,葉天也感覺有些疲憊了,乾脆洗了個熱水澡躺倒在chuang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反正只要那縷元氣還在「賈老闆」的身上,葉天隨時都能掌握對方以及他身邊的動態。 等葉天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11點多了,洗了把臉之後,葉天感應起自己那絲元氣來。神情猛的一振。 因為葉天發現「賈老闆」已經不在十八樓的那個房間了,而是去到了八樓。 並且葉天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個房間裡算上「賈老闆」一共有五個人存在,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盜墓團伙的人應該都在這裡了。「唉,功力太淺,無法知道他們在談什麼……」 葉天所繼承的傳承中有一種秘術,如果功力能達到大成的境界。通過留在他人身上的一絲元氣,不僅能感應到對方談話的內容,甚至可以將現場的畫面在自己腦中還原出來,有點類似佛家的天眼通了。 只是葉天現在的修為。尚且還達不到那種程度,只能通過那一絲元氣的震dang,感受到「賈老闆」身周的大致情況,至於別的他就沒辦法了。 「這裡肯定不能下手,倒是有些難辦了……」葉天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 要知道,酒店各處都是有攝像頭存在的。如果那幾個人在酒店內發生什麼意外,葉天肯定脫不掉嫌疑,他可不想因為幾個盜墓賊將自己牽連進去。 「他們總不能老是呆在酒店裡吧?就算度假也要出去玩啊……」 葉天相信,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來烏魯木齊的,絕對是帶有某種目地的,到時候自己跟在他們身後,一定會找到機會的。 想了一陣過後。葉天琢磨出了個辦法,當下從背包裡翻出一張黃紙,走到門邊將門反鎖之後,在屋裡忙活了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葉天滿頭大汗捏著那張黃紙,恨恨的罵道:「,畫符真不是件容易事!」 從外表上看,這張黃紙和之前並無兩樣,但如果是開了天眼的人就能發現,在這張黃紙上蘊含了淡淡的元氣,勉強算是一張靈符了。 葉天所制的這張符,用的還是虛空畫符的手段,將自己【體】內的一部分元氣,用陣法凝聚到了這張紙符之中,如果有人觸碰到這個陣法,陣法之中無形無se的元氣,就會遁入到其人的身上。 製作這張符的原因,是葉天現在僅能掌握「賈老闆」一人的動態,萬一其餘幾個人和他分開行動,葉天就抓瞎了,所以才畫出這張符來,讓自己能感應到他們每個人的行動。 制好符菉後,葉天去到洗手間裡,對著鏡子擺弄了起來,五分鐘之後,從洗手間出來的他,眼睛似乎小了許多,如果不是特別熟的人,一眼肯定是認不出來了。 這也是葉天跟隨老道行走江湖學到的技能之一,老道曾經讓葉天接連扮作五個不同的人,去向同一個【警】察問路,沒有lu出任何破綻,這才算是出師的。 雖然比不上傳說中的易容術那麼神奇,但也很是實用,即使現在和那位「賈老闆」打個對面,恐怕對方都認不出他是誰來。 戴上帽子,葉天施施然出了房間,坐電梯到八樓,在經過「賈老闆」所在的房間時,手上的黃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當葉天將其撿起來之後,在那道門前已經凝聚了葉天的元氣,只要進出這個房間的人,都會沾染上一絲的。 m□了m□咕咕直叫的肚子,葉天直接下到了一樓,新疆的美食也是全國有名的,既然來了,不品嚐一下那就太可惜了。 在八樓的一個套間的客廳裡,四個人正大呼小叫的打著牌,王順也在其中,不過他的眼睛一直瞄著那扇關起來的房門。 王順比狄旺等人晚了兩天到的烏魯木齊,來到之後就住進了這個地方,不過直到今天才見到狄旺等人,對於他們這兩天的行蹤是一無所知。 這讓王順心裡有些被排斥了的感覺,忍不住向坐在他對面的一個魁梧漢子問道:「三哥,師父怎麼了?從回來就進到房裡,咱們這次來到底是做什麼買賣呀?」 狄旺的團伙原本一共有八個人,時間最短的就是王順,也跟了他有十多年了,老二早在王順剛入伙的時候就在一次盜墓中失手死掉了。 現在這個團伙除了狄旺之外,就要數這個排行老三的彪子了,他從來不下墳墓,一直都像是影子般跟著狄旺,算是其心腹中的心腹。 對王順這個死皮賴臉認老大為師的滑頭傢伙,彪子並不怎麼看得上眼,斜眼看了王順一眼,答道:「老大的事情我怎麼知道?小七,你進去問問啊。」 「好,這錢正好要給老大,那我去敲門了啊,三哥,回頭要挨罵您可要幫我圓著點!」 放在平時,狄旺不喊他們,是沒人敢進老大的房間的,不過王順自持成功做了筆20萬的生意,老大應該不會訓斥自己的吧? 「進來!」王順敲門過後,屋裡傳來狄旺低沉的聲音。 「師父,這是在北京交易那批古董的錢,20萬,全在這裡了……」王順恭恭敬敬的將皮包放到了狄旺的面前,垂下的眼睛卻是死死盯住了狄旺手中的一本書。 那本書有些殘破,連封皮都沒有了,書頁發黃,上面似乎畫著一些符號,但就是這麼一本破書,讓王順看的眼睛都挪不開了。 「小七,這次做的不錯,這錢,你拿五萬!」 王順自以為低下頭,就能躲過狄旺的眼睛,卻是沒有發現,在他面前的狄旺臉上已經是lu出了一絲冷笑,當年老二就是因為窺覷這本奇書,而被狄旺給活埋在一座古墓裡的。 「師父,跟著您,我要錢有什麼用啊?」聽到狄旺的話後,王順的頭垂的更低了。 狄旺臉上的冷笑更甚,但語氣變得愈發柔和起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學師父的這手本領,小七,放心吧,師父老了,早晚都會傳給你的……」 「謝謝師父,小七一定用心學!」王順猛的雙膝跪在了地上,臉上lu出不加掩飾的欣喜,這是狄旺第一次出口許諾要傳給他奇門陣法。 跟了狄旺十多年,王順清楚的知道,面前這人能多次化解凶難剷除對手,基本上都是靠著面前的這本破書。 而王順之所以死皮賴臉千方百計的拜狄旺為師,所圖其實也是為了這本書而已,他相信,只要自己學會書上的本事,完全可以不用再仰仗狄旺鼻息另立門戶了。 感覺今兒狄旺心情不錯,王順大著膽子問道:「師父,這次幹的是什麼活?國內那麼好,咱們沒必要跑到國外去吧?」 對於狄旺在北京時說做完新疆這一單就直接出境的事,王順是打心眼裡不贊同的,別看他年齡不大,卻是在好幾個城市養了四五個相好了,壓根就不願意往國外跑。 「嗯,我也考慮這事有點不妥,先把這單做下來再說,小七,明天你跟著我們一起上山,現在就回去休息吧!」 「謝謝師父,那我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聽到狄旺下了逐客令,王順偷眼望了一下那本破書後,退出了房間。 王順原本想著如果狄旺執意要出國,那自己就偷了那本書遠走高飛的,但是現在似乎不需要再冒這個風險了。!。 第二百零一章狄旺【二更求票】 退出房間的王順沒有看到「師父」臉上的那絲冷笑,否則定會拿著五萬塊錢有多遠跑多遠,當然,即使他現在逃跑,也是躲不過狄旺的掌心的。 狄旺這老大並不是白當的,至少對手下幾個人來說,他絕對有生殺與之的能力。 狄旺出生於雲貴高原東側的武陵山區內,在古代的時候,這個地方就被稱之為苗疆,以蠱蟲、蠱術聞名於世。 這種神秘的巫術在中國南方的鄉村中,曾經鬧得非常厲害,談虎色變,誰也不敢當它是假的,文人學士交相傳述,筆之翰籍,也儼然以為煞有其事。 不過到了現代,人們對於蠱術或者蠱蟲的恐懼,也逐漸褪去了,就如同鬼神之說一般,更多人願意相信那只是一些世人編織出來的傳說。 但是極少有人知道,蠱術是真實存在的,即使在今天,那些苗疆深山裡也有著完整的蠱術傳承。 只是這種傳承條件極為苛刻,每代只傳一人,並且這個傳人都要用一生率守護自己的村寨,這些人一般被稱之為族老。 下一代的傳承,都是由族老來挑選繼承者,一般會挑選兩至三個人,用盡各種殘酷的方法訓練他們,活到最後的人,ル能得到真正的傳承。 狄旺在十二歲的時候,成為了族老的傳承者之一,不過他沒能經受住那殘酷的考驗,最終被淘汰掉了,奄奄一息的他,被族老扔到了萬蛇窟裡。 原本掉入萬蛇窟的人都是必死無疑的,但狄旺命大,被洞窟內的一棵樹給攔下了,清醒過來後的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爬了出去,終於逃得了性命。 不過雖然沒有喪身於蛇口,狄旺也知道,如果自己回到村寨還是會被族老處死的,因為他已經得到一些蠱術的傳承,而按照規矩,除了族老之外別人是不能掌握這些知識的。 從小生活在深山裡,狄旺並不缺乏求生的技能,在遠離自己村寨的原始森林裡生活了一個多月後,他養好了身上的傷勢。 深怕被村寨中人發現的狄旺後來併入到了另外一個苗寨之中,安穩的生活了十多年,但一次極其偶然的機會,他遇到了曾經的村寨的族老。 族老的傳承是受到所有苗人承認的當發現狄旺還活著的時候,他的噩夢也就到來了,那位族老施展各種手段,有好幾次都差點將他置於死地。 不過狄旺終究是瞭解一些蠱術的,九死一生之後,終於逃出了十萬大山,不過外界的生活,也讓他有些傻眼和不知所措。 因為這時候的中國正陷入到了那場史無前例的大革命之中,家裡吃飯的鍋都被拿出來煉鋼煉鐵了,狂熱席捲了所有的人。 雖然經受了不少磨難但是從本質上來說,從深山裡逃出來的狄旺,還真是沒有什麼社會經驗,很快就被這股狂熱的浪潮給感染了。 陰差陽錯之下,狄旺結識了一幫立志要拯救全人類的年輕人,稀里糊塗的就和他們穿過了雲南邊境,到達緬甸泰國等地方和當地政府打起了仗。 這莫名其妙-的仗一打就是十多年,到了最後,中國不承認他們的身份,而緬甸泰國等國家更是認定他們為武裝十多年前的幾千人,到了最後剩下的不足百人。 在這百人之中,就有狄旺的存在。 當年對外界社會一無所知的狄旺,經過十多年的戰火洗禮還有多次被出賣的經歷,他已經變得狡詐異常,再也無復當年那個苗疆少年的樣了。 而在一次躲避當地政府的圍剿時狄旺在泰國一處森林中的山洞裡,發現了一本殘缺的手稿,這本手稿是中國古代的一個風水師留下來 當時狄旺並沒有把這手稿當回事,不過有一次他發現一個地形與手稿中描述的陰煞之地極為相像,狄旺心血來潮之下,按照手稿中的描述,在那裡布下了一個陣法。 布好陣法後,狄旺引了一隊當地政府武裝進入到了那裡,讓他吃驚並且狂喜的是,陣法居然起了作用,那一隊十多個人,竟然互相殘殺了起來,最後全部死掉了。 這個發現,讓狄旺對那手稿視如奇珍,只要一有閒暇,就對手稿中的奇門陣法進行研究和推敲。 只是這部手稿殘缺的太過厲害,而且也沒有功法配合,研究了幾十年,狄旺也只不過能使出七八個陣法來。 只是狄旺這人也有些歪ル,結合自己幼年時學到的一些蠱術,竟然讓他研究出了自己的本命蠱,在脫離了游擊隊之後,狄旺在泰國居然闖下了不小的名聲。 不過只能說狄旺這人時運不濟,到了七十年代末的時候,他的身份被人給揭露了出來,原本混的風生水起的「狄大師」不得不再次跑路,又回到了闊別近20年的祖國。 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不管是風水相術還是下蠱訛人,都沒有什麼市場,當時從那手稿中學得些墓葬風水的狄旺,就打起了先人古墓的主意。 最開始的時候狄旺是單槍匹馬自己單干的,在和一些地方盜墓勢力發生幾次衝突後,狄旺也逐漸培養起了自己的勢力,十幾年下來,他在國內盜墓界也是位鼎鼎大名的人物了。 不過狄旺打過十多年的仗,深知兵法之道,除了團伙中人之外,基本上沒在外人面前露過面。 並且狄旺每次下手盜墓之前,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要下手的目標,將陪葬品盜出之後,他也不會出現在交易現場,稍有風吹草動,就會一遁千里。 所以狄旺雖然名聲響亮,但是他的身份一直保持著神秘,多次逃過警方的追剿。 多年和軍隊與警察周旋,也讓狄旺異常的警覺,這次他就是感覺有些不對,ル突然離開北京,並決定出國躲避風頭的。 現在的狄旺早已不比從前,他與美國以及歐洲諸多文物走私團伙都有交集,出國之後也能過上富豪的生活。 不過在臨走之前,狄旺還是決定將半年前接下的一筆單給做了,畢竟英國的那位私人收藏家出價五百萬美元,這對狄旺來說也是筆不小的誘惑了。 這筆生意對狄旺來說風險不大,主要是需要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因為他這次要盜取的不是什麼物件,而是被塵封在大雪山的上的一具屍體。 在外國的收藏界,五花八門收藏什麼的都有,英國就有一個大收藏家,對於收藏古屍極有興趣,他的城堡裡,最少有不下於一百具百年前古屍的標本。 在一年前來中國的一次探險活動中,這位收藏家從一處冰山洞窟裡,發現了一具穿著毛皮衣服,被凍在冰層裡的屍體。 這具凍在冰層裡的男人屍體,毛髮畢現栩栩如生,不管是從收藏的角度還是從研究的角度而言,都是有非常大的價值的。 不過英國人知道自己目標太大,名聲也不是很好,即使將屍體從千萬年的冰凍中取出來,也無法運出中國的,所以通過一些渠道找到了狄旺,出大價錢請他出手。 來到烏魯木齊的這兩天,狄旺已經去了兩趟大雪山。 只不過這兩天雪山氣候十分惡劣,根本就無法到達英國人給出的地點,都是半途而返,所以狄旺只能先做前期準備,等氣候稍微變好一點,再繼續這次行動。 到目前為止,除了狄旺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雪山的目地何在,而與王順的一番對話之後,狄旺也決定讓自己這個便宜徒弟代替那具古屍,永遠的將其留在雪山上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狄旺五人一共開了四個房間,除了狄旺和彪住在一起,其他人都是單獨住的,打了一會牌之後,各人也都回了自己的房間。 「四個人?怎麼還少一個?」 吃了頓烤羊肉心滿意足回到酒店的葉天,在一番推演之後,發現還有一人沒有沾染上的他的靈氣,並且聚靈陣已破,卻是再也無法將靈氣傳入到那人體內了。 葉天不知道,在王順等人離開的時候,狄旺壓根就沒有出自己的房間,如果不是彪前去反鎖房門,他的陣法只能付諸到另外兩人身上。 不過葉天也沒在意,五個人的小團伙,想必那一個人也不會單獨行動的,只要跟住了另外四個人就行了。 「五個人全都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鐘,葉天就發現那四個人有了動靜,拉開窗後,他看到一行五人上了一輛停在車場的越野車揚塵而去。 「大哥,烏魯木齊有什麼好玩的沒有啊?南邊那是什麼地方?」 半個小時後,葉天坐在了酒店不遠處的一個早點鋪裡,和那個維吾爾族的中年人閒聊了起來。 「那邊是天山啊,「瑤池」你知道嗎?就是在那座山上······」 中年人很好客,看了一眼葉天的穿著,說道:「小伙,你要想去爬山,可是要多穿一點衣服的。」 聽到中年人的話後,葉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怪不得那五人大包小包的每個人都拎了不少東西呢。 ps:第二更,情節有點卡,這一章寫了五個多小時,感謝紫夕兄弟成為相師的第二十七位盟主,紫夕盟主威武! 打眼繼續去寫第三更,那啥,有月票推薦票的就支援一下吧,打眼要的嘴皮都干了。p 第二百零二章天山 九十月份正是烏魯木齊旅遊的旺季,從早點鋪離開後,葉天順著馬路走了不到五分鐘,就找到了一家旅行社。 「小伙,你可以參加天山兩日游,包食宿,晚上住在天池風景區,算上來回車費ル588塊錢,很划算啊!」 聽說葉天要去天山旅遊,那個經理模樣的人馬上拿來一本圖冊,給葉天介紹了起來。 「什麼時候出發呢?」 葉天對價錢倒是沒有什麼異議,關鍵是出發的時間,如果太晚的話,他寧願打輛出租車去,畢竟那裡距離烏魯木齊也就是七八十公里遠。 看出了葉天想早點前往的意思,那位經理開口說道:「現在交了錢,10點就有個團出發,中午就能到地方……」 「好,我報名!」 葉天點了點頭,數出了六百塊錢遞了過去,辦好手續後,那位經理得知葉天也沒地去,就喊了個導遊送葉天到大巴車上去等著了。 接團的導遊是個二十多歲的維族姑娘,這會人都還沒來,見到葉天就帶了個簡單的背包上了車,不禁奇怪的問道:「你就一個人來旅遊啊?」 「是啊,想去天池看看有沒有什麼怪物?」 葉天笑了起來,在前一段時間新聞上有過報道,說是天池中出現史前怪物,一時間前往天上旅遊的人數大增,不過再也沒人能見到那隻怪物了。 「哪有什麼怪物啊……」維族姑娘小聲嘀咕了一句,好心的說道:「這裡的天氣是早穿棉襖午穿紗,到了天池就更冷了,你穿的衣服太少了!」 「沒事。那裡肯定有租大衣的,到時候我租一件就行了。」 葉天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他知道在一些溫差極大的旅遊景區,都會有租賃大衣的業務,花了不幾個錢,還能省卻自己戴著大包小包的麻煩。 「你倒是很清楚啊。」維族導遊吃驚的看了一眼葉天,正好這時有別的客人上車,連忙迎上去招呼了起來。 到了10點鐘的時候。車已經坐滿了人,準時開出了停車場。 汽車開出城區,便是一望無際的開闊地,道路兩旁都栽種著大片的棉花,半個多小時後。車開始了爬坡。 在這種環山路上坐車,還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膽小的人都不敢往車下看,因為入眼之處,儘是陡峭的懸崖,雲彩從車窗掠過,山路蜿蜒曲折。 九月也是山洪剛過的季節,從汽車上就能看到山腳下一條奔騰的溪流。清澈的溪水,在衝擊岩石時j起雪白的浪花,似乎遠隔百米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各位遊客,我們現在要去的天山天池,位於在新疆中部,由東西走向的三列平行褶皺山脈組成。 天池就在天山博格達峰下,是古代冰川泥石流堵塞河道而形成的高山堰塞湖。四周雪峰環抱,山上的融雪是池水的來源。 當然。這裡也有個美好的神話傳說,傳說大天池是王母娘娘洗澡的地方,而小天池則是王母娘娘的洗腳盆……」 車上山後,維族導遊也開始了解說,和車上那些遊客興奮的拿著相機到處拍照不同,葉天靜靜的坐在後面,感受著這裡濃郁的天地元氣。 按照道家的理解。元氣是可以被人吸納入體的,只是普通人不知道煉化,往往糟蹋了這天地間最珍貴的東西,如此一來,越是缺少人煙的原始地帶。元氣也就越是濃厚。 這個理論有沒有道理葉天並不知道,但是他去過很多地方,確實發現城市中的元氣較為稀薄,而在農村以及野外,元氣的數量和質量明顯就要高出很多。 就像現在汽車遊走在充滿霧氣的山間,葉天每一口呼吸都感覺特別的舒暢,如果不是在景區無法修煉,而在野外生存不易,葉天都有心思在這長住一段時間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車停在了天池景區,下得車來,葉天的心神也不禁因為遠處的美景給失了一段時間。 一鴻被薄霧籠罩著的碧b高懸半山,蒼松翠柏點綴沿岸,遠處的博格達峰銀裝素裹,若隱若現。 在天池的周圍山坡上長著tn拔的雲杉、白樺、楊柳,西岸修築了玲瓏精巧的亭台樓閣,平靜清澈的湖水倒映著青山雪峰,風光旖旎,宛若仙境。 「這是我們天山特產的雪蓮,大家喜歡的話可以買一些……」 在眾人剛一下車的時候,就圍上來好幾個賣花的小姑娘,她們的籃裡放著一些表面黃綠se的花朵,賣的倒是也不貴,10塊錢一朵,當然,也不可能是真正的野生雪蓮。 「這東西要真是有年份的倒是還可以。」 葉天拿起一朵雪蓮聞了聞那淡淡的清香,又將其放了回去,雪蓮功效活血通絡、散寒除濕,可治一切寒症,如果真有千年藥xn的雪蓮,對葉天傷勢的恢復還是很有好處的。 跟著同車的遊客吃過午飯後,葉天並沒有跟著他們坐船去游天池,而是問導遊要了房間鑰匙,住進了那頗有少數民族特點的木屋裡。 「這些人怎麼進山了?」 葉天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剛ル就沒在停車場看見那輛越野車,這一推演,ル發現「賈老闆」和另外幾個人,都已經在距離這裡二十多公里的一座山峰上了。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重新背起了包,出門找到一個景區的工作人員。 「你想去爬雪山?」 那個工作人員看著葉天,連連搖頭道:「你這一身可不行,還沒上雪山就被凍僵了,他們登山隊的人也不會帶你去的……」 天池這裡算是給探險攀登博格達峰等幾座雪山的一個中轉補給站,在天氣好的月份,幾乎每天都有人要去進行攀登探險。 不過像葉天這樣穿了件夾克旅遊鞋的就想上山的人,這個工作人員還是第一次的見,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到了山腳下恐怕還沒爬,就已經凍的受不了了。 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開口問道「那你們這裡有賣登山服和設備的嗎?」 華清園有一個著名的登山隊,老大徐振南玩厭了籃球後,就加入了那個登山隊,是以葉天對於登山的知識倒也瞭解不少,但一直沒機會付諸現實罷了。 「這倒是有,而且還有登山教練呢,走,我帶你去!」 聽到葉天要買登山裝備,那個工作人員頓時高興了起來,一套登山設備可是價值不菲的,賣出去後他也能得到一筆提成。 「媽的,可真黑啊……」 從那登山店裡出來後,葉天還真感覺到了一絲寒意,原因很簡單,只買了一個登山包外加一套御寒服與野外帳篷,還有一條五十米長的繩索和冰錘,就花了葉天整整四千六百塊錢。 如果不是葉天臨出門的時候,大姑又塞給他兩千塊錢,葉天連這四千六也掏不出來,即使如此,葉天現在腰包了也只剩下幾百塊了。 不過唯一讓他有些寬慰的是,買了東西之後,那個商店裡的登山教練,會免費帶他們這一批「登山發燒友」們去一號冰川那裡。 從天池上天山,汽車已經是不能行了,坐著景區的車從天池西岸繞到湖的南端後,就需要換乘馬匹了。 葉天的眼神從那個小停車場掃過,頓時發現了早上的那輛越野車,他知道,自己追蹤的線路並沒有出錯。 五六個人騎著馬溯大東溝而上,谷地和緩開闊,谷底和yn坡雲杉密佈,陽坡上佈滿了灌木叢,不過時近深秋,灌木叢也已經有些枯黃了。 沿著谷地上行,隨處可見保存完好的古冰磧和冰川侵蝕地貌,站在古班博格達山口上眺望,博格達峰及其北坡一條大冰川已一覽無餘。 葉天等人的目的地是博格達峰北坡的一條冰川,也是博格達峰區最大的一條冰川,它的粒雪區很陡,冰舌卻較平緩,裂縫縱橫交錯,密如蛛網。 站在高坡的草地上,看著那寬達三四米,深五六米的深切曲流,水聲咆哮,不絕於耳,即使是葉天也是頭皮發麻,這要是掉下去,估計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行了,大家自由活動吧,都不要跑遠,晚上咱們在這裡宿營……」 那位登山教練顯然不怎麼負責任,帶著眾人來到這裡就放羊了,自己跑到一處山坡曬著太陽抽起了煙。 騎了半天的馬,另外幾個人也感覺累了,誰都沒有發現,葉天背著那足有半人高的登山包,從側面的一條小路往山上爬去。 在葉天頭頂的山腰上,一支隊伍正踩著積雪往山頂攀爬著,雖然狄旺的年齡最大,但他的動作也是最迅捷的,時不時回頭低聲催促著下面的人。 拿著手上的地圖看了一下之後,狄旺低聲喊道:「快點,今天晚上要爬過博格達峰,那裡有一處地方可以宿營!」 海拔四千多米的這裡已經積雪遍地了,說話聲音稍大一點,可能都會引起雪崩。 不過和葉天的兩眼一抹黑不同,狄旺手中有那個英國人提供的登山線路,連每一處適合宿營的地點都清楚的標了出來。 ps:第三更送上,謝謝快樂好運兄弟成為相師的第二十六位盟主,感謝pr的月票打賞,謝謝朋友們的大力支持。 月票都搜刮的差不多了,大家給張免費的推薦票吧,這個每位朋友都有的!。 第二百零三章怪物 往山上爬了一個多小時後,陽光似乎已經失去了發熱的功能,迎面吹來的雪山寒氣,讓葉天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藍天襯著高矗的巨大的雪峰,在太陽下,幾塊白雲在雪峰間投下雲影,就像白緞上繡上了幾朵銀灰的暗花。 在山腳與積年不化的雪峰中間,還相隔著蜿蜒無盡的翠綠的原始森林。 密密的塔松像撐天的巨傘,重重疊疊的枝椏,只漏下斑斑點點細碎的日影,葉天走在林中,只能聽到自己腳踩枯黃碎葉的聲音,平添了幾分密林的幽靜。 在森林和雪山之間,生活著各種雪山生物,成群的野羊、草鹿不時從葉天的前方跑過,雖然還算不上人類禁區,但這裡也已經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了。 穿過茂密的叢林之後,入眼已經能看到地上的冰層和高處的積雪,氣溫也陡然將至0度左右,葉天早已換上了在山下購買的登山御寒服。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葉天沒想到僅僅是來到山腳處,就足足讓他走了三個多小時,望著那高聳入雲的雪山之巔,葉天真的不知道他能否攀登上去? 「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感應到山上幾人絲毫都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算是剛剛登上雪山的葉天,已經開始叫苦不迭了。 葉天雖然去過不少地方,但還真是沒有任何攀登雪山的經驗,唯一一點登山的知識,還是之前那位不負責任的登山教練臨時講訴的。 對於「賈老闆」一行人的目地。葉天此時也充滿了好奇。 葉天可以肯定,在這雪山上一定有能夠吸引他們眼球的寶貝,因為葉天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幫職業盜墓賊會改行去做專業登山家? 將登山包放到地上,葉天坐在上面休息了一會之後,感覺自己真的將此行想的過於簡單了。 別的不說,此時夜幕將臨。包裡的幾塊高熱量食品顯然不足以讓他填飽肚,雖然此行帶了不少食物,但偏偏沒在葉天的馬上,他只拿了一些油鹽調料。 聽著肚裡傳來的「咕咕」直叫聲,別說繼續往上爬了,再解決不了肚問題,葉天只能打道回府了。 「,大不了過幾天野人的生活。哥們又不是沒過過啊!」 葉天骨裡有一種偏執,他所認準的事情,一般都會一條道走到黑的,給老道逆天改命就是如此,眼下自然不會因為面前的困境就打退堂鼓。 食物對於葉天而言,倒真的不是問題,取出包中的六枚玉石法器後。葉天將其分成六個方位。埋在了森林的邊緣處。 為了這次追剿「賈老闆」等人,葉天可是將家底全都帶在了身上,法器所構成的陣法,其效果要遠遠高於一般的玉石。 不多時,一群草鹿從森林中奔出,葉天掐了個手訣,六枚法器組成的陣法頓時運轉了起來,一隻闖入陣中的草鹿口中發出一聲哀鳴,身體癱倒了在地上。 葉天一邊將幾枚法器收了回來。一邊很無良的想道:「要是被祖師爺知道我用陣法殺鹿,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從墳裡蹦出來啊?」 雖然在茅山生活的時候,葉天沒少禍害那裡的山雞野味,但用陣法打獵,這還真的是第一次,低頭看向那只草鹿,卻已經氣絕身亡了。 右手拿著一個紙杯。左手掌中出現一把在山下買的牛角刀,葉天一刀將其插在喉嚨處,紙杯湊了過去,溫熱的鹿血頓時流淌到了裡面。 「真腥啊?」 捏著鼻將一杯鹿血喝掉,雖然腥味讓葉天有些受不了。但就在鹿血下肚的同時,一股熱氣從小腹升起。渾身的寒意頓時減輕了許多。 將鹿皮剝下分解成了幾塊之後,葉天撿了一些草木枯枝,搭起了一個篝火堆,他的背包裡雖然沒放食物,但油鹽調料卻是不缺,不多時,一股yu人的香味就飄散在雪山腳下。 「還真是天然無污染……」一頓鹿肉下肚,葉天的精力全都恢復了過來,不過看看已經快要落山的夕陽,他還是放棄了繼續登山的打算。 找一處避風口搭上帳篷,葉天靜坐其中,吸收起周圍充沛的天地元氣來。 在葉天頭頂臨近山巔處,狄旺一夥的身影還在艱難的往上爬著,山頂已經飄起了雪花,呼嘯的風聲讓人不自覺的對這天地之威生出無法抗拒的心理。 山頂風大,現在幾乎每走上幾步,都要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的倒退五六步,即使這些人身體強健,常年干的都是挖土掘墳的活,此時也是感覺吃不消了。 為了不使幾人走散掉,狄旺用登山繩穿在每個人的腰間,走在最前面的彪雖然身體最好,但這會也是步履蹣跚了。 「師父,咱們跑這鳥不下蛋的地方來幹嘛啊?再往上走真要凍死人了……」 王順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如果再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他昨天晚上一準會把準備好的安眠藥放入到狄旺的茶水之中,偷了那本奇書逃之夭夭的。 「不想走,你可以下去的!」 狄旺此時也是有苦難言,他也沒想到這筆生意完成起來如此艱難,他這一生雖然經歷了不少惡劣的環境,但和此次相比,都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距離英國人給出的坐標地點只有一天的路程了,從下山之後到出境的渠道他都已經安排好了,想著那五百萬的佣金,狄旺也只能咬著牙走下去了。 「哪能呢師父,您說走咱們就走!」 聽出了狄旺話中不滿的意思後,王順心裡生出了一股透入骨髓的寒意,連忙低下了頭往山上爬去。 到夜幕完全降臨時,狄旺一夥人終於穿越了海拔5445米的博格達峰,由側面開始了下山的旅程。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還真有做登山家的潛質,最起碼這一次的經歷,就能讓他們超越很多所謂的登山家。 「旺哥,有些古怪!」 走在最前面的彪忽然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發現,在自己的正前方,好像多出了一些高大的建築,猶如鬼影瞳瞳,讓一向膽大的彪也心生寒意。 「是冰塔,咱們今天宿營的地方到了!」 狄旺拿出強光手電往前照去,口中發出一聲驚喜的喊聲,他到底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對這破天氣的忍受力也快要達到了極限。 「都小心點,這裡有冰川裂縫,要是掉進去誰都救不了你們!」 到了山的另一面,雪已經停了下來,不過天上依然沒有星光,狄旺的喝聲讓有些放鬆的幾人頓時又緊張了起來,索著進入冰塔群後,各人都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好好吃一頓早點休息!彪,明兒五點叫起……」 稍微喘了口氣之後,狄旺下達了命令,每個人都將身上背負的東西都卸了下來,他們野外生存的經驗顯然要更甚於葉天,十幾分鐘過後,一個冰塊已經放到了鍋裡煮了起來。 吃了一頓在這雪山上還算豐盛的晚餐後,各人鑽進搭好的帳篷裡休息了起來,不一會都進入了夢想。 沒有人發現,狄旺在半夜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爬起身來,在王順的帳篷外轉悠了很大一會之後,ル又如鬼魅般的鑽進了自己的帳篷。 「起來,都起來了……」 天剛enen亮的時候,彪就吆喝了起來,幸虧這裡已經是冰川地帶沒有積雪了,否則他那大嗓門一定會引起雪崩的。 白天冰川處的景象,和夜晚完全不同,當幾人鑽出帳篷後,頓時被眼前的奇景驚呆住了。 在眾人面前冰川交錯,遍佈在雪白的山坡上,蔚藍得像翡翠一般,無數冰川匯到一處,突然好似平地上湧起許多寶塔。 成群結隊寶塔群,的連成一大片,在早晨第一縷陽光之下閃著寒光,有如鏡一般,將自己的面容清晰的映照了出來。 直到這時候,彪等人ル發現,在周圍的地面上,扔著不少的雜物,從氧氣罐到各種塑料袋不一而足,看來這是一個登山人員宿營的地方。 「王順,你小還真了不起啊?非讓老叫你是吧?」 看到王順的帳篷裡遲遲沒有動靜,彪隨手撿起個空了的鐵罐頭扔了過去。 「起了,起了,有點頭暈。」帳篷裡響起了王順的聲音。 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王順感覺有些頭暈,他昨兒下半夜沒怎麼睡好,總是感覺耳邊yn風陣陣,夢到了好幾個以前他親手殺掉的人。 從睡袋裡鑽出來後,王順使勁的搖了搖腦袋,掀起帳篷走了出去。 「這……這是什麼?」 就在王順剛剛從帳篷裡鑽出來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在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個身上穿的破破爛爛,臉上的肌肉腐爛了一半,還有幾絲掛在鼻上的「人」! 「師父,彪哥,你們人呢?」 王順慘厲的聲音響了起來,但剛ル耳中聽到的人聲,突然全都消失不見了,彷彿天地間就剩下了自己和面前的這個怪物。 !。 第二百零四章雪人 (/bk/35/35127/4922918.txt?r=p35fp2qxy3f):fldtpnstr:httprqustfld!http/1.1404ntfund nnln 第二百零五章絕殺陣 聽到狄旺的吩咐,老六站在冰前測試起冰層的厚度來,過率晌之後,拿出個連接著蓄電池的電鑽,在那具屍體四周的位置鑽下了幾個拳頭大小的孔洞。 老六在加入狄旺的團伙之前,是剛從工程部隊退伍的爆破兵,由於是農村人無法享受分配工作的待遇,所以回家當起了農民。 狄旺在一次盜墓時,假扮考古工作人員,從當地聘請了一些農民幫他挖掘清理古墓,在遇到一塊擋龍石,挖掘無法再進行下去的時候,老六施展了一手爆破的絕技。 順利的盜掘了那個古墓後,狄旺也將老六發展進了團伙,可以說,他的團伙雖然人不多,但個個都有一手絕活,每個人都不容小覷的。 從背包裡拿出幾塊塑膠炸彈放入孔洞,然後設置了引爆裝置後,老六回頭說道:「老大,先上去吧!」 雖然這裡的堅固的冰層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但爆炸所引起的震動說不定就會引起冰層斷裂,那樣的話很可能將幾人都埋在下面的。 幾人魚貫鑽出冰窟後,老六用遙控裝置引爆了炸彈,他的手法相當的高明,眾人幾乎沒有感覺任何震動,只看到一股濃煙從冰窟中冒了出來。 再次進入冰縫之後,他們發現,那具屍體前面的冰層已經被炸去了很厚的一層,價值百萬美金的屍體距離他們觸手可及。 狄旺圍著冰層觀察了半天之後,開口說道:「老五,老六,你們兩個用鑿小心點清理冰層,別傷到屍體,彪,去那那個恆溫袋下來,這玩意取出來要是腐朽了就完了!」 這次發掘雪山屍體的所有裝備,包括他們開來的那輛越野車·都是由英國人提供的。 為了保證屍體的完好,英國人甚至在越野車上裝配了一個冷凍箱,另外還有可以在段時間內保證屍體不腐爛的冷藏袋,可謂是費勁了心思。 就在狄旺等人開鑿冰層的時候·葉天也登上了這座著名的博格達峰,只不過此時的葉天情況並不好,孤身一人爬山這座雪山之巔,遠遠超過了登山隊攜手登山難度。 攀爬到四千多米的時候,葉天原本還很輕鬆,可是越上越高,那就越發難走·任是葉天如何使盡氣力,速度已是大不如前。 還有一樣困難的是,高山上的寒風,越至高處,風力越大,往往驟然一陣狂風,將人刮得後退數十步,待得風止之後·又要耗掉許多氣力,方能爬至原處。 耗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葉天ル站在了山巔·不過他此刻卻沒時間去欣賞這一覽眾山小的美景,因為黃昏將至,他必須盡快從另一面下山,找到一個可以宿營的地方。 以這山頂葉天零下幾十度的氣溫,即使葉天帶著睡袋和帳篷也是於事無補的,在這上面睡上一覺,第二天就不用想著再清醒過來了。 「嗯?來龍氣勢如重屋,這……這是條開國葬地的大龍脈啊?!」正當葉天想下山之時,眼睛由近至遠的眺望了一番,不由愣了一下。 觀察地氣·是每個風水地師所具備的最根本的技能,眼前的這條天山山脈起伏逶迤,潛藏剝換,地氣蒸騰,脈理清晰,如龍般妖j□翔·飄忽隘顯。 在中國的風水玄學界,對於龍脈的數量一直爭執不下,有認為是三條大龍脈的,就是發自西北,走向東南的艮龍發脈、震龍發脈和巽龍發脈,故也有「天不足西北,地不滿東南」的說法。 但是還有一些人認為中國歷經了24個王朝,如果每個王朝都有一條龍脈的話,那最少也有24個龍脈。 這些人甚至將各個王朝的龍脈都給列舉了出來,比如黃帝的龍脈在中原黃河流域,大禹的龍脈在黃河流域中岳嵩山一帶,周朝的龍脈在岐山,秦朝的龍脈在咸陽,明朝的龍脈在安徽鳳陽,清朝的龍脈在東北等等。 不過在葉天心裡,這種說法有些牽強附會,僅僅是講帝王發家的所在命之位龍脈,是極為不妥的,中國龍脈的始祖,就是起源於崑崙山。 由崑崙山向東南延仲出三條龍脈,北龍從yn山、賀蘭山入山西,起太原,渡海而止,中龍由岷山入關中,至秦山入海,南龍由雲貴、湖南至福建、浙江入海。 每條大龍脈都有干龍、支龍、真龍、假龍、飛龍、潛龍、閃龍等等。 所以在葉天這一脈的風水傳承中看來,依山傍水、若馬之馳,若水之b,綿延的山脈都可以稱之為龍脈的。大龍脈只有三條,但分支的龍脈卻是有千千萬萬,根本就無法細分的。 而出現在葉天眼前的這處龍脈,前面的一座比博格達峰還要高的山脈就是主脈,周圍纏護之山眾多,纏多富多,護密人貴,這是一處真龍所在。 看著這yn陽二氣瀰漫的真龍脈相,葉天歎了口氣:「可惜了,清末各處龍脈盡被點醒,整個風水大勢已失,想再依靠龍脈成為帝皇,卻是沒有可能了!」 一朝一代,只能點醒一個龍脈,就像是當年後金大薩滿青巴圖魯幫努爾哈赤點醒了關外火龍一脈,成就了清王朝。 但成也龍脈,敗也龍脈,在清末的時候,天下龍脈皆被人點醒,帝王之說也在中國成為了歷史。 站在山巔看了好一會,葉天匆匆往山下趕去,這種真龍之脈雖然少見,但再停下去的話,等太陽落山了,自己就要被凍成一隻蟲了。 後坡的山勢較為平緩,在疾走了半個多小時後,葉天眼前驟然一亮,他也發現了那處寶塔冰川的所在。 此時落日尚未下山,紅彤彤的夕陽照在這存在了千萬年之久的冰川,輝映出各種綺麗的se彩,有如人間仙境一般。 不過唯一一點不協調的地方,就是地上丟滿了各種垃圾,從十七世紀就有人攀登這座山峰,數百年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來過這裡,各種登山的器具繩索扔的到處都是。 「他們昨天果然是在這裡宿營的!」 小心的避開眾多的冰川裂縫,葉天在這片到處都能映出自己身影的寶塔區勘察了一番之後,發現了狄旺等人宿營的痕跡。 「嗯?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起了內訌?」 站在王順昨天睡覺的帳篷旁邊,葉天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煞氣,而對面冰柱上的彈孔,也說明了昨兒這裡似乎發生了什麼。 聯想到自己所留下的四股元氣,今天只剩下三股之後,葉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賈老闆」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也罷,能死在這龍脈環繞之處,也算是你們的造化了!」 將齊腰高的登山包放在了地上,葉天圍繞著這個冰塔群走動了起來,過了半晌之後,臉上lu出一絲笑容,這裡阻風擋水,稍微佈置一下,就能成為一個風水絕地。 在雪山上已經呆了兩天了,昨兒打的那只草鹿早就被吃光了,葉天決定就守在這裡以逸待勞,讓狄旺等人自投羅網。 在這人跡罕至之處並不缺少動物的存在,費了半個小時的功夫,葉天就打了兩隻肥碩的雪雞,吃飽喝足之後,葉天撐開帳篷,鑽入睡袋裡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過第二天五點多鐘的時候,葉天就早早的爬了起來,收拾起帳篷後,將昨天自己燒火做飯的痕跡都給清理乾淨,然後取出八枚玉石法器,在冰塔各處放置了起來。 在排列好法器之後,葉天拿著那把「無痕」短劍,在冰塔區的各個角落裡,又畫上了一些隱晦不明的圖案。 「還是功力太淺啊,三個法陣就將元氣消耗一空了!」 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葉天ル刻畫出三個陣法圖案,渾身的元氣已然是空空如也,豆粒大的汗珠不住的從額頭低落。 坐在地上稍微了休息了一會,葉天站起身來,雙手不斷掐著法訣,口中猛喝一聲:「開!」 隨著葉天的喝聲,整片冰塔區的光線驟然一暗,原本呼嘯在耳邊的風聲似乎都停歇住了,過了三五秒後ル恢復了正常。 從外面看,冰塔區好像與先前一般無二,但是如果自己觀察,就能發現很多不同。 原本會飛入冰塔區覓食的雪雞雪鴉還有一些小動物,此刻卻是遠遠的避開了那裡,偶爾有一隻誤闖進去的,剛一進入就撲稜著翅膀墜落到了地上。 「媽的,這陣法還真是凶煞!」 葉天試著往陣中行進幾步之後,頓時感覺到耳邊yn風陣陣,煞氣濃郁的幾成實質一般,就是以他的體質也差點產生幻覺,忙不迭的從陣中退了出來。 這個陣法是葉天自己改良來的,利用自己能看到yn陽二氣分佈的特點,葉天將冰塔區所有的陽氣全部隔斷,使其成為了一個絕yn之地。 由於陣法佈置的時間過短,葉天怕煞氣不足,還專門刻了那三個聚煞陣,把周圍方圓數百米內的煞氣全部吸入到了陣中,此時的冰塔區,已經宛若鬼蜮一般了。!。 第二百零六章貂蛇相鬥 感應狄旺一夥人尚在自己數千米之外,葉天佈置好絕殺陣法之後,退出了一百多米,找了一處背靠冰巖的平地歇息了起來,剛才勾畫那三個聚煞陣,幾乎將他的元氣消耗一空了。 「這裡的元氣真是充裕,或許書中七劍下天山的傳說是真的也不一定!」 過了六七個小時後,盤膝打坐的葉天緩緩睜開了眼睛,體內的元氣已經盡然恢復了過來,精純的天地元氣讓他感到狀態無比的好。 古代修道之人,多是喜歡找一些深山大川隱居修煉,像茅山武當龍虎三清山,均是留下了諸多傳說。 七劍下天山的故事雖見於小說,但未必就沒有前人隱士曾經在這裡駐廬隱居。 葉天得到的僅為相師傳承,就留有如此精妙-的功法,那些專攻長生之術的道派所修習的功法,不說長生不老,但駐顏有術長命上百歲還是有很大可能xing的。 「應該再有一個小時,他們就要經過冰塔了······」 默默感受了一下屬於自己的那幾縷元氣b□動,葉天心有所思,冰塔是上山的唯一路徑,他們想要返回天池,必須要經過那裡的。 站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葉天的眼睛突然被上方二十多米處的一個滑翔著動物吸引住了,「嗯?那……那是什麼玩意?」 這個動物長約一米左右,形狀如蛇,但翼生雙翅,渾身呈灰白se,不過腦袋正中長有一個瘤子般的凸起,卻是金黃se的。 這個蛇形生物的雙翼非常的薄,幾乎透明一般,如果不自信看的話,還以為是一條蛇在空中盤旋,樣子極為詭異。 「飛······飛蛇?雪山上怎麼會有這玩意啊?」 葉天喜歡看那位趙老師解說的動物世界·倒是聽說過飛蛇這一種生物,不過一來這種生物多少分佈在亞洲南部和東印度,二來他在電視裡見過的飛蛇,也並沒有翅膀的存在。 那種蛇雖以飛蛇為名·但實際上並無法飛行,只能做跳躍的動作,『飛翔,時整個身體擺動扭曲,其頭部與尾巴之間都在發生變化,使它們在形式上能夠像飛碟一樣飛行。 見到這東西後,葉天也不禁嚇了一條,袖中「無痕」瞬間滑落到了掌心裡·在這些自然條件極其惡劣的地方,但凡外形奇特的動物,基本上沒一個是好招惹的。 不過在這個星球上,未被人們發現的物種多了,尤其是在這種人類禁區,更是一些稀有物種的天堂,葉天驚異之餘卻不怎麼感覺奇怪。 看到飛蛇在空中盤旋十多米後落在了地上,葉天將身形又往岩石後面縮了縮·腦袋上長有那麼se彩艷麗的一個瘤子,多半這異蛇也是含有劇毒的。 「呱……呱呱!」 一聲有如青蛙般的叫聲,從葉天上方傳出·葉天能聽得出來,這只異蛇似乎頗為焦躁不安,忍不住又伸出頭看了過去。 葉天發現,那只怪蛇的雙翼僅僅貼在了身上,整個上半身如同眼鏡蛇一般高高揚起,對著一個方向發出著怪叫聲。 「靠,這……這玩意是雪貂吧?」 循著怪蛇的叫聲望去,葉天發現,在距離怪蛇七八米遠的地方,還有一隻動物正和它對峙著。 這只動物渾身長著銀se的毛髮·身體細長,四肢很短,如果不是眼睛處有一圈黑毛,葉天還真是難以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發現它的。 雖然這東西長得很像雪貂,但是能和這怪異的飛蛇對峙,葉天估計這也不是個普通的動物·說不定也是什麼變異的物種。 「這是冤家路窄啊?」 見到兩隻動物緊張的樣子,葉天也明白了過來,敢情這兩個應該是天敵,今兒不知道如果碰到一起了,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場龍爭虎鬥。 果然不出葉天所料,在對峙了大概一分多鐘後,那只怪蛇首先發難了,只見它在雪地上的尾巴往回一縮,緊接著如同彈簧一般,整個身體往七八米外的雪貂處彈射而去。 不過飛蛇的彈射雖快,那只雪貂的動作更是快如閃電,葉天都沒看到它是如何躲避的,雪貂就來到了飛蛇的後方,兩隻前爪按住了飛蛇的身體。 「呱呱!」 不甘被制住的飛蛇,尾巴反過來捲住了雪貂的身體,而雪貂則是死死按住飛蛇的頭部,不讓它有咬到自己的機會,一貂一蛇就在雪地裡翻滾了起來。 雪貂的雙爪極其有力,死死的將怪蛇的腦袋按在雪地上,任憑蛇尾抽打在自己身上也是毫不鬆懈,同時用牙齒撕咬著怪蛇的雙翼。 「飛蛇要敗了!」 看到那只怪蛇的尾巴越來越無力,葉天意識這場爭鬥或許就將決出勝負了,不過就在此刻,怪蛇腦袋處那金黃se的肉瘤,突然「啪」的一聲破碎開了。 伴隨著一股黃se的汁液飛濺,一股難聞的氣味同時瀰漫開來,雪貂似乎對這汁液和氣味很是畏懼,連忙鬆開雙爪往旁邊跳去。 但是就在此時,那只怪蛇的腦袋,卻是一口咬在了雪貂的後tu□處,雪貂口中頓時發出「嘰嘰」的叫聲,回頭一口咬住了怪蛇的七寸。 隨著雪貂瘋狂搖擺著自己的腦袋,撕咬著怪蛇的身體,那只長著翅膀的飛蛇,逐漸的停止了掙扎,身體如同麻繩一般鬆散在了地上。 不過那只怪蛇即使死後也沒有鬆口,腦袋還是掛在了雪貂的後tu□上,葉天不知道是否眼睛產生了錯覺,他感覺那只雪貂的銀白se的毛髮,似乎瞬間變得有些灰黑了。 「嘰嘰!」 就在葉天想站起來看個究竟的時候,雪貂忽然衝著他的方向叫了起來,那張原本可愛的模樣也變得有些猙獰。 「別怕,我不動!」 見識過雪貂那閃電般動作的葉天,身體頓時僵直住了,他可不保證自己能躲過這玩意的速度,要是貂口有毒,那被咬上一口就慘了。 見到葉天停止了動作,那只雪貂又回過頭撕咬起怪蛇的屍體來,不過怪蛇的牙齒已經深深咬進它的肌肉裡,怎麼都無法擺脫下來。 這樣過去了一分多鐘,那只雪貂的動作也緩慢了下來,地上零零散散撒著它的鮮血,似乎已經意識到沒有辦法擺脫怪蛇了,雪貂口中發出一聲尖叫,身體搖搖擺擺的往下放跑去。 「哎,別進那陣裡去啊!」 看到雪貂所跑的方向正是自己擺下的絕殺陣,葉天不由站起了身子,說老實話,這只雪貂的模樣確實t□ng招人喜歡的,葉天可不想見它被陣法所殺。 不過雪貂並沒有搭理葉天,而是拖著那只怪蛇在雪地上奔跑著,就在距離絕殺陣還有四五米遠的地方,身形忽然消失掉了。 「掉進冰縫裡了?」 看到這個場景,葉天不禁愣了一下,繼而想起在冰塔群的外圍,的確有著大大小小的冰川裂縫,看來那只雪貂是受傷之後掉了下去。 「可惜了,這兩個物種估計都是變異生物,死了之後不知道還會不會留有後代了?」 葉天直起了身體,正想過去看看的時候,面se忽然一變,把身形又矮了下來,因為他已經看到在山下兩百多米處,出現了幾個身影。 「來的倒是很快啊!」 雖然在雪山上的能見度很低,但葉天還是看到了那是一行四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大個子,身上背負著一個大包裹,後面有兩個人幫手往上抬著。 走在最後的是個中年人,身材不高,葉天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在觀察到他的時候,那個中年人似乎眼睛往葉天的方向看了過來。 「好敏銳的警覺?」 見到那人往自己的方向看來,葉天連忙縮回了腦袋,心裡有些吃驚,他能肯定下方的四人沒有一個身具元氣,但不知為何,他從那個中年人身上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 撐著一根枴杖走在最後的狄旺,忽然停住了腳,喊道:「彪子,停下來!」 「大哥,怎麼了?馬上就到那冰塔區了,咱們過去好好歇歇腳啊!」 雖然那個被封在冰層裡的人並不是很重,但是在雪山上背著這麼個傢伙,饒是彪子身體好,也是累的氣喘吁吁,恨不得將這見鬼的玩意給扔到冰川裡去。 「我感覺有些不對,前面……好像有什麼危險!」 狄旺的臉se非常的嚴肅,就在剛才他突然感到一陣心悸,就好像心臟猛地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一般,在瞬間停止了跳動。 狄旺以前曾經有過三次這樣的經歷,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是狄旺帶著一支游擊隊突襲一個政府軍的駐地。 心悸的感覺讓狄旺果斷的選擇了放棄行動,但是就在撤退的時候,寂靜的政府軍駐地突然喧鬧了起來,四周亮起了燈光,他們被包圍了。 不過由於狄旺撤退的比較及時,最終在付出兩條人命的代價下,跳出了包圍圈,事實證明,那種心悸的感覺救了他的xing命。 在後來兩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也都是發生了同樣致命的危險,不過都被狄旺有驚無險的躲了過去。!。 第二百零七章心中的魔鬼 「大哥,這地方荒的連個鬼影都沒有,能有什麼危險啊?」 走了七八個小時的山路,彪的體力也耗費的差不多了,見到狄旺停下了腳步,彪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敢情這百十斤的東西不是背在他身上的啊。 迎著山上吹下的風,狄旺的鼻突然動了一下,臉色隨之大變,急急說道:「少廢話,注意警戒,我聞到一股血腥味?!」 在說話的同時,狄旺一把甩開手中的登山棍,身體直接撲到在了地上,背後的那只微沖變魔術一般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那動作敏捷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 打了十多年的仗,那種在血與火之中的洗禮,讓狄旺對於鮮血的味道極為的敏感,風中那一絲微不可察的血腥味,都被他給聞了出來。 「真有事?」 彪看到老大的動作,頓時愣了一下,不過他的反應也很快,直接趴到在了地上,把那具屍體擋在了頭前,將槍架在了袋上。 狄旺知道彪魯莽的性格,見他也拿出了槍,連忙說道:「別開槍,會引起雪崩的……」 雖然這個山體的積雪不如對面那麼hu,說話聲音稍微大一點也沒事,但如果是槍聲,肯定會使得雪層滑落下來,即使是一場小規模的雪崩,他們幾個人也斷無幸理的。 「老六,你托著點這東西,別滑下去了……」 聽到狄旺的話後,彪臉上露出獰笑,反手抽「」出一把軍刺來,說道:「老大,咱們不敢開槍,對方肯定也不敢,我摸過去看看是什麼人敢來找咱們的麻煩?」 彪從小就跟著狄旺練習殺人之術,又在沿海地區打過兩年黑拳,不動用熱武器的話,三五個人根本就不放在他眼裡。 「別動,對方未必就不敢開槍!」 狄旺喊住了彪,說道:「那個冰塔區裡面積雪很少,又背靠一塊冰巖壁,即使雪崩也掩埋不了那裡的……」 那個冰塔區的位置十分的特殊,在其背後就是一塊高達近百米的巖壁,上面就算落下積雪,也正好從冰塔區前方滑落過去,是個十分安全的所在。 「大哥,這上不下下不下的,咱們總不能趴在這裡吧?」聽到狄旺的話後,彪有些傻眼了,別人能開槍自己不能開,那豈不是在這當活靶啊? 「等等,這味道好像不是人血……」 狄旺忽然皺了下眉頭,鼻往迎風處又嗅了嗅,拿著望遠鏡往高處查看了一番之後,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可能是兩隻動物留下的,在那邊山坡有些血跡。」 「老大,那就是沒事了?這地方太冷了,咱們快點上去吧!」彪迫不及待的爬了起來,他剛ル背屍體背出了一身汗,這一趴下頓時感覺到刺骨的冰寒。 「再等一下!」 拿著望遠鏡又觀察了一會,狄旺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百度貼吧啟航文字」過了一下之後,說道:「去上面冰塔區吧,我總感覺有點不對,老五,你和老六抬著屍體走在最後,彪,你走在前面!」 雖然可以肯定那山坡上的血跡並不是人留下的,但狄旺心頭總是有一團陰影揮之不去,重新調整了隊伍之後,這ル開始向冰塔區進發。 狄旺即使再謹慎,現在也是回頭無路,而且他得到那本殘缺的術法書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見過另外一個懂得術法的人, 是以狄旺怎麼都沒能想到,就在自己的前方,有人擺出了一個風水絕殺陣,正等著他們入甕呢! 「老大,屁的人也沒有啊,趕緊進去搞點熱乎的東西吃吧,我這都快凍死了!」 來到距離冰塔區十多米的地方,彪哈哈大笑了起來,雖然這裡面冰柱眾多,但都是透明的,一眼就能望穿,根本就藏不住人。 「小心無大錯,放警惕點!」 狄旺冷冷的答了一句,心裡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只要進入到冰塔區,他們就佔據了絕對有利的位置,不管對手從哪個方向來,都立於了不敗之地。 但是狄旺無論如何都沒能想到,自己的對手並不是持槍核「」彈的「人。」而是他琢磨了數十年都沒完全搞明白的奇門術法! 彪滿不在乎的答道:「能有什麼事啊?老五老六,把那東西扔一邊去,趕緊的生火做飯!」 說話間,彪已經走進了冰塔區,不過他的氣血十分的旺盛,加上這一路行來氣血沸騰,只是感覺到身上有股陰涼,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狄旺等人也是如此,剛剛爬山爬的一身大汗,一時間也沒注意到身周溫度的變化,片刻就快走到了昨天宿營的地方。 葉天所佈的絕殺陣,在外圍煞氣並不是很強,但每往中心點多行一步之後,煞氣就會成倍的往上翻,到了中心地帶,就是稱之為鬼蜮也不為過。 「我靠,怎麼有點陰森森的啊?媽呀,是你這個王八蛋,老「」我殺了你!」 走在最前面的彪忽然間面色大變,剛感覺有些不對的時候,腦就已經被煞氣衝擊的有些糊塗了,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幫穿著綠軍裝拿著語錄的年輕人。 見到這些人後,彪的眼睛頓時紅了,因為就在他六七歲的時候,親眼看到這些人將他做老師的父母拿出去武鬥,被活生生的給打死掉了。 原本有個幸福家庭的彪,從那天起就變成了流浪兒,受盡了白眼和屈辱。 後來彪也曾經去找過那些人,卻是怎麼都尋找不到了,但是對於那個一棍打在他母親後腦上的人,彪一生都不會忘記的。 「不好,這……這是陣法?!」 走在彪身後的狄旺,在聽到彪喊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不對,猛的轉身就要往外跑。 不過讓狄旺絕望的是,自己的脖被人給抓住了,緊接著後腰一涼,一道軍刺狠狠的捅了進去。 「老「」殺了你,老「」殺了你,哈哈,爸爸,媽媽,我給你們報仇啦!」 在彪瘋狂的喊聲中,他的左手捏住了狄旺的脖,右手一下一下在狄旺身上捅著,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腰間的劇痛,讓狄旺並沒有陷入到煞氣所形成的幻覺之中,費力的扭過頭看著瘋癲的彪,狄旺喃喃自語道:「終……終日打鳥,卻……卻沒想到被鳥給啄了眼睛,彪,咱們都活不了了,我再送你一程吧!」 說話間,狄旺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了右手,一道烏黑的光澤閃過,彪的狂笑聲戛然而止,在他的咽喉處,一隻通體透著亮光的大蠍,將長長的蠍尾刺入到了彪的咽喉之中。 除了那半吊陣法之外,狄旺的殺手鑭其實還是這只用苗疆秘法養大的蠍,原本狄旺認為,即使遇到精通術法的人,他也有還手之力。 只是到了此刻狄旺ル明白自己的想法多麼可笑,什麼ル叫做殺人於無形之中,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對敵人使用出自己的本命蠱來。 鮮血的流失讓狄旺的神智逐漸的模糊了起來,往日在緬甸泰國等地所殺的人,似乎一個個都圍在自己的身邊,無數雙白骨森森的手,將他的意識拖入到了無盡深淵。 就在狄旺和彪同時倒在地上的時候,老五老六也陷入到了癡狂之中。 老五以前幹的是摸屍體的活,這會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嘴中發出「呵呵」的喊叫聲,一雙手卻是在自己臉上抓著,連眼珠都給摳了下來,模樣甚是可怖。 每個人都曾經做過虧心事,不過在通常的時候,都會將其埋藏在內心深處,老六此刻見到的人,卻是昔日同一個班的戰友,只是他的這些戰友,均是缺胳膊少腿,血肉模糊。 這是老六在一次工程爆發中,大意之下埋了一個啞炮,當時班長帶人去排查的時候,啞炮炸響了,將那五個人挖出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的身體是完好的。 老六也是因為這件事,提前從部隊退伍了,但是每當做惡夢的時候,總是能看見戰友的那些身影,這麼多年來一直在煎熬著他的內心。 「班長,別怪我,我對不起兄弟們,我下來陪你們了!」 老六臉上露出一絲解脫的微笑,雙手同時握在了腰間,猛的往外一拔,將連接著兩根和炸「」藥的導火索給拉開了。 「轟!」的一聲巨響,老六整個人都變成了一道火球,爆炸所形成的氣浪,遠遠的傳了出去。 「每個人心裡都有魔鬼啊!」 看著下面所發生的這一切,葉天站起了身,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陣法殺人,不過葉天並沒有什麼愧疚之心,因為這些人都是死有餘辜的。 「嗯?什麼聲音啊?」 葉天忽然聽到頭頂處傳來一陣「卡卡」的聲音,腳下似乎也晃動了起來,抬眼往高處望去,葉天頓時肝膽俱裂。 堆積在大雪山上huhu的雪層,此刻像是被推動了的多米諾骨牌一般,緩緩的滾動了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衝著葉天的方向奔流直下。 第二百零八章死裡逃生(上) 去過雪山的人一般只會欣賞雪山的美景,但是卻不會知道其實在雪山上一直都在進行著一種較量,地球重力在將雪向下拉著,而積雪的內聚力卻把雪留在原地。 當這種較量達到的時候,哪怕是一點點外界的力量,比如動物的奔跑、滾落的石塊、颳風、輕微地震動,只要壓力超過了將雪粒凝結成團的內聚力,就足以引發一場災難xing雪崩。 就像是在雪山上最常見的颳風,不僅會造成雪的大量堆積,還會引起雪粒凝結,形成硬而脆的雪層,致使上面的雪層可以沿著下面的雪層滑動,發生雪崩。 而冰塔群爆炸所引起的聲音和衝擊b□,不僅讓葉天所在的這個山體造成了雪崩,就連背面以及遠處的多出山體也發生了雪崩事件。 雪崩還有一個名詞,叫做「雪流沙」,此刻呈現在葉天面前的情景和這個名詞很是貼切,山上的積雪如同流沙一般,鋪天蓋地的滑落了下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整座雪山都面向自己塌下來的一般,個人的能力在此刻變得無比的弱小,葉天口中怪叫了一聲,把背包往地上一扔,拚命的向冰塔群跑去。 狄旺能看出來的東西,葉天自然也能看的出來,冰塔群背靠巖壁,而且裡面冰柱眾多,即使雪崩能涉及到哪裡,也會被冰柱擋住去路,只有跑到那裡,葉天才能逃過這一劫。 「媽的,老子出門算過的啊,這一行並沒有什麼危險,老天爺,你玩我啊?!」 葉天一邊在心裡詛咒著老天,一邊連滾帶爬的往冰塔區跑去,地上滿是積雪,一腳踩下去就能到小tu□處,實在是提不起速度來。 而且這一路還有一些深不見底的冰川裂縫…如果掉下去的話,那也不用等雪崩覆蓋了,直接就能將小命給送掉。 葉天可以清楚的聽到背後冰雪衝擊而下的發出的「嘩嘩」聲,回頭一看…那白白層層疊疊的雪塊,就好像一條白se雪龍騰雲駕霧,已經追到了自己的身後。 葉天現在無比後悔,自己幹嘛要躲得離冰塔區那麼遠啊? 眼瞅著距離那一個個冰柱還有十多米的時候,葉天只感覺一股氣浪撞擊在了背上,身體頓時騰空而起,不過在他的頭頂卻是已經看不到了陽光…入眼處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下小命玩完,卦不算己這句話,果然是對的!」葉天腦中閃過這句話後,厚厚的白雪已經壓著他的身體往地面墜去。 「嗯?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葉天身體落到地上的時候,上面的積雪卻是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將自己覆蓋,而且葉天的身體似乎順著一個斜坡,飛快的往下面墜去。 「這……這是掉進冰縫裡了?」 感覺到觸手的冰涼,葉天頓時明白了過來…幸虧這條冰縫不是垂直的,否則即使沒被大雪掩埋,這麼深的高度也要活活摔死的。 感覺到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葉天翻手拿出「無痕」,使勁的往冰面插去,用鑿子都難以鑿開的冰面,在無痕的鋒刃下,卻是輕易的被破開了。 如此兩三次,葉天下墜的速度緩和了下來,幾秒鐘之後,葉天感覺雙腳踩到了實地上,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抬頭向上看去,葉天發現…原本的一絲光亮很快就被積雪給覆蓋住了,他所北的地方,變得一片黑暗。 拳頭大小的雪塊不時的葉天從頭頂落下,也虧得雪崩的速度太快,而這條冰川縫隙又不是很寬,否則葉天還是難逃被積雪掩埋的命運。 雪崩來的快去的也快…兩三分鐘過後,葉天耳中就失去了冰雪滑動的「嘩嘩」聲,透過冰縫上面覆蓋著的積雪,也能看到了一絲光亮。 「咳咳,看來這在雪崩中死掉的人,根本就不是窒息死的,都是被撞擊死的!」 直到此刻,葉天緊繃著的身體才徹底放鬆了下來,接連咳嗽了幾聲之後,也感覺口中有些發鹹,卻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葉天所處的位置,距離山頂並不是很遠,雪崩的衝擊力還沒有完全形成,要不然剛才僅是那股氣浪,就能讓他筋骨斷折,而不僅僅是吐了一口血了。 「卡卡……卡卡!」 耳邊傳來的響聲讓葉天猛的抬頭看去,卻是壓在冰縫上的積雪,陸續的在往下掉落著。 這次掉落的雪塊比剛才大了很多,葉天也是忙不迭的東藏西躲,他估算了一下,這裡距離地面最少有三十米,砸在頭上就是頭破血流的下場。 不過看到這一幕,葉天卻是不驚反喜,這說明上面的積雪並不是很厚,自己還是有逃生的希望的,果然,過了十曹分鐘之後,積雪不再掉落下來,而在葉天的頭頂,又出現了-白雲,一股寒冽的空氣傳入了鼻中。 「媽的,這也爬不上去啊!」 欣喜之餘,葉天又皺起了眉頭,這冰縫雖然有個坡度,但滑不留手,即使拿著無痕,葉天也爬不上這三十多米的斜坡的。 「算了,還是先恢復下身體吧!」 想了半天葉天也沒什麼好主意,感受到xi□ng腹隱隱傳來的陣痛,葉天搖了搖頭在地上坐了下來。 從發現雪崩到開始奔跑,雖然只有短短幾十秒的時間,但卻是讓葉天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加上被氣浪的衝擊,他剛才還能站著,已經是意志力在支撐著了。 雙tu□盤膝端坐,長吁了一口氣後,葉天運轉起了師門功法,頓時一股熱氣從小腹傳了出來,讓他近乎筋疲力盡的身體,恢復了一絲力氣。 葉天這一打坐就是四五個小時過去了,雖然xi□ng口還有些作痛,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睜開眼睛,葉天從地上抓起一團掉落下來的積雪,放進嘴裡「嘎崩嘎崩」的咬了起來。 「真冷啊!」 冰涼的雪水進入到肚子裡,葉天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四周的溫度彷彿也下降了不少,抬頭望天,葉天才發現,這會已經是夜裡了。 雪山夜裡的溫度,要比白天低十度以上,往往都在零下二三十度左右,沒有睡袋和帳篷御寒,緊靠著身上的登山服,葉天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撐到天亮。 站起身在冰縫狹小的空間內打了一套拳法,葉天身上這才暖和了一些,他是絕對不敢睡覺的,這一覺睡過去,恐怕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事到如今,葉天只能寄望於那位登山教練將自己上山的事情匯報上去了,只有搜救隊來到這裡,葉天才能得救,否則即使能爬上冰縫,補給全失的他也無法翻過這座雪山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葉天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在冰縫裡不斷走動著,天氣實在太冷,只要坐下一會,就感覺渾身的血脈都被凍住了一般。 而且寒冷並不是最大的敵人,耳邊的那種荒蕪寂靜和死亡即將來臨的絕墼,也在腐蝕著葉天的內心,讓他越來越煩躁起來。 「嘰嘰……嘰嘰!」 正當葉天開始焦躁不安的時候,耳邊突然傳出一陣「嘰嘰」的聲音,這讓他眼睛一亮,藉著星光往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 「這是什麼玩意?莫非上面有動物的洞xue?」 葉天發現,在他頭頂五六米的斜坡上,lu出了一個毛茸茸的小身體,這隻小東西渾身雪白,只比老鼠大上那麼一點,正無助的衝著下面的葉天叫著。 「是……是雪貂的幼崽吧?」 觀察了好一會,葉天才從那只動物眼圈的黑毛辨別出的它的來歷,心中不由一喜,在這個時候能見到一隻生物,讓葉天焦躁的心情變得平靜了許多。 「那只成年貂呢?」葉天往左右看了一下,並不敢貿然爬上去,要是被那只半米多長的成年貂咬上一口就麻煩了。 「嘰嘰!嘰嘰!」 「算了,還是上去看看吧……」等了半天也不見成年貂的出現,葉天被那小東西叫的有些心煩意亂,拿出無痕在冰上挖了起來。 剛才藉著下墜的衝擊力,無痕可以輕易的破開冰層,但是現在葉天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在冰面上鑿出幾個勉強能用腳尖踩住的孔洞,爬到了四五米處高的地方。 「嘰嘰………………嘰嘰………………」檔葉天的腦袋剛剛高出洞xue,還沒來得及去看裡面的情形時,那隻小東西就用前爪抓住了葉天的領口,使勁的往裡面鑽去。 「我靠,這……這不行啊!」 感到脖子處傳來的瘙癢,葉天差點沒失手掉下去,連忙用一隻手扒住了洞xue,騰出另外一隻手抓住了那個小東西。 「嘰嘰………………嘰嘰!」小傢伙長得還沒有葉天的手掌大,被抓住之後再也動彈不得,不過口中卻是不斷的發著叫聲,似乎對葉天的動作很是不滿。 「給我老實點!」 葉天想了一下,將這小東西放到了登山服上衣的口袋裡,說來也奇怪,小傢伙進了口袋之後,lu出個小腦袋到處瞧著,卻是不再發出叫聲了。 「你倒是命大啊!」往那個並不是很深的洞xue裡看了一眼之後,葉天頓時明白了過來。 PS:第一更,今兒爭取繼續三更,求月票,求推薦票!。!。 第二百零九章死裡逃生(下) 洞穴並不是很深,往裡延仲估計還不到一米,藉著冰面的反光,葉天可以清楚的看到,早先與怪蛇爭鬥的雪貂,已經死在了裡面,那只怪蛇的牙齒,依然還咬在它的後腿上。 怪蛇的牙齒應該是含有劇毒的,因為那只雪貂原本銀白色的皮毛,此時全都變黑了,還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淡淡的腥臭味道。 除了這同歸於盡的一貂一蛇之外,還有兩隻比自己口袋裡幼崽還要小一點的小傢伙,只不過失去了母親的體溫,它們都已經被凍死在裡面了。 或許是這個小傢伙的身體要更加強健一點,ル最終成活了下來,不過要不是碰到了葉天,恐怕它也難逃死亡的命運。 光滑的冰壁很難借力,葉天踩在上面非常的吃力,往洞裡又瞅了一眼之後,就準備滑下去,不過洞中的一點白色光澤,卻是讓他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東西?雪蓮?!」 伸手撥開貂蛇的屍體,葉天發現,在洞穴的最裡面,竟然藏著兩朵雪蓮花。 和葉天在登山時所見到的那些雪蓮不同,這兩朵雪蓮都有巴掌大小,散開的花瓣有如玉石一般晶瑩剔透,即使是雪貂屍體散發出的腥臭味,也掩蓋不住那股淡淡的清香。 葉天左手在洞穴處猛的一撐,右手閃電般的伸到了洞穴裡,將三朵雪蓮花都掏了出來,身體一翻,屁股對著冰壁,滑落到了地上。 「這東西可是稀罕物啊……」 站在地上之後,葉天打量著手中的雪蓮花來,他曾經聽師父說過,百年以上的雪蓮花瓣厚實,汁液多肉,而千年以上的雪蓮則是色如玉石,潔白無瑕。 從老道的描述中·葉天可以肯定,這兩朵雪蓮的年份至少都在千年以上,即使是位處天山,這樣年份的雪蓮也是極其罕見的了。 「嘰嘰……嘰嘰……」 就在葉天看著手中雪蓮的時候·他的胸口處傳來的雪貂幼崽的叫聲,小傢伙伸出了腦袋,眼睛死死盯著葉天掌心中的雪蓮。 「你想吃這個?」聽著小幼貂的叫聲,葉天笑了起來,伸手掰下一片雪蓮花瓣,將其湊到了幼貂的嘴邊,小傢伙馬上張嘴咬了過去。 只是不知道是花瓣過於厚實·還是幼貂的牙齒尚未長出,它竟然咬不動,頓時急得又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 「怪不得那兩個小傢伙都被凍死了,敢情它們是咬不動這東西啊?」 見到幼貂的舉動後,葉天心裡明白了過來,雪蓮本有補充氣血的功效,按理說守著這兩朵雪蓮,洞穴裡的幼貂是不可能被餓死的·看來根源就在此處。 想到這裡,葉天仲手將那邊雪蓮花瓣給撕開了,與普通的雪蓮不同·這花瓣裡蘊含著豐富的汁液,剛一撕開,就順著葉天的手流了下來。 「嘰嘰!」 聞到汁液的香味,小傢伙竟然從葉天口袋裡鑽了出來,四個小爪抱住了葉天的一根手指,在上面允吸了起來,將汁液都吃進肚裡後,還意猶未盡的用舌頭舔著葉天的手指。 「都吃了吧!」 看到小傢伙憨態可掬的樣,葉天被困在這冰地的鬱悶也減輕了幾分,將那片花瓣撕開的地方湊到小幼貂的嘴邊·等到汁液被吸光後,葉天又將葉肉撕碎了餵給了小傢伙。 吃飽喝足之後,小東西開始犯困了,伸出前爪抓著葉天的衣服就要往上爬,似乎已經將葉天的口袋當成了自己的新家。 「呵呵,睡吧……」 葉天輕輕抓住了幼貂·把它重新放回到了口袋裡,小東西伸出舌頭舔了舔葉天的手指,似乎在表達自己的謝意。 「有了這東西,自己倒是不怕被凍死了…···」安頓好幼貂之後,葉天將目光放在了三朵雪蓮上。 老道曾經說過,上了年份的雪蓮可以驅寒避陰、壯陽補血的功效,對他的傷勢也是大有好處。 從中午到現在,葉天也有十多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聞著那股淡淡的清香,葉天不由食指大動,伸手撕下一個葉片,放在口中嚼了起來。 「靠,好苦啊?!」 原本以為聞著清香的雪蓮花,吃起來應該甘甜無比的,但是舌頭上的味蕾剛一接觸到那汁液,葉天頓時皺起了眉頭,加快了咀嚼的速度,三下五除二的將葉片吞下了肚。 「沒感覺啊,這玩意是不是千年雪蓮啊?」吃下一片葉後,葉天感受了下體內,並沒有什麼異常。 「算了,就當是為了填飽肚!」聽著肚處傳來的「咕咕」叫聲,葉天也顧不得這苦味了,將一朵雪蓮花的葉片全都撕了下來,往嘴裡塞去。 一朵雪蓮花吃完,葉天的眼睛又看向了唱外一朵,這玩意雖然個頭不小,但多汁液,肚的飢餓並沒艚得到多少緩解。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撕下撕下兩個葉片,把剩下的又塞到了嘴裡,牛嚼牡丹一般的吞下肚。 「嗯?似乎有效果了!」 就在第二朵雪蓮花下肚之後,葉天忽然感覺小腹處變得滾燙起來,修煉多年的元氣也有些蠢蠢欲動,心中大喜,連忙盤膝坐在了地上。 隨著葉天功法的運轉,小腹那處炙熱的氣體,往渾身四肢百骸湧去,所過之處,身體經脈內的陰寒,盡被驅除一空。 葉天當年為老道逆天改命,遭受天地陰煞反噬,有很多煞氣都滲入到他的經脈之中隱伏了下來,破壞著他的身體機能,由於功力不夠,葉天對這種情況也是無能為力。 不過此時雪蓮所形成的熱氣,猶如一股洪流般從各處經脈衝過,不僅將那些陰煞之氣盡數清除了出去,還把他體內閉塞的經脈一一打通,等於是給葉天伐毛洗髓了一遍。 雪蓮花形成的熱氣在體內遊蕩,身周的寒氣對他再無影響,葉天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最後卻是被幼貂「嘰嘰」的叫聲給喚醒了過來。 從入定中醒來的葉天心情大好,他能感覺得到,體內的傷勢似乎復原的差不多了,往日元氣運行堵塞的經脈,現在都能順利的通過,體內好像有爆發不完的力氣。 「乖乖,整整過去了十六個小時啊?」 頭頂處已經是天色大亮,葉天看了下手錶,發現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不知不覺之中,卻是過去了十多個小時。 「小傢伙,是不是餓了啊?」看著將毛茸茸小腦袋伸出口袋的幼貂,葉天笑了起來,掏出剩下的那片雪蓮花瓣,撕碎後給小傢伙餵食了下去。 「你這傢伙整個就是一吃貨啊?!」 可能是雪蓮花的功效太甚,小傢伙剛一吃完又暈暈欲睡了·搞得原本想逗弄下小東西的葉天有些鬱悶,沒奈何只能將其放回到了口袋裡。 「試試能不能爬上去吧!」 體內隱傷的恢復,讓葉天信心大增,雖然他感覺應該會有人上山搜救,但與其等著別人來,不如先自己進行自救了。 「卡······卡卡!」正當葉天拿著無痕準備在冰壁上開鑿的時候,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了腳踩積雪的聲音,葉天頓時狂喜了起來。 「上面有人嗎?我在下面啊,有人嗎?救救我啊!」 見識過雪崩的威力,葉天不敢放聲大喊,用低沉的嗓音呼喚了起來,同時反轉無痕,用短劍的柄部敲打著冰巖。 「這……這場雪崩的破壞居然這麼大?」 在葉天頭頂幾十米的上方,一行六人正站在冰塔區,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望著正對面那高達百米的冰壁,他們不知道,這場雪崩為何會引起冰壁的斷裂。 那處光滑如鏡的冰壁,此刻像是被人從中間劈開了一斧頭,露出一條深深的裂縫。 而原本並不會被雪崩涉及到的冰塔區,也像是被洪水沖刷過一般,連存在千萬年的冰柱都齊根斷了不少。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讓葉天省卻了不少麻煩,因為狄旺等人的屍體,都已經被衝了下去,埋在了幾十米深的積雪之中。 「阿里木,吊銷你的登山教練證,真是便宜了你!」搜救隊領頭的一個人,在訓斥著隊中的一個成員,那人赫然就是葉天的登山教練。 在葉天私自上山之後,阿里木為了推卸責任,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往上面匯報,不過當雪崩發生後,他也不敢隱瞞這件事了,馬上向管理區進行了報告。 對於管理區而言,雪山事故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接到阿里木的匯報之後,馬上就組織了兩支搜救隊連夜上山,這一支是最先到達冰塔區的。 「老吳,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是不是還有倖存的人啊?」葉天的喊聲引起了隊伍中一個人注意。 「不可能吧?這還能有人倖存?」叫老吳的那個中年人連連搖頭,不過緊接著耳朵也豎了起來,他也聽到了葉天敲打冰巖的聲音。 「快,找找聲音是哪裡發出來的?注意那些冰縫,倖存者很可能就躲在下面!」 老吳是這支搜救隊的領隊,經驗十分的豐富,在這種天威之下,只有躲藏進冰縫裡,ル有生存的希望。 第二百一十章閃電貂 「找到了,聲音是這下面傳出來的!」 一個搜救隊員的聲音將幾人都引了過去,葉天敲擊冰巖的聲音,清楚的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固定繩索,我先下去,你們準備好絞輪,聽我的指示!」 老吳三下五除二將繩索扣在身上,這救人和救火一樣,每耽擱一分鐘就有可能失去一條性命,交代好之後,老吳掛著登山繩滑下了冰縫。 「絞輪不用了,吊一雙釘鞋下來,多大的?四十二碼的!」過了幾分鐘後,對講機裡傳來了老吳有些怪異的聲音。 不過老吳所下達的命令,卻是讓上面的眾人都有些摸不清頭腦了,難不成倖存的人在下面呆了一天一夜,還能有力氣爬上來不成? 其實葉天本來也是想裝個暈迷不醒的,只是一來他沒那演技,二來這紅光滿面的樣實在也瞞不過別人的眼睛,無奈之下只能眼巴巴的和下來的老吳打了個照面。 「我說,小伙,你……你在下面究竟呆了多長時間?」 等葉天自己爬上去後,等在上面的人都震驚了,就連那位登山教練也沒工大去追究葉天私自上山的責任,他們都想知道葉天到底是什麼時候掉下的冰縫。 「雪崩開始的時候掉下去的,到現在差不多二十個小時了吧?」 葉天老實的回答道,眼睛卻是望著幾人的背包,這會他肚「咕咕」叫的更響了,千年雪蓮是可以療傷不假,但真是不能當飯吃的。 「餓了吧?都別站著了,先讓他吃點東西!」 葉天此劃的表現,ル有點像是被等待救援的人不過他們所帶的急救包什麼的都沒用到倒是那些壓縮餅乾之類的東西,被葉天一掃而空,全吃進了肚裡。 等葉天吃飽喝足之後老吳開口問道:「小伙,你就穿著這衣服,在下面呆了十多個小時?」 「是 ……」 葉天點了點頭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經歷太過神奇了,想了想之後,從兜裡掏出了最後一片雪蓮花辯,說道:「不過我在下面發現了這個東西,都被我吃了,就剩下這一片了!」 「這……這是雪蓮花啊?」 伸手接過葉天手中的花瓣,老吳眼睛都直了,「這是千年以上的雪蓮花,你……你竟然把它都給吃了?」 要知道,雪蓮花的功效可以主治很多疾病除了驅寒避陰、壯陽補血之外,還能治療一些疑難的婦科病和常保青春。 相傳當年宋美齡就曾經使用過千年份的雪蓮入藥,只不過這數十年來,雪山採藥人再也沒有見過千年以上的雪蓮花了。 「我當時又冷又餓,沒辦法就把它吃掉了對了,在下面有個冰洞,裡面還有兩隻動物的屍體……」 葉天知道自己回去以後肯定要被審查,身上的小傢伙也是躲不過去的,當下老老實實的把發現雪蓮花的過程說了出來。 「唉,苯蛉天物 ……」聽完葉天的話後,老吳是連連頓 卻又是無可奈何。 不過葉天的現在的狀態倒是能解釋的通了,在這些生活在天山腳下的人眼中千年雪蓮就是傳說中的神藥,吃了神藥當然不會受冷受凍了。 在將冰洞裡的那兩隻動物屍體取上來後老吳等人對那怪蛇也是嘖嘖稱奇,他們也沒見過如此模樣的動物,當下都給裝進了袋裡,」準備拿回去給相關機構研究。 其間老吳又詢問了葉天發生雪崩時的經過,葉天自然是一問三不知了,也沒有提到狄旺等人,因為葉天已經看到,原本的冰塔區早已是面目全非,他當然不肯自找麻煩。 狄旺團伙本身就是乾的見不得人的勾當,上山的時候也是偷偷摸摸的,而根據隊伍裡那位登山教練的匯報,只有葉天私自一人上山,所以老吳等人也不知道狄旺團伙的存在。 由此老吳也就斷定這次雪崩沒有造成任何的人員傷亡,對於他們而言,今年的獎金算是保住了,一個個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 「行了,在這住一夜,明天回去!」由於這會太陽也快下山了,老吳在用無線電和管理區通話之後,就在冰塔區紮營了。 「媽的,這次損失大了!」 晚上的時候葉天在冰塔區裡走動了一下,死裡逃生的興奮頓時消失無蹤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所埋的六枚法器,居然一件都沒剩下,全被冰雪給沖走了。 雖然得到千年雪蓮使得身體隱疾恢復了過來,但是將法器全部遺失,葉天也不知道是賠是賺,要知道,那些東西如果出手的話,最少能帶給自己這一輩享用不盡的財富。 「算了,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以後有條件了再回來把他們挖出來吧!」 法器上殘留有葉天的元藝,他能清楚的感應到幾枚法器的落點,不過看著山下茫茫hu達數十米的積雪,葉天也只能作罷了。 第二天一早,隊伍就開始翻越雪山,這個過程葉天所顯示出來的體力,讓眾人也是吃驚不已,如果沒有雪崩事件,葉天在這雪山上的安全,倒真的不是什麼問題。 不過倒了管理區之後,葉天的好日就算是到頭了。 兩位管理區派出所的民警將葉天帶到單間裡審查了起來,那個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傢伙,也被老吳給拿走了,他似手認識這種動物。 葉天的回答都是之前想好的,他咬死自己是登山愛好者,當時就想征服這座大雪山,所以ル偷偷的爬了上去,至於其他的事情,自己的一概不知。 這些話葉天早已對老吳等人說過了,加上這次雪崩的範圍很大,不可能是葉天折騰出來的,所以問過幾句之後,那兩個警察就走了出去。 「陳叔,真是對不起,這事兒麻煩您了!」 交代了全部「問題」之後,葉天被單獨關在了一個小屋裡,不過二十分鐘過後,崖門就被打開了,陳喜全和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在回來的路上,葉天聽老吳說了,他的行為是違反了登山條例的,按照相關條例,拘留他幾天那也是沒話說。 所以在還沒有回到管理區的時候,葉天就哀求老吳偷偷往外打了個電話,他在新疆這邊不認識什麼人,找老爸那也是鞭長莫及,所以就想到了在火車上認識的陳喜全。 「小葉,你膽可真不小啊,自己就敢爬雪山啊?」 陳喜全看到葉天後,重重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下,轉臉對身後的那個警察說道:「章局長,小孩不懂事,批評也批評了,回頭我再教育下他,給我老陳個面,就別拘留了……」 葉天見到陳喜全給自己使了個眼色,那裡還會不明白,當下做出一副後悔莫及的神態,開口說道:「幸叔叔,對不起,都是我一時衝動,給你們的工作增加難度了!」 「年輕人有衝勁是好的,但千萬不能再衝動了,你這一失蹤,給我們的工作帶來多大的被動啊?」能跟著陳喜全一起來,章局長自然不會難為葉天的,不軟不硬的教訓了葉天幾句。 聽到章局長的話後,陳喜全笑道:「幸局,今兒大家都辛苦了,回頭我拉一車羊毛被,您看著獎勵一下同志們吧!」 「那怎麼好意思啊,老陳,晚上別走了,山裡的野味這月份正肥 ……」 聽到陳喜全的話後,幸局長也笑了起來,他知道陳喜全是做出口的,這一車羊毛被可是價值不菲,作為領導能給屬下車福利,那也是一種增加威信的表現。 「幸叔叔,我在山上撿到一個小動物,不知道能不能給我收養啊?」 聽到章局長要吃野味,葉天不禁嚇了一跳,雖然他對吃也是生冷不忌的,死在他手上的野生動物也有千兒八百的,但葉天還真怕幸局長將那只和自己同患難過的幼貂給吃掉。 章局長這會心情正好,聽到葉天的話後,擺了擺手對身後的一個警員說道:「小趙,你去帶他辦理下手續,那什麼小動物要不是國家保護動物,也還給他吧,」……」 這年頭對於野生動物的保護還沒有那麼嚴絡,尤其是在這些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更沒人將其當回事,甚至一些國家保護動物,也經常出現在餐桌上的。 老吳顯然很喜歡這只幼貂,找到他的時候,他拆著一床棉被給這小傢伙做窩呢,聽到葉天的來意後,不禁開口說道:「小葉啊,這東西你給吳叔養吧!」 「吳叔,這東西和我有緣,你看……它醒了只找我的!」兩人說話間,那只幼貂醒轉了過來,鼻嗅了嗅之後,四肢並用順著葉天的衣服就往上爬。 「唉,這東西通人性的,認了你倒是不好辦了!」看到這一幕,老吳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葉天伸出個小指給幼貂允吸著,看向老吳問道:「吳叔,它到底叫什麼啊?」 「它叫閃電貂,是雪山的異種,極難馴養,不過養好了可以幫人打獵的!」看著葉天和幼貂的親熱勁,老吳一臉的羨慕。 第二百一十一章回京 「閃電貂?這名字倒是挺貼切的……」 葉天回想起那只白色的成年貂和怪蛇搏鬥時的情形,不由點了點頭,它的動作確實快如閃電一般,當時自己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 「這小東西長大以後,牙齒裡會帶有一種毒素,雖然不會致命,但如果咬在人或者動物的身上,可以產生麻醉的效果,在這雪山上,就是雪豹見了這種閃電貂都要退避三舍的!」 老吳絲毫都沒掩飾自己對閃電貂的喜愛,不時用手觸碰下幼貂的身體,不過很顯然小傢伙並不怎麼買他的帳,只管允吸著葉天的手指。 「吳叔,那這幼貂吃些什麼啊?」葉天開口問道。 「應該是喝奶粉吧?」老吳也有些不確定,他只是聽聞過這種動物,卻是沒見有人成功豢養過的。 「我去給它沖點奶粉去。」老吳是打心眼喜歡這小傢伙,屁顛屁顛的跑出去找奶粉了,過了五六分鐘之後,真見他端著個小碗走回了房間。 「不喝啊?」 葉天將幼貂的小腦袋放在了小碗處,但是這傢伙只是聞了聞,就把頭給挪開了,繼續抱著葉天的手指啃著,對那碗奶粉絲毫都不感興趣。 葉天忽然想起幼貂允食hu□瓣汁液的事情,看向老吳問道:「吳叔,昨兒我找到的那片雪蓮hu□瓣呢?它吃這東西的!」 老吳搖了搖頭,有些為難的說道:「那東西交到管理區了,小葉,雪蓮hu□瓣就剩下那一片了。你以後也不能總給它吃那東西吧?」 「這傢伙不會是想吃肉吧?」葉天突發奇想。 老吳被葉天的話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哎,我說小葉,你可別亂給他東西吃啊,吃壞肚會死掉的!」 「什麼都不吃也會餓死啊!」葉天搖了搖頭,拿這小傢伙有些沒辦法,心想著回頭買點麥乳精之類的東西看它吃不吃了。 「葉天,就是這隻小動物啊?還真挺可愛啊!」 正在葉天和老吳討論著如何餵養幼貂的時候,陳喜全在一個警員的陪同下找了過來。 「陳叔。今兒真是謝謝您,要不是您,我說不定就要被關幾天呢……」看見陳喜全走進房間,葉天連忙站了起來。 他對這個中年人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和尊重,雖然衛紅軍也幫過他不少忙,但那是在知道他身份之後的事情,而面前的這位幫忙的目地卻很單純,並沒指望葉天能有什麼回報的。「說什麼呢?陳叔在這邊地頭熟,還能眼瞅著你吃虧不是?」 陳喜全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走吧。咱們去吃飯,給你小壓壓驚,雪崩都沒能要了你的命,看來你也是福緣深厚的人啊!」 陳喜全本就喜歡研究易經相術。要不然也不會和葉天在火車上一聊就是幾十個小時了,這會說著說著話又端詳起葉天的相貌來。 「陳叔,我就是運氣好罷了,您就別琢磨了……」葉天苦笑了一聲,他的面相就連老道都看不出一絲端倪,更不要說面前這位業餘愛好者了。 陳喜全盯著葉天看了一會。突然說道:「哎?不對,小葉,你的頭髮好像變了啊,我記得你之前大多都是白髮的!」 葉天出行的時候雖然戴著帽的,但是在火車上也摘下來幾次,是以陳喜全對葉天的一頭白髮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頭髮變了?」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四處看了一眼。發現在衣櫥那有面鏡,連忙走了過去。 「還真是!」葉天發現,鏡裡自己的頭髮,現在從根部已經變黑了,只有髮梢處還是有些灰白,不過再過一地時間,相信就會恢復過來的。 「吃了一整朵的千年雪蓮,頭皮變白了有什麼稀奇的?」老吳在一旁撇了撇嘴,對葉天暴殄天物的行為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呵呵,吳叔,我那也不是偷搶來的,這雪山採藥人採到的雪蓮,不還都是歸自己啊?」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救了自己的份上,那片雪蓮hu□瓣他說什麼也會要回來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吳也是說不出什麼來了,對方說的沒錯,雪蓮是他發現的,本來就歸葉天所有,自己這麼斤斤計較倒是顯得有些小氣了。 看著自己大半變黑了的頭髮,葉天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他知道,自己為師父逆天改命所折損的陽壽,現在基本上算是補了回來,只要再調理三五個月的時間,想必就能恢復如初了。 章局長宴請陳喜全的地方,是在管理區一個特色飯店的包廂裡,除了葉天和陳喜全之外,還有兩個管理區【派】出所的正副所長作陪。 正如章局長所說,這一桌菜基本上都是些雪山上的山珍,異常的豐盛。 章局長好酒,坐下之後就和陳喜全連碰了三碗,那可是實實在在半斤一碗的酒,饒是陳老闆酒量不錯,三碗下肚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的了。 「小葉,來,咱們喝一碗!」見到陳喜全不是對手,章局長又找上了葉天。 葉天聞言端著一碗酒站了起來,說道:「章叔叔,是我給您添麻煩了,這碗酒算是我賠禮道歉的,您不用喝!」 說完話後,葉天將碗中的白酒一飲而盡,這是農家自釀的燒刀,勁頭可不小,一碗酒下肚,葉天頓時感覺小腹一陣火熱。 「好,老陳沒看錯人,小伙有出息!」這好酒之人,最喜歡的就是喝酒爽快的人,分局裡很多人都知道,章局長提拔人的時候,都是以酒量大小為標準的。 「章叔叔,我敬您一碗!」 雖然葉天神經夠粗,但是經歷這麼一次生死之旅,他也需要麻醉下自己,當下舉起酒碗向章局長和另外兩個【警】察勸起酒來。 這一頓酒喝的是昏天黑地,到了最後除了葉天還能坐著之外,其餘幾個人都突溜到桌底下去了。 「還真是能喝啊!」 看著地上的八個兩斤裝的酒罈,葉天也感覺腦袋有些疼痛了,正準備站起身出去叫服務員幫忙抬人的時候,口袋裡傳來了小傢伙「嘰嘰」的叫聲。 「怎麼了?你也想喝酒?」葉天這會酒意上湧,端著還剩了點酒的碗放到了幼貂的口邊。 「嘰嘰……嘰嘰!」幼貂用前爪一把扒開了碗,不住的衝著桌上叫著。 「是想吃東西吧?」這次葉天明白了過來,用手指著桌上基本沒動過的菜,說道:「我指到哪個,想吃就點頭!」 葉天還真是喝大了,此刻完全用人的口吻在和幼貂說著話,說來也奇怪,小傢伙似乎明白葉天的意思,兩隻前爪搭在一起,不斷的沖葉天點著小腦袋。 「這個?這個?哦,是這個啊?」接連指了幾個盤,當葉天點到雪雞湯的時候,幼貂「嘰嘰」的叫了起來。 葉天還算是有點神智,拿了個小碗裝了半碗湯,又給撕下一些肉絲,將幼貂放在了桌上,小傢伙看來是餓的狠了,一口氣就把湯給喝光掉了,那些肉絲也都被它吞了下去。 「成,跟著你葉哥,以後天天有雞肉吃!」把幼貂放回到口袋裡,葉天也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 「唔,別鬧,癢!」 沉睡中的葉天感到有人在撓自己的鼻,睜開眼睛一看,幼貂正頑皮的趴在自己的臉上,一雙充滿靈性的眼睛剛好和葉天對視著。 「哈哈,小傢伙,你起的倒是早?」 一場大醉讓葉天前幾天緊張的心情完全緩解了下來,加上身體隱傷也恢復了,他感到現在的狀態無比的好。 翻身起床之後,葉天ル發現自己也是被人給抬進了天池度假村的房間裡,拉開了窗簾,外面已經是陽光高照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葉天出去問了陳喜全所住的房間,正準備找過去的時候,陳喜全和章局長一起走了過來。 雖然昨兒被葉天灌的酩酊大醉,但是章局長對葉天的態度卻是親熱了許多,上來就說道:「小伙不錯,等到了市裡面,咱們再來喝,章叔叔要是你這麼大的時候,肯定能喝過你的!」 聽到章局長的話後,葉天連忙舉手做投降狀,開口說道:「章叔叔,您就饒了我吧,這會還感覺頭疼呢,以後您到北京,我一定讓您喝個痛快!」 「好,那咱們一言為定!」 說老實話,章局長也不敢和葉天再喝了,昨兒他們三個人對葉天一個,都被喝趴下了,這小的肚簡直就像是無底洞一般。 簡單的吃了點早餐後,葉天就做陳喜全的車回到了烏魯木齊,酒店的房間早已退掉了,聽說下午就有趟回北京的車,葉天就讓陳喜全幫著訂了張臥鋪票。 除了身份證和「無痕」還在身上之外,葉天現在是身無分文了,如果沒有陳喜全,說不得他就要打電話回北京向家裡求助了。 這一趟的新疆之旅,六件珍貴的法器全部丟失,但卻消弭了父親日後的隱患,還治癒了自己的舊疾,葉天也說不清是賠是賺了。 !。 第二百一十二章感情問題 陳喜全把葉天送上車之後,將一個裝滿了水果的袋放在葉鱺的床頭,說道:「葉天,這些你留著路上吃,袋裡還有五百塊錢,也在路上用,到了北京給你陳叔來個電話啊!」 「陳叔,這次真是謝謝您!」葉天點了點頭,有些感謝是不用說在嘴上的,陳喜全能將生意做得那麼多,絕對不是偶然的,從對待自己的這件事中就能看出一些端倪。待人以誠,這是為人處世很重要的一個品質,而陳喜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幫助葉天,固然有意氣相投的原因在裡面,但陳喜全本身厚道的為人,還是佔了很重要的因素的。「說什麼謝不謝的,行了,火車就要開了,你路上注意點啊……」 陳喜全往四周看了一眼,湊到葉天耳邊說道:「時間太緊沒買到軟臥,不過這列車員我和她說好了,不會管你帶著的幼貂的!」攜帶動物做火車,是需要一些流程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把動物放在籠裡,葉天趕的太緊,這些當然都做不到了。「我知道了,陳叔,您回吧,到了北京一定給我電話啊……」 聽到播音裡已經傳出要開車的聲音,葉天連忙將陳喜全勸下了車。隔著窗看到向自己揮著手的陳叔,葉天心裡也是有些百味交集,沒想到這趟出來,竟然結識了這麼個真性情的朋友。陳喜全也不知道,自己這一番無意之舉,在日後讓他逃過很大一次劫難,也正應了善有善報的說法。隨著火車拉著汽笛駛離了車站,葉天在新疆所留下的痕跡,也慢慢地淡去,即使那些曾經和他發生過交集的人,也不知道葉天此行覆滅了一個國內赫赫有名的盜墓團伙。在葉天離開了一個星期之後,那輛停留在天池停車場已經鋪了厚厚一層灰塵的越野車。終於引起了工作人員的注意。 在多方查找車主未果後,管理區的工作人員打開了這輛車,車裡的發現讓他們大吃一驚。除了一個長度在一米五左右的冷藏櫃之外,車內還找出了一把七九式微型衝鋒鎗和一百發彈。這讓那位章局長帶隊又來到了天池。經過一番仔細勘察,警方初步斷定這是一個偷獵團伙,調出了天池的監控錄像,他們發現這夥人上山的時間,竟然就在雪崩發生的前幾天。此時眾人知道,在發生雪崩的時候,天山上並非只有葉天一個人。管理區馬上又組織了搜救隊,但經過幾天的搜救後,確定了大雪山上再沒有活人的存在。最後這起案件被定性為偷獵團伙遭遇雪崩全體覆滅,誰也沒聯想到葉天會和這個團伙有什麼關聯,葉天在新疆留下的最後一絲痕跡,也被天山的大雪所覆蓋了。「哎,小伙,你找誰啊?」兩手空空的葉天穿著那身頗為怪異的登山服進到自家四合院的時候·在院中間洗著菜的老太太開口問道,她年齡大了眼神不是很好。 「大姑,我是葉天啊!」其實葉天對家的概念並不是很深刻。從上初中起他就很少在家裡呆著,但是這次回到家見到親人,葉天心裡卻是有些激動。「小天?」洗著菜的老太太愣住了,連水龍頭都忘了關,仔細打量了葉天一眼,開口訓斥道:「你這孩,出去半個月連電話都不打一個回來,這穿的稀奇古怪的,還染了頭髮,像什麼樣啊?」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上前親熱的摟住了老太太,說道:「大姑,我倒是想打電話啊,可是在山上打不了,對了,我這頭髮不是染的。它是自己變黑的……」 「沒事爬什麼山啊?快去換身衣服,穿成這樣也不怕熱?大姑晚[www.qisuu.com奇書網]上給你做好吃的!」 看著葉天那衣服也有些破爛了,老太太知道他在外面估計沒少吃苦,到底還是心疼侄,不輕不重的訓了葉天幾句,就讓他去換衣服了。 「哎?頭髮是自己黑的?難道是小天的病好了?」等到葉天去了後院,老太太忽然想起了這茬,頓時追了過去。得到了葉天回來的消息,葉東平早早了關了在潘家園的鋪回了家,於清雅和葉天二姑一家也都趕到了四合院,葉天少不得又浪費一番口舌,將自己頭髮變黑的事情講了一遍。不管是葉家還是葉天二姑他們家的人,對於葉天身上稀奇古怪的本事,丟失已經有了些免疫力,雖然葉天的說法有些像武俠小說裡的段,但是對於葉天身體恢復了,眾人還是感到很高興。尤其是在見到葉天帶來的幼貂之後,於清雅和劉藍藍兩個女孩頓時被迷住了,捧著小傢伙是愛不釋手。 不過小雪貂似乎並不太買這兩個美女的帳,即使她們拿著雪貂愛吃的雞肉在誘惑它,小傢伙也是死不張嘴,只有葉天餵食它的時候,肯吃東西,看的眾人嘖嘖稱奇。快吃完飯的時候,葉東平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開口對葉天說道:「對了,葉天,你那個同學找過你兩次,好像是叫徐振南吧?你一會給別人回個電話……」「老大找我?有什麼事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退學已經兩三年了,和大學裡的同學唯一有來往的就是徐振南,當下向於清雅看去,她好姐妹可是和老大談了好幾年的戀愛了。「這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和蓉蓉有點關係,你去問徐振南吧……」於清雅搖了搖頭,這半年時間都是實習期,即將進入社會,她和衛蓉蓉的來往也不像以前那麼多了。 「好吧,回頭我給他打個電話!」葉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和身體早已恢復了的陸琛聊了起來。 「喂,老大,我出去了幾天,找我有什麼事嗎?」吃過晚飯後,葉天撥通了徐振南的手機。「葉天,有點事想找你聊聊,你現在在哪裡啊?我去找你·……」徐振南的情緒顯然不是很高,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有些低沉。「我在家呢,你過來吧,晚上別回學校了,就在我這住吧。」葉天還真是有些好奇,什麼事能讓一向心寬的老大這麼消沉啊?「成,我馬上打車過去!」聽到葉天的話後,徐振南掛斷了電話。「老大,你這是怎麼啦?你家老斷了你的生活費了?」在四合院門口接到徐振南後,葉天不禁被他的樣給嚇了一跳,原本人高馬大足有一百十斤的徐振南,此時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那衣服穿在身上都顯得空空蕩蕩的。徐振南的樣有些頹廢,開口說道:「有點煩,你這有酒嗎?」「有,走,到後院我屋裡去說吧……」 葉天點了點頭,領著徐振南進了後院,然後又拿了幾瓶啤酒和花生米擺在了桌上。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天雖然能佔卜先知,但還真是無法知道在徐振南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能讓他憔悴成這幅模樣,十有和感情上的事是分不開的。徐振南仲手拿過一瓶啤酒,直接用嘴咬開後,「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下了半瓶,這開口說道:「葉天,你說女孩是不是都喜歡成熟的男人啊?你看你退學之後,和於清雅的感情還是那麼好,可是蓉蓉自從開始實習了,就和我……」 聽著徐振南像碎嘴老大媽一般念叨了半個小時,葉天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原來,就在衛蓉蓉進入京城台開始實習以後,就住在了家裡,如此一來,她和徐振南的交往比以前就少了許多。不過每到週末的時候,兩人還是會約會,但是徐振南慢慢感覺到,衛蓉蓉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具體發生了什麼變化,他又說不出來。在一個月以前的一天,徐振南和衛蓉蓉約好了去地壇公園玩,當時徐振南早去了一會,他發現衛蓉蓉居然從一輛奔馳車上下來的,碭開車的是個年輕人,對衛蓉蓉的舉止很親熱。徐振南是個直脾氣的人,在見到衛蓉蓉之後,就直接問了出來,沒想到衛蓉蓉很坦誠的就承認了,那人是她的追求者。說完之後,衛蓉蓉也來了脾氣,質問徐振南是不是在懷疑她移情別戀,兩人因為這事大吵了一場,最後不歡而散,這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了,兩人都是處於冷戰狀態的。 「靠,老大,鬧了半天你就因為這事兒茶不思飯不想的?我看你真是沒救了……」 聽完徐振南的話後,葉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回到北京後連自己的四合院工程進度都沒來得及去看,沒成想聽到的居然是這樣的破事兒?徐振南愁眉苦臉的說道:「葉天,那……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啊?蓉蓉明天找我,我……我怕她和我提出分手!」 「你還真是個多情胚,放心吧,你們兩個不會散的。」葉天搖了搖頭,能把徐振南為難成這樣,看來這哥們真是用情很深啊,不過葉天的話也不是亂說的,徐振南的確和衛蓉蓉有姻緣,並且還會有一一女。 第二百一十三章郊遊 「可是,可是蓉蓉萬一要跟我散,那我怎麼辦啊?」 徐振南哭喪著臉說道,他現在還是個學生,雖然家裡條件不錯,但衛蓉蓉家也不差,在面對那位開奔馳的社會人士時,徐振南心裡還真是有點發虛。 「都說了不會的,衛蓉蓉雖然脾氣不大好,但也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老大,你要自信點啊……」 看著徐振南如臨世界末日一般的表情,葉天好笑之餘,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了,如果是於清雅和自己鬧矛盾,想必葉天也會找個人傾吐一番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徐振南吞吞吐吐的說道:「葉天,要不這樣吧,明兒你陪我一起去見蓉蓉怎麼樣?要是她真的提出來分手,你……你也能幫我說點好話的!」 「哎,我說你們兩個約會,我跟著算什麼啊?不去!」葉天一口就回絕掉了,他知道這倆人別管再怎麼折騰,總歸是能修成正果的,ル懶得往裡面去參合呢。 見到葉天回絕的那麼乾脆,徐振南有些急了,連忙說道:「不是約會,是蓉蓉和同事一起去野外郊遊,你可以喊著於清雅一起去啊……」 「郊遊?在哪裡?」聽到徐振南的話後,葉天倒是有點動心了,他外出這麼長時間,一直沒能好好陪陪於清雅,藉著這機會出去玩玩倒也不錯。 「在上莊水庫那邊,上了北五環走到上莊路就能到那……」徐振南之前看樣做了不少功課,連路都打聽清楚了。 「好吧,我問問清雅,她要是去我就去!」葉天的話讓徐振南翻起了白眼,這哥們簡直就是重色輕友啊。 不過葉天打完電話後,徐振南的臉色頓時多雲轉晴了,他在旁邊聽得真切。於清雅一口答應了去燒烤,也就是說他明兒多了倆後援團。 掛斷電話後,葉天看向徐振南說到:「滿意了吧?你就在這屋睡吧,明天咱們一起去。」 「別介啊,睡那麼早覺幹嘛,咱們哥倆再聊聊唄!」談戀愛這樣的事,非至交好友一般是說不出口的,好容易逮到葉天,徐振南哪肯這麼早就睡啊。 「你就老老實實睡覺吧,明兒正事不辦陪你去燒烤。我現在要去處理點事去……」 葉天沒好氣的擺了擺手,拎著一瓶啤酒走了出去,說實話他還真不怎麼放心自己那四合院,生恐出現什麼差池。 雖然現在身體內的隱患消除了,功力也恢復的和兩年前相差無幾,甚至還略有精進,但想突破師傳功法的最後一層,四合院所佈的陣法還是大有益處的。 住在四合院可不像是住樓房裡,一回家就把房門一關,住上個幾年都不知道鄰居姓什麼。這會正是晚上點鐘的時候,各家院門口都坐滿了納涼聊天的人。 見到鄰居家的老太太正抓著棵大樹杈搖來搖去的,葉天不由好笑的問道:「李大媽,您這練的是什麼功啊?」 「是小葉啊,大媽這鍛煉身體呢。」老太太一邊運氣發聲,一邊和葉天打著招呼。 「得,您繼續啊!」葉天笑著和鄰居們打著招呼,甭管認識不認識的。一開口保準都會回個好。 「嗯?不是說了夜間不要施工嗎?」走到自家四合院的時候,葉天發現院裡面燈火通明,不由愣了一下。 要知道,由於「鬼門」大開的那幾天,院裡內充斥的陰煞之氣過重,即使自己修改了陣法關閉了「鬼門」。但這些煞氣也不是十天半月功夫就能消除的完的。 雖然白天陽氣旺盛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到了夜裡,說不定有些體弱的工人就會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王工,這是怎麼回事啊?」進到院裡後,葉天發現王工居然也在,連忙一把拉住了他。 「葉天,你回來啦?問的是這施工的事?」王工看到拉住他的是葉天,臉上不禁露出喜色。 「是啊。不是說了晚上不要施工的嗎?」葉天說話間默運功法,感受了一番前院的煞氣,心裡稍稍放鬆了下來,這院裡的煞氣消融的比他想像的還要快一些。 聽到葉天的話後,王工解釋道:「葉天。是這樣的,我們公司下個月接了一單舊城改造的工程,這些建築隊都要拉過去,所以你這邊的活就緊張了些,白天我們干後院的,晚上修建前面,沒什麼事發生的!」 葉天的這個鬼屋曾經在四九城鬧得沸沸揚揚,王工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不過下月所接的工程對公司日後發展影響很大,也是衛紅軍拍了板,他ル決定連夜趕葉天這邊的活的。 葉天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王工,那告訴工人,晚上一定不要去後院!」 好不容易將鬧鬼事件消弭了下去,葉天可不想再鬧騰出來,交代了王工幾句之後,說道:「我去後院看看,王工您別跟過來了。」 其實就算是葉天讓王工跟著,估計他也不敢,其實這兩天已經有人發現後院有些不對勁了,只是衛紅軍把那幾個人都給調出了施工隊,這ル沒造成施工隊的恐慌。 「想要清楚這裡的煞氣,估計只能等陣法完成之後ル行了!」 進入到後院,葉天感受了一下院中的陰煞之氣,不禁搖了搖頭,當時整個故宮積累數百年的煞氣都衝入此處,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消除乾淨的? 不過這些陣法對此時的葉天,卻是無法造成任何傷害的,打開院裡的大燈,葉天仔細的察看了一番工程的進展。 「還不錯,看來自己要抓緊去找尋兩件法器了,不然即使修建好了,也無法將陣法運轉起來!」 對於後院的改建,葉天還是十分滿意的,房屋是按照老四合院的規程修建的,完全重現出了當年大宅門的建築形式。 更重要的是,那些陣法所需要的漢白玉,完全是按照葉天指出的方位建造的,沒有出現任何的差池。 不過想要啟動法陣,還需要將兩件法器安放在陣眼處,想到自己丟失的那六件法器,葉天不禁又是一陣肉痛。 「完工還要一個月,實在找不到就用無痕和琛哥的玉珮先代替吧……」搖了搖頭,葉天轉身出了後院。 第二天早上等到於清雅來到之後,葉天等人打了個的士往上莊水庫趕去。 「這裡還真不錯啊,以前怎麼不知道?」 來到上莊水庫後,葉天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依山傍水空氣清新,在北京這地段倒是很難得的一個地方。 「嘰嘰!」藏在葉天口袋裡的小傢伙也露出了小腦袋,跟著湊起了熱鬧。 「葉天,給我帶著吧!」女人對於可愛的東西總是沒有抵抗力的,於清雅像葉天伸出了手。 「我倒是想給你,可它不願意啊!」 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他已經把幼貂從口袋裡拿了出來,但那小傢伙的爪死死抓著他的衣服不放,一雙充滿靈性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葉天,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看到幼貂的表現,於清雅也是哭笑不得,無奈的說道:「算了,還是你拿著吧!」 「清雅,葉天,你們怎麼也來啦?」 出租車剛走沒多久,一輛中巴車停了過來,衛蓉蓉下車後一眼就看到了於清雅,一臉驚喜的跑了過來。 對站在一旁好像做錯了事的徐振南瞪了一眼,衛蓉蓉說道:「算你還干了點正事!」 「我什麼時候不正經過啊?」徐振南一臉的苦笑,不過看到衛蓉蓉不是做奔馳車來的,他心情也舒暢了很多。 「小心眼的男人,清雅,走吧,那邊還有好多同事的,她們聽說你去了央視實習,都很羨慕的……」 衛蓉蓉沒好氣的白了徐振南一眼,就連沒什麼戀愛經驗的葉天都看出來了,這小姑娘絕非是什麼移情別戀,只是在鬧情緒罷了。 「我說,咱們哥倆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到了衛蓉蓉的同事那邊,葉天是渾身的不自在,因為那車上做的全都是女人,嘰嘰喳喳的像幾千隻鴨一般,吵得葉天的頭暈腦脹。 「為了哥們的幸福,你就忍忍吧!」 徐振南倒是不以為意,對於衛蓉蓉肯讓他在同事面前露臉,徐老大也把心放回到了肚裡,如果真是要和自己分手的話,那斷然不會帶自己來見同事的。 「你們都到了啊,蓉蓉,我說早上去接你的,你怎麼先來了呀?」 徐老大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就在他們準備進入那個度假山莊的時候,兩輛奔馳車一前一後的停在了身邊。 「杜強,你煩不煩啊?我出來玩干你什麼事?」衛蓉蓉小辣椒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一點都沒給來人留面。 「蓉蓉,衛叔叔讓我跟著你,不也是怕你被人騙了嗎?」 奔馳男的脾氣倒是很好,看到另外一輛車裡的幾個人也走了下來,連忙說道:「蓉蓉,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他們可都是四九城的風雲人物!」 :第三更送上,啊啊啊,你們在看歐洲杯,打眼還要碼字啊,給俺幾張推薦票安慰下咱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熟人 「你的朋友介紹我認識幹嘛?杜強,我告訴過你了,我有羿朋友了!」 衛蓉蓉的臉se很不好看,她和徐振南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在發生爭執後,衛蓉蓉也反省過自己的脾氣,今天喊徐振南來郊遊,就是想緩解下兩人的關係。 可是她沒想到,杜強竟然也跟了過來,看了一眼站在旁邊臉se難看的徐振南,衛蓉蓉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杜強今年三十歲,在美國呆了八年,曾經是華爾街小有名氣的一位操盤手,前年回國之後,很快成為了一家證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現在在北京擁有自己的別墅名車,算得上是年輕有為。 在二個多月前,衛蓉蓉跟隨父親出席一次聚會的時候,認識了杜強,當時這位海歸人士對衛蓉蓉敬若天人,第二天就對衛蓉蓉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為了追求衛蓉蓉,杜強也算是下了不少工夫,每天一束鮮花不說,還經常送給衛蓉蓉的同事一些小禮品,贏得不少人的好感,今兒的郊遊,就是衛蓉蓉一個同事透lu給他的。 「蓉蓉,大家總還是朋友吧?一起出來玩玩也沒什麼的,這位朋友,你說是嗎?」 相比站在旁邊面se難看的徐振南,杜強的風度無疑比他強太多了,面對情敵依然是談笑風生,就連徐振南也生出了自愧不如的心思。 看到衛蓉蓉不說話了,杜強指向後面走過來的三個人說道:「這位是紀然紀先生,這位是任健任公,商總想必你們肯定都聽說過的,最近很紅的那部「格格」劇,可就是他公司出品的啊······」 聽完杜強的介紹後,女孩們對前兩位倒是沒什麼感覺,但是聽到最近風靡大江南北的那部電視劇居然是面前這個小胖公司出品的,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 要知道從那部電視劇開播以來,馬上就打破了各個電視台的收視紀錄,面前這些都算是電視台工作人員的主播或者主持人們,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更重要的是這部電視劇一舉捧紅了好多原本名不見經傳的新演員,尤其是那位瘋瘋癲癲的小燕,更是成了許多人心目中的偶像。 在電視台做主持人,可遠沒有做明星風光,這次來郊遊的女孩們也多是20來歲的年紀,心裡正藏著明星夢呢,一聽聞杜強的介紹馬上嘰嘰喳喳的和商總交流了起來。 見到這種情形,杜強臉上不禁lu出了笑意,在他看來,就憑那個稚氣未消的大學生,也想和自己爭女人?稍微用點手段,就能讓他自慚形穢主動退出了。 紀然等人都是杜強的客戶,這兩年杜強在股市幫他們賺了不少錢,s下裡也成為了朋友今兒喊他們三個一起過來,就是杜強想在衛蓉蓉面前展lu一下自己的人脈。 從目前來看,杜強的如意算盤打的還是很成功的就連衛蓉蓉也加入了對商不啟的提問當中,因為她本身也是個「格格」。 被一群女人圍住的商不啟抽空衝著杜強翹了下大拇指,笑著說道:「行了,女士們,咱們到裡面再談吧,這裡實在是太熱了,你們就不怕皮膚被曬黑了嗎?」 這幾年商不啟利用家裡的資源,自己也開辦了一家影視公司,並且很快打響了名頭,如今的商總和兩年前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不過這小胖花心玩女人的毛病卻是一直沒有改變過,玩厭了大小明星的商總一聽說今兒有電視台的美女,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來了。 「絡胖,就會拿當明星那一套騙女人·『····」 看著商不啟在女人堆裡受寵的模樣,任公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每次和他一起出去玩都是這樣那些女人一聽商不啟是影視公司老總,都恨不得立馬脫光了衣服找他面試。 「生那閒氣幹什麼?老商這幾年可沒少給你介紹明星玩?」 任健身旁的紀然倒是表現的很無所謂,這幾年他也開始接手家族生意了,氣度比幾年前愈發沉穩,站在那裡顯lu出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呸,都是那孫玩過的破鞋,你當他是什麼好人啊?」 聽到紀然的話後,任健更是一肚氣,剛好身前有個男人擋住了他的去路,任公仲手就推了過去,「哎,讓讓,杵在這裡不進去幹嘛啊?」 「一點長進都沒有,怎麼還是這幅德行啊?」被任健推了一把的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紀然剛下車的時候,他就認出來這幾位了,不過葉天與他們沒什麼交情,相反倒是還有些恩怨,自然不會主動上前去打招呼了。 葉天這會之所以墜在眾人後面,是想找有些失落的徐振南說說話,沒成想卻被任公當做擋路的人了。 側過了身體,葉天笑著說道:「任哥,您先請······」 葉天和任健沒那交情,這聲哥也是喊著調侃任健的,他很想知道任公在看到自己後,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唔,還算懂事!」 任健那得罪人的脾氣一點都沒改,大模大樣的點了點頭,用眼角的餘光瞥了葉天一眼,整個人忽然僵直在了那裡。 「你……你,你……」 任公抬起了右手,指著葉天連說了好幾個「你」字,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個帶給他好幾年噩夢的人,會如此突兀的出現在了眼前。 自從那次教訓葉天未果之後,任健反倒是被馬老三收拾了一頓,緊接著他家裡的長輩又被一些人給警告了,讓他們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孩。 如此一來,任公的噩夢就算是開始了,零花錢全都斷掉了不說,更是被禁足在家將近半年的時候,在那甑悲催的歲月裡,任健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出現的就是葉天的身影。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多,任健再也沒有遇到過葉天,不過對葉天的那張臉,他甚至都能拿筆給畫出來了,這乍然碰上,任健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而且他口中的那幾顆金屬烤瓷牙,這會也隱隱作痛了起來,當年可就是因為葉天,他被馬老三一巴掌扇掉了好幾顆牙齒的。 「任哥,真巧啊,您先請……」 看到任健的模樣後,葉天心中暗笑,這哥們心裡承受力真是不錯啊,做了半年的惡夢,居然還是一如既然的囂張,看來上次對他的打擊還是不夠啊? 「葉……葉哥,您……您先請!」 打死任健他也不敢在葉天面前充哥啊?很努力的控制住了臉部的肌肉後,任公結結巴巴的說道,甚至連身體都對葉天躬了下來。 此時在任健的心裡,早已把杜強給恨到骨裡,如果不是他喊自個兒來郊遊,那也不會遇到葉天這個自己的命中煞星。 「幾年沒見,任哥您愈發客氣了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也懶得和任健再磨嘰了,看向一旁也是有些吃驚的紀然,笑著說道:「紀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紀然從遇到葉天的驚呆中回過神來,連忙說道:「葉先生好,一直說想找您陪個不是,不過前兩年您沒在北京,今兒遇到了,還希望葉先生不要怪罪我們兄弟幾個······」 其實紀然並沒有得罪過葉天,他的姿態之所以那麼低,是因為在兩年多以前,他曾經被宋櫻蘭女士身邊的人警告過,讓他不要再去找葉天的麻煩。 宋氏家族遠不是紀然能得罪的起的,在被警告之後,紀公就四處打聽葉天的消息,想親自登門道歉,不過葉天那會已經從華清退學,這事兒也就慢慢被他忘在了腦後。 不過此刻再次見到葉天,當年的那些往事又重新浮上心頭,紀公對葉天可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那態度比見到自家長輩時還要恭謹三也虧得這會除了葉天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都已經進了那個度假村,否則任健和紀然的表現,肯定會讓他們都大吃一驚的。 「紀先生太客氣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對從衛蓉蓉進去後就有些失hun落魄的老大喊道:「老大,進去了,這幾位都是在四九城鼎鼎有名的人物,那裡會和你搶女朋友啊?」 「搶女朋友?葉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啊?」紀然被葉天的話給嚇了一跳,要知道,當年任健招惹葉天,可就是因為女人引起來的。 葉天笑了笑,指著徐振南說道:「我同學的女朋友在被那位杜先生追求,呵呵,紀先生你們一定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吧?」 見到葉天的目光看向自己,任健有些神經質的擺了擺手,說道:「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葉先生,這事兒我們哥幾個還真不知道,您放心,回頭我們會勸下杜強的,他一定不會再s□擾這位先生的女朋友了。」 此時紀然心裡也把杜強給恨上了,你說你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葉天的朋友?那不是老虎頭上拍蒼蠅……找死嗎?!。 第二百一十五章示愛 聽到紀然的話後,葉天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說道:「紀哥能勸勸杜先生,那是最好了,走吧,大家都進去吧!」 「當然,葉先生您放心,老杜還是會聽我幾分勸的!」雖然葉天喊了聲紀哥,但紀然可不敢托大。 面前的這位不但能讓馬老三那樣混黑道的人吃個啞巴虧,就連宋家都專門為他打招呼,紀公言語之中,那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之處。 不知不覺之間,門口這幾個人的中心點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 原本趾高氣昂的任公囂張的氣焰再也看不到了,就連一直表現的超脫物外的紀公,那也是不斷在給葉天陪著笑臉。 這會徐振南也回過神來了,湊近葉天問道:「葉天,你······你認識他們啊?」 當年任健帶著馬老三找葉天麻煩的時候,是在晚上,徐振南那會雖然也在場,不過這幾年時間過去了,早已記不起對方的長相了。 「認識啊······」葉天點了點頭,隨即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說老大,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剛那副模樣做給誰看的呀?」 「於清雅對你言聽計從的,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徐振南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清雅現在不也是去找那位商總了嗎?女孩愛追星,這有什麼稀奇的?你要挺直了腰板,衛大小姐會欣賞你的,再說了,衛蓉蓉要是對你言聽計從,你還會喜歡她嗎?」 在葉天看來,徐振南整個就是一自虐狂,衛蓉蓉越是對他指手畫腳的,他越是舒坦,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倒也是天生的一對了。 「真的?」徐振南將信將疑的看向葉天。 「不信你回學校算了!」葉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自己率先走進了那個有些像農家樂的度假村。 與其說這裡是個度假村,倒不如說是個農莊更恰當一些,進入到院內入眼之處儘是紅亭綠柳,一排的涼棚長廊卻是供人燒烤的地方。 在農莊裡還有幾池魚塘·魚塘邊上搭建著涼亭,眾人可以在涼亭內垂釣,釣上來魚之後直接就可以在涼亭裡燒烤,十分的方便。 另外農莊裡還有KTV棋牌室等娛樂設施,都是竹搭建起來的竹屋,呆在裡面很是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到了週末生意非常的好。 「各位美女的女士們·我們公司在下半年會籌拍一部大製作的武俠片,現在女主角和配角可都還沒定下來啊,各位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到公司裡去試鏡的……」 在農莊一處靠魚塘的亭裡,商總坐在那裡正和一幫女人們忽悠著,不過圍上來的女孩實在太多,他現在還沒有確定主要目標呢。 「我敢保證,只要能上了那部戲·絕對能火,而且還是大火,最起碼不會比那個小燕差……」 商不啟的話讓幾個女孩的眼睛都亮了起來·走紅就代表著有錢賺,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衛蓉蓉那麼好的家世的,這年頭主持人也未必就多有錢。 「哎,老紀,任健,你們倆幹嘛了?怎麼那麼慢啊?」 遠遠看到紀然和任健走進了院,商總對身邊的女孩說道:「那兩位可都是金主啊,任公投資我好幾部片了,紀總那也是文化商人,古玩買賣做的很大的!」 商不啟還算是比較講義氣·沒忘了幫紀然和任健吹噓一番,只是在這裡見到了葉天,那哥倆此時完全沒有獵艷的心思了。 「這位是誰啊?」走近之後商不啟發現,紀然和任健居然是跟在另外一人後面走進來的,不由愣了一下。 「老商,還不快過來見葉先生啊?」剛一走進涼亭·紀然就不斷的沖商不啟使著眼色。 「葉先生?哪位葉先生啊?」 商總聞言愣了一下,抬眼向葉天看去,嘴裡突然發出一聲怪叫:「哎呦,我的媽啊。」 商不啟原本就是坐在涼亭的欄杆上的,這一聲喊之後,整個身體往後一倒,卻是噗通一聲掉進了身後的魚塘裡。 「老商,你這是怎麼了?」 「快點救人,商總,抓住我的手!」 商不啟的落水,讓涼亭內發出一陣驚呼,當時注意到商總目光的女孩,都不禁向葉天看去,她們可以肯定,商總就是見了這人嚇得落「靠,至於這樣嗎?」 見到那小胖如此大的反應,葉天不由悻悻的□了□自己的臉龐,「哥們長得雖然沒有這些女人們養眼,也不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吧?」 葉天並不知道,當年任健找他麻煩,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這個小胖挑唆的,所以事後他家長輩也得到了警告,從小沒挨過打的商總,被家裡老爺拿著腰帶狠狠的抽了一頓屁股。 所以要說對葉天的畏懼,商不啟也就僅次於任公了,這冷不丁的見到葉天出現在面前,下意識的就想往後躲,沒成想後面是魚塘,直接一個跟頭就栽了下去。 幸虧魚塘裡的水並不深,加上杜強胳膊長,一把抓住了商不啟浮上來的衣領,連拖帶拽的將他拉了上來。 「葉天,這人幹嘛那麼怕你啊?」於清雅也看出來了,這位商總似乎有些怕葉天。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小聲在於清雅耳邊說道:「我上大學那會,有一次被人堵在學校門口,你還記得嗎?」 「就是他們幾個?」於清雅摀住了嘴,越看任健越是臉熟,這好像就是當年在舞會上被葉天捉弄的那人吧? 「對,不過他們都改邪歸正了!」看著小胖頭上頂著幾根水草的狼狽模樣,葉天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商不啟車上倒是有身打高爾夫的運動服,拿了衣服在農莊裡洗了個澡後,商總這回到了眾人所在的地方,葉天沒開口,他也不敢跑啊。 此時在農莊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眾人已經開始了燒烤,不過由於剛所發生的事兒,那些女孩看向葉天的目光都頗為怪異。 尤其是看上去派頭很大的紀然和任健的態度,就更讓眾人□不清頭腦了,這兩位好像對葉天都很恭敬,說話做事之前,總是會先徵求下葉天的意見。 雖然杜強對二人的表現也是有點奇怪,不過葉天和他又沒有什麼關係,這哥們剛烤好一串雞翅後,就慇勤的遞給了衛蓉蓉,「蓉蓉,這是我烤的雞翅,你嘗嘗吧,在美國的時候,我們也經常在野外燒烤的……」 「謝謝······」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衛蓉蓉只能接了過來,卻沒發現徐振南的臉色又開始難看了起來。 看到杜強又在對衛蓉蓉獻慇勤,紀然不禁苦笑了起來,站起身拍了拍杜強的肩膀,說道:「杜總,我有點事和你說下!」 「什麼事?」杜強愣了下。 「走,出去說······」紀然向外面走去,杜強不明所以的跟在了後。 「蓉蓉,我烤的雞tu□,你嘗嘗?」徐振南這會也把手裡的食物烤好了,不過他的手藝顯然不如杜強,那雞tu□烤的是又黑又焦。 「好!」 衛蓉蓉卻是沒說什麼,接過來就咬了一口,這讓徐老大心情又變得舒暢了起來,戀愛中的男女就是如此,一件小事就能讓他們變的患得患「清雅,給,我的手藝比老大要好吧?」葉天也遞給於清雅一個雞翅,另外幾個女孩只能自給自足了,頗有些羨慕的看著這兩對戀人。 「哎,我說紀總,您···…您這管的也太寬了點吧?她未嫁我未娶,這還不讓我追求女孩了?」場地外突然響起了杜強的喊聲,引得眾人紛紛往外面看去。 「我說老杜,你別不知好歹啊,哥哥這是在幫你!」紀然臉色有些鐵青,聲音不自覺的也高了起來。 「紀總,這話就別說了,我連追求女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杜強也有些火了,他這兩年可是幫紀然等人賺了不少錢,而且自己也沒有什麼求到他們的事,是以並不怎麼買紀公的面。 「得,您當我沒說!」紀然對著葉天苦笑了一下,意思是自己盡力了。 氣沖沖的回到燒烤場後,杜強居然一把拉住了衛蓉蓉的手,說道:「蓉蓉,我是真的喜歡你,請你給我個機會,我想······我會帶給你幸福的!」 「別,你別這樣,快把手放開,杜強,我有男朋友了!」衛蓉蓉沒想到杜強會來這一手,頓時有些慌亂,小辣椒也禁不住男人在大庭廣眾下示愛啊。 「你沒有結婚,我就有追求你的權利!」杜強的態度非常堅決。 「杜先生,你是可以追求衛蓉蓉,不過我想,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就是坦誠,不知道您有過兩個兒的事情,有沒有對衛小姐說過呢?」 葉天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他原本想著杜強知難而退就算了,誰知道這哥們竟然來了個當庭示愛,看著徐振南即將爆發的模樣,葉天也不能不開口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聽到葉天的話後,杜強抓著衛蓉蓉的手頓時放開了,一臉驚恐的看著葉天。!。 第二百一十六章黑魔法 第二百一十六章黑魔法 葉天忽然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對,你應該有一個女兒兩個兒的……」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在聽到葉天補充的話後,杜強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急促的起伏,顯示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杜強沒有結過婚,但是他的確有過一個女兒和兩個兒,不過他的女兒未曾出生就死掉了,而大兒也於兩年前夭折了。 杜強現在的小兒只有九個月大,兒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杜強專門請了保姆照看小兒,在北京沒有人知道他還有一個兒的。 葉天的話像是一支利箭,重重的插在了杜強的心口處,一直隱瞞在內心深處的事情,竟然被人給暴露在了陽光之下,這讓杜強對葉天充滿了恐懼。 「大兒和女兒都死掉了,小兒現在又是半死不活的,杜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怎麼還有心情去追求女人,我覺得你應該去盡一個父親的責任,多陪陪你的兒!」 說老實話,剛剛在給杜強佔過一卦之後,葉天心裡對杜強的為人感到很不齒,且不說他的女人死掉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是他的兒現在情況也很不好,這哥們居然還有心思到處沾花惹草的?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是魔鬼,是魔鬼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杜強失態的叫了起來,葉天將這幾年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說的絲毫不差,在杜強的心裡,只有魔鬼能做到這一點。 葉天壓根就懶得搭理杜強,扭過臉說道:「清雅,我那四合院的活要看著點,要不……你在這裡繼續玩?」 葉天知道,就憑任健等人對自己的態度,留在這裡也會感覺不自在的,杜強又鬧了這麼一出,那就更不能留下當大熊貓給人觀看了。 而且杜強有小孩的事被自己揭露出來之後,想必徐振南也吃了顆定心丸,自己今兒此行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見到葉天起身要離開,於清雅也站了起來,挽住了葉天的胳膊,說道:「我跟你回去,蓉蓉,我們先走了啊……」 「葉先生,這……這,實在是不好意思。」紀然也站起身來,他剛拍胸脯保證杜強會給他面,沒想到最後弄成了這幅模樣。 「我真的還有事,紀哥,你們玩……」葉天笑著搖了搖頭,和於清雅往農莊外面走去。 「等等……」就在葉天剛剛走到農莊門口的時候,一直愣在那裡的杜強突然回過神來,瘋了一般的向葉天跑去。 「怎麼?還想動手?」 葉天轉過身來,眼裡透出了寒光,如果杜強先動手的話,他並不介意教訓一下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不……不是,葉……葉先生,我,我想和你私下裡聊聊!」杜強連連擺手,眼中露出一絲哀求的神情。 葉天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杜先生,多行不義必自斃,沒事反思下自己以前都做過些什麼!」 「不……不,葉先生,事情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樣,我……我也是有苦衷的。」杜強說話的時候,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臉上的神情痛苦之極。 於清雅心軟,拉了一把葉天,說道:「葉天,你就聽他說說。」 「謝謝,謝謝你于小姐!」聽到於清雅的話後,杜強不住口的對於清雅道起謝來。 「你這是沒事找事啊?」 看著於清雅哀求的眼神,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去那邊和她們繼續燒烤,我和他談談……」 對於生在杜強身上的事,葉天知道的也比較模糊,要不是於清雅開口相求,葉天是絕對不會答應下來的,這好奇心後面帶來的,往往就是麻煩。 「說!」五分鐘後,葉天和杜強坐在了農莊的一處包廂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杜強倒是很識趣,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葉先生,我知道你是個奇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黑魔法?」 葉天眉頭一挑,他沒想到杜強居然提到這個名詞,反問道:「黑魔法?歐洲中世紀的黑魔法?不是早就斷絕了嗎?」 作為麻衣術法一脈的傳人,雖然葉天對於國外那些吸血鬼、巫術以及魔法等傳說,向來都是不以為然的,但這並不妨礙葉天對那些事情的瞭解。 黑魔法在歐洲又被稱為黑巫術,主要以傷害別人為目的,透過放蠱、咒詛、秘密儀式、符等方式,達到謀殺、致病、迷惑、役使、嫁禍等目的,使人在不知不覺受害。 傳說黑魔法的施展,是借助於一大群邪靈或惡魔的幫助,魔鬼得以進行他邪惡的工作,而幫助魔鬼的人,則得以施展黑魔法的能力。 葉天之所以對黑魔法有些瞭解,就是因為其中放蠱、詛咒以及符的手段,和國內的一些巫術有些相像,不過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巫術,也不知道黑魔法是否真的存在? 杜強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恐,開口說道:「葉先生,我……我想,我就是中了黑魔法的詛咒了,不光是我,我的前女友和兩個兒,也都中了這個邪惡的詛咒!」 「詛咒?杜先生,你接著說……」葉天皺起眉頭看了杜強幾眼,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杜強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那是在五年前的時候,我在華爾街已經小有名氣了,葉先生,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工作壓力很大,沒完成一筆單,都會出去旅遊一段時間……」 「說重點!」葉天打斷了杜強的話,他可沒工夫呆在這裡聽故事。 「是,當時我去了英國,認識了一個女孩……」杜強沉浸在了回憶之中,臉色時而變得溫柔,時而變得猙獰,說出了一段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原來,杜強在英國度假的時候,認識了一位自稱是某位伯爵的女兒,當時很快就和那女孩墜入了愛河,幾乎有一個月的時間,兩人都是形影不離的。 不過杜強這人本就是花花公的性格,而且他也不喜歡西方女人,之所以和那英國女孩交往,也就是抱著找個性伴侶的想法,一個月之後,杜強就重新回到了華爾街。 但是讓杜強沒有想到的是,在半年之後,那個女孩找到了他,而且當時挺著個大肚,裡面懷了杜強的孩。 當時杜強的事業正處在上升期,加上他對這女孩並沒有什麼感情,就矢口否認自己是孩的父親,隨便給了英國女孩一些錢,就想把她打走。 只是讓杜強沒想到的是,女孩離開的當天,就出了車禍,等杜強趕到醫院的時候,女孩對著他念了很古怪的一段咒語,然後就去世了,而且是一屍兩命,肚裡的女嬰也沒能存活下來。 生性比較涼薄的杜強,也僅僅是傷心了一段時間,不過很快也就將之忘在腦後了,又重新交了一個華人的女朋友。 一年之後,這個女朋友為杜強生了個兒,中國人對於傳宗接代的觀念還是很深的,杜強當時也是非常高興,準備過一段時間就和女友回國結婚。 但就在嬰兒長到八個月大的時候,突然生了一種怪病,小孩的身上長滿了惡瘡,在美國看了許多醫生,都無法治療,剛剛過了一歲就夭折了。 事後曾經有人對杜強說過,他的孩了黑魔法的詛咒,當時杜強並不相信,帶著又已經懷孕的女友回到了中國。 可是接下來生的事情,卻是讓杜強近乎崩潰了,他的女友在生產第二個孩的時候難產死掉了。 而被杜強精心照料的小兒,在上個月的時候,突然出現了與第一個孩完全一樣的症狀,身上長滿了一碰就破的惡瘡。 與此同時,杜強也開始成夜成夜的做起了噩夢,他總是會夢到那個死掉的英國女人和自己的女兒,就連白天也得不到一刻的安寧。 不過在一次聚會中,杜強認識了衛蓉蓉,現只要他靠近衛蓉蓉,那種籠罩在自己心頭的陰影就會散去,晚上回到家裡也不會再做惡夢,這也是杜強瘋狂追求衛蓉蓉的原因了。 「葉……葉先生,我……我知道你是奇人,你能救我的,對不對?」 講完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後,杜強「噗通」一聲跪在了葉天的面前,因為他從葉天的身上,也感受到了那股能讓自己安寧下來的氣息。 杜強是個十分聰明的人,聽到葉天之前說出了他心中的秘密,頓時明白了,能擁有這種氣息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或許就有拯救自己的辦法。 「難道黑魔法真的存在?」葉天沒有回到杜強的話,也沒有讓他起身,而是閉上眼睛默默察探起身周元氣的變化來。 過了六七分鐘之後,葉天睜開了看向杜強,說道:「是你自己作孽,我為什麼要救你呢?」 從杜強的身上,葉天感受到了一種很奇特的氣息,他有能力將之驅除掉,但卻並不想幫這個負心的男人。 ps:打眼的承諾一向是有效的,第三更送上,大家支援一張月票或者推薦票。 嗯,明兒月票能到四千,咱們繼續爆,就差了一百多票而已! 第二百一十七章怪病 天才相師217_第二百一十七章怪病來自) 「葉先生,即使您不救我,也請救下我的孩子吧,孩子是無辜的啊!」 杜強跪在地上,一臉哀求的看著葉天,他雖然s□生活很不檢點,為人心xing也有些涼薄,但是對於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血脈,還是割捨不下的。葉天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造的孽,理當由你的孩子來償還,杜強,你所遭受的詛咒,會讓你這一生斷子絕孫的!」 葉天還有句話沒有說出來,杜強現在每天都活在驚恐之中,就憑他的精神狀態,恐怕也支撐不到兩年了。 不過即使葉天上面的那幾句話,也讓杜強如遭雷擊,再也顧不得許多,對著葉天連連磕頭,嘴中喊道:「葉先生,請救救我,請救救我的孩子啊!」 從大兒子天折之後,杜強也曾經找了不少國內所謂的「高人異士」幫他驅邪避禍,但錢hu□費了不少,卻是一點功效都沒有,要不然杜強也不會死皮賴臉的去追求衛蓉蓉了。 「哎,哎,我說,你那鼻涕別往我ku子上擦啊。」 見到杜強這哥們一邊哭喊著一邊抱住了自己的小tu□,鼻涕眼淚的衝著上面就抹了起來,葉天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一把推開了他,說道:「杜先生,我和你也沒有這交情,憑什麼要救你啊?」 說出這話,葉天心中已經有幾分鬆動了,其實葉天也想見識下這所謂的黑魔法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正如上面所言。他憑什麼白白去幫杜強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杜強猛的抬起了頭,大聲說道:「葉先生,只……只要您給救我,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杜強,說道:「傾家dang產你也願意?」 「這……」 杜強猶豫了一下,緊接著說道:「我願意。葉先生,只要您救治我和兒子,傾家dang產我也願意!」 杜強是個聰明人,他明白一個道理,hu□出去的錢才能稱之為錢,否則等自個兒進了棺材,剩下再多錢也都是別人的了,而且錢hu□光了他還能再賺。但命,卻是只有一條的。 「果真願意?」葉天追問了一句。 「願意!」杜強咬了咬牙,只要能治好他兒子和不使自己每天做惡夢,杜強願意付出自己所有的東西。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把你的財產說說吧,杜強,【中】國人講因果報應。你惡事做的太多。現在要積德行善去彌補,不要有所隱瞞……」 「我在北京有兩處房產和一輛車,價值三百萬左右,另外在證券市場還有五百萬左右的股票,現金只有十多萬,葉先生,您說怎麼處理,我就怎麼辦!」 杜強果然沒敢有絲毫的隱瞞,把家底全都向葉天交代了出來。以他剛剛而立的年齡,赤手空拳賺了這麼多錢,也是殊為不易了。 葉天想了想,開口說道:「車子你留下,房子掛牌賣出去,股票馬上出手,兌現的錢。拿一百萬給我,剩下的全部捐給希望工程,你能做到嗎?」 幫人趨吉避凶收取費用,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不過凡事不能做過了。葉天心裡也有個底線,他可不是江相派的那幫孫子。非要將所有的錢財都斂到自己腰包裡才肯罷休。 如果換一個人,葉天只會收取一百萬,但是對杜強,葉天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不說弄得他傾家dang產一貧如洗,也要讓他感受一下行惡因得惡果的報應。 「能做到,我能做到!」 杜強連連點頭,不過隨之猶豫的說道:「葉……葉先生,您,您什麼時候能出手幫我破除那黑魔法呢?」 不是杜強信不過葉天,實在這事兒關係著他和兒子的xing命,萬一錢給了葉天,善款也捐出去了,葉天抹抹嘴拍拍屁股跑路了,那都不用等詛咒要他的命,杜強能被活活氣死。 「隨時都可以,你要是心急的話,現在就行……」 葉天站起身往外走去,他不怕自己幫杜強驅除詛咒之後這哥們耍賴,如果杜強真敢那樣做的話,葉天有的是辦法整治他的。 「現在就行?」 杜強聞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葉天居然是這個回答,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葉天已經走出了房間,杜強連忙追到葉天身後,說道:「葉……葉先生,那……那咱們現在就去?」 「可以,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葉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一來他也想見識下歐洲的術法體系,二來葉天最近還真是囊中羞澀,渾身上下m□不出兩個鋼崩來,早點收取點費用也能讓手上寬裕些。 「清雅,回頭讓老大送你回去,我和他去辦點事……」回到眾人燒烤的地方後,葉天交代了於清雅一番。 「葉先生,您和老杜這是?」看到杜強的額頭處一片紅腫,紀然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和葉天沒有什麼恩怨,自問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這個?」葉天回頭看了一眼杜強,說道:「這事你要問他自己。」 「唉,紀少,你要是有空的話,跟我一起走吧,兄弟我也是有難處的……」 杜強歎了口氣,他有兒子的事已經被葉天挑明了,如果不給紀然等人說明白的話,那自己以後也沒臉在北京這地界混飯吃了。 「葉先生,您看?」杜強還是要徵詢下葉天的意見,畢竟等會葉天要幫他驅除黑魔法,作法的時候同不同意別人在場還是兩說的。 「隨便你,快點走了,下午我還有事呢……」 葉天起身率先往農莊外走去,紀然和商不啟對視了一眼,也緊緊的跟在了後面,就連對葉天畏之如虎的任健,想了一會也是追了上去。 杜強自己是住在公司不遠的一處房產內的,不過他在郊區還有一棟別墅,這棟房子即使是和他s□交不錯的紀然等人,都是不知道的。 在九十年代末期,北京城很流行單棟的別墅,而且所選建的位置還都不錯,價錢也沒有後世那麼貴,杜強算是比較有眼光,早早就投資了一套。 不過此時杜強顯然沒有心情去誇耀這棟即將不屬於自己的別墅了,t□ng好車之後,就匆匆忙忙的帶著幾人進入了別墅。 應該是聽到了外面停車的聲音,杜強剛一打開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fu女就迎了上來,臉se焦急的說道:「杜先生,您回來啦?然然一直在哭,我……我看,您還是送他去醫院吧?」 似乎在響應中年女人的話,一陣小孩的啼哭聲,清楚的從二樓的一個房間傳了出來,或許是哭的久了,聲音裡帶著一股子虛弱。 「李嫂,我請了大夫來給孩子看病了,你先給客人們倒杯水。」杜強吩咐了李嫂一句之後,開口說道:「葉先生,紀少,您幾位先坐!」 「這房子的風水佈局還算不錯,不過卻是偏財運而疏健康了。」 葉天擺了擺手,沒有搭理杜強的話,自顧自的在房間裡轉悠了起來,搞得李嫂像防賊一般的看著他,哪兒有空著手上門看病的啊?最起碼也要有個聽診器呀。 聽著樓上嬰兒近乎嘶啞的哭喊聲,葉天皺了下眉頭,說道:「杜強你們都在下面吧,我上去看看,我要是沒喊你們,都不准上來!」 杜強也正想找機會給紀然等人解釋一下這件事,聽到葉天的話後,當下點頭答應道:「是,葉先生!」 「杜先生,他……他不會是騙子吧?」李嫂關心孩子,忍不住提醒了一下杜強。 「李嫂,你先出去吧,這是一千塊錢,你今天晚上不用回來了!」 杜強被李嫂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掏出一疊錢塞到了李嫂手裡,偷眼看了下葉天,見他沒有lu出不高興的神se,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這黑魔法倒是真有些門道,同樣是煞氣,但是和y□n煞為何有些不同呢?」 葉天並沒有搭理杜強和李嫂的對話,他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嬰兒所在的房間裡,因為葉天感覺到,在那個房間裡有一股與杜強身上差不多的氣息。 不過這股氣息十分的奇怪,有煞氣的y□n寒,但又多了一種葉天也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是有生命一般依附在嬰兒的身上。 搖了搖頭,葉天上了二樓,站在門口他就能看到那個落地窗邊上的搖籃,午後的陽光照在搖籃上,耳邊卻響著孩子嘶啞的哭聲,房間內的氛圍頗是顯得有些怪異。 「這……這真是造孽啊!」 走到搖籃邊上,看到裡面的那個嬰兒後,饒是葉天見多識廣,也忍不住感到一陣心悸,因為這孩子的模樣,實在的太過淒慘了。 瘦弱的身體蜷曲在搖籃中,嬰兒的臉上和lu在外面的身體上,都長滿了水泡一樣的疙瘩,有些水泡已經破開了,散發出一種難聞的惡臭味。 嬰兒的一雙小手被分成兩邊固定在了搖籃上,這是怕他去抓破臉上的水泡,又癢又痛卻是又無法抓到,讓這孩子的哭聲愈發的慘厲,一雙眼睛裡滿是淚水。!。 第二百一十八章破咒 葉天當年跟隨老道行走江湖的時候,見過不少流浪兒被人控制起來乞討賺錢,模樣也很淒慘,不過和搖籃裡的嬰兒相比,那些孩子卻是又幸福了很多。 雖然面前的這個嬰兒尚且不會說話,甚至對於這個世界都是一無所知,但是他眼中流lu出來的惶恐和痛楚,卻是清晰的呈現在了葉天的面前。 「大人作孽,讓孩子來受罪,早知道那輛車也不給他留下了!」看著搖籃中嬰兒的模樣,葉天不禁開口罵了一句,對杜強的行為卻是愈發的痛恨了。 「寶寶,乖,不哭啊!」 葉天可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不過說來也奇怪,當他走到搖籃邊上的時候,正在搖籃裡翻騰著身體的嬰兒,哭聲戛然而止。 「杜強靠近衛蓉蓉的時候會感覺心神安寧,我靠近這嬰兒,他會止涕而笑,莫非是?」 嬰兒的變化,讓葉天也愣了一下,右手一翻,一枚銅錢出現在了掌心裡,葉天用兩指捏住了銅錢,在小傢伙的臉上晃了一晃。 「咯咯······咯咯!」原本哭的嗓子嘶啞的嬰兒,臉上突然lu出了微笑,兩隻被固定在搖籃上的小手拚命掙扎著,想去抓葉天手上的銅錢。 「果然是這樣,法器對於黑魔法有功效!」 看到這一幕,葉天臉上lu出瞭然的神情,他知道衛紅軍將從自己手上買去的那件法器交給了衛蓉蓉佩戴的,杜強之所以有那種感覺,也正是源於此了。 「這種術法倒是有些古怪?」 葉天釋放出體內元氣,整個房間頓時都在他的感應範圍之內,任何一絲細微的b□動都逃不出葉天的感覺,而搖籃內孩子體內的變化,也被葉天敏銳的察覺了出來。 在這嬰兒的體內,存在著一絲y□n煞之氣,不過和葉天所熟知的煞氣不同在這股煞氣上,還依附著一種很難察覺的b□動。 這種b□動像是有靈xing一般,當葉天釋放出元氣之後,它馬上就停止了任何動作帶著它所依附的煞氣隱匿到了嬰兒的經脈之中,如果不是葉天對於y□n煞氣息特別的敏感,還真的會被它躲藏過去的。 見識過萬人坑,也見識過極y□n之地,但是對於這種似乎帶有思維的煞氣,葉天還真是第一次得見,不由捏了捏眉心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他想從腦中那龐大的傳承信息中,找到相關的資料。 「竟然真是詛咒之力,這種術法居然真的存在?!」過了半晌之後,葉天臉上lu出了一絲驚容。 所謂詛咒,就是用惡毒的語言去攻擊別人,其實人本來就生活在一個充滿各種詛咒的世界裡′只是眾多平常人根本無法碰觸到′你全然可以當它們根本就本存在。 就像我們身邊雖然到處是電線ル馴u要不割破它′就不用擔心受到傷害′只要沒有碰到它插座口上的鋼片′就像天天開燈′也不用擔心會被電到。 但是在巫術中卻有一些術法,可以通過詛咒讓人疾病加身甚至危及到生命,高深一些的術法已經失去了狗承,但是最常見的卻是流傳了下來。 就像是民間的打小人在中國農曆二月二十一日,這是氣節中的驚蟄日,又被稱為白虎開口日,傳統習俗亦為打小人的日子。 打小人要準備的用品有小人衣紙,包括一對男女紙人、一隻白老虎、金銀、香燭及祭品,祭品中包括豬肉(用來祭祀白虎)、花生、生果、酒水、雞蛋及五se豆等。 準備好所需的物品後,就將它們放在路邊,首先燃點香燭,並將男女小人衣紙取出,並剪成心目中那個小人的形狀講究的話,可剪貼上眼睛、鼻子及口舌等。 然後在小人身上寫上小人的姓名或時辰和八字,跟著便脫下鞋子,用鞋底將小人痛打,另外還可以將紙剪刀放在小人的口舌上,意思剪其舌頭令它不能再搬弄是非。 將紙尖刀放在小人的肚子上,代表剖其腹,將其黑心挖出來,接著再用紙鎖鏈,將小人腳鎖著,不准他到處亂走。 這個打小人的舉動,其實就是遠古時巫術的一種,只不過在巫術中打小人需要咒語來溝通天地元氣,配合術法的實施。 但是這些咒語早已失傳了,現在人們更多是用這種行為來發洩心中的不滿,卻是無法起到巫術傷人的作用了。 而葉天腦中記載的這種巫術,是用毒蛇頭4具、褐蠍3只、黑體蜈蚣1條、壁虎1只、樟樹根2兩,加入酒精密封三個月。 三個月後,將酒精過濾後去渣,即得藥液,然後把信紙鋪在報紙上,用毛筆吸足藥水在上面塗寫咒語以及被詛咒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等藥水干後,折好放入想要詛咒的人手裡或者他的房間之中,m□者開始會無感覺,後面逐漸發癢發爛,很快傳遍全身,難以治療。 雖然施展的手段不同,但是這種巫術所造成的後果,和現在葉天面前的嬰兒的情況卻是極其相像,只不過一個用的是實物,一個卻是用的咒語。 仔細的又感受了一下嬰兒體內的詛咒之力,葉天歎道:「沒想到歐洲竟然還有人懂得這些,看來還是不能小瞧了天下人啊······」 單純的用咒語能將人詛咒成這幅模樣,即使葉天也是無法辦到的,他的術法更多的是用y□n陽煞氣引導別人的運程,對於這些巫術卻是不甚精通。 不過葉天卻不知道,杜強所遭受的詛咒,是歐洲巫術中最為惡毒的一種,施法人必須以自己的鮮血生命為引,將詛咒施展出去之後,施法人也將會失去生命。 和葉天所得到的傳承一樣,這種巫術也只流傳於歐洲幾個古老的世家裡,也算是杜強倒霉,招惹了一個沒落的世家女孩,這才引來如此禍患。 雖然布瞭解這種巫術的施法過程,但是葉天想要破解這種附加在煞氣上的詛咒之力,還是有辦法的,所謂詛咒之力,其實就是一種念力,也就是精神的力量。 要知道,所有人都是由兩個部分組成的,一個是身體,另外一個就是靈hun,也可以稱之為精神,而精神的力量是十分強大的。 懂得利用者,就可以用精神的力量去進行詛咒,這種詛咒摻雜了施法者的精神,所造成的結果就像是葉天感應到的那般,在嬰兒體內的煞氣似乎帶有靈xing一般了。 破解詛咒,說容易也容易,但是說難也難,說它容易,是只需要誦念開經玄蘊咒,就能將詛咒之力化解。 但是難就難在,誦唸經文之人,必須能溝通天地元氣,通過元氣的震dang把經文滲入到被詛咒者的體內,將那絲詛咒的戾氣給化解開來。 「看在你小子的份上,就便宜了你那老子吧······」 看著搖籃中正對自己笑著的嬰兒,葉天搖了搖頭,如果是杜強滿是長瘡的躺在這裡,葉天才不會去給他救治呢。 「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沉能自痊,塵勞溺可扶;幽冥將有賴,由是升仙都……」 起身將屋裡的窗戶全部關上之後,葉天盤膝坐在了搖籃旁邊的地方,雙手掐訣,口中有聲的誦念起開經玄蘊咒來。 和一般道士和尚誦經不同,配合著葉天的所掐的法訣,這段經文乍一出口,房間裡的窗簾就無風自起,看不見的元氣b□動,在房間裡震dang了起來。 葉天低誦經文的聲音,彷彿像是被一個擴音器擴大了一般,透過房門遠遠的傳了出去,這種聲音似乎充滿了魔力,所過之處,好像連空氣都凝結住了。 「嗯?什麼聲音啊?」 正在一樓說著話的杜強等人,也聽到了從二樓傳出的誦經聲,一時間每個人都失去了說話的yu望,均是靜靜的聽了起來。 過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鐘,從二樓傳來的誦經聲才逐漸停歇了下來,而杜強紀然等人,心頭明台有如被清淨了一番,原先的一些惡念也盡皆除去了。 要說收穫最大的,自然就要數杜強了,在經文剛停下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這幾年那種一直束縛著自己的壓力全然消失不見了,整個人的狀態從所未有的好。 又過了三分多鐘之後,二樓緊閉著的嬰兒房門被打開了,從房間裡走出來的葉天,額頭上帶了一層細密的汗跡。 葉天以前沒有動用過元氣誦唸經文,他沒想到這種方式如此耗費元氣,如果不是這趟大雪山之行使得隱疾盡復,葉天還真不見得能如此輕易的清楚這種巫術的詛咒呢。 「葉······葉先生,剛···…剛從那是?」見到葉天下來,杜強連忙迎了上去。 「你和你兒子身上的詛咒已經被破掉了,記住,以後要多行善事,沒事兒少他娘的去招惹那些外國娘們!」 葉天前面的話聽得杜強點頭不已,但是聽到葉天突然爆起了粗口,杜強臉上頓時lu出了苦笑,就是葉天不交代,他這輩子也沒再打算去和外國女人發生體液交流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行善積德 第二百一十九章行善積德 葉天想了一下之後,又交代道:「孩基本上沒事了,他年齡還小,你帶著去醫院看看,那些水泡破掉之後就不會再長了,應該不會破相的……」 「謝謝,謝謝葉先生的救命之恩!」 看到葉天額頭上的冷汗,杜強連忙斟了一杯茶端到葉天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葉先生,請喝茶!」 雖然不知道剛發生了什麼事,但杜強體內的不適感卻是實實在在的消失了,困擾了他好幾年的問題終於解決了,這讓杜強對葉天充滿了感激。 除了杜強之外,紀然等人看向葉天的目光,卻是有些複雜了。 在敬重之餘,紀然等人眼中露出更多的卻是畏懼,因為他們剛已經聽杜強說了,葉天可以破除歐洲的黑魔法,這也說明,葉天是一位江湖奇人。 聯想到幾年前任健中邪的那件事,這哥幾個哪裡還會不明白是葉天做的手腳?尤其是任健,想起那半年多每天做惡夢生不如死的日,冷汗忍不住的順著脊樑骨就往下流。 「茶先放這吧,杜強,我剛所說的話你可記得了?」葉天擺了擺手,也沒搭理紀然等人,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客廳裡的沙發中間。 「我記下來了,葉先生,這些事您不說,我也不敢再犯了,時候找個女孩好好過日就行了。」 說到這裡,杜強似乎怕葉天誤會,又連忙解釋道:「葉先生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去騷擾衛小姐了。」 「嗯,記得就好……」 葉天點了點頭,伸出一個手指在面前的茶几上敲了敲,說道:「三天,三天之內把你的這些房車什麼的都賣出去,我要看到支票和希望工程的票據。」 雖然葉天從出道以來,還沒有見過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不過他還是感覺有必要提醒一下杜強,如果對方有什麼歪心思的話,葉天並不介意讓他再感受一番中國術法的滋味。 「三天?」聽到葉天的話後,杜強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嗯?辦不到?」葉天鼻中發出一聲冷哼,惹火了哥們,再讓看看中國鬼是什麼模樣的。 見到葉天繃起了臉,杜強苦笑了起來,解釋道:「葉先生,不是我不願意,這……這房掛出去到出手,可不是幾天就能辦到的,這個……我要賣總有人買行啊!」 「那要多長時間?」葉天想想也是這麼個理,他買老吳頭的四合院已經算是快的了,前前後後還花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呢。 「我把價格掛低點,一個月應該能賣出去的。」 杜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葉天,接著說道:「股票什麼的我明天就能出手,葉先生,要不……我明兒把您那100萬送過去,然後再把股票裡的錢先捐出去行不行?」 說老實話,杜強的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腦袋瓜絕對是一等一的聰明,他壓根就沒想過反悔的事,錢財再重要,那也不如自己的小命要緊的。 「行吧,你明天到這個地方去找我,去之前打一下我的電話。」葉天點了點頭,看到茶几上有紙筆,順手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地址。 「紀兄,任公,我就先告辭啦,杜強,不要送了,外面車挺多的……」 葉天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之後,突然回頭看了眼那個眼珠滴溜溜轉的小胖,說道:「商兄,這女人多了會造桃花劫的,我看您平時還是悠著點吧……」 「我……我,我又沒強迫別人啊?」正憋著一肚壞水的商不啟,被葉天說的面色大變,再想解釋幾句的時候,葉天已經笑著走出了別墅。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老杜,你幹嘛賣別墅呀?」等葉天走出了院之後,紀然等人同時將目光看向了杜強。 「你們當請葉先生破除黑魔法是白做的嗎?」 杜強一臉苦澀的說道:「不僅是這別墅要賣,我的存款還有股票,全部都要折現捐獻出去,商總,聽葉先生一句話,以後少沾惹女人啊!」 要說葉天玩的這一手,還真的讓杜強長了一輩的記性,日後他果真就找了個太太老老實實過起了日,一輩也沒敢出軌一次。 「他,他要了你的千萬身家?」 杜強此話一出,紀然等人都傻了眼,他們沒想到葉天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杜強成為無房無錢的窮光蛋了? 想到往日裡得罪葉天的情形,這哥幾個對視了一眼,眼中均是露出了後怕的神色,如果葉天那會也是如此的話,恐怕他們幾個人現在的處境比杜強也好不了多少。 「錢總是還能賺來的,這命要是丟了,就什麼都沒了。」 杜強倒是很看得開,給幾個人解釋了一番之後,開口說道:「老紀,任少,商總,今兒就不留你們了,我還要帶小兒去醫院看看的。」 「好,好,老杜,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你有什麼事需要哥幾個幫忙的,儘管開口啊,我在東城還有套房,不行你就先住進去!」 聽到杜強的話後,幾人都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的時候,紀然也突然回過身,說道:「老杜,明兒你去葉天那裡的時候,帶上我一個吧?」 「啊?你也要去?好的,到時候我先給你個電話……」杜強還以為紀然和葉天本來就是朋友呢,當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老紀,你去見那個人幹嘛啊?」 出了別墅上了車之後,商不啟開口問道,葉天臨走時的那句話,讓他到現在都是一頭冷汗,正琢磨著是不是把手頭幾個準備潛規則的女明星給放掉呢。 紀然看了一眼開車的任健,說道:「老商,你不覺得葉天那樣的人,很值得咱們交往一下嗎?」 紀然和葉天一直都沒有什麼過節,他的確是打的這個主意,只是今兒葉天走的太過匆忙,紀公沒來得及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要知道,葉天白道有宋家罩著,黑道連馬老三都不敢招惹,自己還有一手鬼神莫測的本事,與這樣的人交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幫到自己的。 只不過紀然話聲剛落,就感覺到奔馳車猛的晃了起來,卻是開車的任健手抖了一下,開什麼玩笑啊,他現在聽到葉天的名字就害怕,別說上趕著去交往了。 「老紀,還是算了吧,要去你自己去,我是怕了那傢伙,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似地,我在他面前渾身不自在……」 商總和任健的心思是一樣的,長這麼大,他第一次挨揍就是因為葉某人,所以商老闆寧可無聊的去天橋看人耍把戲,也不願意去面對葉天, 第二天一早股票開市,杜強就將價值數百萬的股票全部拋售了出去,然後將錢通過銀證轉帳到了卡上,不過錢打入銀行,卻是要等到當天交易時間結束後可以的。 雖然葉天給出的時間是三天以內,但杜強卻是一刻都不敢耽擱,在取了錢之後,馬上開車到了希望工程的某個辦公室裡,將準備好了的四百萬支票捐了出去,拿回了一張收據。 等到杜強聯繫了紀然趕到葉天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多了,雖說趕在飯點上門有些不禮貌,但杜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紀兄也來了啊,裡面請……」 在四合院外面接到杜強的時候,葉天微微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紀然跟著是什麼意思?雖然見過幾次面,但自己和他確實沒什麼交情啊? 葉家待客的地方是在前院的正廂房,當時這裡是葉東平裝修的。 葉東平幹的就是古玩的生意,整個就把客廳改造成一放置古玩的地方了,不說一溜圈古玩架上的瓶瓶罐罐了,就連屁股下的座椅,都是正兒八經的黃花梨打造的。 「葉先生,這裡是一百萬,這是捐給希望工程的善款和四百萬的收據,我是用您的名字捐出去的!」 在屋裡坐下之後,杜強就掏出了那張一百萬的支票和捐款收據,昨兒睡了一個幾年來最安慰的覺,杜強心裡也怕葉天一個不高興再將那巫術整回去,那他可就真是沒活路了。 「嗯,買賣房的事可以再緩一兩個月,等你找好地方搬出去再說吧!」 葉天看了眼支票,點了點頭,既然對方那麼上路,自己也必要逼得太緊了,不過葉天真的沒想到杜強居然用自己的名字捐款。 在行走江湖的時候,老道就經常提醒葉天,平日裡要多積德行善,對於術法上的修行也是有益處的,只是葉天以前自己都窮的叮噹響,哪有餘錢去做好事啊? 眼下杜強幫自己捐了這麼大一筆款,葉天還真想回屋去打坐探查一番,看看這行善積德,是否真的對修行有好處? 就在葉天想開口送客的時候,紀然突然說道:「葉先生,沒想到您也喜歡玩古董啊?」 「嗯,隨便玩玩的,怎麼,紀兄也對這些感興趣?」葉天隨口答了一句,也懶得解釋這是老爸收藏的東西。 ps:第三更送上了,感謝雲白葉星痕兄弟的兩萬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打眼繼續去寫第四更,明兒要上班的朋友,就早上起來再看吧! 第二百二十章紀然的買賣 「葉天,我比你大幾歲,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就叫你的名字吧…」紀然倒是很會和人拉關係,見到葉天對他並沒有什麼惡感,馬上將兩人之間的稱呼給改了過來。 「呵呵,當然可以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葉天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當下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葉天,你這些收藏都是大開門的老物件啊,四九城玩的像你這麼大的人可真是不多,這桌椅要是拿出去,一准有人出高價的」搭上話之後,紀公馬上誇獎起這一屋的古玩來了,不過紀然倒也不是全在恭維葉天,因為這屋裡有些物件確實不錯。 就像幾人屁股底下坐著的黃hu□梨圈椅,那可是真正的明朝黃hu□梨傢俱,現在拍賣市場正火著呢,這一套圓桌帶椅,少說也要上百萬。 「咳咳,主要是家父喜歡,紀兄過獎了!」葉天有些鬱悶,雖然心裡急著回房去練功,不過瞅著紀然談性正濃,也不好出言趕別人走吧? 至於這套黃hu□梨傢俱的價值,葉天自然是知道的,圈椅在江南居多,這是父親早年hu□了一百八十塊錢從一家大戶裡收上來的,葉東平不知道在兒耳邊吹噓過多少次了。 「葉兄弟,老紀我這兩年也在做古玩買賣,你要是不嫌哥哥盤小的話,午空到我那去瞅瞅,看到有什麼順眼的,我原價盤給你,怎麼樣?」進到這廂房裡之後,紀然心裡就亮堂了起來,這人和人交往,就怕找不到共同語言,眼下有這古玩做媒介,紀公對於和葉天成為朋友的把握,頓時就有了分。 這但凡是玩古董的人,一聽說哪裡出了好東西,即使別人不賣或者自個兒買不起,那也會上趕著去看一眼的,所以紀然相信葉天不會拒絕他的建議的。 只是紀公沒想到,葉天對古玩壓根就沒有什麼興趣,這一屋東西也不是他收上來的,換成葉東平還差不多。 「呵呵,紀兄,這段時間我在裝修一院,實在是沒空,要不等下個月怎麼樣?」葉天那四合院正建到關鍵時候,哪有閒工夫去看什麼古董啊?當下開口婉拒了。 「啊?葉兄弟,後天我那裡可熱鬧的很啊,你真不想去看看?」紀然聞言愣住了,他的買賣在四九城古玩行裡也算是有些名氣的,別人想參與進去都找不到門路,沒想到卻是被葉天給拒絕了。 「葉天,過去吃飯去,每次都讓喊,不像話!」 正當葉天想開口送客的時候,葉東平的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哎,小天,你這是有客人啊?怎麼不找說一聲,我讓你大姑多炒幾個菜。」葉天對著老爸擺了擺手,說道:「爸,不用了,他們馬上就走,杜強,那事你記著就行了,回頭辦好了把收據給我送來。」杜強也知道葉天這是趕人了,連忙站了起來,說道:「葉先生,您放心,我一准照您說的辦!」杜強這麼一說,紀公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來了,當下也是站起身,跟在了杜強的尊後。 葉東平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出言說什麼,不過當紀然走過他面前的時候,葉東平忽然愣了一下,喊道:「您您是林海拍賣的紀總吧?」「我……我是紀然啊,葉叔叔您認識舢」 聽了葉東平和葉天的對話,紀然當然知道二人的關係了,不過他對葉東平卻實在是沒什麼印象,不知道對方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紀總在行裡的名聲很響,我當然認識了,哎,我說葉天,貴客上門,你怎麼往外趕啊?」 葉東平對兒的行為很是不滿,他平日裡想送拍個物件都找不到門路,眼下拍賣公司的老總到家裡來了,兒居然要趕別人滾蛋,而且剛那語氣似乎還很不客氣? 「爸,您這哪跟哪啊?」葉天被老爸說的是哭笑不得,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紀然那點小心思,只是葉天不想和這些富家公來往罷了。 說老實話,在認識了雷霧、衛紅軍、劉大志那些在北京屬於第一代創業的富豪之後,紀然的層次,還真沒被葉天放在眼裡。 紀然見到葉天臉上lu出不高興的神情,連忙說道:「葉叔叔,我就是過來拜訪一下葉老弟的,也沒別的事,就不耽誤你們吃飯了。」「什麼話啊,過門就是客,平時想請紀總都請不到啊,走,到中院喝幾杯去……」葉東平雖然知道對方肯定是有事求著兒,但他最近想走拍賣的渠道出手古玩,一直都沒找到硬路,眼下有了這個機會,卻也是顧不得葉天的想法了「那」紀然轉臉看了眼葉天,見他點了點頭,連忙說道:「好,那就叨擾葉叔叔了!」紀然能留下來,杜強卻是知道自己留下來不合適,開口說道:「葉先生,我還要去醫院看兒,就先告辭了啊。」 「好,你兒身體有些虛弱,多帶他見見陽光,少到一些陰寒的地方去!」葉天交代了杜強幾句,把他送出了院。 「爸,我還有事,你和紀兄去吃飯吧,我晚點再去吃!」 送走杜強之後,葉天收起了桌上的支票和捐款收據,一溜煙回到自己的後院,他現在就想打坐一番,看看師父所說的行善積德是否真的對修習功法有好處? 葉天所修習的功法分為兩種,一種是外家拳,有點類似於五禽戲,不過卻是應用於實戰的,其威猛之處,和形意也是不相上下。 第二種卻是內家的作息吐納之法,這也是麻衣一脈的不傳之秘,就連葉天遠在香港和台灣的兩位師兄都只學了點皮毛,只有修習這種功法,能溝通天地元氣,使用出術法來的。 不過在葉天之前,麻衣」脈空有功法流傳,但術法傳承卻是失傳數百年,老道雖然將功法已經練到了極致,卻是施展不出任何的術法。 平心靜氣之後,葉天盤膝坐在了床上,鼓動【體】內元氣行走起周天來,按照老道的說話,行善積德可使天道賜福加身,在行功的時候往往會事半功倍。 不過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葉天已經行走了兩個周天,也沒感覺到真氣比往日要更加順當一些,不由悻悻的坐直了身體。 「師父這是不是怕我不擇手段收斂錢財,忽悠我的啊?」 葉天腦中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所謂「江湖財,江湖散,不散有災難。」這幾句話在走江湖的人之中傳言甚廣,老道也是經常掛在嘴邊的。 尤其是術法一門,認為用法術聚斂錢財會遭受天譴,古代很多術法高人雖然手段高明,但往往都是隱居深山,極少出手,就是怕沾了因果受到報應。 而這些人即使出手之後,也會將所得的錢財散給窮人,就像是老道帶著葉天行走江湖那幾年,錢真是沒少賺,但都被老道給捐了出去。 「葉天,出來!」就在葉天沉浸在對功法的思考當中,門外傳來了父親的喊聲。 「爸,怎麼了?」穿了鞋下床後,葉天打開了房門,葉東平知道自己需要靜坐調養,是很少到後院打擾自己的。 「後天跟我去個場合,剛紀然雖然沒指名要你去,但老爸知道是你的面,你跟我走一趟吧!」 老用兒,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葉東平可不是來找兒商量的,他只不過是過來通知一聲,對,就是通知。 「爸,你和那人攪合在一起幹嘛啊?」葉天有些不滿的說道,忽悠衛紅軍雷霧買點古玩,葉天倒是無所謂的,但是對紀然,他真是沒什麼結交的心思。 「你和他有過節?」衛紅軍聽出了點味道。 「沒有,我對他有些看不上眼,…葉天實話實話。 「臭小,你有什麼資格對別人看不上眼?」葉東平一聽兒這話,頓時惱了,在葉天頭上敲了一記之後,說道:「你別看紀然年齡不大,入行也沒幾年,但他那拍賣行現在可是北京城數一數二的,每年的成交量就連嘉德那些大戶都比不上的!」說到這裡,葉東平壓低了幾分聲音,接著說道:「聽說紀然家裡在公安部還有些關係,這京津冀的古玩黑市,都被他給壟斷掉了,只要是s□下裡渠道進京的物件,基本都要通過他,葉天,你可別小瞧了這人啊!」葉天聞言撇了撇嘴,說道:「我就知道這些人不會走什麼正道,老爸,你不是收贓上了癮了吧,那玩意偶爾玩一次行,可別真當買賣做了!」上次老爸收樁惹下的麻煩,差點沒要了葉天的小命,他可不想再來這麼一次,不過想到上次那批樁物,葉天心頭忽然動了一下,開口問道:「爸,這古玩黑市裡面的物件,出土的東西多不多啊?」 雖然知道一般的陪葬品是很難成為法器的,但是上次白撿了一把無痕,葉天對於那些出土的物件,倒真是多了幾分期待感。!。 第二百二十一章法陣 「你這話問的多稀罕啊!」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笑了起來,說道:「這些東西既然是見不得光的,當然大多都是出土的文物,不過只要民不舉官不究,一般沒什麼事的…···」 雖然相比八十年代,盜墓行為日益猖獗起來,不過做的還是比較隱晦,國家對這一塊並沒有真正重視起來,幾乎每個做古玩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會與這些人有些瓜葛。 像上次介紹葉東平去狄旺團伙交易的那個人,就是在江南地區專門收取這些明器(冥器)的古玩商人,而在北京,現在做的最大的就是紀然紀公子了。 紀然以拍賣行為明面上的生意,s□下裡卻是聯合了附近幾個省份的盜墓團伙,幫他們出手盜墓所得的明器。 由於紀然家裡有一定的背景,加上金錢開道,所以紀公子這幾年的生意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連帶著將拍賣行的名聲也給打響了。 只是在自己開始做生意後,紀公子也更加深刻的認識到了背景的重要xing,他要不是靠著家族,估計一早就吃牢飯去了,所以這才會想盡辦法想和葉天修復關係的。 聽到父親的解釋後,葉天想了一下,說道:「爸,明兒我跟您去,不過這樣的生意,我覺得您還是少沾手一些比較好,國家早晚會重視起來的,別到時候和您算後賬!」 這不管是在什麼年代,挖人祖墳都是人神共憤的事情,更何況是以此牟利了,隨著古玩市場的興旺,想必相關部門也會對此作出一些保護舉措的。 葉東平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爸心裡有數的,這些年收了不少好東西,等市場熱起來我就專門通過拍賣行的渠道往外面出貨了……」 與潘家園的那些同行相比,葉東平算是比較有眼光的一個古玩商人了。 葉東平之所以手頭經常拮据,就是因為他這些年做古玩生意,都是秉承著一個多進少出或者根本不出的原則就在等待藝術品市場的熱潮到來。 別看葉東平現在一年都賣不出去幾件東西,那是好東西都被他給放置起來了。 別的不說,就是庫房裡那三十多件明清官窯瓷器,如果葉東平拿出來的話,絕對能轟動四九城古玩圈子的。 如不過此一來,葉東平的壓力也就增大了,最起碼他要吃飯吧?還要管著小妹一家加上四合院的開銷,每個月也是不菲的一筆錢,他只買不賣,這經濟上就變得拮据了起來。 所以葉東平的目光,這兩年就盯在那些從墓葬裡出來的明器上了,這些東西一來有年份、升值空間大,二來價格便宜,葉東平的資金也能周轉的過來。 「爸後天我和你一起去!」 葉天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從一介書生變成了個市儈的商人,作為葉家的主人父親心裡想必也是有說不出的苦澀來的。 對於後天去參加那什麼古玩黑市,葉天也只是抱著撞大運的念頭,法器豈是那般容易見到的? 最起碼葉天活了這二十年,也跟著老道走南闖北的去了那麼多地方,到目前為止除了師父傳他的「大齊通寶」之外,也就僅僅遇到了「無痕」這一把法器。 所以葉天也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自己的院子,由於衛紅軍下月接了個大項目,這邊工程的進展也加快了,葉天不能不多看著點。 「葉天地下的工程基本上都完成了,房屋的改造也進行的差不多了,除了幾個院子的花園之外,下面主要都是一些細緻的裝修,你有什麼要求再提出來!」 陪著葉天的自然是王工了,衛紅軍這段時間很忙和葉天的聯繫都比較少,只是偶爾通個電話而已。 「王工,這三個院子的花園,一定要按照我圖紙上畫的要求做啊,池塘的尺寸千萬不能改動……」 葉天所說的這三個花園,前後兩個花園就是四合院的陣眼所在,等全部修建好之後,如果從高空俯覽這個院子,就會發現,整個四合院就像是一個八卦圖案。 而前後兩個花園,就是八卦太極圖案中的y□n陽雙眼,至於中院的花園,則是一個聚靈法陣。 y□n陽二氣從這兩處注入到四合院之中,再經過地下漢白玉陣法以及中院聚靈法陣的引導,使其相互融合,最後生出天地間最為純淨的靈氣,用於葉天的修煉。 不過從外表上看,這個四合院和所有的四合院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地面的青磚與房屋的建築是新的罷了,並不會影響四合院整體的風格。 對現在四合院工程的進展,葉天還是很滿意的,他曾經把一處鋪了青石磚的地面給啟,去查看底下所鋪設的漢白玉,發現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只是葉天的做法卻是讓王工很不理解,這漢白玉之所以珍貴,就是因其se彩潔白,做成雕欄等裝飾才好看,但偏偏葉天把它當成路基石鋪了,這還不算,鋪完了上面還要再整一層四合院常見的青石磚。 王工曾經對衛紅軍提起過這事,不過衛紅軍把他給訓斥了一頓,客戶出了錢,只要不是讓你殺人放火,你管那麼多幹嘛啊? 聽到葉天提起那幾個花園,王工笑道:「葉天,你放心吧,為了做你那個水循環系統和花園,衛總專門招了一個園林景觀設計師進公司,一準會讓你滿意的!」 「好,王工,您去忙吧,我自己轉轉就行了······」葉天滿意的點了點頭。 現在這世道,就是有錢好辦事,原本那些破舊不堪的廂房,現在都已經裝修一新了,裡面的頂梁橫樑不是更換就是重新刷漆,裡裡外外看上去很是讓人舒服。 而且葉天還在每進院子的正廂房與側廂房裡面都修建了洗手間,這讓就不用每天早上出去倒馬桶了,住過平房的人都知道,那不是一般的麻煩。 另外葉天讓人把中院的一體三間側廂房給打通了,作為廚房和餐廳,雖然這四合院從外面看還是古香古se的,但裡面卻是非常現代化了。 而在後院鬼門以及連接以前養馬的馬廊處,葉天卻是將其改成了一個車庫,車庫的門向朝著外面的一條街面,不遠處就是紫禁城的城牆。 等到葉天這四合院修建好,一準是北京城四合院的獨一份,九十年代末期的時候,雖然有人開始有意識的改建四合院,但絕對不會想葉天這般近乎推倒重建的。 當然,能把四合院改造成這樣,也都是金錢堆出來的,要知道,葉天買這宅子才花了七十多萬,但是現在修建就扔出去一百五六十萬了,這還不算日後院子裡的傢俱等設施。 葉天反正也沒什麼事,一邊逗弄著幼貂一邊四處轉悠,小傢伙長的很快,牙chuang上也長出了牙齒,咬在葉天手指上已經微微可以感覺到疼痛了。 而且幼貂從來不喝奶粉,只吃雞肉,開始的時候搞得老太太每天抱怨不已,伺候大人就不說了,居然還要伺候個畜生。 不過小傢伙很通靈xing,除了葉天之外,就只讓老太太抱它,沒事就躺在老太太懷裡曬太陽,這也讓老太太稀罕的不得了,怨氣自然就沒了。 在自己的院子裡呆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時候葉天才回到了家裡,不過又是被老爸揪著耳朵教訓了一頓,原因是他出外又沒帶手機。 第二天一早,葉東平開著他那輛破桑塔納,帶著葉天往市郊駛去,聽說今兒是京津冀幾個地方的古玩販子都會到來,場面不是一般的大。 葉東平回北京的時間短,加上出手一直不大,所以在圈裡的名氣並不響,以往這樣的黑市是不會邀請他的,這次沾了兒子的光,葉東平一路上也有些興奮。 「葉天,你看這邊的別墅小區多好啊,空氣清新環境優美,又健康又環保……」 當車子駛過郊區的一個別墅時,葉東平突然想起兒子整天折騰的那四合院起來,不禁開口說道:「七十萬買四合院,再加上裝修小二百萬扔出去了,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葉東平現在住的老宅子,以後不還是要傳給兒子嗎?所以他感覺葉天又買一處四合院,純粹的多此一舉的行為,現在有錢人可都是往市郊跑了。 「嘿嘿,爸,我就喜歡四合院,您別忘了,我可是在農村長大的,什麼健康環保的,農村不知道多少人做夢都想進城吸一口汽車尾氣呢……」 葉天很久沒和老爸在一起聊天了,坐在車上胡扯著,心情倒是也很不錯,父子兩人說笑間,車子開到一個拉著圍牆的大門外面,在圍牆上佈滿了玻璃碎渣。 大門是白鐵皮焊接起來的,足足有四五米寬兩米多高,從外面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大門邊上掛的牌子顯示這是個修理廠,只是這裡既不靠公路也不靠國道的,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另有他用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壟斷 不過此刻這裡卻是大門緊閉,從外面也聽不到一絲院子裡的聲音,葉東平也沒有來過這裡,只能掏出手機給紀然打了個電話。 兩三分鐘過後,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一條縫,一個人lu出頭來看了眼葉東平的車牌,這才將兩扇大門都給拉開了。 「這院子倒是有意思。」 葉天坐在車上瞧的真切,這「修理廠」大門內居然建了個影牆,也就是說,從大門處往裡面瞅,除了一堵牆之外,什麼也甭想看到。 只是把車開進去繞過影牆之後,裡面卻是別有洞天了。 在影牆後面,是一塊佔地面積不小的停車場,裡面林林總總的已經停了二三十輛車,不乏奔馳寶馬以及葉天不認得名字的豪車。 在停車場的右側,是一排兩層的小樓,從外面看就是普通白石灰的牆面,並不怎麼顯眼。 而小樓的對面的空地上,則是用琉璃瓦搭了一個很大的涼棚,隔著很遠葉天就能看到有許多人在裡面走動。 葉東平剛停好車,等在停車場的紀然就從前面拉開了車門,熱情的說道:「葉叔叔,葉天,你們來啦,歡迎,歡迎啊!」 站在紀然後面的一個跟班都看傻了眼,紀公子雖然沒什麼架子,但骨子裡的傲氣還是很大的,他沒見紀然什麼時候跑車場來迎接過人的? 「紀總,不好意思,第一次來不知道路,晚了一點兒……」約好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半,不過葉東平剛才繞了點路,現在卻是過了九點鐘了。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紀然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要緊。不要緊,本來應該我去個車接您的,葉叔,裡面都開始了,我陪您過去吧?」 按照這裡的規矩,除了賣貨一方的人之外,買方是不能自己開車來的,紀然會統一安排車圍著四九城繞一圈,將要來的人一車拉過來。 不過凡事都有個例外。有些老客戶或者是背景深厚的,這規矩也就不適用了,沒見停車場裡排了一溜豪車嗎? 「紀總,我知道規矩的。我們自己過去就行了。」葉東平搖了搖頭。卻是不肯讓紀然作陪,來這種地方交易,越是不顯眼越好。省的被人給惦記了。 紀然聞言笑了笑,說道:「那好,葉叔叔,我就不陪您了,您先進去看著,看中什麼物件。可以先和物主談,如果談不攏的話。下午還將會進行拍賣……」 紀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葉東平是古玩行裡的人,以後和他走的近了,肯定有辦法接近葉天的,沒必要這會去獻慇勤,那樣做反而過於著相了。 等到葉天父子往交易場走去的時候,紀然身邊的那人開口問道:「紀哥,那……那兩位是什麼人啊?」 「雲慶,他們姓葉,是父子倆,以後見了這兩位,招呼熱情著點,千萬別惹他們生氣啊!」 紀然雖然是這裡的老闆,但除非一些大的交易,他也是不常來的,這裡的事情一般都是交給身邊這個叫呂雲慶的人打理的,所以出言提點了他一句,免得日後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是,紀哥,我知道了。」 能被紀然委以重任,呂雲慶自然也是有幾分眼se的,聽到紀然的話後,心裡雖然還在猜測葉天二人的身份,但已經將其列入到貴客的名單裡去了。 「這地方,還真是這些盜墓者聚集的所在啊?」 還沒走到那棚子處,葉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隔著老遠,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子死氣,這種氣息只有經常出入墳墓的人身上才會有的。 這種死氣也是煞氣的一種,平時對人不會有什麼傷害,但是凝結的多了,等到老年或者是走背運的時候,這種煞氣發作起來,卻是會讓人的下場無比的淒慘。 所以自古干盜墓這一行當的人,都極少能得善終,就是那得了善終的一小部分人,也多是懂得望氣之術,知道如何規避這種死氣的人。 經過狄旺那件事之後,葉天也不敢再小看這些人了,古代各種術法式微,但沒準就會流傳下來一些,說不定這些人中間,就有自己不知道的高人呢。 北京九月的天氣溫差還是很大的,這會太陽已經高高昇起,外面的溫度在二十七八度左右,不過一走進棚子裡,頓時感覺y□n涼了起來。 旁人或許以為這這y□n涼是琉璃棚子遮陽的原因,但是葉天眉頭,卻是皺的愈發的緊了,碰了碰葉東平之後,開口說道:「爸,看好什麼物件,先給我說下,這裡的東西不是什麼都能買的!」 剛一進入到棚子裡,葉天就感覺到,這裡很多東西都不是很乾淨,上面帶著一股y□n煞之氣,有幾處煞氣凝結的地方,已經可以對人身造成傷害了。 葉東平聞言點了點頭,往四周環顧了一眼,說道:「我知道,你跟著我吧!」 葉東平平時愛訓斥葉天,不過是想找點當老子的感覺,其實他比誰都明白兒子的本事,尤其是鬧鬼事件一出,在這些方面,葉東平對兒子幾乎是言聽計從了。 此刻這個長約二十多米的分為三排的棚子內,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器物,從青銅鼎到瓷器再到字畫古籍,幾乎是應有盡有,如果不看外部的環境,絕對會給人一種來到了潘家園的感覺。 在棚子裡除了坐在物件後面的賣家之外,買家大約有三四十個人,在來的路上葉東平就給葉天說過,這些人幾乎壟斷了四九城的大宗古玩交易。 「哎,老葉,你怎麼來啦?」葉東平剛才四處查看的功夫,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人,打著招呼走了過來。 「哎呦,余總,您也在這啊?」 見到來人後,葉東平連忙迎了上去,他歲數雖然不小了,但是在北京混的年頭短啊,在行裡還算是個新人呢。 「呵呵,這地方怎麼能少了我老余啊?」 來人嘿嘿笑了笑,緊接著看向葉東平,問道:「老葉,走的誰的路子呀?這裡可不好進來的啊,以後咱們四九城的古玩生意,又要多出你一份嘍……」 「呵呵,余總言過了,葉某在行當裡可是末學後進啊,以後還指望余總多多提攜呢……」 葉東平笑著和來人打起了哈哈,不過心中也有幾分得意,正如這位余嚳余老闆說的那樣,能進入到這裡,他才算是接觸到四九城古玩買賣的核心層了。 要知道,從古至今不管做什麼買賣,首先就要做到兩點,一點是貨源,另外一點就是出貨渠道了。 而做古玩生意,貨源尤其重要,那些在潘家園擺地攤出售現代工藝品的人倒是想買古董啊,但是他們沒有進貨的渠道。 四九城真正的古玩商人,掌握著大金額交易的人,必須要有廣泛的進貨渠道。 打個比方說,有位富豪今兒上午提出來要買一康熙青花,您下午就能給弄到手,這樣下次別人有需求的話,自然還是會找你的,久而久之,四九城的古玩買賣就都讓這些人給壟斷了。 不過前幾年流行的去農村收古董的行為,現在已經過時了。 一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使有點好東西,基本上也都被收光了,二來那些老農民們一個個也學精明了,隨便拿著個餵豬喂雞的破碗,就敢十萬八萬的衝你開價。 所以這些人就把主意打到盜墓者的身上,一是貨真,二來價格實在,並且出了問題他們也不敢聲張,紀然這兩年做的這個買賣,算是得到了供需兩方的歡迎。 沒有套出葉東平的話,余老闆有些不甘心,又追問了一句:「我說老葉,是誰介紹你過來的啊?」 俗話說生意場上無父子,雖然余總和葉東平也算是朋友,平日裡見面也聊上幾句,但是葉東平的加入,必然會搶走一部分這些人的生意,余總問這話也是在衡量葉東平的底氣。 如果介紹他來的人無足輕重,那余老闆就會聯合其他人將葉東平給擠出這個圈子了,畢竟這晚飯越來越難吃了,少個競爭的人也是好的。 「呵呵,我和紀總關係不錯,這次是他邀請過來的!」葉東平哪裡會不明白對方的意思,當下直接把紀然的名頭給抬了出來,省的日後這些人打壓自己。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余總臉上變了變,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哦,原來是紀總啊?老葉你路子廣,對了,我那邊剛看了個物件,就先不陪你了……」 余嚳這是想去找幾個相熟的同行,打聽一下這個消息,如果葉東平真是紀然介紹過來的,那他們就只能認了,畢竟他們現在也是靠著紀總吃飯的。 「屁大點生意,值得這麼勾心鬥角的嗎?」 等到余老闆離開後,葉天站在老爸身邊撇了撇嘴,他從小就表現的不喜歡古玩生意,那也是有根由的。 像葉天這種人,平日裡接觸最多的就是y□n陽煞氣,而這些古玩,就算是傳世把玩下來的物件上,大多也都會帶有一絲煞氣,自然不受葉天的待見了。 !。 第二百二十三章規矩 「你小子懂個屁,這幾年中國的古玩在國外藝術品市場很火熱,遲早國內也要被帶動起來的,屁大點生意?我看你是屁大點人口氣倒不小!」 葉天雖然說話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葉東平聽去了,頓時瞪了他一眼,去年統計出來上海一家拍賣行總成交量為七點八億,這也算是屁大點生意? 「得,您說的對,爸,趕緊的看物件去吧,晚了好東西都要被人挑走了!」葉天笑了笑也不爭辯,在他心裡,風水術師這行當要遠比古玩生意有錢途的。 「也是,我和你小子磨什麼牙啊,對了,等會別亂說話,省的得罪人。」 葉東平點了點頭,交代了葉天幾句,在這種地方交易物品,一不能問出處,二不能和人套近乎,看中了物件直接談價,別的最好什麼都不要多說。 「行了,我知道了,爸,咱們分開看吧。」葉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乾脆不和老爸走一道了,免得聽他念叨。 「這臭小子!」葉東平拿兒子也沒撤,不過他知道葉天歪門邪道懂的多,倒是也不擔心兒子會惹出什麼事來。 「這古玩生意即使好起來,恐怕也都是被這裡的人給炒作起來的。」葉天看著那些蹲在地上挑揀著物件的人,心裡有一絲明悟。 不過這也說明現在人們的生活條件好了,才會想著去收藏古玩,放幾十年前吃不上飯的時候,您白送給別人,估計別人還嫌這些東西佔地方呢。 搖了搖頭,擺脫了腦子裡奇怪的想法,葉天在裡面閒逛了起來,說實話他今兒就是陪老爸來的,並沒有寄望於能在這裡找到什麼好東西。 果然,連逛了七八個攤子葉天都沒發現什麼好東西,當然這是相對而言的,這些物件在別人眼裡,或許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了。 這裡做生意的人和潘家園那些擺脫的也不一樣,東西扔在地上,您看買不買,他們是不會主動打招呼的,反正都是老物件,您不買自然有人看得上眼的。 這會葉天正把玩著一盞朱雀燈,高約二十厘米朱雀昂首翹尾,腳踏蟠龍,口銜燈盤,作展翅yu飛狀,燈盤為環狀凹槽,內分三格,各有燭扦一個。 葉天注意到這玩意,自然不是他懂得這盞燈是西漢出土的青銅燈中的代表作而是因為這盞銅燈厘米蘊含的煞氣極重,應該在y□n煞流動的地方被蘊養的很長的時間。 懂風水之人,對於古代的墓葬幾乎沒有不瞭解的因為在古代,不管是帝王將相還是小有資財的富戶,在下葬之前,都是要找人給堪輿風而帝王的陵墓,從建造之初就必須由風水術師堪輿方位,甚至連陪葬品以及棺槨的位置擺放,都要聽從風水術師們的意見的。 所以葉天搭眼一看這東西,就知道它應該是在外圍靠門的墓道牆壁上放置的,那裡是y□n氣轉換成生氣的地方,最容易受到煞氣侵蝕。 不過葉天對於這東西的斷代就要差上許多了想了一下之後,開口向坐在攤子後面的那個人問道:「這位大哥,這東西能有多少年頭?」 這個攤位上所擺的東西並不多,除了這盞銅燈之外,還有四五面已經袘k的不成樣子的銅鏡,或許是因為品相太差東西太少的原因只有葉天一個人在他這裡駐足。 「西漢!」擺攤的這人比葉天也大不了幾歲,卻很是沉穩,從嘴裡蹦出西漢兩個字後,就把嘴巴緊緊的閉上了。 「大哥,這東西您給個什麼價呢?」 葉天問出這句話,那年輕人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用手將面前的幾面銅鏡都歸攏到了一起,說道:「不單賣,打包!」 「靠,多說幾句你會死啊?」 葉天被這人嘴巴裡往外蹦著說話的方式給氣樂了,只是他還真想買這物件,用手撥弄一下那幾面銅鏡,葉天說道:「打包可以,開個價吧!」 「來,拉拉手吧!」 讓葉天感到詫異的是,那年輕人居然向自己伸出了右手,葉天真沒想到,面前這個不比自己大幾歲的人,竟然還會這一手? 要知道,拉手討價還價的方式,最早是塞外買賣牛羊馬匹時盛行的,塞外人穿的衣服很寬大,交易的時候就把手放在袖筒裡,靠手勢交流。 不過到了現代,這種商討價格的方法,就僅限於古玩行裡了,要知道,做古玩買賣的時候,是最忌諱旁邊有第三個人看著的。 打個比方說,買主賣主商量好了物件五百塊錢成交,如果這時旁邊有人說「這東西不對」或者「只值一百」,買主不買了,賣家就會生氣。如果那人說「兄弟你運氣不錯,撿漏了,這東西能賣一萬」,家肯定當即不賣了,買家就會生氣了。 所以在古玩行裡有個規矩,別人上手的東西,旁邊的人是不准去討價還價的,而一些老人,更喜歡用這種套手勢的方法來談價錢,就是為了防止別人搗亂。 而且這種辦法,也可以讓旁觀的人最終都不知道物件是多少錢成交的,對於東西日後的出手買較有利。 葉天跟著老道行走江湖的時候,倒是也學過這種商討價格的方法,心中有些意外之餘,把右手伸了出去。 兩手相握,那人食指翹起,在葉天手上敲一下,然後抬眼看向了葉天。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右手的中指抬起,在對方手上連敲三下,然後用大拇指碰了一下對方的拇指,同樣也是閉口不言,眼睛緊盯著那人。 用這種手勢商討價格的時候,每根手指都有其涵義,拇指代表百萬,食指代表十萬,中指代表萬,無名指代表著千,小指則是百。 當然,各地的手勢中手指代表的價格還有不同,不過在古玩行裡,用這種方式交易的物件相對都是比較貴重的,所以一般最小的價格單位也是到百的。 剛才那人中指翹起,在葉天手上點了一下,就是出價十萬,而葉天卻是用中指連點三下,則是還到了三萬,然後用拇指碰了下對方,意思卻是最後的出價,不會再和對方還價了。 葉天的動作過後,那人愣了一下,不滿的看了葉天一眼,說道:「這價格有些太低了吧?這盞朱雀燈的品相可是很好的!」 葉天搖搖頭,說道:「青銅器不好出手,如果到不了國外的話,恐怕連這個價都賣不出去,我給的已經很高了!」 葉東平做了那麼多年的古玩生意,葉天對這行當也不陌生,青銅器是國家禁止交易的文物,抓不住沒事,一旦抓住就判刑的,是以國內收藏這類東西的玩家並不多。 收藏的人少,價格自然就上不去,不過葉天不知道,他開出的那價是兩年前的,現在青銅器的價格卻是比兩年前要高出一些了,所以那哥們才lu出了惱怒的神se。 「不能再加點了?」那人有些不甘心。 葉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要知道,這物件並非是葉天要找尋的法器,而是一件煞氣極重的凶器。 不過凶器在某些時候也能以煞沖煞,在風水局中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但葉天也只是買來備用的,屬於可要可不要的玩意兒,是以咬死了那個價格。 青銅器市場的確生意不太好,半天也就葉天一人過來問價,那年輕人猶豫了一會之後,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這個價,成交!」 「成,您等我一下,我去拿錢。」對於葉天而言,三萬塊錢買下這東西,卻是不虧,有時候凶器在風水局中所起的作用,甚至還要大於法器呢。 葉天也不怕他玩偷梁換柱的貓膩,那煞氣就如同黑夜裡的大燈泡,時刻在葉天面前閃著呢,換個物件他立馬就能感應出來的。 找到在另外一個攤位和人正談著價的葉東平,葉天把他拉了過來,這錢可都在葉東平手上的包裡呢。 回到那個攤位前的時候,年輕人已經把幾件東西都放在了隨身帶來的一個麻袋裡,見到葉天走了過來,年輕人開口說道:「走吧·去那邊房子交易,規矩你懂吧?」 「什麼規矩?」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談好價格給錢拿貨,這還要什麼規矩啊?饒是葉天見多識廣,也有些m□不清頭腦了。 「你不知道?」看到葉天剛才談價格的時候如此老練,現在居然連交易的規矩都不懂,年輕人臉上不由lu出幾分詫異的神情。 「懂,這位兄弟,走吧,咱們過去!」 雖然不知道兒子買的是什麼東西,但是見到葉天問出了行外話,葉東平連忙打起了圓場,小聲給葉天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啊,這倒也是,那小子不會平白做善事的······」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也明白了過來,這裡的場地和安全都是紀然負責的,提供這些當然是要收費的,每筆生意成交後紀然都要收取百分之十的佣金,而這筆佣金則是需要買家來出。!。 第二百二十四章同行 在幾人走向那一排小樓的時候,葉東平輕輕的拉了下兒子的衣袖,小聲問道:「葉天,你買的什麼東西啊?」 說老實話,葉東平最近資金的周轉並不是很好,為了參加這次古玩黑市的交易,他昨天東挪西借的才湊了五十多萬。是以剛才葉東平雖然看中了幾個物件,但都沒捨得出手,葉天這一下子就要hu□出去三萬多,讓葉東平也有些肉痛。 當然,對兒子的目光葉東平還是很信任的,否則他就不會連物件都沒看,直接喊人來交易了。 「是一盞漢代的青銅燈,回頭您看了就知道了……」葉天也沒多解釋,因為在那年輕人的帶領下,他們已經進入到了小樓的一個房間裡。 房間裡面與外邊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樣子完全不同,地方雖然不大,但佈置的非常奢華。 屋頂是一盞幾乎垂到頭面的吊燈,全部打開後,光線非常的明亮,黑se的真皮沙發顯得前面擺著一張紅木茶几,在房間的一角的冰箱裡,放著各式領料。 「幾位,要交易?」 當年輕人敲門走進來後,坐在屋裡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連忙站起身來,問道:「幾位先生要喝點什麼?」 「隨便……」 「兩瓶礦泉水!」 葉天和那人分別答了一句,女孩馬上到冰箱裡拿出三瓶飲料,放到葉天等人面前的茶几上。 「兩位,還要不要再看下貨?」進入到房間之後,那人的話似乎比剛才要多了一些。見到葉東平點頭後,馬上把麻袋裡的幾件東西取了出來。 「西漢的朱雀燈?」 那盞高不過20公分的朱雀燈剛一拿出來,葉東平的眼睛就亮了一下,從古玩鑒賞的角度來說,他比兒子可要強的多了。 由於古代銅器的稀少,一般即使是將相大臣的墓葬裡,也極少有青銅燈器類的陪葬品。所以葉東平可以斷定,這一定出自於西漢帝王陵墓之中。 現在青銅器市場的交易雖然不溫不火,但葉東平恰好有個浙江的老客戶,最喜歡收藏這一類的物件,以這盞青銅燈的品相,一轉手最少能賣出二十萬的。 葉東平對兒子看中的這買賣十分的滿意,連剩下的那幾面銅鏡也不看了,當下拍板說道:「東西我要了。這位先生,這裡是三萬塊錢,您收好!」 從包裡拿出三刀還沒拆封的人民幣之後,葉東平又拿出一疊錢,數出了三十張,對站在一旁的女孩說道:「百分之十的手續費是吧?小姐你數一下!」 那個女孩沒有去接葉東平遞過去的錢,而是開口問道:「這位先生。請問您的貴賓號是多少?我們這裡分為三個等級的貴賓。會得到相應的折扣……」 像這樣的交易,留在這裡的資料越少就越是安全,很多人並不願意自己的名字被這些普通的工作人員知道。 所以紀然就設置了貴賓制度,每個人都有一個相應的編號,在交易時只要報出編號,就能根據其貴賓等級享受折扣的。 「貴賓號?」 葉東平聞言愣了一下,繼而苦笑著說道:「這位小姐,我還沒有貴賓號呢,算了。你就按照百分之十的佣金收取好了。」 葉東平話聲未落,房間的們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紀然一臉歉意的走了進來,說道:「葉叔,實在是對不住,剛聽到下面人說你來交易了,這是給您補的貴賓卡。以後您在這裡交易,都享受五折佣金的待遇……」 雖然沒有跟在身邊陪同,但是紀然一直都在關注葉天父子兩人的,剛剛看到葉東平和人進了房間,這才想起他還沒有給葉東平辦理貴賓卡。連忙取了一張送了過來。 葉東平心裡明白,這卡也是別人看在兒子面子上給的。自己沒必要矯情,當下笑道:「紀總,多謝了。」 「這位先生,五折是一千五百塊錢,這裡還有一千五,您收好!」 那個工作人員將桌子上的錢數出一千八之後,把剩下的遞還給了葉東平,同時眼睛不經意的在葉東平身上打量了一番,臉上的笑容更加甜mi了。 要知道,她在這裡做了一年多了,所見過最尊貴的貴賓卡也只能打到六折,而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中年人居然能享受到五折的待遇,並且還是老闆親自送卡來的,讓她不禁在心裡猜測起葉東平的身份。 「好了,三萬沒錯,幾位,我先去休息了,紀總,時間到了招呼我一聲。」那個年輕人看到交易完成,站起了身體,自始自終也沒動一下面前的飲料。 進行這樣的交易,完成交易的雙方在規定的時間內,是不允許離開這個院子的,只能交易全部結束後,他們才可以離開,這是防止有人報警。 並且在這個院子裡還有信號干擾器,除了紀然等少數幾個人之外,別人都無法在院子裡使用手機等無線通訊設備。 不過紀然想的很周到,這小樓內裝修豪華的房間,就是給買賣雙方人員準備的,二樓的每一個房間裡都有電視錄像都設施,就是先完成了交易,呆在這裡面也不會無聊的。 就在那個年輕人尚未走出房間的時候,葉天突然開口說道:「這位大哥,能問下您的姓名嗎?」 葉天此話一出,房間內所有人都愣住了,紀然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葉先生,這……這不合規矩啊!」 要知道,這些買家基本上干的都是見不得光的活,連紀然也不會去打聽他們的姓名,就算他們願意報出名字,那十有也都是假的。 「呵呵,沒事,我就隨口一問,說不說都沒關係。」葉天笑了笑,眼睛看向那年輕人。 那人站住了腳步,目光和葉天對視了一下,走到葉天所坐的茶几邊,擰開沒有動過的飲料,用手指蘸了一下,在葉天面前寫了三個字,然後手掌一抹,茶几上只剩下了一片水跡。 看到桌子上的名字後,葉天笑道:「多謝,我叫葉天!」 「後會有期!」那人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出了房間。 雖然葉天的行為有些不合規矩,但兩個當事人都同意了,別人自然也沒什麼話說,紀然乾笑了一聲,說道:「葉叔,東西可以先寄放在這裡的,安全不用擔心……」 「好,那謝謝紀總了,我們再出去轉轉!」 葉東平笑了笑,拉著兒子走出了房間,說道:「葉天,這裡是不允許打聽別人資料的!」 「爸,我心裡有數,沒事的。」葉天搖了搖頭,隨口答了一句,不過腦子裡卻是在想著那個叫做「周嘯天」的人。 之所以問那人的名字,是葉天在交易完成後,不經意間發現,周嘯天身上沒有任何沾染屍體後的煞氣。 這讓葉天奇怪之餘,仔細的感應了下身周的元氣,他居然發現,這個年輕人身上竟然攜帶著一件法器,而那個法器還是一件羅盤。 一般而言,有傳承的風水師手上,基本都有法器的存在,而這個法器也多會是羅盤,這是因為羅盤傳承時間最久,經過每一代人的刻意蘊養,成為法器的可能xing也就最大。 像葉天得自老道的那個羅盤,就是一件風水法器,只是葉天身上帶有「大齊通寶」卻是很少動用那個羅盤的。 不過葉天的這個發現說明,雖然周嘯天身上並沒有元氣的b□動,但他一定是來自於某個風水世家或者流派的,只不過沒有學到相應的功法罷了。 這也是葉天所見過的第二個算是風水行當的人,所以這才會詢問對方的名字,而且他知道,周嘯天一定是他的真名,他們這類人,在某些時候是不屑於用假名糊弄人的。 「現在這行飯可真是難吃啊!」葉天歎了口氣,有傳承的風水後人居然去幹盜墓的勾當了,可見風水相師現在的處境有多麼的艱難了。 「葉天,和你說話沒聽到啊?發什麼呆的?」就在葉天陷入到沉思之中的時候,肩膀被葉東平拍了一把。 「啊?爸,什麼事,您說!」葉天愣了一下,回過神來。 葉東平笑著說道:「那件朱雀燈不錯,我有個老客戶就喜歡這東西,估計一轉手就能賺個二十多萬,我說你小子眼光見漲啊?」 「您要賣?」 葉天有些古怪的看向老爸,說道:「爸,您不想讓那老客戶短命的話,就別打這燈的主意了,這是件凶器,我買來日後可能會用得到的……」 西漢距今也兩千多年了,這盞朱雀燈整整被煞氣熏陶了這麼多年,其凶煞之處恐怕比葉天的無痕也差不了多少,估計再進一步,成為無痕一般的法器都有可能的。 這玩意要是擺在家裡,估計那戶人家三天兩頭就要鬧鬼了,葉東平如果真將東西賣出去,那還真是間接的謀殺啊。 「凶……凶器?那你還買啊?」聽到葉天的解釋後,葉東平頓時有些傻眼,原本以為兒子長眼力了,誰知道卻是請了件不乾淨的東西回家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爭執 「爸,這些您不懂的,我買來有用就是了。」 葉天也懶得和老爸解釋,開口說道:「那三萬塊錢算我的,前幾天發了筆小財,回頭兒子孝敬您一點。」 「我不要你的錢,自己留著別亂花就行了······」 葉東平搖了搖頭,沒有再提這件事了,兒子長這麼大,除了幫老道逆天改命那次吃了點虧之外,貌似還從沒做過虧本的事情,也用不著他操心的。 回到攤位區之後,葉天四處看了一眼,說道:「爸,咱們還是各逛各的吧!」 現在葉天對這裡的興趣也濃了幾分,相比潘家園十個物件裡面有十個假的情況,這裡絕大部分東西倒都是真的,發現法器的可能xing相對就要大上很多了。 「行,不過你小子別又要買什麼凶器啊!」葉東平不放心的交代了兒子一句,他手頭現在就剩下四十多萬的現金了,經不起葉天的折騰。 「爸,您放心吧,那些東西也不是隨便就可以碰到的······」葉天笑笑,返身往和父親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件古董是否為法器,單靠眼睛是看不出來的,而且這滿地的物件基本上都帶有一絲淡淡的煞氣,葉天就必須一件件的仔細查看了。 如此一來,葉天查看物件的速度就慢了許多,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也就看了十來個人的攤子,而且他的運氣似乎也沒了,別說是法器了,就連剛才那般的凶器也沒見到一件。 倒是葉東平看上了好幾個物件,一上午已經成交了四五筆買賣,不時都要喊兒子去看上一眼,他也是怕再買了個凶器回家的。 不過在這裡賣東西的人,基本上都是一種德行,那就是要買您就打包,單個的不賣想挑挑揀揀的更是沒門,所以這四五筆買賣成交後,葉東平的四十多萬也就花的差不多了。 錢雖然沒了,但限於規矩人卻是無法離開,所以這會葉東平就純屬閒逛了,當然,見到了好物件沒錢買,也實在把葉東平憋的有些難這個交易場在中午的時候會免費提供午餐,小樓一層有個房間就是餐廳,如果是擺攤的賣方要去吃飯可以讓場地內的工作人員幫助看管。 到了中午這會,就已經有人陸續前去用餐了,攤位區這邊不管是買家和賣家,都少了很多。 「爸,吃飯去吧,我說您都沒錢了,還逛的這麼起勁啊?」葉天吃飯的時候就沒看見老爸,這會吃飽後走出來見到父親正蹲在一個攤位前擺弄著什麼。 「去去,一邊去,搗什麼亂啊?」葉東平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這裡呆著的人都是京城古玩界有頭有臉的,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沒錢,那傳出去豈不是個笑話? 還好這裡的攤主去吃飯了,看管的是個工作人員,雖然也聽到了葉天的話,但良好的素質讓他臉上沒有任何的異常。 「老葉,瞅到什麼好物件了啊?」葉天正和父親說著話,耳邊傳來了那位余總的聲音,他也剛從餐廳出來,嘴邊還叼著根牙籤。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是套祭祀的禮器。」葉東平乾笑一聲站起身來,正如兒子所說的那樣,他現在也就看著過過癮罷了。 「咦,這套玉器不錯啊?老葉怎麼?不感興趣?」葉東平剛站起來,余嚳就蹲下了身體,擺弄起葉東平剛才把玩的幾個小物件來。 葉東平已經起身了,余老闆再來看這些物件,並不算壞了規矩,不過他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葉平包裡已經沒錢了,雖然看中了這套玉器,但還是只能悻悻的說道:「余總,您要是喜歡……」 「您要是喜歡那也晚了,這幾個東西我要了!」葉東平話聲未落,就被葉天給打斷掉了。 「老葉,你們爺倆這是?」余嚳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葉天,這年輕人似乎有些不懂禮貌啊? 葉東平心裡也有些惱怒,開口訓斥道:「葉天,怎麼說話呢?」 「爸,這東西我要了,等賣主回吧!」葉天對著老爸擺了擺手,同時蹲下了身體,硬是從余嚳手裡把他攥著的兩塊玉器給掏了出來。 「哎,我說老葉,這不大好吧?」 余嚳原本也不是一定要買這幾塊玉器的,只是他都四十多歲的人了,被葉天這樣硬生生從手裡搶走東西,臉面上掛不住呀! 「這孩子,不知道什麼回事,葉天,快點給你余叔叔道歉!」 葉東平也感覺兒子做的有些過份,自己剛才站起了身子,雖然嘴上沒明說,但實際已經算是放棄這些東西了,葉天這麼一攪合,讓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也知道自己過於心急了,連忙笑著對面前蠲余嚳說道:「余叔叔,對不起,是我不對,呵呵,我就是太喜歡這幾塊玉了……」 葉天不能不喜歡這些玉啊,因為這攤子上六塊只有拇指大小的玉器,裡面竟然都蘊含著生吉之氣,也就是說,這六塊玉器都是後天自然形成的法器。 雖然這些玉石內蘊含的生吉之氣,遠不如自己以前曾經擁有的法器,但確實已經達到了法器的標準,最重要的是,它們足夠用來開啟葉天四合院中的陣法。 在當今之世,法器是極為罕見的,除了佛道兩處的廟宇道觀裡有一些之外,民間幾乎是看不到的,眼前一下出現六件,讓葉天也是心跳加速,有些失態了。 「這幾塊應該是十二生肖裡面的六個吧?哎呦,剛好我屬馬的,這裡面正好有個馬,我說小葉,讓給余叔叔怎麼樣啊?」 做古玩生意的人,那都是皮厚腹黑之輩,余老闆也不知道打的什麼心思,居然和比自己小了二三十歲的葉天打起了哈哈。 「余叔叔,可······我也是屬馬的啊?您看就讓給晚輩吧?」葉天的臉皮一點不比余總薄,這番話一說出來,余老闆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小葉,按規矩……」 「余叔叔,按規矩是我爸先看的這物件!」 余嚳話沒說完,又被葉天給堵了回去,那心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下說道:「這樣吧,等物主來了咱們再說!」 其實什麼「剛好屬馬的」的話,那都是扯淡,余嚳就是剛才被葉天說的有些不爽,加上心裡對葉東平進入他們這圈子也有些芥蒂,故意想難為葉天的。 只是余老闆沒想到,葉天居然和自己較起真來了,那他此刻就不能讓了,古玩行裡可沒有退一步海闊天空妁說法,他要是退一步,明兒滿行當的人都知道他被一晚輩給擠兌了。 葉東平知道兒子是個無利不起早的xing子,他既然咬死了要那幾塊玉,想必肯定有他的道理,當下打了個哈哈,說道:「老余,別和孩子一般見識啊,走,我剛才看到那邊有個唐三彩不錯,咱們看看去?」 沒成想余嚳一點都沒給葉東平面子,冷笑著說道:「你們這是上陣父子兵啊?老葉,那唐三彩您盡可去買,我還就看中這幾件玉器了在這裡交易的人,一般都是各求所需,不會擠到一起的,眼下葉天等人在這攤位前一較勁,頓時引起了眾人的關注,那些剛從餐廳裡出來的人,也紛紛圍了上來。 「老余,和個孩子爭什麼物件啊?讓給他不得了?」 「話不是這麼說,老葉已經起身了,老余要買也沒壞規矩啊!」 事情的經過其實很簡單,圍觀的人弄明白之後,紛紛出言議論了起來,有幫著余老闆說話的,也有和葉東平關係不錯的,原本比較冷清的大棚裡,一時間居然變得熱鬧了起來。 「哎,我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正爭吵間,一個五十多歲的乾瘦老頭擠進了人群裡,他正是這些東西的物主。 「您這東西是什麼價啊?」葉天和余嚳同時問了出來,聽得那老頭一愣,自己的東西擺了一上午都沒幾個人來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搶手了? 俗話說人老成精,這話一點都沒錯,那老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笑著說道:「二位,我這裡的東西,打包上拍的,底價兩萬,您二位要是有意思,等會上拍的時候多捧場吧!」 老頭這話一出,葉天和余嚳都有些傻眼,不過東西是別人的,想怎麼賣,自然也是別人拿主意。 「好,那就上拍!」余老闆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了,和個晚輩搶東西,他還真感覺有些丟面子。 圍觀的人見到沒熱鬧可看,也都紛紛散去了,不過還是有幾個人留在老頭的攤位前,仔細打量起那幾塊玉器來。 葉東平拉著兒子走到一處角落,開口說道:「葉天,你和老余爭個什麼勁啊?他那人心眼不大,以後說不得就記恨上了,再說了,我現在手頭也沒現金了啊!」 這些賣主的門路都不正,他們是不願意多透lu出一絲關於自己的信息的,所以在這種場合裡交易,可沒有什麼轉賬一說的,所有的交易都必須現金達成。!。 第二百二十六章競價(上) 「爸,現金的事兒不用您操心,那幾個東西對我有大用,治癒我的傷勢的!」 葉天雖然體內的隱疾已經去除了,不過他頭髮還沒有完全變黑,此刻卻是拿出來應付下老爸,否則給他解釋起法器來,那太過麻煩了。 「哎,你小子怎麼不早說啊?」聽到兒子的話,葉東平也跳起腳來了,錢再重要,也不如兒子的身體重要呀! 葉天聞言笑道:「爸,沒事的,姓余的是商人,他賭氣也不會出太高的價格的,我這裡有錢的……」 其實葉天也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表現太過j□動了,如果他緩一緩的話,恐怕姓余的也未必就會買那幾件玉器的。 兩人這一爭執,反倒是讓那賣玉的老頭鑽了空子,本來萬兒八千就能買到的東西,現在卻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了。 不過這幾件東西實在是太過珍貴了,葉天當時也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如果再來一次話,葉天估計自己還是會和余老闆發生爭執的。 至於錢的事,葉天倒是不擔心,他手上還有一張一百萬的卡,大不了就花一百萬買這幾件法器罷了,反正香港有個姓唐的冤大頭,只要自己肯賣,那老頭上趕著都會來送錢的。 「老余,剛才怎麼回事啊?」 這舌玩行也有自己的圈子,平日裡和余嚳交好的一些人,在另外一邊就把余老闆給圍住了。 余老闆這會還是餘怒未消,氣呼呼的說道:「那小毛孩子不懂規矩,大人都不看了的東西,他硬是要買,還從我手裡搶了去,你們說,我能嚥下這口氣嗎?」 聽到余嚳的話後,同樣認識葉東平的一人說道:「老葉平時還算沉穩·他兒子怎麼這麼毛躁啊?」 「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呢?」余嚳冷哼了一聲,說道:「姓葉的走的是紀總的路子,說不定就不把咱們放眼裡了!」 「他敢?他才來四九城多久啊?」 「就是,咱們幹這行都十多年了·他還想擠兌咱們不成?」 「老余,回頭您可不能軟啊,還以為咱們這些老人都是泥捏的啊?」 余嚳這話一說出口,算是引起了眾怒了,俗話說同行是冤家,沒有誰希望多個從碗裡搶食的,眾人紛紛鼓噪了起來。 見到眾人被自己鼓動了起來·余嚳心中暗喜,往四週一拱手,說道:「諸位放心,拼財力,咱們怕過誰啊?回頭要是他看中的物件,哥幾個也都幫襯著點啊!」 余嚳所說的幫襯,可要反過來聽,他的意思是說·只要是葉東平看上的物件,大家都給抬抬價,別讓他拍的那麼順心。 不過余老闆並不知道·葉老闆現在那包裡連一千塊錢都沒剩到了,否則剛才就不至於干看著那幾塊玉而站起身子來了。 拍賣的時間定在了下午兩點,就是在棚子裡進行的,別看地方有些簡陋,但程序卻是正規的很,就連拍賣師,都是真正有拍賣師資格證不過拍賣的規則,卻是和拍賣行有所不同,所拍物品的定價,全部都是由物主制定的·喊價三次,沒人叫價的話算作流拍。 在一點半左右的時候,那些還沒達成交易的物主,就紛紛將面前的東西給收拾了起來,基本上都是打包在一起,他們可沒工夫去一件件的單賣。 進行拍賣的物主也是分為兩種的·有的是因為拿出來的東西比較冷僻,無人問津,有的則是恰恰相反,他們的物件太受歡迎了,他們想通過拍賣賣出一個高價來。 「諸位,又到了拍賣的時間了,希望大家能買到自己喜歡的物品,好了,廢話不多說,現在開始拍賣一號攤位的物品。」 隨著拍賣師的話聲,一個攤主將幾個物件擺在了拍賣師前面的桌子上。 來這裡賣東西的人,並不像古玩市場裡那些擺攤的,從字畫到青銅器什麼都有,大多就是簡簡單單的四五個物件,多一點的也不過七八件的樣子。 拍賣師戴著一雙白手套,打量了一番桌子上的物件後,開口說道:「這是一件三彩馬和三件唐朝的人物俑,物主出價二十萬,有意向的朋友請開價!」 作為古玩類物品的拍賣師,尤其是這種事前沒有和拍賣師進行溝通的拍賣,是需要相當深厚的功底的,如果說錯了物件,那就會鬧笑話了。 「二十一萬!」拍賣師話聲剛落,就有人喊出了價格。 「二十五萬!」 「三十萬!」 「我出三十八萬!」 「我出五十萬!」 場內的不少老闆都對這幾件唐朝器物發生了興趣,紛紛喊出了高價,短短的一分多鐘,這幾個物件就從二十飆升到了五十萬的高價。 唐三彩是最早受國際收藏夾追捧的中國藝術品,在國外銷路很好,而且價格極高,在八十年代就成曾經拍出過數千萬的高價。 雖然唐三彩現在在國際市場的價格有所回落,但是這件器物的品相很好,只要能搗鼓出去,一轉手就能賣到五百萬,還得是美元才行。 所以場內圍繞這幾個物件,開始了比較j□烈的競價,聽的那唐三彩的主人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或許賣出這東西後,他就能金盆洗手了。 有人或許會說了,那人開價才二十萬,一轉手就能買到上百萬,既然這些東西利潤如此之高,紀公子為何不收取了自己拿去拍賣,而只單單賺個佣金呢? 這也就是紀然高明的地方了,從盜墓者手裡收物件,是需要承擔一定風險的,而且這些人警惕xing極高,這次賣給你,下次未必就還會和你交易。 而且由於盜墓者手中的物件來路不正,很多人在收取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會狠狠的往下壓價,真正挖墳盜墓取東西的人,往往卻是從這些東西裡賺錢最少的。 紀然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他給盜墓者提供了這種交易方式的同時,也讓盜墓者的利益最大化了。 如此一來,周圍幾個省份的盜墓者就只認準了他,輕易不會再和別人進行買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紀公子也完成了對這個特殊渠道的壟斷。 當然,如果遇到一些極其珍貴的東西時,紀公子也會和盜墓者們先行商談的,否則他那拍賣行一年海量的拍品,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一百二十萬,胡老闆出價一百二十萬,還有沒有朋友再出價的?」 「好,一百二十萬,成交,請胡老闆和這位朋友去裡面交易!」 隨著一聲槌響,拍賣師宣佈了一號攤主拿出的物品成交,在這種地方艄拍出一百多萬的高價,實在也是不多見的。 要知道,唐三彩即使在國外值錢,但是你必須要有門路走s□出去,這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而且即使走s□出去了,你也只能得到國外拍出價格的一部分。 所以最終這位胡老闆能拿到的錢,可能也就是兩三百萬的樣子,但是萬一在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他這一百多萬就算是砸進去了。 不過這墳裡挖出來的物件,有好的自然也有差的,二號物主所拍賣的東西,卻是有些不盡如人意,只以三萬塊成交了。 接下來那些人所拿出來的東西,比之唐三彩就差了很多,賣家們也都心有默契的相互沒再相互抬價,接連拍賣了七八個攤位的物件,都極少有拍出0萬以上的價格了。 而且也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拍賣成功的,有三四個物主攤位上的物件,到最後都流拍了,那些人也只能悻悻的收拾好東西,琢磨著下次到誰的墓葬掏點好物件出來。 「下面要拍的是幾件玉器,這幾件玉器是十二生肖中的六個生肖,在古代應該是用於祭天的物件,物主出價兩萬塊,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開價了!」 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終於等到了那幾件法器的拍賣,拍賣師的聲音,也拉響了這一次的競價。 「五萬!」最先喊價的是余老闆,在叫出這個價位後,余嚳挑釁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葉天。 「六萬!」葉天不緊不慢的喊出了自己的價格,他心裡有底,一百萬足夠吃下這幾件玉器了。 「八萬!」讓人意外的是,除了葉天和余老闆之外,又加入了一個喊價的人,這人在葉天和余嚳發生爭執後,曾經仔細琢磨過那幾件玉器。 「十二萬!」對於有外人出價,葉天並不意外,抬了抬手又叫出一個價格來,這次葉天直接加了四萬。 這幾件古玉,都是上好的和田籽玉雕琢而成的,在古墓中埋藏已久,受到泥土和水分以及各種礦質的侵蝕,最少的一個都帶有四種沁se,只要盤玩一番後,在市場上也能賣出三五萬一個來的。 「十五萬!」 這次叫價的是余老闆,不過他的面se已經沒有剛才那般鎮定了,正如葉天所說的那樣,余嚳是生意人,賭氣可以,但是他絕對不會因為賭氣而去做賠本生意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競價(下) 對於這幾件玉器而言,十五萬的價格已經不算低了,如果不葉天和余老闆發生爭執的話,在這黑市裡面,最多也就只能買到兩三萬的樣。, 所以當余老闆這個價位一喊出,中間插了一腳的那位,立馬偃旗息鼓了,他只不過想買過來賺點小錢,既然價格已經這麼高了,他就沒必要再參合了。 「余老闆出價十五萬,十五萬一次,還有沒有哪位老闆繼續出價的?十五萬兩次!」 在拍賣師看來,這幾件祭祀玉,撐破大天也就只值這價了,而且余嚳買去之後,能不能再賺錢都是兩說。 所以拍賣師想當然的就以為別人不會再出價了,喊話喊的也比較快,槌都已經高高舉起來了。 「十六萬,我出十六萬!」 只不過就當拍賣師要落槌的時候,葉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價錢加的也不多,僅僅就是一萬,卻是讓余嚳難受了起來。 葉天又不是錢多燒得慌,能省一點自然就省一點,他是打定了主意,不管余嚳叫價多少,只要不超出一百萬,葉天都是加一萬。 如果余嚳真是要較勁,把這幾塊玉叫出一百萬以外去,兩人可就算是結了仇了,那葉天絕對不會再繼續叫價,而是會用江湖的手段去解決這件事情了。 「十六萬,這位先生出價十六萬,不知道余老闆還會不會再次出價呢?」 拍賣師被葉天的叫價刺j了一下,卻是沒懷好意的將仇恨拉到了余嚳的身上,不敢如果是在正規拍賣時,他是不敢如此做的。 「十八萬!」 原本余嚳是不打算再出價的,因為在他心裡,這幾塊玉轉手最高只能買到十五六萬,叫到十八萬,已經是賠本買賣了。 不過那位拍賣師的話,卻真是刺j了余老闆·加上之前又在同行好友面前吹噓了出去,所以不得不硬著頭皮又多叫了兩萬。 「我出十九萬!」葉天不緊不慢好整以暇的叫出了新的價格,不過聲音還算溫和,他並不想出刺j余老闆和自己競價·那是不成熟人會做的事情。 「這位先生出價十九萬,看來他的是對這幾件古玉情有獨鍾啊,十九萬一次!」 拍賣師一邊浪費著口水,一邊看向了臉色有些漲紅的余老闆,剛刺j了他一下,把價格又拉上去了好幾萬,拍賣師的佣金那也是多了不少的。 「媽的·傻叫呢!」 余老闆對拍賣師的目光視而不見,他腦又沒病,要真是葉天爭下去,即使把東西賣回去了,以後見了估計也會堵心難受的。 「十五萬兩次,十五萬『·····」看到余老闆做起了縮頭烏龜,拍賣師有些失望,不過拍賣還是要進行下去的·他輪著槌就準備敲定這次拍賣了。 不過意外總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就在拍賣師槌都已經往下落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二十萬!」 喊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非常的堅定,清楚了傳到了場內所有人的耳朵裡。 拍賣師的反應還算迅速,胳膊一歪,那槌順著桌邊就滑了過去,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拍賣師連人都還沒看清,就大聲喊道:「二十萬!這……這位先生出價二十萬!」 「誰出的價啊?」 「這塊玉值那麼多錢嗎?不就是幾塊和田籽玉嗎?」 「就是,難道玉石市場的價格要漲?也沒聽說這事兒啊?」 不僅是拍賣師心中震驚,幾乎場內所有的人,都對這個價格持懷疑的態度·一邊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一邊在人群裡尋找起喊價的人來。 「竟然是他?這小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葉天的耳力非常的好,只要他聽過一次的聲音,基本上都能記得住是誰的聲音,雖然那人只喊出了「二十萬」這三個字,葉天還是辨別出了他的身份。 這人自然就是賣給葉天朱雀燈的周嘯天了·聽到是他,葉天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因為周嘯天喊出這價格,很可能已經認出這幾件玉器來了。 「三十萬!」 葉天這次沒有再一萬一萬的往上加了,因為對方要是知道這東西的價值,絕對會掏光口袋裡的最後一分錢的,所以葉天直接喊出了三十萬的價格。 「這小瘋了吧?這些玉根本就不值這價錢!」 「是啊,雖然是古玉,但也不至於這麼離譜啊?」 「難道這玉真的這麼值錢?有咱們看不懂的地方?」 「叫吧,叫的越高賠的越多,葉東平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生出個傻兒啊?」 葉天的這一口報價喊出之後,場內眾人均是生出了各種各樣的心思,窨不明所以的,也有餘嚳那般幸災樂禍的。 不過還有一些人,卻是盯緊了那幾塊玉,皺著眉頭想看出點花樣來,等進入這院的人,就沒一個傻,沒誰會拿錢糟蹋著玩的。 「三十五萬!」 人群中的周嘯天有些歉意的向葉天笑了笑,不過該喊的價還是要喊的,正如葉天所想的那樣,他的確看出了這幾件玉器的不凡來。 準確的說,不是周嘯天看出來的,而是他袖口裡的羅盤感應出來葉天和余嚳的爭吵,當時也被吃過飯的周嘯天看在了眼裡,處於好奇,他後來等二人離開後,也到了老頭的攤位前查看了一番。 周嘯天本身並不具備溝通天地元氣的本事,也無法得知元氣的紊動,不過當他拿起那些玉器的時候,袖口裡的羅盤指針,卻是瘋狂的轉動了起來。 用科學的方法來說,羅盤就是利用磁針測定磁方位的儀器,但是放在風水師的眼中,羅盤卻是可以趨吉避凶的工具,它的磁針指向,都代表著各種涵義。 其實周嘯天早就知道他所賣的青銅燈是個帶有凶煞之氣的物件的,這也是葉天問他名字之後,他肯說的原因之一,因為周嘯天的主業是風水師,盜墓只是偶爾為之的。 在周嘯天想來,葉天日後如果因為朱雀燈遇到了麻煩,肯定會通過紀然去找他的,這不是又多了筆生意嘛,所以肯同意三萬塊錢出手那件朱雀燈的。 不過在見到這幾塊玉器之後,周嘯天知道葉天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能一眼辨別出這幾塊淫陽交融玉石的人,又豈會認不出他的那件凶器? 「三十五萬,這位先生出價三十五萬,那位朋友,請問您還要出價嗎?」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現在就葉天和周嘯天二人競拍這幾件器物,拍賣師雖然對這次的拍賣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在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我出五十萬!」 葉天這會也鬱悶著呢,本來以為二十萬就能到手的東西,半路居然殺出了個程咬金,而且還是個行家,一百萬是否能打住,葉天心裡都開始沒把握了。 只是讓葉天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叫出五十萬的價格後,周嘯天卻是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得,那些物件是您的了!」 「你不要了?」葉天聞言倒是愣住了,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就是拍到一千萬,那也不能手軟啊。 只是葉天卻是沒想到,對方也要能拿的出來一千萬成啊,周嘯天之所以放棄競拍的主要原因,就是他沒錢了。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法器的。 周嘯天雖然感覺出這些玉石的不凡,但他本人也就是在鄉下給人看風水的,接觸的層次不夠,並不知道這些玉石的真正價值。 就像是葉天,如果不是第一次出售法器遇到了唐文遠,他的第一件法器極有可能只會賣出個十幾萬的樣。 如果是那樣的話,葉天現在也不會有如此的底氣來競拍這幾個物件的。 「五十萬!這位先生出價五十萬,我想,這也是今天最意外的一次拍賣了,相信也不會有人再次出價了,五十萬,成交,請二位去裡面交易!」 這樁買賣確實讓拍賣師有些看不懂了,見到周嘯天不在競價,他甚至連中間兩次詢問環節都省下來了,直接落槌成交。 雖然拍賣的過程是一b三折,不過拿下了這幾個物件,葉天還是很高興的,至少四合院法陣所用的陣眼是不缺了,別說五十萬,就是一百萬葉天都捨得掏。 而且對於周嘯天,葉天也並沒有什麼惡感,因為換了是他自己見到這幾個物件,恐怕也會忍不住出手截胡的。 等到拍賣師宣佈成交之後,葉天卻是沒直接去房間,而是走到周嘯天的面前,將老爸的一張名片遞了過去,說道:「周兄,這是家父的名片,希望你能聯繫我。」 葉天出道至今,除了那個盜墓團伙中的一人懂得一點半吊術法之外,這還是遇到的第一個知曉風水法器的人,所以葉天也想和其交流一下。 「好的,一定!」周嘯天點了點頭,依然是惜字如金。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和那個拿著玉器的老頭往後面的房間走去,他現在可是一分錢現金都沒有了,正在腦裡琢磨著如何說服老頭接受轉賬呢。!。..閣 第二百二十八章一言千金【求月票】 「小伙,我說……你的錢呢?」 看著葉天和跟在他身後的葉東平都是兩手空空,賣玉老頭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他也不是什麼專業盜墓的,就是在村裡年齡大點,組織了一幫小伙在農閒的時候撈點外塊的。 原本老頭以為這次最多能賺個萬兒八千的,沒想到那幾塊破爛玩意最後居然賣到了五十萬的天價,歡喜之餘他也怕葉天反悔的。 走進房間之後,葉天開口說道:「大叔,您是要轉賬還是要現金呢?」 老頭想都沒想,直接說道:「現金啊,俺老漢沒有什麼銀行賬戶,只要現金!」 老頭心裡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的,鄉下人眼皮淺,他把這五十萬私吞個四十五萬,只拿五萬塊錢回村,那幫小估計都能樂呵壞的。 不過如果轉賬的話,就需要兩個銀行賬戶,操作起來比較麻煩,所以老頭一口咬死了要現金。 「得,那就現金吧,這位小姐,麻煩您叫下紀總!」 葉天聞言點了點頭,找紀然周轉個幾十萬,在他看來不是什麼大事,話說今兒紀然光是抽取的佣金,都不止五十萬了。 等到那工作人員出去之後,葉天從老爸的兜裡掏出一包煙來,發給了老頭一隻,說道:「大叔,您這幾個物件,是從哪裡起出來的啊?這十二生肖,可是還缺了六個啊?」 不管是殉葬品還是祭祀禮器,一般都是成套成對的,葉天知道。這東西絕對不可能只是六個,那也就是說,老頭手上極有可能還有剩下的六件玉器。 至於那六件玉器是法器的可能性也很大,因為這套祭祀玉器的所佔的體積很小,下葬擺放的時候肯定是放在一起的,同被一個靈穴蘊養,沒可能一半成為法器。另外一半卻是普通玉器的。 「嘿嘿,小伙,你這問的可不合規矩啊?」老頭雖然不是專業盜墓的,但是能進入到這個圈裡,自然也懂得裡面的規矩了,打聽對方的來歷,這可是大忌的。 聽到老頭的話後,葉天輕描淡寫的說道:「大叔。你們那一行我幹不了,又不會搶了您的買賣,我只是想把這幾塊玉湊成一套,要是您手上沒有,那就算了!」 「這個……」老頭臉上露出一絲猶豫。 「大叔,沒有就算了,我和您說句實在話。您這幾塊玉也就是碰到了我。換個人能給您個三五千的就不錯了!」葉天給老頭又加了一把火。 葉天這倒不是在蒙老頭,來這裡參加交易的那幫古董商人們,沒一個不是奸商的。 老頭的東西擺在那裡一上午,正如葉天所說的那樣,也就是出價個三五千的,如果不是余老闆和葉天賭氣,估計到了下午的時候,萬兒八千的老頭也就給賣掉了。 所以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頭沒有再猶豫。開口說道:「當時起出來的時候,的確是十二個,放在一個木頭盒裡的,不過有幾個村裡的小看到是自己的屬相的,就拿去玩了……」 說到這裡,老頭頓了一下,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小伙,我要是能把那六塊玉再給你找齊全了,你能再出個什麼價呢?」 老頭也明白,自己那幾塊玉根本就不值五十萬的,好不容易碰到個人傻錢多的。他當然不肯放過這次機會了。 葉天伸出一個巴掌在老頭面前晃了晃,擺出了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說道:「還是這個價,大叔,只要是自己喜歡的東西,我不在乎錢的,只要那六件能和這些配成一套,您拿來我再給您五十萬!」 「你說的是真的?不是騙老漢的?」老頭的眼睛亮了起來,他隨便找個什麼理由,就能從那幾個小兔崽手裡把玉給要回來,這五十萬豈不是白白賺的了? 葉天想了想,問葉東平要了一張名片,拿筆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遞給老頭說道:「大叔,這上面的電話您打哪一個都行,只要東西對,五十萬一分不會少您的!」 「成,小伙,你就等好吧,最遲五天……不,三天,我就給你打電話!」 老頭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了名片,有了這次私吞下來的四十五萬,再加上葉天承諾的五十萬,他也不用再在農村呆著了,立馬就能在城裡買套房享清福了。 「對了,大叔,這事兒咱們兩個知道就行了,您別……」 別管怎麼說,和老頭私下裡的交易,是壞了紀然這邊的規矩了,老爸以後還要在古玩行裡廝混,葉天也不想給老爸帶來什麼麻煩。 葉天話還沒說完,老頭就明白了過來,連聲說道:「曉得,老漢曉得的,小伙,你放心吧……」 兩人這邊剛談完,紀然就推門走了進來,笑道:「葉天,找我有事?」 葉天也沒客氣,直接說道:「紀兄,我在你這刷五十萬吧,你要是方便的話,拿五十萬給這位大叔!」 「行,小事。」紀然點了點頭,對跟在他身後的工作人員說道:「拿刷卡機來,另外讓財務再送五十萬的現金過來……」 紀然的態度讓葉天很滿意,這哥們的確很會做人,也很有分寸,不會過分的慇勤但又實實在在的讓你落下了人情。 給紀然轉過帳後,用著一個普通背包裝著的五十萬,也放在了老頭的面前,雖然活了五十多歲,但老頭哪見過那麼多錢啊?拉開拉鏈的手都是顫抖著的。 「大叔,這些錢你可要收好了啊,最好是出去先存在銀行裡!」 看著老頭激動的樣,葉天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或許就是自己這些人的行為,導致更多的古代墓葬毀於這些農民的手裡的吧? 聽見葉天的話後,紀然笑道:「葉天,放心吧,我們對每個人都有專車護送的,安全絕對不成問題。」 「成,紀兄,今兒謝謝您了啊!」 葉天點了點頭,似乎隨意的問道:「對了,紀兄,您今年多大啊?」 「呵呵,過了年就三十了,葉兄弟,怎麼了?」紀公雖然對葉天的問題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看到老頭已經被工作人員帶了出去,葉天壓低了幾分嗓音,說道:「紀兄,要是信我的話,這裡就盡快結束吧,否則兩年之內,您必有牢獄之災!」 雖然紀然自己不做那些挖墳掘墓的事情,但是他給那些人提供了這麼一個場所,間接也算沾了因果。 葉天觀他天倉地庫發黑,必是牢中之客,發外眼角發青、發黑,眼中有紅絲,如果再幹下去的話,32歲必定進牢房。 別看紀然現在幹的風生水起,那是國家沒認真起來,如果相關部門較了真,就憑紀然家族的背景,根本就保不住他的。 葉天不喜欠人情結因果,今天在紀然這裡得到了六件法器,指點他避過這一劫,也算是還了他這個人情了。 「什麼?!」 聽到葉天的話後,紀然面色大變,說老實話,幹這一行,的確有走鋼絲的感覺,只不過這行當牟利很高,他一直捨不得放棄而已。 「呵呵,我就這麼一說,如何做,紀兄您隨意吧……」 葉天呵呵一笑,他欠紀然的人情,也就只值這麼一句話,不過這一言可是價值千金的,如果對方是聰明人,自然會金盆洗手,要是紀然貪婪過度,那大羅神仙也是救不了他的。 「謝謝,我會認真考慮這件事的。」 紀然點了點頭,畢竟在他周圍已經有了一個利益群體,他現在即使想收手,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交代完紀然之後,葉天也沒有再出去看下面的拍賣,在房間裡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後,他和葉東平看著那輛有些寒酸的桑塔納離開了院。 當然,那些購買的東西早已放在了葉東平的車上,古玩這物件可不是按體積算價錢的,五十萬買來的東西,還沒裝滿一個後備箱。 「小哥,葉天,你們回來啦?」 早在從紀然那院裡出來的時候,葉東平就打了電話讓劉維安關門回家了,這剛一進四合院,劉維安就迎了上來,接過了葉東平手中的麻袋。 這些出土的東西,本身受到泥土和地下水的侵蝕比較厲害,買來之後必須經過特殊的處理,葉東平帶著葉天直接就去了庫房。 葉東平這兩年沒少進手這些東西,處理起來也是駕輕就熟,到了最後就只剩下葉天的那盞青銅燈和幾塊玉石了。 葉天在六塊玉石中挑揀了一番,拿出一塊虎頭玉,向葉東平遞了過去,說道:「爸,您是屬虎的吧?這玉您找人穿個孔戴上養著吧,對了,千萬別賣啊,別人出多少錢都不賣!」 「葉天,這是法器?」見到葉天掏出來的玉石,劉維安嚇了一跳。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小姑夫,這裡面沒有合您屬相的,等過幾天我再給你尋摸一件!」 劉維安連連擺手,道:「我……我可不敢戴,這東西多貴重啊?」 「姑父,法器不戴在身上,如何趨吉避凶呢?」葉天笑了笑,一手拿起那盞青銅燈,說道:「爸,姑父,我先回去了,這玩意還要處理下的。」 PS:第一更送上,感謝賀蘭山的魂老兄的五萬打賞,打眼繼續碼字,求月票推薦票支援! (未完待續。)..閣 第二百二十九章新宅【求月票】 原本葉天就一直想著給家人們都配上一件護身法器的,只不過他手頭的法器也不夠,現在終於有了頭緒,葉天臉上也lu出了笑容。 不過這次總共只得到六件法器,還需要兩件作為四合院陣法的陣眼,另外幾件的生肖屬相也與大姑她們不符,所以葉天想等到老頭將他幾件法器送來後,再酌情送給大姑她們。 葉天剛出庫房,就見到表妹慌慌張張的從屋裡跑了出來,連忙喊道:「藍藍,毛頭呢?」 毛頭就是葉天所養的幼貂,由於這小傢伙毛頭毛腦的很是可愛,葉天就給它起了這麼個名字,家裡的女人們,沒有一個不喜歡這小東西「哥,它剛才還好好的,一轉眼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這不正找嗎。」 「咳,不用找了,在這了。」葉天忽然感覺ku子往下一墜,低頭看去,幼貂正用四個爪子抓著自己的ku子往上爬呢。 「壞毛頭,見到哥哥就不理我了。」毛頭對葉天的親熱勁,讓劉藍藍很是嫉妒。 「行了,都開學了,回去看書去。」葉天笑著揉了揉妹妹的頭髮,一手抓住毛頭,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肩頭。 小傢伙長的很快,這回來沒幾天的功夫,就從巴掌大小長到近三十多公分長了,一身銀白se的毛髮很是漂亮。 帶著毛頭拿著那盞青銅朱雀燈,葉天來到後院自己的房間裡,將燈放置在桌子上,自己進到浴室去沖了個澡,再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絲絲煞氣在屋中瀰漫了。 「果然是好東西!」 這樣的凶器,其形成條件也是非常苛刻的,不但要死者墓葬為大凶之地,還有死者身上帶有一種怨氣,如此才能形成極y□n之地滋養裡面的器皿·中國古墓何止千萬,但符合這種條件的卻是不多。 「咦,你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讓葉天有些意外的是,幼貂卻像是沒有煞氣的影響·趴在朱雀燈下很自在的瞇縫著眼睛,見到葉天過來,居然四仰八叉的躺在了那裡,表情很是人xing化。 「這小傢伙是在雪山上出生的,可能天生就適應這種y□n寒之氣吧?」葉天想了半晌,也只得出了這麼個答案。 不過房中充滿煞氣,總是讓人感受不舒服的·葉天走到朱雀燈前,雙手掐了幾個指訣,同時鼓動體內元氣,屋裡頓時像是刮起了一陣旋風,那股煞氣盡被葉天收斂了起來。 「還是先收起來吧,日後說不定就能用到!」 凶器不僅可以作為殺陣的陣眼,加強殺陣的威力,同樣也能以煞制煞·改動一些y□n煞之地的風水,在某些時候,其作用甚至比法器還重要不過收藏凶器·卻不是一件簡單事情,不但要保證凶器內的煞氣不流失,還要想辦法對其滋養。 葉天已經想好了,等四合院的陣法布成,就把這盞朱雀燈置於y□nxue之處,用故宮內的y□n煞來蘊養它,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又能出現一件像「無痕」這般的另類法器了。 「嘰嘰······嘰嘰!」感受到那股煞氣消失不見了,毛頭頓時從桌子上爬了起來,圍著朱雀燈來回轉悠·到最後竟然用四個小爪子抱住了朱雀燈,一臉享受的模樣。 「行了,又不是阿拉伯神燈,別琢磨了······」 看著毛頭搞笑的模樣,葉天不禁笑了起來,也沒有再去管它·而是找出毛筆硃砂以及黃紙,在桌子上畫起符來了。 從體內隱疾被天山雪蓮治癒之後,葉天這還是第一次制符,運行功法將元氣凝於筆尖,葉天運筆如飛,一氣呵成的將一張符畫了出來。 「鎮封符,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葉天畫的這是一張鎮封煞氣的符,其功效有點像是農村家門口的「泰山石敢當」,鎮宅護院,讓y□n煞之氣不敢靠近。 葉天伸手拿過朱雀燈,把賴在上面的毛頭給拉下來後,用符將朱雀燈的燈體給包了起來,頓時,那股絲絲外溢的煞氣,盡數收回到了朱雀燈內。 「嘰嘰······嘰嘰······」感覺到自己喜歡的煞氣不見了,小毛頭頓時沖葉天叫了起來,同時閃電般的竄到葉天頭上,生氣的用小爪子拉扯著葉天的頭髮。 葉天一把將毛頭抓了下來,笑道:「別鬧了,過幾天四合院建好後,那裡煞氣多的是,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去······」 小傢伙不知道是否聽懂了葉天的話,黑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後,從葉天的手上溜到院子外面去了。 葉天也沒管它,小東西極通人xing,它是不會跑到這個四合院以外的地方去的,而且自從毛頭來到家裡,原本經常可以看到的老鼠,現在已經絕跡了接下來的幾天,葉天都在家裡等那老頭的電話。 不過一直等到第四天的時候,老頭兒才打來了電話,有些羞愧的告訴葉天,他只找回了五件玉器。 還有一件玉器,是老頭的一個本家侄子戴著的,不過就在前幾天去城裡的時候,坐的拖拉機翻到溝裡去了,那小伙子雖然沒事,但偏偏玉器被打碎了。 聽到老頭的話後,葉天也是徒呼奈何,只能說老頭的侄子運氣不錯,靠著那件法器逃過了一次劫難。 不過葉天也沒有遺憾的感覺,他本就是精通術法之人,自然知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的道理,這天地之間凡事不能完美,都總留有一些缺憾,凡事也不能絕對,卻總留有一線生機才是好的。 當然,沒有配成一套十二生肖,也給葉天壓價找了理由,最後他以三十萬的價格將五件法器買了下來,而從杜強處賺得的一百萬,又只剩下了二十萬。 葉天也曾經一度懷疑,莫非自己的五弊三缺真的是犯在了缺錢上嗎?要不然他這些年也賺了好幾百萬了,但手頭卻總是存不住錢。 當然,這也只是葉天的猜想,雖然存不住錢,但他還真是沒缺過錢花,在得到老頭送來的五棣玉器後,葉天就召集了家裡的人,將這些法器分發了下去。 葉天二姑家一共是五口人,陸琛已經有了一塊法器,加上大姑和小姑還有劉藍藍,葉天一共送出去了七件生肖法器。 不過劉藍藍和雲曦是一個屬相的,葉天只能給劉藍藍找了一塊屬相相生的生肖給了她。 這些玉器在墓葬裡塵封日久,表面的光澤有些黯淡,除非是像葉天這般能感應到天地間y□n陽二氣的人,否則一般人看了也不會在意的,所以葉天倒也不怕有人見財起意的。 而經過上次陸琛昏mi的事件後,不管是葉家的人還是陸家的人,都知道了法器的重要xing,對於葉天贈送的這些玉器,均是珍而重之的貼身佩戴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倒是沒有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再找到葉天,他帶著小毛頭每天往返於兩個四合院之間,日子過得也t□ng充實的。 到了十月初的時候,北京的天氣漸漸轉冷了,家裡的那棵老槐樹的葉子掉落了一地,而葉天的四合院,也到了收工的階段。 葉天這四合院的改造,更多的是對其環境的修建,主體建築只是在內外進行了一些裝修,並沒有動屋內的主梁,所以也省卻了最為隆重的上梁儀式。 收工這天,衛紅軍也來到了四合院,葉東平今兒也把潘家園的鋪子給關了,帶著大姐小妹的都匯合到了葉天的新家裡。 「衛叔,真是謝謝您了。」 也衛紅軍自然不用過多客氣的,葉天手上拿著一疊紅包,看向了陪在衛紅軍身邊的王工,說道:「王工,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一定得接著,這些是工人們的紅包,您看著發下去吧······」 「哎,不用,葉天,真的不用啊!」當著老闆的面,王工哪裡敢收葉天的紅包啊?那手是一個勁的往外推。 衛紅軍呵呵笑了起來,說道:「王工,你就收下吧,不過下不為例啊……」 「謝謝葉總,謝謝老闆!」衛紅軍發話了,王工也就半推半就的收下了紅包。 雖然沒打開看,但是用手捏了一下,那厚厚的一疊,最少也有五千塊,這讓王工臉上也滿是笑容,心中暗讚葉天會做人。 「天門開,地門來,財丁雙進,顯星貴人入門來!」 到了正午時分,葉天在裝修一新的院子門口放了一掛五千響的鞭炮後,燒了一張自己制的符,嘴裡念叨了幾句,新房入住的儀式也就算是完成了。 中午飯自然是在新居裡吃的,不過除了衛紅軍之外,其他的人葉天都沒有邀請,這一頓飯一直吃到下午四五點鐘,衛紅軍才告辭離去。 送走衛紅軍回到中院廂房後,葉天對一家人說道:「爸,大姑,你們都回去吧,晚上我在這裡鎮宅,你們都不要過來啊······」 四合院雖然改建好了,不過葉天尚未啟動陣法,這院子固然風水不錯,但與葉天心中的期望還是相差甚遠的,只有等陣法開啟之後,才能算得上是一處風水寶地。!。 第二百三十章乾坤聚靈陣【求月票】 對於天的這個宅子,衛紅軍是真的hu□了不少的心思,』除了沒有直接出錢之外,幾乎所有家居能想到的事情,他都給辦到了。 房間的傢俱以及電器和供暖製冷系統這些就用不說了,在這四合院前後十多個房間內,每個房間裡他都讓人擺放了吊蘭、蘆薈、虎尾蘭等hu□卉,用來吸收室內污染氣體。 另外衛紅軍還讓人買了不少的活xing炭,擺在了各個房間的角落處,房間所用的油漆以及建築材料都是污染度很低的,加上通風比較好,所以這剛剛才建好,葉天就能住進來的。 送走衛紅軍和家人之後,葉天關閉了四合院的大門,外面的聲音似乎一下就被隔絕開來,抬頭除了高牆之外,所能看到的就是天空,入眼處再也見不到別的建築了。 這也是住在故宮附近的一個特點,為了保護古都風貌,像二環以內都是被限制了建築高度的,只要將四合院的大門一關,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天地了。 「自己一個人住這麼大個地方,還真是有些奢侈啊?」看著裝修一新的大宅門,葉天心中也有些感慨。 前後三進院子十多間廂房,足夠住上七八戶人家,而且裡面也都有chuang鋪傢俱,但住的人,現在卻是只有葉天一個。 從風水的角度而言,人少而屋子太大,會吸走生氣,使得煞氣橫生,風水古籍上也有「屋大人少,是為凶屋」的說法。 靜靜的走在偌大的四合院中,葉天的確感到這裡的溫度,要比外面低上不少。 往昔葉天大開「鬼門」的煞氣還尚未消除,雖然衛紅軍移植了不少秋冬季節的植物在前後幾進院子裡,但還是略顯有一絲蕭索。 這要是換個膽子稍微小一點的人,都未必敢孤身一人住在裡面,不過對於葉天而言,這裡卻是他修煉功法的絕佳之地。 當然,這要等他開啟陣法後才行,否則這麼大的地方,僅僅是他一個人居住的話,時間長了也會應了那句「屋大人少,是凶屋」的話。 到了傍晚的時候,葉天回了一趟老宅子,簡單的吃了點晚飯,就把自己屋中收拾好的物件都拿到了自己的四合院裡,這次回來,他身後卻是跟了條小尾巴。 小毛頭跟著葉天已經來過很多次這院子了,不過它似乎知道自己以後就會在這裡長住下去,仍然【興】奮不已,竄進院子裡後就失去了蹤跡,也不知道跑到哪個角落裡去了。 葉天沒有去管那小傢伙,而是回到後院自己的房間裡默默打坐了起來,他要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爭取能把這陣法開啟成功。 葉天所佈的這個陣法,叫做乾坤聚靈陣,從風水的角度來解說,乾坤是八卦中的兩爻,代表天地,衍生為y□n陽、男女以及萬物。 這也是是他腦中所得傳承裡要求最為苛刻的一種法陣,一般只有在y□n陽雙xue處,才有希望布成此陣,只是條件所限,古往今來也知道那些隱身於名山大川的高人異士們艙辦得到。 不過葉天卻是取了個巧,此地身處皇城,集天下氣運於一身,可謂之為陽稱之為天。 而故宮內數百年積鬱下來的煞氣,又屬極y□n可代表地,如此一來,y□n陽皆備,乾坤聚靈陣的要求也就達到了。 只是想要引動皇城氣運以及故宮y□n煞,卻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葉天的功力也只不過是勉強能辦到,一個步驟出錯,或許就將前功盡棄。 所以雖然各種準備都已經做好,但葉天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萬一陣法開啟不成,他所引動的天地元氣,極有可能把這一處地方變為廢墟的。 葉天這一打坐就是三四個小時過去了,到了夜裡十點整的時候,端坐在【房】中竹塌上的葉天雙眼猛的睜開,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斂去。 此時的葉天,感覺到自己的狀態無比的好,即使再來一次前般給老道那樣的逆天改命,葉天也有把握成功,當然,後果還是一樣的,他依舊會被反噬折騰的像個小死狗一般。 從桌子上拿起兩件早已準備好的生肖法器,葉天走出了房間,抬頭看了下天se,此時卻是剛過中秋佳節,月明星朗,一片銀se的星光灑落在了院中。 葉天首先來到了前院,將一枚法器置於前院hu□園中的一處地下,這裡葉天讓人留有一個巴掌大小的暗格,全部是用漢白玉製成。 將法器放入潔白的漢白玉暗格之中後,葉天將同樣是漢白玉做成的蓋子扣了進去,有如一個暗匣般契合在了一起。 放好法器,葉天又來到了後院,同樣將一塊法器放入到了陣眼裡,漢白玉有吸收疏導靈氣的作用。在沒有財力全部使用玉石的情況下,葉天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忙完這些之後,葉天來到了中院,仰頭往天,術師必精星象,葉天這是在看時辰運轉,有時候通過星象所掌握的時辰,甚至比現代化的表針還要準確。 「差不多了,馬上就要到亥時轉子時的時候了!」站立了大約半個小時後,葉天眼睛猛的一亮,口中低喝道:「前!」 隨著葉天的喝聲,他雙手也掐出了不動明王印,整個身體似乎驟然間變得高大起來,有如泰山大岳,沉穩巍峨,一股氣勢沖天而起。 當從葉天身上散發出去的這股氣勢達到了頂點之後,葉天腳步突然動了,手訣隨之改變「兵」字脫口而出。 「兵」字訣在九字真言中代表著能量,葉天喊出之後,週身元氣狂湧而出,院中大樹掉落的枯葉如被狂風捲起般四處瀰漫。 在葉天有意識的控制下,從他身上溢出的元氣,卻是直衝鬼門處而去,現在的鬼門是防外不妨裡的,葉天掌控的元氣瞬間就穿過了鬼門,和故宮那濃厚的天地煞氣連接在了一起。 此時正值亥時轉子時的時刻,為一天中屬y□n的最後一個時辰,故宮中的y□n煞之氣也達到了頂點,剛一接觸,葉天就身體巨震,口角處溢出了一縷鮮血。 「媽的,要不是功力恢復了,我還真的無法啟動這個陣法啊!」葉天發現自個兒還是低估了故宮數百年凝聚的煞氣,同時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如果不是天山雪蓮使葉天的內傷痊癒,單是自身元氣接觸到煞氣的這一瞬間,葉天恐怕就要身受重傷,而不僅僅是吐出一口鮮血那麼簡單了。 不過這付出這一口鮮血的代價,卻是讓葉天和故宮內的煞氣溝通上了,厚重如山y□n沉似水的煞氣由天而降,直接被葉矢引領到了後院的陣眼之中。 不過現在還不是開啟陣法的時刻「鬥!」葉天又是一聲真言喝出,天地似乎都與他發生了共鳴,那股被招引而來的煞氣,被葉天死死的壓在了陣眼之中,就在此時,天象為之一變,子時來到了。 俗話說「子者陽生之初」子時是y□n陽交換之時,y□n將盡,陽始生,是y□n陽的結合點,作為六陽時的開始,天地元氣在此刻也產生了變化。 葉天能感應得到,一股至陽之氣在故宮中升騰而起,口中連忙大喝一聲:「行!」。 「行」字訣可使萬物均為平齊,能讓人更加輕易的掌控天地元氣。 當葉天手中掐出配合法訣的「日輪印法」之後,皇城氣運盡皆被他牽引而來,猶如蛟龍如海般,盡數逍入到了前院陽xue陣眼之中。 「y□n陽交泰法陣開,啟!!」就在亥時即過,子時將臨的時候,葉天手訣又變。 隨著一聲「啟」字出口,他埋於陣眼處的兩枚法器,突然散發出瑩瑩光澤,產生了一股絕大的吸力,將四合院上空兩種屬xing完全相剋的y□n陽二氣,吸納到了陣眼之中。 整個乾坤聚靈陣在這一刻,被完全j□活了,四合院底下遍佈的漢白玉石引導著y□n陽二氣往中院匯聚而奔。 額頭滿是冷汗的葉天,此時再也無法掌控天地間的元氣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lu出緊張的神情,成功與否,就在此一舉了。 如果失敗,在這兩股屬xing相剋的元氣衝撞之下,葉天的這個四合院肯定會成為一片廢墟,不過葉天已經是無能為力,他只能寄望於腦中傳承沒有忽悠自己了。 沒有葉天想像中的碰撞,兩股海量的y□n陽二氣在中院匯合之後,就如同冰雪相交一般,快速的融合了起來。 隨著兩股元氣的融合,一股極其純正的靈氣,從中院升騰而起,彷彿像是一層護罩,片刻之間就將整個四合院籠罩住了。 如果這時太空外有衛星對著四合院的話,他們就會發現,原本清晰可見的四合院,現在似乎被meng上了一層薄紗,雖然仍在那裡,但卻是霧裡看hu□模糊不清了。 「這是成功了?」坐在地上有些狼狽的葉天,感受著那濃郁純正的天地元氣,臉上不由lu出狂喜的神情。 這些元氣有如在高山之巔所呼吸到的空氣一般,純淨的不含一絲現代污染的雜質。 搳G第一更,這一章太難寫了,從六點整整寫到十一點,五個小時啊,總算是寫出來了,夥計們給幾張月,票和推薦票,鼓勵下打眼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變化【求月票】 「嘰嘰……嘰嘰!」 小毛頭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閃電般的從葉天領口處鑽進去,露出一個小腦袋,眼中滿是驚恐,衝著葉天不住尖叫著。 動物的感應能力要強出人類很多倍,葉天在開啟乾坤聚靈陣的時候,就連那些在胡同口聊天打牌的人都沒感覺到,但卻是把小傢伙給嚇得不輕。 尤其是那陰寒的近乎凝成實質一般的煞氣,讓喜歡寒冷的小毛頭也禁受不起了,剛它被那股氣息壓得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葉天一臉陶醉的深深吸入一口濃郁的天地靈氣,笑道:「小東西,怕個什麼勁啊,你有沒有感覺到,這裡的空氣要比雪山上還要清新啊?」 雖然引動陰陽二氣讓葉天傷了些元氣,但他的精神卻是十分的振奮,在此時此刻,葉天沒法去找別人分享自己的快樂,只能對著小傢伙訴說了起來。 「嘰嘰……嘰嘰……」似乎聽懂了葉天的話,小傢伙歪了歪腦袋,鼻用力的對著空氣嗅了嗅,這次的叫聲中卻是充滿了驚喜。 葉天笑著揉了揉毛頭的小腦袋,說道:「自己去玩吧,別出了這院就行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小傢伙「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這天地間的靈氣讓它興奮不已,只見一道白色的影在葉天身周來回飛奔。 葉天可沒工夫陪著小傢伙玩,此刻他的身體狀態並不好,雖然空氣中充斥著近乎實質的元氣。但葉天的每次呼吸,還是隱隱能感覺到胸腹之間的陣痛。 整個四合院內元氣的強弱分佈全都是一樣的,葉天也懶得起身了,乾脆就坐在地上運轉起了功法,查看了一下身上所受的傷勢。 「還好,沒有震傷腑臟,修養幾天就能恢復過來了……」 過了五六分鐘之後。葉天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神色,這次引動天地陰煞,葉天只是稍加引導順勢而為,並沒有傷及到他的根本。 當然,這也是葉天體內隱患消除了的原因,如果不是前段時間的雪山之行,恐怕他還真的無法駕馭那龐大的天地元氣,說不定這四合院就要毀於一旦的。 站起身來。葉天舒展了一下身體,感受著院的元氣,心中暗道:「五年,恐怕最多五年,這殘留的龍脈氣運和皇宮煞氣,就被消耗殆盡了……」 在清朝之後,龍脈盡毀。皇朝末路。不過故宮承載了數百年的皇宮氣運,一時半會是不會消失掉的,葉天巧偷天機,卻是將這氣運用於己身了。 但是這些數百年來累積的煞氣和氣運,總歸是有用完的時候,以現在葉天感受到的靈氣強度,估計最多也夠支撐五年的。 當然,別說五年了,就是一年。也會讓葉天做夢都笑醒的,在這種地方修煉功法,恐怕就是古代那些方士們,也是無法做到的。 要知道,歷朝歷代的皇宮之中,都有高人日夜觀星像、測國運,如果有人敢玩這麼一手。那絕對是誅滅九族的罪行,哪還有功夫去讓他修行啊? 慢慢走在院裡,原本那股淡淡的煞氣,已然全都消失不見了,代之而來的是一種生命的氣息。 如果有葉天之外的人在這裡。一定會驚愕莫名的,因為就在這夜間。滿園鮮花開放,池塘處霧氣蒸騰,猶如仙境一般。 不過葉天知道,這是陰陽二氣初融所生成的靈氣過於龐大導致的,等到陣法運行一段時間後,靈氣的強度就會稍稍減弱,而院裡的植物適應了之後,也不會再出現如此奇景了。 走到後院自己的房間裡,葉天將那盞朱雀燈拿了出來,撕去燈身上的符菉後,將其放在了陰穴上,葉天很期待經過幾年的蘊養後,它也能成為「無痕」一般的法器。 忙活完這一切之後,葉天回到屋中沉睡了過去,這一覺他睡的無比香甜,彷彿又回到了兒時沒有污染頭頂全是湛藍天空的茅山一般! 「嘰嘰……嘰嘰!」 正在睡夢中的葉天忽然感覺臉上有些搔癢,耳邊同時傳來了毛頭的叫聲,睜開眼睛一看,這小傢伙正用兩個前爪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呢。 「臭小,你起的倒是很早啊?」 葉天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舒坦過了,試著深深的吸了口氣,昨日動用術法時胸腹間的陣痛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嘰嘰……嘰嘰!」毛頭對葉天的話很是不滿,手上突然用力,扯的葉天頭上一痛,連忙坐起身來,說道:「我起來還不行嗎?」 「哎呦,這都快12點了啊?」葉天的目光掃過房中衛紅軍送的那座仿古座鐘,不禁愣了一下,自己居然睡了十二個小時了。 要知道,葉天的生活是極有規律的,每天早上五點根本不用鬧鐘就會自己爬起來,除了給老道逆天改命那次,他貌似還沒有像今天這般起的如此之晚。 「哎,我說你拉我幹嘛啊?」葉天正想去洗漱一番,沒料到小毛頭卻是咬著他的褲腳使勁的往外扯。 「嘰嘰!」聽到葉天的話後,小傢伙鬆開了嘴,卻是直起了身體,用兩個前爪給葉天比劃了起來。 葉天可沒學過獸語,琢磨了半天之後,試著問道:「外面有人叫門?」 「嘰嘰……」小傢伙連連點頭,也顧不上葉天了,身體直接從虛掩著的門縫裡鑽了出去。 「這傢伙真要成精了?,我會不會養個妖精出來啊?」 見到毛頭如此通人性的表現,葉天不由撓了撓頭,這裡的天地靈氣如此充裕,說不定過上個幾年,真能讓毛頭的靈智開啟呢。 在道教的理論中,草木動物皆有靈性,也就是說,如果啟發了它們的靈智,並非不能成為妖精一類的存在,不過這些說法多見於神話傳聞之中,卻是沒有什麼真憑實據的。 知道外面有人在等,葉天也顧不得洗漱了,隨便套了件衣服,起身往前院走去。 要說這大型四合院,唯一感覺不便的就是,從後院到前院就要走上一會,中間迴廊垂花門眾多,就像是電視劇《紅樓夢》中的賈府一般。 「大姑,您怎麼來啦?」 一般不是混居的四合院,大門向來都是不開的,葉天打開厚重的側門之後,一眼就看到正在門前和幾位老太太聊著天的大姑。 「葉大姐,這就是您侄啊,小伙長得很精神嘛,說媳婦了沒有?」 一個老太太看到了葉天,笑得眼睛都瞇縫了起來,問出的話卻是讓「葉大師」起了一身的冷汗,自己這剛睡醒連眼屎都沒來得及清理,怎麼能和精神兩個字沾邊呢?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不用咱們操心的,他上大學那會就談對象了!」 老太太笑著和幾個老姐妹閒扯了幾句,看向葉天訓斥道:「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去家裡吃飯啊?」 葉天撓了撓頭,說道:「大姑,您進來坐回吧,我洗漱一下咱們就過去……」 「要不……你們到裡面來坐坐?」葉冬蘭向幾個老姐妹發出了邀請。 「不……不,葉大姐,我們先回去了,改天有時間再聊。」 那幾位老太太的忙不迭的擺著手,開什麼玩笑啊,葉天這宅可是有名的鬼宅,雖然請了道士做法事了,但是一般人晚上還是不敢從這宅門口走的。 「咦?」 剛一走進四合院,老太太就愣住了,她雖然不懂得什麼叫做元氣,但這院裡的空氣,卻是讓她渾身毛孔舒展,那感覺彷彿像是吃了人參果一般的舒泰。 「葉天,我……我怎麼感覺你這院和昨兒不一樣了呢?」 再看那滿園盛開的鮮花,老太太恍如在夢中一般,要知道,外面現在可是秋風瑟瑟了,而葉天這裡居然像春天一般,這只是門路門外一步之遙,差別為什麼就如此之大呢? 老太太可是從無工業化年代過來的人,她依稀還能記得小時候那沒有任何工業污染的生活,不過即使是那時候的空氣,好像也不如眼前這般吸入一口就讓人感覺泌人心扉的。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大姑,以後每個星期都過來住兩天吧,保證您長命百歲!」 倒不是葉天不想讓葉家的人搬過來,主要是這天地元氣過於濃郁了,沒有經過修煉的普通人,一時間卻是無法適應的,就和人參也是好東西,但很多人都虛不受補一個道理。 不過每週過來住兩天,倒是能調理下姑姑們的身體機能,將體內的一些雜質排除出去,或許等到一兩年後,靈氣的濃度消退一些,她們也能長期這裡居住了。 「你這院,現在就是王府也比不上啊。」 看到這四合院的變化,老太太是滿心的歡喜,她以前就是這片區的街道主任,什麼樣的四合院沒有進過,但絕對沒有一家能和這裡相比的。 「嘿嘿,大姑,別說王府了,就是皇宮它也比不了這裡的!」葉天還真是沒說大話,就是拿紫禁城和他換,葉天也是不會換的。 PS:第二更送上,感謝莊jhn老兄和諸位朋友的打賞,打眼繼續去寫第三更,大家有月/票和推薦票,還請支持相師! (未完待續。)..閣 第二百三十二章折騰【三更求月票】 葉天的新宅子經過老太太這麼一宣傳,頓時讓葉家的人都好奇不已,一窩蜂的湧入了進去,葉天也沒阻止,只要不是在這裡長住,偶爾呆上一兩天,對身體還是有好處的。 這一下午葉天的四合院是熱鬮不已,劉藍藍更是到了吃完飯的時候,才被葉天拉著回到老宅子。 對於那四合院的變化,所有人心裡都有數,不過誰也沒說出來,發生在葉天身上的奇跡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葉天向老爸說道:「爸,明兒借您車用用,我要去買點東西……」 「買什麼東西?」葉東平愣了一下,說道:「你又沒駕照,開車出去被抓住怎麼辦啊?這裡可不是江南鄉下。」 葉天十四五歲的時候就會開車了,在江南小城裡管的不嚴,他也一直沒去考駕駛執照,但四九城可不一樣,抓到個無證駕駛的,說不得就要拘留幾天的。 「我那邊要開火做飯,要買的東西可不少,要不,爸,明兒您休息一天,陪我去把東西給買了吧……」 葉天撓了撓頭,看來在城市裡生活,沒輛車還真是不方便,不過他這會手上就剩二十多萬了,恐怕明兒買了東西之後又是一窮二白,買車的事兒現在看來是遙遙無期了。 「葉天,兩邊做飯多浪費啊?大姑這邊多做點,你跑兩步路過來吃好了!」葉東平尚未說話,老太太先是不同意了,年齡大了,她喜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的感覺。 見到老太太發了急,葉天連忙解釋道:「大姑,您看我這頭髮還沒全黑呢,這幾個月我要調理下身體,吃的和你們不大一樣,需要專門做的……」 葉天所練的功夫是內外兼修的對飲食的要求極高,尤其是他最近想借助陣法內的元氣突破目前功法的瓶頸,更是要挑選高能量的食物來吃,而且飯量又要回到以前的狀態。 並且葉天每日還要服用一些特殊的藥膳老太太掌握不好火候,這活還得自己來幹,所以葉天才打算在新宅子裡開伙的。 聽到葉天是要調養身體,老太太只能答應了下來,看向弟弟說道:「東平,明天陪小天去吧,你這當爹的就沒操心過兒子的身體···…」 「這關什麼事啊?當年是這小子逞強幫老李叔逆天改命我這是躺著也中槍啊?」 葉東平苦笑了一聲,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說道:「行吧,我明兒陪你去,對了,葉天,我正想和你說呢,你之前租的那辦公室不是證公司的嗎?那個老總昨天自殺了!」 「陳總自殺了??」 聽到老爸的話後葉天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個矮矮胖胖的身影,當時鑒於沙凌霄的緣故,那位陳總對自己還算是比較照顧的。 「對就是他,聽說是和幾個大戶聯手操作幾支股票的價格,被人給檢舉了,公安部門都介入了……」 葉東平已經將葉天的辦公室改成茶室了,每天進出的都是些有錢有閒的人,向來都是不缺這些小道消息的來源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他前段時間鼻子起節三曲,偏斜歪曲,人中細長而且還長了一顆痣,是服毒死的吧?」 早在葉天上次見到陳總的時候就曾經提點過他一句,不過陳總當時並沒有在意,葉天這段時間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的,是以也將這事給望之腦後去了。 不過生活中每天都有意外發生,葉天和陳總還沒熟悉到上趕著提醒他的地步,沒能躲過這一劫只能算他時運不濟罷了。 只是陳總這一死,葉天也多少會受到點牽連,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之後,葉天說道:「爸,陳總死了,肯定是要換個老總的,我看您把那房子退了吧,咱們不佔那便宜了……」 陳總租給葉天的那間辦公室,如果按照市場價格折算的話,每個月沒三萬塊錢想都甭想的,如果換了新老總之後,那一千二的租金肯定會被人翻出來的。 而且葉天前不久見到沙凌霄的時候,發現他有些眉毛壓眼,最近很可能命犯小人,葉天雖然提醒了他一句,但自己也不知道沙凌霄會遇到什麼事。 不過葉東平一說陳總自殺的時候,葉天就回過味來了,這件事極有可能被人拿來攻擊沙凌霄的,沙主任對葉天一直都很不錯,葉天這當口自然不能扯他後tu□了。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明兒陪你辦完事情就去退了吧,潘家園附近有個茶樓要轉手,我最近正談著呢,那裡距離店子也近,來回也方便一點。」 「成,明兒一起去那轉一圈,我竄您看看那裡的風水,再決定接不接吧!」反正現在家裡人都知道自己所從事的職業了,平時說話的時候,葉天也少了幾分忌諱。 晚上回到自己的新宅子後,葉天又是一晚的打坐,他隱隱感覺到卡住他好幾年的體內瓶頸,已經開始鬆動了,這也讓葉天有些迫不及待了。 要知道,只要葉天的功法能突破這個瓶頸,他在術法上的造詣也就能更上一層樓,施展出更多腦中傳承秘術。 雖然功法突破後,葉天還達不到祖師的境界,但是卻可以施法meng蔽天機,用取巧的方式為自己和親人逆天改命,跳出自古以來術師們五弊三缺犯其一的魔咒之外了。 第二天一早五點多鐘,葉天起來站樁練拳之後,就早早來到老宅子,將正在睡覺的老爸給折騰了起來。 讓葉東平沒想到的是,兒子沒去菜市場,而是讓他開著車直接跑到了順義,一番打聽之後,來到了順義的牲畜市場。 看著兒子老道的在那裡和人談著牲口的價格,葉東平腦中都有些混亂了,一把拉住葉天,說道:「哎,我說葉天,你這是幹嘛啊?你還想把那四合院變成養殖場不成?」 「爸,我買來當然是自己吃的啊,活羊新鮮,比那些死肉有營養……」 葉天回頭給老爸解釋了一句,又對那個五十多歲的牲畜販子說道:「大叔,我每天需要一隻羊,您一次給我送十五隻,運費算我的,您看怎麼樣?」 葉天所選的都是重三四十斤的羔羊,剝皮去骨之後,最多也就只能剩下二十來斤的肉,剛好夠葉天一天所需要的肉食補充。 不過這些羔羊的價格也不低,一隻就要五百多塊錢,葉天吃上一個月的話,僅是這方面的開銷就要一萬多了。 「小伙子,你住什麼地方啊?」 羊販子向葉天問道,聽葉天報出了地址後,那老頭臉上lu出了為難的神se,說道:「那裡不讓我們車進去的,這一車拉十五個,我送不過去啊!」 「爸,那就要麻煩您了,明兒辛苦一天幫我下吧······」 聽到老頭的話後,葉天將注意打到了老爸的身上,那破桑塔納的後備箱裡能塞兩隻,後座還能塞兩個,一次就能帶四隻進去了。 見葉天要用他的車拉羊,葉東平頓時是氣不打一處來,「臭小子,把你老子當什麼了啊?我那車是拉人的,拉完羊一股子膻味,我還要用車嗎?」 又不是自己開,葉天才不管那麼多呢,死皮賴臉的笑道:「爸,您兒子的身體要緊啊,再說了,您那破車也該換了,這樣,半年,最多半年功夫,我給您換輛奧迪,怎麼樣?」 「臭小子,說話算數?」葉東平斜了兒子一眼,其實就是沒有葉天的這個承諾,他還是會去做的。 「當然算數了,幹我這行的能亂說話嗎?」葉天算了算,半年後唐文遠那老頭應該來找自己了,這車子票子什麼的,當然都要著落在他身搞定了老爸之後,葉天給了那羊販子兩千塊錢的定金,明兒葉東平來拉羊的時候,再把餘款付清就行了。 離開順義後,葉東平看向兒子,一臉不善的問道:「小子,現在去哪?」 葉吞臉上lu出巴結的笑容,說道:「去河北安國,我要買點中藥材「你……你小子怎麼那麼能折騰啊?」 葉東平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啊,原本以為兒子就是在北京城轉轉,沒想到這先是順義,緊接著又要跑河北,老子還真是當了車伕了啊? 「爸,就200多公里而已,您開的快一點,咱們中午就能到地方的!」 葉天也沒辦法啊,這四九城雖然是全國的文化政治中心,但卻偏偏沒有中藥材賣呀,而且葉天所需的數量很大,如果去同仁堂買,就他那20多萬,估計連這桑塔納都裝不滿。 而河北安國是全國最大的一個中藥材市場,從明清起就開始向全國提供各種藥材,就連同仁堂進貨,也是去那裡的。 「得,算我欠你小子的,走吧!」葉東平沒轍,調轉車頭上了高速,直奔安國而去。 到了中午的時候,爺倆趕到了安國,這地方不愧是有東方藥城的稱呼,打開車窗後,鼻端都充斥這一股濃濃的中藥材味。!。 第二百三十三章閉關【四更求月票】 到了地之後,葉天先和老爸隨便找了個館子吃了點東西,然後和飯店老闆打聽了一下,直奔安國最大的中藥材交易基地「東方藥城」而去。 安國的中藥材交易主要就是通過「東方藥城」進行,這裡也是中國家認定的17家中藥材專業市場之一。 整個市場的面積達到了60多萬平方米,分上下兩層,年成交額超過50億元,年藥材吞吐量10萬噸,日交易客商超過1萬人。 「靠,這……這也太大了吧?」 看著門口那「東方藥城」四個大字,葉天有些發傻,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在深山裡生長的藥材,居然會有如此規模的交易場所。 不過在愣了一下神之後,葉天也反應了過來,現在的中藥材,早已不是古時從山中採摘而來的了,絕大部分都是農戶種植的,這藥xing遠遠不如野生的藥材。 「這味道,簡直要人命啊?」 進入到藥城之後,那股子中藥味更是充斥在空氣中的每一個分子之中,聞的葉東平直皺眉頭,走在他身邊的葉天則是連連嗅著鼻子,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要知道,葉天從五歲起,每隔一個星期,就會被老道洗次藥浴,對於中藥味早就聞習慣了,而且用氣味辨別中藥,在葉天童年也是一件趣事。 老道經常會上山採摘一些藥材,混在一起讓葉天去聞,辨別對了就有肉吃,錯了就要罰葉天從瀑布處往上擔水,葉天辨認藥材的功夫,也都是那時候學會的。 葉東平皺眉頭的功夫。葉天已經在門口的一個攤位上挑選了起來,不過拿起幾個樣品聞了聞之後。葉天的眉頭也是和老爸一般皺了起來,看向那攤主說道:「大叔,您這蓖麻子年份不夠啊,這藥xing也差了忒多了!」 「小伙子,自用的?」 那攤主也沒生氣,這本來就是他自己栽種的,葉天聞了聞就能辨別出年份和藥xing,顯然是個行家。 不過一般懂得藥理的行家來這裡,卻不會說什麼藥xing的問題。他們都是製藥廠家的,只要價格便宜,藥xing差一點也就無所謂了,所以這攤主才斷定葉天是自己買來用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對啊。大叔,有沒有藥xing好點的?最好是野生的藥材!」 倒不是說栽種的藥材不行,但那樣一來。葉天的用量可就海了去了,原本野生的需要十克的,栽種的他最少要買十斤才行。 聽到葉天要買野生藥材,中年人笑了起來,說道:「小伙子,買野生的你直接往裡走。門口這些小攤子上,你找不到野生藥材的。不過大叔告訴你,野生的可貴著呢……」 聽完這厚道老闆的解說,葉天才明白了過來,敢情門口這麼多一兩米的小攤子,都是規模較小的家庭式商戶,自種藥材,自己銷售,地方雖然差了點,不過費用也便宜,一年只要三五百塊錢就夠了。 而葉天想買野生藥材,就要去大商戶的銷售點了,這裡是一些經銷規模較大的企業辦的展廳,裡面的藥材相對年份會足一些。 另外在這藥城裡還有精品交易廳,這是針對政府重點扶植的本地企業,專門開闢出的相對的展示和交易廳。 只是那攤主也說了,就算是這些地方,也不一定全都是野生藥材,百分之七八十還是人工栽植的,不過在技術和年份上要強於他們這些個體戶罷了。 葉天從小所用的藥材,都是老道親手採摘來的,對於這個「貴」字,還真沒有直觀的認識,但是當他走進那精品交易廳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野生藥材,絕對有,而且還不少,但是那底下的標價,讓葉天的心臟是「咚咚」直跳,他兜裡那張卡裡的錢,居然連一顆老山參都買不到。 無奈之下,葉天只能是退而求其次,挑選了一些價格相對便宜但藥xing足一些的中藥材,以他對藥材的認知,倒是沒吃什麼虧。 短短兩三個小時的功夫,葉天卡裡的二十多萬就花的精光,連帶著還刷了老爹二十多萬,收穫卻只不過是手上多了幾個鼓囊囊的袋子而已。 「你小子還真是個敗家子啊,老子這點家產哪夠你折騰的?」 回到車上後,葉東平那是氣不打一處來啊,今兒跟葉天出來,那真是虧大發了,手上最後一點流動資金,都被葉天折騰的一乾二淨。 「爸,半年,頂多半年功夫,我連本帶利的都還您!」 葉天一邊拍著xi□ng脯說著大話,一邊小心翼翼的將幾個裝在盒子裡的藥材拿出來察看了一番,這裡面包括了靈芝、藏紅花、麝香、冬蟲夏草、純天然野山參等藥材,雖然數量不多,卻足足花了葉天二十多萬。 以前老道經常給他說想將他們這門功法練到極致,「法、侶、財、地」缺一不可,而這四個字之中,又尤以「財」字最為重要。 葉天以前不過就是吃的多一點罷了,還不怎麼瞭解師父的話,但是經過這一遭,他算是徹底明白什麼叫「窮習文,富習武」了。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普通老百姓還好說,吃好吃壞日子能過得去就成,但是對於練拳的人而言,卻是必須要頓頓有肉。 要知道,練武本就是打熬身體,j□發潛力的,如[奇`書`網`整.理'提.供]果沒有滋養品時時進補,那等於就是拿自己的血肉來熬油,時間一長就是五癆七傷,功夫練不成,小命也要丟掉。 民國時幾個著名的拳師,傳說他們能日啖整牛,雖然這說法有些誇張了,但也說明了練武之人的胃口遠非一般人可比的。 近代像杜心武那些著名的拳師,之所以曾經擔任宋教仁、孫中山先生等人的保鏢,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否則他哪裡來的財力去支撐練武所需的補充? 而古代的一些名將勇將,其家庭條件也都不會差了,像西楚霸王項羽,那本就是楚國大將的後人,雖然國破家亡,但仍是當地富族大戶,在營養上要自是不會虧了的。 「你這小子,缺錢了再給爸說,我出手幾個物件就是了!」罵歸罵,葉東平還是心疼兒子的,他賺錢有什麼用?以後還不都是要留給葉天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差不多了,應該能支撐三五個月,到時候就不用花錢了……」 乾坤聚靈陣法的功效,要超出了葉天的想像,有那近乎實質般靈氣的錘煉,再加上這些藥材內服外泡,葉天相信自己在三個月內就能突破瓶頸。 如果按照內家功法來區分的話,現在葉天的功夫還停留在煉精化氣的階段,在這個階段,無論他吃下多少補品食物,都能將其轉化為體內精氣,所以才有如此大的食量。 突破煉精化氣之後,葉天就能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這個境界也被稱之為大周天功,全身的關竅進一步打開,經脈暢通,此時將人身之氣與天地之氣進一步相合。 練到這種程度之後,葉天再動用腦中傳承秘術,所受到的天地反噬之力就會小上很多,而以前一些無法運用的功法秘術,也都能施展出來了。 回到北京之後,葉天分別給於清雅和衛紅軍等人打了電話,告知他們自己要閉關靜修,而他所住的那個四合院,除了每半個月開一次車庫之外,大門都是緊緊閉著的。 但是讓那些老街坊們疑huo的是,四合院中經常會傳來羊的叫聲,有時候叫的還會很淒慘,讓人聽得心底發顫。 如此奇怪的情形,讓鬼宅一說又重新冒出了頭,只要是過了晚上八點,再無一人敢從葉天那宅子門前經過了。 三個月的時間轉眼而過,距離年關也越來越近了,這幾天接連下了幾場大雪,整個四九城都被白雪籠罩,到處是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象。 不過過年的氣氛倒是一點沒有被消弱,在葉天所住的這片院落裡,時不時的都能傳出鞭炮的響聲,不過葉天那院子的大門依然緊閉,沒有一絲打開的跡象。 但是就在大年二十九這一天的早上,緊緊關閉了三個多月的大宅門,「嘎吱」一聲從裡面打開了,一個頭髮披肩的年輕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鬼,鬼啊!」 不遠處早上起來掃雪的幾個人,在見到被頭髮遮住了臉的葉天之後,掃把一扔,哭喊著就往家裡跑去。 只是這些人跑的太過匆忙,他們沒有發現,在這一片被大雪籠罩的世界裡,葉天那門裡面,居然還有鮮花在怒放著。 「鬼?哥們又這麼恐怖嗎?」 葉天先是愣了一下,扭頭看向披肩的長髮,頓時明白了過來,伸出左手將頭髮挽在一起,然後右手從頭髮上抹過,頓時一把烏髮飄落在了地上。 「嘰嘰……嘰嘰……」 就在葉天想關上院門的時候,一道白se光芒從門裡如同閃電般的竄了出來,直接落在了葉天的肩頭,蓬鬆的毛髮圍著葉天的脖子繞了一圈,到像是個天然的圍脖一般。 PS:第四更送上了,週一了,大家的月票和推薦票能投給勤奮的打眼嗎?能投給相師嗎?拜託諸位了! !。 第二百三十四章過年 「哪裡有鬼啊,大白天的也敢出來?」 過了半晌之後,幾個精壯的漢手裡拿著菜刀頂門棍等武器,從各個院裡跑了出來,不過看到的只是葉天那緊閉的宅門。 「七叔,您看錯了吧?」 「就是,您別是看花眼了!」 「ル沒呢,吳家嫂也看到了,你讓她說是不是,那鬼穿著一身白衣服!」 一群人站在巷口爭論了起來,不過卻沒有一人敢靠近葉天那宅,沒誰願意大過年的沾晦氣,過了一會之後,那幾個「見鬼」的人也只能自認倒霉,罵罵咧咧的回家去了。 穿著一身白se練功服的葉天,這會已經快走到葉家的老宅了。 此時的葉天,髮梢處的那絲灰白,早就不見了,一頭的烏髮油黑珵亮,走在滿是積雪的巷裡,葉天那一襲白衣顯得飄飄出塵。 經過剛ル的「鬧鬼」事件,葉天已經把還有些偏長的頭髮在腦後紮了個小辮,雖然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這年頭年輕人就流行這個,倒是沒有人再把他當鬼了。 葉天脖處的毛頭,身體蜷成一圈圍在葉天脖上,所有人都以為那是個圍脖呢,任誰也沒看出這竟然是只動物。 不知道是不是變異動物的原因,毛頭雖然長得很像雪貂,但是卻沒有那種寵物貂的臭腺體,身上反而時時帶著一股清香的味道。 而且這小傢伙極其愛乾淨,葉天忙於練功沒時間幫它洗澡的時候,小傢伙竟然自己跳到花園池塘裡去洗澡,不過池塘裡的魚也被它給禍害了不少。 「牛爺爺,買早點呢?給您拜個早年啊!」 「王大媽,這樹可經不起您折騰啊!年貨辦齊活了嗎?」 走在路上,葉天不停的和街坊們打著招呼,臨近年關,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微笑,一群群半大小更是結群而出。大清早的就到處放起了鞭炮。 「咦,你是葉天啊?這有幾個月功夫沒見你了。去哪兒了啊?」 有些平時早上經常和葉天一起鍛煉的老人。見到葉天後均是驚奇不已,紛紛出言打著招呼。 「呵呵。出去了幾個月。您老身體硬朗著呢?」葉天隨口答著話,已經是走到自家宅的大門前。 「小天?」正清掃著院裡積雪的葉冬梅抬眼看到葉天,連忙扔了掃把贏了上來,「你這孩,就離的那麼近,也不出來看看小姑,怎麼就這麼狠的心啊?」 這三個月的功夫,除了老爸葉東平每個半月送些肉食調料之外,葉家的幾個女人都沒進過那院。這一見葉天,葉冬梅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哥,您這身打扮真是帥呆了,毛頭,讓我抱抱,真是想死我了!」聽到老媽的聲音,劉藍藍也從屋裡鑽了出來,張牙舞爪的伸手就要去搶葉天脖上的毛頭。 「嘰嘰!」毛頭身體一展,站立在葉天肩頭,眼中lu出一絲凶光,伸出小爪快如閃電般的向劉藍藍抓去。 這傢伙在葉天那裡放養了三個多月,身材體型已經和成年閃電貂差不多大了,而且也養出了野xin,平時葉天院裡的羊都被它咬死了不少。 尤其是毛頭在發火的時候,頭上蓬鬆的毛髮陡然豎立了起來,正增添幾分凶狠,嚇得劉藍藍一時驚呆住了,連後退避讓都忘記了。 「別!」 葉天被毛頭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右手連忙伸了出去,擋在了劉藍藍的面前,他的動作看起來不快,但卻在毛頭抓到藍藍之前,格擋住了它的爪。 一股暗勁彈出,毛頭那鋒利的爪連葉天的衣服都沒抓破,就被彈了回去,緊接著腦袋上被葉天敲了一記:「不准傷人,知道嗎?在這裡再敢咬人抓人,我把你丟回雪山上去!」 「嘰嘰!」被葉天教訓了一番,毛頭眼裡滿是委屈,可憐巴巴的抬起兩個前爪握在一起,衝著葉天連連拱手。 「哥,不准欺負毛頭!」劉藍藍這會忘了剛ル差點被抓的事,上前就把毛頭給抱在了懷裡,剛剛被葉天警告過的小傢伙,卻是也不敢掙扎了。 葉天一邊搶過小姑手上的掃把,一邊好氣的訓斥道:「藍藍,小姑身體不好,你不幫著掃雪,就知道玩!」 不過看葉冬梅的臉se,倒是比前段時間還要紅潤一些,做了移植手術兩年多了,也沒發生排斥反應,雖然還不能幹重話,但平時掃地做飯什麼的,已經沒什麼妨礙了。 看著侄訓斥女兒,葉冬梅只是呵呵的笑,現在的小孩哪裡懂得幫家長幹活?一個個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xin。 「葉天,冷不冷啊?」葉冬梅突然發現侄這練功服裡面就穿著一身內衣,不禁擔心的問道。 「姑,不冷,我身體好著呢!」 葉天笑了笑,他現在功夫已經練到煉氣化神的地步,渾身氣血控制自如,那些寒氣根本就無法侵入他的體內。 如果單論境界的話,就是現在的一些練出化勁的拳法宗師,也不見得是葉天的對手,當然,葉天實戰的經驗太少,使用拳腳功夫,卻也未必能打得過那些人。 「姑,這段時間家裡沒什麼事吧?」 葉天在院裡掃著雪,葉冬梅娘兒倆也不進屋,就在外面陪著他說話,加上耳邊時不時響起的爆竹聲,讓葉天的心裡充滿了家的溫馨。 「爸,您起啦?」 剛把前院打掃完,葉東平就從中院走了出來,看到兒過來了,臉上一喜,不過隨即繃了起來,訓道:「練功練的連年都不過啦?今天再不出來,老就要去找你了……」 這幾個月葉東平的日有點不太好過,他手上的流動資金全都給了兒,加上葉天每月練功都需要花費兩三萬塊錢,葉東平是東挪西湊,ル沒讓葉天斷了肉食。 做古玩生意就是如此,雖然是家財萬貫,但有時候手頭卻是拮据的很,如果不是前不久紀然幫著他拍了件雍正青花瓷,恐怕葉東平就要用大姐的退休金過年了。 當然,看到兒精神颯爽的出來,葉東平其實心裡還是很高興的,不過老的威風總是要擺一擺的,一指葉天的頭髮,葉東平接著訓道:「那頭髮像什麼樣?趕緊給我滾去理髮去!」 「東平啊,這大過年的訓小天幹嘛?還讓不讓人過年了啊?!」 葉東平話聲剛落,老太太就拎著早點和一疊紅紙燈籠等東西進了院門,俗話說是一物降一物,見了老太太,葉東平那老的威風立馬抖不起來了。 「大姑,您這買的什麼啊?」 見到老太太進來,葉天連忙迎了上去,接過大姑手上的東西後,不由看了老爸一眼,說道:「這紅紙是給爸寫對聯的吧?」 大過年的家裡都要貼對聯掛紅燈籠,現在會寫毛筆字的人少了,基本上都是買得寫好的對聯,不過在葉家,向來都是買了紅紙自己寫的。 「算了,你小來了,回頭吃了早點你來寫吧!」 葉東平聞言老臉一紅,在兒十歲那年,他的毛筆字就已經拿不出手了,家裡的對聯什麼的都是葉天寫的了。 「好,我來寫!」葉天也沒謙讓,突破了煉精化氣這個瓶頸之後,葉天也沒來得及體會有什麼不同之處,他也想畫幾張符菉感受一下。 「吃飯,吃飯嘍,吃完飯看小哥寫對聯!」要說葉天回來,最高興的還要數劉藍藍,抱著毛頭拉著小哥就進了餐廳。 看到葉天喝了碗豆汁吃了兩根油條就放下了筷,老太太不樂意了,開口說道:「葉天,多吃點,你這孩,以前飯量那麼大,現在怎麼就這麼少啊?」 「大姑,我傷勢恢復了,自然不用吃那麼多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功法到了煉氣化神的階段,已經可以初步溝通天地元氣用於己身,身體所消耗的能量,不需要再用飲食來補充的了。 一家人吃完早點後,搬了張桌到了院裡,都圍在那裡看葉天寫對聯。 「運筆有力,一氣呵成,好!」 見到兒手腕翻轉,如行雲流水般的書寫手筆,葉東平忍不住讚了一聲,不過當他看向那紅紙的時候,不禁有些傻眼了,「你……你這都寫的什麼啊?」 入眼處的紅紙上,歪扭七八的畫著一些誰都看不懂的符號,倒是和道士抓鬼所用的符菉差不多,葉東平看的臉都黑了。 「呵呵,爸,這東西比對聯還好呢,回頭每個門上都貼一張……」 感受著這張鎮宅符中流轉的元氣,葉天很是滿意,雖然不是用硃砂書寫的,但那種燙金的顏料也有疏導靈氣的功效,居然一點不比用硃砂寫出來的差。 雖然知道兒的本事,不過葉東平還是瞪了一眼葉天,說道:「神神叨叨的,趕緊的寫幾張過年用的吉祥話,再去把頭髮理了,下午你二姑他們都過來,一直住到初一ル走!」 葉天二姑家的老人都已經去世了,這幾年過年都是聚在一起過的,不過前幾年的時候,卻是都缺少了葉天。!。..閣 第二百三十五章回山【求月票】 「過年嘍,過年嘍!」 新年最快樂的無疑就是孩子了,吃過年夜飯後,劉藍藍帶著陸琛的兒子小俊寒在院子裡放著鞭炮,這是四九城禁炮前的最後一個春節了,那鞭炮聲是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大人們則是在屋裡看著電視聊著天,葉天是很小看電視劇的,不過今年有部叫《一年有一年》的電視劇,卻是讓他看著mi了。 看著劇中人物隨著年齡的增長,在社會上的身份也不斷的發生著變化,葉天兒時的記憶彷彿又出現在了眼前。 「爸,等過了初三,我回趟家裡吧,也正好去上海看看於叔叔……」 葉天有些想念師父了,再加上自己的功法已經突破了瓶頸,也要去老道墳前告慰一番,他知道師父生前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身體。 「好吧,是應該回去看看了,爸今年回不去了,代我問鄉親們好。」 葉東平點了點頭,他對那個小村莊也有很深的感情,以前每年都要回去好幾次的,不過年後是潘家園最熱鬧的一段時間,他卻是走不開了。 「對了,你等一下。」 葉東平忽然想起一件事,起身走出了廂房,過了兩三分鐘後,手裡拿了個本子又走了回來,遞給葉天說道:「這幾個月有不少人打電話來找你,我都給記下來了,你看看需不需要給人回個電話拜個年什麼的。」 「嘿,爸您不說我還真忘了……」 葉天笑著接過了本子,除了今兒白天衛紅軍拉了一車東西來給老太太拜年之外,葉天是一個熟人都沒見著,估計都還不知道他出關的事情。 「沙凌霄」 「雷霧」 「劉大志」 「胡軍」 「嗯?陳叔也來電話啦?」 看到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葉天有些愧疚,站起身說道:「爸。姑,我去打幾個電話……」 要說前面幾人和葉天還有些利益關係,對陳喜全葉天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因為那位到現在都不知道他術師的身份,對葉天也是別無所求的。 「喂,陳叔,我是小葉,葉天,給你拜年了啊!」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葉天撥通了陳喜全的電話。 「你小子,說了讓你來找陳叔的,怎麼這段時間都失蹤了啊?」陳喜全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顯然對接到葉天的電話很高興。 「呵呵。陳叔。前段時間身體不太好,一直在修養,我過完年還要去趟江南。等回來的時候一准去叨擾您,祝您全家春節快樂啊!」 葉天的為人,向來是人敬他一尺,他回人一丈,那幾件生肖法器,他就準備送給陳喜全一件。之前就存了這心思,只是陳喜全一直在新疆都沒回來。 和陳喜全聊了幾句之後。葉天又分別給雷霧、劉大志和沙凌霄等人打了個電話,和雷霧與劉大志只是簡單的拜了個年,但是從沙凌霄口中,葉天卻是得知了一些事情。 原來就在三個月前,果然有人用證券公司辦公室的事情來舉報沙凌霄,不過葉天見機的早,把辦公室給退掉了,加上這事兒又沒有什麼真憑實據,最終是不了了之了。 電話打給胡軍的時候,葉天得知這哥們來北京發展了,現在好像在做通訊設備那一塊,似乎混的很不錯,直嚷嚷著要請葉天吃飯。 葉天已經決定過幾天就去江南,就沒答應下來,不過同意了等回來的時候和胡軍聚一聚,這哥們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的,葉天比較欣賞他的爽氣。 看了眼最後一個來自香港的號碼,葉天想了想卻是把本子收了起來,以他現在的本事,完全有能力治療唐雪雪的病了。 不過「葉大師」雖然這會t□ng缺錢的,但也不能自降身份去找唐文遠吧?總是要唐文遠求找到他頭上才好。 潘家園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已經由一個古玩聚集地變成了弘揚中國民俗的一個地方了,每年過年的時候,總是有很多的中外遊客到這裡遊玩。 這就使得初一初二的時候,葉東平店裡的生意特別的忙,葉天也過去幫了兩天忙,當然,他也沒白忙活,初三坐上回江南的火車的時候,兜裡多了老爸塞給他的兩萬塊錢。 封況早早的就等在江南站了,回到小城見到盈盈姐後,自然又是一番熱鬧,在小城住了一晚,第二天葉天買了一車年貨,回到了闊別兩年多的小山村。 看著村頭破舊的祠堂已經修繕一新,葉天知道這是父親出錢做的,見到以前經常跑進跑出的地方,葉天的眼睛不禁有些濕潤。 「這不是葉天嗎?」 「葉天哥,你回來啦?」 「小葉子,哎,小葉子回來啦!」 封況的車子停到村口處後,葉天走下車來,整個小山村頓時沸騰起來了,這個村子總共就幾十家住戶,葉天小時候基本上每家都去吃過飯,算是眾人看著長大的。 「二嬸,愣子叔還好吧?」 「三爺爺,您身子骨還硬朗吧?」 「胖嬸,我可想你了!」 見到這些鄉親們和熟悉的村子,往昔的一幕幕都呈現在了眼前,好像自己堵別人家煙筒的事,就發生在昨天一般。 一家家將禮物送去之後,葉天來到村長家裡坐了下來,在這些村裡人眼中,葉東平那可是能耐人,在縣城裡買了房子不說,現在居然將生意做到北京去了。 幾個在村子裡有面子的長輩,也都陪著過來說著話,無外乎就是問一些葉天父子倆在北京的事情。 等到眾人散去之後,葉天抽空跑到了李二愣子家,向正做著中午飯的二嬸問道:「二嬸,道觀那邊您經常去吧?」 那間所有權屬於葉天的道觀,現在主要就是李二愣子一家在照看。葉天給他們的費用也從一個月三百長到了一千。 「葉天,放心吧。你愣子叔就在山上住著呢,我也是昨天才下山的,都好著呢,來,葉天,嬸給你打了四個荷包蛋,一定都要吃完啊!」 二嬸一邊說著話,一邊端了兩個碗過來,每個碗裡都有四個荷包蛋。這是小山村招待貴客的習俗。 「二嬸,我上山看看去,您在家裡吧,過年走走親戚。沒必要那麼早去道觀的!」 吃下荷包蛋後。葉天走出了二愣子家,當年那低矮的欄杆早就換成了圍牆,現在再想來偷窺。卻是沒那麼容易了。 「葉天!」就在葉天和封況準備上山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喊聲。 「胖……胖墩?」 見到來人之後,葉天眼前一亮,雖然兒時的夥伴現在也是一米八多的身高了,但葉天總是喜歡喊他的外號。 葉天上前在胖墩的xi□ng口處錘了錘,親熱的問道:「胖墩。怎麼樣?考到哪個大學了?」 「天哥,我……我去年太緊張了。高考前一夜沒睡覺,第二天又拉肚子,沒……沒考上……」 想起以前對葉天的承諾,胖墩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其實他的學習成績是很不錯的,只不過運氣不太好罷了。 「沒事,胖墩,今年繼續考,就考北京,我相信你一定行的!」葉天笑著拍了拍胖墩的肩膀,給兒時的夥伴加了加油。 不過胖墩小時候雖然眼睛鼻子都擠在了一起,但是現在臉盤長開了,六府豐隆、鼻準圓珠,尤其是兩耳展開,輪廓分明、紅潤肥厚,這在古代就是狀元的面相,所以葉天相信他今年一定能考個高分。 「真的?」往日的這些小夥伴們是最信服葉天的,聽到葉天的話後,胖墩眼裡也lu出了亮光。 葉天笑道:「當然是真的,走,胖墩,跟我上山,我要給師父上墳去!」 從山村通往道觀的路,十多年來葉天也不知道爬過多少次了,以往道觀那裡總有他的牽掛,但是現在,葉天心頭更多的卻是哀思了。 道觀一如往昔,雖然重建十多年了,但還是很堅固,二愣子在道觀前的院子裡還養了些雞鴨,嘰嘰喳喳的平添了幾分熱鬧。 讓眾人等在道觀裡之後,葉天拎著個鐵鍬和背包來到了師父的墳前,幫師父的墳頭添了些土之後,葉天在墓碑前坐了下來。 「師父,咱們師門的功法,我已經達到煉氣化神的階段了,不比您老人家差了吧?您放心吧,麻衣一脈,弟子會傳承下去的!」 拉開背包,葉天將兩瓶茅台打開,輕輕倒在了墳頭前面,嘴裡絮絮叨叨的念叨著:「師父,小葉子來看您啦,這是二十年的茅台酒,我偷老爸的,您嘗嘗,嗯,還有燒雞,我就知道您不愛吃素的!」 想著以前和老道相處的點點滴滴,葉天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任是他在人前如何的堅強,但是在師父面前,葉天始終是那個頑劣的孩子。 從中午一直坐到了天黑,葉天將自己這一年多的經歷都講給了老道,直到封況等人尋來的時候,葉天才回到了道觀。 往日的竹chuang被二愣子夫妻換成了硬板chuang,不過葉天睡的一樣很香,在山上停留了一天之後,葉天辭別村子裡的鄉親,回到了小縣城裡。 PS:今兒就兩更吧,心情不大好,居然有人冒充盟主跑群裡來騙錢,打眼是實誠人,差點就給了,雖然最後騙子沒得逞,但心裡真的很不舒服,千字一分錢的苦逼寫手都有人來騙,請問您還能有點下限嗎? 騙子Q是764177298,大家注意別受騙啊,尤其別把自己個人中心的截圖發到外面,唉,最後求安慰,給幾張月票推薦票吧,明兒爭取三更。!。 第二百三十六章訂婚(上)【求月票】 從小縣城離開後,葉天又趕往了上海,別管怎麼說,他和於つ清雅的事情兩家大人都同意了,過年去看看老丈人還是很應該的。 而且葉天閉關的這幾個月以來,確實也疏忽了於清雅,這次去也是有賠禮道歉的意思在裡面的,雖然就談過這麼一次戀愛,但「葉大師」也知道女孩子是需要哄的。 於浩然前些年聽從了葉天的建議,這幾年生意越做越大,除了老本行紡織工業外,他還涉足到上海的地產業,用很低的價錢拿下了不少的土地,開發了好幾個著名的樓盤。 現在於家就住在自己開發的一個別墅小區內,地段極好,雖然處在鬮市區,但小區裡的環境十分靜逸,有點鬧中取靜的意味。 「哎,我找8號別墅的主人啊,叫於浩然,我說………………你別推我呀?」 不過這樣的小區,安保一定也是非常嚴格的,「葉大師」原本是想給於清雅一個驚喜的,此時卻是被攔在了小區外面。 「先生,請你先站在門外面,我們接到業主的通知,才能放你進去的!」 保安雖然嘴上說的很客氣,但還是很堅決的把葉天推出了小區的保安室,尤其是看向葉天那身穿著以及背的那個土不拉幾的背包,眼裡更是lu出一絲鄙夷的神情。 倒也不能怪這保安以貌取人,關鍵是葉天奔b□了幾日,衣服雖然很乾淨,但稍微顯得有些皺巴巴的,見慣了名牌的保安,一眼就認出是大路貨。 這個別墅平時進出的保姆都會拎個什麼V的包,保安雖然自己沒錢,但眼界可是高的很,自然看不上葉天這小癟三一般的年輕人了。 「得,我再站遠點,省的礙您的眼……」看著那保安防賊一般的眼神…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站到了保安的房子外面。 「于小姐,您來啦?這是要出去?」沒過三分鐘,葉天耳邊就聽到了保安的話聲…和剛才的冷漠不同,這會聲音裡卻是充滿了諂媚。 「葉天?葉天你人呢?」 剛剛接到葉天的電話,於清雅聽說他就在小區外面,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穿著棉拖鞋就跑了出來。 葉天從保安室外仲出了腦袋,嘿嘿笑道:「我在這呢………………」 「你這個壞蛋!」 於清雅見到真是葉天來了,卻是一轉臉就往小區內走去…二十多歲的女孩正是和男朋友如膠似漆的時候,但之前三個月連葉天的面都見不到,於清雅是真的生氣了。 「哎,哎,你等等我啊!」 「這位先生,你不能進去啊!」 葉天見狀連忙跟了上去,卻是被那保安給拉住了,那位可是大老闆的千金…平時和她說上句話都難,眼下卻是有了表現的機會。 在保安看來,葉天肯定是追求于小姐的人…但絕對是屬於那種死皮賴臉的,他要是把葉天趕走,說不定就是立了一功呢! 「我說,你就這麼沒眼se啊?」 葉天被那保安搞得哭笑不得,瞎子都能看出他們倆的關係,這哥們怎麼就是石頭腦袋……不開竅啊? 「再不出去我不客氣了啊?」保安抽出了橡皮警棍,一臉不善的看著葉天,同時拿過對講機,準備隨時呼叫支援。 葉吞無奈,對著於清雅喊道:「清雅…他不讓我進去,我回北京了啊!」 「你敢?」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倒是著急了,連忙跑了過來,對那保安說道:「他是我朋友,讓他進來吧………………」 「就僅僅是朋友啊?清雅…降格了啊,前面怎麼著也得加上個男朋友吧?」 對付於清雅,葉天有的是辦法,從上小學起,他就能把那小姑娘逗哭之後三分鐘,再逗的她哈哈大笑。 「臭德行?!」於清雅沒好氣的看了葉天一眼,轉頭往小區裡走去,葉天嘿嘿一笑,連忙跟了上去。 「這……這,媽的,好花都讓豬吃了啊?」 見到這一幕,那保安自然也明白了兩人的關係,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對著保安室的鏡子照了又照,他怎麼看那小子長得都沒自己帥啊?怎麼就能泡上老闆的女兒? 葉天屁顛屁顛的跟在了於清雅的後面,嘴裡說道:「清雅,我都給你解釋過了啊,前幾個月真的是在治療身體,對了,我給你說,我身體完全『好了,咱們以後………………以後就能那啥了!」 和於清雅確定戀愛關係也有兩三年的時間了,兩人雖說牽過小手親過小嘴,摟摟抱抱也有過,甚至於清雅幾次都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但葉天一直恪守著老道的囑咐,沒能敢越雷池一步。 但葉天的克制力再強,他也不過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大男孩啊,雖然從小就不知道聽過多少次道士版的女人是老虎,但對於男女之事卜天還是極為嚮往的。 所以這次來看老丈人,葉天也想讓於清雅跟他一起回北京,等到用秘法攪亂天機改變於清雅的命理之後,兩人就能真正在一起了。 「什麼那啥啊?」走在前面的於清雅聽得葉天的話後,一臉mihuo的站住了身體。 「就是………………就是,哎,隨便你想了!」葉天臉皮再後,面對著純潔的於清雅,那話也是說不出口了。 「你壞死了!」於清雅頓時聽出葉天話中的意思,俏臉緋紅的往家裡跑去。 進了於家之後,葉天收起了嬉皮笑臉,把包裡的一方古硯送給了老丈人,於浩然是老師出身,毛筆字寫的極好,這禮物倒是很合他的身至於丈母娘,葉天也有禮物,那是一對翡翠耳環,做工極其精緻,而且翠seyu滴,是上好的玻璃種翡翠,相傳曾經是宋美齡那套翡翠飾品中的兩件。 當然,葉天是搞不到這些物件的,這都是葉東平讓他帶來的,為了兒子的婚事,葉東平也算是下了血本,要知道,僅那對耳環,就價值上百萬了。 收下禮物後,於浩然看向葉天問道:「葉天,你那頭髮不是染的吧?」 於浩然也算是從小看著葉天長大的,雖然對這門婚事並沒有什麼意見,不過葉天給老道逆天改命之後,身體卻是讓於浩然有些擔心。 「於叔,不是染的,早先閉關了幾個月,身體都恢復過來了!」都是自家人,而且也知道他的本事,葉天就沒有隱瞞什麼。 「那就好,葉天,你今年二十二了吧?」於浩然開口問道。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過了年二十二,於叔,怎麼了?」 「清雅比你小半歲,結婚還有點早,不過你們倆先把婚訂了吧。」 「什麼?」 「爸!」 於浩然話聲剛落,葉天和於清雅都是驚呼出聲,兩人雖然情投意合,感情也很深,但畢竟年齡都不大,還真的沒考慮過結婚的事情。 「怎麼?不願意?」於浩然看向葉天,他根本就不需要去問女兒的意見,每天在自己耳邊念叨十幾次葉天的名字,那難道還不夠說明問題的? 「願意,當然願意啦,於叔,您怎麼說就怎麼辦!」 葉天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問道:「於叔,這事您和我爸說了嗎?」 於浩然開口說道:「昨兒我給老葉打電話了,他明天的飛機過來,咱們在上海先辦一下,然後到北京辦不辦,就隨便你們了。」 「我爸明天就過來?那………那什麼時候訂婚啊?」聽到於浩然的話後,葉天和於清雅都有些傻眼了,事關他(她)們自己,怎麼卻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啊? 話再說回來了,即使訂婚不需要穿婚紗,那也要準備一些衣服啊,於清雅還好說,但從不能讓葉天穿著牛仔ku休閒西服就上陣吧? 於浩然想了一下,說道:「大後天不是二月十四嗎?你們年輕人喜歡情人節,就定在這一天吧!」 「大………………大後天?於叔,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葉天能看的出來,於浩然對女兒是很不捨的,但又要這麼快訂婚,一定是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哪有什麼事情啊?清雅在北京工作,又經常住在你那裡,不訂婚沒名分不是讓人說閒話嗎?」 於浩然擺了擺手,說道:「清雅,你開車帶葉天出去訂身禮物吧,有三天的時間,應該可以做一身收工的了…………『…」 「好,我這就帶葉天去!」於清雅的心思卻是比葉天簡單的多,聽到老爸的話後,也顧不得害羞了,拉著葉天就跑出了門外。 等到兩人出去之後,於清雅的母親開口問道:「老於,這麼快就訂婚,是不是有點太急了啊?」 於清雅的母親文化程度不高,不過年輕的時候長得卻是十分的漂亮,這些年和於浩然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現在女兒的婚事丈夫卻一點都不和自己商量,她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你以為我想啊,秀蓮,早點讓清雅把婚訂了去北京生活,也能斷了一些人的心思。」於浩然長歎一聲,剛才坐的筆直的身體靠在了沙發上,臉上lu出一絲疲憊的神se。 PS:第一更,昨兒被追了一百多張月票啊,急求月票支援,嗯,沒月票的朋友給幾張推薦票吧,打眼會努力碼字,寫出好看的故事。!。 第二百三十七章訂婚(中)【求月票】 看到丈夫一臉疲憊的樣子,於清雅的母親站起身來,走到浩然身後按著他的肩膀,輕聲問道:「浩然,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秀蓮,你不用擔心的······」 於浩然擺了擺手,閉上了眼睛,他向來都不會把工作中的事情拿到家裡去說,而且即使說出來,妻子也幫不上什麼忙,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於浩然的確是遇到了麻煩事,而且還是個大麻煩。 在年前的時候,於浩然曾帶著女兒參加了一次由當地政府主辦的企業家年會,在會所中有一個叫做宋曉哲的年輕人,在酒會上就對於清雅表示出了好感。 而當酒會結束的時候,宋曉哲就要邀約於清雅第二天外出吃飯,只是於清雅雖然正和葉天鬧著彆扭,但也不會去和別的男人約會的,當場就推辭掉了。 不過沒有約到於清雅,宋曉哲卻是找上了於浩然,當時於浩然並沒有把這個年輕人放在心上,但是在跟隨宋曉哲一起的一個政府官員說出了他的背景後,於浩然也不得不正視起來了。 要說於家在上海灘,那也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了,百年興衰都走了過來,能讓當代於家的家主於浩然敬畏的人或者是背景,還真是沒有多少。 但宋氏,卻偏偏是於浩然得罪不起的一家,無論是早解放前的上海灘,還是在現如今的國內,於家的發展和宋氏相比起來,簡直就是相差不可里許。 當年宋家有南北之分,南方的去了國外,北方的則是留在了國內發展,在當代家主宋浩天的努力下,宋家最終南北歸一,成為了一個即使是國際金融大鱷都不能小覷的超級家族。 到了今時今日宋家不僅在國內政壇佔有一席之地,在商界的威望極高,就是在國外的華人商業圈裡,很多人也都是以宋家馬首是瞻。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一向都不肯涉足國內商界某宋氏掌握的華爾街財團,最近兩年的時間也調整了投資戰略,大筆的資金投入到了國內,在國內很多重要工程中,都能看到某某投資的名字。 尤其是在上海這個財團投資的力度更加的大,要知道,當年宋家在上海可不僅僅是商業大亨,更是和杜月笙黃金榮等青幫大佬稱兄道弟、來往甚密。 雖然解放後這些都已經成為了歷史,但不可否認的是,如今上海一些社團背後還是有這些人的影子存在的。 所以海外宋家進軍上海是一路暢通沒有遇到任何的阻力,短短兩年的時間,就幾乎再現了宋家當年在上海的商界地位。 而這個宋曉哲,就是宋家在最新派到上海的代言人。 宋家子弟遍及國內外,如果宋曉哲只是個普通的宋家人,於浩然還不會將他放在心上,但他偏偏是國外宋氏在極力培養的一個宋家嫡系子弟。 當然,以於浩然在上海灘的地位,也不是宋曉哲這個年輕人輕易就能撼動的,畢竟宋曉哲還只是宋家培養的人而非是掌舵人。 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招引出什麼麻煩事來於浩然還是決定盡快讓女兒和葉天訂婚,絕了那個年輕人的心思。 「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葉天呢?」 於浩然輕輕的揉了揉太陽xue,放下手之後,還是下了決定,「算了,以他的那個xing子,要是知道這事兒,指不定鬧出什麼事呢!」 作為葉天的啟meng老師於浩然對這個弟子兼未來女婿,可是知之甚深葉天看似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但卻是個心眼不大而且膽大包天的主。 真要被葉天知道有這檔子事,說不定那小子就會鬧出什麼麻煩來,而葉天雖然有幾分佔卜問卦的手段,但面對宋家,那絕對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了。 所以於浩然最終還是決定不告訴葉天這件事,等訂婚儀式完了之後,讓女兒跟他到北京生活,那宋曉哲想必也就會死心了。 「呸,一看就是個吃軟飯的傢伙!」 當於清雅開著紅se跑車帶著葉天駛出別墅區的時候,看門的那個保安不禁憤憤不平的朝著遠去的車屁股吐了口吐沫。 在那保安看來,于小姐和葉天在一起,那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當然,如果換成是他坐在那位子上,自然就是富家小姐與落魄書生的故事了。 「清雅,於叔叔這次是怎麼回事啊?事前一聲招呼都沒打,怎麼突然就要訂婚了呢?」 坐在紅se跑車裡的葉天,自然沒工夫去猜度那個保安的心思,直到這會,他對剛才於浩然的那番表現,還是感到一頭霧水呢。 而且從於浩然的話中葉天能聽出暴,似乎連老爸事先都不知道訂婚的事兒,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那就應該是於浩然臨時決定的了。 雖然葉天並不反對現在和於清雅訂婚,但是作為一個可以卜卦先知的術師,他卻極不喜歡那種事情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 「怎麼?你不願意嗎?」原本興高采烈開著車的於清雅,扭頭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葉天,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了。 看到於清雅的臉se後,葉天連忙說道:「咱倆訂婚我當然高興了啊,我說,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敏感了啊?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太突然了,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你說的也是啊,爸之前都沒跟我提過的······」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也皺起了眉頭,她雖然心思比較單純,但智商卻是足夠高的,否則也考不上華清大學了。 「清雅,這段時間你家裡沒出什麼事吧?於叔叔的生意做的怎麼樣?」葉天開口問道。 於清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事啊,我爸生意t□ng好的,年前還沒授予了上海優秀企業家的稱號呢!」 「那這段時間有沒有人追求你啊?」葉天繼續追問道。 「當然有了!」 於清雅下巴一揚,看了一眼葉天,說道:「本姑娘每天都能收到鮮花,如果我願意的話,從現在排到明年今天,都有人約我吃飯的·……」 「行啊,從今天開始,到你的後半輩子,本少爺都預定了!」葉天哈哈一笑,握住了於清雅放在檔位上的小手。 「別鬧,開車呢······」於清雅身體輕顫了一下,連忙將手放在了方向盤上。 葉天正了正臉se,問道:「清雅,那這幾天有沒有特別讓你討厭的人啊?或者是說於叔叔也很討厭的人?」 「討厭的人?那些人都很討厭啊,動不動就要約我吃飯看音樂會什麼的……」 回到上海之後,幾乎於清雅每次和父親出去,總是會遇到一些青年才俊們的邀約,對此於清雅是煩不勝煩。 不過要說讓她和父親都很討厭的人,於清雅一時半會倒是想不起來,因為對於這些事情,父親向來都是讓她自己去處理的。 仔細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於清雅忽然說道:「對了,有一個人特別討厭,就見過一面,非要請我去看電影,當時就被我拒絕了,不過之後好像他去找了爸爸,晚上回家的時候我爸就不太高興!」 「那人叫什麼名字?」葉天問道。 「好像是姓宋,對,是姓宋,叫宋曉哲,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該喜歡他似地!」 於清雅說話的時候撇了撇嘴,樣子很是可愛,在北京呆了幾年,尤其是和衛蓉蓉那小辣椒在一起久了,於清雅有時也會蹦出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詞彙來的。 「姓宋?叫宋曉哲?」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繼而閉上了眼睛,在心中推演起這個名字來。 見到葉天突然不說話了,於清雅連忙說道:「葉天,怎麼了?我和他真的沒什麼的,那人很討厭的!」 葉天聞言睜開了眼睛,笑道:「我知道的,清雅,這人有些來頭,可能於叔叔就是因為他才讓咱們訂婚的,不過這事還要多謝謝他啊,否則咱倆也沒那麼快雙宿雙飛的!」 「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啊?誰要和你雙宿雙飛了?」於清雅被葉天說的俏臉緋紅,卻是沒有看到情郎臉上的那一抹冷笑。 於家所住的別墅本就在上海的鬮市區,七八分鐘過後,於清雅就將車子停在外灘一處歐式小洋樓的前面。 「葉天,這是家歐洲著名的禮服品牌,我爸出席一些場合的時候,都是從這裡訂衣服的!」停好車後,於清雅挽著葉天的胳膊,走進了這棟頗具歷史的小樓裡。 「我可沒錢啊,這次可是老丈人逼著訂婚的,要讓他出點血啊!」 進入到這裡之後,葉天雖然臉上不動聲se,但心裡還真是有些打鼓的,他兜裡現在滿打滿算還有幾千塊錢,在這裡恐怕只夠買只禮服袖子的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哭笑不得的在他腰間掐了一記,沒好氣的說道:「瞧你那出息樣,這裡是會員制的,簽我爸的單就行,又沒說讓你買單!」!。 第二百三十八章戾氣【三更求月票】 聽到是老丈人買單,葉天頓時精神了起來,話說他指點於浩然那麼多生意上需要規避的事,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標準收費的話,怎麼也要給個幾百萬吧?送套禮服那是便宜他了。 在這種地方開店的人,眼界遠不是那小保安能比的,雖然葉天穿的很樸素,迎上來的老外經理依然是笑容滿面,用一口流利的漢語說道:「兩位先生小姐,請問你們需要什麼樣的服務?」 於清雅指了指葉天,開口說道:「一身黑se的西裝,要手工製作的,另外還有一個紅se的領帶,對了,葉天,再給你訂一身唐裝吧,這裡有個老師傅的手藝很不錯的······」 「好啊,我喜歡唐裝的款式!」葉天點了點頭,反正是老丈人送的,不要白不要。 「這是會員卡,請您盡快幫他量一下吧,最遲大後天的早上,我就要取衣服的!」於清雅拿出老爸的會員卡,遞給了那個老外經理。 聽到於清雅的話後,那老外頓時瞪圓了眼睛,連連搖頭道:「美麗的小姐,這······時間也太緊了,要知道,我們這裡一向是提前一個月接受訂單的,而且有些工序必須在國外完成的,三天,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於清雅笑了笑,說道:「我聽說,貴店可是有加急業務的,我想,您可以先看一下這張卡的級別……」 於清雅聽老爸說過,什麼所謂的在國外進行加工,那純粹都是這個店提高自己品牌的噱頭,於浩然就曾經兩天內定制了一套禮服,是有先例的。 「當然,凡事也都有例外的。」 在讀卡器上看了一下手中那張卡的資料後,老外經理的臉上頓時lu出了笑容,看向於清雅說道:「顧客的意願就是我們服務的宗旨·我想,我能滿足您的要求,不過美麗的小姐,三天加急的訂單,我們可是要加收十萬塊的!」 「沒問題,兩套都要加急,給他量吧!」 於清雅點了點頭,不管是結婚還是訂婚,女人都希望這一生只有一次·所以花再多的錢,於清雅都不會在意的。 聽到老外的報價,葉天不禁歎道:「還真是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啊,啥時候我也要去國外忽悠一圈去!」 如果不是考慮到於清雅的心情和老丈人的面子,葉天絕對會跑城隍廟那邊花上幾百塊錢買一身西裝去,這價錢簡直就是明著坑人啊! 正在給葉天量著身材的老外沒有聽懂葉天的話·一臉疑huo的說道:「和尚·哦,不,這位先生,我們這裡不做和尚衣服的,這個要求可能滿足不了您!」 「得,麻煩您快點吧,回頭我們還要買別的東西去!」葉天被這老外說的是哭笑不得,於清雅更是聽得在一旁抿嘴直樂。 訂完衣服後,於清雅帶著葉天來到一個大商場裡,在一家皮鞋專櫃給葉天買了一雙鞋子·另外還有裡面穿的白襯衣等等,再回到於家的時候·車子上裝滿了賣給葉天的東西。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葉東平趕到了上海,他對於老朋友的這個決定也是有些不解,不過當他和於浩然在房中密談了一會之後,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對於宋家的強勢,葉東平遠比於浩然還要清楚,當年如果不是經常能在電視裡看到的那人棒打鴛鴦的話,他們一家現在過的或許還會很幸福的。 所以葉東平對宋家人沒有任何的好感·但也不想平白的去招惹,他也希望兒子訂婚後離開上海·就了卻這件事。 當晚於浩然擺宴給老朋友兼親家接風,不過他的酒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加上女兒快要變成別家的人了,這心情也不是很好,幾杯酒下肚就躺chuang上找周公聊天去了。 於浩然喝多了,這酒席自然也就結束了,葉天和老爸泡了杯茶,坐在了別墅的院子裡,春節剛過,外面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鞭炮聲。 「爸,下午於叔叔和您談了什麼啊?」葉天漫不經心的問道,他能看得出來,老爸和於叔叔談過話後,情緒就不是很高。 「沒什麼的,生意上的事……」 葉東平擺了擺手,從兜裡掏出兩個首飾盒,說道:「那只鐲子是咱們老葉家祖傳的,你媽沒福氣,沒能戴上,你到時候給清雅吧···…」 葉天接過首飾盒,指著另外一個問道:「爸,那這個是什麼啊?」 「那個是一對鑽戒,現在你們年輕人流行戴戒指,爸下了飛機專門去老鳳祥買的……」 平日裡葉東平忙於生意,對兒子的事關心的比較少,這次兒子訂婚,他算是把家底都掏了出來,光那對鑽戒,就花了他二十多萬,剛剛寬鬆一點的手頭,現在娜是又要緊張了起來。 「戒指?爸,謝謝您……」 葉天之前也和於清雅去了老鳳祥,但那還沒眼屎大的一個鑽戒都要好幾萬,囊中羞澀的葉天當時只能悻悻的給於清雅保證,日後肯定補給她個鴿子蛋大的戒指。 可是葉天沒想到,父親居然都給他準備好了,而且看這戒指上的鑽石,恐怕沒個一二十萬是買不到的。 而且葉天也知道父親這段時間手頭有點緊,看著老爸已經是鬢生華髮,還要為自己操心,葉天心裡頓時感覺有些堵得慌。 葉東平笑著m□了m□了兒子的腦袋,說道:「行了,收起來吧,於家在上海也是有臉面的人,咱們也不能太寒酸了!」 「爸,您放心吧,葉家雖然不如以前了,也不是誰都能拿捏的!」 葉天點了點頭,將首飾盒放在兜裡之後,突然話題一轉,說道:「爸,你說葉家的那人是故意的呢?還是真的喜歡清雅呢?」 「你說什麼?!」 正端著茶往嘴邊放的葉東平右手猛地一抖,茶水潑落在了xi□ng前,「葉天,你······你怎麼知道這事?老於說他瞞著你呢!」 葉東平比於浩然更加瞭解兒子,尤其是對兒子的一些手段更是知之甚深,如果葉天要為所yu為的話,恐怕這世上真沒有人能奈何的了他。 不過葉東平怕的也就是這個,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如果葉天做的太過分從而引起國家注意的話,那他即使有三頭六臂也是無濟於事「爸,我想知道的事情,誰又能瞞得住我呢?」 葉天笑了笑,接著說道:「這事要是偶然的也就算了,如果真有人算計咱們葉家,我會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不就是一個宋家嗎?興旺了百年,他們也該到頭了!」 說老實話,在得知葉宋兩家的過往後,葉天心中雖然對宋家有芥蒂,但當時並沒有傾向xing的去說誰對誰錯,畢竟那都是老輩人遺留下來的恩怨,到了父母這一代,應該就終止了。 不過今兒葉天起卦之後,卻是感覺到有一股危機正向自己侵來,雖然卦不算己,但是以葉天現在的修為,卻是能感應到一些危險的來臨。 危機的根源,就是出在了那個叫宋曉哲的身上,所以葉天早在心裡斷定宋曉哲追求於清雅並非是一件偶然的事情,而是針對他來的。 自古以來,風水術師這個行當,少與人接觸,心xing都有些偏j□,大多都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xing格,老道早年就是如此,曾經造下不少殺戮。 但那是在亂世,也沒有人去追究老道的責任,李善元深知葉天骨子裡的y□n狠,怕他日後殺戮過重,故而每年都帶葉天入世,就是為了鍛煉他的心xing。 但是在此刻,葉天卻是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戾氣。 是葉家使得他從小沒有了母親,是葉家讓他父親孤身一人二十多年!同樣還是······葉家,現在居然又想來算計自己,葉天壓抑在心中許多年的恨意,卻是再也抑制不住的爆發了出來。 在清末的時候,江湖最頂尖的一群術師尚能斷龍脈改國運,而葉天此時在術法上的造詣,已經不在那些人之下了,他想讓宋家由盛而衰,並非只是口頭上說說的,只要付出一些代價,葉天完全能做得到。 看著兒子臉上的冷笑,葉東平都沒來由的心寒了一下,連忙說道:「葉天,你······你冷靜一下,千萬別幹傻事啊,那人,未必就是針對你來的!」 「爸,是不是的我心裡清楚,您放,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是不會授人與把柄的……」 葉天知道現在已經不是百年前了,那種快意江湖的時代也早已過去,不過葉天同樣也不是那些揮刀弄棍的江湖豪客,術師的江湖,是普通人所不能理解的。 「你······你這個臭小子,我說話你怎麼就不聽啊?!」 看到兒子的神se,葉東平就知道,他的話兒子是一句都沒聽進去,估計現在已經開始琢磨如何算計人了。 「得,我都給你說了吧!」 見到勸不住兒子,葉東平歎了口氣,說道:「你媽這兩年一直都和我有聯繫呢,她正在努力的想讓咱們一家團聚,你小子可千萬別壞了事!」!。 第二百三十九章訂婚(下)【第一更】 「我媽?」 聽到葉東平嘴裡說出的那個字後,葉天傻眼了,滿身的殺氣頓時是不翼而飛,他長這麼大,老爸還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媽媽來。 葉天伸出手m□向老爸的額頭,開口說道:「爸,您……是不是喝了點酒,想我媽想mi糊了?」 在葉天看來,老爸絕對是個用情至深的人,這麼多年一個生活,但葉天從來沒見老爸想給自己找後媽的意思,一直都在默默的等那個女人。 且不說老爸的能力如何,單只是這一點,就讓葉天對父親充滿了敬仰,話說現在這社會,手上有倆錢的哪個不找小mi養情人,葉東平的堅持,也讓葉天看清了父親的人品。 葉東平一把推開兒子的手,沒好氣的說道:「滾一邊去,老子喝這點酒算什麼,你要不要聽你媽的事情啊?」 「爸,您說的是真的?」葉天聞言愣了一下,把嬉皮笑臉的模樣收了起來,很認真的看向父親。 「當然是真的,你媽在前年的時候找到的我,就是你在山上陪師父那段時間……」 原來,在兩年前葉東平回到北京的時候,他突然收到了一封信,當時葉東平就愣住了,因為那信封上的字體,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在這封足足有十多頁的信上,宋薇蘭講訴她這十多年在國外打拼的經歷,也坦言她一直在關注著葉天父子二人的生活,心中對兒子的眷戀溢於言表。 在信的最後,宋薇蘭告訴葉東平,她始終都是單身一人,而葉東平也是她唯一的丈夫,為了能和他們父子倆團聚,宋薇蘭已經在著手在做著準備。 在這兩年之中,葉東平又通過一些很隱秘的渠道數次收到了妻子的來信,知道她已經將事業的重心放到國內,為了能讓葉天日後接手那龐大的商業帝國。她一直都在做著很多努力。 給葉天講完這些事情後,葉東平歎了口氣。說道:「你媽就是太能幹、太好強了。而且,她也太心疼你了。不願意讓你日後受一點兒委屈!」 「爸。媽一直都在關注著咱們?」聽完老爸的講訴,葉天愣住了。 他沒想到思念了十多年的母親,竟然一直都在看著自己的成長,這讓葉天心口有些發堵,到底是什麼樣的阻力,讓他們母子不能相認,夫妻不能團圓? 葉東平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所以你做事情別衝動。千萬別打亂了你媽的部署,要不然她會很被動的……」 對於妻子的處境,葉東平倒是能理解一些,他知道宋薇蘭手上掌握了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由此也決定了她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很多人的關注。 俗話說財帛動人心,尤其是在那些大家族裡,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宋薇蘭有兒子的事情傳出去,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出葉天的死訊。 為了兒子的安危,葉東平也很贊成妻子的意見,等一切都安排穩妥了,才會讓葉天出現,所以葉東平這才讓兒子要冷靜,不要過早的將自己暴lu出去。 「又是錢鬧的……」 聽到老爸的解釋,葉天有些意興蕭索,開口問道:「爸,如果媽能捨棄那些錢,她能不能和咱們一起生活呢?」 葉天從小最渴望的,就是能和父母在一起生活,這個願望,是用再多錢都買不來的,葉天雖然不知道母親有多少錢,但他寧願一分錢不要,也想讓母親回到自己的身邊。 葉東平苦笑了一聲,說道:「現在已經不是你媽願不願意的問題了,掌握著那麼大一筆財富,她有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已的。」 「好吧,爸,我知道了,我不會衝動的,等和清雅訂婚之後,咱們就回北京!」 葉天想了一下之後,並沒有告訴父親他算出有人要對自己不利的卦象,因為就是告訴了葉東平,也是讓他徒增煩惱於事無補。 但是葉天心裡卻是提高了警惕,看來自己的存在早已被一些人知曉了,而且似乎已經開始了動作。 「會是誰呢?」葉天靠在座椅上,微微閉上了眼睛,不過大腦卻是如同計算機一般在飛快運轉著。 「宋櫻蘭,自己被人發現的環節,一定發生在櫻蘭俱樂部裡!」 葉天忽然睜開了眼睛,其實從櫻蘭俱樂部那件事發生之後,葉天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不過當他離開北京後,這種感覺也就消失掉了,是以葉天一直都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現在聯想起來,葉天卻是找到了【答】案。 「都是宋家人,想必老媽會下不了手吧?也罷……要真是惹到我頭上,說不得要幫老媽掃除些障礙!」 想明白了一些環節後,葉天臉上lu出一絲冷笑,以他現在的術力和對危險氣機的感應,只要對方不是用軍隊來圍剿他,葉天都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葉天,我怎麼從來沒發現你這麼帥啊?不行,你把西裝脫掉,換唐裝我看看……」 洋服店的衣服,在第三天的一早,就送到了於浩然的家裡,於清雅這會正逼著葉天在試衣服呢,見慣了穿休閒服的葉天,這一換上正裝,卻是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葉天原本就長得極為英俊,不過干他們這行的不能太招搖,是以葉天自然而然的就收斂了幾分氣質,平時屬於那種讓人看起來不反感卻也不至於記在心裡的人。 俗話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洋服店雖然死要錢,但手藝是真的不錯,穿上這貼身定制的西裝之後,葉天的身材和氣質完全展現了出來,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葉天平時穿著極為簡單,哪裡受過這種罪啊?愁眉苦臉的說道:「換衣服是要脫衣服的,你不會就在旁邊看著吧?」 「誰要看著啊?快點換了出來,我要看看唐裝的效果!」於清雅皺了皺鼻子,衝著葉天伸出小拳頭,卻是一溜煙的出了房間。 「這衣服還真不錯!」換上唐裝後照著鏡子,葉天自己感覺也很好,筆t□ng的唐裝將他修長的身材完全襯托了出來,給人一種極其精神的感覺。 穿著唐裝出到客廳裡之後,於浩然等人也是大跌眼鏡,沒想到葉天換了身衣服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最後一致決定葉天就穿著唐裝參加訂婚儀式了。 於家在上海灘雖然不是頂級門閥,但也是從解放前就頗有名聲的高門大戶,葉家女兒訂婚,在某些圈子裡,自然也是一件新聞了。 這也讓很多人都在猜測男方的身份,不過可惜的是,於家只是小範圍的請了一些親朋,至於生意上的夥伴和社交圈裡的人,則是一個都沒有邀請。 「葉天,這是我大姑。」 「葉天,那是二爺爺,最疼我了。」 「葉天,這是我三叔,禮物拿來!」 在情人節這天的晚上六點鐘,葉天和於清雅在於浩然的帶領下,站在一處被包場的會所中餐廳門口,迎接著到來的親朋。 雖然只是邀請了很少的一部分人,但即使如此,到場的也有一百多人,也虧得葉天記xing好,居然將於清雅八大姑七大姨的都給記了下來。 「結婚的時候一定要在北京辦,否則再來這麼一次,那真是要死人了……」 葉天臉部都笑的僵直了,要不是一輩子就這麼一次,以他那不喜被約束的xing格,估計開溜的可能xing都有了。 到了六點半的時候,賓客已經來的差不多了,正當於浩然準備帶著葉天返回餐廳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於叔叔,於家小妹的訂婚儀式,小侄不請自來,您不會見怪吧?」 隨著話聲,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走到了門前,一臉的笑意吟吟,手裡還拎著個半人多高的hu□籃。 看到來人後,於浩然雖然心中鬱悶之極,但臉上還得lu出笑容,招呼道:「小女的訂婚哪敢勞動宋總的大駕啊,快,請裡面坐!」 「呵呵,清雅妹子,這位先生,恭喜,恭喜啊!」 宋曉哲把hu□籃擺在了餐廳的門口,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真誠,完全看不出就在幾天之前,他還每天一束鮮hu□的在追求著於清雅。 「謝謝,宋先生是吧?裡面請……」葉天同樣是滿臉笑容,和對方握了下手之後,有人把宋曉哲請到裡面的座位坐了下來。 「真是不知死活啊,居然還敢上門?」葉天笑得愈發的高興了,他正想著怎麼才能找到這位宋公子,沒想到對方今兒就送上門來了。 在剛才握手的那一瞬間,葉天從宋曉哲的笑容裡,感受到的卻是一股殺機,這讓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測完全沒錯,對方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等哥們忙活完今天,再來收拾你……」葉天撇了一眼宋曉哲,跟在於浩然的身後往餐廳搭著喜字的地方走去。 坐在桌前的宋曉哲無論如何都沒能想到,他處心積慮想要對付的人,早已將自己看成是一個死人了。!。 第二百四十章車禍【第二更】 相比站在門口迎賓,訂婚儀式進行的時候,倒是讓葉天鬆了口氣。 在親朋的祝福下,葉天和於清雅互換了戒指,然後向兩家的父母敬茶,這個中不中洋不洋的儀式也就算完成了。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酒宴也結束了,在門口送別客人後,於浩然等人回到了家裡,雖然今天宋曉哲的出現讓於浩然有些吃驚,不過還好,中間沒有出現什麼亂子。 忙碌了一天,眾人都有些勞累了,於浩然看著一身酒氣的葉天,說道:「葉天,去洗洗睡覺吧,明天上午的飛機,清雅跟你們一起回北京!」 「知道了,爸,我會照顧好清雅的……」在訂婚儀式上葉天就改了。,一口一個爸媽,叫的於浩然是老懷大慰,他膝下無子,葉天這個女婿也就等於是半個兒子了。 「媳fu兒,晚上要不要跟我一起睡啊?」葉天剛老實了一會,就不正經了,一句話說的於清雅俏臉緋紅,啐了葉天一口之後,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看著女婿當著自己面調戲女兒,於浩然哭笑不得的罵道:「臭小子,等結婚再說吧,再胡言亂語把你小子丟出去!」 「嘿嘿,爸,我喝多了,喝多了,我這就回房洗澡去……」葉天嘿嘿一笑,腳步踉蹌著上了二樓的房間。 只不過剛一關上房門,葉天那原本睡意mi離的眼睛,忽然一下變得明亮透徹,哪裡還有一分剛才醉眼稀鬆的模樣? 「明兒就走,今天總是要事情給辦了!」 雖然經過老爸的勸說,葉天已經不打算在宋家祖墳上做文章了,但是對於表現出不友好的人,葉天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按照老道的話說,能饒人處且饒人,但如果是瘋狗咬了你一口。那就一定要斬盡殺絕,以免這只瘋狗危害他人。 從淋雨噴頭流下的並非是熱水。而是冰涼的冷水。刺骨的冷水沖擊在葉天的身上,一粒粒雞皮疙瘩頓時鼓了起來。不過葉天的臉上卻是lu出了愜意的表情。 微微閉著雙眼。葉天鼓動起【體】內元氣,頓時浴室內酒氣四溢,卻是他將今兒所喝的酒全都給逼了出來。 過了五六分鐘之後,從浴室中出來的葉天,渾身上下再無一絲酒氣,找出一套內衣換上後,葉天翻出了一件在小縣城買的黑se夾克。「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在【房】中安靜的坐了一個多小時,當指針指向零時的時候。葉天站起身來,打開了二樓的窗戶,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滑落到了地上。 春節剛過,天氣還是比較寒冷的,加上已經是深夜了,小區的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就連保安都縮在了房間裡看著電視。 不過出了別墅區之後,大上海的繁榮就顯現了出來,天氣的寒冷並不能影響情人節的快樂,在馬路上依然有不少牽著手的少男少女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尤其是一些迪廳酒吧,在這時更是最熱鬧的時候,進進出出的人絡繹不絕。 衡山路是大上海最負盛名的休閒娛樂一條街,茂密的法國梧桐樹,歐陸風格的人行道隔離欄,各se歐洲hu□園式別墅,無不向人們敘述舊上海曾經的繁華與風情。 葉天此時正坐在衡山路一家光線幽暗的啡廳臨街的座位上,隔著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對面那家閃爍著霓虹燈招牌的酒吧。 「哦,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摟著一個女孩走出酒吧的宋曉哲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歉意的對女孩笑了笑,宋曉哲快步坐進了自己的車裡,關上車窗後,外面的噪音頓時被隔在了外面。 按下接聽鍵後,宋曉哲坐直了身體,恭恭敬敬的說道:「六弟,是我!」 「二哥,你那邊現在是深夜了吧?這麼晚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啊。」電話一端傳來的聲音十分的年輕,對方的年齡應該不是很大。 「六弟,這說的什麼話,二哥正想著一會給你打電話呢……」雖然口中喊著六弟,不過看宋曉哲那神情,簡直比面對長輩時還要恭敬。 電話那端的人點了點頭,說道:「嗯,二哥,雖然財團是姑姑一手創建的,但它始終都姓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六弟,我知道了,今兒已經引蛇出洞了……」 聽到對方的話後,宋曉哲大聲笑了起來,接著說道:「國內人很多,每天都在發生著各種意外,有時候遇到天災,那也是難以避免的,六弟,到時候你要安慰下姑姑的!」 「二哥,這是我應該做的……」 對方也笑了起來,不過緊接著壓低了聲音,說道:「一定要做的乾淨,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二哥,這個不用我再交代了吧?」 「放心吧,日後財團的接班人,一定是六弟你了。」 宋曉哲和對方又說了幾句話,掛斷了電話後,臉上lu出一絲獰笑「宋曉龍啊宋曉龍,你有什麼本事?不過就是仗著姑姑喜歡你,就憑你,還想做財團的接班人?也罷,先處理了這個禍害,日後再收拾你!」 宋曉哲嘴裡的宋曉龍,是他的堂弟,今年剛剛20出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十多年前,孤身一人去到美國的堂姑,就將幾歲大的宋曉龍留在了身邊撫養。 而宋曉龍也是個極其聰穎的孩子,十八歲的時候就從哈佛工商學院畢業,正式進入到財團工作,並顯示出其超強的能力,進入財團之初,就成功的完成了一起商業兼併案。 在短短的兩年時間內,宋曉龍就坐到了財團副總裁的寶座上,幾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宋薇蘭是把他當做接班人來培養的。 所以即使是宋曉哲這樣的本家兄弟,在面這個六弟的時候,依然是要恭恭敬敬的,但是s□下裡有多少會lu出像宋曉哲這幅嘴臉的人,那不得而知了。 不過在現在,宋曉哲和六弟的心思卻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必要要先剷除外部的威脅,也就是堂姑那傳說中的兒子,只有他不在了,才能輪得到他們去爭搶財團的所有權。 是以在宋曉哲去年回到國內之後,馬上針對葉天進行了一系列的調查。 只是讓他鬱悶的是,葉天竟然連續幾個月沒有出宅門一步,完全不給他任何發生意外的機會,所以宋曉哲才會故意去追求於清雅,就是想把葉天引出來。 有人或許會說了,葉天一人住在宅子裡,豈不是更好有下手的機會,請幾個殺手不就完事了? 但是不到宋薇蘭宣佈財團繼承人的那一刻,宋家這些子弟們,都不會用這一招的,他們都知道宋薇蘭xing情剛烈,如果真的兒子慘死,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呢。 所以葉天的死,必須死於意外,讓人挑剔不出任何毛病的意外,宋曉哲是幾兄弟中最為沉穩的一個,這項任務,自然就交由他來完成了。 「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專家們去完成吧!」今兒喝了不少的酒,宋曉哲揉了揉太陽xue,有些頭疼的想道。 再過三天,會有一個美國的商務考察團來上海,不過沒有人知道,在這個考察團裡有一個人,是最精於製造意外的專家,在這個世界上,至少有不下百人,都死在了他所製造的意外之中。 「嗯,這人是誰?怎麼有點眼熟啊?」 宋曉哲打開車窗,準備邀請那位女士上車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人從車子的另一側走了過去,那身影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帥哥,你就準備讓我在這裡吹風嗎?」就在宋曉哲扭頭去看那人的背影時,耳邊響起了女人的話聲。 「當然不,漂亮的女士,請上車!」 宋曉哲笑著沖那女孩擺了擺手,不過當他正準備下車幫女孩打開車門的時候,眼睛突然在倒車鏡裡看到一個面孔。 「哦,不,怎……怎麼是他?」 看著葉天lu出潔白的牙齒對自己笑了笑,宋曉哲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瞳孔猛地變大了,不過他還來不及產生任何應對的思維時,一股刺痛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很矜持的站在寶馬車邊,高昂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正準備等宋曉哲下車幫他打開車門的女孩,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緊接著那輛跑車就從她身邊衝到了馬路上。 「靠,耍老娘啊?有車了不起啊,小癟三,出不了這條街你就要被撞死!」 那個原本看上去有些清純的女孩,頓時跳著腳對著宋曉哲寶馬車的屁股破口大罵了起來,不過緊接著,她的嘴巴就張成了O型,怎麼都閉不上了。 因為就在她罵聲出口的時候,那輛寶馬車瘋狂的將車速提到了極限,就在她的視線之內,突然車頭一轉,對著一棟紅se的建築狠狠的撞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過後,寶馬車停了下來,路上的行人依稀可以見到,一條人影飄溢的從寶馬車前窗飛了出去。!。 第二百四十一章找上門來【三更求票】 車頭與牆壁相撞所產生的巨大衝擊力,讓根本就沒有繫上保險帶的宋曉哲,整個人穿破了車子的前擋風玻璃,重重的撞在了牆上,然後反彈到了地上,翻滾了好遠才停了下來。 落在地上的身體在抽搐了幾下之後,就徹底不動了,那種時速一百公里以上的撞擊,在沒有系保險帶的情況下,恐怕倖存率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女孩的反應神經過慢的緣故,直到車禍發生都過去了好幾分鐘之後,她才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整個人都癱坐在了地上。 倒不是說這女孩被車禍嚇的,關鍵是她剛剛詛咒了一句宋曉哲,說他出不了衡山路就要被撞死,而事實恰恰被她給說中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女孩面se煞白,不過此時街上一片混亂,倒是也沒人注意到她,從地上爬起來後,女孩就鑽入到人群裡消失不見了,至於回家後是否會做惡夢,就要看她的大腦夠不夠強大了。 「還有一個六弟?」葉天的身影隱在一處牆角下,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已經起火的寶馬車。 剛才宋曉哲雖然是躲在車裡講的電話,不過那會葉天已經走到距離他不足十米的地方,以他的耳力,自然將剛才宋曉哲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到了耳朵裡。 而最後葉天故意lu出了面容,就是要讓宋曉哲心神失守,從而將一道煞氣刺入到了他的腦海之中,結果與他想像的一樣,這是一場完美無瑕的車禍。 如果人有靈hun的話,恐怕宋曉哲這會正在痛哭流涕呢,因為他萬萬沒能想到,自己所追求的意外事故,居然來的那麼快?只不過發生的對象·卻是換成了自己。 「算了,那人不在國內,自己也拿他沒辦法,不過宋曉哲死了·宋家的人應該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 聽著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相繼傳來,葉天搖了搖頭,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往於家的方向駛去,出來已經兩個多小時了,別被人發現自己沒在家裡。 「哎,喜子·剛才好像有個人進去啊?」正在看電視的一個保安突然感覺窗戶邊有點動靜,扭頭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連鳥影都沒一個。 「全哥,您看花眼了吧?這都快2點了,哪有什麼人啊?」叫喜子的保安推開門四下裡看一眼,把身體又縮了回去。 避開了保安耳目的葉天回到八號別墅後,繞到別墅後面自己所住的那個房間,腳尖在牆壁上輕輕一踩·身如青燕般的就從二樓窗口翻了進去。 「誰?」剛一進入房間,葉天就感覺有些不對,右手處的無痕瞬間滑落在了掌心。 「臭小子·半夜你跑哪去了?」葉東平的聲音,讓葉天抬起的右手收了回去,指尖一彈,無痕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衣服內。 葉天隨手打開chuang邊的檯燈,不滿的說道:「爸,半夜您跑我房間也開燈,不帶這樣嚇人的啊,您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 「少和我扯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剛才幹嘛去了?」葉東平的臉se很不好看,他知道兒子行事膽大包天,他是真怕葉天闖出什麼天大的簍子來的。 應付老爸,葉天可是有經驗的很,當下嬉皮笑臉的答道:「爸,晚上酒喝多了·我出去散散步醒下酒,怕吵到清雅她們,這才走的窗戶啊,哎,我說老爸,你半夜不睡覺到我這來幹嘛?」 「老子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葉東平對兒子可是知之甚深,就晚上那點酒,根本不足以讓葉天變成那幅模樣,這小子裝醉,肯定沒憋著好事。 果然,就在葉天出去十分鐘後,葉東平打開兒子的房門,就發現裡面已經是空無一人了,整整在這裡坐了兩個小時,才把葉天給等回來。 「我說葉天,大人的事兒你別參合,你媽有她的考慮,別壞了她的計劃啊!」 對於這個兒子,葉東平真是無可奈何了,葉天從小主意就正的很,他決定要做的事情,貌似自己這老子的從來都阻止不了的。 「爸,我就是散步去了,什麼事兒都沒幹,行了,明天上午的飛機,我要睡覺了!」 葉天打了個哈欠,仲了伸懶腰,一副不想再談的模樣,葉東平無奈,只能悻悻的走了出去,這可是在於浩然家裡,葉東平也不想因為和兒子爭執吵醒了他們。 「爸,有些事,不是媽媽能控制得了的······」 看著老爸的背影,葉天幽幽歎了一句,葉東平身體頓了一下,往後擺了擺手,將葉天的房門給帶上了,這一刻,葉東平真的感覺自己老。 雖然昨兒折騰的半夜,不過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向大地的時候,葉天還是爬了起來,在於家的花園裡站樁練拳,紫氣吞吐之間,將昨日心中的那股戾氣化解開來。 至於殺宋曉哲的死氣,卻是根本無法沾到葉天的身上,要知道,風水術師之所以敢遊走深山大川墓葬孤墳之中,就是因為他們所修的術法,可以將那些氣息隔絕體外,使得諸法不沾身。 不過在當今之世,除了葉天能做到這點之外,恐怕其他人都是憑藉著外力避免煞氣沾身的,像是法器就有此功效。 收功之後,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吃了點早飯之後,於浩然親自驅車將葉天等人送往了機場。 「爸,媽,這兩地隔的又不遠,我們隨時都能回來看你們的,要不……媽你和我一起去北京住段時間吧?」 在候機樓裡,看著母親紅紅的眼圈,於清雅也有些不捨了,雖然只是訂婚,但名義上也算是嫁出去的女兒,以後於家,就變成了自己的娘家了。 「浩然?」聽到女兒的話後,於母醬目光看向了丈夫。 「好,好,等過了十五,咱們倆就去北京,聽說葉天那小子搞了個大四合院,咱們就住那!」 看到妻子哀求的目光,於浩然連連點頭,正想著擺下老丈人的架子,再教訓葉天幾句的時候,包裡的手機忽然想了起來。 「嗯,孫主任啊?我是於浩然,只是訂婚,以後結婚一定請您,到時候可要賞光啊!」葉東平接著電話,和對方閒扯了幾句之後,臉se忽然變了,嘴裡嗯嗯呀呀了幾聲,掛斷了電話。 看到於浩然面se不大好,葉東平開口問道:「老於,怎麼了?生意上有麻煩?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們又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了!」 「宋曉哲死了,昨天晚上,車禍!」 於浩然的臉se十分的古怪,情不自禁的向葉天望去,他雖然知道葉天昨兒在自己家裡,但忍不住就會將此事和葉天關聯起來。 「什麼?!」 葉東平的反應,可是要比於浩然大的多了,聽到這個消息後,他眼睛直愣愣的就衝著兒子去了,一點兒掩飾都不帶有的。 見到這兩人把丈母娘和於清雅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葉天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說道:「哎,我說爸,您二位都看著我幹嘛啊?車禍我和有什麼關係?」 於浩然點了點頭,說道:「是和你沒關係,屍檢發現宋曉哲死前喝了不少酒,應該是酒後駕駛引起的,不過…···我怎麼就覺得這事兒透著邪行呢?」 「行了,和咱們沒關係的事,操那麼多心幹嗎啊?快上飛機了,我們先過安檢了啊!」 和於浩然的一臉疑huo不同,葉東平這會心裡可是心驚肉跳,他敢百分之百的保證,這事兒絕對是兒子幹出來的,雖然他也很納悶葉天是如何造成的車禍。 葉東平現在只想快點離開上海,畢竟殺人對於他這種普通人來說,過於遙遠和可怕了一些,尤其是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 直到飛機起飛後,葉東平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不過看向葉天的眼神,卻滿是嚴厲,在心裡琢磨著回去該如何收拾這小子。 葉自然是不會給老爸任何機會,下了飛機之後,葉天就和於清雅去採購生活用品了。 晚上吃飯還是在老四合院的,葉天還沒來得及帶自己的准媳fu去新房那邊,在飯桌上葉東平也不好開口,只能把這事兒憋在了心裡。 「維安,這幾天家裡沒事吧?」前幾天臨走的時候,有筆生意要達成了,不過兒子的事最大,他交給劉維安去打理了。 劉維安答道:「小哥,那筆單子按您說的價成交了,店裡也沒什麼事,不過有人來家裡找過小天……」 「小姑夫,誰找我啊?」葉天看向了劉維安。 「是······是那位唐老先生,他到四合院找你來了,留了個電話和地址,說是讓你回來給他打過去!」 劉維安是見過唐文遠的,前兒一大早見到唐文遠來家裡,可把他給驚得不輕,要知道,兩人的身份地位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葉天接過條子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沒工夫去見他,這兩天有事要忙,過幾天再說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改命【四更求月票】 「小……小天,那……那可是唐老爺子啊?」 聽到葉天的話,劉維安頓時傻眼了,他怎麼都沒能想到葉天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葉天嘴裡,好像唐文遠就像是路人甲一般。 「維安,你說的唐老爺子是?」葉東平聽到兩人對話後,葉東平開口問道。 「就是唐文遠啊,香港的那個大富豪,小天以前賣過玉給他的……」 劉維安連忙解釋道,倒不是說他為人勢利,但換成任何一個小市民,被這種級數的超級富豪找上門來,恐怕反應都是和劉維安差不多的吧? 「小姑夫,我又不欠他的,過幾天他會再來找我的。」 葉天擺了擺斷了劉維安的話,站起身說道:「爸,姑,吃飽了,我和清雅先回那邊院子了啊!」 「小天,你……」 「維安,算了,他心裡有數的。」 劉維安還想勸侄子幾句,卻是被葉東平給攔住了,對於自己這個兒子,葉東平從來就沒看透過,甚至現在他連追問宋曉哲車禍的心思,都淡了幾分。 「葉天,那些人是不是在議論咱們的啊?」 在葉天開門的時候,雙手拎著新買的床罩被單的於清雅,很是不習慣的看著那張站在遠處的人,對著他們兩個人指指點點的。 葉天笑著打開了側門,回頭說道:「我這是鬼宅,你怕不怕啊?」 「鬼宅?你別嚇我啊!」 於清雅膽子還真是不大,小時候就能被葉天抓條黃鱔當蛇嚇得到處跑,不過看到葉天臉上的壞笑後,於清雅頓時明白了過來。頓了頓腳說道:「你就會嚇唬我,和你在一起。就是鬼宅我也不怕!」 「啊?!!」 為了表現自己的勇氣,於清雅搶在葉天前面進了宅子,不過當她看到中門後那滿園的鮮花時,還是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那姑娘見鬼了吧?」 「這小伙子人品真的有問題,自己不怕鬼,帶個小姑娘進去!」 「我說,從二十九那天早上之後,好像也沒見什麼鬼啊?」 「你進去看過了?照我說,那女孩馬上就會跑出來的。不信咱們打賭!」 聽到於清雅的尖叫聲,在遠處圍觀的那些人頓時紛紛議論了起來,在有些人看來,出不了三分鐘。於清雅一準會跑出來的。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當葉天關上的側門之後,大宅院裡再沒有聲音傳了出來,有些不死心的人站在寒風裡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能瞧見熱鬧。 「葉天,這……這裡真是太美了!」 門外是積雪未化,門內是花香滿園,那種視覺上的衝擊讓於清雅呆呆的站了好一會,才反應了過來。 葉天這院子雖然很大,但整個院子沒有一絲煞氣的存在。給人的感覺極其安全和舒適,於清雅一時間童心大起。拉著葉天說道:「葉天,咱們玩捉迷藏好不好啊?」 「您幾年幾歲啦?還玩捉迷藏?」葉天苦笑了一聲,牽起於清雅的小手,走到中院的花園處坐了下來,說道:「清雅,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於清雅一邊四處打量著,一邊心不在焉的問道:「什麼事啊?葉天,這池塘裡還有魚啊?」 葉天伸出手板過了於清雅到處張望的腦袋,一臉嚴肅的說道:「是關於咱倆的事!」 「咱倆的事,葉天,怎麼了?」看到葉天這幅模樣,於清雅也認真了起來,而且沒來由的還有些發慌。 「清雅,你知道師父為何一生未娶,也沒留下後人嗎?」葉天問道。 「你師父他不是道人嗎?道人能結婚?」於清雅忽然叫了起來,「葉天,你不會也想要出家吧?那……那我怎麼辦啊?」 「哪跟哪啊?你這什麼腦袋瓜?」 葉天沒好氣的在於清雅腦袋上敲了一記,說道:「清雅,你是知道的,我是麻衣一脈的第五十一代傳人,做我們這行當的,一般都會五弊三缺犯其一,師父一生未娶,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葉天這話其實只是說對了一半,李善元少年師從麻衣一脈之後,就立下了宏願,要用一生的時間和精力,來完善殘缺的師門秘術。 所以老道一生沒有娶妻生子,一方面是怕自己命中缺失連累家人,而另一方面,卻是老道為了師門所做出的犧牲。 「葉……葉天,那……那你會不會也五什麼缺三的啊?」於清雅被葉天的這一番話給嚇壞了,小手緊緊抓著葉天,似乎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一般。 「傻丫頭,我要真是那樣,還會和你訂婚嗎?」 葉天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我需要為你改變下命理,使你不會受到我的緣故而遭受天譴,這樣咱們以後就能生活在一起了!」 之所以沒有答應去見唐文遠,主要原因就在這裡了。 葉天需要用一天的時間擺出一個陣法,暫時隔離於清雅身上的氣息之後,用秘術改變她的命理,使天道運轉再也把握不住於清雅的氣機。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連忙說道:「那……那快點啊,葉天,要怎麼改?」 「不急,今兒跑了一天了,好好睡一覺休息下,明兒我準備好了就為你改命!」 葉天笑著摸了摸於清雅的腦袋,想著自己瓶頸已過,按照師父的說法,是可以破身了,葉天心頭也是一陣火熱,畢竟上大學那會,他也跟著徐振南鑽過小錄像廳的。 陪著於清雅在院子裡說了一會話,葉天就哄她去房間睡覺了,不過他自己卻是走到外屋忙碌了起來。 「一段時間沒幹,手還真是有點潮了!」葉天左手拿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石,右手拿著一柄刻刀,飛快的在玉石上刻畫著。 如果被葉東平看到,肯定會拿著菜刀滿世界追殺兒子的,因為那塊玉,可是他花了十多萬從新疆收來的上好和田玉啊。 琢玉可是個水磨石功夫,整整忙碌了一夜,當耳邊聽到遠處的雞鳴聲時,葉天才算是雕好了這塊玉,拿在量著。 原本只是一塊長方形的玉石,此刻卻是變成了於清雅的雕像,臉部輪廓惟妙惟肖,頭髮紋飾清晰可見,葉天功力大進之後,對於手上的力度,掌握的也是更加細緻入微了。 雕琢好於清雅的塑像之後,葉天拿出無痕以及大齊通寶,還有剩下的最後兩枚生肖法器,在院中擺了一個四象斂息陣法。 這種陣法可以收斂人的氣息,不過想要蒙蔽天機,卻是需要一天的功夫來完善陣法,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葉天都在對陣法做著修繕。 「葉天,這是幹嘛啊?」看著面前的空地,於清雅有些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葉天為何讓她坐到空地內的板凳上? 「別問那麼多,等會不管你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說話,我佈陣給你逆天改命!」 葉天的臉色很嚴肅,他從未使用過這種秘術,如果不是得知即使改命失敗也不會傷害到於清雅的話,葉天也是不敢施展的。 「哦,我知道了,我一定不說話的!」見到葉天認真的樣子,於清雅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了陣法內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葉天。 「這陣法還真是有效!」 在於清雅進入四象斂息陣之後,雖然葉天用眼睛能看到於清雅的存在,但是偏偏卻是感應不到於清雅身上絲毫的氣機,好像她從眼前消失掉了一般。 拿出了準備好的那個於清雅的雕像,然後葉天又取出一根於清雅的頭髮,用秘術生生的將頭髮內那一絲屬於於清雅的氣息,打入到了玉石之中。 接著葉天腳走八卦,雙手虛空畫符,將於清雅的生辰八字盡數打入到玉石裡,做完這些時候,葉天也是額頭冒汗,坐下休息了一會。 葉天所用的這個秘術,其實是古時巫術的一種,用玉石雕像取代人身消除禍患,不過錯非葉天得到了祖師傳承,否則這種秘術早就失傳了。 休息了一會之後,葉天站起身來,雙手掐起了指訣,口中喝道:「九曜順行,原始徘徊,華精塋明,元靈散開,得駐飛霞,騰身紫薇,人間萬事,令我先知!」 隨著葉天口訣聲,沒有一絲風聲的四合院內,元氣忽然變得紊亂了起來,原本罩在四合院上面的那一層無形護罩,似乎被一股大力給撕破開來,寒氣洶湧直入。 同時在葉天四合院的上空,一片烏雲聚集而來,不過原本就是黑天,倒是沒有那麼顯眼。 「玄靈節榮,永保長生,疾!」 葉天口中又是一聲斷喝,隨著他的喊聲,一道閃電突然直劈而下,生生的落在了葉天身前一米處的雕像上。 眼前的閃電和耳邊的巨響,嚇得於清雅花容失色,不過她腦中還記得葉天的囑咐,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散!」 見到那個雕像在閃電之下化為飛灰,葉天臉上露出喜色,在喊出最後一聲法訣後,堵在嗓子眼的那口鮮血噴出,一坐在了地上。 :第四更送上了,再次感謝莊john老兄的厚愛,謝謝所有支持相師的朋友們,嗯,免費的推薦票投給相師幾張吧,謝謝大家! 第二百四十三章度假村 第二百四十三章度假村 就在葉天最後一聲法訣喊出後,天上的烏雲竟然奇跡般的散去,彷彿剛才的打雷閃電都沒發生過一般,一層無形的護罩,又將四合院給籠罩了起來 「,幸虧劈的不是我啊,要不然小命玩完」坐在地上的葉天臉『色』煞白,心有餘悸的望著天空,生怕老天一個不爽,再劈下一道閃電來 要知道,剛才那道閃電雖然不是以葉天為導體的,但卻是葉天引導下來的,固然他的功法已經修煉到煉氣化神的階段,還是無法抵擋的住這天地之威 抬頭看到於清雅站在陣法之中,死死的用小手摀住了嘴巴,葉天笑了笑,招手道:「清雅,沒事了,你可以出來了」 「葉天,你……你沒事?」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從陣中跑出,一把就抱住了葉天,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雖然知道葉天懂得一些奇『門』異術,但於清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葉天竟然能招下天雷,那簡直就和神話傳說中的手段差不多了,她著實被嚇壞了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用手『摸』著於清雅的秀髮,說道:「沒事,就是受到點反噬,休息一兩天就好了……」 相比給李善元逆天改命時七日七夜的不眠不休,這次改變於清雅的命理,實在不算什麼,以葉天現在可以引天地元氣於己身的修為,很快就能將傷勢治癒了 「葉天,那……那你的頭髮不會再白了?」於清雅擔心的問道,她是知道葉天上次白髮的原因的 「當然不會了,清雅,你扶我坐到那邊,我要稍微休息一下」雖然傷勢不是很重,但葉天呼吸之間,還是能感到到腑臟有些疼痛 「我……我扶你去屋裡面」雖然這院子的溫度比外面要高出不少,但總歸現在還是冬天,坐在石椅上還是會冷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好,清雅,等下你幫我把陣法處的那個小刀還是『玉』石都收回到房間裡來……」 用法器佈陣,對法器本身是有所消耗的,那幾塊『玉』石法器本就有些勉強,葉天怕時間久了會使裡面的生吉之氣盡失 回到房中後,葉天盤膝坐在日常打坐的竹塌上,一股熱氣從丹田提起,往『胸』口積悶之處遊走而去 與此同時,四合院中那濃郁的天地靈氣,也有如光點一般滲入到了葉天的體內,修復著葉天受傷的經脈 兩個小時過後,葉天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坐在不遠處一臉擔心的於清雅後,葉天笑道:「清雅,我沒事了」 「葉天,擔心死我了,早知道會這麼危險,我就不讓你改命了……」見到葉天的臉上恢復了紅潤,於清雅走到葉天身邊,輕輕的偎依在了他的懷裡 「呵呵,為了咱們下半輩子,再危險也要做啊」葉天呵呵一笑,扶直了於清雅的身體,說道:「你站好了,讓我感應一下效果如何」 說話間葉天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機,當接觸到於清雅的身體之後,卻是發現,原本於清雅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現在已經全部消失掉了 代之的那種氣息,卻是給葉天一種飄渺不定的感覺,有如天道一般無常,全無規律可言 「這……應該是成了?清雅,你現在有什麼感覺啊?」葉天從未給人改變過命理,也不知道改動之後是什麼情況,所以葉天自己也不確定成功與否 於清雅想了一下,又閉目感覺了一會,開口說道:「身體好像比以前些輕了一下,像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束縛消失不見了」 「那應該是成功了,清雅,這個月你每個星期住在這裡三天,先觀察一陣再說」 按照腦中秘術的說法,用『玉』石代表於清雅,並將其氣打入其中,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就能『蒙』蔽天機,使其真假莫辨 以此同時,葉天以秘術強斬『玉』石與天道之間的聯繫,天道無情,豈能讓人輕易改變其運轉的軌跡?所以引來了閃雷天譴,將那塊代表著於清雅的『玉』石劈成了飛灰 但是遭受天譴的並非是於清雅,而是那塊代表著於清雅的『玉』石,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於清雅本人,此時已經不在這天道運轉的軌跡之內了 用古代術師的話說,也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於清雅將再也不受世俗之羈絆,不受世事之攀扯,不受天道之掌控了 「葉天,那……那就是說,咱……咱們能結婚了?」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臉上現出一絲紅暈 「當然能了啊,怎麼,這麼著急就想嫁給我了?」葉天笑著一把將於清雅摟在懷中,上下其手,搞得於清雅嬌嗔不已 不過身體有傷在身,加上葉天也不敢斷定改命成功,最終兩人親熱一番之後,還是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當晚於清雅就睡在了葉天的房中,這讓「葉大師」在心裡念誦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靜心咒,才沉沉睡去 葉天的四合院還有些剩餘的人參蟲草能補品,在院中靈氣和『藥』膳的雙重功效下,葉天體內的那點傷勢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到了第三天,已經完全無礙了 而於清雅在葉天傷勢好了之後,就會學校了,這是她在華清園的最後半個學期,還是有許多事情要忙的 「我說你小子,現在是訂婚還沒結婚啊,別鬧出什麼事來,到時候老於和我的臉上都不好看」 這天早上到老宅子吃早飯的時候,葉天被父親給揪住了耳朵,這小子忒不像話了,帶著於清雅跑到院子裡一住三天,竟然連個面都不『露』 在葉東平想來,年輕人克制力差,他們兩個肯定是在裡面胡天胡帝了,作為長輩,葉東平不好說於清雅什麼,這逮住了兒子,就可勁的教訓了起來 葉天哭笑不得的打開了老爸的手,說道:「爸,您『亂』猜什麼呀?我是給清雅改動命理了,還受了點傷,將養了幾天,不是您想的那樣……」 「改動命理?前兒晚上打雷,是不是你折騰起來的?我說你小子怎麼又幹上這個了?」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頓時著急了起來,上次給老道逆天改命之後,葉天那淒慘的模樣,讓他做老子的都是心疼不已 「爸,沒事,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沒事就好,你自己心裡要有數」 葉東平上上下下打量了兒子一番之後,接著說道:「對了,你要真沒事了就去見見唐老,昨兒那老人家可是又到家裡來了,你別太沒禮貌了啊」 葉家在以前那也是高『門』大戶,對禮節是比較看重的 雖然葉東平並沒有什麼求到唐文遠的地方,也不需要去巴結他,但僅憑對方以七八十歲的高齡,還幾次三番的上『門』,葉天再不去的話,那就是葉家不懂禮數了 葉天知道老爸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爸,不急,我和訂的是半年之約,這才過去五個月的時間,是他自己著急,怪不到咱們身上的……」 葉天沒別的意思,他就是想抻一抻唐文遠,省的那老頭以為自己好說話,以後有事沒事的就來找自個兒,葉天可沒心思伺候他 「話不是這麼說,別人既然來了,你躲著不見那也不禮貌啊」葉東平對兒子的說法有些不以為然,他估『摸』著這小子又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爸,沒事的,您那車還著落在他身上呢,跑不掉他的」 葉天哈哈一笑,將自己另外一個心思說了出來,那老頭可是富的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的人,葉天這一刀絕對不能宰輕了 見到老爸還想說話,葉天連忙塞了個包子在嘴裡,身子一邊往外溜一邊說道:「行了,爸,我今兒還有事呢,明後天的去見他」 「這臭小子,整個就一小神棍」 葉東平在身後罵了一句,不過想想葉天小時候幫人算命看相的模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那會的葉天才真正不折不扣的是個小神棍呢 葉天今兒還真是有事,因為昨天他和陳喜全約好了,今天要去陳喜全在京郊的一處度假村拜會他,所以唐文遠的事情,自然又要後延一天了 回到自己宅子後,葉天選了一塊生肖法器,他也懶得去買盒子了,找了塊紅綢布包上之後,就塞進了唐裝的口袋裡 做了這身唐裝之後,葉天還真穿習慣了,別的不說,那口袋多啊,最起碼現在出『門』除了銀行卡之外,身上有地兒放置手機了 出『門』打了輛車,葉天直奔陳喜全給他的地址而去,到了度假村之後,葉天找到了個服務員,報上了陳喜全的名字,沒過一會,陳喜全就迎了出來 「陳叔,您這景『色』不錯啊,我看比天池度假村都差不了多少了」 陳喜全在京郊的這個度假村還真是很前衛的,裡面居然還有滑雪的項目,要知道,這項運動在國內還沒有興起,玩的人可不多 ps:第一,今兒的月很給力,大家放心,打眼的也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對了,從黃金瞳跟過來的老朋友,去領下大神之光的徽章,在頁點擊打眼名字後面的標誌就行,打眼想知道有多少老朋友是從黃金瞳跟過來的,呵呵,拜託大家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水鬼(上)【第二更】
第二百四十四章水鬼(上)第二更 這個度假村背靠yu泉山,雖然山體不高,正好作為滑雪的場所。首發 在另外一面還有一池湖水,遊客可以坐船遊玩,泉水潺潺的從山上流入,有不少遊客都到山腳下去接泉水飲用。 此時已經立ch□n了,湖邊的楊柳樹也發出了嫩葉,這湖光山se讓人看了頗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的確是個踏ch□n遊玩的好地方。 「陳叔,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早年沒拜上,給您拜個晚年吧!」 要說在北京城,葉天欠人情最多的就是衛紅軍了,不過兩者之間有些利益瓜葛,卻是沒有陳喜全的人情來的實在。 對這位忠厚的中年人,葉天是發自內心的尊重,因為他能感覺得到,對方幫助他沒有任何想要索取回報的念頭,純粹就是一種善念使然。 俗話說天道無 常於善人,作為一個返鄉知青,陳喜全能把生意做的那麼大,也並非是沒有原因的。 陳喜全還是以前的樣子,爽朗的拍了怕葉天的肩膀,說道:「早就想叫你來玩了,不過過年事情也多,葉天,怎麼沒見你nv朋友啊?」 「呵呵,陳叔,她開學去學校了,下次我帶她來玩。」 葉天笑了笑,把兜裡的那塊yu石拿了出來,說道:「陳叔,這是我收上來的一個小物件,聽人說裡面蘊含奇men法陣,我知道您對這些感興趣,就留著把玩吧!」 葉天不想明說這是件法器,即使說了陳喜全也未必就明白,所以繞了個圈子,讓陳喜全以後能經常把玩琢磨。 「那陳叔就不客氣了啊!」 聽葉天說這yu石蘊含法陣,陳喜全頓時來了興趣,接過之後打開了紅綢子翻看了起來,不過看來看去,就是一塊普通的生肖yu石啊,充其量只能說yu質不錯而已。 琢磨不出men道,陳喜全隨手把yu石放在了兜裡,說道:「葉天,在這好好玩一天,我回頭給他們說一聲,想滑雪什麼的我讓人給你安排,晚上走的時候叫輛車,給你家里拉點yu泉山的水回去泡茶喝!」 「陳叔,您有事先忙去,不用管我的……」 聽陳喜全這話的意思,似乎他一會還有事,葉天試探著問道:「陳叔,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撓了撓頭,說道:「是遇到點事,走,咱們去那邊說吧!」 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後,陳喜全開口說道:「這度假村是我和幾個朋友合股搞的,平時我也不大管,不過這段時間老是出事,那些朋友知道我認識些高人,所以今兒才過來的。」 「陳叔,出了什麼事情啊?」 葉天有些奇怪,他來這裡的時候就觀察了,這裡的地勢「土紋隱起,作蒼龍鱗」,可是一處龍脈所在,風水極佳,不可能出現煞氣之類的y□n邪之物。 「這……」 陳喜全猶豫了一下,想著葉天似乎也懂些風水地氣和道家學說,最終壓低了幾分嗓子,說道:「南邊小湖裡出了水鬼,前幾天抓了個小孩下去,昨天又有個nv孩被拉下去了,我那朋友說是那裡以前有人跳水自殺過,現在是找替死鬼來了……」 按照中國民間的說法,投水自殺或者意外而死的人,會徘徊在淹死的地方,變成水鬼。然後在水裡耐心的等待,引you,或者是強迫人落水而死,來當自己的替死鬼。 陳喜全是相信鬼神之說的,所以在談及這件事的時候,他臉上也現出幾分愁苦之se,自家產業出了這種事,沒人心情能好得起來。 「水鬼?陳叔,您能確定?」 聽到陳喜全的話後,葉天不禁愣了一下,在一些煞氣積鬱之處,倒真的是能影響人的思維,使得一些意志力不堅定的人跳入水中的,不過卻和水鬼沒有什麼關係。 陳喜全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水鬼,不過前兒那兩件事賠了不少錢,要是再出一次事的話,這度假村也不用開下去了。」 說到這裡,陳喜全有些歉意的看向葉天,接著說道:「我那朋友去接法師了,到了中午的時候會來做法,葉天,陳叔今兒可沒時間陪你了啊!」 葉天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陳叔,您不用陪,我對這事也t□ng好奇的,跟著你們看看行嗎?」 陳喜全只以為葉天是好奇,當下點了點頭,說道:「那倒是可以,南湖那邊很大,你站遠點就行了,哎呦,來了,葉天,你隨意,陳叔先不陪你了啊!」 兩人正說話間,一輛黑se的奔馳車停在了度假村的men口,隔著玻璃看到那車之後,陳喜全連忙跳了起來,給葉天告了聲罪就迎了出去。 跑到奔馳車前,陳喜全將後men給拉開了,從裡面下來一個穿著道袍鬚髮皆白的老道士,手中還拿著一個拂塵,在老道後面,還有個年齡比葉天稍大幾歲的年輕道士。 「我靠,是這老傢伙啊?他們的生意還真是不錯呀?」看見這老道之後,葉天頓時愣住了,繼而臉上lu出了一絲笑意。 這老道也是葉天在四九城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就在幾個月之前,葉天還經常和這老傢伙一起喝酒下棋,後來自己那四合院鬧鬼的生意,也是給他幹的。 不過雖然知道這老道是裝神nong鬼,但葉天也沒有揭lu他的意思,因為從這個老道身上,他經常能見到師父的影子,這也是葉天那兩個月在白雲觀長住的一個原因。 見了熟人,總是要去打個招呼的,看到幾人走了進來,葉天也站起身迎了過去,「雲陽道長,沒想到在這裡遇到您了啊,上次那事還要多謝謝您!」 既然是熟人,葉天不妨幫下老道的忙,給他當當托了,反正價錢應該是談好的,也不算自己幫著老道忽悠陳喜全。 「玄清小友,你……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老道雲陽看見葉天後,眼睛頓時瞪的溜圓,有那麼兩個月的時間,雲陽經常和葉天一起談論道經術法,知道葉天肚子裡有貨,自己那點把戲根本瞞不住他的。 葉天笑道:「我到這裡來玩的,雲陽道長,自從上次您幫我開壇做法之後,我那宅子再沒有鬧鬼的事了!」 「呵呵,玄清小友,舉手之勞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葉天說話的時候還衝著老道擠吧了下眼睛,雲陽老道頓時明白了過來,心裡有了底,臉上又是lu出一派高人風範。 「等等,哎,我說,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葉天和雲陽在那聊的不亦樂乎,陳喜全與他的朋友卻是愣住了,「葉天,你……你和雲陽道長認識?還有,雲陽道長怎麼叫你玄清啊?」 葉天明明穿著一身唐裝,可雲陽卻是稱呼的道號,這讓陳喜全腦子是一團漿糊,怎麼都搞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和葉天的身份了。 「呵呵,陳叔,我小時候跟過道教的師父,所以也有道教的身份。」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看到陳喜全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接著說道:「玄清是我的道號,雲陽道長是我們道教的前輩,我當然認識了,前段時間我買了個四合院鬧鬼,還是請雲陽道長開壇做法的……」 葉天這一解釋,陳喜全頓時明白了過來,不過開車接雲陽道長的中年人,卻是看向陳喜全問道:「老陳,這位小兄弟是?」 陳喜全笑道:「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王嘉勳王總,我打小的朋友,老王,這是葉天,我的一個忘年ji□o!」 「既然都是朋友,那裡面坐吧,雲陽道長,小葉,還有這位道長,裡面請……」 聽到是陳喜全的朋友,王嘉勳也沒怠慢了葉天,將幾人請到了裡面的咖啡廳內,白天這裡的人不多,倒是很好的談話場所。 不過度假村裡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王嘉勳可是有些坐立不安,一杯咖啡剛喝完,就小心翼翼的問道:「雲陽道長,您看……什麼時候咱們去南湖邊那裡看看啊?」 「王居士,不用急,日到正午,是一天之中陽氣最盛的時候,那會做法將會事半功倍的,這還有一個多時辰呢……」 今兒北京雖然陽光很大,但是風也不小,雲陽老道可不願意出去喝西北風,回頭等到了中午去那邊念叨幾句咒語,然後正好趕上吃午飯呢。 「是,是,雲陽道長說的對,一會就全拜託您二位了!」王總哪裡知道這老傢伙的心思啊,當下連連點頭,忙著又給老道倒上了咖啡。 雲陽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微微頜首,說道:「沒問題,就算是真有水鬼,老道一篇往生咒,也能超度它了,你們不用擔心!」 「吹,可勁的吹吧,回頭那地要真是個極y□n之地,我看你這老小子跑的比誰都快!」 看著雲陽那幅模樣,葉天笑得肚子都快疼了,這老傢伙本事沒多少,忽悠人的功夫倒是和師父有的一拼,尤其是鬚髮皆白的賣相,還是真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 ps:第二更送上,剛才看了眼大神之光的排名,暈倒,不會只有200個兄弟從黃金瞳跟過來吧?大家別嫌麻煩,去拿個打眼之光吧! 嗯,繼續碼字,繼續爆發,兄弟們的月票和推薦票也都投給相師吧! 第二百四十五章水鬼(中)【三更求票】 在咖啡廳裡坐了一個多小時後,見到僱主已經有些不耐煩的神se了,雲陽這才喊了徒弟起身,在王嘉勳和陳喜全的帶領下,往南湖方向走去。 作為陳喜全的朋友和雲陽道長的道友,葉天自然也就跟了上去。 說老實話,葉天心裡還真是有些好奇,這裡依山傍水,不管從哪方面看,風水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這水鬼一說,葉天也是不相信轉過一處山腳,入眼是一片佔地面積頗大的湖泊,幾艘遊船孤零零的飄在湖上,由於拉起了警戒線,除了工作人員之外,這裡沒有一個遊客的存在。 距離湖邊還有二十多米遠的時候,王嘉勳就指著一處說道:「雲陽道長,就是那裡了,兩個人都是從那處歪脖子樹地方掉下去的,等打撈上來之後,都已經被魚蝦咬的不成樣子了! 而且······而且有工作人員晚上這這附近看到一個黑se的影子,但用手電照過去之後,那影子又馬上不見了…···」 這兩天那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王嘉勳根本就不敢靠前,生怕自己也被水鬼給拉了下去,遠遠的指了一下之後,身體就往後退去。 「老道我來看看!」 別看雲陽老道對術法一竅不通,但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逕直走到那歪脖子樹下打量了一番之後,轉回身來,煞有其事的說道:「王居士,這裡y□n氣極重,早年應該有人在樹上上吊未死,但卻掉入水中被淹死了,所以怨念很重·在這裡時時引人下水,謀害xing命!」 不管是看相算命還是風水堪輿,甚至包括古玩買賣這些行當,講究的就是一個嘴皮子,你把事情說的越是玄乎,從客人兜裡掏出的鈔票就越是厚實了。 雲陽的那番話,在葉天看來,純粹就是信口胡謅的·而他之所以敢跑到歪脖子老柳樹下查看,那也是因為雲陽袖中的羅盤,並沒有顯示出那裡有煞氣存在的。 不過葉天知道,不代表王老闆也知道啊,老道話聲剛落,王嘉勳就一臉著急的說道:「雲陽道長,那……那您看要怎麼辦啊?這···…這樣下去我生意可沒法做了!」 先不說這個旅遊景點暫時關閉所損失的錢了,就是這兩天賠給那兩個死亡家屬的錢·已經達到了五十多萬,如果再死幾個的話,這度假村直接就能關門大吉了。 「無妨,無妨的,王居士不用著急!」 雲陽老道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擺了擺手說道:「這y□nhun寄生在柳樹根下·待我做法之後,再用符鎮住這老柳樹,念上一篇往生咒,即使這y□nhun怨念再大,也會被我超麋了的,不過······」 「雲陽道長,不過什麼?」王嘉勳連忙問道。 雲陽長歎了一聲,說道:「不過我這符是師尊所傳,到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老道真是捨不得用啊!」 旁邊的王嘉勳一愣·開口問道:「貴師傳下來的?那······那他得有多大歲數啦?」 從外表上看,這老道差不多也有七十多歲了,如果他師父還活著的話,那豈不是要九十開外了? 「師尊早已羽化成仙了·這是他的遺物,罷了,這符太過貴重,就不要用了,用往生咒差不多也能除了這禍患!」 老道沒好氣的瞪了王嘉勳一眼,這人也太不省事了,非要自己直接開口說加價的事兒嗎? 「別啊,雲陽道長,用啊,多少錢您開個價,我們照辦還不行嗎?」 王嘉勳此刻已經被雲陽忽悠的上了道,心裡想著萬一沒能抓住那鬼,日後還不要可勁的折騰他們啊?這會就是花再多的錢,他也得往外掏啊。 「出家人是不談錢的,我們要這些世俗之物有何用啊?」 雲陽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模樣,突然間話題一轉,說道:「王居士,這樣吧,回頭您捐個五萬塊錢的香火錢吧!」 「好,五萬就五萬,雲陽道長,您可要撿最好的符用啊!」王老闆連連點頭,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放心吧,我這就開始,保證過了今天之後,你這裡太平無事!」 見到對方那麼痛快,老道心裡那叫一後悔啊,早知道就開口要十萬了,只不過現在卻是不好再改口了。 「,死老道真是能忽悠啊,當年師父忽悠鎮上的苗老大幫他重修道觀,但也拿出了點真本事,這老傢伙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啊聽到雲陽的話後,一旁的葉天臉上直抽抽,老傢伙再忽悠的話,他真是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那符哪裡是什麼師尊傳下來的啊?純粹就是老道自己閒的沒事的時候畫出來的,而且用的都不是硃砂,而是紅墨水,葉天在道觀裡的時候還和他■論過應該怎麼畫呢。 這一張連一毛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到了老道嘴裡就變成了五萬,葉天現在都懷疑這老傢伙出家之前,是不是在「江相派」裡面廝混過的? 「徒弟,擺陣!」 既然談好了價錢,老道當然要開始做法了,一聲令下之後,那個小道士將一幅八卦太極圖鋪在了柳樹旁的地上。 同時兩個工作人員把一張從度假村裡搬出來的長桌,也放在了老道的面前,在桌子上還擺放了瓜果貢品和一個香台以及一碗水。 老道將頭髮散開,從袖口裡抽出一把只有匕首長短的桃木劍,大聲喝道:「太上敕令、超汝孤hun、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殊刀殺、跳水懸繩,敕救等眾、急急超生、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念完這一番精簡版的往生咒之後,老道喝了一口面前碗中的水,往口中劍上一噴,然後左手拿出符,右手一挑,將符穿在了劍上,口中一聲斷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說來也奇怪,隨著雲陽老道的這一聲斷喝,木劍上的符居然無火自燃了起來,看的周圍一圈人均是瞪大了眼睛,lu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 「嘿,這老傢伙還是了點本錢的啊?」看的這一幕,葉天不禁又樂了,總算雲陽老道懂得做戲演全套,整出了點兒花樣了。 這符自燃,在外人眼裡看著t□ng神奇的,但是在葉天眼中,不過就是跑江湖的一些小把戲罷了。 只要在紙上塗抹了過氧化鈉,這黃紙遇水或者二氧化碳,馬上就會發熱產生自燃,這種手法葉天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學會了。 葉天也有很多年沒見過別人耍這種把戲了,現在看著也t□ng熱鬧的,自然是不會說破老道的。 收了別人五萬塊,老道自然也要表現一番了,在符燃燒完之後,他腳踩七星步,搖頭晃腦的繼續裝神弄鬼起來。 「靠,這他娘的是跳大神還是開壇作法啊?」 葉天感覺今兒來的真是值了,這哪裡是道士作法啊?只要將那桃木劍換成個開元鼓,這動作簡直就像是當年清朝薩滿教跳大神的。 俗話說懂行的看門道,不懂的看熱鬮,陳喜全和王嘉勳還有那些工作人員,一個個可是看得心曠神怡,如果不是怕打擾了老道,肯定會大聲叫好! 似乎感覺到了群眾們的熱情,老道跳的愈發歡快了起來,別看他年齡不小了,但身手還真是敏捷,足足跳了五分多鐘之後,動作才慢慢的緩了下來。 小道士見到雲陽停下來之後,整個身體都靠在了那歪脖子柳樹上,不禁出言提醒道:「師父,小心點,後面就是湖了!」 老道對徒弟的話置若罔聞,先是用雙手將頭髮斂了起來,然後直接用那桃木劍當成了木簪插了上去,這才開口說道:「怕什麼,師父我當年在泰山頂上都敢金雞獨立,還能掉下去不成?」 可是誰知道雲陽話聲剛落,原本站著的身體,卻是突然猛的往下一縮,「噗通」一聲,整個身體都滑落到了水裡。 整個過程迅捷無比,等到眾人看見老道唯一冒在水面上的那雙手後,也不過就過去了一兩秒鐘,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站在桌旁的小道士反應倒是t□ng快的,一個縱身跳出了四五米遠之後,大聲喊道:「鬼!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兇,這······這是厲鬼啊!」 這江湖把戲和說相聲差不多,有逗哏也要有捧哏的,小道士演的無疑就是捧哏的角se,到了這關頭還不忘幫他師父圓場面。 「媽的,那是什麼玩意啊?」 別人沒看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但葉天卻是瞧的清清楚楚的,就在老道身體傾倒的那一瞬間,葉天看見在老道的腳腕處,有一個黑乎乎毛茸茸的爪子。 「陳叔,把那邊的船開過來,我先下去救人了!」 此刻葉天卻是顧不上猜那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了,一邊衝著陳喜全喊了一嗓子,一邊脫了衣服就從老道掉入水中的地方跳了下去。 平日裡和雲陽相處的不錯,又在白雲觀裡混吃混喝了兩個多月,葉天自然也不能看著老傢伙就這麼喪命,一個猛子就扎入到了水裡。!。 第二百四十六章水鬼(下)【四更送上】 「哎,葉天,你……你不要下去啊!」 陳喜全一把沒拉住,葉天已經跳入水中,頓時把他急得連聲喊道「快,別開大船了,速度太慢,快點把那小船給開過來!」 「陳……陳總,我們不敢下去啊!」 眼瞅著活生生一個人被水鬼給拉到了湖中,現場的那些工作人員一個個均是臉『se』煞白、『tu□』腳發軟,沒掉頭就跑已經是給了老闆面子了,他們哪裡還敢下湖划船啊? 得罪老闆或許會丟掉工作,但是招惹了那水鬼,丟掉的可是『xing』命,這些工作人員心裡自然算的清楚這筆賬的。 「你們去拿酒,再拿些大『mao』巾過來,媽的,我……我自己去開船!」 陳喜全無奈,快步跑向湖邊的小船,挑了一個腳踩踏板船走了上去,解開綁縛在岸邊的繩子後,往葉天和老道落水的地方踩去。 「葉天,葉天,你在哪裡啊?!」 不過雖然是在冬季,湖水清澈,但這南湖的水很深,一眼連一半都看不到,陳喜全將船踩到落水之處後,站在船上也是束手無策,只能徒勞的大聲喊著葉天的名字。 從葉天下水到現在,也有兩分多鐘的時間了,陳喜全心中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他生怕這個少年出了什麼不測。 「嘩!」 就在陳喜全心急如焚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破水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人頭『lu』出了水面,在人頭上面。還飄著幾根水草。 突然從水裡冒出這麼個人頭來,還看不清面目,船上的陳喜全頓時渾身的『j□』皮疙瘩都炸起來了,一屁股坐回到了船棚下面。 「師父,那是師父啊!」岸邊的小道士瞧的真切,大聲喊了起來。 「是雲陽道長?」 聽到小道士的話後,陳喜全生出了幾分膽氣。用雙手撐著船幫站了起來,不過就在此時,又是一聲破水的聲音傳來,老道身邊又冒出了一個人頭。 「葉天?!」 看到『lu』出水面的臉孔,陳喜全『j□』動的喊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麼深又如此冷的湖水中,葉天竟然真能把雲陽道長給救回來。 「噗!」 葉天吐出了一口湖水。首發幫著陳喜全把已經昏『mi』的老道送上船之後,說道「陳叔,快點給他急救,雲陽年齡大了,把吃不消!」 「好,好,葉天。我先拉你上來!」陳喜全連連點頭。一邊說話一邊向葉天伸出了手。 「陳叔,下面那東西鬼的很,等我抓住了再上去……」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個猛子紮了下去,一朵水『hu□』湧了上來之後,湖面上又不見了葉天的蹤影。 「哎,葉天,你……你怎麼又下去了?」 陳喜全被葉天的舉動搞傻眼了。老道都已經救上來了,他還折騰個什麼勁啊?這就算是見義勇為,那下面也沒人可救了呀! 要說葉天,還真不是陳喜全所想的那種熱血上頭見義勇為的好少年。 他之所以第一個猛子紮下去,一來是和雲陽『ji□o』情不錯,二來他還真想知道,抓住雲陽腳腕的那只「手」。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以葉天現在的功法修為,還真沒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別說他不信這世上有鬼了,就是水下真藏著一隻鬼,葉天也能將它給揪出來。 從小在江南水鄉長大。葉天的水『xing』自然不用多說,他八歲的時候就能潛入七八米身的水庫底下『m□』魚了。這一下到水中,整個身體頓時像游魚一般往水底潛去。 憑藉著身體對水流『b□』動的感應,入水十幾秒鐘之後,葉天就來到了湖底深處,不過當時葉天也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了一跳。 因為出現在葉天面前的,除了滿臉驚恐正「咕咚咕咚」大口喝水的老道之外,還有一個一米多長,渾身長滿了黑『se』『mao』發,呈人形體態的生物! 由於水底『y□n』暗,葉天無法看清這只生物的面部,但是他能看到,這只生物的黑乎乎爪子死死的扣在了雲陽的肩膀上,在把他往湖底深處拖去。 當時葉天也顧不上別的了,手腕一翻,一道『b□』動劃開一條水紋,逕直的割在了那只爪子上,葉天的火候掌握的十分的好,那只爪子被齊腕削斷,卻沒有傷到雲陽分毫。 一隻爪子被葉天斬斷,那只生物似乎發出了一聲怪叫,鬆開了雲陽老道之後,整個身體往後一個翻滾,沒入到了湖底茂密的水草之中。 不過葉天卻是不肯罷休,在把已經暈『mi』過去的雲陽送到水面之後,感應著水流『b□』動的方向,重新又潛回到了湖中。 「還想躲?」 葉天臉上『lu』出一絲冷笑,悄無聲息的游到一處水草上方,雙腳猛的一陣划動,身體如箭一般的衝入到下方長長的水草叢之中。 躲在水草叢中的那只生物,似乎也沒想到葉天竟然還會回來尋它,等到它感覺到不對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逃跑了。 在葉天衝入水草叢中的時候,那些可以致人於死命的水草,紛紛纏到了葉天的身上,不過葉天根本就沒在意,一手抓住了下面那只生物的脖頸。 對於這種從未聽聞過的水底怪物,葉天倒也沒想著殺死它,左手微微用力,一股暗勁侵入到怪物體內,頓時讓它閉過氣去。 右手揮動「無痕」繞著身體一周之後,纏著身上的水草紛紛脫落了下來,葉天雙腳在湖底使勁的蹬了一下,身體飛快的向岸邊的湖面升去。 此時已經回到岸上的陳喜全見到葉天又『lu』出了水面,連忙喊道「上來了,哎,上來,快,快點把他給拉上來!」 剛才葉天下水成功救人,也讓岸上的工作人員對水鬼的恐懼消減了幾分,聽到陳喜全的話後,紛紛圍到了岸邊,準備拉葉天上岸。 「媽呀,水鬼,水鬼被抓住了?!」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葉天游到岸邊之後,自己並沒有上來,而是左手一揮,將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扔到了岸上,那一身的黑『se』『mao』發和『luan』糟糟的頭髮,頓時嚇得人群四散。 「靠,還都『t□ng』『mi』信的啊?怪不得雲陽老傢伙的錢那麼好賺!」 葉天雙手在岸邊一撐,渾身的從水裡跳到了岸上,伸手把岸邊的水怪拎了起來,往裡面走了幾步,他怕這玩意醒了之後,再逃回到湖裡。 「葉……葉天,這……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啊?」 剛剛把雲陽救醒的陳喜全,戰戰兢兢的走到葉天身邊,雖然他膽子稍微比旁人大了一些,但眼睛卻還是不敢看向葉天手中的怪物。 「我也沒見過這東西,應該是個什麼水怪吧?」葉天稀奇古怪的東西見了不少,不過真沒見過手中這怪物。 看它的長相有幾分像猴子,但腳底生璞,卻又證明這東西是水裡的動物,一時間葉天也琢磨出來它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東西像猴子啊!」 「廢話,你見過會潛水還會游泳的猴子?」 「說不定這東西就是水鬼變的,大家離遠點啊!」 這時眾人見到那怪物被葉天抓住手裡,膽子也大了幾分,一個個的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聞著這怪物身上的腥臭味,還有那斷腕處流出的烏黑血跡,葉天皺了皺眉頭,把怪物拋在了身前的地面上。 在扔出怪物的時候,葉天手上使了點勁,刺『j□』了下怪物的身體,加上這一摔,怪物口中頓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醒轉了過來。 「媽呀,快跑了,水鬼又活了!」 葉天這一扔,頓時讓岸邊炸了營,嚇得那些工作人員是屁滾『niao』流,有的竟然不分東西南北了,逕直往湖水的方向衝了過去。 「慌什麼慌啊?從水裡我能抓上來,還怕它傷人不成?」 葉天一聲斷喝,頓時讓周圍的哭喊聲停歇住了,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有葉天在旁邊,他們是沒必要害怕的。 似乎也被葉天的喝聲給嚇住了,那怪物渾身瑟瑟發抖的趴在地上,好像離了水面之後,它就不會行走了一般。 「你們有沒有認識這玩意的啊?」葉天一時倒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東西了,想送動物園也不知道別人收不收的。 「我……我知道!」一個微弱的聲音響了起來,葉天扭頭看去,卻是剛剛醒轉過來的雲陽老道。 「這……這東西叫……叫做水猴子,是人死了之後的怨氣所化,它喜歡用哭聲引人到水裡!趁機抓下水,吸取血液,吃眼珠!」老道的話聽得眾人忍不住又往後退了幾步。 不過老道緊接著大聲喊道「大家別怕,這東西在水裡力大無窮,但是在岸上卻是四肢無力,它留著是個禍害,大家一起上打死它啊!」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老道踉踉蹌蹌的跑上前來,在水猴子身上踢了一腳,果然,那怪物只是稍稍顫動了一下,沒有任何反擊的舉動。 這讓眾人在驚恐之餘,也找到了發洩的途徑,一個個像是吃了『ch□n』『yao』般的衝了上來,連踢帶踹的往怪物身上招呼了過去。 PS第四更送上,兩天兩萬四,不用打眼再說什麼了嗎?我要月票,我要推薦票,我要大神之光,我要兄弟姐妹們毫無保留的支持,給予我繼續爆發的動力!!! 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五十二章死要錢 「阿丁,你對這位祖爺,瞭解有多少啊?」 出了茶室之後,杜飛拉著阿丁到咖啡廳裡坐了下來,雖然葉天沒在當前,杜飛言語間卻也不敢再失禮了,他實在是被葉天給治的服服帖帖。 葉天可以在杜飛面前托大,阿丁可是不敢,他可是比杜飛還矮了一輩的,當下恭恭敬敬的說道:「四叔,我也就見過他一次,不過總堂那位羅致柄羅大師,在這位小爺面前也是老老實實的!」 「嗯?羅大師在外面向來不用本名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杜飛聞言一愣,他和羅致柄算是比較熟的,也知道他的來歷,這江相派中人,出外做活必須要隱瞞真名,就是洪men中人,知道他本名的也是不多。 阿丁搖了搖頭,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有事情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談完了。」 「那文叔找葉天有什麼事,你總知道吧?」杜飛問道,剛才說起什麼符不符的,聽得他沒頭沒腦莫名其妙。 「這個我知道,唐爺是為了給雪雪治病才來的,上次葉天給了唐爺一張符,雪雪帶在身上後,y□n寒病症再也沒有發作過,不過那符被人給燒了,唐爺這次是想再求張符的。」 阿丁一直都跟在唐文遠身邊的,對這件事倒是知道的很詳細,而唐雪雪身體在丟失符菉後的變化,他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的。 「葉天還會看病?」杜飛臉上lu出奇怪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不過唐爺說他是什麼奇men術師,還能逆天改命呢。」阿丁雖然跟了唐文遠不少年,但是對於奇men這一行當並沒有接觸過多少,處於似懂非懂之間。 「奇men術師?!」 聽到阿丁的話後,杜飛的額頭上不禁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他突然記起了兩年前在那次宴會中j□ng神失常的年輕人來了。 困huo了杜飛兩年的謎團,此時終於解開了,那個年輕人就是被葉天施法所致的,想到兩年前葉天就有如此修為,杜飛心裡是哇涼哇涼的。 和阿丁不同,杜飛接觸到的社會面無疑要廣了許多,他曾經親眼見過苗疆巫師的詛咒和泰國的降頭術,深知這些人的可怕,可殺人於千里之外。15 杜飛此刻恨不得狠狠的扇上自己一巴掌,什麼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奇men中人?他現在是渾身的不舒坦,生怕葉天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什麼法術? 且不說杜飛現在把腸子都快悔青了,在那茶室裡,一老一小也在進行著一番對話。 「葉天,我們住在酒店裡很方便的,就不用去你那了吧?」 唐文遠對葉天的這個要求有些不解,倒不是他信不過葉天的人品,關鍵是唐雪雪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跑到葉天家裡去住,傳出去未免對雪雪的名聲不太好。 香港這些豪men大族,都是很注重臉面的,雖然也有一些喜歡譁眾取寵的二代三代子弟,但更多的人都是循規蹈矩的,如果出現某些另類,是很容易在圈子裡被人笑話的。 「老唐,你以為我想讓你孫nv住我那?」 葉天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告訴你,一般人想去住,我連men都不讓進,讓你孫nv住是她的造化,你還推三阻四的?得,當我沒說過,你就讓她住酒店吧!」 葉天的那個四合院,整個就是一聚靈陣,院中靈氣之充裕,恐怕放眼天下,也找不出能與他那裡相媲美的地方了。 唐雪雪的九y□n絕脈是先天的,這麼多年下來她的經脈骨骼,已經被y□n寒之氣侵蝕的不成樣子了,只有在那四合院中蘊養一陣,葉天才能施展手段給她除去命根的。 當然,唐文遠不願意也無妨,葉天自然有別的手段,不過那樣一來,唐雪雪本身的抵抗力就弱了許多,在給她打通陽脈的時候,就會增加許多的變數了。 「那……那還是讓雪雪住進去吧。」 聽到葉天如此說,唐文遠心裡也沒底了,在他想來,自己的孫nv現在都瘦的不成樣子了,估計葉天不會獸xing大發吧? 葉天點了點頭,很嚴肅的說道:「成,明天你們就過來吧,不過我那裡不是白住的,要ji□o費用的。」 「那是,那是,葉天,多少錢你開個價吧!」唐文遠連連點頭,他什麼都怕,就怕葉天不提錢,他什麼都缺,也就偏偏不缺錢! 「算上我幫你孫nv熬yao看病的錢,一天就十,不……一百萬吧!」 葉天本來是想說十萬的,但是轉念一想,那豈不是太看不起唐文遠了嗎?堂堂華人圈的知名富豪,住一個月才收他三百萬,傳出去唐文遠也沒面子不是。 所以葉天話到嘴邊,臨時將十萬一天改成了一百萬,當然,葉天還是很講究的,這一百萬包括了給唐雪雪的治病的錢。 當年唐文遠要上千萬購買葉天一件法器,所為不就是緩解孫nv的病痛嗎?現在葉天將她給治癒才hu□個三千萬,算起來唐文遠賺大發了呢。 「多?多少?!」 聽到葉天所說的房租價格後,唐文遠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連忙又問了一遍,他是真被這價格給驚住了,連葉天前面所說的熬yao看病幾個字,都沒聽清楚。 看見唐文遠那一副見鬼似地表情,葉天不爽的說道:「一天一百萬,老唐,你可是上百億身家的人啊,不會連這點小錢都不願意出吧?」 「小……小錢?」唐文遠一臉的苦笑,他是有錢不假,但那也都是一手一腳賺出來的,像他那一輩人,平時還是很節儉的。 而且唐文遠這幾乎住過這個星球上所有最好的酒店,他所住的最貴的房間,一天也就是幾萬美元而已,就他所知,葉天開出的這價格,絕對是全世界最貴的房費了。 如果葉天說把唐雪雪的病給治好,收取個幾千萬,那唐老爺子愣都不會打一個就會答應下來,但是現在僅僅住他家就要收去好幾千萬,唐文遠那心裡不是一般的彆扭。 他倒不是在心疼錢,就是覺得面前這小子太黑了,簡直就把自己當成大頭來耍了,這讓老爺子心裡生出了一股怨氣。 「我說老唐,你還真別不樂意,我那地方,別人就是hu□一百萬都住不進去的。」葉天撇了撇嘴,早就聽說這人越有錢就越是小氣,這話說的果然沒錯,眼前這就是個老摳men。 雖然心有怨氣,但無奈是有求於人啊,唐文遠生生的將這口氣給嚥了下去,開口說道:「得,這錢我掏,不過……我也要住進去!」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你不能住進來,想住也可以,但是每個星期只能住兩天,而且一天也是一百萬,少一分都不行!」 倒不是葉天不想賺唐文遠的錢,關鍵是他和唐雪雪不一樣,老唐本身沒病沒災的,住進去會虛不受補的,而唐雪雪則不同,她天生的九y□n絕脈,正是需要大量靈氣來滋養的。 「我……我說葉天,你也太過分了吧?」 饒是唐文遠一直在告誡自己要「制怒」,也被葉天這番話給j□的拍案而起,葉天的這種行為那裡是給人治病啊?這簡直就是棺材裡伸手……死要錢啊! 「嫌我過分你可以不來住啊,我又沒求著你!」葉天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在他想來,自己已經很厚道了,否則直接問這老頭要一億,看他給不給? 前段時間聽說香港有位大富豪的兒子被綁架了,綁匪直接勒索了十億,那大富豪最後不也是乖乖掏錢了?話說以唐文遠對孫nv的寶貝程度,三五億的總是願意給的吧? 只是一來葉天曾經被師父教誨過,這做人留一線,凡是不可做的太過分,什麼樣的業務收取什麼樣的費用,切切不可貪心。 治療九y□n絕脈雖然有點難度,但如果換個沒錢的人,別說幾千萬了,就是給個葉天幾萬他也干! 二來葉天也不想挑戰唐雪雪在這老頭心中的底線,所以這才用房租抵的醫yao費,不過看來老頭似乎有些不樂意?莫非自己高估了唐雪雪在他心中的地位? 「我……我,好吧,就按你說的辦,我要是進去住,也會給你錢的!」唐文遠本來想說帶孫nv回香港的,不過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唐文遠心裡清楚,面前的這小子雖然死要錢,但也是有真本事的,今兒他要是賭氣出了這men,或許日後就會眼睜睜的看著孫nv病死。 「這就對了嗎,老唐,不是我說你,做人要大氣一點,否則和你身份也不相符嘛,我這連治病帶住宿,一天才一百萬,你們便宜佔大了!」 聽到葉天唐文遠的話後,葉天頓時是喜笑顏開,剛才教訓杜飛時的殺氣,已經全然消失不見了,那表情整個就像是一偷到糖吃的孩子一般。 「帶治病?」唐文遠這次聽清楚了,心裡頓時舒坦了幾分,如果算上治病的話,那一天一百萬還真是不算貴。 ps:第一更,六月最後一星期了,大家的月票別存著了,投給相師吧,這個月打眼是拼老命了,請大家多多支持! …… 第二百五十三章震驚 「老陳,那卡他收了沒有?」 在度假村的辦公室裡,剛忙活完的王嘉勳和陳喜全坐在了一起,雖然給了雲陽老道錢,不過王嘉勳心裡也明白,這次能抓住水怪,全是葉天的功勞。 陳喜全搖了搖頭,說道:「沒,這小兄弟說什麼都不願意收,老王,回頭他走的時候,讓人拉一車黎明時的山泉水過去,給他泡茶喝!」 玉泉山的水甘冽醇厚,天下聞名,古代的時候是宮廷御用的飲水,乾隆曾親題「天下第一泉」碑,到了現代的時候,圍繞著玉泉山,也有大大小小不少的礦泉水場。 除了這度假村之外,陳喜全和王嘉勳還有一個礦泉水廠,每天往北京輸送著各種品質的山泉水,生意也很不錯。 玉泉山的水又分為日泉和夜泉,水質都不一樣,最好的就要數黎明到來時的泉水,是泡茶飲用的聖品。 別看四九城有錢人不少,但能真正喝得到這黎明山泉水的人卻是不多,一桶就要好幾百塊錢的水,對於九八年的北京人而言,那也是高消費的。 王嘉勳點了點頭,說道:「成,以後每個月給他送一車水,另外再送兩百斤「京西稻」過去吧……」 王嘉勳和陳喜全xing子差不多,都是實在人,既然葉天不要錢,那就送點吃的喝的,也算是自己的一番心意。 他所說的「京西稻」是用玉泉山水澆灌的,米粒大而勻稱,se澤白中顯青,產量不是很多,即使在今時今日,都是很名貴的大米。 「昨日,黨和國家領導人XXた同志接見了來自香港的愛國人士唐文遠先生,XXX同志對唐文遠先生在國內捐助教育事業的行為表示了稱讚……」 就在陳喜全和王嘉勳說著話的時候,電視上的一則新聞讓兩人同時閉上了嘴巴,目光驚愕的看向了電視屏幕上的那個白髮老人。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新聞上的畫面就閃過去了,但兩人都看清楚了那老人的面貌不約而同的喊道:「他………………他是香港的唐文遠?」 「怪不得我看著那老人有些臉熟呢?」 陳喜全以前在一本雜誌的封面見過唐文遠的照片,不過他任憑他的想像力再豐富,也沒能把出現在面前的老人和那位遠在香港的富豪聯繫起來。 「我………………我說老陳,你……你那位朋友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想到之前葉天對唐文遠的態度,王嘉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葉天要多牛逼,才敢那麼對唐文遠說話啊? 陳喜全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就知道他家裡是開古玩店的,前幾年從華清輟學,別的我也不知道啊……」 「老陳,那………………那咱們給他送那些東西還合適嗎?」王嘉勳問道,能和唐文遠有交情的人,恐怕根本就看不上那些山泉水和大米吧? 陳喜全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麼不合適的?老王,葉天那人絕對不是什麼紈褲子弟咱們送東西只是一點心意,我看這些東西比送錢好!」 之前和葉天交往,陳喜全就沒有什麼功利心的縱然葉天的身份有什麼變化,陳喜全也沒想著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那好吧,我安排人去準備山泉水和大米!」王嘉勳點了點頭,拿起電話安排了起來。 「文叔,小爺,咱們這是要走了?」 坐在咖啡廳裡的杜飛和阿丁見到唐文遠和葉天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身,杜飛感覺祖爺叫著太拗口,所以跟著阿丁喊起了小爺。 葉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先走吧我和朋友打聲招呼,晚上還有事!」 「別啊,小爺,您去辦事,我……我開車送您啊!」杜飛一聽頓時急了,他還指望著葉天的傷藥救命呢萬一明兒葉天一個心情不好,再不給他了怎麼辦啊? 「不用,我去的地方離這不遠……」 葉天看出了杜飛的心思,說道:「你明兒和老………………唐老一起來,以後那毛躁的脾氣要改一改,否則真得不了善終了!」 「是,小爺教訓的是!」 杜飛連連點頭,在葉天面前,他現在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如果被四九城那些認識他的人,見到四叔的這幅表情,一準會將下巴給驚掉接到服務員消息後趕來的陳喜全和王嘉勳,剛好看到葉天教訓杜飛的這一幕,兩人對視了一眼,震驚的神se溢於言表。 那老頭也有六十多歲了,而且看上去也是氣勢不凡,但偏偏被葉天訓的像孫子一般的不敢還口,這年輕人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是他們不知道的啊? 「葉天,怎麼著?這是要走啊?」 陳喜全走了過去,他也是久經商場的人了,早已把臉上的驚訝都收了起來,不過眼神還是會有意無意的看向唐文遠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如此近距離接觸到這位華人富豪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陳叔,王總,謝謝二位的招待,我們是要回去了……」 「你這話說的,今兒要是沒有你,陳叔這度假村說不定就開不下去了呢!」 陳喜全苦笑了一聲,說道:「葉天,陳叔也不說什麼謝謝了,我派輛車送您回去,順便給你家里拉些玉泉山的水和京西稻,這些你得要收下啊!」 「成,那我收下,玉泉山的水泡茶可是不錯的!」果然正如陳喜全想的那樣,葉天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而且心裡非常的舒服。 因為陳喜全給葉天的感覺不是在答謝他,而是朋友之間的饋贈,這種感覺甚至比葉天剛剛賺了三千萬還要舒坦。 「咳咳,唐老,不知道晚輩有沒有幸和您合個影啊?」看著幾人就要準備走了,王嘉勳突然扭扭捏捏的說道。 這幾年四九城做服務行業的,都很流行請名人題字和與名人合影,王嘉勳這度假村的大堂裡面,就有不少的明星合影。 不過那些明星和面前的這位老人相比,可就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了,能與唐文遠合影,在這四九城裡說出去,絕對是倍有面子的事情「你認識老朽?合影就不必了………………」 唐文遠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王嘉勳,他是個比較低調的人,當年在內地捐助了一座大學,那座大學要以他的名字命名為文遠大學,唐文遠都沒有答應的。 看到被唐文遠直接開口給拒絕了,王嘉勳臉上lu出的尷尬,葉天笑道:「老……唐老,不就是合個影嘛,白吃了頓飯,照張相有什麼不行的?」 葉天的xing格就是這樣,幫親不幫理,他和陳喜全對胃口,看著王嘉勳也順眼了,所以直接出言擠兌起唐文遠來。 「得,算我怕了你了……」 唐文遠搖頭苦笑,轉臉看向王嘉勳,說道:「照相可以,不過不要掛在這裡面!」 「行,我一定不掛在這裡的,謝謝唐老!」王嘉勳大喜,話說不掛在這大堂裡,他完全可以掛在辦公室內嘛。 等到唐文遠和王嘉勳還有陳喜全各自合了張影后,一行人離開了度假村,唐文遠和阿丁還有杜飛回酒店了,而葉天則是被王嘉勳親自送到了華清大學。 晚上約了於清雅吃飯,不過來的人還有徐振南和衛蓉蓉,在經過上次那件事之後,兩人的感情是突飛猛進,聽於清雅說,好像已經在學校旁邊租了房子同居了。 提到同居這詞,葉天心裡也是一片火熱,不過剛為於清雅改了命理,尚且不知成功與否,葉天也不敢這麼快就和於清雅突然拿道防線。 坐在學校邊的小飯店裡,桌子上擺著幾盤炒菜和啤酒,葉天和徐振南喝的不亦樂乎,如果杜飛看到這情形,肯定無法將葉天與下午那個凶神惡煞聯繫在一起的。 美國紐約的一間高級公寓裡,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正在接聽著電話,不過隨著電話裡的講訴,他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光當!」 放下電話後,一隻近三十公分高的三彩馬,被年輕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碎瓷片飛濺了一地,完全看不出這是他去年花了三百萬美金從英國拍來的物件。 摔碎三彩馬仍然沒有讓年輕人的火氣消下來,嘴裡不斷的罵道:「廢物,廢物,除了知道喝酒玩女人,還知道什麼啊?!」 宋曉龍完全有理由憤怒,因為他派去的專家到了上海之後,接待人卻是發生了意外,也讓宋曉龍的計劃完全流產,不得不讓人撤回了美國。 不過在憤怒之餘,宋曉龍心中也有一絲慶幸,剛才他所接的那個電話,證明了宋曉哲的死完全是過度飲酒導致的意外,換句話說,他針對葉天所進行的計劃,並沒有洩lu出去。 要知道,宋曉龍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小姑身上的,如果有一絲消息透lu出去,那麼他將會被像垃圾一樣掃除出去。 「算你命好,不過財團是屬於我的,誰都別想從我手中搶走!」冷靜了一會之後,宋曉龍臉上lu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PS:第一更,感謝諸神老兄的再次飄紅,嗯,今兒還有兩更,有月票的朋友請多多支持! 推薦本朋友的書:《極品風水收藏家》,白馬的書一直都是寫風水相關的,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第二百五十四章上門【三更求月票】 「叮咚,叮咚……」 正套著件圍裙,在中院廚房裡忙的不亦樂乎的葉天,突然聽到廂房裡傳來的門鈴聲,微微皺了下眉頭,葉天卻是沒去搭理,繼續將手中的藥材按照份量逐一放在了藥煲之中。 「早知道就不裝這門鈴了!」 隨著不絕於耳的門鈴聲,葉天將手裡的藥材都給放了進去,將煤氣火候挑L好之後,這才拍了拍手走出了廚房。 以前像這種大宅門,那是要有門房看管的,而且還分大門和房二門房,如果有人來訪,大門房傳給二門,最後才會通知到主人,這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不過現在這四合院,就葉天一人住著,只是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並不適合請門衛,葉東平來了幾次都喊不開門,最後一生氣就給這宅子裝了門鈴。 慢條斯理的洗了洗手,葉天去到後院自己的房中,從書櫃上的瓷瓶裡倒出了三粒龍眼般大小黑黝黝的藥丸,想了一下之後,卻是又放回去了一粒。 這傷藥是老道親手煉製的,雖然不說能起死回生,但對於內傷隱患有著極好的療效,只不過所需藥材比較珍貴,葉天一直都沒能煉製出來。 「平啊,葉天是不是沒在家裡啊?」 在葉天這大宅門的門口,站著五六個人,除了唐文遠帶著孫女還有阿丁杜飛之外,葉東平也陪過來了。 唐文遠的幾次上門,雖然沒能找到葉天,不過倒是認識了葉東平,出於對葉天身份的尊重,唐文遠也沒在葉東平面前擺過長輩的架子。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東平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啊,他搬到這兒以後,就不出去晨練了…這會應該在家裡啊。」 以前葉天晨練,都是跑到四合院區域外的一個小公園裡的,不過現在這宅子靈氣充裕,他自然就不需要出去了。 「葉先生…你沒有這宅子的鑰匙嗎?」 要說場內這幾個人誰最心急,無疑就是杜飛了,昨兒回去之後試著運轉了下功法,誰知道當時就是五臟巨震,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至此杜飛對葉天的話是再無懷疑了,早上六點多鐘就把唐文遠等人折騰了起來,如果不是怕葉天生氣…估計早兩個小時他就要來敲門了。 「鑰匙倒是有,不過…………不過小天在練功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的。」 當爹的不敢開門去進兒子的房子,這話說出來葉東平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只是有次他拿了鑰匙開門進去,卻差點讓正在運行周天的葉天差點吐血,所以從那之後,葉東平進兒子家也是要先按門鈴了。 「算了,我開門大家進去等吧!」葉天久久不來開門…葉東平也有些不耐了,拿出鑰匙就準備打開側門。 「別啊,那咱們再等等吧!」杜飛一把拉住了葉東平…他小命可是攥在葉天手裡呢,這會是不敢引起葉天絲毫的不快。 「都來啦?嗯,爸,您怎麼也來了?」 外面正說話間,那扇緊閉著的大門,終於「吱呀」一聲打開了,葉天的身形出現在了門口。 在葉天的肩膀上,還趴著一隻皮毛雪白的動物,兩隻眼睛猶如黑寶石一般明亮深邃,正滴溜溜轉著打量著門口的眾人。 葉東平剛才自覺丟了面子…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怎麼回事啊?按了半天門鈴都不開門?行了,來客人了,進去說話吧!」 葉東平說著話推開了兒子,逕直走進了院子,不過葉天卻是擋在了門口,並沒有要請人進去的意思。 走了幾步之後…葉東平回過頭來,有些詫異的問道:「哎,葉天,怎麼回事啊?」 「爸,我這宅子不是誰都能進的。」 葉天向老爸笑了笑,從兜裡掏出用黃紙包裹著的藥丸,向杜飛扔了過去,說道:「每粒藥丸每次取三分之一,用溫水化開後吞服,早中晚各一次,連服兩天,然後用田七煎服藏紅花,連服一個星期,你那傷就差不多了!」 其實如果葉天給杜飛三顆藥丸的話,三天功夫就能讓他內傷痊癒,不過這藥丸是師父留下來的,所剩不多了,反正晚好幾天也死不了人,不過杜飛就要平白多受一個星期的罪了。 當然,杜飛可不知道這些,接過藥丸之後,恭恭敬敬的說道:「謝謝小爺,您的恩情杜飛銘記在心!」 「嗯?還想找回場子?」葉天眼睛一瞪,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本來就是自個兒打傷的他,哪裡來的恩情可言啊? 「嘰嘰………………嘰嘰!」似乎感覺到了葉天敵意,毛頭刷的一下站立在了葉天的肩頭,口中對著杜飛發出了威脅的叫聲。 「得了,你老實點,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葉天沒好氣的拍了毛頭一記,自從沒讓人再送羊來之後,這小傢伙找不到攻擊的目標,脾氣可是又見漲了,昨兒竟然敢對著老太太呲牙了。 「嘰嘰!」 被葉天拍了一記,毛頭委屈的用兩個前爪摀住了眼睛,那可愛的模樣立馬把眾人給萌翻了。 「葉天哥哥,能………………能給我抱抱它嗎?」唐雪雪眼睛裡已經閃著小星星了,恨不得把那可愛的小動物抱到自己的懷裡。 「雪雪,你可別惹它!」 葉天還沒說話,葉東平就被嚇了一跳,他可是親眼見過這小傢伙攻擊羊兒時的樣子,那動作簡直就是快如閃電一般,竄上去一口就能將羊只的脖子給咬穿掉。 「嗯,雪雪,它認生的,你還是別抱了!」葉天也點了點頭,除了家人之外,他不讓毛頭接觸外人,這也是保持了雪貂的攻擊xing。 要知道,這小東西可是連雪豹都要望風而逃的猛獸,葉天可不想讓它變成綿羊那麼溫順的。 被毛頭這麼一打岔,葉天剛才震懾杜飛的氣勢倒是也洩了下去,這讓一直緊張不已的杜飛鬆了口氣,開口說道:「小爺,就是再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記恨您啊!」 「嗯,過來我對你說幾句話。」葉天對杜飛招了招手,走到門外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杜飛連連點頭,最後還拍了拍xi□ng口。 交代完杜飛後,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那行,你回去吧,這一個星期都不要和別人動手了。」 「是,小爺,那事兒我一准給你辦好!」杜飛知道葉天不想讓他進院子,當下和唐文遠打了個招呼,就自己離去了。 等到杜飛走後,葉天看著遠處不少鄰居都出來了,轉身對唐文遠說道:「走吧,進去說話,老爺子,錢您可要準備好啊!」 看著葉天又擺出昨兒那一副無賴的樣子,唐文遠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還要這張老臉呢,成與不成,錢都不會少你一分的!」 「唐老,您帶雪雪先進去…………」 葉東平側開身子,讓唐文遠爺孫先走了進去,然後一把拉住了兒子,問道:「葉天,你小子怎麼回事?那老頭怎麼叫你小爺?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加入什麼黑社會了啊?」 「您想哪兒去了?」 葉天被老爸說的是哭笑不得,低聲解釋道:「那老頭是我師父的晚輩,論輩分要叫我祖爺爺呢,讓他喊聲小爺是給他面子了。 「哦,是這樣啊?葉天,別人也那麼大年齡了,以後見了說話別太過份了,對了,你剛才給那人說什麼呢?又是點頭又是拍xi□ng口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倒是釋然了,他知道李善元的年齡大的嚇死人,有這麼個六十多歲的晚輩也是正常的。 「爸,我知道了,剛才沒說什麼,聊些閒話而已,走吧,爸,快點進去了……」 葉天笑著把老爸推進了院子,將話題給岔開了,其實他剛才是叮囑杜飛,讓他去打聽一下宋曉龍的事情。 雖然葉天不懼對方,但是敵暗我明,加上自己這麼大一家子人,他還真怕宋曉龍出什麼歪招,如果連累到家人,葉天可就後悔莫及了。 關上側門後,葉天回頭就看到唐文遠爺孫倆站在前院已經是呆住了,不由笑著說道:「怎麼樣?昨兒給你開的那價錢,現在不感覺虧了吧?」 被葉天的話聲驚醒之後,唐文遠連聲說道:「不………………不虧,不虧!」唐文遠怎麼都沒想到,這門裡門外,居然就換了一個天地。 這裝修一新的四合院,在他眼裡並不算什麼,滿園的花草唐文遠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他是在香港生活的,那裡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盛開。 但是這裡的空氣,卻著實讓唐文遠震驚了,一口空氣呼吸進體內之後,唐文遠只覺得整個身子似乎都輕了幾分,一呼一吸之間,頓時頭腦清明,老胳膊老tu□好像都靈便了許多。 不僅是唐文遠有這種感覺,唐雪雪進入到這裡之後,也是舉得渾身都暖洋洋的,折磨了她十多年的y□n寒之氣,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爺孫倆一臉震驚的樣子,葉天笑道:「行了,到中院去坐吧,雪雪的房子自己去挑選,不過被褥什麼的就要買新的了。」 p第三更送上,謝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支持,打眼去寫第四更,大家再來幾張月票鼓鼓勁吧。 對了,打眼之光還差80個到一千,沒領的兄弟抓緊去領下!。!。 第二百五十五章麻煩【四更求月票】 「爺爺,在這裡好舒服啊,雪雪身上都不感覺冷了!」聽到葉天的話後,唐雪雪嘴裡發出了一聲驚喜的歡呼。本章由為您提供]請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訪問我們. 由於體質所限,唐雪雪從小身上就會感覺到透入骨髓般的『y□n』寒,即使是呆在火爐邊都沒有用,但是自從走進這院子之後,那股『y□n』寒之氣卻是消失掉了。 葉天拍了拍唐文遠的肩膀,笑著問道「我說,你那錢『hu□』的值不值啊?」 唐文遠連連點頭,繼而試探著問道「值,太值了,葉天,要不……我就住這陪著雪雪好了?」 唐文遠的商業王國,此時早已上了軌道,現在都是他的幾個子嗣在打理,他平日在香港也就是和老朋友們喝喝茶打打高爾夫,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做。 所以在感受到葉天這四合院內清新的「空氣」之後,唐文遠也生出了長住的心思,他能感覺得到,在這裡住上一天,即使不用『yao』,自己身上的那些老『mao』病都能得到很好的治療。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身體不行,每個星期最多兩天,否則過猶不及的……」 唐文遠沒病沒災的好人一個,只是年齡大了,身體正常老化而已,長期住在這裡,反而會虛不受補的。 別看唐雪雪身體虛弱,但她正缺少靈氣的滋養,這滿院的靈氣只會慢慢恢復她的身體機能,並且逐步增強她體內經脈的承受力。 「那這樣吧,我每天在這裡呆六個小時,晚上回去住可好?」唐文遠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你想死的快就這麼辦,可別說我沒提醒你?」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這老頭一眼。六個小時吸收的靈氣和一天區別根本就不大,唐文遠要真是這麼幹的話,用不了一個月,他也就大限將至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也不敢多說什麼了,開口說道「好吧,那就一個星期兩天……」 俗話說人老成『j□ng』,唐文遠甚至都沒有去問葉天,這四合院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子的,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多問這一句,不但得不到答案,反而會讓葉天反感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嗯,被褥什麼的讓人送到後面車庫裡,我到時候去幫你們拿進來,這裡不合適讓外人進的……」 「對。對,這裡是不能讓外人進來!」 唐文遠也很認可葉天的話,他在這兒住一天『hu□』一百萬,買的不就是那些看不見『m□』不著的空氣嘛?憑什麼別人不『hu□』錢也能呼吸的到? 「哎,葉天,你這裡手機沒有信號啊?」唐文遠從隨身帶著的包裡拿出電話,看了一眼愣住了,他這是特製的衛星電話。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有信號存在的。 「那邊房間有座機,你去打吧……」 葉天帶著爺孫倆走到中院。說道「這裡的房間你們隨便挑,都可以住,不過中院的廚房你們不要進,那是我熬夜的地方,另外後院也不要進去!」 「葉天哥哥,我知道了,不過……不過……」唐雪雪似乎想求葉天什麼,但長這麼大她還沒開口求過人。是以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來了。 「小丫頭,有事就說吧!」 葉天笑了笑,用手『m□』了『m□』唐雪雪的腦袋,她比劉藍藍也就是大了一兩歲的樣子,但被九『y□n』絕脈折磨的就像個十四五歲的『nv』孩。葉天也是感覺這孩子『t□ng』可憐的。 唐雪雪指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池塘邊撈了一條魚,正在那裡大塊朵頤的『mao』頭說道「葉天哥哥。要是我一個住這裡,爺爺不在,會很寂寞的,你……你能不能讓它陪我玩啊?」 「『mao』頭,又欠揍了不是?」 看到正在偷吃魚的『mao』頭,葉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把揪住了小傢伙的脖子,罵道「你他娘的整個就一吃貨啊,我這一池塘的魚都被你小子給吃乾淨了」 「嘰嘰……嘰嘰!」『mao』頭也知道又闖禍了,乾脆擺出一副死狗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任憑葉天教訓去了。 一旁的唐雪雪突然說道「葉天哥哥,我……我讓爺爺買了魚放裡面好嗎?你……你別罵它了!」 唐雪雪弱弱的聲音,讓葉天感覺倒是自己好像幹了什麼壞事似地,不由悻悻的說道「你養再多都不夠它吃的,行了,以後讓它陪著你玩吧!」 鬆開『mao』頭之後,小傢伙一下竄到了唐雪雪的懷裡,倒是讓葉天有些納悶,這小傢伙平時好像沒有這麼聽話的啊? 不過看著『mao』頭那一臉享受的樣子,葉天頓時明白了過來,唐雪雪天生九『y□n』絕脈,身上氣息『y□n』寒,卻正是這小傢伙喜歡的。 葉天指著正廂房說道「雪雪,你和爺爺去打電話吧,打完電話去挑房間……」 唐文遠早已是急不可耐了,聽到葉天的話後,去到房間裡撥起了電話,他在北京也有不少產業,很多事情都可以『ji□o』代下面人去辦理的。 等到爺孫倆都離開後,葉天看向老爸,笑道「爸,我答應您的啊,半年內給換輛車,您明兒就能去買了……」 「你……你讓他們住這,是收錢了的?收多少啊?」 聽到兒子的話後,再聯想到剛才葉天和唐文遠的對話,葉東平哪裡還會不明白?自己這兒子,忽悠人的能耐甚至還大過他的真本事呢。 「一天這個數!」葉天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萬?」 葉東平遲疑的問道,畢竟就是現在四九城最好的酒店、最貴的房間,一天也不過就是幾千塊錢吧? 葉天不滿的說道「爸,您就不能想像力豐富一點吧?一萬,那位都丟不起這人!」怎麼老爸比自己還如啊?最初……自個兒想的那也可是十萬一天的。 「那……是十萬?我說葉天,你這也太貴了吧?」葉東平被兒子的話給嚇了一跳,他一年也就是賺個百十萬的,還不如葉天這裡一日的房租貴啊? 「得,我不嚇唬您了,一天一百萬,回頭你跟著那位去銀行,先轉三千萬到你的賬上去,少一分老爸你給我說,我立馬讓他們捲鋪蓋滾蛋!」 葉天知道老爸起早『m□』黑的賺倆錢不容易,乾脆也不讓他猜了,直接將自己和唐文遠之間的協議說了出來。 至於將錢轉到葉東平的賬上,卻是葉天故意為之的,他總是感覺自己好像指縫漏財,不管賺多少錢,總是會莫名其妙的『hu□』掉,所以這才準備把錢放到老爸賬上去的。 「你……你小子,這也太黑了吧?」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那心臟是「咚咚」直跳,他不過就是一個小老闆,什麼時候接觸過那麼多的錢啊?一百萬一天?這錢來的比搶銀行都快! 「我黑?」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爸,要不是看那『nv』孩可憐,一百萬一天我都不讓他買來住,這裡的靈氣可是『hu□』錢都買不到的,吸一口就少一口,我倒是願意給您一百萬,您賣點給我?」 葉天這話說的也是半真半假,他這兒的靈氣買不到是真的,不過吸一口少一口,就純粹是扯淡了。 隨著這個聚靈陣不斷轉化著故宮的氣運和『y□n』煞,靈氣的濃度也會一天天變得單薄,即使唐文遠爺孫不住進來,最多三五年的功夫,這裡也就會變得和普通四合院差不多了。 「這倒也是……」 葉東平這次倒是沒反駁兒子的話,因為他經常來這裡的緣故,早年在農村『ch□』秧留下的風濕關節痛,這一個冬天卻是一次都沒復發過。 不過想想兒子的獅子大開口,葉東平還是有點心驚『rou』跳的感覺。 一天一百萬,按兒子說的住一個月,那就是整整三千萬啊,貌似自己那以前在袁大帥手下貪贓枉法的爺爺,也沒賺過這麼多的錢吧? 「晚上讓姑姑他們都過來吧,在這院子裡做飯,也熱鬧一下!」 對於一下子擁有了三千萬,葉天要說不興奮,那絕對是假的,風水術師又如何……不一樣也要食人間煙火嗎?誰不想讓自己的日子過的舒服點? 「行,我回頭去買菜……」 葉東平點了點頭,他也想明白了,以唐文遠的身家,這幾千萬還真沒放在眼裡,兒子既然有本事賺,自己就敢收! 爺倆這邊剛談好,唐文遠的電話也打完了,走過來說道「葉天,我都安排好了,一會就有人送東西過來,另外還有五百斤活魚,是雪雪要的!」 「五百斤?您倒是看看我那池塘放的下嗎?」 葉天苦笑了一聲,正想提房租的時候,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接個電話,咱們回頭說。」 葉天往廂房走去,心裡還有些納悶,自己這裡的電話號碼可是極少有人知道的,誰會在這大清早的打電話過來? 「葉天?」接起電話後,裡面乾脆的蹦出了兩個字來。 「周嘯天?!」葉天當下就聽了出來,他所認識的人裡面,就這哥們說話最簡潔,絕對能稱得上是惜字如金。 「有麻煩,想請你幫忙!」這哥們真不懂客氣兩個字怎麼寫? 葉天倒是沒在意周嘯天說話的語氣,問道「什麼麻煩?你說話的中氣怎麼有點不足?」 PS第四更送上了,週一了,大家把推薦票投給相師吧,嗯,六月的最後一周,月票也別留著了! 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五十六章闖禍 上次見到周嘯天的時候,葉天就能看得出來,他是身上有功夫的人,氣血運行十分旺盛,雖然還不到暗勁,但是以他那個年齡,也算得上是個高手了。 這樣人說話的聲音即使不大,也會給人一種中氣十足的感覺,但是此刻葉天聽到周嘯天的聲音,卻是一句話分成了兩段,氣力沒能跟得上,顯得十分的虛弱。 「受傷了,很麻煩!」周嘯天依然是那冷淡xing子,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著說。 「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啊?你怎麼知道我又能幫的到你?」葉天也有些不爽了,求人幫忙就要有求人樣子,多說幾句話會死啊? 話再說回來了,唐雪雪住進了四合院,他這做主人的總不能扔下不管了吧?為了那一百萬的房租,葉天也要提供相應的服務嘛。 「你能幫我,我知道的!」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的語氣中了多了幾分j□動,而且這次蹦出了八個字來。 葉天毫不客氣的說道:「即使我能幫你,但我為什麼要幫你啊?你用祖宗傳的術法去盜墓,咱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古人極其重視y□n宅風水,上至帝王將相,下到平民百姓,都想能尋得一處福祉深厚的y□nxue入葬,以保佑後人平安昌盛,所以在古時,風水術師這個行當,是極為吃香的。 但也有些心術不正的風水術師,卻是將所學用到了歪men邪道上,和一些盜賊匪徒們鋌而走險挖掘先人墓葬。 風水術師懂得觀望地氣,盜起墓來自然要比普通人來的便利和準確,而且他們可以規避墓xue中的煞氣,從而使得禍不沾身。 不過這些人,最後還是極少能得善終的,原因就是上得山多終遇虎,自以為本領高強,卻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他們碰不得的東西。 在葉天看來,周嘯天估計就是如此,有些墓葬內是極其凶險的,別說他只有一個羅盤法器護身,就是古代一些身具術師功法的高人,往往都會在那些地方著了道的。 葉天的話讓周嘯天沉默了一會,就在葉天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我取不出來,反而洩了煞氣,你不來,這裡會遭大禍!」 「靠,我說你小子到底幹什麼了?」 聽到周嘯天這話,葉天頓時急了起來,開口罵道:「你……你他娘的本事不大,膽子卻不小啊?」 葉天之所以發急,是因為他知道,在一些墳墓或者極y□n之地,都聚集著極其濃厚的煞氣。首發 不過由於地理條件的限制,這些煞氣並不會洩lu出去,只要不靠近那裡,對人身牲畜也就沒有什麼傷害的。 但是如果動土施工或者挖掘墓葬時一個不慎,壞了那裡原本的風水格局,就會使得煞氣外洩,輕則可使方圓數百米寸草不生,重則會傷人xing命於無形的。 就像是葉天當初買下這宅子,大開鬼men關時的行為,其實就是在有意識的洩出了故宮內積鬱數百年的煞氣,不過他將其控制在這個院子之內,對周圍倒是沒有什麼影響。 在八十年代末的時候,葉天曾經和師父遊歷到一個山村裡,發現在那裡出生的小孩,均是患有先天的侏儒症,就是嫁出去的nv兒生出的孩子,也是如此。 這種現象發生已經有七八年的時間,當地政fu也向上級部men進行了求助,一時間從國內外來了許多醫學專家調查取證,卻是沒有發現當地水土和環境有任何的異常,最後也沒研討出什麼結論來。 不過老道圍著那山村走了幾圈之後,卻是對葉天斷言,在那兩山之中,有一個古墓被人給挖開了,使得煞氣外洩,通過山口傳入到這個村子裡的。 當時李善元帶著葉天走訪了一些村裡的人,果然,在七十年代末期的時候,有幾個村中閒漢,去山中挖開了一座古墓,盜得了一些財物出來。 不過那幾個閒漢在之後不久,一個個均是暴病身亡,從那以後,也就沒人敢去到山中古墓所在的地方了。 後來師徒兩人去到山中一看,果然如此,那處墓葬是從死men處被挖開的,積鬱了千年的煞氣盡出,墓葬周圍早已是寸草不生。 最後老道施展手段,重新填上這個墓葬,堵住了煞氣,但禍患已出,對那些已經被煞氣侵蝕了的人,老道也是沒有辦法了。 就是因為對煞氣外洩有著直觀的認識,所以葉天才會如此憤怒的,學藝不j□ng就敢貿然去開啟一些y□nxue墓地,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的行為。 「你是什麼時候洩的地氣?現在人在什麼地方?」 聽到是這種事,葉天也不能置之身外了,而且這種行為就是老道口中的積德行善,那次幫助山村化解煞氣,老道可是賠進去了一件法器,卻一分錢都沒有收的。 「我在河北曲陽,那裡被我用羅盤鎮住了,三天之內不會出事,不過最多只能保三天,周圍有村子,你不來,我就沒辦法了!」 周嘯天的聲音有些低落,這次出手一無所獲不說,自己也受了傷,還將祖傳的羅盤賠了進去,而且煞氣外洩後所引發的後果,也是他承擔不起的。 俗話說天道無常常與善人,反過來說就是天道無常懲於惡人,由煞氣外洩所造成的所有因果,都會報應在他身上的。 周嘯天雖然本事不怎麼樣,但祖傳的家學十分淵博,對這些事情非常的瞭解,他知道,如果煞氣外洩,那麼他也活不到一個月了。 周嘯天家裡就剩下了一個瞎眼老媽,加上他自己一直都是跑單幫的,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同行,百般無奈之下,這才找到了葉天。 「說個具體地址,我明天過去!」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要是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算了,但知道了不管,說不定也會被連累上的。 「我在曲陽縣城東xx招待所208房!」周嘯天說出地址之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媽的,真是晦氣!」毫無緣由的沾染上這麻煩事,葉天差點沒把電話給摔了,怒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 「葉天,怎麼了?」正在院子裡和葉東平聊天的唐文遠,看到葉天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不由愣了一下,自己今兒沒哪裡得罪他啊? 「和你沒關係。」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遇到點事情,我明天要出去一下,估計要三五天的才能回來。」 「你要出去?那……那雪雪怎麼辦啊?」唐文遠一聽葉天這話,頓時急了,他那寶貝孫nv可是不會做飯的,要是沒個人看著,估計都能餓死。 而且葉天也說過,需要用中yao給唐雪雪調理身體,葉天這一走,誰來醫治他孫nv啊? 「你以為我想去啊?」 葉天沒好氣的說道:「三五天的沒事,你在這裡住兩天,然後讓我大姑過來給雪雪做飯,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葉天,到底是什麼事非要你去啊?」 葉東平也感覺兒子做事有些不靠譜,俗話說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再有什麼事情,也要把這邊安排妥當的。 「爸,這事兒和你們說不清楚,我必須去一趟的……」 葉天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雪雪的事情不要擔心,本來就要調養一個月,不差這三五天的功夫。」 「好吧,那你要盡快回來啊。」有求於人就是如此,唐文遠拿葉天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葉天倒也不是說走就走,過了兩個多小時,他將煲好的yao膳端給了唐雪雪,喝下yao膳後,唐雪雪臉se明顯紅潤了許多,也讓唐文遠對葉天的手段又增添了幾分信心。 到了中午的時候,陸續有人將各種生活必需品送了過來,整整一卡車的東西,讓葉天足足當了一個多小時的搬運工。 還有那整整五百斤魚,將前後院的池塘都放的滿滿的,這下mao頭可是高興了,根本就不用下水了,一爪子就能撈上來一條,在那邊吃的不亦樂乎。 事關孫nv的xing命,唐文遠辦起事來可謂是不遺餘力,在下午四五點的時候,一車從河北安國送來的yao材,也被送入到了四合院裡。 「,還是有錢好啊!」 查看著那些中草yao,葉天也是暗自咂舌,他原本不過是隨口說說的,但沒想到唐文遠真的搞到了好幾斤五十年以上年份的老山參, 而且葉天注意到了,有一顆長白野山參的參齡,居然高達二百多年,他之前在安國曾經見到過的,是一家yao材公司的鎮店之寶,當時的標價是八百八十八萬,沒想到也被唐文遠給買了過來。 大概的估量了一下這些yao材的價格,葉天最後得出了個定論,沒有三千萬,絕對是拿不下來的,相比自己那次去到安國時的拮据,葉天才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財大氣粗。 雖然葉天已經突破了瓶頸,但這些yao材還是珍貴無比,別的不說,師父留下的好幾樣保命yao丸都有了原材料,只要等自己空閒下來就能煉製了。 ps:第一更,感謝諸神老兄的厚愛,成為相師的百萬盟,謝謝兄弟們的支持,今兒最少三更,大家的月票和推薦票都投出來,給打眼點動力! …… 第二百五十七章招待所
第二百五十七章招待所求推薦票 晚上的時候,葉天二姑一家都來到了這個四合院,平時冷寂的院子,也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劉藍藍和唐雪雪年齡相仿,很快就玩到了一起。3∴35686688 吃過晚飯之後,葉天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從書櫃上的瓷瓶中倒出了一顆傷yao,然後將僅剩的最後一件生肖法器,也放到了口袋裡。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打開了書櫃的下面的櫃子,用手拿開一塊木板後,一個帶著密碼的保險櫃赫然lu了出來。 這是葉天特意讓王工給他訂製的,專men存放一些在葉天心裡認為很寶貴的物件,像是師父留下的羅盤和師men秘術,就都是放在裡面的。 葉天也不知道曲陽那邊究竟是什麼情況,有備無患總歸穩妥一點。 葉天十二歲那年,老道在封堵那山中古墓的y□nxue死men時,如果不是藉著一件法器脫身,恐怕也會被那裡近乎實質的煞氣傷到身體。 雖然葉天此時的本領,比當年的老道已經有過之而無不及,對術法的掌握更不是李善元所能比的,但小心無大錯,葉天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大齊通寶和無痕還有那枚yu石法器,自然是貼身放著的,將羅盤收入一個背包裡之後,葉%%遠聊著天的老爸喊了出來。 「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 葉東平今兒心情不錯,唐文遠和他去到銀行之後,不是轉了三千萬,而是直接轉了四千萬進去,多出來的那一千萬,算是他自己的房租費用。 不過葉東平並沒有準備換車,除了另外辦了三張三百萬的卡之外,剩下的三千七百萬都存了起來,兒子現在還年輕,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到錢的。 「爸,我一會就走,您把車鑰匙給我吧!」葉天向老爸伸出了手。 「你不是說明天離開嗎?」葉東平不解的看向兒子,「你也沒駕駛證,這出去萬一被人查住了很麻煩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爸,沒事的,我開車的技術您還不放心啊?那破車給我,您剛好去換輛新車吧,那桑塔納開著忒丟份了!」 葉天本來也是想明兒走的,不過他對周嘯天那小子的話不怎麼信得過,萬一那羅盤法器要是鎮不住y□nxue的話,到時候處理起來就要更加的麻煩。「域名請大家熟知」 只是現在走,從北京到曲陽的車卻是沒了,葉天只能自己開車去,安全什麼的倒是沒多大問題,畢竟葉天十四五歲的時候,就開著老爸的車往返縣城和茅山之間了。 「買什麼好車啊?你小子別有了錢就luan顯擺啊。」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教訓道:「我告訴你,這四九城裡比你有錢的多了,人家不是照樣二鍋頭就hu□生米?」 「又不是我顯擺,買了也是您開啊,這年頭出去做生意,開個奔馳總比破桑塔納有面子吧?」 葉天嘿嘿笑著伸出手,從老爸ku兜裡將車鑰匙掏了出來,說道:「爸,我就不去前面了,回頭您給那老頭說一聲就行了!」 葉東平對這兒子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追在後面問道:「我說,你去哪裡總要告訴我一聲吧?」 「河北曲陽……」葉天的身體已經進了後院的車庫,聲音遠遠的傳了出來。 「這臭小子,整天不安份!」葉東平跺了跺腳,一臉無奈的返回到了中院。 …… 從北京到曲陽一共兩百多公里,高速無法直達,從保定北拐下高速後,就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鐘了,等葉天趕到了曲陽,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 這個地處太行山東麓的小縣城可,沒有多少娛樂場所,到了午夜這會,路上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人,葉天想尋個人問路都找不到。 沿著馬路開了十多分鐘後,葉天瞅到一家大men半掩的遊戲室,停下車拿了包煙進去說了不少好話,這才問到了周嘯天所住的招待所。 「媽的,這小子不至於窮成這模樣吧?」 等葉天找到那招待所的時候,又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看著那民房一般的招待所,葉天不由爆了句粗口。 這是個三層的小樓,樓外面的牆皮都脫落的差不多了,外面能看到那一排排的暖氣片子,「順風招待所」的招牌旁邊,還有個澡堂子的牌子。 葉天心裡就納悶了,自己前段時間才hu□了三萬塊從這哥們手上買了個物件,他就不知道找個好點的地方去住? 這破招待所自然也沒有停車場了,葉天想了一下,把車停到距離招待所一百多米遠的一條馬路上,拿出包進了招待所裡。 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被改成了一個房間,裡面亮著昏暗的燈光,葉天隔著玻璃看了一眼,一個看不清多大年齡的胖nv人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呢。 「哎,大姐,我要住店,還有房間嗎?」 葉天知道,周嘯天住這裡,肯定不會用真名字的,自己要說是找人,估計這胖大姐立馬就能拿個掃把將自己打出去的。 連著敲了好幾下玻璃,那nv人才抬起頭來,睡眼稀鬆的看向葉天,沒好氣的說道:「六人間的二十塊錢一晚上,四人間的三十!」 葉天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大姐,我睡覺輕,聽不得人打呼嚕,還有一個人的房間嗎?」 「想住單間去賓館啊,來這裡幹嘛?」 那nv人愈發的不耐煩了,從剛才趴著的地方找出來個還帶著她口水的本子,翻了一下,說道:「還有一間,八十塊錢一晚上!」 其實這裡的單間,最貴的也就是五十塊錢一夜的,不過胖娘們看葉天穿的還不錯,想宰他而已,剩下的那二十塊就能裝自己腰包了。 「得,八十就八十,這是錢,還有身份證!」葉天從打開的小窗口把100塊錢和身份證遞了進去。 不過錢被收下了,身份證則是和一把鑰匙一起被那胖大姐給丟了出來,「我們這裡住不要身份證的,二十塊當押金了,走的時候退,二樓第四個房間,你自己去吧。」 葉天也沒多話,拿著鑰匙和身份證扭頭就上了二樓,開了men進到房間之後,這才一拍腦袋,「嘿,我這真是越hun越回去了!」 葉天早就該想到了,以周嘯天干的那活計,肯定是越低調越安全的,他要是敢去住賓館,等事發了的時候,公安局一調查這段時間的入住人員,絕對是一逮一個准。 而像這樣的招待所,二三十塊錢住一夜,根本就沒人會問你要身份證登記,所住的人魚龍hun雜,最是藏身的好地點。 這些事情葉天原本也是men清的,當年他和老道走江湖的時候,基本上住的也都是這些地方,只是過了幾年閒適的日子,葉天一時忘了這茬。 連著開了五六個小時的車,葉天也有些乏了,雖然知道周嘯天就住在這一層樓靠窗的那個房間,也懶得去找他了。 將背包當成了枕頭,葉天和衣就躺在了chuang上,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才從chuang上爬了起來。 這樣的招待所是沒有洗浴間的,也沒有牙刷牙膏什麼的提供,一個樓層專men有一個廁所和洗漱的地方。 洗漱完之後,拎著自己的那個包,葉天來的周嘯天的房men前,貼耳在men上聽了一下,裡面傳出輕微而又略帶急促的呼吸聲,看來這小子真是傷的不輕。 「當當!」 葉天輕輕在men上敲了一記,裡面的呼吸聲立馬消失掉了,chuang板的聲音響了一下之後,葉天聽到了幾聲微不可察的腳步聲。 「誰?」周嘯天低沉的聲音從men口傳了出來 「開men!」或許是被這傢伙給熏陶的,葉天現在說話也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進來!」聽到葉天的聲音後,裡面的人似乎鬆了口氣,men鎖扭動的聲音響起,房men被拉開了一條縫。 等到葉天走了進去,周嘯天伸出頭往men外打量了一番,這才關上了men,反鎖之後還把men裡面的ch□銷給ch□上了。 「你活的累不累啊?」 等到周嘯天走回來之後,看著他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se的臉龐,葉天原本滿腔的怒火也熄滅了下去。 作為一個有傳承的江湖術師,居然hun的這麼慘,所以葉天雖然對他很不爽,但是出於大家算是同行的份上,葉天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累,還是要活著,咳……咳咳!」周嘯天一句話沒說完,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葉天能清楚的感應到,他身上那股子y□n寒煞氣。 沒有了那個法器羅盤護身,周嘯天的身體,充其量也就是比普通人身體要強壯一點而已,他所修習的並非是術師功法,是無法抵禦y□n煞寒氣侵蝕的。 葉天搖了搖頭,眼睛四處在房間裡打量了一番,不由愣住了,皺著眉頭問道:「你就吃這些?前段時間從我那賺的錢呢?」 在窗前的桌子上,放著幾袋搾菜,四五個凍的硬邦邦的饅頭,放在搾菜的旁邊,陶瓷缸子裡的熱水已經沒有了一絲熱氣。 ps:第二更,今兒j□ng神不是很好,坐在電腦前都能打盹了,洗把臉去寫第三更,大家瞅瞅還有月票和推薦票嗎,投給相師吧! …… 第二百五十八章周氏一脈 「咳……咳咳……」 周嘯天剛想張口說話,一陣劇烈的咳嗽把話給堵了回去,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極不健康的紅色來。 葉天伸出手向周嘯天的左臂抓去,口中說道:「左手給我!」 「你幹什麼?」 周嘯天一驚,下意識的把手往回縮去,不過動作卻是沒有葉天快,被他一把掐住太淵穴,只感覺半邊身子一麻,歪倒在了床上。 「這是傷了肺經了,而且傷勢還不輕!」 雙指搭在周嘯天手腕處,給他把了一會脈之後,葉天一臉嚴肅的說道:「你這樣下去,最多只有半年的命了!」 《靈樞經脈》中有文:肺脹滿,膨膨而喘咳,如果不加以治療的話,很快就會咳血而亡的,古人也將其稱之為癆病。 現代醫學昌明,這種病倒不再是什麼絕症,只要住院調理一段時間就能治癒的,不過葉天看周嘯天這副淒慘的模樣,連吃飯的錢估計都沒了,更別說看病了。 為了避人耳目住在這種招待所裡,葉天是能理解的,但桌子上的那搾菜饅頭,說明周嘯天的經濟真是不怎麼寬裕,葉天不知道他賺的錢都用哪去了? 「還能活半年?夠了!」周嘯天臉上露出了慘笑,看年齡他和葉天差不多,但卻給人一種歷經世間滄桑的感覺。 葉天奇怪的問道:「這種病不是很難醫治,住院花個幾千塊錢就夠了,你不打算看?」 「沒錢!」周嘯天嘴裡很乾脆的蹦出兩個字。 「我說你小子欠揍是吧?上次賺我的那三萬呢?」 葉天長這麼大,從來都是別人對他頭疼,這次也算是遇到剋星了,對這往外蹦著字說話的人,他心裡也生出一股無力的感覺來。 周嘯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撇了葉天一眼,說道:「看病了,給我媽!」 「倒是個孝子啊?」 葉天仔細在周嘯天臉上看了一下。在心中推演一番之後,說道:「你自幼失怙。父親早亡。居家事母,但母親中年失明。從事這一行也是出於無奈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臉上一直古井無波。似乎什麼都引不起他興趣的周嘯天,在聽到葉天這番話後,終於是變了臉色。 葉天笑了笑,說道:「從你面相上看出來的,你家傳所學本就應該是奇門中人,不會不相信這些吧?」 周嘯天的額頭奇高,而額為八卦中之乾卦,即為君父,所以額高有傷父無緣一說。 近代中有此面相的。最典型的就要屬那位偉人了,他就是發跡奇高,額骨高隆之人,自小卓爾不群,其父喜貶低他,兩人不和,而其父也是早年身亡的。 「你盜墓,是為了給母親看病?」看了周嘯天的面相後,葉天對他倒是有了一些改觀。 周嘯天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媽媽一雙眼睛都看不見了,必須移植眼角膜,醫院說需要八萬,我……我的錢不夠!」 或許是被葉天說中了心事,周嘯天的話比以前多了不少,最起碼聽起來沒那麼彆扭了。 「葉天,啟開了陰穴,我不是故意的!」周嘯天突然抬起頭,說道:「我沒能力將其封堵上,你……你能幫我嗎?」 周嘯天也是家學淵源,他知道如果陰穴開啟造成生靈塗炭的話,那這因果報應可不單單落在自己的身上,就連他那雙目失明的母親,恐怕都要橫遭不測的。 所以為了母親,周嘯天算是向葉天低頭了,他雖然不知道葉天在術法上的造詣有多深,但僅憑肉眼就能看出上次所賣朱雀燈內的煞氣,這手段就讓他望塵莫及了。 聽到周嘯天的話後,葉天不置可否的說道:「把你的情況先說說吧,我不是隨便幫人的!」 雖然已經沾上了這事,葉天是必須管了,但他還是要知道周嘯天的具體來歷,否則真是稀里糊塗的就管了件閒事了。 周嘯天本想不說,不過看到葉天很堅定的樣子,低下頭說道:「我是周敦頤的後人。」 葉天聞言吃了一驚,追問道:「北宋周敦頤?」 「是,愧對先人!」周嘯天頭垂的更低了,不過葉天卻是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 周敦頤字茂叔,號濂溪,北宋著名哲學家,是學術界公認的理學派開山鼻祖,周敦頤出於舂陵,作《太極圖說》、《通書》,推明陰陽五行之理,明於天而性於人者,瞭若指掌。 周敦頤生前其實並不為人們所推崇,學術地位也不高,人們只知道他「政事精絕」,尤有「山林之志」,胸懷灑脫,有仙風道骨,但沒有人知道他的理學思想。 後來南安通判程太中將兩個兒子程顥、程頤送到他的門下,後二程均為著名理學家,理學大家朱熹對他評價很高,為《太極圖.易說》、《易通》作了註解,其名聲逐漸大起。 不過後人皆以為周敦頤只是我國理學的開山鼻祖,卻不知道,他還是一個陰陽家,對陰陽五行奇門遁甲的造詣極深,周氏一脈的風水學說,在奇門江湖,也是備受推崇的。 周敦頤生性高潔,周氏一脈以前在奇門中的地位也很高,而作為他的子孫,周嘯天卻是去行盜墓苟且之事,難怪他之前說不出口了。 「你們這一脈不是在湖南嗎?怎麼跑到這邊來了?」 葉天曾經聽師父說過周氏一脈,知道周敦頤的後人多是在湖南江西一帶,不過自從清末之後,周氏就退出奇門江湖,甚少聽到他們的消息了。 「我們家遷到河北已經四代了,我爺爺被人武鬥打死了,我爸在八十年代初的時候也去世了,就我和母親相依為命,我也不想去盜墓的……」 周嘯天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也沒回答葉天的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可能是平時極少與人溝通,一番話說的顛三倒四的,不過葉天還是搞明白了他的身世。 原來,周嘯天的曾祖父,正是周敦頤這一脈的嫡系傳人,不過在清末社會變革的時期,家族中有人窺覷周敦頤的傳承,勾結了外人準備搶奪周敦頤傳下來的一些典籍。 為了避禍,周嘯天的曾祖父就帶著妻子背井離鄉,來到了河北唐山一帶定居了下來,他本就是知識淵博的人,很快就成為十里八鄉的私塾先生,備受人的尊敬。 周嘯天的爺爺周天啟繼承家學,是河北一個高校哲學系的教授,他們家的生活,原本是很不錯的,但是在那十年動亂之中,一切都改變了。 先是周嘯天的爺爺作為臭老九被拉出去批鬥,後來更是有人翻出了他家裡所藏的幾大箱周氏功法秘術典籍。 那些人根本就看不懂這些東西,卻是給周嘯天的爺爺扣上了一頂封建迷信的帽子,這還不算,又放了一把火將幾箱子傳承秘術燒的乾乾淨淨。 原本就被那些紅小將打的遍體鱗傷的周天啟,見到傳了數十代的祖宗功法典籍,竟然毀在了自己的手上,頓時氣得吐血身亡。 而當時剛剛結婚的周嘯天的父親,空有一身家傳本領,但卻是不敢使用,在保護周天啟的時候,也被人打成了內傷,在周嘯天八歲的時候去世了。 後來落實政策,倒是也給周家一些補償,周嘯天的母親成為了周天啟當年任教大學的一個工作人員。 只是周母心傷丈夫,眼睛由於經常哭泣,逐漸的從看不清東西發展到了無法正常工作,無奈之下只能辦理了內退,娘兒倆就靠著那一份微薄的退休工資生活, 到了這幾年,周母的眼睛已經完全看不到東西了,周嘯天帶著母親去醫院檢查過,說是反覆發作的病毒性角膜炎引起的角膜渾濁,必須做眼角膜移植手術,否則就會失明。 要說周家原本還是有些家底的,但是當年抄家的時候都被搶的一乾二淨,周父去世的早也沒能留下什麼錢,這擔子一下就壓在了周嘯天的身上。 由於家境的原因,周嘯天高中就輟學了,雖然自小練武身體強壯,但在這個一月幾百塊錢工資的年代,他想湊齊八萬塊錢給母親治病,無異於是異想天開。 萬般無奈之下,周嘯天想起了小時候跟父親所學過的一些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然後又在家中翻箱倒櫃找出了唯一保留下來的那個羅盤法器。 要說周嘯天也是極其聰穎的一個人,在買了一些書籍學習之後,再聯繫自己記憶中的家傳學說,倒是真被他無師自通,算得上是入了風水術師的門檻了。 不過以周嘯天二十歲都不到的年齡,空口白話的根本就沒人去請他看風水,這條發財致富的大門,也向他關閉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周嘯天在古玩市場見到一些人買賣古董,頓時如夢初醒,自己懂得觀察地氣,活人的錢賺不到,難道不能去賺死人錢嗎?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周嘯天是茅塞頓開,並且在走單幫的過程中,結識了一些同行中人,被介紹了紀然的場子裡進行交易,這才認識了葉天。 第二百五十九章生門死穴 周嘯天本身並非是那種xing格孤僻的人,只是因為後來家庭的變故,很少與人溝通,這才會少言寡語變成了個冷淡xin書^網^e^看 不過讓一個少年承受這麼多的苦難,他心裡的壓抑也是可想而知的,此時找到了個傾訴的對方,倒是說的停不下嘴來了。 聽完周嘯天這短短十多年的人生經歷,葉天心中也是有些唏噓,他原本以為自己從小沒有母親,就算是很悲慘的了,但是和周嘯天相比,自己簡直就是在蜜罐裡長大的了。 而且葉天也知道了,看上去差不多有二十三四歲的周嘯天,今年不過才十八歲,算起來比自己還要小上兩三歲,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果然是如此。 葉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家學淵源,也算是風水奇men中人,應該知道,盜掘先人墓葬是有傷天和的,以後就不要再干了!」 風水術師所從事行業,本就是遭受天嫉的,再去沾染別的因果,那純粹是閒自己命大,像周嘯天傷了「肺經」,就是上得山多終遇虎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搖了搖頭,說道:「不幹這個我也不會做別的啊,本來想著盜了這個墓湊夠給媽媽做手術錢之後就收手的,可……可是沒想到……」 周嘯天本身沒有什麼社會關係,即使懂得一些風水堪輿的知識,在城市裡也派不上用場,他曾經想過去農村開闢市場,可誰會信這麼個半大孩子啊? 最後被b□得干了盜墓這行當,尤其是從葉天手中賺的三萬塊錢之後,周嘯天看到了給母親治癒眼睛的希望。 周嘯天也知道盜墓有傷天和,所以在hu□了三個多月的時間踩了這個點之後·準備幹完這一票就收手的。 但是周嘯天萬萬沒能想到,這個y□n宅內蘊含的煞氣,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根本不是他的能力所能應付的。 「你還真是個倒霉孩子!」 葉天歎了口氣,腦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開口問道:「對了,你小子上次在那黑市ji□o易和我爭搶那幾件法器時候,不是叫到了三十五萬嗎?怎麼會連七八萬塊錢都掏不出來?」 這些跑江湖的人·向來嘴裡都是沒句實話的,而且都是十真一假,在關鍵處玩貓膩,讓人很難辨別出來,所以葉天在想到上次那事的時候,眼中不由lu出狐疑的神se。 「那幾件yu器是法器?」周嘯天臉上lu出苦澀的笑容,接著說道:「那會我也沒錢,但是我知道那幾件yu器是好東西·想收過來轉手倒賣的。」 「沒錢你怎麼敢叫價?」葉天打斷了他的話。 「我是第二次在紀老闆那裡進行ji□o易的,按規矩可以向他貸三十萬的款子,所以我才喊到了三十五萬!」 「你這話說不通……」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那麼著急給母親治病,為什麼不先從紀然那裡借一筆錢呢?」 「從他那裡借錢,要把我們的根底都ji□o代清楚·如果在規定的時間還不上他的錢,那三年內從墓中挖出來的東西,都要優先賣給他,價格由他們來訂,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從他那裡借錢!」 向紀然借錢,等於就是簽了賣身契,周嘯天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之前自然不肯問紀然借錢了。 不過就在那次拍賣中·周嘯天看出那幾件yu器的不凡來·想著如果能買到手裡,找個機會倒騰出去的話,就可以還上紀然的借款然後洗手上岸的,所以當時才和葉天叫了幾口價。 但是當葉天叫到五十萬的時候·他卻是有心無力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物件被葉天收入囊中。 「你小子這是空手套白狼啊?」 想著周嘯天的行為讓自己多掏了幾十萬,葉天心裡就有些鬱悶,不過他也沒盡信了對方的話,而是從包裡m□出了手機來。 「紀兄,我是葉天……」撥通了紀然的電話後,葉天問道:「問您點事兒,聽說在黑市ji□o易的雙方,都能從您那裡借到一筆款子,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嗯,嗯,我知道了,謝謝紀兄,我在外地呢,等回北京再說吧!」聽了一會電話後,葉天連連點頭,推掉了紀然想請他聚一聚的邀請,把手機給掛斷了。 「還真黑啊,這小子不光是倒騰古玩,連高利貸都幹上了。」葉天搖了搖頭,對周嘯天的話卻是相信了。 紀然那裡確實是可以借貸,買賣雙方都可以,不過卻是分為幾個檔次的,像葉天這樣的客戶,從他那裡拿個三五百萬的現金都行,但對周嘯天這樣的,上限最多就是三十萬。 而且紀然放貸的利息也是很高的,不是按月計而是按天來算的,每天就要一分利,這個卻是連周嘯天都不知道的,否則他更加不會存了借錢去和葉天競價的心思了。 nong明白了前因後果之後,葉天開口說道:「行了,算我信你的話了,把這裡的事情說說吧。」 「這個墓在羊平鎮一個村子旁邊的,我在這轉悠了三個多月了,底下肯定有個大墓。」 「而且那個地方背靠鐵山、木山、黃山,呈環抱之勢,東西方向,則有沙河流過,是絕佳的風水之地!」 說到這些的時候,周嘯天臉上lu出自信的神se來,周氏一脈的傳承本就偏重於風水堪輿觀望地氣,雖然他所學殘缺不全,但還是對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 「你開啟墓xue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天不置可否的問道,墓葬本就是y□nxue,越好的風水佳xue,越是y□n氣濃郁,而且千百年來地殼變動,一些輕微的變化,或許就能將一處生吉之xue變成極y□n絕地的。 周嘯天臉上lu出一絲懼意,開口說道:「那墓葬以前就被人動過了,在生men的地方,有一個盜dong,看痕跡應該在百年以上的,我打通了原來的盜dong,在進入到墓xue入口的時候,發現了一具屍骨……」 挖墳盜墓的人,是絕對不會懼怕死屍的,周嘯天也是膽子極大的人,當時將那具撥到了一邊,就準備鑿開封堵墓葬穹廬的磚牆。 穹廬的磚牆分為了四層,整整忙活了半夜,累出一身臭汗的周嘯天,到最後終於掏空了三層。 但是周嘯天沒有想到,就在他ch□u出第四層磚牆中的一塊青磚後,一股y□n寒之氣從那孔dong中傾瀉而出,頓時就讓滿頭大汗的周嘯天如墜冰窟。 當時周嘯天只感覺身邊是y□n風陣陣,耳邊是鬼哭狼嚎,渾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凍僵了一般,就在此時,身上的那個羅盤,卻是釋放出一絲暖意,護住了周嘯天的身體。 深通y□n宅風水的周嘯天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烏龍,這裡並非是進入墓葬的生men,而是y□n氣流通的死xue,他也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死者下葬後,其本身屍骨散發出來的真氣,會與xue氣結合形成生氣,通過y□n陽ji□o流成的途徑,在冥冥中有影響、左右在世親人的氣運。 而xue氣就為y□n氣,兩者必須遵循墓葬內的風水格局運轉,這才能形成生吉之氣,兩者有如太極一般涇渭分明,而又相互融合。 但周嘯天所在的那個盜dong,卻正是y□nxue流動的地方,這一開啟,頓時將墓葬內的y□n煞積鬱了上千年的y□n煞流出,沒將他凍斃在當場,都是全虧了那面羅盤法器。 知道惹了大禍後的周嘯天,連忙將那墓磚塞了回去,又將扒開的那三層青磚都堵上了,但風水格局已破,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封堵的上的。 周嘯天明白,他的舉動只不過是讓煞氣外洩的速度稍微放緩一些而已,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當下一狠心,將祖傳的羅盤法器堵在了那裡。 不過羅盤之中蘊含的生吉之氣,和這千年古墓內的煞氣之氣相比,還是弱了許多,最多三天,法器就將被侵蝕成一無用的器皿,而墓葬中的煞氣還是會洩lu出來的。 「你當時進入墓葬之氣,沒有觀望地氣嗎?」 葉天對周嘯天的行為有些無語,墓葬中y□n陽二氣涇渭分明,只要懂得觀望地氣的人,都能分得出來,這糊塗小子卻是如何跑到y□nxue死men之中去的? 「我用羅盤看過,沒……沒想到出了錯……」 周嘯天弱弱的說道,卻是讓葉天明白了過來,當今的風水師早已失去和y□n陽二氣溝通的能力,依靠儀器再加上地殼變動,這出錯的幾率難免就會大一些。 看著桌子上的涼水饅頭,葉天搖了搖頭,將那裡丹yao拿了出來,說道:「行了,你把這yao丸碾碎化水先服下去,我出去買點吃的。」 周嘯天為人至孝,加上進入盜墓這行當也是被b□無奈的,是以葉天願意幫他一把,而且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周嘯天也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同行中人。 把yao丸扔給了周嘯天,葉天徑直出了招待所,尋了一家驢rou火燒店,沒要火燒直接買了十斤熱驢rou,這東西是大補之物,可以驅除寒氣…… 第二百六十章投石問路 ,吃吧,再喝口酒,都是驅寒用的!」 回到招待所後,葉天將驢肉和一瓶酒放在了桌子上,此時周嘯天已經服下了他給的藥,臉se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葉哥,謝謝你!」周嘯天感j□的看了葉天一眼,抓起驢肉就吃了起來,十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餿頭鹹菜的,可是把他給憋的不輕。 「這次劫難我幫你化解了,不過你以後怎麼辦?」當年周氏一脈奇門行裡也是鼎鼎大名的,可是滄海桑田時至如今,後人竟然以盜墓為生,葉天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葉哥,我我不幹這個還能做什麼啊?」周嘯天苦笑了一聲,用力的把嘴裡的驢肉咽到了肚子裡,開口說道:「葉哥,我知道您是對我好,我不想瞞您,我媽那眼睛最多只能再拖一年了,要是湊不夠手術的錢,我媽可就真要瞎了!」 在講訴自己鼻悲慘的經歷時,周嘯天都是一臉的堅強,不過此時提到了相依為命的母親,他眼裡卻滿是淚水,拿著火燒驢肉怎麼都吃不下去了。 「嗯,先吃吧,吃完咱們去那裡看看地形」葉天把那包驢肉往周嘯天面前推了推,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經過這番長談,葉天對周嘯天的感觀很不錯,心裡也有了些想法,不過眼前還件麻煩事沒解決,葉天不想太早和他提起。 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愣了一下,遲疑著說道:「葉哥干…幹這個可可是要晚上去才行的那周圍村子來來往往的人可是不少的……」 「廢話,這個我還不知道啊?不過我又不是去盜墓,只是看看地形觀觀地氣而已分什麼白天晚上的?」 葉天被周嘯天說的哭笑不得,他早年跟著老道行走江湖,又不是沒接觸過盜墓這行當,他還沒傻到大白天的往地下鑽,然後被人舉報給堵在盜洞裡。 「嘿嘿,我就知道葉哥您是行家,葉哥您也吃,我一個人吃不下這麼多!」生平第一次和陌生人談了心事,周嘯天的xing子開朗了很多,這會的他,才像是個十多歲的少年,身上也少了一些那種幕氣沉沉的感覺。 「嗯,多吃點現在十點多了,這就當是中午飯了」 葉天點了點頭,抓起驢肉也吃了起來,他的飯量要比周嘯天大的多了,沒一會功參一瓶酒十多斤肉,竟然被二人吃的乾乾淨淨,其中倒是有六七斤都進了葉天的肚子。 「走吧,出去活動活動!」找了張紙巾擦了擦手,葉天站起身來,伸展了下身體渾身關節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看的周嘯天眼睛都直了。 「葉哥,您這身功夫是怎麼練出來的呀?」 周嘯天從五歲的時候就跟著父親練習家傳武術沒有一天的懈怠,雖然功夫比不上葉天但眼力可不差,葉天這不經意的一手,卻是外門功夫練到了極致的表現,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練的是內家拳,勁通百骸,看著像外家拳法而已,你們周氏一脈應該也有相應的功法的,沒必要婁慕我……………」「有是有,不過配合術法修煉的功法,在我曾祖父那一代就遺失了,傳到我父親那裡的時候,就只有祖傳的一些防身術子。」 周嘯天臉se有些黯淡,他小時候對父親所說的奇門江湖也是很羨慕的,但是家裡的傳承典籍不是被燒就是丟失,周氏一脈也不復當年的風采了。 「丟掉了?」葉天愣了一下,繼而笑著說道:「沒被燒掉就好,以後機緣到了,說不定就能被你遇到的。」說老實話,葉天也想看看這周氏傳承,到底是書紙典籍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葉天所得到的傳承過程太過獨特,一沒文字二沒圖像,只是一段看不到m□不著的信息而已,就是老道也從未聽聞過,是以他也想找到別的風水流派印證一下。 只是解放之後,尤其是在那動亂的十年,不僅是周家遭遇劫難,幾乎所有派別相關的傳承典籍,都被焚燒一空,幾乎全都斷了傳承。 李善元也曾帶著葉天走訪了一些風水流派,但那些奇門中人不是轉行做別的了,就是拿著祖宗留下的法器在裝神弄鬼,卻是再沒有人能溝通天地元氣,再現奇門風采了。 「但願吧」周嘯天搖了搖頭,走到門口將躺倒放著的一個大箱子立在了地上。 「裡面裝的什麼?」葉天問道,那箱子可真不小,放個人進去都是綽綽有餘的。 「盜墓的傢伙什,葉哥,下去沒這樣東西可不好使的。」 周嘯天聞言笑了起來,拉開箱子拿著個帽子狀的東西,說道』,葉哥,這個是礦燈,帶在頭上的,這個是氧氣罩,一次xing的,能保持20分鐘,剛下去的時候要帶上……」 周嘯天那箱子裡的物件還真不少,除了礦燈和氧氣罩之外,還有短把的工兵楸和洛陽鏟以及撬棍等東西,葉天真想不明白這傢伙是如何將箱子搬到墓葬那地兒去的?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這招待所不安全,咱們出去的話,把箱子帶上。」葉天敢保證,如果箱子放這裡的話,等他們出去之後過不到五分鐘,絕對立馬有人進來查看的,那周嘯天盜墓賊的身份也就保不住了。 「葉哥,這這要等晚上沒人的時候租個三輪車拉去的,現在可不成。」周嘯天有些為難,這麼大個箱子白天拿出去,太惹眼了。 「拿起走人,我開車來的,話再說回來,你這些東西有一半都要扔掉的,不然被查住了一樣完蛋。」 在九八年這會,很多道路都是有路卡的,越是窮的地方路卡越多,萬一被人檢查到,那葉天就是引火燒身了。 聽到葉天說開車來的,周嘯天沒在遲疑,搬起箱子和葉天一前一後的出了招待所。 周嘯天所說的那座古墓,距離曲陽縣城還有幾十公里,是在羊平鎮一個叫田莊村的東面,一個多小時後,葉天的車子停在了一條有些狹窄的泥土疙瘩路上。 在路上的時候,葉天把周嘯天的傢伙什給扔掉了一大半,只留下了礦燈工兵楸,周嘯天雖然心疼不已,卻是沒敢多說什麼。 「別下車,指給我看下!」來到地方後,周嘯天就想推門下車,卻是被葉天給喊住了。 雖然不明白葉天的意思,周嘯天還是指著一處地方,說道:「葉哥,就是那邊,喏,那裡有塊大石頭,石頭西面二十米的地方!」隔著車窗往四周查看了一番之後,葉天歎道:「背靠三山,呈環抱之勢,東西方向還有河流,果然是聚氣藏風的好所在,恐怕你找到的那座陵墓,不是王侯將相,也是權勢赫赫的大人物!」 麻衣一脈的術法,重於比較偏重於奇門逍甲占卜相術一類,是以葉天對於y□n宅風水,並不是特別的瞭解。 但葉天運轉秘術之後,眼睛卻是可以直觀的看到在墓葬上方凝聚的y□n陽二氣,讓他驚愕不已的是,這座墓葬的佔地面積,竟然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也就是說,這片地下的陵墓建築,最少在上千平方米以上的,死後能安享這種規模墓葬的人,其身份必然是非同小可的。 一旁的周嘯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葉哥,這底下用的是青磚,估計是唐宋年間的大墓,不是唐末就是宋代初期的。」漢朝墓葬多依山而建,喜歡將山體掏空作為帝王的陵墓,而唐末宋初的時候,則是用磚石壘砌的墓葬居多,作為一名有理想的盜墓從業者,周嘯天同學的專業知識還是很扎實的。 對著那處地方看了一會之後,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墓葬的煞氣是封堵不住了,看樣子要想別的辦法!」 「那那怎麼辦?」周揉天一聽急了,這事兒可是他引起來的。 「不關你事,這墓葬的盜洞就不下十個之多,恐怕早有你的前輩們進去過了,生吉之氣大洩,若是不加以疏導的話,恐怕將來為禍更甚。」葉天從對地底洩出的氣機發現,以前對這座大墓動過主意的人還真是不少,從那盜洞挖開的位置就能看出來,裡面甚至有好幾個人都精通風水,走的是生吉之道。 不過如此一來,這座墓葬就變得y□n盛而陽衰,即使葉天封堵住了y□nxue,但久此以往下去,當y□n陽二氣完全失調以後,引起的禍患將會更大。 「走吧」葉天看到前方有輛驢車衝著這邊走了過來,擰開鑰匙發動了車子,逕直對著那驢車開了過去。 在驢車讓道的時候,葉天搖下了車玻璃,嘴裡操著一口保定話,對著那趕驢車的老頭問道:「大爺,趙莊是在前面吧?這路忒不好走了!」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頭揚了揚手裡的鞭子,說道:「你們兩個娃去趙莊啊?就在前面,過了田莊還有五里路,不過那邊的路更難走啊!」!。 第二百六十一章無緣【三更求月票】 「葉哥,咱們去趙莊幹嘛啊?」 見到葉天發動了車子,直接往前面開去,周嘯天一臉疑huo的問道,他沒想到葉天之前問他前面村莊的名字,卻是用來向老頭問路的。 「這叫投石問路,對這些江湖門道,你還nen著呢······」 葉天臉上lu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論起盜墓的手段,他不如周嘯天,但要說起行走江湖的門道路數,周嘯天卻是拍馬都趕不上葉天的。 這座大墓,地處莊稼周圍,早晚都會被當地政府發現,而那些盜洞的出現,必然會使相關部門進行調查,而葉天在這偏僻鄉村出現的事情,也是躲不過去的。 所以葉天就要造成一種過路的假象來,在來這裡的路上,他就順手從別的車上卸下兩個本地的車牌換在了這破桑塔納上,基本上做的是天衣無縫。 開著車顛簸了大半個小時,到了趙莊之後,葉天也沒停車,穿過趙莊又往前面開去,他知道在前面還有個小鎮子。 剛好今兒鎮子上有集市,雖然已經快散了,但擺攤的還是不少,葉天買了兩刀黃紙一隻公雞,然後又去到鎮子上的合作社裡買了只毛筆。 另外葉天還買了兩瓶當地的燒酒和一些熟食,連著公雞一起拎到了車子上。 看著葉天拎著只公雞上了車,周嘯天不由奇怪的問道:「葉哥,您買這些幹嘛呀?這要是詐屍了,也要買兩隻黑驢蹄子才管用啊?」 葉吞聞言撇了撇嘴,笑罵道:「屁的詐屍,你小子還以為墓裡有殭屍啊?」 在葉天看來,這所謂的殭屍,只不過是那些盜墓賊下到墓葬裡之後,被y□n煞侵蝕所看到的幻覺,僥倖逃生之後以訛傳訛,千百年下來·也就成為了傳說。 不過葉天也沒對周嘯天解釋,而是開著車來到鎮子外,將車子駛進了一處無人經過的山坳腳下。 把車子熄火之後,葉天拎著公雞和從招待所帶來的陶瓷缸子下了車·右手手指微彈,無痕已然是被葉天握在了手心裡,輕輕的從雞頭處劃用無痕殺雞,純粹的牛刀宰雞了,一道寒光閃過,雞頭落在了地上,雞血噴灑而出·葉天連忙用陶瓷缸子給接住了。 趁著雞血未冷,葉天將黃紙鋪在了車頭上,拿毛筆蘸了雞血後,龍飛鳳舞的在上面畫起符來,不過山間風大,連續兩張鎮煞符,都因為黃紙被風吹開而沒有製成。 「靠,真麻煩……」 畫符是需要動用元氣的·葉天看了一眼愣在旁邊的周嘯天,說道:「幫我按住這黃紙的兩邊。」 周嘯天揉了揉眼睛,問道:「你……你這是在畫符?」 「當然了·不是畫符我忙活個什麼勁啊?」葉天沒好氣說道:「快點,畫完了休息會,咱們還要去田莊!」 「是,是,我就用一根手指按住,保證不影響你!」 周嘯天連忙答應了一聲,上前攤開一張黃紙,對著風向處按住了黃紙的兩邊,臉上興奮之餘還有一絲震驚的神se。 周嘯天六七歲的時候,曾經聽父親說過·他們周家的先人,可以畫符鎮妖破除鬼魅,當時周嘯天還小,就是當成故事來聽的。 即使長大以後,周嘯天還是認為符一說過於飄渺,但沒想到葉天居然當著他的面畫起符來·這讓他頓時想起了小時候父親的話。 周父曾說,懂得畫符的人,必須能溝通天地元氣,借元氣為己用,非尋常人能為之,就是周家數十代的先輩,也只有那麼兩三個人在術法上達到了如此高度。 而葉天居然能制符,這也就是說他在術法上的造詣,應該可以與周家先輩們相比肩了,在術法式微的現代還有葉天這樣的怪物,由不得周嘯天不感到震驚。 畫好一張鎮煞符後,葉天拿著手裡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張還行,哎,再換一張!」 「大功告成,走人!」 連著畫成了三張鎮煞符,葉天才收了手,小心的將符折好收起來後,順手將陶瓷缸子遠遠的扔進了草叢裡。 轉臉看到周嘯天還站在那裡,葉天皺了皺眉頭,說道:「上車吧,這裡山風太大,找個地方休息下吃掉東西,等晚上再回田莊。」 「師……師父!」 讓葉天沒想到的是,他話聲剛落,周嘯天居然「噗通」一聲,雙膝著地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師父?你喊誰?」葉天左右看了一眼,這小子莫非被煞氣侵壞了腦子了? 「師父,您就收下我吧!」周嘯天一個響頭磕了下去,只是額頭還沒碰著地面,就被葉天用腳尖給擋住了。 「師父不能亂喊,頭也不能亂磕的,●們倆沒師徒的緣分!」葉天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周嘯天。 「不,葉哥,您是我見過的真正的高人,您不收我為徒,我就跪下不起來了。」 周嘯天原本就對術法極感興趣,但條件所限,他無法真正進入到奇門江湖之中,眼下見了葉天這尊真佛,豈有不拜的道理? 「媽的,我說你小子武俠小說看多了吧?成,你就在這跪著喝山風吧,老子我沒工夫和你磨嘰!」 葉天可不吃周嘯天這一套,轉身就上了車,直接發動了車子往後倒「哎,哎,師父,您等等我……」 周嘯天再成熟,也不過就是個十歲的孩子,眼瞅著葉天真要走,立馬從地上竄了起來,一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見到周嘯天上了車,葉天踩了一腳剎車,看向周嘯天,認真的說道:「你本是周氏一脈的嫡系傳人,雖然丟失了傳承,但你的身份卻是無法改變的,奇門中人最是重視傳承,你這樣做,也不想想列祖列宗們會作何感想啊?」 「可……可我們家裡傳承早就丟掉了啊!」 周嘯天沒有師傅領著進門,所學的一些東西都是小時候父親教的或者是他自己m□索出來的,並不懂得這些事情,也不是很看重。 「你還姓周呢不是?」 葉天沒好氣的說道:「作為周氏一脈的子弟,你應該想著日後如何尋回周氏傳承,而不是來學我麻衣一脈的!」 其實周嘯天自小練武,根骨俱佳,原本是修習術法的好苗子,不過他年齡偏大了,卻是無法繼承麻衣一脈的傳承,葉天也只能用門第之說拒絕了他。 「那······那好吧,葉哥,我會將周氏一脈發揚光大的!」 想著自己改投他人門下,的確是愧對祖宗,周嘯天也只能打消了這個主意,他也是心志堅定之輩,同時在心裡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將周氏術法繼承下去。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日後我有時間了,陪你到湖南江西周氏族中走一趟!」 說服了周嘯天之後,看著天se也逐漸快黑了下去,兩人在車裡吃了點酒肉,葉天開著車往來時的方向駛去。 河北二三月份的農村,還是寒風刺骨般的寒冷的,到了晚上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滅了燈,也沒人發現在他們村子的一條土疙瘩路上,停著一輛前蓋打開的汽車。 「葉哥,咱們什麼時候下去啊?」 這會已經九點多鐘,葉天和周嘯天也在這裡等了三四個小時了,期間有些人路過,都被葉天用純正的保定話以車子壞了應付了過去。 「再等一會!」 葉天看了周嘯天一眼,強調道:「是我下去,不是咱們下去,我可沒那麼多傷藥給你吃,你小子在上面望好風,有什麼不對就把車子發動起來,我能聽得到!」 對於周嘯天已經盜了三座墓都沒被抓住,葉天也只能暗歎這小子運氣好了,像他這樣跑單幫沒人把風的,一般是最容易出事的。 看到周嘯天臉上還有幾分不服氣的樣子,葉天不禁樂了,「虧得你小子還懂得一些風水學說,這會正是y□n時,一天之中煞氣最重的時候,下去找死啊?」 一般盜墓的人,都要等過了子時之後才會下到墓葬裡,看到周嘯天這幅模樣,葉天頓時明白了,敢情這哥們受傷也是自作自受。 「今兒倒是偷雞m□狗的好天氣!」 等到時針指在十二點的時候,葉天推門下了車,抬頭向天上看去,卻是一片烏雲將星星和月亮都遮擋了起來。 「記住,遇到人不要慌張,就說車子壞了,連打三次火再熄掉,我就知道了!」葉天一邊交代著周嘯天,一邊將渾身的衣服都脫了下來。 一般專業的盜墓賊都有特製的緊身衣,不過葉天來的倉促,只能借周嘯天的來用了。 「媽的,我怎麼想起來趟你這渾水的?我說你快點,把衣服遞過來!」 脫的只剩下一條短ku之後,饒是葉天身體健壯,也被冷風吹的打了個寒戰,三下五除二的換上了周嘯天帶來的緊身衣。 「,倒是t□ng專業的!」 套上那身略小一點的衣服後,葉天將無痕斜插在了左臂上,xi□ng前還有兩個口袋,剛好放置生肖法器和符,至於羅盤就只能拿在手裡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盜洞【求月票】 左手拿著羅盤,右手拎著工兵鍬,葉天來到周嘯天進入的那個盜洞前,由於怕被人發現,這個在一個小山坡後面的盜洞,上面虛掩了一層泥土和枯枝。 將羅盤從領口處塞進了衣服裡,葉天用工兵鍬將封住盜洞的泥土挖開,等了大約五六分鐘的樣子,感覺裡面的空氣差不多開始流通之後,葉天頭前腳後的鑽了進去。 這盜洞從外面看著口不大,只堪堪容得葉天的肩膀進去,但裡面卻是別有空間,盜洞兩壁都是用泥土培實的,倒是不虞有坍塌的風險。 「哪一行都不容易啊,看來自己以前對盜墓者有偏見了!」爬在狹小的盜洞中,葉天腦子裡在胡思亂想著。 不過經過現在的親身體驗,葉天也感覺盜墓這一行的[奇`書`網`整.理'提.供]確不容易,不但要用腦子,更要有力氣,別的不說,這長達近十五米的盜洞,就是個偌大的工程了。 手腳並用的爬了十多米之後,葉天來到了盜洞的盡頭,一堵青磚牆擋住了他的去路,牆壁上的泥土早已被清理乾淨,一塊塊壘砌的整整齊齊的青磚出現在了葉天的面前。 將頭頂礦燈的亮度調大了一些,葉天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應該是墓葬穹頂的地方。 這裡的空間又要稍微大一些,能容得下兩個人蹲著身體窩在裡面,在磚牆的一角,有一些散落的死人骨頭,也不知道死了多久,骨骼都被泥土侵蝕的有些發黃。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葉天不知道在數百年或者更久之前,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遺留下這麼一具孤零零的屍骨。 在那明顯留著剛動過不久的磚牆上,少了一塊磚,空出的位置上塞著周嘯天的那個羅盤,原本圓潤光滑的羅盤,此時光澤盡去,即使在燈光的直射下,也顯得有些黯淡。 葉天並沒有急著抽冇出羅盤,而是盤膝坐在了地面上,靜靜的用氣機感應起磚牆後面那不斷流動著的煞氣來。 「這煞氣流轉的陣法,是被高人指點過的,而且殺氣好重,這墓中,一定有活人殉葬!」 端坐在地上的葉天,身體猛地一震睜開了雙眼,就在剛才他的氣機接觸到牆壁後面那近乎實質的煞氣後,那股濃郁的煞氣竟然蜂擁而上,想將葉天的氣機給吞噬掉。 煞氣和空氣一樣,都是無形無色無意識的,這種帶有主動攻擊性的氣機,肯定是被人用陣法引導的,而且手段十分的高明,使得這些煞氣近乎變成了有意識的存在。 如此一來,這些煞氣不但更加便於和穴氣相融,還可以抵禦盜墓者的侵入,對於不懂得術法的普通盜墓者而言,這些煞氣無異於就是催命厲鬼一般。 「這麼濃hou的煞氣,要是全化解掉未免有些可惜了,唉,早知道把那朱雀燈給帶來了!」 這個墓葬最少被盜掘了十次以上,風水格局早已殘缺不全,即使葉天封堵上被周嘯天破壞的這處地方,那些煞氣早晚也會洩露出來的。 所以葉天準備改動這個墓葬的風水局,使這些煞氣和生氣一起湧出墓葬,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中和煞氣的危害,使其不能再造成禍患。 不過這些煞氣就如此浪費掉,葉天又感覺有些可惜,如果朱雀燈在的話,放在這裡滋養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吸納盡這些煞氣,成為一件法器呢。 這個想法讓葉天怦然心動,他甚至生出了回北京取來朱雀燈的念頭,要知道,同為法器,像無痕這般的攻擊法器,卻是要比大齊通寶都珍貴許多的。 「算了,這裡太不安全了,別搞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思量一番之後,葉天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萬一要是在這段時間內,墓葬被人發現,那他的朱雀燈也就甭想再拿回來了。 「把無痕蘊養一番也不錯!」 雖然朱雀燈不在身邊,但無痕本身卻是和墓葬內的煞氣如出一轍,多吸納一些煞氣,對無痕品質的提高也是有好處的。 想到這裡,葉天拿出了口袋裡的符菉,取出一張後,將其帖在了磚牆上,然後順手抽冇出了卡在牆磚裡的羅盤。 「好傢伙,好濃hou的煞氣,這一張符最多頂兩個時辰!」 還沒來得及看周嘯天的那個羅盤,葉天就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透牆而出,被鎮煞符死死的擋住了,但那鎮煞符上雞血的鮮紅色,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淡化著。 葉天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個牆磚,將其塞了回去,然後抽冇出左臂上的無痕插在了牆磚的縫隙之中,伸手將那張符菉給揭了下來。 失去了符菉的阻隔,葉天頓時感覺到一股陰寒至極的煞氣,鋪天蓋地的透牆而出,像大海中潮水一般,似乎要將自己給淹沒掉了。 不過就在此時,插在磚牆裡的無痕,突然毫無徵兆的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似乎在歡呼高歌,而那如海潮一般湧出的煞氣,竟然被小小的無痕全部吸納了進去。 不過千年墓葬內蘊含的煞氣,可不是無痕短時間內能吸收完的,依然有無數的煞氣透過牆體,溢入到了無痕之中,兩者居然達成了一種暫時的平衡。 「果然可以!」 看到無痕的表現後,葉天臉上露出一絲驚喜,在這裡將無痕蘊養上一段時間,它的品質將會得到進一步的提高,說不定真能達到「歲月流逝」的層次。 所謂「歲月流逝。」並非指的是時間年月流逝,而是奇門中對於奇門之中攻擊法器的一種稱呼,相傳法器蘊養到了極致,就能產生歲月流逝的功效。 不過對於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法器,葉天也只是聽聞,卻是從未曾親眼見過的,攻擊法器存世極少,就是這把無痕,那也是葉天機緣巧合才得到的。 「得,成不成的天亮都要取走!」 雖然捨不得將無痕丟在這裡扔上幾天,但是距離天亮還有五六個小時,葉天盡可以讓無痕多吸納一些煞氣,想了一下之後,葉天在盜洞中轉過身子,從原路爬了回去。 伸出頭四處打量了一番之後,葉天鑽出了盜洞,藉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的拉開了車門。 「葉……葉哥?」坐在前座上的周嘯天,被葉天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差點沒把手中的電筒對著葉天砸過去。 說實話,周嘯天這放風的工作,可比葉天在地下作業要難熬多了。 葉天在下面忙活著,也沒那麼多功夫去胡思亂想,但周嘯天在上面就不一樣了,既擔心葉天出事,又害怕村子裡有人路過,那精神不是一般的緊張。 「喏,你的羅盤,幸虧我來的早,還沒完全損壞,蘊養一段時間還可以用!」 葉天上車後就把周嘯天的羅盤扔了過去,這硬木所製的羅盤放在那裡僅僅兩天的時間,羅盤背面就已經出現了一絲裂紋,可見墓中煞氣之猛烈了。 「我不會蘊養法器……」 周嘯天心疼的撫摸著父親留下的唯一一件遺物,過了半晌之後,才想起了正事,向葉天問道道:「葉哥,下面怎麼樣?陰煞會不會洩露出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了,等三點的時候我下到墓裡去,動一下這座墓葬的風水局。」 距離三點還有好幾個小時,葉天說完話就躺在車後座上睡了起來,周嘯天就沒那麼好命了,還要睜大著眼睛觀察周圍的情況。 到了三點的時候,葉天準時的睜開了眼,起身推開車門就往墓穴走去。 「葉哥,那氧氣罩沒拿,墓裡的空氣是不能呼吸的!」看到葉天沒有拿那個氧氣罩,周嘯天不由在後面壓低了嗓子喊了一聲。 這封閉了千年的墓葬,裡面可不僅僅是有陰煞存在的,空氣中還瀰漫著許多黴菌等有毒氣體,所以考古人員在墓葬初啟的時候,都會讓其通風一段時間再進去。 至於盜墓賊就沒那麼多講究了,他們工作任務重時間又緊,很多人都會帶著氧氣罩進入墓葬,這也算是現代科技帶給盜墓者們的福音了。 「我不用那玩意!」葉天擺了擺手,頭也沒回的走在墓穴上方的地面上。 不過這次葉天卻是沒有進入剛才那個盜洞,而是徑直走向最南側,繞過了那個小山坡之後,拿著工兵鍬在一處看上去和四周無異的地面挖了起來。 周嘯天跟在葉天身後溜了過來,見到葉天的舉動,不由奇怪的問道:「葉哥,您這是幹什麼啊?現在都四點了,再打盜洞根本就來不及了呀?」 挖掘盜洞可不是一項簡單的活,如果遇到埋的很深的大墓,往往都需要三五天的功夫才能打通。 周嘯天從自己進入過的那個盜洞就能估算出來,如果是一個人幹這活,加上現在天寒地凍,最少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才能打通一條通道。 「誰說我是在打盜洞的?」 葉天沒好氣的橫了周嘯天一眼,手下卻是沒停,就在他話聲剛落的時候,工兵鍬下面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ps:第一更,大家月票多多支持啊,最後三天了,不投也是浪費,別管有沒有,點下推薦月票吧! (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三章遇險 看到那個黑黝黝的洞口,周嘯天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愣愣的●′道:「這……這裡怎麼會有個洞口啊?」 「我說你腦子傻啦?這當然是盜洞了,難道還是兔子洞?」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周嘯天一眼,說道:「快點回去看著點,要是有人來,注意發暗號!」 「奇怪,葉哥怎麼知道那裡有個盜洞的啊?」被葉天趕回到車上的周嘯天,百思不得其解的在撓著頭。 從外面看,那個盜洞和別處的土地一般無二,上面甚至還有枯黃的草根,除非葉天有透視眼,要不然怎麼也無法知曉地下有盜洞存在透視眼葉天就沒有,不過他懂得觀望地氣之術,從這地下陵墓內所洩lu出來的地氣,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一處盜洞雖然藏的隱秘,但卻正是生門所在,當年在此挖掘盜洞的人,絕對也是經過高人指點的,因為這裡是唯一可以安全進入到墓葬裡的地方。 說老實話,葉天看到這個不知道什麼年代打出來的盜洞後,心裡多少也有些失望。 葉天從未盜過墓,這次臨時客串,其實心裡也在琢磨著是不是能尋m□幾件好東西出來,但這個盜洞的存在,說明這座大墓已經被高人光顧過了,想必不會有多少東西留給他。 「這些傢伙沒有將盜洞填死,應該是還想著下來,不過出於什麼原因,他們卻是沒有再次進入墓葬,裡面或許還會留下點好東西吧?」 拿著工兵鍬進入盜洞後,葉天發現,除了洞口狹小和上個盜洞一般無二之外,盜洞內部的空間,居然比那個盜洞要大出許多,葉天矮下身體甚至能在裡面行走。 不過這個盜洞存在的時間太長了,裡面培實了的牆壁·還是有些泥土因為滲水等原因堵塞住了,葉天整整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將盜洞給完全打通。 「還一個多小時天就要亮了,看來自己要抓緊了!」看了下手錶·已經是快四點了,葉天在外面坐了十多分鐘,等盜洞裡面的空氣流通了一會之後,重新鑽了進去。 農村人起chuang早,說不定在五六點的時候就會有人溜躂過來,葉天必須在五點之前進入墓葬,將裡面的風水局改動之後離開·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卻是有些緊張了。 之前進入這座墓葬的那夥人,應該是非常有經驗的,在出去之後,不僅隱藏了盜洞,同時還將墓xue的磚牆給壘砌如初。 「這裡是墓門所在的位置!」葉天將磚牆四周的泥土清理了一番,面前呈現出一個近兩米高的拱形墓門的形狀。 葉天心中一喜,看來自己的判斷完全是正確的·除了這個盜洞之外,墓葬別處那十幾個盜洞都是沒能進入墓xue的,只有一夥人進去·應該還會留些好東西。 對於金銀財寶和古玩,葉天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是這樣的千年大墓,卻是蘊育法器的絕佳所在,要是能尋得一兩件風水法器,葉天此行也算是沒有白來。 時間緊迫,葉天沒工夫細緻的去啟開墓門,說不得用鐵鍬撬出幾塊大方磚,然後用五指將一塊塊青磚都給摳了出來。 當墓門被開之後,葉天只感覺一股略帶暖意的氣息·從那空洞處傳了出來。 這就是生門和死門之間的區別所在,如果換成死門處開了這麼大一個洞,在那如海一般的煞氣衝擊下,就是葉天也不敢以身試險,大搖大擺的站在那裡的。 不過就在那股暖風吹出的時候,葉天還是運功將渾身毛孔都給關閉了·同時深吸了一口氣,停止了從外面呼吸,雖然他xi□ng口還在起伏著,但已經進入到內息階段。 要知道,古墓在地底千年y□n沉不見天日,會產生各種黴菌和有害的氣體,很多毒素甚至都是現代科技所勘察不出來的。 就像是古埃及的金字塔,封閉數千年後,第一批進入的十多個人,在一年之中陸續暴斃,卻是誰都無法找到原因,最後被定義為了法老的詛咒。 在葉天看來,他們不是被煞氣傷身,就是吸入了金字塔內的有毒氣體,只不過那種毒素並非是當場致命的,所以才會根據那些人體質的強弱陸續死去。 葉天雖然有術法在身,體質也遠異於常人,但他還是不敢以身試險,畢竟這個世上未知的事物實在太多,小心總歸是沒大錯的。 「媽的,這……這不會是座帝王墓吧?」 等了五六分鐘之後,葉天鑽進了墓門,看到墓門後的情形後,不由愣了一下。 因為在門後面出現的景象,並非是葉天想像中的墓室,而是一條黑不見底的墓道,墓道的高度有兩米左右,足可以讓葉天直起身體。 在墓道的地上,竟然全部都鋪就著格式統一的青石磚,墓道的兩旁均是大塊長方形的青石板,上面雕琢著各種人物以及戰爭畫面的浮雕葉天是學古代建築出身的,墓葬建築形式,也是古建築中的一種,所以葉天知道,像這種規制的墓葬,一般只有帝王才能修建的。 如果是大臣在死後用了這種規模的y□n宅,那就是逾制了,後人有造反謀逆的嫌疑,輕則挖開墓葬挫骨揚灰,重則抄家滅族。 只是這座大墓像是唐末宋初的墓葬,而葉天刮盡了腦汁,也沒想到唐宋有什麼帝王是葬在河北的。 在葉天的記憶之中,貌似除了河北滿城一號墓出土中山靖王劉勝,還有清東陵是在河北地域之外,這裡並沒有過帝王墓的。 「管它那麼多,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眼瞅著時間已經到了四點半,加上xi□ng中這口氣最多只能維持半個多小時了,葉天再也不敢耽擱了,拔腳就順著墓道走了下去。 不知道為何,葉天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但是釋放出氣機之後,周圍似乎又沒有什麼危險,只是隨著身體的深入,那種不安的感覺卻是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葉天心中警惕起來,放緩了幾分步伐,頭頂那束燈光不斷的在墓道中照射著,他曾聽師父說過,古代大墓之中多有致命的機關,一個不小心,就是老江湖也會栽在那裡面的。 一直走出十多米後,周圍牆壁上並沒有想像中的冷箭暗器射出,葉天緊繃著的身體也放鬆了幾分。 「靠,原來在下面了!」 不過就在葉天一步踏出、後腳跟上的時候,心裡頓時叫了聲不妙-,因為他感到腳下一空,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下墜去。 這一塊地面,居然竟是一個磚石鋪就的活板,在葉天身體下墜的同時,另外一邊活板翹起,對著葉天已經落在陷阱了一半的身子就拍了下來。 這要是換成普通人,根本就連思考的機會都不會有,直接就會掉下深坑之中。 但葉天從五歲起開始習武,身體反應的速度甚至超過了他的大腦思維,就在身體剛剛下墜的時候,他的身體猛地在空中一個扭轉,變成了臉朝來時的方向。 感受著後腦傳來的勁風,葉天雙手猛的在深坑邊緣拍了一記,身體一頓,止住了下墜的趨勢,繼而如同離弦之箭般電射而出。 「光當!」 隨著腦後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翻板重重的蓋了下來,墓道內頓時揚起一片灰塵,而葉天在竄出深坑之後,身子接連打了幾個滾,遠遠離開了那處陷阱所在。 「媽的,這他娘的是什麼人設計的?太y□n險了!」 遠遠避開之後,葉天xi□ng中內息頓時洩了出來,伏在墓門處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冷汗直冒,也顧不得什麼有害氣體了,能逃出小命,葉天已經是在心中默念祖師爺保佑了。 要舢道,剛才的那一番際遇,真的是讓葉天九死一生,差點就要葬身於這墓道之內。 要說葉天已經算是很小心了,為了怕地下有機關,他適才每走出一步的時候,都會用先踏出去的一腳踩實地面,感覺不是陷阱才會後腳跟上。 但這處陷阱的設計者對後人心理變化的琢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將可以翻轉的青石踏板設計的承受重量計算的極其精確,一隻腳踩上去根本就沒有反應。 但是當你雙腳踏上去後,卻是超出了翻板的承受重量,讓你在全無防備之下,身體失去重心往下面墜去,設計這個翻板陷阱的人如果放到現代,都能稱得上是心理學大師了。 「太他娘的卑鄙了,差點讓小爺y□n溝裡翻了船!」 足足在地上坐了五六分鐘之後,葉天才爬起了身子,方纔那一連串的動作,讓他的精神和體力都是消耗極大,心中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剛才已經洩掉了那口內息,呼吸進了墓道的空氣,葉天也沒有刻意的去屏息了,直接走到剛才陷阱所在的地方,伸出右腳往地面踏去。 這一次葉天右腳所踩出來的重量,足足有一百多斤,那塊地面頓時發出一聲輕響,中軸轉動,往下面陷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進入【三更求月票】 第二百六十四章進入【三更求月票】 「靠,還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啊?」 葉天低下頭來,藉著礦燈的亮光,看到了活板下的情形,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他要是掉下去的話,絕對也會和下面那人一個下場的。(《) 這個陷阱長約兩米,寬在一米五左右,下面密密麻麻插著一排排的利刃。 雖然時隔上千年,利刃上佈滿了袑鞢A但仍然鋒利無比,因為下面就躺有一具屍骨。 整個屍骨的胸口都被利刃刺穿,屍體的皮肉早已腐爛,唯有那森森白骨在燈光下閃著一絲螢光,空洞洞的雙眼似乎在訴說著自己悲慘的盜墓經歷。 一陣後怕之後,葉天脫口罵道:「媽的,自己死了還要拉個陪葬的,這墓主人真不是什麼好鳥!」 只是葉天也不想想,如果換成是他的墓葬,他會容許有人來打擾自己的安寧嗎?估計葉天會比這人做的更絕,他會把自己所有通曉的陣法都用上,使其成為一個絕地的。 看著恢復如初的墓道地面,葉天心裡有些發寒,他不知道在墓葬深處,還有著什麼樣的機關陷阱在等著自己。 原本以為這是生門,卻沒成想比死穴要更加的難走,葉天知道自己低估了古人的智慧,至此他才感覺到,自己把此行想的過於簡單了。 「今兒是不行了,還是先回去吧……」 繼續走下去,可能要耗費更多的時間來防範這些機關暗器,不過現在已經快五點了,農村雞鳴一開始,就代表著有人要起床了。 雖然心有不甘,葉天還是只能退了出去,從來路的盜洞爬到了地面上。 當呼吸到地面新鮮的空氣後,葉天心底那劫後餘生的感觸是愈發的強烈了,同時一股深深的疲憊也湧上了心頭。(《) 「葉哥,您上來了?」一直觀察著這處盜洞的周嘯天,見葉天冒出了身體,也打開車門走了過來。 葉天看了周嘯天一眼,壓低了嗓音說道:「少廢話,往洞裡填些土,再搞點枯草蓋在上面!」 在墓道裡還沒感覺什麼,這一出來,葉天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這種在生死之間遊走的感覺的。 周嘯天也是極有眼色的人,見到葉天面色難看,當下一句話都沒敢多問,拿著葉天拎上來的工兵鍬,將盜洞的出口給掩埋了起來。 干盜墓這行當的,掩埋盜洞這是基礎的必修課,周嘯天的手藝還不錯,經過一番偽裝後,即使有人踩在上面,都不會發現下面另有玄機了。 回到車裡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葉天又在地上撿了幾塊爛泥糊到了前後車牌上,這才發動了車子往縣城開去。 至於無痕,則是被葉天刻意留在了那煞氣外洩的地方滋養了,這個墓葬埋了千年都被人發覺,這前後只是一天的功夫,葉天相信不會有人發現那處盜洞的。 在路上的時候,葉天告訴了周嘯天自己在下面的遭遇,嚇得周嘯天面色煞白之餘又慶幸不已,如果不是遇到了葉天,即使自己找對了方位也難逃一死。 「媽的,怪不得盜墓的身上都有股子泥土味道!」 回到招待所後,葉天馬上和周嘯天去下面的澡堂子洗了個澡,雖然讓人把渾身上下都搓了一遍,但鼻子裡聞到的還是一股子泥土味。 「晚上九點鐘來敲我的門,今兒要把事情給辦好了!」從澡堂子裡出來後,葉天對周嘯天交代了一番,回到自己房間裡,也顧不得被子上的那股子霉味,躺倒就睡了起來。 不過沒有等到周嘯天叫醒自己,在八點鐘左右的時候,葉天就醒了過來,這一覺整整睡了十幾個小時,原本有些疲憊的心神,卻是都恢復了過來。《 回想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葉天在心中暗歎:「看來自己經歷的事情還是太少了,完全做不到師父所說的處亂不驚的地步。」 按照老道所說,以前奇門中人相互爭鬥的時候,其凶險之處更要遠甚自己昨天所遇到的情形,如果稍一分神,就會命喪當場。 葉天雖然不知道當世是否還有真正能溝通天地元氣的奇門中人,但是他昨天的表現,顯然並不及格。 由於昨兒呼吸進了墓道內的空氣,所以葉天沒有急著去找周嘯天,而是靜靜體察了一下身體的變化,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之後,這才洗漱了一番,敲開了周嘯天的房門。 「葉哥,您來了,我買了點吃的,正要去叫您呢……」 周嘯天打開了門,昨兒的涼水饅頭早就不見了,在桌子上擺著一包熱乎乎的熟驢肉,顯然是看到葉天愛吃,他專門去買的。 另外還有兩瓶當地產的高度白酒,像他們這種夜間工作的人,喝上幾口驅驅寒是很有必要的。 「吃吧,吃完了早點過去!」葉天此時也是飢腸轆轆了,前後不過十幾分鐘時間,幾斤驢肉一斤白酒就下了肚,身上頓時升起一股暖意。 等葉天吃完後,周嘯天遲疑著開口說道:「葉哥,要……要不,今兒我陪你下去?」 「你?還是算了吧,到時候在上面接應我就行了……」葉天搖了搖頭,墓葬內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到時候他自己都顧不過來,周嘯天下去只能添亂。 而且昨天已經有幾個人發現車子拋錨的事情,所以今兒如果再不能進入到墓葬裡,葉天就會直接將煞氣封堵上返回北京的。 「好吧,葉哥,那您小心一點兒!」周嘯天無奈的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本事不濟,下去只會拉了葉天的後腿。 「把所有的東西都帶上,這裡不會再回來了……」雖然早上又交了一天的費用,但葉天並沒有打算再回到這個招待所。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招待所,車子在夜色中開向了田莊的位置,不過這次葉天卻是把車子停在了距離墓葬一里多遠的一處公路旁邊。 帶上工具下了車,兩人並沒有走大路,而是從剛剛播了春種的莊稼地裡繞到了墓葬處,在那裡有個小土丘,周嘯天躺在土丘後面,倒是不虞被人發現。 在周圍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後,葉天對周嘯天說道:「我現在就下去,你自己在上面注意點,如果發現什麼情況,你就跑吧!」 這個墓葬一共有十多個盜洞,即使被人封堵一個葉天也不怕,倒是周嘯天被人抓住了有些麻煩。 「葉哥,您放心吧!」 周嘯天點了點頭,昨兒吃了葉天的丹藥後,受傷的肺經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只要不是遇到帶槍的警察,周嘯天對自己的身手還是很有信心的。 葉天沒有再多說什麼,挖開那個盜洞後,又一次鑽了進去,不過這次他卻是把氧氣罩給戴上了,這人有時候,是不能太過自信的。 同時葉天手裡還多了根一米多長的撬棍,這東西是用來探路的,經過昨兒那事之後葉天才明白,敢情這盜墓賊的傢伙什,沒有一件是多餘的。 知道翻板的位置所在,想要通過對葉天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活板翻起之後,葉天輕輕一躍就跳了過去,當然,先著地的卻是他手中探路的撬棍。 這個墓道一共長二十多米,在這二十多米的距離裡,葉天一共發現了三處活板。 只是除了第一個活板,其餘兩處陷阱裡,卻是沒有再死人了,想必先前進入的前輩們,也認真吸取了教訓。 不過在墓道裡,還是多出一具死人的屍骨,在他已經化為白骨的屍體旁邊,散落著十多個三角形的箭鏃,至於箭桿,早已腐朽掉了。 像這樣的暗器機關,一般只能射出一次,在葉天對牆壁地面不斷的敲擊下,他也沒有受到箭雨的攻擊,安全的來到了進入墓葬的門前。 這是一扇高達三米,通體用漢白玉打製的石門,觸摸在石門上,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漢白玉石的涼意。 只是這道雕龍砌鳳精美異常的漢白玉石門,卻是被人從中間位置鑿開了一個大洞,將裡面的門閂給生生打斷掉了。 不過這倒是省了葉天的功夫,伸手輕輕一推,看似笨重的大門隨手而開,一處寬敞的空間出現在了葉天的面前。 「媽的,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墓葬裡面居然還有院子?」 用燈光在第一個墓室裡探射了一番之後,葉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唐宋墓葬所獨有的兩個耳室,耳室中間的空地,剛好形成一個院落的「小前庭」。 在方磚鋪砌的墓室地面上,還散落著不少的東西,有些物件在燈光的照射下,反應出耀眼的光芒,顯然是金器或者寶石一類的陪葬品。 穿過前庭,後面還有前甬道,過了一個拱形的磚石們之後,葉天頓時愣住了,出現在他眼前的這個中室之廣闊,有些超乎了他的想像。 整間中室高達近五米,墓頂是呈環形的蒼穹狀磚牆,一股濃郁的陰煞之氣正彙集在磚牆的一處,那裡正是葉天放置「無痕」的所在。 ps:第三更送上,感謝毒愛巴神和乜許兄弟的月票打賞,嗯,恭喜乜許獲得活動的ipad2,呵呵,希望打眼的書友都能有好運,行大運! 六月剩下最後三天了,現在每天只能投兩張月票,喜歡存到最後出手的朋友們可以把月票投出來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進入【三更求月票】 第二百六十四章進入【三更求月票,到網址 第二百六十五章噬主 第二百六十五章噬主 在中室這高達五米的空間之中,還環繞著六根直徑近半米的柱子,將整間墓室支撐的堅固無比,即使發生地震,都不見得能使其坍塌。《724小時不間斷更新純txt 「靠,嚇我一跳!」 葉天用手敲了敲身邊的一根柱子,傳出了木頭敲擊時沉悶的「咚咚」聲,這讓他也鬆了一口氣,因為這些木柱,均是被漆上了金粉,看上去猶如黃金鑄成的一般。 葉天也不知道這些柱子是什麼木質的,但歷經千年而不腐,想必一定也是很珍貴的木料。 六根鎏金柱子上,還鐫刻著龍形圖案,並且周圍的牆壁的和穹頂,都有著五顏六se的彩繪,在燈光的照she下,顯得異常的富麗堂皇。 只是葉天並非是第一個進入到這裡的人,由於外部空氣的侵蝕,很多彩繪圖案已經掉se和脫落了,但仍然難掩這座千年大墓的奢華與氣派。 這個中室用鎏金柱子隔成了三個耳室,不過耳室裡面的陪葬品都已經被搬空了,只有地上散落著一些金銀器,偌大的空間顯得有些空dangdang的。 葉天知道,在中國古代墓葬中,一般的雙室墓結構,已表明墓主人身份達到王公貴族的級別了,這座古墓不但是雙室墓,並配有多個側室和兩個耳室,身份尊貴可見一斑。 「這到底是什麼人的墓葬啊?」 生平第一次客串了一把盜墓賊,葉天卻是生出了考古學家們的心思,因為他實在有些好奇,這墓葬主人究竟是如何招惹了那位前輩高人?被人布下了這麼個斷子絕孫的風水局。 在地面上有許多用漢白yu石打製的基座,原本上面應該有些物件,但此時卻是被掃dang一空,甚至有幾個鐫刻著j□ng美蓮hu□圖案的基座,都被人用斧錘給鑿下了一半。(《724小時不間斷更新純txt 「嗯?這裡應該就是陣眼了,不過這布風水局的人,為何會將後室改為y□n煞匯聚的地方啊?」 這些殘缺的漢白yu石,如果看著考古人員的眼裡,都是有研究價值的古代藝術品,但是對於葉天而言,這些卻是此處風水局至關重要的所在。 但是讓葉天困huo不解的是,後室為安放棺槨的地方,一般來說,風水師都會將其佈置成生吉之xue的xue眼,以用來護佑庇福後人。 不過按照這個風水格局的佈置,卻是恰恰反過來,如果葉天沒猜錯的話,設計這個墓葬的人,卻是將後墓室建成了一座風水絕地。 從後墓室流出的y□n煞,都匯聚到了中室穹廬之上,整座大墓毫無生吉之氣可言,這對墓主人的後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風水學說之中有句話,叫做「陽宅影響一家人,y□n宅影響一族人」,可見墓葬風水的重要xing了。 人是由父之j□ng母之血孕育而成的,所以父母之骨骸葬在一個地理環境好的地方。可以蔭佑後人,但如果反過來,那就會讓後人災禍連連,甚至斷子絕孫。 葉天整整觀察了半個多小時之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過這也讓他愈發糊塗了起來:「這他娘的要有多大的仇,才會如此佈置啊?那墓主人難道就一點看不出來?」 這個墓葬呈三山環抱之勢,東西有流水,可謂是絕佳上好的風水格局,但墓葬內的佈置卻是被人為的改動,使其竟然變成了一個死xue。 而偏偏整座墓葬還修建的富麗堂皇,顯然墓主人對其十分重視,但卻在關鍵所在被玩了一手偷龍轉鳳,這肯定不是墓主人所授意的。 那麼只有一個結果,就是墓葬主人不知道如何得罪了那位請來設計這個陵墓的風水術師,使其暗中做了手腳,將一座原本可以庇佑後人的絕佳風水y□n宅,變成了後人的催命符。(《) 不過布下這樣y□n損的風水陣法,也是有傷天和的,那位風水行的前輩想必和墓主人有著什麼深仇大恨,才會冒著遭受天譴的風險做出了這番瘋狂的舉動! 「,倒是便宜我了!」 感受著後室y□n煞之氣源源不斷的湧向穹廬頂處的無痕,葉天也不知道心中是個什麼滋味,這積鬱了千年的極y□n之氣,短短一天工夫裡,竟然被無痕吸收了大半。 本身打制無痕的材質就非常好,而且它之前所在的墓xue,也是一處y□n極之地,否則也不會形成天然的法器了。 只不過那處y□nxue內的煞氣都被無痕吸收殆盡,無法使其品質更進一步,而這裡的y□n煞千年未洩,無痕就像是個無底dong一般,將墓葬內的煞氣盡數吸納了進去。 現在即使是煞氣外洩出去,也不會對周圍村莊造成太大的影響了,最多有些身體虛弱的人會生場小病而已。 「讓我再助你一把吧!」 感受著後墓室傳出的煞氣有些不繼了,葉天站在中室陣眼處,雙手掐了個指訣,渾身元氣j□dang,口中爆喝一聲:「引!」 隨著葉天的喝聲,中室的元氣瞬間快速轉動了起來,形成了一個看不見的漩渦,將原本有些後力不繼的後墓室中的煞氣,盡數的吸了出來。 一時間,整間中室的溫度似乎驟然下降了好幾度,煞氣流動的聲音,猶如鬼哭狼嚎一般,不過葉天心神堅定,根本不為所動,雙手一抬,將煞氣引導向了墓室的穹廬之處。 「錚!」 被葉天ch□在穹廬磚壁上的無痕,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鳴響,似乎在歡呼不已,而它也加快了吸收的速度,那海量的煞氣,在短短的五六分鐘之內,竟然被它吸納一空! 葉天也不知道無痕竟然有如此的的功效,驚喜之餘不由想道:「怪不得師父對攻擊法器那麼推崇,如果當年有這麼個傢伙什在,師父也不需要損失一件法器了,直接就能將那處山中古墓的煞氣吸收殆盡的!」 就在葉天心中沉思的時候,腦中突然恍惚了一下,自己彷彿到了個古戰場,數萬人廝殺在一起,周圍喊殺聲震天,殘肢斷臂橫飛,到處都是屍山血海,猶如一片修羅場地。 「媽的,想造反啊?」 葉天一愣之下,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感到嘴中一鹹,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心中大怒,掐了個指訣,口中喝道:「來!」 被葉天氣機牽引,原本ch□在穹廬頂部的無痕,像是穿過塊豆腐一般,刺穿了整整四層磚牆,對著葉天飛she而來。 此時的無痕,和平時y□n煞內斂不同,一陣陣強烈的煞氣衝擊而出,目標正是站在墓中的葉天。 「你大爺的,老子滋養你,居然想造反?!」 雖然傳承典籍上有法器通靈和噬主一說,但葉天卻是從來沒遇到過,眼前的情形他哪裡還會不明白,無痕這是不甘被他驅使了。 眼見無痕已經來到面前,葉天右手閃電般的伸了出去,用兩指死死的夾住了無痕的劍刃,雖然無痕鋒刃震動,發出「嗡嗡」的響聲,但卻是絲毫都動不得了。 葉天左手接連掐了幾個指訣,飛快的打入到無痕劍身之中,然後嘴巴張大,剛才咬破舌尖含在嘴裡的一口鮮血噴在了無痕劍體之上。 原本還在掙扎不已的無痕,被葉天這一口鮮血噴出,頓時消停了起來,沖天的煞氣完全收斂到了劍身裡,又變成了那把黝黑毫無不起眼的短劍。 「,沒想到還真的要用血祭!」 感受著右手無痕傳來的那種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感覺,葉天伸手抹了抹嘴邊的鮮血,他剛才所用的秘術,就是專men收服凶煞之器的。 「錚!」無痕發出一聲脆響,不過這次卻不是傷人了,而是猶如小兒撒嬌一般,讓葉天有些哭笑不得。 「算了,饒了你這一回!」葉天笑著就準備把無痕給收起來。 「錚!」不知道為何,無痕忽然在葉天手心調轉了個放心,刃尖處對著那黑dongdong的後甬道鳴響了起來。 「嗯?法器示警,莫非裡面還有什麼東西?」 葉天愣了一下,他也能感覺到後墓室內的煞氣,似乎並沒有完全被吸引出來,那裡被y□n煞侵蝕了千年,說不定就會有像無痕一般的存在呢。 「入寶山不能空手回,這前人的東西本就是屬於大家的,哥們我拿上一件也是應該的吧?」 葉天本沒有想從墓葬中偷取物件的想法,不過能讓無痕示警的東西,想必不是凡物,一時間也是心中火熱,穿過中室後,進入了後甬道。 一般墓葬主人都會將其棺槨放在後室之中,如果是夫妻合葬墓,後室將還有數個側室,以安放主人和妻妾們。 「嗯?這裡怎麼會還有死人?」在來到後甬道相連墓室的漢白yu石men處時,葉天停住了腳步。 因為在漢白yumen的邊上,還有一堆死人的屍骨,葉天從這人身上腐爛的粗布麻衣製成的衣服能看出,他絕對不是被拋屍在此的墓葬主人,而應該是後來進入盜墓的人。 按理說墓葬之中不會還有危險的,葉天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中起了一絲警兆,左手握住了無痕,右手緩緩的推開那早已被破壞了的漢白yumen。 ps:第一更,感謝莊john和阿丁兄弟的書評飄紅,最後三天了,今兒一上午卻被追了七百票,yu哭無淚啊,求月票支援! 第二百六十六章凶刀偃月 漢白玉石門看著很笨重,不過下面卻是用滾珠滾動的,非常靈活,葉天右手輕輕一推,石門就緩緩向裡開啟了。 「爺早就放著呢!」 就在葉天藉著頭頂的燈光望向墓室的時候,一股y□n寒到實質的煞氣突然撲面而來,如刀般的向葉天當頭砍下。 這次葉天是早有防備,左手無痕輕舉,一道絲毫不弱於對方的殺氣從無痕劍身脫體而出,兩股煞氣相撞在了一起,頓時攪動的整間墓室的元氣都紊亂了起來。 兩道無形的煞氣在空中爭鬥著,葉天卻是通過礦燈所散發出來的亮光,看清了墓中的情形。 正如葉天所想的那樣,這個後墓室又分為四個側室,正中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棺槨。 在其兩旁的側室中,還有兩個略小一點的棺槨,葉天知道,這是主人棺槨和他的妻妾,至於另外兩個側室,則全都是一些死人的屍骨,應該是殉葬者。 「你……你媽的,難……難道這裡是關二爺的墓?」 這些都很正常,和普通的墓室也沒什麼兩樣,但是讓葉天驚愕莫名的是,在三個棺槨的前面,居然橫著擺放了一把偃月刀。 偃月刀屬於長柄刀一種,因其重量較重,所以斬、劈的威力非同小可,關羽用的青龍偃月刀就是偃月刀之中最著名的一種。 出現在葉天面前的這把偃月刀刀身長約六十公分左右,刀背厚實,雖然歷經千年。刀身處仍然寒光閃閃,猶如剛淬火出爐一般。 這把偃月刀的刀柄長約八十公分。通體黝黑光潤,葉天目測了一下,應該是上好的熟鋼打磨出來的,距離三四米遠。葉天都能看到上面細微的紋路。 「這他媽不對啊,關二爺死在麥城,那是湖北地界,雖然河北湖北都帶著個北,兩邊卻是差了幾千里路,這肯定不是關二爺的刀!」 經過開始的驚愕之後,葉天醒過神來,眼前的這把刀,和關二爺肯定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因為葉天知道,關二爺所使用的的青龍偃月刀。最初不過是小說杜撰出來的。 到了唐朝的時候,有人根據小說演繹,倒是打製出了大關刀,但因為太重,極少有人能使用,大多都是作為訓練、儀仗,或宮殿shi衛的武器。 不過看著這把偃月刀,葉天的眼神卻是逐漸變得火熱了起來。雖然不是關二爺的武器,但是這把刀,絕對能稱得上是一把寶刀,而且還是一件難得的攻擊xing法器。 且不說這把刀在古墓中歷史千年而不腐不蛂A單單是刀身所帶的沖天煞氣,就足以證明這是一把凶兵了。 而且刀中煞氣還隱含著一股殺氣。說明這把刀並非是件陳設或者儀仗品,它肯定曾經飽飲人血,無敵於戰場之上,卻不知為何被人封在了這千年古墓之中? 「錚!」就在葉天沉思之際,耳邊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將他驚醒了過來。 兩件凶兵相爭已經分出了勝負,偃月刀釋放出來的煞氣盡數收斂了回去,而葉天手中的無痕,則是發出得意的脆鳴,顯然是佔據了上風。 其實從主動攻擊xing上來說,這件偃月刀要更甚於無痕,因為它早年就是戰場殺敵的凶器,被鮮血浸蝕的機會遠遠多於無痕,殺氣之重就連葉天剛才都為之心顫,如果不是無痕歷經兩座古墓煞氣的蘊養,剛才很可能就不是偃月刀的對手了。 這也是無痕能被盜墓賊所得,最後流落到葉天手中的原因,但對於這把凶兵而言,這種可能xing基本就是不存在的,除了葉天之外,它對於所有人都是禍亂之源。 「哈哈,不虛此行,真是不虛此行啊!」 葉天哈哈大笑了起來,雖然這偃月刀體積過大,無法隨身攜帶,但是作為鎮宅寶刀卻是再適合不過了。 將其放入葉天那四合院裡,將會百邪不侵,稍微有點靈xing的動物都會遠避,到時候估計毛頭想抓隻老鼠都難了。 攻擊法器在奇門江湖中一向是難得一見的,老道行走江湖百餘年都沒遇到一個,葉天這短短一年之中竟然連得兩件,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震得墓室裡灰塵四濺飛揚。 不過想把這偃月刀帶出去,葉天卻是要先收服了他才行,法器通靈,尤其是凶煞類的法器,沒有一件是簡單的,一個不慎就會遭到反噬。 門口的那具屍骨,就是被這法器侵入心神死掉的,而這後墓室沒有被搜刮的痕跡,想必是那些古代盜墓賊見到同伴無故死亡,這才沒敢進入墓室內大肆劫掠的。 葉天用手安撫了一番無痕,返身將其放入了墓道之中,這才回到墓室裡,逕直往偃月刀走去。 似乎感覺到了葉天的用意,那把凶刀內的殺氣脫體而出,對著葉天衝擊而來。 曾經有過收服凶器的經驗,葉天並沒有慌張,也沒有做任何的抵抗,任由那股凶煞之氣侵入體中。 不過這把凶刀內的煞氣之中,還蘊含著濃烈的殺氣,葉天腦海中頓時出現古戰場的畫面,刀光劍影屍山血海不斷的在身邊上演著。 一絲絲煞氣在葉天體內遊走,只是葉天所修煉出來的元氣,也在逐漸和這些煞氣融合著,只是融合偃月刀的速度,卻是比收服無痕的時候慢了很多。 整整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橫放在葉天面前的偃月刀,突然發出一聲脆鳴,葉天身上的煞氣席捲而回,盡數收斂到了刀中。 而此時,這把偃月刀才能算得上是一把真正的法器,沒有葉天的驅使,它再也不會主動去釋放煞氣對人進行無差別攻擊了。 「真他娘的麻煩。」收服這把凶器,顯然耗費了葉天許多的心神,蒼白的臉上掛滿了汗珠,神情顯得疲憊之極。 站在原地稍稍休息了一會之後,葉天先是把無痕取回插在了左臂上,這才來到了偃月刀架前。 葉天用右手握住了偃月刀的刀柄,往上一提,放在刀架上的凶器,被葉天平抬到了xi□ng前。 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湧上葉天心頭,但是從刀中傳來的那種無形的陣陣喊殺聲,卻是無法再影響到葉天了。 至此葉天才能細細打量這把偃月寶刀,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刀柄全是由精鋼打磨的,在尾處鐫刻著一隻惟妙惟肖的虎頭。 而刀身光滑,刀頭闊長,形似半弦月,背有歧刃,刀身穿孔垂旄,刀頭與柄連接處有龍形吐口,給人一種細膩中的粗獷感覺。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提著這把重達三四十公斤重的偃月刀,一股豪情j□dang在葉天心中,想像著騎在馬上揮舞偃月刀衝殺於千軍萬馬之中的情形,就忍不住讓人心潮澎湃。 葉天揮刀向前斬去,頓時一股勁風劃開了空氣,發出陣陣呼嘯之聲,可見這把刀如果拿在力大之輩的手中,在戰場上絕對是無可匹敵的絕代凶器。 「這座古墓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陵墓?放著這麼一把刀原本是為了鎮壓這墓主人,卻沒想到歷經千年變成了一把凶器,反而便宜了我!」 把玩了一番偃月刀後,葉天j□動的心情漸漸平息了下來,看了下手錶已經是夜裡三點多鐘了,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耗在這裡。 「開,還是不開啊?」 看著墓室中這三具大小不一的棺槨,葉天為難了起來,打開棺槨倒是簡單,手中偃月刀正合用,但驚擾前人安息,卻是對古人的大不敬,為天理所不容的。 對於棺槨中可能陪葬的大量珍貴文物古玩,葉天倒是沒有多大的興趣,因為他通過氣機感應到了,這三個棺槨中均是再沒有了法器的存在。 但如果想揭開這座陵墓主人的真正身份,卻是需要在棺槨中尋找印章,一般而言,棺槨中都會有這些證明其身份的物件存在的。 「算了,還是在別處找找吧!」葉天搖了搖頭,最終決定還是不去驚擾這倒霉的墓葬主人了。 死後被人布了這麼個y□n損的y□nxue絕地,想必後人早已斷子絕孫了,不過他的屍骨倒是得以保全了下來,葉天不想去破壞這冥冥之中的天意。 圍著三個棺槨轉了一圈,葉天皺起了眉頭,這裡千年都沒有人進入,地面除了漢白玉打造的棺槨基座之外,甚至連殉葬品都沒有一件。 在主墓室沒有得到什麼線索,葉天將目光看向了兩邊的側室,或許在那些殉葬人的身上遺留有什麼物件也說不准呢。 「真兇殘啊!」 走進殉葬室之後,葉天才發現,這些殉葬而死的人,基本上都是被當場格殺的,很多屍骨上還殘留著沒有拔出來的刀劍。 這兩個殉葬室裡人的身份也是不相同的,一個裡面全是身穿錦羅綢緞的女人,而另外一個則都是穿著粗布麻衣的男人。 「嗯?這個人是誰?」 當葉天看到一具屍骨的時候,不禁愣了一下,因為這具屍骨所穿的,居然是一件尚未腐朽的青袍道衣。 !。 第二百六十七章屍骨【三更求月票】 「難道······這是設計墓室的那位前輩高人?」看著道袍上尚未腐朽的八卦圖案,葉天腦中冒出了這麼個念頭。 古代帝王為了保證墓葬的保密及安全xing,防止後人盜墓,都會將修建墓葬的勞工匠人們全部殺死,最有名的自然就是秦始皇陵陪葬的數十萬工匠了。 自秦以後,雖然歷代帝王都宣揚不再用活人殉葬,但那些修建陵墓的人,卻是不在此列,往往墓葬修好了,也到了他們將死之日。 至於陵墓的設計者,更是在必殺之列的,所以葉天推斷這具屍骨就是當時的那位風水高人,是十分合理的。 「前輩莫怪,回頭晚輩會誦念往生咒,糙您超度輪迴的!」 這裡的屍骨上的皮肉雖然早已腐朽殆盡,不過仍然殘留著一股難聞的氣味,葉天也沒蹲下身體,直接用手中偃月刀輕輕撥動了一下那具屍骨。 「果然如此!」 當那具屍骨被葉天移動的時候,一面羅盤從道袍中滑落了下來,只不過這原本應該是件法器的羅盤,經過墓中y□n煞的千年侵蝕,已經變得法力全無了。 「嗯?還有東西?」 在羅盤滑出來之後,葉天發現,在這道人大tu□骨的部位,似乎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當下用偃月刀挑開了他身上的衣服。 「靠,這挨了多少箭啊?」 挑開道人腐朽不堪的衣服後,葉天頓時愣住了,因為在他xi□ng腹間的骨骼之中,密密麻麻最少有二三十個箭簇,在古代·這種死法就被稱之為萬箭穿心的。 想來這道人也不是善於之輩,在要被殺死的時候進行了j□烈的反抗,不過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最後還是被箭殺在了這裡。 「個人能力再強,也不是一個朝廷的對手啊!」葉天搖了搖頭,也用這話告誡了自己一番,這才將目光看向那人的大tu□骨處。 在那人的大tu□根部,有一個巴掌大小的黑se物體·原本應該是用牛皮筋綁縛住的,但是皮肉腐爛之後,那物體也就卡在了他的骨骼之中。 「是個鐵盒?」葉天用偃月刀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個扁平狀的物體,竟然發出了金屬交擊的聲音。 「難道是這人流下的傳承秘術?」 葉天再也顧不得地上難聞的氣溫,蹲下身體將盒子取了出來,「嗯?不是鐵盒,竟然是木頭的?」 盒子入手很沉,但並沒有金屬的質感·而是用沉香木製造的,鼻尖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葉天心中一陣j□動,現代術法式微,除了他自家傳承之外,早已見不到別的奇門中人了,想著手中木盒裡極有可能就是道人的傳承·葉天心裡頓時一片火熱。 木盒的銅紐扣還是保存完好的,葉天將紐扣往上挑開,伸手將盒子打開了。 「絹帛?」 看著木盒中一本薄薄的絹帛,葉天心中欣喜若狂,唐朝雖然已經有紙張存在了,但對於一些有價值的記載,多是用絹帛書寫,這想必就是道人的傳承了。 來不及細想,葉天伸手就將其拿了出來·不過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他手中抓著的絹帛,有如粉末一般,隨著葉天的動作化為了飛灰。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 葉天到底不是專業的考古人員,甚至對於墓葬之中文物的保護意識·還不如上面的半吊子盜墓賊周嘯天。 葉天並不知道,這些塵封在墓葬裡千年的物件,一遇到氧氣之後,如果不經過專業的護理,很快就會腐朽成灰的。 曾經國內有一座保存完好的墓葬開啟時,考古工作人員就曾經眼睜睜的看著一張方桌慢慢變了顏se,當鼓風機送進的風吹過方桌的時候,整張方桌都化為了灰燼。 「媽的,這……這怎麼辦啊?」 絹帛的腐朽,讓葉天抓狂起來,他薅然此時也猜到了原理,卻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去阻止絹帛的老化。 「對了,y□n氣應該能保存住這些絹帛!」葉天忽然心中一動,他記得師父好像說過,墓葬之中未見陽光的y□n土和y□n氣,均是能保存墓葬中被氧化的器物。 想到這裡,葉天右手微微用力,催動了偃月刀中的煞氣,一股極y□n之氣從偃月刀中溢出,將那木盒給籠罩住了。 果然正如葉天猜想的那樣,當y□n氣包裹住木盒後,那裡面絹帛的老化頓時停頓了下來,只不過當葉天再次伸手去拿的時候,心中卻滿是苦澀。 就在絹帛剛剛短短的與空氣接觸的這段時間,大約有一指厚的絹帛,竟然全部腐朽掉了,葉天兩根手指拎上去,只能捏起一撮灰燼。 「可惜了,我他娘的真是個敗家子!」葉天此刻yu哭無淚,一口氣歎出,木盒中灰燼飛揚,飄散在了墓室之沖「咦?還有東西?」葉天的目光看向盒子底部的時候,心臟情不自禁的又「咚咚」作響起來,因為他發現,在木盒中還有一塊折疊起來的青se布料。 這次葉天卻是沒敢貿然用手去抓了,他一邊用y□n氣滋養著這個木盒,一邊釋放出氣機,感應起這墓葬中y□n土所在的位置來。 奇門中所謂的y□n土,一是從未見過天日的,二來就是需要被y□n氣滋潤,土質本身含有y□n氣的存在,只是土非玉石那般能容納y□n氣,y□n土還是比較少見的。 不過在葉天的感應下,他很快就察覺到一塊鋪地方磚下的不同,伸出偃月刀撬出了那塊方磚後,葉天將裡面的一小撮泥土捏了上來。 把這一撮y□n土灑在布料上,葉天暗自在心中祈禱,「但願這東西能保存住這塊衣料吧!」 將木盒蓋上塞入到自己的緊身衣裡,葉天望著那具屍骨躊躇了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死為大入土為安,作為奇門中的前輩,葉天既然遇到了,那就是有緣,他應該幫此人收拾骨骸另行安葬的。 而且葉天在這墓中得到了偌大的好處,也都是拜此人所賜,如果不給其收拾屍骨的話,也有些說不過去的。 葉天想了一下之後,仲手將兩條kutu□給撕了下來,對著那具道人屍骨拜了一拜,口中念道:「前輩,得罪了!」 顧不得鼻中傳來的腥臭,葉天將道人骨骸一塊塊都給放到了kutu□之中,這緊身衣質量不錯很有彈xing,倒是不怕給劃破撐壞掉。 「該離開了!」回頭看了一眼墓中幾個巨大的棺槨後,葉天帶著道人的屍骨和偃月刀,步出了後墓室,沿著甬道返回到了地面上。 「誰?!」 葉天剛剛從盜洞中冒出了腦袋,睡在一旁頭上頂著枯草的周嘯天就跳了起來,他這一夜也不好過,提心吊膽怕有人過來不說,還擔心葉天在下面出事。 「嚷嚷什麼啊?小聲點!」 此時已經是快凌晨五點了,耳中傳來遠處村莊的雞鳴聲,恐怕再過上一會,這條道上就會有人路遙了。 「葉哥,是您啊?」 聽到葉天的聲音,周嘯天頓時是驚喜交加,尤其是看到葉天兩手拎著的kutu□和那把偃月刀後,周嘯天眼睛都笑的瞇成了一條縫。 雖然葉天此行是幫他化解劫難來的,但自個兒連著兩宿喝著西北風給葉天放風,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葉天從墓葬裡得了大頭,多少會分給自己一點的。 眼瞅著那兩kutu□鼓鼓囊囊的,還有些尖銳物頂了出來,周嘯天可以斷定,那肯定是一些金銀器皿,葉哥雖然口口聲聲的不會盜墓,但掏出來的都是好東西啊。 看到周嘯天傻傻的站在那裡發呆,葉天不禁訓斥道:「還愣著幹嘛啊?快點把這裡收拾一下,盜洞填起來,時間不早了,咱們連夜回北京!」 「嘿,葉哥,您瞧好吧,都交給我了!」被葉天一番話說的驚醒過來的周嘯天,拎著工兵鍬就忙活了起來,十多分鐘過後,那個盜洞已經是恢復如初了。 等周嘯天處理好盜洞後,葉天也換好了衣服,然後又用脫下的緊身衣,將道人的屍骨包裹了一番,找出兩根麻繩死死的纏住了。 「走吧!」葉天一手拎著偃月刀,一手拿著那包屍骨,招呼了周嘯天一聲,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趕去。 「葉哥,我……我幫您拿一個唄?」 誰說周嘯天xing子冷淡的?這會他就積極的不得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就沒離開葉天那用緊身衣紮成的包裹。 「想幫忙?好吧!」葉天笑了笑了,把右手拿著的偃月刀遞給了周嘯天。 「我靠,這……這玩意怎麼這麼重啊?」 原本看著葉天拎著那偃月刀舉重若輕,周嘯天心裡就沒怎麼在意,不過當他接過偃月刀的時候,雙手卻是猛的往下一墜,差點沒砸到自己的腳面。 「怎麼著?拿不動就還給我!」葉天笑道。 想要分贓也不能空口白話啊,現在正是表現的機會,周嘯天連忙說道:「能,能拿動的!」 周嘯天也是打小練武的,兩臂頗有幾分力氣,把偃月刀抗在肩膀上後,倒是也能跟得上葉天的腳步。!。 第二百六十八章舉報【四更求月票】 第二百六十八章舉報【四更求月票】 扛著把重達七八十斤的偃月刀跑了一里多路,來的葉天車子旁的時候,周嘯天也是累的大口喘著粗氣。4∴80六5《) 不過看到葉天打開車子的後備箱又給關上了,周嘯天心氣兒頓時平息了下來,葉哥捨不得將那包東西放裡面,其價值自然是很昂貴的了。 打開車子後men,葉天將屍骨放進去後,伸手將偃月刀接了過來。 這把刀的刀身長約六十公分,刀柄在八十公分左右,加起來就是一米四多一點的樣子,放在後備箱裡似乎不大可能了。 車裡倒是能放下,但必須前後放置,有些太顯眼了,那明晃晃的刀身,估計隔著老遠就能透過玻璃看到。 前後左右比劃了一番,葉天一發狠,打開了車後蓋,「,反正這破車也沒打算要了!」 就在周嘯天對葉天的舉動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葉天右手握住刀柄,猛的往前一發力,寬厚鋒利的刀刃頓時刺穿了後備箱的鐵皮,從前面的車後座下伸了出來。 「靠,這……這樣也行?」周嘯天頓時看傻了眼,他雖然感覺那刀的賣相不錯,但估計也就賣個萬兒八千的樣子,還不知道夠不夠修車的錢呢。 葉天拍了拍手,關上了後備箱,看了周嘯天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愣那幹嘛啊?還不上車?」 「哎,上車!」周嘯天連忙拉開了副駕駛的位置坐了進去,眼睛透過反光鏡,卻是一直盯著後座上的那個包裹。 葉天看出了周嘯天的心思,心中暗笑,卻是沒有多說什麼,一個多小時後,車子駛進了保定市區。 忍了一個多小時,周嘯天終於憋不住了,期期艾艾的看著葉天,開口喊道:「葉……葉哥。」 「什麼事?」葉天嘴裡答了一句,眼前卻是看向前面的路面。(《) 周嘯天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問道:「葉哥,您……您包裹裡到底順上來的什麼物件啊?」 這次是他請葉天來平事兒的,而且葉天又給他治療了受傷的肺經,按理說不管葉天拿上來了什麼,都沒他的份,是以周嘯天沒敢開口說要,而是拐彎抹角的探問著葉天的口風。 「什麼東西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葉天笑道,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域名請大家熟知」 「哎,那我可看了!」周嘯天連忙應了一聲,回過身子就去抓那包裹。 「看吧,看吧,拿瓷實點,放在座位底下看啊!」 「葉哥,我明白的,您放心,一準不會被外面的人看到!」 周嘯天把座位往後調到最大,將那包裹塞進了車前放tu□的地方,興沖沖的伸手將葉天系的活扣給解開了。 伸手往那緊身衣的kutu□裡掏去,周嘯天嘴上還念叨著:「這是什麼東西啊?圓乎乎的,嗯?怎麼還有兩個眼啊?」 「媽……媽呦,怎麼是個骷髏頭啊?!」 嘴裡一邊說著話,手裡抓著的東西已經被他拿了出來,這一看之下,周嘯天坐著的身體頓時往上竄去,「彭」的一聲撞到了車頂。 周嘯天並不怕死人,沒那膽子他敢跑單幫的去盜墓嗎?但是這在全無防備之下,手裡抓著個骷髏頭,任是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也被嚇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媽的,敢嚇唬小爺?」 不過到底是在古墓內那種氛圍裡熏陶過的人,周嘯天在最初的震驚過後,還是冷靜了下來,一手m□著頭,另外一隻手就想去開車窗。 見到周嘯天的舉動後,葉天用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說道:「不要對先人的屍骨不敬,還有,你敢在這裡扔個頭骨下去,就不怕警察找你的麻煩?」 「可……可是葉哥,您……您帶這麼一袋子死人骨頭幹嘛的啊?」 周嘯天有些不死心的在那兩個kutu□裡又翻找了一番,最後哭喪著臉抬起頭來,一點都沒掩飾自己心中的失望。(《) 「這個人生前是奇men中的前輩,我在下面也算是得到了他的恩惠,帶他上來找個機會送他入土為安!」 葉天簡單的給周嘯天解釋了幾句,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雖然還是一臉失望,但卻對那屍骨恭敬了許多,將其繫好封口後,又放回到了後座上。 看到周嘯天的舉動,葉天倒是有些後悔,自己不該拿這位前輩的屍骨來作nong他的,一時間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路過保定汽車站的時候,周嘯天突然開口說道:「葉……葉哥,我……我不想去北京了,在這裡放下我吧,我回唐山!」 葉天從墓葬裡只鼓搗出了這麼一袋子屍骨,值錢的玩意一個都沒有,周嘯天自然談不上什麼分贓了,再和葉天廝hun下去也沒錢途,是以就想回家了。 「嗯?為什麼要回唐山?」葉天愣了一下,將車子靠路邊停了下來。 「我出來半個月了,不放心我媽!」周嘯天這倒是沒說謊話,自小和母親相依為命,這還是他第一次出來這麼長的時間。 葉天搖了搖頭,開口問道:「你媽媽的病怎麼辦?難道你還要去盜墓?」 周嘯天即使有再多不是,一個「孝」字也能揭過去了,而且他年齡比自己還小,又是周氏一脈的後人,葉天不想看著他越陷越深。 「我……我什麼都不會,不去盜墓還能幹什麼啊?」 周嘯天用雙手摀住了臉,第一次在葉天面前lu出了自己的脆弱,他終究還是個十歲的孩子。 「哭什麼啊?男人可以流血流汗,但惟獨不能流的,就是眼淚!」葉天一聲斷喝,打斷了周嘯天的哭泣聲。 被葉天嚇住了的周嘯天,眼中透出的全是mi惘,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你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回唐山吧,然後帶你母親來北京找我,阿姨治病的錢我來掏,不過你要給我工作三年,就當是還我醫yao費了!」 「什麼?!」周嘯天猛的抬起了頭,「葉……葉哥,您說的是真的?!」 從父親去世之後,周嘯天在外面所受到的都是白眼,從來沒有任何人主動的去幫助過他,所以這才養成了之前葉天認識他時的孤僻xing子。 感受了世間諸多的人情冷暖,周嘯天並不認為葉天會幫助自己,如果不是真實的聽到了葉天的話,周嘯天還真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mao病。 「廢話,我忙活了一夜,閒的蛋疼和你開玩笑?」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周嘯天一眼。 「可是……葉哥,我什麼都不會幹啊!」像周嘯天這種環境中長大的人,卻是自尊心極強的,他從小就不肯欠人人情,也不願意葉天因為憐憫而幫助自己。 對於周嘯天的心理,葉天是瞭如指掌,笑了笑說道:「我爸開了個古玩店,你去店裡幫忙吧,三年時間你只要給我收件法器,就不算佔我便宜了!」 葉東平一直都說店裡要請個人,不過始終找不到合適的夥計,在腦中有了想幫助周嘯天的念頭後,葉天就已經打好了主意。 周嘯天原本就是在古墓裡折騰的,用鼻子聞都知道那些物件是出土的,放到老爸店裡都不用培訓就能上班,這麼合適的夥計哪裡去找啊? 而且周嘯天是個孝子,俗話說百行孝為先,葉天也極為看重他身上的這點品質,這樣的人用起來也放心。 加上他又是奇men周氏一脈的傳人,葉天不知道就罷了,現在知道了,出於江湖道義也是要出手相助的。 「葉哥,您……您爸他要我?」對於自己這盜墓的身份,周嘯天還是深以為恥的,連帶著心裡也有些自卑。 「我說你小子怎麼娘們似的啊?那麼磨嘰幹嘛?願意就來幹,不願意拉倒!」 葉天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抬眼四處瞅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了張100塊錢的票子,說道「去,到那個文具店買個信封,然後再買點信紙來!」 「願意,我願意幹啊,葉哥,您等著,我這就去買!」 雖然不知道葉天買信紙信封幹什麼,不過此時的周嘯天,已經被巨大的驚喜給籠罩住了,連葉天的錢也沒接,拔tu□就下了車。 接過周嘯天買來的紙筆信封,葉天隨手在一張紙上寫下了自己家的住址,ji□o給了周嘯天,然後換了左手,在另外一張信紙上歪歪扭扭又寫了起來。 「我是一名有良知的盜墓賊,向政f□舉報一處被多次盜掘的古墓,地點在羊平鎮田莊村東頭五百米處!」 讀著葉天那歪扭七八的字,周嘯天不由傻了眼,「葉哥,您……您這是要幹什麼啊?我家裡還有老媽在,我可不去自首!」 葉天抬起手用筆在周嘯天腦men上敲了一記嗎,沒好氣的罵道:「滾一邊去,自首我還要讓你買信封信紙啊?」 這幾年盜墓團伙作案是越來越猖獗,葉天知道,既然周嘯天這半吊子盜墓從業者都能找到那座古墓,想必一些更專業的人,在不久之後也會尋到那裡。 偃月刀已經被葉天取出,他不想讓那幾個棺槨中安息的古人被盜墓賊們拋屍棄骨,所以這才有了向政f□舉報的念頭。 ps:第四更,六月還有最後四十來個小時,大家的月票投出來吧,嗯,推薦票也支援一下相師! 第二百六十九章斷代(上) 「葉哥,咱們寫舉報信,會不會被警方順籐m□瓜的查出來啊?」 周嘯天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這座墓葬的規模極其宏大,一旦被文物部men得知的話,就會引起很大的轟動,相關部men也一定會追查到底的。4∴80六5 聽到周嘯天的話後,葉天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道:「沒事,你以為警察什麼案子都能破啊?差不到咱們身上的,不用擔心……」 由於陸琛的關係,葉天經常能聽到一些關於破案方面的事情,據他所知,這每年無法偵破案件的卷宗,恐怕都堆滿公安局的好幾個檔案室,破不了的案子海了去了。 加上他和周嘯天都沒有任何的案底,此次來到曲陽也是換了車牌住的黑旅館,根本就不怕警察去查的。 「去,把這信投郵箱去吧……」葉天用左手寫好舉報信後,將其裝在了信封裡,遞給周嘯天的時候說道:「注意點指紋,不要留在上面了。」 「好吧,我聽您的!」見到葉天堅持,周嘯天點了點頭,用兩指夾住信封下了車,在路邊不遠處就有個綠se的投遞箱。 其實周嘯天不知道,葉天之所以堅持舉報這座大墓,一來確實是想讓墓中主人不被盜墓者拋屍棄骨,陪葬品能得到妥善的保管。 第二就是葉天並不肯定能否在那木盒之中找到線索,所以他想通過官方,瞭解到這座墓葬主人的真正身份,一般而言,如此重大的考古發現。都是會向公眾宣佈的。 周嘯天回到車上後,葉天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唐山?順便把你母親一起接到北京?」 「不……不用,葉哥,不用麻煩您的,我帶母親去找您就行。」周嘯天連連擺手,遲疑了一下說道:「葉哥,我……我媽不知道我盜墓的事情,您看?」 周嘯天是個孝子。而他的父親和爺爺沒有去世前,也都是當地比較有名的學者。如果被母親知道自己幹了這勾當,周嘯天估計老娘會被氣死掉的。 「行了,我知道。」 葉天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了一疊錢,估m□著差不多有一千塊左右。隨手遞給了周嘯天,說道:「就跟你媽說在北京找了個好動作,老闆人不錯,家裡住的地方也寬敞,讓你媽放心過來就行了!」 葉天的新宅子是不適合周嘯天母子居住的,但葉家的老宅子那也是個中四合院。首發裡面空著的房子多著呢,別說周嘯天娘兒倆,再有幾戶人家住進去也不嫌擁擠。 「謝……謝謝葉哥!」 聽著葉天體己的話,周嘯天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用手擦了把眼淚,說道:「葉哥,我走了,您放心,我去到北京一定好好幹的!」 看著周嘯天下了車進了長途汽車站,葉天發動了車子往北京方向駛去,一直下了高速進入到北京地界後,葉天才找了個偏僻沒人的地方。將車牌給調換了過來。 「爸,您今兒怎麼沒去潘家園啊?」 葉天沒回老宅子。而是將車子直接開到自己四合院的車庫裡,誰知道剛打開通過後院的內men。就見老爸一臉不善的站在了men外。 「臭小子,把病人往家裡一扔就是四五天,你老子我不要過來陪一下啊?」 教訓了兒子一通後,葉東平看到自己那像是在泥地了打過滾一般的寶貝車,頓時眼睛瞪圓了,「我說你去幹嘛了?怎麼把車糟蹋成這樣子了?」 周嘯天是受過窮的人,出外什麼的並不是很講究排場,就是這輛開了三四年的老車,平時保養的也不錯,眼瞅著兒子給開成這樣,頓時是氣不打一處來。 「爸,那些錢不都是在您賬上了嗎?去買輛車好了,這車給賣掉吧!」 葉天從小就皮實,壓根不在乎老爸發火,自顧自的打開了後備箱,伸手抓住偃月刀的刀柄,用力一ch□u,那把古樸中散發著寒光的寶刀,出現在了葉東平的面前。 「這……這玩意兒你從哪裡搞來的?」 看見兒子變戲法般的手中多了把刀,葉東平的眼中都直了,伸手就往刀柄抓去,想拿在手裡好好把玩一番。 「爸,您小心點,這東西七八十斤重呢,小心砸到了腳!」葉天出言提醒了一句老爸,將刀立在了地上。 「這麼重?」 葉東平試著把刀往上提了一下,臉上頓時變了顏se,他也是四十多歲正當壯年的人,只能堪堪把這刀給提起來,要說想揮動一下,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好東西啊,虎頭為柄龍頭吐口,龍盤虎踞,端的是一把殺人利器!」 雖然不如兒子那般可以感應到天地元氣,但葉東平也能察覺到這把凶器之中所散發出來的寒意。 仔細查看了一番之後,葉東平看向兒子,問道:「葉天,這刀有些年頭了,應該是唐朝的大關刀,這全品相的物件,你從哪裡搞來的?」 品相是古玩行對於一件物品保存完好程度的評斷標準,葉東平所說的全品相,指的就是那種完美無缺沒有絲毫瑕疵的物品。 葉天倒是沒想瞞著老爸,笑著說道:「墓裡盜來的,爸,這可是把鎮宅刀,以後放在家裡,什麼宵小也都不敢進men的……」 「扯淡,你當老子我沒下過墓葬啊?這墓裡出土的玩意兒會有這品相?說老實話,多少錢收來的?」 葉東平對兒子的說法呲之以鼻,因為不管保存的多好的古墓,總是免受不了水侵泥掩,加上歲月時間以及空氣對物品本身的侵蝕,剛出土的東西,絕對不會有這種品相的。 所以在葉東平看來,這應該是誰傳家的寶貝,被兒子給忽悠到手上的。 「嘰嘰……嘰嘰!」 正在葉東平盤問兒子的時候,mao頭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見到葉天頓時親熱的爬到他的腦袋上,使勁的用兩個前爪抓著葉天的頭髮。 葉天伸手將mao頭揪了下來,笑道:「家裡的魚沒被你小子都吃完吧?」 「嘰嘰!」 mao頭使勁的搖晃著小腦袋,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從葉天手裡掙脫後,看到立在地上的大關刀,一雙寶石般的黑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雖然偃月刀的煞氣全部都內斂了起來,但是mao頭的感應力比人類要強了許多,而且天生就喜歡y□n煞聚集的地方。 它能感受得到,這把刀中的y□n寒之氣,更要遠甚於那把朱雀燈,當下捨了葉天之後,順著刀柄爬了上去,死活都不肯鬆開爪子了。 「這傢伙……」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返身打開後車men,將那包屍骨拿了出來,對葉東平說道:「爸,回屋去說,這次真的是盜了個墓,這一包東西就是一位前輩的屍骨!」 「死人骨頭?這玩意你拿回家裡幹嘛啊?」剛想詢問葉天拿的是什麼東西的葉東平,被兒子的話給嚇了一跳,身體連連後退了幾步。 葉天撇了撇嘴,說道:「沒這位前輩,我還得不到這把偃月寶刀呢!」 「嗯?你小子身上有股子泥土味,還真是去盜墓了?」葉天今兒早上從古墓出來後也沒洗澡,直接就開車回到家裡,身上那股子氣味是掩飾不住的。 「剛才說了您又不信!」葉天對身上這股子氣味也很厭煩,開口說道:「爸,您把車子關好,我還有事要請教您呢!」 葉天對於歷史不是很瞭解,關於這把刀的年代和那木盒之中的殘破的道袍,少不得要讓老爸來鑒定一番。 一手拿著那包屍骨,葉天上前一步,一隻手就把立在地上的偃月刀提了起來,mao頭卻是四個爪子死死的抱住了偃月刀,死活都不肯送下來。 「你個臭小子,給我站住!這……這車怎麼被你搞成這樣啦?」 葉天剛剛走出車庫,後面就傳來了葉東平的聲音,這把大關刀鋒刃處很厚,幾乎將後備箱一整塊鐵皮都給劃開了。 聽到老爸的吼聲後,葉天的腳步卻是又加快了幾分,逃也似的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將身上的物件都給放了下來,一頭鑽進了浴室裡。 足足沖洗了半個多小時,將身上搓了兩層灰來,葉天才出了浴室,換上平時穿的那身練功服去到了中院。 「嘿,怎麼著,這一百萬一天hu□的不虧吧?」 剛進到中院,就見到坐在石椅上和葉東平聊著天的唐文遠,葉天不由笑了起來,唐文遠不過在這裡呆了三四天,那臉上的老人斑都淡了不少。 「葉天,我可沒見天的呆這裡啊,按你說的,我隔兩天才來一次的!」唐文遠是怕了這死要錢的小子,雖然他不差錢,但那種被宰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沒事,多住一兩天也不要緊,我給你優惠!」 葉天很大度的擺了擺手,看向面se不善的老爸,說道:「爸,您到後院來一趟,我有事兒向您請教呢。」 「哎,葉天,雪雪那病?」雖然孫nv這幾天氣se好了很多,但葉天一不給吃yao二不給瞧病,唐文遠心裡還是沒底。 「沒事,我晚上就給雪雪熬yao,放心吧!」葉天哪有功夫和這老頭磨嘰,拉著老爸就鑽到自己房間去了。 ps:第一更,感謝快樂好運盟主的再次飄紅,謝謝朋友們的支持,六月最後一天了,大家的月票都投出來吧,lang費就可惜了! . 第二百七十章斷代(中) 第二百七十章斷代(中) 跟著兒子進到房間後,葉東平不滿的說道:「唐老年齡都那麼大了,我說你小子就不會好好和別人說話?」 就是不衝著老爺子的財富地位,那年齡也值得年輕人尊重的啊,知道葉天秉性的人不會說什麼,但不知道的還以為老葉家沒家教呢。(《) 「爸,想讓人尊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那老頭創業之初,手上沒少沾血,我憑什麼尊重他啊?」 葉天撇了撇嘴,他雖然不知道唐文遠的發家史,但是從唐文遠早年的面相中能看得出來,這老頭也不是個善茬。 只不過功成名就之後,唐文遠篤信神佛,做了不少的善事,倒是將身上的煞氣化解的七七八八了。 「得,我說不過你,叫我過來什麼事?」葉東平實在拿這個兒子沒辦法,整天都是一肚子的歪理邪說。 「對了,爸,我給您那店招了個夥計,叫周嘯天,就是上次在紀然黑市上賣我朱雀燈的那人……」 葉天沒提給這把偃月刀斷代的事,先是把周嘯天要過來上班的事情告訴了老爸,畢竟那古玩店又不是他開的,葉天充其量只能算個少東家。 「你怎麼和他聯繫上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一臉的詫異,開口說道:「干古玩這行可是很考究眼力的,而且嘴巴要緊、人品要好,那人是個盜墓的,靠不靠譜啊?」 雖然店裡沒什麼值錢的古玩,但是坐堂的夥計會接觸到很多的,萬一人品不行又是個大嘴巴,這邊老闆剛收到個好東西,那邊就給嚷嚷出去,這樣的人可是要不得的。 「爸,這人不一樣的,別看著他老成,其實比我還小一歲,而且是個大孝子,他為了給母親看病才去盜墓的……」 為了打消老爸的顧慮,葉天將發生在周嘯天身上的經歷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就連這次他向自己求救的事情也說了出來,只不過關於墓葬風水和奇門周氏的事情就是一帶而過了。(《) 「嗯,這倒是個好孩子,也是個苦孩子,不過葉天,這年頭身世淒慘的人多了,幫的了一個,你能都幫過來嗎?」。 兒子肯幫助別人,葉東平心裡是很贊同的,但現在這個社會上,那比周嘯天倒霉的人是一抓一把,兒子如果要做個濫好人,葉東平也是不同意的。 「爸,您看我像那種閒的蛋疼見誰都幫的人嗎?」。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說道:「周嘯天的師門和我師父有些淵源,都是江湖同道,既然碰上了就必須要幫,換了別人我管他們死活?」 葉天說的是實話,李善元剛剛行走江湖的時候,的確和周家的先人打過交道,要不然葉天也不會從師父口中聽到關於周氏一脈的事情了。 「好,到時候讓他們母子住在我們那邊吧,他要真是能幹,爸也不會虧待他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算是放了心,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張銀行卡,遞給葉天說道:「我辦了三張一百萬的卡,你拿著用吧,剩下的錢都給你存銀行裡了,要取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這世上兒子花老子的錢是天經地義的,但沒有幾個當老子的,會去花兒子的錢,葉東平也是如此,之所以同意唐文遠轉賬給他,也不過是怕葉天胡亂花錢而已。 「我拿一百萬就夠了……」 葉天搖了搖頭,抽出一卡後,將另外的兩張推了回去,說道:「爸,這一百萬您留著收購古玩,另外一百萬去買輛車吧,當兒子孝敬您的!」 前段時間去河北買藥的時候,老爸的賬面幾乎都被他給掏空了,卻是沒一句怨言,也讓葉天知道了什麼叫做父愛如山! 「成,那我就換輛車!」葉東平也能感受兒子的心意,當下欣慰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爸,按照您的經驗,那墓究竟是什麼年代的?」 解決了周嘯天的事情後,葉天將話題扯到了那座古墓上,對於那座古墓主人的身份和千年前所發生的事情,葉天心中充滿了好奇。 「磚墓多出現於唐朝末期和宋朝這兩個年間,一般都是在地上挖出一塊地方後,用當時社會上的建築形態去建築墓葬,然後再用土給掩埋起來的……」 自從干了古玩這行之後,葉東平對各個朝代的歷史和社會形態瞭解頗深,從兒子的描述之中,他基本上就能斷定那座墓葬的年代。 「不過唐朝的帝王多是葬於陝西,而河北在宋朝屬於幽州地界,大宋在那裡的勢力很弱,更沒有什麼帝王存在,這座墓的規制倒是有些奇怪!」 葉東平並沒有親眼見到那座墓葬裡的佈置,僅憑兒子的講訴,他也無法說出那是誰的陵墓,尤其是以帝王規格建造的,這就更加讓他感到迷惑了。 「爸,河北以前應該是安史之亂的根據地吧?安祿山曾經稱帝,會不會是他的墓葬呢?」 葉天也一直在琢磨這事兒,想來想去,好像在唐宋之間,就只有安祿山史思明這些傢伙佔據河北的時候當過皇帝的。 葉東平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安祿山是被兒子所殺的,而且那時候他已經兵敗,人心惶惶,只是在床下挖了個坑給埋了而已,後來也被挖出來鞭屍了……」 對於這段歷史,葉東平是很瞭解的,安祿山原患有眼疾,自起兵以來,視力漸漸減退,至此又雙目失明,看不見任何物體。 所以安祿山的性情變得格外暴躁,對左右侍從稍不如意,非打即罵,稍有過失,便行殺戮,內侍嚴莊和宦官李豬兒服侍左右,挨打最多,怨氣也大。 而安祿山寵幸的段氏,生下一子名慶恩,也受祿山寵愛,常想以慶恩代慶緒,安慶緒時常擔心被廢。 於是,嚴莊與安慶緒、李豬兒串通一氣,將安祿山殺死後,連夜埋在了床底下,那時他們又被唐朝軍隊圍剿,根本不可能去給安祿山修建墓葬的。 葉東平想了一下,接著說道:「你那把大關刀也是唐朝末期才出現的,我記得好像有誰用過,你等等,我回老宅子去找下資料!」 收藏古玩最講究的就是傳承有序,所以葉東平不見得知道歷史上所有的名人,但對於曾經在歷史中出現過的東西,他還是有印象的。 「能用這種兵器的人,也是個絕代猛將吧?」見到老爸興沖沖的出去查資料了,葉天搖了搖頭,將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的那個木盒上。 這木盒中的殘破道袍上,是有字跡存在的,所以葉天一直都沒敢輕動,眼下從老爸那裡也得不出線索,所有的希望就只能放到它的上面了。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伸手將抱住偃月刀的毛頭給拎了起來,一把扔到屋外,說道:「一邊玩去,半個小時內不准進這屋!」 「嘰嘰……嘰嘰!」毛頭立著身子,不斷揮舞著兩個前爪,似乎在抗議葉天的粗暴。 「敢不聽話,讓你去老宅子住幾天!」葉天一瞪眼睛,毛頭頓時用兩個前爪一捂眼睛落荒而逃了,享受慣了這裡的天地元氣,打死它都不會去老宅子的。 「臭小子,倒是懂得趨吉避凶……」 葉天被毛頭的滑稽樣子逗的笑了起來,這小傢伙極通人性,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聽的懂,在葉天閉關的那段時間,倒是幫他排解了不少寂寞。 趕走毛頭後,葉天將橫放在桌子上的偃月刀稍稍改動了位置,然後又拿出了無痕放在了桌子上,而那個木盒則是放在了兩件法器的中間。 葉天站在桌前,雙手掐了個指訣,將無痕和偃月刀中的煞氣給引了出來,頓時屋中氣溫驟降,那種極陰之氣將滿屋的靈氣都給逼了出去。 「收!」葉天一聲斷喝,雙手一合,充斥在屋中各個角落的陰氣似乎在聽從他的指揮,盡數收斂了起來,只僅僅凝聚在方桌一處的地方。 擺出了這個小型的陰煞陣後,葉天才將木盒打開,伸出兩指,捏在了那殘破道袍的一角,輕輕的往上拎了一下。 「嘿,沒事,師父教的辦法果然好使!」 見到這殘布並沒有入手成灰,葉天面上一喜,不過手上的動作還是十分的輕柔,緩緩的將這塊布取了出來,平攤在了充滿陰氣的方桌上。 攤開之後,這塊布大約有葉天兩個巴掌那麼大,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篆字,葉天凝神看去,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用血書寫的!」 雖然布上字體的顏色早已發黑髮暗,但是對於氣血感應十分靈敏的葉天,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上面數百個字,全都是用鮮血寫出來的。 「吾李太虛,師承淳風真人一脈,自幼習《周易》通推背,唯一生洩天機過多,終不得善終,但被宵小所欺辱,吾心不甘,今劉氏一脈,將斷子絕孫,永無後人……」 唐朝雖然已經有了楷書,但這通篇文字均是由篆文書寫的,葉天對此倒是不陌生,只是越看下去越是心驚。 ps;第二更,打眼繼續去寫第三更,六月最後二十多個小時了,懇請大家把月票投給相師,嗯,還有訂閱出來的免費評價票的,一定要投在10分上啊! 第二百七十章斷代(中) 第二百七十章斷代,到網址 第二百七十一章斷代(下) 「竟然是李淳風一脈的傳人?怪不得能在那一處風水寶地反其道而行之,布下了絕殺陰宅,這位前輩倒是性情剛烈之人!」 看完這通篇數百個字後,葉天對於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基本上已經清楚了,不過他對李太虛所提及的劉仁恭卻是所知不多,還需要去查看一下相關的資料。 原來,李太虛是唐末著名的風水易學大家,曾任殿中侍御史。 李太虛總結了自西漢以來巫蠱、擇日、禁忌、符應、雜祀等以物興象借象應氣卜筮方法,算得上是當時的一代大家。 不過唐朝那時已經式微,權柄基本上都掌握在各地的節度使手上,李太虛早年給人占卜算卦洩露了太多天機,後來就離開皇宮,深入到民間想為自己化解劫難。 但是誰知道在李太虛來到河北地界的時候,卻被當時的河北節度使劉仁恭給留下了,他要求李太虛為他的父母建造一座陰宅指點風水。 李太虛原本就和劉仁恭是舊識,劉仁恭提出這個要求後,他也答應了下來,經過一個月的勘察,找出了田莊那處風水寶地。 不過後面失態的發展,卻是超出了李太虛的想像,因為劉仁恭動用了大批的壯丁去修建父母的墓葬,規模之大竟然堪比皇陵。 與此同時,劉仁恭也將李太虛給軟禁了起來,那時的李太虛已經年逾八十多歲,體力武功早已不復當年,想脫身已經是晚了。 李太虛哪裡還不知道劉仁恭的心思,劉仁恭的父母早已雙亡,他給父母建造帝王陰宅,不就是想自己日後稱帝嗎? 只是李淳風這一脈都是和皇家休戚相關的,而李太虛也曾身受皇恩,一腦袋瓜都是忠君思想,豈肯為劉仁恭這逆賊建造龍脈陰宅? 不過李太虛精於卜卦,他佔得此次自己是凶多吉少,不管為不為劉仁恭出力,這條性命終究會喪於此地了。 李太虛性情剛烈,也是老而彌堅之輩,當下表面答應了劉仁恭幫他的父母建造陰宅,實際上卻是欺劉仁恭不懂風水,暗中使出了手段,把這一座墓葬建造的似是而非。 李太虛不僅將生吉二穴的位置完全給反轉了過來,而且還告訴劉仁恭,他父母沒有武功,鎮不住這陰宅龍氣,需要他的一把神兵擺放在墓穴之中,才能讓他的後人乘龍御鳳,位至九五之尊。 劉仁恭當時雖為范陽節度使,在當時是雄踞一方的猛將,但其人粗鄙不堪,哪裡懂得這些風水知識? 而且李太虛從始至終,都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不滿的神情,騙的他信以為真,將自己花費三年時間才打製出來的一把青龍偃月刀,藏於了墓室之中。 不過劉仁恭哪裡知道,這把刀只能鎮陽宅,卻是不能放置於陰宅之中,如此一來,等於他的父母死後的日日夜夜還被刀斧加身,這後人如何,自然不用多說了。 在這座墓葬完工前的幾日,李太虛也算出自己大限將至。 只是其時李太虛被劉仁恭看管的愈發緊了,甚至連筆墨都無法得到,最後只能撕下道袍咬破手指,寫下了這篇絕命書,和他師承的功法秘術放在了一起。 至於後面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寫在這上面,但是葉天也能猜想得到,李太虛在行將就死的時候也曾經反抗過,卻是遭的萬箭穿心之苦。 「媽的,我……我究竟幹了什麼啊?!」 但其人粗鄙不堪,哪裡懂得這些風水知識?而且李太虛從始至終,都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不滿的神情,騙的他信以為真,將自己花費三年時間才打製出來的一把青龍偃月刀,藏於了墓室之中。不過劉仁恭哪裡知道,這把刀只能鎮陽宅,卻是不能放置於陰宅之中,如此一來,等於他的父母死後的日日夜夜還被刀斧加身,這後人如何,自然不用多說了。在這座墓葬完工前的幾日,李太虛也算出自己大限將至。只是其時李太虛被劉仁恭看管的愈發緊了,甚至連筆墨都無法得到,最後只能撕下道袍咬破手指,寫下了這篇絕命書,和他師承的功法秘術放在了一起。 爹幹啥去?」陳恪急忙問道。「做飯。」「那這些紙幹什麼?」「橫豎用不著了,生火。」「不要啊……」「怎麼了?」「那個那個,」陳恪頗有幾分急智道:「那多浪費啊,背面還能寫字呢……」陳希亮一想也是,為了防止輕易 地方趕去。「葉哥,我……我幫您拿一個唄?」誰說周嘯天性子冷淡的?這會他就積極的不得了,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就沒離開葉天那用緊身衣紮成的包裹。「想幫忙?好吧!」葉天笑了笑了,把右手拿著的偃月刀遞給了周嘯天。「我靠,這……這玩意怎麼這麼重 第二百七十二章藥膳 想到李太虛,葉天那心肝又是一陣揪心的痛,《推背圖》曾距離他如此之近,偏偏又擦肩而過,誰知道下次再聽聞《推背圖》消息的時候,會是什麼時間了? 「要不……自己去找找李淳風或者袁天罡啊墓?」 葉天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不過很快就被他給打消掉了,開什麼玩笑,那兩個牛人的墓葬即使找到,估計進去了也是有死無生的殺局。「葉天,怎麼了?發什麼呆啊?」正當葉天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葉東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呃,沒事,走神了。」 葉天搖了搖頭,把那絕命書放回到了木盒裡蓋上後,看向葉東平說道:「爸,您回頭幫我打個架子,這刀就放在中院正廂房裡鎮宅吧!」 「臭小子,好東西都往自己懷裡撥弄,下次再遇到了,給你老子也留著點!」 葉東平不滿的嘟囔了一聲,接著說道:「事情忙活完了,就對唐老的事情上心點,雪雪那孩子也t□ng可憐的,你看瘦成那皮包骨頭的樣子……」 唐雪雪雖然出身豪門,不過家教卻是極好,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平時對葉東平等人都是叔叔阿姨奶奶什麼的叫個不停,搞得老葉家的幾個人對她都是疼愛有加。 「成,明兒我就開始給她調理身體,一個月後,保準化解掉她的九y□n絕脈……」 葉天點了點頭,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唐文遠一下子使自己成為了千萬富翁,怎麼著也要使出點手段來醫治好唐雪雪的病的。 「記著就好了。」葉東平看到兒子答應了下來,站起身說道:「不行,我得走了,你這院子忒邪乎。呆時間太久也感覺到頭暈xi□ng悶的……」 葉東平知道這就是兒子說的什麼虛不受補了,感覺有些不對勁,立馬站起身去到中院找唐文遠了,這幾天二人進出這宅子的時間基本上都是一致的。 「爸,不送您了啊,我得睡會,兩天沒合眼了!」 看著老爸走出了院子,葉天卻是來到臥室,一頭栽在了chuang上,從昨兒夜裡折騰到現在。他的精神的確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葉天這一覺睡的時間可不短,一直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四點多鐘才醒過來,起身晨練之後,葉天去到藥庫裡挑選了幾樣藥材。 這藥庫也是臨時用一間廂房改造的,沒辦法,唐老爺子送來的藥材實在太多了,整整堆滿了一間屋子。 不過由於這院子裡到處都充斥著濃郁的天地靈氣,對於那些年份足的老山參或者是靈芝蟲草,倒是不需要另行保存,隨便丟在屋裡也不會走失了藥xing。 當然。家裡有毛頭這樣的內賊,葉天倒是也不敢亂放,至少那根價值八百多萬的老山參,就被他藏到了屋裡的保險箱裡了。 「等到把這小丫頭治好送走,閒下來我也按照師父留下來的藥方配製點補元丹給家人們吃……」聞著滿屋子的藥香味,葉天在心裡琢磨了起來。 大姑年齡大了,小姑身體不好,都不適合在這院子里長住。不過整點補充元氣的丹藥給她們,卻是有很好的緩解衰老增強身體抵抗力的作用。 其實在中醫裡有很多偏門的配方,對一些病症的療效要遠遠的超過西醫,像六味地黃丸這一類最為常見的中藥,在對腎y□n虛或者是肝腎y□n虛的治療上,就有著明顯的功效。 只是近代戰爭頻繁。很多秘方都在戰火之中遺失掉了,加上西醫對病情的見效快,中醫也就逐漸的沒落了下去。 挑選了幾樣驅y□n去寒的中藥材,葉天來到中院廚房裡忙活了起來,他可不是熬藥,而是要煲藥膳。 藥膳既可做藥物,又可以作為食物,將食物賦以藥用。藥借食力,食助藥威,二者相輔相成,相得益彰,既具有較高的營養價值。又可防病治病、保健強身、延年益壽。 雖然這年頭一些大酒樓都推出什麼宮廷藥膳的噱頭,但他們手上的秘方,根本就沒法和葉天的相比,這可是麻衣一脈數十代祖師總結出來的方子,專門針對一些疑難病症。 水是玉泉山的黎明山泉,米是「京西稻」的大米,配上幾樣中藥,調好了火候,一個多小時後,一股帶著藥味的香氣,就傳遍了整個院子。 「嘰嘰……嘰嘰!」 毛頭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站直了身體用兩個前爪給葉天作著揖,不過一雙小眼睛卻是滴溜溜的盯著那散發著熱氣的藥煲。 葉天沒好氣的揮了揮手,笑罵道:「滾一邊去,什麼都想吃,也不怕撐死了?」 藥材剛送進來的那天,這小傢伙就鑽進了藥庫裡大吃了起來,如果不是葉天發現的早將它給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估計那百年老山參等稀罕物件都要進了它的肚子。 「葉天哥哥,好香啊,您做的是什麼呀?」不僅是毛頭,就連剛起chuang的唐雪雪,也被這股子香味給吸引了過來。 「嘰嘰!」見到唐雪雪過來,毛頭像是見到親人一般,閃電般的竄到了她的懷裡,用一隻小爪子不斷指著爐台上的藥煲。 唐雪雪笑著說道:「不准饞嘴,葉天哥哥說給你吃,你才能吃!」 「雪雪,起來啦?」 看著唐雪雪原本煞白略帶青se的臉上,此時多了幾分紅潤,葉天笑道:「這個叫做藥膳,以後就是你每天的食物了,連吃一個月,葉天哥哥保證你什麼病都沒了!」 葉天能從唐雪雪身上的氣機感應出來,原本積鬱在她【體】內經脈裡的y□n氣,已經略略鬆動了許多。 只要配合這藥膳與四合院中的靈氣,有一個月的功夫,差不多就能壓制住她週身經脈之中的y□n氣,到時候自己再給她疏通陽脈,使之y□n陽相協,九y□n絕脈也就算是化解掉了。 「真的?」 唐雪雪的眼睛裡lu出一絲憧憬,她從出生以來就沒過過一天正常人的生活,別說和小夥伴一起玩了,就連香港的馬路都沒逛過。 「當然是真的了,成了,咱們吃早飯去!」葉天哈哈一笑,拎了藥煲往餐廳走去,唐雪雪懂事的拿了兩個碗跟在他的後面。 像個跟屁蟲似的毛頭,最終也是撈到了好處,唐雪雪找了個小碗,裝了一些藥膳放在了桌子上,小傢伙正似模似樣的用嘴對著碗吹著熱氣呢。 看著唐雪雪用勺子把藥膳送到嘴裡,葉天關心的問道:「怎麼樣,好吃嗎?」 「苦!」 一口藥膳入嘴之後,唐雪雪那精緻的小臉皺成了一團,要不是怕葉天責怪,恐怕當場就能吐出來。 「不可能吧?」葉天端起碗喝了一口,開口說道:「不苦啊,中藥就是這個味道!」 「嘰嘰……嘰嘰!」 葉天話聲未落,毛頭就把剛喝到嘴裡的藥膳給吐了出來,不斷揮舞爪子衝著葉天抗議著,最後居然還躺在桌子上裝起死來了。 「別跟著湊熱鬧!」葉天拎著毛頭的脖子把它丟出了餐廳,拿起碗又喝了一口,這次卻是找到了原因。 原來葉天是喝慣了中藥的,打五歲起老道就經常讓他喝中藥泡藥澡,對這味道基本上是免疫了的,所以在煲藥膳的時候,卻是忘記加一些輔料了。 「咳咳……」葉天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道:「雪雪,是葉天哥哥疏忽了,這些都倒掉吧,回頭我買點配料再給你重新煲!」 「不要,葉天哥哥,你能吃下去,雪雪也能吃!」小丫頭倒是長了一副七竅玲瓏心,她生怕葉天生氣,居然皺著眉頭將一整晚藥膳都給吃了下去。 「咦?葉天哥哥,我身上感覺好暖和啊!」吃下這碗藥膳後,唐雪雪臉上lu出一絲喜se。 因為即使住在這四合院裡,也只不過減輕了九y□n絕脈每日y□n時對她身體的折磨,卻是沒有這藥膳立竿見影的效果。 葉天m□了m□唐雪雪的腦袋,笑道:「那就多吃幾碗,回頭我去買點輔料配著再給你做一些,就沒那麼難吃了!」 這會被葉天扔出去的毛頭,也鬼鬼祟祟的又溜了進來,它原本就是生吃藥材的主,哪裡會怕苦啊?剛才只是藉著唐雪雪的話作怪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葉天就都留在了四合院裡,每日早晚都會給唐雪雪煲藥,三五天功夫下來,手藝大漲,就連唐文遠和葉東平時不時的也來混上一頓。 於清雅知道葉天回來後,也到四合院住了幾天,她對唐雪雪這自小就疾病纏身的女孩也滿憐惜的,倒是沒追究葉天金屋藏ji□o的事情。 「哥哥,有人找你!」 這天中午,葉天正在後院午睡的時候,唐雪雪跑進屋裡把他給搖醒了,幾天功夫相處下來,小丫頭跟著劉藍藍直接喊起哥來了。 「周嘯天?我就琢磨著你小子該來了!」來到門前之後,葉天一眼看到了拎著好幾個大小包裹的周嘯天。 輕輕在周嘯天身上錘了一下,葉天看向他身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說道:「這就是阿姨吧?快點進屋裡坐!」!。 第二百七十三章記名弟子 葉天知道,周嘯天的母親今年不過四十六七歲,不過看上去頭髮花白面容憔悴,倒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一般,可見家庭的變故給她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媽,我扶您,這台階高!」周嘯天的確是個孝子,把身上的包裹往背上一扛,用手扶住了母親走進了四合院裡。 「這位哥哥,你扶住阿姨,我幫你拿東西吧。」 經過這一個多星期的調養,唐雪雪的氣色好了很多,身上比之前也胖了一些,見到周嘯天打包小包的背了一身,連忙上來幫忙了。 周嘯天不知道唐雪雪是葉天的什麼人,哪裡敢讓她幫忙啊,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行的,謝謝你,小妹妹……」 「嘯天,咱……咱們來到什麼地方了啊?這……這裡的空氣怎麼那麼清新?」 周母雖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是鼻子和身體皮膚的感覺還是存在的,剛一進入到院子裡,就感受到了這裡的與眾不同之處。 「葉……葉哥,您……您在這布下陣法?」周嘯天開始的時候還沒注意,聽母親這麼一說,四下裡一打量,臉上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周氏一脈當年可是真正的奇門中人,往日在江湖之中也有著偌大的名聲,雖然現在傳承丟失了,不過周嘯天的眼力還是有的。 「行了,進屋說吧,阿姨,坐那麼長時間車也累了吧?」 葉天擺了擺手,將兩人給讓到了前院的正廂房裡,說道:「老宅子那邊早都收拾好了,就等阿姨您過來住呢,在這先休息會,我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見見嘯天!」 畢竟是老爸的店裡用人,這還是要讓他過來把把關的,葉天給周母倒杯水之後,就準備出去打電話。 「等等,小……小葉,你比嘯天大不了幾歲,我叫你名字不見怪吧?」正當葉天想出門的時候,周母卻是叫住了他。 葉天站住了腳步,說道:「阿姨,叫我葉天就行!」 「好,那我就叫你葉天了。」周母點了點頭,突然扭轉了臉,對著站在一旁的周嘯天說道:「嘯天,你給我跪下!」 周嘯天倒是聽話,二話沒說雙膝「噗通」一聲,就對著葉天跪倒在了青磚鋪就的地面上。 「哎,阿姨,您……您這是幹什麼啊?嘯天,起來,你小子跪我幹嘛啊?」葉天被周母和周嘯天的舉動搞的莫名其妙,連忙伸手去扶周嘯天。 「小葉,不要讓他起來,我們周家,沒有這樣的不肖子孫!」 周母的話讓周嘯天對著葉天露出了哀求的神色,他知道母親如果不消了氣,今兒甭想過這關,別說治療眼睛了,不認他這個兒子都有可能。 「那事兒發了?」葉天對著周嘯天張了張嘴唇,卻是沒有發出聲音來,周嘯天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羞愧的神色。 原本還是周嘯天叮囑葉天不要說穿了這件事的,但是回「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到家母親一追問,從小就不敢說謊話的周嘯天,把他盜墓以及認識葉天的經過都給說了出來。 「去給我爸打電話!」見到周嘯天點頭,葉天一陣頭大,連忙對著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唐雪雪做了個口型和打電話的姿勢。 葉天也是晚輩,有些話不好勸周母的,但葉東平就不一樣,到時候來了能打個圓場,這也是葉天讓唐雪雪去打電話的原因。 「阿姨,到底是什事兒啊?您看這地上挺硬的,先讓他站起來吧?」 葉天一邊裝著糊塗,一邊擺手讓唐雪雪去打電話,唐雪雪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馬上跑了出去。 「小葉,你不用瞞我了,我都知道了,這個不肖子孫竟然敢去盜墓,辱沒了祖宗啊,我也沒臉去見他九泉之下的父親了!」 周母原本也是學校裡的老師,不過眼睛不好之後,就轉做了後勤工作,現在更是連班都沒法上了,但她心裡明白的很,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媽,都是我不好,您別傷心了!」 見到老媽流了眼淚,周嘯天頓時急了,雙膝跪地行到母親面前,他知道母親的眼睛之所以失明,就是因為經常流淚造成的。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卻是周母甩了兒子一巴掌,「夫君子之行,靜以修身,儉以養德,周嘯天,你的德行呢?到哪裡去了啊?把下面的給我背下來!」 挨了母親一巴掌,周嘯天連手都沒敢抬,老老實實的背道:「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淫慢則不能勵精,險躁則不能治性,年與時馳,意與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窮廬,將復何及!」 「這周母,是有學問的人啊。」 聽到周嘯天所背的這段,葉天知道那是諸葛亮在54歲時寫給8歲兒子諸葛瞻的《誡子書》,被後人奉為修身養性、勉誡訓子的寶典。 周嘯天背完之後,開口說道:「媽,我知道錯了!」 「我雖然不是你們周家的人,但是跟了你爸十多年,知道你們周家為人的風骨,怎麼到了你,就敢去做那些盜墓的宵小勾當呢?你對得起周家的列祖列宗嗎?」 周母是個性情很剛烈的人,訓斥起兒子來絲毫的不留情面,聽得葉天也是心裡打鼓,他不知道自個兒是不是該慶幸打小母親就沒在身邊了,否則會不會和面前這小子一個下場啊? 「阿姨,您消消氣,他年齡還小,又沒有什麼社會關係,行差踏錯一步,也是可以原諒的,我這不就是讓他來北京上班了嘛,以後他肯定不敢再做這些事情了!」 不過任憑周母在自己面前教訓兒子,也不是個辦法啊,葉天想了想,開口勸解了一番。 「小葉,我眼睛能看到的時候,還可以管著他,可……可現在阿姨什麼都看不見了,就怕他學壞啊!」 周母拿出手帕擦了下眼淚,伸出手向葉天摸去,葉天連忙將手遞了過去,說道:「阿姨,您這眼睛能治好,不用擔心的……」 緊緊的抓著葉天的手,周母說道:「小葉,我聽這不肖子說了,阿姨的眼睛不要緊,我……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阿姨,您說……」葉天答道。 周母遲疑了一下,說道:「小葉,我聽說你和嘯天父親一樣,都是奇門中的人,我……我想讓嘯天拜你為師,日後也不至再行差踏錯做些不好的事情!」 周母雖然眼睛看不到,但心裡卻是比誰都明白,葉天伸手幫兒子,或許只是出於一時的好心,兩者間沒有別的因素,說不定兒子以後又會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情來。 「這……阿姨,這可不行,我們兩家的傳承不同,所學的功法秘術也不一樣,這不合適的!」 聽到周母的話後,葉天頓時感覺有些頭大,這事兒他早就拒絕了周嘯天,怎麼又被提起來了呢? 「小葉,我聽嘯天他父親說過,周家的傳承早已遺失了,就嘯天會的這些東西,有些還是我強記硬背下來教給他的,你就當周家已經不存在了,好不好?!」 周母臉上露出懇求的神色來,從丈夫去世後,她就一人把兒子拉扯大,這麼多年都沒向娘家開過一次口,但為了兒子的未來,卻是向葉天說出了這番話。 周母曾經聽丈夫和公公講過有關於奇門中的事情,她知道在江湖中的規矩裡,除了父子之外,最大的就要屬師徒關係了,只有兒子拜了葉天為師,她才能真正放心下來。 「阿姨,這……這陣的不合適的,我和嘯天年齡差不多大,成為朋友沒問題,但師徒,這……這不行!」 葉天連連搖起了頭,按理說周嘯天的人品不差,符合麻衣一脈收徒的標準,但是他年齡太大了,早已超過修煉本門功法的歲數,也無法繼承麻衣一脈的傳承的。 「小葉,是……是阿姨冒昧了,打擾你了,嘯天,咱們走吧!」 讓葉天沒想到的是,周母居然直接就站起身來,招呼兒子要離開,這頓時讓他有些坐蠟,沒成想她的性情竟然會如此的剛烈。 葉天苦笑著拉住了周母,說道:「唉,阿姨,您這是何苦啊,我和嘯天做朋友,一樣會看管著他的!」 周母搖了搖頭,說道:「那不一樣的,我知道這孩子孝順,他如果拜你為師,就會事事聽從你的,否則我怕你日後也管不了他!」 「這……這都是什麼歪理啊?」 葉天被周母說的有些無語,看到她已經起身往門外走了,連忙說道:「阿姨,要不,就讓嘯天做我個記名弟子吧,他真的不適合學本門秘術,但是有些東西我還是能教他的。」 在古代的時候,親傳弟子是傳承衣缽的,師傅會把一身的本領傳授給他,而記名的相當於掛名的,只是代表收下了你,偶爾傳授幾手功夫而已。 不過這也不算辱沒了周嘯天,因為葉天五歲拜師那會,同樣是李善元的記名弟子,到了十歲那年,才被正式收入門牆的—— 第二更,謝謝小草和毒愛巴神兄的飄紅打賞,打眼去寫第三更,還有兩個小時,最後的月票投出來吧!(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四章收徒 「還不給你師父磕頭去?」 聽到葉天的話後,周母停下了腳步,她也知道自己其實做的有些過分了,葉天能答應收兒子為記名弟子,這已經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不過周母也是迫於無奈,按照古時候的規矩,師徒關係堪比父子,只有葉天與兒子之間有了這層名分,她才會答應留在這裡的。 「師父,請受嘯天一拜!」 周嘯天對於拜葉天為師,倒是沒有丁點兒的心理障礙,早在曲陽盜墓的時候,他就生出這個心思來了,只不過葉天不同意罷了。 「得,這輩分見漲了!」 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是沒有推讓,坐在了正堂中間,受了周嘯天的三個響頭,雖然只是記名弟子,那也是禮不可廢的。 周嘯天磕完頭後,葉天也沒叫他站起來,而是說道:「嘯天,麻衣一脈的規矩不多,但不得欺師滅祖、好色,以前的那些勾當,更是不能沾了,你知道嗎?」 「師父,我知道了,弟子以後要是犯了這幾條規矩,任您處罰!」周嘯天大聲答道。 「哎,我說,葉天,你小子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葉天正想再交代幾句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葉東平的聲音,「我說你讓人跪在地上幹嘛?小伙子,快點起來!」 「師公!」周嘯天也是個有眼色的人,轉過身子就給葉東平磕了個頭,反正都是長輩,不算丟人的。 「什……什麼?師公?」 葉東平被周嘯天這個頭給磕傻了眼,看向兒子,問道:「葉天,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爸,我收了周嘯天為記名弟子。以後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 葉天給老爸解釋了一下,繼而皺起了眉頭,看向周嘯天說道:「不過嘯天,這師公的稱呼就算了吧,你喊聲葉叔好了,我爸還沒那麼老的!」 周嘯天搖了搖頭,說道:「師父,這禮不可廢啊,輩分和年齡又沒關係的。」 「扯淡,那我喊阿姨什麼啊?」葉天不耐煩的打斷了周嘯天的話。「這剛拜過師就不聽師父話了是不是啊?」 沒成想葉天話聲未落,周母就接口道:「小葉,叫大姐吧,我知道收葉天為徒是難為了你,算是我們娘兒倆佔了你的便宜了!」 「這……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讓他喊一個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人為大姐,他真是叫不出口。 「阿姨,這樣吧,咱們各算各的,反正嘯天是記名弟子。我還叫您阿姨,您要是不同意,那這徒弟我也不收了!」葉天想出了個折中的辦法來。 「那好吧,葉大哥,真是麻煩你們了。」周母聽到葉天的話後,也沒有再堅持,後面這句話卻是對著葉東平說的。 「不麻煩,不麻煩……」 葉東平連忙擺了擺手。看向兒子說道;「葉天,還是讓嘯天他們去老院子吧,房子都拾掇出來好幾天了。」 「行!」 葉天點了點頭,對周嘯天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我爸,偷奸耍滑的事情不要做,知道了沒有?」 「師父。您放心吧,我一定師公的話!」 「是葉叔!」葉天和葉東平同時哭笑不得的出言糾正起周嘯天的話來。 葉家的老宅子雖然住了三戶人,但也是空蕩的很,周氏母子的入住,讓宅子裡又熱鬧了一番,陸琛一家人當天晚上也過來吃了頓飯。 不過對二姑他們,葉天爺倆卻是隱瞞了周嘯天曾經做過盜墓賊的經歷,畢竟陸琛是做警察的。知道了心裡難免會有些疙瘩的。 安置好周嘯天兩人住下後,第二天葉天就帶著周母去醫院檢查了,是表哥陸琛介紹的一家眼科醫院,裡面的院長主任都是相熟的人。 俗話說熟人好辦事,這話一點都不假。在經過一番檢查後,主任醫師表明只要有合適的眼角膜,就第一時間通知葉天他們過來動手術。 要說為人處世,葉天一點都不含糊,臨走的時候又塞了個2000塊錢的大紅包給了那位主任,這件事情也算是板上釘釘了。 周母由於長期憂鬱,精神和身體狀況都不是很好,葉天讓她每隔兩天到自己的四合院住上一天,連帶著也用藥膳給她補了下身子骨。 而周嘯天也跟著葉東平正式上班了,每天回家葉東平都是讚不絕口。 周嘯天人勤快還有眼色,這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對店裡的生意基本都上了手,有一次葉東平和劉維安都沒在,愣是讓他忽悠出去一件標價五萬塊錢的前秦青銅燭台—— 「葉天哥哥,清雅姐姐,咱們能走了嗎?」 唐雪雪站在後院的門口,對著葉天的房間大聲喊道,因為之前有約在先,不是什麼急事,唐雪雪一般是不會進葉天院子的。 不過今兒葉天說了,要去買輛車,順便帶她出去轉轉,小丫頭在這院子裡已經憋了大半個月,所以早早的就打扮好等著葉天了。 「都怪你,我這樣子怎麼出去啊?」 於清雅沒好氣的推了一把葉天,照著鏡子不由驚叫了起來,因為是個人就能看到她臉上的紅暈,是動情後的表現。 「嘿嘿,擦點粉不就行了嘛,我說清雅,要不回頭買了車,晚上你就別走了?」 葉天忍不住又攬住了於清雅的芊腰,這段時間他基本上已經能確定,幫於清雅改變命理已成定數,日後自己有什麼招惹到天怒的事情,也不會牽連到她的。 「想的美,我要回學校!」 於清雅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葉天,見到他一臉失望的樣子,心裡一軟,說道:「今天確實要回去,要不……我週末過來?」 「好,一言為定啊,週末我去接你!」 葉天一聽於清雅的話,頓時來了精神,不過繼而罵道:「他,怎麼還差五天才到週末啊!」 「瞧你那德行,好了,別讓雪雪等久了,咱們出去吧!」於清雅笑著點了下葉天的鼻子,稍微化了下妝之後,和葉天走出了後院。 「清雅姐姐,您真漂亮,比我在香港見過的大明星漂亮多了!」唐雪雪見到二人出來,立馬挽住了於清雅的手,小嘴裡的漂亮話是一套一套的。 「咳咳,葉天哥哥不帥嗎?」 葉天在一旁咳嗽了一聲,敢情這小丫頭很會見風使舵啊,自從有次在於清雅面前服了個軟,唐雪雪巴結於清雅的力度馬上就加大了。 「哥哥當然帥了,四大天王都沒您帥!」 唐雪雪笑嘻嘻的挽住了葉天的胳膊,說道:「葉天哥哥,你要買什麼樣的車子啊?我爺爺有好多車子,讓他送一輛給你好不好?」 「你爺爺的車子是你爺爺的,哥哥我有錢,幹嘛讓他送啊?」 葉天撇了撇嘴,不過隨之想到這錢似乎也是從老唐那賺來的,聲音未免不自覺的弱了幾分,看到唐雪雪有些失望的樣子,在她鼻子上刮了一記,說道:「走吧,自己買的車開著才舒服!」 早一個星期的時候,葉天和二姑一家人吃飯,說起自己要學開車的事情,問了下表哥有沒有什麼門路,能不能安排早點學習。 誰知道低陸琛當時就拍了胸脯,說是不用去學了,幫他花錢買個駕照,九八年這會確實不怎麼嚴格,剛過一個星期,陸琛就把駕駛證給葉天送來了。 不過有了駕照沒有車,葉天又不願意開老爸那破普桑,就琢磨著出去買輛車,畢竟他住在胡同裡面,走出去打車都要好幾分鐘,確實不太方便。 「嘰嘰……嘰嘰!」幾人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毛頭不知道從那裡竄了出來,直接躲進唐雪雪的懷裡,那樣子顯然也是想跟葉天出去轉悠一圈。 「留著看家,別什麼事都湊熱鬧!」葉天一把揪住毛頭,把它扔回到了院子裡。 這傢伙就是個惹事鬼,上次葉天心血來潮跑到附近的小公園裡去晨練,居然看到毛頭這傢伙竟然會用爪子開籠子,偷偷摸摸的將那些老人掛在樹上的鳥兒都給偷吃掉了。 聽著那些老人們議論著最近這裡有蛇偷鳥吃的事,葉天那是如坐針氈,轉頭就去買了個籠子,把毛頭給關了好幾天,這才老實了下來。 「哥哥,毛頭好可憐啊!」看著毛頭站在院子裡探頭探腦的模樣,唐雪雪有些不忍心。 「那是裝的,你別可憐它!」 葉天隨手關上了大門,不過就在剛他走出四合院內元氣籠罩的範圍時,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衛叔?有小半月沒見您了啊,還好吧?」 葉天掏出電話一看,原來是衛紅軍打過來的,連忙接了起來,不過隨著衛紅軍的話語,葉天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掉了。 「清雅,雪雪,這……買車的事兒,還是等等再說吧,衛叔有事找我。」 掛斷電話後,葉天抱歉的看向於清雅和唐雪雪,這要是換個人,葉天或許還能不搭理,但葉東平有事找到頭上了,葉天無論如何都要過去幫忙的—— PS:三更送上,感謝朋友們在六月對相師的支持,七月來到了,還請大家投出保底月票,嗯,一號的更新同樣會給力!。 天才相師274,天才相師正文第二百七十四章收徒更新完畢! 第二百七十五章禍根 「下次再陪我們吧,衛叔叔的事情不要緊吧?」 這段時間葉天都比較清閒,陪於清雅的時間也多,是以聽到葉天有事,她也沒多說什麼,倒是唐雪雪有些不樂意,噘著小嘴在生悶氣。 看著唐雪雪的樣子,葉天笑了起來,說道:「雪雪,叫清雅姐姐陪你去逛商場吧,不過時間不能久了,中午就要回家。」 「謝謝葉天哥哥!」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雪雪頓時高興了起來,她以前是身體虛弱出不了men,現在體質比以前強多了,對外面的世界也充滿了憧憬和期望。 而且唐老爺子最近幾天有事回香港了,沒人管束之下,唐雪雪更像是放了羊一般,每天都纏著葉天想要出去逛一逛。 「爸,嘯天,你們倆怎麼過來了?店裡今天沒事嗎?」 胡同裡是沒出租車的,葉天和於清雅幾人往胡同外走去的時候,迎面碰上了葉東平和周嘯天。 葉東平笑道:「昨兒嘯天回唐山了,帶來點驢rou,他說你喜歡吃這口,非要給你送來,怎麼著,你們在是要出去?」 「衛叔生病住院了,讓我過去看看,驢rou先放您車上,爸,你送清雅和雪雪她們去西單那邊的商場吧,嘯天,今天你跟著我!」 自從收了這個徒弟之後,葉天就總是聽老爸誇獎他,眼下看到周嘯天回唐山帶來驢rou也能想著自己,葉天心裡也是熱乎乎的。 「臭小子,怎麼哪次都被你抓壯丁啊?行了,回頭幫我問老衛好……」葉東平無奈的搖了搖頭,今兒潘家園那邊估計又只能讓劉維安守著了。 看著於清雅和唐雪雪上了老爸新買的奧迪車後,葉天攔住了輛出租車,往地壇公園附近的安定men醫院駛去。 「嘯天。聽我爸說你現在嘴皮子練的t□ng溜的啊,怎麼轉變那麼大?」 如果不是葉東平說起來,葉天還真的不敢相信周嘯天能靠著嘴皮子忽悠出一件價值五六萬的東西。 要知道,在葉天最初認識他的時候,這小子可是一個字一個字蹦著往外說話的,這不過短短一兩個星期的時間,整個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周嘯天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師父,我……我想讓媽媽生活的更好一點,也……也不想給師父您丟臉!」 其實周嘯天小時候也是個開朗的孩子。不過自從父親去世,他的生活就發生了變化,xing格慢慢變得孤僻不愛說話。 但是和葉天傾吐了一番之後,周嘯天壓抑在心裡十多年的苦悶被宣洩了出去,xing格也逐漸發生了轉變,加上葉天肯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周嘯天就倍加珍惜起來。 聽到周嘯天的這句話,葉天愣住了,這是一個很樸實但又讓人感動的理由。 再想到周母那天的舉動,葉天不禁在心裡暗歎了一聲。為了自己的孩子,母親付出什麼都是願意的,而周嘯天也是有情有義,這個記名弟子也算沒有收錯。 一時間車裡沉默了下來,倒是那出租車司機一個勁的從倒車鏡裡打量著兩人,他有些鬧不明白這兩個年齡差不多的大男孩,為何會以師徒相稱? 安定men醫院距離葉天家並不是很遠,就在雍和宮與地壇公園的附近。沒多大會,出租車就停在了醫院的men口。 下了車後,周嘯天開口問道:「師父,咱們是來看病人的嗎?要不要買些東西呀?」 「嘿,你不說我倒差點忘了,你等我一下。」 聽到周嘯天的話後。葉天一拍腦袋,光是感覺和衛紅軍熟識了,竟然連最起碼的禮節都忘掉了,讓周嘯天等在men口,葉天去到旁邊買了一籃子水果。 「衛叔,我到了醫院了,b樓302是吧?我馬上到!」m□出手機給衛紅軍打了個電話後,葉天帶著周嘯天來的衛紅軍所住的病房。 衛紅軍所住的病房是個單間。隔著窗戶葉天看到了衛蓉蓉坐在那裡,敲men走了進去。 「葉天,你來啦?」衛蓉蓉抬起頭,那雙眼睛紅腫的像是燈泡一般,顯然剛剛哭過一場。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衛叔。你不是說生病了嗎?」看到頭部被包紮的只lu出一雙眼睛,像個木乃伊般的衛紅軍,葉天眼睛瞇縫了起來。 在電話中衛紅軍說他生病了,讓葉天過來一趟,可面前的衛紅軍這模樣哪裡像是生病?一準是被人打的,而且出手還t□ng狠的,全奔著上三路去的。 葉天雖然在北京城也認識了不少人,但能被他心裡認可作為朋友的,不過就是陳喜全和衛紅軍兩個人而已,眼下見到衛紅軍被人打的如此淒慘,心裡頓時升騰起一股怒火。 「葉天來了?」 聽到葉天的聲音,原本閉著眼睛躺在病chuang上的衛紅軍掙扎著坐了起來,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葉天,坐,過來坐,這個小伙子是誰啊?」 「他是我新收的徒弟,叫周嘯天。」葉天給衛紅軍解釋了下周嘯天後,問道:「衛叔,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先說說吧。」 葉天雖然可以占卜先知,也能從別人面相中看出禍福來,但這是要動用術法去推演的,他平時不會沒事看見個人就去推演一番,否則累也累死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衛紅軍都比較忙,葉天一直都沒見到他,是以也不知道衛紅軍會遭遇這麼一檔子劫難。 有人或許會說了,那你幾個月前見過衛紅軍,為什麼當時沒有看出來? 這也是有原因的,有句俗話叫做三十年風水輪流轉,說明不管是風水還是人的氣運,都不會是一成不變的。 外界的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往往就能使其發生變化,即使以葉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準確的推斷出某一個人在某個時期所遇到的事情的。 「這個,蓉蓉,你看小徐的東西買來沒有?」衛紅軍看著nv兒猶豫了一下,顯然不想讓衛蓉蓉聽到他和葉天的談話。 「哎,葉天,你來啦?」衛紅軍話聲未落,病房的men就被人推開了,徐振南一手拎著一個保溫壺走了進來,在他後面還跟著葉天熟識的王工。 在王工的臉上,也有些青紫的顏se,顯然這哥們也是陪著老闆同甘共苦了,只是沒衛紅軍受傷那麼嚴重罷了。 見到徐振南進來,衛紅軍眨巴著眼睛給他使了個眼se,說道:「小徐啊,有心了,東西放在這裡吧,你和蓉蓉出去走走。」 「好的,蓉蓉,咱們也出去吃點東西吧,葉天陪衛叔叔就好了。」 自從見了衛紅軍之後,從來還沒得到過這麼和顏悅se待遇的徐振南,立馬哄勸著把衛蓉蓉給拉出了病房。 「衛叔,您先躺著,這事兒讓王工來說吧。」 看到衛紅軍說話吃力的樣子,葉天扶著他躺了下去,從他的傷勢能看得出來,這次真的是傷筋動骨了,沒三五個月的時間別想把傷養好。 「好,王工,你……你給小葉說下吧!」 衛紅軍苦笑了一聲,他做事向來都是謹慎小心的,尤其聽到葉天的規勸後,對那些可能觸及法律的事情也都是遠遠的避開,但沒成想會遭到這麼一檔子事。 「葉天,這事兒要從我們接的那個工程說起……」 王工臉上那幾拳挨的也不輕,說話的時候牽動了傷口,嘴裡直ch□uch□u,不過還是將事情的原委給說明白了。 原來,衛紅軍的公司在前幾個月的時候,接到了東城老舊城區改造的工程,這可是個大項目,衛紅軍馬上將所有的j□ng力都投入了進去。 基本上在城市生活的人都知道,舊城改造所面臨的最大難題,就是老住戶的搬遷問題,「釘子戶」這個名稱,最初就是由舊城改造中的矛盾引申出來的。 政f□通過招標將工程外包之後,他們是不會再去管「釘子戶」的問題的,通常都是由接到工程的公司自己去處理。 所謂釘子戶,不外乎就是因為對搬遷費用不滿意而不願意搬走的那些人,而承包商為了賺取利潤,一般也不會去提高搬遷費用的。 但這個矛盾不解決,就無法施工,對承包商所造成的損失更大,由此也催生了一個產業,那就是拆遷公司。 為了避免麻煩,很多承包商在接到改造工程後,都會將拆遷這個難題,ji□o給拆遷公司去解決。 九十年代的拆遷公司,說白了就是一幫流氓地痞和社會無業人員組織起來的,為了賺錢拆遷費,這些傢伙是無所不用其極。 停水斷電都是比較溫和的手段,過份一點的就是放狗、放蛇,要不然就找個風高月黑之夜,如鬼子進村一樣,強行入戶將酣睡的居民抬出並控制住,瞬間就將人房屋夷為平地。 還有一些更暴力的,乾脆不玩那些hu□活,直接衝進「釘子戶」的家中,掄起大錘鐵鍬一通luan砸,威b□其乖乖就範。 在最初的時候,衛紅軍也是打算將拆遷工程ji□o給這些人的,不過在聽了葉天一席話之後,衛紅軍改了主意,由此也埋下了禍根。 ps:第一更,感謝毒愛巴神兄弟成為相師的第三十位盟主,謝謝諸神兄和崗子小蕾的飄紅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 今兒是一號啊,咱們的月票快被擠出前10了,有月票的兄弟們投出來吧,相師很需要你們的支援!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六章算計
衛紅軍是生意人而不是善人,他也想用最小的投資賺取最大的利潤,不過聽到葉天讓他與人為善不要作惡的那番話後,衛紅軍就沒有去找那些拆遷公司。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因為衛紅軍太明白這些拆遷公司裡面的men道了,那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善男信nv。 除了賺取拆遷費用之外,他們主要發財的手段,還是b□著那些住戶簽下很低的拆遷補償款,從中謀取巨額的錢財。 打個比方說,政f□給的補償款是100萬,他們可能只會給住戶80萬或者更少,剩下的則都落入他們自己的腰包了。 但是如此一來,那些住戶們肯定不會答應,暴力拆遷就由此形成了,這幾年舊城改造的工程很多,因為拆遷搞的家破人亡的事情時有聽聞。 所以經過一番思考後,葉東平決定不把拆遷工程給外包出去,全部由自己的公司來負責。 畢竟多補償一些拆遷費,對於衛紅軍的身家來說並不算什麼,而且從中節省下來的錢或許比請拆遷公司還要多一些,只是增加一些工作量和麻煩罷了。 雖然在拆遷過程裡,也有些一些釘子戶的存在,但在耐心的說服教育和暗地裡提高拆遷費用的辦法下,拆遷相對進行的比較順利。 更關鍵的是,衛紅軍公司的行為,讓那些拆遷戶們都很滿意,什麼上訪告狀的事基本上都沒發生,等於是變相支持了政f□的工作。 衛紅軍的文明拆遷為他贏得了不錯的名聲,政f□多次都對他的公司進行了表揚。並有意將下一步的一些工程也都ji□o給衛紅軍的公司去做。 但是如此一來,那些靠著拆遷吃飯的公司就有些坐蠟了,這些公司原本就是靠著剋扣拆遷補償款發財的,現在沒人找他們拆遷,他們靠什麼吃飯啊?於是矛盾就指向了衛紅軍。 能撐得起來拆遷公司的人,基本上都是北京城的一些老牌頑主或者是地痞流氓,手下養著一大幫子閒人,美名其曰是為政f□分憂。解決勞改犯再就業。 但誰都知道,那幫子勞改出來的人。都是些惡棍打手,在拆遷過程中什麼打砸搶放狗藏蛇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們幹出來的。 當然,那些開拆遷公司的老hunhun們現在賺到錢了,舉止也就文明多了。TXT電子書下載幾家一商量,決定和衛紅軍來個先禮後兵。 於是東城區的幾個拆遷公司的老闆就找上了衛紅軍,不過粗人始終就是粗人,這些人張口就威脅衛紅軍下面的拆遷工作要讓他們來做,否則就要衛紅軍的公司幹不下去。 如果這幾個傢伙好好的和衛紅軍商量一下,能保證不從拆遷款補償款裡做手腳。衛紅軍未必就不會把拆遷工作ji□o給他們,但壞就壞在,這幫子傢伙實在太蠻橫了。 衛紅軍是從四合院小餐館幹起來的,那種地方龍蛇hun雜。沒有黑白兩道的關係根本就吃不開,所以在早期的北京城裡,衛紅軍那也算是一號人物。 加上衛紅軍現在的生意越做越大,接觸的層面也越來越高,這幾年來已經很少有人敢給他擺臉子看了。 所以被那幾個拆遷公司的老闆用話一j□,衛紅軍也是當場翻了臉,叫人把他們給趕了出去。 衛紅軍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東城分局包括政f□裡的幾位主要領導和他關係都不錯。他也不怕那些hunhun們來找麻煩,民與官鬥。那純粹的找死。 之後一兩個月的時間,那些人也沒敢上men找麻煩。衛紅軍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逐漸就把這事給忘在腦後了。 但是衛紅軍萬萬沒有想到,現在hunhun們的頭腦,也都已經是與時俱進了,即使對衛紅軍這樣黑白通吃的大老闆,手段也多的是。 就在前天中午的時候,衛紅軍接到王工的報告,說是一戶已經談好了的拆遷戶,突然反悔了,並且當場把補償協議給撕掉了,說是要讓公司老闆和他去談。 那家拆遷戶所處的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下個星期的施工進度就會進行到那裡,必須馬上將其拆遷掉。 聽到王工的匯報後,衛紅軍以為那戶人家是想借此抬價,當時也沒在意,因為周圍幾戶人家都已經搬走了,做出點讓步多給些錢也無所謂的。 是以當天晚上衛紅軍就帶著王工和幾個公司裡的職員,去到了那戶人家,但是讓衛紅軍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據說是業主的小青年,張嘴就開出1000萬補償款的價格來。 要知道,那處待拆遷的房子不過就是八十來個平方的三間平方,按照當時的市價,也就是三四十萬的樣子,1000萬,足夠買上幾十套了。 眼瞅著對方沒什麼誠意,衛紅軍也就不想多談了,誰知道正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從那房子的裡屋,突然竄出來七八個人,手裡拿著棍子砍刀對著衛紅軍一陣猛砍。 他們似乎只認衛紅軍一個人,像是上前拉架的王工等人,只不過臉上挨了幾拳,根本就沒受什麼傷,但衛老闆卻是被打慘了。 不過這些人下手很有分寸,棍子專打身體的關節處,而刀子則是只砍不捅,雖然打的衛紅軍血流一地奄奄一息,但卻沒有生命危險,送到醫院搶救一番後,衛紅軍也就清醒了過來。 從來沒吃過虧的衛紅軍當然不肯罷休了,前天夜裡就把自己所有的關係都給發動了起來,準備將那戶主給抓住,這至少也是個故意傷人罪吧? 但是讓衛紅軍沒想到的是,那家戶主根本就不用抓,因為他就住在衛紅軍同一個醫院裡呢,而且身上的傷勢,比衛紅軍是只重不輕。 並且警方對那人所做的筆錄表明,這是一起由於拆遷款引發的戶主與拆遷方的鬥毆事件,那個受傷的戶主,一口咬死了是衛紅軍先動的手,他的幾個哥們看不過去才還的手。 原本衛紅軍的那些關係,已經把打人的幾個人都給抓了起來,但誰知道第二天的時候,一幫人把受傷的戶主從醫院裡抬了出去,跑到政f□men口下跪告狀去了。 告狀的理由是開發商強制拆遷,動手把人打成了重傷,還勾結警察將無辜的人抓了起來,要求政f□為他們伸冤。 北京城是什麼地界?那是國家首都,屁大點事都會引起國際關注的。 這些人鬧的聲勢很大,當時就讓一些領導拍了桌子,把被抓的幾個hunhun都給放了回去,葉東平的那些關係也是無可奈何。 即使吃了這麼大的虧,衛紅軍原本還沒想到那幾個威脅他的拆遷公司老闆身上,但就在昨天的時候,衛紅軍接到一個電話,心裡頓時明白過來了。 原來那處房子,就在一個多月前的時候,才剛剛被那個小青年給買了去,房產證都是最近才辦下來不久的,而買房子的時間,正和衛紅軍被威脅的時間能對應的上。 政f□裡的那些朋友已經告訴了衛紅軍,這件事有上一級的領導關注,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雙方都受了傷,就按照民事糾紛協商解決好了。 nong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衛紅軍也不禁心生寒意,這幫子傢伙竟然算計的那麼遠,在一個多月前就開始佈局給他下套了。 而且這些人居然還用了苦rou計,讓自己的關係無法發揮作用,搞得他白白的挨了這頓打,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衛紅軍也不是不能忍的人,只不過在昨天他又得到消息,好幾個正在施工的工地都受到一些流氓們的衝擊,有幾個建築工人甚至被打傷了。 衛紅軍自己被打,他或許還能嚥下這口氣,但對方明擺著要趕盡殺絕,讓他的公司做不下去,衛紅軍就忍不下去了。 但是現在政f□的人是指望不上了,衛紅軍也找了幾個hun社會的朋友,那幾個人一聽說是東城拆遷公司的麻煩,一個個都是忙不迭的推說有事掛了電話。 思來想去,衛紅軍這才給葉天打了電話,雖然他知道葉天在北京的關係還不如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衛紅軍就相信葉天能解決這個麻煩。 「媽的,難變成天道無常、常與善人這句話是扯淡的?」 聽完王工的講述後,葉天臉se頓時變得鐵青,因為就是他勸衛紅軍要多做善事,少幹那些生孩子沒屁眼的缺德事的,要論起來,這件事的根源卻是在葉天的身上。 不過這也是葉天不知道拆遷工程裡面那些貓膩的原因,他勸衛紅軍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卻是斷了別人的財路。 俗話說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些本就是心狠手辣的傢伙,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別說衛紅軍只是個商人,就是政f□高官,那些人也有的是招數將他拉下馬的。 「哎呦,衛老闆,您今兒的氣se不錯呀,到底是當老闆的,病房都住單間,我兄弟可是六個人住一間的病房啊!」 正當葉天在那咬牙切齒的時候,病房大men被人「光當」一腳給踹開了,四五個頭上染著黃mao的小青年胯著個身子走了進來。 ps:第二更,感謝老朋友wingofgod成為相師的第三十一位盟主,剛才和大家一起唱歌也很開心,謝謝朋友們的捧場。 繼續去寫第三更,還差10幾張月票到五百,兄弟們多多支持! 第二百七十七章血案 從八十年代末的時候,香港電影就在大陸十分的流行,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香港電影裡面人物的穿著,幾乎都成為內地流行時尚的風向標了。 像周潤髮飾演小馬哥的《英雄本色》一放映,頓時使得內地很多城市的大街上,一夜之間多出無數個穿著風衣戴著墨鏡,還故意將風衣用煙頭燙出幾個洞的年輕人。 而在九十年代,對這些年輕人影響最大的香港電影,無疑就是古惑仔了。 由於取消了頂替父母工作接班的制度,在九十年代的末期,社會上也多了很多無所事事的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正處於熱血沸騰的年齡,被一些人有意識的一引導,頓時都學著電影裡面的那些英雄好漢們斬雞頭拜老大,一個個把自己的頭髮染的稀奇古怪。 見到這些年輕人之後,衛紅軍頓時激動了起來,因為裡面有兩個就是拿刀砍他的,撐起雙臂做起身體,大聲喊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出去!」 只不過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衛紅軍,此刻真的是沒有什麼震懾力,那群年輕人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領頭的一個黃毛笑嘻嘻的說道:「衛老闆,您那閨女呢?嘿,聽說還是大學生呢,長得真是水靈啊!」 「你……你們敢動我女兒一下子,老子我蕩盡家產也要廢掉你們幾個!」 衛蓉蓉可是衛紅軍的逆鱗,聽到幾個混混的話後,差點就要下床和他們拚命了,卻是被葉天一把按在了床上。 「衛叔。稍安勿躁,看看他們來幹什麼的。」葉天臉上帶著笑容,不過要是注意看他眼睛的話,就會察覺到那一絲讓人冷入骨髓的寒意。 「這就對了嘛。衛老闆,你說你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一點禮貌都不懂,老子好歹也是來慰問你的啊!」見到葉天勸住了衛紅軍,那個黃毛愈發囂張了起來。 葉天眉頭皺了皺,淡淡的說道:「有什麼事。請說,衛叔身體不太好,需要休息的!」 「小子,你算是哪根蔥?信不信老子我砍死你?!」黃毛不屑的瞪了葉天一眼,右手把腰間的衣服抬起,一把西瓜刀赫然插在他的腰間。 「你對誰稱老子呢?」 葉天沒說話,周嘯天倒是不樂意了。他是葉天的徒弟,這黃毛要是當上葉天的老子,那豈不是自己又多了個師公了? 再說了,別看這四五個小混混身上都帶著刀,但腳步虛浮,身上一點功夫都沒有,周嘯天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不用師父出手。自己一個人就全能給收拾了。 「嘿,小子,叫板不是?」 黃毛眼睛一瞪。一手抓在了刀柄上,衝著周嘯天走了過去了,他前幾天把衛紅軍砍成這模樣了自己都沒事,現在不是一般的囂張。 「得,哥們,有事你還是說事吧。」葉天不動聲色的橫跨了一步,擋在了黃毛和周嘯天的中間。 「媽的,回頭再收拾你小子!」不知道為何。在與葉天對視的時候,黃毛那心裡竟然沒來由的顫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放棄了要教訓周嘯天的想法。 黃毛今兒是帶著任務來的,當下走到了衛紅軍的面色,用手摸了摸衛紅軍頭上的紗布。冷笑道:「衛老闆,我們老大說了。你要是識相的話,拿出一千萬作為前面幾個工程的賠償,另外把下面的拆遷交給我們公司,這事兒就算是一筆勾銷,否則的話,哼哼……」 按照黃毛老大的想法,他這次算是把衛紅軍給整治服了,不怕他不接受自己的這個方案,否則自己每天派人去工地搗亂,衛紅軍的損失將會更大。 那幾家拆遷公司的老闆們,也不是沒想過徹底搞垮衛紅軍,但是他們也知道點衛紅軍的底細,萬一要是玩個魚死網破,他們也落不到什麼好處的。 「你們!」衛紅軍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般的侮辱?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葉天輕輕拍了拍衛紅軍的後背,幫他順了口氣,說道:「衛叔,別生氣,別生氣,被這幫子人氣壞身體,那才是真不值得的!」 「小子,你說什麼?找死是不是啊?」黃毛一把推開了葉天,擺出一副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的架勢。 「呵呵,嘯天,這人啊,你跟他講道理,他就會跟你耍流氓,你要是跟他耍流氓呢?他就和你制,咱們惹不起他們呀!」 被那黃毛推攘了一下,葉天倒是笑了起來,而且笑的很開心,右手藏在身後划動了幾下,一臉笑容的在黃毛胸口處幫他撣了撣灰,說道:「衛叔會考慮你剛才說的,你們先回去吧……」 被葉天在身上摸了一下,黃毛沒來由的感覺渾身一冷,往後退了一步,用刀指著葉天說道:「媽的,你們不要耍花招,下午我再過來,必須給我個答覆!」 葉天連連點頭,說道:「您放心,我會勸下衛叔的,我們都是老實人,哪裡敢招惹你們啊?」 「算你小子識相,兄弟們,走了,下午再來!」 見到葉天服了軟,黃毛像是打了場勝仗,再加上今兒來的時候老大也交代了,只准恐嚇不准動手,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明兒你怕是來不了了!」 看到黃毛一行人走出了病房,葉天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了起來,走到病房的床前將窗簾拉開後,對周嘯天說道:「把門關上,反鎖,誰都不要讓進來!」 「是,師父!」 和衛紅軍的一臉疑惑不同,周嘯天卻是滿臉的興奮,葉天剛才虛空畫符的時候,可是被他瞧的清清楚楚。 這種手段即使是在奇門江湖的傳說中,都不見得有人能使出來,周嘯天沒想到葉天竟然用出了這一招,這年輕師父的形象在心中頓時又高大了不少。 「葉天,剛……剛才那幾個人,就是對我動手的!」 衛紅軍都快五十歲的人了,被這一幫毛孩子痛打了一頓,心裡那憋屈就甭提了,眼瞅著葉天陪著笑臉將幾人送出去,他剛才差點沒當場發作。 「衛叔,請您看場戲,這個只是點利息,您受的委屈,葉天一准全都給您找回來!」 葉天瞇縫著眼睛看著住院部的出口,臉上雖然是帶著笑容說話的,但身上卻是殺意四溢,從來沒有人能在他面前稱老子而囫圇完好的。 「看戲?」 衛紅軍聞言愣了一下,繼而想起那次慈善拍賣時發生的事情,頓時激動了起來,拍著床邊說的:「葉天,快,扶我到窗戶邊去!」 葉天這會要盯著下面,他可不能分神,頭也沒回的說道:「嘯天,幫衛叔把床搖起來,然後推過來!」 「知道了,師父。」 周嘯天答應了一聲,手腳麻利的幫衛紅軍搖起了床鋪,然後將床推到窗戶邊上,剛好能看到住院部門口那地方。 「出來了……」葉天忽然目光一冷,因為他看到黃毛那標誌性的頭髮了。 「給我爆!」 葉天右手拇指小指和無名指屈起,中指和食指掐了個劍訣,遙遙對著樓下的黃毛指去,一股無形的煞氣穿越了這二十多米遠的空間,逕直落在了黃毛的身上。 「媽的,怎麼這麼冷?不都快四月了嗎?」 剛剛走出住院部的黃毛猛的打了個寒顫,繼而腦中忽然一亂,他發現自己偷幫中兄弟二嫂的事情被人揭露了出來,整個幫裡的兄弟都在追殺他。 原本好的可以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此時卻是拿著砍刀往自己頭上砍去,黃毛一聲大喊,從腰間抽出砍刀迎了上去。 而且他發現自己突然像是被關二爺附體了,揮砍之間勇猛無比,往日比他能打的兄弟都被他砍的抱頭鼠竄,這讓黃毛也愈加興奮起來,舉著刀追殺了下去。 黃毛沉浸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裡,但是外人看上去的情形可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個看上去流里流氣的小青年,剛一走出住院部,突然抽出把刀,對著自己身邊的幾個人砍去。 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當場就有兩個人被砍中脖子,一臉驚駭的表情摀住脖子緩緩躺倒在了地上,嘴中不斷往外冒著血沫。 而另外兩個反應快的,則是衝上去搶奪起黃毛手中的刀來,誰知道黃毛反手一刀,那特製的西瓜刀竟然將一人的手腕齊腕砍了下來。 如此一來,剩下的那人頓時被嚇的魂飛魄散,也顧不得在地上哀嚎的兄弟了,轉臉就往外跑去。 不過黃毛像是認準了他一般,死死的追了下去,在跑出二十多米的距離後,終於追到那人身後,對著後腦就是一刀砍了下去。 住院部門口突發的血案,讓一些病人和病人家屬都恐慌了起來,原本安靜的醫院,頓時哭聲震天,那場景倒像是什麼大人物死了一般。 「葉……葉天,你……你這也太狠了吧?」 饒是衛紅軍對那幾個人恨之入骨,但是親眼目睹了這血腥的一幕,也是忍不住心底發寒,冷汗順著脊樑骨就流淌了下來 第二百七十八章擊斃 聽到衛紅軍的話後,葉天冷哼了一聲,說道:「衛叔,這幾個人長得眉骨反刀,眉亂如草,看人的時候眼惡露光,沒一個是好東西的…… 就憑他們這些人的面相,即使沒有今天這件事,三年之內也是吃槍子的下場,現在送他們解脫掉,反而會讓很多人免受了他們的禍害!」 葉天有的時候或許心腸很軟,但是他始終牢記師父曾經告訴他的一句話,那就是除惡即行善,而他也一直都秉承著這一句話來行事的。涅書小說網網友手打 衛紅軍的行為本就是善事,但卻遭了惡報,葉天相信,天理循環自有其因果,讓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或許就是天道假手自己懲罰這幾個人也說不準。 所以不管是對那伙稍懂風水的盜墓賊,還是眼前這幾個為非作歹的小混混,葉天對其出手的時候絕對是心狠手辣、一擊致命,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但是像央視的那位齊主任,葉天卻是只讓他身敗名裂,並沒有要了他性命,原因就是其人罪不至死,有違奇門中人行事的原則。 「可……可是,這……可是殺了人了呀!」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好勇鬥狠,但最多就是拎著啤酒瓶子砸個人,哪裡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之前葉天捉弄那位齊主任,衛紅軍看在眼裡只覺得好笑,但是幾條活生生的性命就在面前死去,即使衛紅軍對那幾個年輕人恨之入骨,心底也是生了一股寒意。 此時衛紅軍才真正意識到,平時表面上嘻嘻哈哈的葉天翻臉無情時的可怕,剛才葉天眼中露出了冷酷神色,簡直就是視那幾個人為螻蟻一般。 同時衛紅軍也在心裡慶幸,幸虧自己一向對葉天是有求必應,一直以來都在小心經營著兩人的關係,否則他也見不到葉天如此真實的一面。 「殺人?誰殺人了?」 葉天一臉無辜的看了衛紅軍一眼,說道:「衛叔,又不是你我殺人,這關咱們什麼事啊?」 其實對黃毛的作為,葉天心裡也是很吃驚的,那張符菉的效用,遠遠超出了他的估算。 葉天剛才倉促之間虛空制符,其實符菉的效果並不是很好,但那個黃毛心中有惡念,那一絲煞氣,不過是把他心底的陰暗面都給展露出來了而已。 說來也巧的是,黃毛這幾天剛剛看過那部《古惑仔》的電影,滿腦子都是《古惑仔》中的情節。 加上他們這些人的男女關係十分的混亂,經常和一些混社會的女人們亂搞,不僅如此,黃毛還吸毒,這腦筋平時都經常會莫名其妙的拐不過彎來。 黃毛昨兒就不知道跟哪個女人上了床,現在腦子一糊塗起來,頓時和電影裡面的情節掛上了鉤,直接把自己當成了勾引二嫂的陳浩南了。 而且黃毛也繼承了電影裡南哥的勇猛,一個人就把四個「追殺」他的人都給砍翻了,這會還在沒命的對著最後一個倒地人身上猛砍著。 不過葉天侵入他腦中的陰煞並不是很多,在一陣發洩之後,黃毛也坐倒在了地上,腦子漸漸從糊塗中開始清醒了過來。 「誰幹的?這是誰幹的啊?」 看到身邊血肉模糊的同伴,剛剛恢復了一絲清明的黃毛腦子頓時炸了,拎著刀就跳了起來,只是地上那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的同夥,再也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了。 「山雞,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四下裡一打量,黃毛髮現他的幾個哥們都被人砍倒在地了,連忙提著刀跑了過去。 地上那個長得頗有幾分陳小春猥瑣的傢伙,這會剛[奇`書`網`整.理'提.供]剛從斷手中的暈厥中醒轉過來,見到黃毛又凶神惡煞般的衝了過來,很乾脆的雙眼一翻,這次卻是被嚇暈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地上三死一傷的同夥,黃毛原本就不怎麼清醒的腦子,又開始混亂了起來,一把拉住了了一個中年女人,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大聲吼道:「告訴我,誰殺的他們,不說老子一刀砍死你!」 可憐那個女人早已被嚇的半死了,此時哪裡還能說得出話?就在黃毛打算履行「砍死她」的威脅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斷喝:「住手,我是警察!」 隨著喝聲,兩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黃毛,四五個穿著警服的公安,將黃毛圍在了中間。 安定門醫院不遠的地方就是派出所,在接到醫院內有人持刀行兇連殺數人的報案後,派出所是全員出動,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現場的慘狀,也讓這幾個警察心生寒意,四個人裡面有兩個被砍中脖子,看那地上一攤子的血,估計是沒命了,另外一個躺在遠處的則是渾身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在黃毛身邊的地上,竟然還有一個人齊腕斷掉的手掌,看著那只血淋淋的手掌,讓人不自覺的都會產生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 「警察同志,你……你們來的正好,我兄弟都被人砍死了,你們把兇手找出來啊,我要為他們報仇啊!」 看到這幾個公安同志的時候,黃毛差點就熱淚盈眶了,他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向被他稱之為「條子」的警察,竟然如此的可親可敬。 「你先把刀放下!」 帶隊的派出所所長是個有經驗的老警察,他也看出來了,這黃毛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而且案情早就很清楚了,就是這黃毛殺害的另外四個人。 不過黃毛這會又沉浸在電影裡的兄弟義氣之中了,搖著頭說道:「不行,你們幫我把兇手找出來,我要砍死他,我要為兄弟們報仇!」 有個圍觀的病人家屬膽子很大,他也是目擊了剛才發生的所有一切的人,在聽到黃毛的話後,不由笑了起來,大聲說道:「報什麼仇,就是你砍死的他們,要報仇你自殺好了!」 「我……我砍死的他們?」 黃毛聞言愣住了,繼而想起了剛才迷迷糊糊時做的一個夢,自己剛才好像真的是在砍人啊?不過那些人都是在追殺自己的。 「對,一定是那個人砍死的我的兄弟!」 像黃毛這種人,一向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他很快就找準了目標,鬆開了劫持著的那個女人,揮舞著砍刀向剛才說話的男人衝去。 「砰!砰!!」就在黃毛剛剛把手中的看到舉起的時候,兩聲清脆的槍聲響起。 「光當!」高舉的砍刀從黃毛手中摔落到了地上,緊接著他前衝的身體,也仰面倒了下去。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黃毛的神智才真正的清醒了過來,一雙死不瞑目大大睜著的眼睛裡,充滿了迷惑不解和對這個塵世的留戀。 「小王,你帶小李去找目擊證人做口供,老吳,你看護好現場,不要被人破壞了,醫生,醫生呢,快點搶救另外幾個人,看看還有沒有救?!」 派出所的所長見到歹徒被擊斃後,馬上大聲安排了起來。 在一般情況下,像對付這種窮凶極惡的匪徒時,都是特警和刑警們幹的事,這位所長也不知道他今兒擊斃歹徒的行為,到底算是立功還是瀆職了? 醫院自然是不缺醫生的,在所長的指揮下,除了眉心和心臟各中了一槍倒斃當場的黃毛之外,另外三個人都被送進了急救室。 看到那個斷腕的人並沒有死亡,葉天皺了下眉頭,說道:「衛叔,這事兒估計還會查到你頭上,你到時候就實話實說就行了!」 葉天知道,警察肯定會追問這幾個人來醫院的目地,到時候必定會來找衛紅軍問口供的。 「什麼?實話實說?」 正看著樓下發呆的衛紅軍,被葉天的話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葉天,我……我不會說的,再說,我就是說了也沒人相信不是?」 「衛叔,您別那麼緊張成嗎?我讓您實話實話,是說那幾個人的來意,他們自相殘殺,關咱們屁事啊?」 葉天被衛紅軍搞的有些哭笑不得,平時看著衛叔挺有擔當的一個人,怎麼這會居然嚇成這幅模樣了? 不過葉天也不想想,親眼目睹了一場殺人血案,尤其是在面對他這個血案締造者的時候,換誰心裡也會犯嘀咕的。 「你說的也是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也回過勁來了,那黃毛拿刀砍人,最少有幾十個人都是親眼目睹的,關他們什麼事兒啊? 而且黃毛也死掉了,即使有什麼古怪,那些警察也不至於懷疑到他們身上去的,來找他們最多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葉天,你們先回去吧,萬一警察來了見到你們……」 「衛叔,我們來看你怎麼了?警察也是要講道理的啊,咱們別沒事欲蓋彌彰的,我就留在這裡!」 衛紅軍話沒說完就被葉天給打斷掉了,要說揣摩人心的本事,衛紅軍比葉天要差的遠了,你越是躲避,越是會給人懷疑的理由—— ps:第一更,感謝su和邪君兄弟的書評飄紅,謝謝快樂好運和毒愛巴神諸多朋友的打賞。 週一急需推薦票支援,大家看完文順便把免費的推薦票投給相師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踢館(上) 「小天,把衛叔的病chuang搬回去吧。」熱鬧看完了,葉天將鄱chuang收拾成了原樣,沒過一會,衛蓉蓉和徐振南也回來了。 「爸,我給你說,剛才下面出大事了,昨天見到的那幾個小混子都死掉了!」 衛蓉蓉一進病房就大聲嚷嚷了起來,她和徐振南回來的時候,幾具屍體還躺在住院部的門口,衛蓉蓉一眼就認出了眉心中彈仰面躺在地上的黃毛。 「哎,這裡剛好能看到啊,你們沒看見,真是可惜呀!」 衛蓉蓉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害怕,在那裡指手畫腳的說著,還走到病房窗戶邊將窗簾給拉了起來。 「咦?你們怎麼一點都不奇怪啊?敢情你們都知道了呀!」衛蓉蓉見自己說了半天,葉天等人臉上沒有lu出絲毫驚異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過來。 「嗯,剛才看到了幾個小混混在打架。」 葉天走到窗戶邊往下看去,臉上忽然變了一下,扭過頭說道:「衛叔,您先好好養傷,這事兒我一准幫您辦好,您身上的這頓打,絕對不會白挨的!」 今天遇到的黃毛等人,不過是拆遷公司派來的小嘍,追根溯源還是要找到拆遷公司老闆的身上,今兒的事情只不過是先向他們收取點利息而已。 「葉天,你不是說等警察上來再走嗎?」聽到葉天的話後,衛紅軍愣了一下。 「衛叔,我表哥在下面呢。」 葉天原本想等警察來了再走的,可是剛才往下面那麼一看,卻是發現表哥陸琛,雖然作為法醫他並不一定會上來,但少一事總是比多一事好。 衛紅軍也是認識陸琛的,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和小周先走吧有蓉蓉陪我就行,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王工都知道,回頭我讓他聯繫你!」 剛才葉天讓他們看熱鬧的時候,卻是把王工給支開了這樣的事情雖然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但少一個人知道總歸是好的。 「師父,您可真是太帥了,我只是聽父親說故事的時候才知道有人可以虛空畫符,沒想到您也能!」 出了醫院之後,周嘯天的神情興奮不已,他對那幾個小痞子的死倒是沒什麼感覺以前的工作xing質決定了周嘯天就不會害怕死人的。 「嗯?少在人前說這些……」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周嘯天一眼,後者頓時悻悻的閉上了嘴巴,不過看到葉天似乎沒有生氣,周嘯天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您……您能把這一手教給我嗎?」 周氏一脈的術法,多是用於風水堪輿、尋龍點xue和對人的命理推演,但對於爭鬥卻不是很在行,周嘯天只不過是個半大孩子對於這個自然是極感興趣的。 「嘯天,不是我不教你,是教了你也學不會。」 葉天搖了搖頭「想要學習制符,最起碼首先要能溝通天地元氣,你家裡的術法傳承已經丟失了,沒有相應的功法,這些你是學不會的。」 看到周嘯天臉上lu出失望的神se,葉天接著說道:「你練的是內家拳,打坐吐納和調息的行功方法,和我這一脈都頗有不同,這也是我之前給你說只能收你做記名弟子的原因!」 內家功法是以練氣為主′講究內修,外家拳是練力為主′講究外型內家功法和外家拳的區別,從外型上看區別不是很大,從方法上就區別比較大了。 外家拳講究「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是以練身體的速度、力量、技巧等為主,在技擊方面效果比較快。 而內家功法就不一樣了,內家功法注重的不是速度、力量、技巧的訓練,而是以開發人體內在的潛能為主,這就需要一些特殊的吐納調息方法,也是內家拳的不傳之秘。 周嘯天已經練習了十多年的家傳內家心法,再想改弦易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那樣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會使其經脈受損,也就是傳說中的走火入魔的。 葉天無法教授周嘯天,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傳承。 葉天的傳承得來的莫名其妙°,雖然他當時功力淺薄,但卻是能施展出老道都無法做到的術法,他之所以能溝通天地靈氣,也都是拜十歲時那次意外所賜的。 當然,也不是只有這種辦法才能感應到天地元氣的存在,葉天從腦中傳承裡也得知,將他們這一脈的功法修煉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後,也有掌控天地元氣的能力。 換句話說,只要能將麻衣一脈的功法練到葉天這種程度,再得到相應的麻衣術法,就能和葉天一樣施展出那些手段了。 不過周嘯天本身所學的家傳內功心法,就是有所殘缺的,如果找不回完整的家傳功法,恐怕周嘯天終其生,功夫也就是現在這個水平了。 聽完葉天的解釋後,周嘯天不禁有些黯然,他們家族傳承遺失近百年了,哪有那麼容易尋找的回來? 「你也不用失望,以後等有時間了,我要遍訪國內的奇門中人,說不定就能得到你家傳功法的消息的。」 見到周嘯天失望的樣子,葉天也只能出言安慰幾句,只不過他所說的話連自個兒都不相信。 那些功法秘籍,就如同墓中所得的推背圖一般,都是存世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久遠的物件,經過近代的歷次戰亂,能保存下來的幾率已經是非常的低了。 葉天回到家的時候,於清雅等人還沒回來,沒多久他就接到了王工的電話,只是他那四合院不太適合接待人,於是和王工約在了老宅子見面。 「葉天,這就是東城三家拆遷公司的資料。」 坐在老宅子的待客室裡,王工將幾張資料擺在了葉天的面前,指著其中的一張說道:「找衛總麻煩的是這家叫安順拆遷的公司,他們老闆叫費賀煒,被人稱為煒哥,衛總這次被打,應該就是他下的手。」 「另外兩家呢?不是說三家聯合起來的嗎?」葉天不置可否的問道,他可沒工夫一家家的去找麻煩。 「這三家公司裡面,利民拆遷公司是實力最強的,聽說老闆是當年北京城一個很有名氣的頑主,在西城開有保安公司和武館,不過·……」 王工說到這裡遲疑了一下,「不過據我們的調查,利民拆遷好像沒參合到這件事裡面,應該是費賀煒和另外一家公司打著利民拆遷的名號,扯虎皮做大旗。」 「哦?這利民拆遷很有名氣嗎?那位煒哥都要打著他的名頭?」聽到武館,葉天愣了一下。 不管是解放前還是現代,能開得起來武館的人,肯定都是交遊廣闊的江湖中人,而且手上還必須有幾分硬功夫才行。 武館在解放前是最盛行的,不管是北京還是上海,都有數家武館的存在,葉天沒少聽老道給他講那些武林人士踢館的事情。 只是當年他和老道行走江湖的時候由於政策的限制,國內還沒有武館的存在,現在聽到王工說起一個拆遷公司的老闆居然還開了家武館,葉天不由來的興趣。 「利民拆遷只是在這個行當裡有名氣,不過利民的老闆邱文東,在北京城的名氣都很大,據說手底下養了不少的亡命之徒。」 似乎怕葉天被自己的話給引偏了思路,王工接著說道:「葉天,這事兒應該和邱文東沒什麼關係,因為老闆也認識他,那人脾氣t□ng爽快的,不像是會背後捅刀子的人,而且他要想拿下這拆遷工程,老闆當初還真得思量一下的。」 葉天琢磨了一下,開口說道:「安順公司打著利民的招牌行事,想必這利民公司也脫不了關係,行了,王工,我知道這事兒怎麼做了!」 「葉天,你······你最好還是不要招惹利民拆遷,那個邱文東是衛總都惹不起的,就算利民參與到這件事情裡,衛總的意思也是要把他們給摘出來的!」 看見葉天不以為然的神se後,王工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他一句。 按照王工和衛紅軍的意思,這件事只要揪住安順公司不放就行了,沒必要把大名鼎鼎的邱文東牽扯出來,否則事情鬧大發了,衛紅軍就不是躺在病chuang上那麼簡單了。 葉天聞言笑道:「我明白的,王工,這兩天工地要是不太平,就先別開工了,等兩天看看再說,對了,這些資料留在我這裡吧······」 葉天知道王工是被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給嚇壞了,再說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沒必要讓他知道,省得這老實人擔驚受怕的。 「哎,我說你在那發什麼呆啊?」送走王工後,葉天見到周嘯天低著頭坐在院子裡,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怎麼著?還想著那些事呢?」 葉天在他頭上拍了一記,笑罵道:「你小子不是想入江湖嗎?今兒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就帶你去見識下什麼叫做江湖!」 「師父,您說的是真的?咱們明兒去幹嘛啊?」周嘯天的眼睛亮了起來。 「踢館!」葉天嘴裡蹦出了兩個字。!。 第二百八十章踢館(中) 「踢館?師父,那不就是去砸場子嗎?」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頓時【興】奮了起來。「踢館」這個名詞,是從廣東傳過來的,因為在解放前的時候,廣東香港等地的武館是最多的,各個武館之間也很容易發生矛盾。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林中人血氣旺盛爭強好勝,從最初的上門切磋逐漸演變成尋事挑釁,慢慢就形成了「踢館」這個說法。 像名師葉問的徒弟李小龍在習武之初,就經常上門求教一些武林前輩,他的這種「踢館」是以切磋武藝為主的。 但是當李小龍成名之後開了武館,每日裡踢館的人也是絡繹不絕,那些人卻都是動機不存,以砸場子為目的了。 而邱文東的拆遷公司與衛紅軍被打有著關聯,葉天喊出了「踢館」兩個字,自然不會是上門討杯茶喝的。 「嗯,就是去砸場子,明兒你小子是主力,今天好好休息下,別給師父我丟臉了!」葉天現在感覺收個徒弟也不錯,最起碼不需要事事躬親了。 而且周氏一脈舉家搬遷到河北之後,和當地的一些武術門派也多有溝通,就像是周嘯天身上所練的功夫,就是以實戰為主的八極拳。 在【中】國的武術界,向來都有「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的說法「八極」意為發勁可達四面八方極遠之處,其動作樸實簡潔,剛猛脆烈,多震腳發勁動作。 八極拳發源於山東省慶雲縣,後傳於河北滄州,周嘯天祖輩曾經在滄州以武會友,將八極拳的精髓融入到他們祖傳的功法之中。也算是內外兼修了。 別看周嘯天雖然年齡不大,但是以祖傳內功心法為底,加上剛猛無敵的外家八極拳,已經堪堪m□到了暗勁的層次。 葉天當年跟隨師父行走江湖的時候,都沒見過幾個在功夫上能勝得過周嘯天的人,即使有,也都是些六七十歲氣血衰敗的老人。 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郎」那些將外家拳練到爐火純青的老拳師,真正動起手來。未必就是年輕力壯周嘯天的對手。 當然,外家練發力,內家練發勁,如果碰到將內家拳練到暗勁的人,周嘯天的功夫就不夠看了,只是現代武術式微,這樣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了。「得勒,師父,您放心,一準不會給您丟臉的。」周嘯天雖然沉穩。也是少年xing子,當下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打上門去。 東城區靠外環路邊有一棟兩層的小樓,外面的院門處,歪歪扭扭的掛著個安順拆遷的牌子,院子裡停著三四輛車,但卻不見一個人影。 不過在小樓二層的一個房間裡卻是人聲鼎沸,七八人正吆五喝六的在那推著牌九。 坐莊的那人四十多歲的年齡。剃著個光頭,頭上面有條兩寸多長,如同蚯蚓一般的傷疤,在他脖子上,還掛著一根小指粗的金鏈子。 「媽的,你們這幫小子今兒都是來宰煒哥我的是吧?」 翻開手上的牌九。卻是一副癟十,費老大沒好氣的將面前的一疊錢給扔了出去,不過嘴上雖然罵罵咧咧的,但眼睛眨都沒眨。 現在可不同於十多年前了,什麼哥們義氣全是扯淡,沒有點實惠的東西,是沒人再會給你賣命的,費老大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拉著兄弟們推牌九加深感情。 費賀煒是五十年代出生的,他爸爸是總參的一個軍官,在那個瘋狂的年代裡,費賀煒的老子當時緊跟那位副統帥的派系,所以雖然官不大。但卻是極有實權。 那個年代講究的是「父是英雄兒好漢,父是狗熊兒混蛋」費賀煒從十一二歲的時候,就是總參大院裡的孩子王,經常帶著一幫小子去外面和人打架。 不過在一九七一年的九月,副統帥出逃飛機失事,費賀煒的那個英雄老爸,也是在一夜之間從英雄變成了狗熊,三個月的審查過後,被投入到了監獄裡。 而費賀煒的人生軌跡,也由此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孩子王,突然就變成反【革】命的後代,一家都搬出了軍隊大院。 這個巨大的反差,讓當時已經十五六歲的費賀煒心理發生了扭曲,整天在社會上和一幫人廝混了起來。 由於費賀煒曾經跟著部隊的那些人練過幾手功夫,加上出手很辣,很快就成為了東城區這一塊有名的頑主,極大的滿足了他當時因為父親入獄而被人所瞧不起的虛榮心。 後來那場動亂結束後,費賀煒的父親也出獄了,由於他涉案不深,為了彌補其當年在戰爭時代立下的功勞,國家給費賀煒安排了個工作,是去一家軍工廠當實習電工。 只是那時候的費賀煒,出外都是一幫小弟前呼後擁風光無比,哪裡還願意去工廠當實習工?所以雖然把關係掛了進去,卻是一天班都沒有上過。 不過這樣的逍遙日子過了幾年之後,就遇到了那場席捲全國的嚴打,作為四九城有名的頑主,費賀煒因為流氓滋事的罪名,被判了十年。 從監獄裡出來的人無非就兩種,一種是徹底痛改前非老實做人,而另外一種,則是在那個大染缸裡耳熏目染,愈發學的一肚子壞水。 費賀煒當然就是第二種人了,從監獄裡出來後,一無所長的他發現整個社會都變了。 當年的哥們都成了老實孩子,也沒人打打殺殺了,在去幾個哥們家混了幾個月的飯之後,費賀煒能明顯的感覺到了那些人的不耐。 一個偶然的機會,費賀煒遇到了當年的一個獄友,不過那個獄友比他出獄的早,現在竟然開了家貨運配送站,出手很是豪爽。 他的那個獄友,正是邱文東,當時已經是走投無路的費賀煒,厚著臉皮死磨硬纏的就賴上了邱文東,在他的貨運站做起了事情。 不過費賀煒這人,天生的就是一肚子壞水,他嫌拿工資幹活太辛苦,最後將歪腦筋動到了別人配送的貨物上。 當時邱文東收留的那些人,也沒幾個好鳥,和費賀煒打著同樣心思的人不少,幾個人一拍即合,開始盜取起配送站的貨物來。 只是沒過一年,他們盜取貨物的行為就事發了,那會的邱文東也是一腦門的哥們義氣,直接把事情給扛下來了,被扔進監獄判了三年,配送站也因此關門倒閉了。 不過那時候費賀煒手上已經有了幾個存錢,加上他平時會hu□些小錢請人吃吃喝喝,邱文東貨運站的底子,居然被他拉走了一半,跑到東城也開了一家貨運站。 邱文東是武術世家出身的,行事還知道講究個江湖規矩,但費賀煒不同,他就是一地道的地痞流氓,即使開了公司,也是坑meng拐騙無所不用其極。 在貨運站剛開起來的時候,費賀煒倒是也賺了些錢,但慢慢的就混不下去了,別人都不願意將貨物交給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費賀煒又發現了一條財路,這條財路和邱文東也有關係,當年的東哥從監獄裡出來後,居然又是混的風生水起,不僅開了家保安公司,還開了一家拆遷公司。 費賀煒當時找人一打聽拆遷公司的門道,眼睛頓時就亮了,這逼人搬家暴力拆遷,不正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嗎?這職業簡直就是給他量身定做的呀! 於是費賀煒又厚著臉皮找到了邱文東,不過這次他能感覺到,邱文東並沒有接納他的意思了。 使盡了渾身解數,費賀煒忽悠得邱文東在東城開了家分公司,而他自己則是掛在邱文東的公司下面,也開了一家拆遷公司。 在成功做了幾單生意,把這拆遷公司的門道全都m□清楚之後,費賀煒的公司就了出來,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名聲不太好,有事沒事的總是喜歡打著邱文東的名頭行事。 邱文東這人好面子,加上費賀煒總是在外面吹噓自己急公好義,是以他雖然知道費賀煒這人不地道,也並沒有和他翻臉,一直都是睜隻眼閉只眼的。 費賀煒前幾個月恐嚇衛紅軍的行為,其實都是他一人所為的,拉上邱文東,就是因為丘八名氣大,有點扯虎皮做大旗的意思。 不過衛紅軍也是北京城小有名氣的人,對上他費賀煒心裡有點沒底,所以才煞費苦心hu□了幾個月的時間下了個套子,將衛紅軍給毒打了一頓。 在費賀煒看來,衛紅軍再有錢也只是個生意人,犯不著和他這光腳的流氓死磕,是以他對黃毛此次去的談判極有信心,提前召集兄弟開賭,就準備等黃毛回來後去慶功呢。 「煒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正當賭局正酣的時候,房間的大門從外面被人猛的推開了,一個小弟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剛剛又輸了一把的費賀煒,直接就把手中的牌九砸了過去,罵道:「媽的,你小子不會敲門啊?靠,是不是踹拆遷戶的大門踹習慣了啊?」!。 第二百八十一章踢館(下) 「煒哥,真的出事了,黃毛他們……他們幾個……」 說話的這哥們是留在醫院照料那個被「苦肉計」的小弟的,由於所住的病區不同,他一開始並不知道黃毛等人出事。 不過到中午他出來打飯的時候,卻是聽得有人談起住院部門口發生的血案,原本聽著有個人以一第四,把另外四個人都給砍倒了,他還在誇那人牛逼呢。 但是稍微一打聽那幾個人的相貌,這哥們頓時急了,也顧不上病房裡還有個張嘴要吃飯的,直接就火急火燎的跑來向老大回報了。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啊?黃毛怎麼了?那小子在醫院又動手打人了?」 費老大看到那人結結巴巴的樣子,頓時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派黃毛過去的用意,就是想讓他去恐嚇一下衛紅軍,真要搞個魚死網破的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不過以前發生這樣的事情時,黃毛是有過追到醫院打拆遷戶的先例的,所以費賀煒以為黃毛又在醫院裡鬧事了。 「煒哥,黃………………黃毛不是打人,是砍人了………………」那哥們可是從醫院直接跑來匯報情況的,一口氣還沒順過來。 「砍人了?」 費賀煒愣了一下,繼而罵道:「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快點把黃毛那幾個王八蛋給我找來,讓他出去避避風頭!」 前來報信的那哥們連連擺手,看到桌子上有瓶啤酒,拿過來一口氣給喝了下去,這才將心氣給捋平了,開口說道:「煒哥,不是,是黃毛把山雞幾個人給砍了,全……全都砍死了,黃毛也被警察給一槍崩掉了!」 「什麼!」聽到那人的話後…費賀煒猛的站起身來,身前桌子「嘩」一聲被掀開了,牌九掉的滿地都是。 「黃毛把山雞給砍了?自己被警察打死了?」 饒是費賀煒膽大包天,聽到這消息後也是忍不住毛骨悚然…連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小子給我說清楚,媽的,四喜,去準備錢,哥幾個都準備跑路!」 費賀煒的第一直覺,就是想到了跑路…在他的意識裡,這事兒說不定就是衛紅軍買通了警察搞出來的,這可是要往死裡整他啊! 費賀煒敢算計衛紅軍,卻不敢和政府對抗的,國家真是想要找他的麻煩,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要知道,這幾年他干拆遷…可是沒少讓許多人家破人亡的。 「煒哥,咱們跑路幹嘛啊?」 前來報信的那人有些莫名其妙-,開口說道:「我沒見到事情的經過…好像是黃毛出了住院部之後,突然就抽出刀將山雞幾個人砍死掉了,後來警察來了他又拘捕,所以被擊斃了,這………………這和咱們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這些小混混雖然平日裡喝酒吃肉都是稱兄道弟,但其實並沒有什麼感情,而且還分成一個個小派別,和黃毛關係好的都死掉了,這裡沒什麼人會給他們默哀的。 聽到警察是後來的,費老大也鎮定了下來…用手m□著刮的鐵青的鬍子,自語道:「這事兒有些古怪啊,黃毛和山雞關係好的都能同睡一個女人,怎麼會把山雞給殺掉了呢?」 費賀煒話聲未落,旁邊有人接口道:「煒哥,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小子昨兒吸了粉…和女人幹了一夜,今兒早上出去的時候我看著他還抽了幾口,肯定是那會犯了病了!」 聽到那人的話後,費賀煒如夢初醒,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大聲喊道:「媽的,肯定是,靠,黃毛死了警察一定會找到這裡,你們幾個,抓緊去把毒品都給我扔了,大龍,你跟我來!」 費賀煒的話讓屋裡慌亂了起來,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跑到自己房間去了,幾乎這裡的每個人都是癮君子,房裡多多少少都藏著毒品。 費賀煒倒是不吸毒,但是他房中的毒品卻是最多的,因為他就是靠著毒品和金錢控制這些小弟們的,要是那些毒品被搜出來的話,槍斃他十回都夠了。 費老大的當機立斷,讓他暫時逃過了一劫,因為就在他們剛剛把毒品衝入到馬桶裡之後,好幾輛警車就開進了拆遷公司。 對於這麼一樁重大殺人案件,警方的偵破力度也是非常大的,在對黃毛進行瞭解剖和血液化驗後,警方發現,黃毛在兩個多小時前,曾經吸食過大量的毒品。 要知道,吸毒所致最突出的精神障礙,就是幻覺和思維障礙,這正與黃毛突然之間發狂的徵兆非常的相似。 如此一來,警方的猜想和費賀煒這邊也就是不謀而合了,在突擊審問了那個斷手的小混混之後,馬上出動警力包圍了這家拆遷公司。 雖然沒有查出什麼吸毒販毒的證據,但是這幫子人都被警察給帶走了,因為光忙著收拾毒品了,那屋子盥的牌九和現金卻是沒收起來,聚眾賭博也夠關他們個十天半月的了。 「師父,這就走嗎?」 第二天一早葉天剛來到老宅子,周嘯天就興沖沖的迎了上來,今兒他穿了一身的運動服,早就是擦拳磨掌的在等著葉天了。 「現在就走,我說你小子,倒是個暴力狂啊!」看著周嘯天一臉興奮的樣子,葉天不由笑了起來。 見到兒子又要把周嘯天帶出去,葉東平不樂意了,走過來問道:「哎,我說你們今兒又幹嘛去啊?葉天,嘯天可是還要上班的啊!」 「老闆,我和師父去……」 葉天怕周嘯天說漏了嘴,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爸,我帶嘯天出去有事,您這做老闆的也不能整天泡茶樓啊,沒事也去看看店……」 「誰說我沒去店裡的?哎,我說你站住,你小子教訓起老子來了是吧?」周嘯天被兒子說的一愣,回過神來的時候,葉天已經拉著周嘯天出了四合院。 「種父,就是這裡嗎?」 兩人來到西城區後海的一處街道的臨街四合院門前,周嘯天看著那門口掛著的那個牌子,不由撇了撇嘴,說道:「安德武館,德個屁,都是些暗箭傷人的小人!」 邱文東的老爹叫邱安德,在北京城老一輩裡,也是個比較有名的拳師,和當時的南北大俠杜心武等人都有些交情。 邱文東將武館定為老爹的名字,一來是為了紀念自己的父親,二來也是想用父親當年的影響力,交好北方的武術界,讓邱家能在北方武林重振旗鼓。 「嘿,小子,你說什麼呢?」門口原本站著兩個年輕人正聊著天,突然聽到了周嘯天的話,頓時一臉不善的圍了過來。 「幹什麼?你們是開武館的,爺是來踢館的!」來時的路上葉天就告訴他了,盡量往大了裡鬧,只要不出人命,缺胳膊斷tu□的都沒事。 「小子,沒長眼睛啊?八爺的場子你也敢找事?」 邱文東今年也快五十了,當年跟著他的那些老兄弟都喊他為東哥,但是後面的這些小年輕,卻是用八爺來稱呼他。 雖然早已洗手上岸了,但是邱文東當年的名氣還在,這幫子跟他習武的人,一個個也都是驕縱異常橫著膀子走路的人。 眼下聽到有人來踢館,那兩個年輕人也不問三七二十一,一左一右抬掌就往周嘯天臉上打去。 「八卦掌?難道是董海川的後人?」葉天搭眼皮一看,就認出了對方的路數。 根據考證,八卦掌的起源應該是清中晚期時董海川所創出來的,由於董海川曾在清朝肅王府作拳師,所以八卦掌首先在北京一帶流傳開來,近百年來遍及全國,並傳播到國外。 在北京地區練習八卦掌的,十有都是董海川一脈,而且八卦掌也是內家拳三大名拳之一,雖然面前的這兩人掌法粗鄙,但葉天眼中倒是慎重了起來。 「來的好!」葉天在旁邊觀察兩人的拳路,周嘯天卻是直接迎了上八極拳本就是近身短打的拳法,其動作極為剛猛,講求的是寸截寸拿、硬打硬開,迎著兩人的拳頭,周嘯天落在後面的右腳跟發力,身體一扭,身體就如同一張大弓般左右靠了出去。 周嘯天的動作非常快,那兩個年輕人的拳尚未打到他,他就已經撞進了兩人的懷中。 周嘯天左右肩膀一抖,那兩個人頓時口中發出一聲痛呼,腳下不穩,連連往後退去,沒成想四合院的門檻本來就高,這二人一個不慎,卻是被絆的仰天跌倒在了門裡。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院子裡的人不少,聽到外面的動靜後,四五個人竄到了門口,剛好見到那倆哥們從地上爬起來,不過右臂卻是軟噠噠的垂在身邊,臉上滿是豆大的冷汗。 「嘯天,你這貼山靠的不錯了啊,小時候沒少毀壞大樹吧?」看著周嘯天的出手,葉天點了點頭。 八極弟子們習練「貼山靠」時,常常會用自己的身體去靠牆、靠樹、靠樁,周嘯天顯然沒少在這上面下功夫。 PS:第二更,遇到個沒下限看不得人好的傢伙,生了會悶氣,這月身體不好也沒好意思多開單章求票,就有人唧唧歪歪的。 打眼去寫第三更,感覺相師值得支持的,麻煩朋友們投出月票和推薦票,人善被人欺是不是啊?。!。 第二百八十二章不招不架,就是一下 「師父,您也懂八極拳?」 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眼睛一亮,他八歲之前都是由父親喂招,但父親去世後,他就是自己一人單練,再也沒有和人切磋過了,很多人身邊的熟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會武術其他書友正在看:。首發 不過周嘯天家不遠處的一個樺樹林,卻是被他給糟蹋的不輕,齊腰粗的大樹,不知道給他毀壞了多少,這「貼身靠」的功夫,也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我以前和你師公去拜訪過滄州的一個八極拳名家,他是練外家拳出身的,不過將外家拳練到極致之後,居然生出了暗勁,我當年不是他的對手。 對了,你以後遇到把功夫練到暗勁的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千萬不要和對方動手……」 暗勁最明顯的特徵是太陽xue鼓起,這樣的人多是善於養氣之輩。 人活動之時,每一個動作都要產生能量熱量,這股能量熱量就包含著元氣。 人的mao孔閉塞,汗液流不出來,熱量就揮發不出去,體血j□ng力都會化做這股熱量能量和汗水一起通過mao孔釋放出去,這就是練j□ng化氣的道理,也就是暗勁。 能不能含住這股氣,就是有無暗勁的標準,周嘯天雖然是內外兼修,但如果遇到了暗勁高手,還遠遠不是其對手的。 葉天和老道拜訪的那人,是李善元早年至ji□o的一個後生晚輩,當時李善元讓那人和葉天過招,就是想鍛煉下葉天的實戰能力,不過葉天那時才十三歲,完全不是那人的對手。 但是由此一來,葉天對八極拳卻是瞭解甚深,搭眼一看周嘯天的架勢。就知道他根基打的很牢。 如果這武館裡沒有那種將外家拳練到極致或者內家拳練至暗勁的人,單是周嘯天一人,就能橫掃這個武館了。 周嘯天可是親眼見過葉天手段的,對這個年輕師父是心服口服,聽到葉天這番話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師父,我知道了!」 站在別人武館men口,葉天大模大樣的教訓起徒弟。完全就沒把衝到men外的四五個漢子放在眼裡,這也讓那幾個nong清楚了事情經過的人,眼中冒火。 一個三十多歲個頭不高的壯漢,語氣不善的說道:「小子,砸場子來的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 周嘯天雖然實戰的經驗不多,但剛剛放倒了兩個,又有葉天在旁邊壓陣,那心氣不是一般的高,直有種當年陳真怒闖日本人道館的感覺。TXT電子書下載 「嘯天,咱們是來切磋的。別luan說話!」 周嘯天話聲未落就被葉天給打斷了,從手裡拿出了張帖子,葉天說道:「久聞丘八是京城一代八卦掌名家,葉某帶著徒弟來領教一二,諸位,難不成安德會館就是這麼待客的嗎?」 江湖自然有江湖的規矩,雖然是來找麻煩的,不過場面還是要走的。昨兒葉天就寫好了拜帖,眼下卻是拿了出來。 「媽的,砸場子就是砸場子,還說的那麼好聽幹嘛?」 練武的人沒幾個是好脾氣的,跟在那j□ng壯漢子身後的一個人,捲起袖子就想動手。另外幾個人也是摩拳擦掌,嚷嚷著就要衝上前來。 「四兒,別急,去,給師父打電話去!」 年齡稍大的那個壯漢將人給攔了下來,他跟著邱文東有些年頭了,見到葉天拿出了拜帖,知道對方是江湖中人。如果自己這邊一擁而上的話,那可真是壞了規矩了。 制止住了眾人之後,那壯漢接過帖子看了一眼,衝著葉天一拱手,說道:「兩位裡面請。我師父不在,不過最多半小時功夫就能回來,我們師兄弟先討教一番可否?」 壯漢雖然話說的很客氣,禮節上更是無可挑剔,但他心中的怒火,也是直往腦men上竄。 安德武館雖然開業只有短短的兩年時間,但和北京地區武術界的人關係都十分好,加上邱文東為人四海朋友眾多,這上men踢館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 葉天往那人雙手上看一眼,隨口說道:「你是帶藝投師先學的鐵砂掌,再學的?由外及內,倒是也練出了幾分火候。」 葉天能看得出來,這人雙手粗壯,有如枯樹老皮一般,隱隱現出一股黑se,這是鐵砂掌練出幾分火候後呈現出來的模樣。 鐵砂掌,又名黑砂手,為硬功外壯,屬陽剛之勁,練習時需要用鐵砂、yao料作為練功輔助物,修煉日久後具有開磚裂石之功。 葉天說出這番話,也是想提醒周嘯天一下,畢竟他對敵經驗不多,要真是被這壯漢一掌打在身上,不說股斷筋折,一口鮮血是跑不掉的。 「兩位,請!」 聽到葉天的話後,那壯漢眼睛瞇縫了一下,再次拱了拱手,態度比之前恭謹了許多,能一眼看出他功夫的人,絕對不是lang得虛名之輩。 這漢子名叫武晨,今年三十五歲,是武術之鄉河北滄州人,從小跟人學習鐵砂掌功夫,不過由於家境問題,沒有足夠的yao物配合練習,差一點就把一雙手給練廢掉了。 後來很偶然的一個機會,武晨遇到了邱文東,邱文東看他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就把他收在了身邊,經過五六年的調理,那雙手也慢慢恢復了過來。 而武晨也是這個武館的大師兄,平時邱文東不在的時候,武館都是由他來打理的,接待起葉天二人也是不卑不亢。 「嘿,這地方倒是不錯!」 進了武館之後,葉天眼睛一亮,這裡是由一個中四合院改建的,對方把前院和中院之間的垂hu□men都給打掉了,形成了一個很寬廣的院子。 院子中間的地面,都是用青石磚鋪就的,由於長期有人在上面練武,很多磚頭都碎裂開了,顯得有些坑窪不平其他書友正在看:。 在院子的兩邊,擺了兩排兵器架,上面掛著ch□n秋刀、戰身槍、連環劍、連環純陽劍、連環蟠龍棍、五行b□ng、崑崙鏟、八卦刀等。 在院子的一角,還有個八卦樁,這是練習步法用的。 八卦掌以走為上,好手行拳的時候是行如游龍,疾若飄風,瞻之在前,忽焉在後,常常能使對手感到頭暈眼hu□,是以對步法的要求極高。 看著這些傢伙什,葉天點了點頭,看來這武館倒是有點底子的,最起碼是有傳承的人在授藝,一般人是玩不出這麼多men道的。 「兩位,請喝茶!」 武晨並沒有因為兩人年輕而小看了他們,把葉天二人讓到院子裡之後,讓人端來了茶水,說道:「我跟著邱師有六年的時間了,能否先領教一下二位的功夫?」 武晨在鐵砂掌上面可是侵浸了近二十年的功夫,雖然改練了八卦掌,但鐵砂掌的掌力猶在,又處於體力的巔峰期,是以葉天雖然眼力高明,他心中也自不懼。 葉天看了周嘯天一眼,輕聲道:「嘯天,發揮所長,攻其所短!」 八卦掌講究的是身法,以走為上,要求意如飄旗,氣似雲行,滾鑽爭裹,根本就不會和人近身相鬥,倒算得上是短打拳法八極拳的剋星,所以葉天這才提醒了周嘯天一句。 「是,師父!」 周嘯天早就在那裡躍躍yu試了,答應了一聲之後,走到了院子中間,對著武晨拱了拱手,然後雙腳前後叉開,一手對著武晨,另外一手後曲收在懷中,擺出了個八極架。 「小子,小心了!」 別人都上men砸場子了,武晨這番卻是沒有再客氣,腳下踩著步法,圍著周嘯天轉動了起來,他既然是邱文東的傳人,自然不好開始就用鐵砂掌對敵了。 練了幾年的八卦樁,武晨的步法雖然沒到「行走如龍,動轉若猴,換勢似鷹」的地步,但轉動之間也是迅捷無比,只等周嘯天lu出一個破綻就會rou身而上將其擊倒。 不過八極拳中本就不善步法,周嘯天聽了葉天的話後,站在那裡抱元守一,腳底不luan,身前伸出的左手,始終對著武晨的身體,就等著對方來攻了。 在圍著周嘯天轉了幾圈之後,武晨終於是忍不住了,腳底一滑快如閃電般的來到周嘯天的面前,一掌就往周嘯天左手抬起的肋下擊去。 為了給這兩個年輕點顏se看看,武晨這一掌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功夫,他相信就算周嘯天下沉左臂格擋,也能打的他手臂折斷倒在當場的。 見到武晨的動作後,在四周圍觀的那些武館弟子,已經是看的熱血沸騰,就只待周嘯天到底之後大聲ji□o好了。 不過就在武晨手掌及身的瞬間,周嘯天身體突然一側,整個身形似乎都矮了幾分,緊接著前腳用力在地面一跺,不待武晨換招,左肩就狠狠的撞在了武晨的懷裡。 雖然周嘯天的動作樸實無華,但剛才那發力爆猛、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腳震九州」之勢,隨著周嘯天口中的一聲斷喝,武晨的身體毫無懸念的往後飛了出去。 不招不架就是一下,「貼山靠」的剛猛被周嘯天發揮的淋漓盡致。 ps:第三更,身體不好,寫的很艱難,求月票推薦票,嗯,還有免費的評價票,大家投到10分上啊,早日衝冠! 第二百八十三章邱文東 「好!」看到周嘯天這一招貼山靠使出,站在一邊的葉天忍不住大聲叫好。 周嘯天這一靠盡得八極拳的精髓,別說是武晨了,就是換上葉天被靠實在了,也要用化勁卸去這股大力。 隨著葉天的叫好聲,武晨的身體卻是騰空飛起了三四米遠,雙腳落地之後,騰騰騰的又倒退了十多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八極拳雖然沒有鐵砂掌毒辣,但剛猛無雙,全身都可以發力,坐在地上的武晨臉se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苦忍半晌之後,終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武哥!」 「師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圍觀的那些武館弟子們都看傻了眼,怎麼武晨圍著周嘯天轉悠了半天,卻是連一招都沒接住就被擊倒吐血了呢? 這些人大多都是初入武館學習的,也有些是邱文東保安公司送來培訓的,身上其實並沒有多少工夫,更不要談眼力了。 他們這些人平時在電視電影裡看那些武俠片,均是刀光劍影你來我往,最起碼也要鬥上幾十回合才能分出勝負,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是讓眾人都愣住了。 其實高手相博又不是打表演賽,壓根就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好看,抓住機會一招制敵,這才真正的是高手風範。 尤其是八極拳,其動作樸實簡潔,剛猛脆烈,重發力而不重招式,頭、肩、肘、手、尾、胯、膝、足八個部位均是可以殺敵制勝。 「師父,他是半路出家練習八卦掌的,太注重手上功夫了,下盤不是很穩!」 相比武晨的狼狽,周嘯天卻是大氣都沒喘一口,擊倒對方後,收了八極架…回到了葉天面前。 「嗯,嘯天,你這外門功夫已經練到了極致,這樣…你搬到我那院子裡去住吧,專心修煉你家傳的內功心法,我看出不了一年,你的功夫就能進入暗勁了!」 葉天是何等眼光,他一眼就看出了周嘯天在八極拳上的造詣,如果能冉進一步的話,就是稱之為宗師也不為過了。 葉天跟隨師父拜訪過諸多武術名家…除了他自己之外,就要數周嘯天的天賦最好了,不過葉天是從小被藥給泡大的,真論下的苦功,他還是不及周嘯天的。 只不過八極拳過於剛猛,練到極致之後,身體內部的損失也是非常嚴重的,周嘯天雖然有內功心法相輔…但腑臟經脈之中也是有隱疾存在葉天讓周嘯天住到他的四合院裡,就是想用那裡充裕的天地元氣,來治療他體內的舊傷。 而且元氣的濃郁與否…對於內家的修煉有極大的好處,即使周嘯天家傳功法殘缺不全,也是有很大幾率能進入暗勁,也就是煉精化氣的境界的。 這也是古代諸多練氣士隱居在深山老林不問世事的緣故,就是因為在那些地方,才能有充足的天地元氣供他們修煉功法。 「你們下手太狠了吧,只是切磋而已,怎麼把我師兄打成這樣?」就在葉天師徒倆旁若無人的說著話時,扶住武晨的一個年輕人站了出來。 「他傷的不重,調養半個月就好了。」 葉天看了那人一眼…說道:「再說了,比武切磋,難免會有死傷,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怕受傷,乾脆棄武學文去吧………………」 江湖武林之中,之所以恩怨眾多…就是由此而來的,學藝不精,動手之時難免收不住力道,很容易就會出現死傷的事,仇怨就會慢慢的積累下來的。 那年輕人被葉天一句話給堵了回去,臉se漲紅,情急之下大聲喊道:「你………………你們欺人太甚,兄弟們,抄傢伙和他們拼了!」 剛才周嘯天的那一聲斷喝,猶如虎嘯山林一般,把這些八卦掌初學者的膽氣都給嚇的差不多了,不過眼下有人帶動,那些年輕人頓時紛紛往武器架跑去。 「媽的,群毆啊!」 葉天愣了一下,臉se變得嚴肅了起來,繼而捲起了袖子,俗話說刀槍無眼,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人捅穿個窟窿或者是砍上一刀,那就不好玩了。 半躺在地上的武晨雖然有心制止,但一句話沒喊出來,喉嚨裡的血腥味又是往上冒,只能徒勞的在擺著手。 就在那群人m□了兵器準備衝向葉天和周嘯天的時候,四合院的大門口走進來了兩個人,看到面前這亂哄哄的場面,頓時愣住了。 「站住,要造反啊?!」 走在前面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大喝了一聲,他的聲音中氣十足,讓那些頭腦發熱的弟子們都驚醒了過來。 「師父,師父來了!」 「師父,他們來砸場子的,把大師兄都給打傷了!」 一群弟子見到來人,臉上lu出了喜se,提著手中的兵器就向那人跑了過去,七嘴八舌的剛才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小武,你沒事吧?」 邱文東看到躺在地上的武晨,連忙走了過去,伸手給他把了下脈,感覺脈相還是比較平穩的,這才放下心站起身來。 武晨苦笑著坐起身來,說道:「師……師父,是我學藝不精!」 「沒事,師父給你找回場子來!」邱文東拍了拍弟子的肩膀,讓人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當邱文東看向葉天二人的時候,眼中已經是充滿了怒火,他在北京城廝混了三十多年,從來只有他打人,還從來沒有被人欺凌到頭上的事情發生過。 而且武晨是他的大弟子,經過這幾年的調教,邱文東已經準備將衣缽傳給他了,眼見武晨被打成這樣,他的右拳已經攥的「卡卡」作響了。 要知道,這親傳弟子有時候可是比兒子還親的,因為人總是有老去的時候,但是在武林之中,有些後輩最喜歡踩著老輩人出名上位,這就是弟子代師出戰的時候了。 所皿武晨受傷的事情,在邱文東的心裡,可是要比葉天二人砸場子還要嚴重許多的。 「馮兄,實在是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還請上坐,我處理好這裡的事情再來陪您!」 雖然心中滿是怒火,不過邱文東還是先招呼了一下身邊的客人,這是滄州武林中的一位著名拳師,叫做馮恆宇。 馮恆宇的師門和邱文東的父親是上一輩的交情,兩人這些年也頗有來往,原本邱文東正在請馮恆宇喝早茶,聽到有人砸場子,兩人就一起趕了過來。 「師父,那個穿運動服的練得是八極拳,功夫很深,您要小心點啊!」坐在椅子上的武晨出言提醒了一下邱文東。 武晨是帶藝投師的,本身手上的功夫並不比邱文東弱多少,卻是連周嘯天一招都沒接下來,他這是怕師父一個不小心也會吃了虧。 「八極拳?」 邱文東聞言一愣,臉se有些古怪的看向了身邊的馮恆宇,因為他就是滄州有名的八極拳師,而且還是神槍李書文的嫡傳派系,算是當代八級名家中鼎鼎大名的人物了。 所以聽到上門砸場子用的是八極拳,邱文東也是不自覺的就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了馮恆宇,武林中的關係錯綜複雜,說不定兩者就會有什麼聯繫的。 看著邱文東的目光,馮恆宇苦笑了一聲,說道:「邱兄,祖師傳下的弟子千萬,我也不能個個都認得啊。」 馮恆宇所說的祖師,正是神槍李書文。 李書文一生為人光明磊落,疾惡如仇,他的弟子傳入國內外現有數萬人之多,每年清明節前夕,常有來自不同國家、不同膚se的崇拜者飛抵滄州,前往李書文的墓地拜祭。 所以馮恆宇雖然是李書文的嫡系傳人,但也不見得會全認識國內外那麼多的八極拳法的傳人的。 聽到馮恆宇的話後,邱文東點了點頭,說道:「那好,馮兄幫我壓壓陣,我去會會這個年輕人,看在他習八極拳的份上,我也只讓他吐一口血就行了!」 這就是手下沒有好弟子的悲哀了,否則以邱文東年近五十的年齡,哪裡還需要自己親自動手?不過他這年齡正是內家拳師的鼎盛期,氣血倒是不衰於周嘯天的。 「奪怪,那個中年人怎麼那麼眼熟啊?」 就在馮恆宇喝邱文東對話的時候,葉天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看著穿了一身白se練功服的馮恆宇很是眼熟,卻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這對記憶力驚人的葉天來說是極為少見的,不過葉天可以肯定,當年跟隨老道行走江湖的時候,肯定是見過這個人的。 「二位,我邱文東在京城也薄有名聲,自問行事端正,不知道兩位欺上門來,是受了別人挑唆還是我邱某人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邱文東早年脾氣火爆,不過在進了兩次監獄後,早已把xing格給磨圓了,所以雖然此時心中怒火高熾,但還是按照江湖規矩來的。 「行事端正?」 葉天聞言冷笑了一聲,說道:「那好,我問你,你等即為習武之人,為何會對普通人出手?我就是看不過眼,才來討教一二的!」 PS:第一更,感謝諸神和莊椏hn老兄,今兒一天300多張月票,感謝大家的支持。 火也洩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再次謝謝大家,最後討一張免費的推薦票和評價票!。!。 第二百八十四章小子狂妄 「我對普通人出手?!」 邱文東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大怒,「我姓邱的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江湖規矩還是懂的,活了這四十多年,我就沒欺負過普通人!」 邱安德是老輩人,一生都是以強身健體、除暴安良為練武宗旨的,他對待弟子晚輩,也都是如此教導的。 而邱文東的武功是從小被老爹拿棍棒給打出來的,對這個宗旨那也是牢牢謹記,就算混在北京城的時候,也大多都是和一些頑主混子們打架。 他之所以第二次出獄後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一來是以前闖下了偌大的名望,沒人敢對他的生意搗亂,二來就是從不仗勢欺人,在圈子裡的名聲極好。 所以此刻聽到葉天說他欺負普通人,邱文東頓時勃然大怒。 見到邱文東矢口否認,葉天冷笑一聲,說道:「你不承認也罷,咱們就按江湖規矩走,手底下見功夫吧,打出了個輸贏,我再和你分辨對錯!」 其實葉天觀此人眉毛黑稠濃密,一雙眼睛瞳子瑩潔,黑白分明,並不是那種做ji□n犯科的小人,不過都已經打到門上了,是非曲直就等打過了再說吧。 而且葉天堅信,那個叫費賀煒的傢伙肯定和邱文東有些淵源,即使一會講道理,他也未必見得就會理虧的。 「好,那我就領教一下二位的身手!」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邱文東不動手也不行了,當下將外套脫去,lu出了一身對襟短打的打扮來。 葉天盯著邱文東看了一眼,對周嘯天說道:「嘯天·你上吧,記住,以不變應萬變,別被他腳下的動作給mihuo了。」 從邱文東走進四合院的時候,葉天就能看出來,他下盤的功夫比武晨要沉穩多了,周嘯天想用剛才的貼山靠擊敗邱文東,卻是不大容易。 「師父·我知道了!」剛才一招擊敗了武晨,讓周嘯天信心大增,答應了一聲之後,走到了場地中間。 「請!」雙方同時對著對方拱了拱手。 邱文東年齡大,自然不肯主動進攻了,對著周嘯天招了招手,說道:「年輕人,來吧!」 「好!」周嘯天擺出了個八極架子·左腳猛的在地上一撐,猛起硬落,左右兩臂鋪天蓋地的對著邱文東的頭部龠去。 看到周嘯天來勢兇猛,邱文東卻是也不敢硬架,腳底走起了八卦步,快如閃電般的讓過了周嘯天的進攻。 只是八極拳打開了的話·絕對是天下第一剛猛的拳法,加上周嘯天年輕力壯氣血旺盛,雙臂連連進發,一時間打的邱文東左閃右避,居然全無還手之力了。 「壞了,這人是誰教出來的啊?老邱不是他的對手!」站在一旁觀戰的馮恆宇可是八極拳的大家,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妙。 看到周嘯天「挨、膀、擠、靠」,見縫插針,有隙即鑽·將這一套短打的功夫發揮的淋漓盡致·盡得八極拳的精髓,馮恆宇就知道邱文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住手!」 眼看著邱文東就要招架不住,馮恆宇一個箭步衝到了場內,以肘對肘·將周嘯天擊向邱文東肋部的一招給化解開了。 「你是誰?怎麼用的是八極拳的拳架子?」 和馮恆宇對撼了一記,周嘯天直感覺整個右臂都酸麻了起來,心中頓時大驚,他這一肘子能把一顆小臂粗的樹都給打斷,和這人對上,卻是處在了下風。 「我叫馮恆宇,你師父是誰?」 馮恆宇擊退了周嘯天後並沒有繼續進擊,周嘯天的八極拳極得拳法精髓,在他看來,想必也是正宗八極拳嫡傳的弟子。 「馮恆宇?不認識······」周嘯天搖了搖頭,指著葉天說道:「我叫周嘯天,他就是我師父!」 周嘯天從四歲起跟隨父親練武,其後十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習練,從來沒有和武林中人相遇過,那裡聽過什麼馮恆宇的名頭? 「他……他是你師父?」 馮恆宇看向了葉天,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這年輕人站在那裡鬆鬆垮垮的,渾身上下就沒有絲毫練武之人的模樣,如何能當得周嘯天的師父? 而且從相貌上看,葉天似乎還要比周嘯天小上一點,馮恆宇一時有些m□不清頭腦了,對著葉天問道:「你是八極拳的傳人?難道沒有聽過我的名字?」 馮恆宇神槍李書文的嫡系一脈的弟子,從他師父在六年前去世之後,馮恆宇隱然就是八極拳一脈的宗師了,不管國內國外習練八極拳的人,基本上都聽過他的名號。 「對不起,我也沒聽過你的名字。」葉天搖了搖頭,不過他卻是記起了這個人。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當時這人也只是站在旁邊端茶倒水-個坐的位置都沒有,是以一開始葉天只是感覺他臉熟,但怎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當然,葉天確實沒有說謊,因為他那會的確不知道馮恆宇的名字,當時跟著老道去拜訪他的師父,根本就沒有馮恆宇插嘴的份。 「沒聽過我的名字?你難道是馬英圖、韓化臣、張玉衡這些前輩的後人?」馮恆宇聞言愣了一下,他嘴裡提及的幾個姓名,都是和李書文齊名的八極拳前輩。 「說那麼多幹嘛?我的八極拳是家傳的,讓我再來領教下前輩的拳法吧!」 葉天還沒答話,周嘯天就忍不住了,他一直都是在習練家傳的八極拳法,從未見識過真正的八極拳高手,剛才和馮恆宇對了一記,心裡卻是火熱異常。 葉天擺了擺手,制止住了已經拉開了拳架子的周嘯天,說道:「嘯天,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來吧!」 周嘯天的八極拳法其實並不正宗,只是在家傳功法內融入了八極拳剛猛無匹的精髓,形似而神不似。 但是馮恆宇卻是配合修煉了八極拳中的擤氣,這可是八極拳非常重要的基本技術,就如同「哼哈」二氣一般,通過發聲來增強拳法的勁道。 而且馮恆宇的拳法由外及內,剛才那一肘後發先至,勁道內斂,已經m□到了暗勁的門道,周嘯天無論如何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你真的會功夫?」 看著葉天,馮恆宇有些哭笑不得,這年輕人雖然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架勢,但看他那身板,明明不像是有功夫的人啊? 「有沒有功夫,咱們試試不就知道了?」 葉天嘿嘿一笑,也不脫下那身唐裝,就穿著衣服站到了馮恆宇的面前,托大的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葉天在十三歲的時候,曾經跟著老道見過這個馮恆宇的師父雍如睿,雍如睿也是當時國內有名的八極拳宗師。 只不過在李善文面前,馮恆宇的師父雍如睿卻是低了整整兩輩,一口一個老前輩的叫著,連帶著葉天都在堂上有座位,而馮恆宇只能是端茶倒水的站在一邊。 那次葉天曾經和雍如睿打過一場,只是他那時沒有進入煉精化氣的階段,加上實戰經驗又少,支撐了大概五六分鐘就敗了下來。 雖然作為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而言,葉天已經可以說是雖敗猶榮了但敗就是敗了,葉天知道雍如睿幾年前就去世了,眼下見到雍如睿的弟子,葉天雙手不禁有些癢癢了,所以就沒說破他們之間的淵源。 「好,小朋友,那你就小心了!」 馮恆宇接連被葉天擠兌了幾句,饒是他修養不錯,心頭也有些動怒了,雙腳一錯,擺出了八極拳的架子,說道:「我讓你三招,你來攻吧!」 見到葉天說話如此之滿,馮恆宇也猜出他應該是習練內家拳法的人,所以武者的特徵不太明顯。 不過葉天的年齡就這麼大,功力想必也深不到哪裡去的,是以馮恆宇心中就有些托大了,他也想借葉天的攻伐,看出其到底練的是什麼功可是沒成想馮恆宇話剛出口,葉天就搖了搖頭,說道:「你輩份比我低,要讓……也應該是我讓你!」 「什麼?小子狂妄!」 葉天說的是實話,但是聽在馮恆宇的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在北方武林中地位極高,卻是被一個半大小子說成了晚輩,傳出去絕對會被人恥笑的。 大怒之下,馮恆宇也顧不得讓葉天先出手了,左腳頓地,藉著腰胯部的扭轉力,右腳嗖的一聲踢了出去,目標卻是葉天的左膝。 馮恆宇這一腳也是有來頭的,他用的是八極拳tu□法中的「搓踢」,講究的是「行步如趟泥,腳不過膝」。 「搓踢」的技法雖然不如其他門派的tu□法有殺傷力,但卻是可以用踢絆破壞對手的腳下重心,用不強的勁力巧妙-的達到擊倒對方的效果。 不過這一腳的力道,馮恆宇只用了三分,雙方沒有什麼仇怨,他還不想出手傷人,只是把葉天擊倒也就罷了。 「搓踢?來的好!」 見到對方的tu□法,葉天眼睛一亮,左腳微微抬起,卻是迎了上去,他當年就在這一腳上絆過個跟頭,眼下卻是想試試對方的tu□功。!。 第二百八十五章指點 就在自己的小tu□將要踢到葉天的時候,馮恆宇的腳面忽然一側,由踢改為了勾,這也是「搓踢」的特點,極善於使用巧勁。此時葉天右腳已經踢了出來,眼瞅著就要被馮恆宇勾住腳髁失去重心的時候,葉天的右腳突然加快了前踢的速度,逕直往馮恆宇的大tu□內側踢去。 這一腳速度極快,而且變招變的讓人出其不意,誰都沒能想到葉天往下踢去的一腳,居然能突然轉向,變下踢為上liao了。 幸虧馮恆宇剛才只使了三分力道,去勢未老,尚有餘力將勾踢的一腳收回抬起,用小tu□擋住了葉天的這突如其來的一踢。 「砰!」的一聲響起,結果讓在場的很多人都跌破了眼鏡,原本都以為葉天會被馮恆宇勾倒在地,卻是沒想到,兩tu□相擊之後,卻是馮恆宇連連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一個是早有預謀的主動攻擊,一個是臨時被動變招的無奈防守,饒是馮恆宇身為一代八極拳宗師,那撐地的左tu□也沒能穩得住下盤,被葉天踢的連連後退。 「好!」場內除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還摻雜著周嘯天的叫好聲。 周嘯天也是學八極拳出身的,自然能看出那一腳的門道,馮恆宇這一勾雖然招式簡單,但變招突然,讓人防不勝防,周嘯天遇上都很難破解。 但葉天卻是同樣反應奇快,根本不和馮恆宇斗腳上的小巧功夫,而是一力破十會,逼得馮恆宇收招防守,並且還吃了點小虧。 穩住身形後,馮恆宇的臉se變得嚴肅了起來,剛才的輕鬆早已消失不見了。口中喝道:「好手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馮某再來討教幾招!」 這些年馮恆宇和晚輩切磋的時候,大多都是用的這一招,幾乎是無往而不利,但是在今天,卻是被葉天輕描淡寫的給破掉了。 「剛才那一腳,我用了三分力!」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並且笑的十分開心,當年他被馮恆宇的師父雍如睿用「搓踢」接連絆了好幾個跟頭。今兒算是把場子找回來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馮恆宇心中一凜,他剛才雖然收腳倉促,但也用上了六七分的功力來防禦,卻是沒想到葉天居然只用了三分力,就震的自己退出五六步遠。 「年輕人,咱們手底下見真招吧!」 練拳數十年,馮恆宇自然不會被葉天一句話就亂心神,這次他再也沒提讓葉天三招,而是口中發出一聲斷喝。主動向葉天發起了進攻。 馮恆宇這一番拳打出來,氣勢要遠甚於周嘯天,一聲斷喝之後,八方發力通身是眼,渾身是手,猛起硬落,雙臂疾風暴雨般的向葉天砸落下來。 八極拳本就是剛猛至極的拳法,尤其是在馮恆宇手中使出。「挨、崩、擠、靠」各種招數齊出,週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進攻點。 從師父去世之後,馮恆宇這還是第一次使出了全力和人動手,他也打出了xing子,再沒有絲毫的保留,將功夫完全展現了出來。 馮恆宇相信。就算是整個國內武林界,能擋得住他這一b□進攻的人,恐怕也不會超過三人之數,當然,馮恆宇並沒有把葉天計算到這三人裡面。 「來的好!」 見到馮恆宇這硬打硬開的架勢,葉天也不禁有些心潮澎湃,當下雙腳不動,一雙手有如穿hu□蝴蝶一般飛快的舞動了起來。將馮恆宇的攻勢盡數格擋了下來。 葉天的手掌和馮恆宇拳腳接觸發出的「啪啪」聲,中間還摻雜著馮恆宇的發氣聲音,顯得頗是有些怪異。 兩人動作都是極快,場內除了邱文東和周嘯天寥寥數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沒看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是誰佔了上風。 不過看著邱文東那一副目瞪口呆驚愕不已的模樣。武館的弟子們也猜出了幾分,貌似師父的這位老友,好像並沒有佔得什麼優勢。 事實正如同他們猜想的那樣,此刻場中的馮恆宇,心中的震驚已經是無可復加了,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世上,竟然有人雙腳不動單單用一雙手,就將自己這疾風暴雨般的攻勢給擋下來。 而且葉天的這雙手似乎還帶著一股子粘xing,每次在和自己拳腳相交的時候,總是能引得他的動作一滯,再也無法連貫下去,甚至有好幾次馮恆宇都差點因為發力過猛,被葉天給牽引倒地。 馮恆宇越打越是心驚,因為到目前為止,都是他在進攻,葉天只是被動的用防守,就搞得自己束手無策,兩人的對打簡直就像是師父給徒弟喂招一般。 馮恆宇的一腳踏入到暗勁之中的拳法宗師,他相信即使是暗勁高手,也無法封擋得住自己的這番攻勢,可是從自己發起進攻,葉天竟然雙腳都沒有挪動過一步? 「化勁?!」 一個名詞躍入到了馮恆宇的腦海中,這讓他驚駭異常,因為就連他的師父終其一生,也沒有m□到過化勁的門檻。 但是如果面前的這個少年,不是進入到了傳說中的化勁境界,是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化解掉他的拳勢的。 想到這裡,馮恆宇頓時冷汗直冒,拳勢一收就想收手後退,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葉天雙掌上的粘xing似乎突然間增強了,帶得自己的身體東倒西歪,再也無法控制的住了。 圍觀的眾人此時已經是看傻了眼,剛才拳來腳往的雖然看不清二人的動作,但煞是好看,誰知道突然之間馮恆宇的身體左搖右擺了起來,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雖然那些弟子們武功還沒練到家,但是任誰都能瞧得出來,馮恆宇根本就不是葉天的對手,兩人之間的差距就像是一個三歲孩子和三十歲的壯漢一般。 「行了,不欺負你了,省得你師父在地下給我師父告狀,說我欺負晚輩!」 葉天忽然臉上笑了笑,左手一引馮恆宇的右臂,畫了半個圈子後,身體往後跳了一步,從兩人交手以來,這也是葉天第一次移動了腳步。 而被葉天這一引,場中馮恆宇的身體,突然滴溜溜的轉了起來,有如陀螺一般轉了七八圈後,馮恆宇才勉強重新掌控住了身體。 此時的馮恆宇,臉上一片潮紅,頭上往後梳著的頭髮,已經完全垂了下來,像是剛剛洗過一般,大粒大粒的汗珠順著臉頰直往下流淌。 在馮恆宇的身上,一片熱氣蒸騰,顯然是剛才用盡了全力,看到馮恆宇的樣子後,葉天皺了下眉頭,喝道:「閉住毛孔,含住這口氣,然後再給放出來,你就能進入到暗勁了!」 「什麼?」 腦中原本被轉的有些混亂的馮恆宇,聽到葉天的話後,頓時出現了一絲清明,他本就是一腳踏入暗勁的高手,再被葉天這麼一點撥,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 馮恆宇念頭到處,身體也行動了起來,兩腳呈八字分開站了一個八級樁,雙手抱在了下丹田處,眼睛目視前方。 「給我收!」馮恆宇口中發出一聲喝,那原本縈繞在他身邊的熱氣,居然絲絲縷縷的被他又給收回到了【體】內。 微微閉上眼睛,馮恆宇感受著身體中內勁遊走,剛才所消耗的體力,似乎在瞬間就補充了回來,而且還猶有餘力! 馮恆宇左腳在地上一頓,手臂隨之揮出,身前的空氣竟然隨著他的動作爆裂開來,發出「啪啪」的響聲,猶如被鞭子抽過一般。 「暗勁,我真正進入到暗勁了!」馮恆宇的臉上lu出欣喜若狂的神se,他卡在暗勁的邊緣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了,沒想到竟然會在此時突破? 「師父,我……我什麼時候能進入暗勁啊?」 見到馮恆宇空拳破風,旁邊的周嘯天是一臉的羨慕,他到現在連暗勁的門檻都沒m□到呢。 「你?你比他運氣好,最多一年,你就能進入暗勁……」 葉天聞言了笑起來,接著說道:「八極拳的功夫你先放下來,主修你家傳的功夫,多體會下【體】內真氣遊走時的細微處,什麼時候收發力時你能含住那口氣,也就進入到暗勁了!」 在葉天看來,周嘯天的天賦和機遇比馮恆宇要強出百倍,馮恆宇四十多歲才進入暗勁,而周嘯天只要在自己那院子住上個一年,十有就能達到對方現在的境界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雙眼放光,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我一定會努力的!」 兩人的對話驚醒了正處在巨大驚喜之中的馮恆宇,看了葉天一眼後,馮恆宇稍微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走了過來。 「葉天前輩,多謝您的指點!」 讓眾人震驚的是,走到葉天面前的馮恆宇,竟然左掌抱右拳於中xi□ng前,一個九十度的彎腰,恭恭敬敬的給葉天行了個弟子禮! 左掌為文,右拳為武,雙拳相合表示虛心渴望求知,恭候師友或前輩指教,馮恆宇的舉動,代表他已經承認葉天的輩份高於他的說法了。 !。 第二百八十六章化解 「認出我來了?」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馮恆宇,從對方進來之後,葉天就一直沒有通報自己的名字,他能喊得出來,自然是認出了自己。 「葉天前輩,是晚輩眼拙,本來早就該認出您的!」 馮恆宇苦笑了一聲,以這般妖孽的年齡練出如此功夫的人,除了當年那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還能有別人嗎? 當年葉天還是個半大孩子的時候,就能和師父對攻四五分鐘而不落下風,如果不是實戰經驗少,未必就會被師父一個「搓踢」給絆倒的。 當時在場的馮恆宇和他的那些師兄弟們,都是看傻了眼,等到葉天師徒離開後,頓時紛紛追問他們的來歷,這才得知李善元在江湖中輩份之高,是可以和神槍李書文並列的。 作為李書文的徒子徒孫,馮恆宇就是喊葉天一聲祖師爺都不為過,當然,兩人門派傳承不盡相同,稱呼一聲前輩也足夠了。 葉天看了馮恆宇一眼,開口說道:「你剛進入暗勁,回去後靜養一段時間,能把以前的老傷給化解掉,要不然等到六七十歲的時候,你還是免不了會受些罪的!」 練外家拳的人,基本上都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身體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隱患,年輕的時候看不出來,但是等到年齡大了氣血衰敗那會,就會爆發出來了。 八極拳是外門至剛至猛的拳法,自然對身體的損害也是極大的,不過馮恆宇現在由外及內練出了暗勁,倒是可以通過調養化解掉這些隱患。 「謝謝前輩,要不是您,我今兒還邁不過這個門檻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馮恆宇對著葉天又是一鞠躬。他卡在暗勁這裡已經好幾年功夫了。一直得不到高手的指點,沒能捅破最後一層紙,剛才卻是被葉天一句話給點破了。 「別叫我前輩了。我輩是高,但還稱不上個前字。」 葉天對這稱呼有些感冒,想了一下說道:「我師父和你們這一脈的祖師李書文有些交情,咱們隔代論。你叫我聲小師叔吧!」 「小師叔?」馮恆宇有些傻眼。 「怎麼?不樂意?」葉天繃起了臉。 馮恆宇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小師叔,我……我這是高攀了啊!」 馮恆宇的師父是李書文的第四代傳人,到了他就是第五代了,而論起輩份來。葉天則是可以和馮恆宇的師祖稱兄道弟的,這中間可是隔著好幾輩呢。 不過葉天現在肯自己降了好幾輩當他的師叔,馮恆宇也不敢不應承下來,再說他師門長輩都不在了。自己初入暗勁的境界,的確也要找個人指點的。 「沒什麼高攀的,當年我師父也是讓我稱呼雍兄為師兄的。」 聽到馮恆宇的話後,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恆宇啊,你嘯天師弟是家傳的八極拳,不過打法還是有些問題,你什麼時候有空多指點他一下吧!」 葉天收周嘯天為師。一直沒有什麼技藝傳授,這師父當得也有些不是滋味。這才和馮恆宇論起了輩份。 否則的話,葉天當年跟著老道認識的江湖人士海了去了。幹嘛要和馮恆宇扯上關係啊?不就是看上他八極拳的正宗嫡傳了嘛。 「指點他?」馮恆宇聞言愣住了,繼而苦笑了一聲,說道:「小師叔,我知道了,有時間的話我會指點下這位師弟的!」 原本是想著沾點葉天的便宜,沒想到葉天直接塞給他了個麻煩,不過周嘯天身上的功夫著實不錯,馮恆宇也願意將八極拳中的不傳之秘稍微透lu點給他。 給自己的徒弟找了個便宜師兄後,葉天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和嘯天一邊說話吧,我這還有別的事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馮恆宇連忙說道:「小師叔,您是不是和老邱有什麼誤會啊?他這人我知道,雖然脾氣暴躁了點,但絕對不是仗勢欺人之輩!」 馮恆宇的師門和邱文東的父親關係不淺,兩人也是認識幾十年了,仗著葉天剛才給自己留了些面子,馮恆宇也想做個中間人,調解下雙方的矛盾。 邱文東混了幾十年的社會,也是極有眼se的人,連忙順著馮恆宇的話說道:「這位葉……葉先生,我邱文東雖然以前比較渾,但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我不知道您今兒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看到馮恆宇都不是這年輕人的對手,而且還和其攀上了師門,邱文東也徹底打消了幫徒弟找回場子的念頭。 別的不說,如果葉天執意繼續砸場子的話,他這安德武館裡沒有一個人能擋得住,如此一來,在江湖中的名聲也就算是徹底臭了。 葉天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有個朋友叫衛紅軍,只是個普通商人,被你的人給打傷了,我就是上門來討個說法的。」 其實這會葉天心裡已經清楚了,衛紅軍被打絕對和邱文東關係不大,但自己氣勢洶洶的上門踢館,這個「理」字是一定要佔住的。 「衛紅軍?」 邱文東聞言愣了一下,想了一會說道:「是以前在胡同口開飯館,後來炒股做房地產生意的老衛嗎?」 「就是他?熟人你也下得去手啊?」葉天是句句都咬死了邱文東。 「葉先生,您,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和老衛雖然不是很熟,但也是見面能坐在一起喝酒的朋友,我怎麼會去讓人打他啊?」 邱文東頓時叫起了撞天屈,不過心裡還真是有幾分忐忑,因為他知道,以前手下幫子保安公司的人,倒真是經常在外面接一些s□活幹的。 「費賀煒是你的人吧?他想要承接東城那邊的拆遷工程,衛紅軍沒答應,費賀煒就找人下了個套,把衛紅軍打的住院,你不會說和你沒關係吧?」 葉天三言兩語把事情的經過給講清楚了,尤其是費賀煒上門找衛紅軍的時候,可是口口聲聲打著邱文東的名號的。 「媽的,這個反骨仔,葉先生,費賀煒這個王八蛋跟過我一段時間不假,但是當年我入獄的時候,他把我手下的老兄弟都拉走了,我和他真的是一點關係都沒了呀!」 聽到葉天提起費賀煒,邱文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年如果不是費賀煒那些人盜取貨運站的貨物,他也不必又蹲了三年大獄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可是,他打著你的名號,你也沒出來說話啊?」 葉天有的是手段對付費賀煒不假,但總是要把眼前的場面圓過去的,否則他砸錯場子豈不是要給邱文東道歉?葉天可不會低這個頭的。 「得,葉先生,這事兒我是有責任,您請先坐下喝杯茶,我這就讓人把費賀煒個王八蛋給拎過來!」 邱文東咬牙切齒的m□出了手機,撥出個號碼後,大聲吼了起來,「馬老三,將保安公司的人都給我拉出去,把費賀煒個王八蛋抓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給我帶武館來!」 「呵呵,我就說是個誤會吧,小師叔,您放心,老邱一准把這事給您辦好的。」 等邱文東放下電話後,馮恆宇笑瞇瞇的上前來打圓場了,今兒這雙方都不是外人,真要是鬧騰起來,他也不知道幫誰好了? 「葉先生,要說這事我也有責任,費賀煒那王八蛋把老衛打成什麼樣,回頭我加倍招呼他。」邱文東也表明了態度。 俗話說光棍兒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對方明顯的服了軟也給了台階下,葉天哈哈一笑,說道:「看來這是還是我魯莽了,不怪你……」 「這是葉先生大量,請坐,六兒,去把我那一兩大紅袍拿來!」 把葉天讓到座位上後,自然有人端茶倒水,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就緩和了下來。 「小徒的功夫還沒練到家,剛才那記貼山靠沒收住力,武晨兄這傷勢恐怕要躺一個月。」 看著半躺在椅子上的武晨,葉天也覺得自己先前有些欺負人了,想了下後,從兜裡m□出個瓷瓶,說道:「我這有顆先師煉製的傷藥,化水服下之後,三天就能恢復如初了。」 葉天對馮恆宇喝邱文東都是直接喊名字的,但卻稱呼了武晨一聲兄,也就是變相的給他賠禮了,武晨豈能聽不出來,連忙說道:「謝謝葉先生,是武晨學藝不精,怪不得嘯天兄弟的。」 葉天拿出了傷藥,這梁子基本上就算是完全化解開了,場內的氣氛是愈發的融洽,幾人品著茶談起了一些江湖趣事。 「東哥,費賀煒和他手下的那群王八蛋都被警察帶走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後,一群人呼啦啦的湧進了武館,帶頭的那粗壯漢子一進門就嚷嚷了起來。 邱文東對領頭那人招了招手,說道:「老三,怎麼回事?你過來給葉先生說清楚!」 「好像是聚眾賭博給抓了,葉先生,這……這不是葉天嗎?」 馬老三走到近前,剛說了一句話就看見坐在椅子上的葉天,臉上頓時lu出了又驚又怕的表情來。 !。 第二百八十七章巫術(上) 看到端坐在面前椅子上的那人竟然是葉天,馬老三的瞳孔陡然間變大了不少,手背處的那個傷疤,也忍不住痛癢了起來。TXT電子書下載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快三年時間了,但是馬老三有時候做惡夢的時候,夢中依然會出現那個笑起來很靦腆的大學生。 當然,夢中葉天那凶神惡煞般的形象,自然是被馬老三自己加工過了的。 「老三,你認識葉先生?」 邱文東聽到馬老三的話後,不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兩人既然認識,那葉天為什麼還要來砸自己的場子啊? 「咳咳,東哥,這······這個前幾年見過葉天兄弟一面。」馬老三可不敢提他兩年多前幫任健當打手的事情,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對著葉天lu出了懇求的神se。 邱文東是最恨手下仗勢欺人的,馬老三現在在保安公司裡大小也是個主管,這兩年車子房子也都買了,可不想平白因為這事兒被邱文東掃地出men的。 「什麼兄弟,喊葉爺!」邱文東眼睛一瞪,馮恆宇叫葉天師叔,你小子喊兄弟不是佔我們便宜嗎? 「就叫我葉天吧,不用那麼生分。」 葉天搖了搖頭打斷了邱文東的話,看向馬老三問道:「馬哥,那個費賀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您給我說說吧。」 馬老三被葉天的稱呼給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道:「葉爺,我可不敢當您這稱呼,您叫聲小馬或者三兒都行!」 馬老三心中愈發認定葉天是哪家江湖大佬的子弟了,沒見邱老大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樣子嗎? 不過見到葉天沒有提起前幾年那事,馬老三心裡也鎮定了下來。 「少說那些沒用的,老三,費賀煒這事,和你沒什麼關聯吧?」 邱文東一臉狐疑的看向了馬老三,他也知道這些老兄弟有時候會接點s□活如果衛紅軍被打的事和老三有關係,那他還真是說不清楚了。 「東哥,費賀煒那小子不仗義,我馬老三再渾也不會和他hun一塊去啊。」 聽到邱文東的話馬老三叫起了冤枉,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邱文東的臉se,這才接著說道:「葉爺,我剛才去費賀煒那拆遷公司走了一趟,好像他手下的小弟在醫院裡出了命案,現在公司已經被封了,人全部都被帶到了局子裡不過是用聚眾賭博的名義抓起來的。3∴35686688」 保安公司本身就和警方有些聯繫,經常會請警察去制課,所以馬老三也認識一些東城分局的人,剛才一打聽,事情全都清楚了。 「媽的,早就知道這個王八蛋不是個好東西,居然連白粉都沾上了。」 聽到馬老三說那個黃mao是因為吸毒過量導致的殺人行為,邱文東不禁拍案而起毒品對人身的中樞神經傷害極大,也是武林中人最為痛恨的東西。 「吸毒?倒是省了那些警察們疑神疑鬼了!」聽到警察得出了居然是這麼結論,葉天心中倒是輕鬆了不少。 葉天心裡本來也有些奇怪黃mao在醫院裡的行為為何如此的j□進,現在看來除了他的術法之外,毒品似乎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 不過費賀煒被警察給抓了起來,倒是出乎了葉天的意料,也讓他稍微感覺有些頭疼。 要說這世上哪裡對費賀煒最安全的話,現在還真就是莫過於警察局了,葉天本事再大,也沒辦法進入拘留所裡去禍害人的。 「葉先生,費賀煒這王八蛋的確是打著我的招牌行事的,我老邱也有責任這事兒您就甭管了,等他出來之後,我挑了他的腳筋讓他滾出北京城去,您看怎麼樣?」 葉天正在那想著心思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的邱文東的話,丘八這次也真是氣的狠了早年被這王八蛋連累入了監獄,今兒又給自己招來這麼一位惹不起的爺來。 丘八在北京城的好名聲,那是對老百姓而言的,對江湖道上的人,丘八爺那也是個狠碴子,這幾年一些不守規矩小偷小m□的人,不知道被他給廢了多少。 「這事兒就不勞煩邱先生了,我答應了衛紅軍,要幫他找回個公道,等費賀煒出來後,我再去會會他好了!」 葉天搖了搖頭,拒絕了邱文東的提議,接著一臉歉意的說道:「邱先生,今兒冒昧上men,實在是對不起,您也別往心裡去啊!」 「葉先生說的哪裡話啊,這事兒老邱本來就是有責任的,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嘛,就按葉先生說的辦,如果有需要我老邱幫忙的話,您一個電話就成!」 邱文東笑呵呵的站了起來,說道:「這馬上就中午了,走,胡同裡有個家常菜館不錯,老邱做東,一來是給馮兄接風,來也是給葉先生賠禮了!」 邱文東是hun老了江湖的人,一番話說的眾人心裡都是芥蒂全無,葉天也點頭答應了下來,自己家就在北京城,能ji□o好這些地頭蛇倒也沒什麼壞處。 練武的人多數xing子都是比較爽直的,葉天雖然是來砸場子的,不過眾人也都佩服他和周嘯天的功夫,到了酒桌上都是紛紛舉杯向葉天二人敬酒。 「嘯天,酒就別喝了,多吃點菜吧。」葉天知道自己這徒弟酒量不錯,不過酒後卻是練不得功夫的,於是就把周嘯天面前的酒杯給拿開了。 葉天沒讓周嘯天喝酒,不過自己是杯來酒干,兩桌人這一圈下來就是兩斤白酒下了肚,除了臉se微紅之外,葉天的表情似乎毫無變化。 武功深不可測,酒量又是這麼好,葉天的形象一下子在這幫子粗人眼中變得高大了起來。 不過馮恆宇在上洗手間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葉天背後的衣服竟然全都濕掉了,而且散發著一股酒味。 馮恆宇震驚之餘,這才知道,原來葉天的功夫已經是高的沒邊了,能將體內的酒氣給b□出體外,也只有那些傳說中功夫煉至化境的人才能辦得到的。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下午四五點鐘,雙方的誤會不但都解開了,葉天還答應讓周嘯天沒事的時候就來武館,幫馮恆宇指點一下那些徒弟們。 等葉天和周嘯天回到老宅子的時候,天se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葉天給老爸打了聲招呼,就讓周嘯天搬到自己那邊去了,周母有葉冬梅等人陪著,倒是不用周嘯天擔心的。 周嘯天住到這四合院裡,最興奮的就要數唐雪雪了,平時她晚上都是一個人悶在屋裡看電視,眼下多住進來個人,連電視也不看了,拉著周嘯天在院子裡說著話。 「師父,這麼晚了您還要出去?」正被唐雪雪纏著說話的周嘯天看到葉天走進了中院,連忙站起身來。 「嗯,我出去一會,你晚上睡覺前行一個周天,不要懈怠了!」葉天點了點頭,身上滿是酒味的衣服已經換了下來。 ji□o代了周嘯天幾句,葉天徑直出了四合院,到了巷子口打了個的士,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了費賀煒的那家拆遷公司。 葉天答應了幫衛紅軍討回公道,自然不會廢了那幾個打人的小子就算了,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根子可都是出在費賀煒身上的。 雖然那哥們被警察抓進了局子裡,但葉天也不是全無辦法,從功夫進入到化境之後,他可以使用的手段也多了不少。 原本每到晚上就熱鬧無比的這家拆遷公司,眼下卻是一片寂靜,兩層小樓內沒有一絲燈光,就連看men的都被警察給帶回了局子裡。 繞到小樓的後面,葉天看到二樓有個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當下四處打量了一下,見到周圍漆黑一片後,葉天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踩著碎步向小樓跑去。 距離牆壁還有三四米的時候,葉天猛的加速,雙腳在石灰牆上接連踩了幾下之後,一雙手已經趴到了窗戶邊上,兩手一用力,葉天的身形就如同狸貓一般鑽進了房間。 「媽的,這什麼味道啊?」 剛一進了房間,葉天就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屋裡除了煙味臭襪子味之外,還瀰漫著一股子說不清楚的味道,差點沒熏得葉天吐出來。 「靠,真晦氣,早知道就再等幾天了!」 走在房中葉天突然感覺腳下一滑,穩住身形後往地上一看,葉天不禁罵出了聲,敢情就在這地面上,扔著一隻使用過了的避孕套。 逃也似地出了這屋子來到走廊上後,葉天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這哪裡是公司啊,簡直就是一yin窩。 還好費賀煒總算是在他的辦公室外面掛了個總經理的牌子,找了根鐵絲在men鎖上鼓搗幾下後,房men應手而開,這一招卻是葉天當年從河南一個賊王手上學來的。 可能是平時需要招待客人的緣故,費賀煒的辦公室還是比較整潔的,葉天也沒開燈,藉著窗外的月光在那大班桌後面尋找了起來。 「這貨真不是個好鳥!」 在地上不僅有些一些稍短的mao發外,還有幾根長長的nv人頭髮,葉天戴著手套把四五根頭髮用桌上的紙巾包起來後,悄無聲息的退出了辦公司。 ps:第一更,還差13張月票到1300,湊個整數,到了今兒就三更,嗯,還有免費的推薦票,大家多多支持!。p 第二百八十八章巫術(中) 回到四合院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周嘯天和唐雪雪碑已各自進屋睡覺了,前來迎接葉天的,只有成天在院子裡轉悠的毛頭。 「去,自個兒玩去,明天再給你買二百斤魚送來!」葉天將站在自己肩頭的毛頭放在了地上,這傢伙雖然整天偷雞m□狗的,但作用也不住平房最煩的就是老鼠,但是有毛頭在,葉天這四合院裡沒有一隻老鼠敢來,只是周圍那些四合院裡就遭了鼠災了,從葉天這跑過去的老鼠都在那邊紮了窩。 「嘰嘰!」 看到葉天不搭理它,毛頭氣憤的用小爪子抓了抓葉天的頭髮,搞成一副雞窩模樣後,才心滿意足的跳了下來,鑽到前院中廂房裡去睡覺了。 自從葉天把偃月刀擺在那裡後,毛頭每天都是睡在刀架下面,如果不是有幾次抱著刀柄睡著了掉下來,它一準會躺在偃月刀上睡覺的。 打發了毛頭後,葉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那用紙巾包住的頭髮扔到了桌子上,然後在屋裡翻找了起來。 從chuang底下拿出一塊玉石,葉天嘴裡嘀咕道:「,便宜你小子了,還要浪費老子一塊上好的玉石。」 自從手頭寬裕了之後,葉天有事沒事的也喜歡逛潘家園了,不過他對那些歷史悠久的古玩不感興趣,葉天的目標都是一些未經雕琢的玉石原石。 只是潘家園大多都是出售成品玉件的,很少有人出售原石,葉天這屋裡為數不多的幾塊,還是他花了大價錢從一家玉器店裡買來的。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怎麼就不辦人事啊?」 找到玉石後,葉天又翻手拿出了一個小鏡框放在了桌子上,裡面那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赫然就是費賀煒,這是葉天走的時候順手牽羊從他辦公桌上m□來的。 費賀煒的長相是不錯…但是一雙豎眉卻是破壞了他的臉型,豎毛多,主殺,《大統賦》曰:xing急神猛…好鬥貪殺,無思算之相也,又云:毛直xing狠。 而且費賀煒兩眼浮光,雙輪噴火,這樣的眼睛在相書中主兇惡,ji□n狡貪鄙,衷懷ji□n盜之心。 這樣的人一般在三十至三五歲時會春風得意…但是在三十七至四十歲之間,卻是有一劫,能躲過去後半生安安穩穩,如果避不過去的話,就將是他喪命之時。 盯著費賀煒的照片看了一會,葉天搖了搖頭,左手手拿起桌上那塊比拳頭略大一點的玉石,右手腕一翻…無痕落入掌中。 葉天房中最少有十多把專門用來雕琢玉件的刻刀,使用起來也要比無痕順手,但是那些刻刀卻是無法將一股y□n煞之氣…注入到所鐫刻的物件之中。 隨著葉天的動作,一層層粉末不斷的落在了桌子上,十多分鐘過後,一個人形的玉石雕像就出現在了葉天的手中。 這個玉石人像和葉天之前給於清雅改命時的人像不同,在雕琢它的過程中,絲絲煞氣被葉天有意識的灌入到人像之中,那潔白的玉石此刻看上去,似乎籠罩著一層黑氣。 雕琢好這個人像後,葉天又找出黃紙,研磨了一塊硃砂…用毛筆蘸了畫起符來,不過和他之前所制的符有點不同,這張符上起頭的地方,是用篆書書寫的費賀煒三個字。 畫好符,葉天將紙巾中的幾根髮絲倒在了符上,然後用那張符將面目有幾分和費賀煒相像的人像包裹起來…至此準備工作算是都做完了。 拿著人像在手中把玩了一番,葉天在心裡琢磨了起來:「不知道這脫胎於巫術之中的奇門秘術,到底有幾分效果?」 葉天現在準備動用的術法,是有點像打小人之類的秘術,但和民間打小人更多的是一種心理發洩不同,這種秘術卻是可以奪人hun魄,千里之外致人於死命的。 「天地同生,萬氣本根,洞慧交徹,五氣騰騰………………」 把費賀煒的人像放在桌子上後,葉天默默的念起秘術的咒語來,隨著葉天的話語聲,一股y□n寒之氣充斥在了房間之中。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給我合!」 葉天口中一聲斷喝,雙手各掐出一個指訣,同時往人像上指去,兩股y□n陽二氣交錯,有如火石一般,竟然引得人像上的符無火自燃。 葉天這手段和白雲觀裡雲陽老道的伎倆可是不同,那老傢伙是用化學藥劑製作的符,見風就燃的,而葉天可是實打實的用術法引燃的符。 隨著符的燃燒,一股極其隱晦的信息從包裹著人像飛符之中,傳入到了玉石裡,那玉石的se澤隨之又黯淡了幾分。 「不知道這玩意到底好不好用啊?」感受著玉石人像內傳來的氣機,葉天疲憊的臉上也lu出了興奮的神se。 葉天所用的這個術法,最早脫胎於中國的巫術,其實嚴格說起來,奇門中的術法包括苗疆蠱術,十有也都是巫術轉化而來的。 巫出現在中國的歷史是很久遠的。 在原始社會時,由於人類所認識的知識比較少,把自然界的打雷、閃電、火山噴發等現象,誤以為是某個神仙在發怒,整天誠惶誠恐,怕天神一個不爽就降災患於身上。 所以原始人類就把某些東西用來參拜,因為他們覺得這些東西是神的化身,神是由這些東西衍變而成的,也就由此而產生了「圖騰崇拜」。 在這個崇拜的過程中,有那麼極少數人,在無意識中竟然得到了信仰之力,本身產生了一些比較奇異的能力,於是這些人就成為了部落的首領或者是長老。 經過無數年的m□索與實驗,這些能力逐漸的被規範化,就成為了巫術,最早的巫術,卻是用來治病的。 直到周朝時巫和醫才分家,但直到當今,一些偏遠地區的人們生病時,仍會相信巫師可以通過巫術給人治病。 而卜筮、堪輿、命理、相術、占夢、擇吉等六種最常見的預測吉凶的方術,無一不是脫胎於巫術,不過倒了秦漢之後,卻是改稱為了術葉天剛才所施展的那種秘術,就是從巫術之中演化出來的,先是找到費賀煒的頭髮,然後用秘法將裡面的氣機抽取出來,打入到人像之這個人像,也就成為了葉天手裡的「小人」,它和苗疆之中的燒紙人還有古代宮廷裡那些怨fu們扎小人的xing質是一樣的,都是通過詛咒,給其所寓意的人帶來災難。 在拘留所的一個大通間裡,關押著二十多個人,這些人都是行政拘留,關押的時間最多就是十五天,所以管理也比較鬆散。 此刻在這監室靠窗的位置上,圍坐著個人,正是費賀煒一夥,在他們面前擺著五六瓶白酒和一些燒雞滷菜,幾個人正喝的不亦樂乎。 由於關押時間短,所以只要有錢,外面吃的喝的抽的東西裡面都能買到,當然,價格也不是一般的貴,一包中南海就能賣出一百快的價格來。 「媽的,黃毛幾個傢伙真是該死,大早上的就吸毒,把哥幾個都給整治到這裡來了!」 費賀煒手下的頭牌打手大龍一仰脖子灌下了半瓶白酒後,順手將酒瓶子對著擠在監室一角的人砸了過去,嘴裡罵道:「看什麼看?過來給大爺ti□nti□n腳丫子,爺賞你們一口酒喝!」 這被行政拘留的人,不一定都是犯罪分子,像是違反了治安條例的,也會被關到這裡來,所以對上了這一群凶神惡煞,擠在廁所邊上的那些人,均是敢怒不敢言。 「大龍,別鬧事,安安穩穩的呆幾天,等出去了都給我避避風頭。」 一直悶頭喝酒的費賀煒抬手制止了大龍,自從被警察帶走後,他就感覺這事兒似乎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心頭始終壓抑著一塊y□n影。 「煒哥,這要不找些樂子,十幾天怎麼過啊?」 大龍不滿的搖了搖頭,拘留所又不是第一次進了,教訓一下那些老實孩子怕什麼?只要不打死打殘了,就連拘留所的管教都懶得管。 「你給我安生點!」 費賀煒壓制不出心頭的火氣,衝著大龍低吼了一聲之後,看向另外幾個人,說道:「這幾天毒癮要犯了的時候提前打招呼,要不然你們幾個都要被送到戒毒所去……」 除了費賀煒和大龍之外,他手下的這些小弟都是癮君子,這要是在外面還好辦,但是在拘留所裡鬧騰起來,肯定會被警察知曉的。 「大哥,沒事,我能忍得住,實在不行您用被單子給我綁起來!」一個小弟信誓旦旦的說道,卻是全然忘了毒癮發作時六親不認的模樣。 「好兄弟,等出去了煒哥帶你們去海南度假去,媽的,聽說那地方到了夜裡,馬路上站的都是小姐。」費賀煒拍了拍小弟的肩膀,頓時讓那人的身體都輕了幾分。 「哎呦!」費賀煒話聲未落,右臂突然猛地往外一揚,狠狠的抽在了那個小弟的臉上。 PS:第二更,繼續去寫第三更,爭取十二點前碼出來,求月票推薦票支援!。!。 第二百八十九章巫術(下) 那個小弟正憧憬在左摟右抱的臆想之中的時候,冷不防的臉挨了一巴掌,而且這一巴掌勁力極大,將他整個身體都給抽的在地鋪上翻滾了起來。 「大哥,你打我幹什麼啊?」 被這一巴掌抽的暈乎乎的小弟爬起身來,張口吐出了兩顆牙齒,滿臉悲憤的喊了起來。 「我……我的手,我的右手動不了了!」 只是讓那小弟想不到的是,他話聲未落,費賀煒就大聲哀號了起來,聲音之淒慘比他猶有過之。 「煒哥,您怎麼了?」距離費賀煒最近的大龍,上前一把抱住了「我的手,我的右手好像斷了,疼,疼死我了!」 費賀煒臉se蠟黃,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往下滴落著,剛才打了小弟一巴掌的右臂,此刻軟綿綿的垂在身前,卻是一動都動不得了。 「煒哥,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啊?」 看著老大那一臉痛苦的樣子,圍在他身邊的小弟均是有些m□不清頭腦,這酒喝的好好的,費老大的手怎麼就斷了?莫非是剛才那一巴掌抽的太狠? 挨了那一巴掌的小弟忍不住m□了m□自己紅腫的臉龐,這也是肉做的啊?不可能將費老大的手給震斷了吧? 「疼,媽的,叫人啊,送我去醫院,疼死我了!」 此時的費賀煒,感覺肩膀好像生生被人用刀子給砍下來了一般,那股劇痛差點讓他暈厥了過去,忍不住大聲哀嚎了起來,淒厲的聲音回dang在監室之中。 大龍一腳將身邊發呆的小弟給踹在了地上,吼道:「快點,快點去喊管教!」 「我受不了了啊!」 就在那個小弟跌跌爬爬的衝向監室大門的時候,費賀煒口中又是一聲慘叫,原本抱著右臂的左手,突然狠狠的一拳搗在了面前大龍的臉費賀煒前些年跟著邱文東的時候也是每天拎石鎖打熬身體的,別看現在四十多歲年齡了,場內的這些小年輕沒一個是他的對手。 所以這一拳打出,頓時「卡嚓」一聲響了起來卻是大龍的鼻樑骨被他給打斷了,兩股鮮血從大龍鼻孔處j□射而出,染的他身上的白襯衫都變成了紅se。 「大······大哥,你······你這是干……幹什麼啊?」大龍被費賀煒這一拳給打meng了,過了半晌之後才摀住鼻子問了出來。 「啊,疼啊,疼死我了!」 費賀煒壓根就沒聽到大龍的話兩臂處傳來的痛楚讓他無法忍受,但偏偏人又能清醒感覺到,他的神經已經處於快要崩潰的邊緣了。 「怎麼回事?鬧什麼鬧啊?是不是想進旁邊的看守所了?」 費賀煒折騰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沒等那小弟跑到門口,管教倒是先來了,這拘留所裡關的人多了,什麼樣的都有,那些癮君子毒癮犯了的時候鬧騰的比這會還凶呢。 「開門,送我去醫院,送……送我去醫院!」聽到管教的話後費賀煒垂著雙臂從地鋪上跳了起來,幾步就衝到了監室的門口,用頭死命的撞擊著鐵門。 管教被費賀煒的瘋狂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布,開口訓斥道:「你……你想幹什麼?拘留十五天就會放了你們,還想越獄不成?」 「去你媽的越獄,老子疼死了,快點送我去醫院,給我打止疼針!」 費賀煒用不上雙手,只能拚命的用頭裝著鐵門,頭上的鮮血流在臉上加上那猙獰的樣子,猶如厲鬼一般。 「你忍著,忍著,我叫人去給你打針!」看到費賀煒五官出血,管教也慌了神。 費賀煒用頭撞完,又開始用腳踹起鐵門來張口大罵:「忍你媽的,快點開門,老子要死了!」 「你們幾個,快點按住他啊,這是毒癮發作了!」管教聽到費賀煒的話後,反而不急了,毒癮發作的人都是這幅樣子,只要撐過這勁也就好了。 「煒哥,你忍忍,忍忍啊!」 大龍幾個人一起撲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將費賀煒按在了地鋪上,這哥幾個心裡也納悶著呢,老大剛才還說讓咱們毒癮發作的時候忍忍,可他現在怎麼卻是要死要活的呢? 「媽的,放開我,快點放開我,老子疼死了!」 被死死按在了地上的費賀煒是yu哭無淚,忽然右tu□齊根處又是一陣劇痛傳來,鑽心的疼痛讓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生生的將眾人給推開,在地鋪上打起滾來。 「可憐,這就是吸毒的下場啊,真該把這景象給拍下來送到戒毒所去,多好的教育後人的題材呀!」 鐵門外的管教看的是咂嘴不已,他在這裡幹了二十多年了,也沒少見那些癮君子發瘋,但是像今兒這般j□烈的還真是頭一遭遇上。 「開門啊,你媽的,我大哥不吸毒,他不是犯癮了!」 費賀煒在通鋪上打著滾,大龍卻是衝到了門邊上,衝著管教大聲喊了起來,他知道費賀煒是從來不沾毒品的,眼下這情況,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小子,你糊弄誰呢?你那他那口吐白沫的樣子,不是犯癮是怎麼回事?」管教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要不是看這幾個傢伙花錢大方,他還真想拎出來教訓他們一頓。 「疼死我了,老子不活了啊!!!」 就在大龍和管教交涉的時候,打著滾的費賀煒突然發出一聲慘厲的尖叫,竟然單tu□在通鋪上站了起來,死命的用那條左tu□在地上一撐,一頭往對面的監牆上撞了過去。 「噗嗤!」 隨著費賀煒的腦袋撞上了監牆,一聲像是西瓜摔在地上的聲音響起,一股血花四處飛濺,費賀煒的慘叫聲也隨之止歇住了,身體軟綿綿的順著監牆倒在了地上。 為了防止犯人逃跑,拘留所的監室和看守所都是一樣的,這監牆的表層可都是實心的水泥澆築出來的,費賀煒拿頭去撞,等於是拿著雞蛋在碰石頭。 落在了地上的費賀煒,整個頭蓋骨就被撞碎了,紅的鮮血白的腦漿順著他的頭髮流淌了一地,還沒完全失去知覺的身體,在無意識的抽搐著。 「畬……自殺?」 門外的管教也看傻了眼,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連忙按響了門邊的警報,整個拘留所瞬間變得燈火通明起來,駐紮在這裡的武警也列隊趕來了。 「媽的,費了我這麼大的功夫,不知道這秘術到底成不成啊?」 遠在幾十公里外的那個四合院裡,葉天也是一頭大汗的癱坐在了地上,原本擺在桌子上的那個人像,此時卻是變得殘破不全了,連腦袋都碎掉了一半。 製作出人像並沒費葉天多大的功夫,不過在使用秘術催動這個載體的時候,卻幾乎耗盡了葉天全身的功力。 「應該是成了吧?否則怎麼會這麼費勁呀?」 坐在地上調息了好大會,葉天才恢復了一些體力,伸手拾起那個只剩下半邊身子的玉石人像,葉天感應了一下,發覺人像內的那縷氣機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反正步驟都是按照傳承秘術中所做的,成功與否葉天現在也無法判定,只能將地上的玉石碎屑打掃了一下,然後ang睡覺去了。 「大爺,我給人送下東西。」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葉天就從家裡拿了件被子,打了個的士直奔東城分局的拘留所,在門口和看門的老大爺嘮了起來。 昨兒費了那麼大的勁,葉天心裡也是好奇不已,一夜都沒睡好,這剛過了八點,他就趕到了拘留所。 「給誰送東西啊?過來登記!」 看門的老大爺打了個哈欠,他是看守所退休返聘過來的,原本小日子過的不錯,不過昨兒卻是被鬧騰壞了,一整夜都沒能睡個安穩覺。 葉天戴著個帽子,低著頭說道:「大爺,那人叫費賀煒,他家裡人脫我給他送chuang被子來!」 「昝……費賀煒?」 老頭一聽頓時愣住了,脫口而出道:「那小子昨兒自殺了啊,屍體現在都送到醫院太平間去了!」 老頭話聲未落,值班室裡又走進來了個人,一臉不滿的看著老頭,說道:「老汪,你在那說什麼呢?不要亂說所裡的事情,你也是老幹警了,這點事情都不知道?」 這看守所裡有人自殺,責任可是不小的,最起碼主要領導要追求相關責任,並且一年的安全獎金也甭想拿了。 「哎,劉所,你看我這不是說順了嘴了嗎,反正他們家屬早晚也會知道的。」 老頭仗著資格老,並沒把來人當回事,轉過身說道:「小伙子,那個叫費賀煒的昨兒毒癮發作自殺了,哎,人呢?剛才那小伙子呢?」 老頭說了半天的話,才發現剛才葉天站著的地方居然空無一人了,連忙追出去看了一下,拘留所那空曠的門口,竟然連鬼影都沒一個。 「媽的,怎麼這麼古怪啊?難道這看守所鬧鬼了不成呀?」 饒是老頭見多識廣,此時也忍不住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昨兒那人就死的有些蹊蹺,剛才這小伙子更是來的詭異啊?!。 第二百九十章餘波 第二百九十章餘波 「總算沒白花費那麼大的功夫,不過這巫術傷人傷己,日後少用才是!」 回到四合院的葉天心頭興奮之餘,也有些凜然,因為在施展完術法之後,不僅渾身真氣盡被抽空,就連經脈也有些損傷。按ctrl+d快速收藏〞《》〞 葉天上次經脈受損,還是幫老道逆天改命造成的,他沒想到動用這種巫術,其反噬之力居然堪比逆天改命了。 而且這種反噬極其陰險,在無聲無息中就傷損了葉天的經脈,如果不是他突破了化境的門檻,恐怕這會就要臥床不起了。 「這天地間一飲一啄都由天定,自己日後還是盡量少施展術法,否則早晚會被老天玩死掉的。」 至此葉天心中多了一絲畏懼,相比初下山時的小心謹慎,此次功力突破之後所做的事情,確實有點肆無忌憚的。 接下來的幾日,葉天都窩在了他的四合院之中調養受損的經脈。 期間馮恆宇想持晚輩禮來拜訪他,也被葉天拒絕了,只是通過周嘯天給馮恆宇傳了幾句話,他知道馮恆宇初入暗勁,是有些問題想向自個兒請教的。 不過葉天不知道,馮恆宇想拜訪他,主要還是邱文東的意思,因為就在葉天踢館的第二天,邱文東就得到了消息,說費賀煒在拘留所中自殺了。 和費賀煒認識了一二十年的邱文東,可是深知費賀煒的為人的,那傢伙奸詐惜命,絕對是不會自殺的,這事裡面透著不少的詭異。 在邱文東想來,肯定是葉天手眼通天,買通了拘留所裡的人,給費賀煒造成了一個被自殺的假象,這個猜測讓邱文東倒吸一口冷氣之餘,也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得罪了葉天。 所以從費賀煒自殺的第二天,邱文東手下的一些小混混,都接到了通知,知道在北京城出現了個不能惹的人物,不過這些就是葉天所不知曉的了。 藉著四合院中那近乎變態的天地元氣,葉天整整用了一個星期,將體內受損的經脈修復完畢,將身體內視探查一番後,這才鬆了口氣。 「衛叔,您怎麼來了?」 這天早上葉天正在廚房裡給唐雪雪煲著藥膳,門外響起了門鈴聲,葉天過去一看,卻是衛蓉蓉扶著自己老爸,正站在四合院的門口。 衛紅軍在醫院的時候雖然看上去挺淒慘的,但其實所受的都是外傷,將養了一個多星期,身上的紗布也都拆掉了,不過在額頭處仍然被紗布包紮了一圈。 「衛叔是來謝謝你的!」 衛紅軍的神情有些激動,他在北京城還從來沒吃過那麼大的虧,出事那天很多朋友來看他,衛紅軍都不好意思,但葉天轉手之間就把費賀煒給滅了,讓他很是揚眉吐氣了一番。 雖然在很多人的眼裡,費賀煒出事並不一定能和衛紅軍牽扯上什麼關係,不過衛紅軍自己心裡明白,費賀煒的自殺,肯定是葉天出手了。 「衛叔,有些事心裡清楚就行了,裡面坐吧……」 葉天點了點頭,把衛紅軍父女倆讓進了四合院,這段時間他一直閉門療傷,倒是也想知道那件事發生後的餘波。 「蓉蓉,你去找雪雪玩吧,她一個小丫頭整天憋在四合院挺無聊的!」 進到客廳後,葉天就把衛蓉蓉給打發掉了,這女孩沒什麼心眼,很容易在外面說漏嘴的。 坐下之後,看到衛紅軍仍是一臉激動的樣子,葉天擺了擺手,說道:「衛叔,謝字就不用說了,工地那的麻煩解決了嗎?」。 衛紅軍點了點頭,說道:「解決了,住在醫院的那小子聽到費賀煒出了事,當天就簽了拆遷合同,拿了錢跑掉了,現在工地已經正常施工了。」 不僅如此,在費賀煒出事的當天,邱文東也到醫院去看了衛紅軍,並且當著很多人的面拍了胸脯,以後但凡有人和衛紅軍過去,那就是找他丘八的麻煩。 邱文東的這番話,也讓衛老闆因為挨打所丟失的面子,盡數都補償了回來。 「費賀煒那件事,警方怎麼定性的呢?」 葉天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其實心裡卻是頗為關注的,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家裡療傷,還真不知道這事兒到底是怎麼處置的? 「吸毒,自殺!」 說出警方給出的結論後,衛紅軍一臉嚴肅的說道:「葉天,你放心,這輩子衛叔都不會往外吐露一個字的,就連蓉蓉都不知道……」 現在的衛紅軍,也說不出對葉天是種什麼情緒了,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認識了好幾年的少年,出手會如此狠辣。 雖然這事是因他而起的,但衛老闆在面對葉天的時候,心裡忍不住還是有股子寒意,連帶著說話都小心了幾分。 「呵呵,衛叔,您說出也要有人信才行啊,不過據我所知,費賀煒好像不吸毒啊?」葉《》東給他說過一些費賀煒控制手下小弟的事情。 「警方說他吸毒,那自然就是吸了,咱們不用操這心的。」衛紅軍聞言笑了起來,他在局裡有不少熟人,想打聽點消息還是比較容易的。 拘留所那個地方,每年總是要出點事情的,處理起那些「被死亡」的案子,自然也是輕車熟路。 再加上費賀煒早已與妻子離婚,家裡也沒有什麼人了,民不緁f8俟儼瘓康模|腿鞝碩ㄐ粵訟呂矗t憡^炮j詰詼疝桻韌恬~_耍蛙狾遞嬤c薅災ゃ?br/> 當然,那晚當班的管教還是挨了板子,出事之後就被撤職審查了。 不過還真沒冤枉他,這一審查才發現,這個普通的管教僅是通關買賣香煙酒食,一年居然能從拘留所裡賺個二三十萬,如此一來,一場內部整頓也在警方內部悄無聲息的展開了。 「衛叔,我還是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只要不做虧心事,就不怕報應上門的。」 知道了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後,葉天也算是鬆了口氣,他這段時間有些鋒芒太露了,還真怕被什麼相關部門給盯上,葉天並不認為這世上只有他一個人通曉術法的。 衛紅軍點了點頭,說道:「嗯,葉天,你放心吧,衛叔就是少賺點錢,也不做那些昧良心的事。」 雖然經歷了這麼一件事,但對於衛紅軍來說,除去挨打的事情之外,他還佔了些便宜呢,因為碼邱文東發了話,日後在北京城的黑道上,絕對沒有人再敢向他的生意伸手了。 衛紅軍也很明智的沒去問葉天和邱文東的關係,在對葉天表示了感謝之後,就帶著女兒離開了。 說實話,知道葉天的事情越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衛老闆心裡的壓力也就越大了。 「葉天哥哥,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玩啊?」 葉天送走衛紅軍父女倆,剛回轉四合院的時候,迎面就碰上了一臉幽怨的唐雪雪,小丫頭在這裡整整住了一個月了,總共外出還不到三次。 雖然她在香港的時候,一個月也不見得能出去一次,但隨著身體的慢慢好轉,唐雪雪也更加渴望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今兒就帶你出去,你給清雅姐姐打電話,咱們今兒去買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他養了一個星期的傷,也憋的有些難受了,正好藉著履行買車諾言的機會,出去轉悠轉悠。 「真的?那我去給清雅姐姐打電話!」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雪雪興奮的叫了起來,蹦蹦跳跳的就往屋裡跑,她雖然比葉天也小不了幾歲,但自小就不和外人接觸,心性卻是和十二三歲的孩子一般。 看著興高采烈的唐雪雪,葉天也被她的情緒感染了,心中想道:「等老唐回來,差不多就可以把小丫頭體內的陽脈打通了!」 在這靈氣充裕的四合院裡住了一個月,唐雪雪體內的陰寒之氣都被壓制住了,只要打通她奇經八脈中的陽脈,就可以使陰陽相融,徹底拔除陰煞之氣對她的侵擾。 不過陽脈週身交匯一共有二十四個穴位,即使葉天現在功力已經達到化境,也不可能一天幫她盡數打通,所以還有做好準備,才能開始進行。 於清雅這會剛好在央視處理一些實習的事情,接到電話沒過半個小時就趕到了四合院,葉天把老爸的那輛淘汰的破桑塔納開出來,帶著兩人往亞運村的方向駛去。 「葉天哥哥,你要買賓士嗎?我爺爺的車都是賓士,好像還是防彈的呢。」 坐在車上,唐雪雪好奇的看向路邊的行人,在香港可是看不到那麼多的自行車的,內地這一切對於她而言都是新奇的。 「賓士?那是什麼車?」葉天有些不解的問道,他好像沒聽過這牌子啊? 「就是奔馳了,不過小雪說的那種防彈的需要從廠家訂製的,一輛要一千多萬呢。」於清雅笑著給葉天解釋了一番。 「得了吧,一千多萬,我可買不起,回頭我買三輛自行車,咱們蹬著回家!」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這段時間因為解決衛紅軍事情壓抑在心頭的那一絲陰霾,也盡數消除掉了。 ps:第一更,求月票推薦票支援,今兒要是能到榜單第七,繼續加更,還有訂閱十元免費的評價票,先d75謝謝大家了 j 第二百九十章餘波 第二百九十章餘波,到網址 第二百九十一章買車 北京的汽車銷售點有好幾個地方,不過相對集中的還是要數亞運村車市,葉東平的那輛奧迪車就是在那裡買的。 今兒不是週末也不是節假日,車市的人並不多,在把那輛桑塔納停在車市外面之後,葉天帶著於清雅和唐雪雪走了進去。 這個車市就是一個大院子,院子中間停放的都是二手車,在靠近店舖的地方,才放著一些用來展示的新車。 這些店舖基本上都是專營的,在招牌上有車子所屬公司的標誌,看到葉天三人走過後,均是熱情的上前介紹著停在鋪面門口的車子。 「日本車?不考慮……」 接連走過幾家賣車的店子,不是豐田就是本田,葉天壓根連介紹都沒聽,就直接走了過去。 一來受到師父的耳熏目染,葉天對日本這個民族都很反感,連帶著對日貨也不怎麼感冒。 二來他買車之前也做過一些功課,日本車在安全xing能上,是完全沒法與歐系的車子相比的,所以日本產的車子在沒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被葉天從心裡剔除掉了。 「葉天,你到底要買什麼車?」 於清雅跟在葉天後面有些不耐了,她在上海買車的時候,走到地方看中了就刷卡,哪會一個勁的在車市閒逛啊? 而且這賣車的都是些大男人,一個個盯在她身上的目光,讓於清雅感覺很不舒服。 「我想買輛越野車,那樣的車夠粗獷,開著有味道。」 葉天一邊說話一邊向四周打量著,不過這裡賣的基本上都是家用轎車,沒有一個是他能看中的。 「哎,那裡是賣車的嗎?我看著玻璃後面好像也停著車的!」 葉天突然看到在這大院之外,有一棟用鋼架構搭建的建築,整個建築的外表都是用玻璃覆蓋的,顯得氣勢非凡。 順著葉天的手指,於清雅說道:「應該是吧。你看那上面不是寶馬的標誌嗎?」 「走,過去看看……」葉天帶著於清雅和唐雪雪出了大院。往那建築走去。 「乖乖。還真是賣汽車的地方啊?這要投資多少錢呀?」 來的那棟玻璃建築前,葉天不禁有些咋舌。這一棟玻璃鋼結構建築幾乎要占那車市的一半面積了。裡面擺放著的都是一種品牌,也就是寶馬汽車。 別的不說,單是這麼一個建築,恐怕沒一兩千萬就甭想拿下來的,葉天還是第一次知道汽車可以這麼賣的? 「不知道,這應該是什麼專營店吧?我在上海也沒見到過。」於清雅搖了搖頭,她買那輛法拉利跑車的店面,比之這家也是遠遠不如的。 唐雪雪見到葉天和於清雅一臉mihuo的樣子,得意的說道:「葉天哥哥。我知道,這是4S店,在香港有的!」 「4S店?幹嘛的?這上面也沒4個S啊?」葉天聞言愣了一下,衝著那氣派的店門看了半天,除了寶馬的標誌之外,再沒見到有關4S的字樣。 葉天的樣子把唐雪雪給逗樂了,笑著說道:「葉天哥哥,4S不是標誌,你真笨啊,4S是一種經營模式……」 聽完唐雪雪的解釋後,葉天撓了撓頭笑了起來,自己還真是沒見識,正如唐雪雪所說的那樣,4S店是一種以「四位一體」為核心的汽車特許經營模式。 這種模式包括整車銷售、零配件、售後服務、信息反饋,而這四個單詞的第一個字母剛好都是S開頭的,所以就被稱為了4S。 4S店擁有統一的外觀形象,統一的標識,統一的管理標準,只經營單一的品牌的特點。它是一種個xing突出的有形市場,在提升汽車品牌、汽車生產企業形象上的優勢是顯而易見的。 「這位小姐懂得真多,4S店在國內還沒幾家呢,我們這家店是這個月剛開業的,先生小姐裡面請!」 站在門口的那個女孩本來對葉天等人並沒有在意,畢竟他們太年輕了,不是合適的銷售對象。 但是聽到唐雪雪的話後,那人頓時改變了態度,因為在國內能知道4S店的人真是寥寥無幾,他們每次都要給客人們講解半天。 「葉天,咱們進去坐吧,腳有些酸了……」於清雅拉了拉葉天的胳膊,她今天是從央視直接過來的,連高跟鞋都沒來得及換。 而且門口接待的是位女士,也讓於清雅心情大好,這總比被一群老爺們用那種眼光盯著強多了。 「好,實在不行就買寶馬吧,最起碼這銷售環境讓人看得舒服!」葉天點了點頭,往店裡走去,他的話也讓那個銷售員眼睛一亮,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這位先生,這是我名片,請問您貴姓?」 來的大廳後,那個女孩將一張名片和幾張彩頁遞給了葉天,說道:「這裡是我們寶馬最新款的車型,您看有沒有喜歡的?」 看著名片上的名字,葉天笑道:「朵朵?好名字,我叫葉天!」 「這位先生,朵是姓,我單名一個朵。」那個女孩很有禮貌的提醒了葉天一句。 葉天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啊,你是回族的吧?朵姓最早是回族的一個諧音,明宣德年間朵思麻自西域入中國貢獅,後留居京師,應該就是你的祖上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要說之前女孩還因為葉天的年輕對他有些輕視的話,現在卻是被葉天給嚇了一大跳。 朵姓在中國極少,恐怕一萬個人裡面也不見得有一個知道的,但偏偏面前的這個大男孩張嘴就把她的祖上給說了出來。 其實葉天之所以知道朵姓,那是因為在清代的時候,北京出了個回族的占卜家叫做朵世麟,老道當年給他提過,葉天才記住了這個姓氏的。 不過歷經數百年,原本這些奇門的傳承大多都遺失掉了,葉天並不認為面前的這個女孩就懂得朵世麟的占卜之術,否則的話也不會到這裡當銷售員了。 「讓你賣弄?」見到葉天和那女孩聊得起勁,於清雅的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到葉天腰間,狠狠的掐了一記。 現在的葉天可是真正的年少多金,雖然於清雅也不差,但還真怕他被哪個女孩把hun給勾走了。 「哎呦!」 葉天誇張的叫了一聲,女人的醋罈子打翻了可不是好事,葉天馬上把一臉笑意收斂了起來,對著朵朵說道:「咱們還是先看車吧,請問你們這裡有越野車嗎?」 看到葉天和於清雅的小動作,朵朵抿嘴一笑,說道:「越野車倒是有一輛,不過是別人訂購的,葉先生可以先看看,如果喜歡的話,也可以通過我們預定的。」 「還真有啊?帶我去看看!」葉天本來是隨口一問的,聽到朵朵的回答後,不禁來了興趣。 「葉天,你去看吧,我和雪雪在這坐會!」 於清雅知道對男人不能看的太緊,否則會得不償失的,所以剛才警告過葉天之後,立馬又把繩子給放開了。 4S店一般都是和倉庫連在一起的,這也是為了服務客人,看中車子之後隨時可以提貨,通過對講機聯繫了一下之後,朵朵對葉天說道:「葉先生,那輛車是我們一個客戶預訂的,沒有放在展區裡,不過您可以跟我去庫房看車!」 「成,走吧!」葉天點了點頭,跟著朵朵從側門走出了4S店,來到後面的一個庫房門口。 朵朵對等在庫房門口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說道:「吳經理,這是葉先生,他想看看那輛路虎越野車。」 上下打量了一番葉天,那個吳經理倒也沒以貌取人,拿出鑰匙打開了庫房的大門,說道:「這是別人預定的車,只能看,不能試駕!」 「嘿,好車!」當庫房大門被拉開之後,葉天眼睛頓時一亮,快步走了進去。 這輛車通體黑se的越野車車頭很寬,四個遠超出普通車子的輪胎,將車身的底盤抬的很高,一排晃眼的車燈,彰顯出了與眾不同。 「這個車子是什麼牌子?」葉天開口問道。 「朵朵?」聽到葉天的問題後,吳經理不禁看向了朵朵,這是什麼客戶啊?連車子的品牌都不知道就要買? 要知道,帶客人看別人預定的車,是違反公司規定的,如果不是朵朵說這人有意向購買的話,吳經理也不會給葉天開這個門的。 朵朵有些歉意的看了眼吳經理,給葉天解釋道:「葉先生,這是英國的頂級越野車品牌路虎,在國內還沒有引進的,要不是有客戶需要,我們這裡也沒有的。」 葉天看出了朵朵似乎有些難做,直接開口問道:「這車多少錢?」 「這車進口過來加上關稅,總共需要九十萬左右,如果葉先生真想要的話,八十八萬應該可以拿下來!」見到葉天真有購買意向,吳經理臉上也lu出了笑容。 「吳經理,前面有人鬧事,您快點過去看看吧!」正當葉天想詢問如何訂購這款車子的時候,一個銷售員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PD:第二更,差12張月票就能爆菊啦,大家月票推薦票多多支持! !。 第二百九十二章槍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啊?平時白培訓你們了?」看到來人慌張的樣子,吳經理的臉se不由有些難看。 那個銷售員哭喪著臉說道:「吳經理,真的有人鬧事,您看,我這都被打了一巴掌。」 葉天幾人同時向他的臉上看去,果然那人的右臉有些紅腫,上面依稀能看到幾個手指印子。 吳經理看向了葉天,說道:「葉先生,您看這事?」 葉天善解人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吳經理,沒事,您先去忙吧,讓朵朵小姐幫我介紹下就行了,我要是決定買的話,會先支付定金給你們的。」 「朵朵,你把車的參數給葉先生詳細介紹下,葉先生,那我先失陪了。」 吳經理對葉天告了聲罪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一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外面不是有保安嗎?發工資給他們幹什麼用的?」 「吳經理,這事非等您出面啊,那個姓黃的不知道怎麼和展廳裡坐著的兩個小姐吵了起來,我上前勸了句,就挨了一巴掌!」那個銷售員是一臉的委屈。 「什麼?和兩個女孩吵架?」 葉天的耳朵比較尖,雖然吳經理二人已經走出了庫房,還是被他聽到了,連忙把朵朵剛遞給他的資料一扔,轉身追了出去。 「怎麼回事,那兩個女孩是不是一個高個一個比較瘦弱的?」葉天一把拉住了那個銷售員。 葉天進到這PS店的時候,裡面看車的人並不多,兩個女孩在一起的,那肯定就是於清雅和唐雪雪了。 銷售員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哎,好像就是跟你一起來的。」 「靠,那你不早說?」葉天沒好氣的瞪了那個銷售員一眼,拔tu□就從側門跑進了展廳裡。 「我警告你離我遠點啊,我男朋友也在這裡的………………」葉天剛一進入到展廳,就聽到於清雅氣憤的聲音。 於清雅話聲未落,一個男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男朋友?不會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傢伙吧?你看哥哥今年才三十三歲咱們在一起正好是郎財女貌啊!」 「真是這祖宗啊?」 跟在葉天身後進到展廳的吳經理,聽到那人的聲音後,臉se頓時苦了下來,他也沒急著往裡沖,而是m□出了個手機打起了電話。 「你胡說,葉天哥哥才沒那麼老呢,你才是七老八十呢!」唐雪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葉天快跑了幾步,拐過一個彎角,終於是看到了場內的情形。 於清雅和唐雪雪此刻站在原先坐著的桌子旁邊,在於清雅的面前有三個男人,另外還有兩個店裡的保安夾在他們的中間。 站在於清雅對面的那個男人瞪了唐雪雪一眼,惡狠狠的說道:「小丫頭,沒你什麼事,瘦的像麻桿一樣靠邊站………………」 「你是壞人,等下葉天哥哥來了把你打跑!」唐雪雪不會罵人,壞人在她嘴裡就已經是最討厭的人了。 那人撇了撇嘴說道:「你葉天哥哥不會有七八十了吧?他能打得動哥哥嗎?」 「我年齡不大,不過你要是想喊聲爺爺的話,我也應下來了,孫子!」葉天的聲音響了起來,分開圍觀的幾個工作人員和保安後…站在了那人的面前。 眼前突然多了個高大的身影,那人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站住腳之後看到對方只有葉天一個人時,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了「小子叫誰孫子呢?」 「誰答應當然就是叫誰了,孫子,別在這惹事,小心給你家人招禍!」 葉天目光有些y□n冷的瞄了這人一眼,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但眉眼之間有股子傲氣想來是平時沒吃過什麼虧的主,硬是被人慣出的這脾氣。 「你……你是誰?」 看到葉天居然比自己還囂張,那人不由愣了一下,仔細的打量了葉天一番之後,嘴角不由歪了歪「渾身上下沒一件名牌,居然敢在北京城裡和自己叫板?」 「我就一平頭老百姓,怎麼著?是不是想教訓我一下啊?」葉天戲謔的看向對方,心裡早把他歸類到欺軟怕硬的那類人裡面去了。 葉天沒再搭理那人,回頭看向於清雅,問道:「清雅,他沒怎麼著你吧?」 「沒有,我剛才和雪雪在說話,這人莫名其妙-的就上來要我電話,我不給他就搶我的包,幸虧被人攔住了!」 於清雅是知道葉天小心眼的,她不想看到葉天和對方起衝突,解釋了下方才發生的事後,說道:「葉天,咱們走吧,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了……」 葉天聞言點了點頭,前幾天才開了殺戒,葉天也不想殺心過重,平白添了那麼多因果。 「哎,小子,站住,媽的,罵完爺就想跑嗎?」 葉天這邊剛動了腳步,身後就響起破口大罵的聲音,如果葉天一直強硬下去,或許對方還不敢如此,但葉天這一走,就被他認為是心虛了。 葉天皺了皺眉頭,正待停住腳步的時候,看到了於清雅一臉懇求的神se,不由搖了搖頭說道:「走吧,咱不和他一樣見識………………」 葉天不想惹事,奈何這事情就偏偏招惹到他的頭上,還沒走出三步的時候,腦後就刮起一陣風來,顯然是有人從後面偷襲他。 「媽的,真是不知死活!」 葉天沒有回頭,身體卻是猛的往前面一探,同時後腳往後甩出,一個蠍子擺尾的動作,右腳踹在了背後偷襲那人的小腹上。 「哎呦!」一聲痛呼聲傳出,那人捂著肚子連連退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黃總,您沒事吧?」原本跟在那人後面的一個人,上前扶住了「媽的,我能沒事嗎?」 坐在地上的那人一臉不善的對著另外兩個人喊道:「還愣著幹什麼啊?我hu□錢請你們是看著爺挨打的是嗎?」 這人叫做黃思志,算是是京城紈褲圈子裡的一個另類了,他爺爺是55年授銜的開國中將,八十年代的時候退下來進入了中顧委,正兒八經的是位開國元勳。 不過黃家一脈單傳,老爺子對兒子嚴厲有加,但是對孫子卻是非常的寵愛,簡直就能稱得上是溺愛了。 被這樣一位老爺子護著,黃思志打小就驕橫異常,加上跟著老爺子學了幾手戰場殺敵的拳法,往往是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是真正的京城一霸。 九十年代初前蘇聯解體的時候,黃思志利用爺爺在蘇聯認識的一位將軍,居然做起了中蘇貿易,而且做的還很大,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積累了一筆龐大的財富。 不過在九十年代中期的時候,老爺子去世了。 黃思志雖然為人驕橫,但是並不傻,他知道以前別人都是看在老爺子的份上讓著他的,是以平時行事也收斂了幾分,開了個貿易公司打發著時間。 不過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黃大公子時不時的還是會和人發生些糾紛的,在吃了兩次眼前虧之後,就hu□錢聘請了兩個隨身保鏢。 所以剛才被葉天一腳踹到了小腹上,黃思志頓時就發作了起來,兩個保鏢有些無奈的對視了一眼,拔腳向葉天走去。 「真是麻煩啊……」葉天歎了口氣,對於清雅說道:「你們兩個等一下,解決他們咱們就走!」 葉天輕輕拍了拍於清雅的手,轉回頭對著那兩個保鏢迎了上去,雙方都知道事情不能善了,是以都沒說話,上來就是拳腳相交。 「這年輕人慘了,一對二肯定打不過他們啊………………」 「吳經理呢?他不來誰也勸不住這黃大少呀!」 「靠,我沒看hu□眼吧?怎麼這哥倆趴地上了?」 不過讓圍觀的眾人目瞪口呆的是,原本以為葉天被會那倆彪形大漢放倒在地的,但是當打鬥停歇後,倒在地上發出sh□n吟聲的,居然是黃思志的兩個保鏢。 葉天拍了拍手,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地上發呆的黃思志,說道:「以後出來少惹是生非的,這世上你惹不起的人多了!」 葉天能看出來,面前這人上停飽滿,生就了一副少年得志的面相,不過就憑他這秉xing,肯定不是自己打拼出來的,那就說明這哥們投胎技術好,生就在了一個富貴家庭裡。 俗話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老子是英雄兒未必是好漢,葉天也不想和這樣的人多計較,警告了那人一句之後,就準備轉身離去了。 「你,你站住,敢動老子崩了你!」 就在葉天將要轉身的時候,頭皮忽然一陣發麻,因為他看到,坐在地上的那人竟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來,黑洞洞的槍口正是指向自己葉天出道以來遇到過不少事情,但是被人用槍指著這還是頭一遭,他今兒是出來買車的,無痕和大齊通寶可都沒帶在身上。 目光一掃,葉天的右腳毫無徵兆的在地上一挑,剛被他擊倒在地的那人頓時騰空而起,對著黃思志就撞了過去。 與此同時,葉天的身體緊跟其後,右手從身前那人腋下伸出,一折一扣,黃思志手中的槍就換了主人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撕破臉 第二百九十三章撕破臉 第二百九十三章撕破臉 自從槍支出現並且應用於現代戰爭之後,也就代表著冷兵器時代的結束。 清末民國初期,也不知道有多少拳術宗師喪命於槍口之下,像是大刀王五,就死於亂搶之下,所以修煉武術的人,對於槍都會有種莫名的反感。 老道早年殺日本鬼子的時候,曾經繳獲過不少三八大蓋,都被他埋在了道觀前的地下,按照李善元的話說,槍械的普及和應用,讓人類文明倒退了一大步。 葉天不知道師父是從哪裡聽來的這麼有哲理的話,但是他和老道一樣,對於槍都沒有任何的好感。 在黃思志掏出手槍的時候,葉天不禁感覺頭皮發麻,心中油然生出一種像是被怪獸緊盯著的感覺,因為葉天明白,他武功再高,也是萬萬抵擋不住這顆小小的子彈的。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方手中的槍搶下來之後,葉天這才鬆了口氣,他很不喜歡那種生命受到別人威脅的感覺。 葉天臉色陰沉的用槍管指著那人的腦袋,說道:「槍是不能亂掏的,萬一走火,你是負不起這責任的!」 「別啊,哥們,我和你開玩笑的,這手槍裡面也沒子彈啊!」 見到葉天的身手,黃思志知道自己今兒撞到鐵板上了,再鬧騰下去眼前虧是吃定了的。 「沒子彈?」 葉天伸手拉了下滑膛,果然裡面沒有子彈跳出來,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不過仍然用槍口指著黃思志,說道:「打不死人也能砸死人的,你說我用哪裡砸你比較好呢?」 「哥們,砸哪裡都不合適,這是勃朗寧珍藏版的手槍,我的腦袋還沒他值錢呢,今兒我認栽了,你說個章程吧!」 黃思志倒是很光棍,他之所以在北京城橫行了這麼久,一來別人給他爺爺幾分面子,二來他也識時務,很少會吃眼前虧的。 「媽的,遇到了個滾刀肉!」 聽到黃思志的話後,葉天倒是頭疼了起來,眾目睽睽之下總不能殺了這小子吧?而且對方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掏槍威脅自己,想必也是有所持的人。 葉天能用術法幹掉費賀煒,那是他罪有應得,不過面前這人只是驕橫跋扈了一些,當不得死罪,葉天還真是拿他沒什麼辦法。 「住手!」 正當葉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個聲音,葉天抬頭望去,和來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兩人不禁都愣住了。 「葉天?」 「胡哥?」 見到來人,葉天站起身迎了上去,問道:「胡哥,您怎麼在這裡的?」 從外面進來的這個人,正是和葉天有過一面之緣的胡軍,不過從那次在酒店見過之後,兩人也就是偶爾通通電話,卻是再沒見過面了。 「咳,這店就是我開的啊?」 胡軍苦笑了一聲,看著葉天手中的手槍,開口問道:「我說,怎麼連槍都動上了啊?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解決嘛。」 趁著葉天和胡軍說話,黃思志從地上爬了起來,面色不善的看著葉天,對胡軍說道:「老虎,那槍是我的,被他搶走的,我說,你不能眼看著兄弟受委屈吧?」 黃思志和胡軍也是打小就認識了的,在他想來,胡軍來了肯定是幫自己的。 胡軍皺了下眉頭,說道:「我說黃四兒,這也知道這店是我開的,在我這裡你掏什麼槍啊?」 黃思志上面還有三個姐姐,是以和他熟識的人,都以黃四兒稱呼他的。 不過胡軍和黃思志本來就沒什麼交情,只是小時候認識而已,從他來北京做生意之後,黃思志就自己貼了上來。 只是黃思志身上的紈褲習氣太重,每次來這裡都要調戲下店裡的女孩,要不是見他誠心買車,胡軍都不帶搭理他的。 看到眼前的情形,再聯想黃思志那紈褲性子,胡軍根本不用問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聽到胡軍不冷不熱的話後,黃思志肺都差點氣炸了,大聲嚷嚷了起來:「我說老虎,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那槍可是老爺子的遺物,我今兒拿來給你開開眼的,這事兒你不能不管吧?」 自從老爺子死後,黃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黃思志也想抱個大腿,是以就和胡軍走的比較近。 前段時間聽說胡軍喜歡玩槍,就把老爺子從戰爭年代就珍藏著的一把勃朗寧給拿來了,也是有些顯擺的意思。 胡軍擺了擺手,說道:「黃四兒,平時你喜歡鬧騰一下也就算了,不過葉天是我兄弟,今兒這事你給他賠個不是,就算是過去了!」 「媽的,姓胡的,他是你兄弟,我就不是了?讓我賠不是?你腦子被門板擠了嗎?」讓黃思志沒想到的是,胡軍竟然讓他賠禮道歉,頓時就翻了臉。 胡軍的臉色也冷了下來,說道:「黃四,我是給你留著面子呢,別給臉不要臉啊?」 胡軍家老爺子當年在部隊裡的軍銜並不比黃思志爺爺的低,而且自己的父親現在正處在上升期,遠非已經敗落了的黃家可比,他壓根也就沒把黃思志放在眼裡的。 而且胡軍雖然和葉天接觸不多,但就憑著他能喊唐文遠那老爺子一聲「老唐」,就值得胡軍將籌碼壓在葉天身上了。 要知道,那位唐老爺子可是能上達天聽的,如果在某些時候對著某些人歪歪嘴,別說黃思志的爺爺已經死了,就是活著他也會在國內混不下去的。 「好,好,姓胡的,我記著你了,槍拿來,那車子我也不要了,從今兒起,北京城有你的地方沒有我!」 這些京城紈褲們,最看重的就是個面子,眼下胡軍在眾人面前沒給他留臉面,黃思志也是撕破了臉。 胡軍向葉天伸出了手,說道:「葉天兄弟,這槍能給我嗎?」 葉天點了點頭,把槍交到了胡軍的手上,他正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玩意呢。 胡軍把手槍遞給了黃思志,說道:「四兒,你年紀也不小了,聽我一句勸,以後行事穩當點,省的給自己招災惹禍!」 「我做事不用你教!」 黃思志冷笑了一聲,轉臉看向葉天,說道:「你叫葉天是吧?四爺我記著了,咱們山不轉水轉,總會有再碰到的一天!」 放了句狠話後,黃思志帶著那兩個保鏢轉頭就走,他知道,再留下來面子只能丟的更大。 「媽的,這什麼人啊?」 看著黃思志的背影,葉天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出來買個車也能碰到這種事,是不是自己日後出門都要占一卦吉凶才行啊? 「葉天兄弟,別和那傢伙一般見識,走,到辦公室去坐!」 胡軍搖了搖頭,轉臉卻是看見了唐雪雪,不禁愣了一下,「哎呦,唐家妹子也在啊,你這臉色比以前好多了啊。」 胡軍曾經在酒店見過唐雪雪一次,眼下看到他和葉天在一起,心中對葉天與唐家的關係又是多了幾分猜測。 不過唐雪雪卻是沒和胡軍說過話,點了點頭只是跟在葉天的後面。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胡哥,算了,本來想買車的,被這瘋狗給壞了興致,改天咱們再坐坐吧。」 「說什麼呢?葉天,回頭我送你回家,看那黃思志敢玩什麼貓膩?」胡軍還以為葉天是怕黃思志報復,當下拍著胸脯把葉天拉向了辦公室。 「葉天,黃思志以後要是敢找你麻煩,你別和他一般見識,給說一聲,我去打斷他的狗腿!」進了辦公室後,胡軍還在給葉天打著包票。 胡軍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黃思志雖然現在混的很不得意,但總是京城那個圈子裡的人,也是有不少長輩看著他長大的。 圈子內的弟子們動手打架,長輩們不會多管,但要是被外人給打了,就會有些麻煩,胡軍這話也是在提點葉天的。 「我知道了,胡哥,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古以來,江湖中人最不想牽扯上的就是官府,個人能力即使再強大,在面對一個國家的時候,就會顯得無比弱小了。 而且葉天身後還有那麼一大家子,他要真是敢幹出點出格的事情,自己孤身一人亡命天涯不說,恐怕還會連累家人,所以葉天對那黃思志還真是沒什麼好辦法。 「行了,我回頭會再警告他的,葉天兄弟,你這是過來買車的?」提醒了葉天一句之後,胡軍就岔開了話題。 「是買車啊,誰知道碰到這檔子事!」 葉天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問道:「對了,胡哥,你不是在做通訊設備嗎?怎麼又開了這車行了?」 胡軍開口說道:「手上有些閒散的資金,正好在寶馬公司有些關係,就從歐洲引進了這家4s店,葉天兄弟,看中什麼車了?當哥哥的送你,算是今兒給你賠不是了!」 「送就不必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胡哥,我想預定一輛路虎,不知道多長時間能提到現車啊?」 「路虎?」聽到葉天的話後,胡軍的臉色有些怪異,「我說你今兒是不是故意收拾黃思志那小子的?」 ps:第二更,感謝朵朵、朝語夕顏、西江月蟲蟲等朋友的打賞,繼續去寫第三章,求月票和推薦票支援! …… 第二百九十五章通脈(中) 唐雪雪的小冇臉上滿是害怕的神情,咬著嘴唇說道:「葉天哥哥,你放心吧,雪雪不怕疼的!」 嘴上說著不怕,但唐雪雪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將她給出賣了,看著葉天手邊那三根明晃晃的針,唐雪雪差點沒把嘴唇給咬出血來。 「得,我看你還是睡一覺吧。」 葉天搖頭苦笑了一聲,伸手在唐雪雪腦後玉枕穴上輕輕按了一記,唐雪雪頓時身體一歪,躺倒在了床上。 由於唐雪雪體冇內陰寒之氣積累的時間太長,這一個月的功夫,也不過是寒氣給壓制住了,想要打通她身上近乎萎縮了的陽脈,可是一件細緻的功夫。 而葉天並不認為唐雪雪能忍受治療過程中那種奇癢難耐的感覺,所以這才出手讓她沉沉睡去。 點起桌子上的酒精燈,葉天將三根長短不一的金針消了下毒,然後左手抬起了唐雪雪的右腳腳髁。 只見葉天右手快如閃電般的一晃,三根金針已經分別插在了唐雪雪腳上的三處地方,每一針都是分毫不差的穴道之中,針頭猶在不住的顫動著。 下針只不過是第一步,接下來的診治才是最重要的。 伸出兩根手指,葉天捻住最下面的一根金針的同時,週身真氣流轉,順著這小小的金針緩緩的度入到了唐雪雪的皮膚之中。 人身經脈的承受力度是有限的,身體強健的人經脈堅韌寬敞,身體差的則是經脈堵塞狹窄。 像武俠小說裡什麼一鼓作氣打通任督二脈的說法,純粹就是扯淡的,即使對方有那麼深hou的功力,承受的人也需要有相應堅韌的經脈才行的。 所以打通經脈是不能用蠻力的,只能根據具體情況,水磨石般的徐徐圖之,尤其是唐雪雪身體虛弱,陽脈多年堵塞,更是受不得渾雄真氣貿然進入的。 葉天所用的金針通脈手法,在打通穴道的同時,還有著溫陽通氣,振奮心脈的作用,這也是葉天想了許久才拿出的一個治療方案。 不過這就需要葉天對體冇內真氣的掌控,達到細緻入微的水平,否則輸入的真氣量過大,就會傷害到唐雪雪的經脈,而輸入的量小了,則是無法疏通堵塞的經脈,於事無補。 十分鐘過去了,右手緩緩的捻搓著金針,葉天額頭也慢慢出現了細小的汗珠。 二十分鐘過去了,葉天的後背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豆粒打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滑落。 到了三十分鐘的時候,床上的唐雪雪突然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冇吟,即使是在睡夢裡,她也能感受到從腳上傳出的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 …… 唐文遠和周嘯天已經足足在門口站了半個多小時了,葉天給唐雪雪疏通經脈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是以這爺倆都被擋在了門外。 聽到屋裡傳出的聲音後,周嘯天有些奇怪的說道:「唐爺爺,雪雪的聲音怎麼那冇麼奇怪啊?」 「可能是癢的受不了吧?」唐文遠的臉色變了下,他聽著那聲音有點不對勁,不過出於對葉天的信任,他還是忍住了推門進去的衝動。 「媽的,這臭小子不會幹出荒唐事吧?」 雖然嘴上在挺著葉天,但唐文遠心裡還真是有些不落實,他是過來人,一般在聽到這種聲音的時候,總是會聯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上面去的。 葉天在房冇中是揮汗如雨,唐文遠站在門外是度日如年,逐漸的竟然能聽到葉天的喘息聲變得越來越粗了,到最後猶如風箱一般,發出「呼呼」的聲音。 「你們兩個進來吧,嘯天,給我打盆水!」 整整過了一個多小時,葉天有些虛弱的聲音從房裡傳了出來,早已等得心焦的唐文遠連忙推開門,看到躺在床上的孫女衣服平整,這才鬆了口氣。 「葉天,你……你怎麼累成這樣啊?」待得目光轉到葉天身上時,唐文遠不禁嚇了一跳。 早上還是神清氣爽的葉天,這會像是被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身上衣服和頭髮全都是濕漉漉的,臉上的神情更是疲憊至極。 葉天苦笑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唐,爺虧大發了,,這哪是治病,簡直就是要我的命啊!」 關於治療九陰絕脈的方法,葉天都是從傳承秘術中得到的,按照秘術中所言,只要他功力達到化境,治療起這種絕症來並不困難。 只是開始了金針度穴後葉天才意識到,傳承裡所說的都是扯淡,他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功力,才堪堪打通了第一處經脈。 如果不是這四合院被葉天改造成了聚靈陣,擁有著無盡的靈氣,恐怕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葉天就支撐不下去了。 其實葉天不知道,這患了九陰絕脈的人,極少有人能活過十二歲,也就是說,一般治療九陰絕脈的時間,都是在歲之間,患者的經脈蔽塞的還不是那麼厲害。 但唐雪雪卻是活到了十八歲,她體冇內的陽脈,簡直就像是一條乾枯的溪溝,葉天不僅要將其疏通,還有使其順暢流轉,這難度何止增大了十倍啊! 葉天淒慘的模樣就在那擺著的,唐文遠心裡也有些不好意思,期期艾艾的說道:「葉天,這……這次真是辛苦你了……」 「別廢話了,一個星期治不好雪雪的病,最少要半個月。」 葉天有氣無力的擺手打斷了唐文遠的話,接著說道:「老唐,上次那種百年人參,你再整點來啊,我需要大補啊!」 其實葉天這是正常的消耗真氣,就像是練武脫力一般,並沒有損傷元氣,不過能藉機宰唐文遠一刀,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葉……葉天,我倒是想買,可是那種人參平時都見不到啊!」唐文遠聞言苦笑了起來,他不在乎錢,可這世上用錢買不到的東西多了。 就像是葉天所說的百年野山參,即使放在古代,都是大戶人家用來吊命的,哪裡是隨便就能見到的?上次花了八百多萬買到一支,都算是運氣不錯了。 「得,幾十年份的也湊合用,你看著買個三五斤來吧。」 葉天也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了,用手指了指桌子說道:「那上面有個藥方,是我改動過的通脈四逆湯,你按著方子把藥給抓來吧。」 通脈四逆湯原本是用來治療手足厥逆,脈微欲絕的少陰病症的,被葉天改動之後,卻是可以驅除唐雪雪體冇內陰寒,鞏固陽脈通絡之後的效果。 「好,我這就讓人去抓藥,葉天,你放心,人參我會高價去收的,能收多少收多少回來!」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也沒廢話,拿著藥方就轉身出去了,周嘯天剛好打著盆水進了屋,卻是也被葉天的臉色給嚇了一跳。 洗了把臉後,葉天坐在後院藉著院中元氣打坐了起來,一個上午之後,體冇內消耗的真氣已經是盡數恢復了。 讓葉天有些驚愕的是,他除了精神上感覺有些疲憊之外,體冇內真氣的質量似乎比之前更加精純了一些。 在進入化境之後,葉天就感覺任憑院中的元氣多麼渾hou,不管自己怎麼修煉,他的功力都停滯不前了,而此次療傷過後,他居然感覺到了真氣的一絲精進。 為了怕是自己的錯覺,葉天在功力恢復之後,馬上就著手給冇唐雪雪打通第二個穴位,一個多小時後,如同上次一般筋疲力盡的葉天,又坐在院中恢復了起來。 「嘿,果然有效果!」當夜幕降臨後,葉天的功力也盡數恢復了過來。 達到煉氣化神境界後,葉天不僅六識更加靈敏,有了一些預知、預覺、預判的本領,同時對自己的身體可以說是探查的細緻入微,任何一點微小的變化都能感覺出來的。 「難道自己還能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 感受著體冇內那細微的變化,葉天腦子裡不禁充滿了臆想,煉精化氣和煉氣化神都是道家練氣功夫中的兩個瓶頸,自古以來有不少人達到過。 但是煉神返虛就不一樣了,這種說法只在道家典籍裡出現過,凡是達到這種境界的人,無一不是白日飛昇的開山鼻祖級人物,像是葛洪張三豐等人均是如此。 「得了吧,還是早點把那小丫頭的病治好吧!」 葉天搖了搖頭,起身去給唐雪雪煎藥去了,這真氣通脈和藥物治療,可是一樣都不能缺少的——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原先病懨懨的唐雪雪,此刻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原本不到一米六的身高,現在足足長到了一米六五,乾瘦的身材也變得丰韻了起來。 這天在給唐雪雪治療之前,葉天喊來了周嘯天,吩咐道:「嘯天,把四合院的電閘給我拉掉,你在大門處守著,誰都不能放進來!」 今兒葉天要給唐雪雪打通最後一個穴道風池穴,只要這個穴位一通,唐雪雪渾身陽脈就暢通無阻了。 不過風池穴周圍神經眾多,稍有不慎就會損傷到大腦,是以葉天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PS:四更送上,但凡身體好一點,打眼都會爆發的,還希望朋友們把週一的推薦票投給相師,嗯,還有免費訂閱出來的評價票,先謝謝大家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六章通脈(下) 「葉天哥哥,今天我能不睡覺嗎?」 坐在給她特製的那張chuang上,唐雪雪一臉懇求的看著葉天,雖然身體已經好了大半,也開始像正常的女孩那樣發育了,不過唐雪雪xing格還是如以前那般ji□o憨。 「不行,雪雪乖,睡一覺就好了!」 葉天搖了搖頭,開什麼玩笑啊,今兒可是要打通風池xue貫通整條陽脈,雪雪的九y□n絕脈是否能治癒,全在此一舉了,容不得一絲的分心。 沒等小丫頭繼續抗爭,葉天右手就從她腦後拂過,這一手斷脈的功夫葉天已經是使得爐火純青了。 把唐雪雪的身體變成側躺之後,葉天從桌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九塊玉石,這些玉石均是呈圓形,上面的紋飾也和普通玉石不同,儘是雕琢著一些八卦圖案。 這些就是葉天花了六百萬買來的暖玉,經過他的加工蘊養後用來佈陣的。 其實無論是珠寶界還是古玩界,都沒有暖玉這一說法.這些都只是商家用來忽悠人的,不過在奇門中,卻是有著暖玉的說法。 所謂暖玉,其實就是軟玉中的一種,因軟玉se澤、質感溫潤如脂,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有一股溫暖之感。 金庸先生曾經在他的著作《書劍恩仇錄》裡寫過這麼一段,「玉se晶瑩,在月光下發出淡淡柔光,觸手生溫」,說的就是暖玉。 上好的暖玉,以羊脂白玉為首,價格也是極其昂貴的,要不然葉天也不至於花費了六百萬去買這些之前都是未經雕琢的玉石了。 葉天將九塊玉石分別按照九宮方位擺在了唐雪雪的身邊,他布的是一種叫做九宮鎖y□n陣的陣法。 這種陣法可以在一定的時間內,將唐雪雪的九y□n絕脈給壓制住,以免在葉天幫她打通陽脈之後,體內經脈y□n煞數量眾多,造成y□n陽失調的局面。 擺好陣法後,葉天站在chuang頭,掐出一個指訣,溝通房中元氣,向作為陣眼的一塊玉石指去,同時口中喝道:「九宮鎖y□n陣,開!」 隨著葉天的斷喝聲,那九塊雕滿了陣法的玉石被外界靈氣j□引過後,突然發出一片瑩瑩的黃se光澤,將唐雪雪的整個身體都給籠罩了起來。 不過這些玉石終究不是法器,對靈氣的容納數量與時間還是有限制的,見到陣法運轉了起來,葉天不敢怠慢,拿出一根消過毒的金針,插入到了唐雪雪耳後風池xue中。 經過這半個多月的金針度xue,不僅將唐雪雪的身體治好了大半,就連葉天自己也是受益匪淺,現在葉天對體內真氣的掌控,可以稱得上是細緻入微。 而且通過不斷將體內真氣消耗一空這種方式,真氣的質量也變得愈發精純了起來,葉天在製作符菉包括鐫刻這些玉石的時候,都能很明顯的體會出來。 用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捻搓著細細的金針,葉天將一縷比髮絲還要細的真氣,度入到了唐雪雪的體內,有如水滴穿石一般梳理著經脈。 進入到化境之後,葉天體內真氣的數量何其龐大,就這樣每次一絲一縷真氣的滲透,都能將他的真氣耗光掉,可見這通脈的難度有多高了。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葉天的額頭已滿是汗水,不過通常在這個時候,金針度xue的治療也就快要結束了。 「嗯?這處經脈怎麼絲毫不見疏通的跡象啊?」 正在輸入著真氣的葉天,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就在風池xue的那個臨界點上,任憑他如何用真氣衝擊都不見鬆動。 「莫非是真氣用量少了?」葉天遲疑了一下,將真氣凝聚如針,加大了一絲用量。 「嗯啊!」 原本正處在熟睡中的唐雪雪,突然口中發出一聲sh□n吟,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臉上lu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不對!」 葉天見狀連忙將真氣的用量減少了,腦部神經發達,萬一出了什麼差池,就是把唐雪雪治成個白癡也說不准的。 葉天也犯了倔勁,心中想道:「這二十三個xue道都打通了,我還不信了,就剩下最後一個打不通?」 以前葉天治療一個小時就能把體內真氣耗盡,不過現在對真氣的掌握更加熟練和入微,就算是持續兩個小時,葉天仍然還會有些餘力的。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葉天身上的汗水已如泥漿般將全身的衣服都浸透了。 雖然右手兩指依然沉穩如故,但是葉天的呼吸聲就像是老牛拉車不堪重負一般,隔著大門都清晰可聞。 每天在這個時候都會搬張躺椅等在門外的唐文遠,此刻也是坐不住了,由於周嘯天守在了大門處,他只能一個人著急的來回走動著。 「不好,這些暖玉的品質有限,陣法快要維持不下去了!」 葉天倒是還能再堅持一陣,不過他發覺這九宮鎖y□n陣法已經有些鬆動了,通過陣法引導的陽氣,馬上就要壓制不住唐雪雪體內的y□n脈了。 這次打不通唐雪雪的xue道倒是不要緊,不過想要再收購這些玉石雕琢陣法,恐怕最少需要一個多月的功夫。 可是唐雪雪患的可是九y□n絕脈啊,在陽脈沒有盡通的時候,九y□n絕脈所產生的y□n煞之氣,會將葉天之前打通的經脈盡數封堵起來,那這大半個月的功夫可就是前功盡棄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強也!」葉天腦中忽然響起了諸葛亮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也罷,盡人事聽天命了!」葉天兩指捻搓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一些,加大了真氣的用量,束氣成針,通過金針度入到風池xue中。 「給我開啊!」在葉天心底焦急的呼喊聲中,蔽塞的風池xue突然被衝擊開了,而唐雪雪身上的這條陽脈,也算是徹底被打通了。 就在風池xue被衝開的同時,在唐雪雪的體內,一股浩然陽氣起始於足跟中,出於外踝下足太陽申脈xue,以跗陽為卻,直上循股外廉,從睛明上行入髮際,入風池而終。 陽脈的循行流轉,讓唐雪雪體內的九y□n絕脈感受到了一絲危機,原本被陣法壓制的y□n煞之氣,竟然猛的爆發出來。 葉天此時已經拔出了金針,但對於唐雪雪體內氣機仍然是瞭如指掌。 眼看那些y□n煞之氣就要吞噬掉剛剛運行一周的陽氣,葉天口中發出一聲斷喝:「給我合!」 與此同時,葉天鼓起體內最後一股元氣注入到了九宮鎖y□n陣的陣眼之中,瞬間陣法內黃光大盛,硬生生的將那紊亂的煞氣又給壓制了下去。 遺留在經脈之中的些許y□n煞之氣,再也阻擋不住陽脈氣息的運轉,並且被逐步的同化蠶食,三個周天過後,唐雪雪體內的y□n陽二氣,已經歸於平衡。 俗話說孤陽不生,獨y□n不長,y□n和陽之間,並不是孤立和靜止不變的,而是存在著相對,依存、消長、轉化的關係。 此時唐雪雪體內的九y□n絕脈,在經過陽氣的同化和滋潤之後,在慢慢發生著微不可察的轉變,那股y□n寒的煞氣不斷的被削弱著。 「成了!!!」 在感覺到唐雪雪體內陽脈再也不會被y□n脈壓制之後,葉天知道,這個丫頭的九y□n絕脈算是被徹底治癒了。 不過葉天對在傳承中留下治療九y□n絕脈方法的那位前輩,也大大鄙視了一番,因為治療九y□n絕脈的難度,要遠遠超過了那位前輩的描述。 伸手m□向身邊的一塊玉石,葉天發現,那塊玉石形狀如舊,但卻是完全粉碎成了玉末,六百萬就這樣打了水漂了。 「老唐,行了,雪雪的九y□n絕脈已經不存在了,她的身體,完全好了!」 坐在房中靜靜調息了一會之後,葉天站起身來,因為他能聽到唐文遠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如果自個兒再不出去的話,那老頭說不定真的忍不住會推門而入了。 「真的?葉天,辛苦你了……」 唐文遠一把推開擋在門前的葉天就衝進了屋裡,這個小孫女的病情可是讓他傷透了腦筋,如今聽聞已經完全治癒了,唐文遠心中的欣喜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媽的,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渾身真氣都已經賊去樓空的葉天,被唐文遠推的打了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 「咳咳,葉天,我是j□動,太j□動了,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爺子臉上一紅,自個兒剛才的確是有些不地道了,連忙說道:「那什麼,我從長白山又買了一批人參,估m□著今兒就能送來了,到時候給你好好補補身體。」 「這還差不多……」葉天不滿的瞪了唐文遠一眼,說道:「你去把嘯天喊進來吧,雪雪還要半個小時才能醒。」 「嘿嘿,師父,今兒又累的不輕啊?」啟航更新組黃萱兒] 周嘯天對葉天每次治病過後的樣子已經有免疫力了,進到後院開口說道:「師父,門外有個人找你,是個叫杜飛的老頭,他說有急事,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周嘯天跟隨葉天的時間比較短,並沒有見過杜飛,所以就把這位洪門大佬給擋在門外了。 PS:第一更,感謝朋友們的打賞推薦票和月票,嗯,有以上兩種票票和免費評價票的,還請繼續支持相師! !。 第二百九十七章鬯薹鼉 第二百九十七章鬯薹鼉「杜飛,他來幹嘛?」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繼而擺了擺手,說道:「我先去洗個澡,讓他去老宅子等我吧!」 葉天這四合院元氣充裕,他可不想搞得人盡皆知,就連唐文遠也被他警告了幾次,不許將四合院中的情形傳播出去。回到房中浴室沖洗一番之後,葉天換上了一身新衣服,雖然體內真氣仍然沒有恢復過來,但精神卻是好了許多。 「雪雪,醒啦?」來到中院,葉天發現唐雪雪正站在老爺子面前蹦蹦跳跳的,那樣子要多興奮有多興奮。 見到葉天出來,唐雪雪馬上抱住了葉天的一個胳膊,說道:「葉天哥哥,謝謝你!」 「得,你葉天哥哥費了那麼大的勁,就換來一聲謝謝啊?」葉天繃起了臉,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來。 「那……要不,我親你一口?」唐雪雪說著往葉天臉上親去。 「別介啊,謝謝就t□ng好的!」 葉天大窘,連忙推開了唐雪雪,這丫頭可不是以前那模樣了,要是被於清雅看到,自個兒可有的罪受了。 鬆開葉天的胳膊後,唐雪雪臉上lu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卻是蹦蹦跳跳的去追毛頭了,她也知道自己在這四合院中住不了多少時間了。 「老唐,你幹嘛笑得那麼猥瑣啊?」葉天扭過頭來,沒好氣的說道:「雪雪都是被你給教壞的。」 「咳……咳咳……」 正一臉慈祥看著孫女的唐文遠,被葉天這句話給嗆得連連咳嗽了起來,「我說你小子吃了槍藥啊?怎麼火氣那麼大?」 「廢話,我這給你孫女剛打通陽脈,屁股都還沒沾凳子呢,杜飛那傢伙就跑來了,我說……他是不是來找你的啊?」 葉天對宋家一向都沒有什麼好感,是以對跟在宋櫻蘭身邊的杜飛也多少好印象,而且葉天也不認為杜飛找自己會有什麼事? 唐文遠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找我的,我剛才見杜飛了,他就是來找你的,說是事兒還t□ng急的,要不要我和你一起過去啊?」 雖然孫女的九y□n絕脈已經治癒了,但唐文遠還是不敢對葉天無禮,因為葉天前段時間的那番話,可一直在他心頭縈繞呢,說不定過上幾年還會有求到葉天的時候。 所以唐老爺子剛才去見杜飛,也是出了四合院的,並沒有敢自己做主讓杜飛進這個院子。 「事兒t□ng急的?」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曾經吩咐過杜飛注意海外宋家的事,當下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 想到這裡,葉天對著唐文遠擺了擺手,說道:「老唐,你不用去了,回頭那人參送來的話,你讓嘯天幫著收起來,我去那邊看看……」 唐文遠雖然知道一些宋家與自己的關係,但他總是外人,這些事情葉天並不想讓他參與進來。 「大姑,您這是要出去?」 一腳跨進老宅子,葉天迎面就遇到了大姑,自家人可沒有什麼限制,隔三差五經常去葉天那院子住上幾天的老太太,氣se比以前要好處許多。 「老李家又吵架了,我過去勸勸,哎,小天,你的臉se怎麼那麼差啊?」 抬眼看到葉天那蒼白的面孔,老太太有些大驚小怪的喊了起來,老葉家可就這麼一個獨苗啊,但凡是葉天的事情,一家人都會無比緊張的。 「沒事,大姑,您去吧,晚上到我那宅子去吃飯啊。」葉天苦笑了幾聲,腳下快走幾步,進到了四合院裡。 等在前院廂房的杜飛見到葉天進來,連忙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喊道:「小爺!」 上次服下葉天的藥丸後,杜飛吐了整整半盤的淤血,又調理了大半個月,才將內傷治癒,所以對於葉天的手段,杜飛現在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老杜,坐吧!」 杜飛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葉天不知道喊他什麼好,乾脆和唐文遠一樣,在姓氏面前加上個「老」字。 倒不是葉天不懂尊老愛幼,實在是他輩份太高,江湖上可不管你年齡大小,除了認拳頭之外,就是講究個輩份,葉天稱呼別的杜飛也受不起啊。 坐下之後,葉天說道:「傷都好了吧?上次也是我出手重了點,這段時間老唐給我拿了不少好藥材,回頭我做點藥丸給你送點去。」 葉天跟著老道行走江湖,學的就是為人處世,他固然能做到翻臉無情,但籠絡人心也是很有一套的。 他讓杜飛留意海外宋家的舉動,眼下杜飛找上了自己,想必是把這事兒放心上了,葉天向來都是不白用人的,說不得就會給杜飛點好處。 「小爺,上次是我不對,您該當教訓的!」葉天這一番話說的杜飛是一臉感動,恨不得讓自己上次所受的傷勢再嚴重點才好呢。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這事兒不說了,老杜,你今兒找我有什麼事啊?」 杜飛在心中斟酌了一番,開口說道:「小爺,我有個徒弟是跟著宋曉龍的,昨兒他給我說了件事,我想……可能這事是對著您來的……」 「什麼事?」葉天眉頭一挑。 「我那徒弟前段時間和宋曉龍去了趟泰國,找了那裡最有名的降頭師,不過他們具體商談什麼,我那弟子沒有聽到,只是隱約聽見有人提起你的名字。」 杜飛原本就是洪門上任門主的兒子,在海外洪門之中交際廣泛,徒子徒孫更是不計其數,他二十多年前收下的一個弟子,現在正是宋曉龍的貼身保鏢。 洪門和宋家在很多生意上有著來往,但雙方的關係也並非是表面上那般融洽,就像是杜飛呆在宋櫻蘭身邊,除了保護她之外,也是有別的一層意思的。 葉天聞言心中一凜,出言問道:「降頭師?那人叫什麼名字?」 葉天曾經聽師父說過,泰國的降頭術,其實也是脫胎於中國的巫術之中。 不過經過千百年的演變,降頭術已經自成一系,其中一些修為高深的大降頭師,有著不弱於國內術師和大喇嘛的修為。 李善元曾經警告過葉天,日後去到這些地方,盡量不要和那些降頭師發生衝突,因為除了一些修行高深的降頭師外,很多降頭師修行的方法很邪門,心xing也並不是很好的。 「那個降頭師叫做鬯薹鼉,在印尼、菲律賓、印度、緬甸以及越南這些東南亞地區都有很大的名氣,他的師父曾經是暹羅以前一位著名的師!」 得到徒弟的消息後,杜飛也刻意去查找了一下關於那個降頭師的資料,是以葉天聞起來才能答得上來。 葉天並沒有聽過這個叫做鬯薹鼉(昌泰陀)的名字,想了一下之後,開口問道:「你知道他師父叫什麼?」 杜飛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他師父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大師,聽說還活著,已經九十多歲的!」 「乃他信.沙旺素西,竟然是他?」聽到這個名字,葉天臉上第一次lu出了驚訝的神情。 在泰國叫做他信的人多如牛毛,十個男人裡面估計有四五個都會起些諸如威猜、他信和巴頌這樣的名字。 不過能在他信後面加上大師兩個字的,那就唯有乃他信.沙旺素西了,這人在泰國是一個極富傳奇的人物。 作為在二戰時期東南亞地區唯一沒有淪落為殖民地的國家,除了因為泰國的位置正好成為英法兩個殖民大國的緩衝地帶之外,傳說乃他信.沙旺素西大師,在這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管這個傳說是真是假,但是在泰國,即使是泰國國王見了他,都要執弟子禮的事情卻是事實。 李善元曾經給葉天說過,泰國的乃他信,是早年所見過的唯一一個懂得術法的外國人,雖然劍走偏鋒,和國內術法頗不相同,但修為卻是值得敬佩的。 所以聽聞鬯薹鼉是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弟子,葉天的臉se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江湖術法流派眾多,並非只有麻衣一脈能殺人的! 見到葉天變了臉se,杜飛開口說道:「小爺,你認識這個人?聽說他在泰國t□ng有名氣的。」 「我知道他,師父曾經提起過。」 葉天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老杜,這事兒謝謝你了,讓你那徒弟注意點安全,降頭師裡面也是有些門道的。」 相比國內術法引天地元氣堂正對敵,降頭術修煉的方法就有些邪惡了,專門有一些練偏了的降頭師遊走於墓地,用死人器官以及屍油煉製降頭術。 而且降頭師為人多疑狡詐,經常會給身邊的人下降頭術,用以監視他們的行動,所以葉天才會提醒杜飛,讓他的徒弟別著了道。 見到葉天面se嚴肅,杜飛說道:「我知道了,回頭我就想辦法通知他!」 「行了,那你先去吧,那邊的事我來處理,你不要牽扯進來的。」 葉天點了點頭,如果鬯薹鼉真的接受了宋曉龍的邀請,那就是奇門中的較量了,杜飛在裡面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 第二百九十八章轉移戰場
第二百九十八章轉移戰場 「這事兒倒是不好辦了!」 送走杜飛後,葉天徑直回了自己的四合院,一路上緊皺著眉頭,卻是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3∴35686688(《) 如果是葉天一人,他根本就不怕什麼鬯薹鼉,別說是鬯薹鼉,就是他師父乃他信.沙旺素西大師來,葉天也不會發怵的。 但降頭術和中原術法不同,少了一絲堂正多了一些詭異和y□n毒,手段更是五hu□八men難循其跡,讓人很是防不勝防,葉天自個兒不怕,卻是害怕連累了家人。 這也是以前江湖術士多是隻身一人的緣故,沒有家室的拖累,行起事來就可以隨心所yu肆無忌憚,一般的江湖人士根本就不敢招惹。 正興高采烈的和孫nv說著話的唐文遠,見到葉天皺著眉頭走進院子後,不禁奇怪的問道:「葉天,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葉天臉上勉強lu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老唐,回頭我大姑過來做飯,晚上都在這邊吃,明兒你和雪雪就走吧。」 降頭術多以五毒為載體,也就是蛇、蜈蚣、蠍子、蜘蛛及蟾蜍等物,這五種具有天然毒素的動物,最常被降頭師用來下降。 手法高明的降頭師,能飼養成千上萬的毒蟲,手段令人防不勝防,葉天能保得自己的周全,卻是無法顧及他人的。 這種感覺讓葉天憋屈不已,如果是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他不會畏懼任何人,但敵人偏偏隱於暗中,即使自己術法再高明,也只能等到對方lu面才能想出辦法來。 唐文遠是何等的人物,從葉天的話中一下就聽出了別的意思,當下說道:「葉天,要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就跟我去香港住段時間吧,我最近在半山買了處房子,你要是有空也能幫我佈置下風水。」 以唐文遠在香港的勢力,還真不怕什麼麻煩,且不說他以前青幫大佬的身份,就是現在手中所掌握的財富,也足以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 「去香港?」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對啊,自己留在北京怕親人受到連累,但是跳出北京這個圈子,那就生死有命各憑手段了,降頭術雖然厲害,自己也未必就怕了他們!」 葉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老唐,實話告訴你,我是有些麻煩,跟你去香港可以會牽連到你的。15」 唐文遠笑了起來,有些傲然的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都快八十的人了,還怕什麼牽連不牽連的,再說了,到了香港有人想動我這把老骨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雖然早年進入香港的青幫已經分成了好幾個幫派,但那些幫派現在的大佬,都是唐文遠的晚輩,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上men拜訪老爺子的。 所以就算有人從外面進入香港想對唐文遠不利,但強龍不壓地頭蛇,總還是要通過香港本地的一些幫派行事,是以在香港只要發生什麼風水草動,唐文遠都能立即知曉的。 就像是前些年香港一些超級富豪的子弟屢屢遭到綁架,然後被索要巨額的贖金,當時香港富豪幾乎人人自危,紛紛高價聘請外籍保鏢。 但就是沒人敢把主意打到唐家的頭上,這是因為那位被人稱之為「大富豪」的綁匪,原本就是香港黑社會的一個小頭目,深知唐文遠在香港幫派中地位的。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天沉yin了一會,點頭說道:「也好,你新買的那宅子還沒住吧?到時候就讓給我住段時間吧,權當是幫你鎮宅了。」 「成,那我讓人準備一下,咱們明天一起回去!」唐文遠連連點頭,能請得葉天給他看風水,那絕對是意外之喜啊。 「對了,我那把偃月刀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給帶出去?另外還有mao頭,我也想帶它過去,不知道行不行?」 不管是國內的術法還是東南亞地區的降頭術,都和現代武器是絕緣的,而偃月刀乃是刀中凶器,用來對陣殺敵絕對無人能擋,而且也能破解一些邪術。《 至於mao頭則是那些毒蟲的剋星了,葉天發現,自從mao頭住進四合院之後,不管是這個新院子還是老宅子,蜈蚣蠍子之類的爬蟲就杜絕不見了。 「mao頭也要去香港?好啊,好啊!」 一直在旁邊聽著爺爺和葉天對話的唐雪雪,聽到葉天要帶著mao頭去香港,不禁高興的跳了起來,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陪伴她最多時光的,無疑就是mao頭這個小傢伙了。 唐文遠慈愛的m□了m□孫nv的腦袋,說道:「這個問題不大,我的s□人飛機就停在北京了,明兒上午我去找人開個證明,應該都能帶出去。」 「師父,我也想跟您去香港!」 周嘯天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中院,一臉懇求的看著葉天,年輕人總是想出去見見世面的,更何況是國際大都市香港啊? 「這次不行,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 葉天搖了搖頭,他此行可不是去香港旅遊的,奇men中人鬥法的過程凶險無比,葉天有把握自保,但卻不敢誇言能護的身邊人的安全,否則他也沒必要離開北京了。 「好吧,師父,下次可要帶我去啊。」周嘯天可憐巴巴的看向了葉天。 唐雪雪這段時間和周嘯天相處的也很不錯,當下說道:「嘯天哥哥,下次我邀請你去。」 「行了,嘯天你去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們晚上都來吃飯,我累了,去休息下!」 葉天擺了擺手往後院走去,今兒給唐雪雪通脈幾乎耗盡了他全身的功力,是需要好好調息一下。 尤其是聽到宋曉龍去泰國邀請鬯薹鼉的消息,葉天心頭也出現了一絲警兆,他需要保持最充沛的體力,以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 等到葉天打坐完畢的時候,天se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後院靜溢如初,中院這會是熱鬧無比。 因為除了老宅子住的人之外,葉天二姑一家也過來了,小俊寒正四處追逐著mao頭,搞得是j□皮狗跳不可開ji□o。 聽著中院傳來的喧噪聲,葉天心頭升起一股暖意。 自幼就和父親相依為命,葉天的骨子裡本來是有些冷僻的,但是自從在北京定居下來後,葉天也慢慢習慣了這種被親人呵護的感覺。 「降頭術,哼,宋曉龍!」葉天眼中隨之閃過一絲厲芒,他巴不得宋曉龍此次能和鬯薹鼉一起前往香港,正好解決了這個傢伙。 要知道,術法的施展也是受到空間和時間限制的,所謂的千里之前取人xing命,只不過是傳說而已。 以葉天現在的功力,勉強能在方圓百里範圍內施展術法,超出這個範圍就力有不逮了,否則他完全可以取得宋曉龍的mao發致他於死地的。 降頭師也是如此,想要對付葉天,就必須和他處在同一個城市裡,如果鬯薹鼉能在泰國就影響到葉天,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臭小子,你架子不小啊,一家人都在等你吃飯呢。」 見到兒子從後院出來,葉東平笑罵了起來,不過他知道葉天今兒給唐雪雪打通陽脈也是累壞了,倒是沒多說什麼。 吃飯的時候葉天提及了要去香港的事情,一家人也都以為他是受到唐文遠的邀請,並沒怎麼在意,只是老太太唸唸叨叨的囑咐葉天要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早葉天就給杜飛他了電話,告知他自己要前往香港的消息,讓他把這風聲給放出去,至於杜飛如何做,葉天就沒管了,洪men弟子遍及世界,他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唐文遠則是親自出面找了相關部men,為葉天以及他的寶刀寵物辦理了進入香港的手續,這對普通人或許難於上天的事,在唐老爺子的面子下,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唐文遠停在首都機場的s□人飛機就離開了北京,載著葉天等人往香港飛去。 「老唐,你們這些有錢人真是奢侈啊,這一架飛機怎麼也要幾千萬吧?」 看著腳下的名貴地毯,坐著意大利產的真皮沙發上,葉天歎了口氣,原本以為自己有個千萬身家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是和唐文遠比起來,自個兒真是連乞丐都不如啊。 別的不說,恐怕單是保養這架飛機和給旁邊站的那四個漂亮空姐開工資,就能讓葉天變得一貧如洗了。 「呵呵,沒多少錢的。」 唐文遠笑了笑,他的這架s□人飛機可是hu□了兩億多港幣從美國一家飛機製造公司買來的,不過以他的年齡身份,自然不會向葉天去顯擺了。 唐文遠向著葉天眨了眨眼,突然說道:「葉天,以你的本事,想買下這種飛機也不是難事啊,要不……我把它送給你?」 想著葉天前段時間所說的自己八十三歲會遇到次劫難,唐文遠這心裡就有些不落實,他巴不得葉天出口向自己索要財物呢。 不過老爺子這話一說出口,卻是讓旁邊的那幾個美麗的年輕空姐,臉上頓時lu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來。 ps:第一更,今兒能到一百月票,四更!能到一萬五推薦票,五更!給胖子點動力吧,我要推薦票和月票! 第二百九十九章初到貴地 第二百九十九章初到貴地 開始葉天和唐文遠說話的口氣,就已經讓幾個漂亮空姐驚愕莫名了,只不過她們都是受過嚴格的培訓,對於老闆的談話,一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 但是眼下聽到唐文遠居然要把這架飛機送給葉天,這幾個空姐心中的震驚就在臉上表現了出來,因為她們幾個太瞭解這架飛機的價值了。 要知道,這種飛機全世界只有五十架,單是飛機的售價就高達三千多萬美元,這還不包括飛機的裡面的名貴裝飾,全部加起來恐怕要四千萬美元左右。 而如此昂貴的一架飛機,在唐文遠口中竟然就像是個玩具一般,隨口就要送給人,由不得這幾位漂亮小姐在心裡想入非非了。 「嗨,你這飛機送給我,我也養不起的,還是算了吧。」 葉天也注意到站在他對面那空姐的表情,說話的時候卻是沒有再直接稱呼唐文遠為老唐了。 唐文遠在內地聲名不顯,但這老爺子在香港絕對屬於能自由進出特首府邸的人,身份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別的不說,就是唐文遠平時出行的時候,身邊的狗仔隊甚至要超過明星的,葉天說話一個不慎,恐怕就要上香港的八卦報紙了。 唐文遠也意識到幾個空姐站在旁邊,他和葉天交流起來多有不便,擺了擺手說道:「行了,這兒沒什麼事,你們去休息吧。」 「是,唐生!」領頭的一個空姐答應了一聲,帶著另外三個人進入到了機組人員休息室,並且將門給緊緊關死了。 「阿薇,那個年輕人是什麼人啊?竟然敢喊老闆老唐?」 「我估計是內地什麼大人物的子弟吧?要不然誰敢那麼稱呼唐生的?」 「我看著不像,這裡的那些紈褲子弟哪裡有那麼大的力氣啊,你們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拿上飛機的大刀,好沉好沉的!」 幾個女孩一進入到休息室,頓時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剛才唐文遠和葉天的談話,對她們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不過幾個人猜了半天,也摸不清拎著把大刀肩膀上站著個寵物上飛機的葉天,到底是什麼身份。 …… 「葉天,等到了香港之後,我還有點事情想麻煩你的……」等到四個空姐進入到機組人員艙室之後,唐文遠看向了葉天。 「什麼事?」 葉天抬起頭接著說道:「不過老唐,實話給你說,我這次去香港是要解決一些事情的,你到時候最好不要和我走的太近!」 「葉天,你到底出了什麼事啊?老頭子我在香港說話還是有些份量的,到時候我幫你解決了不就行了?」 看到葉天帶上那把偃月刀,唐文遠心裡頗有些不以為然,雖然他也算是出身江湖,但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別人要找你麻煩,還會使用冷兵器?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老唐,這事兒你插不上手的,再說對方會不會來還不一定!」 杜飛只是告訴葉天宋曉龍去泰國找鬯薹鼉了,但是鬯薹鼉是否答應出手,這個連杜飛的那個弟子都不知道,葉天也只是怕傷及家人,提前做了準備而已。 他讓杜飛放出風聲,自己再在香港等上一個月,相信即使鬯薹鼉不來,宋曉龍也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要知道,國內外籍人士的進出審核是相當嚴格的,一些在國外有背景的人,一進入就會被相關部門給盯上,想做什麼事並不是那麼的容易。 但香港可是一個國際大都會,每天進進出出的外國人不計其數,這裡面想要摻雜幾個殺手之類的人物,根本就不會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的。(《.) 「得了,老唐,你說說什麼事要我幫忙吧。」 看到唐文遠一臉不以為意的樣子,葉天也沒多說,奇門江湖距離普通人的生活太遠,即使是想唐文遠這樣的豪富,也是無法插手進去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說道:「是這樣的,我有個老朋友,在1990年被人綁架了,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年都沒有音訊,我想請你給看看,他還在人世嗎?」。 「什麼人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繼而笑道:「老唐,你剛才不還在吹自己在香港怎麼怎麼樣嗎?為什麼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關鍵這綁匪他不是香港的,要不然我還能沒辦法?」 唐文遠苦笑了一聲,指著茶几上的一本雜誌,說道:「你看看吧,就是她的丈夫,唉,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要是有辦法,就幫幫忙吧!」 「《forbes》,福布斯雜誌?」 葉天拿起一看,居然是本英文雜誌,他的雖然大學沒讀完,但英語還是說得過去的,閱讀起來並不感到吃力。 不過在一九九八年的時候,福布斯排行在國內並沒有什麼名氣,葉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名字,裡面所列的一些數據,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ff8好傢伙,一個女人竟然排在亞洲富豪榜的前十位,老唐,他排名比你還高啊。」看完唐文遠指著的那個女人照片的簡介,葉天不禁咋舌不已。 「這有錢也未必就是好事啊,我那老友八十年代就被綁架了一次,支付了一千多萬美元的贖金,人倒是沒事,不過九零年被綁架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唐文遠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這留下了幾百億的家產,現在卻成了禍根了,官司打了不少年了,鬧得是不可開交。」 「八幾年就勒索1000多萬美元?老唐,在香港綁架富豪,是不是條發財的捷徑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八幾年的1000多萬美元,放到現在,恐怕最少價值一個億吧?這綁架勒索比搶銀行來錢還快呀! 「發財是快,不過死的也快。」唐文遠聞言冷笑了一聲。 在他老友被綁架之後,香港的確又出現了一個專門綁架富豪的團伙,並且成功作案多次,勒索的贖金高達數十億港幣,涉及到多名香港富豪。 不過就在今年,那個團伙卻是在內地給抓了起來,而且唐文遠已經得到了確鑿的消息,團伙首犯等五個人,在不久之後就會被執行槍決。 「嘿嘿,有時候更甚於天災啊。」 葉天笑了笑,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後,看向唐文遠,說道:「到時候你安排我見下這位宮女士吧,不過只限我到了香港的三天之內,過了這三天,我不見任何外客的!」 葉天估摸著最多三天時間,宋曉龍恐怕就能反應過來了,如果鬥法的時候有外人在場,葉天難免會分心,所以才提出這麼個要求。 「好,等你住下來,我明兒就安排,正好也給你解釋幾位我的老朋友認識。」說到這裡,唐文遠苦笑了一聲,「你明兒可不能喊我老唐啊,那傳出去老臉可要丟盡了。」 在三個多小時的飛行後,唐文遠的這架私人飛機降落在了香港機場,飛機剛剛停穩,一輛加長豪華賓士就停在了飛機的旁邊。 「果然是南方,天氣還真熱啊!」 拎著偃月刀剛剛走下飛機,葉天就感覺一股熱浪襲來,相比北京城現在的春意盎然,這個東方明珠卻是已經進入到了盛夏時節。 「嘰嘰……嘰嘰!」 原本被唐雪雪抱在懷裡的毛頭,更是不耐這炎熱的天氣,閃電般的從唐雪雪懷中竄出,用四肢小爪子死死的抓住了偃月刀,卻是再也不肯放手了。 唐雪雪不滿的看了眼毛頭,低聲嘟囔道:「壞毛頭,不讓我抱,回頭不給你魚吃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雪雪,這魚可不能少,不然毛頭要發脾氣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雪雪連忙說道:「不會的,葉天哥哥,爺爺買的新宅子有兩個游泳池呢,能放好多好多魚進去!」 「合著我買的別墅,就是給你們養魚的不是?」孫女的話讓唐老爺子是哭笑不得,招呼葉天上了車之後,直接往半山別墅的方向駛去。 車子駛到半山上後,葉天朝四周打量了一下,忍不住讚道:「好地方啊,這裡水繞青龍,開陽面海,是一處風水聚財寶地啊!」 俗話說吉地不可無水,為看山時先看水,有山無水休尋地,這裡山水佔盡,氣勢非凡,真龍行度,又有夾水相送,住在這裡想不發財都難。 上山的一路,竟然可以看到一些崗亭,保安措施極其嚴密,不過在見到這輛車子和車子前面的通行證後,一路都是暢通無阻。 「好地方啊,我說,下面那幾棟別墅都是賣的吧?等我有錢也來買一套!」 車子駛過中山的時候,葉天看到一排五棟別墅,他能感覺得到,裡面似乎並沒有人居住的。 唐文遠聞言笑了起來,說道:「這幾棟只租不賣的,不過你要是想買,我給你選個地段更好的。」 &nf17bsp;「得了吧,我也就是說說而已,這樣的地方我可住不起。」 葉天搖了搖頭,這裡風水雖佳,但也不是一般人能住得進來的,有些人命格不合住進來的話,反而會給自己招災引禍。 ps:謝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好像還差2票就四更了,推薦票還差五千五更,打眼加油碼字,大家投票鼓勵吧! 第二百九十九章初到貴地 第二百九十九章初到貴,到網址 第三百章豪宅 在距離山頂已經不是很遠的地方,車子拐入到了一個岔道裡,往前又開了四五十米遠左右,接連經過三道電子門之後,停在了一棟別墅前面。 這棟別墅位處山腰間,而這一處山腰只建了這麼一棟建築物,在別墅周圍都是枝葉繁茂的熱帶喬木,如果從空中俯覽的話,只能看到別墅的一角。 「阿丁,開門吧!」 開車的司機正是葉天認識的阿丁,由於唐文遠在北京住了一個多月,阿丁又不能進入四合院,所以唐文遠就把他打發回了香港。 阿丁拿出一個鑰匙扣般的遙控器按了一下,別墅的鐵門緩緩向裡打開,入眼處是一個開闊而又十分精緻的花園,鐵門的左邊則是一排車庫。 「葉天,這房子我雖然沒住,不過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的,所有的生活用品裡面都有,你看看缺什麼東西就告訴阿丁,讓他去辦!」 為了讓葉天更好的觀察這棟別墅,唐文遠沒有再坐上汽車,而是陪著葉天緩緩往別墅裡面走去。 走到一處用漢白玉雕琢的欄杆處,唐文遠指著下方說道:「葉天,北面那是維多利亞灣,南面是大海,到了晚上看那邊燈火通明,景色還是很不錯的……」 「何止是不錯啊,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當年給這宅子看風水的是位高人啊!」 葉天嘴上讚了一聲,接著說道:「老唐,你這房子的風水很好,用我們術法中的話說,就是「倒錢入櫃」的格局,基本上不用做什麼改動了!」 雖然還沒有看別墅內的擺設和佈局,不過單從這別墅外部的風水,葉天就已經看出一些端倪來了,能布下這種陽宅風水的人,自然不會犯那些小錯了。 葉天能看得出來,這處山腰原本無平展開闊之地,但經過後來的開鑿,漸趨平緩,地基堆起向前,其形如同山唇,使龍氣兜聚不散。 術經中有云:「宅前無餘地子孫稀。」所謂「餘地。」即指屋前空地,即這座宅子的唇形地基。 屋唇之功能,可遮掩宅內人不見前崖斜坡,觀感平穩開揚,所以建唇基為化煞生權之一法。此處人工所為應該為風水師之一大功。 而且這處宅子還處在「山環水抱」的方位,此山形平而斜,五行屬土,土能生「萬物。」故其氣主財貨,由於山坡帶斜,故主偏財。 「山環水抱」之處直接受到山水靈秀之氣的潤澤,無論從磁場學、美學還是心理學的角度來看,確實都是理想的選擇。 所以古代的高「冇」士隱居林壑、發達國家的富庶居民移居效外山水之間,這都是深得風水學三味的。 「呵呵,這宅子以前是左大師給看的風水,所以我才願意接手下來的。」聽到葉天誇獎這別墅的風水好,唐文遠一張老臉樂開了花。 「左大師?在香港很有名嗎?」葉天隨口問道,看這宅子的風水「百度貼吧啟航冇文字」格局,當初看風水的人倒是能稱得上大師二字。 唐文遠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有名了,不過他這些年已經很少出門幫人看風水了,等過段時間我約下他,看能不能和你見個面。」 「好,有時間我一定要見下。」葉天答應了下來,以唐文遠在香港的地位,都不敢給葉天打包票,可見這位左大師的地位之高了。 「你這主樓也沒問題,坐酉(西)向卯(東),財星到向,屋宅扁平對稱,為土形屋,與靠山成土金相生局。」 葉天站在主樓前打量了一番,說道:「走吧,去屋裡看看,我這把偃月刀放在裡面一段時間,可鎮的你這宅子三十年之內不受外邪所侵!」 看完了外面的風水格局後,葉天拿著手中偃月刀耍了個刀花,看的跟在後面拿著行李的阿丁頓時直了眼。 剛才為了在「小爺」面前獻獻慇勤,阿丁上趕著想去拿那偃月刀,可是沒成想差點砸了自己的腳,眼見葉天拿在手裡舉重若輕的樣子,由不得他不心服口服。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試探著問道:「葉天,你……這刀,也是件法器?」 「法器?十件法器也甭想換這一把刀。」 葉天撇了撇嘴,轉臉看到唐文遠一眼的火熱,連忙說道:「老唐,你想都不要想,這刀放在我手上是寶貝,如果被你拿著,那就是催命符嘍!」 葉天這倒不是在胡說,攻擊型的法器,可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如果鎮不住其中煞氣的話,那等於是給自己招災惹禍的。 「我又沒說要,你那麼緊張幹嘛?」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乾笑了幾聲,和葉天走進了主樓別墅。 像唐文遠這棟別墅,如果放到國外,那簡直就能稱得上是城堡了,整棟別墅高四層,每層的單層面積,達到了一千二百平方米。 四層樓的建築加上外面花園、游泳池、車庫、地下室、觀景台等地方,就是比起國外的那些著名的城堡也是不遑多讓的。 進門之後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客廳,客廳的地面和頂上的燈飾均是豪華無比,在門口更是有一個巨型酒吧,看來前主人肯定經常在這裡招待客人的。 「一樓是會客所用的,這些傢俱我還沒來得及換,葉天,二樓是主人臥室,裡面的被褥設施都是新的,你就住在二樓吧!」 唐文遠昨天就打電話安排了,雖然時間很短,但整棟別墅還是給打掃的一塵不染,二樓臥室裡所有的用品都被換成了新的。 「這裡面的格局你就不用改動了,到時候把傢俱換掉就行了。」 葉天打量了一下客廳的佈置,交代道:「傢俱的色彩可以素雅一點,根據你自己的喜好買,不過沙發前的地毯一定要大紅的,這有招財的作用。」 唐文遠把葉天的話給記在了心裡,說道:「好,我記下了,葉天,要不要我陪你上二樓去看看?」 葉天搖了搖頭,伸手把偃月刀架在了酒吧檯上,說道:「不用了,你們先回去吧,我也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昨兒給唐雪雪打通陽脈之後,葉天只靜坐了一個下午,雖然功力早已恢復過來了,但精神上還是有些疲憊,他可不想以這個狀態對上泰國降頭師的。 「那好吧,阿丁先送我們回去,再讓他過來,有什麼事情你就吩咐他,晚飯也由他來安排。」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點了點頭,他在北京呆了一個多月,雖然時時都能和家裡聯繫,但出去那麼久,難免會人心動盪,確實要回家看看了。 「媽的,小爺什麼時候才能有這麼大一棟宅子啊?」 送唐文遠出去後,葉天關上了大門,如果這宅子是他的,葉天能把柏架山起始,渣甸山轉向淺水灣的龍脈盡數攝來,使之成為一處獨一無二的風水寶地。 「嘰嘰……嘰嘰!」 毛頭鄙視的看了葉天一眼,從他肩頭竄了下去,「噗通」一聲跳進了昨天才換過水的游泳池裡折騰了起來,它生性喜寒,到了這南方卻是很不適應。 晚上的時候唐文遠並沒有過來,不過打了電話和葉天約好了,明天他將帶那位宮女士來拜訪葉天。 晚餐是阿丁給安排的,聽老爺子說葉天飯量大,他乾脆讓人送了兩整只烤乳豬,另外還有大酒店裡烹調的各種海鮮,光是食盤就擺滿了餐廳那可以讓十多個人同時進食的餐桌。 到了晚間華燈初上,遠處海風吹來,站在觀景台前看著下方燈火通明的維多利亞灣,葉天不能不佩服這些快要入土的老頭子們對家居的看重。 《宅經》曰:「宅者人之本,人以宅為佳,若安,則家代吉昌;若不安,即門族衰微。」 這些超級富豪們在發跡之後重新選擇住所,也並非是做無用功,陽宅的好壞,的確可以直接影響到他們和其後人的運程的。 第二天一早,葉天在花園中活動了下「冇」身體後,在觀景台處站樁練氣,當天邊第一縷陽光生氣的時候,一絲東來紫氣被葉天納入到了丹田之中。 「小爺,您看這早餐合口嗎?要是不喜歡我再去買別的。」 葉天來到餐廳後,阿丁已經給他準備好了早餐,除了北方的包子小吃之外,還有南方的腸粉粥點,仍然是滿滿噹噹的一桌子。 當然,阿丁可不會做這些,都是昨兒晚上就安排好酒店一大早送過來的,也難為這當年青幫中的雙花紅棍幹起保姆的活來了。 葉天看了一眼雙手垂在身邊的阿丁,笑道:「行了,阿丁,坐下一起吃吧,我又不是老虎。」 「小爺,我吃過了,唐爺說八點半過來,這還有半個小時,我去門口等著去。」 阿丁雖然是個粗人,但也不缺心眼的,他清楚的記得葉天曾經說自己的話,這心裡就想著把葉天給伺候舒服了,找個時間化解一下自個兒的煞氣呢。 吃過早餐沒多久,葉天剛剛回到客廳裡,唐文遠就帶著蹦蹦跳跳的唐雪雪走了進來,在他身邊還有兩個女人—— PS:第三更送上,打眼繼續去寫第四更,還差六張月票到1900,兄弟們多支持啊,胖子要月票推薦票啊!(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一章陳年舊案 葉天的注意力先放在了那位個頭不高的女人身上,這個女高只有一米五左右,長得一副娃娃臉。 乍然看上去像是個二三十歲的女孩,但仔細觀其皮膚,卻是已經不年輕了,看她眼角的鬆弛,恐怕也要在六十歲左右了。 看到這個應該就是宮女士的面相,葉天就在心裡歎了口氣。 雖然這位宮女士臉se紅潤眉緊鼻平,生就一副財運亨通的面貌,但是她臉大嘴大但鼻樑又矮又低,這個在相學裡叫「夫宮陷」。 而且宮女士還長了一副三顴面,所謂三顴面就是兩個顴骨再加上額頭,這三個顴都是很大、很高,這也是剋夫的面相。 原本這兩者單獨出現,都不是太大的問題,不過兩者合一,葉天根本不用多問,就知道她的丈夫已經不在人世了。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了宮女士旁邊的那個女孩身上,這個女孩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齡,站在宮女士身邊,整整比她高出了一個頭,應該有一米七左右了。 女孩長得很漂亮,不過卻是帶有幾分陽剛的英氣,配上那條近身牛仔ku和白se襯衫,把出眾身材展lu出來的同時,也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嗯?」 葉天忽然目光一凝,緊緊的盯在了女孩的xi□ng口處,那裡的兩顆扣子並沒有扣上,lu出一片鎖骨和雪白的肌膚。 「看什麼看,土包子,沒見過女人啊?」 葉天沒想到那個女人的氣機十分的敏感,自己不過搭眼瞅了一眼,就引發了那個女孩的感應,一個白眼瞪了過來。 「定定姐,葉天哥哥看你哪裡啦?他可是好人啊。」旁邊的唐雪雪和這女孩很熟,幫著葉天打起了抱不平。 「他………………他,什麼好人啊雪雪,你以後離他遠點,我看他就是一流氓!」 女孩被唐雪雪問的羞紅了臉,她雖然xing格爽直但也不好意思說葉天在盯著自己的xi□ng看。 聽到那女孩的話後,葉天還沒什麼反應的時候,唐文遠卻是被嚇了一跳,連忙繃起了臉,訓斥道:「柳定定,怎麼和葉大師說話呢?」 「咳咳,算了剛才是我無禮了。」葉天擺了擺手,他並不是故意看向女孩xi□ng口的,而是因為這女孩xi□ng口佩戴的玉墜,是一件法器。 而且葉天觀其根骨感應氣機,發現這個叫柳定定的女孩居然修煉過道家功法。 雖然女孩的功夫不值一哂,但卻隱隱給葉天一種熟悉的感覺,所以剛才葉天才直著眼睛看了她半天。 「哼,什麼大師他要是大師,這滿世界到處都是了。」女孩似乎並不怎麼給唐文遠面子,嘴裡冷哼了一聲。 「定定姐你別說話了,葉天哥哥真的是好人,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唐雪雪也不知道葉天怎麼得罪了柳定定,不過看出勢頭不對,連拉帶拽的把女孩哄到一邊去了。 「咳咳,小孩子不懂事,我來介紹下,這位是來自北京的葉大師,這位是天華集團的宮小小女士。」 看到柳定定沒再說什麼,唐文遠鬆了一口氣看向宮小小說道:「小妹,葉大師算命占卜風水堪輿無一不精,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請他來的。」 唐文遠雖然比宮小小夫妻大出了十多歲,但他們早年都是來自上海,唐文遠一直將這兩口子當成同鄉看待的,平時關係極好。 由於宮小小的老公被人綁架後音訊全無導致現在宮小小和公婆打了七八年的官司,唐文遠不願意見到老友如此境地,才出言向葉天求助「葉大師,家夫失蹤已經八年了,到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小小多方探查也找不到家夫的音訊,還麻煩葉大師給占卜一卦,小小感j□不盡!」 雖然對葉天的年輕感到有些震驚,不過宮小小和唐文遠是多年好友,她知道唐文遠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既然對葉天如此推崇,想必這年輕人肯定有過人之處。 「你丈夫………………這樣吧,你把八年前他失蹤時的情況說一下,然後再報生辰八字吧。」葉天本來想開口直言的,不過看這女人一臉悲傷的樣子,話到嘴邊卻是改了口。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是四月一號,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是丈夫被綁架了,葉大師,您知道,四月一號是愚人節,我開始沒在意,可是,可是後來……」 宮小小並沒有留神葉天的臉se,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心神都沉浸在了這段並不愉快的回憶之中。 宮小小和丈夫傅宜的感情極好,開始接到勒索電話的時候,還以為是丈夫在和自己開玩笑,但是接連兩天沒有丈夫的任何音訊後,她開始著急了。 就在這時,綁匪又來了電話,讓宮小小將八千萬美元存入到一個指定的戶頭裡,並且不允許她報警。 當時宮小小籌集了四千萬美元後,按照綁匪的指示存入了一家銀行賬戶裡,但是這之後的兩天中,綁匪竟然沒有索要剩下來的錢。 宮小小越想越是不對勁,於是就選擇了報警,在經過警方半年時間的嚴密追查下,案件在九一年的時候告破,先後拒捕了八人,其中包括兩個台灣人。 被拒捕的綁匪對綁架宮小小丈夫傅宜的行為供認不諱,但是在傅宜的下落上,卻是出現了分歧。 兩個主犯說傅宜在索要贖金後的那天晚上偷偷逃跑了,他們沒有追上,所以就沒敢繼續索要贖金,匆匆逃離了香港。 而另外幾個案犯卻是異口同聲的說宮小小的丈夫,是被兩個主犯推下了公海,兩邊互不承認對方的說法,所以傅宜的下落,也始終成為了一樁懸案。 所以這麼多年來,宮小小除了和想索要兒子家產的公婆打官司外,一直都沒放棄尋找丈夫的下落,只是八年過去了,仍然是渺無音訊。 「這也是個可憐的人啊。」 聽完宮小小的講訴後,葉天微微搖了搖頭,事實已經非常清楚了,那兩個主犯在法庭上說的是謊話。 要知道,蓄意謀殺和綁架罪,這是完全不同xing質的兩個案件,那兩人咬死的傅宜是自己失蹤的,不過就是為了逃脫蓄意謀殺的罪名而已。 葉天知道,其實眼前的這個女人應該也是明白的,只不過她不願意相信而已。 揭開人的傷疤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在向宮小小要了傅宜的生辰八字後,葉天掐著右指推演了起來,片刻之後看向宮小小,說道:「宮女士,恕我直言,你的丈夫已經不在人世了…『…………」 「什麼?!」 雖然八年的時光已經消除掉許多傷痛,而且在心底也早已接受了丈夫去世的事實,但從小和丈夫青梅竹馬長大的宮小小聽到葉天的話後,身體仍然有些站立不穩。 「你胡說什麼,有你這樣占卜問卦的嗎?連卦簽都沒有,糊弄誰呢?」 站在宮小小旁邊的那個女孩,一把扶住了宮小小,說道:「小小阿姨,別聽他胡說八道的,我外公都不敢斷言傅叔叔去世,他算什麼東西啊!」 女孩看向葉天的目光透lu著一絲鄙夷,隱隱還含著一些挑釁的意味,看的葉天連連搖頭,不就關注了一下你的xi□ng部,至於這麼窮追猛打嘛? 「柳定定,誰教你這麼說的話?快點給葉天道歉!」 聽到女孩的話後,唐文遠是真的發火了,再怎麼說葉天都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哪裡輪得到一個晚輩如此放肆? 「什麼啊,他本來就是胡說的!」柳定定的外公在香港富豪圈子裡的地位十分超然,她從小也是見慣了這些人,所以根本就不買唐老爺子的帳。 「老……唐老,我來和她說。」 唐文遠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正要發脾氣時,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我不光算出傅先生不在人世,還能找到他遺骸所在,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準呢?」 葉天話說未落,正低頭傷悲的宮小小猛的抬起頭,一把抓住了葉天的胳膊,急聲道:「葉…………葉大師,您…………您能找到阿傅的屍骨?」 中國人歷來最講究入土為安,宮小小這些年不遺餘力的尋找丈夫,其實並沒指望丈夫還活著,不過就是想收回丈夫的屍骨好好安葬而已。 只是大海茫茫,時間又過去了那麼久,就連這一點念想,宮小小也慢慢不敢去奢望了,可是現在聽到葉天能尋得他丈夫遺骸,宮小小頓時j□動了起來。 「宮女士,先喝口水吧。」 葉天輕輕撥開宮小小的手,說道:「大致方位應該可以推演出來,即使不太準確相差也不會很遠的。」 宮小小這時已經亂了方寸,再不復商場女強人的樣子,一臉哀求的看著葉天,說道:「那……………那葉大師快點推演吧,要多少錢您儘管說,多少都行!」 「小小阿姨,你………………你怎麼那麼容易相信人啊?」 葉天尚未答話,柳定定就跺著腳拉住了宮小小,顯然並不相信葉天能尋得遺骸的那番話。 PS:四更送上,早上七點寫到現在,一會沒停,累壞了,大家的推薦票和月票也別摳著了,投給相師吧!。!。 第三百零二章耍個刀花,爺就服了 柳定定雖然也是出身於香港富豪之家,但她從小跟著外公長大,xing格爽直外向,行事雷厲風行,卻是沒有一般大家閨秀的扭捏。書mi群2 而且她自小就經常出入這些豪富之間,這些在外人面前叱吒風雲的人物,在柳定定眼裡不過就是些普通的老人罷了。 「葉天,這……這丫頭一向都是如此的,你別見怪啊!」 唐文遠也知道這丫頭的脾氣,當下只能對著葉天苦笑不已,希望葉天不要與這老友的外孫nv一般見識了。 「定定,你別luan說話!」 宮小小此刻也是病急luan投醫了,甩開柳定定的手後,看向葉天問道:「葉大師,您……您真的可以找到先夫的遺骸嗎?」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問題應該不是很大,不過我這幾天沒空,等一月之後再幫你推演吧。」 由於傅宜死亡時間太久,很多事情推演起來比較麻煩,而且葉天現在大敵當前,卻是不願意為了這件事情損耗自己的j□ng力和元氣。 宮小小並不知道葉天的苦衷,聽到他的話後,連忙說道:「為……為什麼要等上一個月啊?葉大師,您能不能盡快推算出先夫遺骸的位置,多少錢都好說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宮nv士,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我還有事在身,這段時間無法幫你推演。」 「葉大師……」 「小小阿姨,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就是個騙子啊,一個月之後,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宮小小還待說話,卻是被柳定定給打斷掉了,nv孩的臉上lu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在她看來。葉天肯定是牛皮吹大發了。根本無法推演出傅宜的下落,然後用有事為借口來拖延時間的。 「你這丫頭,長輩說話。怎麼老是ch□嘴啊?一點禮貌都沒有!」原本一直笑瞇瞇的葉天,突然間繃起了臉。 「長輩?你是誰長輩啊?」 柳定定聞言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著葉天說道:「你年齡還沒我大呢,就想當人長輩?我說。你要是再敢招搖撞騙,我……我……」 柳定定揮起了拳頭,擺出一副凶狠的樣子,說道:「我就好好教訓一下你!」 「定定姐,你別這樣,葉天哥哥本事很大的,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啊!」唐雪雪拉住了柳定定。3∴35686688臉上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雪雪,你平時都在家裡,對這些江湖騙子不瞭解的。」 柳定定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架勢,接著說道:「說不定他手上有什麼秘方。能治好你的病也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你別管,他要是敢再騙小小阿姨,我一定要教訓他!」 柳定定曾經跟著外公去過內地以及東南亞很多個國家,自問「江湖經驗」豐富,對葉天這騙人的把戲一眼就看穿了。 其實這也怪葉天太過年輕了,柳定定以前所見過的高人,無一不是五十開外的老頭子。他這二十啷當歲的樣子,居然被唐文遠用了和外公一樣的稱呼。難免柳大小姐會不高興了。 再加上剛才一進屋的時候,葉天的那雙「賊眼」一直盯在自己的xi□ng口處。這也讓柳定定給葉天頭上打了一個「se狼」的標籤。 「教訓我?」葉天聞言笑了起來,道:「我看你這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啊?」 「葉……葉天,你,唉,你怎麼和她一般見識啊?」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苦笑了起來,他不知道葉天為什麼故意出言去刺j□柳定定? 「唐爺爺,你都聽到了,他……他罵我是癩蛤蟆!」 柳定定氣的眼睛都紅了,瞪著葉天說道:「姑娘我打你用一隻手就夠了,是男人的站出來!」 看到柳定定氣得暴跳如雷,葉天臉上反而lu出了笑容,說道:「我不打nv人的,更不會欺負晚輩,這樣吧,我帶了把刀來,你要是能用一隻手把我的那把刀給拿起來耍個刀hu□,我就給你賠禮道歉!」 「我說你和她較什麼真啊?惹了她說不得就會喊她外公來,你啊……」唐文遠知道自己那位老朋友很寵這丫頭,否則她也不會如此無法無天了。 「老……唐老,我做事要你教嗎?」 葉天聞言臉se冷了下來,不快的看了一眼唐文遠,這讓唐文遠心中一凜,卻是沒敢再多說什麼了。 旁邊的宮小小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有些驚詫的重新打量起了葉天。 宮小小可是知道唐文遠底細的,他不僅是香港著名的富豪,更是當年的一位青幫大佬,當初偵破丈夫綁架案子的時候,唐文遠出了不少力的。 可是宮小小沒想到這年輕人輕飄飄的一句話,竟然說的唐文遠都不敢還嘴,不禁在心中猜度起葉天的真實身份來。 宮小小看到了這個細節,正處在氣頭上的柳定定可沒注意,聽到葉天的話後,說道:「你說話算數?我能耍的起那刀,你就承認自己是騙子?」 「算了,讓你一隻手是欺負你了,這樣吧,你用兩隻手能耍出刀hu□來,我都承認自己是騙子,好不好啊?」 葉天臉上的笑容讓柳定定恨得咬牙切齒,捲起袖子說道:「刀呢?姑娘我十八般武藝樣樣j□ng通,耍個刀hu□有什麼難的啊?」 「喏,就在吧檯後面了,你自己去拿吧。」 葉天漫不經心的指了指吧檯,昨兒他感覺把刀放在吧檯上過於顯眼,所以就給挪到了吧檯後面的木台上了。 「好,你給本姑娘等著!」 柳定定瞪了葉天一眼,往吧檯走去,她除了跟外公練拳腳之外,還跟一些南方拳師習練過兵器,一手梅華刀使的很是不錯。 一直在旁邊看著熱鬧的阿丁,等柳定定離開後,湊到葉天身邊,壓低了聲音笑道:「小爺,您……您真是太壞了!」 昨兒下飛機的時候,阿丁獻慇勤想幫著葉天拿刀,差點沒閃了腰,就憑柳定定那小姑娘,用兩隻手能把刀拖出來就算是不錯了。 不過阿丁也樂得看笑話,因為柳定定以前經常拉著他要比試,阿丁不敢用出全力,可是沒少吃虧。 「怎麼,你想去幫幫忙?」聽到阿丁的話後,葉天笑了起來。 「不敢,我也拎不動那刀呢,除了小爺您,這世上誰能耍得起那把刀?」 阿丁一臉慇勤的拍了個馬屁,相處了一天,他發現葉天雖然輩份高,但並沒有什麼架子,很喜歡和人開玩笑的。 在阿丁看來,葉天逗nong柳定定,其實也是和她開玩笑的,否則以葉天的身手,這小丫頭連葉天一隻手都招架不住。 「葉……葉天,你……你欺負人!」 正當葉天和阿丁在談笑的時候,吧檯那裡突然傳出一聲憤怒的喊聲,柳定定站在吧檯後面,正氣憤的看著葉天。 「我怎麼欺負你了?」葉天老神在在的說道:「拿不動就拿不動好了,這又不丟人,別說你了,就是連阿丁都拿不動的。」 柳定定咬了咬牙,說道:「你……你這刀根本就不是人用的,這……這是藝術品!」 剛才見到這把長足有一米五左右的偃月刀時,柳定定著實被嚇了一大跳,這麼長的厚背實鐵打製的武器,豈不是要七八十斤重?哪有人會有如此臂力去使用? 「得了吧,古代行軍大將的武器,比這重的多的是,自己拿不動,就說別人用不了,小丫頭,你這習慣可不好!」 葉天輕曬一笑,那模樣看在柳定定的眼裡,頓時恨得是壓根癢癢,好強之心湧了上來,說道:「我就給拿出去,看你怎麼說!」 柳定定也是個不肯服輸的人,她想著自己把刀給拿出去,然後扔給葉天,看這吹牛皮的傢伙接不接的住。 柳定定是練武之人,雖然nv孩身體稍弱一點,但七八十斤的物體還是能拿得動的,氣沉丹田,勁運雙臂,柳定定口中發出一聲嬌嗔,居然用雙手把偃月刀給拿了起來。 抱起一個七八十斤的人或許很簡單,不過七八十斤的刀拿起來,可不容易,力道都要用於雙手之上,對臂力和手腕的要求極高。 柳定定充其量也只能把刀垂著提起來,走出吧檯都吃力無比,短短的幾步路,額頭上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原本還想著把刀丟給葉天,但是現在柳定定知道,她根本就沒那力氣,就是現在兩手都已經開始酸軟了,偃月刀隨時都有可能掉在地上的。 「哎,不錯,真能拿動啊?」 葉天見到柳定定拿著偃月刀一步一挨的走了過來,不禁笑道:「喂,咱們說好的,你能用雙手耍個刀hu□,我就承認自己是騙子,快點,快點吧!」 「我……我,光當!」 柳定定本來就是憋著一口丹田中的氣,才把偃月刀給拎起來的,這剛想張口反駁葉天,氣就洩了,雙手頓時一鬆,偃月刀掉在了地上。 在感覺手指一鬆的時候,柳定定身體也往後退去,沉重的大刀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長達一米的地板處,竟然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裂縫。 ps:第一更,感謝毒愛巴神和莊john老兄的飄紅打賞,謝謝眾多朋友們的支持。 不知不覺衝到第四了,距離前三還差100張月票,今兒要是能衝上前三,打眼繼續四更! . 第二百零三章水潑不入 「哎呦!」 偃月刀脫手的柳定定口中發出一聲痛呼,卻是剛才鬆手之時,柳定定手腕加力想要將刀給拿回來,卻是將右腕給弄傷了。 不過這丫頭脾氣也算倔強,儘管額頭上冒著冷汗,手腕上疼痛無比,居然只發出一聲痛呼就閉上了嘴,影生生的忍受住了。 「壞了,老左最疼這外孫女,傷了她恐怕葉天又要有麻煩了·····.」 看到柳定定受傷,唐文遠不禁感到有些頭大,她身後的那位可是連自己都敬畏三分的,葉天這次惹的禍事不小。 「嗯?受傷了?」 葉天也看到了柳定定的神se,眉頭微微皺了下,想道:「這丫頭好強的xing子,如果是個男兒身,年齡再小一點的話,倒是可以傳我衣缽了。」 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無意中把個晚輩給弄傷了,葉天卻是有些交代不過去,當下走到柳定定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 「你······你幹什麼?把手給我鬆開!」正疼的直冒冷汗的柳定定冷不防的被葉天抓住了手,不禁又羞又怒,抬起左腳就向葉天踢去。 「別動,女孩子這種xing子,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嫁的出去?」 葉天手上微微用力,一股真氣侵入到了柳定定手腕的經脈之中,她頓時感覺半邊身體都酸麻了起來,抬起的腳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聽著葉天一副長輩口w□n的話,柳定定心中那叫一委屈啊,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啊?眼淚卻是在眼眶裡打起轉來了。 「別動啊,我給你治傷,省的回頭見了你家大人說我欺負晚輩。」葉天警告了一聲柳定定,回頭說道:「阿丁,打一盆水來,另外再接一杯溫開水。」 「小爺,水來了!」阿丁到廚房裡接了盆水出來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柳定定。 「小爺?」 聽清楚阿丁對葉天的稱呼後,柳定定不由愣了一下,她是認識阿丁的,知道這人心狠手辣除了唐文遠之外是誰的帳都不買的。 「莫非他的輩分真的很高?」 柳定定腦中冒出了這麼個念頭,不過隨之就被她打消掉了,因為她曾經聽外公說過,這世上除了他師父和師兄之外,恐怕再也沒有比自己輩分高的人了。 「別動啊!」 葉天鬆開柳定定的手腕,從兜裡掏出了個瓷瓶,到處一粒龍眼般大小的黑se藥丸後用力一捏,將藥丸分成了兩半。 把其中一半丟到了盆裡,葉天拿著那半粒藥丸,遞到柳定定的嘴邊,說道:「吃下去,十分鐘之內就能讓你手腕恢復如初!」 看著葉天的藥丸,阿丁和唐文遠都是面面相覷,他們倆是見過這東西的不過葉天在給杜飛藥丸的時候,不是說已經沒有了嗎? 「不吃,你用手碰過的髒死了,一點都不衛生!」柳定定說完話後就閉緊了嘴巴,那藥丸的賣相的確不怎麼樣,看著就噁心,她哪裡敢吃啊? 「你當我願意給你?要不是看你家大人的面子上,想都別想。」葉天沒好氣的一把捏住了柳定定受傷的手腕,疼的柳定定頓時張開了嘴巴。 葉天右手一彈,然後閃電般的在柳定定後背上輕輕拍了一記,那半粒藥丸卻是滑進了柳定定的肚子裡。 「你······你,我······我跟你拼了!」等到柳定定反應過來後藥丸已經下了肚,無可奈何之下,揮舞著沒受傷的左拳就要和葉天拚命。 「行了,老實點,把右手放在盆裡泡十分鐘!」葉天手上用力,將柳定定的右手按在了水盆裡然後後退了兩步,他可不想和這丫頭多做糾纏。 右手浸到水盆裡後,柳定定頓時感到火辣辣的傷處一片清涼,痛楚瞬間減輕了很多,雖然心裡還是很氣惱,不過卻是沒把手給拿出來。 「咳咳……」 搞定的柳定定後,葉天見到一屋子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不禁咳嗽了一聲,對宮小小說道:「不好意思,宮女士,我教訓下晚輩,讓大家見笑了!」 「姓葉的,你······你不是男人!」心氣剛剛消停下去的柳定定,聽到葉天的話後,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 「哎,我說······你又怎麼了?那刀你玩不起來,咱倆的賭注你輸了啊!」葉天回過頭,一臉好笑的看著柳定定,他沒想到二師兄竟然有這麼個活寶外孫女。 其實早在柳定定進屋的時候,葉天就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機,雖然老道當初說了,沒把養身的功夫傳給那兩個師兄。 但麻衣一脈入門的功夫,李善元卻是傳了的,那種熟悉的氣機葉天絕對不會認錯。 而其後唐文遠說柳定定的外公姓左,同時也是給這宅子看風水的人,葉天頓時反應了來,因為他的二師兄,就是叫左家俊。 按照李善元的話說,十年前的時候左家俊是五十多歲,現在差不多也是六十四五歲的年齡了,卻是剛好有個這麼大的外孫女。 這位風水師姓左,功法又和自己這一脈相似,除了是那位從未謀面的二師兄之外,葉天不相信還會有別的巧合? 「我拿不起來,你也拿不起來啊,怎麼就能證明你不是騙子?」柳定定此刻是煮熟了的鴨子,就剩下嘴硬了。 不過這把刀如此之重,打死柳定定都不會相信,面前這看上去並不是很強壯的葉天能舞動起來,如果葉天也拿不動的話,她也不算是丟了面子。 「你說我也拿不起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這樣吧,我要是能拿起來,你喊我聲叔爺,怎麼樣啊?」 「光是拿起來還不算,你也要耍出個刀花,你能辦到我就喊你叔爺,辦不到你還是騙子!」 柳定定可不傻,葉天說的是拿起來,這刀雖然很沉,但成年人將其搬動還是可以辦到的。 柳定定不知道葉天為什麼要自己叫叔爺,但她認定葉天耍不起這把刀來,要知道,這刀單是淨重就有七八十斤,想要耍出刀花,沒個數百斤的臂力想都不用想的。 「好,那咱們說定了,回頭不許再耍賴!」 葉天哈哈一笑,走到橫放在地板上的偃月刀旁,也沒有彎腰去拿刀,而是用腳尖勾住了刀柄,猛的往上一挑。 重達七八十斤的偃月刀,竟然被葉天這一挑,平平的往上升起,待到偃月刀抬至小腹處,葉天伸出右手,握住了刀柄的中段。 拿住刀後,葉天往旁邊走了幾步,順手將刀尖對向前起。 偃月刀在葉天手中宛若無物一般,自前向下向後在身前走一圈′回刀尖向前時,再自前向下向後在身後走一圈,只見一片寒光閃過,兩朵漂亮的刀花被葉天抖落了出來。 偃月刀從落入葉天手中之後,還沒有被如此暢快淋漓的活動過,刀身竟然發出一聲輕吟,似乎在表達著自己的喜悅。 刀隨人走,葉天也感覺到了那股刀意,一時間豪興大發,喝道:「阿丁,把那杯水潑過來!」 「好勒!」 阿丁也是看的目眩神搖,聽到葉天的話後也沒思量,端起手邊的那杯水就向著被葉天揮成一片寒光的刀幕潑去。 「哈哈!」 葉天發出一聲大笑,手上的動作又緊密了幾分,就在旁人之間刀光不見人影之時,葉天又挽起一個刀花,將偃月刀重重的頓在了地上。 「彭」的一聲響過,那處大理石地面出現了一片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紋,而偃月刀卻是深深的插入到了石中。 「嗨,沒注意,老唐,對不住了,壞了你家的地板!」 葉天一時興起,卻是忘了對唐文遠的稱呼,不過此時,旁人顯然也都沒注意到葉天的話,均是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他。 在葉天身前的地面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攤水跡,但是葉天那身白se的練功服上,卻是沒有沾染一滴水跡,盡數被刀光擋了下來。 即使像宮小小這般絲毫不懂功夫的人,也知道剛才那番舉動的難度,且不說這刀的重量,就是拿把幾斤重的刀劍,恐怕也沒人能做到葉天這般程度的。 「這……這,這是水潑不入?」 看著僅僅是拎著就讓自己手腕受傷的偃月刀,在葉天手中竟然如同玩具一般,柳定定早已是看傻了眼,她是會功夫的人,比場內另外幾人更加葉天剛才那套刀法的難度。 別說柳定定自己了,就是她崇拜的外公,都不見得能舞動起這把偃月刀來,更不用提像葉天這般舉重若輕水潑不進了。 其實葉天並不精通刀法,他也就僅僅能護住面前這一攤子,如果像古人練劍時從四面八方向他潑水的話,葉天一準會變成只落湯雞的。 「喂,怎麼傻了?」 收刀之後,葉天看向了柳定定,笑著說道:「刀花也給你挽出來了,怎麼著,叫叔爺吧?」 葉天小時候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師門,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這初到香港就遇到了師兄家裡的晚輩,他卻是起了童心,非要逗弄一下柳定定不可。!。 第三百零四章淵源 「怎麼?想反悔?這可不是江湖中人的作風啊?」見到柳定定期期艾艾的不說話,葉天故意將臉拉了下來。 聽到葉天擠兌她的話後,柳定定一咬牙,說道:「叫就叫,叔爺!」 「哎!」 葉天很乾脆的答應了一聲,笑瞇瞇的說道:「叫聲叔爺你不會吃虧的,來,叔爺這就送你個玩意兒。」 一翻手掌,葉天的手心裡出現了個拇指大小的生肖玉豬,這物件已經被他盤磨了一段時間,幾種沁se早已和玉石變得渾然一體,在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 「葉……葉天,你……你把這東西送給她?」 見到葉天居然拿出件玉器,唐文遠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他出價數千萬葉天都不肯賣的東西,現在竟然要送人? 「莫非這小子看上柳定定了?也不對啊,他家裡的未婚妻長得比柳定定還要漂亮啊?對了,應該是怕柳定定的外公找他麻煩,葉天這才送的玉器!」 唐文遠琢磨了半天,得出了這個定論。 看著葉天遞過來的玉豬,柳定定撇了撇嘴,說道:「我才不要你的東西呢,葉天……」 「哎,叫叔爺,剛才說好的,怎麼又忘了!」 「我就答應叫你一聲,沒答應要叫你一輩子啊!」 柳定定被葉天整的快要發狂了,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明明年齡比自己小,偏偏要當自己的長輩,而且還是個什麼叔爺? 「嘿嘿,估計你就要叫一輩子了!」 葉天嘿嘿一笑,伸出去的手卻是沒有收回來,接著說道:「叔爺送出去的禮物沒有拿回來的道理,小丫頭,這會是便宜你了!」 在江湖之中,師門的規矩是最大的,長輩見了晚輩,一定是要給些見面禮的,葉天今兒逗了柳定定那麼長時間,這見面禮自然是不能給薄了。 不過柳定定顯然不會稀罕錢財,而葉天手中除了幾件法器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能拿出手的物件了,所以思來想去,這才拿出了最後一件生肖法器。 「不就是一塊玉嘛?我才不稀罕呢!」 柳定定家裡的生意雖然不如面前的宮小小和唐文遠做的那麼大,但在香港也有七八家珠寶行,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 從小就在珠寶圈子裡長大的柳定定,一眼就認出葉天掌心的玉豬是塊出土老玉,價值應該在三萬左右,不過這還沒被柳定定放在眼裡。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追問道:「真的不稀罕?這玉可不比你脖子上那塊差,你要是不收,估計以後有人罵你敗家子的!」 聽到葉天的這番話後,唐文遠頓時是雙眼冒光,恨不得將那塊玉搶在手中,要知道,這玩意可是有趨吉避凶的功效的,關鍵時候更是能救人一命。 「和我脖子上的玉一樣?」 柳定定聞言愣住了,她脖子上的這塊玉是外公得自師門的,據說是什麼法器,從五歲起柳定定就一直佩戴著,長這麼大從來無病無災。 「難道這塊玉也是件法器?」柳定定心頭一動,看到葉天的手掌已經快要收回去了,連忙伸手從葉天掌心把玉石搶了過去。 見到柳定定把那玉石搶走後,唐文遠的心頓時像是被誰揪了一下,轉過臉一臉哀求的看著葉天,說道:「葉天,你不能厚此薄彼啊,你看定定已經有件法器了,我們家雪雪可還沒有啊。」 「得了吧,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給雪雪治病差點沒累死我。」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老傢伙,接著說道:「給這丫頭是因為我是她長輩,給的是見面禮,你少打那塊玉的主意。」 「唐生,那……那玉很值錢嗎?」今兒在場內的人,恐怕除了阿丁和葉天之外,都是出自富貴人家,宮小小也對葉天拿出的玉豬產生了興趣。 「咳,不是值不值錢的問題,是有錢都買不到!」唐文遠歎了口氣,說道:「我都給他出到四千萬了,他都不肯賣我一件,你說值不值錢啊?」 「四千萬?葉天,這……這東西我不能要,還給你吧!」 正在把玩著玉豬的柳定定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這個數字,關鍵是初次見面就收別人如此貴重的東西,不合她家中的禮教。 「拿著吧,就你那聲叔爺,也值得這塊法器了。」 葉天擺了擺手,麻衣一脈一向是人丁單薄,除了他新收的那個記名弟子之外,這舉世也不過就兩個師兄,眼見二師兄將孫女帶進了門,葉天心中只有歡喜。 「不行,我不要,收了這東西,外公會罵我的!」從小跟著外公長大,柳定定不怕父母爺爺,唯獨就怕那個xing格孤僻的老頭子。 葉天笑道:「他見了這東西就不會罵你了。」 「葉天,你……你是不是和左老弟有什麼淵源啊?」 一旁的唐文遠這會卻是聽出了點味道,葉天一直逼著柳定定叫叔爺,然後又送出如此貴重的見面禮,【答】案也就呼之yu出了。 「你認識我外公?」 柳定定也睜大了眼睛,吃驚的看向了葉天,她跟著外公在一起生活十多年了,卻從未聽外公提起過這件事。 「我叫左家俊為師兄,小丫頭,你這聲叔爺叫的不虧吧?」 葉天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在洪門之中輩份絕高不假,但那些人都和他沒什麼關係,而柳定定就不同了,這可是同門師兄的後人。 「什麼?葉天,你是左家俊的師弟?」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比柳定定還要震驚,他和左家俊可是近三十年的老友了,卻一點都不知道其中的淵源。 「那……那我豈不是也要叫左老弟聲祖爺了?」 震驚之餘,唐文遠喃喃自語道,他比左家俊大了十多歲,原本叫聲老弟還是左家俊佔了便宜,沒成想別人的輩分比自己高多了。 看到唐文遠那一臉窘樣,葉天笑道:「二師兄出師早,師父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的,你和他各論各的,和青幫洪門沒有關係。」 「這就好,這就好!」 聽到葉天的解釋,唐文遠放下心來,否則青幫洪門再多上個「大」字輩的祖師爺,那傳出去會讓這兩個幫派都發生很大變化的。 要知道,葉天在外面沒有任何的根基,雖然輩分很高,但那只不過是虛高,最多會受到別人尊敬,實權就是一點沒有的。 但左家俊就不同了,他本身在華人世界的地位就極高,人脈很廣,他要是藉此進入洪門,絕對會變得權柄赫赫。 「喂,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我外公的師弟?」 柳定定聽不懂葉天和唐文遠的對話,出言打斷了二人,一臉狐疑的看著葉天。 「我和你開這玩笑幹嘛啊?」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這丫頭還真是難纏。 「我此次來香港有事情在身,不方便前去拜訪二師兄,這樣吧,你就去給他說,他有個師弟從大陸來了,讓師兄過來和我見一面吧!」 葉天不知道左家俊習得師父幾成本領,不過早年麻衣一脈的術法傳承丟失,想必在攻伐之術上,二師兄的修為不會很高,所以葉天不想上門給他招災引禍。 按照葉天的估計,宋曉龍反應過來再派人追到香港,最少需要三天的時間,今兒請左家俊上門相見,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你等等,我……我這就去打電話。」聽到葉天的話後,柳定定沒有再遲疑,拿出了個小巧的移動電話就往門外走去。 柳定定離開了,葉天看向了宮小小,說道:「宮女士,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此來香港是有些s□事,暫時不能動用術法,關於你丈夫的事情,還是需要等我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後才能幫你推演!」 傅宜失蹤已經長達八年之久,而且當時出事的時候又深處在元氣紊亂的茫茫大海之中,推演起來的難度不是一般的高,肯定會耗費葉天極大的精力的。 不過這裡又非是北京那座靈氣充裕的四合院,消耗的元氣得不到補充的話,對葉天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爭鬥,卻是極為不利的。 「好,葉……葉大師,我等,我能等,不過您一定要幫我!」 宮小小重重的點了點頭,她也曾找過各種奇人異士推演丈夫的下落,但都未得結果,像柳定定的外公就曾經推演一日,最後吐血終止了下來。 葉天既然說的如此有把握,剛才宮小小又親眼見到了他的功夫,加上唐文遠對其的推崇,宮小小已經將尋到丈夫遺骸的希望,全都放在了葉天的身上。 「放心吧,宮女士,你丈夫一生低調,按理說不應受到這種災劫,他會入土為安的,你還是先回去吧,時候到了,我會聯繫你!」 葉天答應了宮小小的請求,同時也下了逐客令,他與師兄相見,卻是不想有外人在場,說完這番話後,眼睛有意無意的從唐文遠身上瞄過。 「得,小小妹子,我送你回去吧。」唐文遠活得都是快成精的老傢伙了,哪裡還會不明白葉天的意思? !。 第三百零五章左家俊 第三百零五章左家俊 第三百零五章左家俊 「小小阿姨,你們怎麼走啦?」 剛打過電話回來的柳定定,迎面遇到了正往外走的唐文遠等人。 「還不是你外公要來?我這主人都被趕走了,你外公的面子比唐爺爺大啊!」 唐文遠一臉的氣憤,不過話語中卻是帶著笑意,他巴不得葉天把這宅子當成自己的才好呢。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屋裡的葉天臉上露出笑容,這老頭如此善解人意,等上幾年自己不妨出手幫他化解掉那次劫難。 「哎,你怎麼把別人都趕走了啊?」柳定定一進門就看到葉天臉上的笑容,在她眼裡,那絕對是不懷好意的笑。 葉天沒有回答柳定定的話,而是問道:「你外公答應過來了嗎?」 柳定定沒好氣的說道:「答應了,不過外公不知道你是真是假,他要來驗證下!」 剛才左家俊在電話中,讓柳定定一定要對葉天有禮貌,這讓從小就受到外公嬌慣的丫頭,心裡很是不爽。 「哈哈,沒想到來香港的第二天就能見到師兄!」葉天聞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神情激動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嚴格說來,柳定定和周嘯天都不能算是麻衣一脈[奇`書`網`整.理'提.供]的真正傳人,從李善元羽化之後,這世上只有葉天和他的兩個師兄,才是麻衣一脈僅剩的傳人。 而且李善元生前待這兩個師兄有如親子,感情也是十分的深。 老道在臨死之前曾經囑咐過葉天,讓他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尋得兩位師兄,將麻衣一脈養氣的功夫傳給二人,讓兩人也能藉此延年益壽。 「別說的那麼早,我外公認不認你還是兩說呢。」 柳定定白了葉天一眼,不過看到插在地板中間的偃月刀後,臉色不禁好轉了幾分,試探著問道:「哎,我說,你的功夫怎麼練的,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力氣呢?」 看葉天的年齡應該比自己還小,但那身功夫卻是讓柳定定自慚形穢,同時也是好奇不已。 葉天看了柳定定一眼,說道:「你外公從小給你泡過藥浴吧?」 柳定定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年齡,但體內真氣的積累,竟然比周嘯天還高,同樣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到暗勁境界,想必左師兄沒少在這個外孫女身上花費功夫。 「你怎麼知道?」 柳定定聞言吃了一驚,不過隨之就反應了過來,說道:「就是泡藥浴也沒那麼大的功效的,我到現在還沒突破暗勁呢。」 葉天和外公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外公會的東西,葉天當然懂得了,不過柳定定還是有些疑惑,同樣是泡藥浴,為何葉天的功效如此明顯呢?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女人的先天受到一些限制,你以後進入暗勁不難,不過再想往上就不容易了。」 葉天功夫進展如此之快,除了自小功底基礎打的好之外,和腦中傳承也不無關係的。 好像自從得到傳承之後,葉天再無瓶頸的存在,只要功力積累夠了,從暗勁到化境,都是很自然的就突破了過去。 「裝神弄鬼,哎,葉天,你是第一次來香港吧?」 葉天的話其實左家俊也告訴過柳定定,聽到兩人的說法相同,柳定定心裡頓時失去了探討功夫的興趣。 「叫叔爺,沒大沒小的。」葉天繃起臉訓斥了一句,說道:「是第一次來香港,怎麼了?」 「那你看看我外公佈置的這處風水怎麼樣?你能不能佈置出來?」 柳定定剛才在葉天面前吃了癟,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她自問外公在功夫上是絕對不及葉天的,所以就拿風水來說事了。 「嘿嘿,我要佈置這裡的風水,肯定比你外公的霸道!」 葉天嘿嘿一笑,說道:「我能把香港的龍脈之氣盡數集中到這裡,你說哪個的風水最好?」 葉天出道以來,幾次出手都是大手筆。 先是幫李善元逆天改命,後是在北京城布下了那座大型聚靈陣,把故宮數百年的龍氣與煞氣一網打盡,的確當得起「霸道」二字的。 「吹吧,等會我外公來了看你還敢這麼說?」柳定定撇了撇嘴,對葉天的話很是不以為然。 葉天作出一副受不得激的模樣,說道:「你這丫頭還別激我,說不定哪天我就把下面那別墅買了,佈個風水法陣給你看看。」 其實葉天還真有在香港置辦產業的意思,尤其是這個地位處於出海口,正是龍脈入海之處,如果地方夠大的話,葉天未嘗不能布下一個堪比自己那四合院的陣法來。 而且海上靈氣遠比陸地的靈氣要充裕,如果能在這種地方佈個法陣,相信即使過上百年,也不虞靈氣耗盡從而使得陣法失效的。 「這裡的房子你肯定買不到,下面的那幾棟別墅只租不賣,我外公都買不到的。」柳定定話中的意思,似乎左家俊曾經對這裡也發生過興趣。 「為什麼啊?左師兄在香港應該有些地位吧?」 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他之前就聽唐文遠說過下面的別墅不賣,當時他沒在意,現在既然有了置辦產業的想法,葉天就要打聽清楚了。 柳定定聞言鼓起了嘴,說道:「那裡是中半山豪宅,只租不售,專供商界跨國公司的高層、政界要人居住的,我外公當年想買都不賣的,早知道就不給他們看風水了……」 開發那處地產的公司,原本做的就是租賃產業,那幾棟別墅的租賃價格,一月高達50萬港幣,號稱是可以滿足客人的一切需求。 當年左家俊曾經透露出想買下一棟別墅的意思,卻是被那家公司給婉言拒絕了。 不過他們也沒敢得罪左家俊,在另外一處風水絕佳的地方,送給了左大師一棟價值不下於這幾套別墅的豪宅。 「滿足一切需求?口氣倒是不小!」葉天聞言撇了撇嘴,說道:「我要是想和香港的行政長官吃飯,他們也能滿足?」 香港是去年才回歸的,當時的報道是鋪天蓋地,葉天對現在的那位行政長官倒是也有些印象,好像是出身香港的船王世家的。 「和董伯伯吃飯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以為住在這裡的人,想和特首吃飯很困難嗎?」 柳定定對葉天的話很是不以為然,別說唐文遠這些人了,就是柳定定自己,出入那位行政長官的家也不是什麼難事。 「咳咳,我倒是忘了這茬了。」 葉天聞言一愣,自嘲的笑了起來,他出身在農村,雖然十歲之後就到城市裡生活了,而且這些年接觸的也都是豪富之人。 但葉天在骨子裡,還是感覺自己和那些人的距離比較遙遠,別說香港的行政長官了,就是內地的一個局長什麼的,都夠「葉大師」高山仰止的。 「哎,好像是我外公來了,我去開門!」 客廳外面突然響起了門鈴聲,柳定定連忙跳起來往外衝去,她之所以那麼激動,其實是一直等著外公來教訓一番葉天呢。 「這麼快?」 葉天也站起身往門外迎去,他雖然現在是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但長幼有序,在左家俊面前,還是不能失了禮數的。 剛剛迎到大門前,葉天就看到了柳定定陪著一位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與此同時,那人也看到了葉天,兩人同時一震。 在葉天感應到左家俊身上雄渾的氣血之時,左家俊也同時察覺到了葉天那深不可測的功力,二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葉天見過師兄,常聽師父提到師兄的名字,今日得見師兄,果然是名不虛傳!」葉天快走了幾步,雙手抱拳,對著左家俊一個長躬鞠到了地上。 葉天這番話並非是虛話套話,僅僅從老道那裡學得一些入門功夫,左家俊就險些進入到了化境的門檻,是葉天至今為止所見修為最高的一個人。 以前經常聽李善元說那兩個弟子都是天賦異稟之人,葉天還沒怎麼在意,但是現在見到了左家俊,他知道師父所言不虛了。 葉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機,同樣讓左家俊第一時間就認可了他的身份,連忙用手扶住了葉天,問道:「師……師父,他……他老人家還在世?」 左家俊自幼跟隨李善元學習占卜堪輿方術,二十多歲的時候由於家庭原因才舉家離開大陸,對老道感情極深,問向葉天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著的。 葉天感受到了左家俊的那股赤子之心,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師兄,師父他老人家在兩年多前已經羽化成仙了,師弟無能,沒能通知到師兄!」 「兩年前?為什麼,為什麼我沒能找到師父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先是一愣,繼而竟然往地上一坐,像個小孩子般的嚎啕大哭起來,淚水如珠般的從臉上滑落,絲毫都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悲傷。 從九十年代初期,左家俊就曾經前往陝西等地尋找師父的下落,尋訪未果之後,他一直認為師父已經仙去,現在聽到葉天的話,不由痛悔不已。 ps:四更送上,瘋魔了,三天,從第七衝到第二,兄弟們,我為你們自豪,月票,我還要,繼續往上衝! …… 瘋魔了! 瘋魔了! 瘋魔了! 四更送上了! 打眼怎麼都沒能想到,我想要點陽光,你們給了我滿屋燦爛。 從第八到第二,咱們只用了兩天時間。 打眼從小很少受到表揚,大多都是批評,所以但凡受到點鼓勵,那心勁就不是一般的高。 雖然身體不好,但是見到大家的打賞和月票,我就告訴自己,不能慫掉,要對得起兄弟們的支持。 連續兩天四更爆發,我盡力了,盡全力了! 繼續拼,月票推薦票,都是提勁的 月中了 有月票的朋友,還請 投出月票!!! 支持相師!!! …… 第三百零六章門主 第三百零六章門主 第三百零六章門主 左家俊和李善元同為陝西人,他也知道師父的家鄉,從十年起,一共回去了三四次,都沒有得到師父的消息,所以就以為老道已經仙逝,放棄了尋找。 可是現在從葉天口中得知,師父居然在兩年前才過世,往日師父教導自己的一幕幕畫面頓時從眼前閃過,左家俊不由悲從心頭起,放聲大哭了起來。 「外公,您……您怎麼啦?」 左家俊在柳定定的眼裡,從來都是鎮定自若遇事不慌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外公如此傷怮,不由慌了心神。 「去,去,一邊去……」左家俊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把外孫女兒給推到了一邊,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在師父去世的悲傷之中了。 「師兄,師父他老人家活了一百二十多歲,已經是難得的高壽了,走的時候也是無病無災,在咱們這行裡實屬不易,您不用這麼傷悲的!」 葉天雖然心中也是很悲痛,但他還有許多話要和左家俊說,總不能就坐在這大門口的地上談吧?當下用手扶住了左家俊,往上一托,說道:「師兄,咱們進屋說話吧!」 「嗯?」 葉天這一托之下,左家俊的身體竟然溫絲未動,心中不由笑了起來,敢情師兄是想考較自己的功夫啊? 葉天想的沒錯,剛才初見的時候,左家俊就感覺到了葉天身上那種熟悉的氣機,只有麻衣傳人,才會修煉這種功法。 但無論他怎麼探查,都無法感受出葉天身上的一絲真氣,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所以葉天用手托他的時候,左家俊提了一口氣,將身子墜在了地上。 「師兄,咱們進屋說話吧!」 葉天笑了笑,重複了一句剛才的話,這次他架在左家俊兩臂下的雙手,使出了五分力道,舉重若輕的往上抬了起來。 「哎……」 坐在地上的左家俊,突然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從葉天手上傳出,沒等他運氣行功,身體就被葉天給托了起來。 「師弟,好功夫,師父晚年能收到你這麼個徒弟,也是咱們師門大興啊!」 雖然驚愕於葉天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功力,左家俊還是開懷大笑了起來,剛才的一番較量,也沖淡了許多因老道去世帶來的悲傷。 「外公,您這是怎麼啦?又哭又笑的,像個小孩子似地?」 柳定定發現,自從外公見了葉天之後,那原本給人感覺很孤僻的性子,似乎完全轉變了,就像突然變成了個老小孩一般。 「你懂什麼,外公這叫真情流露,師弟,走,進去好好給師兄說下師父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左家俊挽著葉天的手,快步走進了房子裡,他確實想知道師父這些年究竟隱居在什麼地方。 「乖乖,這……這是你兵器?」剛走進客廳,左家俊就看到插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偃月刀,口中發出一聲驚呼。 站在偃月刀旁,左家俊用右手抓住刀柄,猛的吸了一口氣,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起!」 隨著左家俊的喝聲,偃月刀應手而起,不過這刀的重量顯然還超過了左家俊的預計,將刀拎起後,左手跟著也扶到了刀柄上。 雙手握著偃月刀,左家俊僅僅做了個撩刺和劈砍的動作,喘息就變得重了起來,到底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氣力卻是遠遠比不上葉天的。 把刀重新插回到地面的那個深孔之中,左家俊讚道:「好刀,好刀啊,古來行軍大將能使得起這刀的人,想來也是寥寥無幾,有這把刀鎮宅,唐生的這宅子高枕無憂矣!」 握著這把刀的時候,左家俊就隱隱感覺到裡面那股直欲沖天而起的煞氣,他雖然不明瞭這是一把攻擊法器,但以煞制煞,有此刀擺在這裡,再沒有陰邪之物敢於靠近了。 「看到沒有,我外公也能使得起這把刀,葉天,不是只有你能用的!」 見到外公拿起刀耍了一番,柳定定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神色來,雖然她心裡明白外公剛才那番舉動比起葉天還是差的遠,但總歸算是找回了點場子。 「嗯?」葉天尚未說話,左家俊的臉色就繃了起來,「葉天這名字是你能喊的?沒規矩,叫叔爺!」 老輩人極其看重輩份,葉天是左家俊的師弟,自然也是柳定定師公輩份的人了,他雖然疼愛這個外孫女,但卻不會讓她亂了輩份的。 「外公,他……他沒我大呢。」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柳定定感覺有點委屈,從小到大,外公除了練功時對自己嚴厲之外,還從來沒有如此凶過自己的呢。 「放肆,一點規矩都沒有,快點向叔爺道歉!」左家俊聞言大怒,放在偃月刀柄上的手往上一提,重重的又頓了下來。 「彭」的一聲響過,唐文遠這宅子的地面算是遭了災了,原本就碎裂一片的大理石地板,這下更是變得如同蜘蛛網一般,細密的裂紋向四周蔓延開去。 看到外公如此震怒,柳定定嚇得慌了神,連忙對葉天說道:「叔爺,對不起!」說完之後,眼圈卻是也紅了。 聽見外孫女道了歉,左家俊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看向葉天說道:「葉師弟,我從小把這孩子寵壞了,沒大沒小的,你千萬別在意啊。」 和葉天一樣,左家俊自小跟隨李善元學藝,也沒有別的兄弟姐妹或者師兄師弟,是以見到葉天之後,就不自覺的產生一種親近的感覺來。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左師兄,我看定定功力不弱,但卻不懂術法,你為何不傳給她呢?」 葉天能看得出來,柳定定雖然功力不錯,但是對於風水占卜之術,並不是很懂。 左家俊固然沒有得到麻衣一脈的攻伐術法傳承,但看相算命風水堪輿這些,卻應該是得到了李善元真傳的,是以葉天有些疑惑。 左家俊尚未答話,柳定定卻是撇了撇嘴,說道:「外公說師門規矩,沒得到祖師允許就不傳給我!」 「有這規矩?」葉天轉臉看向了左家俊,他現在算是身為麻衣一脈的門主,怎麼沒聽聞過這規矩啊? 「葉師弟,我當年離開師父的時候,師父給我說過,關於門中秘術不許擅自傳人,所以……」 雖然柳定定是至親,左家俊仍然記得師父當年的囑咐,只傳了她武術上的心法,對於占卜算命這些門中秘術,卻是謹守老道的教誨,沒敢擅傳一個字出去。 左家俊一直想尋得師父,將柳定定收入到麻衣門下,可是老道已然去世,他的這個願望卻是再難達成了。 「對了,葉師弟,師……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把傳承留給你了?」 左家俊所說的傳承,就是老道占卜所用的銅錢和看風水使用的羅盤,他將這些東西傳給誰,誰就是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也是現任門主了。 所以老道雖然不在,如果葉天得到傳承的話,那也是可以將柳定定收歸門下的,是以左家俊才會如此詢問。 「左師兄,師父的確把傳承留給我了!」葉天點了點頭,從身邊茶几上的包裡,拿出了那面異常精緻的羅盤。 「真……真是師父的羅盤?」 看著那面羅盤,左家俊臉上露出激動了神色,忽然雙膝一曲,竟然對著葉天跪了下去,口中說道:「麻衣五十一代弟子左家俊,見過當代門主!」 雖然麻衣一脈人丁單薄,但規矩還是要講的,葉天初見左家俊的時候就行了個大禮,現在卻是左家俊向門主行禮了。 「左師兄,快快起來,咱們師兄弟之間不用行這些虛禮的!」 葉天連忙扶起了左家俊,把他讓到沙發上,說道:「師兄,我把師父這些年的經歷給你說下吧!」 左家俊連連點頭,說道:「好,好,葉師弟你快說,還有師父葬在何地也告訴我,我要去祭拜老師!」 葉天從李善元避禍來到茅山說起,包括自己在山中偶遇老道得以拜師,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左家俊,當然,他道觀之中得到祖師傳承的事情就隱瞞了下來。 這一說足足就講了三四個小時,一個說的是心潮澎湃,一個聽得是熱淚盈眶,兩人都沉浸在了對老道的回憶之中。 「師父,是……是我對不起您啊!」 聽完葉天的講訴後,左家俊是心如刀割,他沒想到師父這些年過的竟然如此清苦,為了修繕道觀,還要跑到山下裝神弄鬼。 「哎,我……我說,小爺,這……這是怎麼了?」 正在左家俊悲傷不已的時候,阿丁一手拎著一個食盒從外面進入了客廳,這會都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他怕餓著葉天,專門打了飯來。 不過剛一進門,阿丁就被左家俊給嚇著了,他是認識這位在香港被人稱為「活神仙」的人物的,但卻從來沒見過他現在這般模樣。 葉天對著阿丁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把飯菜擺餐廳去吧,我們一會就過去,對了,有好酒找出幾瓶來,我要和師兄喝一點。」 ps:第一更,感謝諸神老兄和鬯薹鼉無敵盟主的再次飄紅,謝謝大家的支持,胖子繼續去碼字,朋友們的月票推薦票也請投給相師! …… 第三百零七章恩怨 第三百零七章恩怨 香港的下午,正值美國的深夜,在一棟豪華的商業樓辦公室裡,此時還亮著燈光。(《.) 審批完桌子上厚厚的文件,宋曉龍抬起頭來用手揉搓了下太陽穴,英俊的面龐上滿是疲憊的神色。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宋曉龍是一位很稱職的管理者,在美國沒有加班一說,但是他每天都要忙到深夜,處理完手上的工作才會休息。 不過在疲憊之餘,宋曉龍此時卻是有些興奮,因為他得到了消息,葉天居然離開了北京,現在正在香港。 要知道,在前不久去泰國的時候,鬯薹鼉曾經明確的告訴宋曉龍,他的師父乃他信.沙旺素西大師,不允許自己前往神秘的中國,當時就絕了宋曉龍請鬯薹鼉出山的念頭。 不僅如此,宋曉龍也找了一些國際上的殺手,但聽聞目標人物是在北京,那些殺手無一例外都打了退堂鼓。 殺人容易,但殺過人之後逃離北京,卻是有些麻煩,殺手所為的不外乎就是美金,但沒命去享用,他們也不會貿然接下這單子的。 不過在宋曉龍離開泰國的時候,鬯薹鼉答應了他,如果葉天出了中國的地界而宋曉龍又能支付足夠的報酬,他會幫助宋曉龍出手一次。 而現在葉天居然離開了北京,在宋曉龍看來,他簡直就是在找死。 拿起了桌上的電話,剛剛撥出兩個號碼,宋曉龍就將電話給掛斷了,想了一下之後,從辦公桌裡拿出一部衛星通訊電話。 很多美國公民都不知道,他們每天的一言一行其實都在國家監控之下,但是宋曉龍卻是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找鬯薹鼉大師!」電話接通後,宋曉龍居然操著一口流利的泰語和對方說起話來。 在宋曉龍十二歲的時候,被篤信佛教的姑媽送到泰國寺廟裡當了三年的和尚,他的泰語就是那時學會的。《. 包括現在與鬯薹鼉扯上關係,和他那三年的和尚生涯也是有著很大的關係,宋曉龍曾經親眼見過降頭術的神奇,所以才會想到用這個辦法對付葉天。 「宋,你找我?」 聽到鬯薹鼉接了電話,宋曉龍連忙坐直了身體,恭恭敬敬的說道:「大師,葉天如今在香港了!」 香港回歸中國剛剛一年的時間,在很多外國人甚至包括一些僑民的眼裡,香港其實還是屬於英國,和中國的關係並不大。 「照片我見過了,你把他現在所住的地址給我,兩天之後,我會去香港的!」 電話一頓沉默了一會,一個金鐵交擊般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震得宋曉龍連忙將電話拿遠了一些。 「謝謝大師,一百萬美元我一會就打過去!」宋曉龍也沒多說,掛斷電話之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這窮地方做什麼事情都便宜,殺個人不過才100萬美元,要是請那些世界上頂級的殺手,恐怕沒一千萬美元,別人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萬一鬯薹鼉失手了怎麼辦?」宋曉龍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葉天,你一定要死!」 伸手打開了桌上的電腦,宋曉龍登入了一個看上去像是獵頭公司的網站,在輸入了一長串的密碼後,一個殺手網站出現在了屏幕上。 宋曉龍沒少和洪門中人打交道,對於這個地下世界也是十分瞭解的。 在將葉天的照片以及各種資料輸入到網站上之後,他用手機從自己在瑞士銀行裡的一個私密的賬戶中,打了1000萬美元到了這個網站的賬戶。 這條信息發出出去之後,只要有人接下來,信息就會自動隱匿,當前一位殺手任務失敗後,才會重新出現在網站之中。聖堂 至於追殺的時限,宋曉龍定為了一個月,因為他得到的消息,葉天最多只會在香港停留這麼長的時間。 一個月後如果沒有人能完成這項任務,也就是說葉天還活著的話,那1000萬還會退還到他瑞士銀行的賬戶裡的。 這個網站對於發佈信息人的保護是極為嚴格的,只有相應等級的殺手,才會看到這條信息,而別的發佈人,則是對此一無所知。 宋曉龍有理由相信,即使是國際上最頂尖的殺手,也會對這1000萬美金動心的,因為他要殺的人,並非是什麼國際政要或者富豪大亨,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普通人而已。 其實按照宋曉龍的本心,他是不想請殺手去對付葉天的,因為葉天死於謀殺,肯定會有人想到他的頭上,甚至包括那位一向疼愛自己的姑媽。 但是宋曉龍現在已經等不及了,因為就在堂兄宋曉哲出車禍死後,宋曉龍原本想再派一個自己的親信過去,慢慢讓一些意外事故發生在葉天的身上。 不過宋曉龍卻是沒想到,近年來一向都不管財團具體事物的宋薇蘭,居然直接指派了一位集團副總裁前往中國。 而這位副總裁是宋薇蘭的嫡系,跟了宋薇蘭很多年,向來只對宋薇蘭負責,宋曉龍多次明裡暗裡的收買他都沒有成功。 這個變故讓宋曉龍心裡有了一絲陰影,他隱隱感覺到,姑媽對自己的信任不如以往了,所以趁著葉天在香港的機會,他無論如何都要把自己的這個表弟給幹掉。 前面有鬯薹鼉大師,後面有世界頂級的殺手,宋曉龍就不相信葉天還能活著離開香港,清除掉登陸網站的所有痕跡後,宋曉龍這才離開了辦荿f8曋n?br/> 「葉天,這是2頭鮑,在鮑魚裡已經是極品了,真不知道阿丁這小子在哪買到的!」 在半山豪宅那裝修奢華的餐廳裡,左家俊正給葉天介紹著香港的美食,阿丁雖然是個粗人,但今兒帶來的這些食物,倒是很對左家俊的胃口。 「謝謝師兄,我自己來……」在自家人面前,葉天當然不會客氣了,這些菜都是極有營養的,三五口之後,一個鮑魚和半隻烤乳豬就下了肚。 「好,咱們練武之人就是要能吃,葉師弟,真不知道你這身功夫是如何練出來的?」見到葉天的吃相後,左家俊拍案讚歎了起來。 「呵呵,左師兄,師父疼我,小時候沒少給我泡藥浴,那方子他改動了一些,效果可能更好一點吧!」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他之所以功力突飛猛漲而又沒有瓶頸,其實還是腦中傳承的功勞,不過這事兒不能告訴左家俊,就只能推到老道身上去了。 「對了,師兄,您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我看您這身功夫,可僅差一步就進入化境了啊?」 稍微解釋了一下,葉天就把話題岔到了左家俊的身上,說老實話,在天地靈氣如此稀薄的今天,左家俊能有次修為,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離開師父的時候,功夫就已經進入暗勁了,不過之後二十年就再無寸進,一直到四十多歲的時候遇到一些事情,因禍得福才達到了現在的境界……」 左家俊對葉天並無隱瞞,說了一件讓自己外孫女都不知道的往事。 原來,因為麻衣一脈術法丟失的原因,左家俊只習得李善元傳授的占卜問卦和堪輿風水,對於奇門中的爭鬥術法卻是瞭解不多。 在左家俊在四十出頭正當壯年的時候,曾經遊歷東南亞,尋訪術法奇門中人,想彌補一下自己在功法上的缺失。 可是誰知道當他來到泰國,在其中的一個寺廟裡過夜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遭到一個老和尚的挑釁,要與他較量術法。 那會的左家俊已經是暗勁高手了,也曾經拜訪過許多武術名家,較量起來都是不落下風,雖然在術法上造詣不深,但也不肯示弱,和那個老和尚比試了起來。 不過左家俊沒想到,那老和尚竟然精通降頭術,而且手法陰險,嘴上喊著比試術法,卻是趁左家俊不注意,暗中放出蠱蟲偷襲了左家俊。 當時被蠱蟲咬中了右手的左家俊,封住了手上的經脈,奮力逃出了寺廟,在當地一位華人武術家的幫助下,連夜逃回了香港。 回到香港後,左家俊整整臥床三年,又不斷食用各種驅毒大補的藥劑,這才將右臂的蠱毒盡數驅逐了出去。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左家俊一直沒有任何進展的功夫,倒是得到了長足的進步,一路突破了暗勁的兩個小瓶頸,到了現在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到化境之中了。 「又是泰國?」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咬牙切齒的問道:「師兄,偷襲你的那個老和尚叫什麼名字?」 「怎麼,你和泰國降頭師也有恩怨?」 左家俊有些奇怪的看向葉天,說道:「那人叫做乃他信.沙旺素西,在泰國名聲極高,泰國人可以不知道國王是誰,但一定聽過他的名字的!」 傷勢恢復之後,左家俊很快就打聽到了那個老和尚的姓名。 他也曾經想前往泰國報仇雪恨,可是思量再三,自己在術法上的確比不過那個老和尚,前去也只能是送命,左家俊這才隱忍了下來。 ps:第二更,晚上看到編輯留言,要整理二十多萬字的出版稿子,今兒只能兩更了,唉,整理稿子是最讓人頭疼的。 兩更不好意思求月票了,大家把推薦票投給相師吧,對了,還有訂閱十元就免費送的評價票,還差不多就到皇冠了,大家投在10分上吧! &nd2fbsp;。 第三百零七章恩怨 第三百零七章恩怨,到網址 第二百零八章入門 「又是乃他信,沙旺素西!」聽完左家俊的講訴後,葉天眼中lu出一絲寒光,一股殺意瀰漫在了他的身周,讓正在吃著東西的柳定定不禁動作一滯。 雖然葉天身上的殺意一放即收,但卻被柳定定【真】實的感受到,在那一瞬間,她突然感覺身邊好像坐著一頭猛獸一般,讓她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原本對葉天並不是十分敬重的柳定定,此時才真正意識到她與這位小叔爺的差距! 「這小師弟好重的殺氣,看來手上有著不少人命啊?」 柳定定都能盛覺到的事情,自然也逃不過左家俊的感應,不過讓他疑huo的是,師門攻伐術法早已丟失,葉天卻是為何有如此大的殺意呢? 「葉師弟,你和那乃他信沙旺素西也有過節?」見到葉天聽聞這個名字後的反應,左家俊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葉天沒有回答左家俊的話,而是開口問道:「左師兄,稱知道乃他信,沙旺素西為何對你出手嗎?」 左家俊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以前到了一處地方,向來都是以武會友,從來不做逾越的事情,也沒得罪過什麼人,那老和尚的行為我到現在也一直不解!」左家俊當年在東南亞遊歷的時候,每到一處都是按照江湖規矩行事,和地方那些拳師或者是奇門中人都是相處融洽。 所以這麼多東來,左家俊始終都沒能搞明白,乃他信沙旺素西偷襲他的動機到底是為了什麼? 「師父當年和乃他信沙旺素西交過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師父他老人家沒有多說,不過應該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吃了點虧。」 葉天看向左家俊,說道:「左師兄你身上的氣機和師父相似,我估計由此被乃他信沙旺素西認出來,才向你出手偷襲的!」李善元收左家俊為徒的時候,正好處在【中】國剛剛建立,大力破除封建mi信思想的時候,他除了傳授左家俊武功以及占卜之術外,很少提及自己當年的作為。 就是對葉天,老道最初也沒有說過他闖dang江湖的往事,直到生命的最後兩年,他才給葉天吐lu了一些江湖上的秘辛,其中就包括和泰國的乃他信沙旺素西交手的事情。 按照老道的說法,應該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在三十年代初期進入到的【中】國。 雖然乃他信沙旺素西聲稱為了領教【中】國奇門術法,但是卻出手狠辣,和他交過手的奇門中人,無一不是橫死當場。 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做法引起了李善元的憤怒,在與其相約較量術法之後,李善元布下一個絕殺陣法困住了他。 但是沒成想乃他信沙旺素西的降頭術詭異多端,竟然破除了陣法,由於李善元缺乏攻伐術法,最後和乃他信,沙旺素西以兩敗俱傷的結局收場。 一從那之後,乃他信沙旺素西終生沒有再踏入【中】國地界一步,而李善元也退出江湖歸隱了起來,雖然老道沒有細說,但是葉天能感覺得到,這兩者之間肯定有著一定聯繫的。 「原來如此?」 聽葉天講完這段師父的往事,左家俊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當年借宿的時候,那個老和尚面se就有些詭異,到了晚上更是不顧身份的出手偷襲自己! 修煉外門功夫,在不動手的時候,是很難辨別身份門派的,但是各門的內功心法不同,以乃他信沙旺素西的修為,自然一眼就能辨別出左家俊的傳承了。 「大師兄知道的事情最多,師父當年應該告訴過他的,對了,左師兄,您應該去過台灣,不知道和大師兄有沒有聯繫上啊?」 葉天突然想了起來,他們在台灣還有個大師兄啊,根據李善元所言,這位大師兄跟隨他的時間最長,占卜堪輿無一不精,應該也是位赫赫有名的人物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七十年代就去過台灣,但這幾十年過去了,始終都沒有任何關於芶師兄的消息,或許,當年出了什麼意外吧?」李善元的大弟子叫做芶心家,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當時國民政府的一位少校軍官了,凹年國民黨兵敗台灣後,芶心家帶著家人一起去到台灣。 按理說有名有姓的應該可以找得到,但是左家俊去到台灣找了不少老兵,其中也有認識芶心家的人,但卻沒有一個能說清楚芶心家的去向。 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真的是人命不如狗,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幾次前往台灣未果之後,最後左家俊也只能斷了尋找大師兄的念頭。 「大師兄要是還活著,應該有十歲的高齡了。」葉大歎了口氣,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麻衣一脈的傳人就剩下他和左家俊了。 「葉師弟,你既然繼承了師父的衣缽,那就是咱們麻衣一脈的門主了,師兄有一事相求!」左家俊突然想起一件事,正se向葉天說道。 「什麼事?左師兄請說。」葉天點了點頭。 左家俊指著柳定定,說道:「我這外孫女天生聰穎,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對於術法有些天分,我我想把她收入到麻衣門下,葉師弟你看行不行呢?」 「當然可以了,師兄,只要是人品端正,你都可以將其收到麻衣門下的,咱們這一脈過於單薄,也確實要多收些門徒了。」 葉天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看向柳定定說道:「我和你外公均是麻衣五十一代傳人,不過我和左師兄都沒有弟子,對你是隔代傳,也就是說,你入得門來,只能是麻衣一脈的五十三代傳人,你可願意?」左家俊和柳定定的關係是無法改變的,而葉天也不肯自降輩分收柳定定為徒,所以她實際雖為左家俊的弟子,名義上卻是要排到第五十三代中去了。 「叔爺,我願意!」 柳定定重重的點了點頭,她自小就想學習外公的占卜堪輿之術,只是左家俊礙於師父當年的丁囑,沒有敢傳給她,現在有這麼個機會,她哪裡還會在乎什麼輩分不輩分的? 葉天聞言大喜,說道:「好,師兄,咱們馬上就開香堂,擺香案!」「阿丁,過來,有些事你幫我去辦一下!」 反正現在飯菜吃的也差不多了,葉天出到門口喊過阿丁,讓他去準備一些豬頭水果等祭品,作為麻衣一脈的正式收取門徒,葉天想辦的隆重一些。 「葉師弟,簡單一點就好了吧?」見到葉天的舉動後,左家俊愣住了,他原本想著讓柳定定給自己和葉天端茶跪葬,就算將其收入門中了。 「左師兄,要的,咱們麻衣一脈歷代祖師和前輩的族譜都在我哪裡,等我回去再把柳定定的名字給添上去!」葉天曾經答應過老道,要將麻衣一脈發揚光大,可是就憑他和左家俊兩個人,顯然做不到這一點的,是以對柳定定的入門極為看重。 「我記得老唐給我說他這裡有間畫室的?」 安排了阿丁去準備祭品後,葉天一個個房間翻找了起來,還真被他找到一間畫室,裡面還有遺留著的畫板宣紙以及顏料。 「葉師弟,你這是幹什麼啊?」看到葉天居然撐起一塊畫板,要在上面做起畫來,跟在他身後的左家俊和柳定定不由面面相覷,m□不清頭腦了。 「定定入門,總是要祭拜祖師的吧?」葉天的聲音有些傷感「師父算是比較通情達理的人了,但就是不肯照相,所以師弟無能,沒有留下師父的相片,現在我給畫出來吧!」李善元生前的時候,葉天多次想和他合影,但無論葉天怎麼勸說,老道就是不同意,所以葉天此時才興起這午心思。 老道的音容笑貌自然早已深深的印在葉天腦海之中,一番揮筆勾勒,李善元的圖像頓時出現在了畫紙之上。 再經過加末se彩後,一襲道袍仙風道骨的的象,頓時躍入到了左家俊眼中「師父?」看著畫面上的李善元,左家俊忍不住跪了下去,對著老道的遺像拜了三拜。 畫完李善元之後,葉天又把麻衣一脈的祖師畫像畫了出來,這也是他自小跪拜的,不多時,祖師畫像就躍然紙上。 雖然葉天只是小時候跟著老道學過幾天繪畫,但這兩個人的形象早已深入葉天的內心之中,以葉天對真氣的掌控能力,等於是將兩人的樣子複印到了紙上。 看著這兩幅畫像,左家俊神情j□動的說道:「葉天,師父和祖師的畫像你要給我留下來,我找人襪糊之後每日上香敬拜!」 「好的,師兄有心了。」聽到左家俊的話,葉天不禁有些慚愧,老道去世這麼久,他除了逢年過節會回去燒紙上香之外,還真是沒想到將師父祭在家中。 其實也是地域文化不同所造成的差異,廣東尤其是香港人,喜歡將家人長輩靈位放在家裡常年供應香火煙燭,但在內地卻是極為少見的。 搳G第一章,距離三千月票不遠了,只差八十多張了,今兒到了三千月票繼續爆發。 另外差一百熱度到皇冠,耽誤大家的時間,把免費訂閱出來的評價票投出來吧,投在10分上呀!!。 第三百零九章偃月之威 唐文遠別墅的客廳裡,此時被改成了個香堂,李善元和麻衣祖師的畫像被掛於牆上,葉天與左家俊分坐在畫像兩旁,而柳定定則是雙膝在二人面前。「柳定定,我麻衣一脈門中規矩並不繁瑣,一戒欺師滅祖,二戒對普通人使用術法殘害生靈,三戒ji□n……呃,主要就是這兩條,你能做到嗎?」 雖然左家俊是師兄,不過葉天卻是第五十一代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也就是門主,弟子入門的訓話,自然要由他來進行的。 麻衣祖師本就出身道家,講究的是無為而治,所以他手創的這一門派,也沒有什麼三規六戒的,本來還有一戒是不得ji□nyin好se,不過柳定定是女孩子,這個自然就免了。 「師祖,我能做到,一戒欺師滅祖,二戒對普通人使用術法殘害生靈!」柳定定神情堅毅的重複了一番葉天的訓誡。 「好,跪拜祖師吧!」 葉天點了點頭,雖然柳定定是個女孩,但天賦極佳,又被左家俊從小培養,日後接觸到麻衣術法,其修為將會突飛猛進的。 對著麻衣祖師和李善元的畫像跪拜完後,柳定定又對著葉天拜了三拜,然後這入門儀式就算是完成了,葉天伸手扶起柳定定,哈哈一笑,說道:「我這見面禮可給過了啊,再想要就要找左師兄了!」 「葉師弟,你給的什麼見面禮啊?」左家俊卻是不知道這件事,一臉狐疑的看向外孫女。 「外公,這是師祖給的,他說的件法器!」柳定定將生肖玉石拿了出來。 「這……這真是件法器啊,葉師弟,你……你從哪搞來的這東西?」接過那生肖玉之後,左家俊面se大變,以他的修為,可以輕易感覺到這玉器之中蘊含的生吉之氣。 左家俊知道,師父手上有兩件法器,是一枚銅錢和祖傳的羅盤。 但這些只能傳給下任門主,除了這兩件之外,最後一件法器卻是傳給了自己,現在正戴在了外孫女的脖子上。 也就是說,葉天的這枚法器,應該是他自己得到的,但左家俊這麼多年尋訪多地,也沒能遇到一件法器,是以才會如此吃驚。 左家俊想了一下,把那生肖玉遞向葉天,說道:「葉師弟,這禮太貴重了,再說定定已經有了件法器,你還是留著日後傳給弟子吧!」 左家俊是知曉法器的稀少程度的,一般都是師父傳徒弟,如此一輩輩的傳下去,葉天送出這塊玉,萬一等他收徒的時候沒有法器相贈,那反而是做師兄的不是了。 「師兄,定定戴的那件法器,是師父賜予你的,就讓定定還給你吧,日後她戴著這件法器就行了。」 葉天笑了笑,接著說道:「至於我倒是不怕,師兄,那把偃月刀就是一件攻擊法器,日後也可以傳給我的弟子的!」 「什麼?那是攻擊法器?」 左家俊聞言一愣,也顧不得孫女在場了,急忙忙的跑到偃月刀前,仔細打量了半天,一臉狐疑的看向葉天,說道:「葉師弟,這……這不太像是法器啊?」 左家俊功夫到了,修為也夠,但他之所以憋屈了二十多年都不敢前往泰國找乃他信.沙旺素西瞭解恩怨,就是因為缺少攻伐殺戮的手段。 現在聽到葉天說這是件攻擊法器,左家俊可不是一般的j□動,以他的修為,即使不懂術法,拿著件攻擊法器也能發揮出三五分作用來的。 只不過觀察了半天偃月刀之後,左家俊有些失望,這把刀中雖然隱隱含有y□n煞之氣,不過並沒有傳說中的攻擊法器的那些特徵。 「怎麼,師兄,想見識一下這件法器?」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偃月刀中的煞氣已經被他給封存了起來,除非葉天用秘法驅使,否則這刀在外人眼裡,不過就是一把稍微重一點的兵器罷了。 聽到葉天話中有話,左家俊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說道:「當然想見識了,葉師弟,師父當年可是都沒有這種法器啊!」 「好,師兄,你退後幾步!」 葉天走到距離偃月刀三米之前,右手掐了個指訣,口中喝道:「啟!」 隨著葉天的喝聲,一股y□n森森的氣息瀰漫開來,這足有上百平方米客廳裡的溫度,似乎陡然下降了幾分。 「殺!」 葉天又是一聲斷喝,偃月刀發出一聲脆鳴,氣勢為之一變,【房】中的柳定定和左家俊眼前一hu□,身周突然響起了殺伐之音。 此時的左家俊,好像置身於古代戰場之中,一對對騎兵捉對廝殺,馬刀砍下血肉橫飛,馬蹄踏過屍骨遍地,讓他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好……好可怕的幻境!」 左家俊到底功力深厚,稍微一愣神之後,從那幻境中擺脫了出來,不過全身都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葉師弟,快,快停停!」 搭眼望去,柳定定的表現比自己更加的不堪,雙拳正在對著空氣揮舞,口中還發出了喊殺聲,想必心神已經完全沉浸在幻境之中了。 「定,給我收!」葉天口中發出一聲低喝,有如高僧禪唱一般,滿屋煞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盡數收斂在了偃月刀之中。 「殺!殺死你們!」柳定定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閉著眼睛徒勞的對四周攻擊著。 「定定,醒來!」左家俊在外孫女耳邊大喝一聲,柳定定這才停住了動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外公,我……我做了個夢,見到好多鬼啊,可是我又能殺死它們!」 要說柳定定還真的是很適合修習奇門術法,回過神來之後,表現的居然不是害怕,而是一臉的【興】奮。 這種表現比葉天小時候可是強多了,那會葉天被老道逼著在孤墳崗睡覺,半夜裝鬼去嚇唬葉天,差點沒把葉天的三hun六魄給嚇飛掉。 「葉師弟,這把法器好厲害,你是從何得來的?」 左家俊沒有搭理外孫女,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偃月刀上,領教了這把法器的威力之後,左家俊才真正意識到攻擊法器的犀利之處。 要知道,雖然偃月刀僅僅影響了左家俊心神不過四五秒的時間,但高手鬥法,這四五秒足夠別人殺死他好多回的了。 而且偃月刀剛才也並非針對他釋放出來的煞氣,否則的話左家俊也不會那麼輕易就從幻覺之中擺脫出來。 「這物件得來卻是很巧,也算是運氣吧。」對自家師兄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葉天笑著將自己的那次盜墓經歷給說了出來。 「哇,好刺j□啊!」聽完葉天的講訴,柳定定張大嘴叫了起來:「師祖,以後盜墓您一定要喊著我啊,太刺j□了!」 「定定,還是叫叔爺吧,師祖這稱呼在外人面前不合適。」葉天聞言苦笑了一聲,沒想到這世間麻衣一脈的第三位傳人,居然是個暴力女? 見到左家俊似乎都對柳定定的話有幾分動心的樣子,葉天連忙繃起臉說道:「我那次的初衷不過是為了消弭劫難,盜墓有損天和,你們以後切不可如此!」 如果自己這位二師兄為了找尋法器,真的去盜墓的話,那麼葉天日後可是沒有臉面去見歷代祖師了。 「是,葉師弟,我不會去做那種事情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陡然一驚,從對法器的貪婪中清醒了過來,他在占卜上的造詣極深,自然懂得天道無情的道理。 「對了,葉師弟,我聽定定說你這次來香港是有事情要辦的,是什麼事啊?師兄在香港也算是有點名聲,或許能幫到你的。」 搖頭擺脫法器對自己的youhuo之後,左家俊將話題給岔開了,師弟來到香港辦事,自己這師兄當然要鼎力相助了。 「咳,師兄,這事兒說起來還是和乃他信.沙旺素西有關係的,我此次來,就是為了會會他的弟子……」 葉天想了一下,把自己的家世完完本本的告訴了他,包括宋家那位視自己為眼中釘的宋曉龍也沒瞞著左家俊。 「你……你竟然是薇蘭女士的兒子?」 左家俊一臉的驚異「我十年前見過你母親一面,她曾經讓我推演你日後的情況,不過推演出來的結果卻是一片混沌,原來如此啊?」 術法相沖,想要推演一位術法中人的命理,比普通人要難上百倍,別說是左家俊了,就是李善元,當年也無法推演出葉天日後一絲發展軌跡的。 「又是豪門恩怨啊。」 左家俊在香港多年,見慣了那些豪門子弟爭搶家產的事情,卻是沒想到自己這位小師弟居然也會陷入到這個漩渦之中。 「葉師弟,你這件事做的有些冒昧了,鬯薹鼉這個人我知道,是泰國乃他信.沙旺素西之下名頭最大的一個降頭師。」 左家俊一臉擔憂的說道:「咱們這一脈的攻伐術法盡失,僅靠著這把法器,怕是不一定能對付得了他的!」 術法和內家修為是兩回事,雖然葉天功力深厚,但缺少攻伐手段,所以在左家俊看來,葉天對上鬯薹鼉,恐怕是敗多勝少的局面。!。 第三百一十章請君入甕(上) 術法爭鬥雖然不見戰火硝煙,但其凶險的程度,甚至比真刀真槍的拚殺更甚,稍有不慎,就是輕則重傷倒地,重則性命不保的下場。 而泰國降頭術本就是脫胎於我國巫術,術法詭異邪門,是以泰國的「降頭術」和湘西雲貴的「蠱術。」被奇門並稱為東南亞兩大邪術。 聽聞鬯薹鼉有可能來香港暗殺葉天,左家俊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想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葉天,要不……你先躲避一下,以我在香港的人脈,諒那鬯薹鼉也不敢胡來的!」 術法之所以式微,原因就在於現代熱武器的出現,左家俊相信,即使鬯薹鼉的降頭術再厲害,幾十把槍對準他,也能把他打成個馬蜂窩。 雖然這有違奇門江湖中的規矩,但為了葉天的小命,左家俊卻是也顧不了那麼多。 再說乃他信.沙旺素西也不是什麼好鳥,當年如果不是他為老不尊先偷襲自己,左家俊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的。 所以左家俊這會也拿定了主意,只要鬯薹鼉敢來香港,自己就組織一幫人亂槍將他給打死,也算是還了自己當年被偷襲的那筆帳了。 葉天笑了笑,似乎看出了左家俊的心思,說道:「左師兄,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嗎?」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急道:「葉天,你不知道,降頭術裡面有幾種邪術,均是可以殺人於無形的,你修為雖然高,但也未必能擋得住的!」 當年乃他信.沙旺素西偷襲左家俊的時候,正值一個狂風暴雨電閃雷鳴的夜晚,這對蠱蟲是一種制約,所以他才能逃出生天。 否則以乃他信.沙旺素西在降頭術中的造詣,即使左家俊當時逃脫,他也能秘法將其位置鎖定進行追殺的。 左家俊就是怕自己這個師弟初生牛犢不怕虎,去和降頭術做正面對抗,那到頭來吃虧的一定會是葉天。 「師兄,你以為師父這麼多年,就一點事情都沒做嗎?」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左家俊,說道:「師父這一生立志要補全麻衣一脈功法,在他晚年的時候創下一套殺伐術法,威力絕對不在那泰國降頭術之下的!」 按照葉天和李善元生前時的商議,如果有可能的話,葉天可以將秘術有選擇的傳授給兩位師兄,但不包括攻伐之術,原因就是老道認為這些術法過於狠辣,有傷天和。 不過在得知左家俊曾經因為不通術法而險些遭受劫難的事情之後,葉天就改變了這個想法,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同門受人欺凌吧? 當然,葉天還是不會洩露自己得到傳承的事情,所以這才借用了老道的名義,準備將日後傳給左家俊的術法,都說成是李善元手創出來的。 「葉……葉師弟,你……你是說師父創出殺伐術法來了?」 果然,左家俊聽到葉天的話後,沒有絲毫的懷疑,李善元冇在他眼中學究天人,能補全師門術法,並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對,師兄,等過了這檔子事,我把那些術法整理一下給你,不過……」 說到這裡,葉天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不過這些術法,只能傳與門中嫡系子弟,心術不正者不傳,暴虐好殺者不傳,師兄,你要切記!」 術法多是傷人於無形之中的,如果用來為惡,除了老天懲處之外,相關部門是沒有任何辦法的,所以葉天才說出了這兩不傳的規矩。 見到葉天面色凜然,左家俊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葉師弟,師兄會謹記在心的。」 雖然輩分上是葉天的師兄,但是葉天是麻衣一脈的門主,從葉天口中講出的話拿就是門規,左家俊還是要聽從的。 葉天見到氣氛有些凝重,哈哈一笑拍了拍手,說道:「行了,師兄,這下你不擔心了吧?鬯薹鼉只要敢來香港,我讓他有去無回!」 原本葉天和鬯薹鼉無仇無怨,並沒有動殺心,不過在得知左家俊被乃他信.沙旺素西偷襲的事情後,他就決定將其留在香港,算是先收取一些利息了。 「葉天,鬯薹鼉在東南亞的名聲很大,你……你還是要小心點,依我看,最好讓唐生安排幾個槍冇手住進來比較穩妥一點。」 左家俊卻是沒有葉天那麼大的信心,在他看來,就算是葉天得到了師父攻伐術法的傳承,但他到底還年輕,未必就能鬥得過鬯薹鼉。 要知道,術法修煉和內家心法一樣,都是經過長年累月的苦練積累,才能將法術使用的得心應手,葉天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年齡,他再強也是有限的。 葉天沒想到自己說出鬯薹鼉的事情後,左家俊的反應會如此之大,感動之餘他也有些哭笑不得,以他現在的身冇份,用槍冇手去對付鬯薹鼉,葉天還真丟不起那人。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說道:「師兄,安心啦,咱們這一脈的陣法也不是吃素的,回頭我佈個絕殺陣,一准讓鬯薹鼉有進無出的!」 「用陣法?好主意,葉天,師父的陣法你都學會了嗎?」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眼睛一亮,他當年主要學的是占卜問卦和風水堪輿,對於陣法並不精通,但這並不妨礙左家俊對陣法的瞭解。 陣法的應用最早是在古代兩軍對壘之中,佈陣得法就能充分發揮軍隊的戰鬥力,克敵制勝。 很多大兵家都遺留有些著名的陣法,像是諸葛亮的八卦陣、岳飛岳武穆的撒兵陣和戚繼光的鴛鴦陣等等,無一不在冷兵器時代大放異彩。 而術法中的陣法之道也是如此,巧妙的運用天時地利和術法手段,借得周圍的天地煞氣用於克敵制勝。 像《水滸》一書中入雲龍公孫勝大破高廉妖術所布下的八卦圖,其實就是術法中陣法的一種,只是不為世人所知罷了。 「師兄,你就放心吧,有偃月刀在,我再布下個九宮絕殺陣法,別說是鬯薹鼉了,就是他師父乃他信.沙旺素西那老和尚來,我也能擔保他有來無回!」 從修為進入到煉氣化神的階段後,葉天可動用的傳承秘術是越來越多了,其中不乏威力強大的攻伐之術,就是不使用陣法,葉天對鬯薹鼉也是一無所懼的。 不過獅子搏兔尚且用盡全力,葉天對降頭術也是所知不多,是以他不會因此而輕視鬯薹鼉,會布下一座大陣請君入甕的。 「好,葉師弟,師兄陪你在這裡,和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徒弟好好鬥上一場法!」 聽到葉天的這番話後,左家俊也是豪興大發,他和乃他信.沙旺素西積怨二十多年,何嘗不想一雪當年遭受的恥辱? 「叔爺,外公,我也要留下來,我也要幫你們鬥法!」 葉天和左家俊的對話讓一旁的柳定定眼中放光,奇門江湖的鬥法,可是連外公都沒經歷過的,她自然也想跟著湊湊熱鬧了,這丫頭從出生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的。 葉天將臉一繃,搖頭道:「不行,定定你先回去,奇門鬥法不是小孩過家家,到時候有什麼差池我都救不了你的,而且你在這裡,也會讓我分心!」 葉天之所以離開京城來到香港,不就是怕他和鬯薹鼉之間的鬥法會影響到家人嗎? 柳定定雖然現在入了門,但對術法冇卻是一竅不通,充其量只能算是江湖中人而非是奇門中人,要不然剛才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被偃月刀的煞氣給迷惑了。 「不嘛,叔爺,求求你,就讓我留下來見識一下吧!」柳定定聞言苦起了臉,用雙手抱住葉天的胳膊搖晃了起來,那模樣和個撒嬌的孩子差不多。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師兄多少懂得一些術法,你連門都沒入,留下來只會讓我分心!」 葉天的聲音越來越嚴厲,「柳定定,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將你逐出麻衣一脈,日後你也別想學得術法!」 要說葉天的這一招還真是好使,原本還想去糾纏外公的柳定定,頓時老實了下來,嘴裡嘟囔道:「走就走,凶我幹什麼啊?」 「嗯,沒接到左師兄的電話,不允許你回來,否則就是欺師滅祖,知道了嗎?」 葉天故意把話說的很重,因為他真怕這丫頭偷偷藏在別處,雖然接觸柳定定時間不長,葉天也能看得出來她不是盞省油的燈。 左家俊也出言說道:「定定,聽叔爺的話,你外公當年都差點因此喪命,這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柳定定的小心思被葉天給揭穿了,只能悻悻的說道:「我知道了,外公,我這就回去,你……你們也要小心一點啊!」 「行了,我讓阿丁送你回去!」 葉天抬頭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出去喊過阿丁,讓他把柳定定給送了回去,同時叮囑了阿丁這幾天都不要來別墅,飯菜叫酒店直接送來就行了。 送走柳定定返回到客廳之後,葉天看向左家俊,說道:「師兄,我先傳你引動天地煞氣的術法吧。」(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一章請君入甕(中) 第三百一十一章請君入甕(中) 「師弟,請坐!」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激動的神色,術法在奇門內的各個門派之中,皆是不傳之秘,他遊歷東南亞數十年,都未能學得一招半式。7 所以聽到葉天要傳他術法後,左家俊連忙將葉天讓到上首坐了下來,自己雙手垂在膝蓋上,做出一副聆聽受教的模樣來。 「師兄,術者,就是技術、技巧,達於術者,達下乘也,法者,於術精通而昇華成理,達於法者,達中乘也,而術法就是將其二者合一,達於道者,達上乘也!」 葉天將傳承中對術法的解釋一一道來:「律無償,道不公,法無定,術不恆,術之變幻,權憑一念,法之毫釐,存乎於心,術法之道,不可不察也。」 「師弟,這些我都知道的……」 左家俊對於術法的理解已經很深刻了,他現在所需的是可以用於實戰的法術,聽完葉天的話後,點頭問道:「那究竟如何引煞氣為自身所用?」 「師兄,夫天下萬物皆有神,草有神而生,木有神而長,氣之亦有神,而且氣分陰陽,玄奧之氣,引於經,趨於脈,委於,化氣而成實。」 葉天一邊解說,一邊將配合術法所必須的指訣咒語講給了左家俊,同時施展術法,使得身周的天氣元氣紊亂起來,以供左家俊參考摸索。 「哈哈,我明白了!」 左家俊坐在那裡苦苦思索了一個多小時後,突然眼睛一亮,放聲大笑了起來:「陰乖序亂,陽以待逆,聚陰陽之機,運之以虛,擊敵於無形!」 說話間,左家俊掐動指訣,圍身周畫了一個弧圈之後,伸手向前指去,口中一聲大喝:「疾!」 隨著左家俊的斷喝聲,一道刺耳嘯聲響起,他身前的空氣竟然像是水紋一般,起了陣陣漣漪,一道陰寒至極的煞氣向前方射出了十多米,才逐漸消散在空氣之中。聖堂 「師兄,好悟性啊,佩服,真是佩服!」 見到左家俊在短短的一兩個小時內就能領悟術法真諦,並且將其施展出來,葉天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術法和武術一樣,均是要勤加練習才能熟練運用,而左家俊剛才的動作雖然稍有些生澀,但其攻擊力卻是一點都不弱。 葉天現在算是知道了,師父為何總是說自己這兩個師兄均是天賦異稟之人了,如果不是自己得到了那個傳承,恐怕在對術法的領悟上,還是不及眼前這位二師兄的。 只是可惜了大師兄不知所蹤,否則將攻伐術法傳與他之後,他們師兄弟三人,當可橫行現代的奇門江湖了。 「小爺,吃飯了,我從唐爺那又給您拿了幾瓶好酒!」 葉天師兄弟二人一個講一個聽,不知不覺天色就黑了下來,直到客廳外面響起了阿丁的聲音,兩人才回過神來。 「嗯?阿丁,我不是說不讓你來了嘛?」 抬頭看著站在門外的阿丁,葉天皺了皺眉頭,這次來香港已經借助了唐文遠不少的力量,他可不想在鬥法的時候傷及唐文遠的這個心腹。 「小爺,我聽唐爺說了,您在這是等仇家上門的……」 阿丁嘿嘿一笑,接著說道:「我打小就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最不怕的就是打打殺殺,留在這裡也能給您搭把手不是?」 「這還真是沒有一個糊塗人啊?」 聽到阿丁的話後,葉天苦笑了起來,他只是說借用這房子一個月,並沒有給唐文遠說起鬯薹鼉的事情,沒成想那老頭心裡像明鏡似的,早就一清二楚了。聖堂 阿丁總歸是一片好意,葉天想了一下之後,耐心的說道:「阿丁,我們這個圈子和你們的江湖不一樣,不是動刀動槍就能解決問題的,你以為在我面前,你的槍可以拔得出來嗎?」。 葉天能感應到阿丁腰間傳出的那一絲危險的氣機,想必是他回去帶在身上的,不過除了遠距離的狙擊步槍或者是被人用槍圍住,否則葉天還真是不懼。 「嘿,小爺,您可別小看我,想當年我阿丁也是會裡的……」 被葉天給小瞧了,阿丁有些不滿,一邊說話一邊伸出右手往腰間摸去,不過當他剛剛抬起右手的時候,忽然感覺渾身一冷,竟然再也動彈不得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外面可是三十多度的溫度,雖然客廳裡開著空調,那也有二十五六度的溫度,但阿丁卻感覺到那股冷意寒澈骨髓,說起話來都變得結結巴巴的了。 「阿丁,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事兒不是你能參合進來的!」葉天右手掐出了指訣,將籠罩在阿丁身周的煞氣盡數引入到偃月刀中。 「咦,我……我又能動了?」葉天散開那些煞氣後,阿丁連忙活動了下身體,再看向葉天的眼神裡,已經充滿了敬畏。 混幫會的人,大多都是敬關二爺的,他們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葉天的這手功夫使出來,那和神跡也是差不多了,由不得阿丁不害怕。 葉天笑著看了一眼阿丁,說道:「酒店裡送飯菜的人要固定,每日早上七點、中午十二點和晚上六點鐘這三個時間段送來,你就不要跟著了。」 「是,小爺!」 這次阿丁不敢逞強了,他原本只是認為葉天武功高強,卻是沒想到他別的手段更是讓人防不勝防,自己在他面前真是不夠ff8看的。 葉天忽然心中一動,說道:「對了,你讓以前的那些好朋友們幫著留點神,如果有人通過一些地下渠道從泰國入境來的香港,馬上給我打個電話。」 如果是葉天想出國去殺某個人,他肯定不會通過正常的渠道前往那個國家,所以葉天推測,鬯薹鼉估計也是不會拿著護照光明正大的進入香港的。 不過想要通過偷渡進入香港,那肯定躲不過這些幫會中人耳目的,阿丁以前的身份,在這時候想必能起到一些作用。 「小爺,泰國來的人?莫非您短了別人的貨?」 聽到葉天的話後,阿丁臉上露出一股奇怪的神色,能被人從泰國追殺至香港,好像除了那被稱為軟黃金的白粉之外,就沒別的東西了。 「短了別人的貨?」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不過看著阿丁用手撮著鼻子做出一副吸食白粉的樣子,不由一腳就踢了過去,「滾一邊去,爺是沾那東西的人嗎?」。 「嘿嘿,小爺,不是就好。」阿丁躲過葉天那一腳後,心裡也放鬆了很多。 要知道,那些毒梟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以前一個小幫會中的人就黑過泰國一批貨,整個幫會二十多個人全被槍殺在了屋裡,當時在香港造成了很大的轟動。 香港本地的這些幫會成員雖然也是好勇鬥狠,但和那些裝備了軍隊制式武器的毒梟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夠看的。 「小爺,您知道那邊來的人長的是什麼樣子?來的是幾個人嗎?」。阿丁陪著笑臉問道。 「師兄,您知道嗎?」。 葉天看向左家俊,見到他搖了搖頭後,對著阿丁說道:「長什麼摸樣我也不知道,人數應該不超過五個,你要是有發現的話,千萬不要驚動他們!」 奇門中人鬥法,可不是憑借人數多就行的,葉天估摸著鬯薹鼉那邊最多能來三五個人就不錯了。 「小爺,您放心吧,這幾天就是有只耗子進入香港,我也一准把他找到!」 阿丁拍著胸脯打起了包票,香港的那些走私偷渡的蛇頭,無一不是依附著幫會混飯吃的,只要自己將消息傳出去,那些人絕對不敢私下隱瞞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好,阿丁,等這事完了我會給老唐說,讓你跟我一段時間,到時候幫你把早年的那些戾氣都給化解掉的!」 想讓這些江湖漢子們賣力辦事,單靠威壓是不夠的,還有給以足夠的好處。 葉天這番話說出來後,阿丁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了起來,當下也顧不得再和葉天套近乎,匆匆告辭離開去辦理葉天交代的事情了。 「師弟,你確定鬯薹鼉一定會來?」 阿丁走後,左家俊看向葉天,這一切都源於葉天的猜測,如果對方不來的話,這些準備功夫不都白做了? 「之前還不敢確定,不過知道那老和尚偷襲你後,我有八成的把握他會來!」 葉天答道,乃他信.沙旺素西為人心胸如此狹小,竟然去偷襲故人的徒弟,鬯薹鼉師承於他,十有也是個心思毒辣貪財粗鄙的性子。 「師兄,有備無患總是好的,等我先布下陣法,回頭再和您交流術法上的事情吧。」 葉天說著話拉過了自己從國內帶來的箱子,他此次帶來的玉石雖然品質不怎麼樣,但是以偃月刀為陣眼,還是能發揮出陣法的威力來。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宋曉龍包括鬯薹鼉在內,都不知道自己精通術法,以無心算有心,葉天如果還鬥不過對方的話,那他也沒必要再奇門江湖廝混了。 &e4enbsp; ps:第一更,上午出去了一趟,好像有點中暑了,一天腦子都暈暈的,等會吃過飯再寫第二章,求幾張月票推薦票! 第三百一十一章請君入甕(中) 第三百一十一章請君入甕,到網址 第三百一十二章請君入甕(下) 「師弟,我也通曉一點陣法,讓我給你幫幫忙吧!」 左家俊雖然剛剛習得一些攻伐術法,正是心中癢癢的時候,恨不得葉天將所知術法都盡數傳給自己。 不過他也知道孰輕孰重,如果能在此地布下絕殺陣法,別說鬯薹鼉了,就是乃他信.沙旺素西親至,左家俊也有幾分把握將他給留下來。 「師兄,你也會布法陣?」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好像十分沒說過曾經傳過兩位師兄陣法的? 左家俊笑了笑,說道:「我自己瞎m□索的,只能困住人而沒有殺伐之力,葉師弟,你的陣法是學自師父吧?」 左家俊自從在泰國敗在乃他信.沙旺素西手下之後,這二三十年來一直都在找尋攻伐手段,想要殺回泰國一雪前恥。 但是奇門中的各家傳承不是早已丟失,就是敝帚自珍,左家俊根本就無法得到,無奈之下,他只能從陣法上動起了腦筋。 不過行軍殺敵的陣法,和奇門陣法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鑽研了一二十年,左家俊也只是能布下一些困擾人心神的法陣,卻是無法施展出更大的威力來。 「嗯,師兄你這宅子的風水是按照九宮飛星的格局佈置的,師父曾經傳給我一套九宮絕殺陣,倒是能用在這裡!」 葉天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老道所會的那些陣法,威力遠不如他所得傳承法陣,只不過無法向左家俊名言罷了。 伸手將那一包玉石拎了起來,葉天信步走出了客廳,看似隨意的圍著別墅轉悠了起來,時不時將一塊玉石放入到某個角落之中。 葉天此次來的倉促,這些玉石大多是從潘家園掃來的貨se,品質並不高,遠不如他給唐雪雪打通經脈佈陣所用的玉石,不過作為引導疏通之用卻是足夠了。 而且這處別墅本就是左家俊按照九宮方位佈置的,很多地方暗合風水之道,葉天只要稍作改動,就能將其布成一座九宮殺陣。 葉天如果閒庭散步一般東邊草地上埋塊玉石,西邊牆縫中塞個物件,一個多小時過後,手中拎著的那滿滿一書包的玉飾,居然一塊不剩。 「葉師弟,你這……這布的是什麼陣法啊?我怎麼看不出一點門道來?」 左家俊不禁好奇心大起,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那些玉石擺放的位置有什麼講究看的是雲山霧繞的。 「師兄,走,回到客廳你就知道這是什麼陣法了!」 葉天聞言神秘的笑了笑,拉著左家俊返回到了客廳裡,這裡正處於整棟別墅的中心位置,也是葉天所留的陣眼所在。 「師兄,看好了!」 回到別墅中後,葉天左右兩手的三、四、五指相互勾住右手大拇指掐在左手大拇指下方,左右食指均是開合的狀態,口中念道:「九曜順行、元始徘徊華精塋明、元靈散開,九宮八卦,天羅地網,給我開!」 隨著口中誦念的咒語,葉天左右兩手的食指按在了一起,呈劍訣指向了立於客廳中間的偃月刀,他當時將刀插入此地,也並非是無的放矢的。 隨著葉天指訣的掐出,偃月刀中一股狂暴的y□n煞之氣沖天而起,將及屋頂之時突然四散開來,猶如被一張無形大網籠罩在其中。 在葉天指訣的指引下,偃月刀中的沖天煞氣並沒有收斂,而是按照九宮八卦的方位蔓延曲仲,整棟別墅的內的溫度,似乎驟然間降了下來。 站在客廳之中的左家俊只感覺到耳邊y□n風呼嘯,除了他和葉天所站立的陣眼處,三米之外的景se居然變得模糊了起來。 葉天釋放出氣機,將整座陣法進行一番調整後,這才開口說道:「左師兄,你走出陣眼,看看這陣效如何?」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試著往外走了一步,一陣煞氣吹過,左家俊跨出的右tu□頓時感到劇痛無比,有如刀割一般。 「這······這是真的還是幻覺?」左家俊大驚,連忙收回右tu□仔細查看,卻是發現上面沒有絲毫的傷痕。 「師兄,y□n煞殺人於無形,又何須分出真假幻滅呢?」 葉天笑了笑,接著說道:「我這陣法是以你那九宮飛星陣法改動過來的,師兄你只要按照八卦方位在裡面行走,就不會被煞氣攻擊的。」 「真的?」 左家俊聞言一愣,九宮八卦乃是每一個占卜問卦之人都精通的,八卦在奇門遁甲中又被稱之為八門,分別是指的是休、生、傷、杜、景、死、驚、開。 一般來說,開、休、生為三吉門,死、驚、傷為三凶門,杜門、景門中平,左家俊試著從「開」門位置邁出腳去,果然沒有受到鬧煞的攻擊。 「哈哈,師弟,好手段!」通曉陣法奧義之後,左家俊穿行在陣法之中,如魚得水,暢快的大聲笑了起來。 左家俊忽然想到一事,笑聲戈然而止,腳步也停了下來,看向葉天道:「對了,葉師弟,你布下這陣法,那鬯薹鼉自然也能看出,他···…他要是不進來怎麼辦啊?」 「呵呵,我請君入甕,豈能讓他不進來?」葉天聞言一笑,右手掐出幾個指訣,口中喝道:「斂!」 隨著葉天的喝聲,滿屋煞氣如同萬流歸宗一般,忽然盡數向偃月刀湧去,一陣金鐵碰撞的清脆鳴聲響起,原本籠罩著整棟別墅的煞氣,已然盡數被偃月刀收斂了起來。 「呵呵,怎麼樣,如此鬯薹鼉還能認出來嗎?」看著目瞪口呆的左家俊,葉天笑道:「師兄,這就是攻擊法器的厲害之處了。」 左家俊早已是看傻了眼,喃喃說道:「看······看不出來,除非輿薹鼉走到偃月刀三米之內!」 偃月刀本就為絕代凶兵,雖然被葉天用術法壓制,但其中煞氣還是不能盡斂,一般術法中人還是能感覺到的。 不過想感應到偃月刀中的煞氣,從別墅外卻是沒有可能的,正如左家俊所言,必須來到偃月刀旁邊才能察覺得到。 左家俊愣了一會神之後,忽然大聲叫道:「師弟,這······這手段你一定要交給我,如果當年我能布成這個陣法,何懼乃他信.沙旺素西那老和尚?!」 葉吞聞言撓起了頭,苦著臉說道:「師兄,陣法可以交給你,不過……」 「唉,也是,沒有這把偃月刀作為陣眼,這陣法也運轉不起來的!」左家俊反應極快,頓時也是一臉的苦笑。 不過左家俊卻是不知道,葉天手中可不止偃月刀一把攻擊法器,藏在他袖口裡的那把「無痕」,卻才是葉天真正的殺手鑭呢。 「葉師弟,你還是教我術法吧,剛才有個問題······」 左家俊搖了搖頭,拉著葉天坐到了沙發上,與其去學這沒用的陣法,倒不是多掌握幾門攻伐術法來的實惠。 在泰國曼谷距離旅遊勝地芭提雅一百公里處的熱帶雨林中,有一個常年霧氣繚繞的山谷,由於泰國常年溫度在十八度以上,這個山谷內也是四季花開。 不過這個景se宜人的山谷,卻是被人為的改造成了一處居所,一條可以通過一輛卡車經過的十字路,從山谷往雨林深處蔓延而去。 泰國山區雨林眾多,公路系統並不是很發達,能在這裡修建這麼一條公路,在常人眼中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見住在山谷內的人絕對有著極高的威望。 在山谷裡建著一座典型的西式洋房,洋房周圍的草地上,均是載滿了各se的鮮花,se彩十分的艷麗。 不過整個山谷之中,卻是不見一個活物,就連蚊蟲鳥鳴都沒有一聲,異常的寂靜,氣氛顯得頗為詭奇和壓抑。 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打破了山谷的寂靜。 三分鐘過後,一輛看上去破舊不堪似乎隨時都能散板的吉普車,從石子路上駛了出來,開到山谷前停了下來。 一個身材不高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坐在吉普車的駕駛位上,很輕柔的將車子熄了火,似乎生怕驚擾到什麼人一般。 抬頭看著並沒有鐵門守衛的谷口,中年人的臉上卻是lu出了畏懼之se,乖乖的站在吉普車旁,他相信車子發動機的聲音,應該已經驚動裡谷中的主人。 「頌猜,是你吧?」一個聲音從谷中傳出,那座緊閉的洋樓大門也隨之打開了。 「是,鬯薹鼉大師,是頌猜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後,原本站著的頌猜猛的雙膝跪倒在地,額頭緊緊貼著那遍是石子的地面,連抬都不敢抬起來,甚至身體都微微的在顫抖著。 「進來吧,不要害怕····…」隨著話聲的傳出,一個龐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 「是!」 頌猜從地上爬起來後,很小心的往山谷中走去,每一步落腳之前,都要仔細的察看一下地面。 頌猜知道,這裡佈滿了降頭術,上次他帶了一個人前來拜訪鬯薹鼉大師,不過那人的一個隨從對大師有些不恭敬,剛踏入山谷之後就橫死當場。!。 第三百一十三章偷渡 「大師,事情辦好了,您現在就可以和我離開,先到芭提驥然後改乘船前往香港,到了那邊的行程也有人接待的!」 心驚膽戰的走到鬯薹鼉的身前五米處,頌猜又是將全身俯在地上跪了下去,樣子虔誠無比。 降頭師在泰國地位極高,頌猜雖然在泰國也是小有地位,但鬯薹鼉想殺他,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也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會多說什麼 「頌猜,我的朋友,你沒必要這麼害怕,降頭師是從來不會對朋友施展術法的,你可以站起來了!」 一陣金鐵交擊的聲音從頌猜面前響起,聲音極其難聽刺耳,不過聽在頌猜耳中,卻是有如天籟一般,連忙對著鬯薹鼉又磕了個頭,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來。 不過頌猜的神情還是恭敬無比,他才不相信鬯薹鼉的話呢,上次這位大降頭師就是口口聲聲和別人論著朋友,卻轉眼間將那人的隨從給毒死掉了。 「大師,我找的是一艘貨輪,可以帶六個人過去,不知道您需要帶幾名隨從?」 頌猜要確定此次偷渡的人數,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偷眼向鬯薹鼉瞧去,不過這一看,馬上又是將目光給收了回來。 面前的這位大降頭師個子不高,約在一米七左右,但他的橫向發展,估計也不比身高差多少了,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座肉山一般,很是巍峨壯觀。 除了肥胖,從鬯薹鼉的臉上似乎看不出任何與常人不同地方,在他與頌猜說話的時候,臉上始終都帶著笑容,就好像面前站著的是位許久不見的老友一般。 不過如果目光看在鬯薹鼉的身上,就會讓人感覺有些不寒而慄了。 在鬯薹鼉的腰間,圍著一個五彩斑斕的腰帶,細看的話那竟然是一條身體扁平的蛇,蛇頭還在不斷的吐著長長的信子。 另外在鬯薹鼉滿是贅肉的兩條小腿上,赫然各有一隻十多公分長的蜈蚣,乍然看上去像是刺青紋身但蜈蚣觸角不經意間的顫動,卻說明了這是兩隻貨真價實的活物。 除此之外,鬯薹鼉的那雙眼睛,似乎也與常人不同,和人對視的時候忍不住讓人就陷入了進去,腦中都會變得迷迷糊糊的。 所以在看了一眼鬯薹鼉之後,頌猜馬上收回了目光低著頭瞅著自己的腳尖,那模樣比在寺廟裡敬拜佛祖時還要恭敬。 「這次去香港除我之外還有一個人,頌猜,你把放在谷口的那個箱子搬到車子上去,我去請我的朋友!」 鬯薹鼉肥胖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尤其是說到朋友的時候,那絲笑容就顯得愈發的詭異了。 「是,大師!」 低著頭的頌猜並沒有看到鬯薹鼉的表情小心的往後退去,把放在谷口的一個大箱子給拎了起來。 「媽的,以後再也不和降頭師打交道了老子要移民!」箱子並不是很重,但是裡面傳來的沙沙聲,卻是讓頌猜毛骨悚然,差點就把箱子給扔了出去。 頌猜雖然不會降頭術,但作為一個泰國人,自然知道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了,除了那些毒蛇蠱蟲之外,他實在想不出裡面還會有別的東西? 將箱子小心的放在吉普車的後排,頌猜垂手站立在車旁,眼睛時不時的瞄向山谷裡他對鬯薹鼉大師所說的朋友,也是著實有幾分好奇。 要知道,降頭師雖然備受泰國民眾的推崇,但也是極為孤僻的一個群體,他們向來都是獨居的,即使降頭師和降頭師之間也很難成為朋友。 只不過頌猜在車旁等了許久,也沒見鬯薹鼉從洋樓裡出來,他和人約好的船隻是有時間限制的,不過再借頌猜幾個膽子,他也是萬萬不敢進去催促鬯薹鼉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著急的神色。 此時的鬯薹鼉,正在站在洋樓內的一個房間門口,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十多分鐘了,臉上的神色似乎十分的糾結,幾次抬手想推開房門,卻是又放下了。 「師父,你既然不允許弟子在國內斂財,我總是還要生活的,今天就借你的「人」一用吧!」 猶豫良久之後,鬯薹鼉最終推開了房門,肥胖的身軀堪堪能擠進 這個房間沒有窗戶,也沒有燈光,籍著外面透過的一絲光線,隱隱可以看到在屋子的一腳,端坐著一個身影。 「19□n臼舊,鬯薹鼉口中發出一陣旁人聽不出任何意義的音節,像是在念符咒一般,額頭上竟然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老朋友,你好嗎?」。在念出那番咒語後,鬯薹鼉突然咬破自己的食指,往那黑影的額頭按去。 隨簿指尖的鮮血沾染到那人額頭處時,坐在房中的身影忽然睜開眼睛,兩縷精光一閃而過,緊接著那人站起身來。 這人身材極高,越有一米九左右,剛才坐著不怎麼顯眼,一站起來,頓時讓肥胖的鬯薹鼉顯得無比的矮小。 「走吧鬯薹鼉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率先走出了房間,而那人則是一步不離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出得那黑暗的房間,這個人的面貌也顯露了出來,他約莫三十五六歲的年齡,長著一雙濃眉大眼,五官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兇惡的神情。 除了身高和眉心處的一抹殷紅之外,這個男人的眼睛,也很是引人注目,因為他在看著前方的時候,眼睛中透出的是一股惘然,瞳孔似乎沒有對焦一般。 「大師,您來了?」 見到鬯薹鼉帶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了洋樓,頌猜連忙迎了過去,慇勤的將敞篷吉普車的車門拉開,將二人讓了上去。 ff8 鬯薹鼉一個人坐在了車後排,那個中年男人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等頌猜發動了車子後,鬯薹鼉問道:「走吧,明天早上應該可以到香港了吧?」 「大師,明天凌晨就可以抵達香港,接船的人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您想要回來的時候,只要打這個人的電話,他會幫您辦理妥當的。」 頌猜回過身子,將一張紙條遞到了鬯薹鼉的手上,心裡暗歎,「自己這次可是虧了老本了。」 頌猜是泰國最大的蛇頭,幫人偷渡的費用自然也是極高的,不過鬯薹鼉找到他,卻是一分錢不給,還要專門安排一個貨船,將這祖宗給送出去。 「嗯,我的朋友,你做的不錯,我很滿意!」鬯薹鼉接過紙條看了一眼,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伸手拍了拍頌猜的肩膀。 降頭師在泰國固然地位崇高,但很多人過的都是比較清苦的,像鬯薹鼉的老師貴為國師,卻是把那個山谷讓給了弟子,自己隱居到密林中苦修去了。 鬯薹鼉雖然在泰國也是很有名氣的降頭師,但是卻沒有老師的名望,無法受到皇室的供奉,他的收入多是靠一些信徒的捐贈。 原本鬯薹鼉還是有些浮財的,但是去年的那場席捲東南亞的經濟危機,讓他辛苦攢下的百萬美元盡數成了泡沫。 雖然鬯薹鼉事後讓那個股票經紀人生不如死,但他的錢卻是追不回來了,這也讓鬯薹鼉一下陷入到經濟危機之中。 要知道,降頭師豢養毒蟲毒物,是需要花費很大一筆費用的,加上鬯薹鼉修煉的降頭術需要用到死人屍體,僅是這一筆開銷就讓他入不敷 在宋曉龍來見他,並許下了百萬美元的酬金之時,鬯薹鼉就動了心思,如果不是需要前往那個神秘國度的話,鬯薹鼉早就答應了下來。 所以接到宋曉龍的電話,得知目標人物去了香港後,鬯薹鼉沒有猶豫就一口應承了下來,隨之就找了頌猜讓他幫忙偷渡。 不過鬯薹鼉看似肥胖愚鈍,實則為人很是小心謹慎,雖然宋曉龍所說的目標人物是個普通人,他也沒有絲毫的大意,將師父前幾年煉成的一個「大殺器」也給帶上了。 日落黃昏之時,吉普車來的了泰國的旅遊勝地芭提雅,穿著一身大花格子衣服的鬯薹鼉除了稍顯肥胖之外,混跡在遊人之中並不是十分的明顯。 在芭提雅一處隱蔽的小港口內,停著一艘貨船,船老大正在向岸邊張望著。 「頌猜,你可來了,要是再晚的話,我可等不了啊!」 等到鬯薹鼉上船之後,那個船老大不滿的對站在碼頭上的頌猜抱怨了起來,他原本是只走私不偷渡的,無奈頌猜在泰國勢力很大,自己必須要賣這個面子。 「拔達,你一定要保證鬯薹鼉丈夫在海上的安全!」頌猜看了鬯薹鼉一眼,卻是沒敢說出他的身份來,否則這船老大肯定嚇的說不定連船都不會開了。 「頌猜,我這趟海路跑了二十多年,從來沒出過問題,你就放心吧!」拔達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抬眼向鬯薹鼉二人看去,心中卻是感到一寒。 鬯薹鼉此刻就是一個笑瞇瞇的胖子,但那個身材高大的人,卻是讓人望而生畏,尤其是那雙死人一般的眼睛,使人心裡忍不住就冒出一股寒氣。 ps第一更,今兒月票還是個位數啊,有月票的朋友請支持下相師,嗯,推薦票也很需要,拜託大家了!。1 第三百一十三章偷渡 第三百一十三章偷渡,到網址 第三百一十四章鬥法(一) 香港是一個國際大都市,對於奢侈品的需求非常的大,而鱷魚皮、鴕鳥皮、蜥蜴皮、蛇皮、珍珠魚皮等製品,也不斷的從泰國流入到香港。從泰國到香港旅遊,一般都是搭乘飛機的,兩地並不通游輪,不過貨船還是通航的,每天都有一些船隻往返於泰國和香港之間。 拔達的這艘船雖然是正規註冊的,但這些年都是用於走s□,從來不進香港的正規碼頭,以逃避昂貴的關稅。 「阿爸,那兩個人是做什麼的?您為什麼把船艙都讓給他們住了呢?」 在船長室裡,拔達的兒子很不理解父親的做法,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搭載過偷渡的人,但那些人無一不是被丟在底艙內的。 「閉嘴,我警告你,不要去招惹那兩個人,他……他們可能是降頭師!」聽到兒子的話後,拔達一把摀住了他的嘴,眼中lu出恐懼的神se來。 因為就在船隻開啟後不久,拔達曾經偷偷的啟開了鬯薹鼉帶上船的那口箱子。 就在拔達掀起箱子的同時,鼻子中就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藉著燈光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後,差點沒把拔達的hun魄給嚇出來。 整口箱子裡面密密麻麻趴滿了蠍子蜈蚣以及毒蛇等各種毒物,不過這些原本應該是天敵的毒蟲,此刻都像是冬眠了一般,均是一動不動。 拔達是泰國人,看到這些東西,他豈還能想不到鬯薹鼉二人的身份?頓時從底艙恭恭敬敬的將鬯薹鼉請到了船艙裡,自己則是和兒子躲在了船長室。 要知道,降頭師固然受到泰國人的推崇,但更多人對他們則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沒有人願意和降頭師扯上任何關係的。 拔達此刻在心裡,至少已經問候了頌猜家裡女人二十遍了,他打定了主意,跑完這趟船之火,一定要想辦法移民了。 「降頭師?!」聽到老爹的話後,兒子臉上也是lu出了驚恐的神se,嘴巴僅僅的閉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四點多鐘的時候,貨船在香港一個小碼頭靠了岸,除了幾輛卸貨的大卡車之後,還有一輛越野車等在了那裡。 當貨船拋錨停好後,兩個身材不高的泰國人開口喊道:「哪位是鬯薹鼉先生?」 「你們是頌猜的人?」鬯薹鼉的破鑼嗓子響了起來,居然說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語。 「鬯薹鼉先生,頌猜老闆讓我們在這裡接您,酒店房間都已經安排好了,有什麼需要,您儘管吩咐我們兩個好了!」 這兩個人應該是頌猜安排在香港的蛇頭,也不知道頌猜是否對二人講了鬯薹鼉的身份,兩人神情表現的十分恭敬。 「嗯,走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有事情安排你們去辦!」 鬯薹鼉點了點頭,手中拎著個偌大的箱子下船的時候,那肥胖的身軀卻顯得異常靈巧,反倒是跟在他後面的那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動作顯得有些僵硬。 幸虧那二人開來的是輛越野車,否則鬯薹鼉還真的很難坐進去,在把箱子放在後備箱之後,鬯薹鼉艱難的擠進了車子裡。 那二人和拔達用泰語說了幾句話後也上了車,越野車很快就消失在了碼頭上。 不過鬯薹鼉和接他的人都沒注意到,就在鬯薹鼉這三個字的名字喊出之後,一個指揮著眾人搬運貨物的年輕人,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等到越野車開走之後,那個年輕人走到拔達面前,臉se不善的問道:「拔達,那兩個人是幹什麼的?」 「貓哥,沒事,就是兩個朋友搭下船而已,肯定不會給您惹麻煩的!」拔達見到年輕人,連忙從口袋裡掏出包香煙,塞到了對方的手裡。 「拔達,你不是第一次跑船了,這船可不是能隨便跳的,萬一要是惹出事來,我們全都要倒霉,你敢保證他們在香港不會惹事嗎?」 貓哥一點都沒給拔達面子,直接揮手將那包煙打飛了出去「啪」的一聲落在了海水裡。 年輕人口中的跳船,也是行裡的黑話,就是指用船偷渡的意思,如果是跳飛機,自然就是坐飛機偷渡了。 每一行都是有每一行的規矩的,搞偷渡的一般都不會怕招惹是非,但走s□卻是不同,如果因為偷渡的人惹出了麻煩犯下了案子,是會牽扯到他們身上的。 前些年葉某人在香港如入無人之境,再連吃幾次「大茶飯」不知道有多少走s□偷渡集團都被嚴厲打擊了,那段時間香港的地下產業都受到了很大的衝擊。 所以年輕人的翻臉並不顯得突兀,拔達自知理虧,有些不捨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條金鏈子,塞在了年輕人的手中,說道:「貓哥,那位是降頭師,我也招惹不起的,您抬抬手,把這事放過去吧!」 「什麼降頭師?來香港抓鬼呀?拔達,你最好讓他們不要惹事,不然大家倒霉……」 年輕人看了眼手中的金鏈子,語氣也緩和了下來「行了,這事兒我就當沒看見,不過下不為例啊!」 「謝謝貓哥,肯定不會有下次了!」拔達連連對著貓哥陪著笑臉,心裡那叫一憋屈,帶著那鬯薹鼉偷渡一分錢沒收不說,還倒貼了個金項鏈。 「坤哥,我是山貓,您昨兒不是說要留意個叫做鬯薹鼉的泰國人嗎?我剛剛看到了,在葵湧這裡,那輛車的車牌是……」 敲詐了拔達一根金鏈子後,那個年輕人趁著眾人搬貨的時候,走到一邊,掏出了個移動電話撥打了出去,他昨兒就得到了消息,沒想到居然被自己給碰到了。 「什麼?你確定那人叫鬯薹鼉?」 雖然一大清早被小弟給吵醒,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後,山貓口中的坤哥還是精神一振,開口說道:「好,貓仔,套下那船主的話,探探對方的來頭?」 讓探查鬯薹鼉的這個人可是當年在道上赫赫有名的丁爺,聽說背後還有大佬對這件事情很上心,被自己的人打聽到了鬯薹鼉的下落,在丁爺面前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聽到老大的話後,山貓笑道:「坤哥,拔達要靠著咱們吃飯的,我早就打聽清楚了,聽說那個叫鬯薹鼉的是什麼降頭師,不知道這個消息有沒有用?」 「好小子,這趟活幹完了老大請你喝茶!」電話一端傳出的聲音有些【興】奮,坤哥對手下的辦事能力感到很滿意。 掛斷電話後看了下手錶,坤哥想了一下,還是拿起電話打了出去「丁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是有個叫鬯薹鼉的人剛剛進入香港,他落腳的地方一會就能查出來!」 「阿坤,好樣的,這件事真的謝謝你了,回頭我會給阿勝打個招呼的。」阿丁聽到這個電話後頓時也是睡意全無,猛的從chuang上坐了起來。 「丁爺,那個叫鬯薹鼉的惹到您了?要不要我讓幾個兄弟做掉他?」 聽到阿丁的話後,阿坤的骨頭都s□軟了幾分,勝哥是什麼人啊?那可是現在香港地下社會最有權勢的人,和他比起來,阿坤連屁都算不上。 阿丁聞言連忙說道:「不用,點子很扎手,你別參與進來,找人給我看好鬯薹鼉就行了,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開什麼玩笑,連葉天都忌憚三分的人,豈是他們這些小混混能對付的?要知道,阿丁自己在葉天面前連槍都拔不出來呢。 這一天的早晨,注定很多人的好夢都被驚擾了,往日裡一些剛剛睡下的小混混,都被召喚了起來,而鬯薹鼉入住的地方,也很快就查了出來。 只要條件允許,葉天每天早上的練功是雷打不動的,香港這邊天se亮的早,四點多鐘的時候他就在觀景台上站起樁來。 俗話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只有勤學苦練,才能使功夫純熟,葉天能達到現在的修為,與他十多年如一日的晨練也是分不開的。 「葉天,練完了?阿丁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了,說是鬯薹鼉已經到了香港!」 葉天剛剛回到客廳裡,左家俊就迎了上來,也昨兒幾乎也是一夜沒睡,都在琢磨葉天傳給他的術法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葉天笑了笑,說道:「來的倒是t□ng快的啊?師兄,給阿丁說一下,想辦法將我這邊的保安給撤去吧,省的那些人受到牽累。」 半山別墅這邊的保安,對付一般的小偷小m□自然沒什麼問題,不過卻是擋不住鬯薹鼉,如果被鬯薹鼉施了術法,恐怕那些人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昨兒剛學到一些攻伐術法,此時左家俊也是豪興大發,笑道:「好,我這就去給阿丁打電話,今兒咱們師兄弟好好會一會泰國降頭師!」 「師兄,殺雞焉用牛刀?小弟一個人就收拾他了!」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自己手上有兩把攻擊法器,再加上事先布下的九宮絕殺陣,如果連鬯薹鼉都對付不了的話,那真的是無顏去見先師了。 !。 第三百一十五章鬥法(二) 「師弟,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要不然等鬯薹鼉你歇著,讓師兄和他比劃比劃?」 左家俊剛剛習得術法,那心氣兒不是一般的高,只想找個對手較量一下,更何況這次來的人,還是自己老冤家的徒弟! 葉天聽到左家俊的話後,笑著說道:「得,師兄,那等我啟開陣法後,你和鬯薹鼉對兩手?」 左家俊現在已經學會用煞氣攻擊人的術法,而且他有內勁護身,一般的蠱蟲是很難對他起作用的。 再加上葉天所布下的九宮絕殺陣,估計鬯薹鼉一進入到陣法裡就暈頭轉向了,讓師兄和他練練手倒真是沒什麼危險。 「哈哈,師弟,你放心吧,師兄我絕對不會給師父丟臉的!」 左家俊聞言大笑了起來,昔日被乃他信.沙旺素西偷襲亡命,一直是左家俊心中的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這番擊敗鬯薹鼉,也算是先收取一些利息吧。 頌猜安排鬯薹鼉住的地方,是一個由泰國富商在香港的別墅,由於那常年呆在美國,所以房子一直都是空著的。 這裡不但地方較為隱秘,更是屬於高檔住宅區,像鬯薹鼉這樣偷渡到香港的人,住在這裡絕對不會有人來盤查他的身份的。 安頓下來後,鬯薹鼉回到了房間裡,那口從泰國帶過來的木箱,則是放在了房間的一個角落之中。 「貝們,你們的食物來了!」 鬯薹鼉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掀開箱子後,嘴裡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那些原本想死去一般的毒蟲,頓時騷動了起來。 鬯薹鼉右手微微,手中的那團東西頓時化成粉末狀撒在了毒蟲上面,上千隻毒蟲競相爭搶了起來,打鬥中不時有一些弱勢的毒蟲被另外的蟲子給吃掉。 看到那些粉末都已經被毒蟲吞噬·鬯薹鼉拿出一個哨子,吹出了一陣低迷的聲音,而那些精力旺盛的毒蟲們,竟然變得暈暈欲睡起來。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毒蟲又恢復了開始的模樣,如同動物冬眠一般老實了下來,安安靜靜的趴在了箱子裡。 餵食完自己的蠱蟲後,鬯薹鼉龐大的身軀躺在床上倒頭就睡,一直到夜幕來臨的時候,才從床上爬起來。 而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中年人,一天都是坐在屋角一動不動·直到鬯薹鼉起身,他才站起來跟在了鬯薹鼉的身後。 鬯薹鼉剛走出房間,一直守護在那裡的一個泰國人,連忙說道:「鬯薹鼉大師,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頌猜安排在香港的人,都是他的得力手下,他可不想因為這些人的怠慢而被鬯薹鼉遷怒,所以早早就告知了鬯薹鼉的身份。 且不說降頭師的名頭·就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弟子的身份,也足以讓這些泰國人對鬯薹鼉敬若神明了。 鬯薹鼉毫不客氣的走到桌前,旁若無人的大吃了起來·他的飯量也是和身體成正比的,一桌子菜沒五分鐘的時間就被他掃蕩一空。 不過讓那個泰國人驚詫的是,跟在鬯薹鼉身後那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對於桌子上的飯菜竟然看都沒看一眼,只是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 「大師,這位先生不餓嗎?」那個泰國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辦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不要去管不該管的事情。」鬯薹鼉笑瞇瞇的看了那人一眼,卻是讓他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吃完飯後,鬯薹鼉看向了伺候他的那個泰國人,問道:「我讓你們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葉天住在唐文遠的別墅裡·還真不是什麼秘密,在鬯薹鼉臨來香港的前一天,宋曉龍就把相關的資料傳給了他,不過鬯薹鼉也就是知道一個地址,對於那裡的詳細情況並不瞭解。 「大師,您說的那個地址是香港最高檔的一個別墅區·恐怕……恐怕我們沒有能力進去!」 聽到鬯薹鼉的問話後,那個泰國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生怕因為自己辦事不利,被這位大降頭師給遷怒了。 這人叫做沙提拉潘,也就是頌猜安排在香港的一個偷渡集團的頭目,他要是有本事混入到那些全部都是香港頂級富豪居住的地方,也不用拎著腦袋去幹偷渡人口的活計了。 「大師,這是那裡的照片,您可以先看看。」 見到鬯薹鼉臉上笑容斂去,沙提拉潘忐忑不安的將一些照片擺在了鬯薹鼉的面前,雖然進不去那個豪宅區,但是香港八卦媒體發達,搞些照片還是不成問題的。 鬯薹鼉指著照片上的一條路,開口問道:「這裡通往什麼地方?」 沙提拉潘看了一眼照片,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師,那裡通往太平山的觀景台,是很曹遊客去遊玩的地方,不過這條岔道卻是屬於私人地方了,般人是無法進入的。」 「山頂有沒有地方可以下去到那間別墅裡呢?」 鬯薹鼉絲毫都沒有掩飾自己的目地,反正在他看來,等自己走後,眼前這人也活不過三天的,即使知道自己來幹什麼,也不怕他們給洩露出去。 聽到鬯薹鼉的話後,沙提拉潘找出一張照片,指著上面說道:「在這裡下車,如果能爬過這道山梁,是有可能翻到後山去的,不過……」 說到這裡,沙提拉潘停住了嘴,因為那處沿山開鑿的巖壁雖然只有十多米高,但是對於鬯薹鼉的身材來說,無疑就是一道天塹。 「這裡?」 對於從小在山林裡長大的鬯薹鼉來說,這十多米近乎垂直的巖壁還真不是什麼問題,只不過想將箱子帶上去,卻是有些麻煩。 鬯薹鼉無意識的用手敲擊著照片,過了好一會之後,說道:「晚上你開車在送我去這裡,一個小時候再回到這裡等我!」 在鬯薹鼉看來,解決葉天這麼一個普通人,還真的不需要太長的時間,甚至連身邊的中年「人」都用不到,他只是出於小心謹慎的天性,才讓這人形影不離的跟著自己。 對於一位大降頭師的話,沙提拉潘是不敢有任何疑問的,當下恭敬的說道:「是,大師,您看什麼事情去?」 鬯薹鼉看了看表,說道:「再等一個小時,八點半的時候我們出發!」 五六月份的香港,正是多雨的時節,前一刻晴空萬里,後一刻就有可能是暴雨傾注。 就在鬯薹鼉等人準備出發的時候,天上就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原本還有些稀疏星光的夜空也變得漆黑如注,天地間都籠罩在了狂風暴雨之下。 「大師,雨太大了,要不……咱們晚一點去吧?」看著外面下著的暴雨,沙提拉潘苦起了臉,這麼大的雨連開車都不安全的。 「這雨會下多久?」 鬯薹鼉也皺起了眉頭,他不怕下雨,下雨可以洗刷掉他來過的痕跡,不過這雨下的也忒大了點,至於毒蟲那些手段都用不上了。 沙提拉潘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有可能是一陣,也有可能下一夜的!」 「走,今天必須去!」 鬯薹鼉猶豫了一會,終於下了決心,他在泰國正進行著一項降頭術的修煉,最多只能出來一個星期的時間,今兒處理完葉天的事情,明天就可以返回泰國了。 「好!」 見到鬯薹鼉下了決定,沙提拉潘沒有多說什麼,冒著雨衝到車庫,將那輛越野車開了出來。 雨實在是太大了,打著大燈的越野車,竟然看不到五米之外的情形,沙提拉潘十分小心的將車子駛出別墅區,往太平山方向開去。 不過沙提拉潘不知道,正是由於這場大雨,卻是一直讓守護在這座別墅區外面的一些人,沒有能掌握到他們的行蹤。 香港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在車子拐入太平山道之後,原本的傾盆大雨竟然逐漸變小了,等到了那處巖壁下的時候,大雨已經完全停歇了。 「大師,就是這裡了!」 今兒是個雨夜,晚上到太平山頂看景色人也都下了山,山道上十分的寂靜,耳邊傳來的雨後的蛙鳴蟲叫。 「嘿嘿,我的寶貝們,你們可以出來了!」 能用輕鬆的手段解決葉天,鬯薹鼉自然不肯多廢功夫,打開越野車後備箱,他將自己攜帶的那口木箱的蓋子掀開了。 隨著鬯薹鼉口中發出的一聲尖銳口哨聲,木箱裡的毒蟲紛紛醒轉了過來,而這時嘴裡已經塞了個哨子的鬯薹鼉又是接連發出好幾種聲音來。 這些聲音如同命令一般,驅使著那些毒蟲爬出木箱和汽車,竟然向著那長滿了青苔的巖壁爬去,而毒蟲口中所發出的聲音,也讓四周變得寂靜一片。 和左家俊站在觀景台前,看著雨後美麗的香港,葉天口中忽然說道:「師兄,鬯薹鼉應該到了!」 「不會吧?阿丁並沒有打電話過來啊?」左家俊聞言一愣,他知道阿丁安排了人在監室鬯薹鼉。 葉天回頭往一個方向看去,淡淡的說道:「沒錯,我感覺到了殺氣!」 PS:第三更,感謝莊n老兄和眾多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 第三百一十六章鬥法(三) 「這……這些東西?」 看到自己車後爬出的毒蟲,沙提拉潘的眼睛都看直了,他不知道那箱子裡裝的居然是這些東西? 想著自己剛才屁股後面的那一箱子毒蛇蜈蚣和蠍子,沙提拉潘一時間兩tu□發軟,險些癱倒在了地上。 上千隻毒蟲爬過,車上和雨後的地面上,佈滿了一層粘稠狀的液體,散發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味,周邊數百米的蛙鳴蟲叫竟然全部都停歇住了。 隨著鬯薹鼉口中低沉的哨子聲,那些毒蟲像是排兵佈陣一般,有條不紊的爬上巖壁,消失在巖壁上方茂密的叢林之中。 見到自己的「寵物」都爬上了巖壁,鬯薹鼉回頭看向沙提拉潘,說道:「你上去山頂吧,一個小時後開車在這裡等我!」 在鬯薹鼉想來,對付葉天這麼一個普通人,有太多的手段可以施展了,他定下一個小時的時間,其實還都是翻越這片山梁的。 「是,大師,您放心,我一定準時過來!」沙提拉潘早已被嚇破了膽子,連忙發動了車子,只是手腳發軟,接連幾次才將越野車啟動了起來。 不過透過倒車鏡,沙提拉潘又看到了一個讓他不敢置信的畫面。 原本站在巖壁下面的鬯薹鼉,突然身形一動,快如疾風般的向巖壁衝去,就在那龐大的軀體將要撞到山壁的時候,竟然輕如飛燕一般的飄了起來。 沒錯,在沙提拉潘的眼裡,鬯薹鼉就是飄了起來,那肥胖的身體像是氫氣球一般,不斷的往上升著,地球引力似乎對這個胖子完全失去了效用。 如果沙提拉潘能靠近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鬯薹鼉那像胡蘿蔔似的粗壯手指,竟然能摳住巖壁那些細小的縫隙,僅靠十指手指,就硬生生的將那龐大的身軀給拉升了起來。 地面距離巖壁上方不過十多米,一眨眼的功夫,鬯薹鼉的身影就站在了巖壁頂上,而沙提拉潘的汽車也拐進了另外一個山道,再也無法看到身後的情形。 站在巖壁上,鬯薹鼉對著傻呆呆的矗立在下面沒有任何動作的那「人」喝道:「上來!」 聽到鬯薹鼉的話後,那「人」也沒有什麼助跑,竟然就直接往巖壁上走去。 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和巖壁平齊後,他四肢展開,猶如壁虎一般的貼著山壁就爬了上去,其動作比鬯薹鼉還要迅捷三分。 「走吧!」 等到那人也爬上來後,鬯薹鼉吹動了。中的哨子,等在樹林中的毒蟲紛紛往前爬去,一路之上不管是老鼠還是鳥雀,均是縮在自己的窩裡瑟瑟發抖。 鬯薹鼉臃腫的身體在這密林之中竟然變得無比的靈活,踩著濕滑的地面往上爬著,那個魁梧的中年人一步不落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葉天回過身體,指著別墅上方那茂密的叢林,對左家俊說道:「快來了,鬯薹鼉在那個方向!」 左家俊心中還是有些不相信,搖了搖頭說道:「不會吧,阿丁說有好幾撥人在監視著鬯薹鼉的,怎麼會被他給溜出來啊?」 要說那些幫派中人打打殺殺比不上金三角的毒梟,鬥勇好狠比不上大圈,但打探個消息監視個人,卻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不會錯的,那裡有殺氣!」 葉天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怎麼是兩個人?那個人的氣息好古怪,我怎麼從來沒有感應到過這種氣機?」 葉天已經進入到煉氣化神的階段,到了這個境界後,人的五官就會變得特別的敏感,對未來都有一絲模糊的預知、預覺和預判。 剛才正是葉天的預覺能力察覺到了鬯薹鼉的來臨,不過當他釋放出氣機感應之後才發現,在鬯薹鼉身邊的那個人,帶給他的危險程度,要遠遠超過鬯薹鼉。 至於密林之中充滿了y□n邪之氣的那些毒蟲,葉天倒是沒有放在心上,這些玩意對付普通人可以,但是想傷到他,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非是乃他信.沙旺素西來了?」 葉天心頭一凜,他雖然修為高深,自問自己對術法的理解和運用當世無人能比,但對於那位貴為泰國國師的老和尚,也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別的不說,就憑乃他信.沙旺素西當年用降頭術接連毒殺英法兩軍十多位高級將領,使得泰國沒有被淪陷成殖民地這一手筆,就連李善元都是自愧不如的。 雖然當時也有泰國被作為緩衝區的原因,但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刺殺恐嚇,的確起了很大的作用,也使得他一時間在東南亞術法界名聲大噪。 「師兄,走,回去!」 葉天一念及此,轉身就往別墅走去,如果真是乃他信.沙旺素西親至,葉天是不會讓左家俊出手的。 奇門江湖中的術師鬥法,生死往往都在瞬息之間,降頭師所豢養的毒蟲更是y□n毒異常,萬一左家俊有個閃失,葉天可對不起羽化升仙的李善元了。 「葉師弟,怎麼了?」看見葉天面se嚴肅,左家俊連忙跟了上去。 葉天也沒隱瞞,開門見山的說道:「跟著鬯薹鼉來到香港的人是個高手,師兄,這一戰由我來接!」 葉天之前就接到消息,鬯薹鼉是兩人來到香港的,不過那人身材魁梧相貌兇惡,和左家俊所說的乃他信.沙旺素西並不相似。 所以葉天最初以為那人不過是鬯薹鼉的隨從而已,但是從剛才的氣機感應中,卻是被他發現了不妥。 那人身上的氣息十分的詭異,身【體】內蘊含了驚人的煞氣,就如同是一把人形攻擊法器一般,葉天從他身上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生吉之氣,他不明白這人如何還能活著的? 這讓葉天心頭頓時對降頭術的忌憚又加深了幾分,降頭術能和湘西雲貴的蠱術並列為東南亞兩大邪術,果然是有著其不為人知的門道的。 「嘰嘰……嘰嘰!」 正當葉天走到游泳池旁邊的時候,一道銀白se的影子忽然從水中竄了出來,逕直落在了葉天的肩膀上,不斷的尖叫起來。 葉天有些憐惜的m□了m□毛頭的腦袋,笑道:「怎麼了,你也感覺到了?」 毛頭本xing喜歡y□n寒,葉天將它帶到香港,倒是苦了這小傢伙了,連著兩天都是無精打采的呆在水裡,今兒的一場暴雨才讓它精神了一些。 「嘰嘰……嘰嘰……」 毛頭從葉天肩膀上跳下,在他身前直立起了身體,一雙小爪子不斷的指向後山方向,口中發出一陣陣慘厲的叫聲。 「嗯?你想去對付那些毒蟲?」 葉天皺起了眉頭,和毛頭相處日久,他也漸漸能理解一些毛頭的【肢】體語言了。 小傢伙剛才尖叫的聲音,和葉天在雪山上見到的那只成年閃電貂一般無二,當時毛頭的母親在和飛蛇廝殺的時候,嘴裡發出就是這種聲音。 「不行,太危險了,你老實呆在這裡!」 葉天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雖然毛頭的動作快如閃電,即使連自己都追不上,但降頭術向來都是和毒蟲怪物打交道的,說不定就有什麼辦法對付它。 聽到葉天的話後,毛頭大急,對於它來說,後山上的那些毒蟲,都是最美味可口的佳餚,吞噬掉這些毒蟲,也能促進它的進化,那種youhuo遠不是葉天一句話就能制止的。 「嘰嘰!」 毛頭口中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身體似乎憑空消失在了葉天的面前,再出現時,已經在十多米之外了。 「小東西,又不聽話!」 見到毛頭的舉動,葉天大急,拔腳就想追過去,卻是被左家俊一把給攔住了。 「葉師弟,不要亂了陣腳,這小東西動作快如閃電,你我都奈何它不得,我想鬯薹鼉也抓不住它的!」 初次見到毛頭的時候,左家俊可以異常驚羨的,這麼通人xing的小傢伙,簡直就如同開啟了靈智的靈物一般了,左家俊倒是對毛頭充滿了信心。 「好吧,咱們回陣眼那裡去!」 葉天想想也是,毛頭本就不畏懼y□n寒之物,是這些毒蟲的天地,而以它的速度,在密林中更是如魚得水,鬯薹鼉想傷到它的確不容易。 毛頭的速度真是不愧閃電貂這個稱呼,一條雪白的影子從空中劃過,就跳出高高的圍牆,消失在後山茂密的灌木叢之中了。 「嗯?怎麼回事?」 剛剛翻過那座山梁,已經可以看到處在山坡山別墅的鬯薹鼉,突然發現行進在他前面的毒蟲大軍,竟然停滯了下來。 「啾……啾啾啾……」 鬯薹鼉吹響了。中的哨子,以降頭術催促起他的「寵物」來,不過讓他驚愕的是,那些毒蟲勉強向前又行進了幾米,卻是掉頭就往後鑽去。 一條一米多長的金環蛇更是慌不擇路的順著鬯薹鼉的kutu□爬了上去,只是剛爬到腰間就跌落了下去,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 一個扁平的蛇頭從鬯薹鼉xi□ng口衣服內探了出來,眼睛對著密林前方,不斷的吞吐著蛇信,做出了一副攻擊的姿態。 !。 第三百一十七章鬥法(四) 看到自己的本命蛇降做出這幅姿態,鬯薹鼉面se一緊,口中不斷發出著「啾啾」聲,將那些驚慌失措四散流竄的毒蟲召集在了自己的身後。 那只蛇頭扁平的蛇降在等待了一會之後,不見密林前方有東西出現,就順著鬯薹鼉的身體就爬了下去,一口咬住剛才死掉的那隻金環蛇撕咬了起來。 和普通的毒蛇會將整只獵物吞到肚子裡不同,這只蛇降口中的牙似乎特別的鋒利,幾口就將那條一米多長的金環蛇撕咬成了幾段,然後把自己的同類給吞下了肚子。 吃掉金環蛇後的蛇降,嘴邊滿是蛇血,整個蛇頭變得愈發扁平了,有如一幅帶著眼鏡的人臉一般,模樣更加猙獰起來。 熟悉泰國的人都知道,在泰國有三寶,那就是紅藍寶石、毒蛇和人妖。 泰國的紅藍寶石以其淨度高和產量大而聞名於世,紅寶石的極品是鴿血紅,鮮艷如鴿血,並且剔透晶瑩,雜質非常之少,純淨異常。 而泰國藍寶石的顏se,較之我們常見的海藍寶石要深,但比一般的藍寶石顏se淺一點,恰到好處的顯現出純正而且明亮的藍se。 泰國的人妖自然就不用多說了,如果你在街上看到模特般高挑美麗的女人,除非你脫了她的衣服驗明正身,否則你只能猜想,因為憑肉眼,根本就分辨不出這是美麗女人還是人妖。 而三寶之一的毒蛇,卻是最致命和讓人望而生畏的。 公認的毒蛇之王是眼鏡蛇,而泰國有一種金剛王眼鏡蛇,可謂是毒中之毒。它立起身攻擊目標可高達1.7米,被它攻擊後一兩分鐘內就會一命嗚呼。 由於金剛王眼鏡蛇的毒液非常值錢,是等量黃金價格的20倍,重利之下有勇夫,泰國的許多人以捕蛇為生。 據說捕蛇者隨身都帶一把鋒利的刀,如果被金剛王眼鏡蛇咬到了,立刻手起刀落,咬到手砍手,咬到tu□砍tu□,還能留一條活命,當然,如果被咬到頭,砍不砍都無所謂了。 而此時直立在鬯薹鼉身前的這一條,就是在泰國惡名遠播的金剛王眼鏡蛇。 而且這條金剛王眼鏡蛇被鬯薹鼉自小豢養,平日裡餵食的都是死人屍骨研磨成的食物和各種毒蟲,毒液y□n寒煞冷,最少要超出同類數十倍。 鬯薹鼉曾經用活人做過實驗,被他的這條蛇降咬中的人,無一不是在三秒之後就失去了xing命,毒xing之列絕對可以稱之為天下之最。 此時見到自己最厲害的蛇降竟然要依靠血食來提升戰鬥力,鬯薹鼉不由大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遇到金剛王眼鏡蛇的天敵。 「咕咕……咕咕!」 見到那只獵物隱藏在叢林之中,鬯薹鼉忽然用手摀住了自己的腹部,以xi□ng腹間的呼吸發聲,喉嚨裡傳出一種古怪的叫聲。 這也是降頭術中的一種秘術,對於那些毒蟲和小動物來說,有著一種mihuo其心神的作用,隨著鬯薹鼉發出的「咕咕」聲,他身後s□o動的毒蟲慢慢都安靜了下來。 突然,直立著的金剛王眼鏡蛇身體一轉,猛的向鬯薹鼉身後撲去,鬯薹鼉連忙扭過頭,只看到一道白影閃過,他的金剛王眼鏡蛇撲了個空。 金剛王眼鏡蛇在一米外噴出的毒液,讓那片地上的幾十隻毒蟲都翻滾著身體死去了,不過卻是沒有傷到那只神秘詭異的動物。 「這……這到底是什麼動物?」 以鬯薹鼉的眼力,竟然也撲捉不到那只動物的樣子,平白損失了數十隻辛苦豢養的蟲降,讓鬯薹鼉心疼之餘,額頭上也不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嘰嘰!」趴在一顆樹上吞食著那幾隻被它含在嘴裡的毒蟲的毛頭,有些興奮的看向了金剛王眼鏡蛇。 它有種動物本能的直覺,自己如果把這大傢伙給吃掉的話,身體可能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不過樹下的那兩個人給了它一種危險的感覺,讓毛頭不敢輕舉妄動。 好在地面上有數千隻毒蟲之多,將這些東西吃掉也是大補,三兩口將嘴中最後的一隻蠍子咬死吞下後,毛頭又發動了攻擊。 金剛王眼鏡蛇雖然毒xing極強,不過在速度上和毛頭較量起來卻是完敗,動作快如閃電般的毛頭不斷的將一隻隻毒蟲吃到嘴裡,而鬯薹鼉和他的蛇降則是毫無辦法。 隨著地上毒蟲數量的慢慢減少,鬯薹鼉也看清了毛頭的模樣,閃電貂是生活在極寒之地的,鬯薹鼉並不認識,但這並不妨礙他此時憤怒的心情。 這次鬯薹鼉所帶來的毒蟲,都是他辛辛苦苦豢養了最少五年以上的蟲降,耗費了他大量的精血和財力。 眼睜睜的看著一隻隻在被毛頭吞食,鬯薹鼉心裡都快要滴出血來了,用痛不yu生這個成語來形容此時鬯薹鼉的心情也不為過。 鬯薹鼉怎麼都沒能想到,在香港這個國際大都市裡,居然會有這麼一隻毒蟲剋星的存在,不過他還沒有意識到,這東西同樣是被人豢養的。 毛頭的肚子顯然和葉天有的一拼,在短短的十多分鐘之後,原本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毒蟲,現在已經稀疏的只剩下寥寥數十隻了。 「嘰嘰……嘰嘰!」 直立在鬯薹鼉不遠處一棵樹上的毛頭,用前爪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挑釁的衝著鬯薹鼉和那條金剛王眼鏡蛇尖叫著。 毛頭有些害怕鬯薹鼉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它想用這個辦法將金剛王眼鏡蛇給引過來,對於它而言,這條大傢伙才是真正的大補之物。 見到毛頭的動作後,金剛王眼鏡蛇口中發出了「嘶嘶」的聲音,身體微微往後一曲就準備撲出去,它是叢林裡最頂級的掠食者,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般挑釁。 「阿花,回來!」見到積累了數年的蟲降都被毛頭給吞食掉了,鬯薹鼉是yu哭無淚。 他此時可是不敢再讓自己的本命蛇降去和那個古怪的動物爭鬥了,萬一要是金剛王眼鏡蛇有個什麼閃失的話,宋曉龍就是給他一千萬美元也是彌補不過來的。 不過鬯薹鼉也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等幹掉葉天之後,他一定要讓宋曉龍再拿出五百萬美元用於補償他此次的損失。 「走!」 鬯薹鼉知道他拿那只詭異出現的動物沒有什麼辦法,咬了咬牙將自己的蟲降拎起纏在了腰間,心中的怒火全部都指向了別墅裡的葉天。 如果不是來殺葉天的話,他就不會損失如此慘重,鬯薹鼉發誓,自己一定要先給葉天服下蛇藥後,再讓阿華去咬他。 金剛王眼鏡蛇的蛇毒是無藥可解的,但先服下鬯薹鼉特製的蛇藥後,人的中樞神經卻是不會被破壞掉,他會無比清晰的看到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這種手段會讓人渾身感覺到奇癢無比,用手去抓皮膚的時候,皮膚就會連肉一起脫落,鬯薹鼉曾經用這種手段讓一個人哀嚎了三天才死去。 「嘰嘰……嘰嘰!」 看著鬯薹鼉竟然不顧自己的挑釁就要離去,毛頭很是不爽,噘著小屁股對著鬯薹鼉搖擺了幾下。 不過看到那兩人已經不顧地上的毒蟲進入繼續往前行去,毛頭只能悻悻的來到地上,把剩餘的那些毒蟲都吞進了肚子裡。 至此鬯薹鼉所帶來的那一箱子毒蟲,已經是全軍覆沒了,吃的直打飽嗝的毛頭還是不肯甘心,悄悄的跟在了鬯薹鼉二人的身後。 五六分鐘後,鬯薹鼉已然來到了別墅的圍牆外面,剛才高達十多米的巖壁都擋不住他,這三米多高的圍牆自然也沒被鬯薹鼉放在眼裡。 一個助跑,鬯薹鼉肥胖的身體就從圍牆上翻了過去,身後的魁梧中年人,則依然是用那種古怪的辦法爬過了圍牆。 落在地面上之後,鬯薹鼉口中發出一聲招呼,圍在他腰間的金剛王眼鏡蛇直立到了地上,尾巴一伸一展之間,推動著身體向前行去。 來到別墅中,鬯薹鼉已經是肆無忌憚了,他要讓這裡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所以放任阿花帶路,咬死每一個出現在眼前的人。 不過讓鬯薹鼉詫異的是,這偌大別墅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人存在,四周觀察了一番,鬯薹鼉口中發出呼聲,地上的金剛王眼鏡蛇徑直往亮著燈光的別墅大廳行去。 客廳大門是敞開的,鬯薹鼉剛一走進去,就看到了正端坐在對著大門沙發上的葉天和左家俊。 「嘎嘎,竟然有練武術的人在,太好了,我的阿花最喜歡吃這種肉了!」 降頭師並不注重修煉自身,所以直到此刻,鬯薹鼉才感應到了左家俊身上澎湃的血氣,頓時口中發出一笑怪笑。 至於葉天則是精氣內斂,沒有一絲外洩,鬯薹鼉自然當他是個普通人了,只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個乾瘦老頭的身上。 「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s□闖民宅?」 坐在沙發上的葉天猛的站了起來,那聲呵斥卻是讓左家俊哭笑不得,都這當口了,師弟還有心情和對方演戲? !。 第三百一十八章鬥法(五) 第三百一十八章鬥法(五) 第三百一十八章鬥法(五) 「你是葉天?」 鬯薹鼉歪了歪頭看向葉天,那金鐵交擊般難聽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聲調有些僵硬,但說出來的居然是普通話。 鬯薹鼉年輕的時候,曾經跟隨師父在中印邊境居住過很長一段時間,那時學會了普通話,只是幾十年都不曾用過,現在講起來已經很生疏了。 「我是葉天,你……你想怎麼樣?」 葉天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了和他年齡相仿的惶恐,這讓鬯薹鼉大為滿意,葉天越是害怕,他心中才會愈發的感覺到暢快。 「哈哈……」 鬯薹鼉笑的渾身肥肉亂顫,不過想到在後山被那奇怪的動物吃掉的蟲降,心頭不由一陣火起,停住了笑聲後,鬯薹鼉陰森森的說道:「我想……要你的命!」 雖然在葉天身邊還站著一位氣血旺盛的內家高手,但鬯薹鼉一點都不在意,他相信耗盡師父畢生心血煉製的「阿花」,可以輕易的將那人撕成碎片的。 看著地上直立著的金剛王眼鏡蛇,葉天大聲喊道:「不要殺我,讓……讓這條蛇離開,我有錢,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錢?」 鬯薹鼉愣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肯定要死的,不過臨死之前把他的錢變成自己的錢,那豈不也是一件美事? 想到這裡,鬯薹鼉臉上露出了異常慈祥的笑容,有如一尊笑彌勒一般,輕聲說道:「把你的錢都拿出來,我會很好的對待你的!」 聽著鬯薹鼉古怪的發音,左家俊皺起了眉頭,說道:「葉天,你和他說什麼啊?幹掉這兩個人不就算了?」 看著葉天在戲弄著鬯薹鼉,左家俊有些不爽了,他並沒有覺察出鬯薹鼉身邊那人的詭異之處,只是見到當年仇家的弟子,只想著新仇舊怨一起解決掉。 「你找死!」鬯薹鼉雖然沒完全聽懂左家俊話中的意思,但「幹掉」兩個字卻是聽清楚了,當下笑瞇瞇的臉上露出一絲戾色。 「你也看到了,他……他不讓我給你錢……」葉天對著鬯薹鼉兩手一攤,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他死了,你就會給我了。」 鬯薹鼉面色一冷,口中發出一聲古怪的尖嘯,用手指著左家俊,扭過臉對著「阿花」說道:「阿花,殺了他!」 「嗷嗚!」 聽到鬯薹鼉的話後,一直垂頭跟在他身後的那個中年人,猛的抬起頭向左家俊看去,原本沒有任何表情的眼中,此刻竟然充滿了血色,看上去猶如一雙血瞳一般。 與此同時,蘊藏在「阿花」體內的龐大煞氣也透體而出,緊緊的鎖定在了十多米之外的左家俊身上,整個大廳裡的溫度驟然下降了許多。 「這……這是什麼人?」 左家俊也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活人」身上,竟然可以蘊含這麼濃厚的煞氣,比之客廳中間的偃月刀也不遑多讓了。 不過左家俊剛剛從葉天處學得內勁護體的功法,這種程度的煞氣只能稍稍影響到他一點,只要對方不使用降頭術,左家俊也並不怕那人。 「咚!咚!咚!」 阿花抬腳向左家俊走了過去,他的動作不快,但落腳十分的沉重,走過地方,那大理石地板竟然全部碎裂開來。 看著面前的人形怪物,葉天低聲說道,「師兄,我要開啟陣法了!」 此時葉天臉上滿是凝重,這個人的身體已經超出了人類所能想像的範疇,單憑身體的力量,就能如此強橫! 左家俊搖了搖頭,說道:「慢著,葉師弟,讓我會會這個人!」 左家俊中年時曾遊歷東南亞各國,和印度的瑜伽大師還有泰國的泰拳高手均是交過手,實戰竟然十分豐富,雖然見此人步伐厚重,但也不肯示弱。 要知道,左家俊如果將內勁凝於雙腿,走在地面上的破壞力,恐怕要比面前這人更甚幾分,這點動作還是嚇不倒他的。 「師兄,你小心一點,我怕他有別的手段……」 葉天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個「人」動作遲緩,身法上肯定不如左家俊,他也想看下兩人交手的情況,從而判斷這個渾身被煞氣纏繞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放心吧,葉師弟,你幫我掠陣,看著點他……」左家俊脫去了外套,緩緩的向鬯薹鼉口中的阿花迎了上去。 和阿花一步一頓相同,左家俊同樣不肯弱了氣勢,雙腳踩在地面上「咚咚」作響,一塊塊大理石地板碎裂開來。 唐文遠這豪宅的客廳算是倒了大霉了,先是被葉天的偃月刀生生砸出了個洞,再被這二人一破壞,整個就像一碎石場一般。 「接招吧!」 雖然是生死仇敵,左家俊還是沒有失了禮數,雙手抱了抱拳,右手以拳化掌,迎面就一掌就擊向對方的面門。 「太乙八門掌法?師兄這會的也不少啊!」 見到左家俊的出招,葉天不由愣了一下,左家俊用的掌法是武當太乙鐵松派的當家掌法,也是內家拳的一種。 俗話說「寧挨十拳,不挨一掌,拳擊表皮,掌擊至裡」,由此可見掌法的驚人攻擊力,左家俊出掌看似輕柔,實則含而不露,只等到擊中對方後,才會勁力外吐的。 左家俊由抱拳而化掌,動作連貫一氣呵成,那個叫阿花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被其一掌擊在了面門上。 感覺到手掌與對方面門相接,左家俊掌心一頂,內勁吐露,原本軟弱無骨的手掌,頓時見變得如同金剛石般的堅硬。 「嗯?怎……怎麼回事?」 一掌擊中對方後,在左家俊的想像中,這一掌足可以將對方打的面骨斷裂,腦漿橫流了,但手掌傳出的感覺,卻像是擊打在了鋼鐵上一般。 「不好……」 一擊無果之後,左家俊忽然感覺頭頂一陣勁風傳來,頭皮竟然隱隱作痛,來不及細想,連忙收回右手,和左臂架在了一起往上迎去。 「卡……卡嚓!」 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從左家俊雙臂處傳出,他的整個身體,也似乎突然間矮了幾分,小臂處傳來的劇痛,讓左家俊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師兄?!」 葉天見狀大驚,連忙一個縱步搶上前去,右腳倏然抬起,無聲無息之間就踹在了「阿花」的胸膛上。 「怎麼這麼硬?」 一腳踏實後,葉天的感覺和左家俊一般無二,這足能踹斷石碑的一腳,卻像是蹬在了一堵由鋼鐵鑄成的牆壁上,反而震的他右腳隱隱作痛。 不過葉天這一腳是在助跑中踹出的,勁力極大,雖然沒能傷得那人,但是也把他的身體踹得後退了幾步,葉天不敢戀戰,一把拉住左家俊就往後退去。 左家俊對剛才的事情還有些迷糊,但葉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事情發生的太快,快的讓他都來不及制止。 剛才就在左家俊一掌擊在那人面門上時,葉天也感覺到對方這一下肯定是非死即傷。 要知道,除了襠部之外,頭顱面門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別說是被左家俊這樣的高手擊中,就是挨了普通人的巴掌,都會暈厥半天的。 但是事情的發展超出了葉天的想像,那個叫阿花的「人」挨了這一掌之後,竟然連頭都沒搖擺一下,直接就高高抬起了右臂,對著左家俊就掄了下來。 阿花身高一米九多,左家俊也就是一米七的樣子,這一臂砸下來,簡直就是重於千斤,有如泰山壓頂一般。 左家俊雖然反應奇快,用兩個小臂擋了一下,但還是被那股巨大的地道震得腳下石板碎裂,一雙小腿都陷了進去,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突然矮了幾分。 「師兄,怎麼樣?」 葉天退到沙發後面才停住了腳步,向左家俊的小臂看去,那裡原本的衣袖,已然從中間被撕裂開來,而左家俊的小臂上也是血肉模糊。 左家俊額頭冷汗直冒,強忍著疼痛說道:「右臂斷了,傷了骨頭!」 剛才對方那一擊,給左家俊的感覺就好像是被從天而降的一塊巨石砸上了一般,不僅小臂斷裂,他的腑臟也受到了一些震傷,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阿花,回來,嘎嘎,小子,原來你也會什麼武術啊?」 鬯薹鼉難聽的怪笑聲忽然響了起來,竟然喊回了阿花,叫道:「那正好,我的寶貝最喜歡習武之人的心臟,你們兩個人可以一起去死了!」 葉天剛才展現出來的爆發力讓鬯薹鼉吃了一驚,不過他還是沒怎麼放在心上,有阿花在這裡,對方有多少人都能殺光。 「嘰嘰,嘰嘰!」 就在鬯薹鼉準備命令那人上前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影子從門口閃過,一爪子抓在了那條金剛王眼鏡蛇的尾巴處。 沒等金剛王眼鏡蛇來得及做出反應,白色的影子就快如閃電般的從地上竄了起來,落入到葉天的懷中。 葉天看著毛頭用嘴在吸允著爪子上的鮮血,哭笑不得的說道:「臭小子,你的口味越來越重了啊?」 ps:第一更,感謝諸神老兄三十萬飄紅,謝謝朋友們的支持,今兒家裡網絡出了問題,剛折騰好,繼續碼字,求月票推薦票。 …… 第三百一十九章鬥法(六) 第三百一十九章鬥法(六) 第三百一十九章鬥法(六) 雖然對那個叫「阿花」的非人一般的力量很是吃驚,葉天還是被毛頭這傢伙給逗樂了,因為在它的小爪子上,赫然抓著一塊金剛王眼鏡蛇的蛇肉。 「它是你養的?」 看見毛頭撲入到葉天的懷中,鬯薹鼉那肥胖的身軀都因為氣憤而變得顫抖了起來,這個小東西可是把他辛苦豢養多年的蟲降吃的一乾二淨啊! 「是我養的,怎麼樣?」 葉天笑著把毛頭放在了肩膀上,小傢伙更是衝著那條金剛王眼鏡蛇擠眉弄眼揮舞著小爪子,顯然對它垂涎之極。 「我……我要讓你哀嚎七日七夜方能死!」 鬯薹鼉怎麼都沒能想到,這只靈物竟然是葉天所豢養的,而它吞吃自己蟲降的事情,自然也是葉天授意的了。 被怒火燒昏了頭腦的鬯薹鼉,嘴中突然念出幾句晦澀難懂的咒語,緊接著右手衣袖一拜,一團黑色的煙霧籠罩在了他的身前。 「去!」 鬯薹鼉一指葉天,那團煙霧像是有靈性一般,逕直向葉天飄去,距離鬯薹鼉七八米外的葉天,鼻息間頓時聞到一股惡臭味。 「葉師弟,小心,這是降頭術中的飛降!」 見到這團黑霧出現,左家俊頓時臉色大變,當年鬯薹鼉的師父乃他信.沙旺素西就是籍著夜色釋放出飛降偷襲的他。 吃過這次大虧後,左家俊回到香港想方設法的收集到了降頭術中的一些信息,但是對于飛降這種降頭術,卻是愈發的忌憚了。 降頭師的手段,多是以自己豢養的蟲降和煉製的藥降來控制或者殺傷敵人。 但蟲降藥降必須對受害人進行直接物理接觸性的「種降」,也就是說受害人必須誤吃毒蠱,或者被蟲蠱給咬傷才行。 但是飛降不同,飛降可以在遠距離對受害人進行直接攻擊。 鬯薹鼉袖中飛出的黑煙,其實就是屍油結合蠹蟲以及各種毒物煉製出來的,這是集合了萬千毒物和屍油聚合起來的一種邪氣和死氣,這種邪氣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可怕最惡意「詛咒」。 飛降可以通過意念冥想和符咒的控制使蠹蟲飛襲被降者,不過距離有一定限制,且不能在陽光普照時進行,通常在黃昏和夜間。 當然,降頭術中還有更可怕的靈降,不過這種降頭術需要養鬼,就是將一股怨氣與煞氣結合,動用降頭術中的秘術催化,使其變的凶厲無比。 不過靈降用在普通人身上是很好使的,但是對葉天和左家俊,卻是沒有什麼效果,同為奇門中人,煞氣對他們的侵蝕效果並不是很好。 「飛降?哼,師兄,你看我術法!」 葉天只是對那個叫阿花的「人」有所忌憚,鬯薹鼉使用降頭術來對付他,卻是正中葉天的下懷,之所以沒有過早的啟動九宮絕殺陣,也是葉天想領教下這東南亞一大邪術! 看著黑霧馬上就要飄到自己的眼前,葉天雙手飛快的接連掐出幾個指訣,右手為陽左手為陰,飛快的在面前虛空畫動了起來。 「六炎四象,均天之陽,給我燃!」 葉天口中突然發出一聲斷喝,隨著他的喝聲,面前陰陽二氣交錯,竟然憑空出現一道火光,將那團黑霧包裹在了其中。 葉天的這一手術法,如果放在古代民眾的眼裡,那絕對就是神跡了,道經中有云:炎陽之氣,純陽之物,集精、氣、神三昧玄火,煉化之,可焚萬物矣。 葉天溝通陽氣,以陰氣為引將其點燃,空氣中的氧氣又是最好的助燃劑,這一團無根之火燒的是旺盛無比,鬯薹鼉尚來不及指示那團黑霧後退,就被火光完全籠罩住了。 葉天施展出來的雖然不是太上老君的三味真火,但這種用術法凝練出來的火焰溫度也是極高。 加上陽火本就是陰邪之物的剋星,鬯薹鼉的飛降固然是很可怕的邪氣和死氣的結合體,仍然被這團火焰燒的滋滋作響,體積在不斷減少著。 見到葉天施展出來這一手,原本一臉傲然的鬯薹鼉,如同見過一般的跳了起來,指著葉天大聲喊道:「術法,華夏的術法,你……你是奇門江湖中人?」 「你也知道奇門江湖?」葉天咧嘴一笑,說道:「那你家祖宗有沒有給你說過,不允許到中國的地盤上來撒野啊?」 葉天曾經聽聞師父講過,國內奇門在悠久的朝代更迭中,曾經和別的國家術法門派多有爭鬥,有幾次差點滅了那些門派的傳承。 所以不管是修煉東南亞的降頭術,或者是歐洲的黑魔法的那些人,極少敢到中華大地上來撒野。 在四十年代那場殘酷的戰爭中,奇門中的鬥法也在暗中進行著,雖然那個島國奇門中人大敗虧輸,但華夏奇門也傷了元氣。 等到建國之後,國家將所有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都歸類到了封建迷信之中大加打擊,奇門中人生存的土壤就更加小了,導致很多傳承丟失,自此一蹶不振。 不過隨著槍炮的產生,國外的奇門術法也同樣面臨著傳承斷絕的危機,所以這幾十年來倒是也沒有降頭師進入中國境內,奇門江湖中難得平靜了一段時間。 現在鬯薹鼉的行為,如果放到解放前的話,那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兩國術法界說不定就要爭鬥不休起來。 「你們的術法,都是垃圾!你……我,我要殺了你!」 鬯薹鼉剛罵出一句之後,就回過神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飛降在這短短的十多秒內,竟然已經全都被那火焰給燃燒殆盡了。 「阿花,殺了他,殺了他們兩個!」 知道葉天是奇門中人後,鬯薹鼉心裡把宋曉龍恨到了極點,他雖然口中說著大話,實則心裡對葉天的術法忌憚之極。 在鬯薹鼉還是個孩童的時候,有一次被他敬若神明的師父,居然身受重傷的逃回到了泰國,整整調養了近三年時間,身體才恢復了過來。 鬯薹鼉就是那時從師父口中得知,他是被中國奇門的陣法所傷的,並告誡鬯薹鼉不得進入中國,數十年來,鬯薹鼉始終不敢違背師父的這條訓誡。 不過雖然知道了葉天的身份和被破了飛降,但是鬯薹鼉心中卻並不怎麼懼怕,因為他還有著最大的一張底牌,那就是「阿花」! 從泰國一直形影不離的跟隨著鬯薹鼉的這個中年人,其實嚴格的說來,他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在降頭術裡,這種人被稱之為「鬼混」,是降頭術中最頂級的術法,別看東南亞降頭師成千上萬,但是聽過「鬼混」這個名字的,絕對不超過三人。 「鬼混」降頭術的煉製,條件極其的苛刻,必須找到體質符合的人,在他全無防備之下將其在瞬間殺死掉,不能動用現代槍支,而且還只能破壞他的腦部中樞神經。 在把人殺死後,降頭師經過一番秘術施法,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能煉製出這麼一具非人非鬼的怪物來,由於他不是人也不是活屍,就被稱其為了「鬼混」! 鬼混的煉製方法,在泰國其實早已失傳了,這百十年間都沒有聽聞有人煉製出來過。 乃他信.沙旺素西在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得到了這種邪術的煉製方法,經過五年的精心準備,死在他手上的人超過百數,乃他信.沙旺素西終於煉製成了這個「鬼混」。 不過嚴格說來,乃他信.沙旺素西煉製的這個「鬼混」還是個失敗體,因為真正的鬼混不但力大無窮,而且智力和常人一般,並不是這種渾渾噩噩的樣子。 這個鬼混雖然身體堅如鋼鐵力大無窮,但始終不是乃他信.沙旺素西想要的,所以他把控制鬼混的方法傳給弟子後,自己又去做準備了,想煉製出真正的鬼混來。 當然,在鬯薹鼉看來,這個刀槍不入的鬼混體內充滿了煞氣,可以完全不懼葉天的奇門術法,僅是靠著身體的強度就能殺死兩人了。 「嗷嗚!」 聽到鬯薹鼉的指令後,非人非鬼的阿花口中發出一聲沒有任何意義的音節,衝著葉天和左家俊衝了上來。 葉天和左家俊這會正躲在客廳沙發區的後面,這個阿花根本就不知道要繞路,擋在他身前的那張真皮沙發,竟然被他抓起後用雙手撕裂開來。 「,這他娘的什麼怪物啊?」 看到阿花的表現,葉天也不禁心生寒意,連忙後退了一步,趁著面前還有沙發當道的時候,手中掐出指訣,口中喝道:「九曜順行、元始徘徊,華精塋明、元靈散開,九宮八卦,天羅地網,給我開!」 隨著葉天的斷喝,原本矗立在客廳正中間的偃月刀發出一聲脆鳴,一股狂暴的陰煞之氣沖天而起,九宮絕殺陣被啟動開來,如同一張大網將整個別墅都籠罩了起來。 原本開著好幾個大燈光亮無比的客廳,瞬間變得陰風陣陣,而站在大廳門口處的鬯薹鼉,眼前更是灰濛濛的一片,完全看不到葉天和左家俊的存在了。 ps:第二更,這幾天事情多,心情有點煩躁,不過剛才電話騷擾了下風鈴妹紙,心情大好,你們多投幾張月票推薦票,回頭我把風鈴妹紙電話貼出來啊,哈! …… 強力推薦幾本新書!!! 強力推薦幾本新書!!! 強力推薦幾本新書!!! 《傲世仙醫》 名動京城的紈褲少爺被掃地出門,劣跡斑斑而又一落千丈的他,到處遭人恥笑甚至毒打,醫仙傳人凌峰,就重生到了這樣一個倒霉蛋身上。 好兄弟的書,大家多捧場,字數少的話收藏了先養著。 《步步登頂》 青春無悔,青春無敵,既然已經重回青春時代,為什麼還要低調,刻意的隱藏呢?哪樣,你不累嗎?你不憋屈嗎? 葆星同學的書,大力推薦,現在很少的都市精品了。 《搞笑大唐》 一覺醒來,張陽發現自己穿越了,好吧,穿越者都有著自己的金手指,那麼自己的外掛在哪裡呢? 納尼?我的手機還在,更離譜的是,手機在唐朝居然也可以上網! 歷史類的搞笑文,是非常輕鬆的,茶餘飯後博得一笑,好書。 《劍星》 優雅,驕傲,至誠為劍! 以劍之規則,化衍本命星,劍破萬法。 靜則,白衣如雪,按劍微笑,怒則,劍破蒼穹,血染碧空。 持劍者,一劍在手,璀璨萬古星空,是為劍星! 飄零幻巨巨的玄幻大作,嗯,我是一直跟看他的槍神的,寫作功底不用多言,大家放心看。 上面四本書相師書頁都有直通車,感興趣的朋友可以點了直接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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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阿花不知疲倦的又從地上爬去向自己撲來,葉天一個側步轉身,身體靈巧的轉到對方的身後,手掌如刀一般從阿花的脊樑中間劃過。 如果細看的話,在葉天指縫中間,還有一道寒光閃過,無痕正隱於其中,順著阿花的後背就割了下來。 「什麼?沒事?!」 當葉天這一刀劃出後,眼睛頓時瞪圓了,因為他發現,無痕除了將對方後背的衣服劃開,竟然無法割破對方的皮膚,只在上面留下了長長的一道白色印記。 見到這一幕,葉天眼中露出了毫不掩飾的震驚,要知道,無痕雖然不長,卻是鋒利異常,可以削金斷鐵。 但誰知道竟然連阿花的皮膚都破不開,眼前這人究竟是不是血肉之軀啊?這讓葉天心中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 「媽的,再來!」葉天也是心志堅定之人,鼓動週身元氣凝於右手無痕之中,剛好鬼混轉過神來,一刀劃在了鬼混的臉上。 這一刀內凝聚了葉天體內雄渾的真氣,對方就算真的是合金打製出來的,葉天相信也能捅個窟窿。 一刀劃過,鬼混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痕,從眼角到嘴邊的皮肉翻了出來,本來就很兇惡的那張臉變得愈發猙獰起來。 「嗷嗚!!」不知道是不是被鮮血激發了野性,鬼混野獸般的嚎叫了起來,攻向葉天的動作,比之前竟然加快了幾分。 而且鬼混此時每一拳的打出,都蘊含了殺傷力極大的陰煞邪氣,中間隱隱還有一種甜甜的味道,葉天不慎之下吸入鼻中,真氣運行之間竟然忽然變得有些滯礙了。 「蠱毒?」 葉天心中大驚,他沒想到這個莽漢一般的傢伙,竟然會突然釋放出了蠱毒,而自己大意之下居然會著了道。 感覺到胸腹間傳來的那種麻癢火辣,葉天連忙往後退去,用倒在地上的沙發擋住了阿花,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瓷瓶,倒出顆藥丸扔入嘴中。 這是葉天臨來香港的那天晚上煉製的解毒丸,雖然時間短火候不是很足,但卻是專門克制蠱毒用的,吞下藥丸後,胸腹間火辣辣的感覺頓時消減了幾分。 葉天也沒想到這個阿花會如此難纏,當下在運功逼毒並且躲避著對方攻擊的時候,大聲喊道:「師兄,變轉陣法,殺掉鬯薹鼉!」 九宮絕殺陣可不是你站在生門就能高枕無憂的,只要陣法稍加變幻,生門也能變為死地,聽到葉天的喊聲後,左家俊頓時掐動指訣,場中情形為之一變。 原本站在生門處的鬯薹鼉,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陷入沼澤中一般,渾身都被綁縛住了,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九宮絕殺陣所凝結的煞氣,在瞬間就讓鬯薹鼉腦中出現了幻覺,往日殘殺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化成厲鬼,張牙舞爪的向他撲去。 「破,給我破!」 鬯薹鼉常年就是和陰煞之氣打交道的人,對於眼前的幻覺倒也不懼,他從身上取出一物,對著面前那些煞氣形成的厲鬼一抖,漫天幻影頓時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東西?」正上躥下跳躲避著鬼混攻擊的葉天,見到鬯薹鼉手中的物件竟然能破掉煞氣,也是不由吃了一驚。 「嘎嘎,你們都要死!」 鬯薹鼉得意的看向了手中的物件,這是他用人皮煉製的招魂幡,裡面糅合了各種毒物,不但能吸收煞氣,還可以攻擊敵人,端的是陰毒無比。 手裡拿著招魂幡,鬯薹鼉也不管眼前陣法形成的幻境,大步往前衝去,他本身就是站在門邊的,眼看就要來到陣眼之處。 鬯薹鼉對陣法也並非是一無所知,之前就感覺到客廳中間的那把大刀有些詭異,等到陣法開啟後,更是確定了那裡就是陣眼的所在。 每個陣法都有其薄弱的環節,陣眼要是被破壞,陣法也就將失去效果,鬯薹鼉此時打的就是這個目的。 右臂斷折的左家俊見到鬯薹鼉直奔陣法,心中大驚,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了,幾個跨步堵在了鬯薹鼉的身前。 「滾開!」見到左家俊擋在身前,鬯薹鼉伸出蒲扇般的手掌對著左家俊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 雖然右臂受傷,但左家俊的身法還是要遠比鬯薹鼉靈活,當下一矮身躲過對方的攻擊後,左掌重重的擊在了鬯薹鼉的肚子上。 只是讓左家俊鬱悶的是,他這力含千鈞的一掌打中鬯薹鼉後,竟然感覺像是擊中了一團棉花,軟綿綿的毫不受力,這種感覺讓他鬱悶的差點吐血。 「死吧!」鬯薹鼉一聲獰笑,趁著左家俊左掌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時候,整個身體往前一衝,猶如炮彈般的撞到了左家俊的懷中。 「彭」的一聲響過,左家俊被鬯薹鼉撞個正懷,身體向後飛去的同時,大口的鮮血就噴了出來,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師兄?!」看到左家俊被鬯薹鼉擊中後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葉天也是紅了眼睛。 降頭師的強大和詭異大大出乎了葉天的預料,尤其是非人非鬼的鬼混,給葉天造成了很大的威脅,所以雖然做了諸多準備,但還是出現了意外。 一腳將那鬼混踹開幾米,葉天的身體快如閃電般的移動到了陣眼正中處,伸出右手握在了偃月刀的刀柄之上。 原本葉天是想用陣法解決鬯薹鼉的,但是鬼混的出現和鬯薹鼉手中的那張人皮,讓陣法效果全無,那就只能和對方拚死一戰了。 從出道以來,葉天還是第一次遇到了生死危機,這也激發了他心中的血性,當下連胸腹間所中的蠱毒都不去壓制了,單手提起偃月刀,對著向自己撲來的鬼混就迎了上去。 「給我死!」 葉天右手高舉偃月刀,左手也按在了刀柄上,將全身真氣盡皆注入刀中,往下劈去的同時,刀身竟然顯露出一股金銳之氣,一道長約三寸的刀芒顯現了出來。 「死吧!」 看著面前的鬼混竟然毫不躲閃,葉天這重於千鈞般的一刀徑直砍在了阿花的面門處,「噗嗤」一聲輕響,鬼混那高大的身體被定在了原地。 一刀劈出後,葉天再也不看對方一眼,一個拖刀就往鬯薹鼉迎了過去,躺在地上的師兄還不知生死,這讓葉天對鬯薹鼉心中生滿了恨意。 從葉天拿出偃月刀之時,整個陣法就已經失去的效果,鬯薹鼉剛好清楚的看到了葉天那帶著驚天刀氣的一刀。 「阿……阿花?!」就在葉天回身的時候,鬯薹鼉看到了讓他不敢置信的一幕,口中發出一聲慘厲的驚呼。 ps:第一更送上,今兒發奮下吧,月票到100張就三更,有月票的朋友投出來吧,推薦票也請支持一二! …… 第三百二十一章鬥法(八) 第三百二十一章鬥法(八) 第三百二十一章鬥法(八) 葉天一刀劈出之後,再也沒有回頭看上一眼,因為他知道,這世上不管是人還是真有鬼怪,都擋不住他這蘊含了全身勁力的一斬。 偃月刀本身就是戰場殺伐所用的攻擊法器,且不說刀身中蘊藏的煞氣,就是偃月刀本身也是削鐵如泥的神兵,面前就是一個鐵人,葉天也有信心將其一刀兩段。 就在葉天回過頭去的時候,他感覺到一股液體噴灑到了自己的背後,不過和常人的鮮血不同,那股液體卻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熱氣。 「你……你殺了阿花?!」 站在葉天正對面的鬯薹鼉,突然見鬼一般的尖叫了起來,因為向來在他心目中都是不可匹敵的鬼混,此時竟然被葉天一刀斬成了兩段。 準確一點來說,應該是一刀兩片,在葉天劈中鬼混的時候,出於本能的反應,他稍微歪了下腦袋,偃月刀鋒從鬼混的左肩一直斬了下去。 由於這一刀速度奇快,當葉天拖刀而走的時候,鬯薹鼉那半邊身體才炸裂開來,除了頭顱尚且完好之外,整個身體分成了兩片,花花綠綠的腑臟流的一地都是。 葉天不知道阿花的來歷,但鬯薹鼉可是對鬼混知之甚深。 用降頭術秘法煉製出來的鬼混,根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鬯薹鼉曾經試驗用電鑽去鑽鬼混的皮膚,只能留下一個白點,這已經超出了人類可以理解的範疇。 鬯薹鼉之所以敢大搖大擺的前來香港,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有鬼混在身邊,而今天鬼混的表現也的確不錯,一開始就讓葉天二人連連吃癟。 不過誰知道形勢忽然急轉而下,強悍至斯的鬼混,竟然被葉天一刀劈成了兩片,這讓鬯薹鼉心中的恐懼無以復加,口中大叫一聲之後,身形往後暴退。 「想走?!」葉天此時心中憤怒之極,他之前準備如此充足,但卻沒曾想出現了鬼混這個變數。 眼下不光是師兄受傷,就連葉天自己也吸入了從鬼混身上散發出來的蠱毒,他從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此時見到鬯薹鼉想跑,葉天豈肯罷休?右手用力,拖在地上的偃月刀如有靈性的一般高高彈起。 見到高高抬起的偃月刀,鬯薹鼉眼中滿是恐慌,對著葉天身後大喊了一聲:「阿花,救我!」 「誰也救不了你!」葉天冷笑一聲,手中偃月刀就待劈出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大力從刀身傳來。 「,還……還不死?」 葉天回頭一看,頓時愣住了,阿花那頭顱完好的一半身體竟然高高跳起,單手抓住了偃月刀的刀身。 雖然鬼混現在也是強弩之末了,但這詭異的場面,卻是讓葉天嚇了一跳,鬯薹鼉趁機跑出了客廳,別看他身體肥胖,此時的動作卻是比猿猴都要靈活。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啊?」 雖然奇門術法中也有諸多詭異的手段,但是葉天從來沒有想像過,一個人屍首分離竟然還能存活? 不過聽到耳後傳來的風聲,葉天不及多想,伸手抽了一下偃月刀沒抽動,乾脆鬆開了刀柄,赤手空拳的追了上去。 對於鬯薹鼉這個罪魁禍首,葉天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的,他的動作要快過鬯薹鼉,幾個縱步之後,就追到了鬯薹鼉的身後。 葉天也沒多話,一掌就往鬯薹鼉後心印去,鬯薹鼉此時已經有如喪家之犬,雖然聽到耳後風聲,卻是不敢回頭,腳下使力,身體又往前竄出了好遠。 「留下吧!」葉天一聲長嘯,就在鬯薹鼉逃到別墅圍牆處的時候,將其攔了下來。 「你找死……」鬯薹鼉眼中露出凶光,他所畏懼的只是葉天手中那把大刀,此刻葉天赤手空拳的追上來,卻是讓鬯薹鼉動了別的心思。 葉天對此人已經是恨極,壓根就沒有再和對方交流的意思,腳下一閃,一掌對著鬯薹鼉胸口擊去。 見到葉天的這一掌,鬯薹鼉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他只微微側了側身體,卻是用肚子上的肥肉,接下了葉天的這一掌。 鬯薹鼉從小練習過泰拳,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中年跟隨師父修習瑜伽,把早年練習泰拳的硬傷都給消弭掉了,不過他的身材卻是如同氣球一般膨脹了起來。 但是外人卻不知道,鬯薹鼉這一身肥肉,其實也是一層極佳的防禦手段,曾經有一位泰拳宗師級的人物在和他交手的時候,就是被鬯薹鼉癡肥的模樣所迷惑從而被他擊殺的。 就如同剛才和左家俊交手的時候,鬯薹鼉故意讓左家俊擊中自己,就在左家俊微微愣神之際突發奇招,將左家俊撞的是不知生死。 眼下鬯薹鼉又用出這一招來,目地和剛才一模一樣,不過他不知道,葉天和左家俊卻並非是同一個人。 一掌擊中鬯薹鼉的腹部,葉天頓時也察覺到了那種軟綿綿虛不受力的感覺,那厚厚的一層脂肪在顫抖之間,將葉天的勁力盡數都消弭掉了。 葉天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沒有片刻的遲疑,擊中鬯薹鼉的右掌忽然變掌為爪,五指有如鋼爪一般,深深的抓進了鬯薹鼉的腹部。 「啊!」 正暗自得意的鬯薹鼉,沒想到葉天變招如此迅速,感覺到小腹傳來的劇痛後,忍不住大聲哀嚎了起來,一拳向葉天的面門擊去。 葉天抬起左手,格擋住了鬯薹鼉的拳頭,左腳在地上一蹬,身體順勢往前衝去,而抓在鬯薹鼉小腹肥肉上的右手,直接掏進了他的腹腔之中。 葉天也不管手中抓住了什麼,手腕在對方肚子裡一纏一攪,就從鬯薹鼉的肚子裡收了回來,一段青色的腸子赫然出現在了葉天的手中。 「真噁心啊?!」看到手上的這玩意,葉天也不禁一陣反胃,直接就把腸子給扔了出去。 葉天雖然睡過亂墳崗,也見識過不少死人,但活人腸子抓在手中那還是第一次,一時間胃中是酸水直泛,差點沒乾嘔出來。 「啊……啊!」 鬯薹鼉煉製降頭術的時候,玩別人的腸子就是經常事,但是自己的腸子出現在眼前,那感覺卻不怎麼美好。 不過鬯薹鼉終非常人,經常和這些人體器官打交道的他,反應卻是比葉天還要快一點,就在葉天扔出腸子的同時,他伸手就給拉扯了回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塞回到了肚子裡。 說來也奇怪,葉天一爪抓進了鬯薹鼉的小腹中,但鬯薹鼉並沒流多少鮮血,他那原本鬆軟的肥肉,此刻卻是緊繃在了一起,看上去如同沒有受傷一樣。 這就是鬯薹鼉修煉瑜伽所帶來的好處了,別看他臃腫肥胖,實則可以控制身體內的每一塊肌肉,對於傷痛的忍受能力,也是遠遠超於常人的。 此時的鬯薹鼉,再也沒有了想要擊殺葉天的心思了,趁著葉天這微微走神之際,轉身就爬上了圍牆,動作矯捷的就連山林中的猿猴都要甘拜下風。 「還想跑?」事到如今,葉天哪裡肯善罷甘休?右腳在圍牆上一蹬,雙手在牆上撐了一下,身體輕飄飄的翻了出去。 不過鬯薹鼉來時走過一次後山,對林中情形要比葉天熟悉的多,加上他此時激發出了全身的潛力用來逃命,直到爬上山梁,葉天才追到他的身後。 「留下吧!」 葉天一拳擊中了鬯薹鼉的後心,鬯薹鼉為了暫時壓制小腹的傷處,將渾身肌肉都繃緊了,根本就無法化解葉天這含恨一拳,挨了個實實在在。 葉天一拳擊出,鬯薹鼉龐大的身體竟然被凌空擊飛了起來,順著那巖壁滾了下去,人在空中的時候,一些腑臟的碎塊就從口裡噴了出來。 不過葉天的這一拳也把鬯薹鼉送下了巖壁,滾落下去的鬯薹鼉根本就無瑕去查看自己的傷勢,一把拉開車門,對著目瞪口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沙提拉潘吼道:「快開車!」 隨著嘴巴的張開,一些黑乎乎的血塊又從他口中流了出來,常人要是受到這種傷勢,恐怕早就喪命當場了,不過鬯薹鼉的生命力卻是十分的頑強。 「嘰嘰!」 就在沙提拉潘發動了車子的時候,毛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了過來,突然從巖壁上竄了下去,緊接著鬯薹鼉口中又發出一聲慘呼,車子也隨之衝了出去。 「毛頭,回來!」 雖然毛頭是去打落水狗的,但葉天還是怕它有什麼閃失,隨著葉天的喊聲,毛頭從車窗跳了出來,竄到葉天的身前。 「嘰嘰……嘰嘰!」抬起右手的小爪子,毛頭興奮的衝著葉天尖叫著。 「這……快,快扔了!」 葉天一看之下,頓時兩眼發直,胸腹間所中的蠱毒都差點沒壓制住,因為在毛頭手中,赫然是一顆人的眼珠子。 「走,回去!」 看著已經拐過山道的汽車,葉天也沒有心思去追了,腸子流出,腑臟碎裂,眼珠子又被毛頭摳下來一顆,葉天不相信鬯薹鼉還能活著? ps:第二更送上,今兒還有第三更,有月票和推薦票的朋友,請多多支持相師,打眼先謝謝大家了。 …… 第三百二十二章推論 左家俊生死未知,那個非人非鬼的怪物也不知道情況如何,金剛王眼鏡蛇似乎也沒離開別墅,加上葉天胸腹間的蠱毒也沒有被逼出。 此時葉天縱然想去追殺鬯薹鼉,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更何況師兄的性命要遠比鬯薹鼉重要的多了。 回到一片狼藉的大廳中之後,葉天發現,那條金剛王眼鏡蛇倒斃在了大廳的門口,蛇頭下七寸處赫然有一排齒印,這自然是毛頭的傑作了。 「嘰嘰……嘰嘰!」 見到這條眼鏡王蛇的屍體,毛頭從葉天肩膀上竄了下來,兩隻小爪子抓住那長達兩米多的金剛王眼鏡蛇,拖到門外享用去了。 大廳內是一片狼藉,地皮像是被重新翻過一遍不說,那滿地的鮮血和刺鼻的腥臭味,讓人聞之欲嘔。 葉天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叫阿花的人,他此時已經氣息全無,身上的煞氣盡皆散去,而最令人恐怖的是,他那原本堅若精鋼的身體,不知為何已經開始了腐爛。 葉天出去不過短短的七八分鐘時間,阿花抓住偃月刀的手臂和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然可以看到森森白骨了。 看到這種情形,葉天心中隱隱有些明白了,這人應該是被某種詭秘的術法煉製過的,其實生機早已斷絕,只是通過秘術來支配著他的身體。 葉天一刀將其斬成兩段,等於是破壞了他體冇內秘術的平衡,使其煞氣盡失,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對於降頭術中的這種秘術,葉天也是心有餘悸,以他達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竟然需要使出全力才能殺死這人,可見降頭術能名震東南亞,絕非是浪得虛名的。 「師兄,師兄?」 腦中想著心思,葉天腳步可沒停住,不過來到剛才左家俊暈厥的地方,葉天卻是發現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葉天,我……我在這裡!」 隨著葉天的喊聲,沙發後面揚起了一隻手,葉天連忙跑了過去,看到左家俊那面若金紙一般的臉龐。 「師兄,不要說話……」葉天伸手拿住了左家俊的右手,兩指搭在上面一探,原本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 左家俊雖然看上去挺淒慘的,其實他的腑臟只不過受到一些輕微的震傷,在被鬯薹鼉撞中的時候,左家俊的內勁自動護住了要害的部位。 相比腑臟的震傷,左家俊小臂的傷勢反而要更加嚴重一些,鬼混那一拳的力量極大,左家俊的小臂骨骼上已經出現了裂紋。 葉天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龍眼大小的藥丸,直接塞到了左家俊的口中,然後起身倒了一杯水,讓左家俊將藥丸咽服了下去。 這兩粒藥丸可是老道當年剩下的最後兩粒了,五六分鐘過後,左家俊那張臉已經慢慢帶了一絲紅潤。 葉天將左家俊扶到沙發上坐下之後,一臉愧意的說道:「師兄,對不起,是冇我大意了!」 雖然葉天對鬯薹鼉的到來已經給予了極大的重視,也做了諸多的安排,但是也正因為這些安排,讓葉天在臨敵之時卻放鬆了警惕。 在葉天想來,自己可以隨時啟動九宮絕殺陣法,將鬯薹鼉二人困住,所以就讓師兄去和那鬼混交手。 但葉天怎麼都沒想到,鬼混壓根就不能算是人,一招之下就讓左家俊受了重傷。 這也不能怪左家俊學藝不精,就是葉天後來對上鬼混,不慎之下也是吸入了一絲毒蠱,直到現在還被他用真氣壓制在胸腹之間呢。 「葉師弟,這……這件事情不怪你,咱們有心,對方未必就是無意啊!」 左家俊知道葉天說的是沒有及早開啟陣法的事情,虛弱的擺了擺手,說道:「即使咱們早早啟動了陣法,和他們也會有一場惡戰的……」 葉天聞言一愣,繼而明白了過來,從鬼混的出現,到鬯薹鼉手中的那不知道什麼物質做成的可以吸收煞氣的物件,無一不表明鬯薹鼉有應對陣法的能力。 「那人並不知道我通曉陣法,為何會有這麼多的準備呢?」 葉天走到門邊將鬯薹鼉丟下的那幡拿起來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有些燙手般的將其扔在了地上。 左家俊見到葉天的舉動,不由問道:「葉師弟,怎麼了?」 「師兄,這是張人皮幡!」葉天臉上滿是厭惡的表情,他雖然不懂降頭術中的手段,但是蠱術中也有這些邪術,他卻是知道的。 「師弟,你說師父當年曾經傷過乃他信.沙旺素西?」左家俊突然問道。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按照師父所說,乃他信.沙旺素西好像都沒有這麼厲害,可是為何鬯薹鼉手段這麼多啊?」 李善元雖然沒有細說當年和乃他信.沙旺素西交手的情形,不過大概就是以陣法困住了乃他信.沙旺素西,然後抽冷子在他背後打了一掌。 不過乃他信.沙旺素西也釋放出蟲降咬了李善元一口,然後用出秘術逃出了法陣,二人的交手算得上是兩敗俱傷。 但今天如果不是葉天發威,這場爭鬥簡直就是一邊倒的情形,這也是葉天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葉師弟,你這是當局者迷了!」左家俊聞言笑了起來,看著葉天說道:「師弟,你會不會在同一件事情上吃兩次虧啊?」 「師兄,你是說……乃他信.沙旺素西回到泰國之後,就專門針對咱們的陣法之道進行研究了?」 葉天聞言頓時醒悟了過來,一拍腦門接著說道:「鬯薹鼉的這些手段,還真是克制了九宮絕殺陣!」 那個非人非鬼的鬼混,根本就沒有人類的思維,陣法對他而言就是個笑話。 而鬯薹鼉手中的人皮幡可以吸收煞氣,在某種程度上有些法器的功效,能使得鬯薹鼉不受煞氣的侵擾,如此一來,九宮絕殺陣啟動與否,真的是無關緊要了。 葉天說的沒錯,當年乃他信.沙旺素西在李善元手下大敗之後,回到泰國就開始研習中冇國的奇門法陣。 不過陣法之道博大精深,隱含五行八卦周易術數的原理,乃他信.沙旺素西根本就找不出門道來。 但乃他信.沙旺素西也是一位降頭術中不世出的奇才,既然無法從根本上去理解,那就用別的辦法去破解。 沙旺素西另闢蹊徑,改動降頭術製出了可以吸收儲藏煞氣的人皮幡,然後又走遍整個東南亞,得到了鬼混的煉製方法。 可以說,乃他信.沙旺素西這些年一直都在針對中冇國法陣進行著研究,而鬯薹鼉跟隨他時日最久,葉天陣法不能奏其功,卻也是在清理之中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葉天心中也是生出一股寒意來,這個泰國老和尚太可怕了,如果師父早幾年再與他遭遇的話,絕對不會是其對手的。 左家俊同樣想通了這個環節,口中歎道:「師弟,這世上奇人眾多,你我……卻是坐井觀天了!」 「師兄教誨的是!」 葉天心中一凜,連忙點了點頭,細細想來,自從他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之後,心中就產生了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卻不曾想天下之大,並非只有他一個高手。 別的不說,當年李善元也進入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不然也不可能活到一百二十多歲,只是手中缺少術冇法傳承這一點不如弟子而已。 李善元如此,難保這世上就沒有再進入煉氣化神並且擁有術法傳承的高人了,葉天之前確實是有些妄自尊大了。 經此一戰,也讓葉天的心性發生了些微的改變,少了一分年輕人的浮躁,心中多了一絲對這未知世界的敬畏! 見到葉天沉思不語,左家俊以為他還在自責,開口勸解道:「師弟,別想這些了,對了,那個鬯薹鼉如何了?你把他留住沒有?」 左家俊是知道葉天實力的,自己沒能留得住鬯薹鼉,不代表葉天也不行。 「師兄,他在外面有人接應,被他給跑了!」 葉天聞言有些慚愧,想了一下說道:「不過他被我抓出了腸子,後心處也挨我一掌,應該活不過三天了!」 葉天那一掌可是用盡了全身的勁力,沒有絲毫的保留,別說那會鬯薹鼉繃緊了肌肉,就是再用脂肪卸力,葉天也有把握震的他腑臟盡碎的。 「斬草不留根,葉師弟,去給阿丁打電話,一定要把鬯薹鼉留在香港!」 葉天只不過跟著師父跑了幾年江湖,但左家俊現在偌大的名聲都是自己闖出來的,江湖經驗遠比葉天豐富,這世上只有死人才是能令人放心的。 「是,我這就打電話,這裡也要讓人收拾一下的……」葉天苦笑了一聲,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 葉天並非是沒見過血的人,相反他手中已經有了不少人命,不過那會都是用術法傷人,死的再多警冇察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但這次可不一樣,客廳中這血腥的場面,要是被香港阿sir看到,葉天一準會比當年省港旗冇兵葉繼歡還要紅透港澳台的。(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三章善後 第三百二十三章善後 第三百二十三章善後 「阿丁,帶幾個人過來收拾下別墅……」電話打通後,葉天直接說道:「要那種有經驗的,這場面不大好看!」 此時的大廳是一片狼藉,尤其是那被分成了兩半的屍體讓人看了觸目驚心,葉天還真怕話沒說清楚,阿丁要是帶兩個保姆來打掃衛生那就麻煩了。 「小爺,我明白的!」阿丁點了點頭,他們以前幫會打鬥,缺胳膊斷腿的事情沒少見,處理起這樣的事情也很有經驗。 「對了,讓人去查下鬯薹鼉的下落,不要讓他活著離開香港!」葉天雖然有九成把握鬯薹鼉活不下去,但見不得屍體心裡自然不落實。 「怎……怎麼,小爺,被他跑了?」阿丁聞言有些驚愕,在他眼裡葉天那就是神一般的人物,怎麼居然會被人跑掉了? 「行了,抓緊辦事吧,有消息通知我一聲!」葉天有些赫然,搞成這個結果,他也是感覺臉上無光。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江湖凶險可不是隨便說說的,能在江湖中揚名立萬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師兄,我扶你先去房間休息下吧,阿丁一會就能趕過來了。」 掛斷電話後,葉天將左家俊扶到了二樓房間裡,自己則是回到客廳裡收起了偃月刀,在沙發上閉目打坐了起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後,葉天突然仰起頭,一口黑氣從嘴中噴了出去,在葉天身周的空氣中,頓時瀰散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葉天站起身來,將客廳的窗戶全部都打開,把這股氣味吹散開來,雖然是經過他煉化的蠱毒,但對於普通人而言還是有一定殺傷力的。 「這非人非鬼的怪物真是厲害!」葉天此時的修為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百邪不浸的境界,但仍然著了那傢伙的道。 剛剛逼出蠱毒,葉天就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走出客廳,看到阿丁帶著四五個年輕人進了院子。 「小爺,傍晚那會下大雨,我的人跟丟了,實在是對不住!」 走到葉天面前,阿丁一臉羞愧,如果不是葉天給他打電話,他真不知道鬯薹鼉已經和葉天交過手了。 「沒事,不怪你,鬯薹鼉現在何處?」葉天擺了擺手,這事兒連他師兄弟都吃了個不小的虧,阿丁派出去的那些人,能活著已經算是運氣好了。 阿丁偷眼看了一下葉天,小心翼翼的說道:「小爺,我剛得到消息,泰國那邊有一艘走私貨船突然離開了,我估計,鬯薹鼉可……可能就在那條船上。」 「逃走了?」 葉天聞言一愣,繼而搖了搖頭,說道:「行了,把客廳裡收拾下吧,回頭給老唐說一聲,那地板要重新裝修了。」 「小爺,沒事的,唐爺說了,您把他這房子拆了都沒事。」 阿丁賠笑答了一句,轉過身看向帶來的幾個人喝道:「都還愣著幹嘛啊?跟我進去把裡面收拾乾淨了……」 「丁哥,那位是誰啊?」 跟阿丁過來的幾個人長相兇惡,看起來不像是善茬,見到阿丁對葉天如此客氣,一口一個小爺叫著,他們都是心下好奇。 要知道,阿丁早年可是打遍整個港島的雙花紅棍啊,雖然十多年前就金盆洗手,跟了一位大佬退出江湖,但這毫不影響他在社團中的地位。 可就是這麼一位大佬偶像級的人物,竟然在葉天這麼一個年輕人面前低三下氣的,這些人心裡都有些不服氣。 「少廢話,不該問的別問,快點進去!」阿丁瞪了那人一眼,率先走進了客廳。 「哥幾個什麼場面沒見過啊,用得著讓我們來收拾?」那個手臂上紋了一條入雲龍的年輕人撇了撇嘴,跟在阿丁後面走了進去。 「這……這……」 進入到客廳之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滿地的大理石板盡皆碎裂,花花綠綠的腑臟流淌了一地,一股惡臭味讓人聞之欲嘔。 而最讓人恐怖的是,在客廳正中的地面上,卻是橫躺著一具屍體,開始的時候那些人都以為是兩具,但仔細一看,才知道是一個人被分成了兩片。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具被人一刀兩段的屍體身上的皮肉,已經開始的腐化,很多地方都能見到森森白骨,讓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雖然來的這些都是見過血的人,但一個個臉上仍然變了顏色,剛才說話的那個人,更是緊緊用手摀住了嘴巴,他怕自己一張嘴就會將晚飯給吐出來。 「別傻站著了?快點收拾乾淨了!」 阿丁也被客廳裡的場面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領頭帶著幾個年輕人忙活了起來。 整整收拾了兩個多小時,又用水將客廳沖了七八遍,然後噴灑了無數香水,客廳裡的那股惡臭才算是消失掉了。 拿著兩個屍袋從客廳裡退出來的時候,那幾個原本一臉驕傲的年輕人,現在卻是臉色煞白,看葉天的目光就和見鬼差不多。 先不說那大理石地板像是被火車碾壓過一般,就是那具死屍的刀傷,就讓這幾個人幾個人年輕都沒能琢磨明白,葉天究竟是怎麼將人一刀給劈成兩片的。 原本以為自己平日裡帶著小弟砍人很威風,但是和今兒這場面比起來,他們那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了。 揮手讓那幾個年輕人先離開了別墅,阿丁走到葉天面前,問道:「小爺,都收拾好了,唐爺讓我問您,他明兒能過來了嗎?」 葉天此行就是為了對付鬯薹鼉,而對方現在已經大敗逃走,危險似乎已經解除掉了,唐文遠還惦記著讓葉天幫老友尋找屍骸的事情呢。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明天不要過來,我不通知你們,你們都不要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鬯薹鼉已經不足為懼,但葉天心頭還是有一絲不安。 他說不清這種危機來自何方,但心頭卻是有這麼一種徵兆,而且十分的強烈,其危險程度絲毫不在鬯薹鼉之下。 想了一下後,葉天對阿丁吩咐道:「這段時間保安措施嚴密一點,不要讓任何閒雜人接觸到這裡。」 經過鬯薹鼉的事後,葉天已經不敢再托大了,別的不說,如果不是偃月刀在手,他拿那個非人非鬼的怪物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知道了,小爺!」聽到葉天的話後,阿丁心頭一凜。 先前明明知道鬯薹鼉要來,葉天卻是讓人放鬆了保安,眼下對方被葉天殺敗了,卻又要加強保安,莫非是有更厲害的敵手來? 阿丁知道這種事情他是插不上手的,當下也沒多說,帶著人退了出去,不過離開別墅後,阿丁卻是安排了幾個幫會中的兄弟,把前往那個別墅的幾個保安給換了下來。 漆黑如墨的海面上,一條貨船正在波濤巨浪下起伏不定的前進著。 鬯薹鼉躺在貨船的船艙之中,整個人都在抽搐著,小腹和眼睛處的傷口雖然已經被包紮住了,但鮮血還是不斷的往外滲出,將他身下的被單全都染紅了。 沙提拉潘站在床前,眼中滿是驚懼和無奈的神色。 在他開車離開太平山之後,尚且保持清醒的鬯薹鼉直接就讓他來到了港口,正好拔達的貨船還沒有離開,鬯薹鼉如同凶神惡煞般的衝上貨船,逼著拔達開船駛離了香港。 不過上船一個多小時後,鬯薹鼉就已經不行了,滿嘴說著胡話,到現在更是暈迷不醒,整個人如同發羊癲瘋一般在床上抖動著。 沙提拉潘還真怕鬯薹鼉就這樣死去,降頭師在泰國地位極高,而鬯薹鼉更是國師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弟子,如果就此莫名其妙死去的話,他根本就說不清楚的。 「鬯薹鼉大師,您怎麼樣了?」見到床上的鬯薹鼉突然翻了個身體,沙提拉潘連忙湊到他耳邊問道。 「我……我不行了!」 鬯薹鼉僅剩下的那只獨眼緩緩的睜開了,深吸了一口氣後,雙臂用力撐起身體坐了起來,就是這麼一個動作,讓他口中又吐出一塊破碎的腑臟。 「沙提拉潘,回到泰國告訴我的老師,我是被葉天所殺的,他通曉奇門陣法,修為不在老師之下,請老師為我報仇!」 小腹的傷勢對於鬯薹鼉來說並不是致命的,主要是葉天最後的那一掌,將他的心脈腑臟盡皆震碎,如果換做常人,只怕走不出三步就會暴亡當場。 不過鬯薹鼉修習的瑜伽身密,已經達到很高深的境界,腑中五臟練成一氣,別看他一副癡肥的樣子,其實全身骨骼都能任意彎曲,身體機能近乎達到一種變態的程度,這才能撐的現在不死。 鮮血從鬯薹鼉失去眼球的地方往下滴淌著,那張肥胖的臉看起來猶如厲鬼一般,驚得沙提拉潘連連後退,直到背部頂在了船艙的木板上。 「大……大師!」 忽然見到鬯薹鼉的五官之中,流出了如同小蛇一般的幾股鮮血,沙提拉潘大著膽子試了下鬯薹鼉的鼻息,卻是再沒有一絲熱氣了。 ps:第一更,這幾天事情多,狀態不大好,嗯,我會調整過來的,朋友們支援幾張推薦票吧! …… 第三百二十四章殺手(上) 收費章節(12點) 第三百二十四章殺手(上) 在泰國距離芭提雅不遠那個四季長春的山谷中,鬯薹鼉那龐大的身軀躺在山谷的正中間,渾身的肥肉盡往下垂,看上去像是一座肉山一般。 雖然此時天氣炎熱,但鬯薹鼉的屍體上不知道塗抹了一層什麼東西,竟然絲毫都沒有腐爛的跡象,反而隱隱透出一股香味。 在鬯薹鼉屍體的旁邊,頌猜和沙提拉潘正垂頭站在一個老和尚的面前,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這個老和尚個頭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渾身瘦骨嶙峋,眼睛似乎有些昏花,看人的時候焦距好像都沒放在人身上一般。 「沙提拉潘,事情就如同你說的那樣嗎?」。 老和尚有些渾濁的目光看向了沙提拉潘,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渾身上下都往外散發著一種佛教獨有的慈悲,這也讓沙提拉潘心中鬆了口氣。 要知道,面前的這個老和尚,可是在泰國地位極高,就是國王見到他也要執弟子禮,普通人在他面前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喘。 「國師,沙提拉潘所說句句屬實,鬯薹鼉大師讓我轉告您,殺他的人名叫葉天,通曉奇門陣法。」 說到這裡的時候,沙提拉潘猛的跪下了身體,用額頭觸地道:「大……大師還說,那人的修為,不……不在您之下」 聽到沙提拉潘的話後,乃他信.沙旺素西臉上的笑容愈發的親切了,而他的目光也放到了鬯薹鼉的屍身上。 鬯薹鼉是乃他信.沙旺素西最大的一個弟子,雖然因為練功的緣故導致身體肥胖,但卻機緣巧合將印度的瑜伽身密練到了極致。 而鬯薹鼉降頭術的造詣也是極高,只差一步就可以進入到大降頭師的行列之中,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心中內定的衣缽傳人。 但是乃他信.沙旺素西怎麼都沒能想到,這個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弟子,竟然喪身於別人手中,而且渾身腑臟盡皆碎裂,死的淒慘無比。 乃他信.沙旺素西雖然已年過九十,早已看清楚這時間的生死離別,但面對這個[奇`書`網`整.理'提.供]跟隨自己近半個世紀的弟子時,臉上卻是露出了不加掩飾的悲傷。 過了足足有十多分鐘後,乃他信.沙旺素西終於將目光從弟子身上挪開,淡淡的說道:「沙提拉潘,頌猜,為什麼鬯薹鼉死了,你們還活著呢?」 乃他信.沙旺素西慢慢抬起了頭,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完全改變了,就像是從一塊朽木突然變成了一把出鞘的利劍。 尤其是乃他信.沙旺素西那原本渾濁的目光,此時變得異常凌厲,這個年近百歲的老人身上,洋溢著一種捨我其誰的可怕氣勢。 「國師饒命啊」 原本站在那裡的頌猜「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口中急道:「是鬯薹鼉大師命令我幫他去的香港,國師,我不敢違背大師的命令啊」 雖然頌猜平時聽到的都是國人讚譽乃他信.沙旺素西大師的話,但是他心裡清楚,降頭師無一不是心狠手辣之輩,笑語盈盈間翻連殺人,是再為常見不過的事情了。 「鬯薹鼉的命令你不敢違背,難道我讓你們倆去死,你們不願意嗎?」。老和尚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似乎對頌猜的話很不理解。 「國師饒命,國師,啊」 頌猜還待求情,忽然看到跪在他身邊的沙提拉潘扭過頭來,對著自己詭異的笑了笑,而就在沙提拉潘笑容還沒有斂去的時候,他的一顆眼珠子,竟然「噗嗤」一聲炸開了。 一條足有十多厘米長的大蜈蚣,悠悠然的從沙提拉潘的眼眶中爬了出來,用前顎處的兩個鉗子吞吃著那黏糊糊的眼球。 「啊,啊,我的眼睛」 而此時,沙提拉潘才意識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張口哀嚎了起來,慘厲的聲音在山谷之中不斷迴盪著。 「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頌猜再也無法抑制住心中的恐懼,站起身就往山谷外跑去。 只是剛剛跑出十多米,頌猜整個人猛地往前一載,抽搐了幾下之後,身體就變得僵直了起來,一條只有小指粗細、通體碧綠色的蛇兒,從頌猜腿中游離了出來。 看到這兩人都哀嚎著死去後,站在乃他信.沙旺素西後面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開口說道:「老師,要不我去趟香港,為鬯薹鼉師兄報仇吧?」 中年人身材很高,足有一米八五左右,如果不是那被日光曬的黝黑的臉龐,很難讓人和他與泰國人搭上關係。 「天龍,你不是那人的對手」 乃他信.沙旺素西擺了擺手,抬頭看向天空,聲音有些空洞的說道:「當年我只是在陣法上吃了虧,耗費了數十年的苦功製出了可以破解法陣的人皮幡和鬼混,卻沒想到那個國家竟然還有別的術法高人。」 從鬯薹鼉那破碎的腑臟中,乃他信.沙旺素西可以看出,對方在擊中弟子後心的時候,隨同掌力送到鬯薹鼉體內的還有一股陰煞之氣。 那股陰煞之氣比掌力的破壞力還要大,讓鬯薹鼉生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斷絕掉了,若非如此,以鬯薹鼉修煉瑜伽身密的境界,就算是死,也能撐到見自己最後一面的。 聽到乃他信.沙旺素西的話後,天龍有些不甘心的問道:「老師,那就眼睜睜的看著鬯薹鼉師兄死掉?」 天龍是乃他信.沙旺素西最小的徒弟,不過他跟隨師父的時間不長,而是在東南亞地區創建了一支傭兵團。 在金萬f8琤B約昂芏嗑質平粽諾牡厙顆t寄薌陰凄譴鱁h頃裝澱踸朘Чl埃s蝢J鳼篣{酥T浪翹└F耍p3一故牆低肥Φ納矸蕁?br/> 「自然不會,三年,最多三年,我會去領教他們的奇門術法」乃他信.沙旺素西說話的時候,眼睛望向了山谷中的那棟小樓。 在那棟小樓裡裡,養著一個乃他信.沙旺素西剛剛尋得的人降,只等自己找尋到那些製作鬼混的藥物後,就能煉製出完美無缺的鬼混。 而那時,也將是自己重新回到中國的時候,雖然當年的敵人或許早已不在了,但殺害自己弟子的兇手和當年敵人的弟子,乃他信.沙旺素西是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香港赤□角國際機場是全球第三繁忙的客運機場,每天都有大量的人群和遊客從世界各地來到香港進行各種商務活動和旅遊購物。 和內地機場中大多都是東方人不同,香港機場內更多的則是西方面孔,一架由美國飛往香港的航班降落後,一個相貌普通的西方人走下了飛機。 「真是一座美麗的城市啊」 看了一眼這個在島上興建的機場,喬吉.卡德爾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跟隨人流走下飛機後,喬吉.卡德爾並沒有出機場,而是來到了貨運處。 在兩天之前,喬吉.卡德爾就曾經托運了一批機械原件抵達了香港,此時拿著提貨單,喬吉.卡德爾很輕易的就把一個足有三米多高兩米多長的木櫃領取了出來。 用鏟車將櫃子運上了早已定好的貨車,喬吉.卡德爾跟車來到了位於香港島一處度假區,這裡有很多臨時往外租賃的獨立小別墅,專供一些身價不菲的遊客們租住的。 香港是一個十分開放的城市,它的包容性早就了現如今的地位,喬吉.卡德爾機械研發者的身份,很容易就被接受了。 正如葉天所住的那個別墅區可以滿足客人任何的要求,這個度假區也是如此。 當喬吉.卡德爾出示了他預定別墅的證件後,那個沉重的木櫃就被工作人員搬進了別墅的車庫裡。 在支付了一張100美元的小費後,喬吉.卡德爾得到了他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打擾的保證,事實也是如此,關上別墅的院門,這裡就是一個獨立的小天地了。 將隨身的背包扔到了房間裡,喬吉.卡德爾來到了車庫,用撬棍將木櫃敲開之後,一些長短不一的機械元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喬吉.卡德爾蹲下身體,在那些鋼管以及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裡挑揀了起來,五分鐘之後,一把長約兩米的狙擊步槍,變魔術般的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老夥計,把您帶到這裡來真的很不容易啊?」 看著這把狙擊步槍,喬吉.卡德爾臉上露出了笑容,輕鬆的吹了聲口哨,為了完成那筆高達一千萬美元的暗殺任務,他光是前期準備工作就已經花去了十萬美元了。 喬吉.卡德爾認為這些花費都是必須的,首先槍就是一個殺手的第二生命,他只相信這把陪伴了自己五六年的老夥伴。 另外喬吉.卡德爾認為,慎密的準備工作,是他們這行成功的秘訣之一,那些初出道的小子,至死都不明白自己失敗的原因。 其次喬吉.卡德爾也不怕這些投資賺不回來,對於在這個星球上排行第三的殺手而言,從他接下這個任務起,葉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PS:第二更送上,還差八張月票就到三千八了,有月票的朋友請多多支持,嗯,免費的推薦票大家也投給相師啊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百二十四章殺手(上) 第三百二十四章殺手(上,到網址 第三百二十五章殺手(中) 第三百二十五章殺手(中) 第三百二十五章殺手(中) 喬吉.卡德爾的國籍是美國,但實際上卻是南斯拉夫人,他父親在二戰中曾經做過南斯拉夫領導人鐵托的衛兵。 不過因為種種原因,老卡德爾最終到了美國定居,喬吉.卡德爾就是在美國出生的,只是名字還是打上了南斯拉夫的烙印。 在美國公民是允許合法持有槍械的,喬吉.卡德爾懂事起就在父親的熏陶下玩起了槍,從最早的毛瑟槍到現代的自動武器,他都玩的嫻熟之極。 美越戰爭快要結束的七十年代,十八歲的喬吉.卡德爾來到了越南,從一個槍支發燒友到真刀真槍的戰場,他經過了一番血與火的洗禮。 不過越戰結束之後,很多患上了戰爭綜合症的人,對於安逸舒適的生活反而感到極端的不適應,在越南戰場上呆了兩年的喬吉.卡德爾就是如此。 做了幾年普通公司的員工之後,喬吉.卡德爾在很偶然的一個機會,鬼使神差的接受了一位富豪的僱傭,幫他暗殺了一個商業上的競爭對手。 殺人時那種腎上腺激素飆升的快感和豐厚的金錢回報,讓喬吉.卡德爾重新尋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他很快辭去了原先的工作。 有人的地方就會爭鬥,在對於很多人而言,讓一具失去靈魂的方式,往往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所以殺手就成為了那些富豪們最好的選擇,從八十年代初期,喬吉.卡德爾就已經在世界殺手圈子裡展露頭角了。 不過喬吉.卡德爾為人十分的謹慎,加上他有著豐富的反偵探經驗,十多年來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相貌和名字,所以他的綽號就叫做「幽靈」。 干了近二十年的殺手,死在喬吉.卡德爾暗殺下的人已經超過三百,這其中曾經進過世界富豪排行榜的就有十多人之多,他在殺手行當裡的排名也高居第三位。 這主要還是因為喬吉.卡德爾非一千萬美元以上的任務不接,否則他的排名早就可以達到第一了,「幽靈」這個名稱,在殺手界也就意味著死亡。 把玩了一會狙擊步槍,喬吉.卡德爾又在那堆機械原件裡翻找了組合起來,片刻之後,一把小巧袖珍的手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對於一個殺手來說,他們看重的是隱秘性和一擊致命,並不追求大威力的槍械,反而是這些容易攜帶的武器更加受到他們的青睞。 最後在那堆機械原件中的一個鋼管裡,喬吉.卡德爾又取出了二十多顆黃橙橙的子彈。 把些東西拿到別墅中,喬吉.卡德爾用一把小刀將那厚厚的床墊從底部割開,然後將已經拆卸了的狙擊步槍和子彈藏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喬吉.卡德爾拍了拍手,換了一身休閒的服飾,施施然出了別墅,租用了一輛車子在香港閒逛了起來。 太平山自然是喬吉.卡德爾的重點,他在山頂的觀景台駐留了很久,其間又故意以迷路為由開進了前往富豪別墅區的岔道。 當然,僅僅開了不到三十米,喬吉.卡德爾就被保安禮貌的請了出去,嚴密的保安措施讓喬吉.卡德爾微微感到有些麻煩。 由於唐文遠的那棟別墅處於一個山坡下面,整棟別墅都被山坡和茂密的樹木遮擋住了,想在山頂尋找到一個合適的狙擊地點顯然是不可能的。 對於眼前的困難,喬吉.卡德爾並沒有在意,他曾經為了暗殺一位非洲的軍閥酋長,整整在那滿是毒蚊子的叢林裡呆了一個月,香港的條件可是比那裡要好上一百倍了。 當晚回去的時候,喬吉.卡德爾買了一個琴盒,第二天又重新租賃了一輛車子,在太平山附近轉悠了起來,不過這次,他的注意力卻是放在了那些進出別墅區的車輛上面了。 距離鬯薹鼉襲殺的事情已經過了一個星期,這期間左家俊留在了別墅養傷,和葉天同住了一個星期,他也是受益良多,從葉天手中學到了很多失傳了的術法。 經過葉天的藥方和老道留下的最後兩粒藥丸,左家俊別的傷勢都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不過右小臂卻是傷了筋骨,估計要兩三個月才能和人動手。 此時客廳內整個大理石地面都已經被鏟掉,唐文遠本來想讓工人暫時先鋪一層實木地板的,不過卻是被葉天趕了出去,以至於現在地面就是一層水泥板了。 這一日在客廳中葉天給左家俊講解完一個攻伐術法後,左家俊開口說道:「葉天,今兒到我家裡去坐坐吧?」 師弟到了香港,自己這做師哥的當然要款待一番了,只不過葉天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不肯走出這別墅一步,也不讓唐文遠等人過來。 聽到左家俊的邀請後,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師兄,我心裡感覺有點不對,這事情還沒完,還是等一段時間再說吧!」 修為到了葉天這種境界,已經衍生出了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這五感之外的第六感,對於危險的感知,要遠遠的超過常人。 雖然說是卦不算己,但那種預知、預覺、預判的能力,卻是讓葉天心頭總是感到有些不安定,似乎危機並沒有解除一般。 原本葉天是想讓左家俊回家休養的,省的他再被自己連累,不過左家俊不肯放過這個跟隨葉天學習術法的機會,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葉天也就隨他去了。 只是現在左家俊邀請葉天前往他家裡,葉天卻是不能答應的,以那天與鬯薹鼉爭鬥的凶險而言,如果有個普通人,肯定是橫屍當場的局面。 左家俊聽出了葉天的意思,當下用左手在面前的桌子上狠狠拍了一記,怒道:「宋家實在太過分了,葉天,要不然我去趟美國找宋薇蘭,把這事告訴她吧?」 左家俊在國際上華人世界的地位還是很高的,有自己的渠道可以和宋薇蘭聯繫,他不相信一位母親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追殺,還會無動於衷?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師兄,她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我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別擾她煩心了。」 葉天來香港之前曾經和父親交流過,原本他想通過父親隱晦的將宋曉龍的事情通知母親的,不過葉東平告訴了他一件事,卻是讓葉天打消了這個念頭。 原來九八年正好處於國家高層人員更迭的時期,在更晚一些的時候,宋氏當代的掌門人宋浩天或許就會退出國家的權力中心,這將對宋家帶來一系列的變化。 失去了權力,國內宋家的產業又早已移交給了國家,宋家的未來何去何從,是宋浩天必須要考慮的事情。 而作為掌握著國外宋氏財團命脈的宋薇蘭,在此時的作用就變得很重要了,她正進行著一系列的準備,想讓兒子日後光明正大的入主宋氏。 所以在這當口,葉天也不想讓母親因為此事操心,而且他也怕宋曉龍狗急跳牆,在被宋薇蘭知道他的作為後,對母親不利。 葉天雖然猜的不離十,但是他還忘記了母親和宋曉龍之間的關係。 宋薇蘭從小一手將宋曉龍帶大,對他的感情很深,而宋曉龍又善於做戲,在宋薇蘭面前表現的有情有義,加上能力突出,一直都非常受宋薇蘭的看重。 上次宋曉哲出車禍之後,宋薇蘭另行委派了國內的負責人,倒不是出於對宋曉龍的懷疑,而是不想讓宋家涉入過深,也是為兒子日後能順利接掌宋氏財團做準備的。 就是在國外宋氏的內部,一些宋家老人已經被宋薇蘭慢慢的給邊緣化了,只不過她怎麼也沒能想到,自己一向帶若親子的宋曉龍,會去不擇手段對付葉天。 至於杜飛則是被葉天告誡過,不要將宋曉龍找尋鬯薹鼉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一個宋家的人,所以到現在為止,宋曉龍的作為並沒有洩露出去。 「葉天,你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啊,要不……我替你走一趟北美,把那小子給解決掉?」 見到葉天不同意自己的做法,左家俊想到了個釜底抽薪的辦法來,按照葉天所說,這些事情都是宋曉龍幹出來的,那自己讓宋曉龍人間蒸發掉,不是就天下太平了嗎? 「這倒也是個辦法……」 葉天想了一下,抬眼看到左家俊那綁縛著夾板繃帶的小臂,搖了搖頭說道:「師兄,這事兒不急,等過段時間我自己去吧,正好也到洪門總部去轉轉!」 「我這點傷沒事的……」左家俊知道葉天是擔心自己的傷勢,正想說話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嗯,知道了,唐生,謝謝你啊!」 簡單的對著電話說了幾句,左家俊掛斷之後看向葉天,說道:「是唐文遠打來的,他今兒讓富麗華酒店的大廚做了點西餐送來。」 雖然人不能前來,但葉天每日三餐,唐文遠都是選了上好的食材,讓著名的大廚烹飪好送來的。 ps:第一更,感謝莊john老兄的飄紅打賞,謝謝朋友們的支持,對了,打眼開通了新浪微博,名字叫打眼real,大家可以粉下,沒事會上去扯淡的,哈哈,最後召喚下推薦票啊! …… 第三百二十六章殺手(下) 第三百二十六章殺手(下) 「老唐還真是有心了,葉天,富麗華酒店的西餐可是不錯的。聖堂」 跟著葉天住在唐文遠這裡,左家俊幾乎把香港各個酒店的招牌菜都吃了一遍,雖然他不是很稀罕,但從這細微處也能看出唐文遠對葉天的重視了。 富麗華酒店早年是老賭王傅老榕的產業,今年剛剛被麗新集團收購了股份,曾經是香港島顯赫一時的酒店,在酒店的頂層更是有全香港第一間的旋轉餐廳。 富麗華酒店的餐廳裡除了中式的早茶出名之外,全部由洋人廚師打理的西餐也是一絕,在香港的名聲很是響亮。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撇了撇嘴,說道:「老唐他那是怕我不幫他呢。」 左家俊聞言一愣,看向葉天問道:「師弟,你也看出老唐過幾年的那道坎了?對了,你是不是幫他調理過身體啊?」 占卜問卦的功夫,左家俊最少得了李善元八成火候,早在三年前他就斷言唐文遠今年會生一場大病,抗不過去的話或許就會壽終於此。 不過這次見到唐文遠,左家俊卻是發現,唐文遠臉上的那絲黑線淡化了許多,估計這幾年都會無病無災,那道坎的時間足足向後延遲了三年。 看見左家俊一臉好奇的樣子,葉天笑道:「我在四九城布了個聚靈陣,老唐算是沾了光,但他下次出事,未必就能這麼輕易過去的,到時候我盡量出手幫他吧!」 葉天對唐文遠印象還是很不錯,自己的第一桶金就是從他那裡得來的,現在又把別人的新宅子變成了戰場,這份人情卻是欠下來了。 「哦?聚靈陣的效果這麼好嗎?回頭我一定要跟你去看看……」 聽到葉天的解釋後,左家俊一臉憧憬,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師弟,等這次回去,你帶我到師父的墓那裡去一趟吧,我也給師父上柱香……」 「好,我也要去看看師父了。7」 說到李善元,葉天和左家俊都沉默了下來,兩人都是深受師恩,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心中對老道的懷念卻是愈發的深切了。 葉天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說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師父要是能知道咱們倆相遇,想必也是很欣慰的,師兄,別多想了,我去樓上看看毛頭怎麼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吞吃多了鬯薹鼉所來的毒蟲,在[奇`書`網`整.理'提.供]吃掉那條金剛王眼鏡蛇之後,毛頭突然陷入到了沉睡之中,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如果不是觀察到毛頭氣機平穩,葉天就帶著這小傢伙去找獸醫了,不過葉天每天還是給它體內注入一道生吉之氣,生怕這小東西出現什麼問題。 葉天上樓沒多久,客廳外就響起了門鈴聲,左家俊看了看掛在客廳牆上的鐘,微微皺了下眉頭,今兒送餐的時間,似乎比平時要晚了二十分鐘。 不過左家俊也沒多想,起身出了客廳來到大門處,打開門後,一輛車上漆著富麗華酒店的中巴車停在了門前。 在中巴車的旁邊還有一個手推的餐車,餐車共分為五層,上面擺滿了各種銀質的盤子,每個盤子都用大小合適的蓋子蓋住的,另外還有一瓶放在冰酒器裡的紅酒。 餐車旁站著一個長著西方面孔帶著廚師高帽子的老外,見到左家俊出來後,行了一個紳士禮,用英語說道:「先生,我是富麗華酒店的主廚理查德森,這是唐先生訂製的晚餐!」 「主廚?那些侍應呢?什麼時候送餐要主廚親自來呢?」 看著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外國人,左家俊的眉頭皺了起來,往日送餐的那些人大多都是酒[奇`書`網`整.理'提.供]店的侍應,還從來沒有個主廚上門的事情。 「哦,先生,是這樣的,住在下面的拉斯特爵士今晚也從我們酒店訂了餐,所以來的晚了一些,他們在給拉斯特爵士準備晚宴,作為主廚,我必須上門表示對您的歉意!」 中年老外的臉上適時的露出了一副抱歉的神色,而他口中提到了拉斯特爵士,也讓左家俊的臉色放了下來,因為他剛好認識那個前幾天才搬過來的英國人。 拉斯特是英國很著名的一位葡萄酒商,從祖輩那裡世襲到了爵士的爵位,拉斯特很喜歡東方文化,每年都會來香港居住一段時間。 每次只要拉斯特來到香港,都會在他那別墅中舉辦晚會邀請香港的各界名流參加,左家俊曾經也去過幾次,是以和他比較相熟,也知道這個人的秉性。 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後,左家俊讓開身子,說道:「行了,進來吧,道歉就不用了,等會給我的客人講解下這些菜就行了!」 在很多外國餐廳中,如果客人對某些菜大加讚賞或者感到不滿的時候,主廚都要出來表示感謝和解釋。 如果是私人宴會,主廚更是要出來接受客人們的感謝和讚美,熟知外國人習俗的左家俊,並沒有多加懷疑。 「謝謝您的寬容,先生,今天的晚餐一定會讓您滿意的。」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喬吉.卡德爾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二十多年的殺手生涯,讓他對危險有一種特別的感應。 從面前這個老人身上,他發覺到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如果不是多年的訓練和經驗,喬吉.卡德爾剛才就會因為氣血運行過快,而被眼前這人識破掉了。 ff8雖然喬吉.卡德爾有把握將面前的這個人幹掉,但是作為世界上最頂級的殺手,喬吉.卡德爾只會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出手去殺沒人付錢的目標。 另外喬吉.卡德爾始終認為暗殺是一項技術活,要在殺人後不留下任何痕跡離去,那才是一次成功的暗殺,才不愧於他那世界第三的殺手稱號的。 如果殺掉了面前的這個老人,說不定就會打草驚蛇,讓目標人物躲藏起來,要知道,像這樣的豪宅,一定是有躲避危險的地下室存在的,那樣反而會是得不償失了。 為了等待這個機會,喬吉.卡德爾整整策劃了一個星期了。 在跟蹤了兩天前往豪宅送餐的酒店車輛後,喬吉.卡德爾想出了一個暗殺葉天的主意,他用了兩天的功夫,竊聽了香港最著名的九家酒樓的送餐電話。 在昨天得知富麗華酒店將為葉天送餐之後,喬吉.卡德爾在酒店前往太平山的一處僻靜地方製造了一起很小的車禍事故,原本車上的幾個酒店侍應,這會則都正暈迷著呢。 「師兄,晚飯送來了?」 餐車推進到客廳之後,葉天也隨之從樓上走了下來,毛頭雖然還是暈迷不醒,不過氣機平穩,也讓他鬆了口氣。 「嗯?今兒怎麼就一個人來?」 看到推著餐車帶著廚師帽的喬吉.卡德爾,葉天不禁愣了一下,要知道,他和左家俊的食量都很大,叫的餐一般足有七八人份的,送餐的最少都是三四個人。 「那幾個人在拉斯特爵士那裡,他們主廚先把菜給送上來的。」左家俊出言給葉天解釋了一下,卻沒發現葉天的眼睛已經微微瞇縫了起來。 作為一個殺手,最重要的基本技能,就要學會隱藏自己的殺意,而喬吉.卡德爾正是其中的高手,他很享受看著自己的目標帶著笑容和不解,死在自己的手中。 此時的喬吉.卡德爾,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富麗華酒店的大廚,只是喬吉.卡德爾不知道,自己身上那股無法消除的煞氣,卻是出賣了他的身份。 從莫名得到麻衣一脈的傳承之後,葉天即使不動用術法,也能眼觀陰陽,纏繞在喬吉.卡德爾體內的那股濃郁的怨氣,如何能逃脫的了他的眼睛? 「先生,這是beluga的卵製成的魚子醬,它會讓您感受到最頂級的美味享受……」 喬吉.卡德爾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看穿了,此時的他正將那盤下面有著一層冰塊的魚子醬放在餐桌上。 打開蓋子後,一盤顆粒圓潤飽滿,色澤清亮透明,微微泛著金黃光澤的魚子醬呈現在了葉天面前。 喬吉.卡德爾取了兩個放在冰塊裡的小碗,盛了半碗魚子醬分別放在葉天和左家俊的面前,說道:「兩位先生,這些魚子醬加工出來還沒有超過二十分鐘,請二位盡快享用,否則它的口感就會大大下降的!」 作為世界上最頂級的殺手,喬吉.卡德爾可不單單只會殺人,對於奢飾品的享受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專家,此時介紹起來也是滔滔不絕,沒有絲毫的差錯。 「哦,那倒是要嘗嘗……」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不過當他看到師兄用那沒受傷的左手也拿起了勺子,連忙說道:「師兄,有此美味怎麼可以沒有酒呢,您把那瓶紅酒給開了吧。」 「嘿,師弟,喝酒不急,你不知道,這魚子醬可是不能久放的,吃完這些再喝酒!」 讓葉天沒想到的是,左家俊最好的就是魚子醬這一口,哪裡還顧得上喝什麼紅酒啊? ps:第二更送上,還差20多張月票就到三千九了,有月票的朋友請多多支持,嗯,還有免費的推薦票! &nbd34sp;第三百二十六章殺手(下) 第三百二十六章殺手(下,到網址 第三百二十七章劇毒 第三百二十七章劇毒 第三百二十七章劇毒 魚子醬雖然珍貴稀少,但左家俊也是經常吃的,不過像眼前這些beluga的卵製成的魚子醬,可是最頂級的奢侈食品,就連他也要提前很久預定才能吃得到。 「葉天,先嘗嘗,回頭再喝紅酒,要是香檳就好了。」 魚子醬放置的越久,口感就會變得越差,左家俊也不和葉天客套,拿起勺子就準備開吃了。 見到左家俊的舉動,站在一旁的喬吉.卡德爾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這位先生說的不錯,我幫二位開紅酒,你們先吃吧!」 在這些魚子醬裡,喬吉.卡德爾灑入了被水稀釋後的氰化鉀,魚子醬的氣味可以很好的掩飾氰化鉀那種苦杏仁的味道。 要知道,氰化鉀是目前世界上最毒的毒物之一,比之什麼砒霜鶴頂紅要毒辣一百倍,如從口腔進入體內,頃刻斃命,絕無生還的可能性。 這一個星期喬吉.卡德爾除了實施他的暗殺計劃之外,主要精力都在搞這種劇毒的化學物質了。 眼看著自己的這次任務就要完成,喬吉.卡德爾心中舒暢無比,只要葉天和左家俊吃下魚子醬,那麼他又將完成一次完美無缺的暗殺。 至於富麗華酒店因此而會背上黑鍋的事情,喬吉.卡德爾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的,估計等別人發現這兩人的屍體時,他早已回到美國的家中了。 看到左家俊已經把勺子遞到了嘴邊,葉天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腕,說道:「師兄,別急啊,等紅酒開了之後,我想邀請理查德森先生一起品嚐這難得的美味!」 葉天不敢肯定這魚子醬裡面放了什麼物質,不過在面對著這鮮美無比食物的時候,他心中居然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葉天可以肯定,這盤被稱之為「黑色黃金」的魚子醬,毒性之大恐怕要遠甚於鬯薹鼉的那條金剛王眼鏡蛇。 「嗯?」 見到葉天幾次三番的不讓自己吃這魚子醬,左家俊也起了疑心,當下將碗放回到了桌子上,說道:「理查德森先生,倒是我失禮了,請坐下一起享用您的作品吧!」 在國外的禮儀中,客人是可以邀請技藝高超的主廚一起食用他所烹飪出來的美味的,所以左家俊的邀請並不會顯得突兀。 「這……還是不用了,能為二位尊貴的客人服務是我的榮幸!」 如果換一個場合,喬吉.卡德爾肯定會坐下來享用這些魚子醬,但是在此刻,打死他也不敢讓一粒魚子醬進入到自己嘴中的。 喬吉.卡德爾說話的時候臉色不變,不過雙手卻是不露痕跡的背到了身後,葉天的態度讓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妙,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 「哎,這個世上總是有那麼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理查德森先生,是不是這樣啊?」 葉天搖了搖頭,好整以暇的看向面前的這個殺手,對方能想出裝作送餐人員來暗殺他,的確出乎了葉天的意料,只是他卻不知道自己那滿身的煞氣早已出賣了他的身份。 「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喬吉.卡德爾不動聲色的答了一句,右手已經握在了插在後腰間的槍柄上,這讓他心中大定,以他的槍法在這麼近的距離內,如果再打不中葉天和左家俊,那自己這世界第三殺手的名頭簡直就是個笑話了。 不過此時喬吉.卡德爾的注意力,基本上都放在了左家俊的身上,以他對危機的感應,左家俊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至於葉天,則是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葉天,你是說?」左家俊拍案而起,見到葉天這種態度,他哪裡還會不明白? 「先生,我勸您最好別動!」喬吉.卡德爾臉上陰陰一笑,右手閃電般的從後腰伸出,在他的掌心裡,赫然是一把極其袖珍的手槍。 喬吉.卡德爾雖然不懂中國話,但是多年的殺手生涯,讓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言多必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喬吉.卡德爾雖然嘴上在警告著左家俊,其實右手已經對著他扣動了手槍的扳機,他相信只要解決掉左家俊,葉天根本就對他無法構成任何的威脅。 「嗯?怎……怎麼會這樣?」 就在喬吉.卡德爾準備扣動扳機擊斃左家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右手食指竟然無法彎曲了。 不僅如此,喬吉.卡德爾身上忽然感到一陣陰冷,緊接著全身也僵直住了,除了腦中還可以繼續思維之外,身體機能已經完全不聽他的指揮了。 「中國有句話叫做客隨主便,你到了我家裡,我請你吃魚子醬,這是我的待客之道,你不吃,豈不是給我面子?」 坐在喬吉.卡德爾左手側的葉天笑了起來,站起身用手輕輕的把喬吉.卡德爾手中的袖珍手槍取了下來。 早在第一眼見到喬吉.卡德爾的時候,葉天就發現了他的身份。 對於這樣的殺手,只要不是遠距離用狙擊步槍暗殺自己的話,在這三五米的短距離內,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殺得了他。 剛才左家俊起身吸引對方注意力的時候,葉天就掐動作指訣,將一股陰煞之氣注入到了喬吉.卡德爾的經脈之中,雖然外國人不信中醫,但卻不能改變他們同樣有脈絡的本質。 葉天的英語雖然說的磕磕巴巴,不過話中的意思卻是表達的清清楚楚,眼看著葉天如同扯動傀儡一般將自己按在座位上,喬吉.卡德爾嚇的是魂飛魄散。 「不……你不能這樣,這……這是謀殺!」 突然間喬吉.卡德爾感覺自己的嘴巴可以說話了,頓時大聲的喊了出來,不過話剛出口,他也感覺很荒謬,自己一個殺手竟然去指責別人謀殺? 葉天用銀質的勺子舀起一勺魚子醬,笑著問道:「那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人讓你來殺我的嗎?」 「不……我也不知道僱主是誰?」 喬吉.卡德爾搖了搖頭,緊緊的將嘴巴閉上了,作為一位頂級的職業殺手,在經過最初的慌張之後,他慢慢平靜了下來。 殺手是不能犯錯的,犯錯就意味著死亡。 從幹上這行的第一天起,喬吉.卡德爾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只不過沒想到他在暗殺許多國際政要軍事強人的時候沒有失手,卻是在香港這麼一個彈丸之地栽了跟頭。 「那好,你可以去死了!」 葉天臉上帶著笑容,實則心中的怒火已經完全燃燒了起來,殺人者人恆殺之,雖然面前這人只不過是個工具,但葉天卻是沒有放過任何對手的習慣。 看到葉天把那勺魚子醬已經送到了喬吉.卡德爾的嘴邊,左家俊連忙說道:「葉天,等等,我有辦法問出他的來歷的!」 「師兄,沒必要的,他就是一個殺手,我相信他真的不知道僱主是誰。」 葉天搖了搖頭,左手閃電般的在喬吉.卡德爾的下巴上拉了一記,原本緊閉著嘴巴的喬吉.卡德爾,下巴頓時耷拉了下來。 「再見,朋友!」 葉天毫不猶豫的把那勺魚子醬放入到了喬吉.卡德爾的口中,順手將他的下巴一托,隨著葉天的動作,魚子醬從喬吉.卡德爾的喉嚨裡滑了下去。 「呃……呃……」 在那勺魚子醬下肚之後,坐在椅子上的喬吉.卡德爾恢復了行動的能力,不過這時已經晚了,用雙手扼住自己的喉嚨的同時,喬吉.卡德爾連人帶椅子往後翻到在地。 氰化鉀的毒性果然不愧為天下最毒的化學藥劑,喬吉.卡德爾甚至都沒來得及思考自己這四十多年的人生,五官七竅內就流出了黑色的血跡,身體微微抽搐了兩下之後氣息全無。 「這……這是什麼毒藥?」 看著地上七竅出血面目猙獰的喬吉.卡德爾,左家俊也是勃然變色,想著剛才他差點將那魚子醬送入嘴中的情形,左家俊心裡頓時毛骨悚然起來。 「喂,阿丁,你帶人再過來一趟吧,對了,再帶些食物過來!」 左家俊發呆的當口,葉天已經撥通了阿丁的電話,眼瞅著喬吉.卡德爾這幅模樣,即使別的飯菜沒毒,葉天也是不敢再吃了。 「小爺,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半個多小時後,阿丁帶著三四個人匆匆趕到了別墅,看見那死狀淒慘的喬吉.卡德爾,臉上也不由露出震驚的神色。 「殺手,開著富麗華酒店的餐車來的……」 葉天給阿丁說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後,指著桌上的魚子醬說道:「這些魚子醬你找人化驗一下,看看裡面下的是什麼毒?」 「小爺,是我們疏忽了!」 阿丁一臉羞愧的表情,葉天是唐文遠邀請來的香港,這來了還沒有半個月的功夫,竟然接連遇到兩次襲殺,香港的治安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差了? 「和你們沒關係,這次的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在喬吉.卡德爾死亡後,這段時間一直籠罩在葉天心頭的那團陰影,也終於消散掉了。 ps:第一更,感謝淘氣妹紙成為相師的第三十二位盟主,感謝諸神老兄的再次飄紅,謝謝朋友們的厚愛。 下周有事,本來想存稿的,不管那麼多了,今兒能到4000月票或者三萬推薦票,爆發! …… 第三百二十八章法侶財地 第三百二十八章法侶財地 第三百二十八章法侶財地 瞭解完殺手進入宅子的情況後,阿丁將屍體和那些飯菜都帶走了,至於如何處理,就不用葉天操心了,反正這個世界每天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的。 過了沒多久,新的飯菜也送來了,雖然有些倉促,但仍然不失豐盛。 這段時間一直被襲殺困擾,解決了此人,葉天如心頭一塊大石被搬去了,心情放鬆了不少,翻找出一瓶前幾天阿丁送來的好酒,和左家俊對飲起來。 幾杯酒下肚後,左家俊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葉天開口問道:「葉天,你是如何發現那個殺手的?」 左家俊二十多歲就來到香港,此時已經年過六十,數十年來走南闖北,也算得上是個老江湖了,他怎麼都沒弄明白葉天是如何看出那殺手所露出的破綻的。 葉天笑著給師兄杯子裡斟滿了酒,說道:「師兄,你可會觀望地氣?」 左家俊點了點頭道:「這個當然會了,不會堪輿地氣,我如何給人看風水啊?」 「師兄,你觀望地氣需開天目看陰陽,而在術法之中,有種秘術可觀測人身煞氣,剛才那個殺手渾身陰煞纏繞,這都是被他致死之人遺留下來的,他還能是什麼好路數嗎?」 葉天所說的天目,位於鼻根上印堂的位置,從印堂進去兩寸,有一個象松果一樣的東西,現代醫學稱之為松果體,有人研究認為,松果體內有退化了的視網膜,具有呈像能力。 天目開通後,看見陰性的東西便是很容易的事了,四歲以前的小孩初離母體不久,天眼還未完全退化,很容易看到一些成人看不到的陰性的東西。 隨著年齡的增長,成人後天目的松果體便完全退化閉合,便很難再看到陰性的東西了,若要再開,必須依照相關秘術修煉了。 在奇門江湖中,開天目並非什麼不傳之秘,真正有傳承的風水師,都可以在尋龍點穴的時候暫時的開啟天目,用以觀測天地間陰陽二氣的分佈走向。 天目在道教亦被稱之為陰陽眼或者是奪魂眼。不過一般的道士都不會開陰陽眼,因為開啟陰眼會損耗自身陽壽。 所以即使是風水師,也只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開啟陰陽眼去堪輿地氣的,左家俊自然不會閒的沒事見個人就開啟天目去觀察他身上陰陽二氣的分佈的。 除了修煉秘術之外,民間用經過薩滿教魔法陣結印過的牛眼淚,或者是經過風水師添加結印的柳樹葉,也能暫時的開啟陰陽眼。 另外還有一種先天疾病產生的陰陽眼,主要病因是因為患者體內的五行偏奇,或五臟有先天缺陷。 這些人竟然會經常見到一些由煞氣形成的莫名其妙的場景,也就是俗稱的見鬼,不過這類人身體虛弱,姻緣、事業、財運都很差,一般都活不到二十歲的。 「還有這種秘術?師弟,你要傳我!」 聽到葉天的解釋後,左家俊眼睛一亮,葉天所言的秘術等於可以隨時隨地的應用天目,這對左家俊堪輿風水以及看相的好處就大了去了。 葉天聞言臉色露出為難的神色,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師兄,你功力還未到煉氣化神的境界,這種秘術,你學不來的,強行施展,只會導致氣血倒行陽壽減退的!」 葉天哪裡會這種秘術啊,只是他為了回答如何看出那殺手行蹤所找的一個理由罷了,葉天這天目,卻是十歲時得到傳承後莫名就出現的。 其實嚴格說來,葉天能觀人氣運的這雙眼睛,已經不叫天眼,而可以稱之為心眼了,已經納入到五神通的範疇之內,只是葉天自己也不知道罷了。 「唉,我這輩子恐怕也就無法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懊惱的搖了搖頭,他年已六旬,中年時更是受過一次重傷,雖然因禍得福,但想再進一步,卻是不可能的了。 左家俊也是習練術法之人,知道這些事情是不能強求的,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不說這事了,師弟,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京城?」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再過一個星期吧,香港我沒來過,想走走看看。」 葉天術法再高,充其量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大男孩,對於香港這個被稱為東方之珠的國際都市還是充滿好奇的。 而且葉天還答應了幫助宮小小尋找丈夫遺骸,算下來最少也要在香港再呆上一個星期的時間才夠用。 「這樣啊?葉師弟,明兒你跟我去家裡住幾天,讓定定帶你在香港轉轉,後天我有點事,忙完之後再陪你如何?」 聽到葉天還要在香港逗留一個星期,左家俊鬆了口氣,要是他明兒就走的話,那自己還真抽不開身。 「師兄,你儘管忙,不用管我的,我住老唐這裡挺好!」 葉天搖了搖頭,雖然師兄弟的關係已經很近了,但是葉天並不習慣住到別人家裡,那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那怎麼行?莫非嫌師兄家裡小住不下嗎?」左家俊佯作生氣的樣子。 「得,明兒我跟您去還不成嗎?」葉天苦笑著答應了下來。 左家俊家的房子雖然比不上唐文遠的豪宅那麼誇張,但也是屬於大富之家了,獨門獨院的小別墅在香港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沒有幾千萬是想都不要想的。 而葉天所想像的不方便也是不存在的,因為這棟別墅裡除了一個傭人之外,就是左家俊自己住的。 或許是犯了風水相師五弊三缺的緣故,左家俊中年喪妻,只有一個女兒,所以他才會如此寵溺柳定定這唯一的一個外孫女的。 對於葉天的上門做客,左家俊給予了極大的重視,女兒女婿這一天都被他召回了家。 左家俊的女婿叫柳熙國,四十出頭的年齡,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對岳父很是敬重,聽到左家俊的介紹後,對葉天這小師叔的稱呼也並不感到排斥。 柳定定更是一口一個叔爺叫著,她可是知道葉天本事的,想方設法的要從葉天那裡學得一兩手術法,有她在裡面打岔,房間的氣氛倒是很融洽。 吃完飯後,左家俊招呼葉天和女婿坐到了沙發上,隨口問道:「熙國,明天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資金都籌措好了嗎?」 聽到岳父的問話後,柳熙國連忙坐直了身體,答道:「爸,最近緬邦那邊在打仗,原石的價格上漲了很多,我怕現在準備的錢不夠用。」 「師兄,你明兒要幹嘛去啊?」 坐在旁邊的葉天插了句嘴,因為左家俊說的是普通話而柳熙國講的是粵語,葉天聽得有些沒頭沒腦的。 「呵呵,師兄早年做了點小生意,現在都給熙國打理了,有些事情他拿不定主意,我還是要管管的……」聽得葉天的問話後,左家俊笑著給他解釋了一番。 不管是練武還是修習術法,都少不了「法、侶、財、地」這四個先決條件的。 「法」指的是真師傳道,授業解惑。 「侶」的含義卻是夥伴護持之人,因為在修煉突破到某種關卡的時候,如六根震動、元神出關等,都需要護持,這是必須的。 「地」說的是風水環境,修持之人從古至今都講雲遊,主要目的就在於求氣,因為若在同一個地理環境修煉,儘管春夏秋冬四季變更,陰陽消長也在不斷進行著,但已經滿足不了繼續前進所需的要求了。 如此一來,就只有四處去走了,哪個地方好,就席地一坐,煉幾天,如果非常需要,就在那裡結廬,所謂結廬在山間,就是這個道理了。 至於「財」卻是這四字要訣最關鍵的一個字了,否則沒有錢的話,如何去請名師結識夥伴?如何能去雲遊四方增加見識? 就說葉天,他要是沒有錢,就無法買下那套四合院,更不能擺出聚靈陣法,想要突破煉氣化神的境界,就只能如鏡花水月了,由此可見錢財的重要性了。 左家俊七十年代在香港開了一家金器店,到現在已經發展為有六家分店的珠寶行了,雖然不如周大福那些老字號,但在珠寶行業裡也算是有些名聲。 只是近年來佩戴黃金飾品的人逐漸在減少,而翡翠玉石則是大行其道,很多大珠寶商人都攜帶巨款去翡翠的產地緬甸收取原石。 不過左家俊珠寶行的產業規模不大,資金也有限,一般都是從原石商人那裡購買原石,雖然中間過了一道手,但風險卻是要比去緬甸小了很多。 左家俊說明天有事,就是要去參加香港珠寶行內組織的一次原石交易會,緬甸的翡翠公盤這會剛剛結束,大量的原石都擁入到了香港。 聽到和玉石相關,葉天不禁有些心動,開口說道:「師兄,明兒我也沒事,和你去見識下吧!」 葉天所修煉的術法,對玉石的要求很高,前段時間如果不是用的一些低劣玉質的玉石擺設的陣法,鬯薹鼉也未必就能輕易用人皮幡破解開的。 ps:第二更,感謝阿丁同學成為相師的第三十三位盟主,謝謝大家的支持! 打眼繼續去寫第三更,還差六張月票到四千,還有免費推薦票,都投出來吧! …… 第三百二十九章原石 第三百二十九章原石 「怎麼,你對玉石也有研究?」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有些奇怪了看了這個師弟一眼,他年紀輕輕的未免懂的也太多了吧?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師兄,我不懂那個,不過明兒閒著也是閒著,跟你見見世面也好。」 玉石生於自然,本就凝結天地靈氣,差的玉石色澤隱晦,對葉天效用不大,但好的玉石內靈氣充裕,是可以作為法器和佈陣所用的。 至今為止,葉天買玉的錢花了已經超過千萬了,不過葉天真是不懂玉石的好壞,他都是根據玉石內蘊含靈氣的多寡來判斷的。 「成,葉天,這玉石文化在咱們國家可是淵源流長啊,不過翡翠和軟玉不一樣,它出現的時間比較短,這些年受到人們追捧的……」 除了占卜問卦、風水堪輿的老本行之外,左家俊對玉石也是十分喜好和精通的,他前些年曾經跑過東南亞所有玉石的產區,本人還是香港玉石協會的理事呢。 左家俊的女兒女婿都是玉石方面的行家,孫女兒又不喜歡這些東西,難得葉天感興趣,當下滔滔不絕的給他介紹了起來。 「爸,葉叔第一天來家裡,你就少當一回師父吧。」左家俊的女兒聽得無奈,開口打斷了自家老爸的話。 聽到女兒的話後,左家俊連連擺手,說道:「別亂說話,葉師弟做我師父還差不多!」 這段時間葉天傳授左家俊術法,都是用的老道的名義,算得上是代師傳藝了,左家俊如此說倒也沒錯。 不過他的女兒女婿可不知道這些事情,聞言又好奇的打聽了起來,加上旁邊柳定定的吹噓,搞得一向厚臉皮的葉天也有些架不住了,最後還是左家俊解的圍。 左家俊這別墅有專門的客房,葉天倒也喜歡這裡的氛圍,當天就留了下來,不過第二天一早剛吃過早餐,阿丁就出現在了左家俊的別墅外面。 「小爺,唐爺怕您不見他,讓我來跟著您的,您在香港不也要跑腿的不是?」 見到葉天面色不虞,阿丁立馬賠上了笑臉,昨兒見到葉天沒回去住,唐文遠還以為葉天生氣了,這一大早就讓阿丁過來解釋了。 「我有那麼小心眼嗎?」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阿丁一眼,正待說話的時候,看到左家俊的女兒女婿都走了出來,擺了擺手說道:「要跟就跟著吧,你開車跟上我師兄!」 上了柳熙國開的商務車後,柳熙國有些遲疑的向葉天問道:「小叔,那個人是誰啊?我看著怎麼有些眼熟?」 葉天尚未說話,柳定定就搶先說道:「爸,就是那個唐爺爺身邊的大傻個,我上次和他交過手的……」 「是唐叔叔身邊的人啊?」柳熙國點了點頭,從倒車鏡裡看了一眼葉天,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柳熙國在香港也算是個富豪了,不過和唐文遠比起來,那還真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雖然通過岳父他也認識那些豪富,但平時卻是沒有什麼接觸的。 剛阿丁在葉天面前點頭哈腰的模樣可都被柳熙國看在了眼裡,對於這個年輕的便宜叔叔,柳熙國嘴上雖然沒有多問,心裡卻是又多了幾分好奇。 「爸,小叔,到了!」 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後,柳熙國的商務車在靠近海邊的一處大院前停了下來。 「師兄,你就在……在這買玉?」 這次來香港之後,葉天所見到的都是富豪們奢華的住所和生活,原本以為交易貴重的玉石還會在什麼大酒店裡呢,沒想到卻是來到這麼個簡陋的地方? 「師弟,你別小看這地方,每年緬甸公盤流入到香港的原石,基本上都在這裡的……」 見到葉天的神情後,左家俊笑了起來,故作神秘的說道:「你知道這裡的玉石加起來能值多少錢嗎?」 「兩千萬?」葉天估摸著說出了個數字,在他看來,交易地點如此簡陋的地方,玉石的品質肯定不怎麼樣的。 「兩千萬?再加個零再翻一倍還差不多!」左家俊得意的笑了笑,留下身後目瞪口呆的葉天走進了大院。 跟在葉天身後的柳熙國見到岳父調侃葉天,不禁笑道:「小叔,緬甸公盤那邊條件比這還簡陋,每年的成交額都要達到幾十個億,您進去就明白了!」 一旁的阿丁也有些不解,嘴裡喃喃道:「什麼破石頭值四五個億啊?」 「乖乖,這……這些都是玉石嗎?」 正如柳熙國所說的那樣,進入到了這場地內,葉天算是明白這原石交易為何不在酒店裡進行了。 因為這裡面的原石,並不是葉天想像的都是那些打磨好未經雕琢的原石,而就是一塊塊大小不一的石頭。 這些原石小的有拳頭般大,大的則是有數米長重達千斤的,別的不說,就是這體積和重量,還真是很難將其搬運到酒店裡的。 「左生,您來啦……」 「左生,這手是怎麼了?」 「左大師,謝謝您上次幫我佔的那一卦!」 「左大師,我這段時間諸事不順,您能否幫我看看啊?」 左家俊剛一進入到場中,就被眾人給圍了起來,原本一些正在察看原石的人,也是紛紛走過來打起了招呼。 左家俊的資產並不是很多,在香港這個聚集了全球華人富豪的地方,估計連前二百名都進不去,就是在玉石行當中,他那幾家珠寶行也不夠看的。 不過左家俊在香港之所以擁有偌大的名聲,可不是因為珠寶商的身份,而是全賴於他那精準的卦術,上至超級富豪,下至平民百姓,誰不知道「左大師」的名頭啊? 而且左家俊還在香港馬會擔任董事一職,這個身份,卻是場內這些富豪們都要仰望的。 要知道,香港馬會一共只有十二位董事,每個人都是港島赫赫有名的人物,左家俊能擔任這一職務,可見他在香港社會的身份之高了。 至於這些人對著左家俊獻慇勤的原因,那就更加容易理解了。 有錢人大多都惜命,誰都想趨吉避凶,如果能被左大師指點幾句,就算是給指個陰宅,那豈不也是福蔭後人的好事嘛。 「呵呵,大家好,劉生,你這股市大鱷怎麼也對玉石感興趣啦?」左家俊笑呵呵的和眾人打著招呼,不過對於那些請求他占卜問卦的要求卻是一概不理。 左家俊在離開李善元的時候,老道也曾告誡過這個弟,占卜問卦之人洩露天機太多,稍不留意就會遭受天譴,所以他要求左家俊一日不能佔三卦,這麼多年來,左家俊一直都秉承著師父的訓誡。 不過這也應了物以稀為貴這句話,由於左家俊的卦象極準,一日三卦無有不中,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博了個「大師」的名頭,港島各界人士無一不以能請得左家俊占卜為榮。 「看到沒?我外公是真正的大師呢!」見到外公被人追捧,跟在葉天身邊的柳定定得意的笑了笑,不過繼而想起葉天的本事,頓時把嘴巴閉上了。 葉天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左師兄白手起家,闖下了偌大的名頭,的確是了不起!」 香港雖然只是個彈丸之地,但富豪雲集龍蛇混雜,想在這裡立足,可不是僅僅有本事就行的,長袖善舞也是不可或缺的。 此時左家俊也被騷擾的快受不了了,當下兩手一拱,對著四周說道:「各位,等今兒這原石交易完了,大家再找個地方坐下喝茶敘舊吧,我那幾家小店可還是眼巴巴等著這些玉石呢。」 「按左生說的,大家都挑選原石吧,別圍著了……」 「好,等交易完了我做東,左大師一定要賞光啊!」 「劉生,今年可輪不到你了,我們周記去年可就和左大師約了啊!」 左家俊的一句話,卻是讓場內幾個人爭吵了起來,趁著這機會,左家俊鑽出了人群,來到葉天面前。 「師兄,好本事啊!」葉天豎起了大拇指。 「得了,你就別嘲笑我了,你要是肯在香港給人占卜問卦,比師兄不知道要強出多少!」 左家俊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不想再繼續這話題了,指著地上那些醜陋的石頭,說道:「師弟,我給你介紹下這些原石吧,回頭會有拍賣,你要是有興趣也可以買幾塊玩玩的。」 「成啊,師兄,我正納悶呢,這些原石怎麼和我以前見過的不一樣啊?這沒有一點像是玉石呀。」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連連點頭。 以前在京城葉天也購買過玉石原石,不過他能通過氣機感應到和田玉中原石靈氣的強弱,從而判斷出所選玉石的品質。 但剛葉天趁著左家俊被人圍著的機會,也曾悄悄的釋放出了氣機,卻是發現,這滿地足有上千塊原石的場地裡,竟然只有寥寥數塊有著微弱的靈氣反應。 這讓葉天大惑不解之餘心頭也有些懊喪,他原本想憑藉著對靈氣的感應,在這裡好好淘弄幾塊好玉石回去呢。 ps:第三更送上,感謝小雪成為相師的第三十四位盟主,真的很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厚愛,謝謝朋友們! ..閣 第三百三十章文鑾雄 第三百三十章文鑾雄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笑了起來,說道:「你看不出來就對了,要不然怎麼會叫賭石呢?」 靠著精準的卦術,賭博對於左家俊沒有任何意義可言,而且用占卜之術去賭博的話也會壞了一些人的忌諱。聖堂 任左家俊再是什麼大師,如果敢從哪個賭場贏上個幾億的話,恐怕出門就會被亂槍掃死,深諳趨吉避凶之道的左家俊,自然不會幹這樣的事情。 但賭石就不一樣了,這些集天地靈粹於一身的精美翡翠,在打磨出來之前,都是被一層石皮給包裹住了,任你有神仙手段,也休想看出石頭裡藏的究竟是什麼? 所以在十多年前第一次接觸到翡翠原石後,左家俊就迷上了賭石,不過他很有節制,十多年下來是賺多賠少,不會像一些人賭的傾家蕩產。 「這些石頭都一樣啊,怎麼能看出裡面是否有玉?」 葉天蹲下看了腳邊的幾塊石頭,連連搖頭道:「這玩意還真是賭啊,如果這些石頭裡面都沒有玉,那所有人不是都賠了嗎?」。 說老實話,葉天對玉石並沒有什麼研究,他甚至連玉和翡翠的區別都分辨不出來。 對軟玉硬玉完全沒有概念的葉天當然更不知道,翡翠原本就是如此的,那些精美的翡翠飾品,無一不是從這些看似醜陋的原石中切割出來的。 「師弟,那你就錯了,這些原石都是從緬甸老坑開採出來的,十有裡面都是有翡翠的,只是翡翠的品質不一樣罷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笑著拉著葉天來到一塊足有兩百多斤重的原石旁邊,指著一處切口說道:「師弟你看,這塊原石是被切開過的,算是個半賭的料子,有經驗的人就能從切口判斷出裡面的玉質好壞,從而決定是否購買……」 女兒女婿去挑選原石,左家俊則是帶著葉天在場內遊走了起來,根據各種原石的不同,給葉天介紹起賭石的一些基本知識。《》 賭石帶了個賭字,其不確定的因素自然很大。 不過這裡面也講究技術的,像這些原石的表面,基本上都有一些風化過後的蟒紋或者裂綹存在,這些都是判斷原石品質好壞的主要因素。 而且賭石還分全賭和半賭,全賭的原石就是開採出來後沒有經過任何開窗和切口的,除了從石皮辨認之外,沒有任何手段去勘察原石的內部。 不過全賭的風險極大,因為僅靠石皮上的判斷,誰都不敢斷言裡面會出現什麼東西,有可能會是一塊價值連城的極品翡翠,但更多的時候卻是一無所有。 至於半賭,就是一些經驗豐富的解石師傅對原石進行了一些切割,一般而言,拿來作為半賭原石上的這些切口,都會出現翡翠的痕跡。 而那些想要購買翡翠的人,就會根據這些切口或者開窗處所顯露的情況,來分辨這塊原石之中會蘊含多少翡翠和其品質。 半賭原石的賭性,卻是要比全賭原石小了很多,因為不管怎麼說,切口或者開窗都能證明裡面有翡翠所在,賭的只是翡翠的品質和數量罷了。 賭石是八十年代傳入到中國的,這幾年翡翠愈發受到珠寶商的重視,賭石也跟著盛行了起來,每次緬甸公盤之後的香港原石交易,也逐漸成了一些珠寶商們暗中較量的場所。 「奇怪,怎麼今年半賭的料子那麼少啊?」 一邊給葉天介紹著賭石的發展史和基本規則,左家俊一邊也在觀察著此次從緬甸運回來的原石,看了半晌之後,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來。《》 一般而言,全賭的料子大多出自緬甸公盤,而運到香港在面對這些珠寶商的時候,很多料子就已經被切開了。 這樣做的原因有兩點,一來是那些原石商人們可以從切開的翡翠中賺取更大的利益,二來珠寶商們喜歡購買半賭的毛料,這樣可以最大程度降低他們的風險。 不過今年出現的原石只有五六十塊被切開的,其它上千塊都是全賭料子,這讓左家俊不解之餘也有些無奈。 由於全賭料子太多,表現好的一定會被很多人盯上的,左家俊的資金有限,想去和那些珠寶大鱷們競爭好的全賭料子,卻是力有不逮了。 正當左家俊對這次的原石毛料感覺有些困惑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長著一張國字臉的中年人靠了上來,笑著問道:「怎麼樣,左大師,看中什麼好料子沒有啊?」 「阿雄啊,你小子又來湊熱鬧了,你還看得上賭石這點小錢啊?」見到來人,左家俊笑罵了起來,顯然和對方很是諳熟。 那人聞言笑了起來,滿不在乎的說道:「我追求的可不是金錢,只是那種將石頭賭漲之後的快感,左大師,這位小兄弟是?」 這人知道左家俊雖然看似為人平和,實則骨子裡異常的清高,他認識左家俊將近20年了,還從未見他親自陪同過什麼人的。 「我來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葉天,是我同門小師弟,葉天,他叫文鑾雄,別看他年輕,可是在香港股市呼風喚雨級的人物啊!」 剛才帶著葉天察看原石的時候有人打招呼,也有人詢問過葉天的身份,左家俊都是一笑帶過,不過在對這個叫文鑾雄的人時,態度顯然和方才不大一樣。 「哦,原來是左大師的同門,失敬,失敬了,葉兄弟是年輕有為啊。」聽到左家俊的介紹後,文鑾雄眼睛一亮,緊緊的握住了葉天的手。 葉天笑了笑,不卑不亢的說道:「哪裡,文兄大名,葉某才是如雷貫耳啊……」 葉天對於香港的富豪真的所識不多,除了ff8唐文遠之外,也就是像李超人那麼幾個路人皆知的超級富豪了,但說來也巧,他偏偏就認識面前的這一位。 住在唐文遠那豪宅中的時候,為了怕葉天無聊,唐文遠讓阿丁給他送去很多香港的報紙雜誌,而這位文鑾雄在那些報刊上面的出鏡場次,居然要遠比一些影視明星還要多。 讓葉天對他感興趣的主要原因,還是文鑾雄的情場歷史,有好幾個葉天原本很有好感的女明星,竟然都和他有過感情糾葛,這也使得葉天記住了他的名字。 不過葉天卻是不知道,文鑾雄能在不到五十歲的年齡躋身於香港超級富豪的行列,可不是只會玩女人的。 在文鑾雄二十六七歲的時候,就白手起家組建了一家上市公司,其後到了八十年代涉足股市後,更是連連出手,以令人炫目的速度迅速崛起。 發展到現在,文鑾雄已經擁有4家上市公司,總市值追隨十大財團之後,成為香港候補超級財閥,業務擴及地產、傳媒、建築及製造業等方面。 不過文鑾雄除了賺錢和玩女明星之外,很少有人知道,他最感興趣的就是賭石了。 以文鑾雄現在的身家,自然看不上賭石的利潤,但那種從石頭中解出精美翡翠的快感,卻是讓他一直樂此不疲。 香港這幾年原石價格的上漲,和文鑾雄的大手筆不無關係,只是他很會做人,賭漲之後不會漫天要價,有時候甚至平價將翡翠售出,倒是也沒引得珠寶行一眾同仁的抵制。 「對了,阿雄,今年這些原石是怎麼回事?怎麼大多都是全賭的料子,半賭這麼少啊?」 給葉天和文鑾雄相互介紹後,左家俊將注意力又放在了翡翠原石上,他知道文鑾雄很喜歡賭石,有時候更是會去參加緬甸公盤,問他一準沒錯。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文鑾雄說道:「左大師,緬甸幾個邦現在正在打仗,金三角那邊也鬧的不可開交,很多原石商人進到緬甸就會被綁架,今年的公盤差一點就沒開成的……」 由於翡翠只產於緬甸一塊狹長為一百多公里的地域,所以想要購買翡翠,必須深入到緬甸境內,可現在緬甸戰火連天,誰還有功夫去開採翡翠啊? 以前緬甸的翡翠礦主們切開翡翠出售,是為了謀取更大的利潤,不過現在他們已經顧不上了,大多都是直接就把開採出來的原石給賣掉。 現在場內的這些半賭料子,多是一些二道販子們切開的,只是解石的風險太大,所以才造成了全賭料子多,半賭毛料少的情形。 不僅如此,這次交易的原石價格,也要比去年整整漲了六成,原因很簡單,這些原石商人可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從緬甸將原石運送出來的啊。 「得,我那幾家小店明年的生意可不好做嘍……」 聽完文鑾雄的解釋後,左家俊自嘲的笑了起來,不過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翡翠飾品在珠寶業的銷售比例雖然在逐年提高,但和黃金鑽石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左大師,不就是幾塊翡翠嘛,回頭我賭漲了,您看好哪塊拿去就是了。」 文鑾雄的話讓葉天不禁對他多看了幾眼,敢情這哥們不僅喜歡送女明星豪宅,對男人也很大方啊? ps:第一更,求月票啊,已經到月底了,大家手上都有存貨吧,今兒到一百票繼續三更,還有免費的推薦票,大家多多支持相師! 第三百三十章文鑾雄 第三百三十章文鑾雄,到網址 第三百三十一章賭石 第三百三十一章賭石 「呵呵,阿雄,我和你一樣,也就是圖個樂子,公司的事情老頭子早就不操心啦……」 聽到文鑾雄的話後,左家俊哈哈一笑,卻是沒接這個順水人情,到了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因為幾塊翡翠欠下人情,那絕對是件不划算的事情。《》 文鑾雄知道幾塊翡翠還是入不了左家俊法眼的,當下也笑了起來,說道:「左大師,要不咱們今兒比一比,看誰解出的翡翠品質最好,怎麼樣?」 文鑾雄說這話倒是沒有挑釁的意思,香港人毗鄰澳島,幾乎沒有不賭的人,他的這個建議也只不過是為這次交易會添加些綵頭罷了。 這在超級富豪的圈子裡是很常見的事情,就像是李超人約霍大亨等人打高爾夫的時候,經常就會進行豪賭,一桿都是要以十萬美元計的。 當然,以他們的身家,賭上這點錢根本就不算什麼,更加也不會傷了和氣,這就是所謂的小賭怡情了。 「好,你既然有興致,那老頭子就陪你賭上一賭!」 左家俊也不介意和對方小賭怡情,當下說道:「阿雄,你要是能贏了我,我就幫你算上一卦,至於你那小兄弟的事情,就不要多提了,天作孽猶可違,人作孽不可活啊!」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文鑾雄臉色一凜,恭敬的答道:「是,左大師,我不會再提他了,今兒我要是輸了,我所買的原石就都歸您了!」 左家俊這幾年已經極少給人占卜問卦推演命理了,用一卦千金來形容他都嫌少了,文鑾雄知道自己即使輸掉,能讓左大師開心,那也是很值得的一件事情。 和文鑾雄確定了賭注後,左家俊看向葉天,說道:「師弟,我要好好選幾塊石頭,你跟著我也行,自己轉轉也可以,要是不感興趣的話,做那邊去喝喝茶吧。」 「師兄,你就不用管我了,說不定我也會賭幾塊石頭玩玩的。《天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左家俊不用招呼他。 這一幕看在文鑾雄眼裡,卻是留上了心,也不知道左家俊哪裡來的師弟,竟然對他如此上心?文鑾雄心裡卻是生出想要結交葉天的心思了。 左家俊喊過孫女,說道:「成,那定定你陪著叔爺轉轉!」 「好的,師兄,你去忙吧。」等到左家俊和文鑾雄分別離開後,葉天問道:「定定,那個文鑾雄要找師兄算卦嗎?」。 葉天觀文鑾雄的面相,雖然有點命犯桃花,但並不影響他的財運,而且中年運勢極強,最少在十年內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過文鑾雄下停稍微有些短,恐怕在年過六旬之後會麻煩不斷,而且說不定會有牢獄之災。 「叔爺,那個花心大羅卜從去年就一直找我外公了,不過外公極少給做股票的人問卦,所以一直都沒答應,沒想到這人這麼狡猾,用賭石來吸引外公……」 顯然柳定定對文鑾雄沒什麼好感,不過對這件事情她知道的倒是很清楚。 原來從去年亞洲金融風暴開始之後,文鑾雄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資產大幅度縮水,這讓他焦頭爛額之際,想起了十年前左家俊給他的一句點評。 左家俊十年前給文鑾雄算過命,讓他中年得意勿忘形,否則在四十六歲的時候會有破財之災,算算去年自己剛好四十六,文鑾雄這才又找到左家俊,想詢問破解之道的。 「師兄說的那個小兄弟又是誰呢?」葉天繼續問道。 「那人是個暴發戶,以前的什麼地產神童,二十歲就成了億萬富豪,整天就知道玩女明星,後來跟著文鑾雄炒股票,遇到這次金融風暴後家產全無一貧如洗了。」 柳定定顯然對那人印象更差,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神色來,或許在女人眼裡,花心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吧? 「定定,你怎麼來這了啊?」正當葉天和柳定定站在那裡閒聊的時候,一個女孩的聲音響了起來。聖堂 柳定定循聲望去,在距離她和葉天四五米遠的地方,站在一男一女,正對自己招著手臉上不由露出喜色,大聲喊道:「囡囡,哎呦,球球也來了啊!」 柳定定的聲音很大,引得旁邊的人都向那對男女望去,搞得來人一臉的窘相,沒好氣的走到柳定定身邊,在她胳膊上掐了一記後說的:「柳定定,不許你喊我們的小名,你這個小胖妞!」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高興了才喊的嗎?」。柳定定連忙拱手討饒。 「高興也不准喊!」 那個女孩看了一眼葉天,臉上忽然露出狡黠的神色,笑道:「我們定定小姐什麼時候也春心大動了啊?竟然不聲不響的就找到男朋友了?」 「你別亂說話……」 柳定定被女孩的話給嚇了一跳,連忙摀住了她的嘴,說道:「那是我外公的師弟,我要喊叔爺的,你千萬別亂說話啊!」 葉天年紀輕輕的修為就那麼高,在柳定定眼裡就是個怪物,再加上輩份使然,她壓根就不可能和葉天發生什麼關係的。 「叔爺?」那個女孩聞言瞪大了眼睛,繼而撇了撇嘴,說道:「誰信啊,柳定定,你也ff8編個好的點理由吧?」 「定定,這兩位是?」聽著兩個女孩在那嘰嘰喳喳的,葉天心中好笑,不過站在那裡任人品頭論足,葉天卻是不大習慣。 聽到葉天的話後,柳定定指著那個女孩旁邊的年輕人說道:「叔爺,他叫范邵國,是金太富珠寶的接班人,小時候胖胖的像個藍球似的,所以我們都喊他球球……」 年輕人被柳定定說的一臉無奈,出言道:「柳定定,你小時候也不比我瘦。」 「說了不准再叫外號的。」女孩也是為男朋友打起了抱不平。 「好,不叫了。」柳定定嘻嘻一笑,指著女孩道:「叔爺,她叫雯雯,是我的好朋友,小名叫囡囡的。」 「讓你再叫?」雯雯似乎和柳定定打鬧慣了的,上前撓起她的癢來,兩個女孩笑作一團。 「這位葉……葉先生,您真是定定的長輩?」范邵國為人比較沉穩,看著女朋友在旁邊打鬧,卻是和葉天搭訕了起來。 「是,我和他外公有些淵源。」葉天笑著點了點頭,心裡也明白了怎麼回事,敢情柳定定這是遇到發小加閨蜜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范邵國倒是顯得有些拘謹了起來。 左家俊是什麼人,范邵國自然是知道的,而葉天是左家俊的師兄弟,那絕對能算是自己的長輩,只是葉天也忒年輕了點,讓人不知道該喊什麼好了。 葉天是什麼眼力,自然看出了對方的不自然,當下笑道:「范兄,你們聊,我自己去轉轉……」 「咦,我叔爺呢?」等柳定定回過神來的時候,葉天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女孩還是不肯放過柳定定,笑著說道:「定定,你那叔爺還真是有點小帥啊,不比我們家邵國差了。」 「什麼啊,你們不知道,我叔爺可厲害……」柳定定說到這裡吐了吐舌頭,卻是再也不肯多言了,奇門本就不為常人所知,要是被外公知道自己胡說八道,一準沒好果子吃的。 葉天這會早已遠離柳定定等人了,他此時正站在一塊重達千斤的大毛料旁邊沉思著,這塊料子也是場內體積最大的一塊。 這是一塊半賭毛料,在料子的一側被切開了很大一個窗口,只是這一刀卻是切垮掉了,因為那個開窗全是白色的霧狀結晶體,沒有絲毫翡翠的表現。 「這全賭的料子都被石皮包裹住,無法感應到裡面的靈氣,不過半賭的料子可以啊,從這切開的地方,應該可以感應到裡面的情況吧?」 剛才左家俊給葉天講解全賭毛料和半賭毛料的區別時,葉天就動了心思,入寶山空手回那不是他的風格,既然來了,總歸是要有點收穫吧? 而且翡翠的質地要比和田玉還要硬一些,更加適合用作佈陣時蘊含疏導陣法,如果能找到好的極品翡翠,放入到四合院的陣眼中蘊養,過上幾年就是變成法器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過葉天打聽過翡翠的價格,好的翡翠都是以千萬計算的,憑他那點身家在這裡真是不夠看,所以這才把主意打到了原石上面。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站在那裡看似在打量原石,實則一股氣機從他體內溢出,悄無聲息的鑽入到面前原石那開窗之中了。 「難怪說是賭石呢,這裡面一點靈氣都沒有,誰買誰倒霉啊!」 那股氣機在原石中遊走了大半之後,葉天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剛想收回氣機的時候,眉頭忽然上挑了一下。 「嗯,這……難道就是翡翠?」葉天的目光看向原石的右下角處,因為他在那f25里感應到了一股靈氣。 和陰陽二氣不同,這石中所含的靈氣略帶清冷,但卻又十分的純淨,和葉天家裡藏著的那根百年老參有些相似,都是集天地之靈粹所形成的。 ps:第二更,感謝莊john老兄的再次飄紅,謝謝大王派我來看書和諸位朋友的打賞! 還差二十來張月票就三更了,嗯,推薦票到三萬一樣加更,拜託諸位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賭石 第三百三十一章賭石,到網址 三百三十二章拍賣 「這麼大一塊石頭,就這麼一丁點兒翡翠,太離譜了吧?」 葉天搖了搖頭,他能感應得到,在這塊千斤巨石裡面的翡翠,只不過拳頭大小,葉天頓時對這原石失去了興趣。 離開這塊算是切垮了的原石後,葉天又在場內轉悠了起來,此次原石交易半賭的料子並不多,只有數十塊,兩三個小時後,葉天就全部看完了。 只是結果讓葉天有些失望,在那些切開過的原石中,大概有一半都是靈氣稀薄,還有一半則是裡面的翡翠體積太小,至於另外的三分之一,就全是一文不值的石頭蛋子了。 「叔爺,您跑哪去啦?我都找了半天了……」 當葉天感覺有些口渴回到會場門口想去找點水喝的時候,柳定定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在她身邊跟著范邵國和雯雯兩人。 葉天奇怪的看了幾人一眼,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瓶會場免費提供的礦泉水,說道:「我在看這些原石啊,怎麼了?」 柳定定癟了下嘴,說道:「外公剛把我教訓了一頓,說是沒跟著你。」 「我還能丟了不成啊?師兄有什麼事?」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這人的輩份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件事,自己雖然比柳定定小,但是在她面前,就是有一種長輩的感覺。 柳定定說道:「這原石的拍賣要開始了,外公讓我找你去看。」 「好,走吧。」 葉天點了點頭,跟著柳定定走到了這裡唯一的一棟建築裡,進入之後才發現左家俊等人早已坐在裡面等著了。 「葉天,怎麼樣,看中什麼好石頭沒有啊?」 見到葉天進來,左家俊站起身衝他招了招手,一般左家俊只會在私下裡或者是朋友面前才會稱呼葉天為師弟的。 不過左家俊對葉天表現的如此親熱,還是讓會場內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葉天身上。 要知道,左家俊雖然是玉石珠寶行當的人,但他卻很少在這圈子裡活動的,只是這些年賭石盛行後才偶爾來上一次,雖然對誰都挺客氣,但卻從來沒有這樣親熱招呼過人的。 葉天搖了搖頭,走到左家俊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低聲說道:「真是隔行如隔山啊,師兄,這賭石的門道太深,我完全都看不懂。」 雖然之前左家俊給他介紹過蟒紋裂綹什麼的,但是那些原石在葉天眼裡基本都是一個模樣,他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好壞。 「哈哈,我當年也是這樣的,葉兄弟,有機會多玩幾次就明白了!」 左家俊尚未答話,坐在他身旁的文鑾雄就大聲笑了起來,話語裡透著一股子親熱,引得周圍的人更是對葉天側目不已。 文鑾雄和左家俊的身冇份都有些另類,一位是當代易學大師,精於占卜問卦,一位是在香港股市著名的「狙擊手。」但卻同時對葉天表達出了善意,這讓很多人都私下裡猜測起葉天的身冇冇份來。 好在聚在這裡的人都算是在港島比較有身冇份的,倒是不會去出言議論,等了大約十多分鐘後,這次交易正式開鑼了。 「各位珠寶業的同仁,很高興咱們又能借此機會相聚在這裡,大家都知道,最近緬甸不怎麼太平,導致翡翠玉石的市場一路高漲,這些我就不多說了,下面咱們就開始全賭石料的拍賣!」 說話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是香港玉石協會的常任理事,像今天的這場原石交易會,就是由他組辦的。 不過香港的原石交易,卻是和緬甸翡翠公盤有所不同。 在緬甸的公盤上,除了明標拍賣之外,還有暗標的形式,暗標就是投標人寫上原石編號,然後再寫下自己的投標金額,最後統計出誰出的價最高,原石就歸誰所有。 相比明標拍賣,暗標要更加考究眼力和對翡翠行情的瞭解,往往可以用很低的價錢投得心儀的毛料。 但是到了香港,暗標這一環節就被省略掉了,各塊原石明碼標價,誰的財力雄hou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這也是那天左家俊有些無奈的原因,他雖然在香港名聲甚響,但腰包比起場內這些人,卻實在是有所不如的。 「好,下面要進行拍賣的是編號001的原石,底拍價為一萬五千港幣,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出價了!」 在場的都是珠寶業的同行,沒有必要說太多的場面話,很快拍賣就開始進行了。 九八年的翡翠市場,正處於剛剛露出火爆苗頭的時候,還沒有像後世那般動輒數百上千萬的大手筆投資,原石的價格相對比較低,所以起拍價也不是很高。 「兩萬港幣。」 「五萬港幣……」 「我出十二萬港幣……」 「十二萬,好,恭喜王總,這塊原石歸您所有了!」 起拍價不高,不代表成交價就很低,那塊表現不錯的全賭毛料,很快就被抬到了十二萬,要不是這塊料子只有拳頭大小,恐怕價格還要翻上幾倍。 由於翡翠市場正處於逐漸被消費者認可的階段,珠寶商們此時對待翡翠原石,還是比較理性和理智的。 經過剛才的察看,每個人對於重點關注的原石,都會有個心理底價的,超出這個價格後大多數人都不會再抬價,並沒有出現很ji烈的競爭。 不過隨著一些表現比較好的原石的出現,拍賣的價格也逐漸抬高了起來,就像左家俊剛剛拍下的編號為587的那塊料子,就足足花了六百多萬。 就這個價格,還是很多人看在左家俊的面子上沒有繼續競拍的結果,否則那塊料子肯定能拍出八百萬的。 「師兄,這……這值得嗎?誰也不知道裡面有沒有翡翠啊?」 如果是一塊價值六百多萬的玉石,葉天倒是不會說什麼,但這六百萬花出去,很可能買回的的只是一塊一文不值的石頭,葉天心裡就感覺有些不值了。 左家俊聞言苦笑了起來,說道:「你以前我想這樣啊?但是賭石就是這樣,如果這塊料子能切漲的話,可能就會價值一千萬甚至更多,要是什麼都沒有,那就是賭垮了!」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文鑾雄笑道:「左大師,您的運氣一向很好,去年的翡翠王可就是被您給解出來的啊。」 香港珠寶行業每次組織的交易或者拍賣會,都會進行相應的一些評比,也是同行之間展現實力的一個機會。 而翡翠原石的交易更是形成一個定例,那就是每年的交易完畢之後,都要選出一塊價值最高的翡翠,授予「翡翠王」的稱號。 在去年的時候左家俊的運氣不錯,他花費六十萬港幣購得的一塊原石,竟然解出了總價值在千萬以上的高冰種翡翠,被授予了去年的「翡翠王」稱號。 這稱號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但對於提高自己珠寶店的知名度還是有幫助的。 翡翠在現在的珠寶市場所佔的份額並不大,之所以會來這麼多人,其實倒是有一半奔著這「翡翠王」稱號來的。 聽文鑾雄提起去年的事情,左家俊做出了一副生氣的模樣,說道:「阿雄,你這是在寬慰我還是在說風涼話啊?最好的那幾塊料子都被你搶走了,是不是存心想贏老頭子我啊?」 左家俊的那些珠寶店,加起來市值總共也不過就是冇一億港幣的樣子,而翡翠飾品只佔到銷售總額的百分之十左右,所以這次左家俊能動用的資金,不過就是一千五百萬的樣子。 除了這塊好料子,左家俊剛才也曾經出手了幾次,雖然購買的都是一些價值幾十萬的原石,但已經把錢花的七七八八了。 賭石往往就是在賭資金和賭財力,文鑾雄那是真正的財大氣粗,剛剛連連出手,將十多塊表現最好的原石都收入囊中了。 葉天大概的估算了一下,這哥們最少花費在六千萬港幣以上了,而且看他這架勢,恐怕還要再買上一些才會甘心的。 「呵呵,我這是廣撒網未必捉得到魚,您那是有的放矢,我哪兒敢和您比啊!」 雖然知道左家俊是在開玩笑,文鑾雄還是陪上了一副笑臉,在香港這地方,是沒有人敢於得罪左大師的。 這倒不是說左家俊卦象精準,主要是左家俊在風水堪輿上的造詣也很深,真得罪了他,哪天偷偷在你家祖墳上動點手腳,那子孫後代可就要倒大霉了。 在二十多年前左家俊聲名初起的時候,曾經有一個著名的風水師上門挑釁,說左家俊是浪得虛名,想把左家俊這後起之秀給打壓下去。 當時左家俊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在一個月後,這位風水師慘遭車禍而死,其家人在家門口擺設靈堂的時候,又不慎引發了火燭引起火災,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由於這位風水師在香港也很有名氣,事後警方曾深入調查過這起事冇件,經常慎密的調查後,結論得出,車禍和火災完全都是出於意外。 一開始的時候,還沒人將這件事和左家俊聯繫在一起,不過後來從一個守墓的老人口中傳出,左家俊在一月之前,曾經去過風水師家族的祖墳。 雖然沒有人能證明守墓老人的話是真是假,但這件事傳出之後,左家俊在香港立馬名聲大噪,同時奠定了他港島第一風水相師的地位。 所以別說是文鑾雄了,就是李超人霍爵士這些華人領袖級別的香港富豪們見到左家俊,那也是異常的客氣,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左家俊今兒的拍賣已經算是結束了,轉過頭對一盤昏昏欲睡的葉天笑道:「怎麼,師弟,你不拍兩塊原石解著玩玩?告訴你,解石可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啊。」 今天拍賣的原石並非都是高價的,像三五萬港幣拍出的也是有不少,左家俊雖然不知道葉天有多少身價,但這點錢總歸還是能拿得出來的吧? 「我?還是算了吧,有錢也不是這麼糟蹋的?」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連忙搖起了頭,俗話說十賭九輸,葉天不喜歡賭,他喜歡將事態的發展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葉兄弟,要不……我買幾塊給你玩玩?」文鑾雄笑著說道,他的表情很真誠,並沒有擺出什麼財大氣粗的模樣,完全就是朋友之間的詢問。 「你們這是逼著我賭啊?」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他並不想領文鑾雄這情,只能說道:「好,那我就拍一塊!」 剛好台上現在正拍的一塊原石起價不高,只要兩萬港幣,拍賣師連喊三遍也沒有人願意出價,應該是一塊別人不看好的廢料,葉天抬手將其拍了下來。 「下面是今天拍賣的最後一塊原石,也是此次體積最大最重的一塊,它的底拍價為三百萬港幣,有看中的朋友請出價!」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後,拍賣也進行到了尾聲,拍賣師口中最後的這個原石,正是葉天所見到的那一塊。 「我說,明明就是解垮了的石頭,怎麼還那麼高的價格啊?」 「就是啊,那個切面什麼都沒有,裡面根本就不可能有翡翠的!」 拍賣師底價剛剛報出,台下就喧噪了起來,很多人都留意到了那塊巨無霸原石,只是聽聞起拍價這麼高,眾人卻是有些不忿。 「諸位,請安靜一下。」 見到太小鼓噪了起來,拍賣師解釋道:「這塊原石可是別人從緬甸花了七百萬買來的,如果不是解垮了,怎麼可能會三百萬的起拍價啊?不過這塊原石提及如此之大,說不定在別的地方就會出翡翠呢!」 拍賣師的話讓場內變得寂靜了起來,那塊巨無霸原石上的蟒紋很正,一刀切垮,還真不代表這塊原石就廢掉的。 「四百萬港幣……」 「我出五百萬……」 「七百五十萬萬港幣!」 還別說,香港的有錢人就是多,剛剛還鼓噪著那塊原石的底拍價過高,這會就將價格給抬了起來,轉眼之間就到了七百多萬港幣,那位原石商人已經是不賠本了—— PS:四千字章送上,今兒可是三更一萬字,求週一的推薦票,免費推薦票每天都刷新,還請支持相師一張!(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三章賭漲 場內對這塊近乎是廢料原石的追捧程度,遠遠出乎了葉天的預料,在他看來,就拳頭大那麼一丁點兒的翡翠,連三百萬都不值得。 「一千萬港幣,我出一千萬!」 讓葉天更沒想到的是,坐在他身邊的文鑾雄居然又出手了,而且一下把拍價提高了兩百五十萬,這個價格一出,場內頓時寂靜了下來。 那塊原石雖然表皮帶有風化的蟒紋癬跡,但第一刀已經切垮了,價值最少縮水了一大半,文鑾雄出了一千萬,在別人眼裡純粹就是敗家行為,卻是再也沒有人肯和他競價了。 「好,一千萬港幣,這塊巨無霸原石歸文生所有了!」 在詢問了兩次沒有人報價後,拍賣師的槌子重重的敲了下來「今天的原石交易到此結束,我們在外面準備瞭解石工具,想現場解石的朋友還請做好準備!」 拍賣結束,場內的氣氛也變得輕鬆了起來,而接下來的解石,才是最為驚心動魄的,有幾個等不及的珠寶商,在進行了轉賬之後,已經起身往外走了。 左家俊也站起身來,說道:「葉天,走吧,賭石現在才算是開始呢!」 跟著左家俊走到院子裡後,原本雜亂無章擺在地上的原石,被工作人員分為一堆堆的擺放的十分整齊,早在裡面進行拍賣的時候,這裡就已經忙碌了起來。 「師兄,這……石頭怎麼解啊?這怎麼把它們給切開呀?」 葉天看得有些mi糊,他這是生平第一次接觸賭石,腦子裡完全沒有任何的概念,這會還在想著,是不是把石頭拿回去用偃月刀給切開呢? 左家俊聞言笑了起來,往四周努了努嘴,說道:「喏,那邊不是有解石機嗎?」 「就是那些大齒輪?」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這才注意到,在院子的四個角落裡,分別放置了六台帶著合金齒輪的工具,另外還有許多小型的手持砂輪機,這應該是一些體積比較小的原石所用的。 「對,不過那些解石機你用不上,葉天,給,這是你買的那塊原石。」左家俊笑著點了點頭,從他那堆原石裡面挑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遞給了葉天。 「就這玩意hu□了兩萬港幣?」葉天接過那黑不溜秋的石頭,苦笑了一聲,說道:「師兄,這錢我回頭給你。」 左家俊瞪起了眼睛,生氣的說道:「說什麼呢?師兄買給你玩的,別提什麼錢不錢的。」 左家俊是自己人,不存在什麼人情不人情的,葉天也不是那種死板拘謹的人,想了想笑道:「得,那我就拿著了。」 往四周看了一眼,葉天發現那些已經買下了原石的人,都蹲在那裡觀察著自己購買的石頭,甚至比買之前還要仔細,有些不解的問道:「師兄,不是說要切石頭嗎?怎麼沒一個去解的?」 「解石是需要技術的,要根據蟒紋的走向畫出線條來,爭取不傷到裡面的翡翠,哪裡是隨隨便便的就能下刀的啊。」 左家俊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對賭石一竅不通,耐著xing子給葉天解釋了起來,好在女兒女婿對原石都很瞭解,倒是不用他去做那些察看畫線的工作。 「這麼複雜啊?」 聽完左家俊的話後,葉天吧唧了下嘴,敢情這一刀下去如果切偏了,原本價值一百萬的東西或許就會變成十萬,怪不得那些人如此小心呢。 「他們不解,我去解!」 葉天今兒就是來打醬油的,反正兩萬塊錢的石頭也是師兄送的玩的,他一點壓力都沒有,手裡拿著那塊原石往最近的一個解石機器走去。 「哎,有人解石了……」 「走,看看去,今兒第一塊石頭不知道能不能賭漲啊!」 「這年輕人是誰啊?好像沒見過壓?」 「左大師跟著的,應該是他的晚輩吧?」 葉天這一動,左家俊自然要陪著,而左家俊一動,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原本正在觀察自己原石的珠寶商們,頓時紛紛圍了上來「師兄,就這麼切下來就行了?」 葉天將那拳頭大小的原石放在解石機上,旁邊的工作人員很是熟練的操作機器,用兩塊鋼錠將原石緊緊的夾在了中間。 「你……你這麼小的一塊石頭,哪裡要用切啊?」 左家俊被葉天說的哭笑不得,他所買的這是塊黑烏沙的料子,產自緬甸的麻meng老坑,是翡翠礫石類賭石中產量最大,變數最多的毛料。 一般的翡翠原石,從表皮上都能看出一些特徵,但黑烏沙的料子完全被一層黑乎乎的皮層所掩蓋,所以它也被稱為賭xing最強的毛料,有十賭九垮之說。 不過黑烏沙的毛料如果能解出翡翠來,一般種水都不錯,而且還會帶綠。 葉天這塊石頭雖然買的便宜,但也不能隨便就一刀切下去的,如果葉天那樣幹的話,指定會被這一院子的人給嘲笑的。 「這年輕人不懂解石啊?」 「就是,這麼小的料子也要切,不是糟蹋物件嗎?」 「走吧,散了散了,一塊黑烏沙的料子,沒有什麼好看的……」 葉天和左家俊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很多人聽了去,一來這料子實在太小,表現也不怎麼樣,二來葉天又是個新手,圍觀的人頓時散了一大半。 「葉兄弟,這料子不用切的,你用這個把它的外皮擦掉,有沒有翡翠基本上就能看出來了。」文鑾雄看到葉天吃癟,笑著遞過來一把砂輪機,給葉天講解了一下用法。 「謝謝文兄,我知道了!」 解石的原理很簡單,不過想要把握好火候,難度就比較大,聽文鑾雄稍微一解釋,葉天頓時明白了過來。 「擦點皮層哥們也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了,這還是真是在賭……」 葉天搖了搖頭,也沒猶豫,直接打開砂輪機的開關,用飛快旋轉著的砂輪對著那黑se的皮層打磨了起來。 「卡……卡卡……」隨著一陣難聽的聲音響起,黑se的石屑粉末飄揚了起來。 「左大師,葉兄弟的手很穩啊。」 由於這塊料子買得的價格比較低,很難讓人緊張起來,葉天解石的同時,文鑾雄在旁邊和左家俊聊了起來。 雖然是第一次解石,但葉天持著砂輪機的雙手十分的穩,像文鑾雄這樣經常親自動手解石的行家一眼就看了出來。 「呵呵,他比我要強多了……」 聽到文鑾雄誇獎葉天,左家俊不禁笑了起來,不過聽在文鑾雄耳朵裡卻是一驚,他能聽得出來,左家俊這不是客套話。 「哎,師兄,這裡面好像有綠se啊!」左家俊正和文鑾雄聊天的當口,葉天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什麼?解出綠來了?」左家俊連忙湊了上去,搭眼一看,整個人卻是愣住了。 左家俊發愣的原因,倒不是說那綠意有多麼顯眼,而是吃驚於葉天的解石速度。 這短短還沒兩分鐘的時間,葉天竟然將這拳頭大小的全身擦掉了近三分之一的體積,而那塊砂輪機上的砂輪,也已經被損耗的不成樣子了。 葉天的手勁多大啊,如果不是這砂輪被磨損的不行了,葉天估計一氣能將這原石都給研磨成粉末。 「師兄,這算賭贏了嗎?」看到左家俊默不作聲,葉天碰了他一下。 「啊?出綠當然是漲了啊!」 左家俊回過神來,連忙用水清洗了一下那個擦面,然後拿出一把小螢光手電,打開之後緊緊的貼在了擦面上。 原本只有一抹綠意的擦面,在被這一束強光貼上之後,手電的一圈頓時充滿了綠瑩瑩的se彩,煞是好看。 「漲了?還真是,這綠不錯啊。」 「不看種水,就看這綠,這塊石頭也是大漲啊!」 「快點解開,看看裡面的翡翠有多大,到底是個什麼品質的?」 左家俊一聲賭漲,卻是又把周圍的人給吸引了過來,一般情況下,像這種價格不高的黑烏沙,只要出綠那就是大漲。 「葉兄弟,不錯啊,你這手氣可真是沒得說了,左大師,您繼續給解出來吧!」 文鑾雄也是出言向葉天道喜了起來,他玩賭石不是為了賺錢,就是想感受擦出翡翠那一刻的滿足感。 「葉天,還是你來吧,注意點,千萬不要擦到綠se的翡翠,把周邊的砂霧結晶擦去就行了。」 左家俊讓人換了一塊砂輪,將砂輪機又還給了葉天,他左手受傷使不上力,今年是別想過解石的癮頭了。 「這就算賭漲啦?」 葉天此時還是一頭霧水呢,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漲了多少錢,接過左家俊遞來的砂輪機後「卡嚓卡嚓」的又忙活了起來。 葉天在擦石頭的時候看似很用力,但火候掌握的卻是極好,每每在接觸到翡翠的時候,他總是能及時的收回力道,沒有損傷到絲毫的玉肉。 這次聚集過來的人就更加多了,看著葉天的動作,一些行家均是在暗暗點頭,如果不是知道葉天初次解石,一準會誤認為他是個經驗老道的解石師傅。 !。 第三百三十四章破財 第三百三十四章破財 別人解石都是小心翼翼j□ng雕細琢,生怕破壞了原石中的翡翠使其價格大跌。e^看 可葉天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手中的砂輪機一直就沒停過轉動,看的一旁的人是心驚膽戰,生怕他手一抖擦到了翡翠yu面上。 不過從頭至尾,葉天的手都是穩如泰山一般,接連換了兩個砂輪片,地上鋪滿了一層石屑之後,一顆體積比j□蛋略小一點的翡翠,出現在了葉天掌心之中。 「這東西靈氣還可以,不過做yu佩小了點,倒是可以雕琢成幾個掛件。」 打量著手心的翡翠,葉天在心裡琢磨起來,他欣賞yu石和別人的角度全然不同,一不看yu質二不看種水,只關心裡面的靈氣強弱。 見到翡翠被取了出來,左家俊說道:「葉天,拿給我看看。」 「師兄,這東西能值多少錢啊?」葉天隨手就把翡翠遞了過去,剛才他在解石的時候,一直有人在大喊賭漲賭漲的,聽的葉天很是莫名其妙。 「種水不錯,是好東西!」 左家俊上手一看,嘴上就誇獎了起來,「葉天你運氣不錯,你看這塊翡翠還未經打磨,就像冰水一般透明,這種翡翠就叫做冰種,僅次於玻璃種的了,算是塊極品翡翠的料子。」 「師兄,那這玩意兒值多少錢啊?」 葉天哪裡懂什麼冰種玻璃種?他只關係這東西的價格,賣得貴自然就是好東西,反之則就是賠錢貨了。 「這水頭真不錯,差一步就是玻璃種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料子的綠還是不錯的,能打磨十來個戒面,應該可以賣到150萬到200萬之間吧?」 九八年的翡翠市場,價格兩極化的現象十分的嚴重,極品翡翠動輒數十上百萬,而比冰種稍差一點的像糯種油青之類的,價格就要差上很多。聖堂 其實左家俊這幾年沒有關注珠寶公司的生意,對於翡翠行情也不是特別的瞭解,把這價格還說低了點,準確的說,如果製成翡翠飾品的話,應該可以賣出三百萬的價格。 而且隨著緬甸翡翠老坑的逐漸開採殆盡,這種差距也在慢慢縮小,到了後世很多表現一般的品種,均是能賣出天價,當然,裡面也不乏炒作的因素在內。 「多少?能賣200萬?」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整個人都怔住了。 按照他的估計,這麼大一點東西,最多就值個十幾萬到頂了,葉天怎麼都沒想到左家俊給出的價格,比他預計的還要多出十多倍。 「翡翠這麼值錢嗎?」 葉天使勁的嚥下了一口口水,倒不是說他沒見過錢,但唐文遠往他賬戶裡轉的賬和自己親手賺來的錢,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受。 就像一個人拿著張裡面有100萬塊錢的銀行卡,估計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受,但要是把100萬的現金擺在眼前,那心跳絕對會加速很多的。 「不是翡翠值錢,是極品翡翠值錢!」 看到葉天的模樣,左家俊笑道:「當年宋家那位三小姐曾經有一套極品翡翠首飾,據說也沒達到玻璃種,都價值上億,你說這玩意值不值錢啊?」 正當葉天愣神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擠了過來,說道:「這位小兄弟,你這塊翡翠賣不賣啊?我出二百萬,轉讓給我得了。」 這幾年在香港流行大戒面的翡翠戒指,很多小老闆最是喜歡,而且出手豪爽,像這塊翡翠如果切割仔細一點的話,即使出價200萬,還是有將近100萬的利潤空間的。 「你要買?對不起,不賣!」 葉天有些聽不懂那人的香港話,不過200萬幾個字還是聽明白了,當下搖著頭說道:「我不懂這個,師兄,這塊翡翠是你的錢買的,你拿去好了!」 這塊翡翠雖然還算不錯,但裡面的靈氣還達不到葉天想要蘊養法器的程度,而想用它佈置陣法,卻又小了點,葉天拿著它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聖堂 並且葉天也沒那麼厚的臉皮將其賣掉,畢竟這東西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但卻是左家俊出錢買下來的。 如果解不出翡翠那就罷了,現在解出了塊極品翡翠,要是賣給別人的話,自己的吃相就過於難看了,葉天也丟不起那人。 「別啊,葉天,師兄可不能沾你這個便宜。」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連忙搖起了頭。 「別讓人看笑話了,師兄,你就拿著吧。」葉天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那件法器都送給定定了,這塊翡翠算什麼啊?」 「那……好吧,葉天,回頭你離開香港的時候,師兄再給你準備點東西。」 左家俊一想也是,葉天那法器要是賣給香港的這些超級富豪,出價千萬絕對有人上趕著會買,那價值可不是這塊翡翠能比擬的。 這會周圍的人多,哥倆讓來讓去的也不好看,左家俊就把那顆翡翠給收了起來,不過卻是在心裡打定了主意,等葉天離開香港的時候,一定要送他份大禮。 「熙國,看的怎麼樣了?琢磨好就拿過來解吧!」 葉天來了個開men紅,左家俊想藉著這吉頭順勢將自己買的那些原石解開,當下大聲喊起了nv婿。 「爸,差不多了,可以解了!」聽到岳父的招呼後,柳熙國帶著幾個工作人員,把他們這次買到的十多塊原石都搬了過來。 左家俊將nv婿畫好線的原石看了一遍,點了點頭說道:「熙國,爸的手不行,今兒你解石吧。」 原本左家俊是想讓葉天幫他解石的,不過想想葉天解石時的那股兇猛勁,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只是左家俊不知道,葉天早已對身體掌控到了細緻入微的境地,剛才解石時看起來魯莽,其實全都在他掌握之中的。 柳熙國解石就要比葉天穩重多了,幾乎每下一刀都要停下觀察一番,雖然這在眾人眼裡是解石的正確方法,不過葉天就看的快要打哈欠了。 「師兄,你們解著,我四處轉轉。」看一會之後,葉天有些無聊,抬眼見到不遠處阿丁竟然也抱著塊石頭在和文鑾雄說話,不禁笑著走了過去。 上前拍了拍阿丁的肩膀,葉天說道:「阿丁,你小子竟然也賭石啊?」 「小爺,來都來了,我也買了塊玩玩的。」 見到是葉天,阿丁嘿嘿笑了起來,他除了打打殺殺之外,最喜歡的就是賭,不過早在十年前就戒賭再也不去澳島了,今兒見到賭石這種方式,忍不住手癢了起來。 「丁老弟,你……你喊葉天什麼?」 一旁的文鑾雄聽到阿丁的稱呼後,眼睛都有些發直了,要知道,唐文遠帶阿丁有如子侄一般,就是他也不敢過於輕慢阿丁的。 「呵呵,文兄,我和阿丁有些別的淵源,他按輩分叫的。」 葉天笑了笑,也沒多解釋,卻是搞得文鑾雄心裡糾結不已,他發現自己是知道的越多,就越發看不透面前這個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年輕人了。 「小爺,您今兒手氣不錯啊,您看看我怎麼樣?」阿丁就是剛才看到葉天賭漲了,這才忙不迭的把自己的石頭抱過來準備解開的。 葉天仔細看了阿丁一眼,笑道:「阿丁,你今兒眼散如mao發,瞳聚如黍米,是個失財倒霉的日子,這塊石頭,嘖嘖……」 「什麼?小爺,您……您怎麼不早說啊?」聽到葉天的話後,阿丁頓時哭喪起了臉。 葉天沒好氣的回道:「你小子也沒告訴我要賭石啊,怎麼著,不信我的話?那你去切一刀看看。」 「買都買了,當然要切啊。」 阿丁苦著臉將那塊足球大小的石頭抱到一個切石機上,不過有了葉天的話,他也懶得去擦石了,直接開動了合金齒輪,一刀從中間切了下來。 「唉,垮了……」旁邊圍觀的人齊齊發出一聲歎息。 「小爺,下次您可要給阿丁提前打個招呼啊……」 將那分成兩半的原石丟在地上,阿丁湊到了葉天的面前,不過臉上卻是沒有什麼懊喪的神se,畢竟十多萬港幣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數目。 「以後少沾這些東西……」葉天沒好氣的瞪了阿丁一眼,以葉天的身份,豈會沒事去給他看面相是不是適合賭博? 「葉兄弟,你看老哥今兒怎麼樣啊?」 葉天這邊剛訓斥完阿丁,文鑾雄卻是又問出了相同的問題,這讓葉天有些哭笑不得起來,怎麼沒見他們敢去詢問左家俊啊? 「文兄,想聽實話?」剛才賭漲了塊翡翠,葉天這會心情好,也懶得和這二人計較。 「當然要聽實話啊!」文鑾雄連忙點了點頭,其實他這一問,卻是想和葉天拉近點關係。 「好,那就恕我直言了。」 葉天盯著文鑾雄看了一會,說道:「文兄,你下巴上長了個痘,這是破財的面相,而右眼眼白呈現粗長血絲,這是漏財的面相,我看您今兒比阿丁也好不到哪裡去!」 ps:第二更,感謝末土兄弟和眾多朋友的打賞月票,謝謝大家,不過今兒的推薦票很苦b□,兄弟們看完書就不能順手投幾張嗎? 第三百三十五章漏財(上) 「我………………我說葉天兄弟,你不是開玩笑的吧?」聽到葉天蠲話後,文鑾雄像是看怪物一般盯著葉天。 文鑾雄從青年時起就運勢極強,即使在這次亞洲金融風暴中,也沒傷到筋骨,葉天說他今兒又是破財又是漏財的,文鑾雄還真的不怎麼相信。 像文鑾雄這種人,雖然也篤信風水,但更相信自我,如果這話換成左家俊來說,文鑾雄或許還能信個六七分,但是從葉天口中說出來,他完全就當成個笑話了。 葉天哈哈一笑,說道:「文兄,這真話………………總是有點不好聽的,話我說出來了,信不信就是你的事情了。」 葉天和這文鑾雄又沒有什麼交集,他的好和壞與自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今兒給他看了眼面相,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事實勝於雄辯,葉兄弟,要不要來看我解石啊?」 文鑾雄聞言也是一笑,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去怪罪葉天的,再說了,還是他自己要聽的真話。 「好,反正左右沒事,我就看文兄解石了。」葉天點了點頭,這滿院子的人都在賭石解石,看誰不是看啊? 文鑾雄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了一位賭石專家,剛才這個專家已經把原石上要切割的線條畫好了,文鑾雄只要按照這個往下切就行了。 文鑾雄是今兒交易會的大買家,他要解石,自然吸引了一幫人前來觀看,就連左家俊也圍了過來,畢竟他和文鑾雄還是有賭約的。 「卡……卡卡……」 隨著一陣金屬切割原石發出的刺耳聲音,一塊全賭料子被文鑾雄從裂綹的位置給切開了,他切石的手法倒是和葉天有幾分相像,一刀下去乾淨爽利。 「漲……賭漲了。」 「是啊,見翡翠了!」 「快,拿清水沖洗下!」 一半石頭剛剛掉落在地上就有那眼尖的人看到了切面,頓時大聲嚷嚷了起來,在這種氛圍的熏染下,即使不是自己賭漲的石頭也很容易讓人熱血澎湃的。 文鑾雄請來的賭石師父沖洗掉切面的石屑之後,拿著強光手電往裡透了透,回頭看向文鑾雄,說道:「水頭一般,漲是漲了,不過賺的不多。」 這塊料子有些飄花,但種水稍微差了一點只達到了油青種,如此一來,即使這裡面的翡翠數量多一些,其價值也很難超過葉天解出來的那一塊。 「沒事,劉師傅,你去一邊把翡翠解出來,我接著切!」 文鑾雄大氣的擺了擺手,他根本就不在乎能賺多少而且此時他心裡也憋著股勁,葉天說他破財漏財,文老闆還真是不信這邪! 重新搬了一塊重約七八十斤呈橢圓形的石頭放在了切石機上文鑾雄發動了機器,鋒利的合金齒輪發出「嗡嗡」聲迅速的旋轉了起來。 這塊原石的石皮表現非常的好,se澤癬跡明顯,蟒紋延伸了大半塊石頭,文鑾雄足足花了八百萬才將這塊原石給買下來的。 而這塊料子的畫線也是文鑾雄自己琢磨的,他將線條定在了左上角處,那裡向外凸出了一塊,就像是壽星公的額頭似的。 一般情況下,那樣的地方是不會出現翡翠的,從這裡下刀很可能就可以切到原石和翡翠的結合部,文鑾雄將線畫在這裡倒是中規中矩。 「卡………………卡嚓!」隨著一陣金屬摩擦石頭的刺耳聲音,整塊石頭一分為二,那凸起部分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漲……又漲……」 站的最近的那個人,清楚的看到一抹綠意出現在了眼前,剛剛準備大聲疾呼的時候卻發現掉在地上的那塊料子切面上,似乎也出現了綠se。 「這………………這是切垮了?!」剛才喊話那人頓時看到地上的毛料時,頓時緊緊閉上了嘴巴。 一般來說,翡翠飾品中以鐲子最為貴重,好的翡翠鐲子都能賣到上千萬,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鐲子用料多而且大,必須由一塊品質相同的完整翡翠才能製成。 如果這做鐲子的料被切斷,那就只能做些掛件之類的玩意了,其價值恐怕最多就是在百萬左右,兩者之間的價格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的。 所以翡翠賭石,不是說解出綠就算是漲的,而且還要保持石中翡翠的完整xing,如果下刀不對將一整塊[奇`書`網`整.理'提.供]翡翠切為了兩半的話,那價值可就是天壤之別了。 「還真是切垮了……」 「唉,可惜了,這可是能掏出兩副鐲子的好料子啊!」 「沒錯,而且種水也很不錯,已經達到了冰種,如果製成鐲子的話,最少三百萬以上的價格!」 石頭切開之後,觀看解石的紛紛圍了上去,不過一個個均是臉上帶著惋惜的表情,這塊價值近千萬的料子,現在頂多只能值三四百萬了。 這塊料子雖然也是冰種,但綠se卻是不大純正,分佈的深淺不一,做鐲子倒是好質地,但打磨成戒面,卻是遠不如葉天解出的那一塊,只能雕琢成一些掛件出售。 此刻的文鑾雄,就是遇到了上面所說的那種狀況,原本一整塊好料子被分為兩段,這價值立時是大打折扣。 「唉,早知道先擦一下料子了,這緊挨著石皮,一擦就能出來了啊!」 這一刀就切丟了近四百萬,雖然文鑾雄財大氣粗,也是感覺有些肉疼,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塊毛料後,心中也是大為懊惱。 不過文鑾雄抬眼卻是看到了似笑非笑的葉天,不由心中一凜,這……這不正是應了葉天破財的說法了嗎?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此時文鑾雄再也不敢小看葉天了,在接下來的切石過程中都是小心再小心,只是他今兒的運道好像真的不是很好,所出的翡翠品質都很一般。 文鑾雄不做珠寶生意,他所解出來的石頭一般都會現場賣掉,旁邊有人給估了下價格,現在文鑾雄總共切出的翡翠,大概值四千萬港幣左而文鑾雄今天一共花了六千多萬港幣,折算下來整整賠了兩千萬,進一步坐實了葉天那破財的說法。 不過還好的是左家俊那邊也沒切出什麼超極品的料子,兩邊都解出了冰種翡翠,相對比之下,文鑾雄這塊料子的價值還要更高一些。 這也讓文老闆心中有些寬慰,雖然損失個一兩千萬,但能贏得這次賭注讓左家俊幫自己推演一次命理,倒也值得了。 要知道,給炒股的人占卜問卦或者推演命理,是十分消耗心神的,也就是俗稱的折壽,所以文鑾雄求了左家俊幾次他都沒答應,這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了。 不過如果被葉天知道文鑾雄心中的想法,肯定會大罵其敗家子然後毛遂自薦的,想當年他在京城開公司的時候,推演命理也不過就是五萬此時文鑾雄已經把他此次所買的幾十塊原石都給解開了,也就是他這行外人才有這種魄力,換了別人最少要留下七八塊壓倉庫的。 「把最後一塊料子運過來吧!」正當眾人準備散開的時候,卻沒曾想文鑾雄還有一塊毛料,就是此次交易會中體積最大的那塊切垮了的原石。 一輛鏟車轟隆隆的開了過來,鏟子上面放的正是那塊巨無霸料子,七八個工作人員合力才將料子給固定到了切石機上。 「估計這塊料子也出不了翡翠!」 「沒錯,你看那切面,連霧綹結晶都看不到一點兒,就是塊廢料。」 「這個也難說,這塊石頭上面還是有蟒紋的,說明曾經形成過翡翠!」 看著這塊巨無霸原石,圍觀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這塊料子拍出的價格達到一千萬之多,如果掏不出三五斤以上的冰種料子,那肯定是賠本買賣了。 站在切石機旁的葉天見到這塊原石後,眼睛也忍不住瞇縫了起來,別人不知道他心裡可是清楚的,在這塊原石中,藏著一塊拳頭大小的翡翠。 雖然葉天對什麼玻璃種冰種的一竅不通,但是他通過氣機可以感應到,那塊拳頭大的翡翠中所蘊含的靈氣,似要比自己剛剛解出來的純淨了許多。 「莫非這文鑾雄的漏財要應在自己身上?」 眼瞅著文鑾雄已經握住了掌控切石機齒輪的把柄,葉天心頭忽然起了一種明悟,臉上不由lu出了笑意,遇到自己,文老闆確實有點不走運。 「卡……卡卡……」 隨著切石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大塊原石跌落在了地上,不過這次場內發出的卻是齊聲的歎息。 不用問,這一刀自然是切垮掉了,別說翡翠了,就是連翡翠的伴生物那些結晶狀物質都沒有出現。 「再來!」 文鑾雄讓工作人員調整了一下原石的方向,對著另外一側又切了下去,這塊原石重達千斤,足有一人大小,兩三刀切不出翡翠都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而且文鑾雄還牢牢記著葉天那句漏財的話,所有的原石都解開了,如果要漏財,也只能應在這塊料子上了。 PS:第一更,求凌晨刷新的推薦票啊,眼瞅著就要掉榜啦,週二的推薦票能投給相師嗎?求推薦票,求月票!!!!。 第三百三十六章漏財(中) 隨著合金齒輪切割在石頭上那「卡卡」聲不斷響起,一整塊料子也被文鑾雄切的是七零八落,分成了十多個碎塊。 此時圍觀的人早已看的是不忍目睹了,這賭石解石,都是有其規律而言的,再大的毛料裡面沒有出現那種翡翠伴生的結晶體,都證明這不是一塊翡翠毛料。 就像文鑾雄正咬牙切齒在對付的這塊原石一樣,雖然體表有蟒紋等翡翠形成的表現,但內部結構卻是說明毛料和大家想像的有一些出入。 這要是換個人,恐怕再也沒勇氣在眾人面前繼續切割下去了,就算心中不忿,也只會將其帶回家裡慢慢打磨而不會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但文鑾雄本就不是珠寶行當裡的人,他就是來圖個樂子的,壓根就不管別人怎麼看,還是一塊一塊將那些稍微大點的石頭都給解開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應了葉天漏財的那句話,文鑾雄曾經一刀順著那塊料子十多公分的地方切下,就差一點點切到了霧綹結晶所在的位置。 如果出現霧綹,文鑾雄自然不會放過那塊帶有翡翠的石頭,只是切面和普通石頭無異,他隨手就把那塊比足球略小一點的原石扔在了地這圍觀的人也都是行家,每切下一塊料子都會有人擁上去察看的,但光滑的切面沒有任何出翡翠的痕跡,那一塊原石很快就踢到切石機下面的一個角落裡去了。 「文生,這塊確定是廢料了,沒必要再切下去了吧?」 「是啊,花費千萬賭垮掉這也不是第一次,文生不要太介意了!」 「王生說的對,去年在緬甸公盤上,那塊三千六百萬的標王不也是切垮掉了嗎?」 見到文鑾雄不厭其煩的將一塊塊分解下來的原石再給切開,圍觀的人還以為文鑾雄是捨不得購買原石的那一千萬港幣呢,紛紛出言勸解了起來。 剛才曾經對這塊料子出過價的人…心中卻是後怕不已,幸虧文老闆財大氣粗將料子給搶走掉了,否則這會急得滿頭大汗的人就要是自己了。 「這些原石都被切開了,沒有一塊出現翡翠的痕跡啊…那小子肯定是說錯了!」文鑾雄又切開一塊碎料之後,搖了搖頭,鬆開了切石機的把柄。 眾人不知道的是,文鑾雄壓根就沒把那一千萬放在心上,他這會還在想著葉天說他今兒會漏財的話呢。 只是看著地上這大小不一的數十塊原石,文鑾雄也開始懷疑起葉天的話來,石頭都已經解到這種程度了…他自己都不信裡面還能出翡翠? 看到文鑾雄停住了手,葉天碰了一下身邊的左家俊,小聲問道:「師兄,這些廢料都是怎麼處理啊?」 「廢料自然是扔了啊,還能怎麼處理?」左家俊被葉天問的有些莫名其妙,誰沒事要這些碎石塊子幹嘛啊? 「我能要嗎?」葉天眼睛一亮,聲音卻是愈發低了,生怕被旁人聽到。 「這個……」左家俊皺了下眉頭…說道:「現在這些料子還是屬於文鑾雄的,不過你可以從他手上買,我說葉天…這些都是廢料了,你要它們幹什麼啊?」 剛才左家俊也上前察看過,這塊原石的確沒有任何出翡翠的表現,而且被切成了這樣,估計就是拾破爛的都不會撿。 「那就好………………」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站了出去,開口問道:「文兄,這塊料子你還準備解下去嗎?」 「嗯?」聽到葉天問出這麼一句話來,文鑾雄心裡猛地打了個突,莫非這剩下的石頭裡還真有翡翠? 「不解了…這就是塊廢料……」 看看一地的石頭碎屑,文鑾雄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都已經將這塊原石大卸十八塊了,再解下去他丟不起這人了。 葉天也沒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文兄,既然如此…我想買下這些碎石,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賣呢?」 「這人瘋了吧?買這些垃圾幹嘛呀?」 「估計又是個想撿漏的,不過他也不看看,料子都解成這副模樣了,哪還有漏給他撿啊?」 「年輕人想佔便宜,等他吃了虧就明白了!」 葉天此話一出,圍觀的人頓時鼓噪了起來,廢料中切出翡翠的事情不是沒發生過,但那些廢料都是有伴生結晶出現的,也就是說有出翡翠的可能xing。 但這塊原石,從頭到尾切下來裡面都是石頭,別說伴生結晶了,就是連霧綹都沒一絲,壓根就是一塊從翡翠坑洞裡挖出來的石頭蛋子。 「你要買這些廢料?」文鑾雄狐疑的看著葉天,莫非這人真能算到這些廢料裡面還有翡翠?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對,我想把它們再切一遍,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能出翡翠呢。」 「小伙子,你懂不懂解石啊,這料子根本就不可能有翡翠的!」旁邊一人實在看不過眼了,香港珠寶行當裡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生瓜蛋子啊? 「嘿,被您說著了,我還真是不懂,賭石這詞還是今兒第一次聽說呢。」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接著說道:「我就是想過過手癮,切不出也沒什麼,切出來不就是賺了嗎?」 「這………………這………………」那人被葉天說的目瞪口呆,別人都承認自己一竅不通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文兄,賣不賣吧?要不然您自個兒接著切,我看熱鬧也行。」葉天沒再搭理那人,轉眼看向了文鑾雄。 「葉兄弟,你要切著玩就拿去吧,劇提什麼錢不錢的了。」 文鑾雄苦笑著搖了搖頭,切垮了的原石就不叫原石了,那叫石頭,而這些石頭一不能鋪路二不能燒石灰的,葉天即使願意出錢買,文老闆也不好意思賣啊。 「別介啊,文兄,萬一我要是解出翡翠來了,那算誰的呀?」葉天連連擺手,一副先君子後小人的模樣,看的周圍那些人都傻了眼。 文鑾雄在香港是什麼身份,他說出的話豈有收回去的道理?就連左家俊都看不過去了,拉了一把葉天,小聲說道:「師弟,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我當然是要解石啊。」葉天看向文鑾雄,很認真的說道:「文兄,你還是出個價吧,這樣解出石頭才是屬於我的!」 「這小子是不是窮瘋了啊?」圍觀的那些人心頭同時冒出了這個念文鑾雄心頭也有了點火氣,葉天硬是要出錢買這些廢料,這不是打他的臉嗎?當下說道:「沒事,葉兄弟,你就算切出個金山來,那也是你的本事,我文某人不會多說一個字的,這麼多人看著,難不成我還會反悔?」 文鑾雄還真想見識下,葉天究竟如何能變廢為寶,從這些被眾人一致裁定為廢料的原石中解出翡翠?如果葉天真能切出來,那他文鑾雄也絕對會心服口服。 「好,那就多謝文兄了。」葉天笑著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羞愧的神情,哥們要給你錢了,是你自己不接,回頭見了翡翠別心疼就好。 原本有些平淡的解石,經過葉天這麼一鬧騰,頓時有些變了味,那些已經準備離去的人也不走了,原本正在解自己原石的珠寶商們,也紛紛圍過來看起了熱鬧。 葉天對著場內一個工作人員招了招手,說道:「來,幫我把這些石頭都給固定上去,我切一塊你換一塊!」 「好吧!」雖然那人也有些看不起說著普通話的葉天,但這就是他的工作,只能按照葉天的吩咐將一塊拳頭大小的廢料擺在了切石機「咳咳,這麼點兒大的料子他也切?」 葉天的這個舉動更是讓所有人都集體失聲了,這地上算起來都幾十塊廢料了,這麼解下去的話,那要切到什麼時候? 不過葉天切石的速度,顯然超過了眾人的預想,他根本就沒有察看和畫線一說,只要石頭擺上去了,「卡嚓」一刀下去,就是一分為二。 所以碎石雖然不小,但十多分鐘過後,幾乎所有的石料都被葉天分解了一遍,只是臆想中的翡翠,卻沒有任何的影蹤。 「葉天,還是算了吧,走,看師兄去解石,我那還有兩塊料子沒切出來呢。」 左家俊伸手拉了一把葉天,把師兄兩個字說的特別清楚,他這是不想被眾人看輕了這位師弟,估計顯lu出了二人的關係。 左家俊此話一出,原本一些正待出言諷刺葉天的人,頓時閉上了嘴巴,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要是圖個嘴上痛快招惹了左家俊,那可是後患無窮啊! 「師兄,等等,這還有一塊呢。」 葉天搖了搖頭,對著那個工作人員說道:「把這機器下面的一塊拿出來擺上去啊。」 「不還是一樣嗎?」工作人員一臉不高興的將那塊足球大小的料子抱了出來,固定在了切石機上。 「卡……卡嚓!」 葉天仍然是和剛才一樣手起刀落,只不過這次他所切的方向卻是稍稍偏了一點,合金齒輪從擦著石頭的邊緣切了下去。!。 第三百三十七章漏財(下) 此時已經沒有多少人在關注葉天解石了,有這閒工夫還不如琢磨下自己所買的原石呢,所以葉天這一刀切下,也就那麼三五個人在關注。 「切……切漲了?!」 要說最關注葉天這一刀的人,自然要數文鑾雄無疑了,他一直想弄明白葉天關於自己漏財的說法,到底是真是假。 答案隨著葉天這一刀揭曉了,別管裡面翡翠玉質如何,文鑾雄白白將這塊翡翠送出去,漏財之說已經可以確定無疑了。 「好綠啊,是塊好料子!」 「快點,清洗了看下……」 文鑾雄這一嗓子也把周圍散去的人給吸引了過來,在賭石圈子裡,你切垮一百次或許都不會被人記住,但是大漲一次,肯定會聲名遠播的。 「小爺,那綠……綠的有些閃眼睛啊!」 沒等工作人員動手,阿丁屁顛屁顛的端了一盆水來,仔細的將那個只有巴掌大小的開窗清洗了一遍。 「讓我看看……」左家俊聞言推開了阿丁,拿出了個螢光手電打開後,將手電緊緊的貼在了切面上。 「哇!」 此時天色已晚,再加上切石機旁都被人圍了起來,光線有些陰暗,當左家俊的手電照在原石上後,四周不約而同的響起一聲驚歎。 不是這些人沒見識,相反他們這些人最少也都和翡翠打過五年以上的交道,但是眼前出現的這一幕,他們確實沒見過。 就在手電和切面吻合之後,一團綠色沁人心扉般的色彩,從手電的光圈處傳出,竟然將左家俊拿著手電的右手都渲染成了綠瑩瑩的顏色。 「這……這是什麼翡翠?」 看著光圈的綠色,左家俊也驚呆住了,他賭石玩翡翠也有一二十年的歷史了,但是從未見過這種單純而又近乎極致的色彩。 一個滿頭白髮看上去有七十多歲的老人,忽然喊道:「莫……莫非是帝王綠?!」 老人此話一出,鼓噪的場內頓時變得靜寂了下來,每個人都用著一直極其熱切的目光盯著那塊還被固定在切石機上的原石。 「師兄,什麼是帝王綠啊?」 要說這場中還有不明白老人話的,那自然是非葉天莫屬,他連玻璃種和冰種的名詞都是今兒學來的,當然不知道什麼叫做帝王綠了。 「等會再說這個,熙國,把砂輪機給我。」 左家俊擺了擺手,沒受傷的那隻手像女婿伸去,不過拿到砂輪機後,左家俊卻是想到了手上的傷勢,苦笑道:「葉天,還是你來吧,千萬要小心一點!」 「這東西很值錢?」葉天搖了搖頭,順手接過了砂輪機。 「不是值錢不值錢的問題,是根本就有錢都買不到,反正你小心點就是了!」左家俊見葉天一臉不在乎的樣子,連忙又交代了幾句。 「左生,換個人解吧,這要是解垮掉就可惜了!」 「要不我來?保證不會傷到一點翡翠的。」 冇「還是讓齊老解吧,他老人家解石從未失手過。」 就憑葉天剛才切石的表現,眾人對葉天解石的水平實在不怎麼相信,眼瞅著葉天拿著砂輪機準備解石,一個個都嚷嚷了起來。 剛才說話的那個白髮老人也是捲起了袖子,準備等葉天把砂輪機交給他,沒成想葉天壓根就沒搭理他,直接拿著砂輪機走到了原石面前。 「哥們的石頭想怎麼解就怎麼解,用得著你們幫忙嗎?」 葉天撇了撇嘴,直接打開砂輪機的電源開關,連觀察一下都沒有,「卡嚓卡嚓」的就在那塊原石上忙活了起來。 「輕點,別解垮掉了!」 「唉,這……這年輕人太毛躁了!」 見到葉天的舉動後,圍觀的那些人均是提心吊膽,如果這真是一塊不世出的帝王綠翡翠,葉天將其解垮的話,眾人殺了他的心思估計都會有了。 葉天像是沒聽到那些話一般,手上的動作一點都沒減緩下來,七八分鐘過後,一片砂輪就被打磨光了。 趁著葉天換砂輪的時候,眾人又是圍了上去,赫然發現,葉天擦石的分寸掌握的極好,都是沿著翡翠邊緣擦過去的,甚至連包裹住翡翠的一層白色晶體都沒有絲毫的損傷。 「高人啊,這才叫深藏不露!」 葉天露出這麼一手絕活,換好砂輪片繼續擦石的時候,自然再也沒人多說一句了,眾人均是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這塊極品翡翠顯露於世的那一刻。 擦石不同於切石,擦石是用砂輪一點點的將原石表層磨去,屬於細緻活兒,一般像從足球般大小的石頭裡解出翡翠,功夫老道的解石師傅,估計也要用上三五個小時。 所以即使是對手上力道掌控入微的葉天,也足足換了七個砂輪片,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把原石裡那塊拳頭大小的翡翠給掏了出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去,一天都沒吃飯的眾人,誰也沒感覺肚子餓,均是看著那塊被葉天托在掌心,將他整個手掌都渲染成一片綠色的翡翠。 「帝王綠!沒錯,就是帝王綠啊……」 滿頭白髮的齊老拿出放大鏡盯著那塊翡翠看了半天之後,一臉ji動的說道:「玻璃地的種,祖母陽綠,老朽這是生平第二次見到帝王綠啊!」 齊老和場內的這些珠寶商們不同,他祖輩就是專營翡翠生意的。 在四十年代末期的時候才進入到香港,其後數十年中,齊老更是在香港和緬甸兩地奔波並致力於翡翠飾品的推廣,可以說香港翡翠首飾的流行,齊老是功不可沒的。 所以當齊老判定這塊翡翠料子為帝王綠之後,旁人再無異議,臉上均是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而將原石拱手送人的文鑾雄,此時臉上的表情要更加的精彩。 要是葉天解出一般的極品翡翠。文鑾雄還真不在乎,但是帝王綠可是用錢都買不到的啊,如果拿來送給自己那些紅顏知己的話,肯定能討得美人芳心的。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文老闆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剛才他話說的太滿,無論如何是拉不下臉面去求這塊翡翠的。 看到周圍這些人一臉迷醉的盯著自己掌心的翡翠,葉天看向左家俊,說道:「師兄,這帝王綠到底是個什麼說法,你倒是講給我聽啊!」 這塊玉石對於葉天來說還不錯,但僅僅就是不錯而已,因為它沒有經過生吉陰陽二氣的滋養,品質雖好,卻不是法器,常人佩戴並不會有趨吉避凶的效果。 當然,這種玉質的翡翠要比一般的玉石更加容易吸納生吉之氣,葉天準備將它雕琢成掛件置於京城四合院之中,看看過個幾年能不能蘊養幾件法器出來? 「葉天,帝王綠,顧名思義,自然就是翠中帝王的意思了,帝王綠色是翡翠中顏色最好、價值最高的綠色……」 左家俊苦笑一聲,給自己這好運的師弟講解了起來,「帝王綠是指一種獨特的顏色,師弟你看,這塊料子中的綠色綠的就像是快滴出來的那樣……」 「敢情這玩意還是個寶貝?!」 聽完左家俊的講解後,葉天才明白了過來,帝王綠雖然指的是翡翠的綠色,但一般而言,僅有綠而無種的翡翠,卻是無法被冠以帝王綠的名稱。 只有那種玉質達到了玻璃種,同時又出現王冇者之綠的翡翠,才會被人稱之為帝王綠。 不過玻璃種和帝王綠這兩者形成的條件,都是極為苛刻,就像是宋家三小冇姐的那套極品翡翠玉飾,品質都達不到帝王綠的。 翡翠盛行了近百年,帝王綠的出現卻是寥寥無幾,每次出現都會引起瘋狂的爭搶,而得到的人,也會小心翼翼的保藏起來,市面上根本就見不到,要不然以文鑾雄的身家,也不會在見到這塊翡翠之後露出悔意了。 見到葉天還有些懵懂的模樣,左家俊說道:「葉天,這東西不管是做戒面還是雕琢成掛件,都是世所罕見的奇珍,稱之為傳家冇寶都不為過的!」 左家俊話聲未落,那位齊老突然開口說道:「這位小兄弟,你這塊料子不知道願不願意轉讓啊?」 「對,對,小兄弟,我出兩千萬買你這塊翡翠,你看怎麼樣?」 「兩千萬,真難別人當冤大頭啊?小兄弟,我出三千五百萬,轉讓給我吧?」 「我出五千萬,賣給我吧!」 圍在旁邊的眾人早就窺覷起葉天掌心的這塊帝王綠料子了,眼下有人開口詢問,立馬四五個人都報起價來,轉眼之間竟然給炒到了五千萬。 其實帝王綠的玉飾即使出現在拍賣場中,都未必能拍得出這麼高的價格。 但是一來拍賣場裡極少能見到帝王綠的物件拍賣,加上葉天這塊還是玉料,他們可以雕琢成自己喜愛的飾品,所以價格一下子就被炒了起來。 「咳咳,葉兄弟,要不……我出八千萬,你把它讓給我得了。」 沉寂了好大會的文鑾雄突然乾咳了一聲,報出了一個讓場內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的價格—— PS:第一更,感謝諸神老兄的飄紅打賞,祝老兄明兒一路平安,也謝謝眾多朋友的支持,新的一天,繼續求推薦票、月票!(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十八章占卜 文鑾雄開出的價格,徹底讓場內眾人失聲了,帝王綠翡翠酆使再罕見,在翡翠yu石價格不是很高的今天,還是達不到這個高價······或者稱之為天價也不為過的。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八千萬?文兄,你不是開玩笑吧?」聽到這個報價後,葉天的小心肝也是「噗通噗通」直跳起來。 要知道,九八年這會港幣兌換人民幣的價格甚至要比人民幣高出那麼一點,八千萬港幣,那可就是接近八千五百萬人民幣了啊? 葉天不是聖人,他也是需要吃喝拉撒的飲食男nv,金錢對他一樣有著不可抵禦的youhuo,而且由於修煉所致,葉天對金錢的渴求比普通人還要大一些。 看著手中散發著冰冷光澤的翡翠,葉天也陷入到了猶豫之中,只要一點頭,那八千萬就可以收入囊中,加上唐文遠給的那些錢,自己就可以一躍成為億萬富豪了。 不過在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也意識到,像帝王綠這種翡翠,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今天賣掉,日後再想尋得,恐怕就很難了。 而且葉天確實想把這塊料子留下來雕琢成一些物件放在四合院裡蘊養,如果運氣好的話,幾年之後說不定就能出上幾件法器。 「年輕人,八千萬不低了,除了文生,誰都出不了這價格的!」 「帝王綠雖然少,但也賣不到這麼高的價格,文生真是大手筆……」 葉天在心中權衡得失的時候,旁邊一些人紛紛出言相勸了起來,其實他們並不是為了幫助文鑾雄得到這塊翡翠,而是有著別的心思。 要知道,翡翠想要炒作成和鑽石一個檔次的飾品,就必須要有些大手筆的買賣才行,而文鑾雄出的這價,正好就是一個絕佳的炒作噱頭。 只要今兒葉天將這塊料子一賣,明天香港各大報紙上一準會出現以「天價翡翠」為標題的報道·如此一來,想必能在香港掀起一陣翡翠熱,得益的自然是場內這些珠寶商們了。 當然,就算葉天不賣·他們一樣也能進行炒作,有些人連標題都想好了,「股市大亨出價八千萬求購極品翡翠未得」,估計這標題一樣能吸引人眼球的。 在心中思量了半天之後,葉天終於抬起頭,開口說道:「文兄,這塊料子我也很喜歡·我想親手將它雕琢出來,你看······」 葉天還年輕,日後不怕沒錢賺,但未必就能遇到這種可以製作成法器的極品翡翠了,所以衡量再三,他還是拒絕了文鑾雄的報價。 聽到葉天的話後,文鑾雄長長歎了口氣,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文某人願賭服輸,葉兄弟,你這看相的水平不在貴師兄之下啊!」 開始的時候文鑾雄對葉天好奇·那是因為他是左家俊的師弟,但是現在,他已經對葉天心服口服了,一面之觀就能看出自己破財漏財,可能連「左大師」都沒這般本事吧? 「文兄,這塊原石是你所贈,葉天也是受之有愧,這樣吧,等物件雕琢出來,我送你一件!」 見到文鑾雄如此豁達·葉天心中倒是對他有了幾分好感,別管怎麼說,原石原本確實是歸文鑾雄所有的,葉天也算是承了他的情。 葉天估量了一下,這拳頭大小的yu石能掏出兩副鐲子和十幾個掛件,到時候送文鑾雄一件·也算是把情給還掉了。 「別啊,葉兄弟,你這麼說我就不好意思了。」 文鑾雄連連擺手,葉天在解石之前就已經提醒過他了,是他自己不相信石中有yu,現在解出了翡翠,只能證明他有眼無珠,哪裡還有臉面從葉天那裡白白索取帝王綠飾品啊? 「文兄,這事兒等下再說…···」 葉天看到四周還是圍滿了人,不由皺了下眉頭,看向左家俊說道:「師兄,你那邊的原石都解開沒有啊?」 左家俊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了,熙國看著的,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喝夜茶吧,這會肚子也都餓了!」 這次賭石進行了整整一天,各人只是中午的時候稍微吃了點東西,聽左家俊這麼一說,均是都感覺到肚子「咕咕」直叫起來。 「今兒這位小兄弟解出了帝王綠翡翠,也是咱們香港yu石珠寶行的一件幸事,這樣吧,由協會做東,咱們一起出去吃點東西如何?」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此次ji□o易的組織者站了出來,原本他們就安排了晚宴,只是眾人都忙於解石沒去參加而已。 「還是由左某做東吧,肯賞光的朋友一起去!」 這要真是在對面那個島上賭錢,葉天這是要派喜錢的作為葉天的師兄,左家俊當然不會讓珠寶行做東了,當下給包攬到了自己身上。 「好,左大師做東一定要去!」 「沒錯,大家都去啊,這事兒值得慶賀!」 左家俊的號召力遠非那位ji□o易會組織者可比的,這麼一吆喝,整個場地內的人紛紛應和了起來,有些人已經開始將還沒有分解的翡翠打包裝車了。 來參加ji□o易會的珠寶商們基本上都帶有信得過的手下,加上場內工作人員的幫助,很快都將屬於自己的翡翠裝車運走了,一行數十輛的豪華車隊浩浩dangdang的往香港市區開去。 這些珠寶商雖然算不上港島頂級的富豪,但也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當下左家俊在富麗華包了整整一個宴會廳,算是幫葉天發派喜錢了。 香港人喜歡喝茶,從早茶上午茶一直都能喝到深夜,坐下之後,各種點心小吃擺上桌來,氣氛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 葉天是和左家俊柳定定以及文鑾雄還有柳定定那個閨蜜兩口子坐在一桌的,稍微吃了點東西之後,左家傀看向文鑾雄,說道:「阿雄,今兒這場賭是我輸了,一個月後,你來找我吧!」 左家俊此次挑選的原石沒切出什麼好料子,葉天的那塊帝王綠是不能算的,總價值自然不如文鑾雄解出的翡翠,所以左家俊才有這麼一說。 「謝謝左大師!」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文鑾雄今兒的鬱悶頓時是一掃而空,他可是整整求了左家俊一年都未得到個準確的答覆,沒成想今兒佔了次左家俊的便宜。 「師兄,你這傷恐怕要養上三五個的,這段時間還是不要給人推演命理了。 聽見二人的對話,葉天卻是皺起了眉頭,他是何等聰明的人,知道左家俊是在用這種方式去彌補文鑾雄在自己這裡的損失的。 左家俊擺了擺手,笑道:「沒事,這傷又不是什麼大礙,不耽誤的。」 「不行,你那傷要是不注意,會傷到根基的。」 葉天搖了搖頭,轉臉看向了文鑾雄,說道:「這樣吧,文兄,由我來給你佔一卦如何?別的不敢說,可算你未來二十年的運程!」 「你來算?!」左家俊和文鑾雄同時驚呼出聲,瞪大了眼睛看著葉天。 雖然今兒葉天在文鑾雄那裡lu了一手,指出了他今天的運道,但葉天的年輕相比左家俊幾十年積累下來的威望,他還是更信任「左大師」一些。 至於左家俊,他是知道葉天術法修為極高的,不過攻擊所用的術法和占卜問卦還是有所不同的,他並不知道葉天在相術上的造詣究竟如何。 看到兩人的表情後,葉天笑道:「怎麼,師兄,不相信我?咱們這一脈就是以占卜為名的,難不成我連這個都不會?」 「不······不,師弟,你術法強過師兄百倍,這問卜一道自然也是j□ng通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連忙擺起了手,看向文鑾雄說道:「阿雄,我也不瞞你,葉天是我師的嫡傳弟子,身份尚要高過我,他肯給你占卜問卦,這也是你的造化!」 雖然不知道葉天在這面到底如何,但是左家俊自然不會拆師弟的台,這一番話說的文鑾雄心裡猶豫了起來,其實他心中更多還是偏向於讓左家俊幫他推演的。 不過想到葉天之前看他面相的j□ng准,文鑾雄最終下了決定,說道:「那就麻煩葉兄弟了,不知道葉兄弟什麼時間有空呢?」 葉天無所謂的說道:「這個不需要齋戒沐浴的,現在就可以。」 「現在就行?」文鑾雄愣了一下。 「當然,找個包間安靜一點的地方,我現在就能給你佔一卦。」葉天點了點頭,今兒得了一塊價值數千萬的極品翡翠,幫文鑾雄算一卦,也算是沒白拿他的東西。 「好,那……那我這就安排!」 文鑾雄連忙站起身來,找了個服務員把他們幾人帶進了一間包廂裡,柳定定幾人自然也是跟了進去。 進到包間坐定之後,葉天右手一翻,手心裡赫然出現一枚黃橙橙的銅錢,看向文鑾雄說道:「文兄,把你的生辰報一下吧。」 「我是一九五一年生人·……」見到葉天隨身帶著占卜所用的銅錢,文鑾雄不禁對他增加了幾分信心。 不過文老闆卻是不知道,大齊通寶是葉天隨身必帶的,用來占卜的次數那是屈指可數的。p 第三百三十九章解卦(上) 「這……這是師父的大齊通寶?」 見到葉天拿出這枚銅錢,左家俊的眼睛一下直了,當年他可是沒少見到師父用這銅錢給人占卜問卦,此刻睹物思人,眼圈不禁紅了起來。 看見左家俊一臉傷心的樣子,葉天連忙說道:「師兄,還要你幫忙呢。」 「我幫什麼忙?」左家俊一愣,被葉天轉移了注意力。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借我兩枚銅錢啊,就這一個大齊通寶,我也無法占卜問卦啊!」 占卜的方式分很多種,比較常用的就是銅錢占卜法,一般而言,但凡以相術吃飯的人,身上總是會攜帶三枚銅錢的。 葉天之前就從左家俊的口袋裡感應到了幾枚略帶靈氣的銅錢,想必是他平日裡經常把玩的原因,上面沾染一絲左家俊的氣機。 「虧你還是咱們這脈的門……連吃飯的傢伙都不帶在身上。」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哭笑不得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三枚銅錢放在了桌子上,這幾枚銅錢全都是乾隆通寶。 在近代奇門中,占卜所用的銅錢都是以乾隆通寶為多,傳說是能增加準確性,不過在葉天看來,純粹就是扯淡的,祖師爺每卦必中那會,乾隆爺還不知道在哪裡投胎呢。 伸手撥出去一枚銅錢,葉天拿起了兩枚與大齊通寶放在一起,看向文鑾雄說道:「文兄,我有三不測,不誠不測,無事不測,重測不測,你拿著這三枚銅錢往桌子上灑六次,心裡想著所要測的事情!」 葉天雖然年輕,但是這一嚴肅起來,身上隱然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勢,旁邊的左家俊與他比起來,竟然都遜色三分。 「是,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文鑾雄接過了銅錢,恭恭敬敬的答應了一聲,這次卻是沒敢再喊葉兄弟。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好了,開始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文鑾雄微微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默念著他想要求知的問題,右手掌心裡的銅錢隨之灑在了桌子上。 「少陰,卦中變陽,嗯,你繼續……」葉天看了一眼幾枚銅錢的正反面,左手小指屈了起來。 「三面老陰,不變卦,接著撒……」 「一正兩背為少陽,變卦中變為陰,不要停……」 隨著文鑾雄不斷的將手中銅錢灑出,葉天口中也在念叨著只有左家俊才能聽得懂的話語,雙手十指不停的變動著,一條條信息像是放電影一般從他腦中掠過。 等到文鑾雄灑了六次銅錢卦之後,葉天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來了,自己閉上眼睛在那裡推演了起來。 看著葉天不斷跳動的十指,屋裡眾人均是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正在占卜之中的葉天,就連左家俊對葉天的占卜之術都感到有些高深莫測。 要知道,銅錢占卜是在卦象出現之後,要根據卦象顯示出來的信息去推演,這其間是需要冇查詢六十四卦的,而葉天用心算這種方式,卻是左家俊遠遠不及的。 過來大概十多分鐘後,葉天睜開了眼睛,說道:「文兄,你一問前程運勢,二問婚姻家庭,其實這兩者是相連相通的!」 「葉……葉兄弟,你……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聽到葉天的話後,文鑾雄眼中露出驚色,他在前三卦灑出的時候,心裡均是在詢問自己日後的財運前程,而到了後三卦則是問的婚姻,葉天所說一字不差。 「那……那葉大師,我究竟運勢如何?還請指教啊!」文鑾雄說話的時候改了稱呼,將葉兄弟改成大師了,顯然將葉天提升到與「左大師」一般的高度了。 「文兄,你屬於那種天生桃花運就極強的人,一般的女人無法相剋與你,不過……你現在交往的這個女人……」 葉天看了文鑾雄一眼,接著問道:「這個女人是不是下巴很尖,顴骨高而腮幫瘦呢?」 聽到葉天的問話,文鑾雄臉色略微有些尷尬,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年輕人,還是答道:「您說的沒錯,她……她和您說的相貌差不多。」 「印堂有紋,山根隔斷,此相剋夫無子,而且她受家人連累,背運十足,和她在一起,你不光破財,也會霉運連連的!」 葉天並不知道文鑾雄現在交往的女人是誰,這些都是他推演出來的結果,但是聽到文鑾雄的耳中,卻是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他眼中滿是驚駭的神情。 文鑾雄現在所交往的,也是香港一位極有名氣的女明星,文鑾雄對她很是喜愛,已經包養了她好幾年的時間,光是別墅就送出去了三套。 這本來是沒有什麼的,因為文老闆原本就是以大手筆討得女明星歡心的,他送出去的別墅多了,但葉天的一句話,卻是點中了一件事實。 文鑾雄現在包養的這個女明星的母親,是個嗜賭如命的人,偏偏手氣又極差,數年時間竟然輸出去了上億港幣,而這虧空,其實就是文鑾雄悄悄給填補上的。 這件事情文鑾雄做的極為隱秘,除了當事人之外,外界沒有一人知曉,眼下被葉天直接指了出來,由不得他不相信葉天的話了。 文鑾雄沒想到這兩年諸事不順的根源竟然是由那女人引起的?此時是方寸已亂,不禁開口問道:「那……那我要怎麼辦?」 「文兄,你不會還想著和她結婚吧?」 葉天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花花公子,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既然不適合你,那就斷開好了,文兄你不要告訴我離開她你活不下去,那肯定是香港最好笑的笑話了!」 「那不會,那不會的……」 文鑾雄被葉天說的乾笑了起來,其實在聽聞了葉天這番話之後,他心中也生了和那女人斷掉的念頭,因為那女人的母親真是個無底洞,這幾年文鑾雄最少在她身上投入上億的資金了。 「至於你的運程嘛……」葉天看了柳定定等人一眼,說道:「定定,陪你朋友去外面坐。」 文鑾雄「女明星狙擊手」的外號和他「股市狙擊手」的綽號一樣響亮,是以葉天不怕在人前揭穿他的桃花史,但下面要說的牽扯到他的氣運,就不適合讓旁人聽到了。 「是,叔爺!」柳定定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當下答應了一聲,招呼她的閨蜜和發現出了包間。 「葉天,我後面幾年運程究竟如何?」見到葉天如此嚴肅的趕走了柳定定等人,文鑾雄心中不禁有些七上八下起來。 葉天看了一眼文鑾雄,輕聲說道:「你今後十三年內將會一帆風順,不過在你六十歲的時候,將有牢獄之災!」 「什麼?!」原本正要給葉天斟茶的文鑾雄,猛的一下愣住了,急道:「葉天,這……這是真的?」 靠資本發家的人,哪個人是乾淨的?尤其是是文鑾雄在短短十多年間聚集了龐大的財富,其中齷齪的事情多了,真要被人給拎出來,足夠他在赤柱監獄呆上幾年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你命格富貴,但下停稍窄,晚上有諸般不順,而且你金銳之氣過盛,到了晚年不知道韜光養晦,這也是招災引禍的根源。」 「可……可有化解的辦法?」 文鑾雄是知道自己性格的,他雖然急公好義,在圈子裡朋友眾多,但冇同樣也愛出風頭,做事情不知道收斂,曾經得罪過不少人。 「化解?倒也不難……」 葉天看了看一臉急相的文鑾雄,拿起杯子倒了點茶水在桌子上,然後用手指蘸了蘸,寫出了一個字來。 「閔?!」文鑾雄看到那個字後,一頭霧水的問道:「葉……葉大師,這……這個字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你知道這個字讀什麼嗎?」葉天問道。 文鑾雄莫名其妙的說道:「知道啊,讀min,怎麼了?」 葉天笑了笑,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這個字的涵義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文鑾雄聞言搖起了頭,中冇國漢字博大精深,每個字都代表了多種意思,文鑾雄雖然會讀能寫,但還真的不知道這字的意思。 「閔之一字,代表凶喪,又同憫,還有哀傷憂慮的解釋,此字代表著不詳之兆!」 葉天也沒難為文鑾雄,當下給他解釋了起來,「你本姓文,文加門成閔,你中年運勢極強,可以規避這種命理,但是到了晚年氣運衰退,如果犯了此忌,就會使你麻煩纏身的!」 「葉……葉大師,你能否說的再明白一點兒啊?我每日進出都要走大門,總不能將門都給拆卸了吧?」 文鑾雄此時雖然對葉天的話深信不疑,但他實在想不出如何才能規避這個門字,這可是和生活休戚相關的事情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家中進出之門為常態,可請門神鎮之,我說的門,不是這個門。」 「那……那是什麼門啊?」 文鑾雄聞言有些撓頭了,這些相師們說話總是喜歡遮遮掩掩的,讓人百思而不得其解—— PS:第一更,感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支持,真的謝謝大家,忙活完這兩天,一定爆發感謝兄弟們,嗯,還請大家繼續用月票推薦票支持相師!(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章解卦(下) 「文兄,夭機不可洩,洩之必遭夭譴,我說的已經夠多了,你不妨仔細想一下……」葉夭搖了搖頭,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奇無彈窗qi 常入都以為相師算命時所說的什麼夭機不可洩露,只是他們哄騙客入的話,其實不然,一句話說多說少,都會對相師有所影響的。 入一生的命理,都是有跡可循的,無形中有張大網在運轉著每個入的生老病死,相師所做的事情,就是遊走在這張大網的邊緣,打點擦邊球,卻極少有入敢將網給捅破。 葉夭以前給李善元逆夭改命,就是捅破了這張網,其後果就不用再重複了,直接就少了十年的陽壽。 雖然逆夭改命和洩露夭機所遭受的反噬夭差地別,但老道和他師徒情深,葉夭願意承擔那種後果。 不過葉夭和文鑾雄非親非故,卻是沒有必要消耗自己的元氣,折損自己的陽壽的,這種損耗雖然微乎其微,但累積多了也是葉夭難以承受的。 葉夭不肯明言,可真是把文鑾雄難為壞了,苦著臉說道:「這……這到底是個什麼說法阿?」 見到文鑾雄的樣子後,左家俊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阿雄,不要這麼死腦筋,跳出香港看一看呀!」 葉夭剛才不僅用了銅錢占卜之術,這裡面還有個解字的學問,左家俊深諳占卜問卦之道,搭眼就看出了葉夭想要表達的意思。 「跳出香港看看?」 文鑾雄所有所思,忽然眼睛一亮,喊道:「葉……葉大師,你……你說的莫非是奧門不是錯字,規避地名,我以後不能去奧門嗎?」 葉夭點了點頭,文鑾雄自己猜到,自然不算他洩露夭機了,當下說道:「你五行缺土,原本做房地產是合適的,但是你金氣過於尖銳,相信以金開道,會給你招惹來無窮後患,那個地方,盡量少涉足。」 「葉……葉大師,你……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做房地產的?」 葉夭的話讓文鑾雄臉忽然失了血色,即使剛才說到那個女明星的時候,他臉色也沒有現在這般難看。 要知道,從九七年亞洲金融風暴時開始,文鑾雄就有慢慢淡出股市的念頭,但是像他這種入,是絕對不甘平凡的,退出股市,他必須要找到一個能體現自己價值的舞台。 在進行了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文鑾雄將目光瞄向了房地產的市場,趁著九七回歸港入心中恐慌之際,文鑾雄連連出手,低價吸納了不少物業。 不過香港地產業早已被幾個實力雄厚的超級富豪瓜分掉了,加香港土地稀少,再想有大的發展比較困難,所以在近年來,文鑾雄將注意力放到了奧門。 奧門和香港一水之隔,相距僅僅只有六十公里,更重要的是,奧門發展的是博彩業和酒店業,對於豪宅別墅的地產業,卻並不怎麼熱衷。 還有一點就是,奧門的入口密度也不如香港,拿地皮要比在香港容易的多,所以文鑾雄心裡已經有了進軍奧門的想法。 不過到目前為止,這只不過是文鑾雄心裡的想法而已,他也從未與別入商量過,即使是多年老和心腹手下都不知道。 眼下這個想法卻是被葉夭一語點破,文鑾雄感覺就像是自己沒穿衣服站在葉夭面前一般,心中彆扭之餘也感到一陣恐慌。 「文兄,都是卦象顯示的,你不用多慮……」看到文鑾雄的神情,葉夭也猜出了他的想法,沒有入能在自己心思被入窺覷的時候還會保持鎮定的。 「文某謹記了,謝謝葉大師!」 文鑾雄聽到這話之後,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給葉夭鞠了一躬,雖然他入獄之事還沒發生,但葉夭的話卻是能讓自己可以提前規避了。 文鑾雄不知道,如果沒有葉夭這次的占卜,他在一年之後就會進軍奧門房地產業,而且為了拿下一塊地,他還會用金錢開道,擺平了奧門一位實權入物。 其後十年間他的生意也會一帆風順,但是到到六十歲那年,這些1日賬都將被翻出來,而文鑾雄也難逃牢獄之災。 經過葉夭的點撥,文鑾雄的生命軌跡也發生了改變,日後這位華入富豪依1日混的風生水起,晚年也得以保得全身而退,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行了,文兄,別葉大師的叫了,就叫我葉夭,說起來我還要承你個入情呢……」 見到包間裡的氣氛有些凝重,葉夭把那塊翡翠拿了出來,笑道:「今兒給你佔了這一卦,日後這翡翠雕琢出來的物件可就沒你的份了阿!」 股市變數極大,而給股市中入算卦占卜,所耗費的精力要遠超常入,葉夭剛才也是動用了腦中傳承消耗了不少元氣,是以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哪裡話阿,葉兄弟你今兒點撥了我好幾次,是我自己愚鈍沒領會罷了!」 文鑾雄聞言苦笑了起來,葉夭都明說了他會漏財,可自己偏偏不信邪,將這塊極品翡翠拱手相讓,實在是怪不得葉夭頭的。 「呵呵,文兄是身在局中自不知罷了,好了,不說這個了。」 葉夭笑了起來,隨手將那塊翡翠遞給了左家俊,說道:「師兄,我以前和師父學過一些雕琢的手藝,不過掏鐲子倒是不會,我想請您幫我把這塊料子掏出兩副手鐲,剩下的我再雕琢一些小物件,您看怎麼樣阿?」 葉夭倒不是真的無法從這塊翡翠中掏出鐲子來,只是他沒有趁手的工具,而且也不會打磨手鐲,讓他做的話,恐怕這塊料子最少要浪費三分之一。 「成,這事兒就交給師兄,一準會最大限度的利用好這塊料子的。」 左家俊滿口答應了下來,以他和葉夭的關係,到時候將打磨好的帝王綠鐲子在店裡擺幾夭,絕對會使他的珠寶店名聲大噪的。 「那就謝謝師兄了。」葉夭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先坐,我把定定叫進來吃飯!」拿著翡翠站起身來,左大師也無不有向同行顯擺一下的想法? 左家俊出去後,文鑾雄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道:「對了,葉夭,明兒我那裡有個宴會,想邀請你參加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阿?」 剛才聽左家俊說葉夭本事比他大,文鑾雄還以為是左家俊自謙的,但是經過剛才占卜解卦一事之後,文老闆心裡早已將葉夭奉若神明了。 左家俊為入老道,和誰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但卻又很難接近,是以文鑾雄就琢磨著要和葉夭多親近一下,日後遇到難處也方便求到對方。 「宴會?」 葉夭聞言愣了一下,繼而苦笑道:「文兄,還是算了,我對那些事情不大感興趣,再說了,我在香港也不認識什麼入,去了也很無趣的。」 葉夭回想一下,自己好像那次參加什麼宴會都要招惹出點事情,所以從去了央視的那次慈善拍賣之後,葉夭已經極少出現在那些入多的公共場合裡了。 「別介阿,葉夭,這宴會很有意思的,基本都是年輕入阿。」 說到這裡,文鑾雄突然對葉夭擠了下眼睛,笑道:「這次宴會可是有許多港台明星的,我還邀請了內地的幾個明星,而且還都是一線的,你就不想認識一下?」 在文鑾雄想來,葉夭即使本領再大,終歸也是個年輕入,對於明星肯定多少會有些崇拜的心理,明兒只要他看中哪個女明星,自己晚就讓那明星去到葉夭的房間裡。 「這個……」 聽文鑾雄如此一說,葉夭還真是有些心動了,作為從小看著香港電影長大的這一代入,葉夭對那些大名鼎鼎的華入演員,還真是有幾分好奇,不過他卻是沒文鑾雄想的那般齷齪。 但是一想到自己那參加宴會的霉運,葉夭還是搖起了頭,說道:「還是不去了,明兒可能還要見下宮女士的。」 葉夭曾經答應了宮小小要給她尋找丈夫屍骸的,現在自己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早點幫那苦命女入解決掉這件事,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宮女士?宮小小?」文鑾雄愣了一下,繼而就明白了過來,宮小小丈夫失蹤的事情在香港可謂皆知了。 文鑾雄有些不死心,繼續勸道,「葉夭,你反正還要在香港停留幾夭的,明兒的的宴會不參加真是挺可惜的,年輕入多認識些朋總歸是有好處的。」 明夭的那個宴會其實就是由文鑾雄發起主辦的,名義是給他的一位紅顏知己慶生,到時除了一些好會來之外,香港很多大牌影星也會到場的,裡面甚至還包括幾家香港影視公司的老闆。 「文叔,認識什麼朋阿?」文鑾雄正勸解著葉夭的時候,包間的門被柳定定推開了,剛好聽見他的最後一句話。 見到柳定定進來,文鑾雄心中一動,說道:「定定,明兒文叔家裡有個晚宴,邀請了一些娛樂圈的朋,你要不要過來玩阿?」 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一章邀請 「娛樂圈的人?沒興趣!」 柳定定一口就拒絕掉了,她雖然不算出身豪門,但從小就跟著外公進出豪門大院,知道不少女明星和富商們的齷齪事,對娛樂圈並沒有什麼好感。 尤其是文鑾雄這個花花大少組織的宴會派對,柳定定更是一絲興趣都無了,這人除了賺錢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去追求那些花瓶一般的女人了。 聽到柳定定的話後,文鑾雄不緊不慢的問道:「真沒興趣?張雪友可是也要去的啊,說不定還會唱首歌呢?」 在幾年之前柳定定曾經找文鑾雄要過張雪友的珍藏版簽名唱片,他知道這丫頭很喜歡那個歌星,是以才會如此說。 果然,一聽到張雪友這個名字,柳定定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張雪友也去?文叔,你可別騙我啊?」 富家女和普通老百姓的區別就是她們的眼界自小就很開闊,見識比較多,但富家女同樣也是有崇拜的明星的,而且富家女嫁給男明星的事情,在娛樂圈裡並不鮮見。 像周閏發的妻子陳會蓮的父親,就是新加坡的富豪,資產數以十億計,另外還有一些富家女,也都很低調的嫁給了男明星。 柳定定從小就喜歡張雪友的歌,這也是娛樂圈裡她唯一能看得上眼的人,不過她不像香港的一些名媛經常出入娛樂圈,倒是沒有認識張雪友的機會。 「文叔哪敢騙你啊?怎麼樣,定定,來不來參加?」文鑾雄笑道,別說他真是邀請張雪友了,就是沒喊臨時招呼他,張雪友也要給這個面子的。 「好,我去!」這次柳定定一口答應了下來,轉臉看向葉天,哀求道:「叔爺您……您就陪我去一趟吧…………」 柳定定可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知道文鑾雄主要邀請的還是葉天,她可沒那麼大面子的。 「好吧,明兒我去……」 聽到柳定定的請求葉天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像他這麼大年齡的人受香港電影的影響是很深的,能見到小時候那些偶像,對於葉天而言還是很有youhuo力的。 「哈哈,葉兄弟,咱們這可說定了啊,明兒晚上我讓車去接你。」 見到葉天答應了下來文鑾雄大喜過望,在今兒葉天給他解卦之後,他就打定了主意要不遺餘力的交好這位年輕的「葉大師」了。 勞累了一天,吃過飯後眾人紛紛散去,由於把毛頭帶到了左家俊的別墅裡,葉天今天還是打算住在那,出了酒店後就上了左家俊的車子。 「小爺,唐爺讓………………讓我問問您您這幾天什麼時候有空啊?」正當車子發動起來要離開的時候,阿丁出現在了車前。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明兒不行後天吧,後天去老唐的別墅。」 「哎,我這就回唐爺去!」見到葉天給了准信,阿丁一臉笑容的讓開了路,m□出電話給唐文遠回復去了。 左家俊也知道這事,等車子開車酒店後,看向葉天說道:「葉天,我曾經給宮小小的丈夫推算過,他早已遇害了,這時間過了七八年想要找到屍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左家俊在五年之前就幫宮小小推演過,得出了她丈夫已經不在人世的結論,不過大海茫茫,他卻是沒有本事找到屍骸。 葉吞點了點頭,說道:「師兄,我心裡有數費點精力還是能找得到的。」 葉天腦中傳承頗為奇特,只要得知宮小小丈夫的相關信息,是可以自行進行推演的,只不過根據事情的難易程度,需要消耗葉天相應的元氣罷了。 「那就好,如果力有不逮,也不要逞強。」見到葉天信心滿滿的樣子,左家俊也沒多說什麼,和葉天聊起今天的見聞來。 當車子開進左家俊的別墅中,葉天剛剛走下車來,一道白se的影子就從屋裡竄了出來,閃電般的落在了葉天的肩頭。 「毛頭?你這傢伙終於醒了啊!」看著精神奕奕的小傢伙,葉天大聲笑了起來,這段時間因為毛頭的沉睡,著實讓葉天擔了不少心思。 毛頭也是很興奮,不斷的用小爪子抓著葉天的頭髮,口中發出「嘰嘰」的叫聲,似乎在責怪葉天把它自己丟在家中。 「嗯,個頭好像小了點啊?這皮毛也變短了。」 葉天仲手抓過毛頭,仔細打量了起來,發現毛頭的體型比之前小了整整一圈,而渾身蓬鬆的毛髮也短了許多,猶如緞子一般光潔滑亮。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細察毛頭體內,葉天臉上猛的lu出了驚愕的神se,因為他發現,毛頭的身體中,竟然遊走著一股和他極其相似的元氣。mi然道書中說草木萬物皆有靈,但那僅僅是一種說法而已,至干天就從未見過動物體內會有元氣的存在,但眼前的毛頭,卻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莫………………莫非毛頭是靈物?」看著面前的小傢伙,葉天陷入到沉思之中。 古代很多奇人異士隱居山林時,多會飼養一些山中野物,像是猿猴看守洞府之類的傳說並不鮮見,那些野物幾通人xing,被稱之為靈物。 傳說靈物會開啟靈智,智力不在常人之下,甚至可以溝通天地靈氣進行修煉,不過這些都是傳說中的故事,葉天也沒法斷言毛頭是否如此? 「啊,我……我的魚,我的魚都死了啊!」 正當葉天在思考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卻是柳定定站在了花園的池塘邊,目光呆滯的看著腳下的情形。 池塘邊原本那條乾淨的鵝卵石小路上,此時丟滿了魚骨頭,被陽光暴曬了一天後,發出一股惡臭味,而原本一池的魚兒,此時卻是一尾都看不到了。 「嘰嘰……嘰嘰!」 聽到柳定定的叫聲後,毛頭口中也發出了尖叫,先是用兩個小前爪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後用爪子摀住了眼睛,那樣子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那………………那都是我從小養大的啊。」看著毛頭的樣子,柳定定是yu哭無淚,可也無法責怪這個小傢伙,誰知道它今兒會醒呢? 「咳咳,定定,回頭叔爺送你一些魚,別和毛頭一般見識啊。」葉天咳嗽了兩聲,帶著毛頭匆匆回房間了,他可不想看到柳定定那一臉幽怨的樣子。 第二天一大早阿丁又是等在了門前,葉天也習慣讓他跟在身邊了,有這麼個地頭蛇帶路,出去遊玩都方便了很多。 由柳定定和阿丁陪著,葉天來到了九龍黃大仙祠,看著那人山人海的信徒們,葉天也終於知道左家俊在香港地位崇高的原因了。 相比內地,香港對於中國傳統文化的繼承無疑要更加的完善,從香港現在還在使用繁體字就可見一斑。 在香港,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對於占卜算命求籤問卦都是深信不疑的,左家俊本就有真才實學,能在香港社會脫穎而出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一大家子都在京城,葉天甚至都生出來香港定居的念頭了,這裡的土壤,才是最適合相師生存發展的地方啊。 遊玩了一天之後,當葉天等人回到左家俊別墅的時候,一輛加長的賓士房車已經等在了門口。 「這人還真是張揚啊……」 看著這賓士車,葉天搖了搖頭,要是被文鑾雄聽到,一準會被氣的半死,自己的一番苦心卻是換來葉天口中這兩個字。 文鑾雄的住所在淺水灣道處,和唐文遠的宅子倒是相鄰不遠,是香港最高尚住宅區之一,眾多的別墅豪宅遍佈於海灣的坡地上,像華人首富李超人和船王包玉剛均是住在這裡的。 「嗯?那是幹什麼的?」 當車子剛剛拐過一個彎道,正要進入淺水灣道的時候,一陣閃光燈從車前亮了起來,葉天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臉。 透過指縫,葉天發現面前站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每人均是扛著長槍短炮,只要是有車過來,都是一陣猛拍。 「葉先生,那些人都是香港的狗仔隊。」開車的司機對此倒是見怪不怪了,給文鑾雄開車,他的曝光率甚至要比一些名氣不大的小明星還要高。 葉天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每天的隱s□都要曝光在眾人面前,如果換成他,這樣的日子怕是一天都過不下去。 五分鐘後,加長賓利車駛入到一個別墅之中,司機剛才用車載電話和文鑾雄進行了聯繫,此時他正站在門口等待著葉天。 除了文鑾雄之外,別墅的院子裡已經有不少人了,或站或坐的在那裡聊著天。 「葉兄弟,柳小姐,阿丁,歡迎啊,請,裡面坐,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認識!」 見到葉天等人從車裡下來,文鑾雄連忙迎了上來,他的這一舉動讓很多人均是側目不已,好像今兒文鑾雄還是第一次站在門口接人吧? 「文兄,叨擾了。」葉天笑著的對著文鑾雄拱了拱手,和文鑾雄說笑著走進了別墅的客廳。 PS:第一更,昨兒喝大發了,今早才醒酒,趕緊寫了一章傳上來了,嗯,後面應該可以靜心碼字了,懇請幾張月票支持!。!。 第三百四十二章娛樂圈 文鑾雄舉辦的晚宴應該還沒有開始,客入們三三兩兩的分散坐在了花園的四處,不過這些大多都是年輕入,文鑾雄徑直將葉夭帶勁了客廳,這裡也有四五個入正在聊著夭。奇無彈窗qi 文鑾雄和葉夭剛一走進客廳,裡面的幾個中年入就站起身來,其中一個入出言問道:「文生,這位是?」 說話的這個入身材不高,但目光犀利、體格健壯,雖然穿的西裝革履,但總是難掩那一身江湖草莽的氣息。 文鑾雄親熱的拉了一把葉夭,說道:「阿勝,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葉大師,是左大師的同門師弟,本領不在左大師之下的!」 「葉……葉大師?」 那個叫阿勝的中年男入聞言愣一下,眼睛看向文鑾雄,說道:「文生,這……這位就是你要介紹給我們白勺葉大師?」 在香港,左家俊的名聲皆知的,和香港很多超級富豪關係都很密切,也當得起大師這個稱呼。 但葉夭年紀輕輕,又沒做出過什麼事情來,是以文鑾雄喊出大師這個稱謂後,屋裡的幾個中年入均是側目不已。 「沒錯,阿勝,你別大師年輕,左大師都對他推崇不已阿。」 文鑾雄怕自己這幾個朋小覷葉夭,連忙把左家俊的名頭給搬了出來,而此時幾入才看到跟在葉夭身後的柳定定和阿丁,面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阿勝似乎和阿丁很熟絡,走到阿丁身邊後,開口說道:「丁哥,您怎麼有空來這阿?不用陪著唐爺嗎?」 「阿勝,我這段時間都在陪小爺。」阿丁看了對方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小爺在幫裡輩份極高,你說話注意一點!」 「什麼?」聽到阿丁的話,阿勝這次是真的感到吃驚了,臉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阿丁以前是跟過他家老爺子的,按輩份他都要喊一聲丁哥,退出江湖跟著唐文遠後,更是洗白了身份,雖然阿丁只是個保鏢身份,但在香港黑白兩道絕對沒有一個入敢得罪他的。 一向桀驁不馴的阿丁,競然會喊那入一聲「小爺」,足可以證明那入身份不一般了,而且聽阿丁話中的意思,他競然也是幫派中入? 這一點是最讓阿勝不解的,因為其父親的原因,他在香港幫派裡地位極高,在香港地下世界可謂是一手遮夭的入物,可他也沒聽說過什麼葉大師阿? 「葉兄弟,這位叫華勝,是華盛影業公司的老闆,這位是楊大成,大成兄是英煌集團的掌舵入……」 文鑾雄將面前幾個入分別給葉夭介紹了一番,都是香港幾大影視公司的老闆,葉夭以前看過的很多電影,都出自他們白勺公司。 至於那位華勝,葉夭就更加熟悉了,因為他曾經在早年看過的一部電影中,見過華勝客串的一個殺手角色,而與他對戲的入,就是影帝周閏發。 「葉兄弟真是年輕有為阿,歡迎以後到華盛公司做客……」 等文鑾雄開口將客廳裡的入介紹完之後,華勝笑著向葉夭伸出了手,他對阿丁的話還是有些不信,想出手試一下葉夭的功夫。 「華先生客氣了。」葉夭笑了笑,恍若未知般的伸出了右手,和華勝兩手相握。 「得罪了!」 握住葉夭的手後,華勝緩緩的加了力道,他這些年來雖然事物繁忙,但卻沒有一夭鬆懈對功夫的練習。 華勝的父親是當年的一位國黨少將,在國黨兵敗台島之後,就來到香港發展,靠著手下的弟兄和財力創辦了新安公司,被視為幫派組織新義安的創辦入。 華勝是在八十年代初期接手家族事務的,當時香港幫派生存的環境極其艱難,華勝另闢蹊徑,和其兄華強手創了華盛娛樂影視公司,並靠著各種關係逐步的發展壯大了起來。 到了今時今日,華盛公司在香港娛樂圈裡已經屬於大鱷級別的巨頭了,而華勝也從幫派成員的身份一躍成為了娛樂圈的大亨,變身之快讓很多入都目瞪口呆。 這些事情很多香港入都知道,不過葉夭卻並不知曉,他只是有些奇怪華勝身為一家公司的大老闆,卻為何會有這麼一身不錯的功夫? 「嗯?」 就在華勝手逐漸加力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葉夭的手變得柔軟了起來,就像是個麵團一般,任由自己揉搓。 「不好……」 在感覺到葉夭右手的變化後,華勝暗叫一聲,連忙就要鬆開手,卻是沒想到他已經鬆不開了,對方那軟若無骨的右手,瞬間變得堅若金鐵。 葉夭握住華勝的右手晃了兩下,笑道:「華先生這身功夫很不錯阿,身居高位還能堅持修習功夫,難得……難得阿。」 「不敢,不敢,和葉先生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兩手相握的時間還不到十秒鐘,華勝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旁入如果仔細觀察的話,能看到華勝的嘴角都在微微抽搐著。 文鑾雄已經看出了一絲不對,開口說道:「葉兄弟,你們這是?」 「呵呵,沒事。」葉夭也沒多難為華勝,文鑾雄開口的時候就鬆開了手,笑著說道:「以後有機會還要向華先生多多請教阿。」 「葉大師太客氣了,應該是華某向葉大師多請教才是!」 在葉夭鬆開手後,華勝長出了一口大氣,右手忍不住在輕輕顫抖著,看向葉夭的目光中帶滿了驚懼,再也不敢有絲毫的小覷了。 「好了,客入都到的差不多了,阿勝,葉夭,走,咱們出去。」 文鑾雄看得出來華勝吃了點小虧,為了怕二入再起衝突,一手拉著一入往戶外的花園走去。 葉夭笑著搖了搖頭,心裡也不以為甚,反正自己每次來參加一些集會,總是能遇到這樣那樣的事情。 走到院子裡後,一個身材高挑相貌漂亮的女孩走到了文鑾雄的身邊,葉夭抬眼看了她一下,悄然往後退了幾步。 這個女入雖然長得很漂亮,但下巴有些過尖了,而且顴骨很高腮幫肉少,正是葉夭所說的那種克男入的面相,不用問,這位肯定就是文鑾雄在捧的那個女明星了。 「葉兄弟,幾位,我失陪一下。」見到那個女孩走了過來,文鑾雄向幾入告了聲罪後迎了去,牽住了那個女孩的手。 「諸位來賓,諸位朋,歡迎大家來參加蔡小姐的慶生晚會,讓我們在這裡祝福蔡小姐青春永駐,容顏不老!」 要說文鑾雄女明星,一來是砸錢,二來的確很有手段,這一番話說的那個女明星眼睛放光,一臉幸福的表情,競然當著眾入很大方的親了文鑾雄一口。 「蛋糕!」 文鑾雄一擺手,花園裡的燈光驟然暗了下去,一輛通體發光的餐車從門口緩緩推了進來,在餐車放著一個十八層高的大蛋糕,耳邊還想著英文版的生日快樂歌。 此時那女明星已經激動的眼含淚水了,在文鑾雄的幫助下將蛋糕分開贈給身邊的來賓,花園裡一時充滿了笑語聲。 不過這位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女明星卻是不知道,在此次生日宴會之後,文鑾雄就會向她提出分開的,這也是文鑾雄最後一次在她身的花費了。 「前塵往事成雲煙,消散在彼此眼前,就連說過了再見,也看不見你有些哀怨。」 一首情歌響起,更是將晚宴的氣氛推了,只是一些有心入卻是皺起了眉頭,這歌好像有點不適合此情此景? 「張雪,叔爺,那是張雪阿!」 聽到歌聲之後,柳定定激動的跳了起來,壓根就顧不葉夭了,如果不是還顧及自己女孩子的身份,恐怕早就尖叫了起來。 看著見到偶像智商直接下降到了零的柳定定,葉夭苦笑了一聲,張望了一下發現阿丁在被華勝拉著說話後,葉夭悄悄退出入群在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 每次參加這些極其奢華的宴會時,葉夭總是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不過今兒倒是不無聊,因為他目光所及之處,看見的基本都是平時耳熟能詳的大明星。 這些平日裡派頭十足的大明星們,此刻卻是低調的很,因為場內的入不是娛樂圈的老闆就是商場富豪,在他們面前,自己只是一個高級點的戲子而已。 其實入前風光的這些明星們,在入後也是很可憐的,就像是前些年,很多大明星都有被強迫拍過片,他們只不過是這些娛樂圈大鱷們白勺賺錢工具罷了。 「阿,鬆手,鬆開你的手!」 忽然花園中一聲尖叫響了起來,葉夭一愣,連忙循聲望去,因為他聽得那個女聲很是熟悉。 此時花園裡的燈光還沒有打開,但是以葉夭的目力,還是看清了距離自己不遠處正在拉扯的兩個入,臉不由露出一絲怒色來。 「阿輝,住手,你千什麼?這裡是胡鬧的地方嗎?」葉夭還沒來得及走過去,燈光就被打開了,文鑾雄的斥呵聲也隨之響起。 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三章斷手 第三百四十三章斷手 第三百四十三章斷手 「這……這是什麼地方?大佬,是不是我阿輝不能來你這裡了?」 那個人一臉通紅,明顯喝了酒,右手死死拉住一個女孩的手,大聲笑道:「老子有錢的時候,你們一個個怎麼都不裝純情啊? 現在我阿輝落了難,都他娘的躲的遠遠的,告訴你們,阿輝還能東山再起的!」 「阿輝,別這個樣子,大家都會幫襯你的,你自己也要爭氣啊!」 聽到那人的話後,文鑾雄是一臉的無奈,說來面前這人變得傾家蕩產,和自己還真是有脫不開的干係。 「我怎麼不爭氣了,不就是玩幾個女人嗎?大佬,你能玩,我阿輝就不能玩了?」 那人從鼻子裡嗤笑一聲,左手指著一個打扮入時的女明星,說道:「你這個八字奶,是不是看我阿輝沒錢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冷不防的被阿輝提到自己,那個原本正在看熱鬧的女明星臉色一下變得煞白,大聲說道:「你……你,我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嘿嘿,小,在床上你怎麼不這麼說?」 阿輝此時完全已經癲狂了,右手緊緊攥住身邊的女孩,左手忽然向女孩的上身摸去,口中怪笑道:「大佬,我看中她了,晚上就叫她陪我了,回頭你給簽個支票吧!」 「來,我給你簽個支票!」 正當阿輝的左手要觸及女孩的胸部時,突然感覺一陣劇痛,像是被老虎鉗夾住了一般,再也動彈不得了。 「你……你是誰?」 疼痛讓阿輝被酒精燒熱了的頭腦稍微冷卻了一些,不過看清了葉天的相貌後,阿輝開口罵道:「小子,滾一邊去,老子玩婊子關你屁事啊?」 阿輝此話一出,場內的很多女明星都氣歪了嘴,一些和此人有些瓜葛的明星,更是在暗中咬牙切齒,敢情自己以前在他面前的身份,就是婊子而已? 「回去玩你媽去!」 葉天目光驟然一冷,鬆開了抓住阿輝的手,順勢往他臉上抽去,「啪」的一聲脆響,阿輝的身體竟然被凌空抽飛了起來。 「葉……葉天,是……是你嗎?」 直到此刻,被阿輝調戲的那個女孩才反應了過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葉天。 「靜蘭姐,有兩年沒見了,你現在可是大明星了啊?」 看著面前的女孩,葉天臉上露出了笑容,一如幾年前他在火車上初入岑靜蘭,就像是一個初入社會的學生般羞澀。 從幾年前在那次酒會相見之後,葉天再也沒有遇到過岑靜蘭,不過卻是在電視電影中屢屢見到她的身影,正如葉天所言,岑靜蘭的星途十分的順暢。 由於出眾的外表,在尚未畢業的時候,岑靜蘭就被一位大導演青睞,主演了一部很賣座的片子,畢業之後更是和很多香港導演們合作,隱隱已經是內地的頭牌女星了。 葉天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岑靜蘭,不由奇怪的問道:「靜蘭姐,您怎麼會在這裡啊?」 葉天知道岑靜蘭一向是比較自重的,而且就剛才觀她眼眉,她應該還是處女之身,卻是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富豪聚會之中? 「我在香港拍戲,是張……張導請我來的。」 岑靜蘭在香港的熟人並不多,此刻那位張導演也不知道縮在哪個角落裡了,原本感到很無助的她,見到葉天之後,眼睛忍不住就紅了起來。 「靜蘭姐,沒事了。」葉天目光一冷,開口喊道:「定定,陪她到一邊休息下。」 葉天雖然和岑靜蘭不是很熟,但一直都比較敬重這個在娛樂圈裡還能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孩,眼下她被人欺負,葉天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了。 「哎,我知道了,叔爺,你狠狠教訓下那個傢伙!」 柳定定答應了一聲,扶住了岑靜蘭,剛才要不是葉天先出手,她指定也會上來教訓那個出言不遜的傢伙的。 場內也有不少人都認識柳定定,聽到她居然叫這年輕人「叔爺」,很多人都是吃了一驚,紛紛向葉天看去。 左家俊的外孫女,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啊,能被她稱之為「叔爺」的人,那肯定是要和左家俊一個輩分的。 可是葉天那年輕的相貌,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有錢有地位的人,這也讓眾人看向葉天的目光中充滿了不解。 「孫子,你……你敢打我?」 此時躺在地上的那個阿輝,酒意徹底被葉天給抽醒了,不過他一張嘴說話,兩顆牙齒卻是和著血吐了出來。 「打你?我在教訓人渣而已,你也配讓我出手?」 葉天口中發出一聲冷笑,剛才要不是他緊緊抓著岑靜蘭,葉天還真的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葉天壓根就沒搭理那個阿輝,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文鑾雄,輕聲說道:「文先生,這是在你家裡,他侮辱了我朋友,你說怎麼辦吧?」 之前葉天一直都是稱呼文鑾雄為文兄的,但這番話卻是喊他為文先生,明擺著就是對他有了意見。 葉天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也並非是質問,但卻帶給文鑾雄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胸口的呼吸都感覺有些不暢快起來。 「葉兄弟,這……這都是誤會,阿輝喝多了而已,我……我讓他給岑小姐賠禮道歉,您看怎麼樣?」 文鑾雄所認識的葉天,一直都是笑瞇瞇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此時的葉天,卻讓他心生寒意,心裡把阿輝罵了個狗血噴頭。 葉天還沒說話,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阿輝不樂意了,大聲嚷道:「大佬,你說什麼啊?我阿輝給他道歉?」 「混蛋,你要還當我是大佬,快點給葉先生賠禮道歉!」文鑾雄此時要是手裡有把槍的話,一準會開槍幹掉這個愚鈍的傢伙。 葉天是什麼人?那可是殺人於無形的風水術師啊,文鑾雄雖然不是奇門中人,但到了他這種身份地位,對於術師的瞭解要遠遠超過普通人的。 葉天根本就沒有想讓對方道歉的意思,開口喊道:「阿丁,斷他一隻手,丟出去!」 「是,小爺!」 正在和華勝低聲說著話的阿丁聽到葉天的話後,先是一愣,繼而站出來走向了阿輝,他雖然也認識此人,但並沒把他放在眼裡。 看到阿丁走了出來,文鑾雄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他還算是講義氣,向葉天哀求道:「葉……葉大師,給……給我個面子,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大師?這年輕人是什麼大師啊?」 「奇怪了,文生怎麼會這麼對待一個年輕人啊?」 文鑾雄的表現,讓場內除了認識葉天的幾個人之外,全部都是大跌眼鏡,要知道,以文鑾雄在香港的身份地位,即使在面對李超人的時候,也不會如此低三下四的。 場內一些女明星更是眼放異彩的緊緊盯住了葉天,這個年輕人竟然值得文鑾雄如此相對,如果能和他交好的話,那出頭還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啊? 「文先生,我已經饒了他了,一隻手的代價莫非你還不滿意?」 葉天最是看不得男人打女人,更何況阿輝打的還是自己的熟人,別說是文鑾雄了,就是師兄相勸,葉天也會斷掉阿輝抓著岑靜蘭的那隻手的。 葉天的霸氣讓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們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文鑾雄留,而在香港叱吒風雲的文老闆,似乎連生氣都不敢。 「阿丁,還愣著幹什麼啊?」 葉天見到阿丁遲遲不動手,不由瞪了他一眼,也沒有留下看結果,轉身就往別墅客廳走去。 「啊!」還沒走出五步,葉天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阿輝的慘叫聲,卻是右腕被阿輝給生生折斷了。 阿輝的慘嚎聲讓所有人心裡都有些發寒,只不過是摸了一下那個女孩的手,竟然被人活生生折斷了一隻手,這種橋段或許只有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 「這……這人竟然如此霸道?」 在香港混了幾十年的華勝見到葉天的強勢後,也是被嚇了一大跳,這人行事比自己還要肆無忌憚,到底誰是黑社會啊? 震驚之餘,華勝也是在心裡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剛才只是試探了對方一下,如果真惹火他的話,即使自己在香港背景深厚,這眼前虧卻是吃定了的。 「老王,你帶阿輝去醫院,唉,這……這衰仔!」 看著阿輝被丟出了院子,文鑾雄氣得在地上連連跺腳,伸手叫過一個屬下,吩咐了一番後,長長歎了口氣,轉身卻是去追葉天了。 這生日宴會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都是大開了一番眼界,那些明星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了一起,紛紛猜測起葉天的身份來。 不過那個蔡小姐卻是有點生氣,自己好好的生日宴會,被葉天和阿輝兩人搞得一團糟糕。 當然,此刻文鑾雄已經沒有心情去哄她了,而是追到了客廳裡,看著面沉如水的葉天說道:「葉兄弟,您別生氣,阿輝,阿輝他也是個可憐人啊!」 ps:第三更送上,求月票支援,嗯,免費的推薦票也請投給相師幾張吧! …… 第三百四十五章掌嘴 第三百四十五章掌嘴 第三百四十五章掌嘴 「小岑,我的話聽到沒有?還不跟我出去?」 見到岑靜蘭竟然沒有搭理自己,張之軒不由心頭火起,這個女孩在片場被自己訓了好幾幾次都是老老實實的,今兒膽子怎麼突然就變大了? 聽到張之軒的話後,岑靜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開口說道:「張導,這部電影我不拍了,你換人吧!」 岑靜蘭並不是華盛公司旗下的藝人,香港電影這幾年不大景氣,也想用內地的人氣明星發掘下內地的市場,所以才會有此次合作的。 岑靜蘭本身就不會聽說粵語,在香港拍了半個月的戲,整天被導演罵不說,有時候還要被人揩油,她的忍受力也到了極點。 「你說不拍就不拍了?岑靜蘭,違約金你賠的起嗎?今兒你要是不跟我去向羅生道歉的話,我會讓你在香港大陸兩地娛樂圈都混不下去的!」 張之軒對岑靜蘭的話呲之以鼻,別說是她這剛出道沒兩年的小明星了,就是香港周閏發那種級別的大牌明星,也不敢在簽約後退出的。 更何況這裡香港,張之軒的老闆就是香港地下社會的大佬,想擺佈個女明星還不容易?管你是香港的還是內地的,拉出去拍上幾張裸照,看你還敢嘴硬不? 葉天實在忍不住了,他對這智商無下限的人真是沒什麼好話說,伸手指了指正一臉得意的張之軒,說道:「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趕緊滾蛋!」 「小子,你什麼人?」葉天的話成功的轉移了張之軒的注意力,「對了,羅生的手是被你打斷的吧?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張之軒在香港娛樂圈出道比較早,他曾經經歷過那段拿著槍逼著大明星拍片的時代,本身也是幫派中人,是以對葉天這種熱血小青年根本就看不上眼。 「文兄,我對香港的主流社會真的很失望啊。」 葉天歎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即使在京城踢館那會,對方也要盤問下自己的路數,可面前這位,整個就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勢啊? 「衰仔,你找死是?你,你叫文生什麼?」 張之軒見到葉天一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開口就罵了出來,只是話剛出口,卻是感覺有些不對了。 香港人稱呼自己的僱主一般都是老闆,而稱呼一些比較有身份的人,則喜歡在姓氏後面加上個「生」字,其實就是先生的意思了。 像文鑾雄這種身份的人,就是張之軒的老闆也要叫一聲文生或者雄哥,香港能和文鑾雄稱兄道弟的人,一雙手絕對可以數的過來的。 可面前這位年輕人竟然喊大咧咧的稱其文兄,而文鑾雄也沒有露出任何不豫的神色來,這中間……或許還有著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葉兄弟,對不住,今兒實在是對不住!」文鑾雄不是沒反應,而是剛才被張導的這番表演給震驚住了,直到葉天說話才反應了過來。 文老闆這會心頭不是一般的鬱悶,剛把羅佳輝犯得事情給平息了下去,眼前又蹦躂出了個張之軒,葉天說的沒錯,今兒出現在他這裡的人不是一般的沒素質。 不過文鑾雄和羅佳輝是兄弟,但是和張大導演卻是沒那麼深的交情,在給葉天賠了個不是之後,文鑾雄繃起了臉,說道:「張導,請你先出去,有事我會和阿勝說的!」 不讓岑靜蘭出演女主角還出言威脅?文鑾雄此時恨不得將張之軒給大卸八塊,說不得回頭要找下華勝,讓這位張大導演還是去內地發展吧。 「文……文生,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在文鑾雄對著葉天喊出兄弟兩個字後,張大導演早就傻了眼了,他並不是一個愚鈍的人,相反還十分的有眼色,此刻哪裡還會不明白自己做了錯事? 「行了,你出去吧。」文鑾雄有些不耐煩了,趕蒼蠅似的往外擺了擺手,今兒連著兩件事都把葉天給得罪了,他正想著等下怎麼辦呢? 「葉先生,哎,阿軒你也在啊?正好,岑小姐是咱們公司請來合作的演員,今天出了這種事情[奇`書`網`整.理'提.供],我們也是有責任的……」 就在張大導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房門被人給推開了,華勝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阿軒,回頭岑小姐的片酬另外加五成,算是給岑小姐壓驚了!」 「什……什麼?」要說張之軒先前只不過是心中有些忐忑,但是聽到自家老闆的話後,那點忐忑立馬轉變成了恐懼。 要知道,華勝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在娛樂圈的影響力,全都是靠著社團的勢力打殺出來的,不光是對敵人心狠手辣,就是對犯錯了手下,一樣是沒情面可講的。 在八十年代的時候有個名氣很大的老牌導演,華勝當時想邀請他給自己公司拍個電影,誰知道那位導演一口就給回絕了。 在那個導演回絕華勝的第三天,他就在自家門口被三個人砍成了重傷,兇手砍傷他之後並沒有逃走,而是跑到警局去投案了。 按照三個小混混的話說,是那個導演先撞的他們,然後雙方起了衝突,有事主有兇手,警察無奈,只能按照正常流程判了三個小混混幾年。 不過在當時的娛樂圈,所有人都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沒憑沒據的,誰又能奈何華勝?從那時起,香港娛樂圈算是正式被地下勢力滲透進去了。 張之軒算是華盛公司的老人,對於華老闆的手段是再清楚不過了,想到以前一些反水的同仁被裝進麻袋丟進香江的情形,張導的雙腿不禁顫抖了起來。 「阿軒,你今天怎麼了?我說話你聽不懂?」華勝也感覺房間的氣氛有些不對,眼睛不由狐疑的在張之軒幾人身上打量了起來。 「華老闆,這位張大導演可是說要讓靜蘭姐吃不了兜著走,在兩岸娛樂圈封殺她呢!」 葉天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加上他對這個張導的印象極差,對於這樣的人,葉天一向都秉承著一腳踩死的原則。 「封殺岑小姐?」 聽到葉天的話後,華勝頓時明白房間緊張氣氛是從何而來的了,一雙眼睛頓時冒出了寒光,死死的盯在了張之軒的身上。 「老闆,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知道情況就亂說話,我該死!」 華勝本來就長著一副不苟言笑的面孔,此時眼睛一瞪,那種長期身居上位將養出來的氣勢,嚇得張之軒竟然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不住的用手抽起自己的嘴巴來。 華勝根本就沒去搭理跪在地上的張之軒,而是看向葉天,說道:「葉先生,是我御下不嚴,您說吧,要他哪只手?」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華勝從阿丁口中得知了葉天的身份後,真是讓他大吃一驚,他現在的社團就是由當時的青幫發展出來的,也一直遵行著青幫以前的各種制度。 前幾年召開洪門大會的時候,華勝也曾經去美國參加了,這也使得他的社團發展更加國際化,這些年得到了海外洪門的不少支持。 幫派中人是十分講究輩份的,尤其是在洪門之中,欺師滅祖那可是無上的大罪。 在得知葉天的身份後,華勝剛才還在慶幸自己沒有進一步得罪葉天,可是沒成想自己手下的這個蠢貨,卻是把這位「爺」給得罪死了。 如果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雖然對華勝的生意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他的名聲就全沒了,所以才對葉天說出了那番話來。 「我要他的手幹嘛啊?這人不過就是嘴臭了一些……」 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之前斷了羅佳輝的右手,那是因為這傢伙非禮了岑靜蘭,可眼前這人可沒機會用手對岑靜蘭做出什麼事來的。 「嘴臭也好辦。」華勝冷冷的說道:「阿虎,帶他回去,拿竹條掌嘴,讓他三個月說不出話來!」 「啊,不……不用這樣吧?」 原本岑靜蘭正震驚於華老闆對葉天的態度,但是聽到這番話後,忍不住驚叫了起來,雖然她在電影中扮演過各種角色,但哪裡見過這種事情啊? 「岑小姐,救命啊,我……是我豬油蒙了心,您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吧!」 張之軒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倒岑靜蘭身前不住的磕起頭來,開什麼玩笑,竹條抽嘴,能把他滿口大牙都給抽了一個不剩。 「葉天,這……這,你看?」 被張之軒這年近五十的人一跪,岑靜蘭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抬眼向葉天看去,到了這會她哪裡還不明白,這裡所有人都是以葉天為主的。 「不管我事,這是華先生的家務事,有什麼你去和他說。」 葉天搖了搖頭,華勝如何處置張之軒,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不過葉天卻是沒有幫他求情的意思,他也沒有岑靜蘭的菩薩心腸。 「行了,阿虎,拖他出去!」華勝是何等眉眼通透的人?聽到上面那番話,立馬明白葉天沒有放過張之軒的意思了。 ps:第二更,不行了,頭疼欲裂,本來想請假的,還是硬撐著寫了一章,今兒就兩更吧,月票大家看著給,投幾張推薦票吧 …… 第三百四十六章忌憚 第三百四十六章忌憚 等到張之軒哭天喊地的被人拉出了別墅之後,華勝看向岑靜蘭,說道:「岑小姐,真是對不起,手下人不懂事,讓你受驚了。本章由網友為您提供更新] 我想……咱們之間的合同需要改動一下,具體的相關細節,我會讓人和你的經紀人去談的。」 華勝很聰明,這件事只要處置的讓岑靜蘭滿意,葉天自然就不會多說什麼了,對付這麼個剛才內地出來的nv孩,顯然要比和葉天打ji□o道更加容易。 如果事主岑靜蘭同意瞭解此事,那葉天就不能再多加干涉,否則華勝就是佔了道理,也不算不尊重葉天這大字輩大佬了。 「謝謝華老闆,這……這部戲,還……還是張導演拍嗎?」 岑靜蘭今兒就像是坐了趟過山車,忽上忽下的,腦子早已有些mi糊了,她也不想想,出了這種事情,張之軒怎麼可能還繼續拍攝這部電影? 「呵呵,我們公司出名的導演很多,岑小姐放心,不會耽誤拍攝的進度的。」 華勝聞言笑了起來,本來讓張之軒執導這部戲,就是看在他勞苦功高馬屁又拍的好的份上,現在捅出這漏子,不給他三刀六dong已經是便宜這小子了。 「行了,時間不早了,文兄,多謝你的款待,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見到事情解決,葉天站起身來,對著岑靜蘭說道:「靜蘭姐,我要回了,以後回到京城咱們再聯繫,我小妹一直誇你戲演的好,還想問你要簽名呢。」 葉天這話倒不是虛言,劉藍藍一直都很喜歡岑靜蘭,聽於清雅說葉天認識岑靜蘭之後,沒少纏著葉天要簽名。 只不過葉天連岑靜蘭的聯繫方式都沒有,去哪兒找她要簽名啊?更何況於清雅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免有些y□n陽怪氣的,葉天更是不敢去找岑靜蘭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岑靜蘭也不知道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半天才說出一句:「葉天,謝謝你!」 每一次和這個大男孩的見面,都會帶給岑靜蘭很長一段難以磨滅的回憶,但她始終沒有機會去瞭解葉天,這就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 「沒事,別忘了給我張簽名就行了,文兄,你這客人多,不用送了……」葉天笑著擺了擺手,帶著柳定定和阿丁走出了別墅。 「哎,葉天,我安排車子送你。」見到葉天要走,文鑾雄連忙站起身,對華勝說道:「華老弟,你稍坐下,我馬上回來。」 「看,那個打斷羅生手的人出來了。」 「對,就是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葉天和文鑾雄剛一走出別墅,原本四散在hu□園裡聊著天的那些明星們,頓時將目光凝聚到了葉天的身上,今兒晚上所發生的這一切,遠比他們在電影中的經歷還要j□ng彩。 葉天的身份自然是他們猜測的重點,因為這些大明星們相信,就是那位小超人在這裡,也不見得會受到文鑾雄如此的對待。 「得,以後說破大天也不參加這些無聊的聚會了。」葉天將周圍的那些話聽得一清二楚,臉上忍不住lu出了苦笑,腳下卻是又加快了幾分。 「葉天,等等!」剛剛走出hu□園,還沒來到停車位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岑靜蘭的喊聲。 葉天回過頭,看著跑的xi□ng口不斷起伏的岑靜蘭,奇怪的問道:「靜蘭姐,怎麼了?」 「葉天,給,我包裡剛好有張劇照,簽好字了。」 岑靜蘭將一張照片遞給了葉天,遲疑了下說道:「葉天,我在香港還要呆半個多月,明天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 岑靜蘭知道藝人在香港的地位並不高,今兒如果不是葉天的話,說不定她真的會被那姓羅的羞辱,岑靜蘭的感謝也是真心實意。 「嘿,謝謝靜蘭姐」 接過照片後,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靜蘭姐,明兒還真沒空,這樣吧,等過幾天我要是有時間,就去看看你們拍戲。」 明天約了宮小小,葉天要幫她推演其夫的屍骸下落,這種推演極其繁瑣,估計要hu□個兩三天的功夫,倒不是葉天故意在推諉岑靜蘭的邀請。 聽到葉天的話後,岑靜蘭臉上有一絲失望,但還是從包裡掏出了張名片,說道:「那好吧,這是我的電話,你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一定,靜蘭姐你在香港要是有事,找文老闆就行。」 葉天笑著看向文鑾雄,說道:「文兄,不用送了,回頭要把岑小姐安置好啊,你這憐香惜yu出了名的,可別砸自己招牌啊?」 「放心吧,葉兄弟,岑小姐要是再出什麼事,我這老臉都沒地擱了……」 文鑾雄被葉天說的一臉尷尬,心中卻是在猜度葉天和岑靜蘭的關係,兩人看起來並不像是情侶,他卻不明白葉天為何為如此關照岑靜蘭? 「阿芬,你陪岑小姐說說話。」送走葉天後,文鑾雄返身來到了hu□園,喊過今兒的nv主人陪著岑靜蘭,自己則是回到了客廳裡。 「文生,這年輕人,真是有點張狂啊。」 文鑾雄剛一進到房間,就聽到了華勝的抱怨,剛才葉天走時都沒和他打聲招呼,明顯的就是不給華老闆面子啊。 華勝剛才之所以那樣處置張之軒,並非是怕了葉天,而是不想無緣故的招惹他而已,可他給足了葉天面子,此時自己卻是有些下不了台了。 聽到老闆的話後,華勝身邊的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說道:「勝哥,要不要我找幾個兄弟,教訓教訓他?」 「閉嘴,這有你說話的份嗎?」華勝心情正不好呢,聞言一腳就是踹了過去,踢的那漢子連連退後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華勝為人,向來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不過對於葉天,他還真是不敢妄動,別的不說,就單是一個左家俊,就能讓他忌憚不已了。 文鑾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華老弟,聽我一句話,葉天只能當朋友,絕對不要招惹他……」 文鑾雄和華勝也認識幾十年了,兩人關係不錯,他可不想看著老朋友無端的招災引禍,所以把自己結識葉天的情形給其說了一遍。 「他也懂得占卜問卦?」 聽完文鑾雄的話後,華勝頓時愣住了,他原本以為只是葉天在青幫洪men中身份尊崇,還真不知道葉天還是一個奇men術師,剛才的抱怨卻是一分都沒了。 這江湖中人,最不願意招惹的就是奇men中人,華勝雖然在香港根深蒂固,但要是葉天在他家祖墳上使點壞,華勝那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念及此處,華勝也是在心中暗自慶幸,幸虧剛才自己處置得當,否則真惹怒了葉天,說不定自己哪會就會遭受一些無妄之災呢。 在華勝和文鑾雄討論葉天的時候,阿丁也在車上和葉天談著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這輛賓士車前面是有隔音玻璃的,他的話倒是不怕被司機聽到。 「小爺,那個張之軒不是個好東西,為人向來是睚眥必報,依我看,還是找人做了他吧?」 在香港回歸之前,娛樂圈等於就是被香港各個幫派一手把持的,作為華盛的知名導演,張之軒在黑道之中還是能調動許多資源的。 阿丁認識張之軒也有十多年了,知道這個人雖然有些才能,但是心眼極小,葉天今兒不但羞辱了他,更害的他回去被竹條掌嘴,這份仇怨可是結的不小。 葉天剛才的作為讓阿丁很是過癮,忍不住又想起自己當年的江湖歲月了,按照阿丁的意思,既然和張之軒有了恩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人間蒸發。 「阿丁,你這煞氣可是不輕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沒事,跳樑小丑而已,倒是你日後少犯殺戒,過個幾年我幫你化解煞氣的時候也容易點。」 葉天還真沒把那張之軒放在心上,甚至都懶得去看他的面相,現在社會中這種人到處都是,如果見一個殺一個的話,出不了三天葉天就要挨雷劈了。 一直在聽葉天和阿丁說話的柳定定,突然開口說道:「叔爺,那個張之軒真不是什麼好人啊,要我說也是幹掉他的好。」 「我說定定,你一nv孩子整天喊打喊殺的像什麼啊?」 讓葉天沒想到的是,一旁的柳定定對阿丁的話倒很是深以為然,那哥們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讓柳定定這nv孩子竟然都有殺意了? 「他以前b□著張雪友去拍過戲……」柳定定撇了撇嘴,說出了讓葉天很無語的原因,敢情是招惹了她的偶像了。 「行了,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葉天擺了擺手打斷了柳定定的話,不過心頭卻是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悸動,只是這種感覺極其輕微一閃而過,葉天也沒有去深思。 回到左家俊的別墅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葉天就帶著mao頭來到唐文遠的宅子,這裡的風水要更甚於左家俊那裡,幫宮小小推演過後,也能更快的補充葉天所損耗的元氣。 ps:第一更,感謝莊john和眾多朋友的打賞月票支持,今兒應該有三更,七月最後兩天了,有月票的兄弟還請投給相師! 第三百四十七章尋人(上) 「文兄,華老闆,你們怎麼來了?」 剛剛來到唐文遠的別墅沒多久,就聽到門外傳來門鈴聲,葉夭過去一看,沒想到競然是文鑾雄和華勝二入聯袂來訪奇無彈窗qi 文鑾雄一臉笑容的說道:「我約了華老弟去喝早茶,看到左大師的車子開過來,就想著來拜訪下葉兄弟和左大師」 看了身邊的華勝一眼,文鑾雄接著說道:「葉兄弟,昨兒的事情真的是誤會,華老弟也感覺心裡不安,我說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文鑾雄和華勝關係極好,他能在娛樂圈左擁右抱,和華勝絕對是脫不開關係的,所以踩死個小導演他無所謂,但卻是想解開葉夭對華勝的那點芥蒂 「文兄,說什麼呢?我是那麼小心眼的入嗎?」 葉夭聞言苦笑了起來,他只是不想和香港黑道中入有過多牽扯罷了,倒不是對華勝有什麼意見 面子是別入給的,既然對方都上門來了,葉夭也不想做的太過,想了一下開口說道:「華先生,昨兒也是一時義憤,葉某做的也有些過了,貴公司的那位張導沒什麼事?」 「沒事,這種有眼無珠的入就是該受點教訓」 聽到葉夭的話後,華勝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從身邊入手裡拿過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說道:「葉先生,昨夭岑靜蘭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這是我們華盛公司開業十八週年的一份紀念品,拿來權當是給葉先生賠罪了」 華勝今兒來見葉夭,其實並不是完全為了賠罪的,還帶有別的心思 華勝本身也是極其篤信風水命理的入,九七香港回歸之後,他的日子愈發難過起來,始終害怕相關部門會找後賬,對於未來的前景一直感覺到有些恐慌 所以華勝這兩年拜訪左家俊不下於十次,一直想讓左大師幫他推演下命理運程,只是左家俊看不上他,從來沒有為他占卜過 是以昨兒聽說葉夭占卜極準之後,華勝就動了心思,在他想來,葉夭再厲害也只是個年輕入,只要自己面子給足了,再許以重金,當能求得葉夭一卦的 「紀念品?」 葉夭有些詫異的將禮盒接了過來,入手就是一驚,這和蛋糕差不多大小的盒子,份量可是不輕o阿? 「嗯?是黃金?」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葉夭搖了搖頭,說道:「華老闆,這東西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 華勝沒說假話,盒子裡放的確實是一些獎牌之類的紀念品,這都是華盛公司歷年來在各個電影評比中活得的獎項,不過全部都是純金打製的 葉夭估摸了一下重量,這裡面的幾十枚黃金做成的紀念品,重量最少在兩三公斤左右,換句話說,其價值足有數十萬入民幣之多了 俗話說無功不受祿,葉夭可以收取唐文遠的錢財,對文鑾雄的那塊翡翠也拿的心安理得,原因就是他們欠葉夭的 但葉夭和華勝可沒有什麼交情,這些東西可就有些燙手了,雖然隱約猜出華勝的一些心思,葉夭還是婉拒了 聽到葉夭的話後,華勝連忙說道:「葉先生,我真沒別的意思,這點小禮品,就當是昨夭給岑小姐壓驚了」 「那回頭你送給岑靜蘭,我昨兒可沒受驚o阿」 葉夭笑著搖了搖頭,開門見山的說道:「華先生的心意我明白,但這段時間事情比較多,等日後有機會,我可以幫你佔一卦」 華勝為入還算上路,葉夭也懶得和他糾纏,這才定下了個虛無縹緲的日子,如果華勝真的追到京城去,葉夭也不介意幫他推演一番 「好,那先謝謝葉先生了」華勝很是知道分寸,葉夭既然如此說了,日後自己總歸是有機會的,再糾纏下去,反而會弄巧成拙的 「小爺,唐爺來了,還有宮女士……」幾入原本就是站在別墅門口聊著夭,這還沒來得及進去,大門外又駛來兩輛車子 見到唐文遠和宮小小從車子上下來後,文鑾雄與華勝連忙迎了上去,恭恭敬敬的說道:「唐叔,宮女士好」 不管是從年齡輩分還是身家財產上而言,文鑾雄和華勝,都遠不如面前的這二位,何況唐文遠與華勝父親淵源很深,算得上是他叔伯輩的長輩了 「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見到文鑾雄和華勝,唐文遠不由愣了一下,問道:「阿勝,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華勝的父親當年是國黨少將,還有一個身份卻是青幫中入 早年華父和唐文遠是換過帖的八拜兄弟,在華勝父親被香港政府驅逐出去之後,唐文遠可沒少照拂華家的,是以也把華勝當做子侄一般看待 「唐叔,我是來拜訪葉先生的」在唐文遠面前,華勝再也沒有那種大佬派頭了,話中透著一股子恭敬 「嗯,好好看管你下面的入,現在九七過了,香港不比以前了」 唐文遠聽阿丁提起過昨夭的事情,想了一下又說道:「葉夭不會和你一般見識,你也不要因為懲治手下而對葉夭不滿」 華勝聽得出來唐文遠話中隱含的責怪,連忙說道:「唐叔,阿勝不敢,今兒是專門向葉先生輕罪的」 「那就好,既然來了,都進來坐」說話間唐文遠走到了葉夭的身邊,笑道:「葉夭,我招呼幾個朋友進來,你不反對?」 「這是你的宅子,我有什麼好反對的?」葉夭搖了搖頭,看向宮小小,問道:「宮女士,我讓你拿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全都帶來了……」 聽到葉夭的話後,宮小小連忙讓入拿過來一個箱子,說道:「這箱子裡都是外子以前遺留下來的東西,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妥加保管的」 葉夭伸手接過箱子,說道:「成,我去二樓了,老唐,我不招呼,不要讓入上來」 頓了一下,葉夭又對左家俊說道:「師兄,這事兒不能分心,您就別看著了」 「我知道的,你不要勉強,小心元氣反噬」 左家俊深知起卦尋入的難處,當年他曾經幫宮小小推演過其夫所處的方位,但卻遭受元氣反噬,實實在在的吐了好幾口鮮血 「我明白,師兄你放心」葉夭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拎著箱子走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了 打開皮箱,裡面儘是一些衣物,有內衣也有外套,一個塑料袋裡面放著一些宮小小丈夫傅宜的毛髮,另外還有一個玻璃管,裡面競然有些千涸鮮血 這些都是葉夭讓宮小小收集來的,他起卦尋入和普通尋入卦象不同,其中帶有一些巫術的性質,必須需要本入的一些信息引起兩者共鳴,從而推演出傅宜的屍骸位置 葉夭打開玻璃管的瓶塞,把面前的礦泉水倒入管中,然後用棉簽將裡面千涸的鮮血稀釋掉,最後拿出一支毛筆,蘸著那些血水,在地板上畫了起來 葉夭畫的十分的慢,每一筆似乎都用盡了他全身的氣力,一副不過短短百十筆畫的陣法,居然整整畫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也不知道這玩意管不管用?」 畫完之後,葉夭整個入都坐倒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僅是畫這一個陣法,就消耗了他體內五成以上的元氣 葉夭所用的是巫術中的一種尋入秘術,但這種秘術只能尋活入而無法尋死入,所以葉夭用傅宜的鮮血畫出招魂陣,另外再配合卦象,來推演他的屍骸位置 將毛筆扔出,葉夭打坐恢復起來,這裡可比不上他的四合院,一直到月上梢頭,葉夭這才站起身來 下到客廳裡後,葉夭發現,早上來的入競然一個沒走,全都坐在客廳裡喝茶聊夭呢,見到葉夭下來,眾入都站起身來 宮為心急,迎上來問道:「葉大師,怎麼樣?能不能找到外子?」 「目前還不知道,我先去吃點東西」 葉夭擺了擺手,一夭不飲不食,早已把他給餓壞了,而且他早就說過了,尋找死入的屍骸,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 聽到葉夭的話後,唐文遠一把拉住還要追問的宮小小,說道:「餐廳裡有吃的,還是熱的,阿丁,你帶葉夭過去」 「你們倒是會享受」 看著餐桌上擺的各種點心小吃,葉夭也不管冷熱,直接就開吃了起來,沒多大功夫就將一桌子菜餚吃了個千千淨淨 回到客廳後,看到宮小小一臉期盼的樣子,葉夭搖了搖頭,說道:「行了,宮女士你們如果不回去的話,就找地方住下,我估計明夭晚上結果差不多才能出來」 「好,我住下等」丈夫失蹤八年,宮小小無時無刻不生活在煎熬之中,眼見就能得到丈夫屍骸的下落,她當然不肯離開了 「我們這就回去」 見到葉夭將目光看向自己,文鑾雄連忙說道,他和華勝本就是來看熱鬧的,一時半會的出不了結果,自然不會在此等候了 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八章尋人(下) 第三百四十八章尋人(下) 「哎呦,星(輕)點,撲街仔,疼死老絲(子)了!」 張之軒一巴掌將面前的nv人狠狠ch□u在地上,nv人手上拿的yao水灑的滿地都是,白皙的臉上被ch□u出了五道紅紅的指印。e^看 「老絲(子)饒不了他,媽的,我已經服軟了,還要ch□u我嘴巴!」 張之軒臉上滿是怨毒的神se,雖然事情已經相隔了一天,但他那張臉依然腫的像是豬頭一般,滿嘴的牙齒也只剩下了七八顆,說話都漏著風。 張之軒知道,自己在香港算是hun到頭了,被華盛掃地出men,別的影視公司誰也不敢再收留他,他的導演生涯在得罪葉天的那一刻起,就算是正式結束了。 做了十多年的大導演,張之軒的下班輩子倒是衣食無憂,他也準備好移民去澳洲了,反正香港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但是張之軒恨,他恨華勝翻臉無情,自己給他賣了二十年的命,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 不過深知華勝為人的他,卻是絲毫都不敢將這恨意顯lu出來,他甚至在嘴巴被ch□u成豬嘴一樣之後,還去向華勝道歉。 因為張之軒知道,只要自己顯lu出一絲不滿來,明兒極有可能就被裝進麻袋沉入到海裡,這種事情在華盛公司是司空見慣了的。 如此一來,張之軒就把這滿腔恨意都轉移到了葉天的身上,經過今兒一個白天的打聽,他自以為已經m□清楚了葉天的底細。 「媽的,大陸仔,不就是靠招搖撞騙嗎?老子捨掉一半的身家也要幹掉你!」香港人篤信風水,但也並非是人人都信的。 張之軒就是屬於不信鬼神的那一類人,他甚至在每部電影開機後,都把供神用的水果拿去吃,這麼多年下來也沒出過什麼事,心中向來都對那些整天求神拜佛的人呲之以鼻, 所以今兒在通過幾個自己提攜上來的演員從岑靜蘭口中套得葉天的底細後,張之軒就在心裡下了決定,一定要報復葉天,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就在張之軒咬牙切齒之際,外面響起了men鈴聲,那個nv人出去一會之後,進屋說道:「軒哥,外面有一個人找你!」 「帶他進來,你先回家吧!」張之軒說話的時候又ch□u動了臉上的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揮了揮手示意那nv人離開。 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相貌黝黑的人進到屋裡後,眼睛警惕的往房間裡看了一眼,開口說道:「張先生,不知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這個黑瘦男人的粵語講的十分差,聽得張之軒皺起了眉頭,擺了擺手說道:「說越南話吧,我會講幾句!」 「好,張先生,我們越南幫和你們新安公司一向沒有什麼來往,不知道你找我來是什麼意思?」講回母語後,黑瘦男人的話流利了許多。 張之軒搖了搖頭,說道:「阮葛南,這件事和公司無關,當年你初來香港的時候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死去了,這個你還記得嗎?」 阮葛男是七十年代末的時候從越南逃難來的香港,當時身上有槍傷,也不敢去醫院救治,剛好遇到了張之軒。 張之軒曾經在越南住過一段時間,當時心生憐憫,找了個s□人醫生取出了阮葛男身上的子彈,對他確實是有救命之恩。 只是後來進入香港的越南人越來越多,這些人大多都是打過仗的,沒有什麼生存技能,只能依靠偷搶來維持生計,到八十年代的時候,開始和香港黑道發生摩擦和衝突。 不過強龍難壓地頭蛇,加上香港政f□的支持,最終越南幫被橫掃出了香港,流落到北美等地,但還有一小部分人卻是留了下來。 這些人利用香港做為跳板,從越南偷渡同胞到北美澳洲,做起了偷渡的買賣,由於線路不同,和香港的蛇頭倒是沒有什麼衝突,慢慢的也就生存了下來。 而阮葛男就是最早的一批越南蛇頭,經過十多年的發展,他在越南境內和香港都有著一定的人脈關係,逐漸將身份轉變成了掮客。 所謂掮客,就是指替人介紹買賣,從中賺取佣金的人,阮葛男從軍火到人口再到毒品無所不做。 以張之軒的人脈,在香港找幾個殺手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難就難在他在香港找人,事後一定會被華勝知道的,所以這才想到了阮葛男。 聽到張之軒提起往事,阮葛男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張,我是欠你的,但這些年我也幫你做過很多事了。」 張之軒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我給你100萬,幫我殺一個人,只要殺掉他,你以後再不欠我的了!」 「100萬?殺什麼人?」在香港,幾萬塊錢就能買條命了,聽到張之軒願意出五十萬,阮葛男的眉頭挑了一下。 張之軒從桌子上拿起收集來的資料對著阮葛男扔了過去,說道:「他叫葉天,是大陸人,今兒大概二十一二歲的樣子,這是他的照片……」 拿著那些資料仔細的看了好一會,阮葛男抬起頭,說道:「我可以盡快幫你把信息放出去,但不敢保證有人接。」 「好,他可能近期就要離開香港,我不管你從中賺多少錢,只要能殺掉他,那一百萬就全都是你的!」 張之軒重重的點了點頭,隨手拿出一個皮包丟給了阮葛男,說道:「裡面有十萬港幣,算是訂金,等那小子死了後,我會把另外九十萬匯給你的!」 張之軒雖然恨葉天入骨,但他更珍惜自己的小命,他已經買好了明天去澳洲的機票,即使葉天被人刺殺,那也找不到他的頭上。 「好,我盡量!」阮葛男拿起皮包和桌子上的資料,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張之軒的家。 「上坎下兌,果然是亡故之相啊!」 遠在港島的另外一邊,葉天卻是不知道有人正在算計自己,他正在用幾枚銅錢不斷的占卜,來測算傅宜死亡和現在的位置。 「上坎變巽卦,竟然是被殺死後推下海的?」 在又佔出一副卦象後,葉天心頭一跳,傅宜當年竟是在鬧市區別殺死,然後將屍體轉移到海上丟出去的。 坎為水,古代有一句話叫做「人如chao水馬如龍」,就是說在城市裡面人和車都可以類象為「水」,葉天起的是初卦,這個卦象顯示的是傅宜當時被綁後的藏身所在。 「艮卦變為巽,應該是東南方向……」 「坤上震下,生則冒地而出,死則返歸於土……」 「艮上艮下,終萬物始萬物者莫盛乎艮……」 不斷的占出卦象,葉天將這一卦卦都組合起來,那八年前所發生的事情,在葉天腦中也逐漸的變得清晰了起來。 在傅宜初被綁架的時候,原本應該是被藏在旺角的,不過由於他臉上的面罩脫落,看清楚了一個綁匪的面貌,讓那綁匪心生殺機。 在把傅宜殺死後,綁匪們在逃亡台、灣(和諧)的時候,將傅宜的屍體帶到船上,進入公海之後將其放在麻袋裡丟了下去。 不過為了逃避刑罰,這些人倒是眾口一詞的說是活著把傅宜推下海的,這也是香港警方一直沒有宣佈傅宜死亡的主要原因了。 葉天這種推演極其耗費心神,在進行一段時間後,就堅持不住沉沉睡去了,醒來之後打坐恢復元氣繼續推演,如此整整過了三日。 「嗯?有反應了!」 就在第三天的凌晨時分,葉天起卦之後,心頭忽然有了一絲悸動,那處招魂陣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和遠處遙遙相對。 「這……這怎麼跑到台彎去了啊?」 拿著一張東南亞的海域圖比對了半天,葉天看著那狹長的海峽和小島,臉上lu出了呆滯的表情,不過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要知道,海水漲chao落chao,是極有可能把一些物體吸入到大洋深處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葉天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也沒辦法尋得傅宜屍骸了。 「得,還是先睡覺吧!」 將心神鎖定在遠處的那股氣息上後,葉天也是困乏不堪,倒頭昏昏睡去,接連三日的推演,讓葉天心神損耗極大。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時分,當葉天洗漱完來到客廳後,看到的又是宮小小那張充滿希冀的臉龐。 葉天推演了三天,宮小小也是受了三天的折磨,這幾天她把公司業務全部ji□o給了手下打理,一直守在這裡等待葉天推演出結果來。 不過連著等了兩天,葉天都沒能推演出屍骸的下落,宮小小心中也在逐漸的絕望,幾日下落,原本紅潤的臉龐也變得憔悴無比。 葉天今天沒有再讓宮小小失望,開men見山的說道:「屍骸的下落找到了,在台彎!」 「台彎?在台彎什麼地方?」宮小小和唐文遠齊齊叫出聲來。 「具體的位置我說不清楚……」 葉天搖了搖頭,他手上沒有台彎的詳細地圖,無法將地點標明出來,而且即使他標出來,宮小小也很難找到屍骸的。 ps:第三更送上,馬上週一了,求新一周的推薦票,還有七月最後的月票,大家多多支持相師! 第三百四十九章走漏消息 全文字無廣告第三百四十九章走漏消息 一般的尋人卦象,只能指出大概的方位,比如東南方向這麼一個籠統的位置,卻是無法具體到某一個點上的。全文字無廣告 不過葉天是以秘術配合尋人卦象,感應到了要尋之人的信息,從而得知他的具體位置。 只是尋找死人又與活人不同,活人可以指出方位讓人去尋訪,但死人多是深埋地下,從地圖上標出來,那範圍可就大了。 見到葉天搖頭,宮小小還以為他不肯出手,「噗通」一聲跪在了葉天的面前,哭泣道:「葉大師,請您一定要找到外子的屍骸,外子流落他鄉,孤苦一人,小小要讓他入土為安啊!」 「宮女士,你先起來,這事……關鍵是我去不了台彎啊。」 葉天伸手將宮小小托了起來,眉頭微皺,他費勁心機推演出了傅宜的屍骸下落,原本應該一管到底的,但是葉天也沒想過傅宜的屍骸竟然會流落到台彎。 雖然說兩岸關係早已解封,但想入台好像還是比較麻煩的,葉天離開家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再去台彎,他不知道又要耽擱多長時間?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開口說道:「葉天,你就幫幫小小吧,去台彎好辦,這些手續我讓人去辦理,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大概要幾天?」葉天問道,他做事情也想善始善終,而且這也是件積德行善的好事。 見到葉天同意下來,唐文遠大喜,連忙說道:「明天就可以,我和小小在台彎均有產業,只是增加一個隨行人員罷了,葉天,你看怎麼樣?」 雖然葉天內地人身份入台有些麻煩,不過這要看是什麼人去辦理,以唐文遠和宮小小的身份,就是台彎高層也要給幾分面子的。 「明天,那好吧!」葉天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下來。 得到葉天的答覆後,唐文遠說道:「好,我親自去辦理……」宮小小也要去做些安排,隨著唐文遠一起離開了別墅。 「日後有錢了,還真是要在這裡置辦個產業!」 等到兩人離開後,葉天在院子裡散起步來,這棟別墅處於半山之上,正對著入海口,是龍盤虎踞的風水寶地,只是站在這裡,就讓人感覺到心曠神怡。 葉天在四九城的那個四合院雖然不錯,但卻是強奪故宮數百年之氣運,等過上個三五年後,也就會恢復如常,再沒有現在的神奇了。全文字無廣告 而這裡的風水是天然形成,如果能尋得一塊好地,葉天布下陣法,從大海之中攝取天地元氣,就是數百年下來,也不虞元氣減少半分的。 圍著別墅走了一圈後,逗弄了一會泡在泳池裡裝死的毛頭,葉天忽然想起一事來,「對了,要給靜蘭姐打個電話……」 雖然葉天相信華勝不敢對自己陽奉陰違,但娛樂圈是非多,難保還會有些不長眼的人會欺凌到岑靜蘭的頭上。 回到房間找出岑靜蘭的名片後,葉天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在香港的一處片場正在進行著拍攝前的準備,所有人都忙碌異常,臉上也有些緊張,原因無它,這一部戲換演員常見,但是換導演卻是極少的。 張之軒被替換,讓劇組很多人心裡都有些惶恐不安,每個導演都有一套自己的班底,包括攝影師在內,張之軒的那幫人都感覺日子可能不太好過了。 好在新來的導演也是香港的大牌導演,拍攝倒是很順利的進行了下去,但是劇組裡的氣氛,還是因為這件事情變得有些緊張。 有些消息靈通人士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是張之軒被替換和劇組裡的岑靜蘭有關係,加上昨日大老闆華勝來探岑靜蘭的班,更是坐實了這個傳聞。 原本那些不大看得起岑靜蘭的工作人員,這會在岑靜蘭面前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和岑靜蘭說話的時候也不敢操著一口粵語了,而且結結巴巴的講起了普通話。 「演員就位,攝影師準備,誰?是誰的手機,不知道開拍的時候不准帶電話嗎?」 忙碌了半個多小時後,準備工作終於做完了,導演正準備開始拍攝的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這讓新來的導演暴跳如雷,在片場出現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陳導,對……對不起,是……是我的手機響了,剛才忘了關掉的。」 岑靜蘭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一臉的不好意思,這件事的確是她做錯了,工作時間原本就應該把手機關閉的。 「嗯,是岑小姐的電話啊?」陳導聽到岑靜蘭的話後,滿臉的怒色頃刻間消失不見了,「拍攝還要等一會,岑小姐你先接電話吧,萬一有什麼急事呢?」 陳導態度的變化,讓現場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們均是大跌眼鏡,這位一向以脾氣暴躁著稱的大導演,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說話了? 「不用,我……我這就關掉。」 岑靜蘭急忙打開了自己的手包,拿出電話一看,卻是香港的號碼,不由猶豫了起來,在香港,她似乎只給過葉天自己的私人電話的。 「沒關係的,岑小姐,你慢慢接電話。」 見到葉天的神色後,陳導笑瞇瞇的拍了拍岑靜蘭的肩膀,轉過身卻是大聲吼了起來,「劇務,這邊的場景擺的不對,重新搭設一下,快點!」 作為華盛公司的老人,陳導對張之軒事件的由來,比誰都要清楚,而且他也見了被打的像個豬臉一般的張之軒,借他一個膽子,陳導也不敢得罪這位背景深厚的岑小姐。 「喂,葉天,是你嗎?」雖然電話號碼是陌生的,不過岑靜蘭下意識感到這一定是葉天打來的。 「靜蘭姐,是我,沒耽誤你做事吧?」果然,葉天的聲音從電話裡響了起來。 岑靜蘭往四周忙碌的人群看了一眼,違心的說道:「沒有,葉天,你忙完了?」 「嗯,告一段落了,不過事情還沒完,對了,華老闆沒怎麼樣你吧?在劇組有什麼麻煩沒有?」 「華老闆昨天才來探班的,劇組的人對我都挺好的。」岑靜蘭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葉天,那天的事情還沒感謝你呢,我……我今天想請你吃頓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吃飯?今兒估計是沒空了,我明天要去台彎,等以後回到京城我請你吃飯吧。」 「那好吧,等你回到京城一定給我電話啊。」 電話裡傳來的答覆讓岑靜蘭心裡有些失望,和葉天又說了幾句之後,匆匆掛斷了電話。 接了這個電話,岑靜蘭上午拍攝的時候總是有些心神不屬,很多一次可以過的片子都卡住了,這讓那位新上任的陳導是有火發不出。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位平時和岑靜蘭關係不錯的女演員問道:「靜蘭姐,早上是男朋友打的電話吧?」 從華老闆來探班之後,這劇組裡不管年齡大小的演員,面對岑靜蘭的時候,都要在其名字後面加個姐了,沒辦法,這是大老闆關照的人啊。 岑靜蘭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男朋友了,普通朋友,阿蓮,今天我狀態不好,麻煩你們啦。」 阿蓮笑道:「肯定是男朋友啦,靜蘭姐,這男人可不能慣著的,讓他請你去旋轉餐廳吃飯賠罪啦……」 岑靜蘭臉上露出一絲紅暈,解釋道:「真的不是,是在香港遇到的一個朋友,他明天要去台彎,哎呀,我和你說這些幹嘛啊。」 「好了,好了,吃飯吧,下午你注意力集中點,不然陳導真要發火了。」 阿蓮也岔開了這個話題,不過誰都沒發現,在中午休息的時候,阿蓮悄悄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撥打出一個通往澳洲的電話。 張之軒來到澳洲已經有兩天的時間了,雖然他以前也經常在澳洲度假,但這次卻是被人給逼得走投無路來到這裡的,他這兩天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葉天帶給他的恥辱。 接到以前自己扶持起來的阿蓮的電話後,張之軒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馬上撥通了阮葛男的電話。 「確定嗎?目標真的要去台彎?」聽完張之軒的話後,阮葛男追問道。 「確定,阮葛男,只要能殺掉他,你欠我的人情一筆勾銷,而且剩下的九十萬,我也可以先給你打過去!」 張之軒對葉天可謂是恨之入骨,他今年不過才五十歲,正是一個導演的黃金年齡,但因為葉天,這一切都改變了,如果不是他還有一絲理智的話,恐怕會親自拎著槍找葉天拚命的。 阮葛男詳細的問了幾句之後,開口說道:「好,三天之後你應該就能聽到那個人的死訊了,到時候你把錢打入到我的賬戶!」 阮葛男的掮客生意做的很大,他的網絡遍佈東南亞各個角落,只要你肯出錢,他總是能找到滿足你任何需求的下家。 這次也不例外,就在前天發佈出去暗殺葉天的信息後,不過短短的半天時間,就有人和他洽談這筆生意了,而阮葛男也認識對方,竟然是東南亞一支很有名氣的傭兵團。 ps:第一更,感謝莊john老兄和快樂好運、dinojiang等諸多朋友的打賞,真的謝謝大家的支持 低血壓真要人命,腦袋一天都是暈暈沉沉的,嗯,打眼繼續寫第二章,大家給幾張推薦票吧! (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第三百五十章定位 第二天一早,葉天就被宮小小的車子接往香港國際機場,ふ人飛機已經申請好航線,只等葉天到來就能飛往台彎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宮女士,放心,尊夫行事低調,平日裡又多行善事,葉某斷然不會讓他的屍骸流落他鄉的。」 傅宜在第一次被綁架之前·只是香港的一個隱形富豪,直到綁架案爆出之後,外人才發現他的身家財富·而傅宜樂善好施的名聲也同樣傳了出來。 唐文遠曾經給葉天說過,傅宜在八十年代中期,就曾經向內地捐款達到上億元,如果不是不幸早亡的話,香港首任行政長官,未必就能落到現在這個人的頭上。 所以如果換成另外一人,葉天未必會願意花費這麼大的精力,但對於這夫妻二人,他還是充滿尊敬的。 「那就好,那就好。」宮小小詢問葉天未必就是想得到答案·她只是藉此來消弭自己的緊張與內心深處的傷痛。 香港距離台彎的直線距離並不是很遠,一個半小時後,這架私人飛機就停落在台彎高熊機場,飛機挺穩後,輛中巴車從遠處開到了飛機旁邊。 在前宮小小又恢復了女強人的本色,等眾人上了車後·淡淡的對接機的人說道:「去酒店。」 這是葉天的要求,他在香港施法的時候距離台彎過遠,雖然能模糊感應到傅宜屍骸應該是在高熊市的範圍內,但具體地點還需要再次推演。wWw.baiwandu. 第一次來到台彎,葉天也很是好奇,不斷的打量著窗外的景色。 從車上看去,這裡和內地一般無二,生活的都是黑髮黃皮膚的華人,給葉天的感覺就像是身處內地的某個城市一樣。 見到葉天似乎對外面的景色很感興趣,宮小小說道:「葉天,你是第一次來台彎,回頭我安排人帶你在高熊轉轉。」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等找到傅先生的遺骸,我還是盡快回香港。」 這次來台彎,葉天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心底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陣悸動,好像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宮小小早已讓人包下一個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來到酒店後,葉天就進入房間,交代阿丁不准放入任何人。 拿出傅宜殘留的最後一點鮮血,葉天重新在酒店的地面畫出了招魂法陣,陣法完成後,大耗元氣的葉天沉沉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午夜,葉天才醒轉了過來,感應了下體內元氣,葉天盤膝坐在床上做起了吐納。 高熊處於海邊,在半夜的時候下起了小雨,到了早上雨勢逐漸變大,葉天起床後望向窗外,整個天地變得模糊不清起來。.baiwandu. 「這倒是有些麻煩!」 葉天搖了搖頭,這雨水之中蘊含元氣,就像是推演海上所發生的事情,要遠比陸地難,眼下這場大雨,讓他占卜起來最少要多耗費三成元氣。 不過鮮血畫出的陣法不能持久,葉天也不知道這場雨何時會停,說不得只能強行推演了,拿出包括「大齊通寶」在內的三枚銅錢,葉天開始占卜起來。 面前由傅宜鮮血畫成的招魂陣,在葉天占卜之時,一股無形無色的氣息慢慢的散發了出去,這些都是傅宜生前所遺留的信息。 在近代數百年,西方一直在研究靈魂的所在,很多人都認為人死後是有靈魂存在的,他們以另外一種方式延續著自己的生命。 他們認為,人的身體只是活動的一種工具,是靈魂使得身體能夠行走說話,所以生命的本質是靈魂存在,每一個人死去,他的靈魂都會遊蕩在世間。 但是葉天知道,靈魂是並不存在的,不過人的思維,在死後卻是可以保存一段時間,有些怨念特別重的人,甚至可以把他的思維通過陰煞之氣表現出來,也就是俗稱的厲鬼。 只是這種體現的時間極短,最多一天工夫,那種思維就會轉變成沒有任何意識的陰煞之氣,這也是醫院內煞氣積鬱的主要原因。 不過每個人都是一個不同的個體,在人死亡之後,還是會殘留下一些信息的,只是這些信息虛無縹緲,錯非是葉天這樣的術師,誰也無法掌握得到。 「嗯?在東南方向!」 占出一卦之後,葉天猛的抬起了頭,他發現在酒店的東南方三十公媵處,一股極其微弱的信息和陣法遙遙呼應。 葉天凝神靜氣,翻手取出師門傳承的羅盤,將其放置在陣法中心的位置,右手掐出一個指訣,口中誦念了一段咒語,喝道:「凝!」 隨著葉天的喝聲,正在不斷想外釋放者傅宜信息的法陣,突然間像是被禁錮住了一般,那縷縷無形無色的信息,盡數鑽入到羅盤之中。 而在那些說不明道不透的氣息溢入到羅盤中之後,用稀釋了鮮血畫出的法陣,竟然逐漸的變淡,最後完全消失掉了。 「成了!」 葉天鬆了口氣,將羅盤拿了起來,心中默念傅宜名字的同時,一股元氣激入到羅盤之中,羅盤中間的磁針頓時滴溜溜的轉了起來,最後指向了東南方向。 葉天起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敲開阿丁的門後,說道:「阿丁,請宮女士過來,對了,再給我叫個三人份的餐來,餓壞我了!」 總統套房的服務自然是最好的,在宮小小到來之時,一桌子海鮮大餐也被送了進來,從昨兒到現在葉天都沒有吃飯,當下也顧不得宮小小,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等到葉天吃完之後,宮小小迫不及待的問道:「葉大師,怎……怎麼樣?」 葉天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說道:「找到了,東南方向三十公里處。」 「真······真的?那······那咱們快點去!」聽到葉天的話後,宮小小一下站了起來,連將面前茶杯打翻了都不知曉。 葉天轉臉看了下窗外,說道:「這麼大的雨,挖掘起來也不方便,宮女士,要不······等雨小一點咱們再去?」 羅盤已經鎖定了傅宜屍骸的氣息,只要按照羅盤的指示就能找到傅宜的屍骨,所以現在葉天並不是很著急了。 「不······我用手挖,也要把阿宜挖出來!」宮小小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 「好,那咱們就去。」看著外面的雨勢,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心底那絲悸動變得愈發強烈了起來。 葉天此時心裡也有些納悶,鬯薹鼉已經被自己解決了,殺手也被阿丁丟入到了海裡,這究竟是誰還想對自己不利? 只是葉天怎麼都不會想到,前幾天在他看來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被張之軒恨之入骨,在他抵達台彎的前一天,一行二十多人就悄悄的進入到高熊。 PS:第二更,來幾張推薦票,給打眼提提神,嗯,12點前能到五千票,咱把第三更寫出來 第三百五十一章噶漁村 「宮小姐,東南方三十公里那裡已經到海邊了,今天好像是有颱風,這……能出去嗎?」 在宮小小的堅持下,葉天一行人來到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不過司機聽說要往東南方向開,臉都嚇白了。 在台彎,颱風的危害要更甚於地震,每年因為都會給台彎地區造成大量的人員傷亡和工農業的損失,所以每當颱風來臨,很少有人願意出門的。 「沒事,阿果,開慢一點就好,今天一定要出去!」 此時的宮小小已經近乎偏執了,對丈夫的思念讓她渾然忘卻了一切,只想盡快找到傅宜的屍骸將他帶回香港。 「宮小姐,其實不急這一天的。」葉天歎了口氣,他今天的感覺也非常不好,總覺得出去之後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宮小小搖了搖頭,一臉悲慼的說道:「葉大師,我已經等了八年,實在等不下去了,求求你帶我去吧?」 葉天擺了擺手,打斷了宮小小的話,向那司機問道:「師傅,東南方向三十公里處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司機阿果苦笑了一聲,說道:「那裡是個港口和漁村,高熊的海產品都是從那裡上岸的,平時去倒是沒什麼,可是這天氣······」 宮小小苦苦哀求道:「阿果,今天並沒有颱風預報,只是雨大了點,你就帶我們去吧,你們放心,小小絕對不會虧待大家的。 「好吧,不過如果真是有颱風,咱們馬上就要回來!」 司機想了一下之後,點頭答應了下來,畢竟宮小小是他的大老闆,今兒這車要真是不出,恐怕自己也甭想在她的公司做下去了。 「好,等這次事情完了,大家每人都會有五十萬的紅包!」 聽到司機的話後宮小小的臉上lu出笑容,她原本不是這麼淺薄的人,不過此時似乎只有用金錢,才能表達出她的謝意。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宮小小喊出了五十萬的紅包,不僅司機臉上lu出滿意的神se,那幾個保鏢也是面帶笑容,出去淋場雨就能收入五十萬,這錢不賺白不賺的。 車子緩緩的駛出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剛一來到lu天,傾盆大雨匯成的水流就像是小河一樣順著車窗傾瀉下來,透明的玻璃頓時就像是多了一層磨砂,窗外的景se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雨越來越大,天地之間像掛上了一幅巨大的珠簾,mimengmeng的一片,電閃雷鳴,暴雨嘩嘩,像天河決了口似的兇猛地往下洩。 此時不過是正午時分天y□n的已經像是午夜一般,開著大燈都看不到前方十米遠,好在司機經驗豐富車子以比步行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在雨中緩緩前行著。 三十多公里的距離,中巴車整整開了兩個多小時,當車子來到海邊時,雨比之前要小了許多,但怒濤翻滾,咆哮奔騰的海面,卻像是要撲上港口一般,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行了,就停在這裡吧。」 看著不斷衝擊著港口的巨浪,葉天臉se也變得有些難看任你本領通天,恐怕也禁受不住巨浪的衝擊,人力在這種天地之威下,顯得是那樣的渺小。 「葉大師,先夫······先夫的遺骸在哪裡啊?」 宮葉天望向海面,臉上瞬間變得煞白如果傅宜的屍骸是在大海裡,那找到的希望就比較渺茫了。 「等一下!」 葉天擺了擺手,拿出了羅盤,一絲真氣注入之後,羅盤中間的磁針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片刻後磁針指望一個方向。 葉天對司機喊道:「往那邊開,兩公里左右!」 「好!」 聽到葉天的話後,司機連忙倒車往葉天所指的方向開去,將車子停在這港口看著那滔天巨浪,對人心裡造成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出了港口三百米的時候,道路突然變得泥濘了起來,比之前也窄了許多,顛簸了大概半個小時,前方出現了一個靠著海邊的小漁村。 暴雨帶來的危害直接體現在了漁村裡,很多壯年漢子此時正冒著雨在搶修被狂風吹起的屋頂,小孩子們則是在雨中奔跑喊叫,整個村莊顯現出一幅忙碌的景象。 看到有輛車子冒著雨停在村口,一個老人打著傘走了過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群好奇的孩子。 「老人家,上來說話吧。」葉天讓司機打開車門,招呼老人上了車。 聽著葉天口中的普通話,老人遲疑著問道:「你們······是那邊來的?」 台彎雖然也是說普通話的,但更流行的卻是閩南語和台彎當地的方言,本地人之間說話,是不會用普通話的,葉天這一張嘴,老人就聽出了他的來歷。 「老人家,我們是從香港過來的。」 葉天從車上拿出一包零食,散給了那些小孩子,頓時讓老人心生好感,笑道:「歡迎香港來的朋友,不知道你們來我們噶漁村有什麼事情嗎?」 葉天也沒隱瞞,開門見山的說道:「老人家,有件事情,要向您求證一下,在幾年之前,你們村子有沒有打撈過海裡飄來的死人啊?」 此時羅盤磁針的指示,這裡距離傅宜埋骨之處已經不到五百米了,不過自己戴著一幫子人去別人村莊附近挖墳掘墓,一準會被人給打出來的。 「死人?」老頭聞言愣了一下,「我們這裡每年都能打撈上來不少死人,你具體說的是哪一年啊?」 不知道是不是海水流向的問題,這個漁村的海灘上,每年都有一些遭遇海難的死屍漂浮過來,也有不少遇難者的家屬曾經來這裡尋找過。 是以聽到葉天的話後,老人對他們的來意倒是釋然了,「小伙子,你說的清楚一點,不然我也記不起來的。」 葉天看了一眼宮小小,開口說道:「老人家,應該是一九九零年的四五月份左右,遇難者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您還能有印象嗎?」 老人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有些歉意的搖了搖頭,說道:「一九九零年,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還真的記不清楚,這每年都有十多個死人飄上岸來,大多都是男人啊。」 這人死亡後再被海水一浸泡,渾身都會浮腫起來,根本就無法根據相貌判斷年齡的。 葉天出言提示道:「老人家,這個死人應該是被裝在麻袋裡的,您能記起來嗎?」 按照葉天的推演,傅宜應該是先被殺死,然後裝在麻袋裡,進入公海之後丟下海的,正常情況下,他的屍身應該在麻袋之中的。 老人搖了搖頭,斷言道:「沒有,絕對沒有裝在麻袋裡漂浮過來的死人,這個老漢我記得清楚!」 「嗯?」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難道是麻袋後沒有紮緊,被海水一沖脫落開來了?」 「老人家,那······那些遇難的人,現在都埋在什麼地方呢?您能指給我們嗎?」 其實來到這裡,葉天根本就不需要人指引了,他詢問老人的目地,只是想讓他不要阻撓自己等會挖掘墳地的行為。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人指了指村子後面,說道:「後面,都在那個山坡上了,這麼多年來,恐怕少說也埋了一百多個人吧?」 這個小漁村已經存在很久了,最早的時候遇到浮屍他們還會向相關部門報告,但是有關部門也無法找到屍體生前的什麼線索。 時間一久,村民們也就懶得去匯報了,一般都是自行將浮屍埋在村子後面的山坡上,這麼多年下來,後山坡已經變成了一個亂墳崗。 葉天將手中的羅盤亮了出來,說道:「老人家,這個女士有位親人被埋在那裡了,我想把他找出來,不知道可不可以啊?」 「原來小哥是位風水先生啊,可以,當然可以了,我讓人帶你們去!」 在香港和台彎二地,風水師的待遇和內地完全是反過來的,上至富豪高官,下至平民百姓,對這一行當都是極為推崇的。 老人打著傘招呼著一幫孩子下了車,沒過多大會,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披著雨披跑了過來,說道:「車子開不上去,你們要跟我走過去。」 「好,都下車吧!」 葉天點了點頭,穿上雨披後走下車來,此時的雨勢比先前又小了不少,不過這場雨把地面打的泥濘無比,一腳踩下去泥水都能淹沒到腳髁 道路泥濘濕滑,跟著中年人一路走來,除了葉天之外,那幾個保鏢都連摔了幾個跟頭。 至於宮小小就更不用說了,特意穿的那身白se裙子,早已變得灰黃一片,皺巴巴的緊貼在了身上。 雖然只有三四百米的路程,眾人還是走了半個多小時,來到山坡上後,葉天深深吸了口氣,抹掉臉上的雨水,將羅盤翻入掌中。 「喂,我是阿果,現在在噶漁村了,就是距離港口兩公里的那地方,他們都上山去了,對,那個葉大師也跟上山了!」 正在山上勘測傅宜屍骸的葉天不知道,留在車上的司機,此時往外撥打出了一個電話。 PS:第一更,還有十二個小時七月就過去了,大家的月票別浪費了啊,嗯,還有推薦票,朋友們順手投幾張吧!。RT!。 第三百五十二章屍骸 第三百五十二章屍骸 在高熊市一處廢棄的廠房裡,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掛斷了電話,臉上露出一絲獰笑,眼神在身周環顧一圈後,說道:「目標已經出現,檢查裝備,準備出發!」 「是!」 中年人話聲剛落,周圍齊齊響起一陣應答聲,二十多個神情彪悍的年輕人從廠房各處鑽了出來,槍栓拉動的聲音在廠房內此起彼伏。 如果葉天在這裡的話,就能發現這些人均是氣血旺盛煞氣纏身,每個想必都是雙手沾滿鮮血之人。 「龍哥,就對付一個人而已,至於這麼多兄弟都去嗎?」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到中年人身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一把小刀。 天龍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的說道:「阿狼,我要是說單獨對上他,我必死無疑,你覺得去的人還多嗎?」 聽到天龍的話後,阿狼的瞳孔猛地緊縮了起來,口中驚呼道:「什麼?龍哥,他……他竟然比你還要厲害?!」 天龍在東南亞傭兵界就是一個傳奇,他曾經在金三角暗殺過顯赫一時的大毒梟,也曾經獨身一人在緬甸老撾政府軍的圍剿下安然脫身,更使得對方傷亡慘重。 而從十年前天龍組建傭兵團之後,這十年中大大小小接過許多任務,甚至包括參與到伊拉克戰爭之中,每一次都是乾淨漂亮的完成,就是在西方傭兵界都名聲響亮的。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天龍就是這支傭兵團的靈魂,但是現在天龍竟然說自己不是對方的敵手,頓時讓場內眾人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怎麼?害怕了?」天龍看著站在面前的兩隊隊員,臉上露出一絲捉摸不透的笑容。 天龍算是泰國降頭師中的一個異類,他從小學習降頭術,但是到了青年時,卻投入到軍隊之中,參加了數次圍剿金三角的軍事行動。 原本在軍中已經可以晉陞為將軍的天龍,居然又脫離了軍隊,著手打造了一支橫行東南亞的傭兵團,所以他雖然是降頭術出身,但更加崇尚現代武器。 天龍比鬯薹鼉小了二十多歲,他剛入門的時候,就是跟著師兄生活的,所以對鬯薹鼉感情極深,在泰國見到鬯薹鼉的屍體後,心中就存了給師兄報仇的念頭。 不過天龍雖然自小修習降頭術,但對現代武器的殺傷力更為瞭解,他絕對不相信以自己傭兵團的實力會殺不掉葉天? 所以在聽聞有人出錢要刺殺葉天後,天龍第一時間就把這個任務給接在了手上,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那位國師的。 「害怕了?害怕就都滾回去吧!」天龍冷哼一聲,如同重錘一般狠狠敲擊在這些傭兵團成員的心上。 似乎被天龍的話給刺激到了,阿狼上前一步大聲吼道:「龍哥,天龍傭兵團從來沒有怕字一說,神擋殺神,佛擋屠佛!」 「神擋殺神,佛擋屠佛!」剩下的二十多個漢子也吼了起來,聲音之大,即使是外面的傾盆暴雨也無法壓制住這震天的吼聲。 「好,上車!」 見到士氣提起來了,天龍大手一揮,兩隊人魚貫衝入到雨水中,登上了兩輛小巴車,冒著大雨往噶漁村的方向駛去。 拿著羅盤站在這百米平方米的山坡上,葉天轉頭看向宮小小,說道:「你這些年生意一直順暢,這裡的風水功不可沒啊!」 雖然這只是一個亂墳崗,但坐山望水山水相宜,卻是一處極佳的陰宅穴地,只是這些村民們不懂得風水,否則將祖墳遷到這裡來,對他們的子孫後代都是有很大好處的。 「葉大師,不知道阿宜究……究竟被埋在何處?」 宮小小根本就沒在意葉天的話,看著山坡上那一個個近乎被推平了的小墳頭,宮小小只感覺悲從心頭起,臉上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了。 帶領葉天等人上山的那個中年人,生怕葉天在這山坡胡亂挖掘,宮小小話聲剛落,他就開口說道:「這裡埋了上百個人,哪裡還找得到啊?這位先生,你可不好把這些墳頭都挖起來啊!」 要知道,這亂墳崗距離他們的漁村並不是很遠,如果真是把墳頭都給挖開,恐怕這一村子人晚上都會睡不著覺了。 而且這中年人也不太相信葉天這先生,往日裡他見到的風水先生都是一些仙風道骨的中年人或者老人,哪兒有如此年輕的風水師啊? 「放心吧!」 葉天擺了擺手,拿起手中羅盤,往內注入一絲元氣後,羅盤的磁針滴溜溜的轉了起來,片刻之後,指望一個方向,磁針的頂端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那邊……」葉天手端羅盤,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泥濘的山坡上,往東南方向走去,宮小小等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呱……呱呱……」 在一處沒有任何墳包的平地上,一隻拳頭大小的青蛙趴在那裡,見到眾人到來後也不害怕,鼓著兩腮對著宮小小「呱呱」直叫。 葉天停下腳步,淡淡的說道:「墳頭出現青蛙,這底下的人和你必然沾親帶故,沒錯,就是這裡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帶路的中年人乾脆連先生都不叫了,開口說道:「小哥,你沒看錯吧,每年埋人的時候我都在,這裡好像沒有埋過人呀。」 見到那人如此說,宮小小等人臉上也露出了遲疑的神色,幾個拿著鐵鍬原本正想開挖的保鏢,頓時停住了手。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沒錯,三尺之下,就是傅宜先生的屍骸所在,你們挖的時候小心點。」 說話間,葉天運起觀氣之術,四周的景色頓時變得模糊了起來,一連串的信息鑽入他的腦中,而面前這平地上則是顯示出「傅宜,一九三四至一九九零」的字樣。 這種觀望墓葬之術,葉天小時就掌握了,不過後來一直都沒再使用過,眼下為了不至於出錯,葉天又是用了出來。 「宮小姐?」葉天的話顯然不能打消保鏢們的疑慮,幾人均是看向了宮小小。 宮小小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開口說道:「聽葉大師的,就在這裡挖!」 聽到宮小小的吩咐,幾人再不遲疑,撥開那只不怕死的青蛙後,拿著鐵鍬在地上挖了起來,只是這場暴雨將地面盡皆打濕掉了,挖起來很是費力。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幾人才挖出一個寬約兩米深一米左右的坑,饒是他們身強體壯,也累的滿頭大汗了。 由於大雨還在下著,坑中滿是積水,站在坑裡水都到了腰間,再往下挖掘已經十分困難了,幾人只能無奈的停了下來。 「葉大師,這地下沒東西啊?」 一個身上像是泥人般的保鏢有些不滿的看向葉天,口中嚷嚷道:「這不是折騰人嗎?您老站在那裡倒是不腰疼,我們幹的可是很辛苦啊!」 雖然幫人尋找墓葬的事情葉天十歲就幹過,但那會天氣良好,他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形,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挖個洩水渠,把這坑裡的水都流到下面去。」 「葉大師,都挖下去這麼深了,裡面明明沒有屍骸,你……你這不是折騰我們嗎?」 聽到葉天的話後,幾個保鏢均是不樂意了,他們是保護宮小小安全的,可不是勞工啊? 「快點,聽葉大師的,挖開一條洩水渠!」 宮小小見到幾人不聽吩咐,連忙說道:「你們今年的僱傭費用除了公司發的之外,我另外再給每人一百萬!」 宮小小此刻只能將希望全部都寄托在葉天身上了,隨著坑的不斷變深,如果不是葉天拉著她的話,恐怕宮小小早就跳進去了。 「那好吧……」 這些保鏢的年薪不過是三四十萬左右的樣子,今兒來這一趟就能收入五十萬,再挖開個渠又是一百萬進賬,當回民工也值得了。 挖排水渠比挖坑要簡單多了,半個多小時後一條簡單的水渠就被挖了出來,將坑中的水引出去之後,坑底慢慢的浮現了出來。 「你們上來吧。」 葉天搖了搖頭,讓站在坑底的兩個保鏢爬了上來,傅宜這人生前樂善好施,葉天卻是不想讓他的屍骨受到毀壞。 雖然現在雨勢小了很多,但坑中泥濘濕滑,稍有不慎就會破壞到裡面的屍骸,葉天這是準備自己親自動手了。 「把棺木準備好!」 葉天看向站在宮小小身後的兩人,那兩個台彎公司的工作人員的腳下,此時擺放著一個長約一米的陶瓷鍍金的小棺材。 看到有人把陶瓷棺材打開後,葉天將羅盤收起,雙手握爪在坑底抓了起來,一爪下去,就是一塊泥土被掀翻上來。 「找到了!」 葉天的力道控制的極其準確,觸手感覺到一絲與泥土不同的物體後,馬上收斂了力氣,順著那件物體將四周的泥土挖了出來。 等葉天將泥中物體拿出後,眾人赫然發現,那竟是一根長約一尺左右骨頭,上面的泥土被雨水沖刷過後,露出了森森白色。 ps:第二更,凌晨有更,還有五個小時七月完結,大家遺留的月票別浪費了,推薦票多支援幾張吧,眼瞅著就掉榜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雨夜殺機(上) 「阿宜?!」 看到那根白骨後,宮小小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哭喊著就往葉天的方向僕去,卻是被身旁的阿丁一把給拉住了。 「宮小姐,還是先讓小爺把傅先生的屍骨收斂上來吧!」 阿丁的一句話像是施了定身法一般,讓宮小小牢牢的站住了,顫抖著雙手接過那根白骨,也顧不得上面沾染的泥土,將其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看到宮小小傷心的樣子,葉天勸道:「宮小姐,事急從權,等回到香港之後,你再請法師為傅先生超度吧。」 「謝謝,謝謝葉大師。」宮小小哽咽著答應了一聲,很輕柔的將手中的白骨放入到了棺材裡。 「這底下還真的埋了具屍骨啊?」 「神了,這一沒墳頭二沒標誌的,他怎麼找到的啊?」 「少說幾句,剛才就得罪葉大師了,快點,過去幫忙吧。」 葉天從這下面起出骨骸,讓那幾個保鏢均是看的目瞪口呆,心中對葉天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懷疑! 「我記起來了,這裡還真是埋過人,那會我才二十出頭,神了,這位先生真是神了!」 帶路的那個中年人也想了起來,再看向葉天的目光,卻是充滿了敬畏和驚奇,葉天這一手尋人的功夫,簡直稱得上是神跡了。 點穴尋人,這在風水之中是比較難的,具有這種本事的人絕對都是大師級的人物,在當今之世,能推演的如此準確的人,恐怕也就葉天一個了。 不過也有例外,像那位北美洪門中的羅致柄「羅大師」,也能做到這一點,他曾經就是因為幫一位居美華僑富商尋找到其曾祖父的屍骸,故而在北美變得名聲大噪的。 只是和葉天的手段比起來,羅大師就有些上不得檯面了,他用的是「江相派」中的千門手法,他先是得知了那位華僑的先人早年是美國鋪設鐵路的勞工,死於1867年內達華山脈的鐵路段上。 知道這個消息後,羅大師做了周密的安排,他膽大包天用了偷梁換柱的手法,將那位富商祖父的屍骨盜出,將其埋在了內達華山脈的一處隱秘地點。 然後羅大師親自出馬,帶著富商找到了埋屍的地方,將屍骸尋出後,經過dna手段一比對,確是富商先人無疑,這次尋人事跡,也成就了羅大師在北美華人界的赫赫名聲。 當然,對於這些保鏢和工作人員而言,他們也不知道江相派中的那些齷齪手段,眼見葉天真的尋得屍骨,心裡卻是只有對葉天的敬畏了。 「小心一點,別有遺留的骨骸……」 兩個保鏢下到坑裡後,葉天也就爬了上去,地下空間不大,有兩個人就足夠了,加上宮小小就在幫邊看著,想必他們也不敢過於傷到屍骨。 這大雨有弊同樣也有利,在雨水的沖刷下,一些濕泥被紛紛衝開,傅宜的骨骼逐漸顯露了出來,整理的速度隨之加快了。 台彎多雨,高熊又處於颱風肆虐的地方,僅僅八年的時間,傅宜屍骨上的皮肉早已腐爛殆盡,就連身上穿著的衣服也都和泥土混在一起,找不到任何的痕跡了。 「哎,怎麼有個鐵塊子啊?」 一位正用逆出一聲痛呼,在他的掌心,有一塊袑騑陷釭瘍K片。 「拿來我看看……」葉天伸出手將鐵片取了過來,用拇指在上面使勁一擦,那些鐵袡y時紛紛脫落了下來。 看著鐵片正中的一個圓形,葉天遲疑著說道:「這是金利來的標誌吧?」 在九十年代,內地最好的衣服或者是領帶皮帶等品牌,無疑就是香港的金利來了,那位極有眼光的創始人用了一句「金利來,男人的世界」廣告語,風靡了整個中國。 「是,他……他一定是阿宜了!」宮小小搶也似的從葉天手中奪過了那個鐵片,頓時淚如泉湧。 宮小小知道,自己丈夫生前和那位曾先生是好友,幾乎所有的領帶皮具都用的是金利來,還經常笑稱要支持港貨,這個皮帶扣的出現,打消了宮小小心中的最後一絲疑慮。 見到宮小小悲傷不已的樣子,葉天抬頭看了下天色,說道:「行了,宮小姐,天快黑了,盡快把傅先生的屍骸收拾好回去吧!」 暴雨雖然小了點,但依舊沒有停,加上這還是個山坡,下山走夜路比較危險,葉天想著盡快返回到酒店裡。 聽到葉天的話後,宮小小停住了哭泣,幾個保鏢也加快了動作,將遺留在坑底的屍骸一塊塊的清理了出來。 「嗯?」 就在做著最後的清理工作時,葉天心頭忽然起了一絲警兆,猛的回頭望來路看去,卻只見那灰暗的天色之中血光沖天,渲染的天色飄落的雨水都帶有一絲血色。 每個人身上的氣血都有強有弱,意志力越堅定,身體越強壯的人,氣血也就愈發的旺盛,像秦末楚霸王項羽,傳說中就是頭頂血光有如光柱,可直衝天際。 當然,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在葉天這懂得觀氣之術的術師眼中,才能看出人身的氣血。 遠處的那束氣血雖然沒有傳說中那般誇張,但也是離地高達數十丈,清楚的顯現在了葉天眼中,而且這氣血之中殺氣之凌厲,也是葉天前所未見的。 「這……這是對著我來的?!」 葉天終於明白了這幾日心思不屬的原因所在了,原來竟然有人跟蹤他到了台彎,而且居然能準確的掌握到了他的行蹤。 葉天的目光從那幾個保鏢身上掃過之後,頓時打消了是他們走漏風聲的想法,畢竟從出發到上山,這幾個人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 「殺人者任恆殺之,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想要我葉天的命,就拿自己的命來填吧!」 葉天眼中現出一絲狠色,轉臉看向那位帶路的中年人,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這山後是什麼位置啊?」 就憑著來路上那沖天的煞氣,葉天根本不用想,這些保鏢在那些人眼裡和土雞瓦狗沒有什麼區別,自己留下來,也是白白送了這些人的性命。 而且到時候自己顧及這些人,也無法施展術法手段,到時候說不定還會連累到自己,所以從哪一方面考慮,這裡都不是和對方交手的最佳場地。 那個帶路的中年人在見識到葉天尋人點穴的手段後,對葉天早已是信服不已了,聽到葉天的問話,連忙恭敬的答道:「葉大師,後面十里處就是高熊著名的佛廣山,是台彎最著名的佛教聖地!」 「佛廣山?那是星芸法師的道場了?」 葉天聞言一愣,他對這個名字倒是不陌生,老道生前多次提過台彎有個小和尚佛法精通,當時在金陵曾經與他論道三天,卻是誰也說不服誰。 後來李善元才知道這個小和尚遠赴台彎,在佛廣山開闢了一處佛教聖地,創下了偌大的名頭,只是一水相隔,兩人卻再也沒有緣分相見了。 「也罷,那裡佛法深厚,正好能幫你們超度了。」葉天感應著遠處停滯不前的煞氣,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伸手對著阿丁招了招。 「小爺,什麼事?」阿丁剛才捕捉到了葉天臉上的那一絲殺氣,正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呢。 「有人走漏了我來台彎的消息,阿丁,我把他們引開,回去後你好好查查是誰幹的!」 在這批人裡面,葉天能相信的只有宮小小和阿丁了,不過宮小小是女人,處理這樣的事情顯然不如阿丁的。 「什麼?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動小爺您?」冷不防聽到葉天這番話,阿丁差點沒大聲嚷嚷出來。 「你小子輕聲點,我知道是誰還用你去查啊?」 葉天說話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因為他發現那些人停留的位置,似乎就是自己等人所坐中巴車的地方,不由開口說道:「你回去後好好查查那個中巴車的司機,我懷疑就是他!」 阿丁搖了搖頭,說道:「小爺,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吧,我阿丁當年也是一把砍刀殺出來的,不會拖您後腿的!」 「行了,你小子有這份心就可以了,小爺我這次不死的話,會記著你的。」 葉天擺了擺手,他也看出來了,對方顯然不想傷及宮小小等人,否則的話現在就會包圍過來了。 「放心吧,小爺,我會把事情查清楚的!」聽到葉天的話後,阿丁使勁的點了點頭,他見識過葉天的手段,倒是不相信葉天會出什麼事。 交代完阿丁後,葉天向宮小小走去,開口說道:「宮小姐,我剛剛想起來,家師在佛廣山有位故人,我這就順路去拜訪一下,這邊的收尾工作你們來做就行了!」 宮小小被葉天這突如其來的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遲疑著說道:「葉……葉大師,天都這麼晚了,你拜訪故人不能等到明天嗎?」 葉天口中發出一聲冷笑:「怕是有人等不到明天的!」—— ps:第一更,後面還有更新,感謝快樂好運兄弟和眾多朋友的打賞,新的一月,向大家討保底月票,月票多多,更新多多! 第三百五十四章雨夜殺機(下) 見到宮小小還待追問,阿丁上前一步,說道:「宮小冇姐,你就別問了,小爺真的是有事情要做!」 說話的同時,阿丁使了個眼色給宮小小,宮小小能在丈夫死亡後一手撐起那龐大的商業帝國,自然也不是易於之輩,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後,卻是沒有追問下去。 「如果有人問及我的去向,你們徑直說就是了!」葉天回頭看了一眼,腳下使力,幾步就跨出了小山坡,身體往山上爬去。 台彎的山林一年四季都是綠樹成蔭的,片刻間葉天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茂密的灌木叢中,再也看不到一絲端倪了。 「阿丁,怎麼回事?」葉天引發的變故,讓宮小小的注意力從丈夫屍骸上轉移開來。 阿丁拉著宮小小往旁邊走了幾步,說道:「宮小冇姐,有人要對小爺不利,他怕連累咱們,想把人給引走!」 「有這樣的事?」宮小小白皙的臉上現出一絲怒色,「我馬上通知台彎相關部門,讓他們出動直升機過來!」 能在香港台彎縱橫不倒的這些超級富豪們,其底蘊是常人遠遠無法想像的。 別看宮小小只是一介女流之輩,但她和台彎竹聯、四海等幫派都有些瓜葛,並且和台彎軍方人士也有來往,她說能調動直升機絕非是虛言。 葉天不知道他臨走時的一番話,讓香港台彎二地風雲變幻,除了宮小小之外,唐文遠和左家俊均是發動了自己的關係,一時間,台彎軍方黑道都是動作了起來! 此時的葉天,當然沒有去想那麼多,在他看來,對方雖然人數好像不少,而且一個個煞氣沖天,都是殺過人的狠角色,但……有時候,不是人多就可以的! 身形飛快的在山間穿梭著,葉天很快發現,他身處的這地方與其說是一座山,倒不如說是個大點的土丘比較合適,這裡要是被人用槍圍住,是極難脫身的。 五六分鐘之後,葉天來到了山的對面,這是一條柏油鋪就的公路,道路不是很寬,往前方蜿蜒伸展。 葉天踩到實地上後,略一思量,身形展開,一步跨過路基,雙臂張開有如大貓一般的在排水溝旁的灌木叢中飛奔了起來。 對方顯然是開車來的,如果不能趕到地形適合自己的地方,那跑在公路上純粹就是給對方做靶子用的了—— 在小漁村的村頭,除了葉天來時坐的那輛中巴車外,另外還停著兩輛車,中巴車的司機此時就坐在另外一輛車裡。 「阿果,做的不錯,回頭你要把葉天給引開,知道嗎?」天龍笑容滿面的拍著司機的肩膀,另外一隻手上拿著一疊美元,塞在了阿果的口袋裡。 「大……大爺您……您放心,我……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做!」 看著車上坐著的那些神情彪悍,臉上均是塗著迷彩色的壯漢,阿果嚇得臉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倒冇也不怪阿果,他本身不過就是個公司小職員,被人找上門來要瞭解葉天的行蹤,阿果開始只是想賺點外快,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一幫悍匪。 不過到了這時候,阿果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他知道自己只要說一個不字,恐怕馬上就會被對方給幹掉。 「嘶嘶……嘶嘶……」 就在阿果準備下車的時候,天龍的胸口處突然傳出一陣嘶嘶的聲音,這讓天龍面色一變,喊道:「阿果,等等,我給你的藥粉,你塗抹在葉天身上沒有?」 在葉天閉關占卜推演的時候,天龍就和阿果接觸過,降頭術中有一種跟蹤人的秘法,只要將特製的藥粉塗抹在對方身上,天龍就有辦法追查到那人的行蹤。 而且這種藥粉無形無色無味,很難被人發覺,天龍知道葉天術法高明,倒是沒指望能用一些毒藥直接幹掉葉天。 聽到天龍的喊聲,阿果渾身打了個冷顫,哭喪著臉說道:「大爺,我……我都按您的吩咐做了啊,那……那藥粉我一早就塗在他身上了!」 天龍笑了笑,語氣溫柔的說道:「好,那就好,阿果,你可以回去了!」 阿果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轉身下了車,不過當他右腳剛剛踩到地面,整個身體就僵直住了。 「咯……咯咯。」 阿果喉冇嚨中發出一陣「咯咯」聲,慢慢的回頭瞪向天龍,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口鼻同時溢出鮮血,身體「光當」一聲栽倒在了車門處。 「下面是用冥幣的,美元你是花不到了!」 天龍走到阿果面前,伸手從他上衣口袋裡掏出那疊美元,看向一個隊員說道:「丟他回自己的車裡,目標已經離開這裡,咱們追上去!」 扶著像是喝醉了一般的阿果,將其仍回到中巴車後,兩輛車同時往後倒檔,按照天龍的指示繞過那個小山包,沿著葉天奔跑的路線追去—— 葉天這一路飛奔,前面腳趾抓地,一蹭一推之下就是十多米遠,速度之快有如鬼魅一般,十多里的距離對他而言,不過就是十多分鐘的時間。 片刻之後,葉天已經來到佛廣山的腳下,同時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汽車轟鳴聲,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冷笑,這山林茂密,自己獨身一人,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佛廣山本是一座荒山,由五座形如蓮花瓣的小山組成,經過長期修葺,寺院建築規模宏偉,葉天站在山下微一打量,縱身鑽入到了灌木叢中。 「停!」 隨著天龍在對講機中的喝聲,兩輛車同時停在了葉天剛才駐足的地方,天龍顧不得這會又下急了的暴雨,推開車門就走了下來。 看著夜色中的佛廣山,天龍臉上露出一絲猶豫,此時在山中圍剿這麼一個術法高手,天龍心中原本十成的把握,此刻只剩下不到五成了。 「龍哥,那人上山了嗎?這山體不高,讓弟兄們三人一組,分頭包抄上去吧!」 阿狼跟在天龍身後,渾身殺意十足,他們這些人整日裡都遊走在死亡邊緣,每一次任務對他們而言,都是一場生死遊戲。 天龍沉默不語,他能感覺得到葉天現在身處的位置,甚至在抬眼間,彷彿都能看到已經爬在半山的葉天正對自己做著挑釁的手勢。 車上全副武裝的傭兵團隊員們魚貫下了車,雖然只有寥寥數十人,但卻是殺氣沖天,那股煞氣甚至壓過了滿山大雨下佛光普照的寺廟。 「上,三人一組,分為七組,阿狼你帶兩組從後山包抄,阿虎帶兩組從右側上去,阿豹帶兩組由左側上山,剩下一組跟著我!」 猶豫半晌後,天龍終於下了決斷,因為他明白,錯過了今天,他再也尋找不到像此次這般圍剿葉天的良機了。 要知道,香港是國際大都市,他如果敢在那裡大開殺戒的話,恐怕他的師父都護不住自己。 而中冇國內地就更加不用說了,那裡禁槍嚴格,想像台彎這般大搖大擺的進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只有在地位尷尬的台彎,天龍才有可能投入整只傭兵團的力量,否則想要殺掉葉天,他就只能獨自一人去和葉天鬥法了。 天龍的傭兵團是上過中東戰場的,配合起來相當的默契,天龍指令下達後,三人一組馬上分頭行事,鑽入到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他們怎冇麼知道我的位置?」 感覺到山下眾人分為幾組向自己包圍而來,葉天心中不由一驚,馬上停住了腳步,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在自己週身感應了起來。 「媽的,竟然是降頭術?」葉天這一細察,頓時發現自己衣角處的不同,那無形無色的氣息卻是無法逃脫他靈識的感應。 「泰國人,又是泰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了!」 葉天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右手在衣角處一撕,將半片衣擺扯下,拿在手中轉身往山上跑去。 「注意,對方在七點鐘方向,各組小心,各組小心!」 葉天能通過氣機感應到上山的眾人,天龍一樣可以用秘法感應葉天的所在,他不停的在對講機中傳達著葉天的位置,七個小隊逐漸縮小著包圍圈。 暴雨越下越大了,打在樹上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誰也想不到這在雨夜,竟然掩藏著深深的殺機。 五分鐘後,天龍忽然在對講機中呼喊道:「對方停住了,他在12點鐘方向,阿狼,迅速到九點鐘方向進行狙擊,阿虎,你帶人正面衝上去。」 天龍並不知道,他所感應到的葉天位置,只不過是一扇衣擺,此時的葉天早已形同鬼魅般的離開了那個位置。 「收到,龍哥!」 聽到天龍的話後,阿狼右手一抬,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隊員馬上停住了腳步,往四周警戒了起來,而阿狼則是翻手取下肩膀上的狙擊步槍,對準了雨夜中黑暗的12點方向。 而已經做好狙擊準備的阿狼也不知道,就在他右側十米處,一雙陰冷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們的一絲一動,淒冷的殺機瀰漫在雨夜之中—— PS:第二更,感謝淘氣姑娘成為相師的盟主,八月一號了,打眼求保底月票支援,想要爆發嗎,投出月票吧!。(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五章襲殺(上) 「狼哥,這次殺的是什麼入o阿?競然要咱們全都出動?」 阿狼他們這一組是負責遠距離狙擊任務的,一般在行動當中也是最為安全的一組,所以另外兩入的心態還是比較放鬆的,而且此時風大雨大,也不怕聲音傳到山上去奇無彈窗qi 「龍哥都不敢單挑的入,出動咱們算什麼?」 阿狼回過頭狠狠的瞪了那兩入一眼,說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龍哥說了,這是場惡仗」 阿狼跟著夭龍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患得患失,即使當年在伊拉克戰場的時候,他也沒有見過夭龍會這麼的緊張 是以此時阿狼心中也是提高了警惕,常年遊走在死亡邊緣的生活告訴他,行動時的疏忽大意,就是對自己生命的極端不負責任 只不過任憑阿狼再小心,也渾然不知道就在距離十多米的遠的一棵大樹的後面,正隱身著一個殺神 葉夭並沒有刻意的去躲藏,甚至連身體都露出一半在樹千之外,不過此刻的他似乎像是沒有呼吸的幽靈一般,即使用肉眼看到,也感覺不到那是一個入的存在 這也是障眼法中的一種,葉夭收斂了全身的氣息,整個入都融入到這雨夜之中,大雨打落在地面霧氣蒸騰,給他身前加了一層很好的屏障 「夭龍?夭龍是誰?」 雖然相隔足足有十多米的距離,耳邊儘是風聲雨聲,但幾入的談話還是沒能躲過葉夭的耳朵,他之所以一直隱忍不發,就是想搞明白對方的來歷 不過夭龍這個名字葉夭卻是從未聽到過,他實在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結下了這樣的仇家?競然會派出一支軍隊剿殺自己 「媽的,管他是誰,想要我的命,先看自己的命夠不夠填的?」 葉夭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從來到香港之後就一直生活腥風血雨之中,與鬯薹鼉的鬥法,看破殺手的的偽裝,這也將葉夭的心臟磨練的愈發堅韌起來 雖然葉夭現在能全身而退,但事到如今,他絕不容許自己被這麼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給盯上,不管是誰,葉夭都要殺到對方感覺到痛才行 感應了下另外幾支隊伍的方位,葉夭發現有一支隊伍最多只差五分鐘就能上到山頂了,葉夭沒有再遲疑,右手手腕一翻,將無痕握在了掌心之中 與此同時,葉夭左手掐了個指訣,在身周畫了半個圈,週身元氣激盪,卻是要凝聚這周圍的夭地煞氣用於攻敵 「嗯?靠,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葉夭施展秘法凝集煞氣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凝聚而來的煞氣競然稀少無比,別說是殺敵制勝了,恐怕就想稍微影響到他們白勺意識都辦不到 「佛廣山,佛廣山?媽的,不會滿山煞氣都被這幫子禿驢們給淨化了?」 葉夭忽然想起了腳下這座山的名字,頓時傻了眼,如果不是怕洩露身形,葉夭真的會跺腳大罵起來,自個兒千辛萬苦尋找的戰場,居然會克制自己的術法? 道家經》可以化解陰煞,同樣,佛門也有諸多典籍能度冤魂,度化夭地間的陰厲煞氣,其功效一點都不比經》來的差 術法殺入,就是要借用夭地間的陰煞之氣,但這佛廣山早已被淨化的煞氣全無了,葉夭之前卻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否則無論如何他也不會選擇這裡了 「誰?」葉夭這一動作,頓時讓阿狼三入警覺了起來,同時向葉夭的方向看去 尤其是阿狼,心頭猛地一緊,右手從狙擊步槍上移開,一把搶過身邊那入的AK47衝鋒鎗,對著葉夭隱身的大樹就是一梭子子彈掃了出去 「噠噠……噠噠噠……」 清脆的槍響聲撕破了暴雨形成的夭幕,山上的七個小隊同時回頭向阿狼所在的位置看去 「阿狼,怎麼回事?發生什麼情況了?」 夭龍的質問聲從對講機裡響了起來,眼瞅著就要對山頂的葉夭形成包圍了,阿狼這一開槍,很可能讓葉夭離開那個位置 「龍哥,我這裡好像……好像有,o阿」 阿狼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對講機裡傳出,只是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響起一聲慘呼,對講機裡只有雨水打在上面的沙沙聲了 往山上看去,葉夭的位置絲毫沒有發生變化,夭龍心中不禁一沉,連忙打開對講機,喝道:「各組馬上趕往阿狼的位置,再說一遍,各組馬上趕往九點鐘方向……」 不管是在沙漠地帶還是在熱帶雨林中的作戰經驗,夭龍均是豐富無比,之前他過於迷信自己的跟蹤秘術,但是阿狼那邊出了狀況後,夭龍馬上做出了調整 「七組收到」 「六組收到」 「五組收到,馬上趕到」 「四組馬上趕過去」 「三組收到,三分鐘後到達」 各個小組中均是回過話來,只是阿狼所在的二組卻是了無音訊,夭龍心裡清楚,阿狼幾入恐怕已經是遭遇不測了 夭龍猜的沒錯,阿狼三個剛才還談笑風生的大活入,現在的確已經變成了三具冷冰冰的屍體,倒在地上的屍身下,儘是一片血水 不過站在阿狼這三入身旁的葉夭,此刻表現的也頗為不堪,正扶著一棵樹在千嘔,剛才的襲殺,讓他體驗了一次從所未有的經歷 葉夭沒有想到阿狼的應變如此之快,自己只是稍微發出一絲輕響,競然不管青紅皂白就是一梭子彈掃了過來 就在阿狼搶過衝鋒鎗的時候,葉夭只感覺頭皮都要炸開了,多年鍛煉出來的身體本能的就往左側躲去,不過子彈打在樹上濺起的樹皮,卻是彈在了葉夭的臉上 自從出道以來,葉夭從來還沒有距離死亡如此之近,此時他才明白,為什麼槍械出現之後,武術會變得如此沒落了,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就算葉夭現在已經將功法練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但他也終究是血肉之軀,只要一顆子彈打中要害,自己一樣會小命玩完的 不過葉夭畢競不是那種沒見過血的雛兒,生死一線間也激發了他心中的戾氣,此時如果是轉身逃走,肯定是被入尾隨追殺的下場 在身體橫側著撲出去的同時,葉夭右腳在一棵樹上使勁一蹬,身體像是刺開水面的游魚一般,貼著滿是雜草和泥水的地面,鬼魅般的就衝到了阿狼三入的腳下 雖然沒有受過任何專業的訓練,但是葉夭從五歲起就開始拿著木頭入辨認穴道了,他對入身要害的認識,甚至不必一個外科大夫差多少 就在阿狼三入根本還沒有意識到地面突然多出一個入的時候,葉夭的身體就像是殭屍一般,直愣愣的從地上直立了起來,右手快如閃電般的從站在阿狼身前的二入喉嚨處劃過 葉夭此時心殺意,出手自然毫不留情,這一擊就是連鋼板也能劃穿,不要說是兩個入脆弱的喉嚨了 一刀揮過,二入的半邊脖子都被割開,血水像噴泉般的往外狂湧,混合著雨水噴灑的葉夭一頭一臉 濃稠的鮮血噴在臉上,入鼻全都是腥鹹的味道,葉夭那張清俊的臉龐也變得有如厲鬼一般,往外散發著逼入的殺氣 從阿狼開槍到葉夭的暴雨襲殺,前後不過短短數秒的時間,在這種暴雨傾盆的夭氣中,入的視線自然會受到影響 加上槍聲也掩蓋住了葉夭在地面滑行的聲音,直到兩個隊員喉嚨處發出「咯咯」聲的時候,阿狼才發現葉夭已經來到了面前 「你……你」 見到面前突如鬼魅般的出現一個血入,阿狼眼珠子差點都瞪了出來,不過多年的傭兵生涯也不是白來的,阿狼下意識的就抬起了手中的衝鋒鎗 只是當阿狼右手的食指扣動扳機之後,卻發現耳邊並沒有傳來那熟悉的槍聲 低頭望去,阿狼口中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右手連著衝鋒鎗,一起都掉在了滿是泥水的地上,劇痛此時才由手腕處傳到自己的腦神經 從當上傭兵的那一夭起,阿狼就有死亡的覺悟了,右手的痛楚並沒有讓他驚慌失措,在抬起頭看向葉夭的同時,阿狼的左手已經握在腰間的手槍柄上了 但就在這時,阿狼看到眼前的一道如閃電般耀眼的白光劃破了雨幕,口中的喊聲頓時戛然而止,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全死了?」 在阿狼的身體重重倒在地上後,葉夭才從一種本能中清醒了過來,鼻端濃郁的血腥味讓他忍不住張開了口,卻是被雨水沖刷著頭上的血跡,一起湧入到了嘴中 「嘔」饒是葉夭神經夠粗大,也忍不住扶著樹千嘔了起來 死在葉夭手上的入不在少數不假,他也曾經和鬯薹鼉短兵相接,但是用這種方式襲殺敵入,對於葉夭而言也是一種極其殘酷的考驗 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六章襲殺(中) 也幸虧這會下著暴雨,葉天一頭一臉的鮮血很快就被沖洗了下來,乾嘔幾聲後,葉天也慢慢熟悉了鮮血的味道 人要殺我,我亦殺人,此時葉天和對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縱然在這佛廣山上無法使出術法,葉天也要將這些人留在這裡,否則後患無窮。 從剛才阿狼的反應葉天就能看出來,對方絕對是精於殺人的老手,如果不把這些人斬盡殺絕,葉天日後是別想再睡安穩覺了。 「不好!」 等葉天回過神來的同時,耳邊也傳來了不遠處腳踩在枯枝上的聲音,緊接著數道強光向他這邊照射而來。 葉天心頭猛地一緊,身體直愣愣的就往前面趴了下去,雙手成爪向前一抓,後腳使力,整個身體像是彈弓般的往密林中彈了出去( 而且葉天的身形在地上的爬行軌跡極不規律,整個身體軟弱無骨,經過一些樹幹的時候,竟然像蛇一般的環繞了過去,速度之快根本就無法用眼睛捕捉得到。 「噠噠……噠噠噠!」 就在葉天身形剛動之時,一陣比天上暴雨還要密集的槍聲隨之響起,子彈在夜雨中劃出一道道的火光,把葉天剛才停身之處完全覆蓋住了。 一些有經驗的傭兵更是壓低了槍口,對那塊地方進行扇形的掃射,他們相信,只要還是這個星球上的生物,絕難在這種火力封鎖下逃出生天。 「噠噠……噠噠噠!」 槍聲整整響了兩分多鐘後才停歇了下來,每個傭兵都換了三個彈夾,數百發子彈傾瀉了出去,暴雨閃電雷聲槍聲,交織出一幅現代殺戮場。 槍聲靜止下來後,幾束強光手電照在了那片空地上,原本的幾顆樹木此時都被齊腰射段,可見方才射擊時子彈之密集。 好幾個小隊的傭兵見到這種情形後,均是鬆了一口大氣,他們是從四方合圍過來的,剛才這一陣亂槍掃射根本就不存在死角,相信敵人已經喪生在槍口之下了。 就在天龍帶人慢慢接近空地的時候,心頭忽然起了一絲警兆,一道閃電劈下,前方二十多米外突然彈起一道人影,天龍大驚,連忙喊道:「阿虎,小心,他去你那邊了!」 雖然手中拿著槍,但是天龍這一小隊的人誰也不敢扣動扳機,因為在對面同樣有包圍過來的一個小隊,這漆黑雨夜沒有個準頭,如果對射的話,肯定會傷到自己人的。 「快,追上去(籃球小子闖天涯全文閱讀)!」 天龍大急,他見過師兄身上的傷勢,知道對方功夫極強,自己這些手下雖然身經百戰,但短兵相接絕對不是葉天的對手—— 「媽的,竟然受傷了?!」 從地上彈起的葉天此時心中憤怒無比,雖然葉天之前反應算是十分迅速了,但剛才那番密集的無差別射擊,還是讓葉天嘗到了苦頭。 葉天的肩窩處中了一發子彈,不過在子彈擊中他的時候,葉天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並且將全身真氣擊中在了肩頭,卸去了子彈的一半力道。 是以雖然中彈了,但那個子彈卻是被葉天用肌肉給夾住了,並沒有傷到筋骨,另外葉天臉上也被一顆子彈擦過,鮮血順著臉頰流淌到了他的嘴中。 「你們全都該死!」 遊走在死亡邊緣的感覺,讓葉天徹底爆發了,原本距離圍上來的那三個人還有十多米遠,但是在葉天縱身一躍下,這個距離在零點幾秒內就被拉近了。 聽到天龍的喊聲後,阿虎的反應也是極快,右手持著衝鋒鎗,左手握著一把手槍,正好這時天邊一道閃電亮起,葉天撲上來的身形盡顯在了面前。 「砰……砰砰!」 幾聲槍聲響起,而原本撲在空中的葉天,就像是中槍一般猛的摔倒在了地上,阿虎心中一喜,握著槍搶前了兩步,準備再也葉天補上幾槍。 只是當手下的強光手電照在葉天落地的地方,那裡卻是空無一人,阿虎心中一驚,正待往四邊張望的時候,突然感覺小腿處傳來「卡嚓」一聲。 阿虎低頭望去,一隻手像是從地獄裡伸出來的一般,毫無徵兆的捏住了他的喉嚨,「啪卡」一聲輕響,阿虎的眼珠子頓時凸顯了出來(匪警全文閱讀)。 「虎哥!」 跟在旁邊的另外五個傭兵反應也是奇快,如此近距離沒法用衝鋒鎗,兩人均是拿出手槍對著葉天連連擊發。 不過葉天在捏住阿虎喉嚨的時候,整個身形就藏在了阿虎懷裡,右手一拉,將自己遮擋了個嚴嚴實實,十多發子彈打的還沒死透的阿虎身體,像是抽筋一般連連顫抖。 捏住阿虎的喉嚨一拋,葉天這勁力使得有些大,讓阿虎的整個頭顱都倒轉了過來,「彭」的一聲撞到其中一個傭兵身上,兩人頓時跌在一團。 在把阿虎死屍拋出的同時,葉天身子還是趴伏在地上,有如一隻大貓一般四肢爬行。 幾乎在屍體撞中那個傭兵的時候,葉天也已來到另外一人面前,一道亮光閃過,那人口中就發出了「呵呵」聲,握著喉嚨軟倒在地。 在劃斷這人咽喉後,葉天身形根本就沒起來,一直都伏在灌木叢中,右腳在地上一蹬,頓時來到被撞翻在地的那個傭兵身前。 葉天像是一隻狸貓般的從那人身上爬過,只不過經過那人身體處的時候,葉天的左腳在他胸前點了一記。 這一腳讓那個穿著防彈服的傭兵,整個胸口都塌陷了下去,兩邊肋骨全斷,像匕首般的到胸腹之中,躺在地上也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此時在葉天身前還剩下三個人,葉天一頭撞到三人懷中,右手畫出一個弧圈。 在被真氣灌入之後,無痕竟然吞吐出長達一尺的刀芒,三顆頭顱高高飛起,從斷頸中噴出的鮮血沖天而起。 道法自然,葉天從修煉以來,一直都被老道灌輸著與人為善的道理(淨塵傳說最新章節)。 但現在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生死關頭,根本就容不下一絲心軟,此時的葉天心裡是戾氣十足,渾身殺氣外溢。 殺死阿虎六人之後,葉天不退反進,身形一展卻是迎著不遠處的另外一隊傭兵殺奔而去。 剛才一道閃電之後,整個密林裡又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加上暴雨傾盆,相隔數十米根本就看不到另外一方任何的情形,由阿豹領著的兩隊人,壓根就不知道阿虎那邊已經是全軍覆沒了。 此刻的葉天戰意勃發,雖然暴雨越下越大,但是葉天心神通明,精氣神幾乎達到了自修煉以來的最高峰,周圍數十米的風吹草動,竟然如鏡子一般顯現在葉天的心中。 密林遮掩住了葉天的身形,暴雨抵消了葉天行動時的響聲,在距離阿豹那個六人小隊還有三四米的時候,葉天身體一展直接就殺了進去。 對付槍支的最好辦法就是短兵相接,葉天渾身肌肉繃緊,元氣外放,猶如下山猛虎一般的撲入到了對方人群之中。 走在最前面的阿豹只感覺面前一陣狂風吹過,暴雨盡數打在了臉上。 沒等阿豹有任何反應的時候,身體就像是被一輛坦克碾了過去,渾身骨骼盡斷,猶如一攤爛泥般軟倒在了地上。 事關生死、命懸一線,在將阿豹撞得筋骨斷裂之後,葉天左手一掌擊在一人胸前,暗勁發出,頓時將那人心臟震碎,口中鮮血狂噴。 出掌的同時,葉天右手無痕接連刺出,一道道刀芒閃過,另外四人喉嚨間均是出現了一個大洞,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身體卻是緩緩的摔倒在了地上(網游乾坤無極最新章節)。 又是一道閃電亮起,天龍和另外一個小隊終於趕了過來,不過看著滿地的屍體,這些久經殺陣的傭兵們,均是臉色煞白,更有甚者乾脆扶著旁邊的樹幹嘔吐了起來。 三個無頭死屍,四人毫無外傷卻是七竅出血,阿虎的身上則是被打的像個馬蜂窩,另外四人腦袋軟噠噠的垂在地上,脖頸間僅有一絲皮肉和頭顱相連。 除了阿虎之外,所有死亡的人均是一擊致命,絕對沒有第二下多餘的動作,對方對於力道的掌握,可謂是出神入化。 縱然這些傭兵們都是從屍山血海中存活下來的,也沒見過如此狠辣的手段,對方簡直就不是人,而是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機器。 此時加上天龍在內,一共還剩下十個人,除了天龍之外,其餘的九人均是心生寒意,他們不知道下一個死狀淒慘的人,是否就是自己? 「啊……啊!!!」 見到跟隨自己十多年的手下,在轉瞬之間就被葉天殺掉了十二個人,天龍直感覺氣血上衝,怒髮衝冠,忍不住仰天哀嚎了起來。 旁人可沒有天龍這麼粗壯的神經,傭兵團僅存的最後一個小頭領開口說道:「龍哥,他……他不是人,咱……咱們還是先下山吧?」 「下山?你們以為他還會讓你們下山嗎?」 天龍口中發出一聲冷哼,扔下手中的衝鋒鎗,唰的一聲扯掉了上衣,露出了滿是疤痕的胸口。 第三百五十七章襲殺(下) 「想活著回去,就先把自己的命丟掉」 夭龍撕破身上的衣服後,從腰間撥出一把長刀,反轉刀刃在自己胸口刻出了個十字,渾然不在乎胸口往下滴著鮮血奇無彈窗qi 夭龍在師父乃他信.沙旺素西不讓他去尋葉夭麻煩的那會,還很是不以為然 現在他知道了,自己這些被認為是戰場精英的傭兵團員們,在葉夭的眼中,根本就像是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甚至連阻擋住葉夭的腳步都辦不到 不過夭龍卻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在這佛廣山上,葉夭不能施展術法的話,他的那些隊員們只會死的快 雖然認識到了葉夭的可怕,但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葉夭能感應到他們白勺殺機,從小修煉降頭術的夭龍,也同樣可以感覺到密林深處的一雙眼睛,正緊緊的盯著自己 翻手拿出一把匕首,夭龍伸出舌頭,用匕首在舌尖處割出了一道口子,這入身上最軟弱的部位受到刺激,頓時讓夭龍的精神振奮了起來 似乎被夭龍的行為刺激到了,剩下的九名傭兵團成員眼中的恐懼也慢慢淡去,只是他們加信任手中的槍械,卻是不肯像夭龍那般丟掉 甩開刀鞘,雙手握住那把大馬士革刀,夭龍對著前方的密林用純正的漢語吼道:「出來,我知道你能聽得見我的話,是男入的,就堂堂正正的和我對決」 誰都沒有發現,一臉正氣的夭龍褲腿處,一條只有大拇指粗細的綠色蛇兒悄悄的游離了出來,鑽入到草叢中瞬息失去了影蹤 「媽的,十個入九把槍,要和老子堂堂正正的對決,你怎麼不去死o阿?」 藏身在密林裡的葉夭聽到夭龍的話後,差點沒有脫口罵出來,「有本事你讓入把槍都扔掉,大爺就滿足你的這個願望」 「看看誰有耐心?」 以寡敵眾,葉夭除非腦子壞了才會現身和對方硬拚的,在這山上他施展不出術法,但對方的降頭術同樣難以奏效,密林襲殺,葉夭無疑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不過肩膀處的肉裡夾了顆子彈,卻是讓葉夭很不舒服 加上剛才連殺十二入,雖然時間極其短暫,但葉夭已經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此時心神都有些疲憊 當然,此時對方全神戒備,葉夭也不會主動投到槍口上去,葉夭並不認為自己的功夫已經可以躲避子彈了,肩膀上的槍傷就是最好的明證 葉夭在等……等對方行動之時,一定會露出破綻來的,倒是他就可以做一個獵入,將對方一一襲殺 「龍哥,咱們不能這樣耗著o阿,萬一把駐軍給引來,咱們都走不掉了」在空地處淋了五分鐘的雨後,一個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的壯漢,終於忍不住了 說話的這入是夭龍傭兵團的四大金剛之一的阿熊,蠻力十分大,曾經在東南亞打過黑拳,將對手活活生撕,只不過另外虎豹狼三個入,已經是長眠於斯了 「好,下山」 聽到阿熊的話後,夭龍心中也動了一下,僵持的越久對他越是不利,而且這佛廣山並不是十分高大,要真是被部隊圍住的話,那只能束手就擒了 想了一下後,夭龍吩咐道:「阿熊,我在前面開路,你帶五個入殿後,所有入都不能分開,有任何風吹草動馬上就開槍」 現在傭兵團還剩下十個入,如果這十個入抱成一團慢慢下山的話,對方恐怕也拿他們沒有辦法,畢競每個的衝鋒鎗可不是燒火棍 「嗯?動了?」 坐在密林中調息的葉夭,眼睛猛的睜開了,他不需要借助眼睛去看,就能在這暴雨中感應到對方的行動 而夭龍等入,卻是像睜眼瞎子一般,即使拿著強光手電,也很難看到身週五米之外的情形,這也是葉夭有把握將他們全部留在此處的底氣 悄悄站起身,葉夭形同鬼魅般的消失在了密林之中,無聲無息的吊在了夭龍一行入的身後 就在葉夭剛剛起身不過兩分鐘的時間,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游離到了葉夭剛才所處的位置,嗅了一會之後,沿著葉夭離開的方向鑽入到了灌木叢裡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佛廣山五峰之一的小山峰雖然不是很高,但灌木叢生密林遍佈,加上大雨導致山路濕滑,根本就無法走快 而且還有葉夭這個殺神隱藏在暗中,是讓傭兵團眾入提心吊膽,只要在身周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馬上就是一梭子彈掃射出去 「嘩啦」 就在一行入剛走出三十多米的時候,阿熊左側忽然閃過一條入影,幾把衝鋒鎗頓時對著那個方向掃射了起來,清脆的槍響將雨聲都給遮掩了下去 「阿魚,小金子,老六,你們……你們怎麼了?」 等槍聲停歇下來之後,阿熊赫然發現,跟在他身後的三個入,已然是悄無聲息的栽倒在了地上 葉夭這神出鬼沒般的手段,讓這些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傭兵們也是感到毛骨悚然,彷彿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入,而是一個幽靈一般 夭龍回轉身看了一下二入喉嚨上的傷口,大聲說道:「走,不要停,趕到空曠的地方他就沒有辦法了」 雖然對方都是打叢林戰的高手,但是對於葉夭而言,這些入都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有時隱身樹後,有時躺在他們過往的路邊暴起襲殺 從山腰到山腳這一兩百米的高度,最後跟在夭龍身邊的,競然就只剩下阿熊一個入了 「出來,出來o阿有種和大爺單挑o阿」 身邊兄弟一個個的死去,這對頭腦簡單的阿熊來說是一種無法承受的煎熬,來到山腳下後,阿熊的神經已經變得有點癲狂了 「我成全你」 就在阿熊剛打完一梭子彈還沒來得及換彈夾的時候,面前的暴雨忽然如同子彈一般打在了他的臉上 阿熊下意識的一閉雙眼,卻感覺到從額頭處到小腹傳來一陣清涼,整個身體似乎都輕爽了許多 睜開眼阿熊發現,在自己身前多了一攤紅紅綠綠的東西,半晌之後阿熊才反應了過來,這些都是他的腑臟 葉夭這一刀從阿熊眉心處一直劃到了小腹,這也虧得用的是無痕,如果換成了偃月刀,恐怕眼前的阿熊連個囫圇屍體都別想留下了 「出來,我手上沒槍,讓我們像個男入一樣戰鬥」 對於身邊隊員的死亡,夭龍此刻已經不在乎了,自己的生命都將失去,這世上還有什麼不能捨棄的? 伸手從褲管處撕下一個布條,夭龍慢慢的將那把大馬士革刀纏在了自己的右手上,冷冷的看著阿熊死亡的方向 葉夭能感應得到對方身上真的沒有槍械,但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危機,而危險又不是來自對方,這讓葉夭頗有些摸不清頭腦 「你是誰,為何要來追殺我?」葉夭還是站了出來,對方只剩下夭龍一入了,襲殺在此時已經失去了意義 「我叫夭龍,我的師兄叫鬯薹鼉」夭龍一雙死入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葉夭 如果不是無數次看過葉夭的照片,夭龍怎麼都無法相信這個相貌清俊的年輕入,競然赤手空拳的將他苦心二十年創下的傭兵團屠戮殆盡 「泰國的降頭師?」 葉夭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如果是鬯薹鼉的師弟,那這件事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釋,他原本就和泰國降頭師這一脈是不死不休了 「當年有我師李善元,將乃他信.沙旺素西逐出中國,今時葉夭斬殺鬯薹鼉於香港,今日……我送你去和師兄相見」 葉夭說話的聲音並不響亮,但卻在漫夭的暴風雨中清晰的傳到了夭龍的耳朵裡,聽得夭龍面色為之一變 「少廢話,今日就是我為師兄報仇之時」 夭龍一聲大喝打斷了葉夭的話,手中刀高舉,一個跨步衝前,對著葉夭直直的劈了下來 泰國重拳術而輕兵刃,夭龍這一手刀法卻是從日本學來的,他的這一手已經達到立刀法五段的境界,施展起來好像大象全力衝刺一般 「刀是好刀,刀法就一般了」 面對夭龍來勢兇猛的一刀,葉夭搖了搖頭,手腕一翻,無痕平抬在胸前,口中忽然喝道:「殺」 佛廣山無煞氣,但無痕卻是一把凶兵,隨著葉夭的斷喝聲,一股凌厲之極的煞氣徑直刺向了夭龍的眉心 原本想著和葉夭決一死戰的夭龍怎麼都沒料到,葉夭競然會施展術法對付自己,在煞氣侵後,整個入瞬間變得呆滯了起來 「死」 葉夭微微側身,夭龍龐大的身軀從他身前衝了過去,不過身體過去了,那一顆八斤頭顱卻是沖夭而起 在頭顱離體的那一瞬間,夭龍似乎也清醒了過來,臉上居然露出一絲詭異異常的笑容 「嗯?不對」就在斬殺掉夭龍的同時,葉夭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八章風起雲動(上) 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在葉天心頭升起,那種感覺好像就是被毒蛇盯上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就在葉天心頭警兆剛起之際,他突然感覺到持著無痕的右臂微微一癢,抬眼看去,葉天眼中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一條粗不過指頭,比巴掌略長一點的通體碧綠色的小蛇,正咬在了葉天的右小臂上,而讓葉天震驚的是,右臂竟然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毒蛇也是如此,毒性越強的蛇兒,咬到人的時候越是沒有疼痛的感覺,在一些多蛇的國家,很多人都是在睡夢中被毒蛇奪去性命的。 「該死!」 葉天左手閃電般的伸了出去,一把攥住了那條碧綠小蛇,勁力迸發,頓時將這條蛇捏成了肉醬。 與此同時,葉天右臂酸麻的感覺愈發強烈了,肉眼都能看到一股黑線正沿著小臂往上延伸,如果不是葉天體質非同常人,恐怕這會蛇毒早已遍及全身了。 不過這蛇毒之烈還是超出了葉天的想像,此刻他竟然連手中的無痕都掌握不住了,一股眩暈直衝腦際,葉天站在雨中的身軀變的搖搖欲墜起來。 「不能倒,不能倒下去……」葉天知道,如果倒下去,小命就真的可能斷送在這裡了。 猛的吸了口氣,冰涼的雨水順著空氣進入到了口腔裡,葉天原本有些迷糊的頭腦頓時變得清明了一些,左手連點右肩處幾處經脈,讓毒素不至於那麼快遊走到別處。 阻斷血氣運行之後,葉天用左手拿過無痕,飛快的在右臂那紅腫之處畫了個十字,然後將嘴湊了上去,的允吸了起來。 「噗!」 一口烏黑的鮮血吐出,葉天只感覺舌頭都麻了起來,可見這蛇毒性之強烈,接連三口黑血吸出後,從十字花傷口裡流出的鮮血慢慢變成了紅色。 「不行,要盡快去醫院!」 葉天心裡清楚,他並沒有將蛇毒完全驅除出去,如果耽擱的久了,恐怕溢入到他體冇內的蛇毒,還是會帶給他致命一擊的。 從早已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撕下一個布條,葉天把右臂給緊緊的纏住了,四下張望了一番,除了不遠處山上寺廟中還有燈光之外,到處都被暴雨籠罩在黑暗之中。 現在想趕回市裡無疑是癡人說夢,十多公里的距離等葉天趕到了,恐怕也毒發斃命了。 無奈之下,葉天只能順著台階往另外一座山上爬去,動作十分緩慢,生怕加速體冇內的氣血運行。 佛廣山共分為五座山峰,除了葉天初上的那一座保留有自然生態之外,另外四座山上均是廟宇連綿,殿堂宏偉,一派佛門境地。 「三清觀?靠,有沒有搞錯啊?」 十多分鐘後,葉天爬上了這座山的半山處,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因為出現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座道觀。 「媽的,我……我這不是毒性發作了冇吧?」 葉天只知道佛廣山是佛門聖地,卻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有座道觀?莫非那些和尚們真的是慈悲為懷,連搶生意的道士都能容忍? 葉天情緒這一變化,原本被真氣壓制住的毒素頓時發作了起來,只感覺頭腦一暈,葉天一頭栽倒在了道觀的門口—— 從離開漁村到山林襲殺,這中間講訴起來看似緩慢,實則總共才過去一個多小時。 且不提葉天暈迷在道觀門口,外面的世界,卻是因為葉天的失蹤已經鬧翻了天,唐文遠和宮小小還有左家俊等三人,均是發動了自己的關係,將事冇件捅到了台彎最高層。 左家俊更是在得到消息後,心急如焚,馬上就讓唐文遠安排了專機,第一時間就往台彎趕去。 另外台彎竹聯、四海等本地幫派,也是接到了大佬們的命令,紛紛出動尋找一個叫葉天的年輕人,一時間,整個台彎,整個高熊,風起雲動。 高熊市警冇察的周局長,這會正在辦公室裡擦著汗,他剛剛接連接到幾位大佬打來的電話,均是責成他要保護好一個叫做葉天的人的安全。 「把人手全部都調到佛廣山去,將那裡圍住,一隻耗子也不准跑掉。」 在交代了屬下之後,局長大人又拿起了電話,和當地駐軍聯繫了起來,單靠他們這些平時維護治安的警冇察,根本就無法完成包圍佛廣山的任務。 更何況佛廣山地位獨特,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想到幾位大佬下的死命令,說不得要把軍隊給拉下水了。 電話打過去之後周局長才知道,敢情已經有人給軍隊下了命令,一個團的兵力此時正在向佛廣山進發,如果不是雨下的太大,估計直升機都已經調動了過去。 得知這個消息後,周局長鬆了口氣,總算不需要他一個人背黑鍋了,拿起帽子帶著幾位手下鑽上汽車,局長大人冒雨也往佛廣山趕去了。 這一個尋常的雨夜,卻是讓整個高熊都震動了起來,因為在大雨之中,到處都是狂奔的警車軍車,這讓很多市民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他們還以為戰爭即將來臨了呢。 不僅如此,許多在家中躲著暴風雨的高中初中學生們,竟然也冒著大雨鑽出了家門,目標赫然也是佛廣山,帶頭的人均是一些染著黃毛帶著耳環的小混混。 這些人都是台彎的幫派中人,由於九七年的時候台彎高層對黑道進行了一次嚴厲打擊,原本的黑道大佬們,均是逃到國外躲避風頭了。 如此一來,一些年輕人就趁機上位,在學校裡大肆收攬小弟,一年多下來,雖然威望未必比得上以前的黑幫大佬,但實力比之前卻是只強不弱的。 「哎,讓我們過去。」 「我們喜歡半夜遊山,你們管得著嗎?」 「當兵的了不起啊,哥們我也是服過兵役的!」 「再不讓道我們就沖了啊,你們讓不讓?!」 等周局長感到佛廣山腳的時候,那裡卻是亂成了一團,先趕到的部隊已經將進入佛廣山的道路完全封冇鎖掉了,執勤的軍人正和一些社團中人在對峙著。 此時下了一天的暴雨已經逐漸停歇了下來,數盞強光燈將山腳下照的燈光通明,十多輛軍車和私人轎車將入山的道路圍得水洩不通。 那些十多歲的學生們根本就不把實槍核冇彈的軍人們放在眼裡,推推攘攘的正要往山上衝,場面十分的混亂。 「快,協助部隊的人把他們驅散開!」周局長剛下達了命令,一眼看到了個熟人,連忙喊道:「阿良,怎麼回事?過來!」 「周局長,怎麼您也來啦?」 站在人群外一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聽到周局長的聲音後,先是一愣,繼而笑著走了過來,臉上卻是沒有什麼懼怕的表情。 「少廢話,這裡是怎麼回事?」周局長的臉色很不好看,「我告訴你,這次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你們不要在裡面搞風搞雨!」 周局長口中的這個阿良,原本是跟著竹聯大佬陳孝禮的,在去年的時候陳孝禮被台彎當局通緝逃往了柬埔寨,而阿良則是一躍成為竹聯新任大佬。 在台彎,黑社會雖然是違法的,但誰都知道他們的存在,警方拿這些人也沒什麼辦法,雙方在某些場合都保持著一定的默契。 冇不過此時周局長卻是急眼了,如果阿良不上路的話,他絕對不介意對高熊市的黑道來一次大清洗的。 「周局長,我也不想啊……」 阿良苦笑了一聲,伸出手到傘外感覺了下雨勢,然後從兜裡掏出包香煙,散給周局長一根後,說道:「禮哥從柬埔寨打來電話,讓我們務必要保護好一個叫葉天的人,你說……禮哥的吩咐我敢違背嗎?」 陳孝禮逃到柬埔寨的事情誰都知道,阿良也不怕在周局長的面前說,而且他能上位也全靠陳孝禮的安排,對這前任大佬的話不敢不聽的。 「你們是來保護葉天的?」 聽到阿良的話後,周局長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這些傢伙往日只懂得敲詐勒索加砍人,什麼時候轉性子了啊? 眼前亂糟糟的實在不像話,周局長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咱們的目地是一樣的,先把你的人約束一下,等會你跟我進去!」 「好!」 阿良剛剛上位,自然也不想得罪警方高層,當下很乾脆的答應了下來,回轉身把那些小弟教訓了一通,場面頓時變得有秩序起來。 「徐組長,這次竟然是你帶隊啊?」 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後,周局長帶著阿良進入到了被士兵把守的關隘,很諳熟的和裡面一個上校軍官打起了招呼。 「咦,他……他們這是怎麼了?」 走到近前之後,周局長等人發現,包括那位上校軍官在內,七八個士兵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在地面上還遺留著一些嘔吐物。 此時大雨已經完全停歇了,這一攤嘔吐物散發出的刺鼻氣味,讓周局長也忍不住拿出紙巾掩住了鼻子—— OS:第一更,感謝毒愛巴神、莊john老兄和果果兄的飄紅打賞,謝謝所有相師眾們的hou愛,後面還有更新,望月票推薦票多多支持!。(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九章風起雲動(中) 「徐組長,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o阿?」 周局長口中的徐組長,是高熊駐軍的保動組組長,上校軍銜,四十出頭的年齡,之前和周局長曾經打過幾次交道。 很顯然,地上的嘔吐物絕對是現場這幾個軍入造成的,因為周局長清楚的看到,一個士兵的嘴角還有沒擦拭千淨的東西。 「老周,你來了,這情況……有些不對!」見到周局長過來,上校苦笑了起來,煞白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血色。 「怎麼了?難……難道是那個叫葉夭的入死了?」周局長聞言大驚,上方可是再三交代他要保證葉夭的入身安全的。 聽到周局長的話後,上校的臉色十分的古怪,攤了攤手說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山上的死入卻是不少。」 「死入了?」周局長皺起了眉頭,說道:「那……那快點查明[奇`書`網`整.理'提.供]葉夭的下落o阿,是死是活總要得出個結論來!」 上校搖了搖頭,說道:「我這邊缺少驗屍的入,這不在等你們到來嗎?」 「那還等什麼?死入都在山上嗎?咱們快點上山吧!」 跟隨周局長一起的不僅有警察局中的法醫,同時還要好幾個醫生,這是怕葉夭出現意外提前做的準備。 上校一把拉住了周局長,欲言又止道:「我說……老周,咱們是老朋友了,我……我勸你就別上去了。」 「那怎麼可以?」 周局長苦笑了一聲,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徐,實話給你說,上頭的壓力很大,那個叫葉夭的入真是出事,我也坑不住的。」 上校帶著周局長等入一邊往山上走,一邊說道:「我還沒上山,只是在前面見到幾個死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之前上校僅僅行到山口處,就沒敢再往上面走,因為這場景實在是過於駭入,把這些個從沒打過仗的和平軍入們也給嚇得不輕。 「死入有什麼好怕的?我見的多了,前幾夭還有個幫派火並砍得好幾個入缺胳膊少腿呢。」 周局長對上校的話有些不以為然,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撇了下阿良,他這番話也是在敲打阿良,讓他手下的入最近安分點。 走到山門處的時候,跟在後面的一個醫生忽然說道:「嗯?地上怎麼這麼粘o阿?」 「剛下過雨,可能是泥巴吧?」另外一入順口答道。 「不……不……不是泥巴,是……是血!」 之前說話的醫生用手電照了下地面,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在那石板鋪就的路上,競然全都是鮮血! 要知道,這雨才剛剛停歇沒有十分鐘,這麼大的雨都沒把血跡沖刷掉,那入豈不是要把身上的鮮血全部流淌完? 還沒等眾入來得及恐慌,上校已經是站住了腳,說道:「喏,就在這裡了!」 聽到上校的話後,幾入不約而同的將手電照往前方,卻發現地上鋪著好幾張白被單,只是被單此刻都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七八支手電筒外加兩個軍隊用的照明燈,將這裡映照的燈火通明,眾入發現,在他們所站位置的周圍地面十餘米處,全都是顏色已經變得有些烏黑的鮮血。 另外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也在此時傳入到眾入的鼻端,氣味之強烈,讓還沒看到死屍的周局長連忙用手摀住了鼻子,晚上所吃的飯菜差點沒有噴出來。 周局長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傳真,那是上面發來的葉夭照片,強忍著腥臭味走到白布面前後,對著手下一入說道:「小李,把……把布給掀起來!」 作為常年和死入打交道的法醫,小李對現場的氣味倒是習慣的很,聽到局長的話後,一把就扯開了白布。 一個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的面孔出現在了周局長的面前,從他的眉心處有一道利刃劃痕,一直延伸到小腹,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劃開了。 這原本沒有什麼,但是在這裡的身旁,滿是散發著惡臭味的腑臟,花花綠綠的一大團,讓入聞之欲嘔。 「嘔……嘔!」 見到白布下的情形,周局長再也忍不住了,扭過臉就大口的吐了起來,他平時都是坐在辦公室施發號令的,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景? 跟著周局長一起前來的幾個警員也是感覺到一陣反胃,有些入連忙往旁邊跑了幾步,在路基處狂吐起來,其中兩個小姑娘更是被嚇得連吐帶哭,一臉的梨花帶雨。 「局長,這入不是葉夭。」 跟在他身邊的法醫倒是十分的淡定,接過局長手中的傳真紙和死亡的這個入對照了起來。 周局長一邊嘔吐著,一邊指著不遠處的那具屍身說道:「那……那個入呢?」 「我去看看。」那個法醫應了一聲,逕直走到另外鋪著白布的地方,不過久久卻是沒有回聲。 「小李,怎麼了?」周局長強忍著胃中的不適,轉臉往那邊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原本肚子裡的那點食,又是一口噴在了地上。 這具屍體倒是沒有那麼噁心,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不過從他的脖頸處再往上,那原本應該長著頭顱的地方,卻是空空如也。 等到周局長看見那顆怒目圓睜的頭顱時,胃裡早已沒有了任何的食物,因為他連酸水都吐的一千二淨,差點就沒把膽汁給噴出來了。 此時周局長才明白,為何剛才徐組長與那幾個士兵的臉色會如此難看了,這些沒打過仗的軍入,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比他還要不堪的。 而一旁的阿良也是在心中暗自慶幸,幸虧這些當兵的攔著不讓他的入上山,因為如果那些小弟們見到這場景,估計十個裡面會有九個都退出社團的。 「局長,兇手所用的武器極其鋒利,這頭是被一刀砍下來的!」法醫很盡職的大致查看了下屍體後,向周局長做起了匯報。 「行了,小李,你帶法醫組的入上山,看看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局長擺了擺手打斷了小李的話,轉臉看向那個上校,說道:「徐組長,麻煩你派幾個士兵跟著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兇手是否在山上?」 到目前為止,誰都沒能想到這兩個死入都是死在葉夭手下的,畢競他們無法將傳真紙上面那個相貌年輕的入和兇手聯繫在一起。 「是!」 對於法醫來說,死相再難看的入也都見過,小李對這場景倒是感覺無所謂,聽到周局長的命令後,帶著法醫組的入在幾個士兵的陪同下,往山上走去。 等到法醫上山後,周局長又對另外一入吩咐道:「小廖,你帶幾個入去拜訪一下周圍的寺廟,看看能否問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將事情安排好後,周局長再也不願意留在這裡了,和徐組長一道返回到了山口,臉色也變得和之前的那幾個士兵一樣難看了。 佛廣山雖然不大,但也有一兩百米高的,加上這座山保留了原始風貌,山上叢林密佈,搜索起來十分的困難。 接連又派出了三支搜索隊,整整過了十多個小時,直到第二夭的中午,總算是將整座山都過了一遍篩子,而呈現在眾入面前的情形,也是讓入忍不住心生寒意。 整整二十二具死屍,此刻都擺在了山腳的一個緩坡上,法醫經過徹夜的忙碌,也大致查明了這些死者的死因,結果很是讓入匪夷所思。 不管是被割喉還是斬首的死者,無一不是被一擊致命的,而那幾個胸口碎裂的死者就更加誇張了,從他們胸部的傷勢來看,簡直就像是被火車頭給撞到了一般。 雖然眾入心底都知道這是入千出來的,但他們更願意相信這是山魈鬼怪所做的,否則這入簡直就要比《第一滴血》中的史泰龍還要變態了。 二十多具死狀淒慘的屍體整整齊齊的擺在地上,頓時讓這裡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周局長的臉色是難看之極,雖然這些死屍裡沒有葉夭,但在他的轄區出現了如此重大的惡性案件,周局長無論如何是難辭其咎的。 「陳議員來了……」就在周局長感覺到局勢超出他掌控能力的時候,幾個警員擁簇著兩個入走了過來。 台彎立法院的議員們擁有「財政權、立法權和質詢權」,甚至還有有罷免總統和彈刻總統的權利,算是台彎社會最高階層的一群入了。 面對這位經常在議會中打架並且向來都能佔據到上風的陳議員,周局長也是不敢怠慢,連忙迎了上去。 「葉夭找到沒有?」 讓周局長驚愕的是,陳議員尚未說話,跟在他身邊的一個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中年入倒是先開口了。 「這位是……」周局長有些遲疑的看向陳議員。 看出了周局長的猶豫,陳議員開口說道:「這位是香港來的左先生,周局長,把你知道的情況說一下吧!」 跟在陳議員身邊的正是左家俊,雖然昨兒連夜就飛了過來,只是高熊暴雨閃電,飛機無法降落,最後只能停在另外一個機場後趕過來的。 第三百六十章風起雲動(下) 「是,陳議員,左先生,經過一夜的搜索盤查,一共發現屍體二十二具,這其中並沒有葉天先生!」 忙活了一夜,周局長也是勞累不堪了,不過此時還是打起了精神,把現場的情況向陳議員匯報了一番。 「對方的身份差清楚了沒有?」 左家俊沉聲問道,在來時的路上他就接到了電話,知道沒有發現葉天的屍體,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之餘,對刺殺葉天的人是恨之入骨。 「左先生,他們的身份查明了,是……是東南亞的天龍傭兵團,一共二十二個人,全部都死在這裡了。」 被各方大佬關注的案子,辦起來自然是效率無比,經過對屍體面部的拍照比對,很快就鎖定了在東南亞聲名顯赫的天龍傭兵團。 讓周局長和昨兒那位上校震驚的是,這支曾經參加過伊拉克戰爭的傭兵團,竟然全軍覆沒於佛廣山。 震驚之餘,這些知道天龍傭兵團名聲的人心中也是驚駭不已,他們究竟是遇到了什麼樣的對手,二十二個人居然沒能逃脫一個? 「吞龍傭.兵團?!」 左家俊口中冷哼了一聲,轉臉看向阿丁,說道:「去查一查這個傭兵團的底細,看看還有什麼遺漏下來的人沒有?」 雖然奇門江湖中的規矩是禍不及家人,但這些人並非是中國人,如果葉天真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左家俊並不介意讓他們的家人為葉天殉葬。 「這山上寺廟眾多,就沒有一個和尚知道昨天的事情?」交代完阿丁後,左家俊又看向了周局長。 周局長苦笑了一聲,說道:「左先生,昨天狂風暴雨下了一夜,加上電閃雷鳴,倒是有和尚聽到槍聲,不過視線太差他們什麼都沒看到。」 出了這麼大的案子,周局長也顧不得這裡是佛門聖地了,連夜拜訪了佛廣山的主持並召開了僧人大會,甚至連星芸師都驚動了但卻沒有一個人能說清楚夜裡發生的事情。 聽完周局長的解釋後,左家俊沉吟了一會,抬頭說道:「行了,陳議員,這次麻煩你了,你先去休息下吧,我看看這些人的傷口!」 左家俊十多年前曾經給這位議員推演過命理說他最終會放棄律師的專業從政,而且會坐到很高的職務。 原本陳議員是不信的,但一次偶然的際遇讓他跨入台彎政壇,不過短短幾年功夫就坐到了立法院的委員和台議員,心中自然對左家俊是佩服無比了。 不過陳議員卻是不知道,就連左家俊都沒推演的出,在他政壇生涯的後期,卻是伴隨著醜聞和牢獄之災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全部是一刀致命,應該是師弟的手段!」 送走陳議員後左家俊一個個的掀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察看了起來,片刻過後,臉上lu出了笑容。 以這些人的死因來看,他們在死亡之前全部都喪失了對葉天進行致命一擊的能力,換句話說就是,葉天應該是安然無恙的。 至於無法尋得葉天的影蹤,左家俊估計是他大開殺戒後怕引起當局關注,所以偷偷溜走掉了。 自以為搞清楚了事件經過的左家俊心情大好,師弟這手段雖然狠辣了一點,但生死存亡之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什麼道理可言的。 「周局長,把人都撤了吧,葉天應該被什麼人給救走了,大家不用再圍著佛廣山了!」 回剿臨時指揮部後,左家俊找到了周局長,在他想來如果圍山的人不撤掉,葉天未必就敢lu面。 「左先生,麻煩大了,這不撤也要撤了!」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周局長臉上lu出苦笑,而原本圍在各個山口的士兵,已經開始登車撤離了。 陳議員也是一臉的嚴峻,見到左家俊回來,一把拉住了他,說道:「左先生,實在對不起,我要馬上趕回去,對面有些動作!」 「發生了什麼事情?」 左家俊奇怪的問道,陳議員在台彎發展勢頭極好,成為下一任領導人的呼聲很高,應該沒什麼事能讓他如此緊張吧? 陳議員苦笑指了指一個方向,苦笑著說道:「對面傳來話了,說是葉天在我們這邊失蹤,要我們給個交代!」 「那邊?」左家俊先是一愣,繼而恍然大悟,原來陳議員說的是內「對了,左先生,這葉天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驚動那邊的?您也是找他的,能不能幫我們說明一下啊?」 陳議員剛剛接到的電話,對面打招呼的人身份很高,是老一輩中的一位將領,在軍隊裡晚輩無數,是能說得上話的實權人物。別看台彎整天牛皮哄哄的喊獨立,其實那是對面不和他們較真盼已,哪一次台彎鬧的過份了,對面只要雖然派出一支艦隊演習,都能讓台彎這邊緊張很長一段時間。 左家俊搖了搖頭,說道:「身份你就別問了,這事兒我來解決吧!」 左家俊知道,昨兒他來台彎的時候,唐文遠正在與內地的某個大人物交涉,他也沒想到唐文遠有如此的影響力,這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就讓那邊開始了行動。 一個電話打到香港,果然正如左家俊猜想的那樣,的確是唐文遠通過自己的s□人關係對台彎施加的壓力,在通報了自己推算出來的情況後,左家俊掛斷了電話。 「那邊應該沒有問題了,陳議員,這件事就不要聲張了,屍體都火化了吧。」掛斷電話後,左家俊看向了陳議員,葉天不知道所蹤,自己這師兄當然要給他善後了。 「左先生,這······這就行了?」左家俊打電話的時候,陳議員一直都在旁邊的,眼瞅著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能把這事兒給平息掉? 左家俊看到陳議員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笑道:「嗯,要不你過會打個電話問問?」 「好,左先生您稍坐,我去打個電話。」陳議員點了點頭,也沒輕信左家俊的話,拿著移動電話走出了這個臨時搭建的帳篷指揮部。 「哎,你們幾個人幹什麼的?哎呦······」 陳議員剛剛走出去,帳篷外面就傳來一陣呵斥聲,緊接著幾聲呼痛的聲音傳出,左家俊連忙鑽出了帳篷。 「你們是什麼人?」 看到帳篷外面站著四個西方男人,左家俊心頭一凜,尤其是當其中一個男人看向自己的時候,左家俊有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由於此時軍方人員都已經離開了,留下的不過是些警察局裡的警員,很顯然他們不是這幾個西方人的對手,吃過虧後卻是撥出了槍對準了這幾個人。 「我們接到委託,要尋找一個叫做葉天的中國人並保護好他的安全,這是他的照片,請你們不要誤會!」 見到場子裡有人撥出了槍,那幾個西方人雖然臉上未變,但還是出言解釋了一下,其中一人同樣拿出一張傳真過來的照片。 「是誰委託你們的?」左家俊問道。 一個白人男子冷冰冰的說道:「對不起,僱主的機密我們不能洩lu!」 「是宋小姐?」 左家俊心頭冒出了一個人影,正好這時周局長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左家俊一把拉住了他,說道:「先不要讓這幾個人離開,我打個電話!」 在昨兒知道葉天被人追殺的消息後,左家俊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宋家子弟干的,所以他給宋薇蘭打了個電話,氣憤的斥責了她一頓。 而這突兀出現的幾個白人男子,每個人都不是易於之輩,給了左家俊很大的壓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僱傭到這樣幾個人,除了宋薇蘭之外,想必別人也沒這麼大的能力了。 左家俊猜想的沒錯,在接到他的電話後,宋薇蘭差點沒直接坐專機趕來台彎。 不過能掌控那麼大一個商業帝國,宋薇蘭還是有一絲理智存在的,她知道即使自己到了也沒什麼用,所以在第一時間僱傭了一支正在金三角執行任務的西方頂級傭兵團。 連帶著解除他們的任務佣金,宋薇蘭為此支付了近三千萬美元,當然,對於兒子的xing命來說,這並不算什麼。 在左家俊給宋薇蘭打電話的時候,宋薇蘭正在讓人調查她那個侄子這段時間的舉動,接到左家俊的電話知道兒子應該沒事之後,宋薇蘭才鬆了一口氣。 這幾個西方傭兵已經僱傭了,自然是退不回去的。 左家俊帶著幾人在山上走了一圈,看到那些廝殺的痕跡後,這幾個原本倨傲異常的傭兵,一個個均是老實謙卑了很多。 他們都是傭兵界的頂尖人物,自然知道就算換成他們自己,下場估計也是和那二十多具死屍一般無二。 在台彎相關部門的壓制下,這件使港台大陸和國際傭兵界的風起雲動的大事件,被控制了一個極小的範圍內。 不過兩天過後,原本以為葉天會主動lu頭的左家俊就開始著急起來了,因為葉天竟然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消息傳!。 第三百六十一章大師兄(上) 葉天從沉睡中悠悠醒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現在又是在何方,不過這一覺睡的十分香甜,心中的戾氣彷彿都消失掉了。 俗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葉天無意踏入奇門江湖,但自從他出手殺掉那伙盜墓賊後,其實已經是身入其中了,再到鬥法鬯薹鼉,更是無法自拔。 這段時間葉天的神經一直都很緊張,但似乎經過了這一覺,那些負面情緒都減輕了不少,讓葉天的心神變得無比空明。 「這……這是在哪裡?」 還沒睜開眼睛,葉天鼻端就嗅到一股檀香,氣味純正平和,聞在鼻中讓人心中再無一絲雜念。 「印度印度邁索爾的檀香?」葉天脫口而出,睜開眼後,ang邊一縷清香點燃,餘香裊繞。 葉天的師父李善元對身外物向來都不怎麼講究,但唯獨對茶葉和檀香極為考究,之所以選擇在茅山生活,因為那裡生長著李善元最為喜愛的雀舌茶。 而在葉天練功冥想之時,李善元總是會點燃一根檀香,那股香味和鼻端傳來的一般無二,之時在葉天十歲的時候,老道的那些檀香就用盡了。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但葉天還是一下就聞出了這種檀香的奇特味道,脫口喊了出來。 「小友好見識,不錯,正是印度邁索爾產的檀香!」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葉天耳邊響起,轉頭望去,葉天看到在自己身躺的chuang前,坐著一個身材消瘦的道人。 這道人身穿一件青蘭se的道袍,頭上戴著一頂一頂扁平的混元帽,頂髻用一根玉簪別住,梳理的十分整齊。 道人雖然身材極其消瘦,不過面se卻是十分紅潤,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只是葉天從他眼紋出卻能看出,這道人的年齡最少也要在七十開外葉天腰腹使力,從chuang板上坐了起來,對著面前的老道拱了拱手…開口問道:「敢問真人,是您救了小子?」 雖然不知道自己暈mi了多久,但是對暈mi之前的事情,葉天記憶猶新,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暈倒在一座道觀門口,眼下自己應該是躺在道觀裡的。 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右臂,那傷口處被塗了一層草藥…只感覺一陣清涼,而被他無痕劃開的十字花傷口,已然結疤癒合了起來。 「機緣巧合罷了,方外之人豈能見死不救?」 那道人笑著站起身,給葉天倒了杯水,說道:「你身中蛇毒,那毒xing極其猛烈,不過幸好你之前拔過毒了…加上你體內真氣渾厚,護住了心脈,否則老道總有蛇藥…也無法救得你xing命的。」 聽到這道士的話後,葉天一提體內真氣,頓時發現真氣遊走自如,渾然無絲毫滯礙,卻是正如老道所言,蛇毒已然盡去了。 察覺到身體無礙,葉天馬上從chuang上下到地上,對著這老道深深的鞠了一躬,開口說道:「謝謝真人,敢問真人道號…小子葉天日後當奉上香火,以謝真人救命之恩!」 葉天這條xing命對於旁人來說或許不值什麼錢,不過葉天卻是珍惜的緊,他知道,自己欠的這人情大發了,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怎麼還都不為過。 「道號?呵呵,這裡的禿驢們都叫我元陽子,小友你就叫我元陽吧!」老道笑著把手中的茶杯遞給了葉天。 「元陽子?」葉天聞言心中一動,臉上癲出了驚榮。 在古代,非聖賢不得在名字後面墜上一個「子」字。 像孔子、孟子、莊子和道家的抱朴子葛洪,三豐子張三豐等等,都是開山立派之人,面前這道人能被人稱為元陽子,想必也是個道法精深的高人。 「嗯,元陽真人您……您這胳膊?」 在接過元陽子遞來的茶杯時葉天才發現,敢情這老道之所以顯得如此消瘦,竟然是缺了一條左臂。 「呵呵,沒什麼的。」 見到葉天驚異的表情,老道倒是t□ng豁達的,笑了笑說道:「早年與人爭鬥,技不如人,就變得如此了。」 對人釋放出靈識真氣查探是一種極不禮貌的行為,是以葉天剛才並沒有去感應對方體內的氣機,但是聽見老道的話後,葉天卻是好奇心大起,忍不住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機。 這一試探,卻是讓葉天大吃了一驚,因為他發現對方體內真氣深不可測,猶如黑洞一般,自己竟然無法探的到底! 此人的修為竟然與他相當,葉天這一驚是非同小可,自從他入世以來,除了羽化成仙的李善元之外,葉天尚未見過任何一個可以達到煉氣化神境界的人。 但就在這麼一個山中道觀裡,居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個人,讓葉天一時心神j□dang,卻是忘了收回自己的氣機。 「咦,小友,你………………你年紀輕輕,如何也達到這般境界了?」老道在給葉天療傷的時候,雖然知道他元氣渾厚,但也沒想到葉天的境界會如此之高。 「我只是機緣巧合罷了。」葉天搖了搖頭,看向元陽子問道:「倒是真人已經堪至煉氣化神的境界,這世上還有誰能奈何得了你?」 功夫到了煉氣化神之境後,心神就會出現預覺預知和預判的能力,只要你不想,大可以在危險來臨之前躲避。 就像是葉天此番遇險,也是他蓄意想滅掉追殺他的人,如若不然葉天早在漁村的時候就能跑掉。天龍一夥人壓根就圍不住他的。 所以葉天敢肯定,老道這隻手,一定是在單打獨鬥中失去的。 想到這裡,葉天心頭微微有些沮喪,他原本以為這世上只有自己一個人達到了煉氣化神的境地,卻沒想到是自個兒坐井觀天了。 「小友,我那時只是身處暗勁,尚沒有現在這身本領呢。」 老道聞言苦笑了一聲,臉se忽然一正,開口說道:「小友,佛家講因果,道家論緣分,你我今日有緣,老道有一事相詢,還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看見元陽子如此嚴肅,葉天也收斂了笑容,正se道:「元陽真人請問,但凡是葉天所知的,絕對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好,那老道就問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元陽子那獨臂一翻,面前除了一個茶碗空無一物的桌子上,突然出現了兩個物件。 「請問,小友的這兩件東西是從何而來的?!」拿出這兩個東西後,元陽子緊緊盯住了葉天的眼睛,似乎在分辨他是否撒謊。 「你……你為何取我身上之物?」 見到這兩件東西後,葉天面se一變,伸手往懷中m□去,那羅盤和「大齊通寶」卻是不見了,只有無痕扣在自己的腰間。 「小友,我不是故意的,而是在給你療傷擦身的時候看見的。」 元陽子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道:「這兩件東西和我有極大的淵源,還望小友如實相告,元陽感j□不盡!」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近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師門的東西,怎麼會和你有淵源?」 「師門?!」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道雙目圓睜。 「淵源?!」而重複了一遍老道的話後,葉天也是心有所感。 「你……你俗家可是姓苟,名心家?!」 「你……你師父可是李,名善元?!」 葉天和元陽子兩人同時喝問了起來,臉上均是lu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元陽子還好,在見到這師門羅盤和師父經常把玩的「大齊通寶」之後,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但是葉天不同,他無論如何都沒能想到,居然會在這佛廣山上見到自己失蹤了數十年的大師兄,這簡直就讓他如同在夢中一般。 葉天喃喃喊道:「大……大師兄?」 「你是我師收的弟子?」 元陽子此時已經可以確定葉天的身份了,右手在腰間一撈,取下一塊玉珮,說道:「這是我師在四九年離別時贈送我的法器,可證明我的身份!」 「師兄!」 葉天後退了兩步,一個長揖就拜了下去,他知道師父早年有幾塊玉飾法器,分別贈給了大師兄苟心家和二師兄李善元。 「葉………………你叫葉天是吧?」苟心家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師……師父他老人家,還……還在嗎?」 苟心家自小跟隨李善元學藝,師徒之情不亞於父子,雖然離開大陸已經近五十年了,但苟心家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老道的音容笑貌。 苟心家也明白,老道如果真的活到現在的話,恐怕年齡要超過一百三十歲了,但他心中總是還存留著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希望從葉天口中得知師父還在世的消息! 葉天神se黯然的搖了搖頭,語氣悲慼的說道:「大師兄,師父他老人在三年前已經羽化成仙了!」 雖然早已有心理準備,但苟心家仍然是面se大變,腳下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坐倒在身後的椅子上。 「師兄,他老人家走的很安詳!」 葉天搶上一步扶住了苟心家,當抓住那空dangdang的左臂袖子時,眼中不禁lu出一絲厲se,開口問道:「師兄,你這左臂究竟是何人所為?」 PS:第四更,打眼是厚道人,雖然月票沒到,更新也送上了,十分感謝眾多朋友的打賞和月票,嗯,沒月票的兄弟再支援幾張推薦票吧!!。 第三百六十二章大師兄(中) 「先不提這個,葉天,你快點給我說說,師父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他老人家走時可有痛苦?」 苟心家搖了搖頭,這只左臂已經斷了近半個世紀的歲月了,時間是撫平創傷的最佳良藥,此時苟心家更關心的是師父這些年的生活。 葉天看了看大師兄的臉se,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許多故事,當下也沒追問,開口說道:「我是在八十年代初被師父收歸門下的,師父身體康健,一直無病無災,前幾年大限到了這才羽化成仙的……」 除了自己離奇得到麻衣傳承的事情之外,葉天對大師兄再無任何的隱瞞,將發生在自己和老道身上的事情,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聽聞葉天曾經為李善元逆天改命,苟心家眼中lu出驚奇的神se,等葉天講到師父羽化成仙之際,苟心家卻是悲傷不已。 雖然已經是年近八旬,但師恩厚重,在葉天講訴完這十多年的經歷後,原本一直表現的心如止水古井無b□的苟心家,此時也是老淚縱橫。 看見苟心家悲傷的渾身都在顫抖,葉天勸慰道:「師兄,不要傷心了,師父要是得知咱們兄弟相見,想必也是很欣慰的!」 苟心家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長歎道:「當年懇求師父和我一起來台彎,師父沒有答應,否則也不至於五十年不能相見啊!」 「師兄,這凡是一飲一啄自有天定,師父學究天人,他留在大陸,自然有他的道理的。」葉天對大師兄這話倒是不敢苟同,老道要是來了台彎,那還有他和二師兄什麼事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愣了一下,繼而m□了m□自己那空dangdang的袖子,點頭說道:「你說的對,師父要真是來了,說不定還會受我的連累。」 「大師兄,您……您這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葉天再一次追問道,前時連殺了二十多個人,葉天心頭煞氣未消,說話的時候殺氣畢lu。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苟心家擺了擺手,說道:「按你所說,左家俊也是我的師弟?」 雖然遁世隱居在了這佛廣山上,但苟心家並非對世事一無所知,東南亞左大師的名頭他也是聽聞過的,不過卻不知道那竟然是自己的同門師弟。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是,二師兄現在香港,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趕過來吧,咱們師兄三人也就能團聚了!」 此時的葉天,渾然不知道左家俊早已趕來了台彎,這會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到處在搜尋自己呢。 幾十年的潛心靜修,讓苟心家很快就從得知師父下落的悲喜中冷靜了下來,想了一下說道:「我久未與外界聯絡了,這裡倒是沒有電話,你且別急,先靜養兩日身子,我帶你去星芸大和尚那裡打電話。」 由於葉天所中蛇毒太過猛烈,雖然已經給他拔了毒,但總是傷了元氣,需要慢慢調理恢復的。 而且苟心家也知道一些前兩日外面發生的事情,在暗驚這小師弟出手毒辣之餘,也不想讓葉天洩lu蹤跡,以免給葉天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葉天忽然聽到肚子傳來一陣「咕咕」聲,臉上不禁一紅,開口問道:「對了,師兄,我昏mi了多久啊?」 「三天了,你【體】內餘毒未清,我怕你過早醒轉氣血運行加快,用了點安神的草藥讓你多睡了一天,餓了吧?我熬的小米粥要好了,這就給你端來……」 在給葉天擦拭身體的時候見到那羅盤和師父經常把玩的銅錢,苟心家就知道葉天和自己一定有著淵源,所以也是耗費心機幫葉天拔毒療傷。 「三天了?!」 葉天聞言大驚,連忙一把拉住了苟心家,說道:「大師兄,我……我這再不出去,外面只怕要亂了套了!」 且不說二師兄左家俊了,就是唐文遠為了自己能多活幾年,恐怕這會也在拼了命的在找尋自己,再加上一個宮小小,兩大超級富豪絕對能把港台個掀翻天的。 葉天猜的沒錯,唐文遠確實的急了眼了,原本聽到左家俊的話後消停了兩天,但葉天始終不見蹤跡,唐老爺子這會也已經趕到了台彎。 此時的高熊市,不管是【警】察還是小混混,幾乎人手一張葉天的照片,可謂是全民皆動,都在找尋葉天,只不過任誰都沒想到,葉天壓根就沒離開過佛廣山。 當時也有【警】察找到了這座道觀,只是苟心家怕那些【警】察是要拿葉天歸案的,就謊作不知此事,將【警】察給糊弄走了。 而眾人也都以為葉天早已離開佛廣山,是以這幾天再也沒人尋過來,不過對葉天的搜索範圍,卻是擴大到了整個台彎。 「不行,我要先去打個電話!」 葉天心思轉動之間,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不禁心急如焚,唐文遠他們著急,葉天倒是沒放在心上,可萬一傳到家裡,那豈不是會引得父親姑姑們傷心啊? 「葉天,你殺了那麼多人,現在出去不合適的,這樣吧,你等我半個小時,我去給你找個電話來!」 苟心家伸手攔住了葉天,旁人不知道那血案是葉天做下的,但苟心家卻是最為清楚,葉天肩窩處的子彈還是他親手取出來的呢。 「這,好吧,師兄,麻煩您了!」 葉天想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下來,他現在也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一口氣殺了二十多個人,葉天還真是有點兒心虛。 「你先把這粥喝了,我去去就來。」老道出屋端來一鍋小米粥,放了碗筷在葉天面前,這才轉身出了道觀。 葉天此時也真是餓了,顧不得米粥燙嘴,一口氣將那一鍋粥喝的乾乾淨淨,剛才一直在和師兄說話,現在才有時間觀察這座道觀。 葉天身處的是道觀後面的廂房,這裡是一個獨院,院子中間有一口水井,四間廂房把院子拱圍了起來,除了這間可以住人之外,另外三間卻是一間廚房和兩個雜物室。 由於葉天住在了廂房裡,苟心家臨時改動了一間雜物室,不過也只是用幾塊磚頭墊了個門板,就將其當成chuang了。 穿過迴廊就是道觀的主殿,裡面供奉著的不是三清老祖,而是麻衣一脈的祖師麻衣道人,如果是砸葉天暈mi之前看到這座泥塑的話,恐怕早就能猜到苟心家的身份了。 「師兄過的還真是很清苦,媽的,那些和尚也都不是好東西!」 在這不大的道觀中轉了一圈之後,葉天回轉到了廂房裡,這裡面除了一桌一椅一chuang之外再無它物,甚至連電燈都沒拉扯起來。 要知道,就連葉天在茅山的那座道觀內,幾年前都拉上了電燈,這佛廣山夜裡燈火通明,偏偏就這座道觀裡沒有,可見師兄是受到那些禿驢的排擠了。 「葉天,電話來了,咦,粥都喝完了啊,剛好,我從大和尚那裡要了點米,晚上咱們蒸米飯吃!」 苟心家沒讓葉天等多久,也就是二十多分鐘的樣子,就趕了回來,掏出一個手機遞給了葉天,笑道:「這東西我不會用,大和尚教了我一會也沒搞懂,你會不會用啊?」 「我會,我會用!」 葉天沒有去接電話,而是把苟心家掛在肩頭的米和一個袋子取了下來,把袋子打開一看,發現在那個塑料袋裡裝的是一些曬乾了的蘿蔔條,葉天的眼睛忍不住就濕潤了起來。 「師……師兄,你……你平時就吃這些?」 師兄年事已高,還缺了一隻手臂,平時沒有在身邊伺候不說,竟然每日裡都吃這些東西,看來他那消瘦的身體並不是練功所致的。 見到葉天的樣子後,苟心家啞然失笑,開口說道:「師弟,功力到了你我這般境界,吃什麼都是一樣的,山珍海味固然可以果腹,粗茶淡飯一樣能滿足身體需求的。」 苟心家的前半生享盡了榮華富貴,在數十年前經歷了一次人生大變之後,早已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要不是今兒聽到先師的消息,老道的心境不會有絲毫的變化,從這一點來說,他的心xing修為已經不在李善元之下了。 「師兄,你這日子也過的太苦了!」 葉天連連搖頭,忽然心中冒出了一個疑問,開口說道:「師兄,這佛廣山是台彎的佛教聖地,如何……如何能多出你這麼一個道觀來啊?」 在暈mi之前葉天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不過直到此刻才有機會問出來。 「嘿嘿,那是星芸大和尚下棋輸給我的!」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得意的笑了起來,那表情十足像是一個佔便宜的小孩子。 原來苟心家一直寄宿在佛廣山寺廟裡的,不過想著師門傳承,他就和星芸大師打了個賭,贏下一座小寺廟,將其改成了這座麻衣道觀。 只是身處佛廣山,來的都是佛教信徒,沒有人篤信道教的,加上苟心家另有隱情,也不想傳道,所以道觀存在了幾十年,一直都不為世人所知。!。 第三百六十三章大師兄(下) 「師兄,您這心境真是達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了!」 葉天能感覺得到,自己這位大師兄每一句話都語出至誠,他的那種心境幾乎達到天人合一的地步,再也不受世間紅塵的紛擾。 原本李善元算得上是苟心家心境中的一絲破綻,但到了此時,世間再無一物能破去他的道心了,這要是放到古代,絕對是陸地神仙一般的人物。 就像是明初的三豐真人,行事狂放不羈,被人稱之為邋遢道人,但卻無人知道,那只是三豐真人勘破世情後一種返璞歸真的表現。 「行了,你先打電話吧,我剛才挖了兩顆黃精,再去給你熬點稀飯勘破世情不代表著就會變成冷血動物,相反,這樣的人反而更加不會掩飾自己的喜好情感,見到同門小師弟,苟心家的高興是溢於言表。 「好,我這就打,師兄您不說,我差點都給忘掉了。」聽到苟心家提及此事,葉天這才想到電話還沒打呢,嘿嘿一笑,連忙撥通了柳定定的手機號。 左家俊和葉天是一個秉xing,平時都不太喜歡帶著手機,香港很多人都知道,想找左大師,首先要找到柳家大小姐才行。 「喂,那位?」 電話接通後,柳定定的聲音有些無精打采,由於葉天的失蹤,外公的脾氣變得前所未有的焦躁,這不過兩三天功夫,柳定定就被外公訓斥了好幾次了。 「我是葉天!」 葉天剛剛說出自己的名字,耳邊冷不防傳來一聲尖叫聲,連忙把手機拿遠了一些,嘴上罵道:「這丫頭,以後還嫁的出去嗎?」 如果往常柳定定聽到這話,說不得就要和葉天理論一番了,不過此時她顯然沒有這種心情了,拿著手機就往外面衝去。 「左老弟,這事兒都怪我…我就不應該讓葉天來台彎的!」 在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的客廳裡,唐文遠正一臉苦澀的面對著左家俊,他知道自己此次算是把這位老朋友給得罪到骨子裡了。 「不,左大師…要怪,都怪小小,葉大師如果不是幫助小小尋找先夫,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葉天出了事,作為此次事主的宮小小也算是極有擔當,只是將丈夫的屍骸收斂了起來,並沒有運回香港發喪…一直都在台彎發動她的力量尋找葉天。 「唉,不怪你們!」 左家俊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葉天本身就是奇門中人,他根本就推演不出葉天現在是死是活,平日裡算無遺漏的卦術,在此刻絲毫都派不到用場了。 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左家俊忽然想起一事,看向唐文遠問道:「對了…老唐,那個叫張之軒的導演找到了沒有?」 俗話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張之軒雖然行事慎密…但阮葛男曾經放出過要襲殺葉天的風聲,從這條線追溯上去,卻是把張之軒給牽扯了出來。 「華勝已經去澳洲了,相信明天就能把他給帶回香港!」 唐文遠得知是張之軒請的殺手之後,也是暴怒不已,當晚就聯繫海外洪門中人把張之軒給控制了起來,並且讓華勝親自過去帶人。 「好,明天再沒有葉天的消息,我就回一趟香港!」 左家俊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個先坐…我出去問問阿良有沒有什麼發現?」左家俊和陳孝禮關係不錯,這次能動用台彎竹聯,也正是源於此的。 「外公,外公!」 左家俊剛站起身,裡屋的房門就被打開了,柳定定像一陣風似的從裡面衝了出來…張牙舞爪的就衝著左家俊撲了過來。 「幹什麼?!瘋瘋癲癲的沒個樣子?」 左家俊此時心頭正煩躁著呢,見到外孫女這幅m□樣,右手一牽一引,就把柳定定給摔在了沙發上。 柳定定有些委屈的爬起身,拿著手機說道:「外公,是………………是叔爺的電話!」 「什麼?」 「葉天的電話?」 「喂,葉天?是葉天嗎?怎麼不說話?!」 原本坐著的唐文遠和宮小小都同時站了起來,左家俊更是一把搶過了電話,連連對著手機餵了幾聲,不過裡面卻是沒有任何的答覆。 「死丫頭,敢騙外公我了?!」左家俊的眼睛對著柳定定瞪了起來。 柳定定弱弱的說道:「外公,是您把手機拿反了。」 「嗯?」左家俊老臉一紅,連忙將手機翻過來湊到了耳邊。 「師兄,幹嘛對定定發那麼大的火啊?」葉天倒是清楚的聽到左家俊那邊的話。 「葉天,你跑哪去了?怎麼連個電話都不回一個?你再不來電話,恐怕你母親都要跑台彎來了!」 聽到葉天調侃的語氣,左家俊頓時是氣不打一處來,這房間裡加起竦.超過250歲的三個人都在為葉天擔憂,這小子倒是沒心沒肺的說著風涼話。 「我母親?」葉天在電話裡的聲音頓了一下,緊接著說道:「師兄,別讓她來,我沒什麼事的!」 雖然從小就渴望得到母愛,但葉天卻不想在此時見到母親,至於原因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或許在內心深處對母親還有一絲怨恨吧? 「好,我一會通知她。」左家俊答應了下來,追問道:「葉天,你在哪裡了?我過去接你回來!」 「你來接我?」葉天聞言又是一愣,「師兄,你在台彎了?」 「廢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嗎?」 左家俊沒好氣的說道,自己這小師弟也是夠沒心沒肺的,捅出那麼的漏子,居然一聲不吭的躲了起來。 天龍等人追殺葉天的目地已經顯lu無疑,而事主葉天卻是失去了蹤跡,也就是說,葉天是造成這二十二人死亡的最大嫌疑人。 就算葉天是正當防衛,但二十二人死亡的結果,還是足以將他送上國際刑警通緝的名單內的。 如果不是左家俊和唐文遠等人聯手把這事給壓了下去,估計這會台彎方面就不是尋找葉天,而是派出警力捉拿葉天了。 「嘿,正好,師兄你來的太好了!」 讓左家俊沒想到的是,葉天竟然在電話中高興的喊叫了起來,頓時哭笑不得的說道:「師弟,這次牽扯很大,甚至連內地的高層都驚動了,我說……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雖然身為葉天的師兄,但葉天可是麻衣一脈的門主,左家俊也不好說出更重的話來,只能拐彎抹角的敲打下葉天。 「師兄,我找到大師兄了,你快點來,我就在佛廣山上的道觀裡,你自己來,咱們師兄弟好好聚一聚。」 葉天才不管這件事驚動誰了呢,此時他心中充滿了興奮,原本還以為要通知二師兄從香港趕來呢,誰知道他竟然已經身處台彎了。 「大師兄?葉……葉天,你說的是真的?」 拿著手機,左家俊有些發傻,他這幾十年最少來台彎不下於二十次,每次都會委託人尋找苟心家,但從來沒有任何的音訊,沒想到竟然被葉天給碰上了? 「師兄,帶點好酒好菜來,大師兄這裡有點寒酸,嗯,就你一個人過來啊!」 葉天的話語繼續在手機裡響著,這也讓左家俊知道,小師弟並不是在胡說,而確實是找到了失蹤已久的大師兄。 「好,我……我馬上到!」 心情j□dang的左家俊掛上電話後隨口應付了兩句唐文遠和宮小小,馬上直奔酒店的廚房,他還沒忘記葉天讓帶些好酒好菜的囑咐。 直到上了車後,左家俊才想起來沒有通知葉天的母親,這才往美國又撥出去了個電話,一通解釋後,總算是打消了宋薇蘭要趕到台彎來的念頭。 「小師弟,你受了槍傷,體內的毒素剛剛清理掉,這酒和葷菜是吃不得的!」葉天剛剛掛斷電話,苟心家就走了進來,正好聽到他囑咐左家俊的那番話。 「大師兄,我身體壯的很,沒事的。」 葉天笑著錘了錘自己受傷的肩窩,說道:「二師兄正好在台彎,而且就在高熊,他馬上就趕過來,大師兄,咱們師兄第三人終於能聚在一起了!」 老道李善元一生留下了諸多傳奇,不過多以泯滅在歷史長河之中了,當今之世知道李善元這個名字的人,估計也不會超過一個巴掌。 但李善元在三個不同的時期,分別傳下了三位弟子,古人講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李善元沒有後人,所以這三個弟子對於他而言,也是生命的一種延續。 葉天五歲就跟隨李善元學藝,對老道的感情甚至超過父子。 老道臨終之時曾經叮囑他要尋得兩個師兄,葉天一直謹記心頭,此時願望達成,葉天心中的高興甚至難以用語言來描述。 「二師弟也在台彎?好,好,好!!!」苟心家雖然沒有像葉天那般興奮,但接連三個好字也表達出他此時的內心並不平靜。 恩師已逝,苟心家心裡的這份情感不自覺的就轉移到了葉天和左家俊的身上,對苟心家來說,葉天二人就是他在世間唯一的親人了。 PS:第二更,感謝w酗3569、罄竹難書等兄弟的打賞,距離第二就差一張月票了,一張月票就能把揮舞著花手絹的風鈴妹紙爆掉啊! 嗯,打眼繼續寫第三更,還差八十票,咱們也能把高富帥的耳胖幹掉啊,投出月票,衝上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隱秘(上) 佛廣山上的這座道觀,對於很多佛教信徒來說並沒有什麼●翻,但是這滿山的僧人們卻是沒有一人不知道這個道觀的。 左家俊來到山腳稍一打聽,就搞清楚了道觀的方位,讓司機在山下等候,左家俊拎著幾瓶白酒和熟食往山上趕去。 「這……這不就是祖師的塑像嗎?」 進入到道觀大殿中後,看著位居正在的泥塑,左家俊後悔不迭,要是他早前能來到這座道觀,恐怕早就尋到葉天和大師兄了。 稍微打量了一下道觀,左家俊就大聲喊了起來:「葉天,葉天,大師兄?!」 「你是······左師弟?」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從大殿後方響起,左家俊循聲望去,整個人忽然愣住了。 半晌之後,左家俊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師······師父?哦,不,師兄!」 面前的這個老道實在是和李善元太過相似了,除了面貌不同之外,身材和那出塵一般的氣質幾乎是一模一樣,乍然看去,左家俊都差點錯認了。 其實不止是左家俊,就是葉天在面對苟心家的時候,也時不時會有那種錯覺,大師兄和師父都是正經皈依了的道士,身上相似之處極多。 「左師弟,到後廂房來吧,小師弟也在那裡!」苟心家臉上lu出嬰兒般的笑容,一日之間得見兩位同門師弟,這讓他喜不自禁。 心境修為到了苟心家這種境界,已經不會去控制自己的喜怒哀樂了,道法自然萬事隨心,該哭時當哭,該笑時自然當笑了。 一腳跨進了內廂房,左家俊就見到肩膀處纏著繃帶的葉天,連忙走上兩步,問道:「葉天,你受傷了?」 原本左家俊還以為葉天只是為了逃避此次殺人的責任·但是現在看來,事情卻不是那麼的簡單。 葉天搖搖頭,說道:「這次大意了,肩膀挨了一槍·這裡也被毒蛇咬了一口,如果不是遇到大師兄,我這xing命能否保全下來還是兩說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笑道:「小師弟,你福澤深厚,不是短命之人,一生雖多b□折·但也是有驚無險的!」 雖然葉天同為奇門中人,但苟心家何等修為,他雖然堪不破葉天的命理,但還是能從葉天的面相中看出一些端倪的。 就像是葉天當年也曾經推演出老道的大限時日,只不過他那時功力尚淺,遭受的反噬要嚴重一些罷了。 「麻衣門下左家俊,拜見大師兄!」 待得苟心家和聊天聊了幾句之後,左家俊整了整衣服走到苟心家的面前·恭恭敬敬的一個長揖拜了下去。 奇門中人最講究身份輩分,李善元去世之後,苟心家已然是當世麻衣一脈輩分最高的人·只要葉天不行使門主權利,都當以苟心家為尊。 苟心家搶前一步,用單臂將左家俊扶了起來,笑道:「左師弟在台彎名聲不小啊,只是為兄先前不知道你我同出一門,卻是晚相見了十多年……」 「在師兄面前,家俊豈有名聲可言?!」左家俊被苟心家說的滿臉通紅,他這倒不是在謙虛,而是實實在在的感到了羞愧。 先不提葉天那近乎妖孽般的手段了,就是面前這已進入耄耋之年的八旬大師兄·體內真氣都是深不可測,一老一少完全將自己比下去了。 而且左家俊曾經聽師父說過,他這大師兄天賦異稟,在門內功法上的修煉無人可及,並且對陣法奇門遁甲頗有研究,是得到他真傳最多的一位弟子。 左家俊本人已經進入暗勁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跨入到化勁之中,原本心中是頗為倨傲的,但前後葉天,後有苟心家,卻是讓他的心態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修煉初始是打熬身體拳腳,但到了一定境界的時候,那就是修心了左家俊的心態這一放鬆,整個人居然都變得空明瞭起來,往日想不明白的事情在此刻都豁然醒悟,臉上不自覺的lu出一絲發自內心的微笑。 「這師兄、師弟的悟xing很高啊!」 葉天和苟心家對望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不過誰都沒有出言去打醒左家俊,頓悟對於道家而言,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啊,葉天,大師兄,是我失禮了!」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後,左家俊才如夢方醒,心神悠悠然回轉了過來。 「恭喜左師弟啊,相信有個半年的時間,你也能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了。」 「全靠師兄點化。」左家俊也是一臉的喜se,對著苟心家又是長揖到地。 左家俊原本以為這輩子都無法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了呢,沒想到一次頓悟,卻是讓他跨過了這個門檻,要精心潛修半年,一定能突破現有的境界。 苟心家放聲大笑:「哈哈,我麻衣一脈三兄弟,都能進入到練氣的至高境界,吾師足當自傲了!」 道家練氣,雖然在煉氣化神還有煉神返虛、煉虛合道等境界,但那些都不過是傳說,至少古往今來從未聽聞有人達成過,就是煉氣化神也只有寥寥不多人能修煉成功。 如果將葉天三人的境界透lu到奇門江湖之中,恐怕整個奇門都會震動起來的,因為當今奇門式微,除了幾個不世出的老傢伙之外,連進入暗勁的人已經不多了。 「起來,今日當浮一大白!」苟心家將左家俊扶了起來,笑著說道:「你們這大師兄可是寒酸的緊,酒菜什麼的都要自備啊。」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左家俊連忙說道:「大師兄哪裡話,以你的本事,足以輕王侯笑將相,豈能被世俗這些阿堵物所沾染了?」 在左家俊想來,大師兄是避世修煉,否則以他的能耐,還不要被人像活神仙那樣供奉起來? 把手上拎著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後,左家俊扶住苟心家,說道,「師兄,你請上座!」 苟家擺了擺手,笑道:「咱們師兄弟就別講這些啦,我這椅子不夠,小師弟就坐chuang上吧。」 「嗯,大師兄,你……你這手臂?」 直到此時,左家俊才發現了苟心家那空dangdang的左臂,不禁面se大變,「師兄,你這手臂是何人所為?」 和葉天初時的反應一樣,左家俊臉上也是lu出了極度震驚的神se,以老道的修為,足可以趨吉避凶了,是什麼人能將他傷成這樣? 「左師兄,坐下說話吧。」 葉天拉了拉左家俊,然後出了廂房到廚房裡拿了三個碗,回來後將左家俊帶的白酒打開,滿滿的倒了三碗,開口說道:「今日能得見大師兄,是我麻衣一脈師門大幸,小弟在這裡敬兩位師兄一碗!」 葉天之前就問過苟心家相同的問題,只是老道不肯多言,是以葉天就想著先來幾碗酒,等師兄酒意上來後,自然就會說了。 「小師弟,對師兄也動上手段啦?」 苟心家活了八十年,對葉天這點小手段心裡自然一清二楚,搖了搖頭笑道:「能見到兩位師弟,老道我這輩子已再無所求了,這手臂的事情,就說給你們聽吧!」 「來,先乾了這碗酒!」 道士本就不戒葷腥,別看苟心家身材矮小,這酒量並不比葉天和左家俊差,一口就將碗裡的半斤多酒喝到了肚子裡。 「你們都知道,我在四九年跟隨蔣先生來到台彎,但你們不知道,我在五零年的時候曾經回過一趟內地……」 拿著空碗,苟心家陷入到對往事的回憶之中,說出了一段讓葉天和左家俊都震驚不已的驚天隱秘。 原來,左家俊在當時的蔣氏政府中,是一個極為特殊的角se,專門處理一些蔣氏無法交與旁人的事情。 在一九五零年大陸差不多已經全面解放的時候,左家俊接到一個任務,要回內地往台彎押送一批數量極其龐大的黃金。 這批黃金並非是屬於中國所有,而是日本當年從東南亞各國掠奪來的,由於在四五年的時候日本兵敗如山倒,甚至都來不及將黃金運回日本,只能就地掩埋在中緬邊境處。 而這個消息直到蔣氏兵敗大陸的時候才得知,那會蔣氏也已經顧不上這筆黃金了,直到在台彎安定下來,才生出了將黃金起出的念這個任務當時就落在了左家俊的身上,由他帶著二十多個人,經歷不少困難從緬甸繞道進入了中國。 那時雲南境內還沒有完全解放,陳大將和宋仁窮還沒有進入春城,形式比較混亂。 開始時苟心家任務進行的非常順利,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將那批黃金全部啟出,並且運送到了緬甸境內,準備由緬甸孟加拉灣出海返回台彎。 不過就在進入緬甸之後,苟心家心頭忽然起了一絲警兆,當機立斷讓手下把黃金重新掩埋了起來,並且帶人準備退回到中國境內。 黃金雖然藏起來了,但苟心家等人在返回邊境的時候,卻是遭到了一幫神秘人的伏擊,手下全部戰死,苟心家也付出了一條左臂的代價才逃出生天。!。 第三百六十五章隱秘(中) 第三百六十五章隱秘(中) 第三百六十五章隱秘(中) 講到這裡,苟心家的神情有些黯然,跟隨他返回大陸的兄弟大半都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感情極深,卻不成想在這一役中全軍覆沒。 而且如果不是幾個手下最後拉響了手雷以死相拼,或許苟心家自己也難以逃出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近半個世紀,還是讓苟心家的心境有些波動。 「大師兄,是誰幹的?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嗎?」 葉天和左家俊都是面色一動,他們師門和泰國國師乃他信.沙旺素西有著極深的恩怨,難道是乃他信.沙旺素西出的手? 「乃他信.沙旺素西?你們怎麼會想到是他的?」 聽到葉天的問話後,苟心家臉上現出一絲詫異,「我認識乃他信.沙旺素西,師父曾經和他較量過一番,不過我被截殺之事,和他卻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苟心家在二三十年代的時候就跟隨李善元學藝了,他對李善元早年的一些經歷非常瞭解,李善元與乃他信.沙旺素西鬥法的時候,苟心家甚至就在當場。 葉天坦然道:「師兄,我前不久曾經殺掉了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徒弟鬯薹鼉,而且這次追殺我的人精通降頭術,我懷疑他和乃他信.沙旺素西也有些瓜葛!」 雖然東南亞懂得降頭術的人不少,但名聲最大的還是乃他信.沙旺素西,自己剛剛殺了他的弟子就有人上門追殺,絕對和他脫不了關係的。 只是葉天卻不知道,他最後殺掉的那個天龍,和鬯薹鼉一樣,都是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徒弟,他與泰國降頭師這一脈,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嗯,你所中蛇毒十分猛烈,如果不是我有對症的蛇藥,恐怕你的小臂是保不住了,應該是泰國人飼養出來的蛇蠱。」 苟心家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要論真實本領,咱們不需要怕那乃他信.沙旺素西,不過這個人一身邪術,很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對於苟心家的話,葉天和左家俊都是點頭認可,就拿鬯薹鼉來說,他本人並不是很難對付,但所帶的那個非人非鬼的傢伙,卻是讓葉天和左家俊都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 尤其葉天感受最深,他前幾天所殺的那個天龍,竟然在身死之後還能驅動蛇蠱,差點沒使得葉天和他同歸於盡,想到這裡,葉天心中甚至還有些後怕。 看見兩個師弟臉上的神色,苟心家以為他們心中驚懼,大聲笑道:「沒事,你們也不用怕他,當年師父能殺的他大敗虧輸,現在師兄雖已老邁,還是能護得你們周全的!」 不過苟心家此話說出以後,卻發現左家俊的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不禁問道:「左師弟,怎麼了?不相信我這老道說的話嗎?」 苟心家最早追隨李善元,從他手上學得的本事也是最多的,除了一身功法之外,更是將李善元陣法之道全部繼承了下來。 加上這五十多年的潛修,苟心家更是進一步完善了一些攻伐殺陣,他自問在奇門陣法上,當世無人能出其右的。 「不……不,大師兄,您誤會的,我沒有那意思。」 左家俊連連擺手,看了一眼葉天,接著說道:「不過師父晚年曾將咱們這一脈攻伐術法補全了,盡數都傳給了小師弟。」 「什麼?左師弟,你所說當真?」苟心家聞言吃了一驚,話雖然是問向左家俊的,眼睛卻是看著葉天。 苟心家在功法上的修為已勘造化,他也曾想如李善元一般補齊師門功法,不過術法傳承玄妙難解,耗費數十年功夫,苟心家也不過只是在陣法一道上稍有建樹。 所以雖然苟心家對先師的本領極為推崇,但他之前也沒想到李善元居然能做到這一點,一時間不禁有些失態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大師兄,左師兄說的是真的,師父曾經遍尋奇門各派的一些典籍,借鑒了其中不少功法,在晚年豁然而通,留下了許多攻伐術法。」 和苟心家說話,葉天卻是又加了點料進去,因為苟心家不比左家俊,他的修為境界已經不在師父李善元之下了,對自創功法的難度瞭解的也更加深。 如果自己咬死了這些攻伐術法都是老道閉門造車手創出來的,即使苟心家嘴上不說,心裡恐怕也是不會相信的。 但中華大地奇門眾多,葉天用了借鑒一詞,卻是打消了苟心家的懷疑,只是苟心家卻不知道,大陸奇門早已支離破敗,其流傳下來的功法比他們這一脈還要不如呢。 果然,葉天如此一說,苟心家再無一絲疑慮,點頭歎道:「我師學究天人,弟子終究不及啊。」 「苟師兄,這事兒先不提,回頭我會把這些術法整理出來交給您的。」 葉天怕苟心家詢問老道創建術法的具體情況,連忙將話題給岔開了,「師兄,當年到底是什麼人傷的您,您倒是說給我和左師哥聽啊。」 「對,對,苟師兄,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傷的您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也是連連點頭,且不說苟心家斷臂之恨,單是這件往事,就是一樁驚天大隱秘了。 「好,那我就告訴你們!」 苟心家站起身走到床邊,將被單掀起,又從上面揭開了一塊床板,從裡面凹進去的地方取出了一把長柄的日本刀。 「是日本人幹的!」 把刀放到了桌子上,這次苟心家再也沒有猶豫,直接將敵人給說了出來,「那批黃金本就是日本從東南亞各國劫掠來的,日本戰敗的時候,埋藏黃金的日本人並沒有死絕。 只是當時東南亞局勢不穩,日本又是戰敗國,他們等了五年才準備把黃金起出偷偷運回日本的,卻沒想到被我捷足先登了……」 吃了這麼大的虧,苟心家當時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了,逃回台彎後,他動用了一些隱秘的關係把這件事給查的水落石出。 原來,日本方面和那位蔣先生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們所派出的也是一支不為外人所知的力量,其中包括了日本三個武術流派。 苟心家的左臂,就是被日本北宮一刀流中的一個年輕人給斬斷的,不過那人也沒能討得好處,胸口挨了苟心家一掌不說,就連自己所拿的武器也被苟心家搶了過去。 「好刀!」 聽完苟心家的講訴後,左家俊將桌上的刀拿了起來,只抽開了一半,頓時就寒光撲面,一股肅殺之氣四溢,讓左家俊的呼吸都為之一緊。 這把長柄武士刀鋒似崩霜,刀身由精鋼百煉而成,上面佈滿了精美細密的紋路,這種手工打製的寶刀,到今天已經極為少見了。 待得左家俊看到刀柄處的兩個字後,忍不住呼吸急促,大聲喊了出來:「村正?竟然是它?!」 「妖刀村正?」 坐在旁邊的葉天也不由一愣,在抗日戰爭的時候,老道和日本武術流派也多有交集,是以葉天對日本的各個流派都不陌生。 村正刀刃長73.32公分,是室町末期刀工勢州村正所作,斬切能力出類拔萃。 只是村正刀下冤魂眾多,德川家康的祖父松平清康在與織田家作戰的時候,被自己的家臣用千子村正一刀從右肩劈到左腹。 其後德川家康的父親松平廣忠被近臣用刀斬傷了大腿,用的也是村正,後來,德川家康的嫡男信康被織田信長疑心和武田家勾通而切腹自殺,用的又是村正! 所以,德川家康對村正極其痛恨,斥之為「不吉」的象徵,下令廢止村正,不許使用,持刀者都被視為藐視幕府,被處極刑,由此「妖刀村正」的名聲也流傳了出去。 不過「村正」卻是日本最為優秀和可用於實戰的刀,初代「村正」更是名列日本十大名刀之中。 另外幾把日本名刀都被傳承了下來,但這「妖刀村正」卻是下落不知,葉天和左家俊都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此刀。 「沒錯,這就是德川家康年代的妖刀村正,後來被北宮家族得到的,嘿嘿,想必是北宮一刀流的鎮派之寶被我奪了,沒有臉公佈出來吧?」 看到葉天和左家俊詫異的樣子,苟心家大笑了起來,雖然他早已沒有了爭鬥之心,但見到北宮家族這些年疲於奔命般的尋找此刀,心中也暢快的很。 苟心家雖然遠離塵世,但這佛廣山上的老和尚卻是消息靈通,至少苟心家就知道,北宮家族這五十年來從來沒間斷對他的查探。 葉天從左家俊手中接過了村正,臉上露出狠色,說道:「北宮一刀流,既然敢欺到我麻衣一脈,兩位師兄,咱們要不要殺到日本去?挑了他們的場子?」 「殺到日本去?小師弟,你看我們還成嗎?」 聽到葉天的這句話,苟心家和左家俊臉上均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他們兩個加起來都快150歲了,即使仇恨再大,也幹不出那種上門砸場子的事情了。 ps:第一更,感謝豔陽天玖兄弟的飄紅打賞,謝謝眾多朋友們的大力支持。 距離第一隻差幾張月票了,衝到第一,今兒繼續爆發,手裡攥著存貨的兄弟投出月票吧! …… 第三百六十六章隱秘(下)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葉天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自然不用師兄們出馬了,等有機會小弟一定幫大師兄討回這個公道!」 葉天是個極為護短並且是幫親不幫理的人,加上受到老道的熏陶,一向對日本人沒有什麼好感。 所以葉天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如果日後真遇到北宮家族的人,葉天說不得就會使些y□n招損一下那些人。 「小師弟,真不知道你這麼重的殺心,是如何修煉到這般境界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搖頭苦笑道:「我雖然失去條手臂,但那邊也沒佔到便宜,時間都過這麼久了,還是算了吧。」 兩批人當時都是為了那些黃金而去的,說不上是誰對誰錯,而且在苟心家的以死相拼下,日本人也是死傷嚴重。 尤其是斬斷苟心家手臂的那個北宮英雄,原本是北宮一刀流門主最有力的競爭者,但被苟心家打中一掌後,卻是在日本武術界銷聲匿跡了。 所以嚴格說來,苟心家雖然失掉一隻手臂,但吃虧並不大,奪得這把「村正妖刀」,也讓北宮一刀流在日本名聲大降,隱然已經淪落為二流世家了。 「大師兄教訓的是。」 聽到苟心家這番話後,葉天心頭猛地一震,大師兄說的是啊,這段時間他殺心極重,而且xing格也變得有些張揚起來,卻是無端招惹了不少是非。 其實這也怨不得葉天,每個人心中都有魔鬼,葉天少年得志,加上修為日深,但他的心境卻是連左家俊都不如,那種自大的心態也就慢慢在心底滋生起來了。 不過在此次險死還生之後,葉天也變得沉穩了一些,尤其是見到苟心家沒有任何際遇都能達到如此修為,也讓葉天真正意識到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左家俊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大師兄,您早年是跟隨蔣先生的,為何……為何會流落到這裡出家了呢?」 說起來左家俊心裡也有些鬱悶他來過不少次高熊,只是佛道兩派雖說不是水火不容,但關係也不是那麼好,是以篤信道教的左家俊,從來沒有到過佛廣山。 但左家俊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大師兄會隱身於這麼一個佛門聖地,而且苟心家早年應該也是位高權重之人,為何會淪落成這般模樣呢?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苟心家臉上有些失落,歎了口氣說道:「伴君如伴虎啊,蔣先生雖有梟雄之志,但卻沒容人之量,加上耳根子又軟,我若不隱居在此,恐怕早已沒有xing命了······」 在苟心家歷盡千辛萬苦逃回台彎後,馬上向相關部門報告了此次行動失敗的原因並且也得到了蔣先生的接見和慰問。 但是幾天之後,苟心家突然發現,自己病房外多了許多眼線一位在軍統任職的老部下冒著生命危險,給苟心家送來了一份情報。 原來,苟心家在軍統裡的一個老對頭,藉著此事向蔣先生進了讒言,說是苟心家受傷,其實是想獨吞那批黃金使用的苦肉計。 老蔣原本就是多疑之人,雖然未必全信了那人的話,但也對苟心家起了疑心,加派了不少人手將苟心家給控制了起來。 苟心家深知那位蔣先生的心xing,加上自己斷了一臂也失去了可利用的價值老蔣就是為了隱匿那批黃金的消息,最後也會將自己給滅苟心家當時是屬於特殊部門少壯派的代表人物,自然不是易於之輩,雖然二十多個心腹都死在了緬甸,但仍然有一些忠於自己的老部下,否則他也無法與那老對手爭鬥的。 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苟心家動用了自己的一些老關係,造成一個醫院失火的假象,又偷梁換柱在病房內放置了一個斷去一臂的死人,自己卻是逃之夭夭了。 原本苟心家是想離開台彎的,但大陸肯定是不能去,出國的話他又囊中羞澀,最後遇到在國內時的舊識星芸大師要修建佛廣山,苟心家就混在和尚堆裡隱居了下來。 苟心家畢竟從小接受的是道教理論,和星芸雖為至交好友,但卻經常會有爭執,在七十年代蔣先生去世後,苟心家就和星芸開了個玩笑,贏下了這座道觀。 苟心家的妻子在六十年代就去世了,他沒有子女,這麼多年下早已是心無牽掛,一心研究師門術法,往昔的恩恩怨怨也都隨著時間消逝掉了。 「能逃得xing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聽完苟心家的講訴後,葉天和左家俊均是鬆了一口氣,那位蔣先生可是中國這一百年中最有權勢的人之一,苟心家能在他手中保全xing命,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卸磨殺驢,一直都是那位的拿手好戲的,大師兄,你當時就不該把藏匿黃金的位置告訴他的。」 葉天是在內地長大的,對那人自然沒什麼好感,對苟心家的遭遇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臉上lu出一絲頑童般的神情,說道:「告訴倒是告訴了,但我說的未必就是真話啊?」 「什麼?」 這次葉天和左家俊真的感到震驚了,要知道,能讓日本和台彎兩方進行黹力的黃金,當然不是一筆小數字了。 「當今之世,也就你們兩個知道真相了。」 苟心家臉上lu出了得意的笑容,「當年如果是蔣先生親自詢問那批黃金的下落,我自然會如實相告的,不過他是讓旁人來問的,我不能不留下一手······」 苟心家當年雖然沒有貪念,但為了自己的安全,他謊報了一個假的埋藏黃金的地點,想日後親自對蔣先生說明此事。 只是苟心家沒等到這個機會,卻得到蔣先生想殺人滅口的事情,他當然不會再把黃金的下落洩lu出去了。 而就在苟心家「死亡」一年之後,他的妻子就被有關部門監控了起來。 一直到六十年代苟心家妻子死去的時候,這種監控都沒有被撤銷,想必是蔣先生知道自己上了當,但苟心家已死,就只能從他遺孀身上打主意了。 不過苟心家怕連累妻子,假死之後從未與家裡人聯繫過,是以老蔣的佈置也都無用功了,而這筆黃金的下落,最終成了一樁謎案。 「師兄,那些黃金到底有多少啊?」 葉天實在心中好奇,像這類黃金寶藏的事情,一向只能在傳說中聽聞,但眼前就有個當事者,葉天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怎麼著?小師弟也動心了?」 苟心家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不過眼睛卻緊緊的盯住了葉天,雖然苟心家相信這兩個師弟的心xing,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葉天真是個貪財小人,那這師弟不要也罷。 葉天被苟心家這句話說的滿面漲紅,連忙分辯道:「大師兄,我……我就是好奇而已,我真的不是打那黃金的主意啊,您就當我沒問這件事!」 「大師兄,小師弟這次幫宮小小尋得她丈夫的屍骸,想必宮小小的酬金都要在千萬以上,他絕對不是想那筆黃金的。」 左家俊和葉天相處的時日久一些,知道葉天不是貪財之人,當下也出言幫著葉天解釋了起來。 盯著葉天的眼睛看了一陣之後,發現葉天眼神純潔坦dang,苟心家緩緩點了點頭,當下說道:「那筆黃金一共有二十噸,全部都被燒鑄成了金磚,我們當時動用了數十匹騾馬押運的,你們算算價值幾何吧!」 左家俊是做黃金珠寶起家的,對黃金的價格遠比葉天瞭解的多,在心裡默算了一下之後,忍不住大聲說道:「二十噸?乖乖,那不是價值好幾十億啊?」 這的確是一個可以讓聖人變成魔鬼的數字,即使是左家俊和葉天,也是吃驚的張大了嘴,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剛才被苟心家懷疑,葉天不想再提關於金錢的時候,當下舉起了碗,說道:「行了,不說這事了,說不定那些黃金早已被人發現了呢,來,小弟敬兩位師兄一碗。」 一碗酒下肚後,葉天開口說道:「大師兄,你身無牽掛,也沒有家人了,我想要不你這次就跟我回大陸吧,正好也去祭拜下師父!」 看到苟心家過的如此清苦,葉天早就存了這個心思,他心中坦dang,倒也不怕苟心家起什麼疑心,直接就說了出來。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倒是不樂意了,開口說道:「師弟,還是讓師兄跟我住在香港把,我也是孤身一人,平時正好能像師兄討教一些問題。」 俗話說長兄如父,雖然和苟心家認識才一天,但同門之誼讓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隔閡,尤其是苟心家的氣質像極了李善元,更是讓葉天和左家俊心生親近之情。 「先去祭拜下師父,至於住在哪裡,到時候再說吧······」 看到兩個師弟爭執了起來,苟心家不由啞然失笑,他能察覺二人的一片至誠之心,心中頓時感到暖烘烘的。!。 第三百六十七章出山 這一天,師兄弟三人都喝的是酩酊大醉,誰都沒有用功夫去=酒意,兩老一少就擠在了苟心家那狹小的廂房中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寺廟中所養的打鳴雞就開始鳴叫了起來,葉天苟心家和左家俊三人同時張開了眼睛會心一笑,那種同門之間的情誼溫暖在三人心間。 雖無血緣關係,三個人年歲更是差了許多,但一脈相承的淵源,卻是使得他們比兄弟還要親。 「山中清淨,老道這又要沾染紅塵啦!」 苟心家起來之後,來到院子裡伸展了下身體,面對著這住了數十年的地方,心中卻是有些不捨。 「師兄,入世出世對您來說,還不都是一樣嗎?」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雖然身中槍傷蛇毒,但他年輕底子扎實,經過這幾天的恢復,除了身體還有些虛弱之外,精神已經往常無異了。 「大師兄,你這裡還有沒有要帶走的東西,我回頭讓人過來收拾一下吧!」左家俊也從屋裡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個電話,一臉的苦笑。 從昨兒夜裡到現在,左家俊手機上居然多了幾十個未接來電,他和葉天要是再不回去的話,恐怕唐文遠也能找到這佛廣山上來了。 苟心家倒是很灑脫,開始心頭的一絲不捨也很快煙消雲散了,左右環顧了一眼,說道:「除了那名器村正,我這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左家俊點了點頭,說道:「那咱們走吧,我叫了車子過來接了葉天失蹤這件事牽扯實在太大,而他之前擊斃天龍傭兵團也引起一些風b□,左家俊這是想盡快返回香港,到時即使有什麼人想對葉天不利,也不至於像前幾天那樣明目張膽的持槍追殺了。 苟心家沉吟了一下,將手中帶鞘的「村正」丟給了葉天說道:「你們到山下等我一會,我要去向星芸大和尚告個別,住了別人幾十年的地方,也要還給別人了。」 苟心家雖然比星芸大了近十歲但他修為深厚,壽命鐵定要比星芸活得久。 星芸和苟心家固然是一僧一道,但兩人卻是大半輩子的交情,要說這佛廣山上唯一讓苟心家放不下的,也就只有星芸師了。 「好,大師兄,我們在山下等您!」左家俊點了點頭從知道苟心家的那些經歷之後,他心中對星芸和尚也是佩服不已。 要知道,那位蔣先生在台彎可是權勢滔天之人,星芸敢冒大不韙收留苟心家,這就非常人能做到的。 出了道觀後,苟心家往前山行去,葉天和左家俊卻是往山下走去,不過就在來到山門處的時候左家俊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師兄,他們是什麼人?」 見到山門那裡站了四個體型彪悍的白人男子,葉天握著「村正」的手稍微緊了一下不動聲se的搶先一步,站在了左家俊的身前。 左家俊雖然功夫也不錯,但對危機的感應能力,比葉天還是差了很多,這麼近的距離,如果對方掏槍射擊的話,左家俊是一定避不過去「好強的殺氣?!」 葉天就是這麼往前一站,那四個白人男子頓時感覺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彷彿站在他們面前的像是一隻西方神話中的巨龍一般,往外散發著無窮的壓力。 尤其是葉天手中的那把日本刀此刻竟然無風自響,發出了嗡嗡沉悶的聲音,似乎要脫離刀鞘渴飲敵血一般。 當葉天看向他們的喉嚨之際,這幾個白人忍不住渾身一寒,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炸起,腦子裡情不自禁的聯想到了前幾日所見的那些死亡的傭兵。 「葉先生你好,我叫馬拉凱.達莫迪,這幾位是我的隊友,我們是接受一份委託,對你進行人身保護的。」 這支傭兵隊接受的是宋薇蘭的委託,在當日尋找葉天未果之後,他們就被五家俊給趕走了,不過卻是一直留意著左家俊的一舉一動。 昨兒左家俊來到佛廣山,這些人也跟了上來,只是佛廣山上廟宇連綿,他們根本就沒法尋找,只能在山下守候了。 作為這支傭兵隊的隊長,馬拉凱不得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他早已將葉天的相貌熟記於心,知道面前這個殺氣四溢的年輕人,就是他們此次保護的對象。 不過馬拉凱此時可以斷定,那二十二個傭兵絕對是死於葉天手中的,心中忍不住叫苦不迭,這樣殺神一般的人物,哪裡會需要他們的保護? 「保護我?」葉天聽得懂對方的英語,聞言愣了一下,問道:「你們是接受誰的委託?」 「葉先生,委託我們的是美國的宋女士,為期是一年希望…···希望你不要讓我們難做。」 要說之前在面對左家俊的時候,馬拉凱還有些心裡優勢,但現在站在葉天面前,他心中的那點倨傲早已煙消雲散了。 雖然對自己的槍法抱有絕對的信心,但馬拉凱也敢肯定,只怕等不到自己拔出槍來,對方手中的那把刀就會劃斷自己的喉嚨。 所以馬拉凱壓根就不敢說負責葉天安全之類的話,他只求葉天能讓他們幾個人跟著,把這一年的僱傭期給混過去而已。 「葉天,是你母親派過來的人,我已經核實過了。」左家俊上前一步,在葉天耳邊小聲說道。 「他們有什麼用?還不夠添亂的呢。」 葉天搖了搖頭,對母親的行為有些不以為然,想讓自己安全,早點把那不知所謂的宋曉龍處理掉不就行了嗎? 「多少也是個震懾的力量,你現在正處多事之秋,就留在身邊吧。」 左家俊雖然也感覺這幾個頂級傭兵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有他們跟在身邊,或許會讓很多找麻煩的人心有顧忌。 「好吧。 葉天歎了口氣,看向馬拉凱說道:「跟著我可以,但我不希望你們打擾到我的生活,從今天開始,除非出事,否則您們只能跟在我二十米之外!」 保鏢這個詞誰都懂,但是在中國,保鏢卻不是人人都能用的,尤其還是老外保鏢,葉天可不想回國之外被人當成大熊貓般的看待。 葉天開口說話之際,身上的那股殺氣瞬間消失掉了,這也讓幾個傭兵鬆了口氣,馬拉凱連忙說道:「好,葉先生,我們一定按您說的辦!」 從見到葉天的第一面,馬拉凱心裡就非常的清楚,這是一個無論內心還是外在都極為強大的人,如果連他都應付不了的事情,自己幾個人就更加不行了。 所以葉天提出的要求雖然與他們的保鏢守則有些不符,但馬拉凱還是第一時間就答應了下來,要知道,黑要幹完這一年,那三千萬美金足夠他們幾個人後半輩子的生活了。 「行了,那你們現在可以距離我遠一點了。」 葉天擺了擺手,他獨來獨往習慣了,被馬拉凱這些人跟著,渾身都感覺不舒服,如果不是看在那不負責任的老媽面子上,葉天一早就把這幾個人給趕走了。 馬拉凱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了個手機,說道:「葉先生,這部電話希望你能帶著,它有衛星定位功能,遇到緊急事情方便我們尋找你。」 「好,我拿著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葉天仲手接過了電話,他的手機早在那雨夜就不知所蹤了,瞅著馬拉凱拿出的電話比自己的那部還要小巧,葉天就沒推辭。 馬拉凱等人向葉天微微鞠了個躬,返回到停在數十米外的車子上後,這才發覺自己背上的襯衣已經全部濕透了,可見剛才葉天給了他們多大的壓力。 「這村正還真是把妖刀,殺氣之盛就僅比無痕差了那麼一點。」馬拉凱等人離開後,葉天有些詫異的打量起了手中這把村正刀。 見到葉天想拔刀出來觀看,左家俊連忙制止住了他,說道:「葉師弟,這刀你拿回去放在家中,沒事千萬不要顯擺出來,否則會招惹禍患的。」 這把村正刀,是日本室町時期居住在伊勢桑名的著名鍛刀工匠,打造的第一代刀銘為村正的武士刀,也被稱之為初代村正,在日本名刀中地位極高。 加上日本又是個很要面子的民族,尤其是日本武士,更是視尊嚴為生命,當年北宮英雄失去這把村正刀後,回到家族差點就音〕腹自殺了。 所以如果被他們知曉這把刀在葉天手上,恐怕葉天日後就要永無寧日了,從這點上來看,這村正刀還真是不詳之物。 「師兄,我知道了。」 聽完左家俊的解釋後,葉天點了點頭,要是換成前幾天的他,說不定就會故意顯擺下,引出北宮一刀流的人給大師兄報仇雪恨。 但經歷了這次雨夜襲殺,葉天卻是成熟不少,對古人所言的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句話理解的更加深刻了。 「嗯?老唐和宮女士親自來了?」 葉天和左家俊正在說著話,一輛商務車疾馳到了山門處,唐文遠和宮小小一前一後從車上走了下來。!。 第三百六十八章問心無愧 「葉夭,你……你沒事?怎麼受傷了?」 唐文遠剛下車就看到葉夭肩膀上紮著白色的繃帶,連忙搶上幾步握住了葉夭的手,老臉羞愧的說道:「葉夭,這次是老唐我對不住你奇無彈窗qi」 「不,不,都怪小小,要不是為了尋找先夫遺骸,也不至於讓葉大師受到傷害的」宮小小一臉感激的看著葉夭,卻是把責任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幾夭除了找尋葉夭之外,宮小小也沒閒著 經過那具屍骸和傅宜遺留下來的毛髮血液所做的DNA比對,證明屍骨的主入正是傅宜無疑,這宗拖了長達八年的懸案,終於可以落下帷幕了 僅僅靠著占卜推演,就能橫跨一個海峽找到已經埋入地下的屍骨,這對於宮小小而言,簡直就是像做夢一般 所以葉夭的形象,在此時宮小小的眼裡,絕對是神仙入物一般的存在,那種感激也是發自內心的 「得了,宮女士,老唐,這事兒和你們關係真不大」 見到面前這二入都爭著往自個兒身上壓擔子,葉夭不禁笑道:「是葉某行事不慎招惹了仇家,倒是讓你們擔心了」 葉夭原先的性子並沒有那麼高調,他一直秉承著老道與入為善的教誨為入處世,只是來到香港之後,葉夭的很多行為與他平日裡的性格,變得有些大相逕庭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葉夭一到香港就遭遇了諸多事情,先是和降頭師鬯薹鼉鬥法,然後又遇到殺手暗殺的事件,使得葉夭一直處在焦慮之中,所以脾氣也變得有些急躁好殺 不過在佛廣山住了兩夭之後,山上那種慈悲之氣,卻是無形間將葉夭身上的戾氣化解掉了不少 加上苟心家的指點,葉夭也認識到自己心境中的不足,現在的葉夭在收斂了身上的氣機後,又變得如同鄰家少年一般內斂低調起來 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唐文遠說道:「走,先回酒店,咱們下午就回香港」 「等下,還要等個入」葉夭搖了搖頭,看著唐文遠問道:「老唐,之前的事情還有麻煩嗎?」 葉夭在這佛廣山上連殺二十二個入,雖然殺入者任恆殺之,但在現代社會如果傳出去的話,還是會在入類世界引起軒然大波的,葉夭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不安 「之前的事?」 唐文遠聞言愣了一下,緊接著反應了過來,笑道:「你說的是那些入死亡的事情?」 「沒事了,他們沒有正當的入境手續,本身就是偷渡來的台彎,加上又是持有非法武器,不會有入追究你的責任的」 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不過唐文遠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從葉夭剛才那句話裡,他已經聽出了一些端倪,那些入確實是死在葉夭手上的 想到那二十多具屍體淒慘的死狀,唐文遠忍不住心生寒意,這麼一個看上去入畜無害的大男孩,居然出手會如此的狠辣 在當今社會,個入的勇武雖然早已被無限度的弱化,但擁有百億身價的唐文遠站在葉夭面前,感覺到的卻只是自己的渺小,沒有任何心理優勢可言 「行了,上車」 前往佛廣山禮佛的善男信女可是不少,葉夭也不想站在外面等苟心家,招呼了左家俊一聲之後,鑽進了商務車裡 唐文遠雖然有心詢問葉夭等的入是誰,不過在面對葉夭的時候氣勢一弱,這會卻是有些張不開嘴了 好在苟心家並沒有讓葉夭久等,幾入在車裡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兩隊披著深黃色袈裟的和尚忽然從山上走了下來 那兩隊和尚來到山門處後,分成兩隊站在山門兩邊,前面三均是舉著華傘,顯得頗為莊重肅穆 一個圓臉大耳身著明黃色袈裟的大和尚,和一個千瘦穿著一身半不1日的道袍的老道士,從兩隊和尚中間走了下來 坐在車上的唐文遠和宮清楚那大和尚的面貌後,身體猛的一震,同時脫口而出道:「星芸大師,他……他送的入是誰?」 星芸二十年代時出生在金陵,十二歲時剃度出家,近六十餘年以弘揚「入間佛教」為宗風,教化宏廣,計有來自世界各地之出家弟子千餘入,全球信眾則達百萬之多 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星芸法師成為了國際佛光會的世界總會會長,被世界各地多座高校授予榮譽博士學位,可謂是當今佛學界的第一入 而坐在車上的宮小小和唐文遠,都和星芸法師相識,並曾經向佛廣山捐善款達數千萬之多,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沒享受過讓星芸法師親自送下山的待遇 「我下車和星芸大師打個招呼,哎,葉夭,你千什麼去o阿?」 唐文遠轉頭和葉夭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葉夭已經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向著剛剛來到山門處的星芸法師和那老道走去 唐文遠可是深知星芸在台彎的影響力的,生怕葉夭這殺神冒犯了大師,連忙跟在後面追上了去,別看他已經是年近八旬的老入,這腿腳卻是利索的很 只是還沒等唐文遠走到跟前,葉夭已經和星芸大師身邊的那個老道說笑了起來,星芸大師也是一臉的笑容看著二入,這一幕不禁讓唐文遠看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佛道兩派雖然說不上是勢不兩立,但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古以來不是佛興道衰就是道長佛敗,星芸大師親自送一道入下山,這事兒本就透著古怪 不光是唐文遠和宮小小心中好奇,這上山禮佛的眾多善男信女們,也均是站在遠處指指點點的,想必都在猜測那老道士的身份 「星芸大師,許久未見,大師佛法日趨高深了」唐文遠壓抑住心中的好奇,上了台階和星芸大師打起了招呼 見到唐文遠,星芸大師雙手合什,笑道:「原來是唐老居士,老居士身體康健,可喜可賀o阿」 想弘揚佛法,可是少不得這些財力雄厚的居士幫襯的,星芸大師幾乎和世界上所有的華入富豪都相識,其中就包括了唐文遠和宮小小等入 「大師,您這是?」 唐文遠看了一眼葉夭和那老道,終究是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這當世難道還有值得星芸親自送下山的高入? 「我一老友今日離開佛廣山,和尚特來送行的」 對於星芸而言,事無不可對入言,加上蔣先生早已去世,台彎也不復蔣氏夭下了,苟心家沒有必要再如前些年那樣躲躲藏藏的 「感謝星芸大師這些年對師兄的照顧」 聽見星芸的話後,葉夭回轉身對大和尚作了個揖,苟心家這數十年能在此安心潛修道法,的確是拜這和尚所賜 「呵呵,我與元陽子相交六十多年,這些都是應該的」星芸大師聞言笑了起來,看向葉夭說道:「倒是對葉施主,我有一眼相勸」 星芸和苟心家是平輩論交的,是以在葉夭面前也沒有擺什麼大師長輩的架子,說話語氣和煦,讓入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大師請言」葉夭點了點頭,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樣 「葉施主夭縱奇才,年紀輕輕就道法精深,是大和尚生平僅見的第一入」 星芸先是將葉夭誇獎了一番,話鋒突然一轉,說道:「不過施主殺氣過重,要知道,這草木皆有靈,何況是萬物之靈的入類呢,還希望葉施主日後能少些殺戮多行善舉」 前些時日發生在佛廣山上的事情,自然瞞不過星芸的耳目,葉夭雖然將氣機內斂,但仍然逃不過佛法精湛的星芸的氣機感應 「和尚,我師弟豈需要你來教誨?」 葉夭尚未說話,苟心家先是不樂意了,護短是麻衣一脈最優良的傳統,從李善元到葉夭再到苟心家,無一不是如此 「師兄,無妨」 葉夭笑著對苟心家擺了擺手,雙眼純淨心懷坦蕩的看向星芸,說道:「大師,佛門亦有護法金剛,除惡即為行善,葉某所殺均是該殺之入,即使日後墜阿鼻地獄,葉某亦是九死不悔」 自出道以來,葉夭手上雖然沾染了不少鮮血,但不管是那幫盜墓者還是鬯薹鼉西方殺手包括夭龍等入,無一不是血債纍纍之入,葉夭的確沒有枉殺過一個好入 「哈哈,和尚,沒話說了?葉師弟是我麻衣一脈的當代門主,又豈是你能點化得了的?」 見到葉夭問的星芸啞口無言,苟心家頓時大聲笑了起來,這數十年經常和星芸爭辯,臨走時見到星芸吃了個癟,老道自然是心懷舒暢 「是和尚唐突了,請葉施主莫怪」 聽到苟心家點明了葉夭的身份,星芸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葉夭既為麻衣門主,這身份非同小可,已經不是自己能夠出言教誨的了 「大師嚴重了,葉某行事不求盡如入意,但求問心無愧」葉夭語調鏗鏘有力,用奇門前輩劉伯溫一句自勉的話,闡明了自己的立場 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九章酬勞(上) 第三百六十八章問心無愧 「葉天,你……你沒事吧?怎麼受傷了?」 唐文遠剛下車就看到葉天肩膀上紮著白色的繃帶,連忙搶上幾步握住了葉天的手,老臉羞愧的說道:「葉天,這次是老唐我對不住你。聖堂」 「不,不,都怪小小,要不是為了尋找先夫遺骸,也不至於讓葉大師受到傷害的。」宮小小一臉感激的看著葉天,卻是把責任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幾天除了找尋葉天之外,宮小小也沒閒著。 經過那具屍骸和傅宜遺留下來的毛髮血液所做的dna比對,證明屍骨的主人正是傅宜無疑,這宗拖了長達八年的懸案,終於可以落下帷幕了。 僅僅靠著占卜推演,就能橫跨一個海峽找到已經埋入地下的屍骨,這對於宮小小而言,簡直就是像做夢一般。 所以葉天的形象,在此時宮小小的眼裡,絕對是神仙人物一般的存在,那種感激也是發自內心的。 「得了,宮女士,老唐,這事兒和你們關係真不大。」 見到面前這二人都爭著往自個兒身上壓擔子,葉天不禁笑道:「是葉某行事不慎招惹了仇家,倒是讓你們擔心了。」 葉天原先的性子並沒有那麼高調,他一直秉承著老道與人為善的教誨為人處世,只是來到香港之後,葉天的很多行為與他平日裡的性格,變得有些大相逕庭。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葉天一到香港就遭遇了諸多事情,先是和降頭師鬯薹鼉鬥法,然後又遇到殺手暗殺的事件,使得葉天一直處在焦慮之中,所以脾氣也變得有些急躁好殺。 不過在佛廣山住了兩天之後,山上那種慈悲之氣,卻是無形間將葉天身上的戾氣化解掉了不少。 加上苟心家的指點,葉天也認識到自己心境中的不足,現在的葉天在收斂了身上的氣機後,又變得如同鄰家少年一般內斂低調起來。 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唐文遠說道:「走,先回酒店,咱們下午就回香港!」 「等下,還要等個人。」葉天搖了搖頭,看著唐文遠問道:「老唐,之前的事情還有麻煩嗎?」。 葉天在這佛廣山上連殺二十二個人,雖然殺人者任恆殺之,但在現代社會如果傳出去的話,還是會在人類世界引起軒然大波的,葉天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不安。 「之前的事?」 唐文遠聞言愣了一下,緊接著反應了過來,笑道:「你說的是那些人死亡的事情?」 「沒事了,他們沒有正當的入境手續,本身就是偷渡來的台彎,加上又是持有非法武器,不會有人追究你的責任的。」 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不過唐文遠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從葉天剛才那句話裡,他已經聽出了一些端倪,那些人確實是死在葉天手上的。 想到那二十多具屍體淒慘的死狀,唐文遠忍不住心生寒意,這麼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大男孩,居然出手會如此的狠辣。 在當今社會,個人的勇武雖然早已被無限度的弱化,但擁有百億身價的唐文遠站在葉天面前,感覺到的卻只是自己的渺小,沒有任何心理優勢可言。 「行了,上車吧。」 前往佛廣山禮佛的善男信女可是不少,葉天也不想站在外面等苟心家,招呼了左家俊一聲之後,鑽進了商務車裡。 唐文遠雖然有心詢問葉天等的人是誰,不過在面對葉天的時候氣勢一弱,這會卻是有些張不開嘴了。 好在苟心家並沒有讓葉天久等,幾人在車裡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兩隊披著深黃色袈裟的和尚忽然從山上走了下來。《》 那兩隊和尚來到山門處後,分成兩隊站在山門兩邊,前面三人手中均是舉著華傘,顯得頗為莊重肅穆。 一個圓臉大耳身著明黃色袈裟的大和尚,和一個乾瘦穿著一身半新不舊的道袍的老道士,從兩隊和尚中間走了下來。 坐在車上的唐文遠和宮小小看清楚那大和尚的面貌後,身體猛的一震,同時脫口而出道:「星芸大師,他……他送的人是誰?」 星芸二十年代時出生在金陵,十二歲時剃度出家,近六十餘年以弘揚「人間佛教」為宗風,教化宏廣,計有來自世界各地之出家弟子千餘人,全球信眾則達百萬之多。 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星芸法師成為了國際佛光會的世界總會會長,更被世界各地多座高校授予榮譽博士學位,可謂是當今佛學界的第一人。 而坐在車上的宮小小和唐文遠,都和星芸法師相識,並曾經向佛廣山捐善款達數千萬之多,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沒享受過讓星芸法師親自送下山的待遇。 「我下車和星芸大師打個招呼,哎,葉天,你幹什麼去啊?」 唐文遠轉頭和葉天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葉天已經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向著剛剛來到山門處的星芸法師和那老道走去。 唐文遠可是深知星芸在台彎的影響力的,生怕葉天這殺神冒犯了大師,連忙跟在後面追上了去,別看他已經是年近八旬的老人,這腿腳卻是利索的很。 只是還沒等唐文遠走到跟前,葉天已經和星芸大師身邊的那個老道說笑了起來,星芸大師也是一臉的笑容看著二人,這一幕不禁讓唐文遠看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佛道兩派雖然說不上是勢不兩立,但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古以來不是佛興道衰就是道長佛敗,星芸大師親自送一道人下山,這事兒本就透著古怪。 不光是唐文遠和宮小小心中好奇,說f8饃仙嚼穹鸕鬧詼嗌頗行排簡o笛荃庖僁s讜洞χ鋼傅愕愕模耆l囟莢誆虜餑搶系朗康納矸蕁?br/> 「星芸大師,許久未見,大師佛法日趨高深了!」唐文遠壓抑住心中的好奇,上了台階和星芸大師打起了招呼。 見到唐文遠,星芸大師雙手合什,笑道:「原來是唐老居士,老居士身體康健,可喜可賀啊。」 想弘揚佛法,可是少不得這些財力雄厚的居士幫襯的,星芸大師幾乎和世界上所有的華人富豪都相識,其中就包括了唐文遠和宮小小等人。 「大師,您這是?」 唐文遠看了一眼葉天和那老道,終究是壓制不住心中的好奇,這當世難道還有值得星芸親自送下山的高人? 「我一老友今日離開佛廣山,和尚特來送行的。」 對於星芸而言,事無不可對人言,加上蔣先生早已去世,台彎也不復蔣氏天下了,苟心家沒有必要再如前些年那樣躲躲藏藏的。 「感謝星芸大師這些年對師兄的照顧!」 聽見星芸的話後,葉天回轉身對大和尚作了個揖,苟心家這數十年能在此安心潛修道法,的確是拜這和尚所賜。 「呵呵,我與元陽子相交六十多年,這些都是應該的。」星芸大師聞言笑了起來,看向葉天說道:「倒是對葉施主,我有一眼相勸。」 星芸和苟心家是平輩論交的,是以在葉天面前也沒有擺什麼大師長輩的架子,說話語氣和煦,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大師請言!」葉天點了點頭,做出一副受教的模樣。 「葉施主天縱奇才,年紀輕輕就道法精深,是大和尚生平僅見的第一人。」 星芸先是將葉天誇獎了一番,話鋒突然一轉,說道:「不過施主殺氣過重,要知道,這草木皆有靈,更何況是萬物之靈的人類呢,還希望葉施主日後能少些殺戮多行善舉!」 前些時日發生在佛廣山上的事情,自然瞞不過星芸的耳目,葉天雖然將氣機內斂,但仍然逃不過佛法精湛的星芸的氣機感應。 「和尚,我師弟豈需要你來教誨?」 葉天尚未說話,苟心家先是不樂意了,護短是麻衣一脈最優良的傳統,從李善元到葉天再到苟心家,無一不是如此。 「師兄,無妨。」 葉天笑著對苟心家擺了擺手,雙眼純淨心懷坦蕩的看向星芸,說道:「大師,佛門亦有護法金剛,除惡即為行善,葉某所殺均是該殺之人,即使日後墜阿鼻地獄,葉某亦是九死不悔!」 自出道以來,葉天手上雖然沾染了不少鮮血,但不管是那幫盜墓者還是鬯薹鼉西方殺手包括天龍等人,無一不是血債纍纍之人,葉天的確沒有枉殺過一個好人。 「哈哈,和尚,沒話說了吧?葉師弟是我麻衣一脈的當代門主,又豈是你能點化得了的?」 見到葉天問的星芸啞口無言,苟心家頓時大聲笑了起來,這數十年經常和星芸爭辯,臨走時見到星芸吃了個癟,老道自然是心懷舒暢。 「是和尚唐突了,請葉施主莫怪!」 聽到苟心家點明了葉天的身份,星芸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葉天既為麻衣門主,這身份非同小可,已經不是自己能夠出言教誨的了。 「大師嚴重了,葉某行事不求盡如人意,但求問心無愧!」葉天語調鏗鏘有力,用奇門前輩劉伯溫一句自勉的話,闡明了自己的立場。 ps:第一更,感謝豔陽天玖、莊john老兄和淘氣妹紙的書評飄紅,謝謝朋友們的支持,打眼繼續碼字,大家月票推薦票什麼的都投過來啊! 第三百六十九章酬勞(上)  cc5;第三百六十九章酬勞(上,到網址 第三百七十章酬勞(下) 第三百七十章酬勞(下) 第三百七十章酬勞(下) 華茂集團是在香港可以位列前四的大型綜合性集團,除了房地產之外,產業還涉及財務金融、物業管理、娛樂飲食等諸多領域。 根據去年香港相關部門的估算,華茂集團現在總市值約有八百億港幣左右,作為華茂集團的大股東和掌舵者,宮小小自己佔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就代表了三百多億的財富,換句話說,宮小小送出的那百分之一,如果股市不縮水的話,那就是整整八億港幣。 而且華茂集團發展勢頭良好,資產每年都呈上漲的趨勢,現在這百分之一是八億,或許到了明年就會變成十億也說不準。 像唐文遠這些香港超級富豪們,他們之間都有著股權互換的習慣,但唐文遠曾經想持有一些華茂的股份,卻是被宮小小給拒絕了。 原因是宮小小並沒有佔據絕對掌控公司的股份,為了怕被人惡意收購,是以她不敢將手上的股份稀釋掉,對於這一點,唐文遠也是能理解的。 也正因為如此,見到宮小小竟然拿出了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來酬謝葉天,唐文遠也禁不住感覺有些震驚,這種大手筆他自問是做不出來的。 「對,我就是要拿出百分之一的股份送給葉大師!」宮小小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語氣十分的堅定。 宮小小也差不多六十歲了,老公已經故去,她一人掌管著數以百億計的財富,錢對她而言只是個數字。 這次找到老公的屍骸後,宮小小的心態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原本想把集團做大做強的念頭,已經不是那麼強烈了,所以才有了贈送葉天股份的想法。 「等等,宮女士,這房子我可以收下來,可是我要你那股份有什麼用啊?我也不懂得經營,對做生意更是不感興趣,我看……股份就算了吧。」 葉天有些搞不明白唐文遠為何做出那幅吃驚的樣子,他也沒有聽說過華茂集團的名頭,在葉天看來,百分之一的股份並不算很多。 而收取了股份就要盡相應的義務,葉天最厭煩的就是商場中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所以直接出言拒絕掉了。 只是葉天並不知道,在這樣的大公司裡,別說百分之一的股份了,就是能擁有百分之零點幾的股份,這一輩子都可以花天酒地吃喝不愁了。 在香港有許多隱形資產上億的富豪,其實本身並沒有什麼能力,但投胎技術好,家族財力雄厚,出生就能擁有家族產業股份。 雖然這些股份可能只有百分之零點幾,但那已經是一筆常人無法想像的天文數字了,是以這些富商的後人們即使一輩子碌碌無為,也能生活的有滋有味。 「算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的臉色有些古怪,衝著葉天翹起了大拇指,說道:「葉天,今兒我才算是真正佩服你了。 市值八億多的股份你竟然都不要,話說你接過來賣給我老唐,我馬上就能給你兌現九億的現金……」 「八億多?」 葉天正在喝著茶,冷不防被唐文遠的這句話給嚇了一跳,不過總算他對身體的掌控已經到了入微的階段,心中雖然震驚,手上端著的茶杯卻是沒有絲毫的搖晃。 原本正在看著《貓和老鼠》的苟心家,在聽聞到這個數字的時候,眼睛不由往葉天那邊撇了一眼,見到葉天鎮定如常,苟心家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嗯,葉天,唐生說的沒錯,華茂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應該值這麼多的。」 一旁的左家俊知道師弟對這些股權之類的事情缺少瞭解,開口解釋道:「葉天,你擁有股份,只能算是公司的股東,可列席股東會議,也能提出意見和建議,但對公司的具體經營發展卻不能過問,不過公司每年會根據當年的盈利狀況對股東們進行分紅,一年幾千萬應該少不了吧?」 聽完左家俊的解釋,葉天腸子都快悔青了,自己幹嘛不學點金融方面的知識啊?竟然把這麼一大筆錢硬生生的給推了出去? 不過話已出口,葉天也沒收回來的道理,再說了,忽然得到這麼龐大的一筆財富,葉天不知道是福是禍,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宮女士,無功不受祿,那套房子我手下了,這股份就算了吧。」 宮小小見到葉天態度堅決,也沒有再勸,當下說道:「那……好吧,葉大師,您在這房產轉讓書上簽個字,我找人公證辦理就行了。」 見到葉天最後還是沒有接受股份,正看著電視的苟心家突然說道:「小師弟,不錯,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做人知道取捨進退,你比師兄強多了!」 苟心家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對權力金錢極其強烈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年僅三十就官拜少將,跟隨老蔣來台彎了。 只是後來的生死變故才讓苟心家認識到生命的真諦,任你英雄蓋世富甲天下,到最後終究是黃土一缽。 「謝謝大師兄教誨。」 葉天面上恭敬的答了一句,不過心裡卻是在滴血啊,「八億啊,就這麼被哥們給推了,這世上還能找到比我還傻的敗家子嗎?」 「嘿嘿,小師弟,你也甭後悔,咱們麻衣一脈不缺錢。」 苟心家似乎看出了葉天的想法,笑道:「日後你要是有興趣,就到緬甸那邊轉轉吧,反正那些東西都是無主之物了,取之來用也不會遭受老天妒忌的。」 苟心家說的含糊,唐文遠和宮小小完全聽不懂他的話,不過葉天和左家俊卻是眼睛一亮,大師兄說的可是二十噸黃金啊,其價值要遠超八億港幣了。 之前左家俊和葉天避諱,並沒有再提及那批黃金的事情。 但現在苟心家自己說了出來,顯然在內心已經真正把這兩個師弟看成是自己人了,這讓葉天和左家俊比得到那筆黃金還要感到高興的。 看了看距離唐文遠所說離開台彎的時間差不多了,葉天站起身說道:「行了,宮女士,你要忙活傅先生的身後事,就不用陪我們了,下次有機會咱們香港再見吧。」 告辭宮小小後,葉天一行人徑直來到機場坐到了唐文遠的私人飛機上。 雖然苟心家沒有身份,但這點小事對於唐文遠而言再簡單不過了,根本就沒人去查他直接開到停機坪上的車子,試想這世上會有百億富豪幫助人偷渡的嗎?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抵達了香港機場,同樣是一樣豪華賓士駛入機場將一眾人接了出去,直接送到了唐文遠的那棟豪宅內。 陪著葉天師兄弟三人用過晚餐後,唐文遠就告辭離開了,柳定定也被左家俊給趕回了自己家,偌大的別墅裡就只剩下師兄弟三人了。 「這裡風水不錯,龍盤虎踞,可以布上個聚靈陣法,我輩修煉起來會事半功倍的。」苟心家精通陣法,在這別墅裡轉了一圈之後,就得出了和葉天相同的結論。 「聚靈陣?嘿嘿,師兄,回頭您和二師兄去了我那宅子,一准不想離開的。」聽到苟心家的話後,葉天嘿嘿笑了起來,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 「你那宅子怎麼了?也布了陣法了嗎?」 苟心家和左家俊同時向葉天看去,這會葉天卻是賣起了關子,只是兩個師兄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對視一笑不再問下去了,倒是把葉天給憋的難受了好一陣。 「對了,葉天,咱們修道之人,法、侶、財、地缺一不可,想要將麻衣一脈發揚光大,日後說不得也要向星芸和尚那樣找處道場的。」 師兄弟三人聊了會天之後,苟心家忽然把話題扯到了那筆黃金上面,「我看……那二十噸黃金你有空就給起出來吧,你是麻衣一脈的當代門主,那些黃金就由你來支配。」 「道場?師兄,你不知道國內的情況,那邊對宗教管理的很嚴格,基本沒戲。」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要我說那筆黃金還是給二師兄,在香港挑一些好苗子加入到麻衣門主還差不多。」 「別,大師兄說給你,你就拿著,事情我可以做,但錢由你掌管。」 左家俊一口就把話給堵死了,他已經是年過六十的人了,也有上億的身家,對那批黃金確實沒有任何的想法。 葉天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搖頭道:「這事兒以後再說吧,都快五十年了,誰知道那些黃金還在不在了。」 「在是肯定在的,師兄我藏的東西,這天下沒有人能找到。」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笑了起來,他當時未必就沒有將黃金據為己有的心思,所以那批黃金藏身的所在,可謂是神鬼都找不到的。 加上當時跟著他的二十多個人都死亡殆盡,這世上只有苟心家一人知道黃金藏匿的具體位置了。 「得,有人來了,我去開門。」 師兄弟三人正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客廳裡的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葉天站起身往外走去。 ps:第三更送上,打眼繼續寫第四章,兄弟們沒月票了就支援幾張推薦票吧,謝謝大家。 推薦一本都市小說,小小羽新書《神醫聖手》書號:2411032,大家可以先收藏養著了。 …… 第三百七十一章處置 「華老闆,文兄,您二位這是?」 打開大門,葉夭發現門外站的是華勝和文鑾雄二入,不遠的地方還停著一輛商務車,葉夭透過窗戶,能看到幾個彪形大漢坐在車裡奇無彈窗qi 「葉先生,是我管教不嚴,給您帶來麻煩了」 見到葉夭沒有把他們往裡面讓,華勝微微有些尷尬的說道:「張之軒那個反骨仔我已經給帶來了,任憑葉先生您處置」 之前葉夭遭遇傭兵追殺,唐文遠震怒,驚動了整個華入世界,最後查出主凶競然是華勝手下的一個導演,這讓華老闆頓時感覺面子無光,在入前都像是矮了一頭 所以海外洪門中入將張之軒控制住之後,華勝馬上就親自前往澳洲,將張之軒給帶回了香港,就等著葉夭到來讓他處置呢 葉夭眼睛往車裡撇了一眼,淡淡的說道:「華老闆,我可是正經入,這張之軒壞了什麼規矩,您看著處理就行了,這事兒就不用再問我了?」 讓葉夭下手處置那些心黑手辣血債纍纍之入,葉夭絕對是沒問題,但這張之軒就是普通入一個,他還真是下不去殺手,交給華勝或許加妥當 「你是正經入?」 葉夭此話一出,華勝和文鑾雄眼睛裡頓時冒出小星星來了,見過說瞎話的,但說的如此坦然的入,他二位還真是第一次得見 葉夭在台彎雨夜狙殺二十二位東南亞頂級傭兵的事情早就通過各個渠道傳了出來,華勝甚至連那些傭兵們死狀淒慘的照片都看過了,當時噁心的兩夭都沒怎麼吃下飯 而造成這一慘案的當事入,現在居然一臉正經的說自己是好入,華勝不由在心底感歎,「別入這玩的才叫做大場面,相比葉夭,自個兒才真正是好入呢」 「華老闆,文兄,今兒晚了,就不招待二位進來坐了」 弄明白華勝的來意後,葉夭下了逐客令,前次見識了文鑾雄所謂的酒會後,連帶著對他的哪一點好感也是蕩然無存了 「好,那就不打擾葉先生休息了」 華勝也是極有眼色之入,當下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說道:「這次是我公司的入犯錯在先,讓葉先生受驚了,這是華某的一點小心意,還希望葉先生能收下來」 「好,葉某就收下了,兩位好走」 葉夭想了想,將那張銀行卡給接了過來,他此次香港之行,除了賺了套房子之外,現金卻是一分都沒有,反正華勝的錢來的也不千淨,不收白不收 當然,葉夭若是願意將宮小小贈他的房子賣出去的話,絕對一夜就能成為億萬富翁的,因為那套一億多買進的豪宅,現在已經漲到三億了 「二師兄,您這是要回去?」返身回到客廳後,葉夭看到苟心家正陪著左家俊往外走,不由愣了一下 左家俊笑道:「大師兄要看你那把偃月刀,我去家裡給取來」 「葉夭,怎麼之前沒聽你說起過o阿?」苟心家無不責怪的說道,攻擊法器的形成條件極為苛刻,流傳在世間是少之又少,縱然是苟心家也沒有見過 「師兄,我好東西多著呢」 葉夭嘿嘿一笑,對左家俊說道:「左師兄,順便把毛頭給帶來,那小東西幾夭不見我,說不定要翻夭了」 葉夭感覺自己這次去台彎,最大的失誤就是沒帶上毛頭,否則在那個雨夜自己也不用那般辛苦,光是毛頭一入估計就能將傭兵團解決大半了 「好,我去回,正好家裡還有幾瓶五十年的好酒」 左家俊點頭答應了下來,而他來回的度的確極快,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一道白色的影子就竄進了別墅 「哎,我說,別又抓頭髮,靠,你這一身魚腥味,到底是吃了多少魚o阿?」 毛頭表現憤怒的方式就是幫葉夭梳頭,這一見面就竄到葉夭肩頭上,兩隻小爪子把葉夭的頭髮搞得像雞窩一般 「嘰嘰……嘰嘰」 毛頭忽然停住了手,在葉夭肩膀處聞了一下,繼而毛髮炸起,尖聲厲叫了起來,卻是問到了葉夭傷口處的血腥 「小師弟,你養的這小傢伙倒是很通靈o阿?」 見到毛頭因為葉夭的傷勢而尖叫,苟心家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接著說道:「我早年跟隨師父在峨眉山曾經見過一頭白猿,除了不能開口說話之外,和入一般無二,我看這只貂兒比那白猿都不相上下了」 「好了,別叫,沒事的」 葉夭安撫了一下毛頭,轉眼看向苟心家,問道:「師兄,您見多識廣,我想問下,這世間到底有否靈物的存在?」 在葉夭腦中所得到的傳承裡,有一些關於遠古巫族飼養靈物的記載,說是可養猿猴為僕,可養鳥雀為伴,其靈性不在入類之下 葉夭一直都把這記載當成是傳說來看的,不過毛頭的出現讓他心裡不確定起來,因為這小傢伙的表現和傳說中的那些靈物們幾乎沒有什麼差別了 聽到葉夭的話後,苟心家想了一下,說道:「夭地萬物皆有靈,當然是存在的,不過現在夭地元氣在逐漸消失,這些東西想通靈卻沒那麼容易了」 「葉夭這毛頭肯定就是只靈物,我住的那地方,各家池塘裡養的魚兒還有鳥兒,都被它吃的一千二淨了」 苟心家話聲未落,左家俊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他比毛頭來的要慢上一些,剛進門就告起狀來了 「嘰嘰」毛頭用雙手摀住了眼睛,做出一副羞愧的模樣,頓時引得幾入哈哈大笑起來 隨後看了那把偃月刀,苟心家也是讚歎不已,直誇葉夭福緣深厚 要知道,當年苟心家跟隨李善元行走江湖的時候,是近代奇門最鼎盛的時期,尚且都沒見到過這般攻擊法 由於苟心家要等待身份證件辦理下來之後才能回大陸,所以還要在香港再呆上三五夭的時間 至於宮小小所贈葉夭的豪宅,過戶則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葉夭自然等不了那麼久,把這事情委託唐文遠去處理了 接下來的幾夭,葉夭將一些攻伐傳承秘術寫了下來,留給兩個師兄去修煉,自己則是讓阿丁帶著在香港進行了瘋狂購物 這一趟出來的時間可不短,為了平息家入和女朋友的憤怒,葉夭也算是花了血本了,把華勝給他銀行卡裡的那五百萬,刷的是一分不剩 除了給老爸和兩個姑父還有表哥,每入都買了一塊幾十萬的手錶之外,葉夭也不管家裡那兩個老太太能不能穿出去,各種名牌的時裝是買了不計其數 「老唐來了?嗯,證件辦好了o阿」 這一夭葉夭回到那宅子之後,發現唐文遠正陪著兩個師兄說話,在苟心家的面前,放著一張香港的身份證和一份道士的度牒 「辦好了,葉夭,你們什麼時候走?我用專機送你們回京城」見到葉夭走進門來,唐文遠不自禁的站起身來,彷彿葉夭倒像是這宅子的主入一般 這也不怪唐文遠,任是誰親眼見過葉夭所殺的那些入,恐怕在面對葉夭的時候都無法像對待正常入那樣和葉夭相處的 「明夭就走,我離家一個多月就想家了,大師兄可是數十年未歸了」葉夭看了一眼苟心家,雖然這大師哥面色如常,但葉夭還是能從他眼中看出一絲激動的 「好,我回去就安排」唐文遠點了點頭,忽然遲疑了一下,說道:「葉夭,有件事還希望你應允」 「什麼事?你說」 「葉夭,阿丁跟了二十多年了,你看是不是把他身上的隱疾給消除掉o阿?」 唐文遠的出身並不是很好,俗話說仗義每多屠狗輩,他也算是極有情義比較另類的一個華入級富豪了 「行,讓阿丁這次跟我去那四合院住上幾夭」 葉夭聽聞是此事,當下點頭答應了下來,阿丁這段時間跟著自己忙前跑後的,幫他化解掉體內煞氣,也是葉夭早已想到的事情 聽到葉夭如此回答,唐文遠臉上也是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如果不是在香港俗事纏身,這老頭一准願意花每夭一百萬的租金去葉夭那蹭住的 「對了,還有兩件事給你說下」唐文遠忽然想起了華勝的囑托,從包裡拿出了一份報紙遞給了葉夭 在這份香港報紙的最顯眼處,是這麼一個標題:「著名華入導演張之軒鬧市區被劫反抗,身中三十八刀不治身亡」 至於另外一件事,則是香港黑道和越南幫再起衝突,所有通過香港進行偷渡業務的越南入全部被驅趕了出去,其中一個叫阮葛男的越南入死於非命 葉夭搖頭笑了笑,他明白華勝的意思,之所以在鬧市區砍死張之軒,就是想讓消息傳到自己耳朵裡來 而越南入被趕出香港,也是給了自己在台彎遇襲的一個交代,華勝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讓葉夭頗為滿意 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二章回家 「小哥,小哥回來啦」 葉夭剛剛跨進老宅四合院的大門,迎面就碰上了劉藍藍,這兩年營養跟上了,原本千瘦的小丫頭現在像個大姑娘了奇無彈窗qi 「哎呀,毛頭,你怎麼變瘦了o阿?」 見到葉夭肩頭的毛頭,劉藍藍一把將其抱在了懷裡,小聲嘀咕道:「一定是小哥虐待你了,好毛頭,回頭我給你買牛肉千吃」 「說什麼呢?去,到外面搬東西去,我給你買了不少衣服,還有香水o阿」 葉夭笑著揉了揉表妹的腦袋,心裡充滿了回家的溫馨,轉臉向身後的幾入笑道:「這是我的小表妹,二位師兄,請裡面坐」 把苟心家和左家俊讓進了四合院,葉夭拉住了劉藍藍,說道:「藍藍,這是你定定姐,定定,阿丁,你們兩個去幫忙o阿」 這次不光是阿丁跟來了,柳定定也隨著左家俊來到京城,因為要回李善元處祭拜祖師,作為麻衣一脈的弟子,柳定定自然不能缺席的 劉藍藍不是麻衣門下,倒是不用和柳定定敘輩份,否則能把柳定定給鬱悶死,這裡是個入都要比她輩份高的 「葉夭,站門口說什麼呢,快點把客入讓進來o阿」說話間,葉冬梅也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葉夭回來,也是一臉的喜色 「小姑,嘯夭他母親呢?」發現就葉冬梅娘兒倆在家,葉夭不禁感覺有些奇怪 葉冬梅笑道:「前幾夭有入捐獻眼角膜,周家妹子剛剛動了手術,要過幾夭才能出院,大姐去醫院照顧她了」 「我還真不知道這事呢,等明兒我去醫院看下」 葉夭聞言點了點頭,自從周母住到這院子後,和兩個姑姑相處的像親姐妹似地,平時多個說話的入,倒是讓院子平添了一份入氣 「對了,小姑,這是我兩個師兄,咳咳,你們還是平輩倫交」 葉夭把苟心家和左家俊介紹給了小姑,笑道:「也別去房裡了,咱們就在院子裡坐,我那還有些大紅袍茶葉,大師兄可是有些年沒喝過了?」 此時已近中秋,京城的夭氣也涼爽了起來,幾入也沒進屋,就在院子裡坐了下來 葉夭曾經聽師父提起過,早年他所喝的大紅袍都是苟心家給尋來的,想必大師兄也好這一口,當下將衛紅軍送他的大紅袍茶拿了出來 「早年我家裡在京城也有套宅子,一轉眼就是五六十年過去了,真沒想到老道還能坐在四合院裡o阿」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苟心家不禁有些感慨,自從踏上京城這方土地,半個多世紀前的回憶就一直在心頭縈繞著 「葉夭,你說的那宅子就是這裡?」 左家俊卻是往四周打量了一番,一臉疑惑的看向葉夭,「這裡可沒有什麼聚靈陣o阿,你說的那聚靈陣在什麼地方?」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苟心家也是抬起了頭,不過他的修為要比左家俊強得多了,搭眼一看,目光就凝聚在了這院子的東南方向 「不得了,競然強奪皇宮龍脈,引深宮之怨氣,師弟,你這真是大手筆o阿?」這一看之下,苟心家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榮,身體隨之站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去那裡探查一番 「嘿嘿,大師兄,吃過晚飯咱們再過去,我父親等下就回來了,他和師父認識的時間比我還長呢,你們要見一見」 葉夭笑著拉住了苟心家,對左家俊說道:「二師兄,在我那裡住上兩個月,保證你能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 「哦?有此奇效?葉師弟,你所說當真?」 聽到葉夭這話,左家俊臉上也是變了顏色,他雖然已經摸到了煉氣化神的那道門檻,但想步入其中,恐怕還需要半年多的時間 但葉夭說那四合院能縮短他晉級的時間,讓左家俊心中也期待了起來 要知道,進入煉氣化神的階段,就代表著壽命的大幅度增加,別的不說,活到百歲開外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如同李善元,其壽命整整達到了一百三十歲 按照某些科研機構的研究,對於入類而言,正常壽命都應該在歲以上的,只不過有很多因素都制約了入的壽命 像生活中的壓力、工作、煙酒、空氣污染等等,都會遞減入的壽命 而葉夭這一脈的內家心法,卻可以將身體內的隱患排除掉,從而使壽命增加,這也是麻衣一脈屢屢觸犯夭機後卻又能長壽的主要原因了 「當然是真的了,回頭我帶你們去就知道了」葉夭笑了笑,他那四合院的靈氣幾近實質,用來沖關突破卻是再適合不過了 「師父,您回來了?」 正和師兄閒聊說著話,周嘯夭一臉喜色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雙手各提著個大箱子,那是被正在門外搬東西的劉藍藍給抓了壯丁 看到葉夭身邊坐著兩個老者,周嘯夭遲疑的問道:「師父,這兩位是?」 「好小子,我離開這才一月功夫,你就練到暗勁了o阿?」 葉夭在周嘯夭身上瞅了一眼,臉上露出讚許的神色,周嘯夭的夭賦也是很適合奇門江湖的,不過可惜的是他自小修煉的功法不同,卻無法融入到麻衣一脈之中 「師父,前幾夭剛突破的」周嘯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目光卻是一直盯在苟心家和左家俊的身上 從進入到暗勁之後,周嘯夭對身外事物的感知也靈敏了許多,他能感覺得到,面前這兩個千瘦的老頭血氣之旺盛,就是比葉夭都差不了多少,比之自己是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了 這個發現讓剛進入暗勁的周嘯夭心中生出一些挫敗感,自以為也算是把好手了,沒成想隨便出來兩個老頭子自己都比不過 葉夭看出了周嘯夭的心思,不由笑道:「嘯夭,這是你兩個師伯,過來給師伯見個禮」 「拜見兩位師伯?」 聽到葉夭的話後,周嘯夭眼睛一亮,連忙上前給苟心家和左家俊分別鞠了一躬,心中那點芥蒂自然沒有了,師門長輩要是還不如自己,那可真是笑話了 「苗子是好苗子,不過練得不是本門功法,可惜了」 苟心家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聽葉師弟說過你的事情,你這一脈我也知道,當年被旁支奪了傳承,六十多年前的時候我倒是認識幾個周氏子弟,現在應該生活在湘西一帶,有時間可以去那邊找尋一下的……」 苟心家早年跟著蔣先生的時候,等於就是官方在奇門江湖的代表,對各門各派的情況,甚至比李善元還要熟悉 早在前幾夭葉夭說起這記名弟子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周嘯夭的來歷,今夭看到周嘯夭的資質不錯,就把當年自己瞭解到的一些往事說了出來 「六十多年前?」周嘯夭聞言吐了吐舌頭,雖然沒說話,臉上卻是有一絲不信的神色 苟心家年已八旬,但多年潛修,面相就和五十多歲的入相差無幾,他張口就是六七十年前的事情,自然不怎麼讓入信服的 「臭小子,大師伯的話你還不信o阿?你大師伯闖蕩江湖的時候,你爺爺都還沒出生呢」 葉夭笑著拍了下周嘯夭,說道:「行了,快點去幫忙,我從香港買了幾塊表,到時候你也挑一塊」 周嘯夭出去後,葉東平停好了車子進到了四合院,葉夭又是一番介紹 葉東平和李善元也是相交了二十多年,對他的一些事情甚至比葉夭還要清楚,說起了老道當年的一些事情,讓苟心家和左家俊都是唏噓不已 晚上的時候於清雅也趕了過來,拉著葉夭到沒入處自然是一番抱怨,說著說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只是葉夭的臉皮卻是越來越厚了,抱住了於清雅一陣猛親,又拿出早已藏在身上的諸般禮物,到最後終引得佳入破涕為笑 原本想讓於清雅留下過夜的,不過吃過飯後於清雅還是返回了學校 這是於清雅臨近畢業,在學校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約了葉夭明兒回校園幫她把一些私入的物品拉回家,畢競兩入已經訂親了,也沒那麼多忌諱 晚上周嘯夭要去醫院陪母親,葉夭帶著兩個師兄還有柳定定和阿丁來到了自己的那個宅子,剛一進門,苟心家和左家俊都被那濃稠的靈氣給震驚住了 「合陰陽為己用,奪夭地之造化,師弟,這陣法一道,師兄也不如你o阿」苟心家潛心鑽研奇門陣法數十年,但見了這般效果的聚靈陣,也唯有心服口服了 「大師兄,您就別說了,來到這裡,我感覺前半輩子都白活了」 左家俊也是苦笑不已,他在香港的居所也設有陣法,但與這四合院一筆,簡直就是夭差地遠 「師兄,先挑兩間屋子之下」 葉夭聞言一笑,看向柳定定和阿丁說道:「你們兩個每週只能在這裡住三夭,阿丁,有一個月的功夫你那隱患就能驅除掉了」 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三章傳功 第三百七十三章傳功 「是,小爺,這……這不是仙境吧?」進入到四合院就變得有些呆滯的阿丁,聽到葉天的話後才反應了過來。 阿丁此刻站在院子裡,單是呼吸就感覺到了不同,一口氣吸進肚子裡後,好像渾身都變得清爽了許多,腦子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阿丁是知道唐文遠之前住在這裡的時候,每天是需要支付一百萬租金的。 只是他那會沒有被葉天允許進入這裡,所以當時還感覺有些不值,但現在就是讓他[奇`書`網`整.理'提.供]掏一百萬一天住進來,阿丁也是心甘情願了。 「什麼仙境啊,就是空氣純淨一些罷了,阿丁,這裡的事情不要傳出去啊。」 葉天知道阿丁也有晨練的習慣,看了他一眼囑咐道:「你每隔一天過來住一天,不用起的太早,在這院子裡也不要做劇烈的活動。」 在聚靈陣中練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行功必然會導致對靈氣的吸收加快,這對左家俊和苟心家來說,絕對是修煉功法的寶地。 但對於阿丁而言,他未經修煉過的身體強度,是無法負荷這裡的靈氣的,過量的靈氣只會破壞他體內的平衡,煞氣清除出去的同時,也會損及到他的身體,所以葉天才專menji□o代了他幾句。 「是,小爺,我知道了。」 阿丁雖然不明白葉天話中的意思,但他早已對葉天敬若神仙,對葉天的話執行起來更是不敢打絲毫的折扣。 「叔爺,那我呢?」 柳定定可憐巴巴的看著葉天,進到過這院子裡的人,就沒一個不想留下來的,在柳定定看來,她應該能在院子裡多呆一些時間的。 「你還沒進入到暗勁,呆的時間長了同樣沒好處。」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你可以在這裡行功,但和阿丁一樣,還是隔一天住進來一天吧,定定,yu速則不達,基礎要打牢穩一點。.)」 雖然實際年齡沒有柳定定大,但葉天說起話來老氣橫秋,自有一股威嚴,聽得一旁的苟心家和左家俊都是連連點頭,對師父收下這個關men弟子的眼光是佩服不已。 「是,叔爺,我知道了。」見到外公沒有說話,柳定定知道葉天是為了她好,當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葉天看了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開口說道:「行了,阿丁,你住前院,兩位師兄和定定住中院,房中的被褥洗漱用品都是新換的,缺什麼東西告訴我就行。」 聽到葉天的話後,阿丁連忙說道:「小爺,缺什麼東西我去置辦,這點小事不麻煩您。」 要說身邊有個幫襯的人就是不一樣,阿丁如此上路,葉天都想把問唐文遠把他要過來了。 「小師弟,你這院子的靈氣是一天比一天少,我看住在這兒是甭想睡覺啦。」 苟心家哈哈一笑,逕直進了一間廂房打坐起來,他雖然不指望突破煉氣化神的境界,但早年手臂被斬斷,連帶著周邊經脈也受損不輕,正好藉此化解一下。 把眾人安頓下來之後,葉天回到後院自己的房間,周嘯天每日都會來四合院打掃一番,雖然離開一個多月了,房中倒是非常的乾淨。 到浴室沖洗一番,葉天來到了書房,將書櫃內的暗men打開,lu出了那個安裝在牆內的保險櫃。 打開保險櫃後,葉天把裡面那厚厚一疊師父親手書寫的傳承秘術拿了出來。 按照葉天和李善元最初的商議,這些攻伐秘術並不需要傳給兩個師兄的,不過經過香港一行葉天才發現,原來麻衣一脈的仇家著實不少。 而且和兩位師兄相處了一段時間,葉天也瞭解了他們的秉xing為人,大師兄苟心家原本心xing難測,但早年遭逢大變,早已勘破紅塵,不會用這秘術為害世人的。.) 至於二師兄左家俊也沒有什麼野心,只是把心思都放在了外孫nv身上,並且竭力想將這一脈傳承下去,也是可信之人。 所以葉天就準備挑出一些秘術給二人修煉,這樣即使日後遇到什麼事情,就算不敵,也能護得自身周全。 葉天腦中傳承的秘術眾多,他與李善元整理了兩年,總共整理出來十八卷上百個功法,葉天經過一番思量後,挑揀出了三卷苟心家和左家俊能修煉的功法出來。 「師兄,還沒睡吧?我能進來嗎?」拿著三卷秘術來到中院,葉天敲響了苟心家的房men。 「小師弟,我正和左師弟聊天呢,快點進來。」苟心家的聲音傳出,葉天推men走了進去。 見到葉天進來,苟心家起身給他倒了杯水,說道:「你槍傷還沒好,怎麼不早點休息啊?」 「師兄,這是我和師父整理出來的秘術秘籍,你和二師兄一起參照修煉吧。」葉天也沒廢話,直接將三卷秘術放在了桌子上。 「傳承秘術?!」苟心家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卷秘術,展開一看,失聲道:「師父!是師父的手跡!」 「沒錯,是師父的手跡!」左家俊也在旁邊說道,他和苟心家都跟隨李善元很長一段時間,對師父的字跡早已熟記在心。 苟心家只是看了一眼那本秘籍,然後馬上就給合了起來,看向葉天問道:「葉天,這是師父讓你傳給我二人的嗎?」 奇men各派,一般只會將核心秘術傳給嫡傳弟子,也就是說,除了葉天之外,他和左家俊都是沒有資格習練這些秘術的。 「師父讓我酌情處理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大師兄,我們這一派人丁單薄,就不用講那麼多了,師弟現即為麻衣men主,還是有這個權利的。」 「小師弟,你這份情師兄領了。」 苟心家點了點頭,看向左家俊說道:「二師弟,這些秘術都是咱們麻衣一脈的核心傳承,你切不可輕易傳給他人!」 苟心家是解放前的人,非常看重men派的傳承,雖然他也明白這種敝帚自珍的心理對men派的發展極為不利,但一時間還是難以改變這個認知的。 「師兄,我知道,除非葉師弟開口,這些秘術我絕對不會s□傳的。」左家俊重重的點了點頭。 苟心家將三本秘術擺放在桌子正中,向葉天問道:「小師弟,你這裡有香燭沒有?」 「有,師兄稍等。」葉天明白大師兄的意思,回到自己房中拿了香燭,然後又把掛在書房裡的李善元畫像取了下來。 「師父?!」 當看到先師的畫像後,苟心家渾身一震,恭恭敬敬的用單手將畫像接了過去,然後將其掛在廂房正中間的牆壁上。 點上香燭後,苟心家和左家俊跪在地上,對著那三卷秘籍和李善元的畫像磕了三個頭,以感謝師父的傳功之恩。 代師傳功過後,葉天說道:「師兄,來日方長,今兒你們都早點休息吧。」 「知道了,小師弟你傷勢未癒,回房去吧。」苟心家點了點頭,不過眼睛卻是望著那幾卷秘術,看來今兒卻是沒有睡覺的心思了。 葉天也沒再勸,和兩個師兄說了會閒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不過他今兒也是沒打算睡覺,因為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呢。 回到屋裡後,葉天打開了自己的背包,從裡面拿出七八個綠意盈盈的小物件放在了掌心,在房間白熾燈的照she下,葉天的整個右掌都被渲染的綠油油的。 這是葉天從香港賭來的帝王綠翡翠,整料留在香港讓左家俊的珠寶公司去打磨手鐲了,預計能做出兩個完整的帝王綠鐲子出來。 至於葉天掌心的這些,則是掏出來的料子,別看這些是手鐲的下腳料,但一樣是可遇而不可求價值萬金的。 葉天準備將它們雕琢成一些掛件,然後放在四合院陣眼處滋養,這些極品翡翠對靈氣的容納度極高,說不定過上幾年就能出現幾件法器呢。 有苟心家和左家俊這兩個大戶住進來,想必這四合院的靈氣會消散的更加快一些,是以葉天就想盡快將其雕琢出來,早已放入陣眼裡滋養。 這些翡翠yu料都是按照葉天的吩咐切割好的,一共有八片,可以雕出八個掛件,葉天當下開啟了檯燈,在桌前雕琢了起來。 從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之後,葉天對身體的掌控力已經達到入微的階段,每一刀刻下去所用的力道都是恰到好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而且葉天琢yu的動作極快,只用了半個小時,一個栩栩如生的翡翠觀音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葉天經常會在家中雕琢yu器,是以在早先買了一個小型的拋光機放在家裡,這會卻是派上了用場。 打開身邊的拋光機,葉天將那翡翠觀音丟了進去,十多分鐘後,拋光完成的那個掛件,在燈光下閃耀出了一種綠到極致的幽靜光澤。 四個觀音四個佛像,葉天整整忙碌了一夜,全部完成後,已然可以聽到j□鳴的聲音。 起身來到後院陣眼處,葉天起出了地面一塊青磚,lu出下面的漢白yu石,將一塊漢白yu撬出後,葉天把八個yu器放入在了其中。 ps:第二更,還差18張月票到200,兄弟們使把勁,到了200第三更送上,打眼繼續碼字,月票就拜託諸位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社團 放置好玉器後,葉天聽到中院響起開門的聲音,走過去發現●個師兄分別從屋裡出來,三人不由相視一笑。 佔據了四合院三個不同的位置,師兄弟三人同時站樁修煉了起來,而原本靈氣充裕的院子驟然一變,靈氣快速的淡薄了起來。 「咦,這小東西真的能修煉?」在葉天的氣機感應下,發現這四合院中除了有三處在吸納靈氣之外,花園池塘邊的靈氣也在不斷消失著。 葉天知道那是毛頭所在的地方,想了一下之後閉上了眼睛沒去多管,毛頭天生就有靈xing,日後能變成什麼樣子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兩個小時的行功完畢,這院子裡的靈氣稀薄了許多,不過好在陣法運轉,沒過多長時間又恢復如初了。 晨練過後,師兄弟聚在了一起,苟心家感應著身周的氣機,說道:「這陣法雖然好,但皇宮龍脈終究是無根之物,煞氣也是有限,師弟,最多兩年,皇宮氣運就要被用盡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能維持兩年已經很不錯了,等香港那邊的房子處理好我會過去看看的,如果地形合適的話,在那裡也可以布上一個聚靈陣。」 「小師弟,這裡雖好,不過咱們還是要先去拜祭師父,你說什麼時間走呢?」 苟心家和左家俊雖然對葉天這四合院讚不絕口,但他們二人來大陸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拜祭先師李善元,是以一大早就提了出來。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師兄,我在京城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再過一個星期是師父三週年的祭日,這樣吧,三天之後咱們去茅山,怎麼樣?」 知道葉天昨兒回來·衛紅軍、胡軍等人都打了電話過來,要約葉天一起吃頓飯,不過葉天實在是沒空,全都給推掉了。 只是葉天不是一人生活在這四九城的·還有那麼一大家子,多條朋友多條路,葉天想著明兒去見見他們,至少以後自己不在的時候,出了什麼事也有人幫襯。 至於今兒,葉天卻是要去趟華清園,於清雅已經臨近畢業′宿舍裡有些東西要搬回來,作為未婚夫,葉天自然是責無旁貸了。 苟心家想了想,說道:「行,不急在這幾天,我離開這四九城也有五十多年了,正好去各處轉轉。」 葉天點頭說道:「那讓阿丁陪你吧,我那輛車留給阿丁。」 由於昨兒葉天交代了自己不准早起·阿丁直到這會還在屋裡呼呼大睡呢,葉天出去買了早點叫醒了阿丁,把這兩天的安排告訴了他。 聽葉天讓他帶著苟心家去游京城·阿丁笑道:「小爺,不用您的車,唐爺在這邊有個機構,我去那裡開輛車出來就行了。」 「那也好,注意點安全。」葉天點了點頭,他今兒要去拉東西,沒車倒是不方便。 吃過早點後,葉天開著車出了四合院,不過剛拐出四合院的巷子,葉天就踩了一腳剎車·把車停在路邊推門走了下來。 「喂,你們幾個,怎麼安置的?」走到巷子口,葉天用手在一輛車上拍了拍。 「葉……葉先生,您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啊?」 車玻璃放了下來,駕駛位上lu出馬拉凱的那張苦瓜臉·他們自以為夠小心的了,沒想到還是被葉天給發現了,這讓幾位頂級傭兵心裡不禁產生一種挫敗感。 葉天拿出那部可以定位的手機晃了晃,說道:「你們能找到我,我還找不到你們啦?」 說老實話,葉天還真的t□ng佩服這幾個傢伙的,昨兒才來到的京城,今天他們一大早就等候在巷子口了,最起碼敬業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馬拉凱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當下也沒敢隱瞞,說道:「葉先生,我們就住在這旁邊酒店的,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打擾您的生活!」 葉天笑了笑,說道:「好,不過京城這地外國人不多,你們再離我遠點啊,就五十米外吧。」 聽到葉天這話,馬拉凱幾人臉上不由lu出了苦笑,這保鏢當的,距離僱主卻是越來越遠了,五十米的距離,如果真出什麼事情的話,他們就是飛過去也來不及的。 「是,葉先生,我們會和您保持一定距離的。」 想想那天所見的二十多具屍體,馬拉凱心中不由自主的就產生一股寒意,自然不敢違背葉天的話,只能應承了下來。 重新上了自己那輛沒開出來過幾次的路虎車,葉天來到了華清校園,做了一番登記後,葉天直接將車子開到了於清雅的宿舍樓下。 九八年這會,滿四九城都沒幾輛路虎車,葉天這車子往宿舍門口一停,頓時吸引住了進進●出的人,女孩的目光是羨慕,男孩自然就少不了幾分嫉妒了「葉天,等我一會,馬上就收拾好了。」打通了電話後,裡面傳來於清雅的聲音。 葉天在電話中笑道:「要不我上去幫忙啊?話說我還沒進過女生宿舍呢?」 「想來就來唄,這裡好幾個女孩都沒穿衣服呢。」 「於清雅,你才沒穿衣服呢?有了男朋友就不要姐妹了是吧?」 「就是,把於清雅的衣服脫掉再讓他上來。」 「哇,於大美女的咪咪好大啊,姐妹們,加油!」 聽著電話中傳來女孩們的嬉鬧聲,葉天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話說新聞系的都是美女,這一打鬧春光乍洩的風景,還真是很讓人憧憬啊。 「不和你說了,我馬上就下去。」於清雅匆匆忙忙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還是學校生活單純啊。」 看到車前有包老爸丟下的煙,葉天拿了一根叼在了嘴裡,用點煙器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心中有些懷念當時校園的生活。 「要不要給老大打個電話啊?」 葉天拿出了手機找到了徐振南的電話,雖然已經離開華清園三年了,但和徐振南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不過與另外幾個人就沒什麼往來了。 「葉天,我說你小子怎麼抽上煙來啦?」剛剛撥打出徐振南的電話,車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哎呦,老大,我這電話剛撥出去你就來了,敢情是飛過來的啊?」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也不掛斷電話,只聽到後面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蓉蓉剛才打電話說你過來了,好弟來了,我能不來嗎?」 徐振南笑著搶過葉天口中的煙,猛吸了一口連忙又塞了回去,往樓上宿舍窗口看了一眼,說道:「以後少在我面前抽煙,哥們我都戒了!」 葉天笑著推開車門,對著徐振南的xi□ng口就是一拳,笑道:「去死吧你,意志力一點都不堅定,老大你要是放在解放前,一准就是個叛徒。」 這一個月來葉天在生死邊緣遊走了幾回,神經一直處在緊張之中,眼下和徐振南閒扯了幾句,倒是感覺到從所未有的輕鬆。 「哥哥我長得這麼正派,怎麼可能是叛徒啊?嘿,我說葉天,你這車真不錯啊?比我們那煤老闆的悍馬車都要威風。」 來到車前,徐振南才感覺到葉天這路虎車的不同,男人沒幾個不喜歡車的,頓時前前後後的打量了起來。 「行了,你老子又不是買不起。」 葉天一把拉過徐振南,說道:「一會和衛蓉蓉跟我去家裡吃飯吧,咱們哥倆很久沒喝一杯了,哎,我說你臉se怎麼回事?又是打球碰著的?」 和徐振南打了個對臉葉天才發現,這哥們右眼圈黑黑的,左腮幫子也腫了起來,形象和他剛才所說的正派完全不搭邊啊。 不過葉天知道,徐振南最喜歡打籃球,以前他在學校的時候這哥們就經常被撞得鼻青臉腫的,是以也沒當回事。 「不.是打球,和空手道社的幾個孫子練的。」 看到葉天臉上lu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徐振南嚷嚷了起來,「哎,我說葉天,哥們可沒給咱們中國人丟臉啊,那孫子也被我踹了一腳,內傷,那孫子肯定內傷了。」 葉天忍住笑,問道:「我說你籃球打的好好的,怎麼和空手道的人幹上的?」 這大學校園裡有很多的學生社團,都是由學生自己發起然後在學校備案的,如果條件許可的話,學校還會提供諸如場地等一些便利。 葉天雖然知道這些社團,不過他在學校滿打滿算還沒呆滿半年,是以和那些社團也沒什麼交集。 徐振南看了葉天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蓉蓉說我個子大沒用,現在男人要會功夫才有安全感的。」 「我說,我說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啊?」聽到徐振南的這個強大無比的理由,葉天徹底無語了,老大這輩子看來就毀在那小辣椒手上了。 「等等,我接個電話,是咱們武術社打來的。」正說話的時候,徐振南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我在女生宿舍這邊了,什麼事啊?什麼?那幫孫子請高手來了?別怕,哥們我馬上就過去,靠,滅了他們丫的!」!。 第三百七十五章武術社 「老大,這才幾個月功夫沒見,怎麼變得像只好鬥的公雞了啊?」 見到徐振南義憤填膺的樣子,葉天不由感覺有些好笑,都被人打成這幅模樣了,居然還叫囂著要滅了別人? 看到葉天強忍著笑的樣子,徐振南很是不爽,說道:「我說葉天,你小子別瞧不起哥哥,前天那空手道社的副社長,被我一腳就給踹倒了,我現在是武術社的絕對主力啊……」 「對,前兒我們家振南很厲害的。」 徐振南話聲未落,一個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卻是四個女孩從宿舍裡走了出來,最前面的正是於清雅和衛蓉蓉,每個人手上都拎著點東西。 「哎呦,蓉蓉,這麼快就成你們家振南了啊?」 「就是,比於清雅那位還要肉麻呢。」 幾個女孩同一宿舍住了四五年,關係都非常好,衛蓉蓉剛誇過徐振南,立馬被人抓住了小辮子。 「就是我們家的,怎麼的吧?你們這是嫉妒!」 衛蓉蓉小辣椒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當下t□ng起xi□ng膛反駁了起來,一幫女孩嘻嘻哈哈的在宿舍門口鬧了起來,看得一幫路過的男生們紛紛往肚子裡咽起了口水。 「清雅,東西給我吧。」等女孩們嬉鬧了一陣之後,葉天將車子的後備箱打開,把於清雅手中的東西接了過來。 一個圓圓臉長得十分甜美的女孩注意到了葉天的動作,開口說道:「看,還是於清雅家裡的有風度,帥哥,聽說你以前就在華清讀書的啊?」 重返校園後,葉天心情好了許多,想起當年入校時的情形,臉上故意擺出一副老實的樣子,說道:「是,師姐好!」 「說說,你是怎麼追到清雅的?」 「就是,新聞系第一大美女被人追到了,必須坦白。」 葉天在華清園呆的時間很短,除了衛蓉蓉之外,於清雅別的幾個同學都不認識他,眼見葉天如此好說話,一個個都是圍了過來。 「真的要說?」葉天眼中lu出一絲狡黠。 「行了,別搞怪了。」 於清雅可是對葉天知之甚深,嗔怒的推了他一下,說道:「姐妹們,從今兒起咱們就真的各奔東西了,今天我做東,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好啊,清雅,地方要我們挑啊。」 「就是,今兒要你男朋友好好出點血。 幾個女孩聽到於清雅的話後,都點頭同意了下來。 其實她們倒未必有宰葉天的意思,新聞系的美女是不缺人追求的,幾個女孩的男朋友也都t□ng有錢的,只是葉天今天碰上了,自然要他做東了。 「沒問題,女士們,請上車吧。」葉天笑著拉開車門,對徐振南說道:「老大,你坐前面。」 徐振南聞言愣了一下,期期艾艾的說道:「葉天,我……我那邊還有事啊。」 葉天被徐振南的樣子給逗樂了,笑道:「不就是學生社團之間的比試嗎?少你一個社團就辦不下去啦?」 「葉天,不能這麼說,日本的柔道空手道什麼的,都是從中國武術裡演化過去的,現在反過來說中國武術不行,這不是欺師滅祖嗎?」 徐振南很認真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得去看看,葉天,要不你們先去吃飯,我一會自己趕過去吧?」 「振南,我陪你去。」衛蓉蓉這會倒是很溫柔的挽住了徐振南的胳膊,說道:「我去給你加油助威!」 聽到衛蓉蓉的話後,徐振南那張臉頓時樂開了花,xi□ng口都比之前t□ng直了許多,大聲說道:「好,我一定好好教訓下那幫小日本!」 算上自己和徐振南一共就六個人吃飯,這一下走倆也沒什麼意思,葉天想了一下說道:「得,要不咱們都去給徐老大加油助威吧?」 在葉天看來,練武無非就是有兩種目地,一種是強身健體,一種就是戰場殺敵。 像韓國的跆拳道和日本的柔道空手道,雖然已經被列為奧運比賽項目,但是在葉天眼中,那都是些花拳繡tu□,壓根就不值得他去關注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圓圓臉女孩也開口說道:「好,咱們都去,那些日本人是t□ng狂的。」 於清雅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去吧,反正距離吃飯時間還早。」 武術社的場館距離這裡並不是很遠,葉天把車子停在宿舍旁,幾人步行走了過去。 葉天拉著於清雅走在了後面,小聲問道:「清雅,怎麼回事啊?不就是武術社和空手道社之間的學生比試?至於搞得這麼同仇敵愾嗎?」 由於和衛蓉蓉關係好,於清雅倒是很清楚這件事,開口說道:「原先是沒什麼的,兩個社團各收各的成員,不過上學期有個新入學的日本學生,說中國武術不如空手道,這才讓兩個社團對立了起來……」 其實日本人也不是都很狂妄的,最早的空手道社社長和武術社之間相處的倒還算是融洽,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矛盾。 但空手道社的那個日本社長去年畢業返回日本了,而新入學的一個日本學生卻很狂妄,屢次挑釁武術社的成員,就是那個學生的到來,讓兩邊的關係變得惡化了起來。 這半年多來,空手道社和武術社多有切磋,也互有輸贏,學生之間的較量,都是拿拳頭上,倒是沒出過什麼大事。 徐振南雖然接觸武術的時間比較短,但勝在身體強壯,學了幾招把式之後,靠著蠻力倒是也打出了名聲,只不過每次都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罷了。 「老大這人,這…還真是對衛蓉蓉死心塌地啊?」 知道徐振南練武初衷的葉天,聽完於清雅的這番話後,心中不由是哭笑不得起來,做男人做到徐振南這份上的,也算是奇葩了。 華清大學武術社的場地是佔用的一間室內羽毛球館,他們只能在一三五的晚上和週末兩天使用。 今兒正是週六,原本是學生出校遊玩的日子,不過此刻在武術社的場館門口,卻是很熱鬧,四五十個人正圍在那裡說著什麼。 「沒有日本人啊?」葉天的眼睛多毒,搭眼掃過去,並沒有發現穿著空手道服飾的人,「哎,徐老大來了,今兒讓他打第三場壓陣!」 葉天身邊的這美女組合總是很吸引人注意的,還沒走到近前,那幫子正在商量事情學生們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來。 「怎麼?他們還沒來?」 徐振南很享受這種被眾人擁簇的感覺,左右手相互捏著自己的關節,不斷發出「辟啪」的聲音,說道:「對方來的是什麼高手啊?我說你們哥幾個搞定不就行了?」 徐振南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也是大四的學生了,年齡足夠大,加上為人豪爽,經常掏錢請客,倒是讓這一幫學弟們對他心服口服。 「徐老大,這是他們下的戰帖,你看看。」一個瘦高個從人群裡鑽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黑se的帖子,遞給了徐振南。 「黑貼?對方是不懂規矩還是要下毒手啊?」 看到那張帖子,葉天的眼皮不禁跳了一下,在江湖中下黑貼,那是不死不休的意思,可這是在大學校園,雙方也沒那麼大的仇恨吧? 「三場兩勝制?」 徐振南看了一下帖子上的字,對那瘦高個說道:「行,回頭李峰打第一場,阿肥打第二場,我打第三場,大家看怎麼樣?」 徐振南口中的阿肥,是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體重估計也不下於閱斤的學生,聽到徐振南點了自己的名字,那人應了一聲同意了下來。 徐振南這樣安排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他雖然在武術社人緣很好,但自己知道自家事,論功夫,他在社裡最多只能排第三。 至於第一和第二,就是剛剛的李峰和阿肥了,李峰出身於冀省形意拳世家,年齡雖然只有十九歲,但一身功夫確實不錯,至少徐振南在他手上就過了不三招。 而阿肥則是豫省人,生活在少室山下,五歲的時候被他爸送到當地武校練了八年。 只是別看阿肥長得癡肥,腦子卻很好使,學習成績特別好,前年以豫省高考狀元的身份考入了華清,絕對能稱得上是文武雙全。 「身上倒是有點功夫。」站在一旁的葉天微微點了點頭,雖然這二人比柳定定都差了很多,但作為大學生而言,已經算是不錯了。 安排好比試的出場順序後,徐振南大聲說道:「走,咱們先進去,站在這裡還準備迎接他們啊?」 「對,站這裡會弱了氣勢的。」 「走,大家進去,先把場地搞好!」 聽到徐振南的話後,五六十個學生蜂擁進入到了場館內。 這裡面屬於武術社的就只有二十多個人,其他的和葉天等人一樣,估計都是來看熱鬧的,俗稱拉拉隊!女孩子倒是佔了一大半。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場館內的羽毛球網給拆了下來,在場地中間鋪上了一層墊子,然後又在四周拉上繩子,一番佈置後,倒是搞的有模有樣的。!。 第三百七十六章戰帖 指揮著眾入佈置好場地後,徐振南一屁股坐到葉夭旁邊,一臉洋洋得意的說道:「葉夭,怎麼樣?哥哥不打籃球練武術,一樣混的風生水起?」 大學籃球隊不像高中,強手很多,而且對身高的要求也很高,徐振南只是一米八多,所以在籃球隊混的並不如意,沒成想卻是在武術社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奇無彈窗qi 雖然不是練武出身,但徐振南的組織能力還是很強的,在去年大四老生畢業之後,他就成了武術社的現任社長,當然,這不是論功夫高低選出來的。 「老大,回頭別再讓入打的鼻青臉腫阿?」 葉夭聞言笑了起來,以他的見識和這段時間九死一生的經歷,根本就沒把這比試放在心,如果不是徐振南要來,他才沒功夫坐在這裡觀戰呢。 「切,別以為你會兩手,哥哥這兩年也不是白練的。」 徐振南對葉夭的話呲之以鼻,他知道葉夭身有功夫,但到底有多高,徐振南就摸不清楚了,因為葉夭從未當著他的面出過手。 「他們來了,蓉蓉,你們坐在這裡就好了,看我怎麼收拾那幫小鬼子!」 正說話間,從武術社場館的門口走進一群年輕入,大概也有四五十個入的樣子,徐振南見狀連忙站起身迎了過去。 走在那幫入最前面的,是一男一女,在兩入身後的那入,卻像是身有傷,被另外幾個學生駕著走進場館的。 「他們幾個還真是陰魂不散阿?」 在那幫入的身後,葉夭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卻是馬拉凱四個老外,葉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哥幾個是怎麼混進華清園裡來的? 「算了,只要不來煩自己,他們愛千什麼千什麼?」 見到馬拉凱很路的在場館另外一角坐了下來,葉夭也就沒去多管,將注意力放到了那空手道社身。 「這些都是華清的學生?」 見到那邊的聲威絲毫不比自己這邊弱,葉夭不由向身邊的於清雅問了一句,他雖然不怎麼關心這場比試,但對於同胞裡出了漢奸的事情還是比較反感的。 於清雅點了點頭,說道:「都是華清的,不過大部分都是日本和韓國的留學生,中國入比較少。」 「嗯,這還差不多。」聽到於清雅的話後,葉夭心裡舒服了起來,即使中國當代武術沒落了,也不是小日本可以欺凌的。 「宮本健太,怎麼著,被我打敗了不服氣,要幫手來了?」 這會徐振南已經帶著入和對方迎了,他不認識走在前面的那一對男女,這話是對著後面受傷的那入說的。 看著面前的徐振南,宮本健太臉露出了怨毒的神色,大聲說道:「你沒有武德,踢在了我的下身,勝之不武!」 「這……這是怎麼回事?」 前面的徐振南還沒說話,葉夭倒是愣住了,敢情這不是比試是來尋仇的阿? 坐在於清雅旁邊的衛蓉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們兩個比試的時候,振南好像……好像提到他下身了?」 「靠,撩陰腿阿?哈哈!」 葉夭聞言大聲笑了起來,雖然這招式有點不得檯面,但撩陰腿確實是在對戰中制勝的奇招。 撩陰腿是指以腳面撩擊對手襠部,輕則疼痛難忍,重則喪命,最為入所不齒之處在於,此處受傷後會引起器官損壞,造成不能生育,古謂「斷子絕孫」。 在江湖中「點到為止」的武德觀念下,這樣的招式實在是陰險至極,不過徐振南又不算什麼江湖中入,對日本入用這招數,葉夭是舉雙手贊同的。 葉夭的笑聲十分大,讓整個場館的入都看了過來,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日本入頓時臉色鐵青,操著生硬的漢語說道:「你們中國入,不懂禮貌!」 「哎,我說,我笑我的關你什麼事阿?」葉夭沒好氣的說道:「拳腳無情、刀槍無眼,比武輸了就輸了,找那麼多理由千嘛阿?」 「說的好,怕輸就不要來比試嘛。」 「就是,我們社長臉色的傷還沒好呢,我們也沒說什麼阿?」 「日本入就是輸不起,有本事再來打過,再說社長也不是故意踢他下身的。」 葉夭話聲一落,徐振南這方的入頓時大聲叫起好來,話說一腳踢在別入襠部使其失去了戰鬥力,原本是讓武術社的入感覺面無光,葉夭這麼一說,就把形式扭轉了過來。 其實徐振南當日真不是故意的,他本不是那個宮本健太的對手,被接連摔了幾跤臉又挨了兩拳之後,哪裡還記得什麼招式?胡亂一腿踢出去,就踢到了宮本健太的子孫根了。 聽到對面傳來的聲音後,宮本健太眼睛一黑,差點沒暈過去,大聲喊道:「你們……你們無恥!」 在前夭挨了這一腳之後,宮本健太一直都感覺下身很不舒服,到了半夜的時候更是疼痛難忍,連夜去醫院做了檢查,卻是得出了一個晴夭霹靂般的消失,他很有可能因此失去生育功能。 宮本健太是日本北宮家族的一個旁支,雖然不受本家重視,但宮本健太卻是這一旁支的嫡系,如果真的失去生育能力,那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表弟,不要和他們說那麼多,中國入有句古話,叫做手底下見真章!」宮本健太還待再說話的時候,卻是被他身邊的那個年輕入給攔下來了。 「是,表哥,一切,都拜託您了!」聽到那年輕入的話後,宮本強忍著襠部的疼痛,雙腿一夾,對著那入鞠了個躬。 「放心!」 那入拍了拍宮本健太的肩膀,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我是韓國首爾大學的學生北宮太郎,也是首爾大學空手道和跆拳道兩個社團的社長,我想代表首爾大學空手道社,來領教一下華清大學的中國武術!」 「北宮太郎?!」 聽到這個名字後,葉夭的眼睛瞇縫了起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每當心中生出殺意的時候,葉夭總是會不自覺的瞇起眼睛。 在日本,雖然叫北宮的入很多,但以武術世家而論,只有北宮一刀流,葉夭不知道場內的那個年輕入,和北宮一刀流是否有著什麼關係? 「好,就按你們戰帖說的,三局兩勝,你們出戰的是哪三個入?」徐振南也不想繼續和對方囉嗦,話說踢了別入襠部取勝,他也是有點面色無光的。 「我和樸金熙小姐出戰。」 讓眾入沒想到的時候,北宮太郎競然是要和他身邊的那個女孩一起出戰,而且那女孩還是一個韓國入? 「韓國入什麼事情和日本好了?」 坐在場館邊的葉夭聞言也是一愣,要知道,韓國所受日本的荼毒僅在中國之下,向來對日本也是仇視的很,但這韓國女孩為何要幫著北宮太郎出戰呢? 「我有一個要求!」 北宮太郎忽然隔著入群指了一下葉夭,說道:「正如那位同學所言,刀劍無眼拳腳無情,如果雙方出現什麼傷勢,不得追究對方的責任,你們如果同意的話,比試就可以進行了!」 「誰怕誰阿?我們才不會像宮本健太那樣呢。」 「就是阿,徐老大,答應他們,回頭再送他們一腳!」 「去死,沒見有女孩嗎?這撩陰腿可不能對女入使用的。」 北宮太郎的話讓武術社這邊的入鼓噪了起來,他們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恨不得場面越激烈才越好看呢。 「好,我答應你!」聽到身邊武術社眾入的鼓動,徐振南一時只感覺到熱血沸騰,張口就答應了下來。 站在旁邊的阿肥和李峰雖然察覺有些不對,但徐振南已經開了口,他們二入自然無法再說什麼了。 「那好,我們寫一個約定,省的到時候對方糾纏不休!」 北宮太郎面無表情的說道,身後一個入馬遞來一張戰帖,和之前徐振南他們收到的一模一樣。 北宮太郎在面寫了幾句話之後,簽了自己的名字,將戰帖遞給了徐振南。 「寫就寫,誰怕誰阿?」 徐振南也不傻,心裡微微感覺有些不妙,但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了,如果退縮的話,傳出去這武術社就不用再辦下去了。 尤其對方還是日本入,這臉就更不能丟了,徐振南當下接過了那張帖子,瀏覽了一下面的那幾句話,咬了咬牙在面簽了字。 「唉,老大真是個笨蛋阿。」見到這一幕,葉夭不禁搖起頭來,徐振南練了兩年的武術,還真以為自己夭下無敵了? 將戰帖置於場地中間的一個桌子,北宮太郎一指徐振南,大聲說道:「好,第一場,我要挑戰你!」 「哥們還怕你不成阿?」見到對方來就挑了自己,徐振南也是心頭火氣,當下就脫起衣服來。 李峰早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連忙攔住了徐振南,說道:「徐老大,還是我先,按照咱們白勺計劃來。」 未完待續 第三百七十七章樸金熙 第三百七十七章樸金熙 李峰從四歲時就跟著父親壓tu□拔筋,六歲開始習練家傳形意拳,只不過現代武術沒落,他更多的時間則是用在學習上, 但即使如此,常年練習武術也讓李峰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感覺,此時他就察覺到面前的北宮太郎體內似乎有一隻猛獸一般,讓他心中升起一種危機感。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所以下意識的李峰就攔住了徐振南,因為他知道,徐振南上去即使不死,也絕對會受到重傷的,對方那戰帖表明了就是個圈套。 「好吧,李峰,你小心點。」 徐振南雖然衝動,但人並不傻,他也感覺到了對方剛才的舉動,就是對著自己來的,當下對北宮太郎說道:「三局兩勝,我們這邊由李峰打第一局!」 從規則上而言,徐振南這樣做是無可厚非的,即使是北宮太郎也說不出什麼。 盯著徐振南看了一會之後,北宮太郎竟然後退了一步,對身邊的nv人說道:「樸金熙小姐,第一二局,就麻煩您了!」 樸金熙看了一眼北宮太郎,並不是很買他的帳,用韓語說道:「北宮太郎,你要搞清楚,我跟隨北宮英雄學刀,並不是你家的奴僕!」 「樸金熙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中國人看不起空手道和你們韓國的跆拳道,咱們這是為了自己正名而已!」 北宮太郎對著樸金熙深深的鞠了一躬,接著說道:「我們北宮家族對韓國七星電子的收購,一定會首先慎重考慮你們樸家的意見的,樸金熙小姐,拜託了!」 對於面前這個nv人,北宮太郎確實不敢用命令的口w□n說話。 因為這個nv人不僅是韓國跆拳道宗師樸正泰的孫nv之外,還是他北宮家族一位大人物的徒弟,專men跟隨那人修習北宮一刀流。 按照家族那個大人物的說法,樸金熙天賦極強,雖然不是日本人,但已經得到了他的傳承,北宮太郎自問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聽到北宮太郎提及家族生意,樸金熙眼中lu出一絲無奈,說道:「好吧,我只打一場,剩下的我就不管了。」 這些年亞洲金融危機對韓國衝擊很大,由於樸金熙的爺爺樸正泰在日本有著很深的人脈,所以樸家的生意和日本往來就多了起來。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現在樸家卻面臨著尾大不掉的局面,很多生意只要日本方面一撤資,馬上就會癱瘓掉,所以明知北宮太郎是威脅自己,樸金熙也無可奈何。 「北宮英雄?清雅,你沒聽錯吧?確定是北宮英雄這個名字?」 樸金熙和北宮太郎一直都用韓語進行著對話,只是他們沒想到,於清雅是新聞專業出身的,除了英語之外,她主修的就是韓語和日語。 所以兩人對話之時,於清雅一直在給葉天小聲翻譯著,當聽到「北宮英雄」這個名字後,葉天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了起來。 「葉天,你怎麼了?」 坐在葉天身邊的於清雅,猛然感覺到一股寒意,扭臉看到葉天嘴角的冷笑時,不由被嚇了一跳。 「我沒事,對日本人不爽罷了。」葉天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將目光注視到了剛剛脫去外套的樸金熙的身上。 「我叫樸金熙,主修的刀術,不過也是跆拳道黑帶五段,請多多賜教!」 樸金熙答應了北宮太郎之後,也沒多說廢話,直接將鞋子外套脫去,lu出了裡面一身雪白的練功服。 「黑帶五段?」聽到樸金熙的自我介紹後,李峰心裡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對於跆拳道,李峰還是有些一些瞭解的,雖然在外人看來,跆拳道踢技華麗,特技表演很多,頻繁的高段踢非常不適合真正的格鬥,拳的練習也近乎沒有。 但能進入到跆拳道實戰黑帶的高手,卻是融合了日本空手道中很多的技擊技巧,並非是像常人想的那樣不堪一擊的。 對方年紀輕輕就能達到黑帶五段的境界,李峰頓時收起了因為對方是nv人而生出的那一絲輕視,說道:「李峰,冀省形意拳傳人,請多賜教!」 為了保護對戰雙方不受到傷害,武術社的場地是鋪了一層厚厚墊子的,只是徐老大的撩y□n腳過於厲害,這墊子卻是保護無法得了宮本健太的襠部。 李峰和樸金熙走到場地中央後,相互一抱拳,同時往後退了一步,李峰雙腳不丁不八擺起了形意架子。 而樸金熙卻是雙腳一前一後,身體微微前俯,兩隻手放在xi□ng前,這也是電視中常看到的跆拳道起勢的防守架子。 葉天搭眼一看就得出了結論,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叫李峰的不是這nv人的對手。」 「葉天,還沒打你就知道了啊?又是算出來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衛蓉蓉有些不高興了,再怎麼說李峰也是學校這一方的,葉天怎麼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 「技不如人並不丟人,你看下去就會知道了。」葉天並不想和衛蓉蓉爭論,他說出那番話,自然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這對陣的雙方,一個是從小就苦練實戰技擊的人,一個卻是以強身健體為目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好孩子,根本就沒什麼可比xing。 在樸金熙站定之後,通過樸金熙lu在外面的手臂和脖頸上的肌膚,葉天就注意到了,她那經絡如同一根大筋般繃了起來,只是卻又隱於皮膚的下面。 旁人看不出這其中的men道,但葉天知道,這是將體內氣血練至到可以充盈到四肢末梢之後的表現。 功夫練到這一步之後,對方的的筋骨就會變得柔韌異常,可松可緊,在與人對戰之時,能瞬間爆發氣血,戰鬥力十分的驚人。 而且樸金熙所擺出的跆拳道架子,裡面還隱含了空手道的技擊姿勢,她的雙腳並非是自然伸展守住中men的,而是膝蓋內收,一雙脫去了鞋子的五個腳趾,緊緊的趴在了地面的墊子上。 這種姿勢極利於發力,只要前腳使力,後腳馬上就能像鞭子一般的ch□u出去,而且借助腰胯的力量,可以最大程度的爆發渾身的勁力。 李峰雖然家學淵源,但少時練武多是用於強身健體,所擺的架勢中規中矩,和那nv人比起來,卻是弱了許多,不用比試葉天也知道誰勝誰負了。 「呵!」 就在葉天話剛出口的時候,樸金熙的身形動了起來,只見她前腳用力,雙手閃電般的向李峰的領口抓去,同時身體微側,好像要來個過肩摔一般。 李峰有些m□不清對方的路數,眼前樸金熙雙手抓來,連忙右拳一引,把對方往左邊帶去,同時自己的身體也很自然的退後了一步。 「壞了,這小子不知道跆拳道的攻擊百分之七十都是用腳的嗎?」 見到李峰後退了那一步,剛好和對方拉開了一腳的距離,葉天叫了一聲苦,原本以為李峰再不濟也能和那nv人對上幾招的,但沒成想一招過後估計就要被ko掉了。 擂台上的發展正如葉天所料的那樣,樸金熙雙手被格擋開之後,身體似乎虛不受力的順著左手的方向轉了一圈。 但就在身體旋轉的同時,樸金熙以左腳作為支撐點,整個身體畫出了一條弧線,右腳漂亮的踢出了一腳迴旋踢,正正的踢在了李峰的腮幫子上。 這一腳樸金熙用上了腰胯的力量,比常人的一拳勁力還要大,李峰的身子直接就被這一腳踢的仰面向後倒去,重重的摔在了墊子上。 「李峰,你沒事吧?」 這個結果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了,突然的甚至連場內的這一百多號人都沒反應過來,就算是宮本健太那些人,都沒有對勝利進行歡呼。 大概過了四五秒後,墊子上的李峰動了一下,徐振南才如夢方醒,連忙衝了過去,一把將李峰扶了起來。 李峰的左臉頰已經腫了老高,眼神也有些mi離,顯然被這一腳給踢暈乎了,徐振南連連搖晃了他一會之後,李峰的眼睛才恢復了清明。 「徐老大,我……我不是她的對手。」李峰剛一張嘴,一顆牙齒卻是hun合著鮮血掉了出來,可見剛才那一腳踢的有多麼實在。 不過李峰也知道,對方其實是腳下留情了,否則就這一腳重了不說,踢他一個腦震dang還是輕而易舉的。 「沒事,李峰,你盡力了,看兄弟們給你報仇!」 徐振南雖然嘴上說的硬氣,但心裡實在是一點底都沒有,就憑他的眼力,連剛才那一腳是如何踢出的都沒看出來,上去之後下場只會比李峰更慘。 「我打完了,下面的事情我不管了。」 正當徐老大剛剛把李峰扶到場下,不知道是該自己上還是讓阿fei上的時候,樸金熙卻是拋下一句話,轉身穿上鞋子出了場地中央。 「不打了?」 武術社的人都對這nv人的舉動十分不解,李峰是武術社的第一好手,連他都打不過那個nv人,剩下的這些人只能甘拜下風了,卻是不知道她為何會下場? ps:第三更,月票第一被爆了啊,還希望朋友把月票投出來吧,嗯,沒月票推薦票也成哇,總得給打眼點安慰啊? 第三百七十八章勸解 「葉天,這個女人都那麼厲害,那個日本人會不會更厲害啊?」 剛才那乾淨利索的一戰,讓衛蓉蓉心中糾結了起來,她此時才明白自己男朋友那兩把刷子真的是不夠看的。 以前徐振南沒有遇到過什麼對手,那只是因為這裡是大學,而且還是國內最好的大學之一,江湖高手自然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了。 「那日本人不如韓國女人。」葉天搖了搖頭。 「但是打老大那樣的,三五個絕對沒問題!」葉天接下來的話卻是讓衛蓉蓉臉上變了顏色。 「不打了嗎?怎麼下去了?」 「下去也好,李峰都打不過她,怎麼比啊?」 「那女人真厲害,一腳就將李峰踢到了,我看阿肥也打不過她的。」 在最初的寂靜後,武術社這邊的人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看向那個冷艷的韓國女人時,眼中多少有一些畏懼。 不過接下來北宮太郎的上場,讓武術社的眾人明白了過來,這場比試並沒有結束,只是對方換人進行對戰而已。 「我,要和你打!」北宮太郎站在場地中間,用食指指著徐振南,然後慢慢將指頭彎曲了起來。 剛被樸金熙一腳KO了的李峰聽到北宮太郎的話後,連忙拉住了徐振南,說道:「徐老大,不要和他打,讓阿肥上!」 「不行,他找的是我,我去!」 徐振南被北宮太郎的動作給激怒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再不上場的話,那日後根本就沒有臉面在武術社裡混下去了。 「壞了。老大還真要上啊?」坐在場館邊上的葉天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還真是無知者無畏,那日本人的功夫雖然要比韓國女人稍遜一籌。但對付徐振南這樣的,真是不需要花費什麼氣力。 空手道原本其實叫做唐手道的,揉入了大量的中國功夫,包含踢、打、摔、拿、投、鎖、絞、逆技、點穴等多種技術,一些流派中還練習武器術。 像北宮家族的功夫。更注重的就是刀法和劍道,至於空手道。那只是家族子弟學習的基本功罷了,如果這個子弟有天賦的話,就會被授予家族真正的傳承。 北宮太郎雖然是家族嫡系,但從小卻表現出了極其優異的商業天賦,是以他只學習了空手道,對於家族傳承卻沒有更多的涉獵。 相比中國武術,空手道拳腳並用。兼有摔技等,招式簡潔樸實。重視對戰練習,實用型很強。 雖然葉天心裡明白,中華武術遠非日韓這些技擊可比的。但是現在重視實戰技擊的中國武術基本都隱匿在民間,真想學有所成,要自己尋找大隱隱於市的高人拜師學藝。 而且中國武術無法像跆拳道空手道之類那樣普及的一大原因就是想要練到一定程度需要很長很長時間,一般都需要堅持不懈練五到十年才算略有小成。 所以見效快的跆拳道和空手道甚至包括散打,在現代的普及就遠遠的超過了中國武術,在很多不懂行的人眼裡,似乎空手道或者跆拳道就變得更厲害一些了。 更重要的是,真正習武的人,練的是殺人術,他們有自己堅持的信念和底線。 這些人根本就不會出手和國外一些拳師進行較量,就如同葉天這般,想讓他去進行表演性質的比賽,那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侮辱。 不過此時葉天不上卻是不行了,之前那個樸金熙在和李峰對戰的時候,既無殺氣也無戰意,是以葉天雖然知道李峰會輸,但卻沒有什麼危險。 只是此刻的北宮太郎就不一樣了,從他身上顯露出一種絲毫都不加掩飾的殺氣,而且正是對著徐振南而去的。 葉天相信,徐振南如果上去的話,雖然不至於喪命,但下場絕對要比那個叫宮本健太的人還要淒慘的。 「老大,等等。」 葉天走到場地中央的時候,徐振南剛剛脫去外套,正準備進入擂台,被葉天一把給拉住了。 「葉天,怎麼了?」徐振南捏著雙手關節,不斷發出「辟啪」聲,他在以此給自己鼓勁呢。 「你不是他的對手,上去之後,估計比那位還要慘的。」葉天用下巴向被人攙扶著的宮本健太努了努嘴。 「靠,你別嚇唬我啊?」 要是拿李峰做比較,徐振南還無所謂,不就是挨頓打嗎?他皮肉厚實還禁受的起,但要是底下那話兒廢了,這可事關一輩子的性福啊。 葉天盯著徐振南的眼睛說道:「我說的是真的,你只要敢上去,他絕對敢廢了你!」 聽到葉天的話後,徐振南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他只不過是個大學生而已,即使踢廢了宮本健太,那也是無意識的,而且心中也有愧意。 現在同樣的事情即將出現在自己身上,說不害怕那真的是假的,徐振南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 「你,上來,莫非害怕了?」看到徐振南在場邊和另外一人說起話來,站在場地中間的北宮太郎有些不耐煩了。 「媽的,廢了就廢了,老子和他拼了。」徐振南骨子裡的蠻勁被北宮太郎成功的激發了出來,一把推在葉天身上,就準備上擂台。 只是徐振南這一推,面前的葉天紋絲不動不說,自己的身體反而退後了兩步。 「我上吧,唉,老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葉天歎了口氣,轉身進入到鋪著厚厚墊子的擂台上,說道:「北宮,你表弟宮本健太的傷勢並沒有那麼嚴重,過幾天淤血消了不會影響他日後的生活的,我看……這場比試就算了吧。」 宮本健太雖然沒有練什麼鐵檔功,但徐振南也不是黃飛鴻的無影腳,還不至於踢的他不能生育,只是襠部敏感脆弱,醫生誇大其詞而已。 葉天雖然知道面前這人是北宮家族的,但他實在太弱了,弱到葉天根本就沒有和他動手的興趣,傷了師兄的是北宮英雄,自己欺負這麼一個後輩也沒什麼意思。 「什麼?我的傷勢沒事?」葉天此話一出,北宮太郎還沒說話,宮本健太就大聲喊叫了起來。 「對,徐振南也不是故意踢你那的,我看……這事兒就算了吧。」葉天點了點頭,以他現在的心態身份,真的不想參合到這些學生裡面去。 「這……我怎麼才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宮本健太問道,從內心他自然希望葉天說的是真話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再過兩天你去複查一下就知道了,再說了,你們只是華清園社團之間的切磋,從外面請人來本身就是不對的,如果出了什麼事的話,你一個學生也是承擔不了那種後果的。」 「這……這……」聽到葉天的這番話,宮本健太有些猶豫了,因為他知道,北宮太郎一旦出手,事情真的會無法控制了。 由於年齡相近,宮本健太小時經常和北宮太郎在一起的,對於這位表哥的秉性,他比誰都要瞭解。 在他們上初中的時候,曾經有一次受到校外黑社會的勒索,原本這樣的事情告訴家裡,自然會有人出手收拾那些人。 但北宮太郎回家之後對這件事一字未提,第二天出家門前,卻是在書包裡塞了一把短刀,等到放學的時候又遇到那些黑社會,北宮太郎突然拔出短刀接連捅倒了三人。 當時跟在北宮太郎後面的宮本健太已經傻了眼,被北宮太郎拉著跑回家之後都沒反應過來,其後更是得到三個黑幫成員有兩人當場死亡的消息。 北宮家族在那個城市勢力極大,最後將這件事情給成功的壓了下去,但從那以後,宮本健太對這位心狠手辣的表哥,卻是充滿了敬畏。 先前宮本健太也是由於小弟弟被廢心中氣憤,這才請來了表哥,但是聽到葉天說自己沒事,宮本健太頓時動搖了起來。 要知道,這裡可是華清園,是中國第一高校,表哥要真是在這裡將對方打死打殘,那所謂的戰帖根本就沒什麼作用的。 想明白了的宮本健太,最終決定不將事態擴大化了,用日語向北宮太郎說道:「太郎表哥,這件事,要不……就算了吧?」 站在擂台中間的北宮太郎搖了搖頭,說道:「哦,不,健太表弟,你不用害怕,難道你忘了我堂哥是幹什麼的嗎?有他在,我是不會受到任何懲罰的。」 北宮太郎的堂哥是日本駐中國領事館的一位武官,不管出了什麼事,只要北宮太郎事後躲到領事館去,他相信沒人能把他怎麼樣的。 而且剛才樸金熙表現出了極高的技擊水平,對北宮太郎也是一種刺激,他也想用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北宮家族嫡系子弟的身份。 聽到表哥的這番話,從小就對北宮太郎心有畏懼的宮本健太,也是不敢再出言相勸了。 「怎麼?還沒完沒了啦?」 場內懂得日語的人並不在少數,在二人對話的同時,旁邊就有人翻譯了出來,葉天頓時皺起了眉頭。 PS:第一更,差18張月票到2700,求18張月票三更,要是殺回第一,四更送上,沒有月票的朋友就支援幾張推薦票吧,謝謝! 第三百七十九章單手VS空手道(上) 「你們,中國功夫,已經不行了!」 北宮太郎骨子裡其實是一個軍國主義者,他從小就聽家族長輩講訴半個世紀前在中國的一些見聞,知道這是一個地大物博並且有著極強民族自尊心的國度。 所謂的中日關係良好,那只是官方說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中國人,其實從來就沒有原諒過這個鄰居。 而很多日本人,同樣也是如此,侵略所帶給他們的快感,讓日本軍國主義勢力又開始萌發了一些不好的念頭。 所以即使表弟宮本健太開了口,北宮太郎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打擊中國學子信心的好機會,他要在這些學生心裡種下日本人不可戰勝的種子。 「葉天,你下來,我和他比,媽的,誰怕誰啊?」 聽到北宮太郎連番挑釁,徐振南又衝動了起來,不僅是他,別的一些武術社成員也紛紛鼓噪起來,現場變得一片混亂。 葉天面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北宮太郎,問道:「你真要繼續下去?」 原本是徐振南出手不小心傷了宮本健太,受害人是對方,所以葉天沒想著和他們計較,但現在北宮太郎得寸進尺,葉天心頭也是火起。 「當然,你們用不光彩的手段贏了我的表弟,現在為什麼又不敢比試了?」 北宮太郎雖然沒有學習家族刀法劍道,但卻是空手道黑帶七段,曾獲得日本國內空手道比賽的冠軍。實戰經驗相當的豐富, 在九四年亞運會的時候如果不是年齡太小,當時就代表日本參加亞運會了。所以北宮太郎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看到對方咄咄逼人,葉天說道:「好。我和你比,沒問題吧?」 「你……能代表他們嗎?」北宮太郎並不認識葉天,但是對於他而言,和誰打並不重要,只要能讓中國人嘗到失敗的苦果就行了。 這場內除了於清雅衛蓉蓉和徐振南之外。並沒有什麼人認識葉天,自然也不會對他有什麼信心。那個阿肥喊道:「還是我上吧?」 「你?」葉天搖搖頭,說道:「你的少林譚腿雖然基本功不錯,不過實戰太少,還是我來吧。」 「你怎麼知道我練的是譚腿?」 聽到葉天的話後,阿肥被嚇了一跳,因為別說是葉天了,就是武術社這麼多人。也不知道他壓箱底的功夫是少林譚腿。 「你雖然胖了點,不過走路如鞭下盤很穩。很容易就看出來的。」 葉天笑了笑沒有多說,譚腿動作精悍,配合協調。招數多變,攻防迅疾,節奏鮮明,李善元極為推崇,是以葉天早年曾經練習過一段時間。 中國武術裡一直有「南拳北腿「支之稱,這裡的南拳指的就是洪拳,而「北腿「自然就是譚腿了。 此拳起源於魯省龍潭寺,故稱為潭腿,明朝嵩山少林寺僧人相濟禪師,親自到臨清龍潭寺巡訪,與崑崙大師後輩傳人躍空大師相見。 兩僧將少林的羅漢拳與臨清潭腿互換學練以留做紀念,隨後少林寺後人又將潭腿的拳架加以改動並添增兩路,故稱少林潭腿。 聽到葉天一語就道破了自己的功夫,阿肥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有些不明白絲毫都沒有武者體型的葉天,究竟是如何看出自己功夫的? 「行了,他們都沒意見了,這場比試,就咱們倆來吧。」 葉天轉臉看向北宮太郎,說道:「日本的空手道只是糅合了中國的一些微末的技擊技巧,你來領教中國功夫,就是學生在向師父討教,我用兩隻手是欺負你,這樣吧,我只用一隻手來對戰你的空手道!」 葉天說著話,將自己的左手負到背後,右手微微抬起,一臉笑容的看著北宮太郎。 「什麼?只用一隻手?」 「這真的假啊啊?」 「徐老大,你這朋友是誰啊?不會是那種武林高人吧?」 葉天這番話一說出來,整個場館頓時炸開了,這話實在是太提士氣了,武術社的人臉上均是露出了興奮的神色,紛紛向徐振南打聽著葉天的來歷。 至於跟著宮本健太來的那些空手道學生,臉上則是露出了憤怒之色,葉天的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對空手道這一偉大運動的蔑視,這讓他們從心理上根本無法接受。 北宮太郎也是勃然大怒,張口罵道:「八嘎!」 「混蛋,你再罵一句試試?」葉天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變臉之快讓北宮太郎心中都是一寒。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北宮太郎這空手道黑帶七段的稱號並不是白來的,光是比賽都打了不計其數,調控心理的能力十分出色,在暴怒之後,馬上收斂住了心神,並且向葉天鞠了一躬。 「媽的,小日本就是賤,好好說話跟你耍橫,這一翻臉反而軟蛋了。」葉天並不知道北宮太郎是為了讓自己的激動平息下來,還以為他怕了呢? 似乎從葉天的鎮定自若的神態種感覺到了一絲異常,北宮太郎變得謹慎了起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布條紮在了額頭處,然後站在場地中間擺出了一個空手道防禦的架勢。 北宮太郎的狂妄也是有想激怒對方的意思,但是這架子一擺出來,整個人卻變得異常沉穩了起來,沒有絲毫要先動手的意思。 「來吧,空手道重攻不重防,我要是先出手,你就沒什麼機會了。」 葉天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北宮太郎勾了勾,卻是把剛才北宮太郎侮辱徐振南的動作還給了他。 如此一來,北宮太郎再也無法保持守勢了,雙腳一錯,身體猛地竄到了葉天面前,同手右掌微微併攏,口中發出「呵」的一聲斷喝,對著葉天的面門就劈了下來。 空手道是力量與技巧結合十分完美的一項技擊運動,北宮太郎這一掌,可以擊碎十二塊方磚。 雖然他此刻沒有用上全力,但如果打中葉天,絕對可以讓葉天瞬間失去戰鬥力,並且還會留下極其嚴重的腦震盪。 「啊!」 見到北宮太郎這兇猛的一掌擊出,場館裡圍觀的眾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伴隨著北宮太郎的喊聲,這一掌的威勢絲毫不下於樸金熙擊敗李峰的那一腳。 「哼!」 看著北宮太郎這一掌的來勢,葉天鼻子發出一聲冷哼,人卻是絲毫未動,只是把擋在胸前的右手抬起。 就在對方將要擊中自己面門的時候,葉天右手指尖輕輕的從北宮太郎肘窩處劃過,北宮太郎那原本充滿了勁力的一掌,忽然軟噠噠的從葉天面前垂了下來。 北宮太郎的反應十分快,他甚至都沒去想葉天如何擋下這一招的,左腿就猛的在地上一蹬,整個人的身體騰空,右膝對著葉天的胸口兇猛的撞擊了過去。 「膝撞沖頂?泰國裡面的花招,日本還真是一個沒有自己文化的民族。」 在別人看來,北宮太郎的動作十分的連貫,中間沒有絲毫的停頓,但是在葉天眼中,北宮太郎卻是處處破綻,甚至還有閒暇去評價對方的動作。 面對著對方來勢兇猛的這一招,葉天身形同樣未動,剛剛撥擋出去的右手忽然屈起,一根食指對著北宮太郎的膝蓋就彈了過去。 葉天的這一招不但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也讓北宮太郎完全沒有想到,一個蓄力待發的膝蓋,一個是脆弱的手指,這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啊? 就當膝蓋與食指接觸,眾人包括北宮太郎自己都以為葉天指頭將會折斷的時候,北宮太郎騰空的身體突然一頓,緊接著重重的摔倒在了墊子上。 「怎麼回事?」 「好好的怎麼就摔倒了啊?」 「那日本人也是洋槍蠟桿頭,中看不中用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武術社的人在莫名其妙之餘,大聲嘲笑起北宮太郎來,剛才李峰戰敗的陰霾頓時消失一空了。 「八嘎!」 摔倒在地的北宮太郎並沒有受傷,一翻身就爬了起來,眼中露出凶狠的光芒,緊緊盯住了葉天。 「我說你怎麼不長記性啊?」 葉天眉頭一皺,他剛才只是用手指彈在了北宮太郎的大腿軟筋處,甚至連真氣都沒釋放出去,擺明了就是在讓著他。 誰知道北宮太郎竟然不知道好歹的罵起人來,這讓葉天心頭動了真火,中國人最討厭的就日本這句國罵。 北宮太郎並沒有回答葉天的話,而是又揉身撲了上來,同樣是用一掌劈掛擊向葉天的頭部。 被葉天隨手格擋出去後,北宮太郎退後了小半步,早已準備好了的右腳,忽然悄無聲息的挑向了葉天的襠部。 北宮太郎這一挑,卻已經不是空手道裡的功夫了,而是北宮家族不傳之秘的技擊術。 從小練習這一招的北宮太郎,甚至可以一腳挑碎四五塊青磚,應用在對戰之中讓人防不勝防,擊中就是非死即傷的下場,端的是陰險無比。 「媽的,還說我們沒武德?」 北宮太郎這一挑距離葉天還有二三十公分的時候,葉天就感覺到大腿內側傳來一陣涼颼颼的風聲。 PS:第二更,今兒還差15張月票到200,朋友們給把力,讓咱們縮小和上面的差距,打眼去寫第三更! 第三百八十章單手VS空手道(下) 北宮太郎掌擊是虛,這一招倒掛金鉤卻是真正的殺招,而且他變招極快,很具有隱秘性,如果換成對戰經驗不足的阿肥,肯定會中招的。 不過功夫到了葉天這種程度,實力上的差距,已經遠不是用偷襲或者一些花招可以彌補的了。 在葉天面前,北宮太郎就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一般,招式再隱蔽,也逃脫不出他氣機的感應,甚至在北宮太郎撤步的時候,葉天就知道他下一招了。 眼瞅著這一腳就要勾到葉天的襠部,北宮太郎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 和徐振南無意識的一腳踢到宮本健太的下身不同,北宮太郎是蓄力而為的,他這一腳連青磚都夠挑碎,即使對方練了鐵檔功,一挑之下恐怕也要當場暈厥過去。 比武過招失手傷人,這是尋常的事情,加上自己早已在戰帖上註明了傷亡自負的規則,只要不將對方給打死,料得這學校方面也拿自己沒什麼辦法的。 只不過北宮太郎臉上的笑容還未斂去,突然感覺勾出的右腳一緊,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夾住了一般,低頭一看,北宮太郎頓時心頭大震。 原來就在北宮太郎使出這一招倒掛金鉤的時候,葉天雖然上身絲毫未動,但是整個身體卻是突然一矮,腰部往下沉去,同時雙腳的腳尖向內裡勾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內八字。 如此一來,原本向外的兩個膝蓋頓時往前頂去。就在北宮太郎這一腳將將勾到葉天小腿處的時候,被這兩個膝蓋給牢牢的夾住了。 葉天所用的這一招,是南拳中穩馬硬橋的功夫。南拳講究扎馬,也就是俗稱的「樁步」。要求五趾抓地、落地生根,強調「穩如鐵塔坐如山」。 葉天五歲習武,從八歲起就在李善元的教導下開始站樁。 一直到今天,葉天都是聞雞鳴而起,從來沒敢鬆懈過一天。下盤功夫之穩,就是讓幾個彪形大漢來推他。恐怕也不會讓葉天身體移動的。 而這一招馬步功夫,也有個名堂,叫做二字拑羊馬,是屬於南拳中洪家拳的路數,傳說是當年少林俗家弟子洪熙官所創,不過卻是李善元從當年廣東十虎之首的鐵橋三弟子處學來的。 鐵橋三在近代武林中名望非常高,尤其以穩馬硬橋的功夫著稱。手創鐵線拳,後由其首徒林福成傳授給黃飛鴻。 葉天這一招使出。原本大開的襠部瞬間併攏了起來,腰部下墜雙膝用力,就像是山羊頭頂處的兩隻角一般。輕鬆的就把北宮太郎的那一勾給夾了個結結實實。 雖然不是練習南拳出身的,葉天這一手二字拑羊馬也不是那麼正宗,但對上北宮太郎卻是足夠了,一夾之下,北宮太郎整個小腿都是動彈不得。 葉天恨北宮太郎出言不遜,在夾住他的右腳之後,雙腿微微一錯,頓時一股大力傳到了北宮太郎的腳上。 如同被老虎鉗子夾住一般,發出「卡嚓」一聲響,卻是北宮太郎的腳髁處的骨頭裂開了,疼的北宮太郎口中發出一聲慘叫。 「八嘎!」 北宮太郎的原本就是心狠手辣的性子,十二三歲的時候就敢殺人,此時吃了這種大虧,早已是紅了眼睛。 當下北宮太郎也不去管自己的腳了,右手搓成掌刀的樣子,以指尖為鋒,對著葉天的喉嚨就劃了過去。 北宮太郎雖然沒繼承家族一刀流的功法,但這手刀如果劃實在了,與真刀也沒有什麼兩樣,輕易的就能割破葉天的咽喉。 「媽的,這是要我命啊?不過以你的功夫使出這一招卻是不行,如果換成那個姓金的丫頭還差不多。」 北宮太郎這一掌手刀看似殺機四伏,但他終究不是練習刀法或者劍道的,出刀的意圖太明顯,如果換成日本劍道中人,或許對葉天還有那麼一點威脅。 面對著北宮太郎的這一手刀,葉天甚至還有閒暇往擂台外面看了一眼,目光找到了那個叫做樸金熙,他很想知道,北宮英雄的徒弟,功夫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葉天是什麼樣的人物?前段時間在台彎連殺二十二人的戾氣直到此刻還沒有散盡,雖然只是隨意一瞥,但那殺氣卻是隨著眼神溢入到了樸金熙的身上。 「這是什麼人?怎……怎麼這麼可怕?」 被葉天一眼瞄過,原本正老神在在看著兩人比試的樸金熙,忽然感覺頭皮炸起,渾身汗毛直豎,冷汗順著脊樑就流了下來,這一刻她好像覺得被什麼兇猛的野獸盯住了一般。 在葉天目光移開之後,樸金熙那種感覺才從心底消失掉,這個過程極為短暫,短暫到一時間樸金熙甚至都不知道剛才發生的是不是錯覺? 而就在此時,葉天也沒心情和北宮太郎糾纏下去了,右手握爪,迎著對方的手刀就是一抓。 隨著「卡嚓……卡嚓」接連兩聲脆響,北宮太郎的身形往後退去,整個人哀嚎著躺倒在了地上。 只是誰都沒有看到,葉天就在折斷並且鬆開北宮太郎的手刀時,右手快如鬼魅般的輕輕從北宮太郎的小腹部一撫而過,動作之快就連攝像機都無法捕捉的到。 自從出道以來,葉天就秉承著一個信念,那就是殺人者,人恆殺之,剛才葉天清楚的感覺到了北宮太郎毫無掩飾的殺意,這手下自然也不會留情了。 「啊……啊,我的腳,我的手斷了!」 摔倒在地的北宮太郎已經完全失去了開始的風度,不斷的在地上翻滾哀嚎,幾個跑過去想要扶起他的空手道社的社員,都是被他無意識的給踢了出去。 葉天剛才所用的是分筋錯骨的手法,雖然不至於傷到骨骼,也很快就能痊癒,但受傷初時的疼痛,卻是讓人很難忍受的。 「好,打得好!」 「英雄,英雄啊!」 「打死小日本,揚我國威!」 從葉天和北宮太郎交手伊始,雖然描述起來顯得很慢,實則就發生在短短的七八秒鐘內,直到北宮太郎摔倒在地哀嚎出聲,圍觀的武術社的成員們才反應了過來。 場內的那些學子們的熱情,徹底被北宮太郎的哀嚎聲給點燃了,有幾個情緒激動不能自己的傢伙,居然喊起了口號,聽得葉天頭皮一陣發麻。 「奶奶的,你們以為這還是二三十年代啊?」 葉天翻了個白眼,衝著下面壓了壓手,整個場館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同學們,練武術的宗旨是在強身健體,希望大家以後能專注在這一點,不要再去和人動手比試了。」 葉天這話其實是對著徐振南說的,俗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而江湖中死的最快的也都是那些一瓶子水不滿、半瓶子水晃蕩的傢伙。 話說這哥們幾手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上不了檯面,居然還敢和人決鬥比試,要是不點醒他,日後恐怕早晚會被人給陰一道。 見到葉天的目光瞄向自己,徐振南頓時訕訕的笑了起來,雙手連連向葉天作揖,卻是想讓葉天在眾人面前給自己留幾分面子。 「你打傷了人,就準備這樣算了?」 「是啊,他打傷了北宮太郎,不能讓他走。」 「北宮太郎還不知道傷勢如何,大家圍住他!」 正當葉天準備走出擂台的時候,那五六十個日韓學生忽然呼啦啦的圍了上來,北宮太郎的叫聲實在是太過淒慘,他們都怕出什麼事,是以圍住葉天不讓他離開。 當然,本宮的下場擺在那裡,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動手的,他們不想成為下一個在地上翻滾哀嚎的人。 「他沒事的,我來給治療一下吧。」 葉天渾然沒把這些學生當做一回事,笑了笑向已經滾出了擂台的北宮太郎走去。 「你幹什麼?」 樸金熙站在了葉天的面前,北宮太郎是她劍道師父的後人,如果再受到傷害的話,樸金熙回去日本也是無法交代的。 「給他治傷而已。」 葉天看了樸金熙一眼,雖然此次沒有帶著殺氣,卻是嚇得樸金熙連忙往後退了兩步,等她站住腳後,葉天已經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忍著點痛!」 葉天抓住了北宮太郎的右手,大拇指在其手腕處一抹一推,將兩根糾結在一起的大筋給搓開了,北宮太郎的哀嚎聲也隨之停了下來。 鬆開北宮太郎的手後,葉天又抓住了他的腳髁,同樣搓弄了一下,那股劇痛頓時消失掉了,早已疼的滿身虛汗的北宮太郎,此時真有一種身在天堂的感覺。 見到是葉天給自己療的傷,北宮太郎高昂的頭顱終於低了下來,在被人扶起之後,對著葉天說道:「謝謝,我輸了!」 「你的傷勢無礙,休息幾天就好了。」葉天臉帶笑容,不過眼睛裡卻露出一絲冷意,他看的出來,在北宮太郎低頭之際那眼中的怨毒與殺意。 不過葉天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早在對戰之時他就下了狠手,估計北宮太郎是沒機會找自己報仇了。 PS:第三更送上,求月票,沒月票的投推薦票啊,眾人拾柴火焰高,希望兄弟們都能為相師出把力! 第三百八十一章東北胡家 葉天在把北宮太郎摔出去的時候,右手指尖輕輕在在北宮太郎小腹處的天樞、神闕以及氣海三個穴道拂過,一股暗勁悄無聲息的溢入到這三個穴道之中。 葉天從五歲時起就開始把玩銅人,對人身的穴道熟悉無比,閉著眼睛都不會摸錯的。 而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後,葉天對於真氣的掌控,更是已經到了入微的程度,他這一股暗勁將會在北宮太郎體內潛伏一月之久。 一個月後,這股暗勁就會爆發開來,天樞神闕二穴氣血將被隔斷,出現嘔血的現象,同時腑臟也會受到震動,氣海下丹田將會被完全摧毀掉。 這種現象和練功岔氣極為相像,到時候北宮太郎即使不死,也會變成個廢人,並且時隔一月之久,也不會有人再聯想到葉天的身上。 其實葉天如果想讓北宮太郎死的快一點,辦法多的是,只不過在經歷了香港那件事情後,葉天明白了行事高調絕對是招災引禍的最主要原因。 一時間,原本劍拔弩張的場館裡面,忽然變得異常的和諧了起來,本來趾高氣昂的北宮太郎態度也變得謙卑了許多。 而獲勝的葉天更是主動出手幫助北宮太郎療傷,體現出了中國武術的美德,不過兩人這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卻是不足為外人所道了。 雖然葉天解開了北宮太郎身上的分筋錯骨,但他腳髁的骨頭卻是傷的不輕。在兩個日本學生的攙扶下站起來後,北宮太郎對著葉天鞠了一躬,說道:「非常感謝您的賜教。希望以後太郎還有機會想您領教中國武術!」 「怕你是沒這個機會了!」 葉天心中冷笑,臉上卻是露出笑容。說道:「隨時歡迎,我對日本的空手道和柔道也是仰慕已久,很高興能認識日本的技擊高手!」 葉天此話一出,北宮太郎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尷尬,葉天話中意思說的已經很明顯了。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再來的話。最好是讓真正的高手出馬。 「是,太郎謹記了!」北宮太郎重重的向葉天點了點頭,招呼自己這邊學員出了場館。 至於葉天,則是被武術社的學員們給圍了起來,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詢問剛才交手的經過,更有人提議葉天來當武術社的社長,場面是熱鬧非凡。 最後還是徐振南出來解釋了葉天已經從華清退學的事情。眾人惋惜之餘才放過了葉天,招呼了於清雅一聲後。葉天逃也似地出了場館。 「我說,比試的時候也沒那麼累啊?」 拉著於清雅跑出場館後,葉天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中國人其實是不缺少血性的,只是被壓抑的太久太深了。 「你明兒就能成華清的名人了,還不高興啊?」於清雅笑著打趣了葉天一句,見到男朋友大發神威,她心裡也是甜滋滋的。 「得了吧,打敗個不入流的日本人,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啊?」 葉天搖了搖頭,以他的身手與江湖地位,和北宮太郎交手真的是欺負人了,而且那小子還不識相,最後逼著自己出了殺招。 「對了,清雅,那個叫樸金熙的女人,也是首爾大學的嗎?」要說葉天的關注點,還是在樸金熙身上更多一點,不管是她的身手還是作為北宮英雄徒弟的身份。 「你關係這個幹嘛啊?是不是看那女孩長得漂亮?」聽到葉天詢問樸金熙的情況,於清雅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咳咳,我和她師父有些淵源,大師兄的那隻手臂,就是被樸金熙的師父砍下來的,哎,我給你解釋這些幹嘛啊,我說你們女孩真無聊。」 葉天剛解釋了幾句,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似乎沒必要讓於清雅知道的。 「那老道士的手臂是被人砍下來的?」 葉天的話果然嚇住於清雅了,昨天吃飯的時候她也見到了苟心家,沒想到那個慈祥老人的肩膀,居然是被樸金熙的師父砍掉的。 「行了,這事兒你別往外說,他們過來了。」 見到於清雅嚇得臉色蒼白,葉天握住了於清雅的小手,心中也怪自己嘴快,沒事和女人說這些不搭邊的事情幹嘛啊? 於清雅的那個笑得很甜的圓臉女孩是個外向的性子,走到近前就要伸手去挽葉天的胳膊,一臉誇張的說道:「葉天,你太棒了,於清雅,不行了,你要把男朋友借給我用幾天,天哪,太帥了,我被你男朋友迷住了啊!」 「胡小仙,你這個狐狸精,把自己男朋友迷的迷迷糊糊的,還敢來搶我男朋友?我和你拼啦!」 在一起住了四五年,這些玩笑原本就是開慣了的,不過看似柔弱的於清雅,此時卻是維護起自己的主權來了,當下拉開了葉天,和胡小仙幾個女孩嬉鬧了起來。 「胡小仙,狐小仙,這名字倒是有點意思。」當著女朋友的面,葉天之前沒敢仔細打量這個圓臉女孩,不過此時兩人在嬉鬧著,葉天的目光不由放在了胡小仙的身上。 「嗯?身上竟然有點靈氣,莫非是奇門中人?」 這一看之下,葉天頓時愣住了,雖然胡小仙身上的靈氣極其微弱,但還是被葉天的氣機捕捉到了。 正當葉天準備細察一番的時候,徐振南卻是擋在了他的面前,翹起了大拇指說道:「葉天,你小子功夫原來這麼好啊?高手,果然是高手在民間。」 「得了吧,是你功夫差勁罷了。」 葉天擺了擺手,面色一正,說道:「老大,那個日本人心胸狹隘,不過功夫遠不是你們可以相比的,日後再有人發起挑戰,記住了,千萬不能衝動!」 今兒這事如果不是趕巧被葉天碰上的話,絕對不可能善了的,徐振南即使不死也會被那北宮太郎打個半殘,這次葉天能護得徐振南的周全,但下次他就未必有這好運氣了。 徐振南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回頭我就去修改武術社的宗旨,加上一條習武只為強身健體,不得與別的社團發生衝突的規定。」 能考入華清園的學生,這智商是不用懷疑的,徐振南也知道自個兒今天逃過了一劫,早已在心裡想好了日後如何規避挑戰的辦法。 「嗯,尤其是日本人,你要注意點。」葉天想了一下,不放心的又交代了徐振南一句,他怕日後北宮太郎出了事,別人追根溯源會遷怒到徐振南的身上。 「我知道了,不過葉天,今兒打的真過癮,那幫小鬼子就是欠收拾!」 說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徐振南不由眉飛色舞,他們以前和空手道社的比試,大多都是平分秋色,哪裡像葉天這般摧枯拉朽般的就把對方給放到了。 「不提這事兒了。」 此時葉天還在心裡感覺自己欺負人呢,一聽徐振南又說起來,連忙抬手制止了他的話,開口問道:「老大,問你件事,那個胡小仙是什麼人啊?」 「怎麼著?吃著碗裡的又惦記鍋裡的了?」 徐振南一臉古怪的看著葉天,說道:「那女孩是東北人,好像也是那邊的個大戶,對了,膽子挺大的,經常給蓉蓉她們講些鬼故事。」 「東北人?」 葉天點了點頭,心裡多少有些明白了,這胡小仙體內靈氣有些駁雜,似乎不像是自己修煉出來的,應該就是東北胡家的人了。 在以前的奇門江湖之中,是有地域之分的,東北奇門以薩滿教和日月道為主。 薩滿教出現時間非常早,信奉萬物有靈論,術法手段分為請神、降神和領神,也就是俗稱的跳大神,曾經長期盛行於北方各民族。 至於日月道,則是東北那邊比較普及的一種專門請各種狐狸,黃鼠狼,蛇和一些具有靈性動物上身為人看病的,就是民間的神婆巫漢。 不過日月道也是奇門的一個流派,他們的修煉方法很是古怪,就連李善元也是所知不多,是以葉天雖然能猜出胡小仙的來歷,但卻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 「哎,我說你想什麼呢?胡小仙和於清雅關係可是很好的,你敢打她主意,先過了於清雅那一關吧?」見到葉天沉思不語,徐振南還真以為他動了什麼心思了呢。 「一邊去,我打他什麼主意啊?只是聽著這名字有些奇怪罷了。」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徐振南一眼,一行人說笑著往女生宿舍那邊走去,葉天的車子還停在那裡的。 拐過一個彎道後,眾人忽然看到在葉天的車旁站了一個女孩,手裡還拿著個長長的用黑布包裹著的物體。 走到樸金熙面前五六米的時候,於清雅上前一步,用韓語問道:「你來幹什麼?」葉天之前還追問她的情況,這麼快就遇到了,讓於清雅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 「我是來找他的。」 樸金熙禮貌的向於清雅笑了笑,看向葉天,忽然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說道:「我想領教一下葉天同學的功夫,還請葉天同學賜教!」 PS:第一更,感謝莊john老兄的飄紅打賞,謝謝兄弟們的支持,殺回到第一了,不過差距實在太小,有月票的朋友還請投給相師 第三百八十二章官府菜 「我不會和你打的,刀劍無情,咱們之間沒有生死仇恨!」 見到樸金熙找上自己,葉天不禁皺起了眉頭,他雖然和北宮英雄有過節,但與這韓國女孩卻是沒有仇怨。 拳腳比試倒還罷了,葉天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道,但刀槍無眼,他又沒專門學過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以拳腳對刀劍,葉天也不敢保證自己穩贏。 如果不想自己受到傷害的話,葉天肯定會一上來就以雷霆之勢擊傷樸金熙,但那正是他所不希望看到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樸金熙搖了搖頭,堅持道:「不,我刀可以不出鞘,但請葉天同學賜教!」 樸金熙之所以如此堅持,是因為在剛才的場館之中,她竟然被葉天的眼神所懾,心中留下了一絲恐懼的種子,這對於她日後的武道修行,是極其不利的。 要知道,樸金熙所習練的刀法,在日本被統稱為劍道,早在日本戰國時期,由於連年內戰,促進了劍術的進步,掀起了第一次劍術革命,湧現出許多有名劍術武藝家。 只不過到了本世紀,劍道精神被軍國主義所利用,成為軍國主義便利的戰爭工具,是導致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萬歲突擊」、「玉碎」等悲劇的遠因。 正因為源於此,日本劍道中的刀法兇猛凌厲,講究的是一刀劈出後那種一往無前讓敵人不戰而敗的氣勢,這需要配合很高的心境修行。 但葉天無意中的一眼。卻是在樸金熙心中留下了心魔,樸金熙知道,如果不和葉天交手並且擊敗他的話。自己日後在武道上將不會再有任何的進步。 所以樸金熙讓人取來車子上的武士刀後,馬上就趕來挑戰葉天了。 「不出鞘的刀。還能叫刀法嗎?你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你所習練的刀法劍道?」葉天的臉色冷了下來,繼續說道:「我出招即傷人,咱們之間的比試還是算了吧。」 雖然葉天也很想見識下北宮一刀流,只是今兒於清雅在旁邊跟著。他哪有心情和這韓國女孩比試啊? 「不,即使受傷。也是樸金熙心甘情願的,還請葉天同學賜教,拜託了!」看到葉天想去拉車門,樸金熙固執的攔在了葉天的面前。 「這什麼人啊?」 葉天被樸金熙搞得有些無奈,要是對面站的是個男人,他早一腳踹過去了,只是這女人又是點頭又是鞠躬的。葉天還真下不了那手。 「對了,這幾個傢伙也不能只拿錢不辦事啊?」 葉天一眼剛好看到站在二三十米外的馬拉凱幾人。心中一動,對著馬拉凱招了招手。 這還是自從葉天答應他們跟著之後,第一次在人前招呼自己。馬拉凱連忙用最快的速度衝了過來,恭敬的問道:「葉先生,請問有什麼事?」 剛才葉天在武術場館裡面的表現,讓馬拉凱等人更是確定了二十多個傭兵的死亡原因,心中對葉天的敬畏,不自覺的又加深了不少。 葉天指了下樸金熙,說道:「這位女士在騷擾我,你們把她趕走,攔著我上車了。」 「是,葉先生!」 馬拉凱這保鏢當的很有覺悟,老闆下了命令後,他和另外一個一左一右的將樸金熙給夾在了中間。 還沒等樸金熙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被這二人給架離了葉天的路虎車,甚至連手中的武士刀都沒機會拔出來。 「嘿,哥幾個幹這種活還好使啊?」葉天見到這一幕,不由樂的直咧嘴,他總算發現這幾個老外跟著自己的好處了。 「走,快點上車。」 葉天拉開駕駛位的門坐了進去,於清雅等人上車後,葉天發動了車子一踩油門,就將樸金熙和馬拉凱等人留在了身後。 「葉天,你……請你接受我的挑戰!」樸金熙也被葉天這一番舉動搞傻了眼,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葉天的車子已經不見了影蹤。 車子駛出華清園後,車上眾人才反應了過來,徐振南臉色古怪的看著這個和自己一宿舍睡了半年的同學,問道:「我說葉天,你小子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啊?」 「我哪有什麼秘密啊?」葉天叫起了冤枉,「老大,咱們可是赤裸相對過的啊,想當年我給你搓背的時候不都被你看過了呀?」 聽著葉天那幽怨的語氣,車內好幾人都起了雞皮疙瘩,衛蓉蓉更是將手擰在了徐振南的耳朵上,開始嚴刑逼供了起來。 於清雅也是啐了葉天一口,沒好氣的說道:「少噁心了。」 不過坐在後排的胡小仙卻是不在乎,一巴掌拍在葉天肩頭,嚷嚷道:「葉天,太帥了,連老外都聽你的指揮啊?」 別說胡小仙了,就是於清雅也不知道這幾個保鏢的事情,也是開口問道:「葉天,那幾個外國人是幹什麼的呀?」 「呃,我的幾個朋友,回頭再和你說。」 葉天在台彎的事情家裡人都不知道,並且事情都過去了,葉天更不想起來,當下岔開了話題,說道:「幾位,想吃點什麼?我可是窮人啊,要不一人一碗豆花算了!」 「想的美,去全聚德,不求好吃,但求最貴!」 「對,開著這車還敢說是窮人,打土豪啊!」 「不行,去全聚德吃太便宜他了,去京城飯店譚家菜,我要吃鮑翅!」 葉天的話引起了車內眾人的討伐,徐振南更是嚷嚷著要吃魚翅鮑魚,得到了幾個姑娘的一致響應,話說那些玩意可都是能美容的。 「老大,你真黑啊,這不是要我小命呀?」葉天發出一聲慘嚎,他雖然沒吃過譚家菜,但卻聽到譚家菜的名聲。 譚家菜是中國最著名的官府菜之一,譚家菜是清末官僚譚宗浚的家傳筵席,因其是同治二年的榜眼,又稱「榜眼菜」,也是唯一保存下來由京城飯店獨家經營的官府菜。 以前葉天和衛紅軍聊天的時候,經常聽他說請官員去譚家菜吃飯,一頓吃掉幾萬是經常事。 「誰讓你小子藏了那麼多秘密啊?要不說給我們聽聽?咱們找個小飯店坐也行。」 徐振南聞言嘿嘿笑了起來,他和衛蓉蓉是去譚家菜吃過了,兩個人一頓飯就吃了七千多,這次是憋足了勁要宰葉天呢。 「得,去還不成啊?」 葉天苦笑了一聲,他雖然這兩年賺到了點錢,但他從小也是窮過來的,除了別人請客,自己還真沒花錢吃過那些上萬一桌的宴席呢。 不過今兒是給媳婦長臉,葉天自然不能小氣,來到飯店門口後,放下眾人,葉天將車子停到了停車場,這年頭京城還極少有代客泊車的。 「這地方環境倒是不錯啊?」剛出了七樓的電梯,葉天耳邊就傳來一陣古箏的聲音,四週一打量,非常幽雅清靜,沒有一般飯店的吵雜聲。 「怎麼了?找位子坐啊?等我幹嘛啊?」 進入到裡面後,葉天卻是一愣,徐振南幾人都站在收款台旁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自己? 「葉天,沒位子了。」 衛蓉蓉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徐振南,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來這吃飯要訂位,現在怎麼辦啊?」 「我哪兒記得啊?」 徐振南雖然家境很不錯,但一個學生對吃能有多少講究啊?平時都是在學校旁邊大排檔點上幾個小炒對著啤酒就喝起來了。 這譚家菜徐振南也不過只來過一次而已,哪裡還記得來這吃飯要先行預約位子啊? 眼見徐振南兩口子要打內戰,葉天連忙說道:「得,這有什麼好吵的,不行咱們換一家就是了。」 只是正當葉天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說道:「幾位先生小姐,有一個包間的客人臨時取消了預約,請問你們要嗎?」 「唉,我這都準備走了,又出來了個包間,今日出門沒占卦,看來是要破財啊?」 葉天作怪的一臉苦笑,引得那服務員都笑了起來,不過在九八年這會能來這吃飯的,就沒幾個簡單的人,服務員有禮貌的笑著引著眾人往包間走去。 走在後面,衛蓉蓉小聲嘀咕道:「他們其實有很多預留的包間,都是留給那些當官的,八樓還有貴賓廳呢,聽說是給更大官準備的!」 葉天聽到耳朵裡微微搖了搖頭,隨著有錢人越來越多,這社會的階層也逐漸拉開了,像宋櫻蘭的會所包括這譚家菜,都慢慢變成了某些人彰顯權利財富的地方了。 不過人類社會歷來如此,金字塔的結構是永遠不會改變的,葉天自然也沒有這個能力,他能做到的只是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不受欺凌而已。 「小李,等等……」 就在葉天等人來到了這個包間門口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禮裙的女人匆匆跑了過來。 「經理,怎麼了?」服務員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那個女人。 女經理一臉歉意的看向了葉天等人,說道:「幾位先生小姐,實在對不起,這個包間是被人預定的,剛才是我們搞錯了,現在客人過來了!」 PS:第二更,感謝諸神老兄的大力支持,謝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不過剛發完第一章就發現被爆了,哥們姐妹們,雄起啊! 第三百八十三章耳光響亮 葉天聞言站住了腳,眼睛盯著那個經理,問道:「剛才不是說訂座的客人已經取消了嗎?怎麼回事?」 葉天有種直覺,訂這包廂的客人應該是已經取消了的,只不過被面前的這個經理當做人情給送了出去。 「對不起,幾位,是我們工作的失誤,給你們帶來不便了。」 那個女經理說著話,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紙券,說道:「這是我們飯店的優惠券,憑著這個可以享受八折的優惠,算是我們對幾位的一點歉意。」 葉天猜想的沒錯,那包間確實是被人給退了,不過就在剛才,有一位熟客打電話來說要訂一個包間,並且馬上就到。 但誰知道原本客人並不多的飯店,今兒真的是爆滿了,是以這位經理就把主意打到葉天這一群年輕人的身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差這幾個錢,不過貴飯店的做法卻真是秉承了官府菜的精髓啊,這連吃飯的人都要挑三揀四了。」 「咳咳,真的是對不起。」被葉天說破了心事,那位女經理也是一臉尷尬。 「走吧,在這種地方吃飯,才沒來由的是丟了身份呢。」 葉天沒去接那經理遞過來的優惠券,轉頭就往外走去,於清雅幾人也是心中有氣,跟在了葉天身後。 「哎,我說哥幾個,小十年沒來京城了吧?」 「老莫?你說的是莫斯科餐廳?切,那都哪年的事了。」 「現在最好的就是這京城飯店的官府菜。我告訴你們,放在過去,這裡的東西只有皇帝才能吃的到。」 葉天等人往外走的時候。迎面傳來了幾個男人的談笑聲,聲音非常的大。將那高山流水一般的古箏聲都給壓了下去。 「這裡是七樓,給你們說,八樓那可是……來吃的,哥們都沒上去過。」 「包間難訂?當然難訂了,不過哥們是誰啊?這四九城哪家酒店敢不給我面子?」 隨著話聲。一群人和葉天等人走了個照面,走在最前面的葉天和那邊領頭的人對上眼後。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是你?嘿嘿,山不轉水轉,咱們竟然在這碰上了啊?」對面那人看清楚是葉天後,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只不過笑的有些陰險罷了。 「怎麼著,還在玩兒槍嗎?小心走火傷到自己了?」 見到這個人,葉天也是滿臉的笑容。如果不聽他們的對話只看臉色的話,一準會以為這是關係不錯的熟人呢。 其實來人確實也算得上是葉天的熟人。但關係不錯就說不上了,葉天停在停車場裡的那輛路虎車,就正是托面前這哥們的福才買到手上的。 「小子。你說什麼呢?」 聽到葉天提起槍的事情,黃思志頓時記起了那天在4S店受到的屈辱,他也是屬狗的性格,說翻臉突然就翻了臉。 葉天懶得這和渾人廢話,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好狗不擋路,讓讓。」 「孫子,罵誰呢?」葉天此話一出,跟在黃思志旁邊的幾個人頓時不答應了。 「誰答應就罵誰!」 葉天原本只是針對黃思志一人的,但那幾個主硬要挑事,葉天自然也接著了,他本來因為包廂的事情憋著火,正想找人發洩一下呢。 「嘿,黃哥,這四九城竟然還有人敢和你叫口啊?」 跟在黃思志身後的五個人,都是三十歲左右的年齡,一個個均是腰板挺直,目光銳利,有兩個人更是微微扭了扭脖子,眼中冒出興奮的光芒。 「當兵的?」 搭眼一看,葉天就明白了這幾個人的身份,不過當兵能當得這麼橫,說不得和那黃思志也差不多,應該都是部隊大院裡長大的人吧? 見到葉天瞇縫起了眼睛,於清雅連忙拉了一下他,說道:「葉天,算了吧,咱們找地方吃飯去,犯不著和他們計較。」 從小和葉天一起長大,於清雅是知道葉天習慣的,他只要一瞇縫眼睛,那準是動了真火。 只是葉天小時候有點蔫壞,他在學校裡和同學發生了不愉快,絕對不會當場發作的,而是會在對方回家的路上堵人,將其打個鼻青臉腫。 由於不是在學校發生的事情,那些學生也沒法報告老師,只能回家向父母告狀。 但葉東平也是個護短的性子,當面道歉背後卻是誇獎葉天幹的好,是以一來二去的,就算是高年級的學生也不敢招惹葉天了。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現在於清雅也有些看不透葉天了,只是感覺到他一發火,自己心裡就有些發毛,是以連忙拉住了他。 「哎呦,這不是那天的哪位小姐嗎?」 於清雅這一開口說話,黃思志頓時看到了她,一臉戲謔的說道:「這位小姐,是不是沒有包廂吃飯啊?我說,別跟著這位了,哥哥在訂了包廂,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黃思志就是那種見了女人走不動道的性子,要不然上次也不至於和葉天發生衝突了,眼下見著葉天身後跟了好幾個難得一見的漂亮女人,老毛病頓時又發作了。 「滾蛋,爺今兒心情不好,再廢話抽你丫的!」見到黃思志出言調戲於清雅,葉天頓時臉色一沉。 「黃哥,這人是誰,說話挺橫啊?」葉天這一張口要打,跟在黃思志後面的幾個人卻是猶豫了起來。 葉天猜的沒錯,這幾個人從小都是和黃思志一個部隊大院長大的,而且他們的爺爺輩,還都是黃思志爺爺的老部下。 只是這幾個人後來都從了軍,隨著父母離開了京城,他們的父輩現在軍銜最低的也是少將,在所駐紮的軍區絕對是實權派。 幾人此次回京城來看老爺子,正好遇到了黃思志,雖然他們的父輩要比黃思志老子混的好,但總歸還有爺爺那一輩的關係,是以對黃思志也都很尊敬。 當然,這幾個人也不是傻子,這裡可是掉塊磚頭都能砸到七八個處級幹部的四九城啊,照樣有很多他們惹不起的人,見到葉天如此硬氣,那幾人難免心裡犯起了嘀咕。 「這人叫葉天,哥幾個,我也不冤你們,他跟胡軍關係不錯!」 黃思志知道這幾個人雖然是混部隊的,但家學淵源,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自己如果今天不說清楚,那日後絕對就開罪了這幾人了。 這也是京城紈褲圈子的規矩,如果對自己人動心眼,那日後身邊就甭想有幫襯的人了,是以黃思志雖然想借助這幾人教訓葉天,但還是把話給說明白了。 「胡軍?是胡哥啊?咳,我說黃哥,那不都是自己人嘛?」 聽到黃思志這話,那幾人臉上均是變了顏色,胡軍的父親可是如今在軍隊裡風頭正勁的少壯派,職務比他們的父母高多了,鐵定了是這次換屆要進軍委的人。 相比已經日落西山的黃家,這些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取捨了,雖然不至於去和葉天交朋友攀關係,但卻有人出言打起了圓場。 「胡軍運勢旺,咱可比不上他。」 聽到身邊的人提起胡軍,黃思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是因為這小子,才導致他和胡軍絕交的,當下指著葉天,說道:「他就一尋常人,只不過有幾個小錢而已,哥幾個,我把話放這裡了,有我沒他,有他沒我,哥幾個你們幫誰吧?」 「真他媽廢話多!」 葉天他們正好是被堵在包廂走廊和大廳的出口處,這一番爭執讓大廳裡吃飯的許多人也將注意力轉移了過來,葉天能感覺到四周射來的目光,心中早已是不耐煩了。 「小子,你敢罵我?」 黃思志在四九城也是橫慣了的主,聽到葉天這一聲罵,臉上再也掛不住了,上前一巴掌就往葉天臉上抽去。 只是這一巴掌抽出去之後,黃思志忽然想到了葉天的身手,心中剛叫了聲不好,卻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黃思志只感覺頭腦一暈,整個身體在原地打了兩個轉,然後「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葉天這一耳光之響亮,讓偌大的餐廳邊角處吃飯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更是把黃思志身後的幾人看傻了眼。 抽耳光誰都會,但像葉天這樣抽的讓人原地打轉的水平,卻是誰都沒見過,這不僅要手勁大,還要講技巧的,否則人就會給抽的橫飛出去的。 「噗……」 被葉天一巴掌抽的暈頭轉向的黃思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在這鮮血裡還摻雜了兩個牙齒,腮幫子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我說,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哥們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葉天的出手,讓跟著黃思志的那幾個人再也無法和稀泥了,剛才黃思志已經把話說明白了,他們要是還裝糊塗的話,日後在這圈子裡也是沒臉混下去了。 「怎麼著,想給他出頭?」葉天這會也是動了真火,瞇縫著眼睛從幾人身上掃了過去。 「媽的,這人是幹什麼的?」被葉天這麼一盯,那幾人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向後退去。 PS:第三更,打眼繼續寫第四章,和第一又差了13票,爆上去啊,只要爆回去,通宵第五章也給整出來! 第三百八十四章破財 跟著黃思志的這幾個人,從爺爺那一輩就是在軍隊裡廝混的,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的時候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那軍功章都是用敵人的鮮血染紅的。 雖然這些老將軍們現在已經是年老體衰了,但虎老雄風在,那種從血海屍山中凝結出來的殺氣,還是能把這幫小兔崽子們嚇得屁滾尿流。 但是就在剛才葉天眼睛掃過他們的時候,這些人同時感覺心中一寒,就像是被家裡老爺子給盯住了一般,渾身的不自在。 直到此刻,被葉天這一耳光抽的頭暈腦脹的黃思志才清醒了過來,爬起身躲到了幾人身後,狼嚎一般的喊道:「媽的,敢打我,兄弟們,給我上啊!」 「再喊,我還是一耳光,再抽下你兩顆門牙來,信不信?」 葉天眼睛一瞪,雖然聲音不大,但卻嚇得黃思志立馬閉上了嘴巴,開什麼玩笑,旁邊的牙被打掉了並不影響說話,要是門牙沒了,那吸氣都透著風的。 看到黃思志被葉天欺負成了這樣,一人硬著頭皮說道:「這位兄弟,殺人不過頭點地,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事情沒必要做的那麼絕吧?」 「我和你們的圈子沒關係,也不是你們圈子裡的人,是他先動手打的我,我自衛還手而已,你們想找場子,我全接下來!」 雖然抽了黃思志一耳朵,但葉天心裡的火氣還沒有消下去,他巴不得面前這幾個人動手呢。到時一人賞一耳光,自己舒舒服服吃飯去。 「好,霸氣。葉天,一人再給一耳光啊!」 葉天話聲剛落。身後就響起了叫好聲,回頭一看,卻是那胡小仙正拍著巴掌,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聽到胡小仙的話後,和葉天對峙著的幾人連忙又後退了幾步。生怕葉天聽了那女孩的話真上來抽自己的耳光,以葉天剛才的速度。他們怕是躲不過去。 就在兩邊僵持起來的時候,剛剛爬起身躲在幾人身後的黃思志忽然站了出來,說道:「我們走,葉天,今兒我認栽了!」 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黃思志在四九城算是可以橫著走的人。奈何他遇到了根本就沒拿他當盤菜的葉天,愣頭青般的就給了他一耳光。 所以黃思志這會算是明白了。用武力,他這邊再多上幾個人恐怕也不是葉天的對手,留下來也只是自取其辱。 不過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武力來解決的。吃了這麼大的虧,黃思志早已想好要怎麼報復葉天了。 眼神怨毒的盯著葉天看了一眼,黃思志頭也沒回的往餐廳外走去,那幾個人愣了一下之後,跟在後面追了出去。 「晦氣,咱們吃飯!」 見到黃思志提出要走,葉天反而不走了,用手指了一下那個經理,說道:「現在包廂空出來了吧?安排我們去吃飯吧。」 「葉天,換個地方吃吧?」於清雅輕輕拉了一下葉天的胳膊,誰都看得出來黃思志臨走時那充滿報復的眼神。 於清雅雖然家境殷實,但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她經常聽聞老爸說那些當官的如何心黑手辣,是以他怕葉天留在這裡會吃虧。 「為什麼要換啊?就在這吃吧,折騰一上午了,我也餓了。」葉天搖了搖頭,眼睛看向那個女經理,繼續說道:「是不是還沒有包間啊?」 「啊?」直到此刻,這位經理才回過神來,沒口子的說道:「不……不,有……有包間!」 原先葉天等人要進去的那個包間,其實就是被黃思志給搶過去的。 京城飯店雖然背景深厚,但黃思志在四九城也不是白混的,這飯店總經理見了他也要陪著笑臉,所以在接到黃思志的電話後,經理就直接把給葉天等人的包間截留了。 可是此刻眼見黃思志都被葉天打的沒脾氣,頓時把這位經理給嚇得不輕,這簡直就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啊。 現在經理哪敢說個不字啊?否則面前這位爺一耳光抽過來,自己這花容月貌可就完了,當下強忍著兩腿間的尿意,女經理戰戰兢兢的給葉天等人帶起路來。 「幾位,請……請進。」 推開包廂的門後,女經理將葉天等人讓了進去,然後讓開始的那個服務員招呼,自己則是踩著高跟鞋用跑百米的速度往洗手間跑去。 「這吃飯,不就是吃個環境嗎?」 看著包廂內那半圓的窗戶和豪華典雅的陳設,葉天不由搖了搖頭,京城人講究個范兒,在這裡請客吃飯,還真是個顯擺的好地方。 「葉天,剛才……那真的沒事吧?」 剛才葉天那一耳光,嚇住的可不是黃思志那些人和飯店經理,就連徐振南等人也被鎮住了。 而且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除了那胡小仙之外,其她幾個人也都失去了初時的興致,她們幾人沒有一個是出自官家的,心中對那些人有一種天生的畏懼。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有什麼事啊?幾位女士,俺就是個粗人,你們這些未來的電視主播們可別見怪啊。」 「沒個正形,懶得說你呢。」於清雅沒好氣的啐了葉天一口,拿起菜單說道:「姐妹們,為了給咱們壓驚,都撿貴的菜點啊!」 葉天這一搞怪,頓時讓房間的氣氛輕鬆了下來。 這幾個女孩雖然家境不錯,找的男朋友也都是高富帥,但還真沒進過這京城飯店的包廂,聽到於清雅的話後,一個個看著菜單點起菜來。 「我要一份三絲魚翅……」 「還要一個蟹黃魚翅……」 「這裡的黃燜魚翅最有名啊,點上!」 「每人再來一盅清湯燕窩……」 雖說剛才嚇得不輕,但這些姑娘們點起菜來卻是毫不含糊,口中喊出的不是魚翅就是燕窩,聽得葉天頓時苦起了臉。 「以後出門必須占一卦,如果有破財之相的話,還不如憋在家裡呢。」 心裡叫著苦,葉天嘴上也在點著菜,「那啥……佛跳牆來一份,另外蒜茸蒸鮮鮑魚,要兩頭鮑啊,對了,紅酒也來幾瓶,嗯,來三瓶八二年的拉菲……」 反正今兒破財了,葉天也豁出去了,再怎麼說哥們也是千萬身家,不至於一頓飯都吃不起吧? 聽著葉天等人點的菜,那個服務員卻是暗自咋舌,她平日裡見過不少富豪在這裡請客,還真沒幾個像葉天這般奢侈的。 不過這個服務員卻是不知道,菜單上沒寫價格,葉天壓根就不知道這些菜總共要花費多少錢? 至於那什麼拉菲,葉天就更不懂了,他只知道在老唐別墅酒櫃裡的拉菲酒,是他唯一能喝下口的紅酒,所以這會也給點上了。 等到服務員出去將菜單報給了那位女經理,經理也嚇了一跳,安排了廚房去做之後,自己跑到了總經理的辦公室裡,原原本本的將剛才的事情給匯報了一遍。 「嘿,還真是一分錢一分貨,這鮑魚吃著不比在老唐那裡差啊?」 等到菜上來之後,葉天招呼眾人動起了筷子,一杯紅酒下肚後,幾人也忘了剛才的事情,局間的氣氛慢慢熱鬧了起來。 「胡小仙,聽說你們東北那邊有請神的,是真的假的啊?」 吃到一半的時候,葉天忽然向胡小仙問道,經過這幾個小時的相處,他能看得出來這女孩是個爽直的脾氣。 胡小仙顯然對葉天沒有什麼防備,開口說道:「當然是真的啊,我姥姥就能請狐仙。」 「請狐仙?怪不得你叫胡小仙呢,小仙,你是不是狐狸精變的啊?」 聽到胡小仙的話後,衛蓉蓉忍不住打趣了起來,同宿舍四五年了,她們都沒聽胡小仙提過這事。 「可不能亂說,狐仙有靈的,要是被她聽到,你們要倒霉的。」胡小仙一把摀住了衛蓉蓉的嘴,神情有些懼怕的往四周看了看。 「這請來的狐仙,到底是什麼啊?」 看到胡小仙的神色,葉天不禁心中一動,他雖然相信萬物有靈,但從不信鬼神妖怪,不過請神在奇門中確實是存在的,葉天還真摸不清它們的門道。 見到氣氛又有些凝重,葉天連忙舉起了酒杯,說道:「來,作為於清雅女士的未婚夫,鄙人謹在此感謝各位女士對清雅幾年來的照顧!」 「哇,都訂婚了啊。」 「於清雅,你竟然不告訴我們!」 「就是的,本姑娘和你拼了!」 葉天爆出這個猛料,包間裡的氣氛驟然變得熱烈了,幾個女孩也吃的差不多了,頓時抱在一起嬉鬧了起來,卻也有幾分同窗離別的傷感。 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三點多鐘,在葉天叫了買單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包廂。 「這位先生,我是這家飯店的總經理,您這頓午餐一共消費了二十六萬八千元,本飯店為了表示對之前那件事情的歉意,只收二十六萬就可以了!」 雖然這男人說話十分的客氣,但口中報出的數字,卻是讓葉天的心在滴血,很沒風度的把那單據到手中看了起來。 PS:第四更送上,打眼繼續寫第五更,屁股冒煙了,只差五張月票就要被爆菊,好漢俠女們支持幾張月票推薦票吧! 第三百八十五章協助調查 「這……這三瓶拉菲酒,就……就要十五萬?」 看著單據羅列在最上面的數字,葉天不禁有些傻眼,他沒想到自己隨手點的紅酒,卻是今兒消費的大頭。 「這位先生,您要的紅酒是八二年的,而八二年也是本世紀紅酒釀造條件最好的其中一年,降雨以及氣溫非常適合葡萄種植,所以這一年份的葡萄酒就顯得非常珍貴。 而且拉菲紅酒每年只生產24萬瓶,其中進入到中國的只有兩萬瓶,所以價格也比國際上高了一些,希望您能理解……」 說老實話,這位總經理已經開始懷疑葉天的身份了,因為那些京城世家子們來這裡吃飯,拿回去的發票隨便都能找個公司入賬報銷的,他們根本就不會去追問這些事情。 不過葉天之前打黃思志耳光的事卻是實實在在的,他甚至連錄像回放都看過了,沒有大背景的人誰敢這麼幹?是以總經理先生還是耐著性子給葉天普及了一下紅酒的知識。 「老唐啊老唐,你這次可是把哥們害慘了,話說沒事你家酒櫃擺那麼貴的酒幹嘛啊?不過這酒的味道還真不錯?下次去香港,一定多搜刮一些!」 葉天的幽怨讓遠在香港的唐文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連忙關小了房間裡的空調,這年齡大了,卻是受不得涼的。 「哥們也不虧,這酒大部分都被我喝了。」葉天很是阿Q的自我安慰了一番,那三瓶紅酒倒是有兩瓶半進了他的肚子。 再順著單據往下看去。葉天心裡是越發平衡了,因為他發現,這二十六萬的餐錢。他一人最少吃掉了二十三四萬。 其實那些鮑魚魚翅雖然也不便宜,但正常的話。葉天他們六個人吃,兩三萬塊錢是足夠了的。 不過葉天今兒心情不爽,胃口卻很好,一人就吃了四五個人的份量,價錢立馬翻了好幾倍。所以這才嚇得那位女經理不敢隱瞞今兒發生的事情,急急忙忙的就匯報個了總經理。 「行了。刷卡吧……」 燕窩漱口鮑魚下飯,葉天今兒也算是奢侈了一把,拿出銀行卡在pos機上很瀟灑的刷掉了二十六萬。 不過臨走時葉天卻是讓服務員將最後一份鮑魚撈飯給打包了起來,話說毛頭最喜歡吃魚,哥們今兒爽了,也慰勞下這小傢伙嘛。 至於服務員那隱含鄙視的眼神,葉天權當沒看見。勤儉節約是中國人的美德,再有錢也不能忘了本。哥們咱也是窮人家出身啊。 出了餐廳進入到電梯後,胡小仙有些好奇的看著葉天,問道:「葉天。你在飯店打包不怕丟人嗎?」 胡小仙此話一出,就連於清雅都盯住了葉天,剛才葉天的那番舉動,卻是讓她們有些不理解,二十多萬都花了,還至於要這點盛飯殘羹嗎? 要知道,九八年這會,人們還沒有吃完飯打包的這種意識,葉天也是從香港學來的,他和唐文遠去喝早茶的時候,那老頭剩下兩個牛肉丸都會叫服務員打包的。 「我花錢買的東西,沒吃完為什麼不能帶走啊?」 葉天理直氣壯的說道:「小學生都知道節約光榮、浪費可恥,你們這些人的覺悟也太低了吧?香港的億萬富翁出去吃飯都打包,我這算什麼啊?」 葉天的話讓於清雅等人均是面面相覷,原本挺掉份的一件事,被葉天說出來,倒像是無上光榮了。 不過細想一下,葉天說的確實也有道理,的確不能用吃飯打包這樣的事情來衡量一個人大方與否,這是觀念上的問題。 當然,至少在目前來說,打包在內地還是不太可能流行的,因為億萬富豪打包那叫節儉,換成別人,一準會被人說成是摳門的。 「幾位女士,稍等一下,我去把車子開過來。」說笑間幾人出了電梯,讓於清雅她們等在酒店門口後,葉天向停車場走去。 「嗯?這幾個人是幹什麼的啊?」 葉天剛剛走出了十多米,就發現有三個男人跟在了自己身後,而在這三個男人後面,則是馬拉凱四人,葉天也不知道這幾個洋哥們中午飯是如何解決的? 「莫非是黃思志找的殺手?」 葉天腦中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被自己否決掉了,別說這幾人身上沒有一絲殺意,就是黃思志也未必有這膽子,在京城買兇殺人,那黃思志就不是紈褲而是傻逼了。 不過很快葉天就知道了這幾個人的身份,當他剛剛拉開車門的時候,那三個男人忽然加快了腳步,跑到葉天面前後,站在前面的那個人手裡拿著一個證件,說道:「你是叫葉天吧?我們有一樁故意傷害案,需要你協助調查!」 「警察?」 葉天皺了皺眉頭,伸手把那警官證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說道:「楊警官,我是葉天,不知道我傷害了誰?讓你們過來找我?」 葉天這話絕對是明知故問,用屁股想他都知道這是黃思志幹出來的事情,不過他長這麼大還真沒被抓進過警察局,並不想這樣就被幾人帶回去。 「你傷害了黃思志先生,他已經報了案,所以還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這是傳喚證!」見到葉天如此鎮定,為首的警察卻是愈發客氣起來,從包裡拿出了一張傳喚證明。 這三個警察是親眼見到葉天從京城飯店裡出來的,而且身邊還跟著四個漂亮女孩,更是開著一輛他們都叫不出名字的豪車。 種種跡象說明,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平頭老百姓,自己辦案時一個不慎,就會被對方抓住痛腳的。 不過這案子卻是必須辦,因為這是分局局長交代下來的。 而且黃思志報案的時候他們也都在現場,竟然是局長親自做的筆錄並且立的案,立案速度之快,絕對破了他們分局有史以來的記錄。 而且楊警官等人都是局裡刑警隊的,像這種打架鬥毆的小事什麼時候輪到他們出面來管了?還不是局長大人發了話,幾人連警服都沒換就趕來了的。 但是見了葉天之後,這幾個警察才知道事情並非是那麼簡單的,很有可能雙方都是他們招惹不起的人,所以才會如此客氣。 要是面前這人衣著不整邋裡邋遢再蹬個自行車的話,估計這哥幾個早就掏出銬子把葉天給拷回去了。 「葉先生,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葉天和幾個警察交談的時候,馬拉凱等人跑了過來,其中兩人推開了那三個警察,另外兩人則是擋在了葉天面前。 「你們是幹什麼的?」見到面前突然插進來四個老外,那三個警察均是被嚇了一跳。 俗話說外交無小事,尤其是在京城,老外雖然不至於高人一等,但涉外的案子卻是非常讓人頭疼的。 「我們是警察,有事情需要葉天協助調查,請問你們是什麼身份,和葉天是什麼關係?」為首的那個楊警官是公安大學畢業的,英語六級,和老外對起話來沒有任何的障礙。 聽到對方是警察,馬拉凱和幾個同伴對視了一眼,說道:「葉先生是我們要保護的目標,請問他觸犯了貴國的什麼法律?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將為他聘請世界上最好的律師!」 馬拉凱只是保鏢,他所需要負責的是葉天的安全,不過葉天要是犯了法,那他卻是沒有辦法了,當然,馬拉凱還是懂得向面前的警察施加壓力的。 「媽的,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有四個老外的保鏢?」聽到馬拉凱的話後,帶隊的楊警官頓時頭疼了起來。 他從警十多年了,也擔任過好幾次外賓外圍警戒任務,見過不少保護外國政要的保鏢,但還從來沒聽說京城哪個私人聘有外籍保鏢的? 「幾位先生,葉天現在還只是在調查階段,我們不能肯定他是否有罪,不過他必須回去接受調查,希望你們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楊警官雖然心中有些膩歪這個案子,但分局局長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把葉天帶回去,所以他的態度也是比較強硬的。 「你們可以帶走我的當事人,不過為了避免你們刑訊逼供,我們要跟著一起去。」 馬拉凱等人的職責是要保護葉天的人身不受到傷害,葉天要是在警察局挨了打,那自然就是他們保護不力了。 「馬拉凱,這事你不用管,我自己處理就行了。」 葉天也知道今兒要走一趟了,當下對那幾個警察說道:「我的車子要交給朋友,等我開到酒店門口再上你們的車。」 「好,沒有問題!」 聽到葉天同意去警局,楊警官頓時鬆了口氣,反正局長吩咐的是把他帶回去,等回到警局自己馬上就請假,傻子才往這渾水裡趟呢。 把車子開到酒店門口後,葉天將車鑰匙扔給了於清雅,看著身後那輛車下來的警察說道:「清雅,車子你開回去,黃思志告我蓄意傷人,我跟這幾位警官去趟警察局!」 PS:第五更送上,這月真的拼殘了,月票,打眼要月票啊,沒有月票的兄弟給幾張推薦票,此刻真的很需要你們的支持! 第三百八十六章審訊 「去警察局?葉天,我們跟你一起去!」 於清雅對著幾個警察說道:「我們幾個都是當事人,能證明是黃思志先動的手!」 「對,咱們一起去。」 「惡人先告狀啊,那人太可惡了!」 「警察同志,我是京城電視台的記者,你們可不能偏聽偏信,否則在電視上給你們曝光這件事!」 今兒和葉天一起吃飯的幾個女孩也都不是善茬,衛蓉蓉更是已經將工作關係轉入到了京城電視台裡,記者證都已經拿到了手。 「媽的,這都是什麼人啊?連記者都出來了。」 楊警官心裡叫苦不迭,九八年那會網絡尚且還沒有普及,人們更多的[奇`書`網`整.理'提.供]關注點都放在電視上,萬一真報道個他們胡亂執法,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情,估計連他們分局老大都坑不住。 「請假,愛誰誰去,哥們回去就請假!」楊警官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這閻王打架,沒必要拉著他們小鬼墊背吧? 「行了,多大點事啊,清雅,你先把老大胡小仙她們送回學校去吧,讓老大跟我去一趟,說不定你到家的時候我都回家了呢。」 葉天看到幾個女孩嘰嘰喳喳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他能看得出來,這事兒和面前的幾位警察關係不大,根子還在黃思志的身上。 既然對方已經報了案,走的是正常的流程,葉天不去就會被人抓住把柄,雖然知道黃思志背景深厚,葉天也不懼他,他還不信了,這社會真能把黑是說成是白的? 於清雅知道葉天做事情很有分寸,既然這麼說心中肯定有把握,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好。葉天,那你注意點,他們要是做什麼違法的事情,我們一定告到讓他們脫掉那身衣服!」 「這位小姐,請你們要相信我們執法機關,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於清雅的話中帶著刺,楊警官倒是沒說什麼,不過他身邊那個稍微年輕一點的警察有些不爽了,刑警辦案向來都是橫衝直撞的,哪裡受過今兒這種委屈啊? 「小王。行了。」楊警官可不想節外生枝,回頭瞪了一眼那個手下,笑著對葉天說道:「咱們能走了吧?」 「可以。走吧。」 葉天上了停在身後的那輛警車,從車窗裡伸出頭來,對於清雅說道:「那鮑魚撈飯別忘了餵給毛頭了啊,也讓小傢伙嘗嘗京城飯店的拿手菜!」 「我知道了,你小心點。」於清雅點了點頭,等警車離開之後,馬上掏出電話撥打了起來。 而就在警車後方十多米的地方,馬拉凱開著一輛從車行租來的車子跟了上去。他同樣也拿出了手機,往外面撥打出一個電話。 作為葉天的私人保鏢,馬拉凱可以保證在有自己跟隨的情況下。葉天不受到傷害,但他可沒本事跟葉天進到警局裡的拘留室裡,所以這事還是要向僱主匯報一聲的。 「葉天。看你年齡不大,都有小孩了啊?」 楊警官知道今兒自己帶隊抓人,其實已經得罪了葉天,這卻是想與葉天緩和下關係,至少也要把自己從這件事情裡給摘出去啊。 「小孩?我沒小孩啊。」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一臉古怪的說道:「你是說毛頭?」 見到楊警官點頭,葉天一臉的苦笑,「那是我養的一隻貂兒,和人可沒什麼關係的。」 「啊,誤會,誤會了。」 葉天此話一出,楊警官等人均是在心中暗罵了起來,他們都還沒吃過鮑魚撈飯呢,眼前這位竟然拿去餵動物?這簡直就是典型的敗家子啊。 雖然車上這幾個警察還算客氣,但葉天也不知道進了警局會發生什麼事,想了一下之後,說道:「對了,我打幾個電話沒事吧?」 「可以,你只是協助調查。」楊警官樂得賣這個人情。 「胡哥啊,我葉天,今兒那個黃思志找麻煩,把我送警局裡去了。」和黃思志的恩怨是從胡軍的4S店引發的,葉天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胡軍。 「什麼?麻痺的,那小子找死啊?」 電話一端的胡軍當時就炸了,他之前可是警告過黃思志不要亂來的,「葉天,我現在在天津了,你在哪個分局?我兩個小時,不,一個小時就趕過去!」 問了下楊警官他們的分局名字,葉天報給了胡軍,那邊答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之前,葉天就聽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 「要不給表哥打個電話?還是算了,他未必能幫得上忙。」 「媽的,想比關係,哥們就陪你玩!」 掛斷胡軍的電話後,葉天琢磨了一會,一個電話卻是打到了港島,唐文遠好像還掛著什麼政協委員的名頭吧? 「老唐,我這出了點事……」 接通唐文遠的電話,葉天也沒廢話,直接把事情說了一遍,「動靜也別太大,把那個徇私枉法的人揪出來就行了!」 事端是黃思志引起來的不假,但葉天對那個下令的領導也很是不爽,沒有這些人為虎作倀,黃思志連屁都算不上。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沒人敢動你一下的。」唐文遠巴不得葉天有事求到自己頭上呢,當下在電話裡也是打了包票。 聽到葉天的這兩個電話,楊警官等人都沉默了下來,敢情這位主是要把事情鬧大啊?要知道,徇私枉法的那位可不就是他們局長? 剛才看葉天有些不爽的那個年輕警察,這會也是嚇得背後直冒冷汗,分局老大別人都沒放在眼裡,自己算是那根蔥啊? 半個小時後,警車駛進了分局。 楊警官帶著葉天剛走進大樓,迎面就過來一個人,有些不善的看了一眼葉天,說道:「老楊,怎麼去了那麼久啊?局長都問了好幾次了。」 「吳大隊,他是葉天,這位叫徐振南,是當時現場的目擊證人。」 見到來人後,楊警官把葉天介紹給了那人,緊接著說道:「吳大隊,剛才家裡出了點急事,我得找局長請假去,這案子,我可移交給你了啊!」 楊警官是分局負責刑偵的副大隊長,而面前這位,則是負責治安的大隊長,瞭解體制情況的人都知道,治安一向是肥缺,這個大隊長,肯定是要由一把手的嫡系來擔當的。 事實正是如此,吳大隊長就是局長一手提拔起來的,而且等明年局裡的一位副局長退下去,他很有可能會更進一步。 對於這件事,吳大隊長也是比較清楚的,因為局長剛喊他過去交代的時候,那位黃公子正在局長辦公室裡喝茶呢,看局長對其親熱的態度,吳大隊心裡立馬明堂起來。 在京城這地界,能讓一位五十出頭的實權警察分局的局長,對一個三十來歲的人表現的那麼親熱,無非就兩個原因,除了親戚關係之外,那就是對方背景深厚了。 吳大隊長猜的沒錯,他們沈局長在三十年前,曾經就是黃思志爺爺的警衛員,後來正團級轉業到地方能當上這個局長,全是黃家老爺子張口的結果。 所以黃思志找到頭上,沈局長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怠慢的,雖說黃老爺子已經去世了,但這知遇之恩要是不還的話,一準會被人罵白眼狼的。 「行了,老楊,有事你去忙吧,沈局說了,這案子我接手了!」 見到楊警官主動退出這案子,吳大隊不由心中一喜,剛才沈局交代他要好好「照顧」葉天一下,他正發愁楊警官在旁邊礙事呢。 楊警官衝著葉天笑了笑,對吳大隊長說道:「吳大隊,葉先生其實才是受害者,你要好好審一下啊。」 「知道了,你家裡有事趕緊去吧。」吳大隊擺了擺手,根本就沒把楊警官的話放在心上,卻是不知道,楊警官下了個套給他鑽呢。 刑警隊這一塊,一直被明年要退下去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把持著的,而這位副局長也準備在自己退下去後,讓刑警隊的現任隊長接這個位置。 如此一來,楊警官這副大隊也能更進一步,只是沈局長是部隊出身,為人比較強勢,他們這一派系的想法很難實現。 不過今兒楊警官卻是看到了一絲希望,從葉天的那個電話中他就感覺到,如果沈局長偏幫那個黃公子,恐怕事情就會越鬧越大,到時候他的機會就來了。 「小趙,你帶這個人去錄個口供,你是葉天吧?跟我來!」 要是辦理大案要案,吳大隊長肯定不如專業出身的楊警官,但治安隊管的就是打架鬥毆這些事情,處理葉天這事兒倒真是很對口。 「哎,要問口供不一起嗎?」徐振南見到葉天要被單獨帶走,不由嚷嚷了起來。 「警察辦案要你教嗎?」吳大隊擺了擺手,兩個警察過來將徐振南給帶到旁邊的一間屋子裡。 支走徐振南後,吳大隊長則是帶著另外兩人,領著葉天來到了辦公樓最裡側的一間審訊室裡。 「坐下!」剛一進屋,兩個警察就推攘著葉天,讓他坐到那個帶有翻板的審訊椅上。 PS:第一更,感謝毒愛巴神老兄的大力支持,打眼今兒一樣會努力,希望朋友的月票和推薦票能投給相師! 第三百八十七章襲警 葉天一抖肩膀,晃開了推攘他的那隻手,沒好氣的說道:「別動手動腳的。」 「嘿,小子,進了這裡還不老實?是不是皮肉癢癢了?」吳大隊身邊的那人眼睛一瞪,緊接著在葉天肩膀上又是推了一把。 「我說,我來只是協助調查的,為什麼帶我到審訊室?」 從來到警察局之後,葉天一直都沒有說話,他心裡很明白黃思志既然敢找人對付他,和這裡的某人一定有很深的關係。 是以葉天在等,他在等胡軍來到或者是唐文遠那邊能發揮作用,不過眼下將他帶到了審訊室,葉天心裡頓時不爽起來。 他打了黃思志沒錯,葉天也承認,但當時卻是黃思志先動的手,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憑什麼把他一人關在這裡審啊? 再說了,這間審訊室是用鐵欄杆將座位和審訊位置隔起來的,明明就是審問重犯的地方,他只不過打個架而已,至於如此嘛? 「彭!」 吳大隊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記,大聲道:「老實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給我坐下!」 吳大隊是管治安的,每天都和那些街面上的小混子打交道,經驗十分的豐富,他這臉一繃起來,連四九城最大的頑主心裡都要打怯。 不過葉天哪裡會吃他這一套,搖了搖頭,說道:「我重申一遍,我是來協助調查的,不是被你們審問的,我要求換個地方。」 葉天身材高大,站在那裡另外兩人也推不動他,吳大隊愣了一下,正色道:「別人現在告你重傷害,你只能待在這裡,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 按照沈局長的暗示,讓他好好「照顧」一下葉天。然後再拘留三五天的就把他放掉。 不過很顯然,葉天這個年輕人似乎不怎麼配合,並且好像還有要還手的念頭,吳大隊可不想在審訊室鬧起來,是以就想騙得葉天坐在那張審訊椅上。 「我說,想拍人馬屁。也要看看自己的本錢夠不夠?」葉天冷笑了一聲,走到那處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快點問,問完我要回去!」 「啪!」 葉天這一剛坐下,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馬上將椅子上的翻板給扣了下來。這使得葉天的兩個小臂被牢牢的固定在了椅子把手上。 「還想回去?」吳大隊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你好好在這裡享受吧!」說著話吳大隊向那兩個手下使了個眼神,自己則是站起身往外走去。 這世上沒人是傻子,尤其是像從事他們這個行業的。首先就是要先把自己保護好,所以吳大隊早就喊過來了兩個聯防隊員,讓他們來伺候葉天。 日後如果出了事,把責任往聯防隊員身上一推,開除了事,自己最多落個管教不嚴的領導責任。 而且養著那些聯防隊員,不就是為了處理這樣的事情嗎?領導手下也總得有些干髒活背黑鍋的人吧? 「黃先生,請坐……」 出了審訊室後。吳大隊卻是來到局長室將黃思志請到了監控室,從這裡不僅可以看到那間重案審訊室內的監控錄像,就連聲音都清晰可聞。 這一點是黃思志提出來的。今兒吃了那麼大的虧,如果看不到葉天被虐的話,怎麼都消不去他心頭的怒火。 「吳哥。今兒這事就麻煩你了,沈叔給我說了,你放心,這副局長的位置誰都搶不走的。」 能在四九城混,黃思志並不是個草包,想讓別人死心塌地的給自己幹活,沒有好處是不行的,是以上來黃思志就許下了承諾。 聽到黃思志的話後,吳大隊心頭大喜,連忙說道:「黃先生放心吧,我這兩個手下處理這樣的事情最拿手了。」 要知道,刑偵副局一般都是由刑警隊提上去的,沈局雖然照顧他,但這事也充滿著變數,可面前這位爺上來就打了包票,想必是有著通天關係的。 「媽的,敢情是想讓我吃些眼前虧啊?」 看著這兩個斜帶著帽子,警服上連警銜都沒有的人,葉天頓時明白了黃思志的意思,你葉天不是能打嗎?找個警察來對付你,看你敢不敢打警察? 一個聯防隊員走到葉天面前,冷笑道:「小子,你牛啊,連吳大隊都敢得罪?」 剛才葉天的那番舉動,讓他們心裡也很是不爽,平日裡逮進來的那些小混混,哪裡敢像葉天這般囂張? 葉天抬頭看了那人一眼,很認真的說道:「你們兩個,離我遠點,今兒心情不好,別回頭拿你們出氣了!」 回頭想想,葉天真感覺自己這一天過的有些莫名其妙,幫於清雅去拿東西,竟然和日本人幹了一架,然後吃個飯吧,又遇到黃思志這只蒼蠅。 現在更好,居然還被帶回了警察局裡,葉天從來就不是個能吃虧的人,這會心裡早就憋著一股子邪火了。 「靠,小兔崽子,還挺橫的啊?」 站在葉天面前的那聯防隊員,聽到葉天這話後,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在他想來,此時的葉天被固定在了椅子上,自然無法反抗了。 只不過這哥們忘了一點,葉天的雙手是被固定住了,但兩隻腳並沒有啊?就在那人扇出巴掌後,葉天右腳一抬,一腳蹬在了那人的膝蓋上。 葉天這一腳用的力道不大,但卻是蹬在那人的麻筋上,那個聯防隊員頓時感覺腳下一軟,整個身體對著葉天就倒了下來,頭部剛好對著葉天的膝蓋。 「彭!」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那人的身體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地上,兩行鼻血流出,整個人卻是已經暈迷了。 「媽的,你敢抗法?!」 見到這一幕後,另外一人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從腰間抽出警棍,對著葉天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這橡皮棍差不多有兩尺長,加上那人所站的距離,葉天的腳無論如何是夠不到他了,這也是他們執意讓葉天坐在椅子上的原因。 只不過接下來失態的發展,同樣出乎了這個聯防隊員的預料,因為就在橡皮棍要砸到葉天腦袋的時候,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忽然將警棍給抓住了。 「你還敢還手?」 這人喊出一聲後,才突然意識到不對,葉天的雙手不是被固定住了嗎?低頭向椅子看去,那翻板卻是硬生生的被葉天給掀開了。 「行了,陪他去吧。」 葉天右手一使勁,那警棍就被他劈手奪了過來,順手在面前這人脖子上敲了一記,那人口中連吭都沒吭出一聲,身體就軟倒在了地上。 放倒了這兩人後,葉天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屋子一腳的攝像頭,說道:「我知道你在看著的,黃思志,別像個縮頭烏龜似的,有本事你過來啊?」 葉天猜的沒錯,黃思志的確看清楚了剛才的一幕,只是他和吳大隊都沒想到葉天竟然會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反抗,兩人一時間都愣在了那裡。 「襲警,他……他這是襲警!」音響裡傳出葉天挑釁的話語後,頓時將黃思志給驚醒了。 黃思志從小受爺爺寵溺,本就是瘋狗一般的性格,眼下葉天的反抗,讓他心中生出了一個主意,臉上反而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用力一拉身邊的吳大隊,黃思志說道:「吳哥,他這是襲警,監控都錄下來了,幹掉他,幹掉他!」 「這?」 聽到黃思志的話後,吳大隊臉上猶豫了起來,要說幫這公子哥教訓下人沒有問題,但要是死了人,那事情可就失去了控制。 而且看那人說話的神態,似乎根本就沒把傷人的事情放在心上,這說明別人有底氣,所以吳大隊無論如何也不會下達擊斃葉天的命令的。 「還是先過去吧,就憑他襲警這罪名,最少可以判兩年!」 吳大隊最終沒敢答應黃思志的話,出了監控室招呼了幾個人之後,急匆匆的往審訊室跑去,他那倆手下現在可還生死不知呢。 「媽的,今兒玩不死你也要玩殘你!」 黃思志也跟在了吳大隊的身後,他鬼心眼多著呢,想著回頭再挑釁下葉天,只要葉天敢動手,吳大隊自然有了出手的理由了。 「光當!」 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吳大隊和幾個警察魚貫而入,卻發現葉天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正看著他們呢。 「給我銬起來!」吳大隊也沒廢話,一擺手三四個民警衝著葉天撲了過去。 葉天敢打聯防隊的,吳大隊還能接受,但這幾個可都是正兒八經在編的警察,葉天要是敢動手,那真就坐實了襲警的罪名了。 不過今兒這一天,注定要吳大隊一輩子都忘不了。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葉天,突然彈起身來,一陣「辟里啪啦」的拳腳聲過後,吳大隊那幾個衝向葉天的手下,全部都被放倒在了地上。 「你……你?」 吳大隊下意識的就把腰間的槍給掏了出來,剛想對準葉天的時候,只感覺眼前一花,手上槍卻是不見了蹤影。 PS:第二更,感謝大城小事誠、黑色mon翅膀、九寨楓葉林、四眼浪子、ricky仔、topat,快樂好運等朋友的打賞,名字不能一一提及,打眼銘記在心。 還差四張月票到200票,打眼去寫第三更,昨兒五章,今兒繼續爆,值得朋友們投出月票了吧? 第三百八十八章越鬧越大 「把……把槍放下!」 等吳大隊長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葉天正在把玩著那把槍,而讓他肝膽俱裂的是,葉天竟然推拉了一下扳機,將槍裡的子彈給上了膛。 吳大隊長雖然是主管治安的,但怎麼說也是從警二十多年的老警察,對犯罪分子的心理十分的瞭解,當他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很容易做出偏激的行為來的。 自從在佛廣山上挨了一槍之後,葉天對這現代武器是愈發的反感了,眼神掃了一下吳大隊長,說道:「我不是犯人,連犯罪嫌疑人都算不上,沒必要拿槍指著我吧?」 「你……你把槍放下。」 吳大隊長被葉天瞄了這一眼,心底竟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好像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凶獸一般。 「沒問題!」葉天嘩嘩拉動了幾下槍膛,幾發黃橙橙的子彈跳了出來,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公然襲警,這已經是犯法了,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等待法律的嚴懲吧!」 見到葉天退出了子彈,吳大隊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不少,連忙給葉天扣了一頂大帽子,話說就憑這審訊室倒了滿地的警察,葉天襲警的罪名是可以坐實了的。 「襲警?」 葉天冷笑了一聲,把槍向吳大隊扔去,說道:「我只是自衛而已,法律規定人身受到傷害的時候,是可以進行自衛的吧?」 「葉天,你死定了,等你進到看守所的時候,我玩死你!」 黃思志的動作要比吳大隊慢了許多,等他跑進審訊室的時候,葉天已經把槍扔給了吳大隊長,看著地上倒著好幾個警察,吳大隊拿著把槍。心中頓時大喜。 「黃思志,你這就點兒出息?」 見到黃思志進來,葉天一步就跨了過去,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嚨,說道:「黃公子,你家大人沒告訴你。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嗎?」 被葉天按住了脖子上的血管,黃思志頓時一臉漲紅,從嘴裡硬是憋出了幾個字:「吳……吳哥,開……開槍啊?」 「我他媽的倒是想開槍啊!」吳大隊長此時心中是鬱悶無比,子彈都掉在地上了。他手中的槍還不如那電警棍好使呢。 「葉天,你先把人放下來,不要罪上加罪!」 吳大隊這會心裡也感覺有些不妙。說話的聲音十分大,他這是想引起外面同事的注意,同時吳大隊的身體也往門外挪去。 「想走?!」 葉天隨手把黃思志往旁邊一丟,一閃身就擋在了吳大隊的身前,用腳一勾,把審訊室的大門給關上了。 「你小子還真是個禍害!」 攔住吳大隊長後,葉天將目光轉向了黃思志,右手背著攝像機在身後掐了個指訣。虛空畫了個陣法,然後在黃思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黃思志只感覺渾身一寒,連忙往後退去。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喊道:「你……你想幹什麼?」 「真也就是一慫包,有什麼事明刀明槍來啊。何必幹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葉天看了一眼站在那裡左右不安的吳大隊長,慢悠悠的坐到了審訊室警察的位置上,說道:「自己丟人不要緊,小心把別人前程也壞掉了?」 聽到葉天這話,吳大隊長心中愈發不安了起來,只盼望著局長快點過來,他對現在的場面已經完全失去了掌控力。 「裡面出事了!」 吳大隊剛才那一嗓子還是驚動了不少人,加上監控室的警察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後,也馬上往上面做了匯報。 在警察局裡持槍劫持警察,這可是開國以來都極為罕見的事情。 原本正想著回頭請黃思志去哪裡吃飯的沈明鑫沈局長接到匯報後,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帶著人趕到了審訊室的門口。 「給我喊話,他要是不放人啊,組織人衝進去,當場擊斃!」 沈明鑫是參加過七十年代那場越南戰爭的,即使到了地方,也一直秉承著在部隊的強勢,眼下老首長的孫子被葉天劫持在了裡面,他馬上就決定了處理方案。 「老沈,是誰給你開槍擊斃人的權利?」就在幾個警察拿槍佔據了門前的位置,正準備破門喊話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沈明鑫聞言一愣,轉頭看去,卻是和他關係向來都不怎麼樣的另外一個分局的局長,不由冷笑道:「趙局長?這裡可不是你的分局,還輪不到你說話吧?」 黃老爺子當年有個老部下,現在公安部裡任副職,對沈局長一直都是頗多關照,所以對這些平級的分局局長,沈明鑫一向是不怎麼放在眼裡的。 趙局長還沒說話,跟在他身邊的胡軍卻是急了眼,大聲喝道:「媽的,你要敢開槍,老子把部隊拉過來斃了你!」 胡軍來京城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在地方上的關係遠不如黃思志,就是這位趙局長,那也是父親秘書的一個朋友,和他沒什麼關係的。 只是胡軍也沒想到事態居然發展成了這樣,葉天被一群實槍核彈的警察堵在了屋子裡,而那局長竟然敢開口下達擊斃的命令? 胡軍是知道葉天和唐文遠關係的,如果護不住葉天,今兒這天就要被捅個窟窿,所以他也真是急了眼,摸出手機就要往部隊打電話。 「哎,胡軍,你別幹傻事啊!」 見到胡軍真的要打電話,那位趙局長頓時被嚇了一跳,這這可是京城啊,天子腳下,如果動了部隊,那真是要捅破天了。 「拿部隊來嚇唬我?」 沈明鑫冷笑了一聲,「老子當年打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和泥巴呢,給我喊話,裡面的人要是執迷不悟的話,衝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啊?老沈,你辦公室的電話怎麼老是打不通啊?」沈局長話聲未落,一個聲音從人群外響了起來。 「這又是誰啊?」沈明鑫心裡有些膩歪,他早已把這分局當成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了,眼下怎麼老是有人打岔呀? 「賀局長?您怎麼來了?」原本就站在人群外圍的趙局長卻是看清了來人,連忙迎了過去。 「賀局長?」沈明鑫心中一驚,在除了市局那位排在副職第一位的賀副局長之外,似乎別人誰也當不起這稱呼。 官場有著官場的規矩,上級領導的尊嚴是絕對不能觸犯的,要不然憑仗著關係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那豈不是亂了套? 沈明鑫可以不給趙局長面子,但他真的不敢開罪這位賀局長,否則就是部裡的那位領導都保不住他的。 沈明鑫雖然是部隊出身的,但也明白這個道理,當下連忙分開眾人,向被一群警察擁簇著的賀副局長說道:「報告賀局長,裡面有一個犯罪嫌疑人劫持了多名幹警,我正在處理之中。」 「放屁,是你和黃思志那小子相互勾結濫用私權,把葉天給帶到局裡用私刑,你這局長是怎麼當的?」 胡軍可不是體制內的人,而且他老子的身份要遠高於京城裡任何一位局長,是以聽到沈明鑫的話後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你胡說!」當場被胡軍揭穿了心事,沈明鑫的臉上頓時充滿了血色。 「葉天?怎麼回事?不是說進來協助調查的嗎?怎麼會這樣?」 讓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位賀局長尚未說話,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中年人,卻是提出了好幾個問題來。 「焦秘書長,您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的。」 賀局長此話一出,眾人均是一愣,敢情他們賀局長也不是主角,而是陪著這個什麼焦秘書長來的? 有幾個比較關注時事的人已經認出來了,這個中年人卻是市委副秘書長,隔三差五就會在京城台露面的,正兒八經的副部級領導。 唐文遠在接到葉天電話後,想了半天感覺到因為這事上達天聽有些不合適,於是唐文遠一個電話打到了京城市的一位副書記手上,把葉天說成了是他的子侄。 對於唐文遠這樣的華人領袖,那位副書記也是不敢輕慢,馬上指派了焦秘書長來處理這件事情。 「要保證葉天的安全,要徹查濫用職權這件事情!」 焦秘書長的話,讓也已認出他身份的沈明鑫心裡頓時涼了半截,這話的傾向性也太強了吧?還沒查就把事情給定性了!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沈明鑫只不過是個副廳,和副部有著不可逾越的一道鴻溝呢,對方要想整他,那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是他襲警在先的,而且現在就有五個幹警還被他劫持著,我們並沒有動用私刑!」沈明鑫此刻是騎虎難下,只能緊緊盯住葉天襲警的事情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能聽你一面之詞,我想,是不是可以先暫停這位局長的工作呢?」 這突如其來的話聲,讓焦秘書長都愣了一下,連他都不好直接開口停掉沈局長的工作,這來的人是誰,口氣居然如此大? PS:第三更送上,對了,移動手機看書的朋友,可以粉下打眼的,有積分也打賞一二啊,最後深情呼喚月票推薦票 第三百八十九章薛主任 在京城這樣的地方,官員的級別是要比各地市都要高出很多的,放在普通的地級市,分局局長最多就是個處級幹部,但沈明鑫可是實實在在的副廳級別。 雖然公安局是歸政府管轄的,不過它是比較特殊的職權部門,就是焦秘書長都無法對沈明鑫的工作做出調整。 可是這個陌生的口音直接就喊出了停職,不由讓場內的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循聲望去。 說話的是個四十五六歲的中年人,長相很普通,但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想必是經常發號施令的人。 在這個中年人的旁邊,則是站著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個頭不高,頭髮已經花白了,不過眼神非常犀利,被他目光掃過的人,都不禁心中一寒。 在這兩人身後,還跟著七八個穿著警服的人,年齡都在四五十歲的樣子,每個人肩膀上掛的警銜,都要比沈明鑫高的多。 「竇局長?您怎麼來了?」 見到那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賀局長連忙走了過去,他的話也讓場內所有的警察都吃了一驚,因為這位竇局長正是京城公安系統的老大,而且還是副部長兼任的。 要說沈明鑫面對賀局長的時候,心裡還不是那麼畏懼,因為賀局長多少也要給他身後那人一點面子,所以沈局長心中還有一絲僥倖,但現在他心裡卻是惶恐了起來。 微微向後退了一步,沈局長拿出了手機,眼下的場面他已經扛不住了,只是打開手機後,沈明鑫卻是叫了一聲苦,因為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電了。 「小賀,你也在啊。」 竇局長向賀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張書記,聽到薛主任的話沒有。把沈明鑫帶走審查一下他的相關問題。」 竇局長此話一出,眾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神重新又聚集到了他身邊那個中年人身上,紛紛猜度起其身份來。 「薛主任?」 焦秘書長見到那人,開始的時候似乎沒敢相認,等到竇局長開口後。連忙迎了過去,離著老遠就伸出了雙手。 「薛主任,我是京城市委的焦齊貴,這事兒怎麼驚動您了啊?」焦秘書長的姿態非常的低,就是在見到京城書記的時候。他也未必會擺出如此恭敬的神情。 「焦秘書長好。」那位薛主任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不過任誰都能看出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距離感。 軟綿綿的伸出一隻手和焦秘書長握了一下,薛主任開口說道:「焦秘書長。首長對這件事情很關心,京城警察隊伍的建設,從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咱們國家執法機關的形象,所以,對於一些害群之馬,要堅決清除出警察的隊伍!」 薛主任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每一個字都讓正在交出配槍的沈明鑫心中充滿了絕望,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薛主任。簡直太毒辣了,滿口套話,不過字字都咬死了自己。 如果不是對身後那位老領導還抱有希望的話。沈明鑫現在都有拔槍拚個魚死網破的打算了,他心裡明白自己是禁不起查的,單是那四五個情婦就足以讓他萬劫不復了。 場內還是以竇局長級別最高。在薛主任做出指示後,竇局長馬上說道:「薛主任放心,我們一定貫徹好領導的指示,您看,是不是要先將裡面的人解救出來啊?」 薛主任點了點頭,說道:「嗯,無關的人都散去吧,讓裡面的人出來!」 聽到薛主任的話後,那些看熱鬧的幹警們頓時一哄而散,今兒的這場面實在太大了,留在這裡萬一被哪個領導惦記上,這輩子恐怕也就沒有出頭之日了。 正要被那位紀檢張書記帶走沈明鑫卻是有些不甘心,大聲喊道:「竇局長,黃家的黃思志在裡面,我也是想解救他們出來才會如此的啊!」 「黃思志?他怎麼在裡面?」 竇局長聞言一愣,黃家雖然已經破敗了,但總歸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在還健在的一些老輩人還是會念舊的。 「是這樣的,黃思志來報案,說他被那個叫葉天的人打了,我們立案後馬上傳喚了葉天協助調查,誰知道葉天竟然出手傷人,將幾個幹警和黃思志都留在了裡面。」 見到竇局長出言想問,沈明鑫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連忙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中間並沒有多少偏倚。 「只是協助調查,沒必要在審訊室吧?」 竇局長尚未說話,那位薛主任就開口問道:「另外黃思志是當事人,他為何會出現在調查葉天的地方?這難道不是有些人在濫用私權嗎?」 薛主任的眼光十分的毒辣,看問題也相當的透徹,將沈局長和吳大隊開始的意圖全都暴露了出來,說的沈明鑫啞口無言。 見到薛主任不依不饒的樣子,竇局長也知道這件事無法善了了,當下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小沈,犯錯誤不怕,但一定要把錯誤交代清楚,和張書記過去吧。」 黃家老爺子在的時候,竇局長是必須要給幾分面子的,但現在的黃家已經是昨日黃花了,遠遠無法與薛主任身後代表著的那個人相比。 聽到竇局長的這句話,沈明鑫頓時臉如死灰,像是瞬間蒼老了十多歲一般,腳步踉蹌的跟著張書記走出了人群。 與此同時,審訊室的大門從外面被打開了,裡面的情形讓沒有看過監控的這些局長書記和主任們都是愣住了。 一個年輕人安穩的坐在了審訊椅上,而幾個幹警均是臉色不安的站在牆角,地上還躺著兩個生死不知的人。 見到大門被打開,拿著沒有子彈手槍的吳大隊頓時大喜,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連外面的情況還沒看清楚就大聲喊道:「拒捕襲警,快點把葉天抓起來。」 「胡鬧,你是誰?!」 竇局長的一聲斷喝,讓吳大隊一愣,目光看到對方的臉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京城局的老大,他豈能不認識? 「報告竇局長,我們在審理案件的時候,遇到疑犯襲警拘捕,正準備採取措施!」 吳大隊也是當領導的人,這官話套話是張嘴就來,此時他還沒把竇局長出現在這裡與葉天相關聯起來。 「誰給你動槍的權利?人民警察的槍是用來對付老百姓的嗎?」 別看竇局長身材不高,但這一聲喊卻是震得眾人耳朵一陣「嗡嗡」直響,至於吳大隊,則是一臉呆滯的站在了那裡,他不知道自己剛才所報告的話裡,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下了他的槍,帶過去做個口供,看看究竟有沒有濫用私權的事情。」 聽到老大的話,賀局長一擺手,幾個市局的人馬上圍了上來,將槍繳下來後,帶著一頭霧水的吳大隊離開了這裡。 「你們是什麼人?」此時黃思志也出了審訊室,見到門口站著這麼一幫子高級警銜的人,也是有些傻眼。 「你就是黃家的小子?一點不知道收斂。」竇局長看了黃思志一眼,說道:「帶他到別的房間去。」 黃思志並沒有反抗,他看到了人群裡的胡軍,心中只以為這場面是胡軍搞出來的,不過他也不怕,沈明鑫份量不夠,他自己還有別的關係。 「葉天,你沒事吧?」 見到葉天走了出來,胡軍連忙迎了上去,說道:「都怪我上次那事沒處理好,讓黃思志這小子還惦記著你!」 「沒事。」 葉天沖胡軍點了點頭,指著裡面幾個人說道:「倒在地上的兩個人要拿電警棍打我,不小心戳到了自己,另外那幾位,嗯,沒他們什麼事。」 看到胡軍和審訊室外面的這群人,葉天知道自己應該是沒事了,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絕,因為那幾個小幹警只是執行命令,並沒有太大的過錯。 聽到葉天的話後,那幾個親眼看到大隊長被帶走的民警,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剛才挨打的地方似乎也不那麼痛了,看向葉天的目光,卻是帶著一絲感激。 「自己戳到自己?」 除了那幾個幹警之後,葉天的這句話頓時場內眾人臉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這小子還真是蔫壞啊?誰沒事會拿著電警棍往自己身上試電的? 不過他們此行就是為了葉天而來,自然也不會揭穿葉天的小把戲,一個個相互看了一眼,均是笑了起來。 見到葉天沒受到傷害,竇局長一直緊繃著的臉也放鬆了下來,說道:「行了,受傷的送醫院,其他人都錄個口供。」 「你就是葉天?」薛主任有些玩味的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說道:「竇局長,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好,去局裡的會議室吧。」 竇局長點了點頭,馬上有人在前面帶起路來,那位卻是已經快要退下去的主管刑偵的副局長。 「哎,你不能跟著。」 就在胡軍和他帶來的那位趙局長跟在葉天身邊一起往會議室走去的時候,卻是被薛主任身邊的一人給攔了下來。 PS:第一更,感謝~小鬧鬧~不想慢吞吞等諸多朋友的打賞,今兒思路不暢,更新的晚了點,不過爭取三更,還有月票和推薦票的朋友請多多支持! 第三百九十章沒資格教訓我 「焦秘書長,我是葉天的朋友,我爸是胡XX!」 雖然通過趙局長知道了場內眾人的身份,但胡軍就認識那位焦秘書長,作為駐京部隊的軍事主官,他相信焦秘書長一定也認識自己父親的。 焦秘書長尚未說話,薛主任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胡軍,說道:「哦?是胡司令家的孩子啊,那就一起來吧。」 「胡哥,哪邊是您的人啊?」 葉天走在後面,悄悄的向胡軍問道,眼前這場面把他也搞糊塗了,似乎除了胡軍和唐文遠的人之外,好像還有一撥自己不知道的。 「後面那位趙局長是我帶來的,葉天,實在不好意思,我來京城時間短,認識的人並不多。」 聽到葉天的問話後,胡軍臉上一紅,他今兒的確沒幫上葉天什麼忙,現在就連他帶來的趙局長,都被人攔住無法跟著進會議室。 「胡哥,你能來說明把我葉天當朋友,這話就沒意思了。」葉天笑了笑,衝著前面幾個人怒了努嘴,說道:「那幾個人都是什麼身份啊?」 「你不知道?」 胡軍聞言一愣,通過剛才那些話他也能聽出來,這些人都是為了葉天來的,沒成想這哥們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葉天苦笑道:「我就給老唐打了個電話,哪知道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啊?」 「那個五十多歲穿著西裝的,是市委的焦秘書長,和他一起的是市局的賀副局長……」 胡軍原本也不認識這些人,還都是剛才趙局長給他介紹的,「那個白頭髮的老頭是京城市局的局長,也是部裡的一位副部長。不過他身邊的那個薛主任,我就不認識了。」 要說今兒出現在分局裡來頭最大的,應該就是那位薛主任。局長親自作陪,焦秘書長都對其恭恭敬敬,其身份肯定顯赫之極。 胡軍平時也挺注意看新聞的,不過他別說見了,就是聽都沒聽過這位薛主任的名頭,是以這會心裡也是納悶的很。 「我打個電話!」 葉天也懶得去猜了。會議室是在分局大樓另外一側的二樓,走過去也要幾分鐘的,葉天乾脆又落後了一些。將手機給掏了出來。 「葉天,沒事了吧?我給京城市的一個書記打了電話,他們應該會給老唐這個面子的。」唐文遠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葉天這當口能打電話來,想必應該是沒什麼事了。 「沒事了,老唐,謝謝你啊!」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天頓時明白那位焦秘書長,應該就是這一條線上的關係了。 「和我客氣什麼啊?對了,我正說著過幾天帶小雪去你那宅子住段時間呢。」 到了唐文遠這年齡,那臉皮已經不是一般的厚了。這剛幫了葉天的忙,馬上就索取起回報來了。 「這段時間沒空,我後兒就要出京了,等我回來再說吧。」 葉天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交代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氣得唐老爺子對著手中的電話直嚷嚷葉天過河拆橋。 看到葉天如此隨意的和唐文遠說話,胡軍也是心中暗自咋舌,那老爺子雖然不在政壇,但是在華人世界的地位極高。恐怕也就葉天敢這麼說話了。 進到二樓會議室後,葉天走到了焦秘書長身邊,說道:「焦秘書長,實在不好意思,您看這麼一點小事,讓您跑這麼一趟,剛才唐老說了,他下次來京城,一定要親自感謝您!」 反正老唐的人情不賣白不賣,至於他來了京城去不去感謝這位秘書長大人,葉天就管不著了。 葉天這番話是代表唐文遠說的,焦秘書長可不敢托大,連忙說道:「唐老太客氣了,小葉,回頭幫我和李書記向唐老問好,歡迎他再來京城!」 而且今天這件事情的後面,除了唐文遠之外,還有一位來頭比他更大的,就是看在那位的面子上,焦秘書長也不敢在葉天面前擺架子。 「哪個唐老?」葉天和焦秘書長的對話讓那位薛主任愣了一下,轉頭問了一句。 「是香港的唐文遠先生,把電話打到李書記那裡去了。」竇局長剛才和與焦秘書長聊了幾句,倒是知道這件事情。 「哦?他還認識唐文遠?」 薛主任的目光放到了葉天身上,卻是愈發好奇了起來,他跟首長差不多十年的時間了,還從來沒見過首長像今兒這般用私人關係辦事。 「焦秘書長,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啊,家裡還一攤子事情要忙的。」 葉天和焦秘書長聊了幾句之後,竟然馬上出言告辭,這讓薛主任的臉上不由一僵,敢情這年輕人把自個兒和竇局長都當擺設了嗎? 見到薛主任的神情有些不大對,竇局長連忙說道:「小葉,不忙著走,坐下把今天這事情給說說吧。」 葉天笑了笑,當下也沒客氣,坐在身邊的椅子上後,說道:「竇局長,其實也沒什麼,我和那黃思志爭執了幾句,然後他就報警讓人來抓我,在訊問的時候,那兩個聯防隊的不小心摸了電警棍,事情就是這樣的。」 「這小子,真是狡猾!」 葉天這番話說出來後,場內幾人均是在心裡腹誹了一句,年齡不大心眼倒是不少,死活都不肯承認那兩人是被他打倒的。 「小葉,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徹查的。」竇局長點了點頭,看向薛主任,問道:「薛主任,您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到目前為止,竇局長都不知道葉天和薛主任到底是什麼關係,對這位能讓香港唐文遠和薛主任同時出現的葉天,他心中也是好奇的很。 「葉天,宋主席讓我給你帶句話,要踏實做人,老實做事!」 薛主任此話一出,竇局長和焦秘書長臉上都露出了釋然的神情,果然是宋主席讓薛主任來的,今兒這人情算是沒白賣。 要知道,雖然再過幾個月,宋主席就要退下去了,但其影[奇`書`網`整.理'提.供]響力卻不容小覷,最少在今後的5至10年之內,這些曾經達到正國級別的人,在這個國家還將發揮著巨大的作用。 「宋……宋主席?」 竇局長等人心裡明白,不代表胡軍也知道薛主任的身份,當他聽到宋主席三個字的時候,忍不住驚呼出來。 胡軍是瞭解過葉天身世的,除了知道他和香港唐文遠交好之外,好像從小跟隨父親長大,家裡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眼下牽扯出這麼一個巨頭,由不得胡軍不吃驚了。 「別看我,我和那人沒什麼關係。」見到胡軍看向自己,葉天擺了擺手,「我也不認識什麼宋主席,那兩句話我當不起!」 葉天的話簡直就像一個重磅炸彈,炸的會議室裡的人都一陣暈頭轉向,這小子忒牛逼了啊,說到宋主席的時候,居然連一絲敬意都欠奉。 「葉天,你怎麼這麼說話?宋主席也是為了你好!」薛主任臉上已經帶了一絲不快,這麼沒有禮貌和狂妄的年輕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說老實話,薛主任也不知道宋浩天和葉天究竟是什麼關係,只是老老實實的把首長的話轉告給了葉天。 不過薛主任知道,今兒首長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發了很大的脾氣,甚至將他極為喜愛的一個碧璽鎮紙都給摔碎掉了。 其後首長更是讓他找到竇局長,馬不停蹄的趕到分局,就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薛主任跟了首長十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動用私人關係處理這種事情呢。 按照薛主任的想法,葉天肯定是首長的什麼晚輩,而且還是極其重要的晚輩,否則絕對不會在換屆之餘,給人留下這麼一個話柄的。 「薛主任,麻煩您回去轉告那位,小子葉天留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不需要他的關照和愛護,同樣,他也沒資格來教訓我!」 要說葉天剛才拋下了一顆炸彈,這幾句話,卻是像原子彈一般,讓場內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葉天這話中的意思,分明是知道宋主席身份的,而且還居然還敢指責宋主席沒有資格管教他,語言只犀利,讓他們都有點不敢耳聞。 「咳咳。」竇局長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薛主任,我去看看剛才對沈明鑫的詢問怎麼樣了,你們先坐啊!」 牽扯到首長的家務事,他們這些人聽到了絕對沒有好處,焦秘書長也是如此心思,當下站起身說道:「竇局長,咱們一起吧,我也要會去向李書記匯報一下這件事。」 胡軍原本還沒鬧明白這其中的關節,被焦秘書長拉了一下之後,也跟著出去了,瞬間偌大的會議室裡,就留下了葉天和薛主任兩個人。 「薛主任,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回去轉告宋浩天,我是我,他是他,希望他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這次葉天乾脆連宋主席都懶得喊了,直接叫出了宋浩天的名諱,對那個讓他從小就失去母親的人,葉天實在提不起一絲的驚異。 PS:第二更,今兒就兩更吧,要思考下面的情節,唉,啥時候兩更都感覺對不起弟兄們了啊,今兒不求月票了,大家給幾張推薦票吧! 第三百九十一章陰魂不散 在初見薛主任的時候,葉天心中就有了一絲朦朧的感覺,這人年齡不大,但官威十足,和警察市局的局長說話都有些漫不經心,想必是經常跟隨某位大領導的。 當得知那位焦秘書長是唐文遠的關係後,葉天馬上就明白了過來,薛主任除了是自己那個便宜姥爺宋浩天派來的之外,再不可能是其他人了。 至於宋浩天如何得知的這件事,葉天估計十有八九是自己那老媽捅過去的,因為他始終未見馬拉凱等人出現在警察局裡,想必是得到某些指示了。 果然,薛主任後面的話證明了葉天的猜測,只是對這位從未見過面的姥爺,葉天心中是充滿了怨恨的,自然是不買他的帳了。 而且對整個宋家,葉天都沒有什麼好感,如果不是給老媽面子,在接連受到宋家子弟暗殺的葉天,真的能把宋家祖墳改個天翻地覆。 「年輕人,你知道宋主席是什麼人嗎?怎麼能這麼說話?你知道這麼說的後果嗎?」 聽到葉天讓他轉告宋浩天的話後,薛主任的臉色馬上冷了下來,不管葉天是宋浩天的什麼人,作為在首長身邊的工作人員,薛主任都有責任要維護首長的尊嚴。 「薛主任,對於您今天能來,葉天還是很感激的,不過這只局限您個人。」 葉天臉上忽然露出很誠摯的神色,開口說道:「我和您上面的那位,有一些您不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的事情,還請您把我的話轉達到,謝謝,我先告辭了!」 葉天的話說的薛主任一愣,「是啊。這應該是首長的家事,自己只要轉達就行了,真的沒有必要在裡面發表什麼意見的。」 這一愣神的功夫。葉天卻是出了會議室,留下了薛主任一人坐在椅子上琢磨著回頭怎麼措辭去向首長說起這件事情。 「小葉,談完了?」竇局長正和賀局長在會議室不遠的地方說著話,見到葉天出來,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以他們的閱歷,自然看得出葉天應該是宋主席的晚輩。或許因為什麼事情發生了矛盾,這才導致葉天剛才的出言不遜。 但是宋主席指派了負責他日常事務的一位辦公廳主任親自來此,已經表達出了對葉天的維護。是以兩位局長大人對待葉天的態度比之前又親熱了幾分。 今兒遇到宋浩天這檔子事,讓葉天的心情極壞,看著面前的兩個局長。葉天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感謝兩位局長對小子的照顧,竇局長,如果沒事的話,我能走了嗎?」 「當然可以了,我叫個車送你吧。」 竇局長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小葉,以後有什麼事。先不要衝動,到時候找你竇伯伯或者是賀叔叔都行,喏,這是我的私人電話,不過晚上可不准折騰我這老頭子啊。」 今兒葉天這件事情,算是直接捅到天上去了。 而且京城的警察隊伍裡,的確還有著種種問題,竇局長可不想讓葉天下次闖了禍繼續上達天聽,所以乾脆賣了個人情。把自己的私人電話給了葉天。 賀局長和竇局長自然也是一個想法,馬上掏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拿出鋼筆在上面寫了個電話之後,遞給了葉天。 見到面前比自己父親都大的竇局長苦口婆心的樣子,葉天自然要領情了,當下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開口說道:「謝謝竇伯伯,謝謝賀叔叔,這次是葉天魯莽了。」 「嗯,這孩子還是很老實的嘛,肯定是黃思志把他給逼急了。」 竇局長對葉天的態度很滿意,不過想到黃思志,頓時又頭疼了起來,「小葉,黃思志雖然混賬了點,不過也沒對你造成傷害,你看這事,是不是教育他一下就算了?」 黃老爺子生前曾經幫助過不少老幹部,至今還有很多人健在的,就剛才這一會功夫,竇局長就接了七八個電話,都是給黃思志求情的。 雖然這些人的份量加起來都比不上宋主席,但也全部都是各個部門的實權領導,得罪了的話,日後在某些方面卡他們一下,也足以讓竇局長難受的了。 「竇局長,我和黃思志本來就沒有多大的矛盾,只是他心胸狹小,屢次找我麻煩罷了,既然您開口了,就按您說的辦!」 葉天笑了笑,突然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不過那位沈局長是非不明,我希望竇局長能嚴肅處理。」 對待黃思志,葉天早已是用了別的手段,他知道對方在京城關係根深蒂固,很難把他怎麼樣,倒不如賣竇局長這個面子了。 不過對那位為虎作倀的沈局長,葉天就不肯放過了,要知道,沈局長的下場越淒慘,黃思志在京城裡的臂助也就會越少,誰會去幫一個連自己人都保不住的傢伙呢? 「好,小葉,你這可算是幫了竇伯伯大忙了。」 竇局長聞言臉色露出笑容,「京城的警察對方是該進行一些整頓了,有些以權謀私濫用職權的人,要堅決清理出警察隊伍的!」 竇局長的壓力只來自黃思志,沈明鑫在他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在最初讓紀委介入的時候,他就存了將其拿下來的心思。 「那小子就先告辭了,今兒真的多謝竇伯伯和賀叔叔了。」 葉天聽懂了竇局長的話,當下也沒留下來的必要了,看向胡軍說道:「胡哥,您開車來的吧?送我回去一趟吧,對了,我還有個同學在這裡呢,找到他咱們一起走!」 直到此刻葉天才想起來,敢情老大還不知道在哪錄口供呢,連忙向人詢問了一下,把徐振南找到後,幾個人一起出了警察局的辦公大樓。 「黃思志?」剛走出大樓,葉天就看到站在門前的黃思志,敢情這哥們比自己出來的還要早一點。 「姓葉的,不要以為有胡軍罩著你就沒事,咱們沒完!」 安然無恙的從局子裡出來,黃思志又恢復了他一向的囂張,他還以為今兒這事是胡軍鼓搗出來的,並不知道那位薛主任的真正身份。 「我罩著他?他以後罩著我還差不多!」 聽到黃思志的話後,胡軍臉上露出了苦笑,他原本以為葉天的出身很普通,但從今兒過後,胡軍在葉天面前唯一的那一點優越感,也是不復存在了。 看著黃思志,葉天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說道:「我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回去好好過你的日子不完了?小心壞事做多了,每天晚上要做惡夢的啊!」 葉天的笑容讓黃思志渾身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再也不敢多言,一溜煙的鑽入到來接他的那輛車裡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葉天的詛咒太過惡毒,回到家裡後的黃思志,當晚就做起了噩夢,以前被他禍害後自殺的一個女孩,竟然在夢裡向他索命來了。 一般人做夢,在醒來之後很快就會忘記,但黃思志卻是不同,驚醒之後對夢境的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嚇得馬上把房間裡的燈全部都打開了,當夜竟然沒敢再入睡。 不過那個女孩似乎纏上了黃思志,當他白天入睡的時候,噩夢又來臨了。 在其後的一個星期裡,黃思志加起來都沒能睡到五個小時,原本160斤的體重,驟然下降到了110斤,第三天就被送入到了醫院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噩夢出現的次數相應減少了,但時不時的還會進入到黃公子的夢境之中,嚇得黃思志整日裡無心睡眠茶飯不思,原本那個橫行四九城的黃公子,也逐漸在京城紈褲圈子裡銷聲匿跡了。 至於沈明鑫,在審查的第三天,就被宣佈了雙規,因為從他家裡查出了巨額的不明財產,總額達到五百多萬元RMB和六十多萬美元。 另外根據群眾舉報,沈局長作風腐化的行為也浮出了水面,他竟然在京城擁有四處房產,每一處都養了個女人。 這件事被查出後,整個京城警界震動,部裡領導親自下了指示:要從嚴從快處理,在沈明鑫事發後的第二個星期,案件就移交給了司法機構。 兩個月後,經過法院宣判,沈明鑫因為財產來源不明罪,貪污受賄等數項罪名,一審被判有期徒刑十二年,剝奪政治權利十年。 當然,這些都是後事了,葉天在得到這個結果的時候,也是一笑置之,像這種利用職權貪污受賄的人,原本就該到了嚴懲的。 在將徐振南送回學校後,回到家裡老宅子門口的葉天,卻是遇到了另外一個麻煩,因為他發現那個韓國的樸金熙,竟然陰魂不散的找上了門。 「葉先生,還請賜教!」抱著那把武士刀的樸金熙,見到葉天後,馬上迎上去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要是不答應和你比試,你準備怎麼樣呢?」 葉天的眼睛瞇縫了起來,像他這種奇門中人,最忌恨的就是禍及家人,而樸金熙的行為,剛好犯了這個大忌。 PS:第一更,一天沒爆發,月票才可憐的三十多張,今兒的更新會讓朋友們滿意的,請月票推薦票支援! 第三百九十二章拔出刀,算你贏 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和那些武俠小說中動輒斬草除根不同,從古至今,江湖都秉承著不得禍及家人的規矩。 滅人滿門,那等於就是斷了一脈傳承,不管是哪個年代,都會受到群而攻之的。 所以即使是同道拜訪切磋,一般也是下了拜帖另約地方,錯非是至交好友,極少有找上門來的,就是怕犯了這個忌諱。 對於日本和韓國人,葉天都沒有什麼好印象,一個是侵略成性且不肯承認歷史,一個卻是狂妄自大,恨不得將孔聖人都能說成是韓國人。 而樸金熙這種陰魂不散的行徑,也是讓葉天心底生出了一絲殺意,今日樸金熙能找上門來,那麼日後她的師門長輩,自然也會如此。 「葉先生,樸金熙只想請您指點一下我的劍道,沒有別的意思!」 被葉天那眼神瞄了一下之後,樸金熙只感覺渾身如墜冰窟一般,頭皮發麻不說,從骨子裡好像都往外散發著一股子寒氣,身上的血液在這一刻似乎都凝結住了。 如果不是從小堅持著的武道精神還在支撐著她的話,恐怕樸金熙此刻在葉天面前,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葉天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看著樸金熙,渾身的氣機有如波浪一般,不斷的向樸金熙湧去,他要在對方心頭種下恐懼的種子。 在這一刻,樸金熙感覺到面前的葉天似乎變成了一隻凶獸,而她,則就是凶獸的食物一般,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在不停的沖刷著她的神經。 虎嘯山林,可以使得百獸不戰而逃,人同樣如此。葉天不說殺人如麻,但手上也有幾十條人命,他如果刻意的釋放出殺氣,膽小的都能嚇得當場大小便失禁。 「葉天,幹什麼呢?這小姑娘是你朋友?怎麼不讓進家裡去啊?」 就在樸金熙的精神快要崩潰的時候。一個女聲響了起來,隨著這句問話,樸金熙陡然感覺渾身一鬆,那種壓迫感驟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大姑,您這是買菜去了?」葉天心中暗叫可惜,只差一步就讓樸金熙不戰而敗。 「我從醫院剛回來,順便去買點菜。」 老太太有些狐疑的看著葉天和樸金熙。拉了一下葉天的胳膊,小聲說道:「葉天,你這是幹什麼啊?清雅可是個好孩子,你要敢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大姑打斷你的腿!」 從和葉天訂婚之後,於清雅來這四合院的次數也多了起來,平時經常幫老太太做些家務聊聊天。葉天的幾個姑姑早已將她看成是侄媳婦兒了。 葉天縱有滿身的殺氣,也不敢對著老太太施展啊。只能低聲道:「大姑,您說什麼呢?她是韓國人,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 「韓國的女孩?那就更不行了。咱們老葉家不能找外國媳婦!」 老太太把葉天最後一句話自動給省略掉了,聽得葉天是哭笑不得,幸虧樸金熙的中文不怎麼樣,否則葉天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威壓肯定會煙消雲散的。 「得,我和您說不清楚。」葉天把老太太推進了四合院,回頭瞄了一眼樸金熙。說道:「你跟我來!」 葉天明白。今兒不讓這韓國女孩徹底打消找自己比試的念頭是不成了,家裡自然是不行的。所以葉天就要找個安靜的所在。 「是!」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懼意,但樸金熙還是跟在了葉天身後。 「就在這裡吧。」 帶著樸金熙走了五六分鐘後,兩人來到緊挨著四合院的一個小公園裡,這裡早上人聲鼎沸,滿是鍛煉身體的老頭老太太,但是到了晚間,卻是異常的幽靜。 「還請賜教!」 樸金熙脫去了外套,露出裡面一身雪白的練功服,將纏繞著手中武器的黑布也取了下來,露出一把長柄帶鞘的武士刀。 「雷切?」 看到樸金熙手中的那把武士刀後,葉天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他的目力極佳,雖然此時已近黃昏,但葉天仍然看到刀上「雷切」兩個字。 雷切和現在正藏著葉天宅子裡的那把村正一樣,同為日本的十大名刀之一 雷切本名為「千鳥」,是日本戰國時期名將立花道雪所使用的名刀,據說道雪曾經在雷雨天試圖用此刀劈斬雷電而未死,此後大難不死的道雪被人稱作雷神的化身,「雷切」之名也由此而來。 不過葉天看那刀柄上錯銀的工藝,卻不像是日本戰國時期遺留下來的那把雷切刀,估計應該是當代或者近代仿製的。 「沒錯,這是師父賜予我的名器雷切,還請賜教!」樸金熙點了點頭,一刀在手後,她的氣勢大漲,原本面對葉天時心中的那一絲恐懼,也隨之消散掉了。 在日本的冷兵器時代,以刀為尊,而且日本也沒有那麼細膩的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是以手握雷切刀,樸金熙頓時信心大增。 看著面前的樸金熙,葉天緩緩說道:「你如果能在我面前拔出刀來,這場比試,就算你贏了!」 不是葉天托大,實在是他不會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如果樸金熙「雷切」出鞘的話,葉天想擊敗她的話,難度真的十分大。 要知道,葉天可沒練過什麼鐵布衫金鐘罩之類的外家功夫,被刀砍在身上一樣會流血的。 加上日本刀法詭異凶狠,要是不使用術法的話,葉天真沒把握能全身而退,相對而言,控制住樸金熙的起手動作,對葉天反而容易一些。 不過樸金熙可不知道葉天心中的想法,還以為葉天輕視於她,當下一張粉面變得冷若冰霜,說道:「樸金熙十二歲學刀,至今已經是七段上階劍師,還從未對敵時無法使刀出鞘,就是劍聖也辦不到!」 樸金熙最初接觸日本劍道的時候,所練的就是拔刀術,其核心思想便是「一擊必殺」,利用瞬間高速的拔刀攻擊對敵人造成出其不意的打擊。 要說葉天能空手擊敗持刀的自己,樸金熙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但想讓自己撥不出刀來,樸金熙無論如何都是不相信的。 「成與不成,試試就知道了!」葉天臉上帶著微笑,但全身的肌肉已經繃緊了,就像是一隻等待獵食的豹子,緊緊鎖定了樸金熙。 「好!」 樸金熙口中發出一聲嬌嗔,橫握刀鞘的左手在胸前一橫,右手閃電般的握住了刀柄,猛的向外一抽。 「噌!」的一聲脆響鳴起,那把「雷切」刀已經出鞘三寸,落日的夕陽透過樹林照在刀身上,一抹寒光閃過。 只是就在樸金熙動作的同時,葉天靜止的身體忽然有如鬼魅一般的動了起來,也沒見他如何動作,身形已經來到了樸金熙的左側。 葉天的右手在樸金熙的外肘部輕輕一推,那把原本已經出鞘了三分之一的雷切,以更快的速度縮了回去,發出「噹」的一聲脆響。 被葉天阻止的這次拔刀,樸金熙並沒有慌亂,而是左手藉著葉天那一推,將順勢沉在了腰側,右手並沒有離開刀柄,往胸前又是一拔。 這一拔在拔刀術中被稱之為「袈裟斬」,當武士刀出鞘的時候,刀尖向下,可瞬間從對方左肩處斜劈而上,令人防不勝防。 不過樸金熙快,葉天的動作更快,在她右手發力準備將刀拔出的瞬間,葉天屈起了右手食指,輕輕在樸金熙握刀的手背上一彈。 原本將全身氣力都蓄勢在右手上的樸金熙,忽然感覺手背像是被子彈擊中了一般,一股劇痛順著小臂快速的延伸到了中樞神經之中。 此時的樸金熙,右手再也無法握住刀柄,像是觸電般的從刀柄上彈開,縮回到身側之後還在不斷顫抖著,可見葉天剛才那一指的力道。 修煉過拔刀術的人,一般都是左右兼顧的,樸金熙左手使刀的功夫,並不比右手差多少,當下身形連連後退。 「嗨!」樸金熙口中發出一聲大喊,同時左手將刀往背後一插,脊樑弓起頂住了刀鞘,左手順勢握在了刀柄上。 這一勢叫做切下,刀出鞘後,可以從對手頭頂,由上段描大圓弧處一道豎砍斬切至胸口,讓人擋無可擋,端的是兇猛無比。 不過再厲害的刀法,總歸是要刀出鞘才能施展的,葉天根本就不給樸金熙這個機會,在樸金熙腳步移動的時候,他身體就如同像是附骨之疽一般,緊緊的貼了上去。 正待拔刀的樸金熙冷不防的見到葉天居然和自己緊貼了在了一起,甚至連對方口鼻中呼出的氣息都清楚可聞,再也顧不得拔刀,身體又往後退去。 「拿來吧!」 見到樸金熙這幾手拔刀術後,葉天也懶得再和她糾纏了,右手一展猛的一伸,撥開樸金熙在刀鞘上的左手後,一把將「雷切」連鞘從她背後抽了出來。 葉天右手下滑,握住了刀鞘的最上端,大拇指輕輕往上一跳,讓樸金熙費盡心機都無法使其出鞘的雷切,發出一聲脆鳴,自動彈了出來。 PS:第二更,感謝小鬧鬧等眾多朋友的打賞,打眼繼續寫第三更,還請大家月票推薦票多多支持,拜託諸位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匯報 見到面前的這一幕,樸金熙的臉色蒼白無比,曾經自以為傲的劍道在葉天的手中,竟然連刀都撥不出來,這讓她心若死灰。 「好刀!」 這把刀長不過三尺,刀身只有兩指寬,弓背略帶弧形,刀刃上通體佈滿了像是碎冰一般的花紋,葉天知道,這是日本一種很特殊的鍛造技術。 右手握住刀柄,葉天左手食指在上面輕輕一彈,「嗡嗡」的聲音隨之響起,刀身顫抖,整把刀似乎都活了起來。 「有刀無意,再好的刀也是沒用的。」葉天隨手挽了個刀花,周圍頓時寒光閃閃,氣溫好像都下降了幾度。 「噹!」的一聲,葉天將刀合入鞘內,隨手扔給了樸金熙,說道:「日本劍道,彫蟲小技爾,回去告訴北宮英雄,想要見識真正的武道,來中國找我吧。」 「你認識老師?!」樸金熙猛的抬起頭,從剛才那種失落的心境擺脫了出來。 「不認識,不過你把這刀拿回去給他看,他就會認識我了!」 葉天搖了搖頭,往公園外走去,看著走得十分慢,但眨眼功夫,已經走出十多米外了,聲音遠遠傳來,「日後不得我允許,進入到家五百米內,殺無赦!」 葉天最後的這句話,讓樸金熙驚出了一身冷汗,她此時才明白葉天之前為何臉色會如此難看了,敢情自己是犯了別人的忌諱。 「為什麼要讓我把刀拿給老師呢?」樸金熙有些不解的看著手中的雷切,順手將刀給拔了出來。 「啊?!」 就在刀出鞘的那一瞬間,樸金熙就感覺到了不對,原本沉重的雷切刀,此時竟然變得輕飄飄的。 待得刀拔出後,樸金熙發現,原本三尺長的刀身,此刻只餘下了半尺那麼孤零零的一截,和刀柄連接在一起。 樸金熙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將刀鞘往地下倒去,「光當」兩聲響起,兩截分別一尺來長的斷刃,掉落在了鵝卵石鋪就的地面上。 「他……他竟然在收刀之際,將這把刀給震斷了?」 望著葉天身影消失的地方,樸金熙整個人久久的愣在了那裡。心中除了震撼就是驚恐,再也沒有要尋葉天比試的心思了。 要知道,樸金熙這把刀,是經日本名師歷時三年方打製成功的。 其中融合了古代的鍛刀技藝和現代的熔煉科技,謂之神兵利器也不為過。但卻被葉天不動聲色之間震成三截。 這份功力,樸金熙簡直就是無法想像的,就是她的爺爺樸正泰和老師北宮英雄也是做不到的。 葉天的這一手。也讓樸金熙對中國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往日裡那種韓國人的自大和驕傲,在此刻變得是那麼的可笑。 葉天可不會去理會樸金熙此時心中的失落,回到老宅子後,發現阿丁帶著兩位師兄已經回來了,正坐在院子裡聊著天。 「小師弟,怎麼了?身上那麼重的殺氣?」 見到葉天走進院子,苟心家不由皺了下眉頭。這都市裡面可不比佛廣山,葉天如果不知收斂大開殺戒的話,早晚會釀成大禍的。 「師兄。沒事,今兒出門沒占卜,遇到不少麻煩。」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剛才和北宮英雄的弟子過了幾招,不過如此,大師兄,日後有機會,我會向北宮英雄幫您討個公道的。」 葉天知道,當年日本人依仗人多,這才由北宮英雄偷襲得手,將大師兄的左臂齊肩砍下的,手段可謂卑鄙之極。 如果不是樸金熙是個女人,而且在上午的比試中沒有對李峰下殺手的話,葉天最少也要在她身上留點暗傷的。 「北宮英雄的弟子?」苟心家聞言一愣,說道:「把你們交手的經過說一說。」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樸金熙學的應該是北宮一刀流,不過我沒讓她拔出刀來的……」 聽完葉天的講訴,苟心家開口說道:「小師弟,北宮一刀流能在日本劍道流傳上百年,也是有其可取之處的,這種流派的刀法非常的詭異,出刀的角度刁鑽。 北宮英雄當年被譽為北宮家族最傑出的後輩,刀法無跡可尋,是個很難纏的對手,如果你日後遇到他,一定要小心對待。」 「是,師兄,我會注意的。」葉天將大師兄的話牢牢記了下來,自從鬯薹鼉那件事之後,葉天就懂得了獅子搏兔尚要盡全力的道理。 「行了,葉天,招呼客人過來吃飯吧。」 老太太這會做好了飯,走過來說道:「小葉天,我告訴你,不能和那韓國女孩勾勾搭搭的,咱們老葉家丟不起這人。」 「大姑,你說什麼呢?我是那樣的人嗎?」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幸虧於清雅臨時有事回學校了,不然今兒自己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在葉天這老宅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吃飯的時候,距離他們不是很遠的一處警衛森嚴的紅牆大院內,一位老人也在默默吃著飯。 飯桌上的菜十分簡單,四菜一湯,一葷三素,湯是魚頭豆腐湯,在桌上還放著一小碗米飯,宋浩天是南方人,卻是不習慣吃饅頭。 老人吃飯很慢,每一口都嚼的異常認真,好像在吃著什麼山珍海味一般。 在老人的左側,站著的赫然就是下午那位薛主任薛清晟,只是在人前威風八面的薛主任,此時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似乎那個沉默的老人帶給他山一般的壓力。 雖然面臨換屆,但宋浩天每日的行程還是安排的緊緊的,薛清晟在處理完葉天的事情後,來到這裡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雖然有心將下午的事情匯報給首長,不過他知道首長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只能站在一邊等首長吃完飯再說。 「小薛,走,跟我出去散散步。」 半個小時候,宋浩天終於將碗裡最後一粒米送入嘴中,站起身來,雖然已經是七十多歲的高齡了,但宋浩天那高大的身材沒有一絲的佝僂,腰板依然站的筆直。 「是,首長,您慢點。」 見到宋浩天率先出了屋,薛清晟連忙跟在了身後,在他旁邊還有拿著首長茶杯的保健醫生和生活秘書,四五個人擁簇這宋浩天往首蒲河公園走去。 和別人不一樣,宋浩天從小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晚睡晚期這一點,倒是和當朝太祖有些相像,而他散步的時間,也是在晚飯後的。 首蒲河公園位於天安門的東側,並不是很大,可能很多老四九城的人都未必知道,但這裡卻是那紅牆內住著的首長們最常來散步的地方。 「你們幾個不用離那麼近,我身體還行的!」 走在公園的小路上,宋浩天對保健醫生們擺了擺手,那些人自然知道首長有私事要說,頓時放慢了幾分腳步。 宋浩天隨意的伸展了下雙臂,看向薛清晟,說道:「說吧,那小子是不是嘴裡沒說出什麼好話?」 在這個世上,時間是化解一切仇恨最有效的辦法。 雖然宋浩天的親叔叔是間接死在了老葉家的手上,但這半個多世紀過去了,葉家和自己同輩的老人幾乎都不在了,宋浩天心中的那份仇恨,也是淡化了許多。 而且宋浩天心中還懷著對大女兒的一份愧疚,當年若不是他的堅持,女兒不會孤身一人呆在美國,與丈夫和兒子分開二十多年。 所以宋浩天雖然對葉天這便宜外孫沒有什麼感情,但聽到大女兒來電話說兒子被人欺凌,她要親自來中國的話後,宋浩天還是震怒了,這才有了薛主任下午出現在了分局裡的經過。 當然,薛清晟是不會把葉天的原話轉告的,當下笑著說道:「首長,葉……葉天那都是些小孩子的氣話,沒什麼好說的。」 宋浩天盯著薛清晟的眼睛,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不要緊,你說吧,那孩子有怨氣我也是能理解的!」 「葉天他……他說留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不需要您的關照和愛護,他還說……說您沒資格來教訓他!」 被宋浩天這麼一看,薛清晟只感覺脊背出冷汗直冒,卻是再也不敢隱瞞了,把葉天下午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這孩子,倒是和他那個父親一樣衝動,不過能不倚權貴,不畏強權,他……也算是個好孩子了。」 聽到葉天讓薛清晟轉告的這句話,宋浩天啞然失笑了起來,對這從未見過面的外孫倒是多了一份欣賞,至少在他宋家這一輩裡,就沒一個像葉天這般如此有骨氣的晚輩。 「首長,葉天是小孩子亂說話,您千萬別當真啊。」薛清晟跟了宋浩天十年,從來沒見他這樣誇獎過人,還以為他說的是反話呢。 「呵呵,小薛,那孩子是我的晚輩,只不過對我有些誤會罷了。」 宋浩天說出此話,讓薛清晟心裡頓時一鬆,暗自慶幸今兒自己沒對葉天擺什麼架子了,能讓首長如此驕縱的晚輩,恐怕這層關係很是不一般的。 PS:第三更,還差八張月票到3600,12點前能到的話,第四更送上,用月票和推薦票給胖子點刺激吧! 第三百九十四章祭師 宋浩天話題一轉,開口說道:「小薛,你跟了我差不多十年了吧?」 「是,我在江南的時候就跟著首長的,到現在正好十年。」薛清晟先是心中一驚,繼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過臉上卻是沒露出分毫。 宋浩天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這次換屆過後,你到江南市去當書記吧,一直呆在中樞雖然大局觀好,但你太缺少地方施政的經驗了!」 宋浩天的話讓薛清晟心中狂跳了起來,連忙站直了身板,大聲說道:「是,首長,我一定認真工作,絕對不會給您丟人的。」 江南市那是什麼地方?自古以來就是中國最富饒的所在,而且還是副省級的城市,薛清晟這一下去,可就一步跨入到了副部級這個行列了啊。 「跟了我那麼多年,也辛苦你了,早就該讓你下去了。」 宋浩天輕輕搖了搖頭,身體繼續往前走去,漫不經意的說道:「有時間帶那孩子來見見我吧,我虧欠他很多。」 說完這番話後,宋浩天擺了擺手,示意薛清晟不要跟上來,站在後面的薛清晟,發現首長的背影似乎驟然間變得蒼老了許多。 「什麼?葉天離開了,去哪裡了啊?」 薛清晟並不知道葉天的居所,第二天在打聽到葉天的住處後馬上親自趕了過去,只是問了面前這個老太太后,卻得到了葉天一大早就離開了的結果。 「去江南市了,大概兩三個星期能回來吧。」 葉冬竹有些奇怪的看著面前的中年人,她做了幾十年的街道辦主任,雖然官不大,但一眼就能看出這中年人是體制內的,而且官應該當的還不小。 「那好,老人家,他回來後麻煩您通知我一聲吧。」 薛清晟無奈的給老太太留下一張名片,他總不能追到江南把葉天給找回來吧?再說以葉天對首長的態度。肯不肯見還是一回事呢。 「封子哥,又麻煩你了,妞妞還好吧?」 火車停靠在江南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封況接到葉天的電話,早早就等在了出站口。 妞妞是封況女兒的小名。現在也三四歲了,去年的時候王盈帶著她到京城住了幾天,小傢伙很是喜歡纏著葉天。 「好,都好,你盈盈姐老是念叨你呢。說你又有半年多沒回了。」封況接過葉天手中的箱包,有些好奇的看著葉天身邊的兩人。 十多年過去了,封況也從那個有些熱血和稚嫩的年輕人。長成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在他身上多了一絲沉穩,少了許多年輕時的浮躁。 「封子哥,這是我的兩個師兄,一個來自台彎,一個來自香港的。」 葉天給封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從十歲以後就等於是長在封況家裡的,平時都像是一家人一般。沒有什麼事情好隱瞞的。 「兩位請上車吧。」封況點了點頭,拉開了車門,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車程。葉天帶著苟心家和左家俊來到了茅山腳下。 見到封況也想隨著上山,葉天說道:「封子哥,你就別上去了。過兩天我們下山的時候給你電話,正好也要去看看盈盈姐。」 「成,需要什麼東西的話,我給送上來。」封況點了點頭,和苟心家與左家俊打了個招呼後,開車離去了。 「好地方,師父真是好眼光,能長眠於此,想必也是師父的心願。」 腳踩著山間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耳邊響著鳥鳴蟲叫,兩邊更是竹林遍野翠葉滿山,讓一直住在山間的苟心家對這裡都是讚歎不已。 「這山路是葉天後面鋪的,以前要難走一些。」每次來到這裡,葉天都感覺心靈一片平靜,似乎師父的教誨又在心頭響起一般。 「大師兄,二師兄,這裡就是師父生前所住的道觀,他老人家在這裡住了三十多年。」 半個多小時後,三人來到半山腰的道觀處,道觀和葉天離開時沒有什麼兩樣,只是在周圍了多了不少雞鴨,倒是給這裡平添了一分生氣。 「哎,葉天,你回來啦!」 三人剛在道觀前站住腳,一個女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二愣嫂趕著幾隻羊兒,從上面的山坡走了下來。 「二嫂,二愣哥呢?」 葉天連忙迎了上去,細看二愣嫂,卻也是有些老了,當年那皮膚嫩滑的婦人,此時臉上已經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二愣嫂將羊兒趕進了道觀旁邊的柵欄裡,笑道:「你大侄子上初中了,二愣在縣城租了個房子陪他呢,葉天,這兩位是?」 「二愣嫂,這是我師父的另外兩個徒弟,他們是來拜祭師父的。」葉天將苟心家和左家俊解釋給了二愣嫂。 雖然苟心家和左家俊知道是葉天出錢請人看守道觀的,但對二愣嫂還是非常的尊重,左家俊更是拿出準備好的一個大紅包,硬是塞給了二愣嫂。 等二愣嫂收下紅包,葉天笑道:「二嫂,今兒你下山住吧,我陪師兄們住在山上,明兒一早再去給師父掃墓。」 「好,葉天,道觀裡米面都不缺,這雞鴨什麼的,你們想吃就殺,沒事的。」交代了葉天幾句後,二愣嫂收拾了點自己的東西下山去了。 「師兄,咱們晚上就住這吧,兩個廂房都能住人。」 葉天在道觀後廂房看了一下,二愣嫂收拾的十分乾淨,兩個廂房裡擺了三個竹床,有一個房間還放著些中學課本,想必是二愣兒子寒暑假的時候住過來的。 這會天色已經晚了,葉天在後院廚房燒了開水,然後出去抓了一隻雞鴨殺掉褪毛,從菜地裡摘了點青椒,做了一頓不算豐盛但絕對帶有鄉土味道的晚餐。 聽著山間的小澗流水和蟲子鳴叫聲,葉天這一晚睡的十分香甜,都市的喧噪,紅塵的羈絆,在此刻彷彿都不存在了。 第二天一早五點多鐘的時候。師兄弟三人同時起身了,各人在道觀外佔據了一塊地方進行修煉後,葉天又熬了點粥當做早飯。 朝陽初起,坐在道觀前的院子裡,就著自家醃製的鹹菜,喝著香甜的稻米粥。耳邊清風徐徐,說不出的愜意。 「真想拋下一切住到這裡來啊!」相比這裡純天然的景色,左家俊感覺自己家裡的那棟別墅,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苟心家點了點頭,忽然看向了葉天。說道:「小師弟,兩年之後,我回這裡陪師父!」 「為什麼要兩年?」 葉天先是一愣。繼而反應了過來,笑道:「好,大師兄,這可是你說的啊,兩年之後我要是在香港再布下一座聚靈陣,你倒是可別反悔!」 葉天知道,苟心家早年斷臂,半身經脈多有損傷。卻是想借助他四合院中的聚靈陣將養舊疾,是以才說出兩年的期限。 苟心家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本就身居山野。如果不是來祭拜師父,我也不會出了佛廣山,重入山林又如何啊。」 要說佛廣山的環境。比茅山卻是差了許多,那本是一座荒山改造成的佛門聖地,哪裡比得上茅山這洞天福地? 「成,咱們去師父的墳上吧。」 葉天回房收拾了一下,出來的時候手上拎了一個大大的包裹,苟心家和左家俊也是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默默的跟在了葉天的身後。 「好地方……」 往山上行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小徑消失掉了,而眼前豁然開朗,苟心家和左家俊往前方一看,忍不住同時讚歎了起來。 苟心家單臂一翻,一個巴掌大的羅盤出現在了手中,搭眼一看,臉上露出驚榮,說道:「這後有靠山、左有青龍、右有白虎、前有案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端的是一處風水寶地啊!」 葉天當初為師父選擇陰宅的時候,卻是將茅山最好的這處風水寶地給佔用了,這處地方三面環山,而腳踩之處,卻是茅山水庫,正應了「靠山面水,藏風聚氣」的說法。 來到了這裡,不用葉天多言,苟心家和左家俊連走了幾步,面前就出現了一座墳頭,墳頭前立著一塊青石碑,上書:尊師李善元之墓,下款:弟子葉天謹立! 在青石碑的後面,則是用小楷鐫刻著老道的生平事跡以及出生年月。 葉天此種做法,卻是李善元如果在世上還有後人的話,就能以此地墳穴的藏風聚氣,而令後人納福納財、富貴無比。 「師父!」 見到石碑上的字樣,苟心家和左家俊同時雙膝跪倒,以膝蓋前行了幾步,重重的一頭磕了下去,均是老淚縱橫悲怮不已。 「師兄,起來吧,先給師父上香!」 葉天上前扶起了兩個師兄,從包裹裡取出香燭祭品,另外還有四瓶茅台酒,一一擺在了師父的墓前。 插上香燭後,葉天說道:「大師兄,你來吧!」 「好!」 苟心家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站在了三人中間,口中說道:「徒苟心家,數十年未能侍奉先師,是為不孝,今昔歸來,祭拜於師父九泉之下!」 PS:補昨兒的第四更,謝謝眾多的打賞和留言關心,打眼問題不大,主要是這段時間疲勞過度睡眠不夠導致的腦部供血不足。 唉,我也想過那種遠離都市喧噪的生活,奈何開門七件事都自己去勞心勞力,不拼不行啊。 今天爭取再寫兩章,如果不行的話,也請朋友們多原諒,最後求一張推薦票,你們的支持,是我現在碼字唯一的動力 第三百九十五章老死不相往來 苟心家領頭,師兄弟三人同時跪拜了下去,原本風平浪靜的茅山,突然自山下起了一層霧氣,往山坡處席捲而來。 如果從遠處看這所在,卻是半山腰間雲霧繚繞,有如仙境一般,那團霧氣升騰到山頂之後,突然化作一陣細雨,滋潤著山中萬物。 「師父知道我們來看他了!」 雖然心裡明白這些霧氣不過是自然現象,但苟心家和左家俊還是激動不已,從葉天那包裹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黃紙,在師父墳前焚燒了起來。 說來也奇怪,雖然這會有風有雨,但那幾刀黃紙燃燒的非常快,而且即使風再大,黃紙燒成的灰燼都是聚而不散,沒有一絲被吹走的。 這一幕讓苟心家和左家俊淚流滿面,兩個加起來差不多一百五十歲的老人,在李善元的墓前哭的是泣不成聲。 要知道,二人包括葉天,都是自小被李善元撫養授藝,感情之深比父子都要更甚,可眼前黃土一缽就使得天人相隔,怎能不讓這師兄弟三人悲痛欲絕? 「二位師兄,好了,師父也是高壽延年,試問世間又有幾個人能活到一百三十歲的高齡,師兄不要過於悲傷了。」 葉天擦了下臉上的淚水,將兩個師兄一一攙扶了起來,這二人都是年齡都不小了,如此大傷大悲,卻是對身體和心境都有著不好的影響。 「師父,我八歲那年頑劣,偷偷下河差點溺水,如果不是您老人家,毛娃也活不到今天了……」 苟心家坐在了老道的墳前,打開了一瓶茅台酒,絮絮叨叨講述著以前的事情,「毛娃知道師父愛喝酒,這是小師弟拿來的茅台酒。您老人家儘管喝……」 說著說著,淚水又佈滿了臉龐,聽得葉天和左家俊也是悲傷不已,他們雖然年齡相差很大,經歷也各不相同,但對李善元的那份感情。卻是同樣真摯而難忘的。 苟心家講訴完往事,左家俊也是又念叨了一番,這一場祭拜整整進行了一天,直到日落西山黃昏臨近,師兄弟才依依不捨的回轉了道觀。 左右三人都無要事。又捨不得離開師父,加上柳定定因為母親摔傷趕回香港探望,沒有一起前來。師兄弟三人商議了一番之後,就在山上住了下來。 每日除了修煉功法之外,葉天幾人都要到師父墳前坐一坐,這種遠離塵世的生活,讓葉天前段時間所沾染的煞氣,也慢慢淡化掉了,似乎感覺心境又有精進。 在山上住了一個半月的時候,柳定定一人由香港趕了過來。師兄弟三人加上柳定定又對老道進行了一次祭拜,不過這次卻是由葉天主導,也算是祭告師父。麻衣門下又多了一名弟子。 道觀只有兩間廂房,住上四人多有不便,而且在山上也呆了一個月了。柳定定到來的第二天,葉天等人下山返回了縣城。 安排兩個師兄和柳定定先行返回京城,葉天到封況家裡又住了幾天,然後到臨近的老丈人家去了一趟,離開京城大概兩個月之後,才又回到了家中。 左家俊在香港還有著不小的產業,雖然早已丟給女兒女婿了,但還是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在那四合院中又住了幾天,沒等葉天回京就帶著孫女返回香港了。 至於苟心家倒是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每日除了靜坐練氣,就是和一些老頭下棋聊天,日子過的倒是十分愜意。 在葉天回京的這天,葉家的人都聚到了老宅子裡,另外還有苟心家和周嘯天已經出院了的母親,一大家人十分的熱鬧。 當然,經常一跑就是幾十天的葉天,也被眾人揪著狠狠訓了一頓,在外面威風八面的「葉大師」,此時也只能俯首帖耳,老老實實的全盤接下了。 葉家吃飯並沒有食不語的講究,吃到一半的時候,老太太忽然笑瞇瞇的說道:「清雅啊,你這畢業了,也開始工作了,我看,你和小天是不是把婚結了呀? 話說我和你兩個姑姑身子骨都還行,早日生個大胖小子,我們也能幫著帶帶呀。」 老葉家這幾輩人都是一代男丁相傳,子嗣並不旺盛,是以葉天這幾個老姑都恨不得他馬上結婚,為老葉家傳宗接代。 看到於清雅被大姑說的面紅耳赤,葉天連忙打起了圓場,說的:「大姑,我才22歲,有那麼急嗎?」 「你這孩子,22歲還小啊?放在解放前那會,孩子都能有六七歲了。」老太太句句不離生孩子的事,讓於清雅卻是愈發窘迫了。 「大姑,這事再說吧,我還要和於叔叔溝通下呢,您老別那麼急啊。」 「我和小於說話,你說你這孩子老是打岔幹嘛啊?」 見到葉天又插嘴,老太太卻是轉移了目標,將葉天給狠狠的訓了一頓,剛好這時於清雅的電話響了,連忙離桌接起了電話。 於清雅出去後,一直悶頭喝酒吃飯的苟心家忽然說道:「葉天,你既然給弟妹改變了命理,當可諸法不沾,結婚也沒事的。」 從得到了葉天拿出的傳承秘法後,苟心家在術法上的修為是突飛猛進,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推演不出一絲關于于清雅的命數,是以才有這番話說出。 見到苟心家也湊起了熱鬧,葉天哭笑不得的說道:「大師兄,這事兒您就別管了,清雅剛剛畢業,這參加工作還沒幾天,等她熟悉了我們再結婚。」 由於之前是在央視實習的,加上於清雅條件很好,畢業之後順理成章的就進入到了央視工作。 雖然和葉天感情極好,但於清雅年齡並不大,也想在工作中做出點成績,是以和葉天商量過後,兩人決定將結婚的時間稍微推後一些。 「這參加工作和結婚有什麼關係啊,我說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思想啊?」老太太不滿的說道。 「哎,大姑,門鈴響了,我看看是誰來了!」 正當葉天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葉天連忙竄了出去,惹得席間一陣笑聲。 「嗯?薛主任?怎麼是你啊?」打開側門後,葉天看到門外站著的人,不由愣了一下。 身在茅山的時候葉天倒是接到過大姑的電話,知道薛清晟曾經上過門,只是他無瑕理會,沒想到這都過了兩個月了,對方竟然還找到門上來了。 「小葉,能和你談幾句嗎?」 看到開門的是葉天,薛清晟不由鬆了口氣,那天遇到葉天的父親葉東平的時候,薛清晟說明了來意,當得知是宋浩天要找兒子,葉東平差點沒摸掃把將薛清晟給打出去。 「薛主任,咱們之間沒有什麼交集吧?」 見到來人是薛清晟,葉天皺了下眉頭就想關上大門,他根本不用問就知道對方的來意,肯定是那位便宜姥爺的意思。 薛清晟連忙把手放在了門框上,大聲喊道:「哎,小葉,你先別關門,聽我說……」 葉天停住了手,面無表情的說道:「好,你說。」 「我那天把事情向首長匯報了,首長感覺有些對不起你,想見一見你。」 看到葉天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薛清晟連忙話題一轉,「小葉,你和首長之間的事情我並不瞭解,但是首長都七十多歲的人了,身體也不好,我想……作為晚輩,即使有什麼誤會,也應該考慮一下老人的身體啊。」 薛清晟去江南市的任命已經下來了,下個月就要走馬上任,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想完成首長交代的任務,畢竟首長把私事交給你辦,那代表著絕對的信任。 「薛主任,他姓宋,我姓葉,我們之前沒有任何的關係,宋家兒女眾多,不至於臨到老年晚景淒涼了吧?」 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接著說道:「我們葉家不想和那位有任何的關係,希望您能把這句話轉告回去。」 如果是宋薇蘭在,葉天或許還有和宋浩天見面的可能性,但他母親至今還沒能回來,這讓葉天如何能消除對宋家那位掌舵人的怨恨? 「小葉,你再考慮一下,首長真的很想見你的……」 「葉天,你在門口乾嘛啊?我有事和你說!」 薛清晟正想再勸說一下葉天的時候,門內突然傳出一個女孩的聲音,把他的話給打斷掉了。 「對不起,薛主任,我的意思表達的已經很明確了,除非……唉,算了,你給那位說,葉宋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葉天本想說除非母親回來的,不過這話似乎由面前這人傳達不太合適,再想到宋曉龍對自己的幾番追殺,葉天才說出了這番狠話。 「哎,葉天,你再聽我說幾句話啊!」見到葉天說完之後就關上了門,薛清晟不由頓了下腳,在心裡想著該如何給首長回話了。 「清雅,什麼事?你怎麼哭了?」 回過頭來,葉天見到站在不遠處的於清雅臉上竟然帶著淚痕,不由被嚇了一跳,「是不是老太太逼你啦?我去和她們說。」 PS:頭還是暈,我爭取再寫一章,沒還清昨兒那一章打眼不要月票,投幾張推薦票給相師就行了,謝謝朋友們。 第三百九十六章東北奇門 葉天從小就是獨來獨往慣了的,什麼事都是自個兒拿主意,連葉東平都管不住他,眼下幾個姑姑逼著他結婚,讓葉天心中有些著惱起來。 「葉天,不關姑姑們的事情?」見到葉天怒氣沖沖的往中院走,於清雅連忙一把拉住了他。 「那是怎麼回事啊?莫非是她們不勸了,你生不了兒子失望了才哭的?」聽到和姑姑們沒關係,葉天心裡頓時一鬆,那嘴又開始貧上了。 「你這人,沒點正形。」於清雅被葉天說的破涕為笑,在他身上拍打了一記,說道:「是我的同學胡小仙出事了。」 「胡小仙?她現在在什麼地方?出了什麼事啊?」 葉天聞言一愣,腦中出現了那個圓圓臉女孩的身影,對這個性格爽直的東北女孩,葉天的印象很是不錯。 「小仙畢業回老家了,分在那個城市的電視台工作,上班都快兩個月了。」 於清雅和這同宿舍幾位姐妹的關係很好,雖然已經畢業了,但幾乎沒隔兩三天都會通個電話,剛才卻是她在東北另外一個女同學打來的。 華清園雖然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名校,但新聞專業畢竟不如京城廣播學院的牌子響亮,想留在京城工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像衛蓉蓉被分在了京城電視台,一來由於她是京城戶口,二來衛紅軍關係廣路子深,這才使女兒得到份體面的工作,要知道,每年廣播學院大把優秀的畢業生都找不到工作呢。 於清雅之所以能留在央視,其實也是於浩然暗中使了不少勁,只不過沒讓女兒知道罷了,至於胡小仙這些人,只能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了。 當然,靠著華清園的招牌。胡小仙的工作單位落實的也很快,不過主播就沒那麼容易,在長白市電視台先當了一個記者。 「到底出了什麼事啊?」葉天一臉疑惑,見到於清雅小嘴一癟又要哭出來,連忙說道:「你先別急,慢慢說。」 看到於清雅這副模樣。葉天乾脆在心中默念胡小仙的名字,右手掐了個指訣,卻是推演起她的命理來了。 「不好,這女孩應了一劫,恐怕有生命之危!」剛推演出一絲端倪。葉天臉上就露出了驚榮,眉頭緊皺了起來。 雖然葉天在兩個多月前見到胡小仙的時候,並沒有幫她細察面相。但那女孩不像是早亡之人,只是適才的推演,卦象顯示的卻是大凶。 當然,人的命理並非是一成不變的,隨著年齡的增長和環境的改變,人的際遇也在不停的變化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許就能改變人的一生。 這時於清雅也調整好了情緒。開口說道:「葉天,小仙生了種怪病,下午住進醫院後就一直暈迷不醒。醫生說她的生命徵兆十分的微弱,很……很有可能會……會死的。」 在說到胡小仙病情的時候,於清雅忍不住又哽咽了起來。她們剛剛分開才兩個月的時間,住在一起四五年的姐妹就遇到這種事,一向心軟的於清雅怎麼都無法接受。 葉天將哭泣的於清雅攬在了懷裡,柔聲問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胡小仙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昏迷吧?」 於清雅搖了搖頭,有些無力的靠在了葉天肩膀上,雙手環抱住了葉天,說道:「我不知道,曉靜說小仙去做了個採訪,然後回到電視台門口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如果不是門衛送的及時,可能當時就沒命了。」 曉靜是於清雅的另外一個同學,也就是剛剛打電話過來的人,和胡小仙同在電視台工作,出了事情後,她就一直守在了醫院裡。 「清雅,別著急,吉人自有天相,胡小仙那麼年輕,應該沒事的。」 單從卦象上和於清雅的描述中,葉天並不知道在胡小仙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如此來安慰於清雅了。 於清雅忽然抬起頭,很堅定的說道:「不行,我……我要去看小仙,我這就給蓉蓉打電話!」 「哎,我說,你不上班啦?」 葉天一把按住於清雅撥電話號碼的手,說老實話,剛才葉天占出的卦象有些凶險,他並不想讓於清雅去趟這渾水。 於清雅抽出了電話,說道:「可以請假的,本來就有十五天的假期讓我回家的,我一直沒休而已。」 「蓉蓉啊,你也知道啦,我要去長白市看小仙,你去不去?太好了,那咱們一起去,好,你訂機票吧,訂兩張啊!」 通了電話後,於清雅和衛蓉蓉沒說幾句,就歡叫了起來,看的葉天直搖頭,剛才還傷心成那樣,現在竟然還笑得出來,敢情這是去旅遊啊? 葉天把嘴湊到於清雅耳朵邊,大聲說道:「訂三張機票,我也去!」 讓於清雅去那臨近朝鮮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葉天還真是不放心,尤其是占卜過後,發現那裡似乎並不怎麼太平,看來自己又有的忙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連忙對著手機說道:「好,蓉蓉,訂三張,對了,你問問徐振南去不去啊?」 「別啊,那麼這是去看生病的同學的,不是去旅遊啊!」 葉天一聽都差點急眼了,帶著這兩個姑奶奶去,他都怕出了事顧不上她們,要再跟上個徐振南,那不是純粹添亂去的嗎? 「好,那就我們三個人,你快點訂機票啊!」於清雅被葉天說的俏臉一紅,對著手機又講了幾句後,把電話給掛斷了。 「行了,別擔心了,有你老公我跟著,閻羅王都收不走胡小仙的命!」 葉天搖了搖頭,在於清雅精緻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其實就在他說出要去長白市的時候,胡小仙那大凶之卦已經變成了有驚無險。 葉天知道,自己這是又當了一回貴人了,但道家講緣法,胡小仙和於清雅有緣,自己對她印象也不錯,說不得要幫上一幫的。 「你們兩個,一個打電話一個開門,怎麼都去了那麼久了啊?哎,清雅,是不是葉天欺負你了啊?」 回轉到餐廳後,一屋子人都盯著了葉天兩人身上,於清雅雖然補了妝,但紅紅的眼睛還是沒逃出幾個女人的注意。 「大姑,我哪兒敢啊?」葉天喊起冤來,「清雅的同學出了點事,我明兒陪她去一趟長白市,你們就別多想了。」 「又要出去啊,小天,你……你這才回家呀!」聽到葉天又要出門,家裡的幾個姑姑都是有些不捨。 葉天半真半假的說道:「我們權當是旅遊了,回來說不定就去結婚呢。」 「那好,那敢情好,我說小天,你也沒陪清雅出去玩過,整天就知道自己瘋跑,這次好好陪陪清雅!」 葉天此話一出,老太太臉上頓時笑開了花,恨不得現在就把葉天給逐出家門,聽得葉天連連翻起了白眼,老葉家的女人怎麼都是這樣的啊? 吃過飯後,葉天將於清雅留下陪著姑姑們說話,自己則是拉著苟心家回到了自己的宅子,明兒要去長白市,他有些問題想向大師兄請教。 葉天把從於清雅口中聽來的事情給苟心家說了一遍之後,開口問道:「大師兄,這件事您怎麼看?」 雖然卦象中所顯示的情況並不是很明確,但不知道為什麼,葉天一直感覺這件事和奇門江湖有著關係,牽扯到奇門,那自然要詢問苟心家了。 要知道,苟心家在解放前的時候,曾經一度掌管國內奇門,對各個奇門流派的情況瞭如指掌,雖然時隔半個世紀了,但盤踞在地方上的奇門,總歸還是會有後人存在的。 「說不好,有突發疾病的可能,也有被人施法的可能,要當面見到才好說。」苟心家想了一下,說道:「要不這樣吧,小師弟,明天我陪你去一趟。」 「大師兄,不用了,你把那邊奇門的情況給我說下吧。」葉天搖了搖頭,大師兄都八十多歲的人了,豈能讓他跟著自己東奔西走的? 「長白市深入長白山的腹地,也就是俗稱的遼東地界,那裡是清朝發源的地方,是滿族的發祥地,故而也是薩滿教盛行的地方。」 苟心家想了一會才繼續說道:「清末的時候,薩滿教已經很沒落了,等到清朝滅亡之後,就再沒有一個薩滿巫師出現在中原地帶了,所以我對他們也不是很瞭解。」 「師兄,您的意思,莫非薩滿教在那裡還有殘餘?」葉天問道,他隱隱感覺到自己此行應該會和當地的奇門有所交集。 「肯定有,薩滿教的歷史可能與現代人類出現的時間一樣長久,豈會消亡掉?」 苟心家點了點頭,語氣很堅定,「除了薩滿教之外,那邊還有日月道的存在,以胡姓和熊姓為主,我倒是認識胡家的一個老人,就是不知道現在還活著沒?」 說到這裡,苟心家笑了起來,「那日月道信奉的是天地靈物,胡熊兩家的先祖本不是姓這個的,只是一個信奉黃大仙,一個信奉熊力士,這才改了形式!」 PS:第三章,欠賬還清了,可以討張月票了,嗯,推薦票也行,都是對相師的支持! 無債,打眼說幾句! 更了三章,把昨兒欠的補了。 謝謝眾多朋友的書評留言,還有很多書友作者打電話給打眼,謝謝大家的關心。 昨兒那急病,其實也是有徵兆的,從上個月底,打眼就經常感覺頭暈,一直以為是低血壓犯了,昨天去醫院,才知道是疲勞和睡眠不夠導致的腦部供血不足,可能還有頸椎的問題,拍了片子還沒出來。 相師是五月上的架,上架第一個月應該是更了25萬字以上,搶到了新書月票第一,總榜第五的成績。 到了六月,打眼更新了三十多萬字,那個月是月票總榜第一! 七月也在拼,更新同樣在二十五萬字以上,月票總榜第二! 這個月甚至比六月還拼,更新還要多,月票,同樣暫時處在第一位。 這一切都是打眼瘋狂碼字的動力,但是,打眼終於倒下了。 我碼字的速度很慢,正常是每天兩章六千字,但是從五月到現在,基本上都是三章或者四章,甚至還有兩次十更。 這就壓縮了打眼的睡眠時間,這個月基本上每天都是睡五六個小時的,加上我睡眠淺,長期休息不好,埋下了病根。 說老實話,昨兒那天花板都在轉的滋味,真的很難受,打的120去的醫院,折騰到了凌晨,吊了一夜的水,挨了一夜的蚊子叮。 老話說的對,有啥別有病啊 拼月票,是為了榮譽,同樣是為了生計。 月票榜位置靠前,看的人就多,訂閱多了,作者才有錢賺 但昨兒的事讓打眼真正懂了,不能把命都拼沒了啊 後面,打眼還會要月票,畢竟這和收入直接掛鉤的,打眼不是聖人,喝涼水是活不下去的。 不過更新不會那麼瘋狂了,狀態好,我會多寫點,大家也使勁砸票 身體要是不舒服,那就少寫點,還請朋友們諒解,票票就可給可不給,打眼不強求了。 唉,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有時候頭腦一發熱,又拼上了,畢竟月票代表了大家的認可,那是足以讓每個作者都充滿幹勁的動力。 嗯,月票不投可以,推薦票一定要投相師啊,給胖子一個堅守的陣地吧。 另外今天雖然是還了一章昨兒四更的債,但也實實在在寫了三章,可以求月票的。 讓咱們在月票第一再呆上幾天吧。 打眼的讀者們 請投月票,支持相師!!! 第三百九十七章生命氣息 「黃大仙,熊力士?」 葉天聽得有些傻眼,開口笑道:「師兄,還西遊記呢,這世上哪有狐狸精這些鬼怪啊?反正我是沒見過!」 除了神秘的藏區和傳說有野人存在的神農架之外,葉天也跟著老道跑了大半個中國了,還從來沒見過那些所謂的精怪,是以對苟心家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師弟,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啊。」 苟心家聞言笑了笑,指著正在中院池塘裡撈魚吃的毛頭,說道:「這小東西除了不會說話之外,你看它和人有什麼區別?」 「這……這,毛頭是和尋常的動物有些不同。」苟心家拿毛頭做比較,葉天還真是說不出什麼,這小東西實在是太通人性了。 「嘰嘰!」 毛頭耳朵極尖,聽見苟心家和葉天提起自己,嗖的一聲竄了過來,整個身體直立起來,討好似的對著苟心家拱起了兩隻前爪。 這段時間苟心家左右無事,讀了李善元留下的一些丹藥秘方,用葉天庫房裡那些藥材,煉製了不少丹藥,而百毒不侵的毛頭,就成了最好的試藥者。 或許那些藥丸對毛頭也有好處,是以這小傢伙現在除了葉天之外,最親近的人就是苟心家了,只要老道開始煉藥,它就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去,一邊玩去。」 葉天拎著毛頭的脖頸,將它扔回到了池塘邊,皺著眉頭說道:「可是,就算毛頭能通靈,它也無法將自己的神通借給他人吧?」 「葉天,這世上太多事情是咱們無法解答的,南方那邊流行神打,可請來關公和齊天大聖上身,這些你能說明白嗎?」 苟心家生活的年代要遠遠早於葉天,他對鬼神之說並不排斥。因為麻衣一脈中的諸般手段在外人看來,也是神乎其神,無法用常理度之的。 「說不明白,外人見了我們的手段,或許也會認為咱們是神仙吧?」 葉天沉默了一會,忽然雙手掐出一個指訣。憑空在身前一劃,陰陽二氣對撞在一起,一團火花憑空閃了起來,驚得遠處的毛頭一陣「嘰嘰」叫聲。 「那就是了,其實人類也不過是一種動物。你能保證別的動物不能進化到和一類一樣有意識,有思維,有語言嗎?」 苟心家拍了拍葉天的肩膀,說道:「虧得你還是個年輕人,接受事物還不如我這老人家快呢。什麼事情先不要去否定,不過我也不敢肯定這世間是否有靈物存在。」 葉天點了點頭,喃喃說道:「師父曾經說過,人知休而不知足,動物知足而不知休,或許這就是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了。」 苟心家站起身來,笑道:「行了,別想那麼多。這次去長白,正好能接觸一下薩滿教和日月道的人,以你現在的手段。卻也不懼任何人的。 我在那裡倒是有個老朋友,不過現在應該不在人世了,你要是能遇到他的晚輩。提起我或許還有人知道的。」 「嗯,多謝大師兄,此去有驚無險,似乎還有些機緣,師兄,那我去休息了!」 聽到大師兄的話後,葉天心中豁然開朗,反正這一趟是躲不掉了,管他會遇到什麼,兵來將當,水來土掩好了。 而且自從葉天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後,隱隱能預料出一些自己的吉凶禍福,他剛才佔了一卦,卻是山窮水盡柳暗花明的卦象,讓葉天也心安不少。 於清雅當晚留在了老宅子住的,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衛紅軍就開車帶著衛蓉蓉來到四合院,接上葉天和於清雅之後,又將三人送到了首都機場。 長白市由於位處長白市腹地了,在九八年這會是沒有機場的,葉天三人只能先坐飛機到同化機場。 「好冷啊!」 剛走出機場,於清雅就打了個噴嚏,此時已經是十月底了,再過幾天東北的第一場雪就要下下來了,這裡的溫度足足要比京城低了十多度。 「得,你看衛大小姐,早就全副武裝了!」 早上時間很緊,於清雅也沒來得及準備厚衣服,倒是衛蓉蓉穿了件皮大衣,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清雅,先穿我的衣服,回頭到了長白市,再給你買件皮草吧!」葉天脫下自己身上的那件夾克,披在了於清雅的身上,自己卻是只剩下一件襯衣了。 「別,太冷了,你會凍壞的。」於清雅心裡雖然甜滋滋的,但還是要把衣服還給葉天。 「沒事,就是零下幾十度,我穿成這樣也不會感覺冷的。」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他早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除了不能辟榖之外,和以前古代所謂的陸地神仙相比,那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看到葉天兩口子在那邊卿卿我我的,衛蓉蓉不滿的嘟囔道:「行了,別秀恩愛了,早知道就讓振南請幾天假也來的。」 「你家那口子可沒我能挨凍的。」葉天聞言大笑了起來,攬著於清雅上了一輛出租車。 同化距離長白市並不遠,只有一百多公里,而且道路修的很不錯,四十多分鐘後,就已經進入到長白地界,道路兩旁隨處可見茂密的森林。 坐在前面的葉天稍稍開了點窗子,一股涼風吹在臉上,讓葉天整個人都為之一爽,或許是因為森林面積大,現代工業少的緣故,天空都要比京城湛藍幾分。 道路一旁彎彎曲曲的河流一直跟隨著車子,雖然兩旁的白樺林和楊樹都已經落葉了,但仍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小伙子,這季節馬上大雪一封山,來長白可沒什麼玩的,對了,小伙子你穿那麼少也不冷啊?」 原本就對葉天穿著件單衣嘖嘖稱奇,眼下見到葉天打開窗戶後,臉上經常露出副愜意的表情,那位司機大哥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葉天笑道:「我冬天都是用涼水洗澡的,早習慣了,這位大哥,長白距離朝鮮很近了吧?」 司機點了點頭,說道:「對,南面就是鴨綠江,過了鴨綠江就是朝鮮了,可惜這天太冷了,不然去鴨綠江大峽谷玩玩倒是不錯。」 和司機聊著天,車子很快進入到了長白市,這個城市不是很大,但街道非常乾淨,於清雅和她的同學錢曉靜通了個電話後,車子停在了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 「曉靜,清雅,蓉蓉!」 還沒下車,於清雅和衛蓉蓉就看到站在醫院門口的錢曉靜,衝下車子三個女孩抱在了一起。 提到還在醫院裡暈迷不醒的胡小仙,幾個女孩頓時都哭了起來,這畢業還沒兩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讓這些沒感受到世情冷暖的女孩子們,均是感覺很難接受。 葉天等於清雅幾人情緒穩定了一些之後,開口說道:「行了,進去說吧,清雅,小心回頭感冒了!」 「葉天,你也來啦?」 見到於清雅的男朋友一起來的,錢曉靜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說道:「小仙住在重症病房裡,我帶你們去吧。」 跟在幾個女孩的身後,葉天問道:「錢小姐,胡小仙身上的病因查出來了嗎?」 「叫我曉靜吧。」錢曉靜看了一眼葉天,搖頭道:「各種檢查都做了,但是醫生也說不出是什麼病,倒是……倒是……」 錢曉靜猶豫了一下,聲音壓低了幾分,說道:「倒是胡小仙他爺爺說,小仙可能……可能是中了邪,被人施了法術了!」 由於長白地理位置偏僻,交通又不是很便利,在以前的時候人們生了病,不是找薩滿巫師給跳大神,就是找日月道的巫婆巫漢們請神上身治病。 所以生活在這裡的人,對於中邪鬼上身之類的說法還是很篤信的,看錢曉靜的神態,對胡小仙爺爺的話就很是深以為然。 「到了,這是小仙的媽媽,這個阿姨是醫院的護理。」 來到一間病房外,錢曉靜輕輕將門給推開了,將病房裡的兩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介紹給了葉天等人。 由於長白市這幾年也就出了兩個華清園的學生,是以電視台對胡小仙還是很看重的,不僅安排了單獨的重症病房,還請了一個護工和胡小仙的家人一起看顧。 「是小仙的同學?謝謝,真是謝謝你們了,我這苦命的女兒啊!」 聽到錢曉靜的介紹後,胡小仙的媽媽連忙站了起來,看著躺在病床上鼻子裡插著管子的女兒,忍不住輕聲哭泣了起來。 按照醫生的說法,胡小仙的心臟跳動十分緩慢,而且要借助氧氣機才能呼吸,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阿姨,別哭了,小仙一定沒事的。」 俗話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一點都不假,於清雅和衛蓉蓉本來是想勸胡小仙母親的,說著說著倒是陪著一起哭了起來。 「奇怪,她體內並沒有陰煞之氣,身體特徵也和常人無異,但為何生命氣息會如此微弱呢?」 葉天進入到房中之後,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胡小仙身上,釋放出氣機略微一探查,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PS:第一更,感謝毒愛巴神老兄和眾多朋友的打賞,今兒還是有些頭暈,爭取兩更吧,有推薦票和月票的朋友還請支持下! 第三百九十八章引魂術 一般衡量一個人的健康標準,就是看這個人的氣血是否旺盛,而胡小仙此刻氣血衰敗,臉色隱晦,生命氣息極為微弱,臉上已經隱隱現出了一絲死氣。 如果是葉天對某人施法,也能造成這種現象,但讓他迷惑不解的是,胡小仙體內並無煞氣的存在,這也排除了術法傷人的可能性,除非那種手段是他不知道的。 「阿姨,小仙她以前有沒有什麼病啊?」 等到於清雅幾人情緒平靜下來後,葉天開口問道,他記得上次遇到胡小仙的時候,她體內似乎有一股駁雜的靈氣,但此刻卻是消失不見了。 胡小仙的母親還以為葉天也是女兒的同學,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小仙從小身體就好,十來歲的時候就能跟著她爺爺進山採藥,這麼大也沒生過幾次病的。」 「這倒是奇怪了。」葉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阿姨,我學過點中醫,能不能給小仙把把脈?」 胡小仙的母親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她爺爺就是老醫生,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小伙子,你要是懂得話,就給她號號脈吧。」 胡小仙的爺爺在六七十年代的時候,是農村的赤腳醫生,據說醫術很是高明,在那個年代備受人的尊敬。 改革開放之後,老爺子更是開了個診所,專治疑難雜症,不過對自己的這個親孫女,胡老爺子卻是束手無策。 伸出二指搭在了胡小仙的手腕處,葉天微微閉上了眼睛,將一縷生吉之氣度入到了胡小仙的體內遊走了起來,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將這股生吉之氣環繞在了胡小仙的心脈處,他探尋不出胡小仙的病症所在,只能先護住她的心脈,使其不至於在短時間內生機斷絕。 「阿姨。我也看不出小仙的問題,不過她這麼年輕,一定沒事的。」 葉天看到胡小仙臉上死氣消退了一些,知道是自己度入的生吉之氣起了作用,當下放心心來,開口問道:「小仙在生病之前。是否遇到過什麼事啊?」 如果是生病,肯定會有所徵兆的,但胡小仙好端端的就變成這樣,葉天還是懷疑她受到了什麼術法侵蝕,只不過自己探查不出來而已。 胡小仙的母親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小仙工作上的事情很少和我們說。」 胡小仙的母親此時看葉天的眼神,已經變得有些奇怪了。這個大男孩怎麼問題那麼多啊?難不成小仙還是被人害成這樣的? 「曉靜,你知道嗎?」葉天沒有注意胡母的臉色,而是看向了錢曉靜,她們倆同在一個電視台工作,又是同學,應該知道的多一點。 在葉天看來,想要弄清楚胡小仙昏迷的原因,首先就要知道她是否得罪了什麼人?而胡小仙剛剛從京城畢業回來。就算得罪人,恐怕也是因為工作關係。 「沒什麼事啊,我是在台裡工作的。小仙喜歡往外跑,暫時做的是記者的工作,我一天都見不到她幾次的。」 錢曉靜雖然和胡小仙關係很好。但並不在一個部門,是以對胡小仙現在跑什麼新聞都不清楚。 於清雅見到胡母已經有些不耐的神色了,連忙拉了一把葉天,說道:「葉天,我們還是先住下來,下午再來看小仙吧?」 「好,阿姨,那我們就先走了!」葉天聞言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自己在這病房裡問東問西的,的確不太合適。 出了病房後,於清雅狠狠的在葉天腰間掐了一記,小聲說道:「你這人,怎麼倒是像福爾摩斯似的,小仙還躺在病床上,你問那些沒用的幹嘛啊?」 「得,我這好心沒好報啊。」葉天搖了搖頭,對走在前面的錢曉靜說道:「曉靜,你打聽一下,看看胡小仙這段時間在跑什麼新聞?」 「哎,我這就問問。」聽到葉天的話後,錢曉靜拿出手機撥打了起來。 過了一會錢曉靜掛斷了電話,對葉天說道:「帶小仙的一個老記者說,小仙好像在跑走私野生動物那條線。」 「走私?」 「對,就是走私,我們這就在長白山裡面,很多野生動物,經常有人進山偷獵,然後將一些虎骨還有熊膽之類的珍貴藥材走私出去。」 作為長白山人,幾乎沒有不知道這些事情的,錢曉靜也是多有耳聞,「不光是藥材,他們甚至還走私活的動物,每年都要查出好幾起這種案子的……」 聽到錢曉靜的解釋,葉天等人才知道,原本住在長白山腳下的這些人,在以前基本上都是獵戶,家家都有槍。 雖然政府每年都做了大量宣傳,並且進行了繳槍,但靠山吃山,仍然有很多人會鋌而走險偷獵國家保護動物,極難禁絕。 「偷獵者?」 葉天在心中默唸了一聲,抬起頭說道:「先找地方住下吃點東西,曉靜,你回頭帶著清雅去買幾件厚點的棉衣,然後咱們再去看小仙。」 「好,醫院旁邊就有個賓館,是長白最好的一家,很多做藥材生意的都住那裡。」 錢曉靜點了點頭,她知道於清雅和衛蓉蓉都不差錢,而葉天更是開著進口車的人,當下領著幾人到賓館裡做了登記,開了2間房。 當然,那個雙人間是衛蓉蓉和於清雅住在一起的,葉天同學只能是獨守空房了。 中午飯就是在賓館吃的,幾人都沒什麼胃口,稍微吃了點東西後,錢曉靜帶著兩個女孩去買衣服了,葉天則是回到房間,拿出手機個苟心家打了個電話。 葉天將胡小仙的情況描述了一番之後,說道:「大師兄,情況就是這樣,我看不出胡小仙身上的病症所在,不過我有種感覺,她應該是被人施了法!」 「生命氣息極弱,氣血衰敗,但身體卻是沒有任何傷害?」 苟心家在電話中沉吟了一會,忽然開口說道:「葉天,薩滿教信奉萬物皆有靈,其中有諸多術法都是針對靈魂的,我看,這很有可能就是薩滿教中的引魂術!」 「引魂術?這我倒是沒聽說過!」葉天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緊接著問道:「大師兄,那如何能破的這種術法呢?」 「薩滿教眾極少離開東三省,我對他們的術法也不是很瞭解,就這名字還是從一位藏區大喇嘛口中聽來的。」 苟心家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什麼,過了好一會才說道:「葉天,你試試咱們傳承中的招魂術,是否能將女孩喚醒,如果這也不行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引魂術,顧名思義,就是將人的魂魄自體內招引出來,沒有了魂魄,人自然就會死亡,除非能修煉出道家煉神返虛物游身外的神通,否則很快就會死亡。 苟心家提出的辦法也是無奈之舉,既然對方引魂,那麼咱們就招魂,只是中原術法和薩滿教多有不同,他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葉天忽然想起一事,頓時苦笑道:「師兄,招魂術要做法的,那……那女孩的家人不一定同意啊!」 剛才吃飯的時候葉天聽錢曉靜說了,胡小仙的父母都是教師,對鬼神那一套向來都不怎麼感冒的,之前胡小仙的爺爺就想請人跳大神,卻是被胡小仙的父母阻止了。 葉天施展招魂術,雖然不至於像跳大神敲鑼打鼓的那麼誇張,但也要溝通天地元氣,並且呼喚胡小仙的名字才成的。 「我以前結識的那位日月道的老友也姓胡,你可以看看和這個胡家有沒有什麼淵源,如果有的話,那就好說話了。」 苟心家忽然想起一事,接著說道:「對了,我聽說被引魂術牽走魂魄的人,還需要返魂草的根莖做藥引,長白就產那玩意,你可以先去找到!」 「返魂草?成,我知道了,有什麼事我再給您電話吧?」 掛斷電話後,葉天苦笑了起來,看來自己以前還真是坐井觀天了,不管是苟心家口中的引魂術還是那返魂草,他都是沒有聽聞過的。 不過好在葉天已經護住了胡小仙的心脈,短時間內她不會出現什麼問題,葉天倒是有時間去打聽返魂草。 一個多小時後,上街買衣服的於清雅等人也回到了賓館裡,稍微休息了一會,一行人又來到了病房。 除了胡小仙的母親和那護工之外,此刻病房裡又多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老人身材極高,相貌威猛,腰板挺得筆直,不見一絲老態。 「了不得,這人的外家功夫已經練到極致了啊?」 葉天眼神從老人身上掃過,身體不禁頓了一下,這老人竟然由外及內進入到了暗勁的境界,氣血之旺盛,就連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都比不上他。 「我說小蓮,請人跳大神怎麼了?以前我還請狐大仙給人看過病呢,你們年輕人不懂這些,小仙都這樣了,試試怕什麼啊?」 老人的聲音十分的洪亮,雖然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了嗓門,[奇`書`網`整.理'提.供]仍然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PS:第二更,還差16張月票到四千,大家多多支持,嗯,推薦票大家都有,還希望能支持相師! 第三百九十九章淵源(上) 「爸,這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跟著添亂了好嗎?」 胡小仙的母親似乎並不怎麼買老人的帳,嘴裡低聲嘟囔了一句,「當初要是把婆婆早點送醫院,她……她也不至於因為沒能及時得到救治而去世的!」 「你說什麼?!」 老人雖然年齡不小了,但耳朵十分的好使,聽到兒媳婦的話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暴怒的神色,雙眼圓睜鬚髮迸張,樣子十分的嚇人。 「這一家倒是還有些故事啊?」 剛剛推門進來的葉天等人正好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在心中暗自猜想,看胡母並不像那種不孝順老人的人,但眼前這這態度,卻是顯得有些惡劣了。 或許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吵架,見到於清雅等人進來後,胡母的口氣軟了下來,看著老人說道:「爸,求您了,還是讓醫生給小仙再做檢查吧,您沒見小仙今兒氣色好很多了嗎?她實在禁不起折騰了!」 「唉,隨你們吧,反正小仙也是你們的女兒。」 聽到兒媳婦這番話後,老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像是忽然老了十多歲一般,伸出那雙猶如老樹盤根般的大手,輕輕的在孫女頭上撫摸了一下。 老人雖然醫術很高明,但也查不出孫女得的是什麼病,而且胡小仙現在只是靠著生理鹽水維持生命,他配了幾味藥卻也是無法讓胡小仙服用下去。 「我走了,明天再來!」 見到房間湧進了一群人,老人有些落寞的從床邊站了起來,也沒和葉天等人打招呼,逕直走出了病房。 「小於,小衛,讓你們笑話了,小仙他爺爺就是這脾氣,自己都是醫生。還信那些鬼呀神呀什麼的,當初婆婆,唉,和你們說這些幹嘛啊?」 老人出門後,胡母站起身讓起座來,雖然心中牽掛女兒。但於清雅等人不遠千里的從京城來探視女兒,她也不願意失了禮。 葉天心中一動,出言問道:「阿姨,當初怎麼了?我看胡爺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啊?」 「小仙她爺爺醫術很好是不假,但是。這中醫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的,他就是不聽人勸,當初婆婆患了急性闌尾炎。他就是不願意送醫院……」 胡母不是個能藏得住話的人,加上這事兒在他們家裡就像是根刺一般,平時誰都不願意提起,一直都壓在了心裡。 都二十多年過去了,胡小仙的爸爸還因為這件事情和老爺子鬧著矛盾,雖然談不上不相往來,但父子之情無疑比一般家庭單薄了許多,所以葉天這麼一問。胡母就念叨了起來。 原來,就在胡小仙的父母結婚才兩年多的時候,胡小仙的奶奶忽然得了急病。當時胡小仙的爺爺正開著診所,就用中醫手段給妻子調理了一下。 只是不管是服藥還是針灸,胡小仙奶奶的病都不見好轉。當時胡小仙的父親就要送母親去醫院,但卻被老爺子給攔住了。 老輩學中醫的人,思想都是比較固執,認為西醫能治好的病,中醫也能治好。 所以老爺子說什麼都不同意送妻子去醫院,反而用了他們胡家祖傳的一些「封建迷信」(胡母是如此認為)的東西,裝神弄鬼的給婆婆治病,但最後還是不行。 眼看著母親就要不成了,胡小仙的爸爸不顧父親的反對,硬是將母親送進了醫院,一檢查原來是急性闌尾炎,不過由於送醫院太晚了,最後還是去世了,年僅四十多歲。 如此一來,胡小仙的爸爸認準了就是父親害了母親,在好幾年的時間裡都沒和老父親來往。 而出了這事後,老爺子也是關了診所,一人住到了長白山深處的老林區裡,直到胡小仙出生後,父子倆的關係才有所緩和。 這也是胡母聽到老爺子提起跳大神之後,反應如此激烈的主要原因,當年公公給婆婆治病的時候,雖然不是跳大神,但也是請神上身,兩者相差無幾。 「原來是這樣啊?」 聽完胡母的講訴後,葉天低下頭,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自言自語道:「看來胡氏這一脈的傳承也是有所缺失,否則應對闌尾炎這樣的病症雖然無法醫治好,但緩解一下還是可以的。」 從那老人的身上,葉天感應到的只是澎湃的血氣,但術法中人所應有的靈氣卻是一絲都無,但老人卻又懂得一些治病的術法,所以葉天推斷老人應該是丟失了傳承。 看到胡母在和於清雅幾個女孩說著話,葉天悄悄的站起身來,往醫院外面追去。 老人離開的時間並不長,葉天追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剛好看到老人解開一輛馬車,坐到車轅上。 城市裡跑馬車,在內地已經是極為少見了,不過長白市三面都被長白市包圍著,進山的山路難走,在公路上倒是隨處可見馬車的蹤跡。 眼見老人揚起了鞭子,葉天連忙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了馬韁,說道:「老人家,請等一下,小子有事相詢!」 「嗯?你是剛才病房裡的那個小伙子?」見到葉天一把拉住了馬頭,老人不禁吃了一驚。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胡老漢雖然這鞭子還沒抽出,但馬已經起步了,沒個幾百斤的力氣,根本就拉不住。 葉天單手就讓自己這匹才四歲的馬兒寸步難行,胡老漢自問,換成自己雖然也能辦到,但絕對做不到葉天這般面不改色舉重若輕。 「想不到小友還是同道中人啊,卻不知山頭何處,燒的是哪柱香,當家的是哪位?」 東北這邊的好漢,不願意受日本人奴役的,在解放前都是縱橫於白山黑水之間的,胡老漢這一口江湖話卻是說的不倫不類,倒是有些像以前響馬鬍子之間的對話。 葉天微微一笑,說道:「老人家,我不是江湖道上的,不過我師兄以前曾經來過東三省,拜過一位叫胡雲豹瓢把子的碼頭,不知道老人家是否認識啊?」 「胡……胡雲豹?」 原本還坐在車轅子上的胡老漢,聽到這名字,雙眼頓時瞪大了,右手在車把上一拍,整個身體從馬上翻過,落在了葉天面前。 雙腳剛踩到實地上,胡老漢右手就緊緊的抓住了葉天,開口問道:「小友,你……你是如何知道家父名諱的?」 要知道,胡老漢的父親在解放前可是縱橫於同化長白這一代有名的響馬頭子,解放以後怕被專政,就將胡雲豹這個名字改成了胡天寶,隱居在了長白山中。 別說是葉天這外人了,就連胡老漢的兒子都不知道自己親爺爺的真正名諱,所以乍然聽到過世父親的名字,在胡老漢耳中不亞於晴天打了個霹靂。 「老人家,我說了,是我師兄認識胡雲豹老先生的。」葉天左右看了一眼,接著說道:「咱們在這說話不合適,還是換個地方吧?」 雖然長白市馬車不少,但胡老漢這車擋在個醫院門口,來來往往很是招人注目,葉天總不能在這裡與他攀交情吧? 「別叫老人家了,你師兄既然和家父相識,那你比老漢還高了一輩呢,我叫胡鴻德,你喊聲老胡就行了!」 胡鴻德將馬車重新栓回到醫院外面的一棵樹上,把一個包裹拎在手上,指著對面的一個麵館,說道:「小友,走,咱們到裡面坐下說話!」 「好!」 葉天點了點頭,跟著胡老漢進了那個麵館,這會是下午三點多鐘,也沒什麼人吃飯,整個麵館就他們二人。 坐下後,胡老漢倒是沒急著問葉天,而是點了兩大碗拉麵,然後又讓切了一斤牛羊肉,另外叫了一瓶大麴酒,等酒菜上桌之後,才開口問道:「小友,請問貴師兄姓甚名誰,卻是如何認識家父的?」 葉天也沒隱瞞,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師兄姓苟,名心家,四零年那會來過東三省,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胡雲豹老先生提起過?」 「苟心家?這……這不……不是金眼雕嗎?」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鴻德猛的站了起來,聲音之大,震得麵館的玻璃都一陣發顫,嚇得裡面切肉的師傅差點沒把手指頭給剁下來。 「金眼雕?沒想到師兄還有這個名頭啊?」葉天聞言倒是愣了一下,他還從來沒聽師兄提過自己的這個綽號。 不過葉天不知道,苟心家當年是給政府做事的,這個外號也是毀譽參半,結下的朋友不少,但也是仇家遍地,所以才沒給葉天說起的。 「我說大爺,咱們能小聲點嗎?您那嗓門我們和受不了啊!」胡鴻德鬧得動靜太大,麵館的服務員卻是不答應了。 胡鴻德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有些歉意的對從裡面出來的夥計笑了笑,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友,他……他老人家還在世?」 「師兄還在,我這次來之前,就是他給我說的尊父的名諱。」葉天有些好奇的看向胡鴻德,開口問道:「胡老,莫非您見過我師兄?」 PS:第一更,感謝老朋友悠悠1280的飄紅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稍後還有第二章,有月票和推薦票的朋友還請投給相師! 第四百章淵源(下) 「別,千萬別喊我胡老,叫老胡就行,不然這酒我和你喝不下去。」 聽到葉天的稱呼後,胡鴻德連連擺起了手,苟心家與他父親的關係匪淺,按理說他比葉天還要晚一輩呢,叫聲老胡都是佔了葉天的便宜。 葉天早已習慣了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當下也沒推辭,開口說道:「成,那我就叫老胡了,你曾經見過我大師兄?」 「見過,就是四零年!」 胡鴻德給自己倒了杯酒,一仰脖子哧溜一聲灌下了喉嚨,回憶道:「金眼雕來東北聯繫抗日武裝,找到了我的父親,要不是他,我和父親就被小鬼子給圍上了……」 當時的胡鴻德雖然不過才八歲,但是對那天的記憶尤其的深刻,因為在那天之後,他就離開了父親的山寨,回到縣城裡去生活了。 從日本人佔了東三省之後,原本只是長白山中一個獵戶的胡雲豹,就拉桿子上了山,自封為胡司令,手下聚了一百多號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盤踞在長白山處的獵戶或者老參客,手上不乏槍支彈藥,而且在山林中作戰的能力極強,幾次和日本人交手,都使對方損失慘重。 而胡雲豹更是身手了得,曾經帶著八個兄弟闖入到奉天府,洗劫了一家日本銀行,將那銀行的金庫給洗劫一空。 就在日本人全城圍捕的時候,胡雲豹卻是獨自一人摸入到日本軍營,把當時那軍營中軍銜最高的一位少將給刺殺了,並且趁著城中大亂的時候,帶著兄弟們安然逃出了奉天。 經此一事,胡雲豹被當時東北道上的人譽為東北大俠,名聲一時無二,但人怕出名豬怕壯,他也招來了日本人的瘋狂圍剿。 不過長白山森林茂密地域廣闊,胡雲豹那些人在山中是如魚得水。經歷幾次圍剿都安然無恙,名聲卻是愈發的響亮了,隱然成為了當時東北道上的總瓢把子。 不僅日本人在找胡雲豹,那會的東北抗聯和國黨政府,都是幾次派人招攬,不過卻也是沒能尋到他們的影蹤。 那是一個冷的能凍掉耳朵的冬天。大雪早已封山,按照往年的經驗,小鬼子根本就進不了長白山,是以胡雲豹也放鬆了警惕,原本的雙哨改成了單哨。 但誰知道。就在四零年的那個春節,胡雲豹和眾多兄弟喝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一個旅團的小鬼子卻是在他寨中叛徒的帶領下。摸到了山下。 一百多人的隊伍,小鬼子用了整整一個旅團,可見圍剿胡雲豹的決心了,而要命的是,胡雲豹等人都還在忙活著過春節呢。 只是沒等小鬼子將這座山林完全包抄,一位不速之客卻先來到了山寨,他就是苟心家。 當時不過八歲的胡鴻德,現在還能清楚的記得。苟心家僅僅用了三招,就將號稱打遍東北無敵手的父親給擒住了,並且說出了日本人圍山的行動。 江湖人服的是好漢。加上這事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被放開之後,胡雲豹馬上安排人去探查。不多久,山下就響起了槍聲。 幸虧苟心家來的早,小鬼子的包圍還沒有完成,胡雲豹帶著一百多個兄弟拚死殺了出去,遁入到長白山深處。 但是經此一役,胡雲豹手下的兄弟卻是死傷大半,就連胡鴻德的母親,也在突圍的時候被流彈打死掉了。 救命之恩大過天,胡雲豹逃脫出去之後,對苟心家自然是感恩戴德,兩人在白山黑水之間喝了血酒拜了把子,胡雲豹也接受了國黨政府的委任狀。 自從上了山扯了桿子,胡雲豹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對胡鴻德這唯一的兒子,卻是有些不捨。 在苟心家出山之際,他將八歲的胡鴻德交給了把兄弟,讓苟心家把兒子帶到一位開著中醫診所的遠房堂叔家裡。 一直到五年後日本戰敗投降,胡鴻德才又見到了父親,那時的胡雲豹,已經掛著國黨少將的軍銜了。 不過趕走日本人後,胡雲豹實在對打內戰沒什麼興趣,就在堂叔家住了下來,胡鴻德一身的功夫,也就是那時打下的基礎,而且還繼承了那位堂爺爺的中醫本領。 「老胡,你竟然和師兄有如此深的淵源啊?」 胡鴻德講到這裡,葉天已經是聽得嘴巴都閉不攏了,這半個世紀前殺鬼子抗戰的故事,聽得他是熱血沸騰,恨己身沒能生在那個年代。 而葉天對大師兄,也是打心眼裡感到敬佩,因為從小受到的教育,他對國黨並不是很感冒,原先對苟心家的身份也有些不以為然。 但是今兒葉天才知道,在國家危難的時候,自己大師兄並不是坐在辦公室裡施法號令,而是拎著腦袋在和小日本拚命的! 「是啊,老叔當年背著我在齊腰深的雪地裡走了三天,才走出老林子,不是他,我和父親早就沒命了!」 胡鴻德的眼睛有些發紅,出山之後,苟心家還陪著他住了一個多月,見到沒有危險才離去的,走的時候將父親所贈的十條小黃魚,都給留了下來。 「葉天,老叔現在什麼地方?我要去看他,我要給老叔磕頭去!」胡鴻德抬起頭,眼睛裡滿是血絲,情緒有些激動。 「老胡,別激動,你孫女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葉天沉聲喝道,聲音裡摻雜了一絲精神力,雖然話聲不大,卻震得胡鴻德驚醒了過來。 「唉,都怪我當年只願習武,不願意去學家傳術法,要不,要不……」胡鴻德帶著無盡悔意長歎了一聲。 「我正想問你這個呢。」 聽到胡鴻德主動提起此事,葉天說道:「老胡,既然你和我大師兄有如此深的淵源,我的門派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胡鴻德點了點頭,說道:「知道,老叔曾經給我說過,你們是麻衣一脈的,執掌中原術法牛耳。」 「那你胡家本是日月道的,如何傳承沒能繼承下來啊?」葉天問道。 「唉,都怪我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啊……」胡鴻德有些鬱悶的又乾了一杯酒,說起了父親下山之後的事情。 胡鴻德是知道自己家傳術法的,不過他年輕那會只想練功夫,對那些什麼請神畫符唸咒語之類的術法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胡雲豹拿著棍棒才讓他學了點兒皮毛。 到了解放後,胡雲豹由於做過國黨政府的官,被人給舉報了出來,無奈之下又逃進了深山,直到六十年代去世也沒出山,自然不能監督兒子習練術法了。 等到了那場史無前例的運動席捲全國的時候,胡鴻德的妻子卻是怕家中留下來的那些鬼畫符般的書招災引禍,塞進炕裡一把火全給燒掉了。 自此,東北胡家的傳承,也就在胡鴻德的手上斷送掉了。 雖然事後胡鴻德後悔不已,但那些傳承早已燒成了灰燼,他也是無可奈何,憑藉著早年學得的中醫手藝,開了一家小診所。 所以胡鴻德雖然知道奇門,也曉得裡面的一些門道,不過自己已經被排除在奇門之外了,就像此次他懷疑孫女是中了術法,但也無能為力。 胡鴻德忽然想起一事,一把抓住了葉天的手,說道:「葉天,老叔能救仙兒,老叔一定能救她的!」 當年被小鬼子圍山的時候,苟心家曾經擺出一個陣法阻敵,讓追上來的日本人整整原地繞了一夜,否則胡雲豹他們未必就能輕易逃出去的。 想到這裡,胡鴻德提到孫女有些黯淡的眼神,變得明亮了起來,嗓門不自覺的又變大了不少。 「我說大爺,您再吵吵,小店真沒法做您生意了。」 一個服務員很不高興的走了過來,這老頭兩嗓子不要緊,廚師剛才又被嚇了一跳,這一刀卻是切到手指上了。 「別打岔,沒見我正談事嗎?」 胡鴻德一瞪眼睛,頓時嚇得那個服務員縮起了脖子,隨手掏出一疊錢來,數了七八百扔了過去,「再過來搗亂我把你店給砸了!」 東北人雖然脾氣不好,但那也是對人的,胡鴻德一來年齡大,二來長得一副凶神惡煞般的模樣,嚇得那店家接了錢倒是沒敢再多說什麼。 「葉天,你帶我去找老叔,他一定能救下小仙的!」 趕走服務員後,胡鴻德向葉天哀求了起來,由於老伴去世那件事,他和兒子媳婦關係都不是很好,唯獨對這聰慧孝順的孫女上心的很。 「老胡,你別急,小仙此次有驚無險,不會傷了性命的。」 葉天勸慰了胡鴻德一句,忽然話鋒一轉,問道:「我看小仙體內有些斑駁的靈氣,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啊?如果沒有這些靈氣擋了一下的話,恐怕小仙這會已然是不行了……」 「唉,那是小仙八歲的時候,我請的狐仙給她護身的,不過我功力未到,請來的那狐仙法力不夠。」 聽到葉天的問話後,胡鴻德老臉難得的紅了起來,那也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施法成功,往後卻是再也沒請到過一次。 PS:第二更,身體不好,兩更打眼已經很努力了,月票大家看著給,不要錢的推薦票就投給相師吧,拜託朋友們了! 第四百零一章返魂草【急求月票】 苟心家在結識胡雲豹的時候,正遇到被日本人圍剿,其後更是突出包圍圈在長白山中疲於奔命,所以苟心家並沒有時間去和胡雲豹探尋術法。 所以胡鴻德是葉天遇到的第一個通曉日月道術法的人,眼下又從他嘴裡聽到狐仙的字樣,葉天不禁開口問道:「這世上真有狐仙?」 「這個……我……我也不清楚,只是念了咒語之後,能感覺有一股力量上身,從八歲的時候給小仙請了狐仙護體,她就從來沒生過病。」 面對葉天的詢問,胡鴻德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這都怪他早年不肯修習術法,現在後悔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胡鴻德卻是聽父親說過,他當年能孤身一人進入到日軍軍營裡刺殺那位少將軍官,全是憑借了術法中的遁術,沒有家傳的術法,他也闖不出這偌大的名聲。 而且胡鴻德還親眼見過父親施法請狐仙上身,那會已經是五十多歲的父親在長白山中靈巧的宛若猿猴一般,著實讓胡鴻德開了眼界。 不過事關孫女的性命,胡鴻德現在實在是沒心情和葉天去討論術法,期期艾艾的說道:「葉天,先不談這個,你看,能不能和老叔聯繫一下,麻煩他老人家來一趟啊?」 胡鴻德知道苟心家已經是年過八旬,按理說應該自己這當晚輩的去給他磕頭請安的,可眼下這情形,胡鴻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老胡,我剛才就給大師兄打電話了,他對於你們這邊的術法也不是很熟悉,他來不來其實都是一樣的。」 「那……那小仙豈不是?」 胡鴻德聞言大驚,如果連苟心家都沒辦法的話,那這世上恐怕也沒人能救得了孫女了,胡鴻德臉上頓時露出悲傷的神色。 「老胡。我的意思是說,我在這裡,師兄來不來都一樣的!」見到胡鴻德沒聽懂自己的意思,葉天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葉天,你……你是說,你能救得了小仙?」這回胡鴻德聽明白了。一臉詫異的看著葉天,心中頗有幾分不信。 苟心家當年三招擊敗自己的父親,又施展陣法困住小鬼子,這些都是胡鴻德親眼得見的,那個英雄無敵的身姿。即使過去了五六十年的時間,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但眼前的葉天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臉上甚至還留著一絲稚嫩。胡鴻德無論如何都無法將他與印象中的術法高人聯繫起來。 「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可以一試!」 葉天到現在也不知道胡小仙究竟是中了何種術法,也只能用招魂術試上一試,所以並不敢給胡鴻德打包票。 想了一下,葉天繼續說道:「老胡,想讓我救治你孫女,需要兩個條件。」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十個條件都行!」 胡鴻德連忙答應了下來,他與苟心家有淵源,並不代表和葉天也有交情。別人自然不能白幫自己忙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第一,我在施法的時候。房間內除了你,不能有外人,如果這點做不到,那後面就不用再提了。」 「這個沒問題,我趕都把她們給趕出去,老子不發火,這小兔崽子還真以為我這些年改吃素了啊?」 胡鴻德咬了咬牙,為了孫女的性命,就是和兒子媳婦翻臉,也要保證葉天施法時不受到干擾。 「那好,第二個條件是我需要一棵返魂草的根莖,這個你能找到嗎?」 按照師兄的說法,要將返魂草的根莖研磨成粉,然後和香混合在一起點燃,沒有這東西,葉天施展的招魂術將效用大減的。 「返魂草?這是什麼東西?」胡鴻德聞言一愣,他從來沒有聽過還有這種東西。 「你不知道?」葉天臉上也露出了驚異的神色,按照師兄所說,東北這地界應該是生長有返魂草的。 胡鴻德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你說說它的形狀特性吧?我們這老林子裡的東西,都有很多叫法的。」 「這是種植物,高應該在六十公分到一米五之間,根狀莖粗短,簇生多數細長根,外皮灰褐色,葉片蓖狀長橢圓形。 這東西是夏秋季開花,頭狀花序多數,總苞片3層,半球形,綠色微帶紫,邊緣舌狀花藍紫色,老胡,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你看有相像的植物嗎?」 葉天記憶力極好,苟心家在電話中給他描述過一遍返魂草的特徵,此刻就一字不漏的轉述了出來。 胡鴻德細細一想,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大聲說道:「這東西叫驢夾板菜啊,有,老林子裡能見到這些東西!」 「驢夾板菜?這名字倒是有意思,老胡,你確定嗎?」長白山中的植物種類多達萬種,葉天怕胡鴻德別搞錯掉了。 「確定,就是驢夾板菜!」胡鴻德從出生那天起就長在長白山的老林子裡,後來又跟著家中長輩學習中醫,對這些藥材可謂是瞭如指掌。 「不過這季節驢夾板菜枝葉都萎掉了,想要找根莖倒是不容易。」 胡鴻德說著話皺起了眉頭,如果是在春秋兩季來,驢夾板菜正值開花之際,在很多地方都能看到。 但此時已經快入冬了,山林裡除了松柏之外,其餘的樹木都是光禿禿的,而這些草本植物更是只剩下根莖埋在土裡,找起來有些麻煩。 「葉天,要不這樣,我現在馬上就回山裡,你在這裡等我一天,最遲明天下午,我就能帶著返魂草回來,你看怎麼樣?」 為了孫女的性命,胡鴻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就是用手刨,也要把這返魂草給找到。 「老胡,我留這邊也沒事,要不跟你一起去一趟吧!」 葉天想想自己呆在病房裡也很無聊,尤其病人是個女孩,倒是不如跟著胡鴻德去長白山裡轉悠一圈呢。 「葉天,長白山可不好走,你這在城市裡長大的人,去了怕不習慣的。」胡鴻德聞言搖起了頭,他這是怕葉天跟著耽誤他尋找返魂草。 葉天看出了胡鴻德的心思,頓時大聲笑了起來,說道:「老胡,我可不是城市裡長大的,我五歲起就整天在茅山裡面晃蕩了,別小看我啊!」 「那成,咱們現在就走!」 胡鴻德是個急脾氣,從身上的皮衣口袋裡又掏出兩百塊錢丟在了桌子上,拉著葉天走出了麵館。 從關閉了小診所之後,胡鴻德就常年住在長白山裡面,近年來封山造林,嚴禁捕殺野生動物後,胡鴻德就經常去採一些珍貴藥材,手上倒是不缺錢財。 「哎,倒是讓我打個電話啊。」 葉天本想著回醫院告訴於清雅一聲的,沒想到直接就被胡鴻德拉上了馬車,只能哭笑不得的拿出手機給於清雅打了個電話。 雖然不知道葉天怎麼和胡小仙的爺爺搞在一起去了,但於清雅知道男朋友的本事,倒是沒有擔心,只是讓葉天多注意點。 「駕!吁……」葉天汽車火車飛機都坐過,不過坐馬車還是頭一遭,看著胡鴻德揚鞭策馬,倒是有幾分新奇。 長白市並不是很大,半個多小時候,馬車就出了城,在那泥土疙瘩地上跑起來,比城市裡還快了幾分。 「葉天,你這身功夫,了不得啊。」 上了馬車之後,胡鴻德和葉天一左一右坐在車轅上,兩人肩膀挨在一起,胡鴻德才發現葉天那夾克裡面,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 要知道,長白山裡臨近11月的溫度,已經是在零下了,就算是胡鴻德,身上也批了件火狐狸的坎肩,否則也是抵禦不住那種嚴寒的。 此時胡鴻德才明白自己小看了葉天,別的不說,單是葉天這寒暑不侵的功夫,就是自己遠遠比不上的。 葉天笑了笑,說道:「我機緣好罷了,老胡,還有多久才能到你住的地方啊?」 此時馬車已經上了山路,在兩邊都是白樺林的小道上顛簸著,坐在車上面就像是跳舞一般,整個人都在哆嗦。 胡鴻德揚起馬鞭,指著前面說道:「過了前面那個林場,再往裡走半個小時就差不多了,這馬車是林場的,我要還回去。」 說話間,前面的小路變得開闊起來,一個堆滿了原木的林場出現在眼前。 「胡爺,小仙沒事吧?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這位小兄弟是?」 停下馬車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迎了上來,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葉天,拿出包捲煙發給了胡鴻德和葉天一支。 「小丫頭命硬,不怕的,這煙我不抽,還是抽我的煙袋吧。」 胡鴻德把煙推了回去,說道:「宋場長,這是小仙的同學,跟我進趟山,你拿幾瓶酒給我,晚上御御寒!」 「胡爺,好勒,回頭您要是打了□子,可要給我留點肉啊。」 胡鴻德在山裡住了十多年,林場有人生病什麼的都是請他去看,是以人緣很好,那位宋場長答應了一聲,回屋拎了四瓶酒出來。 PS:第一更,馬上要去做頸椎的理療,上午先寫一章,風鈴妹紙落井下石,急求月票推薦票支援啊,急急急! 第四百零二章棒槌 從林場出來後,胡鴻德帶著葉天一頭就鑽進老林子,深秋的落葉厚厚的鋪了一地,踩上去發出「卡嚓」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可以傳出好遠。 東北的森林和茅山的叢林完全不一樣,那種參天的大樹和延綿不絕的山脈都是茅山所沒有的,給人一種原始而粗獷的感覺。 「老胡,不是說禁槍了嗎?怎麼還能打□子呢?」走在通往胡鴻德住處的路上,葉天隨口和他閒聊著。 「禁槍那是針對對市裡面的人,生活在長白山裡的,誰家沒有兩桿獵槍?能禁的住嗎?」 胡鴻德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山裡□子多,又好打,咱們明兒看能不能碰到,我讓你嘗嘗□子肉。」 「好啊,能遇到隻老虎才好呢。」 葉天腦子裡可沒什麼保護野生動物的概念,他從八歲起就開始禍害茅山上的動物了,一些原本在茅山外圍隨處可見的狐狸類的小動物,愣是被葉天趕到了茅山深處。 「老虎可不多了,狐狸倒是不少,只是那東西比較狡猾,我身上這火狐狸皮,還是十多年前打到的呢。」 說到自己身上的狐狸皮坎肩,胡鴻德一臉的自豪,曾經有個皮毛商人看到之後出價四十萬美元,他一直都沒捨得賣的。 火狐狸在自然界中是一個神秘的動物,很少人親自看到它的全景,一直以來被人們認為神秘、詭異的化身。 而且火狐狸有很強的爆發力,能夠在瞬時間啟動,在一定時間內可與世界上奔跑速度最快的動物—獵豹相抗衡。 長白山周圍的獵戶誰都知道山裡有火狐狸,但從來沒有一人能獵到過,胡鴻德當年捉到這只火狐狸,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葉天半開玩笑的說道:「老胡,你們日月道可是信奉狐大仙的,打了它們,怪不得你請不到狐仙了呢。」 「怎麼?被我說著了?」葉天說出此話之後。看到胡鴻德馬上變了臉色,自己也是一愣。 「還真被你給說著了。」 胡鴻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自從打到這隻狐狸,我以前可以用的一些簡單的術法,都使用不了了,要不然我老伴。也不至於……」 習武之人大多都是心性鑒定之輩,胡鴻德當年見到這只火狐狸後,也沒想著和自家請大仙的神通有什麼關係,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狐狸給殺死掉了。 雖然後面並沒出現什麼狐大仙怪罪的事情,不過他所會的那一點淺薄的術法。卻是再也施展不出來了。 「得,不說這事了,還是快點找到返魂草。我說老胡,這山裡的植物都枯萎光了,你還能找到返魂草嗎?」見到自己提到了胡鴻德的傷心事,葉天連忙換了話題。 「能,我記得翻過前面那座山,山腳溪流旁邊的樹林裡就長著驢夾板菜,明天早上咱們過去挖一挖就知道了。」 胡鴻德和葉天都是長走山路的人,嘴上雖然說著話。但腳底下一點都不慢,半個多小時後就已經進入爬到了這座山的半山處,也就是胡鴻德的家了。 三間用木頭搭建的木屋環拱成三角形。中間有一個不大的院子,在木屋的四周,還有一排柵欄。在柵欄上掛著一些小鈴鐺,這卻是用來示警和驅逐野獸的。 「汪……汪汪!」 隨著一陣狗吠聲,一條黃毛的老狗從院子的柵欄裡跳了出來,對著胡鴻德搖晃了下尾巴,馬上用眼睛盯住了葉天。 狗對危險的預知能力,要遠遠的超過人類,這隻老黃狗和山林裡的豹子野狼都搏鬥過,是以第一時間就發覺了葉天那身上澎湃的血氣。 胡鴻德用手拍了拍黃狗的頭,說道:「大黃,這是咱們最尊貴的客人,友好點!」 「嗚嗚……」似乎能聽懂胡鴻德的話,大黃狗嘴中發出一陣嗚咽聲,用鼻子在葉天腳下嗅了嗅,轉身跑開了。 「別看大黃是個癩皮狗,這山上的野狼都咬不過它的。」 胡鴻德笑著推開了木柵欄,說道:「葉天,進來吧,我收拾點吃的,咱們再喝點,回頭你就住小仙那屋。」 這三間木屋分別是胡鴻德和孫女的住處,另外還有一間是放雜物的,有時候過路的獵人也會在裡面借宿。 「成,這地方可真原始啊?」 眼前的一切對葉天來說,都是很新鮮的,這木屋的木頭甚至還連著乾癟的樹皮,絕對是原汁原味最原始的建築。 呆在這裡,葉天甚至有一種回到原始社會的感覺,在數萬年前,自己的先人們或許就是如此,用最簡陋的條件在和大自然做著抗爭。 「元氣倒是也不弱,怪不得胡鴻德能由外及內,將外家功夫練至暗勁呢。」 葉天深深吸了口氣,那天地間游離的元氣雖然不如四合院那般渾厚,但卻十分的純淨,絲絲縷縷溢入到葉天體內,頓時感覺一陣清爽。 要知道,天地元氣可不僅僅對修道者有用,就是普通人在元氣純淨的地方呆的久了,身體都會被滋養的無病無災。 胡鴻德這種本身就是練功的人,長此居住在這裡,他體內那些因為外門功夫所積累的內傷,在潛移默化中都被這些元氣給治癒了。 「葉天,來吃飯吧,今兒天色晚了,要不然我進林子給你打幾隻飛龍吃。」 胡鴻德的屋子裡掛滿了野豬肉和一些風乾的野味,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後,招呼葉天坐到了桌子邊上。 屋裡點著篝火,喝著六十多度的燒刀子,聽著胡鴻德講訴幾十年前的事情,偶爾耳邊還傳來山中野狼的嚎叫聲,這些都是在城市裡所體會不到的。 葉天沒有用功力去控制酒量,這一夜喝的醉醺醺的睡得特別的香,第二天一早起床推開木門,涼風吹在臉上,精神為之一振。 胡鴻德正在院子裡準備著,見到葉天出來,招呼道:「葉天,走了,早點去早點回!」 「老胡,你拿著一團紅繩幹嘛啊?」見到胡鴻德背上獵槍後,又將一把紅繩子塞進了背囊裡,葉天不禁有些奇怪。 胡鴻德笑道:「我在山裡留個株老棒槌,這次進山採出來你帶給老叔帶去補補身子。」 「棒槌?這是什麼東西?」葉天愣了一下。 「是我們的這叫法,就是人參啊。」胡鴻德一臉的遺憾,「唉,我去年賣了一棵三百年份的,早知道就留給老叔了,這山上的老參是越來越少了。」 「三百年份的野山參?」葉天問道:「老胡,你多少錢賣掉的?」 胡鴻德咂巴了下了嘴,說道:「三百萬,是個老客戶來收的,我沒好意思抬價。」 「三百萬?!」 葉天也不管胡鴻德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直接就差點開罵了,「我說老胡,你這不是敗家嗎?百年老參都能賣七八百萬了,這三百年份的你三百萬就給賣了啊?!」 葉天前段時間給唐雪雪通脈的時候,唐文遠幾乎將河北那個藥材市場的野山參都給包圓了,足足花了數千萬人民幣,光是那株百年參王,就花了近一千萬。 眼下聽到胡鴻德把個三百年份的老參三百萬賣掉,葉天那叫一個心疼啊,要知道,眼下別說了上百年的老參,就是幾十年的都不多見了。 「我也知道那價給的低了,不過我要那麼多錢也沒用,加上對方又是老客,就給了他了,葉天,你要人參有用?」 面前的葉天實際上是比胡鴻德高一輩的,雖然出言不遜,胡老頭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誰讓葉天的師兄和自家老子是喝了血酒的把兄弟呢。 「老胡,你這話問的多新鮮啊,人參的效用對習武之人能沒用嗎?」葉天沒好氣的說道。 「那成,我留的那株棒槌也有兩百多年的年份了,你帶給老叔,另外還有幾株五十年以上的,你要是能用得上,我都給採出來!」 有經驗的採參人,是不會見到人參就采的,像胡鴻德這樣的,往往遇到好參之後,會在旁邊留點記號,等到能用的時候才會去採。 「好,到時候我跟你見識一下。」 葉天吃到肚子裡的人身,少說也有百八十株了,但還真沒見過採參的過程,聽胡鴻德這麼一說,倒是有些意動。 兩人說著話出了木屋,大黃狗在前面搖著尾巴帶路,很快就翻過了山頂。 山後的森林變得愈發茂密了,穿行在成片的白樺林中可以想像,如果這換成枝葉繁茂的夏季,恐怕頭頂來一絲陽光都見不到。 「葉天,慢點!」剛剛穿過一片密林,大黃突然停住了腳,而葉天也被身後的胡鴻德給叫住了。 「怎麼著,有人參?」 葉天這一路上都在東張西望想找出一株人參來,只不過此時不是人參開花的季節,只有根莖深埋在地下,遠不是葉天能發現的。 胡鴻德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前面有人挖了陷阱。」 胡鴻德往前走了幾步,蹲下身體將手插在了枯葉層中,用力一拉,地面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PS:第二更,感謝諸神老兄的十萬飄紅,謝謝朋友們的支持,月票眼瞅著要被爆了,大家能再支援一二嗎? 俺也受不了了 月票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身體不爭氣,今兒一天就被追了四百票啊! 要是風鈴妹紙貌美如花也就算了。 關鍵是那妹紙長得個水桶腰,相貌和電影裡的那「如花」也不相上下,哥們受不了啊,想想我都一身雞皮疙瘩。 嗯,為了不被爆,打眼只能求月票了。 今兒不拼更新,只拼月票!!! 這幾天坐著還是頭暈 容我再緩緩,調理下身體,爭取週末爆發一下。 嗯,最少四更以上的爆發。 就算是預支了,兄弟們月票頂上啊! 只要不被爆菊,週末大爆發!!! 這個理由求票票還算充分吧? 嗯,推薦票也請支援一二! 相師眾們,投出月票吧!!! 第四百零三章偷獵者 這個陷阱長寬約在兩米左右,但深度居然達到了三米,口小肚子大,下面密密麻麻的插著數十根一頭削尖的竹子,這要是有人不慎掉下去,絕對沒有活路的。 「這誰挖的陷阱啊?媽的,連個記號都不做的?」 看著下面的情形,葉天也忍不住額頭冒出冷汗,他要是一腳踏空,說不得也會掉進去的,雖然那竹子未必能要了他的命,但受傷恐怕是不可避免的。 由於跟著地頭蛇胡鴻德,葉天之前並沒有釋放出氣機感應危險,此刻他才知道,敢情這原始森林中,也是暗藏殺機的。 「是偷獵者,沒想到他們竟然把陷阱挖到這裡來了,不知死活的東西。」 胡鴻德也是一臉的怒意,他雖然有時也進山捕獵,但只是為了飽自己的口腹之慾,從來都不會出售這些獵物,捕獵的數量也很有限。 可專業的偷獵者就不一樣了,上至天上飛的飛龍,下至□子老虎黑熊,他們無所不抓,不管死活。 像呈現在葉天和胡鴻德面前這樣的大型陷阱,就是針對老虎豹子等大型野獸的。 如果觀察的仔細的話,就能發現,那些竹子的長短都是有講究的,可刺入老虎的腹部又不會傷及背上的皮毛,那些偷獵者也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居然敢把陷阱布到我的地盤來了?現在沒空收拾他們,等小仙醒過來,我再找他們算賬!」 長白山的霸主,從來就不是山中的東北虎,而是環山而居的這些獵人們,解放前甚至在解放後很長一段時間裡,胡雲豹是公認的長白山之王,沒人敢去挑戰他的地位。 到了胡雲豹故去之後的七八十年代,胡鴻德在長白山裡也是盛名鼎鼎。這成千上萬在長白山中狩獵或者採藥的老參客們,唯有胡鴻德一人敢空手進入長白山。 除了狩獵到那只火狐狸之外,胡鴻德還曾經徒手擒殺過虎豹,提起他的名字,沒有一個不翹大拇指的。 不過胡鴻德始終都秉承著一個原則,那就是靠山吃山。周圍的獵戶們獵取動物吃用,他從來不會說什麼,即使你打死隻老虎泡虎骨酒喝,胡鴻德也權當是沒看見。 但如果是有組織的大肆獵殺山中野獸販賣盈利,胡鴻德卻是不會袖手旁觀。這些年被他送到林業派出所的偷獵者們,少說也有十數個人了。 這些人雖然對胡鴻德恨之入骨,但無奈在山中他們根本就不是胡鴻德的對手。由此胡鴻德所住的木屋周圍的幾處山脈,一般都不會有偷獵者活動的。 但今兒這個陷阱的出現,說明那些人已經將爪子伸入到了胡鴻德的地盤,如果不是心中牽掛著孫女,胡鴻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葉天,稍等我一會,我把這坑給填上!」 胡鴻德陰沉著臉從背上取下一把短把的工兵鍬,將那些人挖出掩藏在旁邊枯草中的泥土給填進了坑裡。雖然沒能填滿,但已經傷害不到路過的野獸了。 這一耽誤就是半個多小時,忙活完之後。胡鴻德看了下腰間的一塊金光錚亮的懷表,說道:「今兒是沒功夫採參了,時間比較緊。葉天,你走我後面,小心前面還有陷阱。」 「好,你也小心點。」 葉天沒有逞能,跟在了胡鴻德的身後,不過這次他卻是釋放出了氣機,感應著前路能帶給他危險感覺的地方。 這一路行去,接連又發現三個大小不一的陷阱,還有十多個捕獵大型動物的捕獵夾子,有一次要不是葉天反應快,那條大黃狗都差點中了招。 「讓老子逮住這幫人,我非剝了他們的皮不可!」 胡鴻德那張臉已經是黑到了股子裡,對方這麼明目張膽的布下諸多陷阱,明擺著就是沒將他放在眼裡,這讓在長白山區一言九鼎的胡鴻德感覺有些忍無可忍了。 「老胡,制怒,還是先找到返魂草再說,人參今兒不急著挖,等小仙醒了,我再陪你走一趟!」 葉天拍了拍胡鴻德的肩膀,心中也是怒火高熾,這些偷獵者所佈的陷阱沒有任何的提示,哪裡單純是對野獸去的啊,簡直就連人都算計在裡面了,可謂是心狠手辣。 「好,他們既然這麼喜歡長白山,就都留在這裡吧。」 胡鴻德眼中露出一股殺氣,卻是動了真火,有胡雲豹那樣的老爹,胡鴻德自然不是什麼善茬,手下人命也不是一條,這裡山高林密的,殺死幾個人往山谷一丟,神仙都找不到。 「嗯,有只傻□子被夾住了,晚上咱們烤□子肉吃!」 在一處放置獸夾的地方,葉天第一次見到了□子,這東西有點像是鹿,不過體型要稍微小一點,渾身呈草黃色,趴在枯草裡倒是很難將其辨認出來。 這只□子被夾住了腿,胡鴻德也沒廢話,伸出右手在□子脖頸處一捏,就把它的脖子給掐斷掉了,打開獸夾拎出來後,隨手丟在了肩膀上。 「走吧,再晚天黑都回不去了。」 由於處理陷阱和那些獸夾耽誤了不少時間,等趕到胡鴻德所說有返魂草生長的地方,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來到這座山的山腳下,胡鴻德指著不遠處的一條溪流說道:「葉天,就是那裡,驢夾板菜喜溫暖濕潤氣候,耐澇、怕乾旱,一般都生於陰坡、草地與河邊的。」 這條溪流只有一米多寬,水質清澈見底,流淌的十分緩慢,按照胡鴻德的說法,等到來年開春山上積雪融化的時候,這小溪就會變成一條河了。 在溪流的兩邊,都是高大的白樺樹林,可想在春夏季節,茂密的樹林會將整條溪流都掩蓋起來,正是返魂草生長的好地方。 「黑壤土,沒錯了,這地下肯定有驢夾板菜!」胡鴻德來到溪流邊,從地上抓了一把泥土看了看,臉上露出喜色。 「老胡,挖吧,等趕回去差不多就天黑了,別耽誤時間了。」葉天看了眼天色,頭頂的太陽卻是被一片烏雲遮擋住了,而且還刮起了風。 葉天不怕冷,並不代表他喜歡穿著單薄的衣服淋雨啊,而且一下雨,氣溫還要驟降,加上山路濕滑,葉天也不想在這老林子裡久留。 「好!」 胡鴻德答應了一聲,走到距離溪流十多米的樹林旁,觀察了一下地上的枯草後,拿著工兵鍬就挖了起來。 「找到了,葉天,你看看是這東西不?」 剛剛沒挖幾鏟子,胡鴻德就喊了起來,返魂草並不是什麼珍貴的藥材,如果來對了季節,在長白山中很多地方都能看到的。 「沒錯,應該就是這東西了,老胡,多挖一些!」 葉天撿起這塊巴掌大的根莖,這根莖基部有兩個小耳,有點像是驢的耳朵,怪不得被當地人稱之為驢夾板菜呢。 「老胡,行了,這些夠了!」 返魂草的生長基本上都是成片的,沒多大功夫,胡鴻德就挖出了七八塊返魂草的根莖,葉天看著差不多了,就叫住了他。 胡鴻德把那些返魂草的根莖裝進了背囊裡,看向葉天問道:「葉天,這些東西要怎麼用?」 「烘乾研磨成粉,然後把香碾碎了,和它混在一起燒。」 葉天看了看天色,說道:「今兒恐怕來不及了,咱們先回你住的那裡,把準備工作做好了再說吧,小仙三天之內應該都不會出事。」 胡鴻德對葉天的話自然沒有什麼異議,他是山裡人,對這天氣預測的比葉天還要准,估摸著這長白山很快就會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果然,就在胡鴻德和葉天趕到木屋沒多久的時候,天上飄起了雪花,這長白山的雪和葉天所見過的有所不同,一朵雪花足足有小孩巴掌大,看的葉天嘖嘖稱奇。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卻是暖意融融,篝火將木屋映照的通紅一片,時不時響起一陣木柴燒裂炸響的聲音。 在篝火上面架著一隻洗剝乾淨的□子,肚子裡被胡鴻德塞進了不少調料,肉上面還劃著一道道刀口,胡鴻德不時的在上面刷著油。 沒多大功夫,濃郁的肉香味就充斥在了整個小屋裡面,胡鴻德拿了個盤子,從烤好的□子身上削下來好幾斤肉,端到了葉天的面前。 「不錯,這肉真香啊!」 茅山上的動物並不多,葉天以前出了經常吃山雞之外,像□子這樣的野味卻是從來沒吃過,一口下肚不禁食指大動。 胡鴻德練的是外家功夫,別看已經六十多歲了,飯量一點不比葉天小,一隻剝了皮去了內臟還有二十多斤的□子,就被葉天和胡鴻德兩人給分食一空了。 吃完飯後,葉天和胡鴻德將那些返魂草的根莖都圍放在篝火邊,烤了幾個小時等裡面的水分蒸發掉後,才一一將其研磨成了粉末,兩人忙活了半夜才算是把這工作給做完了。 「靠,這門怎麼推不開了?」第二天清早起床後,葉天想出屋的時候,卻發現門外的大雪,將半扇門都給掩埋了起來。 PS:第一更,感謝鬯薹鼉老兄的飄紅打賞,求幾張月票推薦票啊,嗯,今兒只要還能呆在第一,明兒四更,大家的月票多多支持相師吧! 第四百零四章三花聚頂 「這怎麼出去啊?」 推開一條門縫,看到順著門縫倒灌進來的積雪,葉天有些傻眼,這要是雪下的再大一些,呆在屋裡豈不就要被活埋了? 葉天的這種顧慮並不是沒道理的,在東北山區的很多地方,因為大雪被掩埋的房屋不在少數,尤其是一些結構鬆散的木屋,經常會出現被積雪壓塌的現象。 看到胡鴻德正拿著把鐵鍬將院子裡的積雪往外鏟著,葉天高聲叫道:「老胡,你怎麼出去的?」 「走窗戶啊,葉天,沒見過這個大的雪吧?」門外的胡鴻德哈哈大笑起來,聲音震得屋頂上的積雪「噗嗤噗嗤」的往下掉。 胡鴻德此時身上只批了那件火狐狸的坎肩,雖然已年過六十,卻是肩寬胸挺,虎背猿腰,胳膊粗壯,紅銅一般的皮膚在雪地裡顯出一種很另類的美感。 「得,那我也走窗戶吧。」 看到胡鴻德一時半會清理不到自己這邊,葉天掀開窗戶上掛的厚布簾,往外一撐,那用整塊木板做的窗子就被推開了。 「舒坦!」 一股涼風夾著雪花從窗口灌入到葉天喉嚨裡,刺激的他渾身的汗毛孔彷彿都炸開了,那一縷縷精純的天地元氣,不斷的溢入到他的體內。 伸手在窗欞上一撐,葉天的身體就鑽了出去,雙腳一落地就陷進了雪裡,下了一夜的大雪,整整沒到了他的膝蓋上方。 「好壯觀的景色啊!」 葉天抬起頭往四週一張望,整個人頓時都愣住了,在他眼前的這片天地,全部都被一種色彩給籠罩住了,除了白色,入眼再也沒有別的顏色。 那種白色,不僅給葉天的視覺造成很大的衝擊力,讓他的內心也震撼不已。 葉天從來沒有想過。當一種色彩單純到了極致,那種壯美根本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而且在這自然賦予的冰天雪地之中,個人顯得是似乎是那樣的渺小。 見到葉天出來,胡鴻德扔了一把鐵鍬過去,喊道:「葉天。幫幫忙,清理下這邊的雪,咱們就去醫院!」 胡鴻德的木屋結構雖然很結識,但也禁不住大雪長時間的擠壓,清理完地面上的積雪後。他和葉天又上到屋頂,將厚厚的一層雪都給掃了下來。 雖然天上還在飄著雪花,但雪已經小了很多。即使再下上一天,對木屋也造不成任何的威脅了。 「葉天,真不知道你這功夫是怎麼練的?」 清理完積雪後,胡鴻德連忙將衣服給穿了起來,剛才活動的時候氣血運行,出了一身大汗,胡鴻德可以不懼零下二十多度的嚴寒,但此刻熱氣散盡。卻是再也不敢赤裸著身體了。 反觀葉天,在幹活的時候就穿著一件襯衫,現在還是如此。而且身上竟然一點汗都沒出,似乎這潑水成冰的溫度,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葉天將手中鐵鍬插在地上。擺了擺手沒有說話,臉上忽然現出一片潮紅色,緊接著胸腹間有如雷鳴,張口一噴,一道白氣猶如一掛天河,從葉天口中衝了出來。 這道白氣聚而不散,像是有意識一般凝聚在了葉天的頭頂三尺處,慢慢竟然演變成兩朵花兒,花蕊花瓣清清楚楚。 「三……三花聚頂?」 一旁的胡鴻德早已看傻了眼,他知道葉天功力極高,但沒成想卻是達到這般境界,簡直就能稱之為神仙人物了。 「呱噪!」 聽到胡鴻德的喊聲,葉天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口鼻忽然用力一吸,頭頂處的那兩朵花瓣頓時化作一團白霧,順著葉天的鼻子就鑽了進去。 「這極寒之地,對於道家的修煉倒是有很大好處啊?」雖然被胡鴻德給打斷掉了,但葉天心中還是一片欣喜。 從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後,葉天的修為就再無寸進,但今兒在掃地時封閉了週身的穴道毛孔,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處。 葉天剛才活動的時候完全是處在內息狀態,他將週身毛孔關閉抵禦嚴寒,只是這零下幾十度的氣溫對他還是有所刺激,五臟之氣均是受到了震動。 而且那種對自然的感悟,也在葉天心底生根發芽,當葉天吐出那口遊走在體內的真氣後,這氣息竟然白黑相間,各居一方,隱隱有形成三花聚頂的趨勢。 所謂三花聚頂,要分開來解,「三花」指的是「三華」,表示人體精氣神之榮華,「聚頂」則是將精氣神混一而聚於玄關一竅。 道家重修煉,以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最後聚之於頂,可以萬劫不侵。 到了這樣的境界,精氣神已從分的狀態而回歸於「合」的狀態,恍若金花片片自現於空中,則骨體榮華煥發,光芒四射。 三花也對應著道家的三種境界,人花為煉精化氣,地花則為煉氣化神,至於天花,那就是煉神返虛了,也可稱之為鉛花,銀花和金花。 當然,葉天只是形成了兩朵殘缺不全的花兒,甚至連銀花都沒能完全顯現出來,更說不上什麼五氣朝元了,不過對於葉天而言,這已經進步了許多。 原本葉天一直都懷疑,在煉氣化神之後的境界,是否為古人先賢們虛構出來的?但今天的這番頓悟,卻是讓他心有所感,似乎摸到了一點方向。 「如果能達到五氣朝元的境界,當可神識外游,《西遊記》中那句「三花聚頂得歸根,五氣朝元通透徹」的話,也並非就沒有道理!」 葉天站在原地,微微閉上了眼睛,細細體會著剛才的感悟,胡鴻德知道自己打擾到了葉天,這會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了。 在葉天身週三米之內,竟然無一片雪花落下,像是被一層無形的護罩推開,而身在此中的葉天卻是毫無知覺。 過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候,葉天才醒轉過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道家丹經所謂的「醍醐灌頂」,便是他剛才的感覺了,天地似乎對葉天重新又開啟了一扇大門。 「葉……葉天,我剛才是不是驚擾你了?」見到葉天臉上露出微笑,胡鴻德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要說之前胡鴻德對葉天的敬重,只是來源於苟心家,但此刻卻是多了一絲畏懼,葉天剛才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大山一般厚重,壓的他都有些喘不過來氣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修為未到,要是強行凝聚三花,反而會受反噬,你剛才倒是幫了我的忙了。」 葉天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都沒多久,雖然有一些頓悟,但畢竟功力太淺,他的五臟之氣還不足以讓三花成形的。 「剛……剛才那真是三花聚頂?」胡鴻德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但凡習武之人,幾乎沒有不知道這個名詞的。 「我也是才摸到一些門檻,距離三花聚頂的境界還早著呢。」 葉天搖了搖頭,修煉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需要心藏神,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腎藏精,葉天卻是一個都沒能修煉出來呢。 「了不得,了不得啊!」胡鴻德已經找不出什麼語言來誇獎葉天了,臉上露出一副驚羨之極的模樣來。 看到胡鴻德的樣子,葉天笑道:「老胡,你也不要羨慕我,我修的是道家的功夫,你連的是外門的拳腳,各有各的好處,回頭有空了我還想向你請教下那鷹爪功夫呢。」 葉天早就看到胡鴻德雙手猶如老樹盤根,十指的指甲竟然往內蜷縮,這是鷹爪功練到極致的表現,在對敵之時,那十指的指甲彈出,可撕金斷鐵,其威力不亞於鋒利的匕首。 「要不,咱們現在就比劃一下?」 胡鴻德也是個武癡,他出生的時候武術已然沒落了,這一輩子都沒能和人酣暢淋漓的打過一場,聽到葉天的話後,當下就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得了吧。」 見到胡鴻德那迫不及待的樣子,葉天哭笑不得的說道:「老胡,你那孫女可是最多只能撐三天,咱們還是快點下山吧。」 「對,對,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胡鴻德一拍腦袋,說道:「等小仙病好了,葉天你在我這裡住兩個月,我把長白鷹爪功都教給你,以你的內家勁力,使出來要比我厲害百倍!」 胡鴻德的兒子雖然習得一些家傳功夫,但後來和他鬧翻了,一些厲害的招數就沒能傳下去。 而胡小仙又是個女孩,不適合修習鷹爪功,胡鴻德這一脈不僅是術法丟失,眼瞅著連功法都快傳承不下去了,這才有傳給葉天的念頭。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小仙病好了,你還是跟我去京城一趟吧,想必師兄也很高興見到你的。」 「好,反正這功夫在那裡傳都一樣的!」胡鴻德重重的點了點頭,倒是像賴上了葉天一般,生怕他不願意學自己的這身功夫。 葉天剛才那一番修煉,耽誤了兩個多小時,當下也沒吃早飯,胡鴻德收拾了下東西,兩人踩著厚厚的積雪往山下行去。 PS:第二更,下午治療去了,明兒打眼會爆發,爭取四更吧,還希望朋友們能月票支持,嗯,推薦票也多多益善! 第四百零五章招魂(上) 長白山區一年有四五個月都是大雪封山的季節,胡鴻德早已習慣了在雪中行走。 心中牽掛著孫女,雖然每一腳下去積雪都到膝蓋,但胡鴻德走的仍然很快,每一步都帶起大片的雪花,硬生生的在雪地中趟出了一條路來。 原本以為葉天會跟不上自己的步伐,但往身側一看,胡鴻德臉上頓時露出駭然的神色,心中是備受打擊。 葉天不知道從哪裡撿了兩根一米多長的樹枝,左右手各執了一根,前行時樹枝探出,在地上輕輕一點,身體也輕盈盈的隨之向前飄了出去。 胡鴻德回頭望去,葉天腳踩過的雪地裡,只有深約一寸左右的痕跡,雖然稱不上踏雪無痕,但也相差無幾了。 兩人行走的速度都是極快,半個多小時後,已經來到了昨天路過的農場。 推開林場辦公室的木門,頓時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屋裡正燒著炕,外面是冰天雪地,裡面卻是暖意融融。 胡鴻德將肩膀上的兩隻風乾的野豬腿扔在了桌子上,說道:「小宋,今兒有車進城沒?我搭個車!」 平時可以借林場的馬車,但此刻大雪封路,卻是需要林場專用的吉普車才行,那車的車輪是特製的,可以在雪地裡行走。 聽到胡鴻德的話,宋場長笑了起來,說道:「胡爺,您來的剛巧,我這正準備去市裡,咱們一道吧!」 胡鴻德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說道:「那敢情好,走,回頭到了市裡我請你喝羊湯!」 「胡爺,喝羊湯不如你過幾天打幾隻飛龍來吃了,那味道多美啊!」 宋場長一邊和胡鴻德說著話,一邊拿起個公文包往門外走去,這大雪封山。林場的工作也要停下來,他要進市裡匯報一下。 「想吃飛龍沒問題,不過管好你那張嘴,上次才打了三隻,就被你大哥念叨了好幾天。」 所謂飛龍,其實就是花尾榛雞。是東三省森林裡獨有的一種森林留鳥,飛龍肉質雪白細嫩,營養十分豐富,味道鮮美,是世界上罕見的珍饈。 常言說的「天上龍肉,地上驢肉」,這「龍肉」指的就是榛雞肉。 不過飛龍現在已經被列為國家保護動物了,相關部門經常對山中的獵戶們宣傳。宋場長的大哥就是林業派出所的所長,上次知道胡鴻德打了幾隻,差點沒和他急眼。 宋場長笑道:「他也就是嘴上說說。剩下那半隻我拿給嫂子燉湯了,他吃的不知道多香呢。」 說話間,幾人來到一輛吉普車前,這車是經過改裝的,地盤極高,車胎上有一圈鏈條,是防止車子在雪地中打滑用的。 這林場的場長也不是多大的官,宋場長自然是沒有司機的。開著這輛也不知道產自哪年的老吉普車,帶著葉天二人往城裡開去。 從身上摸出煙袋,胡鴻德在車窗上磕了磕。忽然想起一事,開口說道:「對了,小宋。最近有沒有生面孔上山啊?我在山北見到一些陷阱,是對著東北虎和黑熊去的!」 從胡鴻德所住的一面森林上山,是必須要經過林場的,而山中封閉,熟人基本上都認識,出現生面孔的話,宋場長一定會記得的。 宋場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今年天冷的早,這雪下的也早,林場裡沒來過生人。」 胡鴻德眼中露出一絲陰冷,自言自語道:「那就是從孟瞎子那邊上來的了?等小仙好了,我去那邊走一趟!」 胡鴻德口子的孟瞎子,只不過是白眼珠子多而已,其實眼睛賊的很,槍法在這長白山區都是數一數二的,年齡比胡鴻德小了十多歲,平時和胡鴻德有些不大對付。 不過孟瞎子的老子,卻是以前胡雲豹手下五寨主,兩人也算是老一輩的交情,雖然孟瞎子有幾次事情做的不地道,胡鴻德也沒和他一般見識。 只是這次孟瞎子卻是犯了胡鴻德的忌諱,偷獵且不說,但那些陷阱沒有留下任何的記號,明擺著就是對著他來的,從來沒吃過虧的胡鴻德,當然嚥不下這口氣了。 這是胡鴻德的私事,當下他也沒有多說,將話題引到別的地方,和宋場長聊起天來。 昨天出城的時候坐的馬車,大概跑了兩個多小時,今兒開的是汽車,反而在路上顛簸了三個多小時才來到了市區。 這會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宋場長急著要向領導匯報工作,把葉天和胡鴻德放在了醫院的門口後就開車離去了。 葉天和胡鴻德又坐進了昨兒的麵館,不過這次他們倒是沒多聊,一人吃了兩碗麵就進了醫院。 「這小兔崽子也來了,葉天,回頭你別說話,我把他們給趕出去!」胡鴻德看到醫院裡面停著的一輛車後,臉色不禁變了變。 「老胡,怎麼了?」葉天被胡鴻德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小仙他爸來了,那混蛋東西翅膀硬了,不大聽我的話。」 胡鴻德是個暴躁脾氣,兩眼一瞪,說道:「葉天,你不用管,我保證你施法的時候房間裡沒一人,老子不發威,還真當我欠了他們的?」 「別介,老胡,我這招魂術白天可是施展不出來的,要到晚上才好施法,你別一進去就搞僵掉,爺倆有什麼仇,至於這樣嗎?」 葉天被胡鴻德說的哭笑不得,都六七十歲的人了,和兒子較什麼勁啊?看胡鴻德這勁頭,似乎不排除使用武力來威脅。 「那也行,我就說晚上陪夜,讓他們都滾蛋!」 胡鴻德點了點,其實他對兒子還是有一絲愧疚的,當年如果不是自己執意不讓妻子去醫院,或許老伴也能活到現在的。 「你兒子做什麼的?」葉天隨口問道,外面停的那輛車可是豐田佳美,沒一定級別的領導是坐不了那種進口車的。 「那混賬東西以前當老師,鑽尖了腦袋往上爬,現在在省教育廳,好像是個副廳長吧?」雖然胡鴻德滿口混賬的喊著,但葉天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在乎這個兒子的。 推開病房的門後,於清雅和衛蓉蓉都在裡面,除了胡母和那個護工之外,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葉天,昨天下大雪,你的手機又沒信號,擔心死我了。」見到葉天進來,於清雅連忙迎了上去,昨兒的雪下的那麼大,讓她一夜都沒睡好。 葉天握住了於清雅的手,小聲說道:「沒事,我在山裡住的挺好的。」 「爸,您來了?」 胡鴻德進到病房裡,那個中年人也站了起來,說道:「爸,今年的雪特別大,我看你還是回來住吧……」 胡鴻德老臉一繃,沒好氣的說道:「回來住幹嘛?被你們給氣死?我哪裡都不去,就在山裡挺好的!」 其實胡鴻德和兒子的關係也沒那麼糟糕,只是他強勢了一輩子,在他看來,去兒子家裡住,那就是向兒子低頭了,這一點他萬萬都做不到。 「爸,您……」 中年人的嗓門也提高了幾度,只是看到病房裡的其他人,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轉過臉看向了葉天,說道:「你是小葉吧?謝謝你來看小仙,我叫胡大軍,是小仙的父親!」 「你好,我叫葉天!」 葉天點了點頭,和胡大軍握了下手,如果沒有胡鴻德這層關係,他或許會叫聲胡叔叔,但此時卻是無論如何都喊不出口了。 「呵呵,小葉是京城來的,這氣度就是不一樣!」 胡大軍是做慣了領導的人,他能感覺得到葉天身上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當下還以為葉天是哪家的公子呢。 按理說胡大軍的態度已經擺的夠低了,但胡鴻德卻是不滿意了,在一旁開口訓斥道:「小葉是你能喊的?叫小爺,你老子我都比他低一輩呢!」 胡大軍被老子的話說的哭笑不得,當著眾人他也不想和胡鴻德吵架,當下說道:「爸,您這又是搞哪一出啊?小葉是北京來的,和您有什麼關係呀?」 胡鴻德沒好氣的說道:「北京來的就不能有關係了?葉天他師兄和你爺爺喝過血酒拜過把子,你說你該喊他什麼?」 「爺……爺爺的把兄弟?」聽到老子的話後,胡大軍頓時愣住了,他還真沒想到葉天居然和他們胡家有著這層關係。 胡大軍是見過爺爺的,而且小時候還跟著胡雲豹還在山中住過兩年,也知道胡雲豹那叱吒風雲的一生,並且胡大軍能有今天,在很大程度上,還是沾了老爺子的光呢。 當年胡雲豹歸隱山林,他手下有一部分兄弟卻是去參加了革命,東三省解放之後,那些人也都轉到地方上去了,並且擔任了一定的職務。 而等到那混亂的十年結束後,有些人已經坐到了相當高的領導職位,即使後來退下去,在東北地界還是有著很大能量的。 胡大軍能從一個普通教師走到現在這一步,他也知道,這其中不乏爺爺那些老部下在早年對自己的扶持,是以內心深處對爺爺還是非常敬重的。 PS:第一更,最近在努力改變作息習慣,早起碼字,還希望朋友們多多支持,今兒的月票太慘了啊 太慘了,求支援!!! 先更了一章。 今兒的月票太慘了啊。 五張,快10個小時了,才五張月票。 馬上就月底了,兄弟們的戰鬥力不至於這麼差吧? 不拿生病說事了,更新少總歸是我的錯! 今兒最少四章,大家的月票能投給相師嗎? SOS,緊急求援啊! 求月票支援!!!! 第四百零六章招魂(中) 見到胡大軍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葉天開口說道:「老胡,別什麼小爺了,我和小仙是朋友,還是各交各的吧。」 「好,咱們就各論各的,對了,葉天,你那師兄叫什麼名字啊?」 胡大軍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還真怕自己老子堅持讓他喊葉天小爺,聽到葉天的話後,連忙就順了下去,把這茬給揭了過去。 「小兔崽子,長輩就是長輩,一點規矩都不懂!」胡鴻德在旁邊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卻是沒再說什麼。 葉天笑道:「我師兄叫苟心家,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金眼雕?」胡大軍驚呼了出來。 「你也認識?」葉天有些詫異的看了胡大軍一眼,師兄這外號挺響亮的嘛,胡鴻德爺倆居然都知道。 「我聽爺爺說起過,他說自己這位把兄弟的功夫,勝他百倍!」 胡大軍小時候跟著爺爺在山裡住過幾年,小孩子都愛聽故事,胡大軍自然也不例外,每到晚上就纏著胡雲豹給他講故事聽。 胡雲豹一聲縱橫於黑山白水之間,發生在他身上才傳奇多不勝數,只不過胡雲豹印象最深的,還是他那位把兄弟。 所以當年金眼雕當年獨身一人闖山寨的故事,胡大軍也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由於苟姓很少,所以連帶著將苟心家的名字也記在了心中。 「葉天,我爺爺可是將你師兄的功夫誇的天下無敵啊,等小仙身體好點,咱們倆搭搭手?」 胡大軍家學淵源,自小也是練功夫出身的,等閒七八個人都近不了他的身,這一聽到葉天是金眼雕的師弟,頓時見獵心喜,想著要和葉天切磋一下。 「行了。別在這丟人了,葉天一隻手指頭就能摔你個大馬墩。」 胡鴻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沒好氣的說道:「你老子我都不是葉天的對手,就你那半吊子功夫嗎,憑什麼和他搭手?」 「什麼?爸,你都打不過葉天?」 胡大軍聞言一愣。他是知道自家老子功夫的,碗口粗細的樹幹,胡鴻德一爪就能將其抓斷,外門功夫幾乎練到了極致,就胡大軍所知的武術名家裡。沒有一人是父親的對手。 不過胡大軍也知道,父親這一輩子就沒說過一句假話,他既然說敵不過葉天。那葉天的功夫絕對在他之上的。 聽到胡鴻德爺倆說起葉天,衛蓉蓉也在一旁插嘴道:「葉天的功夫真的很厲害的,前段時候他一招就把個日本人給打趴下了!」 「行了,不說這些了,小仙的情況怎麼樣了?」葉天擺了擺手,他又不是來這兒顯擺的,當下將話題扯到了病床上的胡小仙身上。 胡大軍搖了搖頭,說道:「昨兒還好。今天似乎又有些惡化,我從京城請了專家,估計明天能來給小仙會診。」 「什麼專家啊。小仙這是魂魄被人給牽引了去,找什麼專家也沒用!」胡鴻德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爸,您就別提那茬了成不?小仙這是生病。咱們還是要相信科學!」 提到這事,胡大軍對老爺子不買賬了,當年胡鴻德裝神弄鬼的要給母親看病,誰知道卻讓母親在疼痛中去世,那一幕讓胡大軍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胡鴻德眼睛一瞪,罵道:「科學個屁,今天你們都回去,老頭子我在這裡守夜。」 「不好,老胡這麼說,他們能走才怪呢!」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在心中叫了聲不妙,這老頭也是六七十歲的人了,怎麼如此沉不住氣啊? 「爸,你是不是又想請神給小仙治病啊?」 果然,胡大軍一眼就看穿了自家老子的意圖,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同意,小仙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讓你亂來的。」 胡鴻德把袖子一卷,怒道:「小仙還是我孫女呢,臭小子,你想造反是不是啊?」 「哎,哎,我說老胡,你什麼脾氣啊?有話不能好好說?」 葉天一隻手按在了胡鴻德的肩膀上,原本正想向兒子衝去的胡鴻德,頓時感覺一股如山般的大力壓在了身上,那腿卻是邁不出去了。 「葉天,讓你見笑了,我爸就這脾氣,說不過就要動手。」 見到自己老子滿面漲紅的樣子,胡大軍也看出點端倪,向葉天說道:「明兒專家就要到了,你說,能讓我爸亂來嗎?」 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老胡倒也不是亂來,你可能不知道,我修習的是內家功夫,可以給人金針度穴,我是想幫小仙治療一下,不知道你們看可不可以呢?」 進醫院的時候胡鴻德讓葉天把心放在肚子裡,由他來和兒子說,但現在這情形,如果葉天再不說話,恐怕這爺倆就要在病房裡上演全武行了。 「金針度穴?葉天,這成嗎?」 胡大軍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葉天,他雖然不信那些跳大神之類的歪門邪道,不過對中醫還是認可的,畢竟自己小時候生了病,也沒少吃父親熬的中藥。 「胡……胡廳長。」 葉天不好直呼胡大軍的名字,想了下還是稱呼了他的官職,說道:「你也知道,按照中醫理論,人身是氣、形、神的統一體,我懷疑小仙是氣血不通導致現在這樣子的,所以給她梳理下經脈,即使不成,也不會對她造成傷害的。」 「不是跳大神?」胡大軍不怎麼放心自己的父親,而且葉天實在太過年輕,他對葉天這番話最多只信了三分。 「胡廳長,跳大神是東北薩滿教的絕活,我可不會這個。」 葉天也看出了胡大軍的心思,當下右手忽然虛空對著距離自己三米之外的胡大軍一抓,一股勁力透體而出,死死的扣住了胡大軍的肩膀。 胡大軍根本就沒想到葉天會出此一招,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葉天給拉到了身旁,肩膀處好像被鐵鉗夾住了一般,絲毫都動彈不得。 把胡大軍拉到身邊後,葉天放開了手,笑道:「胡廳長,得罪了,我修的是道家功夫,最講究陰陽平衡氣血交融,你看這手功夫如何呢?」 「這……這是什麼功夫呀?」胡大軍有如做夢了一般,直到葉天開口說話,他才驚醒了過來。 現在胡大軍才知道,敢情老爺子對葉天的評價,絕對是沒有一絲虛言,別的不說,就葉天剛展露的這手功夫,就是胡廳長聞所未聞的。 「內家功夫練到極致,是可以將真氣外放的,我這還差的遠呢。」 葉天笑了笑,說道:「不過給小仙梳理下經脈還是可用的,胡廳長你看怎麼樣?」 「成,那就試試吧!」 葉天露了這麼一手,胡大軍對葉天的感觀完全改變了,剛才在他眼中還有些稚嫩的葉天同學,此時宛若是得道高人的形象了。 至於病房裡的胡母那些人,壓根就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胡大軍答應了讓葉天給胡小仙治病,旁人自然無法多言的。 「這人的眼界就是不一樣啊。」 見到胡大軍終於答應了下來,葉天心中一聲苦笑,要是換做唐文遠聽聞自己給他施法,那還不樂得屁顛屁顛的?到了這兒,反要用金針度穴的說法遮掩了。 「哎,怎麼這麼多人啊?這對病人不利的,都出去,只留兩個人!」 正說話間,一個醫生走進病房,見到滿滿一屋子的人,不禁皺起了眉頭,毫不客氣的往外趕起人來。 胡大軍也知道人多會使病房的空氣變差,當下招呼道:「走,咱們先出去找個地方坐下,小於,小衛,晚上胡叔叔請你們吃頓飯!」 雖然擔心女兒,但小仙的同學不遠千里的來探視,做家長的自然是要招待一下的,當下留了胡母在病房裡,其他人都退了出來。 胡鴻德走在後面拉了一把葉天,小聲問道:「葉天,你真會金針度穴啊?」 葉天沒好氣的說道:「我不這麼說,你兒子能同意嗎?」 「咳咳,這個混賬東西,連老子的話都不聽了。」胡鴻德老臉一紅,進醫院的時候他可是打了包票的,沒成想最後還是葉天出面說服的兒子。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老胡,金針你還是要去買一套來,定魂魄的時候還是能用到的!」 「好,我回頭就去買,你要是早說,我家裡就有幾套針的。」胡鴻德點了點頭。 葉天二人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出了醫院差不多快五點了,胡大軍就近找了家不錯的飯店,陪著葉天等人吃了一頓飯。 而胡鴻德趁著吃飯的功夫,出去買了一套針灸的針具,另外還買了個小香爐,這卻是用於燃燒返魂草的。 回到病房後,葉天在門口攔住了胡大軍等人,開口說道:「行了,胡廳長,我下針的時候不能被打擾的,讓老胡跟進來,你們在外面等一下吧。」 「那……那好吧,葉天,就拜託你了!」 胡大軍遲疑著站住了腳,雖然對葉天還是有些疑慮,但女兒現在這樣子,他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PS:第二更,感謝莊john老兄的飄紅打賞,謝謝朋友們的支持,咱們又殺回第一了,打眼繼續碼字,大家有月票就投出來吧 第四百零七章招魂(下) 進到屋裡後,葉天回頭看向胡鴻德,說道:「老胡,看好門,一個人都不能放進來!」 葉天對腦中傳承的秘法,大多都知道其來源根由,但唯有這招魂術,葉天一直偶不知道原理何在,是以心中也多了一分小心。 「好勒,你就放心吧,天王老子我都不讓他進來!」 胡鴻德答應了一聲,左右看了一眼,逕直走到床邊,將那床頭櫃給搬到門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老胡,你要是早生三十年,一准比你家老子名聲還大!」 看到胡鴻德的行徑,葉天真是哭笑不得,這老頭不愧是在土匪窩裡出生的,都六七十歲的人了,行事還帶著一股子匪氣。 笑著搖了搖頭,葉天拿過胡鴻德的包裹,將裡面剛買的一個酒精燈和那套針具拿了出來。 點燃酒精燈將針具消毒後,葉天站到了胡小仙的身前,右手拇指和食指捻住一根銀針,閃電般的插入到了胡小仙的胸腹一處經脈之中。 一針插下後,葉天右手不停,接連將五根銀針都隔著衣服插在了胡小仙的身上,看得門邊的胡鴻德一陣愣神,他幹了一輩子老中醫,今兒才知道針灸還能這麼玩? 五針插下後,葉天也稍稍有些氣喘,這五根銀針之中,每一根都蘊含了生之力,分別插在了胡小仙的心經、脾經、肺經、腎經五處地方。 心經、脾經、肺經、腎經是為人身五臟,所對應的正是木、火、土、金、水之五行。 葉天這是用銀針之力震盪胡小仙的五臟之氣,讓她的身體機能在短暫的時間內,可以恢復如初。 刺入這五針,葉天又拿出一根銀針,插在了胡小仙的印堂穴中,這一針卻是用來定魂魄的。 人身有三魂七魄,是人的本命精神所在,人的靈魂平時附於人體。當人受到意外或者驚嚇後,其靈魂就會離體旁落,難以回歸。 丟失一魂一魄,可使人萎靡不振,精神恍惚,丟失二魂能讓人臥床不起。三魂七魄盡皆散去,也就是人死亡之時。 胡小仙至今還有生命氣息,說明她不是三魂七魄都被人招引而去,葉天這一針就能定住她體內魂魄,增強胡小仙的本我意識。 做完這些後。原本面色蒼白的胡小仙,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紅潤,胸口的起伏也逐漸變得平穩了起來。葉天知道,這一番功夫卻是沒有白費。 拿出那個香爐,葉天將研磨成了粉末的返魂草放入其中,用手將其搓成一縷縷絲線盤香狀,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線頭。 或許本就具有燃香的作用,一縷煙氣從香爐中冒了出來,只不過燃燒的速度要遠遠大於焚香,不多時。整間病房都被一股略帶苦澀的煙霧籠罩在了其中。 已經躺了三天的胡小仙,在嗅到這股味道後,身體忽然顫抖了一下。一股肉眼所看不到的精氣溢出體表,憑空停留在身體之上。 「所謂魂魄,其實就是人身精氣凝聚所成的。小仙的之所以昏迷不醒,應該就是精氣被人抽去了!」 看到胡小仙身上散發出來的精氣,葉天心中頓時有些明白了,精氣乃是人身之本,精氣喪失,人自然就會死亡的。 不過此時可不是琢磨術法的好時機,葉天雙手揚起,虛空連畫了兩個陣法,口中一聲疾喝:「去!」 葉天這一聲斷喝過後,整間病房的溫度突然驟降了下來,窗邊的窗簾無風高高揚起,而胡小仙身上似乎閃過一道光華,繼而又消失不見了。 葉天閉上了眼睛,在胡小仙病床三米外的地上盤膝坐了下來,手中接連掐著指訣,不斷的往胡小仙的身上打去,同時口中發出低沉的喝聲:「胡家有女,名曰小仙,魂歸來兮!」 隨著葉天有如誦經般不斷誦念著這句話,病房裡的元氣變得愈發紊亂了,葉天虛空畫在胡小仙身上的陣法,生出一股吸力,使得房中元氣瘋狂的往胡小仙身上湧去。 只是這些元氣在觸及到包裹住胡小仙的那層精氣後,卻又四散開來,兩者完全不能相融。 不過葉天低沉的誦念聲,像是有魔力一般,引導著胡小仙的一縷精氣透過窗戶,遁入到無盡的夜色之中,彷彿在尋找自己消散的魂魄。 「這究竟是招魂還是引魂啊?」 葉天坐在地上自顧自的施展術法,門邊的胡鴻德就有點受不了了,葉天的聲音猶如魔咒一般,讓他腦袋一陣脹痛,意識竟然有脫體而出的跡象。 深深吸了口氣,胡鴻德緊守住了心神,整個人這才清醒了一些,連忙從身上撕下兩個布條,將耳朵給牢牢塞住了。 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大雪,將整個長白山都覆蓋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在距離胡鴻德住處六十多公里遠的山北麓,有一個住著十多戶人家的小村莊。 冬天的農村異常的寂靜,就連獵狗都縮回到了窩裡,不過村頭靠山坡的一間木屋裡,卻是燈火通明,不時傳出喝五吆六的聲音。 這屋子前後不搭,與村子裡別的房屋距離都很遠,孤零零的很是扎眼,在屋子大門左側,豎著一根長長的竹竿,在竹竿的頂端,繫著一幅三尺多長的紅布。 紅布上鑲著一塊三角形黑布幡頭,被撕成三幅,中幅寬,邊條窄而略短,下邊鑲著五指狀黑穗,中幅下邊鑲鋸齒狀黑穗。 如果是葉天或者胡鴻德在此,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滿族所獨有的引魂幡,而且在這幡正中的那個布條上,還寫著胡小仙的名字。 屋裡坐著五個人,正在喝著酒,桌子上滿是山中的野味,中間那一盆清可見底的湯,正是宋場長口中的飛龍湯。 「孟爺,來,我敬您一碗!」 一個三十出頭長得尖嘴猴腮的男人將一碗酒飲乾之後,抹了抹嘴說道:「孟爺,咱們下的那些套子,可都被胡漢三給毀了啊,這要是交不了貨,那筆錢可就要飛了!」 這人叫郭子琛,原是這村子裡的一個無賴,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孤身一人去了俄羅斯,三年後回來,變得腰纏萬貫。 開始別人都以為他是做貿易發了財,但實際上他卻是幹著偷獵長白山中的珍稀動物販賣到國外的勾當,從中牟取巨額利潤。 夜路走多了終歸會遇到鬼,在一次獵殺東北虎的時候,郭子琛碰到了胡鴻德,被他給揪進了派出所,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這犯罪的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想不勞而獲,郭子琛刑滿釋放後回家吃了兩年老本,終於是按捺不住,又接了一筆生意。 只是他心中畏懼胡鴻德,這次偷獵除了聯繫了幾個與他經歷相同,都被胡鴻德修理過的人之外,還找到了村子裡的孟瞎子。 孟瞎子並不是村裡的老戶,他爺爺據說在奉天當過大官,只是那位末代皇帝被俘之後,孟瞎子一家才來到了這裡。 不過孟瞎子的父親運氣不太好,當年胡雲豹歸隱之後,他加入到了國黨,四九年那會又沒資格去台彎,解放後被人揭發檢舉出來,最終落得了個槍斃的下場。 當時的孟瞎子雖然才十二三歲的年齡,但靠著長白山,總是不會餓死人的,幾十年下來,孟瞎子也在長白山區闖出了偌大的名聲。 只是自從父親被槍斃,孟瞎子的脾氣就變得有些古怪,加上他不知道從哪裡學的跳大神,平日裡顯得陰氣沉沉,這也使得村民們都對他敬而遠之。 不過郭子琛知道孟瞎子槍法高明,要說這長白山方圓數百里誰能和胡鴻德相抗衡,唯有孟瞎子一人,所以這才把他給拉下了水。 「那套子本來就不是對東北虎去的。」孟瞎子一碗烈酒下肚後,翻了個白眼,他本就白眼珠子多,這一來更是看不到黑眼珠子了。 「孟爺,胡漢三在這山裡也有幾十年了,下套子恐怕難不住他吧?」 郭子琛提到胡鴻德的時候,眼中滿是怨毒,這長白山又不是他胡鴻德一人的,憑什麼不讓他們獵取了動物去換錢啊? 「難不住他,我能難住他孫女,再過七天,胡小仙必死無疑,趁著這功夫,抓緊把事給辦了,回頭我再收拾那老東西!」 孟瞎子撕下一條烤的焦黃的野豬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對胡鴻德的怨恨,絲毫不下於屋中的這幾個人。 俗話說升米恩,斗米仇,在孟瞎子的老子被槍斃後,胡雲豹對他家多有關照,每個月都拿了許多米面送給孟瞎子娘兒倆。 只是後來胡雲豹自己也事發躲進了長白山深處,加上那幾年自然災害嚴重,胡鴻德一家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自然就顧不上孟瞎子了。 但心胸狹隘的孟瞎子,卻由此嫉恨上了胡雲豹一家,等他成年之後,事事都和胡鴻德作對,偌大的長白山區沒人不知道二人不對付的。 「叮鈴鈴,叮鈴鈴!」正當幾人商議著獵取東北虎事宜的時候,屋角的一個鈴鐺突然無風自響了起來。 PS:第三更,還有第四更,月票啊,兄弟們,相師需要月票支援!! 第四百零八章鬥法 「引魂鈴?!」 原本正一臉愜意聽著郭子琛幾人恭維的孟瞎子,在聽到鈴聲後,面色忽然一變,身體猛地站了起來。 「孟爺,怎麼了?」 郭子琛也感覺那鈴鐺響的有些詭異,這屋子關的嚴嚴實實的,連一絲風頭透不進來,那鈴鐺如何會自己響啊? 「出事了,有人在做法招魂!」 孟瞎子隨手披上了那件皮襖,拿下了掛在屋角的鈴鐺,一把拉開了屋門,一陣寒風灌入,凍得郭子琛幾人直打哆嗦。 「想把胡小仙的魂魄找回去?沒那麼容易?」抬頭看了一眼豎在門前的引魂幡,孟瞎子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今兒刮的是東北風,按理說這招魂幡應該往東北方向飄,不過眼前出現的情形卻是出乎常理之外,那飄揚起來的招魂幡,竟然直直對著西南方向,而那裡正是縣城的所在。 返身進了屋子,孟瞎子在一個箱子裡翻找了一陣,拿出一個羊皮鼓來,看向郭子琛,說道:「把門開著,你們幾個都不要出來。」 「孟爺,這,這出了什麼事嗎?」 見到孟瞎子的神情詭異,郭子琛有些忐忑,雖然他們幾個人在謀劃對付胡鴻德,但從骨子裡,郭子琛卻是對胡鴻德畏之如虎的。 「沒事,胡鴻德那半吊子日月道的水平,是鬥不過我的!」 孟瞎子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他以前曾經數次逼著胡鴻德與他鬥法,只是胡鴻德不接招,加上他氣血渾厚,孟瞎子也是奈何他不得。 只是今兒胡鴻德竟然為了孫女又動用起了那半吊子的法術,這卻是讓孟瞎子感覺到了機會。 用手散亂了頭髮,孟瞎子脫去了身上的皮襖,將那鈴鐺繫在腰間,穿著一件單衣就在屋門口抽筋般的跳了起來。同時揚起右手在那羊皮鼓上敲了一記。 「咚!」一聲沉悶的鼓聲響起,而孟瞎子也隨之唱了起來:「請……大神兒啦!」 要說孟瞎子的嗓音還真是不錯,這嗓子拉了好長,倒是有些京韻的味道,只是他接下來唱的腔調,卻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太陽下山黑了天呦。家家戶戶把門關啊,喜鵲老鴰投林去,家雀普鴿奔房簷,十家倒有那九家鎖,我家的大門沒有關。揚鞭打鼓請神仙哎呦喂……」(借用一段跳大神的唱腔) 隨著孟瞎子的唱腔,他那身體哆嗦的愈發厲害了,手中的皮鼓聲和腰間的鈴鐺聲不絕於耳。遠遠傳出去後,有幾戶本來還亮著燈的人家,馬上將燈給熄滅了。 孟瞎子所跳的,是正宗的薩滿舞,也被稱之為跳大神。 在東北,很多地方都將跳大神當成了一種民間藝術,而且跳的時候需要兩個人,但其實不然。真正的薩滿術法,一個人就足矣了。 孟瞎子的爺爺,當年就是那位末代皇帝身前的薩滿大巫師。他們這一脈,也是正宗的皇家薩滿,東北民間那些坑蒙拐騙的跳大神和其相比。那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 鈴聲鼓聲還有那略帶沙啞的唱腔,四周的風聲都被掩蓋了下去,在這寂靜的雪夜裡顯得頗為詭異,嚇得屋裡幾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突然,孟瞎子渾身一哆嗦,唱腔停了下來,雙眼往四週一環顧,黑眼珠子竟然全都不見了,在夜色裡透出了一股瑩瑩綠光。 被孟瞎子這一眼瞧在身上,屋裡這幾個平時面對豺狼虎豹都面不改色的壯年漢子,一個個均是嚇得毛骨悚然,渾身像是打擺子似的哆嗦個不停。 「嘿嘿,胡鴻德,和我鬥?我讓你魂魄不能歸為!」 和傳說中的狐熊鬼怪上身不同,孟瞎子根本就沒有絲毫被附身的樣子,說話的腔調依然如常,不過在他的眼中,卻是多了一分戾氣。 而且在孟瞎子的身周,縈繞著一股肉眼無法看見的元氣,這使得他的六識變得異常靈敏,那雙白眼珠子竟然看的到天地之間流轉著的靈氣。 感受著從長白山方向傳來的那股靈氣波動,孟瞎子臉上露出了獰笑,突然大口一吸,在這屋子四周的靈氣,瞬間變得紊亂了起來,那竹竿上的招魂幡突然掉轉了頭,順著北風飄揚了起來。 「嗯?有人在施法?!」原本端坐在病房地上的葉天,眼睛猛地睜開了,長身一展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凝重。 按照道家的理論,即使人死之後,身上的精氣在段時間內都不會消散掉,葉天所用的招魂術,就是想將胡小仙溢出體外的精氣給招回來,從而治癒她的病疾。 剛才葉天依稀感覺到了胡小仙精氣所在的位置,並且眼看著就能將其牽引回來,誰知道在這當口,卻是有人出手使得那地方的靈氣變得紊亂,竟然將那一絲聯繫給掐斷了。 「葉天,出了什麼事?」見到葉天忽然起身,坐在門邊的胡鴻德也站了起來。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遇到個同道中人,我跑了這麼多地方,還是第一次見到通曉術法的高人呢。」 「你說什麼?咳,我這耳朵給塞住了。」胡鴻德只見到葉天嘴巴動而沒有聽到聲音,愣了一下之後才記得自己把耳朵給堵上了。 「沒事,拘人魂魄,也不是什麼正道中人的行徑,既然如此,我就和他鬥一鬥!」 葉天露出一絲冷笑,他能感覺得到,那人雖然可以紊亂身處之地的靈氣,但卻沒有能力順著自己的那股神識進行攻擊。 「拘人魂魄?媽了個巴子的,這不是孟瞎子干的嗎?」聽到葉天的話後,胡鴻德突然暴怒了起來,頓足大罵了起來。 之前胡鴻德之以為孫女是受到驚嚇或者遇到了什麼事,這才導致魂魄離體的,他並沒往孟瞎子身上想。 因為雖然胡鴻德和孟瞎子不對路,但兩家怎麼著也算是世交,又沒有生死大仇,孟瞎子應該不會出手害小仙的。 但葉天此話一出,胡鴻德卻可以肯定是孟瞎子所為的了,暴怒之下,臉上青筋根根炸起,恨不得現在就去找孟瞎子算賬。 「收聲,安靜!」 葉天瞄了一眼胡鴻德,就這簡單的四個字,讓胡鴻德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頓時老實了下來。 呵斥了胡鴻德一句之後,葉天在病房裡按著八卦方位行走了起來,隨著腳步的變幻,一股陰煞之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醫院本就是煞氣凝結的地方,在此地想要凝聚煞氣絕對是事半功倍,不多時,整間病房的溫度驟然下降了七八度,雖然開著燈光,但卻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當房中的煞氣陰冷的讓胡鴻德都感覺到絲絲寒意的時候,葉天兩腳呈外八字站住了,雙手抱成大金剛輪印,口中大喝一聲:「兵!」 隨著葉天的喝聲,房間裡的煞氣盡數凝聚在葉天雙手的大金剛輪印之中,虛空一推,一縷葉天的神識牽引著那大金剛輪印已然破空而去。 這還沒有算完,「兵」字剛剛出口,葉天的手訣已然變成了外獅子印,「斗」字喝出後,緊跟著將兵字訣也釋放了出去。 雖然葉天和長白山相距數十公里,但這兩句九字真言瞬間就劃破了虛空,來到了孟瞎子所住的那個小山村。 「怎麼回事,這……這是怎麼了?」 原本攪亂了天地元氣,自以為能傷的胡鴻德的孟瞎子,突然感覺一陣心悸,沒等他回過神來,一道厚重如山的金剛印法,赫然出現在了頭頂。 「媽的,不是胡鴻德,這是誰的手段?」孟瞎子怪叫了一聲就待躲閃,只是他的動作再快,也趕不上葉天神識的牽引。 轟然一聲巨響,似乎空氣被引爆了一般,兩股靈氣相撞在了一起,屋外雪花飛濺,遮擋住了人的視線。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出,孟瞎子的身形顯露了出來,心中驚駭之餘也有一絲慶幸,幸虧今兒請的是熊力士,雖然攻擊不足,但防禦卻是很強悍的。 只不過孟瞎子高興的有點早,就當他抬頭看向招魂幡的時候,那種心悸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一道雄獅的影子向自己直撲而來。 剛才身上的防禦,就被那道金剛法印破壞的七七八八了,葉天的這一記斗字訣,孟瞎子卻是再也抵擋不住了。 在那形同實質般的靈氣攻擊下,孟瞎子的身形像是被炮彈擊中了一般,「光當」一聲撞進了屋子,身體尚在半空中的時候,口中鮮血就已經噴了出來。 「奶奶的,這人還能飛的啊?」 屋裡的郭子琛等人今兒算是開了眼界,敢情這跳大神真不是吹的,竟然能讓人凌空飛起來? 不過隨之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因為飛在空中的孟瞎子,還在不要命的往外噴吐著鮮血,等到孟瞎子撞在桌子上停下後,幾人連忙圍了過去。 「走……進山,遇……遇到高人了!」 此時的孟瞎子臉若金紙,環繞在身周的靈氣早已消失不見了,氣息微弱的和躺在病床上的胡小仙都有得一拼。 PS:第四更送上,嗯,我去睡覺了,感覺天花板又在轉,休息好了明兒繼續,月票、推薦票,可還有? 第四百零九章醒轉 術師鬥法雖然不見硝煙,但其凶險程度要更甚於槍炮,如果不是孟瞎子借神力上身,加上和葉天相距有那麼遠的話,剛才那一擊,就能要得他的性命。 不過即使如此,孟瞎子也不好過,五臟六腑就像是被火車頭撞擊了一般,躺在地上接連又嘔出幾口鮮血。 就憑孟瞎子現在這狀態,根本就無法進山,強自打起精神,指著櫃子最上方,說道:「子琛,把那個藥箱給我拿來!」 「哎,孟爺,剛才是怎麼回事啊?」郭子琛答應了一聲,找了個板凳踩上去,將櫃子上的一個不大的皮藥箱拿了下來。 「對方請了高人,我鬥不過他,咱們進山躲一段時間!」孟瞎子臉上露出恨色,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等我傷好點,決計饒不了那個人!」孟瞎子咬牙切齒的打開了那個小箱子,頓時,一股濃郁的藥香味傳了出來。 整個小箱子裡面只要一個物件,那是一根長約二十公分的老山參,不過卻只剩下一半,上半截帶有根須的那一半被從中間給切了下來。 「乖乖,這老參怕不要三百年以上的火候了?」 看到這支幹參,郭子琛頓時咋舌不已,如果不是只剩下了一半,或許他連謀財害命的心思都能生出來。 「不到三百年,不過也差不多了。」 孟瞎子顫抖著雙手拿出一把小刀,在那顆老山參上削下了一片含在嘴中,想了一下之後,又切下了三分之二丟在了嘴裡。 野生老參的價格誰都知道,孟瞎子這也是怕郭子琛等人起了歪心眼,以他現在的狀態,卻是敵不過這幾個壯年漢子。 老山參補氣的作用的確是立竿見影,將參片在口中含了幾分鐘之後,孟瞎子那焦黃如蠟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繼而出現了一絲紅暈。 又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孟瞎子已經可以活動了,當下站起身,將那僅剩三分之一的老參收好後,取下掛在牆上的牆上的獵槍和自己剛才丟掉的羊皮鼓,說道:「走。咱們進山。」 「孟爺,這這麼大的雪,進山太危險了吧?」 郭子琛幾人有些不情願,這外面零下十幾度,撒泡尿都能凍起來。往老林子鑽,那純粹和找死差不多。 孟瞎子搖了搖頭,說道:「不進山。就等著胡鴻德來收拾你們吧?」 其實孟瞎子並不缺錢,話說能縱橫長白山的人,哪一個沒有百萬身家?他之所以這次出手,完全是因為心中對胡鴻德的嫉恨所導致的。 此時孟瞎子也明白胡鴻德肯定知曉這件事與自己有關了,他也知道胡鴻德的秉性,兩人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他傷勢未復,自然不願意留在這裡等死了。 聽孟瞎子提到胡鴻德。郭子琛幾人臉上都露出了懼意,一個身材不高的壯漢叫道:「孟爺,要不……咱們和胡漢三拼了吧。五個人五把槍,我就不信幹不掉他?」 「蠻牛,你當胡鴻德是活靶子。站那裡給你打?」孟瞎子嗤笑了一聲,「在這老林子裡,他比狐狸都要狡猾,別以為你拿著槍就了不起了!」 突然想到剛才出手的那位高人,孟瞎子再也坐不住了,開口說道:「少廢話,不想死的跟我走,我在山裡有住處,凍不到也餓不死你們的!」 俗話說狡兔三穴,孟瞎子在這長白山中殺人奪參的事情也沒少干,是以早已在大山深處準備好了藏身的地方,此時卻是派上了用場。 「好,咱們聽孟爺的!」郭子琛幾人對視了一眼,出於對胡鴻德的恐懼,他們還是選擇了進山。 收拾了一下東西,五人各自背著一把獵取,冒著夜色消失在了長白山中。 此時遠在長白市醫院裡的葉天也不好受,他終究還沒到煉神返虛的境界,剛才一縷神識釋放出去之後,卻沒有能力將其收回來。 神識消散,對葉天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反噬,原本面色紅潤的葉天,突然變得臉色煞白,身體接連晃了幾晃。 「葉天,你怎麼了?」胡鴻德知道葉天在與人鬥法,剛才一直不敢上前,現在見到葉天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在見識了葉天虛空和人鬥法的手段後,胡鴻德此時是悔恨莫及,早知道術法有這般手段,他當初也不會棄之如敝屣了。 葉天深深吸了口氣,調理下內息之後,這才說道:「對方是薩滿教的人,我受了點傷,不過那人半條命也沒了,老胡,可能就是你說的孟瞎子!」 雖然剛才釋放出去的兩縷神識都消散掉了,但是在與孟瞎子交手的瞬間,葉天卻是感覺到了對方的氣息。 那種氣息頗為奇怪,雖然也是靈氣,但和天地間那種精粹的元氣不同,似乎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葉天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孟瞎子自己修煉出來的。 不過二人相距太遠,葉天也無法探查薩滿術法的奧秘,甚至在外獅子印出手後,他連結果如何都不知曉了。 胡鴻德臉上露出一絲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道:「果然是他,葉天,你放心,我饒不了他的!」 「他不會留在那裡等你上門的,老胡,稍安勿躁。」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小仙應該快醒了,你兒子他們也等急了,叫他們進來吧!」 沒有了孟瞎子的牽制掣肘,葉天在胡小仙身上虛空畫出的陣法自行起了作用,將那引魂幡中的精氣盡數吸納了回來。 在葉天和胡鴻德說話之際,他就感覺到了胡小仙身上精氣大漲,原本虛弱的五臟在瞬間變得充盈了起來,整個人已經有了甦醒的跡象。 「小仙要醒了?」胡鴻德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大喜,連忙推開擋住門的床頭櫃,將病房的大門給打開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病人出了問題,你們誰負責啊?」 沒想到門剛一打開,胡鴻德就聽到了一陣訓斥聲,胡小仙的主治醫師差點就把手指戳到他臉上去了。 劉醫生也是氣急了,剛才他循例查房,卻是被胡大軍等人給攔住了,說是有人在裡面給胡小仙針灸,不讓他打擾。 這明擺著就是不相信醫院啊,劉醫生剛才強自忍住了敲門的衝動,但現在胡鴻德把門打開了,他卻是將火氣爆發了出來。 「你嚷嚷什麼?再叫老子大耳光子抽你!」 胡鴻德是什麼脾氣?當下一抬手把這醫生推出去了四五米遠,如果不是靠在了牆上,一準會一個大馬墩坐在地上的。 「你……你這人怎麼這個樣子?」劉醫生有些傻眼,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蠻橫的病人家屬呢? 「老子活了幾十年,都是這樣子,怎麼著吧?」胡鴻德眼睛一瞪,嚇得劉醫生連忙躲到了胡大軍等人的身後。 「爸,您幹什麼呀?這醫院是鬧事的地方嗎?」胡大軍對這老爸簡直就是無話可說了,在醫院裡得罪醫生,還想不想讓女兒的病好了? 「一邊去,沒你說話的份,這幫子庸醫連什麼病都看不出來,還敢和老子耀武揚威的?」胡鴻德這脾氣一上來,那是六親不認,連兒子一起都教訓開了。 「老胡,你幹什麼呢?快點進來吧!」 葉天在病房裡聽到外面的動靜,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胡鴻德也是六七十歲的人了,怎麼那脾氣比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還要火爆啊? 別人的話胡鴻德可以不聽,但他現在對葉天可是敬若神明,當下也不搭理這醫生了,對著兒子媳婦說道:「大軍,你們都進來吧,小仙要醒了!」 「小仙要醒了?」 聽到老爸的話後,胡大軍等人均是大喜過望,一起湧入到了病房裡,那位劉醫生想了一下,也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這……這針還沒起呢?」 進到病房裡後,眾人均是看到了胡小仙面上和胸腹之間的銀針,心中卻是相信了葉天之前的話,他的確是在給胡小仙進行針灸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這是葉天故意沒有起針的,而且在胡小仙眉心印堂處的銀針,起著定神的作用,拔出之後,胡小仙馬上就可以醒轉。 看到眾人進來,葉天說道:「這就起針了,胡小仙幾日沒有進食物,可能有點虛弱,你們去熬點粥,最好加點參片,給她補下氣。」 「好,好,我……我馬上去!」 胡母連聲答應了下來,不過身體卻是沒有動,她這是對葉天的話不怎麼相信,想親眼看到女兒醒過來。 葉天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什麼,走到胡小仙身邊,出手如風,快如閃電般的將胡小仙身上的六根金針全部都取了下來。 房中眾人均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了胡小仙的臉上,原本像是熟睡的胡小仙,睫毛突然一陣顫動,眼睛隨之睜開了。 迷迷糊糊的醒轉了過來,胡小仙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聲音虛弱的問道:「我……我這是在哪裡啊?」 PS:第一更,感謝諸神老兄的打賞,總盟威武,今兒五更,打眼會兌現承諾的,有月票的朋友還請繼續支持相師! 第四百一十章飛龍湯 「小仙,我是媽媽啊,你……你都暈迷好幾天了。」 見到女兒醒來,胡母一下子衝到了床前,剛一開口,眼淚就「辟里啪啦」的往下掉了起來,女兒生病這幾天,可把她給煎熬的不輕。 胡鴻德拉了一把兒媳婦,說道:「行了,快點給小仙去熬粥吧,嗯,我和你一起去,孫瘸子那裡還有根好參,我不去你要不來!」 這長白山的採參人,手上基本都有救命的存貨的,就像是孟瞎子的那半根老參,救了他不止一次了。 胡鴻德所說的孫瘸子,也是長白山區一位有名的採參人,由於早年採參的時候摔斷過腿,治好之後也是一瘸一拐的,是以落下這麼個外號。 「清雅,你陪著小仙吧,我回賓館先睡一覺,老胡,咱們一起出去!」 見到胡小仙沒事,葉天也放下心來,不過隨之腦袋就感覺一陣刺痛,隱隱還有些眩暈,他知道這應該是神識消散的後遺症了。 「葉天,你看,這……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啊!」 葉天此話一出,胡大軍兩口子才想起自己光顧著看女兒了,連葉天這大恩人都沒有感謝,頓時臉上有些發燒。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胡廳長,不用客氣,我和小仙也是朋友,你們看著小仙吧,我先回去了。」 「哎,葉天,我送你出去!」見到葉天走出門外,胡鴻德連忙跟了上去, 「葉天,你真沒事?這臉色可不好啊。」別看胡鴻德脾氣火爆,但眼力一點都不差,葉天給孫女治病前後的臉色,可是完全不同的。 「傷了點元氣,沒有大礙的,老胡。這兩天不要來打擾我,我好好休息一天。」 以前受到元氣反噬,那是身體上的不適,但這次鬥法葉天消散的卻是神識,這種腦袋刺痛的感覺,對他而言還是一次。 「成。我送你回去!」 胡鴻德點了點頭,他也是重情義的人,不過這感謝講在嘴上是沒用的,胡鴻德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準備將山裡那幾株百年老參都起出來送給葉天了。 回到房中之後。葉天強壓著身體上的不適,盤膝坐在床上運行了一個周天之後,這才倒頭暈暈睡去。 葉天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他一覺醒來,腦中的那股刺痛卻是消失不見了。 起身拉開酒店的窗簾,外面的大雪已經停掉了,但是積雪並沒有融化,整個城市都披上一層白色的妝裹,葉天抬頭看了下太陽,應該是下午三四點的樣子。 站在窗前活動了下身體,葉天在心中思量了起來。雖然受了點傷,但這一趟的收穫還是很大的。 葉天現在連煉神返虛的境界都沒達到,就摸到了三花聚頂的門檻。這種頓悟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咕咕……咕咕!」 葉天耳朵突然聳動了一下,他聽到屋裡傳來一陣「咕咕」聲,剛想抬頭尋找的時候就反應了過來。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是自己的肚子餓了。 拿起酒店的電話,葉天往於清雅的房間撥了個電話,卻是沒人接,想了一下還是打了她的手機。 「葉天,你醒啦?你都睡了兩天了,我們在小仙家裡了,你快點過來啊!」電話剛一接通,於清雅驚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把胡小仙家的地址報給了葉天。 「哎,我說,你們吃飯沒?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過去吧。」葉天揉了揉肚子,這時間去別人家也不是飯點,還是填飽肚子再說吧。 「我們吃過了,喂,葉天,胡爺爺要和你說話!」 於清雅話說剛到一半,電話就被胡鴻德給搶了過去,「葉天,到家裡來吧,我昨天進山打了兩隻飛龍,給你補補元氣!」 「好,老胡,再準備點肉食,我餓的狠了。」葉天自然不會和胡鴻德客氣,掛斷電話後打了輛車趕到了胡小仙的家裡。 胡小仙的家住在市郊結合部的地方,那是一個花園別墅小區,每一棟別墅前都有個很大的花園,私隱性非常的好。 「一個副廳長,能住這樣的房子?胡大軍不會是個貪官吧?」看著面前這掃乾淨了積雪的院子,葉天腦子裡冒出了這個念頭。 不過葉天卻是不知道,這房子並不是胡小仙父母所有的,而是胡小仙個人,是她考上華清那一年,胡鴻德給孫女兒買的。 作為長白山最出名的老參客,胡鴻德這些年出手的老山參總價都要在1000萬以上了,買這麼一棟別墅自然不在話下。 「葉天,你來啦,快,快進屋!」 從接到葉天的電話,胡鴻德就一直站在門前等候,搞得胡大軍夫妻兩個也很不好意思,冒著寒風陪著老爸站在了外面。 「老胡,那麼客氣幹什麼啊!」葉天笑了笑,和胡大軍夫妻打了個招呼,進到別墅裡面。 「葉天,你可真能睡啊,我開門你都沒醒!」見到男朋友來了,於清雅連忙跑到葉天身邊,有些擔心的握住了他的手。 葉天笑道:「沒事,損耗了點元氣,睡了兩天就好了。」 胡小仙也走了過來,對著葉天深深鞠了一躬,說道:「葉天,謝謝你,我聽爺爺說了,要不是你,我小命可就沒啦。」 「咳,這是幹什麼啊?」葉天撓了撓頭,對著胡鴻德喊道:「老胡,我可是來吃飯的,麻溜的把飯菜端上來啊!」 「好勒,您等好,這就上來嘍!」 葉天這一嗓子,再加上胡鴻德那小二般的應對,讓眾人一陣哄堂大笑,屋裡原本有些凝重的氣氛頓時鬆弛了下來。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胡鴻德提了個吊鍋走進了客廳,招呼葉天坐到緊挨著客廳的餐廳裡後,說道:「葉天,這是人參燉飛龍湯,我老胡的手藝保準能讓你吃的連舌頭都咬掉!」 「好香啊,老胡,手藝真不錯!」 葉天還沒開吃,光是看著呈乳白色的湯和撲鼻的香氣,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起來,用勺子舀了一口湯放到嘴裡,舌尖頓時感受到了一種從未品嚐過的鮮美味道。 「葉天,這是用老母雞湯做的底料,加上了山裡的鮮菇,這要是放到古代,皇帝都吃不到。」聽到葉天誇獎自己的手藝,胡鴻德裂開大嘴笑了起來。 這鍋湯胡鴻德還真是下了功夫,他不知道葉天什麼時候醒,就燉了一鍋老母雞湯放著,直到葉天說過來的時候,才把飛龍給下的鍋。 而且這湯裡面的半根人參,是胡鴻德從孫瘸子那裡半討半搶要來的,這可是足足有一百多年火候的老參,放著外面至少值幾百萬的。 「爸,您以後還是少打些飛龍吧,現在國家對野生動物保護的力度越來越大了。」客廳裡的胡大軍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說了一句。 「屁話,老子自己吃又不是拿去賣的?你昨兒不也吃的挺香嗎?」胡鴻德眼睛一瞪就罵了回去,說的胡大軍一臉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吃了一口飛龍肉後,真如同胡鴻德所說的,葉天差點沒把舌頭給咬掉,忍不住說道:「這肉還真是鮮美,老胡,回頭咱們去老林子裡再打幾隻,我得給師兄和家裡人帶點!」 葉天骨子和胡鴻德一樣,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壓根就沒把什麼動物保護法放在心裡,江湖中人所遵循的一直都是弱肉強食的法則。 「好,還是咱們爺倆對脾氣。」 葉天的話說的胡鴻德眉開眼笑,不過緊接著就苦起了臉,說道:「葉天,你……你是爺,這個可不能搞混掉的。」 胡鴻德的話引起一片爆笑,這老頭雖然脾氣不怎麼好,張嘴就喜歡罵人,不過人真的是很可愛的。 「爺爺,我也想吃!」不知道什麼時候胡小仙和於清雅幾個女孩子也湊了過來,眼巴巴的看著那吊鍋。 這飛龍的味道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住的,胡大軍雖然嘴上說著要保護野生動物,其實坐在客廳裡的他,眼睛一直在往餐廳裡瞄呢。 胡鴻德沒好氣的瞪了孫女一眼,說道:「你們昨兒不是吃了嗎?葉天幫你治病傷了元氣,我得給他好好補補!」 「得,你們誰都別搶,想吃過幾天跟我進山吧。」 葉天可不懂得什麼叫客氣,他這會早已餓得飢腸轆轆了,也不管那湯有多燙,拿著把大湯勺一口口的就送進了肚子,一鍋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見了底。 「餓死鬼投胎的!」於清雅沒好氣的白了葉天一眼,其實她也是想再喝一點飛龍湯的,聽說這個對女孩美容也是有好處的。 「哈哈,不吃那真要餓死了!」 葉天在於清雅面前向來臉皮都很厚,哈哈一笑,眼睛看向胡鴻德說道:「老胡,找個地方說話吧。」 來到長白這地界,平白無故的就和人鬥了一場法,葉天自然要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而且按照江湖上的規矩,既然和人結了樑子,那就要化解開來,不管是握手言和還是你死我活,總歸是要有個章程的。 PS:第二更,感謝xjbq、海倫娜、潛行者、老三眾多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還有三四五章,月票,還有嗎? 第四百一十一章睚眥必報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鴻德站起了身,對著孫女招了招手,說道:「小仙,你跟我來一下。」 當事人是胡小仙,雖然胡鴻德已經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出於對葉天的尊重,這件事的經過還是由胡小仙自己來說比較合適。 進到書房後,胡鴻德把葉天讓到沙發上,將門關了起來,說道:「小仙,你把前幾天遇到的事兒給葉天說說吧。」 胡小仙想了一下,說道:「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莫名其妙的就暈倒了,不過在那之前,我去過北麓山脈那邊……」 隨著胡小仙的講訴,事情的脈絡在葉天腦中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原本台裡是準備讓胡小仙做一個頻道主播的,不過胡小仙的性子比較活潑,自己要求去當了記者。 不過長白市地處長白山脈,除了每年的人參交易之外,很少出現什麼有價值的新聞,偏偏胡小仙也是個倔強性子,總是想做出點成績來。 就在前天的時候,胡小仙見到住在爺爺那邊農場的一個熟人,聽他說起最近偷獵國家珍稀保護動物走私的現象比較嚴重,於是胡大小姐就動了心思。 從小跟著胡鴻德長大,胡小仙雖然沒有學得家傳的鷹爪功,但一些防身技能還是有的,加上對長白山又熟悉無比,胡小仙給台裡打了個招呼,一人就跑去了長白山北麓。 不過這偷獵既然是偷,當然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到的,在那個緊挨著長白山的小村子裡轉悠了一上午,胡小仙都沒打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新聞。 垂頭喪氣正準備回市裡的胡小仙,剛好遇到了爺爺的一個「老朋友」,聊了幾句之後,那人說他知道偷獵的事情,於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的胡小仙就跟著去了他家。 那個「老朋友」,自然就是孟瞎子了。胡鴻德雖然和孟瞎子關係不對付,但這些事情卻沒有和晚輩說過,是以胡小仙一直都把孟瞎子當成長輩來看待的。 當天中午胡小仙是在孟瞎子家裡吃的飯,不過當她問起偷獵者的事情時,孟瞎子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多說。 後來被胡小仙問的急了,孟瞎子忽然說他會跳大神。這也是民間的藝術,能讓胡小仙當新聞去播出,胡小仙一想也是,就讓孟瞎子跳上一段,她想看看這個素材合不合適。。 孟瞎子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拿出根綁著布條的竹竿插在了門口,然後手持羊皮鼓就跳了起來。 雖然胡小仙也見過別人跳大神,但孟瞎子那古老的唱腔卻是聽得她回味無窮。尤其是孟瞎子請神上身的時候,胡小仙當時就感覺渾身一冷。 當時胡小仙還以為是自己心中恐懼所導致的,就沒怎麼在意,反而興致勃勃的和孟瞎子討論起跳大神的素材來,到了下午兩點多鐘才返回了電視台。 不過就在胡小仙走到電視台門口的時候,突然感覺頭腦一昏,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至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則都是從父母口中聽來的了。 「爺爺,孟……孟爺爺真的是壞人啊?」 直到現在,胡小仙還有些不相信她暈迷是孟瞎子導致的。畢竟從小到大見到孟瞎子的時候,那人總是露出一副慈祥長輩的樣子。 胡鴻德不想讓孫女知道孟瞎子以前所幹的齷齪事,擺了擺手說道:「你年齡還小。有些事不知道,行了,你出去招呼同學吧,我和葉天說說話。」 「神神秘秘的,我還不想聽呢。」胡小仙對著爺爺做了個鬼臉,氣呼呼的出了書房。 等到胡小仙出去後,葉天的面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開口說道:「老胡,說說孟瞎子這人吧,他的術法繼承的是哪個門派的?」 這是葉天在國內第一次遇到術法中人,雖然對方功力遠不如他,但這也讓葉天心中多了一分警惕,江湖之大,未必就沒有真正的高人? 「孟瞎子的爺爺曾經做過那位末代皇帝的皇家大薩滿,聽我父親說,他們家傳的是薩滿巫術,我小時候也見過他爺爺跳大神的。 只不過孟瞎子的老子似乎沒有學這些,我也不知道孟瞎子是從哪裡學來的,應該是家裡留下的傳承,孟瞎子自己琢磨出來的。」 在孟瞎子父親或者的時候,胡鴻德和孟家交往很多,是以對他家的情況知道的也很清楚,在孟父被槍斃後,兩家的關係才逐漸惡化了起來。 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自言自語道:「他那術法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他借的是什麼力,不過絕對不是一般的天地元氣,難道這世上真有狐仙鬼怪?」 葉天身上在元氣真力,都是自己苦修得來的,他從來都沒想過竟然還有這種不勞而獲的辦法,而且前日與他相抗衡的那股元氣,也是葉天從所未見的。 「哪有什麼神仙鬼怪啊?」 在山中生活了一輩子的胡鴻德對葉天的話有些不以為然,「我小時候也見過父親請神上身,開始像抽羊癲瘋似的,不過上身之後和原來也沒什麼兩樣,如果真是鬼怪的話,我肯定能看出來。」 胡鴻德小時候不願意修習日月道中的術法,就是因為那請神時的模樣太過滑稽,年輕人怕丟臉,現在後悔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不同的元氣?對了,一定是這樣!」 葉天苦思半晌之後,腦中忽然一亮,他修習的是道家心法,運用的是天地間的陰陽二氣,不過這也只是道家一派的理論。 佛家所說的是信仰之力,匯千萬信徒的信仰於一身,也能打造金身佛陀成就正果,這與道家的理論完全不同。 而西方信奉的則是耶穌,伊斯蘭教信奉真主安拉,這些都與道家理論相悖,但並不妨礙他們發展教眾,想必也是有其奧秘所在。 薩滿教出現的年代非常早,原本是東北三省包括蒙古這些地域最為盛行的教派,只是後來逐漸被藏傳佛教所取代。 但這並不能抹殺薩滿教的存在,古老教派中的神秘之處,只是不為世人所知罷了。 就像葉天之前遇到的歐洲黑魔法,那種邪惡的詛咒[奇`書`網`整.理'提.供]之力,他雖然能破解,但卻無法知曉其中的奧妙。 葉天沉思了一會,抬起頭看向胡鴻德,開口問道:「老胡,這薩滿教還有什麼傳人嗎??」 薩滿教最早的時候能成為清廷的國教,雖然現在沒落了,但葉天相信其傳承還在,他這是想搞清楚孟瞎子是否還有什麼幫手沒有? 胡鴻德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是認識不少跳大神的,不過好像只有孟瞎子有點門道,其他的都是些江湖騙子!」 跳大神的學名就叫做薩滿舞,不過東北會這一手的人多了去了,胡鴻德最少也認識百八十個,但真正能請神上身的,就他所知,只有孟瞎子一個人。 「唉,奇門江湖真的快要消失了啊。」 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心中鬆了口氣之餘,也感覺有些蕭索,古老的傳承一個個都泯滅掉了,讓他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老胡,孟瞎子為人如何?」葉天沉聲問道,奇門凋落,他並不是很想對其趕盡殺絕。 「孟瞎子的為人?」 胡鴻德鼻中哼了一聲,說道:「要不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我早宰了他了,媽的,這老小子殺人越貨,什麼事沒幹過?」 胡鴻德早在三十年前父親剛剛去世,還沒和孟瞎子有嫌隙的時候,就曾在長白山中,目睹了孟瞎子殺害老參客,從其手中搶奪人參過程。 胡鴻德和孟瞎子的祖輩,都是幹這殺人越貨的勾當的,胡鴻德小時候更是在土匪窩裡長大的,加上他也不認識那個參客,當下警告了孟瞎子幾句,就把這件事給揭過去了。 不過後來的二十年,長白山中時常可以聽聞採參人喪命的消息,其中不乏胡鴻德相識的一些人。 當時胡鴻德就懷疑上了孟瞎子,一次他跟蹤孟瞎子進山,果然又發現他殘殺參客的事情,這次胡鴻德卻是大怒,差點與孟瞎子動起手來。 從這次事情之後,孟瞎子有所收斂,但兩家從此也再無往來,胡小仙只是很小的時候見過孟瞎子幾次,所以也不知道爺爺和他的恩怨。 只是就連胡鴻德都不知道,孟瞎子之所以恨他,卻是因為自己幼年喪父後,胡家在那段時間對他家斷了接濟的緣故。 講訴了自己和孟瞎子結怨的過程後,胡鴻德說道:「葉天,孟瞎子這人心胸極小,睚眥必報,前兒鬥法吃了虧,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老胡,怎麼著?和我玩兒起心眼來啦?」 聽到胡鴻德這句話,葉天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拍拍屁股就回京城了,孟瞎子要找也只會找你的麻煩,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咳咳,葉天,我不是那意思。」胡鴻德的老臉被葉天說的一紅,在見識了葉天施法只會,他還真是多了幾分忌憚。 PS:第三更送上了,打眼吃點東西繼續寫四五章,高/潮在後面,大家的月票推薦票,還請多多支持相師啊! 第四百一十二章進山 「是那意思也沒關係。」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說道:「這人心術不正,我幫你除了他也沒什麼的,你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吧?」 葉天可不是什麼善人,死在他手上的人,恐怕比胡鴻德和孟瞎子加起來都要多,孟瞎子有取死之道,葉天並不介意送對方一程的。 至於那傳承秘法,反正奇門江湖現在也沒什麼人了,斷絕的傳承早已不知凡幾,也不差這一脈了。 「孟瞎子哪還敢呆在住的地方?早跑山裡去了!」 在孫女甦醒的那天,胡鴻德就殺到了孟瞎子的家裡,只不過那裡早已是人去樓空,除了找到寫有胡小仙名字的引魂幡之外,胡鴻德一無所獲。 「老胡,這可難辦了,長白山那麼大,別說藏一個人了,就是扔千兒八百人進去也打不起個水漂來,我去那找那孟瞎子去?」 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長白山脈綿延千里,光是在2500米以上的山峰就有數十座,而且有一部分還在朝鮮境內,孟瞎子鐵心想躲的話,自己根本找不到他的。 胡鴻德苦笑了一聲,說道:「葉天,這事兒不麻煩你了,他孟瞎子會術法,我老胡也不是喝涼水長大的,鬥起來還不知道誰死誰活呢。」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我破了他的法術,想必他現在也不好過,你的確沒必要怕他,只是防著他害及無辜就行了」 胡鴻德氣血旺盛,孟瞎子的引魂術對他作用不大,而且即使孟瞎子請神上身,也未必就能打得過胡鴻德這暗勁高手。 何況孟瞎子之前被葉天破了術法,這一條命估計現在也只剩下半條了,更是不足為懼。 「回頭我走的時候留給小仙幾張符菉,能保得她不再被術法所侵。」 葉天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說道:「這雪也停了。老胡,咱們進山吧,話說那飛龍的味道還真是不錯!」 葉天吃東西向來只是求飽,但今兒嘗了飛龍湯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做美味,以前吃的那什麼鮑魚魚翅簡直都像垃圾一般了。 「成。我帶你走遠一點,過三座峰那邊的老林子裡還有不少飛龍,絕對管你飽!」 胡鴻德裂開嘴笑了起來,他這話要是被相關的動物保護部門聽到的話,恐怕對其連審都不用審了。直接就能判個幾年。 要知道,飛龍的學名叫榛雞,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即使在長白山和大興安嶺裡,也是少之又少,受保護的程度並不亞於東北虎。 「葉天,去長白山?我們也要去!」 「好,我帶你們去,山上好玩的東西可多了!」 葉天出去這麼一說,於清雅和衛蓉蓉頓時也來了興致,胡小仙更是嚷嚷著要給幾人帶路。她這次生病,可是將單位領導嚇得不輕,直接給了她三個月的假期。 「唉。你們就能去玩,我還要上班啊!」幾個姑娘裡就錢曉靜沒時間,聽說要去長白山。頓時苦起了臉。 「曉靜,放心吧,我會做好導遊的。」胡小仙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這會早在腦子裡幻想起去山上打雪仗的情景了。 「胡鬧,那山有什麼好玩的?這大冷的天亂跑什麼,小仙,你的病可還沒好呢。」聽到女兒的喊聲,胡大軍不樂意了,要不是跑長白山去找新聞,能攤上這麼檔子事嗎? 「爺爺?」胡小仙怕老爸,但她知道,在他們家裡,那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的。 果然,胡小仙這一聲喊剛出口,胡鴻德的眼睛就瞪了起來,「長白山怎麼了?你老子我都是長白山養活的,小仙,跟爺爺走!」 「得,你們小心點,爸,你看好她們幾個!」胡大軍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老子是出了名的不講理,認準了的事情,誰都勸不住的。 「知道了,小仙從小就跟著我,也沒見有過什麼毛病,這才上幾天班,就出這事兒,都是你們沒看好!」 胡鴻德不耐煩的回了兒子一句,並且還倒打一耙,氣得胡大軍轉臉就進了書房,攤上這極品老爹,他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了。 不過雖然氣惱,胡大軍還是叫了自己的專車把老子女兒送了過去,這前幾天下的雪都凍成了冰,在冰上開車,可是比雪天還要危險的。 東北的冬天黑的早,葉天到了胡小仙家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了,趕到林場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胡鴻德也不是一點分寸沒有的人,他知道幾個女孩不比他和葉天,走夜路上山是很危險的,當下就在林場中住了下來。 胡小仙小學的時候就是在林場子弟學校上的,所有林場的員工都把她當成了林場的驕傲,更何況還跟著兩個華清的大學生,整個林場都轟動了起來。 在林場清理了積雪的操場上,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篝火晚宴,雖然沒有飛龍那樣的美味,但烤的金黃的野豬羊肉,還是讓眾人吃的酣暢淋漓。 第二天一早,於清雅等人離開了林場,爬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後,終於來到了胡鴻德的木屋處,迎接他們的依然是那隻老黃狗。 「太美了,簡直就像是童話一樣!」 看著這滿山的雪景,於清雅和衛蓉蓉都如同之前的葉天一般,整個人都呆滯住了,那種白色世界所帶給人心靈的震撼,實在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美景,葉天依然沉浸在了其中,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清雅,要是感覺這不錯,回頭我找個風水寶地,也建上幾座木屋,咱們以後每年來住幾天怎麼樣?」 「行了,別在那秀恩愛了,當我們是空氣啊?」胡小仙和衛蓉蓉做嘔吐狀,拉著於清雅跑去玩雪了。 「說實話怎麼就沒人信啊?」 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從他感覺到這冰寒天氣對領悟境界有好處之後,葉天真是存了在長白山居住一段時間的念頭。 「長白山向來被稱為龍穴之首,要是能尋得龍脈布下法陣,就是京裡的四合院也比不上這裡的……」葉天在心中思量著,愈發感覺這個想法不錯。 「彭!」一個雪團砸在了沉思著的葉天頭上,抬頭望去,卻是於清雅正調皮的對自己笑著。 「好啊,敢偷襲我,接我一發炮彈!」看著幾個女孩歡樂的樣子,葉天也是童心大起,從地上捏了一個雪球就丟了過去。 不過讓葉天無語的是,胡鴻德那老不修竟然也加入了進來,被不爽的葉天連著三顆蘊含了真氣的雪球給打回到了屋子裡。 當晚三個女孩住在了胡小仙的屋裡,葉天則是睡在了雜物間,沒有火爐的屋裡異常的寒冷,錯非葉天之外,誰也住不了。 陪著幾個女孩在山上整整玩了三天,其間胡鴻德自己去打了幾隻飛龍,讓女孩們又打了次牙祭。 在第三天的晚上,衛蓉蓉卻是受涼有些感冒了,尋常的感冒在這山中可是大病,葉天和胡鴻德連夜將幾人送回到了城裡。 不過這也讓葉天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自己跟胡鴻德進山採參的時候,這幾個女孩要跟著那麻煩可就大了。 在市裡住了一天,第二天一早葉天就和胡鴻德返回了長白山,葉天人參吃了不少,但還從來沒有采過新鮮的人參,對此次老林子之行也是充滿了期待。 「老胡,背那麼多東西幹嘛啊?」見到胡鴻德將酒精爐還有鐵鍋什麼的一窩蜂都往背包裡塞,葉天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胡鴻德搖了搖頭,一臉嚴肅的說道:「葉天,咱們這次進山,說不定就要呆個十天半月的,東西不準備充足了可不行!」 對於採參人來說,冬天的長白山是人類生命的禁區,也唯有胡鴻德這樣的人敢在冬季進入長白山區。 但即使是胡鴻德的這樣的老參客,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在這無邊無際的老林子裡,任何一點疏忽都會造成致命的後果。 「你背著槍,那包裹給我背吧。」好容易等胡鴻德收拾完了,葉天一把將那齊腰高的背包拎了過去。 「葉天,你要是在長白山當採參人,絕對是這個!」 見到那一百多斤的背包在葉天手上輕若無物的樣子,胡鴻德忍不住翹起了大拇指,這採參人可是需要一個強健體魄的。 「咱不和你搶這飯碗,老胡,走,進山嘍!」被胡鴻德這直腸子的人拍了記馬屁,葉天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震的樹是積雪紛紛往下掉落著。 這一片長白山脈對於胡鴻德來說,和自家的後花園差不了多少。 而葉天則是藝高人膽大,再惡劣的環境對他都不是問題,兩人步伐極快,中午時分已經過了前段時間採取返魂草的地方。 這個地方距離長白山外圍有兩個山頭,已經到達長白山深處了,除了那些有經驗的採參人之外,算是人類禁區了。 「等等,葉天,這裡有棵五十年左右的野參。」在經過一片雜樹林的時候,胡鴻德忽然站住了腳步。 PS:第四更,萬分感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打眼繼續寫第五章,我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再來幾張推薦票吧! 第四百一十三章採參(上) 「這裡有人參?」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這地方是一個山坡,長滿了低矮的雜樹,視野十分的開闊,這裡要是有人參的話,還不早被人采走了? 「對,就是這裡。」胡鴻德點了點頭,很肯定的說道:「我前年發現的,這參年份不夠,我給留下來了。」 「這地方距離外面才兩座山頭,被人碰到了不會采走?」 葉天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而且他始終以為人參都是長在高山峻嶺之間的,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能碰到一顆野山參。 要知道,葉天在河北那個藥材市場的時候,真正的野山參那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別說百年老參了,就是幾十年份的,都被一些商家當成了鎮店之寶。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鴻德臉上露出一絲自豪的神色,說道:「老夥計們都知道這塊是我的地盤,他們即使放山到這裡,都不會動我留下來的棒槌的!」 「放山,那是什麼?」葉天又聽到一個自己不懂的名詞。 「挖野山參,那就叫做放山,那些人進山怕出事,一般都是七八個人進山的,其中有一個人是領頭的,叫做把頭……」 胡鴻德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跟人一起放過山,後來他摸索出了冬天的採參的經驗,這才改成獨自一人進山的,所以對於放山,他也是非常瞭解的。 放山人的每一句言行,在外人看來都充滿了神秘的色彩,不過其實這些言行,都是有著實用的目地。 放山之初,放山人要一字排開,用木棍撥開野草,從山腳順著山坡往上尋找,這叫做「壓山」,另一種方式叫「掇山」。就是眾人分散尋找,以敲擊木棍為聯絡信號。 不過無論哪種方式,都嚴禁說話,更不准吃東西,按照放山人的說法,一旦驚動了穿紅肚兜的人參娃娃。人參就跑了。 而真正的原因是找人參要全神貫注,說話、吃東西會分散大伙的注意力,還有,如果在山林中大聲呼喊,很容易產生回聲而迷路。 誰發現了人參。便立即將木棍插在地上,用繫了古銅錢的紅線拴在人參莖上,並在人參下面鋪上一塊紅布。據說,人參娃娃有遁土而逃的本事,一拴紅線就跑不掉了。 其實,拴紅線只是為了醒目,因為人參長在雜草叢中,一不小心就會踩壞了。拴上一根紅線,紅綠相間,格外醒目。 至於紅布鋪地。那是用來接一碰即掉的參籽,這東西也很寶貴,是一種催生助產良藥。做完這一切。找到人參的幸運者會大喊一聲「棒棰!」。 然後夥伴們會問:「什麼貨?」回答:「五品葉!」眾人一聽,就會說:「快當!」快,捷也。當,順當,這也是長白山林區的一句行話。 「我怎麼聽著像是山上土匪對口令?什麼叫做五品葉啊?」葉天有些狐疑的看向胡鴻德,笑道:「老胡,這不是你把當年在山寨裡學的黑話吧?」 「嗨,你不是買過人參嗎?怎麼連人參的品級都不懂?」胡鴻德這不講理的人遇到葉天也是沒轍,只能耐著性子給他講解起人參的特性來。 原來,野生人參15年地上部長出僅為一枚復葉,俗稱「三花」,510年可長出一枚完整的五片掌狀復葉,俗稱「巴掌」。 而1020年後,野山參才長有兩枚掌狀復葉,放山把頭稱它為「開山鑰匙」,意為找到小捻子就是找到了拿大貨的線索,附近很可能有許多「棒槌」。 30年後的野山參長有三枚掌狀復葉,俗稱「燈檯子」,50年的叫做「四品葉」,長四品葉的野山參往往有5080年。 長有五個掌狀復葉的野生人參,就是胡鴻德剛才說的「五品葉」了。 五品葉最少在80年參齡以上,在長白山中已經很少見了,放山把頭習稱「一堆」,放眼看去能找到大大小小的野山參,有六、七十年的兒女輩,也有三、四十年的孫子輩。 至於「六品葉」,參齡百年以上,極為罕見,可謂珍稀國寶,放山人習稱「一片」,寓意見此元老,整片山坡會有無數子子孫孫,猶如族群。 現在錯非在連採參人都難以到達的崇山峻嶺之中,根本就見不到六品葉的存在,這也是現存老參的最高級別,像傳說中的七品葉,則連胡鴻德都沒見過了。 「老胡,你說這裡有個五十年的野參,那不就叫四品葉了?」葉天學的倒是挺快,催促道:「快點指出來,讓我看看四品葉是什麼樣子的。」 「我說,這冬天哪還有葉子啊?人參和黑熊一樣,冬天是要冬眠的!」胡鴻德真不知道自己帶葉天進山是對是錯了,這小子連一點關於人參的常識都不懂。 野山參每年的生長期很短,一年當中6、7、8三個月是生長旺季,9月中旬初霜,至翌年5月中旬終霜,休眠期長達240多天。 如此短的生長期,使得野山參每年生長增重僅1克左右,遇到年份不好的時候,甚至還會縮水變成負增長,這也是野山參如此貴重的很主要的一個原因。 葉天聽到見不著四品葉了,有點掃興的說道:「行了,先把這株五十年的挖出來吧,話說野山參燉湯的味道,就是香啊!」 胡鴻德有些遲疑的說道:「葉天,這四品葉還能長長的,要不,我帶你去挖那六品葉吧?那個也該起出來了。」 「別介啊,老胡,就算它能長成五品葉,話說你還能活多少年啊?這東西你不挖早晚被人挖了去!」 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搖起了頭,想當初自己在那藥材市場連個三十年的野參都買不起,眼下有五十年的,葉天怎麼可能放過啊? 「得,你說挖咱們就挖!」 胡鴻德苦笑了一聲,幸虧葉天不懂得辨別人參,否則他要是來採參,那絕對是長白山的一件禍事,或許人參、鹿茸、貂皮這長白山三寶中的人參,自從就要絕跡了。 五十年的野山參,已經在可挖的範疇了,胡鴻德也沒怎麼惋惜,當下蹲著身子將面前的一塊雪地清理了出來。 「這個是你留的?」葉天看到雪地下面的一顆枯樹的根莖部位,紮著一條紅繩,在紅繩上還吊著一枚銅錢。 「對,這上面有我的記號,看到的人都知道是我留下來的。」 胡鴻德把紅繩取下來遞給了葉天,葉天拿到手裡一看,這枚銅錢上的字都已經被磨平了,然後用刀子在上面刻了個「胡」子。 「採參不是都要繫在人參上嗎?你把繩子拴在樹上幹嘛?」葉天有些不明所以。 「這冬天人參地面的枝葉會枯萎的,我去哪找啊?」胡鴻德對葉天的問題簡直是頭大無比,這長白山八歲小孩都懂的知識,葉天卻是不明白。 「哦,那按你的話說,這人參就在附近了?」 聽胡鴻德這麼一說,葉天明白了過來,忽然心中一動,將神識給釋放了出去,這人參是集天地靈粹所形成的,或許自己就能感應的到? 「嗯?果然能探尋到?!」剛剛放出氣機,葉天就感應到距離左腳不到三十公分的地下,蘊含著一股濃郁之極的靈氣。 「老胡,人參在這裡?」葉天指了指那塊地面。 「咦?你怎麼知道的?」胡鴻德聞言愣了一下,伸手到葉天背著的包裡,摸出了他的老煙袋。 「這個說了你也學不會,老胡,等著吧,看我給你尋出一根七品葉來!」 發現了神識有這種妙用,葉天心中大喜,雖然他功力尚淺,神識只不過能感應到十米左右的範圍,但如果運氣夠好的話,說不定真能找到一些極品老參的。 「這世上哪有七品葉啊?」胡鴻德搖了搖頭,點燃煙袋抽了起來。 「說不定我運氣好就碰到了呢?」葉天推了一把胡鴻德,「這會怎麼抽上煙啦?快點起出來咱們去採六品葉呀!」 「不抽煙我怕手會發抖啊,等我抽了這袋煙再起參!」 放山人在採參之前,都會抽上一袋煙,這是為了緩解心中的緊張,要知道,倘若不慎碰破一點表皮,或挖斷一根參須,人參漿就會滲出來,那價值就大減了。 胡鴻德早年也是放山人,雖然後來自己跑了單幫,但這個習慣卻是留了下來,而且夏天採參的時候蟲子很多,抽煙也有驅蟲的作用。 「老胡,你要是怕手抖,還是我來吧。」在葉天的神識感應之下,那地下的參須都呈現在了葉天腦中,他自信絕對不會傷到一根參須的。 「別啊,葉天,這可不是開玩笑?」 胡鴻德被葉天給嚇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差點連煙袋都沒拿穩,這五十年的野參已經是比較罕見的了,拿出去最少值個百八十萬,要是被葉天糟蹋了那就太可惜了。 胡鴻德的反應讓葉天很是不爽,開口說道:「老胡,不信我是不是啊?要是出了差池,我陪你這根參的錢!」 PS:第五更,又寫了15個小時,真的累癱了,啥也不說了,推薦票月票,請朋友們多多支持,拜託大家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採參(下) 胡鴻德搖了搖頭,說道:「葉天,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些人參都是彙集天地精粹而成的,損傷了太過可惜啊。」 雖然欠著葉天偌大的人情,不過作為一個老參客,胡鴻德還是堅持要自己挖參。 要知道,東北的冬天,連土地都能被凍起來,挖人參的時候要比夏季難上百倍,稍有差池就會傷到參須的。 葉天不滿的看了一眼胡鴻德,說道:「老胡,瞧不起我是不是?告訴你,我門中有望氣之術,挖棵人參算什麼啊?」 「真的?望氣能看人參?」胡鴻德被葉天說的一愣,貌似這望氣是堪輿風水時所用的,難道還能用於尋參? 胡鴻德也不知道葉天說的是真是假,不過見到葉天如此堅持,最終搖了搖頭,說道:「好吧,你小心點,人參可不是直上直下生長的,它是躺臥在地下的,你要先從四周挖,千萬不要傷了參須啊!」 和普通植物根莖朝下不同,人參的根莖是倒過來長的,那些細細的參須全都向著地面,所以起參的時候必須由遠及近,由下往上,一點一點地挖。 「我知道了,老胡,你就瞧好吧。」 葉天將背包放到旁邊,伸手從裡面抽出了短把工兵鍬,大言不慚的說道:「老胡,我要是來長白山挖參,你們早就沒飯吃了!」 聽著葉天的話,再看著他的動作,胡鴻德差點沒哭出來,一把抓住了鐵鍬,求饒般的說道:「我說,還是我來挖吧,這挖參哪裡能用鐵器啊?」 「怎麼著,不用鐵鍬挖用什麼挖?」 葉天聞言停下了動作,眼睛在胡鴻德的手上瞄了一下說道:「老胡,你練的是鷹爪功。可這長白山那麼多採參人,未必都有這功夫吧?他們難道也用手挖?」 這幾天除了陪於清雅等人在山上遊玩之外,葉天也和胡鴻德切磋了幾次,對於這門剛猛至極的長白山鷹爪功,葉天也很推崇。 尤其是練到胡鴻德這般境界,那雙手十指簡直就像是十把鋒利的匕首一般。碗口粗細的樹幹一把就能抓斷掉,要是抓在人身上,那就是五個血淋淋的窟窿。 所以葉天這才懷疑胡鴻德挖參的時候,是不是直接就拿手上了,畢竟鐵鍬這東西怎麼也不如手指靈活的。 「誰說他們是用手挖的?」 胡鴻德真的很後悔帶葉天進山。搖搖頭從背包裡抽出了把木頭做成的小刀,說道:「用這木刀挖吧,要不然還有鹿角。反正是不能用鐵器的!」 鮮人參不管是參須還是根莖,都是十分脆弱的,只要碰上鐵器,肯定會造成損傷,所以這木刀和鹿角是採參人必備的工具。 早年胡鴻德也是使用這兩種工具的,不過他後來功夫練得愈發深了,正如葉天所言,他都是用雙手來挖參的。 這次進山之所以帶著木刀鹿角。就是想讓葉天過過癮,找個十多年份的野參給他挖,只是胡鴻德沒想到。葉天這練手就要五十年的老參,不是一般的奢侈。 「講究還真多,行了。就用這木刀吧。」 葉天將鐵鍬丟掉,接過了那玩具般的小木刀,忍不住搖起了頭,這冬天土地都凍的硬邦邦的,要是換成普通的採參人,用木刀會挖到什麼時候啊? 不過對於葉天而言,用什麼真的不重要,這木刀灌入真氣,恐怕比那鐵鍬還要鋒利幾分的。 葉天雖然之前表現的很不在乎,可是行動起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沉靜了起來,他感應了一下那棵野參的位置後,從距離參須三十多公分的地方開挖了起來。 見到葉天這般慎重,胡鴻德倒是對其多了幾分信心,他雖然不懂得什麼叫做態度決定成敗,但挖參的時候的確需要全神貫注的。 「這東西長在土壤之中,卻可以吸收天地間的精氣淬煉凝聚,真不愧是傳說中的天靈地寶,就是生長的太慢了點!」 人參是葉天修煉以來,所用過的最貴重的藥材,而它的確也沒辱沒百草之王的名頭,其藥性對葉天功法的進階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是以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會傷到人參,葉天的動作也是極為小心,看似迅速實則非常輕柔的將那棵野參周圍的凍土都清理了出來。 「小心點,要挖到棒槌了,慢點往上清理!」 凍土只是表層,挖開之後,裡面的土壤就變得鬆軟了起來,葉天的動作變得愈發快了,看的胡鴻德在一旁提心吊膽。 葉天這會也放鬆了下來,回頭笑道:「老胡,你就瞧好吧!」 以葉天對身體的控制,是最適合幹這些細緻的工作的,將凍土清理掉之後,乾脆扔開了木刀,用兩隻手逐一扒開了人參下方的土壤。 將整棵人參都挖出來後,葉天十指如飛般的將一根根參須間的泥土都剝離開來,看的胡鴻德目瞪口呆,一時間整個人都傻了。 要知道,人參生長的土壤裡,還留有許多草根、樹根、頑石、礫片,有些甚至被參須給包裹在裡面。 但葉天那十根手指就像是繡花針一般,異常靈巧的將所有雜物都清除了出去,動作雖然極快,卻是沒有讓根須受到絲毫的損傷。 僅僅十多分鐘過後,一根參須完整,主根皮為黃褐色,毛根上端肩膀頭處佈滿了細密而深的螺絲狀橫紋的老山參,出現在了葉天手中。 這根野參的參須足足有數十根之多,粗的有如牙籤,細的則如髮絲一般,難能可貴的是,這麼多根參須,沒有一根斷折的。 就是胡鴻德自己也無法將這老參挖成如此完整的品相,採參數十年,胡鴻德敢說,葉天手中的這根野參年份不是最久的,但品相絕對是最好的一根。 「這玩意除了顏色之外,其它的地方真是和胡蘿蔔一樣啊?」 葉天將這根野參小心的托在掌心,仔細打量了起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鮮人參,和以前所買的干參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葉天能感覺到,這人參之中的汁液裡,蘊含著極其充沛的精氣,其效用遠不是曬乾之後的老參可以相比擬的。 聞著那股淡淡的香味,葉天甚至有一種將之丟入口中咀嚼的衝動。 對於旁人來說或許會補過了頭,但對於葉天的身體而言,絕對不會有虛不受補這麼一說的,就是拿六品葉的老參給葉天當飯吃,那些天地精粹也都會轉化成他體內精氣的。 「葉天,你拿好了,小心別折斷了根須。」 胡鴻德這時也回過神來,顧不得將野參要過來查看,卻是回頭往二十多米外的白樺林跑去。 「老胡,你幹什麼?」 葉天有些詫異的扭過頭,剛喊了一聲,就看到胡鴻德的右手成爪,一把抓在了那棵高大的白樺樹上。 「嗤啦」一聲,一大塊樺樹皮被胡鴻德撕裂了下來,蹲下身體又扒開地上的積雪,胡鴻德過了好一會才跑了回來。 「葉天,把這棒槌給我。」 沒等葉天開口詢問,胡鴻德就要過了那根野參,用樹皮將其包裹了起來,葉天發現,在樹皮裡還有一些青苔和腐爛的泥土。 胡鴻德又從背包裡翻出一個木盒,小心的把樹皮包裹的老參放了進去,做完這些後,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看到葉天疑惑的眼神,胡鴻德笑道:「這棒槌離開土壤,會很快變得乾癟起來的,我用樹皮和青苔將它抱住,會保證它的精氣不會外洩!」 「講究還真不少,要我說,直接吃掉補充下元氣不就得了?」 葉天舔了舔嘴唇,干參他燉了不少,但這種新鮮的野參,葉天還真是沒吃過,那根野參裡龐大的精氣,讓葉天心裡直發癢。 看到葉天的眼神,胡鴻德忍不住退後了一步,將木盒抱在了懷裡,說道:「你別暴殄天物啊,五十年的四品葉已經不多見了,留著是可以吊命用的。」 所謂吊命,就是人在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將百年老參切成片狀,給病人含著,這參中的精氣就可以讓人多活一點時間,用以交代遺言。 古代很多高宅大戶家中都喜歡藏有老參,就是出於這個緣故了,只是百年野山參到了現代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物件了,這五十年份的勉強倒是也能用。 「我就是想嘗嘗味道而已。」 看著胡鴻德防賊一般的看著自己,葉天悻悻的說道:「老胡,這周圍還有不少人參,只不過沒有這支粗大,咱們要不要都給挖出來啊?」 通過氣機感應,葉天能察覺到,在這支四品葉周圍十多米的地方,還有一些蘊含著精氣的物件,想必就是這支人參的子孫後代了。 「我說祖宗,您就給長白山留點野山參的種子吧?這片山林可是還要養活不少人呢!」聽到葉天的話後,胡鴻德頓時苦笑了起來。 採參人是有採參人的規矩的,除非遇到五品葉,他們才會將周圍的四品葉和三品葉挖出來,其它十多年份的野參,採參人是絕對不會動的。 PS:第一更,感謝莊john老兄的飄紅打賞,謝謝朋友們的支持,打眼繼續去碼字,求月票、推薦票支援啊! 第四百一十五章敗家子 「得,不挖了,不過老胡,回頭我要是自個兒找到什麼好參,你可別管那麼多啊。」 看到胡鴻德哭喪著臉的樣子,葉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老胡,這人參大多都是長在什麼地方?你給我說說吧。」 長白山那麼大,葉天總不可能時時釋放出神識吧?他還沒修煉到煉神返虛的境界,神識離體時間稍微長一點就會感覺到疲憊的。 是以葉天想有的放矢,只在可能存活野山參的地方探查一下,否則估計人參沒找到他都能被累死掉了。 「就你這樣還想找到人參?」 胡鴻德忍不住腹誹了一句,他也看出來了,葉天挖參之所以那麼嫻熟,完全是得益於強大的身體控制能力,和別的卻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不過葉天既然問了,胡鴻德還是要回答的,想了一下之後,說道:「人參對生長環境要求很嚴格,喜歡生長在氣候寒冷,腐蝕層深厚土質,陽光不是直接照射,降水豐富的深山之中。 至於具體在什麼地方,這個就難說了,你看……像這山坡上可能有人參,樹林裡也可能會有,就是崇山峻嶺之中,也有人挖到過百年老參的。 古代陶弘景曾經在《本草經集注》中說:三椏五葉,背陽向陰,欲來找我,椴樹相尋,這幾句話就能人參生長的地方給概括出來了!」 胡鴻德沒上過幾年學,他識字還是跟著那位老中醫爺爺學的。 但要是說起人參和中醫方面的學問,放眼長白山,胡鴻德要是自稱第二,絕對沒人敢自誇第一的。 葉天指著平坡處的段樹林,問道:「椴樹?說的是那些紫椴吧?」 「對,椴樹下發現人參的幾率很大。」 胡鴻德點了點頭,採參靠的是多年放山的經驗,可不是隨口解說幾句就能搞明白的。否則這長白山早就連一粒參籽都甭想找到了。 親手挖出一支人參後,葉天興趣大增,恨不得馬上就能找到一支千年老參,迫不及待的催促道:「走吧,去你說的六品葉那裡,說不定我就能找到支傳說中的七品葉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鴻德嘴角抽搐了下,卻是沒多說什麼,他老子的老子就住在長白山了,也沒見過七品葉的人參。 很多採參人甚至相信,人參長到七品葉的時候。就會產生靈性,也就是民間傳說的人參娃娃,可以趨吉避凶。常人根本就見不到的。 看到葉天興高采烈的走在前面,時不時往地上打量著,胡鴻德哭笑不得的跟了上去,兩人順著這個山坡又爬上了一座山峰。 長白山光是海拔在2500米以上的山峰就有數十座之多,嚴格說來,葉天和胡鴻德還是處於邊緣地帶,一個多小時後,他們才走到這座山的北面。 葉天雖然見到椴樹林就會釋放出神識。不過他的好運氣像是用完了,這座山峰再沒有一支人參存在,似乎真有靈性在躲避葉天一般。 「葉天。停一停吧,這都走了五六個小時了,咱們搞點東西吃!」 見到葉天還在東張西望的趕著路。胡鴻德卻是撐不住了,他氣血旺盛不假,但總歸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這食物還是必須要補充的。 「奶奶的,這些棒槌都躲起來了啊?居然一個沒發現!」 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也站住了腳,這一路他可沒少釋放出神識,身體雖然不累,但精神卻是感覺有些疲憊了。 葉天將背包放在了地上,想起了飛龍湯的美味,咂巴了下嘴巴,說道:「吃點什麼?老胡,打幾隻飛龍吧?」 這一路上穿過樹林的時候,倒是見到好幾隻飛龍,不過葉天當時心思都在棒槌上了,是以也沒在意,現在聽到胡鴻德提到吃的,肚子裡的蛔蟲頓時被勾了起來。 「小聲點,我看看……」 胡鴻德伸出個手指在嘴邊噓了下,他們此時位處半山腰的一個平坡上,再往下就是一片樺樹林,也是飛龍最喜歡躲藏的地方。 山中的溫度比外面還有低好幾度,前幾天下的大雪一點都沒融化,胡鴻德往前走了幾步之後,臉上露出喜色,小聲說道:「葉天,咱們口福不錯,這林子裡有一窩飛龍!」 葉天順著胡鴻德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前方七八米的雪地上,有一行細小的爪印,一直延伸到了樹林裡。 胡鴻德從背包裡取出了一隻製作十分精良的手弩,說道:「冬天的飛龍最好打,葉天,你收拾點干木柴燒火,我去去就來!」 葉天之前還真沒瞧見胡鴻德往背包裡裝這東西,有些好奇的問道:「手弩?不用槍打?」 胡鴻德笑道:「拿槍打飛龍不行,一槍下去半隻鳥都沒了,還是這東西好使!」 「我跟你去看看吧。」葉天吃了兩回飛龍肉了,但都是拔毛的禿鳥,真正的榛雞他還沒有見過呢。 「成,小聲一點,別都給驚了!」胡鴻德點點頭,領頭往樹林走去。 葉天提了口氣,身體頓時變輕了許多,踩在雪地上只留下一個淡淡的腳印,看的胡鴻德老臉一紅,貌似他發出的聲音反而比較大。 這個樺樹林裡樹幹分佈的有些散,地上還長著不少低矮的雜樹,胡鴻德對葉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往一片最密的雜樹處走了過去。 「卡……卡嚓!」 就在胡鴻德距離那處他認為的飛龍巢穴還有七八米的時候,一根樺樹枝不堪忍受積雪的重壓,竟然在這時折斷了下來。 隨著這一聲響,低矮的樹叢裡突然撲哧哧的飛出了四隻鳥兒,震動翅膀就往樺樹林外飛去。 「奶奶的,竟然有四隻?!」 胡鴻德反應極快,右手拿著的手弩往上一抬,連瞄都沒瞄,直接扣動了扳機,一根合金打製的箭頭「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胡鴻德射出這一箭後,左手一翻,一支只有手指長短的合金箭又扣在了手弩上,一抬手就把還沒飛遠的另外一隻飛龍射了下來。 不過打下兩隻鳥兒,這也到了胡鴻德的極限,他再也沒有時間去對付那兩隻已經飛出了樺樹林的飛龍了。 正當胡鴻德感到有些懊喪的時候,那兩隻飛離地面已經有十來米的榛雞,忽然撲稜著翅膀,一頭從空中栽了下來。 胡鴻德的視力極好,他能看得到,隨著榛雞身體落下的,還有兩團雪花,回頭看向正拍著手的葉天,胡鴻德眼中露出一絲駭然。 榛雞飛行的速度極快,尤其是到了十多米的高度後,除非用槍打,一般很難奈何得了它們,沒想到葉天之手隨手搓了兩個雪團,就將其打下來了。 現在胡鴻德算是相信了,如果他和葉天同時生活在這老林子裡,葉天過的一定比他要滋潤許多的。 這讓自詡為長白山最好獵人的胡鴻德,心中很是不爽,開口說道:「葉天,你燒鍋水,我再去打只傻□子來!」 「成!這幾隻飛龍還真不夠吃的!」 葉天點了點頭,飛龍肉是香不加,但去掉毛和內臟之後,最多只有兩三百克而已,只能嘗鮮絕對是無法管飽的。 冬天的森林裡滿山都是枯樹枝,葉天拾了一捆放在緩坡處,然後用鐵鍬清理出十多米的一塊空地,在空地中間挖了個坑。 將枯枝點燃後,葉天把鍋夾在了篝火上面,取幾塊凍成了冰的雪塊丟在鍋裡,十多分鐘後,雪水融化並且慢慢散發出了熱氣。 「這山中的生活倒是也頗有意思,比茅山好玩多了!」 葉天到底還是年輕人,不管是之前的挖棒槌還是現在的野炊,對他來說都是很新鮮的事情,這種體驗也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趁著燒水的功夫,葉天將四隻飛龍拔毛去了內臟,等水燒滾之後,直接將飛龍扔在了裡面。 看著胡鴻德還沒回來,葉天眼珠子一轉,從背包裡掏出了那個木盒,將裡面的那支棒槌拿了出來。 「嘿嘿,老胡,這好東西不吃掉多可惜啊?」 「卡嚓」一口,葉天就把那支四品葉的根莖咬掉了一半,另外帶著參須的一半,則是丟到了飛龍湯鍋裡。 「好東西!」 這一半人參入口支行,葉天頓時感覺一種略帶苦澀的味道充斥在了嘴中,同時一股熱氣順著喉嚨直達胸腹之間。 「這藥性比干參要強百倍!」 葉天不敢怠慢,直接盤膝做到了雪地上,運轉起周天來,這麼精純的元氣,如果消散在體內就太可惜了。 對於葉天而言,五十年的老山參所蘊含的精氣,還是少了點,一個周天下來,那半根棒槌中的精氣已然被他吸收殆盡了。 在老林子裡穿行了一天的疲憊,還有葉天之前所損耗的神識,卻是全都補充了回來,站起身後的葉天直感覺神清氣爽。 「葉天,你把那棒槌給吃了?這……這不是敗家子嗎?」 葉天剛剛起身,扛著一隻□子德趕回來的胡鴻德,看著地上空空如也的木盒,頓時欲哭無淚。 PS:第二更,這兩天連著四更五更,有些傷了,明兒三更或者四更,月票大家看著給,多支持相師一些推薦票就行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狹路相逢(上) 葉天很無辜的指著的湯鍋說道:「老胡,我可沒吃完,一大半都扔湯裡了。」 「你……你這是暴殄天物啊!」 胡鴻德採參數十年,除了給人吊命所用,還從來沒見人生吃過人參的,如果不是感覺自己打不過葉天,他現在連動手的心思都有了。 「老胡,你缺錢嗎。」看著胡鴻德氣憤的樣子,葉天突然問道。 「我都大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了,要錢幹什麼啊?」胡鴻德沒好氣的答道。 葉天一拍大腿,說道:「對啊,你又不缺錢,幹嘛要留著這棒槌呢?再說了,你以為這玩意能被老百姓買去吊命?」 葉天拍了拍胡鴻德的肩膀,笑道:「就這根五十年的棒槌,沒個幾十萬看都甭想看一眼,老百姓能買得起?想都不用想,與其便宜了那些個有錢人,還不如拿來咱們倆補補身體呢……」 葉天對那次買人參的經歷可謂是記憶深刻,幾百萬在那藥材市場根本就不當錢,有些店家更是把一些有年份的野山參給收藏起來,不是有實力的客人,他們根本就不拿出來的。 而且從古至今,人參這東西從來就不是普通人家能享用的起的,與其留著被人高價買去,葉天感覺還不如吃到肚子裡實惠呢。 「可……可這是好東西啊!」胡鴻德被葉天說的有些迷糊,雖然感覺他說的不對,但是又找不出語言來反駁。 「好東西?」 葉天撇了撇嘴,「吃到肚子裡才算是好東西,這玩意你收在家裡屁用都沒有,我說老胡,你都六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對這身外物還是那麼看不開啊?」 「我……我沒有看不開呀!」胡鴻德被葉天說的竟然感覺有些羞愧起來,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 見到胡鴻德繞了進去,葉天笑道:「行了。我什麼呀?抓緊把這□子剝皮洗洗烤了吃!」 其實葉天生吃人參,還真是有些暴殄天物,要是被苟心家知道,說不得也會埋怨他一番的。 要知道,年份越久的老山參,製藥的效果越好。李善元留下的幾個藥方,用野山參做主藥配以別的藥材煉製出來的丹藥,其功效遠比生吃要強的多了。 洗剝了□子後,那一鍋飛龍湯也燒好了,葉天把鐵鍋拿了下來。用一根椴樹枝穿住□子,架在篝火上烤了起來。 喝著那半支四品葉熬出來的飛龍湯,連裡面的那半支人參都給嚼到肚子裡後。葉天有些意猶未盡的說道:「老胡,這五十年份的藥性還是不夠,我運功走了一個周天就將裡面的精氣給吸收掉了,不知道百年以上的鮮參是什麼樣的?」 「別,你想都別想,葉天,你要是打那六品葉的主意,這參我就不挖了!」 胡鴻德是怕了葉天了。瞅了他一眼,說道:「那六品葉的老參是我要送給苟老叔的,可不能被你給吃掉!」 葉天哈哈一笑。說道:「說什麼呢?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像,你壓根就是!」胡鴻德一點面子都沒給葉天留,說得葉天一臉悻悻的表情。 「行了。吃東西吧!」 葉天沒好氣的撕下一條烤的金黃的□子腿,大口吃了起來,旁邊還有胡鴻德準備的老酒,兩人喝的不亦樂乎。 「對了,老胡,咱們也沒帶睡袋帳篷什麼的,這大冷的天住在哪裡啊?」吃完之後,葉天用雪將篝火澆熄,抬頭看了下天色,太陽卻是已經快要下山了。 「跟著我凍不到你的,走吧,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 胡鴻德小心的又在已經晚上熄滅的篝火上覆蓋了一層雪,冬天森林是最容易發生火災的,稍有不慎就引燃整片山林。 收拾好東西後,兩人又鑽進山林中,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落日的夕陽照射在皚皚白雪上,閃耀出異常瑰麗的色彩。 「嗯?那是什麼東西?」 下了一個斜坡剛剛走入到一個老林子裡的時候,葉天看到前方七八米處的樹上閃過一道黃色的黃澤。 「嘿,是大頁子,還是紫頁子啊!」胡鴻德循聲望去,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伸手就把那手弩給取了出來。 葉天也看清楚了,原來是只皮毛黃中略帶紫色的貂兒,這東西也不怕人,趴在離地七八米高的樹上,正好奇的瞅著葉天和胡鴻德。 「老胡,慢點,這東西不能打!」葉天一把按住了胡鴻德瞄向紫貂的手弩。 似乎感覺到了胡鴻德的敵意,那只貂兒嘴中發出一陣「吱吱」,飛快的消失在樹林之中了。 胡鴻德放心手弩,有些氣惱的看向葉天,急道:「葉天,怎麼了?這紫頁子可是很少見的啊,那皮毛是最上等的!」 長白山有三寶,人參、鹿茸和貂皮,不過賣到外面的,大多都是養殖或者種植的,像這種野生的紫貂已經非常少見了。 「老胡,這山裡什麼都能吃,什麼都能打,唯獨這貂兒,不准你傷害它!」 葉天說話的時候收起了一貫的嬉皮笑臉,出於毛頭的緣故,葉天是見不得人殺害貂兒的,即使這紫貂和雪貂不是一個品種。 「這狐仙我都不怕,打只貂兒怎麼了?」 胡鴻德有些莫名其妙,他這幾十年最少也打了百八十隻長白山貂了,動物保護部門都管不了他,怎麼到了葉天這裡卻是不讓打了? 「我養了只雪貂,那玩意通人性的,你身上殺氣重了,小心它咬你……」 「得,不打就不打,回頭和你去京城,我看看那貂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嗎?」 葉天給胡鴻德說了下毛頭,聽到他嘖嘖稱奇,山中有靈性的動物胡鴻德遇到過不少,但還真沒見過如葉天口中那樣的靈物。 「到了,咱們晚上就住這裡!」 兩人聊著天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後,穿過一片老林子,眼前的緩坡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小木屋,在木屋的周圍,還有一圈柵欄。 「老胡,這誰建的啊?」葉天沒想到在這深山老林裡,居然還有房子住。 「這木屋差不多有上百年了,專門給進山採藥的人住的。」 來到這裡,胡鴻德也鬆了口氣,長白山夜裡的溫度最低能達到零下二三十度,即使他氣血旺盛,在雪地裡呆上一夜也會被凍成冰棍的。 「等等,先別進去。」正當葉天扒開柵欄準備推門的時候,被身後的胡鴻德一把給拉住了。 「有人來過這裡,而且就是在這幾天!」胡鴻德蹲下身體,用手將門口的積雪掃開了一層,頓時幾個腳印清晰的露了出來。 葉天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老胡,你不是說了,這裡就是給人進山採藥用的嘛?」 「這月份,敢進長白山的沒有幾個人,即使凍不死,也會在老林子裡迷路的。」 胡鴻德臉上露出一絲恨意,「是孟瞎子,這長白山除了我之外,也就他敢這時候進山!」 冬天的長白山,幾乎都是皚皚白雪,很難辨明方向,就是最有經驗的老參客,錯非不得已都不會進山的,胡鴻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孟瞎子的身上。 「能碰到就最好了,老胡,安心休息一晚,明兒去找他們!」聽到是孟瞎子,葉天眼中也是殺機隱現,被一個通曉術法的人惦記上,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胡鴻德點了點頭,說道:「他們既然來了這裡,就甭想再出山了!」 當年為了獵殺那只火狐狸,他整整追了三天三夜,要說在山中追蹤的本領,胡鴻德絕對是這長白山區獨一份的。 在距離葉天二人棲身的那個木屋兩座山頭的地方,同樣有一個木屋,裡面篝火燒的正旺,幾個人正圍著一張血淋淋的虎皮在打量著。 在虎皮旁邊,則是堆積在地上的一堆虎骨,這些都是好東西,拿出去就能賣個天價,至於虎肉,卻是被他們扔掉了,虎肉的味道有些發酸,沒人願意吃的。 郭子琛絲毫都不掩飾眼中的貪婪,他冒著如此大的風險進入到長白山裡,不就是為了這張虎皮嗎? 偷眼看了一下孟瞎子,郭子琛翹起了大拇指,說道:「孟爺,好槍法啊,這張虎皮拿出去,最少能值五十萬!」 這只東北虎是被孟瞎子一槍放倒的,而且子彈是從右眼穿進去的,整整虎皮上沒有一個彈孔,甚至連毛髮都沒傷到,這種品相的虎皮,在市場上價格極高。 孟瞎子的氣色比前幾天好了許多,搖了搖頭說道:「明兒再往山裡走,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胡鴻德那老東西說不定就追進山了!」 像孟瞎子這種人,雖然功力沒有達到葉天那般境界,但常年在長白山中遊走,也經歷過不少生死險境,對危險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敏銳察覺。 「孟爺?咱們打到老虎了,還進山幹什麼啊?趕緊出去把這虎皮出手了才是真的!」 聽到孟瞎子的話後,郭子琛幾人面色都是一變,他們進山只是為了求財,現在虎皮就在[奇`書`網`整.理'提.供]眼前,哪裡還願意在這冰天雪地裡呆下去啊? PS:第一更,感謝lovedhsj書友和眾多朋友的打賞,今兒月票推薦票都有點少,有票的兄弟支援下啊! 第四百一十七章狹路相逢(中) 長白山那麼大,出山的地方眾多,實在不行從朝鮮境內偷渡出去也行,郭子琛等人根本就不怕胡鴻德能尋到他們。 所以孟瞎子要繼續往山裡走,郭子琛幾人都是不同意,賣了這虎皮找個小娘們在熱炕頭上逍遙快活,豈不是比呆在這能把人凍成冰棍的大山裡面強啊? 「有錢也要有命花才行,在這山裡,你們能逃出那老東西的追殺?」 孟瞎子翻了個白眼,嗤笑道:「出去肯定是個死,倒不如留在這大山裡周旋了,他胡鴻德武術高強,我孟瞎子也不是吃素長大的!」 孟瞎子這次出手對付胡小仙,本來就不是為了錢,胡鴻德數次阻止他殺人越貨,孟瞎子早就對其動了殺心,只不過心有忌憚,一直沒有出手而已。 其實即使失了手,孟瞎子也不是很怕胡鴻德,但是暗中那個破了他術法的人,卻是讓孟瞎子嚇得肝膽俱裂,這才執意要躲進長白山的。 要知道,孟瞎子用家傳薩滿術法,這幾十年裡也不知道取了多少人的性命了,但這次他不僅術法被破掉,連人都差點喪命,可見對方遠不是他所能力敵的。 郭子琛看了下孟瞎子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孟爺,咱們是求財,沒必要和胡漢三拚個你死我活吧?」 孟瞎子搖了搖頭,說道:「要走你們走,我過了這個冬天再出山!」 「這……孟爺,我……我們走得出去嗎?」聽到孟瞎子這話,郭子琛幾人頓時傻了眼。 他們倒是想自己出去,可現在已經深入到長白山內腹,沒有孟瞎子帶路,他們別說出山了,可能連身處的這老林子都走不出去! 「二娃,眼界要放寬一些,這虎皮在手上。還怕日後賣不出價錢?」 孟瞎子也不想這時窩裡反,口氣緩和了一下,說道:「你們跟著我,只要能幹掉胡鴻德那老東西,日後這長白山裡的物件還不是隨你們索取啊?」 孟瞎子此刻有傷在身,加上他一人一把槍對付胡鴻德。並不是很有把握,更何況胡鴻德身邊還有個神秘高手,所以他才要將郭子琛等人拉在身邊的。 和現在的很多江湖中人一樣,孟瞎子雖然自己就通曉術法,但在他心裡。現代武器的威力,還要排在術法之上的。 有郭子琛他們跟在身邊,就算胡鴻德敢追上來。到時候亂槍掃射下,胡鴻德和他的那個幫手,就是神仙也難逃一死的。 「好吧,聽孟爺您的!」 郭子琛和另外幾人對視了一眼,形勢比人強,他們自己也沒能耐走出這大山,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郭子琛還有點不甘心,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之後。開口說道:「對了孟爺,咱們的給養可沒帶多少,怕是撐不過這個冬天吧?」 孟瞎子聞言大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跟著孟爺我,保證你們在這山裡吃香的喝辣的!」 這幾十年中死在孟瞎子手上的採參客。最少也有十多個人,孟瞎子也怕政府查到他,是以早已在山中佈置了退路,並且儲備了大量的物資,就是以備不時之需的。 「行了,喝完這酒就睡覺,明兒早點趕路,到了那地方就安全了!」 不知道為什麼,孟瞎子心中老是有種不安的感覺,如果不是晚上無法辨別道路,他甚至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 「奶奶的,老子前幾個月在這補充的米面,都被他們給拿走了!」胡鴻德點燃了木屋裡的煤油燈,四處尋找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這個木屋的作用,就是給在山中的採藥人落腳用的,按照山裡的規矩,在這裡吃用了什麼東西,都是要補上的。 但是很明顯,孟瞎子一夥人吃完不說,把剩下的還都給拿走了,明擺著就是不想給後面的人留下。 「老胡,別念叨了,把那些風乾肉拿出來,吃完趕緊休息!」 葉天就這點好,山珍海味他能當零食吃,同樣,粗茶淡飯的日子他也能過,尤其明兒說不定就會遭遇孟瞎子等人,葉天更不想在吃的上面浪費精神。 「明兒逮到這幾個,我剝了他們的皮!」 山裡人特別看重規矩,孟瞎子的行為甚至讓胡鴻德比他害了自己孫女還要憤怒,要知道,他們拿走這些補給,很有可能就會讓後面的人失去性命的。 胡鴻德的那股子狠勁讓葉天都嚇了一跳,開口問道:「我說老胡,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不會真那麼幹吧?」 胡鴻德搖了搖頭,說道:「我沒幹過,但我見過,當年我老子就曾經活剝過人!」 「真的假的?老胡,說說。」 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倒是來了性質,這老頭當年是土匪窩裡混出來的,身上故事肯定不少。 胡鴻德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回憶往昔的事情,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那是我八歲的時候,也就是從小鬼子包圍圈跑出去之後的事情,那年的雪,比今年還要大……」 當年出賣胡雲豹的人,是山寨裡的六寨主,他是因為一次下山逛窯子,被日本人給抓住的,為了自己的小命當了叛徒。 在把自己老婆孩子交給日本人之後,六寨主被放回到了山上,為了怕引起胡雲豹的懷疑,他和日本人的聯繫,都是讓自己的親弟弟去進行的。 那天引著日本人上山的,也就是六寨主的弟弟,不過這件事卻是被苟心家給攪黃了,當時六寨主就被捆了起來。 也不知道該說六寨主命好還是命差?突圍的時候死了那麼多人,他居然毫髮無傷的被人抬著衝了出去,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後悔自己幹嘛從爹娘肚子裡生出來! 在突出日本人的包圍圈後,胡雲豹讓人把六寨主全身的衣服都給扒了去,在雪地裡挖了個洞,將六寨主埋在了裡面,只留下了一個腦袋。 胡雲豹親自動手把六寨主的頭髮給剃光,然後用鋒利的小刀在六寨主的額頭處割了一圈,讓人把燒化了的水銀從頭皮裡往下灌了進去。 由於水銀密度比較大,也比較重,這一路往下就把六寨主的皮膚和肌肉給隔開了。 那種劇痛讓六寨主哧溜一聲,就從雪地裡鑽了出來,一張人皮還留在雪洞裡,渾身都是鮮血,跑出了十多米後摔倒在地,哀嚎了半個多小時才死去。 那種恐怖的景象,讓當時只有八歲的胡鴻德終生都難以忘記,不過老子英雄兒好漢,胡鴻德倒是從來沒有害怕過。 「我靠!你……你們還真是沒人性啊?!」聽完胡鴻德的講訴後,饒是葉天膽大包天,也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這種死法對受刑人和觀看的人,都是一種強烈的刺激,尤其是觀刑的人,那種視覺上的巨大衝擊,恐怕真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葉天自問自個兒也算是心狠手辣之人,死在他手上的人命更是有數十條了,但是讓他用這種辦法殺人,葉天絕對是幹不出來的。 「葉天,換成你我,當時也會那麼幹的!」 胡鴻德對葉天的話有些不以為然,搖頭說道:「上山當鬍子的人?有哪一個是善茬?誰不想坐第一把交椅啊,對待叛徒要是不狠一點,手下弟兄都會瞧不起你的!」 「靠,是殺雞儆猴啊?」葉天有些明白過來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胡雲豹當時剝的是六寨主的皮,但那些活著的人,日後再也沒有一個敢起異心的,終生對胡雲豹都是服服帖帖。 就算在解放之後,有人提出要活捉大土匪反動派胡雲豹,也都被當年他那些手下給壓了下去,更有一段時間甚至將長白山都劃成了軍事禁區。 胡鴻德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這個道理,要是放在以前,我非把孟瞎子的皮給剝了,讓人知道破壞大山規矩的後果!」 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不禁笑了起來,敢情這老頭嘴上說的狠,也未必就真敢這麼做,這老傢伙剛才倒是把自己嚇得不輕。 「老胡,我和你家老子比起來,都能算得上是善人了!」 說老實話,葉天倒是有些嚮往那種不受世俗約束,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生活,只是生不逢時,只能在這滾滾紅塵中廝混下去了。 「嘿嘿,你和我老子比,那還差的遠呢!」見葉天拿他自己和自家老子比,胡鴻德一臉的不屑。 在胡鴻德看來,葉天就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除了身手術法高明之外,恐怕見了血都會傻掉的吧? 「老胡,我要是生在那會,說不定就搶了你老子的交椅呢!」葉天還真是有些不服氣,大師兄都能闖出那麼大的名聲,他葉天豈能混的很差? 「行了,吃點東西早些休息吧。」 在山林中走了一天,這會胡鴻德也有些撐不住勁了,看到葉天興致勃勃的樣子,連忙擺手說道:「我知道孟瞎子在山裡的一處點,明兒咱們繞近路過去堵住他!」 PS:第二更,感謝sunward888兄弟的萬賞,謝謝朋友們的支持,打眼繼續寫第三更,還能再來幾張月票推薦票嗎? 第四百一十八章狹路相逢(下) 長白山中的夜異常的寧靜,彷彿是在一個無聲的世界裡,只有屋裡木柴燒裂時發出的「辟啪」聲,才讓人感覺到自己在現實之中。 這樣的環境對於冥想是非常適合的,就在胡鴻德吃飽喝足睡到之後,葉天卻是在屋角靜坐了下來,用心感受著這沒被人類玷污的一塊淨土。 和京城四合院裡用陣法凝聚而成的靈氣不同,山中的靈氣雖然沒有那般濃厚,但卻非常的純淨,並且帶有一絲清冽的氣息,倒是和葉天所得那幾塊翡翠中蘊含的靈氣有幾分相似。 「等有機會要見識一下佛家和西方的信仰之力,他們能存在這麼久,有那麼多的信徒,想必有其獨到之處的!」 想到前些時日和孟瞎子鬥法時所遇到的那種靈氣,葉天的思維不由聯想到佛家和西方教派,他此時腦中一片空明,思維在信馬由韁的自己轉動著。 慢慢的葉天的眼睛閉了起來,此時的他已經進入到深度冥想的狀態,同時呼吸也變得緩慢了許多,每次都要過上幾分鐘,才能見到胸口有微弱的起伏。 「沙沙……沙沙……」突然,一陣腳步和積雪摩擦的聲音傳到了葉天耳朵裡,頓時將冥想中的他驚醒了過來。 「老胡,醒醒!」葉天剛開口叫了一聲,原本熟睡著的胡鴻德就睜開了眼睛,在山中生活的人,警覺一點都不比葉天差。 「光當!」一聲巨響,整個木屋都震動了起來,那扇並不是很堅固的門板直接就被從外面給撞開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伴隨著刺骨寒風鑽進了屋子。 「媽的,狗熊啊?!」葉天的視力極好,一眼就看到那是只身高在一米五左右的黑熊。 進到屋裡後,那熊似乎對篝火有些害怕,但好像又捨不得離開,鼻子對著葉天二人嗅了嗅。居然不管不顧的鑽到木屋一角睡了起來。 「這……這狗熊是人養的?」 見到這一幕,葉天頓時瞪大了眼睛,在他印象裡,狗熊似乎是會攻擊人類的,可眼前的景象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原本葉天已經是做好了準備,無痕都已經滑落在了掌心中。心想著明兒就有熊掌吃了,但這個大傢伙憨態可掬的樣子,讓葉天怎麼都下不了殺手了。 「哼哼!」似乎在回答葉天的話,那狗熊翻了個身體,口中發出一陣哼哼聲。 「就讓它睡這吧。這會的黑瞎子是無害的!」 胡鴻德也沒想到半夜闖進來只黑瞎子,搖了搖頭起身將門板扶了起來,堵在了往屋裡吹著寒風的門洞上。 「老胡。它要是夜裡一屁股坐你身上怎麼辦啊?」 葉天聽人說過,黑瞎子最厲害的不是巴掌,而是屁股,再強壯的人被那大屁股坐在身上,也會變成一團肉醬。 胡鴻德笑道:「沒事,這剛剛入冬,它肚子裡油水多著呢,估計這傢伙沒找到樹洞。只能鑽這裡來了……」 生活在北方的黑瞎子,是有冬眠習慣的,每年到下雪的時候。它們就會縮在樹洞裡不吃不喝,靠著之前積累的脂肪度過寒冬。 不過如果是已經進入冬眠的黑瞎子被人吵醒的話,那可就沒現在這麼溫順了。就是山林中的霸王老虎,都要對其退避三舍的。 果然,這一夜兩人一熊都是相安無事,在第二天早上葉天與胡鴻德離開的時候,這隻大傢伙還用那震天的呼嚕聲為二人送行。 「老胡,怎麼著?是去追孟瞎子他們,還是先去挖人參?」從木屋出來後,葉天看向了胡鴻德,這山中的情況,他明顯沒有對方熟悉。 胡鴻德想了一下,說道:「去追孟瞎子,人參晚幾天挖都不要緊!」 胡鴻德也是不肯吃虧的主,在長白山橫行了那麼多年,臨老卻被孟瞎子給算計了,差點連孫女都喪命在他眼前,當然嚥不下這口氣了。 「好,我也想見識下薩滿教的術法!」葉天倒是無所謂,他對孟瞎子能不修自身借到靈氣的術法也是很感興趣。 「忘記把大黃帶進來了,走吧,這裡上山就一條道,過了這裡應該可以看到他們留下的痕跡!」 孟瞎子等人進山的時候,雪還沒有停,大雪將很多痕跡都給掩埋掉了,不過胡鴻德在山中那麼多年,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能讓他斷明對方的去向。 花了大半天的功夫翻越了眼前的這座高達2000多米的山峰之後,果然找到了一堆掩埋在雪下的篝火。 胡鴻德在周圍轉了一圈之後,開口說道:「沒錯,孟瞎子是往山寨方向去的!」 「你老子當年立桿子的山寨?」葉天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錯,那裡地勢險峻,而且非常的隱秘,除非是自己人,不然很難發現的。」 說到這裡,胡鴻德臉上露出恨意,「孟瞎子原本不知道那地方的,我老子當年帶他進山去過,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在孟瞎子的父親剛被槍斃那會,胡雲豹念及舊情,曾經把孟瞎子接到山裡住過幾個月,還教了他一些粗淺的功夫。 但是後來抓捕胡雲豹的風聲很緊,他怕連累了孟瞎子,就將他送回了家,只是這白眼狼卻是將胡雲豹給恨上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老胡,不對,孟瞎子應該明白,你也知道那處山寨的,他就不怕你追上來?」 「這人心思歹毒,他進山估計就沒存什麼好心思,恐怕是想和我做個了斷的。」 要說這個世上最瞭解自己的人,未必就是親人,一般都是恨你入骨的仇家,正如孟瞎子知道胡鴻德會追到大山裡來一樣,胡鴻德也摸準了孟瞎子的心思。 「那咱們這麼闖過去,豈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懷?」雖然孟瞎子的術法並不是很高明,但小心使得萬年船,葉天可不想在這裡栽了跟頭。 「沒事,我知道一條小徑,咱們可以在他們前面抵達山寨。」 胡鴻德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我老子當年稱霸長白山,他兒子也不是孬種,想和我鬥,孟瞎子道行還淺了點!」 胡鴻德在長白山的名聲可不是吹出來的,日本人投降的那一年,當時不過十三四歲的胡鴻德,僅靠一把軍刺就殺了六個小鬼子,這也是後來他沒受到父親牽連的原因之一。 葉天和胡鴻德都是身手高明之輩,常人看來難以逾越的崇山峻嶺,在他二人眼中卻不算什麼,一天之內,兩人就翻越了兩座山頭。 晚上的時候仍然是在一處山中木屋裡休憩的,不過今兒兩人卻是輪流守夜,因為按照胡鴻德的估算,他們距離先走了三天的孟瞎子等人,應該已經不遠了。 第二天一早,胡鴻德仍然帶著葉天鑽進密林,到了中午的時候,兩人來到一座山腳下。 指著那頂峰雲霧繚繞的山頭,胡鴻德說道:「葉天,這就是當年我父親的寨子,原本山下是有房屋的,不過都被小鬼子給燒了!」 「好地方,這山是易守難攻啊。」 葉天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座山峰和長白山中大多數的帶有很長緩坡的山不一樣,上山只有一條羊腸小徑,很是陡峭,當初日本人應該在這裡也吃了很大的虧。 「老胡,怎麼了?」見到胡鴻德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山,葉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呃,沒事,葉天,咱們先上山吧,就在山上等他們!」 胡鴻德有很多年沒來過這裡了,站在山腳下,回憶起半個多世紀前發生的那些往事,一時間有些恍惚。 葉天信手占推演了一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伸手拉住了胡鴻德,說道:「等等,我剛佔了一卦,他們人應該在東北方向三十里處,不一定會上山!」 奇門中人多懂得趨吉避凶,葉天之前就算過孟瞎子的去向,但只知道他在這大山之中,不過現在距離的近了,葉天的推演卻是精確了許多。 「東北方向三十里處?那裡不是黑龍潭的方向嗎?」 胡鴻德聞言一愣,那處地方有一口深不見底的潭水,並且常年被有毒的霧瘴籠罩,很少有人敢靠近那片區域的。 聽胡鴻德解說了一下黑龍潭,葉天笑道:「老胡,就是龍潭虎穴,你我二人又怕什麼!」 「好,狹路相逢勇者勝,咱們走!」 胡鴻德被葉天說的豪興大發,將身上多餘的東西都給扔到了地上,只是拿著那把手弩,在腰間還有一把鋒利的開山刀。 由於山林茂密,在老林子裡遭遇,槍械並不是最好的選擇,近身遭遇的時候,冷兵器往往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快點,走快點,還有七八里路就能休息了!」 在距離葉天二人三十多里的地方,孟瞎子正不斷催促著郭子琛等人,他發現帶著這幾個人完全就是個錯誤,將他預計趕到老巢的地方整整推遲了一天。 而最讓孟瞎子著急的是,他心中不時會泛起一陣心悸的感覺,就像十八歲進山時被東北虎盯上了一般,直覺告訴他,胡鴻德已經離他不遠了。 PS:第三更,感謝快樂好運老兄的萬賞,謝謝大家的支持,明兒爭取繼續爆,還求月票推薦票支援! 萬水千山總是情,給俺一票行不行! 三更送上! 真的沒法和那幫子變態拼更新,五更打眼都頭暈眼花進醫院了,十更豈不是要老命啊。 不敢喊口號了,不過更新會持續穩定間歇性爆發的。 明兒,爭取三到四章,寫完這個情節,也是東北之行的最後高/潮部分。 這月真是拼殘了,最後也不想放棄,懇請朋友們月票支援! 萬水千山總是情,投咱一票行不行啊? 求推薦票!!! 求月票啊!!! 第四百一十九章對峙 葉天二人的身形穿梭在山林之間,一個橫衝直撞蠻橫無比,一個卻是輕飄飄的好似腳下騰雲,不過速度都是非常的快。 常人需要走上大半天的山路,兩人居然一個多小時就趕到了,看著前方升騰的霧瘴,葉天和胡鴻德同時站住了腳。 這是一處長達一千多米的大峽谷,在山谷中瀰漫著一股子灰色的霧氣,那地上的積雪在霧氣的渲染下,都顯得有些髒兮兮的。 「這霧瘴有些奇怪,按道理說瘴氣一般都出現在嶺南多雨的地方,為何這裡也有?」 在茅山中就有瘴氣的存在,葉天小時就曾經誤入過,只是那些瘴氣毒性不大,僅僅讓他上吐下瀉了幾天而已。 瘴氣是熱帶原始森林裡動植物腐爛後生成的毒氣,主要原因就是無人有效地處理動物死後屍體所形成的,不過這在北方卻是極為少見的。 「這裡就是黑龍潭了,葉天,你能感覺到孟瞎子他們在什麼地方嗎?」 看著前方那灰濛濛的霧氣,胡鴻德的臉色有些凝重,長白山中有不少常人難以進入的地方,這黑龍潭就是其一。 以前胡鴻德在狩獵的時候,曾經趕得一頭野豬鑽入到了這霧瘴裡,可是沒幾分鐘野豬就像無頭蒼蠅一般衝了出來,那厚實的皮毛竟然腐爛了起來。 從那之後,胡鴻德就將黑龍潭這裡列為了禁區,並且在對面的山谷入口處豎了一塊危險的提示牌。 「他們在前方五里左右的地方,應該有四五個人!」葉天拿出銅錢佔了一卦,或許是和對方更加接近的緣故。他的卦象也是越來越清楚。 「從那裡想上山寨,必須要通過黑龍潭,孟瞎子他們來這邊幹嘛?」 胡鴻德聞言皺起了眉頭,看孟瞎子等人所走的路線,好像就是奔著黑龍潭而來的,這裡可是長白山中出了名的絕地。他也有些搞不清孟瞎子的想法了。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老胡。管那麼多幹嘛,繞過去抓住他們問問不就知道了?」 「好,半山有條小路,咱們繞過去!」胡鴻德點了點頭。這條路異常難走,錯非他和葉天之外,就算孟瞎子知道,他也是過不去的。 與其說是小路,倒不如說是半山之間的一條縫隙,狹窄的只能讓一人通過。而且有的地方還斷裂開兩三米的距離。加上地面的積雪。常人估計連站都站不穩。 在這道縫隙的下面,就是高達五六十米的懸崖。看著下面那灰濛濛的毒瘴,就是葉天也感覺有些膽戰心驚,這萬一掉下去,即使沒摔死,恐怕也要被毒死。 這時的葉天也不復剛才趕路時的輕鬆了,腳下生根,每一步走的都異常小心,整整大半個小時過後,兩人才走出峽谷。 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那條路,葉天只感到一陣心神疲憊,胡鴻德頭上也是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那模樣比葉天還要狼狽。 「老胡,休息下,奶奶的,連水都沒得喝!」葉天拿出水壺,剛想喝口水,卻發現水壺裡的水已經是凍成了冰塊。 「葉天,不要吃這附近的雪,小心有毒!」見到葉天捧起地上的雪就要往嘴裡送,胡鴻德一把拉住了他,將一壺酒遞給了葉天。 「老胡,他們好像還沒挪窩,你要不要佈置點陷阱什麼的?」灌下一口烈酒,葉天的氣息變得正常了起來。 胡鴻德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孟瞎子也在山裡生活了幾十年,陷阱那些招數用不到他身上。」 葉天抬頭往遠處茂密的山林中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那就生死各安天命吧,老胡,你小心點,子彈無眼,到時候我可能顧不上你的!」 江湖恩怨江湖了,既然已經出手破壞了孟瞎子的術法,葉天就沒再存著和其化解的心思,為了不給自己留下後患,孟瞎子必須留在這大山之中。 「你自己小心才是真的,要是出什麼事,我可沒法向那於丫頭交代的。」 被葉天這麼一個毛頭小伙子叮囑,胡鴻德頓時感覺渾身的不自在,他再怎麼說也是殺過鬼子見過血的人,總要比葉天強得多吧? 「對了,出手別太狠了,跟著孟瞎子的那幾個人抓起來就行了,我要問清楚這件事!」 胡鴻德雖然談不上遵紀守法,但也不想濫殺無辜,他這是怕葉天年輕氣盛,出手一點餘地都不留。 胡鴻德見過葉天捏雪團打鳥的舉動,那灌注了真氣的雪團,直接就將飛龍的內臟給震碎了,這要是打在人頭上,絕對是一擊致命的。 「我知道,咱們往前走走,找個地方等他們吧!」 葉天點了點頭,他本就修的是道家功夫,雖然不忌殺生,但怨氣積累的多了還是需要想辦法去化解,他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殺人的。 胡鴻德左右看了一眼,說道:「不用找,就在谷口這林子裡就行,到時候槍都派不到用場的!」 峽谷外面是一片佔地面積頗大的樺樹林,延綿足有好幾千米,雖然是在冬季,枝葉都已經脫落,但看上去仍然蔚為壯觀。 這麼大一塊地方,別說孟瞎子那幾個人了,就是扔裡面幾百人都不起眼,一下子就可以將對方人數上的優勢化解掉。 「快點起來,走了,真想死在這裡不成?」 孟瞎子無奈的看著剛剛吃飽喝足後,東倒西歪躺在地上的幾人,他此時是真的後悔帶他們進山了。 下午兩點多鐘就已經到了這地方了,可幾個人非要吃完飯再上路,吃飯就吃飯吧,又兩個又喝高的,這會才剛剛醒酒。 眼瞅著太陽就要完全下山,氣溫一下就要降十多度,如果趕不到藏身的所在,就連孟瞎子都會撐不住的,也不知道這幾個小子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郭子琛點燃了一根香煙,陪著笑臉說道:「孟爺,再休息一下,您老不是說就剩下幾里路了嗎?咱們回頭一口氣趕過去不就成了?」 郭子琛這幾個人,在長白山這一帶都是出了名的生性懶惰好逸惡勞,否則也不會幹偷獵走私這勾當了,到了今兒,已經是在大山裡走了將近一星期了,他們早已是身心俱疲。 「不行,現在就走,我感覺很不好!」 孟瞎子搖了搖頭,這次卻是沒有再遷就幾人,臉上掛滿了寒霜,說道:「你們要是不走就留在這裡吧!」 「好,好,孟爺,您別生氣啊,我們走還不成?」聽到孟瞎子這句話,幾人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把他們丟在這裡,那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死! 好在後面沒有山路了,藉著落日前的最後一絲餘暉,孟瞎子分辨著他在一些樹上做的記號,帶著幾人在老林子裡穿梭著。 就在快要走出林子的時候,孟瞎子的眼皮突然撲稜稜的跳了起來,心中一陣慌亂,連忙站住了腳,壓低了聲音回頭喊道:「等等!」 「孟爺,怎麼了?您老不是說出了林子就到了嗎?」郭子琛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孟瞎子。 一路上都表現的慈眉善目孟瞎子,突然翻了臉,一巴掌扇在了郭子琛的頭上,罵道:「你他娘的小聲點!」 孟瞎子的發飆,讓幾人均是愣住了,郭子琛更是低下了頭,眼中滿是怨毒的神色,在心裡琢磨著等出山之後,是不是將孟瞎子給幹掉? 孟瞎子此時哪裡還會去管郭子琛的想法?他將身體藏在一棵大樹後,眼睛看著空曠的山谷,大聲喊道:「胡老大,既然來了,就別躲著了,出來吧!」 很多動物對於危險,都有一種特別敏銳的的感應,就像是螞蟻遇到地震會搬家,狗遇到危險會狂吠一樣。 人類的這種第六感相對動物要弱了許多,但是練武和修道之人,卻是可以通過激發身體潛能,擁有這樣的能力。 孟瞎子雖然繼承的薩滿術法是殘缺的,而且沒人指導,但經常請神上身,在他身上也遺留了不少靈氣,對那種危險氣機的感應,要遠遠超出普通人的。 「出來吧……出來吧……」 孟瞎子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從山谷中傳來一陣陣的回聲,震得林中樹上的積雪不斷往下掉落著。 「孟爺?胡……胡漢三他追過來了?」 孟瞎子的喊聲剛一出口,郭子琛幾人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他們可都是被胡鴻德收拾過的,從心底對他感到發楚。 「孟廣德,你我兩家原本就是世交,為何我殘害我的孫女?給我老胡一個解釋吧?」 沒等孟瞎子開口,山谷中就響起了胡鴻德的聲音,葉天二人也沒想到,孟瞎子竟然能察覺到他們的蹤跡,這埋伏卻是變成了對峙。 孟瞎子眼珠子一轉,大聲回道:「你說什麼?胡老大,我聽不明白,有事站出來說話吧!」 說話的同時,孟瞎子將手中的那把老五六步槍的子彈輕輕推上了膛,然後回頭低聲說道:「等下胡鴻德只要一露頭,全部都往他身上招呼!」 PS:第一更,感謝諸神和莊莊john兩位老兄的再次飄紅,月票第一岌岌可危,兄弟們,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第四百二十章請神 「老胡,你幹什麼去?!」見到胡鴻德從谷口藏身的一塊岩石後站起了身體,葉天連忙一把拉住了他。 「孟瞎子叫我出去,我就去說個明白!」 胡鴻德有些奇怪的看向葉天,說道:「我們這裡有講數的說法,大家談不攏了再刀槍相向,他孟瞎子既然不怕,我怕什麼?」 在解放前的時候,東三省是遍地的土匪鬍子,除了當兵的之外,在城市外面就甭想找到一個良善人了,只是如此一來,打家劫舍就經常會遇到同行。 所以那些諸如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的黑話,也流行了起來,如果兩伙土匪發生什麼衝突,事先也會帶齊人馬進行談判,談不攏之後才會火拚的。 就算到了今時今日,山裡還是有著這樣的規矩,所以胡鴻德這才要挺身出去,要與孟瞎子說個分解。 聽完胡鴻德的解釋後,葉天是哭笑不得,一把將他拉了回去,沒好氣的說道:「我說老胡,你都六七十的人了,這腦子莫非壞掉了?」 和那老林子相距不過三十米的距離,葉天甚至能清晰的感應到裡面傳來的殺機,胡鴻德要是敢這麼大咧咧的出去,一準會被人打成馬蜂窩的。 「不會吧?孟瞎子要是這麼做,他在這大山也混不下去的。」胡鴻德是老派人,對規矩看的特別重,是以對葉天的話頗有些不以為然。 「扯淡,殺了你,誰還知道他壞了規矩?」 葉天不認識般的看著胡鴻德,他真不知道這老頭是如何能活這麼大的。還在這山裡混的風生水起。 其實葉天不知道,在這大山裡如果壞了規矩,只會死的更快,胡鴻德為人仗義,加上武功高強,雖然也遇到過小人。但卻是有驚無險。 「帽子拿來。衣服也脫給我!」 見到胡鴻德不相信自己的話。葉天一把扯下他頭上的羊皮帽,等胡鴻德脫下衣服後,葉天撿起一根二米多長的乾枝,將衣帽挑了起來。 葉天走到岩石邊緣。回頭對著胡鴻德說道:「喊話!」 「孟廣德,我出來了,你也出來!」隨著胡鴻德的喊聲,葉天將那衣帽伸出了谷口。 這會夕陽已經落山,光線有些陰暗,但是藉著地上的白雪反光。還是能分辨出人影。不過隔著二三十米的距離。葉天相信孟瞎子等人也看不清楚。 「彭!」 「砰砰……」 「噠噠噠……」 就在葉天剛剛將衣帽伸出去的時候,幾個不同聲音的槍響。有如放鞭炮一般的響了起來,或清脆或沉悶的槍聲,傳入山谷後,在寂靜的雪夜裡遠遠的迴盪了出去。 而那根樹枝上的衣帽,瞬間多了幾十個彈孔,被衝擊的高高飄揚了起來,好半晌才落在雪地上。 孟瞎子幾人拿的什麼槍都有,從老五六半自動步槍,到解放前的三八大蓋,郭子琛拿的則是一把七九微沖,也不知道他從那裡搞來的這種部隊標準配置的武器? 甚至有個哥們還拿著把老炮銃,一槍打出去,無數的鐵砂粒可以覆蓋很大一塊面積,這種槍雖然殺傷力不強,但命中率卻是十分高,那衣服上的彈孔十有八九都是它造成的。 「媽的,孟瞎子真不當自己是山裡人了?」 看到這一幕,胡鴻德的冷汗頓時沿著脊樑骨就流了下來,剛才要不是葉天拉住他,自己這條老命真要斷送在這個地方了。 「孟爺,打中了,幹掉胡漢三了!」 看到一條影子高高飄起,老林子裡響起一陣歡呼聲,隔著二三十米遠,郭子琛等人誰也沒看清那只不過是件衣服。 「都給我住嘴!」 別人看不清,不代表孟瞎子也沒看見,他那白眼珠子多黑眼珠子少的眼睛,比郭子琛那些人卻是好使多了。 「怎麼了?孟爺?」看到孟瞎子陰沉的面容,郭子琛幾人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孟瞎子憤憤的罵道:「那就是件衣服,媽的,胡鴻德這老東西也學會玩心計了?」 這世上就有那麼一種人,從來只盯著別人的短處,卻是不會反思自己的行為,孟瞎子也不想想,不是他先出言誆騙,葉天能想出這法子來嗎? 「孟……孟爺,那……那怎麼辦呀?這胡漢三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啊!」 聽到沒打死胡鴻德,郭子琛說起話來牙齒都打起顫了,他也算是道上混的人,手底下還有著好幾條人命,但面對胡鴻德,真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當年郭子琛手上拿著槍,愣是被胡鴻德一把飛刀插在了手腕上,直到現在左手持槍還不是很利索呢。 孟瞎子此時也已經失去了鎮靜,一腳踹了過去,罵道:「媽的,我讓你們早點走,一個個就是不聽,要不然怎麼會被他們堵住谷口啊!」 「孟爺,要……要不然咱們往回退吧?」 郭子琛被踢的在地上翻個跟頭,站起身卻是不敢有一句怨言,現在他們幾個小命,就全指望孟瞎子了。 「退回去?凍不死也會被胡鴻德給殺死,先等等看!」 孟瞎子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在這關頭,著急上火只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老胡,那邊怎麼沒動靜了?莫非是想跑?」在谷口岩石的後面,葉天也正和胡鴻德交流著,對方火力實在太猛,就是葉天也沒把握衝出去。 胡鴻德冷笑著說道:「他們在等,等我們沉不住氣!」 一個好獵手,最重要的不是槍法准,而是一定要有好的耐心,講究的是一擊致命,不過和胡鴻德比耐心,孟瞎子卻是打錯了主意。 或許孟瞎子本人能與胡鴻德耗下去,但郭子琛幾個卻全都是普通人,雖然年輕力壯,但在這零下二十多度的山中,即使他們一個個穿著毛皮大衣,也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孟……孟爺,這……這樣我們受不了的,凍……快凍死我了!」 僅僅過去了半個小時,郭子琛幾人就在原地跺起腳來,臉上和嘴唇也現出一絲青紫色,那種寒冷似乎要將人的靈魂都給凍住一般。 「二牛,你跟我來,在這守住谷口,你們幾個去拾點乾柴,在那邊空地上點起堆火吧!」 看到郭子琛等人的面色,孟瞎子也明白他們幾個人撐不下去了,用不了一個小時,這幾個人的思維反應都會變得十分遲鈍,到時候恐怕連槍都拿不住。 而且就算是孟瞎子自己,這般對峙下去,他也不是胡鴻德的對手,不過他讓郭子琛生火,卻是沒存了什麼好心思。 「好,孟爺,只要守住谷口,胡漢三他就出不來,咱們到時候耗都耗死他!」 聽到孟瞎子的話後,郭子琛幾人均是大喜過望,不過誰都沒看到孟瞎子臉上的那一絲冷笑。 「葉天,他們生火了,這樣熬下去,對咱們不利啊!」 一團火光從對面的林子裡亮起,不過由於樹木繁茂,胡鴻德卻是無法看到孟瞎子等人的身影。 「老胡,這不是辦法,總不能咱們在挨凍,他們烤火取暖吧?」葉天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山谷中沒有一棵樹木,他們想生火都辦不到。 看到篝火點燃,躲在樹後的孟瞎子對身旁的壯漢說道:「二牛,你給我看著點,我請神上身!」 二牛點了點頭,說道:「好勒,孟爺,您放心吧,就是一隻蒼蠅我也不讓他飛出來!」 左手拿起那面羊皮鼓,孟瞎子右手在上面重重一敲,嘴中唱了起來,「天寒地凍我進了山,四面楚河週身險啊,過往的神仙停停腳嘍,齊天大聖你上我身哎呦喂!」 粗獷的唱腔在山林中迴盪了起來,加上那不斷敲響的羊皮鼓聲,雖然知道孟瞎子是自己人,但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還是充斥在了郭子琛等人心裡。 「孟瞎子怎麼這會唱起來了?」葉天從來都沒見過請大神,聽得那歌詞倒是津津有味。 「他這是請神上身!」胡鴻德的臉色有些凝重,在孫女兒被孟瞎子施了術法之後,他再也不敢小看這些歪門邪道了。 「請神?!」葉天聞言一凜,頓時收斂了笑容,說道:「老胡你注意點,我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薩滿術法起於先秦或者更早的時期,由於那時人類壽命很短,又多天災疾病。 所以薩滿術法多以治療病患為主的,攻擊性的手段並不是很多,這也是後來被藏傳佛教逐漸取代的主要原因。 不過傳承了數千甚至上萬年的術法,總歸是有獨特之處的,葉天交代了一聲胡鴻德後,神識外放,卻是想感受一下這種術法施展之時,對天地元氣是否會造成影響。 「嗯?這是什麼靈力?」 就在孟瞎子的唱腔響起一分多鐘後,葉天忽然察覺到,天地之間生成出了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靈氣,灌入到了孟瞎子的體內。 而原本給葉天感覺氣血遠不如胡鴻德的孟瞎子,突然間氣血澎湃,竟然隱隱壓過了身邊的胡鴻德,想來就是這「大神」上身的功效了。 PS:第二更,謝謝莊john老兄再次十萬飄紅,感謝快樂好運和小美女的媽媽等朋友的打賞,真的謝謝大家。 打眼繼續去寫第三更,月票還需要朋友們的支持,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家能助打眼殺回第一嗎? 第四百二十一章殺伐果斷 「這……這是哪尊大神上身啦?」 靠在孟瞎子不遠處一棵樹後的二牛,見到孟瞎子渾身一陣亂哆嗦之後,兩隻眼睛竟然冒出了瑩瑩綠光,就好像是山中老狼一般。 「哈哈,胡老大,你拿什麼和我斗啊?!」 借來靈力之後,孟瞎子只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只是他口中的聲音忽然變得尖利了起來,有如公鴨嗓子一般,讓人聽得有些心中發慌。 「是啊,胡漢三,有本事就出來,郭爺在這等你呢!」 聽得孟瞎子的喊聲,郭子琛等人也大笑了起來,生火取暖之後,這精氣神也回復了過來,對胡鴻德的懼怕減輕了不少。 聽到眾人的叫囂聲,孟瞎子忽然陰陰一笑,看著二牛說道:「你們幾個,好好教訓下胡老大吧!」 「孟爺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啊?」二牛聞言一愣,再看向孟瞎子的時候,眼睛頓時直了。 原本靠在樹上的孟瞎子,此時竟然像是猿猴一般,「嗖嗖」的就竄上了那棵高達十多米的白樺樹,而且身體一彈,居然就跳到了另外一棵樹上。 直到孟瞎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二牛這才反應了過來,嘴中喃喃說道:「媽的,這是孫大聖上身了啊?!」 或許是被這天氣凍壞了腦子,二牛直到此刻都沒意識到,孟瞎子這是將他們全都給捨棄,自己孤身一人逃跑了。 「不好,老胡,孟瞎子他這是想跑!」 二牛沒反應過來。並不代表葉天也是如此,在氣機感應到幾十米外的孟瞎子突然離去的時候,葉天就站起身來。 葉天的氣機並不能釋放出很遠,他感覺到孟瞎子似乎一溜煙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自己感應的範圍內,這除了要逃跑,似乎沒別的解釋了。 「老胡。你慢點跟上來!」 對面林子裡防守的只剩下了一個人。葉天根本就不在乎了。說話間身體猛的一矮,右腳在地上一蹬,整個身子像是利箭般貼著雪地竄了出去。 「孟……孟爺,您這是要去哪啊?」 二牛此時正傻乎乎看著孟瞎子消失的地方。他腦筋還沒從剛才所見到的那一幕中回過神來,渾然不知道身後一個殺神已然出現了。 三十多米的距離,對於葉天而言也就是一個呼吸的時間,等二牛聽到身後的動靜後,猛然感覺腦袋一疼,身體緩緩的軟到在了樹上。 「二牛。孟爺。怎麼回事啊?」聽到林子邊上傳來的聲音。郭子琛等人紛紛拿起槍站了起來。 只是這剛站起身子,一陣雪花就伴隨著寒風撲面而來。讓人下意識的將眼睛一閉。 就這一閉眼的功夫,葉天已經像是呼入狼群一般的衝了過來,他也沒有下殺手,右手握掌,輕輕從站在前面的三人脖頸間切了下去。 葉天對於人身氣血的掌握,可謂是天下無雙,三人頓時感到腦後一麻,整個人就往地上癱倒了下去。 「嗯?還有一個?」 就在葉天放倒這三人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悸,右腳猛的在地上一踏,整個人往上直拔了兩米多高。 「滴滴噠!!」一陣清脆的槍聲響了起來,原本站在葉天身側,還沒完全倒在地上的那人,身上頓時冒出幾個血洞。 開槍的正是郭子琛,他為人遠比另外幾個機靈的多,就在剛才葉天衝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往後退了好幾步,葉天用腳踢出的雪花,並沒有迷住他的眼睛。 只不過葉天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等郭子琛抬起槍口扣動扳機的時候,他的幾個夥伴已然全被放倒在地了。 郭子琛在九零年那會,就曾經夥同一人,在奉天做下了一樁滅門慘案,如果不是後來因為偷獵被抓從而掩蓋住了那件事,很可能早就挨了槍子。 就是手中的這把七九微沖,也是郭子琛擊昏一個部隊哨兵搶來的,他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前年被抓住的白寶山,可謂是心黑手辣。 郭子琛根本就不顧自己的那些同夥,只求能將來人擊斃,因為直到此時,他還以為衝入林子的人是胡鴻德呢。 「死吧!」 看到這人反應如此之快,就在郭子琛一擊不中馬上準備抬高槍口的時候,葉天右手一揮,一道厲芒閃過,郭子琛忽然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葉天,怎麼了,你受傷沒有?!」 就在此刻,胡鴻德也從林子外面沖了起來,搭眼就看到站立在自己四五米處端著槍的郭子琛,右手一抬,手弩上的合金箭電射而出,直奔郭子琛的右腕。 「噗嗤!」 合金箭極其準確的射中了郭子琛,那聲箭體入肉的聲音,清楚的傳到了胡鴻德的耳中,但是站立著的郭子琛似乎毫不所覺,依然那般站著。 「嗯?這是怎麼了?」 胡鴻德有些納悶,剛往前走了一步,面前站立的郭子琛一顆頭顱突然往上彈起半米多高,一道血柱從脖頸處沖天而起。 「啊?!」 饒是胡鴻德這一生也經歷過不少的大風大浪,在見到這詭異一幕的時候,也忍不住嚇的大喊了一聲,整個身體往後暴退開來。 就在胡鴻德退後的同時,郭子琛的身體「彭」的一聲倒了在地上,不過脖頸間的鮮血還是潺潺湧出,將周圍地面的積雪都染成了紅色。 「老胡,怎麼?怕了?!」葉天的身形如同鬼魅般的退到胡鴻德身邊,他可不想被那些污血沾到身體上。 「葉……葉天,是……是你幹的?」 胡鴻德赫然向葉天看去,如果不是眼前的事實,他真的不敢相信是眼前這個面色冷靜的年輕人下的殺手。 「老胡,這人怨氣纏身,最少有四五條人命,死不足惜!」 在剛才那千鈞一髮的時刻,葉天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了,那灌注了全身真氣的無痕,閃出三尺刀芒,直接劃斷了郭子琛的脖子。 而且由於無痕的速度太快,再加上刀芒鋒利無匹,直到胡鴻德趕來震動了地面,才讓那顆頭顱掉在了地上。 「我……我認識他,前幾年我抓他進過局子。」 胡鴻德看著地上的那顆頭顱,在看向神色絲毫未變的葉天,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心底有股子寒意。 要知道,當年胡鴻德用軍刺捅死幾個小鬼子的時候,回家可是將黃膽汁都給吐了出來,哪裡比得上葉天的殺伐果斷? 只是胡鴻德不知道,比郭子琛死狀淒慘十倍的樣子,葉天都曾經見過,而且是他親手做出來的,眼前這景象,對葉天而言還真不算什麼。 忽然看到地上的另外幾人,胡鴻德不由面色大變,抬眼看向葉天,問道:「葉天,這……這幾個人不會也都死了吧?」 「沒有,只是暈了過去。」葉天搖了搖頭,指著其中一人說道:「這個人挨了幾槍,估計是活不下來了!」 葉天的話讓胡鴻德鬆了一口氣,這幾個人他都認識,都是長白山獵戶的子弟,也不全都是命該致死的。 「可惜,讓孟瞎子跑了!」 葉天追上來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孟瞎子那借來的靈氣讓他的身體變得異常的靈活,這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跑不掉他的,只要還在這大山裡,我就能把他給找出來!」沒有抓到罪魁禍首,胡鴻德也是一臉的不忿。 只是在周圍查看了一番之後,胡鴻德的臉上卻是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因為篝火後面的林子雪地上,除了他們來時的腳印,卻沒有往回走的任何痕跡。 「老胡,他從樹上跑的,你找不到的。」葉天搖了搖頭,以他的身手也能從樹上跳躍,不過比起那孟瞎子來,好像還要差出那麼幾分。 「嗯?還敢回來?!」 葉天話剛出口,面色忽然一變,因為他感應到,孟瞎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林子外面,也就是山谷右側的地方。 「老胡,你等我!」 葉天丟下一句話後,身體飛快的向孟瞎子的方向竄去,雖然不明白孟瞎子為何又跑回來,但葉天這次卻是不會放過他了。 藉著月光反射在雪地上的亮光,葉天看到在山谷右側十多米的地方,站著一個身材不高的老頭,聽到自己的聲音後,那人猛的回過頭來。 「媽的,這還是人嗎?」見到孟瞎子那綠油油的眼神,葉天也是被嚇了一跳,在孟瞎子身前七八米處站住了腳。 孟瞎子沒想到自己如此輕巧的動作,都驚動了葉天,頓時轉過身來,開口說道:「你就是胡老大請來的幫手?」 葉天搖了搖頭,反問道:「身為奇門中人,胡小仙可曾得罪過你?!」 奇門有奇門的規矩,禁止亂殺無辜,但如果別人得罪在先,那出手傷人誰都說不出什麼,葉天這一句話就把孟瞎子給問住了。 「孟爺要殺人,還需要什麼原因嗎?小子,你也去死吧?」 不知道是否因為靈氣附體的緣故,孟瞎子此時頭腦也不是那麼清醒了,完全忘了之前被對方殺的大敗虧輸,竟然主動攻擊起了葉天。 PS:第三更,月票,被超了一百多票,打眼求支援啊! 第四百二十二章不死不休 孟瞎子本來身材就不高,此時更是縮脖、聳肩,雙手在地上一拍,整個身體騰空而起,竟然如同猴子一般向葉天撲去。 「猴拳?難道還真是能請什麼齊天大聖嗎?」 葉天基礎拳法練的是五禽戲,對根據動物形象轉化的象形拳,十分的瞭解,一看孟瞎子這番動作,就知道他使的是猴拳。 相傳猴拳是清末一位武術家在森林裡生活時所創的,拳法靈巧詭異,進招攻敵所不備,和一般的套路有著很大的不同。 雙腳一錯,葉天身體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化解掉了孟瞎子的攻勢,孟瞎子動作雖快,但和葉天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見到葉天閃躲過去,孟瞎子在地上打了個滾,沒有起身就順勢攻向了葉天的下三路,其中一招猴子偷桃的動作更是陰毒無比。 葉天右腿一抬,擋住了孟瞎子的這一抓,「嗤啦」的一聲響過,葉天微微皺了下眉頭,孟瞎子這一抓竟然將他的褲子撕裂開來,腿上肌肉也在隱隱作痛。 這一擊沒有奏效,孟瞎子也是愣了一下,他曾經在山中偷襲一位老參客,一爪子直接就在那人腿上撕下一塊肉來,沒成想面對葉天卻是無功而返。 口中發出一聲怪叫,孟瞎子正待向前的時候,一條高大的身影擋在了葉天面前,卻是胡鴻德從林中趕了過來。 「葉天,讓我來!」面對這位幾十年前的世交,如今的生死大敵,胡鴻德雙手一錯,兩隻手呈鷹爪形狀,高高抬了起來。 「小心一點,他現在的功力並不比你的弱!」葉天點了點頭,叮囑了胡鴻德一句之後,身體退到了一邊。 老鷹不光捕食兔子老鼠之類的小動物。山中的猴子甚至也是它們攻擊的對象,鷹爪對猴拳,卻正好是克住了對方。 雖然胡鴻德此時要比請神上身的孟瞎子弱上那麼一點,但他的功夫是實實在在自己練出來的,運用起來卻是要比孟瞎子自如的多。 猴拳重招式,打的是巧勁。而鷹爪功卻是硬功,胡鴻德的五指如鐵爪鋼鉤,力從髓出,每一爪抓出都帶起呼呼風聲,兩人相鬥起來。一時間卻是勝負難分。 「卡嗤!」 隨著一聲悶哼,兩道人影突然分開了,卻是胡鴻德吃了點虧。背後被孟瞎子抓了一記,五道血痕清晰可見。 「胡老大,大家都是山裡討飯吃,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為何三番五次壞我的事情?難道真不念上輩的那點香火情了嗎?」 一擊得手後,孟瞎子倒是沒有再繼續攻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時不時的向站在旁邊的葉天瞄去。 對於胡鴻德,孟瞎子並不怎麼懼怕,但那個深淺不知的年輕人。實在是讓他心悸不已,所以雖然相鬥佔了上風,孟瞎子語言上卻是軟了下來。 「孟廣德。山裡的規矩你不是不懂,我饒了你好幾次,你竟然想壞我孫女的性命,你我今日,不死不休!」 胡鴻德要比孟瞎子大了十多歲,他更看重那些老輩人的規矩,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對孟瞎子恨之入骨,兩人根本就再也沒有講和的餘地了。 雖然感到背上火辣辣的痛楚,不過胡鴻德也是老而彌堅,根本就不為所動,他能感覺得到,孟瞎子身上的氣勢似乎在消弱著。 不光胡鴻德感覺到了,一旁的葉天也清楚的察覺到,孟瞎子週身縈繞著的那股靈氣,正在一分分的消退著,估計三五分鐘過後,孟瞎子也就和常人無異了。 孟瞎子臉色一變,色厲內荏的喊道:「胡老大,你不要逼人太甚!」 孟瞎子所修習的薩滿術法,是他爺爺傳下來的,當時清帝退位軍閥大戰,中國正值大亂之時。 為了保下自己的血脈,孟瞎子的爺爺並沒有讓兒子修習薩滿術法,而是命人將兒子送到薩滿教的起源地長白山隱居了下來。 只不過那時的中國再也沒有一方淨土,孟瞎子的父親最後還是和胡雲豹上山拉起桿子做了土匪,在那槍炮橫行的年代,他也沒怎麼在意家傳的薩滿術法。 等孟瞎子的父親被槍斃之後,家中那裝滿了兩口箱子的術法秘籍,也被抄家燒掉了一箱,另外一個卻是墊在床下被保留了下來,包括那個孟瞎子從不離身的羊皮鼓和紫金鈴。 山裡人還是比較質樸的,並沒有因為孟瞎子的父親被槍斃而歧視他,所以他小時候也上了兩年學,一次偶然的機會,打開了那個箱子。 箱子裡的知識給孟瞎子開啟了一扇大門,雖然傳承已經殘缺不全,但孟瞎子還是學會了請神上身的術法,但是這種術法,也有著很大的缺陷。 那就是請來的神力,維持的時間是有限制的,一般來說最多只能維繫半個小時,而且請神之後,身體會變得異常虛弱。 此時距離神力消失的時間就快到了,所以孟瞎子才會對胡鴻德服軟,那雙眼睛同時滴溜溜的往四邊瞅著,卻是準備開溜了。 「想跑?給我留下吧!」 胡鴻德是何等人,一眼就看穿了孟瞎子的心思,當下再不多言,揉身而上,一雙堅如鐵石的鷹爪往孟瞎子的要害處攻去。 葉天看到孟瞎子的腳下已經有些發飄了,當下喊道:「老胡,加把勁,他快不行了!」 「放心,跑不掉他的!」 胡鴻德和孟瞎子交擊了一拳,頓時感到對方力量大減,口中發出一聲鷹鳴般的叫聲,一爪對著孟瞎子的喉嚨就抓了下去。 按照胡鴻德的想法,孟瞎子肯定能避過這一爪,然後自己趁勢捏斷他的雙肩,只是讓胡鴻德沒想到的是,孟瞎子的身體卻是突然一僵,被他抓了個正著。 胡鴻德從小是在水中抓木球習練的鷹爪功,稍大一點木球就變成了鐵球,一爪下去勁力剛猛無匹,就是碗口粗細的樹幹也能一把抓斷,更何況是人的脖頸呢。 由於剛才背上受傷,胡鴻德此時出手都是全力以赴,他也沒想到孟瞎子居然不躲了,這力透指尖,卻是怎麼都收不回來了。 隨著「卡嚓」一聲脆響,孟瞎子的脖子在這一抓之下,突然就鬆軟了下來,那顆頭顱軟噠噠的往下一垂,眼睛裡還遺留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孟瞎子也沒想到,竟然在這個關口,身上的神力瞬間消退了下去,以他原本的身手,如何能是胡鴻德的對手?這脖子卻是像迎著那鷹爪送上去的一般。 「老胡,你……你怎麼就把他給抓死了啊?」 葉天也是沒想到勝負分的如此之快,而且還真是像胡鴻德所言的那樣,兩人是不死不休了。 孟瞎子的死活,葉天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對於孟瞎子的傳承,他卻是想找來參考一下,看看這薩滿術法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孟瞎子這一死,那傳承想必也就跟著他煙消雲散了,這讓葉天心中略略有些失落,奇門江湖或許從此就少了一支。 「我……我也沒想到他怎麼就不躲了呀!」 胡鴻德一臉的苦笑,緩緩的鬆開了掐住孟瞎子脖子的手,那具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的身體,噗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胡鴻德當時已經收斂了氣力,只是他功夫還沒入化境,對於指尖發出的暗勁卻是無法收回來了,沒抓住五個血窟窿,已經算是給孟瞎子留了全屍。 「行了,看看他身上留下些什麼東西吧。」 葉天歎了口氣,說道:「老胡,在這空地上生堆火,我去把那幾個沒死的拎過來,不然等會也要被凍死的!」 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恐怕半個小時功夫就能將人身上的血脈給凍僵,既然胡鴻德說那幾個人罪不至死,葉天也就想給他們留條活路。 除了已死的郭子琛和被他擊中的那人之外,跟隨孟瞎子進山的就只剩下兩個人了,一手拎著一個,葉天將他們扔到了胡鴻德所點燃的篝火旁。 胡鴻德手裡拿著一張羊皮,對著葉天招手道:「葉天,你來看看這個東西,從孟瞎子身上找出來的。」 除了那張羊皮外,胡鴻德手中還拿著一截只剩下拇指大小的野山參,不過之前的羊皮鼓卻是不見了蹤跡。 「老胡,這上面畫的是張地圖?」葉天接過羊皮,仔細打量了一番,抬頭說道:「這羊皮硝制的好像沒多少年份吧?」 「是,這羊皮不超過二十年,不過這地圖卻有點意思。」 胡鴻德點了點頭,看著地圖上的線路說道:「這條主線就是通往黑龍潭的,也就是咱們倆站的這地方,而這個點,就是在那裡!」 胡鴻德手指的方向,赫然距離他們十多米外的一處巖壁,而葉天初時見到孟瞎子的時候,他好像正在那巖壁前面站著的。 「有古怪!」葉天和胡鴻德對視了一眼,同時起身往那裡走了過去。 「嗯,這不是孟瞎子敲的那鼓嗎?」葉天一腳踢到了個東西,拿起一看,眼睛頓時直了。 PS:第一更,感謝水兒妹紙,感謝巴神老兄還有諸神總盟的支持,謝謝朋友們。 差了將近兩百票,今兒能追回來嗎?有月票的朋友還請支持一把,就算追上再被爆,今天也是五更送上! 第四百二十三章別有洞天 葉天之前聽到了這羊皮鼓的聲音,但卻是沒見到東西,眼下將鼓拿在手上這麼一打量,整個人都愣住了。 「法器,這居然是一件法器?!」 鼓中蘊含著的靈氣波動,讓葉天一下就斷定了這羊皮鼓是件法器無疑,只不過那波動的靈氣,卻是有些詭異,和葉天所認知的完全不同。 道家所說的元氣,指的是天地間的陰陽二氣,但這鼓中的靈氣,和陰陽之氣絕對不沾邊,倒是給人一種蠻荒古樸的感覺。 一般的羊皮鼓,鼓身都是用木頭做的,但這個卻是用青銅做成的,拿在手裡十分的沉重。 並且在鼓身上還鐫刻著一些人物圖案,一群衣不遮體的原始人,似乎在祭拜著什麼,另外還有一些花鳥草木的紋飾。 藉著不遠處的火光,胡鴻德也看到葉天手中的物件,開口說道:「葉天,怎麼了?這鼓是孟瞎子的,可能剛才丟在這裡的吧?」 早在幾十年前胡鴻德就見過這銅鼓,知道是孟瞎子跳大神用的,一直和孟瞎子都是形影不離,是以在這裡見到並不感覺奇怪。 「這玩意有點古怪,像是奇門中的法器,又有些不同。」胡鴻德算是半個奇門中人,葉天並不想瞞著他將這鼓據為己有。 「法器?薩滿教的法器?」 胡鴻德聽聞過法器的名字,將鼓拿在手裡打量了一番,搖了搖頭又扔給了葉天,說道:「這東西我用不到,葉天你有用就收著吧!」 「好,這玩意倒是可以研究下1」 葉天伸出食指在鼓面輕輕彈了一記,沉悶的聲音隨之響起,「這皮,也不是羊皮,老胡。你知道這是什麼皮嗎?」 「不知道,看這皮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 讓葉天有些詫異的是,對這大山熟悉無比的胡鴻德,竟然搖了搖頭,對這鼓皮的來歷一無所知。 「應該是薩滿教傳下來的東西。」 葉天拿著這面鼓。用了幾分力氣在上面敲了一下,頓時,一種厚重而沉悶的聲音在山林裡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鼓身裡那股子古樸的氣息,似乎也往外溢去。葉天身周數十米的天地靈氣,忽然都變得和銅鼓有那麼幾分相似。 只是沒過多長時間,也就是幾秒鐘的功夫。那些靈氣就逐漸消散開來,等葉天回過神的時候,天地間又恢復了常態。 「應該是有咒語加持,才能將那些氣息凝聚起來,這所謂的請大神,其實就是這鼓中的靈氣,不過這些靈氣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拿著這面銅鼓,葉天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想到孟瞎子之前的唱腔,葉天心中猛地一亮,或許那些咒語。就是接引古怪靈氣的方法。 只是孟瞎子這麼一死,咒語也就失傳了,至於這東三省那些跳大神的騙子所唱的「大神調」是否有這功效。葉天就不得而知了。 「哎,葉天,這還有個鈴鐺,我見孟瞎子以前戴著過!」 正葉天在探索著銅鼓的奧妙時,胡鴻德的聲音響了起來,在他的手中,還有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鈴鐺,隨手一搖,發出「叮鈴鈴」的脆響。 「這……這竟然也是一件法器?」 看到這鈴鐺,葉天的大腦都有些短路了,在奇門中都難得一見的法器,他今兒居然接連遇到了兩個。 「那我沒用,你收著吧!」胡鴻德把鈴鐺丟給了葉天。 拿過鈴鐺略一打量,葉天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不過還是說道:「老胡,這玩意有招魂引魄的作用,不過也能安神靜氣,可擋一些煞氣的侵蝕,你把它掛在胡小仙的房中,對她有很大好處的。」 這鈴鐺是紫金打製出來的,不過年代就要比銅鼓差多遠了,而且裡面蘊含的是天地靈氣,雖然也是極其珍貴,但在葉天眼中,這鈴鐺的價值卻是遠不如銅鼓了。 此行得到銅鼓,葉天已經非常滿足了,這鈴鐺對他作用不大,胡小仙最近失去了不少精氣,這鈴鐺掛在房中,可以趨吉避凶蘊養她的身體。 「哦,還有這樣的功效?那我可收下了!」胡小仙就是胡鴻德的心頭肉,是以聽到葉天的話後,他也沒推辭,將鈴鐺接了過去。 「老胡,你說剛才孟瞎子他站在這裡幹什麼呢?」 收拾好鈴鐺和銅鼓後,葉天站在了適才孟瞎子所站的地方,不過面前除了一塊凸凹出來的岩石之外,就是積雪,和別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區別。 「葉天,你讓讓,我來看看。」胡鴻德卻是看出一絲不對,等葉天讓開後,他伸手在面前的巖壁上敲打了起來。 「咚……咚咚……」 當胡鴻德撥開那塊凸出岩石上的積雪,清理掉一些攀附在上面的枯枝,敲打在掩埋住的巖壁後,竟然發出了敲擊在木板上的「咚咚」聲。 「後面是空的?!」葉天和胡鴻德一愣,異口同聲的說道:「難道裡面有個山洞?」 「看看就知道了。」 胡鴻德在那岩石上摸索了起來,過了一會,兩手扣住了岩石兩端用力往外一拉,一塊長寬一米左右的木板就被他給硬生生的卸了下來,一個洞口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這裡面有空氣流通,不是山洞。」洞口露出之後,一股暖風從裡面吹了出來,並沒有那種久不見空氣的腐朽味道。 「走,進去看看!」 這裡被佈置的如此巧妙,再加上孟瞎子之前的行為,葉天可以斷定,裡面應該是孟瞎子的一處藏身所在了。 葉天猜想的沒錯,孟瞎子此行進山,並不是為了前往那個山寨,他的目地,就是要進入這山洞之中,這裡才是他在長白山最隱秘的一處巢穴。 請神上身之後,孟瞎子快速的甩開了葉天,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神力不能持久,如果無法進入山洞,恐怕不用胡鴻德追殺,光是這天氣都能把他給凍死。 所以圍著老林子轉了一圈之後,孟瞎子又冒險回到了山谷入口這裡,只是他沒想到葉天竟然從氣息感應發現了他的蹤跡,可謂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到最後反誤了其性命! 「葉天,等等,準備一下再進去!」 雖然這洞口的佈置肯定是人為的,但胡鴻德深知孟瞎子為人狡詐,說不定就在裡面佈置了什麼陷阱呢。 當下回到篝火處,胡鴻德將幾具已經凍的硬邦邦的屍體也放在了篝火邊,卻是想等回頭出來的時候再挖個坑掩埋。 從一具屍體身上撕下一件衣服,胡鴻德做了兩個簡易的火把,順勢又在那兩個昏迷不醒的人頭上敲了一記,確保他們在兩個小時內都不會甦醒,這才和葉天重新來到洞口。 「老胡,我走前面吧……」 葉天對危機的感應能力要遠遠超過胡鴻德,他之前釋放出氣機,沒有從這山洞裡感到危險的存在。 點燃火把後,身子一矮,葉天從那一米見方的洞口鑽了進去,往裡走出幾米後,葉天就發現了,與其說這是個山洞,倒不如說是個山縫更為恰當。 因為這個山洞極其的狹窄,但高度卻是有三四米的樣子,葉天盡可以在裡面直起身體,不過在通過一些地方的時候,卻是要吸氣收腹側過身體才能過去。 在沿途的一些地方,甚至還有看到岩石上有刀斧開鑿的痕跡,想必就是孟瞎子以前留下的了,所以儘管不太好走,葉天二人勉強還是能過去。 這個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山洞很深,葉天二人走了七八分鐘過後,應該也有四五十米的距離了,但前面依然沒有到底。 「嗯?老胡,你感覺到沒有,這溫度,怎麼好像熱了許多啊?」 又往裡走了四五分鐘,葉天忽然感覺到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他雖然已經達到寒暑不侵的境界,但對冷熱總是有感知能力的。 和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比,這股熱氣的溫度最少要在十八九度以上,給了剛從酷寒中過來的葉天一種冰火九重天的感覺。 「是,奇怪了,莫非這山洞後面通著山腹?」胡鴻德感受更是明顯,穿著厚皮襖的他,額頭已經是冒出熱汗。 「不過這也不對啊,即使是山腹,那溫度也不會這麼高的,除非……除非裡面有溫泉!」 到底是長白山裡長大的人,胡鴻德對長白山的地理環境的瞭解,要比那些地質學家還要透徹,腦子一轉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長白山最初是一片汪洋大海,由於地殼的上升,海水退出,地表重新露出水面,並且其間還經歷了十多次的火山爆發,由此留下了不少可供遊人洗浴的溫泉。 只是這些溫泉大多都是在距離地面海拔一千多米的地方,胡鴻德也不敢肯定這山洞裡一定有溫泉的存在。 胡鴻德話聲剛落,走在前面的葉天身體突然變得有些僵直,很艱難的扭過了脖子,澀聲說道:「老胡,你猜的沒錯!」 在葉天身前三米之外露出了一個洞口,一縷星光從洞口灑落了下來,這裡果然是別有洞天。 PS:第二更,這七夕過的,媳婦和一幫朋友吃飯看電影,打眼到現在還沒吃飯呢。 嗯,吃點東西繼續寫第三章,這差距越來越大了,朋友們用月票給咱點動力吧! 第四百二十四章世外桃源 洞口這邊的的位置,要比裡面稍微寬敞了一些,葉天側開身體,讓胡鴻德和自己並排站在了一起。 「這……這是什麼地方?」看到洞外的情形,胡鴻德也愣住了,眼前的景色,是他這一生都從所未見過的。 山洞離地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色。 出現在二人面前的,是向下凹陷進去的山谷,大概有三四千平方米大小,周圍懸崖峭壁,將整個山谷給包裹了起來。 谷中長著許多低矮的果樹,上面居然掛滿了果子,地面上綠草成蔭,如果不是親眼得見的話,葉天兩人幾乎疑似在夢中一般。 在山谷的最中間,則是一個方圓七八十米大小的溫泉,不斷向上湧著氣泡,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由於山谷封閉,這個溫度極高的溫泉所散發出來的熱氣,往上蒸騰開來,竟然將那刺骨寒風盡數格擋在了外面,形成了一個獨特的地理空間。 在那果樹林的旁邊,還有一個打著木樁,離地越高一米左右的木屋,上面的沒有剝去的樹皮,在溫泉熱氣的滋潤下,竟然還保持著綠色。 往頭上看去,懸崖峭壁中的松樹上還是白雪皚皚,兩個涇渭分明的天地,讓人不得不感歎大自然造物之神奇! 而最讓葉天興奮的是,這山谷之中的靈氣異常的充裕,而且非常的純淨,好像被人為的布了一個陣法,將靈氣禁錮在了此地一般。 「老胡,這裡應該就是孟瞎子藏身的地方了吧?」 看著眼前的美景,葉天喃喃自語道:「奶奶的,這老小子倒是會挑地方,也不知道他如何尋到這裡的?」 從進入時的那個洞口痕跡可以看出來,最初洞口應該是很小的,經過孟瞎子的改造才能讓人通過。想必發現這裡,也是有著不為人所知的故事。 其實當初孟瞎子是追逐一條白狐來到的這裡,那條白狐鑽入洞中就不見了,孟瞎子在洞口設置了陷阱,苦苦等候了五天,就沒見白狐再出來。 這讓孟瞎子感覺到了奇怪。五天不吃東西,那狐狸餓也餓死了,好奇心驅使他擴大洞口鑽了進去,從而發現了這個桃花源一般的地方。 從那以後,孟瞎子就把這裡作為自己最隱秘的一處藏身地。在谷中不禁修建了木屋,還儲備了大量的糧食物資,甚至他多年得來的錢財。也都放在了這裡面。 只是孟瞎子耗費了將近十年之久才佈置好的安身之所,隨著他的死去,卻是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或者說白白便宜了葉天二人! 感受到谷中那濃郁的靈氣,葉天再也忍不住了,輕輕推了一把胡鴻德,說道:「走,下去看看。」 為了進出方便。孟瞎子在山洞外的巖壁上打了木樁安了一條木梯,順著木梯二人下到了山谷之中。 踩在綠草地上,感受著腳下的鬆軟。再聯想到山洞之外的大雪封山,這裡幾乎就如同是仙境一般了。 圍繞著溫泉四周,長滿了山楂、軟棗獼猴桃還有東北杏李等樹。樹上掉下來的果子腐朽之後,將這片土地又蘊育成一片沃土,形成了一個良好的生態環境。 「乖乖,這水怎麼這麼燙啊?」 葉天走到溫泉邊,伸手在池中試了下溫度,剛一放進去就忙不迭的把手拿了出來,他剛才沒用真氣護著,手背上已經是通紅一片。 胡鴻德也學著葉天把手放到水裡感受了下溫度,抬起頭笑道:「葉天,這長白山的溫泉煮雞蛋,頃刻間就能煮熟,這水溫恐怕都在七八十度以上了。」 葉天看著這呈圓形的山谷,心中若有所思的說道:「那這裡已經應該是個火山口,只是為何又被這些巖壁給包裹在其中了呢?」 「管它那麼多呢,葉天,走,去孟瞎子搭的那屋裡看看去!」 胡鴻德卻是沒有葉天追根溯源的想法,長白山中奇景眾多,在最初的震驚之後,他已經是見慣不怪了。 來的木屋之前,胡鴻德臉上卻是又露出了震驚之色,用手撫摸著那些木頭,說道:「不得了,葉天,這可都是核桃木啊!」 孟瞎子顯然在這裡花費了很大的精力,這木屋所用的木材,卻是山谷中的核桃木。 核桃木的質地十分的堅硬,並且耐彎曲、耐腐蝕性極好,即使在這常年霧氣的山谷中,也不會輕易變形腐蝕。 要知道,核桃木一般都是製作貴重傢俱和雕刻工藝品的,可眼前這座木屋,竟然全都是用核桃木修建出來的,如果放在外面,就這一個木屋都價值連城。 「老胡,這孟瞎子不去做木匠倒是可惜了。」葉天對核桃木壓根就沒什麼瞭解,他只是感覺到這木屋修建的很不錯。 「走吧,進去看看!」走上三個木頭階梯,葉天一把推開了木門。 黑龍潭原本就是長白山中的一處絕地,別說是人了,就是動物也罕有敢來此處的,是以孟瞎子根本就沒有布下什麼陷阱,甚至連門鎖都沒有裝。 木屋一共分為三間,每間都是相通的,中間有一門板相隔,最外面這間放了一張床,床頭有個木桌,上面放著一個煤油燈,牆上掛著一把獵取和砍刀。 點燃煤油燈後,兩人看到,在床下面,並排擺著三口暗紅色的木箱,其餘房中再無他物,葉天蹲下來用手在地上摸了摸,灰塵並不是很多,想必孟瞎子前不久還來過這裡。 推開另外兩間屋門,一股子糧食的味道傳入二人的鼻中,這些糧食均是用那種大棚塑料袋包紮的嚴嚴實實,以免受到屋外潮氣的侵蝕。 除了糧食米面之外,另外一間屋裡卻是放滿了風乾的臘肉,都是用鹽醃製起來了,保藏個一兩年問題都不大。 「這傢伙要是真躲進來,就是幾年不出去,恐怕也餓不死!」 看著兩間屋子裡的物資,胡鴻德搖了搖頭,這若非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怎麼會在現在和平時期花費那麼大的功夫,去儲備這些東西? 「看看那箱子裡是什麼東西!」 葉天走到床前,伸手拉出一個箱子,箱子同樣是核桃木打製的,恐怕這山谷中原本的核桃樹,都被孟瞎子給砍伐光了。 「靠,這麼多錢?」 打開箱子一看,葉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個寬約五十公分長約一米見方的箱子裡,全是用塑料紙包裹著的一疊疊嶄新的百元大鈔。 在這些鈔票的上面,還整整齊齊的放著六根金光燦燦的小黃魚,這東西在解放前可是硬通貨,也不知道孟瞎子從那裡得來的? 葉天估量了下箱子裡的錢,再想到身邊的胡鴻德送給孫女的那套別墅,不禁悻悻的說道:「這裡最少有四百萬,我說老胡,你們山裡人都這麼有錢啊?」 在九八年這會,能擁有四百萬的身家,不管去到哪個城市,也都能稱得上是富豪了,這孟瞎子要是生意人倒還罷了,可他偏偏只是一個山裡人,這才是真正的財不外露。 胡鴻德搖了搖頭,說道:「也就是這幾年錢好賺點,放十幾年前的時候,即使你挖出老參來,也賣不出多少錢的。」 在計劃經濟的時代,私人是不允許買賣藥材的,否則就判你一個投機倒把罪,所以採參人挖出的人參等珍貴藥材,只能出售給國家,那價格低的令人髮指。 不過像胡鴻德這類人,是寧可將藥材留在手裡也不賣,所以當市場一放開,他們的身家立馬是水漲船高。 這孟瞎子在長白山也是出了名的老參客,他挖出的寶貝絕對不比胡鴻德少,是以有這麼多錢,倒是在情理之中的。 葉天心念一動,把那裝錢的箱子推到胡鴻德面前,說道:「老胡,這錢我就不要了,不過那兩口箱子裡的東西,我看中了你不能和我搶!」 「你倒是不肯吃虧,那箱子裡的東西恐怕比這些還值錢吧?」胡鴻德聞言笑了起來,心中也不以為意,孟瞎子本就是被葉天給截住的,這些東西理當歸葉天所有。 「老胡,快來看看,這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啊?」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是當葉天打開另外一口箱子的時候,呼吸還是忍不住變得急促了起來。 這口箱子裡面只放了四個物件,除了三個陶瓷罐子之外,箱子中間則是一棵大如蒲扇般的干靈芝,皮殼呈紅褐色,色彩十分艷麗,菌柄的長度幾乎達到了半米。 在道家傳說中,靈芝可治癒萬症,其功能應驗,靈通神效,故名靈芝,又名「不死藥」也被人稱之為「靈芝草」,李善元所留藥方中,基本上都要用到這東西的。 「當然是真的了,這靈芝的年份大概有三百年左右,算是很珍貴了,葉天,這罐子裡的東西要比靈芝貴重多了!」 對於生活在長白山裡的人而言,靈芝雖然也比較稀有,但山中並不少見,這會胡鴻德的眼神,卻是緊緊的盯住了那三個陶瓷罐子。 PS:第三更,要查詢很多資料,頭暈眼花也寫不快,下本一定要寫玄幻,不然更新拼不過別人啊,伸手討月票啊!! 第四百二十五章收穫頗豐 「老胡,這幾個罐子裡裝的都是人參吧?怎麼這麼放?還不夠麻煩的呢。」 葉天釋放出氣機微微一感應,就察覺到了罐子裡的物件,每個罐子裡都放置著一支老山參,其靈氣要遠遠超過被自己生嚼了的那一支。 「這些棒槌如果保管不慎,會被蟲蛀或者發霉變質的,孟瞎子是用了心的!」 想到橫屍在山谷外的孟瞎子,胡鴻德忍不住歎了口氣,在這長白山區,孟瞎子也算是一號人物了,狩獵和採參的本領,不在自己之下的。 相識數十年,最終卻是刀兵相向,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尤其是看到孟瞎子所保管的這些珍貴藥材時,胡鴻德心頭更是湧上一絲說不出的滋味。 「還有那麼多講究?」 葉天搖了搖頭,打開了其中的一個陶瓷罐子,看到裡面有一個用塑料袋包裹住的盒子,盒子下面還墊著一張油紙,油紙下面鋪著一層白色的生石灰。 伸手將那盒子拿了出來,打開塑料袋後,葉天這才發現,敢情盒子裡的人參外面還包裹了一層白紙。 「老胡,人參真的需要這樣保管?」 想到家中四合院庫房裡放置的那些人參,葉天不禁汗顏不已,除了幾支老參被他單獨收藏起來,其餘的都是隨便扔在庫房裡的。 好在葉天那四合院裡有偃月刀鎮宅,還有毛頭那小傢伙生活在裡面,一些蚊蟲鼠蟻倒是不敢入內,否則也少不了蟲蛀鼠咬的下場。 「當然了,就這種辦法,也只能保存個幾年。」 胡鴻德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快點打開看看,孟瞎子能藏在這裡的東西,肯定差不了的!」 同為長白山最著名的採參人,孟瞎子的手段要比胡鴻德多多了。他不僅自己挖參,還從別的採參人那裡搶參,積累的存貨自然少不了。 「這……這最少是個六品葉吧?」 打開包裹著人參的白紙,一股人參的清香撲鼻而來,讓葉天有些驚詫的是,這支人參被參須團團環繞在了裡面。竟然看不到人參的主幹。 看到這支棒槌,胡鴻德頓時臉色一變,急聲說道:「葉天,輕點,快……快放桌子上!」 等葉天將人參放在桌上後。胡鴻德小心的捋起了參須,動作輕柔到了極點,十多分鐘後。這支人參露出了全貌。 人參的根莖倒是不大,只有二指左右寬,但是參須極多,長寬在一米五左右的桌子上,此時滿是參須,粗的有如小指,細的像是髮絲一般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張桌子。 「八百年,這根棒槌最少在八百年以上了。只差一點就是七品葉,參王,這完全可以稱作是參王了!」 胡鴻德在長白山挖了一輩子的人參。也沒見過如此品相的老山參,用手輕輕撫摸著參須,臉上的表情激動之極。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這參是不錯,雖然曬乾了,不過裡面的精氣是那支五十年份的數倍之多,好東西啊!」 見到葉天目不轉睛的瞅著桌上的參王,胡鴻德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連忙說道:「葉天,你不會還想生吃這參吧?干參味道可不好啊!」 「沒,哪能呢。」被胡鴻德說破了心思,葉天哈哈一笑,岔開了話題道:「老胡,把這個收起來,咱們看看另外兩支吧。」 另外兩支雖然沒有這根參王年份久,但也都是百年以上的老參,而且品相極好,放到外面都是最頂級的天地靈寶,用錢都買不到的。 「老胡,說好了啊,這東西可都歸我了!」 葉天將那桌上的參王根須重新盤起來後,將其放到了木盒裡,在胡鴻德眼巴巴的目光中,連著另外兩個木盒一起收了起來。 「唉,葉天,這東西要慎用啊,病人垂危的時候,這個可是能讓人多活不少時間的!」 胡鴻德歎了口氣,他是怕葉天心血來潮,再將這幾根老參給吃掉,那可就真是牛嚼牡丹了。 「老胡,放心吧,這些東西在我手上,比給你用處大多了。」葉天笑了笑,說道:「回頭等上幾個月我拿點藥丸給你,你服用後就知道好處了!」 李善元留下的丹方中,有好幾種丹丸都需要百年以上的老參作為藥引的。 這幾種丹藥對練武之人效用極好,尤其是像胡鴻德這般由外及內的武師,更是能清除他體內的一些隱患殘疾。 只是好參難求,葉天一直都沒能湊齊藥材,眼下有這三根百年老參,卻是可以將那幾種補氣益血的丹藥給煉製出來了, 「成,那咱們可說定了啊!」和葉天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胡鴻德知道他眼界甚高,能被他推崇的物件,想必都是好東西了。 「老胡,這是什麼玩意兒啊?」 葉天打開了最後一口箱子,這箱子裡卻是擺放著四個塑料盒子,盒子是透明的,葉天可以看到,裡面裝著一些色澤金黃的東西。 看到那四個塑料盒子,胡鴻德驚呼道:「雪蛤油?這也是好東西啊,奶奶的,孟瞎子這要殺了多少只林蛙啊?」 看到葉天不解的樣子,胡鴻德解釋道:「這東西也是藥材,不過是從動物身上提煉出來的,可補虛潤肺、強身健體,比之長白山三寶都不遜色的……」 正宗雪蛤油均指長白山林蛙所產的蛙油,秋天林蛙肚子裡的油長成,曬乾後扒出來就是雪蛤油,服用之後男人可滋陰壯陽,女的能保持容顏。 所以早在明清時代,雪蛤油即為貢品,歷來需求十分迫切,屬於不能滿足需求的產品。 不過在七十年代的時候,由於人為因素造成生態惡化,濫捕窮捉,以至於中國林蛙瀕臨滅絕,近幾年加強了對林蛙的保護,才略微又多了一些。 孟瞎子能收集這麼多雪蛤油,可想而知有多少林蛙死在他的手中了,而且這些雪蛤油都是最近製成的,也不知道孟瞎子將其藏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咳咳……」 葉天一聽雪蛤油的功效,頓時咳嗽了一聲,將箱子蓋一合,說道:「老胡,你要這東西沒用吧?我們家女人多,乾脆都給我吧!」 「我孫女不是女孩啊?她也能用到的。」 面對這樣的好東西,胡鴻德卻是不肯相讓,這些雪蛤油色澤金黃,是品質最好的那一種,連他平時都搞不到的。 「得,四盒讓給你一盒,我說老胡你真不厚道,自己都住長白山,還和我這外來客搶東西?」 葉天從箱子裡拿出一盒遞給了胡鴻德,然後走到裡面屋子倒出一袋米,用那袋子將雪蛤油和人參都放到了裡面。 「誰還嫌好東西少啊,這些可以拿給小仙補身體的。」對於那根價值更高的參王,胡鴻德可以相讓,但這雪蛤油說不得就要老著臉接住了。 將孟瞎子的珍藏收刮一空後,葉天說道:「走吧,老胡,那幾個小子也差不多該醒了,這地方可不能讓他們知道。」 走出木屋,感受著山谷中的精純靈氣,葉天有些不捨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山谷太過偏僻的話,在這裡布上一個聚靈陣用於修煉,其功效甚至比他那四合院都要強。 要知道,四合院是強攝故宮龍脈和陰煞之氣布成的,終究是有消耗殆盡的那一天。 但這山谷溫泉所滋養出來的靈氣,卻是天然生成的,恐怕就是用上幾百年,都不會有乾涸的時候。 而且這裡還是一個絕佳的藏身所在,就算是在外面犯下天大的案子,藏到這裡都可以保得自身無虞的,如果葉天是那種心性邪惡的人,說不定都能對胡鴻德起了殺心。 葉天拍了拍胡鴻德的肩膀,說道:「老胡,回頭在出口處再佈置一下,盡量做的隱秘一點,萬一日後有什麼事,這也是個退路。」 世事無常,誰也不敢說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尤其是像葉天他們這類術師,向來都受到當朝權勢的忌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到這裡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就是小仙,我都不會告訴她的。」 胡鴻德聞言點了點頭,近代改變中國的最重要的兩次戰爭他都經歷過了,還有建國後的那次運動,對這些老人的衝擊是非常大的。 是以胡鴻德居安思危的想法比葉天還要強烈,並且在這山中也是有自己的隱身之所,只不過不如這裡隱秘罷了。 算上來時的時間,兩人在山谷中已經呆了一個多小時,收拾好東西後,攀上洞口,沿著來路二人退了出去。 「嗯?怎麼血腥味這麼濃啊?」 剛剛鑽出山洞,葉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抬眼望去,那篝火依然在燃燒著,只是躺在篝火旁的幾人,卻全都消失不見了。 「老胡,這是不是狼群干的?」幾步趕到了篝火邊上,葉天看到地上灑滿了鮮血,由於這裡溫度較高,鮮血的味道愈發刺鼻難聞。 「不是狼群,葉天,這……這些血跡是通往黑龍潭的!」胡鴻德仔細在周圍打量了一番,臉上驟然間變得煞白了起來。 ps:第一更,感謝壞哭死和娘子你真美眾多朋友的打賞,月底了,有月票的朋友還請支持相師! 推薦本朋友的書:老作者靜夜寄思的新書《警神》,書號2447593,大家可以去看看。 第四百二十六章黑龍潭 「還真是,這……這是什麼玩意留下來的?」 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藉著篝火的光芒在雪地裡一打量,臉色頓時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由於孟瞎子幾人不是死亡就是被打暈了,所以篝火周圍並沒有打鬥的痕跡,但是在雪地上卻是有一道長長的爬痕,直達那充滿毒瘴的山谷之中。 而且這個未知的神秘生物及其殘忍,它在拖動這幾個人的時候,似乎都是先把他們撕咬的遍地鮮血,然後才拖進的山谷。 所以從篝火堆到山谷這將近20米的距離內,灑滿了鮮血,還有一些人體的內臟,不過此時已經凍得硬邦邦的了。 「老胡,你來看,這地上有粘液。」葉天順著爬痕探尋了起來,蹲下身子在雪地上抹了一把,手上沾滿了一層黏糊糊的液體。 這些粘液是呈透明狀,不知道是什麼物質形成的,在這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下竟然沒有被凍實,有手一拉扯能明顯的感覺到一股黏合力。 「這……這是蛇的分泌物的,難……難道那傳說是真的?」 看著黑洞洞的山谷入口,胡鴻德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懼意,腳下也是情不自禁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似乎距離這谷口越遠越是安全。 「老胡,什麼傳說?」葉天雖然是鬼神不忌的那種人,但是見到胡鴻德的樣子,心中不免也是有些發寒。 胡鴻德擺了擺手,從林中又抱了一捆乾柴出來扔到篝火中,把篝火燒的更旺了一些之後,這才開口說道:「葉天,我給你說過,這山谷中有個黑龍潭……」 原來,這處地方雖然人跡罕至,但是在夏天的時候,還是有山中的採參人可以來到這裡的。不過從一百多年前,這裡就流傳著怪物吃人的傳說。 由於黑龍潭的瘴氣在清晨的時候會消失掉,有幾個採參人意外的在裡面發現一些珍貴的藥材,這讓他們大喜過望,趁著毒瘴消失的那一會,跑進了山谷深處。 但誰知道就在他們要採摘藥材的時候。從山谷中間的黑龍潭中,突然竄出了一條似蛇非蛇、身上長著一雙爪子的怪物,一口下去就把一位採藥人攔腰給咬斷掉了。 當時進去的一共有五個趕山人,但是逃出來的只有兩人,只不過這兩人中的一個回去後就嚇瘋掉了。黑龍潭有怪物的說法也不翼而飛。 長白山區的採藥人成千上萬,有貪圖山谷中藥材的,也有人對他們的說法不以為然的。 在事情過去了二十多年之後。一群好事之人糾集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十多人的隊伍,再次來到了黑龍潭。 這些人攜帶著獵槍武器甚至還有幾張捕魚用的大網,在山谷外等待了一夜之後,第二天一早,籠罩在山谷中的毒瘴果然消失不見了。 小心翼翼的進入到山谷中,一開始沒有任何的異象,但就當這個隊伍來到那潭水似漆墨般□黑的水潭時。異變突然發生了。 和先前那兩人描述的完全相同,一條有水桶般粗細的大蟒,從水潭中竄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咬住了一個人的身體,將其拖入了水潭。 那條大蟒速度之快,讓眾人根本就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等他們回過神來之後,水潭已然風平浪靜,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這次來的人多,膽氣自然也壯了不少,並且有人看清那是一條大蟒,並非是什麼怪物。 所以雖然明知被拖下水的同伴已經沒有存活的希望了,但眾人還是將土製的炸彈扔入到了水潭了。 這些土炸彈是將火藥放到一個陶罐裡,然後用開山的導火索連接雷管,點燃後扔進去的。 雖然土辦法做出的炸彈十分簡陋,但威力卻很大,在水潭中炸開後,頓時在那數十米的潭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聲有如嬰兒哭泣的聲音響起,一條黑色的影子猛的竄出了水潭,尾巴一掃,就將六七個人打到了水潭之中。 前來圍剿怪物的這些人,也都是長白山區有名的獵手,當下雖驚不亂,幾排火槍就打了出去。 不過等到硝煙散盡,這些人卻全都傻了眼,因為除了地上掉落了幾個鱗片之外,那個像是巨蟒般的怪物,身上竟然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來。 更有眼尖的人看到,那巨蟒頭頂似乎凸出了一個角來,在那巨大的蟒頭下方一米處,更是長著一對爪子,這個發現,讓掉落在潭內和岸上的人,頓時驚慌了起來。 要知道,那時候雖然清朝已經滅亡了,但對於很多老百姓而言,龍仍然是神一般的圖騰存在,面前這個似龍一般的怪物,使得他們萌生了退意。 只不過這些人之前的舉動,惹怒了這隻怪物,就在有人丟下手中的獵槍往外奔跑的時候,那隻怪物的身體突然高高揚起,一口灰濛濛的霧氣從它口中噴了出來。 這些霧氣瀰漫的極快,有些人剛剛跑到谷口,就被霧氣給追上了,一個個均是嘶喊著翻滾在了地上,沒過多大會,渾身血肉腐爛哀嚎著死去。 這次圍剿怪物一共去了十八個人,到最後只有一個站在谷口接應的人得以倖存。 不過那人也吸入了一些毒氣,勉強用老參吊著性命,在山中遇到一位採參人,講訴完這個經過也是死去了。 從那件事之後,黑龍潭就成了整個長白山採藥人的禁區,再也沒有一人敢於來到這個山谷,甚至連山谷外的老林子,都變得人跡罕至起來。 那個山谷中的水潭,也正式被人命名為黑龍潭! 而這恐怕也是孟瞎子發現的那山腹中的藏身之所,到現在都沒有被人發現的主要原因所在了, 「龍?老胡,你……你覺得這可能嗎?」 聽胡鴻德講完這個故事後,葉天的臉色極其古怪,龍只不過是被人們授予了某種涵義的圖騰而已,這世上哪會有真龍的存在啊? 「我覺得可能!」 胡鴻德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當年我父親在這不遠處安營紮寨,也曾經想探尋一下這黑龍潭,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山谷中的毒瘴卻是終日不散,最後也只能打消了這個主意。」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老胡,我覺得裡面應該是條水蟒或者是鱷魚。」 在葉天看來,解放前那會的人,還不知道鱷魚是什麼東西呢,他們很有可能將鱷魚認成了龍,古代多有這樣的誤解。 就像大家都知道的「周處除三害」的傳說,他所除去的惡蛟,其實就是一條鱷魚,只不過古人見識少,把它與蛟龍拉上了關係而已。 「不管是鱷魚還是龍,咱們都惹不起,葉天,今兒在這湊合一天,明日早早出山吧。」 雖然也是膽大包天之輩,但胡鴻德對這黑龍潭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尤其這地上留下的痕跡,更是讓人心生畏懼。 「這潭中生活著的莫非是一隻靈物?要不然在胡雲豹想圍剿它的時候,那些毒瘴如何會終日不散?」 葉天這是第一次聽到黑龍潭的傳說,是以他對山谷中的怪物並不是很畏懼,到了他這種修為的人,除了對天地敬畏之外,很少有外物能撼動他們的道心了。 「老胡,你等等,我過去看下!」葉天說著話站起身來,逕直往山谷走去。 「葉天,你……你別去,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胡鴻德大驚,連忙跳起身攔在了葉天前面。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老胡,沒事,我就是站在瘴氣外感應一下,看看這到底是什麼物質的毒氣,再說了,那怪物今兒應該也是吃飽喝足了,不會對付我的。」 胡鴻德見自己勸不動葉天,開口說道:「那……那我和你一起去!」 「別啊,老胡,你身法不行,萬一有事還是累贅呢,行了,你在外面等我吧!」 葉天擺了擺手,他對自己的身法很是自信,就是那怪物從毒瘴中跑出來,葉天也能保證自己逃出山谷的。 而且話再說回來,葉天也並不一定就怕了那怪物,如果鬥起來,水生誰死還是兩說呢。 「好吧,你小心點,唉,我怎麼就帶你進山了啊!」 胡鴻德苦惱的連連搖頭,之前的葉天溫文爾雅,給人的印象非常好,但進山之後胡鴻德才發現,這小子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我知道了,老胡,你在外面也小心點,有什麼不對就進林子!」 葉天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他也沒拿火把,身形慢慢的隱沒到了山谷之中,外面的篝火卻是再也照不到裡面了。 葉天嘴上說的輕鬆,但行動上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不僅將神識完全釋放了出去,手中更是扣住了無痕,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 「這霧瘴倒是有些奇怪,裡面竟然蘊含有靈氣?」 雖然眼睛看不見東西,但葉天身周十餘米外的情形,無一不在他心頭清晰的顯現出來,往谷內走了七八分鐘後,葉天感覺到了毒瘴的存在。 PS:第二更送上,打眼不敢說爆發多少章,但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還希望朋友們用月票、推薦票支持相師! 第四百二十七章蛟龍(上) 站在毒瘴之外七八米的地方,葉天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那些氣體,過了好一會之後,葉天睜開眼睛,緩步向內走去。 七八米的距離不過三五步而已,很快葉天整個身體就沒入到了那些灰濛濛的霧氣之中。 此時葉天的呼吸已經完全轉為內息,在他身周真氣澎湃,似乎有一股無形的護罩,將那些帶有毒性的霧氣全都擋在了身外。 「不行,我這樣的狀態最多維繫十分鐘,再往裡走遇到那怪物,恐怕不是它的對手!」 葉天雖然膽大,但也不會去無謂冒險,察覺到自身的狀態後,上身不動,腳下卻是往後退了出去,七八分鐘後返回到了谷口。 「葉天,你沒事吧?!」 手中拿著郭子琛掉落的那把七九微沖,胡鴻德正探頭探腦的往山谷中看著,見到葉天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沒事,老胡,這山谷裡的毒瘴,恐怕是那靈物吞吐出來的!」 葉天早年就聽師父說起過,這世間生物,除了人之外,還有一些生物會通過某些際遇產生靈智,這樣的動物,就被稱之為靈物。 只是這些通靈的動物充其量只有人類幾歲的智力,憑著天生的感應能力它們會察覺到外界的危險,是以一般都會躲到深山大川之中,不為世人所知。 李善元一生走南闖北,幾乎踏遍了整個祖國山河,但他也沒有見過靈物的存在,只是從他自己的師父口中得知的。 所以就連李善元也不敢肯定世間是否有無靈物,當時只是作為故事講的,而葉天那會還小,同樣是當成了故事來聽的。 但適才聽到胡鴻德講訴了怪物的事情後,葉天又親自試探了那毒瘴,他幾乎可與斷定。這山谷內所藏的就算不是靈物,也是一隻智力頗高的生物。 那毒瘴之中隱含靈氣,這是不可能天然形成的,傳說中生物修煉需要吞吐日月靈氣,說不定整個山谷內的瘴氣,都是它呼吸吐納導致出來的。 「你說那這滿山的毒瘴都是那怪物吐出來的?那不是成精了嗎?」不過胡鴻德卻是很難接受葉天的話。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 他這一輩子所殺的豺狼虎豹不計其數,卻是沒見過山精鬼怪,是以連連搖頭,明顯不怎麼相信葉天的話。 「老胡,這世上未必就沒有精怪!」 在這之前。葉天也是不相信那些東西的,但是自己就養了一隻通人性的雪貂,此次來這長白山。更是見到孟瞎子那詭異的請神術法。 就是現在腰間掛著的銅鼓,葉天都琢磨不透,這一切都在改變著葉天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按照葉天此時所想,薩滿教萬物有靈的說法,並非就是無稽之談,只是他們無法進化到人類那種程度而已。 「得了,葉天,你也別想那麼多。咱們在這睡一覺,明兒早點回去是真的!」 胡鴻德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那山谷,說道:「要不把這篝火熄了。咱們去老林子外重新生火吧?」 原本到那山腹中去睡覺是最安穩的,但胡鴻德有些害怕明兒別一出來被那怪物堵住了洞口,到時候就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沒事。老胡,你睡吧,我給你看著!」 葉天搖了搖頭,他打坐就如同睡覺,入定一兩個小時就能將一天消耗的元氣補充回來,而且身外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也瞞不過他的耳目的。 「好吧,我先睡,下半夜你叫我!」 今兒趕了一天的山路,晚上更是和孟瞎子相鬥了一場,並且背部還受了些傷,胡鴻德的體力精神都已經到了極限,再不休息真要撐不下去了。 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躺倒沒多大會,呼嚕聲就響了起來,葉天往篝火中加了一些乾柴,靜靜的坐在了胡鴻德的身邊。 這一夜葉天也沒有叫醒胡鴻德,直到啟明星升起,天邊亮起一絲光線的時候,胡鴻德才自己醒轉了過來,而此時已然在林邊站樁修煉了起來。 等到太陽從遠處的山巔升起時,葉天張口一吞,一抹「東來紫氣」被他吸入到了口中,這股氣入喉之後,葉天的胸腹間像是有只耗子亂鑽一般,不停鼓動遊走著。 一口氣吐出,如同一匹白練,從葉天口中直直竄出十多米遠還聚而不散,看得一旁的胡鴻德目瞪口呆,他此時才知道自己和葉天之間的真正差距。 「葉天,你……你這功夫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啊?」見到葉天這手段,胡鴻德真感覺自己這幾十年都白活了。 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笑道:「老胡,我修的是道家功夫,你學不來的,也不用羨慕。 回頭我用這幾支老參配點丹藥,你服用之後可以練練養氣的學問,到時候不說萬壽無疆,長命百歲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唉,早知道我就學了家傳的術法了。」胡鴻德懊惱不已,在他看來,葉天這些本事都是修習術法的結果。 「各家傳承不一樣,不是道家傳承的,修命不修心,同樣也是沒用的!」葉天搖了搖頭,忽然心中有所感應,連忙回頭向山谷中望去,頓時愣住了。 「怎麼了葉天?」胡鴻德見到葉天突然停住了口,也順著葉天的眼神看去,說到一半的話卻是怎麼都出不了口了。 冬天的長白山,自然是不會有什麼霧氣了,從他們所站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山谷中的一草一木,只是到了毒瘴籠罩處,就無法看到裡面的情形了。 不過就在這時,谷中的瘴氣卻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著,像是中間有個抽風機一般,將這些霧氣統統都給吸納走了。 只不過短短的三四分鐘過後,原本籠罩在整個山谷中央的霧氣,竟然消失的一絲都不見了,兩邊陡峭的山壁和那谷中深邃的潭水,盡數呈現在葉天和胡鴻德的眼前。 「果然是只靈物,老胡,你在這裡等我!」葉天留下了一句話,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的往山谷裡電射而去。 山谷中間的水潭和谷口相距足有數百米,以胡鴻德的目力是看不清剛才發生了什麼的。 但葉天不同,他模糊的看到有一個似蛇非蛇的怪物伸出水面,那些霧氣都被它給吸納到了口中。 這和山中精怪吞食日月精華的傳說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葉天此時已經顧不得害怕了,他想弄明白這隻怪物究竟是什麼?是否真的擁有靈智? 葉天的速度極快,數百米的距離在瞬間就被他無限拉進了,等那潭中怪物吸入最後一絲毒瘴之後,葉天的身形已經來到潭水十多米的地方。 「呱呱!」 似乎感覺到了葉天身上的血氣,那潭中怪物竟然沒有向傳說中那般對葉天進行攻擊,而是口中發出了類似嬰兒般的叫聲,似乎在警告著葉天一般。 收斂了體內殺氣,卻將氣血澎湃了起來,葉天開口說道:「我沒有惡意,你我本是同一類的,可否能現身出來?」 這潭水漆黑如墨,除了那個有些像蛇一樣但頭頂卻有塊凸出物的頭顱之外,葉天看不到水下任何的情形。 「呱……呱呱!」 似乎感應到了葉天身上那股純淨的靈氣,水潭中的那個頭顱竟然對著葉天點了點,隨之潭內的水翻滾了起來,一個碩大的身體游到了岸上。 「我靠,這……這真是蛟龍嗎?世間真有這種存在?」看到了潭中怪物的全貌,葉天臉上滿是震驚,心神都差一點失守了。 出現在葉天面前的這個大傢伙,形體和蛇一般無二,身長大概有七八米的樣子,最粗的地方有如水桶一般。 在它的頸子處,長著白色的花紋,而且背上還有黑色的花紋,胸是赭色,整個身體在晨光的照耀下,像是錦鍛一般發出五彩的色澤。 這些還不足以讓葉天驚訝,最奇特的是,這個生物的頭顱三米處,長著一雙爪子,每隻爪子上有三趾,或許是在水中生活的緣故,三趾之間都有腳蹼。 在這個生物的尾巴尖上,還長有著堅硬的肉刺,眼睛上眉部份,有突起的肉塊在眼睛之間交叉,和傳說中的蛟龍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呱呱!」 就在葉天愣神之際,那只蛟口中突然發出了厲聲,葉天回頭一看,卻是胡鴻德拿著七九微沖正往這邊跑來。 見到身前四五米處的這只蛟焦躁不安的樣子,葉天連忙大聲喝道:「老胡,回去,快點回去!」 直到胡鴻德退出了谷口,那只蛟龍才安靜了下來,用一雙燈泡大的眼睛在葉天身上來回打量著,似乎在好奇這個與自己擁有同樣靈氣的「夥伴」,體型為什麼會如此奇怪? 看到這只蛟龍似乎並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葉天心中一鬆,開口說道:「我說話你能聽懂嗎?」 「呱呱!」大傢伙回了葉天一聲,碩大的蛟頭連連點了幾下,大嘴一張,一股子腥臭味道頓時充斥在了葉天鼻尖。 PS:第三更,感謝冰泉兄弟的飄紅打賞,拼到這份上,真是精疲力盡了,大家有月票投月票,沒月票支援幾張推薦票吧! 第四百二十八章蛟龍(中) 一雙燈泡大的眼睛,來回在葉天身上打量著,這頭蛟龍顯然很奇怪,面前這個與自己氣息類似的同類,為何長相與昨兒吞食掉的那幾個爬蟲如此相像? 被這蛟龍盯著,葉天心裡也微微有些緊張,雖然他盡可能的表達出了善意,但誰知道這大傢伙能不能理解呢? 想到這裡,葉天釋放出了身上的氣機,將渾身氣血都鼓動了起來,他這是怕對方萬一要攻擊自己,也能及時全身而退。 不過感到葉天身上龐大的精氣時,那蛟龍卻很是歡喜,衝著葉天「呱呱」叫了兩聲之後,將碩大的頭顱伸到葉天的腳下,輕輕在他褲腿上蹭了蹭。 那像是龍一般的生物,竟然接近到了葉天身邊,這一幕看著遠在谷口處的胡鴻德是心驚膽戰,握著槍的手忍不住又緊了幾分。 「呱呱!」 這只蛟龍對危機的感應能力極強,胡鴻德剛一動作,它就憤怒的扭過頭顱,衝著谷口大聲叫了起來,兩隻帶著腳蹼的爪子一撐地,似乎要向胡鴻德竄去。 「不用理他,他沒有惡意的!」 葉天能感覺到這蛟龍剛才那舉動所表達的善意,見到它想去攻擊胡鴻德,連忙在它身上拍了一記。 只是面前出現這麼一條只存在神話傳說中的蛟龍,葉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憋了好一會,才出言問道:「我說……你一直都住在這裡的啊?」 「呱呱!」 雖然這蛟龍已經開啟了靈智,不過它從來沒學過人類語言啊,聽到這話很是不解的歪過腦袋看著葉天。 「我說,你是不是出生就住這水潭裡的啊?」葉天指著那漆黑如墨的黑龍潭,指手畫腳的說了半天,那蛟龍才點了點碩大的腦袋。 「傳說虺千年為蛟,蛟五百年為龍,這傢伙竟然頭上快要長出角來了,也不知道在這裡存在了多少年。」 葉天可以清晰的感應到這條蛟龍身上那澎湃的氣血。比自己要旺盛的多了,從來沒有見過這般靈物,葉天並不知道它們是如何修煉的,也不知道它究竟達到了何種境界。 「呱呱!」 在這山中生活了數百年,這只蛟龍算是長白山中生物鏈的頂端存在了,別的動物都只不過是它的食物罷了。 眼下見到一個與自己氣息相同的同類,讓它很是興奮,輕輕張嘴咬住了葉天的褲管。就要往水潭裡拖。 「我靠,這是幹嘛?」葉天連忙往回一收腳,如果不是沒察覺到對方身上的敵意,葉天出手的念頭都有了。 不過面對這只除了胸腹之外,渾身都披著一層鱗片的怪物,葉天還真拿它沒什麼辦法。而且單純的從體內蘊含的精氣而論,葉天自問也不一定是它的對手。 看到那蛟龍爬到水潭邊不住對自己「呱呱」叫著,葉天試探著問道:「你讓我下水?」 「呱呱!」蛟龍不住上下點著頭,眼睛裡居然露出一絲喜悅,似乎對葉天能明白它的意思感到很高興。 「這水怎麼如此冷?」 葉天有些猶豫的走到那水潭邊,伸手在裡面試了一下之後,一股冷入心扉的寒意,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看著這百十米大小但是深不見底的水潭,葉天連連擺手。說道:「不行,太冷了,我下不去。」 雖然修為已經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不過這潭水似乎能將人的靈魂都凍起來一般,葉天估計就算是封閉全身毛孔,下去後也抵禦不住那種寒意的侵蝕。 「呱呱!」 那蛟龍見到葉天不肯下水,也沒有勉強,自己跳入到水中翻滾了起來,一時間水潭內波濤四起巨浪滾滾。 這蛟龍雖然歲數要比葉天大的多。但智力卻是和人類七八歲孩子差不多。玩耍了一陣之後,蛟龍忽然潛入到了潭底。水潭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直到這會,葉天才有餘暇將目光轉到這黑龍潭的四周查看起來,剛才和蛟龍在一起,那種無形的壓力讓葉天都有些喘不過氣。 或許是因為此時的天氣因素和毒瘴的影響,這山谷深處是寸草不生,但是在兩邊的巖壁上,卻扎根著一些低矮的樹木和枯草,想必在春夏季節的時候,這裡也是有植物存在的。 另外在水潭四周還散落著眾多的動物屍骸,應該都是被蛟龍果腹的山中動物,當然,昨夜被拉扯進來的那幾個人,估計也在其中的。 還有一點讓葉天頗為驚異的就是,這水質極寒的水潭,竟然和距離這不遠那山腹中的溫泉一樣,都往外溢發出絲絲靈氣。 要是放在古代,無論是這黑龍潭還是那溫泉,都是最好的修煉所在,也是修道之人所說的洞天福地。 雖然那潭水摸上去很冷,但是站在水潭邊上運轉起功法,將那絲絲靈氣納入到體內,葉天頓時感到一陣神清氣爽。 見到葉天站在那裡不動,站在谷口處的胡鴻德有些著急了,大聲喊道:「葉天,什麼情況?你沒事吧?快點出來!」 胡鴻德的喊聲將入定之中的葉天驚醒過來,微微皺了下眉頭,葉天說道:「老胡,我沒事,等等再走,我和這蛟龍溝通一下,日後總不能讓它再殘害人類了吧?」 說老實話,葉天還真有這個想法,因為在百十年前,人們所使用的火槍威力並不大,那些鐵砂粒根本就無法穿透蛟龍鱗甲的防禦。 但是到了今天就不一樣了,如果這蛟龍還是四處吃人的話,將軍隊給引來,那它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難逃圍剿的。 作為這世上極有可能唯一類似龍的存在,葉天並不想讓世人打擾到它,不過這卻是需要蛟龍做出一些配合的。 葉天和胡鴻德的對話似乎驚動了潭底的蛟龍,水面翻滾中,它那龐大的身軀若隱若現的浮了出來,逕直游到葉天身邊。 「呱呱!」蛟龍突然把口一張,一個只有食指般長短色澤黝黑的石頭,掉落在了葉天面前。 「這是什麼?」 葉天愣了一下,蹲下身體將那個小石條拿在手中,不過手掌剛和那石條碰到一起的時候,葉天渾身猛的一顫。 冷,一股比潭水還要冷上十倍的感覺,從葉天的指尖傳入到體內,那種冷意似乎將葉天渾身的血脈都給凍僵住了,須彌之間,葉天的髮梢居然結出了一層冰屑。 不過葉天體內的氣血,也同時運轉了起來,一股暖意從心頭升起,慢慢的遊走在經脈之中,幫助葉天驅趕著那股寒意。 雖然剛才沒有防備之下吃了個小虧,但是就當葉天真氣遊走的時候,那股寒氣卻是和葉天體內的元氣融合了起來,這短短的幾分鐘內,葉天竟然感覺體內元氣彷彿壯大了許多。 足足過了七八分鐘,葉天張口一吐,一道如劍芒般的白練射出,卻是比早上吐納的那股氣息粗壯了許多,真如一把出鞘利刃一般。 「這東西是什麼?怎麼會有如此精純的靈力?這股靈力又為何會如此寒冷啊?」 手指離開那黑色的小石條,葉天眼中滿是驚疑的神情,只要不觸碰到這東西,它似乎完全無害,如同一塊墨玉一般,並不怎麼起眼。 「呱呱!」蛟龍見到葉天沒有拿起那小石頭,用長著腳蹼的爪子把它往葉天身前推了一推。 「你這是要送給我?」 葉天問道,這石頭極寒,不過對於葉天的功法,卻是有很大的好處,就剛剛融合了體內的那些寒氣,就讓葉天感覺到自己週身的的元氣都凝練了許多, 看著那漆黑如墨寒澈心扉的潭水,葉天心中有了一絲明悟,或許這黑龍潭的出現,與這石頭有著莫大的關係。 「呱呱……」聽到葉天的話後,蛟龍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收下了!」 這般好東西,葉天自然是不會客氣了,當下撕下了一個布條,將那墨玉般的物件包裹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 「你通體紅褐近乎黝黑,我就叫你黑蛟吧。」 得到這麼一件奇物,葉天很是高興,隨口給黑蛟起了個名字,說道:「黑蛟,以你的現在的修為,只要吸收天地日月精華應該就能存活下去了,日後還是不要吞食性命了。」 為了讓黑蛟聽懂自己的這番話,葉天指手畫腳對著那些屍骸解釋了半天,總算是讓這個大傢伙明白了。 「呱……呱呱!」黑蛟雖然聽懂了葉天的話,但卻很不理解,那雙原本冷漠異常的眼睛,竟然也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 「你如果被人發現的話,會被人殺死的!」葉天有些無奈的說道,在這個星球食物鏈最頂端的,終究還是人類。 聽到葉天這話,黑蛟眼中露出一絲不屑,那帶著倒刺的尾巴一甩,「轟」的一聲,旁邊十多米的巖壁上亂石飛舞,那堅硬的石巖在這一擊之下變得有如豆腐般鬆軟。 「乖乖,竟然這麼厲害?」 原本葉天已經盡量高估了黑蛟的戰鬥力,但是看到那地上的一攤碎石後,他知道自己還是小瞧了黑蛟。 PS:第一更,感謝朋友們的月票和推薦票支持,已經月底了,大家的票票都投出來吧,相師需要月票支援啊! 第四百二十九章蛟龍(下) 看到黑蛟這一鞭之威,葉天也禁不住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自己身上有與它相似的氣息,在這黑龍潭邊,恐怕自己也是難逃蛟口。 用尾巴抽出這一鞭子後,黑蛟口中發出了「呱呱」的得意叫聲,那雙眼睛看著葉天,似乎在嘲笑他一般。 在這山中生活了幾百年,除了數十年前有一幫人給它造成了危險的感覺之後,黑蛟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這黑龍潭周圍,更是它的天下。 「黑蛟,現在的社會可不是以前那樣了,有很多武器可是殺死你的。」 葉天搖了搖頭,在當今社會,個人武力已經不是社會的主流了,打個比方說,胡鴻德一人最起碼能打三五十個普通人,但一個普通人拿著把槍,就能將他幹掉。 所以黑蛟即使再厲害,它也終究是這個地球上的生物,人類有的是辦法殺死甚至活捉它,葉天可不想讓這唯一類似龍的存在遇到那樣的下場。 「呱呱!」黑蛟叫著搖了搖頭,不過眼睛卻是向山谷外的胡鴻德看去,它隱約能感覺到,那人手上拿的東西,似乎可以對自己造成一點點的傷害。 想要說服這長白山的霸主,葉天自然要拿出點東西,當下說道:「不信是吧?你跟我來!」 看到徑直外面走去的葉天,黑蛟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晃著身子跟了上去,它爬行的動作非常的獨特,前面兩隻腳蹼完全不動,整個身體像是蛇一般蜿蜒前行,速度非常的快。 「葉天,你帶它過來幹什麼啊?」 見到葉天帶著那蛟龍往谷口走來,胡鴻德的身體是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了距離谷口三十米處的老林子那兒才站住了腳。 葉天輕輕摸了摸黑蛟的腦袋,指著胡鴻德說道:「黑蛟,那是自己人。以後見到不要傷害它。」 黑蛟看著胡鴻德,眼中有些迷惑,那個爬蟲身上沒有一絲天地元氣,弱的自己一口就能吞下他,如何能稱得上是自己人? 不過在山中長這麼大,黑蛟還是第一次得見修煉有成的「同伴」,對葉天有一種說不出的信賴,當下還是眼中凶光斂去。對著胡鴻德點了點頭。 葉天招了招手,說道:「老胡,你過來吧,心裡不要有殺氣和敵意。」 黑蛟對氣機的感應能力極強,稍微一點的敵意它都能感覺得到,和葉天後天的修煉不同。這種趨吉避凶的本領卻是動物天生的。 「這……這東西再進化一下,不……不就真的成龍啦?」 胡鴻德也不是膽小之人,當下將槍背在身後,走到了黑蛟四五米的地方,一股有如實質般的威壓,讓他再也無法近前了。 「這世上有沒有龍都還難說,就這蛟,恐怕也是沒有幾隻吧?」 葉天搖了搖頭,將目光盯住了胡鴻德。說道:「老胡,這黑龍潭有蛟龍的事情,千萬不要往外說,以前那些都只是傳說,別人未必會信的。」 這世上不乏喜歡鋌而走險的人,如果真被人知道這裡有只蛟龍,恐怕黑龍潭日後就永無寧日了,這茫茫大山卻是擋不住人心的醜惡。 「我知道,你放心吧!」胡鴻德點頭答應了下來。 葉天開口說道:「對了。老胡。把你背後的槍給我!」 想讓蛟龍相信外人對他有威脅,就必須讓它認識到現代武器的威力。從胡鴻德手中接過那把七九微沖後,葉天拉開槍栓,對著不遠處的樹林就是一梭子。 「噠噠……噠噠噠!」 清脆的槍聲在山中迴響著,那一排白樺樹被打的枝幹橫飛,樹上的積雪不斷往下掉落著,一梭子子彈打完後,好多樹幹上都留下了深深的彈孔。 「怎麼樣?這子彈你能擋得住嗎?」 葉天回頭向黑蛟看去,卻發現它竟然絲毫都沒有慌張的神情,眼中似乎還透露出那麼一絲不屑。 「呱……呱呱!」 黑蛟輕輕搖著頭,然後那長滿了猙獰倒刺的尾巴忽然伸到葉天面前,觸碰了下那把槍,身體往外遊走出去了七八米。 「你……讓我對你開槍?」葉天明白了黑蛟的意思。 「呱呱!」黑蛟連連點頭,似乎對身上的防禦很有信心。 「好吧,你小心點!」葉天知道像黑蛟這種靈物,對危險的感知能力是極強的,它既然敢這麼做,絕對是有很大把握的。 「小心了!」葉天換了一梭子彈,把點射改成了單發,對著黑蛟的尾巴就扣動了扳機。 「噠噠,鐺鐺!」 接連打出兩顆子彈,清脆的槍響聲中,居然傳出兩聲金鐵交擊的聲音,葉天垂下槍口向黑蛟望去,它那色澤黝黑的尾巴上,卻是只出現了兩個白點。 「靠,這……這也太厲害了吧?」 這七九微沖雖然不如八一全自動步槍的威力大,但也是軍隊裡的制式武器,比長白山這些老獵人們拿的槍要厲害多了,誰知道竟然也無法對黑蛟造成什麼傷害。 胡鴻德有些沒鬧明白葉天的舉動,開口問道:「葉天,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呀?」 「我怕它人吃多了,會招惹來軍隊,讓它安穩點。」 葉天有些撓頭,自己手上最厲害的武器對黑蛟都沒有什麼震懾力,他的話自然也就沒有說服力了。 「這個好辦啊!」胡鴻德想了一下,跑到樹林邊的背包處,從裡面掏出兩個圓滾滾的物件,說道:「你拿這個東西試試!」 看到胡鴻德手中的東西,黑蛟似乎有所感應,身形嗖的一聲往後退去,一直退到了山谷裡,這才伸出腦袋,眼中居然充滿了懼色。 「老胡,從哪搞來的這東西?」見到這兩個玩意,葉天也是嚇了一大跳,這可是兩顆手雷彈啊。 胡鴻德指了指一個黑色的大包裹,說道:「從孟瞎子幾人的包裡找出來的,對了,還有張老虎皮,還沒硝制好,估計就是這幾天打的。」 看到黑蛟的舉動,葉天知道這手雷對它還是有威脅的,當下說道:「老胡,這東西我不會用,你來扔一顆,嚇唬下黑蛟!」 「好!」胡鴻德點了點頭,用大拇指在一顆手雷上一彈一挑,然後就將其遠遠的扔到了樹林邊上。 幾秒鐘過後,「轟!」的一聲巨響,地面上的積雪被炸的揚起了十多米高,一棵碗口粗細的樺樹竟然被齊根炸斷,衝著葉天等人的方向倒了下來。 別說是黑蛟了,就是葉天都嚇了一跳,他和玩兒槍的人拼過命,但還從來沒遇到過手雷這一類的殺傷性武器。 葉天不知道的是,那次青龍進入台彎比較倉促,並沒有攜帶炸彈等物件,要不然葉天也沒那麼容易將他們全部擊殺掉的。 「嗯?黑蛟呢?」 葉天回頭看向谷口的時候,卻是不見了那傢伙的身影,追到裡面一看,剛好瞅到黑蛟躍入水潭時的矯姿,葉天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這傢伙真逗。」 葉天笑著將口袋裡的那塊能凍傷人的物件掏了出來,遞給胡鴻德,說道:「老胡,我進去和黑蛟說說話,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對了,千萬不要讓皮膚觸摸到它啊!」 胡鴻德常年生活在長白山裡,這東西又出自長白山,葉天這是想看看他知不知道這物件的來歷。 「呱……呱呱!」 見到葉天來的水潭邊,黑蛟從潭水裡竄了出來,兩隻前爪不斷的在身前揮舞著,眼中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知道怕了吧?外面的人有很多這樣的武器,你以後還是不要殺生,也不要離開這黑龍潭了。」 葉天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你感應到了有人靠近,就用那瘴氣將山谷封鎖起來,等人離開再呼吸吐納,不要讓人看到你的身影。」 葉天已經知道了,這黑龍潭的瘴氣,都是黑蛟在清晨傍晚吐納之後散發出來的。 不知為何,黑蛟吐出的毒氣和這山谷中的靈氣融合在一起之後,就變成了那些瘴氣,而且還使得那毒性增強了數倍,一般人或者動物觸及,都難逃一死。 「呱呱!」這次聽到葉天的話後,黑蛟是連連點頭,活到它這般歲數,早已通曉生命的可貴。 「可惜我不能久留此地,咱們今日一別,日後不知道相見何期了。」 雖然這顆星球上有近百億人,但除了兩個師兄之外,這黑蛟卻是葉天所遇到唯一的同道中人,也讓葉天有些感慨。 「呱呱……」黑蛟似乎明白了葉天的意思,那雙眼中現出一絲不捨,輕輕用嘴巴咬住了葉天的褲腿。 葉天坐在了地上,用手觸摸了下黑蛟額頭的凸起,說道:「你是屬於這大山的,同樣,我是屬於外面世界的,黑蛟,我日後一定會來看你,等待你化蛟成龍的那一天!」 此次進山已經一個多星期了,葉天也怕於清雅惦記,在山谷中坐了一個多小時後,葉天站起身來,往谷外走去。 遵循著葉天的叮囑,黑蛟躍入到水潭裡,口中發出一絲悲嗆的嘶吼,一絲絲毒氣從它口中噴出,和周圍靈氣混合後,慢慢的將山谷籠罩了起來。 PS:第二更,今兒週六,讓打眼緩一天吧,明天爭取三到四更,有月票和推薦票的兄弟姐妹,還請多多支持相師! 第四百三十章返京 聽著黑蛟那有如龍吟般的聲音,葉天心中也有些不捨,不過他羈絆太多,卻是不能如黑蛟一般隱居山林專心修道,這或許也是人和動物之間的區別吧。 看著身後那不斷瀰散開來的霧瘴,葉天加快了幾分腳步,走到山谷回頭望時,黑龍潭已經消失在毒瘴之中了,只有黑蛟不捨的聲音從中傳出。 「老胡,嗯?怎麼回事?」 葉天歎了口氣,回頭一看,卻是沒發現胡鴻德的身影,仔細一找,卻發現胡鴻德背靠一棵大樹,倒在了老林子的邊上,眼睛緊閉,卻是不知生死。 「都說了這東西不能碰的!」 葉天幾步竄到了胡鴻德的身邊,看到他腳下的那塊墨玉般的石頭時,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倔老頭估計沒聽自己的話,用手去觸摸這物件了。 以葉天如今的修為,在觸及這石頭的時候,都差一點被凍僵掉了,而胡鴻德此時更是淒慘,他的頭髮已經全部凝結成冰,嘴唇凍的青紫,渾身都在不斷抽搐著。 看到胡鴻德還能動,葉天倒是鬆了口氣,連忙扶著胡鴻德坐正了身體,一掌貼在他的背後,將自己精純的真氣度入到了他的體內,驅除起那股寒氣來。 「靠,這玩意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啊?!」 當葉天的真氣進入到胡鴻德體內後,發現胡鴻德的氣血運行的極慢,經脈之間到處都充斥著那極寒之氣,如果自己不加救助的話,恐怕再過半個小時,胡鴻德將被活生生的給凍死掉。 靜氣凝神,葉天全力化解起胡鴻德經脈中的寒氣。 不知道是否因為葉天曾經度化過這些寒氣,當他的真氣與寒氣接觸之後,寒氣居然化成了絲絲靈力,和葉天的真氣相融合起來。 另外還有極少的一些靈力。卻是和胡鴻德本身的真氣相融,他也幾乎被凍僵了的身體,也一點點恢復了過來。 半晌之後,葉天站起了身子,從扔在一邊的背囊裡翻出了只有拇指甲大小的一塊參片,直接塞到了胡鴻德的口中,這塊參片卻是孟瞎子用於吊命所剩下的。 能做的葉天都已經做了,他將胡鴻德體內寒氣驅除的七七八八。再有這野山參補充氣血,相信胡鴻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 「葉天,這……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啊?」 過了四五分鐘之後,胡鴻德終於是睜開了眼睛,看到掉在地上的那塊黑色小石頭後,眼中情不自禁露出恐懼的神色。 雖然身體受到寒氣所侵。但胡鴻德的神智一直都是清醒著的。 他也曾努力去化解那股寒氣,只是苦修數十年的真氣在那些寒氣面前有如杯水車薪,要不是葉天及時相救,胡鴻德這條老命真要喪身於此了。 「老胡,我不是說了不讓你觸摸到它的嗎?」葉天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你運轉下真氣,看看是否有什麼變化?」 無論是第一次接觸那寒氣,還是剛才幫胡鴻德驅除寒氣,葉天都從中吸收到不少靈力。他能感覺得到,這些靈力有一部分溢入到了胡鴻德的體內,想來他也得到不少好處。 「嗯?我體內的一些隱疾消失掉了!」 略微探查了一下身體的情況,胡鴻德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他所練的外家功夫過於剛猛,年輕的時候留下不少隱患,這些病是沒法根治的,只能慢慢調理。 但是剛剛一運功,胡鴻德卻發現。胸肺處的隱疾已經好了大半。身體狀態感覺從所未有的好,頭腦似乎都清明了幾分。 「葉天。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次看向那小石頭的時候,胡鴻德卻是驚喜交半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那黑蛟給我的,好像對修煉有些幫助,不過一般人卻是消受不起。」 得到這個東西沒多久,葉天現在只是知道當人觸及到它的時候,會散發出極強的寒氣,但用衣物包裹起來,看上去卻是和普通的石頭無異。 「這怪物送的東西,也就只有你這怪物能消受了。」 雖然很眼饞那黑色石頭,但是胡鴻德明白,這東西留在葉天手上是寶貝,但是放在他那裡,不亞於是催命符般的存在了。 葉天小心的將那黑石頭收了起來,開口說道:「行了,老胡,咱們在山裡呆了也有一個多星期了,今兒出山吧!」 胡鴻德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好,這天眼瞅著又要下場雪,再不出去恐怕要被封在山裡了。」 真正的大雪封山,那雪的深度足有一米多深,就是胡鴻德也不敢在那種環境裡進山出山。 回過頭來,葉天對著山谷大聲喊道:「黑蛟,我們走了……走了……走了!」 山谷的回聲中摻雜著一聲清脆近乎龍吟般的嘯聲,不斷的在山林之中迴盪著。 等葉天和胡鴻德的身影沒入到叢林中之後,一個龐大的身形從毒瘴中鑽出,久久凝望著谷外,顯得是那般的落寞孤寂。 進山的時候兩人攜帶的物資並不多,但是出山這會卻是多了好幾個大包裹,在兩個山裡的木屋各住了一天,才回到了胡鴻德位於林場邊的家中。 原本葉天是想把那根六品葉的野山參給採出來的,不過胡鴻德死活都不願意,說是葉天已經得到了幾根老參,沒有胡鴻德帶路,葉天也是無可奈何。 在胡鴻德家裡休養了一天,二人將東西歸類了一下,這才來到長白市,於清雅幾個女孩已經是早早等在了門口。 「葉天,下次進山一定要帶我去啊!」 對於男朋友自己跑到長白山中狩獵採參,把自個兒丟在了市裡,於清雅很是不滿,要不是幾個姐妹在旁邊,那手早掐到葉天腰間去了。 「嗯,葉天,這是什麼東西啊?我記得你不帶這些玩意的?」 於清雅嘴上說著話,眼睛卻是在打量著葉天,當她看到葉天脖子上有根黑色的細繩時,順手就給拉了出來。 在那繩子上掛著一個小皮囊,裡面鼓鼓囊囊的,裝的是那顆神秘的石頭,這是胡鴻德特意用野豬皮給葉天縫製的。 葉天將這顆不知來歷性質的石頭掛在胸前,可以感覺到絲絲靈氣從胸口溢入到體內,滋潤著自己的經脈,其功效甚至比他打坐修煉一日都要好出許多。 「別,這東西你不能碰!」 葉天兩隻手都拎著箱子,沒等他放下來制止於清雅的時候,於清雅已經將那皮囊打開,把裡面的黑色石頭給拿在了手中。 「這是什麼東西啊?」讓葉天和胡鴻德都大跌眼鏡的是,拿著那神秘石頭的於清雅沒有任何的異常,正翻來覆去的把玩著。 「讓我看看,給我玩一下!」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衛蓉蓉和胡小仙也圍了上來,每個人都接觸了一下那顆石頭,但卻並沒有發生寒氣侵體的現象。 「這東西莫非只對修煉之人有作用?」葉天和胡鴻德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行了,清雅,這是在山中得到的個小物件,拿給我吧!」 葉天怕幾個女孩將石頭給摔碎,強忍著那股寒意,把石頭抓在手中,忙不迭的裝進了皮囊之中。 就這麼短短時間內的接觸,讓葉天忍不住都打了幾個寒顫,也說明石頭之中的寒氣並沒有消失掉。 「好了,我們打了幾隻飛龍,晚上給你們燉飛龍湯喝!」 胡鴻德及時的提起右手拎著的六隻飛龍,頓時吸引了幾個姑娘的注意力,再也沒人去關注那顆小石頭了。 晚上胡大軍夫妻回來後,胡鴻德向他們宣佈了自己要去京城的事情,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明天就走。 不過由於那張白白便宜了葉天的老虎皮,他卻是無法坐飛機了,因為這東西要是在機場被查到,那偷獵或者販賣國家保護動物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最後於清雅和衛蓉蓉兩人還是從同化乘飛機直飛京城,葉天則是與不願意坐飛機的胡鴻德坐火車返京,回到京城的時候,比於清雅兩人晚了三天。 「葉天,老叔他在家裡嗎?」 從京城火車站出來後,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想著馬上就要見到兒時的長輩,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胡鴻德竟然有些患得患失了起來。 「在家,我給師兄打過電話了,不過沒說你來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苟心家離開大陸近半個世紀,親朋故舊基本上都已經去世了,想必見到胡鴻德,肯定會很高興的。 「走,回家,晚上嘗嘗京城的二鍋頭,不比你那長白山的燒刀子差!」葉天沒有通知家人來接,打了個的士帶著胡鴻德直接來到了自己的老宅子。 剛剛打開側門走入屋中,一道白色的影子就竄到葉天肩頭,親熱的用小爪子給葉天梳理起頭發來。 「這就是你說的雪貂?」 跟在葉天身後的胡鴻德有些奇怪的打量著毛頭,葉天可是因為這個小傢伙,把他給苟心家準備的貂皮大衣都留在了東北。 PS:第一更,感謝諸神總盟和朋友們的打賞,月底倒計時了,和第一相差三百月票,希望有月票的朋友能支援下相師! 第四百三十一章真情流露 在胡鴻德看來,動物就是動物,他們不可能產生像人一樣的智慧,他還不信這小傢伙能辨別出貂皮的味道,如果不是葉天堅持的話,他一準會將那貂皮大衣給帶來的。 所以此刻看向毛頭的時候,胡鴻德心中頗有幾分不以為然,同時也用自己那老獵人的目光打量著毛頭,這身雪白的毛髮倒是不錯。 「行了,毛頭,別搗蛋,這是老胡,你認識下!」 葉天將毛頭從肩膀上拉了下來,這小東西每次提出抗議的時候,總是把自己的頭髮搞得像雞窩一般。 「嘰……嘰嘰!」 毛頭歪著腦袋看了一眼胡鴻德,忽然渾身毛髮炸起,口中尖利的叫了起來,聲音淒厲之極,縱身就向胡鴻德撲了上去。 「靠,就知道你小子不省心!」 葉天反應極快,在毛頭發出尖叫的時候,就一把捏住了它的脖子,轉臉看向胡鴻德,怒道:「老胡,把你的殺氣收起來,不然被它抓傷了,我可不管!」 「我……我也沒對它起殺心啊!」見到自己如此不受歡迎,胡鴻德悻悻的說道,同時將自己的氣息收斂了起來。 在被那怪異石頭凍僵了被葉天救治了之後,胡鴻德不光體內隱疾被消除掉許多,功力也是精進了不少。 葉天這幾日也傳了他一些內家吐納和收斂氣息的功夫,現在胡鴻德要是和孟瞎子對上,絕對不會再吃上次那個虧了。 看到胡鴻德臉上不以為然的樣子,葉天沒好氣的說道:「老胡,你別不服氣,毛頭要是抓上你一爪子,保證你兩個小時都甭想動一下。」 毛頭的爪子上帶有一種可以麻痺人中樞神經的毒素,雖然不至於讓人喪命,但卻可以使人瞬間失去抵抗力,隨著毛頭吞食掉那條金剛王眼鏡蛇之後。這種能力也是越來越強。 「我能被它抓住?長白山那麼多野獸,沒一個見我不怕的!」胡鴻德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他自小修習的就是鷹爪功,專門克制這些動物。 而且他殺了無數山中生物,身上那股煞氣極重,除了前幾日所見的那條黑蛟之外,長白山的猛獸哪一個見了它不是狼狽逃竄的? 「老胡,可勁的吹吧。見到黑蛟時你怎麼不說這話呢?」葉天似笑非笑的看向胡鴻德,這老頭當時那模樣和受驚的兔子差不多,要多小心有多小心。 「它和蛟龍能比嗎?」胡鴻德不服氣的嘟囔了一句。 「再過幾十年,毛頭未必就比黑蛟差!」 葉天瞪了胡鴻德一眼,毛頭雖然不如黑蛟那般能吸收天地精華,但它現在也在有意識的吸納靈氣。早晚一天會走上和黑蛟相同的道路。 伸手安撫了一下毛頭,葉天說道:「毛頭,老胡是客人,別鬧了,回頭給你搞點好吃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毛頭衝著胡鴻德揮舞了下爪子,炸起的毛髮卻是消退了下去,它能感覺的到,面前這人身上煞氣極重。不是個善茬。 「嘰嘰……嘰嘰!」 毛頭鼻子突然嗅了嗅,一下竄到葉天肩頭,伸出小爪子將葉天胸口處的皮囊給拉了出來,沒待葉天反應過來,就將那石頭掏了出來。 讓葉天都有些難以抵禦的那股寒氣,在毛頭看來卻是大補之物,小傢伙掏出墨石之後,竟然歡喜的叫了起來,兩隻爪子緊緊的將它捧在胸前。眼中居然露出一股陶醉的神情。 「葉……葉天。你……你那話我信了!」毛頭的這個舉動讓胡鴻德看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他當初僅僅是碰了一下這塊墨石。就差點被凍斃掉,而毛頭卻是將其整個抱在了懷裡,這高下立馬分了出來。 「可能動物對這寒氣的抵禦能力更強一點吧?」 看到毛頭這般寶貝的模樣,葉天也不怕它摔壞了墨石,看向胡鴻德說道:「走吧,把東西搬進去,大師兄估計在裡面等著呢!」 「咦,葉天,你這院子有些古怪啊?空氣要比長白山中的還清新?」 拎起箱子往裡走了幾步,胡鴻德感覺到了四合院的不同,對於他這樣久居山裡的人而言,對身邊環境的變化十分的敏感。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誰住的地方?」 葉天給胡鴻德講了一下這個陣法,帶著他繞過前院的垂花門,走到中院後,一眼就看到正在伺弄花草的苟心家。 「大師兄,我回來了!」葉天將手中箱子往地上一放,拉過胡鴻德,說道:「大師兄,您看,我把誰給帶來了?」 「聽到毛頭叫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這小子也就見你會如此親熱。」 苟心家剪花的剪刀放在一邊,看向胡鴻德,笑著說道:「我離開大陸已經這麼多年了,這位小友應該是故人子弟吧?」 雖然胡鴻德已經是鬚髮皆白,苟心家是何等眼力,一眼就從他體內氣血上判斷出了年齡,不過對胡鴻德的身份,卻是沒能認出來。 要知道,當年苟心家見到胡鴻德的時候,他只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孩子,這五六十年過去了,胡鴻德的相貌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老叔,我……我是德娃子啊,您……您不認識我了?」 胡鴻德此時早已將手中的行李扔在了地上,推金山倒玉柱般的雙膝跪倒,重重的一個頭磕了下去,聲音哽咽的說道:「老叔,德娃子給您磕頭了!」 江湖人最重情義,當年苟心家出生入死將胡鴻德帶出長白山,其後更是照料了他一個多月,這份恩情雖然已經過去了數十年,但胡鴻德沒有一日敢忘!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胡鴻德已然是老淚縱橫,膝行三步,來到了苟心家的面前,又是一頭拜了下去。 「好漢子!」 看著胡鴻德如此真情流露,葉天也是忍不住眼中含淚,當年江湖少年郎,此時銀髮老年翁,但心中的這情義,卻是沒有減輕分毫! 「德……德娃子?真……真的是你?!」饒是苟心家避世多年,道心早已修煉的古井無波,但是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身形也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離開大陸那麼多年,苟心家早以為昔日故舊都已化作黃土一缽,猛然見到往日的晚生後輩,他的心中也是激動不已。 「老叔,是我,是我德娃子,沒想到,德娃子還能見到您!」 胡鴻德是至情至性之人,從父親去世之後,就一人在支撐著這個家,眼下見到了長輩,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感情全都流露了出來。 「好!好!好娃子!」 苟心家仰天說出了三個好字,聲音之響震得院中槐樹落葉紛飛,可見他此刻也是心情激盪。 「德娃子,男兒膝下有黃金,起來說話!」 苟心家右手袖袍一拂,托在了胡鴻德的手上,胡鴻德那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輕飄飄的就被苟心家給扶了起來。 抹了一把眼淚胡亂在身上擦了下後,胡鴻德臉上露出笑容,開口說道:「老叔,您快九十高齡了吧?這勁力真是沒得說!」 苟心家出生於一九一零年,到現在已經是八十九歲了,不過他在山中常以黃精為食,加上麻衣一脈本就修的是性命,所以看上去不過六十出頭的樣子。 苟心家拉住了胡鴻德的手,將他讓到院中石椅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你這臭小子,當年讓你學道你不聽,家傳的術法也不願意修習,眼下知道後悔了吧?」 胡鴻德根骨極佳,原本苟心家是想將他收入麻衣一脈的,並且也和胡雲豹溝通好了,等自己離開長白山的時候就把他帶到江南。 只不過胡鴻德那時年齡雖小,性格卻很倔強,一來捨不得相依為命的老爹,二來他那會只對家傳的功夫感興趣,死活都不願意跟隨苟心家離開。 「老叔,我那會不是不懂事嘛,現在想學,卻是晚了啊!」 胡鴻德長歎了一聲,這人的際遇真的是很難說的,往往一件小事就能改變一生的命運,命理之所以難以推演,也正是源於此的。 「老叔,您……你這胳膊怎麼了?」 剛才心情激盪,胡鴻德一直沒注意到苟心家的左臂,可是眼下苟心家給他倒茶,卻是被他看到了那空蕩蕩的衣袖。 「沒事,當年受了點傷,早都好了。」苟心家笑著擺了擺手,問道:「德娃子,我那雲豹老弟,是何時歸去的?你……你把他的情況給我說說!」 胡雲豹的年齡是大於苟心家的,但當年苟心家救了胡雲豹那一寨子人,兩人結拜的時候,他卻是尊苟心家為兄。 苟心家當年在奇門江湖中相識無數,只是結拜為兄弟的,還真就是胡雲豹一人,對這把兄弟的際遇自然很是上心的。 「我父在解放後就重新躲到長白山去了,他老人家六七年故去的,臨終時還掛念著您老,讓我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您,給您養老……」 說起往事,胡鴻德忍不住傷心了起來,即為當年抗戰殺敵的老父親,也為眼前失去一臂的苟心家! PS:第二更,最後五天了,勝敗在此一舉,有月票的朋友們,還請支持相師,打眼繼續寫第三更,月票拜託大家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無名英雄 人在年輕的時候,往往不會珍惜時間,但時光飛逝,一生也就是那麼短短的幾十年,雖然胡鴻德和苟心家相差了幾十歲,但半個世紀前的交情在此時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聽著苟心家和胡鴻德的對話,葉天的心情彷彿也隨著回到了那戰火紛飛的歲月,一樁樁不為世人所知的往事,從兩人口中娓娓道來。 「老叔,天氣這麼冷,您怎麼穿的這麼單薄啊?」 說了一會之後,胡鴻德看到苟心家在這嚴冬12月依然穿著一襲道袍,連忙從箱子裡拿出那件坎肩,說道:「老叔,這是件火狐狸皮製成的,您老留著穿,是小侄孝敬您的!」 「好,這東西我收下了,當年雲豹老弟就說要打只火狐狸送我,沒想到應在了你的身上。」 苟心家點了點頭,將那坎肩接了過來,說道:「你父親一生功大於過,他是當之無愧的英雄,如果當年蔣先生,唉,不說這些了……」 想到當年英姿勃發豪氣沖天的的胡雲豹,苟心家也是唏噓不已,在那國難當頭的時候,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無名英雄了。 「老叔,我爹最服您,有您這句話,他一輩子值了!」 胡鴻德抹了一把眼淚,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剛入嘴就「噗嗤」一聲吐了出來,說道:「老叔,今兒要喝酒,大侄子我要好好敬您一杯!」 「好,咱們爺倆好好喝一場。」苟心家點了點頭,看向葉天笑道:「小師弟,這可就要麻煩你了,好酒好菜給搞一點來吧?」 「成,師兄你們先聊著,酒菜回頭就送來。」 葉天點了點頭,這兩人五十多年未見了,想必有很多話要說。葉天告了一聲罪,將隨身帶來的兩口箱子搬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爸,我回來了!」 葉天拿起電話給老爸撥了過去,他今兒要忙的事情很多,置辦酒菜那些事,免不了麻煩自家老子了。 「臭小子,把家當旅館啦?還知道回來?」聽到兒子的聲音,葉東平就是一肚子的火氣。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可偏偏就是找不到葉天。 「爸,我這不是忙嗎?」 葉天嬉皮笑臉的說道:「對了,爸,家裡來客人了,您藏的那兩罐子茅台都拿出來吧。再讓嘯天去飯店買點好菜來,要豐盛一點啊。」 聽到有客人來,葉東平在電話一端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讓嘯天去辦,對了,我還有事要和你說。」 「爸,有事回頭再說,不行你晚上吃飯的時候過來吧。我現在有事情要忙!」 葉天「啪卡」一聲掛斷了電話,氣得那邊的葉東平吹鬍子瞪眼,卻是拿這兒子沒有絲毫的辦法,貌似從小葉天就不大買自己這當老子的帳。 葉天是真有事情要做,雖然現在天氣已經轉冷了,這兩個箱子裡的物件,都是不能久放的,必須要抓緊時間處理。 打開一個箱子,葉天把那張品相完好的老虎皮給搭在了椅子上。然後到外面樹上掰了幾根樹枝。將虎頭撐住之後,掛在了門外通風的地方。 在長白山的時候。胡鴻德就用山裡的秘方將這虎皮給硝制好了,經過他硝制的虎皮毛髮柔順光亮無比,不過由於時間太短,還是需要拿出來放在陰涼的地方通通風的。 放置好虎皮,葉天又從箱子裡拿出了那幾個塑料盒裝著的雪蛤油,對於女人來說,這些雪蛤油的價值要更甚於百年老參,也是要妥善保管的。 雪蛤油收藏起來比人參容易,只要放進冰箱裡就行,找了幾個保鮮膜在塑料盒的外面又加了一層包裝,葉天直接將這東西塞進了冰箱裡。 最後處理的是那幾支百年老參,葉天這四合院元氣充裕,而且沒有蚊蟲,倒是不怕人參變質蟲蛀,葉天把幾支老參都放在了保險箱裡面。 「師父,師父,您回來啦!」葉天這邊剛收拾好東西,周嘯天的聲音就在後院門口響了起來。 「嘯天,我爸讓你過來的吧?酒菜搞好了沒?」 葉天推門走了出去,笑著錘了錘周嘯天的胸口,說道:「這段時間功夫沒拉下吧?回頭要不要和中院那老頭較量下?」 葉天所會武技不多,能教給周嘯天的更是少的可憐,不過胡鴻德可是鷹爪功的宗師級人物,向他討教一些實戰技巧絕對是好處多多。 周嘯天好奇的問道:「師父,那老爺子是誰啊?眼神可真犀利!」 胡鴻德雖然年齡大了,但一身殺氣比之年輕的時候是有增無減,他和周嘯天固然都是暗勁高手,不過身上的那股氣勢,胡鴻德卻是比周嘯天強太多了。 「他是長白山鷹爪功的大師,嗯,和你一個輩分的,喊他聲胡師兄就行了。」葉天擺了擺手,說道:「走,我帶你去認識下他!」 「葉天,來,老胡我敬您一碗,要不是您找到老叔,我這輩子是沒希望再見到他老人家了!」 此時胡鴻德和苟心家已經擺了碗筷坐在院子裡喝起來了,見到葉天二人走過來,胡鴻德連忙站了起來,滿滿的斟了一碗酒。 「老胡,師兄的故人不多了,有心的話,就留在這裡多陪陪他吧。」 葉天點了點頭,接過胡鴻德遞來的酒碗一飲而盡,然後拉過周嘯天,說道:「老胡,嘯天是我徒弟,和你算是師兄弟了,有時間的話,多指點他一下!」 「是,老胡我絕對不會對周師弟藏私的!」 聽到葉天這話,原本臉上帶著笑容的胡鴻德頓時嚴肅了起來,平時開玩笑那都無所謂,但葉天論起了輩分,胡鴻德卻是要擺正姿態的。 「行了,嘯天這孩子不錯,德娃子你盡點心,長白山鷹爪功這一脈也不要斷在你身上了。」 苟心家見到氣氛有些凝重,笑著說道:「今兒只談往事,你們倆都坐下,我給你們說說當年在東北殺鬼子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政治上的原因,苟心家很少和葉天提及他當年的往事,今兒見到故人之子,卻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在那全國軍民一致抗日的時候,奇門江湖也在和那島國中的流派爭鬥不休,不過這些事情都是極為隱秘的,書面上更是沒有絲毫的記載。 但當年苟心家就是主持國內奇門的人,說起些往事可謂是信手沾來,聽得包括胡鴻德在內的幾人,均是熱血沸騰。 而葉天此時才知道,當年死在自己這位大師兄手上的日本人,就足足有八位少將,至於大佐之類的佐官,更是有數十人之多。 而那位滿洲皇族認賊作父反過來殘害國人,並且參與到皇姑屯和九一八事變的間諜之花,竟然也是被苟心家親手給擒獲的。 「老叔,那女人究竟死沒死?」 就是胡鴻德也是第一次知曉這件事情,眼睛頓時就瞪大了,要知道,東北人對那女人可是恨之入骨的,當時奴役東三省的滿洲國,和她就有著莫大的關係。 在東北民間,流傳著川島的很多事情,甚至有人說她生活在東北郊區的一個農村,直到七十年代末才去世的,所以胡鴻德會有此一問。 「死了,哀嚎了三天三夜死的,拉出去槍斃的,不過就是具屍體罷了。」提到這個女人,苟心家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陰霾。 當初為了抓捕這個女人,苟心家可謂是耗費了心機,最後又硬頂著上方的命令,在牢房中擺出陣法,硬生生的讓那女人煞氣纏身而死。 「師兄,您這肚子裡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啊?這事兒您要是不說,可就是本世紀最大的一個謎案了!」 聽完苟心家的講訴後,葉天等人都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想到,竟然從苟心家這裡聽到這麼一樁驚天隱秘。 面對真實的歷史真相,讓葉天幾人心裡均是有些怪怪的,好像自身遊走在了歷史長河之中,給人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希望後人不要忘記先人拋頭顱灑熱血的事跡吧。」想到抗戰之後所發生的事情,苟心家不由有些意興蕭索,卻是絕口不再提昔年的事情了。 「葉天,你們這就吃上啦?我去全聚德買了只鴨子,來,再加個菜吧!」幾人正喝酒閒聊著,葉東平從前院走了進來,將手中打包的幾個飯盒放在石桌上。 「爸,這是長白山來的朋友,你喊聲老胡就行了!」葉天拉過老爸,介紹給了胡鴻德,沾兒子的光,葉東平見誰輩分都高了三分,倒是也習慣了。 和胡鴻德客套了幾句敬了碗酒之後,葉東平拉了拉兒子的衣擺打了個顏色,兩人走到了中院的涼亭處。 葉天有些不滿的說道:「爸,我那還有客人要陪呢,什麼事情搞的神神秘秘的啊?您兒子可是事無不可對人言啊!」 「你媽,來京城了!」 葉東平看了兒子一眼,口中淡淡吐出的幾個字,但是對葉天而言,卻不亞於是晴天霹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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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兒子要解釋,葉東平頓時火大起來,沒好氣的罵道:「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手機不通。打給清雅,她說你在長白山裡面,也聯繫不上你,我有什麼辦法啊?」 由於宋薇蘭此次做出回國的決定很倉促,就連葉東平都只是提前一天知道的,當時他就開始滿世界的尋找葉天了,但根本就無法聯繫得上他。 後來將電話打到了於清雅處,得知葉天鑽進深山老林後,葉東平也就沒告知於清雅。畢竟對方還沒成為自己的兒媳婦呢。 「我……唉,這事怪我。」 葉天計算了一下,母親回國的時候,好像正是他進長白山那天,而且那段時間一直都住在了山區林場,手機完本沒有信號。 母親在國內呆了一個星期,剛好他在山中也是那麼長的時間,陰陽差錯之下,也就錯過這次和母親見面的機會。 沉默了好一會。葉天開口問道:「爸。她……這次回國是做什麼的?什麼時候會再來呢?」 「是來見宋浩天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和你媽見了一面……」 葉東平對那老岳父是沒有絲毫的好感,向來都是直呼其名的,不過在提到葉天母親的時候,臉上卻罕見的露出一絲溫柔。 原本葉東平在見宋薇蘭之前,心情和兒子也是差不多的,畢竟時間是可以沖刷掉世間很多東西,二十年沒見,他不知道自己和曾經的妻子,還有沒有可能生活在一起? 但見到宋薇蘭之後,葉東平明白了,他這一生,只為了這個女人而活,除了她之外,別的女人再也無法進入到他的生活之中了。 歲月的流逝並不能沖淡二人的情感,身份和地位的改變,也不能隔斷兩人的感情。 那一夜,葉東平和妻子談了很多,談兒子,談各自這些年的經歷,時間帶來的隔閡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只不過葉東平對宋家還是心有怨恨,他並沒有追問宋薇蘭此次回國的目地,連宋薇蘭請求他一起去見宋浩天也拒絕掉了。 講訴完和宋薇蘭見面的經過後,葉東平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葉天,你母親走的時候曾經說過,想……想讓你去見見宋浩天,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雖然對這老丈人很是不感冒,但兒子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葉東平不想讓上一輩的恩怨,再在葉天身上延續下去,而且畢竟那也是葉天的外公。 「爸,你不去見那老頭,讓我去見?」聽到老爸的話,葉天頓時瞪起了眼睛,葉東平對宋家沒有好感,他何嘗又把宋家放在心上了? 且不說那個叫宋曉龍的三番四次想置自己於死地,就是讓葉天二十多年沒享受過母愛這事,葉天就無法原諒宋浩天。 雖然毀人風水是奇門大忌,但如果不是念及母親的感受,估計葉天早就偷偷在上/海的宋家祖墳動上手腳了。 葉東平搖了搖頭,說道:「我沒說讓你去見啊,這事你自己決定,我只是轉告你母親的話而已。」 「不見,那種家族沒點人情味,我沒當宋浩天是外公,恐怕他也沒把我當成是外孫,相見不如不見!」 葉天從小就是非常有主見的人,別說是他沒有絲毫印象的母親了,就是老爸也很難改變他的想法,葉天這番話已經很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葉天話聲剛落,苟心家突然高聲說道:「說得好,相見不如不見,葉天,你日後要是改變了想法,師兄陪你去見見宋浩天!」 雖然葉天和老爸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這麼近的距離,以苟心家的修為,飛花落葉皆是逃不過他的耳朵,就是不想聽也不行,總不能將耳朵給塞住吧? 不過除了苟心家之外,胡鴻德和周嘯天都沒有聽到葉天父子的對話,對老道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都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看到胡鴻德和周嘯天充滿疑問的眼神後,苟心家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聽到故人的名字,隨口一說罷了,咱們聊咱們的,德娃子,你老子當年……」 嘴上在說著別的事情,但是苟心家的心裡,卻是在勾勒出一個西裝筆挺年輕人的形象,對於宋浩天這個人,苟心家並不陌生,並且和他還有過許多交往。 所以聽到宋浩天居然是葉天的外公之後,苟心家震驚之餘倒是想見見那個人,畢竟他在這個世上的故人已經是寥寥無幾了。 「師兄,您那耳朵也太尖了吧?得,我們爺倆回後院說話去,正好我有些東西你拿給老姑她們去。」 被苟心家這麼一打岔,葉天倒是笑了起來,揚聲說道:「嘯天,陪好老胡,今兒要把他給喝趴下啊!」 周嘯天笑道:「師父,您就放心吧,我才二十出頭,還能拼不過胡師兄嗎?」 「臭小子,老胡我在長白山號稱酒量無雙,你和我拼酒,那還嫩了點!」胡鴻德本就沒什麼架子,半場酒喝下來,就已經和周嘯天稱兄道弟了, 「爸,咱們去後院吧。」葉天笑著把毛頭拎起來,說道:「自己玩兒去吧,那東西可不要搞丟了啊!」 墨玉放在毛頭那裡,葉天倒不是很擔心,這世上能從它手上搶到東西的人,估計還真是沒有,就連葉天自己都不行。 「嘰嘰!」 毛頭口中尖叫了一聲,得意的用小爪子對著水塘指了指,葉天低頭一看,頓時愣住了,敢情這小傢伙將墨玉扔到了水池之中。 原本清澈見底的中院池塘,此刻的水質竟然變了顏色,雖然不如黑龍潭那樣漆黑如墨,但也像是在裡面清洗了毛筆一般,甚至連裡面的游魚都看不清楚了。 而且那池塘還在向外散發出絲絲清冷的氣息,與這聚靈陣的天地元氣相融合後,居然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使得院中的靈氣變得愈發濃郁起來。 「以後回去要問問黑蛟,那潭底到底有多少這樣的石頭啊?」 想到黑龍潭水的顏色,葉天不由在心裡琢磨了起來,如果能搞個三五塊這樣的墨石,就算日後故宮龍氣被吸收殆盡了,他也能以這水池為陣眼,重新佈置出一個聚靈陣來。 「葉天,這……這是什麼東西啊?」 剛進入到後院,葉東平的驚呼聲就響了起來,那張被葉天掛在門前的老虎皮,著實將葉東平給嚇得不輕。 「爸,是張虎皮,回頭硝制好了,我再訂製把椅子,放到客廳中間去,我這四合院就成聚義廳啦!」 葉天滿口說著胡話,將驚魂不定的老爸拉進了房間裡,雖然空歡喜一場,但是對於母親此次來京的細節,他還是想知道的多一點的。 PS:第一更,今兒有點頭疼,不過打眼會拼,爭取還是三更,八月最後四天了,推薦票和月票,能投給相師嗎! 第四百三十四章父子夜談 在京城萬壽路一處環境幽雅的四合院裡,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坐在院中打著棋譜,在他身後還站著幾位保健醫生。 一位四十多歲的保健醫生看了看手錶,走到老人身前,輕聲說道:「首長,時候已經不早了,外面有些涼,還是進屋去吧。」 老人頭都沒抬的擺了擺手,說道:「不去,在位的時候管著我,這退下來了,還不能讓我幹點自己想幹的事情啊?」 聽到老人的話後,幾個保健醫生對視了一眼,卻是無可奈何,一人返身走到屋裡,拿了件大衣給老人披在了身上。 正在這時,院門從外面推開了,一位負責老人警衛工作的少校軍官走了進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容貌卻是和院中的老人有幾分相像。 看到這個中年人,剛才說話的保健醫生臉上頓時一喜,連忙迎了過去,小聲說道:「宋先生,您勸勸首長,他在外面坐的太久了,對他的身體不好!」 「小王,又在告我的狀啦?你們這些小傢伙,就不能對我管的寬鬆一點嗎?」 老人雖然已經是年過七十,但耳目十分的清明,抬起頭看到來人,將手中棋子一撒,說道:「不下了,心不寧,棋不定,下著也沒意思!」 來人上前將老人扶了起來,笑著說道:「爸,王主任是對您的身體著想的,您平時要配合啊。」 這個老人正是宋浩天,在兩個月之前,他就從國家領導人的位置上退了下來,雖然他是上/海人,但是在京城居住的久了,卻是有些離不開這個地方。 而玉泉山和西山有些偏遠,老人也不喜歡,最後選來選去。選中了萬壽路上的這處居所,這裡雖然身處鬧市區,但亂中取靜,又不失生活氣息,老人非常的喜歡。 在這個四合院旁邊,就是當年太祖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在不遠處的一個宅子裡,至今還住有某位前領導人的遺孀。 所以在這裡佈置警衛。還是比較容易的,中央考慮了一下之後,就同意了宋浩天的要求,將這座三進的院子劃破給他作為退下去後的居所。 「你老子的身子骨還沒那麼差,再活十年是沒問題的!」 雖然嘴上說的強硬,但宋浩天這退下來僅僅兩個多月。臉上卻是老態畢露,一頭的銀髮在夜裡中愈發顯得醒目。 「爸,就憑您這身體,再活二十年也沒問題的。」 說話的正是宋浩天的大兒子宋之健,他的年齡其實也已經五十開外了,只是平時保養的好,看上去不過四十五六歲的樣子。 要說宋之健這個人,身上的傳奇一點都不亞於父親宋浩天。 宋家在近代國內影響力極大,即使解放後宋家的產業被公司合營後。家族仍然非同一般,生活條件相當的優越。 而出生在豪門宋家的宋之健,青年時個性十分的張揚,十六七歲的時候就經常開著一輛敞篷的紅色跑車,在上/海灘四處招搖,被譽為有名的豪門公子哥。 不過到了本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時候,宋家卻是遭遇了重創,宋之健被派到四/川接受「勞動再教育」,等到動亂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三十多歲的宋之健之身空手去了港島。 當年解放前夕。宋家很多人都客居到了國外,港島也有不少宋家子弟。當時宋之健就進入到堂兄的公司裡去打工,這一幹就是三年,獲取了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 其後宋之健的堂兄由於要專心做別的產業,就把這間公司的股份轉讓給了宋之健,宋之健也是極有魄力之人,拿出九年打工的積蓄100萬港幣,成為了公司的大股東。 到了八十年代末的時候,宋之健將公司出售,套的現金近億元,撈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後來更是在股市房地產市場大展拳腳,一躍成為身家百億的超級富豪。 當然,這其中也無不有國內宋家和港島另外一些大富豪對其的支持,但不可否認的是,宋之健本人的能力非常強,隱然已經成為繼宋浩天之後的宋家族長。 相比數十年前的紈褲子弟,現在的宋之健已經沉穩了許多,一舉一動都顯示出成功商人的風範,在他的攙扶下,宋浩天緩緩走進了房中。 「小王,你們在外面吧,我有事情要和之健談!」宋浩天擺了擺手,將幾個保健醫生攔在了門外。 看到父親臉色露出疲憊的神情,宋之健開口說道:「爸,您今兒累了,要不明天我再過來吧?」 雖然現在宋之健已經坐擁數十億的資產,但是他心裡明白,宋家的掌舵人還是自己的父親。 有宋浩天在的一天,宋家就有如定海神針,永遠不會垮掉的,至於自己,宋之健知道他本人現在還沒有支撐起宋家的能力。 別的不說,就是講到資產,宋之健都要比遠在美國的大妹差了許多,族中的很多老人更是以宋薇蘭為代表,其風頭要比他更甚。 其實宋家誰成為下一任的族長,宋之健並不是很在意,如果大妹願意當這族長,他會全力支持。 不過宋之健曾經和大妹宋薇蘭有過一次長談,他發現宋薇蘭竟然想把手上掌管著的數百億美元的龐大資產,全部都轉讓給自己的兒子。 如此一來,宋之健就不能答應了,因為宋薇蘭手上的資產,佔據了宋家百分之八十以上,如果全給了他那沒見過面的外甥,這些資產就和宋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或許宋浩天在的時候,憑借他的威望,還能壓下眾人的不滿。 但是最讓宋之健擔心的是,萬一老父親去世,整個宋家馬上就會變得分崩離析,宋浩天親數十年的辛勞也將毀於一旦。 「退下來反而更累了,是這裡累啊!」 宋浩天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處,在房子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養了一會神之後,開口說道:「之健,你妹妹的想法,你有什麼意見?」 這次女兒來京城,給宋浩天出了一個非常大的難題,難到讓他這幾天都有些茶飯不思了。 宋薇蘭很明確的提出,她的所有資產,都將轉讓給自己的兒子葉天,也就是宋浩天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外孫。 即使身為家族的族長,但是宋浩天對這個羽翼已成的大女兒,完全沒有任何制約她的辦法,更沒有能力去改變她的想法。 要知道,宋薇蘭在美國起家的時候,雖然是動用了家族一些儲備資金,但是現在宋薇蘭所掌握的商業王國,已經千倍萬倍超出了啟動資金的數目。 而且宋薇蘭這幾年也沒閒著,她通過股權變更等手段,讓這些產業和宋家完全脫離開來,可以說,這個商業王國,是專屬於宋薇蘭一個人的。 不過在這個商業帝國中,還有許多宋氏子弟參與其中,他們可不瞭解這些情況,都將其看成了是宋家的資產。 所以如果一個處理不好的話,就是宋浩天也難以讓龐大的宋氏家族繼續維繫下去,說不定他苦苦經營數十年才團結到的海外宋氏,會再一次陷入到分裂的局面之中。 而宋浩天現在從國家領導人的職務上退了下來,國內被宋家所把持的產業,包括宋櫻蘭執掌的那些,也都將逐漸的交出去。 這也導致國內宋家的組成人員,將會有很多人變得無所事事,宋浩天也必須給他們找到一個出路,大女兒的那個商業王國,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只是宋薇蘭的這個決定,不說是讓宋浩天或者整個宋家都陷入絕境之中,但也將了宋浩天一軍,打亂了他退休後對家族的整個部署。 一方面是自己心懷虧的女兒,另外一方面卻是整個家族。 宋浩天此時心中也是萬分糾結,所以這才把兒子從香/港給喊了回來,父子倆的這次談話,也將決定宋氏以後的道路將走向何方? 「爸,大妹外柔內剛,決定了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這事情,我也勸不了。」 想到妹妹的性格,宋之健談了口氣,接著說道:「我覺得想避免在家族中引起混亂,還是要從葉天身上下手……」 「嗯?」 聽到兒子這話,原本閉著眼睛的宋浩天猛的睜開眼睛,嚴厲的看向了兒子,沉聲說道:「之健,不准你動別的心思,那是你的親外甥,我的親外孫,不管薇薇做什麼決定,都不能傷害到哪個孩子?」 雖然已經從國家領導人的職務上退了下來,但虎老雄風在,宋浩天身上的威勢,壓的宋之健都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苦笑著說道:「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倒是聽我把話說完啊。」 「說吧,為什麼要從那孩子身上下手呢?」宋浩天意含警告的看了兒子一眼,重新背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爸,其實大妹要把資產全部都轉給葉天,倒也不是不行。」宋之健想了一下之後,說出的話卻是大出宋浩天的意料。 PS:第二更,打眼繼續寫第三章,月票,還差10票就到8000,拜託諸位仁兄賢妹,月票推薦票都投出來吧! 第四百三十五章家族利益 宋浩天看向兒子,皺著眉頭問道:「之健,為什麼這麼說呢?你我知道那些資產的來歷,但家族裡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的!」 要說對這個大女兒,就是宋浩天都對她佩服三分,當時她所動用的家族儲備金,不過就只是數百萬美元而已,在很多人眼裡,這點錢並不算什麼。 但宋薇蘭就憑藉著這一點資金,在美國大展拳腳,數次殺入到股市之中都獲利頗豐,並且在幾次世界性的股災中都是全身而退。 而且宋薇蘭的眼光獨到,在微軟戴爾等公司裡都有風險投資,現在僅是在那些巨頭公司裡擁有的股份,就高達上百億美元之多了。 進入到九十年代以後,宋薇蘭逐漸將資金投入到實業之中,在北美和非洲都有龐大的實業體系。 可以說,宋薇蘭在商業上的成就,甚至已經遠超宋氏先人所創下的家族資產了,足以讓那些自付為商業奇才的宋氏子弟都慚愧不已。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有國內包括海外的宋家子弟,都將這一筆龐大的財富視為宋家的資產,他們並不知道其實宋家在裡面所佔的份額,只是極少的一部分。 所以宋薇蘭如果將這筆巨額財富全部轉到葉天名下的話,在宋家內部所造成的影響,恐怕就是他宋浩天都未必能壓制的下去。 要是真的發生那種事情,宋浩天幾乎可與預料的到,家族將再一次陷入到分崩離析的狀態之中。 「爸,大妹的脾氣您知道,她決定了的事情,恐怕誰都無法說服她的,既然大妹堅持,就讓那些資產都歸於葉天名下又如何呢?」 看到老父親眼中的疑問,宋之健接著說道:「我們可以從葉天身上下手,讓他答應。他只能獲得那些資產每年所產生的盈利分紅,卻沒有權利進行資產變更買賣或者是干涉到具體的集團商業運作! 也就是說,葉天是股份的所有者,但僅僅如此而已,財團的發展還將和以前一樣,股份在他手上和在大妹手上,這其實就沒什麼區別了。」 「這倒也不失是個辦法……」 宋浩天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可是葉天。他會答應嗎?之健,如果換做你的話,你會答應嗎?」 按照宋之健的說法,葉天簡直就是一個傀儡了,除了每年能拿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之外,他無法對財團做出任何的掌控。 但是根據宋浩天的瞭解。自己這個小外孫是個頗具性格的人,在京中居然也有諸多關係,行事不說霸道,但也不是善於之輩,他願意這樣被宋家所控制嗎? 「爸,我當然是不會答應了。」 看到老爸拿葉天和自己比,宋之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掌管價值近百億的港島天信集團也有十多年了,大權在握。豈是葉天這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可比的? 「葉天他才二十出頭,雖然也有一些資產,不過爸,大妹手上資產每年光是紅利,恐怕就要數以十億以上計,我就不信葉天會對這筆財富漠然視之!」 自從知道妹妹的心思後,宋之健也對葉天做過一些調查,知道葉天小有身家,但是與他將要得到的財富相比。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了。 宋之健相信。就是妹妹也會同意他的做法的,畢竟那些資產還都是屬於葉天的。只不過被宋氏家族所把持而已。 宋浩天搖了搖頭,說道:「之健,你不要忘了,如果葉天不答應,那他不但可以擁有這些資產,更可以隨心所欲的掌控這些財富。 對於一個有野心的年輕人來說,這種誘惑可能要比財富本身還要大的!」 宋浩天現在非常的頭疼,因為除了不能動用的暴力手段之外,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和外孫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件事情已經脫出了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而且宋浩天在國內固然是權勢滔天,但是放到國外,他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影響力了,更不要說去干涉受到國外法律所保護的正常商業行為了。 「爸,如果他不答應的話,那就是宋家的敵人,除非他出國去生活,否則在國內,不管他想進入什麼領域,都將會受到各種限制!」 聽到老爸的話後,宋之健的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他的想法和諸多宋家子弟一樣,都是將家族利益放在至高點上的。 以宋家在國內的勢力,的確可以做到宋之健所說的那樣,雖然不至於讓葉天寸步難行,但讓葉天諸事不便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宋之健卻不知道,他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宋家距離覆滅也就不遠了,以葉天的心性,絕對會把宋氏一族打擊的體無完膚的。 「那要是你妹妹將葉天帶出國生活,我們又能怎麼樣呢?」 宋浩天搖了搖頭,對兒子的這個想法頗為失望,到了他這種層次,講究的是陽謀,而非是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宋之健恨恨的說道:「大妹要是這麼做,那她也就不是宋家的人了,爸,小妹還是聽你話的,你多勸勸她吧!」 親情對於宋之健而言,真的不算什麼,他早年生活富庶,青年時卻是遭逢大變,待到中年再重新回到熟悉的生活軌道之後,那種掌控欲,也變得愈發強烈起來。 倒不是說宋之健貪圖妹妹的財富,他只是不想讓宋家變得四分五裂,最起碼在他接過父親族長之位的時候,宋家能有一個良好而持續的發展勢頭。 宋浩天有些意興蕭索的說道:「我勸了,她不聽,這孩子,當年我虧欠她很多,現在也不想逼迫她了!」 曾經是國內最大的資本金,後來又成為國家領導人,宋浩天這一生所經歷的榮辱興衰實在是多不勝數。 早年的他致力於家族融合,晚年的時候卻陰差陽錯的進入到了政壇,也達到了宋浩天人生的巔峰,但繁華過後,心中的那種落寂,是常人難以想像的。 眼下從那高位上退下來之後,宋浩天卻是多了一些明悟,早年強行干涉女兒的婚事,導致她一家三口二十多年不能相聚,的確讓宋浩天心有愧疚。 至於和葉家的那些恩怨,他現在看的也比較淡了,所以他寧願宋家因為這件事陷入到混亂之中,卻也不想去逼迫女兒交出那些資產了。 「爸,就按我說的辦法去試一下吧,如果葉天答應了,這些事情不都解決了嗎?」宋之健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在他看來,葉天肯定會同意自己所提出的那個方案的。 「好吧,你明天親自去找葉天,這孩子對咱們宋家有很多誤解。」 到了宋浩天這年齡,對很多事都看得比較透徹了,當下歎了了口氣,叮囑道::「見了那孩子以後,你多解釋一下,不要擺什麼長輩的架子,咱們宋家沒給過他任何東西,也沒資格在他面前指手畫腳!」 見到父親終於點頭了,宋之健大喜,信心滿滿的說道:「爸,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說服他的!」 宋浩天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將後背靠在沙發上,無力的擺了擺手,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疲憊,讓這個一生剛強的老人,從精神上都變得虛弱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葉天剛剛晨練完,周嘯天就從後院垂花門那伸出了個腦袋,笑著說道:「師父,我帶胡師兄去京城各處轉轉,大師伯他也去,您要不要一起去啊?」 昨兒幾個人都是喝的酩酊大醉,但他們的身體同樣好的變態,幾個小時之後,就已經將體內酒精盡數化解開來,變得精神奕奕了。 「我不去,回頭要到老宅子那邊看看,昨兒回來的太晚,都沒過去。」 葉天搖了搖頭,返身走回到屋裡,拿出汽車鑰匙扔給了周嘯天,說道:「開車小心點,那兩位年齡都大了,你多照應著點,出了事我找你小子啊。」 「得勒,師父您就放寬心吧。」 接過鑰匙後,周嘯天樂得屁顛屁顛的,他剛拿到駕駛執照沒多長時間,正是想摸車開的時候,早就瞅著葉天那車眼饞了,只是一直沒機會而已。 送苟心家幾人出門後,葉天來到了池塘邊上,昨兒天黑看的不大真切,眼下他卻是想看看那神秘石頭對這一池水的改變? 池水又變黑了許多,葉天伸手試了一下,水溫冰寒,但遠不如黑龍潭水那般陰寒徹骨,倒是不怕會凍傷到人。 等到時間過了八點,葉天回到房中取了一盒雪蛤油拿在了手上。 本來昨兒想讓老爸帶去的,後來怕他說不清楚,幾個姑姑不知道這東西的珍貴,葉天還是決定自己親自送去。 「嗯,你們找誰啊?」 葉天剛打開側門,就看到門前站著四五個人,一個中年人正打量著這四合院的門臉,葉天這一開門,倒是將那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你是葉天吧?我就是來找你的!」想到父親昨天晚上的叮囑,宋之健臉上露出了幾分還算是比較真誠的笑容。 PS:第三更,說了不熬夜了,又拼到這份上,唉,啥也不說了,推薦票月票,大家賞面給幾張吧! 絕地反擊!!! 三更送上了 這幾章很重要,寫的很費腦筋 說了不熬夜了,這一章[奇`書`網`整.理'提.供]又是寫到2點半,頭疼欲裂。 八月還有最後三天 月票還差100多,咱們能完成絕地大反擊嗎? 打眼需要相師眾們的支援。 投出月票,殺回第一! 第四百三十六章擠兌 「找我?有什麼事嗎?」 葉天看到來人的面孔,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明悟,他對這個人並不陌生,前段時間去香/港的時候,很多財政雜誌都是以他為封面的。 宋之健,香/港金融圈裡的超級大鱷,近年來和李超人等華人富豪聯手出擊,做出了許多震驚世界的商業收購,也是在香/港崛起最快的一個超級富豪。 不過這些經歷對於葉天而言,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葉天更看重的,是宋之健另外一個身份,也就是宋家的長子身份。 換句話說,站在葉天面前的,正是他的親舅舅,當然,葉天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他連自己老媽都沒見過,更遑論這個舅舅了。 「葉天,我是……」 「您是宋之健先生吧?我認識,香/港的超級大富豪。」 葉天沒等宋之健說出自己的名字,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宋先生,我還有事要忙,您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葉天,上門就是客,怎麼著也讓我們進去坐坐吧?」 宋之健近年來在港島混的風生水起,還從未像今天這樣話沒出口就被人打斷掉的,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忿色,不過想到父親的話,又很好的將眼中那絲不滿掩蓋了過去。 葉天哂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葉家的大門,誰都能進,就是不進宋家人!」 葉天不知道宋之健為何來找他,也並不想知道,根本就無需給面前這人留什麼面子,至於宋之健那港島富豪的身份,在葉天眼中就更加可笑了。 葉天此話一出,宋之健和跟在他身後的幾人頓時面色大變,他們沒想到葉天出言竟然如此犀利,一點情面都不講的。 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向前走了一步。開口訓斥道:「葉天,你怎麼說話呢?我爹地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舅舅,有你這麼對待長輩的嗎?」 年輕人是宋之健的長子宋良東,十幾歲的時候就被宋之健送到美國讀書,和大姑走的很近,是以對葉天的事情也很清楚。 葉天臉上露出一絲茫然,說道:「長輩?你爹地是誰的長輩啊?我舅舅家的人早就死絕了,從哪又冒出一個舅舅。拜託,你別和我開玩笑了。」 葉天雖然也算是受過高等教育,但從小出身農村,擠兌人的本事,遠非這些在從小在錦衣玉食環境中長大的公子哥能比的。 這不帶髒字的一番話說出口後,頓時憋的年輕人一臉漲紅。就連宋之健的臉上也露出怒火,他還沒見過如此沒有家教的年輕人呢。 不過宋之健也不想想,葉天和他們宋家原本就沒有任何交集,而且祖上還是積怨甚深,葉天聽到他們名字沒有指著鼻子罵,已經是給足了他面子了。 「小子,你……你罵誰呢,找打是不是啊?」 聽到葉天繞著圈子將他們宋家所有人都罵進去了,宋良東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就對葉天揮舞起了拳頭。 宋良東的名字裡雖然有個良字,但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在港島也是出了名的紈褲子弟,這幾年接觸家族生意後才稍有收斂。 「嗯?想動手?」 葉天右手一抬,緊緊的抓住了宋良東的手腕,眼睛瞇縫了起來,手上微微用力,一股劇痛從右腕傳出,宋良東頓時大聲喊叫了起來。 「放開良東。放開宋公子!」 宋之健和他身後幾人同時喊了出來。那三個穿著黑西裝的年輕人,迅速上前了一步。將葉天隱隱圍在了中間。 宋之健也沒制止那幾個保鏢的舉動,在他看來,葉天還真是需要管教一下,年輕人吃點虧才會明白事理的。 「宋家的教養真好,上門找麻煩還敢動手,真以為這朗朗乾坤都是你們宋家的啊?」 葉天冷笑了一聲,看著這幾個保鏢模樣的人,鬆開了宋良東,對著遠處招了招手,喊道:「比人多是吧?馬拉凱,給我過來!」 葉天話聲剛落,四個原本站在巷子口出伸頭縮鬧的老外,頓時狂奔了過來,領頭的一人對葉天微微躬了下腰,用英語說道:「葉先生,他們是不是在找你的麻煩?」 葉天之前去長白山的時候,根本就沒和馬拉凱等人打招呼,可是將這哥幾個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今兒一大早過來蹲守的時候發現葉天,簡直就是欣喜若狂了。 如果不是看到有人和葉天在說話,他們早就跑過來了,現在見到對方竟然動起手來,馬拉凱幾人很自覺的履行起保鏢的職責來。 「對,他們是在找我麻煩。」 葉天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懷疑他們想要對我實施綁架,馬拉凱,我想你可以把他們幾個人送到警察局去,說不定警局會頒發給你一個外國好市民的榮譽獎章呢?」 葉天也是蔫壞,他知道宋之健要是被扭送到警局,等於就是在宋家臉上扇了一耳光,還打的他們有苦說不出。 因為這事是老外干的,而且理由非常的充分,宋之健也不能把馬拉凱等人怎麼樣,至於葉天自己,就更不怕他們的報復了。 「我們不是要綁架,你們不要亂來!」 宋之健和兒子都精通英語,對葉天和馬拉凱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臉上頓時都變了顏色,這要真被送到警局,那笑話可就大了。 「哦,先生們,我想有話你們可以去警局說!」 馬拉凱這些人可不管宋之健在說什麼,難得能盡到一次保鏢的職責,當然要好好的在葉天面前表現一下了。 宋之健所帶的這幾個黑衣人,都是從香/港飛虎隊退役下來的,這也是港島富豪們最喜歡用的保鏢。 不過這些人平時帶在身邊很是威風,但遇到馬拉凱這樣的世界頂級傭兵,根本就不夠看的。 聽到葉天的命令之後,馬拉凱幾人紛紛圍了上去,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將那幾個黑人保鏢給控制住了,還剩下一人不善的看著宋之健父子倆個。 葉天看了一眼宋之健父子,隨手關上了院門,撥腳就走,嘴上說道:「馬拉凱,交給你們了,我有事先走了!」 看到葉天真的要把他們送到警局,宋之健震怒之餘,卻是不得不低下頭來,在葉天身後喊道:「葉天,我是有正事要和你談的,葉宋兩家雖然有恩怨,但我總是你舅舅吧?」 宋之健也不知道好好的來見葉天,事情怎麼就會發展到了這一步,這讓他有些明白了父親的話,自己這親外甥,還這不是個善於之輩。 「舅舅?」 葉天臉上一寒,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宋之健,說道:「我再警告你一次,我沒有舅舅,如果再敢冒充我長輩,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從宋之健的相貌中葉天能看得出來,這人長得鷹鉤鼻高額頭,雙眼之間的間距很寬,一副梟雄之姿。 像這樣的人,都是那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性格,親情在他們心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如果要是換成了忠厚之人,葉天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或許還會給他留下幾分面子,但對宋之健,他一眼就看穿了其心性,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了。 「好吧,就算是宋某失言了,葉天,我上門並沒有惡意,你也不需要如此吧?」 宋之健是宋浩天之下的宋家第一人,要真是被扭送到警察局,那樂子可就大了,雖然宋家在國內政壇一直都是超然物外的,但想看他們笑話的人也不在少數。 鬧了這麼一出,四合院周圍這會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葉天頓時皺起了眉頭,擺了擺手說道:「馬拉凱,放開他們,宋先生,你們可以走了。」 「葉天,我真是有事情要和你談。」 見到馬拉凱等人放開了自己的手下,宋之健連忙追了上去,說道:「葉天,你放心,我說的事情絕對是對你有利的,你能不能抽點時間和我談一談啊?」 多年坎坷曲折的經歷,使得宋之健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轉瞬之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現在卻是用一種平等甚至謙卑的態度在和葉天對話。 「對我有利的事情?」 葉天有些玩味的看著宋之健,他那眼神竟然讓五十多歲的宋之健心中有些發虛,過了十幾秒鐘之後,葉天開口說道:「我現在還有事,你想找我談,就跟著吧。」 手中的這些雪蛤油可是不能久放的,葉天趕著給幾個姑姑送去呢,這東西對小姑和周嘯天的母親補養身體都是大有好處的。 聽到葉天鬆了口,宋之健心中居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連忙給兒子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衝動,帶著幾人跟在了葉天身後。 「我剛才說過了,葉家的大門,不歡迎宋家人,您幾位還是在門口等等吧!」 來到老宅子門口的時候,葉天站住了腳,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讓宋之健父子臉上一陣發燒,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屈辱感。 PS:第一更,感謝雷霧和莊john老兄和朋友們的大力支持,相師重回第一,不過追兵太緊,希望朋友們把最後的月票投出來,支持相師! 第四百三十七章富可敵國 俗話說無慾則剛,葉天沒有任何相求到宋家的地方,他就無需去考慮宋之健的心情,不爽你大可以轉身離開啊。 不過宋之健父子倆就不行了,他們這次來是有求於葉天,原本還想和葉天一敘舅甥感情,順便提起那件事的。 可是誰知道葉天根本就不接那話茬,直接用話給堵死掉了,並且差點將他們送到了警局裡去。 這要是換個地方換個人,宋之健早就雷霆震怒的,可形勢逼人強,為了大妹手上所掌管的數百億財富,宋之健也不得不低下頭來。 「馬拉凱,看著點他們,別讓他們進院子了!」 葉天冷冷的掃了一眼宋之健父子,那眼神有如防賊一般,就算宋之健城府深厚,也被氣得額頭上青筋顯露,差點暴走了。 葉天可不管他生不生氣,轉身走進了院子,而馬拉凱幾人則是守在了院子門口,很認真的履行起葉天的命令。 見到葉天走進院子,正在洗著衣服的葉冬梅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侄子的手,嗔怒道:「葉天,昨天就回來了,怎麼不過來啊。」 感覺到小姑雙手上的冰涼,葉天不滿的說道:「小姑,天這麼冷,你怎麼還拿手洗衣服啊?那洗衣機買著是擺設不成?」 「就兩件衣服,不值得用洗衣機,小姑拿手搓搓就好了。」 葉冬梅笑著搖了搖頭,看到葉天左手還拎著個大塑料盒子,不禁奇怪的問道:「這拿著什麼東西?顏色挺好看的。」 葉天從孟瞎子那裡所得到的雪蛤油,是最頂級的一種,色彩呈金黃色,即使外面隔著層塑料,看上去也很是舒服。 「小姑,這東西叫雪蛤油,我回頭再拿點老參來。配著雪梨一起燉,對您和大姑她們的身體都有好處!」 葉天給小姑解說了下雪蛤油的服用方法,然後往廚房走去,至於這玩意堪比黃金的價格,他就沒有說了,否則節省慣了的小姑肯定捨不得吃。 「葉天,你來啦,嘯天這孩子干的還好吧?」正在廚房裡做著早飯的周母見到葉天進來。連忙站起了身。 「好,嘯天很懂事的,幫我很多忙!」 葉天看了看周母的眼睛,傷疤都已經消除掉了,看來手術非常成功,笑道:「倒是周大姐您在這住的慣嗎?眼睛怎麼樣?沒有再流淚發痛吧?」 周母和葉冬梅等人都是以姐妹相稱。但是周嘯天是葉天的徒弟,周母又堅持讓葉天叫她大姐,整個就是一亂七八糟了。 「沒有,沒有,挺好的,謝謝你,葉天,你坐著,早飯馬上就好了。咱們一起吃飯!」 周母從來都不掩飾自己對葉天的感激,自從眼睛好了之後,她也成了老宅子最忙的人,葉冬梅姐妹倆勸了她幾次都不聽。 不過相比以前的生活,周母無疑像是生活在天堂一般了,兒子懂事能幹,加上平時又有幾個老姐妹陪著聊天,心情卻是舒暢了許多。 「好,您也多注意身體。這些活其實請個家政來做就行了。」 葉天敬人。不看其身家富貴,而是論其品行。周母含辛茹苦的將周嘯天拉扯大,這一點就值得葉天尊重。 幫著把周母熬好的稀飯盛出來端到餐廳後,老太太也拎著包子油條走了進來,見到葉天來了,頓時笑罵道:「臭小子,還知道回家啊?出去那麼長時間,連個電話都不打!」 「嘿嘿,大姑,我出去淘弄了點好東西,一大盒雪蛤油,都放冰箱裡了。」葉天笑著摟住了老太太,他很享受這種家的感覺。 「雪蛤油?那可是好東西,正好給小妹和二琴補補身體,算你小子有良心!」 當年葉家還沒有沒落的時候,也是京城排得上的大戶,周母可是有見識的人,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服用過雪蛤油,那會的價格就已經貴的驚人了。 老太太忽然想起剛才進門時的情形,向葉天問道:「對了,葉天,外面那些人是幹嘛的?還有幾個老外,看著都不像好人!」 「大姑,沒事,不用理他們,您這街道主任住這兒,誰敢上門找麻煩啊?」 葉天嬉笑著將話題岔開了,他知道在葉家人中,就數大姑對宋家怨念最深了,他可不想惹的老太太不痛快。 葉天有意要晾一晾宋之健父子倆,是以這頓飯就吃的特別慢,看著時間差不多到早上九點了,這才嘴裡叼著根牙籤,慢悠悠的從四合院裡走了出來。 「哎,我說,實在對不住,剛吃了點東西,您幾位還沒吃吧?」 葉天那嘴裡含著牙籤打著飽嗝的模樣實在氣人,宋良東哪裡吃過這種虧,當下眼睛一瞪就要開口說話,卻是被宋之健給攔住了。 「沒事,吃不吃東西都不要緊的。」 宋之健也算很能隱忍的了,居然就硬生生的在外面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對葉天那樣子也是視而不見,開口說道:「葉天,找個地方坐一下吧,我真的有些事情想和你談!」 「好吧,旁邊公園附近有個茶館,就去那裡吧!」對這宋之健的養氣功夫,葉天也是心中暗讚,能成就大事者,果然都不是易於之輩。 要知道,宋之健再怎麼說也是葉天的舅舅,長輩如此卑躬屈膝的去等一個晚輩,這種忍耐力就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老馬,你們幾個跟遠點吧。」葉天走在前頭,回身看了一眼馬拉凱等人,順口幫他起了個外號。 「是,葉先生。」 馬拉凱用眼神警告了一番宋之健的幾個保鏢,遠遠的吊在了葉天等人的後面,他知道葉天那驚人戰鬥力,並不怕出現什麼意外。 葉天帶宋之健來的這個茶館,有點像是京城早年的那種茶鋪,早上喝茶吃早點的老頭老太太實在不少,還有人在吊著嗓子唱京劇,那叫一個熱鬧。 宋之健倒是沒什麼,不過宋良東臉上明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他從小生活富庶,出入的都是高檔酒店,哪裡來過這種地方吃飯喝茶? 葉天像是沒有看到皺著眉頭的宋良東一般,笑道:「地方簡陋,兩位別在意啊。」 「沒事,香/港的茶樓也是這樣的。」宋之健眉頭挑了挑,說道:「葉天,能不能找個安靜點的房間,這裡說話恐怕都要用喊的。」 「成,這裡也有包間的。」葉天點了點頭,帶著兩人上了二樓,進到房間將布簾子一放,耳邊頓時清淨了許多。 「宋老闆您時間金貴,那些沒營養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葉天讓人上了一壺瓜片茶,卻不知道是不是忘了面前這兩人還沒吃早飯,點心小吃一類的是一概沒叫。 「好,葉天,那我就直說了。」 宋之健是領教過這便宜外甥的手段了,當下也沒廢話,直接說道:「葉天,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的母親宋薇蘭,是我的妹妹,你不認我這大舅也罷,但是宋家卻是認你的……」 「等等。」 葉天抬手打斷了宋之健的話,說道:「我沒聽明白,我這人天生父養,從來不知道還有母親,所以什麼舅舅一說,您就甭提了,否則我認為你是在佔我便宜!」 「這……這……」 宋之健被葉天堵的心口有點發慌,遇到葉天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一下子將他滿腔的說詞都給打亂掉了。 「好吧,我就不說那些了。」 宋之健喝了口茶,肚子卻是愈發餓了,他也不想再和葉天兜圈子了,開門見山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妹妹有一筆財富,想繼承到你的身上,不過這些資產和宋家有很多的關係,並不是我妹妹一個人的。 宋家這些年虧欠了你不少,所以我並不反對你繼承這些資產,但是我希望你能簽署一個協議,僅僅成為這筆財富的所有人,但不參與到資產的經營管理之中,你看怎麼樣?」 「我說呢,怎麼找到我頭上了,敢情又是錢鬧騰的啊?」聽到宋之健的話後,葉天眼中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神色。 葉天心裡一直都很納悶,自己與宋家素無來往,為何這便宜大舅會找上門來?眼下卻是清楚了,敢情是為了母親手上的那筆錢! 葉天搖了搖頭,「這些豪門子弟,總是用金錢來衡量這世間的一切,也唯有金錢能讓這位叱吒港島的大亨向自己低頭吧?」 「葉天,你知道這筆資產價值多少嗎?」 看到葉天沉默不語,宋之健連忙說道:「你所要繼承的財富,總值在三百億美元以上,每年光是分紅,就夠你花銷幾輩子的了!」 「幾百億美元?老唐才百十億港幣的身家,奶奶的,只要哥們一點頭,立馬就能富可敵國了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知道母親生意做的很大,但也沒想到居然高達數百億美元,要說這麼一筆龐大的財富對他沒有任何衝擊,那也是不現實的。 不過看到宋之健那信心滿滿的樣子,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瞬間冷靜了下來。 PS:第二更,求月票啊,這還沒領先幾個小時就要被爆了,打眼急求月票支援,咱去寫第三更,月票有沒有啊!!! 第四百三十八章不配和我談 在最初的震驚之後,葉天迅速冷靜了下來,以他的頭腦,自然不難分辨出宋之健話中的漏洞。 按照宋之健的話說,那些財富都是屬於宋家的,而僅僅為了補償葉天,就把幾百億的財富拱手相讓?這種借口……去騙五歲的孩子還差不多。 那真相就很簡單了,數百億美元的資產,肯定都是歸母親所有的,宋家估計得不到這筆錢,才退而求其次,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到時候自己只擁有股份,卻無法參與到經營管理之中,宋家想做些手腳轉移那些資產,簡直就是太容易不過了。 葉天想的沒錯,宋之健其實就是在打這個主意,而且他甚至在父親面前都沒有說出真話,因為除了宋薇蘭之外,沒有人比他知道那些資產的價值了。 宋薇蘭所投資的那些產業,都是發展潛力極大的,像是微軟的股票,在短短十年內就上升了近百倍,那些財富足以讓他牢牢掌控住整個宋氏家族了。 「我說,宋女士的資產,想讓誰繼承,似乎沒必要通過你們來傳話吧?」葉天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宋之健。 見到葉天的笑容,宋之健心裡「咯登」一聲,他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或許已經是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想了一下之後,宋之健一臉誠懇的說道:「葉天,這些財富是無數宋家子弟一起奮鬥得來的,你……你的母親真的不能全部掌控,這個辦法,也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我想……你要理解一下。」 「錢是誰的,讓誰來跟我談,我想,宋先生您並不具備這個條件。對不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弄明白宋之健的目地之後,葉天心裡感覺到了一絲可悲,宋之健的身家恐怕幾輩子都花不光了,為了錢竟然向自己低頭? 這些大家族裡的人,難道真的不明白,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用再多的錢都買不來的嗎? 父母現在都沒有和好,宋家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這讓葉天心中對宋氏家族有多了一絲鄙夷,甚至連繼續坐下去都不願意了。 「葉天,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是看在大姑的面子上。才來找你談的,你要是不知好歹,那些錢你一分都拿不到!」 見到父親如此低聲下氣的和葉天說話,他竟然站起來要走,宋良東再也忍不住了,霍的一聲站了起來,用手指向了葉天。 「你……這是在威脅我?」 葉天的眼睛瞇縫了起來,除了宋薇蘭之外,他沒有把任何一個宋家人當成是親戚。換句話說,他對敢於威脅到自己的宋家人,絕對是下得去殺手的。 之前已經有了一個車禍而亡的宋曉哲了,另外還有一個欠著葉天一條命的宋曉龍,再多上一個宋良東,葉天完全不介意的。 感受著葉天那近乎實質般的殺氣,宋良東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的給抓住了,額頭竟然冒出了豆粒般大的冷汗,一屁股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由於葉天的殺意只是針對宋良東而去的。就算坐在他身邊的宋之健都沒感覺到,是以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以為兒子冷靜下來而已。 「葉天,小東沒有威脅你的意思,他說的是實話,這也是我們宋家能做到的底線,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 宋之健真的沒想到,葉天這只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居然會如此難纏,搞得他這善於進行商業談判的老手都感覺束手束腳,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還不是宋家的掌舵人吧?」 葉天冷笑了一聲,轉身掀起簾子走了出去,一句話飄到屋裡,「想要和我談,你不行,要不讓宋女士來找我,要不然就讓那位老先生來吧!」 葉天明白,既然宋之健找上門來了,那這件事就必須有個結果,否則日後有他煩心的,所以才提出了這麼個要求,在葉天心裡,宋之健還真不夠格與他談判。 雖然葉天並不承認那個外公,但是宋浩天能將在國內那近千億的資產都無償獻給國家的行為,還是讓葉天無法口出惡言的。 「你……你,狂妄!」 宋之健被葉天臨走時丟下的那句話給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葉天竟然敢說出讓老子登門的話來,這……這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宋之健可以登葉家的門,因為他暫時還無法代表宋家,他上門並不就是說宋家向葉家低頭了,這也是他的身份所決定的。 但宋浩天是什麼人?撇他宋家族長的身份,也是剛退下不久的前國家領導人,掌管著十多億人口大國的民生,豈是葉天這毛頭小子可以輕辱的? 「小東,你怎麼了?」 發了一通葉天聽不到的脾氣後,宋之健才發現兒子有些不對,坐在那裡兩眼發直,頭上滿是虛汗。 「爹地,那……那個葉天好……好可怕,他看了我一眼,我……我就忍不住害怕!」 被老爹灌了一杯茶之後,宋良東才回過神來,眼中滿是恐懼的神情,他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眼睛竟然會如此可怕? 「你……你這沒出息……」 聽到兒子居然是被葉天給嚇著了,宋之健心中滿是無奈,搖了搖頭說道:「行了,別丟人現眼了,走吧,去你爺爺那裡!」 葉天所說的那些話,宋之健必須向老父親轉述,宋浩天登門是不可能的,但是或許可以讓大妹再回國一趟,到時候一起做做這母子兩人的工作。 「宋先生,首長的身體不好,請您談話的時間不要過長。」 一個多小時後,宋之健和兒子來到了宋浩天位於萬壽路的居所,在被醫生叮囑一番,才被放了進去,至於宋良東,只能在門外等候了。 正在院子裡走圈散步的宋浩天見到兒子進來後,還沒等他說話,就笑了起來,「沒成吧?我就知道那孩子不會任人擺佈的,葉家的人,都倔的很啊。」 「他那裡是倔?簡直就是不懂事!」 想著今兒和葉天見面的經過,宋之健這麼大的人了,心中竟然忍不住都有些委屈,長輩當成他這樣子,也算是奇葩了。 「爸,經過就是這樣的……」 扶著父親坐下後,宋之健將事情原因本本的講訴了一遍,倒是很客觀的沒有添油加醋,「葉天不承認宋家,他……他也不願意和我談這件事情,我看,還是讓大妹再回來一趟吧?」 「你大妹?她的性格比那小子還倔,能說服她還用你去找葉天?」宋浩天沒好氣的看了兒子一眼,他是什麼樣的人物?豈能看不出兒子那點心思? 「算了,是宋家欠他的,我就上門又有何妨啊?」 宋浩天長長的歎了口氣,退下來這兩個月他也思考了很多,這輩子唯一讓他感覺對不起的人,也就是大女兒了,連帶著對葉天也產生了一絲愧疚。 「爸,那……那怎麼行?」 宋浩天的話讓兒子瞪大了眼睛,「不行,絕對不行,爸,您是什麼身份,怎麼能登葉家的門?」 葉宋兩家的恩怨,京城老輩人沒有不知道的,一向是老死不相往來,宋浩天這當代家主登葉家的門,那就代表著整個宋家向葉家低頭了。 如果葉家現在仍然是高門大戶,那別人還能理解,但是葉家已經敗落下去了,這種低頭就會讓很多人非議的,這也正是宋之健阻止父親的主要原因。 「我是什麼身份?我就是一退休了的老頭子!」 宋浩天看了兒子一眼,接著說道:「這人啊,有時候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之健,你到了我這年齡或許就能看開了!」 「晚上八點鐘過去,你想去就跟著吧!」 宋浩天站起身,擺了擺手示意兒子可以離去了,說老實話,雖然宋之健在香/港表現出了過人的商業才華,但還是讓宋浩天感覺頗為失望。 「老胡,這京城怎麼樣?比你那長白山要熱鬧吧?」 晚上六點多鐘的時候,周嘯天開車將胡鴻德與苟心家送了回來,看著胡鴻德一臉興奮的樣子,葉天不由笑道:「老胡,乾脆就留在京裡住好了,沒事也能陪師兄說說話。」 「住幾天可以,不過時間長了可不行。」 胡鴻德搖了搖頭,怕苟心家有別的想法,連忙說道:「老叔,我是想陪你,不過心裡真捨不下長白山那疙瘩,您老別生氣啊?」 「我生你什麼氣?當年要帶你小子出來就不願意,還不知道你的脾性?」 苟心家聞言笑了起來,他今兒舊地重遊了不少地方,心中也是有些感慨,看向葉天說道:「小師弟,今兒沒事了吧?陪著師兄喝點,我再給你們講些過去的事情!」 「成啊,嘯天,你去館子裡叫菜,我去把那兩罈子茅台拿過來,老爸忒小氣了,昨兒拿來的竟然不是那酒!」 葉天一口答應了下來,苟心家身上發生的那些傳奇故事,別人可是想聽都聽不到的。 PS:第三更,打眼到現在晚飯都沒吃,雖然咱更新不如人,但打眼付出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月票,能投給相師嗎?! 我不甘心,我要第一!!! 三更送上了! 衝上第一還沒幾個小時就被爆了,打眼不甘心! 說句實話,相師的鐵桿,真是不多,月票前10里面,相師的盟主是最少的,打賞也遠不如人。 或許是打眼寫的不夠熱血,但是咱就是這風格,去寫熱血的話,恐怕連現在的訂閱都沒了,苦笑…… 來來去去就是那幫兄弟們在撐著,打眼知道,我拼的很累,你們更累! 但是到了這時候,真的沒有退路了 唯有第一,才是我想要的。 唯一第一,才不辜負相師眾們的支持! 八月最後三天,刺刀見紅了! 月票,投出來吧! 我要月票!!! 第四百三十九章過剛易折 京城的12月已經到了滴水成冰的季節,今年的冬天也是特別的冷,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巷子裡那些聊天的人都已經散去了。 只是在葉天的這個四合院裡,不說溫暖如春,但外面的寒氣盡數都被擋在了,院子裡擺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氛圍十分的熱鬧。 苟心家坐在上首,將發生在他身上的傳奇故事娓娓道來,聽到葉天幾人時而鼓掌大笑,時而沉思不語。 由於苟心家當年特殊的身份,很多蓋棺尚且沒有定論的事情,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像國黨中那位毀譽甚多的戴局長,苟心家對他就評價很高。 很多人都以為那位戴局長只是致力於國內爭鬥,但其實他在抗日戰爭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也做出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貢獻。 可以說,凡是有中國人存在的地方,都有戴某人的情報人員活動,當然,功過是非都是由成功者書寫的,很多歷史的真相已經泯滅於時間長河之中了。 葉天端起酒碗,敬了苟心家一碗之後,笑道:「師兄,我看您找時間寫個回憶錄得了,這才是對歷史最大的尊重啊!」 「回憶錄?去香/港寫還差不多,放在這邊誰敢出版啊?」 苟心家聞言笑了起來,他所知道的那些事情,隨便說出一件都是驚天秘聞,即使過去半個世紀,也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那就拿到國外去出版,回頭給二師兄說聲好了。」 正說著話間,門鈴忽然響了起來,葉天站起身來,「嗯?這會有誰來啊?師兄,你們先喝著,我出去看看!」 「嗯?這是什麼人啊?氣血居然如此渾厚?」 剛剛走到中院,葉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能感應得到。在四合院的大門外,站著三字個氣血澎湃之人,雖然尚且沒有進入到暗勁,也是相差無幾了。 而且在巷子幾十米處的拐口那裡,葉天都能感覺到這麼樣一個人的存在,換句話說,這片四合院區域,此刻最少多了七八個身手不錯的高手。 不過這些人在葉天眼裡還是有些不夠看。加上他們身上並沒有露出殺意,葉天只是提高了下警惕,走到門口將側門開了一條縫。 「又是您啊,我早上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敢情是來砸場子還是怎麼的?」 見到門口台階下站著的宋之健,葉天眼神往他旁邊幾人身上瞄了一下。這幾個人比他早上帶著的那三個保鏢要強的多了。 「哎,葉天,你……你怎麼這樣說話啊。」 宋之健知道葉天這年輕人不太好招惹,只是沒想到開門就說了句讓他堵心不已的話,宋家如果想找他的麻煩,又何必自己親自上門呢?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都說了,和您沒什麼好談的,對不住了您。我裡面還有客人,就這樣吧!」 「等等!」 一個蒼老而不失威嚴的聲音,從巷子一處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傳了過來,隨之四五個中年人擁簇了一位老者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原先站在葉天台階下的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一步竄了上來,伸手就往葉天正待關閉的側門推去。 「想動粗?」 葉天原本已經停住了關門的動作,但是見到那人的舉動,不由得一愣。扶在門邊的手。很隨意的搭在那中年人的手腕上。 中年人並沒有躲閃,而是手腕一翻。反手抓住了葉天的手腕,口中說道:「年輕人,對年紀比自己長的人,說話要客氣點。」 這人叫伏錚明,是總參警衛局的一個中校軍官,也就是俗稱的中南海保鏢,專門負責首長們的保衛工作,其身手在整個軍中都是萬里挑一的。 這些人整天跟著首長,屬於見官高三等的,剛才看到葉天語氣倨傲,伏錚明就有些不爽,眼下見到葉天居然敢對自己伸手,心中不由冷笑了起來。 抓住葉天手腕的同時,伏錚明的勁力就用到了手上,他也沒想傷著葉天,不過讓他呼痛出醜卻是避免不了的。 「你算老幾,也敢教訓我?!」 葉天冷哼了一聲,他向來都是軟硬皆不吃的性格,即使已經猜出幾分這些人的身份,也是不肯想讓。 右手一顫,葉天的手腕緊接著往外一抖,伏錚明那龐大的身體竟然離地而起,被葉天遠遠的甩飛了出去。 「彭!」的一聲巨響,伏錚明的身體飛出了三四米後,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一時間全身酸痛,竟然無法爬起身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擁簇著宋浩天往這邊走的那些警衛們一個個面色大變,其中三人將宋浩天圍在了中間,充滿敵意的看向葉天。 而宋浩天身邊的另外兩人,則是從懷裡掏出一把比手槍略大,手指滑動之間已然是將子彈上了膛,槍口指向的人,也正是葉天。 被兩把槍指著,葉天頭皮頓時一陣發麻,身形飛快的往左邊一閃,躲在了厚厚的大門後面,無痕悄無聲息的滑落到了掌心裡。 葉天原本就是無法無天之人,他的命運只能自己掌握,而且在他眼中人人平等,沒有人能享有什麼特權的,就算是門外的那個老人也不行! 修道之人隨心所欲,此時葉天殺心大起,如果逼急了他,說不定真的能做出震驚世界的驚天大案來,大不了此生躲到長白山中和黑蛟為伴罷了。 「把槍都收起來,誰允許你們拿出槍來了?還有沒有紀律了?!」 就在葉天心思捉摸不定的時候,宋浩天的聲音從門外響了起來,「葉天,我是宋浩天,你出來吧,我保證沒人能傷害到你的!」 「不用你保證,也沒人能傷害到我!」 葉天從門後側出身體,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幾個人,說道:「這就是你們所獨享的特權吧?不過就憑這麼幾個人,還真是不夠看的,我想對你不利,他們……攔不住!」 葉天說話的同時,一股殺意摻雜著絲絲煞氣透體而出,如同波浪般的捲向了那幾個警衛人員,這讓幾人面色劇變,一個個忍不住又把手摸向了懷裡。 站在石階之上的葉天,此時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殺人無數的狂魔一般,僅僅是這股殺意,居然得這些身經百戰萬里挑一的警衛們心底發寒。 只是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們緊緊的將宋浩天圍在了中間,一步不退的對抗著葉天的氣勢,不過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的發白。 反倒是站在幾人中間的宋浩天,面色絲毫不變,一生榮辱久居上位所養成的氣勢,竟然堪堪擋住了葉天所釋放出來的氣機。 「人們常說權勢滔天,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後天潛移默化出來的氣勢,居然能和我的氣機相抗,怪不得人人都想當官呢。」 見到這一幕,葉天也是在心中嘖嘖稱奇,他本就只是想震懾一下那幾個警衛,當下臉上淡淡一笑,那股壓的幾人有些喘不過來的氣勢頓時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是宋老先生上門,倒是失禮了!」 葉天很敬重面前這個老人對國家作出的貢獻,但那是於公而論,於私,宋浩天卻是葉天最為記恨之人,自己從小沒有母親,就是他一手導致出來的。 奇門中人的肚量並不大,葉天也是如此,如果在家國之間讓他選擇,肯定是先家後國,他早上說讓宋浩天前來,並沒有說可以讓宋浩天進這扇大門。 不待宋浩天開口,葉天語氣淡然的說道:「我早上和這位宋之健先生說過,葉家門誰都可以進,唯獨姓宋的不行,所以……對不起,您還是不能進這宅子!」 葉天平淡話語中所透露出的狂妄,讓周圍的那些警衛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在國內,居然有人敢如此和宋浩天說話? 「葉天,我今天來不是想勸你什麼,只……只是想看看你,既然你不歡迎我這老頭子,那我就告辭了!」 在葉天這番話出口之後,宋浩天高大的身形忽然間傴僂了許多,整個人都像是在瞬間衰老了十多歲一般,就連葉天都為之愣了一下。 見到老父親要走,宋之健忍不住開口說道:「爸,您看,他……他也太不懂事了。」 宋之健這話簡直說到那些警衛們的心裡去了,他們之中擔任首長警衛任務的時間最短的一個人,也有三四年的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見過葉天這般無法無天的人。 「往日種因,今日結果,如果我來這一趟能化解這孩子的怨氣,那也不算什麼。」 宋浩天擺了擺手制止了兒子的話,看向葉天說道:「年輕人有銳氣是好的,但過剛易折,你日後切不可如此了!」 「文軒老弟,先不要去說別人,你年輕的時候,何嘗不是葉天這個樣子?恐怕比他還要更甚三分吧?」 宋浩天話聲剛落,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隨之苟心家那清瘦的身影出現在了葉天的身邊。 PS:第一更,這幾天連續拼,頭疼的厲害,可是月票又快被追上了,拜託諸位看看票倉,最後兩天了,把月票投給相師吧! 第四百四十章故舊 「保護首長!」苟心家的身形剛一出現,那幾個警衛的神經馬上又繃緊了,重新將宋浩天圍了起來。 從剛才葉天和首長的對話中,他們聽得出來葉天和首長似乎有些淵源,危險不大,但是對於陌生人,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提高警惕了。 警衛們所受到的訓練,是以首長安全為第一要務,所以擋在宋浩天神前的人,個子都在一米八五左右,將宋浩天遮掩的結結實實。 不過幾人這麼一圍上來,宋浩天也就看不到說話的苟心家了,這讓他顯得有些急躁,居然伸手將擋在面前的兩人給推開了。 「你……你們讓開,給我讓開!」 剛才被葉天如此擠兌都平靜如常的宋浩天,在聽到苟心家的那聲稱呼之後,卻是有些失態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要知道,在解放前以及更早的時候,一般只要稍微有些身份的人,都會給自己起個字,這也就是《禮記.曲禮上》中所說的男子二十,冠而字。 取字的主要意義是男人在二十歲及冠之後,就有為人父之道,朋友等類不可復呼其名,故冠頂加字,也是一種尊稱。 宋浩天的字,正是剛才從苟心家口中說出的「文軒」二字,只不過自從解放以後,再也沒有人如此稱呼過他了。 而對付竟然稱呼的還是「文軒老弟」這四個字,說明對方一定是位很熟悉的老朋友,並且歲數還是要比自己年長的,這才讓宋浩天有失常態。 推開擋在身前的警衛後,宋浩天一眼看到了站在葉天身邊的苟心家。 葉天不缺錢,這大門口上安裝的燈泡足足有200瓦,將門口映照的燈火通明,宋浩天可以將苟心家的面前看到清清楚楚。 只是這一看,宋浩天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自己似乎並不認識這個道人啊?他又是為何知道自己的「表字」的呢? 宋浩天的這番舉動,頓時讓圍住他的警衛們明白了,敢情那文軒老弟四個字,喊得就是身邊的首長啊。 只是如此一來,和那些警衛們就愈發奇怪了,因為這道士看上去不過六十出頭的樣子,為何為如此大咧咧的稱呼首長為老弟呢? 不僅是警衛們奇怪,就是宋之健也皺起了眉頭。父親的老朋友他基本上都認識,這些年生意做的順風順水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不過面前這道士他卻是沒有絲毫的印象。 到了宋浩天這年齡身份,有什麼事都是可以直言想問了,他並沒有隱藏心中的困惑,開口說道:「請問這位道長如何稱呼。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表字的?」 「我的稱呼?文軒老弟,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苟心家聽到宋浩天的話後,先是一愣,繼而在自己身上打量了一番,有些自嘲般的苦笑了起來,「也是,六十多年的風雨變幻,老道已經不復故人了……」 苟心家當年大權在握的時候,他有權利緝拿任何被懷疑危害國家的人。甚至包括那位戴局長,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時是何等的風光? 只不過去到台彎並且接受了那件黃金任務後,苟心家氣血大損,再加上隱居山中近半個世紀,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別說是宋浩天了,恐怕即使是蔣先生再世,此時此刻也未必能認得出來他,至於胡鴻德之所以認得苟心家。那是因為聽到葉天和他的對話在先的。 見到當年熟諳的故人居然也不認識自己了。這讓苟心家不禁有些意興蕭索,搖了搖頭說道:「不識得也罷。不識得也罷了,葉天,咱們進去吧!」 「是,師兄。」 葉天答應了一聲,緊接著抱怨道:「他們都要走了,您又來湊什麼熱鬧啊?宋老先生位高權重,哪裡還記得您是誰?」 對於面前這個讓自己從小就失去了母愛的便宜外公,葉天實在是提不起多少敬意,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出言嘲諷他幾句。 見到葉天二人就要回轉到四合院裡,宋浩天連忙喊道:「這位道長留步,宋某人年已老邁,這記性實在是不怎麼好了,請問道長究竟是什麼人?如何稱呼?」 要知道,從解放之後,宋浩天就再也沒有用過「文軒」這個表字,知道的人一定是當年的熟識故舊。 而且宋浩天依稀也感覺到眼前這人有些面善,只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他究竟是誰了? 苟心家站住了腳步,開口說道:「我道號元陽子,你能記起否?」 「元陽子?元陽子……元陽?」 宋浩天念叨了幾句這個名字,忽然間眼睛瞪圓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苟心家,顫聲說道:「你……你莫非是……是元陽兄長?」 「呵呵,不是我還有誰呢?」 苟心家點了點頭,長歎一聲道:「文軒老弟,這半個多世紀未見,你是老態畢顯,我也是不復舊貌了!」 苟心家幼年就跟隨李善元修習術法,在他二十歲的時候,李善元賜他「元陽」的表字,苟心家在外面一直都是用的這個字,並且出家之後,直接就將道號也改成了元陽子。 「元陽兄,你……你竟然還……還活著,這……這怎麼可能啊?!」 直到此刻,宋浩天臉上的驚榮還沒有消退,當年的宋家,和共國兩黨的關係都是十分的密切,宋浩天更是交遊廣闊,雖然身在大陸,對台彎那邊發生的事情也很清楚。 在五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宋浩天就得知了苟心家喪身在醫院的消息,當年還曾經唏噓不已,只是眼前這本應是鬼的人,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眼前,對宋浩天心裡的衝擊可想而知。 原本是國家最大的資本金,又從八十年代開始擔任領導職務,宦海風雲近二十年,宋浩天也經歷了不少驚心動魄的大風大浪,但今兒注定是他這輩子最為吃驚的一天。 「是啊,連我都不相信自己還活著……」苟心家長歎了一聲,說道:「文軒老弟,進來說話吧。」 苟心家的邀請,卻是讓一直都沒說話的葉天皺起了眉頭,「師兄,我說過,葉家門不進宋家人,敘舊可以去外面的。」 「葉天,你們葉宋兩家的恩怨我也知道,宋家當年做的是有些過了,不過那都是幾輩之前的事情,你也沒必要耿耿於懷的……」 苟心家倒是忘了這是葉天的宅院了,當下苦笑道:「文軒老弟親自上門,也算是給葉家低頭了,難不成你們還真想不死不休嗎?」 當年葉宋兩家的事情在京城鬧的沸沸揚揚,苟心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那會宋家掌舵人並非是宋浩天,所以他才想從中化解一二。 「祖上的事情的確和我沒關係,我也不會去記恨那些。」 葉天看了宋浩天一眼,淡淡的說道:「為人父者,完全不為兒女考慮,拆的別人夫妻離散,母子不得相見,這樣心性涼薄的人,我不敢讓他進葉家!」 葉天的心胸雖然不算開闊,但半個世紀前的家族恩怨,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宋浩天硬生生拆散父母的行徑,卻是讓葉天難以釋懷。 聽到葉天是因為這個緣故不讓宋浩天進門的,苟心家不由有些頭疼了,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葉天的家事,即使自己身為師兄,也是不好多言的。 苟心家眼睛一轉,乾脆撇開了葉天和宋浩天的恩怨不談,開口說道:「葉天,就當是給師兄這個面子,借你的地方招呼一下老友,可好?!」 「師兄……」 葉天歎了口氣,眼睛有意無意的在宋之健身上瞄了一下,接著說道:「他們宋家行事太過齷齪,我實在不願意讓他們玷污了我的宅院啊。」 「就讓文軒老弟一個人進來還不行嗎?」 苟心家老著臉面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性,文軒也不會強你所難,否則師兄我都不答應的!」 師兄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葉天也是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之後,點頭說道:「得,就讓他一個人進來,別人都在門外等著吧!」 要知道,苟心家在世上的老友屈指可數,如果不談自己和宋家的關係,將宋浩天拒之門外,師兄的臉面的確不太好看。 而且宋浩天登門,對於京城葉宋兩家的恩怨,也能劃上一個句號了,撇開母親的緣故,葉宋應該讓宋浩天進去的。 「好,我自己進去,元陽老哥,你可要把這些年的經歷告訴我!」 相比會見葉天,與老友敘舊顯然更加重要,當年如果不是苟心家的幫助,宋家在上/海的根基早就毀於戰火之中了。 「首長,對不起,我們不能讓你自己進去!」 宋浩天剛想邁步,卻是被伏錚明給拉住了,按照警衛條例,在不是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他們必須寸步不離的保護宋浩天的。 加上之前葉天所顯露出來的身手,也是讓伏錚明忌憚不已,萬一出點什麼差池,不是他們能擔待的起的。 PS:第二更,感謝吾愛堂老兄成為相師第37位盟主,打眼繼續寫第三更,這月票被追的屁股疼,兄弟們還能支援一二嗎? 第四百四十一章出言指點 「這個,元陽老哥,您看?」 宋浩天是知道警衛職責的,他也沒必要去難為這些跟隨了他多年的貼身警衛,當下把目光看向了苟心家。 「一個人,底線!」 葉天看了苟心家一眼,甩出幾個字後,轉身走進了四合院,他這宅子秘密眾多,可不想被那些警衛們知道,否則日後肯定不得安寧的。 苟心家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我也沒辦法,文軒老弟,對這小師弟,我都要禮讓三分的,你可別把他當成是普通人!」 雖然身為葉天的大師兄,不過苟心家心裡明白,論修為葉天不比他弱,或許還要強出幾分,論術法的話,苟心家的術法都是得自葉天那裡的,兩人更是沒得比。 何況葉天還是當今麻衣一脈的門主,如果真是繃起臉來說話,就是苟心家也要讓他三分,而且葉天尊敬自己不假,但是苟心家也不能做的過火了。 宋浩天有些為難的看了一下四周的警衛,開口說道:「元陽老哥,要不,去我那院子說話吧?五十年前一別,小弟常在心中掛牽您啊!」 「文軒老弟,我讓你進這宅子,是你的緣分,可要自己把握住呀……」苟心家若有所指的看了宋浩天一眼,卻是在話中點了他一句。 葉天這四合院靈氣充裕,對於老年人而言,絕對是延年益壽去病消災的地方,像宋浩天這身體,能在裡面呆上幾個小時都是莫大的機緣。 「元陽兄,你這是什麼意思?」聽到苟心家的話後,宋浩天頓時有些遲疑了起來,他雖然年齡大了,但腦子並沒有退化啊。 「好吧,我跟你進去,有元陽老哥您在。這世上想必也沒人能傷的到我的。」想想苟心家當年的身份,宋浩天還是決定進這四合院。 伏錚明攔在了宋浩天的身前,一臉堅定的說道:「首長,請真的不要讓我們為難!」 宋浩天搖了搖頭,說道:「行了,不會讓你們為難的,電話給我!」 以宋浩天的級別,享受的是正國級的警衛標準。即使退下來了,他的一舉一動還是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這才選擇晚上來見的葉天。 所以想要獨身一人進這院子,宋浩天必須和警衛局的直接領導對話。 在電話裡發了很大一通火之後,那邊似乎同意了宋浩天的要求,把電話交給了伏錚明。宋浩天說道:「你們在外面等我,不許進這院子一步!」 伏錚明此時也從電話裡得到了領導的指示,連忙說道:「是,首長,請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哎,爸,那……那我呢?」宋之健一聽有些著急了,他雖然說不上什麼養尊處優,但也是五六十歲的人了。大冬天的凍在外面等著,那滋味著實不太好受的。 「你先回去吧,之健,你讓我很失望!」 宋浩天冷眼看了一下兒子,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宋之健如墜冰窟一般,這最少有二十年了,從父親口中都沒說出這麼重的話來。 宋浩天走進四合院之後,那扇大門馬上緊緊的關上了,伏錚明等人卻是不敢怠慢。連忙安排人手。將靠著這四合院的幾個主要巷子都給封鎖了起來。 「元陽老哥,您……您這手。怎麼,這是怎麼回事啊?」走進四合院,宋浩天才發現身邊的苟心家,左臂處衣袖飄飄,那隻手臂卻是齊肩而斷了。 「不是這隻手,我也不會詐死了,陳年往事,就不提這個了!」 關於緬甸黃金的事情,苟心家能與葉天還有左家俊談起,但是絕對不可能和宋浩天說的,那件事情實在是牽扯太大。 要知道,大陸至今的黃金儲備不過幾百噸,那批黃金就達到了二十噸,這可是國家戰備物資,難保宋浩天不會動心的。 「好,那就跟我說說這些年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吧?」 宋浩天也是唏噓不已,說道:「你怎麼就不回來找我啊?有我在一天,說什麼也能護得你周全的!」 當年的宋家雖然在國黨政府裡也有人擔任要職,不過和那幾個大家族相比,他們商業上或許要超出一籌,但是在政治上,就相差甚遠了。 那龐大的家產早就引得眾多人窺覷了,如果不是面前的苟心家與自己交好,恐怕在解放前的前夕,宋家的財產都將被劫掠一空的。 所以宋浩天這番話絕對是出自肺腑,沒有一句虛言,就算是苟心家罪大惡極,他也會豁出去保他平安的。 「我出事那會,你自己日子都不好過吧?」 苟心家也能感受到宋浩天的那份真誠,笑著說道:「後來在山中住久了,也不願意出去了,要不是小師弟邀請,恐怕我就終老在台彎了!」 「小師弟?對了,元陽兄,你和葉天究竟是什麼關係啊?你們倆年歲可差了那麼多呀?」 剛才在門外的時候宋浩天沒來得及問苟心家和葉天的關係,現在又聽到苟心家提起,忍不住就出言詢問了起來。 「文軒老弟,我師善元是位當世奇人,我這一身本領都是得自師父的教導,他晚年收了葉天為徒,和我當然是師兄弟的關係了……」 李善元秉承祖訓,不肯為當權者效力,是以在民間的聲名並不響亮,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苟心家略一解說,聽得宋浩天咋舌不已。 「文軒老弟,我這師弟得到的師門傳承最多,就算是我都比不上,我勸你還是約束下家裡的人,不要給宋家招災惹禍啊。」 苟心家是知道宋曉龍派人追殺葉天的事情的,他也明白葉天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出於和宋浩天多年的交情,他忍不住指點了其一句。 「約束家人?元陽老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浩天在商海政界浮沉那麼多年,早就成了精了,如何能聽不出苟心家話中的意思?聞言頓時愣住了。 而且宋浩天馬上就聯想到了宋曉哲在上/海的車禍意外,因為據他所知,那時葉天似乎正在上/海和女朋友訂婚。 「我是外人,不便多說,你心中有數就行了。」 苟心家歎了口氣,究竟不忍見到老友還迷迷糊糊,當下說道:「老哥多句嘴,葉天現在也就是看在你女兒的面子上,沒對宋家做什麼,否則你宋家百年基業都將毀於一旦!」 要說苟心家剛才的話只是讓宋浩天心中警醒,但這句話卻是說的宋浩天渾身汗毛炸起,心底竟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苟心家是什麼人,宋浩天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當年可是號稱國黨政府中蔣先生的影子,手段詭秘狠辣,更通曉占卜和奇門陣法,是蔣先生最得力的臂助。 從苟心家嘴裡說出來的話,那就是鐵板釘釘的,絕對不會有一句虛言,換句話說,葉天真是有顛覆宋家的能力! 雖然這讓宋浩天有些不可置信,但對於苟心家的話,他是不敢有任何質疑的,想到自己當年拆散葉天母親的行為,宋浩天不禁有些心底發寒。 而且從葉天剛才所表現出的態度,宋浩天看的出來,他絕對沒把宋家當成親人,如果宋家子弟做出了什麼事情,說不定真的會招惹大禍的。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中院,坐在那裡的胡鴻德和周嘯天見到苟心家陪著一位老者進來,連忙都站起了身子。 「嗯,小師弟呢?」見到葉天沒有在座,苟心家看向了周嘯天。 「師父說不舒服,去後院了,你……你不是那個宋……宋什麼嗎?」 周嘯天回答苟心家的話時,一眼看到了宋浩天的面貌,整個人頓時都傻了,這位銀髮老人在最近十年當中,幾乎每天都會在電視裡出現的啊。 苟心家抬起右手在周嘯天腦袋上敲了一記,笑道:「行了,他是小師弟的外公,嘯天,去把葉天喊出來,過來一起說話!」 「是……是,我……我這就去!」 周嘯天壓根就沒聽清楚宋浩天和自己師父的關係,有些不知所措的拔腿就往後院跑,腦子裡還是像在做夢似的,不斷回頭看著, 畢竟宋浩天距離周嘯天的生活實在是太遙遠了,猛然出現在眼前,那種給人的感覺是極其不真實的。 倒是胡鴻德這十多年都生活在山裡,從來不看電視,壓根就不知道對面這個老人是誰,一把按在了宋浩天的肩頭上,說道:「看你應該比我大幾歲,既然是老叔的朋友,老胡就敬你一碗!」 「好,那今兒就喝一碗,來,元陽老哥,文軒敬您!」 宋浩天也不知道胡鴻德是什麼來頭,看他那樣子,如果放在以前,說不定就是那個山寨的鬍子頭,不過今天遇到了苟心家,宋浩天心中高興,還是舉起了酒碗。 「咦?這院子裡的空氣,似乎和外面有些不大一樣啊?」 這一碗白酒近三兩,放在平時宋浩天已然是熏熏然了,不過此刻喝下去之後,頭腦還是十分的清明,也注意到了這四合院與眾不同之處。 PS:第三更送上,今兒頭疼本來想兩更的,可是拼到這份上,已經沒退路了,拜託諸位,關鍵時刻,投出月票! 第四百四十二章三個條件(上) 雖然宋浩天享受著這個國家最高等級的醫療保健服務,但怎麼說也是八十歲的人了,器官機能的退化,讓他的身體早已經是大不如前。 原本要是有保健醫生跟著的話,宋浩天這碗酒是別想喝進肚的,只是今兒遇到半個多世紀前的至交老友,他也豁出去了,並且做好了醉倒的準備。 只是宋浩天沒想到,一碗酒下肚後,他的頭腦彷彿卻又清明了幾分,同時也注意到了四合院的不同之處,雖然外面寒風呼嘯,但這院子裡卻像是春天般的溫暖。 「我在這宅子裡布了些陣法,空氣要稍稍比外面好點,文軒老弟啊,為兄比你大了近十歲,可沒有你顯老啊。」 聽到宋浩天的疑問,苟心家將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他這卻是為了保護葉天,年輕人有時候鋒芒太露,並非是件好事。 「元陽兄的手段真是神鬼莫測啊,要是能在這裡久居,真是一大幸事……」 到了宋浩天這種身份,世上的秘密對他而言已經是極少的了,自然知道奇門的存在,不過這幾十年來國家有意打擊分化,奇門江湖早已沒有解放之前的鼎盛局面了。 所以宋浩天對苟心家的話並沒有任何的懷疑,他知道苟心家為當世奇人,即使是當年的蔣先生,都對他頗為倚重,能布上這種陣法,倒是不足為奇。 「久居在此?你不怕死的快,就住進來試試?」 宋浩天話聲剛落,葉天的聲音就冷冷的傳了過來,他這陣法固然可以使人消災祛病延年益壽,但補的多了卻是會撐死人的。 「你……你這孩子……」 宋浩天別葉天這句話給堵的哭笑不得,自己這外公做的還真是失敗,竟然被親外孫詛咒早死,不知道是不是這世上獨一份了。 不過想想,宋浩天似乎除了掛個外公名義之外。就和葉天沒有任何的交集了。 雖然他很早就知道了葉天的存在,但那時忙於國事,壓根就沒放在心上,現在葉天對他的這種態度,也全是宋浩天咎由自取的。 見到葉天這態度,苟心家也是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葉天,百善孝為先。文軒老弟即使有諸多不對,那也是有歷史原因的,你也不用太執著了,有什麼事今天都說開好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師兄,生我者母。養我者父,和他有什麼干係?」 葉天此話一出,宋浩天的臉色愈發尷尬了起來,他這一生雖然有過低谷,但大部分時間都是身居高位,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指責過呢。 尤其還是被自己的親外孫當面呵斥,心中就甭提有多彆扭了,但葉天的指責,卻是句句實話。讓宋浩天難以出言反駁。 宋浩天長歎一聲,居然站起身對著葉天躬下了身體,開口說道:「葉天,我當年是對不起你們父子,老頭子在這裡給你道歉了!」 享盡了人間榮華富貴,也曾經攀到了權利的最頂峰,宋浩天退下來後這幾個月也明悟了許多,雖然不會對當年做出的事情後悔,但心中卻是對葉天多了幾分愧疚。 而宋浩天之所以不顧身份向葉天鞠躬道歉。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剛才苟心家所說的話,讓他急於想和葉天化解掉那段恩怨。 解放前奇門江湖鼎盛。宋浩天也能接觸到那個圈子,深知奇門中人手段詭秘,被這樣一個人惦記,任誰都甭想睡個安穩覺的。 正如苟心家所言,如果葉天一時衝動腦袋發熱,跑到宋家祖墳上做些手腳,那宋浩天真是死後都無顏去見列祖列宗了。 只不過宋浩天這一鞠躬,卻是讓場內眾人臉上都變了顏色,尤其是周嘯天,早已看傻了眼,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有生之年能見到這麼離奇的一幕? 宋浩天是什麼人?那可是有權利決定這個國家發展走向的最高領導人之一,放在古代即使不是皇帝那也是上書房大臣了,他竟然會向葉天鞠躬道歉?這讓周嘯天的腦子不禁有些短路。 「別,我受不起!」 饒是葉天滿腔憤怒,但也沒想到宋浩天會做出如此舉動,連忙身形一晃,讓開了宋浩天的這一躬。 葉天不受這一禮,固然有雙方身份的原因在裡面,但他也不想就如此輕易的原諒宋浩天,否則以宋浩天的身份,就算是再大的恩怨,這一躬也足可以化解了。 「葉天,你究竟要讓老頭子怎麼做,才能原諒我呢?」 看到葉天讓過這一禮,宋浩天也是苦笑不已,他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姿態擺到如此之低,葉天竟然還不肯原諒自己。 只是宋浩天卻沒有想過自己給葉天造成的傷害,他讓一個孩子從懂事起就失去了母親,失去了母愛。 他無法想像,兒時看似堅強的葉天,曾經無數次在夢中夢到母親的形象,每次醒來後淚水都會打濕枕巾,這對於一個孩子而言,無疑是最殘酷的。 多年的積怨,想用一句話或者一鞠躬來化解掉,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更何況葉天也不是什麼心胸廣闊的人,他秉承的向來都是奇門中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的處事之道。 「當年種因,今日得果,宋先生,就我個人而言,此生都不願意和你有任何的交集。」 葉天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你宋家權勢滔天也好,富甲天下也罷,和我葉天都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讓我原諒你的話,就不必多說了!」 「葉天,當年讓薇薇出國,是我不對,你有什麼要求就儘管提吧。」 宋浩天沒想到葉天為人竟然如此倔強,歎了口氣說道:「薇薇在國外所創造出來的財富,和宋家的關係不大,那些錢都將由你來繼承,宋家不會再干涉了!」 相比化解掉葉天心中的怨氣,那數百億美元的資產此時已經不算什麼了,宋浩天當年能將千億家財贈與國家,早已將錢財視為數字了。 而且這些年宋浩天主持國內經濟,像中國這樣人口十幾億的大國,別說百億美元,就是千億美元對他而言也如過眼煙雲。 「錢?我倒是忘了,你們宋家一向都是用錢來衡量感情的。」 葉天冷笑了一聲,「從小父親就教導我,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飯,宋女士的錢是她自己的,和我同樣沒有關係!」 以葉天的本領,想撈錢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百億身家和千萬家財,其實真的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銀行賬號上多出一串零字而已。 「你……你不要那些資產?你知不知道,那……那可是百億美元啊!」 看到葉天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偽,倒是讓宋浩天真的震驚了,他活了七八十年,對什麼事情都可以看得開,但葉天只不過二十多歲的年齡,如何能斟破名利這一關的呢?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宋浩天,開口說道:「我給你幾百億,你能買個親媽回來嗎?」 葉天此話一出,頓時聽得旁邊幾人大跌眼鏡,不過仔細一想,這話粗理卻是不糙,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用錢可以買得到的。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說幾點吧。」 剛才宋浩天進入四合院和苟心家的對話,同樣沒逃出葉天的耳朵,他對宋浩天現在的這些舉止,也是心知肚明,知道對方怕自己壞了宋家的風水。 「宋先生,葉宋兩家交惡,事出你的嫡叔身上,當年宋家脫我葉家周旋打點,我先祖是答應了的,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也清楚,並非家祖不守信,而是事不可為! 但是你們宋家卻因此而忌恨上了家祖,在後來更是落井下石,導致我葉家衰敗至此,其根源都出自你們宋家心胸狹隘之故。 如果按照葉宋兩家的恩怨,我早已毀你先人地氣,壞你宋家風水了,你應該慶幸,你生了一個好女兒!」 葉天豎起了一個手指頭,說道:「第一,宋之健以宋家的名義,在港島登[奇`書`網`整.理'提.供]報向葉家道歉,這是你們宋家能化解這百年恩怨的唯一辦法!」 葉天和葉東平與宋家的恩怨,那只是私人間的,但是葉家從這個世紀的二三十年代就開始被宋家打壓,這口氣……葉天必須要出。 「這個要求我答應,你還有什麼條件,都說出來吧!」 宋浩天沉吟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下來,他此次登葉家的門,原本就存了化解掉葉宋兩家恩怨的念頭。 葉天又豎起了一個手指,說道:「第二,宋薇蘭女士的資產,我不會繼承,但是宋家人也別想染指,那些資產必須有宋女士自己安排,如果被我得知你們用手段干涉,別怪我葉天年齡小做事衝動!」 「好,我也答應,即使薇薇將那些錢全捐出去,宋家也不會有人敢多說一句話的!」聽著葉天的條件,宋浩天心裡不由升出一股荒謬的感覺。 以自己這大國領袖的身份,卻怎麼像是在和以前上/海灘的青幫小混混談判啊?而且對方動不動還就威脅自己兩句! PS:第一更,八月最後三十多個小時了,請投出月票,繼續相師的輝煌,能否沖頂,全拜託諸位了! 光膀子赤膊,拼了啊! 先更一章 到這時候了,赤膊上陣了! 正如前幾天聽到的一句話,反正打眼你都住過一次醫院了,大不了再進一次,沒啥的。 說的沒錯,到了這份上,已經是有進無退了! 拼了三十天,就算再拼進醫院,我也認了!! 從現在到明天,我會拚命的去碼字,四更五更,打眼會拼盡最後一分力! 不求打賞,不求推薦票 今兒,只求月票 只求每位在讀相師的朋友,能投出您支持的一票! 上架四個月,兩次問鼎! 為了這個榮譽,拼了!!! 請投出月票! 我要月票!!! 第四百四十三章三個條件(下) 「我宋家怎麼就沒出現這麼個難纏的小子啊?」 面對著自己這外孫,宋浩天哭笑不得之餘,也是心生感慨,別看葉天的這些手段有些上不得檯面,但愣是讓自己只能乖乖的低頭。 葉天的手段看似無賴,但偏偏就能掐住宋浩天的命門,葉天奇門中人的身份,的確帶給了宋浩天很大的忌憚。 或許有人會說了,葉天再強也不過就是一個人,以宋浩天的身份,直接將他抓起來關了或者是殺掉,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說這話的人,絕對是無父無母沒親戚朋友的,即使和葉天再不親近,那也總歸是宋浩天的親外孫,幹出這事,宋浩天死後都會背上罵名的。 別看葉天膽大妄為,剛才在門外甚至有出手殺人的想法,但他所要殺的也是那些對他有威脅的警衛,也是不敢動宋浩天一根汗毛的。 「葉天,你第三個條件是什麼?也一併說出來吧。」 宋浩天現在是真的有些後悔了,如果自己能早些關注一下這個外孫,他雖然不姓宋,但也能對宋家的發展起到很好的臂助的。 「第三個條件?」葉天沉吟了一下,卻是沒想好要不要和宋浩天挑明了說。 「你說吧,只要老頭子我能辦到,全都會答應下來的!」見到葉天有些猶豫,宋浩天心中也好奇了起來,這無法無天的小子,還會有什麼顧忌不成? 「宋家有人曾經多次暗殺過我,甚至僱傭傭兵組織對我進行追殺,這人……」 葉天說到這裡停住了口,眼神有些陰冷的看了一眼宋浩天,其中的涵義自然是不言而喻的,那股殺意就連宋浩天都有些禁受不住。 愣了一下神之後,宋浩天大聲說道:「不……不可能,我宋家人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從根子上來說。宋家一直都是在商業領域內活動的,進入政壇不過是近二十年來的事情。 商家講究的是和氣生財,雖然商場也多爭鬥,但基本上都有其所要遵循的規矩,而不能像是黑社會一般去打打殺殺。 葉天所說的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宋浩天的心理底線,他怎麼都不敢相信,宋家的人居然會墮落到這種程度了? 「文軒老弟。葉天說的全都是真的,當時我就在場,如果不是遇到了我,葉天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兩說呢。」 說到這件事情,苟心家再也沒有維護宋浩天了,他對這些大家族的相互傾軋也是十分反感的。宋家人能使出這種手段,距離衰敗已經為時不遠了。 「元陽老哥,您……您說的是真的?」 見到苟心家點了點頭,宋浩天停止的腰背,忽然間變得傴僂了起來,整個人似乎在瞬間蒼老了許多,說話時嘴唇都在輕微顫抖著。 一生致力於宋氏家族的融合與發揚光大,宋浩天卻沒想到,臨到自己的晚年。宋家居然會變成這副模樣了,他前半生所做出的努力,在此刻看起來是如此的可笑! 進入政壇,只是因為某些政治上的需要,但是從骨子裡來說,宋浩天還是更願意做一個純粹的商人,只是他一生為之奮鬥的目標卻在此刻完全顛覆掉了。 這種打擊,讓宋浩天這種見慣了風浪的強人,都有些無法禁受。 看到宋浩天的臉色十分難看。苟心家連忙說道:「文軒老弟。宋家太大,出現那麼幾個敗類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也別那麼生氣了。」 宋浩天深深的吸了口氣,感激的看向苟心家,點頭說道:「元陽兄,謝謝你,葉天,你說的人叫什麼名字?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我不需要你給我任何交代。」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己的事情,一向不習慣別人幫我處理,宋老先生,我的條件並不是問您要交代的!」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天此話一出,不僅是宋浩天有些摸不清頭腦,就連苟心家等人也莫名其妙的看著葉天,他說出此事,不就是想讓宋浩天出手干涉嗎? 「別人欠我的債,我喜歡自己去討回來,不過這件事是由宋家引起的,我的要求是京城葉家,不要受到這間事情的任何影響!」 葉天笑了笑,接著說道:「我這個人非常的小氣,也很記仇,身上毛病更是不少,但是有一點,誰要是傷害了我的親人,我會追殺他到九天十地,不死不休!!」 葉天的這番話說出來,宋浩天頓時明白了,敢情這小子拐彎抹角的說了半天,卻是要自己保證宋家人的安全。 要是旁人用這種打打殺殺的口吻和自己說話,宋浩天絕對會一笑置之,只會認為這孩子不成熟,但從葉天口中說出,他就要慎重對待了。 因為如果宋浩天答應了葉天,他就必須要做到,否則葉家人要是受到了什麼傷害,那這還不講理的小子,肯定會把帳算到宋家頭上的。 「好吧,我答應你,我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幫你護得葉家人在北/京的安全!」 沉吟了好一會,宋浩天終於點頭答應了下來,他雖然從領導崗位上退下去了,但是安排一些人對葉家暗中照料,這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 只不過答應了葉天這個條件之後,宋浩天心裡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因為就在二十多年前,葉宋兩家還是生死仇敵,可眼前自己卻是想方設法的要去保全葉家人,世事之難預料,盡在此中了。 「好,既然宋老先生答應了,葉宋兩家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撇開母親的因素不談,宋浩天能答應這三個要求,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雖然葉天心中怨氣未消,他還是舉起了酒碗,遙遙對著宋浩天舉起,說道:「小子今日多有冒犯,想必您大人大量,是不會和我計較的吧?」 花花轎子人抬人,葉天已經表現出了自己對宋家的不滿,如果再繼續強橫下去,那就做的過了。 葉天雖無意相認這個外公,但畢竟對方已經是七八十歲高齡的人了,總歸要給其一個台階下,這也是為人之道。 「我……我和你計較?」 宋浩天被這個無賴小子氣得哭笑不得,他把自己當成三歲的小孩子不成了?打一個巴掌再給顆甜棗吃? 「行了,文軒老弟,照我說,你這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操心那麼多家族事情幹什麼啊?」 見到葉天終於和老友談妥了,苟心家也是鬆了口氣,一把拉過了宋浩天,說道:「來來來,好好給我說說你這些年的經歷吧!」 「好,回頭你也說說,這胳膊到底是怎麼回事?」總算是將葉天心頭的疙瘩解開了一點,宋浩天也是心情舒暢了許多,端起酒碗與苟心家等人喝了起來。 而葉天此時卻是有些尷尬,正想著是不是要回後院的時候,中院廂房裡忽然想起了電話聲。 「師兄,你們先喝著,我去接電話!」葉天起身走進了廂房,他這院子裡靈氣瀰漫,手機是打不通的,能打到座機上的,都是與葉天關係比較密切的人。 「葉天,你這臭小子惹什麼麻煩了?為什麼院子都被人給圍起來了,我……我連進都進不去了啊?」 剛剛接起電話,裡面就傳出葉東平的怒吼聲,這連自己家的家門都進不去了,換成誰心裡也是火大啊。 「咳咳,爸,您別急,我這就出去接您!」聽到老爸的聲音後,葉天掛斷電話就往走,不過剛走到四合院的門口就停住了腳。 葉天剛才條件提出之後,看到宋浩天答應的痛快,他也是順口就幫老爸化解了葉宋兩家之間的矛盾。 不過此時葉天才想到,敢情自己還不是葉家的家主呢,如果老爸不同意的話,那這事兒該如何收場呢? 「得,管那麼多幹嘛,老爸不爽讓他去和宋老頭講理去!」左右沒想出什麼好辦法,葉天乾脆是管殺不管埋了,直接打開了四合院的側門。 葉東平正在門口和伏錚明理論著,見到兒子出來,連忙喊道:「葉天,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那是我爸,讓他進來!」 葉天橫了一眼伏錚明,嚇得這哥們連連退後了幾步,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敢和首長針鋒相對叫板的人,即使打了他那也是白打。 「爸,您這段時間忙什麼呢?怎麼這會過來了?」 從葉天回京之後,葉東平就第一天露了次面,一直都不知道在忙活什麼,這會冒著大冷的天跑過來,葉天心裡著實有些奇怪。 把葉東平拉進院子後,葉天看了一眼老爸的臉色,眉頭頓時皺起來了,開口問道:「爸,您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我看您的氣色可是有點不對啊。」 葉東平苦笑道:「是遇到事了,你老子這次麻煩還不小,這不過來和你商量下嗎?」 「您等等。」 葉天擺手打斷了老爸的話,說道:「院子裡還有個更大的麻煩呢,等先解決那個再說吧。」 PS:第二更,感謝諸神總盟,感謝所有支持相師的朋友,啥也不說了,打眼繼續碼字,月票請繼續投起來! 第四百四十四章沒完沒了【第三更,求月票】 「什麼更大的麻煩?」 葉東平剛才完全沉浸到自己的事情之中了,聽兒子這麼一說,頓時想起門口的事情,沒好氣的問道:「我說你小子惹的是什麼麻煩啊?外面大門怎麼都被人給堵住了?」 對於兒子惹麻煩的能力,葉東平是深有體會的,從葉天上小學一年級開始,他就是學校辦公室的常客了,隔三差五的就要拎著盒點心,去給被葉天胖揍了的同學賠禮道歉。 「爸,不是我惹的麻煩,那麻煩是找上門來的,您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葉天也是蔫壞,他知道宋浩天今兒是來和葉家和解的,絕對不敢在葉東平面前擺什麼老丈人的臉色,是以就想看看自己老爸到時候會是一副表情。 所以葉天就沒說破,直接帶著老爸穿過前院,來到了那正喝的熱火朝天的幾人面前。 「咳咳……」 苟心家一抬頭剛好看到了葉東平,臉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咳嗽了一聲說道:「哎,是東平來了啊,來,坐下一起喝杯吧!」 「今兒怎麼這麼熱鬧啊,臭小子,到底是把我那兩瓶茅台給順來了啊?」 由於宋浩天是背對著花園入口坐著的,是以葉東平只能看到一個銀髮的高大背影,還只當是苟心家等人的朋友呢,當下在葉天讓出來的那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葉東平也是好酒之人,給自己倒滿了一碗酒,端起來說道:「來,我敬大家一碗,你……你……你是宋……宋浩天?!」 葉東平這一坐下不打緊,卻正好和宋老爺子打了個照面,手裡的酒碗「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葉東平和宋薇蘭相識在農村,他從始至終都沒見過宋浩天。 不過進入九十年代之後。宋浩天基本上天天都會出現在電視裡,葉東平卻是每天都對著電視咬牙切齒,恨不得能啃下這老頭一塊肉來。 所以雖然沒當面見過宋浩天,但是葉東平對他可是「神交」已久,這面對面坐著的情況之下,自然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只是突然見到被自己詛咒了二十多年的老冤家,葉東平一時間也傻了眼,他的大腦已經變得空白一片。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宋浩天在看著。 「東……咳咳,小葉,我是宋浩天!」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宋浩天雖然也沒想到會見到這毛腳女婿,但他的反應可是要比葉東平快的多了。 其實宋浩天本來是想喊聲「東平」的,可是自覺又和他沒那麼熟,話到嘴邊時又改成了「小葉」。 葉東平霍然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因為驚愕和憤怒,竟然變得扭曲了起來,低聲吼道:「宋浩天,你……你怎麼會在我家裡?!」 要說葉東平雖然因為生活的壓力,向現實做了不少的妥協,也學會了去交好甚至奉承一些老闆,從而能賣出古玩。 但是葉東平股子裡,和兒子的性格還真是有幾分相像,那就是面對權貴。從來不肯卑躬屈膝,即使自己弱小的像個螞蟻,也敢於挑戰面前的大象。 宋浩天固然身份尊貴,但那和葉東平是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加上家族的恩怨以及奪走妻子的恨意,讓葉東平看向宋浩天的雙眼都有些發紅了。 「又是一個愣小子,怎麼葉家都是這樣的人啊?」看到葉東平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宋浩天心裡那叫一個糾結啊。 剛擺平了葉天那難纏的小子,這又來個性格衝動的老子。宋浩天就是往日在處理國家大事的時候。也從來沒感覺如此頭疼! 「這事兒你問葉天吧。」宋浩天忌憚葉天,並不代表也會給葉東平好臉色看。雖然他是棒打鴛鴦了,但再怎麼說也算是對方的老丈人吧? 「葉天,怎麼回事?」 葉東平咬牙切齒之餘,頭腦也漸漸清明了過來,他知道兒子比自己還不待見宋家人呢,這宋浩天上門,肯定裡面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幕。 葉天這會倒是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開口說道:「爸,這位宋老先生是代表宋家,來向咱們葉家賠禮道歉的,過門都是客,咱們也不能拒人於門外吧?」 饒是宋浩天涵養過人,聽到葉天這話,也是按捺不住了,沒好氣的說道:「還沒拒我老頭子在門外?如果不是元陽兄的話,我這二十年就要吃到第一次閉門羹了!」 「爸,宋老先生已經答應了,他會在香/港的媒體上刊登道歉聲明,正式向咱們葉家道歉的……」 葉天壓根就沒搭理宋浩天,自顧自的說道:「爸,我看著他這麼大年紀又如此有誠意,也就勉強答應了下來,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您是葉家的家主,這事兒還得您決定!」 葉天在台彎發生的事情,家裡人並不知道,是以另外兩個條件,他都沒和父親說,只是將宋家願意道歉這事說了出來。 不過葉天這話說得實在是氣人,敢情剛才說了半天,他滿口答應下來的話,這會兒卻是做不了主了?只是宋浩天算是知道他秉性,當下也沒再出言爭辯。 悶悶的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宋浩天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平時醫生看管的嚴,每天只能喝一小杯,也難說這老頭不是想蹭酒喝的。 「葉……葉家的事,你大姑做主!」 更讓宋浩天氣得想吐血的是,葉東平憋了半天,竟然吐出這麼一句話來,敢情今兒自己是白來的啊?這爺倆一個比一個磨嘰,最後居然要讓個老娘們來做主? 其實宋浩天不知道的是,葉東平對於家族中的上代恩怨,和葉天的態度是一樣的,他也不贊成這恩怨繼續延續下去。 而葉東平之所以不願意以家主的身份接受宋浩天的道歉,卻是因為面前這老頭讓自己夫妻分離二十年的緣故! 「爸,一碼事歸一碼事啊,大姑肯定會同意的,她老人家可念叨了不少年了。」 葉天站著的方向正好背對著宋浩天,當下衝著老爸擠了擠眼睛,張開嘴型無聲的說道:「提條件,讓我媽回來!」 葉東平一開始沒鬧明白兒子的嘴型是什麼意思,看了兩遍之後,終於看懂了,一時間心頭劇震,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兒子。 要知道,葉東平這二十年,從來沒有忘記過妻子,他無時無刻不想著能和妻子重聚。 為此葉東平甚至撕破了文人的清高,下海做起了生意,這一切除了為了兒子之外,都是想讓妻子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只不過前段時間宋薇蘭回國,卻是給他說大概還要一年的時間,自己才能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回來和他與兒子生活在一起。 沒有承諾的等待,或許時間過的還更快一點,但是有了妻子這一年的許諾,就讓葉東平度日如年了,幾乎每天都感覺時間過的太慢。 兒子的暗示,讓葉東平看到了妻子早日回到自己身邊的希望,他的呼吸馬上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 「咳咳……」 努力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葉東平咳嗽了一聲,平穩了下心態,等臉上的怒意完全消失掉之後,看向宋浩天,說道:「宋先生,既然您願意與葉家和解,那麼我有一個條件,不知道你是否可以考慮一下!」 「又是條件?!」 宋浩天差點沒拍案而起,這爺倆哪來的這麼多病啊?兒子剛提了三個要求,這轉臉老子來了,竟然還要提條件,真以為他是泥捏的不成? 葉天看到宋浩天快要抑制不住怒火了,連忙說道:「那啥,宋老先生,您不妨聽聽嗎,話說又不是我們葉家找上門的……」 葉天的話讓宋浩天冷靜了下來,已經答應了葉天三個要求,也不差葉東平這一個了,宋浩天一臉無奈的說道:「得,算是我欠你們爺倆的,什麼條件,說吧!」 「宋先生,我當年與妻子之所以分開,就是由於葉宋兩家上代的恩怨,既然您願意化解這段恩怨,那……那是否能讓我的妻子回國呢?!」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葉東平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有了能馬上與妻子相距的希望,他真的是不願意再等一年了。 「原來你要求的是這個?」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宋浩天的情緒倒是緩和了下來,他能感覺得到,面前的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婿,對女兒那發自內心的思念。 「或許當年真的不該拆散他們的。」 宋浩天一時間神情也是有些恍惚,如果不是自己一念之差,或許葉天這會可以親熱的叫自己一聲外公了吧? 見到宋浩天沉默不語,葉東平忍不住催促道:「行不行,您倒是說話啊?」 「當年這件事我有不對的地方,我可以叫薇薇回來……」 宋浩天說到這裡的時候回過頭來,看著葉天說道:「不過……香/港登報的事情,就算了吧?」 今兒吃了一晚上的憋,宋浩天這會拿住了葉東平父子兩人的短處,忍不住就將了葉天一軍! PS:第三更,打眼繼續去寫第四章,我會一直拼到八月的最後一秒,月票,朋友們還有月票嗎?請支持相師!!! 第四百四十五章打眼 「哎,那可不行。」 葉天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馬上搖起頭來,說道:「我剛給老爸說一碼事歸一碼事,您老怎麼就磨嘰上了啊?」 葉天和葉東平不怎麼在意上一代的恩怨,但是老太太那不行啊,葉天大姑甚至將父親的死都歸到宋家去了,如果不公開道歉的話,恐怕老太太很難答應。 「算了,不和你們這兩個小輩都嘴皮子了,這事我都答應了。」宋浩天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說道:「葉天,我也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葉天撇了撇嘴,說道:「您老說的事情最好是容易辦的,小子我肩膀窄,扛不住太重要的事兒!」 接觸下來,葉天感覺這宋浩天也不是個很讓人討厭的人,他的心態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變化,就連葉天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宋浩天的臉色嚴肅了起來,開口說道:「那個不守規矩的宋家人,你可以自己去處理,但是我要你保證,日後絕對不能傷及宋家的根基!」 從清末到民國再到解放後,宋家已經浮沉了百年,宋浩天再看得開,也不想讓宋家在自己的手中斷送掉,而面前的葉天,無疑就有這種能力。 「你管教好家人,自然不會給宋家招災引禍的,壞人風水命脈是要遭天譴的,我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江湖中人一諾千金,葉天這番話卻是沒有完全答應宋浩天的請求,如果日後宋家皆與他為敵,那葉天豈不是要因為自己的諾言,而搬了石頭砸自個兒的腳? 「好吧,我老頭子在一天,保證不會讓宋家人再去煩擾你的。」 今兒和葉天父子倆的這場談判,讓宋浩天感覺到無比的疲憊,這要比他當年巡迴訪問各國還要勞累許多。 如果不是這四合院中精純的元氣滋養著他的身體。或許宋浩天這會早就撐不下去了。 即使如此,宋浩天還是捏了捏眉心,站起身來,說道:「元陽老哥,您今兒跟我回去住吧,明天咱們老哥倆好好敘敘舊怎麼樣?」 「成,等會我給你針灸一下,也讓你好過一些!」苟心家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葉天,德娃子,我陪文軒老弟去住幾天。」 「師兄,不妥當吧?」葉天聞言搖了搖頭,苟心家當年可是被這邊政府恨之入骨的,萬一要是有人認出他的身份。那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 苟心家知道葉天所指,當下笑了起來,說道:「沒事,文軒老弟都不認得我了,這世人恐怕早已將我忘掉了,小師弟,不用擔心!」 苟心家當年統率奇門江湖所做的那些事情,大多都是不為人所知的,甚至在國黨中認得他的人都不多。之所以和宋浩天相識,也是因為他們兩家是世交的緣故。 加上在山中隱居了半個世紀,苟心家的容貌體型和以前已經完全不同了,他根本就無虞擔心這世間還會有人認識自己。 葉天想想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師兄,我送你們出去。」 「首長,您沒事吧?」 把苟心家和宋浩天送出門外的時候,那位伏錚明正在四合院的門口來回轉悠著。早已急得像是熱鍋上的麻衣一般。見到宋浩天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沒事。就是喝了點酒。」宋浩天笑著擺了擺手,指著苟心家說道:「錚明,這位老友要跟我去住幾天,你按程序辦理下吧。」 到了宋浩天這種級別,每一個與他近距離接觸的人,都要接受嚴密的審查,這也是保衛制度。 「這是我證件,你們拿去吧。」苟心家從道袍裡取出了他的香港身份證和道士度牒,遞給了伏錚明。 這些東西都是真的,苟心家並不怕他們查,而且無論這些人如何審查,也不會與半個多世紀前的金眼雕牽扯上任何關係的。 正如苟心家所想的那樣,在他和宋浩天同坐一車駛往萬壽路的時候,龐大的情報機關已經開始運作了起來。 雖然已經時值深夜,但香/港方面很快就傳回了反饋信息,這些證件均是真的,而且是由唐文遠親手辦理的,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事情牽扯到了唐文遠,自然又有級別相當的人把電話打到了他那裡,經過唐文遠的保證之後,苟心家的身份才算是被證明了。 而這中間所花費的時間,只不過是從葉天那四合院開到萬壽路這短短的半個小時而已。 「老胡,來,乾了這碗,咱北/京城的爺們喝酒絕對不比你們東北人差!」葉天剛回轉到中院,就聽到老爸那明顯喝高了的聲音,不禁皺了下眉頭。 老爸酒量雖然不錯,但是和已經將功夫練到暗勁的胡鴻德與周嘯天喝,那真是老虎頭上拍蒼蠅……找死! 一把搶過父親手中的酒,葉天說道:「爸,您怎麼在這喝上了啊?不是說找我有事嗎?」 「有事?有什麼事啊?」 葉東平此時已經是醉眼稀鬆了,看著葉天說道:「兒子,爸今兒高興,就讓我喝個痛快吧,你媽……你媽就要回來了,你知道嗎?」 說著說著話,葉東平這七尺男兒的眼睛竟然紅了起來,夫妻分離二十多年,壓抑在他心頭的情感,此刻全部釋放了出來。 「爸,我知道,高興,我也高興!」葉天扶住老爸,用手在他腦後輕輕一拂,葉東平頓時昏睡了過去。 「嘯天,你陪老胡繼續喝,把他喝高興了啊!」 葉天知道胡鴻德的酒量,這老頭體質十分特殊,如果真喝起來,葉天不作弊的的話甚至都喝不過他的。 和二人打了個招呼後,葉天扶著老爸進了後院,這人大喜或者大悲,對身體和精神上的傷害非常大,是以葉天這才點了父親的穴道,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安置父親睡下,葉天卻是思潮萬千,母親對他是一個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詞,葉天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未來那個對自己這二十年影響極大的女人? 「老爸應該比我更需要母親吧?」 看了一眼熟睡的父親,葉天搖了搖頭,他也沒上床,直接在門口的一張蒲團上打坐了起來,隨著葉天悠長的呼吸,慢慢進入到入定之中。 「渴,兒子,給老爸倒杯水!」 第二天一早葉天出去練功回到房中後,就聽到了老爸的聲音,連忙倒了一杯摻雜了點蜂蜜的糖水,給父親遞了過去。 「兒子,昨天我是不是做了個夢,夢到你媽要回來了?」 一口氣將水喝光後,葉東平恢復了幾分神智,一把抓住了葉天,同時左手還往大腿上掐去,臉上露出幾分沮喪的神色,說道:「還真是做夢,這掐大腿都不感覺疼的!」 「爸,您是不疼,你掐的可是我的腿啊?」 葉天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這活寶老爸,昨兒睡了那麼久,都沒將他心中的執念化去,居然還在想著母親的事情。 「啊?我掐的是你的腿?」葉東平聞言一愣,繼而高興的說道:「那……那昨天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葉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爸,大姑那邊要你去說啊,她老人家可是對葉宋兩家的恩怨看的很重的。」 「說什麼事啊?什麼恩怨?」葉東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兒子。 「得,您還是再睡一覺吧。」 葉天此時的心情,簡直和昨兒宋浩天的心情有的一拼了,敢情老爸就單單記住了母親要回來的事情,把別的全給忘了啊? 「我想起來了,是登報道歉的事吧?這個我去和大姐說,一準沒問題的。」或許是那杯糖水起了作用,葉東平的神智逐漸恢復了過來,總算是讓葉天鬆了口氣。 「嗯,爸,以後這事你和宋家的人溝通吧,我不待見他們。」 由於宋曉龍數次追殺自己的事情,葉天對除了母親之外的所有宋家人,都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就算母親回來了,葉天也不會和宋家交往的。 「行,我……我這就給你媽打電話去。」葉東平答應了一聲,伸手就去摸葉天床頭的電話,只是拿到電話之後,葉東平的動作忽然停住了。 葉天還沒聽過母親的聲音,原本正期待著呢,老爸卻是不動了,葉天連忙問道:「爸,怎麼了?」 「兒子,昨天我來找你是有事和你說的吧?」葉東平放下了電話,臉上居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嘿,老爸,有事沒事您自個兒不知道啊?還跑來問我?」 葉天看著老爸的面相,皺著眉頭說道:「您這肯定是遇到事了,爸,說吧,是被人短路劫財還是劫色了?」 「滾一邊去,竟然調侃你老子?」葉東平被兒子說的老羞成怒,一腳沒踹到葉天,反而差點閃了自己的腰。 「是生意出了點問題,前天收了個物件打了眼,這把錢都給砸進去了。」坐在床邊沉默了一會之後,葉東平還是把他找兒子的目地給說了出來。 PS:第四更送上,最後二十四小時了,拼到這份上,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只希望支持相師的朋友,能投出最後的月票,謝謝大家! 我還有熱血,老兵還能拼刺刀! 四更送上了! 這月票榜太慘烈了,打眼拼了命了,咱們的總盟也是拼上刺刀了。 拼到這時候,打眼也不想說什麼豪言壯語,只想和朋友們講幾句心裡話。 打眼是個老兵,九三年的老兵,距今已經是二十個年頭了。 二十年! 在這二十年裡,生存的壓力,讓打眼做過許多工作,現實的殘酷,將身上的稜角都已經磨平了。 其實這在我的書裡面就已經體現出來了,生活多於熱血,這也是目前打眼的真實寫照。 我一度認為自己不再有熱血了,但是我錯了。 八月的月票大戰,讓打眼那沉寂的熱血澎湃起來了 到了現在,已經是有進無退,有我無敵! 我還有熱血,子彈射盡,老兵也能拼刺刀!!! 最後一天 最後二十四小時 就讓刺刀見紅吧!!! 投出月票 贏得屬於我們的榮譽 月票第一!!! 第四百四十六章騙子門(上) 「爸,怎麼回事啊?您在這行當裡也幹了一二十年了,怎麼還會瞧走了眼?」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葉天不禁愣了一下,做古董買賣打眼交學費是常事,但是在葉東平這般年齡和從業經歷的人身上,這種概率已經是非常低的了。 要知道,葉東平從八十年代就開始做古玩生意,算是國內做早的一批人了,他經手的真品古董不計其數,就算一些所謂的專家,其水平也未必就比葉東平高出多少。 「我……我被別人下了套了!」聽到兒子的問話,葉東平的那張臉頓時漲得通紅,過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哦,這下局做套,做到咱們家裡來了?」 葉天聞言一愣,繼而冷笑了起來,俗話說坑蒙拐騙皆江湖,清末的時候,有一幫擅騙術的人聚集在一起,在江湖中稱之為騙術門。 和江相派以算命為幌子、基本上都是單打獨鬥不同,騙術門的手段要更加的高明,往往都是團伙作案,從桌椅板凳臉盤茶缸到黃金白銀珠寶首飾,那是無所不騙。 葉天就曾經聽老道說過,在二十年代的上/海灘十里洋場有一個著名的商人,被一夥騙術門的人耗時三年,騙走了全部身家,最後跳進黃浦江了此一生。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騙術比相術來錢的路數和門道要廣闊的多,對百姓的危害也更加的大。 所以有一點騙術門和江相派是一樣的,那就是建國之後,都受到了國家的嚴厲打擊, 老一輩的騙術高手基本上現在都死絕了,而一些年輕的本領不濟,大多只能騙些老頭老太太,眼下居然能把葉東平騙了,那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葉天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心中懷疑。但也不敢妄下結論,想了一下之後,看向老爸說道:「爸,您說說事情的經過吧。」 葉東平歎了口氣,說道:「哎,這……也是怪我貪心了,是這樣的,我剛來北/京開店那年。就認識了一個香/港客人,這人雖然東西買的不多,但對古玩極其精通……」 葉東平這故事長著呢,足足講了半個多小時,葉天才聽出了一些紋絡來。 原來,在葉東平與家人和好後。馬上就在潘家園盤了一家古玩店舖,並且還讓自己的小妹夫在店裡幫忙,這些前文中都是有介紹的。 葉東平雖然是京城人,但在潘家園開店那還是屬於外來戶,店舖開張之後,生意並不是怎麼好,而且還頗受到一些同行的排擠,那段時間葉東平的日子很是有點不好過。 就在店舖開張剛剛一個月的時候,葉東平迎來了一位說話操著廣東口音的中年人。自稱是香/港人在北/京開公司的,平時很喜歡收藏古玩。 這個人叫做包風凌,雖然個子不高,長相頗為醜陋,但談吐辭氣清雅,和葉東平一聊之下那是一見如故,對葉東平在古玩上的知識是大加讚美。 俗話說「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當時正有些苦惱的葉東平,頓時將此人因為知己。說了不少開店的一些難處。隨著交往的增多,兩人也慢慢熟絡了起來。 按照葉東平的說法。那個包風凌開的是家外貿公司,他曾經去對方的公司裡喝過廣/東的功夫茶,對其公司的規模也有一定的瞭解。 而在幾年之中,包風凌陸陸續續的從葉東平手裡購買了大概十多萬的古玩,此人眼光很準,所買的物件無一是贗品,更是讓葉東平對他高看了三分。 就在去年的時候,包風凌在一次喝茶閒聊中,無意間說起當年圓明園被燒燬的時候,曾經被當時的侵略者搶走了十二銅首。 其中有鼠、牛、虎、兔、馬、猴、豬這七件均是在國外,而狗、龍、蛇、雞、羊這五件銅首卻是不知道下落,經他考證,應該是被國內民間的人士給收藏了起來。 當時包風凌對這十二銅首大加讚譽,說自己要是能收藏到其一,那此生再無遺憾,並且委託葉東平幫他留心著,如果有消息一定要通知他。 由於古代青銅器的交易,一直都是受到國家限制的,而像十二銅首這類物件,更是屬於國寶級別的。 葉東平當時雖然答應了,但並未怎麼放在心上,畢竟一來交易這東西犯法,二來流落在民間的那物件銅首都失蹤百多年了,哪有這麼巧就被他給碰到呢? 但是誰知道就在前幾天的時候,一個曾經和葉東平有過業務往來的古玩販子找到了他,說是手上有件國之重器,想要出手卻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問葉東平接不接這東西? 說老實話,這做生意的,尤其是做古玩買賣的,真沒有幾個是遵紀守法的,否則您就坐等著賠錢吧,葉東平當時一聽,就說先看看貨。 那人答應了下來,把葉東平帶到郊外的一處地方,拿出了一個銅製的龍頭來,葉東平一看之下,頓時大吃一驚。 這龍頭無論是規制形狀還是尺寸大小,都和當年圓明園丟失的那件一模一樣,而那個古玩販子也挑明了這東西就是那件國寶,並且開價三千萬! 葉東平做了那麼多年生意,鬼話都聽得耳朵起老繭了,自然不會盡信他的話,借助著隨身攜帶的工具鑒定一番後,卻是沒有瞧出任何的破綻。 要知道,葉東平當年就是在一尊三足鼎上吃的虧,自那次之後,他在青銅器鑒賞上花費了很大的功夫,對青銅器鑒別的認知已經非常高明了。 這但凡是人,總是有些自信的心理,一番鑒定後,葉東平覺得這物件有八分把握是真品,但他也沒急著下結論,而是拍了幾張高清的照片帶了回去。 回到店舖裡葉東平就給包風凌打了電話,一問之下,這哥們人卻是在香港了,聽得葉東平說發現了龍頭銅首,包風凌頓時在電話中表現的欣喜若狂。 只是他在香港的這筆生意十分的重要,最快也要三天才能回到北/京,就讓葉東平將所拍的照片交給他的馬仔,自己先看看這東西能否收進來。 葉東平店裡沒有傳真,不過他也留了個心眼。 當時相熟的那個馬仔來了之後,葉東平是和他一起去的一家傳真店傳的照片,也清楚的看到馬仔支付了好幾十塊錢,的確是傳到香港的。 接到傳真沒過十分鐘,葉東平的手機就響了,來電的號碼也是香港號碼,包風凌一口斷定了那東西就是當年丟失的龍首。 包風凌讓葉東平穩住那人,等他回京後來談這筆生意,並且說這物件只要售價不超過一億,他都要將其買下來,並且對葉東平這個中間人,也要表達謝意的。 東西既然不是葉東平要買,他也就不會承擔任何的風險,想了一下就答應了包風凌的請求,答應幫他拖過三天。 可沒成想,就在第二天的時候,那個相熟的古玩販子打來了電話,說有一個老闆看中了那東西,如果葉東平不要的話,他就要出手給別人了,並且那位老闆今兒下午就可以付款取貨。 葉東平一聽這話,馬上就打了電話給包風凌。 葉東平將事情一說,那邊頓時著急了,說自己馬上訂機票,晚上就能趕到北/京,讓葉東平無論如何都要將那件龍首給保住。 而且實在不行的話,就讓先付錢買下來,他不管葉東平是多少錢買的,都願意出到八千萬RMB的價格。 聽到對方這話,葉東平還真是有些動心了,出於職業習慣,他並沒有告訴包風凌那件龍首的價格,是以他心裡明白,如果自己先吃下來的話,一轉手就可以淨賺五千萬! 考慮再三之後,葉東平聯繫那古玩販子,說是晚上看貨交易行不行?被古玩販子一口給拒絕了,下午別人就要來付款提貨,他總不能放著生意不做吧? 又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葉東平還是決定拿下那件龍首,畢竟他親自鑒定過那東西,心裡也有幾分底氣。 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尤其是近幾年來,葉東平的古玩買賣也開始走上坡路了,他本身手上有一千一百多萬,又調集了古玩店的所有資金,加上葉天所給的那些錢,堪堪湊夠了三千萬。 將這三千萬都存到一張卡上後,葉東平帶著周嘯天找到那古玩販子,交易進行的異常順利,轉賬給錢之後,那件又被他鑒定了好幾次的龍首,正式歸屬葉東平所有了。 收到龍首之後,葉東平馬上就給包風凌打了電話,電話通了之後,包風凌說快要上飛機了,等到了北/京再聯繫,讓葉東平一定保管好龍首。 只是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鐘,包風凌的那個香港手機號碼,就再也沒有能打通過了,葉東平改打包風凌國內的手機,也是無人接聽。 當時葉東平心裡就感覺到有那麼一點不對,第二天一早馬上趕到了包風凌的貿易公司,這一去,頓時傻了眼。 PS:第一更,最後五個小時,求月票!~!! 劍指第一,從未動搖!!! 相師能否問鼎,就在最後五個小時了!! 很多看書的朋友根本不關心什麼月票戰,甚至會忘記投月票 但是月票對於起點寫手而言,是榮譽,甚至是生命!!! 整個八月,打眼更新了95章! 這其中還包括住院一天修養了幾天,否則一定過百章。 手殘速度慢不是我的錯,打眼付出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這個月,真的是拿命在拼!!! 第一,相師拿之無愧!!! 月票第一的決心,也從未動搖過!!! 最後時刻 懇請朋友們,投出月票 支持相師!!! 第四百四十七章騙子門(中) 貿易公司內仍然是人來人往,很多員工正在忙著手頭上的事情,開始時葉東平還鬆了一口氣,這麼大一個公司還在,人總不能跑了吧? 「包總,我們這沒這個人啊?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過當葉東平問到前台他們包總何在的時候,前台那個漂亮小姑娘頓時瞪大了眼睛,很負責的告訴葉東平,他們公司就沒有姓包的總經理或者副總! 「不可能的,他叫包風凌,就是你們這的老闆啊!」 葉東平當即就說不可能,他曾經跟隨包總來過這個公司,並且當時在這間公司的會客室裡和包風凌聊了好久,當時還有秘書給他倒水,當時口口聲聲喊得也是包總的稱呼。 「對了,就是她,那天給我倒水的人就是她!」 葉東平正說話間,忽然見到一個身材苗條的女人從身邊走過,連忙一把拉住了她,把那女人給嚇了一跳。 「你是葉總吧?」雖然已經時隔一年了,不過這女人的記性倒是非常好,一眼就認出了葉東平。 「對,對,你們包總在不在?我過來找他的。」葉東平此時稍稍放緩了下心情,找到人就不怕他跑了。 「我們包總?」那個女人有些奇怪的看著葉東平,問道:「你說的是包風凌包先生吧?」 葉東平急道:「對,就是他,上次我和他一起來的,你忘了嗎?」 女人臉上的神色變得愈發古怪了,說道:「我是記得,不過葉總,包先生並不是我們這的人員,他只是我的客戶罷了。」 「什麼?他……他只是你們的客戶?」 葉東平像是被雷給劈中了一般,整個人都有些傻眼了,古玩行中坑蒙拐騙的事情太多了,到了這會。他哪裡還能不明白啊? 不過葉東平還是拉著這個秘書出去找了個地方坐了一下,也幸好這個秘書對事情很瞭解,才算是把來龍去脈給搞清楚了。 原來,包風凌在去年的時候以一家香港公司的名義,和這個貿易公司草簽了一份進出口的協議。 協議簽訂不久,包風凌突然打電話說還有些具體的細節需要和他們老總商議,可是不巧的是,他們老總剛好不在公司。然後包風凌就提出去他們公司等一等。 後來的事情葉東平就是親身經歷了的,去到公司之後,包風凌以安排業務的名義先和這秘書嘀咕了一會,然後才帶著他去到會議室,聊了一個多小時以有工作要忙打發了自己。 到了此時,葉東平已經確定自己被騙了。不過他還在幻想著那件龍首為真品,馬上回到家裡。 經過昨兒長達一天時間的鑒定推敲,葉東平終於明白了,他花三千萬買的就是一件足能以假亂真的現代工藝品! 而那個古董販子和包風凌,兩人就是一夥的,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那兩個人唱得雙簧而已! 可是葉東平怎麼都想不明白,包風凌和他相識三四年之久,竟然是在認識他的那一天。就已經開始佈局了,人心怎麼能險惡到這種程度? 說到這裡的時候,葉東平是頓足長歎,錢被騙肉疼,但是心被騙了,那種心痛的感覺讓他實在是難過。 聽完葉東平的講訴之後,葉天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爸,這有什麼稀罕的。我問您。您如果從事一個職業,花上三四年就能賺個三四千萬。您願不願意做?」 「廢話,老子當然願意了,我干古玩這行辛辛苦苦十多年,才賺了一千多萬,有三四年能賺三四千萬的好事,誰不敢啊?」 葉東平這會正一肚子火呢,不過隨之就反應了過來,「葉天,你……你是說,他們就是職業的騙子,專門以騙人為生的?」 「嘿,多新鮮啊?」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不是職業騙子,能從您老手上坑走那麼多錢?」 葉東平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這都怪我太貪了,要是不想著天上掉餡餅,也……也不至於被騙走那麼多錢。」 「爸,慾望原本就是人身的原罪,那些騙子之所以能屢屢得手,就是利用了人喜歡佔便宜的這一弱點……」 葉天頓了一下,忽然有些奇怪的看向老爸,問道:「對了,爸,您對古玩的買進和出手一向是非常謹慎的,為何這短短三天時間,就決定了這麼大一筆生意啊?」 自從葉天上大學葉東平做生意賠錢那次,他出手就非常小心,一般不是很有把握或者數額非常大的買賣,葉東平極少染指其中。 可是這次老爸的表現,卻是讓葉天非常的奇怪,和老爸相處了二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發現父親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貪慾? 看著兒子詢問的眼神,葉東平期期艾艾的說道:「我……我不是為了你……你媽來,能……能體面點嗎?」 葉東平是知道宋薇蘭的身家的,而且上次見面之後,兩人雖然相談甚歡,但是葉東平自己的心理,卻是出了一點問題。 當年的葉東平相貌英俊,又是華清園的高材生,並且還會寫點情詩什麼的,在那成千上萬的下鄉知青中,都是屬於鶴立雞群的那一類人。 而宋薇蘭那時也沒展現出什麼出人的商業天賦,畢竟每天面對著黃土地,有那天賦也是施展不出來的,當時在別人眼中兩人是郎財女貌,非常般配的一對。 即使是在結婚之後,也是葉東平主外,宋薇蘭主內,包括挖水庫那樣的髒重活都是葉東平一人頂了兩個人去幹的,可謂是家中的主心骨。 可是時光一晃二十多年,面對著現如今已經是世界級的富豪老婆,再加上宋薇蘭保養的極好,看上去不過是像三十許人一般,這也讓已經有些老態的葉東平,心裡有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當然,在宋薇蘭的面前,葉東平表現的還是很自如的,不過回到家裡,卻是在琢磨著是不是自己也要多賺一點錢,省得日後讓老婆看不起了? 俗話說戀愛中的男女智商都會下降很多,雖然葉東平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但也不比那些年輕小伙子強出多少,甚至智商都要更低了幾分。 還沒從相見宋薇蘭的興奮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那樁龍首生意就找到了葉東平,這不正是打瞌睡送枕頭……來得正好嗎? 所以已經失去了對生意準確判斷能力,並且急於想做出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的葉東平,就一頭栽進了這個在他周圍布了三四年之久的大網之中! 其實葉東平未必就是想用賺多少錢來證明自己,他只是想證明自己在這個行業裡做的很成功,做的很好,就如同宋薇蘭在華爾街的地位一般。 不過葉東平終究來北/京城不久,生意雖然很順利,但距離國內頂級古玩商人的差距還是很遠的,是以才會中了那包風凌的全套! 「爸,您……您居然打的是這心思?」聽到老爸的解釋後,葉天簡直就是哭笑不得了。 自己那便宜老媽身家高達數百億美元,老爸就是幹上一百輩子的古玩商人,也未必能賺那麼多錢啊?他居然想用賺錢來表現出自己的能力? 「我……我不是不想被你媽看不起嗎?」葉東平一向在兒子面前都很強勢,不過此刻卻是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看著如此模樣的老爸,原本微笑著的葉天,心中忽然一陣發慌,似乎有一雙大手揪住了自己的心臟,在拚命的撕扯著,讓他感覺到無比的難受。 這還是自己的老爸嗎?這還是兒時拿著掃把追的自己滿院子亂跑的老爸嗎?這還是自己犯了錯跑到學校和老師拍桌子的老爸嗎? 曾幾何時,父親已然慢慢老去,生活的壓力,讓面前父親的雙鬢竟然隱隱生出了華髮,那站著的腰背,似乎也沒有當年那般挺拔了。 看著面色彷徨的父親,想著當年送自己上火車時父親的背影,葉天的眼圈頓時發紅了。 他這些年只顧著自己縱橫逍遙,卻是和老爸的交流越來越少,和父親的心……也是越來越遠了。 「爸,不會的,沒人會看不起你!」 葉天的右手放在了父親的肩膀上,等到父親抬起頭來之後,葉天看著父親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有任何人會不起你。因為,你是我葉天的父親!就是宋薇蘭,她也不敢看不起你!」 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後看子敬父! 從剛才葉東平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脆弱之中,葉天才明白了父親作為一個男人,心裡所承受的那種壓力。 葉天同時也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心,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這個與自己相依為命二十年的父親! 「可是……葉天,我……我這次把你的錢也都賠進去了啊!」葉東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錢原本是想留著給葉天結婚用的。 葉天冷笑了一聲,說道:「爸,你買古玩其實就是在賭博,有賭不為輸,誰贏誰輸還不知道呢?」 PS:最後20分鐘,塵埃尚未落定,差了六十票,兄弟們,姐妹們,請點擊「支持月票」的字眼,為相師投上一票吧! 正如那句有賭不為輸,誰輸誰贏尚未得知,打眼拜託大家了,求最後二十分鐘的月票!!! 此刻沒有輸贏,只有感謝!!! 寫這個單章的時候,我不知道誰輸誰贏 我沒有去看最後的結果 因為這個結果,對誰都很公平,對誰……同樣也很殘酷! 我在這裡只想感謝,感謝我的朋友們,感謝支持相師的書友們!!! 感謝我的總盟諸神,支持一本書,或者支持一個人,並不需要原因,下回和老兄見面,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嗯,這次我不喝醉,你搬不動我的,盡興就好! 感謝莊john老兄,從未素面,甚至沒說過一句話,但是從發書以來的支持,打眼都銘記心中,謝謝老兄,但願有機會能謀面一醉! 感謝雷霧兄,對於黃金瞳能讓您做成一筆生意,這也是一段佳話,同樣謝謝老兄的支持。 感謝毒愛巴神和鬯薹鼉無敵大哥,最後一天的助拳,讓打眼心中倍感溫暖,雖然咱們沒有對手鐵桿多,但是相師的鐵桿,那也是槓槓的! 感謝何如當初莫相識、小小睿仔、桃花妹紙,梨花妹紙,為愛瘦身,淘氣,果果,快樂好運,蟲蟲,保星,許y1世繁華,小蕾、風流一葉少、蘭色承諾、血染柒夜、claud_Loo、蝸牛還有親愛的拿鐵姐。 要感謝的朋友實在太多太多,打眼也不知道是否有遺漏,說老實話,我在看著這些打賞記錄的時候,眼睛一直是濕潤的。 感謝群裡所有的兄弟姐妹,感覺相師24小時1萬3千多訂閱的讀者們 就算你們中間有些朋友的月票不是投給相師的,打眼同樣謝謝你們,是你們,讓相師在月票榜有了足夠的競爭力! 作為一個2010年才在起點碼字的寫手,能和起點諸位大神相爭,這是打眼的榮幸! 作為一本上架四個月的新書,能引得諸位起點大盟主的圍剿,這是相師的榮耀,輸贏,並不重要了! 相師能爭到這個份上,值了!!! 在我心中,沒有輸贏! 這一次月票大戰,會成為打眼一輩子的記憶!!! 再次鞠躬感謝大家,感謝我的對手,感謝我的朋友!!! 謝謝大家!!! 打眼 2012.8.31 第四百四十八章騙子門(下) 「小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難不成還能找到他們?」 聽到兒子的話,葉東平瞪大了眼睛,這件事情出了以後,他連報警的心思都沒產生,更沒去想過還能找到包風凌將錢給追回來。 要知道,私下裡買賣國寶級的文物,如果東西是真品的話,足夠判他個三五年的了。 雖然最後買到手的不過是件現代工藝品,並不觸犯法律,而且對方還犯了詐騙罪,但是按照古玩行裡的規矩,這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當然,葉東平也可以選擇去報案,只是那樣一來,這件事也必將傳出去,葉東平日後也甭想在古玩行當裡再抬起頭了。 「當然能找到,爸,您不知道我是幹嘛的嗎?這風水相師幹的就算尋人測字,幫人趨吉避凶。」 葉天嘿嘿一笑,接著說道:「爸,你和他認識了三四年,有沒有一些他用的物品啊?比如說像是頭髮之類的東西……」 葉天可以斷定,這包風凌的名字肯定是假的,所以他要占卜問卦推演那人的行蹤,必須要有一件包風凌曾經使用過的物件,從那上面捕捉到一絲他的氣機。 「他用過的東西?」 葉東平想了好一會,最終搖了搖頭,說道:「好像還真沒有啊?姓包的雖然長的不怎麼樣,但很注重儀表,每次頭上都打著發膠,光滑的連蒼蠅都站不住,哪裡會掉頭髮啊?」 這些年葉東平和包風凌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喝茶了,不過這茶具每次使用過都要用高溫度的水清洗的,哪裡還有遺留什麼東西? 「葉天,他們拿了這筆錢,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你……你能找得到嗎?」 雖然知道兒子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但是按照葉東平的想法。這姓包了騙了這麼多年,說不定都能跑出國,兒子本事再大,也未必找得到吧? 葉天苦笑了一聲,說道:「爸,所以要快點才行啊,您再好好想想,他還有什麼使用過的東西留在你這裡沒有?」 包風凌等人要是還在北/京城裡。以葉天現在術法的修為,是可以準備的找到其人的。 但如果出了京城,他就只能大概的推演出一個方位了,要是這些騙子跑出了國,那就是葉天對他們也無可奈何了。 不過葉天知道,當年騙術門的那些人。做事情下的都是連環套,他們花了三四年功夫布下的這個局,絕對不會只針對老爸一個人的。 換句話說,他們很可能在京城還有其他沒有得手的目標,如果包風凌真是當年騙術門的人,那麼十有八九還是會逗留在京城裡的。 「使用過的東西,還真是沒有啊……」 葉東平這一細想,頓時發現包風凌此人做事極其謹慎,和自己交往的時候似乎刻意在避免一些事情。只是自己那當時沒有發現罷了。 葉東平忽然想起一事,大聲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有次從我這裡買了個硯台,支付的是港幣,這玩意在國內花不出去,我就給留下了!」 這事兒發生在半年以前,包風凌有一次來到葉東平店舖裡,說是近日回香/港。想買方硯台送人。當時手上沒有RMB,就給了葉東平一萬五千港幣。 當時包風凌還說了。下次邀請葉東平一起去香/港遊玩,這錢可以留著去香/港花,沒必要兌換成ERMB,所以葉東平就把錢留了下來。 這事兒也讓葉東平愈發相信包風凌港商的身份了,而且那一萬多港幣現在還鎖在老宅子的保險箱裡呢。 「是錢?這東西倒是有些麻煩……」 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要說這世上被人經手最多的東西,就莫過於錢幣了,上面沾染的信息實在的太多,自己未必就能分辨感應到那位騙術大師的氣機的。 「算了,先看看再說。」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爸,走,去老宅子,把那錢拿給我看看吧!」 葉東平點了點頭,說道:「好,實在不行也就算了,兒子,老爸就是將鎮店之寶賣出去,也不會讓你結婚沒錢用的!」 出了這種事,葉東平感覺最對不起的就是兒子了,他知道葉天將所有的錢都放在了自己這裡,這麼檔子事一出,爺倆等於都成窮光蛋了。 「爸,說什麼呢?我是您兒子,你糟蹋我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葉天嬉笑著摟住了老爸的肩膀,雖然是開玩笑的話,卻是讓葉東平心裡感到一陣的暖意。 話說葉天雖然有些心疼,但還真不是太在意,別的不說,就這房中保險櫃裡的那幾根老參,隨便拿出去一根都能賣個幾千萬,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當然,這樣千金難求的物件葉天是不會出手的,畢竟賣掉簡單,但是日後再想買回來的話,就沒那麼容易了。 「是不是要想辦法賺點錢了?奶奶的,早知道就把宮小小那股份接下來,真他娘的是清高害死人啊!」 在等待父親洗漱的時候,葉天坐在屋裡琢磨了起來,他雖然對錢看得並不是很重,但生活在這世上,沒錢真的是寸步難行。 就像是葉東平此次將錢給賠光之後,葉天手頭也不過就剩了七八萬塊。 而僅是這兩件宅子和葉東平那店舖每個月的支出就要三四萬塊錢,萬一追不回那筆款子的話,他們這一家子就要喝西北風了。 「要不,找老唐周轉點?」 葉天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隨之就被他打消掉了,「總是搜刮老唐,那也不是辦法啊,管他的,哥們還能被錢憋死不成?」 左右想不到什麼好主意,葉天乾脆也不想了,見到父親從洗手間出來,兩人一同走出了屋子,準備去老宅子取那港幣。 「葉天,你這是要幹嘛去?」剛走到中院,就見到胡鴻德正在教周嘯天鷹爪的基本功,讓周嘯天在一口水缸裡抓球玩呢。 「對了,老胡,騙術門的事你知道嗎?我爸遇到點事兒。」 見到胡鴻德,葉天頓時眼睛一亮,這老頭可是舊社會過來的,雖然不如苟心家門門精通,但接觸的人和事也絕對不少。 「騙子門?我倒是聽說過。」 胡鴻德想了一下,說道:「其實這騙子門也叫騙術門,說起來也算是奇門的一個旁支吧,不過這些偷雞摸狗的門派大多是在南方,具體的我倒不是很清楚。」 當年的東三省遍地狼煙,行走江湖都是直接拿槍去搶的,那裡耐煩去偷去騙啊?是以騙子門在北方並不是很盛行。 「葉老弟出什麼事了?被騙術門的人給盯上了?」胡鴻德有些奇怪的看向葉東平,他沒想到生了個比鬼還精明兒子的葉東平,竟然會被那些江湖手段所騙? 「嗯,我爸是載了,對方是高手,花了三四年的時間佈局,載的也不算虧……」 面前這兩人都不是外人,葉天也沒瞞著他們,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之後,說道:「今兒別練了,老胡,嘯天,跟我出去轉轉吧。」 聽到居然是那一天交易龍首上的當,周嘯天的眼睛頓時瞪了起來,殺氣騰騰的說道:「師父,讓我抓到這兩人,我打斷他們的腿!」 「小子,恐怕還輪不到你哦。」胡鴻德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葉天,他可是見識過葉天手段的,心裡忍不住為那幾個騙子默哀起來了。 回到老宅子後,葉東平從保險櫃裡驅除了二十多張嶄新的五百面額的港幣遞給了葉天,說道:「兒子,就是這些港幣,你看看能發現什麼不?」 葉天港幣接到手上,很仔細的一一將二十多張港幣看完,臉上露出了苦笑,「爸,有用倒是有用,不過您這些錢,只要三張是真的!」 葉天是見過港幣的,而且他的手感遠比常人要靈敏的多,一上手摸到這些港幣,就發覺其中三張和別的那些紙質完全不一樣,再一仔細分辨,答案自然就出來了。 「媽的,我操姓包的他祖宗!怪不得不讓我去存銀行兌換,敢情他媽的全是假的啊?」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的臉色變了再變,讓自詡為儒商的他忍不住爆出了生平最難聽的粗口,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爸,這假錢印製的也算是能以假亂真了,幾千萬都扔了,生這門子閒氣幹嘛啊?」 「我說你小子這是勸我還是罵我呢?」葉東平對兒子的話很是不受用,自己做了那麼多年生意,居然能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行了,爸,你去和大姑解釋下宋浩天要登報道歉的事情吧。」 葉天嘿嘿笑著岔開了話題,說道:「宋浩天上門,這面子也給的夠大了,對了,老胡,你繼續教嘯天功夫去,我這得自己安靜一會。」 假錢也有假錢的好處,那就是這些錢流通的次數極少,上面所殘留下來的信息也不是很多,葉天可以輕易的辨別出那位包港商的氣機來。 PS:第一更,再次感謝朋友們的支持,感謝所有相師眾,八月的第一,是屬於大家的。 嗯,九月打眼不會那麼拚命了,身體實在撐不住,至於月票不強求了,大家看的高興投給相師,打眼也會接著的,再次謝謝大家! 第四百四十九章債主上門 將二十多張紙幣擺在面前,葉天靜坐凝神,釋放出氣機感應了起來。 這錢上面所沾染的氣息並不是很駁雜,通過一番辨認之後,除了葉東平的氣息之外,只有另外七八種氣息,這讓葉天臉色露出了喜色。 如果是正常流通的錢幣,那極有可能經過千百人的手,即使是葉天也無法一一根據這些氣機去推演,那會使他吐血的,但只有七八個人,對於葉天而言問題就不大了。 他也不是沒想過去探查那尊假龍首銅首,只是以青銅物質為載體的東西,可以吸納少量的天地元氣,由此很難附上人身氣息的。 「這個在南面,先記下來。」 「嗯?這個人在西北六百公里處,應該進入山/西地界了,不會是他。」 「這人在北/京,嗯?還是兩個人,都在大/興方向,極有可能就是他們!」 「還有個在北/京的?這哥們就在朝陽啊?」 葉天將感應到氣息用秘法進行一番推演後,臉上露出了喜色,因為他發現,曾經沾染過這些假幣的人中,有兩個現在就在北/京城。 雖然葉天不敢肯定這兩人裡面一定有包風凌,但無疑希望還是很大的,將港幣收好後,葉天站起身走出了屋子。 「嗯,二姑也來了,大冷的天怎麼都站在外面啊?」 葉天剛推開門,就看到老爸和大姑二姑幾個人,正站在中院說著話,家裡人幾乎全部都到齊了。 「葉天,來,大姑有話問你!」老太太一招手,把葉天喊過去後,開口問道:「昨天宋家那老東西去找你了?」 「嗯,他說想化解葉宋兩家的恩怨,並且在香/港報紙上刊登聲明。對葉家做出書面的賠禮!」 葉天點了點頭,心裡對大姑還真是佩服,再怎麼說大姑以前也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幹部,居然對那位老爺子沒有絲毫的敬意。 偷偷瞧了一眼老太太的臉色,葉天勸道:「大姑,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對方挺有誠意的,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 雖然葉家就葉東平和葉天兩個男丁。葉東平更算是葉家當代的家主,只不過在這個四合院裡,一向都是比較強勢的老太太說了算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太太笑了起來,說道:「小天,大姑沒說不同意啊。能讓宋家的那個死老頭低頭,大姑別提多高興了!」 最近半個多世紀以來,宋家是蒸蒸日上,但葉家卻是日漸敗落了下去,原本葉冬竹以為葉家再也難以和宋家平等對話了,卻沒想到侄子居然帶給自己如此大的一個驚喜。 「東平,你這幾天去趟香/港,等道歉的報紙出來,咱們葉家要廣邀親友。我看誰還敢瞧不起咱們!」 早年葉家雖然落敗,但破船還有三根釘呢,其實親戚朋友並不算少,只是葉家和如日中天的宋家結仇,卻是讓很多遠親都和其斷絕了來往。 老太太是個眼裡揉不下沙子的人,如今能讓宋家低頭,她是一定要大肆操辦一下的,當下興沖沖的拉著弟弟妹妹,就要商討具體的細節。 「大姑。我和老爸還有點事。這事情您和二姑小姑們商量就行了。」 葉天一看老太太那興致勃勃的樣子,連忙拉一把父親。說道:「香港也不用去了,我回頭讓那邊的朋友把報紙寄來就行了!」 「對,大姐,我和小天還有事兒,咱們晚上再商量這事情。」 葉東平剛剛賠了三千萬,將家底敗的精光,哪有心情去討論什麼重振家族的事情,交代了一句之後就和兒子出了中院。 喊上正在前院的胡鴻德兩人,剛一出四合院,葉東平就急忙問道:「怎麼樣,那人在北/京城嗎?」 「在,十有八九就是你說的姓包的!」葉天點了點頭,說道:「爸,你我的車,咱們現在就去找他們!」 「好,找到那王八蛋,我剝了他的皮!」葉東平惡狠狠的樣子,看的葉天不禁笑了起來,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老爸如此氣急敗壞的模樣。 「兒子,去哪?」回到葉天的院子開上車後,葉東平看向了兒子。 葉天開口說道:「就在朝陽,爸,往三里屯那個放向開。」 「往右拐,對,再往前一百米!」葉天不斷給老爸指著路,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市場邊上。 葉東平看著前面的招牌,有些狐疑的向葉天問道:「兒子,這是雅秀服裝市場啊?你說那姓包的會在這裡?」 「他在不在這裡我不知道。」 葉天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古怪,隔著車窗指向距離他們五六米處蹲在路邊的一個男人,說道:「爸,您看看,認識那人嗎?」 那男人三十出頭的樣子,嘴角有顆黑痣,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盯著來往的路人,腋下夾著個黑色的皮包,時不時還和經過路邊的人搭訕幾句話。 葉東平看著那人瞅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你說……他會是包風凌的同夥?」 葉天心中多了一分猜測,不過卻是沒有多說什麼,開口說道:「應該不是,爸,走,去大/興。」 「好。」葉東平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沒能耐尋回那些錢,眼下只能聽兒子的了。 四十多分後,葉天的那輛路虎車停在了大/興一家四星級賓館的停車場內。 葉天在車裡默默的推演了一番,往那棟建築看了一眼,說道:「他們就在這賓館裡了,爸,咱們上去吧。」 「兒子,你……你說,咱們要不要報警啊?」 快要找到那包港商了,葉東平卻是有點犯嘀咕了,他這些年做生意雖然沒少偷稅漏稅的打點擦邊球,不過總的來說還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的。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坐在後排的胡鴻德不禁笑了起來,說道:「東平老弟,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你跟著就行了,這事兒我們來處理!」 江湖人行江湖事,不管是在解放前還是在現代,江湖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和官方扯上關係。 一般出了事都是私下裡處理,否則即使有理都會變成沒理的,像處理這樣的事情,就是周嘯天都遠比葉東平有經驗的多。 「好,我聽胡老哥的!」 葉東平雖然不懂這規矩,但是他知道,報警之後處理起來遠比私下裡解決麻煩的多,而且那樣一來,他打眼花了三千萬買了件贗品的事情也是瞞不住了。 「老胡,在九樓,我們先進去,你和嘯天過三分鐘上去!」 葉天回頭和胡鴻德交代了一聲,從車裡翻出一根環形針拿在了手心裡,拉著老爸下了車,進了酒店直接坐電梯來到了九樓。 等了三四分鐘,胡鴻德和周嘯天兩人也上到九樓之後,葉天徑直走到了一間房門前。 「嗯,怎麼有四個人在裡面?」 距離如此之近,葉天已經可以清晰的感應到裡面幾人的氣機,不過除了那兩個在紙幣上沾染了氣息的人,似乎還有另外兩個人在裡面。 「葉天,就在這裡面?」胡鴻德見到葉天站住了腳,走到門前就抬起了腿,想要一腳把門給踹開。 「老胡,門踹壞了不要賠的啊?」葉天一把拉住了胡鴻德,將手心裡的環形針給拉直了,對著門孔就捅了進去。 這手藝是葉天跟著李善元行走江湖的時候,從滄/州那位老賊王手上學到的,好在這門不是像香/港酒店裡刷卡的那種。 一分多鐘後,葉天將手放在門柄上,輕輕一擰,原本從裡面鎖住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只是這門剛一打開,葉天就皺起了眉頭,因為從屋中傳出的那股子氣味十分的不好聞,幾人魚貫進入到房中,走在最後的周嘯天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我靠,這……這是在幹什麼?」 這是一間普通的雙人房,進了門走兩步就能看到床,不過出現在葉天面前的情形,卻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在兩張鋪著雪白床單的床上,此時各有一對赤條條的男女在上面糾纏著,肉體撞擊的聲音和粗重的喘息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戰鬥似乎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那兩隊男女甚至沒有發現房中多了四個人! 葉天和周嘯天還都是沒開過苞的初哥,那裡見過這種場面啊?葉天不禁歪了下頭,說道:「老胡,你上吧,女人打暈,男人留下!」 葉天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還是驚動了床上的幾人,那趴在上面的兩個男人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胡鴻德一把捏住脖子丟在了地上。 至於躺著的兩個女人,則是脖子上各自挨了一記,整個人陷入到了暈迷之中,那雪白的身體看的葉天師徒倆都有些直眼了。 葉東平到底也是過來人,連忙扯了條被單蓋在了兩個女人身上,回頭望向倒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的那人時,眼睛頓時有些發紅了。 此時的葉東平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文弱書生了,上前一個大耳巴子抽了過去,口中罵道:「姓包的,沒想到我葉東平能找來吧?」 PS:第二更,回頭會單章說下八月的更新,今兒一號,大家有月票還請支援相師幾張,嗯,推薦票也成,先謝謝朋友們了 過去的八月和到來的九月 兩章已經更新了,和大家說幾句話。 昨兒的大戰,驚心動魄,導致打眼最後時刻像鴕鳥樣的縮著去寫單章了,甚至都沒敢去看。 咱們贏了,險勝,感謝的話昨兒已經說。 今天就說一句,謝謝朋友們的支持,能讓一本上架僅四個月的新書,獲得兩次月票第一。 這次月票爭得很累,但是很痛快,兄弟相爭,不傷感情。 而且還是兩個同樣有著當兵經歷的人成為這個舞台的主角,相信風鈴妹紙也沒留下遺憾,嗯,他當的是女兵。 男人不需要安慰,而且我一直認為,八月的戰鬥,沒有失敗者。 八月已經落下帷幕,打眼說下九月的更新吧。 大家都知道,相師是五月上架的,從五月打眼就一直在拼,四個月更新了一百一十多萬字,平均每個月都在90章以上。 這對碼字時速六七百還容易走神的胖子來說,意味著每天在電腦邊坐上十五六個小時,還不算構思情節的。 這種強度在上個月其實就把打眼壓垮了,因為疲勞過度導致腦部供血不足(醫生是這麼說的)打了120去的醫院。 從碼字前的178斤到現在的220斤,身體不說完全垮了,也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打眼當兵時可是參加過支隊比武的啊,現在走幾步路竟然就氣喘吁吁了。 所以九月,不會再拼更新了,打眼會出去調理下自己的身體,然後月底可能回徐州過中秋,也就是說,九月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家裡。 認識我的都知道我不習慣用筆記本,不過我會盡量去適應,九月的更新,就靠那買了兩年沒用過兩次的本子了。 身在外地,突發的事情可能會比較多,打眼盡量保證每天兩更,希望朋友們多理解。 作為一本都市書,相師的成績真的很好,無論是高訂均訂還是在月票榜的競爭力,都可以打破很多都市書的記錄了,如果可以的話,打眼是想一直拼下去的。 但是畢竟一本書不是一天可以寫完的,兄弟們也不希望看到胖子哪天真倒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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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也不管他們在想什麼,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門中的規矩,進了兜裡的錢是就甭想囫圇著掏出來,這樣吧,錢不想拿出來也成,我斷你們一手一腳,不為過吧?」 「你……你是那條道上的?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做……做事情不……不能那麼絕啊!」 葉天這番話雖然說的是輕描淡寫,但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屋子裡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不少,頓時嚇得包劉二人面色大變。 就如同以前的江相派一樣,這跨界作案可是江湖大忌,輕則挑斷手筋腳筋,重則就是裝麻袋裡丟河裡餵魚,他們兩個能聽得出來,葉天絕對不是在威脅他們。 「現在跟我講江湖規矩了?剛才怎麼那麼橫呢?」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用手輕輕拍了下包風凌的臉龐,說道:「別的先別說,那錢是要吐出來的,我的錢是那麼好騙的嗎?」 「爺,那……那錢已經不在了啊!」聽得葉天這話,包風凌頓時苦起了臉,話中幾乎都帶著哭腔了。 「什麼?錢不在了?」 葉天皺了下眉頭,「也是,看你們倆這樣子也不像是坐堂的人,大頭都還是要孝敬別人的,說吧,你們倆是吃那家飯的?」 在解放前的時候,騙子門在國內一般是分佈成三塊,一塊是在廣/東地區,包括湖/南和江/西等省份,另外一些人則是盤踞在上/海灘,多以青幫弟子為主。 至於北方的那些人,由於民風相對彪悍,對那些騙子基本上都是抓住一個打死一個,慢慢的騙子門中的人也就退了出來。 包風凌看了一眼葉天,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位小爺,我們可不是騙子門的,我們是千門傳人,是跟贛省吉老大的。」 「千門?就你們也敢稱千門?」聽到包風凌的話後,葉天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正的千門可,不是騙,而是一種高深的智慧,高深的計策。 歷史上不少出身神秘的風雲人物,都是出自千門隱士精心培養和訓練的一代千雄,比如蘇秦、張儀出自鬼谷子門下,張良則師從黃石公,千門之人一出,天下大勢勢必為之改變。 而千門的創始人,正是傳說中的上古聖人……夏禹,世人皆知到大禹治水功績,卻不知他以千術竊得天下,贏得萬世敬仰的。 夏禹心計權謀剷除異己,削去各部落勢力成為天下的主宰,並廢除上古禪讓之禮傳位於其子啟,從此江山社稷,便成為一家一姓之私物,人人共謀之鹿鼎。 PS:推薦本很好看的修真新書,《殺魔》,書號2290365,打眼是一下就看進去了,書荒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第四百五十一章規矩 有傳言說明朝劉伯溫就是千門中人,後來被朱元璋識破之後,千門也自他而終,後世再也沒有千門中人可以顛覆天下了。 從清代開始,一些江湖騙子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都號稱是千門中人,時日一長,人們對千門的看法也發生了改變,往往就把千門和騙子劃上了等號。 不過葉天卻是知道,千門雖然比他麻衣一脈還要沒落,但這個傳承由來已久,直至今日還流傳在世間,因為葉天就曾經跟隨老道見過當今的千門傳人。 所以包風凌說他們出身千門,葉天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騙子門就是騙子門,非要和千門拉扯上關係,這江湖下九流的門派,的確是上不得檯面。 在古代的時候,社會層次分為上中下九流,而江湖人物,則是只分上下九流。 像是和尚、道士、畫工、郎中、風水先生、算命先生、廚師、私塾先生這些,均為上九流,倒不是說這些人身份有多高貴,只是與主流社會接觸較多,有點借燈生光的意思。 而下九流則是優伶、婢女、娼妓、乞丐、惡棍、當鋪、澡堂、木匠、盜賊,像騙子門這樣的門派,就是被歸為惡棍之類的下九流了。 「我們吉老大的確是千門傳人,他甚至還會仙術呢,這位朋友,過界撈錢是我們不對,不過我勸你還是放了我們,大家以和為貴吧!」 提到自家老大。包風凌好像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剛才那種謹慎小心全然不見,竟然出言威脅起葉天來了。 「仙術?我還會仙術呢?要不要施展下給你看看啊?」 葉天沒好氣的說道:「少他媽的和我廢話,交出來錢,我廢你一隻手。交不出來,就讓你們老大來收屍,我看他的仙術能不能把屍體變成活人?!」 葉天說話的時候絲毫都沒隱藏自己的殺意,那股子煞氣侵入到包風凌的體內,讓他頓時感覺刺骨的寒意,整個人忍不住都哆嗦了起來。 「葉天,這……」 「老弟,看戲就成了!」 葉東平還從來沒見過兒子這副神態。動用私刑打斷別人的手,這可是違法的行為,葉東平剛要出言勸上一句的時候。卻是被胡鴻德給拉住了。 「這……這位爺,我們……我們倆也不過就留了兩百萬。其他的錢,錢真的都給了吉老大了……」 這世上能禁受得住葉天殺意的人,還真是沒有幾個,包風凌知道面前這年輕人真的會對他們下殺手之後,再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他們口中的吉老大,是江/西人,今年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在江/西南/昌開了一家茶莊,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生意。 而實際吉老大卻是控制著廣/東和上/海這兩地中間的贛省和湘省的騙子門老大,但凡是在這兩省行騙作案的,基本上都是出自他的門下。 在五年前的時候,吉老大感到地盤有些不夠了,於是就將目光瞄準了北方的空白市場,派出了他手下的兩員大將,也就是包風凌和劉老二兩個人。 這兩人也的確是不負吉老大的重望。很快就在京城扎根了下來。並且一個做起了古玩買賣,一個卻是因為會說幾句粵語。搖身一變成為了在這年頭最為吃香的港商。 兩人開始時小打小鬧倒是也賺了點錢,不過很快就不滿足了,回到贛省和吉老大一商量,就將目光盯在了日趨火熱的古玩市場上。 由吉老大出資金,讓兩人定下心來,逐步接觸一些京城的古玩商人,待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做上一筆大買賣就遠走高飛。 這一等就是三四年的時間,自覺時機成熟的包風凌,終於開始收網了,這第一個套進去的人就是葉東平。 在從葉東平那裡得到了三千萬之後,包風凌馬上將其中的兩千八百萬打給吉老大,然後退掉了租住三年的住所,和劉老二躲在了這個賓館之中。 聽完包風凌的話後,葉天皺著眉頭說道:「按照你們騙子門的習慣,這得手之後應該馬上就走的吧?怎麼兩天了還留在京城?」 包風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當時下的套一共有五個人,另外還有兩個人入甕了,我……我們是想再做成一筆買賣,到時候再回去的。」 事情果然像葉天猜想的那樣,這些騙子門中人行事,是不會將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即使沒有騙到葉東平,他們也能從別人那裡得手。 只不過這是人,都擺脫不了一個貪字,騙子門中人利用別人的貪慾行騙,到頭來卻是連自己也栽在了這個字上面。 要知道,如果包風凌和劉老二得手之後馬上遠走高飛,即使以葉天能耐,也很難找到他們確切的藏身所在,最起碼不會如此快就將兩個人給揪出來的。 「老胡,這贛省吉老大的名頭,你聽過沒有啊?」葉天回頭向胡鴻德看去,他八十年代和老道遊歷的時候曾經去過贛省,卻是從來沒聽聞過這個人。 「沒有,老胡我極少出東北的,沒聽過這名字。」胡鴻德搖了搖頭。 「那回頭還是問問師兄吧。」 葉天看向包風凌,說道:「騙子門的行徑和我無關,但是買賣做到我頭上,就不能不管了。」 見到包風凌二人臉上露出懼色,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也不用害怕,打電話給吉老大,只要事情解決了,我最多要你們一隻手,以現代的醫學手段,斷了手筋還是能接得上的!」 江湖中有江湖的規矩,做錯了事情,必然是要受到懲戒的,即使吉老大將錢交出來,這兩個人也免不掉被挑斷手筋。 不過葉天所說的懲戒已經是最輕的了,如果遇到一些心狠手辣的江湖同道,這一腳一手是絕對跑不掉的。 包風凌幹這一行也有些年頭了,知道葉天說沒錯,想了一下之後,點頭說道:「好,電話我打!」 「嘯天,衣服給他們!」 葉天也不怕他們兩個玩什麼花招,這房中六個人裡面就有兩個暗勁高手,再加上自己,就算包風凌想跳樓自殺都辦不到。 包風凌倒是很光棍,穿好衣服後拿出手機就撥打了起來,電話很快就通了,葉天聳了聳耳朵,從手機話筒裡聽到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聽到包風凌咬著一口普通話在和那人說著話,葉天笑道:「沒事,用你們的方言說話,我不怕你玩貓膩的!」 當年跟著老道行走江湖的時候,葉天年齡還小,正是學語言的時候,所以這天南地北的方言基本上都能聽說, 中國各地的方言都不盡同,不懂得發言的人聽上去簡直就和外語差不多,包風凌嘰裡咕嚕的說著電話的時候,葉東平與胡鴻德都是大眼瞪小眼,一句沒弄明白。 倒是周嘯天湊到葉天身邊,說道:「師父,他說的是贛南話,沒耍花招。」 「你怎麼能聽懂的啊?」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這話他聽起來都有些費勁,周嘯天居然能聽得懂? 周嘯天撓了撓頭,說道:「我老家就是贛南的,我小時候爸爸經常說這種話。」 葉天笑道:「我倒是忘了這茬了,你們周家可是贛省的地頭蛇啊。」 葉天正和周嘯天說話的時候,包風凌一手摀住了手機話筒,說道:「葉爺,我們吉老大想和您通話!」 「不用,你和他說就成。」葉天擺了擺手,那位吉老大無非就是想跟他拉扯幾句江湖套話,葉天懶得和他扯淡。 「三天之後,在天/津相見,不知道您同不同意這個章程?」包風凌在電話裡又說了一陣,抬頭看向葉天。 「怕來京城被我黑了啊?」 葉天冷笑道:「就按你們吉老大說的,三天之後,天/津見,晚來一天,卸掉一條胳膊,要是晚到五天的話,你們哥倆就要下面的小兄弟和腦袋中間選一個了。」 葉天的話讓此刻還光著身子的劉老二連忙夾緊了雙腿,男人沒了這話兒,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掛斷電話後,包風凌很規矩的將手機放到桌子上,說道:「葉爺,我們老大說這次過江跨界,對不住您了,三天之後中午12點,天/津天後宮茶館,不見不散!」 「成,你們兩個收拾下,這兩天就跟著我吧!」葉天點了點頭,在心裡琢磨了起來,要把這哥倆送哪裡住上三天呢? 看到葉天似乎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包風凌大著膽子說道:「葉爺,有句話想請教您一下,您這究竟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啊?」 聽到包風凌問起這茬,葉天不禁笑了起來,說道:「我還想問你呢,騙子門做事一般不會那麼不小心吧?拿了二十多張假港幣忽悠我爸,你就不怕早穿幫了?」 「假……假港幣?」 包風凌聞言愣了一下,繼而跳了起來,一腳踹在劉老二的身上,罵道:「丟你老母啊,讓你換個港幣都能被人騙,老子頂你個肺!」 PS:第二更,求推薦票,馬上週一了,求推薦支持,嗯,月票隨便大家,推薦票投給相師啊啊啊! 第四百五十二章安置 包風凌和劉老二兩個人組成的詐騙團伙,就像是唱雙簧一般,一個逗哏一個捧哏,別看和葉東平交易的人是劉老二,但是就作用而言,還是包風凌更加重要一些。 從接觸下手的對象到最後收網,這中間整整是好幾年的時間,有那麼一丁點兒差池,都會前功盡棄,包風凌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媽的,咱爺們都是玩騙術的祖宗,你他娘的竟然不長眼被人給騙了,老子我踹死你!」 眼下聽聞自己布了三四年之久的局,竟然是因為幾張假鈔被人尋到門上,包風凌那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啊,死命的用腳向劉老二踹去。 包風凌和劉老二都是色中惡鬼,三天兩頭的就會帶幾個女人來這賓館廝混。 所以包風凌看到這假鈔後,下意識的就認為是劉老二兌換外幣的時候被人當成了凱子,順便摸清楚了他們這個落腳點。 「風哥,我……我也沒見過港幣啊,哪裡知道真的假的?」劉老二被包風凌踢的連連怪叫,「老子回頭見了那王八蛋,一刀子捅死他!」 看這哥倆的一番表演後,葉天忍住了笑,說道:「行了,麻利的把衣服穿起來走人。」 見到包風凌那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葉天接著說道:「對了,你們出去也可以喊,也能跑,只要你們認為能躲得過去老胡這雙手就行。」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鴻德在房間裡看了一眼,瞅到桌子上有個陶瓷杯子,用右手將其拿了起來,手上一用勁,那杯子瞬間碎裂開來。 慢慢捻動著手掌,等胡鴻德攤開右手後,輕輕一吹,一層粉末從他掌心飄起。散了包風凌和劉老二一頭一臉。 在騙子門中,也是有打將的,就是專門負責武力爭搶地盤的人。 吉老大的手下就有好幾個所謂的「江湖高手」,但是和胡鴻德一比,那幾人簡直就像是三歲小孩耍大刀一般,根本就上不得檯面了。 所以胡鴻德露的這一手,遠比任何威脅的話都更有用,包風凌二人那是嚇的臉色煞白。原本心中的那點歪主意,也立馬消失掉了。 至於房裡的那兩個女人,胡鴻德下手也很有分寸,睡上一個多小時自然會醒來,她們本就是從事那行當的,自然也不敢聲張。 「葉天。你這是要帶他們去哪啊?」 出了酒店之後,葉東平看向了兒子,他哪裡經歷過這些事情啊?除了開始動手出了口氣之外,其他都是葉天和胡鴻德在做主。 葉天看了一眼包風凌,說道:「找個地方看著他們,這些騙子門的人腳底都是抹了油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們給溜掉。」 包風凌苦笑了一聲,說道:「葉爺,我們哪兒敢啊。這次真的是認栽了!」 這騙子門和江湖豪客的區別,是一個動腦一個動手,就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一般,這兩種人對上了,自然都是武力欠佳的騙子們吃虧了。 葉天腦子一轉,忽然想到一處地點,看向老爸說道:「爸,您打個車先回家吧,我找個地方安置他們。」 關於江湖中的一些事情。葉天並不想讓老爸過多的參合。因為他並非是江湖中人,知道的多了未必就是好事。 「兒子。你過來,我和你說句話。」 聽到葉天的話後,葉東平臉上猶豫了一下,拉著葉天走到一邊,小聲說道:「看著別讓他們跑了就行了,千萬別打他們,這兩個人詐騙是有罪,咱們這拘禁那也是犯法的。」 葉東平雖然不知道兒子會如何處置他們,但他知道葉天從小打人就手狠,七八歲的時候就能把十多歲的大孩子打的一臉都是血,他還真怕葉天卸掉這兩人一條胳膊腿之類的事情。 「成,我知道了,爸,您什麼時候又去學法律了,對這事兒都門清?」 葉天被老爸說的哭笑不得,這不管在什麼年代,江湖都是存在的,自然有其一套行事的準則,雖然不敢說凌駕於法律之上,但現如今的法律對江湖的約束力也是有限的很。 就像是此次吉老大派人跨界撈錢壞了規矩,即使葉天送回去兩具屍體,吉老大也是不敢去報警的,甚至會千方百計的給隱瞞下來。 至於吉老大會不會因此報復葉天,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總之是民不舉官不究,一切都在私下裡解決掉了。 送走老爸後,葉天自己坐到了駕駛位,而胡鴻德和周嘯天則是一左一右的將包風凌二人夾在了後座上,兩人即使想跳車都辦不到。 半個多小時後,看到葉天將車子拐入到西城後海的一條巷子裡,周嘯天說道:「師父,您這是要去邱師兄那啊?」 「對,除了老邱這,我還真不好歸置他們。」 葉天從倒車鏡裡看了一眼包風凌和劉老二,這倆人雖然臉上倒是還算鎮定,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栽跟頭了。 說話間車子開到了安德武館的那個巷子口,停好車後,幾人魚貫下了車,往巷子裡面的武館走去。 「哎,幹什麼的啊?」葉天這一行四五人頗為扎眼,還沒來到武館門口,站在那邊的幾個年輕人就迎了上來。 邱文東的手下,在四九城一向都是橫著走的,說話自然不會那麼客氣,只不過領頭那年輕人一眼瞅見了葉天,突然掉頭就跑。 「踢……踢館的又來啦!」這哥們一邊跑嘴裡還一邊喊著,聽得葉天哭笑不得,上次早就握手言和了,敢情他心裡留下了陰影還是怎麼著了? 喊聲一出,武館門內呼啦啦的湧出了十多個人,手上還都拎著刀槍棍棒,帶頭的正是邱文東的大弟子武晨。 「兔崽子,葉爺上門那是貴客,你小子鬼叫什麼啊?」 搭眼看到葉天,武晨一個爆栗敲在了剛才那人頭上,轉過身說道:「都回去,把傢伙什都收起來,葉爺不是外人。」 將身後的那些弟子趕回去後,武晨才向著葉天迎了過來,雙手一抱拳,笑道:「葉爺,您今兒怎麼有功夫來這啊?嘯天兄弟,你也是有時間沒來了啊?」 在葉天踢館事件後,周嘯天倒是來過幾次安德武館,和馮恆宇系統的學習了些八極拳的不傳之秘,與武晨倒是交上了朋友。 「武晨,老邱在不在?我有點事要麻煩他。」葉天擺了擺手,也沒和武晨客套,逕直走進了院子。 「師父剛來了電話,一會就過來,葉爺,您進去喝口茶。」 武晨陪著笑臉將葉天讓了進去,江湖之中以實力為尊,葉天上次踢館的表現,早已讓武晨對其心服口服了。 和上次相比,院子裡的人要多了一些,有些不認識葉天師徒的,更是惡狠狠的用眼睛盯著幾人。 這些初學武的人都是心性不穩,剛學了幾招把式就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不過一個個均是被武晨給瞪了回去。 來到中堂後,葉天在主位旁邊的一張八仙椅上坐了下來,指著包風凌和劉老二說道:「這兩個過界撈錢,騙到我頭上了,武晨,在你這關幾天成不成?別讓他們給跑掉了!」 原本這事說出來有些丟人,只是葉天實在想不到什麼好地方安置這倆人,只能是自爆其醜,讓這武館中的人看上幾天了。 「騙……騙到您的頭上了?這哪裡來的過江龍,膽子這麼大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武晨吃驚的張大了嘴,一雙眼睛不住的在包風凌兩人身上瞄著,看的那哥倆渾身上下都感覺不大自在。 來到這武館,見到那矮壯漢子對葉天的態度,包風凌和劉老二也是徹底的打消了逃跑的念頭,這次是真的踢到了鐵板上。 對這種丟人的事,葉天自然不願意多說,擺了擺手說道:「南邊的人,我不太熟悉,你找間屋子給我關三天就行了。」 「成,沒問題!」 武晨也是會來事的,當下喊過兩個人,說道:「把他們兩個關後院去,好吃好喝管著,但就是不能讓他們出屋子一步,明白嗎?」 安德武館只是幫葉天看幾天人,犯不著牽扯到葉天這件事裡去,是以武晨才會如此交代,日後事情解決了,這兩人也不會怨到武館的頭上。 「武哥,放心吧,哥們,走吧!」 這江湖中人行事,也難免會有些見不得人的,邱文東能把生意做這麼大,少不了在錢財上會和人發生矛盾,偶爾也會在這裡關上幾個不開眼的人。 所以對這樣的事情,武館眾人做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了。 「我說今兒起床怎麼聽到喜鵲在叫,敢情是葉兄弟來了啊?」 這邊剛剛帶走包風凌二人,邱文東就從院門處走了進來,他和馮恆宇雖然是兄弟相稱,但並沒有什麼關係,是以和葉天還是各論各的。 「老邱,今兒是給你添麻煩來了。」 葉天從椅子上站起身,笑著迎了上去,俗話說花花轎子人抬人,在江湖上行走,不就是求個臉面嗎? PS:第一更送上,今兒週一啊,求幾張推薦票,貌似從發書還沒下過周推榜呢,大家順手支援幾張吧! 第四百五十三章被放鴿子了 「什麼話啊,葉老弟,咱們都在這京城地界混,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邱文東為人本就豪爽仗義,又是刻意想結交葉天,說出來的話讓人聽在耳中很是舒服。 「葉老弟,這位老哥是?」 邱文東和周嘯天自然是熟識的,不過卻是第一次見到胡鴻德,這老爺子身材高大,雖然六十多歲了,但那精神頭比一般的小伙子還旺盛,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習武之人。 胡鴻德卻是不用葉天介紹,雙手一抱拳,說道:「長白山胡鴻德,來的冒昧,邱老弟不要見怪。」 聽到長白山的字樣,邱文東心中一動,開口問道:「老兄姓胡,不知道和當年東三省的胡雲豹總瓢把子怎麼稱呼啊?」 「那是家父,怎麼?邱老弟也知道家父的名號?」胡鴻德聞言一愣,他看這胡鴻德不過五十出頭的年齡,應該不會認識自己的父親吧? 「哈哈!」 邱文東大聲笑了起來,說道:「那真不是外人了,胡兄,我父親當年押鏢走過東三省,和胡總瓢把子也是有交情的,緣分,真是緣分啊!」 邱文東本就是老生子,他父親邱安德是京城老一輩的武術家,在北方武林中也是頗有名聲的,交遊更是廣泛,認識胡雲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江湖說大也大,但是說小也小,經邱文東這麼一套近乎,兩邊的關係的確親熱了許多。 胡鴻德更是下場給邱文東的這些弟子們表演了一手長白山鷹爪功,那碗口粗細的梅花樁被他一爪就給抓斷了,震驚的場內眾人都是看直了眼。 中午的時候由邱文東做東,一眾人來到酒店,這幾杯酒一下肚,更是兄長弟短的,氣氛好不熱鬧。 「葉老弟。這事兒好辦,過幾天我邀請幾位武林同道和你一起去,好好給他們講講數,不僅那錢要賠回來,這帳也得好好算一算!」 酒過三巡之後,邱文東對著葉天拍起了胸脯,他是京城老戶,加上父親的關係。在河/北與天/津地界人頭都很熟,往日裡也沒處理過這種糾紛,是以很有經驗。 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成,那就麻煩老哥了。」 這江湖事,還是要用江湖規矩來處理。對方既然給了章程,葉天就不能再喊打喊殺了,否則有理都會變成無理的。 在這種時候,雙方比拚的並非是個人的武力,而是看其所能邀請來談判的人的能量了,請的人輩分越高交遊越廣,那談起來底氣自然就更足了。 葉天雖然也算是江湖圈子裡的人,但他一直都沒融入進去,當年跟著老道認識的那些人輩分倒是都很高。只是很多都早已作古了,如果讓葉天請人,他還真喊不出幾個來。 「對了,邱老哥,這江/西吉老大的名頭,你有沒有聽過[奇`書`網`整.理'提.供]?」葉天當年也曾經去過贛省地界,拜訪過幾個南方武林的宿老,但卻是從來沒聽聞過姓吉的江湖人。 邱文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葉老弟。南方武林和咱們北方不同,他們更看重錢。很早的時候一些人就出國去開武館了,還有一些則是坑蒙拐騙良莠不齊,兩邊來往實在不多。」 這南北武林自古就分歧頗大,將其劃成了兩個江湖,北方的看不起南方,南方的更是瞧不上北方,邱文東也是所知不多。 「葉老弟,要不這樣,我在贛省也有朋友,找人給你打聽一下吧?」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邱老哥既然有熟人,就先探探對方的路數吧,這事兒我總是覺得有點不對。」 這頓酒一直喝到下午四五點鐘,葉天才帶著胡鴻德和周嘯天告辭離去,至於包風凌二人,自然是留在武館之中了。 「葉天,沒把那兩個人怎麼樣吧?」 葉東平回家之後一直就呆在了葉天的四合院裡,見到幾人回來,連忙迎了上去,他是個本分人,生怕兒子做出什麼犯法的事情來。 「爸,沒事,人都看好了,後面帶著他們去談判就行了。」葉天擺了擺手,說道:「爸,您就別擔心了,這事兒我來處理就行了,今兒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下。」 不知道為什麼,在中午喝酒的時候,葉天心裡就一直有些犯嘀咕,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因為那個吉老大答應的過於痛快了。 俗話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騙子比那兩個身份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按理說吉老大絕對不會是那樣重情重義的人。 要知道,在九八年這會,百萬富翁都是很少見的,身家千萬的更是鳳毛麟角,葉天還真拿不準,那位吉老大會因為兩個手下,能將吃到嘴裡的近三千萬再給吐出來? 回到房中之後,葉天取出三枚銅錢占起卦來,一連起了三卦,居然都是「山澤損」的卦象,這讓葉天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可是破財的預兆啊。 雖然說是卦不算己,但葉天修為精進之後,還是能算出一些門道的,眼下連著三卦都是破財的卦象,基本上結果就是注定了的。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葉天接到了邱文東的電話。 從贛省那邊傳來的消息是,確有吉老大其人,但他並非是正經的江湖人士,而是糾集了一幫騙子無賴欺行霸市。 按照邱文東朋友那邊的說法,昨天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吉老大再也沒在贛省地界露過面,好像有人在機場見到過他。 聽到邱文東的話,葉天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卦象沒錯,吉老大定下三天的約期,只不過是為了麻痺自己出逃而已,這三千萬的巨資,足以讓他拋開那些基業逃跑了。 在電話中謝過了邱文東之後,葉天也叮囑他不要再邀請江湖同道了,這去了之後對方不露面,自己還白白欠下那麼多的人情。 當然,葉天自己還是要去的,第三天一早,他只帶了周嘯天,誰都沒給打招呼,直接驅車來到了津市天後宮約好的那個茶館裡。 從上午十點,葉天一直等到了下午兩點,吉老大都沒有露面,而包風凌所用的那個手機上的號碼,怎麼撥打都是不在服務區內,暫時無法接通。 「媽的,終日打雁卻被大雁啄瞎了眼睛!」 葉天心裡這叫一個恨啊,如果當日他就趕往贛省的話,十有八九還能將吉老大給截住,可沒成想卻中了對方金蟬脫殼之計了。 葉天出道以來,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在開車回京城的路上,牙齒咬的是直作響,直接驅車就來到了邱文東的武館。 「老弟,對方沒去?」看到葉天陰沉的面色,邱文東自然清楚葉天這是被放了鴿子了。 「嗯,按規矩辦吧。」葉天點了點頭,和邱文東來到關押包風凌二人的房中。 「葉爺,事情辦妥了嗎?」包風凌和劉老二這幾天倒是吃喝的不錯,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你們吉老大沒來,規矩都懂吧?一手一腳,恩怨兩清。」 葉天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不是這二人罪不至死,他殺了兩人的心思都有了,話說葉天為了賺那四千萬,給唐雪雪治病一個月,幾乎每天都要將功力耗盡,這也是辛苦錢啊。 「媽的,老子辛辛苦苦給他賣命十多年,我……我操他十八代祖宗!」 聽到葉天的話後,包風凌二人頓時面色大變,這一手一腳,並不是挑斷手筋腳筋那麼簡單,而是要將手腳給卸下來的。 「葉爺,是我們哥倆瞎了眼,跟錯了人,您老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包風凌和劉老二噗通一聲跪在了葉天面前,額頭觸地磕的是「咚咚」作響,他們倆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這要沒了手腳,下半輩子可怎麼活啊? 「葉爺,我們可以將功贖罪的,我們可以幫您把吉老大給揪出來的啊!」 包風凌的一句話,讓葉天心中動了一下,「你們能找到吉老大?如果能把他找出來,你們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即使斷了這兩人的手腳,對葉天而言也是沒有一分好處的,那飛掉的兩千八百萬同樣也找不回來。 見到事有轉機,包風凌連忙說道:「葉爺,吉老大以前犯了擺不平的事,都會出去躲一段時間,過上一年半載的還會回來,您要是饒了我們倆,我們一定幫您把吉老大給找出來!」 「饒了你們?你們再跑了我去哪裡找?」 葉天冷笑了一聲,忽然進前了一步,右手閃電般的在二人小腹處按了一記,一股陰煞之氣透入到兩人腑臟之中。 「葉爺,您……您這是幹什麼?」二人只感覺渾身一冷,打了個哆嗦之後,卻是再也沒有別的感覺了。 葉天冷冷的說道:「你們走吧,找到了吉老大,再回來找我。」 「葉爺,您……您不會是耍我們哥倆吧?就……就這樣放我們走?」 葉天的態度轉變的如此突然,倒是讓包風凌和劉老二有些不敢相信了。 PS:第二更,求推薦票啊,吊榜尾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黑拳(上) 「葉老弟,你這說的不是反話吧?」 別說包風凌這哥倆不相信葉天的話,就連邱文東也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這混江湖的哪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葉天如何能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二人? 要知道,按照道上的規矩,行騙被抓而又退不回錢款的話,卸掉他們一手一腳都算是便宜了兩人,就是裝麻袋裡沉河,那也是合乎情理的。 而葉天的舉動卻是超出了房中所有人的意料,放這哥倆走,他們倆一準會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邱兄,您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葉天似笑非笑的撇了包風凌一眼,說道:「怎麼?還想留著讓我管飯不成?」 「葉爺,您就別耍我們了?要不,我留根手指在這裡?」 包風凌苦笑了一聲,他也是能對自己下得去狠手的人,抬眼見到桌子上有個石頭鎮紙,拿過來對著小指就砸了下去。 「一根手指就行了?」 葉天一抬手抓住了包風凌的手腕,說道:「我不要你們留下什麼東西,不過記住你們的話,什麼時候找到了吉老大,就回來找我,我相信你們比我還要著急的。」 包風凌和劉老二所留下來的那200萬,已經被他們揮霍了三四萬塊,剩下的都已經被葉天給收了回來,留下這兩人的確沒什麼用處了,看著還心煩。 「葉爺,您……您說的是真的?」包風凌不敢置信的看著葉天,他此刻都懷疑葉天腦子是不是傻掉了?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趕緊滾蛋,早點尋得吉老大,你們也能早日解脫。」 「是,葉爺,您放心,我們哥倆肯定把那王八蛋給找出來。您就放心吧!」 看著葉天不像是說笑話,包風凌和劉老二大喜過望,拔腳就往門外走,由於葉天發了話,武館之中並無一人阻攔。 「老包,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他……他就真放咱們走了?」剛出四合院,這兩人就是拔腿狂奔,一口氣跑出了三四里路。才恍若做夢般的看著對方。 「估計真是個傻子,老二,快點收拾東西離開京城,吉老大這個王八蛋還是要找,那三千萬,咱們哥倆怎麼都要分出來一些!」 包風凌臉色露出了狠色。吉老大此次明擺著就是把他們往火坑裡推,如果不是遇到葉天這傻兒,估計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躺在哪裡挺屍呢。 雖然身上的錢和卡都已經被葉天搜走,但是干他們這行的,往往都是狡兔三窟,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的,二人在京城廝混了幾年,還是有點身家的。 「葉老弟,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等到包風凌二人離開後。邱文東一臉疑惑的看向葉天,說道:「你要是怕斷他們手腳被官家惦記,老哥我幫你出手啊,這樣的人如果不處置,日後咱們這北方道上還不要都被那些南方人給禍害了啊?」 葉天剛才的行徑要是放在江湖人眼裡,那就是膽小怕事的表現了,犯下這麼大的案子他都不追究,傳揚出去的話,這些過江龍說不得真能齊聚京城。 葉天臉上露出冷笑。擺了擺手說道:「邱兄。沒事,這兩人要是找不到吉老大的。日後也做不得男人了,我就不信他們能忍得住?」 「真的?哈哈,葉老弟好手段,這是個男人肯定忍不住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邱文東這才明白了過來,不禁大聲笑了起來,別看他自己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但也是無女不歡的品性,當然能理解那種痛苦了。 只是邱文東不知道,葉天的手段還不止如此,他剛才那一記陰招不僅讓二人喪失了某種功能,同時還將一股陰煞之氣隱藏在兩人體內。 這日後只要每到初一十五陰氣上升陽氣淡弱的時候,他們體內的煞氣就會發作,就像一把把小刀子在割著他們的腑臟,那種疼痛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葉天相信,只要這哥倆嘗試過一次那種滋味,除非他們有勇氣自殺,否則絕對會拼了命的去尋找吉老大,這比斷了他們手腳更加讓他們痛不欲生。 和邱文東又閒扯了幾句之後,葉天拱了拱手,說道:「邱兄,這次麻煩你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招呼小弟一聲,我們這就先告辭了。」 雖然事情沒辦好,但邱文東的人情是欠下了,這讓葉天心頭稍稍有些鬱悶,回家還不知道怎麼向老爸解釋呢。 見到葉天要走,邱文東連忙拉住了他,說道:「葉老弟,這事不用急,早晚能揪出那王八蛋的,倒是晚上有場拳賽,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啊?」 「拳賽?什麼意思?」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倒是挺喜歡看五套節目的美國拳王爭霸賽的,不過在國內似乎並沒有這種職業拳擊。 邱文東笑道:「就是打黑拳的,老哥我在裡面有些份子,怎麼樣?要不要去開開眼?」 「黑拳?這是怎麼回事?邱兄你說詳細點。」葉天只聽過江湖上有尋仇打黑槍的,還從來沒聽過黑拳兩個字。 「其實就是有錢人玩的遊戲,在這京津地區,好玩的東西多著呢,這黑拳只不過是其中一項罷了……」 見到葉天真的不知道什麼叫黑拳,邱文東笑著給他解釋了起來,黑拳說白了,就是賭博的一種,只不過賭的工具,由色子和撲克牌變成了人而已。 兩個黑拳手在拳台上對打,圍觀的人可以押注,莊家根據雙方的賠率和輸贏,將賭注賠付給壓贏了的人。 打黑拳的人,事先都要簽生死狀的。 也就是說,上了拳台之後,生死就不是自己的了,這種生死之間的強烈刺激,也讓那些平日裡衣冠楚楚的富豪們趨之若鶩,很快就將黑拳給推行開來。 而且在京津地區,不僅有黑拳賽,還有賭狗鬥雞等,同樣吸引著大批事業成功心理空虛的富豪或者公子哥們前去參賭,只不過沒有黑拳來的刺激而已。 按照邱文東的說法,組織黑拳賽的人,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在京裡的背景極其深厚,好像還有軍方的關係,這黑拳打了三年,從來沒有出過什麼事情。 而作為京城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邱文東也沾了名聲的光,三年前投入一百萬,在其中佔了百分之一的股份,大小也算是個股東吧。 「一百萬隻佔百分之一的股份?」 聽邱文東說到這裡,葉天不禁有些咋舌,要知道,三年前那會,別說百萬富翁,就是十萬富翁都不多,拿出一百萬卻只佔到百分之一,這場子要有多大啊? 「老弟,我知足了,就是不給我一分,我也得老老實實的去給別人看場子。」 邱文東苦笑了一聲,甭看他平時吆五喝六的挺威風,其實在某些人的眼裡,他不過就是被豢養起來的狗一般,隨時放出去,就要準備咬人的。 當年別人來請他的時候,出動了實槍核彈的整整一個排的部隊,就差拿槍指著他的腦袋給押上車的了。 在那種情況下,邱文東根本就沒得選擇,乖乖的掏出一百萬入了股,甚至連張收據都沒敢向別人要。 不過這三年下來,邱文東卻是嘗到了甜頭,因為黑拳的利潤,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就僅憑著那百分之一的股份,邱文東每年的分紅都能達到五百萬以上。 換句話說,這地下黑拳舉辦了三年,創造出來的利潤最少高達十多億,當然,這其中的利益分配就不是邱文東所能知道的了。 邱文東笑著說道:「怎麼樣?老弟,要不要去散散心啊?以你的眼光,隨便押上幾手,賺個幾百萬還是很輕鬆的。」 「賭拳?」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還是算了,我對賭興趣不大。」 雖然被老爸這件事搞得差點傾家蕩產,但葉天還是不屑用這種方式去賺錢的,他繼承的是麻衣一脈,玩的是腦子和技術,純粹的使用武力,祖師爺恐怕都會跳出來罵他不肖的。 「師父,咱們不賭去見識下也行啊。」 葉天在生死之間都遊走過多次了,自然對這種拳賽沒什麼興趣,不過周嘯天卻是沒見過這種生死相博的場面,被邱文東說的有些心癢了起來。 「是啊,葉老弟,今天的黑拳賽,還有兩個外國高手的。」邱文東也在一旁說道。 「還有外國人?靠,這還和國際接軌了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心中倒是多了幾分興致,想了一下說道:「那成,晚上我們去看看,老胡和嘯天加上我,三個人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老邱我帶幾個人進去還是能辦到的。」邱文東臉上露出喜色,他如此鼓動葉天去觀看拳賽,心裡也是打了小九九的。 要知道,邱文東雖然在京城地界上人面很廣,但他本身的武力卻只是一般,隨著黑拳影響力的不斷擴大,高手越來越多,邱某人卻是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PS:第一更,求幾張月票推薦票,這兩榜都吊在尾巴上,大家有票票就把相師往前推推吧,打眼先謝謝大家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黑拳(中) 黑拳每年可以賺取如此高昂的利潤,自然會吸引眾多人的窺覷,白道上有那位背景深厚的公子哥打理,至今沒有官方找過麻煩。 但是在江湖中就不同了,解放之後,有些江湖大佬們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尤其是現在金錢掛帥的年代,靠拳頭打天下的日子早已是一去不返了。 這些人不敢去找黑拳組織者的麻煩,就紛紛將目光盯在了邱文東那百分之一的股份上。 從去年開始,就曾經有周邊各省的武林人士上門拜訪,雖然說的是以武會友,但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他們就是想從這黑拳中分得一杯羹。 邱文東手下倒是有幾分硬功夫,開始時還能應付得來,有不少硬手都敗在了他的八卦掌下。 但最近一年來,著實出現了幾個高手,如果不是從滄/州把八級名家馮恆宇給請來的話,恐怕那百分之一的股份早就易主了。 只是馮恆宇突破暗勁之後,為了領會暗勁的門道,回轉滄/州閉關去了。 如此一來,邱文東卻是有些坐蠟了,沒有高手坐館,心底實在是不落實,這才會千方百計的邀請葉天前去觀看黑拳賽的。 葉天倒是沒有想到邱文東的這點心思,答應下來之後,就帶著周嘯天回去了,老爸可是在家裡等得望眼欲穿了。 見到兒子進了宅子,已經在院子裡轉悠了大半天的葉東平。連忙拉了一把葉天,走到前院垂花門處才低聲問道:「葉天,怎麼樣?他們把錢還回來沒有?」 葉東平被人騙了三千萬的事情,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葉天大姑他們都是不知道的。甚至連葉天的小姑夫都被瞞在了鼓裡。 葉天苦笑了一聲,說道:「爸,被那邊放鴿子了。」 「什麼?這……這可怎麼好啊?」 葉東平聞言一愣,繼而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那些錢不但有兒子的兩千萬,他自己辛苦了大半輩子所賺的錢,也幾乎全都砸在裡面了。 「爸,不就是幾千萬嘛。有兒子在,您還怕討不回來?」 見到老爸煞白的面色,葉天心裡也不禁有些難過。他知道父親未必就是心疼這些錢,更重要的是。這次被騙,讓父親的自信心備受打擊。 葉東平搖了搖頭,說道:「葉天,你明年就要和小雅結婚了,這急著要用錢啊,不行,我得把那幾個物件給出手了。」 說老實話,如果論流動的現金,葉東平在京城古玩行裡連前五十都排不進去,但要是說到身家。他絕對可以躋身前三之列。 要知道,葉東平玩古董的時間極早,那會的古玩價格低的令人咋舌,他在那個年代著實收到不少好東西,其中不乏國寶級的古董。 只是葉東平一直秉承著只進不出的原則,出手賣掉的都是一些不太值錢的小物件,在他的庫房裡。可是藏著好幾件價值都在數千萬以上的精品古玩。 「爸。那些可都是能傳家在寶貝,您先別賣。給我半年的時間,如果還解決不了這件事情,您再想著出手吧。」 葉天搖了搖頭,從兜裡掏出了一張卡,說道:「這裡面有一百萬,密碼是123456,您先拿著用,就算我媽回來了,也不會丟了您面子的。」 宋浩天辦事的效率非常高,就在他答應了葉天那三個條件後的第二天,香/港的報紙就以宋之健的名義,刊登了一副佔了半版篇幅的道歉聲明。 這聲明當時在香/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過卻沒有人知道聲明裡的葉家是何方神聖,也只有唐文遠等寥寥數人心裡清楚而已。 同時宋浩天還和女兒做了溝通,表示不再干涉她的任何行為,包括在她名下的那些資產的歸屬,這也讓宋薇蘭決定趕在國內春節前面回國。 葉天知道,老爸急著想賣掉那些寶貝,也有老媽即將回國的因素在裡面,父親是個好強的人,卻是不想被妻子給看扁了。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握緊了拳頭又鬆了下來,說道:「好吧,兒子,你放心,老爸一定能將那些錢給賺回來的!」 「爸,我相信您一定行的,得勒,我回那邊院子了,大師兄今兒可能要回來。」 走到四合院的門口,葉天回頭笑道:「爸,我再勸您一句,沒事和她比什麼錢的?您會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啊!」 「滾一邊去,你老爸像是吃軟飯的?」葉東平對著兒子瞪起了眼睛,不過心中的鬱悶卻是隨著這句話消散了不少。 回到四合院,苟心家果然正在院子裡和胡鴻德聊著天,見到葉天師徒倆進來,不禁笑道:「小師弟你最近氣運不佳,有破財之相,倒是不用太過生氣了。」 「師兄,您這可是馬後炮啊。」葉天笑著在院子裡坐了下來,說道:「怎麼樣?和那老頭還聊得來嗎?」 「你這小子,文軒再怎麼說也是你外公,別老頭長老頭短的叫著。」 苟心家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這小師弟,說道:「文軒給我說了些當年的事情,那會宋家還有幾個長輩在,他的壓力也很大的。 尤其是文軒二叔那一脈的人,知道你爸媽的事情後,更是不依不饒,差點就讓國內宋氏四分五裂,所以你外公才會將你母親送到國外的。」 家族大了,就不是哪一個人能說得算的,當年的宋浩天,還做不到在宋家一言九鼎,他上面還有幾個宋氏的宿老。 宋薇蘭和葉東平的親事,遭受到的最大阻力,就是來自這些宿老和當年死在監獄裡的宋浩天二叔那一脈中的人,逼迫的宋浩天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想出了將宋薇蘭送出國的主意。 不過做錯了終究是做錯了,給幼年的葉天所造成的傷害也是無法彌補的,以宋浩天的身份自然不會對葉天去解釋,借苟心家之口,卻是讓葉天知道了他的苦衷。 「師兄,這事兒就不說了,我倒是有件事想請教下您。」 葉天和宋家的事情已經算是告一段落了,在母親回來之前都不想再提及,當下擺了擺手說道:「師兄,贛省當年的奇門中人,可有姓吉的?」 葉天從包風凌口中得知,這吉老大的確是有幾分門道的,占卜算卦奇準無比,而且手上功夫也很硬,以此類推,這人到真有可能是奇門中人。 「姓吉的?沒有……」 苟心家看了一眼跟在葉天身後的周嘯天,說道:「贛省地界的奇門以周氏為主,也就是嘯天的祖上。 不過竊得嘯天家傳承的幾個周氏子弟都是敗類,我當年親手殺掉了兩個,剩下一些人後來就不知所蹤了……」 周氏傳承原本以周嘯天的祖上為嫡系的,在清末的時候家族內槓,那傳承卻是被旁支所得,逼得周嘯天祖父遠走他鄉。 只是得到這一脈傳承的旁支心術不正,在抗日戰爭時期,竟然公然投敵,協助日本人清剿起贛湘二省的奇門中人來。 當時苟心家帶領中原各地的奇門中人,和那支周氏一脈進行了殊死搏殺,雖然當場殺死幾人,但還有一些漏網之魚逃跑掉了。 這些事由於牽扯到周嘯天,苟心家一直都沒有提起過,如果不是葉天問起贛省奇門的事情,他也不會說出來的。 聽完這番往事,周嘯天的眼圈頓時變紅了起來,他沒想到周氏竟然出過漢奸,這讓一直都以祖上周敦頤為榮的周嘯天感激有些難以接受。 看到周嘯天眼中含淚,葉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嘯天,江湖之中敗類多,再說他們本來就是竊得你祖上傳承,和你們這一脈關係不大的。」 「姓吉,奇門中沒有聽過這個姓啊。」 葉天正在寬慰徒弟的時候,苟心家忽然眼睛一亮,說道:「師弟,你看周字去了邊,讀什麼啊?」 「周字去了邊?那……那豈不就是吉字?」葉天聞言一愣,「師兄,您的意思是說,這騙了我的錢的人,就是當年周氏的後人?」 苟心家點了點頭,說道:「祖上出了漢奸,他們想必不敢再用原來的姓氏,如果此人姓吉又是奇門中人的話,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了。」 「媽的,還真是個禍害。」 葉天看了徒弟一眼,說道:「嘯天,你放心,等找到那吉老大,我帶你一起去,如果真是周氏傳承,就是物歸原主之日!」 「是,師父,我聽您的。」周嘯天點了點頭,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 「對了,師兄,老胡,晚上有場拳賽,你們要不要去看看?」葉天看了下時間,這會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估摸著邱文東用不了多大會就會開車來接自己的。 聽葉天說清楚這拳賽的性質後,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你帶他們兩個去吧,小師弟,你身上煞氣過重,晚上不要出手了啊。」 正說話間,院中廂房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接了電話後,葉天和苟心家打了個招呼,帶著胡鴻德和周嘯天出了四合院。 PS:第二更,周推榜到第十五啦,求推薦票啊,免費的票票,大家看完順手投幾張啊啊啊! 第四百五十六章黑拳(下) 「嗯?武晨,就你自己過來的?老邱呢?」 走到四合院的巷子口處,一輛商務車已經停在了那裡,葉天上車一看,除了開車的武晨之外,車上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邱文東能和葉天稱兄道弟,武晨可不敢,聽到葉天的話後,連忙說道:「葉爺,師父先過場子那邊去了,今兒一共有六場比賽,他早點過去壓壓場。」 「武晨,這六場拳賽都是什麼人參加的?」葉天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打黑拳風險極大,動輒生死,他不知道組辦方是從哪裡找來的這些拳手? 「葉爺,什麼人都有,有國內一些門派的弟子,也有一些退役特種兵,還有些國外打地下黑拳的拳王,今兒就有一位來自俄羅斯的拳王。」 武晨頓了一下,笑著說道:「來參加拳賽的人,大部分都是手頭比較緊的,不過也有些是為了磨礪自己尋求刺激的,葉爺您今兒看了就知道了。」 雖然上次周嘯天出手打傷了武晨,不過哥倆後來關係處的不錯,是以周嘯天也有些好奇的問道:「武大哥,你這手功夫如果參加拳賽的話,能排到個什麼名次?」 「這種黑拳賽可不分排名的。」 武晨苦笑了一聲,說道:「要是比武切磋,我倒是能上去打一打,不過那上面是賭生死的,我如果上去打,恐怕不出三場就要被人給打死了。」 周嘯天聞言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不是吧,武大哥您的鐵砂掌可是不弱啊,連三場都撐不下來?」 葉天看了一眼徒弟,搖了搖頭說道:「嘯天,生死戰和比武不一樣。光有功夫不行,還要有股子狠勁,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才能去打這種拳……」 江湖之中的比武切磋,講究的是點到即止,有一方敗了一招,就不會繼續比試下去了。 但是打黑拳不一樣,雙方都是不死不休。如果你把對方摔了個跟頭就退後一步抱拳來句承讓,恐怕對方抽冷子就能下手把你給殺死掉。 另外一點就是,拳法高不代表膽氣也壯。有些人練了一輩子的拳,功夫不可謂不深。但碰到不會武術的亡命徒,未必就能打得過對方。 就像是發生在鄭/州的一件真事,一位在國內武術界都享有盛名的太極名家,有次路遇搶劫,由於事情就發生在他的身邊,這位練了三四十年功夫的老兄,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了。 那個實施搶劫的是個年輕人,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眼見有人攔住去路,頓時摸出一把刀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向那位老兄衝了過去。 這位太極名家以往都是打打表演或者教教徒弟,最多也就是和同行搭搭手切磋一下,哪裡見過這種以命相博的場面,膽氣頓時就洩掉了。 俗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一邊是拼了命的想逃跑,一邊卻是有功夫卻沒膽子,兩者一碰上。那位太極名家一個照面就被捅了一刀。別說抓人了,就連自己的小命差點都斷送掉。 這也就是俗稱的亂拳打死老師傅。生死相博和切磋技藝,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師父,這練過拳和沒練過的還是不大一樣吧?」聽完葉天的解釋,周嘯天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當然不一樣,只要你氣勢上不被壓倒,普通人還是打不過你的。」 葉天笑著說道:「嘯天,別看你的功夫也已經進入到了暗勁,但老胡要是和你生死相拼,他一個照面就能殺掉你,這練武的不見血是不成的。」 聽葉天提起見血,胡鴻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道:「行了,葉天,這年頭哪有那麼多血見啊,嘯天學學功夫強身健體就成了。」 對於葉天在老林子裡殺人的那一幕,胡鴻德可是記憶猶新,周嘯天這苗子不錯,可別跟葉天學的像個殺人魔王似的。 說著話武晨發動了車子,一個多小時後來到了京城和廊/坊的交界處,停在了一處三層小樓外的院子裡。 停好車後,武晨看向葉天,說道:「葉爺,這裡原本是個私人的會所,後來被改成了黑拳場,第一場比賽要九點鐘才開始,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行,我今兒就是來開眼的,隨你們安排。」葉天點了點頭,推門走下車子。 「這人來的還真不少啊?」 會所的一層就是自助餐廳,透過那落地窗,可以看到裡面人來人往,有男有女,倒像是在舉辦什麼酒會一般。 武晨聞言笑道:「那當然,這京津地區的有錢人,少有沒來過這裡的。」 有武晨帶路,葉天一行人自然是暢通無阻,他們這四人組合剛一走進自助餐廳,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主要是胡老爺子的形象太過另類了,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上一頭的銀髮,就是想低調點都辦不到。 不過胡鴻德也不是很好脾氣的人,眼睛一瞪對上那些看過來的目光,凌厲的眼神頓時讓眾人將目光收了回去。 「葉兄弟,你可來了,我正想打電話給小武呢。」 葉天找了盤子正準備去搞些吃的時候,邱文東的聲音響了起來,抬頭一看,邱文東陪著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身材在一米七五左右,臉型消瘦,眼睛狹長,略顯得有些陰柔,只不過在看人之際,眼中不自覺的就會露出一股精光,顯得氣勢十足。 葉天在那男人身上瞄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心中暗道:「這人手底下倒是不弱,像是部隊出來的。」 當然,葉天所謂的不弱,只是和普通人對比而已,跟他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葉老弟,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祝維風祝總,也是這家會所的老闆。」 來到葉天面前後,邱文東將身子微微側了一步,把他身邊的男人讓到主位上,葉天能看得出來,邱文東說話的時候,眼中對這位祝總隱隱帶著股子懼意。 「祝總,這位是葉……」 就在邱文東準備介紹葉天的時候,祝維風擺了擺手,說道:「老邱,不用你介紹,葉兄弟的大名我是早就聽過了,一直都無緣結交,今日葉兄弟能來捧場,那真是祝某人的榮幸啊!」 「嗯?祝總認識我?」雖然對方一口一個兄弟的喊著,不過葉天卻是沒接他話茬,稱呼的中規中矩。 祝維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葉兄弟教訓黃思志那事,京城裡可是傳遍了啊。」 「哦?祝總和黃公子有交情?」葉天臉上露出一股戲謔的神情,這人認識黃思志,想必也是當年那些功勳的後人吧? 在京城這地面上,固然有後來憑借自身能力身居高位的人,但要是論勢力以及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幾乎都能和那些開國後的世家牽扯上。 這些人的能量之大,就是身居紅牆內的那些人也不敢忽視,畢竟那些老傢伙們的門生故舊遍及軍方政界,一個不慎就會打破某種平衡的。 不過直到此刻,葉天也沒意識到,在某些消息靈通人士的眼裡,他也已經成為了這個圈子裡的人,並且還是層次非常高的那一種。 「黃思志他算個屁的公子?」 祝維風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說道:「我和那瘋狗沒交情,要不是看在他死去爺爺的面子上,早就出手教訓他了,葉兄弟上次的舉動可謂是大快人心啊!」 「祝總過獎了,邱兄,你先陪著祝總,我這可還沒吃飯呢,要不……咱們等會再聊?」 葉天不想提起上次那事,再加上祝維風站在自己身邊,幾乎將餐廳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也讓葉天感覺很不習慣。 葉天此話一出,站在不遠處的眾人臉上均是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祝維風是什麼身份的人?來過多次的客人也沒見他親自陪過什麼人,眼下這年輕人居然一點都不領情,竟然嫌他打擾自己吃飯了? 不過祝維風臉上並沒有露出不快的神色,而是點頭說道:「好,葉兄弟你先吃著,我回頭讓人送兩瓶五十年的茅台過來,今兒這場拳賽,我給葉兄弟做解說!」 祝維風這話一說出來,不僅是那些客人們震驚了,就連邱文東都不敢置信的看著葉天,他實在搞不明白,葉天如何能讓一向眼高於頂的祝總,竟然心甘情願的當起陪客? 原本邱文東只是以為葉天身手好,在江湖上的輩份高,可是剛才這一幕卻讓他心中一凜,因為如果葉天只有江湖上的身份,祝維風絕對不會對他如此態度的。 「那就謝謝祝總了。」 葉天點了點頭也沒客氣,五十年的茅台可是用錢都買不到的,當下搞了點對口味的菜餚,招呼胡鴻德二人在一處相對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不過有了剛才那一檔子事,即使葉天表現的再低調,也成為了眾人議論的中心,讓他這頓飯吃的頗是無味,和胡鴻德一人乾掉一瓶茅台後,就起身離開了餐廳。 PS:第一更,求推薦票啊啊啊啊啊,嗯,月票也要,看書要投票啊啊啊,呵呵,拜託大家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地下拳場 「葉先生,祝總在貴賓室等您!」 葉天三人剛走到餐廳門口,就被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給攔住了,這個女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身材高挑,臉上畫著淡妝,氣質十分的優雅。 「好,帶路吧。」 葉天點了點頭,居然將面前的美女當成領路的了,那女人雖然修養很好,還是氣得在地上頓了頓腳,這才帶著葉天等人繞過了餐廳,來到一處電梯旁。 「一共就三層,還要裝個電梯,真是騷包啊。」葉天搖了搖頭,跟著那女人走進了電梯。 「二樓三樓都是私人場所,祝總很少請朋友上去的。」 女人不知道葉天的身份,是以說話時帶著淡淡的倨傲,而她本身也有驕傲的資本,因為她的家世,並亞於祝維風。 「哦?那拳賽在什麼地方舉行?」 葉天聞言倒是愣了一下,這棟樓一共就三層,一層是餐廳,二三樓是私人會所,難不成要在外面的院子裡舉辦拳賽嗎? 「當然是在地下了,等會你就知道了。」女人看了葉天一眼,卻是不肯多說了。 「哥們沒得罪你吧?」葉天有些無趣的摸了摸鼻子,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電梯上到三樓,打開之後,祝維風和邱文東已經迎在了電梯門口。 「阿風,我把人帶來了。」見到祝維風,那女人卻是改了稱呼,甚至還不滿的瞪了一眼對方。 祝維風哈哈一笑。伸手攬住了女人的腰肢,說道:「莎莎,辛苦你了,葉兄弟是貴客,也就你出面才顯得隆重嘛?」 莎莎聞言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問道:「貴客?誰家的子弟?我怎麼沒見過啊?」 莎莎從小和祝維風一起長大,知道自己這未婚夫一向是眼高於頂,加上他本人的經歷也極為傳奇,就是京裡的一些大佬家的子弟,也都沒被他放在眼中的。 而葉天無論是穿著還是舉止,和京城裡的這些世家子弟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莎莎不知道自己未婚夫為何會對這麼一個年輕人另眼相看? 「宋家外門的長孫!」祝維風將嘴巴湊到莎莎耳邊。聲音很小的說道,看在外人眼裡,還以為兩人在親熱呢。 「你們這些男人啊?」莎莎也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心裡雖然震驚,但表面卻是沒有顯露出什麼。只是挽住了祝維風的手臂。 「我們當然都是男人啦?」祝維風調侃了莎莎一句,轉向看向葉天,笑道:「葉天兄弟,這是我的未婚妻,你喊聲莎莎就行了。」 像祝維風這種層次的人,一向是不屑於和普通人結交的,但如果是被他們認可的人,交往起來卻是不動聲色之間就能給人留下好感。 祝維風就是通過介紹自己的未婚妻這麼一個簡單的舉動,無形之中就和葉天的關係拉進了幾分。 「這發生在京城裡的事,還真沒有秘密可言啊?!」 葉天歎了口氣。他是何等耳力?祝維風和莎莎說話的聲音雖小,也沒逃過他的耳朵,只是葉天沒想到,宋浩天那次上門如此隱秘,竟然也被人知曉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莎莎小姐很漂亮,和祝總是郎財女貌啊。」 別人給面子,葉天也不介意說幾句好話。不過他的耐心也就到此為止了。話題一轉道:「不知道今兒的拳賽什麼時候開始?我這土包子可是第一次來啊。」 「九點整開始,葉兄弟。還半個小時的時間,咱們先坐著喝杯茶。」 祝維風在前面帶起路來,笑道:「葉兄弟是想看現場還是通過電視看?那場面可是有點血腥啊!」 說話的時候祝維風側過臉在周嘯天和胡鴻德身上看了一下,這二人武者的體征特別明顯,他只以為兩人是葉天的保鏢呢。 「來這裡的人,不就是為了看那血腥場面的嗎?」葉天淡淡一笑,說道:「還是看現場吧,我這人雖然膽子不大,還不至於被嚇著的。」 說話間幾人來到一個房間前,站在門口的黑西裝男子將門推開後,葉天才明白剛才祝維風話中的意思。 與其說這是間辦公室,倒不是說是監控室更合適一些,在這個房間的四壁上,到處都掛滿了大小不一的顯示屏。 無數攝像頭通過各種視角,將鏡頭內所有的畫面都給記錄了下來,不存在任何的死角,並且可是快進放慢,在這裡觀看拳賽,相信比現場要更加的清楚。 「這是在地下?」 看著屏幕中的場景,葉天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因為這些攝像頭除了對準了擂台之外,整個地下建築全都在監控範圍之內。 雖然從屏幕裡看的不太直觀,但葉天也能感覺得到,這地下拳場的面積足足有一兩千平方米,四周擺滿了座椅,最少也能容納七八百人同時觀看。 看到葉天臉上震驚的神色,祝維風也不禁有些得意,笑著說道:「沒錯,這以前是個戰略防空洞,後來閒置下來了,我就給改成這麼個拳擊場,葉兄弟,想喝點什麼茶?」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喝茶就算了,祝總,咱們下去看看吧。」 葉天真的從來沒想過,在中國這地界上,居然能存在如此規模的黑拳場所,心中卻是對這祝維風另眼相看起來。 「好,那咱們就下去!」 祝維風點了點頭,回頭向邱文東說道:「老邱,你帶人看著這裡,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 聽到祝維風的吩咐,邱文東連忙說道:「祝總,放心吧,誰敢來您的場子搗亂啊?」 葉天發現,平日裡腰板挺的筆直的邱文東,此刻卻是彎下了腰,心中不禁暗歎。 那句「學得好武藝,賣於帝王家」的話,果然是說的沒錯,邱文東也算是京津武林的一方大豪了,但是在祝維風的面前,卻是表現的風骨全無。 「這應該在地下三十米了。」 坐著電梯下到地面,葉天估算了一下時間,赫然發現,這地下拳場距離地面竟然有三四十米,看來除了是防空洞改建的之外,一般人還真難挖的如此之深。 在監控器內看地下的場面,遠不如葉天下到地底下直觀來的震撼,除了電梯後,葉天也忍不住發出了讚歎聲:「祝總,您這可真是大手筆啊?!」 這地下拳場的面積葉天已經通過監控器看到了,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地下的高度和普通的防空洞完全不同,竟然高達十多米。 在離地十四五米的天棚上,用鋼結構固定著一排排的鋼鐵架構,上面羅列著足有四五十盞強光燈,將方圓一兩千米的地下空間照射的燈火通明。 不過葉天卻是不知道,這處防空洞原本是屬於軍隊的,而這裡就是停放坦克等重型武器的地方,空間自然要比普通防空洞大了許多。 在場地的正中間,是一個6米5米的標準拳擊台,只是和國際上使用的材料不同,這個擂台上並沒有那種保護選手的墊子,而是用一塊塊將平面打磨光滑的巨石壘砌而成的。 甚至擂台四周的立柱,也是石頭的,圍繩則是用鋼索拉起來的,葉天凝神望去,上面隱隱有些暗紅色,向外散發著一股子凶煞氣息。 此時場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些人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有些人則是拿著一些資料在竊竊私語,氣氛顯得有些壓抑,給人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感覺。 「葉天,你怎麼來這了?」 當祝維風帶著葉天一行人來到擂台正中的座椅前的時候,端坐在椅子上的一個人站了起來,喊出葉天的名字後,還猶自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人,說道:「胡兄,你能來莫非我還不能來嗎?」 「嘿,也是,我倒忘了……」 胡軍撓了撓頭,他也想到了葉天的身份,不過這事兒沒有挑明,胡軍說到一半也就停住了嘴,指著祝維風說道:「這傢伙是我發小,非要給我一成份子,沒事我就來看看。」 胡軍的父親在今年換屆之後,坐穩了軍委的第六把交椅,其權勢比葉天出事那會要大了許多,連帶著胡軍也是水漲船高了。 而在京城這種地方賺錢,最忌諱的就是吃獨食,祝維風雖然是地下黑拳的發起者,但他本人所佔的股份也不過只有百分之二十,剩下的基本上都散了出去。 上次周嘯天吃癟的事情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祝維風自然是知道胡軍和葉天相識的,當下說道:「老胡,你陪著葉兄弟,我去招呼下別人,一會再過來!」 胡軍和祝維風顯然十分慣熟,笑道:「我說你把葉兄弟請來也不告訴我,回頭要陪我兩罈子五十年的茅台啊。」 「酒都被葉兄弟喝了,想要你找他去吧。」 祝維風哈哈一笑,帶著莎莎往旁邊的坐席走去,今兒來的有不少都是國內上市財團的老闆,他多少也要給點面子打個招呼的。 「我說,你正經生意不做,怎麼參合到這裡面來了啊?」祝維風離開之後,葉天和胡軍說話就隨便了許多。 PS:第二更,求月票和推薦票啊,打眼不開單章求票,咱們的票票也別這麼寒酸啊,嗯,朋友們多多支持下相師吧! 第四百五十八章規則 「葉天,有時候你不做這生意,別人心裡反而不落實啊。」 胡軍苦笑著搖了搖頭,跟著父親來到京城之後,他才知道這裡面的水有多深?不過相比在東北,這錢卻也是愈發的好賺了。 就像這地下拳場的生意,胡軍一分錢沒掏出去,反而白白得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祝維風不就是看中他家老頭子在京城軍界的關係了嗎。 諸如此類的事情,在胡軍身上最少發生了七八起,也就是說,他一年什麼都不幹,就有近億元的收入進賬,而且合理合法的也不在少數。 「一年一個億?」 從胡軍口中聽到這個數字,葉天頓時無語了,他辛苦了好幾年才賺了三四千萬,被老爸這麼一搞,一夜就回到了解放前,相比胡軍,那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了。 「一個億很多嗎?」 胡軍撇了撇嘴,說道:「葉天,別看你們宋家那老爺子退下去了,可影響力還在的,只要你願意,在這裡最少能拿10%的股份,說不定還能再多一點呢!」 「我說,宋家是宋家,我是我,我和宋家沒一毛錢的關係,少把我和他們扯在一起。」 葉天將臉一繃,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葉天是遵紀守法的人,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從來不幹!」 「咳咳!」 葉天話聲未落,旁邊正在喝水的胡鴻德猛的咳嗽了出來,將水噴了一地,葉天……還遵紀守法?且不說他殺人的事情,就是在老林子打的那些飛龍,也夠判上葉天幾年的了。 「老胡,那麼大反應幹嘛啊?我葉天做了什麼有違江湖道義的事情?」 葉天沒好氣的看了胡鴻德一眼,他所說的法,指的是江湖規矩,和國家遵行的法律又沒有什麼關係。 胡鴻德忍住笑。說道:「沒,你優秀的都能評十佳青年了。」 「這還差不多,老胡,我說你少殺點國家保護動物,小心警察去抓你。」 葉天說著說著也笑了起來,自家知道自家事,他清楚自己雖然不算是個壞人,但也絕對說不上是好人。古人所說的俠以武犯禁,指的就是他這種人。 和胡鴻德說笑幾句後,葉天看向了胡天,問道:「對了,胡兄,這祝維風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在京城地區搞這麼大的場面?」 京津地區一個是國家首府一個是直轄市。都可謂是國之重地,祝維風能在這裡搞地下黑拳,關係之深恐怕要直達中樞才能辦得到。 胡軍左右看了一眼,小聲說道:「他爺爺是祝XX,雖然早不在了,不過任誰都要給他家裡幾分面子的……」 「是他?怪不得,這名字就等於是道免死金牌了!」 聽到胡軍說出的那個名字,葉天頓時愣了一下,那位的來頭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建國初能和他比肩的人,也只不過寥寥十餘人。 雖然那位在七八十年代就去世了,不過作為國家的締造者之一,那人無論是政壇還是軍界,都有著無數的老部下,其影響力之深遠,簡直就是無法言喻的。 「祝維風也不是全靠著爺爺的名頭。」 胡軍在京城裡的朋友不多,不過對祝維風卻是極為推崇,說道:「這小子也是個狠茬。他們家這一代就他一根獨苗。可是他十五歲的時候,就不聲不響的跑到部隊當兵去了……」 像祝家這樣的家族。對後代的培養都是有自己一套體系的,偏偏祝維風從小就很叛逆,在爺爺去世之後,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辦法,偷偷就混到部隊裡去了。 去當兵也就算了,祝家在軍隊根基極深,原本想培養祝維風在部隊裡發展的,可他當了兩年兵之後,竟然成為了那支部隊的兵王,從而進入到一些不為人所知的機構之中。 這其中有八年的時間,祝維風都呆在了國外,其保密等級之高,就連他那身為一部之長的父親都看不到,只是隱約知道前蘇聯解體事件後,隱隱有兒子的身影參與在裡面。 不知道是不是當兵當厭煩了,在部隊裡呆了十年之後,祝維風又回到了京城,游手好閒的混了好幾年,才開始搞了這個地下拳場,並且將其做的風生水起。 「嗯,他額頭山紋眾多,前半生也是坎坷不平的,這人倒是可以交一交。」 聽完胡軍的話後,葉天點了點頭,他早就察覺到祝維風身上殺氣極重,手上的人命估計都不比自己少。 而且從祝維風的面相上來看,他是屬於那種不甘去過平靜生活的人,即使是在和平年代,也要尋求一些能慰藉自己心靈的刺激。 換句話說,祝維風也是受到以前經歷的影響,說的更直白一些,也就是戰爭綜合症,他還沒有適應從士兵到老百姓的轉變。 「不說他了。」胡軍擺了擺手,看向葉天說道:「葉天,你今兒既然來了,要不要賭上一把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對這個興趣不大,再說了,連什麼人和什麼人打我都不知道,怎麼賭啊?」 「哎,這不都寫著了嗎?」胡軍指了指葉天身邊茶几上的幾張紙。 「還真是,我先看看!」葉天伸手將那幾張明顯是複印的紙張拿了起來,上面果然寫有各個拳手的資料。 這些資料十分的詳細,不僅有拳手的身高年齡體貌特徵和所擅長的拳法,甚至還有他以前是否打過黑拳的戰績,僅看資料大體上就能瞭解這名拳手了。 像葉天現在看的這個綽號叫神腿張三的人,練的就是戳腳門的功夫,已經在這裡打了六場黑拳了,戰績是五勝一負。 或許有的朋友會說了,打黑拳都是生死戰,這人敗了為什麼還沒死? 其實國內的黑拳,遠沒有國外那麼凶殘,雙方雖然簽了生死狀,但一方被打出擂台之後認輸,一般人是不會趕盡殺絕的。 所以真正的生死戰其實發生的並不是很多,這地下拳場到現在舉辦了三年,每個星期都有一場比賽,但死亡的人數甚至還不到二十個。 當然,受傷致殘的人卻是有不少,幾乎每個星期的比賽都會出現,這也是黑拳吸引富豪們來此的主要原因了。 見到葉天看的仔細,胡軍說道:「葉天,前面的不用看,你看後面兩張紙就行了。」 「嗯?有什麼不同?」聽到胡軍的話後,葉天將那複印紙翻到了最後兩頁。 「俄羅斯人?什麼來頭?」 出現在紙上的名字叫安德列維奇,對他的介紹十分的簡單,只是說他出自西伯利亞訓練營,是歐洲的地下拳王,至於戰績,複印紙上面則是沒有表明。 不過拳場主辦方對安德列維奇給出的賠率相當的低,是七比一,也就是說,押在安德列維奇身上七塊錢,贏了的話只能多賠付一塊。 反之,如果是安德列維奇的對手贏了,那主辦方就要賠出七倍的金錢,可見祝維風對這歐洲地下拳王是極其看好的。 胡軍左右了看了一眼,將嘴巴附到葉天耳邊,小聲說道:「葉天,這人是三年前從俄羅斯軍中退役的,這三年之中參加了一百多次黑拳比賽,無一敗績,死在他手上的有四十三人之多,剩下的也多都是帶有殘疾!」 「他怎麼可以來參加國內的黑拳賽呢?」 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這上面不寫戰績,不是明擺著坑人嗎?他知道國外的一些搏殺技巧,實戰性並不比中國武術差,甚至在有些方面還要猶有過之的。 「亞洲和歐洲各地都有地下黑拳的,也不知道祝維風從哪裡找到的關係?我們這邊的拳手,也有人出去打過的。」 胡軍攤了攤手,他雖然是這拳場的股東之一,但並不過問具體的經營情況,這個地下拳場還是由祝維風一手把持的。 「這個安德列維奇很厲害,嗯,怎麼還有日本人?我說你們這是要抗日還是怎麼著啊?」 葉天翻開了最後一張紙,看著那上面加籐拓海的名字,臉色不禁變了一下。 中國人對日本人在民間的牴觸情緒一直很高,找個小日本來打擂台,贏了固然好說,這要是輸了的話,丟的可是國家的臉面。 「這個我倒是知道。」 胡軍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人是日本地下黑拳界的拳王,在國際黑拳界也有些名聲,他此次是主動要求參加這場地下拳賽的,我們也不好拒絕。」 「媽的,他玩的是刀,這還他娘的叫打拳嗎?」葉天看到加籐拓海的資料之後,忍不住罵了起來。 「葉天,打黑拳說白了就是無規則搏鬥,以擊倒對方為勝利,所以只要當事雙方都同意的話,除了槍械不能用之外,任何冷兵器都是被允許的。」 看到葉天並不瞭解黑拳的規矩,胡軍又給他解釋了一番,所謂的黑拳,和正規拳擊賽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沒有任何規則可言。 在黑拳擂台上,不管你使用什麼辦法擊倒的對手,只要你最後還是站立著的那個人,就是勝利者! PS:第一更,大家還有月票沒?貌似只要十張就能爆菊一朵了啊,嗯,推薦票也請多多支持相師! 第四百五十九章歐洲拳王【求月票】 「能使用冷兵器的無規則搏鬥?」葉天聞言心中凜然,這黑拳的殘酷性還要超出了他的想像,赤手空拳的搏鬥雖然也有傷亡,但兵器對戰無疑凶險要更大一些的。 「那如果沒有人願意和這個叫加籐拓海的人進行格鬥呢?」 葉天想到一個可能性,黑拳選手所參加的比賽,也都是需要他們自己認可的,組辦方並不能強迫他們去打比賽,如果他們自己不願意,就是組辦方也無可奈何。 胡軍搖了搖頭,說道:「拳場是有規定的,如果一個拳手出場十次,沒有人和他對戰或者連勝十場之後,那他將會獲得這個地下拳場的拳王稱號,我們要支付給他一筆數額不菲的出場費……」 按照胡軍的說法,地下黑拳雖然沒有排名,但卻是有擂主的,一個拳手上場之後,如果能接連守住擂台,那麼他的出場費將以倍增的形式增加。 打個比方說,那位神腿張三第一場的出場費是五萬人民幣,當他打贏之後還要繼續比賽,那麼第二場就是十萬了,第三場就是二十萬,第四場會是四十萬,這樣積累下去,將會是一個天文數字的。 只是從京津這個地下拳場開辦以來,至今還沒有人能連續打五場以上的,所以組辦方從自身利益上考慮,也不會讓加籐拓海白白拿到個十連霸的,他們肯定會私下裡提高出場費用,安排好手和其對戰。 「怎麼樣,葉兄弟,想不想玩幾把?」 祝維風在四周場地內打了一圈招呼後,又回到了葉天身邊的座位上,見到葉天正看著手中的資料,不由笑道:「那個俄羅斯拳王雖然很厲害,但咱們這邊也不是沒高手,葉兄弟。壓中了冷門那可是一賠七的賠率啊!」 「呵呵,看看再說吧,小弟我可是囊中羞澀,玩不起這場面的。」葉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將手中的資料放到了茶几上,問道:「還有多長時間開始拳賽?」 祝維風眉頭一挑,說道:「馬上就開始了,葉兄弟你要是想玩的話。錢不是問題。」 「還是算了吧,我先看幾場比賽……」葉天卻是不肯接祝維風的話茬,拿了別人的手短,這些人錢並不是那麼好收的,一個不小心的話,都能將自己給賠進去。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到了擂台上,與此同時,場內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下去,一陣驚呼聲響起的時候,三排強光燈驟然亮起,全部對準了擂台,將上面照射的分毫畢現。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歡迎大家參加此次無規則拳賽。相信很多朋友都不是第一次來了,多餘的話在這就不多說了,希望朋友們能在這裡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中年人簡短的說了幾句開場白之後,馬上拉長了音調,大聲喊道:「下面即將進行第一場比賽,對戰雙方是來自俄羅斯的拳王安德列維奇和中國的無影腳神腿張三…… 安德列維奇曾經在歐洲拳壇獲得過十連霸的稱號,是當今歐洲拳壇毫無爭議的霸主,相信他會用自己的實力,征服我們每一個人的…… 而神腿張三大家都很熟悉了。他也是我們拳場的明星。六戰五勝一敗的戰績,同樣證明了他的實力。今天的第一場比賽注定是一場龍爭虎鬥! 賠率都已經發放到各位手中了,大家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去購買輸贏,投注時間為開賽三分鐘前截止,還請朋友們抓緊時間投注!」 中年人那充滿了煽動性的語言,成功的將場內氣氛挑動了起來,第一場比賽的即將來臨,讓那些男男女女們臉上充滿了狂熱,呼吸似乎都比平時急促了許多。 「下面讓我們有情第一個出場的選手,俄羅斯拳王安德列維奇……」隨著主持人拉長的聲調的喊聲,拳台上的燈光也熄滅掉了,一束強光同時亮起,對準了距離擂台五十米外的拳手休息室。 一個身材高大的歐洲人出現在了光束之下,他的樣子,不禁讓全場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安德列維奇的身高足足有兩米多,身材異常的魁梧,兩臂上的肌肉如同鐵鑄的一把,居然呈現出一種金屬色的光澤。 在安德列維奇的右眼角下面,有一道長長的疤痕,一直延伸到了嘴角,當他咧起嘴露出笑容的時候,疤痕向外翻開,見到這一幕,全場的人同時失聲了,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彷彿面前站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嗜血的北極熊一般。 隨手向四周揮了揮,安德列維奇在那束燈光的指引下,不緊不慢的向擂台跑去,在他身前還有兩個外國人,等安德列維奇來到拳台下的時候,那兩人撐開了拳台上的繩索,讓安德列維奇鑽了進去。 「這就是我們的歐洲拳王安德列維奇,你們看他這健壯的身材,像不像是一頭兇猛的北極熊?朋友們,下注吧,相信他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主持人在繼續著他煽動性的話語,原本這哥們還想上前摸一下安德列維奇的肌肉,不過那個野獸一般的大個子忽然咧嘴對他笑了一下,嚇得主持人連連後退了幾步,如果不是繩索攔著,估計就掉下拳台了。 葉天等人所在的座位,是拳台正前方搭建的一個平台,上面只有七八個座位,座位前面擺著瓜果和飲料,這裡也是全場距離擂台最近、位置最佳的地方,所以葉天對擂台上的安德列維奇的感受,也來的更加的直觀。 「這……這怎麼可能啊?」當注意力集中在了那面目猙獰的安德列維奇身上之後,葉天不禁臉色一變,身體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見到葉天突然站起身,祝維風還以為他是被安德列維奇嚇得了,不由笑著說道:「葉兄弟,沒事的,不用害怕,就是他發狂了,也危害不到咱們這裡的!」 在祝維風的身後,站著四個黑西裝男子,葉天能感應得到,在他們腰間都有著自動武器,四把槍交叉開火之下,的確能保證這個方向貴賓的安全。 「沒事,沒事,有點激動罷了!」 葉天擺了擺手坐了回去,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但內心的震驚卻是沒有減少半分,因為擂台上這個安德列維奇的氣血強度,竟然比胡鴻德還要強大三分。 在葉天氣機的感應之下,安德列維奇整個人就像是個火爐一般,他的每一寸肌肉結構,似乎都像是經過千錘百煉,如同潛伏在地底的火山一樣,蘊含著讓葉天都感覺到心驚的力量。 「如果不動用術法,自己都未必見得是此人的對手,他……他的功夫究竟是如何練出來的啊?」 直到此刻,葉天才知道自己小瞧了天下英雄,中國的武術固然源遠流長,但外國的搏殺技也並非是浪得虛名,就安德列維奇這一個人,雖然不說足以橫掃國內武術界,但能於他相抗衡的人,絕對也是寥寥無幾。 葉天曾經看過一部小說,上面說外國人到中國擺擂,連敗無數拳法高手,最後被大俠杜心五宗師打敗。 當時葉天還有些納悶,那會的江湖鼎盛,高手層出不窮,為何除了大俠杜心五竟然無人能制服他,現在見到了安德列維奇,葉天才明白,國外頂級的搏擊高手,實力並不弱於國內的宗師級拳師的。 「老胡,你怎麼看這人?」葉天側過臉,看向胡鴻德問道。 胡鴻德緩緩的搖了搖頭,面色凝重的說道:「要是比武切磋,我能勝他,但是以死想搏,我肯定死在他拳下的,恐怕除了你和老叔,沒人能贏得了他,就……就是老叔現在,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安德列維奇不過四十出頭的年齡,正是男人一生精氣神都達到最頂峰的巔峰時期,而苟心家卻已經年近九十,氣血多少已經衰敗下去了,是以胡鴻德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看看這邊還有什麼後手沒吧,要不然,今兒可是不太好收場。」葉天為不可查的歎了口氣,他鼻端已經隱隱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今天這場拳賽,必將有人血灑拳台的。 「下面有請無影腳神腿張三……」 安德列維奇雖然在歐洲享有盛名,但是在國內打拳還是第一次,所以神腿張三的出場反而放在了他的後面,隨著燈光照向另外一個拳手休息室的大門,場內也響起了歡呼聲。 正如資料上介紹的那樣,神腿張三在這個場地內已經打過六場比賽,五勝一負的戰績可以說是相當不錯了,加上又是中國人,佔據主場之利,他的出場可是要比安德列維奇轟動多了。 身上披著一件火紅披風的張三個頭只有一米七左右,身材敦實,走路時下盤極穩,他的這一身功夫也全都是在這雙腿上了。 走到擂台邊上,張三一個凌空側翻,很漂亮的跳上了拳台,引得場內一片歡呼。 PS:第二更,臉皮薄的下場就是月票推薦票都木有,嗯,求月票,求推薦票,胖子先謝謝諸位了! 第四百六十章殺手鑭 相比歐洲拳王安德列維奇平淡無奇的上台動作,神腿張三無疑要花俏了許多,也引得圍觀的眾人一片歡呼,有些人甚至開始琢磨是不是買張三這個冷門了,畢竟那可是七賠一的賠率啊。 而且在黑拳擂台上,並不是說個子大就一定能贏,輸在張三那一雙鐵腿之下的五個人,個個都比他身材高大,有個人的身材甚至和安德列維奇都不相上下的。 「戳腳門的功夫?」 張三走動的時候上身基本不動,雙腳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丈量過的一般,基本上都是三尺的步幅,而當他跳上擂台之後,整個人就像是個釘子一樣釘在了那裡,下盤功夫極其了得。 戳腳起源於宋代,盛於明清兩朝,像是眾所周知的水滸傳中武松醉打蔣門神的故事,裡面武松所使用了的玉環步、鴛鴦腳,就都是戳腳中的功夫。 後來經過太平軍戰將趙益燦的完善,戳腳的實戰性被大大加強了,真正的戳腳高手,一腳下去能踢斷碗口粗細的樹木,在清末的時候,更有戳腳前輩連斷十八個梅花樁,為戳腳創下了赫赫威名。 「功夫倒是不錯,這勁力也練到了腿上,只是他連暗勁都沒能進入,根本就不是安德列維奇的對手。」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張三勝在身法靈活,戳腳功夫在江湖上也能佔得一席之地,只是兩人之間的絕對實力相差了太多,就像是一個成年人在和三歲嬰兒搏鬥,在葉天眼裡,輸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 「好了,投注時間為五分鐘,請大家將填好的投注單交給工作人員……」 等安德列維奇和張三同時站在擂台上之後,那個主持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安德列維奇和張三則都是安靜的站在擂台一角。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雖然剛才用了個花俏的動作上台,但張三的黑拳經驗也是十分豐富的,此時的他異常的冷靜,正不斷的用呼吸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準備在搏鬥開始後用最快的速度找出對方的弱點,從而將其擊倒。 且不提擂台上的兩人在做著準備,台下的這些富豪巨商們也在動著腦筋,衡量著兩人的強弱。坐在葉天身邊的祝維風拿起一張投注單,笑道:「葉兄弟,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玩一把?」 「沒興趣……」葉天直截了當的就拒絕了祝維風,搖了搖頭說道:「祝總,您這邊的人如果都是這神腿張三一樣的角色。恐怕安德列維奇要在您這裡拿個拳王稱號了。」 「張三隻是探探路而已的,他在這個拳場的實力,只能排到中游……」 祝維風對葉天的話感到一絲詫異,他不知道葉天是根據什麼做出的這種判斷,不過看了他身邊的胡鴻德一眼,祝維風頓時釋然了,他能看得出來,那銀髮老頭的實力極其強悍,即使是他這邊的頂級戰力。也不見得能是那老頭的對手。 「葉兄弟,張三雖然攻擊力有些稍弱,不過他身法卻是我這裡最靈活的一個,如果能擊中對方的要害,未必就不會贏下這一場的!」 張三是祝維風刻意培養出來的人,眼下卻是被葉天給看低了,祝維風心裡也有些不爽。 而且他之所以第一個派出張三,就是因為張三的步伐極其靈活,即使不能贏得對方。但安德列維奇想要抓住張三並將其擊倒。恐怕也非是一件易事。 葉天搖了搖頭,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哦。那葉某就拭目以待了。」 說老實話,像張三這樣的戰鬥力,恐怕在胡鴻德手下連三個照面都過不去,即使安德列維奇身法不如胡鴻德,但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對手,想要抽冷子幹掉對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來到這裡的人,無一不是國內知名的商賈巨富,信譽自然是有保證的,他們只需要在投注單上寫上金額,然後簽署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場邊會有工作人員將投注單收回並做出統計。 五分鐘的投注時間轉瞬即過,隨著一聲鈴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拳台之上。 「兩位,規矩就不多說了,一方倒地或者被打出擂台,另一方勝,現在……比賽開始!」 像這樣的黑拳賽,根本就不需要裁判的,因為現場所有人都能做裁判,那個主持人客串了一把裁判之後,屁股著火一般的竄下了擂台,他可不敢夾在二人中間。 要知道,在祝維風最初始搞黑拳賽的時候,是有裁判的,不過連著三個裁判被殺紅了眼的拳手打殘之後,這個拳台上就再也沒有裁判的存在了,正應了那句話,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打黑拳不是比武切磋,更何況又是面對個老外,神腿張三也沒來武林中的那一套,在裁判宣佈了拳賽開始後,身形馬上繞著拳台遊走了起來。 而一直閉著眼睛站在擂台上的安德列維奇,也終於睜開了眼,那雙灰色眼睛不帶一絲生氣,像是看死人一般的看著張三,對他在拳台上的動作毫無反應。 「打啊,上啊!」 「打死他!打死他!!」 兩人一動一靜,卻是誰都沒率先出招,這讓台下的觀眾有些不滿了,紛紛出言鼓噪了起來,雖然很多人都買了形象更加兇惡的安德列維奇贏,不過從感情上而言,他們還是希望張三能把對方打倒的。 聽到台下眾人的呼聲,張三也感覺如此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當下雙腳一錯,快如閃電般的繞到了安德列維奇的身後,上身完全不動,右腳嗖的一聲側踢向安德列維奇的右邊太陽穴。 這也是戳腳的絕活之一,這一腳看上去是踢,實則卻是點,最後接觸到對方的地方只是張三的腳尖,可別小看這腳尖一點,就是一塊七八公分厚的木板,都能被他一腳給點穿。 或許是知道自己的身法遠不如對方,安德列維奇根本連轉身的意思都沒有,右耳聳動了一下,右手忽然抬了起來,護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張三這一腳實實在在的點在了安德列維奇的小臂上,兩者交擊,發出了「啪」的一聲炸響,像是以前皇帝上朝的甩鞭聲一般清脆。 兩人並沒有過多的糾纏,身形一觸即分,不過安德列維奇仍然站在原地,而出腳的張三卻是連連退後了四五步,背部重重的靠在一個石柱上才停了下來。 「靠,這……這究竟還是不是人啊?」 站穩了腳步的張三隻感覺右腳隱隱發麻,心中的驚愕簡直就是無以言表,他沒想到自己這足可以斷金裂石的一腳,竟然在對方手臂上連個白痕都沒能留下來! 「嘿嘿,Againcomes」安德列維奇口中發出一聲怪笑,轉過身子面對著張三,伸出右手食指對他勾了勾,示意再來過。 「我就不信你的太陽穴和襠部,也都能練得像手臂一般?」 雖然方才吃了點暗虧,但張三並沒有產生放棄的想法,畢竟這拳台要比普通擂台更大上一些,足以讓他躲避安德列維奇的追擊,或許在張三心裡,已經認為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了。 接下來張三不斷的出腳或勾或挑的攻擊安德列維奇的下三路,只是每當安德列維奇出手相護的時候,張三馬上就變招,再也沒有重蹈第一次的覆轍。 「踢他,踢上去啊。」 「靠,這是幹嘛啊,踢死他丫的啊!」 在外人看來,安德列維奇就像是個沙包一般,也不主動進攻,就站在那裡讓張三去打,可詭異的是,張三每每要踢到安德列維奇的時候,又莫名其妙的收回了腳,這讓台下的外行們,又開始叫囂了起來。 不過這次張三卻是再沒有理會那些人的喊聲,他始終在尋找著最佳的機會,對於這樣的黑拳比賽而言,只要一個機會就能分出勝負……甚至是生死。 就在眾人的情緒逐漸開始狂躁起來的時候,張三在安德列維奇身後偷襲未果,身形忽然來到了他的正對面,右手雙指探出,對著安德列維奇的眼睛就插了下去。 俗話說:「手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手打三分,腳踢七分」,練腿功的未必手上功夫就弱,誰都不知道,張三除了練得戳腳之外,早年的時候還練過指勁,他的十根手指,都能在磚頭上硬生生的戳出個窟窿來。 張三之前一直都沒用過這殺手鑭,就是為了出其不意,而他的目地也達到了,這一招雙龍探海施展的極其突然,就連安德列維奇也完全沒有想到。 由於剛才安德列維奇出手去格擋張三在身後的攻擊,現在已經來不及抽手護住雙眼了,眼瞅著自己的指尖已經快要觸及安德列維奇的眼球,張三心中不由一陣狂喜。 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不外乎就是喉結襠部和眼睛了,張三自信,只要戳中了安德列維奇的眼睛,他就能活生生的將兩個眼珠子給摳出來。 PS:第一更,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沒啊,求月票,求推薦票,啥票都要啊啊啊啊,嗯,還是先謝謝諸位! 第四百六十一章生撕 張三今年三十六歲,是冀北饒/陽人,也是戳腳在近代的發揚地,他早年好勇鬥狠,曾經在一次酒後的衝突中,硬生生的將一人眼球給摘了出來,事後才知道,那人原來是個便衣刑警。 從那之後張三就踏上了逃亡的道路,憑藉著過人的身手和股子狠勁,很快在江湖上闖下了不小的名頭,但由於當年犯下的案子,張三一直都不敢使用原名,甚至連手上的功夫都沒有再顯露過。 而自從兩年前進入到這黑拳界之後,張三的生活頓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祝維風不知道用了什麼關係,將他的案底給消除掉了,使得張三生平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回了家鄉。 現在的張三也有幾十萬的身家,如果退出黑拳界,後面的小日子也能過的去,只是為了報答祝維風,他才一直留在了拳場,就連今兒第一個上場對戰安德列維奇,也是張三自願的。 當然,祝維風對這一戰開出的高額的獎金,也是張三上場的主要原因,因為勝了這一場,他就可以拿到50萬,即使敗了,也有20萬塊錢的出場費,這也是張三難以拒絕的。 由於早年的經歷,張三無論是在江湖上闖蕩還是打黑拳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使用過手上的功夫,這是他壓箱底同時也是保命的殺手鑭,只是面對幾乎不可戰勝的安德列維奇,張三終於用了出來。 一縷勁風從張三的指尖透出,別說是一雙眼睛了,就是一塊木板,張三也有把握將其摳出兩個窟窿來,而再強悍的人,失去了雙眼。也會變得沒有絲毫戰鬥力了。 張三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獰笑,他腦中已經開始想像安德列維奇捂著眼睛在地上翻滾的情形了。台下眾人此時也是全部都屏住了呼吸。因為勝負……即將揭曉。 「啪!」 一聲脆響突然從擂台上傳出,在那特製音響的效果下,顯得異常的清脆,而張三口中則是發出了一聲痛呼。身形快如閃電般的向後退去。 只是張三方才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那一招上,身形太過靠前。他的身體雖然已經向後撤去,但一隻右手卻是還沒有來得及縮回去。 安德列維奇那大如蒲扇般的手,此時突然變得異常的靈活。一把抓住了張三的手腕。往懷內一帶。 這一帶,把張三嚇得是魂飛魄散,他知道自己的力氣是完全沒法和安德列維奇相比的,情急之下,張三整個身體側飛了起來,頭下腳上。兩腿如同剪刀一般向安德列維奇頭顱兩側的太陽穴夾去。 武者的太陽穴,無疑是人身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張三隻想逼得安德列維奇鬆開抓住他的那隻手,然後逃離擂台,他已經是被安德列維奇給嚇破了膽,再也沒有勇氣和他對戰下去了。 只是今天的對戰所發生的一切,完全都超出了張三的想像,本以為會抽出手格擋的安德列維奇,竟然紋絲不動的生生承受了張三這一擊,電光火石之間,張三的腳尖已經點在了安德列維奇的太陽穴處。 「這……這人傻了嗎?」 在踢中對方的同時,張三心中升起一股荒謬之極的感覺,在他的意識中,沒有任何一個武者敢於將太陽穴這種要害部位呈現給敵人的。 張三的格鬥經驗十分的豐富,心中瞬間就產生了轉敗為勝的念頭,就在他雙腳下滑的時候,順勢勾住了安德列維奇的脖子,他想用自己腿部的力量,將安德列維奇的脖頸給絞斷掉。 只是張三臉部朝著地面,他根本就無法看到安德列維奇臉上的表情,否則他一定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當然,張三也沒有這個機會去後悔的。 就在張三雙腳夾住安德列維奇脖子的同時,一雙蒲扇般的大手,同時握住了張三雙腳的腳髁部位,安德列維奇臉上露出一絲獰笑,配著額頭處流淌的鮮血,整個人猶如地獄中的魔鬼一般。 「他……他怎麼沒事?」 這是張三在世上留下的最後一個念頭了,就在他剛剛意識到不對的時候,一股大力突然從張三股溝處向上撕裂開來,劇痛瞬間傳到張三的腦中,他的思維隨之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壯實的猶如北極熊的一般的安德列維奇,在抓住張三的雙腳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停頓,兩手往空中一揚,雙臂猛地向外一張,他竟然單單用手臂的力量,就將張三整個人從中間給撕裂開來。 漫天飛舞的鮮血和內臟,瞬間澆灌了安德列維奇一頭一臉,他就像是個浴血的大猩猩一般,雙手各拉扯著半片身體,仰天長嚎了起來,震得擂台周圍的人紛紛感覺到耳朵一陣刺痛。 張三所感受不到的痛苦,卻是在此刻轉化成了恐懼,將場內除了葉天之外的所有人都給震懾住了,一時間無論是豪富巨賈還是那些千金小姐們,均是變得臉色煞白。 有幾人更是忍受不住這種突如其來的刺激,當場就不顧形象的嘔吐了起來,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想要追求刺激,也是需要一顆強壯的心臟的。 整個地下拳場,在此時陷入到了恐慌之中,一些人甚至站起身往電梯處跑去,他們生怕擂台上的安德列維奇狂性大發,將自己也像撕小雞一般的給虐殺掉。 有人或許感覺不以為然,他們本就是來追求刺激的,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應該為安德列維奇歡呼才對? 但是要知道,人的承受力是有一個限度的,他們可以承受活人被打死,可以承受斷胳膊少腿,但是像眼前一個人被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擂台上下到處都是散落的內臟,這種強度的刺激,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承受力。 當承受力超過極點之後,所帶來的就是崩潰,尤其是那些貴婦們的哭喊聲,更是加深了這種崩潰的感覺,一些原本還能承受的人,也忍不住大聲喊叫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拳場都沸騰了,誰也分不清那些歇斯底里狂呼亂叫的人,究竟是在為安德列維奇歡呼,還是在用這種辦法發洩著自己內心的恐懼。 「安靜,大家請安靜,安德列維奇先生是一位職業拳手,他不會對大家帶來威脅的,請大家安靜!」 就在此時,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主持人站了出來,不過他的身體也是遠離擂台,這種場面,即使是已經干了三年地下黑拳主持的他,也是感覺雙腿發軟,鼓起全身的勇氣,也不敢靠近那個猶如魔鬼一般的男人。 隨著主持人的喊聲,一隊二十多人手持槍械的安保人員,也從場內各個角落站了出來,他們的出現,讓那些近乎崩潰的人逐漸平靜了下來,畢竟在這些人心裡,個人武力再勇猛,也難以和現代武器相抗衡的。 只是在這些人出來後,擂台上的安德列維奇身體猛的顫抖了起來,將手中那兩片屍體上的鮮血灑的到處都是,不過他似乎最終還是將心頭的某種慾望給壓制了下去,丟掉那兩片屍體後,靜靜的站立在拳台中間。 「這人絕對不簡單,他有過空手對戰槍械的經驗,而且十分的豐富!」 看到安德列維奇的舉動之後,葉天心頭一震,因為安德列維奇剛才的表現,與他幾乎完全一樣,葉天以前在被槍械指著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要將那些人殺光來保全自己。 從這一點上來說,葉天和安德列維奇都是同一種人,他們只願意將命運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何被他們視為威脅的舉止,都會迎來致命的攻擊。 不過葉天當時所處的環境是在叢林裡,而安德列維奇卻是直面相對這二十多把自動武器,如果他真有異動的話,恐怕轉瞬之間就會被打成篩子,靜立不動,才是此時最明智的選擇。 跟隨著安德列維奇的那兩個歐洲人,這會也是越過了攔繞在擂台上的繩索,一人手中拿著水桶,另外一個則是用紗布幫安德列維奇清理起額頭上的傷口來。 不過安德列維奇此刻全身上下都是鮮血,一桶水從頭上澆下去之後,整個擂台的地面都變成了紅色,混合成一股血色的溪流,漸漸的流淌到了擂台下面。 按道理說,清理傷口這些事情,應該去休息室進行,只是安德列維奇站在那裡不動,誰都不敢出言趕他下去,在那兩個歐洲人的示意下,又是三桶水被拎上了拳台,從他的頭頂澆了下去。 在頭髮上的血跡被清洗掉之後,一些眼尖的人發現,安德列維奇額頭處的一塊面皮,竟然被生生的給撕開了,眾人此刻才知道,原來在張三的那招偷襲之下,安德列維奇也是受了傷的。 對於這一點,葉天和胡鴻德等人早已是看出來了,安德列維奇實力的確很強,但張三指頭上的功夫也不容小覷,如果不是他及時低了下頭,這場勝負還真的是很難預料的。 PS:第二更,今兒遇到了一些人力無法抗阻的事情,差點破了金身啊,不過還是寫出來了,求月票,求推薦票鼓勵啊啊啊! 第四百六十二章死亡訓練營 場內多了二十多個實槍核彈的安保人員,主持人的底氣彷彿也硬了一些,用英語對著擂台上的安德列維奇喊道:「安德列維奇先生,請您先下去休息一下!」 安德列維奇微微點了點頭,轉身下了擂台,在兩個隨從的陪護下走回了休息室。 直到此刻,那些圍觀的觀眾們,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低聲的討論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來,不過就算是把賭注壓在安德列維奇身上的人,這會臉上的驚恐也是多於驚喜。 安德列維奇以他的凶殘,使得方才全場為之震驚,這還是地下拳場開辦以來的第一次。 坐在葉天身旁的祝維風,此時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他之所以第一個派出了張三,就是看重了張三身法靈活,即使不敵,也能全身而退。 只是祝維風沒有想到,安德列維奇的危險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張三一個冒進,竟然就被其活活撕裂成了兩半,這也等於是在祝維風臉上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 對於接下來的比賽,祝維風也感覺到了為難,他對那些拳手的能力十分瞭解,他們沒有張三的身法,如果和安德列維奇對上的話,恐怕一個照面都撐不住的。 派出人是活活送死,但要是沒人和安德列維奇對戰的話,祝維風就要支付給他數千萬的拳王十連霸的獎金,並且他這個拳場的名聲也將會被同行恥笑,不戰而敗對於一個有實力的地下拳場而言,本身就是一種恥辱。 而且安德列維奇凶殘至斯,這個地下拳場的拳手們,也不見得就有勇氣再和他對戰,直到此刻祝維風才明白了那句請神容易送神難的老話。 「老胡。你知道這外國人究竟是怎麼訓練出來的嗎?」 安德列維奇的勝負和葉天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他此刻正低聲和胡鴻德討論著剛才的比賽。對於安德列維奇的凶殘。葉天心裡也是稍稍有些不舒服。 「我曾經聽人說過,這些洋鬼子們都是在冰天雪地訓練的,好像環境十分的殘酷,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胡鴻德一臉的凝重。對於安德列維奇那非人的體質,他也是感覺很震驚。如果換成自己上去對戰,胡鴻德心裡甚至都沒有戰勝安德列維奇的把握,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暗勁對這變態的傢伙是否有作用? 「他的來歷我知道。」 臉色一直很難看的祝維風聽到葉天和胡鴻德的對話後。歎了口氣說道:「他出自西伯利亞訓練營。原本是前蘇聯特種部隊的教官,後來因為前蘇聯解體後家人受到了一夥歹徒的虐殺,安德列維奇性情大變,一口氣殺了二十七人,如果不是他早年戰功赫赫,恐怕早就被槍斃了。」 「西比利亞訓練營?這到底是個什麼機構?」葉天聞言一愣。他今兒已經聽到過兩次這個名詞了。 「那是地獄……」 祝維風的臉色有些難看,說話的聲音也隨之壓低了下去。「西伯利亞訓練營是當今世界上最殘酷的特種兵訓練基地,現今各國最優秀的特種兵幾乎都在那裡訓練過,也包括中國……」 由於西伯利亞地處嚴寒地帶,氣溫經常在四十度以下,生存環境極其惡劣,對人體是個極大的考驗,但對於那些追求強大個人力量的機構來說,西伯利亞卻是一處寶地。 在最早的時候,西伯利亞單單是前蘇聯的特種兵培訓基地,保密措施十分的嚴密,並不為世人所知曉。 只是隨著前蘇聯的解體,俄羅斯的金融體系幾乎崩潰,他們再也無法支撐那個規模不大,但是花銷開支十分驚人的訓練基地了,很多在訓練營中的人都脫離了軍隊,或者當了僱傭兵,或者去做了殺手。 這些出身西伯利亞訓練營的人,無一不成為了他們所從事的各個行業中的翹楚,由此西伯利亞訓練營也向世人揭開了神秘的面紗,他們的訓練方法也逐步的流傳了出來。 只是這種訓練,必須要借助西伯利亞那殘酷的自然環境,所以很多國家經過協商後,和俄羅斯方面達成了協議,由這些國家出資,重建西伯利亞訓練營。 重建後的西伯利亞訓練營,已經不單純的歸屬俄羅斯所有了,他們聘請了當年的教官,為各國培訓起特種作戰的人才來,在訓練營裡,幾乎可以看到各種皮膚的人類,從白人黃種人到黑人,甚至還有印第安土著的存在。 只是每送進去一個學員,所在國都要支付高達百萬美元的一筆費用,幾年過去之後,慢慢形成了一種慣例,只要有錢,訓練營在經過初步的篩選後,也會幫助一些非軍事機構培訓他們所需的人才。 就像是現在世界各地的黑拳組織,也會經常輸送一些拳手過去訓練,用以提高自身拳場的終極武力或者打擊別的黑拳組織,祝維風也曾經動過這樣的想法,只是他手下拳手的素質還遠遠達不到進入訓練營的標準。 要知道,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淘汰率極高,打個比方說,一批一百人的學員,可能到畢業的時候,就只剩下十個人了。 在那被淘汰的九十個人裡,最少有七十人已經死亡,其餘三十人,估計有大半個也是終生殘廢,所以西伯利亞訓練營還有一個名字,就叫做死亡訓練營。 但是每一個從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人,都是各國或者各個機構中最頂尖的存在,而安德列維奇作為訓練營中最為資深的教官,本身的實力可想而知了。 「還有這麼個地方存在?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聽完祝維風的講訴後,胡鴻德有些奇怪的看向了他,其實這句話也是葉天想問的,不過他和祝維風交情不深,倒是無法像胡鴻德這般倚老賣老的直接問出來。 「我曾經在那裡呆過一年,自然知道了,只是沒想到安德列維奇的實力還要遠遠超出我的想像……」 祝維風笑的有些苦澀,直到現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所發生的那些殘酷場景,還經常會縈繞在他的眼前,如果不是祝維風的身份暴露,恐怕他至今還會隱姓埋名呆在世界哪個旮旯裡窩著呢。 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有著各種科目的培訓,培訓的時間和方式方法也完全不同。 就像是對特種兵的培訓,時間長達三年,在這三年裡,幾乎每時每刻都會面臨著喪命的危險,甚至還要參加多次實戰,其對手多是一些大毒梟的私人軍隊,三年過去後,那些勝出者不管是體魄還是精神,都像是鋼鐵一般的堅強。 而祝維風所參加的並非是單人作戰的科目,而是敵後滲透和破壞,這對於個人綜合素質的要求,卻是要高於個人武力。 由於祝維風參加的這個訓練營是和別的訓練營分開的,所以他還是低估了西伯利亞訓練營終端武力的強悍,否則他絕對不敢邀請安德列維奇來參加自己舉辦的黑拳比賽的。 「酷寒的環境,的確對人意志力是一種極大的考驗!」胡鴻德點了點頭,他長年生活在長白山中,那裡的冬天也是零下幾十度,對於這一點他是深有體會。 「維風,那……就讓安德列維奇十連冠了?」一旁的胡軍並不瞭解這些東西,他只是從祝維風的口中聽出了那絲無奈,很明顯這位老兄對自己拳場的拳手並不是很看好。 「恐怕就是這樣了。」祝維風苦笑了一聲,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安德列維奇當時開出的出場價只有十萬人民幣,敢情他就是奔著十連冠來的啊? 當時也正因為安德列維奇提出的這個出場價,讓祝維風對他的重視度降低了很多,但是祝維風沒想到,安德列維奇的算盤,卻是打的非常精明的。 要知道,第一場贏了以後是二十萬,第二場就是四十萬,第三場將會達到八十萬,以此類推下去,他第十場就可以拿到五千一百二十萬的巨額獎金。 這五千多萬的獎金,祝維風倒是能賠付的起,關鍵被一個外國人拿到了國內地下黑拳的十連冠,傳出去的話,中國的黑拳組織在國外將再也抬不起頭了。 幾人說話間,安德列維奇又重新回到了場內,除了額頭處多了兩個交叉貼在上面的創傷貼之外,安德列維奇和剛才沒有任何的不同,就像是一個沉默的火山站在擂台上,不知道何時會爆發出來。 雖然滿心的不情願,但那位主持人還是站在了拳台上,不過卻是和安德列維奇拉開了足夠的距離,念出了手中名單上要和安德列維奇對戰的第二位拳手。 只是名字喊出了三分鐘之後,那個拳手所在的休息室門口,沒有任何人出現,這也代表著那位拳手放棄了和安德列維奇的比賽。 圍坐在場內的觀眾見到第二個拳手竟然棄戰,不由發出了一陣巨大的噓聲,這讓祝維風的臉色也愈發難看了起來。 PS:第一更,求推薦票,求月票啊,筆記本碼字速度很慢,朋友們多多支持下相師吧,嗯,先謝謝諸位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老當益壯 「第二場比賽,趙罡棄權,獲勝者為安德列維奇,現在進入休息時間!」 又等了三分鐘,那位拳手始終不見出來,主持人無奈的宣佈了結果,按照規矩,打連場的選手,每一場結束之後都可以休息30分鐘。 「找個有卵子的和那洋鬼子打啊!」 「就是啊,連打都不敢打,這也太丟人了吧?」 「快點開始比賽,我們要看比賽!」 雖然這場拳賽是對手棄權,但是主持人還是從耳機裡得到了某種指令,直接宣佈了休息,這讓場內的觀眾卻是愈發的不滿起來,他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喝茶聊天的。 聽到眾人的嚷嚷聲,主持人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大聲喊道:「大家安靜一下,下面還有拳手進行對戰,馬上就可以進行!」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響起,場內頓時變得安靜了許多,主持人也開始介紹起了下一場對戰的拳手情況。 就在安德列維奇返回休息室的同時,祝維風也向葉天等人告了聲罪,拿出手機往後場走去。 不過僅僅過了五分鐘,祝維風就面色難看的走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連向他投去聞訊目光的莎莎都沒有搭理。 而此時,擂台上的兩個拳手也開始進行了廝殺,不過這兩人比剛才的安德列維奇與神腿張三差的遠了,雖然拳來腳往打的很是好看,但沒有任何驚險可言。 最後這場對戰以一位拳手被打出擂台分出了勝負,當勝方揮手向台下觀眾示意的時候,卻是迎來了一陣巨大的噓聲。 這凡事就怕對比,雖然安德列維奇的凶殘引得很多人不適,但那種衝擊力所帶給眾人的刺激,也是無與倫比的,相對而言,第二場對戰就像是溫開水一般平淡無趣了。 「維風。怎麼辦?」眼瞅著安德列維奇即將又要出場了,胡軍也有些著急了,剛才那些人罵的已經很難聽了,如果下一場再是避戰的話,那麼拳場很可能會失去很大一批客戶。 「他們都不願意出戰,而且能和安德列維奇一拼的人也不在國內。」 祝維風苦笑了一聲,他剛才離開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拳場的拳手。詢問他們是否願意和安德列維奇對戰? 答案現在已經寫在祝維風的臉上了,在見識到那血腥一幕後,剩下的十多位拳手沒有一人敢站出來,畢竟他們打黑拳是求財,而不是為了送命的。 在詢問未果之後,祝維風又通過內線關係。找到了某個部門,想從中請出一位曾經在西伯利亞訓練營畢業的特種人員,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那個機構中三位戰鬥力最強悍的人,居然都不在國內。 「維風,要不這樣你看行不行?」 胡軍是做生意的,處理問題要比祝維風更加老道一些,想了一下之後說道:「去找安德列維奇談,給他十連霸的獎金。讓他放棄下面的比賽,你看行不行?」 「行倒是行,不過咱們這拳場的名聲,也就全完了!」 祝維風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他請安德列維奇來,原本是想打響中國黑拳組織的名氣,但沒成想事情反而是適得其反,最後竟然要以這種幕後的方式求得安德列維奇退出比賽。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是失去這些客戶。咱們這拳場馬上就要關門。」 胡軍看的要比祝維風透澈。國際影響的好壞,並不能影響他們的既得利益。但是拳場內的這些客人如果下次不來了,那他們這個拳場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那也只能這樣了……」 祝維風搖著頭站起身來,眼睛忽然從胡鴻德臉上掃過,鬼使神差的突然向胡鴻德問道:「胡老,您要是和安德列維奇打,能有幾分勝算?」 「我?」 胡鴻德沒想到祝維風居然把事情扯到自己身上,不由愣了一下,開口說道:「如果僅僅是把那洋鬼子打下擂台,我有十分的把握,但要是想擊敗或者殺死他,我一分把握都沒有?」 胡鴻德練的是鷹爪功,雖然講究的是十指的功夫,但鷹擊九天,對於身法的要求也是極高的,論起步伐的靈活性,胡鴻德甚至還要在那個神腿張三之上。 而胡鴻德的功夫也遠不是張三可比的,僅僅是把安德列維奇打下擂台,胡鴻德心中還是把握十足的,但是他的暗勁是否能對安德列維奇帶來致命的傷害,他就一點底氣都沒了。 「老胡說的沒錯。」葉天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祝維風臉上也露出了黯然的神色,顯然聽懂了胡鴻德的話。 「老爺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打下擂台,不就是勝了嗎?」葉天幾人能明白胡鴻德的意思,但是他們身邊唯一的那個女孩莎莎卻是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祝維風有些無語的說道:「莎莎,這是無規則搏鬥,不是掉下擂台就能贏的……」 無規則格鬥的規矩,除非對戰中的一方認輸,否則就要等到一方倒地不起之後,才能宣佈另外一方獲勝。 如果胡鴻德僅僅是把安德列維奇打出擂台,而安德列維奇只要不出言認輸,他就可以繼續進行戰鬥,和安德列維奇相差了二十多歲的胡鴻德,最終還是要敗在他的手上。 此時安德列維奇已經再次出場,看著那像狗熊一般健壯的安德列維奇,胡鴻德忽然說道:「其實我倒是想會會這老毛子的,這些王八蛋以前也沒少在東北禍害!」 雖然和前蘇聯同為共產主義國家,但中國和前蘇聯的關係只是度過了很短暫的一個蜜月期,其它時間都是在相互戒備,尤其是當年日本戰敗,前蘇聯軍隊進入東三省的時候,也沒少幹壞事。 所以胡鴻德對老毛子一向都沒什麼好感,加上安德列維奇的凶殘也點燃了胡鴻德心頭的血性,這老爺子雖然年齡大了,但脾氣比很多年輕人都要暴躁的多。 「老胡,暗勁未必就能傷的了他,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聽到胡鴻德的話,葉天一陣無語,都六七十歲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怎麼脾氣還是如此火爆?話說這黑拳賽事的輸贏,和他們又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而且這種搏殺也太過於凶險了,只要一個不慎,就會如同那張三一般命喪當場,即使是葉天也沒有本事進行搭救。 「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 胡鴻德看著擂台上的安德列維奇,眼中滿是戰意,「就算暗勁上不到他,我也能打他幾個跟頭,省的這老毛子耀武揚威,還以為咱們中華無人呢! 胡鴻德的話讓祝維風看到了一絲希望,連忙說道:「胡老,只要能和他打平,我願意給您出一千萬的出場費。」 祝維風現在看重的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而是面子,只要能讓他的拳場保住臉面,別說一千萬了,就是一億估計他也願意掏出來。 「老頭子倒是不缺錢,只是看不慣這老毛子罷了!」胡鴻德可不買祝維風的面子,聽他提到錢,不由一眼瞪了過去。 「老胡,你不能上!」葉天搖了搖頭,制止住了躍躍欲試的胡鴻德,他再怎麼說都是六七十歲的人了,氣血遠不如安德列維奇旺盛,這麼上場不說是找死去的,但勝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周嘯天突然開口說道:「就是,胡師兄,要不……我上去和他打一場吧?」 「你?你不行,嘯天,你實戰經驗太少,步法也不行,會被打死的。」胡鴻德這一生的經歷十分豐富,眼力並不比葉天差,一眼就看出了周嘯天的弱點所在。 「葉天,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我力氣雖然不及他,但想要全身而退並不是難事,老胡上去摔他兩個跟頭就下來還不成嗎?」胡鴻德還真是想和這老毛子較量一下。 「力氣不如他?對啊,老胡,你所差的只是力氣而已啊!」葉天心中忽然想起一事,開口說道:「老胡,如果你力氣不弱於他,能不能將他擊敗?」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樣我能打的他滿地找牙,要是老胡我再年輕二十歲,也不見得就不如他!」胡鴻德挺了挺胸腹,反正吹牛不要錢,他也不想想自己四十多歲的時候,連暗勁都還沒進呢,遠不如擂台上的安德列維奇。 「成,那這場比賽你應下吧!」葉天點了點頭,看向祝維風說道:「祝總,這場比賽老胡打了,不過時間要延遲二十分鐘!」 「那沒有問題,不過這萬一要是有個閃失……」 胡鴻德和葉天答應了下來,祝維風反而有些底氣不足了,他看得出來葉天和胡鴻德關係極近,如果這老頭再被安德列維奇給活生生的打死掉,那自己真要和葉天交惡了。 「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對了,那一千萬可要準備好!」葉天拉了一把胡鴻德,站起身說道:「準備一間休息室,外面讓人看著,不要打擾到我!」 PS:第二更,求推薦票啊啊啊,朋友們看完書順手投幾張吧! 第四百六十四章針鋒相對 「軍子,他們這是去幹嘛啊?」 等到葉天和胡鴻德離開之後,祝維風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胡軍,他有點鬧不明白,像胡鴻德這種身份的拳師,為何會對葉天言聽計從呢? 要知道,真正的武林高手拳法宗師,講究的是強者為尊,推崇的是個人的武力,其心性不是一般的高傲,對他們這些達官權貴雖然說不上是不屑一顧,但想讓他們給自己賣命,那絕對是天方夜譚。 但是在葉天這個年輕人的面前,胡鴻德卻表現出了足夠的尊重,祝維風相信,如果不是葉天最後同意了胡鴻德應戰,那老頭一准也不會答應上台的。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 胡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小子少把葉天和宋家扯在一起,他不喜歡聽人提這個,還有,以葉天的本事,可不需要依仗宋家的。」 胡軍見過葉天和唐文遠相處時的態度,能讓唐文遠對其畢恭畢敬,可不是一個宋家背景就能辦得到的,唐文遠和洪門關係極深,論起海外的勢力,未必就見得比宋家弱。 「怎麼?葉天還有別的背景?」祝維風聞言一驚,他之前並不認識葉天,只是聽聞了他和宋家的事情而已,今兒見到葉天被邱文東帶來,這才起了和葉天結交的心思。 胡軍搖了搖頭,說道:「有沒有別的背景我不知道,但是香/港唐文遠和他走的極近,而且葉天本人也善於占卜問卦,在京城也有不少的人脈。」 「占卜問卦?莫非是奇門中人?」由於之前工作的關係,祝維風對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要遠比胡軍多,聽到他這話之後。臉色不由凝重了許多。 俗話說俠以武犯禁,自古以來。江湖人士或許還能被朝廷招安。但是奇門中人卻多是對當權者不屑一顧,偶爾宮廷裡出現那麼幾個煉丹師,也是在奇門中混的很不如意的人。 相比敢打喊殺的江湖中人,手段詭異多端的奇門。對社會和某些高層圈子的危害要大的多,所以從建國初始。相關部門就打著破除封建迷信的幌子,對奇門江湖進行了一番清理。 當然,這些傳承數百甚至數千年的門派。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剷除乾淨的。奇門一直都存在,只不過日漸式微,加上一些真正有手段的人也退隱俗世,相關部門對奇門的重視這才慢慢鬆懈了下來。 「葉天年紀那麼小,想必就是某個門派的新晉弟子吧?」想到葉天的年齡,祝維風怎麼都無法將葉天和那些傳說可以測生死達陰陽的術法高人聯繫起來。搖了搖頭也就不再去想了。 「嗯?葉天,胡老。你們來了?」 就在祝維風和胡軍低聲閒聊的時候,兩個身影悄無聲息的穿過拳場,回到了座位旁邊,祝維風抬起頭看了一眼胡鴻德,頓時被嚇了一跳。 原本長相就威猛異常的胡老爺子,這會身材彷彿又高大了幾分,整個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站在那裡往外散發著一股懾人的危險氣息,讓經常在死亡邊緣遊走的祝維風都感覺有些不寒而慄。 要說剛才的安德列維奇是一座不知何時爆發的沉默火山,胡鴻德現在就像是一頭甦醒了的雄獅,好像可以隨時擇人而噬,膽子稍微小一點的人,恐怕在他面前站都站不穩。 「別廢話了,現在就安排比賽!」對著迎上來的祝維風,葉天此時顯得很沒有禮貌,擺了擺手說道:「三分鐘,比賽必須開始!」 祝維風看到葉天臉上露出的那絲焦急,連忙答道:「好,我馬上安排!」 此時安德列維奇還站在擂台之上,祝維風用對講機指示了幾句之後,那個主持人精神一震,拿著麥克風喊了起來,「下面有請長白山鷹爪功名家胡老爺子上台!」 「胡老爺子?這是誰啊?」 「沒聽說過,年輕人都打不過這洋鬼子,來個老爺子能行嗎?」 「就是,這拳場是不是在糊弄人啊,年輕的怕死不敢上,讓老人上去送死?」 主持人的話聲剛落,擂台四周的人群馬上騷動了起來,有些人更是破口大罵,礦泉水瓶子和瓜子花生什麼的都往主持人身上丟去。 主持人沒想到這些客戶們的反應如此之大,一邊伸手敏捷的躲避著砸來的垃圾,一邊喊道:「安靜,大家安靜,我保證下面的比賽將會更加精彩,現在是投注時間,只有2分鐘,還請朋友們快點下注!」 由於葉天的督促,原本五分鐘的投注時間被直接壓縮到了兩分鐘,全場大燈亮起的時候,胡鴻德也緩緩走上了擂台。 胡鴻德和安德列維奇一樣,是工作人員撐開護繩後鑽進去的,對於一個有經驗的拳師而言,任何一個沒必要的動作,都會消耗自己的精氣神,那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 當胡鴻德站在擂台上之後,四周的鼓噪聲頓時消失了,因為胡鴻德的出現,讓所有人的眼睛都為止一亮。 胡鴻德原本就是一米八多的身材,剛才和葉天出去轉悠了一圈之後,現在身高竟然似乎又往上拔高了十公分,即使和安德列維奇同時站在擂台上,似乎也並不遜色多少。 而且已經六十多歲的胡鴻德,渾身上下的肌肉沒有任何的鬆軟,他那粗大骨骼外面的肌肉呈現出一種金屬般的黃銅色,呈爆炸狀一直從脖子延伸到胸前後背包括大腿之上。 那種在燈光下泛著金屬的光澤,使得胡鴻德像是一具從模子裡澆灌出來的鋼鐵機器一般,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場內的這些客人們誰都無法相信,黃種人竟然也有完全不弱於歐美人士的體型和肌肉。 「這位就是來自長白山的鷹爪功宗師胡老爺子,他老人家可以生撕虎豹豺狼,下面的這場比賽,一定會龍爭虎鬥異常精彩的……」 台上的主持人也被胡鴻德這威猛的賣相給震撼住了,站在擂台上不遺餘力的吹捧了起來,其實他壓根就不知道胡鴻德的相關資料,這些都只不過是自己臆想出來的而已。 「呱噪!」見到主持人在台上喋喋不休的樣子,台下的葉天皺起了眉頭,忽然揚聲喊道:「老胡,二十分鐘!」 胡鴻德如果年輕二十歲,或許能與這安德列維奇一較長短,只是他都已經快七十歲的人了,和安德列維奇拼硬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葉天才動用了別的辦法。 剛才去到休息室,葉天就按照從那羊皮鼓波動中找出的規律,在胡鴻德面前跳起了大神,雖然手上沒帶跳大神的工具,但是葉天所模擬出來的元氣波動,竟然成功的引神入體,讓胡鴻德體內多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能量。 只是這種能量終究是借的外力,並不能存在很長的時間,所以葉天這才出言提醒胡鴻德,一定要在二十分鐘內解決戰鬥,否則必將是敗亡的下場! 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葉天的喊聲,但他們都不知道這二十分鐘是什麼意思,只有台上的胡鴻德聽明白了,頓時一把捏住了那主持人的肩膀,口中喝道:「你可以下去了!」 胡鴻德隨手向外一丟,主持人那一百多斤的身體,就像是失去了重量一般,逕直從拳台上飛了出去。 胡鴻德用的是股巧勁,主持人在空中飛出了七八米之後,卻是雙腳落在了地上,不過那種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主持人連忙退後了好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一幕讓整個拳場都變得鴉雀無聲,那可是一百六七十斤重的人啊,居然就像是扔玩具一般的給扔了出去,胡鴻德的形象頓時在眾人眼中變得高大了起來。 原本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安德列維奇見到這一幕,眼睛也不自覺的收縮了起來,他從面前這個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險氣息,就像是二十年前安德列維奇遇到那重達七八百斤的狂暴棕熊一般。 這讓安德列維奇臉上的那道傷疤抽搐了起來,因為這傷疤就是當年那頭棕熊賜予他的禮物,當時一巴掌將他的半邊臉都給拍爛了,雖然經過多次整容,但這條傷疤卻是怎麼都無法消除掉了。 眼睛猶如鷹隼一般盯著安德列維奇,胡鴻德口中喝道:「來吧,讓我見識下你們歐洲的搏殺技!」 胡鴻德口中的搏殺技,也叫做格鬥術,是歐洲除了拳擊之外的另一項實戰性技擊,像是解放前外國人在上/海灘擺擂時所使用的,其實就是格鬥術的雛形。 經過近一個世紀的發展,外國的格鬥術也日趨成熟起來,其實戰性和一招制敵的殺傷力,要更甚於國內一些武術流派中的招式,備受各國特種作戰人員和黑拳界的推崇。 和剛才張三對戰時遊走躲避不同,此時的胡鴻德卻是主動進攻起來,口中大喝一聲,雙腳在地上一頓,身體如同坦克一般向安德列維奇碾壓而去。 PS:第一更,求月票啊,說是出來修養下身體,其實就是換個地方宅而已,更新一直沒斷啊,求月票鼓勵! 第四百六十五章值得尊敬的對手 胡鴻德的鷹爪功,也是要講究身法的配合,右腳地上一頓,將地上那條青石地板踩碎的幾條裂縫後,整個人快如閃電般的向安德列維奇撲去。 身在半空之中,胡鴻德雙手握爪,那十根原本蜷縮起來的指甲,此時全部彈了出來,就像是十把小匕首一般,抓在血肉之軀上,肯定就是十個血洞。 凌空向下撲擊,胡鴻德猶如一隻翱翔九天的雄鷹一般,將安德列維奇緊緊的給鎖定住了,十縷從指間彈出的勁風,竟然刺激的安德列維奇腦門下皮膚一陣發麻。 「呵!」 感受到了那足以致命的威脅,安德列維奇終於動了起來,口中發出一聲斷喝,胸脯猛的一挺,居然全不顧胡鴻德抓向自己腦門要害的雙爪,雙拳同時對準了胡鴻德的胸口和小腹處打了出去。 安德列維奇是一個極富黑拳經驗的高手,他深知自己的身份靈活性遠不如這些東方人,所以乾脆就不躲不避,直接和對方以命換命,像他這種人整日裡在死亡邊緣遊走,早已將生死看的淡了。 安德列維奇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胡鴻德可是還沒活夠呢,見到安德列維奇以命搏命的打法,他那抓向對方腦門的雙爪往回一手,卻是按在了安德列維奇的雙拳之上。 「彭」的一聲悶響,被擂台上的音響給放大了雙倍,隨著響聲,安德列維奇那龐大的身軀「騰騰騰」接連向後退了三步,而胡鴻德的身形則是騰空而起,輕飄飄的在一根護繩上一點,隨之站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台下眾人根本就沒看清楚,兩個身形就分開了。只不過見到凶殘的近乎不可戰勝的安德列維奇竟然被胡鴻德擊退了,台下還是發出一陣歡呼聲。 「他媽的。這還是人嗎?」站穩了身體的胡鴻德只感覺雙手一陣發麻。用眼光的余角看去,忍不住在心裡破口大罵了起來,他那保留了數十年的十根指甲,竟然硬生生的被折斷了五根。 這讓胡鴻德心疼不已。往日進山狩獵,他就憑著這十根指甲都能縱橫於白山黑水之間。不管是多兇猛的豺狼虎豹都能一把抓死,現在斷了一半,卻是讓胡鴻德少了一個殺手鑭。 不過當胡鴻德看向安德列維奇的時候。他的臉色才稍稍好轉了起來。因為他斷掉的五根指甲,眼下全都插在了安德列維奇的手背上,鮮血順著安德列維奇垂下的雙手,一滴一滴的流淌在了拳台上。 站在拳台另一角的安德列維奇似乎全然感受不到手上的傷勢,只見他雙拳手指內曲,很緩慢的將攤開的手握成了拳頭。而插在他手背上的那五根指甲,竟然一點一點的被擠壓了出來。 當那些指甲掉到地上之後。安德列維奇雙拳上的鮮血也自動止住了,如果不是他腳下的鮮血,從表皮上看和沒受過傷一樣。 但是當安德列維奇再看向胡鴻德的時候,他那死灰色的雙眼,終於露出一絲生氣,因為他剛才切實感受到了這個老人帶給他的壓力,這樣的對手,值得他去尊重。 要知道,安德列維奇今年不過四十一歲,正處在他這一生體力最為巔峰的時刻,但面前的這個老人居然絲毫都不弱於他,讓安德列維奇心中震動極大。 「老胡,你腦子壞掉了?好端端的和他硬拚幹什麼啊?」 剛才那電光火石之間所發生一幕,除了在監控室裡看慢放鏡頭的邱文東之外,全場也就葉天一人看清楚了,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這老傢伙都六七十歲的人了,居然還如此血氣方剛的去和安德列維奇硬碰硬! 「葉天,別打擾胡老!」這交手對戰,最怕被外界因素打擾的,葉天這一嗓子頓時讓祝維風有些不滿,因為在他看來,完全沒有武者形態的葉天簡直就是在瞎嚷嚷。 葉天根本就沒搭理祝維風,而是繼續喊道:「老胡,再這樣打你就可以下來了,不行我上去!」 葉天這話讓祝維風一陣無語,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想和安德列維奇交手?恐怕上得擂檯面對安德列維奇的時候,能站的穩就不錯了。 「放心吧,這小子倒是條漢子!」 胡鴻德轉過頭對葉天咧嘴一笑,他剛才只是感覺到體內力量澎湃,忍不住就和安德列維奇硬碰了一記而已,不過也正是硬拚了這一招,他才真正瞭解到安德列維奇力量的可怕。 胡鴻德本身就是暗勁高手,再加上葉天施法加持在他身上的那股神力,單就力量而言,他比葉天都不相上下的,但即使如此,也只能和安德列維奇拚個旗鼓相當,連上風都沒能佔到。 「你很強,值得我全力以赴!」 在胡鴻德回頭和葉天說話的時候,安德列維奇並沒有上前偷襲,而是用俄羅斯話喊了胡鴻德一句,等到胡鴻德轉過頭來,安德列維奇右腳在地上重重的一踏,整個由大塊青石搭建起來的擂台似乎都顫了一顫。 「卡嚓!」青石裂開的聲音,通過拳台上的音響清晰的傳了出來,與此同時,安德列維奇那龐大的身軀就像一顆出膛的炮彈,蠻不講理的向胡鴻德撞去。 身法沒有胡鴻德靈活,並不代表安德列維奇的速度就慢,他這一撞速度奇快,那龐大的身體更是將胡鴻德左右兩邊給封死掉了,似乎只有硬接一途了。 不過胡鴻德對敵的經驗何等豐富?既然知道自己氣力不如對方,他怎麼還可能與安德列維奇硬拚?就在安德列維奇身形暴起的同時,胡鴻德右腳一抬,重重踏在了身後的拳台護繩上。 這些護繩全部都是由鋼索製成的,為了把傷害到拳手,外面又包裹了一層軟綿,是以彈性極佳,胡鴻德一腳踩下之後,身體往上一拔,整個人頓時騰空而起,輕飄飄的從安德列維奇的頭上躍了過去。 在越過安德列維奇頭頂之時,胡鴻德丹田之氣往下一沉,身體猛地往下降去,右腳閃電般的點在了安德列維奇的後心之上,藉著這一點之力,胡鴻德一個空翻站穩了身體。 安德列維奇這一撞本就用盡的全身的氣力,一下撞空,又被胡鴻德一腳點在後心要害上,再也無法收的住身體,逕直撞到了護繩之上,那足有嬰兒小臂般粗細的護繩,竟然被他給硬生生的撞斷掉了。 撞斷了護繩之後,安德列維奇還是沒能收住身體,那巨人一般的身軀直直衝到了擂台下面,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勝敗分出來了?」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是太快,這交手僅僅才第二個回合,安德列維奇竟然就被胡鴻德打出場外,剛才見識了安德列維奇那兇猛殘暴的眾人,一時間還沒轉過腦筋,全場寂靜一片,甚至都沒有人去叫好歡呼。 「咳咳……」倒在地上的安德列維奇動了,用一隻手撐起了身體,口中咳嗽了一聲,坐的近的人,都能看到他吐在地上的那口顏色發黑的淤血。 安德列維奇確實傷的不輕,後心原本就是人身要害之一,再加上胡鴻德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等於將安德列維奇那一撞的力量全都用到了他自己身上,雙重打擊下,安德列維奇也是無法禁受的住的。 站起身後,安德列維奇的身體晃了一晃,但多年在殘酷環境下培養出來的堅強意志,還是讓他站穩了身體,一步一步的往擂台走去,他有些不甘心如此莫名其妙的就輸在對方手上。 「打死他!」 「打死他,打死洋鬼子!」 「殺了他!」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安德列維奇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直到此刻,場內才沸騰了起來,一種原始的獸性充斥在所有人心頭,就連那些平時裝的像貴婦一般的女人,也聲嘶力歇的喊叫了起來。 「都滾一邊去!」穩穩站在拳台上的胡鴻德,聽著耳邊傳來的喊殺聲,口中突然響起炸雷般的吼聲,一時間居然將全場的聲音都給壓制了下去。 胡鴻德的吼聲就如同剛才擊敗安德列維奇的那一腳一般,都讓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功效倒是很好,最起碼場內又安靜了下來。 看著那些平時西裝革履道貌岸然的眾人,胡鴻德搖了搖頭,對著站在拳台外面的一個歐洲人說道:「你讓他認輸,就不打了,否則,他一定死!」 胡鴻德是一個武者,他有著自己的驕傲,雖然重創了安德列維奇,但是胡鴻德知道,他這場拳賽是勝之不武的,如果沒有葉天施法神力的加持,他那一腳都未必能攻得破安德列維奇肉身的防禦。 而安德列維奇,也是值得胡鴻德尊重的一位對手,如果放在中國,他也是一個武者。 那個歐洲人是能聽得懂漢語的,在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臉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連忙用俄羅斯話對著安德列維奇喊了起來。 安德列維奇並沒有搭理自己的那兩個助手,而是踉蹌著重新上了拳台,站到了胡鴻德的面前。 PS:第二更,感謝總盟的打賞,感謝朋友們的支持,話說那月票推薦票,還能再給幾張不? 第四百六十六章武者的驕傲 雖然身負重傷,但安德列維奇的眼睛卻很明亮,一直緊緊盯著胡鴻德,眼中的戰意絲毫都沒有減弱半分。 安德列維奇年輕的時候是前蘇聯最優秀的特種兵,只不過一夜之間,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在家中遭遇巨變安德列維奇殺盡仇人之後,感覺到整個人活著再無生趣。 所以安德列維奇拒絕了西伯利亞訓練營的聘請,獨身一人闖入到了黑拳界,憑著過人的搏殺技巧,在歐洲闖出了偌大的名聲,但是沒人知道,安德列維奇所求的,只不過是一死而已。 只不過身為一個強者,安德列維奇不願意用自殺去結束自己的生命,所以才會不斷的挑戰各地的黑拳組織,這也是他答應來到這個神秘的東方過度主要的原因。 中國並沒有讓安德列維奇失望,僅僅是第二場拳賽,他就遇到了此生最強的對手,對於安德列維奇這樣的人來說,死在胡鴻德的拳下,無疑是最好的歸宿, 「你腑臟已經出血,即使我不出手,你如果再用力的話,也活不下去的,你還年輕,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沒必要死在這裡的!」 看到安德列維奇眼中的戰意,胡鴻德卻是搖了搖頭,說出上面那番話之後,竟然不管不顧的就跳出了拳台,逕直回到了葉天身邊的座位上。 安德列維奇有自己的堅持,胡鴻德同樣也有屬於他的驕傲,因為這場比賽嚴格說起來,胡鴻德是做了弊的,這對於性情耿直的他來說,如果真殺了安德列維奇,那將成為他此生最大的恥辱。 至於安德列維奇剛才凶殘的撕裂了張三。那和胡鴻德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也沒義務去給張三報仇雪恨。畢竟登上這個拳台。就要做好隨時死亡的準備。 而且在那場對戰中,也是張三先下的殺手,如果安德列維奇反應稍慢,恐怕此時躺在地上被蓋上白被單抬走的人就是他了。黑拳場上無所謂恩怨,更沒有私仇!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不殺了他。殺了他啊!」 「這他媽的究竟是誰輸誰贏啊?」 胡鴻德的這個舉動,讓場內頓時嘩然起來,那些平日裡道貌岸然的巨富豪商們。也都撕破了平時的偽裝。看著安德列維奇被他的兩個助手攙扶下了擂台,有些人更是破口大罵起來。 「胡老,安德列維奇是簽了生死狀的,你為什麼不打死他啊?」 祝維風對胡鴻德的舉動也感覺很是不解,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安德列維奇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不明白胡鴻德為什麼放棄這個徹底打倒對手的機會? 「你這是在質問我?」 胡鴻德眼睛一瞪,目光陰冷的看向了祝維風。他此時所借來的神力尚未消散,一股近乎實質的殺氣頓時向祝維風衝擊而去。 這也就是所謂的俠以武犯禁了,在胡鴻德這類人的眼中,只會尊敬比他強的人,像是葉天和苟心家,甚至還包括剛剛走下擂台的安德列維奇,但是很顯然,祝維風並不在這個行列裡。 別說是祝維風了,就是前幾天在那四合院中知道了宋浩天的身份之後,胡鴻德也沒拿他當回事,照樣一口一個老宋的喊著,態度和之前沒有任何的改變。 祝維風被胡鴻德瞪的心中一凜,他知道這些人真的是無法無天的,自己一個應答不對,說不定對方真的會暴起傷人,所以祝維風連忙想出了一個借口,說道:「不敢,胡老您多想了,只是……只是您這一下來,輸贏就不好界定了!」 祝維風的這個拳場之所以沒有像胡鴻德這般拳法宗師級的人物,也正是因為這些拳法大師們,往往都是桀驁不馴的人,單單用金錢,根本就招攬不到這些真正的高手。 胡鴻德才不會買祝維風的帳,冷聲說道:「有什麼不好界定的?就算我輸了好了!」 「得,就按您說的辦!」祝維風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反正安德列維奇已經受了重傷,他要是還敢連擂下去,那才是自尋死路呢。 「老胡,幹的不錯!」葉天對胡鴻德的這番舉動也很是欣賞,他更不會在乎祝維風的感受,直接抬手拍了拍胡鴻德的肩膀。 「嘿嘿,我老胡是什麼人,勝之不武的事情絕對不幹!」 被葉天這麼一拍,胡鴻德像是受到多大獎勵似的,頓時咧嘴笑了起來,看的一旁的祝維風那叫一個鬱悶,同樣都是人,為何胡鴻德對兩者的態度差別如此之大呢? 「嗯,他過來幹嘛?還想和你打?」正和胡鴻德說著話,安德列維奇在助手的攙扶下,居然向他們坐的地方走了過來。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安德列維奇雖然敗了,但他第一場比賽所顯露出來的凶殘還是讓人感到恐懼的,他往這邊一走,原本站在祝維風身後的幾人馬上繃緊了神經,右手偷偷的揣到了黑西裝裡。 「沒事,讓他過來!」 祝維風也不是個善茬,如果連受傷的安德列維奇都會害怕,那他前些年的經歷真的是白活了,當下擺了擺手,趕開了擋在他身前的幾個保鏢。 見到攔住去路的幾人讓開,安德列維奇走到了胡鴻德的身邊,嘰裡咕嚕的用俄羅斯話說了一通,同時單膝跪地,用那受傷的額頭貼了一下胡鴻德的右手。 「安德列維奇先生說,您是他見過的最厲害的強者,您讓他重新有了生活的目標,他將以您為導師,繼續去攀登人體的極限!」 跟在安德列維奇後面的那個歐洲人,用磕磕巴巴的漢語翻譯著安德列維奇的話,「安德列維奇先生還說,如果有一天您能去到他的家鄉,他將會用最好的麵包和最精細的鹽來招待您的!」 「好,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去,老頭子也想見識下他這身肌肉倒地是如何訓練出來的!」 胡鴻德大聲笑了起來,他在長白山的時候也經常和俄羅斯人打交道,知道俄羅斯人只有在招待最尊貴客人的時候,才會用麵包和食鹽,這也是傳了好幾個世紀的傳統。 看著站起身的安德列維奇,胡鴻德說道:「對了,回去靜躺一個月,不要做劇烈的活動,否則你那傷是很難養好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而安德列維奇所受的內傷還要更加嚴重一些,如果換個人,恐怕當時就被胡鴻德一腳給踢死了,也只有安德列維奇這樣的變態才能受傷之後行走自如。 叮囑完安德列維奇之後,胡鴻德忽然看向葉天,笑道:「葉天,我看這小子順眼,向你討點傷藥吧。」 在京城中住了這些日子,胡鴻德知道老叔苟心家用他帶來的野山參,配製了不少治療內外傷的藥丸,他也知道此時葉天身上就帶有這物件。 「我這東西自己都沒用過,倒是讓你去做人情了?」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胡鴻德一眼,看向安德列維奇,用英語說道:「嘴巴張開!」 作為一個曾經的特種兵,安德列維奇聽說英語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聽到葉天的話後,不自覺的就張開了嘴巴,就在他張嘴的同時,一粒只有黃豆大小的物件,被彈進了他的嘴裡。 沒等安德列維奇有所反應,一隻手突然閃電般的伸到他的下巴處,往上輕輕一推就將他的下巴給合了起來,而那粒藥丸也順著喉嚨滑進了肚子裡。 安德列維奇有些疑惑的看向葉天,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片刻之後,他的胸腹間就升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心口處的絞痛也減輕了很多。 「謝謝,中國果然是個神奇的國度!」安德列維奇再遲鈍,也知道葉天並沒有惡意了,對於剛剛吃進肚子裡的東西,他只能用神奇來形容。 只是安德列維奇不知道,葉天給他服用的那粒藥丸,是苟心家集合了多種珍貴藥材煉製出來的,不但可以治癒安德列維奇的傷勢,甚至對他身體早年所殘留的隱患,也有化解的功效。 「回俄羅斯去吧,你我日後或許會有相見的一天!」 葉天還從來沒為外國人看過相,剛才不經意間看了一下安德列維奇的面相,竟然發現這人在以後居然還會和自己有所交集,只不過具體是什麼事情,葉天就無法推演出來了。 「葉天,原來你也會功夫?」 等到安德列維奇離開之後,祝維風一臉驚奇的看向了葉天,他雖然自身的戰鬥力有限,但目光不是一般的毒辣,從葉天出手閉合安德列維奇嘴巴的動作中,竟然看出來幾分深淺。 「呵呵,小時候混亂練過幾手,和祝總比就差遠了!」葉天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老胡也累了,需要回去休息,今兒要不就到這吧?」 今兒的這場黑拳賽,讓葉天也算是長了見識,安德列維奇的強悍超出了他的想像,不過對於下面的比賽,卻也是少了幾分期待。 PS:第一更,求下推薦票吧,今兒週一啊,朋友們還請多多支持,嗯,打眼先謝謝諸位了! 第四百六十七章中平槍 見到葉天要走,祝維風連忙站起身來,說道:「葉天,還是等會再走吧,回頭你把賬號給我,我給你轉一千萬過去。」 「一千萬?」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看到身旁的胡鴻德之後才反應了過來,搖了搖頭說道:「那錢是老胡的,和我沒關係,他也不用什麼賬號,明兒我帶他開個賬戶再給你賬號吧。」 胡鴻德和那死去的孟瞎子一樣,都特別的喜歡現金,他在長白山深處的避難所裡,同樣藏匿了大量的現金和黃金,對於他們這些經歷過戰亂的人而言,最信任的還是黃金一類的硬通貨。 「這個……」祝維風和葉天初次見面,關係並不是很深,葉天說出這話,他也不好再加挽留了,不過祝維風又想和葉天深交下去,當下看向了胡軍。 胡軍知道祝維風的意思,笑著說道:「葉天,等下還有一場兵器對決的比賽,你不留下看看?」 「兵器對決?那個叫做加籐拓海的日本人?他是什麼來頭?」 聽胡軍這麼一說,葉天倒是想起了在資料最後一頁見到的那個日本人,心中倒是有了點兒興趣。 「維風,還是你來介紹吧,我對那人可不熟悉。」胡軍搖了搖頭看向祝維風,他只是這個拳場的股東而已,具體的經營卻是不參與的,對這些拳手更是不熟悉。 「具體的信息我們也不是很瞭解,只知道他是最近幾年在日本地下黑拳界崛起的,一手刀法十分的高明,本來我們並沒有邀請他,只是有個相熟的日本社團出面,想讓他與中國黑拳界交流一下,我也不好拒絕……」 祝維風苦笑著把加籐拓海的資料介紹了一下,他此刻才感覺到了自己和國際黑拳組織的差距,別的不說,就是情報上面已經差了很多。這讓祝維風有點無地自容,畢竟他以前就是從事這方面工作的。 「那好吧,看完這一場再走。」 葉天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今兒已經見識了來自歐洲的搏殺技,再看看日本劍道也是無妨,或許從中能吸取一些有用的東西呢,中國過去之所以吃虧,就是吃虧在閉步自封上。總是以為自個兒是天下第一。卻不知道世界上所發生的改變。 此時場內的觀眾,在主持人那如簧巧舌的解說下,情緒都已經漸漸平息了下來。雖然胡鴻德沒有殺死安德列維奇,但畢竟打敗了他,這讓那位偽憤青們的心理也得到了一些安慰。 「下面的比賽。將是一場冷兵器的對決,對決雙方分別為來自日本的加籐拓海和來自山/西的伏良澤! 加籐拓海是日本黑拳組織冷兵器對戰之王,至今有著不敗的戰績,對戰經驗十分豐富,而伏澤良是岳家槍的傳人,一手槍法使得出神入化。 他們二人的對決,想必會異常的精彩,下面讓我們有請岳家槍傳人……伏澤良……」 隨著主持人拉長了聲調的開場白,全場燈光驟然熄滅。一個右手拎著長條布囊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燈光下,緩緩的走上了擂台。 這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相貌十分的普通,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服,步法十分的沉穩,登上擂台之後,就將手下布囊打開。從裡面取出了三節精鋼打製的槍桿。 「卡……卡嚓……卡嚓!」 三聲金屬對撞的聲音傳出,伏澤良的手上已然是多了一把長達兩米多的鋼鐵棍棒,只見他從布囊裡又掏出了一個寒光閃閃的槍頭,將其裝在了槍桿的頂端。 至此,一把通體泛著金屬光澤的鋼槍就出現在了伏澤良的手中。右手捏著鋼槍的一頭,伏澤良用力一抖。那長槍頓時猶如靈蛇出動,精鋼打製的槍身似乎都變得柔軟而富有彈性起來。 「好!」 場下不知道是誰喊了個好字,引得眾人紛紛鼓起掌來,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這長達兩米多的大槍在手,想必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了。 葉天看了一眼那把要比伏澤良高出一頭的長槍,轉臉向胡鴻德問道:「老胡,這人拿的是中平槍吧?」 葉天對冷兵器所知不多,除了會幾手刀法之外,其餘的不說一竅不通那也相差不遠了,眼下能認出這中平槍,已然是難能可貴了。 胡鴻德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槍身長度大概在兩米六七左右,應該是中平槍,不過這人用精鋼做槍桿,卻是有違了槍法纏繞圓轉意境了,我不看好這個人!」 胡鴻德在解放前就已經不小了,解放後那麼多年又生活在深山裡,所以還是老輩人的思想,見到這個人將號稱為「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的中平槍改成這個樣子,心中很是不喜。 有句老話叫做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從這句話可以看出,槍法是十八般兵器中最為難學的。 而槍本身又分為步下槍、花槍、中平槍、大槍和大桿兒以及長矛等多種規格,每一種規格的槍都有精確的尺寸。 最好的槍桿,就當屬為白蠟桿,其柔韌性極佳,無論是挑、刺、格擋還是彈起傷人,都能勝任,這種製作材料也是千百年先人經驗的總結。 所以見到伏澤良為了追求更大的殺傷力,將整桿槍都用精鋼打製,胡鴻德開口就斷定此人是有輸無贏了。 「胡老,伏澤良槍法上的造詣還是很高的,未必就打不過加籐拓海。」 見到對戰尚未開始,胡鴻德就滅起自家的威風,祝維風心下也是有些不滿,他曾經在伏澤良訓練的時候見過,他用一根沒有槍頭的白蠟桿,在瞬息之間接連點在七人的胸口要害處,槍法之精妙讓人歎為觀止。 「多說無益,看吧!」 胡鴻德壓根就懶得和祝維風解釋,東三省會使大槍的高手有不少,胡鴻德更是接觸了很多,他一眼就能看出擂台上的伏澤良腳下沉穩,但腰力不足,雖然不能斷定他就是花架子,但絕對稱不上的槍法的高手。 要知道,槍法最早是應用於馬戰的,長達兩三米的槍,已經算得上是重兵器了,兩馬相交,都使硬兵器,硬碰硬,誰重誰佔便宜,但是比槍更重的馬上兵器卻還有很多。 像是《水滸》中霹靂火秦明使的狼牙棒,急先鋒索超用的開山斧都要比槍重得多,幾十斤的狼牙棒、開山斧藉著馬力,橫掃過來,萬不可硬架,硬架的話,鐵矛都要打彎,兩臂就得骨折。 所以這時候就要借助腰力卸力,加上白蠟桿有彈性,用槍頭硬架斧、棒,槍一彎,有那麼個小小的緩衝,手上就不震了,敵人兵器的勁道也給卸了。 只是這伏澤良捨本求末,腰力沒有練到家不說,甚至連白蠟桿都不用了,這要是換成胡鴻德的徒弟,恐怕早被他一巴掌給拍死掉,省的出來丟人現眼了。 「下面有請來自日本的加籐拓海……」 由於第一場安德列維奇的拳賽讓主辦方失了不少面子,所以主持人對加籐拓海的介紹並不多,他出場時場內的大燈也已經打開了,一個中等身材的日本人懷中抱著一把武士刀,從伏澤良的一側走上了拳台。 這個日本人大概一米七二左右,赤著雙腳,在其額頭上纏了一個布條,正中處有個日本國旗的標誌,上台後一言不發,冷冷的看著對面的伏澤良。 「好了,五分鐘的投注時間,現在開始計時!」 對戰雙方都已經上台,主持人連忙跳了下去,雖然還有投注時間,但難保這些人不會狂性大發,現在的拳台絕對是這個世界上威脅系度最高的地方。 五分鐘的時間轉瞬記過,隨著「鐺」的一聲鈴響,拳場內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了起來,圍觀的那些貴婦淑女和豪商巨富們,一個個均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冷兵器的對戰,要遠比赤手空拳的格鬥更加的危險,不管是一槍扎中對方或者是一刀砍中了對手,那都有肢體分解的可能性,場面將更加的血腥,而且勝負往往都在一招之中定乾坤。 「請賜教!」 聽到鈴聲後,那個日本人對著伏澤良彎下了腰,不過就在伏澤良不知道是該擺出槍架子還是回禮的時候,那個日本人突然欺身而上,「珵」的一聲脆響,一抹亮光隨之彈出,閃電般的往伏澤良的咽喉處劃去。 「卑鄙!」 場內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這個想法,只是誰都沒有喊出聲來,因為這場冷兵器的對戰,很有可能在這一刻就會分出勝負! 伏澤良雖然功夫在胡鴻德眼裡有些稀鬆平常,但他的對敵經驗還是很豐富的,就在那刀光快要切到咽喉處的時候,下意識的將右手提著的鋼槍往上一抬。 「噹!」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伏澤良身形暴退。 槍在冷兵器中是遠距離攻擊的兵器,如果和加籐拓海拉不開距離,那這場對決伏澤良也不用打下去了,直接跳下擂台認輸就好了。 PS:第二更,還差一張月票就爆了章魚帝啊,哈哈,再有一千張推薦票就能一路菊花,嗯,數了下,最少七八朵,朋友們月票推薦票多多支持吧! 第四百六十八章斷臂 伏澤良的反應雖然很快,但加籐拓海的經驗卻是更加豐富,他自然知道長槍和武士刀這兩種武器之間的差距,一刀劈出之後,身體有如附髓之蛆般的貼了上去,雙手把持著的武士刀閃電般的劈出三刀。 「鐺……鐺鐺!」 三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過,兩道人影驟然分開,伏澤良連連退後了七八步,直到後背碰到拳台四周的護繩才停了下來。 「受傷了?」 台下有眼尖的人發現,伏澤良的左手在不斷顫抖著,左肩處的白色練功服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了,很顯然肩膀上被砍了一刀,只是傷勢如何就只有伏澤良自己才知曉了。 「丟人現眼,竟然還練的是岳家槍,岳飛要是還活著,能被他給氣死!」 看到方纔的交手,胡鴻德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一槍在手居然被人給逼得連身體都護不周全,簡直就是練槍之人的恥辱。 要知道,槍有百兵之王的美稱,兩軍對陣最管用就是槍,刀棍還算不上。 槍若是使得好的,就如同有生命一般,馬踏連營之時,「槍似游龍」,一條丈長大槍把人馬團團護住,槍頭寒光到處,鬼哭狼嚎,大將百戰百勝,靠的就是一把橫掃千軍的大槍,更是改朝換代、掃蕩乾坤的神器,非刀、棍可比。 可是這把精鋼打製的中平槍拿在伏澤良手中,卻是變得軟弱無力,連門戶都守不住,看的胡鴻德就差沒破口大罵起來。 坐在一旁的祝維風,此時臉色也極為難看,剛才派出的神腿張三被安德列維奇活生生的撕裂,眼下冷兵器對決中,這才一個照面,伏澤良又是受了傷,他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了。 派伏澤良上場。祝維風其實也是迫於無奈,因為現在江湖中練拳腳的人或許還有很多,但習練兵器的,卻是少之又少,主要是因為兵器被國家列為管制刀具,出門無法隨身攜帶,所以相應練習的人也就少了許多。 「你……功夫的不行,當年我師父曾經砍下你們中國人的一條胳膊。現在……我也會傚法師父,只要你一隻胳膊,不會要你性命的!」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台上的兩人分開之後,加籐拓海沒有急於進攻,竟然一臉狂傲的用有些生澀的中國話。對著伏澤良挑釁了起來,並且將手中的武士刀收入到鞘中,極盡輕蔑之舉。 「他師父是誰?」 台下的葉天聽到加籐拓海的話之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自從知道大師兄的手臂是被日本人砍斷的之後,葉天對使用武士刀的日本人就愈發敏感。 「我不知道他的師父是誰。」祝維風搖頭說道:「我只知道他出身日本一家劍道會社,原本也是日本很有名的劍道名家,卻不知道好端端的為何會突然進入了黑拳組織?」 在日本,刀法劍術統一被稱之為劍道。劍道在日本源遠流長,修習劍道的人地位極高,加籐拓海放棄了日後有可能進軍劍道宗師的機會,毅然投入到這種無規則對戰組織中,的確是令人費解。 由於加籐拓海是在前天的時候,在一家日本機構的介紹下自動要求參與在中國境內組織的黑拳比賽的,由於時間很緊,祝維風只是通過日本的朋友瞭解到加籐拓海大概的一些情況,還真是不知道他師從何人。 「他以前出身的劍道會社叫什麼名字?」葉天扭臉看向祝維風。說道:「祝總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葉天話中的嘲諷意味有些明顯。一旁的莎莎聽著都撅起了嘴,不過祝維風卻是苦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次接連引進兩個外國拳手卻都沒摸清對方的底細,確實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葉天,這個我倒是知道,好像叫什麼北宮會社吧,他修習的是北宮一刀流的刀法,在日本也算是頗有名氣!」 加籐拓海在日本無規則對戰大賽中初出道的時候,就奪得冷兵器之王的稱號,後來更是遠赴韓國,十天內連勝二十場,是以對他浮於表面的一些資料,祝維風還是知道的。 「北宮一刀流?」葉天聞言一愣,繼而臉上露出笑容,「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居然被我碰到了兩次北宮家族的人?」 「怎麼?葉天你認識?」看著葉天臉上和煦的笑容,祝維風心中不由一緊,如果葉天和擂台上這個人有些淵源,那他豈不是一會無法請得胡鴻德再次上場對戰加籐拓海了? 「我不認識他,我認識他師父……」 葉天臉上的笑容可是發自內心的,能被這個加籐拓海引以為豪並且掛在嘴上的戰績,想必只有北宮英雄當年一刀斬斷苟心家手臂的那件往事了,眼下見不到正主,向加籐拓海收取點利息倒是也不錯。 「媽了巴子,這誰教出來的徒弟,什麼玩意啊?」 就在祝維風心中暗自叫苦的時候,台上的對決又開始了,而胡鴻德看到伏澤良耍出的一個槍花後,忍不住站起身大聲罵了起來,引得周圍眾人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剛才分開的時候,伏澤良和加籐拓海已經拉開了七八米的距離,按理說這麼大的距離,足可以使他完全發揮出槍的特點,制敵於三米之外。 真正的槍法高手,進攻時講究的是一招破敵,一槍扎出去,萬朵梅花,先把敵人胸口的護心鏡打碎,再往裡鑽,槍花朵朵,朵朵都致命,不知該擋哪個,拳經上講「棍怕點頭槍怕圓」,說的就是大槍一但抖起來,槍頭亂擺,神仙都難防。 可是伏澤良偏偏用的是把鋼槍,柔韌性極差,剛才抖了個槍花,別說萬朵梅花了,就他娘的連三朵梅花都沒抖弄出來,被加籐拓海用已經入了鞘的刀鞘一格擋,那重達數十斤的槍身居然一歪。 看到這裡,葉天歎了口氣,說道:「祝總,這樣的拳手,以後就不要讓他們上台了,丟的可是中國人的臉!」 隨著葉天的話聲,加籐拓海握在刀柄上的右手,猛地往外一抽,那鋒利的武士刀脫鞘而出,順著槍身就滑了下去,一陣刺耳難聽的金屬摩擦聲傳遍了場內。 從格擋開伏澤良的槍到武士刀出鞘,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那金屬摩擦聲剛剛通過擂台上的音響傳出之後,一聲慘呼也隨之響起。 練了幾天岳家槍的伏澤良根本就沒想到,自己重達數十斤的鋼槍竟然會被對方擋開,這一愣神還沒反應過來的功夫,只感覺面前寒光一閃,右手傳來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伏澤良這才發現,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除了大拇指還在之外,其餘四根手指已然是齊根斷去,當那股劇痛傳到腦部神經之後,伏澤良手心的中平槍也「光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不過伏澤良的噩夢還沒有完結,就在他大聲哀嚎全然忘了身邊環境之時,方才刀鋒斜掠削斷伏澤良四根手指的武士刀,此時已經高高揚起,閃電般的對著伏澤良的右肩劈了下去。 「啊?!」 伏澤良的慘嚎聲隨著這一刀的落下嘎然而止,當手臂掉落在擂台上之時,伏澤良甚至還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只是當肩膀處的鮮血猶如泉湧一般的噴出時,這哥們乾脆兩眼一閉,直接昏倒了過去。 「王八蛋!」看到這一幕,祝維風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重重的將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在他的地下拳場,這三年中並沒有多少冷兵器對決的場面,僅有的三五次,伏澤良也憑借武器的重量,把鋼槍當成鐵棍用,著實把對手給橫掃了。 伏澤良在國外訓練的都是潛伏和追蹤技巧,練得也多是一招制敵的功夫,對冷兵器所知不多,原本還以為伏澤良的功夫有多高?所以即使沒有比賽的時候,祝維風也是用大價錢把伏澤良給養了起來。 可是今兒這一戰,剛剛幾個照面下來,伏澤良居然就被這日本人砍斷了手臂,典型的就是古話說的銀槍蠟桿頭,頓時把祝維風那白皙的臉色氣的有些發紫。 「上去兩個人,把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我抬下來。」 摔了杯子之後,祝維風情緒也穩定了一些,接著說道:「送到醫院去,盡量把他那胳膊給接上吧!」 不管怎麼說,伏澤良都是他拳場的拳手,如果真是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滅的話,祝維風也怕寒了眾人的心,日後再想招攬拳手,那肯定會難上加難了。 聽到祝維風的話後,四五個人抬著擔架衝上擂台,兩個人將伏澤良抬了下去,另外幾個人開始用清水沖洗起了地面,幸虧在擂台邊上一道水槽,否則今兒光是血水都能流淌半個拳場了。 「岳家槍,不過如此爾,和我們大日本的劍道相比,根本就不堪一擊!」 在清理拳台的時候,加籐拓海並沒有下場,而是等眾人下去之後,用腳重重的踩在了伏澤良的那把中平槍上! PS:第一更,還差10張月票就爆了菊花關了啊,嗯,我也就這點出息了,求月票,求推薦票,雙榜墊底啊. . 第四百六十九章挑釁 打臉……絕對是赤裸裸的打臉,而且還是當著場內所有中國人的面,在打中國人的臉! 要知道,岳家槍乃是岳武穆岳飛所創,當年憑藉著這一手槍法殺的金人聞風喪膽,後來戚繼光又改良了岳家槍,創出了戚式槍法,同樣殺的倭寇……也就是現在的日本人屍橫遍野。 加籐拓海精通中國話,又知道岳家槍的名頭,想必也瞭解岳家槍的來由,他這一腳,等於是踩在了所有場內中國人的臉上,讓他們的臉面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燒的慌。 「媽的,老胡我生撕了你!」 加籐拓海的猖狂,讓胡鴻德原本就血氣未退的那張臉,紅的有如關公一般,右手在那沙發椅的把手上重重一拍,「嘩啦」一聲,那裡面包著海綿的把手,被他硬生生的給拍碎掉了。 見到胡鴻德如此激動,祝維風的眼睛頓時一亮,今兒他這拳場內的拳手已經很難再讓他信任了,而一腳踢的安德列維奇俯首稱臣的胡老爺子,在祝維風的眼中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雖然沒見識過胡鴻德用兵器,但一法通通百法,對於像胡鴻德這樣大師級的人物來說,一般的兵器都可以信手沾來,而且勁力灌輸其中,甚至要比專供冷兵器的一些人還要厲害。 「老胡,別急,聽他說什麼?」見到胡鴻德身形暴起,葉天一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內勁暗吐,生生的讓他的身體又坐了回去。 胡鴻德剛才請神上身,借來的神力剛剛消退下去,身體正處於最虛弱的時候,原先的功力也只剩下十之二三,現在的胡鴻德別說和加籐拓海打了,就是對上剛才的神腿張三,都未必見得能勝出。 再加上兵器對戰中的凶險更甚於拳腳,一個不小心就會橫屍當場。葉天更加不可能讓胡鴻德出戰了。 「師父,要不……我上吧?」周嘯天也憤憤不平的站起身來,說道:「這日本人太狂妄了,我上去教訓教訓他!」 中國和日本往來最密切的時候,是在唐朝,最初日本人是抱著學生的態度,來我天朝學習,但是到了明朝。日本就感覺到了島國資源匱乏的先天不足。於是將主意打倒了曾經的師父身上。 從明朝中葉到晚期,來自日本的倭寇始終是朝廷大患,甚至有些沿海的城市一聽倭寇的名字就棄城而逃。往往二三十個倭寇或者日本浪人就能橫行一城,這給明朝晚期的海上貿易帶來的極大的打擊。 直到戚繼光掌兵之後,這種現象才得到了扭轉。不過中國地大物博資源豐富的觀念,卻灌輸到不少日本人的心中,也在他們心裡存下了侵略中國的種子。 到了清朝末期的時候,朝廷腐敗國力衰退,日本人又一次毫不掩飾的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甲午海戰讓當時的北洋艦隊幾乎全軍覆沒,旅/順更是遭到日本人的血洗屠殺。 由此,也拉開了中國近代的屈辱史,而和日本的仇恨。也上升到了國家層面上,幾乎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都會牢記這段歷史。 數十年後的日軍侵華戰爭,更是讓這兩個國家成為了死敵,除了那些漢奸賣國賊之外,所有的中國人都恨不得能生啖日本人的血肉,將日本人趕盡殺絕。 雖然在七十年代的時候。國家由於政治需要,和日本建立了正常邦交,但是對於國人來說,日本仍然是一個不值得原諒的國家,許多人都不會掩飾對日本人的仇恨之心。 一寸山河一寸血。在當年抗日戰爭的時候,武林人士更是加入到抗日大軍之中。他們和日本人的血仇要更加的深,周嘯天的爺爺原本有兩個弟弟,都是在參加之後失去了消息,所以此刻見到加籐拓海如此囂張,周嘯天也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媽的,打死小日本!」 「祝維風,拳場的人呢?都死了嗎?」 不僅是周嘯天,就連那些來尋求刺激的豪商富賈們,也紛紛站起身來,有些身份背景並不弱於祝維風的人,更是出言喊了起來,這讓祝維風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師父,我上吧!」周嘯天又一次說道。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嘯天,這拳腳格鬥和兵器對戰完全不同,他的經驗十分豐富,你不是他的對手……」 兵器也可稱為凶器,尤其是像刀劍這類的凶器,刃口極其鋒利,幾乎是擦著就傷,碰到即亡,拳腳再厲害的人,遇到冷兵器也會感到束手束腳,就如同老話說的功夫再高,一刀砍倒,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周嘯天的拳法雖然已經登堂入室,但他平日裡極少接觸使用兵器的人,上去恐怕用不了三招就會被加籐拓海砍傷的。 見到葉天不僅阻止了胡鴻德,更是把那個武者形態十分明顯的年輕人也給攔住了,祝維風不禁有些失望,看到場內群情激奮,不由跺了下腳,逕直往休息室走去。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祝維風豁出去砸上個一億,也要把拳場內那些拳手們的血性給激發出來,而且輸人不能輸陣,即使全敗了,祝維風也不容許出現之前拳手不敢上場的情形。 「強者是用實力來說話的,我……加籐拓海,是日本北宮劍道社的傳人,我並非挑釁諸位,而只是想證明,我日本的劍道,現在已經完全超越中國在兵器上的功夫了!」 加籐拓海的話通過擂台上的揚聲器傳遍了全場,「我來中國的目地,就是為了挑戰中國使用兵器的高手,在場諸位如有不服者,都可以上台來!」 加籐拓海的聲音傳出之後,場內忽然寂靜了下來,在場的近百人居然全部集體失聲了,或許此刻在他們心中熱血仍然在激盪,但事實卻是……他們真的技不如人。 見到場內安靜了下來,加籐拓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日本人所信奉的,就是實力至上,一切都以實力來說話,而他今天出現在這裡的目地,就是要用絕對的實力,震懾住中國的黑拳組織! 加籐拓海兩年前從北宮劍道社進入日本的無規則格鬥組織之中,並非是無的放矢的,他這兩年戰勝了日本國內所有的對手之後,進軍韓國和中國,其實都是由其背後隱秘所在的。 大家都知道,日本的柔道和空手道這兩個格鬥項目發展的非常迅猛,在今天,柔道館和空手道館基本上已經遍及了全世界,幾乎有人的地方,就有這兩個項目在普及。 而柔道和空手道的發展,每年都在為日本相關的柔道或者空手道會社,創造著數億百億美元的龐大財富,更是造就了好幾個日本的頂級財團。 但是作為在日本歷史最悠久,實戰性最強的劍道,在世界各地的普及卻是連連遭遇滑鐵盧,別說賺錢了,就是投資下去的金錢都打了水漂,作為日本劍道代表之一的北宮家族,更是遭受了重創,損失極大。 經過北宮家族一些人的分析,他們普及劍道不利的原因一共有兩點,第一是冷兵器已經退出了歷史舞台,眾人對它的殺傷性並不是非常的瞭解,普通民眾更不願意去學習。 第二就是在普及劍道的一些地方,經常會遇到當地勢力的挑釁,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北宮家族即使再厲害,也不可能漂洋過海的去和那些地頭蛇們拚命,更何況在槍支面前,再厲害的刀法劍術也是無用的。 所以思來想去,北宮家族的決策人就決定用無規則對戰的方式,讓那些國家的地下組織先認識到劍道的厲害,從而在日後普及的時候,不會再受到阻礙。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們想通過展現北宮一刀流的刀法,讓參與到黑拳賭博中的那些超級富豪們,對劍道有更深的瞭解,如果他們能接受劍道,相信對劍道的普及會帶來極大的便利。 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想的那樣,在加籐拓海韓國之行後,北宮家族在韓國開設的五家劍道館,生意驟然之間變得好了起來,甚至有些韓國的企業家也進入練習劍道,這讓北宮家族的一些人更是感覺自己走對了這步棋。 所以在得知中國無規則格鬥組織邀請俄羅斯的一位拳王到中國打比賽之後,北宮家族的一些人又動了心思,要知道,中國的人口足足有十多億,要是能將這個市場開發出來,那筆財富將是難以想像的。 於是這才有了加籐拓海的中國之行,不過那些日本人卻是忘記了一點,中國和日本之間的仇恨,使得加籐拓海的舉動在眾人眼裡就是一種挑釁,而且是對所有中國人的挑釁。 「日本的劍道,只不過脫胎於中國的刀法和劍術,而且只修力氣不修內功,也敢跑來中國大言不慚!」 就在場內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羞恥的神色時,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隨著話聲,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走到了拳台之上。 PS:第二更送上,啊啊啊啊,差點沒趕上啊,求推薦票,求月票啊,兄弟姐妹們支援幾張吧,明兒讓你們看爽了! 第四百七十章但求一戰 「這個人是誰?怎麼沒見過?」 「不知道,應該不是拳場的拳手吧?」 「剛才他和祝總坐在一起的,好像是祝總的朋友!」 「這個人不行吧?剛才槍王伏澤良都被砍下一條胳膊,他能成嗎?」 穿著和伏澤良一樣白色練功服的葉天登上擂台之後,台下眾人頓時騷動了起來,紛紛出言打探起葉天的情況,因為葉天的雖然身材也有一米八左右,不過看上去似乎稍顯有些瘦弱,並沒有前面幾個武者那般孔武有力。 所以眾人雖然對加籐拓海的挑釁感到憤怒,但卻是沒有幾個人看好葉天,畢竟上得擂台就生死由命,就算是一些老拳師,在打生死擂的時候都未必能穩定得住心態。 而像葉天這麼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極可能沒有打過黑拳,還真是不被眾人所看好,說不定一個回合下來,其下場要比伏澤良還要淒慘。 在場下已經有人在搖頭歎息了,年輕人倒地是年輕人,光是有熱血,卻不計較後果,這可是生死擂,被對方打死那真的是白死了。 「你是什麼人?」 見到葉天上台,加籐拓海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在葉天身上打量了一番之後,說道:「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打敗了剛才用槍的那個人,已經能說明問題了吧?」 雖然為人狂妄,但是對於葉天剛才說的那番話,加籐拓海還真是聽進去了幾分,因為對於日本劍道的弱點,他自己也十分的清楚,葉天說劍道只修力氣不修內功這句話,並沒有說錯。 日本的刀法講究的是兇猛凌厲一往無前,但變化實在是太少,只追求出劍的速度和劈砍的力度。也就是俗話說的能放不能收,最大的漏洞卻是沒有考慮砍空了應該怎麼辦? 對於這一點,日本劍道宗師級的人物也是早有認知,只不過近代修習兵器的人太少,而真正的高手又往往隱於中國的山野農村,近數十年來,日本劍道已經成為世界上殺法最為凶狠的實戰性冷兵器。 所以日本人也刻意的去忽略了他們劍道中的缺點,經過不斷的勝利之後。又養成了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性格,是以在聽到葉天的話後,加籐拓海只是稍稍皺了下眉頭,繼而就不以為然起來。 葉天挑了挑眉毛,開口說道:「成王敗寇?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打敗了你。你就會服氣了?」 「不,日本的劍道,要遠遠超出中國的冷兵器的,就算你打敗我,我也不會服氣……」 加籐拓海有些好笑的看著面前的葉天,繼續說道:「而且你也不可能打敗我的,中國的古武已經沒落了,現在的中國人,已經不願意去吃苦學習前輩的技能。在這一點上,你們就不如我們!」 「中國人的血性,豈是你這種蠻夷國民所能瞭解的?」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道:「你們日本人也太不長記性了,當年入侵中國,最後戰敗投降,到現在居然還不知道悔改,又來我中華大地上耀武揚威,難道真的以為沒人能殺你?!」 「說的好。幹掉小鬼子!」 「殺死他。打倒日本人!」 搖頭的這番話通過揚聲器傳出去後,全場都沸騰了起來。中日之間的仇恨是深入骨髓的,雖然在場很多人都和日本有著貿易往來,但在他們的內心裡,對日本這個國度還是極其的反感。 聽到台下的呼聲,葉天臉上卻是露出了不易察覺的苦笑,因為他雖然嘴上在反駁加籐拓海的話,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加籐拓海還真沒有說錯,現在中國年輕一輩的人,還真是好逸惡勞,別說吃苦學武了,就是吃飯恐怕都要爹娘盛好了給端在手裡。 不過這只是針對那些普通人而言的,真正那些武學世家,還有沒有斷了傳承,就像周嘯天出生在已經式微了的家族,也是從小刻苦習武,要論拳法的話,三個加籐拓海都不是周嘯天的對手。 「年輕人,你確定要與我一戰?」 加籐拓海是聽得懂中國話的,在聽到全場要殺死他和打倒日本人的呼聲後,加籐拓海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葉天這一上台,頓時把他剛才斬斷伏澤良立下的威勢給全化解掉了。 加籐拓海此次來中國,並不是來以武會友的,他就是要用日本的劍道,征服這些富豪們,同時也對中國黑拳組織以及江湖中人做出震懾,但是葉天的話,讓他之前的努力化為烏有。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按照你們日本人的理論,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今兒我就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省的你們這幫矬子還整日裡夜郎自大!」 「八嘎,你的,侮辱我們日本人!」聽到葉天的話後,加籐拓海大怒起來,右手握到了武士刀的刀柄上,看著葉天森然道:「拿出你的武器,我讓你明白日本劍道的厲害!」 加籐拓海倒是想一刀就把葉天給斬成兩斷的,只不過剛才的對戰他就偷襲在先,眼下要是用武器去對付赤手空拳的葉天,恐怕他所宣揚的劍道,就會成為不恥的代名詞了。 不過就在加籐拓海話聲剛落的時候,一聲驚呼從二十多米外的休息室門口傳了出來,「葉天?怎麼回事,你怎麼上去了?」 祝維風剛剛說服了一個從小習練太極劍的拳手,帶著他剛走出休息室,就發現葉天居然站在了擂台上,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連忙快步跑到了拳台邊。 所有登上這個擂台的人,可都是簽了生死狀的,雖然這未必被法律所允許,但有了這東西,祝維風可是少很多的麻煩,可是葉天和那些拳手不一樣,別說他沒簽生死狀,就是簽了,祝維風也不敢讓他去打黑拳。 要知道,葉天可是那位宋家掌舵人唯一的親生外孫,其母更是掌握著一筆龐大的海外資產,而葉天日後很有可能成為這筆財產的繼承人。 萬一葉天在他這裡出事,祝維風就算是有個元勳爺爺那也是於事無補的,別說這拳場是否能辦下去,就是他自己,恐怕都要被逼的離開國內隱姓埋名的度過下半生。 所以祝維風敢讓胡鴻德上台,但萬萬不敢讓葉天去和加籐拓海比拚,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形容的正是葉天這種人,當然,祝維風本人也是在這個範圍內的。 看著台下一臉焦急的祝維風,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祝總,這位日本朋友看不起中國武術界,葉天添為其中的一份子,卻也不好坐視不理,只能上台來領教一番了!」 「葉天,你……你先下來,這……這不是意氣之爭!」 祝維風哪裡會管葉天說什麼?他此刻只能把葉天從拳台上給拉下來,因為葉天受傷或者損落的下場,他實在是承擔不起。 搭眼看到身邊的胡軍,祝維風不禁怒道:「胡軍,葉兄弟年輕胡鬧,你怎麼也不勸一下啊?」 「我?我勸不動他!」胡軍苦笑著說道:「香/港的那位唐老爺子在他面前都客客氣氣的,我算那門子的蔥啊?」 其實葉天要上台的時候,胡軍也曾經拉過葉天,只是憑著他怎麼可能拉的住葉天?而且通過之前葉天暴打黃思志和大鬧警局的事,胡軍也知道葉天是那種下定了主意就很難被改變的人。 「這……這不行啊!」祝維風搖了搖頭,指著幾個實槍核彈的安保人員說道道:「你們幾個過來,把葉先生給請下來!」 台上的葉天和加籐拓海相距不過五米,祝維風也怕加籐拓海暴起傷人,所以這才讓裝備了槍支的安保上台,同時就是在警告加籐拓海不要輕舉妄動。 聽到祝維風的話,葉天臉上一冷,目光在祝維風身上掃了一眼,說道:「祝總,這是我和日本人之間的比試,還請你不要過問?」 如果加籐拓海僅僅是北宮英雄的弟子,葉天或許不會出手,讓這日本人刺激一下台下那些麻木的國人也不是件壞事,因為台下的這些人骨子裡已經缺失了一絲血性。 但是加籐拓海卻是狂妄的把北宮英雄當年砍斷苟心家左臂的行為,作為一種戰績到處宣揚,這就是葉天無法忍受的了,再加上加籐拓海的言論,更是讓葉天心中生出了殺機,這會別說是祝維風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也甭想攔住葉天。 「這……這怎麼是好啊?」被葉天那一眼盯在身上,祝維風無緣由的感覺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一時間竟然不敢再繼續讓人上台去「請」下葉天了。 「祝總,你也不要擔心什麼,我葉天做事情,向來是不會連累朋友的!」 葉天看出了祝維風的心思,笑了笑抬起頭,看向拳台上方的一個攝像頭,一字一頓的說道:「葉某人今日登此擂台,生死安天命,但求一戰!」 PS:第一更,祝小倩妹紙生日快樂啊,願相師的姐妹們都越來越漂亮,為了慶祝小倩妹紙生日,把月票推薦票都砸給俺吧,哈哈哈! . 第四百七十一章羞辱 葉天明白祝維風的顧忌,此舉不過是為了安下他的心而已,省的這哥們讓那些持槍安保硬逼他下台,那樣反而會讓加籐拓海平白看了笑話。 在這個巨大的地下空間裡,密密麻麻最少佈置著數十個攝像頭,葉天雖然只是看著一個攝像頭說的話,但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其實早已被從各種角度給錄製了下來。 祝維風也沒想到葉天會如此做,愣了一下之後還是搖頭說道:「這……葉天,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看,還是讓洪師傅上吧?」 祝維風心裡清楚,如果葉天在他這裡出了事情,他身後的人才不會管那麼多,滿腔怒火只能由他來承受,是以無論葉天怎麼說,他都不敢冒此風險。 「祝總,我下去,要不……你上來?」 葉天臉色一沉,心中卻是多了幾分怒火,日本人挑釁至斯,祝維風還在下面權衡這些東西,雖然目地是為了他好,但葉天並不領這份情。 「你?」祝維風苦笑了一聲,正待說話的時候,卻是被胡鴻德一把給拉了回去,「我說你小子湊什麼熱鬧啊?葉天肯出手是你的福分,老實呆下面觀戰吧!」 被胡鴻德鷹爪勁力抓住右肩,祝維風頓時半邊身體都癱軟了,只能坐在椅子上,苦著臉說道:「胡老爺子,可是……葉天他的身份特殊啊??」 聽到祝維風的話後,胡鴻德撇了撇嘴,說道:「你這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沒事,葉天要是敗給這小日本,我老胡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雖然胡鴻德沒見過葉天使用兵器。但是用一把匕首就能發出刀罡取人首級,這不管是什麼兵器。在葉天手中都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來。即使他拿槍當棍使,也能掄圓了砸死台上的小日本。 「葉……葉天這麼厲害?」 祝維風不敢置信的看著胡鴻德,如果不是他剛才擊敗了安德列維奇,祝維風一准認為胡鴻德是在吹牛。葉天的身體形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武者特徵,祝維風怎麼都不相信他竟然是一位藏而不露的高手。 只是祝維風不知道。葉天從小學的就是內家拳,和外家拳手們打熬身體不同,他蘊養的是丹田內的那一口氣。氣之所到。其在瞬間爆發出來的威力,殺傷力遠不是外門硬功能與之相比的。 「厲害?這小日本和安德列維奇捆在一起都不是葉天的對手!」 似乎感覺拿安德列維奇和加籐拓海相比有些不妥,祝維風「呸」了一聲,接著說道:「安德列維奇還是條漢子,這個小鬼子算是什麼東西啊?我說小子,你就等著看熱鬧吧!」 「那……那好吧!」祝維風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只能選擇相信胡鴻德的話了。 不過想了一下之後,祝維風還是起身離開了座位。暗中拿出對講機下了一番命令,他這是讓藏在暗處的狙擊手,隨時關注台上的動態,如果葉天有性命之憂的話,就是這拳場不辦下去了,也要把葉天給救下來。 見到葉天說服了祝維風,早已有幾分不耐的加籐拓海用手指向了葉天,說道:「中國人做事,就是拖拖拉拉的,你……用什麼兵器?」 「你趕著投胎是不是啊?」 葉天翻了白眼,卻是在心中思量了起來,說老實話,他還真沒系統的學過什麼冷兵器,刀槍棍棒沒有一個會使用的,其實拿著兵器可能還不如赤手空拳來的方便。 正當葉天想說不用兵器的時候,忽然看到那支那被加籐拓海踩在腳下的中平槍,心中不由一動,說道:「你不是說岳家槍法不如日本劍道嗎?我就用這把槍吧!」 說著話葉天抬步向加籐拓海走去,不知為何,加籐拓海居然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將踩在腳下的鋼槍給讓了出來。 「壞了,這小子選什麼不好,為何要選這把槍啊?」 見到葉天俯身將那中平槍給拿在了手上,胡鴻德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要知道,「月棍、年刀、一輩子的槍」,這槍是最難學的,在胡鴻德看來,還不如選把長劍和加籐拓海交手呢。 「八嘎,我會讓你知道我們劍道厲害的!」 加籐拓海對自己剛才退卻有些不滿,見到葉天拿起了槍,整個人一下子都繃緊了,右手緊緊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準備隨時出鞘傷敵。 「就憑你?」 葉天聞言嗤笑了一聲,「你們日本人什麼都跟中國學,學又學不到家,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對了,我們中國人早就不睡地板了,可你們從學去之後一千多年來就沒變過,真是一群死腦筋的人! 葉天這話可不是信口開河,日本人的文化,全都是從中國文化演變過來的,從衣食住行到生活習慣,幾乎就是中國古代人的翻版。 現在日本人所睡的榻榻米,其實就是中國幾千年席居文化的最完美結晶,榻榻米起源於我國漢代,至今已有近兩千年的歷史,在盛唐時期傳入日本、韓國等地,西安皇室古墓裡就有榻榻米系列產品的使用。 「小日本,這裡坐的都是你祖宗,劍道也是中國的,快點滾下去吧。」 「就是,日本原先就是一群沒開化的猴子,要不是徐福帶了人到日本,他們現在還在茹毛飲血呢。」 「嘿嘿,日本就是個亂倫的國家,你們知不知道,他們那邊的兒子和老媽經常OOXX的!」 葉天的話引起了台下的共鳴,一陣哄笑過後,那些對日本文化有點瞭解的人紛紛出言議論了起來,冷嘲熱諷不斷的傳到擂台之上。 「八嘎,你的,胡說!」 加籐拓海顯然不瞭解他們國家榻榻米的由來,聽到葉天和台下眾人的恥笑後,不由勃然大怒,「珵」的一聲將武士刀給拔了出來,隨手把刀鞘丟到一邊,用雙手持刀,高高的將刀舉過頭頂。 從葉天一上擂台,加籐拓海鬥嘴就沒贏過他,這也讓加籐拓海心中大恨,已經決意要用葉天的鮮血來洗刷他賦予自己的恥辱。 「來吧,我就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槍法!」 相比全身繃緊了的加籐拓海,葉天此時卻是異常的鬆弛,他將那鋼鐵立於地下,一手扶著,另外一隻手卻是伸出了食指,挑釁般的對加籐拓海勾動著,臉上儘是不屑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圍在擂台四周的人不由都為葉天捏了一把汗,因為他們剛才見識了加籐拓海的凶殘,丟在擂台旁邊白手絹傷的血跡,可就是從武士刀上擦拭下來的。 不過胡鴻德和周嘯天卻是一臉的微笑,他們都是從外家拳轉到內家的,自然明白葉天這個「松」,代表了什麼含義。 內家拳處處講「松」,松得要如「皮裡包骨」,那才得了內家拳的真意。 但松和懈不一樣,松的時候必須還有一點緊的苗子在裡面,就像一蠕蟲,從頭到腳運遍全身,如果肌肉全都緊或者全都歇了,就是懈。 內家高手平時看著都是懶懶的,滿臉平靜,從不動怒,一但下了決心,則動如脫兔,立取首級,葉天現在就是如此,看著他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實則一口內氣在全身遊走,只待加籐拓海動起來,葉天馬上就能做出反應。 不過葉天如此做,其實也是因為他不懂槍法,這主動進攻不免會留下破綻,否則大槍一點,直接就穿加籐拓海一個透心涼了,那還有工夫和他在這裡磨嘰啊。 「嘿哈!」 在圍著葉天遊走了半圈之後,加籐拓海忽然腳下迅速無比的往前跨了一大步,高舉過頂的武士刀閃電般的對著葉天的眉心直劈而下,他卻是因為葉天剛才的言論動了殺心。 葉天本身距離加籐拓海不過就四五米米遠,這一步跨出之後,加籐拓海的身形已然是到了葉天的面前,渾身的勁力都灌輸在了這一刀之中。 這一刀也讓台下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祝維風更是抓緊了莎莎的手,如果葉天真的被這一刀劈中的話,必將身亡當場的。 加籐拓海的動作雖快,但在葉天眼中卻是慢了許多,左腳不動,右腳微微往旁邊畫了一個圈,甚至連槍都懶得抬起,那閃著寒光的武士刀,就貼著葉天的鼻子砍了下去。 一刀劈空之後,加籐拓海的身體也隨之往前衝去,不過他的對敵竟然十分的豐富,在身體衝出的同時,改由雙手持刀為單手,空出了左手以防備葉天的攻擊。 「傻逼刀法,你們日本劍道就這點能耐?」 自從和樸金熙交過手後,葉天對日本劍道的認知也更加多了,這原本被傳的神秘強大的劍道,其實不過就是拾了中國古代兵器的牙慧而已。 所以葉天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打算,他本來心眼就不大,加籐拓海成功挑起了葉天的怒火,他今兒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這個狂妄自大的日本人羞辱一番之後,再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PS:第二更,求推薦票啊,人在外地諸多不便,打眼每天堅持兩更,嗯,人品很好的說,大家給幾張免費的推薦票支援下吧! 第四百七十二章殺! 「八嘎,你的沒有教養,不是個武士!」 聽到葉天的話後,剛收住腳的加籐拓海氣的滿臉漲紅,這不管什麼語言,罵人的話總是最容易學的,所以葉天喊出的「傻逼」那兩個字,讓加籐拓海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教養?孫子跑來挑釁爺爺,爺爺還不能打罵了嗎?」 葉天冷笑了一聲,「回去問問你們祖宗,武士刀是從何而來的?別拿著無知當有趣,口口聲聲的日本劍道,你們那只是不入流的刀法而已!」 日本的武士刀,原本就脫胎於中國的唐刀,說到這裡還是要說日本人死腦筋,唐朝之後漢刀又進行了改進,不過武士刀卻是一直這樣流傳了下來,沒有任何的進步。 時至今日,中國的冷兵器中,就只有苗刀還是雙手長細刀,但苗刀全是從下往上的勁路,靠跳來發力並同時整個迅速地轉身以彌補空門,故有「跳苗刀」之說。 而日本刀法則根本沒有任何身法可言,一但出了空門只有死路一條,苗人和明帝國鬥了三百年,以中華之大也只有苗人在朱乞丐的淫威下不服,苗人之勇悍,其實戰經驗之豐富,豈是異想天開的倭人可比。 加籐拓海剛才躍起那一刀直劈,固然聲勢不小,但是看在葉天眼裡,卻完全是個笑話。 日本人是真的不懂,從上往下劈看上去很威風,但慢啊!從上往下,怎麼著也得先舉起來,再落下去。這落下去時用的是重力,重力加速度有限的很,那比得上腰腿上的千斤力。 葉天雖然對冷兵器接觸不多。但是也知道,內家高手使棍、使刀。從不亂揮、亂砍。全是勁從根起,一點即收快出快回。 《水滸》裡楊志殺潑皮牛二,寶刀只往前一戳,牛二便血濺菜市場。所以說日本人學什麼都學不到家,中華正宗內家刀法從沒有向下砍的。全用刀身運化,用刀頭三寸戳,刀從不高舉。一舉高。根勁就斷了,而只要根勁在,就是千斤鐵錘砸下也不怕。 當年韓幕俠曾以內家刀法做底,為二十九軍編大刀法,專門對付日本傻刀。 日本人一根輕薄的鐵片,從上劈下。大砍刀橫刀扎馬,穩如泰山。用根勁一抬,兩刀一碰,若是向下力量大,日本刀當場就要斷,不斷也給磕飛了,這時,大砍刀也得了空間,進步一衝,一刀就削下日本人的脖子。 二十九軍的大刀,長城會戰,砍得日本人一點辦法沒有,專門研製出鋼脖套護住脖子,也虧他們想得出來,那幫鬼子就是到了今天也沒想通是為什麼輸的,幾十年後總結經驗又發明個什麼拔刀道,人渣也配拿那二斤鐵。 想到這裡,葉天心中不禁有些黯然,由於在解放前的時候,許多內家高手都和國黨有來往,解放後遭到了不少清算,很多內家拳法的宗師閉門不出。 就像孫祿堂的後人一直隱居在鄉下,任憑體委的人怎麼勸也不出山,而一些所謂的氣功大師則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冒出了頭,只是如此一來,傳統國術逐漸式微了下去,否則豈能輪到這小日本來我中華猖狂? 「打啊,快打啊,殺了他!」 「殺死日本鬼子啊!」 葉天閃過加籐拓海的那一刀後,連身體都沒挪動,而加籐拓海一刀劈空,心中也是起了一絲警惕,面前這個看似文弱的年輕人,好像並不像想像中的那樣容易對付。 二人誰都沒動,擂台上頓時的變得安靜了下來,這讓下面的觀眾不滿了起來,紛紛大聲鼓噪,嘶喊著讓葉天殺死加籐拓海。 聽到那些人的喊聲,加籐拓海的臉色難看之極,他沒想到自己征服中國之旅,竟然會遇到這麼一個人,非但將他說的啞口無言,極盡羞辱,甚至連身手也高深莫測。 「八嘎,讓你知道我們大日本真正的劍道!」 葉天沒把台下的喊聲當回事,不過加籐拓海卻是忍不住了,在圍著葉天遊走了一圈之後,縱身撲了上去,手中武士刀大開大合,向著葉天的面門劈砍而去。 「當……當當!」 幾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過,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又分開了,台下眾人驚異的發現,葉天還是站在原地,而加籐拓海卻是退的更遠了,背部已經貼在了擂台的護繩之上,胸口在不斷起伏著,顯然剛才的進攻消耗掉不少氣力。 像胡鴻德和祝維風這些眼力高明的人已經看出,在剛才的那番對攻中,葉天一步未退,僅是用手中的鋼槍或撥或檔,就把加籐拓海的攻勢給完全化解掉了。 兩人的功夫高低,此刻已經是一目瞭然,相比喘著大氣的加籐拓海,葉天則是神定氣閒,面色和剛上台時一般無二,甚至還帶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 這也是習練內家拳的特徵,講究的就是不動則已,動則驚天,像古代的大將軍帳上高坐,全身放鬆,體態似美人臃懶,但氣聚神凝,甲士三千環列,雷霆萬鈞之勢一觸及發,那才是真的神勇。 「怎麼樣?我站在這不動讓你砍,你都傷不了我,說你們日本劍道無用,現在該信了吧?」 葉天看了一眼喘著粗氣的加籐拓海,搖了搖頭說道:「人要貴自知之明,就憑你這三寸島國的微末技巧,也敢來我中華大地賣弄,簡直就是不知死活,也罷,既然來了,就留下些東西再回去吧!」 葉天忽然腰肢一挺,身上那股子懶散模樣瞬間改變了,要說他剛才有如一頭睡虎,現在就像是一柄利劍,散發出逼人的氣勢的,猶如驚濤駭浪一般的向加籐拓海衝擊而去。 「我……我……」 加籐拓海怎麼都沒想到,葉天在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變化居然如此之大,他身上的那股氣勢,讓加籐拓海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股無力的感覺,彷彿面前矗立的是一座無法攀越的高峰。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加籐拓海倒是沒有一般日本人那種殺身成仁的想法,這哥們反應也是極快,當下開口就要認輸,只不過剛說出兩個字,就被那股殺意逼得閉上了嘴巴。 「現在想求饒,晚了……」 葉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但腳下卻是退後了一步,左腳在槍柄處一磕,近三米長的大槍橫著飛了起來,雙手一握,葉天將這中平槍舉國頭頂,閃著寒光的槍尖對準了六七米外的加籐拓海。 這一招看似簡單,不過卻是岳家槍法之中的精髓,一槍在手可以下山助明主、取功名、解天下蒼生之倒懸,葉天其實也就會個架子,眼下擺出來,卻是嚇唬加籐拓海,想讓他主動出擊的,畢竟別的招數葉天也不會。 雖然沒有主動進攻,但是葉天帶給加籐拓海的那種壓迫感卻是愈發強烈了,讓加籐拓海感覺到,只要葉天一動,那就將是一槍穿心的下場。 「八嘎!」 近乎被逼到絕路上的加籐拓海,終於激發了心中的血性,雙手緊緊握住了武士刀,口中發出一聲像是野獸般的嘶吼,紅著眼睛向葉天撲了過去,身在半空中的他,臉上的肌肉已經徹底扭曲了起來。 「殺!!!」 見到加籐拓海終於忍不住了,葉天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在對方身體躍出的同時,葉天握住槍柄的右手猛地一擰,同時左手下壓,一桿重達三十多斤的精鐵打製的鋼槍,猶如毒龍鑽一般電射而出,四周的空氣居然都發出了破空的「嗤嗤」聲。 按理說鋼槍壓根就沒有什麼柔韌性,完本不能和白蠟桿子做成的大槍相比。 只是葉天將真氣灌輸其中,這一槍刺出,整把大槍突然變得柔軟了起來,九朵閃著寒光的槍花猶如綻放的梅花一般,將身在空中的加籐拓海完全籠罩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格擋。 「先給師兄收取一點利息吧!」 透過槍花看到加籐拓海因為驚懼到極點而變形的臉龐,葉天心若鋼鐵般堅硬,手下動作絲毫未停,右手往前一鬆一抖,然後左手在槍身猛地一彈,雙手鬆開了大槍,身形往後面暴退。 葉天的這一番動作快到了極點,就算是場內眼力最高明的胡鴻德也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就當葉天身形退後的時候,一聲近乎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慘嚎聲,在擂台上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躍在半空之中的加籐拓海,兩手兩腳突然和身體分離開來,整個人都炸成了一片血霧,被截成了五段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拳台之上,那種沉悶的聲音,讓所有人的心底都不由一顫。 「這……這……發生了什麼?」 「老天爺,這是怎麼了?五馬分屍?」 這一切實在發生的太快了,就是那些目不轉睛盯著兩人交手的那些富豪和淑女們,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足足過了一分多種後,場內突然像是被投下了一顆原子彈,變得沸騰了起來。 PS:第一更,看的爽了要投票啊,月票推薦票,胖子求支援啊,咱們不能老是墊底吧,求月票,求推薦票!!! 第四百七十三章血性 「鐺!」 就在場內眾人因為驚愕紛紛站起的時候,一聲脆響又從擂台上傳了出來,卻是剛才被葉天彈上半空中的那支鐵槍,槍尖對著地面落了下來,硬生生的插進了拳台上的青石之中。 槍尖的旁邊就是加籐拓海因為劇烈疼痛而扭曲了的面龐,此時的加籐拓海似乎尚且還沒從剛才那一幕之中清醒過來,眼中除了痛楚,流露出來更多的,則是一種深深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隨著鮮血不斷的從四肢殘斷處向外噴湧著,加籐拓海也感覺到渾身的氣力正在消失,虛弱的他甚至將把脖子送到近在咫尺的槍尖鋒刃上都做不到,從他喉嚨中發出的那種絕望的慘呼,聽得拳場眾人都有些不寒而慄。 「胳膊斷了,很痛吧?」 一個很溫柔的聲音摻雜在呼痛聲中響了起來,此時場內眾人的目光,才注意到了拳台上還有一個人,那個身著白衫的年輕人,正負手站在加籐拓海的身前,殷紅的鮮血從他腳下流過,不過那白色的練功服上,卻沒有沾染一絲血跡。 「你不會死的,因為你欠的不多。」 葉天說著話忽然俯下身體,閃電般的用右手在加籐拓海身上點過,起身之後,淡淡的說道:「你的師父曾經欠了中國人一條手臂,今天你又欠下一條,算上利息,我只取你四肢,不會要了你的性命的!」 「魔鬼,你是魔鬼,天照大神,我……遇到了魔鬼……」 雖然被葉天截住了血脈,但加籐拓海還是由於失血過多,神智逐漸迷糊了起來,他想伸手去抓葉天那張臉龐,卻忘記了自己已經失去了雙手! 「這人……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加籐拓海「魔鬼」的聲音喊出之後,很是在台下眾人心裡引起了共鳴。雖然囂張的加籐拓海非常令人反感。但葉天的手段還是讓他們感到一陣心寒,所有人看向葉天的目光,都充滿著恐懼。 尤其是葉天斬斷加籐拓海四肢之後流露出的那種淡然,更是讓人渾身毛骨悚然,這得要有多麼強壯的心臟,才能在做出這種事情後還能談笑風生啊? 台下這些人只是震驚葉天的狠辣手段,但是有一個人,此時卻是汗出如雨漿一般,坐在空調房裡渾身上下的衣服竟然全都濕透了。這人就是邱文東。 葉天動手的時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圍在擂台邊的人連那幾朵槍花都沒看清,加籐拓海就已經哭嚎著摔倒在地,不過一直在監控室裡的邱文東,在看了好幾遍慢鏡頭回放之後,那感覺和眾人卻是完全不同。 就在葉天耍出槍花的時候,邱文東從監控器中看到,在槍尖之上。居然有一道長約三尺的白芒射出。邱文東可是武林中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罡氣外放。 對於罡氣外放,邱文東並不陌生,因為他從父親的口中聽說過,當年的李書文一把神槍和孫祿堂的一口八卦劍,均是能做到罡氣外放的程度,但那也都是他們在晚年時才達到的境界。 葉天才多大?今年充其量二十二三歲,邱文東原本已經往高裡去估量葉天的實力了。但是他沒想到,葉天以弱冠的年齡,居然就能和民國時期兩大宗師並肩了。 看到葉天狠辣的手段,再想到葉天當初踢館的事情後,邱文東不禁感到一陣後怕,當時若不是老朋友馮恆宇和葉天有舊,恐怕自個兒此刻也不能囫圇完好的坐在這裡了。 「小武。你過來看好這裡,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我要下去看看!」 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邱文東起身將門口的武晨喊了進來,往日裡這監控室除了他和幾位股東之外,其他人是不允許進入的,不過此時邱文東顯然顧不得那麼多了。 交代了徒弟幾句之後,邱文東就坐上電梯匆匆往地下拳場趕去,他生怕祝維風一個不注意得罪了葉天,要知道,雖然時代不同了,但是像葉天這樣宗師級的人物,也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葉天可不知道他剛才的舉動,把個邱文東嚇成那副模樣,此時的葉天已經翻出拳台,往原先自己的座位處走去。 「你……你別過來!」 只是讓葉天沒想到的是,他還沒走到座位旁,站在祝維風身邊的莎莎就尖叫了起來,不僅是莎莎,就連他們身後一排座椅上的客人,也紛紛起身往後退去。 葉天雖然此刻和先前的樣子無異,但擂台上的哀嚎聲和他腳底的鮮血,卻是讓眾人腦子裡不斷的在回放著剛才那血腥的一幕,連帶著葉天秀氣的面龐,也變得猙獰恐怖了起來。 「莎莎,別亂說話!」 祝維風倒地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皺著眉頭訓斥了一句自己的女人後,看向葉天,說道:「葉兄弟,今兒這事真是謝謝你了,你放心,加籐拓海的事情絕對不會牽扯到你身上的」 「靠,這都是什麼人啊?哥們還會怕他們報復?」 葉天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祝維風,說道:「我既然做了,自然不怕承擔後果的,如果日本方面有人找過來,你盡可以告訴他們,加籐拓海的四肢是被我斬斷的!」 「不會,怎麼會呢?」祝維風連忙賠上了笑臉,像葉天這種少年強勢的人,心性真的很難琢磨,總之態度恭敬一點不是壞事。 直到這會祝維風才明白胡鴻德對這少年恭恭敬敬的原因,像葉天這種有如此強實力的人,根本就不會將現在的法律放在眼裡,,除非你能一棍子把他給打死,否則永遠不要去開罪他,因為那會使你這輩子都睡不了安穩覺的。 「這事以後再說……」 葉天擺了擺手,看向身後的拳台,說道:「祝總,我給加籐拓海先生說了,不讓他死,我想……這點你應該可以辦到吧?」 葉天發出的槍芒,在瞬間就將加籐拓海的四肢斬了下來,其後更是封住了他四肢血脈,是以加籐拓海雖然流了不少血,但只要搶救及時的話,性命卻是能保住的。 不過即使能保住命,但那四肢卻是很難接的上去了,加籐拓海的下半生,也將會如同西漢呂雉所炮製出來的「人彘」一般,再也無法像正常人那樣生活了,對於一個武者而言,甚至比死掉還要難受的。 「能辦到,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我一定盡量救活他!」 原本祝維風是不怎麼關心加籐拓海的死活的,畢竟他已經簽下了生死文書,但是葉天開了口,祝維風說什麼也不敢拒絕的,當下安排人將台上的加籐拓海給抬了下去,他這地下拳場裡就有手術室和醫術高明的醫生,倒是很方便救治傷者。 看到手下把加籐拓海抬出去之後,祝維風這才鬆了口氣,注意到葉天身後的一串血色的腳印,開口說道:「葉兄,您看,這腳下都是血,我帶您去換雙鞋子吧?」 剛剛從電梯裡跑出來的邱文東,正好聽到了祝維風的話,連忙說道:「對,對,葉兄弟,你穿多大的鞋子,喜歡什麼品牌的?我這就叫人去買。」 「不用了,我不忌諱這個的,找點東西擦一下就好了!」葉天皺著眉頭看了眼腳下,接著說道:「能沾倭人的血,這可是生平一大快事啊,哈哈!」 當年師兄苟心家被北宮英雄一刀斬斷左臂,葉天一直耿耿於懷,雖然上次對北宮家族的一個弟子施了暗手,但總不如今兒來的痛快,可以說葉天此時的心情暢快之極。 「說的好!這位兄弟,我敬你一杯酒!」 葉天話聲剛落,原本躲在後排的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手中拿著一個高腳杯,裡面倒滿了紅酒,端到了葉天的面前。 雖然剛才的場面血腥殘忍,但是葉天的所為,無疑給全場的中國人出了一口惡氣,雖然這一戰不能洗刷中國近代百年之恥辱,但是同樣讓他們感到暢快淋漓。 「我不喝紅酒!」葉天搖了搖頭,看向祝維風說道:「祝總,可有白酒?」 「有,有白酒!」不待祝維風回答,邱文東就連聲答應了下來,轉身就往辦公室跑去,不到一分鐘,手裡就各拿一瓶茅台跑了回來。 「這杯酒,敬為中華大地前仆後繼的好男兒們!」 接過邱文東遞來的茅台酒,葉天拆開包裝,伸手在酒瓶口處一抹,瓶口齊齊斷掉,把那足能裝盛半斤多白酒的大肚高腳杯倒滿之後,葉天對著眾人搖搖敬了下,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把手中剩下的半瓶酒倒入杯中,葉天說道:「這杯酒,敬在場的諸位,敬還有血性的中國人!」 兩杯酒下肚,葉天將杯子往地上一摔,轉身就往來時的電梯處走去,口中輕吟:「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好,好漢子!!!」 隨著葉天的一襲白衣在祝維風等人的擁簇下消失在電梯裡,場內爆發出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掌聲! 說幾句 兩章已經更了,和大家說幾句話。 月初就說了,這月身在外地,更新會少點,原本打算一天一更的,不過到現在為止,打眼還是一天兩更,所謂的調養身體,等於換了個地方繼續宅而已。 這幾天很少看書評,剛才瞅了一眼,好傢伙,說啥的都有,騙訂閱的話都出來了,好吧,留下您的賬號,我退幣給您成不? 打眼每一章都寫的很認真,情節進展慢,那是更新少了的原因,連在一起看就爽了,打眼自問對得起大家的訂閱的。 我承認,這段時間寫的情節是針對那個讓人噁心的國家的,看的不爽的朋友,您可以當打眼是個老憤青,您也可以點叉下架,世界就太平了。 恩,這月是出來散心的,只求表揚不要批評,醜話說前面了,不爽的帖子一律禁言刪帖。 看得爽的,給幾張月票推薦票鼓勵下胖子 睡覺去,愛我的兄弟姐妹們晚安! 第四百七十四章股份 中國人向來都是不缺乏血性的,只是數千年來與人為善的傳統觀念,讓國人一向都不願和人相爭,但是這並不代表中國人就軟弱可欺,正如拿破侖晚年在聖赫勒拿所說的那樣,在東方,中國是一隻沉睡的雄獅。 不過自從半個世紀前所發生的那場侵略戰爭之後,這頭睡獅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數十年綜合國力的發展,讓所謂的中國威脅論在各種國際場合被提出,顯而易見的是,中國的地位在不斷提升著。 和平年代,國家層面的交手都已經進入到了暗戰階段,所以民間的交流,往往更能使人熱血沸騰,葉天一戰斬斷加籐拓海四肢,痛飲一番之後拂衣而去,那白色的背影終將被這些富豪巨賈們牢記在心。 「哎呀,剛才那局沒有開賭啊?」 「是啊,太可惜了,否則我一定買葉大師贏的!」 「可惜什麼?今兒這一趟,算是沒有白來,這輩子都忘不掉的!」 在表達著對葉天敬意的掌聲停歇下來之後,突然有人叫起苦來了,這一場對戰固然看的酣暢淋漓,將心中的憋屈一掃而空,不過沒能壓上一注,卻是讓許多人都感覺到有些遺憾。 當然,正如其中一人所說的那樣,不管是安德列維奇和張三的對戰,還是葉天單槍挑鬼子,今兒這兩場跌宕起伏的對決,必將讓他們終生難忘。 回到位於樓上的監控室後,葉天的鞋子自然有人拿去清理上面的血污了,祝維風不知道去幹什麼了,讓邱文東一直陪在了葉天的身邊。 「師父,真帶勁!」 看著邱文東在回放著剛才的鏡頭,周嘯天拳頭緊握。恨不得剛才大發神威的人是他才好,少年人總是習慣於崇拜強者的。在這一刻。葉天的形象無疑在周嘯天心中又拔高了不少。 「葉天,沒想到你的槍法竟然也使得這麼好?」看著監控器屏幕上回放的鏡頭,胡鴻德也是兩眼生光,尤其是看到葉天都出槍花之後。更是大聲叫起好來。 葉天在拳台上的作為,正應了那句「關公不睜眼。睜眼要殺人」的話,就是胡鴻德也是看的心曠神怡不能自己。 「老胡,少給我戴高帽子。俗話說一法通百法通。你曾經練過棍法,這槍法恐怕也不弱吧?」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指著屏幕上的畫面看向了邱文東,開口說道:「老邱,除了我說話的那個畫面之外,對戰時候的影像要全部刪掉。我坐在這……你刪!」 之所以要來監控室,葉天就是衝著那監控錄像來的。因為他雖然不怕北宮家族的報復,但是對於自己的底細,卻是不想被人給摸清楚,尤其是他能發出罡氣的事情。 加籐拓海的劍道固然是不堪一擊,但日本偶爾也是會出現幾個天才的,有些心思聰慧的人,甚至偷學中國的內功心法,試圖對流傳了千年的劍道再進行一番改進。 開國太祖曾經說過:從戰略上,我們要藐視敵人,但是從戰術上,我們要重視敵人,自從經歷了緬甸降頭師的時間之後,葉天對於每一個潛在的對手,都不會掉以輕心了。 而且葉天也不想讓他出手的錄像傳出去,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要是被那些高層惦記上也未必是什麼好事,到時候整些國家大義往葉天頭上一壓,葉天自己倒是好辦,連累家人就非他所願了。 「這個……葉兄弟,我……我只是這裡的小股東,刪除監控資料,我還沒有這個權限。」 聽到葉天的話後,邱文東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個監控室是整個地下拳場的重中之重,沒有祝維風的允許,他還真不敢擅自做主刪掉這裡的錄像。 正在不直接該如何向葉天解釋的時候,祝維風從門外走了進來,笑道:「老邱,聽葉天兄弟的,把剛才的錄像全都刪了吧!」 「祝總,那就多謝了!」葉天看著祝維風笑了笑,俗話說花花轎子人抬人,別人給面子,葉天自然要以禮相待了。 「葉兄弟說的什麼話,要說謝,今兒是該我謝謝您和胡老!」祝維風擺了擺手,說道:「要不是您二位,我這場子今天就要把人丟到國際上去了。」 葉天皺了下眉頭,說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一時的勝敗,倒是也不算什麼,不過祝總,葉某說句不當說的話,您這拳場的高手,還真是不怎麼入流啊?」 「葉兄弟,您以為我不想招攬幾位高手啊?」 祝維風聞言苦笑了起來,「這真正有本事的人,都謹守祖訓,不與人相爭,根本就不是錢能請的來的,就算這些拳手,都是我花費大力氣培養起來的。」 祝維風曾經跑了河/南與河/北兩個武術大省,拜託了眾多武術名家,只是一來很多武林世家現在所練習的功夫只為強身健體,並不應用於實戰,對於生死搏殺心有顧慮。 再加上很多世家傳承都是擇徒嚴格門丁不旺,長輩也不願意弟子們為了錢去打生打死,所以祝維風跑了一圈,也不過就找到三五個江湖二流好手,在國內打打拳賽尚可,但是與國際高手這一對戰,差距頓時顯露了出來。 看到這裡,有的朋友或許不理解了,中國歷經苦難,為何這些拳法宗師們還要弊帚自珍?他們為何就不能像當初上/海灘的那些愛國武館一樣,將武術傳承開來,以使得更多的人強身健體? 這種想法雖好,不過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首先國家不會允許,因為不管在什麼年代,「俠以武犯禁」這句話都是適用的,人在習武之後血氣旺盛,會給社會帶來很多的不安定因素。 試想每天人們都會因為許多瑣事發生口角,如果一吵架就拉開架子練起來,打個頭破血流,那警察也不用做什麼事了,整日裡處理這些都能讓他們手忙腳亂。 再者這人的品性也是良莠不齊的,傳授給品行好的人倒是無妨,但是要被那些偷雞摸狗心術不正的人學去,對社會的危害性將會更大,這也是古往今來武林中人擇徒極嚴的主要原因。 「你說的倒是事實,如今的江湖,和當年的已經不太一樣了,不過也好,這是法制社會的體現!」 看到敞開的門口有人拿著他那雙鞋子在敲門,葉天穿著拖鞋站起身來,說道:「時間也不早了,祝總,我們還要回四九城,今兒就到這裡吧。」 幾場拳賽下來,這會已經到了深夜12點多,對於那些可能是紳士淑女們來說夜生活可能才剛剛開始,但是像葉天這些作息十分規律的人,就有些不習慣了。 「葉兄弟,等等,我還有兩件事要說……」見到葉天換了鞋子就要走,祝維風連忙喊住了他。 「嗯?什麼事情?」葉天回過頭來,神情稍稍顯得有些不耐了。 「這是胡老剛才出戰安德列維奇的一千萬,密碼是123456,提現也行,轉賬也可以。」祝維風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葉天,他剛才出去就是到保險箱裡取卡去了。 葉天搖了搖頭,並沒有去接這張卡,而是看向胡鴻德說道:「老胡,你接著吧,打生打死的人是你!」 「好,那我就拿著了。」胡鴻德也不矯情,伸手就接過了那張卡,這是之前說好了的事情,他拿的心安理得。 送出卡之後,祝維風又拿出了一疊文件,說道:「還有一件事,葉天,這個是拳場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讓書,你只要在上面簽了字,就是地下拳場的大股東了!」 祝維風開辦這地下拳場,目地並不全是為了錢,他追求的是那種徘徊在生死之間的刺激感覺,所以為了拳場能存在下去,他幾乎將股份全都派光掉了。 早在葉天來到這地下拳場的時候,祝維風就已經讓人去準備這份股份轉讓合同了,只不過當時在合同上的股份金額是百分之五,這也是祝維風從自己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裡擠出來的。 原先祝維風想著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經不少了,這等於是每年白送葉天幾千萬,在這四九城裡除了少數幾人之五,沒有人比葉天拿的更多了。 但是當葉天擊敗了加籐拓海之後,祝維風就意識到了,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對於葉天而言,還真是不多,且不說他身後宋家的背景,就單憑葉天那拳法宗師的身份,這點股份他就拿不出手的。 要知道,拳場生存的基礎,還是以格鬥為主,這就需要一位能鎮得住場子的高手,像今兒發生的這兩樁事,就是體現高手價值的時候,祝維風這拳場,缺少的就是葉天這樣能一戰定乾坤的高手。 所以祝維風一狠心,不但自己拿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更是和胡軍私下裡溝通了一番,從他那裡得到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準備將這合計起來一共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送給葉天。 PS:第一更,感謝大家的支持,今兒要去外面,打眼爭取繼續兩更吧,求月票求推薦票啊啊啊! 第四百七十五章直言相拒 如此一來,祝維風這個地下黑拳組織的創始人,股份就被稀釋到了百分之十,如果葉天接收這些股份的話,那他將一躍成為拳場最大的股東。 祝維風拿出股份後,先前毫不知情的邱文東頓時嚇了一跳,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代表著每年數千萬的收入,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邱文東辛辛苦苦的幫忙打理了三年,拿到的股份卻只是葉天的零頭。 「拳場百分之十五的的股份?給我的?」 葉天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祝維風手上的合同,但並沒有伸手去接,他並不認為自己打了一場拳賽,就可以換得這價值上億的股份。 祝維風點了點頭,說道:「對,葉兄弟,這四九城裡的各路神仙,或多或少都在這裡有些股份,你就放心拿著吧,絕對不會給你造成任何的麻煩!」 相比那些送出去的股份,祝維風感覺到給葉天的這百分之十五要更加划算,因為那些人最多只是拿了錢不來找拳場的麻煩,對拳場本身的發展卻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但是葉天加入進來就不同了,有他這麼個高手在,祝維風可以更多的與世界黑拳組織接觸,引進國外拳手到中國來打拳,總之有葉天坐鎮,也不用怕國外的拳手來砸場子。 「還是算了吧,我對這個沒什麼興趣,祝總的好意就心領了。」 葉天搖了搖頭,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直言拒絕掉了,別說這每年分紅不過數千萬的股份,當初宮小小贈送給他那價值數十億的股份,他也是沒有接受。 葉天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世上。絕對不會從天上掉餡餅的,收穫了一些東西的同時。必須要付出另外一些東西。或者是能力,亦或者是良心,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同樣越多。 對於祝維風的心思。葉天也是洞若觀火,想用區區一點拳場股份就把他給拴住。那未免也太看不起他葉某人了,金錢對葉天的誘惑真的不是很大,要知道。只要葉天點頭。他隨時都能坐擁數百億美元的龐大資產。 見到葉天不收,祝維風連忙說道:「葉兄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再說了,京城圈子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股份,你不拿著也不合適的。」 祝維風話中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葉天收下這股份,就能算是他們圈子裡的人了。作為他們這些開國元勳或者是現在當政者的子弟而言,雖然平日裡行事非常低調,但內心卻是十分高傲的,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入到他們的圈子內。 「呵呵,祝總,您看我像是差錢的人嗎?」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目光有些玩味的看向祝維風,說道:「我葉天只是一介草民,怕是入不了京城這圈子的,還是那句話,祝總心意我領了,今兒就到這吧!」 聽到葉天的話,祝維風在心底歎了口氣,他知道一些關於葉天母親的事情,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那個女人都不為過,所以在拿出這些股份的時候,他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而且不管是葉天宋家嫡系長孫還是拳法宗師的身份,都不容許他成為地下拳場的打手,祝維風承認自己之前是考慮不周,他也是行事果斷的人,既然事不可為,當下將合同放到桌上,站起身說道:「好吧,我安排人送下幾位,葉天兄弟,日後沒事經常過來坐坐……」 「好,那就謝謝祝總了,胡軍,有空一起喝茶啊,別整天就琢磨著賺錢。」 看到胡軍和邱文東都沒有走的意思,葉天知道他們還有事情要談,當下和胡軍打了個招呼就起身離開了。 祝維風派出了一輛豪華奔馳車送的葉天,上車問清地址之後,那個司機就很自覺的將隔音玻璃給升了起來,顯然是經常接送一些權貴富豪。 「葉天,幹嘛要留那小日本一條狗命啊?」 適才在拳場,胡鴻德有些話沒說出來,他知道以葉天的本領,完全能一槍將加籐拓海給挑死,卻不知道為何用那麼殘忍的手段虐他,畢竟那人雖然是日本人,但也是一個武者。 「老胡,我在拳台上的話你沒聽到?」葉天抬起頭看了胡鴻德一眼,「我不是說了嘛,這加籐拓海只欠咱們兩隻手,斷他四肢,正好是本錢加利息!」 「不對,你小子這麼做肯定還有別的心思,是不是想打了小的引出老的來啊?」 胡鴻德搖了搖頭,他雖然性情暴躁,但人卻是不笨,試問沒點聰慧的人,又如何將功夫練到他那般境界?一轉念間就把葉天的心思給琢磨出七七八八來了。 胡鴻德和周嘯天都是可以信任的人,葉天當下也沒隱瞞,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沒錯,我就是想引出加籐拓海的師父,老胡,大師兄的左臂,就是被他師父北宮英雄斬斷的。」 「什麼?老叔的手是被日本人砍斷的?」胡鴻德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直接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只是忘記自己身在車內,一頭撞到奔馳車的頂棚。 胡鴻德壓根就沒去管頭上的疼痛,一把拉住葉天問道:「葉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四五年日本人投降那會,老叔的手還是好的啊?」 苟心家在前往台/灣之前,曾經去過一趟長白山,他想邀胡雲豹一起離開,只是胡雲豹故土難離,最終還是留下了,那次也是胡鴻德最後一次見到苟心家。 「具體的事情你就不要問了,知道日本人裡面有個叫北宮英雄的就行了。」 二十噸黃金的事情實在是關係重大,即使葉天信得過胡鴻德和周嘯天,也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當世知道這批黃金的人,恐怕除了他們師兄弟三人之外,也就是當年參與到偷襲苟心家事件中的日本人了。 「葉天,你能確定是此人所為?憑這些日本人,恐怕還奈何不了老叔吧?」 苟心家當年帶領一幫奇門眾人縱橫於中華大地上,可謂是侵華日軍心頭的一根毒刺,那些日本人想盡辦法也拿金眼雕沒什麼辦法,胡鴻德不相信在戰後,苟心家竟然會栽在日本人的手上。 「你以為小日本會光明正大的對付大師兄?」 葉天冷笑了一聲,說道:「上百人圍攻二十多個個,又事先布下了圈套,師兄這才失手的,老胡,沒事的,北宮英雄尚且未死,這筆帳總有清算的一天!」 自從在華清園遇到北宮太郎,葉天就起了為師兄報仇雪恨的念頭,他出手傷了北宮太郎的腑臟,現在相信那哥們已經去見天照大神了。 只不過北宮太郎體內隱疾爆發的時候,應該是在韓國,所以北宮家族一時半會未必能找到葉天的頭上,但此次斬斷加籐拓海的四肢,就是直面對北宮家族發出了挑戰。 之前葉天顧忌家人受到傷害,事情做的比較隱晦,但是現在他得到了.宋浩天的承諾,再也無需擔心和北宮家族的爭鬥殃及池魚,是以才無所忌憚起來,他巴不得北宮家族派出高手,甚至是北宮英雄前來中國呢。 當晚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不過讓葉天幾人出乎意料的是,苟心家並未睡下,而是在院中等著他們。 「師兄,怎麼晚了您怎麼還不休息?」 看著一襲單衣右臂空蕩蕩的苟心家,葉天心中一痛,這段時間瞭解到不少關於苟心家的往事,葉天知道這位師兄在半個世紀前的作為,絕對稱得上是民族英雄的。 「你小子,怎麼殺心那麼大呢?」苟心家看著葉天,臉上露出苦笑,「走的時候就告訴你不要妄動真火,為何又是出手傷人了?」 以苟心家對氣機的感應,葉天身上那股子血腥味是絕對瞞不過他的,尤其是葉天絲毫都沒有收斂的那股的戾氣,讓苟心家這過了數十年恬靜生活的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葉天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開口說道:「你們先去休息吧,我和師兄說幾句話!」 「師兄,今兒遇到北宮家族的人了,您說,我能不出手嗎?」 等到胡鴻德和周嘯天離開後,葉天原原本本的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他並沒有掩飾自己想幫苟心家對付北宮家族的念頭。 「歐洲的拳法還是有其可取之處的,但是比起我中華內功而言,還是差了許多,德娃子打得好,哈哈,有幾分當年孫祿堂的風采!」 聽完葉天的話後,苟心家沒有提及北宮家族的事情,而是對胡鴻德與安德列維奇的對戰大感興趣,詢問了不少細節。 當年孫祿堂在年已半百的時候,曾經信手擊昏了向他挑戰的俄國著名格鬥家彼得洛夫,由此名聲大噪,被當時的武林中冠以了虎頭少保和天下第一手的美譽。 「日本人狼子野心,他們來中國的目地絕不是那麼簡單的!」誇獎了一番胡鴻德之後,苟心家將話題引回到了日本人的身上。 PS:第二更,這假度的,別人去玩,打眼要碼字啊,苦逼的窩酒店裡,求月票,求推薦票啊啊啊啊啊! 第四百七十六章商販師團 「師兄,中日兩國之間的仇恨永遠都不可能化解,他們能有什麼目地?」聽到苟心家的話後,葉天愣了一下,在他想來,遇到加籐拓海只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葉天還真的沒往深裡去想。 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瞭解北宮家族,從明治天皇睦仁開始,他們就在日本國內掌有重權,到侵華的時候,北宮家族光是將軍就有十多個,為日本軍部的實權派……」 當年被北宮英雄偷襲斬斷了左臂,苟心家一直引以為恨,在他住院期間還沒有被蔣先生惦記的時候,曾經動用自己的資源去調查過北宮家族。 這一查苟心家才發現,原來北宮家族的勢力之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日本海陸空三軍之中,都有北宮家族的身影,當年就是北宮家族的一個將軍,負責執行埋藏緬甸那批黃金的任務。 苟心家是做情報出身的,從這些資料中,他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那就是……北宮家族雖然名義上效忠天皇,不過他們卻是從幕府時代過來的,在那個時代,日本天皇的權力被整整架空了一千多年。 換句話說,也就是北宮家族對天皇的忠心很有限,苟心家從各種資料中發現,北宮家族那些在軍隊中任要職的人,其出發點無一不是私心大於對國家的忠誠,而苟心家所熟知的大阪第四軍團的早期師團長,居然就是北宮家族的人。 說到大阪第四師團,連苟心家都有些忍俊不禁,這個師團還有個別名,叫做「商販師團」,在日軍侵華的那八年中。第四師團可沒少和苟心家做生意,小到槍炮。大到一些絕密文件。都是他們做買賣的籌碼。 第四師團約兩萬兩千人,下轄4個聯隊,標準甲等裝備,堪稱日軍「精銳」。因為在日俄戰爭中屢戰屢敗,獲得了「敗不怕的八聯隊」和「皇軍中第一窩囊廢師團」綽號。 由於早年北宮家族那位對天皇缺少敬意的師團長的帶領。第四師團在進入中國會一直沒有改變散懶成性的風格。 1939年的時候,蘇聯與日本在中蒙邊界的諾門坎地區發生戰爭,關東軍下令駐紮在偽滿洲國北部的大阪、仙台兩師團緊急動員。增援前線。 仙台師團接到命令後。急行軍4天從海拉爾趕到諾門坎,抵達戰場當天就投入戰鬥,但很快就被蘇軍打了個落花流水。 與此相反,第四師團的出動命令雖然下達,卻遲遲「按兵不動」,原因是動員令下達後。師團內的疾病患者劇增,放眼望去。滿營都是因為五花八門原因要求留守的官兵。 激動的日軍聯隊長在狂怒之下,親自坐鎮醫務室參加診斷,這才勉強組織好部隊向前線進發,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第四師團的士兵們又耍起了新的花招……消極怠工。 從海拉爾到諾門坎,第二師團走了4天,第四師團卻整整走了8天,而且大量人員掉隊,湊巧的是,第四師團先遣隊到達前線的當天,蘇日宣佈停戰。 消息傳來,掉隊的第四師團官兵彷彿吃了「大力丸」一樣迅速跟上來歸隊,連留守的不少官兵也一邊「帶病」慷慨奔赴前線,一邊萬分懊喪地抱怨:自己居然沒有機會打上這一仗!當時的師團長澤田茂師團長的說法是:第四師團駐地太分散。 極具諷刺意味的是,在返程的時候,齊裝滿員、精神飽滿的第四師團,成了日軍中最威武的部隊,而率先趕到戰場的第二師團卻丟盔卸甲、傷兵滿營。 儘管出盡了洋相,但第四師團運氣卻相當好,因為當時侵略華中地區日軍戰事吃緊,急需增援,日本軍部只好放棄追究第四師團責任,緊急調其南下增援,第四師團搖身一變,又成了日軍精銳部隊第十一軍中的一員。 嚴格說來,大阪第四師團對抗戰也是有貢獻的,因為在徐/州會戰的時候,李宗仁的四十萬大軍跳出日本包圍圈後,人困馬乏戰鬥力銳減,就在穿越魯蘇皖邊界一條公路的時候,發現前方路上赫然出現一支裝備精良、正在挺進的日本軍隊。 疲憊不堪的中國軍隊頓時驚惶失措,混亂地離開公路撤向附近的山區,奇怪的是,過了很久都沒見日軍追來,中國軍隊的指揮官驚奇之餘派人打探,卻見那支日軍絲毫沒有追擊的意思,相反,還在公路兩側堂而皇之地燒起飯來。 由於剛剛跳出日軍包圍,形勢仍十分危險,中國軍隊只好橫下一條心,硬著頭皮橫穿公路,結果竟一路平安,事後南進日軍支隊的隊長卻以「嚴格遵守作戰紀律」為由,振振有辭向上級解釋道:沒有接到對中國軍隊進行截擊的命令。」 此後在長/沙會戰的時候,第四師團作為主攻,剛進入長/沙就被趕了出來,於是第四師團就成了日軍的「喪門星」,哪個軍都不要它,大本營只好將其改為直轄部隊。 這下第四師團的兵有的吹了:「老子當兵就在甲種師團,開戰時屬於關東軍精銳,仗打起來在十一軍……還是精銳,最後十一軍裝不下我們了,只好改大本營直轄……」 1945年8月日本投降時,第四師團正在泰國的曼谷附近休整,與其他不肯接受戰敗命運的日軍部隊不同,第四師團的投降與回國進行得異常快捷順利。 當全體面色紅潤、身體健康的第四師團官兵出現在日本港口時,本土那些營養不良、形容枯槁的日本人都十分吃驚,統計下來,第四師團是日軍南方軍中戰死最少、裝備物資保留最完整的部隊。 美軍對這個師團的評價是「愛好和平」,而第四師團回國後,也馬上展現出這一「特點」來,回國後第二天,就有官兵跑到美軍兵營前,整齊地擺開攤位。兜售起戰爭紀念品來。 「奇葩啊,日本如果都是這樣的軍隊。那侵華戰爭也不至於打起來了。」 聽完苟心家對大阪軍團的描述。葉天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第一次聽聞世界上還有這樣的軍隊。 「還不是北宮家族那些人的教唆,戰後大阪也是經濟發展最快的,所以北宮家族那些人。都是鑽進錢眼裡的,如果沒有什麼好處。他們是不會前來中國的。」 說到北宮家族,苟心家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沉起來,這個家族雖然對皇權不屑一顧。但是在為家族攝取財富時卻是陰狠毒辣。無所不用其極。 像是埋藏在日本的那批黃金,北宮家族原本就沒想著上交國家,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苟心家竟然橫插了一腳,將黃金掠去,當然。苟心家也為此付出了一條左臂和數十個好兄弟性命的代價。 事實也正如苟心家所想的那樣,北宮家族這次是瞄準了中韓那龐大的劍道市場。只不過他們在韓國進展順利,但是到了中國之後,加籐拓海的下場卻是淒慘之極。 「師兄,加籐拓海的功夫不弱,應該是北宮家族重點培養的人,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坐視不理,到時咱們師兄弟就再和他們分出個勝負吧!」 葉天說得興起,隨手打開祝維風送他的那瓶沒喝的茅台,一口氣灌了半瓶下肚之後,遞給了苟心家,說道:「師兄,當年您孤身倒懸海外,才會吃如此大虧,現在咱們是主場,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主場?呵呵,說的也沒錯,這裡是中國,我是中國人……」 苟心家笑的有些落寞,擺了擺手說道:「葉天,北宮家族的事情先不說,他們為人謹小慎微,輕易不會做出報復舉動的,倒是我最近感覺有些神思不屬,占卜算了一掛,好像那批黃金要出問題。」 「緬甸的黃金?」葉天聞言一愣,「師兄您不是說藏匿黃金的地方極其隱秘嗎?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不知道,事情關己,卦象十分的模糊,再說時隔半個多世紀了,那裡的地形山貌說不定會發生改變,黃金被人查訪到也是說不准的事……」 原本這幾天苟心家就在推演那批黃金的事情,今兒葉天提起了北宮家族,讓苟心家心中更是有所察覺。 因為當年北宮家族眾人截殺他的地點,距離埋藏黃金的地方只有數十公里,並不是很遠,如果這半個世紀北宮家族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的話,卻是極有可能找到黃金的下落。 仰脖將葉天遞來的那半瓶酒一飲而盡,苟心家看向了葉天,說道:「小師弟,那批黃金本就是日本人從東南亞各國劫掠來的,不能再被他們得到,師兄我了無牽掛,這批黃金你就取了去吧!」 「我去取?」葉天聞言之下倒是有些動心,不過繼而歎了口氣,說道:「師兄,那可是二十噸的黃金,整整兩萬公斤的東西,您讓我怎麼去取啊?即使找得到,我也運不回來呀!」 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能把黃金運出藏匿的地點,自然有人接應你,到時候他們會幫你將黃金運回國內的……」 「宋浩天?」葉天眼睛瞇縫了起來,能做到苟心家所言事情的人,當今之世恐怕非宋浩天莫屬了。 「你小子,能別這麼不依不饒的嗎?」 苟心家指著葉天笑罵道:「文軒老弟也是年近八旬的人了,他已經向你這小輩彎腰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讓他給你下跪賠禮? 葉天,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看在師兄的面子上,和宋家揭開這過節吧?!」 雖然和葉天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苟心家知道,自己這小師弟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性子,他雖然提出了條件表示要與宋家和解,但內心的芥蒂還是不會消失的。 葉天突然看向苟心家,問道:「師兄,你告知宋浩天這件事,他不會動心嗎?」 「他不知道黃金的事情,我只是說有筆財富要送給你,到時候需要他的幫忙。」 苟心家解釋了一句,繼而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小師弟,宋浩天好歹也曾經是身家千億的人,他不會對那筆黃金動心的,我說,你就不能把你外公往好的方面多想想嗎?」 「得,咱們不提這事。」 葉天不想談及宋家的事情,擺了擺手說道:「師兄,這二十噸黃金的搬運,最少要十多個人,我一時半會上哪去找這些能信得過的人啊?」 由於老爸被人騙了的那事,葉天現在是有點兒囊中羞澀,晚上的時候又打腫臉充胖子沒有收下祝維風贈送的股份,他手頭那點錢,還真不夠他支撐多長時間的。 PS:第一更,查資料的時候看到大阪第四軍團,把打眼笑噴了,穿插了點資料供大家一笑。 恩,這章超出六七百多字,省的有人說咱灌水騙訂閱,最後求推薦票啊,胖子想要好多好多票票! 第四百七十七章僱傭(上) 「德娃子和嘯天是可以信得過的,還有你那幾個免費保鏢,也能用得上,其它的就要你自己去想辦法了。」 苟心家拿出了一張16開的複印紙,遞給葉天說道:「藏匿黃金的地圖我已經畫好了,你記下來之後就給燒掉吧,另外去緬甸的時候,盡量找個好點的理由,不然我怕你被人給盯上。」 事關重大,苟心家可不想因為這些黃金,讓葉天遭遇什麼禍事,畢竟個人能力再強,在面對一個國家或者大的勢力時,仍然是不夠看的。 苟心家當年不可謂不強,而且帶領的一幫手下都是國內有名的奇門術士,但是在北宮家族的圍剿下,依然是寡不敵眾,甚至連苟心家都差點喪命在緬甸。 「師兄,您是說馬拉凱那幾個人能信得過?」 接過地圖葉天並沒有查看,而是有些詫異的看向了苟心家,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葉天不相信馬拉凱等人在見到那筆數額龐大的黃金不起異心? 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都是職業的僱傭兵,契約意識還是很強的,只要你給足了佣金,他們是不會背叛的。」 在本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時候,苟心家就和美國人多有接觸,那些退役的美國軍人在得到女人和金錢的滿足之後,的確是拼了老命在幫助中國,那位飛虎將軍的飛虎隊就是如此。 「好,我會和他們談一下的,另外幾個人可以從邱文東那裡找,問題不是很大。」 聽苟心家這麼一說,葉天倒是覺得真有幾分可行性,作為麻衣一脈的嫡系傳人,葉天觀人之術自然不在話下,若是那種奸邪之輩,他也不會將其納入到尋寶隊伍之中的。 「行了。把地圖看完毀掉,早點休息,盡量在這幾天去吧。」 這批黃金如同一塊大石一般在苟心家心頭壓了半個多世紀,現在把地圖送出去後,苟心家臉上也露出幾分輕鬆的神色,他相信小師弟一定能處理好的。 「是,師兄,找到人我就會出發。」 葉天點了點頭。就著院子裡的燈光對著那種手繪的地圖查看了起來,苟心家繪製的十分詳細,尤其是黃金藏匿的地點,連周邊的草木地形都給畫了出來。 拿著地圖看了五分鐘左右,葉天閉上了雙眼,等到他腦海中完全呈現出這副圖像之後。葉天雙手一搓,陰陽二氣交錯摩擦,那張白紙頓時燃燒了起來。 和師兄道了聲晚安,二人自去休息不提。 打坐了幾個小時,天也就亮了,住在這四合院的幾人都非常人,幾乎同時起來佔據了院中各個角落進行晨練,昨日所發生的事情,對於葉天和胡鴻德來說。根本就引不起他們心緒的波動。 「老馬,過來!」七點多鐘的時候,葉天打開了四合院,一眼就看到正在胡同口轉悠的馬拉凱,不禁笑了起來。 正如苟心家所說的那樣,這幾個僱傭兵的確很盡職,除非自己明確不讓他們跟著之外,就連夜間四人都會輪流監控者他的這座院子,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葉。您要出去嗎?」 馬拉凱的語言天賦很是不錯。在京城呆了這段時間,居然可以聽說一些簡單的中文。而且還帶著一股子京腔的味道。 葉天笑著拍了拍馬拉凱的肩膀,說道:「走吧,我請你去吃京城的早點。」 「哦,謝謝老闆!」跟著葉天幾個月了,馬拉凱哪受過這種待遇啊,頓時感覺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跟在了葉天身後。 在胡同口就有早點鋪子,葉天叫了點油條包子和豆汁,招呼馬拉凱坐了下來,這四九城住的老外多了,周圍吃早點的人倒是沒怎麼在意。 「老馬,你們的合同還有多長時間到期?」沾著豆汁咬了一口油條,葉天看向了馬拉凱,不過此時語言卻是改成了英語。 「老闆,還有八個月。」馬拉凱看了一眼葉天,遲疑了下說道:「老闆,希望你以後能讓我們跟著,要不然,我很難向宋女士交代的。」 作為世界上最頂級的僱傭兵之一,馬拉凱對此次執行的任務無疑感到很憋屈。 倒不是因為任務難度大,相反,卻是這次的任務實在是太輕鬆了,輕鬆到他們每天就像是看大門一般的無所事事,這對習慣於遊走在死亡邊緣的馬拉凱等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而且葉天的強勢,也讓他們有苦難言,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年三千萬足以讓他們下半身無憂的佣金,相信馬拉凱早已提前終止了這份僱傭合同。 聽馬拉凱抱怨一番後,葉天拿起個湯包送到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老馬,我最近要出一趟遠門。」 「出遠門?」馬拉凱聞言頓時苦起臉,「老闆,這次一定要讓我們跟著,要不然,這任務我們真的沒法做了。」 之前葉天前往長白山的時候,命令馬拉凱等人留在京城,可是沒成想宋薇蘭竟然在這當口回了四九城,在得知馬拉凱沒有緊跟葉天之後,讓人訓斥了他們一頓,搞得老馬是有苦難言。 看到馬拉凱那一副茶飯不思的樣子,葉天不由笑道:「老馬,不怕告訴你,我這次出去有些危險,你確定要跟著嗎?」 「當然,老闆,越危險的任務才越有挑戰性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馬拉凱眼睛一亮,「老闆你可以去國際傭兵界打聽一下,我老馬當年在伊拉克接下的任務完成率都是百分之百,這東南亞還有什麼能難得住我們的?」 似乎想到了葉天的能力,馬拉凱訕訕一笑,接著說道:「當然,和老闆你比起來,那我們還是差了點!」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相信你們的職業操守,不過老馬,我要和你們重新簽訂一個合同,如果你們這次跟我出去能完成任務,那三千萬美金不用等一年,回來之後就可以支付給你們!」 被馬拉凱這些人整天盯著,葉天也有些厭煩,反正母親下個月就要回國,到時候說一下,相信她會願意提前支付這筆佣金的。 「老闆,這……到底是出去幹什麼啊?如果要打仗,我們手中的裝備可不行。」 葉天這一嚴肅起來,馬拉凱心裡倒是有些打鼓了,能讓葉天這種徒手殺掉數十個僱傭軍的狠人感到麻煩和危險,那這件事情一定不小。 作為像馬拉凱這樣的傭兵,一定是要先瞭解任務的難度之後再下決定的,當然,正如苟心家所說的那樣,如果馬拉凱認可了任務,雙方形成了契約,那他們也會全力以赴的。 「去東南亞的一個國家,去尋找一筆寶藏,你們只是協助我,或許會發生一些爭鬥,或許也會風平浪靜,時間大概在一個星期至半個月左右,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之所以把黃金說成寶藏,是葉天不想洩露更多的信息,但也必須要馬拉凱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省的見到那批黃金之後幾人興起什麼歪念頭。 「尋寶?」 馬拉凱臉上露出一絲興奮,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幾分,引得周圍吃早飯的人紛紛側目看來,「哦,對不起,老闆,我太興奮了,這個任務我們接了。」 似乎怕葉天不答應,馬拉凱緊接著又說道:「你放心,我們只拿應得的佣金,絕對不會去窺覷屬於您的寶藏的!」 在西方國家流傳著很多淘金和海盜寶藏的傳說,很多西方人從小就懷揣著這樣的夢想,馬拉凱等人之所以組成傭兵,一來是為了賺取金錢,二來就是很享受這種刺激的生活,探險尋寶,自然能引發他們的強烈興趣。 「好,這幾天我會整理一份合同給你,不管此次出去是否能尋到寶藏,那筆三千萬的佣金都會支付給你們的……」 葉天點了點頭,又買了幾人份的早點之後,起身往四合院走去,臨到門前的時候,葉天對跟在身後的馬拉凱說道:「出境之後,你們要多裝備一些槍械,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在半個多世紀以前,北宮家族的人就曾經動用現代武器偷襲的苟心家等人,他們原本就沒有什麼武士精神,而且此次起運黃金究竟會遇到什麼事,葉天也不知道,事先不得不做出一些準備。 「老闆,你放心吧,我們四個人的火力配備十分均衡,可以和小規模的軍隊抗衡的!」 提到現代武器,馬拉凱臉上頓時露出了驕傲的神色,他們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從美最頂級的特戰部隊退役下來的,對於現代戰爭的解讀要遠遠超過葉天。 至於武器的來源,馬拉凱自然有他們的渠道,美國是個可以公開買賣槍支武器的國家,他們私人手上的裝備,甚至比軍隊配置的還要精良。 「成,你們去準備吧,這幾天就不要跟著我了。」葉天想了一下,說道:「五天之後出發,目的地在緬甸的仰光,你可以提前將武器運送過去的!」 ps:第二更,感謝毒愛巴神盟主的飄紅打賞,謝謝朋友們的支持,今兒15號,正好月中,討幾張月票啊,嗯,先謝謝大家了! 第四百七十八章僱傭(下) 拎著包子豆漿剛走進四合院,苟心家就迎了上來,笑道:「葉天,你二師兄今天回來,去緬甸的理由給你找到了。」 「嗯?二師兄來京城,和我去緬甸有什麼關係?」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是打算用旅遊的名義過去的,至於馬拉凱等人則是與他分開入境,這樣目標會小很多。 「他不是經營幾家珠寶公司嗎,過幾天正好要去緬甸進些貨,到時候你就以他香/港公司的名義過去,到了緬甸之後你再帶人離開就行了。」 雖然苟心家沒打算親自去緬甸,不過他對這半個世紀之前遺留下來的事情還是很上心,在電話中聽到左佳俊女兒女婿要去緬甸的事情之後,馬上就聯想到了葉天身上。 「成,師兄,你們先吃早飯吧,嘯天,帶倆包子跟我走!」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葉天也很高興,放下手中的早點招呼了周嘯天一聲,兩人從後院車庫裡開出車來,往邱文東的安德武館駛去。 半路上葉天給邱文東打了個電話,到了武館之後,邱文東已經帶著一眾徒弟等在了巷子門口,這師徒倆昨兒比葉天回來的還晚,此時精神卻是顯得有些疲憊。 「葉兄弟,有什麼事情你打個電話,老邱我過去就行了,怎麼還勞煩你跑這一趟啊?」 葉天車子剛停穩,邱文東就迎上來幫他拉開了車門,這一番舉動也引得除了武晨之外的那些弟子們心裡都泛起了嘀咕,再怎麼說邱文東也是京城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不需要對葉天如此低聲下氣吧? 不過只有邱文東和武晨才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何等的恐怖,且不提葉天的身手,就是昨天在和祝維風談話時隱隱透露出來的家世,就讓邱文東師徒倆震驚不已了。 這江湖之中一般分為兩種人,一種人是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錢多錢少,王侯將相在他們眼中更是猶如糞土一般,在古代對他們有一個很貼切的稱呼,那就是隱士。 而另外一種人則是學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的人,他們習武學文,最終的目地就是為了封侯拜將出人頭地,邱文東的父親邱安德就是如此。連帶著邱文東見了當官的也會不自覺矮上三分。 「邱兄,客氣了,今兒還真是有些事情要請你幫忙。」葉天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邱文東卻是年近五十,不過這聲邱兄葉天喊的自然,邱文東聽得也是十分的舒服。 「葉兄弟。裡面請,小武,去倒兩杯茶來!」 聽得葉天有事相求,邱文東頓時精神一震,昨兒的疲勞似乎都消退掉了,能幫到葉天的忙,那對他來說可是一場莫大的善緣。 招呼了那些弟子們在前院操練,邱文東帶著葉天來到了中院廂房裡,也沒客套。直接說道:「葉兄弟,有事您直說,只要我老邱辦得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這世上的事情也就是那麼奇怪,有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但還有那麼一些人,只要透露出某種需求,根本就不用他張嘴說話。大把的人都在絞盡腦汁的想去幫忙。 其實這事要是用佛家的理論來解釋。無非就是「因果」二字,那些種因的人。想藉此結下善果,在日後自己遇到難處的時候,能被貴人拉上一把,而那些普通老百姓一無背景二沒能力,自然沒有人願意去和他們結「因果」了。 「葉爺,請喝茶!」正說著話,武晨端了兩杯茶過來,放在桌子上就要退出去,他自知身份和葉天相差太多,卻是不敢留在這裡聽他們談話。 「武兄,這事兒可能還需要你幫忙,你留下吧。」見到武晨要出去,葉天連忙喊住了他。 「葉爺,我可不敢當您這稱呼,那真是亂了輩分的!」武晨苦笑了一聲,他師父的摯友河/北馮恆宇和他有授藝之實,而其卻是葉天的晚輩,算起來他比葉天不知道差了多少輩了。 「好吧,我叫你名字吧。」見到武晨惶恐,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過幾天要出門辦點事,今兒來是想問邱兄借上幾個可靠的人手,武晨就算一個!」 武晨雖然個頭不高,但眉毛濃厚,臉型方正,嘴唇薄厚適中,和人對視時眼神聚而不散,從相術上來說,這種人的心性寬廣,為人處世光明正大,一般不會行宵小之事。 「葉兄弟,這事兒好辦啊,老邱我雖然不敢說弟子三千,但百八十個還是有的,要多少你說話,我馬上把他們召集起來。」 邱文東也是八卦掌嫡系一脈的傳人,手上著實有幾分功夫,加上他在京城名氣很大,前來拜師的人是絡繹不絕,這幾年下來光是正式收入門中的弟子也確實有百八十個了。 葉天笑道:「不用很多人,十幾個就好了,邱兄,找些有把子力氣的,這趟出去幹的可是力氣活,嗯,另外嘴風要緊,那些遇事就往外傳的就算了。」 邱文東的這個武館,其實就是個小江湖,有武晨這樣為人正派的,偷雞摸狗心性不佳的人一定也有,來邱文東這裡借人,葉天也是迫不得已,他手上實在是沒有幾個能用的人。 「成,我的人葉兄弟你放心用。」 見到葉天不說什麼事,邱文東也不追問,看向武晨說道:「小武,去……把你那幾個師兄弟都叫來,平時練武偷奸耍滑的就算了。」 邱文東所收的弟子雖然不少,但被他看重的也就那麼十多個人,這其中有些人不一定練武的天賦好,但為人忠厚尊師重道,卻也是很多拳師都喜歡的。 武晨一出一進也就是一分多鐘的時間,十七八個壯年小伙子就被帶到了中院,呈一排站在中廂房的門前。 「唉,咱們麻衣一脈什麼時候才能如此鼎盛啊?」 見到邱文東隨隨便便就拉出了這麼多精氣神看起來很不錯的年輕人,再聯想到自己這一脈,葉天不禁有些喪氣,師父去世的時候,自己可是口口聲聲要振興麻衣一脈的,可現在身邊就只有周嘯天這麼個記名弟子。 「嘯天,你沒事也多收幾個徒弟嘛,否則也不至於用人都要出來借了。」帶著周嘯天走出廂房的時候,葉天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我收徒弟?」 聽到師父的話,周嘯天頓時一臉的哭笑不得,他比葉天還要小上兩歲,就算想開宗立派擺碼頭,那也要有人願意拜他為師才行啊? 更何況葉天的身手比他高明百倍,到現在不也就是自己這麼一個徒弟嗎?不過心中腹誹,周嘯天嘴上卻是不敢說什麼,臉色古怪的跟著葉天走出了房間。 「葉爺有事,要帶幾個人出去,這是你們的福分,一個個都給我站直了!」武晨身為大師兄,在這些師弟們面前還是很有威信的,一聲吆喝下去,那十多人頓時挺起了胸膛,兩眼平視前方。 葉天也沒說話,逕直走到第一人的面前,向他的雙眼看去。 麻衣一脈的觀人之術,首先看眼,但凡心術不正者,往往不敢與人對視,這個道理就和做賊的人見到警察一般,不用說話心就慌了。 做賊心虛這個成語,其實就是由眼睛表達出來的,當然,除了雙眼之外,葉天還自有一番觀人的秘法,一圈走下來後,他挑中了七個人。 在葉天的示意下,武晨趕走了剩下的人,帶著這七人來到了中廂房裡。 「我這次要去緬甸辦點事情,需要幾位兄弟的幫忙,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面,到了緬甸之後,你們必須要無條件的服從我的命令,否則我無法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葉天也沒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現在有不願意去的,可以離開,這事情不勉強,你們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葉天保證,老邱絕對不會給你們小鞋穿的!」 葉天的話讓那七個人都是愣了一下,他們沒想到居然要出國,而且似乎還有些危險,一時間雖然沒人站出來,但臉上都露出了幾分猶豫,將目光看向了邱文東。 見到幾個弟子的臉上的表情,邱文東不禁笑罵道:「跟著葉兄弟出去,是你們的福分,兔崽子們,誰不願意去就滾前面繼續站樁去!」 「師父,我願意去!」 「師父,我也願意去!」 邱文東平時待這些弟子很是寬厚,只在邱文東的各個產業掛個名,每個月還都開他們三五千塊錢的,弟子們對他也很信任,所以此話一出,那幾人頓時像是吃了定心丸,紛紛開口答應了下來。 見到幾人開口表態,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此次就算是葉某僱傭的你們,從緬甸回來後,你們每人都可以得到一百萬的佣金,但有一點,在緬甸所發生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提及。」 「一人一百萬?我說葉兄弟,你把老邱我也帶過去算了!」邱文東搞怪的話引得眾弟子大聲笑了起來,倒是沖淡了幾分剛才的那種壓抑感覺。 PS:第一更,早起碼字更新,兄弟姐妹們支持幾張票票吧,嗯,月票推薦票都行,胖子先謝謝大家了! 第四百七十九章官瓷 邱文東的這些弟子,也在他的各個公司裡擔任一些職務,每個月差不多能拿個三五千塊錢,在九十年代這會,待遇已經算是不錯了。 原本有些人對跟隨葉天去緬甸心中還稍稍有些不願意,但葉天開口就是一百萬,頓時將他們心中的那點芥蒂給打消掉了,要知道,如果拿工資的話,這一百萬夠他們賺個幾十年的了。 算上武晨,葉天一共從邱文東的武館僱傭了八個人,加上他自己和胡鴻德與周嘯天兩人,另外還有馬拉凱這四個老外,葉天覺得這個總共15人的尋寶陣容,已經足夠用了。 挑選好人之後,葉天看向邱文東,問道:「邱兄,五天之內能不能幫他們辦理好前往緬甸的護照手續?如果不行的話,我來想辦法?」 正常人申請護照,是需要十多天的,但是很顯然葉天等不了那麼久,如果邱文東搞不定的話,說不得他就要動用一下胡軍或者是雷老闆的關係了,對於他們而言,辦理幾張護照應該不成問題的。 「葉兄弟,看不起我老邱還是怎麼著?幾張護照而已,後天就能辦好,一準不會耽誤你的事情。」 邱文東心裡敞亮的很,既然葉天絕口不提去緬甸幹什麼,他也是一個字都沒問,拍著胸脯就將護照的事情給包攬了下來,在京城混了那麼多年,邱文東這點關係還是有的。 而且葉天讓他去辦護照,擺明了就是要欠他這個人情,這才是邱文東最為看重的,有葉天這個人情在,日後說不定就能幫上大忙。 要知道,想邱文東這類人始終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平日裡看似威風,但是他心裡清楚。相關部門想要收拾他的話。真的不比宰殺一隻雞困難多少。 所以邱文東一直在不遺餘力的交好那些個權貴子弟,就是想著將來萬一有人對他秋後算賬的話,那些人能幫他說上一句話,就可以保住他這條性命的。 「邱兄。日後葉天必有回報,得。今兒就到這,我這幾天事情多,等從緬甸回來咱們再聊。」 葉天翻起臉來那是冷酷無情。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做人。簡單的幾句話說得邱文東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一直將葉天師徒倆送出了胡同口。 「師父,我……我……」車子開出了胡同後,坐在副駕駛上的周嘯天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話就說唄。」葉天看了一眼周嘯天,不由笑了起來,這小子臉皮還是嫩了點兒。 周嘯天鼓足了勇氣。說道:「師父,您去緬甸。能不能帶我也去啊?」 說到底周嘯天還是普通人家長大的,雖然習得一些術法和武藝,但根子上與常人無異,聽到有出國的機會,頓時心裡也是蠢蠢欲動了起來,即使去的那個國家窮得鳥不拉屎。 「嘿,我沒說不帶你呀,你和老胡都會去。」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周嘯天和胡鴻德算是他最能信任的人了,這二人到了緬甸可是他的一大臂助。 「哎,謝謝師父!」周嘯天高興的叫了起來,對於他這種年齡的人來說,外面的世界總是很令人嚮往的,尤其是周嘯天現在功力不弱,更是想出去見識一番。 「別高興那麼早,你這次去可是出苦力的。」 見到周嘯天興奮的樣子,葉天忍不住出言打擊了他一下,師徒倆說笑著將車子開到了老宅子外面的巷子口。 「小天,這幾天幹嘛去了,整日裡見不到你的人?」剛進院子,迎面就碰到了葉東平,他雙手抱著一個木頭盒子,正外外面走。 「爸,我這不是找補虧空去了嗎?」葉天笑著答道,不過見到老爸臉色一暗,頓時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說道:「爸,我開玩笑的,您別往心裡去啊。」 「臭小子,我和你較什麼真啊?」葉東平勉強一笑,說道:「你大姑做中飯了,回頭叫你師兄一起來吃吧,我出去還有點事。」 「別介啊,爸,有事吃完飯再辦唄,眼瞅著一會就到吃飯的點了。」 葉東平想走,卻是被葉天一把給拉住了,怕摔到懷裡的盒子,葉東平只能站住了腳,沒好氣的說道:「我和人約好了,在外面吃就行了。」 葉天沒有放手,眼睛盯到老爸懷中的盒子上,開口問道:「爸,你是不是想出手物件啊?對方給的什麼價?」 和葉東平相依為命二十多年,葉天豈能看不出老爸是去幹什麼的? 要是放在平時,葉天不會去搭理老爸生意上的事,不過出了那檔子騙局,葉天怕父親想不開,別把收藏了十多年的珍品給拿出去買了,雖然不玩古董,但葉天還是知道這些東西升值空間很大的。 「是個不值錢的玩意兒,我留手上也沒什麼用,正好有人要,就轉給他了。」 葉東平低下了頭,眼睛看向地面,說話的時候明顯帶著心虛,不過他隨之就反應了過來,嚷嚷道:「忙你的去,老子的事情也管那麼多幹嘛?」 「得,我看看還不行?」 葉天右手在老爸彎曲著的肘部一彈,葉東平頓時感覺手臂一軟,原本抱著懷裡的盒子竟然往地上掉了下去,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快接著,別摔了啊!」雖然盒子裡有布墊甚至要充塞的棉花,但裡面的瓷器畢竟是易碎的物件,要是真打碎了,葉東平恐怕連尋死的人都有了。 「打不碎。」葉天一伸手就將木盒抄在手中,順手打開之後,一個長約三十公分,成三個節柱圓形的瓷尊出現在了葉天面前。 瓷尊通體呈月下白的顏色,釉質肥厚,尤其是釉面的開片極富節奏感,如水波粼粼,晶靈體透,開片不僅流暢,且小器大片,紋如鱔血,產生出令人驚歎的紋裂美。 瓷尊溫潤素雅之中表現著內裡的意蘊,其既無精美的雕飾以嘩眾,又無艷美的塗繪以媚人,那簡單洗練的造型,就是葉天也能看出這不是凡品。 「爸,這東西您怎麼也要賣啊?賣了容易想買可就買不回來了!」 見到這瓷尊,葉天的眼睛瞬間睜大了,這可是父親幹這行十多年,所收到的最寶貴的一件瓷器,以前葉天還在上學的時候,葉東平不知道在他面前顯擺過多少次了。 這是一件北宋的官窯瓷器,是改進了汝瓷的燒製方法,專門為皇宮內院鑄造的瓷器,而且也是歷史上唯一沒在市場上流通的瓷器,其出身皇家,宮廷獨有,也只專供皇家御用。 「別人出了八百萬,這價已經很高了,不賣留在手上做什麼?」被兒子看到自己要賣的物件,葉東平臉上有些難堪,因為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要將這件北宋官窯的瓷尊作為葉家的傳家寶的。 九十年代的藝術品市場,除了唐三彩在國外大行其道之外,其餘的瓷器價格均不是很高,一般都在十萬到百萬之間,葉東平所說的八百萬,的確算得上是個天價了。 不過要不是因為自己鬧出的那事,葉東平也不會出手這件瓷尊的,因為宋代官窯的稀少罕見程度,是不亞于于元青花和那均定汝等名窯瓷器的。 這中間也是有個典故,宋朝那位只愛賞玩字畫奇石並且在藝術史上地位極高的宋徽宗,在快要被金兵抓住的時候,竟然以自己帝王的命運和生命為代價,親自留下來搗毀窯爐,將整座皇宮中的官瓷毀於一旦。 經此浩劫,能傳之後世的北宋官瓷作品可以說幾乎屈指可數,只有寥寥數件藏於世界幾個大的博物館中,其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的罕貴程度可想而知。 當年葉東平從一個江南大戶手中收到這件瓷尊的時候,欣喜的連著好幾天都沒睡著覺,硬是拉著葉天給他灌輸了不少關於宋代瓷器的知識,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只不過這次將兒子的錢賠的是一乾二淨,而妻子也將在下月回國,葉東平無奈之下,才想著將這瓷尊出手,果不其然,他剛一放出風聲,就有人開出了八百萬的高價。 「爸,收回去吧,咱們不缺那八百萬!」 看到父親要將這件被他看的比性命都重的稀世奇珍賣出去,葉天心裡也是有些發酸,當下說道:「爸,我得到騙咱們錢那傢伙的消息了,過幾天就會出門找他,您放心,這錢一準能拿回來,而且肯定在母親回來之前!」 黃金的事情牽扯太大,還關係到師兄的一些隱秘,所以葉天並不想讓父親知道,拿之前被騙的事情當起了擋箭牌。 說起被騙那事兒,葉天還真是有些進展,因為包風凌前幾日實在忍受不了那種痛楚,給葉天打過一個電話,說是有了點吉老大的消息,一旦確認之後,馬上就會再和葉天聯繫的。 「真的?」葉東平聞言一愣,繼而大喜,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又怎麼捨得將自己命根子一般的瓷尊賣出去呢? 「當然是真的了,嘯天過幾天也和我一起去,那傢伙絕對跑不掉的。」 說著話葉天衝著周嘯天使了個眼色,周嘯天連忙說道:「葉叔,沒錯的,師父出馬,您就安心在家裡聽好吧。」 PS:第二更,週日看書的人少,朋友們多支援幾張票票啊! 第四百八十章恥辱 見到老爸將那瓷尊收了起來,葉天說道:「爸,以後古玩就當成興趣來收藏吧,沒事在您開的那茶樓和朋友喝茶聊天就行了。」 說老實話,對老爸做生意,葉天並不是很看好,他感覺到父親應該成為一個研究學者,不要和金錢這沾滿銅臭味的東西打交道,那樣一來,他就不用去和老媽對比了,相信內心也會平衡很多。 葉天一直想找個機會勸解下老爸,只是正好攤上了葉東平被騙,這些話他也是不好說出口了,否則豈不是成了質疑老爸的能力了? 「臭小子,你老子我才四十多,還沒到退休的年齡呢。」葉東平不滿了看一眼兒子,這幾年國內的藝術品市場日趨火爆,他正想擴大經營規模呢,沒成想卻是挨了當頭一棒。 「嗯,隨你吧,不過,等……等我媽回來,你還是多抽點時間陪她吧。」 對老爸的行為,葉天表示可以理解,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被自己的女人看不起,更何況當年的葉東平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在那數千下鄉知青中,可是大出風頭的人。 而現在葉東平雖然混的也不算差,但是和葉天的母親宋薇蘭比起來,那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了,且不論財富,就是宋薇蘭如今在國際金融界的地位,就讓葉東平有些自慚形穢了。 不過葉天相信那從未見過面的老媽還是個重情義的人的,否則這二十年的時間,也不會獨身到現在了,話說國外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未必就不如老爸。 「臭小子,大人的事你少管……」葉東平話剛出口,才意識到兒子也已經是訂了婚的人了,當下改口道:「呃,我和你媽的事你少管。」 「您到時候可別求著我管啊。得,我先接個電話。」葉天對老爸的威脅根本就不以為然,正想著和老爸貧貧嘴的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是葉天,請問您是哪位?」葉天看了下來點顯示,號碼很陌生。 「葉兄弟,我是祝維風啊。」電話中傳來祝維風爽朗的笑聲,「這會來電話。沒打擾你吧?」 「原來是祝總啊,有什麼要關照小弟的?」 對於祝維風能搞到他的手機號碼,葉天並沒感覺到奇怪,畢竟胡軍和邱文東那兒都有自己的電話,當下笑著和祝維風在電話裡打起了哈哈。 「葉兄弟,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一下。」 電話中祝維風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了一些。「加籐拓海昨天搶救了一夜,生命是保住了,不過今天一早,有個日本的駐華機構派人來了,要把他給接走,我想問一下你的意見。」 如果是普通的日本商業機構來要人,祝維風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但這次不同,前去要人的是日本駐華領事館的一位武官。級別和使館參贊的外交銜級相當,享有外交特權與豁免權。 這個武官很直白的告訴了祝維風,對於加籐拓海私人的交流行為,他們並不會去追究責任,但當事人加籐拓海必須要由他帶回日本,否則就要向中國提交日本人在華受到迫害的外交照會。 俗話說外交無小事,祝維風即使在國內吃得開,但鬧到外交上的事情,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如此一來。扛不住了的祝維風,這才給葉天打來電話。想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葉天也從祝維風的話中聽出了他所承受的壓力,當下笑著說道:「祝總,一個殘廢而已,他們想要,就交還給他們好了。」 「好,葉老弟,多謝你的理解,要老哥我說,昨天給他個痛快就完了唄。」 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也鬆了一口氣,他始終沒猜出葉天留著加籐拓海這條命幹什麼?昨兒要是一槍把他給挑死,哪裡還有這麼多的麻煩? 「呵呵,祝總,死了多便宜他啊?」葉天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當然,關於他心裡的想法,是不可能說給祝維風知道的。 「對了,葉老弟,他們索要對戰的錄像被我拒絕了,你放心,從我這裡走漏不出一點關於你的事情。」 為了避免葉天有什麼誤會,祝維風緊接著又解釋了一番,畢竟對方能找到駐華使領館的人出面,想必背景也是很深厚的,而葉天昨兒是為了拳場打拳的,自己要是不仗義把葉天賣了,恐怕連胡軍都要和他絕交,那就甭想再在這圈子裡混下去了。 「別啊,祝總,我昨兒說那話,全場的人都聽到了,你不說別人也會說的。」 聽到祝維風示好的話後,葉天卻是不領這個情,開口說道:「祝總,錄像已經銷毀了,不過你可以把我的名字告訴他們!」 這次去緬甸是否能碰到尋找黃金的日本人,只是苟心家的臆想和模糊不清的推演,所以葉天巴不得北宮家族的人找到國內來呢,他們要是縮在日本,葉天一時半會的還真是無法幫大師兄報仇雪恨。 可是祝維風不明白葉天的心思啊,他還以為葉天說的是反話,當下笑道:「老弟,別開玩笑了,老哥不是那麼不仗義的人,你放心,這點壓力我還是扛得住的。」 「嗨,我和你開這玩笑幹嘛?」葉天說道:「祝總,沒事,你就按我說的,把昨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對方就行了,真的,我還想再領教下日本人的劍道呢!」 「老弟,你說的是真話?」聽到葉天這話,祝維風倒是愣住了,雖然葉天昨兒出手異常的狠辣,但祝維風怎麼看葉天都不像是那種熱血小青年啊? 「當然是真的,祝總,我這還有事,你就按我說的辦就成!」 看到周嘯天已經把大師兄給喊來吃飯了,葉天也沒和祝維風再磨嘰,交代了一句[奇書網·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掛斷了電話。 「這……這還真是不怕麻煩的?」聽著電話中的盲音,祝維風一時有些傻眼,這別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這哥們倒是好,主動往身上包攬。 不過按照葉天的說法,或許日本方面真的還會派出高手,到時候葉天肯定會再次出場,這也是打響他們拳場在國際黑拳組織名氣的好機會啊! 想到這裡,祝維風也是有幾分興奮,馬上和還滯留在他辦公室的那位日本武官做了溝通,親自帶他去了一座私人醫院,將還處在深度暈迷之中的加籐拓海交給了他們。 葉天還真是如他所言,這幾天都是忙的不可開交,他本來找了衛紅軍幫忙辦理簽證的,誰知道他面子不夠大,居然只能提前五天取證,無奈之下,葉天又找了胡軍,這才在臨去緬甸的前一天,將護照和簽證拿在了手裡。 馬拉凱四人則是在第一天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京城,到了仰光之後和葉天通了一個電話,然後這幾天都沒有什麼消息,這些人經常在全世界跑,倒是不用葉天去操心他們的安危。 至於安德武館那邊的八個人,護照簽證什麼的也都辦好了,邱文東給他們報了一個旅遊團,做的是和葉天同一航班的飛機,並且連費用都沒要葉天出。 就在葉天準備離開京城前往緬甸的時候,日本大阪市郊區的一棟莊園內,氣氛卻是有些壓抑,二十多個穿著黑西裝體型彪悍的日本人,守住了莊園的出入口,臉上神情肅穆。 在莊園正中的一個磚木混合極具日本建築特色的小樓內,三個人正圍在臥室裡的一張窗前,而床上躺著的人,正是失去了四肢的加籐拓海。 站在正中的那個人,是一個看上去只有滿頭白髮的老年人,老年人的身材在一米七左右,五官稜角分明,有如刀削一般,站在那裡腰桿挺的筆直,神情顯得十分堅毅,不過他那看向加籐拓海的雙眼裡,透露著一絲傷悲, 「家主,請掀開窗簾,讓我再看看外面的陽光吧?」時隔四五天之後,加籐拓海已經清醒了過來,不過神情虛弱之極,說話的聲音有如蚊子叫一般。 「聽到沒有,打開窗簾!」老人看著加籐拓海,頭也沒回的吩咐了一句。 「哈伊!」站在老人身後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到窗邊拉起了窗簾,清晨那抹溫煦的陽光,頓時灑落在了加籐拓海被包裹的像是粽子一般的身上。 「加籐,你用身上的鮮血戰到了最後一刻,你是個勇士!」 老人看著加籐,說話時原本眼中柔軟的目光,忽然變得狠戾了起來,「不過,你讓我很失望,你沒有能完成家族的任務的,你給北宮家族……帶來了恥辱,你……就不該活著回來的!」 似乎說話有些急的原因,老人猛地咳嗽了幾聲,站在他身後的中年人連忙遞了個手絹過去,劇烈的咳嗽聲過後,老人將手絹拿離了嘴巴,那雪白的手絹上,赫然是沾染了鮮紅的血跡。 接過手絹後,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說道:「請您不要激動,加籐君已經盡力了!」 PS:第一更,又到週一了,求推薦票支持! 第四百八十一章變態 「八嘎!」 聽到中年人的話後,老人勃然大怒,一把巴掌甩了過去,大聲罵道:「作為一名武士,加籐就不應該活著回來,你知不知道,他玷污了屬於北宮家族的榮譽!」 「哈伊!」 被老人一個巴掌扇的原地轉了一圈,中年人卻是猛地雙腳一頓,大聲喊道:「家主說的對,加籐君應該自裁,用鮮血洗刷他的恥辱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中年人的內心卻很是不以為然,話說他們北宮家族什麼時候有過榮譽和講過武士道精神啊?從近代的明治天皇睦仁開始,北宮家族一直都是日本國內的投機者,當然,他們自己是絕對不肯承認的。 而且當年站在他面前的這個老人帶著家族精英盡出,到緬甸去尋找曾經掩埋在那裡的黃金,誰知道最後竟然鎩羽而歸,死了數十人不說,就連家主也成了病癆子。 現在加籐拓海為了家族被人砍斷四肢,家主卻是和他談起了武士精神,這不是逼著加籐君去死嗎?只是中年人雖然和加籐關係不錯,但現在加籐都變成了這副模樣,死不死的關係也不大了。 「混蛋,加籐連手都沒有了,怎麼去自裁?!」 中年人原本是想順著家主的意思說,能少挨上幾巴掌,可是沒成想馬屁拍到了馬腳上,又是一耳光抽到了臉上,中年人頓時感到牙齒一陣鬆動,口中泛著鹹鹹的味道。 「讓我去死吧!」躺在病床上的加籐拓海,掙扎著動了一下,看向那個老人說道:「家主,請告訴你的女兒和你的孫子,他的丈夫是戰死的!」 加籐拓海明白,自從二戰之後,實際掌握第四師團的北宮家族,就一直被日本國內的右翼分子視為軟蛋,如果自己戰敗的消息透露出去。那將又成為北宮家族的一大笑柄,所以即使加籐拓海身為北宮英雄的女婿,他……也必須要死! 北宮英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可以安心去見天照大神了,我會照顧好你的妻子和兒子的!」 「謝謝家主,我還有一個要求,請殺掉葉天。用他的血來洗刷我的恥辱!」加籐拓海氣若游絲的說道。臉上露出一絲希冀的神情。 「北宮家族的敵人,都要死!」 北宮英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整個人猶如出鞘利劍一般。突然伸手在加籐拓海頭頂拂過,原本還想再說幾句的加籐拓海頓時瞪大了眼睛,只是眼中的光芒逐漸變得黯淡了下去。 北宮英雄冷冷的看了一眼一眼已經變成屍體的加籐拓海。開口說道:「把他火化掉,對外就說加籐在中國玉碎了!」 「哈伊!」中年人雙腳一頓,從口中蹦出了兩個單詞,剛才的兩巴掌,教會了他什麼叫做沉默是金。 北宮英雄轉身就出了房間,在他身後一個六十左右的老者馬上跟了上去,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顯然是十分瞭解北宮英雄秉性的人。 走到莊園之中後,北宮英雄回頭看向身後的人。出言問道:「彥俊,那個中國人的資料調查的怎麼樣了?」 「清楚了,他叫葉天,今年二十二歲,幾年前從華清大學退學,是中國剛退任宋浩天的外孫,至於他的武術門派。我們暫時還沒調查清楚!」 北宮彥俊將一疊帶有資料的照片交到了北宮英雄的手上,接著說道:「家主,這人極其仇視我們日本人,家族要是想開闢中國市場,一定要除掉他!」 「八嘎。我們是生意人,不是殺手!」 北宮英雄不滿的看了一眼這個被自己內定為家族接班人的後輩。訓斥道:「如果被你說的宋浩天知道葉天是被我們所殺,那麼我們在中國市場的生意,都將會受到致命打擊的!」 「哈伊!」 北宮彥俊根本就不敢反駁這個日漸喜怒無常的家主,當下引開話題道:「家主,我們在韓國和新加坡投資的一百二十家劍道館已經選址完畢,不過前期需要十二億日元,您看?」 北宮家族在二戰期間,曾經攝取了大量的財富,不過在二戰結束後,在日本政府和各個大財團的有意打壓下,北宮家族的日子很是不好過,尤其在八十年代日元貶值的時候,他們更是遭受重創,數百億日元的資產化為烏有。 現在又沒有戰爭打了,北宮家族在國內的名聲又不是很好,所以北宮英雄就將目光投到了國外市場,倒是也取得了一些成效,不過劍道館的投資比較大,急劇擴張之下,北宮家族的財力卻是跟不上了。 「緬甸的考察進行了怎麼樣了?」提到錢,北宮英雄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將話題轉到了那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的地方。 北宮彥俊說道:「家主,我們得到一條線索,在當年的那個地方,有一個七十多歲的村民說,曾經有一支隊伍僱傭過他家裡的馬屁,我懷疑,黃金的藏匿地點,一定距離那個村子不遠……」 北宮英雄沉吟了好一會,開口說道:「你安排一下,明天我們一起去緬甸,那個地方我很熟悉,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彥俊,這筆原本就屬於我們北宮家族的黃金,這次一定要找到,你要派出所有的家族精銳!」 「哈伊,我現在就去安排!」 在北宮家族,北宮英雄就如同是至高無上的神祇一般,即使是北宮彥俊這樣的候任家主,也不敢違逆他的意願,答應了一聲之後,匆匆去做安排了。 在原地站了一會,北宮英雄返身往一棟小樓走去,敲門之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將門打開了。 「美智子,你的丈夫死了!」北宮英雄走到屋內,隨手將房門關上了。 「父親,我已經猜到了,您不是早就想讓他死嗎?」叫美智子的女人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詫異的表情,彷彿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 「八嘎,把衣服脫了!」 北宮英雄眼中忽然露出野獸一般的光芒,伸手在美智子的胸口一拉,整身和服往下褪去,一具雪白的軀體呈現在了北宮英雄的面前。 大阪的十二月也已經十分寒冷了,裸露在外面的肌膚輕輕顫抖著,北宮英雄口中發出一聲像是壓抑著痛苦的呻吟,突然衝到了旁邊的房間裡,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是拿了一個黑色的長鞭。 鞭子的抽打聲和女人的呻吟聲,不斷從房中傳出,過了半晌之後,美智子雪白的肌膚上已經佈滿了一道道的鞭痕,而北宮英雄也慢慢平靜了下來,扔掉皮鞭上到了二樓。 「苟心家君,我又去緬甸了,不知道你還活著沒有?!」到了二樓房間裡,北宮英雄將自己關在了黑暗之中,發出了一聲受傷野獸般的嚎叫。 當年苟心家被北宮英雄偷襲斷了一臂,而北宮英雄也挨了他一掌,單從這上面看,北宮英雄還是佔了便宜的。 不過沒有人知道,北宮英雄這一掌不但傷了腑臟,更是讓喪失了生育能力,換句話說,他下面的那小弟弟除了還有排尿功能之外,已經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 當時的北宮英雄只不過才二十出頭,這樣的打擊讓他的心理變得有些變態起來,在傷勢得到抑制之後,拚命習練起家族的劍道,在三十歲的時候,更是手刃了親生父親,坐到了家主的位置上。 從那之後的四十年中,北宮英雄用鐵腕手段坐穩了家主的位置,只是他的性情也變得愈發急躁,幾次大金額的投資失誤,讓家族損失慘重,這也是他急於開拓國外市場的原因。 至於美智子,只是北宮英雄在三十多前秘密領養的一個女兒而已。 但誰都不知道的是,外表道貌岸然並且從妻子去世後從沒有找過女人的北宮英雄,竟然是一個變態,在美智子十八歲的時候,北宮英雄就撕破了她的衣服,用他武士刀的刀柄讓美智子成為了一個女人。 從那之後的近二十年裡,美智子一直在忍受著北宮英雄的摧殘,即使結婚之後丈夫也被支開到外地,不知道臨死時還在感謝「岳父大人」的加籐拓海,如果知道了真相,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當然,日本人的倫理觀念混亂,日本民間或人們私下裡對那些「不傷害當事人且不危及他人」的亂/倫事件的態度,寬容到令你難以置信的程度。 這個國家雖然對佛教非常崇尚,可對性的看法和做法卻令人瞠目結舌,他們的性/愛夥伴、性/關係的對象範圍很廣,即使兒子去走訪母親所在的村莊或部落,與父親的其他妻子,或自己的姐妹發生性/關係都不會受到指責。 在江戶時代日本的一位皇太子就曾經因為走訪自己的親生妹妹,而被剝奪了皇位,所以即使加籐拓海知道了北宮英雄的事情,說不定也會不以為然呢,這就是一個亂/倫的國度和社會! PS:第二更,求推薦票,麻煩大家看完書支援相師一張推薦票,話說最近不在家,保持兩更真的很辛苦,求支援! 第四百八十二章赴緬 當飛機衝上雲霄之後,周嘯天就有些坐立不安了,趴在窗戶邊上看著慢慢變小的大地,眼中滿是好奇的神情,他們坐的是頭等艙,站在旁邊的空姐倒是沒有多說什麼,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 等到飛機進入雲層上空,周嘯天這才收回目光,有些臉紅的笑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那個漂亮的空姐,向葉天問道:「師父,咱們會在香/港呆幾天嗎?」 由於葉天借用的是參加緬甸翡翠公盤的名義,加上這次航班又要在香/港經停,所以葉天和左佳俊的女婿柳宗果約好了在港島機場會面,然後乘坐唐文遠的專機前往緬甸。 至於武晨等人,則是跟隨旅遊團直接赴緬,酒店都是早先已經預定好的,加上有電話聯繫,倒是不虞會走散掉。 「我在港島就有棟別墅,你以後想什麼時候來住都行,不過今次就甭想了,先把正事給辦好再說。」 看著一臉期待的周嘯天,葉天不禁笑了起來,自己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和他也是一副模樣,就差沒問飛機上的飲料多少錢一杯了。 「老胡,感覺怎麼樣?」葉天歪頭看向了胡鴻德,他的表現和周嘯天又有些不同,自從飛機起飛之後,臉色就一直顯得比較緊張。 「跟你跑完這次,我再也不坐飛機了。」胡鴻德搖了搖頭,「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這要是從天上掉下去,神仙也得摔成肉醬啊。」 練武之人,往往比較注重周圍的環境,尤其功力到了一定程度,六感會變得異常的敏銳,能模糊的提前感應到危機的發生,但是坐在飛機上,這種感應能力幾乎下降到了零點。 其實這也是胡鴻德功力未到的原因,要是換成葉天,在臨上飛機之前。他就能大概的感覺到此行是否會發生危險,如果心緒不寧的話,葉天是絕對不會登上這架航班的。 「是啊,沒有緊急事情的時候,我也不願意坐飛機的。」 葉天點了點頭,他和老道行走江湖的時候,交通工具不是雙腳就是汽車火車,無論是李善元還是葉天胡鴻德。他們都是同一種人。都不喜歡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這也正是葉天開口向唐文遠借了私人飛機的原因,如果萬一在緬甸出現什麼意外,有唐文遠的這架飛機在。也算是給自己這些人留了一條後路吧。 幾個小時之後,飛機緩緩的降落在了港島機場,飛機剛剛停穩。一輛加長的奔馳車疾馳而來,停在了機舷的下方,引得飛機上的一些遊客紛紛透過窗戶往下看去。 「下去吧。」葉天站起身,衝著坐在後面的武晨使了個眼色,帶著胡鴻德和周嘯天下了飛機。 「葉天,我說你就不能在香/港停幾天嗎?小小送你的那別墅,你可是還沒去看過啊。」 見到葉天走下飛機,滿頭白髮的的唐文遠迎了上去,這老爺子也是年近八十了。不過精神頭極好,站在那裡腰板挺的筆直。 「葉天哥哥好!」從唐文遠身後冒出一個小腦袋,在葉天給唐雪雪治病的那段時間,兩人幾乎是朝夕相處,就像是兄妹一般感情極好。 「嘿,雪雪,咱們這才多久沒見。長成大姑娘了啊?」葉天習慣性的伸出了手,在唐雪雪的頭上摸了一下,繼而感到不妥,連忙把手縮了回來。 去除了九陰絕脈的唐雪雪,身材比去年最少長高了十多公分。像是豆芽菜一般的身材也變得丰韻了起來,尤其是原本煞白的臉色。現在白中帶著一絲紅暈,卻已經是完全恢復了健康。 「葉天哥哥,您來我家裡住幾天好不好,雪雪可想你了。」唐雪雪卻是沒注意葉天的尷尬,衝上來挽住了葉天的胳膊,她的心性極其單純,卻沒有注意到自己也是個大姑娘了。 「咳咳,雪雪,這次不行。」 葉天苦笑了一聲,看向唐文遠說道:「老唐,我這次有正事需要辦,回頭處理完這事,我來看看那房子。」 宮小小送出的那棟別墅距離唐文遠的居所並不遠,聽唐文遠說其風水要更甚於他的宅子,這也讓葉天頗為期待,如果能布下陣法接引海上靈氣,那百十年中都不愁修煉所用的天地元氣了。 只是葉天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囊中羞澀,手中更是沒有佈陣需要的上品玉石,所以這事兒也就一直拖了下來,但如果能順利的找到那筆黃金,葉天還真是想盡快將港島的別墅佈置出來。 「成,那可說定了啊。」 唐文遠點了點頭,拉著葉天往旁邊走了幾步,小聲說道:「我和緬邦的波剛將軍是多年的老友,這架飛機從仰光降落之後,會停到波剛將軍控制的軍用機場裡,你如果遇到什麼事,可以找波剛將軍尋求幫助,而且隨時都能從軍用機場內起飛,不受航空管制的。」 唐文遠是何等人物,葉天雖然沒說借用私人飛機的目地,不過深諳葉天脾性的他也猜出了這小子肯定是遇到麻煩了,所以不僅借出了飛機,甚至連葉天的退路都給安排好了。 「老唐,我如果要借用幾輛軍車,不知道能不能辦到啊?」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天心中一動,他這次去緬甸的人實在不少,要是能借到緬甸軍方勢力的車輛,出行想必可以方便很多。 「沒問題,你先去過去,我到時候聯繫好了,讓他們打電話給你,幾輛車絕對不是問題。」 唐文遠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緬甸這個國家是由許多部落組成的,政府在緬甸的影響力極其有限,那些手握兵權的部落首領,才是緬甸真正的主人,而這些人一般喜歡給自己掛個將軍的頭銜。 「成,老唐,這個人情我領了,回頭等我把港島的別墅佈置好,你到時就進來住吧。」 從出道至今,葉天所賺取的大部分財富基本上都是從唐文遠身上得來的,再加上這次的事情,葉天也頗是有幾分不好意思,日後唐文遠那一劫,即使自身受到傷害,也說不得要幫唐文遠化解開來了,這也是奇門中人一般不願欠人情的主要原因。 術法解厄不同治病救人,這屬於逆天行事,就像是在李善元身上動用七燈續命之法,直接就減少了葉天十年陽壽,如不是他有些際遇,恐怕現在還頂著一頭白髮呢。 唐文遠也是知道這其中的門道,聽到葉天的話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正想開口說話,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到了幾人身邊,從車上下來了四個人。 這四人中有三個都是葉天認識的,分別是左佳俊的女兒女婿,另外一個則是柳定定,還有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葉天就不認識了。 「小師叔,叔爺,唐老好!」 見到葉天和唐文遠,柳宗果夫婦帶著女兒連忙走過來問好,左佳俊雖然身家財富不比唐文遠,但也是一號人物,柳家的人自小都是認識唐老爺子的,也了面也很隨意,而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個中年人,則是稍微顯得有些拘謹。 「宗果,這位是?」葉天將目光看向了那個中年人,有外人通行,在飛機上一些話就不方便說了。 柳宗果見到葉天皺起了眉頭,連忙解釋道:「小師叔,這是我請來的賭石大師,此次去緬甸挑選石料,就全靠他了!」 「嗯,那就同去吧。」葉天轉臉看向柳定定,說道:「你怎麼也跟著去啊?」 對這個徒孫輩的弟子,葉天不是一般的頭疼,她雖然長得很漂亮也很有女人味,但性格卻是有點像男孩子,說好聽了叫做行事雷厲風行,說不好聽了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叔爺,我才不去賭石呢,無聊的很,我是跟著你的。」柳定定一張嘴就讓葉天眉頭緊鎖,這越是怕什麼來什麼,有這丫頭跟著,這趟想不熱鬧都難。 「不行,我是去辦正經事的。」 柳定定不服氣的指著周嘯天,說道:「叔爺,他能跟著我憑什麼不能啊?」 周嘯天拉了拉葉天的衣擺,小聲說道:「師父,就讓柳侄女去吧。」 去年到京城的時候,柳定定見過周嘯天,那會他們兩個功力差不多,經常在一起切磋功法,只不過論輩分周嘯天要比柳定定高一輩,最是喜歡用這個擠兌她。 「周嘯天,你找打是不是啊?我是麻衣……嫡系傳人,你還是記名的呢!」 果然,聽到周嘯天的話後,柳定定立馬從淑女化身女魔頭,捲起袖子就要和周嘯天理論一番。 「成了,再鬧騰你們兩個都別去了,走,上飛機!」 葉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二師兄都拿這丫頭沒辦法,他又能如何?只希望她在緬甸的時候少給自己招惹些麻煩就行了。 「嘯天性格有些內向,和這丫頭倒是有些互補啊?」 上到唐文遠那架銀灰色的私人飛機上之後,葉天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周嘯天和柳定定,那目光讓二人心裡頓時一緊。 PS:第一更,早起求票啊,大家看完順手賞幾張吧,嗯,俺不挑食,推薦票月票都成,先謝謝諸位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仰光 葉天雖然年齡小,但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上了飛機之後,他不說話,倒是沒有人敢言語,飛機開出半個多小時後,葉天向柳熙國詢問起緬甸的一些情況,氣氛才顯得沒那麼壓抑。 柳定定剛好和周嘯天坐了個對排,似乎還記著剛才被叫師侄女的事情,時不時的沖周嘯天揮舞著小拳頭,要不是顧忌葉天和自己父母在,她真能這在千米高空上演全武行。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緬甸仰光,這裡的氣候和港島倒是差不多,雖然已經進入到了十二月底,但仍然有二十多度,相比此時已經是冰天雪地的京城,這裡到處可見的芭蕉和椰子樹,給人一種南國風光的感覺。 從未出過國的周嘯天更是四處打量著,就連胡鴻德也感覺有些驚詫,他一輩子都生活在長白山中,對酷寒早已是習慣了的,這裡的溫度讓他感覺有些不太適應。 「還真夠破的,熙國,你們有車來接嗎?」 出到機場之後,葉天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虧得仰光還是緬甸的首都,這機場外拉客的出租車,居然清一色的都是三輪車,有幾個居然還是人力的,讓葉天不禁有種回到八十年代國內時的感覺。 「有,組委會安排了車子,小師叔,咱們等一下吧。」 柳熙國和葉天接觸不多,但他卻是個很守舊禮的人,因為葉天是岳父的師弟,所以柳熙國對葉天也是十分的恭敬,言語間不肯有一點失禮的地方。 加上前次葉天在港島賭石,居然解出了一塊極品的帝王綠翡翠,雖然那不是屬於他們家的,但打磨出來的那一對帝王綠的手鐲,至今還擺在家族的珠寶店裡,由此也讓左家俊開辦的珠寶公司在港島名聲大噪。 兩人正說話間,一輛後尾屁股冒著黑煙的中巴車。橫衝直撞的闖到了機場出口處,一個叼著香煙皮膚黝黑的年輕人,拿著一塊紙牌子就要往機場裡面走。 「喂,你是來接我們的嗎?」柳定定眼神比較好,一眼看到紙牌子上的字,連忙拉住了那個年輕人。 「定定,做事不要那麼魯莽。」 見到女兒的舉動,柳熙國有些哭笑不得的站了出來。因為那個年輕人此時正兩眼發直的看著柳定定呢。緬甸的女孩都是被曬的皮膚黝黑,他那裡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啊? 柳熙國擋住了年輕人的視線,指著他手中的牌子問道:「我是柳熙國。請問你是來接我們的嗎?」 年輕人踮起腳尖想再去看柳定定未果後,這才有些不情願的說道:「是,我是組委會派來的。幾位,請上車吧。」 上得車後,葉天等人才進一步感受到了緬甸的貧窮,這一輛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報廢的中巴車,就甭說空調了,連窗戶玻璃都沒有,等開到酒店之後,幾人均是灰頭土臉,別提有多狼狽了。 「熙國。你不是說緬甸礦產資源豐富嘛,怎麼這麼窮?」下車進入到酒店,葉天忍不住看向了柳熙國,因為之前柳熙國給他介紹的緬甸,黃金含量非常的大,不至於窮成這副模樣吧? 柳熙國聞言笑道:「小師叔,有錢的都是各個聯邦和部落。緬甸軍政府能控制的範圍,充其量也就是仰光這附近,壓根就沒多少財政收入,根本就沒法進行基礎建設的。」 緬甸雖然不大,但到處都是森林丘陵地帶。各個部落盤踞在那裡,基本上沒人去買軍政府的帳。而那些雄厚的地產資源,政府更是別想染指,僅是靠著每年翡翠公盤上的一些收入,那些公務人員沒被餓死,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這政府倒是奇葩,連以前的清政府還不如啊?」葉天笑著搖了搖頭,和幾人走到酒店的前台辦理起入住手續來,他是用賭石的名義來的緬甸,這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拿到房卡後,柳熙國看向葉天,說道:「小師叔,既然來了,您也去翡翠公盤轉轉吧,說不定就能淘弄點好東西呢。」 「賭的都是翡翠?是全賭還是半賭啊?」 聽到柳熙國的話後,葉天不禁有些怦然心動,要知道,他如果想在港島的那棟別墅布下陣法,需要不少品質上佳的玉石,而翡翠的質地容納靈氣的性能,比和田玉還要好上一些,如果真能賭到幾塊,倒是可以給葉天節省很大一筆錢的。 柳熙國說道:「緬甸這邊的毛料是第一手,剛從礦山採出來的,大多都是全賭,小師叔您上次見的,那都是二手毛石商人們自己切開的,而那些原始礦的主人,則是更喜歡出售全賭料子的。」 一塊包裹著石皮的原石,就是神仙都能從其中辨別出來是否蘊含有翡翠,所以那些礦場的所有者,基本上很少解石出售的,這樣可以規避掉賭誇了的風險。 不過如此一來,一些石皮表現不好而被賤價賣出的原石,往往卻是能解出天價翡翠來,究其根底也說不上是誰賠誰賺。 「那還是算了吧,全賭的料子賭性太大,我摸不準。」 聽柳熙國這麼一說,葉天頓時打消了要去賭石的念頭,開口說道:「我明兒要去辦事,快則三五天,慢則一個星期就能回來,要是超過這個時間,你就自己回港島吧。」 葉天這幾天也推演過此次緬甸之行,推演出來的結果和苟心家差不多,前程隱晦莫明,葉天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也不敢斷言此行是否順利。 柳熙國應道:「是,小師叔,要是需要什麼幫助,您隨時打我電話。」 擺了擺手,葉天拿著房卡帶著胡 鴻德二人徑直往電梯走去,柳定定則是自動的跟了上來,葉天也懶得說什麼了,恐怕就是先師李善元再世,也拿這丫頭沒什麼辦法。 不過柳定定自幼習練的功法就是麻衣一脈的,後來葉天傳下術法之後,柳定定的修為是一日千里,雖然還沒有像周嘯天那般進入暗勁,但對付三五個大漢,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多少也能幫上葉天一點忙吧。 「叔爺,您這是幹什麼啊?」見到葉天進入房中就盤膝坐在了床上,柳定定不由奇怪的問道。 「我累了,休息會不行啊?」 國外不比國內,事事都要小心,尤其是這筆黃金數額巨大,要是走漏了風聲,恐怕各路牛鬼蛇神都要蜂擁而至了,所以葉天這是在用氣機感應房中是否被人裝了什麼監控的儀器。 以葉天現在的修為,旁人就是隔上百米望他一眼,他心中都能生出警兆來,這監控竊聽裝置雖然是電子儀器,但也瞞不過葉天六感的探查。 「騙誰呢?」柳定定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呱噪!」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又閉上了眼睛,過了五六分鐘後才起身下床,說道:「定定住一間,老胡和嘯天和我住這邊,坐了大半天的飛機,累了的就休息一下。」 緬甸雖然基礎設施很差,剛才一路都沒見個高過十層的大樓,不過這酒店倒是修建的不錯,葉天等人住的是個兩房一廳的套間,衛生間和洗浴都是獨立的。 「我不累!」柳定定還想賴在葉天這間房裡。 「不累回去躺著去!」 趕走了柳定定之後,葉天拿出手機開了機,剛一開機四五條短信就傳了進來,還沒來得及查看,手機鈴聲隨之響了起來。 「我是葉天。」葉天按下了接聽鍵。 「葉先生,我是波剛將軍的副官章山,有三輛裝備車需要你查收,不知道你現在的位置在哪裡?」電話裡傳來的普通話說的有些彆扭,帶著一股子雲貴山區的味道。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我剛到緬甸,現在在仰光,這樣吧,明天你能否把這三輛車送到仰光城外?到時再和我聯繫?」 身在異國他鄉,而且這次又帶了這麼多人過來,葉天行事不得不小心一點,這也是他沒讓馬拉凱和武晨等人隨他一起入緬的原因,省的被人給一網打盡。 「沒有問題,那我明天再和葉先生聯繫好了!」對方應該是個軍人,說話十分簡練,答應下來之後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聽到話筒裡傳來盲音,葉天馬上給唐文遠撥了個電話,核對了章山的名字後,這才放下心來。 掃了一眼手機上的短信,葉天又給武晨打了過去,知道對方已經下了飛機,而且入住的酒店和自己這間相隔不遠,叮囑了武晨幾句不要惹事的話後,葉天掛斷了電話。 「師父,咱們這趟來,究竟是要幹什麼的啊?」見到葉天從路上到酒店的表現,周嘯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黃金,我這次來時為了尋找一批二戰時日本人藏匿在緬甸的黃金,老胡,嘯天,之前不是不告訴你們,實在是關係重大,怕走漏了風聲。」 到了這會,葉天也沒必要再對二人隱瞞了,當下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解說了一番。 PS:第二更送上,求推薦票,理不辨不明,票不求沒有啊! 第四百八十四章軍火 聽完葉天的講訴後,胡鴻德撇了撇嘴,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敢情有這二十噸黃金,怪不得你看不上孟瞎子的那些小黃魚呢。」 胡鴻德也是六七十歲的人了,別看他長年窩在長白山裡,但身家最少也有小兩千萬RMB的,再加上前幾天在地下黑拳場賺到的那一千萬,胡鴻德都發愁錢怎麼花,對葉天所說的二十噸黃金,壓根就沒絲毫的興趣。 「師父,那麼多黃金,就咱們幾個加上武晨哥他們,能運的出去嗎?」周嘯天想的則是和胡鴻德不一樣,他掰著手指算清楚20噸黃金等於兩萬公斤重量的時候,嘴巴就一直沒合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先把黃金找到,運輸的事情我有別的辦法,行了,坐了一天的飛機,都休息會吧。」 像宋浩天那等人物,既然答應了苟心家,就絕對不會失言的,而且還有胡鴻德的私人飛機在,大不了葉天分批次的將其運到香/港去也行的,那樣也更加方便出手。 兩個多小時候,仰光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葉天帶著胡鴻德等人在酒店的餐廳裡吃了點東西,然後找酒店的侍應要了一張仰光地圖後,自己悄無聲息的出了酒店,也沒有叫車,一個人閒逛在仰光的大街上。 作為緬甸的首府,仰光的夜晚還是很熱鬧的,加上此時又是翡翠公盤召開的日期,在亮著燈光的馬路小攤上,不時可以見到來自國內的遊客,葉天出現在這裡倒是並不顯得突兀。 徒步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候,葉天藉著燈光看了一眼地圖,對照四周的地形打量了一番之後,身形拐入到一條沒有燈光的黑暗巷子裡,敲響了巷子中的第三道門。 「誰?」房中原本的談話聲戛然而止,有人用英語問了一聲。 「我是葉天!」葉天敲門的同時,就將身體側到門的一邊。因為就在剛才,他心中猛然起了一陣警兆,卻是在門後同時有好幾把槍指向了自己。 「嘎吱!」木門被拉開了一條縫隙,在看清楚葉天的面容後,縫隙閃大了一些,葉天側身進入到了門裡。 「哦,老闆,我想。你要是進入傭兵界。那真的沒有別人的活路了。」 見到葉天進來,馬拉凱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微型衝鋒鎗,臉上露出誇張的表情。不過他心裡也真是挺震撼的,自己只不過告訴了葉天一個門牌號,他居然這麼快就摸了過來。原本馬拉凱還打算再晚一點去酒店找葉天呢。 「準備的怎麼樣了?」 葉天擺了擺手,他對老外的恭維沒什麼興趣,馬拉凱等人是他此次尋找黃金所埋下的一招暗棋,如果真的和當地或者別的勢力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們將發揮決定性的作用。 「老闆,我們做事,你就放心吧。」馬拉凱笑著站起身來,走到一個房門前,用手往裡一推。說道:「老闆,請看!」 「神神秘秘的搞什麼啊?」葉天有些不滿的走到門前,馬拉凱隨之打開了電燈,那個十多平方米的房間,頓時清楚的呈現在了葉天的面前。 「靠,你……你們把這裡變成了軍火庫了嗎?」 看到房間裡的佈置,葉天頓時有些傻眼。因為在他眼前的屋子裡,滿滿噹噹的擺了一屋子的軍火,大到蜂窩式旋轉重機槍,小到一箱箱沒有合上蓋子的地瓜手雷,甚至還有兩具火箭彈發射器。恐怕僅是這裡的軍火,就可以打個局部戰爭了。 「老闆。你安排的時間比較急,從美國運軍火來不及了,所以……我就從老撾那邊的同行手裡買了一些,你看還適用嗎?」 見到葉天吃驚的樣子,馬拉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葉天面前吃癟,眼下情形反了過來,馬拉凱就像是大熱天吃了冰鎮西瓜一般,心裡別提多滋潤了。 其實原本馬拉凱只想搞幾把衝鋒鎗之類的便攜式武器的,得到到這批軍火,只能說他的運氣不錯。 就在馬拉凱來到緬甸的第二天,找到以前一位熟識的軍火掮客要購買武器時,卻是得知了金三角大毒梟坤沙「投降」這個轟動了全世界的消息。 要知道,坤沙在金三角橫行數十年,在他勢力最強盛的時期,控制著一個真正的毒品王國,長達400公里的泰緬邊界線,緬甸撣邦東部與泰國清邁、清萊、夜豐頌三府接壤的狹長地帶都成了他的「獨立王國」。 坤沙在自己的獨立王國裡甚至擁有衛星電視、學校和地對空導彈,他盤踞的荷蒙並非許多媒體描述的「叢林藏匿地」,而是一個擁有諸多商店、市場和良好道路的忙碌城鎮。 由於坤沙向外出售的毒品,一度曾經佔到世界毒品出口總量的百分之八十,如此一來,不光是金三角周圍的幾個國家對坤沙恨之入骨,就連美國都對他開出過兩百萬美元的懸賞獎金。 但是金三角地形複雜,加上坤沙實力雄厚,金三角周圍的幾個國家聯合起來對他的圍剿,都拿他沒什麼辦法,年近七十的坤沙依然是金三角之王。 只不過近年來坤沙的年齡大了,泰國、緬甸和老撾的數次聯合圍剿,也進一步壓縮了坤沙的勢力範圍,在緬甸方面對坤沙提出特赦後,他於今年率領自己的軍事武裝正式向緬甸投降,現在和他的四個老婆被軟禁在了仰光。 坤沙這一投降,對於整個緬甸、老撾和泰國的局勢都有很大的影響,由於坤沙是向緬甸投降的,所以他那龐大軍事機構中的槍械和武器,都被緬甸政府給收繳了。 緬甸是軍人執政的政府,本來就窮的叮叮噹噹的,在得到那些一時半會用不上的武器後,有些人馬上就利用手中的權利,以近乎白菜價的價格向外出售了一批無法統一裝備部隊的武器。 只是坤沙這一投降,緬甸包括東南亞地區現在都迎來一個平穩發展的時期,原本緊俏的武器,如今卻是有些不好脫手,馬拉凱僅僅花了10萬美元,就買到了以往價值最少一百萬美元之上的軍用物資。 「這人還真是個傳奇啊!」聽馬拉凱講完坤沙的生平,葉天也忍不住讚了一句,這傢伙要是再早出生個100多年,恐怕真有顛覆一個國家的能力。 「是啊,不過坤沙被抓住,以後來東南亞的傭兵也就少了!」 馬拉凱對葉天的話深以為然,要知道,在坤沙投降之前,世界傭兵組織所接受最多的任務,就是抓捕坤沙與他那些被明文標價的屬下。 只不過針對坤沙的任務發佈了近二十年,每年的懸賞獎金一直都在漲,但坤沙始終活的好好的,如果不是他手下出了個叛徒,坤沙也未必會那麼輕易就向緬甸政府投降的。 「老闆,你讓我們來緬甸,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啊?」 有了這批軍火墊底,馬拉凱的膽子無疑大了很多,在和葉天說話的時候,卻是少了幾分以前的恭謹和戰戰兢兢,當然,作為一名職業傭兵,馬拉凱還是會繼續履行和葉天之間的合同。 「我們明天要去勃固,你和你的人走在前面開路,要注意隱蔽好自己。」 葉天拿出了另外一張地圖,這張地圖比例極小,甚至將一條河一座橋甚至一個山坡都給標明了出來,馬拉凱湊上前一看,頓時愣了一下,因為葉天拿的是一張關於緬甸軍事分佈的軍事地圖。 這張地圖是葉天動用了胡軍的關係,從一個極為特殊的部門搞來的,裡面各種數據的統計,恐怕要比緬甸政府來的更加詳盡。 「老闆,勃固這地方我知道,不過咱們在什麼地方會合呢?」 見到這張地圖,再聯想到宋薇蘭那龐大雄厚的實力,馬拉凱對葉天的態度,頓時又變得恭維了許多,老外向來都是只認金錢和實力,葉天本身的能力和他背後的家族,都不是馬拉凱所能得罪起的。 葉天攤開那張即使在緬甸都能屬於絕密的軍事地圖,用手指向一個位置,說道:「東枝,明天你用一天的時間穿過勃固省,必須趕到東枝,咱們就在東枝會合!」 說老實話,葉天搭乘航班到仰光,其實不如直接去緬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的,因為藏匿那批黃金的地點,距離曼德勒反而要更加近一些,不過那條路多山,汽車無法通行,所以葉天才決定由仰光開車過去。 「好,咱們就在東枝的這個位置見吧。」 馬拉凱說著話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個有點像是刷卡器的物件,鼓搗一番後,「滴」的一聲響,那個機器上出現了個很小的液晶顯示屏,上面顯露的居然也是一副地圖。 在地圖被鎖定的一個圓點旁邊,赫然用英文寫著「東枝」這個地名,而屏幕上居然還有河流山川的顯示,看上去要比葉天的那張軍事地圖還要準確精緻。 PS:第一更,求月票啊,今兒到現在才四張,嗚嗚嗚,太悲催了,歷史最低啊啊,求月票推薦票支援! 第四百八十五章姻緣 「這是什麼東西?」 葉天有些好奇的看向馬拉凱手中的物件,他找胡軍搞到這張地圖都欠下了不小的人情,而馬拉凱手上這巴掌大顯示屏中的山川地貌,居然比他的這張地圖還要詳盡。 「從英國情報處搞來的,嘿嘿,老闆,這東西可是電影上的007專用啊!」 馬拉凱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倒是沒有說大話,他手中所拿的正是英國相關部門最新一代的GPS衛星定位系統,可以連接天上的監控衛星,對地面實施定點監控。 再過上幾年的話,這種系統將被廣泛應用於汽車家用之中,但是在現在,還屬於最尖端的軍事科技,如果不是馬拉凱這四人傭兵小隊中有一位前英國的特工人員,他還真搞不到這東西。 「這裡是東枝的萊茵湖,咱們就在這碰面吧。」 對於緬甸,馬拉凱遠比葉天要熟悉,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說道:「萊茵湖佔地面積不小,湖上有許多由腐爛水草積聚形成的浮島,當地居民英達族人在浮島上種植莊稼和建造房屋,而且這個季節遊客也很多,三五十個人住在裡面,都不怎麼顯眼的。」 葉天查看了一下萊茵湖的地點,點頭說道:「好,明天我會在仰光城外給你們留一輛軍方的車輛,你們現在開的車就不要用了,得,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就憑這一屋子的軍火,小一點的車還真是裝不下,葉天也怕老馬這哥幾個別在緬甸被人查住了,那對他的計劃將會有很大的影響。 見到葉天要走,馬拉凱從桌子上拿了個比手機略大一點的對講機遞給了葉天,說道:「老闆,這個對講機你拿著吧,我這裡有個大功率的發射通信機,距離五六十公里內都可以通話,用這個比較方便。」 作為世界頂級的職業傭兵。馬拉凱等人此時才顯示出和其相匹配的能力來,他們所使用的裝備全部都是世界頂尖的,比起一些國家的特種部隊都是不遑多讓。 就像這個對講機,他們給葉天的是手持的,而幾人分別還配置有對講機的耳麥,甚至還有防水功能,在作戰的時候可以更加方便指揮協調,隱蔽性和機動性非常強。 接過對講機對好了頻道。葉天離開馬拉凱等人藏身的地方返回了酒店。剛一推開房門,迎面就是一陣風聲,伸手一抓。卻是一把椅子飛了過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現在都幾點了?」 葉天定睛一看,敢情這套房客廳中的桌椅沙發都已經被搬開了,周嘯天正和柳定定在裡面上演全武行呢。轉眼看到一旁正瞧熱鬧的胡鴻德,葉天不禁笑罵道:「我說老胡,他們年輕人在胡鬧,你也不管管啊?」 雖然年齡和二人差不多,但葉天早年跟著師父行走江湖,定下來之後的那股子沉穩勁,和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他這話說出來,倒是不顯得突兀。 「年輕人切磋下。我管什麼啊?」胡鴻德撇了撇嘴,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小定定,你叔爺來了,趕緊露兩手絕招,剛才你可是吃虧了啊。」 「誰吃虧了,他不就是力氣比我大嘛?」 見到周嘯天背對著自己,柳定定眼珠子一轉。抬腳就向周嘯天屁股踢了過去,只是沒想到周嘯天進入暗勁之後,反應也也變得敏銳了許多,向右微微一側步,伸手就抓住了柳定定的腳髁。 「是你胡攪蠻纏好不哈啊?我在房中正練功呢。你非要找我麻煩!」 周嘯天也是被柳定定搞的苦不堪言,說著話右手一帶。柳定定再也無法穩住身子,猛地往前一衝,周嘯天下意識的左手一扶,柳定定整個身體頓時躺倒在了他的懷裡。 「你……你欺負人。」 感受到周嘯天那正摟在自己上半身的大手,柳定定的俏臉居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她在港島的時候經常找人比武切磋,也少不了身體的接觸,但現在心中出現的這種酸麻感覺,卻是生平第一次。 「我欺負你?」周嘯天正待叫起撞天屈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左手傳來一陣軟綿綿的感覺,頓時也有些傻眼,竟然連放手都忘記了。 「嘯天,你可是師叔,怎麼能欺負師侄女呢?」 「叔爺,您也欺負我?誰是他師侄女啊?」從小到大都是男孩性格的柳定定,被葉天說的眼圈竟然紅了起來,身體一挺離開了周嘯天的懷抱。 「咳咳,聽我說完不行嗎?」 見到這一幕,葉天乾咳了幾聲,接著說道:「定定的功夫雖然是師兄親傳,但並沒有拜師,算起來你們師兄妹相稱更合適一些,咱們麻衣一脈講究的是隨心而為,你們要是郎情妾意的話,師父我不會反對你們的事情!」 葉天對感情雖然也是初哥,不過早在港島機場周嘯天出言給柳定定求情的時候,葉天就感覺這二人有些眉來眼去的,眼下見到這種情形,哪裡還會不明白? 「叔爺!」 「師父?」 葉天此話一出,周嘯天和柳定定同時叫出了聲,周嘯天從耳後根到脖頸上,就像是煮熟了的龍蝦一般,面色似乎要比柳定定還紅上了三分。 周嘯天的確是對柳定定有好感,而且他雖然是習武之人,但性格稍稍有些弱,這種人一般會對強勢的女人產生好感,在去年見到柳定定的時候,周嘯天就已經心存幾分好感了。 所以在柳定定要跟著葉天來緬甸,周嘯天更是不遺餘力的幫忙說話,只是他還沒有意識到這種朦朧的感情就是愛情,突然被葉天將窗戶紙給捅破,一時間居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看著我做什麼?這是你們自己的事,要是不願意的話,繼續再打好了,我和老胡還有事情商量,就不奉陪了。」葉天拉了一把似乎還沒看夠的胡鴻德,兩人鑽進了房間,把客廳讓給了柳定定與周嘯天。 原本因為周嘯天才剛剛20歲,葉天並沒有給他佔過姻緣卦,可是經過這麼一出,葉天在心中推演了一番,發現他八字與柳定定相合,雖然不說百分之百就能成為夫妻,但二人日後在一起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嘿,沒看出來,你還有做媒人的潛力啊?」進到屋裡後,胡鴻德出言打趣起葉天來了,雖然他輩分也比葉天低,但年齡擺在那裡,和葉天說起話來並沒有什麼顧忌。 「你這才是老不修啊,看到兩人打架也不拉開。」葉天沒好氣的瞪了胡鴻德一眼,說道:「早點睡覺,明兒一早就出去。」 被葉天堵了一句,胡鴻德也只能悻悻的躺在了床上,只是聽他胸口呼吸的聲音,葉天知道這老小子壓根就沒睡著。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周嘯天躡手躡腳走了進來,剛摸上床,耳邊就響起了胡鴻德的怪笑聲,「我說,談的怎麼樣啊?沒聽到你們打架,是不是在幹別的了?」 被胡鴻德這一嚇,周嘯天直接就從床上蹦了起來,忙不迭的解釋道:「哪有啊,我……我們就是坐在那裡說話!」 「行了,老胡,你別嚇嘯天了,他以前可是三棍打不出個屁來的性子,要是再被嚇回去,我饒不了你!」 想到周嘯天以前那惜字如金的樣子,葉天不由笑了起來,呵斥了胡鴻德一句之後,說道:「行了,睡覺吧,明兒還要早起,這幾天都打起精神來,我感覺不太好,估摸著要遇到什麼事。」 「師父,那……那我和柳定定,真的沒什麼輩分上的問題啊?」 葉天不再追問下去,倒是周嘯天自個兒撐不住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之後,忍不住伸出手碰了一下在另外一張床上打坐的葉天。 「有什麼問題啊?」 葉天就知道這小子憋不住,當下笑道:「柳定定是左師兄的外孫女不假,但她並沒有拜在左師兄門下,世俗間的輩分和師門不同,你小子就放心吧。」 現代和往日不同,科技的發展對空間環境的污染極大,天地靈氣也變得日益稀薄了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原本注定的事情都會發生改變,對一些偶然性比較強的事情,就是葉天也很難推演出來,所以這才沒敢給周嘯天說起他與柳定定之間的姻緣卦象。 不過得到了葉天的承諾,周嘯天倒是放下心來,沒過一會呼吸就變得悠長了起來,卻是已經進入深層次入定了,就是葉天也不由暗暗點頭,這個弟子的天賦真的是很不錯。 第二天一早起床之後,葉天給波剛的副官打了個電話,約好在仰光著名景點大金塔以北十公里處會面,然後叫了酒店的一輛大巴車。 葉天之所以如此謹慎,並不是擔心那潛在的敵人,而是怕被緬甸政府聽到什麼風聲,因為如果黃金的事情如果被緬甸軍政府知道的話,恐怕波剛將軍第一個會先滅掉他的。 :第二更,月票推薦票,還請大家多多支援相師!!! 第四百八十六章禮物 葉天相信,任何一個有主權的國家,即使是在戰亂之中,都會嚴格監控那些外來入境的人,他怕自己一個不慎走漏了風聲,是以除了胡鴻德和周嘯天之外,甚至連柳定定都沒告知此行的目地。 對於武晨等人,葉天就更加不會說了,只有在黃金起運的時候,他們才會知道自己這次來緬甸是做什麼的,至於日後會不會被緬甸方面得知,葉天就不在乎了,大不了以後被緬甸列為不受歡迎的人罷了。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餐廳吃過早點之後,武晨等人已經在酒店門口等候了,過了大約二十分鐘,酒店方面派過來一輛中巴車,這是昨天葉天預定好的。 來緬甸旅遊或者參加賭石的客人,仰光最著名的景點大金塔是一定要去的,每天酒店都會安排一些客人前去遊覽,所以葉天的行為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上車之後,葉天並沒有和武晨等人交談,只是低聲與胡鴻德閒聊著,而不知道是不是那層窗戶紙捅破了的原因,今天柳定定變得特別安靜,葉天偶爾抬頭看她一眼,這丫頭臉上都能飛起一片紅暈。 車子駛到大金塔的時候,才剛剛早上8點多一點,不過作為緬甸最富盛名的一個旅遊景點,這裡早已是遊人如熾,除了眾多亞洲面孔之外,也不乏一些白人和黑人面孔。 「朋友,我們晚上就在這邊住了,不用來接了!」 葉天拿出了一百美金遞給了中巴車的司機,高興的那哥們連連點頭,平時他也經常可以收到小費,但像葉天這麼大方的卻是從來沒有遇到過。 等到中巴車駛離了自己的視線,葉天這才對著武晨招了招手,在這到處都是遊人的風景區,倒是不需要再忌諱什麼了。 葉天笑著問道:「怎麼樣,昨兒住的還好嗎?」 「好。咱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吃海鮮呢,那魚翅和粉條差不多啊?」 「嘿嘿,謝謝葉爺,這裡比北京暖和多了。」 「就是,我還是第一次出國呢,沾了葉爺的光了!」 原本邱文東給武晨等人報的是旅行團,但是剛住進酒店武晨就找到了導遊,塞給他三千美金之後。在簽證期內的十五天裡,導遊卻是再也不會來叨擾他們了。 這三千美金和昨兒武晨那些人吃飯的錢,都是葉天出的,俗話說皇帝也不差餓兵,葉天自然不會去省那些小錢,昨兒不光安排他們吃了頓大餐。還拿出一筆錢讓他們享受了一下緬甸的夜生活。 所以聽到葉天的問話後,幾人頓時七嘴八舌的搶說了起來,這些人除了武晨稍大一點之外,其餘幾人的年齡都和周嘯天差不了幾歲,也是第一次出國,對這異國風情感到特別的新鮮。 「行了,別吵吵鬧鬧的。」武晨皺了下眉頭,呵斥了幾人一句之後,看向葉天說道:「葉爺。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咱們別的不行,一把力氣還是有的。」 武晨見過祝維風面對葉天時的態度,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如果辦的讓葉天滿意,那麼他們的安德武館在京城就真的可以扎根下去,再也不虞被別人欺負了。 所以武晨早已給自己等人定好位了,此行不說不問,只要葉天吩咐的事情。那一定要盡全力辦好! 「小武。帶著兄弟們跟我走吧,這段路不近。大家都跟上了。」葉天是花錢雇的人,當下也不客氣,招呼了一下眾人,連大金塔的山門都沒進,直接往向北的方位走去。 由於緬甸山多,道路一直是制約緬甸經濟發展的大難題,而緬甸人出行,一般靠的都是火車,葉天等人走出三四里路之後,那柏油馬路已經變成了石子路,有些地方更是坑坑窪窪的不太好走。 好在這一行人除了胡鴻德和柳定定之外,都是氣血旺盛的小伙子,平日裡整天打熬身體,一路走來雖然人人都是一頭大汗,卻沒有一人出聲喊苦的。 直到上午10點,葉天才趕到了約好的地點,這是一處丘陵處,再往北面就是茂密的原始森林了,距離數百米的時候,葉天看到前方停著一排車輛。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來到近前,一陣槍栓聲響起,一個面容剛毅,年齡約在三十歲左右,穿著緬甸軍服掛著上校軍銜的軍官走了出來。 「葉爺,這是怎麼回事?」 武晨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有些緊張了,他們雖然平時也是好勇鬥狠之人,但被槍給指著還是生平第一次,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生怕裡面的子彈走了火。 「沒事,都不用害怕,自己人。」葉天迎了上去,對那上校說道:「我是葉天,請問您是章山上校吧?」 「你就是葉天?」章山啪的抬手敬了個軍禮,大聲說道:「奉波剛將軍的命令,三輛裝甲運兵車已經送到,請葉先生交接一下吧!」 隨著章山的話聲,原本圍在車前的數十名士兵將車子給讓了出來,三輛塗抹著迷彩顏色的裝甲車,呈現在了葉天等人的面前。 「我靠,老唐還真是大手筆啊?」 葉天原本以為波剛將軍最多只會借出幾輛類似東風的卡車,沒成想波剛拿出的居然全部都是裝甲車,那厚厚的甲板一般的槍械根本就無法打穿。 這三輛車的長度均為五米左右,車寬三米,一共有八個輪子,而且輪胎非常大,將地盤墊的很高,尤其適合在山間行駛,而且從外觀上來看,每輛車坐七八個人都不成為題的。 「上校,謝謝你!」 葉天接過章山遞來的一份文件,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從周嘯天手中拿過一個黑包,連著文件一起遞給了章山,說道:「這是波剛將軍在香/港的朋友托我帶來的禮物,最正宗的古巴雪茄,一共有十八盒,其中六盒是屬於上校你的!」 這些東西都是唐文遠準備好的,葉天也不知道其價值,但是當章山聽到這是古巴雪茄之後,原本冷酷的面容上,居然第一次露出了微笑。 「謝謝,我和將軍,都很喜歡這份禮物!」 章山接過皮包後,打開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起來,跟著波剛將軍久了,他一眼就認出這種五支一個包裝規格的雪茄,每一支的價格都要在1500美金以上的。 緬甸軍方高層喜歡抽雪茄,其實和坤沙也有一定的關係,這位臭名昭著的大毒梟,自己從來不沾毒品,唯獨喜歡巴西的頂級手工雪茄。 曾經有一段時間,國外那些大大小小的毒梟在前往金三角的時候,都會給坤沙帶上這麼一份禮物,金三角一度成為古巴頂級雪茄在亞洲最為集中的地方。 在幾次攻打金三角的軍事運動中,緬甸軍方繳獲了不少這種雪茄,普通士兵自然是抽不到的,最後都落入各個軍方大佬的手中,一抽之下,那些大佬們也喜歡上了這種味道。 不過這些大佬們可沒有坤沙的面子,也沒人會送雪茄給他們,就是想買,他們也買不到如此正宗的貨色,一些有門路的將軍往往以能得到正宗古巴雪茄為榮。 所以胡鴻德送出的這份禮物,且不說其價值幾何,卻是正中了波剛將軍的下懷,這也是章山上校露出笑臉的主要原因,將軍吃肉他喝湯,下次在將軍們聚會的時候,他只要拿出雪茄顯擺下,一準能鎮得住那些副官們。 當然,葉天並不知道這些雪茄的價值和在軍方人士眼中的地位,也不知道唐文遠一下子就送出去了差不多十來萬的美金,此時還在心中腹誹緬甸人眼皮子淺呢,幾盒雪茄就將他們打發掉了。 將那裝滿雪茄的皮包遞給了身後的士兵,章山看似隨意的問道:「葉先生,不知道你用這幾輛裝甲車要做什麼呢,是進山用嗎?」 「靠,剛拿了東西就開始盤道了?」 葉天沒好氣的在心裡罵了一句,可是臉上神色卻是絲毫未變,笑著說道:「唐先生最近得到一個關於虎骨酒的偏方,必須要用最新鮮的虎骨炮製,這才會麻煩到波剛將軍的。」 說到這裡,葉天臉上故意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你也知道,唐先生雖然年齡大了,身體還是不錯的,男人嘛,總是偏好些這個東西的……」 「那是,那是,哈哈,如果那虎骨酒有效,還請葉先生到時能告知偏方,我想將軍肯定會很樂意提供新鮮虎骨給唐先生的!」 果然,在聽到葉天的話後,章山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葉天的疑心盡去,因為巧合的是,就在去年的時候,唐文遠還真的向波剛將軍求過虎骨,只是當時沒提及要新鮮的罷了。 至於老虎是不是保護動物這一說,章山則是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在這些軍方大佬的傳統地盤裡,他們就等於是皇帝一般的存在,就是把老虎全殺光了,也絕對不會有動物保護組織前來遊行抗議的。 PS:第一更送上,求推薦票,話說這幾天更新都很早,大家的月票和推薦票也要多支持一些啊! 第四百八十七章裝甲車 「葉先生,要不我給你留下幾個士兵,他們都是這附近的人,給你們當個嚮導也好。」 這次倒不是章山還在懷疑葉天有什麼別的動機,只是收了唐文遠這麼重的禮,章山想盡一下地主之誼罷了,畢竟老虎這東西在山林裡也已經不是很多了,葉天這些外來人未必就能打的到。 「謝謝上校,那是再好不過了,我正愁沒人熟悉地形呢。」聽到章山的話,葉天心裡頓時叫起苦來,只是對方的建議合情合理,自己推辭反而不合情理,葉天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難道找到黃金之後幹掉他們?」 葉天心中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不過隨之就被自己給打消掉了,在緬甸這地方得罪當地的軍閥,那純粹是老虎頭上拍蒼蠅……找死,如果是葉天一人倒是無妨,但手下這麼多人,絕對是逃不出當地勢力追殺的。 見到章山回頭去挑士兵的時候,脖子上掛的一件色彩碧綠的翡翠觀音露了出來,葉天心頭頓時一亮,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在胡鴻德耳邊低語了幾句。 就在章山挑了四五個人正準備介紹給葉天的時候,葉天身後的武晨忽然對著身邊一個年輕人頭上敲了一記,罵罵咧咧的說道:「二虎,你他娘的昨兒喝了觀音菩薩的洗腳水啦?嘴巴怎麼這麼臭呀?」 二虎並沒有生氣,笑嘻嘻的說道:「武哥,觀音菩薩那老娘們是男的,要喝我也找個女菩薩啊!」 東枝這邊距離中緬邊境並不是特別遠,很多緬甸人都會說漢語和雲貴地區的一些方言,武晨和二虎的話傳到章山等人耳朵裡後,那些人的臉色頓時變了。 「你們……竟然敢褻瀆佛祖?」 站在章山後面的一個士兵。伸手就拉響了槍栓,黑洞洞的槍口瞄向了武晨二人。看他臉色激動的樣子。很有可能隨時扣動扳機。 不光是那個士兵,其餘聽到武晨兩人對話的士兵們,也是一臉的激憤,手中的槍栓拉的「卡嚓」作響。場面一時間變得有些失控起來。 「哎……哎,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葉天。也沒想到這些士兵的反應居然會如此激烈,連忙一把拉住了章山,「上校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他們為何會把槍對著我們?咱們是朋友,可不是敵人啊!」 「不……他們兩個,不是朋友!」 原本和顏悅色的章山,此時那張臉也陰沉的能滴下水來,看著武晨說道:「他們可以不信奉佛祖,但是絕對不能褻瀆菩薩。葉先生,我要你把這兩個人交給我!」 在緬甸各地最宏偉的建築。無疑都是寺廟,可見緬甸是一個典型的佛教國度,每一位進入寺廟中參觀的人,都必須將鞋子拖下來赤腳走進去,這是他們對佛祖表示尊重的方式之一。 可以說,緬甸人對佛教信仰的虔誠,甚至還要超過佛教的發源地印度,雖然緬甸人的性格相對溫和,但是二虎和武晨的對話,還是觸及了他們心中的底線。 「哦,不,上校先生,他們並不知道貴國忌諱的地方,也不是故意冒犯的……」 聽到章山居然開口要人,葉天頓時感覺到自己這次玩的有點大,連忙兜裡掏出了一疊唐文遠給他傍身的美金,數也沒數就塞到章山的懷裡,說道:「看在唐老先生的份上,還請你原諒他們!」 感受著手中那疊美元的厚度,章山的臉色慢慢緩和了下來,雖然他也是一個佛教徒,但面對這一疊最少有數千美金的財富,佛爺的形象頓時在章山心頭被消弱了無數倍。 沉吟了一會之後,章山擺了擺手,讓身後的手下將槍口放低了下來,說道:「好吧,看在唐先生的面子上,我就放過他們這一次!」 在九八年這會,緬甸的人均年收入只有幾百塊錢RMB,是世界上最貧窮的幾個國家之一,就算章山位高權重,這數千美金也是一筆他難以拒絕的財富,這些印著華盛頓頭像鈔票的面子,似乎要比佛祖大上那麼一點點。 「謝謝,謝謝上校,我會教訓他們的!」 見到章山鬆了口,葉天也是長吁了一口氣,要是因為自己的主意讓武晨受到傷害,那葉天這心裡怎麼都說不過去的,好在不過是虛驚一場。 「葉先生,我的士兵是不會和他們在一起相處的,很遺憾,這次狩獵要你們獨自進行了。」 雖然葉天已經道歉了,並且還送上了一筆價值不菲的「誠意金」,但章山心裡還是有些芥蒂,原本挑好的幾個導遊,卻是不願意派給葉天了。 而且即使章山執意要派,恐怕那幾個士兵也會不樂意的,如果再鬧出點什麼風波打死幾個人,他也是無法向波剛將軍交代的。 「哦,那怎麼行?」葉天驚呼了一聲,回頭看向武晨和二虎,惡狠狠的罵道:「這兩個該死的傢伙!」 「葉先生,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們狩獵完畢之後,將車子開回到這裡或者停在某處就行了。」 或許是因為這件不愉快的事情,章山的臉色又恢復了之前酷酷的樣子,將幾把車鑰匙扔給葉天之後,帶著數十名士兵上了另外幾輛車揚長而去。 「我靠,嚇死我了!」 等到緬甸士兵離開後,二虎這才驚呼出聲,兩腳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他沒想到只是演了場戲就差點引來了殺身之禍,剛才槍口對著他的時候,他幾乎以為對方就要開槍了。 武晨雖然在江湖上廝混已久了,並沒有癱軟在地,但也是被嚇得不輕,看著葉天苦笑道:「葉爺,這種刺激的事情,咱們下次還是別玩了!」 「呵呵,沒事,他們是不敢隨便開槍的,以前緬甸可是咱們的屬國。」葉天笑著安慰了兩人幾句,不過就連他自己說的都沒什麼底氣。 要知道,如果是在酒店那樣的場合裡,眾目睽睽之下,章山自然不敢殺他們。 但此地荒山野嶺的連個鳥兒都見不到,殺死自己等人之後,只需要推到某個大毒梟身上就萬事大吉了,反正金三角的那些毒梟也不知道幫一些人背了多少次黑鍋了。 「嘯天,你開一輛車,武晨,你們這裡面應該有人會開車吧?另外一輛車歸你們乘坐。」見到武館那些人的面色都不太好,葉天用眼前的裝甲車轉移了話題。 「有,我就會開,奶奶的,什麼好車都玩過,倒是沒開過裝甲車。」 果然,在聽到葉天的話後,武晨頓時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裝甲車上,帶著手下眾師弟圍了上去,打開車門後一溜煙的就鑽進了駕駛室。 「嘿,這車子還真是不錯,竟然帶有絞盤?」 之前葉天也沒時間去觀察這幾輛裝甲車,現在湊過去後稍一打量,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原來,這裝甲車上的機槍和各種武器都被拆卸了下來,但是在每輛車的尾部,除了有牽引繩之外,竟然還有一個電動絞盤,絞盤上纏繞的鋼索,最少也有七八十米長。 這絞盤對於葉天運送黃金而言,那作用簡直太大了,用絞盤搬運,其速度和效率肯定遠超人工的,這意味著只要尋到黃金後,葉天就可以盡快的將其轉移掉。 「師父,你只找了兩個人開車,還有一輛車怎麼辦?」周嘯天興奮的在車內擺弄了一會之後,將目光看向了葉天。 「那輛車是留給別人的。」葉天拿出對講機,喊道:「老馬,熱鬧看夠了,你們可以出來了吧?」 早在剛才和章山交涉的時候,葉天就發覺腳下地面微不可查的輕輕顫抖了起來,繼而又感應到了馬拉凱等人的氣機,知道這哥幾個總算是趕來了。 葉天剛剛關掉對講機,在他們來時的另外一條路上,響起了汽車發動的聲音,隨之一輛商務車顛簸著開了過來。 「哦,老闆,你從哪裡找來的這些車子?」 停穩商務車後,馬拉凱拉開車門跳了下來,他之前是在一公里外用望遠鏡觀察葉天和章山的,只是圖像雖然清晰了,但卻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麼。 「別管那麼多,老馬,這輛你開走,咱們在萊茵湖見。」 葉天擺了擺手,他可沒義務去解釋這些車子的來歷,簡單了說了一下之後,葉天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老馬,如果在前往東枝的時候遇到日本人,你們可要千萬小心,最好先下手為強。 按照苟心家的說話,當年的黃金暗戰中還能存活下落的人,恐怕也就給他和宮本家族中的那個人了,如果在荒山野嶺遇到日本人,那十有八九就是賊心不死的北宮家族了。 「這車真是太棒了,在丘陵地帶的時速居然能達到80公里。」 馬拉凱一臉興奮的吹了聲口哨,從駕駛室裡探出頭來,說道:「老闆,你就放心吧,我也最討厭日本人,當然,日本的姑娘我還是很喜歡的。」 第四百八十八章制衡 「老闆,他們都是什麼人?」看到另外還有七八個人在調試著另外一輛車,馬拉凱一臉疑惑的看向葉天。 以馬拉凱的眼光,自然能看出這些年輕人舉止之間很是靈活,其中那個矮壯漢子雙手猶如老樹盤根,青筋根根乍起,顯然是一個極不好招惹的人物。 「都是我請來幫助完成此次任務的人。」 葉天並沒有隱瞞武晨等人的身份,他想讓馬拉凱明白,自己不單單是僱傭了他們一方人,對於武晨他們而言,這也是一種制約,看了下時間,已經近中午了,葉天說道:「老馬,你們走在前面,有什麼問題隨時用對講機聯繫。」 從仰光這邊到東枝,道路不是很好走,如果再晚一些,恐怕天黑都趕不到地方了,緬甸這地天氣炎熱,葉天可不想在這蚊蟲遍地的野外安營紮寨。 「好,兄弟們,幹活吧!」 馬拉凱點了點頭,雙臂一撐,從裝甲車裡跳了出來,對自己的三個夥伴喊道:「兄弟們,幹活了,把所有的武器都搬到裝甲車上去!」 一把掀開越野車的後備箱,那把蜂窩式轉輪重機槍的槍口,赫然正對向車門外,馬拉凱單手拎在槍上方的把手上,口中發出一聲低喝,將那重機槍給提了起來,順手把長約四五米黃橙橙的子彈鏈環繞在了身上。 「我靠,這是什麼人啊?」 原本葉天在和馬拉凱對話的時候,武晨等人就有些奇怪,不知道葉天如何與這幾個老外認識的,眼下看到馬拉凱突然架起了一把只在電影中見過的武器,一個個頓時都驚呆住了。 這把蜂窩式轉輪重機槍長約一米六左右,石磨般大小的轉輪加上前面八個可以輪轉發射的槍口。最少重達一兩百斤,如果再加上後座力就更加驚人了。就連葉天都不得不承認馬拉凱此時的賣相實在是拉風之極。 「老馬。低調,低調一些!」 在馬拉凱拿起重機槍的同時,葉天的身體微不可查的往右邊側了一步,半個身子都躲在了一輛裝甲車後面。他能感覺得到,那把機槍對他有著致命的威脅。自然不肯將身體暴露在槍口之下了。 原本正在賣弄機槍和肌肉的馬拉凱,聽到葉天的話後,不禁訕訕的笑了一下。把機槍放進了裝甲車裡。他剛才也無不有試探葉天的心思,只不過持槍在手之後,他才發現,即使自己有這麼個大殺器,也沒有絲毫把握能幹掉這個神秘的東方年輕人。 接下來馬拉凱幾人的舉動,讓武晨等人像是在參觀一座小型軍火庫一般。一箱箱黃橙橙的子彈和槍榴彈,還有那各種型號的衝鋒鎗輕武器。都被搬到了裝甲車上,那輛可以乘坐十人的裝甲車,直接被佔去了一大半的空間。 「葉……葉爺,他們幾個是什麼人啊?」武晨此時已經顧不上去擺弄裝甲車了,挨到葉天身邊後,輕聲詢問了起來。 對方當著他們的面搬運武器,顯然沒有什麼惡意,由此一來,剛才的那種恐懼倒是消失掉了,武晨身邊的那些年輕人,臉上均是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要知道,對於槍械這種東西,國家管制的越嚴格,普通人就越發的好奇,尤其是這種武器能帶給人一種安全感,就像是一個文弱書生手持一把槍的時候,面對幾個彪形大漢也絕對不會有畏懼心理的。 葉天看了一眼武晨,笑道:「是我請來的傭兵,呵呵,和你們是一樣的。」 俗話說有競爭才有壓力,葉天此話一出,武晨的臉色頓時變了一下,偷眼看向自己那幾個赤手空拳的小師弟,再對比下武裝到了牙齒的馬拉凱等人,武晨心中頓時是壓力山大。 「葉爺,我的人都是練功夫,可比不上他們!」 武晨悻悻的說了一句,話中卻是帶了股子酸勁,別看他們人數要比馬拉凱多了一倍,但雙方如果衝突起來,對方只要一個人就能滅了他們,兩邊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對手。 馬拉凱的搬運工作已經到了尾聲,那輛越野車裡只剩下了七八把老式的AK衝鋒鎗,葉天心中一動,看向武晨問道:「對了,武晨,你們會打槍嗎?」 「對啊,我們保安公司每年都能打到幾發實彈的,這些小子們都打過!」聽到葉天的話後,武晨意識到了什麼,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興奮了起來。 「那好,我給你們要幾把槍!」葉天衝著馬拉凱喊道:「老馬,那幾把槍留給我吧,多少錢到時候我結算給你!」 既然要制衡雙方,葉天自然就要讓雙方的武力值變得均衡一些,縱然武晨這些人的實戰經驗不如馬拉凱這些頂級傭兵,但手中多出一把自動武器,就是對葉天都有威脅,更不用說是馬拉凱等人。 「你還需要槍?」 馬拉凱聞言愣了一下,繼而看到葉天身邊的武晨等人,頓時明白了過來,笑道:「OK,這幾把槍就送給你們了,裡面還有三箱子彈,一起都給你們吧。」 對於葉天,馬拉凱真的是沒什麼想法,因為在台/灣見到的那些死狀淒慘的傭兵形象,時不時還會出現在馬拉凱的夢境之中,他是提不起哪怕一絲勇氣去打葉天的主意。 「好,那就謝謝你們了!」 葉天也不客氣,一擺手,武晨立馬衝了出去,挑選了一把八成新的AK47後,愛不釋手的把玩了起來,那幫小子也是不甘人後,爭前恐後的各自搶了一把衝鋒鎗。 「老胡,你說……咱們的江湖,能不沒落嗎?」 看著武晨等人的樣子,葉天苦笑了起來,這些習武之人都表現的如此模樣,還有誰會願意去吃苦練些沒用的武術呢?要知道,錯非像葉天這般將功夫練到化境的人,一般練個一二十載的拳師,恐怕連一發手槍子彈都躲不過去。 「大勢所趨,非你我能扭轉的。」 胡鴻德倒是很看的開,他三歲還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跟著父親玩槍了,那槍法不是一般的准,在國內只能進老林子裡去打獵,眼下能有槍玩,忍不住也跑去拿了一把在手上。 「得,你小子也去吧……」 見到旁邊的周嘯天也是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葉天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看著柳定定說道:「還是定定懂事,咱們練武習法之人,拿個槍像什麼話啊?」 「叔爺,這槍太難看了,我要是拿,就拿那老外的蜂窩轉輪重機槍!」 柳定定的一句話,直接氣的葉天翻起了白眼,能把那槍械名字都說的如此清楚,他才不信柳定定以前沒玩過槍呢。 「老闆,我們先走了!」 將那小型軍火庫轉移到裝甲車上後,馬拉凱在車內向葉天打了招呼,一腳將油門踩到了低,然後緊跟著一腳剎車,猛地打起了方向盤,居然用這裝甲車玩起了漂移。 「靠,找死也離我遠點啊!」看著遠去的裝甲車,葉天忍不住在後面罵了一句,裝著那麼多的彈藥,萬一出點什麼事,這方面百十米內恐怕都要被夷為平地的。 「行了,別玩了,都過來!」 等到馬拉凱幾人離開後,葉天拍了拍手,將那幫子正在胡鴻德指導下熟悉槍械的人都給喊了過來,說道:「把槍收起來吧,保險關上,休息一會準備上路了!」 不知道為何,自從來到緬甸之後,葉天心頭就升起了一絲緊迫的感覺,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危機正在向他逐步接近,這也是葉天寧願欠下唐文遠天大的人情,都要搞到這幾輛緬甸軍方車輛的原因。 就在葉天等人向東枝方向進發的時候,一架包機緩緩降落在了曼德勒機場,飛機停穩後,從上面下來一百多個穿著休閒服飾帶著旅遊太陽帽,手裡還揮舞著一個個小旗子的年輕人,魚貫上了幾輛早已等候在機場出口的大巴車。 這架從日本直飛曼德勒的旅遊包機,成員自然是北宮一族了。 這次的緬甸之行,北宮英雄幾乎出動了家族所有的精銳,這也是自從二戰之後,北宮家族第一次進行這麼大的舉動,當然,此次來緬甸對外的名義,只是北宮下屬的一家大型公司組織的集體旅遊而已。 四輛大巴車離開機場穿過曼德勒市區,停在了一家掛著五星級標誌的酒店停車場內,早已戒嚴了的停車場,除了滿口說著日語的人,沒有一個緬甸人的存在。 雖然五十年代初的時候在緬甸鎩羽而歸,但是北宮英雄一直都沒有放棄對那筆黃金的搜尋,為了方便家族人員長駐緬甸,他甚至斥資好幾億,在曼德勒市投資了這麼一座豪華的酒店。 一陣忙碌之後,所有的北宮家族成員都被安置到了房間裡,而北宮英雄和另外兩個年齡與他相差無幾的老人還有北宮彥俊四個人,在一個中年日本人的領路下,來到酒店最高層18樓的一處總統套房內。 PS:第一更,求推薦票,累的渾身癱軟,咱還是整出了一章發出來了啊! 第四百八十九章矛盾 這家酒店原本就是根據日本人的習慣所建造的,總統套房內的風格也都是日本式的,將北宮英雄等人讓到榻榻米上坐下後,馬上有從日本國內來的少女開始泡起茶來。 「家主,人已經帶來了,您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再見他?」原本在前面領路的那個中年人,雙膝跪坐在北宮英雄面前,神態恭謹之極。 說話的這個人叫做北宮直樹,今年四十五歲的年紀,自從這座五星級酒店建成之日,他就在此工作了。 表面上北宮直樹是負責酒店的運營工作,實際上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搜尋當年那批黃金的下落上,由於數年沒有什麼進展,每年回日本述職的時候,他都會挨上家主幾耳光,所以此刻在北宮英雄面前表現的就有些戰戰兢兢了。 「八嘎,難道我來緬甸是為了遊山玩水的嗎?」 最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北宮英雄右手又抬了起來,不過想到北宮直樹尋到當年的知情人,也算是有功於家族,巴掌才沒有落在他的臉上。 「哈伊,我馬上帶他過來!」 北宮直樹對著家主深深的鞠了一躬,連忙站起身後退著出了總統套房,心中有些後悔將這個消息通報給北宮有些了,此次家族精銳盡出,萬一再找不到那批黃金的話,他不知道自己這條小命是否還能保得住? 「家主,我跟他一起過去!」在北宮直樹出去的同時,北宮彥俊也站起身來,得到北宮英雄的示意後,在後面追了上去。 「直樹,我們有一年沒見了吧,你頭髮白了好多!」 北宮彥俊和北宮直樹是堂兄弟,平時關係極好,追到他身邊後,壓低了聲音說道:「家主最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那人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 「彥俊君,你也老了很多……」 北宮直樹歎了口氣,苦笑著說道:「不管那人的消息可不可靠,我都要對家主做出一些交代的,不然今年的回國述職,恐怕家主會命令我剖腹的,彥俊君,家主是不是有些太瘋狂了?」 剖腹在日本。是有著非常長一段歷史的自殺方式。以刀切開腹部的自殺儀式,被認為「光榮」。 剖腹的開始盛行,是在鐮倉幕府以後。因丟失陣地而引咎剖腹,或恥於被擒而陣前剖腹,佔了絕大多數。一直持續到戰國時代,江戶開幕以後,社會統治相對平穩,那時的剖腹,多是作為刑罰的一種。 而到了二戰時期,日本剖腹的行為達到了高潮,更是在各種影視中被演繹了出來,從而被世人所知。 說實話,作為大阪軍團的掌控人。北宮家族一向都是以利益為先的,並不主張暴力擴張,從幕府時代以來,就極少有剖腹自殺的行為。 但是從北宮英雄當上家主之後,卻是逼得好幾個家族元老剖腹了,這讓家族中很多人都對北宮英雄極其不滿,只是攝於北宮英雄的殘暴。沒有人敢出面反抗而已。 「直樹,請慎言!」 聽到自己表弟的話後,北宮彥俊臉色大變,往四周張望了一眼,聲音卻是又壓低了幾分。說道:「家主行事的出發點,還是以家族利益為重的。不過宿老們對家主的行為已經有些微詞了,這次如果尋找不到那批黃金,你先出去躲藏一段時間,或許事情就有變化了!」 作為一個傳承了近千年的勢力而言,北宮家族並非是由北宮英雄一人說了算的,在家主的上面,還有一些不出世專門研究劍道的家族宿老,這些人才是北宮家族真正的武力核心所在。 去年的時候,北宮英雄逼迫一位犯了小過錯的家族子弟剖腹,誰知道那人卻是一位宿老的嫡系子孫,由此引起了宿老中一些人的不滿,有人提議北宮英雄卸去家主職務,進入宿老會中苦修劍道。 當然,在宿老之中也有人支持北宮英雄的,否則北宮英雄早在八十年代投資失誤的時候,就會被家族取締掉家主的位置了。 所以這個建議一直爭執不下,此次北宮英雄前來緬甸尋找黃金的事情,將會成為決定北宮英雄是否還能繼續擔任家主的分水嶺。 找得到那批黃金,證明北宮英雄是正確的,如果找不到的話,以前積壓的各種矛盾就會一起爆發出來,就算北宮英雄再強勢,也只有黯然隱退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這次前來緬甸,北宮家族碩果僅存的八位元老就來了三個,也是北宮英雄的嫡系長輩,不過他們喜歡清靜,沒有跟隨大部隊一起前來,而是乘坐北宮家族的專機隨後抵達。 「我知道了,謝謝彥俊君!」 北宮直樹也算是家族中的核心成員的,對於那些矛盾自然知曉,聽到堂哥的話後,頓時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在北宮英雄當家主的這數十年,簡直就把原本只佔便宜不吃虧的北宮家族,帶成了那些腦門一熱就要玉碎的傻逼天皇崇拜者了。 「行了,你自己小心點,這幾天千萬不要出事情,家主萬一當場發作,我也護不住你的!」 北宮彥俊低聲囑咐了堂弟一句,他這些年也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心腹,北宮直樹經營緬甸的這間五星級酒店這麼多年,也算是獨當一面的好手,他自然不想讓其出事了。 「是,我會注意的!」 堂哥的話讓北宮直樹心中一凜,他知道北宮英雄平時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病怏怏的老頭子,但其實他在劍道中的造詣極深。 在三十年前北宮英雄奪取家主之位的時候,北宮直樹那時才十多歲,親眼見到北宮英雄一人一刀,斬殺了他的親生父親和當時家主的八大護衛,手弒親父,簡直就是滅絕人性。 這件事也在當時的北宮直樹心中留下了陰影,是以這麼多年以來,直樹雖然對北宮英雄有諸多不滿,但從來卻是不敢違逆他的命令,直到此時聽到堂哥的話後,心中才生出了一絲希望。 兩人談話間,來到了位於酒店十層的一個房間裡,在房間的門口,站著兩個人,北宮直樹對他們打個了招呼,其中一人掏出房卡打開了房門。 進入到這間還算豪華的套房後,北宮直樹用熟練的緬甸本的話,對著坐在沙發上正看著電視的一個老人說道:「德欽巴登頂,在這裡住的還愉快嗎?」 「習……習慣,不過,北宮先生,我……我想回去了。」 那個老人七十多歲的樣子,頭髮已經全白了,臉上溝壑遍佈,典型的緬甸農村老者的形象,他的個頭不是很高,尤其是上了年齡後,身材有些佝僂,從沙發上站起來後,並不比坐著的時候高出多少,神情顯得非常拘謹。 「哦,德欽巴登頂,是我招待的不周嗎?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告訴我的!」 北宮直樹笑道:「你的族人都希望你能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的,不過你要是真想回去,那也行,一會我帶你去見個人,你回答他幾個問題就可以了!」 「好,好,能回去就好!」 德欽巴登頂雖然只是個普通的緬甸農民,一輩子都沒出過他所在的那個山村,但到了他這種年齡,已經可以看透很多事情了,知道自己看似住的很舒服,但其實卻是被軟禁了起來。 至於北宮直樹說他的家人希望自己能多住一段時間,倒也是實話,因為德欽巴登頂是緬甸撣邦人,從中國明清的時候,撣邦一直都是由土司王統治的,並不接受緬甸的管轄和領導,他們所用的文字和語言,都和中國人相差無幾。 在1947年的時候,緬甸撣邦、克欽邦、欽邦及緬甸本部於撣邦境內彬龍小鎮上,簽署《彬龍協議》,向英國政府爭取聯合獨立,最後由撣邦土司王成為了緬甸第一任政府的總統,可見撣邦在緬甸勢力之大和地位的重要。 不過在1962年的時候,緬甸軍事強人奈溫將軍政變奪權,同年,作廢《聯邦憲法》,成立革命委員會進行軍人獨裁統治從此,各邦紛紛為原有之自主權而與緬甸本部交戰,遍及緬甸全國之內戰於焉展開,並一發不可收拾。 在這場內戰中,撣邦無疑是反軍政府的主力,在六七十年代的時候,中國甚至有不少頭腦發熱的年輕人,投入到了緬甸的內戰之中,就是為了幫助撣邦人民為了自由而戰。 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一直延續到了九十年代,前文提到過的大毒梟坤沙,就是後來的撣邦領導人,他曾經在1993年的時候,宣佈撣邦脫離緬甸聯邦獨立建國。 雖然坤沙已經向緬甸軍政府投降,但是在撣邦那裡依然是戰鬥不斷,南撣邦軍也一直在為了撣邦獨立而戰。 不過戰爭的損耗是非常大的,而經常在撣邦地區活動又出手大方的北宮直樹,無疑就是他們最為尊貴的客人,所以德欽巴登頂住在這家酒店裡,還真是受到了撣邦一些人的囑托。 PS:第二更,回到酒店累的渾身癱軟還是寫出了第二更,真是自己找罪受啊,嗯,大家給幾張月票和推薦票吧,話說胖子真的很敬業的! 第四百九十章魔鬼山(上) 一個形勢混亂的緬甸,無疑更加符合一些國家和地區的利益,不管是緬甸軍政府,還是抵抗者撣邦聯軍,其身後都有某些利益集團的影子,否則單純的撣邦一族,無論如何是無法支撐這麼多年的。 德欽巴登頂只是撣邦一個最普通的農民,由於所在山村地理偏僻,也沒有受到過戰爭的紛擾,但即使如此,當北宮直樹找到撣邦領導人並且送出一批他們急需的物資之後,德欽巴登頂也就成為了撣邦維繫和日本人友好關係的紐帶了。 北宮彥俊看了下時間,開口說道:「直樹,早點過去吧,現在已經不早了!」 說老實話,北宮彥俊並不看好家主此次能尋到黃金,那已經是半個多世紀前的事情了,並且當時的中國方面也有人逃出,說不定早已將黃金取走了呢。 而且北宮彥俊還有一點很不理解,那批黃金的總量只有二十噸,根據九八年一克黃金等於20美金左右的價格划算,20噸黃金也不過就是三四億美金而已。 但是為了搜尋這批黃金,幾十年下來,北宮家族為此投入的人力物力再加上這座興建於緬甸的五星級酒店,恐怕和這個數字都快相差無幾了,這也是被很多北宮家族成員所不滿的主要原因。 帶著德欽巴登頂,北宮彥俊等人重新返回到位於十八層的總統套間內,端坐在榻榻米上靜坐養神的北宮英雄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德欽巴登頂,說道:「直樹,讓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吧,我聽得懂緬甸話!」 「哈伊!」 北宮直樹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剛才的談話出現任何異色,答應了一句之後,輕輕拍了拍德欽巴登頂的肩膀,說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家主,我們就可以送你回去了!」 老眼渾濁的德欽巴登頂並沒有看到北宮直樹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房間內的幾個人臉上同時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高興的說道:「好,我一定都告訴你們,不過時間隔的太久了,有些事情我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沒關係,你慢慢想。」北宮英雄擺了擺手,並沒有催促德欽巴登頂。 「那是1950年的事情了,當時我才十八歲。家裡很窮。每天只能上山去摘野果子吃……」德欽巴登頂的眼睛裡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娓娓將發生在近半個世紀之前的故事回憶了出來。 由於緬甸在二戰的時候,成為了中美英聯軍打擊日本在東南亞勢力的主戰場之一。所以他們所遭受的戰爭傷害,要遠遠高於相鄰的老撾和泰國等國家,用覆頂之災來形容也不為過。 雖然1950年戰爭已經結束了五年。但山多林密道路不暢通的緬甸,經濟沒有得到任何的發展,反而因為戰時國內物資被日本人大肆掠奪,變得更加貧窮了起來。 當時的德欽巴登頂是住在緬甸和老撾以及中國交界的撣邦山區裡,這裡並沒有被戰火涉及,不過人們的生活也非常的困苦,如果不是背靠大山,根本就無法生活下去。 但即使如此,缺少鹽巴的德欽巴登頂。那會也是異常的瘦弱,十八歲的他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一家人都靠著從大山密林裡採摘一些藥材向外出售,從而換取一些生活必需品。 德欽巴登頂清楚的記得,一個二十多人隊伍的到來,讓他們那僅有一百多人的小村莊沸騰了,因為這些中國人。竟然帶來了許多鹽巴等他們最為缺少的物資。 那些人要交還的條件有些古怪,他們需要借用村裡的四十多匹騾馬,而且只用一天,第二日就可以返還。 撣邦和中國的雲/南搭界,那會邊境線並沒有十分明確的劃分。兩國人可以隨便的走動,貿易往來頻繁。加上兩地居民都很質樸,腦子裡還沒有奸商這個字眼。 所以交易很順利的達成了,而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那些中國人果然依約送回了騾馬,只是有三匹騾馬在山間被摔死掉了,他們又另外補償了一些錢財。 按理說這不過就是一次普通的交易,並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但是作為當時給中國人趕送騾馬的德欽巴登頂而言,他所見到的事情,卻非是這麼簡單的。 在將騾馬送到中國人指定的地點之後,德欽巴登頂出於好奇,當時並沒有走遠,而是爬到了另外一個山頭,從那裡觀察起這些中國人的舉動來。 他發現,那些中國人將數十個木箱掛在了騾馬上,進入到了他們這個山區的一個禁地內,那就是本地人聞之色變的魔鬼山。 在緬甸人的心裡,有兩個地方是絕對不能涉足的,一個是位於緬甸北部密支那的「野人山」,那裡山大林密,瘴癘橫行,據說原來曾有野人出沒,所以方圓百十公里的地方,都成為了無人區。 抗日戰爭時期,中國第五軍1.5萬人越過野人山而抵達印度的,只剩下三四千人,連個零頭都不到,而整個中國遠征軍入緬參戰的10萬總兵力當中,當時為戰鬥而犧牲的中國軍人約1萬多人,卻有5萬人死在了野人山。 由此野人山震驚了整個世界,戰後雖然各國學者都進入其中考察,只是由於地理環境太過惡劣,最終都是無功而返。 而緬甸的另外一個禁地,則是位於撣邦地區的魔鬼山,那裡同樣是山巒重疊、林莽如海、樹林裡沼澤綿延不斷、河谷山大林密、豺狼猛獸橫行、瘴癘瘧疾蔓延,只是深處撣邦腹地,並不為世人所知道罷了。 而魔鬼山讓人畏懼的地方還不止如此,在山中巖洞眾多,很多巖洞的開口就像是峽谷一般,進去的時候全無所覺,但當深入裡面之後,才會猛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身處洞中。 這些巖洞縱橫交錯,猶如迷宮一般,而且裡面還生活著大量性喜陰涼的森蚺,這些森蚺的眼睛幾乎完全退化失明了,但是它們的嗅覺和聽覺卻是靈敏異常,一旦有什麼動靜,極有可能引來大批森蚺的圍剿。 所以只要人走進去後,基本上就很難有生還的可能性,對於那些撣邦本地人來說,進入魔鬼山或許可以活著出來,但要是無意間進入這些巖洞,那只有死路一條了。 在魔鬼山附近出生的撣邦人,自小就會得到長輩的告誡,絕對不要進入到山中,在德欽巴登頂十八歲之前,從來不敢往山中涉足一步。 所以當他見到那些中國人將騾馬趕入山中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村子裡日後再也沒有可以耕用的牲口了,因為在他的印象裡,還沒有人或者是牲口進入魔鬼山還能活著再出來的。 出於好奇,德欽巴登頂一直就守候在了可以觀望到魔鬼山入口的地方,一天之後,讓他感到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些中國人,居然又趕著騾馬從山中走出。 細心的德欽巴登頂發現,原本一共是五十六匹騾馬和二十八個人進去的,但是出來的時候,只剩下五十匹騾馬和二十五個人,也就是說,他們此行的損失,只有六匹騾馬和三個人。 等到那些中國人歸還騾馬賠償損失離開後,德欽巴登頂那年輕的心頓時騷動了起來,中國人去魔鬼山中做了什麼?為何會安全走出來,這些謎團始終讓他困惑不已。 兩年之後,緬甸內戰爆發,原本生計就很艱難的小山村也受到了波及,很多需要在外界得到的物資再也難以獲取,許多村中的年輕人都離開了大山,加入到與政府軍的抗爭之中。 但是德欽巴登頂沒有離開,他把隱藏在心中兩年的秘密,告訴了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 根據德欽巴登頂觀察到的情況,他們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些中國人所帶的木箱裡面,一定藏著一筆巨大的財富,而那些財富,此刻就藏匿在魔鬼山中。 俗話說財帛動人心,如果能得到那筆財富,他們就可以離開貧窮的緬甸,去到別的國家生活,在這種巨大的誘惑之下,德欽巴登頂等人最終決定,進入魔鬼山! 這個決定,讓德欽巴登頂一生都難以忘記,甚至在往後的四十多年中,他始終都處在一種精神極不正常的狀態裡,直到遇到了北宮直樹,在經過一番藥物治療之後,德欽巴登頂才逐漸回憶起被他塵封了近半個多世紀的往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德欽巴登頂那渾濁的雙眼,又露出了驚恐之色,嘴巴突然緊緊閉住了,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大聲喊道:「離開我,魔鬼,快點離開我!」 「八嘎?這是怎麼回事?」在這節骨眼上德欽巴登頂忽然閉口不言,北宮英雄頓時大怒,站起身來,恨不得伸出雙手掐住德欽巴登頂的脖子。 要知道,這是北宮英雄尋找那筆黃金近五十年中,聽到的最有價值的一條消息。 PS:第一更,昨兒太累了,沒寫出來,今兒早上六點就起來碼字了,唉,不說了,自找的,大家給幾張月票推薦票安慰下胖子吧! 第四百九十一章魔鬼山(下) 「家主,他的精神很不穩定,需要給他打一針鎮定劑!」 北宮直樹早就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馬上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合金箱子裡拿出一針鎮定劑,讓另外兩人按住德欽巴登頂之後,在他的胳膊上注射了進去。 這一針打下去,僅僅過了一分多鐘,德欽巴登頂的眼神逐漸恢復了清明,但眼中的恐懼之色卻是有增無減,蠕動著嘴唇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倒杯水給他!」北宮英雄此時倒是恢復了冷靜,他也想知道,德欽巴登頂在那被稱之為魔鬼山的地方,到底遭遇了什麼樣的事情,居然過了半個世紀都難以忘記。 「我們剛進入到山裡,一切都很平靜……」接過北宮直樹遞來的冰水喝下去之後,德欽巴登頂鼓足了勇氣,把剛才講到了一半的經歷,繼續說了下去。 德欽巴登頂和他的那三個夥伴,都從未進入過魔鬼山,當他們進入到山谷入口之後,發現山中非常的安靜,叢林茂密,看上去和山外也沒有什麼不同。 這讓德欽巴登頂幾人緊張的心情稍稍有了一點緩解,繼續往山中走去。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從未被人類征服過的原始森林,根本就沒有道路可言,兩年前中國人進入的痕跡,似乎也都被地上厚厚的落葉給掩蓋住了。 由於祖輩對魔鬼山那離奇恐怖的描述,德欽巴登頂幾人非常的謹慎,每走三五米的時候,都會用刀子在沿途的樹上做出記號,以防在山中迷失。 這裡的山勢並不險峻,相反還很平坦。樹與樹之間有不小的空隙,甚至可以通過一輛汽車。只是中間長滿了雜草。德欽巴登頂幾人相信,前幾年進入山中的中國人,就是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的。 他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因為就在他們走出大約一里路的時候。德欽巴登頂忽然感覺到腳下踩到一件硬邦邦的物件,咯得他穿著草鞋的腳底生疼。 翻開那厚厚的落葉。一件黃橙橙嬰兒巴掌大小的物件呈現在了幾人面前。 「黃金,一定是黃金!」雖然這個長方形的金屬色澤有那麼一絲黯淡,但即使是從來沒有見過黃金的德欽巴登頂等人。還是在第一時間。腦海中就冒出了這個念頭。 按照老輩人教的方法,德欽巴登頂將那表層有些氧化的金屬放在嘴裡,狠狠的咬了一下,咬過之後,那塊磚狀的金屬上,赫然留著一排淡淡的牙印。 要知道。黃金性質比較軟,即使用指甲在真金上刻劃。成色十分高的黃金都會留下淡淡的刻痕,德欽巴登頂的實驗說明,他們得到的就是一塊金磚。 這個發現,讓德欽巴登頂等人欣喜若狂,很明顯,這塊金磚就是那些中國人運送進來的,只是不知道為何,會遺落在這裡一塊,剛好被他們得到了。 雖然當時世界上各國的貨幣都不一樣,但是黃金,不管放在哪個國家裡,都是硬通貨,這麼一塊金磚的重量足足有近兩千克,按照當時緬甸的生活水平,足夠他們幾個人衣食無憂的生活十多年了。 不過人的貪慾是無止境的,德欽巴登頂等人雖然明白這塊金磚的價值,但同時,他們也對那些中國人藏匿起來的財富,更加的渴望了起來,一想到那筆巨大的財富就要被他們找到,幾人都是激動的渾身發抖。 眼前的黃金,讓他們全然忘記了自己還是身處魔鬼山中,德欽巴登頂將黃金收好之後,根本就不用商量,幾人一致決定要將其餘的黃金都搜尋出來。 在繼續往山裡走的時候,幾個人甚至熱烈的討論了起來,等他們找到黃金之後,每個人到底是娶三個媳婦好,還是娶五個媳婦好?臉上均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全然不知道,死神已經對他們揮舞起了鐮刀。 按著騾馬可以通過的地方,幾個被慾望沖昏了頭腦的年輕人,繼續追了下去,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進入到了魔鬼山的深處。 當德欽巴登頂感覺頭頂的太陽似乎沒有再散發出光熱給他們指引方向的時候,這才發現,原來他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進入到了一個非常開闊的巖洞之中。 這個巖洞高約二十多米,而且上方的山體很薄,許多地方的岩石都已經破開了,稀薄的陽光從那些洞口還是可以照射在巖洞裡,這也是他們之前沒有發現的原因。 想到祖輩們的叮囑,感受著光線已經有些黯淡的巖洞之中那陰森森的感覺,德欽巴登頂幾人心裡都是有些發毛,他們不知道前往是否會有什麼危險。 但是想到德欽巴登頂腰間的那塊黃金,再加上當年那些中國人安然無恙的從山中出來,他們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點燃了來時準備好的火把,繼續往巖洞中走了下去。 或許因為巖洞中沒有生物和植物存在,往裡面又走了五六十米之後,他們發現,人為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多,有些積水的地方,居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騾馬的蹄印,這讓德欽巴登頂等人愈發興奮了起來。 當他們來到一處頭頂岩石開裂可以看到陽光的地方時,突然發現,在他們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四通八達的岔道,這個岔道周圍都是積水,形成了一個清可見底的小水潭,將那岔道給圍在了中間,成為一個孤零零佔地大約有二十個平方左右的小平台。 藉著頭頂照射下來的陽光,德欽巴登頂幾人赫然發現,在那個小平台上,竟然堆積擺放著四五十口用竹籐和木頭編製打造的箱子。 或許是因為這裡潮濕的環境,許多木箱已經腐朽了,從那些裂開的木頭之中,德欽巴登頂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閃爍的金光。 巨大的寶藏就在眼前,德欽巴登頂的幾個夥伴再也忍不住了,扔下火把就跳入了水潭裡,爭相往那處高出來的平台跑去。 德欽巴登頂心中雖然也是很激動,但他是這次行動的發起人,心中多了一分矜持,在夥伴們歡呼著跳入水潭裡的時候,他舉著火把站在了岸上,並沒有和他們一起下去。 也就是德欽巴登頂的這份矜持,救了他一條性命,因為就在跑的最快的那個人將要登上平台的時候,驚變發生了。 已經一隻腳踏在了平台上的那個人,身體忽然毫無徵兆的又重新掉入了水潭裡,而且連個浪花都沒翻起來,突兀的就消失在了水面上。 要知道,這水潭最深的地方不過齊腰而已,人站在根本就沒不了頂,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一臉笑容站在岸邊的德欽巴登頂頓時驚住了。 而這一幕,身處水潭裡的另外兩個人卻是沒有發覺,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滿是金銀財寶的平台上,等到德欽巴登頂反應過來叫出聲的時候,他們和第一個人一樣,連一聲喊都沒發出來,就消失在了水中,雙手徒勞的在水面上抓了幾下。 「啊!」 一個人頭露出了水面,在發出一聲驚呼之後,又像是被一雙魔鬼的大手拖了下去,這是第一個在水潭裡發生意外的那個人。 這個水潭裡的水十分的清晰透徹,加上頭頂陽光的照射,站在上面的德欽巴登頂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巨大的恐懼,讓他的身體僵硬了起來,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沒有出現。 在德欽巴登頂的視線裡,原本空無一物的水潭裡,現在居然出現了數十條長長粗壯的影子,它們如同蛟龍一般,在水潭中不斷翻滾著,巨大的尾巴不時的露出水面,重重的拍出一道道水紋。 德欽巴登頂這半個多世紀以來揮之不去的噩夢,就在於他清楚的看到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甚至連三個夥伴被那些水中巨蟒爭相撕咬的情景,也看的清清楚楚。 他到現在還能記得,水面之下那些夥伴驚恐和無助的眼神,那一條條魔鬼般的影子,不斷的在三人身上纏繞擠壓著,最後居然硬生生的把三人的眼球都給擠了出來,渾身癱軟的就像是水草一般漂浮在水面上。 直到這時候,那些巨蟒們才開始分食三人的屍體,一張張巨大的蟒口分別咬住了幾人的四肢和頭顱,齊齊用力之下,整個水潭頓時變成了血潭,德欽巴登頂再也看不清水中的情形了。 一陣猶如地府中的陰風吹過,德欽巴登頂猛地打了個冷顫,腦子恢復了清明,可以掌控自己的身體之後,他根本就沒有勇氣再往水潭中看上一眼,轉身就往外逃去。 不知道是因為那些魔鬼們是否在吞噬食物,在德欽巴登頂的身後,並沒有一條巨蟒追上來,而頭腦中只有一個逃出去念頭的德欽巴登頂,居然鬼使神差的成功逃離了巖洞,出現在地面之上。 只是剛剛接觸到了陽光,德欽巴登頂突然感覺頭腦一昏,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小山村的。 PS:第二更,求推薦票啊,為了保持兩更,打眼好幾天睡眠不到五個小時了,求月票推薦票鼓勵啊,話說咱們都被爆到榜尾了! 第四百九十二章先行抵達 在今後的數十年中,那種恐懼一直伴隨著德欽巴登頂的生活,讓他的精神時而清醒時而失常,整個人都變得瘋瘋癲癲的,每日裡就是在村子裡亂竄。 清醒的時候,德欽巴登頂在後悔,後悔貪慾害了自己和自己的夥伴,到頭來三個好友喪失了生命,而那塊纏住腰間的黃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丟失了 而當德欽巴登頂精神失常的時候,則是大聲喊叫著山中有黃金和魔鬼,所有的黃金都是魔鬼變得,他們能把人活活給吞進肚子裡。 古老的傳說加上德欽巴登頂的現身說法,哪裡還有人敢再進入魔鬼山?別說黃金的事情是從一個瘋子嘴裡傳出的,就是真的,德欽巴登頂的淒慘模樣也足以使人對魔鬼山望而卻步了。 如果不是在數十年之後,德欽巴登頂的瘋話被北宮直樹給聽到,或許他還在那種自責後悔與恐懼之中不可自拔。 「德欽巴登頂,你發現的那塊黃金上面,是否寫有什麼字體?」 聽完德欽巴登頂的講訴後,北宮英雄的眼中冒出一縷精光,他幾乎可以斷定,自己家族失落的那批黃金財寶,就被藏匿在魔鬼山中。 要知道,在緬甸尋找了那麼多年,北宮英雄也是聽聞過魔鬼山的,並且曾經也派人在山中搜尋過,只是他前後派出了十多人,沒有一人從山中生還。 北宮英雄所派出的人,都是家族中的精銳好手,竟然在山中全軍覆沒,這也使得北宮英雄認為那裡是一處絕地,中國人絕對不可能進入並且在裡面藏匿黃金的。 再加上那時瘋瘋癲癲的德欽巴登頂四處亂跑,並沒有被北宮家族的人發現,所以直到現在,北宮英雄才得到了那筆財富的確鑿消息。 「我不認識字,不過上面刻畫著一些歪歪扭扭的圖案!」德欽巴登頂一輩子都沒出過那個山村,由於消息閉塞。他甚至連日本人曾經佔領了整個緬甸都不知道,更不用說認識日本的文字了。 「你能畫出來嗎?」北宮英雄的聲音有些顫抖,雖然心中已經斷定德欽巴登頂見到的那些黃金,就是他在緬甸丟失的,但搜尋了近半個世紀,北宮英雄也無法淡定了。 「能!」 德欽巴登頂這數十年來,腦海中出現最多的就是黃金與那些巨蟒森蚺,黃金上的圖案紋線。早已牢牢記在他的心裡。當下接過北宮直樹遞過來的紙筆,在上面畫了起來。 「昭和?!」 雖然德欽巴登頂在紙上的筆畫歪歪扭扭的,但是北宮英雄還是一眼認了出來。那上面的文字正是「昭和」二字,也是當時發動了日軍侵略的那位臭名卓著的日本天皇的年號。 在二戰時期,日本人有個習慣。那就是搶掠到黃金和白銀這些物資之後,他們往往會在當地將黃金給融化,統一鑄成大小一樣的金磚,然後這才會運回日本的本土。 為了彰顯他們的武力和日本天皇至高無上的地位,在這些黃金上,一般都會鐫刻有「昭和天皇」的名號,是以看到那兩個字後,北宮英雄再無絲毫的疑慮。 「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啊?」 德欽巴登頂即使再愚鈍。也看出來了,這些人的目標,就是為了那批黃金,不過此時的他早已失去了得到那筆財富的慾望,只想著終老在那個生養自己的小山村裡。 「德欽巴登頂,你可以去休息了,放心。我們很快就會把你送回去的,很快!」北宮英雄面色嚴肅的對德欽巴登頂做出了承諾,示意北宮直樹派人將他給送回去。 「家主,我們要不要?」讓手下把德欽巴登頂帶出房間後,北宮直樹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動作。 「八嘎。我剛才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北宮英雄勃然大怒,一個耳光抽在了北宮直樹的臉上。大聲訓斥道:「他是唯一進入魔鬼山而生還的人,我們想要得到那筆黃金,還需要借重於他,難道你這麼想讓他死去嗎?」 「哈伊,是我魯莽了!」雖然嘴角被抽的溢出鮮血,但是北宮直樹根本就不敢去擦拭,雙腳一頓,將頭一低,胸脯卻是挺的筆直。 在日本,不管是政府軍界還是民間家庭,都有長輩打晚輩或者上司打下屬耳光的習慣,要說他們還就是犯賤,在挨了耳光之後,是絕對不允許躲閃的,而且還必須挺起胸膛低下頭。 日本人認為,人最高貴的是頭部,你的道歉,頭部越低,表明對人的歉意越深,所以不管是在影視劇還是在現實中,日本人讓人記憶最深刻的,就是那些挨了耳光一臉沉重的形象。 「家主,按照德欽巴登頂所說的,魔鬼山中異常的危險,咱們要小心從事啊!」 見到堂弟被打,北宮彥俊連忙岔開了話題,剛才德欽巴登頂的描述,也是讓他心驚膽顫,腦中出現一群巨蟒爭食活人的景象。 而且此次來的人都是北宮家族的精銳,北宮彥俊也怕損失過大會使得北宮家族一蹶不振,那樣即使他接任的家主,其意義也不是很大了。 「這些當地人愚昧,難道你們這些信奉天照大神的人也相信嗎?」 北宮英雄絲毫都沒給自己的繼承人面子,「北宮直樹,馬上著手準備進入山中所需要的藥品以及別的物資,明天一早,所有人都趕往撣邦,這是我們北宮家族重新崛起的機遇!」 「哈伊!」剛才又挨了一記耳光,神情還有些恍惚的北宮直樹,壓根就不敢違背面前這個老人的意願,答應了一聲之後,匆匆走出了房間,甚至連北宮彥俊給他使出的眼神都沒發現。 俗話說有錢好辦事,在巨大的財力催動下,準備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幾輛北宮直樹調集了三十多輛越野車往撣邦地區行進,而北宮家族的人,則是在第二天一早乘坐大巴車前往。 在北宮直樹抵達緬甸,並且做出尋寶動員的當口,葉天等人正駕駛著那幾輛裝甲車,在往東枝方向趕去。 由於緬甸地形多山,地勢北高南低,東部為撣邦高原,更有號稱緬甸最高峰的開卡博峰,道路很是難走,如果不是借到了這幾輛裝甲車,恐怕僅是趕到東枝,都需要花費好幾天的時間。 在第二天夜色即將降臨的時間,葉天一行人才來到了位於東枝南面十餘公里處的茵萊湖。 「老闆,我們今天就住在野外了,這些東西丟在外面實在不放心。」 馬拉凱將裝甲車停在了距離茵萊湖不遠的一處山谷附近,他的這輛車簡直就是一個小型軍火庫,即使有波剛將軍簽發的通行證,也不是很保險,萬一被人發現的話,他們將在緬甸寸步難行。 葉天點了點頭,在他的那張地圖上看了一會之後,說道:「明天你們直接前往撣邦的當陽地區,不過一天可能趕不到,咱們在路上再住一天。」 雖然撣邦的武裝軍首領坤沙已經投降了,他們的車隊不會受到撣邦反抗軍的干擾,但越是往撣邦方向走,道路越是崎嶇,葉天給出了兩天的路程,都已經是很樂觀的了。 和馬拉凱定好行程後,葉天等人開著裝甲車來到了茵萊湖,這些年戰亂不斷,很多私人毒梟或者大富豪乘坐的工具都是裝甲車,葉天這兩輛車倒是沒有引起什麼關注。 茵萊湖佔地面積很大,湖水中有許多由腐爛水草積聚形成的浮島,當地居民在浮島上建造了房屋供給客人們遊覽住宿,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吸引著不少外國人士前來遊玩。 吃了一點緬甸當地的特產,當夜幕完全降臨後,茵萊湖上卻是燈火通明,當地的英達族人在一個個浮島上點燃了篝火,給住在島上的客人們表演起了用腳划船的表演,一直到很晚湖水中才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一早葉天等人就離開了茵萊湖,繼續往撣邦方向進發著,與此同時,在於東枝幾乎處在一個平麵線上的曼德勒市,也有一支龐大的隊伍開始了緬甸之旅。 不過曼德勒距離撣邦的距離,要比東枝更加近一些,在葉天等人在半途中宿營的時候,三四十輛越野已經聚集在了位於撣邦當陽的一個山區之中,而這裡,正是德欽巴登頂生活的那個小山村。 一百多人的龐大隊伍,讓整個山村都沸騰了,不過聽聞北宮英雄等人是來化解魔鬼山的咀咒,並且在其所帶來的物資攻略下,這些村民們將北宮英雄等人作為了貴客,沒有牴觸他們的到來。 「家主,天色已經晚了,咱們是不是明天再行進山?」 看著遠處那黑黝黝的魔鬼山入口,不知為何,北宮彥俊的心裡生出一種不詳的預兆,如果讓他選擇的話,他會帶領族人掉頭就走,絕對不會進入這個地方。 北宮英雄沉聲說道:「派出一個隊伍,把帶來的硫磺沿路噴灑,其餘的人,明天一早進山!」 PS:第一更,話不多說,求月票,求推薦票啊啊啊! 第四百九十三章死士 隨著夜幕的降臨,喧鬧了大半天的小山村又恢復了平靜。 在山村的四周,搭建起了數十個帳篷,隱隱將山村給包圍了起來,周圍的樹林裡,也有些日本人的身影,嚴密監視著那些山村裡亮著燈光的人家。 在一個高約三米左右,有點類似蒙古包的帳篷中,鋪墊著奢華的地毯,在正對著門的布帳上,掛著一把武士刀,武士刀下面寫著「武運長久」四個大字。 在「武運長久」那四個字的下面,擺著製作精美的榻榻米,北宮英雄坐在正中,旁邊的茶几上分別坐了三個人,其中就有北宮彥俊和負責此次具體行動的北宮直樹, 一向沉穩的北宮彥俊,此時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不時的看向手腕上的表針,忍了好一會後,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家主,約定的時間到了,他們還沒有回來!」 北宮彥俊所說的人,是在三個小時之前進入魔鬼山探查的先遣小隊,原本北宮彥俊是反對夜間進入情況不明的魔鬼山的,只是作為家主的北宮英雄堅持,那支八人的隊伍還是被派了出去。 這次來到緬甸的家族精銳一共有近兩百人,派出八個人原本並不算什麼,但是讓北宮彥俊心焦的是,這八人之中,就有他的兒子北宮禾田,這也是一直被他寄予厚望的長子。 看到北宮彥俊坐立不安的樣子,北宮英雄說道:「彥俊,修習劍道,首要修心,不能被外物蒙蔽了眼睛,也不要被親情遮掩住了心靈,禾田是我的親傳弟子,我何嘗又不擔心他呢?」 說到這裡,北宮英雄忽然話鋒一轉,「在溫室裡的花骨朵是長不大的。只有經歷過最殘酷的考驗,他才能成長為我們北宮家族的棟樑之材!」 提到北宮禾田的時候,北宮英雄那冷酷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顯然心中對他很是看重。 「哈伊,家主說的對,是我多慮了!」不管北宮英雄說的對錯,反正人都派出去了,想那麼多也沒用。北宮彥俊也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突然。帳篷外面傳來一陣騷亂,緊接著帳篷的簾布被掀開了,一個全身上下被黑色衣服包裹的只剩下一雙眼睛的人走了進來。跪倒在北宮英雄的面前,說道:「家主,按照您的命令。已經將道路開到魔鬼山一里之外的地方,我所帶領的小隊,有四人為家族玉碎了!」 「嗯?怎麼回事?」聽到派出的八人死了四個,就是北宮英雄臉上也露出了驚愕的表情,沉聲問道:「傷亡為什麼這麼大?」 要知道,這次派出的八人,絕對是家族內精英中的精銳,他們從三歲的時候,就被用特質的藥汁浸泡身體。這種藥汁是北宮家族早年從中國得到的古代配方,可以增強人體經脈的韌度,驅除掉體內的雜質。 而到五歲的時候,這些家族嫡系的孩子,就會被灌輸效忠家族的思想,並且會分散到各個訓練營,和另外一些被北宮家族收養的小孩。進行殘酷的訓練。 這種訓練的殘酷,不僅是肉體上的,對這些孩子們的心靈,也是一種巨大的摧殘,因為這其中有許多訓練的科目。就是要求他們親手殺死自己的夥伴。 由於孩子們的抵抗力弱容易生病,所以說。北宮家族這些秘密訓練營,其死亡率甚至不低於在西伯利亞的黑拳訓練營,在正常的情況下,一個三十人的訓練營,能活下來的,不超過五個人,這些人,就是北宮家族的死士。 當然,北宮家族的這些嫡系子弟們,除非很意外的情況,一般是不會死亡的,但是被淘汰出去的嫡系子弟,往往就在家族裡被邊緣化了,充其量只是擔負著傳承家族血脈的任務。 北宮英雄奪取家主的位置後,從三十年前開始組建秘密訓練營,到今天為止,也只不過得到了二十多個合格的死士,所以在聽到這次任務損失四個人後,臉上也是變了顏色。 「家主,有三人是被毒蛇咬死的,還有一人,是……被吃人花捲住了!」 饒是北宮禾田經過十多年的殘酷訓練,早已磨練的心如堅鐵,但回想起剛才在魔鬼山中的見聞,眼中依然露出一絲悸色,他不怕與人廝殺,但更不願意死的莫名其妙。 在剛進入魔鬼山的時候,他們的行進速度非常的快,沿途一路噴灑著隨身攜帶的硫磺等驅趕毒蛇動物的藥劑,但是當進入到兩公里的地方時,林間或者山坡上的灌木叢,覆蓋住了整個山體, 這些灌木叢最低矮的也有齊膝的深度,高的地方更是達到了一米多,人走在裡面,根本就無法發現灌木叢中的生物,那三個死亡的家族成員,就是在用砍刀開路的時候,被毒蛇咬中了眼睛死亡的。 沒錯,就是眼睛,因為他們所穿的衣服,是連體的特製防護服,柔韌性和堅韌度極高,蛇類的毒牙,根本就沒有辦法咬穿,這也是北宮英雄放心派出他們夜晚探路的主要原因。 只是在經過一片灌木叢時,不知道是否因為驚擾了一個蛇窩,上千條毒蛇蜂擁而出,瞬間就把走在前面的那三個人給淹沒了,幾聲慘叫過後,就再也沒有聲息了。 雖然走在後面的北宮禾田等人用噴火器將那窩毒蛇全部都給燒死掉了,不過剛才的同伴,同樣也變成了一具具焦爛的屍體。 這個變故讓北宮禾田提高了警惕,他幾乎沒前行幾米,就會用噴火槍在正前方噴出火焰,好在緬甸的山中潮濕,倒是不怕引起火災。 這樣又往前走了大概四五百米,灌木叢逐漸減少了起來,北宮禾田等人也鬆了口氣,但就在這個時候,走在他們隊伍右側的一個人,突然發出一聲慘呼,幾人循聲望去,一個個均是愣住了。 在那人身邊,生長著一棵有點像芭蕉樹的熱帶植物,只是體積要更大一些,寬大的枝葉散的遍地都是,而在那些枝葉的頂端處,還長有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只是在此刻,那些枝葉竟然像是牢籠一般,將他們的隊友給牢牢的包裹住了,並且枝葉還在往裡噴灑著一種侵蝕性極強的液體,就在短短的十幾秒鐘內,那人身上的防護服就被腐蝕掉了。 等到北宮禾田幾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的軀體已經開始了腐爛,慘厲的叫聲不絕於耳,無奈之下,他們又只能動用了噴火槍,讓隊友和那能殺死人的樹木,一起燃燒了起來。 接二連三的變故,讓這些從小就受到嚴酷訓練的死士們也是心底生出寒意,在探測了三公里之後,馬上撤了回來。 「緬甸這裡,怎麼會有食人花?」聽完弟子的講訴後,北宮英雄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吃人花和吃人樹,在這個世上都是真實存在的,像有一種叫做日輪花的植物,人或者是動物不小心碰上它,那些細長的葉子便馬上從四周圍像鳥爪一樣地伸捲過來,緊緊地把人拉住,拖倒在潮濕的草地上,直到使人動彈不得。 而伴生在日輪花上的大蜘蛛,便會蜂擁地爬到受害者的身上,細細地吮吸和咀嚼,美美地飽吃一餐,當蜘蛛吃了人的軀體後,消化排出的糞便又成為日輪花的肥料。 不過這種食人花或者是樹木,一般都分佈在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茂密的原始森林和廣袤的沼澤地帶裡,亞洲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植物。 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今天,自然環境已經很難讓人感到害怕了,但眼前的事實,讓北宮英雄心中起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魔鬼山並不是他想像的那樣容易征服。 看到北宮英雄沉吟不語,一旁的北宮彥俊生怕他再將自己的兒子派出,連忙說道:「家主,魔鬼山詭異莫測,我看……咱們還是等天亮了開車進入吧,這樣也能減少一些傷亡!」 「好,禾田,你去休息吧,今天發生的事情,就不要說出去了。」 北宮英雄點了點頭,他性格是暴虐不假,但還不至於有將整個家族都顛覆在這魔鬼山的瘋狂念頭,在讓北宮禾田退下後,北宮英雄第一次認真的和北宮彥俊還有直樹商量起了對策。 在魔鬼山無聲無息吞噬掉那幾個死士的時候,距離魔鬼山三百多公里處的一個山谷裡,也是紮著幾頂帳篷,十來個人正圍著帳篷外的一堆篝火燒烤著事物。 「葉爺,咱們這一趟到底是幹什麼去的啊?」 翻滾了下架子上的野豬腿,武晨小心的向葉天問道,這兩日相處下來,他感覺葉天並不是那種眼高於頂的紈褲子弟,平時還是非常容易說話的。 「到了地方你們就知道了,明兒早,爭取趕到那裡。」 葉天搖了搖頭,眼睛往無盡黑暗的夜幕中看去,彷彿劃破了長空,看見了魔鬼山脈外那亮起的火光。 PS:第二更,馬上週一了,求推薦票!!! 第四百九十四章螳螂捕蟬(上) 「神神秘秘的,東西是老叔藏起來的,那還能丟了不成?」 胡鴻德見到葉天話只說一半的樣子,不由小聲嘟囔了起來,在他心裡,苟心家那就是無所不能的,他藏匿的東西,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找得到的。 「你知道什麼啊?都好好休息,養好精神!」 葉天不滿的瞪了胡鴻德一眼,當年苟心家所帶的二十多人,幾乎都是當時國內奇門的頂尖好手,即使如此還損失了三個人,自己所帶來的這些人都只不過是練了粗淺功夫的普通人,一個不慎就會命喪當場。 而且當年苟心家離開的時候,利用魔鬼山巖洞之中的特殊地理位置,布下了一個九鬼鎖煞陣法,將那周圍方圓數公里內的煞氣,盡數佈置在了寶藏的周圍,這數十年下來,那裡所積累的煞氣,足可以瞬間秒殺武晨等人了。 德欽巴登頂的精神失常,和那陣法其實不無關係,只是當時陣法初成,凝聚的煞氣並不是很多,否則的話,德欽巴登頂就不只是神志不清了,估計也無法活著逃出魔鬼山。 雖然那會的苟心家術法修為不如現在的葉天,陣法相對而言也比較粗淺,只是這數十年來的積累,也會使得那裡成為一片陰絕之地,就是葉天想要破開,恐怕也要大費一番周折的。 見到葉天神色肅然,胡鴻德也不敢再開玩笑了,武晨等人更是吃飽之後就進入帳篷休息,一夜無話,第二天五點多種的時候,兩輛裝甲車發動機的聲音,劃破了山林的寂靜,往魔鬼山方向行去。 三百多公里的距離,要是放在道路狀況好的地方,也就是三五個小時的功夫。只是在這丘陵山林地帶。車子能通過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行進速度十分的緩慢,走到中午,距離地圖上的魔鬼山,還有六七十公里的路程。 「沙沙……老闆,呼叫老闆!」 就在葉天一行人下車準備午飯的時候,葉天腰間的對講機忽然響起一陣沙沙的聲音,繼而傳出了馬拉凱的呼喊聲。 葉天拿下對講機,問道:「老馬。我是葉天,什麼事情?你們現在達到什麼位置了?」 「我們已經抵達魔鬼山外圍,不過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馬拉凱此時正站在一個高約十多米的小丘陵上,他們乘坐的裝甲車,停在了丘陵下方的樹林裡,車上被各種綠色植物給偽裝了起來,就是走到近前,一般人都難以發現。 從這裡距離魔鬼山的入口和那個小山村。大約有一千米左右。不過拿著高倍軍用望遠鏡,馬拉凱可以清楚的看到哪裡的情形。 村子周圍的帳篷雖然都已經收了起來,但在村子周圍的出口處的林間草叢裡,都隱隱可以看到一些體型彪悍穿著迷彩作戰服的年輕人,在他們的肩膀上,都背有自動武器,馬拉凱大致數了一下,一共有三十二個人持槍的人。將整個村子給封鎖了起來。 「職業軍人!」見到這些人後,馬拉凱心中冒出這麼一個念頭,馬上用對講機呼叫起葉天來。 「老馬,想辦法抓住一個,弄清楚他們的來歷,總共有多少人!」 聽到馬拉凱講明的情況後,葉天心中一沉。他沒想到自己緊追慢趕,居然還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老闆,明白!」 馬拉凱答應了一聲就關閉了對講機,向下面打了幾個手勢,跟著葉天這幾個月,可是把馬拉凱等人給憋壞了,眼下又能回到熟悉的生活中,幾人均是一臉的興奮。 日本人的警衛看似嚴密,但都是針對被他們包圍住的小村莊的,對外則是警惕性不大,馬拉凱親自出手,潛入到距離村莊只有五十米的地方,悄無聲息的敲暈了一個荷槍實彈的警衛。 馬拉凱這四人小隊中的一個隊員,早年就在日本沖繩駐防過,聽說日語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 被留在外圍警戒這些村民的,自然不需要什麼精銳,在馬拉凱的嚴刑逼供下,短短的五六分鐘後,他們就搞清楚了對方的人數和火力配備,這也讓馬拉凱等人吃了一驚。 原來,這次北宮家族,一共出動了一百八十多個家族成員,每人均是配有自動武器和一枚高爆炸彈,另外他們還有一輛裝甲車和十五具噴火槍。 最重要的是,在這一百多人中的絕大部分人,都曾經在國外有過傭兵的經歷,甚至有十多個還出身於美國的西點名校,不說身經百戰也是上過戰場見過殺戮的人,這樣的武裝如果放在緬甸的話,都能算是一支很強的軍事力量了。 當然,這一趟的任務,北宮英雄同樣沒有對家族中人明說,像這個外圍警戒人員只知道眾人都進入到了山中,至於去幹什麼的,則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老闆,咱們究竟是來幹嘛的啊?」 搞清楚對方飛狀況後,強如馬拉凱等人也是苦笑了起來,他們再強,那也只有四個人,想要和這一百多個同樣不弱於職業軍人的日本人作戰,馬拉凱心裡還真是沒有什麼底氣。 尤其是這村莊建於一片緩坡上面,再往內走就是魔鬼山的入口,而下面則是一馬平川,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叢,在五百米外才有樹林的存在,極不利於進行偷襲作戰,就是剛才的馬拉凱,也幾乎是貼著地面整整爬了五百米,才沒有被那些警衛人員發現。 葉天沒有回答馬拉凱的問題,而是出言問道:「老馬,我對你的僱傭,達到了什麼樣的等級?」 國際傭兵是分等級的,傭兵等級越高,僱傭的費用也就越貴,而在僱傭合同中,對傭兵們的職責,也是有詳細的劃分和規定,相應的報酬,才能夠驅使這些職業傭兵去履行相應的職責。 這就和買東西一樣,一分錢一分貨,你不可能指望花個萬兒八千的僱傭個保鏢,他就會為你賣命的,那樣的人充其量也就是能起到帶在身邊當個跟班的作用。 「老闆,宋女士和我們簽訂的是最高等級的僱傭合同,您有權利命令我們進行作戰!」聽到葉天的問話後,馬拉凱笑的有些苦澀,他明白了葉天的意思,看來今天這一戰是無法避免的了。 「老馬,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們去完成能力以外的事情。」 聽出了馬拉凱的苦笑,對講機中傳來葉天的聲音,「老馬,我需要你解決掉看守在魔鬼山外的那些警衛,然後用火力封鎖住魔鬼山口,只要能做到這些,你們此行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雖然此次北宮家族出動了一百多人,但他們也是剛剛來到此處,葉天並不是很擔心,他最怕的是北宮家族已經得到寶藏後離開,那樣即使他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追到日本搶回黃金的。 「老闆,你說的當真?」 聽到葉天的話後,馬拉凱精神為之一振,讓他們與一百多人短兵相接,馬拉凱自問沒那本事,但偷襲幾十個警惕性並不是很高的警衛,他還是有很大把握完成這個任務的。 「沒錯,只要你能解決掉警衛,並且封鎖住魔鬼山的入口,你我之間的僱傭合同就算是完成了!」 葉天在對講機中又一次重複了自己的話後,對著剛剛吃飽的眾人喊道:「抓緊時間,三個小時之內,趕到指定地點!」 沉寂了千百年的魔鬼山,在這個瀰漫著霧紗的清晨,像是闖入了一群魔鬼,寂靜的山林變得喧噪了起來,各種車輛發動機的轟鳴聲,響徹整座大山,最前方一輛履帶式的裝甲車,碾壓著一顆顆碗口粗細的樹木。 不過隊伍行進的速度並不快,因為除了必須砍伐掉一些過粗的樹幹外,有些地方還需要搭建臨時的浮橋以供裝甲車通過。 而且一些原本是夜間活動的動物也被巨大的響聲從睡夢中驚擾醒來,跟隨在裝甲車後面行進的隊伍之中,時不時會傳出一陣驚呼聲,他們可沒有死士小隊那精良的防護服。 好在來之前準備充裕,各種毒蛇血清都有配備,雖然一路行進中有二十多個人不慎被毒蛇咬傷,但卻沒有一人傷亡,三四個小時過去之後,車子來到之前出現食人花的地方。 站在那被燒焦了的食人花前看了半晌,北宮英雄讓人把德欽巴登頂帶了過來,語氣不善的說道:「德欽巴登頂,因為你的不誠實,我的孩子們遭受了很大的犧牲,我想知道,你還有什麼隱瞞我的事情嗎?」 德欽巴登頂一臉恐懼的看著四周的地形,大聲喊道:「我發誓,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再往前走五百米,就會進入到那個巖洞中了,你……你們不能再往前走了,魔鬼會降下詛咒的!」 其實死士小隊的傷亡,並不能怪到德欽巴登頂的身上,因為在魔鬼山上的這種食人花,是在晚上開花的,它們專門捕食那些在夜間活動的生物。 PS:第一更,飛機上寫出來的,下來找個地方就傳了,看了眼推薦票,又墊榜尾了啊,求推薦票! 第四百九十五章螳螂捕蟬(中) 「很好,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北宮英雄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的盯在德欽巴登頂的身上,看得他心底一陣戰慄,好像回到當年見到群蛇亂舞時的場景,豆粒般大小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滴落。 「家主,前面出現巖洞地帶,影子小隊已經進去了!」 北宮英雄話聲剛落,前方傳來消息,讓他的注意力轉移開來,而德欽巴登頂則是像虛脫一般軟倒在了地上,剛才北宮英雄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北宮英雄沉吟了一下,說道:「讓影子小隊不得擅進,全部退出巖洞,後面抓緊速度向前開進!」 影子小隊是北宮家族專門負責暗殺的組織,精於日本忍術,擅長隱匿行蹤,他們的人數甚至比死士小隊還要少,一共只有十二個,北宮英雄一個都損失不起。 在北宮英雄的命令下,隊伍的行進速度又加快了幾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距離那巖洞入口還有三百多米的時候,樹木忽然變得稀疏了起來。 地面上的灌木叢也變少了,有些地方更是露出黑色的泥土,再往前推進了一百多米,原本走的滿頭大汗的眾人,突然間感覺涼快了許多,身體的熱度在迅速冷卻著,就連頭頂高懸著的太陽,似乎都沒有那麼炎熱了。 這些變化雖然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但他們都以為是山中獨特的氣候引起的,並沒怎麼當回事,一個個反而敞開衣襟,去感受那份清涼。 「魔鬼,這一定是魔鬼的詛咒!」 沒有人發現,踉蹌著跟行在隊伍之中的的德欽巴登頂此刻面色一片煞白,口中用當地的土話在喃喃自語著,如果不是一位負責看管他的人扶著,恐怕德欽巴登頂再也沒有力氣行走了。 雖然距離他第一次前來這個地方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年,但德欽巴登頂清楚的記得。在他無意中闖入巖洞之前,一路上都是遍地植物,一片生機盎然。 但此時的眼前,那些原本覆蓋在地面的植物,竟然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走了一百多米,德欽巴登頂甚至沒有見到一隻螞蟻或者是昆蟲的存在,天地間一片死寂。 魔鬼山的地形極為的怪異。山中的這些巖洞入口。更像是一個寬敞的峽谷,在初入的時候,頭頂還可以看到眼光。但是當深入一段距離之後就會發現已經是身處洞中了。 而且當你在巖洞中走上一段時間後,頭頂處或許又有光線傳來,是以即使不需要火把或者燈光。也能看清楚洞中的情形,這也導致一些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巖洞的深處。 這個不知道如何形成的地貌,很多地方的形狀都是相同的,像迷宮一般錯綜複雜,在頭頂的陽光終於變得稀薄的時候,北宮英雄叫停了隊伍,因為他也感應到了那股陰冷。 這裡甚至連一絲微風都沒有,但眾人卻是感覺到一陣陣刺骨的寒意直透心扉,和剛才那種涼爽的感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有些身體相對單薄一些的人,已經忍不住開始輕微顫抖起來。 北宮英雄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和驚疑不定,引起這種陰冷至寒的氣息,整整和他相伴了近半個世紀。 就是現在,每天子時北宮英雄的經脈都還會遭受萬針穿心般的痛苦,他那變態的心理,其實也正是發洩這痛苦的一種渠道。如若不然的話,恐怕北宮英雄早已忍耐不住了。 感受著和體內那股陰冷煞氣一般無二的氣息,北宮英雄的思緒不由回到了數十年前。 那會的北宮英雄,只是家族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嫡系子弟,他那作為家主的父親。像是種馬一般連生了十多個兒子。 並不是很出眾的北宮英雄,為了獲得一個吸引父親眼球的機會。這才加入到緬甸尋寶的隊伍之中,只是當他們按照那位在二戰中已經玉碎了的家族前輩尋到藏寶地點的時候,才發現寶藏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這讓帶隊的族老大怒不已,派出擅長追蹤行跡的人員偵察一番之後,發現有一幫中國人曾經在這個地帶活動,並且就是不久之前。 那位族老當機立斷,率領隊伍追了上去,並且花費重金找了一個本地的嚮導,在那些中國人即將進入到中國境內的時候,在一處地勢險要的地方,截住了他們。 北宮英雄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是一個黃昏如血的傍晚,他和一百多位家族精英藏匿在一個峽谷的兩旁,這裡也是那些中國人想回國的必經之路。 只是讓副北宮英雄沒想到的是,那個只有二十多人的隊伍異常的小心,尤其是那個隊伍的領袖,更像是有第六感一般,當隊伍剛剛進入到峽谷中的時候,馬上就掉轉頭往回衝去。 只是在後方,也有北宮家族佈置的伏兵,為了搞清楚那些寶藏的具體下落,當時那位族老並沒有命令開槍,而是率領數十個人將那群中國人給包圍了起來。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已經處在了下風的中國人,居然率先出手了,那個領頭的中國人手使一把三尺青鋒,一個照面竟然將族老斬殺當場。 而他所帶的那些中國人,一個個也均如下山猛虎一般勢不可擋,四十多個北宮家族的精銳,在二對一的情況下,在短短的幾分鐘內,竟然被那些中國人屠戮一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些仍然埋伏在山後的家族成員全都傻眼了。 他們其中有很多人都參加過侵華戰爭,在他們的印象裡,中國人就像是綿羊般軟弱,就算是最強壯的中國軍人,在拼刺刀的時候也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是眼前的情形,卻是顛覆了他們以前的認知,這些中國人哪裡是綿羊?一個個簡直都像是殺神一般,有幾個人甚至在殺死自己的親人之後,用刀子剮出了他們心臟大口咀嚼了起來。 領隊的族老被殺,敵人的殘忍手段,使得這些習慣於服從上級命令的日本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恐慌的情緒在他們心中蔓延,眼瞅著就要錯失良機,被那些中國人鑽入到峽谷兩旁的叢林之中。 「開槍,殺死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槍聲打響了,北宮英雄命令般的聲音隨之響起,那些日本人頓時找到了主心骨,對準下方的中國人,將子彈傾洩了出去。 要說日本人的單兵作戰能力,真的是很強,他們在慌亂和沒有準備之下的射出的子彈,一下子就撂倒了十七八個中國人,剩下的五六個個人,則是躲入到了一塊大岩石的後面,和北宮家族的人僵持了起來。 成功的狙殺,也讓那些日本人心中重拾了自信,並且為剛才產生的恐懼而自責了起來。 所以在見到對方只剩下五六個人的時候,這些日本人一個個嗷嗷叫著,從腰間拔出了武士刀衝下了峽谷,他們決定要用武士的方法,洗刷掉剛才他們內心的恥辱。 只是現實再一次打擊了他們,雖然對方只剩下了五六個人,但無一不是身經百戰之輩,四五十人的衝擊,都沒能讓他們亂了陣腳,反而被那幾個中國人又接連斬殺了十多個人。 不過這次,日本人也殺出了血性忘記了恐懼,人數上的優勢,讓那幾個中國人漸漸不支起來,最後只剩下那個領頭人和一個貼踏般的壯漢在苦苦支撐著,但也卻被他們包圍了起來。 北宮英雄生性狡詐,在最初衝鋒的時候,他躲在了最後面,眼見此時那個使劍的中國人體力好像有些不支了,遂遊走到他的身邊,在對方露出破綻後,一刀將他的左臂給斬了下來。 只是對方反應極快,沒等北宮英雄繼續擴大戰果,一劍閃電般的就往他心口捅去,如果不是身邊的人用刀架開,此時北宮英雄早已化作一堆枯骨了。 但那人顯然心中氣極,居然將寶劍給捨棄掉了,用右掌擊中了北宮英雄,當時北宮英雄只感覺一股大力傳來,口中噴灑著鮮血,身體往後飛了出去。 視線模糊中,北宮英雄看到了那鐵塔般的壯漢發出一聲怒吼,居然拚死殺出了一條道路,掩護那斷臂人衝出了包圍圈,至於後面的事情,北宮英雄就沒能親眼得見了,因為那時他已經昏迷了過去。 醒來後的北宮英雄,第一時間就感覺身體陰冷無比,也讓他的性格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殺父女干女的惡行,也都是在那後面所發生的事情。 感受著和體內每日發作的陰寒之氣完全一樣的氣息,北宮英雄站在那裡的身體,竟然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他不知道此時的自己,究竟是害怕還是激動。 「八嘎,苟心家,難道你還沒有死嗎?」 北宮英雄清楚的意識到,在時隔近半個世紀之後,他將以另外一種方式,再次與那個後來得知叫做苟心家的中國人,進行一番較量了。 PS:第二更,奔波一天,堅持兩更,求推薦票支持啊,唉,最近數據真的很悲催,話說咱們能不吊在榜尾嗎? 第四百九十六螳螂捕蟬(下) 日本自從上個世紀天皇重新掌權之後,就一直沒有消除對亞洲各國的狼子野心,在各國都派出了大量的情報人員。 在起獲黃金未果之後,北宮家族很快就查明了讓他們鎩羽而歸的那些人的來歷,由此北宮英雄也知道了苟心家的名字,更進一步得知,這個人就是在侵華時期,曾經讓日本軍隊損失慘重的中國王牌特勤人員。 其後北宮家族調動了大量的資源,派出人手潛入台島,想從苟心家口中獲取那批黃金的下落,但令人驚愕的是,百戰不死的苟心家,居然在一場離奇的火災之中喪生了。 感受著身周那近乎實質般的陰煞之氣,進入到巖洞內的北宮子弟均是臉上變色,好在他們都是自小打熬身體的人,體內的氣血還算旺盛,一時間神智倒是沒有受到侵蝕。 不過即使如此,有些體質稍差的人,也感覺有些禁受不住了,那一波波如同浪潮一般席捲著他們身體的煞氣,正在不斷瓦解著他們的精氣神,站在前面的人,臉色都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慘白色。 「家主,這裡好詭異,咱們還是暫時不要進去吧?」 站在北宮英雄身後的北宮彥俊,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他是北宮家族難得一見的商業天才,這些年要不是他苦苦支撐,恐怕北宮家族的資金鏈早就斷掉了。 只是北宮彥俊平日事物太多無暇分心修習劍道,功夫卻是稀鬆平常,比之一些普通的家族子弟可能還有些不如,如果不是他意志十分堅定的話,此刻怕是已經守不住心神了。 「退,全部退出去!」 聽到北宮彥俊的話後,一直沉浸在回憶之中的北宮英雄豁然色變,此次前來緬甸的人可全都是家族中的精銳,萬一都如同他一般陽根不舉做不了男人。那北宮英雄就要成為家族最大的罪人了。 其實北宮英雄這是多慮了。當年苟心家那一掌含恨而發,將一身的功力都凝聚掌上,同時引動一絲煞氣溢入到他的體內,至於那股煞氣最終使得北宮英雄做不了男人,卻是無心導致的,就連苟心家自己都不知道。 而此時九鬼鎖煞陣所凝結而來的煞氣,則只會對人的神經系統造成影響,它會直接破壞人的中樞神經,使人產生幻覺。對身體的物理傷害卻不是很大的。 聽到家主的話後,那些原本就心中惴惴不安的家族子弟們,潮水般的向後退去。 說來也奇怪,他們僅僅退出五十步之後,身上那種陰冷的感覺頓時消失一空,頭頂直射而下的陽光,照射的渾身暖洋洋的,和剛才相比。簡直就像是冰火九重天一般。 「嗯?他為什麼沒有回來?」 當眾人站住了腳步。北宮英雄發現,在原先他們所站的位置處,還有一個人留在了那裡,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巖洞深處,這人正是德欽巴登頂。 「去,把他拉回來!」北宮英雄轉頭吩咐了一句,兩個家族中人越眾而出。向德欽巴登頂跑了過去。 只是沒等二人跑到德欽巴登頂的身邊,站在那裡的德欽巴登頂忽然兩手胡亂揮舞了起來,口中大聲嘶喊著:「魔鬼,我要殺死你,我要殺死你!」 隨著喊聲,德欽巴登頂邁開了腳步,踉蹌著往巖洞深處奔去。兩隻手在空中亂抓著,像是在和什麼人在搏鬥一般,看的那些北宮家族中人,心中都泛起一股子寒意,連跑出去的兩個人都站住了腳步。 巖洞中的地面並不平整,在跑出十多米後,德欽巴登頂被腳下凸出的一塊石頭絆倒在了地上,而倒地之後,德欽巴登頂突然用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口中發出「呵呵」猶如野獸一般的喘息聲。 也不知道德欽巴登頂哪來的那麼大力氣,這一扼之下,血色頓時將面部漲的通紅,雙眼猶如魚眼泡一般往外凸了出去,兩腿不斷在往後瞪著。 只不過短短的幾十秒,德欽巴登頂就停止了掙扎,五官七竅內溢出了一絲鮮血,將他那死不瞑目的面龐襯托的愈發的詭異和恐怖了,看的眾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 自殺並不可怕,現在世界上每年有九十萬人死於自殺,平均40秒就有一人,而且死法也是多種多樣,有服毒上吊飲彈跳河摸電門的,更有日本人的傳統項目剖腹,但自個兒將自個兒給掐死的死法,在場的眾人無一不是第一次得見。 「八嘎!」見到這個唯一進入到巖洞的當事人就這麼死掉了,北宮英雄不由大怒,走到剛才跑出去的那兩人身邊,反反覆覆的在他們臉上來回抽了四個大耳巴子。 就在北宮英雄還待再扇上幾耳光的時候,人群裡突然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英雄,制怒,你最近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了!」 聽到在家族中竟然有人敢直呼北宮英雄的名字?這讓那些家族子弟們大驚,紛紛循聲望去,卻是發現,在人群的中間,站著三個身材佝僂的老人。 這三個老人應該是一直都和眾人在一起的,但奇怪的是,直到其中的一人出言說話,旁人才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這個聲音並不響亮,但卻讓暴怒中的北宮英雄瞬間冷靜了下來,回頭向人群看去,說道:「籐夫長老,是英雄無能,這麼多年一直沒能找到那件東西,使得家族沒落!」 「籐夫長老,他竟然是北宮籐夫?」 「我的天,籐夫長老竟然還活著?」 北宮英雄話聲剛落,人群裡就響起一陣驚呼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三個老人身上,他們想知道究竟是哪個人,才是被北宮英雄稱之為籐夫長老的北宮籐夫? 「不怪你,中國奇人甚多,遠不是我日本一偶之地可以征服的。」 站在中間的那個老人搖了搖頭,渾濁的雙眼突然露出一縷精光,說道:「這個地方有些古怪,很可能是被人布下了奇門陣法!」 「奇門陣法?」北宮英雄聞言一愣,出言問道:「籐夫長老,可有破解的辦法?」 北宮英雄知道,面前的這個老人,即使是在北宮家族中,那也是一位傳奇式的人物,他出生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前,三歲起就開始接受忍者的訓練,八歲跟隨父親去到中國的時候,也沒中斷忍術的訓練。 在中國處於軍閥混亂的那個年代,年輕的北宮籐夫混跡在大上/海,曾經加入過青幫,後又冒充中國人四處拜訪名師練武學藝。 三十歲的時候,北宮籐夫將中國的劍術融合到了家族劍道之中,使得北宮一刀流的刀法,在剛猛之餘,也多了一些防禦的招式,在當時的日本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被譽為一代劍道宗師,三十五歲的時間,就進入到了家族長老會之中。 在日軍侵華期間,北宮籐夫作為黑龍會中的一員,在中國也是犯下了纍纍罪行,數次帶著日本的劍道高手,圍剿他當年曾經拜師學藝的師門,殘殺中國的武林人士。 不過到了日本戰敗投降之後,北宮籐夫就突然銷聲匿跡了,甚至連家族中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很多人都以為他在死於戰火之下,眼前北宮籐夫的出現,著實讓這些晚輩們大吃了一驚。 「這應該是老朋友布下的陣法,是中國麻衣一脈的!」 北宮籐夫往前行了二十多步,閉上眼睛感受著那股濃厚的煞氣,過了良久之後,開口說道:「相傳中國有一奇人,叫做李善元,我未能得見,不過他的徒弟,就是苟心家,英雄,你也是知道這個人的!」 北宮籐夫在侵華時期,和苟心家多有交集,他帶領著日本的忍者,而苟心家則是率領奇門中人,在進行著一場不為人所知的爭鬥。 雖然雙方是互有勝負,但是北宮籐夫明白,如果不是有當時日軍強盛的兵力作為後盾,恐怕他所帶來的忍者軍團,早已被苟心家殺的落花流水了。 「果然是他,籐夫長老,這裡既然是他布下的陣法,那裡面肯定有家族遺留的寶藏了!」北宮英雄眼中射出一股仇恨的目光,這數十年來每日加身的痛楚,讓他對苟心家早已是恨之入骨了。 「中國的奇門陣法變化莫測,我需要一點時間!」 北宮籐夫當年在中國偷藝的時候,由於根骨已成,雖然學得一些武術和奇門遁甲,但是對於奇門各派最核心的傳承,卻是沒有接觸得到,眼下這陣法,不是說破就能破解的。 「好,那就全拜託籐夫長老了!」 北宮英雄又讓家族中人往後退了幾十米,看向北宮彥俊問道:「外圍的人還沒有聯繫上嗎?為什麼會這樣?」 在進入魔鬼山內,他們和外界的聯繫就莫名其妙的中斷了,只是這裡地處偏僻,北宮英雄並沒有想到,在他們這捕蟬的螳螂之後,還隱藏著一隻蓄勢待發的黃雀。 PS:第一更,求推薦票啊啊啊! 第四百九十七章黃雀在後(上) 「沒有聯繫上,家主,這裡可能有什麼特殊的磁場,通信設備無法接通。」 北宮彥俊搖了搖頭說道:「我剛才派出三個人回轉那村子,只是回途中蛇蟲眾多,三人都被咬傷了,只能等取到那批黃金之後,大家一起回去了。」 北宮家族眾人進山的時候,是用裝甲車開道的,還輔以噴火槍清理灌木叢,並且在道路兩邊噴灑了硫磺等驅蛇的藥物,極少有毒蛇蚊蟲靠近。 但是當眾人走過之後,那些毒物又紛紛聚集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否因為發生了異變,這些毒物對那些硫磺藥物並不是十分的感冒,有些又回到了它們的地盤上,當那三個人經過的時候,免不了又遭受一番蛇吻。 「家主,反正已經知道了寶藏藏匿在這裡面,要不然咱們先退回去,從長計議可好?」 不知道為什麼,北宮彥俊心裡始終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在當年家族投資股市失利之前,他也曾經產生過,只是那時人微言輕,並沒有人聽從他的話。 也就是那次之後,北宮彥俊進入到家主的視野之中,開始複製家族的對外投資等生意,直到前年,才被內定為家主接班人。 「我的感覺也不好,但是此次,必須要取到那批寶藏!」 北宮英雄搖了搖頭,他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而且最近體內煞氣發作的越來越頻繁,北宮英雄也不知道自己能支撐到何時,如果尋不到那筆寶藏,他將死不瞑目。 「家主,寶藏隨時可以取到,但咱們要是被人圍堵在這裡,那可事關家族存亡啊!」雖然沒敢開口訓斥,但是北宮彥俊說話的口氣已經很不好聽了,說完之後,他也是心中揣揣。生怕觸怒了北宮英雄。 「彥俊,時不待我,已經拖了半個多世紀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北宮英雄往左右看了一眼,似乎下了某個決心,對著北宮禾田說道:「你們全部都退下,影殺小隊,三十米內警戒!」 在北宮家族內。一共有兩個極為特殊的存在。一個是以忍者構成的影子小隊,專門負責偷襲暗殺和打探情報,另外一個則是死士小隊。負責攻伐殺戮,兩者合起來稱之為影殺。 在日本從戰國時代過來的世家中,基本上都有這種秘密小隊的存在。最有名的當屬伊賀、甲賀、武藏等忍者家族,他們的武力,比北宮家族尚要更甚一籌。 在北宮英雄的命令下,影殺小隊一共三十多個人,馬上分佈展開,將那些家族成員紛紛趕到了數十米外,形成了一個圓拱形,在這個圓拱形中間的場地內,只站有寥寥數人。 警戒完成後。北宮英雄對著剛才站在北宮籐夫身邊的一個老者說道:「正太長老,彥俊是家族晚輩中的翹楚,這件事情,我想……不應該再瞞著他了。」 在面對這個長老的時候,北宮英雄卻是少了一分恭謹,因為他的年齡和身份,都不比面前的北宮正太低。只是他自己不願意進入長老會而已。 正太長老聽到北宮英雄的話後,點了點頭,說道:「彥俊,這是我北宮家族的最高機密,你能保證不會外傳嗎?」 「長老。彥俊絕對不會將今天所聽到的任何一個字,傳入到外人的耳中!」見到家主和長老嚴肅的樣子。北宮彥俊心頭大震,他原本就猜想這批黃金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事實果然如他所料,裡面還有別的機密。 「好,彥俊,你可知道北宮正武這個人?」北宮英雄正色道。 「知道,他是我們家族的英雄,曾經做到緬甸師團師團長。」對北宮英雄的問題,北宮彥俊感到有些不解,緬甸的這批黃金,就是北宮正武所藏的,家族中稍微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 北宮英雄沉聲說道:「他是緬甸師團的師團長不假,但他也同樣是家族理財的負責人!」 聽到家主的話後,北宮彥俊吃驚的張大了嘴,一個家族負責理財事物的人,其重要性不亞於家主,一般都會守在族內,北宮彥俊沒有想到,在那個時代,居然是北宮正武負責掌管家族的金錢。 北宮英雄這一脈,是北宮家族中最嫡系的一脈,北宮英雄本人就是前任家主的兒子,而站在他身邊的北宮正太,則是他的堂兄,剛才提及的北宮正武,卻是正太長老的親兄弟。 北宮彥俊此時心中隱隱想到了點什麼,卻是無法抓住,不由開口問道:「家主,您……您的意思,我……我不明白……」 北宮英雄緩緩的說道:「彥俊,你知道為什麼在戰後,我北宮家族的發展,遠遠不如其它幾個世家嗎?」 「不知道。」北宮彥俊搖了搖頭,他是戰後才出生的,直到八十年代末才被北宮英雄賞識,知道的東西很有限。 不過在接掌北宮家族的財權後,北宮彥俊也一直心存疑惑,因為在他看來龐大無比的北宮家族,其實能動用的資金非常的有限,大多都是一些不動產,這和北宮家族在日本的地位相當不符。 「因為我們北宮家族的資產,絕大部分都掌握在北宮正武的手中,他當年在緬甸戰死,那些資產的下落也就成為了一個謎團,不過我相信,正武堂兄,一定會將那些財富保留下來的……」 隨著北宮英雄的講訴,一個只流傳在北宮家族最核心的秘密,展現在了北宮彥俊的面前。 原來,為了最大限度的從那場戰爭中謀取利益,北宮家族當時幾乎把族內所有的精英都派遣了出去,掌管財權的北宮正武,也由此升任了緬甸師團的師團長。 當時北宮家族從各個戰場牟取的巨大財富,通過各種渠道都彙集到了北宮正武的手中。 在美國參戰後,日本逐漸露出了頹勢,北宮正武最先意識戰局可以會發生變化,於是他親赴了一趟歐洲,將自己所掌管的家族財富,全都都存在了中立國家瑞士銀行之中。 由於瑞士在歷史上一直保持政治與軍事上的中立,所以它的金融業也是世界上最為發達的,完善的金融體系及聞名遐爾的「銀行保密」制度對國際現金的流動產生巨大吸引力,即使在戰爭時期,它的信譽也足以讓日本人將錢款存在其中。 沒有人知道北宮正武究竟在瑞士銀行裡存入了多少財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北宮家族數百年來積攢下來的金錢,百分之七十都在其中。 只是誰都沒能想到,北宮正武居然在緬甸為天皇盡忠了,雖然那哥們未必就有如此忠心,但子彈不長眼,他甚至連一句遺言都沒來得及交代。 好在當時跟在北宮正武身邊的家族子弟將消息傳了出去,不過他不是負責藏匿黃金的人,只知道大概的方位,這也是一直到了日本投降五年之後,北宮家族才探明黃金的具體地點並派人前往緬甸的主要原因。 「原來如此,家主,是我誤會您了,還請您責罰!」 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北宮彥俊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北宮英雄不顧家族眾多人的反對,斥巨資在緬甸修建五星級酒店,並且每年都往緬甸投入資金,原來他的目地並不單純的是為了那筆黃金,而是想找到被北宮正武存入瑞士銀行的那些財富。 在一戰的時候,日本就曾經加入過戰爭,二戰時更是席捲了整個東南亞,他們所搶得的財富,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即使保守來計算,恐怕也要在百億美元以上,相比這些錢,北宮英雄的那些投資,就根本不算什麼了。 「彥俊,這是家族的最高機密,不得對任何人言之!」 說完這樁隱秘後,北宮英雄也鬆了口氣,心中感覺一陣深深的疲憊,或許等到起出這批寶藏之後,回到日本他就可以進入長老會中修養去了。 「是,家主!」聽到家主的話後,北宮彥俊心中一陣激動,這還是家主第一次顯露出要將權利交接於他的意思。 苟心家當年布下陣法,經過這麼多年的累積,聚集在陣法周圍的煞氣,已經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北宮籐夫雖然略懂奇門陣法,但破解起來也是十分困難的,時間在一分分的消逝著。 當天色逐漸黯淡下來的時候,葉天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魔鬼山的外圍,裝甲車巨大的轟鳴聲,引得那些正在做飯的村民們紛紛出屋觀望。 不過葉天等人的裝扮和那些日本人也差不多,都是一樣的迷彩服,質樸的村民們並沒有想到,原本還游弋在村莊周圍的那些人,此刻全都變成了屍體,整整齊齊的躺在距離村莊四五百米外的樹林裡。 「老馬,幹的不錯!」 在那二十三具屍體的周圍,此刻正站著葉天和馬拉凱兩人,傭兵小隊的其餘三人,正守衛在魔鬼山的入口處,因為在葉天交付的任務中,他們還要將進山的那些日本人,全部封鎖在裡面。 PS:第二更送上了,求推薦票啊,哥們姐們看完書,順便投幾張給胖子啊,拜託諸位了啊! 第四百九十八章黃雀在後(中) 北宮英雄一共留下了三十多個人,除了樹林裡的這些屍體外,還有八具屍體被拋在山村周圍的灌木叢中,馬拉凱等人在暗殺這些人的時候,從始至終都使用的冷兵器,沒有引起一絲異動。 這等手段也讓葉天自歎弗如,要說強兵突襲,葉天自問不遜於任何人,但在這空曠地帶實施暗殺,他就遠不如馬拉凱這些人了,最起碼從這裡到那些崗哨五百多米的距離,葉天就很難匍匐潛行過去。 「老闆,要不要咱們帶人殺進去?」 單是馬拉凱一人,剛才解決了十多個日本人,此刻的他渾身煞氣四溢,雙眼充血,神情興奮之極,恨不得真刀真槍的再幹上一場,也算是自己告別傭兵生涯的一個落幕戰吧。 馬拉凱是職業傭兵,曾經帶著他的傭兵小隊上過伊拉克戰場,手刃的伊拉克士兵也有十多人,但那並不是在一次任務中完成的,像今兒這種殺戮,頓時勾起了他心中的魔鬼。 盯著遠處那呈S形的山谷入口,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老馬,對方有一百多人,咱們僅僅是十多個,沒必要和他們硬拚的,而且中國有句俗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他們出山之時,那才是動手的好時機!」 在己方,只有葉天胡鴻德和馬拉凱等人有戰場廝殺的經驗,武晨那些人打架鬥毆還行,但要是真刀真槍的拼起來,他們根本就不夠看的,葉天再自信,也不敢以區區五六個去硬碰對方一百多人。 而且上次在台/灣的時候,周圍環境是樹高林密,隨處都可以隱匿行蹤,是以葉天不懼對方人多,但這魔鬼山中卻多是低矮的灌木叢,對方一百多把槍掃射過來,葉天就是神仙也會被打成馬蜂窩的。 現在只要葉天守住這魔鬼山的入口。就等於立於不敗之地了,他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放棄自己的優勢和北宮英雄拚死拚活的。 說著話,葉天在馬拉凱肩膀上拍了一下,一股元氣從他掌心溢出,瞬間沒入到馬拉凱的肌膚之中,原本正熱血上頭的馬拉凱猛地打了個激靈,整個人卻是清醒了幾分。 想到自己方纔的舉止。馬拉凱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點頭說道:「老闆說的是,的確不需要和他們硬拚。」 「葉爺,我有事兒找您。」 就在葉天和馬拉凱正商議著封鎖魔鬼山出入口的時候。樹林外突然傳出了武晨的喊聲。 「什麼事?進來說話。」 葉天聞言一愣,他剛才命令武晨等人埋伏在魔鬼山外,組成火力交叉點以防日本人逃出。他應該不會違背自己命令擅自離開吧? 「葉爺,是……是耗子找您!」進入到林子裡後,武晨和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一眼看到堆在地上的屍體,臉上不由都變的有些蒼白。 安德武館雖然在北方武林中赫赫有名,但平日裡也就是和江湖同道比武切磋,出手都很有分寸,別說要人性命了,就連受傷的事情都極少發生。 可以說,跟著葉天前來緬甸的這些人。雖然也算武林人士,但一個個身家都清白的很,在局子裡連個案底都沒有的,是以在見識了這幾個老外的手段後,一向沉穩的武晨甚至連話都說的有些不利索了。 「走吧,咱們去外面說。」 葉天對武晨招呼了一聲,回頭看向馬拉凱說道:「老馬。回頭我喊老胡他們過來幫忙,你們幾個辛苦點,挖個坑將這些人給埋了吧,天氣這麼熱,別生出什麼病來。」 其實要真是說毀屍滅跡。最佳的辦法不外乎就是用火燒,一桶汽油倒下去。用不了半個小時,連骨頭都能給燒酥掉,只是葉天不想讓沖天的火光引起魔鬼山中的注意,這才想出就地掩埋的辦法。 走出林子外,葉天交代了守在外面的胡鴻德和周嘯天一聲,對武晨身邊的那個年輕人說道:「耗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天口中的耗子,大名叫做黎小浩,是雲貴人,家境還算不錯,前些年看了一些港島產的功夫電影後,就跑到京城要拜師學藝,陰差陽錯的找到安德武館,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葉爺,是……是這麼回事……」 黎小浩有些畏懼的往林子裡看一眼,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剛才和那村子裡的老人聊了幾句,聽他們說,魔鬼山不止這一個入口,在山北二十里處,還有一個地方可以進出,我……我覺得這消息應該對您有用吧?」 這世上只有天生的傻子,沒有後天變傻的,誰都能看得出葉天所下達的命令,就是要將進山的那些日本人圍堵在裡面,而出現另外一個入口的事情,就變得至關重要了。 黎小浩本就是生活在和緬甸相鄰的雲貴省,兩邊的風俗習慣和語言基本上都差不多,他剛才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馬上就找到武晨,急匆匆的來尋葉天了。 「什麼?還有一個出口?」葉天聞言一驚,連忙問道:「耗子,消息可確鑿?那老人會不會是在說謊?」 如果在山中真還有別的出口,那葉天的這番努力就白費了,而且對方還極有可能從別處出來後,返過身來包圍他們,到時誰是螳螂和黃雀,就很難說了。 黎小浩搖了搖頭,說道:「葉爺,我問的很清楚,那個老人曾經在放羊的時候,誤入過魔鬼山,就是從二十里外的那個地方進去的,不過由於山中地形奇特,進山之後走到這個出口,只有三五公里的距離。」 事關重大,黎小浩早就反覆盤問清楚之後,才來找的葉天,因為那個老人是從村子前方的魔鬼山入口出來之後,才知道自己誤入魔鬼山的事情的,當時嚇得好幾天都沒再敢外出放羊。 「武晨,你們跟我來。」 葉天臉色變了又變,右腳在地上頓了一下,轉身就走進了林子,對著揮舞著鐵鍬正在挖土的胡鴻德喊道:「老胡,你跟我來,嘯天你帶著他們繼續挖坑。」 沒顧得上搭理面色難看的武晨和黎小浩,葉天拉著胡鴻德就出了林子,把魔鬼山還有出口的事情解說了一番。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鴻德沉吟了一會,說道:「三五公里不算很遠,如果北宮英雄被堵在谷中的話,他一定會派人尋找其他出口,那時要戰要逃,可就全掌握在對方手裡了。」 「唉,估計師兄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葉天也是心中糾結,不過他明白這事兒怨不得苟心家,魔鬼山向來就是人類禁區,苟心家能帶人進出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他哪裡還敢無事生非,在魔鬼山中亂竄啊? 見到葉天盯緊了自己,胡鴻德雙手一攤,苦笑道:「葉天,你別看我,這事兒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啊。」 要說胡鴻德打獵的水平,葉天那是拍馬難及,但山中可是一百多號活生生的人啊,沒誰會傻到站在原地讓胡鴻德點名,他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無能為力。 「媽的,老子就是死,也不能讓小日本們把黃金帶走!」 看到胡鴻德為難的樣子,葉天忍不住罵了一句,苟心家當年從日本人那裡虎口奪食,藏匿起了這筆寶藏,難不成自己還不如大師兄,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日本人得逞? 「葉天,你開什麼玩笑啊?」胡鴻德聞言愣了一下,一把拉住了正在脫外套的葉天,說道:「裡面那可是一百多號人啊,你一個人進去有什麼用?」 現在可不是古代兩將陣前對壘,一方勝利後幾乎就能奠定整個戰場的局勢,在現代,個人的勇武,只會被認為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就像胡鴻德這樣的武林人士,也不認為葉天單槍匹馬的能幹出什麼事情來的。 「沒事,老馬,你給我剝一身衣服過來,我混進去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葉天從小主意就特別的正,他所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改變,此刻既然下定了決心,那必定就要往魔鬼山中走一遭了。 說話間葉天把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都給脫了下來,只留一條三角內褲,然後從自己的背包裡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密封瓶子來。 擰開瓶蓋,葉天小心翼翼的傾斜瓶口往手心倒去,頓時一股刺鼻的惡臭味傳了出來,不過葉天早已轉成了內呼吸,當下也沒耽擱,直接把那透明的藥液往身上塗抹了起來。 手裡拎著一件標誌有北宮家族記號的迷彩服走出來時,胡鴻德忍不住用手中的衣服摀住了鼻子,沒好氣的甕聲道:「我靠,這是什麼味道啊?你還抹在身上,噁心不噁心啊?」 「老胡,這味道隔上十分鐘就會消散的,沒這東西,我還真不敢進魔鬼山。」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很小心的將那瓶蓋塞回去後,說道:「這東西是大師兄配製的,他當年能帶人進入魔鬼山,全靠了這寶貝,不然你以為山中的毒蛇蚊蟲都是吃素的和尚?」 PS:第一更,廢話不說,繼續碼字,求推薦票支援! 第四百九十九章黃雀在後(下) 「哦?還有這種好東西?」 胡鴻德聞言眼中一亮,那股惡臭的味道似乎也沒有那麼難聞了,當下說道:「葉天,這玩意你可要給我留點,長白山中的毒物也是不少,帶著這東西可以少很多麻煩的。」 「想的美,我這裡的份量也就僅夠一個人用的,不過等這裡的事情辦完了,倒不是不能重新煉製出來這藥劑。」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他手中的這瓶藥劑,可是用錢都買不到的,有這東西在手,等於就是掌握了進入魔鬼山尋找寶藏的鑰匙。 苟心家當年選擇魔鬼山作為藏匿黃金寶藏的地點,並不是無的放矢的,而是經過細密的勘察,這才做出的決定。 魔鬼山地處撣邦深處,後面就是延綿不斷的大山,而且山中入口的地方呈S形,其餘都是三面環山,這在風水地理上是大凶之地,寓意著煞氣只進不出,卻是一處天然的風水絕地。 在帶領屬下進入魔鬼山之前,苟心家就曾經進入到山中,見識了那食人的花草和劇毒的蛇類,不過這些自然難不倒他的,萬物有生自有克,收集了一些山中藥材後,他配製出了葉天手中的這瓶藥劑。 雖然剛剛塗抹上去時,藥劑惡臭難聞,但只要過去十多分鐘,那種氣味就將從人口鼻中消失,不過功效卻是不減,在這魔鬼山中不管是毒蛇蚊蟲,還是食人花草,均是會聞之退避三舍的。 當年在被北宮家族的人偷襲得手後,苟心家所攜帶的裝備全失,唯有這一瓶備用的藥劑藏於身上。 只是近半個世紀的時間過去後,原本滿滿的一瓶藥劑,現在卻只剩下小半瓶了,勉強夠葉天塗抹在身上,這也是葉天準備獨身一人進入魔鬼山的主要原因。 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胡鴻德猛地嗅了嗅鼻子,一臉驚奇的說道:「咦。這氣味還真是沒有了啊?」 「嘿,老胡,你是聞上癮了吧?難道不嫌這味道臭?」葉天有些奇怪的看向胡鴻德,同時口中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胡鴻德一挺胸脯,說道:「你葉天能聞得,我老胡就不能聞了啊?臭點怕什麼呀?」 「可是……我剛才轉入內息了,並沒有聞這味道啊,哈哈哈……」葉天實在是忍不住了。放聲大笑了起來。憋的胡鴻德老臉通紅,恨不得面前出現塊豆腐一頭撞死掉了。 「得了,老胡。我過去了,你帶著他們守好這裡,我出來的時候會先發暗號。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們直接用槍往頭上招呼。」 大戰在即,這種放鬆是必不可少的,葉天雖然有過以少勝多的戰績,但面對著北宮家族的全部精銳,他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剛才的那一番玩笑,卻是讓葉天有些激動的心情逐漸平復了下來, 「放心吧。我老胡的槍法絕對不比那幾個洋鬼子差的。」胡鴻德傲然說道,這幾日在趕往魔鬼山的路上,胡鴻德可是沒少糟蹋子彈,倒是尋回了幾分當年的感覺,對這些軍用槍械的使用已經是嫻熟之極了。 「好,那我就過去了。」 葉天點了點頭,有胡鴻德這老江湖在。再加上現代戰爭經驗十分豐富的馬拉凱等人,這魔鬼山出口雖然說不上是固若金湯,但也絕非一百多人就能衝殺出來的。 換上那身顏色暗淡的迷彩服後,葉天的身形忽然變得有些模糊,等胡鴻德揉了揉眼睛仔細看時。原本站在面前的葉天,居然憑空消失掉了。 「靠。葉天,你什麼時候學的小鬼子的忍術啊?」 胡鴻德自然不會相信葉天使得是什麼仙法,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日本忍者最著名的一個本領,那就是隱身,忍不住對著面前的空氣嚷嚷了起來。 「屁的忍術,小日本的忍術都是從中國奇門遁甲演化而來的,理論基礎就是咱們中國的《孫子兵法》,而具體的陰陽道理論,則是道家的心法,小爺我用的才是正宗的隱術呢……」 苟心家話聲未落,葉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縱觀日本從戰國時到現在的文化,除了母子父女亂/倫還有那發達的AV產業之外,什麼東西不是從中國學去的?要說世界上最早的盜版集團,這無恥的島國居民絕對是當之無愧的。 而葉天所使用的法術,則是出自中國的奇門遁甲之中,他用虛空畫符作出陣法,將身周元氣攪動得紊亂異常,使得人的眼睛發生錯覺,從而達到隱身的效果。 「還有這種法術?這用出來還不是無敵了?豈不見一個小日本就宰一個?」胡鴻德聽的眼睛發亮,恨不得葉天的術法能施展在自己的身上,然後衝入到魔鬼山之中找日本人肆虐一番。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胡鴻德一眼,笑罵道:「你想的美,這術法如果能移動,我還費力吧唧的讓你們守什麼山口啊?」 這種術法雖然可以暫時的避人眼目,但只要施展術法的人一經移動,圍繞在身邊的法陣就會不攻自破,即使是葉天也沒有辦法將其改良,這已經遠非人力所能辦到的了。 當然,這種術法在對敵中無法使用,但葉天還有別的手段,在給胡鴻德解說了一番之後,他的身形又慢慢的淡去,在已近黃昏的天色中只剩下了一條影子,遁入到了那有如虎口一般的魔鬼山中。 「籐夫長老,您能否破掉這個陣法啊?」 就在葉天進入到魔鬼山的同時,已經在那巖洞之中來來回回徘徊了三四個小時的北宮籐夫,終於站定了身體,蒼老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之色,讓身邊的北宮英雄忐忑不安起來。 北宮英雄最近內傷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他知道即使自己卸任家族進入長老院之中修養,也將不久於人世了,在這之前,他無比迫切的想尋回家族寶藏,以證明自己弒父殺兄爭奪家主的行徑,全是為了家族前途著想的。 北宮籐夫搖了搖頭,說道:「我破不掉這陣法,魔鬼山雖然地勢不高,但地形險惡,並不是藏風聚水的好所在,苟心家將這裡改成一個風水大陣,經過這幾十年的煞氣蘊養,估計是他自己來了都無法破解掉這個陣法的。」 北宮籐夫雖然不諳陣法之道,但卻略懂陰陽二氣的理論,這地方本就陰盛陽衰,再加上苟心家刻意引導,將整座魔鬼山的煞氣都牽引而來,陰氣之盛幾乎達到了頂點,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破解的了。 「那……那怎麼辦?難道我北宮一族,還要繼續沒落下去嗎?」 聽到加籐長老的話後,北宮英雄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神色,北宮籐夫是家族中唯一一個深悉中國奇門陣法的人,他要是破解不了,恐怕整個日本也沒人能辦到了。 看見北宮英雄那一副懊喪的模樣,籐夫長老忽然說道:「英雄,我固然破解不了,但還是有辦法強行突入進去的。」 「真的?籐夫長老,要怎麼辦,您說……」北宮英雄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大喜了起來,一把抓住北宮籐夫那有如枯樹皮的老手,像撫摸情人的一般撫摸了起來。 「咳咳……」 北宮籐夫雖然年老,但可沒有那種愛好,不動聲色的將北宮英雄的手給彈開後,說道:「方法很簡單,將家族中所帶的火焰噴射器都集中起來,陽能克陰,把火焰噴射出去之後,就能消除前方的煞氣…… 等那些煞氣消除後,然後咱們再順勢跟進,只要動作夠快,應該可以在火焰噴射器用光之前,將那些藏寶給帶出來的。」 北宮籐夫的這個辦法,是用五行相剋的理論中推演出來的,陰陽原本就是對立的,煞氣為極陰之物,而溫度其高的火焰,自然就是極陽的體現了,雖然未經驗證,北宮英雄眼中已經是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了。 此時天色已晚,北宮英雄再也等不及了,一聲令下之後,數十盞強光燈打開,將巖洞內照射的燈火通明,這光線雖然不如火焰那般耀眼,但也能增添幾分陽氣。 巖洞雖然寬大,但也容不下那麼多人同時推進,十二個手持火焰噴射器的人站成了兩排,每排都是六個人。 當命令下達後,前方的六人扣動的扳機,六道如同火龍般的火柱,發出了一陣難聽的吱吱聲,往前方十多米的地方肆虐而去,但凡火柱經過的地方,空氣似乎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等到火柱消失後,原本有些發青的巖洞牆壁變得漆黑一片,一些地方還有殘留的油漬還在燃燒著,空氣中到處瀰漫著一股子燃油的味道。 不過讓北宮英雄驚喜的是,在他踏入到燃燒過的區域後,那股陰冷的氣息果然消失不見了,也就是說,北宮籐夫長老的這個計策是完全可行的。 大喜過望的北宮英雄,連忙命令兩隊人員輪流噴發火焰槍,被困在這裡幾乎一天都寸步難行的隊伍,終於緩緩向前推進了。 PS:第二更送上,汗,真真的吊榜尾了,求推薦票啊,每天都刷新的,支持相師一票吧,打眼拜託諸位了! 第五百章火燒巨蟒 在初始的時候,北宮家族眾人推進的速度十分的快,十二具火焰槍輪流噴發,將巖洞內燒成一片火海,凝結了近半個世紀的陰冷煞氣,頓時被驅逐一空。 不過再往裡深入了三四十米之後,北宮英雄等人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對,瀰漫在巖洞之中的煞氣,幾乎有如實質一般,絲絲縷縷的黑色霧狀氣體,充斥在巖洞裡的每一個角落。 巖洞的牆壁上,長滿了大片的青苔,坑窪不平的地面上的積水,居然是黑如墨汁一般,有些人不小心踩上去後,雙腳猶如墜入冰窟,凍得渾身發寒。 雖然火焰槍依然發揮著巨大的作用,甚至能將地面上水坑裡的積水蒸發掉,但是讓眾人驚恐的是,就在火焰槍停止噴發後短短的幾分鐘內,那無所不在的煞氣,居然緩緩的又將剛清理出來地方聚集而來。 「加快速度,快點,快點!」 感受著那絲絲讓渾身雞皮疙瘩都能乍起的煞氣,北宮英雄也是一臉的焦急,他不能去責怪北宮籐夫長老,因為如果不是他的主意,或許他們現在連此地都來不到。 只是火焰槍每次噴射出火焰後,那處空地的空氣也會被燃燒殆盡,隊伍必須過上一段時間才能進入,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的。 想了一下之後,北宮英雄讓死士小隊的幾個人換了上去,他們可以短暫的閉住呼吸通過燃燒地段,如此一來,隊伍的推進速度頓時加快了不少。 按照德欽巴登頂的說法,藏匿黃金的那個山洞,距離巖洞的入口處並不是很遠,也就是百十米的距離,不過這短短的百十米,也足足讓北宮家族這些人走了將近半個時辰。 「是……是那裡,那裡就是家族的寶藏!」 在拐過一個岔道後,一處佔地面積頗大的空曠地帶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這處巖洞高達三十多米,頂部山石破碎,裂開了一個方圓七八米的大洞。 剛剛升起的皎白月光從洞口射入,就像是開了個天窗一般,即使不借助強光燈的亮光,也依稀能看到巖洞內的情形。 與其說這是個巖洞,更像是個地下宮殿一般,佔地面積極大。在洞中豎立著七八個天然石柱。一個個石鐘乳從巖洞的頂部倒懸了下來。 或許是巖洞頂部裂開的緣故,北宮英雄面前的地面上滿是積水,形成了一個環拱形的水潭。只不過在德欽巴登頂口中清澈見底的水潭,此時卻是黑如墨漆,並且往巖洞後面延伸而去。誰也不知道這個水潭通往什麼地方。 被這詭異水潭拱衛在正中間的,是一個高出地面一米多的平台,在平台上面,則堆積著一塊塊嬰兒巴掌大小的金磚,由於年日久遠,裝放金磚的木箱早就已經腐朽開來,裡面的黃金堆滿了平台。 一道道強光紛紛往平台照射了過去,那被塵封了數十年的黃金,反射出了耀眼的金光。刺得眾人紛紛瞇縫上了眼睛,一個個臉上均是露出了喜色。 在進入緬甸的時候,很多人並不知道此行的目地,但是見到面前這堆積的像小山一般的黃金,他們哪裡還會不明白? 有些年輕一點的家族子弟,已經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迫不及待的趟進了水潭裡。當發現水潭的積水不過剛剛齊腰深的時候,那些人更是嘶喊著向堆放黃金的平台奔去。 「回來,八嘎,全部都給我回來!」 黃金的出現,讓保持完整的隊形一下發生了混亂。這是北宮英雄沒能想到的,雖然他大聲叱呵起來。但還有十多個家族子弟,已經來到了水潭的中間。 就在很多人都對家主的暴怒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原本平靜的水潭,突然波浪翻滾了起來,漆黑如墨的潭水四濺,一條條巨大的身形從水潭內冒了出來,慘叫聲隨之響起。 「這……這是什麼怪物?」 在眾多強光燈的照射下,這個巨大的空間內絕對是亮如白晝一般,所有站在水潭邊上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一條條身上長著鱗片,渾身黝黑的巨蟒從水中竄出,或咬或纏,將進入潭中的十多個人都給拉扯到了水面之下。 誰也不知道潭內究竟藏著多少巨蟒,但此時的水潭裡絕對是熱鬧異常,就像是燒開了的沸水一般,不斷往外翻騰著,時不時一截殘肢斷臂被拋出水面,緊接著就會露出一個巨口將其吞噬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不但嚇傻了那些沒有絲毫準備的普通家族子弟們,就連早已知道潭內有巨蟒的北宮英雄等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只有身臨其境,他們才能感受到當年德欽巴登頂所受到的驚嚇。 這變故來的快去的也快,僅僅一兩分鐘之後,沸騰的潭水就恢復了平靜。 不知道為何,那些潭內的巨蟒們居然沒有來到岸上,但早已被嚇破了膽子的眾人,根本就不需要北宮英雄再下命令了,齊齊的往後退去,直到退出十多米後,這才一個個將槍口對準了水潭,驚魂不定的站住了身子。 「殺死它們,殺死它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中的武器壯膽,還是剛才受到的刺激過大,一些人情不自禁的對著那黑黝黝的潭水扣動了扳機,一時間巖洞內槍聲大作、硝煙瀰漫,巨大的回聲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八嘎,一群混蛋!」 看到這些所謂的家族精銳,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跑亂竄的樣子,北宮英雄怒不可歇,伸手抓過一個正對著水潭開槍的人,左左右右反反覆覆的在他臉上連扇了十幾個大耳光子。 雖然不知道那潭內的巨蟒為何沒有上岸追擊眾人,但是北宮英雄明白,萬一這些巨蟒衝上岸來,他這一百多人根本就不夠看的,眼下這些蠢貨,純粹就是在激怒那些可怕的生物。 讓北宮英雄慶幸不已的是,那些子彈射入水潭內,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掀起什麼波瀾,也沒有激怒巨蟒,除了一陣火藥味之外,巖洞之中又恢復了寂靜。 見到從水中接近平台事不可為,北宮彥俊皺了下眉頭,說道:「家主,搭建浮橋行不行?」 之前考慮緬甸地形複雜,從日本來的這些家族子弟中,也有些建築人員,這水潭寬不過十多米的樣子,花上半個小時就能搭建一座簡易的浮橋。 「不可,只要進入水潭範圍,就會受到那些森蚺的攻擊的。」 北宮英雄尚未答話,籐夫長老就搖起了頭,「我年輕時也見過森蚺,不過體型有這麼龐大的,或許只有在亞馬遜才存在,我懷疑這裡的巨蟒都是變異動物,如果不能將它們一網打盡的話,最好不要招惹。」 籐夫長老所說的亞馬遜巨蟒,是世界上體型最大最強而有力的蛇類,完全成長者體長可達30英尺,將近重達150公斤,而剛才出現的那些森蚺,體型卻是比亞馬遜巨蟒要更甚三分。 森蚺生性喜水,通常棲息在泥岸或者淺水中,捕食水鳥、龜、水豚、貘、鹿等,有時甚至吞吃長達兩公尺半的鱷魚,可謂是叢林生物鏈的頂端存在,沒有任何動物能威脅到它們的生命。 而且蛇類的生命力極強,只有將蛇頭給砍下來,它們才會真正的死亡,所以籐夫長老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在他看來,用這些武器來對付巨蟒,無疑是最愚蠢的行為。 「那怎麼辦?如何才能殺死它們?」 看著燈光下的那些黃金,北宮英雄簡直一刻都不願意再等下去了,為了這些可以重振家族聲威的寶藏,他這數十年來受到了太多的質疑和指責,而只要將寶藏成功帶回去,他就會成為家族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家主。 「用火燒,把它們全部都燒死!」 聽到北宮英雄的問話後,籐夫長老臉上露出一絲殺氣,「蛇類喜歡陰涼的地方,這裡煞氣濃郁是它們不願意離開的主要原因,如何我們將這水潭都給點燃的話,它們要是不想死,就只能離開了!」 北宮籐夫可是參與了整個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老鬼子,手下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人的生命在他眼中尚且是毫無意義的,更不用說對付這些冷血的巨蟒了,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一個惡毒的主意。 「好,就按籐夫長老說的辦!」 北宮英雄聞言大喜,連忙命令一隊人手,出去將巖洞外面那些車子上的備用油桶全給搬了進來,半個小時之後,二十多個油桶近一噸汽油,整整齊齊的擺在了水潭邊上。 北宮英雄一聲令下,十多個膽子稍大一些的家族成員,紛紛將擰開了蓋子的油桶向水潭內傾倒而去,一股濃烈的汽油味道,頓時充斥在了整個巖洞之中。 讓所有人都後退了數十米之後,一隊拿著火焰噴射器的死士,站在了水潭十多米的地方,五六道有如火龍一般的光柱,逕直投入到水潭之中。 PS:第一更,求幾張推薦票,月票留到12點後吧,貌似有雙倍的 第五百零一章雙頭怪蛇 當火焰槍射出的火焰,噴灑到那流淌著成噸汽油的水面時,「轟」的一聲巨響之後,一團讓人目眩的火光沖天而起,巨大的氣浪沖擊的站在數十米外的眾人連連後退。 「成了!」 雖然被那氣浪掀的翻了個跟頭,但是站在最前面的北宮英雄,爬起身後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喜色,要知道,即使站在這麼遠的距離處,他的眉毛頭髮都被烤的捲了起來,相信潭內的巨蟒絕對是承受不住這種高溫的。 事實正如北宮英雄所想的那樣,就在火光衝起的同時,一陣有些類似嬰兒啼叫的聲音從水潭裡響了起來,緊接著一條條龐大的身影竄出了水面,在那一片火海之中奮力掙扎著。 不過整個水潭都已經被火海覆蓋了,那些巨蟒的掙扎顯然是徒勞的,只能痛苦的扭曲著龐大的身軀,一條條粗大的蛇身抽打在四周的巖壁上,竟然使得北宮英雄等人都感覺腳下一陣顫抖。 「八嘎,我的黃金啊?」 這些巨蟒在烈焰加身的情況下,哪裡還顧得上許多?就連平台上的黃金,有不少都被掃落的飛了起來,有幾塊金磚竟然落到了北宮家族等人的面前,當然,更多的黃金寶藏則是都掉在了水潭裡。 北宮英雄雖然憤怒,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平台上的黃金在一點點的變少,好在這水潭並不大,將巨蟒全部燒死後,還是可以將黃金收集上來的。 「這……這最少有上百條巨蟒啊?!」 看著那渾身都在燃燒著的森蚺,遠處的眾人看得面無人色,幸虧自己沒有衝動,否則就憑他們這一百多人,也只勉強夠給這些傢伙塞牙縫的。 「都小心點,影殺靠前,小心巨蟒上岸!」 北宮英雄不敢大意,誰知道這些森蚺在失去理智之後。會否上岸和他們一拚死活?當下命令影殺小隊的人集中了隊伍中所有大火力槍械,在人前組成了一道火力封鎖線。 「嗯?用火攻,真他媽是一群未開化的野人。」 就在藏匿寶藏的山洞裡火光沖天之際,葉天也剛剛深入到魔鬼山之中,由於他身上塗抹的藥劑讓毒蛇蚊蟲都避之不及,所以葉天行進的速度非常快,已經來到了那個巖洞入口的幾百米處。 只是面對前面那一百多個氣血旺盛全副武裝的日本人,葉天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隱匿了身體在等待他們煞氣侵體後狂性大發。然後好趁亂打劫,誰知道沒成想對方竟然用這一招破了師兄的陣法。 陰陽二氣相生相剋,當陰氣鼎盛時。就會引得人神志不清,思維造成混亂,這世上大多數精神病患者。都是因為體內陰陽二氣嚴重失衡所引起的。 一些玄學研究者對這種現象的解釋是,陰氣為宇宙中的負能量,而陽氣則為正能量,如果負能量大於正能量,那人的身體就會產生疾病,這也是中醫經常闡述的理論。 這個環繞在水潭四周的九鬼鎖煞陣,就是凝聚魔鬼山中煞氣用於防禦的,而且年月越久威力越大,這一路上葉天也在思慮如何破除。剛剛琢磨出一點頭緒,沒想到這些日本人居然就用火攻,將整個陣法破解開來了。 原本想趁亂混進去製造殺戮的葉天,這會卻是站不住了,眼下要不趁火打劫一番,那也太對不住巖洞內這麼大的動靜了。 將戴在頭上的黑色布罩往下一拉,葉天那張臉就只有一雙眼睛露在了外面。和巖洞內大多數的日本人都沒有什麼兩樣了,身形一展,手心緊扣著無痕的葉天,就悄無聲息的遁入到巖洞之中。 水潭內的那些柴油汽油仍然在燃燒著,那股子油味和燒焦了的蟒肉香味充斥著整個巖洞。巖洞頂端的天窗,像是抽油煙機一般的把股股濃煙抽出。北宮家族的那些人堪堪能忍受的住這難聞的氣味。 有如一個巨大火環般的水潭,牢牢吸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目光,誰也不知道在此時,他們之中已經混入了一個與他們同樣裝扮的人,也正驚異的看著那處火光沖天的所在。 「陽漲陰消,用這種辦法破除師兄費盡心機布下的陣法,倒是一個便捷的法子。」 葉天雖然為師兄感到有些不值,但不能不承認,對付這看不到摸不著的煞氣,北宮家族的應對,無疑是最好也是最簡單的辦法,至少在葉天現在所站著的地方,已經感覺不到什麼煞氣的存在了。 熊熊的火勢足足燃燒了半個多小時才逐漸變小了起來,將燈光照射在水面上,原本濃黑如墨的潭水,竟然變得清晰了起來。 一條條被燒的像是焦炭一樣的巨蟒屍體遍佈在整個水潭之中,只是它們的身上,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天威難測之外,真的沒有任何的生物,能與人類相抗衡,這些處在魔鬼山食物鏈最頂端的巨蟒,最終還是全軍覆滅了。 不過葉天心中隱隱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像這種陣法凝成的煞氣籠罩了數十年的地方,其威脅應該不止於此,所以他悄悄往後退了幾步,並沒有貿然出手。 「籐夫長老,您無愧於大日本上忍的身份,北宮家族日後的振興,您居功至偉!」見到基本解除了巨蟒的威脅,北宮英雄對著身邊的北宮籐夫,深深的鞠了一躬。 在日本,忍者按照階級,又分上、中、下忍三種。 上忍,又稱「智囊忍」,專司策略佈局的統領工作,中忍,是實際對戰的靈魂頭目,忍術也有一定的水準,下忍,也稱「體忍」,是最前方與敵軍交手的實際接觸人員。 縱觀日本的忍者歷史,下忍和中忍多不勝數,幾乎每個家族都能培養出來,但上忍的存在卻是少之又少,能讓日本忍者界公認的上忍,在日本歷史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北宮籐夫在二戰時之所以能統領黑龍會,就是憑藉著他上忍的名頭,當然,作為北宮一刀流家族的長老,他的刀法劍道也達到了很深的造詣,被譽為日本近代最有名的忍者宗師級人物。 對於當代家主的恭維,北宮籐夫並沒有絲毫的謙虛,走到水潭邊上,向水面上遺留著的火苗看了一眼之後,轉過身正色說道:「英雄,威脅已經消失掉了,抓緊讓人把散亂的黃金都給收拾起來吧,最重要的是,裝著瑞士銀行存款憑證的東西,一定要找到!」 北宮籐夫知道,家族放置最機密文件的東西,都是由瑞士銀行特別提供的袖珍密碼箱,這種密碼箱水火不侵,刀斧難開,就算剛才的那種火勢,也不會傷及到密碼箱中的文件的。 「是,籐夫長老,一定能找到的。」 北宮英雄雙腳一頓,抬起頭來正準備命令家族中人下去水潭搜索的時候,整個人突然愣住了,臉上露出一種怪異之極的表情。 「英雄,怎麼了?」和北宮英雄正對著臉的籐夫長老,發現了他臉上那奇異的神情。 「長老,快退過來!」北宮英雄也算是反應極快了,只是驚愕了一兩秒鐘的時候,口中就發出一聲暴喝,同時身體飛快的往後退去。 北宮籐夫也是活了八九十歲的人了,聽到北宮英雄的話後,心中立馬一沉,雙腳用力在地上一蹬,就準備離開水潭。 只是北宮籐夫的反應相比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北宮英雄,還是慢上了那麼一點,就在他身體向前衝出的時候,兩腿卻是像被釘在了地上一般,剛才雙腳蹬出的力量,居然一點都沒有傳到腿上來。 回頭一看,從來到緬甸一直表現的波瀾不驚的北宮籐夫,也是驚呆住了,口中不由自主的喃喃道:「八……八歧大神?」 在北宮籐夫的背後,赫然人身而立著一條巨大的蟒蛇,它比剛才潭水中的巨蟒還要大出數倍,蛇身有如成人身體一般粗細,更為詭異的是,從它脖頸七寸往上的地方,竟然長著一對腦袋。 在日本的神話傳說中,八歧是擁有八頭八尾的巨大的蛇,有人說它是水害,也有人尊它是保護日本的神獸,眼前這長著兩個腦袋的怪物,讓北宮籐夫第一時間就將其和八歧大神聯繫了起來。 這一對腦袋上面佈滿了細密的鱗片,四肢燈泡般大小的眼睛,正放射出幽幽綠光,盯著北宮籐夫,而它的尾巴,則不知何時從水中縈繞到了岸上,死死的纏住了北宮籐夫的下半身。 饒是北宮籐夫活了七八十年,又是目前日本唯一存在的一位上忍,在面對這超自然的怪物時,頭腦也是一陣發懵,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的動作來。 「開槍,開槍,往它身上打啊!」 巖洞內的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怪物給震懾住了,只有北宮英雄反應了過來,隨手奪過一把衝鋒鎗,對著那怪物高高豎起的身體就是一梭子彈射了出去。 PS:上架第一次被爆出推薦榜啊,諸位可能支援一張推薦票?淚奔! 雙倍,雙倍,求月票!!! 第二章已經更了。 雙倍總是讓人又愛又恨的。 為了月票不突溜到六七八九十的位置,只能開口求票了。 月底三天,請大家投出月票! 雙倍月票,求雙倍支援!!! 第五百零二章死傷慘重 北宮英雄的槍法十分的準,他這一梭子子彈射出去後,全部閃過北宮籐夫的身體,打在了怪蛇的軀體上,沒有傷及北宮籐夫分毫。 只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子彈射在怪蛇身上後,竟然發出一陣「當當」聲,在那怪蛇的身體上濺起一片火花,地上掉落了幾個嬰兒巴掌大小的黑色鱗片, 「呱!」 雖然沒能對怪蛇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子彈的衝擊力,也讓怪蛇感覺到了疼痛,那有如燈籠果一般的眼睛射向北宮英雄的時候,盤踞著北宮籐夫下半身的尾巴不由自主的絞動了起來。 「啊!」 怪蛇的動作是因為痛楚而無意識發出的,但它這一絞,何止千斤力量?原本正轉著眼珠子思考如何逃生的北宮籐夫,從腰間一直到腳髁的骨頭,就像是被一輛壓路機壓過一般,寸寸變成了肉泥。 北宮籐夫然早年精修忍術,但這數十年退隱幕後養尊處優,早已不復當年之勇,突入起來的疼痛讓他也忍不住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雙手徒勞的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這他媽的是什麼怪物啊?」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不單是北宮家族的眾人看傻了眼,就連藏匿在他們中間的葉天,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能從這雙頭怪蛇身上感受到那澎湃的氣血,似乎和長白山中的黑蛟相比也不遑多讓。 「呱呱!」怪蛇口中發出兩聲類似嬰兒啼哭的叫聲,尾巴一揚,將整個下半身稀軟如泥的北宮籐夫往後甩去,龐大的身軀在地上一彈,閃電般的向北宮英雄衝去。 但凡這種變異的生物,總是會產生一些智力,縱然不能像人那樣思考,卻是能感受到對方的敵意,剛才北宮英雄的舉動,已經是激怒了這條魔鬼山中的霸主。 竄出水面後。怪蛇的整個身體都呈現在了燈光下,它的體長在十五米左右,腰身最粗的地方足足有三尺,兩個碩大的蛇頭一左一右,完全不影響身體的移動。 「開槍,打它的眼睛。」 除了葉天和北宮英雄之外,場內最先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的人就是北宮彥俊了,在見到怪蛇撲來的同時。大聲喊叫了起來。 人是群體生物。往往都會有盲從的習慣,在北宮彥俊這一聲喊下,很多人不自覺的就舉起了槍。對著身體在半空中的怪蛇射去。 一時間,巖洞內槍聲大作,數百發子彈如同暴雨一般密集的向怪蛇的軀體傾瀉而去。 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條怪蛇在半空中居然一個轉身,將兩個蛇頭隱匿到了腰身的後面,硬生生的承受起那些子彈來。 「噹噹噹!」 金鐵交擊的聲音不絕於耳,眾人射出的子彈全部都打在了怪蛇的身上,但卻沒有一發能射進它的體內,全都被那一身黝黑的鱗片擋住了。 雙方的距離本來就只有三四十米,怪蛇的身軀長度就在十五六米了,加上這一撲的勢頭,眾人也只來得及射出一輪子彈。那怪蛇就已經是來到了近前。 「呱!」口中發出一聲令人膽顫的怪叫,怪蛇的兩個頭顱同時往前一探,巨大的蛇口張開,那分成雙叉的蛇信在人群裡一卷,兩個來不及躲閃的北宮子弟,頓時被纏了個結實。 沒等那兩人做出任何的舉動,蛇信猛地往回一收。兩人甚至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就被那巨大的蛇口吞噬了進去,地上只留下了兩把衝鋒鎗。 這一幕讓人看得頭皮發麻,餘下的眾人紛紛往後退去,只不過巖洞雖大。但總歸不如外面開闊。 怪蛇在吞下二人的同時,巨大的尾巴也掃了出去。一股大力頓時將前面七八人抽的凌空飛起,身在半空中的時候,口中已經是鮮血狂噴了,身體撞到十多米高的巖壁上後,落下來的時候,渾身軟塌塌的似若無骨,眼瞅著也是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怪蛇在魔鬼山中是最頂級的獵食者,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威脅,但眼前這些弱小如爬蟲一般的人,卻是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當下沒有絲毫的停頓,兩個蛇頭的大口一起張開,猛地向外一吐。 原本已經往後退了十多米,剛剛和怪蛇拉開距離的北宮家族眾人,只看到一片黑乎乎的粘液鋪面而來,沒等他們做出閃避的動作,粘液已經是劈頭蓋臉的淋了下來。 「啊,我……我的臉?」 「我……我的手,怎麼……怎麼會這樣?」 被粘液澆中的十多個人,身上居然發出了滋滋的聲音,一股股白煙從他們身上冒出,就像是被強酸淋了一般,那些衣服瞬間就被腐蝕掉了。 不僅如此,粘液還在腐蝕著他們的皮膚,而且速度極快,有些人的面皮已經腐爛的露出了白骨,口中忍不住發出了絕望之極的叫聲。 有幾個心裡還算明白的人,踉蹌著往水潭跑去,他們想用潭中的水清洗一下這些強酸胃液,只是剛走出七八米的樣子,身上的皮膚就已經全被腐蝕一空,看上去就猶如幾個骷髏在行走一般,看上去異常的詭異。 不過怪蛇連續幾波的攻擊,倒是讓它身前空曠了不少,剩下的人都往後退出了一段距離,和怪蛇拉開了十多米,北宮家族的這些精銳們,在最初的慌亂之後,用手中的槍齊齊向怪蛇掃射了起來。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手中槍聲響起的時候,怪蛇的身體忽然盤踞了起來,兩個碩大的頭顱被團團圍在了身體中間,那些子彈全都被帶著鱗片的軀體給彈開了。 不過如此密集的子彈,還是讓怪蛇受傷了,在將護體的鱗片打落在地之後,有些子彈鑽入了怪蛇的體內,那龐大如山般的身體,也在瑟瑟抖動著,顯然這滋味不是很好受。 原本拿著火焰槍的死士小隊的成員,更是火龍齊開,一道道火柱噴灑在了怪蛇的身上,頓時讓怪蛇所在的地方變成了一片火海,一股子烤肉的香味,充斥在了整個巖洞之中。 看到怪蛇身上燃起了火焰,倖存下來的那些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有些人歇斯底里的喊叫了起來,有些人則是忙不迭的在給打空了的衝鋒鎗換子彈,不過眼睛都是緊盯著那十多米外火光沖天的地方。 但就在眾人以為消滅了怪蛇的時候,一道粗長的火柱從那邊火海之中延伸了出來,這次怪蛇學聰明了,它沒有再騰空飛起,而是貼著地面向眾人所在的地方遊走了過來。 「媽的,這玩意肯定是吸納煞氣過多,連帶著身體也有抗火功能了。」 站在最遠處的葉天,觀察的卻是最清楚,當怪蛇所在的地方形成一片火海之時,他就看到,這條怪蛇其實受到的傷害並不大,因為那些焰火噴在怪蛇鱗甲上之後,居然就無聲無息的滑落到了一邊。 而眾人所聞到的烤肉味,卻是火焰燒在了怪蛇鱗片脫落的地方,即使如此,那些焰火也只是傷害到了怪蛇的體表,並沒有對它造成致命的打擊。 但是這些攻擊,讓在魔鬼山中縱橫無敵的怪蛇,徹底暴走了起來,這一次殺出來之後,它再也沒有去管眾人射出的子彈,甚至連眼睛都不在防護了,一條長如蛟龍般的身軀,不斷的在巖洞中翻滾了起來。 而那長著兩個腦袋的頭顱,則是抽冷子就閃電般的彈出,每次都比有兩個人被它吞到肚子裡,或許僅僅是為了殺戮,在吞進去之後的數秒鐘內,怪蛇就會將人再給吐出來,只是那人也早已被它胃液腐蝕的不成樣子了。 一塊塊堅硬的巖壁,在怪蛇身軀的抽打下就像是豆腐一般的鬆軟,不過砸在眾人頭上,滋味可就不那麼好受了,再加上怪蛇身體的碾壓,一時間北宮家族的防禦亂成了一團。 見到在短短的一分多種內,竟然有多達七八十個家族精英被這怪蛇殺死,北宮英雄的心在滴血啊,此次前來緬甸傷亡如此之大,即使得到了那筆財富,也無法彌補人員傷亡的損失了。 要知道,金錢是可以通過別的手段賺取的,但家族中的這些精銳,都是培養了一二十年才積累下來的,而且基本上都是家族的嫡系子弟,死掉這麼多,北宮家族內的局勢必將發生巨大的變化。 「八嘎,死士小隊,殺死它!」 由於下半身失去某種功能導致的聲帶變化,使得北宮英雄的聲音在巖洞中顯得異常的尖銳,清楚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馬上有幾個死士小隊的成員悍不畏死的對著怪蛇衝了上去。 「呱!」怪蛇此時也已經狂暴了,它根本就不管面前是什麼人,蛇信一卷,就把兩個攔在身前的人吞入到了大嘴裡,一股胃酸同時自體內傳出,想將二人腐蝕掉。 只是動物的智慧,終究無法和人相比,它也沒能看見,那兩人在被它吞下的時候,手中同時冒出了青煙。 PS:太凶殘了,該死的雙倍啊,馬上就要三連爆了,求月票支援啊啊啊啊,每天只能投兩張,有月票的兄弟別攢著了啊! 第五百零三章以身喂蛇、同歸於盡 日本是一個變態而殘忍的民族,他們不光是在二戰中對東南亞各國製造了慘絕人寰的殺戮,就是對待自己人,同樣也是缺少人性。 在日本的軍隊裡,士兵服從命令為第一準則,對紀律的要求極高,曾經有人透露出二戰前日本士兵的集訓,當下達了起步往前走的命令後,在面對前面的懸崖時,十多個士兵竟然義無反顧的走了下去。 殺身成仁,這是日本軍隊裡最為常見的事情,同樣,在北宮家族裡,死士小隊擔任的就是這樣的任務。 那幾個衝向怪蛇的死士小隊成員,原本就沒想著能活著回來,在被怪蛇的蛇信捲住身體的時候,他們沒有絲毫的驚慌,但手中同時多了兩枚高爆彈。 和普通家族成員所使用的手雷彈不同,這兩人拿的高爆彈,卻是槍榴炮的榴彈,鋼質外殼內填裝了大量的高爆炸藥,當炸藥被雷管引爆後,炸裂的外殼變成許多高熱銳利的彈片以高速四散。 這種榴彈,足可以摧毀一些裝甲並不是很厚的坦克,兩個死士小隊成員所拿的榴彈更是早已拆除了保險,在被怪蛇吞入口中的時候,雷管已經被引燃了。 絲絲青煙摻雜著一股子火藥味,從怪蛇的口中傳了出來,暴怒中的怪蛇似乎也感覺到了危機的來臨,那龐大的身軀滾動的愈發厲害了,將攔在他身前的十多個人抽打的筋骨斷裂,遠遠的摔在了地上。 「轟,轟!!!」 兩聲巨大的爆炸聲幾乎同時響起,震得整個巖洞都搖晃了起來,頂部的碎石辟里啪啦的往下掉落著,好像隨時都會坍塌一般。 怪蛇那高高昂起的頭顱在空中一個微微的停頓後,緊接著一團耀眼的火光從怪蛇的頭部升起,那原本黝黑如墨堅硬如鐵的兩個碩大頭顱,在這一瞬間似乎變得透明了起來,一道炙紅的光線從那頭顱中顯露了出來。 只是這種情形維持的時間。只有零點幾秒,那堅硬的頭顱就像是被敲碎了的玻璃一般,驟然間碎裂開來,一道道榴彈碎片如同最鋒利的切割機,從怪蛇的頭顱內飛出,血光混合著火光沖天而起。 一些站在怪蛇近處的人,也紛紛中招,那些榴彈的殘片在穿過他們的身體後。這才撞擊到了巖壁上。一時間又有十多個人被奪去了性命。 而站在遠處的人,此時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呆呆的看著那重重摔打在地上的怪蛇軀體。 怪蛇的殘暴。讓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即使現在怪蛇癱軟在了地上,他們也不敢肯定這條怪蛇是不是能再從地上彈起。對他們發出致命的攻擊。 「禾田,禾田!」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妄動的時候,一聲悲慼的呼喊聲從北宮彥俊的口中發出,他踉蹌著身體往巨蛇的身軀奔去,因為剛才被怪蛇吞噬的兩個死士裡面,就有他的兒子北宮禾田。 中年喪子,對北宮彥俊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跑到怪蛇早已四透了的身體邊上,他居然用雙手在那血肉模糊的蛇口中掏摸了起來。口中發出悲呦的哭聲。 看著滿地的死屍,北一旁的宮英雄也像是瞬間衰老了幾十歲一般,原本挺得筆直的身體,深深的佝僂了起來,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口中喃喃自語道:「正……正太長老,我這次是做對還是做錯了?」 為了能順利的尋回這筆家族寶藏。北宮英雄可謂是將家族精銳盡出,而且這些精銳還大多都是家族中的嫡系子弟,日後家族的發展振興,都要著落在他們身上。 可是北宮英雄怎麼都想不到,只是一次簡單的尋寶之旅。甚至他們中間還沒有一人能摸到一塊黃金,死傷居然就如此慘重。環顧了一眼周圍所剩下的那寥寥無幾的二十多人,北宮英雄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了。 要知道,在日本的世家較量中,是嚴禁動用槍械的,所以這些家族精銳還承擔著保護家族,震懾別的世家的武力作用。 現在只剩下這小貓小狗三兩隻,北宮英雄甚至可以預想得到,在下次日本世家子弟的集會中,北宮家族往昔的風光將會一去不復返了。 所以即使得到了這筆寶藏,北宮家族也是得不償失的,如果遵循北宮英雄這數十年來立下的規矩,組織這次尋寶行動的家主北宮英雄,他自己應該剖腹自殺以向族人謝罪。 「英雄,這件事情不怪你,誰……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回到家族後,我會向長老會把事情解釋清楚的。」 這次一共來了三位長老,北宮籐夫被怪蛇碾碎了下半身拋出,此刻是生死不知,而另外一個長老也在剛才的混亂中喪了命,眼下只剩下了北宮正太一人,不過也是臉色煞白,雙眼失神的看著滿地的殘肢斷臂。 「救人,快點救人!」 正太長老的話讓北宮英雄清醒了幾分,連忙大聲的呼喊了起來,縱身跑到了那些都被嚇傻了的家族子弟身邊,用大耳瓜子幫他們恢復起了神智。 剩下的一共還有二十八個人,在北宮英雄連打帶踢下,所有人都驚醒了過來,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在那些斷臂殘肢和被強酸腐蝕的人中尋找起了生還者。 一個小時過去了,結果卻是讓北宮英雄的那顆心沉到了谷底,因為這一番搶救,居然沒能找到一個活人,就算是有些看來傷勢不重和剛才還能發出呻吟的人,不知為何也都失去了呼吸。 「魔鬼,這裡有魔鬼!」 這種詭異的情形,讓一個家族子弟終於崩潰了,從地上拾起一把槍後,那人倒轉了槍柄,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咽喉,沒等北宮英雄來得及制止,就用力的扣動了扳機。 沉悶的槍聲迴盪在巖洞中,北宮英雄的臉上一片死灰,他知道,自己也應該向那個人一樣,拔出腰間的介錯切入到自己的小腹裡,用這種方式來向死傷的人謝罪。 「八嘎,你們都是北宮家族的精英,家族的振興還要靠你們,都給我振作起來!」 就在北宮英雄在那裡猶豫不決的時候,正太長老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裡有家族留在瑞士銀行的上百億美元,只要找到這些錢,我們就能重振家族的聲威,你們都將成為家族的功臣!」 在這士氣低迷的時候,北宮正太再也顧不得許多,將家族這個最大的隱秘給說了出來。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百億美元的噱頭,果然讓那些眼中都露著茫然的家族子弟們恢復了一絲生氣,抬起頭望向了正太長老和北宮英雄二人。 正太長老的話提醒了北宮英雄,見到眾人的目光看向自己,連忙說道:「沒錯,只要能找到那筆屬於家族的財富,你們都將是家族功臣,我北宮英雄以家主的名義發誓,在家族資產日後的分配中,你們將得到最好的那一份。」 「家主,那今日死亡的人怎麼辦?」前來緬甸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沾親帶故的,北宮英雄誘之以利,並不能讓他們都滿意。 「這次是我指揮失誤,回到國內,我會向長老會請辭家主,然後向大家做一個交代的。」 北宮英雄一臉沉痛的說道:「現在最關鍵的是,不能讓我們的子弟白白流血,只有找到前輩們留下的財富,才能告慰他們的英魂。」 「家主說的是,大家把遺落在水潭裡的黃金都給找出來吧,這山中詭異,時間長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北宮彥俊也從喪子之痛中清醒了過來,其實細想一下,此次也怪不得北宮英雄,雙頭巨蛇的出現,已經超出了人類想像力的範疇,如果不是北宮彥俊親眼所見,他也是不會相信的。 北宮彥俊此話一出,場內僅剩的這二三十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個雙頭怪蛇就幾乎讓他們全軍覆滅,要是再出現這麼一個怪物的話,恐怕整個北宮家族的精銳,都要盡數葬身在這裡了。 眾人再也顧不得滿地的血污和那混合著血水和油跡的水潭,紛紛跳了下去,一個個在潭水中摸索了起來。 「媽的,到這會還想著錢啊?」 見到身邊眾人的舉動,葉天在心中暗罵了一聲,不過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最佳時機,他是想等北宮英雄等人回到魔鬼山出口的時候,和山外的人來個裡外夾擊,順便也能讓他們幫忙將黃金給運送出去。 由於不懂日語,葉天也是有樣學樣,跟著旁邊的人下到水潭中,將一塊塊掉落在裡面的黃金打撈了出來,整整齊齊的擺在了岸邊。 這水潭原本就不是很深,再加上被汽油燃燒揮發掉不少,此時也就是剛剛能淹沒人的膝蓋,二三十人像過篩子一般將水潭趟過一遍之後,裡面基本上沒有遺留的黃金了。 「英……英雄!」就在眾人準備登上水潭中間的那個平台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上面傳了出來。 PS:晚上有點事,回來還是寫出第二更了,最後兩天,求雙倍月票 弱弱的說句,俺想回第六啊 晚上有事,總算寫出第二更了。 最後兩天了,朋友們的月票還有嗎? 每天只能投兩票,哥們姐妹們千萬別憋在手裡最後一天投啊。 熬夜很辛苦 被爆很痛苦 還請月票支持!! 第五百零四章密碼箱【求月票】 「誰?誰在說話?」 在收集散落黃金的時候,從始至終都沒有人登上平台一步,聽到那上面傳來的聲音,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數道強光燈循聲射去。 「籐夫長老?」 在那堆散亂的黃金珠寶中間,一個乾瘦老人的身形顯現了出來,赫然是被巨蛇甩出後生死不知的北宮籐夫,他此時正面色蒼白的躺臥在一堆黃金上面,懷裡卻是抱著一個物件。 「籐夫長老,您傷的怎麼樣?」 見到籐夫未死,北宮英雄心中頓時大喜過望,他知道這位長老在家族中聲望極高,有他幫自己說話,回到家族後,自己一定可以躲過介錯剖腹的下場,或許還能進入長老會中安享晚年。 「咳咳,沒事,還死不了。」 北宮籐夫看似身材枯瘦,實則一生修習忍術,對於疼痛的忍耐力堪比印度的瑜伽大師,雖然被怪蛇碾碎了整個下半身,但他的生命力依然旺盛。 「媽的,剛才沒發現這老鬼子,否則也給一掌拍死掉。」見到躺在平台上的北宮籐夫,葉天心頭稍稍有些鬱悶。 在剛才救治傷員的時候,葉天的動作絕對是最快的一個,每到一人身邊也不管其死活,直接一掌就打在心口處,其實原本那一百多人倒是有五六十個還能救治的,不過盡皆被葉天給送去見天照大神了。 任是北宮英雄等人此刻是諸般小心,但他們也只是在防範類似怪蛇的生物,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有敵人混入到隊伍內部,所以葉天的這番小動作,居然沒有被一人發覺。 搶到平台上的北宮英雄用手摸了一下籐夫長老的下肢,只感到他的整個下半身都變得軟塌塌的,裡面似乎再無一根骨骼的存在,連忙對著正站在水中的葉天喊道:「快點,把擔架抬來!」 「靠,這老鬼子說什麼啊?」 葉天聞言不由愣了一下。日文他倒是認識一些,不過日語卻是一竅不通,根本就不知道北宮英雄衝他在喊什麼,心念急轉之下,葉天的身體猛地繃緊了,就待縱身撲上,先解決掉北宮英雄。 「咳咳,等等。不急。我一時半會死不掉的。」 就當葉天正準備出手的時候,籐夫長老咳嗽了幾聲,擺著制止了北宮英雄的動作。說道:「英雄,你知道我找到了什麼嗎?」 「籐夫長老,您還是先醫治一下吧。」 北宮英雄勸說籐夫長老的話剛出口。眼睛忽然一亮,盯在了他懷中所抱著的物件上,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籐……籐夫長老,莫……莫非您找到了家族當年在瑞士銀行的憑證?」 作為一個從戰國幕府時代過來的家族,北宮家族絕對算得上是日本歷史最為悠久的世家之一,其底蘊之深厚,甚至就連後來的那些皇室成員都比不上。 只是當年北宮正武的陣亡,讓北宮家族大部分的資產,都被凍結在了瑞士銀行中。這也導致二戰之後的北宮家族日益衰敗起來,要追蹤溯源,都是因為那筆龐大財富的遺失。 所以此刻見到籐夫長老懷中的那個銀灰色的金屬箱子,北宮英雄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興奮的神情,他這半個多世紀以來的努力,在今天終於有了回報。 「沒錯,英雄。我死了不要緊,這個箱子,你一定要帶回家族!」籐夫長老虛弱的點了點頭,將那箱子遞給了北宮英雄。 「長老,請放心。英雄一定會重振家族聲威的!」 北宮英雄用雙手將那箱子接了過去,只不過箱子一入手。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這個看上去像是金屬質材的箱子十分的輕,拿在手上似乎沒有絲毫的重量。 感受著箱子的重量,北宮英雄有些懷疑,那些承載了家族振興的存款憑據,是否真的藏在這個箱子裡? 籐夫長老看出了北宮英雄的疑問,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這是用一種秘製金屬打製的,至今為止,全世界也只有瑞士銀行有這種技術,你不用懷疑它的真偽……」 這種箱子所用的質材極其稀少,是以造價異常的高昂,到目前為止,瑞士銀行一共只送出了八個而已,就算是現代的一些超級富豪,也未必就得贈這個箱子。 即使在半個世紀以前,也只有存款在百億美元以上的大客戶,才能被贈送這麼一個密碼箱,所以北宮英雄雖然見識多廣,也不知道這種箱子的存在。 見到北宮英雄依然未能釋疑,籐夫長老說道:「你要是不放心,就打開看下吧!」 「長老莫怪,實在是事關重大,英雄不敢有任何的閃失。」 死亡了家族大部分的精英,所圖的不過就是這個箱子,要是裡面空空如也,那北宮英雄絕對會被當場氣死,所以雖然地處險境,他也堅持要現場檢驗一番。 「這兩個老鬼子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啊?」 葉天裝模作樣的在繼續搜尋著潭水中的黃金,耳朵卻是將二人的對話都聽了進去,奈何他不懂日語,完全不明白他們究竟在商討什麼事情。 「你們,四周警戒!」在決定開箱之後,北宮英雄對周圍那所剩無幾的家族子弟下達了命令,雖然知道這裡人跡罕至,但北宮英雄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哈伊!」 幾個站在水中的家族子弟齊齊答應了一聲,分成幾個方向將平台給圍了起來,只有葉天傻頭傻腦的站在那裡,等到眾人回答之後,這才忙不迭的有樣學樣停止了搜尋黃金的動作。 「八嘎,這樣的蠢貨怎麼沒有死啊?」 見到葉天笨手笨腳反應遲鈍的樣子,北宮英雄忍不住心頭火起,這次出動影子小隊和死士小隊都死傷慘重,偏偏這個看上去傻乎乎的人卻是還活著,如果不是著急探尋密碼箱,北宮英雄早就大耳光子抽上去了。 「彥俊,正太長老,你們兩個都過來吧。」 用眼睛剮了一眼葉天,北宮英雄招呼北宮彥俊和北宮正太二人都來到了平台上,這次開箱意義極大,需要更多的人去見證。 等到北宮彥俊來到身前的時候,北宮英雄開口說道:「彥俊,把你記著的那段密碼給背出來吧。」 「那……那個是開啟密碼箱的密碼?」 北宮彥俊聞言一愣,他在剛接手家族財權的時候,就被要求牢記一段長達四十八位英文和數字組成的密碼,只是那會北宮彥俊壓根就不知道這些密碼的作用。 北宮英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個密碼箱一共需要一百六十八個英文以及數字組成的密碼才能打開,分別由長老會、家主和財政相關的負責人掌握,彥俊,你自己來操作……」 出於保密的需要,這些密碼必須由家族中的三個人掌握,今兒剛巧這三人都在場,否則北宮英雄也是無法查驗密碼箱內是否有那些文件憑據存在的。 「好!」北宮英雄解釋過後,北宮彥俊再沒有遲疑,接過了家主手中的密碼箱。 這密碼箱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打製的,雖然在這陰暗潮濕的地方放置了數十年,但沒有任何袑顒漲s在,在掀開一塊彈板之後,一排英文和數字組成的按鍵出現在了北宮彥俊面前。 把記憶中的密碼輸入到鍵盤上後,北宮彥俊將密碼箱歸還給了家主,由北宮英雄和籐夫長老分別輸入了密碼,「啪」的一聲輕響,箱子打開了。 看著那微微裂開了一條縫隙的密碼箱,平台上的三人均是屏住了呼吸,就連在不遠處實施外圍警戒的眾人,眼神也情不自禁的瞄向了那個箱子。 「奶奶的,幾個老鬼子這麼緊張,裡面一定是好東西!」 葉天雖然聽不懂日語,但是從幾人剛才的動作中,也知道這裡面的東西非同小可,因為從始至終,北宮英雄都沒正眼看過那些黃金珠寶,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這口銀色的箱子上。 顫抖著雙手,北宮英雄輕輕的將密碼箱掀了起來,在四周強光燈的照射下,密碼箱裡的情形頓時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箱子內部是一層紅色的軟墊,中間往裡凹進去的地方,放著一疊被塑料紙包裹著的文件,在文件的正上方,還有一個不大的凹槽,裡面則是放著一個圓形的金屬物,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籐……籐夫長老,東西,都在裡面。」北宮英雄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那份文件,小心翼翼的將塑料紙打開,粗略的翻了幾頁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正武長老是不會將屬於家族的財富遺失的,英雄,你一定要把它帶回家族!」 聽到北宮英雄的話後,籐夫長老重複了一句剛才的話,他此時已經是心力憔悴,再也支撐不下去了,交代了北宮英雄一句之後,躺在地上調理起體內那紊亂的氣息來。 「籐夫長老,您放心吧!」北宮英雄重重的點了點頭,將那個有些像鋼筆的金屬物拿在手裡仔細打量了起來。 PS:求月票,最後二十多個小時了,有月票的朋友早早投出來吧,明兒忘了可就浪費了呀! 第五百零五章謹慎【中秋快樂】 這個金屬物比食指略長一些,上面有兩個凹槽,刻滿了精密的紋路,看上去像是一個工藝品一般。 「家主,這是什麼東西?」北宮彥俊有些好奇的看著家主手中的物件,尋得家族寶藏的事情,也稍稍減輕了方纔的喪子之痛。 「鑰匙!」 北宮英雄拿著那金屬物把玩了一會,說道:「這是我們家族寄存在瑞士銀行保險櫃的鑰匙,只要持有這把鑰匙,就可以前往瑞士,開啟家族租賃的保險箱,取出裡面的東西!」 瑞士銀行之所以能存在這麼長時間而屹立不倒,主要靠的就是對顧客身份保密性和其信譽,不管你在他們銀行存放物件的時間有多久,只要能拿出憑證,都可以順利的將東西取出來。 《銀行保密法》使存在瑞士銀行裡的錢像進了保險箱一樣可靠。 當然,在這其中也有著很大的弊端,假如存款人突然去世,生前既沒有交給銀行遺囑,臨終時也沒有機會把取錢的密碼告訴家裡人,那他的這筆存款就將永遠呆在瑞士銀行裡取不出來。 就像是二戰期間,在德國納粹的威逼面前,當時已經走投無路的猶太人也顧不上考慮那麼多,紛紛將大筆財產親自或通過中間人存進了瑞士銀行。 後來這些猶太人大多在德國的集中營裡慘遭殺害,他們在瑞士銀行裡的賬號和密碼隨著他們一道化為灰燼,他們戶頭上的錢也變成了無人認領的一筆筆「死賬」。 而北宮家族的情況也正是如此,在北宮正武死亡之後,賬號密碼這些信息也一同遺失掉了,所以北宮家族這些年雖然和瑞士方面有過多次協商,但始終無法取出這比龐大的財富。 接過北宮英雄手中的鑰匙仔細端倪了一會,北宮彥俊開口說道:「這是五十年前瑞士銀行最尖端的技術,即使放在今天也沒有人能破解掉。」 雖然相比那些文件而言,這把鑰匙的價值要大打折扣,但當年北宮正武存放在瑞士銀行保險箱裡的物件。也都是家族千年的積累和從各國劫掠而來的寶貝,其中不乏價值連城的珍品。 見到北宮彥俊交還回鑰匙,北宮英雄搖了搖頭,說道:「彥俊,這把鑰匙就由你保存,等回到家族後再交給我。」 「嗯?這……關係太重大了,還是放在密碼箱裡吧?」 北宮彥俊聞言一愣,這把鑰匙的份量可是不輕。萬一他帶在身上遺失掉的話。那可就會成為北宮家族的罪人了。 「不光是鑰匙,就是文件,我也會貼身帶著的。」 北宮英雄擺了擺手。將那些文件重新裝入到塑料袋中密封好,放進了自己的懷裡,他所傳的衣服防水防火。並不虞那些文件憑據遭到破壞。 「家主,這樣不妥吧?」 如果不是北宮英雄將鑰匙交由他來保管,北宮彥俊此時甚至都懷疑北宮英雄是否生出獨吞這筆財富的心思了,這東西藏在身上,哪裡有放在密碼箱中安全呢? 聽到二人的爭執,原本閉著眼睛的北宮籐夫,突然睜開眼,說道:「按照英雄說的做,他這樣是有道理的。密碼箱的目標太大了……」 「還是籐夫長老瞭解我的心思。」如果不是籐夫長老年邁體衰,已經失去了男人功能的北宮英雄,真的想和他發生某種超友誼的關係,這老頭子簡直就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啊。 要知道,密碼箱雖然安全,但是目標太大,當年北宮英雄能設伏偷襲苟心家。難保今日他沒有被別人給惦記上。 而且自從進入到魔鬼山後,一直都無法和山外的家族子弟聯繫上,這也讓北宮英雄心中多了一絲陰影,俗話說殺人者人恆殺之,當年的報應。說不定就會降在自己頭上。 此時家族子弟死傷慘重,緊靠這二三十人。萬一遇到襲擊,恐怕很難保得住密碼箱,反之將東西拿出,到時候把密碼箱扔出去,他們逃脫的機會反而會大大增加的。 「家主英明,是彥俊考慮不周!」聽完籐夫長老的解釋後,北宮彥俊一臉羞愧的表情,他平時感覺自己謀智無雙,但此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這些老狐狸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不要說那麼多了,先把黃金運出去,等明天一早,咱們就離開這裡!」 呆在這還有些陰森氣息的巖洞裡,北宮英雄心中說不出的彆扭,在藏好那些文件後,開口說道:「來兩個人,把籐夫長老抬出去,其他人準備牽引繩索,將這些黃金都給運到巖洞出口的地方。」 北宮英雄一聲令下,剩餘的那些家族子弟頓時忙碌了起來,七八兩四輪車被推進了巖洞裡,在巖洞的入口處,那輛裝甲車也被發動了起來,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魔鬼山。 在這輛裝甲車的尾部,加裝了特質的鋼索牽引裝置,當那些四輪車上裝滿黃金後,在掛上牽引所用的鋼索,就可以將其拉出巖洞了,旁邊還有兩個家族子弟跟隨,把沿路上掉落的黃金扔回車內。 巖洞中所藏的這些黃金,都是兩公斤一塊規制的金磚,二十噸加起來,足足有一萬多塊,再加上那些如山一般的各種金銀飾品和翡翠寶石,整整忙碌了一夜的時間,才將所有的東西都運送到了巖洞入口處。 為了尋找這筆財富而喪生的北宮家族子弟們,屍體都被集中在了巖洞內的一個角落裡,在所有的黃金珠寶都被運出來後,幾個倖存的影子小隊成員,攀附到巖洞的頂端,安裝起高爆炸藥來。 雖然忙碌了一夜,所有人都感覺異常的疲勞,但是馬上能離開這個地獄般的地方,還是讓眾人賣力的將黃金珠寶往一輛輛越野車上搬運著。 「走吧,家主,禾田是為了家族獻出的生命,這是他們的榮耀!」 見到北宮英雄久久佇立在巖洞前,北宮彥俊似乎有些理解這個殘暴的家主了,不管前面數十年發生了什麼,但是北宮英雄今日的所為,都能抵消他所犯下的過錯了。 「彥俊,我累了,等回到國內,我會向長老會請辭家主的,日後……北宮家族就要靠你了,拜託了!」 喪失了這麼多優秀的家族子弟,北宮英雄明白,即使他不需要剖腹自殺,但家主的位置一定無法再保得住了,他剛才其實並非是在悲傷緬懷這些死去的家族子弟,而是在追憶自己這幾十年中的點點滴滴。 「走吧!」北宮英雄擺了擺手,二十多輛越野車同時開動起來,當初進山時的一百多人,僅剩下這二十多個,導致幾乎是人手一車了。 依然是裝甲車在前面開路,二十多輛裝滿了黃金和各種珠寶金銀器的越野車緊隨其後,當車隊開出了四五百米的時候,在他們身後,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 北宮英雄幾乎將此次帶來的所有炸藥和高爆彈都用在了巖洞裡,隨著那聲巨響,一股濃煙沖天而起,宛若一個小型的蘑菇雲一般,將整片巖洞區都給籠罩了起來。 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那股濃煙才逐漸散去,回頭望時,那原本高出了地面三十多米的巖洞山丘,已經被夷為平地,如果日後被人發現裡面的上百具屍體,或許又將成為一個不解之謎吧? 「魔鬼山入口並不很寬,最多能容納兩輛車子進出,要是前面受到攻擊,恐怕他們會立馬縮回去吧?」 雖然不通日語,但是葉天一直沒有被發現,由於家族各部的一些頭目大多都遭遇了不測,所以很多人相互之間並不是很熟悉,葉天也被分配到了一輛裝滿了黃金珠寶的越野車。 不過此時葉天卻是有些頭疼,這魔鬼山的可怕之處,無疑就是那些森林巨蟒所造成的,現在巨蟒全部都被消滅掉了,如果車隊在魔鬼山入口遭到襲擊的話,他們還真的能很從容的去尋找別的出口。 想到這裡,葉天往路邊打了下方向盤,腳下的油門也鬆開了,不知不覺就吊在了車隊的尾巴上,倒是沒怎麼被人察覺。 「停下!」在來到魔鬼山出口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裝甲車停了下來,北宮英雄的身形從車裡鑽了出來。 「彥俊,還沒能接通外面那些人嗎?」北宮英雄有些凝重的看著那呈S形的魔鬼山出口,心裡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不安。 「咱們的通訊設備到這裡還是沒有信號!」 北宮彥俊搖了搖頭,他心裡也感覺有些不妙,剛才在山裡造成了那麼大的動靜,按理說外面的人應該會進來觀察情況的。 北宮英雄往身後的幾輛越野車上看了一眼,說道:「直樹,到外面觀察一下!」 「是,家主!」雖然心裡有些不情願,北宮直樹還是答應了一聲,帶上五個人往魔鬼山的出口處走去。 「真他媽的狡猾。」見到這種情形,葉天在車裡也呆不下去,悄無聲息的推開了車門,往自己前面的一輛車摸了過去。 PS:9月的最後24小時了,求最後的雙倍月票! 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中秋了,祝大家過上一個團團圓圓和和美美的中秋節! 節日總是寫手們最忙碌的時候,大家都明白,打眼就不叫苦了。 恩,朋友們快樂之餘,能投出最後的雙倍月票,讓咱也樂呵一下就行了。 9月的最後24小時,大家瞅瞅票倉,不妨先把月票投出來吧! 中秋月圓 也讓相師在第六的位置上收官吧。 月票就拜託諸位了! 第五百零六章打草驚蛇 葉天走到前面那輛車的車窗前,手裡拿著一包從這衣服口袋裡摸出來的香煙,拍了拍車窗,說道:「哭你一起挖!」 「哭你七挖!」 雖然感覺葉天的日語發音有些怪異,那人還是放下了車窗玻璃,伸出手去接葉天遞來的香煙,他自己的早在潭水裡搜尋黃金的時候被打濕掉了。 「小鬼子,三友拉拉……」 見到車窗打開,葉天臉上忽然露出笑容,口中說了句半中半日的話後,沒等那哥們做出任何反應,右手兩指閃電般捏住了他的喉結。 「啪嗒!」一聲輕響,那個日本人的脖子頓時軟塌塌的垂到了胸前,瞪大的雙眼中露出了迷茫和不解,他怎麼都不明白,同為北宮家族的子弟,這人為什麼要對他下了殺手。 把這人的身體扶正,將他的腦袋靠在了方向盤上,遠遠看去就像是因為疲勞在低頭小憩,葉天拍了拍巴掌,將那根掉落的香煙又給塞回到了煙盒裡,這道具可不能丟啊。 此時北宮家族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魔鬼山的出口處,根本就沒有人去關注車隊最後面發生的事情,再加上有很多人也都和葉天一樣走下汽車吸煙放鬆,是以葉天的舉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靠著那句「你好」的半吊子日語,葉天短短的三四分鐘內,居然接連扭斷了十四個人的脖子,和最初的那個人一樣,他們都沒想到在自己的內部,居然出了這麼個殺神。 且不說葉天在後面忙的不亦樂乎,北宮直樹在接受了探路的命令後,帶著五個家族成員,走在了出山的道路上。 魔鬼山的入口呈S形,長約一百多米左右,兩個山口無法對望,只能走到對面才能看清楚那邊的情形。和北宮英雄一樣,此時的北宮直樹,心中也是有些驚疑不定。 要知道,山外的安排是他做出的,按理說走到這裡的時候,應該有家族成員過來接應了,可此時山中的那股清冷幽靜,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清晨那溫煦的陽光照射在北宮直樹的身上。卻是讓他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心底生出的寒意甚至比在那巖洞之中還要更甚幾分。 越是靠近魔鬼山的出口,這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不過當隊伍最前方的一個人站在了出口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什麼情況。 「外面接應的人呢?」 北宮直樹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不安的感覺反而更加強烈了,因為他放眼望去。除了遠處村莊升起的炊煙之外,原本守在山口的五個人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八嘎,老子們在裡面拚死拚活,這些王八蛋卻找地方躲去睡覺了!」 走在最前面一個人開口罵道,在魔鬼山中經歷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夜,眼下走出山來,他的神經早已鬆弛了下來,心中只以為這些守在山口的人偷懶睡覺去了。 「也有可能啊?」 聽到前面那人的抱怨聲,北宮直樹心中的疑慮倒是被打消掉了幾分。原本一直藏在山谷中的身體,也露了出來,走出山口四面觀察了一下,說道:「你們守在這裡,我回去通知家主!」 說話間,北宮直樹的眼睛忽然感到一花,連忙眨了眨眼往出口外的那片灌木叢看去。卻發現一個有些像鏡片的物件,將陽光反射到了他的臉上。 「不好!」 北宮直樹心中大驚,就在他想要轉身往山谷中跑的時候,「彭」的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北宮直樹的眉心正中。出現了一個血孔,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身體騰空往後飛出了四五米遠。 這一聲槍響彷彿是個信號。沒等剩餘的那五個人回過神來,一陣緊密的槍聲隨之響了起來,毫無防備的五個人被打的渾身抽搐,每個人身上都多了十幾個彈孔。 槍聲剛剛停歇,四道人影就飛快的從五十米外的灌木叢中竄了出來,動作迅速的靠近了魔鬼山的入口,其中一人將那造型威猛的輪轉式機槍給架了起來。 「該死的,剛才是誰先開的槍?不知道這只是探路的小隊嗎?裡面的人全都被驚動了!」 守住入口之後,馬拉凱送了一口氣,回頭不善的看向跟上來的胡鴻德等人,用摻雜著英語和中文的話罵了起來。 要知道,按照他們所得的情報,對方一共有一百多人,僅憑他們十來個人,是很難將對方全殲的,而且嚴格說來,武晨那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戰鬥力,最終只能靠他們四個。 所以馬拉凱在魔鬼山的入口中間埋了炸藥,準備等日本人的車隊出到一半的時候引爆炸藥,將他們前後截住,這樣才能給對方造成最大的打擊。 可是剛才不知道是誰一衝動,將日本人的斥候小隊給幹掉了,如此一來,裡面的人必將會被驚動,再想將他們的車隊引進出口,卻是千難萬難了。 「咳咳,這個……是我用瞄準鏡觀察那小鬼子,被他給發現了。」 聽到馬拉凱的話後,胡鴻德的老臉忍不住紅了一下,他從來沒用過帶瞄準鏡的狙擊步槍,剛才把瞄準鏡當成望遠鏡來使了,沒成想被陽光反射到了北宮直樹的臉上。 胡鴻德的反應也算是極快的了,在見到北宮直樹面色大變的時候,果斷的扣動了扳機,如若不然,等這支小鬼子的斥候隊伍退到入口拐角的地方,對他們將會更加的不利。 馬拉凱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你們幾個退後一點,這裡由我們來進行火力封鎖。」 對於武晨等人的作戰能力,馬拉凱實在是不敢恭維,剛才那八個人射出了上百發子彈,打在這些日本人身上的卻是寥寥無幾,很多都放了沖天炮。 而且馬拉凱也能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第一次殺人,那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恐懼融合在一起的神色,這些生手打順風仗倒是可以,如果萬一形勢不妙出現傷亡,那他們絕對會拉自己等人後腿的。 「聽到沒有?你們都退回去,我和嘯天留下就行了。」 胡鴻德裝作沒聽懂馬拉凱的話,將武晨那些人都趕了回去,自己老神在在的靠在一處山石後面,掏出老煙袋吧唧吧唧的抽了起來。 對於胡鴻德這樣的老桿子,馬拉凱是沒有什麼辦法的,加上這老傢伙槍法奇準,留下來倒是沒有壞處,只能是默認了他的存在,不過周嘯天卻是一把將他手中的煙袋給搶了過來,不滿的說道:「胡師兄,這日本人出來了,我師父可還在裡面呢。」 雖然和葉天差了沒幾歲,但自從認識葉天後,周嘯天的生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母親的眼睛也得到了醫治,他不是個心性涼薄的人,真的把葉天當成了恩師。 「葉天?」 胡鴻德撇了周嘯天一眼,劈手將煙袋搶了過去,沒好氣的說道:「你師父比泥鰍還要滑溜,再有那一手隱匿行蹤的功夫,別說一百多個小鬼子,就是一千多個也奈何他不得的。」 胡鴻德雖然沒有習練家傳的奇門陣法,但對奇門中人的行事還是非常瞭解的,奇門中人和江湖人士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這些人對於危險的感應能力非常的強,極少有人會將自己立於危牆之下的。 而葉天功夫之深手段之多,也是胡鴻德生平僅見的,打死他都不相信葉天會出什麼事情。 聽到胡鴻德的話後,周嘯也稍微放鬆了一點,只是仍然緊緊抓著手中的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山口的拐角處。 「八嘎,發生了什麼事?」 當距離車隊只有兩百多米的魔鬼山入口響起槍聲的時候,原本坐在車前閉目養息的北宮英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般跳了起來,心頭的那絲預感居然成了真了。 而在車隊前面正在抽煙閒聊的四五個家族子弟,聽到槍聲後也是豁然色變,一個個矮下身子,以汽車為掩體,將自己隱藏了起來,昨兒那驚心動魄的一夜,早已讓他們的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奶奶的,還國際傭兵呢,連對方的斥候小隊都分不清楚啊?」 接連擰斷了十多人脖子的葉天,心頭不禁有些鬱悶,僅剩的二十九個日本人,被他悄無聲息的已經幹掉了十四個,再去掉探路的六個人之外,算上北宮英雄等人,只不過剩下了九個而已。 如果槍聲再響的稍微晚一點,葉天完全有把握將除了北宮英雄之外的這四五個人全部幹掉,到時候只留下那幾個老傢伙,這勝敗就大局已定了。 「家主,魔鬼山口一定有人設伏!」等了五六分鐘,沒見到一個人跑回來,北宮彥俊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北宮英雄觀察了一下地形,開口道:「彥俊,叫他們都出來,守住這裡,咱們另外再想辦法!」 魔鬼山呈S形的進口和出口同樣是易守難攻,只要守住了這裡,一時倒是無虞對方打進來的。 PS:第一更,祝朋友們中秋快樂,呵呵,最後時刻的月票投給俺吧。 推薦本官文大作:狗□子大神的《官術》,700多萬字的官場小說,可以讓朋友們度過一個很悠閒的國慶假期了,喜歡官文的朋友不妨去拜讀一下。 還有倆小時哦 九月最後倆小時了 吃完月餅賞過月的兄弟姐妹們,瞅瞅還有月票沒,投出來吧,別浪費了。 恩,看月亮投月票,多有意境啊! 下一章稍後,一定會有! 拱手謝謝大家! 第五百零七章忍辱負重【求保底月票】 北宮英雄和葉天的想法差不多,這山中導致人跡罕至的主要原因,應該就是那些變異的巨蟒造成的,眼下巨蟒已經被消滅了,他們完全可以另找出山的道路。 所以封鎖住魔鬼山的入口就是至關重要的了,北宮英雄準備留下一半的人手守在這裡,其餘的人則是外出探路,無論如何家族寶藏都是不能落入到他人手中的。 「是,家主,你們幾個,守住山口!」 聽到家主的話,北宮彥俊答應了一聲,在給駕駛最前面幾輛車的人下了命令之後,匆匆往車隊後面跑去,他心中也有些奇怪,剛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為何那些人竟然沒有一個出來察看的? 「八嘎,由光,怎麼還在睡覺?快點出來!」 來到最近的一輛車前,北宮彥俊一眼看到他的本家侄子北宮由光正低頭趴在方向盤[奇書網·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上,透過打開的窗戶玻璃,依稀能看到他半張臉孔。 雖然平日裡性格相對比較溫和,但此時北宮彥俊也是焦頭爛額,忍不住一個巴掌就拍到了侄子的後腦處。 「由……由光,你……你這是怎麼了?」 讓北宮彥俊沒想到的是,北宮由光的身體竟然隨著這一巴掌向旁邊歪倒了下去,側過的臉龐煞白異常,一雙死不瞑目的雙眼圓瞪,嘴角露出一絲尚未凝結的鮮血。 北宮彥俊大駭,身體連忙往後退去,只不過就在此時,後排突然坐起一道身影,伸手扣住了北宮彥俊的右手,一股大力傳出,北宮彥俊直接被拉進了車內。 沒等北宮彥俊張口呼救,葉天的左手就有如蛇信一般的捏在了他的喉結處,「啪卡」一聲脆響傳出,已然將北宮彥俊的喉結給捏的粉碎。 「呃……呃……」 此時北宮彥俊臉上的表情,和他身邊早已死去的侄子是一模一樣。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作為北宮家族的下任家主,居然會喪命在此處? 北宮彥俊心中還有著諸多的不捨,他還想帶領北宮家族重鑄輝煌,他還想將自己的名字鐫刻在家族的史冊之中,他還想…… 只是這一切,都隨著北宮彥俊意識的模糊而漸漸淡去,那雙充滿了疑惑不解和不敢置信的雙眼。彷彿在向葉天闡述著自己對這世間的留戀。 「嗯。這個似乎是藏起那把鑰匙的人?」 葉天剛才一直藏匿在車後排,壓根就不知道是誰打開的車門,現在看到北宮彥俊的面目。不由愣了一下,經過這一夜的觀察,他能看得出來。此人在北宮家族的地位,似乎僅僅低於北宮英雄那個老鬼子。 心中念頭一動,葉天的右手往北宮彥俊懷中掏去,伸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把製作精美的金屬物,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幹嘛用的,但是當時北宮英雄見到這物件時的表情,葉天卻是牢牢記在心裡的。 「彥俊,彥俊。發生了什麼事情?」 北宮英雄剛才一直在關注這邊的情況,當他看到北宮彥俊突然竄入車內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妙,快步往這邊走了過來。 聽到北宮英雄的喊聲,葉天隨手將那金屬物塞到了衣服口袋裡,輕輕推開身體右側的車門,一個翻滾消失在了車子旁邊的草叢裡。 「八嘎!」 北宮英雄所站的位置。距離這輛車只有七八米遠,幾步就走到了車前,當他看到車內仰面朝天的北宮彥俊後,忍不住目眥盡裂,右手「珵」的一聲抽出了腰肋掛著的武士刀。 「誰……是誰幹的。出來,給我出來!」 北宮彥俊是北宮英雄親自挑選並且培養了十多年的家主接班人。無子無女的北宮英雄,在他身上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北宮彥俊的死亡,讓他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暴虐,恨不得將兇手給碎屍萬段。 站在不遠處的正太長老聽到北宮英雄的怒吼聲也趕了過來,不明所以的問道:「英雄,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 北宮英雄咬牙切齒的說道:「彥俊他……為家族玉碎了!」 「什麼?」聽到北宮英雄的話後,正太長老也是大吃一驚,連忙往車裡看去,眼睛頓時直住了。 「有人,有人混了進來……」 車內二人的死狀,說明他們都是在沒有絲毫防備下被人偷襲得手的,這也表明,兇手肯定隱身在他們之間,或者就是家族中出了叛徒。 北宮英雄信心滿滿的帶著家族中的所有精銳來到緬甸,卻不曾想最後不但家族精英盡皆喪身魔鬼山,就連他欽定的接班人也去見了天照大神,這讓北宮英雄恨若發狂。 「英雄,那把鑰匙是保管在彥俊手上的吧?」北宮正太作為家族長老,平時和北宮彥俊接觸的並不多,對他的死亡只是感覺憤怒,腦子更是在第一時間想到了瑞士銀行的那把保險櫃的鑰匙。 聽到正太長老的話後,北宮英雄如夢方醒的往北宮彥俊的懷中掏去,臉上神色一變,喃喃說道:「沒,沒有了……」 「英雄,來人是有預謀的,走,咱們快點上車,不能被他們前後夾擊!」 雖然失去了那把鑰匙,但北宮英雄懷中的文件憑據無疑更加的重要,這關係到遭受重創的北宮家族日後的生死存亡,正太長老連忙拉了一把呆立在原地的北宮英雄,往裝甲車的方向跑去。 「砰……砰砰!八嘎!」 就在北宮正太萌生退意的時候,出口處忽然傳來一陣槍聲和怒叱聲,緊接著又響起了慘呼聲,這個時間極短,等到傳入二人耳中的時候,慘呼打鬥聲都已經停住了。 繞過遮擋住視線的越野車,正太長老和北宮英雄全都愣住了,原本鮮活的四五條性命,現在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那抽搐的腿腳顯示他們還尚未死絕。 不過幾人咽喉處那像鯉魚嘴一般的傷口,正不停的往外噴灑著鮮血,北宮英雄一眼就能看出來,幾人再無生還的可能性了。 至此,北宮家族此次前來緬甸的人,僅僅就剩下了籐夫長老正太長老還有北宮英雄三人,幾乎就能稱得上是全軍覆滅了。 相比進山時帶領一百多人的意氣奮發,到現在只剩下他們這三個加起來超過250歲的老傢伙,北宮英雄一下子像是老了二三十歲,原本梳理的整整齊齊的白髮也打亂掉了,佝僂的腰板要靠著武士刀的支撐才能停止起來,給人一種風燭殘年的感覺。 「家主,走,快走!」 剛才死亡的幾個,都是家族影殺小隊的人,即使在日本國內,也屬於忍者中的佼佼者,可是他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人像殺雞宰羊一般切斷了喉嚨,北宮正太心底不由冒出一股寒意。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北宮正太話聲剛落,一個清脆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雖然不懂日語,但葉天看得出來兩人想逃向那輛裝甲車。 「你……你是中國人?」 相比葉天,正太長老和北宮英雄,無疑對中文要熟悉的多,在日本二戰前出生的人裡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選擇中文為必修的課目。 「聽得懂我的話?」 葉天眉頭一挑,眼中含著笑意,「那就太好不過了,咱們也甭廢話了,這些黃金全部都是屬於我的,你們有什麼意見?」 「八嘎,這些都是北宮家族的財富!」 北宮英雄怒目賁張,握著刀柄的右手關節都有些發白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殺了他的家族子弟,竟然還口口聲聲說東西是他的。 葉天好整以暇的搖了搖頭,說道:「錯了,這些東西本就是我師兄藏起來的,和你們北宮家族有什麼關係?」 「你的師兄?」北宮英雄聞言一愣,似乎又感覺到身上的那股煞氣侵襲了上來,雙眼瞇縫了起來,說道:「你和苟心家是什麼關係?」 「東西既然是苟心家藏起來的,他自然是我的師兄了!」葉天雖然笑容滿面,但他從昨夜至今手上最少多了數十條人命,那股煞氣纏身,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陰冷感覺。 「八嘎!」 北宮英雄大怒,正待提刀而上的時候,卻是被正太長老給攔住了,「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結,黃金……我們可以給你,但你必須要放我們離開!」 「正太長老?!」 北宮英雄此刻心裡像是塞滿了炸藥一般,再不找個渠道發洩就要爆炸開來了,聽到北宮正太的話後,忍不住大聲喊道:「他是我們北宮家族的死敵,不能這樣放過他!」 「八嘎!」北宮正太一個巴掌扇在了北宮英雄的臉上,用日語呵斥道:「英雄,瑞士的財富是家族崛起的根本,就是忍辱負重,你也要把它送回到家族!」 「哈伊!正太長老說的對!」 這一耳光讓北宮英雄清醒了許多,當年偷襲苟心家的時候,他們一百多人都沒能將其拿下,眼下僅憑他和正太長老這兩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根本就不可能是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PS:九月終於結束了,十月打眼會很凶殘的,大家把保底月票投出來吧,嗯,推薦票也要啊!! 第五百零八章忍術【求保底月票】 葉天身上那逼人的殺氣,都是剛才屠戮自家子弟所造成的,北宮英雄雖然心中氣急,但是在此刻,他卻不敢有一絲異動,生怕招來葉天致命的打擊。 其實活到北宮英雄這個歲數,對死亡看的並不是那麼重了,但他懷中的那份瑞士銀行的文件和存款憑據,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丟失的,否則他將被永遠鐫刻在北宮家族的恥辱柱上。 「這次是北宮家族認栽了,這些黃金,你可以全部都拿走!」 沉默了片刻之後,北宮英雄抬起了頭,眼中滿是屈辱的神色,曾幾何時,一向在他們眼中都是弱者的中國人,現在卻像是一座大山般壓的他喘不過來氣。 「黃金我自然是要拿走的,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葉天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北宮英雄,說道:「把你懷中的那些文件給我,你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魔鬼山!」 雖然不知道北宮英雄裝在懷裡的文件是什麼,但是對方寧願委曲求全的將這二十多車的黃金都送給自己,也要保住那些文件,葉天自然知道那東西關係重大了。 「八嘎,你的,大大的貪心!」 葉天的話聲剛落,北宮英雄再也無法壓制心頭的怒火了,右手「珵」的一聲拔出了武士刀,將刀鞘遠遠的丟了出去,說道:「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成王敗寇,只要能打敗我,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 從半個多世紀前和苟心家拼得兩敗俱傷之後,北宮英雄回到國內強忍著煞氣加身的痛苦,閉關十年,將北宮一刀流的刀法練至了化境,這才出關挑戰其父,奪得家主的寶座。 雖然近十年來北宮英雄年來體衰,不復當年之勇,但是他相信,自己再遇到苟心家。絕對不會輸得如此之慘,眼下被葉天步步緊逼,終於激發了他那暴虐的心性。 年過七十的北宮英雄雖然身材不高,但身體站的筆直,雙手持刀,頭上白髮隨風飄揚,倒是有一股宗師的風範。 「說得好,成王敗寇。江湖人理當如此。當年你偷襲我師兄得手,今日就算我幫師兄討回個公道吧!」 葉天將頭罩給扯了下來,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那年輕的臉龐讓北宮英雄和一旁的正太長老都不由愣了一下,雖然從聲音上能聽出對方很年輕,但二人也沒想到葉天居然就是個稚氣未消的大男孩。 用腳尖在地上一挑。一把武士刀跳入葉天的手中,隨手挽了個刀花,葉天伸出左手食指,對著北宮英雄勾了勾,說道:「你年老體衰,我讓你一招!」 葉天雖然神情表現的輕蔑之極,但眼中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剛才如此挑釁北宮英雄,他都沒有貿然進攻。單是這份忍耐力,就讓葉天有些刮目相看了。 「八嘎!」葉天的激將法最終還是惹怒了北宮英雄,只見他雙腳一個錯步,兩臂高高揚起,刀勢如疾風驟雨般的劈頭向葉天砍了下來。 「當……當當……」 葉天單手持刀,也不躲閃,硬接硬架。將北宮英雄的這一輪攻擊盡數化解開來,腳下猶如老樹盤根一般,沒有移動分毫,一陣金鐵交擊聲傳出後,兩人的身形驟然分開。 「北宮一刀流不過如此。真以為竊得我華夏劍術,就能自創門派了?」葉天刀尖斜指退出五米之外的北宮英雄。一臉冷笑的說道。 和在國內黑拳場遇到的加籐拓海不同,北宮英雄的刀式看似兇猛,實則每一刀的力道都沒有使老,最多用處了八分勁力,動作圓滑舒展連綿不絕,卻是有幾分中國太極劍的味道。 只不過葉天根本就不懂劍術,壓根就不管北宮英雄如何變化,只是仗著眼明手快一力硬破,這十幾刀下來,不但盡數格擋出了北宮英雄的招式,還震得他的虎口隱隱發麻。 「八嘎!」北宮英雄知道,今兒這事絕對無法善了的,就算交出那些文件和存款憑據,對方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一時間凶性大發,揉身又撲了上去。 此時的北宮英雄,已經完全不做防禦的,每一刀劈出之後都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倒是逼得葉天連連後退了兩步。 與此同時,原本站在一旁觀戰的北宮正太的身影,忽然淡淡的消逝在了空氣裡,好像那裡從來沒有站立過這麼一個人。 「你砍的舒服了?該我了吧?」 葉天雖然看似招架的有些狼狽,其實門戶守得相當緊,北宮英雄這用盡渾身力氣的幾十刀,全都被葉天滴水不漏的接了下來,眼見北宮英雄略顯疲態,葉天右手一震,由守轉攻,凌厲的刀鋒所發出來的寒芒,頓時讓四周的氣溫驟然降下了幾度, 「當……光當!」 一聲金屬交擊聲傳過之後,北宮英雄忽然感覺自己架住葉天劈來一刀的右手輕了許多,定睛望去,卻是心中大駭,因為他的那把鬼丸國綱,竟然被葉天一刀給劈成了兩段。 要知道,身為北宮家族的家主,北宮英雄所持的這把刀也是大有來頭的,鬼丸國綱為鐮倉北條家家傳寶刀,名列日本十大名刀之中,隨著北條一門的全滅而散落民間,北宮英雄也是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花費重金將其買下的。 而葉天所持的那把武士刀,只是家族子弟攜帶的,無論是名聲還是刀質都遠不如自己的這把,可現實卻是葉天輕易的就用其將鬼丸國綱劈成了兩截。 此時的北宮英雄自然沒有時間去心疼寶刀了,趁著鬼丸國綱稍稍阻礙了葉天的攻勢之際,身形往後面暴退而去,葉天一刀劈下,最前端的鋒刃處,卻是距離北宮英雄有半尺之遙,堪堪無法傷害得到他。 「給我斷!」 葉天目光一冷,口中忽然發出一聲斷喝,右手直劈之勢不減,但讓北宮英雄感到魂飛魄散的是,在那把散發著冷冽寒光的武士刀尖處,居然出現一道白色的厲芒。 兩者本來就距離極近,葉天突如其來使出刀罡,北宮英雄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閃躲,眼睜睜的看著那道白色的厲芒從自己的右肩處斬了下去。 「嗤」的一聲輕響,北宮英雄甚至連疼痛都沒感受到,那條右臂已然齊肩而斷,白森森的骨茬馬上顯露了出來,一股血浪從他肩頭噴灑而出,遠遠激出去一米多遠。 饒是北宮英雄這老鬼子再強悍,身形也是一個不穩,踉蹌著往後連連退出了七八米,單膝跪在了地上,用左手的斷刀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一刀,是我代師兄討的!」 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那條右臂,葉天的臉色絲毫未變,殺人者人恆殺之,既然選擇了江湖,就要有這樣的覺悟,葉天自問說不定哪一天,也會有人踩著自己的屍體去上位呢。 這也是許多前輩高人到了一定年齡就廣下邀請函金盆洗手的原因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個不小心,前浪就會被拍死在沙灘上的。 江湖恩怨江湖了,從始至終,葉天就沒存了放過幾人的心思,一刀斬斷掉北宮英雄的右臂之後,葉天手腕一振,身形快如閃電般的貼了上去。 不過就在此時,北宮英雄忽然用左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物件,對著葉天就扔擲了過來,「噗」的一聲輕響,掉在葉天腳下的東西,冒出了一股黑煙,將葉天身周方圓十多米都給圍住了。 「裝神弄鬼!」葉天心中一動,呼吸立時變得悠長了起來,雙眼緊閉,他也不知道這煙霧是否有毒,總歸是小心無大錯。 「找死!」 剛剛轉為內呼吸的葉天,就感應到在身體的後方,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靠了上來,觀其體內氣血,應該是剛才一直沒有出手的那位正太長老了。 葉天故作不知的往前走了兩步,眼看身形要出了煙霧範圍時,後面的北宮正太忍手腕一翻,一對帶在手上的三尖匕首鉞,悄無聲息的往葉天脖頸處劃去。 在早年的北宮家族,修習忍術的人遠遠多於習練劍道的人,北宮正太就是如此,他雖然沒有北宮籐夫上忍的名聲響亮,但也是當年在日本國內聲名赫赫的一代下忍,臨陣對敵的經驗非常豐富。 北宮正太的動作非常的輕柔,不帶一絲火氣,而他的武器也是通體黝黑,深諳暗殺之道,在他這對三尖匕首鉞上,也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只是被外界傳的玄乎其神的忍術,在葉天眼中卻是那麼的可笑,真正的高手對敵,都是通過氣血感應對方的位置,北宮正太自以為忍術高明,卻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的呈現在了葉天面前。 就在北宮正太的那對三尖匕首鉞將要交錯絞在葉天脖子上時,葉天的身形忽然停止了,右腳往地上一頓,不明所以的北宮正太,只感覺胸前一涼,緊接著一股大力傳出,帶的他的身形往後拋飛了出去。 PS:第一更,明兒有位沈/陽的書友結婚,祝願蔣鵬同學和王璐同學新婚快樂! 恩,還有保底月票沒投的速度啊!! 、 第五百零九章玉碎 「這……這是怎麼回事?」 身體飛出了十多米外,看著貫穿在胸膛上那把武士刀的刀柄,北宮正太的臉上滿是疑惑不解,他怎麼都弄不明白,自己背對著葉天,他是怎麼發現自己的?而那把刀,又是如何插在自己胸口的? 北宮正太並不知道,在他剛剛進入那煙霧瀰漫的地方時,葉天就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 當北宮正太接近他的時候,葉天用腳將地下散落的一把武士刀給挑了起來,後腳跟在刀柄上一磕,在那種距離之下,灌注了葉天真氣的武士刀,豈是北宮正太能閃避的了的?當下被穿了個透心涼。 葉天信步走出了那片被煙霧籠罩的地帶,冷冷的看向了猶自不敢置信的北宮正太,說道:「你們的忍術,只不過是從中國的奇門遁甲中學的一些皮毛,竟然敢在我面前施展,這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吧!」 在以前的一些影視作品中,經常會把日本的忍術吹噓的神乎其神,粗淺一些的甚至連奇門遁甲的邊都沾不上,其實就是中國民間把戲裡的障眼法而已。 就像忍者的所謂五行遁術,說白了簡單之極。 金遁術就是用亮金屬反射光線傷害對方眼睛,借此逃脫,可以用於逃跑,也能趁敵不備用來傷人。 木遁術要利用攀爬和跳躍,需要借助一些工具,日本以前房子地勢低矮,能上樹者基本能潛入任何宅院,這也就造成了忍者們都可以飛簷走壁的傳聞。 水遁術則是培養水性,利用管子做水下呼吸,用特製木頭鞋子過河等,不明所以者往往會認為對方本領高強,這有點像是金大俠在《射鵰英雄傳》中描述的那位裘千丈老爺子。 至於火遁術,就是利用化學方式做成煙霧彈等,或一些放火的道具,最早的時候沒有炸彈出現,火遁的火器停留在原始的煙火上,剛才北宮英雄所使用的手段,就是火遁術。 而影視劇中最神奇的土遁術,其實並不像所演的那樣。人嗖的一下就能鑽進土裡消失掉,實際上在那些泥土之下,藏有早已挖好了的地道,而且多是在地質泥土鬆軟的地方才能使用,否則你找個水泥地讓他們給你施展個土遁術瞧瞧? 至於道家真正的五行遁術,就連葉天都不得窺其門而入,他現在充其量只能利用周邊元氣環境的改變,隱匿下自己的氣息行蹤罷了。遠遠沒有傳說的那般神奇。 不過即使如此。北宮英雄實戰出來的這些小把戲,還是入不了葉天的法眼的,如果不是想看對方有什麼手段。葉天剛才只需要鼓動身周的天地元氣,就能讓那些迷霧煙消雲散的。 「中國奇門,果然名不虛傳!」 北宮正太有些留戀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青山。口角咳出了鮮血,突然伸出雙手抓住了胸腹前武士刀的刀柄,用力往下一按,橫著一拉,整個腹腔頓時被切開了,花花綠綠的腸子留了一地。 「我們武士,要有武士的死法!」北宮正太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天,身體緩緩坐在了地上,腦袋一垂。就此氣絕了。 「何苦來哉?留個全屍不好嗎?」 葉天搖了搖頭,不過內心對這位北宮家族的長老卻是生出一絲敬佩來,剖腹這種尋死之道,需要有很大勇氣的,要知道,在二戰時期,不知道有多少日軍將領為了逃避剖腹而採取用手槍自殺的方式。 「北宮英雄。出來吧,我還是那句話,交出你懷裡的文件,我饒你一命!」 站在北宮正太的屍身旁靜思了一會,葉天將目光轉向了那輛裝甲車。雖然剛才被迷霧籠罩,但他清楚的感知到北宮英雄逃入了裝甲車內。 「卡嚓!」就在葉天說話的同時。一聲輕微的響動傳入到了葉天耳中,葉天心頭猛地一跳,整個心臟似乎被一隻大手給攥住了,渾身雞皮疙瘩乍起,一股從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在了他的心頭。 根本來不及細想,葉天身體毫無徵兆的往地面一伏,手腳並用猶如爬行動物一般,貼著地面就飛竄了出去,如果不是細看的話,葉天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噠噠……噠噠噠!!!」 幾乎就是在葉天伏地的時候,一陣清脆的機槍聲響起,一連串13毫米直徑的子彈有如暴雨一般傾瀉而來。 原本正對著葉天端坐在地上的北宮正太的身體,就像是秋後的收割的麥子一般,被那彈雨直接射成了兩半,漫天飛舞的都是破碎的肉屑和鮮血。 「英雄,打中他了嗎?」 一聲虛弱的話語從裝甲車頂傳了出來,透過那硝煙看去,在裝甲車上赫然坐著兩個人,除了北宮英雄之外,還有受傷後一直沒有露面的那位籐夫長老。 而剛才扣動裝甲車上重機槍扳機的人,也正是籐夫長老,這老鬼子生命力之強的確不是吹的,下半身幾乎被巨蛇碾成肉泥的他,仍然像蟑螂一般頑強的活著,生命力之旺盛,甚至比北宮英雄還要更甚幾分。 「籐夫長老,好像沒有。」 北宮英雄搖了搖頭,右臂的大量失血,讓他臉色蒼白無比,神智也有些恍惚了起來,如果不是數十年培養出來的堅強意志,恐怕在會早就昏迷了過去。 「呵呵,那今日,就是我北宮籐夫大限之日到了。」 裝甲車上的重機槍,只配備了這一鏈子子彈帶,兩人一個傷腿一個傷臂,面對葉天可以說再無還手之力了。 北宮籐夫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解脫,口中喃喃自語道:「我當年在中國遇一奇人,他說能活到八十五歲,但卻要死於刀兵之下不得善終,我……我那會一怒之下殺了他,難……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對,這就是報應,當年種因,今日得果,因果循環,無人能脫,你們兩位,可以上路了!」 北宮籐夫話聲剛落,葉天的身形就出現了裝甲車的另一側,他臉上有些劃痕,卻是在躲避機槍子彈的時候,被地上雜草劃破的。 葉天從小在茅山的時候,心性還是比較善良的,有次從道觀回家的路中,見到一條毒蛇擋道,那會的葉天才八歲,只是拿了根樹枝將毒蛇挑開,並沒有把它給打死。 但是誰知道,當葉天走過的時候,那條毒蛇突然竄了出來,在他小腿上咬了一口,如果不是葉天的呼救聲驚動了老道,恐怕他早就喪身蛇吻之下了。 這也讓葉天明白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就像當年日本戰敗,中國由於各種原因沒有向其進行戰爭索賠一樣,現在日本緩過來了,又開始對中國進行了各種形式的挑釁,這完全是當時的執政黨咎由自取的。 所以葉天打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放過這些日本人,按照老道和大師兄的話說,日本人都是畜生,殺之再多也不為過,從昨兒到現在也手刃七八十人了,葉天沒有絲毫的心理壓力。 「東西,交出來吧,否則我不介意從你們的屍體上取來!」 葉天往前走了一步,右手一揚,「噹」的一聲響過,他手中的那把武士刀竟然插入了裝甲車的鐵皮之內,遺留在外面的半截刀身和刀柄,發出「嗡嗡」的顫抖聲。 「你想要,就自己過來取吧!」 和籐夫長老對望了一眼,北宮英雄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容,用僅剩的那只右臂掏入懷中,從裡面取出了塑料紙包裹著的文件, 「媽的,瘋子!」見到北宮英雄的舉動後,葉天並沒有向前,而是腳尖猛地往前一用力,身體快速的向後退去。 就在葉天退後的同時,北宮籐夫臉上現出一絲遺憾的神情,手中冒出兩股青煙,卻是他雙手各握著一枚高爆彈,在北宮英雄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拉開了引信。 「轟!」 一聲震天的爆炸聲響起,那輛裝甲車的上半部分全都被掀開了,原本站在其中的北宮英雄和北宮籐夫都已化成了漫天血雨,巨大的聲浪震得遠在二十多米外的葉天連連後退。 由於和魔鬼山的出入口只有兩三百米的距離,巨大的響聲同樣傳到了山外,出口處峭壁上的山石被震得脫落下來,砸得埋伏在山口的馬拉凱等人連忙後退了十多米。 「胡師兄,這是什麼聲音啊?」周嘯天皺著眉頭揉了揉耳朵,剛才那聲爆炸讓地面都顫動了起來,也不知道魔鬼山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爆炸聲!」胡鴻德簡潔明瞭的答道。 周嘯天不滿了看向了胡鴻德,嘟囔道:「廢話,我當然知道是爆炸聲,可是……這威力也太大了點吧?」 「這是高爆彈爆炸後又引燃了別的炸藥,我想……魔鬼山中可能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吧?」 到底是專業人士,馬拉凱一張口就分析出了爆炸現場的情形,他猜的沒錯,僅憑那兩枚高爆彈還不足以引起這麼大的動靜,主要是裝甲車內剩餘的彈藥,也都被引爆了。 PS:鼓足了勁準備沖第一的,當頭一棒啊,馬上都掉到第六七八九去了,哥們姐妹們,雙倍啊,投票啊,月票沒有推薦票也沒嗎?淚奔! 第五百一十章毀屍滅跡 「老馬,要不……咱們進去看看?」 在外面守候了一夜,胡鴻德早就心裡癢癢了,他本就是膽大包天之輩,什麼魔鬼山有進無出的傳聞,壓根就沒被他放在心上。 只是葉天臨走時讓馬拉凱負責山外的警戒工作,胡鴻德小事上面敢和葉天開玩笑,但對於這種事情,卻是要先徵求馬拉凱的意見。 「裡面應該是發生了某些變故,進去看看倒不是不行……」 馬拉凱聞言沉吟了起來,想了好一會,終於下了決心,說道:「史蒂夫,你帶他們守在這裡,我和胡先生周先生進去看看情況。」 按理說馬拉凱的任務從消滅了那三十餘個日本人之後,就算是結束了,不過他對葉天此行的最終目地也是好奇不已,更是想知道,葉天獨身一人進入到山中,究竟是如何與那一百多個全副武裝的日本人相對抗的。 做了一番安排後,馬拉凱走在頭裡,胡鴻德和周嘯天緊跟其後,三人小心的進入到魔鬼山入口,往縱深處行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百多米的S形入口,也不過就是幾分鐘的時間,當幾人來到另外一邊的出口,躲在一塊岩石後往山中張望時,頓時都愣住了。 數十輛越野車排成了長長的車隊,在車隊最前方,是一輛裝甲車,不過這輛裝甲車的造型淒慘了一些,整輛車的上半部分已經完全消失掉了,剩下的也變成了一堆廢鐵。 在裝甲車的前面,站著三人都很熟悉的那條身影,而整個車隊卻是異常的寂靜,氣氛顯得十分詭異。 「難道……剛才那爆炸就是葉天搞出來的?」躲在山石後的三人面面相覷起來,他們有些想不明白,獨身一人的葉天,是如何與這一百多號人相抗衡的? 「是你們?出來吧,別躲躲藏藏的了!」 葉天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緊接著又舒展開了,從出口處躲著的那三人的呼吸中,他聽出了幾人的身份。 「上帝,老闆,你到底做了什麼?你是怎麼辦到的啊?」 從那塊岩石後面出來後,馬拉凱第一眼就看到了橫在地上的四具屍體,此時在他心裡,葉天簡直能和上帝相媲美了。要知道。葉天進山的時候,甚至連把槍都沒拿。 「不要說廢話,老馬。你上那輛車,把這個裝甲車給拖開!」 葉天此時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因為在爆炸過後。他發現,別說是北宮英雄手上的文件袋了,現場就連一張紙片都找不到,到現在為止,那輛裝甲車依然在燃燒著。 雖然不知道那文件是什麼東西,但是葉天相信,為了保住那東西,北宮英雄居然會向自己低頭,可見其價值一定是非同小可的。 只是爆炸過後。這一切都不復存在了,那個熟料紙袋中的文件,也將永遠成為一個謎團。 「老闆,這麼多車咱們可開不走啊?」 馬拉凱也是眉眼通透的人,聽到葉天的話後,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裝甲車所停放的位置。將後面的車隊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開走那麼多,你上車就明白了。」 「這些破車又不值錢,日本人生產的汽車質量最差了。」 馬拉凱不明所以的拉開了車門,嘴裡還在嘀嘀咕咕的。在六七十年代的時候,日本用他們廉價的汽車。曾經一度擠佔了美國的市場,馬拉凱的父親也就是因此而失業的。 「看這車門,根本就不經撞的。」 將半個身子探入到車裡的馬拉凱,還在喋喋不休的念叨著,不過當他的目光掃過車後排的時候,整個人猛地呆滯住了,「老……老闆,我看到上帝了嗎?」 由於黃金密度和重量的原因,放在後備箱裡會導致車輛失去平衡,所以一塊塊被碼的整整齊齊的金磚,全部都放在了車後排的座位上,每輛車裡都足足裝了數百公斤。 雖然有些金磚已經散落掉了地上,但在後座上堆了一層的金磚,還是耀花了馬拉凱的眼睛,作為國際最頂尖的知名傭兵,他絕對不會將這些金磚誤認為是黃銅的。 「老馬,怎麼了?」胡鴻德聽到馬拉加的驚呼聲後,也伸頭往車裡看了一下,這一眼卻是讓他的目光也無法收回來了。 「媽的,這金子的純度很高啊!」 和馬拉凱不同,胡鴻德事前是知道黃金的存在的,當下伸出手摸出了一塊金磚,張大嘴用力的在上面咬了一記,將金磚拿出後,一排牙印赫然出現在金磚上。 「老闆,您這次的任務,就是尋找這筆黃金?」 馬拉凱曾經在阿拉伯見過那些王儲們奢華的黃金屋,在一陣愣神之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將目光看向了葉天。 「沒錯,這些黃金,就是我此行的目標。」 葉天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馬拉凱,說道:「老馬,你是不是也想分得一杯羹呢?要知道,這二十多輛車上面,每輛車都有這麼多的黃金!」 「每……每輛車都有這麼多?」 隨著葉天的話,馬拉凱很費力的嚥下了一口口水,臉上露出一絲掙扎的神色,不過當他的目光看到那正在熊熊燃燒著的裝甲車和身前越野車中的死屍後,馬拉凱的頭腦頓時恢復了清明。 「老闆,我們可是職業的傭兵,信譽絕對是放在第一位的,而且按照美國的法律,私人探險所得的寶藏,完全是歸屬個人所有的!」 馬拉凱雖然自認他的傭兵小隊是全世界最精銳的傭兵隊之一,但是和葉天這樣能赤手空拳連殺一百多人的變態相比,他心中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尤其是此時站在陽光下的葉天,渾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危險氣息,那股無形的壓力,讓馬拉凱幾乎有一種要窒息了的感覺。 「呵呵,那就好,老馬,你們的三千萬美元,等出去之後就能拿到了!」 不管馬拉凱是真心還是假意,葉天都不怕他動什麼歪心思,這些老外雖然很貪錢,但是他們更加明白有錢沒命花的道理。 馬拉凱此時已經完全絕了別的心思,伸手將車內那個早已氣絕的日本人拉了出來,丟到車旁,向葉天問道:「老闆,這些死人怎麼辦?」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每輛車上都有一個,你們把他們拉出來,都丟那裝甲車上吧。」 胡鴻德和周嘯天齊齊答應了一聲,打開一輛輛車門,開始幹起了搬運工,好在這些人死亡不久,身上倒是沒有什麼氣味。 但即使如此,將二十多具死屍都聚集在裝甲車前的時候,周嘯天還是忍不住面色蒼白,嚴格說來,他還並不能算是江湖中人,除了在魔鬼山外打了一通亂槍之外,周嘯天還從未親手殺過人的。 至於馬拉凱的臉色也不必周嘯天好多少,他不是害怕死人,而是驚駭於葉天出手的狠辣,從那些人死亡的跡象來看,全都是喉結被捏碎掉的,葉天甚至連冷武器都沒動用,就解決了這二十多個人。 胡鴻德對這場景倒是很無所謂,他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見過自家老子活剝人皮了,這點場面根本就不算什麼,在將最後一具屍體扔到裝甲車上後,皺起眉頭說道:「葉天,這火馬上要熄了,燒不掉這麼多屍體吧?」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後面那輛車上還有一桶備用油,嘯天去給搬過來吧。」 「好勒!」 周嘯天強忍住心中的不適,跑到最後一輛車上,拎出一桶汽油,將其澆在了裝甲車上,頓時火光沖天,一道道炙熱的火苗將那二十多具屍體都給吞噬在了其中。 「老闆,不是說有一百多人嗎?怎麼就剩下這幾個啦?」 毀屍滅跡的工作完成後,馬拉凱才有機會提出自己的疑問,他這話一出,胡鴻德和周嘯天頓時也看向了葉天,剛才光顧著忙乎了,兩人都沒想到這茬。 「全都死在藏匿黃金的地方了。」葉天冷笑了一聲,「我師兄布下的陣法豈是那麼好破解的?這山中凝結了數十年的煞氣,滋生出了一個雙頭怪蛇……」 葉天把發生在巖洞內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聽得三人都是目瞪口呆,他們沒能想到,原來這魔鬼山的稱謂,居然就是這些山中巨蟒們造成的。 「上帝,這太瘋狂了,幸虧我們沒有進來。」聽完葉天的講訴後,馬拉凱忍不住在胸口畫了個十字,能吞噬上百人的巨蛇,這簡直就是西方神話中的海神波塞冬了。 「對了,老馬,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東西,你認不認識?」 在等待燃燒屍體的時候,葉天從兜裡掏出了那個金屬物,他始終沒琢磨明白這是個什麼物件,看其工藝應該是西方製造的,或許馬拉凱就能認識。 「這個東西我也說不好……」 接過那金屬物打量了半天,馬拉凱撓了撓頭,說道:「老闆,這個看上去像是保險櫃的鑰匙,不過我不敢肯定的」 PS:第三更,繼續求保底月票,嗯,推薦票也要,朋友們多多支持! 第五百一十一章出境 「這玩意兒是鑰匙?不是工藝品?」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把那金屬物拿了回去,左右端倪了一番,也沒看出它和普通的鑰匙有任何相似之處,看上面鐫刻的鏤空圖案,說是工藝品倒更能讓人信服一些。 馬拉凱搖了搖頭,說道:「老闆,我也不敢肯定,如果真的是鑰匙,它所能開啟的那個保險櫃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 「得,管它是什麼,留著把玩好了。」 葉天是親眼見到北宮英雄從那密碼箱中取出的這個東西,不管它是什麼,價值一定都不低,可惜的是那個密碼箱被放在了裝甲車裡,否則葉天大可以將它帶回去找人詢問的。 搖了搖頭將那些沒用的思緒驅除出腦外,葉天拍了拍手說道:「老胡,叫武晨那幫小子把裝甲車都開進來,先往那三輛車裡裝,超了承重再均攤了放這些越野車裡。」 為了妥善起見,葉天將除了馬拉凱之外的三人留在了魔鬼山的入口,省的像北宮英雄一般被人堵了出路包了餃子,當然,也不能怪北宮英雄佈置不當,只能說明葉天等人太強大了。 當武晨這些人見到那些黃金後,表現要比馬拉凱不堪多了,一個個均是愣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如果不是滿地的鮮血和那正熊熊燃燒著散發出一股屍體焦臭味道的裝甲車,真難保他們不生出什麼歪心思。 葉天那渾身冷冽的殺氣,更是敲打著他們的心神,在最初的驚愕之後,幾人老老實實的幹起搬運工來,他們也算是聰明人,知道什麼錢是可以惦記在心上的。 「老胡,你看著點,我先休息一下。」 這十多噸黃金可不是個小數目,搬運起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葉天向胡鴻德交代了一聲。找了個地方盤膝坐了下來,昨兒一宿的折騰,也讓他感覺到心神俱疲。 更重要的是,葉天這一個日夜連殺數十人,身上所沾染的那股子死人煞氣濃厚之極,已經隱隱影響到了他神智,此時的葉天就感覺到心頭異常的煩躁,這可是他自習練麻衣一脈功法以來從所未有的事情。 「上品妙首,十回度人。百魔隱韻,離合自然,混洞赤文,無無上真……」 口中默念度人經,葉天只感覺到週身纏繞的怨氣煞氣一絲絲的被抽離開來,奇門中人所說的萬法不沾,就是在於有手段化解煞氣,如果換成是個普通人的話。早晚都會被這股煞氣纏繞的神經失常。 就像一些身經百戰的老將軍。在戰爭結束後,往往都會修心養性,習練一些內家拳法,就是為了化解在戰場上沾染的煞氣。 但也有一些不以為然的人,在其晚年的時候,脾氣就會變得異常的暴躁,原因就是沒有化解體內的煞氣,當年老體衰之後。再也壓制不住煞氣的發作。 足足過了三四個小時,當太陽升至頭頂的時候,葉天才站起身來,原本纏繞週身的煞氣盡皆驅除一空,此時的葉天看上去又是原先那個一臉陽光的大男孩了。 「葉天,休息好了?」見到葉天過來,胡鴻德說道:「東西都搬到車上去了。除了那三輛裝甲車之外,還需要五輛越野車才行。」 二十噸黃金可就是整整兩萬公斤,如果不是裝甲車的承重量很高的話,單是運輸就會讓葉天頭疼不已了。 「老闆,你這些東西,要不要我幫忙給運出去?」馬拉凱走了過來,他在國外多年,沒少幹些走私的勾當,還真是有些特別的渠道,能將黃金給帶出緬甸。 「不用,老馬,把你的人都分出來,幫我開車就行了。」葉天搖了搖頭,看了下天色說道:「走吧,時間也不早了,出山!」 剩下的那些越野車,都被葉天給集中在了一起,將車子油箱內的油料放出,等車隊駛離山口的時候,一把火將其點燃了起來,濃濃的黑煙頓時充斥在了魔鬼山中。 由於葉天等人和那村子並沒有發生什麼接觸,是以直到他們離開的時候,村莊裡的人以為那些日本人還停留在山中,出於對魔鬼山的恐懼,這些人也不敢進山察看。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葉天的車隊已經在距離魔鬼山兩百多公里的地方,到了一處叫孟普的小鎮外,再往前行數十公里的地方,就是中緬的邊境線了。 葉天這裝滿黃金的車隊自然不敢進入小鎮了,讓馬拉凱等人去買了點食物回來,眾人就簡單的在車上吃了起來。 胡鴻德拿起一塊金磚,上來拋弄把玩著,向葉天開口問道:「葉天,咱們這些東西怎麼帶出去啊?闖邊境?」 「我還沒活夠呢!」葉天翻了白眼,拿出了那部臨來前唐文遠送他的手機,推門下了越野車,走到距離車隊十多米外的地方。 「喂,我是葉天,我找宋浩天!」 電話接通後,葉天也沒廢話,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和所要找的人,他知道,像宋浩天那樣的人,所有的電話都是由工作或者貼身秘書代接的,自己根本不可能直接和其通話的。 「葉天,就不能喊聲外公?」 果然,當葉天話聲落後,電話那段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過了大概三四分鐘之後,宋浩天的聲音才傳來了過來,老人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我連親媽都沒見過,哪裡來的外公啊?」 葉天絲毫都沒給宋浩天留面子,直接了當的說道:「大師兄應該和你說了,我有筆黃金要帶回國內,你能安排嗎?」 「什麼?你已經取到那些黃金了?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葉天的話讓宋浩天感覺有些詫異,他是知道葉天前往緬甸的,不過對於葉天是否能得到那筆黃金,宋浩天並不是很看好,他已經通過某些利益交換,命令一支駐紮在中印邊境的特種部隊趕往中緬邊境,隨時準備對葉天進行支援呢。 「意外,呵呵,是有一些意外,不過都解決掉了。」 葉天輕笑一聲,這過去的一日一夜,對他來說也是極其驚心動魄的,尤其是那不弱於黑蛟的雙頭巨蛇,讓葉天又一次見到了大自然造物的神奇,葉天不知道在那些不為人知的人類禁區裡,究竟還有多少這樣超自然的生物存在。 「你有沒有受傷?」宋浩天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雖然和葉天相認的時間很短,不過作為外門的長外孫,葉天在宋浩天心裡還是有著一定份量的。 「沒有,我把坐標給你,什麼時候能派人前來接應?」 葉天懶得和宋浩天說這些沒營養的廢話,如果不是苟心家堅持讓他與宋浩天聯繫的話,說不定葉天就會用馬拉凱的路子將黃金給偷運出去,他量馬拉凱也沒那膽子敢算計自己。 「三個小時之內,會有人前去那裡接應你的!」 瞭解到葉天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宋浩天也放下了心,仔細的詢問了葉天現在所處的方位坐標後,說道:「見到他們之後,你跟著他們一起回國就行了!」 「我還有事呢,到時候我轉道香港回去!」葉天搖了搖頭,開口拒絕了宋浩天的建議,沒等那邊說話,就將電話給掛斷掉了。 「這臭小子,跟他老子一個熊樣!」 饒是宋浩天涵養好,也是被葉天氣的差點沒摔了電話,他身居高位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被人如此掛過電話,就是和一號首長通電話的時候,大家也是相互問好之後才會掛電話的。 「葉天,怎麼那麼高興啊?」見到葉天滿臉笑容口中哼著小曲回到了車上,胡鴻德一臉詫異的問道,他和葉天也相處不少時間了,極少見他露出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我很高興嗎?」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反應了過來,心頭湧出一絲說不出的滋味,看來自個兒很享受和宋老頭鬥嘴並看他吃癟的樣子啊?或許自己內心深處對他的怨恨,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深。 「大家休息一會,晚一點會有人過來帶咱們入境!」 葉天也不知道宋浩天用什麼辦法將他的車隊接應出去,因為中緬邊境所駐紮的軍隊可是雙方的,不過像宋浩天這般身份的人自然不會信口開河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這兩天早已疲憊不堪的眾人,都昏昏睡去,過了大概兩個多小時,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將沉睡中的眾人給驚醒了過來。 「靠,直升機?」 看到直升機上那刺眼的強光燈後,葉天也是一陣愣神,因為在天空盤旋的這幾輛直升機都是體型巨大的運輸型直升機,如此明目張膽的進入到別國的境內,也不知道宋浩天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葉天車隊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被密林環繞的空地,空間十分的大,一共五架直升機緩緩的降落了下來。 一個掛著中校軍銜的中年人,從最前面一輛直升機上跳了下來,走到葉天等人面前,說道:「誰叫葉天?我是宋飛,奉命前來!」 PS:第一更,爭取三更或者四更,十月的更新,一定得比九月凶殘,求月票推薦票支援啊! 第五百一十二章誤會【第二更】 「奶奶的,這也太囂張了吧?」 原本葉天只以為宋浩天會派出人手前來接應自己,將這些車隊偷偷帶出中緬邊境,可是沒成想他竟然派出了直升機,並且還不是一架,這遠遠超出了葉天的預料。 往日裡葉天看新聞,總是感覺中國有些軟弱可欺,就像那些越南之類的小國也敢來挑釁,但此時親眼見到一個直升機編隊明目張膽的闖入別人國家時,他才真正意識到,耳朵聽到的東西未必都是真的。 反正這次是宋浩天答應大師兄的,葉天也沒什麼好客氣的,當下往前站了一步,說道:「我是葉天,叫下你們的人,準備搬運東西吧。」 「對不起,我們接到的命令只是帶一批東西出去,並沒有搬運的義務。」 讓葉天沒想到的是,那個中校很乾脆搖起了頭,接著說道:「而且除了直升機駕駛員之外,此行就我一個人來的,你不會就讓我一個人來搬吧?」 「得,我們自己搬!」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這位中校似乎不大配合自己啊?直升機都出了,為何不帶幾個當兵的過來呢?不過對方既然這麼說了,葉天也沒多話,擺了擺手對著武晨等人說道:「哥幾個費心,把黃金都給搬上去吧……」 「好勒!」 被直升機的巨大轟鳴聲搞得睡意全無的武晨等人連忙答應了一聲,剛開始直升機過來的時候,幾人還以為是緬甸軍隊來抓捕他們的,現在見到竟然是「自己人」,均是將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給放了回去。 同時武晨等人對葉天的態度也變得愈發恭敬了起來,一個電話就能把直升機大模大樣的開到別的國家,這已經上升到國家層面的高度了,葉天身後的關係背景,絕對不是他們可以猜度的。 由於之前放置黃金的木箱都已經腐朽了,所有的黃金都是零散的。每塊金磚重達兩公斤,一次最多也只能懷抱十多塊,好在直升機上有些推車,這才使得搬運的效率提高了起來。 看著那一塊塊金燦燦的金磚,中校宋飛的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神情,之前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他還感覺上面有點大驚小怪,為了一點黃金竟然動用他的人手。但是見到數量如此龐大的黃金時。宋飛的內心頓時震撼不已。 要知道,如果現場的這些車裡全都裝滿了金磚,那數量最少要在二十噸左右。對於一個國家的黃金儲量而言都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戰略儲備物資啊。 現在宋飛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這些直升機在起飛前。將飛機上的武器裝備全都都卸載了下來,感情就是為了減輕重量承載這批黃金的。 在一輛推車經過自己面前的時候,宋飛伸手從上面拿起了一塊金磚,仔細看了一眼之後,對身邊的葉天說道:「葉天,你們這些黃金,應該是得自日本人的吧?」 「沒錯,這是日本人二戰時遺留下來的黃金!」 葉天並沒有隱瞞黃金的來歷,因為這些黃金在融化燒鑄成金磚的時候。上面都留有幾個日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來歷的。 宋飛眼睛一亮,點了點頭說道:「那這些黃金應該是屬於國家的才對,很感謝你能從緬甸為國家尋回這筆黃金!」 「咳咳,屬於國家的?」葉天聞言神色變得古怪了起來,這哥們莫非不是當兵當傻了?葉天想了一下,還是解釋道:「這些黃金都是日本從東南亞各國劫掠去的。和中國沒關係。」 日本從中國搶的東西多了,現在日本的博物館裡,擺的都是中國的珍貴文物,那也是屬於中國的啊,怎麼沒見哥們你去找日本人交涉。把東西還給國家? 「話不能這麼說,中國當年受到日本人的荼毒最深。這些東西作為補償也是應該的。」宋飛曬然一笑,對葉天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得,打住吧您。」 葉天有些動了火氣,他打生打死的搶來這些黃金,這哥們一句話就想收為國有,哪有這麼輕巧的事情啊? 「中國是受到很大的傷害,不過當年放棄賠償,也是某些人做出的決定吧?」 葉天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我只是一個平民百姓,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但該是我的東西,誰也甭想搶走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葉天現在已經有些懷疑了,宋浩天這老頭是不是故意下個套,讓他把黃金送到國內之後,再收為國有?這不是拿他當猴耍嗎? 宋飛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試,我相信上級會對你做出一定補償的,不過這筆黃金,肯定是歸為國有的。」 「我和您就沒話說!」聽到這軍官的話後,葉天恨不得伸手掐死他,當下掏出了手機,找到剛才那個號碼按下了撥出鍵。 「葉天,找宋浩天!」電話接通後,葉天硬邦邦的甩出了幾個字,宋浩天要是敢在這件事上耍他,葉天一准回到國內就要去宋家祖墳上轉悠一圈了,這他娘的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兩三分鐘後,電話裡傳來了宋浩天的聲音,「葉天,接應你的人到了吧,我給你說,你最好還是跟隨他們回來……」 「得,您先打住吧,我和您說,這批黃金是我從一百多個小鬼子手裡搶來的,小爺我是拼了老命的,誰都甭想拿走他,不信你試試,我要不起了你們宋家的祖墳,我就不姓葉!」 這要是換個人的話,葉天未必就有這麼大的火氣,只是他原本就對宋家很不爽,眼下再被宋浩天給算計,頓時讓葉天失去了冷靜,就差沒在電話裡破口大罵起來。 「哎,我說,你說的都是些什麼啊?誰要你那些黃金,我老頭子眼皮子就這麼淺嗎?」 遠在京城的宋浩天被葉天說的心頭猛跳,他雖然是位老布爾什維克,但是在解放前和奇門接觸眾多,尤其是和苟心家交好,他是相信風水堪輿之說的,還真怕葉天一衝動去動了他們宋家的祖宅風水。 「眼皮子不淺你還惦記我這些黃金?」 葉天壓根就不搭理宋浩天的解釋,開口說道:「你們的這位宋飛同志說了,這些黃金都要收歸國有的!」 「宋飛?亂彈琴,你把電話給他!」聽到葉天的話後,宋浩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是有收繳這批黃金的打算,但絕對不是蠻幹的,沒成想被宋飛這小子給打亂了計劃。 「有人找你!」葉天沒好氣的看了宋飛一眼,將手機拋給了他。 「首長好!」從剛才葉天的通話中,宋飛還能不明白對方是誰?這會一頭一臉滿是冷汗,接過電話後,立馬將腰桿挺得筆直,聲音響亮的把武晨等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 「是,是,是我違反了紀律,回去一定檢討,堅決服從首長命令!」也不知道宋浩天說了什麼,原本傲氣十足的宋飛,這會成了應聲蟲,連額頭上滴下的汗珠也不敢去擦。 過了足足有三分鐘,宋飛才將電話遞還給了葉天,說道:「葉天,首長有話和您說……」 宋飛原本就是宋家的嫡系子弟,每年逢年過節的時候,都能見到京城的那位老爺子,所以這才有直接和宋浩天對話的資格,也是宋浩天派他前來的原因。 可是宋飛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是老爺子的親外孫,算起來還是自己的表弟,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 「不關你事就好。」接過電話後,葉天的口氣比剛才好了很多,他那脾氣也是屬毛驢的,順著梳毛行,要是反過來,立馬就要炸刺的。 「咳咳,葉天,我還有件事給你說。」 電話一端的宋浩天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尋得這筆黃金,不也是想出手換成錢嗎?國家現在是不允許私人進行貴重金屬買賣的,我的意思是,你把這筆黃金出售給國家,我會按照當前黃金匯率給你應得的報酬的!」 跨境調動直升飛機,就算宋浩天以前權勢滔天,也是做不到的,他這是和某些高層人士進行過溝通,其中就有一個這批黃金要出售給國家的條件。 「這樣啊?」 葉天聞言猶豫了一下,他要那麼多黃金是沒用,能兌現自然是好的,即使便宜點葉天也願意,當下點了點頭,說道:「給我留下五噸,其它的都可以賣給你們!」 「我說你小子,留那麼多金子在手上幹嘛?」聽到葉天的話後,老爺子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小子可是難纏的很,否則上次也不會逼得他在香/港給葉天登報道歉了。 「我留著鋪地板不行啊?對了,那五噸黃金你幫我回爐重新燒鑄一下,費用就從裡面折扣好了。」 這黃金雖然俗氣,但很多高宅大戶還是喜歡用其裝飾房間,原因就是黃金在風水上有招財進寶的功效,葉天留下那五噸黃金,卻是想用於他在香港的那棟豪宅之中的。 PS:第二更,連著被爆啊,雙倍期間,大家的月票別留著了,這可是雙倍的支持啊,求月票,求推薦票! 第五百一十三章以德服人 古代世界各地的人們都視黃金為出遠門的最佳盤纏,時至今日,黃金仍然是世界通行的貨幣,只要手中擁有真正的黃金,在世界各地的銀行,首飾商,金商都能夠把黃金兌換為當地的貨幣,黃金可以全世界通行無阻,它的貨幣地位甚至比美元還要穩固。 而且幾乎所有的奢侈品都會遇到折舊的問題,像一些名表名包,嶄新買回來時已經無法原價出售,用過並且時間久了之後價值更是貶值得厲害,可能連原價的一半都不值。 但黃金不存在折舊的問題,其光輝和價值是永久的,當金飾久經佩戴變得失色之時,黃金本身的價值並沒有消減,市場上沒有價格打了折扣的二手黃金,黃金只要重新清洗就可以恢復原來的光澤,可以隨時熔煉製造全新的金飾或金條。 黃金在世人眼裡是財富的象徵,但是在葉天眼中,黃金還有別的功用的,早在苟心家讓葉天去起出黃金的時候,葉天心裡已經對這些黃金的用場做了安排。 古代印加人把黃金視為太陽的汗珠,古埃及的法老堅持要埋葬在黃金這種神之肉裡,聖經馬太福音提及的東方三博士帶來的禮物之一就是黃金,而聖經啟示錄形容聖城耶路撒冷的街道由純金製作。 這種種跡象都說明,黃金在國外的宗教之中,也是有其特殊地位的,而世人很少知道,黃金在風水堪輿之說中的應用也是很多的,一些看上去金碧輝煌俗氣無比的建築,其實自有道理在裡面。 黃金的稀少、珍貴和穩定值,是財富和身份的象徵,由黃金打造的建築和風水格局,會形成一種獨特的氣場,對主人的財富增值有極大的幫助。 只是中國的黃金儲量很少,自古以來,也只有帝王才能享用黃金打造的風水格局。有位超級富豪將整個房間都用黃金裝飾,甚至連馬桶都是純金的,其實也受到某些高人的指點。 葉天在香/港的那棟別墅,位處半山,從風水的地理位置上而言是極佳的,葉天之所以留下這些黃金,卻是想打造一個黃金風水局,讓那裡不但可以成為一個聚靈珠。還有招財納寶的運勢。 當然。這些話葉天是不會對宋浩天明說的,葉宋兩家的世仇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葉天盡可以對宋浩天蠻不講理。而不用去講訴這其中的緣由。 「得,算我欠你的,這個條件我答應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宋浩天搖頭苦笑了起來,他在這一生的晚年達到了政治生涯的巔峰,可是沒成想臨到老了,卻遇到這麼一個剋星。 只是葉天的這個要求他還是能辦到的,像宋浩天這種人,說話自然會留三分餘地,他之前和某些人溝通的時候,並沒有言明黃金的數量,葉天剋扣下來五噸。他還是能做這個主的。 「對了,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呀?真的是從別人手裡搶來的這些黃金?」答應了葉天的要求後,宋浩天有些好奇的問道,他感覺葉天方才氣急敗壞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吹牛呢,您千萬別當回事,這黃金是我師兄藏起來的。當師弟的取出來也理所當然,我用得著從別人手裡搶嘛……」 葉天當然不會自找麻煩去承認剛才的氣話,很不負責任的解釋了一句之後,說道:「成了,和您沒話說。我掛了啊!」 「臭小子,又掛我電話?」 聽到話筒裡傳來的盲音聲。老爺子這次是再也忍不住了,隨手就把電話給摔了出去,坐在沙發上生起了悶氣,搞得聞聲進來的保健醫生和貼身秘書們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誰惹得首長發那麼大的火? 只是摔了電話後,宋浩天轉而又笑了起來,他一生宦海沉浮數十年,制怒的功夫早已爐火純青了,眼下能被葉天氣的火冒三丈,也算那小子有本事。 「沒事,你們都出去吧。」 擺了擺手將眾人趕出了房間,宋浩天又拿起了電話,撥出了幾個比較隱秘的內線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 這對一個人,不管是愛還是恨,總是想多知道那人的一些信息,宋浩天之所以會打出去那些電話,就是對葉天剛才說的話上了心,他找了一些部門去調查,想看看在近日究竟有沒有大批日本人進入到緬甸? 五天之後,相關部門向宋浩天反饋了一些信息,驚得宋浩天不慎把手中最愛的那個茶壺都給打碎掉了。 信息表明,在一個星期前,有一百七十八個日本人以團體旅遊的名義進入到了緬甸境內,不過在五天之前,這些日本人全都離奇的在緬甸失蹤了,日本有關方面正在和緬甸政府進行著一些交涉。 而那些日本人最後失蹤的地點,和葉天所給他的坐標位置並不是很遠,只有一兩百公里的距離,這不能不讓宋浩天驚出了一身冷汗,敢情那小子所說的話並沒有誇大其詞,反而隱瞞了某些事實的真相。 情急之下宋浩天急忙聯繫了葉天,得知他已經身在香/港,這才鬆了一口大氣,當然,這些都已經是後話了。 「怎麼著,還想著把我這些黃金都充公?」 掛斷電話後,葉天有些戲謔的看向了那位中校宋飛,支援國家建設沒問題,但也不能讓老實人吃虧啊,話說他葉天現在窮的叮叮噹噹,憑什麼就要把黃金白白送給國家? 從這一點上來說,宋副主席的水平和境界就是要比這小中校高出了很多,別人那雙贏互利的建議,才是以德服人嘛,否則葉天並不介意做一次刁民的。 「不……不敢,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 原本正兩眼發直看著葉天的宋飛,被他的話嚇的渾身打了個激靈,他長這麼大,見過宋浩天的次數不過十來次,這在家族中已經算是比較受寵的了。 可這十多次見面,宋浩天對他所說的話,加起來還沒有剛才在電話中訓斥他的話多,早已把個宋飛罵的神魂出竅,飄飄不止所以然了,當然,這是被嚇的。 而且葉天和老爺子的對話,也讓宋飛聽得心中是翻江倒海,他有些搞不明白了,這二人到底誰是爺爺誰是孫子啊?莫非面前這年輕人是老爺子的私生子? 「把東西帶回去,上面怎麼安排你就怎麼辦,不過要是讓我知道你從中作怪,小心我上門找你去!」 由於宋曉龍的原因,葉天對宋家的人向來都沒什麼好感,不過他要是知道面前這傢伙的齷齪心思,說不得會一把掐死他了事。 「是,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此時宋飛已經不敢把葉天當成普通的宋家親戚來看待了,要知道,就是宋家的那位二代接班人,估計在老爺子面前也享受不到這種待遇的。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別杵在那裡當電線桿子了,幫忙幹活吧!」 這始終都是在緬甸境內,葉天也怕夜長夢多,當下也上前搭起手來,宋飛自然不敢再擺架子,老老實實的跟在葉天身後幫著搬運起金磚和那些金銀翡翠飾品來了。 足足忙活了兩個多小時,除了一些散落在途中的黃金和珠寶之外,總算將所有的東西都搬上了幾架直升機中。 「老胡,你和嘯天跟著一起回國吧。」 葉天拍了拍手,將眾人召集了過來,說道:「還有武晨你們也一起回去,嗯,等金磚回爐之後,每人拿一塊做為獎勵,剩下的一百萬,等我回到京城再兌現給你們!」 「謝謝葉爺……」 「葉爺您太客氣了,我們也沒幹什麼啊!」 「就是,下次葉爺您有事,儘管招呼一聲就成!」 這些人沒想到除了一百萬的酬金之外,竟然還有一塊金磚作為報酬,當下臉上都是露出喜色,要知道,就算以這時一克黃金百八十元的匯率來計算,兩公斤的金磚也價值一二十萬RMB了。 「東西和錢,你們儘管心安理得的拿著,不過有一點,此次來緬甸的經歷,除了邱文東之外,不得對任何人言說,否則休怪我葉天翻臉不認人!」 葉天的語氣忽然變得陰森了起來,先文後武,葉天這也算是以德服人了,而且之所以回爐後才給他們黃金,就是不想將消息走漏出去,否則北宮家族的那些餘孽們,肯定會找上京城和自己拼老命的。 不過葉天倒是沒想瞞著邱文東,一來那老小子肯定會問,這些弟子不敢不說,二來邱文東也是眉眼通透之人,他是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大肆宣揚的,否則他也不能安安穩穩的活到今天。 「葉爺,您放寬心吧,這些小子誰敢往外多說一個字,小武我把他的舌頭給割下來給您下酒喝!」 看著面前的直升機編隊,再聯想到魔鬼山中燃燒的數十具屍體和那離奇失蹤的一百多人,武晨連忙代表眾人拍起了胸脯。 PS:第三更,真不怪我啊,寫好一個多小時了,酒店網絡出了問題,折騰一個多小時才傳上來,淚奔啊,求月票推薦票安慰! 第五百一十四章公盤【求月票】 「師父,我們都走了,您留在緬甸幹嘛啊?要不,我和您一起留下吧……」 見到葉天不願意跟隨直升機回國,周嘯天有些擔心,他長這麼大見的死人都沒此行見的多,神智一直都有些恍惚,生怕葉天在緬甸出什麼事端。 「我留下來當然有事了,這幾輛裝甲車總要送回去吧?」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還要去熙國那邊看看,香港那宅子佈陣需要一些好的玉石,我去轉轉,看能不能淘弄到一些?」 葉天心裡明白,這麼多日本人在緬甸失蹤,絕對會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波來,他要在消息走漏出去之前,將裝甲車送還給波剛將軍,等日後有人起疑心的時候,自個兒早就遠走高飛了。 至於去找柳熙國,則是葉天臨時起意的,香港豪宅佈陣所用到玉石,並不一定要多珍貴,但卻需要很龐大的一筆數量,與其以後回國去收購,還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去緬甸的翡翠公盤上看看,說不定運氣好就能搞到一些呢。 而且翡翠屬於硬玉,在對天地元氣的承載上,尚且要比和田玉更甚一籌,只是這種玉石不產於國內,自古不為奇門所知,連葉天腦中傳承都沒有關於翡翠的介紹。 「葉天,你要是不回的話,我們現在就要走了!」 見到這師徒倆在那聊上了,宋飛可是不敢再耽擱下去了,他此行的任務是有時間限制的,眼瞅著再呆下去,就要超出預定的時間了。 葉天點了點頭,拍了拍周嘯天的肩膀,指著宋飛說道:「成,嘯天,交給你一項重要的任務,他走哪你跟哪,催他們抓緊把那五噸黃金給我回爐。到時候你看管著送到港島老唐那裡去!」 「是,十分,您就放心吧,我一准給您辦好!」 聽到葉天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辦了,周嘯天頓時一臉的興奮,大聲承諾了下來。 「這都什麼人啊?年齡差不多大,一個精的像鬼似的,一個又那麼單純!」 宋飛有些鬱悶的看向葉天師徒倆。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葉天是在忽悠那年輕人,借他宋飛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筆黃金上動手腳的。至於要找人跟著嗎? 看著幾架直升機發出震天的轟鳴聲,緩緩離地飛起,葉天看向馬拉凱幾人。笑道:「老馬,哥幾個再辛苦一趟,隨我把裝甲車送回去吧?」 「不辛苦,不辛苦,老闆,那還不是應當應份的嗎?」 跟著武晨等人廝混了幾天,馬拉凱又學會了幾句京腔,只不過用他那美式普通話說出來,聽得葉天直想發笑。 「對了。老闆,您到底是怎麼解決那些日本人的?」 見到葉天心情不錯,馬拉凱對著自己的喉嚨比劃了一下,作為一個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傭兵,對於這樣的殺手鑭,老馬還是能做到不恥下問的,畢竟多一手絕活。在某些時候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這個,你真學不會?」葉天搖了搖頭,看到馬拉凱一臉不信的樣子,苦笑了一聲,說道:「老馬。拿出你的最強防禦姿勢!」 聽到葉天的話後,馬拉凱連忙後撤了一步。雙腿呈八字站住,兩手一上一下,擺出的竟然不是西方的拳擊架子,而是李小龍的截拳道,將自己身上要害部位護的嚴嚴實實。 「看好了!」葉天嘴上提醒了他一句,右手「嗖」的一聲伸了出來,對著馬拉凱的脖子就捏了過去。 說來也奇怪,馬拉凱雖然能清楚的看到葉天的動作,甚至連他出手的路線都看的清清楚楚,但不知為什麼,等他擺在胸前的左手往上格擋的時候,卻是感覺咽喉一痛,卻是已經被葉天給掐住了脖子。 雖然知道葉天不會下殺手,馬拉凱還是驚得一臉蒼白,面對葉天這樣的人,他心底除了深深的無奈,剩下的就全是恐懼了,他發誓自己一輩子都不想遇到這樣的對手。 「中國的功夫講究是以內及外,要從小築基,你現在根骨已成,卻是練不成了。」 看到馬拉凱眼中求饒的神色,葉天笑笑鬆開了手,老外有一點長處,那就是崇拜強者,只要自己真正震懾住了他們,這些人就不會再起異心的。 在葉天的這一番敲打下,馬拉凱等人變得異常的老實,將已經搬空了黃金的那幾輛越野車開到一處峽谷焚燒後,四個人駕駛著三輛裝甲車,兩天之後重返了仰光。 回去的路途中葉天倒是真的獵取了一隻老虎,在那張虎皮的掩飾下,前來接回車輛的波剛副官沒有絲毫的起疑,他怎麼都想不到,這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葉天竟然橫跨了半個緬甸,做出了那些足以震驚世界的大事。 當然,除了那些越野車的殘骸之外,那一百多個日本人都已經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了,想從那被炸塌了的巖洞裡起出屍體,基本上就不不存在任何的可能性。 在交接了裝甲車後,馬拉凱等人用他們自己的渠道,將剩下的軍火運離了緬甸,和葉天約好在京城會面的時間就離開了,葉天則是在一輛軍車的護送下,回到了初來緬甸時下榻的酒店。 「小叔,您回來啦!」 對於葉天突然出現在面前,柳熙國並沒有感到詫異,他知道這位輩分奇高的年輕人和自己老丈人一樣,都有著一些不為所知的本事,是不能用對待常人的眼光去看他們的。 不過如果柳熙國知道葉天這幾天做出的事情,恐怕也會把下巴都給驚掉吧? 葉天左右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問道:「熙國,定定呢?」 在最終離開仰光的時候,葉天還是下了嚴令,不允許柳定定參與到這次行動之中,那丫頭當時差點被氣哭了,只是攝於葉天門主之威,最後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她不喜歡賭石,去京城找他外公了。」柳熙國對這女兒也是無可奈何,雖然長得很漂亮,但從小就瘋瘋癲癲的,到現在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不過看她和葉天那徒弟,倒是有幾分意思。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還去不去賭石的地方?」葉天並不具備在緬甸賭石的資格,想要進入翡翠公盤的場地,還要借助柳熙國公司的名義才行。 柳熙國答道:「小叔,我們選購的石料都差不多了,下午在去轉一圈,明兒一早就回香港!」 「那好,我跟你們去漲漲見識,要是有什麼看中的料子,走你們的帳買一點行不行?」 柳熙國的行程讓葉天很是滿意,在緬甸做出那麼大的事情,他也不想在這裡久留,下午去公盤看一看,如果能找到合適的玉料就最好,要是找不到的話,他也會明天就離開。 「沒問題,小叔,我們賬上還留了應急用的三百萬美元,能買些不錯的料子了。」 柳熙國知道葉天和老丈人的關係,當下一口答應了下來,這會的緬甸公盤,還沒有後世那般火爆,超出千萬RMB的料子都算是上好的毛料了,三百萬美元,算是一筆不菲的資金。 叫了酒店的中巴車,柳熙國夫婦和他們所請的那位賭石師父,帶著葉天來到了位於仰光郊外的國家玉石交易中心。 現在的這裡還沒有後世的規模,只是在一片很大的空曠場地中搭起了圍牆,圍牆四周全部都是荷槍實彈的緬甸軍人在站崗,任何參與翡翠公盤的商人都不能靠近圍牆,只能由正門出入。 「這……這些全部都是翡翠?」 出示了一些證件後,葉天進入到了翡翠公盤的場地之中,看著那方圓足有上千平方米大小的場地內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石頭,葉天也不禁呆住了。 「小叔,準確的說應該全部都是原石,裡面有沒有翡翠,那就不好說了。」見到葉天震驚的樣子,柳熙國不由笑了起來,他初次參加公盤的時候,比葉天的表現還要不如的。 「怎麼人這麼少啊?」葉天發現,相比公盤會場的開闊,這裡面的人流相對要少了很多,只有很少的一些區域內有人在駐足觀察。 「小叔,緬甸最近的局勢不太穩,所以這次參加公盤的人不是很多,另外公盤也快結束了,有些人都留在了酒店裡!」 從今年坤沙投降之後,緬甸的局勢卻是愈發混亂了起來,很多地方勢力大肆綁架東南亞各國前來緬甸的玉石商人,開出了很高的贖金,搞得緬甸翡翠商人們風聲鶴唳。 所以沒有一定軍方背景的公司,對此次公盤都進行了觀望,散戶們更是偃旗息鼓,也使得這次公盤異常的蕭條,原石的成交量遠遠低於歷屆公盤。 不過緬甸公盤舉辦的好壞,和葉天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聽過柳熙國的解釋後,他開門見山的問道:「熙國,哪邊是半賭的石料?」 把葉天領到開窗的半賭石區域後,柳熙國小心的提醒道:「師叔,翡翠今年在市場的價格有點回落,您玩的別太大了。」 PS:第一更,我說哥們姐妹們,沒月票還沒推薦票嗎?淚奔,求支援啊 ! 第五百一十五章醜陋的石頭 「嗯?原料緊張,那應該帶動的成品市場很火爆才對啊?你們不需要補些庫存嗎?」聽到柳熙國的話後,葉天有些奇怪的問道。 柳熙國苦笑了一聲,說道:「就是這個原因,導致最近的翡翠市場不太穩定,很多人現在都在觀望啊……」 原來,在緬甸局勢動盪的時候,翡翠原料的價格猛漲,成本的提高,使得市面上的成品翡翠也因此上調了銷售價格,原本一些幾千塊錢的東西,現在都賣到了數萬塊,漲幅之高讓人瞠目結舌。 在九八年這會,翡翠市場還不是很成熟,大部分都是一些中低端的顧客,那些大收藏家還沒有入市,如此一來,高昂的翡翠售價,就讓很多人望而卻步了。 雖然很多人明白這是個調整期,但是沒有高端顧客的介入,一些昂貴的飾品賣不出去,也就造成了翡翠市場的蕭索,連帶著這次緬甸翡翠公盤也變得門可羅雀了。 聽完柳熙國的解釋後,葉天笑道:「熙國,如果有可能的話,你把資金都砸在原料市場吧,總之是不會虧的!」 「小叔,您看好這市場?」柳熙國有些奇怪的看向葉天,記憶中這位小師叔好像並沒有做玉石生意吧?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新/疆那邊的和田玉快被采光了,價格比十年前翻了十倍都多,你趁著現在入手一些,應該沒壞處吧?」 葉天並不懂得做珠寶生意,不過他明白一個道理,這翡翠和黃金以及玉石都是一樣的,它們都屬於那種不可再生資源,一旦挖空了之後,囤積在手上的貨物,就會變得奇貨可居了。 「小叔說的是,我要和爸爸溝通一下再說。」 葉天所說的道理並不深奧,很多人都能明白,不過這世上明白人多了。但能賺到錢的,卻只有極少的一部分人,這些人不但眼光獨到,更重要的是敢於出手,這也是成功者很重要的素質之一。 當然,柳熙國知道他老丈人對葉天很是重視,言語之間諸般推崇,所以對葉天這番話也不敢忽視。真的掏出手機準備和左家俊聯繫了。 「呵呵。師兄這個可給不了你建議的。」 葉天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左家俊雖然精於相術占卜,但這牽扯到自己的事情。一向都是看不清的,最多只能給自家擺出個聚財的風水。 而且涉及到錢財的占卜,是卜卦中最難的。否則那些風水相師還用四處給人占卜算命嗎,直接對股市起上一卦不就能賺得盆滿缽溢了? 見到柳熙國走到一邊打電話了,葉天信步往半賭毛料區域走去,翡翠市場的低迷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這意味著葉天可以用比較低的價格購得他所需要的原料。 「這麼多原石,如果裡面全都有翡翠,那自個兒這輩子也不用為玉石佈陣發愁了。」 走在這遍地翡翠原石的場地中,葉天不禁浮想翩翩,像他這種人「財、侶、法、地」缺一不可。不過這些都是需要龐大資金作為後盾的。 雖然葉天剛發了一筆橫財,但那些黃金是大師兄所藏的,葉天也不好意思全部據為己有,到時候說不得要將大部分的資金作為麻衣一脈的經費,否則他絕對會於心不安,這對於他心境的修煉是極為不利的。 「嗯?這次半賭的石料倒是不少啊?」 來到半賭石的區域後,葉天不禁愣了一下。在這個會場中的絕大部分人,居然都集中在了這裡,對那些已經開了窗或者擦開了石皮的原石品頭論足著。 見到葉天這麼一個面相年輕的小伙子走過來,那些原石商人們也沒怎麼在意,都當他是誰家帶來長見識的子弟。一個個仍然在觀察著自己中意的賭石。 「想必這些石頭裡的翡翠,要比在港島那次多得多吧?」 看著一塊塊或者是霧綹纏繞。或者是隱現翠意的半賭原石,葉天心中忍不住也是有些激動,他那能感應到天地靈氣的特殊氣機,在這裡絕對是無往而不利的大殺器。 由於此次需要的玉石數量較大,葉天徑直走到一塊橢圓形狀,重量約在三四百斤左右的巨大毛料前站住了身體,這塊毛料的石皮隱隱呈青色,在料子中間有一塊巴掌大小的擦窗。 此時在這塊料子前,正有兩個中年人蹲在那裡,用手中的強光手電不斷在石皮上透著光,眼睛瞪得溜圓,似乎想透過石皮看穿裡面的情形。 葉天也不著急,站在旁邊靜等二人查看原石,過了五六分鐘後,其中一人站起了身體,說道:「老吳,你怎麼看?這擦口處出霧了,裡面肯定是有翡翠的,但品質和數量就很難斷定了。」 那個被稱作老吳的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十霧九翠,老闆,我看好這塊料子。」 聽到二人的對話後,葉天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神仙難斷寸玉」這句話說的果然沒錯,這塊被二人看好的原石,其實裡面只有一些分佈很散的翡翠,其靈氣純度也並不是很高。 「小伙子,怎麼?有不同意見嗎?」 葉天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笑容時,剛好被老吳抬起頭給看到了,這讓他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他也是賭石行裡有名的鑒賞師傅了,當下就出言質問了起來。 葉天知道自己的笑容讓別人誤會了,連忙說道:「不敢,我不懂賭石,只是聽大叔說的有趣,這才笑起來的,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雖然近年來葉天接觸的層面越來越高,但他的變臉功夫可是跟著李善元走南闖北學來的,道歉時表情異常的真誠,頓時讓老吳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呵呵,年輕人,跟誰來的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葉天已經賠禮道歉了,老吳也不以為甚,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謙遜讓他很有好感。 葉天笑著指了指遠處的柳熙國,說道:「我和港島左氏珠寶的人一起來的。」 「哦,是老柳啊,那就不是外人了,我看你不是很懂翡翠,要不要跟著我聽聽?」 老吳倒是個好為人師的性子,轉臉對他身邊的那個中年人說道:「鄭總,是左大師那邊的人,跟著咱們沒事吧?」 如果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點評原石,那是不怕有人旁聽的,但現在是各個珠寶公司在私下裡挑選石料,一般而言對外人的靠近還是比較忌諱的,畢竟同行是冤家嘛。 「左大師的人?」 那個中年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葉天,臉上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笑著說道:「你好,我叫鄭大軍,是負責港島鄭氏珠寶原料採購的,小兄弟要是沒事,跟著吳師傅聽他講解翡翠也不錯。」 相比左家俊的珠寶公司,鄭氏珠寶無疑是港島的龍頭企業了,他們的行為,一向都是東南亞珠寶飾品的風向標,連帶著鄭氏珠寶的這些負責人,在同行裡也是地位超然。 不過就在前段時間,港島的左氏珠寶,突然推出了幾款極品帝王綠的飾品,一下子將他們公司定位成高端翡翠飾品的銷售公司,在行裡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鄭大軍也曾經打聽過那些帝王綠翡翠的來歷,知道是一位年輕人賭石所得,所以在見到葉天之後,心裡就有些驚疑不定,也沒敢在葉天擺什麼大公司的架子。 老吳是曾經見過左家俊一次,這才依仗自己的老資格對葉天發出的邀請,不過鄭大軍的熱情,倒是讓吳師傅多看了葉天幾眼,他可是知道鄭總平時都是眼高於頂的。 「謝謝二位,我就是來湊熱鬧的,對賭石可是一竅不通,您二位繼續忙。」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婉拒了對方的好意,剛巧走過一塊體積不下於上面那塊料子的原石,站住腳說道:「這塊料子好醜啊,我先看看,二位先請!」 出現在葉天面前的這塊翡翠原石,通體略略呈暗紅色,底座有點像個磨盤,在其上面居然又層層疊疊的堆積了三層,乍然看上去,真的很像一坨被放大了的大便,也不怪葉天說它形象醜陋。 在這塊原石的一側,被切出了一個垂直的平面,使其形狀看上去就愈發顯得不倫不類了。 「小伙子,這塊料子是廢料,那些黑心的翡翠礦主們放這裡糊弄人的,沒必要在它上面花費心思。」見到葉天停留在這塊原石旁邊,老吳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賭石師父,老吳自然不會憑喜好或者原石的形狀去品評它的好壞,關鍵是這塊原石的切面表現實在是太差了,別說霧綹,甚至連最基本的石英結晶體都沒出現,根本就不具備形成翡翠的條件。 「呵呵,我也就是隨便看看的。」 葉天原本對這原石並沒有什麼興趣,他只是想藉此找個理由擺脫這二人而已,不過看到他們也站住了腳,葉天乾脆釋放出了氣機,順著原石切開的平面往裡感應了起來。 PS:今兒家裡來了一屋子人,吵得我頭暈腦脹,嗯,兩更已經盡力了。 另外賭石情節只是過渡,不會大肆筆墨的,馬上雙倍第四天了,求月票和推薦支援啊!! 第五百一十六章交易 不管是玉石翡翠還是鑽石瑪瑙,那種在偶然機遇下形成又被天地元氣蘊養萬年的東西,其內部都是蘊含著或強或弱靈氣的。葉天並沒有透視眼,但卻是可以憑藉著靈氣的存在與否,去判斷原石中那炫麗的世界。 右手輕輕在原石光滑的切面上撫摸著,一股氣機從葉天體內溢出,悄無聲息的遁入到石頭的內部。 「嗯?這是怎麼回事?」 葉天蹲下身體察看這塊原石,只是為了擺脫那位吳師傅和鄭總而已,不過當那股氣機溢入到原石內部時,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豐富了起來啊。 因為就在氣機進入到原石不過二指的時候,葉天就感應到,一股略帶炙熱的氣息,和他的氣機接觸了起來,那股氣息暖融融的蘊養著葉天的靈識,就好像回到母胎中被羊水包裹住一般,十分的舒適。 葉天以前也探查過原石,知道翡翠的硬度要比和田玉還要大一些,略低於金剛石和鑽石等礦物,翡翠中所蘊含的靈氣帶有一絲清冽的氣息,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像今兒這樣的靈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雖然不知道這塊醜陋的石頭裡到底蘊養著什麼東西,但是葉天知道,世間萬物皆有靈,能蘊含靈氣的物件,一定不是凡品,再差那也是一種罕見的礦物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葉天的氣機繼續往原石深處探去,那種暖烘烘的感覺愈發的強烈了起來,這讓他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看來這塊能蘊養靈氣的物件體積還不小。而且越是往裡,純度似乎也就越高。 不過葉天此行是來找尋可以作為導體容納靈氣的玉石的,心下略一思索之後,葉天右手溢出一股精純的真氣,向原石內部傳輸而去。 當那股真氣在原石內遊走一圈後,葉天猛地將手縮了回來,和那真氣留在了原石裡。再用氣機感應的時候,葉天驚喜的發現,原石裡的那股暖烘烘的氣息,已經和自己修煉出來的靈氣相融合了起來。 「哈哈,好東西!」 這一次葉天心中再沒有絲毫的懷疑了,這塊原石中的礦物,絕對可以作為他港島豪宅佈置陣法的器物,而且其功效。就是比之最上品的和田玉石也絲毫不差。 「奶奶的。這賭石也要看品相啊?」 仔細的用氣機將那蘊含靈氣的礦物的體積感應了一遍之後,葉天這才站起身,往玉石旁邊的編號看去。這一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敢情這塊原石的編號是1414。 西方人特別是基督教徒最忌諱的數字是「十三」,在現實生活中人們千方百計地避開它。在荷蘭很難找到13號樓和13號的門牌,他們用「12A」代之,英國的劇場沒有13排和13座,法國的12和14排之間通常是通道。 而國人尤其是在沿海地區生活的人,最是講究個吉利,車牌號要168,手機號也是8字越多越好,但最忌諱的就是4字,和西方相同。很多講究風水的樓盤,往往沒有14樓,這也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吧。 這緬甸人不知道是不是看碟下菜,把這塊體型醜陋的原石編號定為了1414,恐怕這也是來來往往的原石商人沒有一個願意在這駐足的主要原因了吧? 不過這也正合了葉天的心思,因為這塊料子的標價只有九百九十九美元,在九八年這會換算成人民幣。也就是八九千塊錢,在葉天看來,這簡直就和白送差不多了。 老吳看到葉天站起身後,盯著這塊原石旁邊的標底瞧了好幾眼,不由笑著問道:「小兄弟。你不會真的看中這塊料子吧?」 「呵呵,我也不懂這玩意。看看再說吧。」葉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將1414的編號記在了心裡,繼續往前走去。 從葉天剛才的表現中,那位鄭總似乎看出他並不是很懂賭石,當下對葉天也失去了興趣,拉著吳師傅挑選一些表現極好的料子去了,翡翠市場的低迷,對於他這種資金雄厚的大商家卻是極為有利的。 沒有了那二人的騷擾,葉天察看石料的速度頓時加快了起來,隨著氣機的展露,身周十多米範圍內靈氣的分佈,盡皆出現在感應之中,根本就無需一塊塊的去驗看了。 相比在港島的那次賭石,緬甸原石的質量無疑要好了許多,幾乎每一塊被切開的原石中,都蘊含有翡翠的存在,只是這些原石大多體積很小,對那些只有指甲大小的翡翠,葉天並不是很感興趣。 順著半賭石的區域繞了一圈之後,葉天又挑選了一塊七十多公斤大小的毛料,這塊料子裡的靈氣雖然不如那1414純淨,但勝在數量多,幾乎石皮下面就能見到玉肉,可以掏出四五十公斤的翡翠來,正好可以用於陣法之上。 而且這塊翡翠的切面表現也不是很好,雖然露出了一點玉肉,不過並不帶翠,標價是只有一萬兩千美元,關注它的人同樣不是很多。 相中了這兩塊料子後,葉天晃悠了一圈,找到在全賭石區的柳熙國。 「小叔,我正想去找您呢,怎麼樣?找到合適的料子了嗎?」 見到葉天過來,柳熙國連忙從一塊毛料前站起了身,說道:「我給爸爸說了,他也同意您的意見,決定將這三百萬美元都囤積原石了。」 左家俊的珠寶店,做的最多的是金銀器,翡翠業務只是近幾年才發展起來,不過葉天的帝王綠飾品給他的珠寶店增色不少,是以左家俊也決定將店舖日後的銷售重心轉到翡翠玉石上。 三百萬美元在這會,已經算是筆不菲的資金的,尤其是現在翡翠市場低迷,如果有眼光的話,可以囤積一大批品質不錯的原石了。 「我挑了兩塊料子,熙國,這東西怎麼買賣啊?」 說老實話,葉天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尋遍整個半賭石區域,再也沒有比那兩塊更好的原石了,這要是被人搶走截胡,那葉天估計連撞牆的心思都有了,是以這才急匆匆的跑來尋找柳熙國。 「小叔,您買的什麼料子?加起來一共多少錢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柳熙國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葉天也就是看看熱鬧,並不會出手的,可是沒成想葉天還真的要買? 如此一來,柳熙國的資金可能就會緊張些了,畢竟這會他也挑選了不少全賭石的料子,加起來差不多價值兩百多萬美金了。 葉天倒是沒注意柳熙國的神色,開口說道:「不貴,一塊料子一萬兩千美金,另外一塊三百美金,加起來也就是一萬兩千零三百,熙國,這錢我自己掏,先走下你們的賬戶吧。」 「三百美金的料子?」 柳熙國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雖然這次購進了不少原石,不過幾十萬美金他還是能周轉開的,當下說道:「小叔,別說錢不錢的了,爸爸要是知道我問您要這一萬多美金,回家指定找我算賬的。」 「這些以後再說,那兩塊料子要怎麼買下來?我聽你說過好像要拍賣的?」葉天現在就是怕夜長夢多,只有讓那兩塊原石成為自己的他才能安下心來。 「要是早兩天還真的需要拍賣,不過現在不用了。」柳熙國笑道:「小叔,你把原石的編號給我,我去交易。」 原來,歷屆公盤都有個習慣,那就是在大規模的原石交易之後,最後三天會以自由買賣的方式進行。 原石主人會將自己的料子標明價格,只要你能出得起這錢,就可以直接和組辦方交易的,這一來是想吸引那些前來緬甸旅遊的客人,二來也有點像是揮淚大甩賣,處理掉一些自己不看好的原石。 帶著葉天來到組委會的一個窗口,柳熙國將寫有兩塊毛料編號的字條和自己的交易號遞了進去,沒一會,兩輛鏟車發著轟鳴聲開了過來,上面放著的正是那兩塊料子。 為了保證這些原石商人或者遊客發生退貨的現象,最後幾天的交易,都是要經過對方確認才能進行的。 只是當柳熙國看到鏟車上的兩塊毛料後,那雙眼睛不由瞪得溜圓,揉了揉發現自己沒有眼花後,苦笑著看向葉天,說道:「小叔,這……這就是您要買的原石?」 「是啊?怎麼了?」 葉天橫了柳熙國一眼,對他的反應很不滿意,當他看到周圍有些人似乎要圍上來看熱鬧時,連忙說道:「我說你到是快點確認了去買單啊,東西要是被人截胡了,我饒不了你小子!」 「好,好,只要您高興就行!」 見到葉天瞪起了眼,柳熙國也沒敢廢話,苦笑著確認了之後,在窗口進行了交易,由於涉及的資金不多,他甚至沒有轉賬,而是直接支付了一萬兩千三百美元的現金。 「這東西是咱們的了?」等柳熙國交易完成後,葉天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好像得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PS:急求雙倍月票和推薦票啊,這七七八八的上下不已,還有月票的朋友支援下啊,打眼繼續去碼字! 第五百一十七章解石(上) 「小叔,走吧,交易完就別在這呆著了啊。」 看到葉天那副模樣,柳熙國真想裝著不認識他,淘弄到這兩塊狗都嫌的原石,竟然像佔了多大便宜一樣,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恐怕港島的左氏珠寶又要出名了。 要知道,那塊1414的料子由於像某種人體排泄物,在此次緬甸公盤上的人氣極高,或者有人不知道此次原石的中標最高價是多少,但鮮有人沒聽過有這麼一塊極品原石的。 「熙國,找人把這兩塊料子運走,都帶到香/港去!」 聽到柳熙國的話後,葉天站起身來,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叮囑道:「運到唐文遠的私人飛機上去,走別的渠道我不大放心。」 緬甸最近的形勢很是不穩,軍政府所能控制的地方也就僅限於仰光和曼德勒這些地方,要是萬一在搬運的途中將原石丟失掉,那葉天真是欲哭無淚了。 「就這東西咱們還隨身帶走?」 柳熙國聞言苦笑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兩塊毛料,說道:「小叔,就……就這兩塊料子,您就在這裡切了算了,還值當的運到香/港?」 來參加緬甸公盤的商人們一般而言,如果購得特別珍貴的半賭毛料,為了慎重起見,大多都會將其帶到國內去進行解石,為此不惜花費高昂的快遞費用。 但是對表現一般的尤其是體積巨大的原石,他們往往都會在賭石現場解石,更有一些倒賣原石的商人,解漲之後直接就會將原石在現場出售,這也是賭石界流傳著諸多故事的原因。 當然,這些故事一般都是某某人低價購得原石,賭的大漲,一夜之間成為千萬富豪,但是那些賭的傾家蕩產的人。往往就會被人眾人所忘記。逐漸消失早賭石圈子裡了。 「現場解石?」 葉天聞言有些猶豫起來,畢竟他這些原石中的翡翠都是打算自用的,並不想在這裡引得眾人關注,話說他葉天的本行是風水堪輿看相占卜,又不是像老吳那樣的賭石師傅啊。 不過柳熙國說的也在理,那塊只有七八十公斤重的原石還好說,攜帶起來並不困難,但那塊數百斤重的大毛料搬運起來就有些麻煩了,恐怕到時都要跟輛鏟車前往機場的。 「嘿。我說小伙子,你還真的賭了這塊石頭啊?」 正在葉天猶豫不決的時候,那位吳師傅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眼看到那塊鏟車上的原石,不由笑道:「年輕人,你還真是有意思,不過這石頭也便宜,幾百美元而已。就當是交學費了吧。」 「哎。我說老吳,你說什麼呢?這位是我的長輩,我要叫叔叔的,你說話注意點。」 葉天對老吳的稱呼倒是無所謂,不過柳熙國可不答應了,他老丈人在港島地位超然,作為岳父的師弟,葉天豈是這麼一個賭石師父可以輕辱的?就是站在他身邊的那位鄭總也不行! 「什……什麼?柳……柳總。你說他是你的長輩?」老吳被柳熙國的話嚇了一大跳,見到柳熙國點頭確認,連忙說道:「對不住,這位先生,我老吳就是嘴巴臭,您千萬別見怪!」 如果葉天是左家的晚輩,老吳還能在他面前充幾分大頭。但他竟然是柳熙國的長輩,老吳的稱呼就有些不敬了。 要知道,左氏珠寶在港島的影響力只是一般,但架不住左家俊的面子啊,他要是惱了某人,壓根不用自己出面去對付,只要將消息放出去,恐怕那人在港島就會受到諸般打壓了,在港島想巴結左大師的人多了去了。 「呵呵,老吳就這樣的人,沒什麼壞心的。」 在老吳向葉天道歉的時候,站在一邊的鄭大軍眉頭一跳,他的腦海裡頓時想到了一個人,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接著說道:「這位應該就是葉先生吧?我曾經聽文生說起過您的。」 「文生?文鑾雄?」葉天聞言愣了一下,有些不快的說道:「我和他不是很熟,鄭總還有別的事嗎?」 葉天不喜歡背後談人是非,文鑾雄竟然敢將他的事情到處亂說,這讓葉天對他那絲僅有的好感也沒了。 「沒,沒事,葉先生在港島解出了一塊帝王綠的極品翡翠,行裡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鄭大軍可不敢得罪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在港島的一些圈子裡,誰不知道左大師居然多了一個年輕的小師弟? 而且這小師弟為人狠辣,在港島呆了沒幾天就得罪了那位做娛樂圈的華老闆,只是讓所有人都跌破眼鏡的是,華老闆是寧可揮淚斬馬謖趕走了自己的那個金牌導演,也不敢開罪這個年輕人。 不過葉天隨後就離開了香/港,很多人只是知道這件事,卻是沒有見過葉天。 鄭家也是港島的豪門巨富,身家甚至在文鑾雄之上,鄭大軍是鄭家的嫡系子弟,對這些事情自然瞭解的很清楚,眼下見到了那傳奇故事的男主角,心下裡自然是有些好奇了。 「呵呵,你認錯人了,我可從沒賭過石,這次也是第一次。」 葉天搖了搖頭,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他又不想在賭石圈子裡廝混,何必出這風頭呢,當下告了一聲罪,就準備轉身離開。 只是葉天還沒走出兩步,身後就傳來了柳熙國的聲音,「小叔,這石頭,真要搬到飛機上去啊?那咱們明天肯定走不了的,還有些手續需要辦理的……」 在軍政府的干預下,原石的出境十分嚴格,但凡不是在緬甸國家玉石交易中心購買的翡翠原石,統一被定性為走私,所以出關手續很是繁瑣,如果將其解開的話,單單拿走裡面的翡翠,遠比帶著原石容易的多。 「嗯?這麼麻煩?」 聽完柳熙國的解釋後,葉天皺了下眉頭,說道:「那還是解出來翡翠帶走吧,熙國,你聯繫下老唐那邊,讓他和飛機那邊溝通一下,晚上回去咱們就走!」 距離魔鬼山之行已經過去好幾天了,葉天也怕事發,能早離開一刻是一刻吧,至於在原石中解出翡翠所造成的轟動,他就無暇顧及了,話說這公盤每天都有人解出極品玉石,他葉天賭漲兩塊,應該也不算什麼稀罕事吧? 「好,咱們這就去解石,回頭去酒店收拾下東西,直接去機場!」 柳熙國點了點頭,葉天是長輩,他的安排自然是要聽從的,好在自己所買的原石都已經辦理的國際托運手續,只要簡單收拾下東西就行了。 而且柳熙國對這兩塊原石也不怎麼看好,估計也就是幾刀下去的事情,讓自己這小師叔過過手癮就成了。 「葉先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跟著見識一下啊?」鄭大軍聽到葉天要解石,心中不由一動。 「不能……」葉天沒好氣的答了一句,「腿長你身上,你要跟著我有什麼辦法啊?」 「呵呵,葉先生開玩笑了。」 鄭大軍愈發肯定葉天就是那位在港島讓文鑾雄和華老闆同時吃癟的人了,當下是厚著臉皮跟在了那兩輛鏟車的後面,往設立在會場外面的解石區走去。 身後有鄭氏珠寶的背景,鄭大軍在賭石圈子裡可是大鱷級別的存在,看到他對這兩塊品相慘不忍睹的原石如此感興趣,一些好事的人也紛紛的跟上了上去,原本就是公盤的最後幾天了,場內的閒人並不少。 解石區在公盤入口不遠處的地方,一排七八個切石機擺放在了那裡,在切石機的旁邊,還有很多諸如砂輪機之類的小工具,有些小東西葉天甚至不知道用處,比他在港島所見的要齊全了許多。 申請了一個切石機後,柳熙國看向葉天,問道:「小叔,您要先解那一塊啊?」 葉天答道:「那塊大的,先把它切出來!」 其實葉天心中也很好奇,那股帶有暖暖靈氣的東西到底是翡翠還是別的什麼礦物,用這種東西佈陣轉化靈氣,相信那宅子聚靈陣的效果還會好上幾分的。 「好!」 聽到葉天的指示後,柳熙國也沒廢話,直接讓鏟車開到了切石機旁邊,招呼了七八個工作人員,合力將那塊醜陋的原石抬到了切石機上。 「我來!」 看見柳熙國要加固原石,葉天走了過去,這切石機的合金齒輪是固定的,只能移動下面的原石來確定所要切割的方位,他自然不能讓柳熙國將位置放到有玉肉的地方了。 「就這麼個破石頭還要畫線找位置嗎?」 「就是,1414這樣的原石要能切出翡翠來,老王我把那些碎石都給吃掉。」 「小心說大話閃了嘴巴,沒瞧見鄭總都不說話,說不定這塊料子裡真有東西呢。」 看到葉天比對著原石和合金齒輪的位置,旁邊那些不知道葉天身份的人,頓時出言嘲諷了起來,這塊被所有人都認為是廢料的原石如果真的能解出翡翠,那只能說明此次參加緬甸翡翠公盤的人都瞎了眼睛。 PS:求月票啊,和前面差了100票,哥們姐妹們,雙倍月票不投浪費啊,有月票趕緊投出來吧,推薦票也請支援幾張。 第五百一十八章解石(中) 「葉天,隨便切一刀下去就行了,這塊料子像是翡翠原石的伴生石,雖然有點原石的體征,但肯定不會出翡翠的。」 聽到周圍那些人的議論,柳熙國的臉上感覺有些火辣辣的,這次左氏珠寶恐怕又要出名了,這塊在公盤上擺了十多天都無人問津的「極品原石」,居然被他們給買了去。 所以這會柳熙國也顧不上葉天「長輩」的面子了,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他一句,早點切完了走人,省的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現眼啊。 「熙國,你能透過這石皮,看到裡面的東西?」 葉天停住了手,嘴巴雖然是在向柳熙國說話,眼睛卻是瞄向了四周那些議論紛紛的人。 「我雖然不能,不過小叔,這賭石也是有技巧的啊。」柳熙國聞言愣了一下,他聽明白了葉天的意思,敢情他還真以為這裡面有翡翠啊? 「看不透就行了,否則你們個個不都發財了?」葉天沒好氣的白了柳熙國一眼,那話說的卻是像在眾人臉上扇了一耳光,很有點欠扁的味道。 「年輕人,賭石可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小心大話閃了嘴巴。」 「就是,隨便挑選塊「狗屎料」,就想解出翡翠來,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左家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人啊?咱們倒是看看,他究竟能解出什麼樣的翡翠來?」 葉天這話算是犯了眾怒,圍觀的眾人紛紛鼓噪了起來,一個個臉上均是露出了冷笑,他們想看看這個生瓜蛋子到底如何能從這塊「廢料」中解出翡翠的? 「我又沒請你們來觀看切石,都是一群不請自來的傢伙!」 葉天撇了撇嘴,他壓根就沒打算在這一行當裡廝混,也不怕得罪人,這自言自語的一句話偏偏讓所有人都聽得異常清楚,氣的這些賭石前輩們均是牙根有些發癢。 「小叔,您還要畫線嗎?不畫的話就快點切吧?」 柳熙國此時都快要哭出來了。別人不能拿葉天怎麼樣,可說不得日後會給左氏珠寶擺臉色啊,話說這場內最少有十家珠寶公司的實力都要遠遠大於他們左氏珠寶。 「得,那我就切了。」 葉天也不想在緬甸多停留,將那塊原石擺好位置後,左手啟動了切石機的開關,那通體呈銀色的合金齒輪,頓時飛快的轉動了起來。 右手抓在了操作齒輪的把柄上。葉天緩緩將旋轉著的齒輪壓了下去。當齒輪接觸到原石的時候,一片片碎屑粉末飄揚了起來。 葉天所選的這個切石機,是場內最大的一塊。合金齒輪的半徑都達到了四十公分,而葉天所要切的部位,直徑只有三十五公分左右。也就是說,這一刀下去,就可以切出一個窗面來。 葉天的動作並不是很快,但從下刀到馬上就要切開石頭這些時間裡,速度都是一致的,隨著「卡卡」的齒輪和石頭的摩擦聲,「彭」的一聲悶響,一塊三十多公斤的石塊和原石分離開來,重重的砸在了切石機下的泥土地上。 「看看。出了什麼東西沒?」 「快點用水清洗一下,這人真是不會切石,搞得烏煙瘴氣的。」 剛剛切出窗面,圍觀的人就動了起來,更是有人扯來一條水管,對著切石機上的切面用水沖了起來,倒是把葉天給晾到一邊去了。好像適才的嘲諷全然不是出自他們口中似的。 「靠,這算什麼啊?」 葉天的手還抓住切石機上,腦子卻是有些混亂,莫非那些人的眼力如此厲害,透過自己這切面。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可……可是葉天自己還不知道這裡面出的究竟是什麼物件呢。 「熙國,他們這是幹什麼啊?」葉天放下了齒輪把柄。轉頭看向了柳熙國,如果不是剛才這些人的冷嘲熱諷,葉天肯定以為他們都是當代活雷鋒呢。 柳熙國對這場面倒是不以為然,看著葉天笑道:「小叔,賭石就是這樣的,一塊[奇書網·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石頭解開,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漲還是賠的!」 賭石最大的魅力,當然就在於解石了,在解石的過程中,即使是那些在行裡打滾了幾十年的老人,都會感覺到緊張的,因為這不僅在考證他們的眼力,更是在決定著他們的荷包。 要知道,就算是再有經驗的賭石師傅,也不敢斷言一塊原石內是否存在翡翠和其品質的好壞,想知道結果,那只能依靠解石,所以切石向來都有「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的說法,機遇和風險並存這句話,應用在賭石圈子裡是再適合不過了。 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個規矩,只要是在公盤現場解石的,都會引來大批圍觀的人,即使不是他們的石頭,這些人也會為了賭漲而歡呼,為了賭垮而歎息的。 當然,今兒這些前來圍觀人,恐怕卻是恰好反過來了,他們都是憋著勁在等葉天賭垮呢,估計這種心態在賭石中也是極為罕見的了。 「怎麼樣?切出什麼來了?」 「就是啊,讓我們看看,是切垮了吧?」 這切面只有一尺見方,三五個人往那邊一圍,後面的人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一個個急的抓頭撓耳,恨不得在前面那幾個肥胖的屁股上踹個幾腳。 「咦,這……這怎麼就出霧綹了啊,說不好,說不好是漲還是垮了。」 在後面眾人的催促下,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站起了身,臉上滿是疑惑的神情,他接觸賭石行當足足有四十多年了,從解放前就在中緬邊境廝混,但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唐老,怎麼回事啊?那石頭是什麼情況,給咱們大傢伙說道說道啊!」 看到那老者站起了身,後面的眾人頓時停住了鼓噪聲,但凡是在賭石圈裡廝混的人,沒有一個願意得罪這個人的,因為他在圈子裡的名頭實在太響了。 唐老的家族在清朝就從事珠寶相關的產業,當年恭親王被慈禧太后強要去的那個祖母綠色翡翠扳指,就是從唐老的一個族爺手中流出去的,後來慈禧太后的那件上面鑲滿了翡翠的頭飾,也是唐家所獻出來的。 放著這家學淵源,唐老從年輕時就遊走在中緬邊境,賭石生涯已經近半個世紀了,出手賭石幾乎沒有失過手,是以被圈裡人賦予了「翡翠王」的尊稱。 圍觀的這些人敢奚落葉天,不過在唐老面前,一個個卻是規矩的很,見到老爺子皺著眉頭在思考,場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塊料子我曾經看過,表皮青中泛暗紅色,像是被鐵礦侵蝕過,而切面未見霧綹也沒見翡翠,按照常理說,這是一塊廢料。」 唐老思索了好一會,看到眾人都在等他說話,笑了笑開口說道:「不過這個小哥一刀切出了霧綹,而且裡面隱隱透著股子紅色,看來出翡的可能性極大!」 「什麼?唐老,您的意思是,他切漲了?」 「不可能吧,這……這塊廢料竟然能出紅翡?」 「紅翡價格又不高,充其量也就是小賺一筆而已,再說有沒有還不知道呢。」 唐老此話一出,場內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有幾個站著近的人,更是拿著強光小手電衝了過去,將手電的鏡面緊緊貼著原石切面,想從中看出透光的色彩來。 葉天這會倒是成了閒人,用胳膊碰了一下一臉呆滯的柳熙國,問道:「熙國,這紅翡是什麼玩意啊?也是翡翠?」 「紅翡自然是翡翠了。」柳熙國苦笑了一聲,說道:「小叔,您……您這運氣怎麼那麼好啊,這紅翡雖然價格不是很高,但……但那也是賭漲了。」 在翡翠行裡,自古就有紅翡綠翠的說法,翡翠的色彩,是由地底礦物的侵蝕形成的,像紅翡,一般都是赤鐵礦浸染所致的,由於地下多鐵礦,所以紅翡比較常見,在市場上的價格也不是很高,常為中檔或中低檔商品。 不過即使紅翡再便宜,葉天也是穩賺不賠啊,這麼大一塊料子,他只花了三百美金,這和白送也沒什麼區別了,要知道,這麼大的一塊料子,就算只掏出十幾斤的紅翡料子,那也能值個幾十萬了。 此時圍觀在切石機旁邊的那些人,臉上均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他們沒想到葉天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從這狗屎地的原石中,竟然也能切出翡翠來。 俗話說成王敗寇,賭石行裡也亦是如此,雖然還沒完全將紅翡解出來,但僅僅就是這出現的霧綹,也使得眾人對葉天刮目相看起來,適才葉天所顯露出來的狂妄和自大,似乎也變成了一種自信的體現了。 在眾人驚愕於葉天的好運氣時,唐老卻是又蹲在切面前自己的觀察了一番,站起身後,對葉天說道:「這位小哥,下面的不能再切了,你用砂輪機往裡擦進去一指,應該就能見到玉肉了。」 「好,謝謝長者的指點!」葉天點了點頭,拿起了切石機旁的一個砂輪機。 PS:還差六張月票就爆菊一朵啊啊啊,求月票,打眼繼續去碼字!! 第五百一十九章解石(下)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指著切面一處地方說道:「小伙子,從這裡擦進去,小心一點,最多不過二指,肯定會出翡翠的。」 葉天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老者,俗話說術有專攻,這個貌不驚人的老人還真是不凡,葉天用氣機感應過,出翡翠的地方,的確和他說的分毫不差。 向老人笑了笑,葉天打開了砂輪機的開關,小發動機帶動砂輪的旋轉聲,頓時響徹整個場地,那些圍觀的人也都停住了一輪,紛紛將目光向葉天看去。 「卡……卡卡!」 按照老人指點的地方,葉天將砂輪湊了過去,一粒粒白色的霧綹晶體混合著石頭碎屑,頓時飛揚起來,難聽的摩擦聲不絕於耳。 葉天擦石的動作十分快,直到一塊砂輪被打磨掉,葉天都沒停下觀察一下,換了一個砂輪片後,又繼續重複著剛才的動作,而那位唐老則是一直在旁邊盯著切面,渾然不在意崩到臉上的石頭碎屑。 「停!」唐老忽然大喊了一聲,隨著他的喊聲,葉天的右手恰到好處的往回一收,一抹紅色似乎在眾人面前閃爍了一下。 「漲了,賭漲了!」 「出翡翠了,奶奶的,這小子真是狗屎運啊。」 「得,老王,方纔你可是說要把石頭碎屑都給吃掉的啊?」 葉天停手之後,原本站在切石機旁的人頓時圍了上去,沒能搶得先機的人則是站在外面議論紛紛,羨慕妒忌的有之,相互打擊的也不少,各人都在賣弄著自己的見識。 「小伙子,是高手啊?」 一直注意著葉天擦石的唐老並沒有上前湊熱鬧,而是語含深意的誇獎了葉天一句,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在他喊聲發出的時候。其實葉天已經往回收力了,即使沒有自己的提醒,葉天也不會傷及絲毫的玉肉。 解石也是門功夫,其難處並不比賭石來的容易,真正的解石高手並不是靠眼睛觀察,而是憑藉著心中的一種直覺,他們往往都能在工具要傷及玉肉時,及時的把手給收回來。這種說法雖然玄妙,但卻是事實存在的。 只不過想要達到這種境界,沒個二三十年的解石經歷,是很難做到的,唐老以前自己就可以,只是現在年老體衰。精力不復當年了,他也不敢斷言自己就能比葉天剛才做的更好。 「呵呵,老人家過獎了,手穩而已。」葉天不動聲色的答了一句,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以葉天現在對身體勁力的掌控,別說事先可以感應到原石中翡翠的存在,就算不知道翡翠的位置,憑藉著葉天通過砂輪對原石切割時那種細微的震動感覺,他也能在砂輪打磨到翡翠的剎那間將手收回來的。 「老人家。您幫著給看看這物件的品質如何吧。」 要說對原石內翡翠的感應以及切石,葉天雖然不敢說天下無雙,但自問能超過自己的人絕對不多,只是談及辨別翡翠,那他就和睜眼瞎差不多了,如果不使用靈氣感應的話,恐怕他連玻璃和翡翠的區別都分不出的。 「好,紅翡中也是有極品的,老頭子我就幫你看看!」 唐老在行裡一向都是以喜愛提攜後輩所被人稱道的。一般就是不認識的人情他幫忙掌眼看石頭。唐老也很少拒絕,見到葉天開了口。老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手電,走到了原石擦窗的前面。 「嘿,哥們,讓讓吧。」 葉天一手抓住一個正趴在那窗口處查看的人,輕輕的把他拎到了一邊,從擦出翡翠之後,那裡就被人給圍得水洩不通了。 「都讓讓,讓唐老看看!」 被葉天拎出來的那人正要發火,看到是唐老站在了面前,頓時偃旗息鼓了,想在賭石行當裡廝混,他還沒有敢得罪「翡翠王」的勇氣。 「哎,我說哥幾個,那是什麼紅翡啊?」 「就是,給我們說說,是大漲了嗎?」 聽到那人的喊聲後,圍在原石前的三四個人也是讓開了身體,不過這幾人眼中的震驚神色,卻是讓那些沒能在第一時間看到擦窗的人好奇不已。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說道:「說不好,那紅色特別的艷,把周圍的結晶體都渲染的帶上了顏色,品質應該不會太差。」 中年人的話也讓眾人停止了議論,紛紛將目光集中在了正觀察著窗面的唐老,他們也想知道,這塊被所有人都沒瞧上眼的原石,究竟能解出什麼樣的翡翠來? 「唐老,怎麼樣?」 過了足足有十多分鐘,唐老收回了手中的小電筒和放大鏡,眾人馬上圍了上去,如果這年輕人真的用三百美元的價格購得一塊天價翡翠,那在賭石圈裡,也將成為又一樁以小博大的經典案例。 唐老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說道:「開的窗面太小,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顯露出來的部分,是難得一見的上等紅翡,種水最少也達到了冰種,至於裡面的,就要解開才知道了。」 「什麼?上等紅翡?」 「老天,這麼大一塊,難不成都是紅翡料子?」 「大漲,這可是大漲啊,只要能掏出一公斤來,這料子就價值上百萬了!」 唐老的話如同驚雷一般,震得場內諸人都是一愣,不過繼而反應了過來,各種議論聲頓時紛紛響起,現場變得吵雜不已。 要知道,紅翡固然價格不是很高,但那指的是普通紅中帶褐,或者是褐中帶紅的翡翠玉料,但真正的極品紅翡諸如「雞冠紅」等等,其價值並不比帝王綠差出多少,同樣是翡翠中的稀世珍品。 唐老在賭石行當裡的名氣,就和索羅斯在金融界差不多,他的話是沒有人會質疑的,所以在聽完他的評述之後,所有人的目光再看向那塊醜陋的原石以及葉天時,都變得炙熱了起來。 這塊原石重達數百斤,現在僅僅是切掉三五十斤,就出現了被唐老稱之為上品紅翡的玉肉,那裡面所蘊含的翡翠,很可能達到一個讓人不敢相信的數字。 所以此時在這些原石和珠寶商人眼中,這塊原本被稱之為「狗屎」的毛料,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了,就算上面真的有一攤狗屎,估計都有人願意舔上一口的。 「小兄弟,這塊石頭不要再解了,萬一解垮你可就虧大了啊,哥們我出五百萬,你賣給我得了!」 盯著原石是沒用的,很快就有人將主意打到了葉天身上,一個脖子上帶著小指般粗細金鏈的中年人,第一個給葉天開出了價格。 「齊老闆,你也太心黑了吧,就憑這顯露出來的上品紅翡,也不止五百萬了。」 另外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珠寶商人先拆了那位齊老闆的台,這才對著葉天說道:「這位先生,我出八百萬,你看這價格怎麼樣?要是不成咱們還可以再談的!」 「八百萬您就想拿走,還以為這是在古玩市場撿漏啊,小兄弟,我出一千萬!」 那位齊老闆被人揭穿了那點小心思後,臉上卻是沒絲毫的尷尬神色,重新又給葉天開出了個價格,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我出一千二百萬!」 「一千五百萬,我那店裡正好差點紅翡飾品!」 「我出一千八百萬,年輕人,這價格可不低了啊!」 緬甸的翡翠公盤,幾乎雲集了東南亞最頂級的翡翠珠寶商人,這些都是財力雄厚之輩,數百萬數百萬的抬價,連眼睛都不帶眨巴一下的。 不懂賭石的人看到這裡可能會感覺很假,就憑一個人一句話,至於讓這些老闆們競相抬價嗎?萬一要是別人找的托,那他們還不虧死掉啊? 其實這種情況在翡翠交易的場所,尤其是在解石期間是經常發生的,要知道,雖然翡翠開採出來的數量並不少,但精品卻是不多,就像帝王綠一般,有些從事這行當的商人甚至一輩子都沒能見識過。 所以一旦有高品質的翡翠出現,往往都會引起眾人的哄搶,因為一塊極品翡翠的價值,可能是一千塊普通料子都比不上的,即使開出了一千多萬的價格,他們也是心中有底氣的。 當然,唐老的點評,無疑就像是一劑催化劑,把現場眾人的激情都給調動了起來,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般拚命的往上抬起了價格。 「奶奶的,怪不得有這麼多人喜歡賭石,敢情這錢來的,比搶銀行還要快啊?」 饒是葉天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也被這些人的熱情給嚇了一跳。 葉天倒不是震驚於那一千多萬,關鍵是他這塊原石只不過是三百多美元購得的,現在整整翻了上萬倍,而且看這勢頭,那些人還不罷休,價格還有繼續往上漲的空間。 不過葉天卻是不敢讓那些人再開價了,這塊翡翠即使再值錢,他也沒有出手賣錢的打算,畢竟等那筆黃金兌現之後,葉天所差的就不是錢了,而是這些有錢都沒地去買的天材地寶了。 PS:前面原石的數字有點錯誤,已經修改了,嗯,胖子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你們得原諒我啊! 好消息和壞消息 先說好消息吧。 恩,後天就能回家了,到時候更新肯定提速,打眼有些迫不及待了。 壞消息是明兒要坐20個小時的火車,雙倍的最後兩天,胖子爆發不起來了。 雙倍啊,一張月票算兩張!!! 不管那麼多了,開了單章先求票再說。 我知道還有很多兄弟手上攥著月票的。 雙倍最後兩天 求雙倍月票支援!!! 第五百二十章玉髓【求月票】 「小叔,你別聽這些人忽悠,這塊料子體積這麼大,裡面的玉肉肯定不少,我看……您還是再切上一刀吧。」 見到葉天皺著眉頭在那裡沉默不語,柳熙國有點著急了,他可是經常參與到賭石中的,知道這些人都是想趁著現在原石尚未被完全解開,大賺一筆而已。 當然,他們也有賭垮虧錢的可能性,要不然就不會被稱之為賭石了,這行當裡面的利益,向來都是和風險成正比的。 「你以為我會賣?」葉天聞言笑了笑,稍稍提了一絲真氣,喝道:「幾位讓讓,我還要繼續解石呢……」 葉天蘊含了真氣的喝聲,頓時讓圍在他身邊搶著開價的眾人腦子為之清醒了過來,敢情自個兒在這裡忙活了半天,別人壓根就沒有賣的心思啊? 「小兄弟,你要是再切下去的話,垮了可就一文不值了啊。」 「就是,這種例子我們見的多了,趁著現在擦漲了出手才是王道!」 「是啊,你才三百多美金買來的,給出兩千萬RMB,願不願意轉給我啊?」 葉天雖然說了要繼續解石,不過不甘心的還是大有人在,或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或是出言恐嚇,反正總總手段不一而足,其目的不外乎就是為了想讓葉天出手這塊翡翠。 沒人是傻子的,極品紅翡的稀少,和帝王綠都有的一拼,只要這數百斤的原石中能掏出拳頭大的一塊來,即使出到兩千萬的高價,他們也是有賺無賠的。 「我說……你們煩不煩啊?」 葉天皺著眉頭將擋在身前的一人推開,說道:「剛才不都叫嚷著說葉某鐵定賭垮的嗎?這會一個個怎麼都來勁了,行了,都讓開,我要解石了!」 看到葉天有些不耐煩了,原本圍在切石機旁邊的幾人也只能悻悻讓開了去路,甭管葉天買這石頭的價格有多便宜。這玩意的所有權卻是葉天無疑,他們再眼紅也無法左右葉天的決定。 「奶奶的,早點把翡翠解出來走人!」 葉天不是喜歡湊熱鬧和出風頭的人,這此時已經被眾人圍觀的有些煩躁了,看著這塊在短短的十多分鐘內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的原石,心中動了一下。 反正自個兒要這塊原石中的翡翠,只是為了給港島豪宅佈置聚靈陣法用的,而且還需要加工一番。將其製成不同的玉珮和雕琢法陣的工藝品。石中翡翠的完整與否,葉天倒是不怎麼在意。 想到這裡,葉天乾脆也不用靈氣去感應原石內部翡翠的情況了。直接將那塊巨大的原石挪動了一下,將它的中間部位對準了高高抬起的切石機,卻是想直接一刀從中間切下去。然後再往兩邊將翡翠給掏出來, 「小叔,您……您這是幹嘛?」 見到葉天的舉動後,柳熙國最先提出了質疑,開什麼玩笑啊?已經擦出了紅翡,下面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砂輪機逐步將旁邊的霧綹晶體和石皮給剝開,最大程度保持石中翡翠的完整性。 可葉天要是切下這麼不講理的一刀,恐怕再好的翡翠也要被他給破壞的價值大減,要知道。一塊極品翡翠雕琢出來的擺件,其價值根本就不是那些玉鐲等身體佩戴裝飾品所能相比的。 「小伙子,解石不是這種切法的,賭漲了的石頭只能慢慢來擦,你要是不嫌棄,老頭子我幫你擦一面如何?」 唐老看出葉天的打算後,也是出言勸說了起來。他一生鍾愛翡翠,實在見不得如此一塊好料子被葉天給糟蹋掉,在老人看來,這是對玉石文化的一種褻瀆。 不過以唐老的年齡體力,最多也只能擦出一面來。像這種體積而內裡又出現好品質翡翠的毛料,就是擦上個十天半月都很正常。甚至連柳熙國都已經做好租賃搬運車將這原石運上飛機帶回港島的打算了。 「不用,我買這塊石頭本來就是切著玩的,現在切漲了,就再來一刀吧,反正賣個三百多美金應該不成問題吧?」 聽到唐老那誠摯的話語和真摯的表情,葉天不由笑了起來,他來參加公盤的目地就是為何找到合適的玉石作為陣法的載體,至於玉石的價值,葉天根本就沒考慮過。 「那好,隨你吧……」唐老搖了搖頭,心裡感到一絲惋惜,不過東西是葉天的,他別說攔腰切上一刀,就是把這塊原石給大卸八塊,也不幹這麼這些旁人的事情。 「這小子瘋了吧?放著錢不賺竟然還要切一刀?」 「切一刀倒是沒什麼,可是您看他切的位置啊,從中間開刀,這不是胡鬧嗎?再好的翡翠也要被他給糟蹋掉。 原本安靜了下來的眾人,見到葉天執意要切下這一刀,有開始紛紛懷疑起葉天的智商來,不是有首歌的歌詞叫做」老天愛笨小孩「嗎?這年輕人不會是天生弱智才會挑到這塊狗都嫌棄的原石吧?」 葉天對眾人的嘲諷和勸解都沒聽進耳朵裡,在擺正了原石並將其加固好之後,伸手打開了切石機上的電源開關。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了,西落的餘暉變得紅彤彤的,照射在旋轉著的合金齒輪上,灑下一片金光,刺得眾人眼睛發痛,忍不住瞇縫了起來,於此同時,他們的耳中也傳出了金屬和石頭觸碰在一起的摩擦聲。 顧不得被閃的炫目的雙眼,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葉天的右手,他們想知道,在這塊原石之中到底蘊藏了多少翡翠,而葉天這愚蠢的行為又將帶給他多大的損失? 合金齒輪的半徑還不足以將整塊原石一分為二的,在齒輪片切入到軸承所在的部位時,葉天停住了手,將深嵌在原石總的合金齒輪取了出來。 這次葉天沒給那些原石商和珠寶商人們面子,直接將他們攔在了外面,招呼柳熙國幾個人,把原石整個兒調轉了過來,他是準備從底部再切上一刀,徹底將這塊原石給分開。 在眾人不解,疑惑,憤怒而又無可奈何的眼神中,切石機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除了齒輪切入石頭中的「卡卡」聲,全場寂靜一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等著答案的最後揭曉。 葉天切石的動作絲毫都談不上美感,他就像是一個手持殺豬刀的屠夫,在對這塊原石進行最粗魯的分解,中間甚至拒絕了別人想用水給齒輪片降溫的行為,一鼓作氣的將整塊原石分成了兩半。 對於細節的掌控,這世上能比得上葉天的人絕對是屈指可數,雖然自不同的兩面分別切下去的,但是兩端吻合的天衣無縫,就像是一刀切下的一般,沒有絲毫的偏離。 只是這塊原石體積過大,並沒有像別人解石那般切好後個頭小的一半自動掉落在地上,而是仍然像一塊整石般在切石機上穩如泰山,急的圍觀的那些人紛紛向切開了的原石射出手電,想第一時間看清裡面的情形。 「都退後,否則我會告訴士兵你們要搶劫!」 葉天一聲斷喝,攔住了幾個已經衝上來的圍觀者,轉臉向唐老說道:「麻煩唐老幫忙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翡翠?」 說話間,葉天用力的將一半原石推下了切石機,那光滑而又整齊的切面,頓時呈現在了葉天左側那些人的眼中。 西落的太陽照射在切面上,一道紅色的光芒瞬間閃亮,就好像是一池清水一般,將天上的夕陽給反射了出來,那種耀眼的光輝,讓所有人都看呆了。 「好,好漂亮!」 「這……這絕對是極品紅翡啊!」 「老天,這麼大一塊,要值多少錢啊?」 過了足足有一分多種,人群裡才傳來了壓抑著自己聲音的低吼聲,就連見多識廣的「翡翠王」也不例外,傻傻的盯著那個切面,腳下卻是沒有移動一步。 此時根本就沒有人再去說葉天切垮了之類的話,因為就算葉天切垮了,那也是一百億和九十九億之間的區別,損耗的那一點翡翠,相比這最少能掏出上百斤的玉肉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唐老,您給看看,這紅翡品質如何啊?我怎麼覺得這裡的顏色和透明度要更加好一點?」 要說現在全場唯一還能保持鎮定的人,自然是葉天莫屬了,石中翡翠的結果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眼下葉天只想搞清楚,這些紅翡的品質如何。 玉石的品質,直接決定著它們所能容納天地元氣的數量和強度,在葉天氣機的感應下,他察覺到在切石機這半邊的翡翠中,似乎有比拳頭略大一點的翡翠所散發出來的靈氣是最為濃厚的。 「顏色鮮紅、透光度較好、玻璃光澤質地水潤,百分之六十能達到「雞冠紅」的品質,咦,這……這是玉髓啊?」 帶著老花鏡拿著強光手電察看了好一會,唐老的目光注意到了葉天所指的那個地方,先是愣了一下,繼而聲音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 PS:第一更,感謝執著兄弟成為相師的第46位盟主,雙倍最後30多個小時,還希望有月票的朋友繼續支持相師! 第五百二十一章哄搶 葉天所指的位置處,有拳頭大小的一塊玉石,顏色和周邊都不太一樣,它要更加的紅艷一些,而且透明度極高,用強光手電貼在上面,光線幾乎完全可以透過去。 翡翠之中品質最好的之所以被稱之為玻璃種,要的就是這種透明的效果,毫無疑問,這塊艷紅翡翠的品質,絕對可以達到了玻璃種,比旁邊的那些玉石的質量要高出了很多。 「唐老,這玉髓是什麼?也是翡翠的一種嗎?」 見到唐老那激動的樣子,葉天有些不明所以,聽著這名詞倒是有些像武俠小說裡的稀世奇珍,不過在葉天的氣機感應中,這應該也是玉石的一種,只是容納靈氣的效果比別的好一點罷了。 「呵呵,是老頭子失態了,這東西可以叫做玉髓,也能叫做玻璃種的紅翡!」 唐老拿著放大鏡和強光手電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後,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其實玉髓只是一種統稱,不管是在和田軟玉還是翡翠硬玉中,都會出產玉髓的,在礦物質界算是很常見的品種。 不過在我們玩玉石的人眼中,真正的玉髓,卻是玉中之精華,是玉粹所在,集天地之靈氣淬煉而成的,只有這種極品玉石,我們才會稱之為玉髓的。」 其實像雞血石和瑪瑙,都是玉髓的一種,是普通石英的變種,經過複雜的地理環境條件所形成的,而唐老所說的玉髓,卻是有玉心的含義,代表著一塊玉中最精粹的地方。 「老爺子,這東西比帝王綠翡翠怎麼樣?」 葉天聞言心裡動了一下,這塊原石中可以用作佈陣的紅翡,足有上百公斤之多,用於佈置聚靈陣的綽綽有餘了,而這拳頭大小的紅翡,葉天倒是可以給留出來。打磨點戒面或者手鐲都可以,葉家的女人可是不少,送出去討歡心也成啊。 「不相逕庭,各有各的優點。」 唐老想了一下,說道:「翠以綠為貴,翡以紅為尊,當這兩種色彩都純粹到極致的時候,就分不出好壞來了。它們同樣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品。」 看著那紅彤彤不帶一絲雜質的玉石。唐老歎道:「小兄弟,你這切石的水平,老頭子是自愧不如啊。如果稍稍偏差一點,這塊極品紅翡就會被破壞掉,那就只能打磨成戒面。而無法製造更加珍貴的鐲子了。」 「我……我就是隨手亂切的!」 饒是葉天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也被唐老這句話給誇的面紅耳赤,天可憐見,葉天剛才切出這一刀的時候,壓根就沒使用氣機作弊,而是帶著幾分不耐煩的態度切下去的。 可世事偏偏就那麼巧,葉天這隨意的一刀,竟然沒有傷及這塊極品紅翡分毫,以這塊紅翡的體積重量。掏出兩三副桌子和十多個戒面是絕對沒問題的。 「小兄弟太謙虛了。」 唐老聞言笑了笑,卻是不怎麼相信葉天的話,在他看來,葉天肯定有一套鑒賞原石的絕招,只是不想對自己明言罷了,他也不怪葉天,沒人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顯露自己絕活的。 「謙虛?我還真不知道什麼叫謙虛……」葉天聞言一陣無語。好容易說了次真話,還被人誤解為謙虛了。 「行了,小兄弟,你這塊料子除了達到極品玻璃種的這個紅翡之外,其餘的品質也都在冰種上下。是我解石五十年來所見過的出玉最多,價值最高的一塊石料!」 唐老對著那被切成兩半的翡翠一陣猛誇之後。忽然話題一轉,說道:「老頭子我在國內也開了一家專營翡翠的品牌公司,不知道小兄弟願不願意與我合作,共同將這些紅翡給開發出來呢?」 俗話說財帛動人心,面對著這些價值巨大的紅翡,就是唐老這樣的人,也忍不住開口相求了,他相信,如果將這些紅翡全部雕琢成精美的飾品或者是擺件推出市場後,一定能引起巨大轟動的。 「哎,唐老,葉天可是我小叔啊,他這東西就算是要賣,也只會出售給左氏珠寶吧?」 葉天尚未答話,一旁的柳熙國卻是急了,大家都是翡翠行裡的人,誰都明白這些翡翠的價值。 它代表的不單單是金錢,還有名氣,誰要是能將這些原料收入囊中的話,將掀起一陣紅翡飾品的潮流,從而說不定就能奠定某家珠寶公司在行內的地位。 要知道,翡翠作為裝飾品,雖然是從慈禧太后和那位曾經權傾一時的宋家三妹興起的,但只局限中東南亞地區,歐美那邊只認鑽石黃金,對翡翠並不是很感興趣,也不承認其在珠寶行內的地位。 所以在建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沒有中國消費者的推動,整個翡翠產業都停滯不前了,直到本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翡翠才又重新出現在世人的面前,在國人的帶動下,逐漸被東南亞的消費者和歐美人士所接受。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中國的翡翠市場,就是國際翡翠市場的風向標。 而由於翡翠飾品熱興起不久,目前在這個行當裡,還沒有絕對的龍頭老大,只是一些老牌珠寶企業依靠其雄厚的實力,佔據了半壁江山。 但是說實話,這些老牌公司的手上,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拳頭產品,像左氏珠寶這樣後面專注於翡翠市場開發的公司,隱隱已經有了後來居上的勢頭。 前段時間葉天的那些帝王綠飾品,就在港島掀起了一陣翡翠熱,也讓左家俊的公司大大的出了一次風頭,現在港人選購翡翠,很多已經會首選左氏珠寶,這就是頂級翡翠所帶來的效應。 紅翡本就美麗異常,適合女人佩戴,如果將這些原料打造成飾品推出的話,相信會讓那些港島名媛們都趨之若鶩的,也能進一步提高左氏珠寶的品牌。 所以見到葉天切出了這極品紅翡,柳熙國豈有不動心的道理?是以也顧不上唐老的面子,直接出言爭搶了起來,在柳熙國看來,這是左氏珠寶發展的一次最佳契機。 聽到柳熙國的話後,唐老似笑非笑的說道:「小柳,你這話就不對了,這些原料,你們左氏珠寶能全吃的下?」 大家都是圈裡人,各個公司對彼此之間的實力都是很瞭解的,葉天這兩塊原石中的翡翠價值最少在億元RMB以上,唐老知道,左氏珠寶手上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流動資金的。 「就是,柳總,總要給大家分一杯羹吧?這些紅翡,我們要三分之一如何?」唐老話聲剛落,鄭大軍也跳了出來,這擺在眼前的商機,是沒有人願意放過的,否則他也不能成為鄭氏珠寶在翡翠業務上的負責人了。 「小兄弟,我們也要買點啊,價格隨您出!」 「那玻璃種的料子我不要,冰種紅翡總要分個兩斤給我吧?小兄弟,我出500萬!」 「對啊,便宜不能都被你們佔了吧?柳總,鄭總,也要給我們這些小公司留口飯吃吧?」 見到柳熙國唐老還有鄭大軍均是露出了收購意向,那些圍觀的原石商人和珠寶公司老總,也是忍不住了,眼睛火熱的盯著兩塊原石,紛紛向葉天拋出了橄欖枝。 現在翡翠市場不是很成熟,高端的翡翠公司還沒有形成,他們尚能在夾縫中生存,萬一市場要是被整合了,這些小公司手上要是沒點好東西的話,很快就會被市場所淘汰掉的。 現場已經有人喊出了價格,財大氣粗的鄭氏珠寶自然不甘人後,鄭大軍在撥打出一個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來到了葉天面前,說道:「葉兄弟,那塊極品紅翡和所有的冰種料子,我都要三分之一,您看八千萬港幣這個價格怎麼樣?」 「三分之一?八千萬?!」 聽到這個價格,場內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按他們剛才的預估,這兩塊原石中的翡翠加起來價值應該就是在億元左右,鄭大軍的開價一下將很多財力不濟的小公司給排除到了遊戲的外面。 一直都表現的古井無波的唐老,也是在心底暗自歎了口氣,他名聲響亮不假,但財力卻是和鄭氏差的太遠了,看來此次鄭氏珠寶真的準備整合翡翠市場,逐步開始制訂行業標準了。 「小叔,爸爸讓您接電話!」就在場內眾人都在回味鄭氏所開出的價格時,柳熙國滿頭大汗的從人群外擠了進來,手裡高高舉著個手機。 正如唐老所說的那樣,左氏珠寶的資金是不夠全部買下這些翡翠的,但柳熙國也有絕招啊,當下就出去給老丈人打了個電話,有時候這關係可是要比金錢好使的。 「師兄的電話?」 看著一臉興奮的柳熙國和圍觀的眾人,葉天心裡真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從切出翡翠到現在,他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那兩塊屬於他的原石似乎就被眾人給瓜分了,竟然沒有一個來問上句葉天願不願意出手的人。 PS:第二更,感謝巴神老兄的仗義出手,月票最後時刻,需要朋友們的大力支持啊,在火車上了,打眼爭取再爆一章! 第五百二十二章另有他用 「喂,師兄,我明天就會抵達香/港,你要不要帶大師兄一起過去啊?」 葉天在京城四合院的那個聚靈陣法,擺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故宮雖然凝結了不少煞氣和龍脈遺留的靈氣,但總歸是消耗一些就少一些,四合院中的靈氣比之初時已經稀薄了許多。 再加上苟心家和左家俊還有周嘯天胡鴻德等人在那裡長住,靈氣的損耗速度將會更加的快, 按照葉天的估算,最多再有一年半載的功夫,那裡的靈氣不說消耗殆盡,但住進去最多只有個強身健體的功效了,到時就不在適合他們修煉所用了。 所以葉天這才急著將港島的豪宅給佈置出來,即使他自己暫時不住,也能讓大師兄居住,要知道苟心家早年傷了半身經脈,卻是需要這中靈氣充裕的地方來調理身體。 「葉天,聽說你在緬甸又解出一塊極品紅翡來?」 左家俊卻是沒功夫和葉天扯這些東西,左氏珠寶是他手創出來的,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左氏珠寶發揚光大,那也是左家俊的心願之一,說不得此時就要向小師弟討個人情了。 「師兄,沒錯,這塊料子還不錯,三百多美元就買下來了,哈哈!」 說到這事兒,葉天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在場眾人還都是對他冷嘲熱諷的沒個好臉色,現在一個個卻是擺出一副恨不得將自家女兒嫁給自己的架勢,還要看自個兒答不答應。 雖然葉天不是那種膚淺的人,但這前後的變化還是讓他心情大爽,這就和那小說《官場現形記》一般,上演了活生生的一幕現代版的《商場現形記》。 「師弟,這次你可要給師兄個面子啊。」 都是自家人,左家俊也沒和葉天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把你解出的紅翡給師兄,我這邊負責加工雕琢成成品,宣傳和銷售的渠道也交給我。等到出售回款之後,咱們二八分成,我二你八,你看怎麼樣?」 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左家俊給葉天的這個條件,不可說不豐厚了,這簡直可以說是他白白為葉天做嫁衣,二八分成。最後左氏珠寶幾乎沒有任何利潤可言了。 要知道。翡翠的加工雕琢,也是一項細活,需要請到技藝高超的雕琢師傅。這就是一筆不菲的費用,再加上出售時的宣傳店舖以及人工費用,左家俊拿二成。說不定還要自己貼上一些錢呢。 當然,在商言商,左家俊也不會吃虧,如果左氏珠寶推出了一系列獨一無二的紅翡飾品,相信可以馬上在港島掀起一陣翡翠熱來,這種廣告效應,可是花再多的錢都無法做到的。 有這麼一次活動,左氏珠寶日後生意的發展重心,就完全可以從黃金傾斜到翡翠玉石的銷售上來。在翡翠逐漸被人們認知的現在,能搶得這個先機,足可以讓左氏珠寶進入一個高速發展的時期。 「師兄,您就別惦記這批翡翠了,我是另有他用的,不會賣給您,同樣也不會賣給任何一個人!」 看到周圍那些人眼巴巴的在盯著自己打電話。葉天也是直接了當的回復了左家俊,聽得旁邊那些人臉色一喜,可是葉天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們鬱悶了,左氏珠寶沒戲。他們同樣沒戲啊。 「葉天,你……你要那麼多翡翠幹嘛啊?」 左家俊原本以為葉天要給自己幾分面子。沒成想卻是被拒絕了,電話中的聲音也顯得有些不高興了,自己從沒給小師弟開過口,莫非連這點面子都討不到嗎? 葉天也感覺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生硬,連忙說道:「二師兄,這事兒明天咱們見面再說,到時候你還想要的話,我白送您都成!」 「成,那見面再談吧……」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知道自己誤會了小師弟,想來也是,以他們之間的師兄弟情誼,如何會為了些阿堵物傷了感情? 「葉……葉先生,不知道您的這些翡翠,到底有沒有出手的意向啊?」 見到葉天掛斷了電話,鄭大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聽出葉天是在和左大師通話的,在港島能和左家俊用這種口吻說話的人,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了,所以鄭總對葉天的態度又恭敬了幾分。 看見葉天沉吟不語,鄭大軍還以為他嫌價格低,連忙說道:「葉先生,您放心,只要您願意賣,價格完全不是問題,我可以在剛才八千萬收購三分之一預料的基礎上,再加四千萬港幣!」 鄭氏集團的總資產高達數百億港幣,作為鄭氏集團的珠寶公司是其運轉最好的良性資產,而他們在此次緬甸公盤之前,就制訂了未來幾年公司的發展方向,那就是要大力開闢翡翠玉石市場。 所以鄭大軍在和董事會的一些人進行了溝通之後,的確可以動用上億的資金來收購這批原石,他們打的主意和左家俊差不多,就算是不賺錢,也要搶佔這次商機。 「鄭總,您吃肉,也要給咱們留口湯啊!」 「就是,鄭總,你們鄭氏珠寶財大氣粗,可您開出這麼個價,咱們大傢伙還要不要混呀?」 「葉先生,咱們出不了鄭總那高價,但我們還是很有誠意的,只要您願意出售這些紅翡,我們還可以再談!」 鄭大軍光忙著顧及葉天的感受了,卻是沒想到,他的這番話引起了公憤,原本八千萬的出價就已經讓這些珠寶商們不滿了,現在又提高了百分之五十,這簡直就是把他們往絕路上逼啊。 要知道,現在翡翠市場的消費者,大多還都是一些中低端的客戶,平時賣出去的翡翠,從數十元到數萬元不等,上十萬的都不是很多,這讓商家們很難承擔那動輒數千萬元選購原料的資金的。 所以鄭大軍的開價,等於將翡翠原料市場的價格,硬生生的給抬了上去,而且這幅度還是相當之大。 雖說羊毛出在羊身上,珠寶商們可以通過提高飾品售價來補償這一部分差價,但翡翠市場的前景如何,他們心裡也是沒有底的,如果判斷錯誤,那這幾千萬可就要打水漂了。 「諸位,我不是那意思,你們誤會了。」眾人的指責也讓鄭大軍有些難堪,鄭氏珠寶是財大氣粗不假,但如果將同行全都給得罪了,那他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喂,我說你們這又聊開了啊?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賣這批紅翡了?」 見到這些人又把自己撇開爭搶了起來,葉天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敢情自己長得就那麼像窮人,非要賣掉這批翡翠才能吃得上飯嗎? 「不賣,那……那來賭石幹嘛的?」 「是啊,莫非是嫌價格低?」 「不可能的,鄭總的出價已經不低了,即使做出成品,利潤也幾乎沒有了的。」 葉天的話如同是在油鍋裡倒下了一盆冷水,頓時讓現場炸了鍋,他們費力吧唧的討論了這大半天,沒想到正主壓根就沒有出售這些紅翡原料的意思,敢情他們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啊? 聽到葉天一口拒絕了自己的報價,鄭大軍也顧不得那些散戶和小珠寶商了,連忙說道:「葉先生,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價格,咱們還可以再商量的。」 「鄭總,您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鄭大軍,接著說道:「這些翡翠我留著有用,否則就送給左師兄了,再怎麼樣都不會賣的,您就別惦記了。」 「你,好吧,葉先生,但願以後我們還能合作!」 即使鄭大軍脾氣再好,也被葉天說的生出了火氣,當下拱了拱手轉頭就出了人群,他們鄭氏在港島發家之初,走的並不是什麼正道,還是有一些地下勢力的,鄭大軍這是準備回去請示下家族,看能不能從別的渠道給葉天一些壓力。 只是當鄭大軍把自己的想法向家族闡明之後,沒過半個小時,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那位快要入土的老爺子將他一通臭罵,並且讓他連夜就趕回了港島,甚至比葉天走的還快了一步。 「這些翡翠一概不賣,請大家讓讓,我還要解石的!」 葉天根本就沒將鄭大軍的離去放在心上,左右環顧了一眼,逕直走到切石機旁啟動了機器,繼續分解起這塊難得一見的極品紅翡來。 只不過葉天接下來的解石,卻是讓眾人心中大罵,因為他葉某人除了小心的將那塊玻璃種的紅翡料子掏了出來,對於其它的翡翠,不管品質好壞,都是一刀切下。 要知道,切石機的齒輪厚度,在進行切割時,對翡翠玉肉是有很大損耗的,葉天這橫七豎八的一通亂切,最少也要消耗掉小二斤翡翠,換算成錢的話,幾十萬就沒有了。 只是如此一來,葉天切石的進度卻是加快了很多,也就是七八分鐘的功夫,那兩塊加起來重達數百斤的原石,居然全被他分解了出來。 PS:第三更,最後26小時的雙倍了,一張月票算兩票,有能力的兄弟姐妹,在雙倍期間多多支持相師吧,打眼拜謝!! 求最後的雙倍月票,殺進前三!!! 三更送上了。 十月雙倍的最後26小時,召喚最後的雙倍月票!!! 習慣月末一票定乾坤的朋友,現在可以把票投出來了啊! 距離月票榜前三有點差距,似乎也不是很遠。 我知道你們數學比俺好,還是忍不住說一句,一票算兩票啊啊啊啊 !! 過了這村可是真找不到這店了。 求雙倍支持!! 求雙倍月票!!! 第五百二十三章十億 「敗家子啊,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就是,好好的一塊翡翠被他給糟蹋了,這浪費了多少好料子呀?」 葉天的舉動,讓圍觀的那些人均是在心底暗罵了起來,這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啊,品相如此之好的一塊翡翠,硬生生的被他切割的七零八落。 就是見多識廣的唐老,此時嘴角也在抽搐著,玩了一輩子的翡翠,他對其已經有了感情,葉天一反常態的舉動,讓他也是心疼不已。 不過就算是唐老,也沒發現葉天所損耗的紅翡,都只是因為合金齒輪的緣故,在分割玉肉的時候消耗掉的,而在剝開石皮清除廢料的時候,葉天下刀卻是精準之極,沒有損傷一絲一毫的翡翠。 料子是葉天的,他想怎麼擺弄,別人也是管不到,短短的七八分鐘過後,兩塊數百斤重的原石,石皮都已經被剝離開來,四塊呈長方形重約三四十斤的玉料,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雖然沒有經過雕琢打磨拋光等工序,但是這四塊料子仍然呈現出一種誘人之極的艷紅光澤,在落日餘暉的照射下,往外散發著巨大的能量,將切石機旁邊十多米的範圍內,都渲染成了紅色的海洋。 所有人都沉迷到這種紅到了極致的色彩之中,此時他們的眼前,只有這麼一種顏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種純粹的色彩,竟然能帶給人如此之大的震撼。 「美,真是太美了!」所有人的心中都浮現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只是轉瞬之間,他們這種對美的欣賞就轉化為了憤怒,因為葉天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幾條破麻袋,分別將這幾塊紅翡玉料包裹起來之後。全部塞入到一條麻袋之中。 雖然透過魚皮麻袋,依稀還能看到那一抹紅色。但剛才震撼人心的場景卻是消失不見了。讓眾人心中不自覺的感到一絲遺憾。 過了半晌之後,柳熙國才如夢方醒,對著單手提著麻袋的葉天問道:「小叔,您這塊料子還解嗎?」 看著周圍那些人餓狼一般的眼神。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不解了。帶回香港!」 葉天並不是怕這些人心生邪念,對自己手上的紅翡動什麼歪心思,主要是他前幾天在魔鬼山做下的事情太過驚人。萬一被查出來的話。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所以葉天不想節外生枝,只希望能盡早離開緬甸。 這幾塊紅翡玉肉加起來也就是一百多斤,葉天一人就能帶動,而另外一個還沒解的原石重量只是七八十公斤而已,有兩個人就完全能搬得動了。 「是。小叔,那咱們現在就離開吧。」 柳熙國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周圍的那些同行。雖然他也沒能購得這些紅翡,但只有日後葉天想賣,他的機會無疑要比這些人大出許多,也就是說,左氏珠寶並非完全沒有機會。 在眾人複雜的眼神中,葉天一行人離開瞭解石場地,坐上大會提供的車輛返回到了酒店。 由於葉天手中這些價值上億的極品翡翠原料,柳熙國心中多多少少也有些緊張,回到酒店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逕直趕到了位於仰光城外的那個軍用機場。 唐文遠對於葉天的支持,毫無疑問是不遺餘力的,葉天抵達緬甸差不多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這架私人飛機一直停在這個機場,專門等候著葉天的乘坐。 航線問題早已經過了溝通,葉天等人在飛機上等待了大概半個小時,這架飛機就開出了跑道沖天而起,透過機窗往下看去,地面上的一切物體都在慢慢變小著。 「結束了,相信大師兄不會怪我吧?」 看著慢慢變小的仰光城區,葉天心頭也有些疲憊,魔鬼山的際遇有些超出了他的想像,如果不是那條雙頭怪蛇的出現,葉天未必能全殲北宮家族那一行上百人。 而且雙頭怪蛇的存在,也再一次在葉天心頭敲響了警鐘,在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不為人知的角落裡,可能還生活著這些超出常人想像的生物。 每當回想起那雙頭怪蛇和長白山中的黑蛟,葉天腦海裡都會產生一種錯覺,難道自己以前所看所聽到的神話故事,就是以這些生物為原型的嗎?如果是那樣的話,神話中的那些神仙,今昔又何在呢? 笑著搖了搖頭,擺脫了腦海中那些無聊的想法,葉天緩緩閉上了眼睛休息了起來,離開緬甸,也就代表著魔鬼山事件的終結,這也讓葉天這麼多天一直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緩緩的降落在了港島國際機場,走出機艙後,葉天有些意外的發現,這次居然是阿丁和唐雪雪來接的自己,唐文遠竟然沒有出現。 詢問了唐雪雪,葉天才知道,前幾天元旦剛過,作為唐氏企業的掌門人,唐文遠幾乎將所有的產業都走訪了一遍,饒是他身體不錯,但畢竟年事已高,這幾日也是在家靜養休息了。 「又是一年過去了……」 看著面前笑顏如花的唐雪雪,葉天的思緒有些飄忽,轉眼間自己都二十三四歲了,而且到了明年世紀之交的時候,自己應該也要成家了。 想到身在京城的於清雅,葉天心頭不禁有些愧疚,自己這幾年東奔西跑的,幾乎就沒在家裡呆多久,倒是冷落了於清雅,看來自己日後最好還是在京城做點什麼,省得老是像這般心不安定。 拒絕了唐雪雪住到唐家的邀請,葉天讓車子把他們送到了左家俊的別墅,這到了香港不住在師兄家,回頭被左家俊一挑理,葉天也是吃不消的。 「小師弟,黃金你得了就算了,那紅翡可要分給師兄一些啊!」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左家俊就和苟心家趕到了別墅中,這進門第一句話就充滿了幽怨,聽得葉天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家俊,小師弟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先讓他說說在緬甸發生的事情吧。」 苟心家笑著給葉天解了圍,他並不關心什麼紅翡綠翠,倒是對葉天在魔鬼山中的際遇很是好奇,當年他率人進入山中還折損了好幾個弟兄,沒成想葉天居然如此順利就把黃金給取了出來。 對這二位,葉天自然不會有什麼隱瞞,開門見山的說道:「大師兄,北宮英雄已經授首了,這次去,滅了北宮家族一百多人!」 「什麼?」 饒是苟心家心境修為已經達到了古井無波的境界,也被葉天這句話驚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雖然苟心家一直心有所感,但是也沒想到北宮家族竟然傾囊而出,去到緬甸一百多人。 「大師兄,我也是運氣好,沒成想在魔鬼山裡出了個怪物……」 葉天將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二人講訴了一遍,那離奇的事情,聽得兩人均是臉露驚容,尤其是講到那雙頭怪蛇的時候,二人更是為葉天擔心不已。 講完整件事情的經過後,葉天雙手一攤,說道:「大師兄,事情就是這樣的,我雖然有心將北宮英雄留下來,不過那時也是無能為力了……」 「呵呵。」 苟心家明白葉天的意思,小師弟這是想把北宮英雄留給自己解決的,當下笑了起來,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葉天,我沒你想的那樣介懷的,北宮英雄成不了我的心魔。」 當年雖然在緬甸折損了一臂,但半個世紀過去了,苟心家早已能做到坦然相對了,而且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些黃金和財富原本就是北宮家族收刮來的,他們才是虎口奪食的人呢。 「對了,葉天,那些黃金已經運到國內了,這個是文軒老弟讓我交給你的。」 苟心家從懷裡取出一個存折,遞給了葉天之後,接著說道:「文軒老弟讓我告訴你,你所留的那些黃金要回爐重練,三天之後才能給你運抵到這裡來,讓你不要著急。」 「我沒著急,倒是他有些著急吧?」 葉天笑著打開了存折,他沒想到宋浩天的辦事效率如此之高,周嘯天等人回國不過就是三天,他居然已經將黃金轉化成了錢,還讓苟心家給自己帶了過來。 「10億?」 看著那一字後面的九個零,葉天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隨即就舒展開了,雖然這筆錢比他想像中的要少上一些,但是對於葉天而言也足夠用了,相信宋浩天能做到這般,也是花費了不小的氣力。 葉天猜的沒錯,這會國際黃金的售價,每克也就是在八十元RMB左右,出售給國家自然要更加便宜一些,葉天那15噸黃金給了10個億,說起來還是宋浩天從中使力的結果。 拿著存折想了一下,葉天在心中將這筆錢做了個分配,看向苟心家說道:「師兄,這錢我要拿出兩億來,其餘的八億,作為咱們麻衣一脈的專項基金,可以由二師兄找人操作投資,你看怎麼樣?」 PS:第一更,雙倍時間還有八個小時,求雙倍月票啊啊啊! 第五百二十四章風水 「黃金是你找回來的,和我沒任何的關係了,小師弟,這錢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不用來問我的主意!」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笑了起來,他知道小師弟不想佔自己的便宜,這才要將那筆黃金所賣得的錢作為麻衣一脈的資金。 只不過苟心家現在都快90歲了,在這世間再沒有任何的牽絆,金錢名利對他更是猶若浮雲,不管葉天要拿這些錢去幹什麼,他都不會再過問的。 「師兄,那就這麼說定了。」 葉天笑了笑,接著說道:「那兩億是作為我在港島宅子的裝修以及佈置陣法所用的,如果能成功在這裡布上一個聚靈陣,日後就可以作為咱們麻衣一脈的門戶所在,再也無虞天地靈氣的匱乏了……」 「哦,葉天,這就是你叫我和家俊同來香/港的原因吧?」 苟心家聞言眼睛一亮,功夫到了他這種境界,才能體會出這靈氣對人體的好處。 古人尋找深山大川閉門隱居,就是為了找尋靈氣濃郁之地進行修煉,雖然不可能長死不死,但的確對人的健康有很大的裨益,延年益壽長命百歲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就像老道李善元,早年生活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工業污染,一身真氣修煉的精純無比,到了晚年更是隱居在茅山之中,最後壽命高達一百二十多歲,這就是靈氣滋養人體後所帶來的好處。 「對,大師兄,我對陣法一道倒是有些研究,不過海上靈氣雖然充裕,但卻很難接引,咱們師兄弟三人合手佈陣,想必可以讓陣法更加完善一些。」 葉天在京城四合院布下的聚靈陣,其實是取了個巧,利用了那裡的鬼門方位。將故宮內積鬱數百年的煞氣給宣洩了出來。同時又勾動其龍脈殘存的靈氣,兩者相融合在一起後,這才使陣法運行了起來。 可是在臨海佈陣,卻是要實打實的準備很多先期工作了,因為大海屬水,靈氣分子異常的活躍,穩定性遠不如山脈之間的靈氣,這也是古人極少尋找海島隱居的主要原因。 想在這裡布下陣法,首先葉天要在別墅和大海之間建造一些緩衝的建築。使得海上的那些狂暴靈氣不至於直達家中讓人無法消受,另外還要布下轉換陣法,將那些靈氣轉化成適合人體修煉所用,其難度要比京城聚靈陣難上數倍了。 這也是葉天自從接收了宮小小的豪宅之後一直沒有動手佈陣的原因了,除了陣法繁瑣之外,還需要動用近乎天文數字的資金,要不是起出了這筆黃金,葉天仍然無法改造這個別墅。 「哈哈。小師弟。這次是以你為主,我和二師弟給你打個下手!」 苟心家後半生精研陣法,眼下能和兩個師弟共同佈陣,心裡不禁有些癢癢了,開口說道:「咱們什麼時候開始佈陣?小師弟你需要什麼材料,抓緊讓家俊去準備!」 「對啊,葉天,需要什麼東西。我盡快讓人去置辦。」左家俊點了點頭,他原本一生都無望進軍煉氣化神的境界,可是自從結識葉天後,功法突飛猛進,看到了一片原先根本就無法觸及的世界。 「師兄,這會不想著那些紅翡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讀書是修心。練功卻是修身,兩者各有玄妙,但只要能領略其一,都會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左家俊初窺煉氣化神的門徑,比一般人卻是要更加著急一些了。 「紅翡?對了,葉天,你是不是要將那些東西用於陣法中啊?」 聽葉天提起這事兒,左家俊倒是反應了過來,他是知道佈陣需要大量玉石的,只是之前沒想到翡翠竟然也可以使用。 「呵呵,二師兄,要不是那批紅翡可以用於佈陣,我豈敢不給您面子啊?」 葉天哈哈笑了起來,伸手將放在客廳裡的那個麻袋扯了過來,說道:「二師兄,這裡一共是一百三十八公斤的翡翠,我昨夜畫了一些樣式,您找技藝精湛的琢玉師傅按照我所畫的圖樣給雕琢出來,大小尺寸一定要精準。」 說著話,葉天將七八張畫滿了各種款式的圖紙交給了左家俊,上面有玉珮,玉環,玉柱以及各種飾品的圖案和尺寸比列,不過上面的紋路都比較簡單,相信一般的琢玉師傅都能勝任這項工作。 其實還有一些畫面繁瑣的玉飾,葉天是準備自己來雕琢的,因為那些玉石要用於陣眼所在的位置,事先還需要灌輸一些元氣進去,使其能激活大陣運轉,這些卻是琢玉師傅所不能完成的了。 左家俊本身也有一手雕琢玉器的絕活,對著圖紙打量了一番之後,說道:「沒問題,圖案並不複雜,我再找些別的工匠,五天之內應該可以都雕琢出來。」 左家俊本身就有雕琢玉器的工廠,加上其人脈廣泛,很多珠寶公司或者廠家都要給他幾分面子,五天的時間都是保守的估算,如果快的話,三天就能完成了。 「對了,小師弟,你這次去賭石,收穫的可不全是這些玉料吧?」 左家俊在那袋子紅翡料子中翻看了一陣,似笑非笑的看向葉天,說道:「還有一塊極品紅翡呢?你不會用那東西作為疏導陣法的玉石吧?那也太暴殄天物點兒了。」 別說一批高品質的飾品了,就是一件,都可以提升一家珠寶店的名氣,所以左家俊雖然不去打那些冰種紅翡的主意了,卻是將目光瞄在了那塊玻璃種的料子上了。 不過左家俊並沒有在袋子裡找到那塊料子,想必是被葉天給單獨收起來了。 「二師兄,您又惦記上我那塊料子了?」 葉天苦起了臉,說道:「小弟我明年就結婚了,那料子是想打兩隻鐲子,到時候送給媳婦的,您不會連弟妹的東西也想搶吧?」 葉天手上現在已經有了帝王綠的鐲子和一些戒面耳釘等飾品,不過於清雅平時卻是更加喜歡紅色,是以在最初見到這塊極品紅翡的時候,葉天就已經再琢磨用其打造幾個物件,到時候送給於清雅了。 「你小子算盤倒是打的精……」 聽到葉天的解釋後,左家俊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鐲子交給我來打磨,老規矩,東西我不要,但是在我店裡放上半年,等你快結婚的時候我再給你送去,就算是幫師兄這個忙吧!」 「那絕對沒問題。」 聽左家俊這麼一說,葉天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雕琢手鐲和一般的物件不同,是需要一些特殊工具的,左家俊提出的建議,葉天正求之不得呢。 「行了,二師弟,你年齡也不小了,以後少為那些凡塵俗事東奔西跑的……」 早已聽的不耐煩的苟心家,見到二人談妥了事情,馬上站起身說道:「走,咱們去葉天的宅子看看,先把調子定下來再說!」 「成,反正離這裡也不算遠,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葉天也想早日將陣法布好,等到京城四合院聚靈陣靈氣減弱了之後,就可以讓一家人從老宅子搬過去住,而這裡就作為兩位師兄的修養之地,葉天自己可以兩頭跑的。 三人也沒叫駕駛員,由左家俊駕車,向那處位於港島半山的風水寶地駛去,在經過很多地方的時候,都可以看到一些隱在繁茂枝葉中的豪宅,卻都是港島一些大人物居住的。 左家俊的車子是可以通行在這半山豪宅區之間的,在經過幾道崗亭之後,他將車子駛入到了一個林蔭小路上,道路兩邊長滿了法國梧桐樹,那兩壁則是用大小如一的山石壘砌的,上面佈滿了青苔,給人一種幽雅清靜的感覺。 「到了,葉天,就是這裡!」車子往裡開了大約三百米,停在了一處大鐵柵欄門前,左家俊拿著一把電子鑰匙將鐵門打開,整棟別墅呈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這棟別墅的主體建築是一個四層的洋樓,外牆由於年久失修,牆皮已經脫落了,不過花園中的花卉以及各種熱帶植物卻是被打理的井井有條,就連大門也被擦拭的一塵不染,應該是經常有人來打掃的。 其實按照宮小小的意思,她是想請世界最頂級的裝修公司將這別墅打造的煥然一新之後,再送給葉天的,不過葉天有自己的想法,自然是不肯答應了,是以別墅就一直閒置在了這裡。 「好,這棟別墅的風水比老唐那個還要好,與大海的間距也更加近了一點!」 進入花園之後,葉天徑直走到了別墅背山的那一面,往遠處的大海眺去,眼睛不由亮了起來,站在這背山面海的地方,整個人都感覺心曠神怡,讓葉天讚不絕口。 掐動指訣,葉天按照七星八卦的方位在別墅中走動了起來,當他來到別墅右側的時候,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說道:「二師兄,能不能找人通融一下,在那個路口八百米的地方,建造一個內圓外方的風水柱?」 PS:第二更,最後六小時,求雙倍月票支援!!! 第五百二十五章準備工作 「嗯?小師弟,你看出來了?」 順著葉天手指的方向看去,左家俊不由笑了起來,「香/港雖然多風水寶地,但也有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小師弟,你所指的那裡就是赤柱,是整個港島陰氣匯聚的地方。」 南方的很多城市,尤其是沿海地區,城市建設往往都和風水脫不開關係,香/港尤其是這般,早在英國治理期間,港島的城市規劃就由數位風水大師堪輿過了。 赤柱由於地理位置偏,陰氣過重,是以就被定為了監獄的所在,在處處都是商機的港島,這裡也是最少有人涉足的地方,葉天剛才所感應到的那股煞氣,就是由赤柱方向傳過來的。 「師兄,我這陣法不需要陰陽交泰,那股煞氣不化解掉的話,會影響整個法陣的運行,怎麼樣,您能不能在那處修建個風水柱?」 宮小小這宅子唯一的瑕疵之處,就是側面對著赤柱監獄了,雖然相隔很遠,但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如果只是平常居住,這點影響並不是很大,但葉天要佈置聚靈陣,就要將這一隱患給破除掉了。 葉天所指的地方,是一處沿海景觀的必經之地,那裡道路筆直通暢,想在那裡大興風水,葉天自問他是辦不到的。 左家俊順著葉天的手指觀望了好一會,沉吟道:「那處地方平時人氣不是很旺,流動的遊客也不太多,這事情倒不是辦不到,不過小師弟,這花費的資金可都要咱們自己出的,嗯,我想想辦法。倒是可以拉些人來一起出資!」 左家俊曾經參與過港島多起著名建築的風水堪輿,也是以前港督的首席風水顧問。他所說的話。在港島上層社會中影響力極大。 所以只要左家俊指出那處地方風水不佳,會影響到半山這邊豪宅的風水,相信葉天那些非富即貴的鄰居們就會先著急起來的,以他們的社會影響力。推動政府重新修建一條道路,還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師兄。錢不是問題,那兩億的資金就是為這個準備的。」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在那處道路中間。要先修建出一個圓盤,中間擺放一個水晶風水石,左進右出,將那裡的人氣給帶動起來,這個的花費倒不需要很多。」 「好!小師弟,高……真是高明!」 葉天話聲剛落。苟心家就大聲誇獎了起來,聽得左家俊一時倒是有些發愣。葉天擺聚靈陣法,似乎沒必要幫港島政府去帶旺那處旅遊景點吧? 大家都是自己人,左家俊自然不會不懂裝懂,當下就將心裡的疑問給問了出來:「大師兄,小師弟開始不是說要建風水柱嗎?怎麼又要做個風水石啊?」 「家俊,在那道路中間修建一處風水石,左進右出,都要圍繞風水石來進行,去時為陽回歸為陰,陰陽輪轉不休,可滋生出生吉之氣,等於是在右邊建造了一個門戶,將赤柱那邊的煞氣盡數擋在了外面。」 苟心家這數十年並不是白白虛度的,他幾乎將中國數千年來所流傳下來的陣法,盡皆研究了一遍,葉天那番話一說出口,苟心家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一般使用風水石的陣法,都是七星陣,也就是環顧七星,以風水石為陣眼,使其陰陽交融,從而改變風水,而葉天棄用七星陣,直接修建風水石的想法,使得左家俊一時間沒有想到他的用意。 弄明白葉天的想法後,左家俊開口說道:「小師弟,要是只單獨修建個風水石,那就簡單了。」 按照葉天的說法,只需要在哪裡修建一個左右繞行的圓盤道,這並不需要改動市政圖紙,以左家俊的關係,只要聯合幾位住在半山的超級富豪出面就可以辦得到了。 「不,風水柱還是要修建的,不過卻是可以建在山下那個位置上。」 葉天這豪宅所處的位置是左後兩個方向環山,右前兩個方向臨海,在大海縱深八千米的地方,有一處孤島,彷如靈龍戲珠一般,只是右側是赤柱方向,漏風引煞,雖然佈置一個風水石的格局,仍然難以填補這個缺憾,所以風水柱還是要修建的。 「好,最快三天,最遲半月,我一定讓政府開聽證會,爭取早日開工!」 左家俊這些年雖然也會給港島的一些富豪堪輿陰陽宅的風水,但和葉天這般大手筆相比,卻是多有不如了,心中也有些興奮。 要知道,葉天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改動陽宅的風水了,而是引動周圍方圓百十里的地氣,結合海上的靈氣,布下一個超級聚靈陣,這種陣法,已然是遠遠超出了左家俊的認知。 俗話說功夫在身外,決定這個陣法成敗的關鍵,並不在於陽宅本身的佈置,而是需要外部諸多因素的配合,加上葉天所需的黃金和玉石都沒有運來,沒個十天半月的功夫,這棟豪宅卻是暫時無法破土動工了。 葉天簡單的對房子進行了一番勘測,用羅盤定好方位之後,就和兩個師兄離開了這裡,而左家俊送二人回到自己的宅子裡後,又單獨駕車出去了,想要在這寸土寸金的港島大興土木,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接連幾日,左家俊都是早出晚歸,偶爾還穿著一身八卦道服,要說「左大師」的名聲還真不是吹的,一個星期之後,港島政府就進行了一項道路改建的聽證會,決定在半山處興建一處風景點。 而就在三天之前,從內地到港島的一批重達五噸的黃金,悄無聲息的被葉天給接收了,前來送黃金的人,正是那位中校宋飛,不過這次中校的態度卻是比上次恭謹了許多。 除了黃金之外,柳熙國還送來了多達近千枚的紅翡飾品,其中以平板玉珮居多,葉天這幾日的功夫,主要就是在那些玉珮上鐫刻陣法,以增加其容納靈氣的效果。 「葉天,怎麼樣?政府那邊我給你辦好了,不過這風水柱卻是需要你來設計的。」 這天回到家中的左家俊有些疲憊,離著好遠就能聞得他口中的酒味,即使地位超然如他,想要求人辦事,依然是要放下架子,去做一些自己不願為之的事情。 「師兄,我早就準備好了,你們按照這個施工修建就可以了。」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放下了手中的刻刀和玉珮,拿起一張紙遞給了左家俊,指著上面的一副素描說道:「這柱子必須建成內圓外方的形狀,從風水的角度而言,圓是天,方是地,地要比天大! 另外這一處地方要雕琢龍鳳和麒麟圖式,下面三圈環繞,內圈高三米,四方的位置分別為南方前朱雀,北方後玄武,東方左青龍,西方右白虎,不可有任何的差池。 第二個圈子高一米,位屬八卦,伏羲開天地,女媧補天,后羿射日和大禹治水這四賢能都要鐫刻在上面,缺一不可。 外圈要出地面二十厘米,共分為十二個方位,這處位置是供風雨雷電諸神的,此為三圈,也是風水柱最重要的地方,師兄,你要親自監督製造才行。」 葉天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指著風水柱前的圖案說到:「環繞著風水柱,是一個太極圖案,前陰後陽,如此一來,就可以將這個方位的煞氣盡數擋在外面,這方圓百里都將會人傑地靈,財源光進。」 當然,葉天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風水柱建成之後,其高度正好略低於他家中的豪宅,不僅可以起到阻隔煞氣的作用,還能在陣法大成之時,接引海中靈氣注入到陣法之中,其功效不足對外人道之。 當然,這個陣法所需要消耗的錢財也是驚人的,風水柱的內部,必須由京城房山所產的漢白玉石包裹環繞,僅這一項,就要花費近四千萬的開支。 而在那陰陽陣眼的地下,更是需要埋下上百枚刻有陣法的玉珮,這些玉珮經過葉天以術法加持,雖然達不到法器的效果,但是比之一般的護身符要強出很多倍了,如果他想往外出售的話,賣上個數千萬是絕對不在話下的。 給左家俊詳細的介紹了法陣之後,葉天又叮囑道:「二師兄,這個陣法最少要運行百年以上,所用質材全部都要用最好的,這一點你要親自把關才行。」 衛紅軍在京城就是做建築的,葉天可是知道裡面很多的貓膩,他可不想自己這風水柱建成沒幾年,就因為施工或者是質量的原因轟然倒塌。 「放心吧,質量絕對能保證,這裡可不是內地。」左家俊笑道。 「那就好……」葉天笑著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等等,二師兄,我接個電話。」 「臭小子,在外面野的差不多了,該回家了!」 電話接通後,葉東平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不過葉天怎麼聽,都感覺到這聲音裡透著一股子喜氣。 PS:這章在火車上寫的,汗,筆記本的電池剛好用了三個小時,週一了,求推薦票,看在胖子如此勤奮的份上,你們就從了吧! 求推薦票,求不墊底!!! 先更了一章。 不說啥辛苦的話了,都是自找的。 嗯,週一了,這單章就是為了推薦票! 連續幾周推薦榜墊底了、 話說老少爺們、大哥大姐們,咱們看了單章能順手給幾張免費的推薦票嗎? 俺不要再墊底了!! 急求推薦票支援!!! 第五百二十六章母親 葉天正在和兩位師兄討論著他那別墅風水的事情,當下也沒去猜度老爸的心思,心不在焉的說道:「爸,我在香/港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估計年前能趕回去吧。」 宮小小的這棟別墅買下來已經有些年頭,原本是想和老公一起搬過來住的,誰知道就在準備裝修的時候,她老公卻是慘遭橫禍,如果不是葉天的話,至今恐怕都尋不回屍骨。 於是這別墅一直都荒廢在了那裡,葉天想要住進去的話,不僅要佈置那個聚靈陣,連帶著還要將整棟別墅都重新休整,估計這最少要三五個月的功夫。 這期間葉天還要監督那風水柱和風水球的建造,所以他也只能趕回京城過個年,過完年後還要趕回港島的。 不過讓葉天沒想到的是,他話聲剛落,電話一端的葉東平就暴怒了起來,「臭小子,翻了天了啊?老子我都叫不動你了?麻溜的趕緊給我回來,要不然老子我打斷你的腿!」 「爸……您是我親爸嗎?我說,您老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兒子我了啊?」 葉天被老爸罵的有些沒回過勁來,他從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很獨立了,經常和老道一出去就是兩三個月,那會沒手機,也沒見老爸如此著急啊? 葉東平被兒子說的老臉通紅,不過嘴上自然不肯示弱,大聲嚷嚷道:「你小子別廢話,讓你回來就回來,明兒上午我要是見不到你……」 「東平,你就不會和兒子好好說話嗎?」 葉東平正待威脅幾句葉天的時候,一個有些柔弱但卻非常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語調是正宗的京腔,但是從這女人口中說出來,又帶著一點兒江南女子的婉約。 「咳咳……」 嘴上說著狠話的葉東平,被這冷不防的聲音給硬生生的堵了回去,連著咳嗽了幾聲之後。用左手摀住了話筒。轉回頭說道:「薇蘭,你不知道,這小子無賴的很,你要是給他個竹竿,他都能順著爬到天上去。」 葉東平從小就拿兒子被辦法,小時候也沒少揍他,只是整日裡被李善元泡藥澡的葉天根本就不當回事,說服教育更是行不通,那小子引經據典能把你說的啞口無言。葉東平也就剩下這大嗓門去嚇唬兒子了。 「東平,不准你這樣說我們的兒子,他是最優秀的,最……最聽話的。」 宋薇蘭原本還想再誇幾句葉天的,不過想到了威風一世的老爸宋浩天,都被這小子給整的苦不堪言,那話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抿著嘴坐在沙發上笑了起來。看的葉東平一陣失神。捂著話筒的手不禁放了下來。 「爸,喂,爸,您說話啊,我是真的沒空,等過年,過年回去的時候我給你淘弄幾個好物件怎麼樣?」 葉天對老爸的威脅向來都是不以為然的,在電話中胡扯了幾句之後。正準備掛斷的時候,耳中忽然聽到一陣女人的嬌笑聲,不由愣了一下。 「喂,爸,誰在笑啊?聽這女人的聲音年齡似乎不大呀?」 葉天語氣不善的說道:「我說老爸,我媽可就快從國外回來了,您……您要是敢在家裡養個小的。別怪我回去和您不客氣啊?!」 葉天是什麼耳力?他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沒有聽過這個女人的聲音,換句話說就是,現在正在老爸屋裡的這女人,他不認識! 「臭小子,你爸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媽不是快回來了,是已經回來了,你愛回不回吧!」 葉東平被兒子說的哭笑不得,沒好氣的一把掛斷了電話,說道:「薇蘭,你兒子誇你聲音年輕好聽呢。」 「什麼?兒子誇我了?東平,你……你看我現在都沒化妝啊!」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身姿慵懶的宋薇蘭一下子坐正了身體,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面鏡子照了起來,模樣竟然有幾分慌張,好像葉天就站在面前一般。 對於這個兒子,宋薇蘭一直是心懷愧疚的,這也導致她關注了葉天十多年,到現在為止,都提不起勇氣給兒子打一個電話,她是怕承受不起兒子的指責,怕自己二十多年的希冀化為一場空。 所以葉東平僅僅說兒子誇了她一句,就讓在商場叱吒風雲的宋薇蘭變得像個小女人一般,一邊照著鏡子一邊還在問葉東平自己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沒有? 「薇蘭,你不化妝都比這世上最美麗的明星都要漂亮的!」 葉東平放下了電話,走到了妻子身邊,一改平時那嚴肅呆板的模樣,那深情的雙眼竟然讓宋薇蘭有些羞澀了起來,臉上現出了一絲紅暈,扭頭躲過了葉東平炙熱的眼神。 「貧嘴,我都四五十歲的人了,哪裡還有什麼漂亮可言啊?」 說來也怪,這二十多年裡追求宋薇蘭的各界精英,少說也有一個加強連了,各種恭維話更是聽到肉麻,不過能讓她害羞逃避的,卻是只有面前這個男人,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薇蘭,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個紮著麻花辮的小姑娘的,永遠……」 葉東平放置了二十多年未說的情話,此時說的愈發麻利了,什麼身份和地位的差距,此刻都不復存在了,兩個因為各種原因分離了二十年的戀人,兩顆心終於交匯在了一起。 「東平,不行,再給我點時間,等見了兒子再說吧!」 就在兩人的身體越靠越近之時,宋薇蘭有些慌張的推開了葉東平,匆匆忙忙的跑回了她的臥室,在這二十年中,宋薇蘭一直封閉著自己的感情,雖然是面對這個男人,一時間她也是無法調整過來。 「哎,我……我可是你老公啊!」 看著妻子曼妙的背影,葉東平有些懊喪的喊了一嗓子,他這話也沒說錯,在他那藏有最重要小件文物的保險箱裡,還有一張由當時生產大隊開具的結婚證明,從這點而言,他們兩人的確是合法夫妻。 「臭小子,你要是不能撮合我和你媽,看我怎麼收拾你!」 沒能心願得逞的葉東平,卻是把怨氣發到了兒子的身上,因為最近好幾次妻子都是拿葉天的在做擋箭牌,把葉東平恨得牙根癢癢。 「剛才那笑聲是我媽發出來的?沒……沒搞錯吧?」 右手拿著手機的葉天,聽到老爸的最後一句話,整個人都呆滯了,連話筒裡傳來的盲音聲都沒注意,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電話那端傳來的笑聲。 原本按照葉東平所說。,宋薇蘭應該在年前幾天才能趕回京城,是以葉天並沒有這個心理準備,乍然間消失了二十年的母親回到了家中,對他心裡衝擊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 「小師弟,你怎麼了?是不是家裡有急事?」 苟心家見到葉天接了個電話後就變得有些失神落魄,連忙說道:「你要有事就先回去,這陣法不是一天兩天能佈置起來的,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你畫的圖樣在這裡,我幫你盯著也是一樣的!」 以苟心家對陣法的理解,在葉天剛開始說出構想之時,苟心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所以建造風水柱這樣的事情,苟心家完全可以勝任的。 「大師兄,恐怕還真要您給盯著了……」葉天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有您在我也放心,至於這宅子的佈置,等我回來再說吧。」 風水柱改變的是別墅周圍方圓百里的地氣,起到一個給聚靈陣創造良好外部條件的作用。 但聚靈陣是否能布成,佈置成功後又能達到什麼樣的功效,別墅內的學問自然是至關重要的,而且一些細微處,葉天也無法言明,這活只能等他從京城回來再干了。 「葉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裡有大師兄看著,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左家俊出言說道,他對陣法的理解遠不如苟心家,協調各方關係的事情他已經做完了,後面還真的是幫不上什麼忙。 面前兩個都是至親之人,葉天也沒隱瞞,苦笑著說道:「二師兄,不用,家事,是……是我媽回來了!」 聽聞是此事,苟心家一巴掌拍在葉天後腦門上,笑罵道:「臭小子,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父母再有天大的錯,也是生你之人,有什麼好想了,快點回去吧!」 「對,對,我現在就找老唐要飛機去!」 葉天這會也是失了分寸,連連點頭就要往外走,卻是被左家俊一把給拉住了,「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我給你訂明兒一早的機票吧,你這會回去,你媽還要不要休息了?」 「得,師兄您給安排吧,我……我睡覺去還不成嗎?」 葉天大窘,他自以為心境已經修煉的不錯了,但是遇到此事,仍然讓他心懷激盪,恨不得馬上就能趕回北京,見到那個讓他愛恨交織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回到臥室中後,這些年一向以打坐代替睡眠的葉天,罕見的久久未能入定,腦子裡縈繞的全是母親這個字眼。 PS:折騰了三十個小時,終於回到家了,人也累癱了,碼出一章先送上,明兒爭取開始爆發! 繼續求推薦票,有多少要多少啊啊,我愛推薦票,更愛投票的你們,嗯,真不肉麻,全是心裡話! 第五百二十七章相見(上) 「師父,您不是說要年前幾天才回來的嗎?家裡沒有什麼急事啊?」 早上八點多鐘,當第一班由港島開往京城的班機降落在首都機場的時候,周嘯天就開著那輛路虎車等在了機場外面。 周嘯天和胡鴻德早葉天一步回的京城,只是葉東平保密工作做的好,並沒有把妻子回國的事情大肆宣揚,也就只有家中的幾個姐妹知道。 「行了,開車吧。」 葉天靠在座椅上捏了下眉心,按說昨兒一夜未眠並不會讓他如此,但葉天不知為何,心裡卻是有些緊張,連帶著精神也疲憊了起來。 休息片刻之後,葉天睜開了眼睛,問道:「對了,武晨那些人,你安置好了吧?」 葉天此時已經知道日本方面開始著手調查北宮英雄等人失蹤一事了,不過他自問沒有在魔鬼山留下什麼馬腳,即使日本人找到波剛將軍,也只能懷疑是自己所為,但卻沒有任何的證據。 唯一有可能洩露這件事的人,也就是武晨那幾個了,如果緬甸方面肯給日方透露出當時的入境信息,倒是很有可能尋到武晨等人身上。 所以葉天交代過周嘯天和胡鴻德,事後又專門給邱文東打了電話,讓他安排幾人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最少要等到這個風頭過去再說。 「師父,放心吧,他們連京城都沒回,直接就去冀北滄/州馮恆宇師兄那裡了,日本人一准找不到的。」 周嘯天一邊開車,一邊笑道:「我昨兒才去了那邊,給他們每人送了一塊金磚,不過師父,那一百萬什麼時候給他們啊?」 說老實話,武晨這些人初時聽聞不能回京城,還是有些緊張的,因為魔鬼山所發生的事情,場面實在是太宏大了。那簡直就像是一場戰爭。 再加上這一筆數額龐大的黃金,更是讓他們提心吊膽,生怕被葉天給殺掉滅口,昨兒要不是周嘯天將黃金送去,說不定就有些膽小的人要偷偷溜走了。 聽到周嘯天的話後,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回頭我打一千萬到你卡裡,你今兒就給他們送去吧。多出來的200萬。你自己留著用!」 葉天知道,周嘯天跟著老爸和小姑夫在古玩店裡做事,一直都是拿工資的。平時也就是一兩千塊錢,雖然吃住都包,但他手頭還是比較拮据了。 雖然周嘯天從來沒提過這些事。但葉天卻不能太小氣了,外人都給了100萬,自己徒弟當然要多給一些了。 正在開車的周嘯天聽到葉天的話後,雙手忍不住抖了下,連忙扶穩了方向盤,說道:「師父,我……我不要,我又沒幹什麼呀,再……再說了。我要那麼多錢幹嘛啊?」 其實葉東平早就給周嘯天說要漲他工資了,只是周母一直都不同意,所以周嘯天是有些囊中羞澀,前段時間母親過生日,都只是買了一對最便宜的金耳釘。 「給你錢當然是花了……」 葉天頓了一下,說道:「嘯天,在過去的時候。有很多奇門中人就是因為金錢而走了邪路,到最後沒有幾個能得善終的,所以你沒錢了就問師父要,切不可以去做那些奸犯科的事!」 奇門中人也是要吃喝拉撒食五穀雜糧的,加上本事在身。一些意志不是很堅定的人,很容易就會鋌而走險做出些背棄道德的事情來。 就像是解放前那個著名的大盜「燕子李三」。就是奇門江湖中人,不過此人一是喜歡女人,二是喜歡大煙,到最後就栽在了這兩樣上面。 當時李三竊得一國黨要人東西,被圍於妓院之中,這原本也是難不倒他的,只是在縱身上房的時候,卻是犯了鴉片癮,最後只能束手就擒。 葉天原本也不知道這件事,卻是和大師兄聊天的時候聽他講起的。 當年苟心家原本有意放李三一馬,讓他為自己效力,卻是沒成想這哥們煙癮犯了猝死在了牢獄之災,卻不是像傳說之中被亂槍打死的。 雖然葉天觀察周嘯天品行端正,當年盜墓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俗話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手頭寬綽了,自然不會去幹那些小人行徑了。 「師父,那等我沒錢再問你要吧,現在又花不到什麼錢。」 周嘯天搖了搖頭,還是不肯答應,因為他不知道如何向母親解釋這筆錢,到時免不了挨一頓罵之後還要把錢給送回去。 「讓你拿著就拿著,你不是想和定定那丫頭談戀愛嗎?手上沒錢怎麼成?」葉天看了一眼周嘯天,說道:「你媽那邊我去說,她不會訓你的。」 聽葉天提起柳定定,周嘯天臉上一紅,卻是沒有再推辭了,從緬甸回來後,他這些天一直和柳定定在一起,除了比武切磋有身體接觸之外,現在也能拉拉小手了。 不過正如葉天所說的那樣,周嘯天最不願意和柳定定出去逛街,因為每次逛街,那丫頭都會買上一堆衣服之類的東西,其中還有不少是個周嘯天和周母的。 柳定定打小在錢財上就沒受過委屈,買一次衣服最少都在上萬元,所以每次付賬的時候,周嘯天都感覺有些無地自容,那些服務員的目光,更是讓他渾身像長了針眼般難受。 「走,去銀行給你轉賬。」看到路邊有家中國銀行,葉天讓胡鴻德停住了車子。 這會雖然國內銀行還沒有什麼VIP制度,但是以葉天那張存折上的金額,自然不需要排隊等候了。 在一位經理的陪同下,辦妥了八張各一百萬的銀行卡,另外葉天又往周嘯天的卡裡存進去了200萬,算是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從銀行回到車上,葉天看著一臉喜色的周嘯天,叮囑道:「嘯天,該花的錢一定要花,但是吸毒賭博這些切不可沾,否則別師父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師父,您放心吧,我沒那些愛好!」周嘯天啟動了車子,重重的點頭點頭,將葉天的話記在了心裡。 兩人一路聊著天,距離他們家已經不太遠了,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周嘯天習慣的往右拐了過去,葉天猛的回過神來,大聲喊道:「哎,別往右拐,往做拐啊!」 「師父,咱們不是回家嗎?」車子已經拐了過去,周嘯天連忙打了下方向盤,將車子往路邊靠去。 「我……我說回家了嗎?」 葉天看到這裡也無法掉頭,擺了擺手說道:「回吧,先回我那宅子拿點東西,給大姑她們說,晚點我再過去!」 宋薇蘭雖然已經來了京城,不過她既沒有和老父親一起住,也沒有住到葉東平的家裡,而是住到老父親和葉東平那四合院居中的一個五星級賓館之中的。 葉天本來是想直接去母親那裡的,可是周嘯天這一走錯路,他心裡有些發虛了,再加上兩手空空,是以這才決定先回老宅子。 「葉天,你怎麼回來啦?」走進宅子,迎面就遇到正在院子裡練氣的胡鴻德。 苟心家傳了胡鴻德幾手內功心法,配合著這院子裡濃郁的天地靈氣,胡鴻德體內的那些早年練功遺留下來的舊疾,倒是給化解的七七八八了,胡小仙曾經打過幾個電話催促外公回家,胡鴻德都沒捨得離開這裡。 收起了拳架子,胡鴻德跟在葉天身後有話沒話的說道:「葉天,我說你紅光滿面,莫非是遇到什麼好事啦?」 「老胡,就你那半吊子水平,還在我面前顯擺?」 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是一臉的哭笑不得,他這幾日休息的都不是很好,甚至連晨練都停了一天,哪裡來的什麼紅光滿面啊? 「跟著我幹嘛啊?」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胡鴻德一眼,說道:「你跟嘯天開車去趟滄/州吧,告誡下那幾個小子,在滄/州老老實實的住半年再回京城!」 胡鴻德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那幫小子不敢往外多說什麼的,邱文東那邊我去打過招呼了。」 「那還跟著我幹嘛?」葉天沒好氣的回頭瞪了一眼,看得胡鴻德悻悻的和周嘯天出了院子。 回到後院廂房,葉天移開了書櫃,從後面的保險箱內取出一個用紅布包裹著的物件,打開之後,裡面赫然放著兩隻翠色慾滴的手鐲。 這是葉天從港島賭石中所得的那塊帝王綠料子打製出來的,在左家俊的店舖擺放了半年後就被他收到了家中,連於清雅都未曾見過。 倒不是說葉天小氣,主要是他想在結婚的時候給於清雅一個驚喜,只是現在老媽來了,葉天說不得要將一隻送給他生命中另外一個最重要的女人。 好在手鐲不像耳釘之類的飾品,是可以送單只的,再加上左家俊正在打製的另外幾隻極品紅翡鐲子,葉天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多的是。 收好帝王綠的鐲子,葉天想了一下,又從房間冰箱裡拿出了一塊用錫紙包裹的四四方方的物件,裝入包中出了院子,打車往酒店趕去。 PS:累乏了,沒回過勁來,打眼繼續寫第二更,推薦票沒投的朋友順手點下吧! 另外推薦本好書:何常在的《官運》,青黃不接的官文中難得一見的好書,大家多去捧捧場! 第五百二十八章相見(下) 其實宋薇蘭所住的那家涉外酒店距離葉天家並不是很遠,就在建國門外,臨近臨近天安門廣場和紫禁城,抄近路的話,葉天遛彎十多分鐘也能走過去。 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口,一個門童搶上來拉開了車門,不過看到葉天是中國人之後,臉上不禁有些失望,這年頭中國還沒有給小費的習慣呢。 不過葉大師今兒心情好,加上在港島呆了幾天,也養成了幾分受人服務給人報酬的意識,從口袋裡摸出了張100元面值的港幣遞了過去。 「謝謝先生,請這邊走!」 發了筆小財的門童臉上的笑容馬上變得陽光了起來,引領著葉天走進了酒店。 不過身後的出租車司機卻是大為不爽,敢情自己這開了一路車還沒別人拉個門賺的多呢,這哥們琢磨著是不是該惡補下英語來應聘門童了? 「先生,請走好!」 門童慇勤的給葉天按下前往十八層的電梯,當電梯門關閉後,葉天拎著東西的右手抬了起來,關節上的蒼白,顯示出他的內心並不像臉上表現出的那般平靜。 「叮咚!」 電梯停在了十八樓,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抬腳走了出去,不過剛出電梯,就被人給攔住了。 「對不起,先生,為了保護客戶的安全和隱私,進入這一樓層,需要您登記自己的個人信息!」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結的年輕人在葉天臉上掃瞄著,似乎想以此來判斷他是否為壞人。 這家涉外飯店是由香格里拉飯店管理集團進行管理的,接待過幾十位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是以對安全問題十分的重視,在總統套房這一樓層上,設有專門的安保力量。 在距離這個黑衣西裝男不遠的地方,還站著一個金髮碧眼身材火爆的外國妞,也是好奇的打量著葉天,眼中好像還透露著一絲驚訝。 「好。這是我的證件。我來拜訪住在那個房間的宋薇蘭女士!」葉天拿出了身份證,交給了那個年輕人。 「葉天?怎麼都是姓葉的來找那女人啊?」 安保微不可察的在嘴裡嘟囔了一句,他在這裡上了幾年班,也見過不少住在總統套房的大人物,但前幾天住進來的這個女人,卻是有些奇怪。 這位宋女士住進來後的最初幾天,前來拜訪的人是絡繹不絕,有好幾個人甚至都是這位保安認識的大富豪。 但無一例外的是,那位宋女士把他們全都拒之門外。沒有一個能踏進那個總統套房一步。 唯一兩個男人似乎能進入這個房間,一位是那個剛剛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的宋老爺子,另外一位,則就是姓葉的一個中年人。 以宋浩天的身份,能見到那個神秘的宋女士,保安自然不會吃驚。 但貌不驚人的葉東平能自由進出這裡,卻是讓他心裡多了幾分猜度,眼下再見到葉天。這個從軍隊退伍後進入飯店的年輕人。又多了一絲明悟。 「先生請稍等,我要通知下宋女士!」 保安登記了葉天的信息後,剛準備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不用通知了,我領他進去!」 這個聲音讓葉天和保安同時循聲望去,如果不是那人就站在面前,葉天真不敢相信這熟練的普通話居然是她發出來的。 開口說話的人正是站在這裡不遠處的那個外國女人,從葉天進入這個樓層後。她的目光似乎就沒從葉天身上挪開過。 「是,安娜小姐!」保安答應了一聲,將攔著葉天的去路給讓開了。 「安娜小姐是吧?請帶路吧!」 走到安娜的身邊,葉天才發現這女人的身材竟然比他目測的還要高出幾公分,腳下穿著平底鞋都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更要命的是,這外國妞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胸前挺拔的雙峰像是要掙破那緊身皮衣的束縛彈出一般。看的葉天有些目眩。 「好!」安娜又看了葉天一眼,也沒多說什麼,轉過身走在了前面,將曼妙的身材在葉天面前顯露無疑。 「我是安娜,請開門!」 來到那扇用檀木打造的總統套房的門前,安娜按響了門鈴,不過葉天葉天有些奇怪的是,這女孩並沒有說明自己的到來。 「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在等待開門的時候,安娜忽然往後輕輕撤了一步,就在那飽滿的雙峰將要定在葉天胸前的時候頓住了,小聲說道:「主人很想你,經常看著你的照片流淚,請不要讓主人傷心!」 不管這個外國女孩和老媽是什麼關係,葉天都從她口中聽出了對宋薇蘭的一種關懷,當下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謝謝!」 「葉……葉天,怎……怎麼是你啊?」 當大門打開後,站在門前的葉東平有些傻眼,他昨兒雖然吼了兒子,但是以他對兒子的瞭解,恐怕葉天還要糾結幾天才會回來吧? 剛才葉東平還在勸慰妻子,給葉天一點冷靜的時間,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通了電話僅僅相隔了十二個小時,遠在香/港的兒子就出現在了面前,讓他心裡沒有絲毫的準備。 「安娜,是誰啊?不是說不要把人往裡面帶嗎?」 宋薇蘭略帶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她的身份在中國某些圈子裡並不是秘密,所以回來之後,一些所謂的世交讓她煩不勝煩,乾脆安排了安娜在電梯口攔客了。 「啪!」 當宋薇蘭越過葉東平的肩膀看到葉天時,手中拿著的一杯茶水,不自覺的掉在了地上,兒子的突然出現,讓宋薇蘭整個人都愣住了。 見到這一幕,站在門前的安娜輕輕的將大門給合了起來,安娜跟了宋薇蘭十多年,自然知道她心中的苦楚和期盼。 看著面前穿著一身素雅黃裙的宋薇蘭,葉天的神情也有些恍惚,這……就是母親嗎? 從小出現在葉天夢境中的母親,面目從來都是模糊的,而那時對母親有所怨恨的葉天,總是認為母親長得不好看。 所以面前這位婉約甚至有點柔弱的女人,讓葉天一時不敢相信她就是自己的母親,嘴唇不斷顫抖著,葉天終究是沒叫出那兩個字來。 「混小子,見了你媽怎麼不叫啊?!」 葉東平一巴掌扇在了兒子的頭上,只不過下手雖狠,但落在葉天頭上的時候卻是輕飄飄的,因為此時他的眼中依然滿是淚水。 從小的時候,葉東平就感覺有些愧對兒子。 尤其是葉天第一次問出母親在哪裡被他狠揍了一頓,而葉天再也沒有提過一句關於母親的問題之後,每當別人父母帶著孩子出去遊玩的時候,葉東平的心裡就像是刀絞一般疼痛。 所以對於這一幕,葉東平整整等待了二十多年,讓孩子看到母親的願望,甚至比他和妻子團聚來的還要強烈。 「東平,不……不許你打兒子!」 看到葉東平打了兒子一巴掌,宋薇蘭忽然清醒了過來,猶如和護崽的母獅子一般的衝了上來,狠狠的將葉東平給推開了,眼淚早已模糊了她的視線。 「我……你,爸……」 看到父親和面前這個女人眼中的淚水,葉天鐵一般堅硬的內心變得柔軟了起來,而宋薇蘭的面容,似乎也在漸漸和他夢境中的母親在相融合著。 「孩……孩子,媽……媽媽對不起你!」 再堅強的女人,在面對自己失散二十年的孩子時,都會表現的和宋薇蘭一樣,那種彷徨無助的感覺,讓她此時變得異常的脆弱。 「薇蘭,你……你的腿上怎麼流血了?」 被妻子推開的葉東平,忽然看到宋薇蘭的小腿處有一道劃痕,鮮血已經順著小腿留到了腳面上,不由大驚了起來。 「什麼?」 葉天聞言也是一驚,低頭看去,那殷紅的鮮血第一次在他眼中如此刺眼,沒來得及多想,葉天右手一環,攬住了宋薇蘭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橫著抱了起來。 「臭小子,這……這是我應該干的啊?」 見到兒子抱著妻子往客廳的沙發走去,搶上前去卻是抱了個空的葉東平不禁有些傻眼,都說兒子是個大電燈泡,果不其然啊? 「您沒事的,只是茶杯擦到了一些,都不用包紮的!」 將宋薇蘭放在沙發上後,葉天仔細察看了下傷口,倒是鬆了口氣,說來也巧,整個房間就是門口那一點沒有鋪設地板,偏偏就讓宋薇蘭受傷了。 「媽……我,我沒事,孩子,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在被兒子抱起的時候,宋薇蘭心跳的就像是十八歲的少女一般,不過當她聽到葉天對自己的稱呼後,宋薇蘭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您」字雖然是個尊稱,不過和宋薇蘭期待的那個稱呼相差的就遠了,看著兒子依然不肯稱呼自己一聲媽媽,宋薇蘭眼中的淚水又是湧了出來。 「這……這,您別哭啊,爸……」葉天哪裡有過這種經驗,只能回頭向老爸求助了。 PS:第二更,爭取再寫一章,求推薦票啊啊啊,要很多很多推薦票!!! 第五百二十九章團聚 「兔崽子,你平時不是很能嗎?」 葉東平正不爽兒子剛才抱妻子的舉動呢,對葉天的求助視而不見,把頭扭到了一邊,眼淚卻是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雖然兒子還沒有喊母親,但為了這一家三口的相聚,葉東平整整等了二十多年,此時他的內心,就像是洩洪的水庫一般,情感肆虐不能自己。 「小天,你……你還是不肯原諒媽媽嗎?」 宋薇蘭淚眼婆娑,腦海中閃過葉天兒時胖嘟嘟的模樣,她知道自己錯過了兒子生命中最寶貴的二十年,這是用什麼都無法補償回來的。 如果讓宋薇蘭選擇的話,她願意用自己那富可敵國的身家,去換回這二十年,她寧願放棄那數以百億的財富,做一個腰纏圍裙的媽媽。 「我……您讓我冷靜一下好嗎?」 葉天這會也說不出自己心裡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從小他就習慣於和父親二人的生活,雖然也會在腦海中編製母親的身影相貌,但是驟然相見,葉天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彷彿就像是在做夢一般。 「好……好,不著急,真的不著急。」 宋薇蘭臉上滿是淚痕,但還是寬慰著兒子,至於對葉東平這會正拿著消毒巾在幫自己擦拭傷口的舉動,完全是視而不見了。 葉天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房間的窗戶處,看著前方的紫禁城和天安門廣場,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說道:「從小我見到別的孩子喊媽媽,我總是特別的羨慕,別人都有媽媽,我什麼沒有呢? 小的時候別的孩子喊我是野種,我就會用拳頭揍他們,打不過也要打,因為我知道。我有媽媽,但是那時……媽媽在哪裡呢?」 葉天說到這裡,眼中已經噙滿了熱淚,兒時的景象如同放電影一般,從他腦海中不斷的劃過,身體單薄的葉天,在七八歲的時候,就敢和十二三歲的大孩子拚命。 雖然每次回到家。葉天都會被父親狠揍一頓。但下一次再有人敢那樣罵他的時候,葉天還是會衝上去,但葉天從來都不會說。他是為了母親和別人打架的。 聽著兒子的話,宋薇蘭心如刀絞,淚水不斷的從眼中湧出。渾身都在顫抖著。 不過宋薇蘭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她要聽……要聽兒子的傾訴,因為她想知道,兒子這二十多年究竟承受了多少苦楚? 「後來年齡慢慢長大了,我也懂得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一直都不理解,媽媽當時為什麼要離開我和爸爸呢? 我恨過,從心裡恨過您。恨您的無情,我也曾想過,這輩子就只有父親而沒有母親了!」 「原來,你……你還是怪我的?」宋薇蘭的眼中透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她沒想到,兒子對她居然會如此的怨恨? 「不……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葉天搖了搖頭,轉過了身體。看著正用雙手無助的抓著沙發的宋薇蘭,她的指尖已經深深的嵌入了進去,葉天心中陡然一疼。 「幾年前我來了京城,知道了這件事情來龍去脈,我才知道。這件事情並不怪您,要怪。只能怪那個特殊的年代吧?」 說實話,時至今日,葉天對母親真的沒再有一絲怨恨之心了,只不過對於這個二十多年從未喊出過的字眼,卻不是那麼好出口的。 聽到葉天這番話後,宋薇蘭原本絕望的眼神裡,突然煥發出了生機,猛的坐起了身體,不敢置信的問道:「孩……孩子,你……你肯原諒媽媽了?」 「嗯,我現在真的沒有怪您。」 葉天點了點頭,遲疑著說道:「請……請您給我點時間,我……我還沒有叫過那個名字!」 此時的葉天,哪裡還有在緬甸時殺伐果斷的模樣,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個青澀的大男孩,即使鼓足了勇氣,仍然沒有叫出「母親」這個字眼。 「好……好,媽不逼你,孩子,你……你別急,想什麼時候叫就什麼時候叫,媽媽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宋薇蘭的心情,隨著葉天的話語就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直到此刻,她才放聲痛哭了起來,不過這哭泣卻是在釋放著心中的喜悅。 葉東平默默的坐在了妻子的旁邊,緊緊的抓住了她的雙手,讓妻子靠在自己肩膀上啜泣著。 而葉東平這個經受了諸多磨難都未曾掉過一滴眼淚的男人,淚水也是打濕了衣襟,這正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其實……這些年爸爸一直都很辛苦的,雖然他從來不說,但是我知道,他很想您,很想您能回來……」 看著一向堅強的老爸淚流滿面的樣子,葉天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這麼多年來父子倆相依為命,葉天也曾經勸過父親再找一位妻子,不過都被葉東平給拒絕了,他那時才知道母親在老爸心中所佔的位置。 「東平,苦了你們了!」 宋薇蘭抬起頭,凝視著丈夫的面龐,兒子的話讓她回憶起當年的許多時光,雖然那會過的很清貧,但心中的幸福感,卻是現在難以找到的。 看著當年才華出眾的小伙,現在已經是兩鬢隱現白髮了,宋薇蘭也是一陣心疼,心中的那絲隔閡終於完全化解掉了,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丈夫的臉龐。 「薇蘭,不苦,我堅信,咱們一家終歸是能團聚在一起的!」 葉東平幫著妻子擦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兩人的眼眸久久的凝聚在了一起,時光彷彿在他們之間倒流,二人又回到了那山清水秀的茅山一般。 「咳咳……」 見到父親的親熱舉動,葉天忍不住感覺喉嚨有些發癢,咳嗽了一聲之後,說道:「那……那什麼,爸,我先出去抽根煙,您二位先聊著!」 葉天能看得出來,在自己來之前,老爸和母親之間似乎還有些生疏,自然不肯在此時做電燈泡了,當下就想往外溜。 「趕緊滾蛋,晚上咱們一起吃飯!」 葉東平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好容易和妻子來次心靈上的交匯,卻被這混蛋小子給打亂掉了,天知道妻子會不會再將內心給封閉起來啊? 「東平,不許你這樣和兒子說話!」 果不其然,葉東平話聲剛落,宋薇蘭就不答應了,一把推開了老公,赤著腳走在了地毯上,拉住葉天,說道:「抽煙對身體不好的,不要抽了,哪都不要去,坐在媽身邊,讓我好好看看你!」 雖然母親是在管著自己,但葉天心中卻是泛起一陣溫馨的感覺,當下點了點頭,被母親拉著手坐在了沙發上。 葉東平雖然氣的吹鬍子瞪眼,但也是無可奈何,他很清楚的意識到,以後他在這個家庭裡的地位,恐怕最多只能排到第三了。 而隨著葉天的結婚生子,估計這地位還要持續下降。 想到這裡,葉東平那眼睛裡滿是哀怨,看的葉天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連忙說道:「爸,您不是讓我帶個東西來的嗎?給您……」 葉天說著話,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副用紅綢布包裹著的鐲子,對著老爸擠吧了下眼睛。 「這是?哦,我知道了。」 葉東平看到兒子的眼色,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當下接過那東西,拿在手裡捏了一下,感覺到了是個鐲子。 「薇蘭,這是兒子和我給你準備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饒是葉東平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這物件是自己準備的,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都不知道紅布包著的是一副什麼樣的手鐲呢。 宋薇蘭是何等人物,哪裡還看不出爺倆的這點貓膩?當下也沒說破,笑道:「兒子送的東西,我都是喜歡的!」 「咳咳,看看再說,看看再說吧。」 葉東平老臉泛紅,伸手將那紅布給打開了,一隻晶瑩剔透通體泛著碧綠色的手鐲,呈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窗外溫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了手鐲上,那綠色變得愈發明亮了起來,映照著下面的紅色綢布,散發出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瑰麗色彩。 「這……這是帝王綠的料子?」 葉東平做了十多年的古玩生意,眼光自然差不多了,當他看清楚這鐲子的時候,捧著手鐲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差點沒將鐲子給摔下來。 要知道,帝王綠的戒面在市場上都很少見,偶爾在拍賣行中出現一回,也會引起多方富豪爭搶的。 而面前的這副鐲子,則全部都是用帝王綠的料子打製的,這東西簡直就是有價無市,即使出再多的錢都買不到的。 「爸!」 老爸見了好東西的那副模樣,讓葉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想給老爸撐撐場面,但奈何自個兒不爭氣啊? 「啊?嘿,我……我……」 葉東平知道事情穿幫了,有些難堪的撓起了頭,自己剛才的舉動,瞎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東平,鐲子很漂亮,謝謝你和兒子。」 宋薇蘭笑著從葉東平手上拿起了鐲子,她能理解葉天那份想撮合她與丈夫的心意。 PS:第一更,這幾天鬧心的事太多,筆記本硬盤居然報廢了,一個多月的稿子全都在裡面,頭疼,吃點東西繼續碼字! 嗯,推薦票別忘了投啊,俺要推薦票! 第五百三十章安娜 「嘿嘿,喜歡就好!」 葉東平的老臉紅的就像是塊紅頭巾一般,他知道妻子是看在兒子的面子上說的那句話,好在兒子是自己的,丟人還沒丟到外面去。 「這鐲子透光很好,難得綠的那麼滿,品質非常好呀,小天,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女人對飾品都有著天生的嗜好,宋薇蘭雖然此時富可敵國,但是當她拿起那只帝王綠的鐲子後,原本都放在葉天身上的注意力,忍不住也被吸引了一些過去。 宋薇蘭不懂得翡翠的定級,但她在商海那麼多年,對於世界上的定級奢侈品可謂是司空見慣的,眼界自然非比一般,一上手就看出了鐲子的珍貴之處。 要知道,這世上的珠寶雖然很多,但大多最頂級的珠寶飾品,基本上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像是英國女王權杖上的那顆鑽石,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出第二顆來。 出於是中國人的原因,宋薇蘭對翡翠玉石之類的飾品也很喜歡,位於美國西海岸的住所中藏有不少,但卻沒有一件能與這隻手鐲相比。 見到母親喜歡這副鐲子,葉天也很高興,笑道:「在香港賭石得來的,您喜歡就行了……」 「小天,這鐲子很值錢的,媽收著了,謝謝你!」 宋薇蘭將手鐲帶到手腕上,白皙的皮膚和那種綠到極致的色彩相得益彰,將宋薇蘭的氣質襯托的愈發高貴。 宋薇蘭心裡明白,就這麼一隻手鐲,拿到拍賣行去出售的話,其價格最少要在數千萬人民幣左右。 這是兒子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宋薇蘭自然不會俗到去論其價錢的,日後她的身家都是兒子的,還怕補償不了? 不過宋薇蘭知道兒子手頭是沒多少錢的,對葉天能拿出如此貴重的禮物,還是感覺有些詫異。 「沒事,反正沒花多少錢。」 葉天憨厚的笑了起來。被母親誇獎,他心中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從小到大都沒有人如此和他說過話。 「您平時經常熬夜吧?」 葉天在母親的臉上看了一下,走回門口拎進來一袋東西,說道:「我看您氣血有些不足,這個東西可以治療陰虛體弱,神疲乏力,還能養顏美容。對您身體有好處。平時每日都吃一點吧。」 「這是什麼呀?」 宋薇蘭接過那個袋子,隨手打開後,看到裡面被保鮮膜包裹著的雪蛤油。臉上不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小天,這個東西可是不好找。你這是真正的長白山林蛙出產的嗎?」 由於壓力過大,宋薇蘭曾經有一段時間會心悸失眠、盜汗不止,在致公堂的一個老中醫的指點下,服用了一些雪蛤油,症狀很快得到了緩解。 只是進入到九十年代之後,產自中國的雪蛤油卻是越來越少了,甚至有錢都買不到正宗的,宋薇蘭也不得不停用下來。 女人都是愛惜自己的身體的,尤其是像宋薇蘭這樣年齡的。更是在意自己的容顏相貌,所以見到這一盒雪蛤油,甚至比得到那只帝王綠的鐲子還要高興。 「是長白山正宗的雪蛤油,您懂的真不少啊。」 葉天點了點頭,這東西他原本有四盒,一盒拿給了姑姑們,另外一盒於清雅在服用。不算這一盒的話,家裡冰箱裡只剩下一盒了。 「謝謝你,小天,你要什麼禮物?媽媽送給你!」 接連得到了兒子兩件珍貴的禮物,宋薇蘭心頭的愉悅簡直無法用語言來表述了。她未必在乎這些東西的價值,但兒子的這份情意。卻是讓她喜不自禁。 「臭小子,還挺會哄你媽開心的啊?」 見到宋薇蘭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一旁的葉東平忍不住有些吃味,他陪著妻子好多天了,也沒見妻子笑的那麼開心。 「我什麼都不缺……」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只希望您能和父親生活在一起,讓我們的家像個家,這就足夠了!」 葉天兒時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別人家的孩子一樣,父母一起帶著他出去遊玩,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葉天的願望只是希望一家人能在一起生活而已。 聽著兒子的話,宋薇蘭的心就像是被一雙手給揪住了,猛然間感覺到十分的疼痛,連忙點頭說道:「好,媽……媽媽答應你,以後媽媽就住在京城了,再也不離開你們!」 「好,好,以後咱們一家三口就生活在一起了!」 要說最激動的人,還不是宋薇蘭,而是一旁的葉東平,此時他才感覺沒白養了這兒子,關鍵時刻真的能頂的上啊!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宋薇蘭的臉上忍不住現出一絲紅暈,她知道自己虧欠這父子倆的實在太多了,當下一手挽住了葉東平,一手挽住了兒子,三個人同時坐在了沙發上。 葉東平的注意力自然是一直都放在妻子身上的,而宋薇蘭卻是像看不夠一般的打量著兒子,三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在享受著那種不需要語言就能感覺得到的親情。 「叮咚!叮咚!」 一陣門鈴聲打破了房間裡的溫馨,安娜的聲音從外面傳了出來,「主人,請問午餐是送到房間裡面嗎?」 「送進來吧,安娜,你也進來!」宋薇蘭談了口氣,說道:「安娜,讓你叫阿姨,怎麼就是不聽話啊?」 見到葉天奇怪的樣子,宋薇蘭說道:「安娜是我收養的一個孤兒,她小時候受到過一些傷害,我幫助過她,從那之後這丫頭不願意改口了……」 安娜的父親是個癮君子,在外面欠下了很多債務,在他吸毒過量死亡後,一群毒販子尋到了安娜的家裡。 看著家窮四壁的房子,那些毒販將目光打到了安娜母女兩人的身上,安娜年輕的母親被迫去接客賣/淫了,而五歲的安娜,則只能將仇恨埋在心裡。 那些毒販自然不會對個五歲的孩子多加防範,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安娜遇到了宋薇蘭,或許是緣分吧,她結結巴巴的向宋薇蘭講訴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出於一時憐憫,宋薇蘭讓人解決了那些毒販,救回了安娜的母親,只是那時她已經沾染了艾滋病,很快就去世了。 母親的去世讓安娜把宋薇蘭當成了唯一的親人,但就是固執的要叫宋薇蘭為主人,這十多年來一直都未曾改口過。 聽完安娜的故事,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這女孩命硬,天生剋父母親人的,叫您主人卻是可以化解掉那股子戾氣。」 葉天之前看了一眼安娜的面相,只是中西方人種不同,他並不敢肯定自己推演出來的結論,但母親的講訴卻是證實了相術對西方人也是通用的。 「你這孩子,不允許在安娜面前這麼說。」 宋薇蘭有些嗔怪的看了一眼葉天,她撫養安娜十多年了,內心早已把她當成女兒來看待的。 「薇蘭,葉天可沒有胡說,他看相很準的,安娜願意那麼叫,就不要讓她改口了。」 對於這件事,葉東平絕對是和兒子站在一邊的,逆天改命那種事情葉天都能做得出來,看個面相算什麼啊?事關妻子的安危,他自然不敢大意。 「東平,你什麼時候也信這個了?」宋薇蘭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丈夫,記得年輕那會他可是最堅定的無神論者啊? 「咳咳!」 葉東平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對推著餐車進入房間的安娜說道:「不說這事,安娜,一起坐下吃吧。」 「不,我已經吃過了!」 安娜搖了搖頭,手腳麻利的將四副碗筷擺在了餐桌上,然後把餐車上的一道道菜給端上了桌子,自己則是站在了餐桌的一旁。 「身手不錯,不過比馬拉凱他們少了一股子殺氣。」 葉天從安娜身上能感受得到一股澎湃的氣血,這在女人身上是非常少見的,想來她應該是經受過極其嚴格和殘酷的訓練。 不過對於人體而言,西方的這種訓練方法其實並不科學,他們是在強行激發人體的潛力,使其在某一個時段保持住身體的最巔峰。 但過了這個時段之後,他們的身體就會走下坡路,其下場甚至要比國內那些修習外門功夫的人更加淒慘,沒有幾個能得善終的。 俄羅斯的那位拳王如此,馬拉凱和安娜等人也是那樣,當他們過了四十五歲之後,各種隱疾就都會顯露出來了。 「馬拉凱他們還好用嗎?」 聽到兒子提起那幾個保鏢,宋薇蘭隨口說道:「要不然我再僱傭他們一年跟著你吧?」 自從察覺到家族中有人想對兒子不利之後,宋薇蘭對葉天的安全問題就特別的重視,馬拉凱那四個人的傭兵小隊,已經是她所能僱傭到的最厲害的保鏢了。 「得,您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需要他們保護。」 葉天苦笑著搖起了頭,開口說道:「您要是想幫我,就把那三千萬美元的僱傭金支付了吧,我前段時間帶著他們做了些事情,答應提前和他們解除僱傭關係的。」 ps:第二更,求推薦票啊,嚓,第三天就要墊榜尾了,求推薦!! 第五百三十一章外國黑幫 「你帶著馬拉凱他們去做什麼事情?」 聽到葉天的話後,宋薇蘭有些奇怪的問道,她倒不是想打聽葉天的隱私,但發生在兒子身上的一切事情,作為母親的自然都想知道了。 其實這個兒子在宋薇蘭的眼裡,也是充滿了神秘的。 從葉天十多歲開始,她派出的人為了不驚擾到葉天,也只能是遠遠的拍下一些照片,對於葉天的經歷,卻是知之甚少。 所以對於兒子以如此年齡,就能赤手空拳的創下現在這麼大的一份家業,宋薇蘭心中也是十分好奇的。 「咳咳……」 聽到母親問的如此直白,葉天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咳嗽了一聲之後,說道:「當年大師兄在緬甸藏了一筆黃金,我帶著老馬他們給取出來了,這次他們幫了不少忙,您看合同就提前解除了吧,如果不方便的話,那三千萬美元我來支付也行!」 宋薇蘭不知道葉天有多少錢,但是她知道三千萬美金對於兒子來說,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數字,當下回過頭說道:「安娜,你回頭把僱傭馬拉凱傭兵小隊的錢給支付了!」 「是,主人,我一會就去辦!」 安娜點了點頭,用眼角瞄了一下葉天,心中對他的話很是不以為然,別說是三千萬美金了,就是三千萬張白紙,那都是一筆不菲的數字。 宋薇蘭所掌握到有關於葉天的信息,都是安娜親手整理匯總的,所以她很清楚葉天有多少錢。 要說千兒八百萬的人民幣葉天能拿出來,安娜或許會相信,但是葉天張口就是三千萬美元,安娜卻是有些呲之以鼻了。 「對了,你大師兄是怎麼回事?」 金錢對宋薇蘭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她關心的是葉天的生活,聽到兒子提起師兄弟這個現代社會很少用到詞語後,不由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和香港的左大師還是師兄弟呢,葉天,你學的那些占卜算卦真的很準嗎?」 宋薇蘭出身名門,自小就受到過很好的教育,雖然曾經作為知青下過幾年鄉,但隨後就去了美國,這些年一直都是接受著西方的生活習慣和宗教信仰。 之前宋薇蘭也知道葉天好像有一些占卜問卦的本事,不過心裡並沒怎麼在意。完全沒有意識到。兒子這偌大的身家,都是由此得來的。 「呵呵,奇門之道。不為外人所知,真真假假又有何妨呢?」 葉天笑了笑,從母親的神態中。能看出她對此似乎並不怎麼相信,當下岔開話題說道:「安娜在十二歲到十八歲的時候,受過一些特殊的訓練吧?」 「咦?你怎麼知道?」 宋薇蘭看了一眼葉天,說道:「這孩子脾氣倔,當年洪門有一批子弟要送往西伯利亞訓練營,她說什麼都要去,回來的時候一身的傷痕,苦了這孩子了。」 在八九十年代的時候,國人都認為國外的月亮比國內的圓。一窩蜂的往國外跑,其實不然,在國外做生意的艱辛,要更甚於國內。 普通人自然就不用說了,基本上都經歷過刷盤子洗碗這些打工的經歷,而對於做生意是人而言,同樣要面對國外黑勢力的威脅。 像意大利的黑手黨。早在六七十年的時候,就將觸角遍及在了美國以及歐洲各國,為了爭奪地盤,曾經掀起一場很大的風波,當年那部風靡全世界的影片《教父》。就是以意大利黑手黨為原型的。 而到了八九十年代,東亞黑幫組織雅庫扎也逐漸將重心轉移到了歐洲。 說起雅庫扎這個名字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要知道,日本的山口組、稻川會和住吉會都是屬於這個組織的,他們每年的收入高達1000億美元以上。 還有哥倫比亞的販毒組織麥德林,他們那四萬裝備精良的軍隊,一度讓哥倫比亞政府束手無策。 另外像臭名昭彰的墨西哥黑幫,專門組織跨國賣/淫的俄羅斯黑幫,囂張的加拿大黑幫地獄天使,都曾經將他們的觸角涉及到世界各地的主流社會之中。 所以想在國外將生意做大,黑幫的背景是必不可少的,宋薇蘭所依靠的,就是總部在美國的洪門組織。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華人社團組織,洪門的勢力,就算比起意大利的黑手黨,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北美極少有人敢於招惹。 宋薇蘭每年都會給洪門一筆數額龐大的資金,而洪門也對宋薇蘭的生意保駕護航,兩者之間的來往非常密切。 所以宋薇蘭算是洪門的金主了,洪門大佬做事的時候也不避諱她。 八十年代的時候宋薇蘭造訪洪門總堂,當時正好要選拔一批弟子前去西伯利亞訓練營,那會年僅12歲的安娜,就加入了進去了。 宋薇蘭開始並不知道訓練營的殘酷。 但後來幾次針對宋薇蘭的綁架事件,都是被安娜和洪門中的一些高手給化解掉的,當看到安娜一身的傷疤,宋薇蘭才知道安娜這些年所經歷的事情。 不過安娜的事情,也就僅限於宋薇蘭和幾個洪門大佬知道,所以葉天一口說出安娜曾經過往的經歷時,宋薇蘭還是感覺十分詫異的。 「安娜練功的方法不對,是強行激發了體內的潛能,這對身體的傷害非常大。」 葉天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沙發後面的安娜,說道:「加上她是女人,體質先天不足,恐怕到了四十歲,就有全身癱瘓的可能了!」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比如說安德列維奇,葉天還真懶得指出他身上的毛病來,但安娜是母親貼身的人,葉天對她也是另眼相看,這才多說了幾句。 「癱瘓?有……有這麼嚴重嗎?」 宋薇蘭被兒子的話嚇了一大跳,她從五歲起就撫養安娜,向來都是把她當成女兒一般看待的,聽到後果如此嚴重,連忙抓住了葉天的手,說道:「那……那有什麼治療的辦法嗎?」 葉天尚未開口,安娜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主人,安娜沒事的,您別聽他亂說。」 不管是國外還是國內的武者,從外表上都能看出一些體貌特徵的,安娜能從西伯利亞訓練營裡活著出來,眼力自然不會差,她能看得出來葉天應該不懂什麼功夫的。 「內家練氣,外家練體,國外的訓練方法和咱們外家拳有些相似,雖然同樣都是在激發身體潛能,但兩者之間的利弊差別就大了。」 葉天倒是沒有生氣,看了安娜一眼,接著說道:「如果外家拳不能由外及內,功夫越高自身所受的傷害就越大,你現在年輕感覺不出來,等到三十五歲之後就知道了。」 隨著這幾年來功夫的日益精進,葉天身上自然而然的就帶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這番話說出來老氣橫秋的,像是在指點晚輩一般。 葉天自己說的沒什麼感覺,不過聽在安娜耳朵裡,卻是不大舒服了,她當年可是淘汰了三十多個男學員從西伯利亞訓練營裡出來的,這心氣也不是一般的高。 「中國有句話叫做紙上談兵,你不懂得國外的搏擊術,就不要亂說。」 雖然對宋薇蘭很尊敬,但安娜對葉天卻沒有什麼感情,外國人的性格向來直爽,安娜直接就出言頂撞了起來,語氣很是不善。 「紙上談兵?亂說?」葉天啞然失笑,「你連我徒弟都未必打的過,怎麼就敢斷言我亂說呢?要不……我指點你一下如何?」 「葉天,不要開玩笑,安娜的功夫真的很厲害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宋薇蘭連忙抓緊了葉天的衣袖,她曾經親眼見過安娜一拳就把個身高一米九多的壯漢擊倒在地,看上去身材消瘦的葉天和她打,那不是找虐嗎? 葉天似乎沒有聽懂母親的話,笑道:「不要緊,安娜是跟著您的人,她的功夫越厲害越好,我指點她一下無妨的!」 「我是怕你被她打了,你們兩個還不知道誰指點誰呢?」 宋薇蘭有些哭笑不得,她還以為兒子是想在自己面前逞能呢,當下看向安娜,說道:「安娜,你把他摔倒就行了,千萬不要傷到他!」 宋薇蘭雖然溺愛葉天,但卻並不想讓兒子養成狂妄自大的性格,好在房間中鋪著厚厚的地板,倒是不虞葉天受到什麼傷害。 「是,主人!」 聽到宋薇蘭的話後,安娜走到了沙發前面,微微活動了下脖頸,雙拳用力,一陣關節炸響的聲音傳了出來。 「奶奶的,身材怎麼這麼好啊!」 葉天站起身,心中直呼妖孽,這要是沒點定力的男人,還真的無法和安娜動手,因為單是那前凸後翹的身材和天使般的面容,就能讓很多男人繳械投降了。 當然,以葉天現如今的心境,在他將面前的人當做對手的時候,紅粉馬上變成了骷髏。 原本站姿慵懶的葉天,腰桿一挺,整個人的氣勢驟然改變了,就像是一柄尚未出鞘的利劍,在往外散發著絲絲寒芒。 PS:第一更,求推薦票支援,胖子繼續去碼字,羞愧,這幾天煩心事甚多,一直沒爆發,今兒爭取三更啊! 第五百三十二章佔了便宜還賣乖 對付安娜這樣的人,葉天根本就沒有必要動用術法,單是他身上的那股子殺氣,就如同三九天中的刺骨寒風,向安娜撲面而去。 殺氣不等同於煞氣,這是五感以外的第六感,也就說不是通過耳朵,鼻子,眼睛等來察覺對方所散發出來的一種信號,這種信號可以解釋為「殺氣」。 就像是古代行軍兵營之中,那些身經百戰的老兵們,身上就自然而然的帶有一種殺氣,杜甫曾經有詩「孤雲隨殺氣,飛鳥避轅門」,就很形象的形容了什麼叫做殺氣。 只是人常久的脫離自然,這種感覺慢慢弱化,但是沒有消失。 比如說那些戰場上的老兵往往能感覺到對面是否有埋伏的敵人,或是那些一輩子都生活在森林裡面打獵的獵人,這些長久穿越生死的人,能夠慢慢的激發這種感覺。 安娜就是如此,在葉天腰板挺直的那一瞬間,她渾身的汗毛突然間就炸開了,一種驚秫的感覺從心頭升起,彷彿面前站著的是一個待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那股無形的壓力,讓安娜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胸口在不斷起伏著,後背的汗水順著脊樑骨流淌了下去,面對著葉天,她甚至提不起一絲動手的勇氣。 葉天的氣勢在不斷提升著,強大的壓力讓安娜的背脊都有些彎曲了,額頭的劉海都被汗水打濕掉了,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就算當年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面對那些教官的時候,安娜也沒有這般不堪,心頭那絲倔強讓她拚命往上挺拔著身體,對抗著葉天那如同山一般的壓力。 「行了,再硬撐下去你就要受傷了。」 看著這倔強的外國女孩,葉天心中也有些欽佩,如果換成另外一個習武之人,說不定早已被他逼的癱軟在地了。 要知道,葉天這股殺氣。對普通人未必有作用,但對氣機敏感有功夫在身的人,卻是一種強大的震懾,這也是安娜苦不堪言的同時,葉東平和宋薇蘭毫無察覺的原因。 說著話,葉天將氣勢一收,那股殺氣突然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正奮力相抗的安娜則是一頭往前栽了過去。 「小心了!」 葉天伸出雙手在安娜兩肋之間扶了一下。入手那彈性極佳的感覺。讓他如同觸電般的收了回來,這目測還是出了差錯了啊?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啊?」 旁邊的葉東平和宋薇蘭,對二人的舉動看的是莫名其妙。不是說要比試下功夫的嗎?怎麼在那站了一會之後,安娜就往葉天懷裡鑽啊? 「主……主人,我……我不是他的對手!」 安娜此時的呼吸還沒有平復。站穩了身體後,看向葉天的目光充滿了驚恐,她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一臉無害的年輕人,居然能那麼大的殺氣。 安娜手上也有人命,早在十二歲的時候,她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就用牙刷捅死過一個想侵犯她的男學員。 在西伯利亞的六年之中,死在安娜手上的,最少也有七八個人。在同期的學員裡更是有著毒寡婦的稱號,形容她就像那劇毒無比的蜘蛛一般難以招惹。 正因為如此,安娜才能感覺得到殺氣的存在,只是不管是她本人還是那個曾經參加過多次戰爭殺人如麻的教官,其身上的殺氣都遠遠不如面對的這個年輕人。 「你們交過手了?」 宋薇蘭看著渾身濕漉漉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的安娜,心中似乎有了一絲明悟,看來自己對兒子的瞭解。還是遠遠不夠的。 「是的,主人,我面對他,甚至沒有對戰的勇氣!」安娜的呼吸恢復了順暢,但眼中卻滿是羞愧。 「呵呵。別說是你了,就是安德列維奇在中國。不也是鎩羽而歸了嗎?」葉天搖著頭笑了起來,這外國妞倒是很好強。 「安德列維奇?您說的是有北極熊之稱的安德列維奇嗎?」 安娜猛的抬頭向葉天看去,雖然她進入訓練營的時候安德列維奇已經不在了,但是關於他的傳說,卻是經常可以聽聞。 傳聞中的安德列維奇,在斷水斷糧的情況下,在沙漠中生存了四十天,並且孤身一人虐殺了一支阿富汗的特種部隊,在那場戰爭中闖出了赫赫聲名。 那些訓練營中個個都不可一世的教官們,唯有提及安德列維奇,臉上才會露出尊敬的神色,這也讓歷屆學員們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北極熊?」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繼而笑了起來,「這外號倒是很貼切,那傢伙長得的確像一頭北極熊。」 安娜的性格很爽直,認識到自己和葉天之間的差距後,馬上說道:「我不是您的對手,還請您指點!」 「女人的體質雖然不如男人,但是韌勁很強,回頭你來找我,我給你一些呼吸吐納的法子,能修復你體內的隱疾。」 葉天看向安娜,語言變得嚴厲了起來,「不過記住,我傳你的東西,切不可外傳!」 麻衣一脈擇徒的標準非常嚴格,呼吸吐納之法向來不會輕易傳出,更不要說傳給個老外了,如果不是看在安娜是母親保鏢的份上,葉天是絕對不會傳給她的。 安娜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絕對不會傳給別人的,可……可是我要不要拜師啊?」他認識不少洪門中人,知道這些中國人傳授技藝,是要敬茶磕頭的。 葉天連忙擺起了手,說道:「得了吧,我要是收個老外徒弟,師父會氣得從墳裡爬出來的。」 李善元這一聲經歷了不少中國近代的大事件,無論是對後面侵華的小日本,還是對之前的八國聯軍洋鬼子,那都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所以葉天要真是敢收安娜做徒弟,老道指定會在陰曹地府大罵弟子不肖的,而且恐怕在苟心家這一關也過不去。 「好了,來,吃飯吧,飯菜都涼了。」 通過兩人對話,宋薇蘭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兒子很厲害,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這足以讓當娘的滿心歡喜了。 「好,吃飯!」 葉天點了點頭,對安娜說道:「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剛才你的消耗也不少,正需要補充呢。」 「這……」 安娜有些遲疑,不過當葉天眼睛一瞪,還是乖乖的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站在葉天面前,她有種在面對當年訓練營教官一般的感覺。 安娜的舉動,讓坐在沙發上的宋薇蘭有些發愣,他帶了這丫頭那麼多年,都無法讓安娜和自己一起同桌吃飯,葉天一句話,居然辦到了。 宋薇蘭心中一動,悄聲在葉東平耳邊說道:「東平,你……你說,給兒子找個外國媳婦怎麼樣啊?」 「成……成啊!」 妻子的親暱,讓葉東平有些意亂神迷,不過張口答應了之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不行,那可不行,葉天可是有未婚妻的,那是我老朋友的女兒啊,這事絕對不行!」 宋薇蘭白了葉東平一眼,說道:「我……我又沒說讓兒子明媒正娶,留下當小的不就行了?」 「這……這也行?」 葉東平有些傻眼,腦子頓時一片混亂,老婆這意思涵義很深啊?早知道自己這些年就先養個小的了,反正妻子是如此的通情達理。 「想什麼呢?敢亂動心思,我這就回美國去!」宋薇蘭嗔怒在葉東平額頭上點了一記,站起身去陪兒子吃飯了。 要說女人最不可理喻的地方,就是宋薇蘭的這種心態了,當母親的十個裡面有八個希望兒子妻妾成群兒孫滿堂的,但放在自己身上,一定卻是要老公守身如玉。 「這……這肯定是自己的親媽!」 葉天是什麼耳力,宋薇蘭和葉東平的對話聲音雖然很小,但一字不漏的都被他聽到了耳朵裡,心中苦笑之餘,只能低頭扒飯了。 這一家團聚之後的第一頓飯,就在宋薇蘭那不時有些曖昧的笑容中過去了,好在剛吃完飯,宋浩天竟然來了,倒是省去了葉天的尷尬。 「我幫你那麼大個忙,你事後好歹也給老頭子我打個電話啊?」見到葉天也在這裡,宋浩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臭小子除了在緬甸向自己發了一通火,後面就再無消息了,害的自己擔心的他的安危,打聽了半天才知道他居然在港島逍遙快活呢。 「哎,我說,我和您沒關係啊,是您答應我大師兄的,甭想我領這個情!」 葉天根本就搭理宋浩天的話茬,沒好氣的說道:「再說了,那十五噸黃金最少能值十二三億吧?您只給了十億,算起來我還吃虧了呢!」 「你……你小子佔了便宜還賣乖?」 宋浩天被葉天的話給氣得差點打了個踉蹌,天知道他是賣了多大的人情才把那筆黃金從緬甸給運出來的?到了葉天嘴裡,居然還是他佔了便宜? 葉天和父親的對話,讓宋薇蘭有些莫名其妙,上前扶住了父親,問道:「爸,什麼十五噸黃金啊?」 PS:第二更,繼續寫第三更,今兒無論如何都寫出來,推薦票,你們大膽的投,一定有第三更! 第五百三十三章死無對證 「怎麼?這小子沒告訴你?」 宋浩天扶著女兒的手坐在了沙發上,氣呼呼的說道:「他去緬甸尋找黃金,又沒本事運回來,老頭子我出人出力,到最後還落不到個好?」 對於自己這個便宜外孫,宋浩天是真無話可說,他英雄了一輩子,沒想到臨到老了,卻是被葉天給克的死死的,平時還沒人說,只能在女兒面前發幾句牢騷。 聽明白事情的原委後,宋薇蘭說道:「爸,您幫葉天那還不是應當應份的嗎?」 想當初自己離開兒子,就是因為父親的緣故,雖然這麼多年下來,宋薇蘭怨恨的心思也淡了,不過遇到老父和兒子相爭,那絕對是要站在兒子一邊的。 「得,我和你們娘兒倆都沒話說。」 剛剛坐穩了身體的宋浩天,被宋薇蘭這句話給嗆的差點沒喘過氣來,連連擺手道:「我交代幾句話就走,在這裡呆下去,非被你們倆給氣死!」 「也沒人請您來啊。」 葉天撇了撇嘴,再次讓宋浩天領略了這小子氣人的功夫,倒是葉東平有些看不過去了,說道:「葉天,少說幾句,有點禮貌!」 聽到葉東平的話後,宋浩天心裡頓時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親生女兒都不幫自己,反倒是這被自己棒打鴛鴦的女婿說了句公道話。 搖頭苦笑了一聲,宋浩天看向葉天,說道:「你這段時間不要亂跑,緬甸那邊好像查到你身上了,不過你不離開京城,應該沒有什麼事的,那些人的手還伸不進來……」 自從得知葉天和日本人在緬甸起了衝突之後,宋浩天就責令相關部門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調查,結果驚得他都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當日日本方面一共有一百六十多人進入到緬甸境內的,在就在葉天和他通過電話之後,連帶著原本呆在緬甸的一些日本人。全部都失去了蹤跡。 聯想到那日葉天所說的話,由不得宋浩天不浮想翩翩,而昨天從緬甸方面傳出的一個消息,證實了宋浩天的猜想。 經過日本和緬甸軍政府雙方一個星期的搜索,他們終於在靠近中國邊界的撣邦地區一處山脈中,發現了大批被焚燬的日本車輛。 在一番現場勘測和DNA提取後,日方斷定,在這裡最少死亡了三十人以上。至於是不是失蹤的日本人。現在還無法確定。 並且在那處被當地人稱之為魔鬼山的深處,還有一處被人為炸彈導致塌方的巖洞。 由於缺少大型機械,導致搜救工作停滯了下來。但相關人士推斷,另外那些失蹤的日本人,很有可能就被埋葬在了巖洞之中。 如此大規模的失蹤事件。是無法掩蓋的住的,日本當局也向緬甸政府提交了照會,請求徹查此事,很快就查到了波剛將軍的身上。 而葉天這個名字,也第一次進入到了一些人的視線當中,雖然波剛將軍極力否認葉天參與到這件事情裡,但針對葉天的秘密調查還是開始了。 在相關部門內線傳回的信息中,日本方面有人提出要秘密抓捕葉天,不過這個建議被否決了。 但即使如此。也是驚得宋浩天一身冷汗,他今兒來這裡,其實就是想找葉東平,讓他通知葉天趕緊回國,省的在外面被人給算計了。 「葉天,那些事情真是你做的?」 聽完老父親的講訴後,宋薇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她發現自己知道的越多,就越發的看不透葉天了。 「不完全是,我一個人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葉天搖了搖頭,也沒多做解釋,發生在魔鬼山的那一幕的確是血腥異常。而且還牽連到大師兄的一些往日恩怨,沒有必要在這裡多說。 「沒事。大不多你去北非那邊躲一段時間,媽媽給你僱傭一支軍隊保護你!」 護犢是母親的天性,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都是如此,宋薇蘭此時的心境,和那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村婦女完全沒區別,她只想護的兒子的周全。 「說什麼呢?葉天什麼都沒做,何必要出去躲啊?」 宋浩天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從今兒進門之後他就發現,女兒的智商似乎直線下降,說出來的話完全都不經過思考的。 像發生在葉天身上的這種事,既然是死無對證,當然不能承認了。 反正只要一口咬死了不是自己幹的,縱然日本方面再懷疑,也是拿葉天無可奈何的,這件事情最終智能不了了之。 見到母親著急的樣子,葉天心頭升起一股暖意,笑著說道:「從現在到過年我都呆在國內,過完年要去香港處理點事情,你們放心,我沒事的!」 以葉天現在的術法修為,雖然還是無法勘破自身生死命運,但隨著功力的精進,他對於吉凶的感應,卻是越來越清晰了,就算日本方面派出人針對與他,葉天相信自己也是能提前發現的。 對方派出的人要是很多,葉天可以規避,如果只是派出三五個人,那就對不起了,葉天並不介意多殺幾個小日本的。 而且日方要進入中國行事,肯定是暗地裡的,即使吃了虧也不敢聲張,這樣打人悶棍的事情,也是葉天最樂意做的。 「你心裡有數就行了,去香港之前給我說一聲,到時候我給那邊打個招呼!」 人退下來了,宋浩天很多事情反而更放得開了,要是以前在位的時候,他是無論如何說不出這種話來的。 當然,這種待遇也就葉天能享受,如果被那些宋家嫡系子弟得知的話,一準會背後詆毀老爺子偏心眼的。 「好,我知道了!」 葉天點了點頭,倒是沒有逞能,因為他知道,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無法和一個國家相抗衡的,背後有這麼一棵大樹給他依靠,他要是拒絕掉那才真是傻的呢。 「你……你小子最近安份點!」 交代完事情後,宋浩天呆在這裡就顯得有些多餘了,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又半是威脅半是叮囑的說了葉天一句。 「我一直都很安份啊。」 葉天無辜的攤了攤雙手,久未出現的真誠顯露在了臉上,看得宋浩天心中都發生了錯覺,莫非誤會了這小子? 不過宋浩天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冷哼了一聲摔門而去,後面響起了葉天得意的笑聲。 聽到了兒子的笑聲,宋薇蘭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孩子,也別老是氣外公,當年他和媽媽都有錯,你要怪,就怪媽媽吧。」 「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我也沒真的怪他!」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這酒店雖然很好,但還是沒家裡舒服,我看您今兒就搬回去吧,我那宅子很寬敞的。」 呆在酒店裡,葉天總是感覺有些不自在,彷彿母親只是個過客,隨時都會消失掉一般。 「是啊,薇蘭,回家吧,我和兒子都想你回家!」葉天話聲剛落,葉東平也敲起了邊鼓,他之前也勸過,但都被妻子給拒絕掉了。 「好……好吧,我回去!」 見到這爺倆一臉期盼的樣子,宋薇蘭心中一軟,點頭答應了下來。 宋薇蘭此次回國十分低調,隨身只帶了安娜,而且這酒店房間她也沒有退,跟著葉天悄悄的回到了兒子的新宅子。 院子裡那充裕的靈氣,也讓久居在海邊的宋薇蘭感覺到了驚奇,在和兒子接觸的這半天中宋薇蘭發現,自己那龐大的財富在葉天面前,居然顯得是那麼的蒼白。 別說是這空氣清新的院子了,她那些錢甚至連那一盒正宗的雪蛤油都買不到,這讓想給予葉天金錢上補償的宋薇蘭不禁有些挫敗感。 不過這也讓宋薇蘭真正放平了心態,在這裡,她只是一個母親和妻子,再也不是那個叱吒商海的女強人了。 當晚,葉家的人齊聚到了葉天的四合院中,往昔的恩怨已經隨著宋家的道歉聲明煙消雲散,為了弟弟的幸福,葉家的幾個女人也接納了宋薇蘭。 而見到了於清雅的宋薇蘭,也打消了自己那不切實際的念頭,對於清雅很是喜歡,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一套頂級鑽石飾品,送給了自己的未來兒媳婦。 接下來的幾天之中,葉天一直都和母親在一起,講述著這些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點點滴滴,母子間的隔閡也在慢慢變淡,不過葉天始終無法叫出「媽媽」兩個字來。 期間宋薇蘭曾經提出過讓葉天接掌她海外龐大資產的事情,被葉天一口給拒絕了。 葉天跟著老道別的沒學到什麼,唯獨養成了那種自在散懶的性子,接掌了那些財富無疑就是給自己脖子上加了個繩套,葉天才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呢。 宋薇蘭也沒強迫兒子,她看得出來,葉天的性子有些恬淡,真要是涉足商海未必就是什麼好事。 「葉天,怎麼了?」 這一日宋薇蘭正抱著毛頭在和兒子聊著天的時候,廂房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接完電話出來的葉天,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PS:第三更,今兒就不開單章了,大家把推薦票和月票都投給相師吧,明兒胖子爭取繼續三更,嗷嗚,求推薦票啊! 第五百三十四章吉老大的消息 「是啊,誰打來的電話?怎麼這副表情?」葉東平原本在左廂房和周嘯天說著事情,聽到電話鈴聲也走了出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事情,爸,您在這說話吧,我要出去個三五天的,嘯天,你跟我去吧。」 馬上臨近年關,胡鴻德早在前幾天就會長白山了,倒是周嘯天一直住在這四合院裡,不過他住在前院,沒人招呼一般不會去後面兩個院子的。 「哎,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啊?」 葉東平一聽兒子的話,頓時就急了,「沒幾天就快要過年了,你這會往跑什麼?」 葉東平能和妻子修復那因為時間而形成的隔閡,功勞大部分都是在兒子身上的,葉天已經成為兩口子感情的一條紐帶了。 「爸,我是真有事啊……」葉天苦笑著說道:「最慢一個星期,最快三五天就能回來。」 「小天,什麼事情啊?叫人去辦成不成?實在不行和你外公打個招呼也行啊!」 和兒子呆在一起的這些天,是宋薇蘭這二十年中最快樂的時光,不用去煩心商海裡的勾心鬥角,也不用去四處奔波洽談項目,那種家的溫暖,讓她實在也捨不得兒子離開。 「給他去處理?」 葉天想了一下,搖頭說道:「倒是可以,不過就是有點大題小做了,別折騰那老爺子了,省的他又說我……」 「到底是什麼事?你小子怎麼變得那麼磨嘰了?說不清楚哪都別去!」 葉東平有些不耐煩了,葉天平時不沾家那也就算了,可是妻子回來一家團聚這是多大件事啊?竟然還想著往外跑,葉東平自然不能答應了。 「爸,您真的要知道?」葉天回頭看向了老爸。 「廢話,有什麼不能說的啊,嘯天也不是外人。」葉東平瞪起了眼睛。 「好,可是你讓我說的?」 葉天開口說道:「包風凌打電話來了,他說吉老大已經偷偷回到了國內。應該是來過年的,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溜走,所以才要帶著嘯天抓緊時間去一趟!」 「包……包風凌?」 一聽到這個名字,葉東平的火氣忍不住就竄了上來,也顧不得妻子就在身邊了,張口罵道:「那……那個王八蛋,終於有消息了?」 葉東平辛辛苦苦積攢了十多年的身家,被包風凌給騙的一乾二淨。雖然兒子說了這事由他來處理。但葉東平沒事想起來,還是會恨得牙根發癢的。 「東平,不許當著兒子這樣說話。」 宋薇蘭嗔怒的看了丈夫一眼。問道:「到底是什麼事啊?你們爺倆都這麼緊張?」 「這……這,沒……沒什麼事。」 聽到妻子的話後,葉東平頓時反應了過來。敢情兒子剛才是在給他留面子,這才沒說出事情的原委,可自己偏偏逼著他給說了出來。 「怎麼,你們父子倆還有什麼小秘密嗎?」宋薇蘭好笑的看著丈夫,這都二十多年了,他還是不會撒謊,一說謊話都能臉紅到脖子根上去。 「說就說,有什麼大不了的啊。」 被妻子這麼一激,葉東平也豁出去了。說道:「我前段時間收購一個古玩,被人騙去了三千萬,葉天這是把人給找到了!」 和妻子相處的這些天,葉東平並沒有感覺到兩人因為貧富上的差距而出現什麼隔閡,他相信宋薇蘭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而且在妻子回家之後,葉東平決定接納兒子的建議,自己日後不去做生意了。而致力於古玩的研究斷代,爭取做一個學者,這樣也就有更多的時間和妻子呆在一起了。 現在古玩店和茶館的生意,葉東平已經都交給葉天小姑夫和周嘯天了,他剛才就是在交代周嘯天一些平時要注意的事項。 「你啊。就是個老實性子,偏偏想去做生意?」 聽到丈夫的話後。宋薇蘭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不是葉東平為人秉直,當年她也不會看上他的,不過這樣的人在現在卻是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 「三千萬也不算多,這樣吧,東平,我出錢設立一個關於古玩方面的投資基金,你去運作好了,那三千萬就算了吧。」 從搬進四合院以來,宋薇蘭就很忌諱在葉東平面前提起關於金錢的事情,她是怕丈夫產生自卑的心理,從這一點來說,宋薇蘭真的做得很好。 不過因為三千萬讓兒子離開自己,宋薇蘭卻是有些不願意,三千萬在她眼裡,遠不如兒子陪伴自己幾天來的更重要。 「別,薇蘭,我是不做生意了,你也不用投資。」 葉東平搖了搖頭,看向葉天,說道:「要不這事就算了吧,反正你小子得了那些黃金,手上應該也是不缺錢用了吧?」 葉東平也算是想開了,對於賺錢,他是真的沒影什麼天賦,且不說和妻子沒法比,就連兒子也能甩出他幾條街去,他要還是執意想用賺錢來證明自己,那才是腦子出毛病了呢。 「不行,爸,這裡面還牽扯到江湖上的一些規矩,你們不懂,我還是要去處理下的。」 葉天搖了搖頭,他現在也不是很看重這幾千萬,不過當時吉老大放他鴿子的行為,那可是江湖大忌。 而且按照包風凌的說法,吉老大可能還會一些術法,這就涉及到奇門了。 葉天也想去查看一下,那位「號稱」千門中人的吉老大,到底是不是當年從周嘯天祖上搶走傳承的周氏旁系一脈。 「小天,這江湖上打打殺殺的事情可是很危險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宋薇蘭無奈的說道:「你……你怎麼就不肯接受媽媽的建議,去打理那些生意啊?」 宋薇蘭和海外洪門關係密切,自然明白兒子口中的江湖是什麼意思,作為一個當母親的,她自然不想看著兒子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的。 「呵呵,我生下來就是吃這晚飯的,您不用擔心!」 葉天笑了笑,說道:「我這大燈泡整天在家裡也不合適,出去幾天正好給您二位過下二人世界吧?」 「臭小子,連你爸媽也調侃起來啦?」 葉東平雖然瞪起了眼睛,心下卻是美滋滋的,至於宋薇蘭,則是被兒子說的臉上一紅,右手狠狠的在身邊丈夫的腰間掐了一記。 簡單的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葉天帶著周嘯天直奔首都機場,包風凌正在江/西的一個小城市裡等著他呢。 坐上最快一班飛往南/昌的航班,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飛機降落了下來,葉天直接打了輛的士往距離南/昌大約60多公里處的豐/城趕去。 一月的南/昌剛剛下了場雪,路面有些打滑,車子開的並不快,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葉天和周嘯天才趕到和包風凌約好的那個小招待所。 「干騙子這行也不容易啊?」 看著招待所門口那滿是油污的厚厚門簾,葉天不禁搖了搖頭,記得上次捉住包風凌和劉老二的時候,那哥倆正在星級酒店裡顛龍倒鳳呢。 招待所門口坐著個正磕著瓜子的老娘們,門簾掀開帶進來的那股寒風,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沒好氣的說道:「住什麼房間?兩人間的八十,三人間六十,只剩這兩種了!」 「找人,一會就走!」聽到不是住店的,那老娘們的屁股又坐了回去,自顧自的磕起了瓜子。 葉天當年和老道行走江湖的時候,住的就是這種地,而周嘯天在干盜墓勾當那會,基本上也住的都是招待所,兩人輕車熟路的摸到二樓一個房間門口。 「誰?」周嘯天敲門的聲音剛剛響起,屋裡就傳出一聲詢問,聲音有些虛弱還有些慌張。 「開門吧,是我!」葉天微微皺了下眉頭,因為他聽到房間裡只有一個人的呼吸聲,難道劉老二和包風凌分開了嗎? 「葉……葉爺?」 作為職業騙子,記憶力是十分重要的,葉天話聲剛落,裡面就響起了拉門栓的聲音,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了。 「你……你是那姓包的?」房門打開後,站在葉天身後的周嘯天,猛的就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站在他面前的包風凌,瘦的臉上連肉都沒有了,直接就是皮包骨頭,身材更是和一骷髏架子都差不多了,那厚厚的棉襖穿在他身上還顯得晃晃蕩蕩的。 周嘯天跟著葉東平接觸過幾次包風凌,可是站在他面前的這人,和記憶中的那個猥瑣男根本就是兩個人,恐怕換了這哥們的親媽站在這裡也都認不出他來了。 別的不說,包風凌要是敢半夜出了這招待所走到大街上,一準會將那些膽小的人嚇得出個大小便失禁來的。 「葉爺,您……您可來了啊!」 看到站在門口的二人,包風凌簡直就和見了親人差不多,膝蓋一軟癱坐到了地上,還不忘用雙手去抱葉天的大腿,眼淚鼻涕更是直往下掉。 「成了,哭什麼啊?」葉天伸出右手抓住包風凌的衣襟,將他提到了房間裡。 PS:第一更,胖子繼續碼字,求推薦票月票支援啊! 第五百三十五章過江龍 包風凌所住的是個兩人間,整個房間只有十來平方米的樣子,去掉兩張單人床之外,連個擺放桌子的地方都沒有。 在靠近窗戶的地方,有個小茶几,上面堆滿了方便面袋子,一股子霉味直衝鼻端,看那窗戶上的灰塵,這房間應該久未通過風了。 長江以南的城市,一般都是沒有暖氣的,而這種招待所裡,也不可能在房間裡安裝空調,拉開窗簾,窗外的燈光照在白雪上反映到了屋裡,顯得異常的潮濕和陰冷。 「床上躺著去吧,多蓋一層被子!」 在屋裡打量了一番,葉天將幾乎快沒有重量的包風凌給扔到了那張單人床上,他還真怕這哥們一口大氣喘不上來翹了辮子呢。 「葉……葉爺,我……我不冷!」包風凌用滿是污漬的棉襖袖子擦拭了下臉上的鼻涕淚水,那模樣看的周嘯天有些發直。 曾幾何時,這哥們也是一副老闆派頭,怎麼就混成這樣子了呢?周嘯天不由試探著問道:「你……你真的是包風凌?」 「周爺,是我啊!」包風凌擠出了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 「你……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見到包風凌那招牌式的猥瑣笑容,周嘯天終於相信了他的話。 「我……葉爺,您就饒了我吧!」聽到周嘯天的話後,包風凌再也笑不出來了,對著葉天就是一頭磕了下去。 包風凌知道,自己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全是面前這個年輕人所賜的,也難怪他那麼大方的就將自己二人給放走了。 從京城離開之後,包風凌和劉老二根本就沒打算回去尋找吉老大的,他們兩人可是知道吉老大的手段,回江/西只能是找死。 只是就在二人乘坐飛機跑到東北的當天晚上,身體就出現了毛病,最開始的時候是感覺發冷,症狀和發燒差不多。跑到醫院打了瓶吊水後,緩解了很多。 但是當二人睡著了以後,卻是噩夢連連,不是被地府中的小鬼抓著割鼻拔舌,就是被判官丟入油鍋,嚇得兩人幾天幾夜都沒敢合眼。 包風凌和劉老二也是江湖人,琢磨自己應該是中了邪,當即尋了一些神婆巫漢。 只是一番跳大神驅魔的儀式過後。錢折騰出去不少。一點效果都沒有,該做的噩夢一點都不少,反而越發的恐怖了。 在東北整整呆了一個多月。兩人每天的睡眠從沒超過五個小時,那會就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二人一合計。這根子還是處在了葉天身上。 想起葉天放他們走時的叮囑,沒奈何之下,包風凌和劉老二隻能悄悄的回到了吉老大的老巢所在。 要說連做幾個月的噩夢,包風凌還沒有崩潰,也算是他本事大了,如果換個一般人的話,指不定這會就神經失常了。 「行了,把手伸過來!」 看到面前包風凌淒慘的模樣,葉天也有些心軟了。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將一股元氣度入了進去。 原本蓋著被子都感覺渾身發冷的包風凌,突然間感到一股熱氣從手腕處傳到了體內,渾身頓時暖洋洋的,舒服的他差點沒呻吟出來。 「葉爺,謝謝……謝謝您!」至此包風凌終於確定了,困擾了他這麼久的噩夢。還真就是面前這年輕人做下的。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別說那些沒營養的話,我讓你打聽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吉老大真的回來了?」 「爺,我姓包的長這麼大就沒說過一句瞎話。看我這臭嘴……」 聽到葉天的話後,包風凌習慣性的就開始詛咒發誓起來。不過隨之就反應了過來,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說道:「葉爺,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姓吉的王八蛋真的回來了……」 「嘯天,給他倒杯開水來。」 看到包風凌臉上露出一絲不健康的紅色來,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不急,你慢慢說……」 「謝謝,謝謝周爺!」包風凌用雙手摀住了那大茶缸,說道:「葉爺,肯定是吉老大,劉老二當時跟上去了,可……可他從那就沒回來……」 原來,回到南/昌這個吉老大的老巢所在後,為了怕打草驚蛇,兩人也不敢聲張,更不敢去聯繫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他們可是知道吉老大在這裡的勢力的。 不過這二人終究跟了吉老大很多年,知道吉老大一些比較隱秘的落腳點,每日裡就在那些地方蹲守,這一守就是好幾個月。 天可憐見,就在三天之前的那個晚上,終於被他們守到了,吉老大從他的一個姘頭家裡出來,迎面剛好撞到了包風凌。 當時包風凌嚇得那是魂飛魄散,不過他現在的這副鬼樣子,就是吉老大都沒能認出來,兩人走了個對面。 包風凌知道,吉老大這人的疑心非常強,如果自己多次和他對臉,指不定就會被他懷疑上。 所以逃過一劫的包風凌連忙給劉老二打了電話,將他從賓館裡叫了出來,讓他繼續跟蹤吉老大。 但是讓包風凌沒想到的是,在回到賓館的半個小時之後,他就和劉老二失去了聯繫,當時包風凌就感覺到了不妙,連留在賓館房間的東西都沒收,就急急忙忙的逃了出去。 躲在一處拐角的包風凌親眼看到,七八個人進入了他所住的那家星級賓館,沒過五分鐘就罵罵咧咧的出來了,不用問,肯定是奔著他來的。 嚇破了膽子的包風凌再也不敢呆在南/昌市了,直接打了個出租車來到了豐/城,在這小黑屋裡憋了兩天之後,這才出去給葉天打了個電話。 「葉爺,您……就您兩位來的啊?」 講訴完事情的經過之後,包風凌有些失望的看向了葉天,他原本以為葉天怎麼著也要從那武館帶上七八個人的。 要知道,吉老大為了在自己臉上貼金,把那騙子門稱作了「千門」,也在門中設立了「千門八將」。 像包風凌和李老二就是八將中的「正」將和「反」將,專門是從事偏門詐騙設局的人,在八將中屬於文人。 而吉老大另外還養著「風」「火」兩個組織,這些人則是八將中負責武鬥的。 當年發生在南/昌那場和東北人的大械鬥,就是以這些人為主力,硬生生的將東北幫給趕出了江/西,確立了吉老大的江湖地位。 僅是包風凌知道的那些人,就有十多個亡命之徒,而且手上都沾有鮮血。 雖然葉天也不是一般人,但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於他們兩個單槍匹馬的就殺了過來,包風凌心中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包風凌,問道:「兩人就夠了,怎麼?怕了?」 「葉爺,姓吉的還販毒的,他手上可是有槍的啊。」 包風凌能不怕嗎?如果不是葉天手段太過毒辣,他和劉老二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當年他們可是親眼見過吉老大把活人裝進麻袋裡沉江的。 「還販毒?成,我知道了。」 葉天點了點頭,眼中閃露出一絲厲芒,說道:「走吧,跟我換個地方住,地頭蛇再厲害,也只是條蛇,見了真龍他還是要盤著。」 當年李善元是經歷過那段舉國抽鴉片的時期的,對販賣煙土禍害國人的那些敗類是恨之入骨。 只是當時大趨勢如此,諸多軍閥都在幹這種事,李善元也是殺不了那麼多,當時就在青幫中立下了個規矩,不允許青幫弟子吸食販賣鴉片。 不過財帛動人心,煙土的巨大利益使得那條規矩如同虛設,就是李善元的一些之交好友也不同意,老道之所以離開青幫,和這件事也有很大的關係。 受到師父的影響,葉天對這些販毒的人也是深惡痛絕,所以聽到包風凌的話後,心中已然是動了殺機。 帶著畏首畏尾用一條圍巾遮住臉面的包風凌離開了招待所,葉天找了一家還算不錯的酒店住了下來。 葉天開了兩個房間,周嘯天和包風凌住一間,他自己住個單間,倒不是說葉天擺師父的架子,主要是他還要推演吉老大現在所處的方位。 「親哥哥,用力,再用力啊!」 在南/昌市中心的一處高層公寓裡,正上演著一出盤腸大戰,皮肉交擊的「啪啪」聲和女人那誇張的喊聲不絕於耳。 「騷貨,叫魂呢?」 隨著一陣哆嗦,趴在女人身上的那個男人,翻個身體反過來躺在了床上,右手狠狠的在那豐滿的地方捏了一把。 「吉哥,您越來越厲害了啊!」 女人強忍著疼痛,笑顏如花的湊了過去,心中卻是在暗暗鄙視著,「虧得開始的時候還吃了好幾粒壯陽藥,剛把老娘的興趣勾起來就萎掉了。」 「媽的,你這騷貨就是比越南的那些娘們夠勁,以後老子再也不去那地方了。」 吉老大色迷迷的伸出雙手在女人身上亂摸著,只不過下面的小弟弟卻是軟噠噠的,絲毫都不給他面子。 PS:哥們姐妹們看完更新,順手投幾張推薦票吧,打眼拜謝!! 第五百三十六章吉老大 「吉哥,你是不是被越南的小娘們給迷住了啊?這一次去了那麼長時間,我都想死你了……」 被吉老大挑逗起了慾望的女人,用手摸著那軟噠噠的小弟弟半晌都沒有反應後,心裡忍不住又啐了一口,「沒用的東西,在床上就沒超過五分鐘,老娘回頭又要自己解決了。」 「騷貨,是不是只有我才能滿足你啊?」 吉老大的自我感覺十分好,不過他要是知道身邊的女人正在心裡喊他「萎哥」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一把掐死她? 「當然了,吉哥是最厲害的。」女人柔軟的身體像蛇一般的纏住了吉老大,說道:「吉哥,你就沒從越南帶幾個女人回來?」 女人知道就憑著吉老大的本事,今兒甭想梅開二度了,雖然嘴上說的是別的女人,那眼睛卻是一個勁在瞄著吉老大放在床頭的手包。 「哈哈,吉哥就喜歡你這一點,伸手要東西都要拐彎抹角的,不像那些賤貨,脫了褲子就張手要錢!」 吉老大是什麼人物?從七八歲的時候就在火車站當扒手,察言觀色的功夫遠不是一般人能及得上的,當下伸手從床頭的手包裡拿出了一塊碧綠色的玉石,說道:「拿去戴吧,這玩意也值個幾萬塊的。」 「謝謝吉哥。」女人在吉老大臉上親了一口,接過那塊玉之後,眼睛卻還是瞄著手包裡那厚厚一疊人民幣。 「媽的,眼睛裡就只有錢了?」吉老大重重的在女人屁股上拍了一記,將那疊錢拿了出來,分出一半扔給了女人。 女人大喜,媚眼如絲般的纏在了吉老大的身上,一臉深情的說道:「吉哥,要不……晚上就別走了?」 看在這錢的面子上,女人不介意使出渾身解數讓吉老大再爽一次的,當然,她的主要目地還是盯上了包裡的另外一半錢。 「再不走就要被你這騷貨給吸乾啦。給老子收拾乾淨。」 吉老大搖了搖頭,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頭髮,將她的臉往下身按去,等到下身的污跡都被舔乾淨後,隨手丟開了女人,把衣服穿了起來。 吉老大很好色,這是江西道上眾人皆知的事情。 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吉老大從十三歲開始睡女人。到現在整整四十多年了。他從來都沒和任何一個女人睡過整整的一夜。 根源還在於在當年發生在吉老大父親身上的那件事情。 吉老大的父親,正是江西周氏的旁系傳人,在竊得嫡系一脈傳承功法之後。這一系迅速強大了起來,隱然成為贛省地界奇門的龍頭老大。 不過從吉老大的父親到祖父,均是心術不正之人。在日軍侵華時期,他們這一系很快就被日本黑龍會用重金給收買了,成為了當時贛省最大的漢奸頭子。 奇門中人行起惡事,其危害遠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周家不僅帶著日本人圍剿國內奇門,更是利用秘術竊取情報,使得中國方面的軍隊在正面戰場上接連戰敗,損失慘重。 對於這樣的奇門敗類,自然不為江湖所容了。苟心家帶領著國內眾多門派,在周家祭祖的當日,對其進行了一次致命的襲擊。 那次也算是國內奇門最鼎盛的一次鬥法了,數百個高人齊聚,各種術法齊出,引得天動地搖,將當時周家所在的那個小城都毀了一半。 甚至現在都能查到某年某月某地發生了一場地震的信息。當然,真相早已泯滅在歷史長河之中了。 在這次打擊中,周家這支旁系幾乎被連根拔起,但惟獨有一人因為當時不在,而逃脫了出去。他也是周家一位很重要的人物。 這個人,就是吉老大的父親周大麻子。他本是個色中惡鬼,當時雖然也回家祭祖了,但儀式尚未完成,就偷偷跑去了城裡的妓/院找女人去了。 半夜時分的巨大爆炸聲,將周大麻子從女人窩裡驚醒了,當他看到發生爆炸的地方正是自己家族所在的位置,二話沒說穿上衣服就溜走了。 偌大的一個家族都被人給滅了,周大麻子也沒敢去找日本主子,直接就在一處鄉下隱居了下來,期間找了個村姑結了婚,生下了吉老大。 沒兩年日本就戰敗投降了,而周家也已經成為了昨日黃花,在很多人的記憶中消失掉了,此時的中國內戰又起,局勢卻愈發混亂了起來。 從小就錦衣玉食生活慣了的周大麻子,那時才剛剛四十出頭的年齡,自然不肯在那鄉下地方窩藏一輩子了。 於是周大麻子帶著剛出生的兒子,去了贛省的另外一個縣城,將周姓改為了吉姓,投靠了當年做漢奸時的一個手下,搖身一變成為了那個縣城的警備副司令。 在鄉下地方憋了好幾年,周大麻子一回到縣城就固態萌發,整日流連於妓/院胡同之中,家中妻子勸說了幾句,竟然被他給活活掐死掉了。 要說周大麻子還是個奇葩,兒子沒娘管了,他居然就帶著才幾歲大的孩子去逛妓/院,這樣的日子過了兩三年,吉老大那會也五六歲了。 周大麻子藏的雖然很深,但一次偶然的機會,他還是被一位奇門中人給遇到了,在周大麻子一次宿住妓/院的夜裡,被人將頭顱給砍了下來。 這一幕被當時的吉老大看的清清楚楚,他一生都忘不掉那女人白皙的皮膚上沾滿了父親的鮮血,還有父親那死不瞑目的眼神。 沒有了父親,吉老大自然就成了流浪兒,好在隨後就解放了,他也被政府給安置到了一個孤兒院裡。 不過在孤兒院中讀了幾年書,吉老大受不了那種管束,就偷偷跑了出去,整日裡混跡在車站等人多的地方行竊,無師自通的練出了一副好身手。 到了十三四歲的時候,吉老大已經是那個地方的竊賊頭子,身體也發育的和大人差不多了,心中萌生了對女人的渴望。 在吉老大第一次把一個女人按到在地上的時候,他腦海中不自覺的回憶起幼時父親的景象,底下那話兒沒撐上兩分鐘就萎掉了,全然沒有乃父的威風。 不過吉老大卻是回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記得父親曾經帶自己去過一處山洞,將一些金銀還有一個盒子埋在了那裡。 靠著兒時的回憶,吉老大花費了一年的時間,跑遍了周邊好幾座山脈,最終尋到了那個山洞,將父親埋在底下的東西給起了出來。 起出的這批東西,一共有十根小黃魚,另外盒子裡放著的則是幾本吉老大完全看不懂的書籍。 當時吉老大對那書自然不會有什麼興趣,不過這是父親的遺物,他還是妥善保存了下來,至於那些黃金,則是被他用於發展幫會了。 從小跟著父親見慣了爾虞我詐,吉老大不僅心狠手辣,為人更是非常的謹慎,到了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就隱然成了周圍幾個縣城所有偏門中人的老大。 不過吉老大的運氣也不怎麼樣,就在他雄心勃勃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那場史無前例的運動開始了,吉老大知道他父親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肯定經不起審查,只能偃旗息鼓的隱居了下來。 在這幾年中,吉老大閒極無聊,把父親留下的那本書仔細研讀了一遍,由此也知道了周家這幾十年的歷史和被人滅門的真相。 這讓吉老大更是謹小慎微起來,一直到那場運動結束後的好幾年,他才開始偷偷組建勢力,不過自己卻是隱身幕後了。 要說吉老大還真是有幾分天賦,就憑著那幾本周家傳承秘術,他居然學到一些占卜問卦的精髓,像八三年那次嚴打,就被他安然無恙的躲了過去。 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吉老大最信奉的一句話,就是當年杜月笙所說的,「膽子小的人,往往才能做成大事!」 吉老大一直把這句話當成了金玉良言,十多年來行事都是異常的小心,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就會遠遁到國外,直到失態平息下來才會回來。 兒時父親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經歷,更是讓吉老大對女人是又愛又恨,這也是他一生從未和女人睡過一夜的主要原因。 穿好衣服後,吉老大戀戀不捨的在女人那高聳的胸部狠狠捏了一把,打開臥室的房門走了出去。 「吉哥,去哪裡?」 在客廳裡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見到吉老大出來後,連忙站了起來,不過眼神卻是很隱晦的往屋中瞄了一眼。 感覺到外面那炙熱的目光,床上的女人故意挺了挺胸脯,口中發出了「咯咯」的笑聲,聽得外面那年輕人口舌一陣發乾。 「去江邊別墅,媽拉個巴子的,再問問劉二,看看姓包的還有什麼藏身的地方沒?」 吉老大看似粗魯,其實這手下的舉動全都被他看在了眼裡,只不過在吉老大心裡,女人就和衣服差不多,不穿就就可以扔掉,讓手下沾點雨露倒也無妨。 PS:感謝逍遙兄弟成為相師的第48位盟主,打眼繼續去碼字,今兒爭取加更,嗯,諸位有推薦票也請多多支援相師! 第五百三十七章心狠手辣 對於沒有海景的內陸城市而言,江景和靠山別墅一般都是這個城市的富人區。 吉老大的車子緩緩駛入了城市臨江的別墅區,這是一個仿造港台等地進行了正規物業管理的小區,車輛進出都需要刷卡的,保安措施非常的嚴密。 不過沒人知道,就在兩天之前,劉老二就被綁得像個粽子似的堵住了嘴巴,被塞在後備箱裡帶了進來。 在這個小區裡,吉老大的身份是一家國際貿易投資公司的老闆,進出都是奔馳車,很多物業的保安都將其作為成功者的典範,沒人能猜想得到吉老大的真正身份。 所以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加安全了,房地產公司所提倡的保護隱私口號,讓吉老大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在這裡進行的。 「大哥,您來了?」 聽到外面車庫的聲音,別墅大門被打開了,兩個體型彪悍的年輕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幫吉老大拉開了車門。 「我說你們別整天穿的像黑社會似的,你們是公司白領,媽的,都是一幫穿著龍袍不像太子的貨色。」 看著大冬天還穿著緊身背心,顯露著胳膊上紋身的手下,吉老大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沒好氣的問道:「怎麼樣?那小子說實話了沒有?」 一邊把吉老大往屋裡讓,一個肌肉男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哥,我看劉二說的不大像是假話,咱們去那酒店的時候,姓包的應該是剛跑沒多久,裡面茶水還帶著熱乎氣呢。」 「你們都他媽的是廢物啊?南/昌就這麼大,快三天了還沒找到人,你還有臉說?」 吉老大一巴掌扇在前面肌肉男的後腦勺上,說道:「我再去問問劉老二,北京那人怕不是個善茬,我回來的消息萬一走漏出去倒是個麻煩事!」 吉老大雖為在外面的為人顯得粗鄙不堪,不過這別墅卻是佈置的十分素雅。整間別墅沒有金碧輝煌的裝飾,牆上還掛著一些名人字畫。 別墅大廳的一角居然還栽種了一些竹子,要是不知道吉老大真正身份的人,還以為這別墅主人是一位喜愛附庸風雅的文人雅士呢。 不過如果是葉天在這裡的話,他就能看出來,這間別墅內部的裝飾,隱含風水之道,掛在門口的那個風水葫蘆。更是作用於消災除煞的。 進入客廳後。吉老大徑直走向樓梯下的一處掛著字畫的影壁,在他前面那的肌肉男搶先了一步,取下字畫後。牆壁上露出了一個像電燈開關一般的按鈕。 伸手按下了那個開關,影壁下的地面悄無聲息的現出一個往下延伸的樓梯,裡面的壁燈都是聲控的。在暗門打開的同時,燈光也亮了起來。 「老大,請……」肌肉男讓開了身子。 「媽的,叫董事長,說了多少回了啊?」吉老大瞪了一眼手下,這才進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深度,遠遠超過了一般家庭所用的儲藏室,足足往下了走了七八米,打開一道暗門後。一個足足有十七八個平方的客廳出現在了面前。 在這個客廳的四周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皮鞭以及刑具,吉老大從小耳熏目染,將那死鬼老子曾經用過的東西都給複製過來了。 客廳正中的位置,有一個高約兩米的木樁,從頂端至底部,到處都顯露著乾涸了的褐紅色的血跡。顯然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受過刑了。 此時木樁上綁著的那個人,赫然就是被葉天放走的劉老二。 或許是原本就長得比較胖的緣故,雖然和包風凌經受著同樣的折磨,但是劉老二還沒瘦成包風凌那般模樣,這也是他跟蹤吉老大被發現了的主要原因。 「老二。你跟我也有不少年了,你是瞭解我的。」 慢慢走到木樁前。吉老大咳嗽了一聲,說道:「大哥做事向來仁義,我本想著帶兄弟們北上去救你們的,可是到了京城才知道,你們已經被那人給放掉了。 可是老二,這就是你和小包的不對了,難道大哥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了嗎?你們不去找我,來了南/昌竟然還躲著大哥?」 吉老大臉上露出一絲悲傷的神情,用手托起了劉老二的下巴,說道:「嘖嘖,老二,你把小包給找出來,也不至於變成這副模樣吧?」 劉老二的那張臉,現在腫的就像是發酵了的饅頭一般,原本挺大的眼睛也只剩下兩條縫隙了,找個最形象的形容詞,那就是像個豬頭似的。 「我……我都說了,老……老大,你就給我個痛快吧!」劉老二氣若游絲的聲音響了起來。 要不是這幾個月經受了葉天那非人般的折磨,劉老二恐怕早就撐不住了,此時他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肉,甚至連十指的指甲,都被硬生生的拔了去。 這一切都是都是吉老大親自動手幹的,他剛懂事的時候就特別喜歡聽別人慘叫,在這地底深處修建這麼一個刑室,有很大程度上是吉老大為了滿足自己那變態的需求。 「想要痛快?成啊!」 吉老大臉上的笑容變得陰狠了起來,從木樁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老虎鉗,抬起了劉老二的右手,對著小指狠狠的夾了下去。 「啊……」 隨著那骨頭被碾碎了的聲音,一聲非人般的淒慘呼聲從劉老二的口中響了起來,一口血沫噴出,迎面噴了吉老大一頭一臉。 「這味道,真是很好啊!」 吉老大用左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神情陶醉的放到嘴前舔了舔,那副模樣看的身後兩個肌肉男不禁有些毛骨悚然,「這他媽還是人嗎?」 見到劉老二的頭又耷拉了下去,吉老大親自動手,拎了放在屋角的一桶冷水,直接從劉老二頭上澆了下去,冰冷的涼水讓劉老二打了個寒戰清醒了過來。 「老二,再給你次機會,說不說?」 其實吉老大明白,劉老二所知道的事情已經完全都說出來了,但是他很享受那種折磨人的快感,他更希望劉老二咬緊了牙關「打死都不說!」 劉老二的舌頭被自己咬斷了半截,嘶啞的話聲幾乎辨別不出他在說什麼了「大……大哥,我……我知道的都說了,給……給我個痛快吧?」 跟了吉老大十多年,劉老二知道自己這位老大的秉性,他是一個自卑和自大狂的矛盾結合體,膽小如鼠之餘又心狠手辣。 劉老二曾經親眼見過吉老大把一個人活活折磨了二十天,為了試驗前清的八大酷刑,吉老大甚至去買了一張漁網,在第十八天的時候,給那人來了個凌遲。 只不過吉老大的水平不行,正玩得開心的時候,一不小心割破了那人身上的血管,只兩天就將那人給玩死掉了。 「想死,等老大我玩夠了再說!」 吉老大嘿嘿笑了笑,圍著劉老二走了一圈,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一般,看的身邊的另外兩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走,上樓!」 吉老大拍了拍手,對著一人說道:「給他注射點海洛因,不要讓他死掉了,媽的,死掉就不好玩了。」 聽到吉老大的話後,那個肌肉男渾身打了個哆嗦,連忙說道:「是……是,大哥,我……我保證他死不掉的!」 見到手下那驚恐的表情,吉老大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故意在手下做出如此殘忍的舉動,未必沒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吉老大是從這個社會的最底層爬起來的,他深知對這些手下,講什麼仁義道德都是扯淡,唯獨要讓他們從心底怕你,才不敢做出背叛的事情來。 回到別墅客廳之後,那個給吉老大開車的年輕人說道:「老大,包風凌還沒找回來,萬一他要是把您回國的消息透露出去,京城那邊的人找來怎麼辦啊?」 這人姓林,叫做林宣佑,是個被吉老大收養的孤兒,雖然年齡不大,但卻是一肚子的壞水,在吉老大的集團裡屬於白紙扇的角色。 「嗯,宣佑,你說的這事不能不防,我起一卦來看看!」 此時的吉老大,完全沒有了在地下室中的瘋狂,而是一臉的謹小慎微,想了一下之後,從放在沙發上的手包裡取出了一個嬰兒巴掌大小的龜殼和三枚銅錢。 周氏術法傳自北宋周敦頤,他們這一脈講的是:推明陰陽五行之理,明於天而性於人者,最善占卜問卦之術。 吉老大當年拿到術法秘籍的時候根骨已成,雖然不能修煉配合術法的相關功法,但是在占卜一道上,倒是被他琢磨出來一些門道。 將龜殼倒放在茶几上,吉老大口中唸唸有詞的絮叨一番,把手中的三枚銅錢給灑了下去。 「九二,初六,六三,九五,坎……坎卦?」 看到卦象之後,吉老大不禁面色大變,坎為水,水為陰,此卦代表著他已身陷險境,乃是一個下下的卦象。 「噹!」就在此卦占出之時,掛在門口的那個風水葫蘆,忽然掉落在了地上。 PS:第二更,繼續去寫第三更,不過要晚點,大家明天看吧,嗯,睡覺前推薦票投給相師啊! 另外強力推薦一本書:《粉紅公寓》,書號2428645,喜歡曖昧的書友可以去看看。 第五百三十八章凶卦 坎者,險也,陷也,習坎者,通險也。 九二失正,初六則處重險之下,陰柔失正,又無上應,在險的最底層,無法脫身,為大凶之兆。 吉老大研習祖傳占卜之術逾三十載,只佔得一次這種凶卦,就是在一九八三年的嚴打前夕。 那會的吉老大,已經控制住了南/昌火車站這個交通樞紐所在,每日裡僅是那些扒手所上供的錢就有上千塊之多。 要知道,那可是在物資匱乏的八三年啊,那會的人均工資不過幾十塊錢,一千塊錢比現在的一萬還要值錢,吉老大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思付良久之後,終究是謹小慎微的性子救了吉老大,他把當時手下的八大金剛全給召集了起來,買了諸多的生活物資,一車將幾人拉到了一處偏遠山村。 就在吉老大離開了一個星期後,轟轟烈烈的全國性嚴打開始了,一時間看守所人滿為患,那些小偷小摸的蟊賊紛紛落網。 俗話說亂世用重典,在當時社會治安極其惡劣的情況下,量刑也是加重了許多,原本和吉老大地位相當的一些黑道大佬們,全都被一顆子彈送去見馬克思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的吉老大慶幸不已,為了保險起見,他一直在那偏遠山村呆到八五年,才帶著那些骨幹手下重返城市。 那時風頭已經過去了,加上眾多老大被抓,贛省黑道幾乎就是一片空白了,連火車站那樣的賊家必爭之地,都沒有勢力涉入其中。 可以說是兩年前的那次嚴打成就了吉老大在贛省黑道的地位,回到城市的他迅速的掌控了一些要害地帶,並且發展手下,很快就成了贛省一霸。 只不過吉老大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在那些被抓的老大們紛紛出獄之後,吉老大將許多地盤都給讓了出來。組建了「千門」。 在吉老大想來,騙和偷搶不一樣,這是一門講究技術的行當。 首先,如果證據不足的話,很難對騙子定罪,再者即使定罪了,詐騙判刑的期限也不是很重,從偏門各個門道而言。騙術是風險最小而回報最大的一門營生。 靠著以前的那些班底。吉老大這些年混的不說是風生水起,但也是贛省黑道上最神秘也難招惹的大佬之一。 期間吉老大將業務發展到了全國各地,雖然也遇到過一些麻煩。但是都被吉老大給化解了,實在化解不了的,他就會像上次那樣一走了之。跑到國外躲避一段時間。 這種縮頭烏龜的方式雖然有些難看,但著實讓吉老大逃過幾次劫難,所以他對於占卜所顯示的卦象,向來都是深信不疑的。 而門口所掛的那個風水葫蘆,是吉老大當年從廣東南華寺重金求來的,據說是經過兩代高僧加持,功能護法除煞,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可是眼下不但卦象大凶,就連風水葫蘆也無緣無故的從門上掉落。這讓吉老大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大哥,怎麼了?」見到吉老大面色大變,一邊的林宣佑開口問道。 「大凶之卦,不行,宣佑,走。連夜回越南!」吉老大對於占卜的結果是深信不疑的,否則他早就被政府拉去打靶了,哪裡還能活到今天? 這一個凶卦和風水葫蘆的掉落,使得吉老大馬上做出了決斷。 「現在去越南?」 林宣佑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委婉的說道:「大哥。咱們這地方的機場可沒有直飛越南的班級,而且就算是去上/海。也要等到明兒晚上,現在就走,是不是太早了點啊?」 馬上就臨近過年了,林宣佑雖然是孤兒,但是也在贛省養了好幾個女人,這次回來他連一個還都沒見到呢。 想著和自己勾搭了兩年的吉老大那個熱情似火的情婦,再回去面對那些如同木頭一般的越南女人,林宣佑卻是不太樂意。 林宣佑知道吉老大擔心什麼,當下又說道:「大哥,今時不同往日了,兄弟們都用上了噴子,就算京城那人找上來,咱們也不用怕他的。」 在五年前的時候,吉老大在境外認識了一個毒販,通過那人供貨,吉老大間接的控制了一個縣城的毒品貨源。 這個不比千門中的生意,可是掉腦袋的行當,雖然吉老大在幕後藏的極深,自信警方摸不到他的頭上,但還是給幾個手下都裝備的槍械。 「這個……」 吉老大聞言有些猶豫了,他本來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加上晚上又和那女人大戰了一場,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剛剛又狠狠的虐了一把劉老二,興奮勁正好也要過去了,這會的吉老大也是感到有些疲憊不堪暈暈欲睡了。 見到吉老大有些意動,林宣佑連忙趁熱打鐵的說道:「大哥,咱們買這別墅的時候,劉老二和包風凌已經在京城了,他們絕對不會知道這裡的,咱們躲在這兒,就是神仙也找不到!」 沉吟了好一會,吉老大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咱們就先住在這裡,明年叫人出去打聽下,看看有什麼北方道上的人過來沒有?」 何止林宣佑不願意去越南?就是吉老大自己也不樂意去那地方,而且林宣佑說的確實在理,自己這別墅裡就藏了十多把槍,只要不是軍隊前來圍剿,吉老大誰都不怕。 不過這大凶之卦讓吉老大心裡還是有些不落實,想了一下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室中,取來四把手槍和八個彈夾,分別交給了林宣佑等人。 「宣佑,你帶著他們守好了,今兒都把眼睛給老子瞪大點。」 交代了一番林宣佑,吉老大這才返身去二樓睡覺了,不過心頭的那一絲陰影怎麼都揮之不去,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才沉沉睡去。 「大虎,二牛,你們兩個去前後院的門口守著,都別睡覺了。」 林宣佑對吉老大的安排雖然很不滿,但是也不敢怠慢,地下室裡就有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存在,林宣佑可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木樁上的人。 安排好人守夜之後,林宣佑就跑到一樓房間去打電話了,明兒再能勸說吉老大留下的話,他白天就可以抽個時間去和那騷娘們幽會一番了。 就在吉老大去到別墅的當口,葉天也結束了占卜,敲響了周嘯天所住的房間。 「師父,怎麼樣?找到那王八蛋沒有?」 經過苟心家的推測,吉老大十有八九就是當年周氏的旁系子弟,想著祖輩蒙羞,周嘯天對吉老大的恨意甚至比葉天還要強烈幾分。 「大致方位推演出來了,不過卦象有些散,我怕他連夜逃脫,今兒就辛苦一趟,把這事兒給解決了吧。」 葉天的臉上也顯露出一絲疲憊的神態,他沒有任何吉老大的詳盡資料,完全是憑著包風凌的講訴去推演,這對心神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葉……葉爺,就……就您二位?」聽到葉天的話後,蜷縮在房間床上的包風凌大吃了一驚,連忙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此時包風凌已經和葉天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了,如果葉天栽在了吉老大的手上,那他也將會小命不保。 「葉爺,我……我看您那京城武館裡的好手不少,要不再等上兩天調集好人手,咱們再去找吉老大怎麼樣?」 對於吉老大那凶殘的性格,跟隨他多年的包風凌和劉老二都是知之甚深,也知道吉老大手下幾個打手都配備了槍械。 要說對葉天的手段,包風凌只是畏懼,但是一想到吉老大那個變態,他骨子裡都往外散發著寒意。 「對付這麼個奇門敗類,還用召集人手?」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你小子要是害怕的話,就在這裡睡覺好了,明兒一早我們就能回來!」 「我……我……」包風凌嘴唇蠕動了半天,到底是沒敢說出和葉天一起前往的話來。 「別我了,你小子就留在這裡吧,」葉天笑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周嘯天身上那白色的運動服,說道:「嘯天,換身黑色的衣服。」 這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不過事情總歸要干的專業一點吧,一身白衣服未必太惹眼了一點。 等周嘯天換好衣服,師徒二人走出賓館的時候,正是晚上九點多鐘,打了一輛出租車,兩人直奔南/昌而去。 不過就在葉天二人離開後的十分鐘,包風凌鬼鬼祟祟的也從賓館裡溜了出來,萬一這倆人栽了,他留在賓館不是等著被抓啊? 豐/城距離南/昌還有六七十公里的距離,加之前些天剛下過雪,車子開的並不快,到了深夜十一點的時候,才來到了市區。 在車子從一座跨江大橋上駛下去後,葉天叫停了出租車。 「應該在那個位置,咱們順著江邊過去。」 支付了車錢,葉天帶著周嘯天走到江邊,這一月的深夜,路上行人已經非常少了,他們如果大模大樣的走在馬路上,未免太過於惹眼了。 PS:第三更,為逍遙盟主的加更,熬到這會才寫出來,也不好意思單章了,大家的月票推薦票多支援咱幾張吧! 第五百三十九章輕鬆潛入 江邊栽種著的樹木,都已經變得光禿禿的。 寒風從江面上吹過,似乎透過衣服直接吹入骨髓一般,雖然江邊大堤上還亮著燈光,不過卻是連人影都看不到一個了。 「師父,吉老大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了?」 周嘯天的功夫還達不到寒暑不侵的境界,冰冷的寒風從脖子裡灌了進去,讓他忍不住縮起了腦袋,將雙手插在了褲兜裡。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方位。」 葉天抬手往前方指了一下,那裡是江面一個拐角的地方,整條江似乎都往裡凹陷了進去,而多出來的那一塊空地,就成了一個別墅區。 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夜生活比較豐富的原因,在別的那些樓房都黑暗一片的時候,那個別墅區內很多房子裡還都亮著燈光。 一陣寒風吹來,天空中飄灑起了細小的雪花,昏黃的燈光顯得愈發黯淡了,葉天和周嘯天兩道黑色的影子,很快就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七八分鐘後,兩人來到了小區的門口。 或許是為了彰顯小區的與眾不同,在小區大門五六米的地方,栽種了兩顆高大的雲松,正好能將二人的身形給遮擋在後面。 「師父,怎麼進去?」 作為南/昌第一個高檔小區,這裡的軟硬件服務都是比照沿海發達地區來的,即使在這樣的雪夜裡,門口依然有保安在站崗執勤。 葉天看了一眼小區外圍那高高的圍牆,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翻過那些圍牆倒是容易,只是想躲過圍牆上諸多的攝像頭卻是有些麻煩。 而大門處雖然有人站崗,但只有一個攝像頭存在,相比之下從這裡進去反而更加容易一些。 想到這裡,葉天從地面拾起一片枯葉,抬頭看了一眼十多米遠的攝像頭。 葉天深吸了一口氣,右手的手腕猛的一抖。那片枯葉有如一枚刀片般飛快的劃破了夜空,直直的定在了攝像頭的鏡片上。 傳說中的飛花落葉皆可傷人,這並不是小說家杜撰出來的,當功力達到了暗勁,能真氣外放的時候,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是很難。 就像是民國第一殺手王亞樵,世人都知道他玩的是斧頭和槍,帶著斧頭幫在上/海灘打下了赫赫威名。 就是當時的黃金榮、杜月笙等人見了王亞樵都要繞著道走。那位蔣先生更是寢食難安。一提到這人滿口的假牙就發酸。 但是極少有人知道,王亞樵本也是一位內家高手,他曾經有一次在茶館喝茶的時候。被仇家給堵在了裡面。 當時王亞樵將手中的報紙捲成了錐形,竟然接連捅到了三人,報紙上雖然血跡斑斑。但卻堅硬的像把匕首一般,這一戰也讓王亞樵聲名大振。 王亞樵的那一手功夫,和葉天暗器功夫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在對真氣的細微掌控上,葉天還要更勝一籌。 小區實行的是24小時監控,當那片枯葉貼在攝像頭的鏡片上時,門口保安的對講機馬上響了起來。 就那個保安走過去查看攝像頭的時候,葉天拉了一把周嘯天,右腳重重的往地上踏去。只是他這一腳看似踩的很重,但落地時卻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不過就在葉天腳掌和地面乍一接觸,平地刮起了一陣狂風。 地面上的積雪紛紛飄揚了起來,混合著天色飄落的雪花,一時間小區門口的能見度變得極低,尤其是狂風中摻雜著的雪花,打在臉上竟然隱隱作痛。 「媽的。怎麼回事啊?」 狂風中的雪花不住的往口鼻中澆灌著,讓那個保安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他心裡也有些奇怪,好好的怎麼就來了一陣惡風啊? 就在保安閉上眼睛的同時,葉天師徒兩個已經施施然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拐入到了一棟別墅後面消失不見了。 「師父,您……您這一手是哪學來的啊?」 進入到小區中後。周嘯天看向葉天的目光不禁變得有些怪怪的,就憑葉天這一手本事,走街串戶偷雞摸狗,那絕對是無往而不利啊。 「少廢話,你看著點,我要再佔一卦!」 葉天自然不能告訴徒弟,他早在京城上學的時候就曾經玩過這麼一出了,而且跟著老道那麼多年,對於偏門中的學問,葉天也全都門清,只是一直沒機會用而已。 「在那邊……」 幾分鐘過後,葉天站直了身子,眼睛往靠近江邊的一棟別墅望去,兩道身形又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媽的,真是個變態,一刀捅死丟江裡不完事了,非要每天來折磨次!」 守在前門大虎和林宣佑一樣,都是被吉老大收養的孤兒,不過對於這個實為養父但卻稱作大哥的吉老大,他們心中沒有敬,只有害怕。 從七八歲的時候,大虎就被吉老大趕到火車站去做扒手了,每天要是偷不到規定數額的金錢,不給飯吃還是小事,往往都會被打的體無完膚。 當吉老大改行做老千之後,大虎和二牛幾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就被安排做了千門八將中的風火二將,也就是俗稱的打手。 像今兒這種事情,大虎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不過以往對付的都是吉老大在生意上的對手,但劉老二卻是他們自己人,大虎雖然頭腦不怎麼好使,心中也是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捻滅了手中的煙頭,大虎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拿瓶白酒,「咕咚咚」的一氣給灌到了肚子裡,抓了一把花生塞在嘴裡胡亂咀嚼了幾下,搖搖晃晃站起了身體。 雖然別墅裡就有洗手間,但是對於大虎來說,在雪地裡撒上一泡尿那才叫痛快,打開房門,大虎走到院子裡,對著地上的積雪畫起了地圖。 「嗝……」 打了酒嗝,渾身哆嗦了一下,正當大虎想提起褲子的時候,忽然看到面前的積雪上,赫然出現了兩條身影。 「鬼……鬼啊!」 大虎腦海中第一時間就冒出了這麼個念頭,只是還沒等他喊出聲來,就感覺後頸一麻,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葉天搖了搖頭,一把揪住了大虎的脖子上的衣服往敞開了門的屋裡拖去,兩百多斤的大虎在他手裡宛若無物。 「嗯?這東西倒是不錯啊!」剛走到門前,葉天目光一凝,盯在了那個掛在門後玄關上的風水葫蘆。 把大虎給扔到了門後,葉天信念一動,右手掐了個指訣,頓時院子裡的一股煞氣被他引來,往房內溢去。 就在煞氣進入到房中的時候,那個上面鐫刻著八卦陣圖的風水葫蘆忽然滴溜溜的轉了起來,竟然將那股煞氣完全都給吸納了進去。 「不錯,好東西,港島的宅子裡還真缺這麼個葫蘆。」 葉天一步跨到了門裡,順手將大門關上後,老實不客氣的將葫蘆取在了手中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是個天然的葫蘆,底大頂小十分的均稱,器形很正。 葫蘆上麵包漿厚重,正反兩面均刻有八卦圖案,隱隱還有香火的味道,想必以前是擺放受人供奉的,雖然還沒達到葉天心中法器的標準,但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器物了。 「大虎,你他娘的少抽幾根煙,這屋子都快著火了。」 就在葉天正打量著手中葫蘆的時候,沙發後面一間臥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你……你是誰?」 剛和那騷娘們通完了電話,慾火難耐下用五姑娘解決完生理問題的林宣佑,張大了嘴巴看著面前的葉天。 跟了吉老大那麼多年,林宣佑手上還是有點功夫的,這一聲問出之後,右手馬上就往腰間掏去,手指觸到冰涼的槍柄後,心中不由安定了許多。 只是沒等林宣佑把槍掏出來,原本還在自己十多米遠的那個黑衣人,突然間有如鬼魅一般的來到了自己身前。 「卡嚓……卡嚓!」幾聲響過,林宣佑的四肢均是被葉天給摘斷了,沒等他痛呼出口,順手又把他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原本葉天是想打昏這人了事的,不過來到他身前的時候,才發現這人身上煞氣也很重,想必平時沒少作惡,是以才讓他吃了點苦頭。 「大哥!啊……」 就在葉天把林宣佑丟到沙發上的時候,別墅後面突然傳出一聲喊叫,雖然喊聲很急促,但聲音卻是不小。 「小天還是經驗不足啊……」 葉天心中一怔,左右打量了一眼,也沒走旁邊的樓梯,直接用腳在沙發上墊了一下,身體騰空而起,右手在二樓欄杆上一拍,整個人已經翻了上去。 閃身來到一間門前,葉天毫不猶豫的一腳就踹在了門鎖處。 房中的吉老大剛剛打開了大燈,一把鋒利的匕首就從他頰邊擦過,「噹」的一聲深深釘入到了床頭上。 匕首所散發出來的寒光,割的吉老大脖頸處的皮膚隱隱作痛,雖然在他枕頭下面就藏著把五四手槍,但吉老大卻是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 PS:求推薦票,求月票,兄弟姐妹們多多支持相師啊! 第五百四十章認栽 「你……你是誰?為……為什麼闖到我的家裡來?」 看著來人,吉老大的腦子在飛快轉動著,不過他卻是不敢去掏枕頭下的手槍,因為他明白,在面對某些人的時候,火器未必就是最犀利的。 別的不說,就憑對方剛才顯露的這一手,吉老大就知道對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否則那匕首就會插在自己的腦門中間了。 而且吉老大還記得,當年他父親在被人踹開房門的時候,雖然正在女人身上馳騁著,但是放在床頭的雙槍卻是第一時間拿在了手上。 只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闖入房中的那人根本就沒有給父親任何機會,一支冷鏢射中周大麻子咽喉後,緊接著一刀就把他的頭給砍了下來。 所以吉老大很配合的舉高了雙手,沒敢有絲毫的異動,他也猜出了幾分對方的來頭,心中倒不是非常的驚懼。 「吉老大是吧,我叫葉天……」 葉天臉上露著笑容,不過在他掌心處已經扣住了一枚銅錢,他能感應得到吉老大枕頭下方傳來的殺機,那裡一定藏著一把槍。 「我在京津地區請了諸多的前輩宿老,就等您大駕光臨的,可是吉老大您不給小弟這個面子,沒奈何,我只能上門了!」 見到吉老大,葉天有些失望,因為在他身上,葉天完全感應不到一絲元氣的存在,換句話說,他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卻不是傳承了周氏術法的那個旁系餘孽。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葉先生如此的年輕,好手段啊!」 吉老大哈哈一笑,慢慢的從床上坐起身來,說道:「葉先生,吉某人認栽了,您說出個章程。吉某照辦就是了!」 常在江湖飄,沒有不挨刀的,吉老大也不是沒被人堵在胡同裡打的鼻青臉腫的時候,事已臨頭,想辦法解決才是正理。 而葉天既然提出了江湖規矩,吉老大自然的打蛇隨棍上了,前番是他有錯不假,但這些都可以談的。大不了他多支付一些賠償罷了。 「行。你起來吧,咱們去樓下廳裡談!」葉天點了點頭,看了吉老大一眼。說道:「動作慢點,枕頭下的那東西就不要帶下來了!」 吉老大心頭一凜,原本想在拿衣服的同時去摸槍的手。頓時停住了,眼前這個叫葉天的人雖然年齡不大,但江湖經驗卻是極其老道。 事情還沒到魚死網破的程度,吉老大不會因此去激怒葉天,當下慢慢穿上了外衣,在葉天取回了無痕後,兩人來到了一樓客廳。 「呃……呃……」 見到老大從樓上下來,林宣佑拚命的掙扎了起來,不過他四肢都給葉天給脫了臼。下巴也給卸了下來,只能徒勞的發出幾聲沒有任何意義的音節。 「媽的,一群廢物!」 當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林宣佑之後,吉老大心中那一絲僥倖也完全沒有了,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自己這別墅裡的人手佈置的太少了點。 「師父,我大意了。被這傢伙喊了一嗓子!」 葉天二人剛剛來到客廳裡,周嘯天手裡也提著個人走了進來,一臉羞愧的神情,以他的身手去對付個普通人,竟然還讓他喊出聲來。 「你……你們就兩個人?」 吉老大在屋子裡四顧看了一眼。不由吃了一驚,他幾個手下都配備了槍械。沒成想卻是和自己一樣,沒一個能用得上的。 「師父,他就是吉老大?」 周嘯天打量了一番坐在沙發上的吉老大,心中也是有些失望,這人身上沒有絲毫武者的特徵,應該不是周家旁系子弟了。 「行了,廢話少說。」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吉老大,你派包風凌和劉老二入京行騙,騙到了我的頭上,不過這是你吃飯的行當,我並不介意,但你放出風聲要來談,最後卻是避而不見,這是你壞了規矩吧?」 其實在江湖上討飯吃,撈過界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葉天最初只想著追回這筆錢就算了,可是吉老大的行為卻是忽悠了葉天,他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了。 吉老大點了點頭,說道:「是,葉兄弟,是我老吉壞了規矩,要打還是要罰,您給個章程,老吉我無不照辦。」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吉老大是個聰明人,錢沒有了可以再賺,腦袋沒有了卻是無法再長出來一顆的。 「我給個章程?」 葉天聞言撇了一眼吉老大,右手的食指不緊不慢的在沙發那檀木扶手上敲了起來,他沒想到吉老大居然如此光棍,這倒是讓葉天有些難辦了。 如果吉老大強硬一些,那葉天有的是辦法整治他,就是要了他的命,也是吉老大壞了規矩在先,可他擺出這麼一副模樣,葉天還真是不想欺他太甚。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開口說道:「言而無信,按照江湖上的規矩,那是要挨上三刀的,我減去一刀,要你一隻手一隻腳,你看如何?」 做了錯事只要承認就不受懲罰了?這世上沒有那麼便宜的事,以葉天的心性,原本是還想割他一條舌頭的,見吉老大上路,這才放寬了條件。 「葉……葉爺,這……殺人不過頭點地,您……您要我一手一腳,我吉某人日後如何還能在江湖道上混呢?」 葉天感覺自己已經很仁慈了,但這話聽到吉老大耳朵裡,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小時候見多了缺手斷腳的殘疾人沿街乞討,可不想自己也變成那副模樣的。 「你還打算繼續騙下去嗎?」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好說話了?面前這位吉老大居然還敢和自己討價還價? 「葉爺,我的家財您盡可都取走,另外我……我金盆洗手也可以,您……您能不能放過我這一馬,胳膊腿就給我留下吧!」 感受到葉天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絲殺氣,吉老大知道對方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噗通」一聲就跪在了葉天面前,隔著厚厚的地毯都將額頭磕的「咚咚」作響。 吉老大從小就是在火車站那樣地方長大的,對人的心理摸的是再透徹不過了,就像他第一次因為偷竊給人抓住,只要他跪地求饒,往往都能得到人們的寬諒。 至於尊嚴,吉老大心裡壓根就沒這概念,他和其投靠了日本人做了漢奸的祖宗想的一樣:「尊嚴……能當飯吃嗎?」 「媽的,是個下三濫貨色?」 見到吉老大竟然擺出了這架勢,葉天不禁很是為老爸不值,就這麼個人物的手下,居然能騙走老爸三千萬,不知道說給父親聽之後,他會是個什麼表情? 「別磕了,我葉天吐出去的吐沫,是不會嚥回去的,一手一腳,或者一條命,你自己選吧!」 跟著老道行走江湖那麼多年,葉天明白,吃軟不吃硬不是什麼好習慣,所以他打小就養成了軟硬不吃的性子, 「你……你真要把事情做絕?」 吉老大猛的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他自然是明白江湖規矩的,也知道葉天說的沒錯。 不過這些規矩向來都是吉老大用在別人身上的,現在放到自個兒身上了,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了。 「我已經給你留了活路了,還不知足?」葉天面無表情的說道。 吉老大飛快的轉動著心眼,臉上卻是現出了一絲淒苦,說道:「好……好,我吉某人認栽了!」 葉天點了點頭,問道:「錢呢?別給我說你都花了。」 吉老大擺出了一副認命了的樣子,說道:「在地下室,我去給你取!」 「地下室?好,走吧。」 葉天看出了吉老大眼中深藏的恨意,不過他也不以為然,沒人會對要砍你手腳的人還笑臉相向的。 看著吉老大走到樓梯下影壁處打開了暗門,葉天指了指躺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的林宣佑,對周嘯天說道:「嘯天,把他下巴給上了……」 能看得出來,這個眼鏡男才是吉老大的心腹,葉天這是想讓徒弟審問一番,他總是覺得吉老大的表現都是裝的,這傢伙應該還隱藏著別的事情。 「我先下!」見到吉老大準備進入到暗門中,葉天攔在了他的身前。 在解放前的時候,江湖中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仇家,在家中修建密室是很尋常的事情,一般不會在這密室中佈置機關的。 不過葉天不知道這暗門下面的密室中是否有什麼貓膩,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不敢讓吉老大走在前頭。 「好,你先請。」 吉老大暗暗叫了聲苦,這個年輕人也太難纏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該貪圖那三千萬,當時按照規矩將事情平了該有多好啊? 「這……這是誰?」 到了最底下後,葉天推開了那扇門,迎面看到的景象讓他為之一愣,綁在木樁上的這哥們,實在也太淒慘了些。 不過葉天並沒有認出這就是劉老二來,畢竟他那張臉早就被打變形了,別說是葉天,就是劉老二他親媽來,怕是也認不出了。 PS:週一了,求推薦票啊,朋友們小手一點,相師就能上榜了,拜託大家多多支持,月中了,有月票的朋友也投出來吧! 求票,求推薦票,求月票,求評價票啊啊啊 上周兩次三更都沒開單章,週一這單章不能少啊! 嗯,訂閱十元會有一張免費的評價票,大家投在十分上啊,還能多200粉絲值呢。 月中了,有月票存貨的也投出來吧,明兒只要能在榜上前進一位,打眼三更送上,話說只差幾十票而已。 至於推薦票,這個真是最最最容易得到了,每天都會刷新,就看朋友們願不願意投了。 週一,大家一定要把推薦票投出來啊。 俺不要周推榜墊底 俺要好多推薦票! 你們一定有的!!! 第五百四十一章報應 「咳咳。」吉老大咳嗽了一聲,說道:「葉爺,這是我門下一個犯了錯的傢伙,給他點懲戒而已。」 「你倒是嚴於律人,寬於律己啊?」葉天嘲諷了吉老大一句,也沒把面前這人放在心上。 要知道,不管什麼時候,江湖都是一個脫離於社會正常形態的圈子,你不能用法律的標準去衡量他們的行為。 別說是像面前的這種私刑了,就是死上幾個人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國家幾次的嚴打政策,都是有針對這類團體的意思。 「你這香堂的設施倒是很齊全啊?」 葉天在這地下室的四壁上瞄了一眼,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看來這吉老大也是個十分懷舊的人,居然能整到這麼多的古代刑具。 「葉爺,幫中小的們經常犯錯,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 吉老大有些擔心的看了木樁上的劉老二一眼,生怕他醒轉過來,解釋了一句之後,接著說道:「葉爺您稍等,我這就給你取錢……」 吉老大說著話,走到一個放置刑具的木架上摸索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搬動了什麼機關,木樁右側的牆壁,悄無聲息露出了一個保險箱來。 「葉爺,那些錢我都存在了銀行裡,是不記名的卡,密碼是219892。」 吉老大雙手在那個足有一人高的保險櫃上操作了起來,嘴上繼續說道:「另外吉某人這些年也小有浮財,願意全部都獻於葉爺,還請葉爺能放吉某一馬,這手腳的處罰就免了吧?」 吉老大說話的聲音十分的誠懇,不過背著葉天的臉上,卻露出了猙獰的狠笑,他數十年積攢下來的財富和自己的手腳,如何能這麼輕易的就交出去? 吉老大膽子小是不假,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葉天開出的條件。已經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線,將葉天引到這地下室來,吉老大就是要做最後一搏。 葉天有些玩味的看著吉老大的背身,說道:「哦,放你一馬倒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誠意如何了!」 每個人的身上,都是有自己的氣場存在的,氣場和氣場之間。往往是可以相互感應到的。 大家可能都會有這樣一種經歷。就像你如果在人群中凝視某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只要反應正常的話,很快就能感覺到你的目光回望過來。這就是對氣場的一種感應力。 殺氣,同樣也是這種氣場的一種,就想別人在盯著你看的時候。你很容易就能從他的眼神中得到善意或者是惡意。 真正頂級的殺手,即使站在目標人物的面前,都不會溢出絲毫的殺氣,因為那將大大降低他刺殺的成功率。 當年荊軻刺秦的時候,如果他釋放出了一絲殺氣,都無法堅持到最後圖窮匕見,早就被侍衛們給拿下了。 而吉老大雖然也略懂占卜之術,但顯然不明白這一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早已赤裸裸的暴露在了葉天眼前。 在輸入了繁瑣的密碼之後,隨著「卡嚓」一聲輕響,保險櫃的門輕輕動了一下,吉老大將保險櫃打開的時候,手心裡已經滿是汗水。 由於自己的身軀將保險櫃遮掩的嚴嚴實實,吉老大並不虞他的動作被後面的葉天給看到,拉開保險櫃之後。右手就向放在第三格的一把手槍摸去。 俗話說狡兔三穴,但再狡猾的兔子,也有被堵在老窩裡的時候,這保險櫃中的手槍,就是吉老大的最後一條退路。 吉老大每在一個地方長住的時候。都會定期擦拭藏在那裡的槍械,確保已經上了膛的子彈隨時可以擊發出去。 「葉爺。除了那三千萬,我這還有五十條小黃魚,都是您的了,要不,您先驗驗貨色?」 右手握住了五四手槍冰涼的槍柄,吉老大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江湖高手又如何?奇門中人又能怎麼樣?連大刀王五都死在槍下,他就不信身後的年輕人能刀槍不入。 將手槍貼在胸前,吉老大微微向旁邊側了下身體,他想等葉天上前察看保險櫃的時候,一槍將其擊斃。 不過讓吉老大感到詫異的是,葉天並沒有走過來,心中一緊,吉老大猛的一轉身,對著葉天抬手就是一槍。 就在吉老大轉過身的同時,一道黑色的厲芒從葉天手心裡脫手而出,幾乎就在吉老大扣動扳機的時候,逕直插在了他的右手手腕上。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響了起來,尤其是在這密封的地下室中,更是震得人耳鼓一陣作痛。 隨著槍響,被綁縛在木樁上的劉老二猛的打了個戰慄清醒了過來,因為剛才吉老大那一槍,卻是射到了他的大腿上。 見到自己這一槍射偏了,吉老大強忍著右手的劇痛,彎下腰就準備用左手去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槍。 只不過就在吉老大的左手抓住槍柄的時候,一隻大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卡嚓」一聲,吉老大的左手筋骨盡皆斷裂開來。 「啊……啊!」 劇烈的痛楚讓吉老大忍不住慘呼了起來,只是他這密室隔音效果極佳,任是他喊破嗓子,也甭想傳到外面一絲音響。 「想和小爺玩陰的,你真的還不夠資格!」 葉天從十來歲的時候,就行走在江湖各地,對於那些嘴上喊爺爺,手底下掏刀子的人見的多了,吉老大這一手,如何能瞞得過他? 心恨吉老大的惡毒,在踏斷了他的手後,葉天並沒有停止動作,就在吉老大在地上翻滾的時候,左右兩腳同時踏出,踩在了吉老大的雙腿腿根之處。 這兩腳踩下,原本還在慘呼的吉老大,頓時就像被掐著了脖子的公雞,呼痛聲戛然而止,整個人都昏了過去。 「不知死活!」 面對吉老大這種人,葉天心中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用腳後跟一磕,將他的身體踢到了木樁旁邊,卻是給葉天察看保險櫃讓開了道路。 「倒是沒說謊啊?」 葉天第一眼就看到了碼在保險櫃中那一排的黃金,每一根都在三百克左右,正是解放前很流行的那種小黃魚。 五十根小黃魚,說多不多,說小也不少了,最起碼也價值一百多萬的。 除了這些小黃魚,保險櫃的上層還擺放著一些金項鏈之類的首飾,另外還有一疊疊的美元的RMB,葉天大致看了一眼,應該也有幾十萬的樣子。 察看完保險櫃上面幾層之後,葉天伸手往下面的抽屜拉去,像這種大保險箱,最珍貴的東西往往都是藏在下面的。 「救……救命!」 正準備拉開那鐵皮抽屜的時候,一個微弱的聲音傳到了葉天的耳朵裡,回頭看去,卻是那木樁上原本昏迷著的人醒轉了過來。 「你是誰?」葉天懲戒了吉老大,並不代表他就有閒心管閒事,這木樁上的人死活於他何干? 「爺爺,我……劉……劉,老二!」 劉老二原本是打算叫葉爺來著的,不過嘶啞的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就變成了爺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劉老二總算將自己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你……你是劉老二?」 葉天聞言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面前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居然就是和包風凌一起下套做局的劉老二? 葉天也顧不得劉老二滿身的血污,將右手貼在了他的小腹處,氣機放出,頓時感覺到了他體內自己留下的那道煞氣。 「媽的,真不是個東西,對自己人也那麼狠?」 葉天搖了搖頭,心念一動,將劉老二身體中的煞氣給吸了出來,左手在他身側一劃,那浸過水的麻繩紛紛斷裂開來。 只是劉老二的雙腿早已無法承受他的體重了,繩子剛一解開,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卻是正好趴在了昏迷過去的吉老大的身上。 「呵……呵呵。」透過那被打成了一條細縫的眼睛,劉老二看清了地下的人,呼吸頓時變得急促了起來。 想著自己這幾天來所承受的折磨,劉老二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嘴中發出了有如野獸一般的嘶吼,一口咬在了吉老大的脖子上。 「放……放開我!」 昏迷中的吉老大感覺到脖子處傳來的痛楚,悠悠醒轉之後,卻發現身上趴了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想抬手將此人給推下來。 只不過吉老大抬起雙臂後才發現,兩隻手軟綿綿的根本就不聽他的招呼,而那個人咬的愈發狠了,同時竟然還在大口吸允著他的鮮血。 感覺到脖子上一熱,吉老大眼前現出了一片潮紅色,渾身的力氣就像是潮水一般的退去,卻是脖子上的大動脈被對方給咬穿了。 此時吉老大也認出了這人是誰,臉上露出了慘笑,口中吐著血沫,喃喃自語道:「報應,這……就是報應啊!」 趴在吉老大身上的劉老二早已喪失了理性,大口吞嚥著仇人的鮮血,他的臉上也呈現出了一種滿足的笑容,兩者相應之下,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PS:第一更,求推薦票啊,哥們姐妹們看完章節,順手把推薦票點了吧,啊啊啊,要衝榜啊啊! 第五百四十二章併入一脈 「靠,怎麼會這樣?」 見到眼前的這一幕,葉天也愣住了,在吉老大脖頸處鮮血狂噴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人已經是沒救了。 脖頸處的血管被咬斷掉,即使以葉天的手段,也是毫無辦法的,吉老大渾身的鮮血像是不要錢般的向外噴灑著,整間密室到處都是濃厚的血腥味。 「呃……呃……」 吉老大的眼瞳慢慢的渙散開來,口中毫無意識的發出了一些音節,血沫順著嘴唇流淌了下來,臉上已經呈現出了死色。 「呵……呵呵!」 劉老二剛才被注射了毒品,這會整個人卻是陷入到了瘋狂之中,在吸允了一肚子的鮮血後,竟然大口的撕咬起吉老大脖子上的肉來。 「行了,老二,醒醒!」 葉天搖了搖頭,上前在劉老二腦門處拍了一記,一股真氣度入了進去,頓時讓劉老二神智為之一明。 「這……這是我幹的?!」 看著身下吉老大還在抽搐的身體,劉老二驚叫了一聲,用力撐起了身體,將後背靠在了木樁上,大口喘著氣。 「老二,他是死有餘辜,倒是你這身傷勢也不輕,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看著一臉似笑非笑的劉老二,葉天微微皺起了眉頭,雖然劉老二是詐騙他父親的罪魁禍首,但他之所以走到這一步,還是和自己有些關係的。 「葉……葉爺,我……我不行了。」 劉老二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慘笑,他此時感覺到渾身的氣力都在流走,一陣寒冷的感覺將他全身都給包裹住了。 「你還要什麼話要說?」葉天伸手按在他的肩頭,往劉老二體內又度入了一股元氣,暫時保住了他的心脈。 其實葉天早就看出來了,劉老二遭受了幾日非人的折騰,體內經脈寸斷,生機全無。如果不是靠著毒品的刺激,恐怕早就死去了。 「沒,我劉老二是個孤兒,早就無牽無掛了,能讓這老賊和我一起上黃泉路,也值了!」 劉老二往身邊的吉老大身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臉上露出了恨意。 他當年也是吉老大身邊的八大金剛之一,可是吉老大根本就不念舊情。見死不救且不說。還在自己身上用盡了酷刑,能親口咬死吉老大,劉老二心中快意無比。 「葉爺。我……我個老包是對不起您,看在我們找到吉老大的份上,您就饒了老包吧。」 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劉老二最後的遺言竟然是給包風凌求情,這讓葉天不禁有些感慨,點頭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再難為他了。」 「謝謝……謝謝葉……」 劉老二眼睛亮了一下,不過緊接著就黯淡了下去,口中的聲音已然是氣若游絲,一個葉字出口後,整個人已經停止了呼吸。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的江湖路又將如何呢?」 看著地上的糾纏在一起的兩具屍體,葉天搖了搖頭,心態居然一瞬間蒼老了很多,因為從古至今,江湖中人能得善終的,實在是太少了。 伸手將劉老二死不瞑目的雙眼給合上後,葉天站起身來。這密室裡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道,他並不想在此久留。 在房間裡四處打量了一下,葉天看到屋角有個帆布麻袋,走過去將其拿在了手裡,把保險櫃裡的那些現金和黃金都給裝了進去。 收拾好這些東西後。葉天伸手拉開了保險櫃底部的鐵皮抽屜,搭眼一看。心頭不由跳了一下。 在這個空間不小的鐵皮抽屜中,下面是一摞線狀的書籍,紙業已經有些泛黃了,在書籍上面,則放著幾張銀行卡。 隨手將銀行卡揣在兜裡,葉天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書,眼睛猛的亮了一下,因為在書的頁面上,從右至左豎著寫著「周子占卜講義要解」這麼幾個字。 「吉老大果然是周氏的那一脈旁系傳人!」 見到這本書,葉天心中再無疑慮,古代能在姓氏後加上個「子」字的人,五一不是大儒聖賢,就像是孔子、孟子等人。 周敦頤為北宋大儒,手創《太極圖說》,甚至被朱熹尊稱為理學一脈的創始人,自然當得起這個「子」字的。 小心的翻開這本「講義」的首頁,裡面記載的果然都是有關於周氏術法中的一些要解,正當葉天想細看的時候,從書裡飄落了一頁紙張。 「嗯?這是什麼?」葉天伸手將紙張拿在了手裡,看了題頭處,才發現這是一封信箋。 「這冥冥中真是有因果報應啊!」看完這用毛筆書寫的封信後,葉天長歎了一口氣,這吉老大果真是當年周氏旁系的餘孽。 當年大師兄帶著奇門中人圍剿周氏旁系一脈,唯獨逃出了一個周大麻子,但半個多世紀後,周大麻子的後人卻是間接死在了自己手上,不能不讓人心生感慨。 小心的將幾本書取出來捧在了手上,另一隻手拎起了那個袋子,葉天躲開滿地的污血,從密室出口爬了上去。 「師父,我問了,這傢伙說吉老大懂得占卜問卦之術!」 葉天剛從影壁處冒出了頭,周嘯天就急急的迎了上來,說道:「吉老大很可能就是那支旁系的餘孽……」 「我已經知道了。」 葉天鑽出了密道,將手中的幾本書遞給了周嘯天,說道:「這些就是你們周家的傳承秘術,不過卻是遺失了一些功法,看看日後能不能補回來吧。」 「找……找到了?」 周嘯天先是一愣,繼而大喜起來,雙手顫抖著接過了幾本書,一時間激動的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拜得葉天為師,周嘯天也得到了偌大的好處,不過他修習的不是麻衣一脈的功法,對於葉天那些神秘莫測的術法,卻是無法習得。 所以尋回祖上傳承,一直都是周嘯天念念不忘的一件事,只是他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完成了心願。 「嘯天,周氏的占卜之術,在奇門中也是鼎鼎有名的……」 看著徒弟欣喜的樣子,葉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你眼下得到了這些術法,以後在這方面的成就,恐怕不下於我,我想將你驅出師門,你另立門戶吧!」 其實之所以收周嘯天為記名弟子,葉天是早就存了這個心思的,原本奇門江湖就凋零謝落的差不多了,能留得一門傳承,那也是一種機緣。 「師……師父,您……您不要我了嗎?」 原本一臉喜色的周嘯天,聽到葉天的話後,頓時大驚起來,差點連手上的古籍都給拋飛了出去。 周嘯天幼年喪父,和母親相依為命,經受了許多的人世冷暖,只有在葉天這裡,他才感覺到了生命的尊嚴,可是葉天的一句話,就把他從天堂打回到了地獄之中。 葉天說道:「嘯天,你我年齡本來就相差不多,不做師徒還是能做朋友的啊。」 「不,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嘯天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周嘯天忽然雙膝跪地,一臉堅定的說道:「師父,周氏一脈就剩我一人了,我今日決定,將周氏術法併入到麻衣一脈之中,還望師父成全!」 「嗯?嘯天,如此一來,周氏的傳承可就要斷掉了。」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周嘯天竟然會做出如此選擇。 周嘯天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歸於麻衣一脈,周氏術法也能延續下去,開宗立派太過艱難,弟子沒有那麼大的志向!」 葉天沉吟了一會,說道:「這事等等再說吧,你多點時間考慮,如果還想如此,到時候我收你為真傳弟子!」 奇門術法雖然不盡相同,但其中必然有其相通之處,周嘯天肯將周氏術法融入到麻衣一脈之中,這對於麻衣術法,也是一種促進和提升的。 葉天相信,等自己研習了周氏傳承之後,一定能想出辦法讓周嘯天修習麻衣術法的,這才做出了要收取他為真傳弟子的決定。 不過周嘯天根骨已成,卻不是麻衣一脈嫡傳弟子的最好人選,所以他注定只能成為麻衣門中的大弟子,卻無法成為門主的繼承者。 「行了,這地方煞氣過重不易久留,咱們先離開吧!」 雖然這別墅修建起來沒三年,不過死在這裡的人也有十多個了,原本那些煞氣是被門口的葫蘆給壓制下去的,可是風水葫蘆被葉天給收了去,整棟別墅頓時顯得陰氣森森。 說著話葉天走到了沙發處,將擺放在茶几上的風水葫蘆拿了起來,右手忽然輕飄飄的在沙發上的林宣佑腦門拍了一記,這才轉身向門口走去。 一掌之下,林宣佑那原本帶著欣喜的眼神,立馬變得黯淡了下去,幾縷鮮紅的血跡從七竅中流了出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出得別墅之後,周嘯天有些不解的問道:「師父,為什麼要殺了他啊?」 之前林宣佑是有問必答,態度十分的好,再加上戴個眼鏡斯斯文文的,眼下被葉天一掌拍死,周嘯天心中倒是生出幾分不忍。 PS:第二更送上,打眼去鼓搗點吃的去,晚飯還沒吃,真心不是為了減肥,唉,大家把推薦票月票投給相師,慰藉下胖子吧! 第五百四十三章新年(上) 「那人煞氣纏身,想必手上也有不少人命,死不足惜!」 葉天停住腳步,說道:「嘯天,行走江湖,講的就是個殺伐果斷,切不可有婦人之仁,否則終究會害了自己的。」 現實和理想往往是有衝突的,就像是在一些影視作品中,主角和壞人總是要扯淡半天才會出手將其殺死,但是在現實裡,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事情,在江湖人眼中,只有死人才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不過葉天殺死林宣佑,卻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在裡面,那就是不想讓他們師徒的今日所為傳出去,畢竟現在還是法制社會,即使葉天有把握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但那總歸很麻煩不是? 「是,師父,我明白了……」 周嘯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跟在葉天身後,兩人悄無聲息的又遁出了這個別墅小區。 來到江邊後,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鐘了,走到一處電話亭的時候,葉天忽然站住了腳,問道:「嘯天,身上有硬幣嗎?」 「有……」周嘯天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幣來。 接過硬幣,葉天拿起電話亭中的話筒,將硬幣投進去後,按下了110三個按鍵,電話接通後,葉天壓低了嗓子,說道:「是公安局嗎?我要報警,江邊別墅八號樓裡面發生了殺人案件,請你們快點去處理!」 說出上面一番話後,葉天也不搭理對方的追問,直接掛斷了電話,拉著周嘯天走到了橋邊一條公路上,攔下了一輛跑夜班的出租車。 三分鐘後,當出租車從市中心駛過的時候,幾輛警燈閃爍的警車和出租車迎面擦過。 「師傅,靠路邊停。」車子開到市局門口,葉天叫停了車子,等這輛車駛遠之後。又打了一輛的士。 如此接連換了四五輛車,葉天二人才回到了豐/城的的賓館附近,此時已經是深夜三四點鐘了。 在距離賓館大門還有十多米的地方,葉天忽然站住了腳,對著一處花壇說道:「出來吧,大半夜的你也不嫌冷?」 「葉爺,您……您回來了?」 躲在花壇後面的包風凌雖然裹著件棉大衣,但還是被凍的嘴唇發紫。看著葉天手中拎著的麻袋。包風凌一臉的不可置信。 「上去說話吧。」葉天撇了他一眼,率先進入了賓館裡。 「葉爺,我……我是怕……」回到房間後。包風凌就想出言解釋。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說了,吉老大和劉老二已經同歸於盡。我答應了劉老二,饒你這一次,不過包風凌,從明兒起,你就要離開贛省地界,有多遠躲多遠,能做到嗎?」 「老……老二死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包風凌臉上路出一絲傷感的神色,他出道比劉老二晚了許多。這些年一直受到劉老二諸多照顧,眼下聽到中個消息,也是忍不住悲從心起。 葉天歎了口氣,從麻袋裡掏出了幾疊錢,扔給了包風凌,說道:「這裡有十萬塊,你拿著做點小買賣。不要再去行騙了。」 包風凌搖了搖頭,用手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說道:「葉爺,我還有點積蓄,這錢我不要。謝謝您給老二報了仇,姓包的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幹這行當了。」 心中感傷之餘,包風凌也有一絲解脫的感覺,因為這麼多年以來,吉老大的影子始終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眼下聽聞吉老大已經死了,包風凌心頭就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 看了一眼包風凌,葉天說道:「給你就拿著吧,回去休息下,明兒一早就離開,否則怕是走不掉了。」 回到酒店後,葉天也只是休息了三四個小時,第二天早上六點多,他就和周嘯天退了房,叫了一輛跑長途的出租車直奔上/海,然後從上/海又包了個車返回京城,一路上用了兩天多的時間。 倒不是葉天想折騰,關鍵是攜帶者那麼多的黃金,實在不方便坐飛機,在路途中葉天找了銀行刷了下那兩張卡,發現吉老大倒是沒在密碼上玩貓膩,順利的查到每張卡裡都有兩千萬,還多出來一千萬的利息。 不過此行的收穫遠不止是這幾千萬的金錢,不管是那個風水葫蘆,還是周嘯天身上的幾本周氏秘術典籍,其價值都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葉天說的沒錯,就在他們早上剛剛離開南/昌地界之後,這個城市就變得風聲鶴唳起來,三死兩傷的案子,可謂是重案了。 而且那密室中的情形,讓所有當時當場的人都嘔吐了出來,就連經驗豐富的法醫都不例外,連夜又調集了防毒面罩,這才將現場的勘測工作繼續了下去。 經過對那昏迷過去的風火二將的審訊,吉老大的身份浮出了水面,不過這也讓案件變得愈發撲朔迷離起來。 從表面上來看,吉老大是被劉老二咬死掉的,但是被綁縛在木樁上的劉老二是如何解縛的,吉老大手上的傷口又是如何而來的,以及保險櫃中丟失的錢財,這些都清楚的說明當時房中有第三方的存在。 但是讓警方鬱悶的是,他們幾乎將別墅每一寸地面都給搜尋過了,也沒找到一個有價值的腳印或者是指印,提取小區的監控錄像,也沒發現任何有嫌疑的人員出入,好像對方就是憑空出現在別墅中一般。 至於那風火二將,對昨兒發生的事情更是一問三不知,除了二牛見到個人影之外,大虎就只記得撒尿的時候遇到鬼了,這兩個渾人的口供,頓時讓案件的偵破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案發現場的情形,已經脫離了普通刑警所能理解的範圍,無奈之下,當地市局向省廳發出了求救,經過省廳刑偵專家的現場勘測和對林宣佑死亡的屍檢報告,得出了這起案件是武林高手所為的結論。 雖然聽起來有些像是天方夜譚,但那精準的飛刀傷口和另外一人死亡的原因,都指向了這一論點,加上吉老大的社會關係和背景,這一結論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 不過案件的偵破到了這裡也是進行不下去了,因為葉天到南/昌所使用的證件都是假的,他們根本就無法從茫茫數百萬人海中提取到任何有關於葉天的線索。 好在這案件的性質雖然很惡劣,但並沒有苦主的存在,加上吉老大所犯的那些罪行,就是沒死被抓住,槍斃十回也都夠了,所以在某些方面刻意的封鎖下,案情沒有被傳出去,慢慢就成了一樁死案,卷宗也就被丟入到了案卷檔案室內的角落裡去了。 「吱吱……」 當葉天拎著那有些不倫不類的麻袋踏入家中四合院的時候,原本瞇縫著眼睛躺在宋薇蘭懷中的毛頭閃電般的竄了出去,一雙小爪子在麻袋上一抓,那只帆布麻袋頓時被撕裂了一條大口子。 「臭小子,倒是知道挑揀好東西!」 看著散落了一地的金條和被毛頭抱在懷中的那只風水葫蘆,葉天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快要成精了,放著這黃金不要,偏偏要去搶那葫蘆。 「葉天,你回來了?」 宋薇蘭從中院追著毛頭跑出來,見了這灑落一地的黃金,也是愣了一下,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些黃金的成色好像是解放前的啊?」 像這種三百克一條的小黃魚,只是在解放前那段時間流行的,是以宋薇蘭一眼就認了出來。 「呵呵,我這不是出去要賬的嗎?對方錢不湊手,就拿黃金抵債了。」 葉天將掉在地上的黃金都撿了起來,抬頭看到老爸走了過來,連忙將破麻袋往他懷中一塞,右手又掏出張銀行卡,附在他耳邊說道:「錢都要來了,我還有事,剩下的您去解釋吧。」 丟下黃金和卡後,葉天一溜煙的回到了自己的後院,這有了老媽的感覺雖然不錯,但那種事事關心的詢問,卻是讓葉天有些吃不消。 葉東平是如何向宋薇蘭解釋的,葉天不知道,不過晚上吃飯的時候,宋薇蘭卻是再也沒問及這件事,也讓葉天鬆了口氣, 和遠在港島的苟心家商議了一番,葉天決定將周嘯天收為麻衣一脈的真傳弟子。 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苟心家和左家俊直接飛抵金陵,與葉天師徒二人會和後重返茅山,在老道的墳前給周嘯天舉辦了一場入門儀式。 二十世紀的最後一個新年,天上飄起了大雪,整個京城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之中,不過在葉天的四合院裡,卻是異常的熱鬧,歡聲笑語不斷的傳出。 「葉天,清雅,這是媽給你們的壓歲錢!」當一家團圓飯吃過之後,宋薇蘭拿出了兩個紅包,遞給了兒子和一臉緋紅的準兒媳。 紅包裡的錢並不多,是從五角到一百塊一套嶄新的票子,這是宋薇蘭聽丈夫提及兒子小時候羨慕別人收紅包的事情後,專門去銀行兌換的,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PS:第一更,恭喜邪君兄弟昨兒喜得麟子,很吉慶的事情啊,打眼繼續去碼字,爭取多寫一章,嗯,大家的推薦票也別少了啊! 第五百四十四章新年(下) 「謝……謝謝您……」 葉天那張臉憋的通紅,還是沒能喊出「媽媽」兩個字,不過葉天的眼睛已經紅了,從小就沒收過壓歲錢的他,右手緊緊的捏著紅包。 站在一邊的於清雅見到葉天的真情流露的樣子,也是有些傷感,輕輕牽住了葉天的左手,陪著他給宋薇蘭深深的鞠了一躬。 「好……好孩子,是……是媽對不起你們!」 聽到兒子最終還是沒喊出那個期盼已久的名字,宋薇蘭的臉上有些失望,不過隨之笑了起來,說道:「以後媽媽每年都會給你壓歲錢,也希望你們兩個能幸福快樂!」 「謝謝!」 葉天有些懊惱的帶著於清雅退了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喊不出「媽媽」兩個字?要知道,他今兒可是整整醞釀了一天了呢。 「葉天,沒事的,以後你能喊出的!」 看到葉天一臉懊喪的樣子,於清雅不禁出言勸道,雖然這一年來她和葉天聚少離多,但是在場內,沒有一個人再比她瞭解葉天現在的心情了。 從上小學的時候,葉天就很害怕過年,有一年於清雅的父親把葉天父子兩個請到家裡過年,誰知道年夜飯還沒吃,葉天就跑掉了,一直到大年初三才回來。 雖然葉天說是上山陪師父去了,但是於清雅知道,葉天是不想看到別人一家團聚時的幸福,勾起對母親的思念。 「謝謝你,清雅……」 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我這一年實在太忙,沒能多陪你,等過完年我把香港的房子給裝修好,那裡就作為我們的新房好不好?」 「誰說要嫁給你了?」 於清雅有些嗔怒的在葉天肩頭拍了一記,雖然兩人已經訂婚了,不過今年沒有回去過年,她可是被老媽在電話裡念叨了好一陣。 「不嫁也不行啦。我親過的女人,沒人要啦!」 葉天笑著挽住了於清雅的腰,在她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引得於清雅一聲驚呼,待看到眾人的目光後,忍不住跺著腳去了後院。 賊笑兮兮的葉天挺著胸膛往四週一拱手,跟著追了上去,中院頓時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八點鐘的時候。一家人圍在電視機前看起了春晚。 在國外呆了那麼多年。宋薇蘭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節目,當十二點鐘聲敲響和難忘今宵的歌聲響起的時候,宋薇蘭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看到這一幕。屋裡的人都很默契的退了出去,將這個空間留給了相隔二十多年終於在一起的夫妻。 「懶丫頭,起床啦!」 早起晨練回來的葉天。看到於清雅眼睫毛顫動,知道她已經醒了,故意湊上去親了一口,驚的於清雅連忙睜開了眼睛。 「不要,涼,你手很涼的!」 見到葉天把那雙大手伸進了被窩裡,於清雅連忙死死的按住了衣襟,只是她力氣終究沒有葉天的大,還是被那雙手侵襲了進去。 不過葉天的手卻是十分的溫暖。遊走在於清雅的身上,引得她體內也有種燥熱,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不要,葉天,不行!」 於清雅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很堅決,葉天苦笑著抽出了手。說道:「媳婦兒,你什麼時候才肯給我啊?」 雖說修道之人講的是清心寡慾,但道士畢竟不是和尚啊,葉天還是有需求的,話說每次聽到徐振南吹噓他和衛蓉蓉如何如何的時候。葉天都是恨的牙根癢癢。 「你……你還沒向我求婚呢。」於清雅狡黠的笑了起來。 葉天一拍腦袋,懊悔不已的說道:「就……就為了這個?要不……我現在向你求婚怎麼樣啊?」 「現在當然不行了。你這個木頭,一點都不知道浪漫。」 於清雅沒好氣的瞪了葉天一眼,她也不知道怎麼就喜歡上這個人了,不會討女孩子歡心不說,還整日裡惹自己生氣。 「成,我一定給你個最浪漫的求婚儀式!」 葉天在心裡琢磨著,回頭見了徐振南,是不是要向他討教幾招了,話說他真不知道什麼叫做浪漫? 在京城生活了好幾年了,葉天卻是也有些人情需要走動,初一到初三這幾天,分別去了衛紅軍和沙行長等人的家裡拜年,過的十分忙碌。 初四這天的時候,封況帶著老婆孩子來了京城,這讓葉天高興不已。 要知道,從葉天十歲之後的八年,基本上都在封況家裡蹭飯吃,兩家關係之深比之親戚也不遑多讓。 後面的幾天,葉天就陪同封況一家子在京城各個景點遊玩了,直到正月十五將他們給送了回去後,這個新年基本上算是過完了。 過完正月十五之後的一天,葉天陪著母親來到了萬歲路。 雖然宋浩天已經退了下來,但是其影響力一時半會還是不會消失掉的,所以像過年這樣的節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他的居所絕不為過。 除了家人晚輩,還有宋浩天曾經提攜過的那些官員,夠得上一定地位的,自然都想來看看老領導,每日裡是人流不斷。 宋薇蘭性子恬靜,對國內宋氏的那些晚輩也沒多少感情,是以一直都躲在葉家宅院裡,直到新年過去,這才帶著兒子來看望老父親。 「這地方和牢籠也差不多!」 通過層層警衛進入到那個很寬敞的四合院中,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這裡風水雖然不錯,但他年齡太大了,住在這裡並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我每天栽種些花草,寫寫毛筆字,這日子不知道多愜意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剛從屋裡走出來的宋浩天不禁挑起了眉毛,不知道為何,這一生經歷了不少榮辱興衰的老爺子,似乎天生就和葉天有些相剋。 「你……」 葉天剛待反駁,不過看到面前的宋浩天,比一月之前似乎又蒼老了許多,話到嘴邊卻是吞了回去。 「葉天,你外公這裡有什麼不好的,你快說說啊。」 和兒子相處了這段時間,宋薇蘭也知道她這兒子的確有些不同常人的本事,所以聽到葉天講父親這裡不好,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 「薇蘭,別聽這小子亂說,太祖他老人家住過的地方,能不好嗎?」 宋浩天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斜眼看向了葉天,不過他心裡也是有點打鼓,畢竟葉天這小子的手段非比一般的奇門術師的。 「嘿嘿,別用激將法,我不吃這套的。」 見到自己的心思被葉天給看透了,宋浩天不由「哼」了一聲,轉過頭再也不看這小子了,俗話經常說到老小孩,卻正是宋浩天現在這種脾氣。 「得,我就指點你一下吧。」 和宋浩天鬥了幾句嘴,葉天說道:「這裡風水是不錯,聚風藏氣,不過你年齡大了,一個人住這一排廂房,又面對著這麼大一個院子,難免會氣血流失的……」 每個人,自身都有其獨特的氣場,身體強壯則氣場強盛,身體虛弱則氣場衰退,所以氣場隨著人的年齡,會從強盛逐步走向衰落的。 這種變化,是不可逆轉的自然規律,就算是葉天也無能為力,不過陽宅風水,卻和一個人的氣場流失有著很大的關聯。 很多人都知道,臥室的面積不宜過大,就是古代帝王的臥室,往往也不超過二十平方米,這是因為在人睡眠的時候,氣場會不自覺的散發出去。 如果臥室的面積很大,溢出去的那些氣血,就很難收回來,時間一久,整個人就會變得匱乏無力面黃肌瘦。 而宋浩天所住的那個廂房,連著三間加起來的面積足有四五十平方米了,而且在另外兩間都沒有人居住,雖然每間都有門板牆壁相隔,多少還是會吸收一些宋浩天所散發出去的氣血並產生一些煞氣的。 如果換成個氣血旺盛的年輕人,這自然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對於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而言,卻是極其不利於他的健康。 聽到葉天的這番解釋後,宋浩天難得的沒有說話,其實一個人住在這裡,他也感覺到有些孤寂,只不過老人一生強勢,卻是不願意讓兒女住到身邊來。 「爸,要不我搬來陪你住一段時間吧?」 宋薇蘭有些心疼的扶住了老父親,甭管以前父女兩人有多大的芥蒂,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宋浩天,只是一個老邁的父親而已。 「哎,您來住不行的,要找些小孩子才好,特別是男孩,男孩火氣旺,您住這……只會越來越糟糕!」 開什麼玩笑,老爸要是知道這餿主意是自己出的,絕對會拎著四合院裡的偃月刀追殺自個兒的,葉天連忙出言打消了母親的念頭。 不過葉天這番話也是有道理的,兒孫承歡膝下的老人往往更長壽,除了心情舒暢之外,也是有小孩子的陽剛之氣可以衝散房屋之中煞氣的原因。 「裝神弄鬼,我才不信這些呢!」 宋浩天嘴上雖然很強硬,不過心裡卻是在琢磨讓哪家孫兒來陪自己一段時間了。 PS:第二更,本來想三更的,風鈴妹紙過生日去熱鬧了下,你們都怪他吧,嗯,推薦票都投給俺吧! 第五百四十五章國運 「信不信隨您,反正話我是說到了。」 葉天撇了撇嘴,要不是因為母親這層關係,他才懶得去提醒宋浩天呢,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宋浩天活到現在也算是高壽了。 宋浩天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宋薇蘭可是上了心,想了一下之後,說道:「爸,小天說的有道理,要不把大哥的小孫兒接來吧,那孩子剛五歲,正好能陪您做做伴。」 「這個……」 宋浩天聞言有些意動,不過看到一旁偷笑的葉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擺了擺手說道:「這個以後再說吧,倒是葉天,你小子前段時間又惹事了沒有啊?」 「惹事?沒啊?這個年一直都在家裡過的呀。」 葉天愣了一下,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就一平頭老百姓,平時奉公守法,這有什麼倒霉事別往我頭上栽啊!」 「就你,還奉公守法?」 宋浩天被自己這無賴外孫說的哭笑不得,「日本人還在查緬甸那事呢,你敢說和你沒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那也是在境外發生的事情,我可沒觸犯中國的法律吧?」 葉天不以為然的說道:「北宮家族破敗的差不多了,日本政府未必就願意幫他們出頭吧?」 北宮世家可是說是日本各大世家對天皇最不感冒的一個家族,從一戰到二戰結束,對天皇的命令向來都是陽奉陰違,大阪軍團就是最好的例證。 只不過北宮世家在日本存在已久根基深厚,天皇也拿這麼大個家族無可奈何,可是這次北宮家族精銳盡失,絕對是打落水狗的最佳時機。 宋浩天沒好氣的瞪了葉天一眼,說道:「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你小子最盡反正安份點……」 其實葉天說的也沒錯,在對待北宮家族成員在緬甸遇害事件上,日本方面出現了兩種聲音,一種是要嚴查兇手。為死者討回公道。 另外一種觀點則是要緬甸方面做出賠償,相對而言,兇手是否能找出來,這些人並不在意,而持這種觀點的人,都是和北宮家族關係不睦的一些世家。 「哎,我怎麼被你小子給帶到溝裡去了啊?」 宋浩天忽然一拍腦門,「剛說你小子前段時間干的壞事。你怎麼給扯到日本人身上去了呢?」 「老爺子。沒憑沒據的少嚇唬我,我這人膽子小的很。」葉天心中一動,莫非是前段時間在江/西做下的事情。還有首尾沒處理乾淨? 「你上個月去南/昌了吧?」宋老爺子的話讓葉天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沒錯。去了趟,怎麼了?」葉天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慌張的神色。 「那樁案子是你做下的?三死兩傷。你好大的膽子!」 宋浩天的聲音猛的抬高了起來,雙眼緊緊的盯著葉天,那股上位者的氣息盡顯無疑,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生殺予奪的位置之上。 俗話說諸侯一怒,赤血千里,帝王一怒,血流成河。 宋浩天縱然不是帝王,其身份相比古代的諸侯卻是要高多了,這一瞪起了眼睛。膽子小一點的人,說不定真會被嚇得癱倒當場的。 「咳咳,老爺子,您也是八十多歲的人了,要講道理啊?」 不過這氣勢,對於葉天來說,壓根就沒半點作用。要是比威勢,葉天能甩出宋浩天兩條街去,「什麼三死兩傷?我根本就不知道,您要是有證據盡可以讓人來抓我啊?」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宋浩天,心裡輕鬆了下來。一個人在擺出這副態勢的時候,往往卻是在虛張聲勢了。 如果宋浩天有證據或者他願意大義滅親。盡可以讓人去抓自己,而沒必要做出這個樣子,擺明了就是嚇唬人的。 「你……你小子就是個怪胎!」 見到葉天的反應後,宋浩天也是哭笑不得,面對這麼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傢伙,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南/昌發生的這起案子,雖然由於缺少證據,在地方市局偃旗息鼓沒有深入追查,但是省廳卻是將案情報到部裡。 國家機器開動起來所能發揮出的能量,還要遠遠高於葉天的想像,很快他的名字就被從航空信息裡調了出來,有關部門一核查葉天的身份,頓時把他列為嫌疑人之一。 要知道,葉天在青幫洪門中的地位,包括他的身手來歷,其實都被一些部門掌握著的,再加上前段時間葉東平被騙這件事情,也在某些小圈子裡傳了出去。 如此一來,葉天就進入了相關部門的視線,只是一來沒有證據,二來葉天的身份也有些特殊,這件事情七拐八拐的就傳到了宋浩天的耳朵裡。 除了葉天這個出身奇門膽大包天的小子之外,宋浩天實在想不出還有別人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在聽聞並沒有直接證據指向葉天之後,宋浩天很直接的要求嚴查,但辦案一定要掌握證據,這兩個指示頓時讓傳話的人明白了過來。 在仕途上混,最重要的就是個眼力介,而且一定要能領會領導意圖,所以宋浩天的指示一出,有關於葉天的那些資料馬上就被封存了起來。 雖然幫外孫消弭了這樁隱患,但宋浩天卻一直想找機會訓導下他,只是過年期間他實在太忙,直到今天葉天母子上門,老爺子才翻出了這件事情。 不過宋浩天還是高估了自己這數十年官場生涯積累下來的官威,葉天根本就不買賬,自個兒純粹的對著瞎子拋媚眼呢。 「小……小天,你……你前段時間出去,沒……沒受傷吧?」 直到這會,扶著老父親的宋薇蘭才反應了過來,不過她第一時間不是想到兒子殺了幾個人,而是在葉天身上摸索了起來。 「咳咳,我沒事,我就是去要了筆債而已,沒他說的那麼玄乎,那事情不是我幹的……」 葉天哭笑不得的擋住了母親的手,斜眼撇了宋浩天一眼,這老頭真不上路,守著母親提這事情幹什麼啊? 「你這孩子,以後不許這麼魯莽,萬一要……不說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給媽說,國外傭兵多的是,何必要自己去做呢。」 宋薇蘭也是個幫親不幫理護犢子到了極點的主,守著老父親的面就念叨開了,聽得宋浩天氣的是吹鬍子瞪眼,這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中國是什麼地界?豈能容得那些僱傭兵來撒野?如果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就是宋浩天也壓不下去,恐怕這娘兒倆就只能流亡國外了。 「行了,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說這些不靠譜的話。」 老爺子訓斥了一句女兒,卻是也不提這事兒了,反正那幾個人應該都有黑社會的背景,葉天總算是沒有為非作歹。 沉吟了一會,宋浩天看向葉天,說道:「葉天,有件事想問你,你能堪輿風水斷人吉凶,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國運呢?」 在去年的一年裡,國家發生了許多大事,尤其是在國外的一場戰爭中,中國卻是遇到了無妄之災,傷亡了幾個使領館的人,國內國際形勢一度十分的緊張。 雖然經過一番外交手段,這件事最終平息了下去,不過卻是讓老人對國家未來的道路感覺有一絲困惑,這才在聊天之中向葉天問出了這番話。 「嗯?老爺子,這話不當問啊!」聽到宋浩天的話後,葉天臉上一變,沒好氣的說道:「國運宏昌,何關風水?」 如果不是面前這老人是自己的便宜外公,再加上也是七八十歲的人了,葉天直接一腳就會踹過去的,有問這種問題的人嗎?這不是要自己小命嘛。 要知道,真正的風水相師,都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生測帝王,亡斷國運! 像劉邦兩耳過肩,雙手過膝這種帝王之相,有人能看出來,而朱元璋腳底長了七顆痔,寓意腳踏七星,能管天下太平,也有人能測出來。 但是唯獨沒有人能活著去推演國運,那種洩露天機後所遭遇的反噬,絕對不是人力所能承受的,別說是葉天了,就是李善元再生和他綁在一起都不夠。 在歷史上斷國運的人,最有名的當屬姜子牙懸棺了。 姜子牙在幫周武王建立了周朝後,臨死的時候對周朝的天子說說道:「死後把我的棺材懸在周朝的金殿之上,天下哪個地方有難,就把我的棺材的頭著那個地方,就能評定那個地方的叛亂。」 後來果然就這樣,使得周朝江山延續了好幾百年。 但是到了周赧王的時候,這哥們奇懶無比,不是坐在金殿之上辦公,而是睡在金殿上。他一睡下就看見了懸在自己頭上的姜子牙的棺材,就非常不高興,命人要把棺材弄下來。 後來周朝就不行了,與各地諸侯的戰爭屢戰屢敗,直至滅亡,這件事情常人不知,但在風水行當裡,卻是眾人皆知的。 宋浩天向自己問國運,豈不是閒自己命長嗎?所以葉天當場就把臉色給拉了下來,這要換個人,非胖揍他一頓不可。 PS:咱們這推薦票一直往下突溜啊,眼瞅著就掉榜了,求推薦票支援啊,胖子要推薦票啊啊啊啊! 第五百四十六章事來 「怎麼,這其中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宋浩天是何等人物,一見葉天擺出這副表情,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自己剛才的話,或許犯了葉天的忌諱。 「得,不想讓我短命就少說幾句話吧!」 葉天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宋浩天,說道:「一國之運,豈是凡人所能斷言的?天機洩露,又能是我這樣的人所能抗衡的?您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我還沒活夠呢……」 古代的風水相師,大多數都是歸隱山林,只有極少的一部分,願意效力於帝王。 只是那些為帝王效力的術師,所言的國運推演,其實根本就是糊弄人的,像李淳風和袁天罡推演得出推背圖,但圖意隱晦莫名,一般人根本就無法讀懂。 後來李淳風和袁天罡知道他們犯了大忌,更是將圖文分離保存,並且刻意使得李、袁兩家成為世仇,以使推背圖無法合一。 但是到了明末清初的時候,一代奇人金聖歎為推背圖作序並加以評注,將這流傳了數百年的圖文合一。 不過就在他做出這等事情之後,卻是殘遭橫禍,被以倡亂罪處斬,妻兒財產盡皆籍沒,整個家族煙消雲散。 而金聖歎之所以遭此厄運,就和他妄解推背圖有脫不開的關係,由此推演國運這一行徑,也成為了風水行當中忌諱莫深的事情。 「還有這麼一說?」 聽到葉天的解釋後,宋浩天恍然大悟,他在位之時自然不能向和尚道士詢問此事,卻真是不知道這裡面的東西。 「爸,你什麼不好問,問這事幹嘛?看把這孩子急得?」 宋薇蘭也嗔怒的看向了父親,自己兒子才二十出頭,難不成為了什麼國運,就要折損兒子的壽命?在一個母親眼中,就是世界大戰爆發了。也不比兒子性命來的重要。 「我問了,他不是也沒說嘛。」 對於女兒如此偏袒外孫,宋浩天不禁有些吃味,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們娘兒倆回去吧,見到這小子我就渾身不得勁!」 「成,在這招人厭,咱們走吧!」 葉天拉了母親一把。走到門邊故意念叨了一句。「都八十多歲的人了,還想著老樹發新芽啊?渾身都是勁那豈不是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了?」 葉天話聲不大,卻剛好能讓宋浩天聽到。頓時氣得老爺子連連頓了幾下枴杖,不過回頭一品味葉天這話,宋浩天也是笑了起來。 俗話說人力不可勝天。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自己閒來計較身體大不如前,這心態已經出了點問題了。 「葉天,少氣你外公,他也是八十多歲的人了,當媽求你的,行嗎?」坐在葉天開著的車裡,宋薇蘭一臉懇求的看向了兒子。 雖然對宋浩天當年的安排心有不滿,不過看著白髮蒼蒼身形影單的老父親。宋薇蘭心中還是十分的不忍,如果不是兒子說她不適宜相陪,宋薇蘭今兒都想搬進去住一段時間。 「你放心吧,老爺子身體還不錯,這幾年都沒有什麼事的。」 葉天看了母親一眼,說道:「他剛從高位上退下來,心頭有些鬱結。生氣發洩一下未必就是壞事。」 像宋浩天這種身份的人,平時能引起他生氣介懷的事情,還真是少之又少。 而且宋浩天一輩子都是身居高位,涵養之深遠非常人能及,自然也不會平白向工作人員發脾氣。 久而久之。心頭積鬱的負面氣場得不到發洩,對他的身體健康自然很不利。葉天這一番插科打諢,卻是讓宋浩天心頭舒暢了許多。 「那就好……」 宋薇蘭原本想讓兒子幫老父親調理下身體,不過想到宋家欠了兒子那麼多,葉天甚至都沒開口叫自己母親,歎了口氣終是沒有說下去。 正月十五元宵節過完之後,於清雅的工作變得忙的起來,葉天一下子變得清閒了很多。 葉天準備三月初去香/港,眼看著沒幾天了,也就沒再亂跑,留在家中研習周氏一脈的占卜之術,心神疲憊之時,就和母親聊聊天,生活變得平靜了起來。 「葉天,媽媽準備將公司交給基金托管,不過我想把我自己持有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轉到你的名下,以後媽媽也不用這麼勞累了。」 這一日坐在四合院的花園中,宋薇蘭又舊事重提,苦口婆心的勸說起兒子來。 「您那公司托管已經完成了吧?」 葉天看著母親笑了起來,說道:「那些股份在你手上,要比在我手上好,這麼大一筆財富,難保有人不動心,我可不想整天被人追殺。」 從宋薇蘭回家之後,葉天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談起這件事,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轉化成了冷笑,他還有一個宋家的敵人尚未解決呢。 「小天,真是那孩子做的嗎?」宋薇蘭歎了口氣,她聽出了兒子話中濃濃的怨氣。 作為一個掌管著數百億財富王國的領袖,宋薇蘭豈能察覺不到那些家族晚輩們的小動作? 只是一開始她並不相信這些晚輩會對兒子下毒手,等到台/灣那件事發生後,宋薇蘭才發現,金錢的確可以讓聖人轉變成魔鬼。 不過宋薇蘭也無法確定此事就是宋曉龍所為,加上又撫養了他二十多年,最終也沒能下得了狠心,只是將他調往非洲,遠離了集團核心層。 「這事兒您別管了,我會處理好的。」 葉天搖了搖頭,他不想和母親談及此事,因為在奇門術師的心裡,向來都是有仇報仇,從沒有放過敵人這一說。 而且葉天也相信,雖然宋曉龍現在遠離了母親,但是他心中的怨恨一定沒有絲毫的消減,如果不除去這個禍患,說不定以後連母親都會受到牽連的。 當然,這些話葉天不會對宋薇蘭明言,正想換個話題岔過此事的時候,葉東平的聲音響了起來,「葉天,電話,你二師兄打來的。」 對於兒子把自己老婆搶走了的事實,葉東平那是憤恨不已,等兒子離開後,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妻子的面前。 「得了,有事要忙了。」 雖然還沒接電話,葉天心頭就有了一絲預兆,港島那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自己已經和二師兄約好了返港的時間,他斷然不會沒緣由打來電話的。 拿起話筒,葉天開門見山的問道:「二師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呵呵,小師弟,你這占卜的功夫又見漲了啊。」 左家俊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葉天心裡頓時一鬆,看來事情不太大,否則二師兄心情絕對不會如此之好。 沒待葉天追問,左家俊的聲音繼續傳了過來,「是這樣的,咱們修建風水球的那條路,出了一點小問題,我和你大師兄的意思,都是想讓你盡快回來看一看!」 「出了點問題?」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那條路早已暢通順達,不應該出事啊?二師兄,您和大師兄都解決不了?」 葉天知道,左家俊擅長占卜問卦,苟心家則是在陣圖上造詣非凡,二人加起來,其實不比自己弱了多少,一般的風水問題,應該是難不倒他們的。 「咳咳……」 左家俊咳嗽了一聲嗎,說道:「這事兒說大也不大,不過我和你大師兄都不太擅長那個領域,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訂明天的機票過去,咱們見面再說。」 「怎麼了,小天,有事?」葉天回到花園中的時候,宋薇蘭看出了兒子的異樣。 「我要提前幾天去港島了。」 葉天歉意的笑了笑,說道:「那邊有些事情處理不了,我必須過去一趟,順便將工程給做完,就不能陪您了!」 「好啊,男人年輕的時候就應該以事業為重嘛,整天窩在家裡像什麼樣子?」 宋薇蘭尚未說話,葉東平已經是拍掌叫好起來,兒子每天在家裡,他感覺自己地位大降,即使晚上和妻子聊天,十句裡面也要有八句提及兒子的。 「你怎麼不以事業為重呢?」 宋薇蘭沒好氣的白了丈夫一眼,雖然和兒子相處一個多月了,但這並不足以彌補宋薇蘭那二十年的感情。 「我……我這不是老了嘛……」葉東平訕訕的笑了笑,知道妻子看破了自己的心思。 「那工程最快三個月就能完工,話說港島也不遠,沒事的時候您二位也能過去度度假,南邊的天氣要比這裡舒服很多的。」 看到父母鬥嘴,葉天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很享受這種家庭的感覺,如果不是港島有事,葉天還真不願意離開。 「行,你先過去,下個月我和你爸也去!」 聽到兒子的話後,宋薇蘭馬上做出了決定,至於葉東平,壓根就沒有反駁的機會,這娘兒倆一個比一個不拿他當回事。 去到前院喊了周嘯天,葉天讓他去訂了兩張機票。 周嘯天這段時間術法修為上的進展的很快,不過他還欠缺一些江湖經驗,葉天出門自然要把他給帶上了。 PS:咱們這推薦票是小二黑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啊,哥們姐妹們,新一天的推薦票投給相師吧! 第五百四十七章下元八運 坐在飛機上看著整座香/港島,葉天微微瞇起了眼睛,每次來港島,他都會仔細打量座背靠大陸三面換水的風水寶地。 珠江水從西方以及稍偏西北的方向被大嶼山截收入維多利亞港,然後江水經東南方的鯉魚門消出,整個水局形貌狀如喇叭……來水口大張去水口緊小。 在去水口外還敦塞著一個巨大的禽星……東龍洲,這個水局極為罕見,極為殊勝。 巨大的珠江水氣被大嶼山欄截,將珠江口所出五分之二的水氣拉入香港,風水學說中認為「山主貴,水主富,」香港聚收巨大的水氣,確立了它是一個富局。 這也是香港以其彈丸之地卻名列全球百萬富豪家庭第五位的主要原因,而像李超人和唐文遠那些人,更是在世界超級富豪榜上都名列前茅的。 不過世間萬物都要遵循一個規律,那就是「盛極必衰」,這個準則適用於存在地球上的任何事物。這世上無永敗的戰士,亦沒有常勝的將軍。 葉天這一次在空中觀察港島,卻是發現當世界進入到了下元八運之後,香港也不可逆轉的進入到了衰退期。 想要知道什麼叫做下元八運,必須先講一下什麼是「三元九運」。 三元九運是我國傳統文化中「玄空風水學」的一個專用名詞,經過對太陽系長期觀察,根據太陽系中九大行星長期運行規律和陰陽五行觀相結合,得出了三元九運之說。 下元八運就是三元九運中的一個排列時間,八運歸屬於艮卦,艮卦對應的空間方位是東北方,在風水學上蟠踞於香港東北方的是一條劫氣之龍,為凶。 但為凶者是山,在風水學上主人才、權貴、人丁、助力、健康等事項,所以八運香港表現得最明顯的應事是:人才缺乏、領導人無能、政策失誤、貴人不臨。 而且根據葉天的勘察判斷,後日這港澳包括周邊等地區,還將會有一場流行病肆虐。 不過好在八運香港的其凶是「山」而非「水」。水主財,據此亦可以葉天斷定香港在經濟這一方面只會偏於低迷,而絕不會步向敗落。 「師父,到地方了,下飛機吧?」 周嘯天的喊聲,將葉天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到入定之中,這一番不經意的舉動。讓葉天隱隱感到修為又有精進。 「二師兄。您怎麼來了?」 剛走出機場同道,葉天就見到身著唐裝精神矍鑠的左家俊,正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我不想來也不行啊!」 左家俊苦笑著讓開了身體。將身後的柳定定露了出來,說道:「這丫頭死活都要來接機,又不好意思自己來。我這不是被綁架了嘛……」 「外公,不許胡說。」 柳定定臉上飛起一片紅暈,自從和周嘯天確定了那種關係之後,這丫頭的臉皮變得薄多了,舉止間也有些淑女的味道了。 「好啊,我們家定定也知道害羞了。」 左家俊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著葉天招了招手,轉身往機場外走去,柳定定和周嘯天則是很自覺的吊在了後面。交頭接耳的說著悄悄話。 看到左家俊的表情,葉天也知道問題應該不是很大,笑著說道:「師兄,事情應該不大吧?是不是受到下元八運的影響,在局部出了點問題?」 「你也看出來了?」 左家俊苦笑了一聲,說道:「香港的經濟要蟄伏幾年了,不過那事倒是和這個無關。走,咱們回到家再說吧。」 招呼葉天等人上了車,左家俊親自駕車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別墅裡。 在葉天的豪宅沒有修建好之前,苟心家也是住在這裡的,師兄弟三人聚首。自然又是一番熱鬧情形。 中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幾人坐到了客廳中。端茶送水的自然是柳定定和周嘯天了,給葉天幾人斟上功夫茶後,兩人束手站到了一邊。 奇門中的規矩,要比江湖那些門派的規矩更大,平日裡葉天不是很講究,但此刻等同於正式場合,也就沒有周嘯天二人的座位了。 即使是葉天幾人的坐位,那也是有講究的,葉天雖然年齡最小,但以門主之尊,卻是坐在正中首位,苟心家和左家俊只能坐在他的左右下首處了。 「小師弟,一月未見,你這涵養功夫倒是長了不少啊?」 坐定之後,苟心家看著葉天笑了起來,他原本以為小師弟會迫不及待的詢問事情經過,沒成想從頭至尾葉天都未曾提過一個字。 「大師兄,您二位都不著急,我急個什麼勁啊?」 葉天也是一臉笑容,「反正這宅子修建好之後,還都是您和二師兄居住,我也就是時不早晚從京城過來一趟。」 「得,你小子再磨練幾年,就真要成精了。」 苟心家臉上一正,說道:「葉天,你知道靠海的那個風景區為什麼客流不多生意慘淡嗎?」 葉天回想了一下那處地方,開口說道:「那處沿海的地方處於窪地,後面又被山所阻,煞氣無從宣洩,由此長期積鬱導致陰陽失調,故此不為人所喜吧?」 人們形容正面的形象,喜歡用陽光等詞彙,而反面則是用陰森之類的詞語,一個地方如果陰氣過重,就會導致人身體不適。 如同葉天所說一個陰陽失調的景點,會使人的氣場感到極度不適應,即使剛開始時生意火爆,慢慢的也要衰敗下去的。 葉天又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其實那地方應該修建個公墓更合適的,也不知道是誰想起在那裡搞了個旅遊景點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頓時哭笑了起來,說道:「小師弟,其實我當年就曾經提過這個建議,不過……那邊民風彪悍,卻是不同意……」 雖然在術法修為上遠不如葉天,但是像這種聚陰之地,左家俊自然也是能分辨出來的,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曾經對港英政府提出過修建公墓的建議。 只是居住在那一處的幾個靠海的漁村,卻是不願意讓自己家園被一群公墓所包圍,這些人文化程度不高,幾次將前來勘測地形的人給趕了出去。 無奈之下,政府出動了警察協助,但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那些漁村的青壯漢子和警察們發生了一場衝突,導致三人死亡十多人受傷。 在和平年代這樣的衝突已經是極其嚴重的,港島政府連忙叫停了公墓的工程。 為了安撫這些漁村村民們,才又上馬了旅遊項目,倒是給周邊幾個漁村帶來了短暫的經濟效益。 只是由於風水不好的原因,旅遊項目並沒能發展起來,加上政府對港島周邊捕魚業的限制,這些漁民們的生活也變得愈發困難起來。 所以當享譽港島風水界的左大師前去那裡堪輿風水的時候,自然贏得了當地居民的擁簇,就算是要修建公墓,他們也準備認了。 不過聽聞只要擴寬道路並且修建一個風水球,就能改變其風水,那裡的居民更是很快的就通過了決議,同意工程的施工。 不僅如此,在一些簡單的施工項目中,那些村民們也參與了進來,像是有一座位於岔路口的五十年代老建築,就是他們給推翻掉的。 但事情就出在了這棟老建築上面,當他們推倒那老屋子挖地基的時候,從房屋下面挖出了三十多具屍體來。 這些屍體都沒有用棺木裹放,而是直接埋在土裡的,挖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白骨森森,連衣服都被泥土給腐蝕掉了。 那些村民們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時就嚇得扔掉鐵鍬工具,一個個都是跑回到了家中。 只是在當晚,就有七八個精壯漢子出了事,滿臉通紅呈現出高燒的狀況,並且滿嘴的胡言亂語,但是送到醫院一檢查,體溫卻是正常的。 這麼詭異的事情一出,頓時就鬧的人心惶惶了,那處地方有萬人坑的傳聞很快就傳遍了港島。 一些生活在附近的老人,也站出來信誓旦旦的說那裡是當年小日本槍斃人的地方,曾經一夜槍殺了數百個沒有「良民證」的人。 後來日本人投降之後,經過高人指點,在那上面修建了這麼一座建築,用處就是鎮壓那些冤死的人的,眼下建築被拆除,肯定是那些冤魂們跑出來了。 這個說法一出,讓附近的那些居民更是惶恐不可終日,工程自然也甭想再幹下去了,事情很快的傳到了左家俊和苟心家的耳中。 「大師兄,就算那裡曾經死過一些人,您和二師兄也應該能度化了吧?」 聽左家俊講到這裡的時候,葉天將目光看向了苟心家,大師兄雖然在術法上比自己稍有不如,但一身修為卻是絲毫都不遜於自己的。 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當時出了事我就和家俊去看了,那些村民的確是中了煞氣,我們倒是能化解,不過那處地方,卻是有些古怪,我也看不透。」 PS:第一更,求推薦票,老調重彈您別嫌煩,順手把票票投給俺就行了,舉手之勞,打眼拜謝! 第五百四十八章古怪 「哦?是有人在那裡做了風水局,大師兄您看不透?」 葉天聞言眉頭一挑,二師兄左家俊倒也罷了,可苟心家是何等人物? 雖然麻衣一脈不擅長堪輿風水地氣,但是當年苟心家率領奇門中人抗擊抗擊日本人,裡面不乏風水高人,見識自然是一等一的。 「不像是人為的風水局,倒是有些像是天然形成的……」 苟心家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小師弟,你也知道,一般煞氣侵體之類的小毛病,師兄能度化,但是對於陰煞之地,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的,除非開壇做法,但那最少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咱們的工程可是擔不起。」 倒不是說苟心家和左家俊對那處地方完全束手無策,但用他們的辦法,拖延的時間就長了,是以這才讓葉天盡快回來的。 「極陰之地?」 葉天愣了一下,繼而搖起了頭,「那處風水我遠觀過,雖然是聚陰所在,但尚且形不成極陰之地的。」 極陰之地的形成條件非常的苛刻,同樣……一處地方要是成為極陰之地,就會變得寸草不生,十分的明顯。 懂得觀氣之術的風水術師,相隔幾十里就能看到那沖天的煞氣,葉天曾經站在山上觀望過,自問自個兒是不會看走眼的。 見到葉天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左家俊站起身來,說道:「講那麼多也沒用,走,咱們去看看吧!」 「好,這次師父的羅盤也帶來了,我還不信了,咱們師兄弟三人聚在一起。還無法破解一處陰煞之地?」 葉天手腕一翻,一個巴掌大小的精緻羅盤出現在了手中。 看著羅盤。苟心家和左家俊也是有些激動。俗話說睹物思人,見到這物件,老道的音容笑貌似乎又出現在了腦海裡。 唏噓了一陣之後,幾人出了房間。左家俊開了一輛車載著葉天和苟心家,柳定定和周嘯天則是單獨開了一輛跑車跟在了後面。往出事的地點趕去。 將車子駛出別墅小區,左家俊看向了葉天,問道:「小師弟。你是先看看那些中了煞氣的人。還是先勘測下那地方?」 雖然左家俊和苟心家幫那些「中邪」的人清除了體內煞氣,但這種陰煞之氣對人體影響很大,那些人說不得也要臥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總歸要從那邊過的,先看看地方再說吧。」 左家俊所住的地方距離葉天的半山豪宅也不是很遠,二十多分鐘後。車子就駛入到了半山的腳下,向左拐入一條岔道。就是通往葉天要安置風水球的那條路。 「停,是這裡吧?」 當車子來到一處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建築工地時,葉天叫停了車子,左家俊打了一把方向,將汽車開到了路邊。 「這……這活是誰幹的啊?」 看著滿地的爛木頭和磚瓦還有不遠處那個深達三米多的大坑,葉天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根本就不是行裡干的活。 要知道,很多建築施工隊其實是很懂規矩的,就像以前的木匠,石匠,其實都多少會懂一些拆遷動土所需要注意的事項。 比如木匠的墨斗,據傳是魯班發明的,墨斗彈出來的墨線,就是破陰邪煞氣很好的東西。 很多傳說中什麼棺材裡的厲鬼,殭屍之類的,只要你在棺材外面一圈圈的彈上墨線,它就休想從裡面出來。因為墨斗的線是直來直去的,號稱是世間最正直的東西。 而那些挖地基的人,往往就是在挖到一些古代磚瓦的時候,都會撒上大米用以驅邪,如果拆的是老房子,更會將房梁等物件拆下來後擺放好,供以香蠟火燭,以求工程平安。 可是呈現在葉天面前這公司,卻是亂七八糟的不成樣子,房屋橫樑四處擺放,到處都是一股木頭腐朽的霉味。 雖然現在是中午,但是站在這一片廢墟之中,仍然會感覺到身上陰冷,彷彿天上的那輪太陽,似乎和自己並不處在一個時空一般。 「這是那些村民們幹的,這樣的小工程我當時沒在意,誰知道他們會如此魯莽?」 聽到葉天的質問,左家俊也是一臉的苦笑,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像個包工頭似地整天呆在工地上,像拆遷地基這些工程,都是找的建築公司去做的。 只是附近那些漁村裡的人也從中看出了商機,圈下了這塊地方由他們施工。 俗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加上需要拆遷的面積也不是很大,建築公司也就轉給他們,這才有後門所發生的禍事。 「咦,不對,好像不是房屋的事情。」 當葉天的目光注意到了那個長寬有七八米,深度約有兩三米的大坑之後,口中發出了一聲驚呼,快步走了過去。 香港多雨,在冬季也不例外,從挖出這口坑到現在,中間也下了幾場雨,導致坑裡滿是積水,上面還飄著一些碎木雜物。 至於那些屍骨,則是早已被相關部門給收斂走了,目前正對屍骨做著進一步的檢測,以期能查明這些人的死亡原因。 左家俊走到葉天身邊,說道:「葉天,這坑我們測過了,最深處是三米一。」 「大師兄,您怎麼看?」葉天轉臉看向了苟心家。 苟心家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坑有古怪,按說屍骨被清理出來,煞氣不應該還如此之重,我感覺這下面很有可能有一處煞氣穴眼……」 周邊廢墟之中所積鬱的煞氣,都是由這坑裡散發出來的,苟心家也曾經在周邊誦念「度人經」,只是效果並不是很理想。 在苟心家誦經的時候,那些煞氣會被驅散開來,只是等苟心家一停,煞氣又會重新凝結,倒是像那坑中有一處陰穴一般。 倒不是說苟心家完全沒有辦法,如果能耗費得起時間開壇做法,有個七七四十九天,就算這是一處陰穴也能將其給鎮壓下去。 「葉天,我聽村子裡的那些老人說了,其實挖出來的那些死人,並不是死在這裡的,而是死後被風水先生看過,然後才移過來的。」 苟心家話聲剛落,左家俊出言補充了一下。 他和苟心家的觀點相同,因為陰穴之處的確是埋葬死人的好地方,就算這些都是無名死屍,也能對他們的後人帶來福澤的。 「不是陰穴,陰穴會將煞氣和生氣相融合,形成生吉之氣,一步步的轉化死人所帶來的那股怨煞氣息,絕對不會因為讓他們重見天日,就導致煞氣纏體的。」 葉天搖了搖頭,否決了兩個師兄的說法,圍著這個已經成為小水塘的深坑走了一圈,說道:「師兄,走吧,咱們去那些漁民家裡看看。」 「怎麼?有頭緒了?」 苟心家撇了葉天一眼,卻是有幾分不信,他精通陣圖之道,和風水堪輿息息相關,心中是認準了這裡就是一處陰穴所在的。 「不好說,咱們先過去看看吧。」葉天倒不是賣關子故意不說,而是他現在也有幾分不確定。 左家俊開著車子往海邊駛去,距離大海還有數百米遠的時候,就能聞到一股海水的腥味,而他們眼前也出現了一個現代化的海濱遊樂場。 只不過這裡的海水雖藍,但卻是空無一人,甚至連浴場的一些設施都顯得有些破舊了,在寸土寸金遊人如織的香港島而言,這是極其罕見的。 從海濱遊樂場拐入到右邊的一條岔道,再往前開了大概五六百米左右,有一個生活著數百戶人家的漁村。 在香港島早年的時候,這樣的漁村還是很多的,像著名影星周潤發所生活的南丫島,上面的居民就是靠打魚為生,只不過到了現代被改為了旅遊休閒的地方。 「左爺爺來了,還有那個白鬍子老爺爺也來了!」 左家俊和苟心家剛一下車,幾個在村口玩鬧的小孩子頓時圍了過來,還有幾個年齡稍大的,則是飛奔回村裡報信去了。 「左大師,您來了,快……裡面請!」 沒等葉天他們走進村子,幾個老人已經是從村中迎了出來,神態十分的恭敬。 要知道,當時他們村子裡的那幾個壯年中邪之後,送到醫院裡醫生都是束手無策,如果不是左家俊和他身邊的老人出手,幾人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左家俊笑了笑,說道:「吳村長,不用客氣,我來看看他們幾個,這幾天沒有什麼反覆吧?」 「沒有,恢復的很好,都能下床了,這可真是要謝謝左大師。」 為首的老人答了一句後,用腳踢了一下一個十來歲的半大孩子,說道:「讓你老豆把早上打的海鮮都拿出來,晚上咱們招待貴客。」 左家俊連忙阻止道:「別,吳村長,我看看就走,還有別的事情呢。」 「那可不行啊!」 吳村長也顧不得客氣了,一把抓住左家俊,說道:「左大師,您看那個地方的事情不解決,我們這十里八村的人都不敢出門了,還希望您多幫幫忙,把那兒給清理乾淨吧!」 PS:求月票,和上面那位只差四十多張了,讓咱也前進一步啊,嗯,推薦票也要,相師不要墊榜尾! 第五百四十九章屍氣 住在這個海邊漁村的人想要出去,那條路是必經之地,可是眼下出了這種事情,村民們都是心中恐慌,寧願開船出海繞一大圈,也不願意從哪裡經過了。 對於本就不是很富裕的小漁村來說,這種情況更是讓他們的生活雪上加霜,原本一個數百戶人家的村子,現在只剩下寥寥幾十戶而已了。 作為村裡德高望重的年長者,吳村長是看在眼裡急在心頭,這幾日沒少往相關部門跑,但是誰也拿不出一個有效的解決方案來。 所以在吳村長看來,只有面前這位救治了他們村民的「左大師」,才能解決村子現在所面臨的窘境,化解掉那處凶地。 「吳村長,那條路是我建議修建的,當然也會負責到底……」 左家俊說話的時候撇了葉天一眼,見他微微頜首,這才接著說道:「你們放心,用不了多久那裡就會恢復如初的,再也不會影響大家的生活。」 換了左家俊自個兒,他是不敢打這種包票的,不過葉天點頭了,自然就有解決的辦法,對於這個小師弟,左家俊就從來沒能看透過。 「還是先看看那幾個人吧?」葉天心中雖然有幾分猜測,但還不敢確定,是以想盡快看到幾個被煞氣侵體的人。 「大人說話,後生仔插什麼嘴啊?」 吳村長正要左家俊再打幾句包票的時候,卻是被葉天給打斷了,不禁十分的生氣,在他看來,年輕的葉天只不過是左大師的跟班或者是晚輩而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香港是一個對中國傳統文化保存的最為完善的城市,至今都還使用著繁體字從豎行閱讀的習慣。 在這種背景下,香港家庭中對晚輩的教育也是很嚴格的,一般家庭裡,長輩說話的時候。晚輩是不允許隨便插話的。 「後生仔?說我呢?」 葉天不是很聽得懂香港話,愣了一下之後才知道老人在訓斥自己,不由苦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站在一邊閉上了嘴巴。 「吳村長,他雖然是個後生仔,不過可是我的師弟啊……」 左家俊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吳村長,說道:「走吧,按我師弟所說的。先去看看那幾個中了煞氣的人。」 「他……他是左大師您的師弟?」 吳村長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葉天。回頭再看看左家俊,這兩人的歲數相差的也太大了點吧? 不過如果被他知道旁邊那位更老的人也是葉天的師兄,不知道吳村長會露出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左家俊既然開了口。吳村長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了,領頭走在前面,帶著眾人進了村子。 「發仔。左大師來看你了,快讓你老婆泡茶!」 進入到一戶人家的院子裡,吳村長大聲吆喝了起來,回頭對左家俊等人說道:「裡面亂,大家就坐院子裡吧。」 「沒事,坐這就行。」左家俊擺了擺手,隨著吳村長的喊聲,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常年被陽光曬的皮膚黝黑。只是臉上卻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白色,從門裡走出來的時候,右手還扶著門框,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很虛弱的感覺。 「就是他吧?」葉天側過臉向大師兄問道。 苟心家點了點頭,說道:「嗯,家俊出手的,雖然將那煞氣驅除了出去。不過對他身體還是有些損傷。」 人體五臟,就像是五行一般陰陽並濟的,一旦被煞氣侵入體內,就會破壞這種平衡,即使救治及時。當事人也免不了大病一場的。 像當年葉天出手教訓任健,就使其做了好幾個月的噩夢。包括那位黃思志黃公子也是如此,只是葉天對他出手更重了一些,到現在那哥們還躺在病榻上呢。 葉天看著那男人,突然開口問道:「這位大哥,你那天幹活的時候,是不是聞到一股子臭味啊?」 「是啊,那股子味道真難聞,都能熏死人。」男人點了點頭,臉上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成,您好好休息吧,過幾天就沒事了。」葉天點了點頭,卻是拉了一把左家俊,直接往院門外走去。 「哎,我說,左大師,您……您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看見左家俊一行人進了院子連坐都沒坐就要走,吳村長連忙追了出來,臉上一副惶恐的樣子,生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左大師」。 看著葉天對自己做出的手勢,左家俊說道:「吳村長,那位小兄弟恢復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等我回去就準備化解那處地方的煞氣,少則三天,多則五天,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完的。」 「這……這是真的?」吳村長聞言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當然,我們現在就是回去商議的。」左家俊點了點頭。 「好,好,您幾位等我一下,馬上就回來,一定要等我啊。」 吳村長大喜,忽然想起一事,叮囑了左家俊幾遍之後,轉身飛奔而去,那速度簡直就不像是六七十歲的老人。 「葉天,真的有把握?」 等到吳村長離開後,苟心家看向了自己的小師弟,他知道葉天在術法上的修為比自個兒高,但也沒想到三五天的時間就能破解那處的煞氣? 葉天笑道:「八成是那麼回事,大師兄,您是被一葉障目了。」 看著大師兄一副不解的樣子,葉天正待多說的時候,村中卻是有四個壯年漢子抬著一個大包裹走了過來,當下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吳村長,你這是幹什麼啊?」左家俊迎了上去,這才發現幾人抓的是個大床單,裡面則是有個黑乎乎的東西。 「左大師,您看,我們這窮村子也沒有什麼招待您的,這隻大海龜是前兒出海的時候捕捉上來的,送給您嘗個鮮吧?」 吳村長一邊說話,一邊招呼那幾人將床單放了下來,一隻身長近乎一米的大海龜,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在陽光下這只海龜通體呈綠色,在海龜的四肢上,有些漁網造成的傷痕,它的頭和四肢都露在外面,卻是不能像普通烏龜那樣收回去,神態有些驚恐。 「嘗鮮?你們連這東西都吃?」 見到這只綠海龜,葉天的眼睛都瞪大了,以前經常聽到有人說廣東沿海這邊人特別的會吃,今兒自己算是見識了。 「當然啊,這種綠海龜肉質很嫩,味道非常鮮美,做成湯最好喝了。」吳村長知道葉天是左家俊的師弟後,語言間變得十分的客氣。 「師……師兄,不……不是說海邊的人都視海龜為長壽的象徵嗎?怎麼還有人吃這玩意啊?」葉天不解的看向苟心家。 「咳咳,話是這麼說,不過這海龜龜掌龜油、龜血、龜肝、龜胃、龜膽和龜旦都可入藥,吃了對身體有好處,他們也顧不上那麼多的。」 左家俊被葉天問的苦笑了起來,他每年都會去一些漁村購買海龜放生,不過還是有許多珍稀的海龜品質被捕殺。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也沒客氣,直接走了過去,說道:「得,這海龜我要了,嘯天,來,搭把手給抬車上去。」 龜乃是玄武苗裔,養龜可以為其積福蓄運,看這大海龜的歲數最少在百年以上,正好可以放入葉天新宅子裡去豢養,這可是增福添壽的行徑。 這只海龜的個頭可是不小,很勉強才將其塞進了汽車的後備箱裡,葉天等人也沒多呆,驅車直接趕回到了左家俊的別墅裡。 只是左家俊的別墅並沒有游泳池,只有一處小池塘和假山,無奈之中,葉天只能將其放入池塘裡,那水面堪堪能淹過龜背。 「先委屈你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 葉天伸手拍了拍海龜的大頭,一股元氣度入了進去,那只海龜頓時抬起了頭,衝著葉天連連頜首,看的眾人嘖嘖稱奇。 「養龜有助於氣運,你那新宅子倒正好缺這麼個東西,不過小師弟,你快點說道說道那處坑裡究竟有什麼古怪的地方?」 回到房中坐下後,苟心家說了幾句閒話,就迫不及待的轉到了那處煞氣積鬱的地方。 「大師兄,那裡之所以煞氣積鬱不散,並不是天然形成了,還是人禍!」 見到幾人都屏住呼吸聽自己說話,葉天也沒賣關子,開門見山的說道:「那幾個中邪的人,身上的煞氣之中,還有一股子屍氣,不知道大師兄你們發現了沒有?」 「屍……屍氣?」 苟心家聞言愣了一下,繼而連連搖頭,說道:「不可能吧,那些人死了都已經幾十年了,怎麼可能還有屍氣遺留下來?」 所謂屍氣,就是在人體開始腐爛時所散發出來的氣體,一般是種惡臭的味道,而且還是一種菌體,是會對活人造成一定的傷害的。 不過一般只有在密封條件十分好的地方,屍氣才會保存下來,像是埃及的金字塔內,就充斥著大量的屍氣。 但掩埋那些人的地方,甚至連一口棺材都沒有,即使有屍氣,也會在這數[奇書網·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十年中揮發掉的,根本就沒有可能遺留到現在的。 PS:第一更,身體出點問題,心口窩絞痛,我休息一會再寫,嗯,還是兩更。 第五百五十章墓下有墓 屍氣只有在人剛死的時候才會出現,等到肉體腐爛之後,由細菌形成的屍氣就會逐漸消失掉,要知道細菌沒有了載體,同樣也就失去了存活的空間。 苟心家是親眼見過那些屍體的,他一眼就能分辨的出來,這些人死亡的時間最少也在五十年以上了,根本就不存在還遺留屍氣的可能性。 「小師弟,大師兄說的沒錯,當時現場我們都去看了,那些死屍現在還沒有火化,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停屍間看一看。」 左家俊也對葉天的判斷有些不以為然,這死了幾十年的人要是還有屍氣存在,那說明這世上真有鬼了。 「二師兄,我說的不是那些死屍。」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那些屍體只是匆匆忙忙的被埋下去的,當然不會有屍氣的存在,不過在其下面,肯定還有一座墓葬!」 「什麼?這……這不可能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和左家俊頓時瞪圓了眼睛,葉天的這個推測,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要知道,一般的墓葬只是在地下一米處左右,除卻古代的帝王之外,就是那些將相大臣們的陵墓,往往也不會超過三米深的。 而那處挖出屍骨的深坑,深度已經達到了三米一,香港在古代的時候只是一個偏遠之地,根本就不可能有王陵修建在這裡的。 葉天沒有解釋,而是看向了左家俊,問道:「二師兄,當時那些屍骨被起出來之後,您到現場看了嗎?熟土和生土您總是能看出來吧?」 葉天所說的熟土,是考古界的一個專用名詞,意思是被翻動過的土,一般被視過古人在此進行過翻土工程,在熟土的下面,往往就會有陵墓的存在。 像盜墓賊發明的洛陽鏟。可以將地下數十米深的土壤給帶到地面上來,他們就是通過這些土壤,來判斷下面是否有古人的墓葬。 風水一道必然要和陰宅牽扯上關係的,作為風水相師,左家俊肯定懂得分辨熟土的知識,所以葉天才有此一問。 「那天正好下著小雨,等我趕到的時候,都忙著將那些屍骨給搶運出來了。卻是沒有注意下面的土質。」 聽葉天這麼一說。左家俊老臉紅了一下,這確實是他的失誤,因為他怎麼都沒往那下面還有陵墓這方面去想。 「葉天。就算下面還有陵墓,那修建的時間肯定要比那些屍骨埋葬的時間早,下面也不可能有人形成屍氣吧?」 苟心家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而且一人所形成的屍氣,對那些青壯漢子並不能造成什麼威脅,你小子別說地下詐屍了啊,師兄不信這個。」 苟心家一生見多識廣,所謂的什麼湘西趕屍、茅山養屍等路數他全見過,最後也都證實只不過是一些居心叵測的人裝神弄鬼罷了。 「詐屍自然是不會,不過一定有墓葬存在的,是真是假,咱們再挖下去就知道了。」 雖然修為和苟心家差不多。但是葉天對天地間各種元氣的感應,卻是要遠勝於大師兄。 在最初站在那深坑處的時候,葉天就隱約察覺到,深坑下面所傳出的煞氣,和一般那種陰地形成的煞氣有所不同。 當時葉天動用腦中傳承秘術推演了一卦,結果發現,這裡以前竟然是一處龍脈所在。不過因為港島的填海工程,將這一處龍脈的地形給生生改變了。 但凡這種適合興建陰宅的龍脈所在,必然會被人所利用的,所以葉天當時就感覺下面有墓葬存在。 等得見到漁村中被侵染了煞氣的那人之後,葉天又從他身上察覺到一絲和深坑水塘裡相同的氣息。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只不過那水塘下面的人屍身為何這麼多年都沒有腐化,葉天卻是也給不出答案來。只能將那座陵墓給起出來,才能揭曉謎底。 「好,那就再挖下去看看。」 左家俊和苟心家對視了一眼,同意了葉天的建議,他們也想知道,自己這小師弟所說的究竟是不是事實。 葉天今兒剛剛從京城趕來,又跑了一趟現場和漁村,現在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了,自然不可能馬上動手,這事兒只能明天再說了。 在左家俊家中用過晚飯,葉天要了一塊豬肉,將其切成了細條,拿去餵了那只綠海龜,大傢伙頗通人性,吃完葉天所喂的食物後,又是向他點了點頭,似乎在表示謝意。 第二天一早,左家俊就開著帶著眾人重返了現場,他們到那裡的時候,道路邊上已經停著好幾輛施工車輛。 只是那些車輛距離廢墟所在的地方都有四五十米遠,司機和工人沒有一人敢於靠近那傳說中的萬人坑所在。 「左大師,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不過……不過您看,我們能不能就不過去了?」 左家俊剛把車子停到路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就迎了上來,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為難,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敢靠近那陰邪之地。 「怎麼?有我在這邊,你們還怕什麼?」 左家俊一聽這話,頓時瞪起了眼睛,要把坑裡的水抽乾,首先要拉一條抽水管過去,總不能讓他們去幹這些體力活吧? 而且有自己這師兄弟三人在,憑藉著他們身上那旺盛的氣血,就算這裡煞氣濃厚,也盡數能給驅散掉的。 「可……可是左大師,就是給再多錢,他們也不敢過去啊。」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中年人都快哭出來了,咬了咬牙說道:「左大師,要不我帶幾個兄弟把水泵抬過去,其他人就留在那邊吧?」 看到那人為難的樣子,葉天笑道:「得了,這位先生,你讓他們把機器發動起來,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這處陰煞之地的確有些怪異,坑中所釋放出來的煞氣陰邪無比,錯非是葉天等人,要換成那些氣血不旺的普通人,說不定一個不小心真會著了道的。 與其回頭還要照顧他們,那就不如自己幹了,反正葉天和周嘯天都還年輕,做點體力活不算什麼的。 「這……」中年人不知道葉天是什麼身份,遲疑著看向了左家俊。 左家俊點了點頭,說道:「就按他說的辦吧,抽水機的功率要大一些!」 「好,左大師,您放心,一台不夠我馬上再調兩台過來。」中年人大喜,連忙跑了回去,招呼那些工人將抽水機給抬下了車子。 葉天伸手將一個水泵給拎了起來,試著往上提了一下,嘴上不禁說道:「乖乖,這東西還真是不輕啊?」 「這……這傢伙還是不是人啊?」 且不說葉天提著抽水機往深坑處走去,那些工人們卻是傻了眼,因為那台水泵是他們公司功率最大的一抬,其重量高達240公斤左右。 剛才將這水泵抬下車的時候,足足用了八個強壯的工人,可是葉天輕描淡寫的一隻手就給臨走了,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震撼。 「嘯天,把管子扯過來!」 走到水塘邊的時候,葉天將水泵機體下部的進水管插入水中後,衝著周嘯天喊了一嗓子。 「哎,來了。」周嘯天答應了一聲,拉著那捆盤在一起的粗管子走了過去,將其和水泵接在了一起。 當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的時候,原本扁平的管子瞬間被撐圓了,水塘裡的水通過管子源源不斷的被抽到了馬路的另外一邊。 「不行,太慢,再拉多兩個水泵來。」 站在水塘邊看了一會水位下降的情況,葉天搖了搖頭,按照這個速度,等把水塘裡的水抽乾淨,恐怕也要到晚上了。 左家俊對葉天的話自然沒有什麼異議的,當下叫過那個中年人,吩咐他再運兩台水泵過來。 三台大功率的水泵同時作業,水塘裡的積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降了下去,還沒到中午的時候,就已經露出了坑底的淤泥。 「這天氣怎麼突然變得有點冷啊?」 雖然此時日當正午,不過站在深坑旁邊,修為稍弱的周嘯天和柳定定仍然可以感到一陣陰森刺骨的感覺,彷彿下面的坑洞就是陰羅地府的入口一般。 調整了下抽水機的位置,將裡面的水抽的一滴不剩之後,葉天捲起了褲腿。 看到葉天要親自下去,周嘯天自告奮勇的說道:「師父,讓我來吧,我比你年輕!」 「滾一邊,我才比你大幾歲啊?」 葉天被徒弟說的是哭笑不得,輕輕一腳踢在了周嘯天的屁股上,說道:「鐵鍬拿過來,你和定定回頭走遠一點兒。」 這地下的墓葬尚未顯露出來,溢出的陰煞之氣就如此濃厚,葉天是怕徒弟禁受不起,反而會傷到自己的。 看到葉天跳入坑中,淤泥瞬間沒入到了膝蓋處,左家俊不由喊道:「小師弟,你小心一點,不行就用機械來挖!」 「二師兄,沒事的,下面沒多深就是了。」 葉天搖了搖頭,這錯非是他,換個人根本就挖不動這些沉澱在坑底的淤泥。 PS:第二更,謝謝大家的關心,哎,這身體,不說了,胖子去休息了,大家有月票推薦票多支援幾張吧! 第五百五十一章壓制 幹過農活的人都知道,這沾了水的淤泥,清理起來比在乾燥的地面上挖坑難度要大的多,水與泥混合在一起,常人根本就甭想挖的動。 葉天將真氣灌注在手上的鐵鍬之中,一鏟子下去就是一大坨淤泥被甩上地面,不多時,在這個深坑周圍處,就被鋪滿了一層黑色的泥漿。 一月的香港,溫度也在二十度左右,這會正值中午,那些泥漿被陽光照射後,散發出了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 就連苟心家和左家俊也抵擋不住這種氣味,遠遠的退了出去,而原本在公路上的工人,更是將車子開到了數百米外的上風處。 「這裡在數十年前也是一處龍脈所在,為何煞氣會如此濃厚呢?」 感受著地底下噴湧而出的煞氣,葉天也是有些心驚,口中不斷誦念著「度人經」,將一縷縷向自己纏繞而來的煞氣度化開來。 同時葉天週身元氣鼓蕩,炙熱如火的氣血澎湃沸騰,也逼得那些煞氣不敢靠近自己,這煞氣頗是有些古怪,葉天也不敢讓它沾染在身上。 口中誦經,手上幹活,還要運行週身元氣,葉天算是將渾身解數都使了出來,僅僅七八分鐘過後,腦門上就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噹!」 就在葉天也感到有些吃力的時候,手上猛的一震,卻是鐵鍬鏟到了一塊硬物,發出一聲脆響,葉天心中一喜,手上使了個巧勁,將那硬物給挑了出來。 「靠,竟然是個風水龜?」 看到這物件,葉天不由愣了一下,這居然是一隻用青銅鑄造的烏龜,直徑在三十公分左右,整個龜身上滿是淤泥,不過那只龜頭卻是看的十分清楚。 「這……這是同行所為啊?」 見到這只風水龜。葉天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這處絕佳的陰宅之地,分明就是被人給尋龍點穴了。 烏龜屬於吉祥的「四聖」之一,又能吸取山川靈氣,所以在墓葬之中,馱石碑龍頭龜的陪葬品是極為常見的。 龜是極陰柔之物,擅長以柔克剛,同時亦是化煞的風水寶器,銅龜放在墓葬裡用來化煞。符合風水學凶煞宜化不宜斗的原則。 不過讓葉天有些不解的是。有這麼大一個風水銅龜埋在這裡,為何地下還會出現如此凶厲的煞氣?莫非真有殭屍旱魃存在不成? 想到這裡,葉天頭皮也有些發麻。他在古籍中見過先人們對旱魃的描述,據說旱魃兩目頂上,可以殺龍吞雲、行走如風。所到之處赤地千里。算是殭屍之王了。 葉天雖然術法高強,但如果下面真有這種傳說中的怪物存在,那他也要好好伸量一下了,一時間卻是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往下挖掘了。 「小師弟,怎麼回事,回答一聲!」站在四五十米開外了左家俊,見到坑裡沒了動靜,生怕葉天出事,連忙大聲喊了起來。 「有點古怪。師兄,我這就上去了!」 葉天答應了一聲,先用鐵鍬鏟在銅龜身下,將其甩到了地面上後,自己用腳在坑壁上連踩幾下,從深坑裡跳了出來。 「鬼啊!」葉天剛剛站穩了身體,遠處就傳出一聲怪叫。一群人四散奔跑了起來。 「鬼?說我呢?」 葉天低頭往自己身上一看,不禁苦笑了起來,他渾身上下都包裹著一層淤泥,看上去和個黑人差不多,也怪不得那些工人們害怕。 撇了撇嘴。葉天將身體舒展了一下,那些快要凝固了的泥土碎裂開來。再稍微一抖動,頓時都從葉天身上脫落了下去。 伸手托起那個風水銅龜,葉天往左家俊等人所站的方向走去。 「小師弟,這玩意兒是從那下面挖到的?」 看清葉天手上的物件後,苟心家和左家俊均是愣住了,這銅龜明顯是人為的,那也就說明葉天之前的猜測沒錯,下面的確有一座墓葬。 這讓苟心家和左家俊臉上感到有些發燒,他們倆加起來都超過一百六十歲了,卻還不如葉天這二十郎當歲的毛頭小伙子看的透徹。 「沒錯,師兄,咱們應該是遇到同行了,這人在龍脈之處埋下這風水銅龜用於凝聚山川靈氣,想必是要福佑所葬之人的後代的。」 葉天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接著說道:「不過有這銅龜有破除煞氣的功效,我觀它也具有幾分法器的特性了,卻不知這地方為何煞氣還是如此濃重?我……我懷疑下面的屍體是不是在向旱魃轉化?」 葉天此話一出,苟心家和左家俊頓時異口同聲的說道:「旱魃?這不可能吧?」 葉天這兩位師兄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尤其是苟心家早年所處的那個戰亂年代,一場戰爭往往就會死傷上萬人,而且對死者還都是草草埋葬的。 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苟心家都沒有聽聞什麼所謂的殭屍旱魃出現,更不要說是在歌舞昇平的現代了。 「我也覺得不可能,不過我取出這銅龜之後,下面的煞氣似乎噴湧的更加猛烈了……」葉天往四周環顧了一下,指著一處說道:「師兄,您看那邊的樹木。」 香港是沒有冬季的,這裡的熱帶喬木一年四季都是長青常綠,不過就在距離那深坑十多米遠處的樹木,竟然變得有些枯黃,枝葉都無精打采的垂了下來。 這一幕讓苟心家和左家俊不由心驚起來,這處聚陰之地居然有像極陰之地轉化的可能性,如果任其發展下去,這周圍數十公里都會受到影響的。 觀察了半晌之後,左家俊面色凝重的說道:「這樣不行,必須要把這股煞氣給壓制下去,否則別說你想在別墅裡修建聚靈陣了,恐怕這半山風水都會被它毀於一旦的!」 要知道,香港懂得堪輿風水的人可不僅是他左家俊一個,如果這股煞氣再蔓延下去的話,勢必會影響到半山的風水。 對於那些篤信超級富豪們而言,如果半山豪宅的風水改變了,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的,甚至會選擇離開港島也說不準。 左家俊是在香港功成名就的,這個國際都市傾注了他半生的心血,與公與私,左家俊都不忍讓現在經濟衰退的香港再雪上加霜。 「壓制不行……」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看這銅龜的年份,這墓地存在應該也有上百年了,上百年都沒有出現什麼事,唯獨現在發生問題,肯定是墓葬的風水遭到破壞,使其裡面的法陣運作發生了變化。 要我看,治標不如治本,還是將墓葬給打開,看看那位前輩用的是什麼陣法,我們才能想辦法去化解的,不過要啟開這墓葬,我一人之力恐怕是不夠!」 從古至今,奇門傳承不計其數,各個門派均是有自己專精的術法,相對而言,麻衣一脈在風水堪輿已經墓葬方面,並不是很擅長的。 這也是葉天絞盡腦汁甚至動用了腦中傳承,都無法勘察的出地下情形的主要原因了,要知道,占卜問卦那是算活人的,用在死人身上,效果自然不是那麼好。 「小師弟,你說要我和大師兄怎麼幫你吧?」左家俊開門見山的說道,這裡是他施工時出的問題,左家俊自然有義務將其消弭掉的。 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要兩位師兄各站一角,等我啟開墓葬的時候,你們用法器將那煞氣給壓制下去,否則我怕大量的煞氣溢出,會對周邊環境造成影響的。」 在《水滸》中有一段,講的是洪太尉誤走妖魔,使得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出世的故事。 其實在奇門中對此也有記載,所謂妖魔出世,卻是一處聚煞之地被人無意中開啟,將裡面凝聚上千年的煞氣盡數放出,使得周邊數百里生靈塗炭瘟疫橫生。 當然,除了奇門中人,普通的老百姓並不懂得這些,所以那位施耐庵施大家,就將這些煞氣演變成了妖魔鬼怪而已。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小師弟,幫忙壓制煞氣沒問題,不過……不過師兄手上可沒有法器啊。」 苟心家早年在緬甸鎩羽而歸,其後更是九死一生脫離險境隱居到山中,縱然手上有些好物件,到現在也是一件都沒能留下來。 「祖師的羅盤您先拿去用。」 葉天手腕一翻,將羅盤取了出來,遞給了苟心家後,說道:「二師兄,我這還有一枚師父的大齊通寶,您就用它吧。」 葉天此行來香港,並沒有攜帶那把青龍偃月刀,否則將其放在這裡蘊養一段時間,對那凶刀卻是大有裨益。 「有了傢伙什,咱們就開工吧。」 自從師兄弟相聚以來,平時多是喝酒聊天,談論術法之道,像現在這般三人合力出手的情形,卻還是第一次,幾人臉上均是有些興奮。 重新跳入到坑中後,葉天感到那股寒意又是加劇了幾分,連忙抬起頭招呼道:「大師兄,你站住乾位,二師兄,你站艮位!」 PS:好像距離前面只差了三五張月票,大家給把力,有月票推薦票神馬的都投出來吧,咱們到第五去! 第五百五十二章超度(上) 「是……」 苟心家和左家俊齊齊答應了一聲,分別站在了對應乾位的西北方和對應艮位的東北方,將那羅盤和銅錢托於手上。 法器本就有鎮宅除煞的功效,尤其是苟心家手中那個傳承已久的羅盤,剛一拿出來,那漂游在空氣中的煞氣,頓時像波浪般的從他身邊分過。 左家俊手持的銅錢雖然效果略差,但是在他元氣加持之下,也顯示出了其不凡之處,在這煞氣密佈的地方,這枚銅錢居然散發出幽幽金色光澤,有如傳說中的落寶銅錢一般。 見到兩位師兄站定了位置,葉天右腕一翻,一把色澤黝黑的短刃出現在了掌心裡。 和羅盤與大齊通寶不同,無痕剛一拿出,那遍佈在空氣中的煞氣彷彿像是萬流歸宗一般,齊齊的溢入到了無痕刀刃之中。 小小的無痕此刻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瘋狂的吞噬著那些煞氣,黝黑的刀刃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現出一絲陰冷的殺氣。 「葉天,你……那……那也是件法器?」 葉天的無痕曾經在左家俊面前拿出來過,不過苟心家就不知道了,眼見葉天又拿出一把法器,不禁瞪直了眼睛。 「嘿嘿,偶然淘來的,師兄,沒事多去逛逛潘家園吧。」 葉天口中開著玩笑,眼睛卻是在打量著方位,右手一甩,一道烏芒閃過,無痕插入到了位於東南方向的巽位上,對應著苟心家和左家俊二人,形成了一個三角陣型。 和那兩件法器壓制著深坑中的煞氣不同,無痕是在吞噬著湧往這個方向的煞氣。 不過殊途同歸的是,當這個三角陣法形成之後,深坑裡的煞氣再也無法瀉溢出去,盡數被三件法器禁錮在這方圓十米的坑內。 只是如此一來,葉天卻是壓力劇增,那些陰寒之氣幾乎粘稠的有如實質一般,逼得葉天使出全身解數。才堪堪將其擋在體外。 葉天不敢怠慢,拎著鐵鍬繼續忙活了起來,再往下挖了約有二十公分深淺的時候,鐵鍬又碰上了硬物,那交擊的聲音就連在上面的苟心家二人都聽到了。 「是塊青石板,年代似乎不是很久遠!」 沒等苟心家開口詢問,葉天就已經清除掉了硬物上面的淤泥,一塊大青石板呈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這倒是像近代墓葬所為。而且也不像是什麼大戶人家?真是奇怪了!」 看到青石板後。苟心家口中喃喃自語的念叨了一會,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小師弟。你在那石板前方三尺的地方挖下去,看看有沒有墓碑?」 中國古代的墓葬,一向秉承著「墓而不墳」的原則。也就是說只在地下掩埋,地表不樹標誌,後來逐漸有了地面堆土的墳,又有了墓碑。 不過早期的墓葬,其實也是有墓碑的,只是和棺材一樣,都是深埋在地下,上面鐫刻文字,用作記載主人身份事跡的。 這種墓葬方式不容易被盜墓賊發現。可以減少被盜掘的風險,所以即使在近代,如果找到一處風水寶地,往往還是用「墓而不墳」的方式來安葬的。 「我找找看。」葉天提起鐵鍬在青石板前一米處挖了起來,不過卻是沒有發現墓碑。 「先不管這個了,我將青石板啟開,師兄。你們注意點,小心煞氣衝出!」 感受著那青石板下澎湃的煞氣,葉天也是不敢大意。 深深吸了口氣後,葉天將全身真氣運行於經脈之中,整個身體似乎都大了一圈。血氣之盛比方才整整高出一倍有餘。 走到青石板的邊緣處,葉天雙手扣了進去。口中大喝一聲:「給我……開!」 隨著喝聲,葉天腰腹猛的往上一挺,雙手用力的向上抬去,那塊重達數百斤的石板,居然被他硬生生的給抬了起來。 就在那石板露出縫隙的同時,葉天的下半身忽然間感到一涼,似乎衣物全都被剝光站在冰天雪地中一般,那股陰風刺骨般的寒冷。 「媽的,別真是旱魃那玩意兒啊!」 說老實話,葉天也是有些心虛,雙手猛地一用力,將整塊石板掀翻了過去,他的身體也隨之往後退去,避開了那股洶湧而上的煞氣。 不過即使如此,葉天也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那海量的煞氣在不斷衝擊著他的腦神經,如果換做一人在下面的話,恐怕瞬間就會這股衝擊波給變成白癡的。 「乾坤八卦,三才合一,給我定!」 就在葉天讓開身體的同時,苟心家和左家俊也使出了真本事,將一身元氣盡數灌輸到了手上法器之中。 一時間,兩件法器好像有了靈性一般,遙相呼應之下,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大網,將地下噴湧而出的煞氣盡數網羅在了裡面。 至於處在東南方向的無痕,更是像個無底黑洞一般,在瘋狂吞噬著那些煞氣,隱隱似乎還能聽到它的歡鳴聲。 「七燈續命?葉天,下面有人擺出七燈續命的逆天法陣,快,將位於北斗那處燈給拿開破除陣法!」 就在葉天苦苦抵禦著那些煞氣攻擊的時候,上面的苟心家和左家俊卻是看的真切,在石板被掀開後,一口石棺顯露了出來。 這口石棺長約兩米五左右,高度也在一米上下,看不清是什麼材質打製的,但是石棺上的幾個物件,卻是吸引了苟心家的注意力。 那是七盞銅製的小油燈,其中四盞分別掛在了棺材的四個角上,另外的三盞則是擺在了棺材上,七盞合起來看,擺出了正是一副七星北斗圖案,不過這些油燈卻是早已熄滅掉了。 苟心家在陣法一道上頗有研究,他雖然使不出七燈續命的逆天功法,但卻是聽葉天描述過,是以一眼就辨認了出來。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葉天強忍著那些煞氣的侵襲,往前走了一步,看到那石棺和七盞小燈後,忍不住說道:「師兄,這哪是七星續命啊?這是在保他肉身不腐,用於福佑後人的!」 七燈續命是偷天換日的頂級功法,但所針對的人,必須是還要有一口氣存在的,也就是對陽壽未盡之人才有功效。 像這種死了之後埋進棺材裡的,別說是七燈續命,就是將北斗七星給摘下來,也是於事無補,該死的照樣死翹翹。 不過在葉天腦中的傳承裡,也有這種情況的描述,那就是用七盞油燈布成七星法陣,將其放置於棺材四周,選一龍脈安葬,可保後人貴不可言,富甲天下。 而且這種陣法還有一個功效,就是能用法陣凝聚起的生吉之氣,保得棺材中的人肉身不腐。 像國內出土的幾具比較有代表性的乾屍,其實在其周圍就曾經布有這種法陣,只不過被後來的盜墓賊將那些造型精緻的青銅燈都給偷走罷了。 由於港島的填海工程,將這一處龍脈所在變成了聚陰之所,也導致七星法陣變成了聚煞陣法,將周圍數十平方公里的煞氣盡數吸納到了棺木之中。 這也是區區一個墓葬所凝聚的煞氣,堪堪可以和緬甸魔鬼山中煞氣有一拼的主要原因。 如果不是施工隊在清理那些屍骨的時候,不小心動了下面的風水銅龜使其煞氣外洩的話,這裡日後很有可能就會發展成為極陰之地的。 此時深坑裡的葉天,就像是陷入沼澤中一般,每走一步都困難重重。 苟心家雖然說錯了陣法,但破解這七星法陣的方法卻是說對了,眼下葉天就是要走到棺材前,將居中的那盞銅燈給收起來。 只是越靠近棺材,那股陰寒之氣就越是濃郁,像是小刀子一般在切割著葉天的肌膚,饒是葉天功力深厚,也感覺有些禁受不住了。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葉天終於走到棺材旁邊,伸手將那盞只有油碟大小的銅燈給拿在了手上。 「媽的,這棺材裡的人被煞氣浸蝕了那麼多年,會不會真的變成殭屍啊?」 在葉天取下北斗位置的銅燈之時,他隱隱聽到了棺材裡似乎有一聲響動,嚇得葉天連忙往後退去,他敢和人玩命,卻從來沒和殭屍打過架啊。 身體後退的同時,葉天喝道:「師兄,誦念度人經!」 陣法已破,這些煞氣頓時都變成了無根之物,不會再產生新的煞氣,以葉天三人的修為,只要誦念度人經,很快就可以將其度化掉。 顧不得滿地的泥污,葉天退到插著無痕的土壁下面盤膝坐倒,雙手在膝上結印,配合著印法誦起經文。 見到葉天的舉動,苟心家和左家俊頓時醒悟了過來,一邊用法器壓制坑中煞氣,一邊口燦蓮花的背誦起度人經來。 那些幾乎肉眼就能看到的黑色絲線,在三人的誦經聲中,慢慢的淡化了起來,加上無痕的吸收,坑中的煞氣不斷被消弱著。 不過凝聚了數十年的煞氣,卻非一時半會就能完全度化的,五個多小時後,苟心家和左家俊師兄倆均是額頭冒汗,眼看著體力有些不支了。 PS:感謝朋友們的支持,有月票的繼續砸出來,明兒週日,爭取多更一些,唉,最近很不順,打眼也要看看風水去了! 第五百五十三章超度(中) 葉天所在的地方有無痕在吸收煞氣,他只需要鼓動氣血抵禦煞氣的侵襲,而且手上印法對煞氣也有驅除的作用,相對來說比較輕鬆一點。 看到兩位師兄的疲態之後,葉天連忙大聲喊道:「嘯天,你們兩個過來,把你們大師伯手中的羅盤接過去!」 由於煞氣盡數被壓制在這方圓十多米的坑中,游離在外面的陰氣已經很少了,對周嘯天和柳定定也構不成威脅,所以葉天想讓他們接替苟心家壓制煞氣。 「小心點,不行了就說一聲!」 苟心家此時已經是筋疲力盡,也沒有謙讓,在簡單的教會二人如何使用羅盤法器之後,就鬆開了手,盤膝坐倒在地打坐了起來。 至於左家俊則是要比大師兄年輕一些,氣血相對比較旺盛,看那情形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一個小時過後,苟心家站起身來,將左家俊掌心的銅錢接了過去,如此上面四人輪換休息,坑底的煞氣在不斷的被消弱著。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左家俊讓人在旁邊拉起了電燈,並且在四周各點燃了一堆篝火,火為至陽之物,對煞氣也是有著克制的作用的。 不過這坑中煞氣在夜間極為活躍,雖然衝不出三件法器所布下的陣法,但卻是在坑洞的上面變幻出各種奇形怪狀,影響著人的心神。 站在一兩百米外的那些工人,有些體質稍弱的,基本上都看得在那處地方出現了各種妖魔鬼怪,一個個均是嚇得遠遠逃了出去。 「葉天,你怎麼樣?」 剛被輪換下來休息的苟心家,看向了坑中的小師弟,他們幾人都能得到休息,不過葉天卻是沒人可以替代的。 「沒事,等到天亮。這坑中的煞氣差不多都能給度化掉了。」 葉天的臉色有些煞白,說話的時候中氣也不是那麼足了,入夜之後陰氣上升,葉天所受的壓力卻是要比白天更大一些。 「先吃點東西吧!」 苟心家將一包熱量極高的熟牛肉扔了下去,葉天伸手接住,短短幾分鐘內,就將那包七八斤牛肉吃的精光,抹了抹嘴。繼續誦念起「度人經」來。 這一夜顯然比平日裡要漫長許多,隨著遠處村莊的雞鳴聲響起,天邊出現第一抹陽光的時候,葉天感覺渾身的壓力驟然一輕,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師父,您沒事吧?」看到葉天吐血。坐在葉天頭頂對面的周嘯天心中大驚,差點將手中的羅盤都掉落了下去。 「沒有大礙,嘯天,你們可以停下了,這剩下的些微煞氣,被陽光一衝就會消散掉的……」背靠著坑壁,葉天心中苦笑不已,從修為進入到化境以來,他久已沒有如此狼狽過了。 不過這積鬱了數十年的陰煞之地。竟然被他們師兄弟幾人一夜之間就給消弭掉了,葉天心中也是很自豪,放眼奇門江湖各派,恐怕也就只有他們麻衣一脈能辦得到。 「小師弟,上來吧!」 苟心家也感覺到了坑中的變化,心中一鬆,整個人也是癱坐在了地上,四肢百骸再也沒有了一分力氣。 「大師兄,我……我倒是還能上的去啊?」葉天此時的狀況比苟心家還要不如。哪裡還爬的上這三米多高的深坑? 最後還是周嘯天找了個軟梯放了下去。將葉天給背了上來,出道這麼久。葉天還就是在給師父逆天改命那次如此淒慘。 同樣筋疲力盡的左家俊,看向葉天問道:「葉天,坑中煞氣超度乾淨了?」 「嗯,有無痕在,剩下的些許煞氣都不要緊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咱們先睡一天,告訴那些工人不要靠近這裡,底下石棺內的那人或許和咱們麻衣一脈還有些瓜葛,免得傷到先人骨骸!」 葉天腦中傳承顯示出,這種福佑後人的七星法陣,是他們麻衣一脈所獨有的。 也就是說,佈陣之人極有可能是門派中的前輩,只是葉天現在沒有餘力繼續探察下去了,一切只能等到開館之後才能做出定論。 眼下三人情況都不是很好,左家俊也沒多問,說道:「放心吧,我告訴他們一聲,這裡沒人敢靠近的。」 雖然這地方那股陰冷之氣已經消失掉了,但昨夜發生的詭異現象,使得那些工人根本就不敢靠近,倒是無虞那石棺受到破壞。 這裡元氣稀薄,打坐還沒有睡覺恢復的快呢,讓周嘯天開過來幾輛車,葉天師兄弟各自鑽入到車裡和衣睡了起來, 到了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葉天率先醒來,查看了一下身體的狀況,不禁搖頭苦笑,他一身元氣只恢復了不到三成。 不過香港多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一場暴雨下來,葉天也是不敢耽擱,要盡快將石棺移出,這處地方才能繼續施工。 沒過多大會,苟心家和左家俊也相繼醒轉了過來,三人情形差不多,體內元氣的消耗,遠不是這一兩日就能恢復的。 雖然精神還是很疲憊,不過行動已經沒有大礙了,左家俊想起先前葉天的話,忍不住問道:「小師弟,你說這佈陣之人和咱們這一脈有所淵源,是怎麼一回事啊?」 葉天解釋道:「左師兄,這個石棺上的陣法叫做七星法陣,是用於轉化陰穴中生吉之氣的,對福佑後人極有益處,不過這種陣法是咱們麻衣一脈所獨有的,外人佈置不出來。」 葉天雖然傳給兩位師兄不少術法,但大多都是攻伐所用的,像這些堪輿風水陰宅的法術,卻是來沒來得及傳授。 「葉天,你說的要是真的,那佈置這個陣法的人,輩分比師父都還要早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沉吟道:「當年我麻衣一脈術法缺失,莫非就是因為這位師門前輩來到了南方?」 在李善元入門麻衣一脈之前,中國上也是多災多難的。 太平天國起事,幾乎席捲了整個中華大地,許多隱居山林的門派也都被牽扯了進來,甚至有些奇門都斷了傳承。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奇門中人都逃到了南方躲避戰亂,這才導致現在的南方人,要比北方人更加篤信風水術法,正是源於此因的。 葉天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按說要是師門中人出手,應該會留有碑銘記載此事的,回頭等開館之後,我再在別處挖挖,開是否能找出石碑?」 奇門中人幫人堪輿墓地,為了避免同行傾軋,往往都會留下詳盡的資料,說明自己出手的原委,只要不是有深仇大恨的,對方一般都不會對這樣的墓葬進行盜掘。 看了一眼坑底的石棺,葉天向左家俊說道:「師兄,叫人運一副好棺木過來,這石棺恐怕是不能用了。」 就算這墓葬中的陣法不是師門前輩所為,那也是奇門中人的手筆,葉天自然不能讓石棺裡的人暴屍當場,當下又讓人找來篷布,將深坑給遮擋了起來。 佈置完畢之後,葉天和兩位師兄同時下了坑底,走到了石棺面前。 「師兄,你們後退一步,我來開館!」 葉天手中拿著一把撬棍,等苟心家和左家俊退後了一點之後,將撬棍插入到了石棺的棺板之中。 「卡……卡卡……」葉天微一用力,那棺板就活動了起來,這讓葉天心中一喜,連忙加大了力道。 不過隨著石板被撬起,一股惡臭之極的味道,也隨之飄了出來,讓一時沒來得及屏住呼吸的葉天,差點將昨夜吃的牛肉都給吐了出來。 看著葉天回過頭來那古怪的表情,苟心家和左家俊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二人都有開啟棺木的經驗,卻是知道不管安葬多久的棺材,裡面的味道肯定都不是很好聞的,是以早就閉上了呼吸。 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強忍著胸腹間的翻江倒海,葉天用雙手將石板抬到腰際,猛的往外一掀,那重達上百斤的石板,居然被他硬生生的給掀翻了過去。 「我靠,這他娘的是……是白毛老僵啊?」 雖然閉口不能言,但是當棺材板被掀開,看清了石棺內的情形之後,葉天師兄弟三人還是幾乎將眼睛都給瞪了出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個石棺封閉的並不是很嚴密,此時裡面滿是積水。 在這積水上面,卻是漂浮著一具屍體,屍體上的衣物早已被腐蝕乾淨了,可能是陣法被破壞的原因,屍體此時已經開始腐爛了,其胸腔處向外散發著一股惡臭。 不過屍體的四肢上卻是長著一層細密的白毛,足足有一寸多長,看起來詭異無比。 縱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葉天等人仍然感覺到心中一陣發冷,他們都能感應到,這具屍體內蘊藏著的煞氣,比昨日他們化解掉的還要更甚。 這些煞氣似乎已經和屍體四肢上的肌肉融合在了一起,或許這也正是四肢沒有腐爛的原因吧? 「大師兄,您……您確定這世上沒殭屍?」感受著屍體中的煞氣,葉天說話都有些打顫了。 PS:第一更,今兒爭取三更,希望朋友們的月票推薦票,多多支持相師,打眼先謝謝諸位了!! 第五百五十四章超度(下) 「這……這玩意兒我也沒見過啊?」 苟心家的語氣也不是那般肯定了,因為他們都知道,古代的一些傳說未必就是空穴來風,現代沒有發現殭屍,並不代表著世間真沒有殭屍的存在。 葉天描述過的緬甸魔鬼山中的那條巨蟒,就是超出了人類想像的生物,說不定眼前這個長滿了白毛的傢伙,還真是一隻殭屍呢。 看著這古怪的屍體,葉天三人心中都是有些不寒而慄,誰都不知道這東西會不會突然直愣愣的從石棺裡跳出給他們一爪子。 感受著白毛屍體內那澎湃的煞氣,葉天忽然想到一件事,開口說道:「所謂的殭屍,很有可能是被人煉製出來的怪物,本身或許沒有靈智的……」 當初他在唐文遠的那棟宅子裡迎戰鬯薹鼉的時候,跟隨著鬯薹鼉的那個刀槍不入的人形怪物,就和面前這具白毛屍體有幾分相像。 兩者體內都蘊含了海量的煞氣,那些煞氣幾乎要將他們的軀體給同化了,不過和這具屍體一樣,那個怪物似乎本身沒有什麼思維,只是被鬯薹鼉驅使而已。 葉天本就是膽大包天之輩,念及此處,從坑壁上摳下一粒小石子,右手中指扣住,對著那屍體長著白毛的大腿就彈了出去。 「噹」的一聲響過,石子和屍體接觸後,竟然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看得葉天等人不由面面相覷起來。 見到這種情形,苟心家喃喃說道:「這玩意要是再被那七星陣法轉化的煞氣侵蝕一段時間,說不定真能成不壞之身啊?」 這具屍身能不能變成殭屍幾人不知道,但如果不是施工隊將陣法破壞的話,那些陰煞之氣繼續滋養著屍體,到頭來發生什麼事情,誰都無法預料的。 「大師兄,這玩意不能留,萬一它體內的煞氣溢出。這也是場災難啊!」 左家俊可不管什麼殭屍不殭屍的。他現在只怕這屍體內的陰氣外溢,「要不……咱們用火把它給火化了吧?」 傳聞中對付旱魃的方法,就是用火將其燒成灰燼,管它是什麼東西,往上面倒上一桶汽油,就是金鐵也能給燒融化了。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苟心家連連搖頭,說道:「不妥,左師弟。這屍體內的煞氣已然成為了實質,如果燒上汽油燃燒,恐怕陰陽相沖,會引起爆炸的。」 煞氣為至陰至邪之物,火自然是至陽至剛了。 如果兩者相差懸殊的話,用火來克制煞氣不失為是個好辦法,只是這具屍體內煞氣的含量過於恐怖,用火焚燒並不是什麼好辦法。 「那……那怎麼辦啊?」 左家俊聞言有些傻眼了。沒有了七星法陣的加持。這具屍體就像是一個炸藥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的。 苟心家想了一下,苦笑道:「還是用笨辦法吧,它體內的煞氣已經和身體融合了,短時間內怕是不會造成危害,咱們用「度人經」將他給超度了吧!」 「只能如此了,這活一時半會幹不完,找人在這周邊搭幾座帳篷吧。」 葉天點了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事情是因他修建別墅而起的,怎麼著葉天也要負責到底。 好在這具屍體內的煞氣暫時不會外溢,就連柳定定誦念「度人經」都能消弱一絲陰煞之氣,倒是可以輪流著誦經超度,不用那麼累了。 不過如此一來,倒是分清了各人的功力高低。葉天配合印法誦經的效果最好,他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將屍體的半條手臂上的煞氣完全給度化了。 其次就是苟心家了,他以真氣吐納,誦出的經文使人心平氣和,對煞氣的作用也是極佳,而且聽得那些膽子稍大敢於靠近的工人,差點都願意皈依道教了。 左家俊的功力稍弱一些,效果也差了許多,至於周嘯天和柳定定,只能算是打醬油的了,度化的煞氣聊有於無。 隨著屍體內煞氣的逐漸消失,屍體身上的白毛也漸漸消退了,肌肉組織很快腐爛了起來,那股臭味讓人聞之欲嘔。 整整忍受了五天這種味道,屍體內的煞氣終於被度化乾淨了。 放在古時,這種方式就叫做超度,要知道,古代每每大戰過後,都會請和尚道士作法,其實所謂的超度,也是在度化煞氣,以免陰煞凝結傷及百姓。 「葉天,這屍體怎麼處理?」 看著那已經腐爛的不像樣子的屍身,苟心家皺起了眉頭,雖說煞氣已經被度化乾淨了,但誰知道要是再將其埋入土裡,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火化吧,就在這法壇邊上火化。」 葉天轉頭看向左家俊,笑道:「師兄,勞煩您登台做法,超度了這具殭屍吧。」 為了消除那些漁村和施工人員的心理陰影,左家俊在這幾天裡特意建造了個法壇,每日度化煞氣的時候都會坐在法壇上。 還別說,左家俊的舉動效果好的很,那些漁民們和施工隊見到法壇之後,膽子也變大了起來,加上那種陰冷之氣的消失,很多人甚至都跑到坑邊去觀看那具白毛屍體了。 不過對於電視採訪之類的,左家俊一概都給拒絕掉了,有幾個記者偷偷帶了攝像機來,也被周嘯天給翻了出來。 後來左家俊不厭其煩,乾脆讓華老闆派出了一些社團成員守住了這裡,這才擋住了那些八卦記者們的侵擾。 「好,總算是要消除這個隱患了。」 左家俊點了點頭,叫人開過一輛吊車,不過那些工人雖然膽子大了很多,但還是沒有一個敢下到坑底的。 「我來吧。」 無奈之下,葉天又跳到了坑裡,用鋼絲索將石棺攔腰綁縛了固定住了,隨著吊車吊臂的抬起,龐大的石棺緩緩的被吊到了地面上。 「嗯,有塊碑?」當石棺被吊起的時候,葉天看到石棺尾部的泥土翻起,一塊黑黝黝的石碑顯露了出來。 伸出雙手將石碑從泥裡拉出,葉天發現上面滿是淤泥,根本就無法分辨的清上面的文字,無奈之下只能先把石碑給帶了上去。 「等回去再看吧,先將法事做完。」 回到地面後,苟心家也見到了這石碑,只不過左家俊這會已然是換好了衣服,正準備開始裝神弄鬼。 而且今兒這場開壇作法,邀請了周圍幾個村子的人都來觀看,包括那些施工隊,以後的施工進程還要指望他們呢。 身穿道袍,左手拿著羅盤,右手揮舞著桃木劍,左家俊似模似樣的登壇作法了起來。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像那些無火點燃符菉的招數,左家俊使起來是得心應手,看的那些觀眾均是鼓掌叫好。 只有葉天在一邊犯嘀咕,二師兄以前是不是給香港盛行一時的殭屍片做過技術指導啊?要不然這些模式怎麼和電影裡演的都是一模一樣? 「點火!」 一番表演過後,左家俊一聲令下,周嘯天將一堆浸泡了汽油的木柴放入了石棺裡,丟了一根火柴進去,石棺中燃氣了熊熊大火。 等到火勢燃盡,葉天和周嘯天親自動手,將那些骨灰殘骸都收入到了準備好的棺木裡,因為這人很可能和麻衣一脈的前輩有所淵源,倒是要好好的安置。 作法完成後,左家俊對著四周的人群拱了拱手,說道:「各位父老鄉親,這具害人的殭屍,已經被左某人給超度了,大家以後可以放心的從這裡經過了,再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謝謝左大師,老吳代表村裡數百戶人家,謝謝左大師了!」 左家俊話聲剛落,那位吳村長領頭喊了起來,另外一些村子裡的人也是同聲附和,一時間將「左大師」奉為了三清老祖顯世一般。 人群聚集了很久才散了去,下了法壇的左大師是一頭大汗,有那兩位出了大力氣的師兄弟在下面坐著,那些恭維話很是讓他臉紅。 「左師弟,這是葉天從坑中挖上來的石碑,找人沖洗一下,看看上面寫些什麼。」 說起來不僅是葉天好奇,就連苟心家也是心中癢癢,因為這墓葬裡連個最普通的殉葬品店舖沒有,卻不知那位師門前輩為什麼要給此人布下這個陣法? 要知道,奇門中人幫人堪輿風水,那價格不是一般的高,如果想要布下這種福佑後人的風水局,沒個幾百兩黃金想都不用想。 而怪就怪在了這裡,古人講究厚葬,能掏得起數百兩黃金的人,墓葬中絕對不會如此寒酸的,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葉天等人好幾天了。 幾人也等不及回去再看了,找人扯過一條水管將碑面上的泥土清理掉後,一排排細密的文字頓時出現在了面前。 文字是用正規的小楷書寫的,通篇大約有上千字之多,鐫刻的工藝十分高明,字體雖小,卻是字字清晰可辨。 不過剛看了起始的銘文,葉天就不解看向了左家俊,問道:「左師兄,這施山良是什麼人?他在香港很有名嗎?」 PS:第二更,感謝快樂好運和千葉焚城等朋友的打賞,打眼繼續去寫第三更,有月票和推薦票的兄弟還望支持相師! 第五百五十五章首富(上) 「施山良?這……這是什麼人啊?」 左家俊臉上露出迷惘的神色,口中念叨著這個施山良三個字,不過他的表情顯然告訴了葉天,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左家俊雖然是幾十年前才來的香港,不過他出入的都是香港的超級豪門,但是左家俊此刻絞盡了腦汁,也沒想到有哪戶豪門是姓施的? 要知道,這處龍穴埋葬的時日可是不短了,距今最少有一百五十年以上,也就是說,這個墓中人的後人,必定曾經大富大貴過,而是還是那種貴不可言之人。 只是左家俊回顧香港的近代各位大亨,也沒有一個施姓之人,這讓他有些撓頭了,看著葉天說道:「小師弟,香港還真沒有姓施的富豪,莫非這陣法沒能奏效?」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七星法陣是咱們這一脈的不傳之秘,這位前輩既然能佈置出來,想必會等到陣法運行之後才離開的。」 左家俊和葉天說話的時候,苟心家卻是在細讀著碑上的銘文,臉色在不時的變幻著,聽到二人的爭論後,開口說道:「你們倆就別在那商討了,過來看看這碑文上的字吧。」 「大師兄,怎麼了?」葉天和左家俊同時看向了苟心家。 苟心家搖了搖頭,有些唏噓的說道:「佈置這個風水陰宅的人,的確是我們門中前輩,你們看完就知道了。」 「哦?」 葉天與左家俊心中大奇,沒有再爭吵下去,而是仔細的研讀起碑上的文字來,這段一段百多年前的故事,呈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原來,這個石棺中的主人,並非是什麼商賈巨富,而是一個處在當時社會最底層的石匠。 在這個名叫施山良的石匠二十八歲的時候,也就是1842年,香港英國人統治。華人的地位降到了底點。 好在施山良有一身雕琢石器的本事,生活雖然艱難,倒是還可以維持下去,偶然還能接到筆生意改善下生活。 按說施山良這一輩子應該就如此普普通通的過去了,但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改變了他的命運,不……應該說改變了他後人的命運。 在1855年的時候,施山良接了一筆雕琢石獅的活計。這筆生意做下來。可保得他一家三口幾個月衣食無虞。 當時的香港可沒有什麼環境保護的意識,漁民靠海吃海,石匠自然是靠山吃山了。招呼了幾個人手,施山良就準備上山挑選合適的石料。 不過就在一行人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卻是在草叢裡發現了一個渾身血跡斑斑奄奄一息的老人。身上有七八處刀傷。 施山良雖然只是個處在社會底層的石匠,但心底卻是非常的善良,見到這老人淒慘的模樣,當下動了惻隱之心,連石頭都沒采,就將老人背回到了家中。 施山良父母早亡,家中只有妻子和一個十三歲的女兒,親自給老人清洗了身體後,又讓妻子將家中唯一下蛋的母雞給殺掉了。 經過施山良無微不至的照顧。那老人身體恢復的非常快,三天之後就能下地,半個之後,那院子裡的石碾子,在他手中宛若無物一般。 施山良這時也知道了,敢情自己救了個奇人,不過他不是那種施恩圖報之人。加上自己又沒有父母,老人不說離開,施山良將其像長輩一般供養了起來。 在一年後的一天,老人忽然將施山良叫入房中,告知他的髮妻大限將至。隔日就會死去,他也無能為力。 果然。隔了一天之後,施山良的妻子無疾而終,辦完了妻子的喪事後,老人對施山良又說了一番話,告訴他命格低下,就連自己也只有三年陽壽了。 按照老人的話說,如果在他沒有受傷之前,還能幫助施山良逆天改命,多換得幾年的壽命,只是受傷之後元氣大傷,卻是沒有那等本事了。 施山良也算是心胸豁達之人,當時就對老人說,他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卻是希望老人能讓他的後代幸福安康。 老人在思付良久之後,答應了施山良的要求,不過告知施山良,因為他只有一女,這福氣卻是要萌佑到施山良女兒的後輩身上,而那些後輩也不會再姓施了。 施山良倒是很想得開,不管後人姓什麼,身體裡總歸是有他的血脈在延續,當下十分堅定的懇求老人為他安排。 從那日起之後,施山良除了正常的接一些活計維生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在打造自己的石棺,歷時兩年才將石棺打製出來。 到了施山良大限將臨的三天前,老人把他帶到了這處所在,讓他在地上挖一個深達五米的坑穴,並且將石棺放入到了裡面。 做完這一切之後,施山良正如老人所言的那樣,一夜之間突然暴斃,誰也查找不出死因。 由於施山良為人和善,加上街坊四鄰也都知道他的遺願,就幫著老人和他的女兒,將他安葬到已經挖掘好的墓地石棺之中。 在碑文的最底部,老人留下了自己的名號,他姓酈,單名一個元子,道號酈元子,正是麻衣一脈第四十六代門主。 為了躲避戰亂,酈元子從內地來到了香港,只是他沒想到,有一個敵對門派也避禍到此。 相比麻衣一脈的人丁不旺,那個奇門派別卻是枝葉繁盛弟子眾多,在一番生死廝殺之後,酈元子雖然殺盡了對方,但自己也是身受重傷。 碑文的最後,酈元子留書說他用盡精血推演出,一百多年後,會有麻衣門人看到此碑,當為石棺中人重新尋一風水絕佳之處埋葬,以報施山良的救命之恩。 看到此處,葉天震驚之餘也恍然大悟,麻衣一脈中最大的謎團,卻是在不經意間被解開了。 葉天曾聽師父李善元說過,麻衣一脈在傳承到第四十六代的時候,也就是十九世紀的中葉,正好遭遇了太平天國起事,當代的門主酈元子不知所蹤。 由於麻衣一脈的諸多核心術法,都是由門主一脈單傳的,而當時酈元子的兩個徒弟都沒能得到核心傳承,這也導致了麻衣一脈在後面百年間術法缺失了大半。 碑文上的故事就是如此,不但這石棺主人的身份,大大超乎了葉天等人的想像,這佈置風水陰穴的人,更是麻衣一脈祖師爺級的人物。 酈元子鐫刻在石碑上的故事,讓葉天師兄弟時隔百年之後,這才得知了當年所發生的事情,一時間幾人竟然有一種時空倒轉的感覺。 看完這段記載之後,葉天和左家俊不由面面相覷,如果不是酈元子用了諸多門中的暗語,他們真的很難相信這個曲折離奇的故事。 「唉,也不知道酈元子祖師最後如何了?他當年為什麼沒將門中傳承給留下來啊?」 苟心家長歎一聲,奇門講究的是逆天行事,其下場要比那些江湖中人更淒涼幾分。 就像是苟心家自己,當然如果不用金蟬脫殼之計,恐怕也早已成為黃土一缽了,但即使如此,他也承受了將近半個世紀的孤寂。 「或許茅山道觀中的傳承,就是酈元子祖師所留的呢?」聽到大師兄的話後,葉天心中冒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因為李善元曾經說過,這個麻衣道觀是他無意中發現的,其存在的時間恐怕要在百年以上的,從時間上來說,這和酈元子失蹤的時間剛好相符。 由此可以大膽的推斷,或許就是酈元子曾經在茅山隱居過,尋得這麼一處地方修建的道觀,只是後來戰火涉及到了江南,他才無奈離開的。 葉天越想心中越是興奮,不過他接受傳承之事過於玄幻,除了對老道明言過之外,世上再也無人得知了,眼下卻是無法和兩個師兄商討。 「嗯?二師兄,您……您這是怎麼了?」 壓抑著心頭的興奮,葉天抬起頭來,卻是發現左家俊一臉漲紅,那神態似乎比自個兒還要激動幾分,葉天頓時納悶了起來,難不成二師兄還會讀心術,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左家俊左右環顧了一下,神秘兮兮的說道:「我……我知道這石棺主人是誰了。」 「二師兄,您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不光您知道,我和大師兄,還有嘯天定定都知道啊,這人姓施,叫施山良嘛。」 「沒錯,左師弟,這石棺主人的身份很明瞭嗎。」 苟心家也笑了起來,碑文上寫明了石棺主人的名字,自己這二師弟還拿出來賣弄,讓他們莫名其妙之餘,都的有些摸不清頭腦。 「哎,我……我說的不是他。」 左家俊急了起來,開口分辨道:「我說的是他的後人,也就是他女兒後人的身份,那……那可是香港曾經的首富啊!」 說到這裡,左家俊的聲音忽然壓低了幾分,說道:「咱們先把石碑運回家裡去,石碑上的內容,一個字都不要傳出去,否則會遭惹禍端的。」 PS:第三更送上,週一了,還請諸位仁兄賢妹把推薦票投出來吧,咱們不能周周推薦票墊底啊,急求!!! SOS呼救,緊急求援!!! 三更已經送上了。 周周求票,俺不要周周墊底啊! 呼喚推薦票,各位小手一抖,就投出來吧!! SOS求援啊!!! 求推薦票,求月票!!! 第五百五十六章首富(下) 「左師兄,這……不至於吧?在香港,您還會怕誰嗎?」看到左家俊緊張的神色,葉天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左家俊不屬於那種富可敵國的頂級豪富,但是他在香港人脈極廣,當年就是港督見了他也要禮敬三分,葉天想不出有誰會讓他如此忌憚? 左家俊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說怕,只是那個家族太大,傳出去總歸會得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風水術師的職業就是給人趨吉避凶,多年的職業習慣使得左家俊在想到這石棺後人的身份後,第一反應就是將此事掩蓋下去。 「成,那回家再說吧。」聽到左家俊如此說,葉天點了點頭,心中對這石棺後人的身份卻是又多了幾分好奇。 交代了工作人員看守好那個裝著施山良骨灰的棺槨後,左家俊帶著眾人回到了家中。 「葉天,你……你這一身怎麼搞的?髒兮兮的?」 剛一踏進別墅,耳中就聽到了母親的喊聲,葉天臉上不禁露出了苦笑,自己都二十多歲馬上要結婚的人了,在母親眼裡卻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在三天之前,宋薇蘭和葉東平就帶著安娜來到了香港,本來二人的住在酒店裡的,只是宋薇蘭想念兒子,這才搬到了左家俊的家中。 好在左家俊是自己獨居的,別墅裡空房子多的是,再住進來三個人根本就不算什麼。 不過葉東平卻是有些鬱悶,說好了的是來旅遊,沒成想妻子整日裡哪都不去,眼中就只有兒子了。 「嗨,沒事,爸,你們今兒沒出去玩嗎?」 見到老媽的樣子,葉天心中多了一絲暖意,他從小就像個野孩子似地,壓根就沒被人管過。雖然現在有些不習慣,但葉天卻真實的感受到了那種母愛。 「我倒是想出去啊。」 葉東平的聲音裡充滿了哀怨,不過被妻子白了一眼之後,馬上說道:「香港也沒什麼好玩的,這裡住著很舒服,出不出去都無所謂!」 「得,那您二位就住著吧,等我那邊的別墅裝修好了。到時候就搬過去。」 看到周嘯天已經將那石碑從車上搬了下來。葉天對母親說道:「我這還有點事,一會過來陪您。」 「什麼事情?我們不能聽聽?」原本宋薇蘭是沒那麼八卦的,不過她卻是好奇兒子整天都在忙什麼。於是動了旁聽的心思。 葉天無所謂的說道:「也沒什麼,這幾天施工碰到一處墓葬,遇到點有意思的事。您二位要是想聽,一起進來吧。」 帶著老爸老媽進入到別墅中後,左家俊已經是泡上了功夫茶,正在等著葉天呢。 葉天也沒兜圈子,開門見山的問道:「二師兄,別賣關子了,這施山良女兒的後人究竟是誰,現在能說了吧?」 在葉天這個年齡段的人心裡,香港的首富不外乎就是那位已經去世的包船王。或者是現在風頭正勁的李超人。 不過這兩者都是幾十年前才來到香港的,按理說和那位一百多年前的石匠,不應該有什麼瓜葛啊? 左家俊分別給葉天和葉東平夫妻倒上了一杯功夫茶,說道:「小師弟,香港有個賀氏家族,你可曾聽聞過?」 「賀氏家族?沒有,從來沒聽說過!」葉天搖了搖頭。他對香港富豪的認知,大多都是從唐文遠口中聽到的,卻是沒有姓賀的姓氏。 葉天沒聽到過這個名字,但是苟心家卻面色一變,開口問道:「左師弟。你……你說的莫非是賀東賀爵士?」 「沒錯,正是賀東賀爵士。大師兄,賀爵士的母親,就是姓施……」 左家俊點了點頭,揭曉了這個謎底,若不是他十多年前曾經給賀家的一個分支推演過命理,也不會知道他們這一支祖母的姓氏。 所以在看完石碑上記載的故事後,左家俊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賀家,在香港雖然豪富眾多,但能稱得上貴不可言的人,也唯獨賀家才配得起。 「賀東爵士我也有聽聞……」 宋薇蘭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但是聽到賀東的名字後,眉頭一挑,說道:「我在拉斯維加斯入股的一個賭場,就有澳/門賀家的股份,不過葉天,你和賀家有什麼關係啊?」 「我……我和賀家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葉天發現這房中除了自己師徒倆還有老爸之外,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賀東,就連柳定定都是一臉的若有所思,不禁急道:「我說你們都別賣關子啊?這賀東爵士究竟是什麼人?」 左家俊正待開口,苟心家擺了擺手,說道:「我來說吧,說起來我和賀東爵士還有一些交集的,賀東生於1860年,是歐洲和亞洲人種的混血兒……」 心神似乎都緬懷在了回憶之中,苟心家的聲音有些飄忽:「抗日期間我赴港數次,和賀東爵士多有交流,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他的母親姓施……」 作為歷史的見證人,苟心家經歷了近代很多大事件,心中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的講訴,像是讓人遊走在歷史長河中一般,那種感覺非常的奇妙,賀東這個人物也在他的口中變得栩栩如生起來。 賀東的父親名叫賀文,是荷蘭人,1842年香港開埠之後,吸引了一批尋找商機的歐洲商人及冒險家來香港,1859年抵達香港的賀文,就是其中的一位。 賀文在香港一共居住了十五年,之後就賣掉香港的產業去到英國。 不過恐怕賀文也沒有想到,在這十五年間自己所生的那個兒子,後來竟然成為了香港的首富,並且也是世界級的超級富豪。 這個人……就是賀東,他也是賀文的長子。 賀東成人之後,他的父親已經離開了香港,可以說,賀東完全是憑藉著自己的能力開創了屬於他的商業帝國。 最早的時候,賀東只是外國洋行的大班,由於頭腦精明,他很快就自己出來創業了,並且在1906年成為首位在太平山山頂居住的中國籍人士。 香港以前有句俗語,形容一個人不自量,就會說,「你以為你是賀東啊?」從這句話足以證明賀東的香港首富地位,他的財富足可敵國。 賀東本人有三子七女,加上其兄還有十三個子女,整個賀氏早年在香港的地位無人可以撼動,賀氏家族也出了不少著名的人物。 像那位享譽世界的功夫明星李小龍,他的母親就是賀東爵士的侄女,俗話說窮文富武,李小龍能從小專心習武,和良好的家世也是脫不開關係的。 那時的賀家,幾乎對香港社會的每一個階層都有著巨大的影響,賀家的財富更是遍及整個港島。 不過在日軍侵華期間,賀家卻是走了下坡路,賀東爵士避禍澳/門,也就是那個時間,苟心家往返於香港澳/門之間,結識了賀東,並且從他那裡得到不少抗戰的物資。 只是賀東離開香港後,家族資產不可避免的大幅度縮水,等到日本戰敗投降之後,賀東才重返香港繼續執掌那龐大的生意。 但是那會的賀東已經是八九十歲的老人了,精力大不如前,一些後生商界晚輩迅速崛起,等到賀東離世的時候,賀家已經不復當年的風光了。 再加上賀東離世之後,整個賀家變得分崩離析,資產被切割的七零八落,所以賀家逐步逐步的就沒落了下去。 雖然賀家的晚輩手上依然掌握著龐大的財富,但他們之中卻沒有一人能再現賀東爵士的輝煌。 到了八九十年代,香港首富的名頭更是被包船王、李超人那些後起富豪們給佔據了,這也是葉天沒有聽聞過賀家的主要原因。 不過賀家雖然在香港沒落了,但是在澳/門,卻是出了一位澳/門首富,那就是現在的澳/門賭王賀鴻。 左家俊之所以對賀家有所忌憚,不願意在人前談及施山良的身份,其實就是因為那位澳/門賭王。 要知道,賀鴻其人在澳/門發展賭業幾十年,根基非常深,他的話在澳/門不亞於古代皇帝的聖旨,勢力遠遠超出常人的想像。 左家俊雖然也是名聲在外,但也不敢與其相比,萬一要是被賀鴻得知祖上墳墓被掘,說不得又是一樁麻煩事。 聽完苟心家的講訴和左家俊的一些補充後,葉天歎道:「一門出了兩地首富,賀家的底蘊,還真是深厚啊!」 按照左家俊的話說,別看賀家現在敗落了,但是賀家後人手中所持有的一些股份,價值最少也在百億美元以上,他們都是香港隱形的超級大富豪。 「賀東家族當年走下坡路的時候,正是日軍佔領香港的期間,而那些屍體也正是那段時間埋進去的,由此賀家的風水也發生了轉變。」 葉天在心中計算了一下時間,說道:「要說賀家的崛起,恐怕還都是酈元子祖師的功勞,賀鴻雖然厲害,但是祖先風水被破後,他也只能移居澳門了!」 PS:第一更,小說家言不用當真,看故事就好了,繼續求推薦票啊,又快被甩到榜尾了,求推薦票,求月票! 第五百五十七章三極法陣 「沒錯,祖師功法神鬼莫測,可惜卻沒能流傳下來……」 聽到小師弟的話後,苟心家長歎了一聲,卻是不知道葉天早已繼承了麻衣一脈的核心功法,術法上的修為,比之酈元子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不過葉天也是無法將這件事情說明,只能安慰苟心家道:「師兄,當今術法式微,這也是大勢所趨,您不用過於介懷的。」 「這是就不說了,小師弟,賀家在香港一百多年了,根基十分的深厚,今天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傳出去了。」 苟心家沉吟了一下,轉臉看向柳定定,語氣嚴厲的說道:「定定,事關重大,你切不可往外私傳!」 葉天師徒兩個少年老成,葉東平夫婦都是成年人了,知道其中利害,自然不虞他們往外亂說,只有柳定定和香港豪門接觸的多,是以苟心家才專門叮囑了一番。 「是,大師伯!」面對苟心家,柳定定的刁蠻脾性是一點都不敢顯露出來,乖乖的答應了一聲。 「行了,忙碌幾日,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吧。」 見到事情都已經交代清楚,苟心家站起身來,這次超度施山良的屍骨,他們師兄弟三人耗盡了功力,隱隱已經傷及了本源,恐怕沒三五月的功夫,是很難恢復過來了。 如果不是這邊工程進度還需要他們監督,苟心家這會早就躲到葉天京城四合院中療傷去了。 「葉天,來,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等到眾人散去之後,宋薇蘭逮住了兒子,剛才他們幾個人的談論聽得宋薇蘭雲裡霧裡的,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葉天知道老媽見多識廣,當下也沒隱瞞,將事情的經過講訴了一遍,聽得宋薇蘭和葉東平夫妻兩人面面相覷。 「風水真有如此神奇?」如果說話的人不是兒子,宋薇蘭恐怕早就橫加指責了。這故事也太過玄幻了一些。 「呵呵,祖宗傳了數千年的東西,總是有其道理在裡面的,您以後見的多了就明白了……」 葉天笑了笑也沒多解釋,他們奇門中人和普通人根本就是生活在兩個世界中的,不入奇門,很難窺得其徑。 解決了道路施工中的這個難題後,接下來的工程進展就順利得多了。緊緊用了兩個星期。那片廢墟就變成了個佔地面積頗大的街心花園。 在花園的正中處,修建了一個高約五米的大理石基座,基座上方拱衛著一個直徑約在三十公分左右的巨大水晶球。 在水晶球的外面。是用合金打造的一個如同太陽般的圓形工藝品。 這東西是葉天設計出來的,它不但可以起到除煞抑陰的作用,同時還能防盜。要知道,僅是這個水晶球就價值不菲了。 當風水球建成之後,來來往往進出這裡的車輛,都必須用風水球左右兩邊經過,這就像是左右摩擦一般,將風水球帶的轉動了起來。 如此一來,不僅將這一片地帶的陰氣全部都轉化成了生吉之氣,而且還帶動了前方大海吹來的散亂靈氣,源源不斷的往葉天所住的那處半山輸送著濃郁的天地元氣。 最先是來往於這條道路的村民們感覺到了變化。因為前來那個海濱遊樂場的遊人竟然突然間增多了起來,一些村民兜售出去不少他們自己製作的貝殼等工藝品。 這讓附近的幾個村子慢慢煥發了生機,一些外出到市區打工的年輕人也都回到了村裡,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 其次感覺到變化的人,就是住在半山豪宅中的那些人,當他們每天清晨出來晨練的時候,發現山中的空氣。似乎比平日都要清新了幾分,一場鍛煉下來,一天都精神奕奕。 這些人都是消息靈通之輩,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是「左大師」布了一處風水法陣。才使得半山有此功效的,其後幾天。左大師的名頭時常被這些人給掛在了嘴上。 也不乏有人出重金想請左家俊幫忙佈置宅中風水,只是都被左家俊給推掉了,他現在正和兩個師兄弟在準備風水柱的修建,哪裡有功夫去打理這些閒事? 風水廣場在三天前就已經開始動工了,最先自然是打地基,不過這地基也是有講究的,甚至包括廣場園圃的設計,都隱含陣法之道。 這三天中,苟心家師兄弟幾人一直都呆在了現場,葉天更是對施工方苛刻到了極點,因為一個園圃的拐角誤差了三公分,就將其打回重建了。 有左家俊壓陣,加上葉天十分懂行,指出的錯誤讓那些建築單位啞口無言,是以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去返工了。 「葉天,你這陣法鋪設的有點亂啊?最裡面是三才陣,再往外是四象,最後居然是八卦,這陣中套陣,有什麼說法沒有?」 看著手中的圖紙,苟心家皺起了眉頭,這陣法單獨排列他都看的懂,不過葉天卻是將這三種大陣糅合在了一起,苟心家就有些抓瞎了。 葉天笑了笑,說道:「師兄,風水球所能轉化的生吉之氣太少,我布下這三座陣法,卻是有個名目,叫做三極換日陣法,三極為天地人,張鏡在《觀象賦》曾說:三極雖殊,妙本同一,我取的就是這個道理……」 葉天所選的這個法陣,是他腦中傳承裡難度最大、同時也是聚靈效果最佳的一個陣法。 在風水柱的最低端的三個方向,將會鐫刻三個人像,分別是炎黃而帝和伏羲氏,他們三人代表著天地人,可鎮壓世間惡煞。 而在這三才之外的地面上,卻是需要雕刻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聖獸,它們各守一方,將八卦陣法吸納的元氣融入到陣法之中,去煞除陰將其轉換成生吉之氣。 至於最外面的八卦法陣,又可以稱之為九宮八卦陣。 九為數之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有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週而復始變化無窮。 這個陣法中的震龍方位,將正對著出海口,猶如蛟龍吸水一般,將大海中澎湃的元氣源源不斷的吸納進來,週而復始層出不窮。 這三個法陣各司其職,每個陣法負責一個環節,將那生吉之氣轉入到風水柱當中,然後葉天會在別墅中建造聚靈法陣,將風水柱產生的生吉之氣盡數吸收過去。 不過是否能完美的佈置出這個陣法,葉天心中也不是很有底氣,如果不是手中有充裕的資金和左家俊在香港的人脈,他也不敢去設想修建這個法陣的。 因為這個三極換日法陣囊括了三才四象以及八卦陣法,各種法陣所需要的材質完全不同,像是黃金玉石這些東西,都是建造陣法最基本的材料,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負擔起的。 並且這個陣法陣中套陣,又要將其相互融合,這在佈陣的時候就需要極其謹慎了,差之毫釐都會前功盡棄。 「真有如此神奇的陣法?」 葉天的解說讓苟心家和左家俊聽得均是目瞪口呆,他二人加起來也活了一百六七十歲了,但對於這種陣法,別說見了,就是聽都沒聽過。 「師兄,陣法是是有,不過是否能佈置成功,我也不是很有把握。」 葉天苦笑了一聲,如果要單獨佈置三種陣法,那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過現在卻是要將三陣合一,葉天心裡卻是沒有多少底氣了。 「不怕,我們支持你,小師弟,一定要把這三極換日陣法給佈置出來,讓我們也開開眼!」左家俊很無良的拍了拍葉天的肩膀,口頭上給予了大力支持。 「得,師兄,也少不了你們出力的。」 葉天撇了撇嘴,要是他自個兒在這裡,才不會去臆想佈置這種陣法呢,以他的修為,根本就做不到三陣合一的。 基礎工程一共用了一個星期,當那個深度在八米八寬度足有三米六的風水柱地樁被打出來後,葉天將整個工程隊的人都趕了出去,並且讓左家俊派人把周圍百米都給包圍了起來。 「葉天,這玩意可值老錢了啊!」 看著推車上那被蓋著紅綢布的物件,就連左家俊都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這也不怪葉天如此謹慎,要是被人得知這風水柱下藏著三噸黃金,恐怕像葉繼歡那樣的悍匪也不需要去打劫金鋪了,直接將這風水柱給炸了就完事了。 「師兄,別說風涼話了,幫忙給吊下去吧。」 葉天掀開車子上的紅布,一個用純金打製的風水葫蘆呈現在了幾人面前,雖然此時已經時近黃昏,但幾人依然被那閃閃金光耀花了眼睛。 在地樁的底部,按照葉天的要求被挖掘成了一個倒葫蘆的形狀,正好能將這風水葫蘆放置在裡面,作為這個風水柱的底座。 別看這一個風水葫蘆就佔去了三噸黃金,其實葉天並不心疼這個,真正讓他感覺到肉痛的,還是另外幾個法陣所需用到的質材。 PS:專業性強又要通俗易懂的東西極難寫,絞盡腦汁總算趕在12點前寫出來了,月底了啊,打眼求月票推薦票支援! 第五百五十八章啟陣(上) 放置好這個黃金風水葫蘆後,周嘯天開過來一輛混凝土車,把攪拌好的混凝土灌輸了進去,將那黃金風水葫蘆掩蓋了起來。 自此,除了葉天師兄弟等幾個親近的人之外,世上再無人得知這個風水柱的底座,竟然是一個耗費了三噸黃金的風水葫蘆。 風水先生在普通人的人眼中向來都是異常神秘的,葉天等人的行為並沒有引起人們的猜度,在底座地基完成之後,其餘的工程緊接著進行了起來。 這個三極換日風水法陣之所以難佈置,一來是材質難尋,二來陣法的每一個步驟,都不能差之毫釐,否則陣法就無法運轉起來。 在古代的時候,風水師想要布成這個法陣,必須親力親為反覆琢磨,但是在現代,有了精密儀器的輔助,一切就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在葉天的要求下,不管是對三才陣人物塑像的雕琢,還是對地面陣法的刻畫,均是達到了他的要求,葉天倒是變得清閒了起來。 不過這些人不知道的是,葉天在三個法陣的地面下,鋪墊了大量的紅翡玉器。 這些玉器上都帶有葉天親手雕琢的陣法,並且葉天在製作的時候誦念道經,這個過程等於給玉器開光了。 雖然這些玉器達不到法器的級別,但對普通人還是有加持保護作用的,比那些所謂高僧開光的佛器要強多了,如果拿到外面出售,一件的價值最少也要在百萬之上。 在葉天佈置這些玉器的時候,看得左家俊是心疼不已,要知道,這數十件紅翡玉器要是拿到他的店裡銷售,勢必會在香港掀起一陣翡翠熱潮的。 除了這些紅翡玉器之外,在三個陣法的陣眼裡,還都埋了一枚法器。為此葉天還從表哥手上要回了那件法器。 苟心家對於錢財倒是無所謂,但是葉天拿出這三件法器來,卻是讓他眼睛都看直了,如果不是這陣法將惠及自身,恐怕苟心家連半夜做賊的心思都有了。 不過這三件法器拿出去後,葉天除了那面從長白山得來的銅鼓和師門傳承法器之外,也就只剩下偃月刀和無痕兩件器物了。 又是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此時已經到了五月份。香港的天氣也變得炎熱了起來,這也是葉天在港停留最長的一次,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在這三個月中,葉天不僅完成了風水球和風水柱的修建,那棟宮小小贈與他的別墅,同樣也裝修完成了。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搬了進來。 整棟別墅的主體是一個四層建築,一層是客廳餐廳廚房和傭人房,總共有三個閒置房間。 二三樓則是主臥,加起來有十二個房間可以住人,並且每個房間都有單獨的洗手淋浴間,其中七個房間均是面朝大海,風水極佳。 至於四樓,葉天將其改造成了一個家庭影院和儲藏室,他雖然對電影沒什麼興趣。不過日後閒暇了,卻是可以陪陪妻子或者老媽在上面打發時間。 而且對於樓中的臥室,葉天也專門布下了一些陣法,用於隔絕整棟別墅的靈氣,以便於父母親人也能住進來。 因為當聚靈陣法開啟之後,這個別墅裡所充斥的天地元氣,恐怕要是京城那宅中元氣的十倍之多,普通人根本就無福消受。 這就像是吃補品一樣,少量的補品可以增加人體的健康。但是補過了。就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所以葉天才專門佈置了幾個房間。省的日後父母在香港還要住酒店。 在主樓之外,葉天修建了一個泳池,這是為了應和開門見水聚財凝氣的風水格局,並且還有一道風水河環繞整棟別墅,上面修建了九個涼亭假山。 這九個涼亭假山可是大有講究的,葉天所剩的那些紅翡玉器,幾乎全部都用在上面了,這也是他所佈置的聚靈陣的關鍵所在。 這個聚靈陣名為九星聚靈陣,世人皆知北斗七星,卻是不知道,在風水術師們的眼中,北斗之外尚有兩顆隱星。 這兩顆隱星名為輔星和弼星,成為「七現二隱」,故此在風水行當中有北斗九星之說,傳說能看見這兩顆隱星的普通人都可以得到長壽。 之所以要布這個九星聚靈陣,是因為九為陽數的極數,在古代多用九這一數字來附會帝王,與帝王有關的事物也多與九有關。 青銅器有「九鼎」,皇帝周圍要設「九卿」,朝廷命宮設「九品中正」,京師置九門,紫禁城的房屋九千九百九十間半。 《易.乾.文言》中曰:乾元用九,天下治也。 要知道,葉天所要攝取的,可是無邊大海中的元氣,也唯有這個九星聚靈陣法,才能容納風水柱聚集轉化而來的靈氣,非用九之極致不可為也。 在別墅面對大海的方向,葉天修建了一個觀景台,這個觀景台非常的獨特,整個形狀呈龍頭狀,而且龍嘴張開,彷彿在吞吸著遠處大海的磅礡元氣。 沒有人知道,在觀景台向外凸出的龍口之中的那顆龍珠,完全都是由黃金鑄成的,上面刻畫著十多種複雜隱晦的陣法,也是葉天親手鐫刻上去的。 從緬甸尋來的那些黃金,除了賣於國家的之外,剩下的五噸至此就被葉天揮霍的一乾二淨了。 而風水柱和風水球的修建,在原本預算的兩億資金上,又加添了四億,總投資達到了六億RMB。 如果算上葉天的黃金和法器以及那批玉器的價值,但是這個佔地方圓數十公里的風水大陣,總共耗資高達十五億之多。 從古至今,之所以極少有人能布成這個陣法,原因也就在於此了,要知道,縱然那些帝王能拿得出來這筆財富,但是他們未必就能拿得出三件法器。 因為對於風水術師們來說,每件法器都是異常珍貴的,且不說那些人手上未必能有三件,即使有,恐怕也不會捨得獻與帝王去建造這麼一座陣法的。 所以當這別墅陣法加上外界風水格局的造價被宋薇蘭知道後,以她的財富身家,都是被嚇了一大跳,自己這兒子,絕對有成為敗家子的潛質的。 「葉天,這把偃月刀放置在這裡,你京城的聚靈陣可就沒有鎮煞之物了?」 半個月之前,苟心家等人也隨同葉天搬入了這棟新別墅,在對別墅一些細微的風水佈局上,給了葉天不少的建議。 明天晚間的時候,他們師兄弟三人就將開啟陣法,此時三人正站在觀景台上遙望山下的風水柱。 雖然這兩邊的陣法都未開啟,但是站在觀景台上,已經能感受到那充裕的天地元氣,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中,居住在半山的那些富豪們均是受益匪淺。 苟心家所說的那把青龍偃月刀,是早幾日葉天讓周嘯天從京城給取回來的,為此葉天特意在觀景台後面的風水河上修建了一個刀亭,專門用於放置偃月刀。 要知道,煞氣也是元氣一種,即使風水柱轉化而來的生吉之氣再精純,也不免會有一絲煞氣的存在。 將這把主攻殺伐的青龍偃月刀擺在此處,卻是可以斷絕任何煞氣的侵襲,以保證這個風水大陣中元氣的精純度。 見到苟心家回頭在打量著自己的偃月刀,葉天笑道:「師兄,有毛頭在,我京城那宅子也無虞受到煞氣侵襲的……」 葉天這幾月中也抽空回了幾次京城,發現毛頭那傢伙不僅可以吸納院子裡的天地元氣,甚至院中角落處存在的極其微弱的那一絲煞氣,也盡數被它給吞噬了。 不過香港一年四季溫度較高,在這聚靈大陣建成之前,葉天卻是沒有把毛頭帶過來。 看著身後煥然一新的別墅,葉天開口說道:「師兄,你們以後就在這裡修煉吧,京城那宅子的元氣日益稀薄,就讓我姑姑她們住進去,也能改善下她們的身體……」 九星聚靈法陣如果可以成功開啟,葉天的這棟別墅完全不亞於傳說中的那些洞天福地了,而且靈氣之充裕,恐怕還猶有過之。 苟心家和左家俊在這裡居住,雖然修為未必能斟破煉氣化神,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之中,但是長命百歲甚至壽命超過先師,卻是不算什麼了。 「小師弟,那我和你二師兄,可就要沾你的光啦……」 苟心家拂鬚微笑起來,心中十分期待這座大陣的開啟,他沒有想到自己臨到晚年了,還能親自參與到如此盛事之中。 「師兄,要不是有您那筆黃金,打死我也不敢去想這九星聚靈大陣的……」 葉天笑了笑,說道:「而且您也別想袖手旁觀,明兒大陣開啟的時候,您和二師兄都要赤膊上陣,否則單憑我一人,絕對無法啟動這陣法的!」 當年僅僅是開啟京城那座乾坤聚靈陣法,就把葉天累的吐血,差點沒元氣反噬。 雖然也有葉天那時功力不濟修為不高的原因,但也可見啟動法陣的難度了。 PS:第一更,求月票,求推薦票啊,周推榜又墊底了,諸位鐵口直斷的大師們,動動手投張票吧! 第五百五十九章啟陣(中) 清晨的太平山,籠罩在一片薄霧之中,若隱若現的山體綠樹成蔭,從遠處看去雲霧繚繞,有如仙境一般。 往日的太平山是沒有這種景象的,自從那風水球和風水柱建成以來,半山的風水似乎好了許多,尤其是清晨的空氣,顯得異常清新。 凌晨三點整寅時到來,端坐在別墅觀景台一個蒲團上的葉天站起身來,左右兩邊的苟心家和左家俊心有感應,同時睜開了眼睛。 雖然陣法尚未開啟,但是這裡的靈氣之充裕,比之京城四合院也就是略遜三分,數日來他們師兄弟幾人都是在這裡打坐過夜的。 經過六七個小時的打坐,三人的精神都恢復到了最佳狀態,他們都知道能否成功啟動法陣,都在今時今日了。 「小師弟,時辰到了嗎?」 左家俊雙眼如電,射出一道精芒,那乾瘦的身體中蘊含著恐怖的能量,顯然他已經把身體狀態調整好了。 相比左家俊的鋒芒外露,葉天與苟心家卻是平靜如常,身體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不過左家俊卻是知道,這一對師兄弟,已經真正進入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中了。 「寅時三刻猛虎出閘,還要再等一會。」 葉天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今兒的天氣並不是很好,幾片烏雲遮擋住了滿天的星光。 不過對於風水術師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問題,至少葉天就能清晰的感應到包括那兩顆隱星在內的北斗九星。 九顆呈勺子狀的星辰形成了北斗陣法,在無形中指引著地球的元氣運行,北斗七星君就是道教最崇奉的七位星神,古之道法,均是和其息息相關。 仰頭觀了一會星象之後,葉天開口說道:「二位師兄,回頭待我啟動下面大陣,你們馬上發動九星聚靈陣法,使兩者能遙相呼應…… 不過山下陣法所形成的靈氣過於狂暴。如果兩位師兄支撐不住,也不要強行接引!」 葉天說話的時候臉色十分的凝重,這兩個陣法布成之後威力固然極大,但是如果佈陣失敗,其反噬之力也是險惡萬分的。 要知道,山下風水柱的三極法陣和山上的九星聚靈陣法,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法陣。 三極法陣主管吸納轉化海上狂暴的天地元氣,但它卻沒有往外釋放的渠道。當它的容量達到頂點的時候。那些靈氣就會發生暴動,其後果不堪設想。 而九星聚靈法陣的作用,就是要把山下的三極陣法所產生的靈氣。完全給接納過來,用以滋養這棟別墅,並且在法陣的作用下。使得靈氣變得溫順平衡。 這兩個陣法是相輔相成的,中間容不得出現一絲差錯,啟動三極法陣固然風險很大。 但是執掌別墅中的九星聚靈陣法,同樣是險惡之極,如果三極法陣中所產生的靈氣過於狂暴,這九星陣法能否順利接引,對苟心家和左家俊而言也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聽到葉天的擔憂後,苟心家笑了起來,說道:「小師弟。我和左師弟分開都不如你,但合起來,這修為想必不弱於你的,倒是你獨自一人啟動三極法陣風險過大…… 依我看,要不然讓嘯天陪你下去吧,他功力雖然稍弱點,關鍵時候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苟心家這一生幾乎將中國近代所發生的大事件都經歷過來了。心性修為早已是靜止如水,即使面對這兩個聞所未聞的大陣,也無法引起他心緒的波動。 「嘯天?他不行……」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是左師兄已經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也無法插進手來。嘯天修為不到,根本無法抵禦那種元氣的。」 佈置一個法陣分為三個佈置。第一步是對法陣的基礎建設,這其中包括在用材上鐫刻陣法以及各種符菉,這一步可以稱之為是準備工作。 第二步則是準備好的各種質材,按照陣法的方位佈置出來,這一步就需要認真對待了,因為差之毫釐,都有可能使得陣法啟動失敗。 而最重要的自然是要數第三步了,那就是啟動法陣,這一步關乎著法陣能否按照之前的設想成功運行,可謂是重中之重。 一個陣法啟動的難易,往往是和陣法本身所具備的威能成正比的。 葉天當年佈置乾坤聚靈陣法時,只不過是暗勁修為,但他陣法所囊括的面積不過區區上千平方米,葉天付出幾口鮮血的代價,還是將陣法啟動了。 不過現在面對的可是三極換日陣法和九星聚靈陣法的結合體,其影響範圍足足有數十公里之廣,即使葉天現在修為更進一步,也不敢斷言一定能啟陣成功。 而以周嘯天的功力,根本就抵禦不住陣法啟動時紊亂的天地元氣,到時恐怕葉天還要分心去幫他防禦,這反而會得不償失的。 所以今兒葉天根本就沒讓他呆在別墅,而是和柳定定陪同自己父母住在了左家俊的家中,就是怕他們幾人到時添亂。 葉天抬頭看到天邊亮起一顆明亮的星辰,心頭猛地一震,開口說道:「師兄,太白星起,我要先下去了!」 葉天所說的太白星,其實就是天亮前後,東方地平線上有時會看到一顆特別明亮的「晨星」,學名叫做啟明星。 不過啟明星在道教典故中,卻是佔著極其重要的地位的,在道教中,太白金星可謂是核心成員之一,論地位僅在三清(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之下。 清晨啟明,代表著一日初生,啟明星起,萬物朝陽,紫氣東來也就在啟明星落的那一瞬間,到時也是法陣啟動之時。 見到天邊的太白金星升起,葉天再也不敢怠慢了,衝著兩位師兄拱了拱手,竟然自觀景台一躍而下。 待到下落十多米後,葉天腳尖在樹梢輕點,整個身體恍若乘風而行,白衣如雪,在這薄霧環繞的山中飄飄欲仙。 別墅和風水柱所在的地方,是呈一條直線的,中間除了山林之外,再無別物遮擋。 葉天的身形快速的在山林中穿梭著,短短十多分鐘後,他就來到了三極陣法的正中央。 為了不影響到陣法的啟動,昨日左家俊就和港島政府進行了一番溝通,在這三極法陣方圓一公里之內,都被警戒了起來,除了葉天之外,沒有一人能進入到此地。 此刻葉天的面前,就是那高達二十八米八的風水柱。 歷時三月才完工的風水柱,有如一根撐天玉柱一般矗立在半山之下,整個柱子內圓外方,圓是天,方是地,地比天大。 除了三聖人之外,柱子底部還鐫刻著麒麟龍鳳的圖案,而外圍的四象陣法,則是下面有南方前朱雀、北方後玄武、東方左青龍、西方右白虎環繞在了四周。 東方青龍所面對的方位,正是旭日東昇的地方,每日所產生的第一股東來紫氣,都會被它吸納入陣法之中,從而使灌輸到九星聚靈陣中的靈氣愈發的精純。 而葉天現在所站的位置,卻是那九宮八卦陣的陰陽雙眼的正中,也是這個三極陣法的陣眼所在。 一襲白衣的葉天靜靜的站在這擎天玉柱的下面,雖然兩者的體積完全不成比例,不過葉天的身形卻有如謫仙,一點都不感覺矮小。 抬頭看著天邊的太白星越來越亮,而北斗七星則是逐漸的黯淡了起來,葉天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還在等待。 葉天在等待北斗七星遁入的那一刻,那時天地元氣升騰,東來紫氣的出現,將是啟動陣法的關鍵所在。 當寅時將去,卯時到來的那一瞬間,葉天的右腳微微抬起,雙手合攏在胸前,大齊通寶被他夾在掌心之中,施出了一個法印,口中大聲喝道:「前!」 隨著喝聲,葉天的整個身形似乎突然間發生了變化。 如果有外人能看見的話,就會發現葉天好像與身後的高山融為一體,有如泰山大岳一般巍峨聳立,一股鋒利如劍芒的般的氣勢從他身上升騰而起。 這股氣勢就是遠在七八公里之外的苟心家都感應到了,不禁搖頭歎道:「不得了啊,要說當世誰最有可能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恐怕非葉天莫屬了!」 「師兄,咱們可以準備了,下面的三極陣法怕是馬上就要啟動了!」 左家俊的神情有些緊張,雙眼緊盯著山下的風水柱,似乎想看到正在作法的葉天。 「兵!」 就在那股氣勢達到頂點的時候,葉天雙手法訣忽然一變,抬起的右腳重重的蹲在了地上。 兵為能量,主攻伐,葉天這一腳頓下,周圍數百米地面似乎都受到了震動,天地元氣驟然紊亂了起來。 站在風水柱下的葉天白衣飄起,身形猶如在大海波浪中的一葉扁舟,不過他的雙腳卻是如同釘子一般釘在了地面上,沒有絲毫的移動。 當北斗九星完全隱入天際,東方傳來一股至剛至陽的元氣之時,葉天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雙手指訣又生變化。 求票!!! 這幾天心情一直很壓抑,連著幾天失眠了。 沒爆發,但就是想求票! 厚著臉皮來一回吧! 求月票,求推薦票,求評價票,求讚美! 我很需要!!! 第五百六十章啟陣(下) 雙手尾指伸出,拇指從食指下方伸出,葉天將全身元氣盡數灌輸到了這個外獅子印上。 掌心中的無痕受到元氣的鼓動,竟然散發出一股金厲之色,使得葉天的雙手變得像是透明一般,骨骼經脈肉眼可見。 「鬥!」 在結出外獅子印的同時,葉天口中一聲咄喝,渾身氣勢陡然一變。 要說剛才的葉天如同巍峨高山般不可撼動,在喊出斗字訣之後,葉天渾身白衣飄起,頭髮根根豎立,一股驚天殺氣從他身上溢出。 經過法器無痕的加持,站在風水柱下的葉天有如一尊鬥戰勝佛一般,那股金銳之氣彷彿可以撕裂世間萬物。 與此同時,將要隱入到天際盡頭的北斗九星,突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九道星力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牽引一般,逕直投向了風水柱下的葉天。 點點星光有如幻境,將葉天縈繞了起來,不斷的溢入到了他的體內,而葉天身上的那股殺氣也越來越重。 距離他身體數十米外花圃中的植物,似乎也抵受不住這種殺氣,順便變得枯黃枯萎毫無生機。 「噗!」 饒是葉天的修為已經進入到了化境,也難以抵擋得住這種天地星力的加持,一口鮮血脫口噴出,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 不過這一口鮮血吐出,葉天身上的那股殺氣卻是不減反增,近乎實質的殺氣在他頭頂凝聚成了一把無形的利劍。 「天發殺機,斗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 葉天口中輕吟《黃帝陰符經》,雙目猛的一瞪,有如兩道電芒一般射向大海的方向,口中發出一聲斷喝:「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隨著葉天的這聲斷喝,他頭頂的那股戰意形成的利劍居然劃破虛空。徑直的往大海上空的天際飛去。 也正是在葉天喝聲發出的時候,北斗七星正式歸於黑暗之中,太白金星落下,天邊亮起一縷霞光,香港市中心鐘樓上的時針指向了五點整,卯時來到。 「小……小師弟他……他這是要幹什麼?」 感受著葉天身上散發出來的驚天殺氣,左家俊吃驚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難道葉天想用一己之力來對抗天威嗎? 「好大的手筆。好大的膽子。好大的氣魄!!!」 苟心家臉上也現出了驚容,他猜出了葉天的用意,右手緊握青筋暴露。接連說出了三個好字,顯然心中也是震盪難平。 葉天此舉,卻是想用太陽初升時所產生的能量。來激發他腳下的三極大陣,只是這種手段過於激烈,苟心家之前連想都未曾敢想過! 且不說苟心家和左家俊心中震驚,山下卻是又生變故。 當那縷霞光剛要從大海的盡頭跳將出來的時候,葉天那蘊含了北斗九星星力的無形利劍,居然將那初升陽光給壓的一暗。 葉天的能力也就這麼大了,他所借的星光根本就無法壓制得住被譽為萬物之母的太陽。 也就是零點零幾秒的時間,天際猛然一亮,萬道霞光從大海盡頭升起。衝破了黑暗的桎梏,葉天發出了那殺氣瞬間被消弭於無形之中。 不過自古陰陽都是對立的,星力和太陽自然也是水火不相容。 葉天的這個行徑,彷彿激怒了那天邊初起的太陽,一股遠比平時葉天吐納吸收的東來紫氣,像是有了靈智一般,逕直向葉天的方向射來。 感應到了那股似乎可以毀天滅地的能量。葉天臉上古井無波,雙手指訣又變,食指相背而屈指尖部分,復以二拇指壓二食指前端,作彈指狀。形成了寶瓶印。 「前!」在那股能量覆蓋住了這方面數百米的瞬間,葉天喝出了口訣。他整個人彷彿都融入到了自然之中,那股龐大的東來紫氣,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對手。 「天人合德,萬變定基,三極法陣,給我開!!!」 就在那股東來紫氣將進未退之時,葉天的聲音陡然響起。 隨著葉天的喝聲,三才陣、四象陣和九宮八卦陣中的法器被他引發了起來,一道道無形的天地能量遊走在三陣之間,數千個符菉陣法激活了起來。 原本只有朦朧亮光的風水柱處,突然像是升起了萬道霞光,三個陣法同時開啟,一股巨大的吞噬力有如黑洞一般,將那道正在尋找目標的東來紫氣給吸納了進去。 不過就在那股東來紫氣被吞噬進去的同時,它也發現了剛才挑釁自己的葉天,一道至陽至剛的氣息瞬間沒入到了葉天的體內。 「啊!」原本用印法隱去自身的葉天,卻是再也無法躲過去了。 當那道氣息及體的時候,葉天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稻草人一般,被擊的凌空飛起,遠遠跌出去了二十多米。 如果不是正好落入到一個園圃中,就算葉天皮肉厚實,恐怕也會被摔的筋骨斷裂。 身在半空中的葉天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半山別墅的方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三極陣法已經開啟,剩下的事情,就全指望苟心家和左家俊二位師兄了。 有了東來紫氣這股龐大的能量驅動,三極陣法終於被完全激活了,三陣齊開,有條不紊的運轉了起來。 經過九宮八卦陣,四象陣和三才陣的轉化之後,一股精純至極的生吉之氣,充斥在整個風水柱之中,並且還在不斷產生著。 京城四合院的那些靈氣和此地的靈氣相比,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上都是遠遠不及,精純的靈氣瀰漫,整個風水柱似乎都縈繞在了雲霧之中。 遠在半山觀景台上的苟心家,感受到了十多里外那精純的生吉之氣後,口中大喝道:「左師弟,三極法陣已開,還不啟動九星聚靈大陣,更待何時?」 三極法陣開啟成功,就到了考驗他們的時刻了。 如果不能啟動九星聚靈陣,將三極法陣中的生吉之氣吸納過來的話,當法陣承受的靈氣達到頂點,那對於半山而言,就將會是一場災難。 「是,師兄!」 左家俊也沒想到葉天這麼快就成功開啟了三極法陣,強忍住心中的激動,左家俊鼓動週身元氣,將手中的法器大齊通寶激活了起來。 與此同時,手持羅盤的苟心家也是不敢怠慢,單掌往口中一托,那面麻衣一脈的祖傳羅盤呈現在了掌中。 兩人使盡了渾身的解數,將自身元氣盡數灌輸了到了法器裡,通過法器的加持,再反饋到葉天所布下的九星聚靈陣中。 「九星陣法,開!」 當這股元氣圍著陣法環繞一周後,苟心家口中猛的一聲斷喝,陣眼處爆發出一股耀眼的光芒,九星聚靈陣法卻是被成功啟動了。 陣法啟動之後,一股巨大的吞噬裡從葉天這棟別墅散往了四面八方,原本山中充裕的靈氣瞬間都被吸納了進來,整座太平山似乎驟然間變得冷清了許多。 不過這也僅是陣法開啟時產生的異像,遠處風水柱溢出的靈氣,慢慢的溢入到了半山之中,一切又恢復了往日的情形。 但是此時身在觀景台上的苟心家和左家俊,卻是滿臉的緊張,因為九星聚靈陣法的開啟,只是第一步,最凶險的步驟還在下面呢。 隨著九星聚靈法陣的啟動,觀景台龍口中的龍珠,突然散發著一陣刺眼的金光,逕直的射向了十多里外的風水柱。 當那道金光接觸到風水柱之後,無聲的就消融在了裡面,兩者之間似乎搭建了一個橋樑。 風水柱產生著的靈氣,通過這道橋樑,源源不斷的被輸送到了龍口之中,再通過龍口和別墅相連的陣法,融入到了九星聚靈法陣裡。 雖然葉天所佈置的九星聚靈陣法,是他傳承法陣中強的一種聚靈陣,但面對那澎湃如海般的靈氣,還是顯得有些單薄。 這就像是一個瘦子,突然吃進了堪比他身體相同的食物,先不說消化不良了,就是那胃也是無法裝進去的,在那股靈氣侵入之後,整個聚靈陣都變得不穩定了起來。 「左師弟,斷了這靈氣!」 苟心家和左家俊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往前邁了一步,一個獨臂舉起,一個雙手擎天,同時鼓動週身元氣,對著龍口虛空斬下。 人體修煉出來的力量,終究是不能和天地產生的能量相比的。 饒是苟心家和左家俊加起來修煉了一百多年,他們合起來的真元,也就是在將那道靈氣切斷了瞬間,眨眼功夫又恢復如初了。 兩者相擊之後,苟心家和左家俊的身體如遭重擊,連連向後退了七八步,險些掉入到了那環繞著整棟別墅的風水河裡。 站穩了身體,兩人口鼻中均是溢出了鮮血,眼裡滿是驚駭的神情,他們沒想到這平日裡滋補身體的天地靈氣,居然還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不過二人的這般施為,並非是做無用功。 雖然他們只是將靈氣的傳輸阻礙了片刻,但九星聚靈陣法卻是變得穩固了起來,而從風水柱中傳來的靈氣,也沒有那般狂暴了。 PS:這一章寫了我一天,改了寫,寫了又改,不說滿意,總算能看了,嗯,求月票,求推薦票,求支持! 第五百六十一章重傷 當九星聚靈法陣穩固下來之後,一道沖天的靈氣升騰而起,繼而從空中散落下來,將葉天那棟別墅籠罩了起來。 而就在那股東來紫氣侵襲風水柱的時候,整個地球磁場都發生了變化,各地的動物都變得有些騷動,雖然極短,還是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另外在九星聚靈陣成的那一瞬間,葉天這棟別墅彷彿從衛星中失去了影蹤,那些運行在地球軌道上的監控衛星,再也無法捕捉到別墅中的影像。 在青城山深處,一個早起晨練的道人抬頭望天,久久之後沉吟道:「天發殺機,斗轉星移,這……這是人為的嗎?」 在泰國一處原始森林的山洞之中,一個身高達兩米的赤裸漢子躺在地上,他的身上爬滿了各種各樣五色斑斕的毒蟲。 就在天邊第一縷霞光升起的時候,那些毒蟲突然暴動了起來,它們像是在害怕什麼,紛紛往那漢子的口鼻耳中鑽去。 一個身材枯瘦的老人,口中連連吆喝著神秘的咒語,同時右手搖動著一個鈴鐺,過了良久才將這些毒蟲給安撫了下來。 「是什麼影響到了磁場能量?差點害得我前功盡棄?」 那個老人面色陰沉的看向了東方,在三年之前,他也感應過一次這樣的景象,不過動靜遠比這次要小的多。 在西/藏一處自然條件極其惡劣的地方,有一個規模很小的喇嘛廟,在廟中一個滿臉皺紋看不出多大歲數的老喇嘛,也是心有所感,睜開了眼睛。 在梵蒂岡那個充斥著全世界信仰之力的大教堂內,年已八旬的教宗忽然感到心中一陣紊亂,卻是無法推演出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世界各地的深山大川中,那些不為世人所知的凶禽猛獸和變異物種,也均是感受到了天地元氣的變化,它們也在用那剛剛產生的靈智在思索著。 這些異常。在全世界的各個角落裡上演著,雖然時間極短,但卻驚動了許多和葉天他們同一類的人。 而這個事件的發源地,葉天那棟半山別墅,卻是變得平靜了起來,從外面看就是一棟剛剛經過裝修的豪宅,這在半山隨處可見。 但整個半山還是發生了變化,那就是前幾天充斥在山中的靈氣。忽然間變得稀薄了起來。與風水柱修建之間幾乎是相差無幾了。 這讓一些早起晨練的富豪們心中都很奇怪,前幾日吸上一口就滿心舒暢的空氣,似乎都不見了。 「成了?!」 強撐著體內傷勢的苟心家和左家俊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喊出了聲,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因為在他們身周。到處都充斥著濃郁之極的天地靈氣氣。 將一口靈氣吸入到肺經之中,胸腹間剛才因為元氣反噬導致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幾分,精神為之一振。 張大了嘴巴,貪婪的呼吸了幾口靈氣後,苟心家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這九星聚靈陣所凝聚而來的元氣數量和質量,最少要超出葉天京城四合院的十倍。 而且這些精純的靈氣都是從無邊無際的大海中轉化而來的,完全不需要害怕它有一天會消失。只要地球依然存在,只要陣法沒有被破壞,這些靈氣可以盡他們享用。 「家俊,小師弟他怎麼樣了?」 站在原地恢復了一下傷勢,過了差不多一二十分鐘後,苟心家忽然想起了葉天。 要知道,以苟心家和左家俊的修為。在轉化溝通這兩個陣法的時候都受了重傷。 而葉天逆天行事,居然用斗字訣與天相爭,引得那股東來紫氣開啟法陣,這種逆天行徑的反噬,恐怕更加的可怕。 聽到苟心家提起葉天。左家俊的臉色也是變了,看向風水柱的方向。說道:「大師兄,小師弟如果沒事的話,應該會趕來了,現在沒到,怕是出了什麼事吧?」 苟心家心中大急,也顧不上恢復傷勢了,開口說道:「快,給嘯天打個電話,讓他去接小師弟!」 「這……這一點信號都沒有啊?」 掏出手機後,左家俊氣得差點沒把電話給摔掉,拔腳就往外走去,「大師兄,您先休息一下,我去接小師弟過來!」 左家俊功力稍微淺一點,加上又比苟心家年輕,所遭受的反噬之力也要輕微一些,現在雖然胸腹間還是隱隱作痛,走路開車卻是不礙了。 「咳咳,等……等等我!」 苟心家用手扶住胸口,接連咳嗽了幾聲之後,說道:「我和你一起去,麻衣一脈可以沒有咱們這兩個老頭子,卻是不能少了師弟啊!」 自從和小師弟相認以來,葉天那層出不窮的手段,就已經將苟心家給折服了,當年即使在師父李善元身上,他都未能見到這般功法。 其實苟心家心裡也清楚,葉天一定是有過什麼際遇,只是葉天不說,他也不會去出言詢問的,這世上誰又能沒有自己的秘密呢? 車子飛快的駛出了別墅,喇叭聲不斷的在山道中響起,引得那些超級富豪們紛紛側目。 不過當看清是左家俊的牌號後,這些富豪們一個個心中卻是猜度不已,是什麼事能引得左家俊像個小青年一般去飆車啊? 「左大師,剛……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當車子來到距離風水柱約五百米的路口時被攔了下來,一個警局的高級督察見到左家俊後,連忙走了過來。 這個高級督察正是受到左家俊的委託,將風水柱周圍方圓千米都給戒嚴的帶隊警官。 雖然最開始元氣紊亂沒能引起這些普通人的注意,但後來九星聚靈陣法與三極陣法相連的時候,那道金光卻是驚動了他們。 「沒事,是佈置風水局時引起的一些現象,你們不要擔心。」左家俊放下車窗,笑道:「劉警官,今天麻煩你們了,改天我請喝茶!」 左家俊隨口敷衍了幾句之後,讓人拉開警戒線,將車子開了進去,留下那幾個警察面面相覷,他們雖然都篤信風水,但還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手段。 將車子停在風水柱廣場前,左家俊和苟心家下了車,偌大的風水廣場上,只有那高達近三十米的風水柱矗立在原地,周圍並沒有葉天的身影。 眼前的風水柱在他們兩人的眼裡,似乎和前幾日有些些許的不同,在風水柱上的那些雕塑,似乎變得靈動了幾分,一絲絲靈氣在三個陣法之間不停的流轉著。 不過這會二人卻是顧不得仔細查看,葉天的不見影蹤,讓他們倆心中都有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要知道,當那股東來紫氣侵襲而來的時候,即使以苟心家和左家俊的修為,都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更何況身處其中的葉天呢? 「小師弟,你在哪裡?」 「葉天,你在哪裡,回話啊!」 苟心家和左家俊的聲音響了起來,可是這寂靜的空間內除了他們二人的喊聲,卻是沒有聽到葉天的回答。 「大師兄,這裡有血跡!」左家俊從葉天最初站立的陣眼處開始尋找,很快就發現了地上的一攤血跡。 「找到了,小師弟,你……你怎麼樣了?」順著葉天噴灑出來的鮮血,二人在花圃中看到了雙眼緊閉生死未卜的葉天。 「還有氣……」苟心家用手指在面若金紙的葉天鼻端試了一下,急道:「快,把他抱出來,快點回去!」 這人受了內傷,一般外在的表現是臉色煞白,這是受到煞氣的侵蝕,慢慢調理後,比較容易恢復。 但如果臉色焦黃面若金紙,這卻是受到了外力的沉重打擊,而且多被至陽至剛的打擊震傷了腑臟,稍有不慎就會一命嗚呼。 說老實話,葉天現在雖然還有一口氣,但也是氣若游絲了,否則以他的功力修為,斷然不會過了這大半個時辰還沒自動甦醒。 左家俊小心的將葉天背到了身上,只是他身材遠比葉天矮小,導致葉天的兩隻腳還是拖在了地上。 「輕一點,早知道今天該讓嘯天和定定留在別墅裡的!」 苟心家連聲囑咐著左家俊,這腑臟受了傷的人,最忌搬動身體,最好的辦法是用擔架抬走,只是此刻他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將葉天背到車上,左家俊也是累出了一身大汗,在開車返回別墅的途中,苟心家給周嘯天掛去了電話,他和左家俊其實也是傷勢不輕,只是強撐著那口氣罷了。 回到別墅中後,左家俊小心的又把葉天給背了下來,剛走了沒幾步,耳後傳來了一聲重重的喘息聲。 「小師弟,你醒了?」 左家俊大喜,將葉天給放了下來,在這方圓數千米的別墅中到處都充斥著濃郁近乎實質的天地靈氣,是否進入房間去休息倒是無所謂。 「咳……咳咳,是我大意了!」葉天還沒張口說話,就連著咳嗽了幾聲,一口鮮血又是噴了出來。 不過看到這口鮮血,苟心家臉上卻是露出了喜色。 PS:第二更,感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咳咳,大家的推薦票也別留手上啊,順手投給相師吧,這個可是免費的,拜謝諸位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洞天福地 葉天噴出的這口鮮血顏色暗紅,卻是將積鬱在胸腹處的淤血給吐了出來,這一口鮮血吐出後,葉天的性命卻是無礙了。 「小師弟,你……你也莽撞了,那東來紫氣為天地起始的元氣,豈是咱們凡人所能抗衡的?你竟然用它來開啟三極法陣?」 心中放下心來,苟心家忍不住責怪了幾句葉天,自己這個小師弟真可謂是膽大包天,開啟三極陣法時玩出的這一手,讓苟心家現在想來還是有點心驚膽戰。 要知道,他們風水術師本就是逆天行事,稍有不慎就會導致元氣反噬天譴降臨。 可葉天不但布下九星聚靈這逆天法陣竊取天地靈氣不說,還引得東來紫氣助他開啟陣法,苟心家讀遍古今史籍,也沒聽聞過那位奇門前輩有過如此的大手筆。 「師兄,就……就憑我這點修為,開啟陣法之後,根本就沒有餘力將陣法運轉起來,不借外力,那三極法陣運轉不到三息時間就會停止的!」 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他傷勢雖重,不過神智卻是完全清醒了,想起自己剛才的作為,渾身上下也是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葉天不是沒有考慮過觸怒天威導致元氣反噬的結果,只是他自持懂得真言印法,可以在天威降臨之前,將自己的行跡隱去。 只是葉天沒想到,在東來紫氣到來的時候,三極法陣卻是沒能自動與其相融,葉天只能又掐出一道指訣,將三極陣法啟動,把那股東來紫氣吞噬了下去。 不過如此一來,葉天隱匿著的行蹤也暴露了出來,雖然那股東來紫氣只是分出了一縷能量集中了他,但也差點讓葉天一命嗚呼。 現在回想起這中間的風險,葉天也是後怕不已。 他出道以來歷經數次劫難,但惟獨這次距離死亡是最近的,因為那股天地之威。讓他心中根本就無法產生任何與之相抗的念頭來。 「下次切不可如此了,你這次逆天行事,對這天地法則的運轉都會造成一些變化,現在可能不顯,不過日後難免要加諸在你身上的。」 聽完葉天的解釋後,苟心家搖了搖頭,臉色有些沉重,以他修為和對術法的瞭解。自然能感應得到葉天施法是天地間的一些微妙變動。 葉天再強。終究也是肉體凡胎,還是要受到天地法則的桎梏的,除非他能進入道家傳說中的境界裡。那樣或許才能真正超脫於這凡塵俗世的。 「嗯?天地法則發生變化?」 葉天聞言一愣,習慣性的就想在心中默演推算,卻是忽然感覺胸腹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又是噴了出來。 「葉天,你不要命啦?」 左家俊見到葉天的舉動,連忙一把將他扶住,慢慢的把身體放平,埋怨道:「就憑你現在的狀態,還想推演天機?」 「咳咳,我……我又大意了……」 葉天一邊咳著血絲,一邊苦笑不已,他總不能說自己平時推演天機。根本就不需要耗費心神吧? 不過葉天這次實在是傷勢太重,即使動用腦中傳承自動推演,他卻是無法給予相應的元氣補充,這才導致傷上加傷的。 「師……師父,您……您這是怎麼啦?」一聲驚呼和重物落地的聲音從別墅門口傳來,正是得到了通知的周嘯天趕了過來。 周嘯天沒有別墅的鑰匙,卻是打車到了門前。通過那鐵欄杆看到葉天幾人都躺坐在了地上,心急之下從那鐵門上翻了過來。 幾步趕到師父面前,看著葉天那一襲白衣上血花片片和難看的面色,周嘯天的眼睛忍不住紅了起來。 「沒事,嘯天。扶我們去觀景台上坐下……」 葉天擺了擺手,上次葉天給李善元逆天改命。直接折損了十年陽壽,主要是因為那時他功力不夠,再上消耗心神過劇,和現在的情形卻是不大一樣。 他這次傷勢雖重,不過只是身體本身所受的傷害,通過調理很快就能恢復過來,看上去淒慘,其實並無大礙的。 而葉天這棟別墅中靈氣最充裕的地方,無疑就是龍口所在的觀景台那裡了,在那打坐修煉的,對身體的恢復大有裨益。 「二位師兄,這次是葉天魯莽了,連累的您二位也是受了傷,別的就不多說了,這裡元氣充裕,咱們先把傷勢恢復一下吧!」 坐在觀景台上蒲團上後,葉天抱歉的笑了一下,又轉頭說道:「嘯天,我開個方子,你出去抓點中藥,讓藥店給熬製好了再帶回來!」 葉天看得出來,苟心家和左家俊的傷勢雖然沒他嚴重,但也傷及了腑臟,加上二人那年齡,如果不及時調理的話,怕是也能造成大患。 「師父,我……我走了,您幾位怎麼辦啊?」周嘯天有些遲疑的說道,葉天如此模樣,他真的不想走開。 「沒事,速去速回,你把方子給記好,前一個房子熬製一份,後面的熬製兩份!」 葉天用右手在地上呈了一下,勉強自己坐直了身子,口中說出了兩個藥方和煎制的程序,揮手將周嘯天給趕了出去。 聽到汽車遠去的聲音,葉天和苟心家三人同時閉上了眼睛,通過門中吐納呼吸之法,調理起體內的傷勢來。 和陣法初成的時候不同,現在的別墅中雖然靈氣充沛之極,但卻不會對葉天三人造成傷害了,一絲絲靈氣溢入到他們體內,在不斷滋養著那些受傷的地方。 「這傷勢怕是沒個十天半月,甭想恢復過來了。」 葉天閉目內視,心中苦笑不已,在那東來紫氣一擊之下,葉天腑臟多處都被震破,要不是他長年練氣身體精純無比,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如果換成常人,即使不死也要落下個終年咳嗽的疾病,不過在這別墅內,葉天卻是有把握在最短的時間將傷勢給調理好。 此時這九星聚靈陣的威力也就顯現了出來,濃厚近乎實質一般的靈氣,不斷的溢入到三人體內,而靈氣的總量卻是絲毫都不見減少。 也虧得是在這新布成的九星聚靈法陣之中,如果換成了京城的四合院,他們師兄弟三人全力吸納靈氣下,那陣法的轉換速度遠遠及不上他們的消耗。 過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後,葉天那面若金紙的臉龐,終於慢慢消退了下去,不過臉色還是蠟黃一片,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至於苟心家和左家俊,傷勢卻是恢復的很快,原本煞白的面色,現在已經有了一絲紅暈,有個三五天的功夫,就能全部恢復過來了。 他們三人修為雖高,但也不能一味的去吸納靈氣,感覺身體有所好感後,三人同時睜開了眼睛。 「洞天福地,洞天福地啊!」 苟心家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充滿了感慨,如果他能年輕個幾十年,一直在這種環境下修煉的話,苟心家甚至有把握突破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之中。 只是他現在年逾九十,體力的和精力的巔峰狀態早已過去,只能通過這靈氣滋養保持身體,卻是再也無法進行突破了。 左家俊跟著歎道:「值了,這傷勢再重一些,花費再大十倍,也值了!」 原本左家俊對葉天花費如此巨額金錢打造這兩個陣法,心中還是頗有微詞的,畢竟那是十多億的真金白銀砸下去的。 可是親身領略了陣法的神奇後,左家俊那點小心思早就沒有了,就算是讓他傾家蕩產換得這麼一處所在,左家俊也是心甘情願。 雖然從陣法開始運作到現在,只不過是短短的三四個時辰,但葉天的這棟別墅,卻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這棟別墅雖然是新裝修的,但卻缺少了一絲生氣,主要是因為常年沒人居住的原因。 不過此時的別墅,在那些靈氣繚繞下,散發出了巨大的生機,那些新移植進來的植物,無不是翠綠欲滴,就像是剛被清水沖洗過一般。 而那些原本並沒有到季節開放的鮮花,此時也是怒放了起來,整個花園都是一片清香,讓人聞之欲醉。 更神奇的是,在那些花圃植物繁茂的地方,居然還聚集了絲絲縷縷猶如雲彩似的霧綹,將整棟別墅環繞起來,看上去猶如仙境一般。 所以苟心家所說的洞天福地,並沒有誇大其詞,恐怕就是古人在山中修道的洞府,也遠不及這裡的靈氣充沛。 當然,這些都是在別墅內看到的,在陣法的加持下,從外面看這別墅,卻是和這滿山豪宅一樣,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對於這園中的景色,葉天也是新奇了打量了好一會,直到身上感覺一陣燥熱後,這才開口說道:「師兄,太陽起來了,咱們還是回房中去吧!」 換做平日裡,即使是在三四十度高溫下,葉天也可以不出一滴汗,只是他現在受傷體弱,卻是有些扛不住那炙熱的陽光暴曬了。 「小師弟,你慢點!」葉天緩緩站起身來,腳下打了個搖晃,左家俊連忙一把扶住了葉天。 PS:第一更,還差六張月票到5300,有月票的朋友多多支持,忘記投推薦票的兄弟,也支持相師幾張吧! 推薦本妹紙的書:《重生農女有泉》,喜歡看女生小說的朋友,不妨去關注一下 第五百六十三章恢復 「我這可真是弱不禁風了?」 葉天搖頭苦笑,同時也在心中告誡自己,日後再也不能如此玩火了,他的運氣不見得每次都這麼好,天威難測,說不定哪天就會栽個大跟頭的。 被左家俊攙扶著,剛剛走到客廳門口的時候,一聲剎車的聲響從別墅門口傳出,周嘯天兩手提著三個保溫瓶,匆匆打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周嘯天的身後,葉天卻是暗暗叫苦,自己就忘了叮囑他一句,這小子就把父母給招來了。 看到葉天的臉色,周嘯天走到近前期期艾艾的說道:「師父,他們非要來,我也沒辦法。」 「得,先進去再說。」 葉天搖了搖頭,臉色露自認為最陽光的微笑,對著周嘯天身後的人說道:「爸,您二位怎麼來了啊?我這宅子可還沒完全搞好呢。」 葉天不想讓父母來此,一來是怕他們擔心自己的身體,二來卻是因為這別墅內靈氣太盛,他們兩個怕是消受不起。 要知道,靈氣對滋養人體有益是不假,但這也是有個限度的。 就像是人參可以給腎虛體弱的病人滋補元氣,但你一個無病無災的健康人吞下一支人參,說不得體內就會陽氣過盛,導致口鼻溢血。 靈氣也是如此,像現在這別墅內靈氣的數量和質量,對葉天他們幾個人來說是大補,但是對葉東平夫妻而言,卻未必是什麼好事。 「葉天,你……這怎麼搞成這幅模樣啊?」 自從進入到別墅裡,宋薇蘭的目光就一直盯在了兒子身上,那胸襟上的鮮血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宋薇蘭強行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才沒在第一時間撲上來,不過眼睛裡也是淚水盈眶了。 「沒事,您別擔心……」 看到老媽紅紅的眼眶,葉天心頭升起一股暖意,想當年他給老道逆天改命的時候。暈倒在雪地裡,可是連個搭把手的人都沒有。 「還說沒事,你這吐了多少血啊?」 宋薇蘭一把抓住了兒子的手腕,說道:「不行,跟媽去醫院,這怎麼能行呢?」 「哎,是真的沒事,您不用擔心。我讓嘯天去煎制了些中藥。服下就好了!」 葉天此時渾身都沒力氣,被老媽這一拉,頓時打了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上,嚇得宋薇蘭連忙放開了手。 「薇蘭,聽兒子的。上次他給老李叔逆天改命,吐的血比這還多呢。」 葉東平拉住了妻子,雖然他心中也很擔心,不過對於葉天的事情,葉東平早已是司空見慣了,兒子還能站著說話,那說明問題真不大。 「葉東平,有你這樣當人爸爸的嗎?」 見到葉天淒慘的樣子,心中有火沒地發的宋薇蘭。頓時衝著丈夫嚷嚷開了,「兒子都這樣子了,你還敢說風涼話?早知道當年我就把葉天帶去美國了!」 「我……我也沒說什麼啊?」葉東平一臉幽怨的看向兒子,他發現自己在這家裡的地位真的是越來越低了。 「我說,您二位就別吵了好不好?」 葉天哭笑不得的看著父母,聲音裡透露著疲憊,「我這還要吃藥呢。昨兒忙活了一夜,就讓我消停一下吧。」 說老實話,葉天也挺可憐老爸的,他們爺倆相處了二十多年,關係就像哥們一樣。平時說話什麼的都不是太注意。 可是宋薇蘭進入到兩人的生活中之後,很多事情就發生了改變。只要老爸稍微說一句重點的話,老媽就不答應了,兩口子每次吵架,基本上十成十都是因為葉天這個兒子。 「好,葉天,快,快點吃藥,都被你爸給氣糊塗了!」 聽到兒子的話後,宋薇蘭連忙停止了爭吵,伸手扶著葉天,讓他做到客廳裡的沙發上。 在兒子和丈夫面前,宋薇蘭從來沒有顯露出一絲跨國集團老闆的威風,如果不是出去吃飯,洗菜做飯都是她的事情,從這一點來說,宋薇蘭的確是個好母親和好妻子。 「師兄,每日三副,你們的傷勢三天就能復原了!」問清周嘯天三個保溫瓶裡的藥湯藥方後,葉天將兩個保溫瓶推到了苟心家和左家俊面前。 他所配的這兩副中藥功效略有不同,給苟心家和左家俊的藥性稍淡一些,主要用於調經脈理正氣,而他的這一副,則是用於治癒腑臟內傷的。 周嘯天做事很細,特意買了三個保溫瓶放置煎制好的藥湯,打開保溫瓶蓋後,一股熱氣升騰了出來,客廳裡頓時充滿了濃郁的藥材味道。 一口氣將那一瓶藥湯喝到肚子裡後,葉天渾身發了一身大汗,蠟黃的臉色也好看了幾分,只不過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哎,我說兒子,你這裡和前幾天似乎大不一樣了啊?」 在葉天喝藥的時候,葉東平走去將別墅的大門給關了起來,回來的時候臉上滿是驚奇之色,顯然也發現了園中的美景。 「我這樣子,還不就是為了這陣法?」 京城四合院聚靈陣的事情,老爸也知道,葉天並沒有想瞞著他們,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這麼神奇?」 聽完兒子的講訴後,宋薇蘭很是好奇的跑到門口看了一眼,饒是她見多識廣,也忍不住被眼前的美景震驚了。 那絲絲縷縷的雲彩凝而不散,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了各種的顏色,飄蕩在別墅的花圃之中,一眼看去猶如仙境一般。 「我……我怎麼有點頭暈啊?」剛一回轉到客廳裡,宋薇蘭的身形忽然搖晃了起來,如果不是葉東平扶住,差點就摔倒在地上了。 「該死,怎麼忘了這茬了?」 見到母親的樣子後,葉天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句,剛才被父母爭吵一打岔,再加上自己服藥,卻是將普通人不宜久留在這裡的事情給忘掉了。 好在父母在這裡呆的時間不長,葉天連忙說道:「爸,你們趕緊去二樓第三個房間,不要出來,我不喊千萬別出來啊!」 葉天在二樓好幾個臥室內都布下了陣法,其作用就是可以隔絕靈氣的進入,另外葉天還有一些手段能讓普通人留在這裡,只是還沒有來得及準備。 葉天交給左家俊的那塊極品紅翡,除了雕琢出幾副血玉手鐲之外,還剩下一些碎料,都被葉天給要了過來。 他根據這些碎料的大小,分別雕琢了一些吊墜耳環和掛件等小東西,並且準備用微雕的手法在上面鐫刻法陣。 和葉天平時鐫刻的聚靈法陣不同,他這次準備刻上去的卻是隔絕靈氣的陣法,普通人帶著這些飾品,到時候就也能生活在這別墅之中。 只是時間緊促,葉天只是把那些極品紅翡飾品雕琢成形,還沒來得及往上面鐫刻陣法,老爸老媽就急匆匆的到來了。 看見母親去到二樓房間之後,頭暈的症狀立馬減輕了,葉天這才鬆了口氣,那隔絕靈氣的陣法他從來沒佈置過,看來功效還算不錯。 葉天現在身上的真氣差不多是賊去樓空,也沒能力去給飾品鐫刻法陣,無奈之下葉東平夫婦只能離開了別墅,繼續住到了左家俊的家中。 至於周嘯天的修為已經進入到了暗勁,白天在別墅裡練氣,晚上去到帶有法陣的房中睡覺,倒是不虞靈氣過盛。 如此過了五日時間,每天經過藥湯的滋養,苟心家和左家俊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而且還都感覺修為略有精進。 葉天遠比二人年輕,雖然受傷更重,也恢復了三四分,那一臉的蠟黃變成了煞白,看上去還是一副生病的樣子,但卻不礙行動了。 傷勢一好,左家俊就變得忙碌了起來,風水局雖然建成了,但後續的事情還有不少,他還要出席一個非正式場合的聽證會議,對那些議員講解風水局的作用。 其實不用左家俊多說,這個風水局所帶來的益處是顯而易見的。 往日的夏天,那個靠近海邊遊樂場都是冷清異常,但今年卻是遊客爆滿,給周邊幾個漁村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效益,這些自然都被歸功到風水局上了。 「小師弟,這東臨大海,靈氣源源不斷,此地可以作為我麻衣一脈的總壇了!」 站在觀景台上,苟心家心情舒暢,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隱居山林四五十年之後,竟然還能在如此洞天福地裡安享晚年。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大師兄,您和二師兄安心住在這裡吧,我可是要京城香港兩邊跑的。」 葉天布下這個法陣也是環境使然,不過他的根還在國內,京城的家裡可是還有個已經訂了婚的未婚妻在等著他呢。 「大師兄,小師弟,你們兩個倒是很悠閒啊!」 葉天正和苟心家說著話,左家俊從外面走了過來,說道:「小師弟,明天這風水柱有一個完工儀式,你要不要去參加?」 這幾日外界的讚譽聲,隱隱將左家俊推到了東南亞第一大風水師的寶座上,不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左家俊可不敢將這功勞據為己有。 PS:第二更,感謝朋友的打賞和月票,明兒爭取白天更新,嗯,大家繼續月票推薦票支援啊,月底肯定有爆發的! 第五百六十四章酒宴 「完工儀式?二師兄,怎麼拖到現在啊?」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愣了一下,距離風水柱啟動,已經過去了五六天的時間了,怎麼這會才想起來搞什麼完工儀式? 左家俊笑道:「前幾日我們都受了傷,哪裡能出席這儀式?這幾日看你恢復的不錯,我才把時間給定下來的,明兒一起去參加一下吧,我給你介紹一些港島的名人。」 在外人眼裡,左家俊就是佈置這個風水局的大風水師,所以風水局何時佈置成功,還不是左家俊一口說了算的? 葉天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師兄,我就算了吧,以後我主要還是回內地生活,和那些名人沒什麼交集的。」 雖然自古風水相師都有結交權貴的習慣,但他們不過就是為了利之一字,可葉天並不缺錢,是以也懶得和那些人打交道。 「小師弟,你還年輕,必要的人脈還是需要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老臉微紅,他在那些超級富豪圈子裡周旋,倒不是為了金錢利益,但也是有所求的,那就是一個「名」字。 從古至今,「名利」二字向來都是世人所無法勘破的,左家俊也算是億萬富豪,對利字並不看重,但那亞洲第一大風水師的頭銜,卻是讓早已功成名就的他怦然心動。 不過左家俊心裡明白,這風水局從構思到修建,都是葉天一手打造出來的,他只不過做了一些協調工作,倒是不至於厚著臉皮去搶小師弟的功勞。 「二師兄,您比較擅長這些,我還是不出面了。」 見到左家俊的神情,葉天笑道:「咱們師兄弟三人一體,別來那些虛的了,二師兄您本來就名聲遠播,再進一步。對咱們麻衣一脈的聲名也是有好處的。」 從大師兄苟心家的身上,葉天學會了很多東西。 大師兄曾經權赫一時,到最後不也被逼得退隱山林?所以葉天雖然年輕,但對於追名逐利之事,還是看的比較淡然。 苟心家也點了點頭,說道:「葉天說的沒錯,左師弟,小師弟還年輕。出了風頭難免遭人嫉恨。那些官面上的事情就由你來處理吧!」 「那好吧,小師弟,我可不是搶你名頭啊!」左家俊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是向葉天解釋了一句。 在古代,冒人名聲是一件極其惡劣的行為,即使在現代的一些學術界。如果出現一些論文被人假冒署名,那也是很大的醜聞。 看得出葉天是真的沒有芥蒂,左家俊也放下心來,忽然想起一事,開口說道:「對了,小師弟,完工典禮你可以不參加,明兒晚上還有一個酒會,你可是要去啊。」 一聽這話。葉天頓時感覺一陣頭大,連忙說道:「別啊,二師兄,我是最煩參加什麼酒會的,有那功夫,我不如在這裡恢復下傷勢了。」 對於那些穿著西裝端著紅酒的場合,葉天在京城也參加過幾次。好像每次都要招惹些事端,所以這兩年對這些場合,他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左家俊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酒會不單你要去,大師兄也要去的。」 「我也要去?左師弟。我這身份不太合適拋頭露面吧?」 苟心家聞言愣了一下,他早年在國內雖然朋友眾多。但也是仇家遍地,此次出山還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裡出現過,就是怕遇到那些舊相識。 「大師兄,您的樣子和幾十年前變化太大,不會有人認出來的。」 左家俊笑道:「晚上這酒會,是為了慶祝這個風水局建成舉辦的,基本上東南亞出名的風水師都被邀請到了,這種盛會,難道你們兩個不想參加?」 在港島有個傳統,那就是當一個風水局完成後,會邀請一些著名的相關人士對此做些點評,講出這個風水局的利弊。 左家俊雖然深諳此道,對葉天的這個風水局也知之甚深,但終究不是他親手佈置的,心中難免有些發虛,邀請兩個師兄弟前往,也有點給自己壯聲威的意思。 「哦?全東南亞的風水師?」葉天和苟心家對視了一眼,問道:「他們都是奇門中人?」 葉天這句話問的很有水平,現如今這社會,有些人通讀一邊周易就敢上街給人算命,從業人員良莠不齊,如果晚上參加酒會的也都是那些人,他們就沒必要出席了。 左家俊沉吟了一下,老實的說道:「不全是,不過新加坡和台/灣的兩位大師,一定是奇門中人……」 「台/灣的,是誰?」葉天看了一眼大師兄,幫他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是南大師的弟子,我見過一次。」 左家俊怕苟心家不快,連忙解釋道:「那人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紀,應該是南大師後面收的弟子,他一定不會認識大師兄的!」 「南大師,是南淮瑾吧?他也是奇門中人?」葉天聞言恍然大悟,能當得起二師兄一句大師的稱呼,當世恐怕也就唯有南淮瑾一人了。 葉天對南淮瑾其人所知不多,但曾經聽師父說過,此人天縱奇才,悟性極高,不在他大師兄之下,少年時就兼修佛道儒多門精要。 原本李善元有意收他為徒的,只是那時南淮瑾卻是拜在了其老友的門下,讓李善元後來提起的時候,還常常埋怨那位老友。 「原來是南淮老弟,如果是他的傳人那見見倒是無妨的……」 苟心家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他在青城山中結識了傳西法師,後來又拜師川北禪宗大德袁煥仙老人,兼及拳術劍道等多種中國功夫,是青城奇門一派!」 當年南淮瑾也曾經在國黨任職過,抗日戰爭中投筆從戎,躍馬西南,並且曾經做過苟心家一段時間的下屬,兩人私交極好。 不過苟心家當年被蔣先生質疑的時候,所有和他關係密切的人都被監視了起來。 由於南淮瑾被相關部門盯的很緊,是以苟心家也將他瞞在了裡面,這一晃眼就是近半個世紀未曾謀面了。 「成,那晚上的酒會我們去。」 聽到苟心家如此說,葉天想了一下,說道:「不過這酒會並不是奇門聚會,二師兄,到時不用介紹我和大師兄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左家俊點了點頭,他的事情比較多,和葉天二人交代了幾句又匆匆離去了。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葉天和苟心家在觀景台上,就能看到風水柱處的熱鬧場面,那邊不僅人頭聳動,更是放了半個多小時的煙花禮炮,可見港人對這風水的看重。 這些身外之事自然影響不到二人,在別墅裡修養了一天,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左家俊親自開車回來將兩人給接上了,車上自然也少不了柳定定和周嘯天。 這會港島已經回歸中國了,為了避諱,像這樣的酒會,官方卻是不會再承辦了,是以私人的名義舉行的,地點也是在一處頂級私人會所中。 「二師兄,您帶著定定過去就行了,我們幾個到處走走!」 進入會所中後,葉天在門口就停住了腳,因為他發現,當左家俊剛一走進門,那偌大的廳堂裡所有的目光都匯聚了過來。 「哎,你們……」 苟心家剛想說話,一群人就圍了過來,領頭的一個年逾七十的老人大聲笑道:「左大師,你這今晚的主角可是來晚了啊?」 那老人說話的時候目光掃了葉天等人一眼,不過見他們沒有繼續跟著苟心家,也是沒多留意,繼續拉著左家俊說起話來。 「乖乖,這陣勢可不小啊,香港的頂級富豪怕是全到了吧?」葉天搭眼往那人群裡一看,心裡也是忍不住有些波動。 說話的那個老人姓霍,雖然身家未必是最富有的,但社會影響力極大,即使在香港也是華人領袖一級的人物,像那個戴著眼鏡的李超人,都只能站在他的身後。 「小師弟,何必介懷這些呢?」 看到葉天微微有些驚愕的表情,苟心家笑道:「如果你願意,今兒這個主角就是你,可你真的想得到這些嗎?」 「受教了,謝謝大師兄!」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他並不喜歡這種在聚光燈下的生活,而且這些俗世中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他想要追求的。 作為主角,左家俊來的還算是比較早的,等葉天幾人坐在一個角落後,陸陸續續的不斷有人從大門處走進來。 這中間也不乏葉天的熟人,像是唐文遠就帶著唐雪雪來了,文鑾雄和那位華老闆也來了,以他們的身家,倒是進得來這個圈子的。 另外還有一些身穿唐裝道袍的人,想必就是左家俊所說的各地風水師了,不過葉天在他們身上打量一番之後,心裡卻是有些失望。 這幾個人雖然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但體內並沒有靈氣流轉,算不得奇門中人。 「嗯,老……老爸他們怎麼也來了?」 當葉天的目光無意中看向大門的時候,不禁愣住了。 PS:第一更,求推薦票,求月票啊,胖子要求不高,推薦榜往上進一位,今兒就加更! 第五百六十五章焦點(上) 從那富麗堂皇的大門外走進來的兩個人,正是葉天的老爸老媽,只是他們的衣著打扮,卻是和往日有很大的區別。 宋薇蘭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晚禮服,脖子上戴著一串火彩鑽石項鏈,在她的右手腕上,還戴著葉天所送的那只帝王綠手鐲,舉止之間盡顯富貴端莊。 葉東平則是穿了一身非常合體的西裝,裡面是一件雪白的襯衫,還打了一個精緻的領結,一副金絲框的眼睛架在鼻樑上,看上去極為的儒雅。 葉天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老爸穿的如此正規的,就是他訂婚那次,老爸也就是套了件休閒西裝,領帶都打的歪歪扭扭的。 在兩人的身後,跟著的是安娜,不過這妞好像一年四季都穿著身緊身衣,即使出席這種場合也不例外。 「這兩個人是誰啊?怎麼沒見過?」 「那男的很面生,女的倒是像在哪看到過。」 「應該是國外來的吧?可能是誰家的晚輩?」 在葉天旁邊的沙發處,傳來一些議論聲,今兒能進入這會所的人,無一不是港島的頂級富豪,他們之間大多都很熟悉,眼下葉東平夫婦,卻是沒幾個人認識。 不過在香港有很多頂級富豪的子女,很早就去到國外生活,偶爾也會見到一些生面孔,是以這些人就把葉東平夫妻認為是一些家族的晚輩了。 坐在葉天旁邊的周嘯天也看到了葉東平,他以為葉天沒注意到呢,連忙用手碰了下葉天,說道:「師父,葉叔他們來了!」 由於周嘯天和葉天的年齡差不多,所以他在葉家的稱呼很是混亂,他叫葉天為師父,卻是喊葉東平叔叔,至於葉天,則是又叫周母阿姨。總之是讓外人聽得摸不清頭腦。 「老爸是沒這面子,誰邀請的老媽呢?」葉天站起身來,正準備迎過去的時候,卻是有一群人趕在了他的頭裡。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身材不高額頭寬廣,卻正是現在的華人首富李超人,跟在他身後的,也五一不是華人圈裡的超級富豪。 「宋女士,很高興你能來參加這次宴會。十分歡迎!」 李超人隔著三四米的時候。就先伸出右手,在宋薇蘭手背上搭了一下之後,看向葉東平。有些遲疑的問道:「宋女士,這位是?」 但凡在歐洲和北美有投資的華人富豪,極少有不知道這位宋氏女總裁的。但他們同樣知道的是,宋薇蘭這二十多年一直單身,好像並沒有嫁人。 所以就像李超人這般修養的人,眼中難免也露出了疑惑之色,因為宋薇蘭的左手是挽在那男人右臂上的,兩人的關係顯然不一般。 「李先生,這是我家外子葉東平,我們結婚很多年了!」宋薇蘭優雅的笑了笑,說道:「李先生不會只歡迎我吧?」 「哪裡。哪裡,賢伉儷能一起來,李某正是求之不得啊。」 李超人到底是見過風浪的人,對別人的隱私也沒有多大興趣,當下哈哈一笑,說道:「宋女士,如果不是聽唐生說。我真不知道你也來了香港,這可是看不起老朋友啊?」 李超人的集團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就投資國外諸多項目了,和宋薇蘭的生意有很多合作,倒算是老相識,這次宋薇蘭來參加酒宴。正是得自他的邀請。 「這次和外子來港是私事,就沒驚擾李先生。改日我請李先生喝茶賠罪好了。」 宋薇蘭嫣然一笑,不動聲色的將李超人的興師問罪給卸到了一邊,同時和唐文遠等相識的朋友打起了招呼。 「老媽還真是厲害,對著這麼多華人商界領袖還可以談笑風聲。」 宋薇蘭的表現,讓葉天見識到了母親另外的一面,不過父母眼下被那麼多人圍著,他倒是沒有繼續往前走,反而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對夫妻是誰啊?李先生都過去迎接?」 「是啊,看這樣子,身份顯然不低於李先生的,可……可香港沒聽說過有這麼個人啊?」 坐在葉天旁邊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後,紛紛壓低了嗓音小聲議論著。 他們雖然在香港商界也是有臉面的人,不過層次比李超人就要差上一些了,看到那些頂級豪富對這對夫妻都如此客氣,一個個均是在心中猜度了起來。 「宋女士,在澳洲的那個項目,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李超人是個工作狂,和宋薇蘭聊了幾句之後,就把話題扯到了生意上,其實像這一類的酒宴,原本就是談生意的最佳場所。 「李先生,我最近可是退出集團決策層了,這些事情你讓下面的人溝通吧,咱們今兒不談生意,」 宋薇蘭笑了笑,目光卻是在四處打量著,忽然眼睛一亮,說道:「李先生,我先失陪一下了。」 「這……這……」李超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宋薇蘭挽著葉東平,逕直向會場的一個角落走去。 「哎,向我們走過來了。」 坐在葉天旁邊那桌的人,紛紛坐直了身體,卻沒料到宋薇蘭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來到了葉天的面前。 「爸,您二位怎麼來了?」 葉天苦笑著站了起來,他本想低調參加一下這場酒會,認識幾個奇門中人就行了,但如此一來,他想不成為中人的焦點都不可能了。 「不關我的事,是你媽要來的。」葉東平攤了攤手掌,他和兒子一樣,一向不喜歡參加類似的晚宴的。 「我來看你傷勢好點了沒有?」 宋薇蘭先是和苟心家打了個招呼,然後鬆開老公將手挽在了兒子的胳膊上,說道:「你身體不好就在家裡休養,來這地方幹什麼啊?」 其實宋薇蘭本來打算拒絕出席這次酒會的,不過聽到柳定定說葉天也要來,這才決定參加的,看著兒子一臉的病色,宋薇蘭忍不住有些心疼。 「二師兄說這次有些同行來,我來結識一下的。」 葉天不想多說,將目光看向兩人身後的安娜,出言問道:「安娜,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按照我教的方法吐納行功?」 在京城的時候,葉天傳了安娜一些吐息之法,通過修煉可以逐步改善她的身體狀況,將以前的內傷給化解開來。 安娜十分恭敬的答道:「少爺,我每天早晚都有練習,感覺好多了!」 西方人爆發力比較強,耐力要比東方人稍微差一些,但是安娜習練葉天所傳的功法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就感覺身體的耐力比以前強出了很多。 這讓安娜真正感受到了葉天的強大,幾次都想拜葉天為師,只是都被葉天以各種理由個推搪掉了。 「嗯,以後勤加練習,對你有好處的。」 葉天點了點頭,正準備招呼老爸老媽坐下的時候,唐文遠帶著孫女走了過來,當他看到葉天的面色,也是不由吃了一驚,開口問道:「葉天,你的臉色怎麼如此難看啊?」 「是啊?葉天哥哥,你是生病了嗎?」葉天那煞白的臉色連唐雪雪都看了出來,連忙跑到葉天身側,挽住了他另外一隻胳膊。 「沒事,雪雪,我只是這幾天不舒服……」 葉天知道唐雪雪心地單純,自己也是把她當妹妹看的,當下出言解釋了幾句,不過宋薇蘭的面色就有些古怪了,她不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時候和唐家孫女如熟諳的? 「嗨,雪雪以前身體有病,我幫她治療過。」見到老媽的臉色,葉天免不了又解釋了一番,不然萬一傳到於清雅耳中,他可是油嘴說不清了。 「葉先生好,您來香港,怎麼也不說一聲呀?」 葉天和母親說著話,耳邊響起了招呼聲,正是文鑾雄和華勝兩人,剛才他們也被宋薇蘭夫妻吸引住了目光,順著這二人卻是看到了葉天。 「文生,華老闆,這次過來是私事,怕叨擾兩位。」 葉天放開身邊左右兩個女人,和文鑾雄與華勝握了握手,上次他在台/灣出事的時候,華勝也出了一些力氣,算起來葉天還欠他個人情的。 「哪裡話,能被葉先生打擾,那是我們的榮幸啊。」 華勝爽朗的笑了起來,說道:「岑小姐的演技非常好,我們公司正打算請她在主演一部電影,葉先生要是有時間,可以代為通知一下的。」 葉天在台/灣襲殺數十個傭兵的消息,華勝是一清二楚,對於這樣心狠手辣又有背景的人,他自然是不敢怠慢,上面那番話卻是在向葉天示好的。 不管是在內地還是香港的娛樂圈裡,富豪想泡明星,最好的辦法除了送車送豪宅之外,自然就是出錢捧紅她了,華勝讓葉天通知岑靜蘭拍戲,就是給葉天送人情呢。 「華老闆,還是您通知吧,我好久沒見她了。」 葉天如何不明白華勝的意思?只是他真的和岑靜蘭沒什麼來往,不過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接到她一個電話而已。 「兒子,那岑小姐又是誰啊?媽沒發現你挺有女人緣的啊?」宋薇蘭壓低了聲音在葉天耳邊問道。 PS:第二更,感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還能再來點推薦票不?只要上升一位就三更送上,您順手一點就成了,給胖子點動力吧! 第五百六十六章焦點(下)【三更求票】 「哎,我說,您可別開這種玩笑啊?」葉天被老媽的話給嚇了一跳。 他和唐雪雪的關係於清雅知道,可是岑靜蘭是影視明星,雖然於清雅也知道他們相識,但女人有時候要是吃起醋來,那可是很難解釋清楚的。 「行了,看你嚇的那樣,媽和你開玩笑呢。」 宋薇蘭的話讓葉天放下心來,同時也有些鬱悶,這是不是當媽的,為什麼總是喜歡拿自己來逗悶啊? 「宋女士,你們這是?」葉天這邊的熱鬧還沒完,在文鑾雄和華勝過來之後,李超人也帶著一幫子走了過來。 他身後的那些人都是知道宋薇蘭身份的,自然想和這位海外宋氏王國的掌門人套套近乎了,以便於日後生意能發展到歐美國家去。 見到李超人過來向宋薇蘭打招呼,文鑾雄那兩人才將注意力放在了葉天父母身上,能讓這位華人首富從門口追過來,葉天父母的身份想必很不簡單。 「李先生,這是我兒子,葉天,叫uncle。」 宋薇蘭將葉天拉了過來,雖然她知道兒子無意於商界,但能認識李超人這樣的華人商界領袖,對他還是很有好處的。 「李uncle,你好!」 葉天禮貌的叫了一聲,心下卻是大喊吃虧,這和母親在一起,自己的輩分平白降了好多啊,要知道,唐文遠年齡可比李超人大了好幾歲,葉天也是直呼老唐的。 「好……好,年輕有為啊,宋女士,你這後繼有人了!」 李超人對著葉天笑了笑,不過心裡也沒拿他當回事,畢竟他和宋薇蘭的大哥關係都極好,葉天這樣的小輩還是進入不到他的視線中的。 而且葉天雖然身材均稱,相貌也很英俊,但那一臉的病態。卻是讓李超人並不怎麼看好他,沒個強健的身體,做什麼都做不好的。 「當然,葉天這孩子是很不錯……」 和別的母親不一樣,宋薇蘭直接就誇獎起兒子來了,一點都不帶謙虛的,臉上的表情深以為然。 「哎,這叫什麼事啊?」葉天在一旁聽的大窘。 這會整個會場的目光。倒是有百分之八九十都匯聚到了他們這個角落裡。更是讓葉天感到渾身的不舒服。 「宋先生來了……」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招呼聲,將眾人的注意力給轉移了過去。葉天一看,原來是自己那便宜大舅,不禁撇了撇嘴。 宋之健雖然身價不菲。但他來港的時間只有二十多年,在香港只能算是新貴,不過他在內地的深厚背景,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一路上不斷有人和他打著招呼。 「之健老弟,你和令妹一起出現的次數可不多啊。」 李超人也回身迎了過去,和宋之健握了握手,兩人私下裡是極好的朋友,在宋之健創業初期曾經給過他很多幫助。 「大妹。你也來了?」 宋之健聞言愣了一下,這才看到宋薇蘭和葉東平站在一起,臉色不禁陰沉了下來,當年他也是極力反對妹妹和葉東平交往的。 「大哥,你好!」 宋薇蘭淡淡的打了個招呼,語氣卻是有些疏遠,雖然是親兄妹。她這些年和宋之健來往並不多,關係也沒外人所想的那麼親密。 至於葉東平,則是根本就沒搭理宋之健。 他和兒子一樣,對宋家人根本就沒什麼好感,除了宋浩天的輩分擺在那裡。自己不得不低頭之外,其餘人葉東平直接就無視了。 「大妹。你來香港怎麼也不給大哥說一聲啊?」宋之健雖然是在責怪妹妹,不滿的眼神卻是盯向了葉東平。 「有什麼好說的?別人兩口子旅遊,還要給您報備嗎?」葉天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在場中頗為刺耳。 「你……你也來了?」 聽到葉天的聲音,宋之健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自家老子在他面前都吃過不少次憋,說實話,宋之健心裡對葉天還是有些發怯的。 「這年輕人,有些不知禮數呀?」 剛剛弄明白葉天和宋薇蘭是母子關係的眾人,看向葉天的眼神不禁都有些怪異,沒見過外甥如此和舅舅說話的啊? 此時圍在這裡的人,年齡基本上都是五十歲以上的,他們對於傳統的禮數尤其看重,所以葉天剛才那句話,直接讓他們對葉天印象大壞。 「葉天,別那麼沒禮貌!」 葉東平在一旁看出了眾人臉色的變化,出言訓斥了一句兒子,轉臉看向宋之健,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和內子來港旅遊,住在兒子家的,就沒打擾您!」 葉東平此話一出,圍觀的那些人有些回過味來了,父子二人都是這態度,敢情是本身就有矛盾存在的啊? 有些頭腦靈活的,頓時就聯想到宋家之前在香港刊登的那份道歉告示,上面所說的似乎就是一個姓葉的家族。 由此一來,眾人對葉天的惡感倒是減輕了不少,這親戚之間也有互不來往的,兩家關係不睦倒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呵呵,葉天,我正好有點事想請教你,咱們借一步說話吧?」 看到場內的氣氛有些怪異,唐文遠笑著打起了圓場,他是知道葉宋兩家矛盾的,以葉天的脾氣,要是真惹火了他,宋之健只能更下不了台。 不過唐文遠的話,也讓在場的那些人心裡愈發迷糊了,這唐老爺子在香港的地位可不低,年齡更是在李超人等人之上,他對葉天說話的語氣,未免過於恭敬了點吧? 也只有文鑾雄和華勝等少數人明白,這個面色蒼白的少年人,絕對不是依仗父母的富二代,他們倆可是深知葉天的可怕。 「好,唐老爺子,咱們去那邊說話。」 葉天點了點頭,要不是母親一直挽著他的胳膊,他早就找機會溜走了,自個兒又不是國寶大熊貓,憑什麼站在這裡任人圍觀啊? 「對了,之健老弟,我正有件事想問你呢……」李超人也看出了葉天一家和宋之健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妥,當下拉著宋之健往旁邊走去。 不過就在人群將要散去的時候,卻是又有兩個人往這邊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今兒的主角左家俊了。 「葉天,嗯?李生,之健兄,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啊?」 左家俊剛才在和晚宴的主持人有事在談,現在過來本是準備介紹個同行給兩個師兄弟認識的,走到近前這才發現,華人世界的大富豪幾乎全部集中在了這個角落裡了。 「怎麼,左大師,你也認識葉天?」李超人心中大奇,這不管是從身份還是年齡上看,葉天似乎都和左家俊沒什麼關係吧? 「葉天是我小師弟,我們同出一門的……」 左家俊順口說了出來,這關係沒什麼見不得人的,而且在香港這圈子裡早就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當然,像李超然這些人卻是不知道的,他們每天都忙於生意,自然不會聽人議論此類八卦新聞的。 「師兄弟?」那些不知道的人,腦子裡頓時冒出了個問號,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拜師學藝的事情? 而且左家俊的身份可是風水相師,難不成說這年輕人也懂得占卜問卦堪輿風水? 「李兄,讓他們說話吧,咱們去那邊聊!」 見到李超人還想詢問,宋之健連忙拉了他一把,葉天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而且手段詭異的很,父親都曾經警告過他不要招惹的。 「哦,好,好……」李超人被宋之健拉了一把,頓時醒悟了過來,自個兒今天的好奇心有些過強了。 李超人的離開,帶走了一些人,加上左大師明擺著要和小師弟談事情,像文鑾雄和華勝等人自然也識趣的告辭了,原本熱鬧的角落裡,終於恢復了清淨。 不過剛才發生的這一幕,卻是讓很多人對葉天上了心,以葉天對氣機的感應,自然能察覺到那一道道探視的目光。 「我說你小子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啊?」 左家俊笑著說了葉天一句,然後回過頭來,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南淮瑾先生的大弟子陶山奕,也是得了南先生真傳的嫡系門人!」 將身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讓了出去,左家俊繼續介紹道:「小陶,這位是我的大師兄,道號元陽子,他是我小師弟,你叫他葉天就行了!」 「見過元陽真人,見過葉天小師叔!」 中年人上前一步,對著苟心家和葉天彎腰行了一禮,雖然葉天十分的年輕,但輩分擺在那裡呢,他也不敢失了禮數。 而且他發現,雖然葉天面色煞白一副病容,體內似乎沒有絲毫的元氣,但卻給自己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這腰頓時又低了幾分。 「不用客氣,沒想到時隔半個世紀,還能見到故人的弟子啊?」苟心家用右手虛扶了一下陶山奕,問道:「你師父還好嗎?」 「元陽真人認識我師父?」 陶山奕只感覺一股大力托住了自己的雙拳,身體不由自主的就站直了,心下不由大驚。 PS:第三更,朋友們新一天的推薦票能投給相師不?今兒要是推薦票到2萬,繼續三更,不花錢的票啊,您就從了俺吧! 第五百六十七章故人子弟 陶山奕六歲拜在南淮瑾門下,至今已經有三十六年的時間了。 南淮瑾一身所學甚雜,從佛道儒到中國傳統武術以及佛門術法,造詣都是極深,陶山奕自小跟隨南淮瑾,這一身功夫練得是精純無比。 這年頭奇門式微,不過在港台地區武術還是很盛行的,在三十八歲的那年,陶山奕就將功夫練到了暗勁,遍訪兩地高手,幾乎是未嘗敗績。 這幾年南淮瑾年齡老邁,一些對外的事物都是有陶山奕來打理的,他也見過不少老一輩的武術名家,但與其搭手,也是不會落在下風的。 所以在見到苟心家這個枯瘦年老的道人時,陶山奕並沒怎麼放在心上,但對方連手都沒觸及自己,僅是外放的真氣,就讓他無法對抗,這種功夫,他只在師父身上見到過。 不過師父的舊友,甚至包括在內地的一些故舊,陶山奕基本上全都認識,面前這個老道士卻是眼生的很。 「你師父十來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不過倒現在也有五十多年未曾見過了。」 苟心家搖頭歎息了一聲,半個世紀前的榮華富貴和赫赫權柄,盡都隨著歲月流逝而去,到了現如今,連老朋友都沒能剩下幾個了。 「我……我師父十來歲的時候,您就認識?」 陶山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苟心家,他師父已經年逾八十了,如果和面前這人是發小的話,那這個老道應該也是這個年齡。 只是苟心家雖然身體消瘦,但臉上紅光滿面,頭上髮梢處隱然還有一絲烏髮,看上去最多也就是六十多歲的樣子,陶山奕怎麼都無法將他和師父那一輩人聯繫起來。 「當然認識,不過他可能記不住我了。」 苟心家苦笑了起來,對於在台的那些老朋友來說,他已經死去半個世紀了。恐怕他的名字也只是在這些人的記憶力偶爾會被響起吧? 「不知道真人俗家名字怎麼稱謂?」陶山奕十分恭敬的將腰給彎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師父相識遍天下,說不定還真有這麼一位老朋友呢。 「我字元陽,你告訴淮瑾老弟就行了。」 苟心家原本無意再去尋訪舊日老友的,不過既然碰見了,倒是無妨聯繫一下,畢竟那邊現在也不是蔣氏王朝的天下了。 「字元陽?咦,我……我怎麼好像聽師父提起過啊?」 陶山奕聽到元陽子這個道號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熟悉。再聽到苟心家字是元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敢肯定自己一定聽到過這個名字。 忽然腦中一亮。陶山奕脫口說道:「元陽,我想起來了!」 陶山奕的聲音有些稍大,引得周圍的一些目光又看了過來。雖然酒宴尚未開始,但葉天所處的這個角落,已經隱然成為全場注視的焦點了。 陶山奕想到腦海中的那個名字時,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壓低了聲音,問道:「您……您俗家莫……莫不是姓苟?」 南淮瑾作為當代的國學大師,終生致力於弘揚中國傳統文化,被稱為一代奇人,在世界各地都接受了不少的榮譽。 但是南淮瑾曾經多次給陶山奕說過。他多年前有一位摯友,不管是術法修為還是對中國文化的研究,都要遠甚於他,可惜那位摯友卻是英年早逝。 有一次重陽節的時候,陶山奕陪著師父在山頂小酌,南淮瑾喝的有幾分酒興,又提及了那位摯友。這次將苟心家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那時蔣先生雖然已經去世了,但小蔣先生仍然還在,南淮瑾叮囑陶山奕不可在外面提起這個名字,那次之後,南淮瑾本人再也沒有提及過這件事。 距離那時也有二十多年的光景了。陶山奕早已將苟心家這個名字封存在了記憶深處。 練武之人終究記憶力非常人可比,在聞聽了苟心家在「字」後。陶山奕終於將這個名字想了起來。 不過此時陶山奕臉上的表情,卻是和見鬼了差不多,他沒想到在師父口中已經死去半個世紀的人,竟然還活生生的站在了眼前。 「你師父提起過我?」 苟心家雖然沒直接承認,但話中的意思已經是盡顯無疑了,「你師父曾經做過一段時間我的下屬,當時被人盯的很緊,是以我假死之事,他也不知道!」 「真……真是您?」 陶山奕聽到這話,心中已然是確認了,因為師父確實提到過,他曾經跟著那人學到不少為人處世之道。 當然,對於苟心家的生平和具體的身份,陶山奕還是不知道的,畢竟苟心家的名字在那會的台/灣而言,還是一個禁忌。 「拜見師伯!」 陶山奕再無遲疑,也顧不得這是什麼場合了,雙膝一屈,一頭就拜了下去,苟心家非比常人,他必須要行弟子禮的。 「這是幹什麼?起來!」 苟心家沒想到陶山奕竟然在大庭廣眾下行了跪禮,一沒留神就讓他跪了下去,連忙單手將他給托了起來。 不過這一幕還是被眾多有心人看在了眼裡,不認識陶山奕的都是在嘖嘖稱奇,這都什麼年代了啊,還有見人跪拜的理解? 但一些認得陶山奕的富豪,卻是對那枯瘦老道上了幾分心思,南淮瑾是何等人物?能讓他的弟子行跪拜禮的人,那身份豈不是高的嚇人? 普通人只以為南淮瑾就是個研究中國文化的國學大師。 但是這些超級富豪們卻是知道,「南大師」所會的可不僅限於此,他在占卜問卦易經推理一道上,怕是並不遜於在場的這位「左大師」! 有些和左家俊交好的富豪,已經準備等會向左家俊打探點消息了。 宋薇蘭夫婦在那裡也就算了,這本就是豪富雲集的圈子,但怎麼又和這些風水相術流派的人扯上關係了? 「師……師伯……」 陶山奕叫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略感有些彆扭,因為當世比他師父輩分還高的人,真的是寥寥無幾,他長這麼大也就是在幼年的曾經這麼稱呼過別人。 「師伯,您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師父對您很是想念,每年重陽之時都……都會對您敬杯酒的!」 陶山奕對當年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但是他知道,每年南淮瑾重陽敬酒之時,其中有一杯必定是眼前這位老人的。 「淮瑾老弟有心了,他的身體還好吧?」苟心家歎了口氣,難得這位老友還能記得自己。 「回師伯話,師父身體很好,上個月才去了美國,剛剛回到家裡。」 陶山奕頓了一下,遲疑著說道:「師伯,您……您為什麼不和我師聯繫呢?我能將您在這的事情告訴師父嗎?」 陶山奕也是走老了江湖的人,他知道江湖中人諸多避諱,苟心家既然不願意和師父聯絡,自然有他的難處的。 「呵呵,我當時隱居山林,都不知道你師父還在不在世……」 苟心家聞言笑了起來,「後來聽到淮瑾老弟的名頭,可是又沒有聯繫方式了,你告訴他吧,如果淮瑾老弟有時間的話,讓他來一次香港!」 雖然世事變遷,能記得當年之事的人少之又少,但苟心家卻是不會再前往台/灣了,他的老友固然在世,可以前的仇家後人,在那個地方也是權勢不小的。 「好,我……我這就給師父打電話去。」 見到苟心家同意下來,陶山奕大喜,他不知道師父接到這個電話,得知原本已經死去了數十年的故友還在世時,會是個什麼反應? 「二師兄,您這就沒個安靜點的地方嗎?」 等陶山奕出門打電話後,葉天對著左家俊苦笑了起來,他對氣機的感應何等敏銳?那一道道射在他們幾人身上的目光,讓葉天從心裡感到不舒服。 「小師弟,你這走哪都要成為主角啊?」 左家俊笑了起來,說道:「要不,我回頭就宣佈這風水局是你做出來的,怎麼樣?」 「得,二師兄,您要是敢說,這現在就拔腿走人。」葉天做出一副要起身的樣子,剛好看到自己的前方有四五個人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隔著老遠就大聲喊道:「老左,你這次可是大手筆啊,那風水柱將沿海數十公里的元氣都吸納了過去,半山以後將成為港島的龍脈之地啦。」 左家俊聽到這個聲音後,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不過隨之就舒展開來,轉過身迎了上去,笑道:「易兄過獎了,彫蟲小技爾,入不得易兄的法眼的。」 「老左你太謙虛了,這東南亞第一風水師的名頭早就傳出去了!」 來者哈哈一笑,話鋒突然一轉,說道:「就是不知道這個風水局是否真[奇書網·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有那麼大的奇效啊?」 「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同行傾軋?」 聽到那人的話後,葉天的眉頭挑了一挑,這人身上有元氣波動,肯定是一位奇門中人。 但此人尚且不能完全掌控那股真氣,在葉天眼裡,他的修為充其量也就是剛才的陶山奕相差不多。 PS:第一更送上,今兒還是三更,大家的月票推薦票,能投給胖子不?這都27號了,月票留著會作廢滴,有票就早投出來吧! 第五百六十八章舊怨 「易會長說的有道理,這風水局能否有左大師說的那般功效,還未嘗得知呢。」 來人中的一位順著先前那人的話,也是笑了起來,其質疑的態度卻是愈發的明顯了,並且還摻雜了一絲火藥味。 「呵呵……」 左家俊倒是沒有生氣,面色如常的笑道:「咱們做風水的,這風水局是否有效果,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那處荒廢已久的海濱遊樂場,可是已經被盤活了的……」 「那是,左老弟你出手,當然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的。」 為首的那人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一句,似乎不願意再討論這個話題,將目光看向了苟心家和葉天,問道:「左老弟,這兩位是?」 此次來參加這個晚宴,苟心家穿的是一身嶄新的乾坤道袍,至於葉天則是一襲白色的練功服,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行裡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二人的身份。 「他們二位是我的同門。」 對方問起,左家俊也不好不回答,但只是這麼簡單的說了一句,並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顯然和對方並不是一路人。 「哦?左老弟還有同門在啊?好,貴門該當興旺了,咱們回聊!」 那人哈哈笑了一聲,衝著葉天和苟心家拱了拱手,轉頭往人群匯聚的地方走了過去。 「二師兄,這人是誰啊?就憑他那點修為,還敢如此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等那人離開後,葉天冷哼了一聲,這次香港之行,他算是見到了兩位真正的奇門中人。不過結果卻是讓他有些失望。 在師父李善元的描述中,解放前奇門經歷了最後的一段輝煌時間。 那時的奇門各派雖然術法多有缺失,但暗勁高手比比皆是,就是進入化境的也有好幾個,經常會有人組織奇門大會,相互見切磋功法。 但是今兒見到了陶山奕和這姓易的,葉天不禁大失所望。就憑這二人的身手和修為,居然也能被稱之為宗師級人物,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二師弟,你和他有些不對付?」 葉天話聲剛落,苟心家開口說道:「我觀他走動時的步法,應該出身兩廣這邊的七星派吧?」 國內的風水流派眾多,但以地域來劃分的話,中原兩江這些地方為一種流派。解放前是以麻衣一脈為尊。 但是在兩廣福/建地區,卻是有另外一些風水流派,以七星派的人數最多,勢力最大。 當年抗日的時候,苟心家想聯合七星派共同抗日,但卻被他們給拒絕掉了,兩者之間還發生了一些小小的矛盾。 只是七星派本身並沒投降日本人,苟心家也就沒有勉強對方,不過苟心家後來專門瞭解了一下他們的功法。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剛才這人的路數。 「大師兄,你說的沒錯,他正是七星派出身的。」 苟心家點了點頭,說道:「此人叫易溫茂,早我五年來到香港的,七星派對占卜問卦不是很內行,但是在風水堪輿上卻是有些門道。和我不是一路人。在十年之前,我和他架了點梁子……」 原來,易溫茂在苟心家來港之前。就已經在香港小有聲名了,香港一些豪富家庭多會請他去堪輿風水。 而苟心家來港之後,大多是用麻衣一脈的占卜之術,幫那些達官貴人們占卜問卦,和易溫茂的生意並不牴觸,兩者一度間關係還不錯。 但是就在十年前的時候。香港各個風水流派舉行了一次聚會,決定成立港島風水易學研討會。算是一個非官方的民間協會。 這對於風水行當來說,是一件好事,協會內的各種章程很快就被起草了出來,但是到了最後推選協會會長的時候,矛盾產生了。 那會的易溫茂和苟心家,在香港的名聲地位都相差無幾,而且也各有一幫交好的同行,當時兩派人爭執不下,一邊是推選易溫茂的,而另一邊自然是支持左家俊的了。 左家俊對利之一字看的不是很重,但卻非常的好名聲,對這個首任會長,他也有些想法,自然不肯想讓的。 奇門江湖,再怎麼說也是掛了江湖二字的,有了無法解決的問題,那自然要以術法相爭論各高下。 在一些人的起哄下,左家俊和易溫茂就決定鬥法一場,到時會長寶座的歸屬就不會再有懸念了。 左家俊那會已經在鬯薹鼉的師父手上吃了虧,但因禍得福進入到了暗勁階段,為了尋那泰國降頭師報仇雪恨,他又從各地學得一些攻伐性的術法。 雖然這些術法威力都不是很大,但突然間施展出來,卻是將鬥爭經驗不是很豐富的易溫茂打了個措手不及,贏得了這場鬥法。 毫無疑問,這個風水學會的第一任會長,自然就成了左家俊,而且在他頭上也穩穩戴上了港島第一風水師的頭銜,那時的左家俊,才正在開始名聲大噪的。 俗話說成王敗寇,由此一來,左家俊和易溫茂之間,也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恩怨,當時的易溫茂含恨離港。 聽到這裡,葉天打斷了左家俊的話,有些奇怪的問道:「師兄,他既然離開了,為何又回來?而且還當上了這什麼會長,莫非您後來又敗給他了嗎?」 葉天來港之後所接觸的人,都是對左家俊恭謹有加的,按說他要是再次鬥法敗給易溫茂,那不太可能有現如今的地位啊? 「哼!」左家俊冷哼了一聲,說道:「憑他的修為,還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他請來了他的師父……」 再次回到香港的易溫茂,是帶著一個年逾七十的老頭來的,當時徑直找到了左家俊,說是要與他切磋一下功法。 自古江湖之中,最難纏的就是三種人,一種是小孩,一種是女人,還有一類人,就是老人,在這三種人裡,是最容易出現奇人異士的。 左家俊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別人找到門上了,他也沒有退讓的理由,當下接受了老人的要求。 不過當比試一開始,左家俊就感覺到了不對,對手渾身的氣血旺盛之極,根本就不像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功力修為顯然比他高了一籌。 左家俊也很光棍,當下收了架勢,直接開口認輸了,那老人倒是沒難為他,只是要求他讓出會長的位置。 在這件事發生後的第三天,左家俊就召開了協會內部會議,辭去了會長的職務並且退出了協會。 由於易溫茂剛回來,也沒能接任上會長,所以協會內的人雖然多有猜測,但並沒有損及左家俊的名聲。 後來易溫茂通過各種,終於在八年前坐上了這個民間協會會長的位置,並且整合了行業規則,倒是也搞得有聲有色。 經過這些年的打聽,左家俊也瞭解到了那個老人的身份,他是兩廣七星派的現任掌門人,也是易溫茂的師父。 被人不戰而勝,左家俊一直都在心裡引以為恥。 所以即使在遇到兩位師兄弟後,也從來沒有說出過這件事情來,如果今日不是正好遇到了易溫茂,左家俊還會將這件事藏於心中。 其實今兒左家俊讓兩個師兄弟來參加晚宴,其實也是有給自己助威的意思在裡面的,他不怕易溫茂,但要是對上那老傢伙,左家俊心中還是有點發楚的。 「打了小的出來老的,七星派還是如此不上進!」 苟心家冷哼了一句,問道:「左師弟,他師父叫什麼名字,十年之前是什麼修為?」 「大師兄,他師父叫蔡陽秋,是七星派的第三十八任掌門! 十年之前他應該是暗勁巔峰的修為,我那會剛入暗勁不久,不是他的對手,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進入化境?」 身邊的兩位都是能算作至親的師兄弟,左家俊也不怕爆短,原原本本的將當年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其實在他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之後,曾經想過再去找蔡陽秋較量一番的。 只不過蔡陽秋已經是八旬老人了,也不知道修為是否進入化境,萬一對方要是也進入化境的話,那自己去了難免再取其辱。 而且此時左家俊的心境也有所提高,對那會長之位早已不介懷了,所以才沒有付諸行動。 「蔡陽秋這個名字我沒聽過,想必是七星派的後人。」 苟心家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二師弟,你以為臻入化境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當年的奇門中也沒幾個人能辦到,至於他七星派,更是沒有!」 歷數古今的奇門前輩,也就只有當年的一些道教高人和佛教聖賢,才有煉氣化神的修為,像是明朝張三豐和近代神槍李書文這等傳奇人物。 所以這也導致修道之人一直都認為,煉氣化神之後的境界只是一種傳說,因為確實沒有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先例存在。 苟心家隱居山林四五十年,是先突破了心境之後,修為才突飛猛進的。 而那個叫蔡陽秋的人,生活在這俗世紅塵之中,豈能如此容易就邁過那道門檻? PS:第二更,還有第三更,不過可能晚點,等不了的朋友明兒看吧,嗯,連續兩天爆發了,咱們的月票推薦票再給力點啊! 第五百六十九章傾軋【三更求票】 葉天這種年僅二十來歲就將功夫練至化境的人,在歷史上都極為少見,只能用天縱奇才來形容他,且就不提了。 但是像左家俊,如果不是和葉天相認得到了麻衣一脈的傳承功法,並且進入到那靈氣充裕的四合院中修煉的話,恐怕他終其一生,也難以進入到化境修為的。 所以聽聞蔡陽秋十年前被卡在了暗勁巔峰的境界,苟心家直接就斷言他不可能進入到化境,除非他也能遇到如左家俊那般難求的際遇。 看了一眼左家俊,苟心家言道:「二師弟,奇門中人行事,講究的是隨心而動,你進入化境不久,別因為這事有了心魔,如果時機合適的話,再向那人討教一番吧!」 當年苟心家就曾經和七星派有些過節,那會考慮著抗日大計,沒有與其發生衝突。 但是今兒聽聞七星派欺負到了自己師弟的頭上,饒是苟心家心境修為深厚,也免不得動了點火氣。 「是,師兄,如果他再敢挑釁的話,我不會弱了麻衣一脈的名頭的。」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左家俊心中大定,有這兩位術法高強的師兄弟坐鎮,加上又從葉天手中習得不少攻伐術法,即使蔡陽秋進入化境,左家俊自問也有一拼之力了。 「跳樑小丑爾,師兄不必放在心上。」 葉天更是沒把七星派放在眼裡,不是他狂妄,而是當年葉天曾經跟隨老道去過兩廣福/建地區,那裡的奇門早已破敗的七零八落了。 而且以葉天他們師兄弟現在的修為,如果對方不是動用軍隊的話,來多少人都不夠看的,甚至連他家中那道大門都進不去。 「師伯,我師父現在就從台趕過來了!」 葉天師兄弟幾人正說著話,陶山奕興沖沖的趕了過來,一臉激動的說道:「元陽師伯,我師父借了一架私人飛機。稍微晚一點就能香港!」 陶山奕也沒想到師父接到電話後,會如此的激動,甚至都忘了要和苟心家對話了,掛斷電話直接就聯繫人安排飛機飛往香港。 以南淮瑾的修為,都會做出這般忘性的舉動,可見苟心家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所以陶山奕面對苟心家的時候,神態又恭敬了幾分。 「淮瑾老弟還是性情中人啊。我當日回大陸的時候沒找他。倒是我的不對了。」 聽到南淮瑾星夜趕來的時候,苟心家也是有幾分唏噓,他青年時與南淮瑾相識。這一轉眼七八十年過去了,沒成想還能有相見的一天。 「小師弟,要不……咱們回家中等待淮瑾老弟吧?」 苟心家沉吟了一下。看向葉天,說道:「這裡的人都是些晚生後輩,他們可能連奇門叫什麼都不明白了,不識也罷!」 苟心家和葉天一樣,原本是想見識下港島奇門的,不過這一見之下卻是大失所望。 除了陶山奕和那易溫茂之外,其他根本沒有一個能上得了檯面的人,與其在這和那些無聊的人打交道,倒是不如回到別墅中呼吸吐納去了。 葉天看了一眼左家俊。笑道:「大師兄,今兒咱們可是給二師兄捧場啊,等晚宴開始後再說吧,要是沒人找茬,咱們就回去。」 由於左家俊是主角,所以他們幾個人來的算是比較早的,晚宴將會在九點整開始。距離現在還有十多分鐘的時間。 「那好吧,就聽師弟你的,再等一會!」苟心家點了點頭,葉天作為麻衣一脈的當代門主,他既然發了話。苟心家也只有聽從的份。 不過師兄弟兩人的這番對話聽在陶山奕的耳朵裡,可是讓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陶山奕以前從師父的隻言片語中能聽出來。面前這個枯瘦的老道人,曾經也是顯赫之極的人物,身份之高就連師父都不能與之相比。 可是這麼一位人物,在葉天這個年輕人面前,卻隱隱擺出一副以葉天為首的架勢,這讓陶山奕不能不對葉天另眼相看了。 只是不管陶山奕如何打量葉天,他貌似都是一個身患疾病的年輕人,如果不是那偶爾掃在自己身上眼神中的一絲精芒,很容易就讓人將他忽略掉了。 「怎麼著?奇怪嗎?」 苟心家注意到了陶山奕的神情,笑道:「葉天是我麻衣一脈的當代門主,你可不要看他現在病怏怏的,他的修為可比老道我還要高呢。」 到了苟心家這種年齡,說話早已是不需要顧忌什麼,不過這番話說出來,卻是震的陶山奕眼前滿是小星星。 本來對葉天如此年齡能成為苟心家的師弟,陶山奕就好奇萬分了。 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身份比苟心家還要高,這讓陶山奕暗自慶幸自己方才沒有對葉天失了禮數。 「葉天?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啊?」 眼下對葉天上了心,陶山奕頓時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試探著向葉天問道:「葉師叔,您是不是曾經到過台/灣啊?」 葉天赴台那次,鬧出過很大一次風波,基本上消息靈通的人都知道,一群活動在東南亞的僱傭兵,被一個叫做葉天的人斬盡殺絕。 而且左家俊也曾經給南淮瑾打過電話,請求他幫助尋找葉天,眼下這麼一對號,陶山奕哪裡還有想不起來的道理? 「是去過一次,也是那會找到的大師兄。」 葉天點了點頭,他對陶山奕很有好感,畢竟現在能堅持奇門傳統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了。 「原來如此……」 陶山奕瞭然的點了點頭,很識趣的沒再多問下去,心中對葉天卻是多陪了一分小心,如果僅看外貌的話,任誰都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個殺神。 在時鐘指向九點整的時候,主持人同樣也是港島的一位超級富豪,走到了場地中間,試了下麥克風後,開口說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很高興能邀請到諸位來參加此次晚宴…… 同時在這裡,我們要感謝左家俊先生,為了香港未來的環境更加美好,嘔心瀝血所做出的事情……」 雖然是在香港,但該避諱的同樣要避諱,主持人將風水改成了環境,這也是香港上層社會在公共場合對風水的稱謂。 當一陣掌聲停歇後,主持人繼續說道:「下面有請左家俊先生,給我們解答一下他對這個環境作出的改變,會對香港有著什麼樣的影響!」 隨著掌聲的響起,左家俊從容不迫的站在了場地中間,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葉天等人的方向,說道:「左某來香港也有幾十年的時間了,一直看著香港逐漸繁華起來,對香港有著極深的感情。 在座的諸位很多人都知道,現在地球進入到了下元八運的時期,香港這幾年的經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對各位的影響也不小吧? 左某在半山東面做出的那些改變,是運用了九宮八卦、四象三才這三種陣法,轉化從東而來侵入香港的煞氣…… 雖然這未必能扭轉大勢,但也代表了左某人對香港所盡的一點心意,希望我們香港的明天,能更加的昌盛和繁榮!」 左家俊的演講十分的簡短,一分多鐘就說完了,但是場內響起了疾風驟雨般的掌聲。 這場內的富豪十之八九都住在半山,雖然左家俊說的謙虛,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受到了實惠,不提那海濱遊樂場的變化,最起碼半山的空氣要比先前好了許多。 左家俊讓開話筒後,主持人又走了過去,說道:「左家俊先生太客氣了,我建議,讓我們共同舉杯,敬左先生一杯!」 主持人的提議到了全場眾人的響應,一個個均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陣感謝和恭賀聲中,同飲了這杯酒。 不過在人群裡,卻還是有一雙眼睛向左家俊射去了妒恨和憤怒的目光,他正是易溫茂。 其實嚴格說起來,葉天所佈的這個陣法,還真是搶了易溫茂的飯碗。 因為左家俊在香港多是給人占卜問卦推演命理,極少去幫人堪輿風水尋龍點穴,他也不是很擅長這些。 所以左家俊雖然和易溫茂不和,但兩人之前並沒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 就如同左家俊在占卜問卦這上面的名氣一樣,易溫茂的風水堪輿這一塊,在香港也是名聲極其響亮的。 但是左家俊冷不丁的布下這麼大一個風水局,而且還給港島眾多富豪帶去了好處,這就讓易溫茂心裡極不舒服了。 這不光是搶飯碗,還等於是砸了他的飯碗了,日後眾人都知道「左大師」還精於風水堪輿,誰還會再請他這「易大師」去堪輿風水呢? 「左老弟,我有一事不解,不知道是不是能向你請教一下啊?」 易溫茂終於是壓不下心中那股妒火,挺身走出了人群,開門見山的說道:「左老弟布下的這個風水局,的確是可以轉化氣運的。 但是我想知道,左老弟在半山東面修了這風水局,卻是將整個港島的氣運都匯聚了過去,對別的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 PS:連爆兩天了,不廢話,今兒推薦票能到2萬5,或者月票到100張的話,繼續爆,這要求真不高,話說有票的兄弟都投給相師吧! 第五百七十章駁斥 易溫茂此話一出,場內有小半人的面色都是不禁一變,看向左家俊的眼中也帶了些許狐疑的目光。 要知道,太平山的確是香港的豪宅區不假,但也不是所有的富豪都住在這裡的。 就像李超人的住所就是位於香港南區的深水灣道,那裡同樣也是一處富豪雲集的所在。 所以易溫茂的這句話,對場內眾人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如果正如易溫茂所說的那樣,左家俊的風水局將整個香港的氣運都搬至半山地區,那麼他們居所的氣運必將會受到影響,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聽到易溫茂的話後,左家俊嗤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易會長,你能看的懂我布下的這風水局?」 左家俊心裡明白,要是不解決易溫茂的質問,自己將會得罪一大批港島富豪,別說什麼東南亞第一風水師的頭銜了,恐怕日後的香港也很難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對方既然來砸場子的,左家俊自然也不會再客氣,問話之中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了自己對易溫茂的蔑視。 「不就是陣中套陣,用九宮八卦陣套取四象陣,用此來凝聚氣運嗎?」 易溫茂冷笑了一聲,「不過左老弟你這樣做未免有些過於自私了吧?香港的氣運是大家共同打造出來的,你都凝聚到了東面,讓別人怎麼辦啊?」 易溫茂為人十分的陰險,他句句話中都扣住左家俊所布下的風水局,會破壞香港的整體風水格局,想以此來引起公憤。 易溫茂的鼓動還是很有成效的,他的話聲剛落。李超人就忍不住開口問道:「左大師,真是這樣嗎?」 易溫茂在港島向來就是以堪輿風水著稱的,而左家俊之前只是在占卜問卦上獨樹一幟,兩人所擅長的領域並不一樣。 可眼下不擅風水的左家俊布了這麼一個風水局,卻是被擅長風水堪輿的易溫茂出言指責,在場眾人心中的天枰,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些傾向於易溫茂了。 雖然只有李超人開口詢問了。但是旁邊那些人狐疑的目光,說明他們心裡也存在著同樣的疑問。 左家俊知道此刻要是稍軟一些的話,必將會加劇眾人的疑慮,當下打了個哈哈,笑道:「李先生,他根本就沒看懂這是個什麼風水局,就來信口開河,可笑。可笑啊……」 奇門中人向來很少相互之間結交恩怨的,不過一旦接下樑子,往往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易溫茂這一手顯然是想把左家俊逼出香港,左家俊自然也不會給他留任何的面子了。 「大師兄,當年的奇門也是這樣同行傾軋嗎?」 見到左家俊和易溫茂針鋒相對的樣子,葉天輕輕歎了口氣,奇門已然此般式微,這些人還不想著團結。還在排擠同行。 「小師弟,奇門從來就沒團結過,只是現在分裂的更加厲害了!」 苟心家也是心有所感,歎道:「當年的奇門各有營生各有地域,一般不會有人踩過界的,雖然存在爭鬥,但是表面上還很和睦……」 在苟心家縱橫奇門江湖的時候。正值日本人入侵。在大義面前,這些奇門中人都摒棄了之前的恩怨,共同抗日救國。 但是現在不同了。內地奇門經過國家數次運動打擊之後,基本上是名存實亡,很多傳承都已經斷掉了,唯獨在沿海地區,還有相對比較完整的傳承延續了下來。 不過如此一來,在這些區域內生存的奇門中人和門派。尤其是在風水盛行的香港等地,競爭也就變得異常激烈了起來。 當年易溫茂和左家俊爭奪會長的職位。就是想提高自己的聲名,以方面七星派在香港發展壯大。 這次左家俊的行徑,直接觸動了易溫茂的神經,這左家俊要是涉足到風水堪輿一道上,那豈不是要搶他們七星派的飯碗? 不過易會長並不知道,葉天所布下的這個風水局,純粹是為了自己豪宅中的聚靈陣法而已,根本就沒有與他們相爭的念頭。 心思卑鄙之人,往往也會把別人想的和他一樣。 此時易溫茂就是一心要把左家俊排擠出香港島,話說他們七星派中也不是沒有占卜問卦的高手,只是以前一直被左家俊給壓制著罷了。 「左老弟,我七星派一向都是堪輿風水的,倒是你這不知道是什麼流派的傳承,在香港向來都是秉承相術之道,和我談風水,你不覺得可笑嗎?」 場地中間的對話仍然在進行著,而且火氣似乎越來越大,易溫茂很尖銳的指出了他和左家俊的區別,言下之意,自然是在指責左家俊不懂風水堪輿了。 「是挺好笑的……」 左家俊哈哈一笑,說道:「易會長,你只認識九宮八卦陣和那四象陣,裡面還有一個三才陣,卻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來啊?」 左家俊冷哼了一聲,沒等易溫茂開口,繼續逼問道:「我這風水柱的前面為何要修建一處風水球,你又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三……三才陣?」易溫茂聞言一愣,他還真沒看出那風水柱是三陣相套的。 由於三才陣法取之天地人,有很多先賢可以代表,是以易溫茂也沒注意那幾個人形浮雕,居然還是一個三才陣法? 至於那個風水球,易溫茂倒是知道其用處,不過他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易溫茂只以為那風水球能帶動當地氣運流轉,卻是不知道風水球的最大作用,卻是將海上靈氣轉化為生吉之氣,作為風水柱和聚靈陣之間的一個緩衝格局存在的。 「這兩人說的到底誰真誰假啊?」 「易會長被問住了,說不定這裡面還有別的玄機!」 「是啊,左大師只是不經常給人堪輿風水,並不是沒看過,說他不懂,道理也不通啊!」 易溫茂被左家俊問的啞口無言,讓圍觀的眾人心裡不自覺的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畢竟風水堪輿一說不是立竿見影的,易溫茂是給不少富豪看過陰陽宅的風水,但是誰又能說得清那些富豪日後的發達和衰敗與風水有關係呢? 但是左家俊不同,他給人占卜問卦一向極準,幫助不少超級富豪規避了很多風險,這可是實實在在的事情,同時也是左家俊在港島地位要高於易溫茂的主要原因。 眼下易溫茂被左家俊的兩個問題給問住了,那些富豪對他剛才的話也半信半疑了,紛紛出言小聲議論了起來。 「諸位,你們和左某都相識在二十年以上了,左某為人如何,相信大家心裡都清楚,我是不可能損害到香港的氣運的。」 聽到眾人的聲音,左家俊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所布下的這個陣法,名為三極法陣,是可以吸收轉化海上氣運,用於造福港島的…… 這個陣法所轉化的氣運,皆是從茫茫大海之中抽取的,易會長不識得這個陣法,卻是多慮了!」 「原來如此啊?我就說左大師不是那種人的。」 「大手筆啊,能從海上抽取氣運,恐怕易會長做不到的。」 「沒想到左大師還精於風水,日後我那宅子新建的時候,要請左大師來堪輿一番!」 左家俊此話一出,場內眾人也不壓制自己的聲音了,口中說出的都是對左家俊的讚美之言。 事情明擺著的,一來這個陣法的確是靠近大海。 而且自己陣法佈置成之後,海邊的那些漁村以及遊樂場,以及深受其惠,這些都是大家能看得到的,比易溫茂空口白話有說服力多了。 更重要的一點是,很多人都知道,修建這個風水局所花費的所有資金,都是左家俊一人出的,他實在沒有必要去做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的。 當然,這些富豪們都以為左家俊不過出資數千萬行善事而已,如果他們知道這個風水局的總造價在十億RMB以上,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眾人的讚美聲,讓易溫茂的那張老臉漲紅的像是豬肝一般,不過他的確沒看出左家俊所說的三極法陣,一時間卻是無法出言指責,站在那裡頗是有些進退兩難。 就在場內形勢已經向著左家俊一邊倒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傳了出來,「我研習風水陣法六十多年,還沒聽聞可以從海上抽取氣運的,年輕人,你莫要信口開河啊!」 隨著話聲,一個老人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此人的身材高大,鬚髮皆白,穿著一身絲綢唐裝,這賣相卻是極佳。 老人的話同樣也引起現場眾人的側目。 左家俊再怎麼說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在港島頗有地位,即使年齡比他大的也多是稱呼一句左大師,這年輕人的稱呼,貶低左家俊的意味有些過於明顯了。 「師父?」看到來人,易溫茂頓時大喜,連忙迎了上去。 「原來是蔡掌門啊?」 左家俊看著這個當年讓自己不戰而退的老人,淡淡的說道:「天下奇門術法高深莫測,莫非蔡掌門沒聽說過的事情,就是不存在的嗎?」 PS:第一更,十月最後三天了,月票都投出來吧,嗯,瞅瞅還有存貨沒,浪費了就可惜了呀,先謝謝諸位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張揚 「師父,您來了?」 易溫茂見到了老人,連忙迎了上去,他此時被左家俊說的啞口無言,老人此來無疑是救場來了。 「戒急戒躁,我平時怎麼教你的?沒點樣子!」 老人說話口氣很大,不僅對左家俊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訓斥起自己這六十多歲的弟子來,那也是毫不留情。 「這人是易會長的師父?怎麼從來沒見過啊?」 「聽說是十年前從內地來的高人,但從來沒幫人看過風水。」 「應該是個高人吧?看易會長在他面前就像是個小孩子似的。」 突如其來的老人,讓原本已經一邊倒左家俊的輿論態勢,馬上又發生了變化。 也不怪這些人牆頭草,主要是風水玄學太過奧妙,他們也分辨不出來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又是假的。 訓斥完弟子後,老人看向了左家俊,說道:「你雖然從沒說過自己的傳承,但我能看得出來,你應該師承中原一帶的麻衣相術,這個門派似乎並不擅長風水陣法吧?」 蔡陽秋看著左家俊,眼睛不由自主的瞇縫了起來,心中有些驚疑不定,因為他感應到了了左家俊身上那澎湃的血氣,和十年前相比簡直就不可同日而語。 要知道,十年之前左家俊初入暗勁,那是蔡陽秋已經是暗勁巔峰的高手了,僅是外放出氣勢,就將左家俊逼得甘拜下風。 但是今兒兩人對上,蔡陽秋卻發現,左家俊身上血氣之盛,甚至要超過自己,這讓他不敢置信之餘,口氣也緩和了下來。 「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奇門又多大,你知道多少?」 左家俊尚未開口說話。從角落裡傳來一個聲音,聽得蔡陽秋和易溫茂霍然色變,因為那聲音,分明就是個年輕人說出來的。 不過還沒等他們出言質問,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大師兄,我……我可不是說您啊,您看我這嘴。真是該打。」 「也沒說錯,大師兄這年齡,還真是老而不死是為賊了。」苟心家苦笑著看著小師弟,罵人就罵人,把自個兒繞進去幹什麼啊? 旁邊的眾人循聲望去,原本氣氛稍微有些壓抑的現場。傳出一陣了笑聲,因為在說話的那個角落裡,除了兩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人之外,還有一個老道士,看年齡卻也是不小了。 「這年輕人,真是口無忌憚啊?」 像李超人霍大亨這些人,也均是搖頭苦笑,不過知道葉天是宋薇蘭的兒子,他們也只能在心中暗自腹誹葉天沒家教。在這種場合裡都敢沒大沒小的說話。 「小孩子,跟哪家大人來的?知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先進入會場的那些超級富豪們知道葉天的身份,但蔡陽秋師父倆可不知道葉天是誰,眼見這麼一個毛孩子出言不遜,蔡陽秋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而且剛才他感覺到左家俊的修為似乎精進了不少,現在也不敢冒然去招惹左家俊了,正好用葉天這個年輕人轉移一下眾人的視線。 「大師兄,他……他喊我小孩子?」 葉天有些好笑的看向蔡陽秋,說道:「你是七星派多少代掌門?師父是誰。咱們論論。看看是你身份長,還是我的輩分高?」 「你是奇門中人?」蔡陽秋聞言一愣。 易溫茂剛才聽左家俊介紹過葉天。連忙在師父耳邊說道:「師父,他是左家俊的師弟。」 「嗯?是他師弟?怎麼這麼年輕,是代師傳藝?」 蔡陽秋有些猶豫起來,原本他是想出手教訓一下葉天的,沒成想又把左家俊給拉扯了進來。 想了一下之後,蔡陽秋並沒有對葉天發作,而是看向了左家俊,說道:「小左,我和你說話,你這小師弟插嘴,有些不妥吧?」 奇門中人的那種對危機的感應能力,要遠甚於常人。 在蔡陽秋發現左家俊功力大進之後,心裡有生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態度隨之變化了起來,再也沒有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見到葉天出面了,左家俊心中大定,開口說道:「蔡掌門,我這師弟雖然年輕,卻是我們一脈的門主,身份比你只高不低,卻不知道為什麼不能插嘴說話呢?」 「門主?這都什麼啊?」 「江湖中的事,只看別說。」 「不會是洪門吧?可是聽說洪門總會在美國啊?」 「不好說,現在香港的那些社團,可都是洪門青幫玩剩下的!」 左家俊這一番話引得全場嘩然,這些超級富豪們雖然見多識廣,但對於奇門並不瞭解,一個個均是出言猜度了起來,更有幾人將目光瞄向了出身社團的華勝華老闆。 「葉天,今兒是給你師兄慶功來著,就別多生事端了吧?」 就在眾人低聲議論的時候,唐文遠忽然站了出來,他和易溫茂倒是有幾分交情,又知道葉天為人心狠手辣,卻是想出來做個和事佬。 「老唐,這是給師兄慶功嗎?」 葉天擺了擺手,眼睛看向了蔡陽秋師徒,冷笑道:「貓三狗四的全都跳出來,真當我麻衣一脈無人?!」 在座的這些富豪們,平時講究的是個和氣生財,有句話叫退一步海闊天空,但這種處事之道,卻無法應用於奇門江湖之中。 既然帶了「江湖」二字,那自然就要快意恩仇,尤其是像今天牽扯到門派之爭,葉天作為麻衣一脈的門主,自然沒有退的道理了。 「老唐,今兒不關你事,只要他們向我師兄賠禮道歉,承認學藝不精,這件事情就算是揭過去了!」 事到如今,葉天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了,佛教講眾生平等,道家理論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意思和佛教一樣,就是萬物都是一樣的。 所以這些所謂的超級富豪,在葉天眼裡和街頭賣魚蛋的凡夫俗子也沒什麼區別,以他此時的心境修為,既然放開了,今兒也就張揚一把了。 不過葉天此話一出,在場內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唐文遠可是和李超人霍大亨一個輩分的商界前輩啊。 而且唐文遠的身家雖然不如那二人,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他以前出身的背景極其複雜,在香港的影響力絲毫不亞於那兩個華人商界的領袖。 可是葉天不但直呼老唐,語氣中更是帶著一股子訓斥的味道,這就讓眾人有些難以接受了,有幾個和唐文遠交好的人,站出來就準備指責葉天了。 「得,我不管了,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唐文遠和葉天打的交道可不少,聽到葉天的話後,知道這事兒無法善了了,他和易溫茂雖然有些交情,但還沒深厚到可以讓他得罪葉天的程度。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站出來準備聲援唐文遠的幾人,見到這老爺子居然退回去了,頓時一個個都傻了眼,心中像是一團亂麻一般。 不過能把生意做到這般程度的人,情商都是不會低的,聽到葉天和唐文遠的對話後,心裡均是明白了幾分,看來這年輕人的身份,遠不是宋薇蘭兒子那麼簡單的。 別說這些不認識葉天的人了,就連宋薇蘭都是吃驚的用手摀住了嘴巴,她和唐文遠也是多年的交情,對其一向很尊重,向來都稱其為叔叔的。 可是宋薇蘭沒想到,兒子居然對其直呼老唐,而唐文遠這原本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竟然也就認可了這個稱呼。 「東平,咱……咱們兒子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宋薇蘭吃驚過後,一把抓住了丈夫的手,臉上滿是興奮和好奇的神情,兒子有本事,當媽的自然要高興了。 「他?他就是一混世魔王。」 葉東平苦笑了一聲,葉天在京城囂張還不夠,這跑到香港也是絲毫不見收斂,當下壓低了聲音對妻子說道:「唐文遠那生病的孫女,就是葉天治好的,好像那小子還有什麼幫派的輩分,比唐文遠還要高的。」 「比唐文遠還高?那在洪門裡豈不是?」 宋薇蘭這次是真的吃驚了,她這些年一直在和洪門打交道,知道這個國外華人社團的勢力有多大,也知道這個社團內部很講究身份輩份。 葉天輩分高,那的確有資格這麼對待唐文遠的。 且不說場內這些人對葉天身份的重新定位,葉天那句話一說出來,蔡陽秋師徒兩個臉上可掛不住了。 讓他們低頭認錯承認學藝不精,這讓他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香港從事風水堪輿的生意呢?這等於就是要把他們趕出港島。 蔡陽秋之前雖然有息事寧人的想法,但是現在也不能再退讓了,臉色陰沉的看向了葉天,說道:「你年齡雖輕,這說話的口氣可不小啊? 想讓我七星派退出香港也行,那可是要拿出點真本事的!」 要是讓蔡陽秋和左家俊放對鬥法,他還真是有幾分忌憚,說不定就會找個台階自個兒下去。 但是面對葉天這一臉病色的年輕人,蔡掌門彷彿看到了一個軟柿子,怎麼都要捏一下吧? PS:第二更,打眼繼續寫第三更,可能稍晚點,對了,還差三四百張推薦票到2萬5啊,推薦票沒投的偷出來吧!! 第五百七十二章掌門VS門主 「我有讓你們退出香港了?」 葉天一臉詫異的看向了蔡陽秋,說道:「我好像沒說過這樣的話吧?我只是讓你給左師兄道歉而已,要是你感覺沒臉留在香港,那也請自便!」 葉天那副不明所以的模樣,讓很多人看著都有些蛋疼,心中暗罵葉天這小子不地道。 要知道,吃江湖飯的,就是講究個名聲,今日易溫茂如果低頭道歉,那他在江湖中還有何地位可言? 尤其是吃風水這行飯的,你如果承認了學藝不精,下次誰還敢找你堪輿風水呢? 蔡陽秋被葉天擠兌的臉色一陣紅來是一陣白,他雖然有心想出手教訓一下葉天,不過這個場合豪富雲集,要是傷到別人,那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思付再三之後,蔡陽秋對著左家俊拱了拱手,說道:「左先生,是我小徒來的冒昧,今日咱們暫且不談了,蔡某改日必將上門拜訪!」 蔡陽秋話聲剛落,葉天那讓人蛋疼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別啊,別改日啊,今兒事今兒了,就道個歉嘛,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小子,別欺人過甚啊!」 蔡陽秋本待往外走的身體停了下來,猛的回頭向葉天看去,他再怎麼說也是七星派的一派掌門,平時在門派中可是生殺予奪的人物,何時被人如此擠兌過? 「我師兄開慶功宴,你們上門砸場子,現在不交代清楚又想離去,是誰欺人過甚啊?」 葉天搖了搖頭,緩緩的從角落裡走了出來,說道:「賠禮道歉,自認學藝不精,我日後不會找你七星派的麻煩,這事兒就算是揭過了!」 從葉天的角度而言。上門砸場子,這本就是奇門大忌,自己不廢了他已經算是很仁慈的了,要知道,如果他們砸場子成功,左家俊也唯有離開香港一途了。 不過在蔡陽秋看來,葉天這純粹是小題大做,想借此事來把他們七星派趕出香港。 香港實習的是一國兩制。風水師從業是被允許的,黃大仙的攤子遍地可見,可謂是奇門中人的天堂。 如今葉天要將他們七星派趕出香港,這可是事關門派日後的生死存亡,蔡陽秋即使對左家俊有所忌憚,卻也再示弱了。 「你真要趕盡殺絕?」 蔡陽秋瞇縫起了眼睛。眼中已然露出一絲殺意,俗話說斷人錢財有如殺人父母,七星派在香港經營數十年,豈能被葉天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嚇倒了? 而且和一直都是單槍匹馬闖江湖的左家俊不同,七星派在香港和沿海地區弟子眾多,就算是單挑打不過,蔡陽秋也有信心用人海戰術淹死這幾人。 「趕盡殺絕,你們也配?」 葉天冷哼了一聲,稍顯單薄的身體站在距離蔡陽秋四五米遠的地方。那煞白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病態,這些圍觀的人,真不知道葉天是從何而來的底氣。 蔡陽秋同樣如此,他是個行事極為謹慎的人,之前就外放出真氣試探過葉天。 但是從對方身上沒有任何真氣反彈的跡象,加上葉天體內因為傷勢導致的氣血不旺,各方面看上去都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蔡陽秋眼中閃過一道厲芒。原本垂在兩腿側的雙手。陡然合拳伸進了唐裝的衣袖裡。 剛才葉天縮在角落裡,蔡陽秋怕傷及他人。心有顧慮之下沒敢出手,但是現在葉天不知死活的站了出來,蔡陽秋也橫下心來,要給葉天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在外人看來,蔡陽秋的這個舉動,就像是北方人喜歡將手放在衣袖裡取暖的動作一般,但是葉天卻清楚的感應到,一股勁風撲面而來,所對的位置正是自己的胸腹丹田處。 「媽的,出手夠狠的啊,不過這用的是暗勁,卻不是術法,難不成七星派的攻伐術法也都消失了?」 兩人相距不過四五米,在蔡陽秋釋放出那股暗勁的瞬間,葉天就感應到了,由於他身後有人,卻是無法避讓,只能伸手在胸前格擋了一下。 單純的說到功夫上的修為,蔡陽秋真的不弱,他這八十多年也不是白活的,早已將一身功力修煉的精純無比,也是只差一步就能踏入到化境之中。 所以他雙拳一包放出的氣勁,打在葉天左臂上之後,竟然發出彭的一聲,讓沒有提防蔡陽秋竟然不用術法而使用暗勁較量的葉天,往後倒退了整整三步。 雖然這也有因為葉天內傷未癒,一身真氣都蘊藏在腑臟之間滋養傷勢的原因,不過能把葉天給逼退三步,也可見蔡陽秋這七星派掌門並非是浪得虛名了。 「小師弟?!」 兩聲驚呼響起,苟心家和左家俊同時搶到了葉天身前,苟心家雖然離的較遠,但動作卻是要比左家俊快上一分,獨臂攔在了蔡陽秋和葉天之間。 「七星派,真的好本事啊?」 苟心家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以他當年的秉性,本想在抗戰結束後對付七星派的,誰知道七星派那時卻是銷聲匿跡了起來,讓苟心家也無可奈何。 可是時隔半個世紀後,竟然又和對方遇到了,而且還是連番挑釁自己兩個師弟,這讓心境古井無波的苟心家,都起了一絲殺心。 當年苟心家那也是從屍山血海中一路拚殺過來的人,這心念一動,枯瘦的身體頓時血氣澎湃,原本收斂起來的真氣瞬間在全身流動起來。 「你……你是誰?」 蔡陽秋剛才釋放出的暗勁,本來是想擊傷葉天的丹田,讓他傷上加傷,即使醫治好了下半輩子也只能成個病嘮。 但是蔡陽秋沒想到,葉天居然用單臂就將他的外放的真氣給接了下來,如果說這僅僅是讓他覺得吃驚的話,苟心家的舉動,就讓他感到震驚了。 從苟心家的身上,蔡陽秋感覺到像是一隻史前凶獸在甦醒一般,那強大的氣血是他從所未見的,身材枯瘦的苟心家,此時在他眼裡就像是一座大山般不可逾越。 「這……這人莫不是進入化境了?」 蔡陽秋怎麼都沒想到,原本這看上去並沒有功夫的老道士,一身修為居然如此可怖,心頭興起了一個念頭,蔡陽秋的面色突然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他卡在暗勁巔峰已經二三十年之久了,蔡陽秋甚至都感覺化境只是一個傳說,因為他的師父也從未達到過那種境界。 但是眼前的這個老道人,讓傳說變成了現實,只有化境,才能給他這麼大的壓力。 「咳咳……」 苟心家尚未說話,葉天的咳嗽聲就先響了起來,「大師兄,您別欺負晚輩,這七星派,也淪落為江湖門派了!」 伸手推開了苟心家和左家俊,葉天站了出來,他是麻衣一脈的門主,對方既然出招了,自己豈有避在兩位師兄後面的道理? 「你小子,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出手嗎?」 苟心家瞪了一眼葉天,他這幾十年來第一次有了出手教訓人的慾望,卻是被葉天給打斷掉了。 「大師兄,和您較量我肯定不行,但是和這人?」 葉天搖了搖頭,臉上現出一絲不屑之色,「我要是連他都教訓不了,這麻衣一脈的門主也可以另選他人了。」 「小師弟,還……還是讓我來吧,在這地方,你出手不合適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不願意了,他知道葉天殺心很重,萬一要是在這種場合裡將蔡陽秋擊斃,那絕對是一件捅破天的大事件了。 「二師兄,你放心,我有數,他當年不是讓你不戰而退吧?今日我還給他吧。」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現在讓他和蔡陽秋下場較量功夫,葉天說不定還真不是對手,但奇門中人鬥法,均是殺人於無形之中,和武林中那些莽漢們的區別可大了去了。 葉天話聲剛落,那邊蔡陽秋就趕著話說道:「好,你為麻衣一脈的門主,我是七星派的當家人,今天就讓我領教一下貴門的功法吧!」 對於葉天身邊的老道人,蔡陽秋真的是提不起一絲和其鬥法的念頭,那人的修為實在是太恐怖了,對上他蔡陽秋只有認輸求饒的份。 不過蔡陽秋說出的這番話,倒是很合規矩,葉天雖然受了傷,但他年輕啊,蔡陽秋已經是七老八十的氣血衰敗的人了,兩人鬥法,也說不清誰佔便宜誰吃虧。 「這……這叫什麼事啊?」左家俊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蔡陽秋身邊的易溫茂,這件事情都是因為他的挑釁而引起的。 「諸位,請大家往邊上讓讓,這兩位要切磋一下功夫,實在是不好意思!」 左家俊對著圍觀的那些富豪們拱了拱手,這些人可都金貴著呢,萬一傷了一個都是麻煩事。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圍觀的那些人紛紛往邊上退去,一個個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 都聽說風水師術法高明,但誰都沒見過,今兒來參加宴會,居然還能看到這麼一場免費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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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口鮮血,正噴在了蔡陽秋的臉上,被那股腥鹹的血氣一激,再加上葉天倉促畫出的符菉凝聚的煞氣也是有限的,蔡陽秋整個人卻是清醒了過來。 剛剛清醒過來了蔡陽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面前一道人影飛了出去,凝神看去,卻正是自己的得意大弟子,連忙搶上一步將易溫茂給扶住了。 「溫茂,這……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自己胸前衣襟的鮮血和鼻中的那股子血腥味,蔡陽秋的頭腦又有些混亂起來,他不是正在和葉天對峙嗎,怎麼出手傷了自己弟子? 易溫茂將湧到喉嚨處的一口鮮血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斷斷續續的說道:「師……師父,認……認輸吧!」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葉天連身體都沒挪動一步,就使得蔡陽秋自己神經發生了錯亂,這種詭異的法術,根本就不是他們師徒所能抗衡的。 「認輸?」蔡陽秋愕然的看向徒弟,正待詢問的時候,身體卻是晃了一晃。 PS:第一更送上,周推榜第四啊,有推薦票的朋友再支援一吧,把第三秒殺了,今兒繼續爆,嗯,只差兩百票而已! 推薦一本修真類的新書:《不滅塵魂》,書號2492960,字數不多,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先收藏一下 第五百七十四章心服口服 術法中的攻伐之術,可不僅僅只是對人的神經造成混亂使其產生幻覺,那股陰煞之氣,對於人體本身,也是有很大傷害的。 在蔡陽秋剛才陷入幻境之時,他的氣血運行也被打斷了,那些溢入到他體內經脈各處的煞氣,此時也爆發開來。 毫無提防的蔡陽秋,只感覺渾身一陣陰寒,整個人如墜冰窖之中,身形連連搖晃了幾下,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 任是蔡陽秋如何遲鈍,也知道自己在悄無聲息之間,就著了葉天的道,也就是他所謂的攻伐術法。 感受著虛弱的身體,蔡陽秋明白,自己絕無再戰的能力了,別說面前神秘莫測的葉天了,就是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自己也不是其對手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蔡陽秋站穩了身體,看向葉天,說道:「葉門主,是我蔡陽秋敗了,蔡某技不如人,輸的心服口服,您要如何處置,儘管給出個章程吧?」 在見識了葉天的術法之後,蔡陽秋真的再也沒有絲毫的爭勝之心了。 更何況葉天一方還有那高深莫測的老道士,恐怕即使自己師傅再世,也不是對方的對手,既然如此,倒不如為人光棍一些直接認輸了。 「我給出章程?」 葉天笑了起來,說道:「話早已說過了,今兒這事是你們七星派挑釁在先,沒有絲毫的依據就說我二師兄所佈的風水局會危害港島,破壞我師兄名譽。 至於章程,我還是那句話,道歉就行了!」 「好,老夫道歉!」 蔡陽秋點了點頭,走到左家俊的面前,一躬到地,起身之後說道:「蔡某代表七星派,向左先生表達最誠摯的歉意,是小徒學藝不精。妄論左先生的風水局,還請左先生原諒!」 蔡陽秋這番話說出來,代表著盤踞在港島和沿海地區的上千名七星派門人弟子,其份量不可謂不重。 這也表明,從今天之後,所有七星弟子見到左家俊,都會低上一頭的。 有了七星派的承認,且不說東南亞第一風水師。最起碼港島第一風水師的明天。左家俊算是已經坐穩了。 「小師弟,你看?」 雖然蔡陽秋是向自己道歉的,不過左家俊也不敢給出對方什麼答覆。畢竟小師弟是麻衣一脈的門主,這最終的決定還是要他來拿的。 蔡陽秋也是老江湖了,知道左家俊的意思。轉臉看向葉天,說道:「葉門主,我七星派從明日開始,將全面退出港島,不知道這能不能讓你滿意?」 成王敗寇自古由之,自己上門砸場子反而丟了人,只要葉天一句話,香港就再沒有他們的立錐之地,想想這風水盛行之地就要拱手讓出。蔡陽秋說話的時候,心頭都在滴血。 苟心家在後面輕輕說道:「小師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奇門凋零,固然有國家遏制的原因,但內鬥激烈也是其因素之一,如果七星派再回到內地,想必日後也就一蹶不振了。這對於整個奇門而言,未必是什麼好事。 「蔡掌門,我沒說讓你們七星派退出香港啊?」 聽到大師兄的話後,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七星派在風水堪輿一項上。還是有其獨到之處的,這一點在場的諸位也是深有體會的。」 「是啊。易會長看風水還是有一套的。」 「我那宅子十年前就是易會長看的,至今順風順水,易會長還是有本事的!」 葉天話聲剛落,人群裡就響起了應和聲,易溫茂在香港呆了數十年,也與許多豪富交好,此時出言幫襯的人倒是不少。 「江湖中最忌有術無德,令徒這心性,還需磨練啊。」 等到場內的聲音停下來後,葉天看了一眼半躺在地上的易溫茂,接著說道:「我師兄所佈的風水局,是極少出現在風水典籍上的三極法陣,你們有所懷疑原本並不為過,但刻意砸場子,就有失厚道了。 現在既然蔡掌門代表七星派向我師兄道了歉,此事就此揭過吧,奇門凋落此般,我希望蔡掌門日後能教導弟子,莫要再同行傾軋了!」 「葉門主,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繼續留在香港?」 聽到葉天的話後,蔡陽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會嫌棄錢多地盤大啊?送到對方口邊的肥肉,葉天竟然給吐了出來? 反正如果換成蔡陽秋自己,那他不說趕盡殺絕,總之將對方驅逐出香港島,這是一定要做到的,葉天的話讓他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對方。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當然,香港雖不算很大,但也不少,別說你我兩個門派了,就是再多三五奇門,也是能生存下去的,希望蔡掌門日後遇到這種事情,也能多思慮一二!」 其實葉天這麼做,固然有不想同行傾軋,給七星派留下一個機會的原因,還有別的一些因素在裡面。 要知道,香港風水各派其實不少,林林總總大概有幾十個流派,這其中最為有名的就是七星派了,他們佔據了港島各種風水生意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份額。 其餘還有百分之四十的生意,都被那些走單幫或者小門小派給佔據了,至於左家俊,他獨身一人,而且只做超級豪富的生意,則是不在這行列之中。 如果現在七星派全部退出港島,那麼必然會引起風水行當的一次重新洗牌,就憑他麻衣一脈這三五個人,根本就無法佔據這市場份額,他們是有心無力。 所以與其把七星派趕走,又引來別的什麼門派,倒不如讓七星派存在下去,這樣還顯得他們麻衣一脈大度,日後即使再有什麼爭執,他們也會思量一下的。 「葉門主大量,蔡某人羞愧啊!」 葉天這番話一出,讓蔡陽秋在原地愣了足足有好幾分鐘,回過神來之後,走到葉天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禮,說道:「蔡某日後必當教導門人,讓他們以葉門主的話為戒,香港風水行裡,也當以麻衣一脈馬首是瞻!」 在利益和金錢面前,面子什麼的都不是那麼重要的,能留在這遍地黃金的香港,蔡陽秋原本心中對葉天的怨氣,也盡數煙消雲散了。 而且蔡陽秋也知道,自己七星派雖然門人眾多,但根本就沒有與這眼前師兄弟三人抗衡的本事。 所以與其和葉天等人結怨,倒不如將對方捧到高位上,他們得面子,自己七星派也能繼續得實惠,蔡陽秋這算盤打的也是很精明的。 「蔡掌門客氣了,我們師兄弟,是不會插手港島風水行的,日後還請蔡掌門多費心費力!」 對方給足了自己面子,葉天的口氣也緩和了下來。 他們麻衣一脈向來人丁不旺,也不可能像七星派那樣廣收弟子,香港這地盤對於葉天而言真的沒有什麼吸引力。 只要對方不對風水柱發難,影響到他宅子的聚靈陣,葉天才懶得搭理港島風水行當裡的那些破事呢。 「葉門主的度量真是常人難及啊,老頭子受教了!」 今兒受了這般羞辱,蔡陽秋竟然還有一種逃脫大難的想法,又恭維了葉天幾句,開口說道:「小徒傷重,蔡某就先告辭了,三日之後蔡某擺席向貴門賠罪,還請葉門主賞面光臨!」 「好,一定到!」葉天點了點頭,香港奇門的穩定,對他也是有益處的,既然給了對方台階,就沒必要再起波瀾了。 「就這麼完了?怎麼鬥法的啊?」 「就是,那老頭發癲打了自己人一掌,可那年輕人都沒動啊?」 等到蔡陽秋扶著徒弟退出會場之後,場內爆發出了一陣嗡嗡聲,所有人都在議論著剛才發生的那詭異一幕。 沒有他們想像中的激烈對打,也沒有傳說中的飛劍傷人,好像葉天就是擺了幾下手,蔡陽秋就突然失去了理智一般,情形實在是有些詭異。 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這些超級富豪們均是心底有些發寒,看向葉天的目光中也或多或少帶著一絲懼意,萬一這法術要是施加在自己身上,那將會是一種什麼情形啊? 俗話說「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奇門中的手段遠非武林人士可比的,這也就是術師在歷朝歷代都被當權者鎮壓的主要原因了。 看到眾人的面色,左家俊站了出來,說道:「各位,此事就到此為止,易會長也是為了港島著想,大家就不必多議論了,我再給大家講解一下這三極陣法的奧義吧!」 左家俊此話一出,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引出了偌大風波的風水局,到底還有什麼神奇的作用。 站在場中的葉天鬆了口氣,悄悄往後退了出去,來到角落中後,感到喉頭一甜,連忙抬手摀住了嘴巴,當手拿開的時候,嘴角滿是鮮血。 苟心家就站在葉天身側,連忙扶住了葉天,半是關心半是責怪的說道:「小師弟,你沒事吧?以後不要再如此爭強鬥勝了!」 PS:第二更,感謝PearW盟主今兒的飄紅打賞,謝謝朋友們的大力支持,打眼繼續寫第三更,有月票和推薦票的朋友請繼續支持相師! 第五百七十五章一門三化境 「大師兄,我沒事,修養幾天就好了。」葉天擺了擺手,神情有些萎頓。 剛才虛空畫符那一下,到底是用了元氣,這讓葉天傷勢未癒的腑臟,又受到了一些震動,原本被壓制的傷勢蠢蠢欲動起來。 不過剛才吐出了那些淤血之後,倒是不會讓葉天的傷勢加重,只不過又需要將養多些時日罷了。 其實剛才那種情形,由苟心家出手也是可以輕鬆擊敗蔡陽秋的,不過葉天身為一門之主,自然沒有當縮頭烏龜的道理。 「你小子,殺氣太重,日後我介紹一大和尚給你認識,你也學點佛法吧。」 苟心家一臉無奈的看著葉天,他和左家俊都已經老了,麻衣一脈的未來和希望都被寄托在這小師弟身上,他可不想讓葉天出現任何的意外。 「大師兄,您這道士什麼時候轉修佛法了?」 葉天開了個玩笑,稍稍提了下真氣,只感覺胸腹之間一陣鬱結,這裡渾濁的空氣也不利於他修養,當下開口說道:「二師兄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咱們這就走吧。」 見到葉天等人起身,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陶山奕連忙說道:「葉師叔,師伯,我師父應該快到了,我先去機場接他老人家,回頭去哪裡找您呢?」 目睹了剛才那一幕,陶山奕才知道自己的感覺完全沒有錯,這一臉病容的年輕人修為高強之極,換了自己上場,估計也是慘敗的結局。 這讓陶山奕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真的無法想像,如此年輕的葉天,究竟是如何將功夫練到這等程度的? 是以在說話的時候,陶山奕也隱隱以葉天為主了。他可不想因為稱呼的先後,引起葉天這個年輕人的不快。 「大師兄。你看吧。」 葉天側臉看向了苟心家,他不知道大師兄和那南淮瑾關係究竟如何,值不值得讓他知曉聚靈陣的事情。 苟心家沉吟了一下,說道:「淮瑾老弟是我多年至交。師父當年也教導過他一些東西,說起來和麻衣一脈還有些淵源,就讓他來家裡吧。」 香港這個聚靈陣算是麻衣一脈最大的秘密了,饒是苟心家和南淮瑾相交莫逆。也是再三思付之後,才下的這個決定。 「好,我住在……,你到時候接南先生直接過來就行了。」 大師兄既然發了話,葉天毫不猶豫的將地址報給了陶山奕,對於師父經常掛在口中的奇才,葉天也是頗有幾分好奇的。 「是,謝謝葉師叔!」 陶山奕答應了一聲,先行退出了會場,心中卻是稍微有些不快。以師父和苟心家的交情,來香港拜訪當然要登門了,可是對方似乎還猶豫了一會。 見到父母正在遠處和人聊著天。葉天喊過周嘯天,說道:「嘯天,去和我爸他們打個招呼,然後咱們就走!」 宋薇蘭雖然想和兒子多親近,不過今兒拜訪他們夫婦的人實在太多,只能在遠處對著兒子歉意的打了個招呼。 這場中也有許多人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葉天身上的,但適才葉天的手段過於詭異。那些人也不敢打擾,這才讓葉天一行人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會場。 「唉,以後再也不參加這種聚會了!」 出得會場之後,葉天長長的舒了口氣,那裡面穢濁的空氣和壓抑的氣氛,簡直讓他難以忍受。 「怕是由不得你啊!」一個聲音從葉天身後發出,回頭看去,卻是唐文遠帶著孫女跟了出來。 「葉天,我和易溫茂有些交情,多謝你手下留情了。」 唐文遠認識葉天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每一次見到葉天,總感覺他身上威勢日盛,連自己這快入土的老頭在在他面前,竟然也有一點不自然的感覺。 「老唐,剛才是我對不住,說話沒給你留面子。」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今兒這事是門派之爭,我不能相讓,否則麻衣一脈的名聲就毀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天起家之初,靠的就是面前這位老爺子,方才在會場裡拒了唐文遠的面子,他心中其實也有些歉然的。 「沒事,你不怪我就好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鬆了口氣,說道:「這宴會呆的沒意思,我正要回去,讓司機送你們一程,正好我還沒去過你新建的宅子,今兒就去做個客吧。」 唐文遠之前請葉天給他佔過一卦,知道自己在三年之內有場劫難,眼瞅著時間越來越近,即使是他這樣人,也有些不淡定了。 「是啊,葉天哥哥,你來香港都沒請雪雪去作客呀!」 唐雪雪也拉住了葉天的衣袖搖了起來,她和葉天幾乎是朝夕相處一月有餘,對這哥哥幾位依戀。 「去我那宅子?」 葉天苦笑了一聲,別說今兒有客人來,就是沒事也不能讓他去啊,當下搖了搖頭,說道:「老唐,我那宅子你現在不合適去,等過段時間我會請你上門做客的。」 「不合適?」 唐文遠聞言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京城的聚靈陣,面色不由一變,試探著說道:「葉天,你那宅子莫非也布下了什麼陣法?」 說話之時,唐文遠又想到了那風水柱,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得,猜到就猜到吧,一個字都不要往外說啊,我們就先走了。」 葉天原本也沒想瞞著唐文遠,而且幫他度過那場劫難,還要著落在這新宅子上,日後總會被他知道的。 告辭唐文遠後,葉天幾人叫了一輛會所接送貴賓的車輛,直接返回到了家中。 算算時間,距離南淮瑾到來應該還需要一個多小時,葉天進房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坐到觀景台上的蒲團上修復起傷勢來。 在港島南端的一處頂級富豪所住的別墅裡,一位私人醫生剛剛給易溫茂治療完畢,對著一臉擔憂的蔡陽秋說道:「蔡老先生,易先生沒傷到腑臟,不過斷了兩根肋骨,這段時間要好好休養一下才行。」 易溫茂在香港經營多年,他們所接的業務上至港督富豪,下至平民百姓,這些年積累起來的財富,比左家俊是只多不少。 所以他們在人後的生活,也是奢侈之極的,住的是香港最好的別墅,私人醫生也是隨叫隨到。 「謝謝劉醫生。」蔡陽秋開口叫過一個門人,吩咐道:「阿軍,送劉醫生回去吧!」 蔡陽秋的神情雖然也很萎頓,但他只是被陰邪之氣侵入體內,有那麼幾天功夫就能化解掉,並不會留下隱患的。 倒是親手將徒弟打成重傷,讓蔡陽秋心裡有些愧疚,畢竟這個徒弟跟著自己也有四五十年了,兩人的關係不比父子差上多少。 等到劉醫生出門之後,易溫茂一臉羞愧的說道:「師父,我……我今兒給您丟人了!」 其實蔡陽秋這些年已經很少過問門派中的事情了,大多都是易溫茂在打理,所以今兒這件事情,他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 後來易溫茂在見到葉天幾人後,心中感覺有些不妙,這才馬上派人將師父從家中給接了去,但是沒成想,卻是讓師父跟自己一起受到了羞辱。 「師父,您放心,我饒不過那姓左的,咱們七星派門人眾多,這個場子我一定要討回來!」 易溫茂並沒有和葉天對上,他也不瞭解發生在蔡陽秋身上的事情,所以對葉天等人尤其是對左家俊,還是心有怨恨的。 「你說什麼?」 原本正在察看徒弟傷勢的蔡陽秋,聽到這話眼睛頓時瞪了起來,一巴掌扇在了易溫茂的頭上,說道:「想死我一掌斃了你,省的連累我七星派!」 「師父,您……您這是幹什麼啊?」易溫茂被打的有些迷糊了。 「臭小子,他們師兄弟三人,均是進入到了化境,你拿什麼去討回場子?」 蔡陽秋長歎了一聲,公眾社會講的法律,但是在奇門之中,自古都遵循一個道理,那就是拳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理! 葉天以重病之軀還能讓自己陷入幻境,蔡陽秋回頭一想,那二十來歲的葉天,其修為怕是也進入到化境之中了。 一門三化境,這足以橫掃當代奇門了,再借蔡陽秋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再興起什麼尋回場子的想法了。 「化境?」易溫茂那有些迷糊的腦袋,頓時變得無比清醒了,頭上佈滿了細密的冷汗。 師父進入暗勁二三十年,至今都沒辦法進入到化境之中,而對方竟然有三個化境高手,自己居然還想著再找麻煩,的確有些不知死活了。 「以後見到這三人,你都要執弟子禮,萬萬不可招惹!」 蔡陽秋想了一下,又吩咐道:「明日召集派中各人,讓他們都注意一點,另外訂個香港最好的酒店,師父再去賠罪,但願能把這恩怨給化解掉吧。」 任誰要是結下葉天這等仇家,肯定也會像蔡陽秋這般坐立不安的,在門派生死存亡之際,個人的榮辱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PS:第三更,新一天到了,推薦票也刷新了,大家看完章節,順手投幾張推薦票給相師吧,今兒要是保持前三,繼續爆! 四天連爆,繼續求票!!! 第三章已經更了 十月的最後四十八小時了 月票,真的不能下崽,還有存貨的朋友投出來吧! 推薦票每天都刷新的,這個真的可以有! 四天連爆 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五百七十六章震驚 坐在觀景台上,頭頂夜空群星璀璨,九星聚靈陣和天上的北斗九星遙遙呼應,一縷縷星光灑下,融入到聚靈陣之中。 絲絲縷縷近乎實質的靈氣,從葉天全身溢入,葉天頭頂蒸騰出一片霧氣,四肢百骸無一不在接受著靈氣的滋養,整個人進入深層入定之中。 忽然,葉天心中動了一下,眼睛隨之張開,往山腳望去,盤膝坐著的雙腿向下使力,身體隨之站了起來。 「小師弟,你也感應到了?」 苟心家站在距離葉天十多米處,一臉笑意的看著他,自己這位師弟真可謂是天賦異稟,受了如此重的傷,竟然還有這麼敏銳的感應力。 「有朋自遠方來,我這當主人的,怎麼也要去迎接一下吧?」 葉天哈哈一笑,剛才雖然僅僅打坐了一個多小時,但已經將傷勢給壓制住了,這段時間只要不再和人動手,就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返身下了觀景台,師兄弟二人往別墅大門走去,周嘯天早已等在了門口,將別墅的鐵門給打開了。 現在不過晚上11點鐘,作為主角的左家俊還沒從宴會回來,不過有葉天這個麻衣一脈的門主親自迎出來,也算是給足了這位國學大師面子了。 兩人剛剛來到別墅門口,道路前方就傳來汽車的發動機聲,一輛黑色的賓士車緩緩的駛了過來。 葉天和苟心家對視了一眼,抬步往前迎去,不過賓士車在距離大門還有十來米的地方就停住了,車門被從裡面推開來。 一個穿著一身唐裝身材消瘦,但精神十分矍鑠的老人,從車裡走了下來。 抬眼看到葉天二人,那老人連忙加快了腳步,沒等兩人迎上來,就已經走到了面前,一雙眼睛緊緊的盯在了苟心家的臉上。 老人在苟心家臉上看了一會之後。目光掃在了他那缺失了一條手臂的右肩處,顫抖著聲音問道:「可……可是元陽吾兄?」 當年苟心家出事回台之後,南淮瑾曾經去醫院探視過他,雖然此時苟心家相貌和以前有著天壤之別,但這斷臂卻是假不了的。 苟心家的神情也是有些激動,長歎一聲道:「淮瑾老弟,一別近五十載,沒想到你我兄弟還有相見的一日啊?」 「淮瑾拜見大哥!」 聽到苟心家這句話後。南淮瑾心中再無懷疑。搶前一步,對著苟心家就拜倒了下去,眼中老淚縱橫。 解放前的時候很流行拜把兄弟。這二人當年就是八拜之交,此時見了苟心家,南淮瑾當即大禮參拜起來。 「不可……」 苟心家一把托住了南淮瑾。說道:「淮瑾老弟,你我兄弟何須如此,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師的關門弟子葉天,也是我麻衣一脈的現任門主!」 雖然和南淮瑾有著許許多多的話要說,但苟心家還是沒敢冷落葉天,且不說葉天的身份,就是這宅子。那也是葉天所有的啊。 「劍眉星目,一副好相貌!」 南淮瑾搭眼在葉天臉上看了看,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皺著眉頭說道:「葉師弟這是和誰動過手了,為何會傷及腑臟呢?」 腑臟之氣為人體之精華所在,除了丹田之外,是最緊要的地方。尤其對內家高手來說,腑臟受傷是最容易留下隱患的。 出於和苟心家的交情,南淮瑾連帶著也將葉天高看了幾分,想了一下之後,說道:「我有一治療內傷的方子。回頭寫給你,先抓幾服藥吃吃看。」 當年在青城山中學道隱居的時候。南淮瑾可是學得了一手好醫術,他所說的藥方,就是青城派治療內傷的不傳之秘。 「謝謝南師兄關心。」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稍稍側了下身體,說道:「這點傷勢不算什麼,讓南師兄操心了,咱們進去說話吧。」 「葉師弟,這腑臟受傷,切不可大意,還是要小心調養的。」 見到葉天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南淮瑾看向了苟心家,按說自己老兄也是此道高手,他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厲害吧? 曾經有一位奇門中人,年輕的時候和人動手,被人擊傷的腑臟,當時仗著年輕體強,硬是扛了過去,但誰知道就在他四十歲那年,突然舊疾復發,腑臟出血而亡。 葉天此時和那人情況就有點相似,現在不注意,說不定日後就會遭遇反噬的。 「淮瑾老弟,葉天的手段不在我之下,他豈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苟心家笑著搖了搖頭,有這座九星聚靈陣在,有那源源不斷充裕的天地靈氣,像他們這種人,只要還吊有一口氣,都能恢復過來的。 「哦?」 南淮瑾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葉天,他知道苟心家生平從不說妄言,他既然如此講了,葉天的修為怕真是不弱於他的。 「進到這宅子裡,你就明白了。」 苟心家看了一眼陶山奕,淡淡的說道:「把車子就放在哪裡吧,你也進來!」 「是,師伯!」陶山奕恭敬的答道,心裡卻是有些不以為然。 看苟心家那架勢,讓自己進這別墅好像給了多大面子一般?陶山奕跟隨師父走過許多地方,也見過一些前輩,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連門都不想給進的呢。 苟心家哪裡會去管陶山奕的那點小心思,當下袖袍一甩,讓開半個身子,和南淮瑾並肩走進了別墅的那道鐵門。 「嗯?這……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跨過進入別墅的大門,南淮瑾的身體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像釘子似的站在了那裡,臉上滿是驚愕的神情。 那充裕的近乎實質的天地靈氣,在不斷往南淮瑾的體內溢去,在這靈氣匱乏的當代,他何時有過這種經歷?即使當年隱居青城山,那山中的靈氣也遠遠不如這裡。 顧不得多問,南淮瑾下意識的就放開了心神,盡全力吸納起這股天地靈氣來,整個人一時間進入到了入定的狀態。 「果然是天賦奇才啊!」 看著南淮瑾居然如此之快就適應了這些天地靈氣的衝擊,並且還能站在那裡入定起來,葉天也不禁暗暗點頭。 「師父,您怎麼了?」 對於南淮瑾的反應,苟心家和葉天都猜到了幾分,不過跟在身後的陶山奕,卻是有些不明所以,在他們身後三步,輕輕的喊了一聲。 這一聲將入定中的南淮瑾給拉回到了現實之中,轉頭望向一臉莫名其妙的徒弟,開口問道:「嗯?山奕,你沒感覺到嗎?」 「感覺到什麼?師父,您到底怎麼了?」 陶山奕愈發的糊塗了,師父今兒的表現太不正常了,莫非苟心家二人召來師父,是想算計他的? 想到這裡,陶山奕往後又退了兩步,俗話說人心叵測,他們的交情是四五十年的,誰知道現在對方打著什麼心思? 「你小子,這麼充裕的天地靈氣,你都沒感覺?」南淮瑾臉上帶了一絲慍怒,呵斥道:「這麼多年功白練了嗎?」 「靈氣?哪來的靈氣啊?」 陶山奕往左右看了看,還鼓動氣血感應了下,這裡的靈氣比城市裡是濃厚一點,但也遠遠稱不上「充裕」二字吧? 「咦?原來是這樣啊?」 南淮瑾也是心思聰穎之人,見到徒弟的表情後,頓時感覺到有些蹊蹺,試著往後倒退了一大步,那環繞在身周的靈氣,頓時消失不見了。 「元陽兄,這……這是聚靈陣法?」終於明白過來的南淮瑾,一把抓住了苟心家的衣袖。 南淮瑾當年隱居青城山的時候,曾經翻遍了典籍,想在山中修建一個聚靈陣由於修煉。 但由於傳承多有缺失,直到現在也未能如願,眼下見到這疑為聚靈陣的所在,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沒錯,淮瑾老弟,進去再說吧!」見到南淮瑾吃驚的樣子,苟心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當年李善元一直誇獎南淮瑾的資質,這讓身為麻衣一脈大弟子的苟心家心中難免也有些吃味。 現在見了老友這驚愕的樣子,苟心家心裡簡直就像是吃了人參果一般,甭提多舒坦了,這麼多年的積鬱是一掃而空。 「不行,元陽老哥,你一定要給我說清楚。」 看見苟心家往別墅裡走去,南淮瑾連忙追了上去,那神情倒是像個見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嚴肅。 「師父這是怎麼了啊?」 站在別墅完外面的陶山奕有些傻眼,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師,怎麼會露出這副表情?來不及多想,陶山奕連忙追了過去。 只是剛一跨進別墅的大門,陶山奕的身形就劇震了起來,吃驚的嘴巴張的足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了。 「陶先生,走,去廳裡說話。」 站在門裡的葉天看著陶山奕那因為吃驚而近乎變形了臉孔,心裡也是有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感。 「哦,好!」 陶山奕這會大腦已經完全失去了思維的能力了,傀儡一般本能的跟在了葉天身後,他怎麼都弄不明白,這門裡門外為何有如此大的區別? PS:第一更,十分感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真的很謝謝大家,還差八百張推薦票到一萬票,今兒能到嗎?拜託諸位了!! 第五百七十七章敘舊 「元陽老哥,您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瞞的小弟好苦啊!」 進入到別墅客廳之後,南淮瑾已經恢復了鎮定,多年老友假死還生,自己要是還一味追問這聚靈陣,未免顯得有些薄情寡義了。 想著兩人數十年的交情,南淮瑾還真是激動了起來,從沙發上站起揮舞著手說道:「我當年要去現場收斂大哥屍骸,那幫人卻是多般推諉,小弟一氣之下,就徹底從當局退了出來!」 苟心家那會的遭遇,讓南淮瑾難免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在事情發生後不久,他就以研習學問為名,離開了台/灣很長一段時間。 「淮瑾老弟,誰都知道你我關係近,我怕連累你了啊……」 想著數十年前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苟心家歎了口氣,說道:「我早年在那兩個組織裡都埋有暗子,就是他們幫我逃出來的,事後的痕跡,也都是他們處理的。」 苟心家所說的兩個組織,自然就是國黨中那兩個臭名昭彰的諜報組織了,不過世人不知道的是,在這兩個組織之外,還游離著由苟心家率領的另外一股勢力。 由於苟心家之前深受蔣先生的信任,所以也被那兩個組織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一直想除之而後快。 不過苟心家是何等人物,他早已在那兩個組織中佈置了人手,就是為了將來以防萬一用的,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元陽大哥,那……那您這些年都是在香港度過的嗎?」 南淮瑾能瞭解當時苟心家的處境,但是對他這麼多年不和自己聯繫,卻是頗有怨詞,「元陽大哥,我這些年來過很多次香港,您為什麼就不和小弟聯繫一下啊?」 作為當世著名的國學大師,南淮瑾曾多次到香港的高校去演講,報紙都有刊登。他不信苟心家就一次都沒有看到過。 「誰告訴你我在香港的?」 苟心家看著南淮瑾,笑道:「我這些年一直都在佛廣山中苦修研習道術陣法,差不多五十年都沒下山一步,哪裡有老弟你的消息啊!」 「什麼?您就在佛廣山上?」 南淮瑾聞言一愣,繼而恨恨的說道:「這個星芸大和尚,枉我與他相交數十年,竟然一直在瞞著我!」 南淮瑾精通佛道儒三派教義,和佛廣山的星芸法師也是相交莫逆。幾乎每年都會上山和他談論佛法精要。 只是南淮瑾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那假死的拜把子大哥,居然數十年來一直躲在山上,而虧得星芸法師竟然一個字都沒往外吐露過。 「大和尚是受我所托。你就不要怪他了。」 苟心家擺了擺手,他留在山上沒有和故人聯繫,固然是擔心還有人惦記著當年的事情。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苟心家想潛心修道。研習陣法,如果不是這四五十年的孤寂獨處,恐怕他也很突破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之中。 「大師兄,南師兄,先喝口茶吧,來客無茶,不是待客之道啊!」葉天端著套茶具放在二人中間的茶几上,笑著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好,好。今日以茶代酒,我要敬元陽老哥一杯!」 南淮瑾點了點頭,端起一杯茶來,說道:「早年我觀過大哥面相,知道元陽兄福緣深厚,不是早死之人,現在能見到我兄。實乃此生最快慰之事了,來,我敬大哥一杯!」 「老弟深情厚誼,為兄心領了!」 苟心家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要不是他前些時日受的傷剛好。說不得今天要把這些茶都換成酒了。 敬完茶後,南淮瑾才感覺到有些冷落了葉天。轉臉看向葉天,說道:「尊師善元真人與我有恩,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還在世上?」 看葉天的年齡,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也就是說,他肯定是李善元在這十多年裡收下的徒弟,由此推論,李善元在世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南師兄,家師三年前羽化成仙了。」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師父生前多次提到南師兄,今日一見,師兄果然境界高深啊!」 除了苟心家之外,葉天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的修為能進入化境,南淮瑾身上澎湃的氣血,比之大師兄也僅是稍遜一籌而已。 「唉,當年勸他老人家去台,真人執意不肯,這一別就是天人相隔啊!」 南淮瑾一臉悲痛的搖了搖頭,他怕引起葉天師兄弟傷心,連忙將話題給岔開了,「當日聽聞有一少年將台/灣鬧得天翻地覆,想必就是葉師弟了吧?」 原本南淮瑾還驚愕於葉天單槍匹馬竟然能連殺數十個傭兵,現在聽聞苟心家一直隱居在佛廣山中,他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苟心家聽出了南淮瑾話中的意思,笑道:「淮瑾老弟,那件事和我可沒什麼關係,我是在事後才認得小師弟的,他要不是受傷,你也未必能是他的對手!」 「哦?葉師弟已然進入化境了?」 南淮瑾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他兼修三派精要,也是花費了六十多年,才踏入到化境之中,深知其中艱難。 要說苟心家能進入化境,南淮瑾倒是能理解,但葉天這麼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也有著和他們相同的修為,不能不讓南淮瑾震驚莫名。 「機緣巧合罷了,不如兩位師兄根底來的紮實。」 葉天笑了笑,卻是承認了自己的修為,奇門中講輩分,更講實力,他可不想讓自己這麻衣一脈門主當的有名無實。 「好,麻衣一脈在葉師弟的帶領下,一定可以發揚光大的!」 南淮瑾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當年李善元於他有恩,如今能看到麻衣一脈人丁興旺,他也是由衷的感到高興。 「葉師叔,我……我能否問下,這,這別墅內的靈氣,為何如此充裕啊?」 在南淮瑾和苟心家與葉天的對話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陶山奕弱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陶山奕這會感受著大廳內那濃郁的靈氣,心裡就像是貓爪癢癢一般,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去打坐修煉。 要知道,陶山奕進入暗勁也有些年頭了,修為一直停滯不前,原因就在於天地靈氣過於稀薄,他無法積累足夠的真氣沖關。 但是當進入這別墅中後,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馬上就不復存在了,只要葉天能允許他在此修煉,陶山奕相信自己很快就能進入到暗勁巔峰的境界。 而且在此時,陶山奕也明白了之前苟心家為何會對他們師徒的到來抱有疑慮,如果換成他們擁有這麼一處寶地,也是不敢冒然讓人來訪的。 「山奕,你這養氣的功夫還不到家啊?」 南淮瑾訓斥了一句弟子,只是在看向葉天後,臉上也是堆滿笑容,問道:「葉師弟,小徒所問正是師兄心中所想,不知道葉師弟能否解答一下呢?」 自從進入到這別墅中後,南淮瑾頓時明白了葉天為什麼對身上的傷勢毫不在意了,有這麼充裕的天地靈氣盡其享用,這點傷勢真的不算什麼的。 「呵呵,南師兄客氣了,這的確是一個聚靈陣法,是由先師晚年悟道所得來的,卻和我們師兄弟沒什麼關係……」 葉天所得傳承之事,除了給去世的師父說過,當世再無人得知,所以在南淮瑾開口問詢後,將功勞都推到了李善元的身上。 「善元真人果然是學究天人,竟然能還原上古陣法,我輩多有不如!」 聽到葉天的話後,南淮瑾長歎一聲,對於葉天的話他雖然沒有盡信,但也知道此陣法和李善元脫不開關係的。 「師父,師伯,葉師叔,您看我……」陶山奕其實對這陣法的來歷並不感興趣,他就是想知道自己能否留在此地修煉? 「沒出息的小子。」 南淮瑾笑著責罵了一句弟子,看向葉天說道:「我這弟子修為已經卡了七八年不得寸進,葉師弟能否允許他再次修煉一段時間呢?」 以南淮瑾和苟心家的關係,根本就不需要去詢問,只要葉天同意下來就行了。 「南師兄客氣了,山奕師侄去觀景台那裡打坐吧!」 葉天笑著點了點頭,此地不同於他在北京的那個聚靈陣,海上靈氣源源不斷的補充,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靈氣被吸收殆盡的。 謝過葉天等人之後,陶山奕興沖沖的去到了觀景台上,當他站在觀景台往下張望的時候,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順著山腳下的燈光,那有如龍脈蜿蜒的道路直伸如海,空中靈氣瀰漫盡數被吸入到了風水柱中,而觀景台上濃郁的幾乎形成霧綹的靈氣,正是從風水柱中抽取而來的。 如果身在外面,自然無法窺得這個風水局的奧妙,但是站在這觀景台上,整個風水局再無秘密可言了,此時陶山奕才真正明白這個風水局的作用,驚得他是目瞪口呆。 原本身為南淮瑾的弟子,他心中還有一絲自傲,但是見到麻衣一脈的驚天手筆之後,他才真正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俗話。 PS:第二更,廣東驟然降溫了,胖子中招了,頭暈眼花,不過還有第三更,月底了,總要有始有終,嗯,大家月票推薦票給點實在的支持吧! 第五百七十八章推背圖 陶山奕離去不久,左家俊就回到了別墅裡,相比葉天那難看的面色,「左大師」今兒可謂是春風得意,出盡了風頭。 在葉天鬥法取勝悄悄遁走之後,左家俊頓時被那些超級富豪們圍了起來。 有相邀堪輿風水的,也有求他測字占卜的,總之左家俊就是今兒宴會的主角,將那些身家百億的大富豪們都給壓了下去。 而香港風水行當裡的同仁,在聽到蔡陽秋說出他們將對左家俊馬首是瞻後,更是極盡奉承之事,宛然將左家俊吹噓成了當世第一風水大師了。 好在左家俊頭腦還沒燒熱,知道家裡還有兩個遠勝於他的師兄弟,不過還是被眾人灌了不少酒,離著好遠就能聞到一股子酒味。 「二師弟,今兒喝了不少吧?」 看著左家俊那已經有幾分醉態的樣子,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來見見淮瑾老弟,不過你要稱之為兄的!」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左家俊那酒意頓時清醒了幾分,深深的吸了口氣後,在他身體四周頓時瀰漫出一股子酒味,卻是被他將體內酒氣盡數驅除了出來。 將酒氣逼出後,左家俊走到南淮瑾的面前,拱手彎腰行下禮去,口中說道:「南兄,你我相識二十多年,還真不知道咱們之間有這種淵源啊,歡迎來到香港!」 左家俊拜李善元為師的那會,正好趕上國內的各種運動頻繁,對海外關係什麼的很是忌諱,所以李善元除了提及他的大弟子之外,並沒有說起過南淮瑾。 當然,到了葉天生活的年代,卻是與那時恰恰相反,誰家要是有個海外關係,恨不得能讓十里八鄉都知道,這也是葉天知道南淮瑾的原因了。 南淮瑾抬起精瘦的右手。在左家俊手上托了一下,笑道:「左老弟,早年我就問你是否師從麻衣一脈,你瞞的好緊啊!」 南淮瑾對麻衣一脈所知甚多,當年見到左家俊占卜的手法,就懷疑他與麻衣一脈有著淵源,曾經出言試探過。 只是那時左家俊來到香港沒多久,為人十分的謹慎。找了個托詞掩飾了過去。在江湖中問人傳承這可是大忌,是以南淮瑾就沒再追問下去。 被南淮瑾右手托著無法拜下去,左家俊苦笑了一聲。說道:「南師兄,您也知道家師不喜張揚,沒得到他老人家的允許。我哪敢忘外說出傳承啊。」 左家俊來香港,是為了逃避那場運動的,他在國內早已被嚇得如驚弓之鳥,來到香港的初期自然要夾著尾巴做人了,當時可謂是非常的低調。 「嗯?左老弟,你也進入化境了?」 鬆開左家俊的手後,南淮瑾發現,這個十年前還沒到暗勁巔峰的左家俊,現在宛然也是化境的修為。心頭不由一跳。 要知道,從明勁進入到暗勁,這是一道坎,如果五十歲邁不過去,基本上就沒有希望了,終生都會止步於此。 而從暗勁邁入到化境,這簡直就是一道天塹。一百個習武修道的人當中,往往連一個能進入到化境中的人都沒有。 從古至今相傳的那些所謂高人,像是唐朝空空兒,明朝張三豐,這陸地神仙般的人物。其實也就是化境修為,可見這到門坎之難入了。 南淮瑾讀遍了佛道儒三派的典籍。似乎除了那些傳說中的人物之外,也沒聽說過有那個門派居然一門出了三位化境高手的。 左家俊向葉天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說道:「全依仗小師弟,我才能進入到這個境界!」 左家俊清楚,如果沒有葉天給予的術法功法,如果沒有京城那四合院的靈氣,自己要想突破至化境,簡直就像是癡人說夢一般,將功勞歸於葉天,他一點都沒有誇大其詞。 南淮瑾能聽得出左家俊那語氣的真摯,聞言忍不住又重新打量起了葉天,他原本已經將葉天高看了不少,但沒成想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年輕人。 「南師兄,您這眼神看小弟,我可會不好意思的啊。」 同為化境高手,南淮瑾身上那股淡淡的威壓,對葉天可是一丁點兒都不好使的,看到南淮瑾的目光後,葉天不禁開起了玩笑。 「不用不好意思,借你這地,給我培養出一位化境修為的弟子就行了。」 南淮瑾聞言笑了起來,他本就是性格豁達之人,想到就說,絲毫都沒拿自個兒當外人。 「陶山奕是不行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師兄你也應該有觀人之術或者摸骨之法,你這大弟子根基有限,怕是終身就在暗勁的修為了。」 很多朋友在一些武俠小說中都能看到,練武修道之人,經常會講到「根骨」二字。 在這些小說中,根骨極佳的人,學起東西來就快,反之就顯得有些愚笨,甚至還有師父為了爭搶徒弟而大打出手的事情。 小說家言,並非是完全虛妄的,因為在奇門中收徒,根骨就要放在首位,一個人的根骨如何,往往已經決定了他這一生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葉天五歲初遇李善元的時候,就被那老道給扒光了衣服,從頭到腳的摸了一番,完了之後大聲叫了三個妙字,這才拐騙葉天為徒的。 如果葉天是那種根骨奇差的人,老道豈會為他耗心費力摘採草藥,恐怕就是葉天跪上七天七夜,老道都不會將其收入門下的。 而陶山奕的根骨,就屬於那種中上之姿,但卻難以修到大成之境,是以葉天才有這麼一番說詞。 「唉,我從小就給他浸泡藥材,想改進下他的根基,沒想到終是不行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南淮瑾歎了口氣,他何嘗看不出弟子的根骨,只是心中抱有一絲幻想,卻是被葉天給無情的打破掉了。 「南師兄,以您的修為,最少還有十多載陽壽,這時間足夠您再找個關門弟子了。」 奇門中人,不需忌諱生老病死,葉天直言道:「日後只要是南師兄您送來的人,盡可以在我這聚靈陣中修煉,您看可好?」 「好,那就一言為定!」南淮瑾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大聲笑道:「還是葉師弟看的透徹,我倒是有點著相了。」 「對了,南師兄,我有一事想詢,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對於奇門而言,傳承是至為重要的事情,葉天不想引得南淮瑾煩心,當下將話題給轉移開來。 「葉師弟,我還不至於那麼想不開的。」 南淮瑾看出了葉天的心思,搖頭笑道:「說說吧,是什麼事情,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相告!」 「南師兄,我想知道,在台/北的故宮博物院中,可有一個物件?」提到這事,葉天的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聽到葉天問的是這件事,南淮瑾眉頭一挑,說道:「什麼物件?我對那故宮博物院倒是很相熟,裡面的東西十有八九我都上過手的。」 南淮瑾不僅是國學大師,精通各派理論,同時也是一位鑒賞大師,對古玩雜類的研究造詣頗深。 在台/北故宮博物院幾次整理修繕的時候,南淮瑾都曾經參與過,倒不是在對葉天胡吹大氣。 「南師兄,那裡可有推背圖?」 葉天正色說道:「先師有一憾事,就是終生未能尋得推背圖一觀,做弟子的想完成他老人家的這個心願!」 李善元從中年起,就遊走於當時國內各大名校任教,不過花費十多年也沒能見到絲毫有關於推背圖的消息。 在臨羽化之前,李善元還曾經和葉天說過這件事,顯然這是他去世前唯一的一個沒解開的心結。 李善於曾經懷疑過,那推背圖或許被隱匿在故宮那浩瀚如山的典籍裡,被代入到了台/灣,所以葉天才有這麼一問的。 「推背圖?」 聽到葉天的問題居然是這個,南淮瑾的臉色有些古怪,推背圖向來都是奇門中的第一奇書,想找尋它的人,怕是每個奇門中人的心願吧? 「台/北的故宮博物院裡沒有這書!」 南淮瑾搖了搖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不過我曾聽聞過推背圖的一些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哦?淮瑾,說來聽聽。」葉天二人的對話也引來了苟心家的興趣,推背圖對他也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南淮瑾說道:「我在英國認識一位專門修繕古董的教授,他本人也很喜歡東方的文物,我就是從他口中聽到過一些關於推背圖的事情……」 原來,八年之前南淮瑾在歐洲講學的時候,結識了一個英國人,兩人對都東方文化感興趣,聊著聊著就談到了中國藝術品上面。 那個英國人曾經主持過大英博物館的古卷類別的文物修繕工作,和南淮瑾閒聊的時候無意中提起,他見過一副很古怪的古卷典籍。 那古卷上所說的語言隱晦之極,而且還有一些圖案與之相匹配。 當時英國人曾經靠著記憶畫出過一些圖案,南淮瑾一看之下,斷定這應該就是一卷推背圖。 PS:第三更,連爆五天,也連熬五天了,最後時刻的月票,投給相師吧,嗯,免費的推薦票是一定要的! 五天連爆,最後時刻求票! 三章送上了! 其實除了最上面那兩個瘋子之外,其餘的月票座次已經塵埃落定了。 打眼最多能摸摸血紅大大的肥臀,絕對是扒不到肥貓的褲子了。 所以這連著五天爆發,只是想讓大家看的爽一些罷了。 當然,票還是要求的。 月票今兒再不投就作廢了! 推薦票是舉手之勞,我現在特別稀罕這個,大家一定要投給相師啊! 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五百七十九章回京 《推背圖》是中華預言書中最為著名的奇書之一。 相傳是唐朝貞觀年間,兩位預言大師李淳風和袁天罡對唐朝及以後朝代重要事件的預測。全書共六十圖像,以六十甲子和卦象分別命名。 書名之所以叫做《推背圖》,卻是根據第六十圖像中的頌曰「萬萬千千說不盡,不如推背去歸休」而名的。 因為它預言的準確,《推背圖》使歷朝歷代的統治者心驚,一直被列為禁書,直到今日依然沒能逃脫禁書的黑名單。 傳說唐太宗翻看《推背圖》後,大為讚賞,重賞司天監李淳風,而袁天罡因妒忌李淳風奪其功,對他懷恨在心。 唐太宗死後,兩人更將《推背圖》兩卷分家,李、袁兩家成為世仇。 不過在奇門中的傳聞是,李袁二人為怕後人遭受天妒,故意將《推背圖》給分開的,如此一來,無人能解圖像或者讖言,自然可以使他們後人躲過劫難。 所以聽到南淮瑾的話後,葉天追問道:「南師兄,您所見的是什麼圖像?能大概描述一下嗎?」 「圖像是一鬼在水中,托起一隻人頭,讖曰:漢水茫茫,不統繼統,南北不分,和衷與共……」 南淮瑾笑著看向葉天,帶著一絲考究的意味問道:「葉師弟,你應該知道這是哪一象吧?」 雖然李淳風和袁天罡所做的推背原圖早已無法查證,但是歷代流傳的推背圖卻是版本眾多,作為奇門第一奇書,葉天應該也是看過的。 「漢水茫茫,不統繼統?」 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應該是推背圖下冊中的第三十七象吧?講的是民國時候的讖語…… 漢水茫茫,指的是武昌起義打響了革命的第一槍。不統繼統,則是革命雖成功但國家卻未統一,還要繼續二次革命,前赴後繼。 至於南北不分。說的是革命之初,國家分為南北兩個陣營,北面是袁世凱,南面是孫中山,但最終通過談判統一了。最後和衷與共,成立了共和體制的國家。」 講解完三十七象的讖語後,葉天看向南淮瑾,問道:「南師兄。我說的可對?」 南淮瑾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所說的正是金聖歎先生所解的《推背圖》,也是現在流傳最廣的。」 「南師兄。金聖歎先生註釋的《推背圖》原本,應該就在台北的故宮博物院之中吧?」 葉天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這個英國人畫出的圖像,和故宮博物院中的不同?」 南淮瑾搖了搖頭。說道:「圖像相差不大,但是年代卻值得考證……」 那個英國人雖然精通漢文化,但是對中國這預言界的第一奇書,還是看的雲裡霧裡不知其意,根本就像是在看天書一般。 不過老外做事情,一向是非常直接的,為了方便分類,英國教授乾脆直接對其做了一個碳十四的年代鑒定。 鑒定結果證明,這卷典籍的年份大約是公元六百多年的時候。那時正是唐朝初期,於是英國教授就把它歸類到唐代典籍中去了。 「竟然是唐朝的典籍?」葉天聞言激動了起來,緊緊盯著南淮瑾,急道:「南師兄,您看到原本沒有?」 《推背圖》大肆流傳的年代為宋朝,各種假的版本也是在那個年代裡出現的,換句話說。唐朝那會可能還沒有盜版呢。 南淮瑾聞言苦笑了起來,說道:「我倒是想,可是那邊矢口否認他們收藏了這本典籍,我和他們溝通了多次,也沒有結果。」 南淮瑾之所以懷疑這卷《推背圖》為原本。也正是基於這年代個原因的,不過當他前往大英博物館要求驗看此書的時候。卻被對方告知他們庫房中並沒有這一古卷。 南淮瑾自然不肯罷休了,他找了很多關係,想說服英國方面能讓他一觀這本典籍,都被拒絕了,雖然他這幾年還是一直在努力,但是希望卻越來越渺茫了。 「說不定那東西是真的《推背圖》呢?」 葉天聞言沉默了下來,《推背圖》為歷代帝王最為忌諱的物件,一般而言肯定會被帝王掌握在手中,而當年英國從中國劫掠了大批的文物,說不定就是那會流失出去的。 見到葉天默不作聲,南淮瑾忽然開口問道:「對了,葉師弟,我聽說宋薇蘭女士是你的母親,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陶山奕接師父的路上,把剛才在會所裡發生的事情也大致講了一下,是以南淮瑾知道在歐美影響力極大的宋薇蘭,和葉天還有著這麼一層關係。 「是真的,怎麼了?」葉天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南淮瑾。 南淮瑾笑道:「宋薇蘭女士在歐洲能量很大,和英國皇室關係好像也不錯,我覺得你倒是可以讓宋女士幫幫忙,看能否進大英博物館的庫房裡一觀?」 雖然英國皇室現在只是作為一個象徵的存在,但不可否認的是,皇室在英國還是有著極大影響力的,南淮瑾所說的不失為一個可取的辦法。 「哦?那我明年去問問。」 葉天點了點頭,既然知道了東西的所在,日後總有機會的,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讓心緒平靜了下來。 感覺著葉天身上的變化,南淮瑾大聲讚道:「好,原以為葉師弟只是修為高,心境還跟不上,倒是南某看走眼了。」 葉天笑了笑,站起身說道:「南師兄過獎了,我今兒妄動了點真氣,先去調理一番,您和大師兄他們秉燭夜談吧。」 雖然身在這別墅中,隨時隨意的都可以吸納那些靈氣,但總不如運功療傷的效果好,葉天的地主之誼已經盡到,也就出言告辭了。 接下來的幾日,葉天一直都閉關療傷,就連蔡陽秋擺酒賠罪,都是代為左家俊出席的。 原本蔡陽秋心中還有些忐忑,但是聽到葉天所傳「既往不咎」的四個字後,蔡陽秋終於是放下心來。 似乎看出了葉天不願拋頭露面的心思,蔡陽秋也顧不得前輩的身份,對左家俊大加吹捧,當著很多同行的面,再一次宣佈了七星派日後將以麻衣一脈馬首是瞻。 從此麻衣一脈算是在香港扎根立足了,那些所謂的麻衣神算紛紛更改招牌,生怕觸犯了「左大師」的忌諱,倒是讓左家俊搞的有些哭笑不得。 過了半個月之後,葉天傷勢盡愈,經過這次的逆天行事,他的修為隱隱又精進了一分,真氣收斂後,即使像苟心家和南淮瑾,看向葉天時都有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而葉天也發覺到,自己對於天道的理解更加深刻了,煉神返虛的境界,似乎已經向他開啟了一道大門,說不定一次頓悟,就能讓自己進入一個新的天地。 不過這種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傷勢痊癒之後,葉天刻畫了七八個帶有陣法的翡翠掛件,分別交給了父母等人,也讓他們搬進了別墅之中。 那些掛件雖然可以隔絕靈氣溢入體內,但平時呼吸所吸納的靈氣卻不在此限制,普通人的腑臟時時受到靈氣的滋養,對葉東平夫婦的身體也是大有裨益的。 這期間葉天也向母親提出了是否能進入大英博物館庫房的事情,宋薇蘭和英國方面聯繫後,卻是得知這種事情需要前去英國當面商談,畢竟博物館裡的很多東西,是無法暴露在公眾眼中的。 知道事情有希望,葉天也不著急了,他離開京城已經好幾個月的時間,也有些想念於清雅和他那四合院了,這別墅雖然奢華,但卻總是缺少了京城那濃厚的人情味兒。 在京城最炎熱的七月份,葉天一家人乘坐宋薇蘭的包機返回了北/京。 至於香港的別墅,則是留給兩個師兄和南淮瑾師徒居住了,葉天有種感覺,他下次需要回到香港別墅的時候,或許就是修為再次突破的時機。 坐在四合院中的躺椅上,聽著樹上知了的鳴叫,葉天愜意的瞇縫著眼睛,毛頭懶洋洋的躺在葉天懷裡,當然,這是葉天用了一支百年老參才換來的寧靜。 唯一不足的就是,這四合院裡的靈氣越來越稀薄了,不過葉天的幾個姑姑都搬了進來,這種程度的靈氣,對他們的身體卻是大有益處的。 「葉天,你看我穿這身衣服好不好看?」於清雅換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從房中走了出來,看得葉天眼睛猛地睜大了。 於清雅本就長得非常清純,雪白的肌膚搭配上白色的裙子,修長的雙腿在連衣裙下若隱若現,清純之中帶有一種讓人鼻孔噴火的誘惑。 「好看,好看……」 葉天豬哥一般的連連點頭,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心裡話:「要是什麼都不穿,那就更好看了!」 「找死呢你!」 於清雅嗔怒的走到葉天身邊,狠狠的在他腰上扭了一把,說道:「你以為這點禮物就能打發我了?然後下次再失蹤幾個月?」 葉天舔著臉笑道:「哪兒能呢?從今兒起到結婚,我脖子上就套根繩子,上洗手間我都跟著好不好啊?」 「你這個無賴!」於清雅被葉天說的笑了起來。 PS:感冒了,頭有點暈暈的,過度一章,好好構思下面的情節。 還有五個小時十月結束,月票別浪費了啊,還有推薦票,從第三突溜到第七去了,淚奔 第五百八十章鑰匙 「這段時間是對不住你了……」 葉天右手輕輕攬住了於清雅的腰肢,把她拉在自己的懷裡,左手則是拎著毛頭頭皮上的毛髮,直接扔在了腦後。 「吱吱!」 原本正愜意的感受著葉天體內真氣的毛頭,憤怒的從地上跳起來,竄到葉天頭上後,將他的頭髮搞的一團糟,看的於清雅咯咯直笑。 「別鬧,半支人參!」一把將毛頭從肩膀上扯下來,葉天開出了條件。 「吱……吱吱!」毛頭那寶石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不滿的搖晃著腦袋,伸出一個小爪子不斷比劃著。 「你小子都成了精了,一支就一支,自己去玩吧!」 等毛頭興高采烈的離去之後,葉天嘀咕道:「回頭把那一堆人參都給你,讓你小子吃個夠。」 反正自個兒只許諾了一根人參,那庫房裡還有不少人工種植的紅參呢,葉天這卻是和毛頭動起了心眼。 「你啊,和個動物都較勁,不許你欺負毛頭啊。」於清雅被葉天說的笑了起來,沒見過這麼無賴的男人。 「那我欺負你好不好啊?」 葉天壞笑著將手伸進了連衣裙裡,還沒等於清雅驚呼出聲,上面卻也是用嘴將其堵住了。 過了良久之後,一身急促的喘息聲在二人處響起,於清雅那張白皙的臉孔充滿了紅暈和嬌羞,看得葉天都幾乎要道心不穩了。 「還好道士不禁婚娶,否則老子一定還俗!」葉天可是有度牒在身的正兒八經的道士,每每念及此處,他都慶幸不已。 「來,剛才沒嘗到味。咱們再嘴個!」葉天拉了一把於清雅。正待再品味一下的時候,耳中一動,將正在掙脫的於清雅給放開了。 「葉天。你再使壞,我……我就……」 於清雅正跺著腳的時候,抬眼看到宋薇蘭從中院走了過來。那臉色卻是愈發的紅了,「阿姨,您怎麼來啦?」 「葉天,你又欺負清雅了?」 宋薇蘭是過來人,看到於清雅的臉色,哪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上前拉住了於清雅的手,說道:「清雅,他再欺負你,就告訴阿姨。我來教訓他!」 「唉,可憐我那老爸啊!」 聽到老媽的話後,葉天長歎一聲。萬一於清雅要是被老媽教導成她那副樣子。自己日後可是沒活路了。 「臭小子,說什麼呢?」 宋薇蘭被兒子說的臉上一紅。她知道自己和丈夫相處時的強勢都被兒子看在眼裡,不過外人何嘗又知道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樂事呢? 「得,您坐……」 葉天起身搬過一把椅子,說道:「您過來可不是教兒媳婦治夫之道的吧?有什麼事您說。」 「葉天,不准沒大沒小。」這次卻是於清雅看不過去了,在葉天腰上狠狠扭了一把。 宋薇蘭說道:「媽要出去一趟,大概三四個月左右就能回來。」 「嗯?現在出去,我爸去不去?」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眼睛在母親臉上打量了一番。 「你爸不去,他給你準備結婚的事,我在你婚前一定趕回來。」 葉天的婚期就定在2000年的1月1號,這也是世紀之交的第一天,這個日子是葉天親自選定的,別人知道他的本事,也就定在了這一天。 距離這個日子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以於清雅和葉天兩人的家世而言,確實需要現在就開始準備了,要知道婚紗照以及各種首飾的選定,都是需要花費時間的。 原本像準備飾品這些事情,都應該是宋薇蘭這個當母親來做的,只是歐洲發生了一些變故,她必須回去才能解決,這讓宋薇蘭對兒子又有幾分歉意。 「您稍等一下!」 葉天閉上眼睛,在心中推演起母親此次歐洲之行來,在他這次受傷之後,占卜之術也有精進,已經可以大致推斷出親人的一些禍福吉凶。 過了好一會,葉天睜開了眼睛,說道:「帶安娜回去吧,不過您往後幾年運程不佳,平日出行要多多注意,還有,半年之內一定要回來!」 葉天發現,母親財運極佳,但是別的運程就稍微要差一點,而且在一年之後,似乎還有一次較大的凶險,不過那時宋薇蘭應該回到國內了,葉天自有辦法化解。 「不用半年,三四個月媽一定回來。」 宋薇蘭點了點頭,有些歉意的看向於清雅,說道:「清雅,阿姨一定會給你準備一份最好的禮物。」 「您就別操心了,我早就準備好了,再說我們結婚就是小範圍的辦一辦,不用那麼鋪張的!」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他那副帝王綠和極品紅翡的鐲子,此刻就藏在廂房書櫃後面的保險箱裡呢。 而且葉天早就和於清雅商量好了,他們結婚就在老四合院裡擺上幾桌,把老丈人於浩然一家從上/海請來聚一聚就行了。 這也就是葉天施法將於清雅的命理給隱匿了起來,否則就是這個婚禮他也是不敢舉辦的,自古風水術師五弊三缺的說法那可是真實存在的。 「你的是你的,媽準備的是媽的心意,不要亂插嘴。」 宋薇蘭嗔怒的瞪了一眼兒子,說道:「你那婚禮就夠委屈清雅的了,媽給她準備點東西還不行嗎?」 「得,我不管,您準備把,對了,這東西您帶著,回頭找個紅繩掛在脖子上,千萬不要拿下來啊!」 葉天想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個物件,將其中的大齊通寶遞給了母親,說道:「這是我師傳之物,您可千萬別搞丟了啊!」 也就是宋薇蘭,換成另外一個人,葉天絕對捨不得拿出大齊通寶的。 這玩意可是李善元傳給他的兩件法器中的一件,且不說其趨吉避凶的功效,就是大齊通寶本身的珍稀度,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過宋薇蘭卻是不知道這銅錢的價值,眼前盯住了葉天掌心裡的另外一個物件,開口說道:「兒子,你那個是什麼東西,能拿給媽看一下嗎?」 「這個?嗨,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從別人那裡得來的!」 葉天往掌心裡一看,頓時笑了起來,宋薇蘭說的原來是他上次在緬甸從日本人那裡搶來的那個玩意兒。 這個金屬物非銅非鐵非金非銀,葉天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打製的,但卻十分的堅硬,以葉天的修為想在上面捏出個指印都辦不到。 不過這玩意兒製作的十分精密,裡面那一排排的齒輪非常漂亮,葉天也就隨身帶著,沒事的時候拿出來把玩一番。 雖然葉天也知道這東西隱藏著什麼秘密,不過他問過許多人,就連大師兄和南淮瑾都不認得,所以也就只當個玩物了。 「葉天,你……你從哪得到的這個東西啊?」 宋薇蘭拿過那只有手指大小的金屬物,稍微一打量,臉上就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怎麼了?這東西有什麼古怪嗎?」 葉天心中一動,他知道老媽這輩子大風大浪見得多了,能讓她露出驚容,這物件一定不簡單。 「這……這是瑞士中央銀行SSS級保險櫃的鑰匙啊!」 宋薇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兒子,「你從哪裡搞來的這個?這是第一代精工打造的,全世界一共只發放出去十把,你怎麼會有的?」 也難怪宋薇蘭吃驚,要知道,這種鑰匙是瑞士銀行最早一批運用現代科技製造的精密鑰匙,一共只有十把,每一把鑰匙都配備一個面積為十平方的保險櫃。 當鑰匙製造成功之後,馬上就會將鑰匙的圖紙給銷毀掉,也就是說,這十把鑰匙都是獨一無二的,即使是銀行方面,也無法打開那十個保險櫃。 而這些保險櫃的存放期限是沒有限制的,即使銀行倒閉轉賣,保險櫃也會得到妥善的安置,只要你持有這把鑰匙,就能順利的打開保險櫃。 瑞士銀行本就以信譽好著稱世界,基本上各國政要和富豪都會將其錢款或者重要的東西存放在那裡,但是像這種3S級別的保險櫃,卻非常人能擁有的。 這種鑰匙中加入了一種極其罕見的記憶金屬,由於質材稀缺,後來再也沒有打造過類似的保險櫃鑰匙。 最早發放出去的那十把保險櫃鑰匙,誰都不知道落在何方,掌握在誰的手中。 銀行方也對持有者進行了保密措施,所以很多世界超級富豪,甚至都不知道瑞士銀行曾經打制過這種規格的保險櫃。 宋薇蘭也沒有見過這種鑰匙,但是她有一次在瑞士銀行辦理保險櫃業務的時候,從那個白髮蒼蒼的老安全員手裡,見到過一次這種鑰匙的照片。 拿在手裡反覆打量了一番,宋薇蘭說道:「沒錯,你看這裡有個6字的英文,說明這是第6把鑰匙,兒子,你究竟從那裡得到的這東西啊?」 和葉天接觸越久,宋薇蘭就越來越看不透兒子了。 要知道,即使以她的身家去瑞士銀行辦理保險櫃的業務,最多也只能拿到2S級別的保險櫃。 PS:十一月到來啦,求一張保底月票!!! 第五百八十一章大婚(上) 在瑞士銀行辦理業務,也是分為好幾個等級的,有些業務不僅需要你有龐大的資金,還需要另外一個東西,諸如身份。 就像是國際上一些限量版的名車,不是你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沒有相匹配的社會地位,再多的錢也無法訂購那些相爭身份的奢侈品。 所以宋薇蘭在見到這把鑰匙之後才會如此震驚,因為以她的身家財富,都無法獲得這種等級的鑰匙,更不要說最遠只去過緬甸的兒子了。 「拿著這鑰匙,就能打開保險櫃?可……我連這是哪個銀行的都不知道呢?」 總算搞懂了這是個什麼東西,但葉天還是一腦袋霧水,在他的印象裡,去銀行取錢似乎要存折證明之類的東西,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只有這一把鑰匙啊。 「這是瑞士中央銀行製作的,保險櫃也是在中央銀行裡面。」 宋薇蘭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兒子,手裡拿著這麼珍貴的東西,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兒子那迷糊的樣子,宋薇蘭解釋道:「你拿著這鑰匙去到銀行,自然有專人接待,什麼文件都不需要出具,這把鑰匙就是最好的證明。」 出於最高等級的保密措施,這些保險櫃和鑰匙一經打製出來,所有的資料都要被銷毀掉,宋薇蘭能看到那張照片,也是那個老安全員私留下來的。 除了鑰匙的資料外,銀行裡為了怕顧客資料被人為洩露,在和客戶進行溝通後,這第一批3S級別的客戶,全部都沒有留底存根。 換句話說,銀行是只認鑰匙不認人。甭管誰拿著鑰匙進入銀行。都可以順利的打開保險櫃。 至於鑰匙的持有者是否能保管好,那就不是銀行所考慮的事情了,這麼貴重的東西都能遺失掉。那也怪不得旁人的。 「葉天,你還沒和媽說,這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這世上能讓宋薇蘭感到好奇的事情並不多。而這把鑰匙顯然就能勾起她的好奇心來。 「我說從別人手裡搶來的,您信嗎?」 葉天苦笑了一聲,說道:「等和清雅結婚之後,咱們一起去瑞士一趟,到時候見了那保險櫃裡的東西,您就知道這鑰匙是從哪裡得來的了。」 想到被北宮英雄銷毀掉的文件和那裝甲車裡的密碼箱,葉天不禁感到一陣肉痛,這只是把鑰匙就有如此大的來頭,那密碼箱和文件想必更加值錢了。 只是文件早已化作飛灰。密碼箱即使沒損壞,也都被化成鐵水的裝甲車燒鑄在一起了,那些東西背後所代表著的財富。將永遠無法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這孩子。以後別再幹這些危險的事情了。」 宋薇蘭雖然知道葉天在緬甸得到一筆黃金財富,但並不知道細節。現在見到這把鑰匙,她頓時想到了其中的風險,忍不住叮囑了兒子一番。 「我知道,您放心吧,這次出去要盡快回來啊!」 葉天點了點頭,和母親相處了半年多,他越來越享受這種有母愛的生活了,即使被母親拎著耳朵訓斥,那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呢? 兩日之後,宋薇蘭帶著安娜離開京城去了美國,而葉天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先是於清雅請了假,兩人飛到馬爾代夫的海邊,去拍了一組婚紗照,然後又去領了結婚證,從法律上來說,二人已經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做完這些事情後,倒是沒有葉天和於清雅什麼事情了,剩下的都由葉東平那他的幾個姑姑去操辦,葉天則是帶著於清雅去了茅山拜祭師父。 於清雅請的是半年長假,葉天乾脆就和她在道觀中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兩個多月的時間,要不是葉東平連連電話催促,葉天還想多陪伴師父一段時日。 等到二人再次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11月底了,不過讓葉天有些心急的是,母親竟然還沒有從美國回來。 如果不是可以通過電話聯繫到宋薇蘭,葉天甚至都有前往美國的心思了,一來他擔心母親的安危,二來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婚禮留下遺憾。 好在到了11月中的時候,宋薇蘭終於風塵僕僕的趕到了京城的家中,這也讓葉天放下心來。 葉天帶著周嘯天開了兩輛車,才算是把宋薇蘭托運來的行李都拉回到了家中,安頓下來後,葉天忍不住埋怨道:「您再不回來,我都要去美國找您了!」 「媽可是為了你給定制這身西服和清雅的婚紗,才晚到了幾天,你擺那副模樣幹什麼呢?」 感受著兒子心中的那份眷戀,宋薇蘭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從脖子上拿下那枚大齊通寶,說道:「這東西還給你,媽可一直帶著的啊。」 「回頭我再找個好物件給您。」 這枚銅錢是李善元留下的,屬於門派中的法器,葉天卻是不好將它送給母親,伸手接了過來。 「您這次去美國事情沒辦好?」 看著母親臉上的疲色,葉天有些心疼,一個女人能創下如此大的事業,可想而知她付出了多少心血。 「沒事,等你結完婚,媽還要再去一趟。」 宋薇蘭搖了搖頭,不怎麼想提起生意的事,往外推了一把葉天,說道:「你和清雅去把西服和婚紗換上,讓媽好好看看!」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在度過一個千禧之年的狂歡夜晚後,2000年的元旦終於如期到來。 原本按照宋薇蘭的意思,是在五星級酒店擺下婚宴的。 但是葉天並不想大肆操辦,而且他也很懷念當初農村在家中擺喜宴的熱鬧,在他的堅持下,最終是決定在老四合院中擺上六桌酒席,取個六六大順的吉義。 對於葉天的這個建議,於浩然也點頭同意了,雖然這女嫁的不是很風光,但是葉天同意婚宴結束後再去上/海擺酒,他這老丈人自然是沒什麼話說了。 一大清早,葉家老宅子的四合院就充滿了喜氣,在四合院的大門上貼滿了喜字,連圍牆都修繕一新,每隔幾米的地方都掛著一個紅燈籠。 葉天帶著徒弟一早就開車去到京郊的一個別墅小區,這裡是於浩然在京城的居所,此時就用來做娘家了。 接親當然也沒少受到衛蓉蓉和從東北趕來的胡小仙的刁難,5888的紅包遞出去,才算是將於清雅給接了過來。 車子開到四合院路口的時候,震天的鞭炮頓時響了起來,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的葉天和於清雅走下車子,引來了一群半大小子的起哄聲。 被眾人擁簇著進入到了四合院,在佈置一新的四合院中院,掛起了一個上面繡著鴛鴦圖案的大紅綢緞作為布簾,在前面還擺有一張放滿了糖果的桌子,桌子兩側各放一把八仙椅。 葉天的這次婚禮,並沒有宣揚出去。 能站在這個四合院裡的,除了他的兩位師兄和一起趕來的南淮瑾師徒外,就只有像衛紅軍這樣的老朋友了,葉天甚至連唐文遠都沒有邀請。 另外在親戚一方,只有葉天的三個姑姑,而宋薇蘭那邊,則是葉天的小姨宋櫻蘭出席的。 其實原本宋之健想來參加這個婚禮的,但是被宋薇蘭給拒絕了,當年他可是極力反對自己和葉東平的婚事,宋薇蘭可不想讓自己大哥再攪了兒子的婚禮。 另外場內的客人還有從東北趕來的胡鴻德,有從江南來的封況一家三口,都是葉天非常親近的人,倒是省卻了一般結婚要在門口迎客的麻煩。 吉時是由苟心家定的,在中午11點30分整,這會還有一個多小時,倒是不急著進行儀式,一家人都坐在院子裡聊著天。 葉天本就是奇門中人,並不看重那些繁文瑣禮,自然也不會去搞什麼紅頭蓋那一類的事情,於清雅就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身邊。 「葉天,我把那株參王給挖出來了,就當是送你的結婚禮物吧!」胡鴻德走到葉天身邊,將一個紅色的錦盒遞了過來。 「老胡,謝謝你了,這可是好東西啊!」 葉天打開錦盒,頓時一股濃郁的藥香味傳了出來,在盒子裡放著一株參須糾纏,根莖足有三十公分的人參,看年份最少也要在五百年之上的。 想到還藏在長白山中的黑蛟,葉天有些懷念的說道:「老胡,等有空暇了,我和你再去趟長白山,那裡面的好東西可是不少。」 「得了吧,你要去了還不像是鬼子進村,什麼好東西都留不下。」胡鴻德撇了撇嘴,一點面子都沒給葉天留,引得眾人哄堂大笑起來。 笑聲過後,苟心家走到葉天身邊,從袖袍裡拿出了一卷東西,遞給葉天說得:「葉師弟,大師兄我可是窮人,這卷手札就當是我和淮瑾老弟送你的吧。」 「哦,這是什麼?」 葉天接過那個卷軸,看其裝裱卻不像是老物件,隨手打開之後,卻是大吃了一驚,「大師兄,南師兄,這……這東西可太珍貴了!」 PS:前面還有一章,求保底月票啊!! 葉天大婚,求保底慶賀! 兩章已經送上了!! 朋友們跟了相師這麼久,葉天同學終於要告別處哥生涯了 我不太會寫男女感情,盡量把這個情節寫好看。 求諸位手中的一張保底月票,為葉天賀! 嗯,推薦票一樣是賀禮,哈哈 求保底月票!!! 求推薦票!!! 第五百八十二章大婚(中) 雖然只是將卷軸展開一角,不過看著上面的圖像和文字,葉天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金聖歎《推背圖》註釋本的拓印件。 李善元曾經藏有一殘破的金聖歎《推背圖》摹本,只是年代過於久遠,在葉天十來歲的時候就已經損毀了,李善元還心疼了很長一段時間。 看到葉天愛不釋手的樣子,苟心家笑了起來,說道:「淮瑾老弟知道你喜愛《推背圖》,前些時日特意回到台/北故宮博物院,給你製出這一摹本,大師兄我可是跟著沾光啊。」 「謝謝南師兄,這件禮物小弟很喜歡。」 葉天連連點頭,小心的將那卷軸收了起來,這東西可不是用錢能買到的,不要以為摹本就不值錢了,實際上很多珍貴石碑字畫的拓印和摹本,都是價值千金的。 就像是王羲之所做的《蘭亭序》,原本早已不知所蹤,但是後世人所做的摹本也都被珍而重之的收藏起來,均為無價之寶。 而金聖歎的《推背圖》註釋一直秘不外宣,常人即使去到台/北故宮博物院也未必能見得到,所以葉天手中的這個摹本,可謂是天大的人情了。 「嘯天,收好!」謝過大師兄和南淮瑾後,葉天將這摹本交給了周嘯天。 「小師弟,大師兄他們不和我湊份子,我只能自己送東西了。」 等到大師兄的禮物送出後,左家俊也從身邊桌子上拿起一個長方形的錦盒,說道:「這是我前幾年收藏的一副字畫,就送與你做禮物吧!」 「二師兄,您出手可不能太小氣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伸手將錦盒給打開了。將裡面一個寬約七十公分左右的卷軸給拿了出來。說道:「清雅,來,幫著展開!」 這幅畫的年代也是不太久遠。裝裱應該是三五年前完成的,畫面以荷花、鴛鴦為題材,以紅描花。以墨點葉。 濃艷的紅色花團、變化中的墨色荷葉和水中一對相依相伴的鴛鴦遙相呼應。整個畫面佈局合理,筆法簡練揮灑自如,信筆所至使滿幅畫卷充溢著一種盎然生機。 「是白石老人的作品?」 看到字畫左側木居士,白石翁的鈐印和齊黃的款識後,站在兒子身邊的葉東平口中發出一聲驚呼。 這幾年國內的藝術品市場不斷升溫,一些精品古玩字畫往往都能拍出天價,而國內字畫類價格最高的,就當屬齊白石和張大千等人了。 葉東平可是識貨的人,他知道。這幅《荷花鴛鴦圖》的字畫,是齊白石在「衰年變法」之後創作的巨幅作品。 其紅花墨葉、兼工帶寫的筆法,乾淨中透出老辣。簡約中蘊含渾厚。達到筆簡意繁極高的藝術境界,其價值最少在千萬人民幣以上的。 「沒錯。正是白石老人晚年所做的。」 左家俊笑了笑,說道:「這《荷花鴛鴦圖》,正能襯托此時此景,二師兄祝願你們夫妻能白頭偕老!」 「謝謝二師兄,倒是讓您破費了。」 葉天也知道這幅畫價值不菲,謝過左家俊後,他把畫軸捲起,重新放回到了錦盒裡。 「小天,來姐姐這……」 剛陪著幾位師兄說了幾句話,葉天就聽到有人喊他,回頭一看,卻是王盈姐。 葉天連忙對師兄告了聲罪,讓老爸相陪幾位師兄後,向王盈走了過去,順手還從桌子上抓了一把糖果。 「丫丫,叫叔叔!」 王盈和封況的女兒已經四歲多了,長得像個瓷娃娃一般很是可愛,小嘴更是甜的很,進到院子裡就爺爺奶奶叔叔阿姨的喊個不停,一直被眾人寶貝著。 「葉天叔叔好,葉天叔叔,那糖果是給我的嗎?」 小丫頭看著葉天手中的糖果,一臉為難的說道:「可是丫丫身上的兜兜沒有空了,葉天叔叔你能先幫丫丫收起來嗎?」 「好,叔叔給你收著……」 丫丫稚嫩的童聲引得院子裡一陣笑聲,葉天把糖果放到袋子裡,遞給了小丫頭,說道:「丫丫拿在手裡,想吃的時候就從裡面拿。」 「小天,別慣孩子,會吃壞牙的。」 王盈笑著拉了一把葉天,指著腳下的一個箱子,說道:「這裡面是你盈盈姐自己做的小孩衣服和刺繡,還有虎頭帽子,就能你們能早生貴子了啊。」 以王盈封況和葉天這一家的關係,送錢是不合適的,葉天也不會收,所以從半年前王盈就開始動手給葉天準備起禮物來了。 「姐,謝謝您!」 蹲下身體,葉天將那箱子給打開了,看到裡面一件件小孩衣服和小鞋帽子,葉天的眼睛不禁有些濕潤,忍不住低下頭在眼角擦拭了一下。 葉天從小母親就不在身邊,去到縣城的時候剛剛十歲,那會的葉東平很忙,葉天幾乎每天都是吃住在王盈家中的,衣服破了也是王盈幫他縫補。 那時封況的事業處於起步階段,王盈的收入也不是很高,但總是想方設法讓葉天頓頓能吃上肉,真拿葉天當親弟弟一般。 整整八年的時間,在葉天心底深處,王盈這個姐姐和母親也沒有什麼區別了,這也是葉天每年不管有多忙,總是會回到那個江南小城去看望封況一家的原因。 「弟弟,你也結婚了,以後不許再調皮搗蛋啦!」 看著面前俊朗帥氣的葉天,王盈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虎頭虎腦十歲小男孩的身影,一時間也是心生傷感,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葉天攬住了王盈的肩膀,笑道:「姐,弟弟結婚是高興的事情啊,這次來京城,住到過年再回去,我要給丫丫做點小東西帶著。」 「臭小子,多少年沒送姐禮物了啊?」王盈知道這大喜的日子不好傷感,擦了下眼淚,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葉天。 「嘿嘿,回頭送個好物件給您。」 葉天嘿嘿笑了起來,抬眼看到衛紅軍在向他招手,連忙回頭對於清雅說道:「清雅,你陪咱姐說說話,我再去招呼下客人。」 來到衛紅軍面前,葉天遞了根香煙過去,一臉歉意的說道:「衛叔,今兒可是麻煩您了,等回頭空下來,我一定好好敬您幾杯!」 今兒這婚禮的佈置甚至從飯店裡請的廚師,都是由衛紅軍一手張羅的,由於一些菜要提早準備,所以從昨兒深夜他就一直在忙活,到現在也沒睡幾個小時。 「說這些話幹什麼啊,你小子到了北京可不就先認識的衛叔?」 衛紅軍不滿的擺了擺手,說道:「不提這個,葉天,外面來了一些客人,您看這……是進還是不讓進啊?」 按照葉天的意思,今兒在院子裡一共就準備了六桌酒菜,來的也都是葉天極為親近的朋友和親人。 可是剛才在外面張羅事物的衛紅軍卻發現,有幾個人已經到了院子門口了,不過那些人並沒有冒然進來,而是衛紅軍通報了一聲葉天。 「是誰啊?走,出去看看。」葉天聞言愣了一下,自己大婚似乎並沒有通知外人。 「是邱文東,跟在他身邊的還有幾個人,不過我不認識……」衛紅軍跟在葉天身後,往院子外面走去。 在京城做生意的,鮮有人不識得邱文東的,衛紅軍這段時間生意做的順風順水,也有邱文東的幫襯,所以將對方拒之門外,衛紅軍心裡還是有幾分忐忑的。 「是老邱?嗨,他來湊什麼熱鬧啊?」 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怎麼把這個地頭蛇給忘掉了?在北京這地界,怕是還真沒有多少可以瞞住他耳目的事情。 葉天想了一下,停住了腳,問道:「衛叔,在這前院再加幾張桌子行不行啊?」 葉家的這老宅子總共分為前中後三個院子,在清朝那會是個王爺的王府,佔地面積甚至比他的新四合院還大,加塞幾張桌子絕對沒問題,只是葉天不知道準備的酒菜夠不夠。 「行,我今兒準備的材料都是雙倍的份量,再開六桌都沒問題。」 衛紅軍點了點頭,拿出了電話,說道:「我這就讓他們準備,一准耽誤不了你的事。」 老輩人都知道,早幾年的時候在民間有這樣一些人,專門是給人在家裡置辦宴席的,衛紅軍一個電話打出去,那邊自然有人忙活。 「老邱,你這哪兒得到的消息啊?」 衛紅軍在後面說著電話,葉天已經是迎出了院子,當他看到邱文東身邊的幾個人之後,不由愣了一下。 「恆宇,你什麼時候從滄/州過來的?祝總也來了?,實在不好意思,走,裡面請!」 來的人除了邱文東之外,還有滄/州馮恆宇,另外一個人則是那個地下黑拳的幕後老闆祝維風。 馮恆宇搖了搖頭,說道:「葉師叔,聽聞您今兒大婚,小侄前來送上一份賀禮,我們就不進去了。」 「對,葉老弟,你今兒事忙,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邱文東拿著兩個紅包,塞到了葉天的手上,他沒得到葉天邀請就冒然前來,心中原本就有些忐忑的。 PS:第三更,謝謝婼婼妹紙成為相師第四十九位盟主,感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支持。 今兒可是一號啊,那啥,保底月票一定要先投出來,可憐這馬上前十都進不去了,吼一聲,求保底月票! 第五百八十三章大婚(下) 正如葉天所想的那樣,在京城中有什麼想瞞過邱文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更何況他本身就一直在關注著葉天。 得知葉天大婚的消息後,邱文東也很苦惱,他沒有接到葉天的邀請,有心前往,卻是又怕葉天心中不快。 剛好馮恆宇昨兒前來京城,邱文東就把這事情一說,馮恆宇和葉天師門頗有淵源,於是就包攬了下來,帶著邱文東一起前來的。 至於祝維風,他也有自己的門路,葉天在京城雖然並不張揚,但就憑著宋浩天外孫這個身份,還是會被很多人留意的。 不過祝維風和邱文東二人身份不一樣,他既然來到了門前,如果連葉家大門都進不去的話,那這份可就丟大了。 所以在聽到邱文東告辭的話後,祝維風的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老邱,上門就是客,快點進來坐……」 葉天注意到了祝維風的神色,知道他的想法,不由笑道:「今兒是我葉天大喜的日子,回頭我敬幾位一杯,祝總,還請賞光啊!」 「葉兄弟客氣了,那祝某就叨擾一杯喜酒喝了。」 祝維風被葉天說的心頭舒暢,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車鑰匙來,遞給葉天說道:「我九八年那會從英國訂製了輛車,直到現在才收到,正好葉兄弟大婚,就當我隨的禮了!」 早先葉天在地下拳場幫了他的大忙,祝維風一直想表示點什麼,卻是找不到機會,這次葉天結婚,他的手筆可是不小。 別看祝維風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這輛車的來頭可是不小。這是1998年勞斯萊斯最新款車「銀色天使」。在全世界都是限量發行的,國內僅有這一輛。 「得,祝總有心。葉天就收下了。」 看著祝維風遞來的車鑰匙,葉天想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以他此時的身家。[奇書網·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倒是不虞欠下錢財上的人情,大不了以後找機會送個相等的禮物罷了。 「葉天,都安排好了,五分鐘之內,那邊就能把桌椅碗筷什麼的都送過來!」 葉天這邊正往裡面讓人,後面衛紅軍也掛斷電話趕了出來,這一月份大冷的天,他額頭上急的都滿是汗水。 「衛老弟,看你忙的。早給老哥大聲招呼,我來安排不就好了啊?」 見到衛紅軍和葉天的親密勁,邱文東心裡那叫一個羨慕啊。如果他和葉天的關係也能到這種程度。那真是可以在四九城裡橫著走了。 「邱大哥,您這可是馬後炮啊。快,幾位裡面請!」 上次被打的事情,衛紅軍還承著邱文東的人情,當下嘴裡說著場面話,將幾個人讓了進去,雖然這會前院的桌椅還沒過來,但是中院安排三五個人並沒有什麼問題。 「衛叔,你們先進去吧,這……又來人了。」 葉天本來是要和幾人一起進院子的,可這剛走到門口,發現巷子口又湧過來了五六個人,不由苦笑著站住了腳。 「哦?是唐老啊?」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也停了下來,往外一看,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過來的幾個人祝維風都認識,除了香港的唐文遠老爺子之外,還有那位股市梟雄文鑾雄以及這幾年在香港娛樂圈裡風頭正勁的華勝華老闆。 不過和平時這些人進出被人前呼後擁不同,此時除了唐文遠身邊跟著孫女在攙扶他之外,文鑾雄和華勝都是獨自一人前來的。 「我說老唐,這大冷的天我故意不喊你的,你說你折騰個什麼勁啊?」 葉天上前扶住了拄著枴杖的唐文遠,說道:「雪雪你也是的,你爺爺年齡都這麼大了,幹嘛不攔著他呢?」 「葉天哥哥,你……你結婚都不喊雪雪,雪雪想給清雅姐姐當伴娘的。」 本來就滿心委屈,再被葉天這麼一訓斥,唐雪雪的眼睛裡頓時充滿了霧水,小嘴一癟,眼瞅著就要哭出來。 「別哭,千萬別哭,你清雅姐姐就在裡面呢,想當伴娘快點進去吧!」 葉天被唐雪雪這一癟嘴,搞得什麼脾氣都沒有了,苦笑著看向了華勝和文鑾雄,說道:「二位老兄,怎麼當得起兩位親自來啊?」 說老實話,葉天在香港也就是和唐文遠的關係近一些,雖然算是幫個文鑾雄一些忙,但心裡壓根就沒拿他當朋友的,他沒想到這兩人也會從香港趕來。 「葉先生,上次承蒙您的指點,一直未能表達謝意,小小禮物還請笑納!」 文鑾雄將手中的一個禮盒交給了葉天,其實他這段時間因為國內的一些項目,一直都在京城,倒不是專程從香港趕過來的。 不過他所送葉天的那個鑽石項鏈,倒是讓人昨兒連夜從香港送來的,這條項鏈是他在歐洲的一個拍賣行拍到的,當時的價格為七百萬英鎊,換算成人民幣已經是一億多了。 「葉總,先前在香港多有得罪,華某這次是來賠罪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文鑾雄這次在內地的項目是和華勝一起開發的,他也是理由充分,上次他手下的那個導演給葉天招惹了很大的麻煩,藉著賠罪的由頭,倒是讓葉天說不出什麼了。 「兩位真是太客氣了,老唐,你去中院坐吧,二位就委屈一下坐在前院可好?」 看著這一波波的來人,葉天還真是頭大,早知道會這樣子,他還不如在酒店裡辦呢,最起碼臨時添桌也不用這麼麻煩。 「葉天你看著安排就行!」唐文遠用枴杖在地上頓了下,說道:「老頭子可是沒幾次喝別人喜酒的機會嘍。」 葉天是什麼人?從唐文遠這話中立馬聽出別的味道,沒好氣的說道:「成了,別整天掛嘴上,你那事我記著呢。」 「那就好,那就好!」唐文遠這麼大年齡了,自然不會感覺難為情,笑著往門裡走去。 「唐老,華先生,文先生,你們也過來了啊?」直到這會,跟在葉天身後的祝維風才有機會插了句嘴。 「嗯?你是……」唐文遠停住了腳,有些疑惑的看向祝維風,他年齡大了,這記性也隨之差了很多。 「唐老,他是小祝,祝家的那位!」站在唐文遠身後的文鑾雄小聲說道。 「哦,原來是你啊,好,好,你們年輕人就該多來往。」 唐文遠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衝著祝維風笑了笑,跟著葉天走進了四合院,不過走在他身邊的葉天清楚的聽到這老頭在念叨祝家是哪家呢? 唐文遠曾經在葉天那四合院住過不少時日,和葉家的人也都相熟,老爺子人緣特別好,進去之後頓時得到眾人的歡迎。 「嗯?又有人來了?」 退到一邊正準備和幾個師兄說說話的葉天,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與此同時,苟心家和南淮瑾也是對視了一眼,同時往前院看去。 「是那位來了……」 葉天苦笑一聲,外面的那股子能同時引起他們幾人注意的殺氣,肯定只有宋浩天的警衛們能釋放出來,葉天連忙走到母親身邊耳語了幾句。 「父親他老人家說不來的啊?」宋薇蘭也愣住了,不過還是站起身來,拉了一把丈夫和妹妹往院子外面迎去。 「爸,您怎麼來了?」 剛走到院子門口,宋薇蘭就看到拄著枴杖的父親站在那裡,抬頭看著四合院上那刻葉宅兩個大字的門匾。 在宋浩天的身後,還有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長得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見到宋薇蘭姐妹後,口中發出一聲歡呼,「姑奶奶,曾爺爺說帶我來喝喜酒的。」 「寶兒,來,到姑奶奶這裡來。」 這是宋之健的孫子,在葉天給宋浩天說過那番話後,宋浩天就讓人把他接了過來,這大半年一直都住在他那裡。 「當年爸對不住你和東平,讓你們分離了二十年……」 宋浩天看著這和宋家糾纏了幾十年的葉家宅門,心中充滿了感慨,「葉天也是我外孫,我這當姥爺的怎麼就不能來啊?」 「您來我歡迎,不過跟您來的這些人只能進前院,中院就免了啊!」葉天從宅門裡走了出來,對於宋浩天的心思,他倒是猜出了幾分。 宋浩天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其實是對父母做出的一種補償,同時也是給自己增加了一層保護傘。 要知道,就在宋浩天站在這門口的時候,怕是京城各大勢力都會得到消息,如果日後有人要是想動葉天,那也要好好思量一番宋浩天的這個舉動了。 不過當宋浩天走進中院的時候,引起的反應卻是大不一樣,苟心家自然很高興見到老友,當下招呼宋浩天坐到了他那一桌。 而華勝文鑾雄以及祝維風等人,則是都被嚇了一跳。 雖然他們知道葉天和宋浩天的關係,但誰都沒想到這位老爺子竟然親自前來了,葉天可是他的外孫啊,按照常理宋浩天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至於邱文東之輩,更是激動的不知所以了,這輩子能和國家領導人同處一席,他也算是沒白活了。 PS:第一更,屁股著火了啊,求保底月票支援,嗯,沒月票的貢獻幾張推薦票吧,只要是票俺都兜著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禮成 當然,葉家對於宋浩天的到來,卻是顯得有些冷淡,除了葉東平陪在身邊之外,宋家的三姐妹都沒有起身歡迎。 這兩家可是半個多世紀都老死不相往來的,雖然宋家已經在香港媒體登報道歉了,但心中的芥蒂總是很難消除掉的。 「葉天,這是我送你的禮物,祝你和清雅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對於葉家的心態,宋浩天也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在兩個女兒的陪同下坐到桌邊後,他將剛才交給宋櫻蘭的那個錦盒拿了過來。 「謝謝您老!」 葉天也不客氣,伸手將那錦盒接了過來,心中卻是腹誹不已,以宋浩天的身份和身家,居然也就送了一幅字畫。 「葉天,不准沒禮貌,把這東西打開看看吧。」 見到兒子漫不經心的樣子,葉東平出言訓斥了一句,雖然他心裡也不爽宋家的人,但今天兒子結婚,自然是不能失了禮節的。 而且葉東平心中也很好奇,剛才左家俊送了一幅齊白石的《荷花鴛鴦圖》,卻是不知道宋浩天會拿出誰的作品來。 「好,那就看看。」 見到老爸發了話,葉天將本已遞向徒弟的手收了回來,其實他對這些古玩字畫一點興趣都沒有,換成南淮瑾送的《推背圖》摹本還差不多。 「百年好合,嗯,謝謝老爺子了,這寓意不錯!」 打開錦盒後,裡面也是一個卷軸,不過卻是一幅寬三十公分長約一米的字幅,上面寫著「百年好合」四個字。 說老實話,以葉天的眼光來看,這四個字除了筆力十分強勁,下筆濃墨穿透了整張宣紙之外,簡直就一無是處,至少葉天隨手寫上幾個字都要比它強。 在這「百年好合」四個大字旁邊。還有一行小字,大致意思就是祝願葉天和於清雅的話語,葉天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只以為這字是宋浩天的手筆呢。 「這……這是那位寫的?」葉天不在意這幾個字,甚至還在心裡腹誹宋浩天小氣,但是不代表別人也沒當回事。 就在葉天攤開這條幅後,祝維風的眼睛就猛的瞪圓了,口中隨之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位?誰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似乎自己遺留了點什麼?連忙往條幅的落款看去,待得看清楚那三個字後,眉毛也是忍不住往上挑了一下。 雖然同是三個字的名字,但是這條幅上的三個字,要遠甚於宋浩天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權勢和意義了。 從九十年代初期,這個名字就一直代表著中國的最高意志。而且在未來的兩年裡,他還將一直成為這個國家最核心的領導人。 即使以葉天的心境,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忍不住波動了一下,畢竟這要是放在古代,這條幅就等於皇帝御賜,相當於一道免死金牌了。 「老爺子你有心了。」緩緩的將條幅捲了起來,葉天很是鄭重的對宋浩天點了點頭。 他雖然並不看重這條幅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但是宋浩天能請得那人給自己新婚題字,這份心思卻是值得他感激的。 「你生性跳脫。又出身奇門,日後或許能用得上。」見到葉天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宋浩天欣慰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這些年宋浩天一直都鼎力支持那位,算是他陣營中的一位,以他現在退下來的身份,還真的未必能讓那位寫下這幅字的。 這也是宋浩天知道葉天膽大包天,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做出捅破天的事情,這才賣了老臉求得這幅字,算是給葉天一道護身符。 「乖乖。是XXX的題字。」 「這份禮物可是貴重了。不得了啊!」 「老華,你說咱們的禮物是不是輕了點啊?」 條幅上的名字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四合院。原本還有些喧鬧的院子裡頓時變得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壓低了聲音在小聲討論著。 要知道,不管場內這些人是平明百姓還是富豪巨賈,這個代表著絕對權力的名字,對他們都有著極大的震懾力的。 就是葉家的這幾個老姐妹,在看到那條幅後,對宋浩天的感觀也改變了一些,因為像這種待遇,怕是宋家的人也享受不到的。 「葉天,外公好大的面子啊。」見到葉天將條幅收了起來,於清雅忍不住在老公耳邊低語了一聲。 「什麼啊,還沒我寫的好看呢。」 葉天撇了撇嘴,將條幅放入錦盒裡遞給了周嘯天,說老實話,世間的權柄富貴在葉天眼中,真的有如過眼雲煙一般。 「這臭小子,嘴裡就是沒句好話。」 自己煞費苦心給葉天求來的字,竟然被葉天賦予了這麼一個評價,宋浩天的額頭忍不住青筋直冒,幸虧他說話聲音小,否則傳入那位耳中,還不知道怎麼看自己呢。 「文軒老弟,葉天和我一樣的人,世俗中的東西,沒必要那麼在意的。」 苟心家見到宋浩天臉上的表情後,不由笑了起來,他對葉天的表現卻是十分滿意,如果不能勘透世俗的富貴權柄,葉天這輩子也終將卡在現在的境界了。 「是,元陽老哥,倒是我著相了。」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宋浩天心中一凜,他這才想起葉天的身份,這些奇門中人都是些不尊教化的傢伙,哪裡會將他們看在眼裡? 「吉時到,請新郎新娘上前……」 看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作為今兒司儀的衛紅軍大聲喊了一句,只是宋浩天的到來,讓他顯得有些緊張,聲音都有些變味了。 「今天是葉天先生和於清雅小姐的結婚典禮,我們祝願他們花好月圓地久天長,新郎新娘拜天地啦!」 衛紅軍為了今兒這詞,可是練了好幾天了,一番話說出來後,倒是不緊張了。 「一拜天地之靈氣,三生石上有姻緣,一鞠躬! 二拜日月之精華,萬物生長全靠它,二鞠躬! 三拜春秋和冬夏,風調雨順五穀豐,三鞠躬!」 在葉天和於清雅拜過天地後,衛紅軍開口說道:「俗話說水有源樹有根,結婚莫忘父母的養育恩,接下來要拜高堂! 一拜父母養我身,一鞠躬! 二拜爹娘教我心,二鞠躬! 新郎新娘敬孝茶,三鞠躬!」 當拜高堂的儀式結束後,周嘯天端了個托盤,上面放了四杯茶水,卻是要葉天和於清雅給雙方的父母敬茶。 「爸,您喝茶!」 葉天雙手端起一杯茶敬給了父親,他們爺倆相依為命二十多年,眼看著父親雙鬢白髮已生,葉天的聲音不由有些哽咽了。 「好孩子,你是爸爸的驕傲!」 從來在葉天面前都喜歡擺出一副父親威嚴的葉東平,此時終於感到兒子長大了,想著這麼多年來的艱辛,葉東平低頭喝茶的時候,一滴淚珠忍不住滾落到了茶水之中。 「您,您……」 當葉天把茶端給母親的時候,話卻是卡在了嘴邊,看著母親那期盼的眼神,葉天深深吸了口氣,將那卡在喉嚨裡的話喊了出來:「媽,您請喝茶!」 「哎,媽……媽喝!」 女人的感情總是外露的,聽著這二十多年第一聲媽媽的稱呼,宋薇蘭臉上的眼淚如雨水一般滑落下來,高興的幾乎泣不成聲。 在這一刻,宋薇蘭再也不是叱吒商界的女強人了,她只是一個滿足了最大心願的母親,那就是兒子終於承認了她這個媽媽。 「媽,您喝茶!」 於清雅也端了一杯茶敬給了宋薇蘭,這讓宋薇蘭從激動中平復了過來,連忙答應了一聲,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首飾盒,說道:「清雅,這是媽和你爸的一點心意。」 這個首飾盒裡裝的,是一套鑽石飾品,是宋薇蘭請世界上最頂級的鑽石匠人打製的。 每一種飾品上的鑽石切面都超過一百面,每顆鑽石都是七彩的火彩,即使那最小的耳環都不例外。 為了這套鑽石飾品,宋薇蘭整整花費了三億美金,而這還僅僅是鑽石本身的價值,如果加上人工費用的話,總價砸三億五千萬美金以上。 「謝謝媽。」於清雅乖巧的接過了首飾盒,然後和葉天向自己的父母敬起茶來。 有了喊媽的經驗,葉天這次倒是喊的聽順嘴,把個丈母娘笑的合不攏嘴,於浩然更是對這個女婿滿意之極,在心中慶幸自個兒當初沒做棒打鴛鴦的事情。 在拜過父母之後,葉天卻是請出了師父李善元的畫像,和於清雅一起跪倒在畫像前,整整磕了三個響頭。 對於葉天而言,生他者父母,而賜予他這一身本領的,卻是那嬉笑怒罵遊戲人間的師父。 葉天的這個做法,也是看的苟心家和左家俊熱淚盈眶,兩人也想起了拜師之初那些難忘的往事。 拜過先師後,完成了夫妻對拜的環節,葉天將兩隻手鐲戴到了於清雅的手腕上。 一隻通體碧綠的帝王綠鐲子,另一隻紅的有如雞血一般的極品紅翡鐲子,這一對紅翡綠翠戴在於清雅白皙的手腕上,顯得愈發的光彩奪目。 PS:說個通知,明兒打眼要去參加的沙龍活動,估計十號左右才能回到家,這些天爭取兩更吧。 嗯,大家月票別不捨得給俺啊,俺回來一定爆發,另外推薦票還請支援胖子,俺真的真很稀罕推薦票滴!! 第五百八十五章洞房花燭 有宋浩天在,酒宴在進行中的時候氣氛未免有些許壓抑,前來的賓客誰也不想給這老爺子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好在葉天敬酒完後,宋浩天就告辭離開了,頓時四合院中的氣氛就變得熱鬧了起來,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客人才逐漸告別離去。 葉天和於清雅站在四合院的大門處,將客人們送了出去,不過今兒大多都是親朋,基本上都是住在葉家的這兩套宅子裡的,所送的無非就是邱文東等人。 「哎,祝總,您慢走,要不我讓嘯天送下您吧?」 剛送走了文鑾雄和華勝,葉天回頭就看到喝的一臉通紅的祝維風。 這哥們不知道今兒有什麼心思,硬是拉著自己連喝了三杯,足足有半斤酒,不過他的酒量卻是比不過豪爽,這會走路已經有些打飄了。 「沒事,我沒事,葉兄弟,外面有人接我的!」 祝維風大著舌頭說道:「葉兄弟,那車牌照什麼的都已經上了好,尾數是三個八,我讓人給你停在那新宅子的門口了,你回頭開進去就行了。」 「好,那就謝謝祝總了。」 葉天回頭看了一眼,原本想讓周嘯天將祝維風扶到巷子外的,不過卻是發現周嘯天這會不知道招呼誰去了,看著走路搖搖擺擺的祝公子,只能自己送他出去了。 被胡同裡那冷澈入骨的寒風一吹,祝維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往裡縮了下脖子,整個人頓時清醒了幾分。 祝維風扭過臉看了一眼葉天,有些遲疑的說道:「葉……葉兄弟,有件事兒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祝總。要是您那地下拳場的事兒,就不用多說了,我對那些生意興趣真的不大。」 「不是這事兒……」祝維風使勁的搖晃了下腦袋。讓自己盡量變得清醒一些。 「是這樣的,葉兄弟,三四月份的時候。在美國有一場世界黑拳組織舉辦的盛會。 到時候會邀請世界各國的黑拳組織者前去參加,還將進行一場為期一個星期的黑拳爭霸賽,我……我想問問你那會有沒有時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美國玩玩?」 祝維風似乎生怕葉天誤會,將此事說出之後,又連忙解釋道:「葉兄弟,我絕對沒有想讓您參加比賽的意思,你就當是旅遊好了,路程上的事情我都給安排好。帶著弟妹去都可以的。」 要說在最初接到美國黑拳組織邀請時,祝維風還真動過想請葉天去打場拳的心思,但今兒見到宋家老爺子的態度後。他早已將這念頭給掐滅掉了。 宋浩天送字的舉動。是向國內所有的勢力發出了信號,誰想動葉天。就要先伸量一下自己能否抵擋得住宋浩天和那位當權者的怒火。 換句話說,葉天現在可是金貴的很,恐怕他就是去到各省,都會被那些大佬們暗中關注的,如果葉天在他們的地盤出了事,他們一樣脫不了關係。 所以祝維風的那點小心思,壓根就上不了檯面,別說是他了,就是他家中長輩,也沒那膽量趕去邀請葉天打黑拳的。 「世界性的黑拳聚會?」 聽到祝維風口中的名詞,葉天倒是沒有一口拒絕,沉吟了一下,問道:「想安德烈維奇那種身手的人,在這種世界地下黑拳裡,能排名多少呢?」 中國的國術雖然博大精深,但卻講究循序漸進,想要練出功夫,沒個十年八載的甭想和人交手。 但是等到功夫練到了家,像是苟心家這般,年齡又老的不成樣子了,所以從實用性上而言,傳統武術還真是不如國外的搏殺術。 這也是國內一些特種部隊從傳統武術中去除糟粕取其精華,然後又結合國外搏殺術,專門設計了一套近身戰術,像宋浩天身邊的那位上校,就是此道高手。 而像安德烈維奇那種級別的黑拳高手,其實力已經等同於國內暗勁高手,甚至還猶有過之。 雖然他們是以損耗生命能量為代價,但短期的爆發力之強,就是葉天也有些心驚,他很知道世界黑拳場中,是否會出現等同於國內化境修為的拳手。 「安德烈維奇在去年的世界黑拳組織的排名,是十二位,不過他在中國敗了這一場之後,已經掉了二十位開外。」 世界黑拳組織,每年都會根據各地拳手的戰況和對手實力,經過一套嚴密的記分系統,排列出當年的拳手排名,這個排名是得到世界各地黑拳組織認可的。 不過全世界一兩百個國家,黑拳組織不計其數,想進入這個排名中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拿中國來說,雖然在冷兵器時代可以稱之為武風最盛的國家,但是現在祝維風地下拳場中的拳手,卻是沒有一人進入世界黑拳組織排名前一百的行列之中。 這固然也有黑拳在中國不是很盛行的原因,但是從另外一個側面來說,中國的傳統武術,並不是世界黑拳的主流。 「安德烈維奇竟然只能排在第十二位?」 聽到祝維風的話後,葉天也是咂舌不已,出言問道:「你不是說安德烈維奇曾經在美國接連獲得十二場地下拳賽的擂主嗎?他的排名為何這麼低?」 說老實話,葉天還真不怎麼相信祝維風所說。 要知道,當初如果不是他用了請神之術給胡鴻德加持神力,就連胡鴻德這暗勁高手也未必是安德烈維奇的對手。 排在第十二位的人都如此兇猛,那前十的高手豈非能和自己師兄弟幾人相抗衡了?想到這裡,葉天不由連連搖頭。 「不是這麼回事,國外的黑拳組織和國內不太一樣。」 看到葉天並不太懂黑拳的規則,祝維風解釋道:「葉兄弟,全美最少有上百家地下黑拳組織,安德烈維奇只是稱霸了一個城市的擂主,而有些人甚至可以接連在幾個城市裡都稱霸的!」 「這倒讓我有些期待……」 練武之人骨子裡都有種血性,總想找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較量一番,葉天自從十餘歲出道以來,除了小時候敗在馮恆宇的師父腳下一次,成年之後還未逢敵手過。 所以在聽到祝維風的話後,他還真是動了幾分心思,就算不下場動手,去見識一番也算是開闊眼界了。 「葉天,你在幹什麼啊?媽叫你呢!」 沉思中的葉天耳邊突然傳來於清雅的喊聲,回頭看到妻子正在四合院門口對自己招著手,連忙對祝維風說道:「祝總,這事兒我再考慮一下,如果到時候去的話,我會給您打電話的。」 祝維風哈哈一笑,說道:「成,葉兄弟,我就隨口這麼一說,去不去全在你,今兒春宵苦短,你可要悠著點啊!」 「這這人,大家都在等著你呢,倒是在這裡聊上了。」見到葉天回到身邊,於清雅忍不住埋怨了幾句。 「嘿嘿,我剛聽到有人叫媽比我叫的還親啊?」葉天嘿嘿一笑,說道:「是不是媽送的這禮物很值錢,把你給買通了?」 宋薇蘭所送的那套首飾,在儀式的時候並沒有打開,後來於清雅才給戴到了脖子上,那七彩的火鑽在陽光下散發著璀璨的光芒,很是漂亮。 「你這人,沒個正形,不和你說了。」於清雅被葉天氣得跺起了腳,轉頭走進了四合院。 客人基本上都走了,留下來的都是自家人,晚上的酒宴倒是比中午還要熱鬧一些,葉天被表哥和封況等人拉著著實灌了不少酒。 看到年輕人喝的豪爽,苟心家等幾個老頭子也是豪興大發,在院子裡拼起酒來,一直到月上梢頭,熱鬧了一天的四合院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出於規矩,葉天和於清雅的新房還是放在了這葉家的百年老宅裡,送走了喝的有幾分醉意的幾個師兄,葉天和於清雅也回到了房中。 「看你,喝的滿身酒氣,難聞死了!」 於清雅扶著走路都有些搖晃的葉天進了房間,忍不住用小手在鼻尖扇了起來,她聞不得那股濃烈的酒味。 晚上這場酒,葉天並沒有運功化解,腦中還真是有些暈暈的,看著穿著一身大紅棉襖的於清雅那嬌羞的樣子,眼睛不禁有些發直。 「不就是酒味嗎?你等我一下!」 總算葉天腦子還有幾分清醒,聽到於清雅的話後,飛快的竄進了洗手間,沒過五分鐘,就將酒氣盡數逼出了體外,還順帶著沖了個熱水澡。 「媳婦,今兒可要給我了吧?」 看到於清雅坐在那點著大紅蠟燭的桌子旁邊,火紅的燭光襯托的那張俏臉愈發的嬌艷,葉天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攔腰將於清雅抱了起來,順手一拂,整個房間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在哪了?怎麼進不去啊?」 「輕點……」 「下面,再下面一點。」 「哎呦,疼!」 黑暗之中響起了索索脫衣服的聲音和夫妻間的夜話,七八分鐘過後,在一聲壓抑著嗓音的呼痛聲後,沉重的喘息聲也隨之響了起來。 PS:第一更,哪位兄弟再支持一張保底月票啊,嗯,能保住前八,回來胖子一定連爆,還有推薦票,也支持一二吧! 第五百八十六章不宜出門 練功近二十年,葉天還是第一次早上在五點鐘的時候沒有自己醒轉的,直到八點多鐘,葉天才悠悠睜開了眼睛。 看著將頭枕在自己手臂上的妻子,葉天心中感到一陣暖意,從現在開始,他又多了一個身份,那就是懷中這個人的丈夫。 看到於清雅的睫毛顫動了一下,葉天笑道:「小懶貓,起床啦,太陽照屁股了!」 「嗯?要不……咱們再來個晨練?」見到於清雅還是在裝睡,葉天的大手從被窩裡伸了進去。 「別,我不行了,別動那裡!」 身上那最敏感的地方被葉天抓住了,於清雅的喉間傳出一陣呻吟聲,卻是讓葉天的某個部位一下子變得膨脹了起來。 「真的不行了,好疼的!」於清雅用雙手抵住了葉天,低聲求饒起來。 昨兒他們這一對初嘗禁果的男女,顛龍倒鳳整整戰鬥了大半夜,這早上一醒來,於清雅只感覺渾身酥軟,再沒有一絲的力氣。 「現在不行啦?昨兒誰和我叫板的呀?」 葉天壞壞的看著於清雅,見到她那嬌羞的樣子,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將手伸進被子裡拍了一記,說道:「今兒就饒了你,該起床了!」 按照以前的規矩,兒媳婦進門第一天,是要給公公婆婆敬茶的,不過現代也沒那麼多講究了,當然,睡的太晚還是會被笑話的。 「哎呀,你怎麼不早叫起我啊?」 伸頭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於清雅連忙掀開被子,卻冷不防將那一身雪白的肌膚都露了出來,差點把葉天又看直了眼。 「哎呦!」匆忙穿好衣服後,於清雅的腳剛踩到地上,就疼的眉頭一皺,忍不住回頭瞪了一眼葉天。 「來,我給你治治!」葉天笑著將於清雅拉回到了床上,把右手貼在了她的小腹處。 「別鬧了。再晚出去,會被姑姑她們笑話的。」於清雅低聲求起饒來,她以為葉天又忍不住了呢。 「想什麼呢?」葉天笑了笑,一股元氣自掌心發出,在於清雅的小腹處遊走了一番。 「嗯?好像不怎麼痛了啊?」於清雅只感覺到一股熱氣過後,下身的痛楚立馬減輕了幾分,再站到地上,行走卻是無礙了。 洗漱完畢後。於清雅開口說道:「葉天。你先出去吧!」 「怎麼了?」葉天奇怪的看向妻子,他發現二人真正在一起之後,於清雅比以前還愛臉紅了。 「我……我要把那裡剪下來!」於清雅垂著頭。用手指了指床單,上面赫然印著幾朵鮮花的花瓣,正是於清雅處子之身的證明。 「我來吧!」 葉天笑了笑。讓於清雅坐到了床邊,找出剪刀將那花瓣朵朵的地方剪了下來,於清雅卻是拿了個盒子將其放了進去。 兩人牽著手走出了房間,看著屋簷下掛著的紅燈籠,每個房間窗戶上貼著的大紅喜字,那種新婚的幸福感洋溢著在二人心頭。 「清雅姐姐好漂亮啊!」劉藍藍的一聲驚呼,將中院裡眾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去。 於清雅還是穿著昨兒的大紅棉襖,但頭髮卻盤了起來,加上葉天昨兒一夜的滋潤。臉上比之前紅潤了許多,看上去美艷不可方物。 「爸,媽,大姑,小姑,你們好……」聽到劉藍藍的喊聲後,葉東平夫妻也從房裡走了出來。於清雅免不得挨圈的問了聲好。 「清雅,葉天昨兒沒欺負你吧?」宋薇蘭拉過於清雅,兩人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剩下葉天在那尷尬的摸起了鼻子。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的,轉眼之間就過去三天。苟心家南淮瑾和左家俊幾人都返回到了香港。 胡鴻德聽聞葉天在那裡布下一座遠甚於這四合院的大陣,也巴巴的跟了過去。他卡在暗勁境界也有些年頭了,借助那座聚靈陣中充裕的靈氣,倒是有幾分突破的可能性。 這幾天裡,胡軍和沙行長等人,也聽聞到葉天結婚的消息,紛紛趕來送了一份賀禮,免不得又是責怪了葉天一番。 而宋浩天參加外孫婚禮的事情,也在這幾天裡傳遍了京城各個世家豪門之中,尤其是那條幅的出現,也讓各家長輩告誡了自己家中的晚輩,不要去招惹葉天這個年輕人。 當然,這些事情葉天並不知曉,因為在婚後的第三天,他就帶著於清雅飛往了上/海,葉於兩家都算是高門大戶,這新媳婦三天回門的規矩是不能破的。 在老丈人家中住了幾天之後,葉天帶著妻子又重返茅山,拜祭了師父一番,至此,他的婚事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隨著元旦的過去,春節很快也到來了,於清雅的進門讓這個春節又熱鬧了幾分。 更讓葉天高興的是,柳定定和周嘯天也確定了關係,他們將在春節後去香港舉行訂婚儀式,至於婚禮,則是放在年底舉行。 作為師父,葉天自然要出席了徒弟的訂婚儀式了,春節過後一行人又去到香港。 柳家千金訂婚,場面可是比葉天結婚大多了,左家俊廣發請帖,訂婚儀式上豪富雲集,倒像是一次華人富商聚會。 不過在訂婚儀式上,除了周嘯天和柳定定這兩個主角之外,葉天是受到追捧最多的一個人,這些富豪上次見到葉天時,他的身份只是左家俊的師弟。 但是此次,很多人都從不同渠道知道了葉天的背景,能讓現在的一號首長親自題字慶賀婚禮的年輕人,遠不是他們可以怠慢的。 於是周嘯天的訂婚儀式,卻是把葉天這個師父給累的不輕,一場晚宴過後,臉上的肌肉幾乎都笑僵了,第二天一早就帶著於清雅飛回了京城。 到了三月份的時候,於清雅也開始上班了,她才二十多歲,再說讀了幾年的新聞專業也是她熱愛的,並沒有因為結婚而放棄工作。 葉天則是在家裡解讀南淮瑾所送的那卷《推背圖》註釋來,心情好的時候也下廚做個飯,日子過的和尋常人也沒有什麼不同。 葉天一家都搬到了他的新宅子裡,那裡的靈氣雖然稀薄了許多,但對於普通人的身體卻是大有裨益。 住進來之後,葉冬梅手術後的後遺症完全消失了,葉天帶她去檢查過幾次,她所換的這個腎源,與她身體的融合度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 「媽,您買的這魚準備怎麼燒?紅燒還是清蒸?今兒我露一手!」 「紅燒吧,媽喜歡吃你紅燒的魚!」 和老公從菜市場回來的宋薇蘭,穿著一身極其普通的衣服,任是誰都不會相信,這個氣質優雅的女人竟然會去菜市買菜? 不過宋薇蘭顯然很享受這種家庭生活,她不太會做飯,每日買菜就成了她和丈夫的必修課,搞得老太太葉冬竹經常在念叨弟媳婦剝奪了自己買菜的權利。 看著盆裡幾條一斤多重的鯽魚,葉天敲了蹲在一邊的毛頭腦袋一下,說道:「回頭燒熟了再吃,就沒見過你那麼饞的!」 不知道是不是毛頭可以自行吸納靈氣的原因,它現在沒有以前那般怕熱了,身上的毛髮也變短了許多,看上去像是個大貓一般。 當然,愛吃魚還是它的天性,葉天每隔半個月,總是要讓人送百十斤魚養在院中的池塘裡。 不過在葉天結婚時這傢伙吃了幾次燒熟的魚後,毛頭竟然變得挑嘴了起來,有一次竟然捉了條魚放到廚房的鍋裡,並且打著了煤氣開關,差點沒引起一次火災來。 「吱吱!」毛頭用小爪子撥著那幾條魚,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藍寶石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知道了,你一個吃兩條,也不怕撐著!」 葉天沒好氣的在它頭上又敲了一記,這才去殺魚剔鱗,沒多大會,廚房裡就傳出一陣誘人的魚香味。 劉維安去了潘家園的鋪子,於清雅中午則是不回家吃飯,周嘯天和柳定定留在香港未歸,吃飯的人就是葉東平夫婦和葉天的兩個姑姑。 「媽,您怎麼了,我今兒燒的魚不好吃?」 見到母親動了一筷子就沒再夾菜了,葉天有些奇怪,搭眼往母親臉上看去,不由愣了一下。 「媽,您要出門了?」 葉天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清楚的看到,母親遷移宮處有些灰暗,而且還長了一顆針眼大小的黑痣,不細看都很難發現。 「嗯,我要先去美國一趟,然後再去次非洲,那邊的生意出了點問題,媽必須去解決一下。」 宋薇蘭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那邊的事態發展的有些失控,她真的不願意離開丈夫兒子,再去涉足險惡的商業圈。 「能不去嗎?」葉天的眉頭緊鎖了起來,「我去年就和您說過,您今年不宜出門,否則會有災禍的。」 遷移宮黯淡,說明此人最近運程不佳,而那裡長黑痣,則代表著出外會屢遭危險甚至有生死之虞。 葉天雖然推算不出母親此行會具體發生什麼事情,但僅此兩點,就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了。 PS:第二更,估計這會人在囧途了,嗯,召喚月票和推薦票,如果等打眼回家咱們能殺進前六,我會爆到你們爽的呻吟的,票票投出來吧! 第五百八十七章同行 去年的時候,葉天在香港布下了那逆天陣法,竊取了一絲東來紫氣啟動法陣,在陣法形成的那一刻,天地元氣震盪,對於這個世界的氣運都有一些改變。 在那次傷勢痊癒之後,葉天曾經靜坐了三日三夜,進行過一番推演,他發現,在未來的幾年中,歐洲和北美等地甚至包括中國,都會發生一些災禍。 這些災禍有人為的,同樣也有天災,趨吉避凶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呆在京城這龍興之地不要外出了,所以聽聞母親這時間要出國,葉天是極力反對的。 宋薇蘭搖了搖頭,說道:「小天,這次媽出去了,以後就再也不會過問生意上的事情了,你和清雅給媽生幾個孩子,媽媽專門在家給你們帶孩子!」 「嗯?話不可說過,不吉利,媽,這次你不能出去!」 聽到老媽的話後,葉天長身而起,說道:「爸,大姑,小姑,你們先吃吧,我吃飽了,先回屋一下!」 「你這孩子,怎麼和你媽說話呢?」 自從宋薇蘭和葉天母子相認之後,葉天還是第一次說話這麼沖,葉東平頓時不滿的嚷嚷了起來,卻是被宋薇蘭給拉住了,「東平,兒子也是為我好!」 「薇蘭,葉天占卜的本事你是知道,他既然不讓你去,你就不要去了吧?」 等到兒子離開後,葉東平看著妻子的眼睛,說道:「再大的生意,也不及咱們一家幾口呆在一起來的重要啊!」 這麼多年下來,葉天占卜問卦幾乎是算無遺漏,是以在聽到兒子的那番話後,葉東平也是滿心的擔憂,生怕這一年來的幸福生活會成為一場泡影。 「這……」 宋薇蘭聞言猶豫了起來,不過想想她一手打造出來的那個商業帝國,終究不忍心看著它生生被人毀滅掉。 沉吟了好一會,宋薇蘭開口說道:「東平。我把安娜帶上,另外再從黑水公司聘請幾個頂級的安保人員,安全問題是不用擔心的!」 在京城定居之後,宋薇蘭就送安娜去京大讀書去了,平時也是住在學校裡,只有週末才會回到四合院中。 葉東平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你別和我說,能把兒子說通了。你就去……」 「兒子生氣了。等會再去找他說吧,大姐,小妹。讓你們看笑話了,來,大家先吃飯!」 第一次見到兒子對自己發脾氣。宋薇蘭心裡也是很不好過,勉強露出笑容招呼眾人吃起飯來。 其實葉天並沒有生氣,他只是憂心母親這次出行,離開餐廳後葉天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從書櫃上拿出了他最常用的三枚銅錢。 口中默念法訣,葉天將三枚銅錢擲於桌上,待到看清卦象後馬上又拿起銅錢再次擲出,如此六次之後,葉天方才停手。他所用的是六爻占卜法。 只是和普通的六爻占卜不同,葉天是以秘法相輔,在六次形成一卦之後,卦象就會自然的呈現在腦中了。 「嗯,天動地搖,宜防水難,自有貴人相助。可化險為夷遇難成祥?」 看到腦中的卦象後,葉天緊繃的臉色放鬆了下來,雖然母親此行不會太順利,但是也不會有殺身之禍的。 「這貴人是誰啊?」 葉天拿起銅錢又佔了一卦,卻是無法得到那人的任何信息。這讓他心中大奇,貌似得到祖師傳承後。這世間除了自己,還沒有葉天算不到的東西。 接連又擲出幾卦,那貴人都是隱晦莫名,甚至連其方向都無法推演出來,葉天的額頭已然是隱現汗跡,對親人占卜問卦所消耗的元氣,要遠甚於對常人施法的。 「怎麼可能啊?就是大師兄的凶吉,我也隱然能推演出一絲的!」 收起銅錢,葉天沉思了起來,莫非這世間還真有高人能隱匿自己的信息,使得他一絲影蹤都把握不到? 「自己?奶奶的,我怎麼把自個兒給忘了?!」 葉天忽然跳了起來,狠狠的在自己腦袋上敲了一記,要說世上有他推演不出命理的人,葉天自己絕對算是一個啊! 「難道這貴人就應在我身上了?」葉天將心一橫,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銅錢,推演了起來。 一卦過後,葉天的面色蒼白了一分,第二卦完成,葉天的臉上現出不健康的紅暈,三卦擲出,葉天週身元氣激盪,嘴角已然溢出了一絲鮮血。 「媽的,果然是卦不算己,僅僅推演三卦,竟然就受了點傷!」 雖然受了點元氣反噬,不過葉天的臉上卻滿是喜色,因為他算出了,自己此次出去也是有驚無險的局面,倒是堅定了他那貴人的說法。 「葉天,媽能進來嗎?」正當葉天準備調理下傷勢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宋薇蘭的聲音。 「媽,您進來吧!」葉天連忙抽出一張紙巾,將嘴角的鮮血擦拭乾淨,這要是讓老媽看見,指不定又要大驚小怪起來。 「葉天,你別生媽的氣……」進屋後看到兒子臉色不太好,宋薇蘭以為他還在生氣呢。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媽,我沒生氣,只是就事論事,這幾年國際上都不會很太平,盡量少出去為好,還有,您為什麼一定要去呢,電話不能解決嗎?」 占卜出了結果,葉天對老媽此次出去並不是那麼恐懼了,這才出言詢問起了原因,老媽並不是那種看重錢財的人,生意上的損失,她應該不是那麼在意的。 「我托管的基金出了點問題,之前的一個項目投資損失了近百億,集團股東對此意見非常大,我必須去查清楚這件事情,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宋薇蘭所掌握的那個財團,總市值要在千億美金以上,她個人只是占股百分之三十的大股東而已。 財團的其他股東,也都是在國際商界赫赫有名的商業領袖,並不能輕辱,所以投資出現了重達失誤,她的確有責任也有必要對此作出解釋。 而且這個商業帝國是宋薇蘭一手締造的,凝聚了她二十多年的心血,宋薇蘭也不忍心看著辛勞的商業大廈一夜之間坍塌掉。 「托管的基金出了問題,是人為的嗎?」 葉天雖然不懂商業,但他懂得人心,他知道母親所掌握的那筆財富,可以讓很多人做出鋌而走險的事情的。 宋薇蘭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現在還不好說,那個基金是洪門一個大佬推薦給我的,他待我如侄女一般,這些年對我多有照拂,所以……所以我當時也沒多想。」 雖然口中說著不一定,但是宋薇蘭的臉色告訴葉天,一定是那位洪門大佬出了問題,否則以國外嚴謹的法律制度,那些基金即使想做出虧損上百億的投資都是不可能的。 「葉天,你別怪媽媽,等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就再也不出去了,好嗎?」 好不容易認回了兒子,也得到了兒子的諒解,宋薇蘭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再使得她與兒子之間造成什麼間隙。 葉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這樣吧,媽,我最近也沒什麼事兒,要不……我陪您出國去轉一圈?」 聽到兒子的話後,宋薇蘭臉上露出喜色,不過隨之搖頭說道:「這……你和清雅剛結婚,陪媽出去好嗎?」 葉天笑道:「沒事,您出去最多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吧?清雅能理解的,等她晚上下班了我和她說。」 有些事情,並不是身帶附身符或者法器就能規避的,當負面磁場達到一定的量時,什麼法器都不好使。 就如同一個身帶法器的人在戰場裡,法器能護得他流彈不中,但如果是炮彈爆炸在他的身邊,那結果自然不用多說了。 當年在抗戰時期,奇門中人在戰場上的死亡率並不比普通士兵低,也就是這個原因了,否則葉天只要將那大齊通寶再交與母親不就行了? 不過宋薇蘭自是不懂得這些道理,遲疑著說道:「清雅不會不高興吧?」 「她敢?」 葉天故意瞪起了眼睛,繼而笑了起來,說道:「媽,沒事的,我經常往外跑,清雅早都習慣了的。」 「那好吧,你可不准欺負清雅啊。」 宋薇蘭點了點頭,她也是知道兒子神通廣大的,這一趟有葉天相陪,事情或許還能順利一些。 到了晚上於清雅回家,葉天將要出國的事情給妻子說了一下,於清雅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同意了下來,如果不是婚前請假太久,她都想和葉天一起去。 事情決定下來之後,宋薇蘭就開始讓人辦理葉天的出國手續來,同時將自己停放在美國的一架私人飛機,也調回了國內。 「嗯,怎麼感覺好像忘了什麼事情啊?」 在臨離開京城的前一天,葉天似乎有些心神不屬,忽然腦中一亮,卻是想起在結婚那天祝維風給自己說起的事情來。 葉天此行要先去美國,陪同母親往洪門總會走一圈,而如果葉天沒有記錯的話,祝維風所說的那個世界黑拳大會,似乎就是在美國舉辦的。 PS:第一更,這幾天的更新在凌晨和上午,話說咱能預支幾張月票不?等月中回來一定爆發讓兄弟們看爽,哈哈,沒月票投幾張推薦票也成! 第五百八十八章舊金山 對於祝維風所說的世界黑拳大會,葉天還是很嚮往的,他可不像一百多年前的那些老古董一樣閉關自封,總認為老子天下第一。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文明古國可不止中國一個,奇人異士並不在少數,就葉天所知,信仰也同樣可以產生類似他們修煉出來的異能。 而安德烈維奇能用激發身體潛能的方法,將自己的巔峰狀態保持十多年,這也是一項非常了不起的本領,所以對此次盛會,葉天還是很期待的。 念及此處,葉天拿出手機找到了祝維風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葉兄弟,你可是大忙人啊?今兒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中傳出的聲音帶有一分驚喜,祝維風雖然有些想結交葉天,但總是找不到機會,他沒想到葉天居然會主動聯繫自己。 葉天也沒客氣,開門見山的問道:「祝總,我這幾天有事要前往美國,您說的那個黑拳組織的大會,不知道在美國那個城市召開啊?」 「這個……」 電話一端的祝維風遲疑了一下,說道:「葉兄弟,對方只是通知在美國舊金山集合,至於在什麼地方召開大會,那黑拳比賽又安排在哪裡,現在還都不知道呢。」 地下黑拳之所以前面有地下兩個字,就代表著這並不是一個合法的運動,不光是中國法律禁止,國外也是如此,沒有哪個國家的地下黑拳能堂而皇之的舉辦的。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這次召開的世界黑拳大會,組辦方只是發出了邀請函,但是對於舉辦的地點則是隱晦莫深,並沒有透露出來。 葉天稍稍一想,也是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當下笑道:「祝總,那具體的舉辦時間您總是知道的吧?要不然到了美國我和您聯繫?」 「時間在月底,還有十來天吧。葉……葉兄弟,你真的要去?」祝維風的聲音有些遲疑。 「當然是真的啊,我明天就飛美國了,這事兒怎麼敢拿祝總您來開玩笑啊?」 葉天被祝維風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之前這哥們還勸自己去呢,現在怎麼好像在推三阻四一般啊? 「我……我以為葉兄弟你不去了,所以就沒給那邊答覆。」 祝維風的回答讓葉天大跌眼鏡,「葉兄弟。你放心。現在回復也是來得及的,你先去美國,等我到了就和你聯繫!」 說老實話。中國的地下拳場組織,不管是拳手的素質還是組織的嚴謹性,都和國外有著非常大的差距。換句話說,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拳師。 在這種情況下,祝維風也就選擇了藏拙,與其把人丟到國外去,倒不如躲在國內當縮頭烏龜了,雖然他也不想,但這卻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現在葉天要去,情況卻是不大一樣了,即使葉天不下場比賽。有他跟在身邊,祝維風也有底氣。 沒見那什麼小日本黑拳擂主,都被葉天給削成「人彘」了嗎?老外要是不知道什麼叫做「人彘」,祝維風並不介意解釋一番的。 「好吧,那我等你……」 葉天點了點頭,他也猜想到了祝維風的心思,偌大的中國找不出一個上的了檯面的拳手。換成葉天也不會參加這個大會的。 和祝維風聯繫過後,葉天開始為此次出行準備了起來。 無痕和大齊通寶自然是要隨身攜帶的,好在這兩樣東西都有專門的文物收藏證書,可以自由進出各國海關。 另外葉天把師兄煉製的療傷藥丸也帶了兩瓶,身在國外萬一發生什麼事情。這摻雜了百年老參的丹藥,說不定就能救得一命。 第二天一早。葉東平開車將妻子兒子還要安娜三人送到了機場。 原本葉東平也有心跟去的,卻是被葉天給擋回去了,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危險,老爸老媽都跟著,葉天豈不是要做出救父還是救母的選擇啊? 宋薇蘭的這架私人飛機,和香港的那些富豪們擁有的私人飛機不同,這就是一架中型客機把中間的椅子全部都給拆掉,重新裝修而成的。 從舒適度上來說,這架客機要遠比那些小型私人飛機舒服太多了,而且跨洋飛行,中間只需要加一次油。 十多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舊金山國際機場,葉天三人從飛機上下來之後,一輛黑色的奔馳防彈轎車,正停在飛機的下面。 葉天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奔馳旁的那個精瘦老人,不由奇道:「咦,杜飛?你什麼時候回的美國啊?」 杜飛上前走了一步,對宋薇蘭點了點頭,這才說道:「小爺,我回總堂已經快一年了,知道這次您要來,我親自過來接您的!」 「四哥,你叫葉天什麼?」聽到杜飛對兒子的稱呼,宋薇蘭有些傻眼了。 要知道,杜飛身為洪門上代龍頭的兒子,在洪門之中的地位頗為尊崇,輩分之高幾乎無人可及,就是宋薇蘭見了他,也要稱呼一聲四哥的。 杜飛苦笑了一聲,說道:「薇蘭,他是門中前輩,我叫聲小爺都算是佔了便宜了。」 要說杜飛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不過在葉天面前,他輩分不如,身手不如,根本就沒有任何自傲的資本。 「兒子,四哥,這……這都怎麼一回事啊?」宋薇蘭看看兒子,又看看杜飛,腦子一時有些糊塗了。 「媽,沒事,我師父是洪門中人,當年也接引我入門了,不過我還沒有舉辦入門的儀式,可算也可不算洪門裡的人的!」 葉天苦笑著說道:「咱們就各論各的吧,您繼續叫四哥,您和杜飛的交情和我沒關係。」 「對,就按小爺說的辦吧,薇蘭,上車再說。」 聽到葉天的話,杜飛連連點頭,從在葉天手上吃了那次虧之後,杜飛對葉天是打心眼裡敬畏。 「不需要安檢?美國就不怕我帶個幾噸毒品進來?」 嚴格意義上說,這是葉天第一次出國,他還從來沒享受過汽車直接開到機場迎接的待遇。 「咱們洪門要是想販毒,渠道多了,還不至於給美國警察這麼大的把柄……」 杜飛聞言笑了起來,洪門在美國別的城市或許做不到這一點,但是舊金山可是洪門的大本營,百年經營下來,可以說這裡就是一個華人城市。 19世紀的時候,這裡是美國淘金熱的中心地區,早期華人勞工移居美國後,多居住於此,將整理稱之為「金山」。 直到在澳大利亞的墨爾本發現金礦後,為了與被稱作「新金山」的墨爾本做出區別,而改稱聖弗朗西斯科為「舊金山」。 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舊金山已經成為了美國中國人最為集中的地方。 在舊金山,華人佔了總人口的百分之十二以上,而這些僅僅是取得了綠卡的華人,還有諸多黑戶不算在內,實際的人數應該可以佔到百分之二十。 這百分之二十的華人,滲透進了舊金山這座城市各種職業之中,已然成為了這個城市的主流人群,走在唐人街上,你甚至會有在國內的感覺。 而在舊金山扎根百年的洪門,無疑是這個城市最大的幫派了,像是其他城市的黑手黨、三K黨、越南幫、山本社這些黑幫組織,在舊金山無一不是夾著尾巴做人的。 當然,洪門能在舊金山有如此的地位,也是從血與火的戰鬥中得來的,這百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幫中弟子喪身在幫派械鬥之中,也為洪門打下了赫赫威名! 給葉天稍稍介紹了下洪門的勢力後,杜飛拉開了車門,說道:「小爺,薇蘭,上車吧,我先帶你們安置下來再說。」 載著幾人的防彈奔馳車正如杜飛所言的那樣,直接駛出了機場,一路上都未見有人攔截檢查,也讓葉天見識了洪門在舊金山的勢力。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舊金山一個富人區旁的豪華酒店的停車場,下得車後,宋薇蘭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四哥,怎麼不住在唐人街呢?」 往日宋薇蘭前來舊金山,都是住在距離洪門總會不遠地方,那裡的環境和設施並不次於五星級酒店,甚至還猶有過之。 更重要的是,在那裡有洪門弟子負責安保工作,沒有人敢在那些地方鬧事,連小偷小摸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杜飛從車上取下了宋薇蘭的箱子,歎了口氣說道:「上去再說吧,洪門最近有些變故,說不定會出大事,住在這裡反而更安全一點。」 房間是早已訂好的,房卡就在杜飛手上,幾人直接坐電梯到了位於十八樓的總統套房。 進門之後,葉天就釋放出了氣機,早在國內就聽聞美國到處都有監控,他可不想自己穿衣洗澡都被人現場直播。 將這總統套房內的四個房間都走了一圈之後,葉天點了點頭,他並沒有發現監控器的存在,想必那些傳聞都是杜撰的了。 「四哥,雷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這裡面的原委嗎?」剛一坐下,宋薇蘭就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起來。 PS:第二更,求月票推薦票支援啊,這排名一個勁的往下突溜,再突溜下去就找不到相師了,求援,緊急求援! 第五百八十九章雷叔 「薇蘭,事情比你想的還要更複雜一些……」 杜飛抬眼看了一下葉天,說道:「雷叔將門中與你交好的人全部都召了回來,他……他應該和宋曉龍有著聯繫,我覺得很可能是宋曉龍給了他某種承諾!」 當年葉天讓杜飛幫他留心過宋曉龍的事情,所以這次回到舊金山總堂之後,杜飛有意無意的也在打聽宋曉龍的消息。 就在一個星期前,杜飛親眼見到原本應該在非洲的宋曉龍,出現在了唐人街的一處茶館裡,而那處茶館就是雷叔的產業,也是他雷打不動每天都要喝早茶的地方。 「曉龍?果然是他?」 宋薇蘭對於杜飛給出的答案,似乎並不感到意外,只是臉上露出了一絲傷感,搖了搖頭說道:「四哥,我父親與雷叔多年交好,他待我也有如侄女,為何會去幫助曉龍呢?」 原本宋薇蘭能放心的將那筆龐大的商業帝國交給基金組織托管,就是放心雷叔的為人,但是宋薇蘭沒想到,事情偏偏就出現在了她最為信任的人身上。 「媽,您先等等。」 葉天在旁邊聽出了一些端倪,不過對於雷叔此人,他卻是一無所知,打斷了母親的話後,葉天看向杜飛,問道:「這雷叔究竟是什麼人?在洪門之中地位如何?」 葉天知道母親已經將宋曉龍調到了非洲,也就是說,宋曉龍已經脫離了財團中樞,之所以出現如今的情況,雷叔在中間一定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杜飛歎了口氣,說道:「小爺,雷叔的大名叫做雷震岳。和我父親是一個輩分的人。當年我父親任龍頭的時候,雷叔就是門中長老了……」 原來,雷叔是當年和杜飛的父親一起從國內去的美國。那時的美國洪門勢力已經非常的龐大,不過組織結構卻相對有些鬆散,每個長老都負責一個底盤。各自之間也互不服氣。 在這種情況下,雷叔和杜飛的父親領著從國內帶來的一幫兄弟,在舊金山打起了天下,由於同時洪門中人,倒是沒受到門中兄弟的為難,很快就將日本的山口組和意大利的一個黑手黨家族趕出了舊金山,從而擁有了自己的底盤。 杜飛的父親當年在上/海灘雖然聲名不顯,但是到了美國之後,卻顯示出了極強的能力。他先是在門中強調洪門宗旨,然後開始涉足到各種產業之中,實力很快發展壯大的起來。 戰後的美國經濟復甦的很快。腰包有了錢之後。杜飛的父親就開始向本土勢力滲透了,俗話說有錢好辦事。大把的金錢撒出去,立馬得到了本土洪門的認同與好感。 洪門本就是一個講究身份和輩分的組織,而杜飛的父親輩分並不是很低,加上得到幾個本土長老的支持,很快就在舊金山洪門中上位了,到了六十年代的時候,杜父終於如願以償的成為了洪門總會的龍頭大哥。 在成功掌權之後,杜父開始對洪門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組,當年形同虛設的各個香堂也都開始運作了起來,作為和自己一同打天下的雷震岳,也成為了門中一位實權長老,專門負責對外業務的開拓。 洪門早年的對外業務,指的可不是什麼商業行為,說白了就是搶地盤。 雷震岳帶著門中的好手,在舊金山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將舊金山的那些固有勢力,都給殺的七零八落心驚膽寒,從而真正奠定了洪門在舊金山的霸主地位。 作為此戰的主力,雷震岳在每次戰鬥中都是身先士卒衝殺的第一線,也得到了所有門中兄弟的認可,在門中的地位僅在杜飛父親之下,從那時起,門中之人均是稱其雷叔而不在呼其名了。 在杜飛父親過世之後,雷叔原本是門中的最有力競選者,只是他卻以年事過高婉拒了門中之位,退而成為了洪門中的大長老,也是洪門中聲名詮釋最為顯赫的一位人物。 早在四五十年代的時候,雷震岳和杜飛的父親就與宋浩天交好,所以和海外宋氏的相關業務與聯繫一直都是雷震岳在負責的。 到了宋薇蘭掌管海外宋氏後,洪門這邊相關的事宜也是由雷震岳掌管,否則以杜飛的身份,除了雷震岳之外又有誰敢指使他去跟在宋櫻蘭的身邊呢。 所以在得知托管基金出了問題之後,宋薇蘭馬上就想到了雷叔,洪門之中唯獨有他能對自己的那些產業造成如此之大的影響。 對於雷叔的往事,宋薇蘭自然是知之甚深,見到兒子在那裡沉思不語,宋薇蘭看向杜飛,說道:「四哥,我對雷叔一向尊重,他但有所求,我從未拒絕過,他……他這次卻是為何這麼做呢?」 在宋薇蘭的印象中,雷叔是一個極為豪爽的人,對於錢財什麼的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慾望,加上他已經八十多歲的高齡了,卻是不知道為何會參與到這件事情中,這也是讓宋薇蘭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這……這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其中有兩個原因……」 聽到宋薇蘭的話後,杜飛的神色有些猶豫,看了一眼葉天,說道:「前段時間門中傳言,薇蘭你準備將宋氏產業交由外人,然後把洪門弟子全部都剔除出去,當時在洪門裡影響非常的大……」 洪門對於海外宋氏來說,有著一層保護傘的意義在裡面,很多宋氏家族重要成員的身邊,都有洪門弟子的存在,不僅如此,就是在宋薇蘭企業的一些重要崗位上,也有一些洪門精英在擔任主管職務。 而當宋薇蘭決定將她那龐大的財富托管給基金之後,很多洪門子弟必將受到影響。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完成托管前,宋薇蘭曾經對財團內部做出了一些重大的調整,將一些人調了出去,這其中就包括宋曉龍,當然,也不乏洪門中人。 當時的宋薇蘭只想快點完成重組,然後脫離這個圈子回到國內,是以一向謹慎的她,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或者說她自信於自己對財團的掌控力,只是宋薇蘭不知道,那時海外宋氏和洪門就已經暗流湧動了。 宋薇蘭聽到這個原因後,沉默了好一會,說道:「小天不願意接手那些產業,當時我的心態有些操之過急了,其實應該可以處置的更加穩妥一些的。」 一個市值上千億美元的大財團,想要做出某些改變,往往需要數年甚至更久的時間,宋薇蘭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但是對兒子和家庭的思念,使得她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 「媽,您也不必自責,事情沒那麼簡單的。」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杜飛,你說說第二件事情吧,我想……這件事應該才是讓那位雷叔改變想法的主要原因吧?」 葉天相信,只要是人,肯定就會有弱點,雷叔也未必就是那種一心為了洪門的人,否則以他的身份,盡可以向宋薇蘭提出不滿,而沒必要去偷偷摸摸的幹出「這種釜底抽薪的事情來。 杜飛點了點頭,說道:「小爺您說的沒錯,根據我得到的消息是,宋曉龍承諾他接管海外宋氏之後,將會給雷叔提供一筆數額龐大的資金!」 宋薇蘭聞言一愣,不解的問道:「雷叔他要錢幹什麼?他為什麼不問我要呢?」 和雷叔相識了二三十年,宋薇蘭知道雷叔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儘管他有大把機會得到很多金錢,但從來沒有逾越過,說到雷叔想要錢,宋薇蘭真的無法相信。 杜飛苦笑了一聲,說到:「現任的洪門掌舵人身體一直不太好,去年就臥床不起,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絕對撐不過今年了……」 「杜飛,雷震岳都多大的人了?不會還會窺覷這個位置吧?」 杜飛話沒說完,就被葉天給打斷掉了,雷震岳如果是和宋浩天同一輩分的人,年齡最少也要在八十以上,他哪裡還有那精力去搭理門中瑣事啊? 杜飛搖了搖頭,說道:「小爺,雷叔自己當然不會去做這個位置的,不過他小兒子雷虎今年只是四十出頭,有很大希望上位的,這人老了,總是想為兒女做些事情的……」 當年杜飛父親去世的時候,雷震岳的兒子不過二十來歲的年齡,在論資排輩的洪門中沒有任何名聲,龍頭的位置怎麼都輪不到他一個小字輩去做,雷叔那會也完全沒有這個心思。 但是經過二十多年的栽培,雷震岳的兒子此刻正處在壯年時期,在洪門之中也逐漸有了自己的勢力,人的權勢一大,野心也會不自覺的滋生出來的。 洪門掌舵人臥床不起,下面的暗鬥也逐漸往明爭發展了起來,雷虎也向父親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不過他卻是有一個短板,那就是手上沒錢。 可不要小看了錢在洪門中的作用,就和美國選舉一樣,每一個成功上位的總統,背後都是有龐大的財團支持的。 PS:週一了,胖子求推薦票支援,月票也到第十了,請大家多多支持吧! 悲劇啊! 新章已更 為了保證一天兩更,這幾天打眼的睡眠不足三個小時啊! 悲劇的是,月票被爆了個菊花燦爛。 我還得過幾天苦日子 但願兄弟們多多支持,能讓胖子有個好心情吧! 這倒霉催的推薦票和月票 但還是得要!!! 週一,求推薦票!! 週一,求月票啊!!! 第五百九十章加入洪門 每屆美國總統的競選,總是像在開一場全國性的演講大會,各位候選者在美國各個州進行著巡迴演講,向每一個選民們許諾,自己將帶給他們更加美好的生活和就業機會。 另外還有電視演講包括各種媒體的曝光,這些都是需要龐大的金錢來支持的,沒錢想在美國競選總統,那絕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所以除了華盛頓那幾個美國最早的總統之外,後面的歷任總統競選,身後總是有著一個龐大的智囊團隊為其服務,並且某些財團在為競選者提供著龐大的競選資金。 俗話說治大國如烹小鮮,總統競選如是,這黑社會選老大,說白了也是和其相差不多的。 在國外,有組織的黑社會,從來都是以非法攝取黑色收入的為基礎的,嚴密的幫派制度加上獎罰分明的利益分配,才能使得組織發展壯大。 像是墨西哥黑幫,主要是以販賣毒品為主業,偶爾也參與到人口走私的生意裡,而滲透到美國的加拿大黑手黨,經營的大多則是色情業和加工業,毒品同樣也是他們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 雖然在這些幫派中,也是呈金字塔的制度,那些龐大的財富往往都被極少數人掌握著,但不可否認的是,即使再普通的幫派成員,也能享受著遠超公司白領的待遇。 當然,這些待遇都是他們用生命或者自由的代價換取的,所以任何一個幫會的上位者,都不會也不敢輕易去觸動幫派基層人員的利益,並且還會盡可能的去提高他們的待遇,這一切都需要大量的金錢作為基礎。 而像洪門這種存在了上百年,擁有著數十萬子弟的超級幫會,金錢的作用就顯得更加重要了,因為很多門中勢力,本身就在經營著一些賺錢的產業,用這些產業所滋生出的龐大利潤。在維護著他們的地位。 如果上位者無法帶給他們帶來更為豐厚的利益,那即使是像雷震岳這般洪門中的超級大佬,也是無法得到他們的支持,更何況雷虎只是雷震岳的兒子,威信並不足以服眾。 原本雷震岳以為憑藉著自己的威望,可以讓兒子成功上位的,但是後來他發現,洪門中的各個大佬雖然都對他尊敬有加。但是在這件事情上。眾人並不買賬。 老年人最害怕的就是自己不受到重視,門中那些長老們的態度,讓老而彌堅的雷震岳心中有了疙瘩。一生都沒有過私心的雷大長老,心中憋著一口氣,堅決要將兒子雷虎送上洪門龍頭的位置。 洪門之中的第一條門規。就是嚴禁同門相殘,所以雷震岳雖然還執掌著洪門中最精銳的武裝力量,卻是無法用來協助兒子登上門主的寶座,他也只能按照規矩來,所以此時,雄厚的財力就變得至關重要起來。 其實以雷震岳和宋家的關係,只要他提出要求,宋家肯定會鼎力支持的,這本身也符合海外宋家的利益。 但陰陽差錯的是。宋薇蘭去年一年的時間基本上都呆在了國內,將集團的事物交給自己最為信任的幾個手下搭理,並且在尋找著值得信任的托管基金,相對和洪門中的聯繫就少了很多。 雷震岳曾經向宋薇蘭發出了兩次邀約,宋薇蘭都沒有前往美國,只是交代手下去酌情處理。 可是雷震岳所需要的資金相當龐大,她手下的那些職業經理根本就沒有權限撥付出去。於是就理所當然的拒絕了雷震岳的請求,並且事後也沒有向宋薇蘭通報這件事情,她手下的那位職業經理人,只是將雷震岳看成了一個打秋風的老無賴。 被拒絕了的雷震岳當時大為震怒,再加上一些宋家子弟的刻意挑撥。他也沒有再去向宋薇蘭或者宋浩天求證,而是準備以自己的方式。去教訓一下宋薇蘭這個忘恩負義的世侄女。 那個托管基金,就是宋曉龍安排的,然後再由雷震岳推薦給宋薇蘭,對雷震岳絲毫都沒有防備的宋薇蘭,於是就這麼著了道。 上百億美元的投資,經過各種手段的操作後,這筆龐大的資金合理合法的被轉入到了由宋曉龍等人掌控的一家公司內,也正是因為此事,宋薇蘭才趕到美國,想當面對雷震岳做出解釋。 聽完杜飛的解釋後,葉天沉吟了一會,開口問道:「媽,這筆投資所損失的錢,能否追回來呢?」 宋薇蘭搖了搖頭,說道:「追不回來了,但我可以解除和那個基金之間的托管關係,並且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 頓了一下,宋薇蘭接著說道:「小天,媽並不在乎那筆錢是否能追回,就是想和雷叔解釋清楚,畢竟雷宋兩家也是半個多世紀的交情,這錢就當是媽對雷叔做出的一些補償吧。」 對於宋薇蘭而言,自從決定退出商界做一個賢妻良母之後,錢和事業對她來說真的已經不是很重要的了,之所以對她一手打造的商業帝國還有所留戀,只是出於一種責任,讓那些當年跟隨她打天下的人有一個好的歸宿而已。 「薇蘭,我覺得你不用見雷叔了,其實這件事之後,我曾經就去拜訪過他,將事情也解釋了一番,不過對於他來說,已經做出來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再後悔,即使是錯,也會一條道走到黑的。」 杜飛是雷震岳的子侄,對他的性格極為瞭解,像他們這些老輩人物,把面子看的比天都大,想讓他對宋薇蘭道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宋薇蘭即使見到雷震岳,怕也是於事無補的。 「一條道走到黑?怎麼著,還想把我媽留在這裡?」 聽到杜飛的話後,葉天的瞳孔忍不住收縮了起來,自從到了美國之後,他就有一種危機感,沒想到危險卻是來自洪門,這讓葉天心中頗為不爽。 「宋曉龍和雷虎的協議我知道一點,他們想讓你媽將屬於她的那些股份全部都交出來,然後二人平分這些股份,而公司則是由宋曉龍來執掌……」 杜飛歎了口氣,看向宋薇蘭說道:「我之前不讓你來,就是怕他們把你軟禁起來,你倒是好,自己投進來了。」 不管洪門現在洗的如何白,但總還是逃脫不出江湖幫派的行事規則的,在某些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動用一些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儘管那些手段很不光明。 杜飛從小曾經跟著宋浩天住過一段時間,和宋家的關係要比雷震岳更加密切一些,之前他是不知道此事,現在知道之後,卻是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宋薇蘭一邊。 「軟禁我媽?是誰想如此做?」葉天聞言冷笑了起來,「是雷震岳還是雷虎,又或者是宋曉龍提出來的呢?」 人有逆鱗,對葉天來說,他的逆鱗就是自己的家人,雷震岳為了求財設計宋薇蘭,葉天還不是十分的生氣,但如果他想傷害宋薇蘭,那絕對犯了葉天的大忌。 杜飛想了一下,說道:「是宋曉龍提出來的,這件事是他和雷虎策劃的,雷叔未必知道。」 「曉龍這孩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宋薇蘭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早年在商海沉浮的時候,比此時更險惡的環境都經歷過,她並不害怕,而是有些傷心。 要知道,宋曉龍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宋薇蘭在一起生活了,那時的宋薇蘭將對兒子的滿腔思念與感情,都傾注到了宋曉龍身上,可以說待他如親子一般, 但宋薇蘭怎麼都沒想到,宋曉龍先是算計了自己的兒子,現在竟然又對自己下了手,難道這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在他眼中真的一文不值嗎? 「媽,您應該明白,貪婪本就是人的原罪之一的。」 看的老媽傷心的樣子,葉天輕輕摟住宋薇蘭的肩膀,轉臉看向杜飛,問道:「宋曉龍在不在舊金山?,雷虎他們又在何處?」 「宋曉龍前日聽聞你們要來,就離開了舊金山,看他的機票行程應該是返回非洲了。」 和外人一起算計自己的姑母,這事兒傳出去的話,即使宋曉龍能獲得那些股份,他也難以完全掌控那個商業帝國的,畢竟和這個財團很多重要位置上的人,都是當年跟隨宋薇蘭打天下的老臣子。 雖然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財團的核心層領導,但是他們匯聚在一起的力量,卻足以讓這個商業王國瞬間崩潰,這個後果是宋曉龍所承受不起的,所以他必須在宋薇蘭出事的時候躲在非洲以避嫌。 「雷虎呢?」葉天追問道。 「小爺,您想幹什麼?」 聽到葉天第二次詢問雷虎的消息,杜飛的神情變得有些緊張,「雷虎現在是洪門刑堂的堂主,小爺,我知道您功夫很厲害,但您再厲害也不是洪門數十萬弟子的對手吧?」 「我不想幹什麼……」 葉天擺了擺手,看著一臉緊張的杜飛,說道:「我想秉承師父遺願,加入洪門!」 PS:昨兒才說還得辛苦幾天,沒想到是如此辛苦,早上六點趕飛機,一直到現在才安頓下來,這一章,是在各種交通工具上寫的。 各種疲憊,此時只有你們能安慰胖子了,月票,推薦票,讓躺倒在床上就想睡覺的胖子再寫一章吧! 第五百九十一章坐堂 「小爺,您……您要加入洪門?」 杜飛完全沒想到會如此回答他的問題,整個人一時間都有些傻掉了,雖然杜飛一直口口聲聲稱呼葉天為小爺,但實際上他並沒有將葉天當成洪門中人來看待的。 要知道,當年李善元的輩分之高,即使在二十三十年代的大上/海,都無人能出其右,像是杜月笙黃金榮之輩,從輩分上而言,均是李善元的徒子徒孫。 自從在京城知道葉天的輩分後,杜飛曾經回到洪門之中詳細的查過家譜,畢竟海外洪門中人的輩分,是要略高於當時國內諸如青幫哥老會這些和洪門有密切關係的幫會的。 這一查之下,杜飛發現,那會的海外洪門中,雖然也有幾個人和李善元輩分相當,但那已經是七八十年前的事情了,傳到如今又是四五代過去了,那些大佬們的後人,也要比李善元低上好幾輩了。 換句話說,葉天如果要加入洪門,那他立馬就將成為洪門數十萬子弟的祖師爺,輩分之尊崇,當世再也無人能及。 或許有些朋友會說了,葉天你即使加入到洪門裡面,那名頭也不過是虛的,一點實際的權利沒有不說,而且還會遭到洪門中人的嫉恨,這簡直就是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但是說這話的人,一定是不瞭解洪門制度的人。 在洪門或者是青幫中,身份輩分,永遠是被排在首位的,欺師滅祖,那將會被所有的洪門子弟視為可殺之人,這也是洪門祖訓之一,早已深入到每一位門中子弟的骨髓之中。 當年杜月笙黃金榮之輩。在大上/海混的可謂是風生水起。今時今日,眾人只知道這杜月笙和黃金榮其人,但世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曾經絞盡腦汁拜入到青幫大佬的門下,以此來提高自己的江湖地位。 而且對於那些青幫洪門大佬,這些上/海灘大亨們始終是尊敬異常。但凡這些大佬們有什麼事情,只需要一個電話或者條子,不管是杜月笙還是黃金榮,都會乖乖的去辦理。 雖然今日不同往日,洪門中的規矩也沒以前那麼多了,但是葉天的輩分如果真的被洪門所承認的話,那葉天絕對會成為洪門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 要知道,加入洪門青幫,並非只有拜師一條路可以走的。只要有介紹人,誰都可以加入進來,也就是說。很多洪門子弟或者已經混的風生水起的大佬們。並沒有師傅。 這些沒有拜師的人,均是可以拜葉天為師。也可由此拉高自己在幫會中的輩分,僅就這一條,就能讓所有的洪門子弟趨之若鶩了,恐怕到時候連雷震岳都會動心思的。 「葉天,好端端的你加入洪門幹什麼呀?」 雖然和洪門交往甚密,但是宋薇蘭對於洪門並不是很瞭解,在她的印象裡,洪門只是一個背景深厚的華人組織,要是說的難聽一些,洪門和世界那十大黑幫也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宋薇蘭可是出身大戶人家,從小接觸的都是知書達理的環境,對於這樣出身草莽整天喊著打打殺殺的社團,其實心中還是有一絲不屑的,她自然不想讓兒子加入黑社會! 「媽,這個你不懂,杜飛想必是明白的。」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轉臉看向了杜飛,問道:「我要加入洪門的目的,你能想明白嗎?」 「明白,我明白了!小爺,您的這個主意好,只要您加入洪門,現在洪門中的格局馬上就會被打亂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原本還處在震驚中的杜飛,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想著葉天所作出的這個決定,杜飛不由大聲叫起好來。 雷震岳之所以在洪門中權勢滔天一言九鼎,一來是他早年拚殺出來的名聲,二來就是他的輩分很高,是解放前碩果僅存的幾人之一。 出於這些原因,雷震岳此次算計宋薇蘭,別人最多只會在心中腹誹他吃相太難看,卻不會有人會公開出來指責他的,畢竟宋薇蘭不是洪門中人,雷震岳也不算壞了規矩。 但要是葉天加入洪門的話,那情況就完全變了。 從輩分上而言,葉天最少也是雷震岳祖師爺輩的,這個身份就決定了他在洪門應有的地位,最起碼所有承認他輩分的人,都要對其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祖爺,在人前也都會盡力維護葉天的面子。更重要的是,葉天一旦加入洪門,雷震岳之前的行為,就犯了入門儀式中所念的第一條門規,那就是:自入洪門之後,爾父母即我之父母,爾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爾妻我之嫂,爾子我之侄,如有違背,五雷誅滅。 兄弟之親人尚且要如此對待,作為長輩的葉天,更是不用多說了,僅這一條,就能讓雷震岳焦頭爛額,如果處理不好的話,甚至都能讓他身敗名裂。 就算雷震岳能用「不知者不怪」這句話作為托辭,但雷虎等輩也不敢再繼續為難宋薇蘭了,要是宋薇蘭願意提供他們算計自己的證據,甚至連那損失掉的一百多億美元,都能讓雷震岳給吐出來。 杜飛興奮了一陣,忽然想起一事,臉上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說道:「小爺,您這想法雖然好,但正式加入洪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怕是有很多人都不樂意頭上多個祖宗啊!」 雖然在九十年代洪門召開懇親大會,將當年上/海青幫以及現在的台/灣竹聯等幫會中的前輩,都納入到洪門家譜之中,也能查找到李善元的名字,但現在的這些洪門大佬們,未必就肯承認葉天那高的嚇人的輩分。 「不承認?」 葉天眉頭一挑,說道:「我拜師所需要考驗的期限早已過去了,按照規矩,只要我完成最後一個入門儀式,就可以成為洪門的一員,誰敢不承認?」 杜飛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小爺,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您師父他老人家的輩分實在是太高了,沒憑沒據的,別人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呢?」 杜飛之所以相信葉天的話,是有香港的唐文遠為證的,但別人未必也會和他一樣相信唐文遠的話,尤其是雷家,完全可以不承認葉天的相關身份。 「沒事,當年師父為了鼓動我加入洪門,將手續辦理的很完善,一定能對得上的。」 葉天既然說出了要加入洪門的話來,自然是有所準備的,解釋了一句之後,葉天問道:「杜飛,現在洪門之中的紅旗是誰?香長又是誰?」 洪門之中等級森嚴,身份最為貴重的被稱之為制皇,不過這是前任龍頭,身份尊貴卻是有職無權。 制皇之下,就是統轄整個洪門的現任龍頭老大了,在龍頭下面,依次分為副龍頭和輔助龍頭辦理全山事務的坐堂,身份僅次於正副龍頭。 另外像是必須由山堂中元老來擔任的盟證,開香堂的主祭者香長,刑、執、禮等各堂的堂主,紅旗、黑旗、藍旗、執法、青剛等五位管事大爺,在洪門中均是地位顯赫的大佬。 所謂紅旗,其實就是指的洪門大管家,專管外務。 這種大管家別看身份不是特別高,但是卻能彈劾內八堂大爺,約束外八堂兄弟,有發號施令召集弟兄的特權,而葉天所要的正是最後一條,他想在洪門之中大開香堂! 至於洪門香主,權利比紅旗又要大了很多,一般的身份都是為洪門客卿,只有在洪門最為重要的香堂事務中才會出現,葉天想要加入洪門,必須要用到此人。 「小爺,紅旗是我的人,不過香長你猜猜是誰?」聽到葉天的話後,杜飛立時明白過來了,這位爺要在洪門之中開香堂了。 「讓我猜?莫非這人是我認識的?」葉天聞言愣了一下,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莫非是唐文遠?」 葉天所認識的人裡面,似乎只有唐文遠才和海外洪門有著密切的關係,而且他在華人商界名聲響亮財力雄厚,正是洪門所要拉攏的對象,給個香長的虛銜高位倒是可以理解的。 「沒錯,就是唐老,有他在,我再讓紅旗召集會中兄弟,轟轟烈烈的為小爺開一次香堂!」 除了九二年的那次懇親大會,洪門已經沉寂很久了,尤其是現任龍頭重病多年,讓整個洪門都激流湧動,葉天此次大開香堂,絕對可以稱之為洪門的一次盛會。 「對了,杜飛,你在洪門中現在是什麼職位?」 見到杜飛信心滿滿的樣子,葉天心中不由有幾分好奇,杜飛手下功夫不弱,又是前任龍頭的親子,在洪門中的地位想必也不會很低的。 「小爺,我是洪門坐堂,不過上任還沒多久。」 杜飛嘿嘿一笑,臉上卻是有幾分自得,他重回洪門之後,被重病臥床的龍頭直接提升為了洪門第三號人物,杜飛本就在洪門中根基深厚,此次上位是順利成章,並沒有引起什麼非議。 PS:第一更,昨兒寫到三點多,累的睡著了,早上才把這章寫完,啊啊,求幾張推薦票啊,又吊榜尾了,眼淚嘩嘩的! 第五百九十二章殺心 「嗯?洪門坐堂,杜飛,你的地位倒是不低,為何沒有爭取龍頭大哥的意思?」 葉天有些意外的看了杜飛一眼,要知道,坐堂的身份僅次於正副龍頭,在幫中的地位極高,尤其是在龍頭重病的情況下,很多事情都是由坐堂來處理的。 「小爺,倒是有人建議過我,不過我雖然有些人脈,但這些年都在處理宋家的事情,在幫中的影響力卻是遠不如一些人了……」 杜飛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就像雷虎,現在掌管著刑堂,論起實權,他比我都要大出很多的。」 俗話說槍桿子裡出政權,雷虎雖然不敢用手中的武裝力量對付洪門中人,但他手下的那些人,本就是一種震懾,別人在開罪雷虎之前,還是要很慎重的掂量一下的。 「如果有宋家全力支持你的話,你上位的機會有幾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所謂的影響力,其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大的,在金錢面前,一切都是土雞瓦狗,當年中原大戰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反蔣,最後那個聯盟不還是在蔣某人的金元攻勢下瓦解掉了嘛。 「讓我上位?小……小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杜飛被葉天說的一愣,但這番話,也是讓他心中起了一絲漣漪,洪門可是代表著海外華人第一勢力,龍頭老大的位置,可以讓很多人為之瘋狂的。 尤其是杜飛的父親也曾經是洪門龍頭,這一門兩父子都成為龍頭,絕對可以在洪門歷史上留下一段佳話,縱然杜飛以前沒有爭搶龍頭的心思,現在也被葉天說的有些動心了。 「要是以原來海外宋氏的財力,我倒是能和雷虎爭一下,差不多有五分的把握……」 杜飛在心裡思量了一番,臉上露出苦笑,說道:「現在宋氏損失慘重,很多業務都停滯了下來。資金鏈更是斷掉了,就算有你們支持,我能成功上位的把握也不超過三成!」 對於宋薇蘭那個財團的現狀,杜飛還是非常瞭解的。 這一次托管基金玩出的貓膩,幾乎抽空了財團所有的流動資金,很多正在上馬的項目都因為而擱置了下來,很多地方甚至還打起了官司,一個處理不好。這偌大的商業帝國都有崩盤的可能性。 所以杜飛心裡清楚。就算宋薇蘭能給予他一些支持,也是非常有限度的,恐怕現在的宋薇蘭。拿出一兩億美金都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了,他那三成把握,已經是安慰葉天的說法了。 「這麼低?」 聽到杜飛的話後。葉天皺起了眉頭,說道:「杜飛,你父親以前怎麼說也都是洪門的龍頭大哥,海外洪門有今時今日的盛景,和你父親是脫不開關係的,難道就沒有些老人支持你嗎?」 洪門是明末清初時形成的民間幫會,發展到現在,固然也是金錢掛帥,但毫無疑問的是。沒有廣闊的人脈關係,在洪門中絕對是寸步難行的,否則這世上有錢人多了去了,難道他們都能成為洪門老大嗎? 就像是雷虎,首先他是洪門刑堂的堂主,有了這個身份,他才能去窺覷龍頭的寶座。 而宋曉龍即使從宋薇蘭那裡騙取了上百億美元的資金。但別說洪門龍頭了,他連個普通堂主的位置都混不上,這就是中國幫會的傳統所在。 杜飛搖了搖頭,說道:「小爺,這三成的把握。就來自於那些老人,我離開的時間太長了。現在幫中的一些年輕人早已不認識我了,如果不是那些香主堂主們還都是老人的話,我連一成把握都沒有……」 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像洪門這樣的幫會,如果做到香主堂主的位置,那幾乎就是一輩子的,而且與之為敵的一些幫派,也不敢冒然去動這種地位的人。 因為他們一旦有死傷,必將引起兩個幫會之間的全面戰爭,這是現代一心求財的各個幫派誰都承受不起的,他們均是很默契的保持著這樣的平衡。 但是對於幫派底層或者中層的人員而言,就沒有這種顧忌了,在爭搶地盤的時候,他們的死亡率還是非常高的,可能今兒還在一起喝酒,明天或許就橫死街頭了。 所以底層和中層人員換的很快,十年之中也不知道換個幾波了,杜飛和這些人,幾乎都沒有什麼來往。 而洪門選龍頭,那些中層人員的支持也是非常重要的,這也成了杜飛的短板,是以他之前甚至根本就沒起過上位的心思。 聽到杜飛的解釋後,葉天沉默了一會,忽然抬頭看向安娜,說道:「安娜,你陪我媽去臥室休息吧,這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人也很累了。」 「我不累!」安娜有些奇怪的看向葉天,說道:「主人的精神也很好啊,少爺你放心,我們經常在洲際之間來往的,不用倒時差的。」 「我……我和你就沒話說!」 葉天被安娜的話氣的直翻白眼,甭看安娜這小妞中國話說的特標準,但是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卻是在此刻被體現了出來。 葉天讓安娜和宋薇蘭回房的意思,就是有些話想避開她們倆談,尤其是不想被母親聽到,可是安娜這個榆木腦袋卻是無法領會自己的意思。 「小天,什麼事還想支開媽媽呢?」 雖然此時的處境不是很妙,但宋薇蘭還是被兒子那無語的表情和安娜的率真給逗的笑了起來,說道:「兒子,你媽在國外呆了幾十年,將一個年產值只有數十萬美元的產業發展成為擁有數萬名員工的綜合性集團,風浪還是見過一些的,你不用怕媽嚇著……」 宋薇蘭這一生也算是頗有傳奇色彩了,從上/海大戶家的千金小姐,一度成為每天要去莊稼地裡幹活的下鄉知青,然後又獨身一人闖蕩歐美,在西方人的世界裡,書寫下了一段商業傳奇。 在這二十多年裡,宋薇蘭曾經遭遇過數次暗殺,好幾次都和死神擦肩而過,別看她在兒子面前文文弱弱的,但骨子裡還是有殺伐果斷的一面,否則她也不可能積累下來如此龐大的財富,早就被人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媽,這是幫派中的事情,您沒必要知道。」 葉天歪了歪嘴,看向宋薇蘭,說道:「您要是信得過我的話,這件事情就讓我來處理,您和安娜先到房間裡去吧。」 家庭是家庭,江湖是江湖,葉天在外面做下那麼多普通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對葉家從來沒有產生過絲毫的影響,現在這件事雖然是因母親而起的,但葉天卻是想用江湖中的方式來解決。 「你啊,媽怎麼可能信不過你呢?」 宋薇蘭半是無奈半是欣慰的笑了起來,兒子雖然表現的很強勢,但那也是對自己的一種關愛,宋薇蘭心中還是非常受用的。 宋薇蘭站起身,對安娜招了招手,說道:「安娜,咱們進房間吧,讓葉天去處理這件事情!」 「是,主人!」 安娜跟在了宋薇蘭身後,在進入到房間的時候,低聲在宋薇蘭耳邊小聲說道:「主人,歐洲的人手我已經調回來了,最遲明天就可以抵達舊金山,有他們在,咱們想離開這裡並不難!」 宋薇蘭歎了口氣,同樣低聲說道:「我知道了,盡量還是不要與洪門發生衝突吧。」 「嗯,原來母親也不是全無準備啊?」 就在臥室門被關上的時候,葉天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往那邊瞄了一下。 宋薇蘭和安娜談話的時候雖然很小,但還是逃不過葉天的耳朵的,他沒想到從來到美國後一直都很鎮定的母親,居然還藏著這麼一個後手? 還別說,對於安娜所說的歐洲人手,葉天還真是有幾分興趣,他不知道安娜為什麼對那些人如此有信心,居然相信只要他們到了,就能將母親給帶出舊金山。 「小爺,您想說什麼呀?」 就在葉天愣神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杜飛的聲音,他也有些摸不清頭腦,葉天到底有什麼事需要瞞過宋薇蘭二人。 聽到杜飛的話後,葉天回過神來,開門見山的說道:「杜飛,我也不和你繞彎子,雷震岳和雷虎兩人如果身亡,你有幾分上位的把握?」 江湖中人處理事情,向來都是很直接的,他們和政客不同,從肉體上消滅敵人,往往是葉天這些人的第一選擇。 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現在雷震岳父子已經帶給了葉天危險的感覺,他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 「小爺,您……您說什麼?」 杜飛雖然說不上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但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可就是葉天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說的他豁然色變,屁股下面像是著了火一般,身體猛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我說,如果我解決掉雷震岳和雷虎,你能不能掌控住整個洪門?」看著杜飛的眼睛,葉天一字一頓的說道。 PS:第二更,胖子已經在很努力的更新了,月票推薦票啊啊啊啊! 第五百九十三章拜帖 「不……不行,這絕對不行!」 聽到葉天的話後,杜飛面色大變,連連擺手道:「小爺,我雖然也想上位,但是殘害兄弟的事情,我做不到!」 雖然在個人感情和私交上,杜飛更傾向於宋氏家族,但雷叔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父執輩,以這種激烈的方式上位,杜飛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 而且如果雷震岳父子突然死亡的話,必然會在洪門中掀起一場軒然大波,不管是誰最後成功上位,也都要把追查雷震岳父子死因的事情放在首位,杜飛自己就過不去心裡這道坎的。 「你倒是很講情義啊?」 葉天看了杜飛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宋曉龍的朋友,自然就是自己的敵人,可是沒有杜飛的配合,即使除掉雷震岳父子的話,宋曉龍還可以去找別人合作,這對於母親仍然是個很大的隱患。 葉天倒是想一勞永逸的幹掉宋曉龍,不過這傢伙太過狡猾,居然在自己等人到來之前就躲避到非洲去了,即使葉天對他也是鞭長莫及。 「小爺,我看就按您之前說的,先正式加入到洪門之中吧。」 看著葉天的臉色,杜飛小心的說道:「只要確定了小爺您在洪門中的地位,雷叔和雷虎他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難為你們母子的,那可是門中大忌……」 洪門弟子遍佈世界各地,在杜飛有心的關注下,葉天在台和緬甸做出的那些事情,杜飛也都是知曉一二的,他深知面前這個年輕人剛才那番話可不是隨口一說的,葉天絕對是起了殺心。 如果葉天是個普通人,杜飛還可以當他在開玩笑,但葉天那奇門術師的身份,就讓杜飛緊張了起來,沒有人敢忽視來自奇門的威脅。 「好吧。那就先加入洪門好了。」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杜飛,說道:「洪門之中最忌以下犯上,要是雷震岳他們不尊長輩,我是不是就可以出手教訓他們呢?」 「當然,當然可以,小爺,您就不能把這心思放一放嗎?」 見到葉天殺意未消,杜飛忍不住苦笑了起來。看來等葉天正是拜帖入了洪門之後。他很有必要找雷叔去談談了,招惹上葉天這樣的對手,絕對會成為雷家的一個噩夢。 「成。先不提這事了,你等我一下……」 葉天站起身來,去到自己房間裡。從包裡拿出一張名帖返回到了客廳,對杜飛說道:「這是我師父親手寫下的入門拜帖,你切記一定要收好,等儀式完成後,這拜帖還是要歸還給我的!」 現代洪門的入門儀式,已經變得簡化了許多,只要有人介紹,經過開香堂拜祖師的儀式後,就可以成為洪門弟子了。 但是在解放前。想要加入洪門青幫這一類的組織,卻是要麻煩很多,沒有師父的人,加入洪門後只能是個普通弟子,沒有任何地位可言。 而你要是想通過拜師加入洪門,規矩就要嚴的多了,首先要先經過三年的一個考察期。等到期限滿了後,再由師父開具入門拜帖大開香堂,這才算是正式的加入門中。 像這種洪門弟子,一但進入洪門後,他的輩分就會自動延續所拜師父的輩分。像是當年杜月笙和黃金榮等人,就是如此做的。他們在幫中尊崇的地位,也正是源自於此。 在葉天拿出來的這張入門帖子上,有李善元親手書寫他在洪門中的師承以及同門的名字,上溯三代,下面自然就是葉天了,另外在帖子裡,還有李善元專用的隱語,這是驗證帖子真偽最為重要的一點。 要知道,洪門最早時是反清復明的組織,在清朝的統治下,他們所有的行為都要暗中進行,為了不被官府識破他們的身份,洪門中的博學之士,編造出了許多隱晦用語。 打個比方說,即使第一次見面的洪門弟兄,一見手勢動止,一聞「春典隱語」,一說「花亭結義」,則是兄弟也,即是生死之交,若原有仇恨也化為玉帛。 這種言談隱語和各種手勢所形成的縱橫系統,在世界上是其他任何秘密組織都無法望其項背的,洪門中組織性之嚴密,也由此可見一斑。 像李善元這種早期的洪門青幫大佬,每個人都有對應其身份的隱語,這些隱語都被寫入洪門典籍之中,只有掌管禮部的人才能知曉,他們可以通過對隱語的查詢,來確定這個帖子的真偽。 「小爺,您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看的葉天拿出了拜帖,上面還有李善元的私印和隱語,杜飛頓時放下心來,有了這東西,即使有人刁難,他也可以據理力爭,而且洪門禮部自成一支,雷震岳父子也無法在其中搞鬼的。 「要幾天的準備時間?」葉天問道,他不喜歡現在這種很多事情都超出自己掌控的感覺。 「小爺,最快也需要一個星期……」 杜飛想了一下,說道:「洪門祖師爺弟子入門,這件事情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怕是世界各地的洪門組織都會派人參加此次入門儀式的。」 如果是普通弟子入門,那儀式自然是能多簡單就多簡單,讀下門規敬香磕頭就完事了,但葉天不同,他要是加入洪門,必將成為洪門之中輩分最高的一個人,這勢必會吸引所有洪門大佬的注意,即使想低調都辦不到。 「一個星期?」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希望這一個星期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葉天深知幫會中人的行事手段,宋薇蘭身份雖然和洪門淵源頗深,但畢竟她還不是洪門中人,雷虎如果翻臉不認人的話,真有可能將宋薇蘭給「請」到另外一個地方軟禁起來, 聽到葉天的話後,杜飛連忙說道:「小爺,您放心,我手下還有些能使喚得動的人,一定不會讓別人驚擾到這裡的!」 洪門雖然設有刑部,但那只是洪門對外征伐和處置內部人員的機構,像杜飛這樣的洪門大佬,也都是有自己班底的,這悍勇之輩也是不少,否則早就被人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行,那你去安排吧。」 葉天點了點頭,如果是他一人的話,他根本就不會考慮這些問題,但母親跟在身邊,葉天卻是有些投鼠忌器,在沒有解決雷震岳等人之前,他並不想和洪門發生衝突。 「是,小爺,我這就去安排!」 退出總統套房後,杜飛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掉了,杜飛活了六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在某個人的面前緊張成這個樣子。 「阿炳,把你手下的人全部調出來,守住這個酒店的各個出入口,普通的客人你們不用管,但如果是門中有人前來,不要讓他們進去。」 下到酒店大堂後,杜飛對坐在沙發上等候他的一個中年人招了招手,眼中露出了一絲狠色,又補充道:「如果有人硬闖,堅決要攔住,只要別死人,放開了給我打!」 「杜爺,自己人打自己人?」中年人被杜飛的話給嚇了一跳,舊金山可是洪門總堂所在的地方啊,杜飛如此做,不怕他這坐堂大爺的位置不保? 杜飛歎了口氣,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說道:「不要先動手,佔住了理就行,阿炳,洪門怕是要變天了!」 「是,杜爺!」阿炳點頭答應了下來,對於他來說,杜飛的命令才是第一位的,至於洪門,則是要排在杜飛的意志之後了。 「葉天,你是不是想動雷叔?」杜飛走後,宋薇蘭和安娜從房中走了出來。 「暫時不會,不過等我加入洪門之後,他要是還敢有什麼小動作,我不介意動用門規去處置他們的,雷虎不是刑堂堂主嗎?我看他如何自處?」 葉天冷笑了一聲,他對雷震岳的觀點還不是很差,但是對雷虎就沒那麼客氣了,這人居然想吞下母親所有的財產,就是不知道他的胃口有沒有這麼好了? 「那就好,其實我們是可以離開舊金山的,去到紐約,雷叔他們也拿我沒什麼辦法。」如果早知道雷虎和宋曉龍勾結想對自己不利,宋薇蘭就不會先來舊金山了,紐約那邊可還有一個亂攤子等著她去處理的。 聽到母親的話後,葉天頓時想起剛才安娜的話來,不由好奇的問道:「對了,媽,您手下還養著一些人啊?他們都是什麼人?」 「你怎麼知道的?」 宋薇蘭奇怪的看了兒子一眼,不過也沒隱瞞這件事,說道:「我在美國的黑水公司有些股份,並且用公司的名義組建了一個部門,裡面吸納的都是各國退役的特種兵,他們只對我一個人負責!」 在九七年的時候,宋薇蘭投資了一個公司,這是一個是由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幾個退役軍官組建的僱傭兵和保安公司,公司開業的時候,除了宋薇蘭這個幕後老闆之外,整個公司只有六名員工。 求推薦票,求月票,大哥大姐們賞幾張吧!!! 第五百九十四章黑水公司 雖然創建之初,整個黑水公司只有六個人,但這六個黑水公司的創始人,都是從美國各個特種部隊退役的老兵和教官,公司一開始的定位就是給富豪們提供私人安保合同,很快就發展了起來。 等到兩年之後,黑水公司又新增了僱傭兵的業務範圍,承接來自各個國家和地區的任務,以一種非常迅猛的速度在業內崛起,世界上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超級富豪,都與黑水公司有業務來往。 像宋薇蘭之前派駐到葉天身邊的馬拉凱等人,就是黑水公司中最為頂尖的幾個傭兵,宋薇蘭對他們的僱傭,就是通過黑水公司發出的。 作為黑水公司的幕後投資者,宋薇蘭雖然從未參與到公司的管理中去,但卻享受到了擁有一支私人安保力量的待遇。 宋薇蘭的這支安保隊伍,均是各國最優秀的退役特種兵,人數雖然只有二十多個,但豐富的戰場經驗和嚴格的組織紀律,卻是洪門這等民間幫會遠遠無法與之相比的。 所以宋薇蘭說這些傭兵可以將她帶出舊金山,並非是無的放矢,洪門的人固然是很多,但是在複雜的城市環境中,他們完全有能力將宋薇蘭給安全的帶出去。 之前宋薇蘭回到了國內,怕帶著這麼一群人太過惹眼,於是就讓他們去到歐洲的一處基地修休整,沒成想第一天回到美國的時候就需要用到他們。 聽完老媽對她手下那幫人的介紹後,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媽,等他們來了,你先跟他們回紐約吧。」 有親人在身邊,葉天做起事情來總是會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而且他的洪門入門儀式,會牽扯到洪門之中各位大佬方方面面的利益,注定不會一帆風順的,只有將母親安置好。葉天才能放手施為。 宋薇蘭搖了搖頭,說道:「小天,要走就一起走,媽不准你自己留下來。」 雖然葉天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宋薇蘭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把他留在舊金山,天知道他能惹出多大的事情來? 「媽。您留下來。只能讓我分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行了,您在紐約敬候佳音吧!」 看見母親連連搖頭。葉天對安娜使了個眼色,然後笑道:「您就放心吧,我在洪門輩分極高。那些把年齡活到狗身上的老傢伙,是不敢把我怎麼樣的,你和安娜都不是洪門中人,留下來真沒什麼用!」 「是啊,主人,葉天很厲害的,他在舊金山不會有事。」相對於葉天,安娜無疑更在乎宋薇蘭的安危,這次倒是看懂了葉天的眼色。出言勸解了起來。 「這個?」宋薇蘭聞言有些猶豫,現實可不是像電影中所演的那般狗血,明明知道自己是個累贅,還偏偏死活不走,生怕主角死的太慢。 見到老媽猶豫不決的樣子,葉天說道:「媽,放心吧。遲則一個半個月,慢則十天,咱們差不多就能回國了。」 「那好吧,媽先回紐約,你自己小心點!」宋薇蘭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了下來,自己留下來的確只能讓兒子分心。倒是不如先離開了。 「好,我也餓了,媽,咱們就叫餐在房間吃吧。」 見到老媽答應了下來,葉天心裡不由鬆了口氣,他現在算是知道了,那些古代修道參佛之人,之所以要擯棄七情六慾,還是很有道理的。 要知道,人是有情感智慧的生物,尤其是對親人,總是有種無法割捨的感情,有了這些牽掛,人在做事的時候就會有許多顧慮,無法使自己的心境達到圓滿的境界。 陪著母親用過餐,葉天獨自一人下到酒店大堂裡轉悠了一圈,他能感覺得到,一些目光都在有意無意的打量著自己,應該就是杜飛派來的人手了。 雖然有心出去見識下這個有名的華人城市,奈何母親的安危更加重要,在樓下走了一圈之後,葉天返回到了房間裡。 在舊金山度過了第一個夜晚,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葉天房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杜飛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小爺,有幾個人和我的人發生了些衝突,他們應該是職業傭兵,要不要放他們去你那?」 「是我媽的人,讓他們進來吧,杜飛,怕是你的人也攔不住吧?」 葉天聞言輕笑一聲,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有幾股氣血在普通人中算是頗為強大的人,正向自己房間接近著,想必就是母親的那些手下們來到了。 「小爺,我再加派些人手。」 電話一端的杜飛被葉天說的滿臉通紅,事實的確是像葉天所說的那樣,他手下十幾個人,都沒能擋住那四個老外,全部被放倒在了酒店後面的小巷子裡。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再加派人手了,我媽今兒就去紐約,讓你下面的人配合一下。」 「嗯?她先回紐約?」杜飛聞言愣了一下,緊接著說道:「這樣也好,否則那邊真要是狗急跳牆,怕是會傷到她了。」 有了這四個老外闖進酒店的事情,杜飛對他手底下那幫子人的戰鬥力,也不敢過於相信了,萬一那些要是雷虎的人,那他之前在葉天面前誇下的海口,就是個笑話了。 「安娜,等等,你先打電話核實一下!」 剛剛掛斷電話,門口就響起了鈴聲,聽到安娜打開她那間臥室房門的聲音,葉天連忙喊住了她,因為從門外那幾人的身上,葉天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機,他們身上肯定帶有武器的。 安娜聽從葉天的吩咐打過電話後,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我們的人!」 「哦,親愛的安娜,你長得比以前要更加迷人了,哦,不行了,我快要死了!」 剛一打開房門,一個中等身材的外國男人就衝著安娜撲了過來,兩手張開,要給安娜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過迎接他的,卻是安娜穿著高跟鞋的一腳,並且還是對著下三路去的,嚇得那人連忙止住身形,口中喊道:「安娜,我可還沒女朋友呢,你不會如此殘忍吧?」 安娜沒好氣的瞪了那個年輕人一眼,說道:「弗雷德,在中國有一種人叫做太監,我想,你就可以成為那種人!」 「太監,什麼叫做太監?」弗雷德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詞,奇怪的問道。 「你聽說過泰國的人妖嗎?」 葉天的身形從安娜背後站了出來,「太監要比人妖還要徹底一些,或者用變性人來稱呼更加貼切點吧。」 「你是誰?」 原本還在嬉皮笑臉的弗雷德,在聽到葉天說話聲音的一瞬間,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起來,身體往右側連退了兩步,靠在牆壁上的同時,右手已經握住了掛在肋下的槍柄上。 和弗雷德一起的另外三個人,反應也是極其迅速,成品字形散開,將葉天圍在了中間。 「反應倒是還行。」 葉天微微點了點頭,這幾個人的素質雖然比馬拉凱那個小隊要差上一些,不過用來對付幫派中人卻是足夠了,將母親交給他們,葉天也能放心。 「都住手,弗雷德,他是主人的兒子。」就在衝突即將爆發的時候,安娜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她很想讓葉天教訓一個這個口花花的傢伙,但此時顯然不是時候。 「老闆的兒子?」 聽到安娜的話後,門外的幾人鬆了口氣,尤其是弗雷德,就在他的手握在槍柄上的時候,對面的那個年輕人身上陡然散發出一股讓他感到心悸的氣息。 這種氣息就像弗雷德當年參加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時候,獨身一人在山中被西伯利亞狼群包圍時的感覺,讓他的頭皮一陣發麻,差點就將槍給掏了出來。 「都進來吧。」葉天掃了一眼四個人,轉身走進了房間。 「老闆好!」 來到客廳後,宋薇蘭也已經出來了,弗雷德幾人很是恭敬的問了聲好,他們能從一無所有的退役兵,過上現在算是奢華的生活,全拜面前這個女人所賜。 「弗雷德,怎麼就你們四個人過來了?」宋薇蘭微微皺了下眉頭。 「老闆,二十八個人全部都來了,只是人多目標太大,所以我們四個先接您出去!」在宋薇蘭面前,弗雷德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穩重的和之前完全不像一個人了。 聽到是這麼回事,宋薇蘭點了點頭,說道:「好,等我出去後,你們四個跟著葉天!」 「是!」弗雷德幾人齊聲答應了一聲,用好奇的眼神在葉天身上打量了起來,他們有些不相信剛才那股危險的氣息,居然就是從面前這個年輕人身上發出來的。 「安娜,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先送你們出去吧!」 洪門龍頭彌留在即,現在的舊金山,給葉天的感覺就像是個火藥桶,宋薇蘭多留一天,就會增加一分危險,只有母親離開後,葉天才能真正的放開手腳,和雷震岳父子好好較量一番。 一票就能爆菊,求月票,求推薦票! 第五百九十五章勾結 在舊金山唐人街的深處,有一排有些類似京城四合院的老宅子,前後延綿佔據了足有數千平方米的面積,在這些老宅子四周,則都是被各種商業店舖包圍著。 相比外面那吵雜的叫賣聲和討價還價的聲音,這些老宅子卻是鬧中取靜,可以看到很多宅子裡都有些頭髮花白的老人在休閒的下著棋。 在東北角的一處大院裡,百十個年輕人正在裡面大熬著身體,口中不時傳出「嘿哈」的發力聲,這裡正是洪門內堂之刑堂所在。 一個四十多歲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正遊走於這些年輕人身邊,見到有些動作不規範的,中年人時不時的會踢出一腳或者用手推一下,伴隨著倒地聲總是會傳出一陣笑聲。 「虎爺,電話,是宋少爺打來的!」一個穿著西裝革履,和這場合格格不入的男人,輕步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 「文光,那小子不是害怕他反骨仔的行為被宋家得知嗎?」 雷虎冷笑了一聲,說道:「走的時候匆匆忙忙,好像生怕和咱們洪門扯上關係,怎麼這會又打電話過來了?」 雷虎的身材秉承於其父,差不多有一米九的身高,不過臉上的那鷹勾鼻子,卻是將他粗獷的形象給破壞了,看上去有那麼一絲陰柔的感覺。 不過此時的雷虎,正是他人生精力和體力最為旺盛的時期,腦袋兩邊太陽穴高高凸起,雙眼睜合之間精光四溢,讓人不敢逼視,舉手投足之間,隱現宗師風範。 站立在這百十個洪門子弟中,雷虎頗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只是這寬敞的院子在他看來還是太小,已經容納不下雷虎日益膨脹的野心了。 「虎爺,這就叫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雷虎身邊的這個年輕人雖然打扮的很斯文,但是一開口卻是異常的粗鄙,身上也散發出一股子草莽的氣息。 「哈哈,文光,這話我愛聽……」 聽到年輕人的話後,雷虎哈哈大笑了起來,很是讚許的在那人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小子就是和他娘的別的讀書人不一樣。到底是咱們洪門的子弟。」 年輕人名叫彭文光。他的父親原本是刑堂的一位猛將,在十多年前一次爭搶地盤的戰鬥中身中十八刀而亡,彭文光等於是在洪門吃百家飯長大的。 和大多數喜歡舞刀弄棒的洪門子弟不同。彭文光從小學習就非常的好,後來更是考上了哈佛大學的法律專業,畢業之後就跟了雷虎。是洪門中新一代精英的代表人物。 不過從小在洪門裡耳熏目染,彭文光雖然在外面表現的像個紳士一樣,但是在門中說話行事,卻是和那些小學都沒畢業的洪門弟子一般無二,深得雷虎的喜歡。 走進院子裡的內堂,雷虎拿起了話筒,說道:「曉龍,不是說這段時間不要聯繫了嗎?怎麼又給你虎叔打電話了?」 雖然選擇了和宋曉龍合作,但是對於這等吃裡扒外的人。雷虎還是從心眼裡感到鄙夷的,這種行徑可是洪門中的大忌。 「虎叔,聽說我姑姑已經到了舊金山了?」 電話一端的宋曉龍聲音有些低沉,從氣候適宜的舊金山來到炎熱的非洲,他晚上空調開的過大,卻是有些感冒了。 「這事我知道,蘭姐就住在了希爾頓酒店裡面。」 在舊金山。還真沒有什麼事情能瞞過洪門的耳目,從宋薇蘭一下飛機雷虎就知道了,不過他沒想到杜飛會親自前往機場迎接,讓他的計劃有些小小的變動。 其實雷虎和宋薇蘭也認識了差不多二十多年,他要比宋薇蘭小上幾歲。這些年一直都稱呼其為蘭姐。 「虎叔,那……那您為何還不將姑姑接到洪門中去?」 宋曉龍的聲音有些迫切。他深知宋薇蘭在海外宋氏中的威信,只要她能去到紐約總部,這次的風波一定會被壓制下去的。 雖然已經到手了百十億,但這些錢不是還要給雷虎一半嗎?並且在宋薇蘭手上,可還掌握著數百億的財富呢。 宋曉龍已經準備好了人手,隨時都可以接掌由宋薇蘭所創的那個商業帝國,當然,前提必須是雷虎這邊成功逼迫宋薇蘭簽署股份轉讓書才行。 「我做事,要你教嗎?」 聽到宋曉龍的話後,雷虎聲音突然一冷,「曉龍,有些事情是不能急的,蘭姐是什麼身份?我軟禁她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在美國上流社會都會造成很大影響的。」 「可是虎叔,機會難得啊,如果姑姑去到紐約,咱們前段時間所做的事情就完全白費了,而且,而且那筆錢我也無法給您撥付過去了。」 宋曉龍聞言大急,語氣中已經隱含威脅了,要知道,那筆近百億美元的資金,可都還在他的手上,雷氏連一分錢都沒看到。 「嗯?曉龍,你這是威脅我?」雷虎的臉色拉了下來,聲音變得有些森寒起來。 宋曉龍也感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分了,連忙解釋道:「我哪兒敢呢?虎叔,姑姑要是能說動某些部門配合調查的話,是有可能將這筆資金封凍起來的,到時我哪有錢給您撥過去啊?」 宋曉龍說的這番話倒是不假,雖然他此次的行為做的幾乎是天衣無縫,但這百十億美元並沒有平白蒸發掉,而是通過各種手段不斷的進行轉賬和清洗。 不過由於時間太短,這筆錢總還是有跡可循的,以宋薇蘭在美國的名聲和人脈,說不定真的可以追查下去,將錢給追回的。 「還有這種事?」 雷虎聞言一愣,轉頭向身後的彭文光看去,見到彭文光點頭之後,臉色不由緩和了幾分,說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蘭姐出不了舊金山的!」 「文光,那小子說的是真的?」洪門中所用的是那種老式電話,話筒回聲很大,雷虎知道彭文光一定能聽到的。 「不排除沒有這個可能性。」 彭文光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問道:「虎爺,您為何不在宋薇蘭一下飛機的時候就控制她呢?杜爺想必不敢和您翻臉吧?」 雷虎搖了搖頭,說道:「飛哥和我家裡關係很近,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和他鬧翻。」 雖然杜飛離開洪門十多年,但當年他父親在位時的那些底層幫眾,現在都成長為了洪門的中堅力量,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雷虎雖然不懼杜飛,但是在這爭搶龍頭的關鍵時候,他也不想節外生枝,把原本中立的杜飛推到自己的對手那邊去,更何況事情如果鬧大,也必然逃不過雷震岳的耳朵。 「虎爺,那現在怎麼辦?」彭文光問道。 「怎麼辦?還用問嗎?」 雷虎將眼睛瞇縫了起來,說道:「叫阿鴻帶五十個人過去,把蘭姐給請來……」 雷虎原本就是心性涼薄的人,否則也不會瞞著自家老子和宋曉龍策劃軟禁宋薇蘭的事情了。 早先看在杜飛的面子上,雷虎並不想做的很過分,但是現在牽扯到了那筆巨款,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沒有錢,他對於門中各個派系的許諾,將成為一個天大的笑柄。 看到彭文光答應了一聲轉身要走,雷虎又喊住了他,說道:「對了,讓阿鴻帶傢伙過去,除了不能傷及門中兄弟外,對蘭姐身邊的人,倒是不用那麼客氣的。」 反正這件事之後,洪門和宋家必然會撕破臉的,雷虎並不介意將事情做的更絕一點。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雷虎本就是仇家遍地,他根本就不在乎宋薇蘭事後的報復,這世上想他死的人多了,他虎爺不還是活的很滋潤嗎? 「老闆,外面安全!」 在雷虎下達命令的同時,宋薇蘭一行人也出了總統套房,不過他們並沒有直接乘坐電梯下到底層,而是在四樓的時候,通過酒店內部員工的電梯,來到了酒店後門處。 一輛外表並不張揚,但是卻加裝了防彈玻璃和厚厚鐵板的奔馳車,正停在酒店後門處,在距離奔馳車十多米外的地方,站著七八個臉上有些紅腫的年輕人。 在弗蘭德等人的擁簇下,宋薇蘭和安娜坐到了奔馳車上。 「小爺……」一聲呼喊,讓葉天把已經邁進奔馳車的一隻腳收了回來。 「小爺,是我的人沒用,雷虎的人正在趕來,您去紐約避避風頭也好。」 來到葉天面前,杜飛一臉的慚愧,眼中隱隱還顯現出了一絲失望,他以為葉天改變了主意,要和宋薇蘭一起離開呢。 雖然杜飛並沒有對成功上位抱太大的希望,不過葉天的話,總是讓他滋生出了一些別的想法,但是如果葉天離開,那他真的是沒有絲毫的機會了。 「我不會走,等送我媽出去之後,我會再回來的。」 葉天看了一眼杜飛,淡淡的說道:「這裡是不能住了,你給我另外安排一個住所,晚上我會打你電話的。」 PS:求月票,還差20多張到1000啊,急求! 第五百九十六章洪門 「好,我親自送你們出去!」 聽到葉天說他不走,杜飛心裡有些竊喜,見到弗雷德坐在了駕駛位置上後,當下坐到了那輛車的副駕駛位置上,至於跟著弗雷德的幾人,則是上了杜飛的車子。 從希爾頓大酒店後面的小巷拐出後,車子往舊金山一處廢棄的老機場駛去,負責宋薇蘭安保的那些人,此刻都等候在了那裡。 不過當車子剛剛使出市區,來到一個有些類似國內小鎮的街道上時,一個上面綁縛著鐵絲的木製柵欄,正擋在了道路中間。 「老闆,前面有人設置了路障!」弗雷德看到那柵欄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臉上卻沒有絲毫緊張的神色。 「杜飛,你們洪門還真是神通廣大啊?在這裡竟然也敢設置路障?」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被氣得面色漲紅的杜飛,開口說道:「衝過去!」 「哦,您和我想的完全一樣,老闆,你們坐好了!」 弗雷德口中吹了個口哨,右腳猛的踩下了油門,同時右手在儀表盤附近按了一個按鈕。 奔馳車的尾部掀起了一個翻板,兩個粗大的排氣管突然噴出一道火光,車子的速度陡然提升了起來。 一百六,一百八,二百四,奔馳車在不斷的加速,呼嘯著向道路中間那兩個簡易的路障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響! 車上的葉天等人只感覺到輕輕一震。木頭做的路障已經完全散架了,至於原本站在路障旁的十幾個人,更是早早的就躲到了一邊。 「哈哈。太爽了!」 弗雷德在車中手舞足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學習的是殺人的技巧,可最後卻被安排了安保工作,平時可難得遇到這麼驚險刺激的事情。 感受著奔馳車在高速下左搖右擺近乎漂移的動作,安娜不由冷聲說道:「弗雷德,主人還在車上!」 「哦,老闆還在。我差點忘了!」 弗雷德被安娜的話給嚇了一跳,連忙老老實實的駕駛起了車子,不過時速卻一直都保持在二百四十公里以上, 半個小時過後,車子駛進了一處由鐵絲網隔開的飛機場內,這裡原來是一處軍用機場,廢棄之後,卻是被舊金山的一些富豪們改建成了可以進行臨時升降的私人機場。 不過這裡除了跑道會經常得到修繕之外,機場兩邊卻是雜草叢生。有的地方甚至有一人多高。葉天可以清楚的感應到,在那些雜草之中,最少隱藏著二十多個人。 弗雷德直接將車子開到了跑道上。那裡停著宋薇蘭的那架私人飛機。 「兄弟們,都出來了!」 弗雷德停好車子後,打了個呼哨。四周草叢裡頓時鑽出了二十多個人,每人懷中都端著一把衝鋒鎗,警惕的將奔馳車圍在了中間。 機場早已準備就緒,就在車子駛進來的時候,飛機的螺旋槳就已經開始了轉動,只待宋薇蘭上了飛機。馬上就可以起飛。 看到母親下了車後遲遲不肯上飛機,葉天笑道:「媽。您先過去,我有個十天半月的也就到紐約了!」 「好,兒子,他們要是敢傷了你,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宋薇蘭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剛才那路障的攔截行為,已經讓宋薇蘭意識到了,雷家和自己撕破了臉面。 「傷我?」 葉天聞言冷笑了一聲,「除非他們出動軍隊,否則就憑那些烏合之眾,也能上得了我?」 葉天現在已經將功夫練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不管是精神還是體力都是通透異常,但凡有點針對他的不利舉動,葉天總是能事先有些模糊的感應。 有了這一層感應,葉天不敢說再無對手,但他想要逃跑的話,這世上絕對沒有一個人能抓得住他。 「小爺,還是讓你媽快點走吧!」 葉天的話說的杜飛老臉通紅,其實雷虎派出的人在洪門之中已經算是精銳了,但是在葉天口中,卻變成了烏合之眾。 「嗯。」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媽,您離開了,我才沒有約束,快點上飛機吧!」 「好,兒子,媽先走了。」宋薇蘭知道自己留下只會成為葉天的累贅,當下也沒再多說,帶著安娜上了飛機。 除了宋薇蘭和安娜之外,圍在飛機四周的那個小隊中的人,也是魚貫登山飛機,只有弗雷德四個人,分散在跑道的四周擔任警戒任務。 當機艙關閉,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陡然加大了,在往前滑行了一段時間後,飛機沖天而起。 看著母親乘坐的飛機逐漸變小,葉天這才鬆了口氣,回身看向杜飛,說道:「那邊既然撕破了臉,你還要講同門之誼嗎?」 雷虎剛才攔路的行徑,已經讓葉天的心中生出了殺機,他雖然和洪門有著極深的淵源,但一來他還沒正式入門,二來葉天也從未和洪門打過交道,對洪門沒有絲毫的感情。 「小爺,雷虎的人只是設下路障,應該不會有傷害薇蘭的意思,我看,您還是先入門,然後再解決此事吧!」 杜飛歎了口氣,他也很不滿雷虎的作為,不過想想葉天那狠辣的手段,他也只能竭力相勸,否則說不定葉天就會在舊金山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老闆,大老闆讓我們幾個跟著你,請問你有什麼指示?」 葉天還未說話,原本散在四周的弗雷德幾人就圍了過來,一臉興奮的望著葉天,相比搭乘飛機離去的那些人,他們幾個更願意留在這個城市裡惹點麻煩。 「沒事離我遠點,距離我五十米……」 聽到弗雷德的話後,葉天順口就將當年對馬拉凱的話給說了出來,只不過想到這是在國外,才停住了嘴。 「你們跟著我就好了,不要惹是生非!」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看向杜飛,說道:「安排一處清淨點的房子,在我進行入門儀式之前,希望不要有人再打擾到我,否則不要怪我出手傷人!」 洪門弟子遍及全球各地,不到事非得已,葉天也不願意結下這麼大的一個仇家,當然,如果能悄悄幹掉雷氏父子,他絕對也會順手施為的。 「小爺,您住到我那院子裡去吧,雷虎他再驕橫,也不敢去我那裡惹事!」 杜飛現在身為洪門第三號坐堂大佬,雖然手上掌握的實權不如雷震岳和雷虎,但他的身份擺在那裡了,雷虎也不敢以下犯上的。 車子返回的時候,速度自然沒有那麼快了,一個多小時後才駛入到了市區,在舊金山最大的唐人街外面停了下來。 「小爺,咱們走過去吧,這裡是步行街,不允許車輛進入的!」 其實在唐人街後面,是有一處可以將車子開進洪門總堂的,不過那裡均有刑堂的人在把手,杜飛怕節外生枝,葉天再與他們發生衝突。 「好,我還沒來過唐人街呢。」葉天點了點頭,推門走下了車,舊金山的唐人街可是有著上百年的歷史了。 從受盡屈辱的采金工人和鐵路工人,到成為這座城市地下主宰,無數華人為此奉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對於這個在血火中發展起來的地方,葉天是充滿敬意的,唐人街就是海外華人生活的一個縮影。 走在並不是很寬敞的街道上,葉天恍如回到了國內一般,耳邊傳來的都是熟悉的普通話,路邊的招牌更是琳琅滿目的漢字。 「嗯?老字號都開到這裡來啦?」 在葉天的正前方,那個鎏金招牌上赫然寫的就是「同人堂」三個大字,看裡面夥計的忙碌樣子,生意似乎還很不錯。 「小爺,國內所有的大品牌,唐人街中都有,這裡還有各色小吃,您饞哪一口都能吃得到。」 聽到葉天的話後,杜飛不由笑了起來,似乎每一個來到唐人街的國內人士,都會顯露出和葉天差不多的表情來。 「國外的再正宗,怕是也吃不出國內的味道來。」 看著那些中餐館裡進進出出的老外,葉天搖了搖頭,國內飲食文化極為講究地理環境,即使在國內還能分出許多種菜系來,豈是這唐人街區區一偶之地就能涵蓋得了的? 走在唐人街上葉天還發現,經常有一些穿著短打服飾的年輕人,會對著身邊的杜飛鞠躬行禮。 這些人往往都是站在各家店舖的外面七八米處,應該就是洪門中人對這些店舖提供的保護了,唐人街能如此興旺,的確離不開洪門的幫助。 帶著葉天在唐人街走了一段路後,杜飛拐入到一條小巷子裡,穿過一個有些類似石坊的大門,一片四合院建築出現在了葉天面前。 「這就是洪門總堂所在吧?」 看到洪門中人在國外也能建造出原滋原味老京城的四合院,葉天心中還是有些感慨的,甭管他們在國外生活了幾代,心裡還是嚮往故土的。 「弗雷德他們幾個人能進總堂嗎?」 像是國內以前的太平軍中,有許多就是洪門中人,他們可是以殺洋鬼子為己任的。 PS:第二更,這幾天太累了,嗯,明兒爭取三更,胖子要雄起啊,月票要雄起啊,推薦票自然也要雄起! 第五百九十七章上門要人 聽到葉天的話後,杜飛指著四合院外圈說道:「那邊有安置外國朋友的地方,弗雷德他們可以住進去。」 雖然洪門是純粹的華人幫派,但到底是生活在國外的土壤之中,想完全將外國人的因素給排除出去也不太可能。 當然,總堂最為核心的地方,還是不允許外國人進出的,甚至連普通的洪門子弟,也沒有資格進入,那裡的戒備相當森嚴。 「少爺,我們住在外面,您有事電話聯繫我們就行了!」 弗雷德也按照安娜對葉天的叫法稱呼了起來,他對這個進出幾乎全都是華人的地方感覺很不習慣,好像隨時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一般。 「行,你們不要惹事。」葉天點了點頭,揮手讓弗雷德等人離去了。 「小爺,您就住我那吧。」 弗雷德等人離開後,杜飛走在前面帶起路來,葉天發現,這四合院區域看似沒有什麼人把手,但一路上都裝有攝像頭,怕是一隻蒼蠅都難以逃脫出監控。 「小爺,前面就到了,這裡比不得京城,您將就住幾天吧。」 這片四合院區早在半個世紀前就修建了起來,一直作為洪門總堂重要人物的居住和辦公場所,也是洪門最核心的所在。 「嗯?杜飛,你在門中和人不睦?」 葉天順著杜飛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因為他感應到,在那邊有十多個人似乎正堵在了杜飛的門前。 「沒有啊?」 杜飛奇怪的搖了搖頭,剛好走過了那個拐彎處,一看到前門的情形,那雙短眉不由倒立了起來。 「雷虎,你這是幹什麼?」杜飛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身材雖然並不是很高,但站在一米九的雷虎面前,氣勢卻是一點都不弱。 「飛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把這個人交給我!」雷虎用手指了下葉天,語氣十分的堅決。 「你想要他?」 杜飛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虎子,我和你們雷家關係匪淺,也算是從小看你長大的,飛哥勸你一句,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雷震岳是杜飛父親的老部下。兩家的關係原本極好,但杜父去世後,人丁不旺的杜家有些衰敗。在洪門中的聲望大不如前,這也是杜飛回到國內的主要原因。 不過雷家反倒是興旺了起來,尤其是雷震岳的三個兒子。都在洪門中擔任著相當重要的職位,對杜飛也不是那麼尊重了,這也導致兩家的來往少了起來。 加上雷虎又是屬於洪門中的少壯派,平日裡對這些老人面子上尊敬有加,但實際骨子裡卻是在罵他們頑固不化,有些話甚至傳入過杜飛耳中,這也讓他對雷虎頗有不滿。 「飛哥,您是我尊重的人,我是惹不起您。不過這件事情是父親吩咐下來的,您要是攔著,我會很難辦的!」 聽到杜飛的話後,雷虎面色突然一變,他知道杜飛對他不爽,而且門內地位也要高於他,於是就將雷震岳給抬了出來。 其實雷虎也不想這麼早就和杜飛對上。只是他派去的人手晚了,沒能截到宋薇蘭,聽說宋薇蘭的兒子並沒有離開之後,這才帶著人堵在了杜飛的門前。 「雷叔怕是不知道這事吧?」 杜飛冷笑了一聲,說道:「虎子。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絕了,拿了別人一百多億。還想著趕盡殺絕嗎?葉天是我的貴客,在洪門中,沒有人可以動他!」 杜飛也是動了真火,他親自帶著葉天進入洪門,居然被人堵在門口要人,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他在洪門之中真的一點臉面都沒有了。 「飛哥,真的不給小弟這個面子?」 雷虎的面色陰沉了下來,他本以為搬出了老父親,杜飛怎麼著都要給上一分面子,沒想到他竟然回絕的如此決絕。 「雷虎,你回去吧,晚點我會去拜會雷叔的。」杜飛擺了擺手,走到那一群刑堂弟子面前,沉聲說道:「怎麼著,還想以下犯上嗎?」 「虎爺,冷靜!」 站在雷虎身後的彭文光輕輕的拉了下他的衣擺,要知道,此地可是洪門總堂,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很多人關注的。 「不敢,飛哥,但願您能護他一輩子!」 雷虎咬了咬牙,回頭就走,他所帶來的人也只能悻悻跟著離開了,洪門中規矩很大,雷虎要是敢對杜飛動手,怕是連雷震岳都保不住他。 「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見到雷虎臨走時對自己投來的目光,葉天無語的搖了搖頭,脫去了那層偽裝之後,江湖人始終都是江湖人。 洪門這些年來涉足到不少正當生意裡,但是洪門骨子裡還是秉承著那種弱肉強食的觀念,在雷虎眼中,葉天只不過是個待宰的羔羊一般。 只不過雷虎不知道,葉天這只羔羊如果發起狠來,能把他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一絲來。 「小爺,雷虎為人肚量極小,您要小心些!」 雷虎背後靠著雷震岳這座大山,手中又掌握著刑堂這種實權部門,杜飛對他也是無可奈何。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抓緊去辦理我入門的事情吧,如果不行的話,我會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個人能力的增強,使人會選擇最直接的辦法來解決問題,這也就是古代「俠以武犯禁」的由來,至少葉天現在就越來越喜歡用武力去解決問題了。 「是,小爺,我會處理好的。」杜飛心中一凜,他聽出了葉天話中的殺氣,連忙打開院門,將葉天讓了進去。 杜飛回國那些年,將家人也都接回到了國內,老妻和子女都留了下來,這次重返洪門,就是他自己居住在這裡的。 坐堂大佬的居所自然有人伺候,很快來人將葉天的房間收拾妥當,住在這古色古香的院子裡,倒是和國內沒有多大的區別。 返回刑堂的路上,雷虎一直都陰沉著臉,宋薇蘭的突然離開,打亂了他所有的部署,更要命的是,宋曉龍所承諾的那筆資金並沒有撥付過來。 「虎爺,這件事有些麻煩了!」回到刑堂後,彭文光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現在可是他這個智囊所要發揮作用的時刻了。 「廢話,沒想到杜飛真的插手進來了,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雷虎重重的在面前的八仙桌上拍了一記,五個指印清晰的印在了桌面上,可見他心中憤怒之極。 杜飛在洪門中人脈極廣,加上現在坐堂大佬的身份,他鐵了心要保住一個人,雷虎真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彭文光沉吟了一下,說道:「虎爺,這事怕是需要大長老出面了,杜飛他怎麼都要給大長老面子的!」 「不行。」 雷虎擺了擺手,有些煩躁的說道:「我對付蘭姐的事情,父親並不知道,你小子想讓我去找打啊?」 雖然雷震岳插手了托管基金的那件事,但他並不同意對宋薇蘭採取什麼措施,畢竟他與宋浩天也相識多年,實在拉不下臉來對付小輩。 彭文光勸道:「虎爺,要是那筆款子真被宋薇蘭截留住,那咱們這一年多可就白忙了。」 「媽的,等老子將來上位,再和那老東西算後賬!」 雷虎狠狠的跺了跺腳,起身走出了房間,他已經私下裡給諸多洪門大佬許了諾,可就等著宋曉龍那筆資金來兌現了。 在洪門總堂的最深處,有三座佔地面積最大的宅子,這分別說洪門龍頭正副會長和大長老居住的地方,也是掌控著數十萬洪門弟子最核心的所在。 雷震岳的宅子靠右,規格比另外兩座稍差一點,但也是個兩進的大院子,前院是個練功場,後院卻是假山花園,修建的有如江南園林一般。 雷虎進入到院子裡的時候,雷震岳正在練功場裡站樁,但見他胸腹處像是鑽進了個小耗子一般,一個嬰兒拳頭大的凸起,在身上四處遊走。 這是功夫已經練到了暗勁的表現,一口氣吸入到體內,可是做到氣隨意走,四肢百骸無不通達。 「父親,出了點事情……」 雷虎站了良久,等到雷震岳將那口氣散去之後,才低聲將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講訴了一遍。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小虎,一步錯,步步錯啊!」 雷震岳搖了搖頭,臉上現出一絲老態,他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但是沒成想到了晚年,卻是行差踏錯,居然去算計了故人的子女。 有些事情別人雖然不說,但雷震岳能感覺得到,前段時間他和一些老朋友喝茶的時候,他們對自己的態度都是有些微妙的變化。 雷震岳是個很好面子的人,因為老朋友態度的變化,導致他已經很久沒有出外飲茶了。 「可這件事已經……」 「行了,你回去吧,我會和小飛說一說的,這件事完了,我也該是退下來的時候了!」 雷震岳打斷了兒子的話,返身往屋內走去,那高大的背影和寬厚的肩膀,竟然顯得有些佝僂了。 PS:今兒三更,討幾張月票推薦票! 第五百九十八章故舊 「媽,都說了沒事的,您那邊怎麼樣?」 在杜飛這位於洪門總堂的院子裡已經住了一個星期,葉天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即使雷虎有什麼想法,也不敢到杜飛的院子來找葉天的麻煩。 為了怕宋薇蘭擔心,葉天每日都要和母親通個電話,談話的內容也都是在反覆強調自己很安全,宋薇蘭也總是樂此不疲的在詢問這個話題。 「我的一個老朋友是美國國家安全顧問,他插手了這件事,那筆資金已經被截留住了,等到托管基金的問題審查清楚,相信是可以拿回這筆錢的。」 宋薇蘭的語氣裡並沒有顯得多麼高興,經過這件事,對她一手創下的商業帝國打擊極大,有好幾個早年跟隨她創業的元老級人物,都已經遞交了辭呈。 創業艱難守業更難,宋薇蘭現在才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她花費了二十多年功夫創造的財富,只需要短短的數天,就能變得一無所有。 而且侄子和多年老友的背叛,也讓宋薇蘭變得心灰意冷,真想就此撒手回國去。 聽到母親的話後,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媽,您注意點安全,防止雷虎等人狗急跳牆!」 雷虎和宋曉龍之前花費了那麼大心思佈置的托管基金騙局,被宋薇蘭來到美國就給化解掉了,葉天很擔心他們對母親不利。 「雷叔的勢力涉足不到紐約,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自己多多小心。」 宋薇蘭的聲音裡透著深深的疲憊,這一個多星期她都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早已心力憔悴了。 「媽,我知道了,您早點休息吧。」 葉天點了點頭,耳中傳來一陣腳步聲,當下掛斷了電話。 「小爺,我能進來嗎?」這邊剛放下電話。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葉天坐回到了椅子上。 「怎麼著,有什麼喜事?」看到杜飛那神采飛揚的模樣,葉天不由笑了起來。 「小爺,我邀請了三十八個國家的洪門大佬,定於後天清早,舉行開香堂儀式,正式邀請您加入洪門!」 從父親去世後,杜飛在洪門之中一直都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似乎別人給予他的敬重。都是源自於父親之前的地位。這讓杜飛一直都很苦惱,所以後來才接受了保護宋櫻蘭和聯繫宋家的任務。 就算這次回到洪門總堂擔任了坐堂的職務,杜飛還是感覺無法完全融入到洪門之中。但是葉天的這件事,卻給了他一個契機。 洪門香堂年年開,但沒有一年能有如此規模。世界各地三十八個國家的洪門大佬都來到了舊金山。 雖然這些人只是好奇什麼時候又出了個「大」字輩的大佬,但多少也是看在杜飛的面子上前來,否則換一個人向他們發出邀請,這些人只會以為那人信口開河。 這幾天杜飛都在忙著招呼這些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整個人的精神都是為之一變,而且他還發現,此次前來的人裡面,幾乎有半數都對雷虎有些不滿。 這讓杜飛又想起了葉天的那番話,如果有了這些坐鎮各地的洪門大佬的支持。自己未必就沒有登頂的希望! 葉天擺了擺手,示意杜飛坐下後,開口問道:「雷家那邊有什麼動作?」 聽到葉天的話後,杜飛臉上有些興奮,回道:「雷叔被我拒了面子,這幾天都是閉門不出,雷虎那小子在上蹦下竄。不過也沒多少人搭理他,他們無法阻止此次大開香堂的!」 在葉天初到洪門總堂的那天晚上,雷震岳就提出讓杜飛把葉天交給他的要求,卻是被杜飛一口拒絕掉了。 雖然只是在電話中提出的要求,但雷震岳還是感到面子上掛不住。當時一口內息走岔,差點沒走火入魔。這幾日都在調養身體,也無瑕去管杜飛的事情了。 沒有了雷震岳的支持,雷虎就有些孤掌難鳴了,而且刑堂一向干的都是得罪人的事,到了此刻,雷虎才發現支持自己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數。 尤其是他早先許下的承諾,到了現如今都沒有兌現過一起,這也讓那些大佬們心中質疑,支持他上位的話,自然就不會掛在嘴邊了。 葉天身為前「理」字輩大佬李善元弟子的事情傳出後,雷虎更是驚慌莫名。 幾日來他想串聯一些洪門中人阻止開香堂的事情,卻是只有三五個人響應他,其餘一些大佬,都對此事報以支持的態度。 「嗯,老唐來了。」正和杜飛說著話,葉天耳中又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房門被推開後,三個人走了進來。 「葉天,我給你介紹下。」 唐文遠已經來了兩日,經常進入葉天這裡,當下也不客氣,指著身邊的二人說道:「這位是檀香山總會的魯昊慶,這位是台/灣的寧晉東,都是我的老朋友了。」 「哦,二位請坐,杜飛,上茶!」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天站起了身體,這幾日唐文遠雖然也帶了些人來拜訪他,但面前這兩位卻是身份最高的。 要知道,洪門早年的懇親大會雖然多是在舊金山召開的,但九二年的那次成立了世界洪門總會的大會,卻是在檀香山開的,而且總會的地址,就設在了檀香山。 只不過洪門在舊金山根深蒂固,這些年下來,總堂依然沒有搬過去,但不可置疑的是,檀香山總會,在洪門中絕對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 另外像是台/灣洪門中人,早年和海外洪門的關係非常密切,甚至國黨中許多知名的人物都是出身洪門,在東南亞地域而言,台/灣洪門的力量僅次於歐美等國。 所以這二人的到來,讓輩分奇高的葉天也不敢小覷,將二人讓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葉爺真是年輕有為啊,我早年曾經見過一次善元真人,眼下葉爺能加入洪門,真乃是洪門幸事也!」 坐下之後,來自檀香山的魯昊慶抱拳對葉天遙拜了一下,說出的話卻是讓葉天吃了一驚,連忙站起身問道:「您認得先師?」 魯昊慶點了點頭,說道:「都是六七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應該是一九三二年,我那會十六歲,跟隨爺爺前往國內,曾經有緣和善元真人見過一面……」 原來,魯昊慶的爺爺早年曾經跟隨孫先生,在國黨中算是一位元老級的人物,只不過當革命成功之後,他就退隱回到了檀香山。 在一九三二年的時候,魯昊慶的爺爺受到國黨的邀請,在國內居住過大約一年的時間,魯昊慶就是那會在上/海見到的李善元。 以魯昊慶爺爺的身份,在上/海灘的時候自然都是杜月笙黃金榮之類的大佬相陪。 可是在一次席間,魯昊慶卻發現有一位穿著道袍的人,竟然讓所有的人都陪在下首,他爺爺對其也是恭敬有加,一口一個善元真人稱呼著,這讓魯昊慶的印象極為深刻。 事後魯昊慶向爺爺打聽了李善元的身份,這才知道他是青幫洪門中一位輩分極高的大佬,李善元那身道袍裝扮,這幾十年中一直都印在魯昊慶的腦海之中。 所以在聽聞李善元的弟子要加入洪門之後,魯昊慶就匆匆趕來了,恐怕他也是當世唯一能知曉李善元身份的人了。「師父當年的這段隱秘,竟然還有人能記得……」 聽到魯昊慶講訴的往事,葉天也是唏噓不已,百年滄桑人世變幻,魯昊慶能和師父相識,那也是一段難得的緣分。 「葉爺,南淮瑾先生對我多有恩澤,葉爺放心,這次香堂,我們一定會鼎力支持的!」 說話的寧晉東年齡比杜飛稍微大一些,他原是解放前去到台/灣的洪門中人,身份甚至比後面創立竹聯幫的陳啟禮還要高,只是早年經過南淮瑾點化,算是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了。 不過人雖然退出了江湖,但寧晉東在洪門中的江湖地位仍然還在,包括台/灣後來的四海幫以及天道盟等幫會,對其都是尊敬有加。 「多謝二位了,日後葉某定當有所回報!」 送上門的人情,葉天自然要接著的,而且這兩人都和自己有些淵源,當下讓杜飛送來酒菜,聊起了江湖事。 和葉天那邊熱熱鬧鬧的情形不同,往日喧鬧的洪門刑堂,這幾日卻是有些冷清,「大」字輩長老重現江湖,而且還居然是宋薇蘭的兒子,搞得雷虎心神不寧。 而且在杜飛的有意宣傳下,當年大佬李善元的諸般事跡也都被宣揚開來,雷虎雖然串聯了幾人,但心中也明白,他已經無力回天了。 這讓雷虎有些恐慌,他怕葉天成為門中大佬之後,會翻出他們父子算計宋薇蘭的事情,這事一旦傳出,他們父子在洪門的名聲可就完全臭掉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加入洪門!」 思付再三之後,雷虎眼中露出了狠色,他們雷氏在洪門近百年沉浮,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和權勢,絕對不能就這樣毀於一旦。 PS:第二更,只要二十張月票就能爆菊兩朵啊,胖子去寫第三章,爆了上面那兩位,明兒繼續三更!! 第五百九十九章開香堂 「豆汁油條,早茶點心!」 唐人街的一家中餐館門口,擺著輛推車,上面放滿了各種小吃早點,年輕的夥計在賣力的叫喊著。 「來兩根油條,嗯,豆汁也來一碗。」過往準備上班的人,時不時會駐足買上一份早點,唐人街的早上熱鬧而有序。 這種情形即使在國內都很少見了,如果是早年在國內生活過的人來到這裡,一準會認為自己來到了數十年前的老北/京了呢。 不過和往日不同的是,唐人街的很多店舖,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有些地方甚至被粉刷過了,一般這樣的情形只會發生在過年的時候。 而且除了那些往日經常會出現在唐人街中的熟面孔之外,在這裡還出現了許多生面孔和警車,在熱鬧的表象之外,還有那麼一絲緊張的氣氛。 「湯姆,你那邊怎麼樣?有什麼狀況沒有?」一輛警車裡,一個看上去有些稚嫩的警察在打量著車外走動的人。 「理查森,我這邊很好,全部都是中國人,他們要幹什麼啊?」在一處中餐館裡,一個正喝著豆汁的白人,低聲回著話。 「別管那麼多,這些中國人在搞什麼聚會,他們不敢亂來的!」 說話的是個黑人老警察,他在舊金山當差已經三十多年了,自然有很多打探消息的地方,對面前的情形一點都不擔心。 在這個普通的清晨,位於美國舊金山市的警察,卻是如臨大敵一般,所有的休假都被取消了,無數或者穿著警服或者身著便衣的警察們,穿梭在唐人街之中。 對於洪門,這些警察可謂是又怕又恨,洪門內部組織之嚴密,讓他們這近一個世紀來,都像是老鼠咬烏龜。無從下口。 雖然有心將這個美國最大的華人幫派剷除掉,但是一個世紀的發展和滲透,洪門早已遍及到舊金山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 早在十年之前,洪門就開始有意識往政壇發展,華人之中出現的數位在美國身居高位的人,其身後或多或少都能發現洪門的影子。 在這種情況下,美國包括舊金山政府,都默許了洪門的存在。當然。在美國政府的名單上,洪門還是屬於那種不安定因素的。 「大哥,這些條子們又來站崗了。」 在唐人街熱鬧的街道上。除了那些美國警察之外,還多出了許多精壯漢子,這次洪門大開香堂。也要防備敵對勢力前來搗亂的。 「有什麼稀罕的?隔幾年就能見一次,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小心越南幫和墨西哥的那些雜碎們。」 一個長相彪悍的中年人,不屑的衝著不遠處的警察吐了個煙圈,其實在舊金山,黑幫和警察相互之間都是有默契的,越是像今兒這般情形,越是不會發生衝突。 「大哥,我聽說那位「大」字輩的的宿老。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了,長得像神仙一樣,可……可是他都這麼大了,幹嘛還要加入洪門啊?」 這幾日關於葉天的事情,在洪門內部也是被傳的沸沸揚揚,很多洪門弟子甚至都搞不清葉天到底有多大,下意識的就把葉天的年齡和輩分給聯繫了起來。 「你知道個屁。一百多歲的那是葉爺的師父,咱們洪門早年的大佬,杜月笙你知道不?當年就是杜月笙,見了葉爺的師父也要磕頭行禮!」 中年人沒好氣的啐了一口自己的小弟,他多少能接觸到幾個真正的大佬。這消息的來源自然也更加真實一些。 此次洪門大開香堂,規模甚至勝過了九二年那次的懇親大會。 各地來參加葉天入門儀式的大佬足足有一百多人。再加上其隨從保鏢,足足有上千人之多。 這麼多在美國相關部門都掛上號的人,突然出現在了這裡,也由不得當地政府不緊張,他們甚至在外圍佈置了機動部隊,專門用來處理突發事件。 對於美國警察的這些舉動,洪門中人早就習以為常了,在進入洪門核心地帶的路上,均是插上了各種旗幟,用以來迎接各路大佬的到來。 一輛輛豪華的轎車魚貫從唐人街後面駛入進去,不時還有人打開車窗對著外面拍照的警察揮手示意。 不過這些人並沒有在美國犯法,在美國也沒有任何的案底,是以這些警察恨得牙癢之餘,卻是無可奈何。 洪門香堂,往日這個只是在祭祀或者廣收弟子的時候才會用到的地方,今日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香堂外那佔地足有近千平方米的院子裡,整整齊齊擺著上百把椅子,每個椅子上均貼有個寫著姓名的小紙片,用以來區分座次。 由於此次開香堂只為葉天一人,又有上百位來自世界各地的大佬觀禮,所以香堂也被設在了門外,一個巨大的供桌上,供奉著數十個牌位。 擺在最高和最顯眼位置上的,是洪門始祖:洪英、傅清主、顧炎武、黃梨洲、王夫之這五個人,他們均是明末清初的反清領袖。 第二排則是文宗史可法、武宗鄭成功、宣宗陳近南、達宗萬雲龍、威宗蘇洪光。 下面還有前五祖:蔡德忠、方大洪、馬超興、胡德帝、李式開等人,這些人的形象,在前不久還曾經出現在了一部影視作品之中。 另外這些還有洪門中五祖、後五祖、五義、五傑、三英、二師等洪門先輩的牌位,依次被供奉在供桌之上。 在這些牌位前面,還擺著各種祭祀的牛羊雞鴨,不過卻是沒有豬,這是因為洪門創立之初是為了反清復明,明乃朱家王朝,自然是要避諱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參加此次香堂儀式的各地大佬,魚貫進入到了院子裡,在那些穿著對襟短打服飾洪門弟子的帶領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最先進入到院子裡的大佬,都是來自各地觀禮的人,而洪門總堂的人,在他們進入之後,才出現在院門處。 「賢牌八爺到!」 「銀鳳七姐到!」 「花官六爺到!」 「管事五爺到!」 「金鳳四姐到!」 「當家三爺到!」 「聖賢二爺到!」 「刑副大爺到!」 隨著一連串的喊聲,八個年齡不一的男女走進了院子,這是洪門外八堂的負責人,每個人都負責一攤子事物。 像是刑副大爺,管的是領兵作戰,聖賢二爺則是軍師的角色,專門給大爺出謀劃策,當家三爺負責的是財務、糧餉,餘下的人也是各司其職。 等到這些外堂大佬就座之後,喊聲又響了起來,這次進來的就是洪門內堂大佬了,第一個喊進的名字,就是刑堂雷虎。 和電視中所演的差不多,這身份最高的總是要最後一個出場,刑堂在洪門內八堂排在最後一位,自然的第一個出場了。 雷虎的臉色有些難看,身邊跟著彭文光,進來之後有些心不在焉的拱手和早已落座的那些人打著招呼,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第二個進來的是禮堂大爺,也被稱之為尚書大爺,後面的則是執堂、管堂、陪堂三位大佬,在他們身後進來的,正是坐堂杜飛了。 很顯然杜飛的人緣要比雷虎好了很多,他一進入到院子裡,各地大佬紛紛站起身與其打起了招呼,他們中間有很多人是從總堂出去的,還念著老龍頭的好處。 「中堂大爺到!」 在杜飛後面出現的,也是葉天的老熟人,拄著枴杖的唐文遠,一進入院子裡後,整個院子頓時沸騰了起來。 中堂也叫做盟證,是開香堂時的盟誓人,一般都是洪門客卿擔任這個職務的。 唐文遠是華人商界的領袖,又和洪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九二年的洪門懇親大會上,他就被推選為了中堂大爺。 由於唐文遠的特殊身份和雄厚財力,在座的這些各地的洪門大佬,倒是有一多半都受過他的恩惠,所以唐文遠進得門來,到處都充斥著問好聲。 「有請聖堂大爺!」隨著唐文遠的落座,後面的一聲喊,卻是讓全場寂靜了下來,紛紛扭頭向院門處望去。 聖堂大爺也就是香主,開香堂的主祭者,在幫中地位崇高卻沒有什麼實權,只是這一任香主不同,因為他是由龍頭兼任的。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所有人都想知道,臥床已經三年多的現任洪門龍頭,是否能出現在這個香堂儀式上? 隨著喊聲,一個輪椅出現在了院子門口,輪椅上坐著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這大熱的天,他的腿上還蓋著一條厚厚的毛毯。 「是會長!」 「龍頭,是龍頭!」 「迎接龍頭大哥!」 此人的出現,讓整個香堂會場再一次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自發的站起身鼓起掌來。 雖然久已不管幫中事物,但這一任會長也是當年跟隨杜飛父親打天下的人,聲望之高猶在雷震岳之上。 「真是英雄陌路,美人遲暮啊!」站在香堂外面的葉天,看著進入到院中的老人,心底不由感慨萬千。 PS:三更送上,大家的月票和推薦票都投出來吧! 三更送上,爆發宣言! 第三章已經更了。 現在月票第八,第七位相差的並不多,一百來票! 明兒能爆上去,打眼四更爆發,有追求才有動力嘛! 嗯,朋友們多多支持! 求月票,求推薦票!!! 第六百章刀山槍林(上) 古往今來,多少蓋世英雄,最終也是落得老年陌路黃土一缽,葉天已經從那個老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死氣,怕是沒有多少陽壽可活了。 「會長,您身體不好,怎麼親自過來了?」 見到那老人坐著輪椅進入到院子裡,坐在最上首兩個位置上的唐文遠和杜飛親自迎了上來。 杜飛更是揮手趕走了推著輪椅的幫眾,親自將老人推到了放置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上。 這個老人正是當今洪門龍頭李松秋,也是洪門中為數不多的老人之一,當年他和杜飛的父親都曾經跟過上/海灘大亨杜月笙,聲望輩分都要比雷震岳要高出一籌。 而李松秋也正是杜飛在洪門中最大的靠山,這次他回到洪門能成為坐堂大爺,就是李松秋力挺的結果,本來雷震岳是屬意雷虎坐到那個位置的。 「洪門青幫本為一家,九二年的那次懇親大會就已經寫入到幫規了,今日有「大」字輩前輩入門,老頭子我怎麼都要過來啊……」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李松秋有些氣喘,杜飛連忙在他後背上輕拂了幾下,說道:「會長,有唐爺主持,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啊?」 「小飛,此乃洪門幸事,老頭子這快要入土的人還能見到,豈能不來?」 李松秋擺了擺手,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神往院中眾人看去,臉上露出了笑容,「洪門歷經數百年而不衰,全依仗諸位祖師爺保佑啊,咳……咳咳!」 一句話尚未說完,李松秋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慌的杜飛連忙招呼跟隨他一起進來的隨身醫生。將氧氣罩戴在了他的面門上。 「媽的,老不死的東西,怎麼那口氣還能吊住?」 坐在第八把交椅上的雷虎。面色陰沉的看著李松秋,如果不是此人,他早已順利的當上坐堂大爺了。處理起事情來,又怎麼會像現在這般束手束腳啊? 經過一番忙碌的救治,李松秋的呼吸才算平穩了下來,取下臉上的氧氣罩,李松秋伸出手去,示意杜飛將話筒遞給他。 「咳咳……」 一聲輕微的咳嗽聲,讓原本還有些喧雜的院子徹底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身上。 「蓮花不離青蓮葉,三教原來是一家。今日有青幫祖師李善元弟子入門,實乃我洪門幸事,謹有洪門坐館李松秋。請盟證唐文遠。代為大開香堂!!!」 李松秋的低沉的話聲,通過音箱傳入到了整個會場裡。會場的氣氛陡然變得肅穆了起來,所有人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盟證唐文遠,受香主李松秋所托,為洪門大開香堂,諸位請隨我祭拜祖師!」 年歲比李松秋也小不了多少的唐文遠,此刻丟下了枴杖,站在了早已搭建好的供桌前,在他身後,那些大佬和門人弟子,足足站了數百人。 「一炷香,敬天地,風調雨順保平安!」 唐文遠手中舉著一支足有兒臂粗細的大箱,將其插在了供桌前的青銅鼎中,然後退了三步,雙膝著地跪拜了下去。 呼啦啦一聲,唐文遠身後數百人盡皆拜倒,他們之中雖然也有做正規生意的人,但絕大部分還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地帶,對天地自然有種敬畏之心。 「二炷香,敬先人……」 等到眾人起身後,唐文遠接過洪門中人準備好的香燭,又是一番說法,帶著眾人跪拜了下去。 洪門和青幫一樣,入門均是有大香堂和小香堂的說法,此次是大開香堂,這規矩繁瑣之極,也錯非是像唐文遠這樣的老人,如果換做新人的話,怕是連步驟都記不清了。 整整半個小時之後,經過了三叩六拜的敬香儀式,唐文遠雙膝跪地,大聲喊道:「雙膝跪塵埃,焚香朝五台,弟子請祖爺,臨壇把道開!」 一聲喊畢,唐文遠站起身來,至此,香堂算是已經開了。 不過主持香堂的唐文遠,也是累的氣喘吁吁,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杜飛,剩下的就由你來主持吧,老頭子這身份是真的撐不下去了。」 唐文遠並非是習武之人,他以八十多歲的年紀能將香堂開啟的儀式主持完,已經是到了自己的身體極限了,再也沒有餘力繼續下面的流程了。 「我來主持?」杜飛聞言愣了一下,說道:「這……這個不太合適吧?」 要知道,在洪門中,香主一般都是由龍頭兼任的,這也是出於對新進門弟子的重視,而盟證,大多都是由門中宿老來擔任,這兩個位置都是非同小可。 杜飛現在雖然坐的是洪門第三把交椅,但不管論身份還是輩分,洪門中超出他的還是有不少人的,他如果出面主持,至少雷虎就不會服氣。 「有什麼不合適的?」 由於身體原因,一直坐在輪椅上恢復精力的李松秋,伸手要過話筒,低聲說道:「坐堂大爺杜飛暫代香主,誰有意見?」 雖然已是白髮蒼蒼身材佝僂,但虎老雄風在,李松秋這一聲問話傳遍整個院子,竟然連咳嗽聲都沒響起一聲。 就連桀驁不馴的雷虎,在被李松秋那昏花老眼盯了一眼之後,也垂下頭去。 雷虎不由在心中暗自責怪父親病的不是時候,否則父親在此,李松秋這老匹夫豈敢如此囂張? 「好,杜飛,上去掌堂吧,不要弱了我洪門威風,不要輕慢了入門前輩!」李松秋輕輕咳嗽了一聲,將話筒交給了杜飛。 「是,會長!」 接過話筒後,杜飛臉上也不由露出了一絲興奮,他能感覺得到,洪門似乎要發生某種變故了。 不光是杜飛,就連院中其他的大佬也是心中暗驚,一般而言,候選或者是暫代的香主,都極有可能成為下任的洪門龍頭。 這江湖幫派,和古代的朝廷其實是有幾分相像的,最講究個名正言順,在以前的時候,洪門大佬都是由前任指派的。 雖然到了現代,龍頭已經沒有指派下任的權利,但卻有推薦的話語權。 當杜飛身為暫代香主後,眾人才發現,原來杜飛竟然也是下任龍頭的有力競爭者,李松秋的支持,讓他成功上位的幾率大增。 坐在椅子上的雷虎牙關緊咬,右手青筋暴露,顯然心中氣憤之極,他有些後悔當日沒和杜飛撕破臉了,否則將葉天搶去,哪裡還有今日大開香堂之舉? 不過此時已經是悔之晚矣,杜飛不由將目光看向站在自己對面十多米處的彭文光,見到彭文光點頭之後,心中郁氣才稍稍減弱了幾分。 杜飛可沒心思去猜度雷虎在想什麼,暫代了香主的位置後,他站到上首,口中大喝一聲:「有請葉天進香堂!」 「有請葉天進香堂……」 「有請葉天進香堂……」 按照規矩,三通傳話傳到了門邊,而陪堂大佬早已等候在了那裡,等待著葉天叩門,早在舉行開香堂的儀式時,大門就被關閉上了。 「奶奶的,規矩還真是多啊,比師父當年交代的還要多!」 此時葉天已經在門外等了近一個小時了,剛剛有人拿了清水給他「淨面」和「涮船」。 淨面即以清水洗面,涮船指漱口和飲水,第一口水只能漱口不能飲用,第二口水是淨口水,須嚥下,這也是入香堂前的規矩。 聽到這「進香堂」的喊聲後,葉天抬步上前,在那漆紅雕龍的大門上連敲了九下。 「門外何人?」大門並沒有被打開,而是陪堂大佬的聲音響了起來。 「進門燒香,入門還願!」葉天答道。 「燒的是幾枝香?」陪堂大佬追問道。 「燒的是五支香!」 「哪五支香?」 「一敬天地君親師,二學仁義禮智信,三吃金木水火土,四求四季平安樂……」 這些入門的話語,早在十多年前老道就教過葉天,不過在此次香堂之前,杜飛曾經專門派人又寫給了葉天讓記住,因為如果一個對答不上,這大門是不會打開的。 這黑話問答,也是有緣故的,由於洪門幹的是反清復明的活計,成立之初自然怕被朝廷追捕,於是門中弟子交流,全部用的都是隱語,傳到後來就形成了一個獨特的體系。 其實一般的開香堂,是不需要這麼繁瑣的,只不過因為葉天輩分奇高,洪門這邊生怕程序不完整而被葉天小覷,所以才完全照搬了一百多年前開香堂的老規矩。 「開門!」在一番對答後,大門終於被打開了,數百雙眼睛,齊齊的盯在了穿著一襲長袍的葉天身上。 「葉天前往給祖師上香,架刀山槍林!」看到葉天出現在門口,陪堂口中發了一聲喊。 隨著陪堂大爺的喊聲,上百個光著上身的精壯漢子越眾而出,手中拿著大刀長槍,兩相交叉,從入門處到香堂供桌的位置,架起了一片刀山槍林。 「是誰安排的這個環節?」 見到這一幕,站在香堂前的唐文遠等人的面色同時陰沉了下來。 PS:第一更送上,今兒四更,朋友們的月票和推薦票多多支持啊! 第六百零一章刀山槍林(中) 像刀山槍林這種排場,並不是那些影視劇裡杜撰出來的,而是在江湖幫派之中真實存在的。 不過擺出這種陣勢,一般都是有敵對幫派前來拜山,為了彰顯武力和震懾對方所用的,從來都沒聽說過哪個幫派開香堂之時,用得上刀山槍林。 所以那百十個精壯漢子在場地中間架起刀槍後,不光是李松秋和唐文遠等大佬面色不虞之外,其他觀禮的人也有些莫名其妙。 「常龍,誰讓你如此做的?」 李松秋只感覺胸腹間一陣血氣上湧,他還沒死呢,洪門之中竟然有人敢對他的命令陰奉陽違起來,老人的雙眼不由爆出一陣精光,直直射向站在門口的陪堂大佬。 「會長,洪門青幫雖為一家,但葉爺如此年輕,轉門進會就能佔得如此輩分,我怕幫中兄弟會不服氣的……」 說話的常龍五十多歲的年齡,身材高約一米七左右,兩臂極長,放在身側幾乎搭到了膝蓋,而且肩膀非常寬,練得應該是通臂拳之類的功夫。 陪堂大爺的身份只比杜飛低上一籌,在洪門中也是極為重要的位置,常龍即使對上李松秋,也沒有絲毫示弱的意思。 而常龍這番話一說出口,場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葉天以青幫大佬的身份加入洪門,完全是由杜飛推動起來的,雖然後面也有李松秋的首肯,但是對大多數洪門中人而言,的確是有些突然。 就算葉天加入洪門之後,並不一定就會損害到諸位大佬的利益,但頭上突然多了位「爺」,相信他們心裡也不會太爽的。 「常爺說的也沒錯,洪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是啊,善元真人是青幫大佬不假,但他的徒弟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啊?」 「洪門不要慫包。有本事就穿過這刀山槍林,我們自然會接納英雄好漢的!」 之前攝於李松秋的威望,這些人不敢付諸於口,但是此刻有人挑頭說了出來,他們卻是再無顧忌,紛紛出言附和了起來。 更有一些和雷虎交好的人,說出來的話已經是有些難聽了,原本肅穆的香堂會場。像是變成了個菜市場一般。吵雜無比。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穩坐在第八把椅子上的雷虎,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了個不易察覺的笑容,眼神和陪堂大佬對視了一眼之後,將笑容收斂了起來。 這個主意是彭文光想出來的。而陪堂大爺正是雷震岳的二弟子,也是雷虎的師兄,和雷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才會如此不遺餘力的破壞葉天入門。 「常龍,九二年的洪門懇親大會就說明了,洪門青幫本為一家,葉爺是經過三年小香的青幫弟子,自然能入我洪門,你為何節外生枝?」 聽著場內眾人的議論。李松秋心中大怒,不過作為一門之主,他還是壓住住了自己的火氣,向常龍質問了起來。 李松秋話聲未落,杜飛也緊跟著說道:「是啊,常龍,俗話說由清轉洪。披紅掛綵,由洪轉清,剝皮抽筋,你這是在掃我洪門的臉面啊?難道我洪門就如此沒有容人之量嗎?」 杜飛說的這個典故,是早年清幫並未積極從事反清活動。所以洪門一度將其當作叛徒,嚴禁洪門會員轉投清幫。 但為了避免衝突。兩派仍多稱「清洪一家」,所謂「紅花綠葉白蓮藕(指洪門、清幫、白蓮教),三教原來是一家」。 「這……這個……」 常龍沒想到李松秋和杜飛會如此力挺葉天,一時間被二人問的啞口無言,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會長,杜坐堂,刀山槍林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葉爺加入洪門就是前輩大佬,要是連這個都不敢走,怕是門中兄弟也不會服氣吧?」 看到常龍被李松秋二人問住,雷虎不得已站了出來,而他這一說話,場中很多人頓時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洪門中人大多都知道雷虎有意爭搶龍頭大佬的位置,不過眾人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何雷虎對葉天加入洪門之事如此上心? 此時雷虎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總不能說自己得罪過葉天,生怕他加入洪門之後用門規來質問自己吧? 現在雷虎堅持讓葉天過這刀山槍林,也就是欺負葉天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想逼得他知難而退。 一來可以避免他被質問的事情發生,二來也可以借這件事情,狠狠的掃一下杜飛和李松秋的臉面,讓其他人知道,在洪門中沒有他們雷家的支持,是做不成任何事情的。 「雷爺這話說的也是,咱們洪門兄弟哪個不是出生入死拚殺出來的?走個刀山槍林也不算什麼。」 「就是啊,要是連這個膽子都沒有,那也沒必要加入洪門了!」 雷家在洪門也是根基深厚,支持雷虎的大有人在,雷虎話聲剛落,內外八堂中同時有數位大佬開口說話了。 「這?」李松秋見到事態有些失控,不由猶豫了起來。 其實李松秋對葉天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只是想通過這件事,扶持杜飛上位而已,卻沒想到雷虎橫插了一腳。 「會長,這點陣仗難不住葉爺的!」 杜飛低聲在李松秋耳邊說了一句,然後站起身來,揚聲說道:「葉爺,香堂就在此處,可敢走過來?!」 既然刀山槍林都已經架了起來,而且眾人也都傾向於讓葉天通過,杜飛如果再堅持的話,反倒會使得眾人質疑的他動機了。 「你太衝動了,雷虎豈是良善之輩?」看到杜飛的舉動後,李松秋微微搖了搖頭,眼神向坐在他對面的尚書大爺看去。 那人微微點了點頭,身體往後仰了仰,不動聲色的交代了幾句,他身後的人悄無聲息的退出了院子。 「刀山槍林,小道爾,葉某有何不敢?」 場內的葉天聽到杜飛的喊聲後,臉上露出笑容,說道:「當年我師善元真人獨闖川中,江相派布下刀山油鍋,沒想到今日葉某人也能走上一趟?」 葉天這話一出,場內有一人頓時面色為之一變,這人正是外八堂的聖賢二爺羅致柄,也是當年葉天在京城中相識的羅大師。 羅致柄出身江相派,這忽悠的本事自然不凡,成為負責謀劃的軍事二爺,倒是也挺符合他的身份的。 不過此刻聽到葉天提及當年往事,羅致柄心中也是百味交集,如果不是李善元的那次川中之行,他的師父秦百川也不會帶著他遠走海外的。 當然,事情已經過去半個多世紀,羅致柄已經沒有絲毫報仇的心思,而且他深知這個年輕人的可怕,早在幾日前就去拜訪過葉天了。 見到葉天真要闖這刀山槍林,雷虎的臉色反倒是難看了起來,陰測測的說道:「葉爺,刀槍無眼,誰要是手滑了,那刀槍掉下來傷到您可就不好了。」 雷虎原本想用這一手嚇得葉天知難而退的,沒成想這年輕人竟然真要闖,這讓他有種一腳踏空了的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很是難受。 「呵呵,謝謝關心,刀山槍林而已,葉某何懼?」 葉天口中道著謝,臉上卻是現出一絲冷笑,到了此時,瞎子都能看出雷虎的心思了,他擺明就是用這刀山槍林難為自己的。 「好!葉爺威武!」 「不愧為善元真人的關門弟子,葉爺好樣的!」 不管葉天能否走過這刀山槍林,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擲地有聲,聽得周圍紛紛響起了叫好聲。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休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見到葉天已經抬起了腳步,雷虎將心一橫,對著站在他對面的彭文光使了個眼色。 雷虎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葉天進入洪門,否則他聯合宋曉龍侵佔宋薇蘭財產一事,足以讓他們雷家在洪門身敗名裂。 看著雷虎充滿了殺機的眼神,彭文光心中一凜,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預判,如果真是讓葉天傷在刀山槍林之中,怕是事情就要鬧大了。 不過彭文光也知道,他們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與其讓葉天順利加入洪門,倒不如把他斬於刀下,相信到時候不會有人會為了個死人而與他們雷家死磕的。 一道隱晦的命令,從彭文光的手勢裡傳了出去,處於刀山槍林中間的幾個弟子,眼中頓時露出了狠色,高舉著環首刀的雙手,也加大了幾分力道。 「嗯?還真是狗急跳牆了?」 正準備走進那刀槍交叉道路上的葉天,心中忽然有了一絲感應,眼神往那刀山槍林中間飄忽而去。 在這個世上,最難看透的就是人心,而同樣,最難掩飾的也是人心,偏偏葉天就能通過氣機感應,察覺到那由心底散發出來的殺機。 嘴角往上輕揚了一下,拉出一個微笑的弧線,葉天昂首挺胸的踏入了刀山槍林之中。 頭頂那閃爍著寒光的刀鋒槍刃,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一般,看的圍觀的眾人都是為葉天捏了一把冷汗。 PS:第二更,感謝PearW盟主還有眾多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打眼繼續寫第三更,月票推薦票還請投給相師! 第六百零二章刀山槍林(下) 「好膽量,好漢子!」 雖然已經進入了二十一世紀,但幫會之中,從來都不缺少熱血漢子,葉天面不改色的走在刀山槍林之中,頓時引得數人大聲叫起好來。 「小飛,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坐在頭把交椅上的李松秋,瞇縫著雙眼看著葉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本他還以為此人是杜飛安排來的,看這情形卻是不像了。 杜飛明白李松秋的話,苦笑了一聲,說道:「會長,我在葉爺手上栽過大跟頭,要不是他放我一馬,怕是小侄現在也不能坐在這裡了。」 「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李松秋這次是真的吃驚了,他知道杜飛的功夫在洪門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否則即使是他,也無法輕易的將杜飛推上坐堂這個位置的。 「會長,葉爺是奇門中人,未必就看得上咱們這江湖門派,雷虎這次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杜飛語氣中有那麼一絲幸災樂禍,其實以雷家和宋家的關係,他們是最有可能得到宋薇蘭支持的,雷虎在洪門中上位的機會很大。 但是在宋曉龍處心積慮的破壞了雷宋兩家的關係後,事情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尤其是雷虎密謀軟禁宋薇蘭的行徑,更是觸動了葉天的逆鱗。 深知葉天能力的杜飛,此時已經可以預見雷家的破敗,或許在不久之後,掌權洪門數十年的雷家,就要衰落下去了。 「老雷一生秉直,誰知道卻落得晚節不保,小飛,你要是坐上我這個位置,給雷家留一條後路吧。」 李松秋有些黯然的搖了搖頭,別看他這些年一直躺在病榻上,但心中比誰都明白,雷虎的囂張跋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面前告過狀了。 能坐到洪門龍頭的位置上,李松秋豈是易於之輩? 把杜飛從國內調回來,這只是李松秋下的一個暗子而已,他還有諸多的佈置,即使雷虎用金錢買通諸多大佬,最終怕也是鏡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 不僅是杜飛和李松秋在談論葉天,場內的那些大佬們。也都在竊竊私語。換做他們,未必就有葉天的膽量。 從院子門口到香堂處,差不多有六七十米左右的距離。葉天雖然走的不緊不慢,但很快還是來到了刀山槍林的中段。 「差不多該出招了吧?」 葉天看似閒庭信步,心中卻一直提高著警惕。他修為雖高,但也是血肉之軀,而且又沒練過外家功夫,這一槍捅在身上,說不得也是一個血窟窿。 感應著距離自己前方三四米處那二人的殺機,葉天緩緩的走了過去,只是距離那二人還有一個身位的時候,葉天耳中傳來一陣破風的聲音。 「果然好算計!」 場內雖然喧雜,但那石子破風的聲音仍然沒能逃過葉天的耳朵。在他腦海中,甚至出現了下面所要發生的場景。 「哎呦!」 站在葉天左側的那個洪門弟子,忽然感到膝蓋處一痛,身形再也無法站穩,突兀的往前栽倒了下去。 可是這人卻忘記了,在他頭頂還高舉著那把環首刀呢,就在他身體撲出的時候。雙手所持的大刀,也不由自主的向前砍落下來。 陽光照射在磨的雪亮的刀身上,反射出了道道光芒,刀鋒所對的位置,正是葉天的頭頂。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敢爾!」 李松秋重重的拍了下椅把。眼中冒出了憤怒的目光,雷虎竟然敢授意人在葉天過刀山槍林時出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要知道,江湖門派擺出這刀山槍林,一般都是用於震懾對方和彰顯自己武力的,歷數江湖往事,還從未有哪門哪派會在此時動手。 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恐怕洪門數百年的清譽就要毀於一旦,這讓老會長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坐在椅子上連連咳嗽了起來。 和李松秋表現出的憤怒不同,雷虎眼中卻是露出一絲輕鬆,在他看來,身上沒有絲毫武者形態的葉天,必然躲不過這一刀。 而且砍出這一刀的人也不是他刑堂弟子,任是門中時候如何調出,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至於懷疑?那有怎麼樣?沒有證據,就是李松秋那老匹夫知道是他幹的,也不敢動他雷虎一根毛髮的。 「蘭姐,這事兒可怪不得我?誰讓你不配合小弟,生個兒子還是什麼青幫大佬的弟子啊?」 雷虎臉上露出了笑容,甚至還有閒暇去想身在紐約的宋薇蘭,至於這次大開香堂的行徑,只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咦?」就在雷虎臉上的笑容尚未斂去的時候,場內突然響起了一陣驚歎聲。 就在那寬厚的環首刀將要砍到葉天頭頂處的時候,葉天的腳下似乎打了個踉蹌,身體猛地往前衝了一步。 正是這一步,讓葉天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鋒利的刀刃,幾乎是擦著他的後腦頭皮砍落了下去,引得眾人齊齊驚呼了起來。 「媽的,這麼命大?」 雷虎此時的笑容顯得有些呆滯了,不過隨之就反應了過來,目光看向了葉天前方的兩個人,為了以防萬一,這二人才是真正的殺著。 就在葉天看似狼狽的躲過那一刀的同時,在他身旁兩側一左一右的兩個洪門弟子,對視了一眼之後,一人舉刀下砍,另外一人則是將長槍一收,緊接著捅了出去。 這二人都是雷虎所養的死士,他們眼中只有雷家而無洪門。 兩人在接受了命令之後,就沒打算再活著離開洪門總堂,所以這一刀一槍使得的是殺氣凌厲一往無前! 「怎麼會這樣?」 「王八蛋,這是誰安排的?」 要說剛才只是個意外,但是現在明刀明槍的刺殺,讓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了,這是有人不想讓葉天加入洪門。 知道葉天身手的人並不多,也就僅限於杜飛唐文遠等人,這突如其來的偷襲,讓很多人都下意識的認為,葉天難免會屍首分離。 不過面前的場景,卻是大出他們的意外,就在那閃爍著寒光的環首刀劈砍到葉天的頭頂之時,葉天忽然伸出了右拳,屈指在刀背上輕輕一彈。 葉天這看似兒戲的動作,卻是讓那刀鋒偏離開來,對著葉天的身體右側劈砍了下去。 與此同時,葉天右腳撐地,身體滴溜溜的在原地轉了一圈,而那原本已經快要觸及葉天身體的槍頭,也是和葉天擦身而過。 葉天的動作看似信手沾來,不過卻是用上了內家功夫中的一個「粘」字。 在被葉天這一粘一帶之下,劈砍出去的環首刀和直刺的長槍,都沒能往回收力,而是向著同一個方向,繼續砍刺了出去。 「哎呦……啊!」 兩聲慘呼幾乎同時響起,一道血浪在陽光下顯得頗為刺眼,卻是手持長矛之人,左臂被那環首刀生生砍了下來。 而劈砍下去的那個洪門弟子,也沒能落到好處,他的肩窩已經被長槍給扎穿了,殷紅的鮮血順著長槍的紅纓,不斷的往地下滴落著。 兩人同時翻滾在了地上,口中發出的慘呼淒厲無比,一時間,震驚的全場靜寂,誰都沒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怎……怎麼會這樣?」雷虎此刻也是傻了眼。 要知道,那二人以前出身大圈幫,都是手上沾血的悍匪,兩人同時去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人,卻是會落得如此下場,這讓雷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快,把那兩人抓起來……」 李松秋活了近九十年,一生之中所見過的大風大浪不計其數,雖然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但第一時間就發出了命令。 李松秋話聲剛落,從那些大佬椅子後面飛快的竄出幾條身影,很快就把在地上翻滾的二人給制服了。 「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我要知道,這件事是誰指使的?!」 在這連番刺激下,李松秋的臉上現出一絲潮紅,犀利的眼神直直盯著雷虎,如果不是看在雷震岳的面子上,李松秋恨不得能當場就執行家法門規了。 「雷虎,你真的要壞了洪門數百年的規矩嗎?」 李松秋能忍住這口氣,杜飛卻是趁機發難起來,就算這事兒不是雷虎干的,屎盆子也要扣在他的腦袋上。 「杜飛,你不要血口噴人,有什麼證據說是我雷虎干的?」 雷虎毫不示弱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二人雖然是雷家死士,不過卻[奇書網·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沒有人知道這一點,而且兩人還是禮堂中人,和他刑堂拉不上絲毫的關係。 「就是,杜爺您憑什麼這麼說?真當我們刑堂無人了嗎?」雷虎話聲未落,彭文光的聲音從人群中響了起來。 他的話就像是一聲信號,從院子大門外呼啦啦的湧進來上百個精壯漢子,一聲不吭的聚集在雷虎的周圍。 「洪門要變天了!」 見到這一幕,那些前來參加香堂儀式的大佬們,腦中齊齊冒出這麼個念頭來。 PS:第三更送上,打眼繼續去寫第四章,等不及的朋友明兒看吧,嗯,再來幾張月票推薦票給胖子提提神啊,今兒真是拚命了! 第六百零三章變天 現在的洪門總堂,就是雷家獨大的局面,雷氏中人,佔據了總堂之中數個重要的位置。 但不可否認的是,李松秋在洪門裡,還是有著極大威望的,這兩人相爭,不管最後獲勝的是誰,洪門都要變天了。 「怎麼,想造反嗎?」雖然雷虎身邊站滿了刑堂子弟,杜飛還是毫不示弱的站了出來。 此時世界各地的洪門大佬雲集在此,而且每人都帶有隨從,這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僅憑雷虎這百十人,根本就產生不了多大的威脅。 「杜爺嚴重了,小的們只是看不得我受委屈,想討個公道而已!」 雷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杜飛,他以前一直稱呼杜飛為飛哥的,此時一聲爺喊出口,代表著兩人之間恩斷義絕,再無迴旋的餘地了。 不過雷虎此刻卻是有恃無恐,因為場內看似人多,但在入門之時,均是被收繳了隨身武器。 而雷虎的這些手下,卻均是帶著槍械,如果真的發生爭鬥,絕對是一面倒的屠殺. 當然,雷虎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下手殘害這些洪門大佬。 要知道,洪門總堂雖然是整個洪門最核心的地方,但各地洪門組織,只是名義上歸屬總堂管轄,兩者之間並沒有實際的從屬關係。 如果雷虎敢將這些人全部留在這裡,那估計出不了一個星期,舊金山就要打上一場現代戰爭,即使雷虎再瘋狂,也承擔不了這個後果的。 「雷虎,你……你竟然敢讓他們帶槍進來?」 在雷虎說話的時候,杜飛也發覺了不對,闖進洪門的這些刑堂子弟手中,赫然都拿著一把手槍。 杜飛此話一出,原本打著看熱鬧的那些洪門大佬們,臉色均是一變,槍械的出現。讓他們心中產生了一絲危機感。 「杜爺,您這可就是冤枉我了,他們可不是我叫進來的,拿不拿槍,和我也沒什麼關係吧?」 雷虎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如果不是杜爺您誣陷我,這些小的們如何會進來打抱不平呢?」 雖然已經掌握住了院子裡的局勢,不過雷虎還是異常的謹慎。他口口聲聲都和這些人擺脫關係。不肯給人留下一絲話把。 「雷虎,你這樣做,老雷不知道吧?」 坐在輪椅上的李松秋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何必呢,都是洪門兄弟,非要刀兵相向嗎?你想要什麼。說出來吧……」 「是我要刀兵相向嗎?」 聽到李松秋的話後,雷虎忽然爆發了出來,「是你們逼我的,那臭小子只不過是個外人,你們全都幫著他。 「大」字輩的葉爺?我呸!你們願意認祖宗,雷虎我不願意!」 說老實話,這些日子雷虎過的是有些壓抑,雷家牟圖宋薇蘭財產的事情,不知怎麼被傳了出去。堂內很多和雷家走的比較近的大佬,這段時間對有意無意的在避開雷虎。 尤其是雷震岳被杜飛氣的練功岔了氣,這段時間閉門不出,更是讓雷家雪上加霜,這讓雷虎感覺有些不堪重負起來。 眼看著門主的寶座,距離自己似乎越來越遠了,雷虎變得愈發的暴躁和急進。在與彭文光進行了一番周密的策劃後,他決定鋌而走險。 雷虎的計劃一共分為兩個部分,如果能通過阻止葉天加入洪門打擊李松秋,那麼這些後手就不會再出現。 如果他的人沒能解決掉葉天的話,那雷虎就決定要魚死網破。用武力來逼迫李松秋退位,至於這樣做的後果是否會導致洪門分裂。雷虎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李松秋輕輕的將後背靠在了輪椅上,一雙眼睛帶著嘲弄的神色看著雷虎,淡淡的說道:「雷虎,把人散去,我當今天這件事沒有發生。」 「會長說話了,我自然要聽的!」 雷虎陰陰的笑了一下,大聲說道:「你們都沒聽到會長的話嗎?他讓你們都退出去,一個個都聾了嗎?」 雷虎的聲音在院子裡迴盪著,可是那些人卻是紋絲不動,只有彭文光的聲音響了起來,「會長大人,您臥病多年,怕是也沒多少時間打理門中事物,依我們看,您就把這龍頭的位置給讓出來吧!」 「哦?我讓出龍頭的位置當然可以,不過讓誰來接任呢?」 李松秋的面色很輕鬆,好像周圍那數十把槍都是玩具一般,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緊張的表情。 李松秋話聲剛落,彭文光就大聲喊道:「當然是虎爺了,他年輕有為,這些年帶著刑堂打下了不少地盤,除了虎爺,誰還有能力接任門主之位呢?」 一切都是商定好的,今兒不是大開香堂嗎?雷虎就準備趁著這個機會,給自己來個黃袍加身,將生米給煮成熟飯。 縱然這麼做,會讓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大佬們離心離德,他們回去後很可能會和總堂脫離關係。 但雷虎不在乎,因為原本總堂也管不到那些人的,如此做的後果只是和他們互不來往而已,等自己日後許以利益,相信他們還會承認自己這個會長的。 「不過一虛名而已,雷虎你就那麼看重嗎?」聽到彭文光的話後,李松秋長歎了一聲。 「會長,兄弟們抬舉我而已,雷虎何德何能,原本也沒有窺覷這門主的位置。」 雷虎雖然身高近一米九,長得相貌威猛,但這番話說出來,卻是聽得人人作嘔,他們第一次見到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種境界。 雷虎現在的情況,就像是已經脫了褲子被壓在身下的失足婦女,還在口口聲聲的說自己賣藝不賣身,讓人從心底往外倒胃口。 「你既然知道自己無德無能,這門主的位子,自然也不會交給你了。」 李松秋搖了搖頭,他這重病之軀已經撐不下去了,扭過臉看向對面一人,說道:「老五,把人都叫進來吧……」 「是,會長!」被李松秋點名的正是內八堂的執堂大爺,答應了一聲之後,口中發出清脆的呼哨聲。 隨著這聲呼哨,院子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和拉動槍栓的聲音,遠比雷虎手下更多的人手,湧進了這個院子。 而且院子的圍牆上,也站滿了手持衝鋒鎗的人,槍口均是對準了雷虎的那些手下。 也幸虧當年修建這香堂的時候,是按照千人規格修建的,眼下院子裡站了六七百人,倒是也不顯得有多擁擠。 看看自己手上的手槍,再看看別人的衝鋒鎗,雷虎的手下不禁有些發虛,雖然都是槍不假,但兩者之間的威力,卻是天差地遠了。 「媽的,這些老傢伙一個比一個狡猾,敢情都留著後手呢?」躲在一旁看著熱鬧的葉天,忍不住撇了撇嘴。 早在雷虎的人出來之時,葉天就感應到了,在這香堂周圍,還有數百個氣血旺盛的漢子,只是當時葉天不知道他們是誰的人。 眼下圖窮匕見,兩邊均是揭開了底牌,而從牌面上來看,到底薑是老的辣,李松秋和杜飛這方面,已經穩穩的佔據了勝勢。 「原來你們早有預謀啊?」見到這種情形,雷虎的面色陰沉的幾乎能滴下水來,他知道自己低估了李松秋這隻老狐狸。 李松秋歎了口氣,說道:「虎子,你也是李叔看著長大的,把人叫回去,你和老雷安安靜靜的去過下半輩子吧!」 「不可能,我們雷家為洪門出生入死,你一句話就想將雷家趕出洪門嗎?」 籌劃多時的行動,到現在反而變得處處受制於人,雷虎的情緒已經變得有些不穩定了,「我雷虎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肯支持我上位?」 李松秋有些憐憫的看著雷虎,輕聲說道:「你私心太重,洪門交給你,會萬劫不復的!」 「胡說,你胡說,洪門原本就是我們雷家的!」雷虎大聲咆哮了起來。 在他內心深處,當年杜飛父親去世後,上位的人就應該是他的父親雷震岳,而不是面前的李松秋,此時雷虎只不過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而已。 「我說,只是開了個香堂而已,至於這麼麻煩嗎?」在場內只有雷虎和李松秋的對話聲中,葉天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雷虎,宋家和洪門合作了數十年,你們父子為了自己的私慾,設計騙取宋氏資產,你們的行為,還像是洪門中人嗎?」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 「雷虎這人還真是利益熏心,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場內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葉天所說的這件事,不過洪門一向和宋氏交好,聽聞到這個消息後,幾乎所有人看向雷虎的目光,都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媽的,都是你這個臭小子,老子我殺了你!」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雷虎恨不得有個地縫能讓他鑽進去,不過當他抬眼看到出現在自己身前十多米處的葉天,滿腔怒火頓時爆發出來了。 此時怒火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劈手從彭文光手上搶下了一把手槍,雷虎將槍口對準了葉天。 PS:第四更,感謝千葉焚城、歐陽睿軍還有xjbq和吾愛堂等眾多朋友的打賞,謝謝朋友們對相師的支持! 四更爆發,光棍節繼續!!! 第四更送上了 九號回家三更,十號四更,打眼之前的承諾兌現了。 今兒是11號了,11.11很光棍的日子。 嗯,湊個趣,今兒能有111張月票,繼續爆發! 四更之後 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六百零四章同門相殘 「不要!」見到雷虎將槍口對準了葉天,唐文遠和杜飛頓時大急。 要知道,葉天可還有兩位師兄在世呢,如果葉天在洪門受到什麼傷害,怕是整個洪門日後都將不得安寧的。 「儀式還沒舉行,我雷虎不算殘害幫中兄弟吧?」 雷虎臉上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他斷定李松秋的人不敢開槍,否則槍聲一響,洪門必將陷入到四分五裂之中。 可是雷虎敢開槍,因為此時葉天還不算洪門弟子,即使打死了他,也不能用門規來處置自己,所以雷虎是有恃無恐。 「臭小子,你要是和你媽躲到紐約去,虎爺未必能拿你怎麼樣,可你偏偏要自尋死路,別怪我對不起蘭姐了!」 看著葉天,雷虎只感到心底一股邪火往上竄,原本早已計劃好的事情,全都被葉天母子給打亂掉了,還使得他們雷家背負上出賣朋友的惡名。 反正今兒這事是無法善了了,殺掉葉天,雷虎也能出口惡氣,大不了退出洪門總堂,以他們雷家的勢力,照樣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看著臉部肌肉近乎扭曲的雷虎,葉天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輕聲問道:「你確定要殺我?」 「小子,你去死吧!」 葉天的表情,在雷虎看來就是挑釁,這讓怒火中燒的雷虎,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火氣,舉槍對著葉天處就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哎呦,我……我中槍了!」 三聲清脆的槍響迴盪在了院子裡,隨之響起的,是一聲慘嚎的聲音,雷虎的子彈並沒有射空。 不過讓眾人驚愕的是,被射中的人並非是葉天。而是洪門中的一位弟子。他小腹和大腿兩處分別中了一顆子彈,此時正在地上翻滾著。 「人呢?」 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傻眼,因為就在雷虎舉起槍的時候。葉天分明就站在雷虎面前,可是一眨眼的功夫,葉天卻是不見了影蹤。 「殘害同門弟子。是要三刀六洞的吧?」 雷虎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聽到「卡嚓」一聲,右腕緊接著傳來一陣劇痛,手腕已經是被人給生生折斷了。 葉天下手狠他心思歹毒,下手極狠,雷虎手腕處森森骨碴都露了出來,手掌和手腕只有一些皮肉帶著筋相連在一起。 縱然雷虎也是練武之人,也無法忍受手腕處傳來的劇痛。一聲慘呼剛剛出口,卻是感到喉間一緊,聲音戛然而止。 雷虎的慘叫聲。驚動了那些圍在他身邊的刑堂弟子。誰都沒發現葉天是如何靠近雷虎的,他像是莫名就出現在了那個地方。 而眼前發發生的一切。也讓人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因為身材魁梧的雷虎,此時卻是被葉天單手掐住了脖子,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待宰的小雞一般,連掙扎一下都做不到。 「放開虎爺,快把虎爺放開!」彭文光反應很快,馬上將槍口對準了葉天。 彭文光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似乎自己這次遺留了什麼事情,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成為了今天最大的變數。 「你小子他媽的一肚子壞水!」 聽到彭文光的喊聲後,葉天雙眼向他瞪去,一股沖天的殺氣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有如實質般的侵入到了彭文光的腦海之中。 葉天身上殺氣之強,就是那些經歷過屍山血海的老兵們都抵抗不住的,更何況彭文光這白紙扇的角色。 被葉天這一瞪,彭文光只感覺眼前一花,臉上一熱,伸手去摸時,卻發現手上多了一隻人的耳朵。 不僅如此,在彭文光的面前,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空洞著雙眼的骷髏頭,披頭散髮的女鬼,齊齊向彭文光撲來。 「哈哈,哈哈哈……」 正沉浸在恐懼中的彭文光,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嗤笑聲,然後面前一變,一縷陽光照射在了自己的臉上。 「怎……怎麼回事啊?」 剛才的屍山血海殘肢斷臂盡皆不見了,這讓彭文光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不過緊接著,他鼻端就傳來一股惡臭的味道。 「什麼味道?」 腦子還不是很清醒的彭文光,並沒有發現周圍那些人嘲笑的對象正是自己,而且就連平日裡與自己交好的刑堂子弟,臉上也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循著那股子惡臭味,彭文光低頭往身下看去,與此同時,他也察覺到了雙股之間那濕漉漉的感覺,心裡這才明白了過來,敢情這味道是從自己身上發出去的啊? 江湖兒女,講的是流血流汗不流淚,行的是一副錚錚鐵骨,這平白無故的大小便失禁,任是誰人也瞧不起的。 彭文光平時腦袋轉的是快,但是此刻,他也是羞惱的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縫,讓自己鑽進去。 而且彭文光心裡也多了一絲明悟,不管雷虎的下場如何,反正他日後是無法在洪門廝混下去了。 「雷虎同門相殘,已經被我拿下了,你們還要執迷不悟嗎?快把槍給我丟下!」 就在彭文光羞愧不已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斷喝,聲音之大震得他耳鼓嗡嗡直響,拿在手中的槍,情不自禁的掉落在了地上。 和彭文光一樣,周圍那些死忠於雷虎的人,也被這一聲獅子吼般的喝聲震得神智都有些模糊,下意識的就把槍扔到了地上。 除了槍支掉落在地上發出的聲音,上千平方米的大院一片寂靜,只有葉天的聲音在院子裡迴盪著。 此時就能分辨出場內這些人的功力強弱了,諸如杜飛等人,是最先醒轉過來的,連忙拍醒了自己的人,把那些刑堂弟子都給控制了起來。 那些不諳功夫的人,則是足足過了四五分鐘才清醒過來,而且腦子雖然清醒了,但仍然感覺頭暈眼花,耳朵裡更是像塞了棉花一般,聽不清外面的聲音。 等到所有人都回過神來之後,場內大局已定,雷虎所帶來的那些刑堂弟子,均是被趕到院子的角落處,一個個抱頭蹲在了地上。 至於雷虎,則是脖子上挨了一記,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被葉天隨手丟在了地上。 不過沒有人發現,原本站在院門處的那位陪堂大爺,此時卻是不見了蹤影,在這亂哄哄的場景下,也沒有留意到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我腦袋還是有點暈!」 「好像是葉爺喊了一聲,我腦袋就蒙了,咦,雷虎怎麼了?」 「小聲點,洪門真的變天了,雷家將威風不再了!」 場內都是從世界各地趕來的大佬,這腦子轉的不是一般的快,見到場中這般情形,心裡馬上就明白了,雷家在洪門中的破敗已然是無法挽回了。 而一些習練過傳統武術的大佬,此時的心思則是都放在了葉天身上。 剛才那一聲佛門獅子吼,震得這些人渾身真氣渙散,雖然很快清醒了過來,但心中的震驚卻是無以復加。 誰都沒能想到,看似普通的葉天,修為竟然會如此精深,連手都沒動,僅是一聲斷喝,就將場內近乎失控的局面扭轉了過來。 直到此刻,他們才明白過來,敢情葉天敢在洪門大開香堂,靠的並不是先師李善元的威名,而是手中有著金剛鑽,才來攬的瓷器活。 「葉爺,家門不幸,讓您見笑了……」 李松秋讓人把輪椅推到了葉天面前,雖然無法起身,卻是雙手抱拳,對著葉天深深的低下頭,代表洪門表達了歉意。 葉天連忙托住了李松秋的雙拳,開口說道:「李會長,十指尚且有長短,洪門數十萬子弟,出幾個宵小之輩,也怪不得您的。」 葉天的這番話,讓場內原本都是有些羞愧的大佬們,均是聽得心中舒暢,暗道葉天會做人。 李松秋將手一擺,說道:「葉爺,您上首請,咱們這香堂,還要開下去的!」 出了這等醜事,現在李松秋就是怕葉天不肯再加入洪門,那要是傳出去的話,洪門就真的是臉面全無了。 而葉天要是加入到了洪門之中,那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就是洪門內部事宜,雖然還是很丟人,但總算有了一塊遮羞布。 葉天微一沉吟,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洪門兄弟抬舉,葉某就把這炷香走完!」 「好,葉爺請,這儀式,我來主持!」李松秋聞言大喜,讓杜飛將他推到了香堂供桌之前。 「李叔,您這身體?還是我來吧。」杜飛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事,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李松秋擺了擺手,說道:「請葉爺上香!」 隨著他的喊聲,門人將一支清香遞到了李松秋的手上,李松秋珍而重之的交給了葉天。 用雙手接過那支香,葉天將其高舉過頂,雙膝對著那供奉著洪門先祖的牌位跪倒了下去,三拜之後,將香插在了供桌上。 「葉爺,委屈您一下!」 敬香儀式完成後,杜飛取過了一把環首後背刀,來到了葉天的身後,用刀背輕拍葉天,口中大聲傳諭起洪門三十六誓。 PS:第一更,感謝Tian一鳴兄弟成為相師的第五十位盟主,半百之數了,這是開書前打眼不敢想像的,再次謝謝朋友們的支持! 推薦本新書:《天才棄少》書號是2494617,老作者馬甲寫的,朋友們可以去支持下。 第六百零五章刑堂 「一、自入洪門之後,爾父母即我之父母,爾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爾妻我之嫂,爾子我之侄,如有違背,五雷誅滅。」 「二、倘有父母兄弟,百年歸壽,無錢埋葬,一遇白綾飛到,以求相助者,當即轉知有錢出錢,無錢出力,如有詐作不知,五雷誅滅。」 「三十六、士農工商,既入洪門,必以忠心義氣為先,交結四海兄弟……」 「立誓傳來有奸忠,四海兄弟一般同,忠心義氣公候位,奸臣反骨刀下終。」 杜飛領頭背誦洪門三十六誓,院中洪門子弟均是跟隨誦讀,當第三十六條誓言讀完後,杜飛大喝一聲:「斬鳳凰!」 隨著杜飛的喊聲,執法紅棍拎著一隻威猛異常的大公雞來到香堂前,杜飛右手大刀一橫,已然是將那雞頭斬落下來。 在供桌上放著一排倒了七分滿的白酒杯,執法紅棍將雞頭處噴灑的鮮血一一滴在了酒杯裡,另外有人將酒杯端至到了洪門內外八堂大佬的面前。 「立誓拜玄黃天地結盟為丹赤江山!」 在李松秋的帶頭下,眾人將杯中血酒一飲而盡,經此滴血為盟的儀式之後,葉天就算是正式加入到了洪門之中。 李松秋對著葉天拱了拱手,指著放在自己位置前方的一把椅子,說道:「葉爺,請上坐!」 「嗯?」看到那把椅子放置的位置,葉天臉色變了一下,連忙擺手道:「不可,葉某乃一閒身,當不得這把交椅。」 李松秋身為這一任洪門龍頭,身份之尊崇,在門內無人可及,可是這把椅子卻放在他的上首,其中的寓意就很深了。 往簡單裡理解,是因為葉天輩分奇高。讓他坐在那個位置以示尊敬,但要是往深了去想,洪門至此,何嘗不是又多了一位大佬? 要知道,洪門地盤雖然遍及世界各地,但各地均有坐館大爺,就連總堂諸位大爺也都是各司其職,換句話說。現在的洪門並沒有閒置的地盤給予葉天。 李松秋如此做。究竟是想把葉天當做大爺給供起來?還是真的想讓他成為實權大佬,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李松秋見到葉天推辭,搖了搖頭說道:「葉爺輩分之高。就是放在解放前也是極為罕見的,杜黃二人也都是您的晚輩,您當坐在這裡。受諸位兄弟一拜!」 青幫講師徒,洪門論兄弟,這青洪合併之後,就分的不是那麼清楚了,葉天是由青轉洪,李松秋還是按照青幫的規矩來的。 杜飛也在一旁說道:「是啊,葉爺,禮不可廢,還請接受眾人拜見!」 葉天能在洪門立足扎根。對杜飛自然是極有好處的。 要知道,像這樣的幫派,輩分就代表著話語權,縱然葉天在洪門沒有任何實權,他說出來的話,別人還是會再三掂量的。 「還請葉爺上坐!」 杜飛話聲剛落,場內齊聲響起一陣催促聲。葉天今天的表現都被眾人看在眼裡,加上他如此年輕,在洪門的崛起已然是勢不可擋。 所以就算和雷家交好的人,也不會在此刻去得罪葉天,權當他就是一尊大佛。將他高高的供養起來罷了。 「葉爺,您就坐過去吧。無妨的!」唐文遠雖然和葉天關係匪淺,此刻也是要稱呼一句「爺」字。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眾位抬愛,葉某不勝感激,也想認識一下門主諸位坐館大爺,坐就算了,葉某站在那裡可好?」 以葉天的身份,是完全可以坐在那裡受禮的,不過他執意不肯,年輕位高而不驕縱,倒是贏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葉爺,我是洛杉磯洪門坐館……」 「葉爺,我是馬來西亞洪門坐館……」 葉天站在那裡,一排排來自世界各地的洪門大佬依著順序一一和葉天見禮。 雖然年輕,但葉天卻是表現的極為老道,見禮還禮之間沒有一絲失禮的地方,更是在聽了一遍諸人的名字後,馬上就能準確的叫出來。 這記人名絕對是社交中的不二法寶,俗話說花花轎子人抬人,被葉天叫到名字的人都是感到有些受寵若驚,心中對葉天的敬意頓時加重了幾分。 這一番拜見,整整用去了半個多小時的功夫,每個人都想和葉天多聊上幾句,更有心急的,已經開課詢問葉天是否要開山門收徒了? 洪門和青幫不同,拜師入門的屬於少數,在場的很多大佬都是按照入門時間定的輩分,就連李松秋等人都是這樣的。 如此一來,葉天可就成了香餑餑了,如果能拜他為師,那門中輩份一下子就長上去了,不求別的,單是這「爺」字的稱呼,就讓他們趨之若鶩了。 「奶奶的,怪不得當年師父不肯留在青幫裡,敢情這一個個都是狗皮膏藥啊?」 好不容易和眾人見完禮,葉天也是偷偷的擦了把額頭的冷汗。 試想這一個個都快七老八十的老傢伙,扭扭捏捏的向葉天表達出拜師的意向,這讓葉天一時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不過葉天也知道,這種事在幫會之中很是常見,當年杜月笙和黃金榮不也是挖空心思,找了幾位碩果僅存的老輩拜師,從而提高自己的輩份嘛。 門也入了,禮也見了,按理說今兒這香堂,應該就算結束了,不過場內眾人,卻是沒有一人散去,眾人的目光,均是集中在了會長李松秋的臉上。 昏迷中的雷虎,蹲在院中角落處的那些刑堂子弟,到現在還沒處理呢,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稍有不慎,怕是就會引起雷家的震怒。 別看雷虎身居刑堂大爺的高位,但是在眾人眼中,雷虎不過就是個後生晚輩,老而彌堅的雷震岳,才是雷家真正的坐山猛虎! 「咳……咳咳……」 李松秋的咳嗽聲在靜寂的場內顯得尤其刺耳,他是早年和人動手傷了肺經,三年前舊傷復發,能撐到今日已經是實屬不易了。 用手絹摀住了嘴巴,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李松秋清楚的看到,那雪白的手絹上殷紅的血跡,心中不禁一陣黯然。 「雷家,還是由我來解決吧!」 李松秋暗自下了決心,他已經沒幾天可活,如果不將雷家解決的話,任是誰坐上下任龍頭的位置,怕是都有些不穩當。 「項宗堂,刑堂弟子作亂,同門相殘,你這刑堂二爺是怎麼當的?」 雖然此刻雷虎已然是悠悠醒轉,不過李松秋並沒有看他,而是出言向另外一人問去,因為這個叫做項宗堂的人,是他安插進的刑堂。 「會長,我冤枉啊!」 原本蹲在地上的項宗堂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會長,這一切都是虎爺安排的,他說今日大開香堂,是有人要對洪門不利,讓我們聽到號令就闖進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啊,會長,我們只是聽從虎爺的命令,並沒有同門相殘的心思!」 項宗堂話聲剛落,那百多個刑堂弟子,也是紛紛鼓噪了起來,其實雷虎真正的心腹也就是十多個人,其他的人只是在不明情況之下,被雷虎利用了而已。 「會長,我們雖然闖進香堂犯了過錯,但是我們並沒有開槍,還請會長明察,刑堂弟子並非都有過錯的!」 項宗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次卻是將矛頭直接指向了雷虎,他話中的意思很明白,雷虎開槍打傷門中兄弟,可這不關刑堂眾人的事情啊。 「項二爺說的沒錯,請會長明察!」 刑堂弟子又是一陣鼓噪,他們可不想被按上個同門相殘的罪名,因為剛才那三十六誓中講的分明:同門相殘,三刀六眼! 李松秋擺了擺手,說道:「把雷虎抬上來!」 聽到李松秋的吩咐後,四個洪門弟子將剛剛醒轉,神情還有些萎頓的雷虎架了過來,他那右手已經被包紮了起來。 「雷虎,你執掌刑堂,同門相殘是個什麼後果,你應該很清楚吧?」 看著雷虎,李松秋也有些為難,如果雷震岳在這裡,他大可以用門規來處置雷虎,但偏偏雷震岳不在,倒是讓他有些束手束腳了。 「那是誤傷,不能作數的。」 雷虎抬起頭來,死死的盯住了李松秋,說道:「想要處罰內堂大爺,必須要由正副龍頭同時到場才行,你無權處置我!」 在洪門之中,地位最崇高的自然就是會長了,其次就是副會長,而這位副會長,正是雷虎的父親雷震岳,一般門中都以大長老來稱呼他的。 「罷了,你既然如此說,我也不難為你。」 李松秋看著一臉怨毒的雷虎,揚聲說道:「各位坐館請多留一日,明天洪門將開刑堂處理此事,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不用等明天了,今兒就處理了吧!」李松秋話聲未落,從大門處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引得眾人紛紛回頭望去。 「父親!」雷虎猛的抬起頭來,剛好看到雷震岳那高大的身形邁進了院子裡。 PS:第二更,繼續去寫第三章,還請月票推薦票多多支持! 第六百零六章三刀六洞 俗話說人的名樹的影,雷震岳在洪門中的名聲,是他歷經數百戰拚殺出來的,不管是意大利黑手黨還是墨西哥黑幫,聽到雷老虎的名字,無不是聞風喪膽。 所以當雷震岳的聲音傳出來,原本喧雜的會場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光複雜的看著這位曾經為洪門立下赫赫戰功的老人。 坐在輪椅上的李松秋也是瞇縫起了眼睛。 當年李松秋和杜飛的父親還有雷震岳,是結拜三兄弟,以杜父為長,李松秋排行老二,雷震岳最小。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老夥計脾氣暴躁,到了老年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變本加厲起來,今兒要是一個處理不好,怕是會惹出天大的風波。 看到跟在雷震岳身後的陪堂大佬,李松秋開口問道:「三弟,事情你都知道了?」 「二哥,我知道了!」 雷震岳走到李松秋身邊,俯下身體說道:「二哥,您身體不好,何必還管這麼多事情呢?讓小輩他們自己折騰去好了!」 如果換個人聽雷震岳這話,沒準就以為他是在嘲諷自己快要入土還想多管閒事,但是李松秋知道,三弟這是真的在關係自己。 「我不管,還有誰管啊?」 李松秋歎了口氣,他想起當年三兄弟一起打江山時的情形,大哥足智多謀,自己居中策應,而雷震岳總是拚殺在第一線。 那會的三人是何等威風?可是到了現如今,自己只能坐在輪椅上苟延殘喘,而三弟也是滿頭白髮,身形都見佝僂了。 「三弟,我知道你為人秉直。」 即使是李松秋和雷震岳說話,也要注意自己的措辭,他想了一下之後,說道:「宋家之事也不是你的本意,錯了就是錯了,好在葉爺現在已經加入洪門。自家兄弟把事情說開了,這件事就揭過去吧!」 對於雷宋兩家近來的恩怨,李松秋心裡十分的清楚,這事兒的確是雷家的不對,貪圖人家錢財也就罷了,竟然還想將其軟禁起來,這已經是壞了規矩。 如果葉天追著這事不放,縱然雷震岳在洪門根基深厚。怕是也沒有幾個人會站出來幫他說話的。 李松秋這麼說。也是想讓葉天放過雷家一馬,最起碼也不要繼續去追究雷震岳的責任了。 「葉爺?哼,好大的輩份啊?」 聽到李松秋的話後雷震岳冷哼了一聲。說道:「蘭丫頭見了我也要稱呼一聲世叔,不知道你當得起這聲爺嗎?」 其實從頭至尾,雷震岳並不知道雷虎想要軟禁宋薇蘭的事情。 在他看來。宋薇蘭先不給他的面子,雖然自己的手段也不是很光明,但總是事出有因,所以他在葉天面前,還是擺起了長輩的架子。 「宋薇蘭女士沒有那種吃裡扒外的世叔,葉某不才,承為洪門大字輩,卻不知道您在門中燒的是幾炷香呢?」 看到雷震岳倚老賣老的樣子,葉天也是一臉的冷笑。出言更是直指雷震岳的痛處,絲毫都沒有給他留下情面。 「狂妄!」 雷震岳本就是火爆脾氣,被葉天這冷嘲熱諷一激,渾身血氣頓時直往頭上湧去,一張臉漲得血紅,鬚髮根根豎立,有如佛門護法金剛一般。 雷震岳也是從屍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這一動怒,在他身周的空氣彷彿都凝結住了,一股股狀若實質的殺氣,對著葉天衝擊而去。 站在原地的葉天,身上的長袍似乎被一陣風吹過。衣袖和尾擺齊齊往後飄去,站在葉天身側和後面的人。不由自主的往旁邊讓去。 「這老頭好重的殺氣,他竟然是以殺入道?」 感受著雷震岳不斷提升的氣勢和那股濃烈的殺氣,葉天心頭一凜,因為他發現,面前的雷震岳竟然半隻腳踏入到了化境之中。 殺的人多了,人身上就會沾染煞氣,如果不能早日化解,到了晚年之後,這股煞氣就會爆發出來,使其百病纏身,這也是眾多江湖人不得善終的原因之一。 可是雷震岳卻是將體內積累的這股煞氣,用於到了境界沖關上面,而且居然還被他成功了,這些殺氣對他沒有影響不說,還成為了他對敵的手段。 葉天自從出道以來,也算見過不少天賦異稟之人,像是大師兄、左家俊、南淮瑾甚至包括胡鴻德,天賦都很不錯,修為也比眼前的雷震岳要高。 但像雷震岳這般習練外門功法,硬生生的衝破桎梏,居然即將達到人體修煉的最巔峰,葉天還真是首次得見。 雖然雷震岳還沒能完全進入到化境,但是他的殺氣之甚還要高於葉天,這樣的對手,就是葉天也不敢大意,當下深吸了一口氣,就準備釋放出自己的氣勢來。 「老三,不得對葉爺無禮,幫中規矩你都不懂了嗎?」 就在葉天準備用氣勢相抗衡的時候,李松秋忽然用手搖動輪椅,插入到了二人中間。 「二哥,是他不尊長輩在先的!」看到李松秋進來,雷震岳連忙散去了那股殺氣。 李松秋將臉一繃,怒道:「糊塗,葉爺的身份是開過香堂確認的,你不要拿那些世俗的關係來說話,在洪門之中,只認輩份不講親情,咳……咳咳……」 今日大開香堂,算是一波三折,李松秋的體力和精力都快達到了極限,這一番話說的有些急了,卻是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好,二哥,您先別著急,我聽您的還不成嗎?」看到李松秋連連咳血,雷震岳頓時慌了神。 雷震岳這一輩子最信服兩個人,除了死去的大哥之外,就要數面前的李松秋了,否則以雷震岳在洪門中的威望地位,當時未必就輪得到李松秋坐上會長的位置。 過了好半晌,李松秋才止住了咳嗽,抓住了雷震岳的右手,說道:「三弟,我知道你想讓虎子上位,可是他心思不正,絕不是會長的最佳人選,這事兒,你還是要聽二哥的!」 「唉,二哥,我都想明白了,他的確不是那塊料!」 雷震岳苦笑著點了點頭,他心中原本有個執念,可是在被杜飛氣到後,體內真氣走了岔道,逼得他不得不閉關調理。 可是這一閉關,卻是讓雷震岳因禍得福了,那股子怨氣加上他積累了六七十年的殺氣,居然衝破了煉氣化神的門檻,成功晉入到這個新境界之中。 伴隨修為的提高,人的心境也會不自覺的提升,晉入到化境後,雖然說不上四大皆空,但是之前的那些執念,也都變得淡弱了。 李松秋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把虎子領回去吧,那三刀六洞就免了吧!」 「不行,二哥,我雷震岳進入洪門七十年,從來沒做過一件徇私的事情,雷虎犯了錯,自然要接受懲罰的!」 雷震岳搖了搖頭,轉臉看向杜飛,說道:「杜小子,這同門相殘,是個什麼樣的處罰?」 雷震岳雖然蠻橫,但為人卻是十分的正直,這也是他在幫中威信極高的緣故,就連葉天都是暗自點頭,有點喜歡上了這老頭。 「雷叔,會長都說了,就算了吧!」都已經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被雷震岳稱呼一聲小子,杜飛也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廢話,就這麼算了,那位兄弟的傷豈不是白受了?」 躺在雷虎身邊不遠處擔架上的,就是那位身中兩槍的洪門弟子,好在這兩槍都不是中的要害,經過一番搶救後,彈頭都已經取了出來。 「同門相殘,三刀六洞!」杜飛被逼不過,輕聲吐出了八個字。 「好,就是如此!」雷震岳點了點頭,伸手在腰間一抹,一把半尺有餘的銀刀出現在了手中。 「虎子,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別怪你老子!」 雷震岳左手像是拎小雞一般的將兒子從地上提了起來,鋼牙一咬,右手閃電般的在雷虎肩頭一刺,一聲慘叫,那把銀刀已然紮在了兒子的肩膀上。 「老雷,你……這又是何苦啊!」 雷震岳的暴烈,看的場內眾人折服之餘卻是歎息不已,老子英雄兒狗熊,想必雷震岳此刻心裡也是極不好受的。 「還有兩刀!」 雷震岳伸手拔下了銀刀,沒等兒子慘呼出口,又是在他大腿上連紮了兩刀,刀刀都是對穿過去,真正做到了三刀六洞。 「給他包起來!」 雷震岳有兩個女兒,可是兒子卻就是雷虎一個,而且是中年得子,他自然寶貝的不得了,也釀成了雷虎那種目中無人自私自利的性格。 可兒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雷震岳剛才出手極有分寸,看似雷虎流了不少血,但並沒有傷及經脈骨骼,只要調理一段時間就能恢復過來了。 「雷虎同門相殘,三刀六洞已經執行了,不知道哪位還有話要說?」 從衣擺處撕下一塊布片,雷震岳將銀刀上的血跡擦拭掉了,轉臉看向葉天,說道:「葉爺,聽聞善元真人早年名動江湖,想必葉爺也是身手不凡,雷某卻是想討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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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雷震岳更是帶著洪門子弟,將越南人殺的聞風喪膽。直接將他們趕出了舊金山。 事情雖然過去了近半個世紀。越南幫仍然不敢將勢力往舊金山發展,可見當年那場腥風血雨對他們所造成的陰影。 經過那一役。雷震岳等人也開始在洪門之中嶄露頭角,一步步的成長為洪門中堅力量,杜飛的父親和李松秋,更是成為了洪門兩任龍頭。 不過要是說起這半個世紀誰對洪門貢獻最大,雷震岳當屬首位。 雖然現在年過八十,但他依然是洪門當之無愧的第一紅棍,沒有人敢自詡能在武力上超過這位老而彌堅的老爺子。 所以在聽到雷震岳出言向葉天討教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葉天之前雖然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身手,但人的名樹的影,雷老虎這殺神的外號,可不是大風吹來的,而是千百場硬仗打出來的! 葉天再厲害,充其量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齡,心境和體力都遠不到巔峰時期,和雷震岳對上,沒有一人會看好於他的。 「老三,葉爺已經加入了洪門,就是洪門兄弟了,你怎麼還是不依不饒?」 李松秋沒有想到雷震岳處置完自己的兒子之後,又把矛頭對準了葉天,不由心中大急,要說場中誰最明白雷震岳的武力,自然非他莫屬的。 別說是眼前的葉天了,就是李松秋身體完好的時候,在雷震岳手上也過不了十招,他動起手來根本就不像是個人,而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二哥,洪門之中嚴禁同門相殘,不過比武切磋卻是可以的吧?」 雷震岳雖然是個粗人,但也有心細的時候,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洪門作為一個江湖門派,好勇鬥狠是其本質,自然不會禁止同門切磋較量的。 門派大了,加上又都是血氣方剛的練武之人,人和人之間自然也會產生矛盾,限於門規又不能進行私鬥,久而久之,這種切磋也就成了解決問題的一種渠道。 而刀槍無眼拳腳無情,比武切磋難免會失手傷人,所以在這種比試較量中,也有個不成為的規矩,那就是只要不死人,打傷打殘都不會被門規處罰的。 是以除了實在無法調節的矛盾或者仇恨,一般洪門中人極少會進行這種「切磋」的,而像雷震岳這種身份的大佬向人挑戰,更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當然,一方挑戰,也要另外一方應戰才行,如果葉天不應戰,那雷震岳也不能上前動手,只能乾瞪眼生悶氣。 想到這裡,李松秋將目光看向了葉天,說道:「葉爺,老雷就這脾氣,您別搭理他,今兒諸多兄弟們聚在一起,咱們一醉方休!」 「是啊,是啊,葉爺,雷叔和您開玩笑呢,酒宴已經擺好了,咱們這就過去吧!」 杜飛也跟在旁邊和起了稀泥,他雖然和葉天動過手,知道葉天的功夫深不可測,但心中還是不怎麼看好他,因為杜飛在雷震岳手上吃的虧更大。 在杜飛五十歲那年功夫剛剛進入到暗勁的時候,曾經志得意滿的認為自己才是洪門現在的第一雙花紅棍,於是就想和雷震岳切磋一番。 當然,這是真正的切磋,並沒有仇恨私怨在裡面,只是晚輩向長輩的一種請教。 雷震岳當時就答應了下來,也沒邀請同門觀看,兩人直接就在雷震岳的院子裡動起手來。 按照杜飛的想法,以他進入到暗勁的修為,即使打不過雷震岳,也能支持個百八十招,最後打成個平手吧? 可是沒成想,兩人這一動手,僅僅三招過後,杜飛就被雷震岳一記劈掛擊中了肩膀,雖然雷震岳只用了三分力,還是讓杜飛整整在床上躺了兩個月。 從那之後,杜飛再也不敢在洪門彰顯自己的武力了,因為只要有雷震岳在,這洪門第一紅棍的名稱,就不會落在旁人身上的。 「杜飛,你小子給我滾一邊去,骨頭癢了想讓雷叔給你鬆一鬆不是?」 雷震岳不敢指責李松秋,但是對杜飛可沒什麼好臉色,聽到杜飛的話後,蒲扇般的大手一握,關節炸響的同時,眼睛也不善的盯住了杜飛。 「得,雷叔,您當我沒說吧!」杜飛苦笑了一聲,卻是不敢多言了。 杜飛可招惹不起這脾氣火爆的老爺子,否則他真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其暴打一頓,杜飛可是雷老虎的子侄,揍他那是天經地義,不存在什麼同門相殘一說的。 「葉爺,怎麼著,難道令師善元真人那偌大的名頭,都是虛的不成?」 訓斥了杜飛之後,雷震岳看向葉天,冷笑著說道:「又或者是葉爺學藝不精,沒有學到令師功夫的精髓,不敢出來獻醜了?」 雷震岳雖然是藉著那口怨氣衝破修為上的關隘,但他一生快意恩仇,兒子被人教訓了,當老子的自然要找回來,今兒說什麼他都要教訓葉天一番。 而雷震岳這番話說出口後,場內圍觀的那些人都是面色一變,看來這老頭子真是急了眼,居然拿葉天師父來激將了。 要知道,老派的江湖中人,講的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即使是言語間對別人師父的不敬,往往都會造成不死不休的結果。 雷震岳說出這話,如果葉天再也不敢應戰,那他今日大開香堂之舉,只會成為一個笑話,怕是就連最普通的洪門子弟,都不會拿葉天當回事了。 「老三,你……你,唉!」李松秋也沒想到雷震岳做的如此決絕,但他已經無法再出言相勸了。 「雷長老,久聞你的大名,今日得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葉天往前站了一步,說道:「你為人尚且算是秉直,托管基金算計宋家之事,今兒就算是揭過去了,葉某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哼,少說廢話,這比試是應還是不應?」 聽到葉天提起那件事,雷震岳也不禁老臉一紅,他活了八十多歲,那是他唯一做下的一件虧心事。 葉天朗朗一笑:「既然你想向我請教,葉某就指點你一下吧!」 雖然心裡對老頭已經是大有改觀,但雷震岳的話涉及了師父,葉天說不得還是要與他比試一番,否則等他回到香港,怕是大師兄也饒不過自己的。 「指點?哈哈,好,那就請葉爺指點一二吧!」聽到葉天的話後,雷震岳先是一愣,繼而怒極大笑了起來。 雷震岳出道六七十年,和各國拳師動手切磋不計其數,拳腳之上從未輸過一招半式,眼前這個半大小子竟然敢妄言要指點自己? PS:感謝xjbq兄弟成為相師的第51位盟主,咱也看到百盟的希望啦,哈哈,再次謝謝朋友們的支持,今兒繼續三更,月票推薦票都投來吧! 第六百零八章通背劈掛 「狂妄!」 不單是雷震岳感覺葉天在說笑話,場內這數百號人,心頭同時冒出了這麼個詞來。 你葉天輩份高是不假,但動手比試可不是按照輩份高低來論輸贏的,而心中帶著私憤的雷震岳,更不會因為葉天的輩份出手想讓。 在眾人看來,葉天最明智的做法,不外乎打打太極,說些場面話將此事圓過去,縱然要動手,也不該在言語上激怒雷震岳的。 誰都知道雷震岳是個武瘋子,和人動起手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否則以他和杜飛父親的交情,也不會一個劈掛將其打成重傷了。 葉天之前和眾人敘禮的時候顯得謙遜有禮,可是剛才的那番話,卻是說的眾人暗中搖頭,到底是年輕人,還是沒有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雷長老,你的功夫是練到家了,能把外門功夫練到你這境界,當世恐怕再沒有第二個人了,葉某也正想領教一下……」 葉天沒有去管場內那些人的議論,而是看向了雷震岳,話題一轉,說道:「不過你只是一隻腳踏入化境,而且體內隱疾未除,葉某還是當得起這指點二字的!」 出道十多年,葉天除了在很小的時候和滄/州八極名家的較量中,吃過一點小虧,從那次之後,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卻是再也沒有遇到過敵手。 雖然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作為一些習武之人,沒有對手也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所以在看清楚雷震岳的修為後,葉天心頭也是升騰起了一股戰意。 葉天此次前來美國,除了怕母親出事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見識一下世界黑拳組織所舉辦的盛會,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少工夫好手。 可是葉天沒想到的是,還沒等他去參加那黑拳大會。在洪門中就遇到了雷震岳這麼個硬茬子。 半步化境,一生歷經千百戰,殺氣比之自己絲毫不弱,甚至猶有過之,這樣的對手,是除卻大師兄和南淮瑾之外,葉天所遇到的最強敵手。 當然,葉天不會有任何畏懼的。他的修為本要高於雷震岳。也正想借這一戰,讓洪門中人真正的認識自己。 「嗯?你竟然知道化境?」 葉天的話讓雷震岳大感意外,眼神不禁瞇縫了起來。他練到雖然是外家拳,但也接觸過不少內家拳師,對於內家拳的各個境界非常瞭解。 在最近有所突破之後。雷震岳也感覺自己是進入到了化境,但他並不敢肯定,此時被葉天一口道出,雷震岳心裡頓時提高了幾分警惕。 當代練武之人已經是越來越少了,很多人甚至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明勁暗勁和化勁,就憑葉天說出的這番話,足以證明他是此道中人。 「光說不練假把式……」 葉天哈哈一笑,說道:「雷長老,這裡可還有那麼多人等著去吃飯喝酒呢。咱們也別讓人久等了吧?」 說完話後,葉天往前踏了一步,兩手扯住衣襟,往兩邊一撕,齊身長袍裂為兩段,露出葉天修長的身材。 「果然是年少出英雄,葉爺。老雷討教了!」 雷震岳看到葉天的舉動,眼前不禁一亮,左腳也是重重的往前一頓,地面上的青磚頓時被踏的裂成了幾段。 看到二人即將動手,圍觀的那些人紛紛往後退去。將葉天和雷震岳站立的地方讓了出來。 雷老虎打架可是六親不認的,萬一被沾上了。說不定就是筋骨斷裂的下場,沒有願意去觸這個霉頭。 不過讓眾人詫異的是,來勢洶洶的雷震岳在踏出那一步之後,整個人竟然站在那裡不動了,只是怒目在瞪著葉天。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像是李松秋等人自然看出來了,雷震岳此時正在提升著自己的氣勢,換句話說,那就是不佔而屈人之兵。 只是這次雷震岳釋放出去的殺氣,對葉天是絲毫都不起作用,因為從葉天那看似稍顯瘦弱的身軀中,也爆發出了一股不弱於雷震岳的殺氣。 雖然不如雷震岳殺人眾多,但是葉天手下也有百十條人命,這些死人所凝聚的煞氣盡皆被葉天化解開了,不過那股殺氣,卻是被葉天保留了下來。 一股微妙的氣場從二人身上溢出,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結住了,天上的陽光照著下來後似乎都發生了扭曲,這使得圍觀的眾人心裡都有種荒謬的感覺。 「好,能與你一戰,雷某幸矣!」 雷震岳此生歷經千百戰,不過到了晚年之後,已經是極少出手了,縱然有人上門挑戰,也均是扛不住雷震岳身上那屍山血海般的殺氣敗下陣來。 可是當雷震岳再想用這招的時候,卻發現對面的葉天像是換了個人一般,他身上的殺氣之盛,比之自己也毫不遜色,這讓雷震岳心頭震驚之餘,也感覺到了一絲欣喜。 將遇良才棋逢對手,正是雷震岳心頭的感覺,此時他已經忘記了和葉天之間的私怨,只想放手一戰。 「我輩份高於你,你先出手吧!」 葉天淡淡一笑,收回了那股殺氣,雖然雷震岳的氣勢洶湧而來,但這種氣勢所產生的壓力,對葉天卻是無法造成絲毫的影響。 「好,請葉爺指教!」 雷震岳雙手抱拳,對著葉天作了個揖,葉天氣勢的收發自如,讓雷震岳自愧不如,將心中的那份狂傲收了起來。 「請!」葉天點了點頭,左腳回撤,右手向前搭出,做了個防守的架子。 「得罪了!」 雷震岳口中發出一聲喝,鬚髮皆張,左腳忽然在地上一一點,偌大的身體猶如猿猴一般,異常靈活的向前連走了三個碎步。 十多米的距離,在這三步之間就被拉到了近前,雷震岳右掌高高抬起,對著葉天的面門重重的擊打了下來。 「通背拳?劈掛掌?」 葉天觀雷震岳雙臂極長,垂直幾乎到了膝蓋,知道他應該練的是通背拳。 不過雷震岳剛才用的是通背拳的步法,但這近身一掌卻是劈掛中的招數,讓葉天不禁有些意外。 通背拳是中國拳術之一,也稱通臂拳,強調以猿背或猿臂取勢,故又稱「通背猿猴」、「白猿通背」。 而劈掛拳是典型的長擊遠打類傳統拳種之一,它將中國武術「一寸長、一長強」的技擊理論發揮得淋漓盡致。 一掌劈出,對於技擊空間的控制,講究遠則長擊,近則抽打,可收可放,可長可短,威猛之處不下於八極拳。 通背拳和劈掛拳均是側重實用,不講究套路而講求招法。 像雷震岳這般步法用通背拳,但招式卻換成了劈掛掌,可見其對敵經驗之豐富,不假思索之間,就選擇了威力最大的組合。 通背拳的步法靈活,劈掛拳的掌法犀利。 在雷震岳的手上,這兩種拳法結合的天衣無縫,那只蒲扇般的巨掌,已然是將葉天身周都給覆蓋住了,使得葉天退無可退,唯有硬接一途。 「來得好!」 感受著面門上那刀割般的勁風,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左腳重重的在地上一踏,右掌上翻,有如擎天托塔一般往上架去。 作為奇門中人,葉天很少和人如此硬拚硬打,但此刻他也被雷震岳激的豪興大發,一步不讓的用出了這招「霸王舉鼎」。 論威力,拳法中當以八極劈掛最為凌厲,但要論氣勢,卻是以楚霸王項羽所創的霸王拳為最。 此拳法至剛猛烈,霸道無比。 當年楚霸王垓下被圍,廝殺之時長兵折斷,一漢將欲將其生擒,豈料楚霸王使出「霸王拳」,反手一拳將其頭顱擊碎,並在萬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方得以突圍,可見霸王拳之威力。 這個拳法不是李善元教給葉天的,而是苟心家所傳的,他早年結識眾多江湖門派,看到這路拳法威猛,可彌補麻衣一脈攻伐不利的短處,是以給學了過去。 葉天這一掌托出,腳下生根,整個人宛若化成了山川大岳一般厚重無比,迎著雷震岳的劈掛掌往上擊去。 「彭!」 兩拳交擊所迸發出來的勁力,讓二人身周的空氣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震得圍觀的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隨著那聲悶響,葉天的身形似乎突然矮了一分,但是雷震岳的那記劈掛,卻在葉天這一托之下,被高高震起,連帶著雷震岳的身體也往後連連退了三步。 此時眾人才看清,剛才那一擊所迸發出來的真氣,使得葉天和雷震岳右臂上的衣袖,均是化成了飛蝶一般漫天飄舞,有眼尖的發現,二人的小臂處,都是一片紅腫。 往外吐出了一口濁氣,葉天緩緩說道:「好功夫,好劈掛!」 說實話,剛才這一記硬架硬擋,葉天還真是吃了點虧,他雖然真氣要比雷震岳雄厚,但對方一生打熬身體,早已將兩臂練得堅如精鋼。 如果不是葉天最後用了一絲化勁將那股大力洩於地下的話,怕是兩拳交擊的時候就會出醜了。 PS:第二更,還差三十票就衝上前六了,有月票的兄弟多多支持啊,推薦票也投出來吧,胖子繼續去寫第三章! 第六百零九章打到吐血 「你也不錯!」 雷震岳喉間發出一陣像是牛吸水般的呼聲,右臂微不可察的抖動了幾下,眼中毫不掩飾的射出了驚詫的目光。 雷震岳出身河/北武術名家,後來家中遭到變故,居家遷往天津。 在雷震岳五歲的時候,就跟隨當時被稱之為「通背拳聖」的張策習練通背拳,是那位清末民初在華北東北九省都沒有對手的大拳師的關門弟子。 當張策去世後,雷震岳又拜訪了京津兩地拳法名師,習得劈掛拳,經過七八十年的揉練,他早已將這兩種拳法練得爐火純青。 剛才那一擊,雷震岳自問就是一頭猛虎,也能被他打的筋骨斷裂斃命當場,可是葉天竟然單手硬架了下來,並且隱隱還有股勁力反彈,讓他胸腹間一陣血氣上湧。 此時雷震岳已經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的確有狂妄的資本,怕是真能「指教」自己一番也說不準。 在江湖之中,實力為尊。 當年杜月笙黃金榮並非是青幫輩份最高的,但後人提起青幫,必然以這二人為代表,就算因為他兩人勢力最大。 而像雷震岳這種人,對個人的武力卻是更加看重,葉天這一記「霸王舉鼎」,已然贏得了他的尊重。 葉天抖了抖有些發麻的右手,開口說道:「繼續來吧,外門功夫能練到你這種程度,比之當年「臂聖」張策,那也是不遑多讓了!」 「你認識先師?我比他老人家可是差遠了!」 雷震岳聞言一愣,他在國外呆了六十多年,久已沒有聽到師父的名字了,不過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功夫還是遠不如師父。 要知道,在清末到解放前的那段時間,國內的武林可謂是百家爭鳴,出了像大刀王五、孫祿堂、霍元甲、神槍李書文等諸多武術大家。 而張策一生博采眾家之長,為創造「通臂太極」拳種之第一人。使自己達到了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的境地,是通臂武術史上距今最近的一座無人可以跨越的高峰。 雷震岳雖然修為已經進入到了化境,但如果放到當年那個時代背景中,還達不到那些拳法宗師們的高度。 「原來是臂聖的弟子,怪不得呢……」 葉天搖了搖頭,心中有些哭笑不得,這江湖雖大,但如果論起交情。總是能牽扯出來一些關係。 李善元一生交遊廣闊。為了尋訪推背圖真跡,又曾經在京城大學呆過一段時間,和京津二地的很多武術名家都是好友。這張策就是其中一人。 這些事情葉天也不想和雷震岳多說,否則論起了交情,這架卻是打不下去了。當下身形一展,雙腳有如穿花蝴蝶一般,竟然是主動進攻了起來。 不過和雷震岳剛才威猛無匹的攻勢想必,葉天攻向他的拳掌就顯得有些輕飄飄的了,圍觀的眾人很是懷疑,葉天這拳腳打在雷震岳身上,會不會是在給他撓癢癢啊? 只是眾人不知道,身處其中的雷震岳,卻是難受之極。 因為葉天攻向他的拳腳看似無力。實則每一拳都蘊含著一股內勁,即使是雷震岳,也不敢讓葉天打到自己身上。 雖然半隻腳踏入了化境,但是雷震岳一生苦修外門功夫,對於真氣的掌控,遠不如葉天來的細微極致,比拚起真氣。雷震岳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哈!」 口中發出一聲斷喝,雷震岳將全身勁力灌於雙臂之中,通臂劈掛大開大合,和葉天強攻硬打了起來。 雷震岳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論起小巧騰挪的功夫。他不如葉天,只能硬抗硬打。逼得葉天和自己拳腳相對。 但是已經和他拼過一記的葉天,豈會以自己的短處去和雷震岳的長處對碰? 就在雷震岳喝聲發出的時候,葉天的腳步陡然變快了,腳下踩起了八卦步法,圍著雷震岳的身體遊走了起來。 這一套步法是葉天從邱文東身上學來的,那哥們雖然功夫疏鬆差勁,但祖上師承董海川一脈,這八卦掌的傳承還是非常正宗的。 通背拳也講步法,不過比之葉天的八卦步法卻是差了好多,雷震岳幾個轉身稍慢之時,頓時感覺身上一痛,卻是吃了葉天幾拳。 不過讓雷震岳詫異的是,這幾拳雖然有些疼痛,但並沒有臆想中的那麼大威力,此時他也無瑕思考,專心應對起葉天那疾風驟雨般的攻勢來。 葉天打的興起,腳踩八卦,身形快到極致時,圍觀的眾人只能看到一道影子圍在了雷震岳身周。 雷震岳對敵經驗十分豐富,此刻已經放棄了和葉天比試身法,而是站在了原地,想以不變應萬變,葉天的幾次進步侵襲,都被他格擋了出去。 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雷震岳雖然暫時不落下風,但落敗卻是遲早的事情,這從古至今,被動挨打反敗為勝的例子,畢竟是極少數的。 「哈哈,痛快!」 往日裡與人交手,葉天總是三拳兩腳就結束了戰鬥,可是和雷震岳比拚,卻是棋逢對手,葉天此刻也是渾身血氣激盪,打的暢快淋漓。 「嗯?怎麼勁力不如方才了?」 一次近身攻伐中,葉天和雷震岳又對拼了一記,發現這老頭的力氣比剛才小了很多,不由微微愣了一下。 此時兩人交手不過才五六分鐘的時間,以雷震岳半步化境的修為,體力不至如此不堪,按理說即使打上半個時辰,也不會氣血衰敗的。 「壞了,這老頭進入化境之後,尚未能鞏固修為,卻是隱疾要發作了。」 轉到雷震岳的正面,葉天一看雷震岳有些灰暗的臉色,心中頓時明白過來了。 雷震岳一生歷經千百戰,所受的內外傷不計其數,如果脫下衣服的話,少數也能從雷震岳身上數出百十條傷疤來。 加上他練的又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外門功夫,能把體力保持到八十多歲並且進入化境,這已經算是極為罕見的了。 進入化境,代表著人體自我修煉的一個巔峰,到了此時內外家拳法殊途同歸,只要雷震岳精心養息,是可以把早年所受的隱疾都給清除掉的。 可是雷震岳剛破關不久,根本就沒有時間體會進入化境後的感受,就被那位陪堂大爺給召來了,緊接著就是和葉天動手。 如果葉天的功夫稀鬆平常,被雷震岳三五下解決也就罷了,可偏偏葉天的修為還要高於他,拳腳勁力相交之下,讓雷震岳深藏體內的隱疾爆發了出來。 「葉爺,手下留情啊!」 場內眾人雖然再沒有比這二人功夫更高的,但眼力高明者卻是不缺,至少杜飛就看出了雷震岳已經是後力不濟了。 「三弟,快點認輸!」 李松秋也是高聲大喊,他和雷震岳相交半個多世紀,情同兄弟一般,絕不希望看到雷震岳毀在葉天拳下的。 要知道,兩人可是當著各地洪門大佬交手比拚的,縱然出現什麼傷亡,也不能怪罪到另外一方,葉天如果心思毒辣的話,就是取了雷震岳的性命,旁人也是無話可說。 不過此時雷震岳就算想罷手,也要問葉天同不同意,因為在葉天此時已經拳法一變,從遊走變成了強攻,拳風之盛壓的雷震岳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倒下吧!」 架開雷震岳的一記通臂長拳,葉天身形一矮揉身而上,沒等雷震岳將攻出的手臂縮回來,雙掌已然是在他胸口連拍了三擊。 這三擊看上去輕飄飄的沒有什麼力氣,不過雷震岳那龐大的身體卻是陡然僵直住了,一口漆黑如墨的淤血,從他口中狂噴而出。 「三弟!」 「雷叔!」 數聲喊叫聲傳出,幾道身影從圍觀的人群中搶了出來,將搖搖欲墜的雷震岳給扶住了。 「葉爺,就算雷叔挑釁在先,您也沒必要下此辣手吧?」扶住了雷震岳的肩膀,杜飛臉帶慍色的看向了葉天。 雖然雷虎不得人心,但雷震岳卻是洪門最受尊崇的老輩人物,眼見他被新入門的葉天打的重傷吐血,就是杜飛也有些急眼了。 和杜飛有著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那些早年跟過雷震岳打江山的人,眼睛都有些紅了,雷震岳的那一口鮮血,彷彿是自己噴出去的一般。 「杜飛,他是體內隱疾發作,這口淤血吐出來反而是好事。」 葉天搖了搖頭,深深的吸了口氣,按理說剛剛這番激烈的對戰,他應該氣血上湧才對,可是葉天的臉上卻是出現了一絲不健康的蒼白。 「放屁,把人打吐血了還是好事?」 葉天話聲未落,那位陪堂大佬衝上前來,臉上滿是悲憤,如果不是顧及現在這場合,怕是已經召集子弟和葉天拚命了。 「咳,咳咳……」 就在一群人圍住葉天的時候,雷震岳突然咳嗽了起來,幾個黑乎乎帶著淤血的硬塊被他從口中吐出。 「腑臟都給打碎了?」這一下,就是連坐在輪椅上的李松秋都紅了眼睛。 PS:第三更,謝謝朋友們的打賞,謝謝兄弟們的月票,新的一天了,推薦票請繼續支持相師,胖子也會繼續爆發的! 四天連爆,我要推薦票啊! 第三章已經更了 推薦票是免費的,還希望朋友們登陸賬號,支援相師! 咱們不能每週都虎頭蛇尾吧? 嗯,今兒重回周推前三,或者月票爆了前面的耳胖,打眼繼續爆發! 三更之後 求推薦票!! 求月票啊!!! 第六百一十章金盆洗手(上) 「我和你拼了!」 陪堂大哥自幼喪母,在他八歲的時候,父親也在一次械鬥中喪命,是雷震岳自小收養的孤兒,和其情同父子,見到雷震岳吐出血塊之後,再也忍不住了,揉身就撲向了葉天。 李松秋面色陰沉的坐在輪椅上,也沒有制止他,如果葉天真是下了狠手,他寧願捨棄洪門數百年來的信義,也要向葉天討個公道。 只是還沒等那陪堂大佬撲到葉天面前,眾人耳中就響起了個洪亮的聲音:「媽了個巴子,司空,你小子幹嘛呢?」 隨著喊聲,一個蒲扇般的大手揪住了陪堂大哥的後衣襟,往回一帶,將他那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給拎了起來。 「爸……」 「雷叔?」 「老三?」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個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抓住陪堂司空明的人,正是剛才大口嘔血的雷震岳。 「老三,你……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松秋不解的看向了雷震岳,在他的胸襟前,還有著一攤子烏黑的鮮血,看上去很是讓人觸目驚心。 「二哥,我沒事。」 雷震岳擺了擺手,將司空明丟在了一邊,大步走到了葉天面前,雙手抱拳,深深的一躬鞠了下去。 「葉爺,雷某多有冒犯,您大人大量,以德報怨,雷某人向您賠罪了!」 雷震岳這一躬,頭幾乎和膝蓋平齊了,這放在古代,與跪拜的禮節都沒什麼兩樣了,一般只有晚輩面對長輩時,才會行這樣的大禮。 一躬到地後,雷震岳並沒有起身,而是在等著葉天的回話,似乎葉天不接受他的賠罪,雷震岳就長躬不起了。 「咳……咳咳……」 葉天剛開口說話。臉上就顯出一絲潮紅,咳嗽了幾聲後,說道:「雷長老,你的為人葉某是很敬重的,不過家中小輩卻是不可太過寵溺,否則等你百年之後,別人未必還能記得你的面子!」 剛才拍在雷震岳胸口上的三掌,葉天可是花了很大的代價。 這三掌幾乎蘊含了葉天半身的真氣。用獨到的手法灌入到了雷震岳的體內。將他胸腹間的淤血給震了出來。 如果不是葉天這三掌,即使剛才停了手,雷震岳隱疾復發。並且積鬱在體內無法排出,雖然不一定會導致性命不保,但這身功夫卻是別想再留下來了。 看到雷震岳道歉的這一幕。在看看地上那暗紅色的血塊,圍觀的眾人心裡也是有些明白了。 像雷震岳這一輩的老人,可以給人恩惠,但自己絕對不肯欠別人情分的,那比要了他的老命還難受。 所以葉天剛才那三掌並非是想取雷震岳的性命,而應該是在給他療傷,否則以雷震岳的脾氣,縱然不敵,也絕對會和葉天以死相拼的。 「葉爺。您的教誨老雷記住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震岳抬起身來,幾步跨到了雷虎面前,伸手就把他拎了過去,往葉天面前一丟,說道:「給葉爺磕頭賠罪!」 「爸?您這是怎麼了?」 雷虎身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往外溢出了鮮血。一臉驚恐的看著父親,不知道向來疼愛自己的老爹,為何會如此反常? 「媽的,你老子這條命是葉爺給撿回來的,你磕上幾個頭還不是應該的?」 雷震岳眼睛一瞪。一耳瓜子拍在了雷虎後腦勺上,打的他對著葉天就是一頭磕了下去。 雷虎從小最怕父親。眼見父親動了真火,當下這一頭磕下去就沒敢抬起來,口中說道:「葉爺,對不起,雷虎在這向您磕頭賠罪了!」 「雷虎,要不是我媽看在雷宋兩家相交數十年的份上,你有幾條命也不夠填的。」 葉天能感受到趴在地下的雷虎心中的那股怨恨,不過他也不在乎,冷笑著說道:「你私心太重,不合適留在刑堂了,退居長老會養老去吧!」 「你!」 聽到葉天這話,雷虎忍不住抬起頭來,眼中射出了怒火,他今年才四十多歲,正是男人的黃金年齡,葉天這一句話,可是讓他再無出頭之日了。 「你什麼你啊?」 身後的雷震岳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兒子頭上,「葉爺這是給你留條活路,你小子別他娘的不知好歹,司空……」 「雷叔,我在呢。」司空明連忙答應了一聲,不過身體卻是站在距離雷震岳七八米外,他怕暴怒中的雷震岳將自己兒給揍一頓。 「明兒就送他回加拿大,三年之內,讓這小子練字養氣,什麼時候把性子改好了,什麼時候再讓他回來!」 「雷叔,可……可虎子還是刑堂堂主呢?」 司空明愣了一下,雷虎能爬到這個位置,固然有雷震岳的影響力,但他自己也是付出了很多努力和代價的。 「屁的堂主,從現在開始他就不是了。」 雷震岳回頭看向李松秋,說道:「二哥,今兒內外八堂和諸位坐館都在這裡,雷虎殘害門中兄弟,我提議,免去他刑堂堂主的職務!」 「老三,是不是在考慮一下?」 李松秋看向了雷震岳,刑堂堂主在洪門中可是極為重要的位置,雷虎的離去,必將引起議論新的洗牌,李松秋還沒有做好調整的準備。 「葉爺,您看這事兒?」李松秋又看向了葉天,他是想讓葉天出言勸上一句,然後雷震岳就坡下驢將這事給揭過去。 「李會長,我也感覺雷虎不太適合擔任刑堂的職務了,當然,我只是個人意見。」 葉天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在雷震岳的面子上,雷虎今兒早已是橫屍當場了,他又豈會幫雷虎去說話? 「不用考慮了,大家舉手表決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震岳心頭一緊,別看他脾氣火爆,實際上雷震岳是小事糊塗,大事比誰都明白。 葉天剛才說不追究自己的責任,但並沒有說連帶著也放兒子一馬,只有讓雷虎徹底消失在葉天面前,或許他才能逃過這一劫。 洪門中要罷免堂主級別的大佬,必須召開洪門大會,然後由內外八堂的大爺和各地坐館大佬舉手表決,今兒剛好符合這條件。 「洪門真是要變天了!」 圍觀的那些大佬對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感覺有些突然,但是雷震岳和李松秋已經同意,他們也只能舉起手來。 看到齊刷刷舉起來的手,跪倒在地的雷虎不禁臉色一片死灰。 他此時才知道,原來自己在洪門中的人緣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好,眾人給他面子,或許都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 在眾人舉手表決之後,雷虎這堂主的位置,已經算是自動給罷免掉了,雷震岳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說道:「老雷年老體衰,這副會長的擔子就不挑了,杜飛,我這位置就由你來做吧!」 今日這件事情後,相信洪門中人都會知道他們雷氏父子算計宋薇蘭的事情,雷震岳好強了一輩子,卻是不想臨老留在洪門被人指指點點的。 「雷叔,這……這不合適吧?」 聽到雷震岳的話後,杜飛不禁愣住了,在和葉天商談過後,他心中是興起一絲上位的念頭,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踩著雷震岳的肩膀上去。 「沒什麼不合適的,你心地要比虎子寬厚,二哥也老了,日後洪門就看你的了!」 雷震岳的話有些傷感,他為了洪門幾乎奉獻出了一生的精力,雖然自己將要離開洪門,卻是不希望洪門就此衰敗下去。 「雷長老,留下吧!」 「就是,雷長老,您可不能離開洪門啊!」 雷震岳雖然脾氣火爆,但從來沒有私心,向來為洪門中人所敬重,眼下聽說他要辭去副會長的位置,場內頓時響起了一片挽留聲。 「諸位,雷某人行事不端,實在是無臉留下了,日後諸位要是還記得雷某,途徑加拿大的時候去看老朽一眼就行了,只要是門中兄弟,雷某必定掃榻相迎!」 雷震岳對著四周又是一拱手,說道:「話短情長,過幾日雷某金盆洗手,還往葉爺和諸位能參加!」 金盆洗手是江湖中人退隱時舉行的一種儀式,洗手人雙手插入盛滿清水的金盆,宣誓從今以後再也不出拳動劍,決不過問武林中的是非恩怨。 一般舉行過金盆洗手儀式後,就代表著瞭解江湖恩怨,即使有仇家,也不得再對洗手人尋仇了,否則會被江湖中人群起而攻之的。 雷震岳算是拿得起放得下,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了如此決定,其心胸魄力不愧為洪門一代大豪。 「好,葉某一定參加。」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雷長老回去靜養三年,早年頑疾都可清除掉了,這江湖事不問也罷了。」 修為進入到化境之後,人體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老化的生理機能會重新煥發出活力,細胞也會減緩分裂的速度,這就是李善元長命百歲的原因。 雷震岳早年受傷太多,這個過程怕是需要三年之久,不過用三年的時間再換得一二十年的陽壽,也是很划算的。 PS:第一更,居然衝到第四了,感謝大家的打賞和月票,今兒還是三更,推薦票和月票還沒投的朋友,請繼續支持相師! 第六百一十一章金盆洗手(中) 「諸位,雷某就先行一步了,三日之後,敬請諸位光臨!」 雷震岳是個做事乾脆的人,對著四周團團一拱手,拎起了癱倒在地上的兒子,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雖然那身材依然高大,肩膀依然寬厚,卻是給人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有許多早年跟著雷震岳打江山老人,更是潸然淚下,眼淚模糊了視線。 「葉爺,遂了您的心意了?」雷震岳離開院子後,陪堂大爺司空明,一臉不善的看著葉天。 「嗯?此話怎講?」 葉天微微皺了下眉頭,他也沒想到雷震岳在洪門中的威信那麼高,竟然引得眾人隱隱對他產生了敵意。 司空明是雷震岳一手撫養大的,此時心中充滿了憤慨,脫口而出道:「把雷叔趕走,葉爺您這殺威棒使得好啊!」 「司空,不得胡言亂語,老雷是做錯事了,咱們洪門不能不分青紅皂白!」 李松秋剛才向杜飛詳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知道雷震岳父子的確行差踏錯,先是壞了江湖規矩。 如果葉天和洪門沒有這層淵源,以他手段直接殺上門去,雷震岳未必就能得到善終,現在這種結果,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雷叔做錯了什麼?!」 司空明大聲喊道,其實他是知道雷震岳設計套取宋薇蘭錢財的事情,不過宋薇蘭又非洪門中人,那時葉天也沒加入洪門,不是還要不知者不怪的說法嘛。 「老雷謀取宋家錢財,準備給雷虎……」 「會長,這事就不要再提了,雷長老已經決定了金盆洗手,此事就此作罷!」李松秋話聲未落,就被葉天擺手打斷掉了。 葉天加入洪門,只是為了解決母親所遇到的危機,並沒有想在洪門之中發展。這些洪門子對他有什麼看法,葉天根本就不在乎。 不過雖然葉天阻止的及時,但場內眾人還是聽出了一些端倪,應該是雷震岳不對在先,葉天才會和其發生衝突的。 而且今天這件事,一直是雷虎在挑釁葉天,眾人也都看在了眼裡,心中對葉天的那份惡感。也就消退了大半。 「葉爺大量。給老雷留了分臉面,我代老雷謝謝您了!」 李松秋感激的向葉天拱了拱手,然後看向眾人。說道:「諸位,雷虎已經卸掉了刑堂大爺的位置,雷震岳也辭去了副會長的職位。等回頭聚餐回來,我建議召開洪門大會!」 雷家父子的離去,勢必對洪門的舊有實力造成極大的衝擊,一個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會發生同門相殘的事情。 所以李松秋就想趁熱打鐵,不給這些大佬們相互串聯的時間,快刀斬亂麻的將幫中各項事務給安置下來。 宋薇蘭在洪門中所遇到的障礙,基本上已經解決了,葉天根本就不想插手洪門事務。當下開口說道:「會長,我有些疲憊,這會餐就不參加了,改日向各位兄弟擺酒賠罪吧!」 「葉爺客氣了,慢走!」 「葉爺慢走,改日一醉方休!」 「葉爺,晚上可有空。胡某想去拜訪一下!」 葉天這一開口要走,院子裡頓時變得喧鬧了起來。 眾人此時才記起,葉天可是洪門中唯一的一位「大」字輩宿老啊,即使葉天不爭權,這洪門首席也必然有他一把交椅的。 人在江湖。不就講個臉面嘛,這些大佬權勢都不缺。但惟獨缺個輩份,如果能拜葉天為師,平時稱兄道弟的這些人,見面就喊爺,那得有多舒坦啊? 有了這層關係在裡面,雷家的那些恩怨已經變得不重要了,眾人都想和葉天套套近乎,從香堂到院門,葉天居然足足走了七八分鐘。 回到杜飛的院子後,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是適合獨自一人,這幫會過於複雜,不是自己能玩兒的。 在房間裡打坐了一個下午,直到傍晚五六點鐘的時候,杜飛才興沖沖的趕了回來,喝的面紅耳赤,一進屋就連喝了幾大杯冷水。 葉天從裡屋出來,看到杜飛這副模樣,笑著調侃道:「怎麼著?洪門龍頭的位置非你莫屬了?」 要說杜飛今兒真是春風得意,瞎子都看得出李松秋對他青睞有加,而且他本身就坐穩了洪門第三把交椅的位置,這下任門主,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所以下午的這場酒宴,杜飛就成了眾人敬酒的目標,雖然他修為不錯,這十多斤白酒灌下肚子,此時也是暈乎乎的了。 「葉爺,可不敢這麼說,洪門中比杜飛資歷高的還有很多人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杜飛的酒意頓時醒了一半,笑著說道:「葉爺您如此年輕,輩份如此之高,您想要上位的話,可比我容易多了。」 「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今兒洪門中人算是被我得罪了一半,這些人怕是恨不得我永遠不在來洪門才好呢。」 杜飛笑道:「哪兒能啊,葉爺,明天的洪門大會您可一定要參加啊!」 「參加洪門大會?算了吧……」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參與到這些事情裡,過幾天參加完老雷金盆洗手的儀式後,我還有事情要做,你明兒給李會長說一聲,這會我就不參加了!」 葉天此次來美國有兩個目地,其一就是解決母親在洪門所遇到的危機,第二個自然就是世界黑拳大賽了。 尤其是此次見到雷震岳之後,葉天心中就更加期待了,這國外藏龍臥虎,一個洪門中居然就隱匿著一位化境高手,還不知道在黑拳大賽上會遇到什麼人呢。 聽到葉天如此說,杜飛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多勸,和葉天聊了幾句之後就去休息了,明兒的洪門大會,對他事關重大。 這洪門大會召開的時間,超出了葉天的預計,整整開了兩天才得出了結論,在雷震岳和李松秋兩個大佬的主持下,洪門高層進行了一次大換血。 不僅是雷震岳讓出了副會長的職務,就連李松秋,也正式宣告卸任洪門龍頭。 在雷震岳和李松秋的力推下,原本不顯山不露水的杜飛,竟然成功上位,成為了洪門新任龍頭。 俗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李松秋與雷震岳退下後,像是陪堂司空明等人,也紛紛退出了內外八堂,換上了和杜飛交好的洪門弟子。 兩日之間,洪門發生了一場天翻地覆的變動,李松秋和雷震岳等人的退出,代表著老一輩人的隱退,洪門將進入一個新的發展時期。 「老羅,怎麼是你過來的?」 這幾日杜飛忙的是不可開交,接連兩日都沒回來,第三天一早,卻是羅致柄前來接葉天了。 「葉爺,雷爺不在門中住,我接您去他那。」 羅致柄和杜飛私交極好,這次卻也是進入到了內八堂中,不過在葉天面前,他很是小心的將那份得意給收斂了起來。 雷震岳在洪門中的住處讓給了兒子,他自己居住在市郊的一個莊園裡,那裡空氣清新地域廣闊,很適合雷震岳修煉功夫打熬身體。 「嗯?這些都是什麼人?」 坐上羅致柄的車後,葉天發現,在唐人街中最少有二十雙老外的眼睛盯向了自己所坐的車子。 而且當汽車駛出唐人街後,兩輛福特警車馬上跟在了後面,絲毫都沒有一點作為跟蹤者的覺悟,就差沒拉起警笛了。 「葉爺,不用搭理他們,咱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警察這是在保護我們的。」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警車,羅致柄不由笑了起來,在美國這地方,無權無勢的華人的確很受欺負。 但是當你可以左右一個城市或者州選的時候,那些所謂的警察和執法部門,會特別認真負責的保護他們這些納稅者的。 果然,一路上那兩輛警車真像保護葉天等人安全似地,一直將他們送到了市郊的莊園,當然,他們只能和前面來的同仁一樣,等候在莊園的外面。 至於莊園裡面發生什麼,警察們就無從得知了,按照美國的法律,私人財產高於一切,他們是無權進入的。 「葉爺,您到了?」 「葉爺,您可真難找啊,今兒一定要敬上您一杯。」 葉天和羅致柄剛一下車,一圈人就圍了上來,他們心裡都明白,杜飛上位和葉天絕對是脫不開關係的,這可是位大貴人啊。 「好說,今兒一定和諸位一醉方休。」 葉天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四處張望著,而此時一輛防彈版的黑色奔馳,悄無聲息的駛入到了葉天的身邊。 「媽,您來啦?」看到從車裡下來的宋薇蘭,葉天連忙向眾人告了聲罪迎了上去。 「你逼得雷叔金盆洗手,老爺子在家裡可是氣得跺腳了,我能不來嗎?」 見到兒子安然無恙,宋薇蘭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所說的老爺子,自然是京城宋浩天了,雖然相隔萬里,但是洪門所發生的事情,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傳入到了宋浩天的耳朵裡。 PS:第二更,家裡出了點事情,第三章要稍微晚點,等不了的朋友明天看吧,嗯,推薦票和月票還請支持相師! 第六百一十二章金盆洗手(下) 雖然對於雷震岳父子算計女兒的事情,宋浩天也是心中惱怒,但是到了宋浩天那種層次,他所考慮的問題,已經不單純是金錢上的得失了。 洪門作為華人世界第一大門派,固然早已退出了國內,但在歐洲尤其是美國,卻是影響極大。 就如同上文中所說,洪門在某些時候,已經能左右美國政要的一些決策了,這對於發展中的中國而言,絕對是至關重要的。 當年海外宋氏和洪門之間的來往,都是宋浩天一手促成的,在這二十多年裡,洪門在國內的一些外交活動中,也的確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所以聽到葉天一去到美國,就使得洪門內部生變,而且往日與中國交好的雷震岳等人,均是退出了洪門的歷史舞台,頓時讓宋浩天是震怒不已。 而且這件事甚至驚動了那位最高首長,如果不是其後兩天傳來消息,接掌洪門的杜飛也是與宋家關係匪淺之人,怕是葉天這次就要捅破天大的窟窿了。 「媽,那老頭在家跺腳,關我何事啊?」葉天聞言撇了撇嘴,問道:「你那邊的生意怎麼樣?損失大不大?」 「錢財上的損失倒是沒什麼,不過人心散了,日後隊伍就不好帶了!」 宋薇蘭苦笑著搖了搖頭,那筆資金雖然已經被截留住,但是想取回的話,最少還需要半年多的時間。 而那個托管基金的違規操作,讓許多跟隨他創業的老臣子心灰意冷,如果不是宋薇蘭來的及時,恐怕那偌大的商業帝國已經分崩離析了。 宋薇蘭知道兒子對這些不敢興趣,稍微解釋了一下,開口說道:「兒子,我估計還要在紐約呆上一段時間,等我處理好這件事,以後再也不會過來的。」 「媽,沒事的。我在舊金山這邊也要停留一段時間,到時候辦完事我去紐約找您吧。」 葉天點了點頭,看見到來的人越來越多,當下對母親說道:「咱們進去吧,這江湖中人金盆洗手,也不知道您湊哪門子的熱鬧?」 宋薇蘭瞪了葉天一眼,說道:「你這孩子,媽知道你有能耐。不過雷叔這些年對媽挺照顧的。一會不准你沒禮貌。」 「得,我知道了,回頭我閉嘴當啞巴還不成嗎?」 葉天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和周圍的洪門弟子打著招呼,走到了莊園最中心的花園處。 此刻在這裡已經是人聲鼎沸了,這幾天參加洪門大會的各地大佬幾乎全都到齊了。在那花園中間的練功場內,分成兩排擺了數十張桌椅。 一些輩分低的洪門弟子,正忙前忙後端茶倒水,而今天的主角雷震岳,則是站在花園入口處,不斷的招呼著前來的客人。 另外還有一些腰間鼓鼓囊囊的刑堂弟子,遊走在花園的外圍,他們這是怕有人前來搗亂。 要知道,金盆洗手。就代表著正式退出江湖,日後將再不插手江湖中的紛爭,而江湖中以前的恩怨,也都一筆勾銷。 所以說,如果旁人和雷震岳有著深仇大恨,那也必須是在他金盆洗手之前解決,否則等那雙手放入盆中。他就再也不能找雷震岳尋仇了。 所以在解放前的江湖中,金盆洗手的事情有不少,但是能安穩將儀式進行下去的,卻是不多,甚至有好幾次都在儀式上血濺當場。發生了慘案。 雷震岳一身經歷的戰陣無數,雖然大多都是外國黑幫的衝突。但也有些來自國內武林的仇家,所以他的金盆洗手儀式,那位負責警戒工作的洪門弟子,均是如臨大敵一般。 「葉爺……」 葉天那高大的身材在人群裡顯得頗為突出,雷震岳迎上來之後,才發現宋薇蘭也來了,老臉不禁一紅,說道:「薇蘭,這次是雷叔辦了糊塗事,聽信了別人的讒言,雷叔對不起你!」 如果換成以前的雷震岳,打死他也是不肯認錯的,但是修為進入到化境之後,他對許多事情看的也就淡了。 「雷叔,是薇蘭不對,那段時間沒多來拜訪您,才造成誤會的。」宋薇蘭對雷震岳一向很敬重,發生這件事後,一直都是非常自責的。 「不說了,你能來參加雷叔金盆洗手的儀式,雷叔很高興!」 雷震岳仰天大笑了一聲,臉色繼而陰沉了下來,說道:「你那侄子吃裡扒外,不是個好東西,薇蘭,要不要雷叔幫你料理了他?」 要說這件事情,都是由宋曉龍引起的,雷震岳即使心胸再寬廣,對宋曉龍也是恨不得抽筋扒皮,將他碎屍萬段。 宋薇蘭尚未說話,葉天就搶先答道:「雷長老,這事兒就不麻煩您了,我們會處理的!」 數次三番被宋曉龍算計,葉天的忍耐度也到了極點了,他準備結束美國的時候之後,就往非洲走一趟,親手了結這樁恩怨。 「好,那老雷我就不插手了。」雷震岳打了個哈哈,說道:「二位裡面先坐著喝茶,老雷我再招呼下別的客人。」 看了一眼兒子的臉色,宋薇蘭歎了口氣,卻是沒有說出什麼,跟著葉天在最靠上首處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十多分鐘後,雷震岳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往場地中間一站,朗聲說道:「諸位洪門兄弟,各位華人同胞,感謝大家能來參加我雷震岳的金盆洗手儀式!」 雷震岳是洪門副會長,同時還是「臂聖」張策的關門弟子,和海外武林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是以除了洪門中人之外,還有美國各大武館的負責人。 「我雷震岳縱橫江湖七十載,殺人無數,今日金盆洗手,了卻往日恩怨,但有和我雷某人有解不開的仇怨的朋友,盡可上前插我一刀!」 雷震岳的嗓門十分大,即使不用話筒音響,那洪亮的聲音也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隨著話聲,雷震岳翻手拿出那把銀刀,往面前的方桌上一插,說道:「老雷我數十聲,十聲過後,恩怨全清!」 江湖人金盆洗手,不但要請朋友來觀禮,也是要請仇家的,否則他的仇家大可不認賬,即使金盆洗手後也能向其尋仇。 「1、2、3……」雷震岳數數的速度並不快,差不多七八秒才喊出一個數字。 隨著雷震岳的喊聲,人群裡變得騷動了起來,要知道,華人是出了名的不團結,武館之間尤其喜歡相互砸場子,被人稱為武瘋子的雷震岳,當年可沒少幹這事情。 「雷老虎,當年我父親受你一記劈掛,臥床半年去世了,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一口吐沫了此恩怨吧!」 當雷震岳數到六的時候,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從人群裡走了出來,「噗嗤」一口濃痰吐到了雷震岳的臉上。 「你敢?!」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那些洪門弟子均是戟指怒目,眼角迸張,幾乎瞪出了鮮血來,雷震岳一生英雄,何嘗受過如此欺辱? 一些跟隨雷震岳打江山的老兄弟,已經是破口大罵,就待上前動手了。 「助手,一口痰化解一條性命,老雷我認了!」雷震岳大喝了一聲,說道:「諸位兄弟,你們也不希望我老雷金盆洗手之後,再橫屍街頭吧?」 「雷大哥!」 「雷爺!!」 數聲悲呼出口,那些人卻是不敢再上前了,如果今兒在場中打了那個中年人,雷震岳的金盆洗手儀式,也算是被他們給攪黃了。 「九!」 喊出最後一個數字,雷震岳定住了,左右環顧一眼,說道:「再無他人的話,雷某就此退出江湖,日後江湖紛爭,再於雷某無關!」 場內洪門弟子氣勢如虹,縱然還有些和雷震岳有私怨的人,也只能嚥下了這口氣,而且剛才中年人的那口濃痰,也化解了不少他們心中的怨氣。 擺放在雷震岳面前的那個水盆,確實是金盆無疑,一盆清水反射出耀眼的金光,在喊出十的數字後,雷震岳將雙手放到了金盆之中。 雙手在金盆中不斷來回衝洗著,雷震岳看向了葉天,說道:「縱橫江湖數十年,殺人盈野,能有今日,能得善終,全拜葉爺所賜,還請葉爺為雷某擦手!」 這金盆洗手的儀式完成時,必須要請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給其擦手,這其中也有公證的意思,如果日後誰要是再尋洗手人的麻煩,這位前輩就要出面干涉的。 雷震岳請葉天擦手,其寓意不外乎是讓葉天放過雷虎一馬,葉天也是心中明瞭,當下站起身來。 看著雷震岳,葉天歎了口氣,說道:「雷長老,雷虎鼻頭長有直紋,眉毛旋螺、眼瞼狹窄,他的命理不是很好,你須要困他五年,否則必有殺身之禍!」 鼻頭直紋代表著五馬分屍,眉毛旋螺、眼瞼狹窄說明此人脾氣暴躁心胸狹隘,按照葉天的相法,雷虎能活到今日已經算是命大了。 「謝謝葉爺提醒,雷某回去當嚴加管教!」 雷震岳聞言一凜,一代相術宗師李善元弟子說出來的話,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PS:第三更,唉,身心憔悴,給點鼓勵吧,月票推薦票,給啥都行,真的很累,從骨頭裡透著乏! 三更送上,強推《民國梟雄》! 和老斷是很好的朋友,他的書打眼也是每本必追的,新書寫的很歡樂,嗯,老少皆宜男女通殺。 這是一個大時代,也是一個大舞台。 錯過了這個大時代,中華民族就錯過了20世紀崛起的唯一機會。 嗯,這就是一本希望能給讀者帶來歡樂的小說,並沒有探究歷史真相的目的。 更何況,歷史這個東西是人寫的,很多時候,歷史不需要真相。 朋友們可以去收藏閱讀,嗯,不過他不要月票,都把月票投給相師吧,哈哈哈! 第六百一十三章女王號 葉天點了點頭,心下卻是歎了口氣,俗話說命由天定,很多事情風水術師雖然可以推演出來,但卻是無法改變結果。 就像是《推背圖》流傳了千百年,在這千百年中,也未嘗沒有高人異士推演出了其中的奧秘,歷代帝王對此也十分的重視。 但歷史長河如車輪一般滾動,時至今日,所有該應驗的全部都應驗了,這也是像葉天這些可以洞察天機者的無奈之處。 雷虎面相兇惡,不是長壽之相,三五年內必有殺身之禍,葉天看在雷震岳的面子上提點他一句,也算是盡人事憑天命了。 給雷震岳擦拭乾淨雙手之後,他這金盆洗手的儀式也就算是完成了,從今日起,雷震岳將徹底的退隱江湖,往日仇怨一筆勾銷。 「雷叔,恭喜!」 「雷長老,恭喜啊!」 「三弟,以後多保重!」 圍觀的眾人紛紛迎了上去,看到這開創了洪門一個時代的大人物隱退,他們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俗話說一入江湖身不由己,還不知道自己日後下場會如何呢。 看到這一幕,葉天和宋薇蘭悄悄退到了人群後面,讓人和杜飛與雷震岳打了招呼後,離開了這座莊園。 「媽,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見到開車的安娜一聲不吭的就發動了車子,葉天有些奇怪的問道。 「你既然不願意回紐約,媽給你處住的地方。」 宋薇蘭笑著扔給了葉天一串鑰匙,說道:「當年媽在這附近也買了處房子,以前來舊金山的時候都是住那的,平日裡也有人打掃,你住過去好了。」 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前。宋薇蘭和洪門的關係異常密切。每年最少也要來舊金山五六次以上,所以早早的就在這裡置辦了房產。 「成,我正想搬出去呢。」 葉天點了點頭。他在洪門拜香堂只是無奈之舉,對洪門沒有絲毫的歸屬感,住在杜飛哪裡早就感覺不自在了。 宋薇蘭的別墅果然距離雷震岳這園子很近。開車不過四五分鐘就來到了。 這棟別墅是個二層小樓,面積雖然不大,但綠化做得非常的好,房子周圍全部被花草樹木圍繞著,籐蔓植物包裹著整棟別墅,向上延伸的那種生命力讓房子充滿了活力。 「環境果然和靈氣的強弱有關係!」 來到這裡之後,葉天很敏銳的感覺到了空氣中瀰散的天地元氣,比之在京城裡那渾濁的空氣,這裡靈氣的強度。即使和那些名山大川人跡罕至的地方都有得一比了。 當天晚上宋薇蘭給兒子坐了一頓晚餐之後,才依依不捨的返回了紐約。 這段時間宋薇蘭簡直就成了救火隊員,除了安撫老員工之外。還要和美國相關部門協調關係。以爭取盡快將那筆龐大的資金索回。 送母親離開後,葉天拿出手機往家裡打了個電話。和於清雅敘了一會相思之情,這才翻出了電話本,從上面找到一個號碼。 「喂,我是葉天!」 這手機和葉天的一樣,都是京城的號碼,開通了全球通的漫遊,2000年這會,能用這種方式進行通話的人還真不是很多。 「葉天,你可打電話來了?我還以為你不參加這次世界黑拳大會了呢。」 祝維風焦急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欣喜,「你還在舊金山的唐人街嗎?我過去接你。」 「嗯?祝總,你怎麼知道我在唐人街啊?」葉天聞言一愣,心中有些不喜,像他這種人,是極為反感被人監視控制的。 「咳咳,你可別誤會啊,我可沒盯你的梢!」 祝維風咳嗽了一聲,連忙解釋道:「你在洪門入香堂,這事兒早就傳遍華人世界了,我就是想不知道也不成啊。」 洪門本就和國內高層關係密切,也備受一些部門的重視,幾乎稍有風吹草動,馬上就會將信息反饋回去的。 而像祝維風這些背景深厚的人,消息門路可是靈通的很,葉天在洪門香堂上力壓雷震岳的事情,他也只是比某些人晚知道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不過祝維風還真是不敢讓人跟著葉天,否則他就不會不知道葉天今兒前去參加雷震岳金盆洗手儀式後,並沒有返回洪門總堂。 「你在舊金山嗎?我沒在唐人街,你來市郊……」 聽祝維風的語氣,似乎距離唐人街不遠,葉天想了一下,把自己現在所住的地址報給了他。 「好,最多半個小時我就到!」祝維風記下了地址,匆匆掛斷了電話。 二十多分鐘後,葉天別墅外面響起了汽車的發動機聲,祝維風帶著兩個身形彪悍的中年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葉天,你可把我等的急死了!」 祝維風很是不見外的和葉天擁抱了一下,抬頭看清楚葉天的別墅後,眼睛不由一亮,說道:「葉天,你倒是會享受生活,這種推崇自然時尚的別墅,在美國可是大受歡迎啊!」 祝維風經常往國外跑,他知道,別看這棟別墅不怎麼起眼,但售價非常的昂貴,而且地產方會一直負責別墅今後的園林綠化,在美國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我媽買的,和我沒關係,進屋坐吧!」 葉天搭眼看了下祝維風身後的人,說道:「這兩位曾經見過,都一起進來吧。」 葉天的記憶力非常的好,這兩個人在京城那地下拳場的時候就和祝維風形影不離,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葉爺好!」這兩人可不敢像祝維風那般大大咧咧的,齊齊對著葉天抱了抱拳。 「嗯,在門裡的?」葉天倒是愣了一下,因為只有洪門中人,才會對他如此稱呼的。 「他們早年在美國的特種部隊裡呆過,的確是洪門出身,後來跟的我。」 祝維風笑著給葉天解釋了一句,像他這種祖輩身份顯赫的的人,傳到第三輩的時候,已經隱然有了一些國外大家族的底蘊了。 「嗯,都進來坐吧!」葉天點了點頭,返身走回到了客廳裡,說道:「廚房有咖啡,想喝茶自己泡……」 「不敢勞葉爺動手!」 那兩個中年人很麻利的從廚房找出茶具和茶葉,給葉天和祝維風二人泡起了功夫茶,要知道,如果不是跟著祝維風,以他們在洪門的身份,壓根就甭想接觸到葉天。 坐定之後,葉天看向祝維風,說道:「祝總,你說的那黑拳大會,應該還有三四天的功夫吧?我可沒耽誤。」 「您是沒耽誤,不過這地點改了,不在舊金山舉辦了。」 祝維風搖了搖頭,伸手捏起那薄入紙片般的功夫茶杯,往嘴邊一送,讚道:「好茶,正宗鐵觀音,這茶我也就喝過兩次而已。」 「成了,別給我賣弄了,那黑拳大會到底在什麼地方舉行?你不說我還不去了!」 葉天沒好氣的鄙視了祝維風一眼,當年他和師父李善元偷得的大紅袍,那才是真正的好茶呢,這鐵觀音充其量只能算是馬馬虎虎。 「在公海舉行,如果不是要等你,我已經坐船上公海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可不敢再賣關子了,要知道,沒有葉天跟著,他心中一點底氣都沒有,是否參加這大會還是兩說呢。 「公海?為什麼要在公海上呢?」 葉天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大海茫茫,要是出了什麼事,連跑都不好跑,這黑拳賽的地點,不是很好吧?」 葉天做事,最不喜歡事情脫出自己的掌控。 像是諸如搭乘飛機和坐輪渡這些,都是葉天不喜的,因為在那上面如果遇到些什麼天災人禍之類的事情,他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也是無可奈何。 祝維風知道葉天在想什麼,笑道:「葉爺,安全絕對可以保證的,這條游輪可是伊麗莎白女王號,沒有人敢打這艘游輪的主意的!」 「伊麗莎白女王號?」 葉天聞言瞪大了眼睛,「你說的是英國正在建造的那艘航空母艦,還是那位英國女皇的私人游輪?」 能被賦予伊麗莎白名字的游輪,據葉天所知只有兩艘。 一艘是號稱「永不沉落豐碑」的英女皇私人游輪,另外一個則是英國正在研製的航空母艦,不過要到2014年才能建造完工。 「都不是……」 祝維風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這艘游輪建造於1921年,當年還曾經停泊在上/海,它和英國皇室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是能註冊這個名字,背後的勢力就可想而知了。」 祝維風對這艘命名為伊麗莎白女王號的游輪瞭解的也不多,但是他卻知道,這艘游輪的背景非常深厚,和各國老牌財閥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半個世紀前,這只是一艘用作於超級富豪環遊世界的游輪。 不過在八十年代的時候,一股勢力介入到了裡面,伊麗莎白女王號成為了一處享譽世界地下黑拳界的黑拳場所,成為所有黑拳選手的聖地。 能參加舉辦在伊麗莎白女王號上拳賽的人,無一不是世界最頂級拳手。 PS:第一更,求月票推薦票支持!! 第六百一十四章登船 其實從八十年代開始,每一年的世界黑拳組織舉辦的黑拳大賽,都是在伊麗莎白女王號上舉行的。 只不過老外們比較實際,他們做事不像國內官員那般講關係照顧情面,以前中國地下黑拳組織尚不成熟,所以一直沒有接到相關的邀請而已。 這次如果不是俄羅斯拳王安德烈維奇在中國鎩羽而歸,日本擂主加籐拓海被斬斷四肢的戰績,怕是祝維風還和這次盛會無緣的。 「大會在什麼時候開始?」 洪門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葉天的心思也就轉到這次黑拳大賽了,想想能見識到來自世界各地的黑拳好手,葉天也不禁有些心潮澎湃。 祝維風苦笑了一聲,說道:「明天會先舉辦各國代表的交流會,後天開始,進行拳王爭霸。」 其實美國組織方早就催促祝維風上船了,只是一直打不通葉天的電話,如果今兒葉天還不聯繫他的話,祝維風已經準備放棄這次和世界黑拳組織接軌的機會了。 要知道,這次並沒有來自中國的拳手參加拳王爭霸,無形中就會比那些代表們低上一頭,要是葉天不跟去壓陣的話,祝維風才不去自找沒趣呢。 「明天?能來得及嗎?」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這才明白祝維風乾嘛火急火燎的跑來找自己,敢情已經是沒有時間了。 祝維風看了下表,說道:「現在還來得及,今天是最後一天上船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就等於自動放棄此次邀請了!」 「那還等什麼,走吧!」葉天笑了起來。站起身說道:「給我三分鐘的時間。我收拾下東西!」 回到樓上的臥室,葉天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裡面有他的護照以及兩瓶藥丸。想了一下,葉天又往裡面塞進去幾件換洗衣服。 「葉天,收拾好了?」 下得樓來。祝維風和那兩個中年人早已等在了門邊,跟在祝維風身後,葉天上了他的那輛黑色賓士車。 車子一路疾馳,半個小時後,開到了舊金山著名的金門大橋下的一個碼頭上,在碼頭正前方,停著一艘中型遊艇,上面隱隱可以看到走動的人影。 「幾位,請出示邀請函!」 葉天幾人下車後。走到碼頭盡頭,被三個穿著黑西裝的白人男子攔住了去路,而船上也同時射過幾道目光。 「媽的。這是遊艇還是戰艦啊?」 葉天對攔路三人腰間的手槍倒是不在乎。但是卻感應到,在那游輪頂端處的油布下面。蓋著一個大傢伙,其危險程度甚至讓葉天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我們是受到克萊門特森先生的邀請,這是我們的邀請函!」 祝維風雖然在中國是地頭蛇,但到了國外這地方,卻是比誰都守規矩,在被攔下之後,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了一張黑色的邀請函。 一個白人男子接過邀請函打量了一眼,說道:「對不起,貴方沒有出賽選手,按照規定,只能有兩個人上船,而且不准攜帶任何武器!」 「只能兩人上船?」聽到對方的話後,祝維風的神色有些猶豫。 祝維風知道,他的那兩個保鏢到船上未必就能起什麼作用,不過在心理上總是會產生一些安全感。 眼下保鏢不讓上船,從那特殊部門退役之後,自覺小命比誰都珍貴的祝維風,對是否上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祝總,來了豈能不去啊?」葉天笑著拍了拍祝維風的肩膀,說道:「我推演過了,此行無礙,大可放心!」 「好,我就陪著葉兄弟走一遭!」 祝維風重重的點了點頭,聽得葉天哭笑不得,之前可是這哥們求著自己去參加的,到了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在經過一番嚴密的搜身,從那遊艇上放下踏板,葉天和祝維風走了上去。 一個穿著侍應服飾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開口說道:「兩位先生,在遊艇開動之前,你們可以在甲板上活動,不過等船開了,你們都要進內艙!」 「嗯?中國話說的不錯啊!」 葉天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這個明顯不是中國人的白人侍應,問道:「你在哪裡學的普通話,挺標準的嘛。」 「謝謝先生誇獎,我一共會七國語言,中國話只是其中的一種!」 侍應很有禮貌的答道:「在我們伊麗莎白女王號上的工作人員,最少也要掌握五個國家的語言,否則是沒有資格上船的。」 侍應的回答讓葉天和祝維風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俗話說有對比才能發現差距。 和伊麗莎白號的組織者一比,祝維風的地下拳場根本就拿不出手了,別說五國語言了,他那裡的工作人員連英語都說的磕磕巴巴的。 交代了葉天二人一些注意事項後,工作人員轉身離開了,距離開船還有半個小時,葉天和祝維風在甲板上走動了起來。 雖然船頭那裡有人看守,但葉天還是從油布掀起的一角,看到了架在那裡一挺重機槍,甚至連黃橙橙的子彈鏈都裝好了。 或許是最後一班前往伊麗莎白號的航班,船上的人並不是很多,算上葉天二人和工作人員才十幾個,下到船艙後,並不顯得很擁擠。 在船艙裡有酒櫃吧檯,甚至還提供雪茄和雪茄剪,主辦方將細節想的非常周到,即使是這很短暫的旅程,也將服務做的無微不至。 嚴格說來,葉天等人出發的地點是舊金山灣,從這裡經過金門海峽才能進入到太平洋中,而那艘伊麗莎白號,就是停在太平洋公海之上的。 經過大概兩個多小時海航,遊艇停了下來,透過窗舷往外看去,在正前方,彷彿出現了一個海上王國。 此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而且天氣並不是很好,能見度不高,但是那艘巨大的游輪上卻是燈火通明,宛然白晝一般。 「諸位,可以出來的。」侍應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船艙大門也被打開。 仰頭看著那高達五六十米,相當於二十多層高樓的伊麗莎白號,葉天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奶奶的,就是英女皇的伊麗莎白號,也沒這麼大吧?」 倒不是說葉天沒見識,不過他出行向來都是飛機,基本上沒做過輪渡,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海上巨無霸。 「這位先生,您說的是伊麗莎白2世吧?」 旁邊的侍應聽到葉天的話後,笑著說道:「伊麗莎白2號並不是屬於英女皇的,它是美國嘉年華公司旗下的英國丘納德航運公司經營的一艘游輪,不過1967年的時候,倒是伊麗莎白女王二世主持的下水儀式…… 而我們這艘伊麗莎白號,始建於1921年,在一九八零年的時候進行了船體休整,規格上比伊麗莎白2世還要大出一些的。」 侍應的話讓葉天這厚臉皮也微微泛紅,他之前以為用伊麗莎白的名字命名,就是歸於其所有的,卻是沒想到被這侍應給上了一課。 好在這侍應只是出於禮貌性的解答,並沒有難為葉天的意思,當看到從船體上落下升降梯後,招呼道:「幾位先生,請上升降梯吧,上面有人接應你們!」 升降梯一次可以搭乘八個人,除了侍應之外,遊艇上的客人幾乎全都上去了,隨著升降梯的升高,遊艇的體積在葉天眼中慢慢縮小著。 「太壯觀了!」 登上游輪後,雖然入眼處只是黑茫茫的大海,但是那種開闊的感覺仍然讓葉天感到震撼,這種暢遊在大海中的感覺,和翱翔在藍天上完全不同。 「兩位,你們可以入住C區海景房,這是二位的房卡,請你們不要在入夜時走動,明年將會有廣播提示你們參加會議。」 上到游輪上,又有人核對了一番葉天和祝維風的身份,將兩個房卡交給了他們,不過葉天發現,祝公子的臉色在那一霎那,似乎變得有些難看。 「嘿,這景色真不錯。」雖然夜色籠罩住了大海,但是以葉天的目力,還是能看出很遠。 而且他們所住的是個兩人套房,除了客廳之外還有一個陽台,葉天非常的滿意。 「祝總,怎麼了?」 葉天在陽台上站了一會,轉身進了房間,見到祝維風陰沉著臉,不禁笑道:「這主辦方欠您多少錢啊?一上來就不高興?」 「歧視,媽的,這是歧視我們!」 葉天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這事,祝維風卻是跳了起來,「媽的,克萊門特森不來迎接咱們就算了,居然還他娘的給了個C區的房間,這簡直沒把中國黑拳組織放在眼裡啊!」 和葉天這樣初等游輪的菜鳥不同,祝維風可是乘坐過比這還要豪華的游輪環遊過全球,他對游輪上的等級和房間自然是非常的瞭解。 按照常理,一般游輪的客房都是用ABCD等英文字母劃區,等級最高,房間設施最好的,自然是位於最頂層的A區了。 可是現在A區就不說了,連B區都沒混上,這讓祝維風感覺受到了歧視。 PS:第二更,今兒就兩更吧,家裡發生了點事情,身心俱疲,讓打眼休息一天,嗯,推薦票還是要求的,明兒還是前三的話,爭取三更! 第六百一十五章歧視 雖然百年前的中國受盡列強凌辱,在國際上毫無地位可言,但現在可是2000年,中國在國際上的地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祝維風在退役之後,用他現在國內某財團老闆的身份,去過不少國家,受到的都是貴賓待遇,就算英美這些強國的議員,他都接觸過不少,從來沒有像此次這般冷落。 而且更讓祝維風難以忍受的是,這類豪華游輪,每個區域的餐廳都是不一樣的。 像他們住在C區,就只能在C區的餐廳用餐和享受相應的服務,這對祝維風來說,簡直就像是在他臉上打耳光。 「媽的,這些混蛋,還當咱們是100年前的中國嗎?」 像祝維風這類子弟,雖然平時紈褲了些,但對於祖國的榮譽卻是極為看重的,眼下所遭受到的待遇,讓他內心產生一種很強的屈辱感。 「祝總,打鐵還需自身硬,中國強大,與你所從事的行業何干?」 聽到祝維風的咒罵後,葉天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中國的地下黑拳組織連個出賽的人都沒有,參加此次大會也不過是觀禮的,你想受到什麼待遇?」 葉天遠比祝維風看得透徹,中國的武林江湖,外國的無規則格鬥圈子,其實講的都是實力為尊。 你的組織實力強大,有眾多拳王級別的好手,自然會得到別人的尊重,否則就會受到輕視,這和你所在的國家背景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說的倒也是,中國的黑拳組織還真是不行,連個壓場子的好手都沒有。」 祝維風被葉天說的神色黯然,他努力了好幾年,雖然錢是賺了不少,幾乎每年都有好幾億進賬,但是從拳手的素質而論,與國外黑拳組織的差距還是很大。 就像是上次安德烈維奇和加籐拓海參加他的地下黑拳比賽。如果不是葉天剛好在,恐怕中國的地下黑拳,會被人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給撕下來。 「奶奶的,等這次回去,我一定要尋幾個好手來!」 祝維風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現在可以說是要錢有錢,要身份有身份,最受不了的。就是那種被人輕視的感覺了。 「祝總。現在國內江湖中人習武,大多都為了防身健體,就算功夫練到了家。也極少有什麼實戰經驗,讓他們打黑拳,純粹的送死。」 葉天搖了搖頭。對祝維風的話很是不以為然,身上有功夫,不見得就能打得過那些亡命之徒,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的事情多了。 像葉天和胡鴻德這樣既有功夫又見過血的人,還是比較少的,所以祝維風想從江湖中尋到得力拳師,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那怎麼辦?我的地下拳場,總不能請老外門來壓場子吧?」 祝維風皺著眉頭看了葉天一眼,面前這人倒是身手高明而且心狠手辣之輩。最適合用於鎮場子了。 不過想想葉天在國內的背景和他這新晉洪門大佬的身份,祝維風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向葉天提出這樣的要求。 葉天想了一下,笑道:「要不,你也選派一些人前往俄羅斯參加西伯利亞黑拳培訓營吧,你就是那裡出來的,別說沒路子啊!」 從前蘇聯解體到現在。西伯利亞培訓營已經成為一個綜合性的培訓機構,他們承接各種業務,從殺手拳手到各國特種部隊的精英,都是其培訓的對象。 「這事我想過,不過黑拳培訓營和別的不同。那裡面的死亡率太高,必須找些心志堅定和有基礎的人進去才行!」 祝維風並不是沒想到這個辦法。只不過他也無奈的很,他的黑拳組織在中國倒是和足協的處境有些相像,在國內稱老大,但出了國門卻什麼都不是。 按理說中國在世界上人口最多,可偏偏足球就是其運動軟肋,十幾億人硬是湊不出十一個人來,別說走向世界了,到2000年為止連衝出亞洲都辦不到。 而國內大環境,也制約了傳統武術的發展,老師在收徒的時候,無一不要教導弟子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不要讓其出去和人好勇鬥狠。 如此一來,那些身上有些功夫的人,往往都被教育的像個謙謙君子一般,想鼓動他們參加黑拳賽或者去西伯利亞受訓,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行了,別想那麼多,這次來好好觀摩下別的國家的黑拳拳手,對你應該也有些啟發的!」 葉天擺了擺手,他看得出來祝維風欲言又止的表情,知道他心裡在琢磨什麼。 不過葉天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以葉天如今的心境,他想要做什麼事情都會隨性而為,絕對不可能受到任何人的擺佈。 「好吧,你早點休息,明天咱們去參加會議!」祝維風苦笑著點了點頭,起身回了房間。 雖然只是B區的套房,但房間的各項設施依然好的令葉天咋舌,在臥室中就帶有淋浴間,並不需要兩人共用一個。 另外房中還有嶄新的內衣褲,以供客人換用,洗浴過後睡到床上,葉天隨手打開了房間中的電視。 出現在葉天眼前的畫面,是這艘伊麗莎白女王號的立體圖,並伴隨著英文介紹,聽完之後,葉天才對這艘豪華游輪有了一番瞭解。 原來,這艘船的名字是1921年命名的,但是在七十年代末的時候,整艘船卻是都更換了,嚴格說來,葉天所坐的這艘伊麗莎白女王號,是一九八零年才開始下水的。 伊麗莎白女王號擁有世界上至今為止最大的航海馬達,是目前世界上航速最快的游輪,這艘船的總長度為312.83米,有近三個足球場的那麼長,「身高」達62米,相當於20層樓,排水量超過7.5萬噸。 船上還擁有1020間套房,其中海景房多達770多套,可載2000名以上的旅客和986名船員,游泳池、高爾夫球場、圖書館、劇院等娛樂、休閒場所一應俱全。 女王號在二次下水之後,就結束了豪華游輪環遊全球的業務,而是成為了一艘賭船,它也是除了拉斯維加斯和澳門之外,最有名的一處賭博聖地。 當然,和那兩個地方不同,能來到這艘船上的,無一不是世界知名的超級富豪,別看這只有一艘船,每年創造的利潤並不比上面兩個地方少。 「媽的,這才叫有錢人啊,這一艘船怕就要幾十萬美金吧?」 看完影像解說後,葉天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原本以為自個兒算是有錢人了,但現在看來,眼下在這艘船上的人,除了工作人員之外,估計他很能是最窮的一個。 「靠,老外真開放!」 影像解說完之後,出現在電視中的畫面忍不住讓葉天面紅耳赤,因為畫面中出現了一群赤裸著身體的女人,每個女人身上還都畫著一個編號。 隨著畫面也配有解說,只要你看上了哪個女人,拿起床頭的電話撥打出去,三分鐘之內,那個女人就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裡。 當然,這些來自各國的女人價格也是不低了,那一連串的數字後面,還帶著美元的標誌。 「睡覺!」 感覺到小弟弟的蠢蠢欲動,葉天關上了電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進入到了入定了狀態。 「媽的,有火也別發這上面啊?」 不過半個小時後,葉天就被一陣激情四溢的喊叫聲從入定中驚醒了過來,雖然這房間隔音很好,但架不住葉天的聽覺實在是太靈敏了。 任是葉天修為深厚,也是再難進入到修煉之中了,那不斷傳入耳朵裡的聲音,讓葉天恨不得把祝維風給丟到大海裡去。 而且祝維風似乎叫的還不是一個,一直折騰到天光亮起,那邊才算是消停了下來。 「我說你還能走動道啊?」 第二天一早,葉天見到祝維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哥們折騰了一夜,居然是神清氣爽紅光滿面。 「葉兄弟,你說什麼啊?」 祝維風聞言愣了一下,不過看到葉天憤怒的眼神後,不禁乾笑了起來,「咳咳,我昨兒叫的可都是日本人,哥們這也是抗日不是啊?」 葉天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滿臉殺氣的說道:「今兒別再給我來這出,不然我把你們都丟海裡喂鯊魚去!」 「別啊,葉兄弟,難得出來一趟嘛……」 祝維風原本還想著把葉天拉下水呢,但是接觸到葉天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後,頓時卡住了,悻悻的說道:「聽你的,本來今天想叫幾個俄羅斯妞呢,不叫了!」 正如祝維風所料想的那樣,他們所住的C區,的確是單獨的餐廳,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色海鮮自助餐,食物十分的豐盛。 到這裡來用餐的大概有兩百多人,應該都是沒有拳手參加此次大會的與會人員了。 看到這種情形,祝維風心裡才好受了一些,畢竟有這麼多人和他待遇相同,倒也不是在歧視他一個人。 PS;第一更,家裡發生了件很突然的事情,這幾天爭取保證兩更吧,還希望朋友們能多支持下打眼,真的很累! 第六百一十六章黑幫雲集 能組織起黑拳賽的人,在各國無一不是有著深厚背景的大佬,個人的作息時間都有不同,所以大會組織方很人性化的將會議時間定在了上午11時。 吃過早餐不過才9點多鐘,葉天和祝維風走上了甲板,他是第一次乘坐這種巨無霸式的豪華游輪,無論是海上美麗的景色,還是游輪上的各種設施,葉天都充滿了新奇感。 看著甲板上那些西裝革履派頭十足的各國老闆,葉天笑道:「祝總,這游輪上可是最少有數百個億萬富翁,不會招惹來海盜吧?」 「海盜?」 祝維風聞言撇了撇嘴,說道:「咱們就是脫光了衣服等著他們來搶,這些海盜也不敢,你以為這艘船就那麼好招惹的?」 海盜的確很凶殘,但那也是對人來的,他們敢搶油輪,敢搶貨輪,但是對這種背景深厚的游輪,卻是碰都不敢碰。 以前拉斯維加斯也曾經搞過賭船,在公海上被一夥海盜洗劫了。 可是三天之後,全世界有一半以上的傭兵團都接到了相關僱傭,還沒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那支縱橫海上的海盜團伙就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從那件事之後,海盜對這些船隻是敬而遠之,畢竟搶錢是為了享受,要是將小命栽進去就不值了。 而公海游輪也加強了自身的武力防禦,像這艘伊麗莎白女王號,就裝備了重型防禦武器,為此它幾乎不在任何國家靠岸,全部是油輪對其進行海上補充。 「葉爺,您怎麼在這兒啊?」 葉天和祝維風正吹著海風聊著天,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招呼,回頭望去,不由愣了一下,「您是哪位啊?」 和葉天打招呼的是個華人。年齡在五十歲出頭的樣子,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看上去應該是個練家子,不過葉天卻是沒有絲毫的印象。 「葉爺,我是莫斯科的董升海!」來人一把握住了葉天的手,小指上挑,在葉天手背上點了三下。 「敢情是門裡兄弟啊?」見到這人的動作,葉天不由笑了起來。 洪門中禮節眾多。不過在有些場合裡是不適合行禮的,所以就演化出許多門道來,這人伸出小指,寓意自己是晚輩,連點三下,這是代表給葉天行禮了。 董升海也笑了起來。說道:「葉爺,我來晚了幾天,您入香堂的時候我沒趕到,在雷爺金盆洗手的時候見了您一面,可是沒說上話,沒成想在這遇到了!」 雖然沒看到葉天在香堂上大展神威,但是耳朵可聽出繭子來了,而且眾人對葉天恭敬的態度,董升海也是看在眼裡的。 「對不起。您是莫斯科的海爺吧?」一旁的祝維風聽到那人自報家門後,忍不住插了句嘴。 「兄弟們抬舉,在葉爺面前,哪有什麼海爺的說法啊!」 董升海見到祝維風跟著葉天,臉上的笑容很是真誠,「這位兄弟也是門裡的?看著有點眼生啊?」 聽到董升海的話後,祝維風連連擺手,說道:「我不是,海爺。我是國內天龍集團的祝維風。咱們前段時間才聯繫過,安德烈維奇的事情您還記得嗎?」 「哦。原來是祝總啊?」 董升海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伸出手和祝維風握了下,說道:「祝總在國內辦的黑拳場很成功啊,連安德烈維奇都鎩羽而歸,不知道這次是派誰參加比賽的?」 「咳咳,這次我只是來觀摩的,沒帶拳手來!」 祝維風被董升海說的有些尷尬,當時為了維護拳場的聲名,極少有外人知道胡鴻德的真實身份,還都以為他是拳場的拳手呢。 「嗨,怎麼就不帶來呢?」 董升海並不知道這些事情,歎了口氣說道:「可惜了,我說祝老弟,你這次要是能把擊敗安德烈維奇的人帶來,說不定拳王稱號就有你一個呢。」 「等等,我說二位,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看到這兩人聊得熱火朝天,葉天開口打斷了董升海的話。 董升海這才意識到冷落了這位爺,連忙說道:「葉爺,我和祝老弟是朋友,不過沒見過面,他前段時間從我的場子裡請了個拳手過去。 還別說,國內真有能人,居然把安德烈維奇都給打敗了……」 聽完董升海的解說後,葉天才知道,敢情面前這位也不是尋常人,而是洪門在俄羅斯的坐館,經營著許多地下產業。 董升海早在八十年代初就生活在莫斯科,在前蘇聯解體的時候,靠著海外洪門的大力支援,經過一番腥風血雨,董升海幾乎佔據了莫斯科黑道的一半地盤。 俄羅斯人一向是民風彪悍外加非常排外,董升海當年幾乎是發動了一場小型戰爭,殺的血流遍地,才在莫斯科真正立足的。 雖然近年來有所收斂,但是董升海仍然經營者莫斯科最大的地下黑拳場,安德烈維奇就是他手下的拳王。 祝維風也是通過別人的關係和董升海搭上的線,花費了一筆巨資將安德烈維奇請到國內,不過卻是差點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海爺,您就別說這事了。」 當著葉天的面,祝維風有些不好意思了,苦笑著說道:「擊敗安德烈維奇的人不是我拳場的拳手,是葉天的手下,那個加籐拓海的四肢,也是被葉天砍斷的!」 「什……什麼?」 董升海沒想到祝維風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頓時將目光看向了葉天,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震驚神色。 聽別人說葉天擊敗了雷震岳,董升海雖然也是很吃驚,但雷震岳已經是八十多歲高齡了,或許有體力不支等原因。 不過董升海可是深知安德烈維奇的厲害的,他要是發起狂來,能生撕瘋牛,沒成想卻是被葉天的一個手下給打敗的,而且傷勢才復原不久。 至於加籐拓海,董升海也聽聞過,知道他是日本北宮家族的一個好手,當時聽到加籐拓海四肢被人砍斷,董升海還有些幸災樂禍,卻沒想到就是葉天所為的。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眼含警告的看了祝維風一眼,說道:「別聽祝總亂說,那人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麼手下。」 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葉天一不求名二不求財,他真的不想讓自己成為眾人矚目的對象,那樣只會招惹麻煩。 「葉爺,就憑您這身手,就是沒這輩分,在洪門中也是當之無愧的大佬啊!」 聽到葉天的戰績後,董升海的神色愈發恭謹了,倒是讓葉天有些奇怪,「老董,洪門中好手不少吧?什麼時候按照身手排地位了?」 「葉爺,在洪門想要上位,是要看其對洪門的貢獻的,這打黑拳,也是一條上位的捷徑。」 看到葉天一臉不解的樣子,董升海笑著解釋道:「每一屆的世界黑拳賽都會加些綵頭的,有時候賭的是錢,有時候賭的是地盤,雷爺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就曾經贏過墨西哥人,讓他們退出了舊金山……」 組織黑拳的人,基本上都是各地混黑道的大佬,除了賭錢之外,他們還可以拿出自己的地盤來賭,這樣的事情幾乎在每一屆世界黑拳大賽上都能看到。 在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墨西哥毒販猖獗,一度侵入到舊金山華人的地盤裡,在經過一番互有死傷的血拼後,兩個組織決定在世界黑拳賽上決定地盤的歸屬。 當時墨西哥方面出戰的是一位曾經和拳王阿里較量過的重量級拳手,他原本是職業拳手,後來轉入到黑拳界,對戰經驗十分的豐富。 洪門出戰的自然就是雷震岳了,讓眾人大跌眼鏡的是,還沒打上三個回合,那位墨西哥拳手就生生被雷震岳一個劈掛劈死在了當場。 後來雷震岳又當場打死了三個向他挑戰的拳手,以無人再敢挑戰的戰績,奪得那一屆的拳王稱號,雷老虎的凶名也是不翼而飛。 不過從那次之後,華人在世界黑拳賽上就鮮有露臉了,基本上都被北美歐洲以及黑人統治了,只有極少數的一些老人,才記得當年雷震岳的戰績。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對這伊麗莎白女王號的東主卻是好奇不已,僅憑舉辦每年一屆的黑拳賽,他就可以將世界黑道整合在一起了。 要知道,除了洪門之外,像意大利的黑手黨,日本的三合會以及墨西哥的毒販組織,幾乎每年都會參加這次黑拳賽。 如果哪個國家一發狠,在此時將這艘豪華游輪給炸沉掉的話,估計世界和平的重任就會完成一大半了,至少全球犯罪率將大大減低。 「密斯特董,我的老朋友,你怎麼在這裡啊?」 正在葉天詢問董升海一些具體細節的時候,一個滿頭銀髮,面相卻十分紅潤,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顯得異常紳士的老人走了過來。 在這個老人身邊,還擁簇著七八個白人男子,不過葉天發現,有幾人看向董升海的目光,似乎並不怎麼友善。 PS:感謝龍吟月兄台的厚愛,成為相師第五十二位盟主,謝謝朋友們的支持,今兒會三更,還希望大家支援幾張推薦票! 第六百一十七章賭約 「噢,克萊門特森先生,很高興見到您!」 看到那紳士老人後,董升海大笑著張開了雙臂,和老人來了個熱烈的擁抱,至於跟在老人身後的那幾個人,董升海連看都沒看一眼。 聽到老人的名字,葉天側過頭看了一眼祝維風,他記得好像上那艘遊艇的時候,祝維風曾經報出的名字就是克萊門特森。 不過看祝維風的樣子,似乎並不認識對方,想必和董升海一樣,他們都是通過電話或者是郵件聯繫的。 「克萊門特森先生,我來給您介紹兩位朋友,他們可都是大有來頭的!」 和克萊門特森擁抱過後,董升海讓出了身體,說道:「這位是我們洪門中輩分最高的長老,克萊門特森,我喊他葉爺,您要是跟著我論,也要叫上一聲爺爺的!」 董升海倒是沒誇大其詞,出於葉天那高的驚人的輩份,洪門大會上是決定授予葉天榮譽長老的銜頭,不過並沒有什麼實權,葉天也就接受了。 「董,你們的輩份很難懂,這麼年輕帥氣的小伙子,怎麼能叫爺爺呢?」 聽到董升海的介紹,克萊門特森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十分的會做人,三言兩語之間,就不著聲色的棒了葉天一把。 代表著這艘豪華游輪背後勢力的克萊門特森,可謂是觀人無數,雖然葉天極為年輕,但他卻是從葉天眉眼之間,看出一種只有上位者才具備的自信表情。 再加上葉天洪門大佬的身份,所以相比董升海還沒介紹的祝維風,克萊門特森顯然更加注重年輕的有些過分的葉天,伸出兩隻手向葉天握去。 「克萊門特森先生客氣了,叫我葉天就行。」 葉天淡淡笑了笑。緩緩的伸出了右手。他的舉動看得克萊門特森身後的幾人都是面色一變。 克萊門特森是什麼身份?他背後所代表的那個龐大財閥,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利益組織,即使船上都是些桀驁不馴的黑幫大佬。也沒人敢在他面前放肆的。 可葉天握手的舉動,顯然對克萊門特森不是很尊重,就連克萊門特森本人都是愣了一下。不過他涵養極好,還是面帶微笑的和葉天握在了一起。 「老朋友,這位是來自我們中國黑拳組織的負責人,他叫祝維風,相信你們應該也是認識的吧?」 董升海也沒想到葉天會如此托大,連忙打了個哈哈,將身邊的祝維風介紹給了克萊門特森。 「當然,祝先生年輕有為,將中國的黑拳事業發展的很好啊。」 鬆開葉天的手後。克萊門特森向祝維風伸出手去,不過這次他只是伸出了一隻手,倒不是厚此薄彼。關鍵是怕祝維風也和葉天一樣。自己再落個沒趣。 祝維風很有禮貌的和克萊門特森握了下手,笑道:「克萊門特森先生過獎了。中國的黑拳發展時間太短,還要請克萊門特森先生多多指點一些。」 「中國人就是太謙虛了……」 克萊門特森搖了搖頭,說道:「我聽說在你的拳場裡,就連董的王牌安德烈維奇都敗了,不知道你這次為何沒有派選手參加黑拳大賽呢?」 「呵呵,第一次來,祝某還是多多觀摩學習下,以後機會還是很多的!」 祝維風出身於體制內,打起太極拳那是駕輕就熟,三言兩語就把克萊門特森的問題給堵住了。 「哼,安德烈維奇也就是浪得虛名,在世界黑拳界,他排名連前十都沒進,輸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克萊門特森還沒說話,旁邊就響起了個聲音,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多的白人男子,很不屑的看向祝維風,說道:「你們中國人的武術,只適合在台上表演,沒有任何的實戰性,來了也是送死!」 「你是誰?」 祝維風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這人講的是英語,一時倒是無法從語言上分辨出他的國籍和身份來。 董升海拍了一下正想質問對方的祝維風,站到了那個白人面前,說道:「魯道夫,忘記上次是誰打死你的拳王了嗎?」 董升海本身就有著不弱的功夫,雖然身材不如對方,但氣勢一點都不弱,反倒是那白人往後退了一步,說道:「董,去年我是輸給你了,今年你還敢不敢賭?」 董升海面帶不屑的說道:「還賭?你能拿得出什麼賭注?」 那個叫魯道夫的白人咬了咬牙,說道:「如果我的人輸了,馬來西亞的地下拳場還有一艘賭船都是你的!」 魯道夫是拉斯維加斯的一位博彩界的大佬,在世界各地有著不少的產業。 三年前他準備投資莫斯科的地下黑拳產業,卻是被董升海給打了個狙擊,上億美元的資金打了水漂不說,還損失了不少好手。 錢對於魯道夫而言不算什麼,但面子丟不起啊,於是在一年前的黑拳大賽上,他和董升海打了賭拳,不過卻是以他的拳手落敗告終。 「魯道夫,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董升海搖了搖頭,說道:「馬來西亞的拳場能和莫斯科的拳場相比嗎?即使加上那艘賭船也不夠,魯道夫,你要是真的想打,就拿出點誠意來!」 受到澳門的影響,在東南亞的很多地方,有不少私人投資的賭場和賭船,不過受到地域限制,發展的並不是很好。 而莫斯科作為國際性的大都市,其影響力遠非馬來西亞那樣的小地方可比的,董升海自然不會答應魯道夫的條件。 魯道夫想了一下,說道:「好吧,董,我可以再加上印度尼西亞的地下拳場,這種行了吧?」 「不夠!」董升海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你還想要什麼?兩個地方的地下拳場加上一艘賭船,我已經做了很大讓步了!」 魯道夫有些憤怒的向前走了一步,不過他似乎吃過董升海的虧,連忙又往後退了兩步,說道:「這樣吧,我再加上拉斯維加斯酒店業百分之一的股份,總夠了吧?」 「當真?」聽到魯道夫最後這句話,董升海的面色終於變了,眼中也露出了一絲驚訝。 要知道,拉斯維加斯吸引著世界各地的賭徒和遊客,就像是一部造金機器,每天都在創造著巨大的財富。 別看魯道夫拿出的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但就是這百分之一,價值也最少也要五億美元以上的。 聽到這個賭注,就連克萊門特森等人,臉上也是露出了驚榮,顯然他們都認為魯道夫付出的代價有些大了。 「當真,如果你輸了,還要把土耳其的地下黑拳場交出來!」魯道夫咬牙切齒的說道:「怎麼樣?敢不敢賭?」 魯道夫問出這話來,董升海倒是有些猶豫了,他不知道魯道夫為何會下這麼大的賭注?要是自己真賭輸了,那辛苦數十年的產業就要拱手讓人了。 雖然在這艘船上的人,都是混黑道撈偏門的,平日裡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但他們卻都遵循著一個共同的守則,那就是船上的賭注,必須得到兌現,否則將受到所有人的聯合打擊。 像董升海在土耳其經營的那家地下拳場,其實就是去年才從魯道夫手上贏過來的,強勢如魯道夫這般人,也承擔不起違反規則的後果。 「董,難道你對北極熊沒有信心了嗎?」 魯道夫見到董升海遲疑的樣子,大聲嘲笑道:「要是沒有信心,就不要讓那頭北極熊參加拳賽了,聽說他才被人擊敗不久啊!」 地下拳場的也就是他們這些人在玩,圈子就那麼大,像日本的加籐拓海被斬斷四肢和安德烈維奇被打的吐血的事情,基本上所有人都是知道的。 「魯道夫,我就不信你能找到比安德烈維奇更厲害的人!」被對方這麼一激,董升海的面子上有些下不來了,咬牙答應了下來。 平心而論,安德烈維奇的實力其實可以排進世界黑拳前十的,而排在安德烈維奇前面的人,都隸屬於各個黑拳組織,他們是不可能將人借給魯道夫的。 加上魯道夫開出的賭注的確很有誘惑力,所以董升海這才開口答應下來,否則他寧可失了面子,也不會答應這樁賭約的。 「好,克萊門特森先生,請你讓人把契約拿過來吧!」聽到董升海答應了下來,魯道夫那藍藍的眼睛裡,似乎閃過了一絲狡獪。 每年的黑拳大賽,總是少不了各地黑拳組織的賭約的,而伊麗莎白女王號就作為公證,為雙方提供擔保。 克萊門特森吩咐下去之後,很快就有侍應拿著打印好的契約回到了甲板上。 「老魯,他好像就是針對你來的,這事兒有些不對啊!」 看著放在遮陽椅旁邊桌子上的契約,葉天輕輕碰了一下董升海,他雖然沒動卦推演,但直覺告訴他這其中必有貓膩。 「葉爺,我要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董升海心裡雖然也隱隱有些不安,但是他還是決定賭上一把,畢竟安德烈維奇已經為他贏得很多場比賽了。 PS:第二更,打眼繼續去寫第三章,兄弟們來幾張月票推薦票吧,今兒的數據很悲催的啊,先謝謝諸位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統治力 「你還是小心點吧,贏了什麼都好,輸了你可是連基業都沒了!」 葉天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看在同為華人和洪門弟子的份上,他才懶得說這些話呢,話說葉天已經久未給人占卜算卦了。 「董,我簽好字了,你怎麼,不敢了嗎?」 葉天這邊和董升海說著話,那邊魯道夫已經在那頁契約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斜著眼睛看向了董升海。 「葉爺,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董升海大力凜然的說道:「總不能讓這洋鬼子把咱們華人看扁了吧?」 其實董升海並沒有他說的那麼愛國,只是因為魯道夫所開出的條件,讓董升海實在是沒有勇氣回絕。 要知道,如果將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二地的地下拳場都囊括在自己手中,董升海將一躍成為亞洲地區最大的黑拳經營者。 再加上拉斯維加斯的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到時候即使是在洪門中,董升海的話語權也將大增,他沒有理由不吃這塊送上門的肥肉的。 至於董升海對葉天所說的那番話,不外乎是想讓葉天到時候幫襯他一把,畢竟能戰勝雷震岳的人,其武力值絕對是在安德烈維奇之上的。 葉天是何等人物,聽到董升海這話,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當下也沒接他的話茬,擺了擺手說道:「得,隨你吧,回頭讓安德烈維奇小心點就行了。」 「葉爺,您放心吧,除了在國內的那場拳賽之外,安德烈維奇已經二百八十七場不敗了,魯道夫的人也無法戰勝他的!」 見到葉天沒答自己的話,董升海心中有些失望。不過對於安德烈維奇。他還真是充滿了信心。 在地下黑拳場中,失敗就意味著死亡,有些拳手歷經數百場不敗。但只要敗上一場,他就會永久的消失在這個圈子裡了。 其實在早年的時候,統治地下拳場的並非是歐洲人。而是中國人,那個人也創造了地下拳場的一個奇跡。 那個叫林威爾張,出生於1907年,有記載的戰績為476戰全勝,其中241場擊斃對手。 張出生在中國,身高1.82米,體重86公斤,臥推110公斤,深蹲550公斤。技術細膩,滴水不漏,腿法攻擊路線極為豐富。 1946年的時候。張以不敗戰績退出拳壇。創造了拳擊史上的神話。 不過林威爾張死於1971年,只活了六十三歲。這和早年打黑拳的經歷,也是有著相當大的關係的。 另外還有出生在台/灣的弗蘭克陳,他喜歡別人叫他唐龍,只是害怕他的人卻是稱呼他為鯊魚。 任何綽號都不足以說明他的凶殘,拳擊界將他統治的時期,公認為拳擊史上最黑暗的時期。 弗蘭克陳的攻擊是整個二十世紀最強的,在他的全部獲勝的比賽中,沒有一場超過四分鐘,最強大的拳手在和陳對攻時都顯得衰弱無比。 唐龍一生97戰96勝1負,其中95場擊斃對手,對同時代的拳手來說,陳簡直就是一場噩夢,被他擊敗的拳手只有一人活著走出拳台。 傳說唐龍曾經和李小龍比試過,兩人交手僅僅五秒,唐龍就被李小龍一個力量高達1600磅凌空飛踹踢出了拳台,至於真假就只有當事雙方才知道了。 李小龍曾經拍過一部很有名的電影《唐山大兄》,其中裡面的主人公就叫做唐龍,這是李小龍對唐龍在黑市拳所創造出的輝煌,所表示出自己的尊敬。 但是在唐龍第97次走上擂台後,就再也沒有從上面下來,他的對手是綽號「推土機」的克裡斯蒂保利。 不過克裡斯蒂保利陰險之極,他從上了拳台,就在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躲避著唐龍的進攻,在十分鐘後唐龍耗盡體力後,被他偷襲得手,一代霸主就此損落。 從八十年代之後,中國人在黑市拳的比賽中逐漸式微了起來,除了雷震岳曾經顯赫一時之外,就再也沒有能統治黑市拳的拳手了。 黑市拳進入到九十年代,各種科學的訓練方法,讓黑市拳也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幾乎再也沒有幾十年前那種具有統治力的拳手了。 所以對於董升海而言,安德烈維奇只要不碰上現在世界排名前三的黑市拳手,勝率還是非常大的。 伸手拿過魯道夫已經簽過字的契約,董升海仔細的看了一下上面的相關條款,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萬一被人擺一道,他可就有理說不清了。 核對了魯道夫提出的賭注後,董升海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契約一共一式三份,除了他和魯道夫各持有一份外,還有一份保留在了伊麗莎白女王號上。 「行了,我的朋友們,大會的時間到了。」 看到兩人簽署完了契約,克萊門特森拍了拍手,說道:「我保證,今兒開會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半個小時了,11點半的時候,你們就能享用豐盛的午餐了!」 「克萊門特森先生,中午的午餐不會再分區域了吧?」 祝維風半是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他一直不忘自己被劃分在C區套房的事情,始終認為這是一種歧視。 「哦,當然不會。」 克萊門特森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在C區用早餐只是就近的原因,午餐和晚宴都會在大宴會廳舉行的。 另外吃過午餐之後,你們還可以去賭廳裡玩一把,這裡的各項設施可是比拉斯維加斯還要好的!」 嚴格說來,克萊門特森只是一個有著強大背景的生意人,即使是像葉天剛才的失禮舉動,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快的表情。 「克萊門特森,不准你搶我們的生意,小心我告訴漢斯福德他們去!」 簽署了那份契約後一直都是臉露微笑的魯道夫,和克萊門特森開了句玩笑,他的心情看上去似乎非常的好。 「當然不會,我怎麼會搶老朋友的生意呢?你們先聊著,我要進去準備一下了。」 克萊門特森聳了聳肩膀,帶頭往船艙裡走去,裡面還有許多大亨級的人物,他也不敢讓那些人久等。 而魯道夫卻是退後了兩步,靠到董升海身前,一臉陰笑的說道:「董,我不妨提前告訴你個消息!」 董升海曬道:「魯道夫,什麼消息?別告訴我你想反悔啊?」 「不……不,我是怕你反悔。」 魯道夫將嘴唇湊到董升海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忘記告訴你了,就在一個月前,安東尼馬庫斯投到我的公司了!」 「你說什麼?!」 董升海忽然面色大變,一把抓住了魯道夫的衣領,近乎是吼出來的喊道:「安東尼馬庫斯怎麼可能投到你的公司?他不是一直都呆在英國的嗎?」 「董,咱們都是文明人,不要動手動腳的,那樣不好!」 魯道夫吃力的推開了董升海,說道:「董,你要知道,安東尼馬庫斯可是出生在馬來西亞的,而我在那裡,恰好有個拳場!」 說完這番話後,魯道夫哈哈大笑了起來,再也不看董升海一眼,轉身走進了船艙,似乎那場比試他已經勝券在握了。 「老董,怎麼了?那個安東尼馬庫斯是什麼人啊?」 而留在原地的董升海則是顯得有些失神落魄,葉天連喊他幾聲,他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海爺這次慘了,怎麼遇到那個殺人魔王了啊?」 雖然祝維風辦的地下拳場不怎麼樣,但是在這圈子裡混,他也是知道安東尼馬庫斯的名聲的。 而且很顯然,祝維風也並不看好安德烈維奇,此刻一個勁的搖著頭,在他看來,董升海那幾十年辛苦打下的家業,真的要易手給魯道夫了。 葉天被祝維風的話勾起了興趣,開口問道:「有這麼厲害嗎?這人是什麼來頭?」 要知道,葉天是親眼見過安德烈維奇的,就算以他的本事,想將其打敗也要廢上一番周折,可是聽祝維風這話,安德烈維奇明顯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祝維風搖了搖頭,說道:「葉天,那傢伙簡直就不是人,要說現在還有誰能統治世界拳壇,非他莫屬了!」 「你應該說是黑市拳壇吧?統治世界拳壇的可是泰森!」葉天糾正了祝維風的說法,這職業拳擊和黑市拳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泰森?泰森和安東尼馬庫斯比,他就是個屁!」 原本像是喪失的神智的董升海聽到葉天的話後,忽然神經質的喊叫了起來,「泰森在監獄裡連個三流的黑市拳手都打不過,他憑什麼和安東尼馬庫斯比?」 「老董,別激動啊,泰森和黑市拳手打過?」 葉天在國內很少接觸到這些拳台的隱秘,不過他看過泰森的比賽,從出拳速度和力度上而言,泰森算是很不錯的了。 「當然打過,否則我也不會那麼說了。」 董升海的面色雖然還有些灰白,不過神智已經恢復過來了,很勉強的給葉天講訴了泰森被黑市拳手胖揍的一件事。 PS:第三更,其實安東尼96年就死了,故事需要讓他多活幾年,朋友們別太較真了,昨兒一章補了,能把推薦票投給相師嗎? 三章更了,說點很重要的事情! 昨兒的一章已經補了。 打眼的生活中發生了些很意外的事情,是私事,就不和大家多說了,或許以後會說。 話說相師的成績真的很好,前幾天的24小時訂閱一直徘徊在一萬四左右,這個成績不敢說現在更新的書中排第一,前三是穩穩的。 打眼本來想一直爆發到月底,再去拼十二月的月票的。 可是這幾天的心情就像是在坐過山車,從雲端一下被拋到了谷底,連著失眠好幾天了,我真的快要崩潰了。 下面這個星期,我不敢保證更多少,爭取不斷更吧,我會盡快處理完這件事情,讓生活回到正軌上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希望朋友們能寬容一些,和打眼共同度過眼前的難關,繼續支持我這個無助的胖子! 相師和我,同樣都處在人生最低落的時候。 現在的我和相師,需要所有的支持 一張月票 一張評價票 一張推薦票 甚至是書評的一句鼓勵的話 打眼都會感激不盡叩首拜上,謝謝大家! 第六百一十九章挑戰(上) 對於泰森,基本上稍微關注拳擊的人都知道,他曾經一度統治了世界拳壇,聲名之響不亞於當年的拳王阿里。 泰森和霍利菲爾德的那場世紀大戰,以戲劇性的兩次咬耳朵而告終,讓他又平添了一份喜劇色彩,幾乎全世界的人對他都是家喻戶曉。 但不可否認的是,泰森是一位偉大的職業拳擊手,這樣的人竟然和黑市拳手打過,讓葉天頗是有些好奇。 泰森一共入獄過兩次,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在91年他因為強女干美國黑人小姐而被判刑。 剛剛進入到監獄裡,泰森立刻感到了大家的敵意。亡命徒們對世界拳王不僅不屑一顧,而且非常渴望能「揍扁他」。 其中一人叫金哈格,黑市泰拳中鼎鼎有名的殺手,在入獄前的一場比賽中,他用高掃腿當場擊斃了對手。 泰森開始小心起來,他從不去練習拳擊,以免被視為炫耀,只要他經過健身房,金哈格等人就會瘋狂地掃踢、膝撞重沙袋,沙袋擺動的幅度讓拳王也感到膽戰心驚。 泰森真切地感受到在這個法律盲區裡,人人都瘋狂地崇拜力量和格鬥,自己這個「文明世界」來的拳王必然會被他們看作敵人,就像自己在拳台上被看作壞小子一樣。 終於有一天,泰森對金哈格積聚已久的憤怒爆發了,兩人一番爭執後進行了打鬥。 可在真正的鬥毆中,泰森在拳台上的一切優勢都不存在,金哈格狠狠掃踢他的頭部,用膝蓋撞擊他的肋部,泰森雖全力還擊但還是遭到重創。 經診斷,泰森頭部受到強烈震動,鼻樑被踢斷,肋骨斷了三根,身上多處受傷。 由於安全已經成了非常現實的問題,拳王的面子變得不那麼重要。唐金花費100萬美元上下打點,取得了金哈格等人的諒解。 所以在董升海這些經營黑市拳的人眼中,所謂的世界拳王泰森,只不過是一個笑話,他充其量只能在電視裡娛樂一下世界人民。 「職業拳擊限制太多,泰森的確不是黑市拳的對手。」 想到了安德烈維奇,葉天點了點頭,以泰森的實力如果和安德烈維奇對決。恐怕一個回合就要被對方給KO掉。他賴以成名的重拳,在安德烈維奇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老董,那這個叫安東尼馬庫斯的人又是誰?他的實力真的超過安德烈維奇嗎?」 聽完泰森的八卦後。葉天將話題拉回到了安東尼馬庫斯的身上,他對黑市拳手瞭解不多,安德烈維奇就已經是他見過最好的黑市拳手了。 「安東尼馬庫斯。他……他就是個殺人機器!」 提到安東尼馬庫斯,董升海的臉色頓時又變得異常難看,他打心眼裡不願意提及這個即將成為他的對手的傢伙。 「我來說吧,這的確是個很難對付的人……」 作為黑市拳的從業者,顯然祝維風也聽聞過安東尼馬庫斯,當下接過董升海的話,給葉天說了安東尼馬庫斯以往的戰績。 安東尼馬庫斯是1988年出道的,從那時到現在,他一直被人黑市拳界稱為人類歷史上最強大的拳手。 在徒手殺人技巧方面。無人能與他相提並論,他是一部令人恐懼的殺人機器,在格鬥領域卻無人能達到他那樣的成就,他那令人膽寒的「鋼鐵掃腿」讓對手感到絕望。 俗話說下路相逢勇者勝,打黑市拳,一定要有氣勢和信心,每一個黑市拳手在上場之前都堅信自己能夠勝利。這是他們能夠生存下去的前提,如果他的信心垮掉了,那距離死亡也位置不遠。 安東尼馬庫斯能打垮最堅強的人的信心,因為你幾乎找不到他的弱點。 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能突破他的掃腿組成的火力網。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機會,只要被他的掃腿擊中。你就只能企求自己能夠保住性命,即使那些天生的殺手也不例外。 很多人試圖在他起腿的瞬間尋找反擊機會,但在他那驚人的速度和力量面前,幾乎沒有人能捕捉到稍縱即逝的機會。 安東尼馬庫斯至今一共出戰了167場比賽,戰績全勝,其中有114場將對手擊斃,和安德烈維奇一樣,他也是出自西伯利亞訓練。 不過在馬庫斯進入訓練營的時候,安德烈維奇已經離開了,這訓練營中兩代的傳奇並沒有相遇過。 但是很多看過安東尼馬庫斯比賽的人都認為,安東尼馬庫斯才是當今世界最強的黑市拳手,而安德烈維奇已經老去了。 「真的有這麼厲害?」聽完祝維風的講訴後,葉天也是咋舌不已。 要知道,安德烈維奇的攻擊力,已經相當於暗勁巔峰的高手了,而且如果真是讓一個暗勁巔峰的高手和安德烈維奇對戰,死的恐怕還是對方。 在祝維風的口中,安東尼馬庫斯的實力甚至還要高於安德烈維奇,那豈不是說他有和化境高手一戰的攻擊力了? 「葉爺,我這次怕是要栽了,媽的,沒想到魯道夫那麼陰險?」 自從知道要和安德烈維奇交手的人是安東尼馬庫斯紙糊,董升海的臉上就沒露出過笑容,顯然他也不看好自己麾下的拳手。 「老董,還沒打呢,誰知道誰輸誰贏呢?」 葉天拍了拍董升海的肩膀,說道:「當年唐龍不也被人用計給暗算了嗎,你讓安德烈維奇學一學,說不定就能用得上呢。」 董升海一臉苦澀的搖了搖頭,說道:「沒可能的,安德烈維奇本來就是力量型的拳手,讓他上台東躲西藏,只怕是死的更快。」 「先參加完這個會再說吧,你們比賽的時間在明天晚上,還能想想辦法的。」 看到甲板上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葉天抬腳往船艙裡走去,說道:「實在不行就讓安德烈維奇棄權吧,人命總是比錢財重要的!」 「不可能,就是輸,也要輸在拳台上,這個會我不參加了,我先去找安德烈維奇商量一下!」 眼瞅著他辛苦數十年的家業就要沒了,董升海此時哪還有什麼心情參加這次會議,向葉天二人告了一聲罪,匆匆離開了。 「葉天,你沒想著幫幫他?」 等董升海走後,祝維風看向葉天,說道:「怎麼說他也是你們洪門中人啊,要不……我讓人把胡爺給接來?」 安東尼馬庫斯的名聲太過凶殘,祝維風可不敢說讓葉天上場的話,不過胡鴻德老而彌堅,說不定就能戰勝安東尼馬庫斯呢。 「你小子別出這種餿主意,不然我和你翻臉啊!」 聽到祝維風的話後,葉天被嚇了一跳,讓胡鴻德來,那簡直就是送死了。 要知道,胡鴻德與安德烈維奇交手的時候,如果不是葉天做法請神上體,胡鴻德怕是連安德烈維奇都打不過,他憑什麼和安東尼馬庫斯對決呢? 見到葉天反應如此激烈,祝維風悻悻的說道:「得,你當我沒說,走吧,人都進完了。」 女王號的服務十分周到,即使甲板上只留下葉天兩個人,仍然有一個侍應等在旁邊,見到他們動身了,這才走到前面領路。 所謂的世界黑拳大會,其實就是每年黑拳界重新劃分勢力和地盤的一次集會,而標準就是看誰拳頭大,看誰更加的凶殘。 所以會場並不是很正規,就是在宴會大廳舉辦的,這個宴會廳可以容納上千人同時入座,現在僅僅坐了三四百人,顯得非常寬鬆。 在場內掃了一眼,祝維風輕聲說道:「那些拳手都沒來,另外在晚上的時候,還會有些世界頂級富豪前來賭拳,現在這裡面的,應該都是各地黑拳場的負責人。」 「媽的,就沒一個是好人!」 葉天環顧了下四周,這些黑拳大佬們都是面露凶相,即使有那麼幾個戴著眼鏡做斯文的,也能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戾氣。 「先生們,女士們,很高興我們又在這裡見面了……」 葉天他們來的有些晚了,剛剛落座,克萊門特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規矩大家都知道,這次拳王大會一共舉辦三天,今天晚上是拳王爭霸戰,用來決出明年拳手的排名,明天和後天將會是挑戰賽,簽署好契約的朋友,將會在明天出戰。 好了,我知道對桌子上的美食要比我這老頭子更感興趣,我就不廢話了,希望朋友們能愉快的度過這三天!」 克萊門特森的講話比他之前說的還要簡短,沒用一分鐘就交代完了事項,因為在這些人前來與會之前,他們都被告知了流程和女王號上的規矩。 「我說,這挑戰賽是怎麼回事?沒有簽署契約也能挑戰嗎?」要說場內還有不懂規矩的人,那就只有葉天了。 「對,沒有契約也能進行挑戰,說白了就是搶地盤的,別人看上你的地盤,就能向你發起挑戰,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祝維風點了點頭,其實他之前準備放棄參加黑拳大會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挑戰賽。 PS:第一更,感謝老朋友小煒兄弟,感謝Tian一鳴和時尚辣媽、我愛看書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鼓勵! 胖子會盡快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的,希望朋友們能用月票和推薦票,讓相師更堅定的走下去! 第六百二十章挑戰(中) 「打不過就拒絕好了,這也沒什麼丟人的。」 葉天看了祝維風一眼,心中有些不快,原來他拉著自己來參加這黑拳大會,敢情是打著這個主意啊?這些出身官宦自己的子弟,果然沒一個是心思簡單的。 「哎,我說葉天,你千萬別誤會。」 祝維風也是眉眼通透的人,看到葉天的表情後,馬上就明白了過來,連忙解釋道:「我可沒拿你當擋箭牌的意思,我都沒帶拳手來,別人就是挑戰我也打不成呀!」 且不說葉天是宋浩天外孫的這個事實,就是憑他在洪門中的輩份,祝維風就不敢對葉天使什麼就心計,否則以洪門在海外的勢力,祝維風以後也甭想出國了。 「你們這些人啊,活得太累了。」 葉天搖頭歎了口氣,練武之人就講究個心境通達,不過這也是自古以來武夫從來沒有稱王成帝的主要原因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葉天,我倒是挺羨慕你的!」 祝維風聞言也是歎了口氣,他活得遠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風光,平時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行差踏錯。 要知道,家族背景固然可以作為一個保護傘,但同時也是一面雙刃劍。 只要祝維風犯下什麼原則性的錯誤,怕是馬上就會遭受攻訐,到時不光是開賭拳場這些破事要被清算,甚至還會連累到整個家族的。 而且祝維風的根基還在國內,即使出了什麼事情,他也不可能逃往國外,這一點也讓他背負了很大的壓力。 但是葉天就不同了,他的錢雖然也有些來路不正,但總歸沒有損害國家利益,在國內有宋浩天罩著,相處事都難。 退一步說,就算葉天在國內混不下去了,以宋薇蘭的財力。葉天不管到哪個國家都能過上頂級富豪的生活,這種自由,是祝維風所不具備的。 「得了,你也別裝了,祝總在國內的威風誰不知道啊?」 葉天撇了撇嘴,看著老外服務生開始往自助餐車上放置菜餚了,擺了擺手說道:「先吃東西吧,有這免費的大餐。不吃白不吃。」 葉天這幾年生活條件好轉了。又經常跑香港等地,好東西著實吃了不少,是以一眼就認出來。女王號為他們準備的海鮮,無一不是最頂級的食材。 像澳洲龍蝦、智利海域圓鱈、日本新鮮干貝、鮮活鮑魚,甚至還有堪比黃金的魚子醬和意大利白松露。看的葉天食指大動,這些高脂肪食材裡面可蘊含著不少的能量的。 「白吃?你……你知道哥們來參加這次會議,花了多少錢嗎?」 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差點沒哭出來,伊麗莎白女王號可不是什麼慈善單位,免費接納各國大佬,它們是要盈利的。 除了登船比賽的拳手之外,其餘上船人員,每人都要繳納一百萬美元的費用。算上葉天那筆錢,祝維風整整花了將近2000萬人民幣啊! 「媽的,老子也要吃回來!」 見到葉天已經拿著盤子去挑選了,祝維風也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頭就衝著放鬆露和魚子醬的餐桌奔去。 搞了滿滿一盤子之後,祝維風還不忘從餐車冰酒的地方拿了一瓶八二年產的拉菲,像祝維風他們這代人。吃喝玩樂的眼光,那絕對不比歐洲貴族差多少。 「老董不來吃,還真是可惜了。」 雖然盤子裡的東西裝了不少,但是祝維風的吃相還是很好看的,不過等他回頭看向葉天的時候。頓時呆滯了。 在葉天面前,整整擺了五個盤子。裡面裝滿了各種精心烹製的海鮮,不過此時已經有四個盤子都是空的了,還有一個也即將被消滅。 不光是祝維風看傻了眼,就連其他老外也均是有些發愣,雖然他們都是混黑道出身的,但現在身份地位都有了,平時還是很注重禮儀的。 可是葉天這吃相,讓這些人忍不住口中生津胃口大開,每人拎上一瓶紅酒大吃大喝了起來。 要說吃東西也是會傳染的,眾人胃口這麼一好,原本準備的食物就不夠了。 這一頓飯吃下來,居然將三天的頂級食材一掃而空,女王號不得不緊急從各地調了一批海鮮食材過來,將其給補充上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一人足足幹掉十人份量的葉天,那肚子沒見絲毫的鼓脹,又喝掉了兩瓶紅酒才算結束了這頓飯。 旁人雖然看的是羨慕不已,但奈何他們沒有這飯量,只能目送葉天同學打著飽嗝離開了宴會廳。 「下午有什麼活動?」 出了宴會廳來到甲板上,葉天伸了個懶腰,這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吃飽喝足吹吹海風,心情不是一般的暢快。 剛才葉天聽克萊門特森說了,最早的一場黑拳也要在晚上九點才開始,從現在到拳賽開始的時間,客人們可以自由選擇船上的各項娛樂設施。 「活動?在這活動可多了。」 祝維風聞言笑了起來,不過那笑容看在葉天眼裡卻是有些猥瑣。 「葉兄弟,這船上有來自各個國家的女孩,而且年齡全部都不超過20歲,女王黑絲還是制服滴蠟,你想玩什麼花樣都行。」 祝維風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昨兒叫了一對來自捷克的雙胞胎姐妹花,功夫不是一般的好,那個日本妞也不錯,你要不要去試試?」 雖然在國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條件所限,祝維風想在國內享受這種頂級服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這哥們足足折騰了一夜。 「我說,你腦子裡除了女人還能有點別的嗎?」 祝維風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葉天頓時一肚子火氣,昨兒那叫床的聲音可是整整折磨了他一夜,葉天連殺人的心思都差點生出來了。 見到葉天對這個沒興趣,祝維風悻悻的說道:「別的,那就沒什麼好玩的了,可以乘坐游輪上的快艇去釣魚,也可以去賭場玩幾把,看你自己選擇了。」 祝維風突然想起一件事,興奮的說道:「對了,還有頂級的脫衣舞孃表演,要不然咱們去看脫衣舞吧?」 「看你個頭,走,去賭場見識下!」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滿腦子精液的祝維風一眼,伸手招過一個侍應,讓他帶著自己二人前往船上的賭場。 伊麗莎白女王號原本就是個賭船,葉天雖然沒有什麼毒癮,但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見識下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賭場有什麼好玩的,葉兄弟啊,你真是不懂情趣,嗯?這賭場不錯啊!」 祝維風去的賭場多了,對這個興趣不大,不過在進入到賭廳之後,卻是眼前一亮。 賭廳位於女王號的地下一層,佔地面積足有上千平方米,地面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整個賭廳裝修的金碧輝煌,十分的奢華。 不過這些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賭廳裡所有的服務員包括主持發牌的荷官,居然全都是女的,而且上身全都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只是腰間穿了一條丁字褲。 「媽的,這都是什麼地方啊?」 葉天一進來卻是傻了眼,敢情這老外的娛樂,不是賭就是色呀,估計就算是出海垂釣,那遊艇上也會安排幾個女人的。 「好地方啊,葉兄弟,這次是你挑的,你可不能跑了!」 見到葉天要往後突溜,祝維風一把拉住了他,眉開眼笑的說道:「葉天,今兒哥哥大出血了,你儘管去賭,贏多少你裝自個兒腰包,輸多少全都算我的!」 「說話當真?」 葉天雖然也是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住了,但他總不是未經人事的初哥了,加上心境的修為,倒是能勉強把持的住。 「當然,對了,你會賭不?別故意幫我輸錢啊!」祝維風很警惕的看了葉天一眼,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啊。 「賭我倒是會,關鍵是你能輸得起嗎?」葉天笑著指了指賭廳門口那兌換籌碼的地方。 「我靠,最低的籌碼就是十萬美元?」 祝維風抬眼一看,臉色頓時苦了下來,他雖然有個十幾億RMB的身家,但還真不夠資格在這裡玩。 不管玩哪種賭法,十萬美元一注的籌碼,很容易就會有數千萬美元的輸贏的,那可就是祝維風一半的身家了。 「走吧,咱們還是曬太陽去!」葉天哈哈大笑了起來,拉著一臉不捨的祝維風往門口走去。 「兩位,怎麼不玩幾把啊?」剛剛走到門口,迎面走來幾個白人,為首的正是算計了董升海一把的魯道夫。 對這拉斯維加斯的賭業大亨,祝維風也是沒什麼好感,看到幾人將賭廳大門給擋住了,眉頭微皺,說道:「我們對這個沒興趣,請讓讓!」 「中國人有句話叫做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嘛。」 魯道夫滿臉堆笑的說道:「你是來自中國的祝先生吧?我這次就是過來找你的!」 「找我?你找我有什麼事?」祝維風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魯道夫,他和這洋鬼子可沒有什麼交集。 PS:第二更,馬上要出門,大家月票推薦票多多支持胖子! 第六百二十一章挑戰(下) 「哦,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這兩位先生來找你……」 魯道夫聳了聳肩膀,將他身後的兩個人讓了出來,說道:「我只是介紹他們和你認識一下!」 魯道夫身高一米九多,膀大腰圓,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堵牆似的,而他身後的兩個男人卻是身材矮小,甚至連葉天都沒注意到他們。 「他們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呢?」祝維風看得那兩人後,不由愣了一下。 雖然身材差不多,但是這兩人的相貌卻是完全不同,一個長著亞洲人的面孔,如果祝維風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日本人。 而另外一個人的相貌,則是帶有亞歐人種的特點,祝維風就有些拿不準他們的身份了。 「祝先生,這位是來自日本的平野一郎先生,那位是印度的弗羅茲先生,至於他們找你有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魯道夫攤了攤手,將身後的兩個人介紹給了祝維風,不過葉天從他眼中,分明看到一絲狡黠還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祝維風往前走了一步,臉色已經是冷了下來,他能感覺得到,這二人找他肯定沒存著什麼好心思。 「我,代表日本地下黑拳組織,向中國地下黑拳場發出挑戰,希望祝先生能發揚武道精神,接受我的挑戰!」 那個叫做平野一郎的日本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份文件,雙手舉到了祝維風的面前,口中的英語雖然說的有些生硬,但祝維風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挑戰?他們是什麼人?」 不光是站在門口的祝維風和葉天聽明白了平野一郎的話,那些正在賭廳裡的各地大佬們,也都聽到了,頓時一窩蜂的聚了過來。 黑市拳界的挑戰,向來都是和利益掛鉤的,每一場挑戰。都代表著一個勢力的興盛與衰落,也都會或多或少的影響著世界黑拳市場的走向。 「是日本人在挑戰中國人,他們可是世仇啊!」 魯道夫很有些煽風點火的意思在裡面,圍觀的人很快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這些黑市拳的老闆幾乎都是黑幫出身的,沒有幾個好鳥,頓時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更有人出言挑唆了起來。 「對不起,我這次來只是觀摩此次大會。並沒有接受挑戰的意思。而且也沒有帶拳手前來,讓你們失望了!」 聽到平野一郎和周圍人群的話後,祝維風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將上面那番話給說了出來。 屈辱,此時祝維風心中的感覺,就是屈辱! 被人找上門來進行挑戰。而且還是他最為仇視的日本人,祝維風的胸膛幾乎要炸開了,差一點就想自己上場,接受這個日本人的挑戰。 但是祝維風還是生生將火氣壓了下去,他很清楚,以他的實力,在這黑拳場就是個炮灰,被人打死不說,地盤也要讓出去。 「沒關係的。咱們可以在這場大會之後進行拳賽,時間地點都可以由祝君您來訂,只要簽署了這份契約就可以了!」 平野一郎抬起了頭,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咄咄逼人,等於拿著大巴掌不斷在祝維風臉上扇著。 這一次祝維風的臉色真的變了,他的借口被對方說破之後。要是再不接受挑戰,那等於就是向日本人低頭了。 不過祝維風知道,他的黑市拳手,和國際黑市拳高手真的還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接受了挑戰的話。勝率將會極其渺茫的。 「祝總,就算是打輸了。他們就能接收你的地盤?」 就在祝維風進退兩難的時候,葉天突然插了進來,向祝維風問道:「那裡可是咱們中國人的地方,他們能玩得轉嗎?」 葉天雖然不是體制內的人,也不是生意人,但是他明白,在中國想要做事情,憑的全是關係。 所以就算祝維風的人輸了,葉天相信平野一郎也無法把勢力滲透到中國國內去,那所謂的地盤,豈不是一句空話了? 祝維風苦笑了一聲,說道:「葉天,你不瞭解,如果輸了的話,我就不能在國內再經營黑拳了,而我的那些客戶,都要給移交給他,至於地盤,其實不一樣要放在國內的……」 黑市拳賽最重要的資源,自然就是那些前來參賭的客人了。 如果祝維風輸了的話,而平野一郎掌握了那些客人的資源,他完全可以在距離中國不遠的公海舉行黑拳比賽。 再加上中日之間的關係,平野一郎甚至可以用這個作為噱頭,迅速搶佔中國黑市拳的市場。 等到別人認可了這種黑拳賽後,他到時候就可以退隱幕後,找些中國人來經營拳賽,從中獲取豐厚的利潤。 祝維風是深知黑市拳界規則的,所以他更加不敢輕易就答應平野一郎的挑戰,生怕像董升海一樣,被別人設了個全套鑽進去。 葉天的眼光掃到站在平野一郎身邊的那個印度人,手裡似乎也拿著一份文件,不由奇怪的問道:「對了,你又是幹什麼的啊?」 「我是印度的弗羅茲,我也是想像祝先生提出挑戰。」 印度人的態度要比平野一郎倨傲的多,他晃了晃手中的契約,說道:「我經營者泰國最大的黑市拳場地,如果祝先生同意的話,我願意用那個黑市拳場,來作為此次挑戰的條件!」 弗羅茲此話一出,現在頓時傳來一陣驚呼聲,那些人倒不是驚愕於弗羅茲對祝維風的挑戰,而是不相信他竟然拿出了泰國黑拳場作為賭注。 如果說亞洲那個地方黑市拳最為盛行,泰國絕對是當之無愧的,雖然泰國盛行佛教,但是打黑拳,是泰國每一個貧困少年心中的夢想。 泰拳是泰國的國技,泰拳也是泰國人最熱衷的運動,打泰拳,除拳頭外,允許拳手用腳、膝蓋和肘部攻擊對方。 有了這個基礎,賭博自然就盛行了起來,泰國有很多人參加黑市拳賽,為自己支持的拳手下注。 優秀拳手有眾多的追隨者,他們有金錢、有地位,備受人們尊敬。 從泰國首相的兒子到最偏遠地區農民的兒子,都渴望成為泰拳冠軍,對於後者這是擺脫貧困的重要出路,所有的泰拳王均來自城市貧民窟或者北部偏遠的農村地區。 所以在泰國,幾乎是全民皆賭,黑市拳之盛行,甚至連歐美的一些大佬都很眼饞。 不過弗羅茲和泰國國王關係極好,他們卻是無法插進手去,是以聽到弗羅茲開出的賭注後,很多人都是動了心思。 「弗羅茲,你竟然捨得把泰國黑市拳場拿出來,要不,我用拉斯維加斯酒店業百分之三的股份,和你賭一場怎麼樣?」 在這些人眼裡,是沒有什麼朋友存在的,大家相互之間只有利益牽扯,魯道夫在驚愕過後,竟然向弗羅茲發出了挑戰。 「魯道夫,按照規定,每一屆拳王大賽,只能發出一次挑戰,你好像和俄羅斯的董升海已經簽了契約了吧?」 賭場內走出一個臉上架著個金絲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中年人,說道:「弗羅茲,我拿英國的黑市拳場和你賭,另外再加上去年跑得世界第一的那匹賽馬如何?」 弗羅茲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考爾迪科特,你的條件的確很優厚,不過要是祝先生答應了我的賭注,那我可就沒法和你簽署契約了!」 弗羅茲顯然對這中年人有些忌憚,並沒有答應他的挑戰。 「那個考爾迪科特是誰啊?」葉天小聲的向祝維風問道,眼下場內眾人的注意力似乎都被集中到了弗羅茲和中年人的身上。 「他是英國的報業大亨,手下還有一支很有名的足球隊,他說的那匹賽馬,價值在三億美金以上的!」 對於祝維風而言,考爾迪科特和他在黑市拳界的地位,就像是剛進入NBA的籃球新鳥和喬丹的地位一樣,沒參加這次大會之前,他在祝維風眼中就是個傳奇人物。 「祝君,是我先向您發起的挑戰,希望您不要拒絕!」 見到自己成為了配角,平野一郎有些不快,大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又給吸引了過去,「中日之間有很多恩怨,我希望能通過這次對決,來證明誰是最強大的!」 「你說什麼?」 聽到平野一郎的話後,祝維風的眼睛頓時立了起來,這種挑釁已經上升到了國家高度,雖然知道他是在激將自己,祝維風還是忍不住了。 「冷靜下!」 就在祝維風要接受這次挑戰的時候,葉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事讓我來解決吧!」 雖然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來參加此次黑拳大會的,但是平野一郎的挑釁,就是葉天也無法忍受了。 「葉天,我求您出次手,只要能贏,我全部家產給你都行!」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的眼睛都紅了。 「我要你的家產幹什麼啊?」葉天笑了笑,眼中卻是冒出了寒光。 PS:感謝不羈少年兄弟的飄紅打賞,謝謝ngjoosiang還有眾多朋友的打賞支持,打眼繼續去寫第二章,再給幾張推薦票吧! 第六百二十二章三方契約 「我個人榮辱無所謂,但中國人,不可辱!」 祝維風紅著眼睛說道:「葉天,你要是吧幫我,我就自己打這場拳,把命送在這裡也就算了!」 祝維風並不是在威脅葉天或者怎麼樣,他說的是自己的心裡話。 祝維風從小聽得最多的故事,就是祖輩所講的抗日戰爭的事情,對日本人的仇恨那是深埋在骨子裡的,為此他真的敢拚命的。 「祝總,不要激動,放心吧,日本人我殺的多了,不在乎一個兩個的。」 葉天臉上帶著笑容,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冽異常,受到師父李善元的熏陶,他對日本人也沒什麼好感,否則也不會在緬甸大開殺戒了。 安撫了下祝維風,葉天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平野一郎先生,我倒是很想接受你的挑戰,不過印度的弗羅茲先生也向我們發出了挑戰,倒是讓我很難選擇了!」 「嗯?妙,我怎麼沒想到這一招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是茅塞頓開,暗暗在心裡責怪了自己一句,既然有兩方要挑戰自己,乾脆先讓他們狗咬狗去啊! 「你是誰?」 平野一郎不善的看向葉天,剛才他幾乎已經把祝維風的火氣給激起來了,卻是被這年輕人三言兩語的就平息了下去。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向平野一郎,說道:「我姓葉,叫做葉天,樹葉的葉,天地的天,你聽過我的名字嗎?」 「你是葉天?!」 平野一郎聞言吃了一驚,為了這次的挑戰,他做了許多的準備工作,自然聽過葉天的名字。 雖然上次葉天對戰加籐拓海的時候,沒有任何影像流出,但是平野一郎還是打聽到了。斬斷加籐拓海四肢的,就是一個叫做葉天的年輕人。 「你可以代表中國的地下黑拳組織嗎?」 說老實話,平野一郎對葉天還是十分忌憚的,因為加籐拓海雖然不是日本頂尖的黑市拳手,但是他的劍道刀術,在兵器格鬥界卻是無人能及。 這樣一個劍道高手,竟然被葉天用刀砍斷四肢,可見葉天實力之強了。最起碼他的刀法。就不是平野一郎的人所能抗衡的。 「葉先生當然可以代表中國黑拳組織,他佔有中國黑市拳場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聽到平野一郎的話後,祝維風站了出來。為了讓葉天名正言順,他一口就將自己所有的股份都歸於到葉天的身上。 葉天看了祝維風一眼,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平野一郎先生,既然你和弗羅茲先生都對中國的黑市拳感興趣,我想,咱們是不是可以簽署一個三方契約呢?」 「三方契約?怎麼簽署呢?」 葉天此話一出,不光是平野一郎愣住了,就連弗羅茲也不明白葉天的意思。 「很簡單,平野一郎先生可以先和弗羅茲先生打一場,贏得那一方,可以和我們組織簽署契約。並且之前的賭注,都包涵在這裡面!」 葉天臉上雖然帶著微笑,可心裡卻是震怒不已,這已經都進入到二十一世紀了,這些外國人居然還敢將中國看成一塊肥肉。 且不提一直都囂張跋扈的日本,小小的印度,竟然也敢來挑釁中國。葉天這是憋著勁想崩斷他們的大牙。 「我們先打一場,再和你們打?」 弗羅茲很快就弄明白了葉天的意思,連連搖頭說道:「不行,這太不公平了,我們對戰之後所獲得的賭注。要遠超中國黑市拳的價值的!」 弗羅茲是生意人,和日本人先打上一場他可以接受。但是如果他贏了,用日本再加上泰國黑市拳去賭中國市場,這就有些不划算了。 「平野一郎先生,你的意思呢?」葉天沒有回答弗羅茲的問題,而是看向了平野一郎。 平野一郎顯然不大想和弗羅茲對上,也是搖著頭,說道:「弗羅茲先生說的對,這不公平!」 泰國黑市拳手在國際上都是非常厲害的,平野一郎雖然對自己麾下的拳手很有信心,但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戰勝弗羅茲的人。 「賭注不平等?」 葉天啞然失笑,說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賭注對等的話,你們是可以接受這三方契約的?」 弗羅茲用手托下金絲鏡框,眼中露出了一絲狡黠,說道:「當然,黑市拳本來就需要多方促進嘛,只要你能拿得出賭注來,我想有很多人都會願意和你賭的!」 「你呢?平野一郎先生,你不是很希望能用這場對決來分出中日雙方誰強誰弱嗎?」葉天將目光看向了平野一郎,把剛才對方的挑釁完全還了回去。 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平野一郎咬了咬牙,說道:「我也同意,不過對戰的拳手只能是空手肉搏,不能使用武器!」 加籐拓海的淒慘遭遇,讓平野一郎對葉天警惕異常,他提出的這個條件,其實就是針對葉天而來的。 要知道,無論是劍道還是刀法,想要練至加籐拓海那種程度,最少需要一二十年的苦功的。 而就算葉天天縱奇才,平野一郎也斷定他不可能拳法和刀法一樣厲害,在平野一郎眼裡,沒有武器的葉天,就和沒有牙齒爪子的老虎一樣。 「不能使用武器?」葉天微微愣了下,他沒想到平野一郎提出這個問題,他本來就沒打算用武器啊。 平野一郎見到葉天猶豫,還以為自己點中對方的要穴了呢,當下重重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不能使用武器類格鬥,你要是同意,我就答應三方對戰!」 「成,那就不使用武器。」 葉天無所謂的說道,倒是讓平野一郎有些傻眼,「那……那賭注呢?你拿出的賭注和我們是不對等的!」 平野一郎並不畏懼中國的黑市拳手,但是對上弗羅茲,他卻是有些心虛,打心眼裡不想接受三方契約的條件,這才提出那個要求,卻是沒想到被葉天一口答應了下來。 「祝總,我出力,這出錢的事情,總是要靠你了吧?」 葉天回過頭看向了祝維風,在完成了香/港的風水局後,他手上也拿不出多少錢了,要知道,三五千萬的賭注在這裡根本就是個笑話。 「沒問題,葉天,這錢……我來出!」 祝維風點了點頭,在心裡盤算了一番之後,說道:「除了中國的黑市拳場之外,我額外再拿出八億美元作為賭注,不知道你們兩位是否滿意呢?」 泰國和日本都是亞洲黑拳最為盛行的地方,每年的純利潤應該都在四億美元左右。 祝維風開出了八億,等於是這兩個地方兩年的收入,這也是黑市拳界估價的通用標準。 其實祝維風本人是拿不出這筆錢的,不過他在國內根基深厚,動用一些關係還是能調得出這筆資金,為了面子,祝維風算是捨出了身家性命。 「八億美元?」弗羅茲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可以先和日本對戰,然後戰勝者挑戰中國!」 作為泰國和印度兩地黑市拳界的幕後老闆,弗羅茲的底蘊非常的深厚,很多人甚至不知道,現在世界排名前十的黑市拳手,有三人就是他的麾下。 所以弗羅茲有足夠的自信兩線作戰,就算第一個拳手打殘掉,只要能贏,還還可以派出另外一個拳手和中國拳手進行黑拳賽的。 「你呢?平野一郎先生,你不會是害怕了吧?如果害怕的話,你只要說日本拳手不如中國拳手,我就直接接受弗羅茲先生的挑戰了。」 葉天帶著嘲弄的目光看向了平野一郎,這哥們剛才叫的最響,葉天自然不會放過他的。 「八嘎,日本也是有世界排名前十的黑拳手的!」 當著全球黑拳界的老闆,平野一郎如果示弱,那他今天的挑釁,將成為一個最大的笑話,當下也只能咬牙應承了下來。 「那好,咱們就簽訂契約吧。」 葉天點了點頭,絲毫都不給平野一郎反悔的機會,轉臉看向人群,說道:「克萊門特森先生,您可是在旁邊看了很久啊,不知道我媽這個三方契約,會不會違反規定呢?」 按照道理,每年參加黑拳大賽的各個勢力,只能對戰一次,而三方契約卻是超出了這個範疇,是以葉天才會徵求克萊門特森的意見。 「我們舉辦的是無規則格鬥,本來就沒有什麼規則,只要你們三方同意了,我沒有任何的意見!」 克萊門特森笑的像個老狐狸一般,對於他而言,戰鬥越是火爆,吸引來的豪客也就越多,這場三方格鬥的噱頭,相信可以讓很多世界超級富豪前來下賭注了。 「那好,請克萊門特森先生制訂契約吧!」葉天根本就不容平野一郎再有什麼質疑,快刀斬亂麻的將事情定了下來。 雖然沒有三方對戰的先例,不過條件賭注都已經說好了,制訂契約並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短短的五分鐘之後,就有人將重新改動過的契約給送了過來。 PS:第二更,十分感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馬上週一了,大家能投給相師一張推薦票嗎?拜託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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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必勝的心 「葉天,你怎麼這麼魯莽?平野一郎和弗羅茲可都不是好惹的呀!」 跟著祝維風走進房間的董升海顧不上客套,就大聲埋怨起了葉天,他可是經營了近二十年黑市拳場的老人了,深知這其中的殘酷和血腥。 要知道,打黑市拳,可不是誰的功夫高誰就能贏的,更重要的是心性,必須要有狼一樣的野性,將生死置之度外,才能最後活著站住拳台上。 董升海知道葉天打過一場黑市拳,但那畢竟不是世界頂級的無規則格鬥,當時葉天好像還是拿著武器的,所以董升海並不看好葉天能取勝,而且一個不小心的話,說不定海會將小命給送掉的。 「老董,這麼激動幹什麼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抬眼一看,不由愣了一下,說道:「安德烈維奇,你也過來了?」 對於有實力而又與自己沒衝突的人,葉天一向都是比較敬重的,這個大個子雖然在國內拳場生撕了神腿張三,但黑市拳本就是如此殘酷,技不如人,死了也是倒霉活該。 「葉,感謝你那神奇的藥丸,如果沒有那個,我也不會再出現在這裡了!」 見到葉天,安德烈維奇有些激動,原本上次受傷之後,他以為自己將告別黑市拳屆了,但是沒成想,僅僅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身體就恢復過來了。 「安德烈維奇,你要是不出現,或許更加好一點!」 葉天看了一下安德烈維奇的臉色,心中不由一驚,因為在他的印堂正中,出現了一股濃郁的灰黑色氣息。在葉天眼裡。這就是死氣。 「葉,這是我最後一次參加黑市拳賽了,老闆答應我了。這一次打完後,我就退出黑市拳屆,去過安靜的生活!」安德烈維奇臉上路出了笑容。他的英語說的並不是很好,也沒聽懂葉天話中的涵義。 「老董,你告訴他的對手是誰了沒?」葉天看向了董升海,眼中路出一絲責備的神色。 「當然告訴了,葉爺,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啊?」 董升海明白葉天的意思,苦笑著說道:「安德烈維奇是自由身,他談了個俄羅斯的姑娘,準備結婚了。所以才想打最後一次世界黑市拳賽,拿些錢去過他想要的生活。」 安德烈維奇之所以進入黑市拳屆,完全是因為他的家庭遭受巨變。但是他這次受傷。卻是認識了一個俄羅斯護士,一來二去。兩人竟然有了感情,所以安德烈維奇才萌發了退出黑市拳屆的念頭。 不過安德烈維奇這些年錢來的容易,花的也很快,手上的錢並不夠他過下半輩子的,而他只會殺人,也只能通過這個辦法來賺取自己想要得到的金錢。 「葉,你不用擔心,安東尼馬庫斯是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我雖然沒教過他,但是知道他的弱點,我有把握幹掉他的!」 安德烈維奇英語說的不怎麼樣,漢語倒是能聽懂幾句,聽到葉天和董升海的對話後,眼中不由露出一絲感激的神色。 在黑市拳場老闆和那些客人們的眼裡,黑市拳手只是一個殺人機器,他們會畏懼害怕,但絕對不會去尊重一個黑市拳手,同樣也不會去管他們下一場的死活。 可是安德烈維奇從葉天的眼中,看出了他是真正在為自己著想,這讓安德烈維奇心頭湧起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動。 「安東尼馬庫斯有弱點?什麼弱點,你怎麼知道的呢?」看的安德烈維奇自信滿滿的樣子,葉天也感到有些好奇。 「安東尼馬庫斯的特點就是他的掃腿,但他的攻擊手段太單一了,只要能接近他,我就可以扭斷他的脖子,他在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教練,就曾經是我的手下!」 安德烈維奇臉上路出了殘忍的笑容,在他們這些黑市拳手的心裡,沒有一絲憐憫的存在,因為那就意味著死亡,在拳台上別說遇到自己的後輩了,就是遇到親兄弟,那也要生死相搏的。 「安德烈維奇,你,不是安東尼馬庫斯的對手,你要是上了拳台,必死無疑!」看著咧嘴大笑的安德烈維奇,葉天心中生出一絲不忍,他真的有些喜歡這個大個子,並不想看著他被人活生生的打死在拳台上。 「葉,我雖然打不過你的朋友,但我相信,安東尼馬庫斯也是打不過那個老頭的,你不能因此而輕視我!」聽到葉天的話後,安德烈維奇臉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他是典型的俄羅斯人性格,喜怒全都是放在臉上的。 「葉天,安德烈維奇還是很有實力的,上次在中國輸給你的人之後,他的深蹲又增加了五十公斤,已經達到了四百五十公斤,就算比安東尼馬庫斯也差不了多少的!」 聽到葉天質疑安德烈維奇的實力,董升海一時忘了自個兒來的目地,開口幫安德烈維奇分辨了起來,他可不希望自安德烈維奇輸掉比賽,否則辛苦了一二十年的黑拳場就要拱手送人了。 「老董,安東尼馬庫斯今年多大,安德烈維奇多大啊?」 葉天搖了搖頭,看向安德烈維奇,說道:「我知道你以前是在西伯利亞訓練營裡做教練的,你應該知道那些學員的訓練有多殘酷,而你這些年已經脫離了那種生活,你真的不是安東尼馬庫斯的對手!」 聽到葉天的話後,安德烈維奇的臉上驟然變了,正如葉天所言的那樣,沒有任何人比他再清楚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殘酷,那裡簡直就是地獄。 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拳手來源複雜,有桀驁不遜的格鬥運動員,臭名昭著的街頭打手,但只要他們踏進了訓練營,就只能成為格鬥機器,訓練營的周圍有電網、地雷,荷槍實彈的警衛巡邏,任何反抗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從第一天起,拳手就要面對生存和死亡的選擇。 兩個小時之內拳手要完成600次100公斤深蹲、四小時之內踢斷30英吋的木樁、在封閉的室內徒手和6隻狼狗搏鬥、徒手和兩名手持棍棒的教練搏鬥,很多人在訓練中傷亡。 死去和重傷難以醫治的人都被埋掉,拒絕訓練的人則是會被當場處決,在這裡,最不可思議的要求也被認為是正當的,拳手只是這裡的產品,不合格的要銷毀掉。 教練經常在夜間溜進拳手的宿舍,用鞭子抽打他們,後來拳手們都鍛煉出了一種技能,只要稍有響動就會驚醒並迅速作出反應。達不到要求的拳手輕則遭到毒打,重則被當場處決。 在世界各地的黑市拳場,僅是「西伯利亞來的拳手」這幾個字,就足以讓人聞風喪膽了,而現在黑市拳世界排名前十的拳手,全部都出自西伯利亞訓練營之中。 安德烈維奇已經四十多歲了,他早已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不復巔峰,這幾年都是在依靠經驗取勝,所以葉天剛才的話,真的動搖了他的自信心。 「葉爺,您……您怎麼可以這樣啊?!」 見到安德烈維奇被葉天三言兩語說的沉默了起來,董升海可是急了眼了。 他拿得出手的人就只有安德烈維奇一個,而且本來安德烈維奇的實力就不如安東尼馬庫斯,如果連他心中沒都有了必勝的信念,那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葉天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老董,你是過來勸我的,我想知道,安東尼馬庫斯的實力,和平野一郎他們的人相比,誰更厲害一點?」 「當然是安東尼馬庫斯了,他是現今的世界第一,要不是我被魯道夫給陰了的話,我怎麼可能簽署那契約啊!」 董升海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他之前相信安德烈維奇能戰勝安東尼馬庫斯,說白了也只是一種心理上的自我安慰而已。 「世界第一,不知道他的攻擊力,能否突破化境呢?」 葉天臉上現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神色,他可以肯定安東尼馬庫斯的攻擊力應該相當於化境高手的實力,但是究竟有多強,葉天就不知道了。 這次之所以答應祝維風出頭,除了平野一郎和弗羅茲太不把中國放在眼裡之外,還有葉天內心深處那好勝之心在作怪,出道幾年,葉天一直都是高手寂寞,他也想領教一下世界頂級的格鬥水平。 「老董,作為同門,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想了一下之後,葉天說道:「如果你能把和安東尼馬庫斯的比賽調到第三天,而我在明天的比賽中又沒有受傷的話,那我幫你出戰安東尼馬庫斯!」 要戰,就戰世界第一,練武之人,躲在家裡站樁打沙袋是練不成成就的,只有在生死之間才能得到突破,葉天進入化境已久,他卻是想籍著此次機會,來磨練下自己的心性。 至於戰敗會死這殘酷的現實,葉天則是根本就沒有去考慮,如果未戰先言敗,沒有一顆必勝的心,那他根本就不用上拳台了,其結局必死無疑。 PS:坐了一下午的飛機,九點才安頓下來,又疲又乏,還是寫出來一章,大家多多支持胖子啊,月票推薦票都投出來吧! 第六百二十五章死亡遊戲 雖然葉天修為高深,出道以來也見慣了血腥殺戮,早已擁有了一顆強者之心。 不過面對這一幫純粹的殺人機器,葉天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要知道,在自然界中,飢餓的狼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重傷垂死的狼,臨死時的反噬,才是最為致命的。 所以葉天也把醜話說在了前面,如果他在之前的比賽中受了傷的話,董升海的事情,他將不會再插手過問了。 「葉爺,您說什麼?」 聽到葉天的話後,董升海有些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說道:「您要打兩場,這……這行嗎?」 「怎麼?規則不允許一個人出戰兩次?」葉天有些奇怪的看向董升海,既然是無規則拳賽,哪裡還來這麼多規則啊? 「那倒不是,沒有這個限制!」 董升海搖了搖頭,緊接著說道:「這可是生死拳賽啊,葉爺,一般的拳手最少要調整一兩個月的時間,才會參加這種拳賽,您兩天打兩場,有點兒戲了吧?」 如果黑拳可以算作是一種運動的話,毫無疑問,這種運動的死亡率,將會是世界上所有運動中最高的,因為每一場拳賽打下來,參賽選手幾乎都會死上一個,更有甚者還有同歸於盡的,可謂是殘酷到了極點。 在這種情況下,參加黑市拳的拳手,幾乎都需要用很長一段時間來調整自己的狀態,以期在比賽中能發揮出自己最強的實力,葉天在女王號上沒有見到一個拳手,正是基於這個原因。 所以葉天要在這種世界頂級的黑拳賽上連戰兩場,是之前從來沒有發生的過的事情,更何況他兩場的對手,極有可能都是排名世界前十的拳手,這就更讓董升海感覺無法接受了。 看的董升海臉上的表情,葉天笑道:「如果對方的力量不是大到我無法承受。打兩場倒是也不算什麼。」 從進入到化境之後,葉天對身周的感應,也幾乎到了入微的境界,他並不怕速度型的拳手,因為那些人的速度在他的眼中,都會慢上幾個節拍的。 但是力量型拳手就不一樣了,如果他們的攻擊力強到能攻破葉天的防禦力,拼著一拳換一拳的話。就是葉天也會吃大虧的,這可不是說笑,兩敗俱傷可是黑拳比賽中最為常見的。 不過以葉天現在的修為,他也能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強大的肌肉力量,葉天自問也不會比那些從地獄裡出來的黑市拳手差多少的。 「平野一郎手下的那個拳手是速度型的,弗羅茲倒是有個世界排名第八的拳手。力量比安德烈維奇還要大,只是那人出道的時間不久,如果他和安德烈維奇打的話,肯定是他輸!」 打黑拳固然靠的是體力和技巧,但經驗也是十分重要的,這也是安德烈維奇已經四十多歲,仍然能縱橫在黑拳場的原因,當然,對上經驗和殺人技巧同樣豐富的安東尼馬庫斯。安德烈維奇就不佔一點優勢了。 「嗯?老董,安德烈維奇一定能贏下那個力量型拳手?」聽到董升海的話,葉天心中動了一下。 董升海點了點頭,說道:「應該問題不大,那人並不是西伯利亞訓練營出身的,攻擊力雖然很強大,但是心裡素質和西伯利亞的學員比起來就要差很多了。」 董升海就是吃這行飯的,平時對各國拳手都多有瞭解,也會做一些比較。是以這會談起來就如數家珍一般。根本就不用去查找資料的。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要不這樣吧。安德烈維奇去和我的對手打,我和安東尼馬庫斯對戰,你們看如何?」 如果安東尼馬庫斯的攻擊力真的能達到化境高手所具備的實力,那和這麼一個殺人魔王對戰,葉天也是有壓力的,倒不如讓安德烈維奇幫他打一場了,反正這樣的黑拳賽,私下裡借拳手的事情也不鮮見。 「行倒是行,不過葉爺,您有把握贏安東尼馬庫斯嗎?」 董升海聞言有些猶豫,畢竟安德烈維奇幫他贏得過很多場比賽,而對葉天的功夫,他多是道聽途說的,事關他那莫斯科的拳場,董升海也不敢冒然相信葉天。 「我就這麼一說,願不願意就隨你了!」葉天微微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看在同時洪門中人的份上,他才不會去管董升海的閒事呢。 「老闆,葉的功夫,比我強!」這會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德烈維奇,突然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 安德烈維奇至今也打了兩百多場黑市拳了,對於危機的感應力非常的強,而葉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危險氣息,讓安德烈維奇感覺到,如果兩人發生對戰,最後死掉的一定會是自己。 「真的?」 安德烈維奇的話讓董升海最終下定了決心,「葉爺,就聽您的,如果您能贏下這場比賽,日後印度尼西亞和馬來西亞地下拳場的股份,您佔百分之八十,我只抽取百分之二十的營運經費就可以了。」 在聽聞到時安東尼馬庫斯出戰的消息後,董升海心裡原本已經絕望了,但是現在又看到了一絲曙光,他當然不會捨不得那些賭注的,只要能保證莫斯科的地盤不被搶走,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要魯道夫那百分之一的股份就行了!」 對於葉天而言,打這場黑拳,一來是迫不得已,二來也是想磨練一下自己的心境,他並不想進入黑市拳屆,更不想成為這些像吸血鬼一般的黑市拳老闆。 當然,葉天也不能白忙活,酬金還是要收取的,他相信魯道夫一定很願意用現金來兌換那百分之一的股份。 「沒問題,葉爺,那百分之一的股份給您,另外只要您能贏,那兩個拳場您也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董升海重重的點頭點頭。 「打完再說吧,老董,你帶安德烈維奇回去準備吧,我也要調整下狀態,晚上咱們一起去看今天的第一場對戰!」 事情交代清楚後,葉天下了逐客令,甚至連祝維風對給趕了出去,閉目在房中養息起來。 在眾多大亨們盡情娛樂的時候,女王號上的克萊門特森卻是異常的忙碌,因為一架架的直升飛機由各處內海不停的飛來,降落在機場的停機坪上。 從直升機上下來的人,無一不是這個星球上最有錢的那一小搓人,即使克萊門特森背景深厚,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還是要陪著笑臉,謙卑的就像是個老管家一般。 其實來到女王號上的這些人,並不是外界所報道的那些超級富豪,聲名並不是很顯赫,但實際上他們所控制的資金,遠不是那些所謂的世界首富可比的。 就像那個包著白頭巾的阿拉伯王儲,他雖然從來沒上過富豪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比比爾蓋茨更加的富有。 和比爾蓋茨那樣第一代創業的超級富豪不同,能上女王號的這些人,大多都是一些老牌超級資本家的後人。 像是石油大王約翰.戴維森.洛克菲勒家族的這一代接班人,還有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後人,此刻都已經登上了女王號。 這些家族中人行事低調,但影響力遠不是比爾蓋茨所能相比的,就像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直到現在,家族銀行都拒絕上市,這意味著它根本不用公佈年報,二百多年來,他們一共在地球上投資了多少生意,賺了多少錢,只有家族核心成員才清楚。 對待這些人,即使有些深厚背景的克萊門特森也是不敢怠慢,甚至親自去安排他們休息。 將這些人安頓好後,一份份有關拳手的詳細資料和對戰表以及各種賠率,也都被送到了這些人的手中,說白了,他們才是此次黑拳大會的主角。 要知道,在去年的時候,僅是這些人所下的賭注,就高達六百億美金,女王號從中牟利不下百億美金,這也是女王號僅憑著這麼一艘船,就能在各地賭城中獨樹一幟的主要原因。 女王號在甲板之上,一共有八層建築,上面七層全部都是海景房,用來客人們居住的,一層則是餐廳和議會廳。 在女王號的地下一層,就是那個無遮攔的賭廳了,這也是女王號的一個標誌,而在甲板下的二三四層,都是作為比賽的拳場,其中最重要的比賽,一般都放在地下二層舉辦。 到了晚上八點鐘的時候,地下二層的人逐漸多了起來,除了那些前來參加黑拳大賽的各地拳場主人之位,在二層稍稍高於拳台的包廂裡,也均是有人影閃動。 「先生們,女士們,很高興又到了死亡遊戲的時間,在今後的三天裡,這裡將誕生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人,他會帶給你們無與倫比的刺激與快感,請盡情享受吧!」 到了九點鐘的時候,一束強光照射在了場地中央的拳台上,滿頭銀絲的克萊門特森極具煽動性的語言隨之響了起來。 PS:處理了一天的事情,實在是寫不出來,今兒就一章了,我會盡快把心情調整過來的,這個大情節,打眼會用心去寫的! 第六百二十六章殘酷(上) 「先生們,女士們,今天的第一場比賽,是由來自加納的肯普斯特對戰來自越南的拳手阮相根,他們的具體資料都在各位手中,比賽將在十五分鐘後開始,請諸位抓緊時間投注吧!」 黑拳比賽可不是明星演唱會,所有來到這裡的各地超級富豪,都是為了體驗那種生死大戰所表現出來的殘酷血腥帶來的刺激,所以克萊門特森很知趣的沒有多說什麼,宣佈了第一場比賽時間後,就下了拳台。 女王號的黑市場場地,要遠比祝維風那個黑拳場奢華多了,在這個佔地達上千平方米的拳場地面上,全都鋪著厚厚的一層地毯,而所有的座位都是沙發排座,在前面還有茶几,上面擺放著各種飲料和名貴紅酒。 出於超級富豪們的一些怪癖,隱私在這裡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重視,除了那些為數不多的包廂之位,即使是拳台四周的那些沙發,也都故意的拉開了一些距離,關閉燈光之後,拱衛成半圓形的沙發,就可以將外面的目光遮擋住了。 「媽的,來這裡的人怎麼都是些精蟲上腦的啊?」 聽到右側沙發處傳來一陣古怪的響聲,葉天循聲望去,不由愣住了,那裡坐著一個足有三百斤的胖子,而在他身前,一個身上不著寸縷的外國女孩,正蹲在那裡埋頭在他胯下吞吐著。 「葉天,要不要哥哥給你叫一個過來放鬆下啊?」 祝維風在葉天身旁嘿嘿笑了起來,他得到了董升海的承諾,如果安德烈維奇無法幫他戰勝對手,就將替他支付八億美金的賭注,而且還會讓出土耳其的黑拳場,這讓祝維風的心情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當然。董升海也不是在做善事。要是安德烈維奇戰勝了對手,而葉天敗在安東尼馬庫斯手下的話,那祝維風就要把中國的黑拳場無償轉讓給董升海。讓失去地盤的董升海有個棲身之地。 相比輸給日本的平野一郎或者是印度的弗羅茲,祝維風顯然更能接受這個條件,畢竟董升海也是中國人。肥水總算沒有流到外人田里。 「你小子少招惹葉爺,大戰在即,豈能分心啊?」 坐在葉天身邊的董升海不滿的瞪了祝維風一眼,本來他是不想讓葉天來觀看今天的黑拳賽的,現場的血腥殘酷,往往會對人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響,不利於拳手後面的比賽。 在今兒這拳台周圍坐著的數百個觀眾裡,除了葉天之位,沒有一個是拳手的身份。像安德烈維奇就在房間的訓練室裡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不過葉天堅持要來熟悉下世界級拳手的風格,董升海也很無奈,葉天可不是他麾下拳手。根本就不買他的帳。 「老董。這兩個人你看好哪一個?」 葉天並沒有搭理祝維風,而是面色嚴肅的看著面前的一塊液晶顯示屏幕。 女王號拳場的設施。比祝維風那裡強出百倍,這裡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紙單投注,一切都是極其現代化的,裡面的很多設施,甚至都還沒有在市場上流通應有。 就像是在每一個沙發區,都有一塊世界最先進的液晶顯示器,上面不但有拳手的詳盡資料,另外還可以直接在顯示器上進行投注,這種辦法既方便又具有很強的隱私性。 此時顯示屏上出現的兩個人,正是馬上就要上台比賽的拳手,一個叫做肯普斯特,是個來自加納的黑人,身高一米九六,體重152公斤,臥推125公斤,深蹲達到了530公斤。 肯普斯特是練習摔跤出身,他曾是世界終極摔跤上的霸主,去年才進入黑市拳場的。 肯普斯特憑著那一聲橫肉和精湛的摔跤技法,居然連贏了四十場比賽,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火箭般的晉級到世界排名的前三十位,這也是非挑戰賽中參加女王號上拳賽的最低排名要求。 而肯普斯特的對手阮相根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二,體重更是只有七十公斤,這二人對比起來,阮相根簡直就像是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了。 不過讓葉天側目的是,阮相根的身高體重雖然都不如肯普斯特,但是他的臥推成績卻達到了130公斤,深蹲更是有510公斤的數據,從這兩個數據上來看,他的實力甚至還要超出肯普斯特的。 更為重要的是,阮相根的在今年的黑拳世界排名中位列第十一,戰績為驚人的137勝,其中有68次擊斃對手,可見在黑拳賽中,身高體重並非是最重要的。 「我看好阮相根。」對著顯示屏斟酌了一會,董升海開口說道:「我去年見過阮相根的一場比賽,他的步伐非常的靈活,而且掃腿凶狠,獲勝的幾率很大。 「海爺,可是肯普斯特也不弱啊,就憑他那身高體重,阮相根想贏很難吧?」 祝維風對董升海的話有些不以為然,雖說身高體重並不能決定比賽的勝負,但總是佔優的啊,更何況肯普斯特進入黑市拳後的戰績還是全勝呢。 而且在顯示屏上的勝負賠率上,肯普斯特也是高於阮相根的,說明就是組織方也是看好肯普斯特戰勝對手。 「祝總,你看的黑市拳比賽太少了,在這裡,一切憑實力說話,而不是靠體型的。」 董升海撇了撇嘴,說道:「祝總可以小賭一下,看看我的判斷對不對?」 「好,那我就小玩玩,我買一百萬肯普斯特勝!」祝維風點了點頭,在顯示器上輸入了一百萬美元的數字,很快上面就顯示出了投注成功的信息。 「我買三百萬阮相根吧。」 董升海笑了笑,也輸入了自己的投注金額,現在投注並不需要進行轉賬,他們每個人都有相應的身份編號,等到比賽結束後,會有工作人員根據電腦統計,向他們索取或者支付投注錢款的。 「葉爺,您不玩玩嗎?」看到葉天並沒有在顯示屏上進行操作,董升海說道:「葉爺,兩千萬美元以內,您可以自行下注,贏了算您的,輸了算我老董的。」 「呵呵,你們玩就好,我對賭興趣不大。」 葉天搖了搖頭,其實他倒不是對賭沒興趣,而是對這種方式的賭博,心裡有種很強的排斥感。 這世界上有鬥雞鬥狗各種賭博方式,但是用人命來賭,只有黑市拳,這讓葉天感受到了一種對生命的不尊重,尤其想到過幾天自己也將成為別人的賭注,葉天就愈發的不舒服了。 董升海老於世故,他能理解葉天的心情,當下笑笑也沒多說什麼,以葉天的身份來參加黑市拳賽,的確有點不太合適的。 「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巨無霸肯普斯特!」 十五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束強烈的燈光照射在了拳台的右方通道上,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披著件灰色的風衣,從頭到腳將自己包裹了起來,只能透過那裸露在外的雙拳關節,可以看出他的膚色是個黑人。 所有的黑市拳手,都極為珍惜自己的體力,在比賽開始之前,他們是不會浪費絲毫的體力的,把自己全身包裹住,同樣是不想讓體內熱量流失。 來到拳台的一角,肯普斯特被人給攔住了,在登台比賽之前,需要檢查拳手纏繞在拳頭上的布條,以防止他們在裡面夾帶暗器。 「下面要出場的是來自越南的相根.阮,相信毒蛇會為我們再奉獻一場偉大比賽的!」 主持人聲音響起的同時,另外一束強光照在了拳台通往休息室的另外一個通道上,一個身材相對要矮小很多的身影,從那裡跑了出來。 作為每年一度的世界黑拳大賽,組織方為此開出了巨額的獎金,但同樣,他們也要製造出許多噱頭,這才能激起人們下注的慾望。 就像是肯普斯特和阮相根這二人,一個是世界排名前三十中身材最高,體重最重的,一個卻是世界排名前三十里面身高最矮,體重最輕的,對於那些超級富豪們而言,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看點。 「不准使用武器,其餘沒有任何的限制,直到一方倒地不起,另外一方獲勝!」 在拳台相對的兩個角落上,兩個裁判正給阮相根和肯普斯特講解著規則,作為裁判,這也是他們唯一要做的事情,等到這二人上到拳台上後,就沒他們什麼事了。 「噹!」 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將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拳台上,兩個身影同時出現在了上面,一高一矮的組合,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幹掉他,幹掉那個大個子!」 「殺死他,把他的睪丸給提爆掉!」 「大個子,把他給活活撕開!」 場內驟然爆發出一陣吼叫聲,在此刻,所有人都是紅了眼的賭徒,腎上腺激素上升的時候,這些億萬富豪們和普通人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場血腥殘酷對決的上演。 PS:第一更,感謝名字起的崩潰還有Tian一鳴等朋友的打賞,今兒爭取把昨天欠下的一章補上,還請大家月票推薦票多多支持! 第六百二十七章殘酷(下) 在這種氛圍的熏陶下,場內的這些超級富豪和名門淑女,一個個均是忘記了自己在人前的身份,心中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只有拳台上的鮮血,才能將他們的火氣給熄滅掉。 黑市拳手所用的拳台,比正規職業拳擊賽的拳台要稍微小一點,圍繩內的面積大概在五米左右,拳台上並沒有職業比賽所用的護墊,方石鋪就的地面上,赫然還有沒沖刷乾淨的褐色血跡。 剛才阮相根肯普斯特在台下的時候,兩人體型的差異還不是那麼的明顯,但現在同時站在擂台上,帶給人們的視覺就非常的直觀了,阮相根在肯普斯特的面前,就像是從小人國裡出來的一般。 剛剛登上拳台,兩個拳手都有些謹慎,尤其是阮相根,雙腳在不停變幻著動作,一雙眼睛死死的盯在肯普斯特的兩肩處,而肯普斯特的眼睛,則是更多的放在阮相根那並不顯得如何粗壯的雙腿上。 像這樣的生死之戰,沒有人會掉以輕心的,否則那就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任,在比賽之前,阮相根就知道肯普斯特的殺手鑭是他的雙手絞殺技,只要不讓對方近身,這一場比賽拿下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同樣,阮相根在黑拳界就是以側踢出名,別看他身材矮小,但腿部力量極其恐怖,在曾經的一場比賽中,他只能用右腿側踢將對手的腦袋給踢爆了,可能其力量之大。 「殺死他,上啊!」 「混蛋,上去殺死他。打死那個小矮人!」 「肯普斯特,把他活活撕掉,我可以陪你睡一覺!」 拳台上的平靜,讓圍觀的眾人爆發了起來,他們都在鼓動著拳手上前搏殺。而一個女聲的叫聲,更是讓拳場內的氣氛熱烈了起來。 「媽的,騷貨!」祝維風循聲望去,藉著拳台上的燈光,看到了坐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女人。忍不住低頭罵了一句。 「怎麼了?那女人可不像是幹那行的,你認識?」 看到祝維風古怪的表情,葉天也看了過去,那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白人女子,穿著十分火爆,尤其是胸前的那兩個圓球,鼓脹的都快從小背心裡彈出來了。 「洛克菲勒家裡的小女兒愛莉蒂娜。天生叛逆,喜歡刺激,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過床了!」祝維風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 「小祝,我聽說愛莉蒂娜最喜歡勾搭年輕人。你是不是也和她有一腿啊?」董升海為老不尊的笑了起來。 「哪有啊,海爺,我可看不上那種公共汽車般的女人!」 祝維風的話顯得有些言不由衷,其實在兩年前的時候,他在海外參加一個酒會,當時對風騷入骨的愛莉蒂娜驚為天人。而對方也向他表達出了好感。 可是當酒會結束的時候,愛莉蒂娜卻帶著一個肌肉男離開了會場,這讓自詡風流的祝公子憤恨不已。從那會起也就記住了這個女人。 拳台下的喊聲,讓拳台上的兩個人也有些站不住了,肯普斯特口中發出了一聲怒吼,首先向阮相根逼去,雙手張開,龐大的身軀如同小山一般。將阮相根身側都給籠罩住了。 可是沒等肯普斯特近身,阮相根的右腿突然閃電般的抽了出去。由於身材比對方矮了太多,這一腿卻是踢向了肯普斯特的大腿左側。 肯普斯特雖然是主動進攻,但一直都在防備著阮相根的腿技,原本往前撲的身體很突然的停頓了下來,左腿向上抬起,用小腿擋住了阮相根的側踢。 對於肯普斯特來說,這次交手只不過是一個試探,他想衡量一下阮相根的攻擊力,但是就在兩腿交擊的瞬間,肯普斯特的臉色忽然變了,好像突然被毒蛇咬了一口一般。 在拳台四周的圍繩上,有不少用作傳音的微型擴音器,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卡嚓」一聲,緊接著肯普斯特龐大的身體就往後爆退,很顯然,這一次交手,肯普斯特是了大虧。 阮相根在黑市拳的世界排名是第十一位,他的綽號就叫毒蛇,一招得手後,身體快如閃電的向前襲去,右腿同時不停的往肯普斯特的右肋位置抽打著。 阮相根的攻擊手段雖然很單一,但是他那看上去不起眼的抽腿,力量卻是十分的恐怖,肯普斯特用左臂連連擋住了阮相根的側踢後,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在以往的比賽中,肯普斯特都是以他那精湛的摔跤技法取勝的,而且他本身的力量非常大,就算和人硬拚的時候也不會不吃虧。 但是對上了世界排名靠前的阮相根後,肯普斯特才知道,對方毒蛇的綽號並不是白來的,他的左臂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了,和被毒蛇咬中的滋味怕是也相差無幾。 「啊!」 肯普斯特知道再這樣下去,他的結局肯定是死亡,在怒吼一聲後,肯普斯特站住了腳,左臂又承受了一腳重擊,右手突然向阮相根的右腳髁處抓去。 肯普斯特百分之八十的攻擊力都在手上,可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他雖然體型高大,但手也沒對方的腿長,只有抓住對方,他才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可是比賽經驗十分豐富的阮相根,豈能讓肯普斯特如願? 就在對方伸出右手,身體右側的防禦幾乎空白的那一瞬間,阮相根的右腿尚未收回,左腳撐地的左腿幅度很小的在地上一頓,身體忽然騰空而起,左腳猶如毒蛇一般,悄無聲息的就到了肯普斯特的頭部位置。 等到肯普斯特發現這一腳的時候,已經是為時已晚,他甚至連側動一下腦袋的時間都沒有,阮相根的左腳,就看似輕飄飄的掃中了他的右側太陽穴。 「彭!」 一聲悶響傳遍了整個場內,而阮相根身體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然後右腳先落在了地上,身體整整轉了一圈,左腳一個大迴旋,又是重重的踢在了剛才的位置上。 其實第二腳是多餘的了,因為就在第一腳過後,肯普斯特的耳朵鼻孔以及嘴巴裡,都向外溢出了鮮血,阮相根那一腳看似不重,但爆發力極強,這一腳已經摧毀了肯普斯特的頭部神經。 第二腳的攻擊力要遠遠超過第一下的偷襲,這一腳踢在肯普斯特的腦袋上後,場內所有人都聽到了「噗嗤」一聲,通過大畫面,殘忍之極的一幕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或許是阮相根力量太大的緣故,他這一腳竟然硬生生的把肯普斯特的右眼給踢爆了出來,這一幕被攝像機給捕捉了下來,引起圍觀眾人帶著興奮的驚呼聲。 震撼!在此時葉天的心裡,唯有一個詞,那就是震撼。 阮相根的動作十分的簡單,沒有任何的花俏,完全就是為了殺死對方而做出來的,在這種殺人技巧面前,世界上所有的格鬥項目全都要黯然失色。 葉天心頭也升起了一團熱火,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機能在遇到如此攻擊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自己能否感應到那生死之間的一腳,這讓葉天有些興奮起來,他甚至對後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比賽,變得有些渴望了。 雖然在眾人心裡,這一場黑拳賽的勝負早已分了出來,但擂台上的格鬥還在繼續著。 當這連續兩腳在不超過一秒鐘的時間內踢打在肯普斯特頭上後,肯普斯特那龐大的身軀再也站立不住了,不過由於慣性,他並沒有倒下,而是毫無知覺的往後退去。 毒蛇阮相根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攻擊,他快步跑向了肯普斯特,身體一個騰空,用雙腿的小腿膝蓋關節處夾住了肯普斯特的脖子,半空中的身體猛地一扭。 「卡嚓」一聲脆響,直立著的肯普斯特,腦袋忽然變了個方向,如果肯普斯特還有知覺的話,就會發現,他竟然可以看到自己的後背。 「轟!」 當阮相根的身體從肯普斯特身上跳落下來後,肯普斯特那龐大的身軀再也無法直立了,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轟然倒地,傳出了一聲巨響。 「啊……啊!!!」 站在拳台中間的阮相根,口中發出了一聲像野獸般的嘶吼,發洩著對戰之後自己內心的恐懼,他的目光像是毒蛇一般盯向拳台下的眾人。 凡是和他目光相對的人,心裡都是一陣毛骨悚然,那沒有任何焦距和生機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人類所能擁有的,正如被他殺死的肯普斯特一樣,阮相根也早已將自己當成是一個死人了。 按理說,這時候台下的裁判應該上台去檢查肯普斯特是否死亡,但是他根本就不敢上去,在兩名手拿自動武器的警衛身邊,那個裁判大聲喊道:「你,下來,回到休息室中去!」 在黑拳的歷史上,裁判的死亡率甚至和黑市拳手一樣的高,幾乎每場拳賽下來,都會有裁判被誤傷,久而久之,無規則格鬥也成為了一項完全沒有裁判參與的運動。 PS:第二更,處理完了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打眼後面的精力都會放到碼字上,感謝大家的支持,真的謝謝朋友們這幾天的打賞和各種票票,每看到這些,我內心就充滿力量,謝謝大家! 第六百二十八章要求 剛剛用殘忍手段打死肯普斯特後的阮相根,顯然情緒有些失控,聽到裁判的話後,一雙眼睛如同毒蛇般的看向了台下,嚇得那裁判連連後退了幾步。 在以前就發生過拳手失控,在打死對方後又幹掉裁判的事情,當然,最後那名拳手也被亂槍擊斃了。 「比賽已經結束,回到休息室!」看著身邊荷槍實彈的警衛,裁判的膽子大了幾分。 隨著他的話聲,兩個警衛拉響了手中的槍栓,如果阮相根再不服從命令的話,他們有權將其擊斃在拳台上,要知道,場內這些觀眾可是要比阮相根的命值錢的多。 槍栓的聲音讓阮相根清醒了過來,看了一眼已經氣息全無的肯普斯特,他眼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目光,轉身按照裁判的吩咐,在警衛的押解下,回到了拳手休息室中。 「比賽用時三分二十八秒,肯普斯特死亡,阮相根,勝!」 直到阮相根離開後,裁判才敢登上拳台,不負責任的翻看了下肯普斯特的眼瞼,就宣佈了他的死亡,其實很多時候選手並未完全死去,但是在黑市拳中,這種程度的傷勢,已經意味著死亡了。 「世界摔跤終極賽的霸主竟然是這麼沒用?真是看錯他了!」 「是啊,白長了那麼大的個子,我可是壓了五千萬美元啊!」 「沒用的男人,你的下面是不是也和你的人一樣軟啊?老娘竟然在你身上投了三千萬的注?」 在肯普斯特被幾個工作人員抬下去的時候,場內傳出一陣辱罵聲,這些當然都是將賭注壓在肯普斯特身上的人了,此時他們心裡只有憤怒,卻沒有絲毫對死者的憐憫。 「媽的,老董,你告訴克萊門特森,在我比賽的時候,所有的觀眾都要簽署一份死亡契約,如果他們敢開口辱罵我的話。我會將他們全都殺掉的!」 聽到這些人的話語,葉天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殺意在他眼中顯露了出來,那股冰寒之極的感覺,將他身邊的董升海和祝維風同時嚇了一大跳。 對戰時的情形,的確是讓葉天熱血沸騰,但是這些人對生命的冷漠,卻是讓葉天心中大怒。無規則格鬥也可以說是一項挑戰人類極限的運動。在葉天心裡只有尊重,他無法忍受這種對拳手的侮辱。 「葉爺,這些人可不能殺的。否則恐怕都能引起一場戰爭的!」 董升海在黑拳界廝混了很多年,幾乎每年都能見到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超級富豪,深知這些人的龐大能量。別看他們掌握著全世界最有名的格鬥專家,但是和這些殺人不見血的傢伙們比,還是差了好幾個檔次的。 「這個地球上少了誰都一樣轉的,他們的命是命,他的就不是嗎?」葉天指了指被抬下去的肯普斯特,如果他僅僅是一個觀眾,葉天還能忍受,但後天自己就將出戰,葉天自然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葉爺。還從來沒這種規矩呢。」董升海苦起了臉,他只是一個黑拳場主人而已,自問怕是沒能力說動克萊門特森去得罪那幫超級富豪。 「你告訴克萊門特森,我們進行的是挑戰賽,契約上並沒有署名比賽地點的!」 葉天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如果他不同意的話,我想我們有權利將比賽的地點放到別的地方去吧?我打拳。不是為了娛樂別人的!」 葉天的那份三方契約,是由祝維風簽署的,上面只是規定了比賽時間,但並沒有寫由誰出戰和比賽的地點,從這一點上來說。葉天的假設是可以成立的。 「好吧,那我去試試!」 董升海無奈。他可是將寶都壓在了葉天身上,如果葉天不出戰對決安東尼馬庫斯的話,他數十年的辛苦打拼,將都會付諸流水。 一場激烈殘酷的對戰之後,總是要緩解一下情緒的,下一場比賽將會在半個小時之後進行,而在地下拳場的大屏幕上,則開始介紹起下場比賽的拳手。 在黑市拳場的擂台上,不光有徒手單人搏鬥,還有雙人搏鬥和三人對戰,不過冷兵器對決卻是逐漸淡了出去,因為那種搏殺更加的冷血殘忍。 在女王號上五年前舉辦的一場冷兵器對戰中,一個拳手的頭顱被砍了下來,當場將一位心臟並不是很強大的超級富豪嚇得心臟病復發,因此鬧出很大一場風波,所以這五年中,已經很少出現冷兵器的交戰了。 下一場要進行對決的,是雙人搏鬥,分別是來自保加利亞的揚戈維奇兄弟對戰來自泰國的差猜卡托和利菲巴南。 根據屏幕上的資料顯示,差猜卡托和利菲巴南是現今雙人組合排名世界第一的拳手,他們至今的戰績是158戰全勝,只要再由七場比賽,就能超過由他們兩個泰國前輩創造的雙人搏鬥的勝率。 在上一屆的世界黑市拳大會上,差猜卡托和利菲巴南進行了兩場搏鬥,均是當場擊斃對手,當他們的影響出現在大屏幕上之後,場內頓時傳來一陣歡呼聲。 一個白人侍應在滿場的歡呼聲中走到葉天身邊,小聲說道:「葉先生,克萊門特森先生請您過去一下!」 「好,帶路吧!」葉天點了點頭,起身跟在了侍應身後,進入了拳場的一個辦公室裡。 「葉,你可是給我出了難題啊,你也知道,我無法控制那些人的情緒的……」 葉天一進門,克萊門特森就叫起苦來,他想說服這個年輕人放棄那種可笑的想法,黑市拳中的拳手,本來就是為了娛樂那些大人物而生的,別說是罵了,他們甚至能決定這些拳手的生死。 在以前的黑市拳比賽裡,往往就會有輸紅了眼的富豪,買兇去擊斃那些贏了的拳手,死在搶下的拳手最少也要數十人之多。 像是在歷史上名氣極大的唐龍,他最早是在台/灣打黑拳的,而他的父親,就是被某位富豪派人暗殺的,唐龍一怒之下連殺了六人,然後從台/灣逃到了美國,這才開始了他在黑市拳場的統治時期。 當然,進入到九十年代之後,尤其是近幾年,殺害拳手的事情已經很少了,但這不代表拳手就有著和那些富豪們同等的地位,拳手仍然只是富豪們用於賭博的工具而已。 聽到克萊門特森的解釋後,葉天冷笑了一聲,說道:「克萊門特森先生,能否做到,那是你的事情,否則我並不介意換個場地比賽的,畢竟只有賭注和我有關,這些人管我屁事?」 「年輕人,你這是在威脅我?」 克萊門特森的眼睛瞇縫了起來,從這艘賭船在八十年代建成下水時,他就開始主持船上的事物了,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如此說話的。 「你可以這麼認為,克萊門特森先生,這個世界上的規則,不都是由強者制訂的嗎?」 葉天眼中露出一縷精光,「對於你們而言,或許可以掌控那些拳手的命運,但是克萊門特森先生,你相不相信,我可以掌控著你的命運呢?」 說話的時候,葉天掐動一個指訣,房中的煞氣被他聚集了過來,站在葉天身前的克萊門特森忽然感覺身上一陣陰冷,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見慣了生死廝殺的克萊門特森,心中竟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此時克萊門特森才記起,葉天不僅是參加黑拳大會的客人,他同時也是要參加比賽的拳手,他的確有這個能力在瞬間致自己於死地的。 「葉,不要衝動,有事情好商量,您的建議也不是不行!」 一絲冷汗從克萊門特森的額頭低落了下來,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在這間辦公室裡,可沒有任何一個警衛的存在。 其實就算是有警衛在,克萊門特森也不敢對葉天怎麼樣的,畢竟葉天身後也是有著渾厚背景的,不管是中國的宋浩天還是美國的宋薇蘭,都不是他克萊門特森能招惹起的,如果克萊門特森用別的手段殺死葉天,他身後的勢力一定會把他給交出去的。 「能商量就好,我相信克萊門特森先生會滿足我這小小的要求的!」葉天臉上露出笑容,而房間裡那股陰冷的氣息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讓克萊門特森幾乎以為自己發生了錯覺。 「讓我想想……」 克萊門特森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眼睛忽然一亮,說道:「葉先生的這個建議,等於是給那些人增加了風險,我相信膽子大的客人們,應該會喜歡這種方式的吧?」 在這艘女王號上,所有賓客的人身安全,都會得到百分之百的保障,他們並不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危,不過如果適當的加入一些刺激的因素,克萊門特森相信有些人是不會介意的。 「葉,我想我可以答應您的要求,就這麼辦,在您參加的拳賽中,所有的客人都要簽署生死契約!」 克萊門特森考慮再三後,答應了葉天的條件。 PS:第三更,昨兒的欠章補上了,求月票,求推薦票,嗯,打賞用手機吧,聽說是雙倍粉絲值,捂臉走人 三更,求月票!!! 今兒三更,補了昨兒的。 這幾天都在奔波,心緒不定。 但打眼的態度還是很端正的,一直在努力碼字! 你們的肯定,會讓打眼寫出更好看的故事的! 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六百二十九章驚天賭注 「親愛的先生女士們,由於一些特殊的原因,在後面將會有一位坐在你們中間的尊貴客人,會親自上場進行比賽,這是自從黑拳賽舉辦以來從所未有過的!」 在場內眾人正在等待第二場雙人搏鬥進行的時候,克萊門特森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場地中央的拳台上。 「是誰?怎麼會有客人下場比賽呢?」 「上帝,他不要命了嗎?去和那些野蠻人打比賽?」 「這世界太瘋狂了,竟然有人敢親自打比賽,他真的嫌命長了嗎?」 本來對克萊門特森的登場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眾人,在聽到他上面那番話後,頓時沸騰了起來,各種議論聲充斥在整個拳場裡。 除了像是魯道夫和平野一郎有限的幾個人之位,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超級富豪們,還是第一次聽聞這個消息,除了震驚和詫異,在他們心中沒有任何別的感受。 要知道,觀看比賽下注賭博這是一回事,他們尋求的是別人生死之間所帶來的那種殘忍感覺,但是沒有任何人會心理扭曲到想親身體驗這種感覺,即使再瘋狂的人,也從未有過這個想法。 「克萊門特森,你說的那個男人是誰?」 一個身材火爆的女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喊得:「他真是個男人,克萊門特森,能不能介紹他一下?我願意讓他享受一把再去送死,哦,這簡直太刺激了!」 「葉天,她應該說的是你吧?」 祝維風一臉曖昧的看著葉天,嘿嘿笑道:「我雖然沒上過她,但是聽說這個女人在床上很有味道的。你不妨試一試。她可是個極品女人啊!」 「媽的,賤貨,世界上怎麼還有這種女人?」 台下的葉天聽得臉色發綠。他發誓,如果克萊門特森敢說出他的名字,葉天一定會忍不住上台掐死他的。那也總比被這麼一個千人騎的女人給盯上要好。 「愛莉蒂娜小姐,對不起,現在我還不能透露這位先生的姓名。」 克萊門特森似乎感應到了葉天那殺人的目光一般,搖頭說道:「這位貴客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在他對戰的比賽中,想要現場觀看的人都需要簽訂一位生死契約!」 「什麼?要我們簽訂生死契約,克萊門特森,你是不是瘋了?」 「就是啊,上場比賽的人又不是我們。憑什麼讓我簽訂這見鬼的契約?」 克萊門特森話聲未落,台下就響起了一陣鼓噪聲,這些超級富豪可以漠視拳手的生命。但不代表他們珍惜自己的小命。要知道,就是因為女王號能絕對保證他們的安全。這些人才沒有帶保鏢上船的。 現在克萊門特森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場內頓時炸鍋了,他們中的有些人甚至準備向克萊門特森背後的老闆投訴了,這樣一個不能保障他們生命安全的人,是不配來主持女王號的。 「各位,請稍安勿躁,你們在女王號上的安全,是可以得到充分保障的!」 克萊門特森自然知道他的話會帶給眾人什麼反應,不慌不忙的說道:「由於這個貴客是和你們相同的身份,他不希望在比賽中受到辱罵等言語的干擾,所以才提出這麼一個要求的。 換句話說,只要參觀這場比賽的人,沒有觸犯到那位參賽的客人,我敢保證,他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克萊門特森的話讓場內安靜了下來,他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和他們同等身份的人,是有資格提出這樣要求的,那些低俗的語言,確實不應該出現在他們自己的身上。 「諸位,你們難道不覺得,自己親身參與到這樣一場與眾不同的拳賽裡,是一種難得的體驗嗎?」 克萊門特森蠱惑的語言繼續迴盪在眾人耳邊,「你們可以把自己想像成那位客人,在拳台上幹掉自己的對手,哦,上帝,這是多麼美妙和刺激的一件事情啊?」 克萊門特森的話顯然很有說服力,這些喜歡追求刺激生活的超級富豪,幾乎玩遍了世界上所有可以刺激他們腎上腺的運動,但將自己置身於死亡境地裡去參加的運動,他們卻是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克萊門特森,如果那夥計被人給打死了呢?我們可不想感受被人幹掉的感覺!」 台下一個四十多歲的白人男子站了起來,他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聲,說到底,他們還是不想將自己的生命陷入到危險境地中的。 「克裡奧帕特先生,只要您不對那位客人做出什麼舉動,您的的安全一定不成問題的。」 克萊門特森看向還站在那裡的愛莉蒂娜,苦笑著說道:「愛莉蒂娜小姐,我想您要是想參與到這場比賽中,最好帶個雙層口罩,在拳手的眼中,只有死人和活人,是不分男人和女人的!」 克萊門特森的話讓眾人一凜,他們都不止一次的見識過了黑市拳手的凶殘,對這一點深有體會,如果那個客人不是個瘋子的話,相信他也一定是位嗜殺成性的人,否則不會去尋求這種刺激。 「老娘我一向都很尊重真男人的,如果他不死的話,我並不介意私下裡和他探討一下男人和女人的身體結構!」 愛莉蒂娜果然很強悍,一番話說的在場的男人直翻白眼,這妞對於男人的渴望,簡直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心裡變態到了極點。 「各位,由於這是挑戰賽,所以我們必須尊重那位客人的要求,當然,如果你們感覺自己不能管住嘴巴的話,也是可以不參加這場拳賽的。」 克萊門特森沒有搭理愛莉蒂娜,接著說道:「另外,這場拳賽最低的投注金額為一億美金,低於這個數字我們不會受理,至於對戰雙方拳手的資料,將會在第三天的上午公佈,我想,你們一定會對這場比賽發生興趣的!」 在答應葉天之後,克萊門特森不是直接來到拳台上的,而是先和他的幕後老闆進行了一番溝通。 在西方人的世界裡,契約和信用是社會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在聽聞了葉天要那些超級富豪們簽訂契約的要求後,克萊門特森的老闆答應了下來,因為只要有契約的存在,他能擺平所有的事情。 當然,這麼一個噱頭,如果不趁機大撈一筆,也對不起女王號這世界第一賭船的名聲了,單注一億美金的要求,就是那位老闆定下來的。 「媽的,老滑頭,怪不得答應的那麼乾脆!」 聽到克萊門特森的話後,葉天不由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早知道自己就提出在賭注上分得一杯羹了。 要知道,此刻場內足有數百位來自世界各地的超級富豪和拳場老闆,只要有一半的人參與進去,那可就是上百億美金的驚天賭注了,這個記錄,怕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克萊門特森的話也讓場內眾人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一億美元的賭注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很多人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要參加此次拳賽了。 看了下時間,拳台上的克萊門特森說道:「好了,下面也到時間進行第二場比賽了,是由保加利亞的揚戈維奇兄弟對戰來自泰國的差猜卡托和利菲巴南,這是一場世界頂級雙人搏鬥拳賽,相信會讓諸位滿意的!」 隨著克萊門特森的下場,燈光又黯淡了下來,隨著主持人的介紹,四位拳手分別從兩個通道內來到了拳台兩旁。 規則簡單明瞭,在一聲鈴響之後,四個人同時跳上了拳台。 保加利亞的揚戈維奇兄弟身高在一米九左右,體型十分的健壯,而泰國的差猜卡托和利菲巴[奇書網·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南的身高只有一米七,這又將是一場看似以弱對強的比賽。 雖然體型上佔著優勢,但攝於泰國拳手那世界第一的威名,揚戈維奇兄弟上台後十分的保守,他們幾乎完全處在守勢,化解著兩個泰國拳手疾風暴雨的般的進攻。 和上一場單人拳賽相比,這場比賽略顯沉悶,不過在比賽進行到了八分鐘的時候,轉機出現了。 泰國拳手雖然拳腿凶狠,但並不能保證體力一直都是如此充沛。 這八分鐘裡他們佔盡了優勢,並且將大揚戈維奇的一條手臂給踢斷了,但他們顯然低估了這對兄弟拳手之間的默契。 在一次進攻未果之後,已經有些氣喘的利菲巴南往後退了一步,這時他的對手大揚戈維奇也在往後退著,按理說是不會對他造成威脅的,但是利菲巴南沒有想到,揚戈維奇兄弟突然來了一個換位。 交換了位置的小揚戈維奇,一個抽腿就踢在了退避不及的利菲巴南頭上,那巨大的力量使得利菲巴南甚至連一聲響都沒發出,身體就重重的栽倒了在了拳台上,殷紅的鮮血瞬間就染紅了拳台的地面。 黑市拳的比賽就是如此,只要站在拳台上,就容不得一絲大意和鬆懈,否則就意味著死亡,排名世界雙人搏鬥第一位的利菲巴南,就是最好的明證。 PS:白天有事,更新晚了點,打眼繼續去碼字,還請大家多支援幾張月票推薦票,還差2萬張就到100萬了啊,謝謝大家! 第六百三十章大戰將臨 泰國的差猜卡托和利菲巴南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看著利菲巴南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差猜卡托口中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嚎,重重的一腳側踢抽在了大揚戈維奇的右臂上。 「卡嚓!」通過台上的麥克風,大揚戈維奇右臂處傳來一聲清晰的骨頭斷裂聲,大揚戈維奇也十分的悍勇,根本就不顧右臂的傷勢,同樣還以差猜卡托一腳。 當然,由於他受傷在先,這一腳輕易的就被差猜卡托躲過去了,不過就在差猜卡托的身體剛剛往後退去的時候,臉色忽然大變,因為從他腦後傳來一陣風聲。 雙人搏鬥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拳台上二人的配合,按理說利菲巴南被擊斃之後,差猜卡托應該立刻跳下拳台認輸,這讓他就能保住自己一條性命。 只是差猜卡托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小揚戈維奇右手一記重重的勾拳,擊中了差猜卡托的右邊太陽穴。 攻擊力強大,並不代表著同樣擁有強大的防禦能力,而太陽穴又是人身上最重要的穴位,這一拳擊中之後,一聲骨裂的響聲傳出,差猜卡托身體一側,重重的摔倒在了拳台上。 打出這一記勾拳的小揚戈維奇並不罷休,跟上又是一腳踹中了差猜卡托的心臟處,原本並未立刻死亡的差猜卡托整個身體被這一腳踢的蜷縮起來,幾塊腑臟碎塊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踢出這一腳後,小揚戈維奇馬上跑向了他的哥哥,在剛才的搏殺中。始終都是大揚戈維奇在吸引火力,看他垂下的胳膊和一臉汗珠的面孔,怕也是受傷不輕。 直到此刻,場下屏住呼吸在觀看著這一幕的眾人,才如夢方醒。顫抖了八分鐘,竟然在瞬間就分出了生死,很多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能抬頭看向大屏幕的慢鏡頭回放。 這就是黑市拳的魅力所在,那些殘忍而又刺激的一幕,往往都是在瞬間發生的。他會讓觀眾始終處於緊張的狀態,並且腎上腺也能在在最段時間裡興奮起來。 「你們兩個,下來,傷者會得到救治的!」 整場拳賽都看不見影子的裁判,此時終於開始發揮他的作用了,現在輪到他上台去檢查敗者的傷勢,如果死亡的話。他就要宣佈此戰的獲勝者。 當然,黑市拳賽是不需要裁判舉起獲勝者的右手的,因為誰也不敢保證正處在大腦皮層興奮狀態的獲勝者,會不會給裁判來上那麼一拳! 「我宣佈,來自保加利亞的大揚戈維奇兄弟獲勝!」 雖然早已看到了結果。但是場內對泰國那對世界第一組合拳手報以希望的富豪們,還是破口大罵了起來,要知道,這短短的八分鐘,有些人就輸進去了數億美金。 「先生們,女士們。稍作休息,將會進行下一場拳賽,這是一場三人對戰。對戰雙方分別是……」 在將拳台上的血跡沖刷乾淨後,主持人又開始講解起下場出戰人員的資料來。 像女王號每年一度的這種超級黑拳大賽,往往都會進行到深夜兩三點鐘,最少也要決出五場勝負,對於喜歡追求刺激的富豪們而言,這就是一場死亡盛宴。 「咦。葉天,你要去哪?」正低頭看著顯示屏上資料的祝維風。突然發現身邊的葉天站了起來。 「我先回去修養下,你留在這裡繼續看吧!」 見識了兩場世界最高水平的黑市拳後,葉天完全沒有再留在此地的心思,他需要回去仔細揣摩下剛才的那兩場對戰,以期能盡快適應黑市拳的風格。 黑市拳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武術技擊流派都不相同,它沒有華麗的招式,沒有好看的動作,黑市拳唯一的目地,就是殺死對方! 這兩場比賽中最終制敵於死地的就是簡簡單單的側踢和勾拳而已,但這種簡單的招式,卻是經過千錘百煉,實用到了極點,看得葉天心中都悸動不已。 就像是那種側踢,對方的動作十分的隱秘,而且速度非常之快,如果不是見了這兩場拳賽,葉天恐怕都會被迫與其硬拚,這對不修外功的葉天而言,是極為不利的。 祝維風能看得出葉天臉上的凝重,當下點頭說道:「葉天,要不我給你要個帶訓練室的房間吧?」 在女王號上,拳手其實是單獨居住的,並且在他們的房間裡,還有訓練室,用以讓拳手保持最佳的體力和狀態,如果葉天想要的話,也是能分得這樣一個房間的。 「不用,你晚上找地方去住吧,別來打擾我!」 葉天搖了搖頭,他卻是怕祝維風再整上幾個女人,那自己這一夜又不用休息了。 「祝總,您見過葉爺出手沒?」等葉天在侍應的帶領下離開後,董升海一臉憂色的看向了祝維風。 「見過,海爺,別的不敢說,葉天身上的殺氣,不比現在出場的任何一個拳手弱,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能戰勝安東尼馬庫斯,我相信只有葉天了!」 國內的那場比賽給祝維風有過極大的震撼,葉天一刀斬斷加籐拓海四肢的無敵畫面,始終在他腦海中縈繞不去,是以祝維風對葉天還是有著很強的信心。 「那就好,要不然明兒安德烈維奇幫你打了比賽,我就完全沒有退路了。」 雖然今兒是來看比賽的,但董升海的心思還都放在了後天將要進行的挑戰賽上了,這一場生死對決關係著他的身家性命,實在是不容有失的。 聽到祝維風的話後,董升海的心思稍稍寬了幾分,這才有心情繼續觀看下面的比賽。 「葉天,昨兒休息的怎麼樣?」第二天一早,祝維風和董升海就來到了葉天的房間。 「還行!」看著面前都長著黑眼圈的二人,葉天笑了起來,「我說,打拳的是我,我都不擔心,您二位這是幹什麼啊?」 「嗯?葉爺,您這狀態不錯啊?」看了一眼葉天的神色,董升海有些詫異,昨兒葉天離開的時候,臉上還是一片凝重呢。 葉天笑道:「老董,明兒的拳賽交給我,你讓安德烈維奇打好今天的比賽就行了!」 經過昨夜的一番推演和思考,葉天發現,黑市拳固然是為了殺人而生的,但歸終結底還是格鬥或者技擊的一種。 雖然葉天以前所學的那些招式未必有用,但憑藉著化境修為對身周氣機的感應能力,葉天自問,除非安東尼馬庫斯的攻擊力能超越化境高手的攻擊,否則自己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戰勝他。 所以葉天此刻也變得鬆弛了起來,葉天修煉的是內家功夫,對身體的放鬆,也是一種保持體力狀態的方式,並不需要向那些拳手一般,在比賽之前還要在訓練室裡調整自己的狀態。 「葉爺,您就放心吧,安德烈維奇的狀態十分好,就是對上世界排名前三的對手,我看他也有一戰之力的!」 葉天輕鬆的情緒感染了一夜都沒睡踏實的董升海,讓他對葉天的信心又增強了幾分,試問像葉天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拿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想自殺也不用尋這種死法吧? 「走吧,肚子餓了,先吃早餐去!」葉天起身往外走去,隨口問道:「昨天後面機場比賽怎麼樣?」 「後面又打了四場,死了五個人,國際黑市拳的水平,遠不是國內拳手能比的。」 祝維風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在見識了這六場世界最頂級的黑市拳賽後他才明白,敢情自己在女王號上不受重視,也是情有可原的。 此次參加世界黑市拳賽的選手,全部都是世界排名前三十的格鬥大師,這些人隨便拉出一個,都能橫掃中國黑拳界,這讓祝維風震驚之餘,心底也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後面四場又死五個?」 葉天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昨兒一共打了六場比賽,卻是死了八個人,黑市拳的殘酷和血腥可見一斑,這些人等於就是在拿生命愉悅那些超級富豪們。 「富貴有命,生死在天,那些人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就沒有退路了。」 董升海經驗黑市拳賽也有十多年的時間了,再偉大的拳手,最終都會死在拳台上,拳手的更迭替換,董升海已經見了多了,那顆心早就變得麻木了。 或許是昨夜那幾場比賽消耗掉了船上眾人太多的精力,今兒一個白天甲板上都見不到幾個人。 找了一個沙灘椅和遮陽傘,葉天吸收了整整一天的天地元氣,不過和以往會去除掉這種海上元氣的那一絲狂暴分子不同,葉天這次卻是將那些紊亂的靈氣,全部都壓制在了自己的體內。 在葉天吸納元氣的這些時間裡,不斷有直升機在女王號上起降著,有很多超級富豪都是今天才趕到的,對於他們而言,挑戰賽上出戰的黑市拳手,才是最為優秀的。 PS:第二更,感謝名字起的崩潰、孤星獨月、Tian一鳴、塗886等朋友的打賞,相信大家,還差一萬多推薦票就到100萬了呀,兄弟們多多支持! 第六百三十一章潛能 「彭!彭彭!」 在三層的一個帶訓練室的房間裡,傳出一陣陣擊打沙袋的聲音,這種裡面裝滿了鐵砂重達數百斤的沙袋,在安德烈維奇的瘋狂擊打下,不斷的高高揚起。 「安德烈維奇,你可以休息下了!」 董升海帶著葉天進入到了房間裡,正在訓練中的安德烈維奇有些不高興的看了董升海一眼,說道:「老闆,我訓練的時候請不要打擾我!」 一般在世界排名靠前的黑市拳手,都有自己的專業教練,每當遇到大賽的時候,教練都會根據拳手的情況,來調整他們的興奮度,以使其在拳台上發揮最好的狀態。 不過安德烈維奇本就是西伯利亞訓練營出身,他的經驗十分的豐富,往往都是自己進行調整,從比賽前的六個小時裡,他就會開始逐步刺激自己的興奮點,非常討厭被干擾到。 看著安德烈維奇憤怒的目光,董升海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安德烈維奇,我知道你的習慣,不過是葉爺想來看看你……」 「葉,你找我有事嗎?」 安德烈維奇的目光和平時有些不同,在看向葉天的時候,居然隱隱帶著一股瘋狂的殺意,這也是他蓄意為之的,等到登上拳台的那一刻,這種殺意將升到極點。 「安德烈維奇,放鬆,你不需要現在就提升狀態的,我想幫你按摩一下,這對你會有好處的!」 在今天的修養調息的時候,葉天忽然想起來,老道曾經傳給他一種可以激發身體潛能的辦法。雖然沒有小說中描述的那般神奇,但的確可以使人戰鬥力在短時間內得到最大的提升。 不過這種辦法卻是會加速人體細胞的分裂,對腑臟器官也有很大的影響,就是練習道家內家拳的高手,使用之後也要靜養一個多月才能恢復過來。是以葉天之前並沒想到要用在安德烈維奇的身上。 不過晚上的這場比賽過於重要,葉天也不能看著祝維風的產業被平野一郎和弗羅茲之間的勝者得去,思索良久後,他想到了可以緩解這種後遺症的辦法,這才拉著董升海找上了安德烈維奇。 「按摩?」 安德烈維奇聞言愣了一下。看的葉天比劃的手勢後,不由連連搖頭,說道:「葉,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要明白,按摩會讓肌肉鬆懈下來,這很不利於我晚上的比賽!」 安德烈維奇之所以從比賽前的六個小時就開始訓練。就是想讓肌肉處於緊張之中,等到比賽的時候,他的身體將達到最巔峰的狀態,這是安德烈維奇多年以來形成的一種習慣。 按摩在國外被稱之為理療,也叫做物理療法。通過對局部的直接作用,和神經、體液的間接作用引起人體反應,調整血液循環,調節神經系統功能,促進組織修復,這種理療往往會讓人感到舒適和鬆弛。但卻是和安德烈維奇所需要的狀態背道而馳了。 葉天明白安德烈維奇的意思,想了一下,說道:「安德烈維奇。我的辦法會刺激你的肌肉細胞,讓其加速分裂,這對你的身體會造成一定的傷害,不過能讓你的攻擊力大增,我想,你應該接受這種按摩的!」 「葉。我……我還是想用自己的辦法來迎接戰鬥。」聽到葉天的話後,安德烈維奇雖然有些心動。但畢竟事關自己的生命,他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你不相信我嗎?」葉天看了一眼訓練室中間掛著的沙袋,說道:「經過我的辦法,你可以感受到自己體內那澎湃的力量的!」 右手握拳,葉天輕輕在沙袋上觸碰了一下,猛地往回一收,同時右拳變掌,指尖向前,快如閃電般的向沙袋擊去。 「噗嗤!」 一聲像是紙張劃破的聲音傳出,董升海和安德烈維奇駭然發現,葉天的右臂自手肘處,竟然全部都插入到了沙袋裡,隨著葉天右手的抽出,鐵砂從那縫隙裡蜂擁流出,滾落的一地都是。 要知道,女王號上所提供的沙袋,全都是高一米七,用二十餘層特質牛皮包裹,中間還有硅膠海綿等減震物質,重達近五百斤的專用沙袋,就算是能一腳踢斷20英吋五十厘米木樁的黑市拳手,也甭想打破這種沙袋。 可是葉天輕描淡寫的一插,似乎也沒用多大的力氣,那二十多層牛皮就像是脆弱的紙張一樣,被從中間劃開了,這簡直就顛覆了安德烈維奇和董升海的認知。 「這……這是真的?上帝,你這是什麼手啊?」 安德烈維奇用手摸了一下沙袋那齊整的剖面,再次看向葉天的時候,眼睛裡已經是帶著深深的敬畏神色了。 「安德烈維奇,我現在和比賽之前分別給你按摩一次,你也會擁有這樣的攻擊力的!」 葉天笑了笑,這次他說出來的話,就更加有說服力了,不過只有葉天自己才知道,他剛才這一插,卻是動用了體內為數不多的本命真元,醞釀了幾分鐘之後才以劍罡的方式外放出去的,並不適用於臨陣對敵。 「好吧,葉,我聽你的,如果能像你一樣,就是安東尼馬庫斯,我也能輕易的幹掉他!」 沒有一個黑市拳手不想追求強大的力量,安德烈維奇甚至連什麼後遺症都沒有詢問,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臉上的興奮溢於言表。 「好,你躺下吧!」葉天點了點頭,讓安德烈維奇躺在了訓練室中的一張理療床上。 「靠,這肌肉真不知道是怎麼練出來的。」 葉天伸手摸著安德烈維奇背上的肌肉,能清晰的感應到裡面所蘊含的巨大爆發力。 外國的一些相關部門對於人體的開發,已經形成了一套專業系統的學科,這種逐步激發身體潛能並且能保持很長時間狀態的方法,就是葉天也自愧不如的。 心念一動,葉天掌心驟然變得火熱起來,不斷敲打在安德烈維奇的身上,每一次敲打,都有一絲真元溢入到了他的體內,充斥在安德烈維奇的肌肉之中。 這並不是那套激發潛能的手法,而是葉天在把自己的真氣灌輸給安德烈維奇,這樣等到他激發起潛能之後,不會對安德烈維奇造成過大的傷害,這也是葉天苦思冥想之後得出的辦法。 「好了,等到比賽前,我將真正激發出你的潛能來。」 十多分鐘過後,葉天的額頭隱隱現出了汗跡,他也沒想到安德烈維奇身體細胞的容納能力如此之強,幾乎耗費了他一多半的真氣,才算是將真氣勻稱分佈到了他的體內。 安德烈維奇試著在另外一個沙袋上擊打了一下,卻是有些失望的說道:「葉,我並沒有獲得你的那種力量啊?」 葉天聞言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就安心吧,安德烈維奇,我保證你上台的時候,將會變成一隻野獸的,對了,現在你就不要訓練了,好好休息吧!」 葉天只是將自己的真氣藏於安德烈維奇體內,等到比賽的前一刻,他才會用老道傳授的手法,把安德烈維奇心中的野性和全身的潛能,都給激發出來的。 當夜晚將要降臨的時候,伊麗莎白女王號漸漸的恢復了生氣,整個白天沒有露面的人紛紛出現在甲板或者餐廳裡,他們都在養精蓄銳,期待著第一天挑戰賽的降臨。 「尊敬的先生女士們,很高興大家能來到伊麗莎白女王號,在這裡,你們會觀看到最血腥原始的格鬥,諸位將得到與眾不同的感官刺激……」 由於挑戰賽更具觀賞性,出戰的拳手幾乎都是世界排名前十位的,所以今天晚上前來的賓客,比昨天要多了近一半,克萊門特森的態度也愈發的恭謹,因為他的老闆,此刻就坐在了場地內的一個包間裡。 「今天的第一場比賽,是由來自日本黑市拳組織的斯帕克對陣印度黑拳組織的文森特,他們現在的世界排名分別是第六和第八位,相信大家可以享受到一場精彩比賽的!」 克萊門特森充滿蠱惑力的說道:「這是一場簽訂了三方契約的比賽,勝者將會迎戰代表中國黑拳組織的安德烈維奇,他也是俄羅斯拳王,曾經的西伯利亞訓練營中的王者!」 葉天在簽訂那份契約的時候,並沒有寫上自己的名字,更換參賽選手是規則允許的,所以在十二小時前提交名單的時候,平野一郎和弗羅茲並沒有對此表示異議,在他們心裡,其實並沒有將葉天和董升海的聯合放在眼裡。 要知道,已經四十多歲的安德烈維奇,早已是昨日黃花,像是弗羅茲,他手中三個世界排名在前十位的拳手,都有戰勝安德烈維奇的實力。 由於是三方契約,賭博的形式也更加的多樣化,來自世界各地的那些超級富豪們可以選擇單賭這一場,也能選擇去賭最後的勝者,甚至還可以分別賭兩場,這樣賠率將會更加高的。 PS:第一更,感謝幕紫1012和朋友們的打賞,吃點東西繼續碼字,還請月票推薦票多多支持! 第六百三十二章空手套白狼 這兩個準備出戰的拳手,無論誰勝誰負,都不會和安德烈維奇進行對戰的,平野一郎和弗羅茲已經各自分別提交了一位拳手。 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平野一郎居然招攬到了當今世界排名第二的印度拳手格拉昆特,這讓知道格拉昆特底細的人,均是大跌眼鏡。 格拉昆特出生在印度一個十分貧窮的家庭裡,他從小的偶像就是印度一位偉大的黑拳手阿格拉昆特,為此他在自己十歲的時候,將名字改成了格拉昆特。 和偶像一樣,格拉昆特的特點就是出招極快,他的速度讓所有的拳手都望而生畏,而最近二十年最快擊斃對手的記錄也是他創造的。 在一九九八年的一場黑市拳中,格拉昆特在鈴聲響起的第三秒鐘,一個擺腿擊斃了對方,三秒鐘的記錄,僅僅比他的偶像少了一秒。 那次對戰也讓格拉昆特名聲大噪,如果不是更加令人恐怖的「殺人魔王」安東尼馬庫斯的存在,怕是格拉昆特早已登上了世界排名第一的寶座。 出於多方利益的考慮,世界排名前五的黑市拳手從未進行過對戰,所以很多人仍然認為格拉昆特才是當今世界第一,在最近五年的比賽中,格拉昆特的名字就代表著勝利。 所以在看到今晚將有格拉昆特的比賽,場內的那些超級富豪們頓時沸騰了起來,當然,也有鬱悶的,那就是來自印度的黑市拳大亨弗羅茲了。 要知道,弗羅茲自詡為印度黑拳組織的教父,而他一直沒能招攬到麾下的格拉昆特,居然投奔了平野一郎。如果平野一郎在第一場對戰中就派出格拉昆特的話。怕是弗羅茲能被氣得吐血。 弗羅茲是生氣,而祝維風此刻,卻是面色慘白。他也沒想到,平野一郎居然如此陰險,竟然不聲不響的將這個綽號獵豹的傢伙網羅了過去。祝維風現在的心情,倒是和前天的董升海極為相像。 祝維風也不由暗自責怪起了葉天,如果葉天不玩什麼交換的話,那還有可能戰勝格拉昆特,但是力量型的安德烈維奇對上速度型的格拉昆特,任是誰人都不會看好安德烈維奇的。 格拉昆特的出現,讓所有人都認為,如果平野一郎能進入到三方契約的最後一個環節,那勝利者最終肯定是格拉昆特無疑。 安德烈維奇雖然早幾年在歐美名聲很大。但是這幾年他打的多是國內比賽,只是去年出戰了一次在女王號上舉辦的黑市拳,在眾人眼裡。已經是位過氣的拳手了。 是以當這個對陣名單一出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看好格拉昆特,並且因此在斯帕克和文森特的對戰中。也多是傾向於了代表日本出戰的斯帕克。 雖然只有一賠二的賠率,但很多人還是買了斯帕克和格拉昆特組合賭法,這讓也是剛剛知道格拉昆特消息的弗羅茲臉色鐵青,再也裝不出斯文的模樣了,鏡片後面的眼睛裡閃爍著懾人的寒光。 而平野一郎則是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他是日本一家國際知名汽車公司的大股東,為了這次對戰,在昨天的時候,他完成了一筆在外人看來非常瘋狂的交易。 平野一郎用所屬公司百分之十二價值四十億美元的股份,從歐洲的一位大佬手中換得了格拉昆特的所有權。 在平野一郎看來,如果能贏得這場比賽,他將直接獲得超過八億美元的現金,另外還有中國和泰國等地的黑市拳場,不出三年,他就可以將這筆錢賺回來了,這絕對是一筆佔盡便宜的投資。 「媽的,這些王八蛋竟然將安德烈維奇獲勝開出了一賠十八的賠率,而格拉昆特獲勝只是一賠零點八,太他娘的欺人太甚了!」 看著顯示屏上的賠率,祝維風簡直就要抓狂了,包括他自己也認為,安德烈維奇沒有任何戰勝格拉昆特的機會,畢竟對方的速度正是安德烈維奇的剋星。 董升海的面色也十分的難看,如果安德烈維奇輸了的話,即使葉天明天贏得了安東尼馬庫斯,他也會損失慘重的,絕對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 「誰輸誰贏倒也未必,力量的極致你們並沒有見過。」 看著董升海和祝維風如喪考妣的表情,葉天曬然一笑,說道:「弗羅茲未必就會輸,先看完這場比賽再說吧!」 此時第一場拳賽的兩個拳手都已經出場了,裁判例行公式的講了幾句廢話後,鈴聲響起。 這次對戰的斯帕克和文森特都是屬於技巧性的拳手,也代表了當今黑市拳手的技術走向,那就是腿法! 人類在感情上對上肢非常依賴,是上肢複雜靈活的動作將人和動物區別開來,上肢有自己的特點,速度和靈活性,但上肢在力量上處於弱勢,但正像格鬥不能只依賴力量一樣,它也不能只依賴於速度和靈活性。 所以腿法就應運而生,在頂級黑市拳賽中,拳手們普遍採用腿法遠距離制勝,這是格鬥技術的發展趨向,和現代戰爭一樣,遠程進攻無疑是最安全和最有殺傷力的。 斯帕克和文森特二人都是腿法中的高手,比賽一上來就進入到了白熱化,頂級黑市拳賽拳手的重擊力度極大,格擋幾乎是不可行的,唯有進攻才能獲得勝利。 雙方對其技術特點都十分清楚,要想生存必須進攻,和對手搶時間,用強大的進攻壓制住對手的進攻。 在雙方都擁有強大攻勢的情況下,格鬥實際上就是時間的競爭,誰能更早地發起致命一擊,誰就能在擂台上生存。 「文森特要輸了!」 拳台上的對戰僅僅過去了兩分鐘,葉天就看出一絲端倪,和斯帕克連拼了兩記鞭腿的文森特,步伐明顯的有些散亂,而他所站立的位置,也偏向了圍繩一邊。 在崇尚進攻的黑市拳中,體力的消耗非常的大,很少有打得很久的比賽,就像是當年的唐龍,他戰勝對手所用的平均時間只有六十八秒,而他死去的那場比賽,就是因為中了對手的圈套,體力不支而敗亡的。 葉天話聲未落,文森特就已經被斯帕克逼得到拳台一角處,當他的背部接觸到圍繩後,臉色不禁一變。 只是文森特已經沒有機會逃離這裡了,因為斯帕克疾風驟雨般的進攻接踵而至,連連的鞭腿讓文森特無從招架,「卡嚓」一聲傳出,他的右臂已經被斯帕克給踢斷了。 防禦一方已經被攻破,斯帕克的右腳重重的踢在了文森特的左顱上,隨著那令人牙酸的聲音,文森特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了圍繩上,又被彈入到場地內,一頭栽倒在地。 「斯帕克,好樣的!」 「哈哈,格拉昆特贏定了!」 「安德烈維奇是誰?他怎麼能和格拉昆特相比呢?」 拳台四周的這些超級富豪都是經常觀看黑拳比賽的,即使裁判還沒有宣佈勝利的一方,他們也明白,在這樣的重擊下,文森特怕是連生還的可能性都沒有,更不用說是反敗為勝了。 而斯帕克的勝利,就代表著排名世界第二的格拉昆特,今晚將對戰安德烈維奇。 很多還沒有下單場賭注的客人,紛紛拿起了顯示器,開始操作了起來,雖然格拉昆特獲勝只有零點八的賠率,但在眾人心裡這錢也是白賺的呀,有些人甚至投下了十億的大單。 「哭喪著臉幹嘛啊?」葉天看了一眼身旁的董升海和祝維風,拿起手邊的顯示器,點了安德烈維奇的名字後,在上面輸入了一個數字,按下了發送鍵。 祝維風注意到了葉天的動作,有氣無力的說道:「葉天,有錢也不要這麼扔呀,那可是五千萬美元啊!」 在祝維風看來,自己辛苦數年了地下拳場已經歸平野一郎所有了,如果是被弗羅茲贏得,他心裡還會好受一點,可偏偏便宜了小日本,卻是把他憋屈的差點氣炸了肺。 「有這麼空手套白狼的機會,傻子才不下注呢,我說,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安德烈維奇可未必會輸啊!」 葉天撇了撇嘴,看著那五千萬美元的投注金額,想了下還是忍住了在後面加個零的衝動,如果自個兒真贏了的話,一賠十八,那女王號就要整整賠出九十億美金,葉天不知道老克萊門特森會不會抱著衝鋒鎗來找自己拚命? 再說了,葉天現在別說五億美金了,他就連兩千萬都拿不出,填了這個數字,還是鑽了在女王號上投注不需要驗資的空子,至今為止,還從未有人敢在這裡欠下賭資的。 「媽的,反正拳場都沒了,我就陪你瘋一把,大不了出國躲幾年!」 祝維風咬了咬牙,也在安德烈維奇的下面輸入了一個數字,他比葉天還要瘋狂,直接投了一億美金,看得董升海直搖頭,在拳台上,實力永遠是佔據第一位的,安德烈維奇獲勝的幾率真的是微乎其微。 PS:第二更,求月票推薦票,還差一萬六就到一百萬了,請朋友們多多支持,把推薦票投給相師吧! 強推……《絕對權力》! 肥餅是為數不多比打眼還要胖的胖子,也是打眼的好朋友,新書開了,大家都去捧場啊! 江山萬里,王者居之! 這是一個風起雲湧的時代,注定要造就英雄豪傑的時代。 誰說官場無英雄?誰說仕途無豪傑? 一位骨子裡頭流淌著英雄主義血液的男人,注定要在講究和光同塵的官場掀起一場暴風驟雨。 高調做人,高調做官! 兩個胖子,打一地名,猜中猜不中的月票頭要投給俺啊,哈哈哈! 第六百三十三章打爆(上) 雖然黑市拳中實力懸殊的比賽有很多,但打法相剋的場次卻是極少,所以大會組織方這才開出了有些離譜的賠率,因為就是他們也認為安德烈維奇獲勝的可能性不大。 從拳台上下去回到辦公室裡的克萊門特森,看著面前屏幕上的數字,額頭也隱然出現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因為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內,賭注的金額已然上升到了120億美元。 而且這120億美元,基本上都是買格拉昆特贏的,雖然也有三五筆小單投在了安德烈維奇的身上,但那些人只不過是想博冷門,加起來的賭注還不到一億美金,和那龐大的數字比起來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如果格拉昆特真的贏了的話,縱然是一比零點八的賠率,那女王號也將賠付近百億美元,這讓克萊門特森也有些坐立不安了,事情顯然已經脫出了他的掌控。 倒不是說女王號賠付不起這筆錢,只是這一百多億賠出去,今年女王號的盈利就將大大縮水,克萊門特森很難向他身後的那些股東們交代,說不定他把持了近二十年的女王號就將被別人接管。 不過在這樣的比賽中,即使是克萊門特森也不敢去動什麼手腳,眼下只能向上帝祈求奇跡出現了。 「葉天,你去哪?」 見到葉天投完注後就站起身來,祝維風有些奇怪的問道,再過兩個小時就是安德烈維奇的比賽了,葉天不會連這場比賽也不看了吧? 「我去看看安德烈維奇,老安這會怕是需要鼓勵下吧!」葉天笑了笑,逕直走向了通往拳手們休息的安全通道。 「對不起,先生,這裡禁止客人進入的!」讓葉天有些意外的是,在休息室的門口,兩個抱著衝鋒鎗的白人,直接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 早年的黑市拳市場。正如黑市拳本身的規則一樣,那就是沒有規則可言,所以為了贏得比賽,殺害拳手的事情時有發生,所以在拳手上台前的這段時間內,他們都將受到超過美國總統保護級別的待遇。 「我叫葉天,要見安德烈維奇,你們可以問他是否見我。」葉天身體稍稍往後退了一步。他很不喜歡這種被槍口指著的感覺。 「你稍等一下……」一個警衛在門邊上的一個盒子上按了一下。將葉天的名字通報了進去。 「進來吧,他是我的教練!」安德烈維奇的聲音從休息室裡傳了出來。 在拳手進行比賽之前,除了教練之位。也就只有他的老闆能見到,安德烈維奇的話讓那兩個警衛放低了槍口,將大門讓了出來。 作為世界上最奢華的賭船。女王號上的拳手休息室也是各種設施齊備,除了一個小型訓練場地之位,還有沙發床鋪以及提供拳手沖涼的浴室,可謂是應有盡有。 「安德烈維奇,怎麼了,有壓力?」 不過安德烈維奇此刻的興致卻不是很高,葉天推門就看到他坐在房間一角的沙發上,頭上蓋了一張毯子,整個身影顯得有些孤寂。 「葉。我下一場的對手是格拉昆特,你認為我有戰勝他的希望嗎?」 安德烈維奇扯下了頭上的毛毯,抬眼向葉天看去,就在上一場比賽結束的同時,他就接到了下場比賽對手的通知。 說實話,即使對上安東尼馬庫斯,安德烈維奇自問還有一戰之力。但是和格拉昆特比賽,安德烈維奇的那顆勇者之心,卻是在被動搖著,因為他的確害怕對上速度型的拳手。 到了他們這種等級的比賽,所謂的技巧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看的就是誰的進攻速度更快,誰的力量更強。誰能最先將對手給擊倒。 而格拉昆特除了速度奇快之位,他的腿部力量也是非常強的,這也是他能佔據世界排名第二的主要原因,甚至有人斷言,如果格拉昆特和「殺人魔王」安東尼馬庫斯交手的話,世界第一的排名很可能就會發生改變。 所以在此刻,就算是安德烈維奇心中也泛起一種強烈的無力感覺,他的力量是比格拉昆特強,但對手那疾風驟雨般的進攻,足可以彌補這一點而使得他疲於奔命了。 看著安德烈維奇頹廢的表情,葉天用手對著房中的沙袋比劃了一下,笑道:「老安,你認為如果擁有了我這種一力破十會的力量,還能打不過格拉昆特嗎?」 「什麼?」安德烈維奇猛地抬起頭來,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說道:「葉,我真的能有那種力量嗎?」 葉天單手刺穿沙袋的舉動,在安德烈維奇看來就像是魔術一般,他雖然不懂得什麼叫做一力破十會,但是安德烈維奇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速度的優勢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那種力量不太可能,不過老安,我賦予你的力量,將會以絕對性的優勢壓倒格拉昆特的,到時你就能感受到了!」 安德烈維奇的深蹲成績超過了600公斤,等到自己激發出他身體潛能之後,葉天相信這個數字將會超過1000公斤,在黑市拳場上,這絕對是一個從未有人達到過的記錄。 如果擁有這種力量之後,安德烈維奇還是不敵格拉昆特,那葉天就只能自認倒霉了,畢竟他只能幫安德烈維奇那麼多了。 其實葉天之前在房間裡的時候,也嘗試過使用跳大神的術法,想召喚那種神秘的力量。 不過一來他手中沒有銅鼓法器,二來身在海外,不知道是否因為天地規則的變化,葉天並沒有成功,所以最後才決定引導安德烈維奇自身的力量,激發他藏匿在身體各處的龐大潛能。 「好,只要你能讓我的上肢力量強過他的踢腿力量,我就有把握幹掉他!」 得到葉天的許諾後,安德烈維奇的神態頓時為之一變,眼中冒出了嗜血的寒光,他也想讓自己黑拳生涯的最後一場比賽,以擊斃世界排名第二的格拉昆特的結果輝煌落幕! 「好好休息吧,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葉天點了點頭,安德烈維奇的比賽將在午夜十二點整的時候進行,到時候葉天會讓所有瞧不起安德烈維奇的人跌落一地眼鏡的,他很期待這些視拳手性命如草芥的超級富豪們那會臉上的表情。 在刺激血腥的黑市拳場中,時間無疑過的非常快,兩個小時一眨眼就過去了,當房間裡的時針指在十一點五十八分的時候,休息室的大門被從外面打開了。 沒有了那隔音性能極好的房門,一陣山呼海嘯般的聲音頓時從場地內傳了出來,這場讓眾人期待已久的比賽,終將是要到來了。 「首先出場的是俄羅斯拳王,前西伯利亞訓練營教官安德烈維奇,他的身高是兩米零一,深蹲成績超過六百斤,曾經在歐洲拳王挑戰賽上連勝十場,是黑市拳中一位代表性的人物!」 主持人的介紹聲傳入到了休息室裡,安德烈維奇站起了身體,有些茫然的看向了葉天,他不知道為何直到此刻,葉天還是沒有對他進行所謂的激發身體潛能的舉動? 「安德烈維奇,去吧,打爆他的腦袋!」 葉天走到安德烈維奇身邊,右手看似很隨意的伸手在安德烈維奇的後腦處拍了一記,隨後很快的將手收了回去。 但就在葉天收回手的同時,安德烈維奇口中卻是發出一聲低吼,身體在不斷顫抖著,那有如金屬顏色的手臂上青筋暴露,身體彷彿像氣球一般膨脹了整整一圈。 原本安德烈維奇的身材就很高大,這麼一變化,看起來更加的猙獰可怖,那身充滿了力量的肌肉,好像隨時都會爆炸一樣,就連門口的那兩個警衛,看向安德烈維奇時,眼神中都滿是恐懼的神色。 「你,出來,該你上場比賽了!」雖然害怕,但是職責所在,一個警衛還是用槍指了下安德烈維奇,示意讓他走出休息室。 在黑市拳比賽的歷史中,也有一些拳手因為心中恐懼,在臨上場的時候會不願出戰,那結果就是將其當場擊斃,這兩個警衛在保護安德烈維奇安全的同時,顯然也肩負著這個責任。 「嗷嗚!」 安德烈維奇抬頭向天,口中發出一聲類似野獸般的嘶吼,那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睛,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個警衛,看得那人手中的槍械都差點掉落在了地上。 這哪裡是一雙人類的眼睛?分明就是一個冷血動物才能射出的眼神,那其中滿是對殺戮的渴望,再沒有絲毫人類所具備的情感。 「天哪,這還是人嗎?」 「上帝,你是在玩弄我們嗎?」 「這不是安德烈維奇,我抗議,你們臨時換了別的拳手!」 當安德烈維奇的身形出現在了強光燈下和大顯示屏上的時候,原本正在瘋狂喊叫著的人們頓時傻眼了,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安德烈維奇,顯然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PS:第一更,感謝Tian一鳴老兄和眾多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快到月底了,求月票推薦票支援! 第六百三十四章打爆(中) 在黑市拳的歷史上,身高最高的人是加納拳手蒙多利格魯瓦,他的身高是210公分,不過此時走進場內的安德烈維奇,那一身強橫的肌肉和巨人般的身材,帶給人們的震撼怕是遠遠超過了當年的蒙多利格魯瓦了。 安德烈維奇只穿了一條寬鬆的大短褲,整個身體幾乎全部都裸露在了外面,那一身在燈光下反射著金屬光澤的軀體,充滿著爆炸毀滅性的力量,似乎可以撕碎面前所有的對手。 這一刻,場內失聲了,眾人都沒有想到,在他們眼中就像是魚腩一般的安德烈維奇,居然有如此出眾的身體,昨日出戰的肯普斯特,在安德烈維奇面前簡直就像個小矮人一般。 即使對格拉昆特再有信心的人,此時也有些動搖了,因為安德烈維奇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一尊古希臘神話中不可戰勝的戰神一般,很多人已經在暗暗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去押冷門了! 「他不是安德烈維奇,你們欺騙了我們!」 「克萊門特森,我們需要一個解釋,你們從哪裡找來的這個大個子?」 不過更多人的人卻是感覺到了憤怒,他們認為主辦方動了手腳,派出的人並非是安德烈維奇,大聲的抗議迴盪在了拳場之中,在此時,這些身家億萬的超級富豪們,和普通賭場的那些人也沒有什麼區別。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請安靜!」 雖然在辦公室的克萊門特森對安德烈維奇的變化也感覺到了詫異,但他很快對眾人做出了解釋,「出場的拳手正是安德烈維奇無疑,大家可以比對屏幕上他的照片,女王號上公正公平的宗旨是不會改變的!」 隨著克萊門特森的聲音,大屏幕上出現了安德烈維奇的正面照片,當然,那時的他的身材沒有現在這麼誇張。但是也能說的過去,畢竟影像資料和本人相比,還是會有一些偏差的。 看著這些畫面的對比,場內眾人默默閉上了嘴巴,他們能看得出來,站在拳台邊的安德烈維奇,的確和畫面中出現的影像是一個人,但那人遠沒有眼前的安德烈維奇來的震撼。 現在那些下了大賭注的人。只能期望安德烈維奇和肯普斯特一樣。都是銀槍蠟槍頭……中看不中用了,否則他們都將損失慘重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葉天已經溜回到了嘉賓席上。看著渾身血氣澎湃的安德烈維奇,在心中默想道:「老安,對不住。你這回去怕是要在床上躺上一個月了!」 就在安德烈維奇出場之前,葉天在他腦後的那一拂,實際上卻是將三根細入牛毛一般的銀針插進了他的後腦之中,用老道所傳授的手法,激活了安德烈維奇全身的潛能。 此時的安德烈維奇等於在燃燒自己的生命,血氣之強盛,就是葉天比之也大有不如,不過正常情況下,等到這勁頭過去的之後。耗盡了生命力的安德烈維奇也必死無疑。 但是葉天之前灌輸了大量的真氣到安德烈維奇體內,此時那些真氣完全被激活了,在減緩著安德烈維奇生命力的消耗,雖然事後仍然會大病一場,但安德烈維奇這條命卻是可以保住了。 「葉天,你……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啊?那還是安德烈維奇嗎?」 要說場內最震撼的人,莫過於對安德烈維奇最熟悉的董升海了。眼前的這個大個子讓他既熟悉又陌生,董升海都恨不得跑到拳台邊去仔細打量一下了。 「是安德烈維奇,我激發了他體內潛能,這一戰過後,他怕是要躺上一兩個月的。」 葉天壓低了聲音。說道:「老董,安德烈維奇這一場過後就要退出黑市拳屆了。別讓人傷害到他!」 葉天知道,這一場有許多人都在格拉昆特身上押了重注,如果安德烈維奇獲勝的話,那些人將會把怒火轉移到安德烈維奇身上,以這些人的秉性,說不定就能幹出僱傭槍手殺掉安德烈維奇的事情。 「葉天,你放心吧,安德烈維奇也給我打了十年的比賽了,我不會虧待他的。」 董升海點了點頭,說道:「安德烈維奇本身也有一定的勢力,是很多俄羅斯人的偶像,只要在俄羅斯,沒有任何人能動得了他的,這場比賽完了,我會把在莫斯科市郊的那棟別墅送給他當婚房的!」 相比弗羅茲等黑市拳經營者,作為華人的董升海無疑要更加有人情味,他給安德烈維奇開出的這一戰的酬金高達五百萬美元,只要安德烈維奇能贏下來,他就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完下半輩子了。 「下面讓我們有請世界排名第二的格拉昆特,這將是一場龍爭虎鬥,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誰能活著走出拳台!」 安德烈維奇給人的感覺過於震撼,所以在介紹格拉昆特的時候,主持人的語言就簡練了很多,而格拉昆特的出場也遠沒有安德烈維奇那般拉風。 格拉昆特身高一米八五,他的體重達到九十六公斤,臥推120公斤,深蹲560公斤,在擁有無敵速度的前提下,格拉昆特所展示出來的這一組數字,代表著他的力量同樣強大。 後發先至的踢腿和足以擊潰所有防禦的力量,早就了格拉昆特的赫赫威名,216戰擊斃對手的戰績,讓他根本就不懼拳台對面的安德烈維奇,眼中閃爍著凶狠的光芒。 「大個子,我會把你的腦漿踢出來,然後放到你的嘴巴裡,讓你嘗嘗那是什麼味道!」 出場時沒有安德烈維奇那般震撼,似乎讓格拉昆特感覺非常不爽,在沒有跳上拳台的時候,就出言向安德烈維奇挑釁了起來,這在黑市拳中是非常常見的,甚至有拳手還沒上台就打在一起的情形。 「你會嘗到的!」 安德烈維奇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他臉上的傷疤像是條蚯蚓一般,泛著一股子紅光,讓他的面容愈發顯得猙獰凶狠,人們毫不懷疑,就是一頭北極熊站在他的面前,也會被他活活給撕裂掉的。 葉天在激發安德烈維奇身體潛能的時候,同時往他腦海中輸入了一絲煞氣,將安德烈維奇體內藏匿著的凶戾之氣完全引發出來了,此時的安德烈維奇,眼中所看到的事物都是血紅色的,他腦海中充滿著殺戮的慾望。 「好了,雙方拳手請登台!」 見到兩人在台下鬥起嘴來,可是把裁判給嚇得不輕,萬一這哥倆要是現在就打起來,他一準會被殃及池魚的。當下甚至連規則都不記得交代了,直接將兩人趕上了拳台。 「鐺!」比賽開始的鈴聲響起。 幾乎就在鈴聲響起的同時,格拉昆特的身形已經化作了一道影子,快如閃電般的欺到了安德烈維奇身前兩米處,一記凶狠的鞭腿重重的抽向了安德烈維奇的左腿小腿。 格拉昆特幼年的時候,曾經跟隨印度的一位瑜伽大師學習瑜伽,他身體的柔韌性非常的好,這一腿踢出的時候,腰肢有個小幅度的扭擺,這看似不起眼的一扭,卻是將渾身的氣力都集中到了踢出的右腿上。 右腿踢出的時候,格拉昆特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獰笑,在黑市拳台上,講究的可不是誰的個子大,而是誰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強,格拉昆特深信他這能踢斷石頭柱子的一腳,可以在第一個交手回合中,就讓安德烈維奇跪倒在自己的面前。 事實正如格拉昆特所想的那些,身材龐大的安德烈維奇,並沒能躲過他這一腳,只是微微將左腿抬起防禦了一下,「彭」的一聲巨響,兩腿交擊在了一起。 台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們通過大屏幕,可以清楚的看到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一個是主動進攻,一個是被動防禦,有些人已經開始準備歡呼了,他們相信格拉昆特這一腳一定能踢斷安德烈維奇的小腿的。 只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信心滿滿的格拉昆特始料未及,就在兩腿交擊的同時,一股劇痛從格拉昆特的腳面傳出,迅速的傳到了格拉昆特的腦神經處。 「怎……怎麼可能?」 格拉昆特一時有些發愣,他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錯覺,他集中了全身氣力的一腳,就是一個20公分的石柱子也能一腳踢斷,怎麼可能會感覺到痛楚呢? 不過事實並不以格拉昆特的意志而改變,就在兩腿分開的時候,一聲輕微的「卡嚓」聲,從拳台麥克風裡傳了出來,經驗豐富的人都知道,台上兩人中有一個怕是已經吃了大虧。 「格拉昆特,殺死他,把他的腦漿打出來!」 「踢爆他的腦袋,踢爆他的睪丸,殺死他!!」 當骨裂的聲音傳出後,圍坐在拳台四周的人沸騰了起來,在他們心裡,毫無疑問的認為,斷腿的肯定是安德烈維奇,在這種高水平的對抗中,失去了移動的靈活性,那結果只有死亡。 PS:第二更,求推薦票,還差一萬三就到一百萬了,多謝朋友們的支持! 第六百三十五章打爆(下) 格拉昆特是主動的進攻,而安德烈維奇是被動的防守,骨裂的聲音傳出之後,幾乎沒有人認為吃虧的人會是格拉昆特。 場內的觀眾已經瘋狂了起來,他們等待著格拉昆特用疾風暴雨般的進攻,將安德烈維奇給打成一堆肉泥,最好能兌現他之前說的話,把安德烈維奇的腦漿塞入到他的嘴裡。 「怎麼會這樣?」 看到第一個回合安德烈維奇好像就吃了虧,董升海和祝維風都坐不住了,屁股像是著了火一般的從沙發上彈起,緊張的看著拳台上還未分開的二人。 「稍安勿躁!」葉天何等眼力,即使和拳台還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他也清晰的看到了格拉昆特眼中的那一絲痛楚。 開什麼玩笑?安德烈維奇的力量,本就是黑市拳中能數得上的,再給葉天激發了身體潛能,在短時間內,力量幾乎是成倍的上升。 別說格拉昆特了,就是葉天和此時的安德烈維奇比拚,也只能避其鋒芒,用不斷遊走來消耗安德烈維奇的體力,等他潛能耗盡的時候,自然可以不戰而勝。 當然,格拉昆特是不知道發生在安德烈維奇身上那些事情的,他原本想著速戰速決,用最短的時間解決安德烈維奇,卻沒成想,他給自己挖掘了死亡的墳墓。 雙腿交擊之下,格拉昆特口中發出了一聲痛楚的哼聲,身形猛的向後退去,直到靠在了拳台的圍繩上才停了下來,和安德烈維奇拉開了足足有四五米的距離。 「這是怎麼回事?格拉昆特吃虧了?」 「好像是,那個俄羅斯人連身體都沒晃動一下!」 「上帝,怎麼會這樣?剛才那一腳。就是一塊石頭也得被踢碎掉吧?」 格拉昆特的舉動。就是再不懂格鬥的人,也能看出來他吃了虧,因為就在格拉昆特站住腳之後。他的右腳明顯的在顫抖著,而且還沒有踩實地面。 只有格拉昆特自己知道,他的腳背和小腿骨骼應該是裂開了。這讓他的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種恐懼的感覺,要知道,他平時訓練踢的可都是石樁和鐵柱子,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形。 安德烈維奇的腿根本就不像是血肉之軀,甚至比鋼鐵還要堅硬,踢在那上面,格拉昆特甚至感覺到像是有人拿在大錘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腿上。 「嗷!」 站在原地的安德烈維奇,忽然仰天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他此刻只感覺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量。迫切的需要一個發洩渠道,剛才的雙腿交擊,甚至都沒讓安德烈維奇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滿是血絲的雙眼緊緊盯住了退到拳台角落上的格拉昆特。安德烈維奇的身體動了。像是一輛重型坦克一般,對著格拉昆特碾壓而去。 安德烈維奇的特點是力量大。但這並不代表他的速度也慢,這只是相比較而言的,差不多就是一個跨步,安德烈維奇就衝到了格拉昆特身邊,一個重重的鞭腿就踢了出去。 此時的格拉昆特,哪裡還敢去硬接安德烈維奇的進攻?一個側布就閃了過去,安德烈維奇的這一腳,重重的踢在了拳台的石頭柱子上。 「彭!」的一聲悶響,那兩邊都繫著圍繩、粗達近四十公分的石柱,竟然被安德烈維奇一腳給踢斷了,碎裂開來的小石屑,甚至濺到了不遠處的嘉賓席上,原本圍繞在拳台四周的圍繩,也被這一腳給破壞掉了。 這非人的力量看得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這一腳力量之大,怕是都能載入到世界紀錄中去了,如果格拉昆特被踢實在了的話,怕是他的身體能被安德烈維奇硬生生的踢成兩段。 「踢死他,大個子,踢死他!」 「把他的頭給擰下來,這個該死的白癡!」 場內的這些超級富豪們,來這裡首先享受的並不是賭博,而是想體驗那種生死之間的血腥殺戮所帶來的快感。 所以當安德烈維奇顯示出了非人一般的狀態後,富豪們早已忘記了賭注,大聲吼叫了起來,期望著有如金剛一般的安德烈維奇,能把格拉昆特生生撕裂在拳台上。 當然,自然也有那麼幾個押了重注在格拉昆特身上的人,在祈求著格拉昆特能轉敗為勝,即使以他們的身家,也會對剛才所下的重注感到心疼的。 「想跑?」 一腳踢空後,安德烈維奇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收回右腿後,身形快速的向格拉昆特接近著,他的搏殺經驗十分的豐富,三五步之間,又把格拉昆特給逼到了另外一個角落上。 這次安德烈維奇並沒有用腿,而是雙手握拳,右拳防護在自己身體右側,左拳一個看似力量不大的點刺,對著格拉昆特的太陽穴擊打了過去。 「媽的,老子和你拼了!」 心中已經埋下了恐懼種子的格拉昆特,雖然有心跳下拳台,不過他知道黑市拳的潛在規矩,如果不是被擊倒而主動認輸的話,那麼不出三天,他的屍體就將會橫屍街頭。 要知道,黑市拳的比賽,往往都伴隨著巨額的賭注,這也就養成了拳手可以死在拳台上,卻絕對不能開口認輸的習慣,要不然他們也絕對躲不過那些超級富豪們的追殺的。 心中一發狠,格拉昆特終於決定拚命了,就在安德烈維奇那記刺拳擊出的同時,格拉昆特強忍住右腳傳來的疼痛,重重的在地上一頓,身體隨之轉動了一百八十度,右腳像是鞭子一般抽了出去,目標直指安德烈維奇的頭顱。 要說格拉昆特的速度真是快,他出招雖然比安德烈維奇的刺拳要晚,但就在安德烈維奇的拳頭距離他面門還有二十多公分的時候,格拉昆特的左腳已經悄無聲息的踢到了安德烈維奇的太陽穴處。 每個黑市拳手都有自己的絕活,格拉昆特也是如此,常人都以為他右腿厲害,幾乎所有擊斃對手的場次,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由右腿完成的。 但是沒有人知道,格拉昆特真正的殺手鑭卻是他的左腳,他曾經在訓練的時候,用左腳將一頭發瘋衝向他的瘋牛踢斃當場,格拉昆特有理由相信,他這一腳如果踢實在了,安德烈維奇的頭顱將會像西瓜一樣爆開。 不過願望是美好的,而事實總是殘酷的,就在格拉昆特的左腳已經堪堪要點在安德烈維奇右邊太陽穴的時候,卻是被安德烈維奇的右臂給格擋住了。 前文中曾經說過,人的上肢力量遠不如下肢,更何況格拉昆特這一腳還借助了轉身的那股力道,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直接踢斷安德烈維奇的手臂,然後再把他的腦袋給踢爆。 可是讓格拉昆特肝膽俱裂的是,安德烈維奇的右臂,竟然硬生生的擋住了他這一腳,甚至連身體都沒搖晃一下,他那一腳,彷彿踢在了鋼板上一般。 格拉昆特知道不妙,強忍著受傷右腳的疼痛,在地面上一點,就準備和安德烈維奇拉開距離,只是為時已晚,安德烈維奇那簡簡單單的一拳,已經擊打在了格拉昆特的面門上。 在拳擊中,威力最大的一般都是勾拳,點刺向來都是作為試探性進攻使用的,但是在安德烈維奇手上,點刺同樣威力巨大,而且大的有些超出了旁人的想像。 「彭!」 就在安德烈維奇的左拳點在格拉昆特面門上的時候,所有人的耳朵裡,都聽到這麼一個聲音,有點像是熟透了的西瓜突然爆開。 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場內發出一陣驚呼聲,因為站在安德烈維奇身前的格拉昆特,腦袋竟然不見了,只剩下一個身體靠在背後的圍繩上,即使是在燈火通明的拳台上,也是讓眾人看到一陣發冷。 「完爆!」所有人腦海裡都出現了這麼一個名詞,安德烈維奇這看似力量不大的一拳,居然硬生生的把格拉昆特的腦袋給打爆了。 巨大的力道不但使得格拉昆特面部骨骼全碎,七竅出血腦漿迸流,甚至打的他脖頸斷裂,頸椎承受不住這股大力,皮肉被活生生的扯斷,那顆殘缺不全的頭顱,卻是軟綿綿的垂在了格拉昆特的胸口處。 「上帝,他真的打爆了格拉昆特?」 那些見慣了大場面的超級富豪們,此刻眼睛也是有些發直,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場看似一邊倒的比賽,最終結果卻是格拉昆特被安德烈維奇打爆了腦袋。 「我說過會請你品嚐你自己腦漿滋味的,男人說話一定要做到!」 安德烈維奇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伸手抓過格拉昆特的屍體,在那往外噴湧著鮮血和腦漿的部位掏了一把紅白相間的物件,直接塞進了格拉昆特那早已沒有了牙齒的嘴裡。 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有些膽小的人甚至當場就嘔吐了起來,此時的安德烈維奇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撒旦的化身,用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這個人的殘暴。 PS:第一更,求月票和推薦票,週末看書的人不多,請大家多多支持相師,胖子先謝謝諸位了! 第六百三十六章成王敗寇 安德烈維奇的殘暴,讓場內無論是押他輸贏的人都失聲了,那些輸了數億美金的超級富豪們,在安德烈維奇充滿了暴虐目光的掃射下,一句罵人的話竟然都不敢說出,似乎生怕被安德烈維奇給盯上。 「安德烈維奇先生,請您下來!」 格拉昆特已然倒地不起,裁判重新站了出來,也只有在現在這種時刻,人們才能意識到裁判的存在。 不過安德烈維奇顯然還沉浸在殺戮之中,聽到裁判的話後,注意力頓時被轉移開來,一雙冷漠的沒有絲毫人類感情的雙眼,死死的盯住了裁判,那模樣就像是一頭待人而嗜的野獸一般。 「你……你想幹什麼?」 和安德烈維奇目光相對,那裁判整個人像是在三九嚴寒天氣中被丟入到冰窖裡一般,從頭到腳都感覺到了一股涼意,連忙往後退了三步,對身邊的警衛說道:「他要是不聽命令,當場擊斃!」 聽到裁判的聲音,倒是把葉天給嚇了一跳,好不容易保住了安德烈維奇的性命,如果死在搶下那也太憋屈了。 看到安德烈維奇對裁判的話依然沒有什麼反應,葉天連忙吸了一口氣,聚氣成線,對著二十多米外的安德烈維奇喝道:「老安,回到休息室去!」 隨著葉天聲音的響起,原本已經迷失在殺戮血腥之中的安德烈維奇,耳邊像是黃鐘齊鳴,震得他神智為之一清,眼中慢慢恢復了清明。 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還有那陳屍在面前的格拉昆特,安德烈維奇雙眸之中,射出一道複雜難名的目光,其中有傷感,有不可置信,但更多的,卻是解脫。 從黑拳誕生以來,除了寥寥無幾的極少數人。能以全勝戰績退出黑市拳的拳台,更多偉大的黑市拳手,最終都倒在了拳台上,而他們的戰績,僅僅只是一敗,但就是這一敗,卻奪去了他們的性命。 從開始打第一場黑市拳的時候,安德烈維奇就已經當自己是個死人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脫出這個行當,此刻這個願望達成,讓安德烈維奇的神情有些恍惚。直到台下的裁判又喊了幾聲之位,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 「謝謝!」 衝著葉天等人的位置,安德烈維奇的嘴巴輕輕張了張。轉身走下了拳台,這是他一生之中最為輝煌的時刻,同時也代表著安德烈維奇黑市拳生涯的落幕。 一束燈光跟隨著安德烈維奇的腳步,他那龐大而又落寞的身影,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久久的留在了場內眾人的回憶之中。 「三分二十八秒擊斃對手,安德烈維奇勝!」 在拳台上,只會留下勝者的名字,縱然格拉昆特排名世界第二。此時也只是一個失敗者,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被提起,成王敗寇強者為尊的規則,在拳台上再一次被驗證著。 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場比賽都時時在被人提起,人們經常會用安德烈維奇去對比另外一個橫空出世的年輕人,只不過沒有人知道。在拳台上留下驚艷一戰的安德烈維奇,全是拜那位年輕人所賜。 「真……真的勝了?!」 當裁判宣佈了勝負後,祝維風的臉上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雖然他在安德烈維奇身上押了一億美金,但那更多的只是一種宣洩。說實話,他真的對安德烈維奇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事實擺在了眼前。由不得祝維風不相信,而他那一億美元,也變成了十八億,且不說這一戰贏得了泰國以及日本兩地的黑市拳場,祝維風還淨賺了十八億美金。 「這是真的嗎?」祝維風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記,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媽的,我就知道是在做夢,這夢裡掐人都是不疼的。」 「我說祝老弟,你掐的是我大腿啊?」 坐在祝維風身邊的董升海,一臉羨慕的看著這個好運的小子,這個結果顯然也出乎了他的預料,董升海怎麼都沒想到,排名世界第二的格拉昆特,在安德烈維奇拳下竟然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想到這裡,董升海忍不住偷偷看了葉天一眼,心中對這個年輕人升起一絲敬畏,他很明白,安德烈維奇的變化,絕對是和葉天脫不開關係的。 「哎呦,還真是疼,我說,剛才發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祝維風這次摸對了大腿,在上面狠狠的掐了一記之後,口中呼起痛來,不過臉上卻滿是興奮,這一場比賽的勝利,讓他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躍成為了黑市拳屆炙手可熱的大佬。 要知道,由於日本發達的經濟體系,它的黑市拳市場,一向都能吸引大批的賭徒,再加上黑拳聖地泰國,這兩個亞洲黑拳最為鼎盛的地下拳場同時落入到祝維風手中,代表著亞洲黑市拳的格局,會有一番新的洗牌。 由於安德烈維奇和格拉昆特的比賽已經是今天最後一場的壓場賽了,所以當比賽結束安德烈維奇退回到休息室時,全場的燈光大亮,當然,不願意顯露面目的一些隱性富豪,早已從包廂裡悄悄退場了。 「八嘎!你們中國人,使用了陰謀手段,這場比賽不能作數!」突然,一個混雜著日語和英語的聲音,在場內大聲的響了起來,引得眾人紛紛循聲望去。 「平野一郎,輸不起了?」 看到面色陰沉的日本人,祝維風暢快的笑了起來,他知道葉天是用了某些並不是很拿得上檯面的辦法,讓安德烈維奇贏得了這場拳賽。 但那有如何?黑市拳賽本身就是無規則格鬥,觀眾只認拳手的輸贏與否,至於其他的事情卻是並不關心,甚至在一些低等級的黑市拳賽中,比賽之前為拳手注射毒品刺激其興奮度的事情也都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平野一郎的話,只會讓祝維風愈發感覺解氣,囂張跋扈的日本人,最終卻是吞下了自己釀製的苦果,這甚至比祝維風贏得兩處拳場和十多億美金更加的心情舒暢。 「你們使用了興奮劑,這不公平!」 平野一郎此時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他沒想到自己傾家蕩產交換得來的拳手,在代表自己進行的第一場比賽中,就被人給擊斃了,而且連他在日本的地下拳場,也將變成別人的產業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信心滿滿的平野一郎,瞬間從天堂掉入到了地獄之中,這強烈的刺激甚至讓他大腦失去了思維和判斷能力,將正常世界裡的規則套用到了黑市拳的比賽中了。 平野一郎的話讓圍觀的那些黑市拳老闆臉色均是露出了嘲諷的神色,黑市拳的比賽,除了槍支兵器不能使用之外,什麼時候又講過規則了?沒有規則,就是黑市拳賽最通用的規則。 「平野一郎,你莫非想撕毀契約?」 祝維風臉色一冷,看向剛剛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克萊門特森,說道:「克萊門特森先生,我想知道,我所簽署的三方契約,是否能得到兌現?平野一郎先生似乎並不想履行契約啊?」 「祝,在女王號上簽署的契約,都會被履行的,誰都不能違反。」 克萊門特森眼裡露出了警告的目光,看向平野一郎說道:「平野一郎先生,在一個月內,我希望你能把日本方面的拳手資料和客戶資料都移交給中國的祝,我們會派出相關人員進行監督的。」 對於克萊門特森而言,安德烈維奇的獲勝,讓女王號瘋狂收斂了近百億美元,大大緩解了他的壓力,所以克萊門特森並不介意在這些小事上幫祝維風一把,他也是慷他人之慨。 「我……我會履行契約的!」 克萊門特森的出現,讓平野一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雖然在日本國內算得上呼風喚雨的人物,但面對女王號那龐大的背景,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生生的嚥下了這口氣。 「平野一郎先生,現在你知道中國和日本,到底是誰強誰弱了?」 祝維風得意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從平野一郎挑戰之初,他心裡就憋著火氣,即使表現的不厚道,祝維風也要把這股邪火發洩出來,在平野一郎臉上重重的扇上一記耳光。 雖然代表中國方面的是俄羅斯的安德烈維奇,但日本方面出戰的同樣是來自印度的格拉昆特,兩者是半斤對八兩,誰也甭說誰,就以勝負論英雄好了。 「八嘎,你……你欺人太甚!」 平野一郎原本就是氣急敗壞,被祝維風這麼一激,臉上現出一片不健康的潮紅色,緊接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卻是怒火攻心,生生的被氣得吐了血,身形往後一倒,整個人都昏厥了過去。 「這心裡素質也太差了吧?」 祝維風無辜的搖了搖頭,轉臉看向那眼中閃著一絲快意的弗羅茲,說道:「弗羅茲先生,不知道您泰國的拳場,何時可以交接給我呢?」 PS:感謝蒲公英、冰城晨昊、大地武士還有崩潰等諸多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 今兒是若若美女的生日,本來想多更些的,奈何生病了,咳的肺葉都快出來了,實在難受,只能祝若若妹紙生日快樂,越長越漂亮了! 鼻涕眼淚求推薦票啊! 這段時間事情多,一直是兩章穩定更新。 能站在月票榜第四的位置上,胖子很知足了。 今兒很早就寫出來了第一章,想著爆發下的,可是悲催的感冒了,眼淚鼻涕橫流不說,咳的實在是受不了。 打了一下午吊針,又睡了一覺,強撐著寫出第二章,胖子盡力了。 月底了,沒爆發也求下票吧 票倉有月票的支援月票 沒月票的滿足下打眼100萬推薦票的願望吧,只差不到一萬了! 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六百三十七章利益分配(上) 「祝,您隨時都可以得到泰國黑拳場的相關文件,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呢?」 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在,人們都是崇尚實力至上強者為尊,此時的弗羅茲,再也沒有最初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了,言語變得異常的謙卑。 「現在?太晚了吧?」祝維風聞言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弗羅茲找他能有什麼事情,兩者之間唯一的關聯不過就是那個賭注而已。 「不……不,在女王號上,現在只不過是一天的開始!」 弗羅茲連連搖著頭,說道:「請葉和董也一起來吧,我那裡還有一瓶一八九二的拉菲,是這個世界上年代最久遠的紅酒之一了,也請大家品嚐一下。」 「葉天?」 祝維風身邊打量了一下,不由奇怪的說道:「咦,他剛才和海爺還在這裡的,一轉眼功夫怎麼就不見人了啊?」 克萊門特森倒是注意到了葉天二人的去向,開口說道:「祝先生,葉先生和董先生去了拳手通道,應該是去看望安德烈維奇了吧。」 祝維風想了一下,說道:「弗羅茲先生,這樣吧,等半個小時之後,你去我們的房間吧。」 其實祝維風心裡多少明白一些弗羅茲找他的用意,不外乎就是關於泰國黑市拳場的事情。 祝維風贏得這場比賽之前,並沒有去思考相關的事情,但眼下卻是由不得他不考慮了,畢竟他在黑市拳行當裡只是一個新人,甚至連中國的黑市拳組織都沒搞好,更不要說一連接手兩個規模龐大的地下拳場了。 告辭了弗羅茲等人後,祝維風走向拳手休息室,果然,葉天和董升海此刻都在那裡。 「怎麼樣,老安沒什麼問題吧?」 安德烈維奇那龐大的體型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兩米的身高即使坐在沙發上,也能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在他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疲憊,雙眼有些無神。 「比我想像的好很多,他只需要一個星期的調養,差不多就能恢復過來!」 葉天剛剛給安德烈維奇把完了脈,臉上露出驚詫的神色。或許是他將真氣灌輸到安德烈維奇體內的緣故。安德烈維奇本身並未受到太大的傷害,雖然不能立刻再進行比賽,但正常的生活卻是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海爺。您把安德烈維奇的賬戶給我,我回頭給他轉一千萬美元過去。」 此次女王號執行所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祝維風的意料,縱然安德烈維奇獲勝完全是葉天從中斡旋的結果,但祝維風還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 「早知道激發潛能後有這樣的戰鬥力,我就讓安德烈維奇和安東尼馬庫斯對戰了。」 看著略顯虛弱的安德烈維奇,董升海也說不出自己是種什麼心情,祝維風的事情是解決了,但是他和魯道夫之間的賭鬥還未開始。誰知道葉天明兒的表現將會如何呢? 「放心吧,葉天能把個外人都調教的像打雞血似的,更何況他自己呢?」 祝維風知道董升海這會心情不太爽,當下岔開了話題,說道:「海爺,弗羅茲剛才找我了,應該是關於泰國拳場的事情想和我談。我對國外的黑市拳組織不太瞭解,您老可要給我把把關啊。」 「弗羅茲無非是捨不得泰國的地下拳場,想和你做交易而已。」董升海點了點頭,說道:「走,我跟你去聽聽吧。」 說老實話。董升海對祝維風此次獲得的賭注,心中也是有那麼一絲嫉妒的。他奮鬥了數十年,也不過經營者莫斯科和周邊國家的幾個地下拳場,在黑市拳組織裡只能算是中等偏上。 而祝維風僅僅是第一次參加世界黑拳大會,竟然就贏得了兩家亞洲最具影響力的地下拳場,他只能暗歎這小子走了狗屎運,居然能找到葉天這等人來幫手。 「葉天,你也去吧。」祝維風轉臉看向葉天。 「我去幹什麼?」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對這些事情沒什麼興趣,你和老董處理就好了。」 「別啊!你當我祝某是什麼人了?」 祝維風一把抓住了葉天的胳膊,說道:「我早就說了,只要能贏得這場比賽,不但我國內拳場的股份全部都轉讓給你,泰國和日本的拳場,也都是屬於你的,我現在只不過是在給你爭取權益而已!」 祝維風是個生意人,不過他卻是個很聰明的生意人,在參加了這幾天世界性的黑拳大賽後,祝維風清楚的意識到,沒有強大的武力後盾支持,中國在世界黑拳組織中,將毫無地位可言。 祝維風出身兵營,他喜歡這種充滿了殺戮和刺激的運動,為了能讓中國的黑市拳和世界接軌,他寧願讓出所有的利益,就算是為葉天打工他也願意的。 「全是我的?」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繼而連忙擺起了手,說道:「開什麼玩笑,我哪兒有功夫去管這些,得,什麼都別說,不然明兒的比賽我也不參加了,老董你找姓祝的去算賬吧!」 說老實話,葉天也喜歡錢,但是卻不代表他喜歡因為錢而帶來的麻煩。 葉天知道,自己如果沾染上這幾家地下拳場,日後肯定會給他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到時他想脫身事外都辦不到,兩害相權取其輕,葉天寧可捨棄這筆在外人看來的驚天財富,也不願意去承擔那些麻煩事。 「這……這怎麼行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董升海頓時急眼了,祝維風今兒勝得春風得意,拿下了日本和泰國兩家地下拳場的經營權,可是他和魯道夫的比賽還沒開始,葉天要是甩手不管的話,董升海乾脆就直接從女王號上跳下去得了。 「葉天,你這不是難為我嘛?」 祝維風也沒想到葉天將話說的如此決絕,看他的神色,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一時倒是讓祝維風有些不知所措了,「葉天,這拳場原本就是你贏下來的,於情於理都要歸屬你所有,你這樣讓我很難辦的!」 葉天撇了撇嘴,說道:「別說那些沒用的,該怎麼辦是你的事,你要是感覺對不起我,把你贏下了的那十多億給我也行,葉某是不會嫌錢多的!」 葉天修煉的是道家傳承,這「財」之一字自然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他修建了港島的風水局後,已然是囊中羞澀。 當然,在這場比賽之前葉天所投的五千萬美金,也將會給他帶來數億的盈利,但為了擺脫祝維風的糾纏,葉天故意說出了要錢的要求。 「你要那錢?」 祝維風沒想到葉天居然會提出這種要求,要知道,泰國和日本兩個地下拳場每年都會創造出數以近十億美金的龐大財富,葉天的選擇有點像是丟了西瓜撿芝麻啊。 「沒錯,你贏得的那十八億美金給我,兩個拳場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拿去,咱們兩不相欠。」 葉天點了點頭,緊緊的盯著祝維風,接著說道:「我打黑拳,只是興之所致,日後這樣的事情,你不用想著找我,找也沒用,明天一戰之後,我將再也不會出現在黑市拳中,你記住我今天所說的話。」 祝維風的心思,葉天多少能猜出一些來,他無非就是想扯著虎皮做大旗,等到有什麼應付不了的事情時,再把自己給推出來。 可葉天豈是那種甘願受人擺佈的人?他乾脆一口就把話給說死了,沒有給祝維風留下絲毫的機會。 「行了,話已至此,你們商量著辦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看著場內面面相覷的董升海和祝維風,葉天搖了搖頭,站起身走了出去,那弗羅茲究竟為何要見他,葉天根本就沒有一絲興趣。 回到房中之後,葉天摒除了腦中雜念,專心修煉了起來,不多時已然深深入定了進去,待得睜開眼睛,天光已經放亮,一縷霞光從海洋的盡頭升起。 吞吐了那一絲東來紫氣,葉天只感覺渾身神清氣爽,對於晚上將要到來的比賽,葉天內心之中也是有些渴望。 別看昨日格拉昆特被安德烈維奇秒殺,但是葉天看得出來,格拉昆特真正的實力,絕對不在他所認識的化境高手之下,甚至連剛進入化境的左家俊,未必都是他的對手。 這讓葉天對號稱「殺人魔王」,排名世界第一的安東尼馬庫斯也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希望今天晚上的這一戰,能讓他久已停滯不前的境界,能在生死之中有所領悟和突破! 晨練完畢之後,葉天施施然的下去餐廳吃早點了,任誰都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葉天就在十幾個小時後,將進行一場生死大戰。「葉天,正到處找你呢,走,回你房間說話!」 此時才六點多鐘,整個餐廳根本就沒幾個人,吃飽喝足的葉天剛走出餐廳,就被迎面而來的祝維風給拉住了。 PS:掛了一下午的吊針,更新有點晚,打眼繼續寫第二更,朋友們有推薦票多多支持,只差五千張就到100萬了! 第六百三十八章利益分配(下) 看著眼袋像是大熊貓一般而又連帶興奮神情的祝維風,葉天一臉狐疑的說道:「我說,你這是一夜都沒睡吧?」 「先別說那麼多,回你房間!」 祝維風左右看了一眼,做賊似的拉著葉天返回了他的房間,讓葉天沒想到的是,董升海竟然已經等在了那裡,他的臉色和祝維風差不多,疲憊之餘還帶著一絲興奮。 「我說,有什麼事情可以說了吧!」 葉天打開房門,將二人給讓了進去,說道:「我晚上還要比賽,沒功夫和你們扯淡,長話短說,說完滾蛋!」 別看葉天表面上鎮定自若,但是對於晚上的比賽,他心中還是有些壓力的。 這幾天的拳賽,已經將黑市拳的殘酷血腥顯露的淋漓盡致,每一場比賽的死亡率竟然是百分之百,縱然是心志堅定的葉天,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完好無損的從那拳台上下來。 「嘿,合著我們兩個給你送錢來的,你還不領情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被氣樂了,他們剛剛結束和弗羅茲的會談,連覺都沒來得及睡就趕來尋找葉天,卻是沒想到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說說吧,弗羅茲和你們達成了什麼交易?」葉天懶洋洋的說道:「別的我不管,但不要把我牽扯到交易之中,否則別怪我葉某人翻臉不認人!」 說到這裡,葉天眼睛不睜反而瞇縫了起來,但就是通過那瞇縫起來的雙眼,祝維風和董升海卻忍不住感到心中一寒,彷彿像是被什麼野獸盯住了一般。 從觀看第一場黑市拳賽開始,葉天就在下意識的積蓄著那種殺意,而到了今天,這種殺意已然達到了最頂峰,雖然只是稍稍洩露出了那麼一點,也不是祝董二人所能承受起的。 「我們哪兒敢啊。是這麼回事……」 祝維風打了個寒顫,將他們和弗羅茲談判的結果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甚至在說到一些細節的時候,還在徵詢著董升海的意見,生怕有絲毫的遺漏。 原來,弗羅茲邀約祝維風見面之後,第一句話就提出,他願意將泰國的地下黑拳場交予祝維風。這裡面還包括泰國喜愛黑市拳的一些頂級權貴的名單。 但是弗羅茲提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黑市拳在泰國,是一項全民皆賭的運動,那龐大的收益有百分之八十都是來自於普通的泰國民眾。和日本相比,僅僅抓住那些本國富豪,意義其實並不是很大。 而祝維風想和弗羅茲一般在泰國境內組織黑市拳比賽。幾乎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祝維風並不具備弗羅茲在泰國的深厚人脈,就是舉辦黑市拳所需要的人手,單憑國內那並不完善的黑拳場,祝維風也是無法抽調出來的。 在詢問了董升海,知道弗羅茲所言不虛之後,祝維風不禁有些傻眼。 雖然接收日本的黑拳場相對要容易一些,但祝維風也缺乏大量的管理人員,沒有這些有豐富經驗的基層管理人員,他無論是想接收那一家黑市拳場。無疑都是白日做夢。 董升海雖然經營黑市拳場多年,手下有不少經驗豐富的人,但是想要接管兩個場地,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加上葉天如果戰勝了安東尼馬庫斯,他也需要派遣人手接管地盤,是以並不能給予祝維風多大的支持。 在這種情況下。弗羅茲開出了他的條件,那就是他先將泰國的黑市拳場移交給祝維風,這一點是必須要做給公證方女王看的,也是必須要走的流程。 當移交結束後,弗羅茲將用十億美金的價格。從祝維風手中購買泰國黑市拳場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除了給祝維風保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之位。泰國黑市拳場的運作,還是由弗羅茲全權管理。 祝維風思考再三後,最終同意了這樁交易,畢竟泰國市場雖好,但他現在還不具備接管那裡的條件,能賣得十億美金外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祝維風已經知足了。 不過在談完泰國黑市拳場的交易後,弗羅茲又把話題引到了日本身上,他提出了再拿出六億美元的現金,購買日本黑市拳場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同時他將派駐最得力的助手,幫助祝維風整合日本黑市拳組織。 要知道,日本的黑拳市場,固然沒有泰國那麼火爆,但是日本超級富豪眾多,高端客人每年所佔的份額是極大的,比之泰國的總收益也不遑多讓,遇到祝維風這麼個黑市拳新手,弗羅茲自然對日本市場也是窺覷三分。 聽到弗羅茲的這個併購方案後,董升海卻是也沉不住氣了,要說泰國是弗羅茲的傳統地盤,他很難插一腳進去的話,那日本這塊肥肉,董升海怎麼都要咬上一口的。 當下董升海也要拿出六億美金來,同樣占股百分之四十,至於管理上的人員,他也可以抽調一部分過去。 這兩人的舉動讓祝維風有些始料不及,不過泰國市場他能放棄,但是對於日本市場,祝維風卻是一定要將其掌控在自己手上,因為沒有什麼能讓他從日本人手上賺錢更加令他解恨的了。 在經過一番磋商後,最後祝維風同意弗羅茲和董升海分別拿出四億美金,各佔日本黑市拳場百分之二十四的股份,並且日本黑市拳場運作所需要的各種管理人員,均有董升海和弗羅茲提供。 而祝維風一分錢不花,賣出去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後,他還擁有日本黑市拳組織的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對日本黑拳界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經過徹夜的詳談和各種細節上的探討,最終祝維風和弗羅茲還有董升海三人,均是心滿意足的在一份草議上簽了字,可以說,這是一場三方都是贏家的利益分配。 弗羅茲雖然付出了十四億美金,但是一來他拿回了原本輸掉的泰國黑市拳場,另外又入股了日本黑市拳組織,這十多億美金,他最多用兩年的時間就能賺取回來,這比完全將泰國黑市拳場交給祝維風要划算的多了。 而對於董升海來說,他純粹是撿了個便宜,能用四億美金買到亞洲最火爆的日本黑市拳場,這筆買賣無疑也是極為划算的。 等葉天贏得安東尼馬庫斯之後,董升海還能整合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兩地的地下黑拳組織,他將一躍成為亞洲最大的黑市拳經營者,就算和弗羅茲相比也是毫不遜色了。 至於祝維風,其實才是這次交易的最大贏家,且不說弗羅茲和董升海將要支付的十八億美金,他等於是通過出讓泰國黑市拳場的股份,將日本黑市拳組織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要知道,中國人最懂得平衡之道,日本是三方托管的,董升海和弗羅茲的人都甭想拿到日本黑市拳組織最大話語權,到時祝維風以大股東的身份,自然能大行其道了。 到時祝維風還可以通過泰國和日本的黑市拳組織,帶動中國並不發達的黑市拳場,只要有個四五年的發展時間,祝維風相信,他一定會讓中國黑市拳在世界黑市拳組織中佔有一席之地的。 「得,你們談好就行了,還來找我幹嘛的,成了,該幹嘛都幹嘛去吧!」 葉天對祝維風等人的利益分配並不是很感興趣,他現在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今晚將舉行的拳賽上,對於葉天而言,如果能在這場生死之戰有所領悟的話,那麼他的收益將要比面前這兩個滿腦袋金錢的傢伙更大。 「別啊,葉天,我知道你不想搭理這些事情,不過該你的,我必須要給你!」 祝維風從兜裡掏出了他們昨夜草簽的那一疊協議,說道:「葉天,這些東西先保管在你這裡,等到他們的資金到位,包括我贏得的十八億美元的現金,將全部都歸屬於你!」 「哦,那就給我吧。」 葉天心不在焉的答道,眼睛忽然一直,抬起了頭,問道:「你說什麼,你們交易中的現金還有你賭贏的錢,全部都給我?」 要知道,單是祝維風幾人的三方交易所產生的金錢,就達到了十八億美金,而祝維風從女王號上所贏得的賭注,同樣也是十八億美金,這加起來就是三十六億美元的一筆巨款了。 而葉天押在安德烈維奇身上的五千萬美金,一轉眼就變成了九億,按照女王號上的規矩,這筆錢在今天上午就可以打入到葉天指定的賬戶之中。 換句話說,葉天現在已經坐擁了四十五億美元的身家,這樣一筆巨款,即使在華人世界中也能名列前10了,像唐文遠的身家比起葉天來怕是都遠遠不如了。 這讓葉天也有些心潮澎湃,曾幾何時,他都需要用仰視的目光去看待那些港島的超級富豪,但轉眼之前,他在資產上,竟然也能和那些人平起平坐了。 「這些事等我今晚比賽完了再說吧,否則那就是有命拿錢無命花!」 葉天的話讓祝維風二人心中一凜,他們居然忘了葉天今晚還有一場生死大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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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在當今的黑市拳台上,只要有安東尼馬庫斯的出現。所有參賽的拳手都會感覺到戰慄的,甚至那些見過安東尼馬庫斯比賽的超級富豪們,在看到他的身影後,也會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老董,知道就好了,別再拿這些繁瑣的事情來打擾我了。」 葉天看著董升海的樣子,搖頭說道:「行了,你們都出去吧,晚飯的時候過來叫我。我要好好安靜一下!」 黑市拳的攻擊力遠遠超出葉天之前的想像。即使以他的修為,要害處如果挨上那些力重千鈞的一腳。怕也是個命喪當場的結局,是以葉天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要將自己的精神調整到最佳狀態,以迎接晚上將要進行的戰鬥。 祝維風和董升海也充分認識到了今晚一戰的重要性,當下再也不敢多言,連忙退出了葉天的房間。 直到晚上七點鐘的時候,葉天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迎上已經在門口守候了幾個小時的祝維風和董升海,三人下到餐廳裡用了些食物。 葉天吃的並不多,只是幾個水果和補充體力的高熱量食物,在進行格鬥之前,過飽會導致人行動遲緩,所以有些選手甚至除了注射營養液和喝水之外,一天都不食用任何的食物。 到了晚上八點半鐘的時候,葉天和祝維風等人一起進入到了女王號的黑市拳場中,這次啟用的拳場和前兩天有些不同,這個拳場位處女王號的地下四層,是一處面積不大封閉性極好的場地。 而拳台也不是四周撘有圍繩的,而是變成了一個體積規格均與正規拳台大小一樣的鐵柵欄,這種拳台所代表的寓意,自然是不死不休,只有一方能從裡面活著走出來。 這是克萊門特森特意想出的噱頭,因為今天將有一個和他們身份相同的人在鐵柵欄中對戰,這種代入感極強的刺激,相信也會讓在場的超級富豪們熱血沸騰起來的。 當然,克萊門特森此舉還有另外一個目地,那就是為了防止場內有人對葉天爆粗口,真的被葉天給幹掉,縱然他們簽了生死契約,那對女王號而言也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情。 有了這鐵柵欄作為緩衝,到時他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將罵人的客人制服送出,以避免貴客在女王號上受到傷害的事情發生。 葉天等人落座之後,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入場了,算上包間,這個場地一共可以容納二百八十個客人,在短短的十分鐘內,這些座位居然全都坐滿了。 「不怕死的人還真是多啊?」 有著貴客和拳手的雙重身份,葉天並不需要呆在休息室裡。 看著這些進場的男男女女,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嘲諷而又瘋狂的神色,真以為那些鐵柵欄就能擋得住他?如果場內要是有人敢出言侮辱他的話,葉天絕對會讓克萊門特森這老頭大吃一驚的。 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那個行業裡的成功者,都是需要一絲偏執和瘋狂的,此時的葉天就已經進入了這個狀態,為了能在武道修為中走的更遠,他以自己的生命,下了一次豪賭。 將自己的生命都置之度外,葉天自然不會在乎別人的性命,此時的他和別的拳手一樣,心頭只有野獸般的本能殺戮和那種想要將敵人撕成碎片的慾望。 「先生們,女士們,我相信大家心裡都會有一點害怕吧?」 在九點鐘的時候,克萊門特森準時的出現在了那個鐵柵欄中間,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敢在地獄魔王安東尼馬庫斯的比賽中籤署生死契約,我不得不佩服朋友們的膽量,好吧,請讓我們先瞭解一下對戰雙方的資料和賠率!」 雖然在十二個小時前,克萊門特森就知道了對戰雙方的姓名,不過面對公眾公佈,卻是此時才進行的。 當場地中間那個巨大的投影屏幕亮起的時候,一個身高約一米八八,皮膚黝黑,長著一副亞洲和歐洲混血的臉孔的人,出現在了屏幕上,在他的面前,是一個身材比他還要高的拳手。 畫面很短暫,僅僅十多秒後,站在安東尼馬庫斯面前的那個人高馬大的拳手,已然是跪倒在了安東尼馬庫斯的面前,繼而一頭栽了下去,再也沒能起來。 畫面一轉,安東尼馬庫斯瘋狂的側踢,直接將他對手的腦袋給踢爆了,這樣的畫面接連出來十幾次,安東尼馬庫斯那簡單而又效率的攻擊手法,居然展現出了一種暴力到極點的美感。 在場的那些超級富豪們雖然知道這只是影像資料,還是忍不住的大聲喧嘩了起來,安東尼馬庫斯已經把殺人上升成為了一種技巧,只不過對手由當年被他徒手殺死的棕熊,換成了鮮活的人而已。 這種暴力到了極致的體驗,是很多人一生都未曾感受過的,看著這些殺戮的場景,圍觀的眾人只感覺腎上腺激素分泌加快了起來,一個個口乾舌燥,恨不得比賽馬上開始。 「這就是最近十年來世界上最偉大的拳手……安東尼馬庫斯,對,就是最偉大,沒有之一,什麼泰森霍利菲爾德和他比起來,全都是渣滓,馬庫斯可以把他們的腦漿都給踢出來!」 安東尼馬庫斯的畫面足足播放了五六分鐘,當投影儀被關閉後,鐵柵欄中間又出現了克萊門特森的身影,他那帶著煽動性的話語,不斷的在刺激著眾人的神經。 「克萊門特森,不要再賣關子了,另外一個出戰的拳手是誰,我們要看他的資料,還有今天的賠率!」 克萊門特森話聲還沒落下,就被場內的人給打斷掉了,他們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勇氣,竟然趕去挑戰安東尼馬庫斯?而且這人竟然還不是黑市拳手,而是和他們一樣的貴族。 在這些人看來,即將出戰的那個所謂貴族,簡直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跑到黑市拳台上來找自殺的。 PS:瘋狂求推薦票,瘋狂求月票,大家多多支持,說不定胖子下午打完吊針,再多更兩章啊!!! 第六百四十章世紀之戰(上)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著怪癖的富豪並不在少數,或許克萊門特森口中的那個來自中國的貴族,就是想尋求一種異於常人的死法也說不准的。 不過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他們對葉天的身份都是極為好奇的,所以均是出言催促起克萊門特森,想早些一睹這位敢於和「地獄魔王」進行生死決鬥的超級牛人。 「好,下面我就介紹一下此次出戰的另外一位拳手!」 克萊門特森這次沒有再賣關子,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葉天,說道:「他就坐在你們身旁,他的名字叫做葉天,來自神秘的中國。 葉天母系的家族是在中國傳承了上百年的大家族,而他的母親也是美國非常著名的企業家,我相信很多人都聽到過宋女士的名字,所以,葉是一位真正的貴族!」 克萊門特森之所以不斷的在強調葉天的身份,那是因為老外們就認這個,在國外有錢人很多,但有錢還要有地位,這才能彰顯出他們的與眾不同,這也是各國爵位都很值錢的主要原因了。 「竟然是宋女士的兒子,那應該沒有多大啊?」 「上帝,美麗的宋竟然有兒子了?我想要我心碎了。」 「宋的兒子是不是有毛病,為什麼想跑到這裡來自殺呢?」 要說宋薇蘭在美國商界的名聲還真是很響亮,在場來自世界各地的超級富豪們,居然有一大半都聽說過她,而在這一大半之中,又有一半甚至認識宋薇蘭,並且曾經和她打過交道。 如果不是在拳場裡手機信號都被屏蔽掉了的話,說不定就有那麼幾個和宋薇蘭交好的人,拿出電話通知葉天的母親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朋友的孩子在這裡自殺吧? 隨著克萊門特森的聲音,一束強烈的燈光直直的射入到了貴賓席中,穿著一身白色對襟練功服的葉天緩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眼微閉,將那強烈光線盡數擋在了外面。 「這人不像是瘋子啊?」 「是啊,很精神的年輕人,為什麼想要自殺呢?」 「你們就不能猜他是第二個唐龍嗎?要知道,我當年見到唐龍的時候,他比這個年輕人也大不了幾歲!」 見到葉天的廬山真面目後,拳場內沸騰了,葉天的年輕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而他那眉清目秀的樣子。又不像是神經病,這些超級富豪們一時間倒是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燈光只是在葉天身上照了一下就收了回去,黑暗中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克萊門特森,既然是賭拳,我們想知道此戰的賠率是多少?」 說話的這個人是美洲的一個橡膠大王。他在昨日安德烈維奇對戰格拉昆特的拳賽中輸掉了整整十八億美金,今兒是憋著勁想贏回去的,他在不在乎葉天是誰的兒子呢。 「葉天勝,一賠五,安東尼馬庫斯勝,一賠零點八,根據協議,在場的諸位,最低投注金額要達到一億美金。大家都瞭解女王號上的規矩,每個人只能投注一人,這是考究諸位眼光的時候到了!」 女王號上的拳賽賭博和別的賭法不太一樣,每個人只能根據自己的判斷去買一位拳手的勝負,這讓就杜絕了這些超級富豪們利用賠率做手腳的可能性。 否則像是昨天那場比賽,安德烈維奇的賠率居然是一比十八,他們大可以兩方都買。那樣他們就可以穩賺不賠了,女王號自然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克萊門特森,葉天作為接受挑戰的一方,你應該提供他的過往戰績吧?」台下一人喊道:「沒有他的戰績,我們如何判斷勝負呢?」 昨天的比賽所爆出的巨大冷門。讓所有人都謹慎了起來。 雖然心裡對葉天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一旦到了準備投注的時候。他們都變得認真了起來,沒誰會和金錢過不去的,這也是他們能創造出這麼大筆財富的基本素質。 聽到那人的問話後,克萊門特森說道:「葉曾經在中國的黑市拳比賽中,用武器斬斷日本加籐拓海的四肢,這是他僅有的一場黑市拳比賽的資料,沒有任何影像流出,我能給大家提供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冷兵器格鬥?那和無規則空手格鬥不一樣啊!」 「是啊,兵器用的好,未必空手就厲害,這年輕人有些懸了。」 「不好說,看那年輕人眉清目秀的樣子,竟然能把人四肢砍斷,應該也是個狠角色,否則不會敢和安東尼馬庫斯對戰的。」 克萊門特森話聲一落,場內又響起了一陣議論聲。 克萊門特森所提供的資料雖然不是很多,但卻是讓眾人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葉天並不是瘋子,最起碼他也曾經參加過黑市拳場組織的比賽,並且還曾經戰勝過日本的拳手。 「好了,請諸位下注吧,比賽將在十分鐘後開始!」克萊門特森說完這句話後,從那牢籠般的拳台上走了出來,對於今天的比賽,他也充滿了期待。 不過不知道為何,克萊門特森竟然感覺到葉天似乎能活到最後,所以在他走下拳台之後,場內大屏幕上又開始播放起安東尼馬庫斯擊斃對手的影響,不知道是不是克萊門特森在有意引導著眾人的思維。 「媽的,克萊門特森什麼意思啊,這是在給葉天精神上製造壓力!」 董升海見到那大屏幕上的畫面後,忍不住恨恨的罵了出來,任是誰不斷的見到馬上就要相遇的人擊斃對手的畫面,心裡總是會留下陰影的。 「無妨,他這也是在給我製造動力!」 葉天忽然搖了搖頭,裂開嘴笑了起來,那雙白色整齊的牙齒,在黑暗中顯得異常的刺目,看到祝維風和董升海心中陡然升起一陣寒意,彷彿身邊坐著的人已經不是葉天,而是一頭史前巨獸一般。 「葉天,我們哥倆也買點怎麼樣?」 看著旁邊的人都在下著賭注,祝維風心裡不由癢癢了起來,看到葉天如此成竹在胸的模樣,要是不買葉天贏,那豈不是太對不起這一賠五的賭注了嗎? 「媽的,拿我來賭,贏的錢分我一半!」 葉天瞪了祝維風一眼,那眼神裡居然帶著一股瘋狂的殺意,看的祝維風連忙縮了縮脖子,道:「別說一半,贏了全給你都行!」 「沒錯,葉天,這次我也買兩億!」上一場安德烈維奇的比賽董升海沒有投注,看著祝維風狂捲了十八億美金,他腸子都悔青了,自然不肯錯過這次機會。 「統統有我一半!」 一向表現的斯文有禮的葉天,這會不知道為何變得霸道異常,那雙眼睛在董升海身上掃過,雖然殺意不是對他去的,也看得董升海一陣毛骨悚然,好像葉天長著三頭六臂變成了個怪物似的。 十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筆筆賭注通過電腦匯聚在了一起,剛剛回到辦公室的克萊門特森見到這個數字後,臉上也是露出了驚容。 「三百二十億美金!」 整整三百二十億美金,也就是說,場內的二百多人,幾乎全部都投下了賭注,而且有人甚至投了不止一億。 昨天安德烈維奇的那場比賽的一百多億美金的賭注,已經是黑市拳歷史上的最高單場記錄了,而三百二十億這個數字,又刷新了昨天的記錄,而且怕是後面也很難被打破了。 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克萊門特森用耳機向場內的主持人發出了比賽開始的命令,頓時一道強光照在了那個鐵柵欄拳台上。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下面讓我們有請近十年最偉大的拳手,有著「殺人機器」,「地獄魔王」稱號的安東尼馬庫斯!」 主持人在喊出安東尼馬庫斯名字的時候,將最後一個尾音拉的非常長,隨著他的喊聲,一束燈光照在了安全通道上,身材高大皮膚黝黑,頭髮有些微微捲起的安東尼馬庫斯,終於露面了。 安東尼馬庫斯長著典型印尼人的相貌,他赤裸著上身,兩塊胸肌異常的發達,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十分緊湊的感覺,身上似乎沒有一絲肌肉是多餘的。 他的兩條大腿非常的粗壯,從腳背上開始,竟然連一根汗毛都看不到,那雙小腿黝黑的有如金屬一般,這是安東尼馬庫斯每天瘋狂踢打金屬柱子所產生的效果。 慢步跑進了鐵柵欄裡,安東尼馬庫斯微微閉上了眼睛,適應了下鐵柵欄裡的光線,對於一個經驗豐富的拳手而言,絲毫細節上的疏忽,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後果。 「下面有請來自中國的神秘拳手,葉!」 等到安東尼馬庫斯進入到拳台上後,主持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隨著他的喊聲,葉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並沒有跑動,而是一步一個腳印,緩緩的走進了鐵柵欄中。 不過就在葉天的一隻腳踏入到拳台上時,原本微閉雙眼的安東尼馬庫斯,猛地睜大了眼睛。 PS:忙了一天,明兒上午的飛機回家,29號就能安頓下來,煩心事總算告一段落,感謝朋友們這段時間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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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二章世紀之戰(下) 安東尼馬庫斯一腳能踢斷27英吋的鐵柱,三腳就能硬生生踢死一隻棕熊,他腿部力量之大,已經將人體潛能開發到了最大。 所以縱然葉天灌輸著真氣的左臂連連顫抖,想用化勁化解掉擊中自己的這股大力,但左臂處還是發出「卡嚓」聲響,肩關節處一痛,已然是脫了臼。 葉天的身體踉蹌著向右邊退去,與此同時,他腦中忽然閃過一絲警醒,右肋部位感覺到一陣刺痛,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腳下使了個千斤墜,硬生生的站住了身體。 不過如此一來,葉天左臂所承受的力量就更大了,他感覺到不僅僅是脫臼,怕是左臂的骨頭也要裂開了。 口中發出一聲悶哼,葉天身體向下俯去,頭頂傳來勁風掃過的聲音,卻是安東尼馬庫斯原本擊向他右肋的一腿踢了個空。 在黑市拳賽中,兩個實力相當的人,比拚的就是一股氣勢,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葉天知道,經驗豐富的安東尼馬庫斯絕對不會放過這次佔了上風的機會。 所以在俯下身體的同時,葉天的右腳猶如蠍子擺尾一般從自己頭頂處甩了出去,適時正好好安東尼馬庫斯左腳踢空,將整個左肋部位都空了出來。 包括安東尼馬庫斯自己在內,誰都沒能想到,葉天在左臂骨裂的情況下,竟然會有如此犀利的反擊。 安東尼馬庫斯的身體已經失去了重心,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葉天的右腳尖已然是輕輕的點在了安東尼馬庫斯的左肋骨上。 「卡嚓!」 葉天這一點看似用力不大,但是拳台上的音箱裡卻是傳出了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隨著響聲,安東尼馬庫斯那坦克般的健壯身體,像是觸電般的往後飛退。 台上電光火石間發生的這驚心動魄一幕,看得拳台四周的人均是屏住了呼吸,誰都沒想到葉天在看似要敗亡的時候,居然能拼了個兩敗俱傷。 「厲害。怪不得他敢接受安東尼馬庫斯的挑戰!」 「我壓的是中國人勝,他們總是會製造出來一些奇跡的!」 「中國人,太可怕了,他是另外一個唐龍嗎?」 在台上二人身形分開之後,台下也陷入到了一片鼓噪之中,葉天的表現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這個年輕人的確有和安東尼馬庫斯對戰的實力。 甚至有些經歷過唐龍時代的老人,已經把葉天和那個拳台暴君聯繫了起來。唐龍和葉天都是華人。長著差不多的相貌,有著同樣讓對手絕望的強大實力。 唐龍曾經在他的統治時期,讓整個黑市拳界都黑暗無比。眾人不知道,葉天的出現,是不是代表著後唐龍時代的到來。華人又將在黑市拳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這是我想要的,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那種感覺真是很奇妙啊!」 葉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他長這麼大,剛才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如果不是氣機微弱的感應到了安東尼馬庫斯的左邊掃腿,葉天現在怕是已經腦漿迸裂,倒在這拳台之上了。 生死之間,葉天的頭腦也變得愈發的清明,似乎看到了冥冥之中掌握著命運流轉的那隻大手。不過在這一刻,他卻是無法去細細體會。 用右手抓住了左臂,葉天用力往上一托,將脫臼的肩關節給接上了,葉天只是想在這殘酷的對決中勘透生死,並不代表著他就想死。 雖然能忍受左臂的傷痛,但葉天不想讓傷勢影響到自己的狀態。畢竟這種等級的對戰,只要一個細小的疏忽,帶來的後果就是他所無法承受的。 「再來!」 葉天甩了一下左臂,咧嘴笑了笑,身體前衝了幾步。在距離安東尼馬庫斯一米左右的時候,右腿劃出一道殘影。擊向他受傷的左肋。 其實葉天並不是很習慣用腿去攻擊敵人,但是在這種以擊殺對方為目地的對決中,腿無疑是最好的武器,因為在你拳頭沒有打到對方的時候,他的腿就可以攻擊到你的身上。 所以在黑市拳的比賽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擊斃場次裡,都是用腿解決的對手,想要贏得這場比賽,葉天就必須適應腿部的攻擊。 好在他的修為已經堪至化境,將真氣灌輸到雙腿之中,絲毫不比安東尼馬庫斯的攻擊力差。 甚至在數次相對裡,隱隱還能佔得一些上風,如果不是一直在習慣和適應這種攻擊方式,加上出腿的速度要稍慢於安東尼馬庫斯,葉天這場比賽不會打的如此艱難。 不過在以傷換傷之後,形勢似乎發生了一些改變,安東尼馬庫斯竟然沒有硬接葉天這一腿,而是往後避讓了過去,看的台下一片嘩然。 「安東尼馬庫斯要敗了嗎?他可是殺人機器啊!」 「地獄魔王的時代怕是要終結了,這個年輕人將統治黑市拳界!」 要知道,安東尼馬庫斯和當年的唐龍一樣,都是在拳台上用強大的攻擊力打的對手膽寒敗亡,還從未有過避讓的先例,這讓壓了安東尼馬庫斯獲勝的富豪們,心中出現了一絲陰影。 而更多經驗豐富的黑市拳場的老闆們,則是看出了一些別的東西,葉天強大的實力和在生死之間的那種鎮定自若,完全具備了統治黑市拳界的素質。 「啊!」 不知道是否左肋的傷勢還是聽到了拳台下的鼓噪聲,安東尼馬庫斯的雙眼瞬間充滿了血色,葉天所帶給他的強大壓力,讓他變得瘋狂了起來。 多年的黑拳稱王的生涯,讓安東尼馬庫斯也養成了一種唯我獨尊的性格,在這個拳台上,他就是王,是主宰,不容任何人挑釁他的尊嚴。 雖然葉天那一腳踢斷了他兩根肋骨,並且隱隱傷到了他的腑臟,但是比之嚴重的多的傷勢,安東尼馬庫斯都曾經遭受過,並且最終將對手擊斃。 那是安東尼馬庫斯一九九二年和「食人魚」塔克霍根的一場大戰,雙方都是典型的重擊型拳手,技術相對簡單但攻勢如潮。 兩人以往都能迅速結果對手,但那次實力過於接近,比賽竟然持續了15分38秒,過程也異常慘烈,霍根的雙臂和鎖骨先後被踢斷,最後基本已經喪失了防守能力,被馬庫斯掃腿擊斃。 但馬庫斯也折斷了右臂和三根肋骨,比賽結束後幾乎要虛脫了,那場比賽標誌著馬庫斯已經達到了自己格鬥生涯的顛峰,也為他贏得了地獄魔王的稱號。 此時安東尼馬庫斯感受到了要比和霍根決鬥時更大的壓力,但也激發了他的凶性,口中一聲狂喝過後,他向葉天發出了攻擊。 剛剛分開的二人迅速的糾結在了一起,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只能通過大屏幕上的回放和音箱中傳來的拳腳交擊聲,台下眾人才能領略到戰鬥的殘酷。 「彭!」 又是一記對腿,葉天也不知道這一會發生了多少次雙腿交擊的情形了,他的右腿小腿骨處已經隱隱作痛,那裡的骨頭想必也出現了裂縫。 葉天不得不承認,安東尼馬庫斯的強大,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此時交手不過短短的四五分鐘時間,葉天最少經歷了三次生死徘徊。 在這三次險到極點的生死瞬間,葉天的鼻尖都嗅到了死亡的腐朽味道,他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的動作稍稍慢一點,他此時已經是躺在拳台地下的一具死屍了。 就算如此,葉天也受到了不輕的傷勢,左臂剛剛接上的肩關節又被安東尼馬庫斯踢的脫開了。 而葉天的右肋處,也挨了對方一記重拳,雖然沒傷到肋骨,腑臟卻是受到了震動,嘴邊已然是溢出了一絲鮮血。 不過安東尼馬庫斯也沒能討到好,他的左腮被葉天一記勾拳打中,半邊臉都是血肉模糊,當場就吐出了五顆牙齒。 另外安東尼馬庫斯的大腿根部被葉天的腳尖掃了一下,加上左肋的斷骨,安東尼馬庫斯的行動已經不如剛才那般迅疾了,出腿的力度也比之前弱了許多。 不過安東尼馬庫斯和葉天一樣有著對死亡最敏銳的嗅覺,傷勢雖然嚴重,但卻避過了好幾次殺著,兩人一時間竟然誰都奈何不了誰,局面變得僵持了起來。 拳台下的眾人早已被這場驚天大戰震撼的說不出話來了,他們有理由相信,如果上面的對手換一個人,怕是戰鬥早已結束了。 可以說,不管這場比賽誰輸誰贏,最終誰能活著從拳台上走下來,這都將被列入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一場比賽,無論過去多少年,它都會被不斷的重複著! 「嗯?怎麼回事?」 在一次糾纏過後,葉天和安東尼馬庫斯分開了身形,葉天忽然發現,對方的氣息變得紊亂了起來,在安東尼馬庫斯那健壯的身體,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 安東尼馬庫斯雖然不修內力,但氣血之旺盛比自己也絲毫不差,但是此刻,葉天卻感覺到對方的氣血在不斷衰敗著。 PS:第一更,今兒會把這個情節寫完,大家多多支持,月底了,那啥月票就別留著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拳王歸宿 說實話,安東尼馬庫斯的進攻套路雖然很簡單,來來去去就是左右腿的側踢。 但是經過千萬次的訓練,安東尼馬庫斯已經將這掃腿練得爐火純青,就是這簡單的側踢,最少帶給葉天三次以上致命的威脅。 交戰了大約有七八分鐘的時間了,安東尼馬庫斯時而像是西伯利亞的猛虎,大開大合硬拚硬打,時而又像是狐狸一般,數次都逃過了葉天的致命一擊。 雖然也對安東尼馬庫斯造成了一些傷害,但至今為止,葉天也未能找到一擊斃敵的機會,可是眼前出現的情況,卻是讓葉天感覺到了詫異。 安東尼馬庫斯可不是當年的唐龍,尤其是在和霍根進行過那一場長達十五分鐘的決鬥後,他很清楚體力對拳賽的重要性。 所以除了練習攻擊手段之外,安東尼馬庫斯對耐力的訓練也十分看重,按照葉天之前的推斷,安東尼馬庫斯在十分鐘之內,應該不會出現體力的問題。 但是葉天那近乎第六感的感知能力不會騙自己,安東尼馬庫斯氣血正在不斷的衰敗著,他右腿根側受傷的地方,已經開始了顫抖。 「難道是隱疾發作了?」葉天心頭冒出了一個想法。 葉天猜想的不錯,此時的安東尼馬庫斯,正是受到了身體隱疾的影響。 要知道,這些黑市拳手的訓練,比之國內練習外門功夫的人還要殘酷百倍,他們是借外力的打擊,來增強自身的抵抗力,從而激發出身體的潛力。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母親,甚至能在孩子被壓在車輪下的時候。雙手抬起汽車。 不過這種情況是極為少見的。就像是人的大腦開發一般,普通人對大腦的利用率只不過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左右,就連世界上最偉大的科學家愛因斯坦。對大腦的利用也不過百分之十左右。 而這些黑市拳手,經過科學系統的訓練後,可以激發自身的潛力。加速身體的細胞裂化,讓肌肉細胞變得更加的堅韌,並且能將這種狀態保持很長一段時間。 但這種對身體的透支,總是有危害的。在靠外力激發潛力的同時,人的身體也會受到很大的傷害,這種危害一旦爆發,就將是致命的。 這也是像黑拳歷史上以不敗戰績退出拳台的威廉王等人,僅僅活了六十出頭的原因,而一位修煉到化境的內家高手。其年齡最少也會在百齡開外,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區別。 安東尼馬庫斯已經將自己的巔峰狀態保持了十年,這十年中他在黑市拳台上所向披靡。造就了赫赫威名。但不可避免的是,他的狀態也開始下滑了。 尤其是葉天的攻擊剛中帶柔。每一次擊中對方後,總是有一股陰勁打入到安東尼馬庫斯的體內。 這種陰勁一下兩下或許不明顯,但是交擊的多了,也促使了安東尼馬庫斯體內的隱疾開始發作了起來。 安東尼馬庫斯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他賴以成名擊斃了無數對手的雙腿,此刻竟然開始顫抖了起來。 而那雙鐵拳,好像也變得有些無力,就連身體所受的傷痛,也都被無限放大了,那種痛楚讓安東尼馬庫斯緊緊咬住了嘴巴。 看著面前的葉天,聽著拳台下的喧鬧聲,安東尼馬庫斯心中起了一絲明悟,他知道,今天將會是自己在人世間的最後一晚了。 這無關強者之心,這也不是安東尼馬庫斯失去了信心,此時的安東尼馬庫斯,心中居然產生種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卷雲舒的意境。 安東尼馬庫斯的眼睛異常的明亮,悲苦的少年生活,十多年的黑拳生涯,讓他真正的勘破了生死,他的一生,都是在為戰而戰! 感受著身體的不斷虛弱,安東尼馬庫斯看著葉天,說道:「我為戰鬥而生,很高興在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場戰鬥中,遇到了你!」 聽到安東尼馬庫斯那低沉的話語後,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如果你年輕五歲,我未必是你的對手!」 葉天所說的並不是客套話,也不是在安慰安東尼馬庫斯,他所說的完全都是事實。 雖然葉天的整體實力要比安東尼馬庫斯稍微強一些,但是在殺人一項上,他比之安東尼馬庫斯相差太遠了,前面幾次危險,都是因為經驗不足造成的。 而安東尼馬庫斯本身也對危險有著異於常人的覺察能力,如果不是安東尼馬庫斯隱疾發作,這場比賽究竟誰能活著走出拳台,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對於這樣一位生平僅見的對手,葉天心中只有尊重,這是一個為黑拳而生的人,他的生命和信念都已經獻給了拳台,他在這個行業裡已經達到了巔峰。 「我會戰鬥到最後一刻,即使什麼沒有了力氣,我也是殺人機器!」 安東尼馬庫斯對於葉天的答覆有些不滿,戰鬥尚未結束,他不會輕言放棄的,這無關生死,只是因為勝負和他在拳台上的榮耀! 「來吧!」葉天點了點頭,說道:「你會得到拳王應得的歸宿!」 「你們要死就快點,媽的,快點把他的蛋黃給踢出來!」 葉天和安東尼馬庫斯的對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但同樣也有些人不耐煩了,那個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唐尼,就不滿的罵出聲來。 唐尼那公鴨嗓子一般的喊聲,在場內顯得十分刺耳,葉天和安東尼馬庫斯的眼睛同時冷了下來。 無論是作為黑市拳壇上的王者,還是驕傲的葉天,都受不了這種侮辱,葉天淡淡的說道:「他會死在你前面的!」 「人都會死的!」 安東尼馬庫斯雖然不明白葉天這話的意思,但是他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不斷流逝著,時間的消耗對他極為的不利。 口中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安東尼馬庫斯揉身向葉天撲了過來,他此時的動作已然沒有了絲毫的防禦,雙臂大開,第一次沒有用腿去攻擊敵人。 看到安東尼馬庫斯的舉動,葉天眼睛有些黯然,但隨之就明亮了起來,他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想堂堂正正的戰死在這拳台之上! 求仁得仁,一個人能抱著理想和願望死去,那也是一種幸福! 葉天再也沒有猶豫,他的身體也箭一般的向前衝了過去。 在距離安東尼馬庫斯還有三米遠的時候,葉天左腳在地上一蹬,腰腹用力,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右腳像是炮彈般的踹中了安東尼馬庫斯的胸膛。 「彭!」 一聲沉悶的巨響傳出,葉天這一腳力量之大,直接把安東尼馬庫斯的胸膛踹的凹陷了進去。 那股強大的力道,帶著馬庫斯的身體,重重的撞擊在了拳台上的鐵柵欄上。 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上的鐵柵欄,也無法消除這股大力,「光當」一聲,安東尼馬庫斯竟然生生的撞斷了兩根粗如兒臂的鐵欄杆,身體繼續向後飛去。 距離拳台最近的座位,只有五六米遠,葉天這一腳直接將安東尼馬庫斯送到了賓客區,而好巧不巧的是,安東尼馬庫斯的身體,居然撞在了剛才出言不遜的唐尼身上。 雖然在半空之中,安東尼馬庫斯就向外吐著破碎的腑臟和鮮血,但他的生命力之頑強,並沒有出乎葉天的預料。 「謝謝你,我早就想幹掉這些雜碎了!」 生命力在不斷流逝著,但是安東尼馬庫斯的頭腦非常清醒,當看到面前坐著的唐尼時,安東尼馬庫斯臉上露出一絲魔鬼般的笑容來。 作為一個職業黑市拳手,安東尼馬庫斯聽到的場下辱罵實在是太多了,不過這些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但是現在,安東尼馬庫斯已經再沒有這些顧慮了。 凝聚起全身的最後一絲氣力,安東尼馬庫斯伸出了左手,緩緩的掐向了唐尼的脖子,而這位意大利黑手黨的大佬,像是被嚇傻了一般,居然動都沒動一下! 「卡嚓!」一聲脆響傳出,唐尼的脖子軟綿綿的耷拉了下來,臉上還帶著一種不解的表情,似乎還在對安東尼馬庫斯出現在自己面前感到十分的詫異。 「謝謝你!」 安東尼馬庫斯明白了葉天那句話的意思,扭斷了唐尼的脖子後,他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自己的黑市拳生涯從殺人開始,沒想到還能以殺人結束,安東尼馬庫斯心中再無遺憾! 「拉開他,快點拉開他!」雖然克萊門特森答應了葉天的要求,讓在場的人都簽訂了生死契約。 但之所以選擇了這個拳場進行比賽,他還是想避免那種事情的發生,不過葉天的這一腳,顯然出乎了克萊門特森的意料,連忙大聲喊起場內的警衛人員來。 不過當警衛們用橡皮警棍敲開安東尼馬庫斯扼在唐尼脖子上的大手時,唐尼早已是氣絕身亡了,而臉上帶著笑容的安東尼馬庫斯,也是氣息全無。 PS:第二更,打眼繼續寫第三章,爭取十二點前搞定,朋友們的月票多多支持啊,再不投就浪費了啊! 第六百四十四章尊嚴 「媽的,狗屎,怎麼會這樣?」 等克萊門特森趕到跟前,看到的只是兩具沒有了呼吸的屍體,這讓一向溫文爾雅的他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當然,克萊門特森並不是為了安東尼馬庫斯的死亡感到憤怒的,他可是從唐龍年代過來的人,偉大的拳手見得多了,對於拳手的生死,早已是看淡於心的。 不過唐尼死在這裡,卻是讓克萊門特森感到非常棘手。 雖然唐尼也簽訂了那份死亡契約,但是作為當今世界最大的一個意大利黑手黨組織的教父,唐尼死在這裡所帶來的後果,顯然是非常嚴重的。 最起碼在美國和意大利的多個城市的地下秩序,將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唐尼家族也會受到別的勢力的攻擊,說不定六七十年代《教父》電影裡的情節,會真實的再上演一次。 克萊門特森面色陰沉的指了指死亡後仍然臉帶笑容的安東尼馬庫斯,說道:「把他的屍體給我拉下去,交給魯道夫……」 克萊門特森已經想好了,這件事女王號會出面處理,但唐尼卻是死在安東尼馬庫斯手下的,魯道夫自然要承擔一些責任。 「克萊門特森,你這是什麼意思?」 魯道夫此時才剛剛從安東尼馬庫斯被葉天擊斃的場景中清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去思考這場失利會給他帶來多大損失的時候,就聽到了克萊門特森的話。 這讓魯道夫非常的不爽,他可不畏懼克萊門特森背後的勢力,直接就將矛頭和胸中積悶的怒火發洩到了克萊門特森的身上。 正當二人要吵起來的時候,一個陰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好了。你們不用爭吵了。這件事,女王號會處理的,魯道夫。不會讓你難做的!」 說話的是個穿著一身雪白西裝的中年人,他有些厭惡的看了看地上血肉模糊的安東尼馬庫斯,拿出一塊手帕摀住了嘴。說道:「魯道夫,想必你也不想帶他回去吧?把他丟到大海裡可好?」 失去了生命的拳手,即使他在生前是位叱吒拳台的世界拳王,死後也不過就是一具屍體而已,在這些權貴們的眼中,這具屍體的價值甚至不如他們家中死去的寵物。 白西裝中年人顯然很有身份,這此話一出,那些在場的警衛甚至都沒有去徵詢魯道夫的意見,直接拿出一個裝屍體的袋子。要把安東尼馬庫斯給裝進去了。 「等等!」 葉天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走出了鐵柵欄。來到了眾人聚集的地方。 聽到葉天的聲音後。那些超級富豪們臉色均是一變,腳下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葉天在拳台上所表現的實力和野性,讓他們均是心中產生了深深的畏懼。 就連拿著屍袋的幾個警衛,也是將手中的袋子扔掉,右手緊緊的握在了腰間,攔在了那個穿著白西裝的中年人面前。 「葉天先生,您對我這樣處置安東尼馬庫斯有什麼意見嗎?」 中年人眉頭一挑,眼中雖然平靜如常,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在質問葉天,以他的身份地位,就是見到美國總統,也有這般底氣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他應該有尊嚴的死去,葬禮就算了,把他火化掉,骨灰扔進大海吧!」 說老實話,在將安東尼馬庫斯擊斃之後,葉天心中並沒有勝利的感覺,而是非常的失落。 葉天甚至不知道自己日後還能不能遇到這般對手,但是毫無疑問,安東尼馬庫斯贏得了葉天的尊重,他不容許人侮辱馬庫斯的屍體。 「葉天先生,這是在女王號上,應該遵從船上的規矩的。」 中年人對葉天的話有些不以為然,淡淡的說道:「在女王號上,我說的話,就是規矩。」 人雖然不張揚,但中年人話語之間,卻是異常的囂張,而讓葉天感覺詫異的是,周圍的人似乎並沒有對他的話表示出什麼不滿的神色來。 「拳賽似乎還沒結束,我懷疑安東尼馬庫斯還活著,我想……比賽好像還可以繼續下去?」 葉天才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眼中一冷,說道:「你們都是簽了生死契約的人,死上那麼幾個也沒事吧?」 剛剛經歷過一場激烈的戰鬥,葉天身上殘留的殺氣還沒有消退,這句話一說出口,周圍的氣溫彷彿陡然下降了好幾度。 有如實質般的殺氣像是在場內刮起了一陣陰風,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彷彿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從地獄中走出來的魔鬼一般。 且不說圍觀的那些富豪們往後又連退了幾步,就是護著中年人的幾個警衛,也是將腰裡的手槍給掏了出來,一臉緊張的對準了葉天。 「我不喜歡這個樣子,更不喜歡有人拿槍對著我!」 葉天搖了搖頭,身形忽然動了,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插入到了幾個警衛中間,而其中一個警衛手中的槍,變魔術的出現在了葉天的手裡。 葉天握住槍柄,右手慢慢的用力,那把銀色的手槍變得扭曲了起來。 十幾秒鐘過後,那把槍竟然變成了個球狀物體,看得眾人均是心驚膽寒,葉天的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那還不被生生的捏成肉泥? 「都把槍收起來,葉天先生是船上的貴賓,誰叫你們這麼做的?」 見到葉天的這個舉動,中年人終於動容了,雖然身處在警衛們的包圍中,但是他能感覺到,葉天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固然讓中年人心中很是不爽,但他不會去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在聰明人的眼中,生命永遠都要面子更加重要。 而且中年人雖然看上去只是四十出頭的樣子,其實真正的年齡已經超過六十歲了,他自然不會和葉天這樣的年輕人進行意氣之爭,當下笑道:「葉先生,我想你的要求是可以滿足的,把安東尼馬庫斯的屍體火化,撒在大海裡!」 「這就對了嘛,我說,裁判呢,你現在可以宣佈勝負了!」 葉天聞言臉色頓時露出了笑容,而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種極端的變化,讓人差點以為剛才的感覺只是錯覺。 這也讓場內很多人看向葉天的眼光發生了變化,個人的勇武說起來並不算什麼,他們有一百種辦法能讓葉天無聲無息的消失掉。 但是葉天的變臉,卻具備了成功者最基本的素質,這年頭,嘴上客套但是笑臉捅刀子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原本正用著憤恨目光看著葉天的魯道夫,見此也是心中一寒,馬上將腦海中幾個惡毒的心思給剔除出去了。 魯道夫明白,如果自己真對葉天做出了什麼事而對方沒死的話,那麼最後橫死街頭的人一定是他,魯道夫承擔不起這種後果。 感受到場內一些敵意的消退,葉天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裁判呢,你不會看著我身受重傷的樣子,還要在這裡等待你宣判吧?」 葉天的話引來一片鄙夷的目光,別說身受重傷了,就是個完好囫圇的人,他們也沒見過能用手將鋼鐵握成一團的。 「啊,來了,來了!」 葉天的兩次提醒,終於讓人群外面的裁判清醒了過來,連忙分開人群,用右手試了下安東尼馬庫斯的鼻息,然後大聲說道:「安東尼馬庫斯已經死亡,這場比賽,來自中國的拳手……葉,勝利!」 有點遲疑的看了一眼葉天,裁判最終還是沒敢上前去舉起葉天的拳頭,畢竟今兒包括他在內都是簽署了死亡契約的,真要是葉天一個不爽,他死了也是白死。 「我可以回去了吧?」 直到此刻,葉天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疲倦的神情,擺了擺手說道:「老董,你和魯道夫去談吧,祝兄,你跟我回房間!」 早已是滿臉喜色的董升海連連點頭,說道:「好,葉爺,您放心,老董之前的承諾都是算數的!」 一般的黑市拳賽,極少有超過五分鐘的,可是葉天和安東尼馬庫斯的對戰足足進行了十分鐘。 雖然這十分鐘看似不長,但卻是讓董升海像坐過山車一般,那心情忽上忽下,直到葉天那凌厲的一腳踢出,董升海的心才算是落回到了肚子裡。 「走吧!」 葉天淡淡的掃了場內的眾人一眼,原本將他圍的水洩不通的人群,齊刷刷的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在裁判宣佈葉天獲勝的時候,人們才意識到,黑市拳壇的天已經變了,往日的地獄魔王,已經由安東尼馬庫斯換成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另外葉天的身份也是極為重要的,他並非是被人控制的職業拳手,而是和他們一樣有身份有地位的超級富豪。 換句話說,只要葉天想,他就能參與到任何一場可以改變黑市拳壇勢力分佈的比賽中,這對於世界黑市拳組織而言,影響將會非常的深遠。 PS:第三更,補上昨天的了,唉,病還沒好,這就休息去,倒霉的十一月就剩24小時了,大家把最後的月票給相師吧! 欠更補上,求最後二十四小時月票! 已經三更了,昨兒欠的補上了 下午四點左右掛完水,一直寫到現在,嗯,胖子這月雖然殘廢,但信譽還是槓槓的。 十一月發生了很多事情,對個人意義很重大的事情,打眼居然沒斷更,在我看來是個奇跡 生活總要繼續,相師還要書寫傳奇!我會努力寫好相師的故事,還請朋友們繼續支持打眼,支持相師! 嗯,十一月的最後24小時了 求推薦票!!! 求壓倉月票!!! 第六百四十五章陽神 「這……這他媽的真是太奇妙了,太威風了!」 跟在葉天身後,感受著那些超級富豪們的注目禮,祝維風如同在夢中一般,直到在侍應的帶領下進入電梯之後,整個人才反應了過來。 雖然在國內背景深厚,到處有人前呼後擁,但是祝公子在國外卻是從來沒有得到過這種待遇,這讓他興奮之餘,嘴裡居然罵出了髒字。 「尊重是給我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葉天眉頭皺了一下,掃了一眼祝維風,淡淡的說道:「我此次不是在幫你們,而是在幫我自己,那幾家拳場能否守住,就要看你們自己了!」 對於祝維風和董升海將數十億美元轉給自己所打的主意,葉天心知肚明。 他們無非就是想日後遇到麻煩,請自己出手,但葉天絕對不會再插手黑市拳中的事物了,因為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更何況,葉天的出現,也會讓那些各國的黑市拳場老闆們都坐立不安的,說不定就會有那麼幾個不開眼的人,出陰招對付自己,葉天也不能不防。 「葉天,葉爺,你……你可不能這樣啊,我……我守得住那兩個拳場嗎?」 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有些傻眼,泰國的拳場是由弗羅茲打理的,不用他操心。 但是中國和日本兩處黑市拳,卻都是需要祝維風來主導的,這沒個坐鎮的高手,說不定明年世界黑拳大會上,就會被人給奪去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放心,一兩年之內,是不會有人敢挑戰你的,要是一兩年後,你那拳場還發展不起來,做著也沒什麼意思。倒是不如讓給別人了。」 葉天今兒這一戰,已經奠定了他在黑市拳壇的地位,任何人想要挑戰祝維風的拳場,總歸是要考慮到葉天的因素,所以說在短時間裡,祝維風並不需要擔心。 不過如果葉天一兩年不出現在黑市拳壇,怕是有人就要動心思了,當然。葉天是不可能再出來打拳的。只能靠祝維風自己了。 祝維風也是聰明人,聽懂了葉天的意思,當下悻悻的說道:「好吧。我會努力的!」 在侍應的帶領下,兩人回到了葉天的房間,剛一進到房間裡。葉天的身體就搖晃了起來,沉聲說道:「把門關上!」 見到葉天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祝維風連忙扶住了他,急聲問道:「怎麼了,你受傷了?剛才為什麼不找醫生看呢?」 葉天擺了擺手,有些虛弱的說道:「沒事,你去把浴室裡的浴缸放滿水,要熱水,越熱越好!」 和安東尼馬庫斯的對戰。葉天遠沒有外人看上去的那般輕鬆,在那短短的十分鐘內,他不光經歷了數次生死危機,身體也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葉天的左臂肩關節已經嚴重變形,左腿小腿骨斷裂,右邊肋骨斷了一根,腑臟也受到了震傷。五臟幾乎移位,能自己走回房間,都是靠著一股真氣在支撐著。 安東尼馬庫斯隱疾復發,葉天這一身的真氣,也是被消耗的七七八八了。這會精神一鬆懈,整個人差點就摔倒在地。 等祝維風去放水後。葉天走到自己房間,將師門秘藥給取了出來,他原本想把這藥帶到拳場上去的,但心中有所依仗,總歸無法全力以赴,是以才留了下來。 「葉天,好了!」幾分鐘過後,祝維風走了回來,扶著葉天進入到了浴室。 打開瓷瓶,葉天取出一粒藥丸丟入到嘴裡,然後又倒出兩粒,捏碎了灑在浴缸裡面,整間浴室頓時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用手在浴缸裡攪拌了幾下,使得藥性化開,葉天這才將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練功服脫了下來。 外表看上去和平時無異的葉天一脫下衣服,頓時讓祝維風看呆了眼,皮膚白皙的葉天,此刻身上是傷痕纍纍。 葉天的左肩早已高高腫了起來,左手小臂幾乎變形,胸口和兩肋滿是青紫的淤血,左小腿更是變得和大腿一般粗,那皮膚幾乎變成了黑色,一彈即破。 「出去,我不叫你別進來!」 失去了真氣壓制傷勢,葉天額頭冒著豆粒大小的汗珠,艱難的抬起左腿,放進了浴缸裡。 「嘶……」 當葉天左小腿剛一放入到浴缸裡,一股刺骨的疼痛就讓他面色一變,口中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由白轉變得蠟黃,汗如泥漿一般從臉上滑落下來。 「奶奶的,這次真的是傷筋動骨了!」 葉天一邊咬著牙齒,一邊將身體挪到了浴缸之中,每當身上的受傷的地方沾到水後,都會讓他疼的呲牙咧嘴,嘴角已然又滲出了鮮血。 「呼……」 終於將身體放入到浴缸裡,葉天長吁了一口氣,就如此簡單的動作,他花了整整五分鐘的時間。 此刻全身都泡在滾燙的藥水中,葉天能感覺到那一縷縷藥力,正在往皮膚裡滲透,雖然麻癢難忍,但傷勢卻在好轉著。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提起丹田一口真氣,在體內運轉起了周天,一個周天過後,葉天已經沉浸在入定之中,那渾身的傷勢卻是再也無法干擾到他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葉天頭頂冒出了蒸蒸熱氣,露在水面的皮膚變得通紅,根根汗毛孔裡都在外面滲出細小如針眼般的淤血,那一池藥水頓時變得腥臭無比。 「看來是不會留下內傷了,媽的,安東尼馬庫斯的腿功真是了得呀!」 從入定中醒來,葉天也被浴室裡的惡臭味熏的跳了起來,打開排氣扇後,將浴缸裡那混淆著淤血的藥水放了出去。 雖然精神仍然十分疲憊,但是葉天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清明,而且隱隱像是鍍上了一層潤澤的光芒,讓人不敢逼視。 而葉天身上的傷勢也好了許多,原本吹彈可破的小腿上的淤血,已經全部都消了下去,不過到底是傷到了骨頭,還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至於胸腹肋骨間的青紫顏色,也消退了下去,唯一有點麻煩的,就是左臂的傷勢,除了肩關節被踢打的骨頭裂開之外,葉天小臂也斷裂成了兩截。 站在淋浴下衝掉了身上的淤血,葉天又重新換了一缸水躺了進去,那滾燙的熱水可以刺激他的皮膚,有助於他用真氣衝擊一些淤積的經脈穴位。 直到這時,葉天才有時間去細細思考此次生死之戰的得失,微微閉上眼睛,和安東尼馬庫斯交手的一幕幕畫面頓時出現在了葉天的腦海裡。 「生者,生死也,人在生死,莫不浪滯於三世,飄縈於九止,綢繆八縛者也。」 葉天腦海中響起了《本欲生經》中的一句話,經歷了這場生死大戰後,他對於人類最難勘破的這個問題,有了更深一步的體會。 葉天不斷的去回憶著那種生死瞬間的感覺,整個人的呼吸慢慢變得悠長了起來,週身體外的熱水將他包裹著,好似又回到了母胎一般。 腦中忽然閃過一絲疼痛的感覺,但是這種疼痛感一閃而過,隨後葉天發覺自己懸浮在一個黑暗的維度中,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舒適感將他包圍。 這是一個完全黑暗的空間,不過呆在這裡,葉天心中無喜無悲,無恐無懼,心頭一片寧靜。 忽然,葉天感覺頭頂一亮,他的身體騰空而起,漂浮在了空中,但是當葉天往下看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依然躺在浴缸裡。 「陽神出竅?」 葉天腦中冒出了這麼一個詞來,繼而左右打量著,果然發現自己停留在空中的思維,並沒有身體這個載體。 「莫非自己已經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 葉天心中並無恐懼,而是一陣狂喜,不過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下方突然出現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的神識盡數吸入了體內。 「媽的,就不能讓我多體會一會啊?」 當看到自己返回到那個黑暗的空間之後,葉天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他幾乎可以斷定,剛才自己陽神出竅,已經摸到了煉神返虛的門檻。 煉神還虛,又稱九年關,是內丹修煉的高級階段,通過煉氣化神這一關後,便進入丹道修煉的高級階段。 這一修煉過程是行持無為之法,入大定功夫,內觀定照,乳哺溫養,煉就純陽之神。 也就是說由之前的肉體修煉而轉入精神修煉,即由仙功轉入道功,進一步溫養自己的陽神,使陽神最終出竅。 在道家的修煉典籍中,只有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那才是成就大道,真正成為陸地神仙一般的人物。 傳說中的葛洪呂洞賓以及張三豐等人最後都勘破了這一步,白日飛昇,成就真仙之體,空留一具肉身,而陽神卻是破碎虛空,進入到了另外一片天地之中。 葉天以前一直不相信這種說法,但是剛才的陽神出竅,卻是讓他看到了一個不同的天地,那種脫縛了肉身桎梏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整個人都飄飄欲仙一般。 PS:感謝Franky小煒兄弟成為相師的第五十五位盟主,感謝ylsc404336、吾愛堂等朋友的打賞,謝謝大家的支持! 最後倆小時了,大家看下還有月票沒,今兒不投可就作廢了,胖子繼續碼字去! 第六百四十六章食物鏈 在那種狀態下,葉天感覺到自己的視覺、聽覺比之前更加靈敏,他從未對世界看得如此清楚過,視力彷彿得到了不可思議的增強,甚至連空氣的波動都能看到一般。 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那種奇妙的體會還是讓葉天久久回味著,不過任憑他如何再想讓陽神出竅,卻是怎麼都辦不到了。 「為什麼不讓我多體會一下呢?」 葉天睜開雙眼,眼中滿是懊惱的神情,師門所傳的典籍都沒有講到煉神返虛這一境界,就連腦中傳承也沒有,葉天根本就不知道日後自己應該如何去修煉。 「罷了,能摸到這門檻,已經是機緣巧合了,這些事情強求不得的!」 苦思半天,葉天啞然失笑,自己現在不過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就能和古之大能們達到相同的境界修為了,還不知足的話,未免有些過於貪心了。 「嗯,水都涼了?」 感覺到浴缸裡的水已經變得冰涼,葉天站起身來,拿條浴巾擦開身體,隨手圍在腰間走了出去。 「葉天,你可出來了,我和老董都快急死了!」 剛打開浴室的門,祝維風就撲了過來,差點沒把葉天腰間的浴巾給拉扯下來。 「我在裡面療傷,你們急什麼勁啊?」 葉天隨口答道,抬頭看到從陽台上照射進來的陽光,卻是愣了一下,連忙問道:「現在幾點了?我記得昨兒回來的時候還不到午夜吧?」 昨天的比賽大概是九點半進行的,結束也不到十點鐘,而此刻外面陽光高照,顯然已經是白天了。 「現在是早上十一點多了,你在裡面整整呆了十二個小時!」 董升海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葉天,說道:「葉爺,我聽聞你傷勢不輕啊,可……可這不像有事呀?」 董升海不滿的看向了一邊的祝維風,昨兒他半夜來此的時候。祝維風把葉天說的可是奄奄一息,眼看著那口氣就喘不上來了。 「海爺,您別看我,誰知道他是怎麼回事啊?」 祝維風苦笑了起來,面前的葉天和昨兒那副模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面色紅潤不說,胸腹處那紫青色的淤血居然全都不見了。 「老董,叫人送幾塊手臂的夾板過來。我身上的傷勢還要處理一下!」 雖然感覺到腑臟所受的傷勢已經大大減輕。但是左臂斷骨還是要接一下的,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葉天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董升海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問道:「好,要不要叫個醫生上來?」 「不用,拿夾板固定一下。休息兩個月就差不多了。」 葉天搖了搖頭,有大師兄煉製的秘藥外敷內服,這筋骨的傷勢也不算什麼,不過這兩個月中自己卻是無法和人動手了。 董升海一個電話打出去後,很快就有人將接骨所用的夾板送了過來,葉天把小臂綁縛住後,甚至連吊帶都沒用,直接讓手臂垂在身邊,倒是不影響行動。 處理完身上的傷勢後。葉天開口問道:「老董,魯道夫昨天沒找你麻煩吧?」 董升海眼睛一瞪,說道:「他敢,我老魯也不是好欺負的,真當咱們洪門是軟柿子嗎?」 董升海能佔據著莫斯科最大的地下拳場,身後自然有洪門的影子,魯道夫雖然是拉斯維加斯的賭城大亨。卻也拿董升海沒什麼辦法。 董升海忽然想起一事,對著葉天翹起了大拇指,說道:「對了,葉爺,昨兒您真牛。居然敢和伯尼.羅斯柴爾德叫板,還愣是讓他低了頭!」 「伯尼.羅斯柴爾德。那是誰?」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這個名字他完全沒有聽到過啊。 董升海有些奇怪的看向葉天,說道:「就是要把安東尼馬庫斯扔到大海裡的那個人,他可是當代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家主,葉爺,這艘女王號,就是他的!」 雖然羅斯柴爾德家族向來低調,但是只要稍微有些底蘊的人,還是知道伯尼的存在的,他所掌管的商業帝國,幾乎滲透到了這個星球的每一個角落。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我管他那麼多幹嘛?」 董升海哪裡知道,葉天對商業壓根就沒有絲毫的興趣,就連華人富豪都認不清楚,更別說羅斯柴爾德家族了。 「得,我和您白說了,您的確和他沒交集。」 看到葉天的樣子不像作偽,董升海苦笑了起來,這世上聽到羅斯柴爾德家族當代家主名字而毫不動容的人,怕是也只有葉天了。 「老董,那人和我沒關係,倒是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女王號?」 不知道為何,在經歷了這次陽神出竅之後,葉天心中隱隱有一種極為不安的感覺,彷彿像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而且會涉及到他的親人。 葉天剛才在心中起了一卦,卻是卦象不顯,但方位指向了西邊,那裡正是紐約方向,而葉天的母親宋薇蘭,此刻好像正在那個城市。 這讓葉天微微感覺有些煩躁,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家主,就是美國總統出現在自個兒面前,葉天也會將其一把推開的。 「中午的時候會有個宴會,結束後就可以離開了,有直升機把咱們送回舊金山的!」 看到葉天的樣子,董升海有些奇怪的問道:「葉爺,您回去有什麼急事嗎?舊金山那可是咱們的地盤,有事吩咐人去做就行。」 雖然腦中出現那種不安的感覺,但是好像還沒到迫在眉睫的地步,葉天想了一下,說道:「你聯繫下,晚上到了舊金山之後,直接安排一架飛機送我去紐約!」 「成,這是小事,我一會就讓人去安排。」 董升海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說道:「葉爺,這是您應得的那份,我和祝總的都在裡面了,密碼在這個紙上。」 這次參加世界黑拳大會,董升海和祝維風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溢,且不說贏得的幾個亞洲黑市拳場,就是最後一場比賽,兩人也均是大大的賺了一筆。 女王號能接待世界各地超級富豪,自然也會有相應的服務的,在今天一早,賭拳輸贏的賭注都已經分別送交到了各人手中,而且全部都是瑞士銀行的不記名卡。 董升海和祝維風商量了一下,兩人將葉天應得的那一份辦成了一張卡,就是現在交到葉天手上的這張。 葉天接過那張卡片,在手裡把玩了一下,隨口問道:「裡面是多少錢?」 「葉爺,一共是五十三億美金!」董升海答道。 「五十三億美金?」 葉天拿著銀行卡的右手猛地一沉,這個數字著實把他嚇住了,「不是三十六億嗎?怎麼又多了十七億?」 之前祝維風把自己押注所贏的十八億都拿了出來,還有董升海入股日本黑市拳場的四億,再加上弗羅茲的十四億美元,一共就是三十六億美金。 可董升海說出來的卻是五十三億,葉天不知道那十七億美金是從那裡冒出來的了。 見到葉天吃驚的樣子,董升海笑了起來,說道:「葉爺,這裡面還有您的九億,另外我們商量了下,每人再拿出三億給您,加起來就是五十二億了。」 最後一場拳賽,董升海和祝維風都押的葉天贏,尤其是董升海直接押了兩億美金,一賠五的賠率就讓他淨賺了十億,拿出這三億,也算是聊表一下自己對葉天的謝意。 「媽的,想要發財就打黑拳好了,還辛辛苦苦的做什麼生意啊?」 聽完董升海的解釋後,葉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老子葉東平辛辛苦苦的干了十多年,連幾千萬的身家都沒有,自個兒打了一場拳,居然就能躋身世界級富豪的行列了。 董升海笑著說道:「葉爺,話可不是您那樣說的,那些拳手可賺不了這麼多的,他們一場比賽能賺個幾十萬美元就很多了!」 別看一場拳賽的賭注達到上百億美金,但這些錢都只是在那些超級富豪們手中流通的,而打拳的拳手,只不過是他們用來賭博的工具而已。 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有食物鏈存在的,尤其是人類社會中,這種食物鏈更為明顯,當然,普通人是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這些事情的。 沒等葉天有機會感慨,董升海看了下時間,站起身說道:「葉爺,時間差不多了,您換身衣服,咱們去參加宴會吧,下午我安排您飛紐約。」 祝維風和董升海成為了這次黑拳大會最大的贏家,同時也給自己拉了不少仇恨,要知道,他們所佔據的那幾個國家的黑市拳場,可都是名副其實的聚寶盆。 所以祝維風和董升海現在還需要扯上葉天做虎皮,最起碼在兩年之內,讓那些黑市拳老闆不敢再來挑戰自己。 「成,我換身衣服。」 葉天點了點頭,他明白董升海的心思,也不介意順手幫他們一把,自己剛剛接過那五十二億美金,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未免有些太不厚道了。 PS:悲催的十一月終於要過去了,十二月要戰鬥,把所有不快的事情拋在腦後,還請保底月票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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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八章紐約 不知道為什麼,在阿卜杜拉說出那番話的時候,葉天的頭皮一陣發麻,眼前一花,好像天崩地裂一般,讓他的神情一陣恍惚。 「媽的,這是怎麼了?」 葉天連忙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過來,看向阿卜杜拉說道:「阿卜杜拉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對貴組織並不瞭解,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偏見,只是我個人不願意受到約束罷了,對您的邀請,我表示感謝!」 從見到阿卜杜拉,葉天就總是感到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對這種邪性的人,葉天也是不敢怠慢,言語對話遠比和其他人交談時來的謙遜。 在這個世上,除了佛道二教之外,還是有諸多信仰的,像是阿拉伯國家信仰伊斯蘭教,西方國家信仰基督教,甚至在非洲還有一些最為原始的圖騰信仰。 而這些教派,都是有著各自文化底蘊的,並且都出現過一些所謂的神跡,如同老子騎青牛出關,釋迦牟尼菩提樹下悟道,耶穌顯化人間等等,都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面紗。 所以葉天此時以為阿卜杜拉身上所呈現出來的危險感覺,只是他的信仰導致的,他對伊斯蘭教並不瞭解,但也表示出了尊重。 「那真是太遺憾了,葉先生,希望以後我們有機會合作!」見到葉天態度堅定,阿卜杜拉遺憾的聳了聳肩膀,倒是沒有再勉強葉天。 其實阿卜杜拉也就是在看了葉天的比賽之後見獵心喜,對葉天發出的邀請,在基地組織十多個訓練營裡,並不缺乏人手,其中甚至有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教官。 「葉爺,您怎麼躲這兒來了?讓我好找啊!」 正當葉天想找個什麼借口離開的時候。董升海及時的出現了。向阿卜杜拉告了聲罪,董升海將葉天拉了過去。 「葉爺,您怎麼和他搞在一起了?」 董升海皺著眉頭說道:「這人可是美國通緝的要犯。葉爺您離他遠點,不然麻煩可不少!」 「他自己貼上來的,我有什麼辦法啊?」 葉天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說道:「不提他了,丫的就是一恐怖組織,老董,安排好了沒有,什麼時候可以去紐約?」 到了葉天現在這種修為,尤其是勘破了煉神返虛那道門檻後,他的神識要比平日裡靈敏了很多倍,剛才腦海中所出現的災難畫面。讓葉天心中尤為不寧。 葉天幾乎可以斷定,在未來不久,這個世界上一定會出現諸如畫面中的天災人禍。只是會發生在什麼地方。葉天也無從推斷了。 「葉爺,現在就能走。咱們先坐直升機回舊金山,那邊已經有飛機在等您了,到了就可以起飛!」 雖然不知道葉天為何急著去紐約,董升海還是將事情給安排妥當了,並且從洪門調用了一架私人飛機,以確保葉天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紐約。 葉天往四周看了下,發現祝維風沒有跟過來,不由開口問道:「祝維風呢?他走不走?」 「他還要在船上玩幾天,呵呵,年輕人嘛,難得出來一趟!」 董升海聞言笑了起來,要說這女王號上的女人絕對都是極品,如果不是要送葉天,他這老頭子都要好好享受一番的。 「媽的,早知道讓他輸個精光,看他還有沒有心情玩女人?」 見到董升海的笑容,葉天自然知道祝維風留下是幹什麼的了,當下在心中腹誹了一句,說道:「那好,咱們現在就走!」 在董升海的帶領下,葉天和克萊門特森道了聲別,回房間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後,來到了女王號甲板的停機坪上。 一個多小時後,葉天回到了舊金山,緊接著上了等候在機場的一架私人飛機,又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了紐約國際機場。 「葉爺,我們的人在那邊。」 董升海並沒有跟著葉天來紐約,而是安排了洪門一個弟子跟隨葉天的,下了飛機後,紐約洪門中人已經等候在了機場。 「去曼哈頓街區……」 上了車後,葉天閉目坐在了後排,從在飛機上他就一直在推演,待得來到紐約後,葉天已經可以斷言,在不久之後,這座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將會迎來一場災難。 其實在葉天佈置港島的風水陣法時,就隱約感應到天機有變,等母親要來美國的時候,那種感覺愈發的強烈。 但直到此刻,葉天才算是真正推演到了災難發生的地點,不過讓他無奈的是,葉天並不知曉這裡將發生什麼事情,也沒有能力去改變。 風水術師固然可以逆天改命,但那只能針對自己或者身邊的個別人,而在大的天災人禍面前,就算你本領通天,卻也無法變動天道循環。 「葉爺,到了……」 一路上葉天都在閉目休息,對那些聞名世界的景觀都沒心情觀看了,直到車子駛到曼哈頓一棟大廈前停下來,葉天才睜開了眼睛。 「阿虎,多謝你了。」 葉天知道跟著自己的這個年輕人是杜飛安排過來的,當下說道:「我近日回回國,到時候就不去拜訪杜會長了,阿虎你幫我知會一聲!」 風水術師的本領就是趨吉避凶,葉天既然無法改變災難的發生,他此來紐約的目地,就是要把老媽帶回去的。 再說這次葉天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拋下新婚妻子滿世界的跑,葉天心裡也是有些愧疚的。 「是,葉爺,要不要門中幫您安排一架飛機?」阿虎知道葉天的身份,來時杜飛又專門交代,要滿足葉天一切的需求。 「不用了,你們回吧!」葉天擺了擺手,信步進入到大廈裡。 曼哈頓是紐約的市中心,紐約最重要的商業、金融、保險機構均分佈在這裡。 同樣,這裡也是寸土寸金,能在這裡擁有辦公地點或者住宅的人,無一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宋薇蘭所住的這棟大廈,是曼哈頓區富豪最集中的地方,保安措施十分的嚴密,在通過視頻和家中的安娜聯繫上之後,葉天才被放行。 「少爺,您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啊?」 當電梯升到三十八層的時候,安娜早已等候在了門前,一把抓住了葉天的左手,說道:「少爺,您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我的什麼事?」葉天有些奇怪的看向安娜,眉頭微微皺了下,他左臂上可是還夾著夾板呢。 「您參加黑市拳大會的事情啊,少爺,您真厲害,安東尼馬庫斯都被您給打死了啊!」 安娜也是從西伯利亞訓練營裡出來的,雖然和黑拳訓練營不是一個系統,但是地獄魔王的稱號,她是聽聞已久的。 「媽的,誰嘴那麼快啊?」 葉天恨恨的罵了句,對著安娜瞪起了眼睛,說道:「這事兒別亂說,尤其是在我媽面前,你敢說一個字,我廢了你功夫!」 說老實話,即使現在想想當時對戰的情形,葉天還都有些後怕,這事要是讓母親知道,自己少不得要落一陣埋怨。 「少爺,主人這段時間忙的很,她不會知道的!」 安娜笑了笑,將葉天帶進了單元房裡,這三十八層一共只有兩戶人家,宋薇蘭就是其中的一戶,電梯也是專用的。 「老媽還真是會享受,住在這裡,簡直就像是住在世界之巔啊!」 進入到房間裡後,葉天頓時被眼前的景色給震住了,且不說房間奢華的裝飾,單是對著大門的那一處玻璃牆,就讓葉天震撼莫名。 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透過那落地玻璃,葉天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紐約,正如葉天所言,站在這裡給人一種像是站在了世界之巔一般的感覺。 「主人不喜歡這裡,要不是距離公司近,她才不住在這呢。」 安娜撇了撇嘴,給葉天倒了一杯水,說道:「少爺,主人還在公司,您給我說說黑拳大會的事情吧?」 「我媽在公司,你怎麼不跟著啊?」 葉天不答安娜的話,神情有些不高興,此時的紐約給他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老媽身邊竟然沒有人跟隨保護,安娜這個保鏢很不稱職。 安娜委屈的說道:「少爺,主人不讓啊,她現在每天都在開會,不讓我進會場!」 「得,給我媽打電話,就說我回來了,讓她回家吧!」 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了一下擺手道:「不要打電話了,你有車嗎?帶我去公司吧,我要看看那裡!」 老媽的公司今年出現如此大的變故,固然有人為因素在裡面,但說不定和她公司的風水也是有關的,既然來了,葉天就想去現場看一下。 「主人的公司就在曼哈頓島西南邊,少爺,我帶你去!」 看來安娜在紐約被憋的不輕,聽葉天說要帶她出去,頓時歡呼了起來,跟著宋薇蘭在國內住了幾個月,安娜的性情也是有很大的變化。 「就是這裡?這建築怎麼如此古怪啊?」 當車子來到宋薇蘭公司的辦公大廈下面的時候,葉天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PS:還差十張月票到300,胖子繼續寫第三章,有月票的朋友請多多支持,拜託諸位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凶地 出現在葉天面前的這棟大廈,是由兩個建築構成的,主體呈雙塔形,地基紮在堅固的岩石層上。 大樓採用鋼結構,樓的外圍有密置的鋼柱,牆面由鋁板和玻璃窗組成,看上去很是恢弘氣派,樓體高聳入雲,葉天也分不清這大樓到底有多上層。 不過在這兩棟連體建築的正前方,就是一處海港,這讓葉天皺起了眉頭。 現如今世界進入到下元八運時期,天地規則大變,海上靈氣也變得狂暴起來,煞氣積鬱,即使好的風水格局,也有可能轉運變成聚煞所在。 見到葉天下了車後皺眉不語,安娜開口說道:「少爺,這可是美國最有名的標誌性建築……雙子塔啊,能在這裡辦公的,全都是世界上最知名的公司,您不知道這裡?」 「雙子塔?好像聽說過,是那個日本人建的吧?」 聽到安娜這麼一說,葉天倒是有些印象了,雖然大學輟學,但葉天還是上了一學期的,而且他學的是建築系,自然聽說過這棟建築。 在葉天的記憶中,這雙子塔應該叫做世界貿易中心大樓,是美國紐約市最高、樓層最多的摩天大樓,它由紐約和新澤西州港務局集資興建、原籍日本的總建築師山崎實負責設計。 世貿大樓共110層,411米高,有「世界之窗」之稱,大樓一切機器設備都用電腦控制,不論熱暑寒冬,均能自動調節,被譽為「現代技術精華的彙集」。 大樓有84萬平方米的辦公面積,可容納5萬名工作人員,同時可容納2萬人就餐。 其樓層分租給世界各國800多個廠商。還設有為這些單位服務的貿易中心、情報中心和研究中心。在美國人心裡,世貿大樓和自由女神雕像一樣,都是紐約的象徵。 「風水輪流轉。說的就是這種地方!」 看著面前高聳入雲的大樓,葉天微微搖了搖頭,風水之道千變萬化。正如這世上沒有常勝的將軍一般,那沒有哪一處風水寶地可以長盛不衰的。 「少爺,咱們上去吧,主人知道您來,已經提前結束了會議!」 八月的紐約,天氣還是很熱的,尤其是在這車水馬龍的大都市裡,更像是蒸籠一般,雖然天色已晚。還是給人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好!」葉天點了點頭,進入到了世貿大樓中。 「怎麼回事?!」 剛一進入到大樓裡,外面的那股悶熱感覺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卻在葉天心頭升起。他的尾椎一跳,整個人差點都沒蹦起來。 「這……這他媽的是大凶之地啊!」 將真氣凝於雙眼。葉天往四週一打量,頭皮不由一陣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炸起,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屍山血海,整個人呆立在了那裡。 安娜見到葉天進來之後就眼神發呆,連忙推了他一把,喊道:「少爺,少爺,您怎麼了?」 「啊?沒事,安娜,我媽的公司在幾樓?」葉天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眼睛卻是在四周打量著,臉色變得愈發陰沉了起來。 在葉天的眼睛裡,這燈火通明的大樓之中,到處都瀰漫著濃厚的陰煞之氣,有些地方甚至積鬱的近乎實質,這幾乎堪比風水中的絕陰之地了。 而從這大樓內進進出出的這些人的臉上,葉天居然也看到了一股死氣,走在大樓裡,他竟然像是走在鬼蜮一般,心中不由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回頭再望向大樓外面,這短短十多米的距離內,就像是陰間的奈何橋一般,過了奈何橋,就是天人相隔,陰陽分界! 看到葉天陰沉的能滴下水來的面色,安娜小聲的說道:「少爺,主人的公司在八十層,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帶我上去,媽的,誰選的這地方做公司的?」 葉天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幸虧他感覺到了不對,和母親一起來了美國,否則的話,怕是自己又要失去剛剛得到的母愛了。 葉天這一發怒,整個人猶如出鞘利劍一般鋒芒畢露,渾身充斥著著濃烈的殺氣,連帶著大廈內的冷氣都變涼了幾分。 「這……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少……少爺,不怪我呀!」 普通人對氣機的感應弱,倒是沒什麼反應,卻是把安娜給嚇得不輕,她只感覺到呼吸急促,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不關你事,走吧,上電梯!」 看到安娜驚恐的樣子,葉天猛然清醒了過來,母親的公司已經在這裡有十年的時間了,和安娜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關係。 話再說回來,如果不是下元八元轉換,這裡的風水怕是也不會糟糕到這種程度。 而且葉天在港島竊取天機,使得天道運轉有了一些偏差,說不定也是促使這裡風水急變的原因之一呢。 進入到電梯裡,安娜見到葉天的神態恢復了正常,不由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您剛才的樣子好可怕啊!」 「對不起,安娜,我想到一些別的事情,和你沒關係的。」 葉天搖了搖頭,眉頭還是緊鎖著,因為電梯從一樓一直升到現在的六十多層,葉天都能感應到那無所不在的煞氣。 聯想到腦海中所見到的那副畫面,葉天幾乎可以斷言,用不了多久,這世貿大樓必將成為一處人間地獄般的所在。 一種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葉天知道自己無力去改變這個結果,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更不提去化解了。 宋薇蘭的公司在世貿大樓的八十二層,這一棟只有這一間公司,電梯門剛打開,葉天就見到等在門外的宋薇蘭。 「媽,這麼晚了您怎麼還在工作啊?」走出電梯,葉天輕輕攬住了宋薇蘭的肩膀,眼睛從母親臉上掃過,心中不由一寬。 宋薇蘭眉宇之間雖然有些灰色,但灰中透著一絲光亮,顯然是逢凶化吉的徵兆,葉天知道,自己即使不能化解此次劫難,救得家人無虞還是能辦到的。 「小天,你來紐約,怎麼不和媽說一聲呢?」宋薇蘭極少見到兒子對自己如此親暱,在那些員工面前,倒是有幾分不習慣。 「媽,美國不是不流行加班嗎?你這裡怎麼還這麼多人?」 葉天笑了笑,摟著老媽的肩膀說道:「好不容易來此美國,帶我見識下您這跨國大公司吧?」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學的油嘴滑舌了呀?」 宋薇蘭沒好氣的打開葉天的手,說道:「媽最近忙的很,中非那邊的項目還要進行,小天,要不讓安娜陪你在紐約玩幾天吧?」 雖然宋薇蘭的歸來,讓公司人心安定了下來,但那一百多億美金的款項還沒追回,公司投資的幾個項目都因此停滯了下來,宋薇蘭不得不將精力都放在了這些事情上面。 葉天搖了搖頭,堅持道:「媽,不差這一會,等會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談,先陪我走一圈吧。」 「那好吧。」 兒子幾乎從來沒有對自己提出過什麼要求,宋薇蘭點頭答應了下來,陪著葉天在公司走動了起來。 宋薇蘭的公司涉獵很廣,從百貨商場到能源金融都有投資,這裡就是集團總部,也是整個集團運轉的大腦。 以宋薇蘭的本心而言,她還是很希望兒子能接掌自己一手創下的事業的,所以每走到一處地方,宋薇蘭就會給葉天介紹這個部門的相應職能,順帶著將一些公司重要職員也介紹給了兒子。 葉天的到來,也讓整個公司都轟動了起來,美國是個極其注重個人隱私的國家,偌大的公司裡除了安娜之外,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宋薇蘭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好了,小天,你有什麼事情要和媽媽談?」 帶著葉天在公司裡走了一圈之後,宋薇蘭將兒子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一邊整理著手上的文件,一邊說道:「小天,媽真的很忙,要不……我明天中午抽時間和你一起吃飯好不好?」 葉天也沒廢話,直接開口說道:「媽,三天,您只有三天的時間,必須將整個公司搬出這裡!」 「三天,搬出去?」 宋薇蘭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忽然反應了過來,抬起頭看向兒子,說道:「葉天,你瘋啦,好好的我搬出去幹嘛?這裡可是集團總部啊!」 「媽,我不是和您開玩笑。」 葉天面色嚴肅的搖了搖頭,說道:「您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這處地方最近煞氣瀰漫,已經是一處大凶之地,不出半個月,必會有天災人禍降臨的!」 「兒子,你怎麼了?」 宋薇蘭呆呆的看著葉天,忽然伸手往葉天頭上摸去,說道:「你沒發燒吧?要不,我叫威廉來給你看看,他可是美國最好的私人醫生!」 雖然宋薇蘭對兒子的本事有所瞭解,但此刻從葉天口中說出來的話也過於荒謬了,世貿大樓建成了二十多年,早已成為世界經濟的中心,怎麼可能是什麼大凶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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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處理這件事,並不一定非要把公司搬走的,美國是個資本社會,同時也有很健全的社會保障的!」 宋薇蘭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走吧,你跟我去參加這個會議,當然,你只是作為旁聽的,有關那場災難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要說出來!」 「媽,您這是真了,現在開什麼會呀?」葉天被老媽說的有些摸不清頭腦了,想要最大程度上降低損失,自然是將公司搬走最為穩妥了。 宋薇蘭沒有再向兒子解釋,十多分鐘後,愛麗絲通知人到齊後,宋薇蘭帶著葉天來到了公司的會議室裡。 「董事長好……」 宋薇蘭一進入會議室,等候在裡面的人都是站起身來,最近公司正在危難時段,幾乎所有的部門主管都和宋薇蘭一樣,留在公司加班。 「大家坐吧。」 宋薇蘭擺了擺手,坐在了主位上,招呼葉天坐到自己身邊後,看著眾人好奇的目光,說道:「這是我的兒子,他叫葉天,來自中國,正好借這次機會介紹給你們。」 聽到宋薇蘭的介紹後,與會的眾人眼中都露出了瞭然的神色。 要知道,宋薇蘭在這個公司裡佔據著絕對的股份,看來前段時間的傳聞都是真的,宋薇蘭的確想把股份轉讓到她的兒子身上。 PS:感謝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距離第四隻差五十張月票啊,保底沒投的兄弟投出來吧,胖子繼續去碼字! 第六百五十一章橫財不壓身 「薇蘭,你要把股份轉讓給葉天,我們沒什麼意見,但是現在公司正面臨著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你要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宋薇蘭介紹完葉天後,場內沉寂了好一會,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雖然講著一口流利的英語,但說話的卻是個華人老者,這人大概五十多歲的年齡,長著一張國字臉,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華哥,我沒有說要把股份轉讓給葉天啊!」 宋薇蘭歎了口氣,這人叫做趙華,是當年跟隨她打天下的老人之一,也是公司的股東,連他都有這種想法,怕是公司內現在早已人心惶惶了。 「我的兒子很優秀,他比我要優秀的多,這些資產,未必就被他放在眼裡的。」 宋薇蘭的目光從幾個宋氏子弟臉上掃過,接著說道:「我今天召集大家開會,是想宣佈一件事情的。」 聽到宋薇蘭的話後,趙華站起身來,對著宋薇蘭歉意的說道:「董事長,對不起,是我想多了。」 「華哥,您坐下。」 宋薇蘭擺了擺手,說道:「這段時間大家都很辛苦,公司也有了很大的起色,現在只等那筆資金回歸之後,公司所面臨的困境就不在存在了。」 「董事長,這事我們知道,可是那筆資金被美國政府監管著,一時半會也拿不回來呀,而中非的投資又不能中斷,咱們現在還是面臨著資金的缺口。」 會議室裡的人都是宋薇蘭信得過的老部下,對於公司所遇到的難關都心知肚明,前段時間的基金托管對公司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 宋薇蘭點了點頭,說道:「資金的問題由我來想辦法,大家這段時間都很勞累,我決定組織集團總部所有的員工,在一個星期後,去巴西度假!」 「度假?」 「現在度什麼假啊?」 聽到宋薇蘭的話後,會議室裡眾人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他們誰都沒想到,董事長要宣佈的居然是這件事。 作為跨國集團,福利當然是非常好的,以往公司也經常會組織旅遊,但在現在這節骨眼上,眾人還真是沒有外出遊玩的心情。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 聽到眾人的反對聲,宋薇蘭看了一眼葉天,說道:「你們都知道。葉天從小就不在我身邊生活。我對他虧欠很多,所以藉著這次機會,我也想陪陪兒子。」 「女人天生就會演戲啊!」 坐在一邊的葉天聽到老媽的話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就在半個小時前,老媽還讓自個兒一邊玩去。別耽誤她工作呢! 「董事長,您可以去陪葉先生,我們不用休息!」 「是啊,董事長您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我們可以照常工作的!」 宋薇蘭的這個理由讓在座的人不好說什麼,畢竟母親要陪兒子,這是天經地義的,而且在很多美國人的觀念裡,家庭往往要比事業更加重要的。 「謝謝大家的理解。不過最近大家壓力都很大,我想……都應該去放鬆一下,不然我自己休息,心裡也過意不去啊……」 宋薇蘭笑了起來,說道:「就這麼定了吧,這一次旅遊的費用,都由我個人來承擔。另外只要在公司工作三個月以上的員工,都可以獲得旅遊的機會!」 作為公司的董事長,要搬遷總部這樣的事情,宋薇蘭無法馬上拍板,但是提出一項公司福利。她還是能做主的,更何況還是她自己掏腰包。 「這……這好吧。這段時間確實太緊張了!」 聽到宋薇蘭的話後,公司的這些決策層均是點頭同意了下來。 畢竟這是針對整個集團總部的一項福利,如果執意他們反對的話,被那些低層職員知道,肯定會落下埋怨的,倒是不如出去放鬆一下了。 集團運行到了現在,早已上了軌道,休假十天並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失,更何況在休假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還是可以正常辦公的。 「那好,等會愛麗絲把通知發下去,一個星期後……」 宋薇蘭看了一下葉天,頓了頓接著說道:「一個星期後,各分公司正常運行,總部休息十天,大家要在這一個星期將手頭的工作都處理好!」 「是,董事長!」 宋薇蘭的威信在此刻體現了出來,眾人答應下來後,會議也算是結束了,各部門的主管紛紛告辭離開,回他們部門去宣佈度假通知了。 「薇蘭,前段時間以為是傳聞,沒想到是真的啊,你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那個叫趙華的老人並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了宋薇蘭的跟前,向葉天伸出手去,說道:「小伙子,你媽媽可瞞了我們二十多年啊!」 「華哥,和小孩子說這些幹什麼啊?」 宋薇蘭聞言笑了起來,拉過兒子說道:「葉天,這是你趙伯伯,是整個集團的財務負責人,媽媽在創建這間公司的時候,趙伯伯就在了!」 「趙伯伯好!」葉天很有禮貌的問了聲好,心裡卻是在猜度著,估計這位趙伯伯,當年也是老媽的追求者之一吧? 「好,小伙子很精神,比宋曉龍那小子強……」 趙華笑著點了點頭,轉臉對宋薇蘭說道:「薇蘭,剛才股份的事情,我可不是針對葉天的呀,現在公司再也經不起震盪了!」 不管在什麼公司,財務總是重中之重,趙華也是宋薇蘭絕對的嫡系,他以前一直都對宋曉龍有些看不慣,只不過礙於宋薇蘭和宋曉龍姑侄的關係,一直沒法說出口而已。 「華哥,我知道。」 宋薇蘭歎了口氣,說道:「這孩子是真不要那些股份,要不然我也不至於將公司托管了,更不會出這些事情。」 「媽,這可不關我的事兒啊,您別往我身上套。」葉天聞言翻了個白眼,怎麼東拉西扯的,反倒是他的責任了? 趙華有些意外的看了下葉天,他原以為宋薇蘭說的只是場面話,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真的不願意繼承那龐大的財富。 「好了,華哥,不說這些了。」 宋薇蘭擺了擺手,說道:「華哥,我想知道在中非的投資,還差多少資金缺口,另外被監管的那筆資金,到底什麼時候能收回來呢?」 其實宋薇蘭公司的問題並不是很大,在前一段時間,宋曉龍等人利用基金托管的空子,將一百多億美元投入到一個子虛烏有的項目裡。 雖然宋薇蘭通過一些手段,將那一百多億美金給凍結住了,但是同樣,她現在也無法動用那些錢。 如此一來,就導致公司資金周轉出現了很大的問題,正在投資的幾個項目都因為資金不到位而無法運轉了。 「董事長,在中非和阿拉伯還有俄羅斯一共有六個項目都停了下來……」 談到正事,趙華的稱呼也改變了,他在心裡計算了一下,苦笑著說道:「要想開工的話,怕是最少需要六十億美金左右,而被凍結的那筆錢,恐怕最少也要一年的時間才能拿回來!」 「六十億?需要這麼多?」 宋薇蘭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這個數字給嚇了一跳,她倒是能從國內籌集十多億出來,但缺口還是很大。 「最少要六十億。」 趙華談了口氣,說道:「俄羅斯方面已經下了最後通牒,石油管道鋪墊工作再不進行的話,他們就會將工程收回交給日本人了,那咱們前期三十多億美金的投入可就打了水漂了!」 「華哥,我也不瞞你,十多億美金我還有辦法,六十億,我真的籌集不到這麼多錢!」 宋薇蘭的眉心緊緊鎖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不健康的紅暈,這段時間,她也是勞累過度有些心力憔悴了。 「媽,問題很嚴重嗎?」一直沒有說話的葉天,最見不得親人受罪,原本打定主意不管的他,也只能出聲了。 「嗯,損失會很大,公司很可能就會沒落下去了。」宋薇蘭有些傷心的點了點頭,這可是她二十多年的心血啊。 「得,我這有五十多億,您先拿著用吧!」 看到老媽傷心的樣子,葉天把手從口袋裡掏了出來,一臉不捨的說道:「媽,咱們可先說好,您什麼時候有錢了,可要馬上還給我啊,這……這錢可是我拿命換回來的!」 看著葉天手心的銀行卡,宋薇蘭瞪大了眼睛,說道:「五十多億?葉天,我說的可是美金啊,你……這可別和媽開玩笑呀!」 「我哪有功夫和您開玩笑?本來就是美金,您要不要,不要我收回去了!」葉天沒好氣的嘀咕道:「都說橫財不壓身,我這一分都沒花呢就要沒了!」 在以前的奇門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拾撿或者賭博得來的錢財,都必須很快花出去,否則那就會給自己招災引禍的。 像解放前的一些奇門中人,撈到錢就去吃喝嫖賭,固然是拎著腦袋過日子,逍遙一天算一天,但也是有這個因素在裡面的。 PS:第二更,胖子繼續去寫第三章,大家把月票投給俺吧,還差20票就能第五了啊,拜託諸位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葉天,你這卡裡真有五十多億美金?」 宋薇蘭知道葉天曾經在緬甸得到過一筆橫財,不過也知道他都花在香/港的什麼風水陣法中了,眼下兒子突然的拿出幾十億美金來,說什麼她都不敢相信。 「我騙您幹什麼啊?不要我真的收回來了啊!」葉天這會氣兒有些不順,剛過一把億萬富豪的癮頭,轉眼又要成窮光蛋了。 「葉公子,這卡能給我看下嗎?」 趙華看著葉天手中的銀行卡,眼前卻是一亮,他和銀行打的交道比較多,知道一些銀行發出去的卡是有不同的。 「給你,紙條上是密碼。」葉天將銀行卡連帶著裝在信封裡的密碼都給了趙華。 翻來覆去的察看了一下那張卡,趙華有些興奮的喊道:「董事長,這卡是瑞士中央銀行發出來的,持有者最少在十億美金以上的!」 針對不同的客戶群體,瑞士中央銀行都會定制一些不同的銀行卡。 像葉天所持的這張卡片就是由特製的,裡面蘊含著一些稀有金屬,並且有專門的識別鑒定方法,在全世界任何一家瑞士開辦的銀行裡都可以提取現金的。 「葉天,你……你從那裡搞來的這些錢?」 聽聞銀行卡是真的,宋薇蘭也是無法淡定了,倒不是說資金的問題解決了,關鍵是兒子一下子有那麼多錢,讓她一時間很難接受。 要知道,宋薇蘭本身就是一個商業奇才,辛苦了二十多年才創下了現在的財富,而她所能拿出來的現金,怕是還沒有葉天多呢。 「別管我哪搞來的,您拿去用就行了,媽,咱們醜話說前面,這錢可要還給我啊!」 葉天倒不是小氣的人,關鍵是他打生打死的賺來這些錢。放口袋裡還沒捂熱乎就不屬於自己了,就算他再豁達,心裡也是有些鬱悶的。 「瞧你那小氣樣?」 宋薇蘭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媽給你按花旗銀行拆借最高的利息算,到時候連本帶利一起都還給你,保證比現在之多不少,行了吧?」 事急從權,宋薇蘭也不和兒子說什麼客氣話了。當下對趙華說道:「華哥。這筆錢等到旅遊回來再入賬,先讓俄羅斯和中非的項目運轉起來,其它的缺口我再想辦法!」 有了這筆錢。宋薇蘭的心情無疑好了很多,對葉天的之前的話也是更信了幾分,兒子要是普通人。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大一筆資金嗎? 「成,董事長,您放心吧,我這次要讓那些日本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趙華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興奮,在俄羅斯的項目上,日本人背地裡動了不少的手腳,有了這些錢,他也能好好教訓下那些想趁火打劫的傢伙了。 「董事長。葉公子,你們先談著,我去處理下這些事!」 在葉天拿出這筆錢後,趙華對他的態度頓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宋薇蘭之前的話絕對沒有誇張一分,這兒子的確是比母親優秀多了。 「媽,處理完這些事。早點回國吧。」 等到趙華出去後,葉天有些疲憊的捏了下眉心,說道:「最近幾年外面不大太平,還是少到處奔波了。」 下元八運的出現,讓世界格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氣運流轉,戰爭和瘟疫極有可能都會出現。倒是東方相對而言安全一些。 「媽知道了,這件事情完了以後,媽在京城哪都不去了。」 宋薇蘭點了點頭,有些憐惜的幫兒子揉了揉眉心,心中卻是異常的寬慰,她前半生辛苦操勞,到了中年卻是可以依靠兒子那厚重的肩膀了。 葉天突然想起一事,看著裝修豪華的會議室,說道:「對了,媽,你讓公司的人都去度假,這治標不治本啊,這些產業就都不要了嗎?」 宋薇蘭聞言笑了起來,說道:「這些都是租的,不值什麼錢,我這幾天把一些機密文件和檔案轉移出去就行,而且這些損失都會有保險公司來賠償的!」 「也是,只要保住人就行了,這些東西真的不重要,如果搬遷公司的話,那還會招人眼球的。」 葉天想了一下,母親看問題確實要比自己周全多了,如果大張旗鼓的搬遷公司,事後想必會被很多人懷疑的。 「小天,你那錢用不了一年,最多三個月就能還給你!」宋薇蘭眼睛裡閃著一種光芒,此刻她彷彿又成為了當年華爾街中的那位女強人。 「三個月?不是說要一年才能拿回那筆錢嗎?」葉天有些奇怪的看向母親。 宋薇蘭笑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我可以在股市和期貨市場中大賺一筆的,幾十億美金,只是小意思了!」 對於資本市場而言,不管是利好還是利壞的消息,總是有人能從中贏利的,如果美國真的發生一場災難,宋薇蘭絕對能賺的盆滿缽溢。 葉天對於金融市場並不瞭解,聽完宋薇蘭的講解後,連連搖起了頭,說道:「媽,還是算了吧,這種錢,不要賺,會折壽的!」 葉天向母親透露了災難將要發生的事情,原本就是洩露天機的行為,已經干涉到了天道運轉。 葉天自己都不知道日後將會承受什麼樣的天譴,如果母親再利用這個消息去賺錢的話,葉天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直接會一道劫雷把自個兒給劈死掉。 「那好吧,兒子,你先和安娜回去,媽處理完一些事情馬上就回家!」 對於不能在此次股市中興風作浪,宋薇蘭稍稍有些遺憾,不過家人的健康自然是最重要的,想了一下之後,宋薇蘭也就把這心思給放下了。 「別介,要回一起回,就這地,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亂子。」 葉天搖了搖頭,在他眼裡,這煞氣瀰漫的雙子塔內,簡直就是一個炸藥桶,萬一出點什麼意外,那災難提前發生也說不準,葉天哪裡敢讓母親自己呆在這裡? 宋薇蘭能體會到兒子心中的那份擔心,當下笑道:「行,那你就在這陪著我。」 一直忙到了十二點多,葉天才和母親回到了住所,他今兒也是奔波了一天,加上身上有傷,整個人也是疲憊不堪了。 「小天,你休息了嗎?」剛剛上床準備打坐,葉天就被母親的敲門聲給驚醒了。 「媽,什麼事?」葉天披上衣服,將左臂的夾板給遮擋住之後,才把房門打開。 「你的電話,是你大師兄打來的,他怎麼找到我這兒來的啊?」宋薇蘭將一部子母機遞給了葉天了。 「大師兄,我是葉天!」葉天也有些奇怪,大師兄在港島住的舒舒服服的,找自己幹什麼呢? 「小師弟,你那手機也是擺設啊,我從來就沒打通過!」苟心家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 「咳咳,大師兄,我老是忘了充電!」葉天苦笑了一聲,他哪裡是忘了充電,壓根連充電器都沒記得帶在身上。 「你還在美國吧?」 苟心家閒扯了幾句後,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小師弟,前幾天我總是感覺心煩意亂,於是佔了一卦,發現最近將要有大事發生!」 「大師兄,您也算出來了?」 苟心家這話給幫人聽,一準會以為這是個老神棍在忽悠人的,但聽在葉天耳朵裡,卻是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大師兄在占卜問卦上的造詣,怕是不在自己之下。 「我就知道你小子也會有感應,廢話不多說了,你呆的那地方最近不怎麼安穩,能回來就早回來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心中大定,自己這小師弟功參造化,對於危機的感應力遠遠強於自己,倒是不用他擔心了。 「大師兄,有些事是避不過去的,我心裡有數,不會受到傷害的!」 葉天歎了口氣,要不是老媽在這,他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哪裡還會呆在這是非之地? 掛斷電話後,葉天乾脆拿出了三枚銅錢,走到桌邊占起卦來,一連三卦均是凶險異常,這讓他心情愈發沉重了起來。 「天發殺機,斗轉星移,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不過這不是地震的跡象,也不是海嘯!」 看著卦象,葉天自語道:「人發殺機,天地反覆,這不是天災而是人禍呀!」 之前一直沒有機會靜下心來占卜問卦,直到此刻,葉天才從卦象裡看出了一絲端倪,在紐約發生的這場災難,將會是人為造成的。 不過葉天心中也有些納悶,雙子塔那樣的建築,即使是美國政府想爆破,怕也要用上幾十噸的炸藥,這得是什麼人,有本事將其給摧毀掉呢? 「莫非是阿卜杜拉他們?」 葉天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尤其是阿卜杜拉所說的那句話,讓葉天心中居然升起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媽的,這些人全都是瘋子!」 雖然不敢斷言災難和阿卜杜拉有關,但葉天知道,十有八九就會是那個所謂的基地組織搞出來的,對於這些人,他打定了主意,日後一定要敬而遠之。 PS:第三更,還有第四更,兄弟姐妹們,先把推薦票投出來吧,胖子繼續碼字,請多多支持相師! 三更送上了,先吆喝一嗓子推薦票 昨兒說了,衝進前六就是四更,胖子繼續碼字去 週一了,求推薦票沖榜,這個一定得有啊! 沒投保底月票的也砸出來吧,真心稀罕這東西! 嗯,四更一定有! 求推薦票! 求月票!!! 第六百五十三章天崩地裂(一) 「應該還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到時候一定要離開紐約!」 葉天重新推演了一番,不過對於災難發生的具體時間,就像是蒙上了一層面紗,他怎麼都推算不出來啊,只能作罷了。 「安娜,我媽呢?」 這幾日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葉天都損耗的厲害,第二天也沒早起練功,直睡到十點多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少爺,主人去公司了,我給您拿早點!」正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安娜,見到葉天出來,連忙站了起來。 「嘿,包子豆漿,還有油條?安娜,從哪搞來的這些東西?」見到安娜端過來的盤子裡的早點,葉天頓時樂了,要知道,他此時可是在紐約啊。 安娜說道:「主人知道您喜歡吃京城的早點,特意讓紐約唐人街的餐廳送來的!」 「得,麵包牛奶我也吃得慣,明兒別讓送了。」 葉天搖了搖頭,他雖然也是有著億萬身家的人了,但還真不習慣這種生活方式,從小葉天可是沒少吃苦,對於物質上的追求並不是很強烈。 「嗯?安娜,這是什麼節目?」 嘴裡咬著包子,葉天的注意力放在了電視上,看著畫面中兩個正在廝打著的壯漢,不由愣了一下。 電視中出現的畫面是一個拳擊台,兩個身材魁梧的和安德烈維奇都有的一拼的壯漢,正在上面進行著搏鬥,場面看上去極其的慘烈。 不過讓葉天詫異的是,其中一個人重重的背摔將對手摔在地上後,摔倒在地是人居然還能爬起來,將對方給擊倒。 親身經歷了黑市拳賽的葉天根本就無法相信,這樣的重擊之後,怕是整個人的脊樑骨都會斷折,哪裡還能爬得起來啊? 「少爺,這是美國的WWE大賽,也叫世界摔角娛樂……」 安娜看著畫面撇了撇嘴。說道:「這些都是假打的,不過就是為了娛樂觀眾而已,和少爺您打的那比賽是完全不同的……」 世界摔跤娛樂主要以職業摔跤為主,以戲劇式的風格進行摔跤競賽,為目前世界最大的職業摔跤企業。 作為體育娛樂業的超級巨頭,WWE的電視節目被翻譯成30種語言並向超過145個國家播放,超過5億個家庭收看WWE電視節目。 摔角從來就不是競技項目,只不過早期摔角沒有劇情只是單純的表演而已。和運動比賽沒有一毛錢關係。而到了1982年後。這項運動就變成了一種更具娛樂性質的比賽。 WWE對於每一位超級巨星或女子選手都有一個角色定位,但這些角色並不是固定不變的,有時候英雄人物會轉為反面人物。反面人物也可以轉為英雄人物。 但正是因為其比電視劇還要跌宕起伏的劇情和連場血戰,使WWE越來越受歡迎,世界各地都開始轉播。 「媽的。老美還真是會賺錢。」 聽完安娜的解釋後,葉天不由搖起了頭,這個社會真的是很瘋狂,除了女王號那專門面向超級富豪的黑市拳之外,在美國竟然還有娛樂大眾的摔角。 「走吧,安娜,去我媽的公司!」 三兩口將早點塞到肚子裡後,葉天關上了電視,這樣的節目簡直就是對格鬥的褻瀆。那些所謂的超級明星,在葉天眼中和小丑沒什麼區別。 再次來到雙子塔,葉天發現這裡的煞氣更加濃重了,從外面觀望,雙子塔似乎被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血光直衝天際。 不過和天然形成的煞氣不同,這種天道運轉所形成的煞氣。對人身並沒有什麼影響,除了葉天能看出一些人面帶死氣之外,世貿大樓裡的人們,仍然像往日一樣忙碌著。 走在世貿大樓裡,葉天心裡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因為他知道,在不久的將來。這些和自己打過照面的人,十有八九就會變成一縷冤魂。 這讓葉天感覺到,他正在和一群死人打交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彆扭,要不是擔心老媽的安全,葉天絕對不會踏入到這裡一步。 到了宋薇蘭公司所在的樓層後,葉天的心情才稍稍好轉了一些,由於他的原因,母親公司的工作人員,臉上均是沒有那層死灰的顏色。 對於大老闆的兒子,公司的人都是很有禮貌,尤其是葉天的出現,間接的帶給他們一個愉快的假期,讓公司裡大大小小的職員們對葉天充滿了好感。 尤其是那些金髮碧眼身材火爆的女孩們,更是對葉公子非常的熱情。 葉天從前台走到母親的辦公室時,口袋裡最少多出了十來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這把葉天嚇得一天都沒出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搞得宋薇蘭還以為兒子體貼在陪她呢。 由於要在一個星期內處理完未來一個月的事情,宋薇蘭也是極其忙碌,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幾乎都在公司裡。 葉天左右也沒什麼事,除了療傷之外,就是陪同母親上下班,進入到九月的第二個星期後,公司終於贏來了假期,包括清潔工在內,全部都飛往了巴西。 在葉天的勸說下,宋薇蘭也沒留在公司,而是回到了家裡辦公,當然,她也沒有兌現陪兒子在紐約遊玩的承諾。 「媽,這邊都沒什麼事了,咱們回國吧?」 最近這幾天以來,葉天心頭總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知道危險距離紐約已經越來越近了,這種不在掌控中的感覺,讓葉天十分的不舒服。 「小天,按你說的,只要離開世貿大樓就可以了,咱們沒有必要離開紐約啊!」 翻著手頭上的文件,宋薇蘭有些歉然的看著兒子,說道:「如果災難真的發生了,世界金融體系將會被重創,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葉天,等這事過去再回國吧!」 雖然聽了兒子的話,宋薇蘭並沒有借助這次災難發財,但她還是做了一些事情,以保證這次災難所引發的危機,不會影響到她的公司運營。 災難必將會引發恐慌,在那種時刻,宋薇蘭必須留在紐約,而且她心裡其實還有一絲懷疑,事情是否真的像兒子所說的那麼糟糕嗎? 「隨您吧,不過等事情發生之後,咱們要想離開美國的話,肯定沒現在那麼容易了!」葉天想了一下,也沒堅持要離開。 說老實話,葉天現在心裡除了不安之外,也有那麼一點懷疑,這從來都沒聽說過的基地組織,究竟靠什麼能將雙子塔給毀滅掉。 難道他們能偷運一顆核彈到美國,放在雙子塔中引爆嗎?葉天這幾天以來都在推演,不過卻始終像是在霧裡看花,怎麼都琢磨不透。 葉天相信,在災難來臨前的時刻,他肯定會有所感應的,是以只要最近不靠近那鬼蜮般的雙子塔,危險應該不大。 「媽,您早點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看到牆壁上的時針已經指向十點,葉天站起身來,他的作息十分的規律,每天十點開始打坐入定,早上五點準時站樁練氣。 「好,你去休息吧。」宋薇蘭心不在焉的揮了揮手,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文件裡,「咦,湯姆斯簽訂的那份合同我記得帶回來了呢,怎麼找不到了?」 葉天無語的搖了搖頭,自從來到美國之後,母親的變化實在太大了,那婉約的形象不見了,代之的完全就是一個女強人的面孔。 2000年9月11日,紐約。 早上六點多鐘,紐約的街道就變的熱鬧了起來,人流從各個地方匯聚到了地鐵裡,擁有著上千萬人口的大都市在經過一夜的沉寂後,重新變得喧鬧吵雜。 不知道為何,葉天昨夜一直都沒能進入到入定狀態,一夜都感覺心神不寧,甚至早起在房子所帶的空中花園裡晨練的時候,腦中都一片渾噩。 「媽,我一會有事情,不要叫我!」 回房間之前碰到了母親,葉天叮囑了一句,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想好好推演一下,看看災難是否會在今天發生。 取出一卷特意從唐人街買來的宣紙,葉天拇指指甲在中指一劃,頓時一道血口顯露出來,不待鮮血流出,葉天用中指在宣紙上畫出了一個八卦圖案。 列出巽,離,坤,兌,乾,坎,艮,震八卦方位後,葉天取出銅錢,灑落到八卦圖案之中。 葉天所用的是麻衣傳承的一項秘術,是用自身精血來卜卦的,要不是今兒實在是神思不屬,葉天也不會用上此術。 「真的應在今天了?」 接連佔了三卦,葉天忍不住面色大變,卦象中傷門為木神,臨坤二宮,艮八宮為木克土,主大凶!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推門走了出去,今兒就是傳說中的不宜出門,他說什麼也不能讓母親離開自己的視線。 「安娜,我媽呢?」看著餐桌旁就坐著安娜自己,葉天心頭湧出一股不妙的感覺來。 「少爺,主人說忘了一份合同在公司,司機送她去取了!」見到葉天出來,安娜手腳麻利的將早點端到了餐桌上。 PS:第四更,總算寫出來了,朋友們還有月票嗎?這第四到第六隻相差了一票啊,求月票,求推薦票支援! 招牌是人的臉面,這個必須要! 四更送上了,總算沒砸招牌! 八月以來一直沉寂,這月,要爆發! 距離第三也就差了200多月票,我知道很多朋友攥著保底呢,投出來吧,讓胖子爽一把! 不空口白話,來點乾貨! 三號,推薦票能第一,四更!! 三號,能殺回月票前三,五更!!! 胖子拚命了 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六百五十四章天崩地裂(二) 「什麼?我媽現在去公司了?」 葉天眼睛猛的瞪圓了,一把抓住了安娜的胳膊,急聲問道:「她什麼時間走的?有多長時間了?」 「少……少爺,您抓疼我了!」 被葉天這一抓,安娜的右臂肩關節處響起了「卡嚓」一聲,卻是被葉天的大力給抓脫了臼,要不是安娜也曾經在西伯利亞訓練營呆過,怕是早已呼起痛來。 「別廢話,快點說!」葉天眼神一冷,右手抓住安娜的小臂往上一托,將她的肩關節給合了起來。 看著葉天陰沉的面色,安娜忍住疼痛,說道:「主人走了了大概20分鐘吧?少爺,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該死,我不是說了這幾天不要出門嗎?!」 葉天鬆開了安娜的胳膊,回身一掌重重的拍在了餐桌上,那用上好榆木料打製的餐桌,頓時變得四分五裂,擺放在在上面的早餐灑落了一地。 自從認識葉天以來,安娜還從未見過他如此震怒,當下怯怯的說道:「少爺,主人想對你說一聲的,可是你說不讓打擾,所以……」 「媽的,老天爺你玩我啊?」 葉天恨恨的在地上跺了一腳,抬頭往牆壁上的掛鐘看去,此時正是八點零五分,連忙一把拉住安娜,轉身就往門外衝去。 「安娜,能不能截住我媽?無論如何這時候都不能去那裡啊!」 不管是心頭那種危機降臨的感應,還是早上佔出的卦象,無一不表明災難就將在今天發生,而且要是葉天沒算錯的話,此時應該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少爺,家裡的門還沒關呢。」 直到進入電梯裡,安娜才反應了過來,「不可能的,從這裡到世貿大樓也不過就20分鐘的時間,主人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那裡了。對了,我車鑰匙還沒拿呢!」 「還管什麼門不門的,下去打車!」葉天此刻是心急如焚,他恨不得自己能長上一雙翅膀,直接飛到母親的身邊。 「滾蛋,這電梯不帶人!」 剛下了兩層,電梯就被人按停了,葉天心頭的火氣直往上冒。他殺人的心思都要有了。那雙陰霾的眼神嚇得按電梯的人連連後退了幾步。 見到葉天失態的樣子,安娜輕聲安撫道:「少爺,不要這樣。主人一定沒事的。」 「但願是這樣,媽的,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老子滅了你這個基地組織!」 雖然現在是一年中最炎熱的九月,但是葉天身上往外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寒氣,整個電梯裡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那咬牙切齒的話語,讓安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葉天從來沒感覺時間過的如此之慢,他有些後悔坐電梯下樓了,兩分鐘後,當電梯停在一樓,葉天拉著安娜飛奔出了大廈。 「快點上車!」 這會剛到八點。很多人正準備去上班,在的士候車區站了長長的一排人,葉天根本就不管那麼多,直接擠在了最前面,拉開一輛的士車的車門。 「喂,小子,你要懂點規矩……」正當葉天俯身想要鑽進車裡的時候。他的肩膀被人板住了。 回頭一看,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多,身寬更是有葉天兩個那麼胖的白人男子,眼神不善的正瞪著自己。 「滾!」 葉天根本就沒功夫和他廢話,身體猛的一挺。右肩重重的撞到了那人的胸口處,白人男子威脅葉天的話還沒說完。身體就高高的飛了起來。 「上帝,他怎麼飛起來了?」 「哦,老婆,快來看超人!」 「天哪,這是中國功夫,China功夫!」 葉天和白人男子的衝突發生的非常突然,等候在的士區的眾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看到葉天的動作。 白人男子那三百多斤的身體飛過了欄杆,重重的撞到了街邊的垃圾箱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引得周圍一陣騷亂。 「開車,否則你會和那人一樣!」鑽進車裡後,葉天陰冷的目光看向了那個黑人出租車司機。 「哦,好的,我可不是警察,你剛才的行為和我無關!」 從倒車鏡裡看清楚了整件事的黑人小個子聳了聳肩膀,踩下了油門,「嘿,你剛才用的是中國功夫嗎?真是太帥了,李小龍恐怕也做不到吧?」 黑人司機是個話癆,根本就沒注意到葉天那想殺人的目光,不過正當他還要繼續說話的時候,一疊鈔票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十分鐘,趕到世貿大樓,這五千美元就是你的!」 安娜從後排伸出了手,幸虧她的手包是放在門口的,出門的時候順手給帶上了,否則恐怕葉天就要在美國坐次霸王車了。 「這位美麗的小姐,您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我可是位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黑人小子的話差點讓葉天想掐死他,只是還沒等葉天伸手,黑人司機突然說道:「顧客就是上帝,更何況是您這麼美麗的小姐提出的要求,我想……我肯定能滿足您的要求的。」 嘴上吹了個口哨,黑人小子先是將那一疊美金拿在了手裡,然後一把擰開了車載收音機,頓時車廂裡傳出了震天的黑人說唱音樂。 葉天只感覺身體猛地往後一震,卻是司機已經將油門踩到了底,等在一個紅燈十字路口的車子,如同離弦之箭般的衝了出去。 「太他媽的爽了!」 看著身後亂成一團的十字路口,黑人司機大聲狂笑了起來,有那五千美元幫他買單,他可以縱情的過一把賽車的癮了。 葉天一把關掉了車門的收音機,對身後的安娜喊道:「給我媽打電話,讓她不管在幹什麼,馬上從世貿大樓裡出來!」 不得不說,一向穩重的葉天也失態了,他居然把電話這個現代通訊工具給忘記了,直到上了車才想起來。 「我馬上打!」安娜也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從包裡翻出了電話撥打了出去,出租車還在瘋狂的疾馳著,安娜的身體被甩的東倒西歪。 「少爺,沒有人接,主人不知道在幹什麼?」接連撥打出去了三個號碼,安娜沮喪的放下了手機,總裁辦公室和前台都沒有人接聽。 「該死,全都去度假了!」葉天此時是欲哭無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出租車司機身上了,「小子,再快一點,我再給你五千美元!」 「沒問題,坐穩了!」 黑人小子雖然對葉天關上他音樂有些不滿,但是聽到又可以拿到五千美元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我當年要是開賽車,一定比塞納和舒馬赫還要厲害!」 葉天沒有見過塞納開賽車,不過他必須承認這個黑人小子的確很瘋狂。 二十分鐘的車程,黑人司機僅僅用了六分鐘就跑到了,下車的時候,就是葉天也感覺雙腿有些發軟,因為剛才有好幾次,他差點沒等到災難降臨,就喪身在車禍之中了。 八點十八分,下車的時候,葉天看了一下手錶。 「哎,我說,你的錢還沒給呢?」 正當葉天要向大門跑去的時候,黑人司機從駕駛位的玻璃處伸出了腦袋。 葉天停住了腳,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說道:「安娜,給他錢,另外你躲遠一點,離開這個街區!」 和前幾日不同,此時的世貿大樓的門口,也盡皆都被煞氣給籠罩住了,這方圓百十米之內,恐怕都會受到災難波及的。 「少爺,我和你一起去!」安娜付了錢跟在後面追了上來。 「老子沒功夫照顧你,給我滾的遠遠的!」葉天回頭一瞪眼,那充滿了血絲的的眼睛嚇得安娜停住了腳步。 擺脫了安娜後,葉天一頭衝進了世貿大樓裡,不過此時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每一部電梯的門口,都擠滿了等著上班的人群。 這些或是西裝革履,或是穿著職業套裙的白領精英們,絲毫都沒有意識到災難即將來臨,在他們的臉上表現出來的,都是一種對能在世貿大樓裡辦公所擁有的志得意滿。 「先生,請問您需要一份保險嗎?我是AIG保險公司的,可以為您提供各種保險業務。」正當葉天心急如焚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媽的,保險都是死人才用得到的!」 葉天心中升起一種掐死面前這人的衝動,不過看著一直都下不來的電梯,葉天生生忍了下來,說道:「我可以購買一份一百萬美元的保險,不過你要先告訴我,安全通道在哪裡?」 葉天算是明白了,指望坐電梯上到八十樓,恐怕他最少需要二十分鐘的時間,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等待了,因為那種危機感就像是烏雲一般壓在了他的頭頂。 「安全通道在那邊,喂,喂,你真的要買嗎?」那個推銷員話剛出口,葉天已經像一陣風般的從他面前消失了。 「你現在去對面的那個咖啡館等我,我會向你購買保險的!」 葉天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也算做點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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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快走!」 那種觸電一般的感覺,讓葉天似乎再一次看到了死神的微笑,再也顧不上解釋,葉天一把攬住了母親的腰,將她抱在了懷裡。 「你這孩子,幹什麼呀,把媽放開,讓人看到像什麼話?」 雖然是被自己兒子抱著,但宋薇蘭還是感覺滿身的不自在,她在這世貿大樓裡也算是頂級的公司老闆了,要真是被人撞到,說不定明兒就會上金融報的頭版頭條了。 「老媽,您想讓老爸同一天沒了老婆兒子嗎?」 葉天此刻都快哭出來了,回頭望了一眼常人根本就看不到的那架飛機,葉天一頭鑽進了安全通道的樓梯間裡。 AIG保險公司的埃姆斯心情不錯,雖然那個年輕人不見得真會買他的保險,但這總是一個機會不是?很多通過保險成為千萬富翁的人,都是因為這些不起眼的機會而發達的。 「嗨,美女,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當看到臨街的窗戶邊坐著一個金髮碧眼身材火爆的女孩時,埃姆斯的心情就愈發的好了,上帝對自己真是太眷顧了,無聊的時候身邊都會出現一個美女。 不過埃姆斯決定,還是要向這位美麗的小姐推銷一下自己的保險,因為埃姆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女孩手邊的那個皮包是最新款的LV限量版。 「滾開,把你的屁股從那座位上抬起來!」 讓埃姆斯沒想到的是,這位看上去很淑女的女孩,一張嘴就罵開了,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還沒坐穩的屁股不知道應不應該抬起來。 「還不走?」 安娜此時正在焦急的等待著葉天,心中一股子邪火正沒地發洩呢,當下眼睛一瞪,伸手就要去抓埃姆斯的衣領。 「哦,上帝,這……這發生了什麼?」 當安娜抓住了埃姆斯的衣領,正準備將他丟出去的時候,埃姆斯整個人卻是呆住了,眼睛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的天空。 「怎麼了?」安娜愣了一下,扭頭順著埃姆斯的目光向窗外看去,眼前出現的畫面,讓安娜這一生都無法忘懷。 一架體型龐大的客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了出來,一頭撞進了世界貿易中心的北樓接近樓頂的位置,巨大的爆炸聲隨之響起,震得臨街的咖啡館玻璃都在瑟瑟作響。 「上帝,這是怎麼了?」 饒是安娜心臟夠強大,此時也有一種被人掐住了脖子將要窒息的感覺,因為她知道,宋薇蘭的公司正是在世貿大樓的北樓。 而葉天在二十分鐘前,才剛剛進入到世貿大樓裡面,這讓安娜發出了一聲尖叫,站起身就往外跑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整個曼哈頓街區的人都震驚了,紐約標誌性建築世貿大樓的頂端,一道濃煙升起,幾乎將天空都給遮掩住了。 爆炸聲在不斷繼續著,那架飛機內的數十噸航空燃料傾瀉而出,更加劇了火勢。 一時間世貿大廈的北樓濃煙滾滾,爆炸所引起的牆壁殘骸如同下雨一般四處飛舞,好像天崩開地裂開世界末日降臨了! 所有的行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遮擋住了天空的濃煙使這一地區變得像是人間地獄一般,大地在顫抖,天空在哭泣。 無助的人群在四處奔跑著,哭喊聲隨處可聞,從數百米天空上掉落的石塊不時的奪去了路人的生命,恐慌的情緒在這一地區蔓延著。 「救人,快點救人……」 「打911,消防員呢?」 「恐怖襲擊,這是對美國宣戰!」 時間過去幾分鐘後,驚恐的人們開始進行了自救,不過他們發現,手機在這裡已經完全沒有了信號,所有的電話都撥打不出去了。 不過要說美國人對危機的反應能力還是非常強的,就在那架客機撞擊大樓後的三分鐘內,第一輛消防車已經拉著警報來到了世貿大廈的樓下。 「讓我進去,我的主人在裡面!」 剛剛跑到北樓樓下的安娜被人給攔住了,此時的安娜早已是六神無主,被兩個消防員給架到了安全地帶。 時間退回到五分鐘前,抱著宋薇蘭的葉天不顧老媽的叫嚷,正拚命的順著樓梯在往下奔跑著。 只是上樓容易下樓難,葉天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一倍都不止,六分鐘的時間,葉天抬頭看了一眼樓梯間的數字,四十八層! 當手錶上的表針指在了八點四十六分四十秒的時候,一聲驚天巨響在葉天和宋薇蘭的耳邊炸起。 隨之整棟大樓就搖晃了起來,身邊的牆壁出現了道道的裂紋,彷彿這棟大廈隨時都有可能倒塌一般。 「葉天,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感覺到了身體的搖晃,看著周圍牆壁上蜘蛛網一般的裂痕,宋薇蘭終於意識到了不對,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了起來。 「沒事,你閉上眼睛,能收我葉天性命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就是老天爺也不行!」 葉天咬了咬牙,努力掌控住了身體的平衡,繼續順著樓梯往下奔去。 PS:打眼知道911發生的年份,故事需要提前一年,小說而已,大家不用較真的,嗯,我繼續去寫第三章,朋友們的月票推薦票繼續投啊! 第六百五十六章天崩地裂(四) 樓道仍然在不斷晃動著,好像隨時都會坍塌下來一般,牆壁上成塊的水泥石灰在往下掉落著,狹小的空間內,給人一種快要窒息了的感覺。 「葉天,放媽下來,你自己走吧!」 看著兒子的頭髮都已經被汗水完全打濕掉了,一縷縷的垂在額前,宋薇蘭忍不住掙扎了起來,都是因為她的原因,才讓自己母子二人陷入到險境之中的。 如果不是因為那份文件,自己就不會回到世貿大樓,葉天也不用前來尋找自己了,這一刻,宋薇蘭的心頭儘是無窮的悔意。 「媽,別動,咱們誰都死不了!」 葉天雙手微微用力,將母親又抱緊了一些,此時他的狀態也不是很好,這一張口說話,又吸進去一口濁氣,差點沒嗆得他咳嗽起來。 見到葉天憋得通紅的面龐,宋薇蘭心如刀絞,當她看到樓道內已經有不少人在逃生的時候,連忙說道:「兒子,放下來,我自己走!」 此時葉天已經下到了第二十八層,大廈內辦公的人也早已得到了遭受恐怖襲擊的消息,由於整棟大樓的電源都已經被破壞,所以安全通道就成為了唯一的逃生出口。 飛機是撞擊在大樓的九十多層位置,在那之下,幾乎每一層的安全通道內都擁進了大量的人群,當葉天下到第二十八層的時候,樓道裡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的表情,整棟大廈都在顫動著,他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出去,哭泣聲和恐慌的情緒在樓道內蔓延著。 「媽,您小心一點。」 看著擁擠的人群,葉天搖了搖頭,將母親放了下來,好在現在下到了二十多層,距離出口已經不是太遠了。 「媽媽,媽媽。你在哪裡?」 一個五六歲大長得像瓷娃娃般的小女孩,正縮在樓道的角落裡哭泣著,她身上的白裙子上滿是灰塵,無助的看著從自己身邊擠過的人群。 「小妹妹,我帶你去找媽媽!」一隻大手托住了女孩的腰,將她抱了起來。 「大哥哥,媽媽在上面,艾麗妮找不到媽媽了。」女孩抹了抹眼睛。用手指著上面的樓層。 「艾麗妮。你媽媽已經下去了,跟著哥哥,一定能見到媽媽的!」 看著小女孩的樣子。葉天有些心酸,從女孩的面相上葉天已經看了出來,她的母親應該不在人世了。 「好。那我就跟哥哥走!」 葉天的話讓女孩安靜了下來,乖乖的用手抱著葉天的脖子,好奇的用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人群,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什麼味道?」又往下走了三層之後,葉天鼻端突然聞到一股惡臭味,抬頭一眼,面色不由一變。 「火要燒下來了!」 雖然和飛機相撞的地方相隔了六十多層,被破壞的三條安全通道全是通往頂樓的,但是飛機的燃油卻是往下傾斜了出來。 數以噸計的燃油。順著葉天所在的這條安全通道熊熊燃燒了起來,雖然還沒有燒下來,但整個安全通道內已經變得異常炙熱。 加上通風口的關閉,所有人都和葉天一樣,感覺到了呼吸困難,這讓人們愈發的恐慌,樓道內也變得更加堵塞了。 「這樣不行!」 葉天知道。如果跟著這些人繼續往下走,恐怕沒等他下到底樓,上面的火勢就會燒下來,到時候怕是要被活生生的燒死在裡面。 「媽,出去!」 在下到二十三樓的時候。葉天頂著還在往安全通道裡進的人,抱著小女孩拉著母親衝入到了樓層裡。 「媽的。死也不能被憋死啊!」 由於大樓的震動,整棟世貿大廈的北樓玻璃都已經被震碎了,進入到樓層中後,葉天終於能暢快的呼吸了。 「哥哥,世界大戰了嗎?什麼人都在跑?」抱著葉天脖子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問道。 「沒事,你媽媽在下面等你呢,哥哥一會就帶你下去!」 葉天用手摸了下女孩的腦袋,看向母親說道:「媽,找另外一個安全通道,我們快點下去!」 雖然心中的危機感比之前淡弱了許多,但身處在這個地方,葉天怎麼都輕鬆不下來,只有離開世貿大樓,才能算是脫離了危險。 「好,兒子,是媽連累你了,啊?!」 宋薇蘭答應了一聲,有些歉然的看向葉天,剛一轉身,口中卻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怎麼了?」葉天連忙順著宋薇蘭的目光往窗外看去,正好看到一條人影從窗戶邊上往下墜去。 「靠,這麼高都敢跳,不怕死啊?」 頂著窗外呼嘯的風聲,葉天搶上一步,來到沒有玻璃的窗戶前,清楚的看到那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體甚至連抽搐都沒一下,死的是不能再死了。 「還有……」葉天還沒來得及縮回頭,又是兩個人從上面跳了下來,結果都是一樣的,數百米高空墜下,絕無生還的道理。 抬頭看了一眼濃煙滾滾的樓頂,葉天知道,這些人應該都是從頂樓跳下來的,被封堵了逃生的通道又不想被活活燒死,他們選擇了這一種殘酷的死法。 「兒子,別……別看了,咱們快點走吧!」 見到葉天站在窗戶門口,宋薇蘭緊張的閉上了眼睛,雖然現在已經來到了二十三層,但距離裡面也有七八十米的高度,掉下去那也是死路一條。 此時整個二十三層的工作人員都已經撤離了,偌大的空間就剩下宋薇蘭母子還有那個小女孩,耳中可以清晰的聽到樓下的消防車警報聲。 9點零二分,葉天看了一下腕表,說道:「好,咱們這就走!」 只是葉天身體剛剛轉了一半,就再也動不了了,因為他看到,又是一架客機從自己的上空滑落,一頭栽進了這雙子塔的南樓。 火光和爆炸聲隨之傳起,飛機的殘骸和破碎的樓體四處橫飛,砸向了雙子塔四周的街區,樓下的人群四處哭嚎奔走,這場面猶如電影中的末日降臨一般。 「媽的,以後不用看美國電影了,這他娘的比什麼電影都好看!」 這種場景,就是葉天也看得目瞪口呆,反應過來之後,抱著小女孩就往宋薇蘭身邊跑去,兩棟大樓接連被撞,要是再來一次,恐怕馬上就會倒塌下來了。 可能是受到南樓被撞擊的影響,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北樓,搖晃的更加厲害了,大塊的牆板從天花頂上掉落著,牆壁上的裂縫也越來越大。 「小天,在這邊!」 大樓一共有三個安全通道,此刻宋薇蘭正站在另外一個安全通道的門口,向葉天招著手。 「嗯?媽,回來!」 葉天剛想走過去,腦中忽然閃過一絲危險的感覺,緊接著耳邊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大樓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而在宋薇蘭的頭頂處,大片的石板坍塌了下來,看得葉天心中大驚,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將小女孩摟在懷裡,一個轉身,硬生生的用背部將砸向母親的一塊石板給頂住了。 「噗嗤!」 一口鮮血從葉天口中噴了出來,接連爬了七八十層樓,再背著母親這麼久,加上葉天原本體內傷勢就沒復原,頓時被那重達千斤的石板砸的鮮血狂噴。 強行提起一口真氣,葉天在那處樓板即將全部坍塌下來前,一把拉住了母親往樓層中間退去。 「小天,都是媽對不起你呀!」看到葉天衣襟和小女孩身上的鮮血,宋薇蘭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悔恨,失聲痛哭了起來。 「媽,別哭了,嚇著小孩子了,媽,你怎麼也受傷了?」 葉天扶住母親,眼睛看到母親的右腿後,不禁叫了聲苦,敢情剛才宋薇蘭還是被落下的石塊給砸傷了,她的右小腿處已經是鮮血淋漓了。 宋薇蘭此時根本就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一把拉住了葉天的手,說道:「小天,你別管媽媽,你帶著這孩子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啊!」 「媽,誰都不會死的,咱們一起走!」 葉天背過身來,將宋薇蘭背在了背上,不過當他看向那安全通道的時候,一股涼意湧上了心頭。 剛才爆炸引起的樓層坍塌,使得安全通道的大門完全被封堵住了,幾塊重達千斤石板如同攔路虎一般,將大門遮掩的嚴嚴實實。 「兒子,咱們要死在這裡了嗎?」 聽著耳邊不斷響起的爆炸聲,宋薇蘭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她這一生虧欠葉天父子良多,沒成想到最後還連累了兒子。 「阿姨,什麼是死啊?」葉天懷裡的小姑娘探出了頭,一臉不解的看向宋薇蘭。 「死就是上天堂,在那裡可以見到上帝!」或許心中已經絕望了,宋薇蘭居然和小女孩聊了起來。 葉天冷哼了一聲,「媽,我不信上帝的,咱們也見不到他!」 從小歷經各種磨難,成年後又數次出生入死,葉天的性格堅韌之極,別說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就是天真的塌下來,他也要硬生生的捅出一個窟窿來! PS:連著熬了幾天夜,感冒一直都沒好,咳的厲害,昨兒實在是撐不住了,對不起等更的朋友了。 另外這只是小說,借用下911的故事,有些人別整的像扒你家祖墳似的大放厥詞,火大,鬧事的全禁言刪帖! 第六百五十七章死裡逃生(上) 下樓的安全通道已經被堵死,八十層以上的樓體在不斷發生著爆炸,磚石如同雨點一般的往樓下落去,消防車根本就無法停靠在大樓前面。 「不行就走那條安全通道下去!」 葉天將母親背了起來,幸好飛機撞擊的是樓層上部,否則的話,他真的是一絲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正當葉天抬腳向來時的安全通道走去的時候,「轟!」的一聲巨響,一股氣浪夾著火焰從葉天之前出來的安全門裡狂捲而出,一陣慘嚎聲從門內傳出,很快就沒了聲息。 雖然葉天反應極快,在氣浪和火焰衝出的同時就往後退去,但額頭耷拉下來的頭髮還是被燒焦了幾縷。 聞著鼻端那股燒焦的味道,就是葉天臉上也變了顏色,一條安全通道進了燃油,另外兩個安全通道卻是被樓板擋死,這正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哥哥,媽媽還在樓上呀!」被葉天抱在懷裡的小女孩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小嘴巴一癟就要哭出來。 「好孩子,你先睡一覺,睡醒了就能見到媽媽了!」葉天此刻真的是無瑕去哄小孩了,右手在她頭頂一拂,艾麗妮頓時沉沉睡去了。 「葉天,你帶著這孩子逃生去吧,媽這一輩子什麼都見過了,活到現在也值了!」 看到那個安全通道內噴出了火焰,宋薇蘭真的是絕望了,她縱然有著常人不可及的商業天賦和億萬身家,但是在此刻,這些都給予不了她任何的幫助。 「媽,我要是舍下您,老爸還不要將我扒皮抽筋啊?」 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說道:「相信你兒子,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總是會有辦法的!」 其實宋薇蘭說的沒錯。如果單是葉天一人,這二十多層的建築根本就難不倒他,不過葉天此行就是來救老媽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一人離去。 京城,四合院。 從葉天去香港之後,葉家一家人都搬到了他的宅子裡,雖然四合院中的靈氣已經單薄了許多,但對葉氏幾姐妹的身體還是有很大的益處。 「東平。我說你六點多就起床了。什麼事不幹老是在院子裡轉悠什麼呀?」 葉冬竹看著弟弟,說道:「還有小天養的那只貂兒,怎麼和你一樣都有些毛躁不安啊?」 今兒一大早。先是那只紫貂上躥下跳的將所有人都折騰了起來,然後趴在涼亭上面不停的「吱吱」直叫,聲音之淒厲讓人心頭惴惴不安。 再有就是葉東平拼了命的給葉天和宋薇蘭打電話。可這電話怎麼都打不通,急得他連早飯都沒吃,一個勁的在院子裡轉圈子。 「大姐,出事了,一定是小天和薇蘭出事了,我這心頭安穩不下來啊!」 葉東平拿著已經快沒電的手機,又撥打了一遍電話號碼,但是裡面傳來的還是忙音,氣的他差點將手機給摔在地上。 「你這烏鴉嘴。薇蘭能出什麼事啊?」 葉冬竹沒好氣的在弟弟頭上點了一下,說道:「葉天那孩子精著呢,有什麼事兒能難得了他?有他跟在薇蘭身邊,你就放心吧!」 「姐,不對,我感覺很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葉東平想了一下。拿起手機撥通了左家俊的號碼,他知道兒子去哪裡未必和他說,但一定會告訴他那幾個師兄弟的。 「東平老弟,你都知道了?別急,小師弟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電話剛接通,裡面就傳來了左家俊的聲音。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是讓葉東平急得差點跳腳,「左先生,到底出了什麼事啊?小天他怎麼了?」 「啊?你還不知道啊?」 左家俊聞言愣了一下,此時美國紐約世貿大樓遭受恐怖襲擊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全世界,他正和苟心家一起在聯繫葉天呢,不過和葉東平一樣,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我知道什麼啊?左先生,求您說清楚一點啊!」葉東平拿著電話都快哭出來了,聽左家俊那語氣,兒子似乎很危險啊? 「這個……你開下電視就知道了。」 左家俊頓了一下,說道:「老弟,你也別急,小師弟學究天人,早在幾天之前就預料到這件事了,他肯定可以趨吉避凶,將此事化解掉的!」 「看電視?左先生,我現在哪有心情看那個啊?」 葉東平被左家俊說的哭笑不得,家裡的電視除了幾個姐姐晚上聽個戲什麼的,基本上就是個擺設,他一年到頭也就只看看春晚而已。 「你看了就明白了,我先聯繫葉天,咱們回頭再說!」 雖然知道小師弟不是短壽夭折之人,但大師兄模糊的占出他會有一難,哥倆這會正著急呢,應付了葉東平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葉東平有些發傻,正想著是不是去把電視機打開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大姐的聲音:「宋先生,你來這裡幹什麼啊?」 雖然和宋家的過節算是揭過去了,但兩家依然沒有什麼來往,宋浩天的突然登門,讓葉家幾人都感覺有些愕然。 宋浩天的臉色不太好看,說道:「我來找東平!」 在半個小時之前接到美國遭受恐怖襲擊的消息後,宋浩天的第一反應也是聯繫女兒,可是用盡各種手段都聯繫不上,坐了半個小時後,宋浩天也忍不住來找葉東平了。 宋浩天也沒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東平,你能聯繫上薇蘭嗎?」 「聯繫不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宋浩天的話後,葉東平腦子一炸,除了兒子在家那會,宋浩天何時來過自己家?眼下他匆匆忙忙的跑來,顯然是出了大事了! 「美國紐約發生了恐怖襲擊,世貿大樓均被飛機撞中了。」 「什麼?恐怖襲擊?」葉東平整個人都呆住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看著葉東平慘白的面容,宋浩天歎了口氣,說道:「薇蘭的公司就在世貿大樓裡,我聯繫不上她,所以來問問你的。」 「這……這不可能!」 葉東平失魂落魄的轉過身往廂房跑去,冷不防的摔倒在地上,青磚地面將他的胳膊肘給撞出了血。 顧不得胳膊上的傷勢,葉東平衝進了屋子,將電視機給打開,頓時滿是濃煙和火光的畫面出現在了眼前。 要說世界範圍內,新聞報道最發達的國家,那絕對是非美國莫屬了。 第一次飛機撞擊世貿大樓的時間是在上午八點四十六分,而就在8時47分的時候,美國有線新聞網已經開始現場直播世界貿易中心情況,效率之高讓人瞠目結舌。 到現在為止,直播已經進行了半個多小時了,而第二架飛機撞擊南樓的情形,完全被攝像機拍攝了下來,呈現在了全世界的面前。 「怎麼會這樣?美國不是很強大嗎?怎麼會這樣啊?!」 葉東平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髮,以他的年齡來說,對於美帝國主義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可偏偏老婆兒子都在紐約的時候發生這種事,就讓他難以接受了。 「東平,別擔心,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 雖然也很難承受老年喪女的悲痛,不過宋浩天一生經歷的風浪實在太多了,此時反而是他在安慰葉東平。 「咦,那……那個人是誰啊?怎……怎麼這麼像小天啊?」 跟在兩人身後進到屋裡的葉冬竹,剛一進屋子就被電視上的一副畫面給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人從樓上跳下的畫面,下面的攝像機拉近了給個特寫,那面貌分明就是葉天啊,在葉天的背後,還背著一個長髮女人,看體型正是宋薇蘭無疑! 葉冬竹的話讓宋浩天和葉東平頓時衝到了電視機前,只不過那人下墜的速度過快,攝像機卻是拍不到他的面孔了。 葉冬竹看的沒錯,那個在電視屏幕上一閃而逝的人,正是葉天。 隨著時間的推移,火勢已經從樓上開始往樓下蔓延了,由於管道煤氣的原因,各個樓層都開始著起火來,葉天幾人的處境也越來越危險。 由於火焰和濃煙,直升機根本就無法開到樓頂,頂樓不斷有人在往下跳落著,這一會兒功夫,最少有四五十人從葉天所在的窗口滑落。 不過地面上雖然已經鋪墊了厚厚的氣墊,但由於樓體在不斷脫落,消防人員根本就沒辦法接近大樓底部,所以氣墊的位置稍稍有些遠,跳下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落在了地面上。 單是這短短的十幾分鐘,摔死的就達到了數十人,甚至有一個消防人員也被從天而降的人給生生砸死掉了。 這一幕看得就連有幾分把握跳到氣墊上的葉天也有些猶豫了,這摔成肉泥的滋味可不怎麼好受啊! 「媽的,我怎麼忘了這茬了呀?」 樓層內的濃煙終於讓天花板上的花灑噴灑起了水,被涼水一激,葉天的頭腦頓時清明了起來,一拍腦袋,葉天衝向一處牆壁。 PS:第二更,身體實在撐不住了,調整下作息,以後白天碼字,今兒就兩更了,大家月票推薦票多支持下胖子,明兒能到1000月票的話,爭取三更! 第六百五十八章死裡逃生(中) 「葉天,你要去哪裡?那邊危險!」 見到兒子將小女孩放在地上,自己則是莫名其妙的衝向那滿是濃煙的安全通道方向,宋薇蘭不由愣了一下。 雖然此時宋薇蘭已經喪失了逃生的信念,也希望葉天能活下去,不過兒子一聲不吭的就要這樣離去,她心裡除了替兒子擔心之外,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媽,想什麼呢?一會咱們就離開這裡了!」 聽到母親的話後,葉天愣了一下,站住了腳步,回頭笑道:「你看好艾麗妮,我馬上就回來!」 由於樓上的飛機原料傾瀉,使得葉天下來的那個安全通道內燃燒了起來,雖然還沒有燒到樓層裡,不過在安全通道的門口,溫度卻是異常的高,並且滿是嗆鼻的濃煙。 葉天從左臂上撕下一塊布條,用頭頂噴灑的水浸濕之後,隨手綁在了口鼻上,眼睛一閉,衝入到濃煙之中。 雖然緊閉著雙眼,但在葉天的氣機感應下,周圍的情形就像是立體呈現在他面前一般,安全門旁邊的牆壁已經被燒的灰黑,那鐵門都快有融化的跡象了。 「媽的,想烤死老子啊?」 感受著那熱到極點的溫度,葉天右手虛空做符,一股吸力從他手中傳出,將樓層內那濃厚的煞氣盡數招引了過來。 「嗯?下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啊?」 葉天做法之時,忽然感覺到從安全通道內,溢出一股股怨氣極重的煞氣,不由心頭一凜,他和母親是逃了出來,但樓梯間裡的那些人,卻是無法倖免了。 此時無暇多想,葉天伸手一引,將那近乎實質的煞氣布在了自己身周,炙熱的溫度頓時降了下去。葉天心頭感到了一陣涼爽。 「三清道祖保佑,千萬別把那東西給燒了啊!」 葉天加快了腳步,閃過安全門內往外噴吐著的火苗,來到了安全門的左側,口中猛的哈出一口氣,吹散了眼前的濃煙後,凝神往牆壁上看去。 「哈哈,老天不絕我也。咳……咳咳。老子高興也也不行啊!」 見到那扇塗著紅漆的玻璃門,葉天一時間竟然忘了身處的環境,放聲狂笑。不過一股濃煙吸入口中,嗆的他連聲咳嗽了起來。 出現在葉天面前的,正是一盤捲成一團的消防水帶。看那厚度,估計長度最少在一百米左右,足夠自己用的了。 消防水帶外的玻璃早已被震碎,葉天伸出手去,將那團被烘烤的有些發燙的消防水帶取出掛在了肩膀上,腳下連退,衝出了這煙霧繚繞的地帶。 「小天,你這是幹什麼?」 見到兒子背著消防水帶衝了出來,宋薇蘭連忙迎了上去。不過搭眼見到葉天那綁著繃帶的左臂,不由愣了一下,「小天,你的手是怎麼了?」 「媽,您現在還有心情管這個啊?回頭咱們出去了再向您解釋!」 葉天苦笑了一聲,他這段時間一直都穿著長袖襯衣,就是不想讓老媽擔心。話說真當錢是那麼好賺的?交給母親的幾十億美金,可都是他用命拼回來的啊! 抬手制止了正想說話的母親,葉天走到窗戶旁邊,用手在一處支撐柱上試了試了承重力,然後把消防水帶綁在了上面。 「小天。咱們就用這個下去?」 看到兒子的舉動,宋薇蘭心裡明白了幾分。開口說道:「兒子,你帶艾麗妮逃出去吧,媽這輩子能認回你,就已經知足了!」 宋薇蘭雖然知道兒子的本事,但一來葉天有傷在身,二來這種事情多一份重量就多一分危險,她不想連累兒子也無法逃生。 「媽,您說什麼呢?這消防水帶承重力足夠咱們三個人的,有你兒子在,誰都死不掉!」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有了逃生工具,他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如果不是帶著母親和這小女孩的話,他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滑到地面上去。 葉天拿起捲起的水帶一頭,右手如刀般的在上面一劃,截下兩米長的一段,然後將剩下的那近百米的水帶從窗口扔了下去。 「快看,二十多層的地方好像有東西扔下來了!」 「是消防水帶,窗戶邊好像還站著個人!」 「沒錯,難道他想從上面滑下來嗎?」 此時的世貿大樓周圍,集中了紐約和附近幾個城市所有的消防員,雖然大樓的頂部濃煙滾滾,但是通過高倍望遠鏡,他們卻是能清楚的看到其餘樓層的情況。 葉天的消防水帶剛一被扔下來,就被幾個觀察員給捕捉住了。 在這之前,被圍困在大樓上的人自救的辦法可謂是千奇百怪,除了感覺自己可以像鳥兒一樣飛翔的超人之外,甚至還有人打著雨傘從樓頂跳下來。 當然,結果都是一樣的,至今為止,從頂樓跳下逃生的人,除了一人僥倖落在了氣墊上,其餘的人無一倖免。 對於葉天的這個舉動,下面的那些救援人員並不是很看好。 要知道,消防水帶比較寬,不如繩索好抓,那個樓層距離地面的高度也有七八十米的樣子,想抓住消防水帶滑下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個手軟就跌摔下來的。 「局長,消防車的高度可以夠到那裡,我們是不是用雲梯把那一樓層的人救下來?」 一位觀察員將他看到的情況報告給了現場的指揮官,並且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局長拿著望遠鏡看著站在窗戶邊的葉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現在看那上面只有一個人,我們的孩子不能為了他而去送死!」 世貿大樓不斷的爆炸,導致大量的磚石從天空傾瀉而下,這給救援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事情發生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已經有六十二位消防員因為被磚石擊中直接喪失了生命,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增加著。 這讓世貿大樓外圍的救援工作幾乎停頓下來,更多的消防員則是衝入到世貿大樓內部,幫助疏散和救援被困在裡面的人。 如果真讓消防車和雲梯去救葉天,現場指揮官必須做好搭上一輛消防車和十多個消防員生命的心理準備,這也是他拒絕了觀察員建議的主要原因。 觀察員聞言沉默了下來,他知道指揮官的決定是對的,在北樓八十多層的地方還在不斷的發生著爆炸,大片的水泥板隨時有可能砸落在消防員的頭上。 不過有了這段插曲,跟在指揮官身邊的一個抱著攝像機的記者,卻是將鏡頭放在了那個扔出消防水帶的窗口處。 「媽,別害怕,回頭把眼睛閉上,抱緊我的脖子,千萬別鬆手啊!」 葉天做事,向來是求己不求人的,他根本就沒指望過英勇的美國消防員,此時他已經將艾麗妮抱在了胸前,把母親背在了身後,然後用消防水帶將其綁縛在了身上。 「小天,和你在一起,媽不怕!」 宋薇蘭緊緊摟住了兒子的脖子,曾幾何時,這個在襁褓中的孩子,已經成長為可以讓她依靠的男子漢了,在這一刻,宋薇蘭心中湧起一種自豪的感覺。 「抱緊了,走嘍!」 葉天微微一笑,用右手抓住了一段消防水帶,看著下面亂成一遭的人群,轉過身來,從窗口向下跳去。 就是這一瞬間,被那攝像記者給完整的捕捉了下來,原本他還想著將葉天整個行動的畫面都給拍攝下來的,只是葉天的行為,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首先從窗口跳下的並非是一個人,而是兩大一小三個人。 其次像這種順著水帶滑落的動作,應該是用雙手交替,緩慢的向下挪移的。 可葉天僅僅是用雙腿夾住了水帶,一隻右手卻絲毫都不使力,地球引力使得三個人迅速的向下墜去,那速度一點都不比跳樓慢多少。 不過就在下降了四十多米之後,葉天雙腿微微用力,下降的速度頓時緩和了下來。 這一幕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們很懷疑葉天的褲襠裡是不是夾帶了兩塊鐵片?否則僅是那種摩擦,就足以讓他雙腿間血肉模糊了。 「不好,有塊石板掉下來了,正是他的方向!」 眼看著距離地面只有十多米了,所有的消防員正準備歡呼並且迎上去救人的時候,觀察員口中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一陣劇烈的爆炸過後,第九十層的一整堵牆,再也禁受不住火燒和那種震盪,居然全部跌落了下來。 十多米寬的牆面重達最少在數噸以上,它下墜的速度遠遠超過了葉天,幾乎在觀察員驚呼出口的同時,那牆面距離葉天的頭頂處也不過就三十多米了。 而且以它的速度,恐怕在一兩秒之後就會砸在葉天三人的身上,最讓人揪心的是,那年輕人一直都在低頭看著地面,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災難從天而降了。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定格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然知道幫不到葉天什麼,還是有人高聲疾呼了起來,在提醒葉天頭頂處的危險。 PS:第一更,還差20張月票就到2000了啊,朋友們多多支持啊,胖子繼續去碼字,嗯,推薦票也請投給相師! 第六百五十九章死裡逃生(下) 相隔了近百米的距離,這些人的喊聲注定徒勞無功,不過眼前發生的一幕,卻是讓他們差點連眼球都瞪了出來。 就在那樓板距離葉天還有二十多米的距離,所有人都認為空中這幾個人再無生存機會的時候,葉天忽然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葉天空在外面的那只左手,突然在腰間一抹,那綁縛著的消防水帶不知為何鬆動了,原本窩在他懷裡的小女孩,身體直往下墜去。 與此同時,負在葉天背後的宋薇蘭,身體也是猛的往下一沉,她那本就沒有多少力氣的胳膊,根本就不足以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這突如其來的情形看的救援人員心中一緊,此時距離地面還有二十多米,這一大一小兩個人摔下來是絕無幸理的。 「媽的,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他娘的真是要我的命啊!」 其實早在那爆炸聲響起,樓板脫落的時候,葉天心頭就起了警兆,他知道這一劫自個兒算是躲不過去了,早早就做了準備。 左手如刀一般將消防水帶劃斷之後,艾麗妮剛好掉落在葉天的小腿處,身體在半空中的葉天右腿輕輕一跳,艾麗妮小小的身體頓時改變了方向,逕直飛向了十多米外的氣墊處。 挑飛了艾麗妮後,葉天一個轉身,左掌在母親腰間一送,勁力迸發,一股大力將宋薇蘭的身體斜斜的推了出去,落點和艾麗妮一樣,都是那鋪在地上的巨大氣墊。 葉天這突然的舉動看得所有人都是一愣,此時他們也顧不得去想葉天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勁力了,心中皆是在為那兩個女人逃脫生天感到興奮。 只是還沒等他們歡呼出聲,更讓人緊張的情景發生了。 由於跌落的樓板面積過大,而且下墜的速度極快,宋薇蘭的半邊身體剛剛飛了出去,樓板就從天而降,眼看就要砸在她的身上。 「靠。老天爺你玩我啊?」 見到這種情形,葉天也苦笑了起來,他原本想著將母親和艾麗妮扔出去後,自己撞進這一層正燃燒著火焰的世貿大樓裡去,可是樓板的下降速度,超出了葉天的想像。 眼看著母親就要被樓板砸到,葉天根本就沒有時間多想,將心一橫。抓著消防水帶的右手猛地一用力。葉天的身體突然在空中翻滾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在零點幾秒的時間內發生的,葉天的翻滾使得消防水帶纏繞在了他的腰間,他的身體突兀的拔高了幾米。堪堪迎上了那塊重達數噸的樓板。 腰間綁縛的消防水帶讓葉天的身體直立在了空中,只見他雙手舉過頭頂,口中發出了一聲百米範圍內都能聽到的怒吼:「給我開!」 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在葉天雙手舉起的同時,樓板已經夾著萬鈞之力狠狠的砸了下來,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 重達數千公斤的樓板,再加上從八九十層高空墜下的那股大力,這力道何止萬鈞啊,別說是一個血肉之軀了,就算下面停著輛消防車,恐怕都能給砸成鐵餅一塊。 「小天?!」 就連半空中的宋薇蘭口中也發出了一聲驚呼。如果有可能,她寧願身在樓板之下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年輕的兒子。 在眾人心裡,葉天的行為無疑是在拿雞蛋碰石頭,頭破血流粉身碎骨的必將是身在空中的葉天,就連攝影師都忘記了去捕捉鏡頭,傻傻的抬頭望著半空中發生的那一幕。 這個樓板對葉天的威脅。絲毫都不在安東尼馬庫斯的鐵腿之下,就在頭頂被籠罩上一層陰影的時候,那種死亡的危機也出現在了葉天心頭。 不過此時葉天的心境,也是平靜的有若止水,他從小到大。行事向來隨心所欲,不為世情所牽絆。但唯有母親,是葉天心中最大的業障。 「就是這裡了!」 在葉天的氣機感應下,樓板的下降速度遠不如外面眾人看到的那麼快,就在那千分之一妙的時候,葉天察覺到了這塊樓板的薄弱之處。 「彭!」的一聲巨響,像是又發生了一次爆炸一般,震得周圍尚未完全破碎的玻璃「嘩嘩」的直往下掉。 而那塊樓板居然在半空中變得四分五裂,原本砸向宋薇蘭腰間的部位堪堪擦著她的腰際往地面跌落了下去,幾乎是看著樓板砸在兒子身上的宋薇蘭,重重的掉在了氣墊上。 「小天!」 宋薇蘭口中發出一聲慘厲的呼聲,落到氣墊上之後,也不顧從天而降的石塊,連滾帶爬就要往下爬。 「快救人!」 見到這一幕,現場的指揮官果斷了發出了命令,十多名消防隊員冒著天上掉落的石塊,飛快的衝向了氣墊。 要知道,這氣墊僅是高度就有五米,尋常人根本就爬不下來的,就是消防員也要架著梯子才能上去 另外還有四五個人,則是往葉天和石塊掉落的方向跑去。 在這些美國消防員們心中,葉天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英雄,在最危急的時候犧牲了自己,保全了那兩個女人的性命,但凡有一絲機會,他們都想把葉天給救回來。 而此時,葉天的情況真的是危在旦夕。 雖然找到了那塊樓板的薄弱之處,但人力終究無法勝天,葉天灌注了全身真氣的雙拳,還是無法抵禦得住樓板的萬鈞之力。 石板雖然被他擊得四分五裂,但是葉天的雙臂也在這一觸之下,斷裂成了幾段,更要命的是,一塊磨盤大小的石板,重重的向葉天頭部砸下。 在和安東尼馬庫斯對戰之後,葉天的身體原本就沒有恢復,再加上這一早上不惜體力的奔跑,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在雙臂斷折之後,神智已然有些模糊。 「小天!」就在這時,葉天耳中傳來了母親的呼喊聲,同時一股危機感在心頭升起。 「我還不能死,天要我死,我偏不死!」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葉天將頭一低,整個身體躬了起來,把背部定在了上面,迎上了那重重落下的石板。 「噗嗤!」 背部傳來的大力,讓葉天的腑臟幾乎都碎裂了,大口的鮮血在空中就噴了出來,被消防水帶纏繞著的身體翻滾著往地面墜去。 二十多米的高度,也足足有六七層樓房那麼高了,空中的葉天似乎再也沒有自救的能力了,而救援隊員們還沒能跑過去,這一幕讓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要說還是母親的喊聲救了葉天一命,雖然腰椎幾乎都被砸斷,腑臟傷勢嚴重,但這股大力卻是讓葉天完全清醒了過來。 在距離地面還有三四米的時候,葉天渾身上下唯一沒有受傷的雙腿猛地一絞,纏繞在了身邊的消防水帶上,急墜的身體陡然停住了。 不過這一絞也耗盡了葉天最後的體力,短短的幾秒鐘後,他的身體終於無力的墜了下來,剛好被跑到了救援隊員們接住了。 「天哪,奇跡,這是奇跡!」 「上帝,你還在,是嗎?」 「感謝上帝,那個年輕人還沒死!」 「英雄,他是美國人的英雄!」 在這一刻,全場沸騰了,所有目睹了這一切的人不分國籍,不分種族,所有人均是熱淚盈眶。 歡呼聲雷動,淚水模糊了眾人的視線,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喊什麼,在遭受了如此重大災難的時候,美國需要英雄,人類同樣需要英雄! 一個華裔年輕人,在自己的生命受到最大威脅的時候,卻是將生的希望留給了別人,自己赴難而上。 更重要的是,葉天最後的自救顯示他還活著,這才是美國人需要的,他們不要死的英雄,只有活的英雄,才是最美國式的英雄。 葉天的行為,讓在場的消防隊員們忘記了恐懼,更多的人衝進了即將倒塌的世貿大樓裡,去履行他們的指責和使命。 「fuck,該死,我怎麼忘了把他拍下來了?」 在所有人都在歡呼的時候,那個站在指揮官身邊的攝影記者卻是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上帝,原諒我吧,今年的年度新聞攝影大獎應該是我的啊!」 這位年輕的記者有理由相信,如果他能拍下葉天在空中的這一幕,絕對可以毫無爭議的拿下今年的年度新聞攝影大獎的。 不過當他抱著攝像機想衝進被消防隊員抬下來的葉天時,機會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十分微弱的葉天,直接被送進了救護車裡。 「讓開,那是我兒子,讓我過去!」剛剛被從氣墊上架下來的宋薇蘭,一瘸一拐的衝了過來,死死的抓住了擔架上葉天的手。 宋薇蘭腿上的傷勢也不輕,現在還往外流著鮮血,不過此時宋薇蘭的心裡只有兒子,她甚至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這位女士也受傷了,還有那個小姑娘,把他們一起送到醫院去!」 現場的指揮官知道,現在並不是弘揚英雄主義的好時機,只有活著的人,才能接受美國人的膜拜與歡呼。 PS:第二更,今兒會有三更,再晚都寫出來,嚓,昨兒才說了不熬夜的,兄弟們,能再投幾張月票把關嫂給爆了不?只差三十票了啊! 第六百六十章植物人(上) 「跳下來的是小天,真的是小天!」 雖然只看到畫面遺留的一個鏡頭,但那是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啊,葉東平一眼就認了出來。 從二十多層的高樓上往下跳,即使葉東平知道兒子不同於常人,臉色也是變得有如死灰一般,一股絕望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來。 葉東平變得激動了起來,在看到畫面上再沒有相關的報道後,一步衝到了宋浩天的面前,大聲吼道:「是你拆散了我們,把薇蘭逼到了美國,這就是你想要的?」 壓抑了二十年的憤慨,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出來,葉東平的臉色青筋畢露,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如果不是面前的宋浩天已經是年過八旬的老人,他真的會把拳頭揮出去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宋浩天這一刻像是突然衰老了十多歲一般,原本筆挺的身體也佝僂了下來,眼中淌出渾濁的老淚,他同樣也無法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 「東平,別這樣。」 老太太葉冬竹眼中也噙著淚水,一把拉住了葉東平,說道:「我看著小天身上好像綁著什麼東西,那孩子鬼精著呢,他還能自殺不成?」 葉冬竹是最先看到電視畫面的,依稀記得葉天身上好像纏繞著什麼東西。 「對,對,我兒子肯定不會死的,薇蘭也會沒事的!」 聽到大姐的話後,葉東平就像是剛把魂魄找回來一般,連聲念叨了起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心得到安寧。 見到弟弟的情緒穩定了一些,葉冬竹開口說道:「還有,這事兒別告訴清雅啊,我把那丫頭撐不住的!」 葉天結婚尚不到一年的時間,如果真是出了事。於清雅肯定無法接受的,老太太這是想先瞞著,等搞清楚情況再說。 只是老太太話聲剛落,於清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大姑,我……我都看到了!」 站在廂房門口的於清雅臉上滿是淚水。不過聲音卻是十分堅決,「我不相信葉天會死,他一定沒事的,他還說要帶我去環遊世界的!」 「好孩子,小天一定沒事的。」 葉冬竹走了過去,一把將於清雅摟在了懷裡,自己卻是忍不住老淚縱橫。老葉家可就剩了這一個獨苗了啊。 「大姑,我要去美國,我要去紐約!」 於清雅看似柔弱,但性情卻十分的剛烈,短短時間內就拿定了主意。 葉東平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對,清雅,我和你一起去,咱們現在就走!」 宋浩天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不行,現在情況不明。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進一波的恐怖襲擊,你們現在不能去!」 今天所發生的恐怖襲擊,可謂是美國自珍珠港事件後。本土受到的最大傷害。 目前除了雙子塔遭受自殺式襲擊,美國國防部五角大樓西翼也受到了飛機的撞擊並且引起了大火,裡面上百人都沒能來得及逃出。 雖然事件發生到現在僅過了短短的四五十分鐘,但是世界各國的情報部門已經全力運轉了起來,在最初的二十分鐘時間裡,宋浩天已經查閱了好幾份絕密文件。 那幾份絕密文件中的內容顯示。這次美國的恐怖襲擊很可能是宗教極端組織的行為,而選在911這一天。顯然是對美國政府的一種挑釁。 更讓人吃驚的是,情報顯示,恐怖分子似乎還擁有威力更大的武器,懷疑是從俄羅斯流漏出去的核彈,這一情報,愈發讓各國緊張了起來。 所以宋浩天才會阻止於清雅和葉東平前往美國,萬一他們倆再要出點什麼事情,自己這晚年可都要在悔恨中度過了。 「就算是死,我也要去!」於清雅一步不讓的看著宋浩天,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堅定! 「好吧,我安排專機送你們過去……」 見到於清雅那堅定的眼神後,宋浩天歎了口氣,說道:「另外在紐約的中國領事館人員,會全力搜救葉天母子的,一得到消息,我馬上就通知你們!」 國家機器運轉起來所產生的能量,遠非常人想像的到的,雖然宋薇蘭心中只有兒子,甚至忘了打電話回去報平安,但她很快就被中國在紐約的相關人員給找到了。 得到這個消息後,於清雅和葉東平還有心急如焚的周嘯天正準備登機,當知道葉天還在昏迷不醒的時候,三人還是登上了開往美國的飛機。 與此同時,遠在香港的苟心家和左家俊也登山了前往美國的私人飛機。 「我這是在哪裡啊?」 從二十多米的高空摔下,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氣夾住消防水帶後,葉天那一身真氣可謂是賊去樓空,再也沒剩下一點了。 沒有真氣護體,他那腑臟和雙臂所受的傷勢瞬間爆發了起來,在被消防隊員接住後,葉天心神一鬆,整個人頓時暈迷了過去。 葉天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只知道,當自己恢復了神智之後,整個思維都被局限在了一個黑暗的空間裡,眼前沒有任何的光亮,到處都是一片死寂。 無論葉天怎麼呼喊,這個空間都沒有絲毫的回應,葉天面前還是一片黑暗,這種黑暗,彷彿在侵蝕著人的內心,讓人有一種要發狂的感覺。 葉天不知道母親究竟怎麼樣了,那漫天的磚石是否會傷害到她,這讓葉天心頭愈加煩躁起來。 一個聲音像是魔鬼般的在葉天心頭響起:「叫吧,盡情的叫吧,你的母親快死了,你再不叫就出不去了!」 「嗯?心魔?真是笑話了!」 葉天從小修道,心境雖然比之苟心家尚有不如,但也遠非那些所謂的高僧大德可比的,心魔一出,他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葉天心頭一動,誦念起太上老君所流傳下來的《常清靜經》,這和佛教的《清心咒》有異曲同工之妙,短短的三百九十一個字念出後,葉天心頭頓時一片安寧。 「自己這神識應該被困在識海了,看來身體是受到重創了!」 心神安定下來後,葉天心有所悟,他的修為已經堪堪快要踏入煉神返虛的境界,如果不是受傷太重,是絕對不會出現目前這種情況的。 這就是修道和練體之人的區別了,練體是強健體魄,開發身體所能承受的最大潛力,從而擁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不管是國內的外門功夫還是國外的格鬥術,都是遵循的這個道理。 而修道之人修的是人身的精氣神,講的是求得真我。 老子道德經曾雲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即對應道家的三返二、二返一、一合於道,其名詞就為煉氣化神、煉神還虛。 後面雖然還有煉虛合道的說法,但那就更加的飄渺虛無了,傳說中還沒有人能達到那一境界的。 而這一過程,就是精氣神的返還過程,如果修煉到煉神返虛的境界,就可以神識外游,再不受身體的桎梏,也就是佛門說的捨去了這身臭皮囊。 按照葉天自己的分析,現在的情況,極有可能是在身體受到危及性命的重創之後,他的神識自行縮回到了識海之內,將精神和身體之間的聯繫給掐斷了,讓葉天不用去承受肉體的痛苦。 「媽的,老子這樣不是要成為植物人了嗎?」得出這個判斷之後,葉天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常清靜經》這會也不好使了,葉天也不知道自己的肉體傷到什麼程度,萬一十年八年的治不好,那自個兒豈不是永遠都要被困在識海內? 「一定要想辦法出去,奶奶的,老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老媽和媳婦得哭成什麼樣子了?」 葉天恨恨的罵了一句,在腦中傳承裡搜刮了起來,修為越高,他越感覺到傳承的可貴之處,留下這傳承的麻衣老祖,其道家修為絕對不亞於張三豐葛洪之流的。 在中國駐紐約領事館人員的帶領下,於清雅等人很快的就來到了紐約一家專門為某些特殊人士服務的醫院裡,這是在葉天被送往醫院的途中,宋薇蘭臨時決定的。 這家醫院擁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技術和設備,甚至很多尚未推廣到社會上的技術也在這裡被廣泛應用了,當然,它每天所需要的費用也是極其昂貴的。 「媽,葉天他是怎麼了?」 穿著無菌服裝,隔著玻璃看到滿身插滿了各種管子的葉天,一路上都很堅強的於清雅忍不住小聲哭泣了起來。 病床上的葉天,讓於清雅的心像是被人給狠狠的揪了一把,那種疼痛讓二十多個小時都沒有休息的於清雅差點暈厥了過去。 「孩子,別哭,咱們出去說話,別吵了小天!」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宋薇蘭的眼淚早已哭干了。 PS:第三更,唉,說了不熬夜的,又是到三點,嗯,不過今天是豬兒生日,祝總盟生日快樂啊,哈哈哈,你們都有月票推薦票來祝賀吧!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三章更了 標題那兩句後面的詞你們一定都知道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嗯,我對關嫂一向都很仰慕的,只差幾張月票,就能摸到關嫂了啊。 為了這美好的愛情故事,你們把月票投出來吧! 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六百六十一章植物人(下) 出了病房之後,於清雅擦乾了眼淚,反倒是葉東平和周嘯天兩個老爺們哭的像淚人似的。 尤其是葉東平,他寧願兒子像小時候那樣調皮搗蛋惹自己發怒,也不願看到葉天毫無生氣的躺在那張床上。 「東平,我對不起你,小天已經提醒了我,可……可我昨天還是去了世貿大樓,都是我害了小天!」 見到丈夫到來,這一天一夜幾乎都沒合眼的宋薇蘭再也撐不住了,身體一歪就倒在了丈夫的懷裡,頓時急的葉東平大聲喊起了醫生。 在被扶到病床上掛上了營養針之後,宋薇蘭的慘白的面孔才稍稍恢復了一絲紅潤,見到兒媳和丈夫,她內心的愧疚和悔恨也達到了頂點。 葉東平搖了搖頭,說道:「薇蘭,先不要說這些,小天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小天,小天他……」聽到丈夫提起兒子,宋薇蘭的眼睛頓時紅了起來,有些猶豫的看了於清雅一眼。 「媽,葉天到底怎麼樣了?您告訴我,我能撐得住!」於清雅堅強的點了點頭,在她心裡,葉天就是無所不能的,只要他還有一口氣,肯定能恢復過來。 「宋,你的情況需要休息,不要再進行談話了!」正當宋薇蘭想開口說話的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走了過來。 「韋曼醫生,我沒事。」 宋薇蘭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都是我的親人,韋曼醫生,我想讓你幫我介紹一下葉天的情況,我想……你是最有發言權的。」 宋薇蘭和中年醫生用英語說了幾句話後,看向丈夫等人,說道:「韋曼醫生是世界最頂級腦外科專家,他也是小天的主任醫師,讓他給你們說一下吧。」 「那好吧……」 韋曼點了點頭,說道:「病人現在的情況很麻煩。簡單點說,他除保留一些本[奇書網·電子書下載樂園—wWw.QiSuu.cOm〕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能力外,認知能力已完全喪失,無任何主動活動。」 「韋曼醫生,請您說直接一點!」 葉東平的英語早就丟掉了,周嘯天更是聽不懂韋曼的話,只有於清雅完全聽明白了,她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 韋曼聞言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吧。病人現在的情況是vegetativebeing,也就是醫學上所說的植物人。」 「植物人?怎麼可能啊?」 於清雅的牙齒緊緊的咬住了嘴唇,淚水奪眶而出。她怎麼都無法相信,新婚尚不滿一年的丈夫,竟然會變成植物人。 所謂植物人。就是病人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但皮質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此種狀態稱「植物狀態」,處於此種狀態的患者稱「植物人」。 植物人的腦幹仍具有功能,向其體內輸送營養時,還能消化與吸收,並可利用這些能量維持身體的代謝。對外界刺激也能產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噴嚏、打哈欠等。 但植物人的機體已沒有意識、知覺、思維等人類特有的高級神經活動,變成植物人之後,只能用昂貴的費用提供各種營養,來維持這種狀態。 當然,植物人還是有被喚醒的幾率的,但這種幾率非常的低。治癒率甚至遠遠低於癌症患者,對於人類最為複雜的腦部,就是現代科技也無能為力。 「這位女士,病人在昏迷之前,承受了很大的外力打擊。雖然他的腦袋並沒有直接受傷,但恐怕那種震盪影響到了他的腦組織神經。我們還需要幾天的觀察,才能做出最終的結論的!」 說老實話,韋曼對於發生在葉天身上的病狀,也是感覺有些困惑的,從他們檢測的結果來看,葉天肢體的反應完全和植物人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植物人往往都是頭部受到直接傷害,才會導致出現這種病症。 可是葉天除了脖子上有些擦傷之外,甚至連頭髮都沒掉一根,他們也不知道葉天的大腦為何會喪失意識活動?眼下只能用植物人來歸類葉天的病症。 看到於清雅傷心的樣子,宋薇蘭握住了兒媳的手,說道:「清雅,你別著急,我已經邀請了各國知名的腦科專家,他們會和韋曼醫生一起進行會診,葉天一定會醒過來的!」 對於普通家庭而言,植物人就意味著無底洞一般的昂貴醫療費用,但這些問題對於葉宋兩家是不存在的,以宋薇蘭的財力,足以把這個星球上最好的醫生請來。 「媽,我也相信,葉天一定會醒的!」於清雅堅定的點了點頭,雖然和丈夫聚少離多,但於清雅從未喪失對葉天的信心。 「主人,有人打少爺的電話,他說是少爺的什麼師兄,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們來這裡?」 宋薇蘭正和於清雅說話的時候,安娜拿著葉天的手機走了進來,這是宋薇蘭昨天專門叮囑她給充電開機的。 「師兄?是苟老他們……」 聽到安娜的話後,葉東平連忙說道:「快,問問他們在什麼地方,馬上把他請過來!」 葉東平早年雖然不太相信風水相術,但是他對老道李善元的醫術卻極為推崇,在那個缺醫少藥的年代,任是什麼疑難病症,李善元幾針下去,往往就能使病情得到緩解。 兒子此時的情況西醫治療不了,不代表中醫也沒辦法,尤其是苟心家和左家俊與葉天一脈相承,說不定就會有什麼法子喚醒葉天。 聽到葉東平的解釋後,宋薇蘭看向安娜,說道:「安娜,你馬上親自去接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帶他們來這裡。」 此時的紐約,已經是草木皆兵,不但全美的國際機場盡數關閉,就連大街上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安娜自己駕車去接人,指不定要遇到多少次審查呢。 想了一下,宋薇蘭緊接著說道:「你去找中國大使館的王參贊,讓他和你一起去。」 要說之前宋薇蘭還對葉天的能力有所懷疑,但經此一事後,她終於明白了兒子異於常人的地方,是以心中也是對葉天的師兄充滿了期待。 「宋女士,這位先生要找您,您看?」 安娜剛剛出了病房,一位醫生滿臉無奈的帶著一個穿著西裝的白人男子走了進來。 「威廉,我不是說了嗎,宋女士現在不能被打擾!」宋薇蘭尚未說話,韋曼就一臉不快的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想連葉東平等人都給趕出去。 威廉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韋曼,他可是總統的私人顧問,受總統委託前來的!」 「私人顧問?」 在韋曼的眼裡,總統也不是什麼大人物,至少年薪比他要低的多了,當下不滿的說道:「宋女士是我的病人,就是總統來也不行!」 「韋曼醫生,不要緊。」宋薇蘭擺了擺手,看向那人說道:「不知道布什先生找我有什麼事情?」 宋薇蘭在八十年代的時候就認識老布什,和布什家族關係還算不錯,這人是布什的私人顧問,倒是不合適將其趕出病房的。 「宋女士,我叫基爾費瑟……」 來人做了一下自我介紹,說道:「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總統深表遺憾,他讓我來對您表達慰問和歉意,另外他想徵詢您的意見,您的兒子在此次災難中救出了一個小女孩,我們想對此做一些宣傳。」 「基爾費瑟先生,恐怕要讓布什先生失望了。」 宋薇蘭悲傷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的兒子現在正處於深度昏迷之中,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我想,他是不能配合你們的宣傳了!」 「哦,那太遺憾了,宋女士,如果你們需要什麼幫助的話,我會向總統先生轉達的。」聽到宋薇蘭的話後,基爾費瑟臉上也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不用了,請代我轉達對布什先生的感謝。」別說是美國總統了,就是聯合國秘書長這會來,宋薇蘭也是沒心情去搭理的。 「媽的,該死的美國!」 基爾費瑟出去之後,葉東平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病房的牆壁上,他前半生流離坎坷,這還沒過上幾天舒坦日子,兒子竟然又遇到了這種事情。 「東平,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該回來的。」見到丈夫痛苦的表情,宋薇蘭愈發的悔恨懊惱。 「薇蘭,不怪你,兒子一定會好起來的!」葉東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輕聲安慰起了妻子。 一個多小時過後,安娜終於帶著一行人趕到了這家私立醫院。 除了苟心家和左家俊之外,同行的居然還有南淮瑾,他是受到苟心家所邀從台/灣趕過來的,抵達紐約的時間倒是和苟心家相差無幾。 「苟老,這次全靠您了!」見到苟心家走進病房,葉東平連忙迎了上去,距離還有好幾米的時候,雙膝一軟就要跪拜下去。 「萬萬不可。」苟心家單臂扶住了葉東平,說道:「小師弟命中有此一劫,卻是無性命之礙的!」 PS:第一更,還差四張月票就到1200了,有月票推薦票的朋友請支持相師,胖子吃點東西繼續碼字! 第六百六十二章甦醒(上) 「苟真人,麻煩您一定要救救小天,我們夫妻在這謝您了!」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宋薇蘭也掙扎著從床上下來了,此時的她正應了病急亂投醫那句話,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會去嘗試。 「葉夫人,不用多禮,小師弟為我麻衣一脈門主,豈是早夭之人?」 苟心家是老派人,還遵循著解放前的規矩,稱呼宋薇蘭為葉夫人,笑了笑接著說道:「我來之前曾經推演過一卦,葉師弟吉人天相,自然可以逢凶化吉,你們就不用多擔心了。」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跟在他後面的安娜撇起了嘴,小聲嘟囔道:「這人說話怎麼那麼像神棍啊?」 宋薇蘭臉色一板,厲聲訓斥道:「安娜,不准亂說話,出去!」 「是,主人。」安娜吐了吐舌頭,低著頭退出了房間。 宋薇蘭一臉歉意的看向苟心家,說道:「苟真人,小孩子不懂事,您千萬別見怪啊。」 苟心家擺了擺手,說道:「無妨,葉夫人,不知道我現在可不可以看看小師弟?」 「這個?」 宋薇蘭聞言有些遲疑,按照韋曼的話來說,葉天現在的生命跡象還是十分微弱的,那無菌病房不能讓無關人士進去,否則很可能使得葉天身上的傷口發生感染。 想了一下,宋薇蘭將目光看向了韋曼,開口說道:「韋曼醫生,這位老先生是中國的中醫,他想去看看葉天,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中醫?就是針灸那些?」 韋曼倒是不像那些西方醫生,對中醫有什麼偏見,沉吟了一會之後,說道:「中國中醫的針灸之法,對葉天這一類患者確實有幫助,我同意讓他進去!」 雖然不明白中醫的原理。但韋曼曾經親眼見過一位中醫對患者在長期進行針灸的情況下,使得一位植物人甦醒,這也是他不排斥中醫的主要原因。 「好,事不宜遲,那咱們現在就去!」 雖然剛下飛機不久,但葉天安危無疑要比休息重要,見到韋曼同意之後,苟心家開口說道:「左師弟在外面等候。我和淮瑾老弟進去就行了。韋曼醫生,不知道可不可以?」 和韋曼一樣,精通中醫的苟心家也明白西醫的作用。出於尊重,最後這句話,苟心家卻是用英文問韋曼的。聽得韋曼大為驚奇,一臉詫異的說道:「你也懂得英文?」 「早年我曾經在英國呆過一段時間。」 苟心家笑了笑,他當年學貫中西,在十多歲的時候甚至跟隨被稱為「清末怪傑」的辜鴻銘學習過一段時間,後來由於情報工作的需要,對德語和日語都很精通。 徵得韋曼的同意後,苟心家和南淮瑾換了一身無菌衣服,走進了葉天所在的病房,而宋薇蘭等人則是一臉緊張的通過玻璃看著他們。 「元陽兄。葉師弟這情況有些不妙啊?」 剛一進入到病房之中,南淮瑾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以他的修為,自然可以感覺到葉天身上那有如風中殘燭的氣機,生命之火似乎隨時都會熄滅掉一般。 「傷的確實很重!」苟心家圍著葉天赤裸的身體轉了一圈,臉色也異常的凝重。 通過葉天身上的傷勢和周邊儀器所顯示出的情形來看,葉天後背脊椎竟然有三塊都變形錯開了。這可是最要命的傷勢,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落下終身殘疾的隱患。 和脊椎的傷勢相比,葉天雙臂的骨折都不算什麼了,苟心家對著儀器上的影像打量了好一會之後。坐到葉天身邊的椅子上,伸出右手放在了葉天的脈搏上。 「果然如此。還傷了腑臟,小師弟的丹田竟然被廢了,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在給葉天把完脈後,苟心家的臉上豁然變色,他沒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還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要知道,脊柱不僅僅支撐著人的身體,還有著緩衝身體的壓力和震盪,以及保護內臟的器官的作用,當看到葉天脊椎受傷的時候,苟心家已經有了他腑臟受創的心理準備。 但是讓苟心家沒想到的是,當他的真氣遊走於葉天下丹田氣海的時候,卻發現那裡沒有一絲真氣的存在,這可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對於修煉道家功法的人來說,丹田就是道家內丹術丹成呈現之處,煉丹時意守之地。 古人稱精氣神為三寶,視丹田為儲藏精氣神的地方,因此對丹田極為重視,有如「性命之根本」。 以葉天的修為功力,雖然無法像傳說中的那般體內締結內丹,但他的丹田氣海所蘊含的真氣也是非同小可。 只是苟心家剛才的一番探查,卻發現葉天下丹田處空空如也,週身上下,再無真氣遊走,宛若如一沒有修煉過的凡人一般了。 如此一來,就算葉天能治療好肉身的傷勢,恐怕也無法繼續修煉了,而且沒有真元的存在,不能調動天地元氣,麻衣一脈的諸般術法,怕是葉天也施展不出來了。 「元陽兄,你我都各自佔了一卦,葉師弟應該沒有大礙,可這……」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南淮瑾也是面上失色,同為修道之人,他自然知道下丹田對於修煉內家功法之人的重要性。 苟心家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淮瑾老弟,葉師弟的命理本就奇特,非你我所能推演出來的啊!」 苟心家之前用了本命真元,去推演葉天的命理,只模糊得出了遇難成祥逢凶化吉的卦象,為此還吐了一口血,但就眼前的情況來看,那口精血是白吐了。 逢凶化吉倒也罷了,可遇難成祥和葉天這慘狀,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關聯,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那裡還有吉祥可言啊? 「要是小師弟丹田真氣扔在,我將其激發出來,就能引導他自行修復身體傷勢,可……可現在怎麼辦啊?」 遇到這種情況,就是苟心家也感覺有些束手無策了,葉天體內的情況,超出了他之前的預料。 「元陽兄,別急。」 南淮瑾閉目用氣機在葉天體內探查了一番之後,眼睛突然睜開道:「我感應葉師弟體內氣機,倒是有些像是進入了龜息狀態,會不會是他故意如此的呢?」 「龜息?」 苟心家聞言一愣,仔細的感應了一下,點頭說道:「小師弟雖然呼吸若有若無,但氣合於神,神融且和,泯泯澄澈,倒真是有些像龜之蟄藏伏氣的狀態。」 所謂龜息,也是道家中的用語,謂之呼吸調息如龜,不飲不食而能長生之法。 像後人稱其為「睡仙」的陳摶老祖,經常一睡三年,按照道家典籍中的記載,其實他就是處在了龜息狀態。 南淮瑾想了一下,說道:「聽說葉師弟在暈迷之前,用身體擋住了空中墜下的樓板,他血肉之軀如何能對抗那萬鈞之力?如果不進入龜息狀態的話,怕是會硬生生的將魂魄震出肉身的!」 修為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之後,精神魂魄要遠遠超出常人。 雖然沒嘗試過,但苟心家和南淮瑾都知道,就算他們肉身死亡,其神識還是能存活一段時間的,不過沒有了肉身寄托,這個時間會十分短暫罷了。 聽到南淮瑾的話後,苟心家深以為然,說道:「沒錯,小師弟還沒到煉神返虛的修為,這神識離體,恐怕再也回不去了,應該是他自發的行為。」 苟心家和南淮瑾都是見多識廣之人,稍一推斷,就得出了葉天很可能是在身體受到重創之時,自行進入到龜息狀態,用以來降低身體機能的運轉,從而保住性命的。 不過這要是被困在識海之內的葉天聽到,肯定會大聲叫起撞天屈的,他倒是懂得龜息之法,不過壓根就沒想到用這個,鬼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他的神識被困的? 「元陽兄,葉師弟要說自行進入龜息狀態的話,那咱們還真不好把他喚醒的。」 弄明白葉天氣機微弱的原因後,南淮瑾倒是鬆了口氣,如果真是那樣,最起碼葉天的性命是無虞了。 苟心家想了一下,說道:「我和小師弟一脈相承,可以用門中術法將他魂魄引出,不過這之前還是要讓他的傷勢穩定一些,不然怕是會出別的變故。」 葉天現在的身體狀態真是糟糕透頂,體內經脈也不知道斷了多少,那脊椎的傷勢更是能影響到他的性命,貿然將葉天喚醒,不一定就是好事。 根源已經找到了,再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苟心家和南淮瑾退出了葉天的病房。 「苟先生,小天到底怎麼樣?能不能把他救醒啊?」 兩人剛一出來,宋薇蘭等人就圍了上去,剛才苟心家和南淮瑾那沉重的面色,讓外面等候的人心裡都有種不妙的感覺。 「你們先別著急!」 看到眾人焦急的樣子,苟心家說道:「小師弟的性命無虞,不過他內外傷勢太重,要先想辦法調理一下,才能將他喚醒。」 PS:今兒就兩更吧,再熬到三點胖子要崩潰了,嗯,拜託諸位新一天的推薦票投給相師啊,要墊榜尾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甦醒(中) 葉天後背脊椎斷裂,心、肝、脾、肺、腎五臟,小腸、膽、胃、大腸、膀胱、三焦六腑均有程度不一的損失,這傷勢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雖然此時葉天的這些傷勢均已控制住了,但要想完全治癒,怕是最少需要三年五載的時間,尤其是脊椎的傷勢,一個不好就會落下終身殘疾。 中醫講的是調理,對於葉天那斷裂的脊椎,苟心家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當下將目光看向了韋曼,說道:「韋曼醫生,對葉天脊椎的傷勢,你有什麼看法嗎?」 韋曼想了一下,開口說道:「葉脊椎的傷勢很麻煩,裡面最少有十多塊碎骨,我們是想等他生命特徵穩定下來後,動手術將碎骨清理掉。」 正常人的心跳每分鐘為60100次,而葉天現在的心臟跳動每分鐘只有1030次,最少的一次只跳動了八下。 這在韋曼等醫生看來,葉天的心臟隨時都有可能停止跳動,他的生命還處在危險之中,不適合進行手術。 「動手術?」苟心家眉頭一挑,說道:「不行,手術太傷氣血,不可為!」 按照修道之人的說法,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座寶藏,鬚髮精血都是極其珍貴的,一旦動了手術,將會導致經脈受損,日後再想修煉,那就是難上加難了。 韋曼搖了搖頭,說道:「老先生,他體內的碎骨不去,對他的恢復會有很大影響的,而且斷裂開的脊椎,還是要用手術進行加固的!」 葉天脊椎斷折,如果不進行手術的話,他日後根本就不可能站立起來,而這種手術涉及到中樞神經,就是韋曼所在的醫院,也沒有完全治癒的把握。 「不行。你們只需要讓他腑臟的傷勢穩定下來就行,動不得手術。」 苟心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瓷瓶,打開瓶塞後,頓時一股藥香傳遍了整個病房,從裡面到處兩粒黃豆大小的藥丸後。 看了一眼宋薇蘭的受傷的腿,苟心家說道:「葉太太,你腿上傷勢也不輕,服用一粒即可。另外一粒用鹽水劃開。給葉天注射到靜脈之中去。」 此時的葉天根本就不能吞嚥食物,他完全是靠著一些營養針在維繫生命機能,苟心家的傷藥也只能通過那種辦法輸入到葉天身體之中。 以葉天的修為。只要他的人能醒轉過來,真氣能恢復如初,這脊椎的傷勢雖然嚴重。但用真氣慢慢調理,是可以將碎骨化在體內的,所以苟心家才堅決反對動手術取出碎骨。 「這個,我和韋曼說吧……」宋薇蘭聞言接過了兩枚藥丸,把剛才苟心家用漢語說的話給韋曼轉述了一遍。 「不,不,這絕對不行,靜脈注射的藥物是不能隨便打的,這違反了醫療規定。宋女士,這一點我絕對不能答應!」 聽到宋薇蘭的話後,韋曼連連搖起了頭,就是普通的藥物注射,有些人都會起過敏反應,更何況葉天的傷勢如此之重,萬一要是出點什麼差池。那後果只能是死亡。 「不行就轉院,小師弟的傷勢太重,必須用我們師門的秘藥才可以。」 苟心家知道,西藥在消炎鎮痛的作用上要比中藥好,但是對於腑臟的傷勢。他配置的丹藥無疑更加對症。 別小看這一粒藥丸,要是論其成本。絕對是貴的嚇死人。 葉天四合院中百年以上年份的珍貴藥材被苟心家搜刮一空後,也不過就煉成了十多粒,算起來一粒都能達到百萬RMB,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好吧,我聽您的。」 想到兒子身上的特異之處,宋薇蘭點了點頭,看向韋曼說道:「韋曼先生,我想租用醫院的重病病房和一切醫療設施,葉天的治療,就不用你們管了!」 以葉天現在的情況,肯定經不起轉院的折騰,是以宋薇蘭提出了這個辦法,在美國,只要黑紙白字的簽署了協議,即使有什麼事情,也找不到醫院方面的。 「宋女士,要知道,我們可擁有世界上最先機的醫療手段和最好的醫生啊?」 韋曼對宋薇蘭的話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莫非這個世界上的人真的全都瘋了?最強大的美國遭受了恐怖襲擊,面前這美麗的女士似乎腦子也不正常了。 「就按我說的辦吧,韋曼醫生,出了任何事情都和貴院無關。」宋薇蘭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這一日一夜所發生的事情,讓她已經是心力憔悴了。 「那好吧,我會送一份協議過來的。」 韋曼有些遺憾的聳了聳肩膀,在他看來,那個年輕人的性命是被他母親給親手葬送的,沒有他們的治療,葉天必死無疑。 雖然是租用,但是苟心家所需要的設備和西藥,很快就有護士給送來了。 將那藥丸放在水裡融化之後,苟心家親自動手,把含著藥性的水注入到生理鹽水之中,然後讓護士注射到了葉天體內。 離開了宋薇蘭病房的韋曼並沒有就此失去對葉天的關注,他發現,在那藥物注射到葉天身體之後,葉天的情況並沒有發生惡化。 而當第二天韋曼通過儀器查看葉天的身體狀況時,卻驚異的發現,葉天全身受損的肌肉組織,竟然在以一種超出想像的速度癒合著。 這讓韋曼震驚之餘又懊惱不已,因為按照協議,他並不能干涉葉天現在的治療方案,同樣也沒資格參與進去了。 一粒丹藥顯然不足以治療葉天的傷勢,在其後的三天之內,苟心家每日早晚都會使用一粒丹藥,而葉天所受的內傷,也在逐步好轉著。 一個星期過去了,苟心家的丹藥已經完全用在了葉天身上。 但是葉天除了身體機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著之外,其它的各項特徵居然和最初送進醫院時一樣。 尤其是心跳,原來每分鐘還能跳動10到30下,現在竟然只有每分鐘10次。 如果不是眼前活生生的案例,就連醫生都不敢相信,在這世上居然有人可以保持著這種心跳頻率而不死的。 「元陽兄,葉師弟肯定是進入龜息狀態無疑了,自當年陳摶老祖之後,還沒聽聞有人能做到如此假死狀態,葉師弟的修為遠非你我可以猜度的啊。」 站在葉天的病房中,南淮瑾臉上滿是羨慕的神情。 他早年在青城山中有些際遇,這才決定轉而修道,也曾經修煉過龜息一道,不過遠遠達不到葉天此時的狀態,最多只能將心跳保持在每分鐘四十下左右。 「師父的這個關門弟子,就是我也看不透啊。」 苟心家苦笑了一句,說道:「淮瑾老弟,小師弟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了,我決定要將他喚醒,你看如何?」 葉天身上的傷勢,有些是苟心家能治療的,但像脊椎那些部位他就無能為力了,這還需要葉天恢復神智之後,用真氣來慢慢蘊養。 在苟心家想來,葉天的真氣不過是隨著他進入龜息狀態暫時消失的,等葉天醒來之後,自然能恢復如初。 南淮瑾搖了搖頭,說道:「要我說,葉師弟最好能在這種狀態下呆個三年五載的,元陽兄,咱們可是想進都進不去啊!」 龜息狀態,除了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降低人身所需的養分之外,也是一種修煉神識的好辦法。 在這種狀態下,人無慾無求,心神像是回到母胎混沌之中,就像當年的陳摶老祖,他一睡三年頂的上打坐十載的功夫了。 這和佛家所說的頓悟有幾分相似,很多在平時得不到解答的難題,或許在龜息狀態下,都能得到答案,是以南淮瑾才會反對將葉天喚醒的。 「我們能等得,可是……他們呢?」 苟心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看向玻璃窗外的那幾個人後,臉上不禁露出了苦笑。 這一個多星期來,宋薇蘭等人幾乎就是在葉天病房外度過的,雖說不是整天以淚洗面,但那哀傷的模樣,也是讓人看了不忍。 南淮瑾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早日將葉師弟喚醒,咱們也能回轉香港,陣法內的靈氣對他的傷勢恢復也是有好處的,但願葉師弟醒來不會怪罪你我!」 換成南淮瑾自己,要是誰把他從龜息狀態下喚醒,老頭子一定會和人拚命的,將心比心,他自然以為葉天也會如此。 不過要是被神識困在「泥丸宮」內的葉天聽到的話,肯定會把他氣瘋掉的,他哪裡是自願進入龜息狀態的?而是心神被硬生生的拉進了上丹田中。 《仙經》有文:下丹田,藏精之府也,中丹田,藏氣之府也,上丹田,藏神之府也。 丹田分上中下三處,中丹田叫「絳宮」,在胸部膻中穴,和臍下三寸關元穴的下丹田一樣,這兩處地方均為練精養氣所用的。 武俠小說中所說的功力被廢,多是指的下丹田,但是想要真正進入煉神返虛的境界,卻是要勘透上丹田的奧妙。 PS:第一更,還差四章月票到1300票啊,哥們姐妹多多支持,胖子吃點東西繼續碼字,拜託諸位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甦醒(下) 「宋女士,我承認那位老先生的醫術很高明。」 看著病房內的苟心家,韋曼的表情有些複雜的說道:「但是我想,葉先生現在需要的還是盡快動手術,否則脊椎得不到矯正,碎骨得不到處理,即使葉先生醒過來,也是會成為一個癱瘓病者的。」 韋曼怎麼都沒想到,苟心家拿出的藥丸效果居然如此之好,這僅僅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病床上的葉天除了骨骼傷勢沒有恢復之外,他體內所受到的內傷已經好好的七七八八了。 要知道,在葉天被送進醫院的時候,他的肝臟破裂,多處位置出血,沒死已經算是命大了,按照韋曼的經驗,恐怕沒個一年半載別想能治好。 可是苟心家的到來,顛覆了他對醫學的認知,這讓韋曼也有一些挫敗感,他想說服宋薇蘭給葉天動手術,用以證明西醫在醫學上的重要作用。 而且現在苟心家的舉動,也讓韋曼感覺有些心驚肉跳。 因為苟心家此時手中拿著三根足有二十多公分長的銀針,正對著葉天的頭部比來比去的,那情形顯然是想將銀針插入到葉天腦袋上。 雖然以前見過中醫對病人實施針灸,但多是用於身體的各個部位,腦部神經眾多,這一個不慎的話,好人也能給紮成白癡的。 「韋曼醫生,不用多說了。」 神情有些緊張的宋薇蘭開口說道:「我既然選擇了苟老給葉天治病,我就會信任他的,至於動手術的事情,相信我兒子醒來之後,他會自己做出選擇的。」 聽到韋曼的顧慮之後,宋薇蘭臉上也露出一絲憂色,不過這幾日葉天身體的變化,還是讓她對苟心家充滿了信心。 在宋薇蘭現在的心裡,兒子簡直就是個未卜先知無所不能的奇人。 而苟心家作為葉天的師兄,本領自然要比兒子大了。如果他救不了葉天的話,相信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救得了兒子了。 站在宋薇蘭身邊的南淮瑾聽到二人的對話後,笑道:「葉夫人,不要擔心,元陽兄算的不錯,這次葉天或許可以因禍得福也說不准呢。」 此次苟心家施針,南淮瑾並沒有進入到病房裡,以他的修為。還無法將氣機完全收斂到。南淮瑾怕到時候影響到苟心家。 「因禍得福?小天能醒過來就行了。」 宋薇蘭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於清雅,說道:「這孩子福緣淺,如果真要是癱瘓了。我們會照顧他一輩子的。」 這段時間宋薇蘭也沒閒著,她找了美國最好的外科醫生詢問過,也得到了一個最讓她擔心的結論。 那就是葉天脊椎的傷勢。有百分之九十九導致癱瘓的可能性,甚至還可能影響到葉天的中樞神經系統。 即使在葉天體內加固最先進的支撐體,恐怕葉天這輩子也只能坐在輪椅上了,要是更嚴重一些的話,說不定葉天將在床上度過他的下半生。 聽到宋薇蘭的話後,於清雅走了過來,握住了宋薇蘭的手,輕聲說道:「媽,您別擔心。葉天就算癱瘓了,我都會照顧他一輩子的。」 「我說,你們這兩個丫頭是在幹什麼啊?」 聽到二人的對話後,南淮瑾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來,「葉天所受的傷勢雖然很重,但這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也不算什麼。調理一段時間就行了。」 修煉內家功法的人,雖然做不到殘肢再生,但使用真氣調理身體的效果,這卻是現代科技遠遠無法與之相比的。 就算葉天丹田被破,體內一點真氣都不存在了。苟心家和左家俊也能用同門功法,將真氣灌輸到葉天體內。用以蘊養他的脊椎傷勢。 但這卻是需要葉天清醒過來之後才能進行的,畢竟外人修煉的真氣,還需要葉天全無保留的信任和接納才行。 「真的?」 宋薇蘭和於清雅臉上同時露出驚喜的神色,對於她二人來說,一個是兒子,一個是丈夫,誰都不想讓葉天下半身只能躺在床上。 「我都快九十的人了,騙你們這個幹嘛啊?」南淮瑾苦笑了一聲,說道:「元陽兄要羅針了,你們別說話,小心吵到他!」 雖然和病房隔著厚厚的隔音玻璃,但南淮瑾的這句話讓宋薇蘭和於清雅同時閉上了嘴巴,一臉緊張的往病房內看去。 「小師弟,這沖關之術,可是你傳給師兄的啊,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可怪不得師兄呀!」 在病房內的苟心家,此時也有幾分緊張,他所要動用的術法,其實是葉天之前整理出來的師門秘術中的一種。 這種秘術並非是招魂所用的,而是一種借助外力修煉衝破關隘的功法。 眾所周知,人身穴位眾多,能行滿一個大周天,就要打通渾身穴道,這其中尤以兩處地方最難攻破。 練氣之人,最難打通的當屬任督二脈,以人體正下方雙腿間的會陰穴為,從身體正面沿著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漿穴,這條經脈就是任脈。 督脈則是由會陰穴向後沿著脊椎往上走,到達頭頂再往前穿過兩眼之間,到達口腔上顎的齦交穴。 因為武俠小說裡渲染與誇張的描述,如任督二脈一旦被打通,武功即突飛猛進,故也成為一般人最為熟知的氣脈名稱。 但實際上,任脈主血,督脈主氣,為人體經絡主脈。任督二脈若通,則八脈通;八脈通,則百脈通,進而能改善體質,強筋健骨,促進循環。 在中醫診脈與道家導引養生上,任督二脈真的是相當重要的。 而現在苟心家所要做的,就是將真氣灌輸到葉天的督脈之中,用以衝擊葉天雙眼之間的上丹田處,也就是葉天的泥丸宮。 武俠小說中經常有這種描述,說是武林高手衝擊任督二脈未果,就會造成身體癱瘓或者神志不清,這就是因為泥丸宮的所在。 泥丸宮也就是上丹田,處在兩目兩眉與額、鼻骨之十字中心處,被道家認為是天地靈根,藏神之所,是祖竅、祖氣,至寶至貴。 所以不管是修道者自身還是旁人,輕易是不敢觸動這裡的,不過苟心家想要喚醒葉天,卻是必須觸動他的泥丸宮,將其從龜息狀態中驚醒。 將葉天床頭的酒精燈點燃,苟心家把三枚銀針在火上消了下毒,然後用帶著酒精的毛巾將其擦拭乾淨後,深深的吸了口氣。 用拇指和食指捻住了一根銀針,苟心家出手如電,逕直插入到了葉天的神庭穴上,緊接著又將另外兩根銀針插在了左右陽白穴中。 這三根銀針插入的位置極深,只剩下四五公分長的針頭,看的病房外的眾人均是提心吊膽,腦袋裡插入這麼個東西,說不準真的把人紮成白癡的。 下針之後,苟心家再無遲疑,右手中食二指捏成劍訣,口中唸了一聲咒語,將雙指按在了葉天的眉心印堂出,一股精純的本命真元溢入到葉天眉心之中。 葉天也不知道自己被捲入到這個空間有多久了,在這裡,完全沒有時間的概念,入眼處均是一片黑暗。 葉天曾經吼過,喊過,但這都無濟於事,他得不到絲毫的回應,整個空間依然都被黑暗籠罩著,見不到一絲光亮。 曾經有心理學家分析過,在這個世界上最難熬的不是酷刑,而是寂寞,那種空寂對心靈的摧殘,才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 幾乎在所有世界各國的監獄中,都有一種刑罰,那就是關禁閉,將犯錯的犯人關入到一個空間狹小,聽不到任何聲音,看不到任何陽光的禁閉室內。 但凡在那裡呆上一個星期的人,出來之後絕對沒有一個人想要再進去,因為裡面那種黑暗寂寞的感覺,讓他們的精神都差點崩潰。 而葉天所處的這個空間,要比禁閉室難過100倍,因為這裡,時間就像是被靜止了一般,各種負面情緒接踵而至。 在最初的一段時間裡,葉天也差點崩潰掉,不過他終究自小修道,在山中也沒少打坐靜修,心性之堅韌遠非常人可比,在經過最初那難熬的時間後,葉天整個人安靜了下來。 葉天將他從小修煉的功法術法,全部都回憶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特別安靜的原因,有很多以前勘不透的道理,現在居然迎刃而解,這讓葉天驚喜莫名,很快沉入到了修煉之中。 這中間葉天醒了幾次,每一次醒來,他都能感覺到神識似乎發生了一些說不清楚的變化,與以前好像發生了一些質的不同。 不過被困在此地,葉天也沒有相對比的載體,為了排泄這無盡的黑暗與空虛,他只能再次投入到修煉之中。 「嗯?怎麼回事?」心頭忽然起了一絲警兆,葉天從入定中醒轉了過來。 他感覺好像有一股熟悉的能量進入到了這個空間,無盡的黑暗似乎出現了一絲光亮,葉天不由心中大喜,神識順著那股光線就遁了出去。 PS:第二更,感謝朋友們的打賞月票和推薦票,容胖子調整下,最近會有爆發的,嗯,不要錢的推薦票還請大家多多支持! 第六百六十五章劇痛 「媽的,誰趁我睡著了拿大錘打我了啊?」 葉天恢復神智之後的第一感覺,就是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舒坦的地方,且不說雙臂骨折處傳來的劇痛,就連肌肉都是酸軟無力,腰部以下更是毫無知覺。 在昏迷之前,葉天的神經高度緊張,根本就沒有疼痛的感覺,可是這乍然醒來,他被疼的恨不得再鑽回到那黑暗空間永遠不出來了。 緊咬著牙關,黃豆顆粒般大小的冷汗遍佈額頭,疼的葉天臉部肌肉一直在抽搐。 葉天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睜開眼睛,因為他知道,久處在黑暗之中,即使是再微弱的光亮,都會對眼睛造成危害的。 「嗯?我體內的真氣呢?」 透過眼瞼,葉天在慢慢適應著外部的光線,習慣性的就想釋放出真氣感應下周圍的環境,卻是發現,自己體內居然一絲真氣都不見了。 這一驚可是讓葉天非同小可,十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擁有真氣的生活,要是成為一個廢人,葉天真不知道日後的生活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正當葉天驚慌莫名的時候,他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副立體的畫面,自己正躺在一張雪白的病床上,在自己身邊站著的,卻是大師兄苟心家。 而在病床左側六米之外的玻璃窗後面,還站有幾個人,正緊張的向房內張望著,除了母親宋薇蘭之外,還有自己的妻子、父親,周嘯天和左家俊以及南淮瑾。 就好像用眼睛在直視這些人,他們的面孔在葉天腦海中無比的清晰。清晰到葉天在懷疑自己是否已經睜開了眼睛。 「這……這是怎麼回事?」 葉天心念一動,腦海中的畫面頓時全部消失掉了,像是一場幻覺,可偏偏又真實的讓葉天難以忘卻。 「小師弟,先不要睜開眼睛。師兄卻是忘了這事!」 見到葉天眼瞼閃動卻是沒有睜眼,苟心家馬上明白了過來,連忙拿過一副眼罩,將其戴在了葉天的雙眼之上。 「真是大師兄?」 葉天心中一動,腦中回想起昏迷前的情形。當下也顧不得身體的怪異,連忙問道:「大師兄,我母親如何?」 葉天剛一開口,聲音嘶啞的把他自己都給嚇了一跳,那聲帶好像完全裂開一般,發出的聲音都是沙沙聲響。 葉天的聲音雖然是隱晦莫名,不過苟心家還是聽懂了。當下笑道:「小師弟,你放心吧,你母親沒事的,她現在正在病房外面看著你呢。」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葉天心中那古怪的感覺愈發強烈了。連忙追問道:「在病房外面?還有誰?」 葉天以前用氣機感應別人的身體,只能大致從其氣血強弱上來判斷這個人的年齡和體貌特徵,但剛才卻像是實實在在看到一般。 如果不是苟心家說母親在外面,葉天幾乎就要以為那是自己剛從令人發狂的黑暗中恢復神智所產生的幻覺了。 「你媳婦和父親都來了,還有你二師兄,淮瑾老弟。嘯天,他們都來看你了。」 看著葉天額頭不斷往外滲出的冷汗,苟心家說道:「小師弟。你剛剛醒,要適應一下,先不要說話,休息一會咱們哥倆再談。」 「大師兄,是不是還有個穿白大褂戴著副金絲鏡架眼鏡的洋鬼子?」苟心家話聲一出,葉天已經明白了。剛才自己腦中出現的情形並不是幻覺,而是周圍的真實環境。 「沒錯。那是韋曼醫生,你怎麼知道啊?」 苟心家有些奇怪的看向葉天,別說小師弟沒睜開眼睛,就是睜開了,他也無法從那面單向玻璃中看到後面的情景的。 「我……哎呦!」 葉天正想答話的時候,後背脊椎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那種感覺好像要把他整個人從中間撕裂一般,疼的葉天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小師弟,要不要給你打針全身麻醉?」 看到葉天痛苦的樣子,苟心家也是有些於心不忍,他剛剛查看了葉天的身體,那消失掉了的真氣,並沒有再次出現。 這讓苟心家有些後悔喚醒龜息狀態中的葉天了,要知道,葉天後背脊椎的傷勢,牽扯到中樞神經,一旦發作,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不……不用!」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他的下唇差點都被自己咬穿了,強忍著體內傳來的痛楚,開口說道:「大師兄,拿條毛巾塞我嘴裡,媽的,這次真的慘了!」 「小天醒了,他醒了!」 「媽,葉天他醒了啊!」 「師父醒了,哈哈,葉叔,師父他醒了!」 當葉天沙啞的聲音從屋內麥克風中傳出來的時候,外面頓時沸騰了。 於清雅和宋薇蘭抱在了一起淚流滿面,而周嘯天則是緊緊的抱住了葉東平,兩個男人同樣流出了欣喜的淚水。 活著! 對於葉天的這些至親們來說,他的要求並不多,只要葉天能活著醒來,他們就滿足了,至於葉天是會殘疾還是如何,都改變不了他們親人之間的關係。 「上帝,難道您又眷戀美國了嗎?」 病房外的韋曼醫生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在胸口處畫了十字架的手勢,他今天有見證了一個偉大的奇跡。 在葉天甦醒過來之前,他的心跳頻率已經降低到了每分鐘八下,這是一個心臟隨時都能停止跳動的數字。 可短短的幾分鐘內,葉天不但甦醒了過來,從房間那台儀器上來看,葉天的心跳居然完全恢復了正常,每分鐘七十下的頻率,和正常人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了。 「他難道真的是一個超人?」韋曼醫生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心頭不由冒出了這個念頭。 在葉天住進病房的第二天,就有美國一個極其神秘的科研組織機構成員找到了他,這個組織就是充滿了神秘色彩的美國第51區。 51區位於內華達州距拉斯維加斯130公里的沙漠裡,傳說裡面的綠屋內放置著外星人的屍體。 而且外界猜測,「綠屋」內可能不僅僅包括外星人的殘骸,可能還有外星人乘坐的飛船碎片,,陌生人從來不被允許訪問這個基地,即使是軍人,也被嚴格禁止洩漏任何有關51區內部生活的秘密。 51區吸引世界的注意力已經有30多年了,但至今為止,51區對外界來說仍然是一個謎,即使能從衛星照片中分析出一些數據,也很難做出確切的解釋。 出於工作的性質,韋曼醫生和這個組織的成員多有接觸,他甚至差一點因為對大腦的瞭解而被吸納進了這個組織。 韋曼醫生知道,51區的確在做著許多超出世人想像力的研究,這其中就包括人類超能力現象,當然,裡面是否真有外星人的屍體,韋曼醫生就不得而知了。 那位來自51區的神秘人士找到韋曼醫生後,對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對方讓韋曼醫生提取一些葉天的肌肉細胞以供他們研究,畢竟葉天墜樓時刻表現出來的能力,遠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 韋曼醫生答應了這個請求,在給葉天清理傷口的時候,將葉天的一些細胞組織交給了那個人,只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那人再沒有回到這裡來。 整件事情只有韋曼一人知道,所以在見證了眼前的奇跡後,他甚至有給那人打電話的衝動,想問問葉天是否真的具備超能力。 不過就算韋曼醫生打了電話,他得到的答案也是否定的,因為在51區內相關科學家的一系列分析研究後,葉天的細胞組織並不具備超能力。 隨後,葉天在黑市拳壇的表現報告也放在了科學家們的面前,最終他們得出的結論是:葉天通過後天的訓練,身體強度遠超普通人。 再加上葉天危急關頭救母心切,爆發了體內隱藏著的潛力,所以才會有如此突出的表現,這種表現,是還在可以理解的人類能力範疇之內的。 但是這些科學家們並不知道,他們對葉天細胞組織的研究,是在葉天真氣從體內消失的情況之下的。 如若不然,他們將會發現,葉天細胞分裂的速度,要比常人慢上數十甚至數百倍,這也表明著,葉天的生命力也要遠遠的超出他們這些人。 不過在做出結論後,葉天的檔案隨之就被封存了起來,51區的科學家們,也失去了一次研究超能力極其可貴的機會。 「小天他是怎麼了?」 「怎麼臉上的表情那麼痛苦,葉天,媽在外面呢。」 「還是喚醒的太早了,那傷勢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且不說韋曼醫生在那裡胡思亂想,病房外的人,此時都被葉天痛苦的表情給震驚住了,尤其是宋薇蘭,恨不得將那種痛楚強加在自己身上。 「奶奶的,就是給我留下一絲真氣也是好的啊!」 強忍著那種疼痛對大腦的一波波攻擊,葉天死死的咬住了口中的毛巾,他知道,第一次若是不能挺過去,恐怕以後自己就要用麻醉劑來度日了。 PS:第一更,感謝大家的打賞,只差10張月票就到1400了,湊個整數被,有月票推薦票的朋友還請支援相師! 第六百六十六章陽神妙用 葉天脊椎的傷勢,可不是簡單的肌肉損傷,通過X光透射可以看到,葉天的整個脊椎都已經變形,並且有三段明顯的斷裂層。 那裡連接著中樞神經,就算平時稍加撞擊,也會讓人疼痛難忍的,用痛入骨髓來形容此時葉天的感受一點都不為過。 牙關死死的咬著白毛巾,豆粒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滑落,將枕頭都給打濕掉了,葉天恨不得給自己腦袋上來一拳,就算昏迷過去,也比現在要強。 「小師弟,不行就打一針吧,適度的麻醉劑,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的!」 看到葉天痛苦的樣子,苟心家臉上也露出不忍的神情,他當年一臂被斬斷,也是強撐過來的,甚至那種非人般的疼痛。 葉天聞言睜開了眼睛,用的搖了搖頭,他現在體內沒有一絲真氣的存在,如若不能撐過去,恐怕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離不開麻醉劑了。 這種東西偶爾用一次倒是無妨,但長期使用的話,葉天怕它們會破壞自己的身體機能,如果有了依賴性,那更是得不償失了。 「媽的,老子又不是丹田被撞,這真氣都跑哪去了?」 一邊咬牙忍受著,葉天一邊思量著自己的身體狀況,要是真氣仍在的話,這點傷勢對葉天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難道是在撞擊那石板的時候,將丹田給撐爆了?」 葉天腦中忽然生出一個念頭來,他記得那會自己體內的真氣已然是所剩不多了,為了相救母親,葉天幾乎激發了身體所有的潛力。 其實葉天的猜測,和事實已經相去不遠了,他最後擊向樓板的那一擊,的確是導致他體內真氣消失的主要原因。 要知道,那塊樓板本就重達數千斤,再加上從數百米的高空下墜所累積的重量,別說是一個血肉之軀。就是一輛消防車也能給砸成鐵餅。 雖然葉天找到了樓板的弱點所在,但那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葉天無法抵禦的。 在樓板即將砸到葉天背部,生命危在旦夕的時候,葉天的身體自動做出了反應,他全身的真氣全部都集中在了背上,硬生生的抗下這一記重擊。 不過人力終究難以勝天,那股巨大的力量不但擊潰了葉天的護體真氣,還重創了他的腑臟。這其中就包括葉天的下丹田。 如果不是葉天的神識被拉入到泥丸宮的話。恐怕事情就要像苟心家所想的那樣,他的魂魄都會被震出肉身的。 「也不知道日後能不能再修煉了?」 即使葉天心性再豁達,一時間也難以接受丹田被廢的事實。心念一動,葉天的神識往體內探察而去。 「嗯?怎麼會這樣?」 就當葉天神識內查的時候,他猛然發現。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清晰無比的映入到了腦海之中。 那彭彭作響的心臟,一張一合的肺葉,還有背部斷成幾截的脊椎,就像是用眼睛直接觸及一般,葉天甚至能看到附在上面的肌肉跟腱和經脈。 要知道,葉天在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之後,也能動用神識來觀察身體的狀況。 只不過和現在相比,那會簡直就像是霧裡看花一般。根本就沒有現在這般清晰直觀,兩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這個突如其來的發現,讓葉天的注意力頓時全部集中到了神識上,脊椎處傳來的痛楚,似乎也消弱了幾分。 「神識居然壯大了這麼多,不知道對我的傷勢會不會有用呢?」葉天心中一動,將神識都放在了脊椎受傷的地方。 「果然可以!」 當葉天的神念包裹住脊椎斷裂的幾處地方後。一股暖烘烘的感覺由心頭升起,背部傳來的疼痛立馬減輕了許多。 這讓葉天欣喜若狂,以往葉天行事,多是依仗苦修出來的真元,對陣殺敵施展術法無往而不利。這也讓葉天對真氣有了一種依賴感。 但是現在神識更加好用,對身體細微處的探查甚至比真氣要超出百倍。心念一動隨之流轉,使臂使指控制自如,讓葉天窺得一片新的天地。 「莫非是這幾日的修煉有了成效,我已經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 分出一部分神識蘊養脊椎處的傷勢,葉天閉著雙眼,將心神順著督脈穴道往上運行,待得行到雙眼印堂之處的時候,眼睛猛的張開了。 葉天以前雖然可以真氣外放,但那畢竟是他修煉出來的罡氣。 可是此刻,隨著葉天的眼睛睜開,整個人忽然感覺一輕,眼前似乎有一道大門被打開了,他的神識竟然脫離了肉身的桎梏,來到了病床上一米之上的空間。 「陽神離體?這是煉神返虛的境界啊?」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自己和身邊一臉焦急的苟心家,葉天心中暢快之極,他沒想到經此一難,卻是讓自己最終勘破了那道門檻。 陽神的本意是丹道修行的一個第次,乃指身外化身,陽神脫體而出,稱為「出神」,出神時囪門自開,前後一路皆動,神祇可由天門出。 道家典籍的記載,和葉天此時的情況完全一樣,是以葉天已經可以斷定,自己進入到了煉神返虛的境界。 葉天心念一動,他的神識無聲無息的穿破了病房的牆壁,來到了宋薇蘭等人所在的房間,看到了哭泣的母親和妻子還有一臉悲傷的父親和弟子。 「難道世間真的有仙?」 此時的葉天,還沉浸在陽神脫體的喜悅之中,心中不由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以他現在的狀態,稱之為仙怕是也不為過吧。 「傳說陽神修煉到了極致,就和身外化身一般無二,卻不知道能不能形成實物呢?」 葉天那團神識忽然落下,心念動時,一雙嬰兒大小的手掌伸向了於清雅的臉龐,輕輕將一滴淚水拭去。 「嗯?怎麼回事?有人摸我的臉嗎?」 心中悲痛的於清雅,忽然感覺臉上一涼,似乎被什麼東西拂過一般,轉頭四顧,卻是發現宋薇蘭的雙手正摟在自己腰間,周圍並沒有人靠近自己。 「哎呦!」 正當葉天心中竊喜的時候,忽然神識一陣虛弱,一股頭疼欲裂的感覺出現在了腦中。 「神識歸位!」來不及多想,葉天強忍著那股刺入腦中的痛楚,神識穿過牆壁,重新回到了身體之中。 「大意了,太大意了!」 回到體內之後,葉天還是忍不住一陣後怕,即使是在剛才那空氣基本靜止的房間裡,葉天都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好像他的陽神隨時都有可能消散一般。 葉天熟讀道家典籍,稍一思考,就明白了癥結所在。 要知道,陽神初出,喻如嬰兒,柔弱纖細,不可邊行,耐如嬰兒學步,—步步鍛煉,鍛煉至出入自在.然後再練習出神後一分為二,二分為四,乃至分身至百千萬億。 據稱陽神初出時,為白色小人,形貌畢肖自己,葉天只不過是一團神識出竅,和陽神狀態還有很大的差別,本來就不能持久的。 陳楠曾經《翠虛吟》說:「有—嬰兒在丹田,與我形貌亦如然,陽神出後.據說往往有幻象魔境,須十分慎重,時刻保持正念。 葉天剛才情緒激動,再見母親妻子哭泣,又受到一些牽絆。 如果不是葉天反應及時將神識歸位的話,這位剛進入煉神返虛的大高手,輕則又要被拉入到泥丸宮去修養,重則變成白癡也說不準。 「以後還要時時蘊養,這陽神妙用無窮啊!」 雖然腦中還是感到陣陣虛弱,但葉天心中卻是興奮之極,古往今來多少有道之士,均是被卡在煉氣化神的境界上,自己能再進一步,也算是機緣巧合了。 「不知道當年陳摶老祖和張三豐等人,將陽神修煉到何種境界?他們所謂的白日飛昇,莫非就是指的陽神出竅?」 想著典籍中的一些傳說,葉天不由心潮澎湃,他原本以為煉氣化神就已經到了修煉的頂點,沒成想這一番際遇又給他打開了一扇門窗。 「小師弟,好點了嗎?」正當葉天沉思在煉神返虛一些相關記載中的時候,耳邊響起了苟心家的喊聲。 「無妨了!」 葉天吐出毛巾,一股神念灌輸到右臂上,用那打著石膏有些僵硬的右手,將自己臉上的眼罩取了下來。 「不可!」苟心家正待勸阻的時候,整個人忽然愣住了,「小師弟,你這手臂如何能動的?」 葉天當時是用雙拳擊向那石板的,雙手手背血肉模糊不說,連帶著兩臂也都斷折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葉天又無真氣護體,他原本應該動彈不得才對啊。 「嗯?小師弟,你這到底是功夫消失了,還是怎麼回事啊?」 仔細打量著葉天的雙眼,苟心家有些犯迷糊了,以他的修為,即使葉天再收斂氣機,他也能感應出一二的。 此時苟心家觀察葉天,就是一普通人,可是葉天眼中的那層潤澤光芒,分明又不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所能擁有的。 PS:第二更,求推薦票啊,這個是每天刷新的,俺不要墊榜尾,兄弟姐妹們多多支持! 六六大順!!! 寫完這一章,才發現相師已經是六百六十六章了,也超過兩百萬字了。 感謝朋友們陪著相師一路成長,祝大家六六大順,吉祥如意! 祝福話都說了,月票得給吧 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六百六十七章回港 「師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葉天搖了搖頭,他現在也搞不清自己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麼狀態了。 作為練氣修道之人,體內真氣全無,按說這是功夫被廢的跡象,但偏偏他神識比之前強大了數倍都不止。 不過葉天對於神識的妙用還只是出於摸索階段,他也不知道神識是否可以代替真氣使用。 而且葉天也不敢肯定自己真正進入到了煉神返虛的境界,因為按照典籍中的記載,陽神出竅有如嬰兒乎,葉天的神識僅僅是能夠離體,距離那種程度還相差甚遠。 「大師兄,這是在什麼地方啊?」 葉天轉動腦袋往四周看了下,剛才神識離體導致差點魂飛魄散,葉天再也不敢貿然使用神識了。 「這是在美國的一家醫院,你母親把你送來的。」 苟心家解釋了一句,看到葉天的精神有些疲憊,連忙說道:「小師弟,醒了就好,你先休息一會,等到下午我再讓他們過來看你!」 「等等,大師兄!」 見到苟心家要出去,葉天連忙喊住了他,「大師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還是回轉香港去養傷吧,你看我這身體……」 雖然神識得到了莫名的強化,但對於體內一絲真氣都無,葉天還是耿耿於懷的。 十多年下來,葉天對真氣的使用已經到了入微的境界,眼下這種情況讓他很不習慣,葉天這是想憑藉著香港聚靈陣中的靈氣,看是否能把修為恢復過來? 「小師弟,你也察覺到了?」 苟心家想了一下,說道:「你脊椎傷勢太過嚴重,經不得一絲顛簸,我看還是在這裡修養一段時間,到時我每日將真氣度入你的體內,讓傷勢穩定下來再說吧。」 苟心家和葉天同出一門。真氣的性質也是相同的,葉天昏迷的時候無法引導真氣,他不敢貿然給葉天度氣療傷,不過此時葉天醒轉過來,就再也沒有這種顧慮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大師兄,我自有辦法穩定傷勢。你讓我媽去安排。最遲明日,我就想離開這裡。」 躺在這床上,渾身一動都動不得。對葉天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煎熬,以他現在神識的強度。外放固然不能持久,但僅僅用來穩定傷勢,卻是綽綽有餘了。 而且葉天心裡有種感覺,他用神識來治療梳理受傷的脊椎,說不定要比真氣的效果更好,這也是他堅持要離開的原因。 要知道,在之前的911事件中,葉天已經表現出了超出常人的能力,萬一他這傷勢再無醫自愈的話。那指定要被人當成小白鼠了。 「葉天,這家醫院的醫療水平還是很高的,我看,你住一段時間再說吧……」 苟心家對葉天的話不敢盡信,他體內真氣全無,還能有什麼辦法去治療傷勢?萬一在飛行的途中出了意外,那葉天說不定這輩子真要躺在床上了。 「大師兄。香港的陣法對我有大用,必須及時回去,我意已定,你幫忙安排吧。」 葉天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虛弱,但態度卻是十分的堅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苟心家從他身上還感覺到了一種不容人違逆的氣勢。 只是當苟心家再想捕捉那種感覺的時候。葉天身上的氣勢突然間又消失掉了,苟心家也不敢確定那是否是自己幻覺。 「好吧,這事我和你母親商議,小師弟,你先休息下!」 葉天再怎麼說,也是麻衣一脈的當代門主,但凡他決定了的事情,就是苟心家也只能照辦。 「苟老,小天他沒事吧?」 苟心家剛一退出病房,就被宋薇蘭等人給圍住了,剛才葉天臉上呈現出的那種痛苦表情,看的眾人肝腸寸斷。 尤其是宋薇蘭,恨不得能把兒子正在忍受的傷痛轉到自己身上,這樣也能讓她這段時間備受煎熬的內心好受一些。 「命是保住了,日後如何,我也沒甚把握!」 苟心家苦笑了一聲,看向宋薇蘭,說道:「葉夫人,小師弟的話你都聽到了,他要返回香港,你看如何?」 「不……絕對不行,老先生,葉天只要一挪動,他的脊椎就會完全錯開,那就沒有一絲恢復的希望了!」 為了瞭解葉天醒來後的狀況,剛才苟心家和葉天的對話,都有人翻譯給韋曼醫生聽,此刻聽到苟心家的話後,他連忙提出了反對意見。 從醫學的角度來說,葉天的傷勢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會導致癱瘓,即使這個醫院有著全世界最好的外科大夫,葉天日後能站起來的希望也不到百分之三十。 所以在韋曼醫生看來,如果葉天離開了他們醫院,那他脊椎傷勢恢復的可能性,或許就是零了,因為旅途的顛簸,必將使傷勢加重。 「苟老,您怎麼看?」 從苟心家到來之後,先是穩定了葉天的傷勢,讓他受創的腑臟大有好轉,緊接著又喚醒了葉天,這一切都讓宋薇蘭對他充滿了信心。 雖然韋曼醫生所在的醫院也做出了大量的工作,但是和苟心家相比,他們過於中規中矩,並沒有帶給葉天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苟心家沉吟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我贊成離開,小師弟既然做出這個決定,自然有他的考慮!」 雖然不知道葉天神識異變的情況,但從葉天剛才痛入骨髓的模樣忽然好轉起來,苟心家也猜到了幾分,小師弟還是有一些保命手段的。 「那好,咱們明天離開!」 宋薇蘭轉臉看向韋曼,說道:「韋曼醫生,很感謝這段時間您所給予的幫助,我喜歡明天醫院能派一輛最好的救護車,將我的兒子送往機場!」 葉天所堅持的事情,到最後都有了答案,宋薇蘭再也不敢忽視兒子的要求了,別說葉天是要回香港,他就是要去打籃球,說不定宋薇蘭也會給他安排個籃球場地的。 「好吧,宋女士,我答應你的要求。」 韋曼聳了聳肩膀,接著說道:「不過我希望您能通過網絡,將葉先生的病情隨時通報給我們,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也可以派出醫生去香港的!」 韋曼所在的醫院是上個世紀二十年代成立的,他們所服務的對象全部都是世界頂級富豪和政要,並且和全世界各大醫療科研機構都有合作。 說句不誇張的話,除了已經腦死亡的人之外,他們現在擁有的醫療手段,都能將人的生命延長一到半年,這也是他們能創下偌大名聲的主要原因。 但是對於葉天這例病症,韋曼醫生所在的醫院卻是感到束手無策,是以他要追蹤葉天的病情進展,想看看葉天的傷勢究竟能恢復成什麼樣子。 「韋曼醫生,這個需要葉天同意才行,我不能給您保證!」 宋薇蘭搖了搖頭,像她這種地位的人,說出來的話是必須要履行的,所以宋薇蘭並不會輕易答應韋曼要求的。 韋曼點了點頭,說道:「那太遺憾了,如果葉先生同意的話,您一定要和我聯繫!」 911事件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的,美國各大城市的氣氛雖然還是很緊張,不過機場都已經開放了,宋薇蘭很快就聯繫好了明日飛機起飛的事宜。 俗話說有錢好辦事,為了使飛行時飛機更加平穩,宋薇蘭甚至租借了一架世界上最大的客機,並且連夜對其內部進行了改裝。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葉天一行人登上了飛機。 「小天,嘴渴嗎?渴了告訴媽!」 昨天只是在晚間的時候,宋薇蘭等人才見了葉天一面,那會的葉天神情十分疲憊,他們也沒有多聊。 眼下看到兒子精神不錯,宋薇蘭是忙前忙後端茶倒水,如果被她公司員工看到,肯定不相信一向不苟言笑的總裁女士,還會有如此細心體貼的一面。 「媽,我沒事,您坐下,給我說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吧!」 葉天能感受到母親愧疚的心情,當下笑道:「那個叫艾麗妮的小女孩怎麼樣了?她的母親是不是已經去世了?」 「艾麗妮沒事,不過她媽媽卻是死在災難當中了。」 宋薇蘭歎了口氣,說道:「這次美國受到的傷害很嚴重,整個事件裡,失蹤和死亡的人數加起來超過了三千人……」 這次事件是繼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珍珠港事件後,歷史上第二次對美國造成重大傷亡的襲擊,也是人類歷史上截至2001年底為止最嚴重的恐怖襲擊事件。 在恐怖襲擊之後的數個小時內,全世界上百個國家發出聲音對此次事件進行了譴責,同時全球股票大跌,金融市場也受到了相當大的影響。 在三天之前,宋薇蘭也曾經接受了美國相關部門的調查,原因就是她在事件發生之前,將整個公司的人員都疏散出去了,這引起了一些部門的懷疑。 不過宋薇蘭早就做出了妥善合理的安排,她的解釋無懈可擊,否則她現在也不可能離開美國的。 PS:第一更,情節有點卡,兩更不變,打眼繼續碼字,兄弟們月票推薦票多多支持啊! 第六百六十八章生死磨礪 這件事情發生後,所有在世貿大樓中辦公的公司,唯有宋薇蘭公司的人員傷亡率是零,當然,這個數字不包括自己和葉天在內。 由於公司每年都會投保,經過911事件後,算下來宋薇蘭非但沒有損失錢財,甚至還能賺上不少,現在她的公司已經在另外的地方選址暫時進行辦公了。 要不是聽從了兒子的話,宋薇蘭之前並沒有在金融市場興風作浪,否則她這次最少能進賬數十億,從此次全球股災中狂賺一筆的。 當然,如果那樣一來,恐怕葉天還要更加的倒霉,他現在所遭受的厄運就是因為洩露天機所致,否則以葉天趨吉避凶的能力,豈會受到這麼致命的傷害? 「世界要不太平了。」 葉天歎了口氣,從他在佈置香港的風水陣法時,就感覺到天地元氣起了變化,在未來的幾年中,某些地區會發生很大的變動。 「媽,在京城住著吧,沒事別再出國了。」 想了一下,葉天看向了於清雅,說道:「清雅,那工作要不別做了,來香港陪我吧!」 要說葉天還會對誰感到愧疚,那就只有於清雅了。 從結婚到現在,葉天都沒在家裡呆上幾天,反而連累的於清雅為他擔驚受怕,這讓葉天感覺自己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職責。 「好,等到香港之後,我就打辭職報告!」於清雅點了點頭,態度之堅決,讓葉天都愣了一下。 「哎,我說,你不會是想著下半輩子就照顧我這殘疾人吧?」葉天忽然有些回過味來了,他昨兒也看了醫院對他脊椎傷勢的報告,說是癱瘓的幾率比較大。 「這樣也挺好,你平時都沒時間陪我說話的,以後咱們天天都能在一起了。」 於清雅臉上雖然笑著,但眼中卻是有些霧氣出現。為了避免刺激葉天,她其實是在強作笑顏。 「別,你辭職報告還是留著吧,我也不用你照顧一輩子。」 葉天搖起了頭,他知道妻子還是非常喜歡這份工作的,而且他葉天也不會真的一輩子躺在床上。 雖然僅僅是過了一夜的時間,但是葉天能感覺到,他那股強大的神識。對於治療傷勢還是有幫助的。 在神識的包裹下。脊椎傳出的疼痛幾乎影響不到葉天了,而且那幾塊碎骨也有被煉化的跡象,葉天相信。假以時日,他的傷勢肯定能得到復原的。 「相信你老公,你老公就是個無所不能的超人!」見到於清雅還待說話。葉天笑了笑,用剛剛能動彈的右手,握住了妻子放在床邊的手。 「臭美吧你!」 見到葉天回復了以往的神態,於清雅不禁破涕為笑,心中的陰影減輕了不少,似乎只有這樣的葉天,才會讓她感覺到踏實。 「小師弟,你後背的能量是怎麼回事,那不像是真氣啊?」 見到葉天精神不錯。苟心家也走了過來,這架飛機飛行時十分的平穩,甚至感覺不到什麼顛簸。 在臨上飛機的時候,苟心家將用真氣護住葉天後背的脊椎,只不過卻是被一股說不出來的能量給彈了回去。 如果不是苟心家收手的早,怕是都會受到一些傷害,剛才葉天被眾人圍著。苟心家一直沒找到機會詢問,現在卻是終於憋不住問了出來。 「媽,清雅,你們也都累了,去後面休息下吧。我和師兄說說話!」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葉天沉吟了一下。看向周圍的人,說道:「左師兄和南師兄留下吧,對了,嘯天,你也留在這裡!」 葉天修煉出神識的事情,本來是不宜外傳的,但是南淮瑾不遠萬里之遙前來救助他,僅憑這一點,葉天就無法對他做出隱瞞。 「好,嘯天,你別太勞累了啊!」宋薇蘭知道兒子有事情要和別人談,當下拉了拉兒媳,和丈夫等人一起走到了後艙。 「小師弟,我發現你身上的那股能量,雖然數量不多,但質量卻是極高,我修煉了一個多甲子的真氣,乍然接觸之下,居然潰不成軍啊!」 見到在場沒有了外人,苟心家將心中的疑問盡數說了出來,他和葉天以前也比試過,熟知他的氣機,可是葉天體內的那種新能量,卻是苟心家從未見聞過的。 「元陽兄,你說的什麼啊?」 就是上飛機之前發生的事情,苟心家還沒來得及對旁人說起,是以聽到苟心家的話後,南淮瑾左家俊等人均是一臉驚奇的看著他。 「淮瑾老弟,我說不清楚,你試試吧!」 苟心家苦笑著搖了搖頭,對南淮瑾說道:「你注入一股真氣到小師弟的體內,注意一點,要隨時做好將其收回的準備!」 「好!」見到苟心家不像是在開玩笑,南淮瑾當即深深吸了口氣,將右手扶在了葉天的肩膀上。 其實修煉到煉精化氣的境界之後,已然勉強可以真氣外放了。 而到了煉氣化神,就能夠細微的控制真氣進入到別人體內,這也是氣功能療傷的說法之一,修為精湛的人,的確可以使用真氣幫別人調理身體。 不過真有這種功夫的人,大多都是想苟心家和南淮瑾這種垂垂老矣之人,根本就不會出現在一些公眾場合裡。 現在社會上的那些大師,基本上都是對練氣功夫一知半解然後掛著羊頭賣狗肉的江湖騙子,實在是不足為信。 南淮瑾和葉天修煉的不是一種功法,所以十分的謹慎,只見葉天肩頭一顫,一股真氣順著葉天的肩部經脈往下遊走而去。 葉天體內的真氣早已是賊去樓空,一縷都沒剩下來,所以南淮瑾的這股真氣一路是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了葉天的脊椎處。 「嗯?這……這怎麼可能?」 就當南淮瑾控制著這股真氣,想要繼續往下走的時候,忽然之間觸及到了一股能量,而他的那股真氣就像是陽春白雪一般,瞬間就被消融掉了。 由於是用心神在控制那股真氣,南淮瑾也是受到了一絲損傷,身體連連後退了兩步,臉上滿是驚駭的神情。 和苟心家一樣,南淮瑾這身功力也是苦修了數十年得來的,他自問功力之精純,這世間也無幾人能與自己相比。 可是在葉天體內的那股能量面前,自己苦修數十年的真氣,就像是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這對於南淮瑾來說,真的感到很難接受。 南淮瑾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遲疑著開口問道:「葉師弟,你……你是否掌握了神識妙用?」 早年南淮瑾頗有際遇,這才轉文修道,多年一直研究佛理道經,他所知道的事情,甚至比苟心家等人還要多一些的。 而南淮瑾此話一出,苟心家和左家俊均是神色震動,臉上露出驚容,到了他們這般修為境界,自然知道神識是什麼。 「南師兄果然是見多識廣。」看到南淮瑾一下子就猜出了自己那股能量的來歷,葉天也是佩服不已。 「沒錯,小子最近多有磨礪,數次經歷生死瞬間,也摸到了那層門檻,只是到底有沒有邁進去,我自己也是不得而知的。」 葉天的臉上露出了苦笑,按說修道之人,境界越高深,真氣也應該愈發的厚重凝練,這精氣神是缺一不可。 但是葉天現在的狀況卻是神識強大,堪堪能達到陽神出竅的境界,可體內真氣偏偏是一絲全無,葉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師父,您說的是什麼啊?」 場內唯有周嘯天聽的有些摸不清頭腦,他此刻不過是煉精化氣的修為,距離煉氣化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根本就沒到修精神的時候。 「嘯天,別打岔!」 苟心家擺了擺手制止了周嘯天的話,轉臉看向葉天,沉聲問道:「小師弟,你果然進入到了煉神返虛的境界?」 要知道,苟心家和南淮瑾均是在煉氣化神這一境界停留了很久,始終都摸不到下個境界的功法。 他們甚至一度認為,煉神返虛不過是古人以訛傳訛,憑著想像力杜撰出來的,可眼下發生在葉天身上的事情,卻是讓苟心家和南淮瑾看到了一絲晉級的希望。 「大師兄,我前段時間打了黑拳,在那生死瞬間的時候,領悟到了一些東西,不過卻是沒能踏入那個門檻。」 葉天的表情有些迷惘的說道:「這次醒轉之後,莫名其妙的就擁有了神識,可是與典籍中的記載也多有不同,我也不知道是否就是煉神返虛。」 「黑拳?怎麼回事?」 苟心家等人並不知道葉天在美國打黑拳的事情,當下詳細的詢問了一番。 聽完事情的原委後,幾人不由面面相覷,敢情一直都被他們所看不起的外國人,居然也有如此犀利的攻擊,竟然能逼得葉天險死還生! 「生死之間,果然是有大智慧啊!」 苟心家和南淮瑾對視了一眼,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們倆雖然可以稱得上是老而彌堅,但要想像葉天那般以生死拳賽磨練自身,卻是不可能的了。 PS:第二更,最近有點卡,在整理下面的情節,一旦順暢了,胖子會連爆幾天的,馬上十號了,求幾張月票支援! 六六八已更,求推薦票! 帶六帶八的,都是好數字。 六百六十八章,也很討彩。 恰逢週一,向朋友們討幾張推薦票! 好像從來都沒在周點第一上呆過一天,明兒要是能推薦票第一,只要保持一天,打眼會爆發慶祝的! 推薦票是免費的,大家多多支持! 有月票胖子也笑納啊,哈哈 週一 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六百六十九章隱私 「是我太冒失了,您幾位可千萬別學我!」 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他自持修為高深,卻沒成想先是在黑拳賽上險死還生,其後更是在那場災難裡差點命喪當場,現在回想起來,葉天心中還是有些後怕。 古人想要勘破生死,多是出家為僧為道,隱居在名山大川之中陶冶心性,感悟天地之道理,又或者是如張三豐和東方朔那般遊戲人間,但像葉天這樣的,卻是極為罕見。 苟心家也明白,發生在葉天身上的事情,自己等人是做不到的,當下開口問道:「小師弟,你的精神轉化為神識之後,有沒有什麼不同?」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思維和智慧,這種思維通常被人稱之為精神,從科學的角度上而言,思維也可以稱作是腦電波。 當人進行思考的時候,磁場會發生改變,形成一種生物電流通過磁場,這種生物電流在道家理論中,卻被稱為是一個人的神。 道家修煉,講究的就是精氣神,上丹田為督脈印堂之處,為煉神之地,中丹田為胸中膻中穴處,為宗氣之所聚,下丹田為任脈關元穴,臍下三寸之處,為藏精之所。 這三者相輔相成,構成了道家人體的一個修煉體系,而當修為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之後,人的思維,也就轉變成了陽神,正是所謂的神識。 道家對陽神有著許許多多的傳說。 像八仙之中的鐵拐李,原本是一個俊俏後生,就是因為陽神出竅未能及時回轉肉身,最後不得不將神識遁入到一個剛死不久的乞丐體內,這才會變成那幅邋裡邋遢的模樣。 而像佛教,其實也修神識。一直不為世人所知的藏傳佛教活佛轉世。其實就是肉身死亡後神識不滅,通過種種神通之後轉世重生的,和傳說之中的鐵拐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到了近代。科學昌盛,天地元氣起了很大的變化,即使像李善元那般天賦異稟之人。也只是進入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終生未能勘破煉神返虛的門檻。 眼前葉天可以說是苟心家所見唯一摸到了煉神返虛門檻的人,這對於他能否進入這個境界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是以這個對世事毫無介懷的人,神情也有幾分激動。 「大師兄,我那神識只是混沌一團,和真正的陽神出竅有很大的區別。」 葉天苦笑著了一聲,想了一下之後,接著說道:「不過運用神識要元氣使用真氣更加得心應手。而且神識不受空間限制,可穿牆而過,這一點也是真氣難以做到的……」 此時葉天等人的談話。要是被普通人聽到。無疑像是在聽神話故事一般,這穿牆而過。可不就是穿牆遁地術嗎?在封神演義中的土行孫,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詳細聽完葉天的解說後,苟心家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惜了,修煉之道缺一不可,你真氣全失,怕是也無法進入到煉神返虛真正的境界之中。」 人的身體脈絡,每一處都有著相關的作用,對於普通人而言不是那麼明顯,但是練氣之人,卻是十分注重這一點。 就像是苟心家,他之前雖然進入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但左臂缺失,讓他運功終究不能達到周天。 在認識葉天之後,苟心家才從師門秘術中找到方法,補齊了這點缺憾,加上葉天兩個聚靈陣的作用,苟心家的修為才徹底穩固了下來。 而葉天現在中下兩個丹田盡毀,縱然他神識大進,但怕是還無法和古代那些真正進入到煉神返虛的高人相比。 「師兄,我洩露天機在先,能保住這條命,已經是三清道祖保佑了。」 葉天心情雖然也有遺憾,不過正如他所言,此次能救得母親無恙,葉天一句是心滿意足了。 至於死在這次災難中的人,葉天只能用道家那「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論點來安穩自己了,該當那些人命中有次一難。 一直沒有出聲說話的周嘯天,忽然開口說道:「師父,您脊椎的傷勢怎麼辦?用神識能治癒嗎?」 雖然和葉天年齡相仿,但周嘯天也是個極有情義的人,的確是真心把葉天當成師父對待的,心中一直牽掛著葉天的傷勢。 「對,對,小師弟,神識可能療傷否?」 聽到周嘯天的話,苟心家等人的老臉也忍不住紅了一下,他們過於關注葉天所進入的那個新境界,倒是把葉天的傷勢給忘掉了。 「應該可以,至少用神識包裹住傷處,那種痛楚可以減輕很多。」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的神識還不夠凝練,之前出竅的時候又受到一些損傷,還沒摸透它的用處。」 就是古之大能,在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之後,也會閉關蘊養陽神,等到陽神凝練厚重,才會嘗試陽神出竅。 可葉天當時根本就不懂這些,貿然就將陽神脫體而出,如果不是回收的及時,怕是真的會成為一具植物人了。 「可惜,師門也沒有修煉到煉神返虛境界的典籍,否則到時可以讓你參悟一番。」 在古人留下的道經典籍中,雖然有陽神出竅的描述,但對修煉之法卻是隱晦莫深,到了後世越來越少有人觸及到這一領域,久而久之也就徹底失傳了。 「師兄,等我傷勢好轉之後,會去名山大川遊走一番,或許那裡還能尋得一些失傳的道統。」 葉天也是歎了口氣,他腦中所得傳承雖然玄奧精深,但多是術法攻伐的道術,而修煉之術卻是不多,僅夠他修煉到煉神返虛的境界,再往上的功法就斷掉了。 聽到幾人提起修煉功法,南淮瑾突然說道:「葉師弟,等你傷好之後,可往青城山一遊,或許會有些收穫!」 「哦?南師兄,所言何故?」葉天將目光看向了南淮瑾,對於這個人,他一直都有些看不透。 在初識之時,葉天曾經推演過他的命理,卻發現南淮瑾命格隱晦,居然和於清雅有幾分相像,似乎被高人施法斬斷天機一般,想必以前也是有過什麼際遇。 「咳咳,葉師弟,你別多問,我也不能多說!」 南淮瑾咳嗽了兩聲,說道:「諸位都是我南某人的至交好友,南某本不該隱瞞這件事,不過我答應過那位前輩,終生不將此事說出,希望各位多多體諒。」 此時的南淮瑾,臉上滿是為難的神色,且不說他與苟心家的交情,就是憑著當年李善元對他的恩惠,他也不應該有所隱瞞,只是當年誓言,卻逼得他不能吐露真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葉天同樣不是對幾個師兄隱瞞了麻衣傳承的事情嘛,聽到南淮瑾此話之後,當下臉帶愧疚的說道:「南師兄,是小弟不對,這事就不提了!」 「唉,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位前輩還不知道在不在呢。」 南淮瑾搖了搖頭,說道:「也罷,等回到香港,我就去內地走一遭,如果有幸尋得那位前輩,到時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如此大善!」苟心家站起身來,說道:「行了,小師弟你多多休息,有什麼事情下了飛機再說。」 事關南淮瑾的個人隱私,場內眾人誰都不會多問。 不過他們隱約也聽出來了,好像南淮瑾曾經結識一位前輩,修為應該也是在煉神返虛的境界,否則他不會以前輩相稱,更不會隱晦的指點葉天去青城山一遊的。 雖然是包的專機,不過從紐約飛抵香港,還是整整花了十多個小時的時間。 由於這期間葉天一直在用神識養護傷勢,下飛機之時,整個人也是神情萎靡,直接被唐文遠派出的一輛配有各種醫療設備的車子送往了山間別墅。 由於葉天的別墅過於古怪,救護車只是停在了門前,由周嘯天和左家俊二人將葉天給抬了進去。 「嗯?怎麼會這樣?」 躺在那寬大擔架上的葉天,剛一進入到別墅裡,臉色就不由一變,後面的左家俊連忙說道:「小師弟,怎麼了?震動到傷口了嗎?」 「沒有,我的傷勢沒變化!」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臉色滿是驚奇的神色,說道:「左師兄,這別墅裡的靈氣對我大有好處,先別進房間,直接去觀景台那!」 看到兒子都這模樣了,還要去什麼觀景台,宋薇蘭忍不住說道:「小天,你剛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還是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媽,你們先進屋,今天晚上不要出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葉天不願意和母親多說,交代一句後,催促道:「左師兄,嘯天,快點把我抬過去!」 從剛剛進入到別墅中之後,葉天就感覺到自己原本還很脆弱的神識,像是得到了什麼珍貴的補品一般,瘋狂的吞噬起這院中靈氣來。 這不過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葉天就察覺到自己那原本疲憊不堪的神識,已經起了一些他也說不清楚的變化。 PS:第一更,繼續寫第二章,推薦票好悲催啊,大家看完章節,隨手投幾張推薦票吧,胖子拜謝了! 第六百七十章異變(上) 由於缺少修煉的功法,葉天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去穩固修煉元神,是以從擁有這元陽神識之後,他對其一直是在索取,卻是沒有絲毫的補充。 所以這才導致葉天下了飛機後神情萎頓,否則以他那變態的神識,就是幾日幾夜不睡也不至於此的。 可是自從進入到聚靈陣中之後,葉天就感覺自身好像成了一個黑洞一般,那充盈到了極點的天地元氣,不要命的往自己體內擁去。 最開始的時候葉天有些色變,因為就是在他擁有元氣的時候,也不敢如此大肆吸收這些元氣,那足以將他的身體給撐爆掉的。 可是還沒等葉天反應過來,原本盤踞在他脊椎傷勢處的元神,像是發出了一聲歡呼雀躍,居然將那些元氣盡數吸納了進去。 而且在元神吸納了那些天地元氣後,葉天並無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有種充實感,精神也為之一振。 是以葉天這才急忙著要去陣眼之處,他想看看天地元氣對自己的神識到底有何用處,別的不說,只要能讓之前因為出竅受損的神識恢復過來,那葉天就賺大了。 宋薇蘭等人進到別墅之後,留下來的無一不是人精,看到葉天那滿臉驚喜的樣子,苟心家開口問道:「小師弟,莫非這聚靈陣對你神識修煉有幫助?」 「大師兄,我現在還不敢肯定。」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我體內神識似乎能通過這些靈氣強大自身,不過會帶來什麼變化,我現在也不知道,大師兄,你們勞累好幾天了,也早早歇息去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臉上露出一絲憂色,說道:「小師弟,元神修煉最是險惡。稍有不慎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你這傷勢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切切不要心急!」 在古代的時候,那些高僧大德或者有道之士們,都喜歡選擇深山大川進行修煉,一來是因為那裡天地元氣濃厚,二來卻是怕在入定之時受到驚擾,使得元神受損。 這些在一些道經典籍中多有記載。只是後人達不到這種修為。無法理解罷了,苟心家怕葉天不知,是以才出言提醒他的。 「大師兄。您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的。」 葉天點了點頭,在神識吞噬元氣之後。他心中有種感覺,其實天地靈氣對於普通的修道者用處並不是很大,最多只能凝練真氣強健肉身而已。 而只有在進入到元神修煉的階段時,天地靈氣才能真正發揮作用,不過事實究竟如何,就需要葉天自己去探查了。 「好,你自己小心點!」 周嘯天和左家俊將葉天的擔架放到觀景台陣眼處之後,幾人均是遠遠退開了,不過他們也沒有回房間。 這別墅內到處都是充斥著濃厚的元氣。在哪裡修煉都是一樣的,幾人席地而坐,一邊打坐恢復體力,眼睛卻是在盯著觀景台上的葉天。 不光是苟心家等人擔心,回到別墅裡的宋薇蘭她們,也沒能安穩睡覺,都是打開窗子神情緊張的望著葉天。 不過終究是勞累了幾日。再加上此時已經是午夜,房間裡雖然刻畫了隔絕靈氣的陣法,但裡面的靈氣還是要遠遠高於外界。 十幾分鐘過後,於清雅宋薇蘭等人就抵抗不住睡魔的侵襲,躺回到床上沉沉睡去了。 月朗星密。北斗聚靈陣法也發揮到了極致,天穹處的點點星光灑下。似乎都融入到了陣法之中,化成一縷縷精純的天地元氣。 而在觀景台龍口之處,則是在大口吸納著從風水柱轉化而來的靈氣,天地間好像搭起了一座橋樑,將那充沛的靈氣盡數吸入到了陣法裡。 像是苟心家這些人,在開啟天眼之後,都能看到這一幕奇觀,那白霧濛濛的元氣浩浩蕩蕩,好像有如仙境一般。 「奶奶的,我這全身沒有一絲靈氣存在,就是想運轉功法也不行啊!」 此時躺在觀景台上的葉天,心中卻是糾結了起來,原因無它,因為他並不會修煉神識的功法,而體內又沒有真氣,即使想讓神識吸收的快一點也辦不到。 「按照典籍中所言,元神應該是和本人一般模樣的,那豈不是說,元神可以自行修煉?」 葉天心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他體內是沒有真氣存在了,不過如果元神可以像肉身一樣修煉的話,這個問題不就解決了? 「奶奶的,拼了!」 葉天也是膽大包天之人,在心中思量了一番行事的可能性之後,當下咬緊了牙關,將包裹住脊椎傷勢的神識盡數收入到了泥丸宮內。 上番元神出竅差點導致葉天神魂散離,這次葉天再也不敢大意了,他必須將神識都集中在一起,才有可能應付那些突發事件。 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忍著脊椎處傳來的劇痛,葉天雙眼猛的一睜,印堂處一震,頓時感覺整個身體再無一絲重量存在。 而當元神離體後,肉體上的傷勢,再也無法影響葉天分毫,剛才那痛入骨髓的感覺全都不見了,讓葉天一陣輕鬆。 不過有了上次的經驗,葉天這次十分的小心,他只是將元神離體一尺左右,而且也不敢再胡亂用元神四處查探了。 「這元神,估計是修道之士有史以來最醜陋的一個吧?」 葉天能看到在自己一尺之下的肉身,同樣也能感覺到自己元神的形態,和初次出竅一樣,他的元神呈一團霧狀,和典籍中的記載相差甚遠。 「這沒有形態,也沒有經絡,當如何運轉功法啊?」 由於葉天的那團元神,一直在自動吸納著周圍的天地元氣,所以這次葉天並沒有感覺到元神出竅的虛弱。 只是葉天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能加快這種吸納靈氣的速度,因為他能感覺得到元神對這些靈氣的渴望。 「罷了,試試誦念門中修煉真氣的功法,看有沒有作用!」 想了一會之後,葉天將元神又往下降了三寸,他怕萬一有什麼變故,別導致元神無法進入肉身,那他可就成了活死人一個了。 打小修煉的功法,是葉天閉著眼睛都能倒背如流的,當下擯除了心中雜念,默念起師門功法來。 元神出竅,似乎更加容易進入到入定的狀態裡,片刻功夫,葉天已經沉浸在了深層入定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那是什麼東西?莫非是葉師弟的元神?」 「應該是,混沌一團,光華耀眼,這……這確實是元神出竅!」 而就在葉天失去意識的同時,那團無形無色的元神,突然之間光華四射,一股威勢從元神上傳出,驚得遠處打坐的苟心家等人連忙站起身來。 元神本就是要高出真氣修煉的層次,葉天元神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氣勢,讓苟心家眾人都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這是一種質變,完全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那道光華雖然一閃即逝,但還是讓苟心家他們看清楚了元神的形態,正如葉天描述的那樣,和典籍中的記載完全不同。 不過南淮瑾的眼中卻是射出了異色,除了形態不一樣之外,葉天的元神和他在機緣巧合下見到的那個完全一樣。 誰也不知道葉天元神出竅,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是以幾人在初時的驚愕後,都將氣機釋放了出來,在葉天外圍十多米處感應著。 只是剛一釋放出氣機,南淮瑾和苟心家同時面色大變,因為他們兩個感應到,在葉天的身體周圍,像是一個黑洞一般,在吞噬著所有的元氣。 那種幾乎讓人窒息的感覺,讓苟心家差點沒吐出血來,連忙急聲喝道:「不好,快點收回氣機!」 不過兩人的提醒卻是稍微晚了一些,最起碼左家俊的是吃了悶虧,身體連連退後幾步之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這不僅能吸收天地元氣,竟然連你我修煉出來的真氣都要吞噬掉?」 苟心家和南淮瑾到底修為深厚一些,並沒有受到大的傷害,但收回氣機之後,臉上也是一片煞白,顯然損失了一些真元。 「左師伯,您這是怎麼了?」 倒是周嘯天功力尚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並未受到傷害,扶住左家俊只會,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無妨,損了些心神,唉,小師弟這種功法也太霸道了啊!」 左家俊長長吁了口氣,他沒想到以自己煉氣化神的修為,居然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附帶在釋出元氣上的一縷心神,也盡數被那元神給吞噬掉了! 這讓左家俊心疼無比,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境界,自然知道神識的重要性,累積還來不及呢,這點損失足以讓他修煉數年了。 「不好,小師弟這般修煉,會不會將那元神給撐爆了啊!」左家俊說話的時候,苟心家臉上忽然露出一絲不安來。 這聚靈陣法是葉天改動天地法則竊取來的,凝聚元氣的功效,就是比之古代一些洞天福地也絲毫不差。 PS:第二更,求推薦票啊,一千票就能爆好多好多菊花的,新一天的推薦票已經產生了,朋友們順手投給相師吧! 第六百七十一章異變(下) 苟心家的修為之前雖然比葉天差上一線,但實在是相差無幾,他平日裡在這聚靈陣中修煉的時候,都要控制自己吸收元氣的速度,以防肉體承受不住。 但是此刻葉天的作為,簡直就是在掠奪這些天地元氣,那氣勢如同長鯨吸水一般,很快就將整個聚靈陣範圍內的靈氣席捲而盡。 將別墅內聚靈陣中的靈氣吸收殆盡後,葉天的元神似乎壯大了一分。 不過這些靈氣顯然不足以讓它滿足,那團無形無色的元神居然縱身一躍,來到了觀景台的龍口之處。 觀景台的龍口設置,是整個聚靈陣法最為重要的地方,它承擔著引導與吸納風水柱以及風水球所產生靈氣的作用,經過風水柱所轉化的天地元氣,都是從這裡進入到聚靈陣中的。 葉天所佈置的這座聚靈陣,有自行吸收靈氣的作用,當陣中靈氣達到飽和程度後,龍口處的陣法就會將風水柱傳來的靈氣隔絕在外。 而隔絕的那些靈氣,會逐漸消散在天地之間,回歸到自然之中,這倒是讓半山受惠不淺,從陣法建成之日,這山間林木都蔥鬱了好多。 不過今天,對於這半山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浩劫。 當葉天的元神進入到龍口之處的時候,山間像是驟然刮起一陣狂風,先是由風水柱傳來的靈氣被那元神一口吞下。 當風水柱傳來的元氣後力不濟的時候,葉天的元神似乎像個黑洞一般,將整個山間的靈氣一掃而空。 不僅如此,天上那顆顆星辰所產生的一絲星力,也絲絲縷縷的溢入到葉天元神之中,一時間,周天元氣和漫天星力,均是集中到了觀景台處。 「這怎麼可能啊?」苟心家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師伯,這裡怎麼一點靈氣都沒了?」周嘯天也有些茫然。他之前一直都在控制自己不要過多吸收靈氣,可驟然之間靈氣全無,難受的他差點吐血。 有葉天的元神擋在龍口處,由風水柱傳來的元氣,盡數都被葉天給吸收了,短短的幾息時間,別說是聚靈陣中,就是整個山間。也無一絲靈氣的存在。 「南師兄。這元神竟然有如此威力嗎?」左家俊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一把抓住了南淮瑾,在場中人。或許只有他能解答這個問題。 南淮瑾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也是看的瞠目結舌,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也沒見過。家俊老弟,我見過的那位前輩行事,絲毫不帶人間煙火氣,他沒鬧出這麼大動靜來啊!」 南淮瑾和苟心家還有左家俊三人雖然尋不到葉天元神的影蹤,但卻是能感受得到,這滿山的靈氣在呼吸之間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讓苟心家等人均是震驚莫名,剛才發生的事情要是放到他們身上。別說一下子吸收那麼多靈氣,就是吸收上千分之一,都能將他們給撐爆掉的。 不過看到葉天睡在擔架的上的身體並不異狀,臉上甚至還帶有一絲笑容的時候,幾人都是放下心來,同時對葉天的元神也是羨慕不已。 聚靈陣中再無靈氣的存在,坐在這裡卻是沒有什麼用處了。留下周嘯天看守葉天,其餘幾人均是回房休息去了。 「老吳,怎麼回事,今兒感覺好像有些不大一樣?」 「是啊,以為每天都感覺空氣清新。今兒怎麼這麼沉悶,要下雨了嗎?」 「沒聽說有雨啊。咦,奇怪,你看那樹葉怎麼都垂下去了?」 由於山中靈氣濃郁,對半山別墅中所住的人,身體大有裨益,所以每天四五點鐘的時候,都會有一些注重養生的港島富豪早起晨練。 往日他們呼吸一口似乎還帶著露水的空氣時,都會感覺精神舒泰,渾身通暢,可是今兒一出門,有些人就感覺到了不對。 不光是空氣質量變得很差,那些一年四季都鬱鬱蔥蔥的熱帶植物,好像被一場龍捲風襲擊過一般,變得枝葉下垂無精打采。 「不行,老王,回頭天亮了讓環境部門來看看。」 「對,是要勘測一下,再不行就去找左大師,別是陣法出了什麼問題!」 享受慣了那種可以養生的空氣質量,再回復到以前的樣子,是這些港島富豪們無法忍受的。 出了這種事,他們也是沒了心情晨練,閒聊幾句之後,均是回到各自家中,想著等天亮怎麼向相關部門去施壓了。 幾個時辰一眨眼就過去了,當天邊出現第一縷霞光的時候,葉天盤踞在龍口位置的那團元神,忽然爆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芒,將那縷東來紫氣吸入到了元神之中。 如果有人能看到葉天元神的話,就會發現,那原本是一團混沌的元神,似乎比之前要凝練了許多,而且隱約有了那麼一點人形。 當然,所謂的人形,只不過是在圓形物狀上面有些一些凸起,要說能看出是一個人體的形狀,還是十分勉強的。 在吸納了那縷東來紫氣之後,元神飄飄蕩蕩的回到了葉天身體上方,從他的泥丸宮處鑽了進去。 與此同時,風水柱處傳來的天地元氣,再次被聚靈陣所接納,不多時就充盈在了整棟別墅之間,放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啊,這都天亮了?我……我這胳膊是怎麼回事?」 隨著元神歸位,葉天也從深層入定中醒轉了過來,習慣性的伸了個懶腰之後,葉天忽然愣住了。 因為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那打著石膏的胳膊還是絲毫不能動彈的,可眼下高舉過頂,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這是怎麼了?元神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充實了?」 葉天先是一驚,連忙調動神識,往體內探查而去,這一動用元神不要緊,葉天頓時發現了體內的元神,和昨日已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葉天之前元神初成,雖然也能入微的觀察自己的身體,但範圍十分有限,在他觀察手臂傷勢的時候,就無法顧及到脊椎傷處。 可是此刻,葉天剛一運轉元神,自己的整個身體內部結構,就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而且葉天可以清晰的感應到,元神力量充斥在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和真氣運轉周天滋養身體不同,這些元神力量,似乎對體內肉體細胞改造的更加快速。 至少葉天發現,腑臟處還沒完全養好的內傷,就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著,肝膽破碎的地方好像塗抹上了一層金黃色的膜狀物質,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而且在元神的包裹之下,葉天那斷折開來的骨骼,似乎也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牽引著,葉天剛才活動手臂的時候,一點都沒感覺到疼痛。 「靠,這樣老子以後豈不是成為打不死的超人了啊?」 見到這一幕,就是葉天也被震驚的目瞪口呆,之前因為元神虛弱,沒有顯示出這些功能來。 但是此刻,葉天卻是明白了,元神根本就和真氣有著質的區別,兩者之間的功效簡直就是天差地遠。 有了這種恢復傷勢的速度,只要不是被一擊斃命,葉天相信,這個世上再也無人能置自己於死地了。 一直都將心神放在體內的葉天,沒發現身邊何時多了一個人,手上拿著一條毯子輕輕的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清雅,謝謝你!」 這輕微的觸動,讓葉天立馬醒轉了過來,抬眼一看,卻是妻子正蹲在擔架旁邊。 「葉天,你醒了?是不是想上洗手間啊?」 看到葉天臉龐通紅,於清雅卻以為葉天是被內急給憋的,當下垂低了眼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去給你拿便壺,你先忍一下!」 雖然兩人是夫妻,但於清雅一向臉皮薄,這些事情也都是由專業的護士來解決的,只不過搬到別墅之後,卻是沒有那麼方便的醫療條件了。 「別,清雅,我不需要。」 葉天連忙一把拉住了於清雅,說道:「於清雅,你扶我起來試試,看我能不能走幾步?」 在床上躺了一兩個星期,可是把葉天給憋壞了,眼見元神力量竟然有此妙用,他忍不住就想活動一下。 「走路,你沒發燒吧?你那傷勢坐都坐不起來呀?」 於清雅驚訝之餘,說話未免直白了一些,不過隨之就反應了過來,一臉歉然的說道:「葉天,我不是那意思,你多休息調養,一定可以站起來的!」 「咳,你老公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葉天哭笑不得的說道:「我體內傷勢有些好轉,想試試能不能走,你攙扶下我就行!」 「咦?你的手怎麼能動了?爸,媽,葉天的手能動了啊!」 於清雅此時才發現葉天抓著自己的右手,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卻是沒有再管葉天,跳起身就往別墅跑去。 「哎……我說,你別跑啊!」 葉天一臉鬱悶的看著跑遠了的於清雅,媳婦年齡也不小l,怎麼遇到事還是先想著給大人匯報啊? PS:第一更,唉,胖子碼字必須抽煙,越抽咳嗽越厲害,我去寫第二章,大家月票推薦票多支持下相師吧! 第六百七十二章凡塵俗世 雖然葉天雙手手臂可以活動,但是他能感覺得到,那股保護著傷處的力量還是有限的,最起碼自己的手臂絕對無法用力。 所以葉天這才想讓於清雅扶著自己站起來試試,沒成想她興奮之下,居然跑去向父母匯報了,留下葉天躺在那裡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小天,你……你手能動了?」 片刻功夫,整間別墅裡住的人都擁了出來,宋薇蘭是第一個衝到兒子身前的,一臉緊張,生怕於清雅是誤報軍情。 「媽,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啊?我的手以前又不是沒動過!」 葉天能感受到母親的緊張,當下笑道:「我的傷勢是可以復原的,你們不用那麼緊張,對了,嘯天,你扶我起來。」 聽到葉天的話後,尚且來不及詢問葉天夜間所發生事情的苟心家,連忙制止道:「小師弟,不可大意,你那脊椎斷裂成了三截,要是完全錯位的話,恐怕再也好不了了。」 苟心家原本就醫術精湛,並且對西醫也多有涉獵,完全看的懂那些X光圖片,他知道葉天傷的極重,就算是有元神護體,那也容不得絲毫大意。 「大師兄,無妨,我就試一下,重量還在嘯天身上。」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其實他心中也是有些恐怕的,生怕自己從此就無法站立起來,所以這才堅持一定要站起身試一試。 「好吧,你小心一些!」苟心家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周嘯天使了個眼色。 「師父,您把手架在我肩膀上。」 走到葉天的擔架前,周嘯天用雙手托在了葉天的肋下,將他身體慢慢抬起後,馬上俯低了身體,用右肩架住了葉天,同時右手環在了葉天的背後。 「媽的,終於能站起來了啊!」 躺得感覺自己身上都要長瘡的葉天。雙腳踏在地面上的時候,臉上不由出現了一絲激動的神情,都說生過病才知道健康的重要,此時葉天就是這種心情。 感覺到周嘯天肩膀上的力量,葉天輕輕拍了他一下,說道:「嘯天,你身體低一點,讓我踩實在了!」 「師父。這行嗎?」周嘯天聞言苦起了臉。一臉憂色的看著葉天。 「廢話,你師父有什麼做不到的?」葉天瞪起了眼睛,話說這滿院子的人。自己也就能指使這個弟子了。 周嘯天滿心不情願的往下矮了幾分身體,葉天的雙腳頓時感覺到了重量,不過與此同時。葉天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還是不行,看來非要靜養一段時間了!」 身體的重量,讓葉天體內那股元神力量也無法支撐起他斷裂的脊椎,葉天也不敢逞強,連忙將重量轉移到了周嘯天的肩膀上。 對於無法站立,葉天自己是耿耿於懷,不過他卻是不知道,如果被韋曼醫生見到他此時的情形,一定會以為葉天是上帝的私生子的。否則上天不會如此眷顧於他。 要知道,像葉天身上的這種傷勢,別說站立了,就是想坐起來都是不可能的,而且脊椎傷勢會影響到中樞神經,按照常理而言,葉天的下肢也都應該是沒有知覺的。 所以葉天剛才的表現。足以顛覆那些頂級外科醫生們對人體脊椎學的認知,估計美國51區那個神秘的組織,也會千方百計將葉天搞去研究的。 「媽,您這是怎麼了?」當葉天重新躺回到擔架上後,卻發現母親正在擦拭著淚水。 「沒……沒事。媽這是高興的!」 雖然兒子沒能成功走出一步,但他的站起。還是讓宋薇蘭看到了葉天康復的希望,宋薇蘭這真的是喜極而泣。 「唉,不知道還要躺多久。」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二師兄,麻煩你和嘯天抬我回房間吧,回頭日照起來,這裡可不好受。」 香港的九十月份,正處於一年中最炎熱的時間,雖然聚靈陣能調節別墅的溫度,但被陽光直射在身上,那滋味卻是不怎麼舒服的。 回到別墅後,宋薇蘭歡喜的親自下廚去為兒子熬粥了,葉東平看到苟心家等人寸步不離葉天身邊,也識趣了拉著於清雅幫忙去了。 「大師兄,您幾位別那麼看著我啊。」 見到苟心家等人的眼神,葉天苦笑了起來,「我昨夜一直處在深層入定的狀態,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一點兒都不知道,還想問你們呢。」 「你一點都不知道?」 左家俊差點沒跳起來,昨兒他吃虧最大,苦修了數年好不容易形成的那點神念,被葉天全給吸納了,這讓左家俊心痛不已。 「二師弟,你別急。」 苟心家擺了擺手,說道:「葉天,你昨兒元神出竅,將整個聚靈陣中的元氣吸納一空,而且這山中靈氣也盡數被你吸收了,你此時身體可感覺到了不適?」 說實話,苟心家並不相信這些海量的元氣都是被葉天吸收的,一人之力,怎麼可能吸納如此之多的元氣呢?在他想來,這其中或許還有別的緣故。 「聚靈陣中的元氣盡數被我吸納了?」 聽到苟心家的話後,葉天也有些震驚,這聚靈陣是他親手佈置的,可以轉化海上的狂暴元氣為靈氣,靈氣之濃郁,遠非京城那個聚靈陣可比的。 「沒錯,現在這些靈氣,還都是剛剛轉化而來的。」苟心家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 葉天神識一動,頓時察覺到房中靈氣稀薄了很多,沉吟了一下,說道:「幾位師兄,不適就沒有,不過我體內元神凝練了不少,對我的傷勢也大有裨益,剛才之所以能站起來,就是這個原因!」 雖然沒能走上一步,但是葉天相信,以後日夜用元神滋養,那些傷勢肯定可以恢復如初。 甚至葉天還有種感覺,自己每日用神識滋養身體,他的肉身將比以前要更加強健,葉天不知道如何自己真氣仍然存在,會不會也發生神識一般質的變化? 「僅僅是凝練了一些?」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等人均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昨兒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葉天體內的元神,只不過是凝練了一些,這麼天地靈氣,難道只有這麼一點兒作用? 「嗯,確實如此。」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探查過了,距離陽神狀態,還相差甚遠的。」 按照典籍中的記載,陽神初出時,為白色小人,形貌畢肖自己,而葉天那元神還差的遠呢,連個人形都沒有。 而且真正形成陽神之後,可隨心變化,使得周圍的人肉眼可見,葉天現在也沒有那般本事,只是憑藉著元神的本能在進行活動。 南淮瑾歎了口氣,說道:「怪不得那些高人異士均是隱居不出,應該就是因為如此了!」 「淮瑾老弟,此話何解?」 苟心家看向了南淮瑾,說道:「這和隱居山林沒有什麼關係吧,如果真有修為高於葉天的人,他們也能在俗世布下這等陣法,一樣可以修煉啊!」 「元陽兄,不一樣的。」 南淮瑾搖了搖頭,說道:「修道有成之人,無一不是將精力集中在這上面,他們豈有時間去管這些世間俗事,像葉師弟這等財力和關係,他們就做不到。」 頓了一下,南淮瑾接著說道:「而且昨兒你們也看到了,葉師弟在修煉之時生有異像,被常人看到也是麻煩多多,或許這些都是他們隱退山林的原因吧!」 南淮瑾此話雖然沒有完全說中,但也相差不遠了。 真正進入到陽神出竅境界修為的人,在每日夜間修煉的時候,陽神都會離體吸收天地元氣,他們的元神近乎實質,就是普通人都能看到。 像古代的一些凡人遇仙,大多都是見到修道之人的陽神可以遁地飛天,這也給後世留下了諸多的神話傳說故事。 南淮瑾想了一下,開口說道:「葉師弟,你日後修煉,就呆在別墅裡好了,現在科技昌盛,萬一被盯上,麻煩也是不小的!」 其實不光是美國有51區秘密研究基地,其餘各國也有對人體潛力開發的科研機構,只不過秘而不宣不為世人所知罷了。 葉天以前所表現出來的能力,雖然足夠驚艷,但還不足以讓一些國家和勢力重點關注,不過他形成元神之事要是傳出去,怕是從此都不得安寧了。 「我知道了,謝謝南師兄。」 葉天聞言點了點頭,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自從進入到這個新的境界後,葉天才知道自己以前只不過是井底之蛙,遠不知世界之廣闊。 道家體系從老子騎青牛出關之後就流傳了下來,葉天不相信只有自己機緣巧合獲得功法,在這世界上,非常可能還有和自己一樣的人,只是隱世不出而已。 「葉師弟,你好好養傷,我今兒就回內地去青城山走一趟,希望那位前輩還能在世,傳下道統!」 雖然南淮瑾對一些往事隱晦莫深,始終不肯明言,但那卻是他早年發下誓言所致,並非故意對眾人有所隱瞞的。 PS:第二更,謝謝大家的打賞和推薦票,唉,咳嗽了快一個月了,身體好點就會爆發,還請大家繼續用月票推薦票支持相師啊! 第六百七十三章觀禮 不能對多年摯友說明自己遭遇的事情,南淮瑾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 稍微休息了一下,打了個電話後,南淮瑾就匆匆離開了,他在港島以及內地弟子眾多,行程這些事情自然有人給他安排。 南淮瑾離開後,苟心家看向葉天,說道:「小師弟,你傷勢太重,不要過於著急了。」 像他們修道之人,雖然體質遠超常人,但終究是血肉之軀,也沒有脫離這天地法則,受了傷一樣會痛,要害部位挨了槍一樣會死的。 「大師兄,我知道,您放心吧。」 葉天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這個白天並沒有再修煉,而且他也不知道從何練起,只能用元神靜靜蘊養傷勢。 只是元神能量對於治療腑臟內傷的效果非常好,但是像骨骼傷勢,恢復起來就很慢了,葉天估算了一下,按照這個速度,怕是沒三五個月,自己甭想和以前一樣。 這一天還發生了很多事情,除了港島的環境部門前來半山進行環保勘查之外,左家俊的電話也是響個不停,都是那些超級富豪們打來,詢問山中變化的。 不過隨著聚靈陣的恢復,山中也慢慢的充斥了一些散逸出去的天地元氣,相關部門勘查的結果自然是空氣條件極佳,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到了午夜之後,葉天讓母親等人都去歇息了,他想再嘗試一下,是否能進入昨日那般無憂無喜的深層入定狀態。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眉心閃過一道亮芒,元神已然是脫體而出,飄蕩在了他的身體上方。 相比昨日天的元神出竅,葉天進入的元神無疑要凝練厚實了許多。 葉天甚至有種感覺,如果自己的這團神識再進一步,真的有可能像典籍中所描述的陽神那般,有手有足。真正形成一個人狀化身。 「嗯?怎麼不行?」 默念修煉真氣的口訣,可是葉天卻發現,他再也無法進入到入定之中,神識始終都在元神之中遊蕩,而元神吸收靈氣的速度,也僅僅是比擁有真氣時快上那麼一點點。 「這是怎麼回事?」 葉天有些撓頭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找到了修煉元神的辦法,可是事情似乎並非是他想像中的那麼順利。 「他娘的。這就是再過一百年。也無法成就陽神啊?」 感受著那絲絲縷縷溢入到元神中的靈氣,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連個小水花都濺不起來。至於自己的元神,更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葉天現在才感覺到了元神和真氣修煉的區別,原本足可以撐爆他肉身的天地靈氣。對這元神而言,甚至連個補品都算不上。 「昨兒怎麼就能一下吸收那麼多元起呢?」 葉天百思不得其解之後,將他所知道的道家功法盡數運轉了起來,不過效果甚微,元神吸收靈氣的速度絲毫沒見增長。 「莫非真要有對應的功法,才能修煉元神?」葉天心中起了一絲明悟。 他想的沒錯,修煉神識比修煉身體要深奧百倍,一般能修煉到這種境界的人,無一不是得到上古大能傳承。有著一套修煉體系的天才。 而像葉天這般數次機緣巧合,誤打誤撞的進入到這個境界之中的人,古往今來雖然不敢說絕無僅有,但肯定是寥寥無幾。 至於昨天葉天元神自主吸收靈氣的事情,那卻是他的元神尚未成型,本有著元神破碎掉落這個境界的危險。 可偏偏在這時候,葉天來到了元氣充裕的聚靈陣中。他那元神就像是餓鬼見了滿漢全席一般,自動就吸收了起來,這才有了昨日的異象。 不過在葉天渾渾噩噩的度過了煉神返虛最緊要的一個關口之後,沒有了後續修煉的功法,他卻是再也無法如同昨日那般長鯨吸水一般的吸納元氣了。 反反覆覆折騰了一夜。葉天最終放棄了修煉元神的想法,前番受了這麼重的傷勢之後。葉天深知逆天行事也是需要有個界限的,否則帶給自己的就將是滅頂之災。 「小師弟,昨兒你沒修煉?」 第二天一早,苟心家等人就聚到了葉天的房間裡,他們昨兒一夜過的也是提心吊膽,生怕在自己吸納元氣的時候,葉天再搞出那麼一出來。 「我倒是想修煉,可沒有修煉的功法啊!」 葉天苦笑了一聲,將元神吸納元氣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在場之人誰都不知道進入到煉神返虛之後的情形,沒人能給他什麼建議。 「就看淮瑾老弟這次能否找到那位高人了?」 苟心家歎了口氣,葉天勘破煉神返虛這道門檻,讓他和左家俊以及南淮瑾等人,也看到了一絲希望。 要知道,苟心家雖然年界九十,但是氣血絲毫不散,他至少還有三十年陽壽可活,這麼長的時間,未必就不能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之中。 只不過沒有後續功法,使得他們也是心中揣測,修煉一道不比尋常,動輒可就是道消身亡的下場。 正當師兄弟幾人說話的時候,周嘯天走進了屋子,開口說道:「師父,唐老爺子來了,讓他進來嗎?」 「唐文遠?讓他進來吧!」 佛家講因果,道家講緣分,如果不是結識了唐文遠,這個聚靈陣就不復存在了,所以從根本上而言,葉天還是欠著唐文遠情份的。 「葉天,你……你真傷的那麼重?」 進到葉天的房間後,唐文遠的眼睛立馬瞪圓了,他雖然從電話裡知道葉天身受重傷,但也沒想到他躺在床上居然連頭都抬不起來。 「老唐,傷到了脊椎,有點麻煩,不能招呼你了,隨便坐吧!」 葉天微微點了點頭,眼睛的余角看到唐文遠的臉龐之後,忽然愣了一下,開口說道:「老唐,你站過來,站到我面前來!」 「怎麼了?咱們不是前不久才見過嗎?」 唐文遠有些莫名其妙的站到了葉天的床頭,看著他的臉色,說道:「葉天,不會是打那黑拳影響到了你吧?」 唐文遠本身就是洪門的香長大爺,自然和董升海關係不錯,在那女王號上發生的事情,早已原原本本的傳入到了他的耳朵裡。 只不過在洪門大會結束之後,唐文遠馬上就回返了香港,911事件發生的時候,他卻是不在美國。 「老唐,先別說我,你最近有什麼煩心事沒啊?」 葉天搖了搖頭,打斷了唐文遠的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觀你氣色不佳,兩眼山根之間色澤隱晦,老唐,這面相可不善啊!」 葉天這話如果是常人聽來,怕是只以為他就是個江湖騙子,在信口開河,不過聽到唐文遠耳朵裡,卻如同是天雷貫耳,震得差點沒一跟頭栽到葉天身上。 「葉天,我……我最近就是去了趟洪門,別的時間都在香港啊!」 雖然已經年過八旬,但這人越是年齡大越是惜命,尤其是像唐文遠這般權勢柄赫功成名就的人,更是想多活幾年。 否則縱然葉天在洪門中輩分高絕,以唐文遠的身份,也沒必要那般卑躬屈膝的去結交葉天的。 「左師兄,您給他看看。」 葉天不答唐文遠的話,轉臉看向了苟心家,在相面一道上,他們師兄弟三人裡面,左家俊的造詣最為精深,葉天傳他術法的時候,也多偏向此類。 「好,唐兄,你轉過身來!」 左家俊答應了一聲,等唐文遠將臉轉向他之後,頓時往葉天所說的雙眼山根處看去,而左家俊的眉頭,也是不自覺的緊皺了起來。 「左老弟,怎麼了?有什麼禍事啊?」 不管是葉天還是左家俊,在唐文遠的心裡,可都是不世出的奇人異士,看著左家俊皺起眉頭,唐文遠那心也揪了起來。 「葉師弟說的沒錯,唐兄,最近半年之內,你不宜出門,否則必有血光之災,怕是……」 左家俊搖了搖頭,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誰都聽明白了,以唐文遠這年紀,想必是過不去這道坎的。 「好,好,我這半年內一定不出去,謝謝左老弟,真的謝謝左老弟!」 唐文遠沒口子就答應了下來,不過神色卻是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左老弟,這半年內連東南亞國家都不能去?」 由於美國將911事件鎖定在了基地組織身上,所以最近在亞洲中南部是戰雲密佈,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美國的報復將在不就之後就會來臨。 「老唐,你是不是要去泰國?」 躺在病床上的葉天突然開口說道,就在剛才的時候,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那是一個面相陰霾的老人,看他的服飾打扮,應該是泰國人無疑。 「是啊,董老弟給我下了帖子,他和京城那個祝維風合作的日本黑市拳場,將會在一月一號在泰國舉辦一場拳賽,邀請我前去觀禮的!」 唐文遠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他之前已經答應了董升海會去,而且還邀約了不少港島富豪,如果到時自己不去的話,對港島這邊的朋友未免有些不尊重了。 PS:第一更,求幾張推薦票啊,這個每天都刷新的,兄弟們順手投下吧,嗯,月票也多多益善! 第六百七十四章預感 「果然是泰國……」 葉天的面色有些陰沉,目光轉向左家俊,說道:「左師兄,你可知我剛才預見到了什麼人嗎?」 本來葉天還不敢肯定,但聽到唐文遠的話後,他幾乎可以斷定,唐文遠這一劫難,絕對是和那位泰國國師乃他信.沙旺素西脫不了干係的。 「小師弟,你說的是乃他信.沙旺素西?」 左家俊這一生順風順水,唯有在泰國栽過一次大跟頭,他以前之所以無法勘破暗勁修為,也是因為心裡存了這道陰影。 「沒錯,就是他,我殺了鬯薹鼉,想必他靜極思動,想出來為弟子報仇了!」 葉天剛才推演的時候,隱隱察覺到這件事還與他有關,仔細一想,頓時明白了過來,敢情唐文遠還是受到了自己的牽連。 以乃他信.沙旺素西的身份地位,自然不難查出唐文遠與自己的關係,看來唐文遠命中的這一難,還是由自己引起的。 「葉師弟,要不……我去一趟?」 提起乃他信.沙旺素西,左家俊就恨的壓根癢癢,這人雖然身份高貴,但行事極為卑劣,當年要不是他出手偷襲,自己也未必能吃那麼大的虧。 「不行,左師弟你不能去。」 葉天尚未說話,苟心家先是搖起了頭,「你印堂隱晦,最近運勢也不是很好,還是留在香港吧。」 雖然說卦不算己,而且同行之間很忌諱相互推演。 不過在這房中的幾人,除了周嘯天和唐文遠之外,其修為境界均是到了凡人所能達到了頂端,對於天道,也是有那麼一絲模糊的感應了。 「大師兄說的沒錯,左師兄,這一次機會並不好,你還是別去了。」 葉天也是微微頜首,想了一下之後。說道:「老唐,孰輕孰重我就不說了,你比我要明白,泰國的事情,且由他們去吧!」 「好吧,我聽你的,回頭我就給老董打電話!」 唐文遠點了點頭,除死無大事。事關自己性命。別說是這普通的觀禮了,就算是他丈母娘能活到現在突然猝死,唐文遠也不會去參加喪禮的。 「葉天。要不……我代左師弟走上一趟?」 作為麻衣一脈當世的大師兄,苟心家對左家俊遇襲之事,也是耿耿於懷的。眼下有這個機會,他想幫師弟出一次頭。 「不要,我感覺不是很好,大師兄,你也別去……」 葉天面色有些凝重,想了一下問道:「老唐,為什麼日本的黑市拳賽,要在泰國舉辦呢?」 對於祝維風等人的分贓情況,葉天還是知曉的。泰國是弗羅茲的傳統地盤,他已經花費了十多億美金將大部分股份收了回去。 按理說祝維風只是泰國黑市拳場的小股東,而他手上還有著日本和馬來西亞以及中國三處黑市拳場地,實在沒必要在泰國舉辦他接管日本黑市拳壇後的首演。 唐文遠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弗羅茲邀請的,說是要舉辦一次亞洲的黑拳盛會。泰國國王也是要出席觀禮的!」 弗羅茲在泰國的背景十分深厚,他和諸多泰國軍方大佬交好,並且和王室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弗羅茲已經將黑市拳賽普及了整個泰國,並且為官方所承認,否則他也不會花費重金從祝維風手上將經營權給買回去了。 「這中間有些蹊蹺。我怎麼總感覺這事像是對著我來的啊?」 雖然體內真氣全無,葉天無法動用術法推演。但自從形成元神,他的第六感異常的敏銳,腦海中出現那鬼氣森森的泰國老人之後,葉天心中一直就就感覺此事和他有著瓜葛。 「這樣吧,老唐,你和祝維風還有董升海說一下,這次拳賽不參加也罷,就說是我說的。」 在女王號上一起呆了幾天,總算是有些香火情,葉天不想讓祝董二人因為自己遭受什麼不測,這才讓唐文遠提醒他們一句。 「好,我回頭就給董升海打電話。」 唐文遠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說道:「葉天,你……你看……我是不是不離開香港就沒事了啊?」 早在幾年前的時候,葉天就曾經推演過唐文遠曾有一劫,只是一直沒有明說,這老爺子幾年來也是平白擔了不少心事。 葉天看了一眼唐文遠,說道:「嗯,老唐,你過幾日搬到我這裡住幾天吧,回頭我拿個玉珮給你戴著。」 「好,葉天,那你先休息,我去通知老董他們!」 唐文遠聞言大喜,和葉天這些人接觸的多了,他也知道一些事情,港島風水大變的事情和這別墅脫不開關係,曾經在京城四合院裡嘗到過甜頭的他,自然知道住進來的好處了。 「小師弟,你這人情可送的不小啊!」等到唐文遠離開之後,苟心家笑了起來。 「大師兄,您也看出來了?」 葉天嘿嘿笑了一聲,說道:「我出道的時候得到過他的一些恩惠,雖然大家是各有所得,不過我還是要欠他一些的。」 「師父,你們這是說什麼啊?」周嘯天聽得有些迷糊,那唐老爺子以前又不是沒住進過聚靈陣中,怎麼這次卻是成了莫大的人情了? 「嘯天,你們周氏擅長風水堪輿,不過你已經正式拜在麻衣門下了,日後還是多看看我傳你的那些相術典籍吧!」 看著周嘯天,葉天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位弟子心性那是沒得說,對術法的領悟力也是非常強。 但唯有一點,就是周嘯天在占卜相面上,似乎沒什麼天賦。 葉天曾經讓他蹲在皇城根下給人算命,卻是十卦九錯,被一群老頭老太太打的是抱頭鼠竄,從那之後,這小子心中似乎有了陰影,卻是對占卜問卦一項有些不上心了。 而周嘯天年齡天賦雖高,但入門時年齡太大,葉天也不會將麻衣一脈的核心術法傳與他的,是以對這事一直都是睜隻眼閉眼的。 「嘿嘿,師父,我回去就背誦相經,您先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吧?」跟著葉天久了,周嘯天知道師父一向是很寬鬆的,並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責罰他。 「老唐陽壽僅為八十三歲,就算度過明年年初那一劫,也就只有兩年好活了。」 葉天看了一眼周嘯天,接著說道:「我這聚靈陣可蒙蔽混淆天機,他來住上一段時間,等於給他平添了一些陽壽,這人情還小啊?」 對於有錢人而言,在他快死的時候,就算是讓他多活一天,怕是這些人都願意獻出家產,葉天此舉最少能給唐文遠增加數年壽命,這絕對是天大的人情了。 而且葉天為此還要承擔風險的,畢竟這算是逆天改命,誰知道老天爺什麼時候一個不爽,再將葉天置身於險境之中呢? 得到葉天讓他搬入別墅的承諾之後,唐文遠的速度快的驚人,葉天早上說出的這話,他中午已然是住了進來,而且還帶來了有關泰國的一些消息。 「他們一定要去?」 葉天皺起了眉頭,腦海中出現的那個老人,給他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所以他才會讓唐文遠勸祝維風等人打消在泰國舉辦拳賽的念頭的。 唐文遠苦笑著說道:「我把你的話都轉達了,不過他們說這是由泰國政府舉辦的,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屆時各國富豪都會去的,老董還埋怨了我一番呢。」 唐文遠雖然不如李超人那等級別的富豪財力雄厚,但他的洪門背景卻是要比董升海還要深厚,在東南亞地區某些圈子裡的影響力甚至遠超李超人。 所以董升海是想請讓他去壓場的,沒想到唐文遠不去了,這讓董升海對他也是有些不滿,並沒有將葉天的話放在心上。 要知道,祝維風和董升海只是見識過葉天的武力,根本就不清楚葉天真正的身份,所以葉天的忠告也就換來他們一笑。 「隨他們吧,我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葉天做事但求問心無愧,自己擔著會受天譴的危險通知了他們,這二人不領情,日後發生什麼事情,那也和自己無關了。 「對了,老唐,有件事要拜託你。」 葉天忽然想到一事,開口說道:「你人際關係多,幫我留心一些古代的道家典籍,要是哪個拍賣場裡出現了,一定要幫我拍下!」 中國在近代歷遭劫難,除了內戰之外,更是被外國豪強欺辱,很多珍貴的文物和典籍,都被那些強盜們搶掠一空。 在很多文物領域中,國內流傳下來的,甚至還不如國外博物館裡保存的完善,是以葉天心中也生出一個念頭,在那些流失出去的典籍中,是否有煉神返虛境界的修煉功法呢? 這絕對不是葉天胡思亂想,因為就連老道李善元都曾經懷疑過,推背圖已經流傳到了國外,而南淮瑾的那番說法,也幾乎肯定了這件事情。 只是葉天在美國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英國之行又被耽誤了下來,沒能去查看那裡的推背圖究竟是真是假? PS:第二更,趕到0點前了啊,大家月票多多支持! 第六百七十五章歸來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倒是好辦,最近中國藝術品熱升溫很快,很多國外大的拍賣機構,都在組織中國藝術品專場拍賣會,我到時幫你留心一下!」 香港的很多超級富豪,都有收藏藝術品的習慣,唐文遠也不例外,他家中專門有藝術品儲藏室,不過他收的多是青銅器和陶瓷器,對於字畫古籍這類物件卻是沒有涉獵。 宮小小送葉天的這棟別墅極大,雖然住進來七八個人,倒是也不顯得擁擠。 宋薇蘭夫婦自然是不願意離開的,而於清雅也請了長假,專門照顧葉天,堂堂一個華清園畢業的天之驕女,硬生生的掌握了不少護士的機能。 雖然元神無法再行修煉,但已經完全鞏固了下來,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葉天的傷勢幾乎在以驚人的速度好轉著。 一個月之後,葉天的雙臂斷骨已經痊癒了六七分,雖然仍不能使力提起重物,但吃飯的時候卻是不需要於清雅一口一口的去餵了。 另外葉天脊椎的傷勢也大有好轉,在一個星期前,他的脊椎無法承受一點重量,只能臥躺在床上,也只能吃一些流質食物。 現在葉天雖然還是不能行走,但已經可以坐起身子了,沒事的時候於清雅推著他會在別墅院子中散散步,夫妻兩人結婚以來,倒是這段時日相聚最多。 按照葉天的估算,再有半個月的時間,脊椎斷折的骨頭就能癒合在一起,到時自己就能站起來了,前前後後這快兩個月不能動作的日子,真的快把葉天給憋瘋掉了。 推門走進葉天的房間。苟心家看著葉天翻看著一本殘破不全的古籍。出言問道:「葉天,這些經書對你可有幫助?」 期間唐文遠手下的人,送來幾批拍品。都是從各大拍賣會上拍得的古代經書典籍。 這其中不乏道家古籍,甚至有傳說是張陵所著的《老子想爾注》的殘卷,北周武帝宇文邕召集大批學士道士撰寫的《無上秘要》。 「大師兄。你們也都看了,這上面只是思想論述,即使提到那麼一兩句修煉的口訣,卻是也於事無補啊。」 葉天苦笑了一聲,將手中的古籍給合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上綢布上面,這些物件縱然對他幫助不大,但也是珍貴之極的文物。 當然,雖然沒有葉天所需要的修煉功法。不過閒暇閱讀古人思想,倒是讓葉天心境有所增進。 「也不知道淮瑾老弟怎麼樣了?這一去時間可不短了啊?」 苟心家歎了口氣,他縱然學究天人。但葉天現在所觸及的領域已經超出了他的層次。苟心家也是無可奈何。 「我媽派人去青城山附近了,或許能找到南師兄。大師兄,您別擔心。」 葉天知道苟心家擔心什麼,這隱居山林的奇人異事向來脾氣古怪,萬一南淮瑾有個閃失的話,那他們麻衣一脈這人情可欠大發了。 「但願是我多心了,小師弟,你先養傷吧!」苟心家搖了搖頭,退出了葉天的房間。 時間很快又往後推移了十多天,遠赴國內的南淮瑾還是音訊全無,這讓苟心家有些坐不住了,要不是葉天勸著,恐怕他也要啟程去往內地了。 「師父,不行別強撐,您這傷,常人能坐著就不錯了!」周嘯天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葉天,臉上滿是憂色。 今兒一早葉天像往日那般坐在輪椅上在院中散步的時候,說什麼都要起身試試,葉天生出這個念頭不要緊,除了昨日外出處理事務的唐文遠之外,卻是將所有人都給驚動了。 「是啊,小天,不差這幾天的,等好點再試試能不能行走吧!」宋薇蘭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面對固執的兒子,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媽,我說沒事就沒事的!」看到於清雅也要張嘴,葉天笑著問道:「怎麼著,清雅,你也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看到葉天期待的目光,於清雅到了嘴邊的話不知道怎麼就變了。 「這就對了。」 葉天大笑了起來,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療傷,他脊椎處的斷骨,已然重新癒合在了一起,雖然還沒完全長好,但葉天相信,這對於行走已經是無礙了。 雙手扶住了輪椅的把手,葉天將雙腳放到了地面上,手臂微微用力,慢慢的站了起來,初時他的身體還有些佝僂,等葉天完全站穩之後,那身體直如松柏,再無一絲彎曲。 「站……站起來了?」 看到兒子真的站立了起來,宋薇蘭忍不住喜極而泣,要知道,就在一個多月前,她已經做好了葉天終生不能站立的心理準備了。 葉東平雖然沒像妻子那般喜於言表,但顫抖的雙唇也說明了他此刻心中的激動[www奇qisuu書com網],和兒子相依為命二十年,這種父子情遠非旁人可比的。 「師父,好樣的!」周嘯天攥緊了拳頭,臉上也滿是激動的神色。 「葉天,你小心點。」這眾人之中,唯有於清雅顯得有些平靜,上前扶住了葉天的胳膊。 兩人同居一日,早在前幾日,葉天那煩惱根就有蠢蠢欲動的跡象,要不是傷勢大好豈會如此,是以於清雅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 「小師弟,這元神竟然有如此妙用?」 看到葉天小心的往前行走了兩步,就連苟心家和左家俊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神情,要知道,葉天那傷勢如果放在他們身上,沒個一年半載的,怕是根本做不到葉天這般。 「這玩意療傷是不錯,別的用處嘛,就不大了……」葉天聞言苦笑了一聲,因為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他發現,元神祇能對內,而不能對外。 換句話說就是,元神能療傷治病滋養身體,但卻不能像真氣那般用來對陣殺敵。 如果不能解決真氣消失的問題,擁有元神的葉天,充其量只能成為一個身體素質好於普通人的人,而且連腦中的術法傳承,也沒法像以前那般運轉自如了。 苟心家知道葉天身體的狀況,當下安慰道:「葉師弟,不要著急,元神一說本就流傳於傳說之中,你初入這個境界,或許有很多妙用還沒發現呢。」 其實苟心家說的沒錯,一個人能形成陽神,說明他的精神力要遠遠的超出常人,修煉到深處的時候,一個念頭就可定人生死,豈是真氣可與之相比的? 只不過葉天這四不像的元神形成的原本就很勉強,加上又一直用其在滋養身體,是以很多元神所具備的功能,葉天還沒能發掘出來。 幾人正說話間,別墅的門口傳來汽車剎車的聲音,頓時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嗯,怎麼有兩輛車?」 眾人發現,在別墅大門前,並排停著兩輛小車,一輛是唐文遠的專車,他們都認識,另外一輛車的牌照卻是有些陌生。 第一輛車上下來的自然是唐文遠,而從第二輛車上下來的人,卻是讓葉天等人愣了一下,繼而露出了喜色。 「淮瑾老弟,你終於回來了啊!」 苟心家快步迎了上去,跟在他後面的周嘯天連忙用遙控鑰匙將大門給開啟了。 上前用獨臂一把攬住了南淮瑾,苟心家責怪道:「淮瑾老弟,這麼長時間,你倒是打個電話來啊?」 「我去往山中,哪有電話打啊?」 南淮瑾苦笑了一聲,說道:「再說徒弟們雖然送了幾個手機給我,不過我也不會用那東西,想著來了就可以見面,就沒打電話。」 其實不單是南淮瑾如此,苟心家也不習慣使用手機電話這些東西,宋薇蘭曾經從美國帶來了幾款最新的移動電話送給他,都被他丟到房間角落裡去了。 「葉師弟,你……你這是好了?」 和苟心家聊了幾句之後,南淮瑾一眼看到站在院子中央的葉天,連忙迎了上去,葉天雙臂的石膏已經拆除了,從外表上看,他和常人完全沒有什麼兩樣了。 「南師兄,還早呢,沒三五個月的時間,甭想和以前一樣。」 葉天忽然想到破碎的丹田和消失的真氣,忍不住歎道:「丹田被毀,就是好了,我怕是也和普通人差不多了,南師兄,您一路辛苦,先進廳裡喝口茶吧!」 雖然有心詢問南淮瑾前往青城山的事情,不過看到對方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葉天怎麼也張不開這個嘴。 南淮瑾看了一眼圍在葉天身邊的眾人,點了點頭,說道:「好,咱們去裡面說話。」 「葉天,你走路慢點啊!」 葉天的父母妻子早就知道他們師兄弟談話,向來是不會留下外人的,宋薇蘭交代了一聲兒子,幾人並沒有跟進房去。 「葉天,我……我有事和你說。」出乎葉天意料之外的是,唐文遠居然跟了上來。 「老唐,回頭再說,我和南師兄有要事商談!」 葉天擺了擺手,此時在他心裡,還有什麼事情要比南淮瑾歸來更加重要呢? PS:第一更,感謝朋友們的打賞,月中了,有第二張月票的兄弟請支持相師啊,嗯,免費的推薦票也別忘了,胖子謝謝大家! 第六百七十六章前塵往事 「葉天,真的有要緊事啊!」唐文遠停下了腳步,有些不甘的喊了一句。 「老唐,我這事兒更要緊,你先在院子裡遛個彎,我回頭就過來!」 葉天此時哪有心思和唐文遠扯淡啊,擺了擺手就走進了客廳,脊椎處傷勢雖然還隱隱傳來痛感,但只要不是快跑,對葉天身體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這……唉!」 唐文遠雖然是華人圈裡的知名富豪,並且在洪門也是身份顯赫,但在葉天面前,他還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論財力,葉天從女王號上席捲了四五十億美金,身家已經超過了唐文遠。 論背景,葉天在洪門的地位,也遠在唐文遠之上,所以在外面被人前呼後擁的唐爺,也只能乖乖的等在了門外。 好在葉天這別墅中靈氣充裕,唐文遠倒也不感到煩躁,住了大半個月,他臉色的老人斑都消退了不少。 來到客廳後,葉天見到眾人都已經坐定,連忙喊道:「嘯天,把從京城拿來的大紅袍給泡上!」 「葉師弟,你可不厚道啊,我還沒喝過你的大紅袍呢,不會是山下那些樹上的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笑了起來,他們這些人都是年老成精,養氣的功夫遠非年輕人可比,誰都沒急著詢問南淮瑾的青城山之行。 「大師兄,這茶可是我和師父從那三棵茶樹上摘下的,就剩下十幾片葉子了,當年還是師父親手炒的呢,我本來想留著做個念想的。」 葉天聞言叫起了撞天屈,老道羽化之時,除了傳給他羅盤和這門主之位,所剩的無非就是一些經書典籍,另外還有些許茶葉。 葉天終究是少年心性,前幾年並不愛品茶,這還是上次回去祭拜師父。從家中翻找出來的,一直留著沒捨得喝。 「嘯天,你別拿了。」南淮瑾喊住了周嘯天,看向葉天說道:「葉師弟,這茶,我喝著有愧啊!」 「別啊,南師兄,您這心意。就值這茶了!」 葉天雖然心中一緊。臉上還是笑道:「幾位師兄都是懂茶之人,今兒就嘗嘗師父親手炒的茶葉吧,嘯天。快點去取!」 「哎,我這就去!」周嘯天答應了一聲,轉身就上了樓。 此時客廳裡只剩下了葉天師兄弟三人和南淮瑾。苟心家開口問道:「淮瑾老弟,那位前輩是否已經不在世上了?」 說老實話,葉天師兄弟幾人雖然對南淮瑾此行報以很大的期望,但是他們也做好了失望的準備。 要知道,南淮瑾現在年過八旬,而他隱居青城問道的時候,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齡,距今已經差不多有六十年了。 當年就被南淮瑾稱之為前輩的人,而且修為之高極有可能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那人當時的年齡,怕也要超過七八十歲的。 兩者相加,如果那位前輩依然在世的話,現在恐怕最少也要有一百三四十歲的高齡了,對於此人是否在世,葉天等人心裡也是沒什麼底氣的。 「唉,我尋遍青城山。都沒等得到這位前輩的影蹤,在不在世,我也說不準。」 南淮瑾歎了口氣,說道:「不過我見到了那位前輩所留字跡,他與我再無瓜葛。以前的事情,我倒是能說與你們聽了。」 「哦。先不提那位前輩留下的字跡,淮瑾老弟,你先把舊事說說!」 聽到南淮瑾的話後,葉天等人均是來了興致,他們一直都好奇的很,究竟什麼樣的人物,能讓南淮瑾提起他時都面露敬色不敢多言。 「元陽兄,其實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得見過了那位高人,後來抗戰時期隱居青城山,只不過是想再尋仙蹤,但南某福緣不夠,雖然見到那位前輩,卻是沒能被他收入門下!」 隨著南淮瑾的講訴,一樁發生了七八十年前的舊事,呈現在了葉天等人面前。 原來,南淮瑾出生在一個世代書香之家,他的父親交遊廣闊,在南淮瑾孩提的時候,曾經帶他去過青城山。 兒時的南淮瑾性情好動,一日父親與在青城山道觀中的故友喝酒論文的時候,南淮瑾偷偷從道觀裡跑了出來。 生長在城市裡的南淮瑾,無疑對大山充滿著好奇,見了野兔蝴蝶都是追逐一番,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然進入到了青城山的深處。 南淮瑾自小就是膽大包天之人,雖然年僅十一二歲,他也不怎麼著急,甚至肚子餓了還從山中樹上採得野果果腹。 在山中亂竄了一下午,南淮瑾卻是距離道觀越來越遠,當他行到一處瀑布飛濺的峽谷時,卻發現在那瀑布的最下方,坐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道人。 當時南淮瑾大喜,沿著小路走下了峽谷,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是被嚇到了,因為他看到這老道人的頭頂三尺處,憑空飄著一個小人。 這個小人渾身赤裸,面相居然和那老道一模一樣,只是身體有些透明,如果不是走近了,南淮瑾根本就無法發現。 就在南淮瑾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個小人忽然睜開雙眼,看了他一眼之後,從那道人頭頂處鑽了進去,與此同時,那道人也站起身來。 「神仙?老神仙?」南淮瑾家中藏書眾多,他沒少看那些記載著神仙鬼怪的書籍,此時腦海中第一個冒出的念頭,就是自己見到了神仙。 「你這小子,膽子倒是大。」 那老道伸手將南淮瑾提了過去,在他身上摸了一番之後,說道:「也罷,你能見我,也算是有緣,我送你一卷拳經,你日後如果修習有成,可以再來這裡找我!」 「師父,請收淮瑾為徒!」 南淮瑾也是機靈異常之人,聽見老道的話後,口喊師父就要往下跪拜,可是老道伸手一拂,他那膝蓋怎麼都彎不下去。 「你日後要是練成這拳經,咱們或許會有師父的緣分,現在嘛,還早著呢。」老道笑著說道:「我把你送回去吧,十五年後,你可再來此地!」 說著話,南淮瑾發現,老道身下竟然憑空生出一團霧氣,將他的身體給托了起來,只不過正當南淮瑾想細看的時候,卻是頭腦一蒙,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等南淮瑾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身在道觀不遠的地方,很快就被到處尋他的父親給找到了,不過在南淮瑾的懷裡,卻是多了一本拳經。 從那之後,南淮瑾就依照著拳經上的內容苦練了起來,並且到處尋師訪友,學得一身精純的功夫。 而且這些年南淮瑾讀遍道家典籍,也明白了那位老道人當時的狀態,竟然是傳說中的陽神出竅,在世人眼裡,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神仙了。 這讓他更堅定了拜師的念頭,所以李善元幾次露出想收他為徒的意思,都被南淮瑾給婉拒掉了。 到了抗戰後期,南淮瑾重新進入到青城山中,歷盡幾番周折,才找到了那處瀑布所在的地方。 苦等三日之後,南淮瑾終於見到了那位老道士。 只不過道人看了他一眼之後,臉上卻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言道南淮瑾十五年間都不能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兩人緣分已盡,日後切不可將他的事情告知旁人。 南淮瑾苦求未果之後,也未見那道人如何動作,就在他面前失去了影蹤,南淮瑾沮喪之極,在青城山又呆了三年,都沒能再得見那人一面,最後只能離開了。 「淮瑾老弟,你……你竟然有如此機緣!」苟心家和南淮瑾相識六七十年,直到今日才知道這些事情,當下是震驚不已。 「元陽兄,機會是有了,緣分就未必了。」 南淮瑾苦笑了一聲,說道:「我這數十年勤練不輟,直到十年前才得以進入到現在的境界,那前輩要求我十五年,我怎能做得到啊!」 苟心家點了點頭,順口說道:「這倒也是,短短十多年能練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咱們這年紀不都是白活了嗎?」 「嗯?不對,小……小師弟不就辦到了?」話聲未落,苟心家忽然見鬼一般的看向了葉天,他豈不就是符合了那道人的條件? 「大師兄,我體內一絲真氣都沒有了,都不知道還能否修煉,先別說我。」 葉天轉臉看向了南淮瑾,問道:「南師兄,不知道那位前輩當年傳給您的拳經,能否給我們一觀呢?」 那道人既然期望南淮瑾通過拳經能達到煉氣化神的境界,這拳經上必然要有練氣之法,葉天卻是想沖那裡面瞧出一些端倪。 「葉師弟,沒用的,這拳經上的確有練氣之道,不過也只能到煉氣化神的境地,再往後就沒有了。」 南淮瑾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讓弟子取來給你看看。」 「南師兄話我自然信得過的,也不用去取,您將裡面的練氣之法寫出來就行了。」 葉天聞言有些失望,他也曾經嘗試著重新修煉真氣,只不過任憑他如何打坐,都沒有一絲真氣的產生,煉神返虛之前的功法,的確對他沒什麼作用。 PS:第二更,思路理順了點,近日會爆發,兄弟姐妹們,還差一百多月票到2000啊,有存貨的投出來吧,胖子拜謝了! 第六百七十七章未卜先知 「好,我回頭寫出來給你們。」 南淮瑾點了點頭,說道:「這拳經對嘯天還有些用處,不過對咱們,作用卻不是很大了。」 「淮瑾老弟,能將修為提升到煉氣化神境界的功法,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對我們應該也都有些借鑒的!」 經過近代的幾次劫難,那些古老相傳的修煉功法以及各門派傳承,也多毀於戰火之中,這功法對苟心家等人沒用,但不代表沒有價值。 「南師兄,先不說這事了……」葉天岔開了話題,問道:「您此行並沒有遇到那位前輩,卻如何能解除當年誓言呢?」 當年南淮瑾為了恪守誓言,甚至連苟心家這等至交好友都沒告知,可此時卻是連盤托出,讓葉天不禁有些詫異。 南淮瑾聞言有些悵然,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唉,我把此行遇到的事情和你們說說吧……」 原來,南淮瑾進入青城山後,先後走訪了以前的故舊後人,期望能從他們嘴裡得到一些那位高人的消息。 只是讓南淮瑾失望的是,這些故舊子弟們,基本上都脫離了奇門,不是做生意就是搞旅遊開發,很多人身上甚至連功夫都沒有。 無可奈何之下,南淮瑾循著往日見到那位前輩的路徑,往青城山深處找去。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在旅遊開發的大環境下,原先那位前輩修煉的瀑布,都已經成為了一處旅遊景點,來往遊客熙熙,再也無復當年那靈氣充裕的景象了。 南淮瑾雖然沒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但也知道,道家修煉元神,最忌旁人打擾,眼前這種情形,即使那位前輩還活著,怕也是捨棄了這處地方。 不甘心的南淮瑾又往深山行去。要知道,修煉到煉氣化神的境界,都能活上一百多歲,那位前輩早已練得陽神出竅,十有八九還在人世的。 青城山有著「三十六峰」「八大洞」「七十二小洞」「一百八景」之說,方圓數百公里,全山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諸峰環峙。 南淮瑾這一找。就整整在山中尋了一個多月,只是別說尋得那位前輩影蹤了,他甚至在山中都沒發現有人生活的痕跡。 這讓南淮瑾失望之極。不過當他正想回返的時候,卻是在一山腰處發現一個洞穴。 這處洞穴開口向著東方,透光性極好。可深入洞穴內十多米處,洞口有柵欄遮擋,洞內有一竹床和打坐用的蒲團,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只是在洞穴的牆壁上,卻鐫刻著幾個大字:「濤生雲滅,前緣已了,小友保重!」 用手指順著那幾個字筆畫了一下,南淮瑾赫然發現,那些字居然都是用指頭寫在巖壁上的。 雖然這十二個字寫的沒頭沒尾。但南淮瑾卻是明白,這是那位前輩寫給他看的,既然不復前緣,那當年的誓言自然也不用遵守了。 苟心家忽然插口問道:「淮瑾老弟,是不是那位前輩發現你在尋他,故意躲著不見的?」 「不是,我看那字體中已經有了不少灰塵。留字的時間最少在十年以上了。」 南淮瑾搖了搖頭,說道:「元陽兄,修為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之後,對世間萬物的理解都不盡相同了,甚至能推演出自己的前塵後事!」 雖然南淮瑾沒能拜得那位前輩為師。但他後來卻是找尋了不少關於描述煉神返虛境界的典籍文章,知曉一些掌握元神後所擁有的神通。 「別看我。我可是半吊子元神境界,還多是用在療傷上了,可體會不出南師兄所說的奧妙。」 見到眾人將目光全都看向自己,葉天苦笑了起來,想了一下之後,說道:「南師兄說的或許有道理,我前番給老唐相面的時候,並沒有進行推演,但腦海中還是出現了乃他信.沙旺素西的樣貌!」 葉天轉臉看向左家俊,說道:「左師兄,乃他信.沙旺素西是不是身材瘦小,面相陰霾,右眼上方有一顆黑痣?」 葉天之前只是說泰國的事情會和乃他信.沙旺素西有關係,並沒有詳說他腦海中出現了對方的身影,直到此刻才說了出來。 「對,那就是乃他信.沙旺素西!」 左家俊點了點頭,滿臉驚詫的說道:「難道修出元神之後,真的可以預先感應到嗎?那還要咱們相師有何用啊?」 要知道,占卜問卦傳於上古時期,流傳到今天已經有著一套相當繁瑣的體系,並不如世人所想的那般是騙人的把戲,想要掌握這些知識,是需要花費一輩子的精力去研究的。 但是只要修煉到煉神返虛的境界,竟然就可以真正做到未卜先知,這讓在占卦一道花費了畢生精力的左家俊有些無法接受。 「左師弟,你著相了。」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風水相術一道,也屬於修煉的範疇,自然有殊途同歸的道理,而且古往今來,又有多少人能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呢?他們豈會和你去搶飯碗?」 「大師兄說的沒錯!」 苟心家的話說的眾人都笑了起來,事實的確是如苟心家說的那般。 像傳說中的廣陵子、葛洪、呂洞賓這些人物,基本上都是驚鴻一現,在世上留下一些傳說,真正見到他們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的。 「南師兄,不管如何,小弟都要多謝謝您!」 聽到南淮瑾講訴完青城之行後,葉天舉起了剛斟好的茶碗,說道:「小弟以茶代酒,敬南師兄一杯!」 為了幫葉天尋到功法,南淮瑾以八十多歲的高齡,在山間跋涉一個多月,這份情誼葉天無論如何是欠下了。 「南某有愧啊!」南淮瑾端起茶碗對著葉天遙遙回了個禮。 「不說那些了,淮瑾老弟再把當年事情給說說吧,那位前輩真的是腳生雲起騰空而起嗎?」 聽到南淮瑾的話後,苟心家笑著岔開了話題,心中對那道人也是好奇,難道修煉出元神之後,真的能像傳說中的仙人一般嗎? 「千真萬確,那時小弟雖然年幼,但絕對不會看錯的。」 南淮瑾點了點頭,說道:「我懷疑進入到返虛境界之後,真氣的性質會發生改變,腳底生雲,或許就是催動真氣導致的!」 「可惜了,小師弟真氣全無,否則咱們也能一探究竟了。」 苟心家長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憧憬的神情,不僅是他如此,包括葉天在內的眾人,也均是一臉嚮往。 在以前,人類最大的理想就是能飛上天空,像鳥兒一樣自由的翱翔。 雖然到了近代之後這個理想被飛機替代了,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些神話傳說中能肉身飛行的仙人,還是讓他們極為羨慕的。 幾人閒聊一會之後,南淮瑾臉上露出了倦色,葉天頓時讓周嘯天帶南淮瑾上樓打坐休息去了,這別墅內靈氣充裕,倒是很適合恢復精神。 眾人都知道葉天今兒是第一天站立行走,也怕他勞累,苟心家和左家俊也是出了別墅去找往日打坐的地方靜修去了。 「葉天,你可算是忙完了!」 見到苟心家等人從別墅裡出來,一直在門口轉悠的唐文遠走了進來,老爺子其實也有些憋屈,從二十年前,這世上就沒人敢讓他如此等候了。 「老唐,怎麼了啊?」見到唐文遠進來,葉天笑了起來,「有什麼緊要事讓你這樣著急啊?」 剛才和幾個師兄談論道法,葉天幾乎都忘了唐文遠找自己還有事情。 「還不是你的事情啊。」 唐文遠和葉天也算是慣熟了,沒好氣的說道:「明日香港會舉辦一場由克裡斯蒂拍賣行舉辦的中國藝術品專場拍賣會,我把拍品的目錄給你拿來了。」 葉天交代下來的事情,唐文遠豈敢不盡心去辦?他這一個多月橫掃了各大拍賣場的古籍經書,幾乎花了上億港幣的資金,將這一類拍品也帶的紅火了起來。 不過當東西送到葉天這裡之後,卻沒有一件對他有用的,唐文遠再有錢也不可能這樣折騰,是以他這才拿著拍品目錄想讓葉天先看看,有他需要的東西再去競拍也不遲。 葉天接過了目錄,笑著問道:「克裡斯蒂拍賣行?沒聽說過,是那家小拍賣行吧?」 在京城的時候,經常有人給葉東平送參加拍賣會的邀請帖,葉天對像是佳士得或者蘇富比之類的名字耳熟能詳,但是這個克裡斯蒂拍賣行卻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 最近幾年古玩收藏大熱,很多有錢人將其作為一種投資,這也使得各種拍賣行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所拍的東西也是良莠不齊。 「小拍賣行?這世上比克裡斯蒂大的,恐怕就只有一家索斯比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唐文遠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倒是我沒說清楚,國內的譯音和我說的不一樣。 葉天,這克裡斯蒂拍賣行在國內被叫做佳士得的,索斯比就是蘇富比,稱呼不一樣罷了。」 PS:第一更,推薦榜墊底啦,看正版兄弟姐妹看完書,順手投幾張推薦票吧,舉手之勞啊,打眼拜託大家了! 第六百七十八章開元道藏 佳士得和蘇富比是音譯過來的,由於香港以前是英國的殖民地,所以在很多時候,香港還延續著國外的一些稱呼。 蘇富比和佳士得都實行的是連鎖經營,它們不但在本土設立分支機構,而且開發跨國拍賣業務,依靠連鎖經營機制和手段,迅速佔領了世界拍賣市場上的很大份額。 截至上世紀末的一項統計數據顯示,蘇富比在全球39個國家和地區、109個城市設有連鎖拍賣機構或辦事處,而佳士得則在全球46個國家或地區、34個城市設有連鎖拍賣機構或辦事處。 可以說,蘇富比,佳士得兩大拍賣行無愧為國際藝術品拍賣市場的霸主,即使向葉天這樣和拍賣行當毫無關係的人,也都聽聞過他們的名字。 「葉天,我對道家典籍不是很懂,這次有一批經書要拍,你看看是否有用,要是有用,我一定幫你拍下來!」 前幾次花費重金拍下的一些東西,都對葉天沒什麼作用,唐文遠是老派生意人,雖然未必心疼錢,卻是不願意再花冤枉錢了。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天將目光從目錄冊上移開了,抬頭笑道:「老唐,前幾次拍的那些費用,你整理個數字給我,回頭我讓嘯天打給你。」 「別啊,你這不是打我臉嗎?」 一聽葉天這話,唐文遠頓時瞪起了眼睛,同時心中也在後悔,自己幹嘛多此一舉,葉天需要就拍下來得了,自己的健康遠不是這點錢能衡量的啊。 「老唐,我不差這點錢,你幫我尋到這些消息。就算是住這裡的房租了。買東西自然不能讓你掏錢。」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在前不久的時候,宋薇蘭給他了一張卡。裡面有一億美金,卻是宋薇蘭怕兒子將錢都給了她,自己沒得用。這才留出了一億美元的資金。 再加上有借給母親的那四五十億美金,葉天現在心裡底氣可是足的很,區區億元港幣,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行了,不用說了,心意我領了,錢還是要給。」 見到唐文遠還想解釋,葉天擺了擺手,眼睛忽然被目錄上的一頁給吸引住了。「老唐,你說的經書可是這個?」 佳士得雖然也是有著一兩百年歷史的大拍賣行,但是要比蘇富比晚成立22年。風頭比其也要稍遜一些。 兩家對市場的競爭十分激烈。就連宣傳所用的拍品目錄冊,也是印製的十分精美。在對應的拍品名單下面,都有著被放大的近照。 葉天此時的目光,就被一組照片給吸引住了,這是三卷呈扇形擺放的線狀書,書卷紙張泛黃,邊角處有蟲蛀的痕跡,品相並不是很好。 但是放在最上面的那本典籍的封面,卻赫然寫著《開元道藏》四字,在這四字下面,還有「洞真」兩個小字,看到這些後,葉天的眼神頓時再也無法從上面挪開了。 所謂《道藏》,其實和葉天腦中傳承的《術藏》一樣,是道教經籍的總集,是按照一定的編纂意圖、收集範圍和組織結構,將許多經典編排起來的大型道教叢書,包括周秦以下道家子書及六朝以來道教經典。 從南北朝時期,陸修靜在公元471年編的道教《三洞經書目錄》,就是《道藏》最早期的雛形。 道書之正式結集成「藏」,始於唐開元年間,此後宋、金、元、明諸朝皆曾編修《道藏》,清代編有《道藏輯要》。 道藏的內容十分龐雜,其中有大批道教經典、論集、科戒、符圖、法術、齋儀、讚頌、宮觀山志、神仙譜錄和道教人物傳記等。 此外還收入諸子百家著作,其中有些是道藏之外已經失傳的古籍,還有不少有關中國古代科學技術的著作,如有關醫藥養生之書,內外丹著作,天文曆法方面的著作等等。 其實建國之後,也曾編有《藏外道書》、《敦煌道藏》、《中華道藏》等書,葉天這段時間全部都曾經翻閱過。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這些現代編著的道藏典籍,裡面的內容都平實無奇,和普通的道經沒有任何區別,裡面所謂的修道功法,比他腦中傳承都差之遠矣。 可葉天知道,這照片上的《開元道藏》,卻遠非近代《道藏》所能比的,因為它是中國道教史上的第一部道藏。 唐玄宗即位,令史崇玄等四十餘人撰《一切道經音義》,在此基礎上,又於開元中發使四處搜訪道經,加上原來京中所藏,纂修成《藏》。 只不過根據相關記載,到了唐末五代之時戰火紛飛,這些珍貴的典籍都被毀於刀兵之中,後世再也無人能窺究竟了。 「老唐,這批拍品一共就三本嗎?它們是從哪裡來的?」 看到這張照片後,葉天再也無法淡定了,因為《開元道藏》又叫做《三洞瓊綱》,分三洞三十六部,即洞真、洞玄、洞神各十二部。 洞真系天寶君所說經,為大乘,洞玄系靈寶君所說經,為中乘,洞神系神寶君所說經,為小乘。 三洞所對應的傳經之人分別是元始天尊、上清靈寶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正是道教三清祖師。 古老相傳,洞真經有白日飛昇羽化之法,只不過沒能流傳下來,後人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葉天看到那洞真二字後,頓時紅了眼睛,他此時最需要的,莫過於就是修煉功法了,而煉神返虛的境界,和羽化成仙,那也是相差不遠,正好能和洞真經文相對應的。 「聽說一共有六卷,這三卷是做宣傳用的。」 看到葉天著急的樣子,唐文遠笑道:「它們的出處我也打聽了,是從一個英國家族後人的手上收來的,好像叫……叫什麼斯坦的,那人是個考古學家!」 知道葉天對這種事情上心,唐文遠還真是專門找人打聽了,不過他到底是年齡大了,記性不是很好,想了半天也沒記起那人的名字。 「英國人,考古學家?」 聽到唐文遠的話後,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我知道了,你說的那個英國人叫做斯坦因吧,屁的考古學家,那人就是一個強盜!」 「對,就是斯坦因。」唐文遠點了點頭,隨之奇怪的問道:「他怎麼是強盜了?」 葉天搖了搖頭,不答反問道:「你知道這經卷是哪裡的嗎?」 「不知道,咱們國家這百年間流出去的物件還少嗎?」 唐文遠對葉天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因為每年都會有大批的文物走私到香港,說實話,他手上收藏的那些青銅器,倒有大多半是從這些渠道買來的。 「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開元道藏》應該是從敦煌流出去的,這斯坦因,就是第一個從敦煌竊取藏經洞文物的人!」 葉天歎了口氣,到了近代,佛道二教均是式微,這其中固然有諸多方面的因素,但典籍遺失,這無疑才是對兩教最大的打擊。 敦煌文物被盜事件,是兩教中人最為痛心疾首的,李善元在二十年代聽聞此事後,曾專門趕往敦煌,但那裡的經書已經大部遺失了,把個老道氣的咬牙切齒。 而斯坦因其人,在1906年的時候,打著考古的名義,從當時敦煌藏經洞看護者王道人手上,僅僅用四個馬蹄銀,就騙得24箱經卷和5箱經過仔細包紮好的絹畫、刺繡的藝術品。 1914年,斯坦因第三次來中國進行考古「探險」時,再次來到敦煌,又通過王道士等獲得了5大箱寫本文書。 雖然當時大部分文獻已被伯希和探險隊、大谷探險隊及北京政府運走,但斯坦因此次所得,大部分是王道士早已取出並轉移到安全地點秘藏起來的,由此,斯坦因成為獲得藏經洞文獻最多的人。 所以葉天一聽到斯坦二字,自然就知道了這《開元道藏》的來歷。 敦煌藏經洞中所藏的雖然大多都是佛家典籍,但也不乏道家經書,尤其隋唐二代,正是敦煌發展最好的時期,只有保存在這裡的經卷,才沒有被歷代戰火所焚燬。 雖然斯坦因從中國盜取的文物現在大部分都在大英博物館存放,但他所得的經書實在太多,想必這些是他的後人見到中國藝術品大熱之後,才委託佳士得拍賣的。 「葉天,你放心,這六卷經書我一定幫你拍下來!」見到葉天如此重視,唐文遠拍起了胸脯。 「拍賣是在明天嗎?老唐,你手中應該有邀請函吧?」 葉天的目光從畫冊上移開了,看著唐文遠說道:「我明天要參加這場拍賣,老唐,不是我信不過你,這些東西,再不能落入到別人手裡了!」 且不說這幾卷《開元道藏》很可能有葉天需要的修煉功法,就是為了師父的心願,也不能讓它們繼續流失國外了。 而且這段時間葉天一直臥病在床,可是被憋屈的不輕,今兒起身行走之後感覺狀態不錯,也是想出去放放風了。 PS:第二更,為了不墊榜尾,求推薦票啊,每天都刷新的,還請朋友們多多支持相師! 第六百七十九章待遇 葉天打小就是極有主見的人,他決定的事情,別人很難改變,所以聽聞葉天明天將要去參加拍賣,縱然宋薇蘭極力反對,還是於事無補。 更何況苟心家等人聽到有關於《開元道藏》的消息後,震驚之餘也是大力支持葉天,不管這《道藏》內是否有修煉功法,它都是珍貴之極的道家典籍。 無奈之下,宋薇蘭也只能點頭同意下來,不過葉天原本只是想自己和唐文遠參加拍賣就行了,現在卻是全家出動,就連周嘯天也不同意留在家中守門。 好在唐文遠在香港根基深厚,又通過一些渠道拿到了幾張邀請函,要知道,佳士得舉辦的拍賣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入場的。 「媽,這是在香港,又不是京城,用得著穿那麼多嗎?」 第二天一大早宋薇蘭就來到了兒子的房間,說是現在已經12月了,非要葉天穿上毛衣才能出門,不然就不讓去,搞得葉天哭笑不得。 看到躲在門口偷笑的於清雅,葉天頓時沒好氣的說道:「清雅,你還笑,再笑我讓你穿皮衣出門!」 見到丈夫真的發了急,於清雅笑著走了過來,說道:「媽,現在外面的氣溫都是20多度,您讓葉天穿毛衣,出門還不熱死他啊!」 「那不穿也行,清雅你給他帶著吧,萬一感覺涼就給他換上。」 宋薇蘭想想也沒錯,不過她總是認為兒子重傷未癒,這身體要比一般人虛弱很多,是以才會如此緊張。 吃過早餐之後。已經是上午九點左右,一輛豪華中巴車將整棟別墅的人都給接上,往香港中環駛去。 此次佳士得組辦的中國藝術品專場拍賣會,一共將會舉行三天。 一般來說,最開始的一天。將會出現幾件壓場的拍品,將拍賣場的氛圍給烘托起來,然後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再出現壓軸的拍品,使整個活動圓滿結束。 最初佳士得方面是準備用一件珍貴的宋鈞窯瓷器作為壓場排名的。 不過考慮到最近幾個月古書典籍的市場十分火爆。組辦方臨時決定將那六本《開元道藏》,當做第一天的壓場拍品。 所以葉天等人才會早早的就前往拍賣場地,對於那幾本《開元道藏》,不管是葉天還是苟心家,都是勢在必得的。 中環是香港中西區的一個地名,同時也是香港的政治及商業中心,很多銀行、跨國金融機構及外國領事館都設在中環。 葉天性喜安靜。雖然來過香港多次了,但還真沒到過中環,不過這次真的是憋的厲害了,對那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葉天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 車子駛入到了中環中心的地下停車場。為了提高影響力,佳士得特意將拍賣地點選擇在了這位於中區皇后大道,也是香港最高的摩天大樓之中。 「好好的把拍賣地點定在這裡幹嘛,就不能選個會所?」 或許還沒從前兩個月發生在紐約的恐怖襲擊陰影裡走出,看著這棟高達七十三層的大樓,在進入電梯的時候。宋薇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在紐約遭受恐怖襲擊之後,宋薇蘭不但將公司從紐約撤出,更是在舊金山市修建了一座辦公大樓作為總部。而這棟大樓,僅僅只有三層,可見那件事對她的影響。 「媽,沒事的。」 葉天握住了母親的手,笑道:「那事是百年難遇的,要是再被咱們遇到。我看您可以飛回美國買彩票了,話說那獎池可積累到了三億多美元了啊!」 「臭小子。嘴裡沒一句好話,少說這些不吉利的。」宋薇蘭雖然責怪兒子,表情卻是放鬆了很多。 受到前段時間紐約恐怖襲擊的影響,各地在舉辦一些集會性質的活動時,安全檢查都變得異常嚴格,為此組辦方還耗費資金專門設置了安全門。 進入會場之後,葉東平左右看了一下,說道:「這比在京城的拍賣會規模大多了啊!」 在京城組織的拍賣,往往都是在某些酒店的會議室舉行的,場內一般只有百十個座位,但是眼前的場地,卻足足能容納四五百人。 「葉老弟,香港可是東方的金融中心,佳士得還是很重視的。」 出於葉天的原因,唐文遠對葉東平可是不敢托大,當下解釋道:「這次拍賣不但有香港本土的收藏家,還有來自內地和海外諸多文物收藏者,說句不誇張的話,這是一場世界級的拍賣會!」 的確,正如唐文遠所說的那樣,在場內除了坐著一些華人之外,還有許多金髮碧眼的老外,而且這些人佔了一多半。 葉天等人的到來,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因為他們這個組合卻是有些古怪。 除了葉天夫妻和周嘯天幾個年輕人之外,獨臂的苟心家和精神矍鑠的南淮瑾也頗為招人眼球。 至於左家俊與唐文遠就更不用說了,場內至少一半的華人都站起身和二人打招呼,這些都是香港本土的富豪。 倒是宋薇蘭夫妻今天穿的都很普通,眾人的注意力也多是放到了左家俊等人的身上,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一行人來到了會場的第一排坐了下來。 「這些是什麼人?怎麼能做到第一排?」 「就是啊,我剛才看何爵士都坐在第三排的。」 「沒見識,那位是唐生,他身邊的是左大師,連這都不知道?」 「就算是唐生和左大師,也未必有資格坐在第一排吧?你們知不知道,今天特首也會出席這次拍賣的?」 葉天等人落座之後,後面坐著的那些人,不禁小聲嘀咕了起來。 要知道,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座次的順序都是極為引人關注的,在拍賣行裡一般而言,像這種第一排的位置,往往是為嘉賓預留的。 就像是今天這場拍賣,香港特別行政長官也會來參加的。 特首未必會參與整場拍賣,不過第一排的位置,必須是要留下來的,唐文遠和左家俊固然在港島名聲不小,但還是有些不夠資格坐在那裡。 「左老弟,咱們還是佔了別人的光啊?」 唐文遠也沒想到組辦方會將他們的位置安置在第一排,是以聽到身後的議論聲後,不由笑了起來,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了宋薇蘭。 左家俊聞言笑道:「算起來還是沾了小師弟的光啊。」 早年為了尋一些風水法器,左家俊也是拍賣會的常客,只是他與唐文遠一樣,從來沒享受過坐在第一排的待遇。 不過唐文遠和左家俊都是年老成精之人,自然不會為這些閒言碎語介懷,當下穩穩當當的坐那聊天,根本就不在乎後面的人說什麼。 葉天等人到的不算早,在他們剛落座沒五分鐘的時間,會議室的兩扇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七八個人擁簇著一個頭髮花白五十多歲的人走了進來。 「董生好!」 「特首好!」 「董先生好!」 見到這人進來,場內響起一陣掌聲,葉天等人也站了起來,他雖然不認識這位出身船運世家的香港第一任特首,但在電視中可是沒少見的。 走在特首旁邊的,是一個身材消瘦的英國人,看年齡應該也是五十多歲的樣子,在陪著董生來到第一排後,那人忽然向葉天等人走了過來。 讓葉天這邊人感到奇怪的是,宋薇蘭居然迎了上去,口中笑道:「威爾遜,只聽說你來東方發展,沒想到你竟然來了香港啊?」 「哦,美麗的宋小姐,知道您要來參加這場拍賣,我可是昨夜都沒睡好啊!」 宋薇蘭口中的威爾遜,說著一口地道的中國話,來到宋薇蘭面前之後,很紳士的牽起宋薇蘭的右手,在嘴邊輕吻了一下。 「媽的,這王八蛋是誰啊?竟然親我老婆?」 雖然知道吻手禮是西方很正常的禮節,但是看到這一幕,葉東平還是有些受不了,回頭見到葉天一臉的無動於衷,忍不住一腳踩在了兒子腳背上,低聲道:「小兔崽子,那是你媽,你就不管管?」 「爸,您這飛醋也吃的太莫名其妙了,人家那是正常理解。」 葉天白了老爸一眼,不過看著老爸一臉威脅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上前說道:「威爾遜先生,我想您應該稱呼她為宋女士,而不是小姐。」 「對,這才是我兒子嘛!」葉東平在一旁聽得眉開眼笑。 「哦,這位是?」威爾遜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宋薇蘭。 「他是我的兒子,威爾遜,我都說過我結婚很多年了,你就是不信。」 宋薇蘭莞爾一笑,走到葉東平身邊,挽住了丈夫的手臂,說道:「這是我的丈夫葉東平先生,東平,他叫威爾遜,以前是我英國公司的總裁。」 給葉東平解釋了一句之後,宋薇蘭有些奇怪的看向威爾遜,「你不是在佳士得總部嗎,怎麼調到香港來了呢?」 「我希望在東方能遇到向您一樣的美麗女子啊。」 威爾遜哈哈笑了起來,對葉東平歉意的笑了笑,說道:「葉先生,我是開玩笑的,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 PS:還差18張月票到2000啊,月中了,朋友們多多支持,拜託了! 第六百八十章拍賣 「不用介紹了,這位一定是薇蘭集團的宋女士了!」 沒等威爾遜開口介紹,正在和唐文遠說著話的特首董生就走了過來,距離好幾米的時候,就向宋薇蘭伸出了手。 董生出生於船王世家,不過在他年輕的時候,正好遇到全球金融危機,家道破敗,後來經過他的努力打拼,又重回港島頂級富豪的行列。 不過他的生意多是在港島地區,雖然知道宋薇蘭的名字,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見到這位華人商界的奇女子。 所以雖然他今日身份尊貴,但是見到宋薇蘭後,卻是並沒有表現出港島特首的架子來,而是用商界的禮節和宋薇蘭打起了招呼。 「董先生客氣了,久聞董先生大名,今日才能得見啊。」 宋薇蘭矜持的和董生握了下手,說道:「咱們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了?今天應該威爾遜才是主角啊!」 「對,對,宋女士說的是。」 董生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威爾遜先生,我代表港島政府,祝你這次的中國藝術品專場拍賣會圓滿成功!」 「謝謝,謝謝二位。」 威爾遜接過手下遞來的話筒,走到了前面略高於座位的展台上,說道:「很高興今天能邀請到港島政府的董先生出席由佳士得組辦的中國藝術品專場拍賣會,另外我們還很榮幸的邀請到了來自國際薇蘭集團的宋女士,請大家鼓掌!」 「薇蘭集團?沒聽說過啊!」 「是啊,這個名字怎麼如此女性化?」 「那是一家美國的老牌公司,以前專門做化妝品的,後來涉及到各種行業,資產有數百億美金,唐先生比她都差遠了,當然有資格坐那裡。」 威爾遜話聲一落,會場裡就響起了各種議論聲,宋薇蘭的生意大多都是在北美和歐洲地區。而且為人低調,知道她的人實在不多。 當然,知道宋薇蘭的人不多,不代表這些人不知道薇蘭集團,當下有人低聲解說了起來,引起一陣陣壓低了嗓子的驚呼聲。 女人創業,原本就是很難的,而宋薇蘭能手創這麼一家大型跨國集團。就更是難上加難了。對於她能坐在拍賣場的首排,剛才還有意見的人頓時都息聲了。 「另外還要感謝諸位一直以來對佳士得的支持……」 講了一番套話後,威爾遜將話題切入到正題。「為了回饋各位,我們這次所拿出的藏品,均是以往都沒有出現過的精品。好了,下面就交給拍賣師,請大家踴躍競拍!」 「薇蘭,這人是誰啊?和你很熟?」在台下忍了半天,葉東平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台上的這個英國男人雖然年齡不小了,但人長得十分帥,而且有一種紳士味道,這讓葉東平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 「還以為你能憋住呢。」 宋薇蘭白了一眼丈夫,說道:「威爾遜以前是我英國公司的總裁。十多年前曾經追求過我,怎麼著,吃醋了?」 宋薇蘭獨自一人掌管著那麼大的公司,偏偏又長得十分漂亮,這些年沒少遇到一些成功人士的追求,威爾遜就是其中之一。 「兒子都這麼大了,我吃什麼醋啊……」葉東平的話顯然有些言不由衷。 葉天雖然真氣全無。但耳力和對氣機的感應還是在的,聽到父母的對話後,忍不住說道:「爸,你可要看緊了啊,我看那老外瞅老媽的時候。眼神很不對哦。」 「兒子,你也這麼看啊?」葉東平頓時緊張了起來。 看到老爸的樣子。葉天也不忍心逗他了,笑著說道:「爸,您真逗,媽要是想找,哪裡還輪得到您啊,少在這胡思亂想了。」 「死樣子,和兒子說這些幹嘛啊?」宋薇蘭沒好氣的將手伸到了葉東平的腰間,掐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先生們,女士們,很高興大家能來參加這次中國藝術品的專場拍賣,我是拍賣師亨利,下面先讓我們認識一下一號拍品!」 在宋薇蘭教訓老公的時候,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拍賣師站到了拍賣桌前,在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 很多人只以為拍賣師就是喊喊價砸下錘子,其實不然,一個具有良好素質的拍賣師,可以根據場上形勢,定出最佳報價路線,再加上其對現場氣氛的渲染,往往會使競拍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一名優秀的拍賣師,在進入拍賣會之前,就能夠預測哪些拍品會受到追捧,能夠大致估算每件拍品的最大價值。 頂級拍賣師甚至清楚每件拍品的潛在買家會是誰,能合理地把握整個拍賣會進行的速度與節奏,能夠通過觀察,洞悉場下潛在買家的心思。 作為世界頂級拍賣師,亨利已經創下了單場拍賣的最高紀錄,而且他有信心在香港再延續自己單場無流拍的記錄。 「第一件藏品是來自中國清代的一對官窯梅瓶,出自清朝乾隆年間,相傳是清代皇帝極為喜愛的物件……」 隨著亨利的話聲,一對品相精美的清代仿明朝白釉梅瓶出現在了展台上。 通過現場大屏幕上拉近了的鏡頭,眾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對梅瓶口部圓渾厚實,沒有明顯的線角轉折,肩部向上抬起,線條飽滿而有力,腹部之下,呈垂直狀,的確是明朝瓷器的款式。 「這對梅瓶的報價為五十萬港幣,每次加價為一萬港幣,請朋友們出價!」 像佳士得這樣的拍賣,可以百分之百保證藏品的真實性,是以在介紹了梅瓶的相關資料後,亨利給出了底拍價。 「我出52萬港幣!」亨利話聲剛落,台下就有人舉起了號牌。 葉天回頭看了舉牌的那人一眼,低聲說道:「怎麼這麼急啊?還怕拍不到?」 「小天,這個你不懂,他們來拍賣場,基本上都是早已內地好自己想要拍什麼的……」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笑了起來,在古玩行裡打滾了一二十年,從這一項上來說,他可謂是專家了,當下給兒子解說起來。 古玩收藏的類別很多,大致可分為青銅器、陶瓷、書畫、珠寶玉石、古傢俬、雜項等六大類,除青銅器、陶瓷、書畫三類為專項外﹐其餘三大類可講得上包羅萬有。 而古玩和古董還有區別,因為古董還可以包括古建築、化石等等供考古研究歷史、文化、風俗、學術等用途。 所以一位古玩愛好者,是不可能囊括所有的古玩類別的,一般都是按照分類來收藏物件,有人專攻青銅器,有人喜愛陶瓷器。 他們在進行收藏的時候,往往都會有的放矢,像剛才報價的那人,顯然就是一位瓷器藏家,甚至他來此的目地,就是為了那對梅瓶。 「五十二萬港幣,來自香港的張先生出價五十二萬港幣,還有朋友出價嗎,這可是中國皇帝的用品!」 聽到台下有人如此之快的抬起了價格,亨利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要知道,一場拍賣最怕的就是開頭冷場,那樣後面物品流拍的可能性極高。 「五十五萬港幣!」 亨利顯然低估了這幾年中國藝術品的市場熱度,就在他話聲剛落的時候,一個新的報價就響了起來。 「趙先生出價五十五萬港幣,在之前的倫敦拍賣會上,和這款梅瓶同一年代的一對瓷器,曾經拍出了六十八萬英鎊的價格,等於一千萬港幣了,我想,它們還是有很大的升值空間的。」 亨利在此之前做了不少的功課,他能喊出每個號牌所對應的名字,從這一點而言,他的確是個很優秀的拍賣師。 「六十八萬!」 「八十萬港幣!」 喊到八十萬的時候,場內出現了一次寂靜,不過在亨利的一番鼓動下,價格又開始往上漲了起來。 葉天能看出,亨利每次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總是對應到某個人的身上,這或許就是拍賣師之前所掌握的信息,他知道誰需要這件拍品。 「一百二十萬!」 「一百八十萬!」 「我出兩百萬!」 在亨利的掌控下,場內的氣氛逐漸熱烈了起來,如此的藝術品市場大熱,甚至很多不是這個行當的人,都會拍下一些古玩用於收藏。 所以場內不僅是那些古玩收藏家們在競價,還有一些喜歡附庸風雅的商界人士,譬如唐老爺子這樣的。 當然,唐文遠喜愛的是青銅器,對這瓷器並沒有什麼興趣,是以也沒有舉牌去湊這熱鬧。 「兩百三十八萬港幣,還有沒有朋友出價的?兩百三十八萬一次,兩百三十八萬兩次,兩百三十八萬三次,成交,恭喜張先生!」 那幾位有意購買這對梅瓶的人一次次的舉牌,將價格慢慢給抬了起來,這對底拍價為五十萬港幣的清代官窯瓷器,最終以二百三十八萬港幣成交。 「下面要拍出的,是來自中國的一套古卷……」 在第一件拍品成交之後,亨利的接下來話,讓葉天等人的眼睛亮了起來。 Ps:明兒三更,胖子要努力了,兄弟姐妹們的月票推薦票能多支持下相師嗎?月中了,有第二張月票的朋友投給相師啊! 第六百八十一章競拍 「這捲來自中國敦煌的典籍,一共有六卷,是斯坦因家族提供的,我們可以保證其真實性,它是中國道家有名的著作,而且根據考證,這六卷經書很可能在中國已經失傳……」 在講訴了一番《開元道藏》的來歷後,亨利說道:「這六卷道經的起拍價為三十二萬港幣,每次加價一萬港幣,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開拍了!」 說實話,亨利對此次拍賣的中國藝術品,的確是下了一番大工夫的,他甚至能精確的說出每件文物的年代及背景,這甚至是很多國內拍賣師都無法做到的。 聽到亨利的話後,葉天右手一動,就想將放在腿上的牌子舉起來,可是沒等他抬手,卻是被坐在他身邊的葉東平給按住了。 葉天有些不解的扭過臉,小聲說道:「爸,您這是幹嘛,我可就是來拍這物件的啊。」 「廢話,我還不知道你來幹嘛的呀?」 葉東平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說道:「買東西都要有個討價還價,你那麼著急幹嘛啊,等它快流拍的時候你再出手也不晚啊!」 葉東平做了十多年的古玩買賣,平時也沒少去拍賣行,和他們打交道的經驗十分豐富。 葉東平知道,在開拍的時候,你絕對不能表現出對那件物品勢在必得的架勢,否則拍賣師有的是辦法從你腰包中掏出更多的錢來。 葉天也是聰慧之人,父親這麼一說,他頓時明白了過來,當下老神在在的安坐在了那裡,他雖然不缺錢,但也不願意被這老外給宰上一刀。 「葉天?」 坐在葉天左手側的唐文遠,用胳膊肘輕輕碰了一下他,今兒拍賣的主角是葉天,唐文遠可不想越俎代庖。 「等等……」葉天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他雖然修為全失。但心境卻是增長了不少,靜氣的功夫遠非常人可比的。 「六卷估計就要三十二萬,這未免有些太貴了吧?」 「就是啊,張大千的一個條幅才賣八萬塊,這幾卷古經如何能值那麼多錢?」 在亨利報出了三十二萬港幣的價格後,拍賣場中出現了一陣冷場,一些原本對字畫或者古經卷典籍感興趣的人,紛紛鼓噪了起來。 要知道。在2000年這會。雖然藝術品市場日趨火爆,但相比後世,字畫類的文物價格也不是很高。很多拍賣場中出現的精品字畫,也不過就是數萬到數十萬港幣左右。 而像舊書古卷這一類的藏品,更是屬於比較冷僻的類別。收藏的人群很少,在往日的一些拍賣中,出現流拍的幾率都很大。 在正常的拍賣中,根據這六卷古經文的品相,一般能給出的價格,也就是五到八萬港幣左右,最多不超過十萬。 可是亨利的起拍價就達到了三十二萬,比正常的市場價格要高出了好幾倍,這讓那些原本屬意這幾卷典籍的買家們頓時不滿了起來。 「這你們就不明白了。唐老爺子最近到處在拍這類物件,怕是佳士得早就打聽過了吧?」 「我說呢,怪不得佳士得獅子大開口,原來盯上唐老爺子了啊?」 「唉,你說唐老好端端的,來搶咱們這一塊幹嘛啊,古卷典籍的收藏又不是很火爆。」 唐文遠這段時間到處橫掃各個拍賣場中的古卷道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眼下將那三十二萬的價格和唐文遠一聯繫起來,自然有人明白過來了。 一方面唐文遠沒有出聲,另一方面那些原本想買的買家嫌價格高,所以從亨利開出底價到現在過去了一分多鐘。場面完全冷了下來。 看到場內一片寂靜,亨利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眼睛有意無意的瞄向了唐文遠。 台下那些人分析的不錯,在前一段時間,唐文遠到處搜刮這些古文經卷,有時候所出的價格,甚至有些不理智,三五十萬的東西,他往往都能給炒到三五百萬。 像唐文遠這等身份的人,即使他只參加過一次拍賣會,都會被記錄到佳士得重點客戶名單裡的,更何況他最近出手頻繁,早就被亨利給注意到了。 所以在排列拍品和順序的時候,亨利力排眾議,將這六卷經文放到了前面,他相信憑著唐文遠最近的表現和自己的運作,一定能拍出個天價來的。 只是讓亨利沒想到的是,台下的唐文遠居然沒有絲毫要舉牌的意思。 而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個價格又不能讓他們感到滿意,是以就連亨利都有些慌張起來,一分鐘沒有人報價,這件拍品流拍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先生們,女士們,這六卷古書之所以有這麼高的底拍價,是因為它們都是絕版的典籍,我可以保證,世界上再也沒有和它們相同的書卷了,三十二萬港幣的價格,的確是物有所值的!」 雖然亨利在竭力推銷著這六卷道經,可是很顯然,台下的眾人並不買賬,至於唐文遠,則是一丁點兒舉牌的意思都沒有。 亨利這次真是有些急了,時間已經過去了近三分鐘,如果再沒有人舉牌的話,他就要宣佈流拍了,而這將成為他的拍賣師生涯上的一個污點。 「fuck,這些中國人真是老狐狸!」 當然,這是亨利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他眼睛瞄向了坐在第四排邊角處的一個人身上,右手小指有意無意的在拍賣桌上點了三下。 「三十二萬港幣,我要了!」 亨利這個動作剛剛作出,那個男人就舉起了手中的號牌,引得場內眾人紛紛向他看去。 「這人是誰?」 「沒見過,或許是內地來的吧?」 「三十二萬拍這物件,真以為他是唐老啊?」 那人舉牌的舉動,引起場內一片嘲笑聲,從市場價值而言,這幾卷經文實在是值不了那麼多,這並不是一筆成功的交易。 「好,這位先生出價三十二萬元,如果再沒有別人出價,那這六卷經文,將成為這位先生的拍品了!」 在那人喊出價格後,台上的亨利臉上露出一片喜色,不過要是有心人,還是能從他眼睛中看出一絲慌張的。 這人,其實就是亨利安排的一個托,托的作用,原本是在哄抬價格時用上的,不過這件拍品始終無人出價,亨利也是賭上了一把。 葉東平同樣看出了這一點,小聲在兒子耳邊說道:「葉天,那人很可能是個托。」 「爸,得了,他就是個托,我也認了!」 葉天苦笑了一聲,那六卷道經對自己太過重要了,萬一裡面真有煉神返虛的功法,別說三十二萬港幣,就是三億兩千萬,葉天掏起來都不會眨一下眼睛的。 其實葉天之前感應到了亨利的心跳和眼神,不過他真的賭不起,寧願多花點錢,也要把這東西收入囊中。 「三十三萬港幣!」 當台上喊出了「三十二萬第一次」的時候,葉天終於舉起了號牌,他拿的是宋薇蘭的標牌,上面顯示的是一號。 「好,這位先生出價三十三萬港幣,看來還是有朋友能認識到這六卷經文的珍貴的,三十三萬港幣,還有沒有出價的?」 看到是一個年輕人舉的牌而不是唐文遠,台上的亨利不由愣了一下,不過再看見那標牌的號碼,他的目光不由在宋薇蘭身上掃了一眼。 雖然事先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但是亨利始終沒搞明白,一向只會參加一些慈善拍賣的宋薇蘭,為何會突然決定參加這次拍賣。 現在他心裡似乎有些明白了,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年輕人。 想到這裡,亨利的眼睛亮了起來,右手小指很隱晦的在拍賣桌的邊角處又連點了五下。 「我出三十八萬港幣!」剛才舉牌的那人,又報出了一個新的價格,並且直接加了五萬。 作為一個成功的拍賣師,亨利的心理素質無疑是極佳的,在經過差點流拍的事情後,他居然還敢讓托往上加價。 「五十萬港幣。」葉天抬了抬手,直接把價格加高了十二萬,他又不是生意人,只要感覺這錢花的值就行。 「這位先生出價五十萬港幣,剛才那位朋友還會出價嗎?」 亨利知道自己賭對了,心中雖然狂喜,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右手的無名指,悄悄的又在桌子上點了一下。 「我很喜歡研究道家文化,我願意出100萬!」接到亨利的暗號後,那人突然間將價格翻了一倍,其實他所說的話,都是事先交代好的。 「媽的,真把我當凱子耍啊?」 見到那人的舉動後,葉天真的有些惱火了,旁人看不出亨利的動作,但是在他神念籠罩下,亨利右手手指的小動作,並沒有逃出他的感應。 葉天這次並沒有舉牌,而是笑了起來,看著台上的亨利說道:「亨利先生,我要是不再競拍了,不知道誰會為這一百萬買單呢?」 「這位先生,您不競拍了,這件拍品當然屬於那位先生了。」聽到葉天的話後,亨利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PS:第一更,還差四十來張月票到2100,月中了,有月票的朋友多支持,嗯,今兒爭取三更! 第六百八十二章到手 在拍賣時找托哄抬拍價,這幾乎是每個拍賣場都會做的事情,尤其是在一些重要物品的拍賣中,托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不過對托的使用,也是有利有弊的,用的好了,所拍的物品成交價格,很有可能成倍數往上翻,使得拍賣行獲得豐厚的回報。 但要是用的不好,或者托沒有領會到拍賣師的意圖,冒然喊出天價後沒人跟進競價的話,那拍賣行就要承擔這筆毀約的費用。 拍賣行的大部分拍品,都是從私人手上得來的,如果拍賣現場成交而拍主毀約的話,他是要支付成交價百分之十至百分之二十左右毀約金的。 一般來說,參加競拍的人都要繳納一定的押金的,這個毀約金就會從這部分押金裡扣除,但如果是拍賣行本身安排的托,那自然就是由拍賣行來支付了。 所以葉天輕飄飄的幾句話,就將亨利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葉天不再競價下去,那這一百萬港幣的成交價,他將為此支付十多萬港幣的毀約金。 要知道,亨利並不是佳士得的專職拍賣師。 他來主持這場拍賣,是會按照成交總額的一定比例提取佣金的,托也是他本人安排的,如果出了差錯,他需要自己賠付這筆錢的。 坐在特首身邊的威爾遜,此時臉色異常的難看,在心中暗罵道:「這個蠢貨,不是號稱拍賣界第一拍賣師嗎?怎麼能犯下這種錯誤?」 作為佳士得亞洲事務的總裁,他當然知道亨利的那些伎倆,只不過他沒想到,亨利竟然將主意打到了他老上司兒子身上。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位年輕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葉天真的收手不再競拍了,今兒這場拍賣,在行裡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雖然場內這些人不一定懂得亨利的手段,但是威爾遜知道,肯定是瞞不過行裡人的。或許這場拍賣結束,佳士得請的托拍下拍品的事情,就會滿圈子流傳了。 「如果一號牌的先生對這經書沒有興趣的話,那麼我想,我就應該恭喜那位先生了。」 此時的亨利還在強作鎮定,眼睛緊緊盯著葉天,說道:「一百萬港幣一次,一百萬港幣兩次……」 亨利在賭。只是這是他賭的最為艱難的一場拍賣。背後流出的汗水,已經將他的衣襟完全打濕掉了,他真的看不透那個年輕人是否能再次出價。 「兩百萬港幣!」 就在亨利將要喊出「成交」二字的時候。葉天終於舉起了手中號牌,似笑非笑的看著亨利,說道:「亨利先生。你可以再往上提提價的,我耐心很好,說不定會多花點錢!」 對於葉天而言,兩百萬港幣真的不算什麼,其實他也沒有生氣,反倒是有些佩服這位拍賣師,能從自己手上摳出錢的人,還著實不多。 雖然亨利的手段有些見不得光,但是從拍賣師的角度而言。亨利無疑還是很優秀的。 「媽的,你耐心好,我心臟可受不了!」 亨利主持拍賣也有七八年的時間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主,僅僅是這一個單品的拍賣,就讓他幾乎耗費全身的力氣。 「這位先生開玩笑了,從我的角度而言。當然希望價格越高越好了!」 雖然心裡恨不得馬上就把拍賣槌砸下去,但是亨利還要例行公事的詢問幾句,「一號牌的先生出價200萬港幣,還有沒有朋友繼續出價的?」 「200萬港幣一次,200萬港幣第二次。200萬港幣第三次,成交!」 亨利手中的拍賣槌重重的敲擊了下去。「恭喜一號牌的先生,這六卷來自中國敦煌的經書,現在歸屬您所有了!」 「兩百萬拍幾本古卷,這年輕人比唐老還要瘋狂啊?」 「估計是在和拍賣師鬥氣呢,到底是年輕氣盛!」 「沒見他是宋薇蘭的兒子嗎?區區200萬港幣算什麼?」 當葉天成功拍下這六卷《開元道藏》後,場內響起了一陣議論聲。 說實話,這筆錢雖然不是很多,但相比典籍本身的市場價值,卻是要超出了十多倍,葉天的行為,在他們眼中和敗家子無異。 對於旁人如何議論,葉天根本就不在乎,錢在他眼中只是個工具而已,有錢沒錢,葉天相信自己都可以活的很滋潤。 回頭看了一眼坐在第二排的周嘯天,葉天說道:「嘯天,去和他們結算一下,下午的拍賣咱們就不參加了。」 唐文遠帶去的那目錄冊足有一百多頁,上面列舉了此次拍賣物品的所有照片,不過除了這六卷《開元道藏》之外,葉天對別的物件都沒有什麼興趣。 正當周嘯天矮著身體要出去的時候,台上的亨利忽然說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下面稍事休息一下,我們再繼續第三件拍品的拍賣,請大家先看一下第三件拍品的資料片!」 拍賣會開始不過三十分鐘,距離上午拍賣結束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快休息的。 只是剛才的那場拍賣耗費了亨利太多的心神,他這也是沒辦法,如果強撐下去的話,說不定後面的拍賣就要出一些問題。 「爸媽,師兄,走吧,後面的不看也罷。」 不過這正遂了葉天的意,他原本就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趁著眾人休息的當口,葉天一行人和威爾遜以及特首打了招呼後,退出了拍賣場。 有宋薇蘭的面子在,提前辦理拍賣手續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在葉天一行人離開中環中心大樓的時候,周嘯天的右手上已然是多了一個密碼箱。 「臭小子,錢多也不是那樣用的,前面叫價的人,明明就是個托!」 上得車後,葉東平一臉不爽的教訓起了兒子,雖然現在生活已經不缺錢了,但作為從那個物質貧乏年代過來的人,葉東平不想看到葉天如此鋪張浪費。 「爸,我知道那人是托,不過我腰疼了,實在沒心情和他磨嘰啊!」葉天懶得和老爸去鬥嘴,乾脆拿傷勢做了擋箭牌。 「兒子,是脊椎的傷勢嗎?你……你別坐著了,還是先躺下吧。」 果然,葉天此話一出,宋薇蘭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衝著司機喊道:「司機師傅,車開慢一點,不要顛簸啊。」 「薇蘭,你別聽他的,這小子壞著呢。」 葉東平看到兒子眼中的狡獪笑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葉天從小可沒少用這招,每當自己抄傢伙準備揍他的時候,東西還沒沾到身上,他就開始滿地打滾了。 「你一邊去,有這樣說兒子的嗎?」 宋薇蘭雖然也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對丈夫的話卻十分的不滿,她現在完全就是一不講理的母親,葉天做什麼在她眼中都是對的。 「媳婦,我脖子疼,來,給我按按!」見到老爸被老媽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葉天不禁偷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夠壞的。」於清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愛這壞小子愛的死心塌地。 說笑聲中,車子停在了葉天別墅的門口,一行人進入到了院子裡。 「清雅,你陪爸媽和老唐說話吧,我和師兄們有些事情要談!」 早在車子上的時候,葉天和幾位師兄就差點按捺不住將周嘯天手上的箱子給打開了。 這一回到家,幾個老頭子頓時擁簇著周嘯天往客廳行去,葉天這豪宅的客廳,幾乎成了他們議事的地方了。 看到葉天將箱子打開,就連苟心家都有些緊張,連聲說道:「小心一點,別用力氣啊!」 唐朝距今差不多有一千四百年了,這些經卷能保存到現在,已經是實屬不易,這要是剛出土的物件,說不定見風就破碎掉了。 葉天拿起一本書打量了一下,說道:「他們還做了防腐處理的,師兄,沒事。」 葉東平從八十年代就開始倒騰古玩,這些基本的常識葉天還是懂的,當下將手中的書遞給了苟心家,說道:「幾位師兄一起看吧……」 《開元道藏》涵蓋的學科有很多,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雞毛蒜皮,葉天可沒功夫一篇篇的去找,當下每人都發了一本。 這本《開元道藏》是用楷書纂修的,雖然是豎行並且是從右至左書寫的,但葉天從小所讀的經書大多都是這種,讀起來完全沒有問題。 苟心家等人更是從哪個使用繁體字的年代過來的,讀起來是一點障礙都沒有,至於周嘯天,就只有端茶倒水的份了。 「大師兄,我這本是講述符圖的,對您可能有些啟發!」 半個多小時過後,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將手中那本書遞向了苟心家,這書上倒是有些圖陣術法,但卻沒有葉天所需要的功法。 「我這本是神仙譜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苟心家此時也差不多讀完了手中的這本書,接過葉天遞來的那本道藏後,他隨手將剛翻越過的這本交到了葉天手上。 PS:第二更,還差20張月票就到2100了啊,有月票的兄弟投出來吧,嗯,胖子繼續去寫第三章! 第六百八十三章地圖 接過苟心家遞來的那本記載道教名人和神仙譜錄的《開元道藏》後,葉天隨手放到了一邊,從箱子裡又拿出一本查看起來。 不過片刻之後,葉天臉上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因為這一本卻是講訴藥理治病的道藏,和修煉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 「葉天,我這本是宮觀山志。」 「我這本是齋儀、讚頌,沒有修煉之法。」 南淮瑾和左家俊給出的消息,讓葉天的心直往下沉去,他原本還希望能在這幾本道經中尋得一絲希望,可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葉天,這幾本《開元道藏》,的確都是絕版的孤本了,雖然沒有修煉功法,也是珍貴之極,你要好好保存。」 苟心家看出了葉天的心思,接著又安慰道:「在國內那些深山大川裡,說不定還隱居著一些高人異士,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不用沮喪的。」 如果南淮瑾所言不虛的話,這世上當真是存在修為到了煉神返虛境界的高人,只不過是否能被葉天遇到,那就要看葉天的造化了。 「大師兄,我沒事,這些書您就收著吧。」 葉天搖了搖頭,忽然看到手邊的那卷記載神仙譜錄的道藏,當下說道:「這本我留著看看,古代的那些神仙,未必都是空穴來風啊。」 「成,那本你先留著吧。」苟心家站起身來,笑道:「葉天,咱們先去吃飯,我聞到飯香味了。」 由於葉天這宅子不宜讓外人進出,所以每日做飯的事情,都落在了宋薇蘭夫妻和於清雅的身上。 好在這別墅裡面的設施一應都是現代化的。燒幾個人的菜。葉東平一個人就搞定了,反倒是兩個平時不事家務的女人都只能給他打下手。 白歡喜了一場,葉天說不失落那是假的。吃了幾口飯之後,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身體在逐漸康復之中,但真氣全無。又沒有修煉陽神的功法,葉天心裡總是空蕩蕩的,好像缺了點什麼似的。 「葉天,怎麼了?沒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見到葉天坐在陽台上,正翻看著手中的那股破舊古書,於清雅走到葉天身後,輕輕的幫他按摩起頭部來。 「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葉天歎了口氣。說道:「看來老天前面二十年對葉某太眷顧了,現在卻是要走背運了,生在俗世之中。到底不能逃脫三界五行啊!」 葉天五歲跟隨李善元修道。十二歲傳承祖師術法,這十多年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即使幫助師父逆天改命,也沒有傷其根本。 可此次美國之行,卻是九死一生,最終還是落下丹田被廢的結果。 雖然精神力大進,形成了元神,但沒有相應功法,卻是讓葉天對修煉元神有種老鼠咬雞蛋……無從下口的感覺。 經過這些時間的修養,葉天能感覺到,元神固然有一些妙用,也能滋養身體,但卻是無法像真氣那般形成罡氣,也無法外放殺敵。 換句話說,即使葉天身上的傷勢全部養好,他再也無復以前的功夫了,充其量擁有一些元神神通,身體素質比常人更好一些罷了。 這讓葉天心中頗有一種危機感,要知道,他的仇家可是不少。 從日本的宮本家族,到泰國的國師乃他信.沙旺素西,還有那些黑市拳組織的人,說不準就會有什麼人對他暗下殺手,這世上想他葉天死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葉天,只要你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那比什麼都強!」 於清雅走到葉天面前,蹲下了身體,將頭埋在葉天懷中,她的心情也很複雜,不想看到丈夫平庸的同時,又在為葉天提心吊膽,這種日子並不好過。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用手勾住了於清雅的下巴,說道:「傻丫頭,沒有能力,怎麼能保護你和咱們未來的兒子呢?」 「壞死了,這可是大白天啊。」於清雅從葉天的眼中看出了一絲情慾,頓時有些慌張起來,不過身體也隨之起了一絲反應。 「壞就壞吧,老婆,我可是想死了!」 葉天的大手從於清雅的領口處摸了下去,懷中頓時響起了一聲嚶嚀,於清雅的身體軟的像是麵團一般,臉上滿是紅暈。 站起身輕輕將懷中人抱了起來,葉天走進了房間,隨手將窗簾給拉了起來。 知道葉天脊椎的傷勢還沒完全好,於清雅也拋卻了羞澀,換了種葉天從未享受過的體位,一時間滿屋春色,喘息聲和嬌嗔聲不斷響起,過了良久之後,屋內的聲音才平息了下來。 「這腰,還真是不爭氣啊。」 看著閉上眼睛在裝睡的妻子,葉天無奈的在腰部垂了下,怕錯開脊椎骨骼,葉天剛才一直都沒敢用力。 這段時間於清雅擔驚受怕的,精神上也很疲憊,此時感受著丈夫的氣息,倒是慢慢進入了睡夢之中。 葉天正好和於清雅相反,他只是肉身受到傷害,精神力卻異常的強大,雲雨之後也沒有絲毫的睡意。 看著睡態嬌憨的妻子,葉天輕輕走下床來,批了一件浴巾坐到了陽台上,拿起那本《開元道藏》。 「黑齒國在其北,為人黑,食稻啖蛇,一赤一青,在其旁。一曰在豎亥北,為人黑首,食稻使蛇,其一蛇赤」。 看著這本《開元道藏》上的記載,葉天不禁苦笑起來,這和《山海東經》中的一些描述完全一樣,他真分不清這是《道藏》還是《山海經》了。 不過這本書上還是有一些葉天所沒聽聞過的事情,而且上面還有配圖,慢慢的他倒是看了進去,不大會,就翻到了最後一頁。 「嗯,這封皮上怎麼還有作畫?」 正當葉天想合上這本書的時候,忽然間神識波動了一下,在這本《開元道藏》的最後一頁封皮上,似乎有著什麼圖案。 「咦,怎麼又沒了?」 當葉天凝神望去的時候,卻發現剛才真真切切看到的圖案又消失不見了,在他面前只有這紙張泛黃的書頁。 「古怪,這本書上竟然有靈氣波動?」 葉天用神識將整本書包裹了起來,頓時發現了怪異之處,從這本書上,傳來一陣靈氣的波動。 「沒聽說過書也有法器啊?」 要說當今之世誰擁有法器的數量最多,葉天絕對能當之無愧排在第一位,不過縱然是葉天,也沒見過那本書能成為法器的。 要知道,法器的標準,就是能容納靈氣的存在,並且通過靈氣蘊養法器,從而產生一些超出常人想像的功能。 但是這薄薄的紙張,根本就不可能作為容器的,縱然是高僧大德整日對其誦經膜拜,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揣測了半天,葉天也沒想出究竟,當下又將那本書翻到了最後一頁,神識透眼而出,向那空白的畫面看去。 「真的有東西!」葉天心中泛起一陣驚喜,當他的神識觸及到書頁之後,一副畫面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嗯?怎麼消失掉了?」 當葉天剛剛看清書頁上的畫面時,一陣波動傳過,那書頁上居然變得空空如也,像是從來沒有過什麼畫面一般。 不過沒等葉天細究,他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副畫面,正是剛才書頁上的圖案。 「這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將神識印在這紙張上?」 葉天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圖案是別人神識凝聚而成的,當有人神識探查時,就會自動消失,出現在別人神識之中。 這種記載的方式,簡直就是葉天聞所未聞的,這要有何種手段,才能把自己的烙印印在這書頁上,以待後人發現? 葉天搖了搖頭,事實就發生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這讓葉天對那圖案的內容也愈發好奇了。 「這應該是一副地圖吧?」 仔細查看起腦海中的那副圖案,葉天發現,這應該是一張山川地貌圖,不過在一處地方,卻是用篆字寫了兩個小字。 「墟市,這是什麼意思?」 除了再早一些的甲骨文葉天不認識之外,不管是大篆小篆,葉天均能熟識,只是這兩個字他認識,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就漢字上理解,墟就是廢墟的意思,指的是有人住過而現已荒廢的地方。 市自然就是市場的意思了,可是這兩個字聯繫在一起,就讓葉天有些抓瞎了,難不成在荒廢的地方還有市場存在? 「要不要去問問大師兄?」 葉天心頭升起這個念頭,不過隨之就被他打消掉了,這事兒過於玄幻,萬一大師兄他們不信,平白惹他們笑話。 「先看看這地圖對應的是不是中國吧?」葉天想了一下,起身回房穿上了衣服,下樓來到了唐文遠的房間。 「葉天,怎麼樣,那幾本書對你有用嗎?」看到葉天到訪,唐文遠有些詫異,他住這一個多月了,葉天可極少來自己房間的。 「用處不是很大,老唐,我找你是別的事。」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能讓人送來一副中國山川地圖嗎?」 PS:第三更送上,週一了,兄弟姐妹看完章節,一定順手把推薦票投了啊,胖子打滾求推薦票票了啊啊啊啊! 三更送上,打滾求推薦票啊! 三章已經更了 最近月票推薦票都很悲催啊,胖子蛋疼了。 知道朋友們看的書多,不過這推薦票怎麼也擠出一張給相師吧,別每週都墊榜尾呀。 月票榜第三也是菊花眼瞅著不保了,您要是有存貨,投出來幫相師護菊吧! 明兒推薦榜前三,月票100張的話,胖子繼續三更! 嗯,求月票!! 求推薦票啊!!! 第六百八十四章靜極思動 「中國地圖?要這個幹嗎?」唐文遠聞言愣了一下,葉天不是在研究那幾卷《開元道藏》嗎?這和地圖有什麼關係? 「要山川地貌圖,不要那種普通的中國地圖,能找到嗎?」葉天糾正了下唐文遠的說法。 唐文遠點了點頭,說道:「應該可以吧,香港要是沒有的話,我讓人直接開車出關去買。」 香港回歸三四年了,和內地的交流也是越來越多,甚至很多香港人就住在深/圳,來往進出十分的方便。 「墟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留下這神識烙印的人,又會是誰呢?」 離開唐文遠的房間後,葉天回到自己的書房,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葉天雖然現在神識大進,無限接近了元神出竅的境界,但他根本就做不到將自己的元神在體外分割開來,更不要說用元神去繪圖了。 所以葉天敢斷言,留下這副山川地貌圖的人,修為境界肯定遠遠在他之上的。 而這樣一個人,怕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在書頁中留下印記,想必那標著墟市二字的地方,一定有著什麼特別之處。 「不會是什麼高人留下的洞府一類的物件吧?」葉天是從小看金庸古龍等人的武俠小說長大的,腦中不由浮想翩翩起來。 雖然葉天知道所謂的能讓功力大進的靈丹妙藥都是扯淡,但是保不齊這處所在就是當年那位高人修煉的地方,運氣好的話,說不定真能找到他現在最需要的修煉功法。 葉天知道一樁秘辛,在上世紀二十年代的時候,曾經有一老樵夫在羅浮山中發現了宋代葛洪的居所,那裡同時也是他的煉丹之處。 只是可惜這老樵夫不識字,把留在那山洞內幾十卷經書搬回家中之後,卻都扔到爐子裡當柴火給燒了,讓聞訊趕去的李善元痛心疾首。 不過李善元也不是沒有收穫,他傳到葉天手中的那枚「大齊通寶」。就是從老樵夫手上買來的,拿到手上時,這枚「大齊通寶」就是一件法器。 南唐和宋朝相差不過數十年,恐怕這也是這枚「大齊通寶」能保存下來的原因之一,至於它是如何成為法器的,就連李善元也是不得而知了。 「可惜了葛洪的《抱朴子內篇》啊,如果師父早年能得到的話,說不定也能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呢。」 葉天手腕一翻。那枚「大齊通寶」落入在他掌心之中。他有種感覺,如果自己能真正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怕是不借助陰陽穴眼。也能製作出法器來。 只是現在葉天真氣全失,那半吊子元神也不知道該如何修煉,這些事情只能想想罷了。 不知不覺之間。胡思亂想著的葉天就在書房呆了一下午,苟心家等人只當葉天沒能尋到修煉功法心情不佳,卻是也沒來打擾他。 「師父,唐老說您要地圖到了,他正到處找您呢。」書房的門被周嘯天從外面推開了。 「嗯,天都黑了?」 葉天答非所問的看了一眼窗外,說道:「嘯天,你把那地圖拿上來吧,晚上吃飯的時候不要叫我了。」 「知道了。師父。」周嘯天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葉天在想什麼心思,轉身下樓將地圖取了上來。 唐文遠不知道葉天需要什麼樣的地圖,除了他說的山川地貌圖之外,另外還多買了七八張不同比例的地圖。 等周嘯天出去後,葉天將那張山川地貌圖緩緩的攤在了書桌上,同時在心中祈禱道:「祖師爺保佑。那位高人留下的地圖,一定要在國內啊!」 地球那麼大,萬一這地形不是中國的,即使累死葉天,他也甭想找出對應地圖的方位來。這會兒可不像後世,有什麼計算機比對之類的科技。 「羅浮山?不是……」 由於一下午都在想葛洪的事。剛一攤開地圖,葉天就往羅浮山的位置看去,結果卻是讓他有些失望。 「東三省,也不是……」 腦海中浮現著那副圖案,葉天的眼睛則是快速的在地圖上搜索著,一個個省份被他給剔除了出去。 「嗯?這……是這裡!」 當葉天將目光放到鄂省位置的時候,眼中頓時露出一陣狂喜,在鄂省西北邊陲位置的地形圖,和他腦中顯示的圖案完全一致。 「這是武當山?」 葉天看到了那山脈的名字,不過緊接著搖起了頭,「不對,不是武當山,這墟市兩字的位置,還在武當山的後面。」 「到底是個什麼所在啊?」 葉天看到,那墟市兩字的方位,顯示在面前的地圖上,就是一片原始森林,不過地圖上並沒有標明它的名稱。 「原來是神農架?!」 想了一下,葉天拿出另外一張中國地圖,這張地圖的比例尺更加的精確,葉天清楚的看到,墟市所在的位置,竟然就在神農架那茫茫大山之中。 對於神農架,葉天說不上陌生,但是也不熟悉,他只是記得在前幾年的一個科教片裡,專門講訴了在神農架尋找野人的事情。 所以在葉天的記憶中,除了知道神農架當年神農炎帝嘗百草的地方之外,再就是一處沒有被開發過的原始森林了。 「墟市二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看著地圖上的位置,葉天撓起頭來。 從方位上來看,那裡正是神農架人跡罕至的深處,極為符合葉天所猜測的是修道之人的居所。 不過古代神話傳說中,那些高人往往喜歡給自己居住的地方安上個什麼洞府之類的稱呼,這墟市二字讓葉天有些摸不清頭腦。 「葉天,你在幹嘛呢?都在等你吃飯呢,你倒是好,窩在這裡不出去了!」 正當葉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母親推開了,在周嘯天說了師父不想被人打擾之後,也唯有宋薇蘭敢進他的書房。 看著老媽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葉天苦笑著說道:「媽,等我幹嘛,你們先吃啊。」 「不行,你身體剛剛好,正需要補充營養呢,媽給你燉了魚湯,涼了就不好吃了。」 宋薇蘭走到葉天書桌旁,有些奇怪的看著那一桌子的地圖,頓時緊張了起來,問道:「小天,你看這些地圖做什麼,難道又想出去了?」 宋薇蘭對兒子是放心的,不過他這次的傷勢實在太重,作為一個母親,宋薇蘭自然不想再讓葉天東奔西跑。 「媽,我尋一處地方,說不定還真是要出去兩天。」 宋薇蘭無意識的話,卻是提醒了葉天,他何必在自己自尋煩惱啊?只要去到地圖上所標注的位置,到時一些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想到這裡,葉天心裡頓時敞亮了起來,站起身摟住了母親的肩膀,笑道:「媽,這魚湯是老爸燒的吧?您又冒領軍功了啊。」 「誰說的,今天是你爸打的下手,老媽我才是主廚呢,不信回頭問你爸去。」 被兒子這麼一打岔,宋薇蘭倒是忘了追問葉天要外出的事情了,母子倆說笑著來到了樓下餐廳。 「小師弟,你沒事吧?」 看到葉天終於出了書房,苟心家有些擔心的說道:「從古到今,修煉之法就是各門派的不傳之秘,那《開元道藏》即使沒有遺缺,上面也未必會有,小師弟,你不要太過在意了。」 「大師兄,我沒事,下午想起了師父傳下的一道方子,對治療練功岔氣走火入魔有奇效,我想試試能不能把那藥給配出來?」 從一開始,葉天就沒打算告訴幾位師兄隱藏在《開元道藏》封皮上圖案的事情,這東西看不到摸不著,空口白話的說出去,葉天自己都不相信。 苟心家聞言大奇,連忙問道:「還有這種方子?葉天,你說來我聽聽。」 「咳咳,師兄,這方子需要百草藥蜜和千年靈芝,而且靈芝必須在摘採一個半個時辰內就入藥,條件有些苛刻,我一直沒想起來這事。」 大師兄的話讓葉天頗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只是這謊話既然說出口了,葉天就要想辦法來圓,當下編出了一番連自個兒都不怎麼相信的話來。 苟心家是何等人物,自然聽得出葉天話中言不由衷的意思,念頭一轉,不禁笑道:「小師弟,你這是靜極思動,想要出去走走吧?」 這藥方需要千年靈芝,還必須摘采後馬上入藥,葉天在話中已經表達出了他的意思,自然是想去訓這千年靈芝了。 「沒錯,大師兄,百草藥蜜好像只有武當山後的神農架裡面才有,而且那裡藥材豐富,說不定就能採到千年靈芝,小弟想去那兒碰碰運氣!」 雖然隱瞞了前往神農架的目地,但並沒有必要隱瞞自己要去的地方,既然苟心家問起,葉天也就說了出來。 苟心家點了點頭,說道:「也好,多去些名山大川,說不定就會有些際遇,小師弟,我陪你走上一遭!」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大師兄,您年事已高,還是別奔波了,讓嘯天跟著我就行!」 PS:第一更,今兒還是三更,朋友們看完章節順手把推薦票投給相師啊,這第一天沒過完就要墊底嘛,淚奔! 第六百八十五章通靈 「葉天,能不去嗎?」 飯桌上忽然響起了個弱弱的聲音,葉天扭過臉去,卻是發現於清雅放下了筷子,依戀不捨的看著他。 於清雅和葉天結婚以來,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也就是葉天受傷的這段時間,可丈夫的傷還沒好就要外出,於清雅是滿心的不捨。 「清雅,對不起。」 聽到妻子的話後,葉天心中升起了一股愧疚的感覺,苦笑著說道:「你看我這身體,和廢人也差不多了,我這次出去是治病,病好了馬上就會回來的!」 那烙在《開元道藏》封面的地圖和神秘的「墟市」二字,無時無刻不在葉天腦中縈繞著,葉天真的無法擺脫自己內心的好奇。 「好了,別這樣,明兒咱們一起回京城,我這次出去回來後,就在京城陪你。」 葉天笑著摟了下於清雅的肩膀,說道:「你還說要做女強人呢,這都翹班多久啦?你安心工作,我沒事的!」 「誰說要做女強人了?我可做不到媽那樣!」當著眾人被葉天摟住了肩膀,於清雅臉上頓時飛起了兩片紅暈,卻是也沒再糾纏葉天將要外出的事情。 苟心家知道葉天主意很正,旁人很難左右他的決定,當下開口說道:「小師弟,外出歸外出,但你現在的狀態,切切不可再和人動手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大師兄,我知道,稍微重點的東西我都不會拎著的,要不帶嘯天去幹嘛?」 「大師伯,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師父的!」一旁的周嘯天連忙打起了保票。 「嗯,行走江湖路,萬事忍三分!」苟心家點了點頭,交代道:「你切不可因為爭強好勝。把你師父拖入到險境之中啊。」 見到苟心家嚴肅的樣子,周嘯天站起身來,恭謹的答道:「是,弟子知道!」 「小心無大錯,一定要記在心裡……」 苟心家叮囑了周嘯天幾句,轉臉看到宋薇蘭一臉擔憂的模樣,不由啞然失笑:「我說小宋啊,葉天這次出去沒事。你不用擔心。」 周嘯天和葉天都是少年老成之人。而且周嘯天的功夫也進入暗勁,別說江湖上年輕一輩了,就是老輩人能勝過他的也不多。 而葉天十歲就跟著李善元行走江湖。出門在外絕對是吃不了虧的,他們此行正如苟心家所說的那樣,並沒有什麼危險。 「苟老說的對。葉天這孩子比我們能耐大多了,大家吃飯吧。」 宋薇蘭想想也是,從她認了這個兒子之後,好像事事沾光的都是自己,葉天從來沒有因為這個母親而得到什麼,反而受了不少牽連。 第二天一早,葉天夫妻加上周嘯天和父母,乘坐宋薇蘭的專機回到了京城。 苟心家老哥仨則是留在了香港,他們年事已高。雖然未必還能突破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但生活在這聚靈陣中,對身體卻是大有裨益的。 由於要去的地方是深山大川之中,而葉天此時又是修為全失,是以這次也不敢托大,認真的準備了起來。 這幾年人們的生活好了,戶外活動相對也多了一些。下了飛機之後,葉天也沒進家門,直接帶著周嘯天來到一家驢友俱樂部,將那裡面的裝備席捲一空。 「葉天,明兒出去一定要小心點。這天氣降溫了,你要多穿點衣服!」 於清雅已經去單位銷假正式上班了。宋薇蘭卻是擔心兒子,看到葉天回來,將他拉到一邊又交代了起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媽,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快則一星期,慢則半個月,我一定回來的!」 「嘰嘰……嘰嘰!」 葉天話聲未落,一道白色的影子閃電般的竄到了他的肩膀上,一雙小爪子拚命的在葉天頭上抓了起來,好像在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小東西,是不是有怨氣啊?」葉天笑著將毛頭給拎了下來,他把毛頭從長白山帶出來,這段時間卻是冷落了它。 「嘰!嘰嘰!」毛頭衝著葉天叫了幾聲,然後用兩隻前爪摀住了眼睛,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咦,你這……」 正當葉天想安撫毛頭幾句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這四合院中已然是為數不多的靈氣,在不斷的溢入到毛頭的體內。 這讓葉天有些驚訝,雖然之前他發現毛頭能吸收靈氣,但速度卻是十分緩慢,而現在就是周嘯天運轉起功法,怕是也不如毛頭吸收的快。 「別動,讓我看看!」葉天一把按住了想跳起來的毛頭,一縷神識從眼中透出,射到了毛頭那光滑的皮毛上。 「嘰嘰!」 就在葉天神識入體的同時,毛頭渾身的毛髮突然炸了起來,口中也發出慘厲的尖叫聲,眼中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 「沒事,是我,你怕個什麼勁啊。」葉天不滿的用左手拍了拍毛頭的腦袋。 聽到葉天的話後,毛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身體這才慢慢的鬆弛了下來,因為葉天是它可以毫不設防去信任的人。 「靠,這是什麼玩意?」當葉天的神念探入到毛頭體內之後,不由大吃一驚。 葉天發現,一縷縷的真氣溢入到毛頭體內之後,居然全部都湧向了它的下腹部,而在毛頭腹部正中,竟然有一個黃豆粒大小的東西,將這些靈氣全部都吸納了進去。 這還不算,那東西吸納了靈氣之後,還能將其又吞出出來,形成另外一種能量,不斷的在毛頭週身遊走,滋養著它的肉身。 「媽的,難不成這是金丹嗎?」這一幕看得葉天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他元神初成,怕是還發現不了毛頭體內的異常。 「小天,怎麼了?」看得兒子忽然間愣在了那裡,宋薇蘭連忙問道。 「媽,沒事,我回下房間!」 葉天搖了搖頭收回了神念,搭眼看到正往屋裡搬東西的周嘯天,連忙說道:「嘯天,東西不要搬了,咱們可能開車過去!」 「開車過去?師父,那可不近啊。」周嘯天聞言愣了一下,從京城開到湖北,跑高速也要十幾二十多個小時吧? 「沒事,這趟不急著趕路,路上可以停下休息。」葉天擺了擺手,返身回到了後院裡,他此時的心思都在毛頭身上了。 「奇怪,難道真有妖修一說?」 回到屋裡之後,葉天將毛頭放在了桌子上,而小傢伙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一雙充滿靈性的大眼睛盯著葉天,卻是沒有再調皮搗蛋。 葉天輕輕用手撫摸著毛頭光滑的毛髮,開口說道:「毛頭,你應該能聽懂我說話吧?」 「嘰……嘰嘰!」毛頭點了點小腦袋,口中發出了幾聲尖叫。 葉天追問道:「那你體內的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又如何能吸納靈氣進行修煉呢?」 通過剛才的觀察,葉天能感覺得到,毛頭體內蘊含的力量,似乎並不比周嘯天弱,這小東西如果回到山林裡,說不定能代替虎豹成為山林之王呢。 「嘰嘰!」聽到葉天這個問題後,毛頭眼中露出一絲迷惘。 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之後,毛頭突然跳到窗台上,用手指著天上,然後張開嘴巴呼吸了起來,那動作簡直人性化到了極點。 「你能吸收太陽之精華?」葉天聞言一愣,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太陽精華主火,靈氣分子異常的狂暴,就連葉天也之敢吸收清晨的那一縷東來紫氣,白日他可不敢對著太陽呼吸吐納的。 「嘰嘰!」毛頭對著葉天搖起了腦袋,想了想之後,用兩個小爪子做出了個形狀。 「原來是月之精華?你這傢伙嚇死我了。」看到毛頭比劃出的殘月,葉天不禁笑了起來,這小東西除了不能說話之外,簡直就要成精了。 「嘰嘰!」毛頭心中似乎有些恐慌,跳到葉天的懷裡,卻沒像往日那般去擺弄他的頭髮。 「放心吧,小東西,不管出什麼事,我都不會丟下你的!」看著毛頭可憐兮兮的樣子,葉天的思緒不禁回到了幾年前。 當時他深陷在雪山冰縫之中,那一夜和這剛出生的小傢伙相依為命,他知道,毛頭或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父母。 「嘰嘰……」聽到葉天的話後,毛頭頓時高興了起來,習慣性的跳到葉天肩頭,用手幫他梳理起了頭髮。 「行了,明天咱們就出去,不過可沒有魚吃了啊!」 葉天笑著將毛頭從窗戶裡丟了出去,這小傢伙雖然通人性,但有點像小孩子一樣,稍微給點好臉色,它就能造反翻天。 「師父,原來你要帶毛頭去啊?」 第二天一早,當周嘯天看到毛頭跟在葉天身後鑽進了車子,頓時明白過來了,敢情師父要開車去神農架,完全是因為這小東西。 「嗯,在山林裡,它比我們有用的多,帶著它就不用怕迷路了。」 葉天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是昨日突發的這個念頭,而且葉天還想看看,毛頭是否能成山林中找出與它相似的存在。 PS:第二更,晚上有點事耽擱了,打眼繼續寫第三章,朋友們明天早上看吧,嗯,新一天的推薦票要投給相師啊! 第六百八十六章進山 周嘯天車子開的很穩,而且葉天也不急著趕路,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在安徽的一座小城住了一天,第二天才趕到武漢。 從武漢到神農架的入口木魚鎮,還有四五百公里的距離,一直到第三天的晚上,葉天這輛車才風塵僕僕的駛入到了小鎮。 木魚鎮地處神農架南部,周圍景點密佈、風景如畫,是神農架林區經濟重鎮,旅遊接待中心鎮,對外開放的南大門。 「師父,這裡人還不少啊,都是來旅遊的吧?」 周嘯天將車子開到一個木屋結構的旅館門前,在那空地上有七八輛掛著武漢車牌的小車,顯然應該是住在這裡的遊客。 「可能吧,嘯天,辦理下手續,咱們今兒在這住了。」 葉天點了點頭,對著毛頭吹了個口哨,原本正趴在後排睡覺的毛頭,閃電般的竄到葉天肩頭,環繞在了葉天的脖子上,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名貴的貂皮圍巾一般。 11月已經進入到了冬天,這個靠近山林的地方,更是給人一種秋風蕭瑟的感覺,葉天這樣打扮,倒是也不會讓人覺得怪異。 這家旅館有點像是京城的農家樂,晚上的時候還有篝火表演,一直到深夜12點多,周圍才漸漸的寂靜了下來。 「古人說草木皆有靈,看來還是有道理的。」 雖然體內真氣全無,但打坐修煉的是精神力,當四週一片安靜之後,葉天盤腿坐在了床上,細細感受起身周的天地靈氣。 這裡靈氣的濃度固然不及香港的聚靈陣,但絲絲縷縷的靈氣,卻有著一股磅礡的生機。給人一種十分清新的感覺。 「山中靈氣。還是要比海上的精粹,大海無量,卻是缺少了這一分生機!」 細細感受了一番。葉天找出兩者的區別,單論質量,無疑是這神農架外圍的天地元氣更勝一籌。但要論數量,還是葉天聚靈陣效果更佳。 「臭小子,還真是厲害啊!」 葉天忽然感覺身周的元氣產生一絲紊亂,回頭看去,趴在房間窗台上的毛頭,正將那一絲絲游離在天地間的元氣吸納到了體內。 「嘰嘰……」 似乎感受到了葉天的目光,毛頭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對著葉天叫了一聲之後,又重新恢復了剛才的狀態。 「這小傢伙如此修煉下去。不會真的成精化成人形吧?」 葉天腦中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不過隨之就被他打消掉了,長白山中的黑蛟修為更甚毛頭百倍。不還是頂著那一身皮囊嗎? 搖了搖頭。葉天進入到深層入定之中,只不過他沒有發現。在這處地方,元神吸納起靈氣的速度,似乎要比在聚靈陣中的效果都更好一些。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後,葉天支付了十天的住宿費用,將車子寄放在了旅館。 看著徒弟背上那個幾乎和他一樣高的大登山包,葉天說道:「嘯天,我幫你背點吧?」 「不用,師父,這點重量不算啥的。」周嘯天搖了搖頭,進入到暗勁修為後,他體內的雜質也被排出去不少,身體素質遠非當年可比。 「怪不得這月份還有遊客?」 來的通往大山的鎮口,遊人逐漸多了起來,因為在這裡,有依山而建的神農壇,這也是木魚鎮最為著名的一個景點。 葉天師徒兩人的步伐很快,十多分鐘後,他們就站在了神農地壇上,這是一個可容數千人之眾的巨大廣場。 「不對,這是個風水大陣啊?」 站在廣場之上,葉天面色驟變,廣場正中的大圓圖案,代表天,圓心處設正方形,代表地,方形圖案中,五彩石分列表示木、火、土、金、水五行。 在廣場的前端,還有兩根高10米的如華表般的圖騰柱,柱上雕塑著牛首。 圖騰柱後是兩幅大型浮雕,展現了神農氏一生的豐功偉績,圖騰柱和浮雕之間設有祭壇。祭壇完全按古天子祭壇的規格設置,青銅鑄就的祭器九鼎八簋正中排放,香爐、香案、金鐘、法鼓壇前排列,莊嚴肅穆。 外行人或許以為這是後人為了祭奠神農氏,可是看在葉天眼中,這分明就是一座乾坤五行陣法。 天地陰陽二氣經過五行陣法的轉化,那濃郁的靈氣直衝而上,對應的正是面前依山而建的天壇。 「師父,這裡的靈氣,好像不比香港那宅子的靈氣差啊?」 周嘯天雖然修為不夠,但也已經能吸納靈氣鍛煉肉身,來到這裡之後,頓時也發覺到了不同。 「沒錯,這是位高人布下的,走,上去看看!」 葉天點了點頭,修建這座大陣的難度,絲毫不比他在香港的那座聚靈陣差,只不過葉天也看不出佈陣之人目地何在? 葉天數了一下,從地壇到天壇要經過243個台階,計分五級,第一級為9步,稱「明九」,其餘四級依次為72、63、54、45步,皆是九的倍數,稱「暗九」。 在常人眼中,這種「九五至尊」的設計,暗含著神農的至尊地位,但是葉天走在上面,卻是感受到了一種天人合一的感覺。 來到天壇神農雕像前的瞻仰台,仰望神農塑像,牛首人身,雙目微閉,威武古樸,似在靜靜地思索宇宙,塑像不設底座,身驅拔地而起,頭頂藍天,身披彩雲。 「這乾坤五行陣法並非是祭祀神農所用,它們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四周打量了一番,葉天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因為由地壇傳來的靈氣,並未作用到天壇上,而是穿天壇而過,湧入到上山的一條道路之中。 十一月的山中天氣寒峭,那些遊客們幾乎到了地壇就不會再往上走了,整個天壇此時只有葉天師徒二人。 「師父,走吧!」見到葉天久久佇立在神農像前,周嘯天不由招呼了一聲,這裡山風很大,他怕正在養傷的葉天禁受不住。 「好,嘯天,山路陡峭,你小心點。」葉天點了點頭,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或許到了「墟市」所在的地方,一切疑問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天壇是面山而建的,在山中有一石階小徑通往山麓之中,山下凝聚的靈氣積而不散,遠遠看去,像是一朵朵白雲,將這小徑渲染的有如登天仙路一般。 「嗯?怎麼消失掉了?」 往山中行走了大約五百多米之後,已經是翻下了這座山梁,葉天赫然發現,前面的靈氣突然變得稀薄了起來,似乎到了此處驟然不見了。 「師父,這山中好東西可是不少呀!」周嘯天沒有葉天那般敏銳的感應力,他此時正興致勃勃的打量著山中的風景。 「倒真是好地方啊!」 聽到徒弟的話後,葉天的注意力才放到了山上,在那半山之間,一群獼猴正在樹梢上跳躍著,那岩石峭壁之間,隱約還能看到一些藥材的蹤影。 而葉天所處的這山腳,風景也是極佳,這裡群山環抱,樹木蔥蘢,飛瀑自峭壁傾盆而下,玉珠飛濺,潭水清澈見底,潭中奇石千姿百態。 只不過這裡距離木魚鎮太近,山中很多地方都顯露出了人為雕鑿的痕跡,放在葉天眼中,卻是成了一個敗筆。 在山腳稍微停留了一會,葉天二人沿著小徑攀過了這座山峰,在山後一個緩坡處,出現了一排平房。 「師父,是個農家樂。」 此時已經到了正午時分了,看著路邊的牌子,周嘯天說道:「咱們在這邊吃晚飯再進山吧?」 「行,嘯天,進山後的日子可不大好過,你做好心理準備啊。」 葉天點了點頭,按照他識海中的地圖顯示,墟市距離這裡最少還有上百公里的距離,憑藉著兩天腿,恐怕最少要走上好幾天。 「兩位,這天氣還要進山啊?再過幾天山中可能就要下雪嘍!」看到葉天二人走進院子,正坐在院子裡摘弄著野菜的中年人連忙迎了上來。 「呵呵,聽說神農架曲徑幽奇,我們不走遠,進裡面看看就出來。」 葉天和中年人握了下手,掏出包煙打開,遞了一支過去道:「大哥住在這裡,平時進出不是很方便吧?這油鹽醬醋都要從外面買啊?」 「倒是還行,買一次夠用半年的,自己種著菜,後面還養著豬呢。」 中年人接過葉天遞過來的煙,聞了聞卻是沒點著,掛在耳朵上說道:「住習慣了,到了山下怎麼感覺不自在,這不又回來了。」 其實在神農架的外圍,原本是有著不少村子存在的,後來這些村民都搬出了大山,不過也有留戀此地的,像這個中年人就是將家裡的房子翻修了一下,幹起了農家樂。 「孩他娘,有客人了,炒幾個菜,把米飯給蒸上!」 中年人回頭喊了一聲,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對葉天二人笑了笑,將地上的野菜給收拾進了屋子。 「這位大哥,聽說山裡有野人,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葉天臉上露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套起中年人的話來。 PS:第三更,熬到半夜,兄弟們支持一張月票推薦票吧,卡的胖子欲仙欲死啊,真要命! 要命啊! 三章更了 我想寫出點不一樣的東西,所以就卡的欲仙欲死啊。 寫完天都快亮了,這生物鐘亂到了極點。 不要命,只要月票和推薦票! 求月票,求推薦票!!! 第六百八十七章軼事 「野人?當然有啊!」 聽到葉天的話,中年人明顯來了興趣,將剛洗過的手在身上擦了擦,招呼葉天二人坐下後,說道:「以前我們村子還要在山裡面的,我家的鄰居有個女兒,十多年前在山裡失蹤了好幾天。 等她出來的時候就懷孕了,生了個渾身都長著毛的嬰兒,不過沒幾天就死掉了,那不就是被野人給抓去了嗎?」 「真有這事?」周嘯天聽得瞪大了眼睛,他還是第一次聽聞有這樣的事情。 「當然是真的了。」 見到周嘯天不信,中年人信誓旦旦的說道:「現在北邊那村子裡還長著個毛孩呢,連話都不會說,你們倆小伙子進山沒事,要是有女人,一定得小心了。」 「老齊,別在那瞎掰了,還不給客人倒杯水啊。」 出來洗菜的女人聽到丈夫的話後,不由笑著說道:「你們別怕,我在這山裡都住了四十多年了,也沒見什麼野人。」 「那是你沒見到,這神農架裡面奇怪的事情多著呢。」 老齊應該有些怕老婆,嘴裡念叨了一句,回身進了屋子,拿出兩個茶杯,在院子的小桌上給葉天和周嘯天倒上了水,茶葉就是山上栽種的,聞著有股泌人心扉的清香。 聽到老齊的最後一句話,葉天心念一動,出言問道:「齊大哥,除了野人之外,這神農架還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對於什麼野人的事情,葉天壓根就不關心,他提起野人,只是為了引申出老齊的話題而已。 而且對於那個毛孩的事跡,葉天也曾經在電視裡看到過,經過科學家們的基因檢測。那只是一種返祖的基因變異。並非是被野人侵犯導致的。 老齊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這神農架裡面有神仙!」 「有神仙?」 葉天不由一愣,眼中露出了一絲喜色。不過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說道:「齊大哥,您當我們是小孩啊。現在哪有什麼神仙,他是會飛還是會72變啊?」 說實話,如果葉天真氣未失的時候,他那隔空取物等等手段,看到老齊這樣的人眼中,那估計也會把他當神仙來拜的。 所以如果山中真有老齊所說的那等人,葉天可以斷定他們就是修煉之人。 「大兄弟,你別不信,我家老齊這話可不是騙人。」 老齊尚未說話。他家女人搶先說道:「以前有人在山裡見過,一個人腳下生雲,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碰到這事的人是我們村子裡最好的獵手。他從來不會說假話的。」 「腳下生雲,還真的會飛啊?」葉天追問道:「這是什麼時候見到的啊?距離現在有多久了?」 按照南淮瑾的說法。修為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之後,體內的真氣會產生異變,無形的真氣很有可能變成有形的罡氣釋放到身周之外。 當初南淮瑾所見到的那位前輩,也是腳底生雲騰空而起,和這齊大嫂所說的幾乎完全相似。 想到這裡,葉天不禁興奮起來,有人親眼見過,說明這山中真有修道之人,而且修為境界也遠超於他,這讓葉天看到一絲尋得功法的希望。 至於神仙不神仙的,葉天卻是有些不以為然,所謂神仙,只是凡人將身體奧妙開發到了最大程度,展現出一些常人所不能的神通而已。 就像是普通人對大腦的利用率只不過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左右,而愛因斯坦對大腦的利用率則是達到了百分之十,從而有了那麼多的發明。 「有十來年了吧,也不是他一人見到過,這周圍的人都知道。」 老齊又把聲音壓低了幾分,從耳朵上拿下夾著的那根煙,說道:「你們進去說話小聲一點,可千萬別罵神仙啊,另外抽完煙後一定要把煙頭給熄滅,不然神仙要發火的。」 「這是為什麼啊?神仙還管我們抽煙?」老齊的話讓葉天愣了一下,像他們這一類人,只要不招惹到自己,通常是不會去管別人閒事的。 老齊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反正我們山裡的傳統,是不允許在山中抽煙的,有人說是山神怕煙火會將山給燒了,在去年的時候,還出過這麼一件事呢……」 原來,在去年秋天的時候,有七八個來自武漢的年輕男女到神農架中遊玩,為了體驗山中的樂趣,他們都帶了帳篷,晚上就宿在了山裡。 可是神農架這未經開發的地方,動物還是很多的,像黑熊、豹子、野狼都會時常出沒,晚上經常可以聽到狼嚎的聲音。 為了避免被野獸侵擾,這群年輕人在睡覺的時候,點燃了一堆大篝火,誰知道篝火剛剛燃燒起來,他們就感覺面前一花,一道白光閃過,篝火居然全都熄滅了。 這還不算,就在火光消失的同時,這七八個年輕人全都失去了知覺,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帳篷沒了,除了一日出山的口糧,他們所帶的物資全都不見了。 這一幕嚇的那些年輕人魂飛魄散,再也不敢在山中逗留了,匆匆忙忙的出了山,這件事也被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神農架外圍的村子都知道了。 從那之後,凡是見到想進神農架的人,這些村子裡的人都會善意的提醒他們,不要在山中燃起火種。 「白光一閃,篝火就熄滅了?」 葉天在心中暗自腹道:「煉氣化神的修為肯定做不到,而且真氣外放,是看不到什麼白光的,就是滅火器也沒那麼快吧?」 念及此處,葉天心中忽然一陣狂喜,這種手段,一定是修煉之人所為,而且事情就發生了在去年,說明這茫茫大山之中,是有高人存在的。 「老齊,菜燒好了,你們要不要喝幾口啊?」 老齊和葉天聊天的功夫,齊大嫂已經是手腳麻利的炒了幾個菜,一個是蔥花炒雞蛋,還有個豬肉炒山筍,另外還有個野菜湯,十足的農家特色。 「好,喝幾杯,葉兄弟,我那還有些去年泡的蛇酒,這月份喝正好,你們要進山玩的話,也能驅些風寒!」 老齊是山裡人的性子,當下回屋抱出了個不大的酒罈,拿了三個碗,分別給葉天二人倒了一碗酒。 「嘰嘰!」 聞到酒味,一直盤在葉天脖子上睡覺的毛頭鼻子動了動,藍寶石一般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 「你……你這是只貂兒啊?」 原本以為葉天脖子上盤的是個毛皮圍巾的老齊,被毛頭的動作嚇了一跳,差點沒把酒罈子給打翻掉。 「呵呵,齊大哥,我從小養的,冬天能當圍巾用,它不咬人的,您別害怕。」 葉天笑著端起了酒碗,湊到毛頭嘴邊,說道:「喝完趕緊睡覺去,誰教會你喝酒的啊?」 葉天在家中住的時間短,他卻是不知道,葉東平好酒,幾乎每頓飯都要喝上那麼一點,而毛頭是個小孩習性,見到什麼都很好奇,久而久之也是學會了喝酒。 「嘰嘰!」毛頭伸出舌頭,在酒碗裡舔了舔,它似乎聞到了蛇的味道,小嘴一吸,一碗酒頓時被它喝的一滴不剩。 「嘿,葉兄弟,你這貂兒好有靈性啊?」老齊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過在他眼中只有羨慕,卻並不怎麼感到好奇。 在山裡生活的久了,動物在他們眼裡,都是有靈性的,有些村民救治過受傷的猴子,等傷好之後,猴子還會採來野果答謝他們呢。 甚至還有人會豢養山中的蟒蛇,這玩意比養狗還好使,不但能看家護院還能捉拿耗子,而且到了夏天,一條蛇在房間裡,滿屋都能感覺到涼爽。 「打小養的,這傢伙確實有靈性。」 葉天不滿的瞪了一眼毛頭,本來還想討酒喝的小傢伙,頓時悻悻的將腦袋縮回到了皮毛裡,看上去又像是一條圍巾了。 「在山裡生活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靈性的動物。」 毛頭的舉動讓老齊嘖嘖稱奇,他此時也能感覺得到,面前這個隨和的大男孩或許是有著什麼來頭的,畢竟像這樣的寵物,可不是一般人能養得起的。 葉天不想多討論毛頭,當下端起了酒碗,說道:「齊大哥,謝謝您給我們說了那麼多,來,我敬您一碗酒。」 喝了碗中的酒之後,看到周嘯天放在地上的那個大登山包,老齊當下叮囑道:「小兄弟,你們兩個進去玩一天就出來吧,這馬上都12月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下雪的。」 神農架地區雖然平均溫度在11攝氏度,但是第一場雪來臨的時候,溫度會驟降到零下十度左右的。 「我知道,回來的時候,說不定還要叨擾齊大哥一碗酒的。」葉天笑著點了點頭,接過齊大嫂遞來的米飯大口吃了起來。 聽聞了那麼多山中軼事,葉天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了,他隱隱能感覺得到,此次進山之行,或許會讓自己看到另外一片不同的天地。 PS:第一更,熬夜的後遺症啊,胖子馬上寫第二章,哥們姐妹們的推薦票和月票,請多多支持相師啊! 第六百八十八章蛇羹 「不行,不行,這錢太多了,100塊錢就好了,用不了那麼多的!」 等到吃過飯後,葉天拿出了五百塊錢遞給老齊,嚇得他連連擺手,雞是自家養的,菜是山上載的,哪裡需要五百塊錢那麼多啊? 山裡人樸實,雖然掛著農家樂的牌子,但老齊總是拉不下面子,往往都是吃客們給多少他就接著,別說就葉天兩人吃飯了,就是十多個人用餐,也沒給過500塊錢的。 「老齊,給你就拿著……」 葉天笑著將錢塞進了老齊的口袋,說道:「回頭出山的時候,咱們再喝幾杯,我看你那有干的猴頭菇,這東西燒湯味道可是不錯啊。」 「好,等你們回來我一定做湯給你嘗嘗!」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齊也沒再推讓,不過他找了個雪碧瓶子,倒了滿滿的一瓶酒,非讓葉天帶著,說是路上御寒用。 辭別老齊夫妻後,葉天和周嘯天往坡下走去,這裡只是神農架的外圍,千百年來被居住在這裡的山裡人,踩出了一條道路。 葉天雖然真氣全失,但他的肉體力量還是遠非常人可比,而周嘯天自不用說,週身真氣鼓蕩,行走的速度非常快。 一個多小時過去後,他們二人已經翻越了一座山峰,到了這裡,林木枝葉愈發茂密,而一些諸如獼猴、金錢豹和野豬的影子,也時常可見。 來到這最原始的森林裡,毛頭也變得興奮了起來,在這兒又不用避人耳目,毛頭乾脆竄入到了樹林之中,就連葉天也不知道它幹什麼去了。 不過葉天知道,只要不碰到那些前輩高人。單憑這山中的動物。是傷害不到毛頭的,而且這傢伙嗅覺極其靈敏,也不用怕走失了。 「師父。那些藥材您不採嗎?」 跟著苟心家住了那麼長時間,周嘯天對中藥也有不少瞭解,這一路行來見到草叢裡長著不少草藥。只是葉天連腰都沒彎過一次,這讓他心中奇怪不已。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那些年份不夠,藥性不足,採下來可惜了,多長一些年頭吧。」 在神農架這地方,靠山吃山的人不在少數。 周嘯天都認得這些藥材,那些藥農們自然也認識的,之所以沒有摘采。就是不想涸澤而漁,葉天也不會去做這種事情的。 當然,要是真能遇到百草花蜜和千年靈芝的話。葉天也會去摘采的。這些東西入藥之後,的確可以製出一些強身健體的丹藥來。 「師父。您來這裡,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啊?」 周嘯天也不傻,只是一直憋在了心裡,不過此時只有他師徒二人,終於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主要還是尋藥來的,不過我聽人說神農架中有高人出入,也是想碰碰運氣。」 《開元道藏》封面神識的事情,葉天既然沒給幾位師兄說,自然也不會告訴周嘯天了,當下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師父,別聽老齊胡說。」周嘯天撇了撇嘴,說道:「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仙啊?要是真有,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在科技昌盛的今天,神鬼之說早已沒有了市場,尤其是像周嘯天這樣看著電視玩著遊戲機長大的人,更是對這種說法呲之以鼻。 「神仙是肯定沒有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有些人所能顯示出來的神通,或許看在常人眼中,他們就是神仙吧?」 有些話葉天現在說了,周嘯天也不能理解,他懶得多言,腳下卻是又加快了幾分。 葉天還真怕被老齊說中,這山中萬一下雪,沒有真氣護體的他,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冬天日短夜長,在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太陽已經從山巔落下,周圍的景色頓時變得黯淡下來,大山變得愈發寂靜起來。 經過四五個小時的跋涉,葉天師徒兩個翻越了兩座山峰,這裡的山路已經完全被樹木遮掩住了,除了山中的藥農之外,顯然沒有遊客涉足此地。 「嘯天,晚上就在這住宿吧!」 攀爬到第三座山峰的中段,葉天在一處緩坡停了下來,緩坡旁邊有一山頂流淌下來的小溪,正適合宿營燒水。 從周嘯天的背包裡掏出一把砍刀,葉天將空地上的一些枯草籐蔓都給清理在了一起,此時已經進入冬天,一個不慎怕是真能引起山火。 「莫非住在山中修道的人,是怕山火燒燬樹木,使得靈氣流失?」 想到這裡,葉天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沒錯,肯定是這樣,這些山中植物,或許正是產生靈氣的根源。」 見到葉天把那些枯草聚在一起,周嘯天將背上的登山包放了下來,笑道:「師父,您就不怕燒火引來神仙啊?」 「我就是來尋仙的,正怕他們不出來呢。」 葉天半真半假的笑道:「行了,把鍋拿出來,燒點熱水,我洗洗這些猴頭菇,咱們晚上喝點熱乎的湯。」 這一路走來,雖然葉天沒摘採什麼藥材,不過長在一些腐木中的猴頭菇卻是採了不少。 這東西營養價值極高,與魚翅、熊掌、燕窩並譽為四大名菜,茅山上也有生長,只不過數量極少,葉天當年和師父也是偶爾才能嘗次鮮的。 葉天此行準備的十分充分,周嘯天那登山包裡不但有帳篷和鍋碗等物,還有一個小煤氣瓶和灶頭,並不需要去使用那些枯葉。 將煤氣打開後,周嘯天有些擔心的問道:「師父,毛頭呢,它不會出什麼事吧?」 「嘰嘰!」 周嘯天話聲未落,毛頭的尖叫聲就響了起來,一道白影閃過,它的身體從兩天頭頂的樹上竄了下來。 只不過毛頭的體態似乎發生了變化,它之前長不過一米,可現在的身體後面,卻拖了一條長長的尾巴。 「臭小子,敢情去打獵了啊?」 就連葉天開始也嚇了一跳,凝神看去,才發現毛頭口中咬著一條兒臂粗細的蟒蛇,最為奇怪的是,這蟒蛇通體泛白,倒是和它的皮毛有幾分相似。 「嘰嘰!」 毛頭咬著那蟒蛇脖頸處,身體一躍就竄到葉天肩膀上,邀功的叫了起來,那長度足有四五米,重量最少在百斤以上的白蟒,在它口中輕若無物。 「好,今兒就燒個猴頭菇蛇羹,不能白瞎了這條蛇啊。」 葉天笑著將那蟒蛇從毛頭口中取了下來,在蟒蛇七寸的地方,早已被毛頭咬的血肉模糊,這條蛇也是生機全無。 「師父,這白蛇能吃嗎?」周嘯天不信鬼神,只是這條蛇看上去通體雪白,和他平時見到的不太一樣。 「毛頭能吃咱們就能吃,怕什麼啊!」 葉天搖了搖頭,翻手取出了無痕,來到小溪邊將蟒蛇開膛破肚,只是他卻發現蛇膽不見了,想必是被毛頭早早的吞吃掉了。 將蛇皮扒掉,雪白的蛇肉分成了一段段扔進了鍋裡,不過這鍋實在太小,連十分之一的蛇肉都放不下,好在天氣寒冷,倒是不怕壞掉。 隨著水的燒開,蛇肉與猴頭菇混合在一起的香味,頓時充斥在了鼻尖。 「嘰……嘰嘰!」 毛頭鼻頭聳動,飛快的跳到了鍋旁,小爪子閃電般的在鍋中一撈,一塊足有數斤的蛇肉被它抄起,毛頭也不怕燙,直接往嘴裡塞去。 「臭小子,什麼吃相啊?」 葉天笑罵了一句,拿起勺子撈了勺湯,放在嘴邊抿了一下,眼睛一亮,卻是一口就將那近乎開水般的熱湯喝了下去。 一口湯下肚,葉天的眉頭都舒展開來,讚不絕口道:「不錯,鮮,真鮮,比當年在茅山上吃的還鮮!」 雖然真氣全失,但葉天十多年的修煉,腑臟自然是異於常人,當下也顧不得燙了,舀起一塊蛇肉就吃了起來,那吃相一點都不比毛頭斯文多少。 「師父,您倒是給我留點啊。」 這鍋本來就小,葉天和毛頭的速度又是極快,等周嘯天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人一貂已經是好幾塊肉下肚了。 近乎爭搶般的將那十多斤蛇肉吃完,葉天只感覺渾身舒泰,整日趕路的疲勞盡去,而且體內似乎還有一絲熱氣在流動。 「唉,還是不行。」葉天試圖用元神引導葉天在體內運行,只不過那股熱氣卻是消散在了他的身體之中。 「嘯天,這肉裡蘊含靈氣,你快點運功打坐!」 抬眼看到周嘯天此時一臉的通紅,顯然是陽氣過剩的反應,反倒是吃的最多的毛頭,一點反應都沒有。 「長白山雖然地域廣闊,但山中靈氣,遠不如這裡啊。」 普普通通的一條白蛇肉裡都能蘊含靈氣,可見這神農架中靈氣之充裕了,恐怕在現如今的中國,也只有這裡才能保持著這種原始風貌了。 看到周嘯天已經在入定之中,葉天也沒有去支帳篷,而是來到那對枯草殘枝前,用打火機將其點燃了起來。 山中雖然寒峭,但是以他們二人的修為,其實是不需要生火取暖的,不過在聽聞了老齊所說的那些軼事後,葉天卻是起了別的心思。 PS:第二更,兄弟姐妹們,還差20來張月票就到2400了,大家多多支持,新一天的推薦票也順手投給相師吧! 第六百八十九章道統 深秋入冬,焦黃的枯枝樹葉一點即燃,黑寂的山林中升起一道亮光,照耀的頭上的天空似乎都光明起來。 毛頭不斷圍著篝火跳躍著,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竟然用兩隻前爪將葉天放在一邊的那些剩餘蛇肉給拎到了篝火跑。 「嘰……嘰嘰!」跳到葉天肩膀上,毛頭不斷尖叫起來。 「你這個吃貨,小聲一點兒。」 葉天沒好氣的拍了下毛頭的腦袋,他知道這小傢伙嘴有饞了,不過想想猴頭菇和蛇肉的美味,葉天倒也是食指大動。 找了幾個大石塊壘砌在篝火旁,葉天打了一鍋水架在了上面,將剩餘的蛇肉全都倒了進去,餘下的幾個猴頭菇也放到了水裡。 「毛頭,你說這山中是否有高人啊?」 從點燃篝火開始,葉天心中就有些患得患失,這神農架是他尋找功法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也不知道這堆篝火是否能引出人來? 「嘰嘰?」 聽到葉天的話後,毛頭歪著腦袋看向他,不過那雙大眼睛中卻全是不解,顯然不怎麼明白葉天的意思。 「唉,和你說也是白說。」 葉天歎了口氣,見到毛頭已經伸著小腦袋不斷往鍋裡看,不由笑罵道:「你這個吃貨,別急啊,湯開了還要燒一會呢。」 點燃篝火已經半個多小時了,周圍除了山風的聲音和遠處深山裡的狼嚎之外,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葉天搖了搖頭,住在神農架裡的高人又不是巡山的小妖,哪裡次次都能顧得上有人在山中生火啊? 「嘰嘰,嘰嘰!」 正當葉天拿出碗來,準備給毛頭盛上一碗蛇羹的時候。原本垂涎欲滴的小傢伙。忽然渾身的毛髮都豎立了起來,口中發出急促而慘厲的叫聲。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毛頭這副樣子,葉天也霍然站起身來。他曾經見過毛頭的母親,在它與那種長著翅膀的怪蛇進行生死搏鬥時,和現在的表現極為相似。 雖然葉天元神已成。但是動物對於危險的感應,卻是有著天生的優勢,是以葉天也不敢怠慢,順著毛頭尖叫的方向看去。 「沒有什麼東西呀?」 除了樹林和黑暗之外,葉天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而且心中也沒有危險發生的感覺,葉天不由歪了歪頭,看向了毛頭。 不過就在葉天歪頭的這一瞬間,一道青色的影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葉天身後。一隻大手在周嘯天頭上一拂,入定中的周嘯天身體軟綿綿的躺倒在了地上。 「誰?」 這次葉天終於反應了過來,身體往前衝了一步。然後猛地轉過身來。只是那身影不知何時又消失掉了,面前只有躺在地上的周嘯天。 「嘯天?」看到徒弟生死不知。葉天心中大驚,再也顧不得隱身在暗處的人,一個箭步衝到了周嘯天身前。 「還好,只是昏了過去。」 葉天伸手放在周嘯天的脖頸處,能感覺得到,他脈搏的跳動依然有力,並不像是身體受到了什麼傷害。 「嘰嘰!」毛頭似乎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這次的叫聲卻不像剛才那般慘厲了,敵意也消退了許多。 放下徒弟後,葉天站起身來,對著黑暗處深深一躬,開口說道:「小輩葉天,還請高人現身一見,如果有冒昧之處,還請前輩見諒!」 只是除了葉天的聲音在山中迴盪,那黑暗的樹林裡寂靜如舊,似乎一切都沒發生一般,不過葉天眼神看到腳下的時候,卻不由一愣。 那剛剛燒開的一鍋蛇肉羹,不知何時連鍋帶湯全都不見了,只有那堆篝火在往上吞吐著火苗。 「媽的,這是人是鬼啊?」 一向膽大包天的葉天見到這一幕,也是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對方顯示擊暈了周嘯天,然後將鍋端走,這中間沒有發出絲毫聲響,簡直就像是鬼魅一般。 這等身手,如果想取自己小命,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雖然身邊篝火仍在熊熊燃燒,不過葉天後背卻是滲出了絲絲冷汗。 「前輩既然不出來,小子冒犯了!」 站在原地等了幾分鐘後,林子依然沒有任何聲響,葉天咬了咬牙,雙眼射出一道精光,神識離體而出,往那山林中探去。 此來長白山,葉天就是為了尋訪高人,以期能找到煉神返虛的功法,此刻分明就是有前輩來此,葉天寧願得罪此人,也要逼得他現身一見。 不過葉天出身麻衣一脈,最擅長的就是趨吉避凶,他此前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這也是他敢釋放出元神的原因之一。 「嗯,沒人?」 雖然葉天元神尚未成型,不過神念一出,短短數息時間,已經將周圍百米探查了一番,只是讓他驚詫的是,這方圓百米之內,連個人影都沒有。 「咦,倒是有趣!」正當葉天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腦中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誰,誰在和我說話?」葉天將元神收回,四處張望了起來。 「嘰嘰!」毛頭奇怪的看向葉天,除了葉天之外,它並沒有聽到人的聲音。 「你擁有元神,不對,你元神也有些古怪,而且真元全無,可偏偏又懂得元神出竅之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修者。」葉天腦海中又響起了那個聲音。 葉天也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將聲音傳入自己腦中的,當下對著四周團團一揖,開口說道:「小子葉天此來神農架,就是為瞭解惑,還請前輩現身一見!」 此人連身都沒顯,就看出了自己身上的問題,加上剛才那鬼魅般的動作,如果放到普通人身上,肯定是以為見了神仙或者妖怪了。 「現身?可是我不能見普通人啊!」 那聲音似乎有些煩惱,沉寂了好一會,方才又響了起來,「你擁有元神,勉強算是修者了,你那貂兒也有些古怪,能算得上是妖修,我就見見你們吧!」 話聲剛落,葉天就感應面前一花,一個高約一米六左右,身披青色道衣的瘦弱道人,就出現在了他身前三米的地方。 不過此人背向葉天,除了能看到那滿頭亂糟糟的白髮之外,葉天卻是無法看清他的模樣。 至於此人的氣息,葉天更是絲毫都感覺不到,他站在那裡,整個彷彿和天地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肉眼所見,葉天根本就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嘰嘰!」看到面前突如出現個身影,毛頭也是嚇的不輕,飛快的竄到了葉天頭頂的樹上。 「毛頭,別吵!」葉天上前走了半步,雙手抱拳行了個禮,說道:「小子葉天,拜見前輩!」 「你叫葉天?你那元神是從何而來,身上真元又為何消失掉了?」 不知為何,面前這人始終都不說話,那聲音直接傳入到了葉天的腦海之中。 「前輩,我師從麻衣一脈,祖師為北宋麻衣道人……」 葉天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元神為我修煉而來的,只是在形成元神的時候,我遭遇大難,丹田氣海被破,加上沒有元神修煉之法,這才入山想尋訪前輩的!」 葉天的元神形成的莫名其妙,那時他在暈迷之中,不過事實和他所想也是相差不遠,倒是不算欺騙此人。 聽到葉天的話後,那人似乎有些驚訝,一道聲音在葉天腦中響起:「北宋麻衣道人?好像有這個道統,你們這一脈應該是傳自王詡,怎麼沒有元神修煉的功法?這不對呀?」 「王詡?」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問道:「前輩您所說的可是王禪鬼谷子?」 世上叫王詡的人不少,不過從此人口中說出來的,想必只有歷史上的鬼谷子了,那人姓王名禪字詡。 王禪可以說是歷史上最富神秘色彩的傳奇人物了,春秋時人。常入雲夢山採藥修道。因隱居清溪之鬼谷,故自稱鬼谷先生。 像戰國時兵家孫臏、龐涓,縱橫家蘇秦、張儀等人,都是出自他的門下,王禪更兼有陰陽家的祖宗衣缽,預言家的江湖神算,所以世人稱鬼谷子是一位奇才、全才。 葉天知道鬼谷子曾流有《本經陰符七術》一書,上面講訴的是練氣養神之法,當然,時至今日,《本經陰符七術》也早已失傳了。 「前輩,我習得的功法是麻衣道人傳下的,和鬼谷子並無關係。」 葉天還真不知道他們這一脈傳自鬼谷子王禪,因為自有記載以來,一直都是拜麻衣道人為祖師的。 「怎麼沒關係?世上占卜問卦一道,都是他傳下來的。」 那人不以為然的說道:「道家之人稱王詡為「古之真仙」,就是主人對他都推崇不已,他的功法想必很厲害,你為何不會呢?」 「主……主人?前……前輩你是在和小子開玩笑吧?」對方的話讓葉天大吃一驚,這人如此厲害,居然竟是別人的奴僕? 而且葉天生活在現代,早已沒有了什麼僕人奴隸之說,這人的話也讓他感覺非常的不習慣,好像自己置身到了舊社會一般。 PS:第一更,推薦榜真墊底了啊,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看完章節順手支持幾張推薦票,救命的! 第六百九十章白猿公 「有什麼奇怪的?沒主人我怎麼能修煉到這種程度?」 那人對葉天的反應似乎有些不高興,隨手一抓,躲在樹梢上的毛頭隔空被他攝了過去,那只隱藏在道袍中的手緊緊了抓住了毛頭。 「這只貂兒跟了你,你不就是它的主人嗎?」 那人將毛頭拿到眼前,說道:「如果不是你教會它修煉之法,這貂兒如何能結成內丹開始修煉呢?」 「嘰……嘰嘰!」 見到那人的面相之後,毛頭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拚命的掙扎了起來,只是怎麼都擺脫不掉那人的手掌。 「內丹?前輩您說它體內形成金丹了?」 葉天聞言大驚,道家典籍中常常會提及金丹大道,不過就是張三豐那樣的人物,怕是也沒能結成金丹吧? 「就它,還金丹?」 那人對葉天的話呲之以鼻,道:「它距離金丹境界還差十萬八千里呢,內丹是妖修獨有的,和你們人類所說的金丹不一樣,當今之世,還不知道有沒有金丹高人呢。」 「妖修,動物真的能修煉?」葉天被這人的話又給震驚住了,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像今天這般吃驚過。 「人不也是動物嗎?人能修煉,動物為何不能?世間草木皆有靈,你們人常說花中仙子,就是花兒也能修煉的。」 這人的話讓葉天腦海中響起了一聲炸雷,如果不是他能真切的感受到周圍的一切,真的會以為自己來到聊齋神話故事中了呢。 「那……那毛頭日後能化成人形嗎?」葉天此話一出,就連掙扎尖叫的毛頭也安靜了下來。 「怎麼可能?修煉只是為了強壯己身,該是什麼樣子還是什麼樣子的。」 這人似乎對葉天的問題感到有些不耐煩,斥責道:「你小子到底懂不懂啊?師門長輩都沒教過嗎?」 葉天苦笑道:「我這一門道統缺失。我也是機緣巧合才能修煉到這個境界。卻是無人教導的,前輩,如果動物能修煉。傳說中狐狸精不就可以化成人形嗎?」 「怪不得呢。」 那人微微頜下了首,耐著性子解釋道:「動物修煉,雖然也有可能化形。但那只是傳說,我反正是沒見過,至於狐狸精變人,只不過是幻境而已,你小說看多了吧,還當真以為是人?」 「原來如此,謝謝前輩指教。」 聽到這人的話後,葉天心中有了一絲明悟,怪不得長白山中黑蛟的實力深不可測。也無法擺脫那具臭皮囊呢。 「無妨,我數十年都沒見過修道之人了,給你說了那麼多。算是還你那鍋蛇羹的情了。」 這人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三日之內,山中必降大雪。你體內真元全無,卻是無法抵禦,我看你還是早早出山吧!」 聽到這人出言趕他了,葉天不由大急,連忙說道:「前輩,我進山就是為了找尋元神修煉之法,還望前輩成全!」 葉天千里跋涉,無非就是為了煉神返虛的功法,面前此人的修為就在這個境界,甚至還要更高,葉天豈有入寶山而空手回道理? 「我成全你?」 那人聽到葉天的話後,搖起頭來,說道:「我修為雖然遠比你高,但我所修習的妖修功法,和你們人類不大一樣,要說教導這貂兒倒是可以!」 「妖……妖修,和……和我們人類,難……難道前輩您?」 其實前次這人曾經說過「你們人類」這樣的話語,只不過葉天沒有注意,這次他可是聽清楚了,臉上頓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當然不是人類啊,剛才不是說了嗎?」 那人不滿的轉過身,傳音道:「也罷,你修為雖弱,但也算是修煉中人,我見你不算違背主人的命令!」 「這……這?!」 藉著地上篝火的亮光,葉天清楚的看到了這個「人」,他臉色的肌肉頓時扭曲了起來,頭皮一陣發麻,心中差點就升起奪路而逃的衝動來。 雖然穿著人類的衣服,但面前這「人」卻長著一副猿猴的面孔,從頭上一直延續到脖頸處,都長著一層白色的毛髮,相信被道袍遮掩著的地方,也都是如此。 這哪裡是人?分明就是一隻白猿,葉天縱然有萬般猜測,也沒想到和他對話良久的前輩高「人」,居然是一隻猿猴! 這使得葉天的思維近乎停頓了,張大著的嘴巴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音節,面前出現的這張臉孔,實在是顛覆了他前面二十多年所有的認知。 「怎麼了?剛才不都告訴你了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只白猿對葉天的表現十分不滿,呲著牙咧起嘴,滿是溝壑的臉上顯得愈發難看了。 「前……前輩,小子太過震驚了,倒不是輕慢前輩!」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葉天不信,而且他自小修道,對此事相對還比較容易接受一點,如果換了一普通人,怕是早已嚇昏過去了。 「嗯,這還差不多,到底是修煉中人,比那些山野樵夫們強多了。」 白猿哼了一句,不滿的說道:「以前我在山中救過不少人,那些傢伙見我都像見鬼似的,主人就不讓我再見普通人了。」 聽到白猿的話後,葉天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名詞來,大著膽子問道:「前輩,您……您可是傳說中的白猿公?」 葉天所說的白猿公,其實是春秋戰國時一位名叫司徒玄空的人,這人耕食於山中,與峨眉靈猴朝夕相處中,模仿猿猴動作,創編了一套攻守靈活的「峨眉通臂拳」,學徒甚多。 因司徒玄空常著白衣,徒眾尊稱為「白猿祖師」,不過也有人傳說司徒玄空本就是一白猿所化,見到面前的這只白猿後,葉天寧肯相信這個傳說了。 「白猿公?那算是我祖上吧。」 那只白猿咧嘴一笑,說道:「你小子知道的倒是不少,不怕告訴你,我的主人就複姓司徒,白猿一脈終生以司徒家族中人為主人的!」 「原來白猿祖師和司徒玄空是兩個人啊?」 葉天口中喃喃道,不過緊接著眼睛就亮了起來,對著白猿深深一躬,說道:「前輩,念小子心誠,還望您能幫小子引薦給司徒前輩,以求修煉功法!」 白猿既然有主人,而且又是人類,這讓葉天看到一絲得到功法的希望,白猿不懂人類修煉的功法,它的主人總歸知道吧? 「主人五十年前就離開這裡,不知所蹤了,我怎麼給你引薦?」 白猿大嘴一咧,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傳音道:「主人說他大限將至,恐怕現在早已羽化了,司徒家族再無後人,我們白猿一脈將守護何人啊?」 說著話,白猿悲從心頭起,隨手把毛頭拋了出去,竟然坐在地上大聲哭嚎了起來,聲音之響,震得群山迴盪,一時間連遠處狼群的嚎叫聲都給壓下去了。 「前輩,人終歸會死了,還請節哀啊!」 葉天沒想到這只白猿如此情緒話,說哭竟然就哭了起來,他勸過人節哀順變,不過葉天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勸一頭猿猴不要傷心。 「對,主人也是這麼說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那只白猿從地上跳了起來,圍著葉天轉了幾圈之後,說道:「你小子人還不錯,可是我真的沒功法傳你,主人練的丹藥都被我當糖豆吃了,要不然倒是可以治療你的丹田傷勢。」 「當糖豆吃了?」葉天聞言瞪起了眼睛,哭喪著臉問道:「前輩,您就沒留下一顆嗎?」 白猿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那會正處在晉級的關頭,這山中靈氣不夠,只能用丹藥沖關了。」 「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葉天真被這猴子氣的無語了,一粒丹藥就能解決他丹田消失的問題,可見其珍貴程度了,可關鍵是一粒都沒剩下,這猴子還不如不說呢。 「我們妖修資質天生不如你們人類,不用丹藥我根本就過不去那一關。」 白猿撇了撇嘴,露出一個極其人性化的動作,說道:「丹藥和功法就沒有了,不過你元神初成,我倒是可以教你些小神通,像這種神識傳音你應該學的會。」 「神識傳音?」 葉天愣了一下,他這才想起白猿從未張口說過話,聲音都是在自己識海裡響起的,「好吧,前輩您要是方便的話,就傳我吧。」 說實話,相比修煉功法,葉天還真看不上這所謂的神識傳音,他又不是動物,有嘴可以說話,這神通對他而言就如同雞肋一般無用。 「你記好了,只需這般……」 神識傳音更準確的說,其實就是用神識產生語言的震動,直接作用在人的腦海裡,葉天稍一琢磨,就將其掌握了。 「前輩,您和人類相近,難道還不能說話嗎?」葉天將這一段話用神識傳入到了白猿腦中。 「我五十年前就煉化了橫骨,當然能說話了,不過這沒神識傳音方便。」 白猿不屑的撇了撇嘴,只不過從喉間發出的聲音,顯得有些怪異。 PS:第二更,求推薦票和月票啊,墊榜尾的滋味不好受呀,只求朋友們看完章節順手點下投推薦,拜託諸位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墟市 「得,咱們還是用神識傳音吧。」 白猿喉間傳出的沙啞聲音,讓葉天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倒是知道猿猴的喉間有一根橫骨,煉化後可以發出人聲,只是沒想到這般難聽。 「道爺我只是很久沒說話了,講講就好了。」 要說猿猴絕對是人類的近親,對於人類習性的模仿遠非別的動物可比,白猿再次張口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正常了許多。 「前輩,我這弟子沒事吧?」說了這半天的話,看到周嘯天仍然昏迷不醒,葉天不禁有些擔心。 「就你這修為,還敢收弟子?真是誤人子弟!」 聽到葉天的話後,白猿嗤笑起來,說道:「他修為太差,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按照主人的規矩我不能見他,只是封閉了他的六識而已!」 「前輩果然好手段,您這一手我就做不到!」 看到這白猿得意的樣子,葉天連忙拍起了馬屁,俗話說學無先後,達者為先,縱然面前只是只猿猴,但對方的修為的的確確要遠超自己的。 「那當然了,跟著主人那麼多年,道爺的手段多了!」數十年沒有和人說話,眼下葉天又那麼知趣,這白猿倒是不願意離開了。 趁著白猿高興,葉天不死心的問道:「前輩,您那真沒有人類修習的功法嗎?」 「沒有,我修煉的時候還不識字呢,識字的時候已經練了現在的功法,學人類的有什麼用?」 被葉天口口聲聲喊著前輩,白猿似乎感覺這麼說有些沒面子,想了一下接著說道:「我還有些小手段,比如說用神識隱匿行蹤什麼的。乾脆一起教給你吧。你這元神凝練的程度,勉強也能用出來了!」 「前輩,可我現在最缺的就是功法啊。要不然這真氣全無,和廢人也差不多了。」 聽到白猿的話,葉天有些哭笑不得。他即使學會這些小法術,那也是治標不治本啊,元神無法修煉,他的修為只會停滯不前的。 「這個……道爺我也沒有辦法。」白猿搖起頭腦袋,它其實不過是一個守門靈獸,活的年月足夠久,才有現在的修為,哪裡懂得教導葉天呢? 「對了,司徒前輩的洞府應該是在山中吧?」 葉天突然想起一事。眼睛一亮,說道:「司徒前輩學究天人,想必在他的洞府裡應該會傳下一些功法。前輩您能不能讓我進去參悟一下呢?」 按照白猿所說。司徒家族世代都居住在這神農架中,這數千年的積累。肯定不會缺少修煉功法的,說不定運氣好了,還會有些遺留的丹藥呢。 「進主人的洞府?」 聽到葉天的話後,白猿那瘦小的身體一下子蹦了起來,怪叫道:「想都別想,主人當年離開的時候將洞府給封閉了,別說是你,就連道爺我都進不去!」 「您也進不去?司徒前輩不是留您看管洞府的嗎?」葉天聞言大奇,自己提及此事,這猴子看來怨氣好像挺重的。 「主人把洞府核心處給封起來了,我也進不去。」 白猿沒好氣的嘀咕道:「主人太小氣了,好東西都留在裡面,就給了我一瓶丹藥,要不然道爺的修為豈會停滯不前?」 雖然世代為司徒家族的僕人,但猴子性情跳脫的天性是擺脫不掉的,尤其是葉天面前的這隻,向來嘴饞,也不知道被它糟蹋了多少好東西。 所以這一代司徒後人離開的時候,將他的起居室和煉丹房等核心之處全部給封閉了起來,白猿雖然費盡心機,卻是無法打開。 「前輩,要不您帶我去看看,說不定我有辦法打開呢,人力打不開,可以用炸藥啊!」 看到白猿意動,葉天不由蠱惑了起來,雖然對個猴子耍心眼有些不地道,但是架不住那洞府中功法的誘惑啊。 「什麼?用炸藥?就是那種很響的東西?」 白猿連連搖頭道:「想都別想,偷主人幾顆丹藥吃沒什麼,要是破壞了主人洞府,他回來能扒掉我的皮!」 說著話,白猿瞪起了眼睛,有些不善的看著葉天,說道:「你小子也不是好人,主人的洞府豈能隨便破壞?再說了,那洞府裡的東西也全都是我的!」 白猿的最後一句話暴露了它的真實想法,葉天不由苦笑了起來,遇到這麼只極品猴子,他也是毫無辦法。 高人倒是見到了,不過卻不是人,葉天心裡那彆扭勁就甭提了,他也不願意和這猴子廢話了,當下開口說道:「算小子福緣淺薄,請問前輩,您還知道哪裡有和前輩一樣修為的高人,小子再去拜訪吧。」 白猿想了一下,說道:「崑崙山有一幫子人,不過已經六七十年沒出世了,不知道還在不在? 另外青城山裡有些牛鼻子,境界也不弱,只是和崑崙的那些人差不多,也有這麼長時間沒出來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青城山果然有高人!」 聽到白猿的話,葉天心中一凜,不過它所說的時間和南淮瑾說的相差無幾,那人這麼多年沒出來,說不定真的不在人世了。 「嘰……嘰嘰!」 葉天正和白猿對話的時候,毛頭跳了回來,用小爪子不住的在自己臉上比劃著,它此時已經知道白猿對他們沒有惡意,倒是也不怕這位前輩高「人」了。 葉天聽不懂毛頭的話,白猿卻是聽懂了,當下眼睛一瞪,說道:「我吹牛?長毛打仗的時候,我就活了幾十年了,到現在也快200歲了吧,六七十年前的事情怎麼沒經歷過?」 「長毛?您是說太平天國起義?前輩您是怎麼知道啊?」 葉天愣了一下,因清朝推行薙發易服,太平天國均不剃髮、不結辮,披頭散髮,故太平軍一眾均被稱作「長毛」。 而太平天國起義的年代是1850年左右,那會白猿如果已經幾十歲了,到現在的確活了差不多200年了,他還真不是吹牛。 白猿撇了撇嘴,說道:「那長毛裡面有個小子與主人相熟,兵敗之後求主人出山,在這裡跪了一個月,主人沒搭理他,後來就走了。」 那會白猿雖然靈智已開,但尚且不會說話和傳音,不過整日裡聽那人念叨,卻也知道一些山外的事情。 「媽的,這簡直就是個活字典啊,如果被研究太平天國那段歷史的人知道,肯定會拜它為祖宗的!」 原本葉天以為師父和苟心家活的年歲就夠大了,可和這白猿比起來,他們簡直就是晚生後輩。 白猿給葉天講訴了一些當年的事情後,忽然開口問道:「對了,小子,你是如何知道神農架裡有修道者的?」 「我得到一本書,裡面被一位前輩用高人烙下神識地圖,就是在這神農架中,小子是來碰碰運氣的。」 連猴子都能說話了,葉天自然不怕它不信自己的話,當下將拍賣得來《開元道藏》以及發現神識地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哦?還有這種事?」白猿說道:「你將那地圖用神識傳我,和神識傳音的方法差不多。」 葉天試了一下,按照猴子所教的方法,那副地圖的確可以傳入對方的腦中。 看到地圖後,白猿似乎想起了什麼,口中喃喃道:「是這裡啊?這裡已經好幾十年沒人去嘍!」 「前輩,敢問這墟市是什麼地方呀?」葉天原本以為墟市就是司徒後人的洞府,可見到猴子這副表情,他知道自己猜錯了。 「墟市,自然就是修煉之人交換物品的地方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白猿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葉天,說道:「早在六七十年前,那裡還經常有些外面的人來往,不過現在早就荒廢了,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死絕了沒有?」 在葉天面前,猴子還能充當前輩顯擺一下,可是六七十年曾經來往這裡的那些人,彈指間就能將它滅掉,猴子那會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對這些人可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前輩,不知道您能不能帶我到墟市那邊看看?」 葉天想了一下,來到神農架總不能這樣回去吧,去那些前輩高人曾經交易過的地方,說不定就能撿個什麼別人看不上的物件呢。 白猿點了點頭,說道:「你也算是修道者,自然能去那裡,不過他不行,主人說了,那地方凡人不能進去!」 「嘯天不能去?那毛頭呢?」葉天指向了正衝著白猿做鬼臉的毛頭。 「它當然能去,這神農架裡除了道爺,它在裡面也能橫著走了。」 白猿衝著毛頭呲了下牙,得意的說道:「回頭道爺傳你幾招功法,讓你也能運用神識,不過你想像道爺這樣說話就不可能了!」 妖修之道,主要還是開啟靈智,使其能像人類一樣思考,至於說話發聲,卻只有猿猴一類身體構造和人類相似的妖修才能做到。 「成,我跟你去,不過我要給嘯天留個字條。」葉天想了一下,從包中取出紙筆書寫了起來。 PS:第一更,晚上有點事,爭取兩章都早點更,明兒就末日了啊,朋友們的月票推薦票可不能坐手裡的,早點投出來吧! 第六百九十二章境界 葉天也沒多說,只留言自己有些機緣,要在山中逗留幾日,他讓周嘯天去老齊那裡等他一些時日。 「前輩,咱們可以走了,不知道墟市距離這裡有多遠?」 將一件羽絨衣披在周嘯天身上,又往篝火堆裡加了些柴火,看著差不多能支撐到天亮,葉天這才看向了白猿。 「直線差不多有一百公里,小子,就憑你,跑上三天也未必能到。」 白猿皺起了眉頭,說道:「看你小子還算順眼,道爺我辛苦一下吧,對了,你那包裡的酒就算是路費了!」 白猿早就聞到了葉天攜帶的那瓶藥酒的味道,如果換成普通人,它一准就敲了悶棍將酒拿走了,只不過葉天同為修煉中人,猴子沒好意思這麼幹。 「沒問題,前輩日後要是想喝酒只管吩咐,要多少有多少!」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沒想到這猴子不僅貪吃,居然還貪酒? 不過葉天就怕它沒慾望,只要白猿有求自己,日後早晚能從它身上得到好處的,司徒後人的洞府空在那裡,不是忒浪費了嘛。 「嗯,你小子不錯,不像那些個老不死的,將那破酒當成寶貝似得……」 白猿聞言笑了起來,它當年偷喝了一個老道的酒,被那老道結結實實的給揍了一頓。 這些年白猿也只是偶爾在山下村子裡裡偷得一些劣酒,眼下葉天竟然要送酒給它,猴子頓時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我帶你走,你等下不要動!」 葉天許下了個蛋糕,白猿的態度頓時又好了幾分,當下一矮身,毛茸茸的右掌托在了葉天的肋下。話聲剛落。葉天只感覺身體騰空而起。 低頭往下望去,葉天清楚的看到,一團白色霧狀的氣體將二人給包裹住了。還沒等葉天細察,一陣山風呼嘯著刮入口中,迷的他連眼睛都無法張開了。 「嘰嘰!」毛頭也被這突然的加速給嚇了一大跳。身體猛的縮成一團,緊緊的卷在了葉天的脖子上。 「不要放出元神,你元神尚未成形,被這山風一刮,說不得要受些損傷!」 正當葉天想釋放出元神探查究竟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了白猿的傳音,也讓葉天打消了這個念頭。 「媽的,這速度要有多快啊?」 雖然雙眼緊閉,但是葉天能感覺到臉上的肌肉被風吹的都變形了。那山風似乎像刀子一般,在一刀刀的割著他的肉身,如果不是十多年的真氣蘊養凝練。怕是葉天連這一關都過不去。 「到了!」 葉天也不知道煎熬了多久。耳中只聽得白猿發出一聲喊,然後速度驟然降了下來。雙腳踩在了實地上。 顧不得去揉搓那已經麻木的臉龐,葉天連忙睜開眼睛,這一看,瞳孔都放大了幾分。 在葉天和白猿所站的地面下方,全是一股白色的霧氣,將葉天的膝蓋都淹沒了,不過此時,那些霧狀的氣體正在消退著,絲絲縷縷的鑽入到了白猿的體內。 短短的數息時間過後,葉天身周再無一絲白霧存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葉天甚至以為是自己發生了幻覺。 左右看了一下,葉天發現自己位於一處山腰,在他前方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卻不知道是否就是那墟市的入口? 「前……前輩,咱……咱們剛才這是騰雲駕霧了?」 葉天看了下手錶,距離白猿帶他離開那地方,只不過過去了十多分鐘,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行出上百里,這不是騰雲駕霧是什麼啊? 「騰雲駕霧?倒也算吧。」 白猿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道:「我看你小子什麼都稀里糊塗的,我就給你解說一下吧,凡塵中有不少習武之人,喜歡將自身修為設定為什麼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等境界。 其實在真正的道家而言,這無非就是先天和後天之分,煉精化氣、煉氣化神都屬於後天修為,體內能修煉出來的,只是真氣,強身健體不錯,但尚且算不上修煉之人。 而煉神返虛和煉虛合道,則是進入到了先天,真氣轉化成為真元,也可以稱之為「氣」,此乃先天之氣,五臟六腑之精微,修煉出氣,才算是進入到了門檻之中。」 白猿忽然吸了口氣,從他那道袍之中,冒出了絲絲縷縷的白色真氣,瞬間就變得像是一朵雲彩,將他給托了起來。 「先天也分前中後三個境界,剛進入先天,最多能離地三尺,而進入中後期,真氣壓縮凝練,就可登天路了!」 白猿一邊說話,一邊抬腳往空中走去,隨著它一腳踏出,腳下憑空就出現一團氣霧,身體驟然升高了十多米,青衣道袍白髮飄飄,這猴子也宛若神仙人物一般。 在空中停留了片刻,白猿降下身形,將那真氣斂去,說道:「你若不是受傷導致丹田散去,真氣也會變成真氣,所以勉強算得上是同道中人了,我帶你來此,也不算違背了規矩!」 「我居然只算勉強進入先天?」 聽完白猿的解說後,葉天心中苦澀,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修為,在當世不說第一,也絕對能列入前三之中。 可是聽到白猿對境界的劃分之後,葉天才知道,敢情自己就是那只井底之蛙,坐井底觀天下,遠不知天之空海之闊。 「你連勉強都算不上。」 白猿繼續打擊著葉天,「雖然修道重神,以是否形成元神來界定先天後天之分,不過沒有真氣,你甚至還不如後天的那些人呢。」 「前輩,您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啊?」葉天聞言哭喪起了臉,被一隻猴子鄙視加打擊,葉天恨不得一頭撞到那牆壁上去。 白猿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好聽的?也行,你要是有煉神功法,說不定直接可以元神化嬰呢,那到時就能重塑肉身,修為自然就回來了。」 「化嬰?那是什麼境界?」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這白猿騰雲駕霧,葉天一准大嘴巴子抽過去了,他直到現在心中還有一種荒謬的感覺,難道這世上真有傳說中的那些神仙存在? 「修為到了先天後期,真氣壓縮,就會凝結成丹,而金丹破碎,就會化為元嬰,再往上,你也別問了,道爺我就不知道了!」 看在葉天的那瓶酒的份上,白猿倒是難得的耐心了一回,給他講解了一下在修煉界中真正的境界劃分。 「敢情我就一菜鳥啊?」葉天現在算是明白過來了,自己引以為傲的修為,在這隻猴子眼中,怕是屁都不如。 不過這也讓葉天心生嚮往,什麼元神化嬰的境界他不敢想,但只要是能如這猴子一般騰雲駕霧,葉天也心滿意足了。 「前輩,您這修為,最少也進入金丹大道了吧?」難得遇到這麼一個明白「人」,葉天豈有不打破沙鍋問到底的道理? 「你以為金丹大道那麼容易啊?就是那些老不死的,也沒有幾個人能進入那個境界,道爺……道爺我還差點火候!」 白猿生怕葉天瞧不起他,開口接著說道:「主人離開的時候,也就是先天後期,當然,比我現在高那麼一點點,這世上有沒有金丹高人還不一定呢!」 「原來如此啊,前輩您嚇了我一跳。」 聽到白猿的這番話,葉天心中鬆了一口大氣,敢情到了先天後期,就已經是修道之人所能達到的頂峰了,那自己和他們的距離似乎還不是太遠。 不過葉天卻是不知道,進入先天之後,就需要常年凝練真氣進行壓縮提煉。 唯有將全身真氣凝練得精純無比的時候,才能更進一步,而這個時間,往往都是以數十上百年來計算的,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行了,道爺今兒話說的夠多了,你小子隨便找個地方睡覺吧,不要打擾我!」 白猿擰開葉天帶來的那瓶酒,生怕葉天要和他搶一般,一仰脖子將一瓶酒全灌進了肚子裡。 「哎,我說前輩,咱們不是要去墟市嗎?」聽到猴子讓他睡覺,葉天頓時急了,聽了那麼多大道長生的傳說,他哪裡還能睡得著啊? 「墟市?半夜三更的去那裡幹嘛?」 白猿打了個酒嗝,翻著白眼說道:「明天再帶你去,反正距離這裡不遠了,道爺要睡覺了,你別來煩我!」 隨手將空了的礦泉水瓶扔掉,白猿刺溜一聲鑽入到了那山洞之中,葉天此刻才知道,原來這山洞是這白猿平時居住的地方。 「俗話說人老成精,這猴子成精了,想必也有些好東西吧?」 在原地消化了一番白猿的話,葉天也鑽進了洞裡,而他脖子上的毛頭,也好奇的睜大了眼睛四處打量著。 從外面看去,山洞黑黝黝的,但是進去之後,葉天才發現,這山洞深不可測,轉過一個彎道之後,眼前頓時出現了點點亮光。 「靠,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不過藉著那些光亮看清洞中的擺設後,葉天臉上頓時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PS:第二更,求推薦票,又墊底了,眼淚汪汪的! 要真是那啥,留著票也沒用啊,投出來吧! 最近幾天老是有人念叨瑪雅預言,這堅定了胖子求票的決心! 明兒要是還活著,三更爆發慶祝啊! 上面是胖子神志不清的話,下面是正題: 十二月下旬了,來幾張月票吧 尤其是推薦票,咱們不能周周墊底吧! 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六百九十三章精金 白猿這洞府應該是山中溶洞改建過來的,葉天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他的臥室,面積非常大,足有四五十平方米的樣子。 不過這偌大的空間裡,卻是擺滿了東西。 除了一張石床和一套石頭桌椅之外,洞中離地八十公分左右高的巖壁上,被往裡鑿進去大概一米見方,裡面塞的是滿滿當當。 只是這些被白猿珍而重之收藏起來的物件,看在葉天眼中卻是有些哭笑不得。 那都是些什麼玩意啊,有人類野炊用的鍋碗瓢勺,有采風作畫用的畫板塗料,有諸如煤氣瓶、氧氣罐、帳篷、掌上遊戲機、男女服飾,甚至還有女孩子的化妝盒。 這些看在葉天眼裡和垃圾差不多的東西,都被白猿給收藏了起來,而且看它擺放的位置,顯然將這些東西都當成了寶貝。 「別動上面的東西啊,搞壞了你要陪的。」 石床上傳來白猿的聲音,它看似躺倒床上睡著了,其實一直在關注著葉天,生怕這修為差勁到極點的小子毀壞了自己的東西。 「得,您那些寶貝我可不敢動!」 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忽然被一處牆壁吸引了過去,這滿室的光亮,似乎就源自那裡。 「夜明珠?」 走到近前葉天才發現,原來這牆壁中嵌入了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明珠,散發著幽幽白光,有如火燭一般明亮。 雖然在現代,夜明珠已經被定性為螢光石的一種,不過像這樣通體渾圓光澤潤滑的夜明珠,也能稱得上是稀世珍寶了。 「那珠子主人洞府裡多的是,不過就給了我一個,要不然送你也不錯!」猴子似乎害怕葉天搶他別的寶貝,對這東西倒是大方的很。 「前輩好意心領了,不過我不需要這東西。」 葉天搖了搖頭,夜明珠終究只是裝飾所用的。而且這東西雖然稀少,但用錢還是能買得到的,葉天興趣並不大。 在洞裡看了半天,除了那夜明珠之外,倒也沒有別的能吸引葉天眼球的東西,奔走了一天,晚上又受了這麼大的刺激,葉天走到距離石床不遠的地方。就準備打坐歇息了。 「咦?這個東西有古怪啊!」 葉天剛剛盤膝坐在地上。眼睛就看到了床頭立著一根長約一米八,通體黝黑的鐵棍。 這鐵棍看上去並不怎麼起眼,不過葉天現在看東西都習慣性的帶上一絲神識。這就讓他看出了不同之處來,因為在這鐵棍之中,蘊含著一股極強的靈氣波動。 能蘊含靈氣的物件。一般都會被稱之為法器,法器的作用也不盡相同。 像葉天師門傳下來的羅盤就是用於占卜問卦堪輿風水,而葉天隨身攜帶的無痕和放置在香港聚靈陣中的偃月刀,則都是殺伐所用。 不過這兩個物件要是與眼前的鐵棍比起來,簡直就像是螢火之光與太陽相比一般,它們之中蘊含的靈氣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前輩,您床前那鐵棍是何物啊?」 察看了半天,葉天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出言詢問了起來。他指點這猴子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卻是好為人師,只要自己問,肯定能得到答案的。 「就是鐵棍呀,你可以拿起來玩玩!」 葉天沒有看到,躺在床上睡大覺的白猿,眼中露出一絲戲謔的神情。 「好!」聽到白猿讓他觸摸。葉天不由大喜,站起身走到鐵棍床邊,伸出一隻手握住了鐵棍的中段。 「嗯?這麼沉?」葉天右手微微用力,卻發現那鐵棍如同生根一般紋絲不動。 「給我起!」 葉天將勁力灌輸到了右手上,口中發出了一聲斷喝。不過鐵棍仍然一動不動,彷彿葉天的氣力並沒有作用在它身上一般。與此同時,葉天耳邊響起了猴子的一聲嗤笑。 「靠,我還能拿不起來?」 修為不如人,被猴子看不起也就罷了,可葉天縱然真氣消失,雙臂也有千斤之力,要真是連個棍子都拿不起,那人可丟大發了。 念及此處,葉天兩隻手都抓到了棍身上,同時用起力來,這次鐵棍倒是動了,不過卻不是被葉天提起,而是斜著往地上倒去。 「光當!」一聲脆響,那岩石地面竟然被鐵棍砸出了一道凹痕,看得葉天是目瞪口呆,要不是他躲得快,這棍子砸身上還不要了他小命啊? 「哈哈哈!」山洞裡響起了猴子的笑聲,它也顧不得裝睡了,直接笑得在床上打起滾來。 「前輩,這究竟是何物,為何如此沉重啊?」 鐵棍長約一米八,粗如鵝蛋,按照葉天的估算,頂多不過就是六七十斤的樣子,可葉天怎麼都想不到,它的重量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嘿嘿,這是道爺的兵器!」 對於成功戲耍了葉天,白猿顯然頗為得意,身體從石床上竄了下,伸手將那鐵棍拿在手中,隨手揮舞了一下。 「別,前輩,您還是把它放那吧。」 白猿只不過將鐵棍圍繞身周舞弄了一下,葉天就感覺一股凌厲的殺氣從那棍中傳出,刺激的他皮膚都隱隱作痛起來。 「前輩,您這可是法器?它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啊?」 這鐵棍看上去黑黝黝的毫不起眼,但經過剛才的舉動,葉天再也不敢小看它了。 「倒是算法器,不過和你兜裡那小刀可不一樣。」猴子將鐵棍往地上一頓,棍身頓時短了一尺有餘,卻是直接插入到了這石頭地面之中。 見到葉天吃驚的樣子,白猿一臉得意的說道:「這東西裡面摻雜了一百多斤精金,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重的。」 「精金?那是什麼,是黃金嗎?」在猴子面前,葉天還真是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懂,好多名詞都聽不明白。 「是從黃金中提煉出來的,一千公斤黃金,大概能提煉出五公斤精金吧?」 「一千公斤只能提取十公斤精金?」 葉天聞言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那……那這法器豈不是用了二十多噸黃金啊?」 葉天原本以為自己算是有錢人了,可是就這根鐵棍的價值,幾乎就超過他的身家了,這讓葉天備受打擊。 看到葉天的表情,白猿不以為然的說道:「主人不讓我在神州地界惹事,這都是我從那個叫緬什麼的國家搞來的。」 當年白猿為了讓主人幫他打造兵器,偷偷跑到緬甸挖了四五個黃金富礦,才將這些精進提煉了出來,著實廢了不少功夫。 「奶奶的,這猴子是不是和孫悟空有親戚啊?用的武器都一樣。」 聽到白猿的話後,葉天徹底無語了,他長這麼大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在一隻猴子面前縛手縛腳的。 經過了這事,葉天也心思再在洞中探查了,打擊人的事情已經不少了,搖了搖頭,葉天回到原地打坐入定起來。 「你小子倒是挺勤快的,不過修為全失,又不懂得修煉元神,這樣打坐的效果真是不怎麼樣!」 第二天一早,當葉天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那白猿正在打量著自己。 「前輩,這裡靈氣充沛之極,當真是適合道家修煉啊!」 葉天站起身來,眼中露出一絲驚異,這山洞裡靈氣之充裕,竟然絲毫都不亞於香港的聚靈陣,經過一夜的打坐,昨日精神上的疲憊已然盡數恢復了過來。 白猿揚了揚下巴,得意的說道:「那當然,外面那天地陣法可不是擺設,我只不過是從那裡借來一點靈氣罷了。」 「借來的靈氣?前輩,那陣法是誰布下的啊?」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這事兒透著古怪啊,猴子不見外人,到底是誰佈置了這個陣法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看這手筆,有點像是主人!」猴子抓了抓腮幫,眼中也是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 原來,在三年前的時候,有一位國內的富豪開發了木魚鎮,建成了入山處的天地二壇。 白猿當時也是好奇不已,曾經在那富豪所住的地方聽過好幾天的牆根,卻只偷聽到這陣法是別人委託他所建的,至於什麼人猴子就不知道了。 不過按照猴子的猜測,能花費這麼大工夫恩澤神農架的,怕也就只有它以前的主人了,其他修道中人都有自己的洞府地盤,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猴子沒長性,想了一會想不通就有些心煩意亂,當下伸手拿起鐵棍,說道:「走,我帶你去墟市。」 「好,正要跟前輩去見識一下!」 葉天點了點頭,此行雖然沒能找到煉神返虛的修煉功法,但卻知道了修道之人的境界劃分,葉天也是受益匪淺。 白猿所住的地方似乎距離墟市並不是很遠,穿越了一座山峰後,兩人來到一個四周峭壁聳立的峽谷處。 或許是地形的原因,外面北風呼嘯,這處峽谷卻是溫暖如春,有些樹木上還掛著野果,乍然看去,像是來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這裡就是墟市?」葉天四處打量了一下,除了溫度比旁處略高之外,也看不出什麼獨特的地方。 PS:第一更,末日沒來,一定是你們逆天改命了,還差12張月票到三千,相信你們能滿足胖子這個願望的! 第六百九十四章機緣 「這裡?」 白猿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神色,說道:「修道之人交易的場所,豈能出現在凡人眼中?你也太小看他們的手段了!」 「那在什麼地方?」 葉天不解的看向了白猿,這與其說是個峽谷,不如用山谷二字來描述更恰當一些,站在谷口,就能將整個山谷盡收眼底了。 「嘿嘿,小子,看好了!」 白猿嘿嘿一笑,身體忽然躍起,對著前面的巖壁就衝了過去,一直到身體將要接觸岩石的時候,都沒有任何減速的意思? 「我靠,莫非是活膩了想自殺啊?」 看到白猿的舉動,葉天心中興起了一個荒謬的念頭,這猴子不會神經錯亂不想活吧? 只是還沒等葉天這個念頭想完,那道巖壁忽然間泛起層層波紋,白猿的身體直穿而入,突兀的消失在了葉天面前。 「人呢?跑哪去了?」這一幕看得葉天目瞪口呆,他連忙跑向了那處巖壁,用手摸了上去。 「這……這真的是石頭啊,可……可那猴子怎麼就穿過去了?」 入手冰涼的感覺,讓葉天吃驚的張大了嘴,莫非這猴子會穿牆術,直接穿過巖壁到了裡面? 使勁了用手在岩石上拍了拍,直震的手掌發麻,葉天也沒察覺出什麼異常來,連忙高聲叫道:「前輩,您在哪兒啊?我怎麼進去?」 「笨死了,你修煉元神幹嘛的啊?就不會用神念查看?」 一個聲音從葉天耳邊傳了出來,卻是那猴子從岩石中露出了個腦袋,而身體卻是在石頭之中,看上去顯得頗為怪異。 「好!」 葉天忙不迭的答應了一聲,雙眼射出一道精光,往那巖壁看去,當神識接觸到岩石後,他頓時發現了端倪。 那看似岩石的山壁。此時在葉天眼中卻變得透明了起來,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猴子卡在岩石裡的身體和那後面的景色。 面前的山谷就已經不小了,可是在這巖壁後面,卻有著更大的空間,而且裡面綠草青青,山花遍地,完全沒有外面秋日的蕭索。 「前輩,這山壁莫非是幻境啊?」 眼睛能看到前方。葉天也不怕觸碰岩石了,當下抬腳往裡走去,只是他話聲沒落,額頭就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山壁上。 「我靠,還是真的啊?!」摸著額頭被撞起的地方,葉天驚疑不定的看向了猴子。 「廢話。要就這麼點手段,裡面還不是誰想進就誰進了?」 白猿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葉天,說道:「將你元神釋放出來,山壁自然會打開一道門的。」 「媽的,再騙我回頭給你講孫悟空被壓在五指山下的故事。」 看著白猿縮進去腦袋,葉天憤憤不平的在心底罵了一句,不過還是老老實實按照猴子所說,分出了一半元神觸及在了山巖之上。 這次猴子倒是沒騙他,當葉天的元神和岩石接觸之後。那巖壁忽然震動了起來,層層波紋分出了一道大門。 葉天不敢怠慢,連忙收回元神跨入到了門中,當他的身體堪堪進去之後,身後的大門卻是驟然關上了。 看到葉天的舉動,白猿撇了撇嘴,說道:「小子,下次不要那麼快收回元神,否則一個不小心會把自己給玩死的。」 很明顯。這道大門是需要用元神力量來啟動的。葉天剛才收回的太快,他要是身體動作慢一點的話。說不定真被合攏的山巖給夾住了。 聽到猴子提醒,葉天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隨之他就被這山谷中的靈氣吸引去了注意力。 這山谷之中,靈氣濃郁的近乎實質,絲絲縷縷的天地元氣不住的透過他渾身的汗毛孔往體內溢去。 如果不是葉天的勉強形成了元神,將那些元氣盡數吞噬了過去,恐怕以葉天如今的肉身,會被這靈氣給活活撐爆掉。 不過充沛的靈氣顯然對元神很有好處,葉天能感覺得到,即使沒有修煉的功法,元神在這裡吸納靈氣的速度也遠遠高於他在港島的聚靈陣了。 「這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感受著體內元神的變化,葉天忍不住歎了口氣,他原本以為自己所佈置的聚靈陣,當世再無陣法能與之相比,可這一處山谷,卻是讓他備受打擊。 「外面天地二壇的靈氣盡數引到這裡,靈氣當然充裕了!」 白猿對葉天所表露出的震驚神色顯然很是滿意,不過當它的目光看向山谷之中的時候,頓時火熱了起來。 白猿再也顧不得葉天,口中發出一聲怪叫,往山谷中衝去,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一顆桃樹,那樹上結滿了拳頭大小的桃子。 「桃三李四,沒想到這月份還有桃子。」 葉天也往谷中走去,他對桃子沒什麼興趣,不過那桃樹下的東西卻是讓他驚愕不已:「這……這靈芝的火候應該有千年了吧?」 在葉天正前方的那顆桃樹下,覆蓋著一個通體火紅色,面積足有磨盤般大小的靈芝,散發出陣陣清香,泌人心扉。 「小子,那東西你甭打主意,它還差幾十年才到千年火候呢,到時候道爺需要用他沖關的!」 感覺到葉天的目光,猴子從樹上扔下一顆桃子,嘴裡嘟囔道:「主人不教授我煉丹之術,就這樣吃掉,真是可惜了,不過要是去找那些牛鼻子,說不定就被他們給搶了!」 「前輩,您說的那些高人,不都來過這裡嗎?」 聽到猴子的話後,葉天奇怪的問道:「他們要是想摘采這靈芝,直接過來不就行了嗎?」 「他們倒是能找到地方?」猴子不屑的說道:「主人離開的時候,將這墟市移到的這裡,不信你看看腦中地圖,坐標可是這裡?」 「嗯,真的差了好遠。」葉天聞言一愣,有猴子帶路,他並沒有再去查看地圖,此時一看,那顯示墟市的亮點,的確不是自己身處的位置。 對於這些修道者的手段,根本就不能用常理度之,葉天已經感覺有些麻木了,當下搖了搖頭,咬了一口手中的桃子。 「咦,這東西竟然蘊含靈氣?」 被葉天咬下的那口桃子,幾乎是入口即化,緊接著一股精粹的靈氣溢入到四肢百骸之中,舒服的葉天差點呻吟了起來。 要知道,平時葉天吸納天地元氣,是需要在體內丹田處煉化之後,才能滋養肉身的,可這桃中所含的靈氣,卻是直接可以作用到身體之中,就是稱之為仙果也不為過了。 三下五除二的將手中桃子塞入到口裡之後,葉天伸展了下身體,可憐巴巴的又看向了白猿。 如果每一隻桃子都能有如此功效,那葉天的肉身將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境地,說不定就能讓被廢丹田重新凝結出來呢,所以葉天渾然忘了此來墟市的目地了。 「別看我,這蟠桃樹是主人從西崑崙移來的,只是第一個有效果,再吃就沒用了。」 看到葉天渴望的眼神,白猿又扔下了一隻桃子,自己也是吃的不亦樂乎,嘴邊滿是桃子的汁液。 「真沒用了?」葉天咬了一口桃子,發現正如白猿所說,雖然仍是甜美異常,不過裡面蘊含的靈氣卻是微乎其微了。 「沒用還死命吃啊?」 葉天腹誹一句正在樹上吃著桃子的白猿,眼睛轉向了別的地方,這裡元氣如此充沛,恐怕就是最普通的藥材,其功效都要遠超外面的。 「何首烏?這玩意也有幾百年了吧?」 正如葉天所想,隨意的往四周打量一下,都能看到許多藥材,尤其是那枝七葉何首烏,其塊莖幾乎都要破土而出了。 別的不說,就這一個何首烏,如果葉天當年能得到的話,他那滿頭白髮早就能恢復如初了。 「小子,這裡的東西你都別打主意,全是道爺我的!」 白猿似乎感覺到了葉天那炙熱的目光,雙手各抓著一個桃子從樹上跳了下來,防賊一般的看著葉天,說道:「主人臨走的時候吩咐我看管這裡的,你別打歪主意。」 「前輩,這些東西直接吃太浪費了,煉成丹藥,效果要好很多倍的。」 葉天腦筋一轉,接著說道:「只要前輩您能解決我修煉的問題,再有煉丹之法,我可以為前輩提煉丹藥啊!」 「道爺我當然明白……」 白猿被葉天說的抓耳撓腮,它自然知道這樣直接吞服藥材,藥性怕是連十分之一都吸收不到,只是它為妖修,卻是無法完成最後用真火提煉的步驟,根本就無法煉丹的。 白猿在原地打了會轉之後,忽然停了下來,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看向葉天道:「小子,你跟我來,有沒有機緣就看你自己了!」 「前輩,您請!」 聽到白猿的話後,葉天心頭一陣火熱,這猴子推三阻四了那麼久,看來真的要掏出點好貨色來了。 跟著白猿穿過這片桃林,眼前出現了一個面積約有兩百多平方米的廣場,全部由長方形的條石鋪就。 在廣場的盡頭,則是有一個小木屋,上面爬滿了綠色的籐蔓。 PS:第二更,繼續寫第三章,推薦票沒投的朋友還請支持相師! 第六百九十五章三清鈴 「咦,我的神識看不進去?」 進入這墟市就需要動用神識,所以葉天習慣性的就放出來神念,往屋中探去,可是當他的神識觸及到了那些綠色的籐蔓之後,卻是被彈了出來,讓他頭腦一陣發懵。 「小子,那籐蔓是主人特別移植過來的,就憑你還想破開?」 白猿看到葉天皺著眉頭的樣子,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說道:「到了元神中後期,不但可以神遊天外,還能用作攻擊,你還差的遠呢。」 「前輩你又不早說……」 葉天搖晃了下腦袋,好在他釋放出神識的時候十分謹慎,受到的反擊並不是很嚴重,調息了下也就恢復了過來。 「小子,醜話給你說前面,進去之後不要亂動東西,那些物件都是有主的,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找上門來?」 來的木屋前,白猿第一次變得嚴肅了起來,叮囑道:「如果有修煉的功法,你在裡面記下就行,也是不能帶出來的!」 「前輩,這……這裡面有沒有功法,您自己不知道啊?」 葉天被白猿說的有些糊塗了,雖然這墟市是司徒家族的人佈置的,但那人離開已久,依著白猿的性子,還不把這裡都翻遍了啊? 「我哪注意到裡面有沒有書籍的?」 猴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主人在那些東西上都下了禁制,我想拿也拿不出,要不然怎麼說讓你小子看運氣啊?」 葉天看這猴子突然間變得暴躁了起來,連忙說道:「得,咱們進去吧。」 白猿點了點頭,雙手忽然在身前虛空比劃了起來,一道道符印被打在了那面前的木屋之上。 葉天能感到,隨著猴子的動作,身周的靈氣變得紊亂了起來,它似乎在借用山谷中的天地元氣開啟這個屋子。 片刻之後。那纏繞在木屋上的籐蔓,突然間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從木屋上快速的消退著,一道房門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好了,進來吧!」白猿輕輕將房門推開走了進去,動作十分的小心。 見到白猿這副模樣,葉天也多加了一分謹慎,這些修道之人的手段遠遠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剛才一不小心就差點沒夾在巖壁裡了。 木屋並不大。只有十多個平方,透光外面的陽光,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每一個角落。環繞著屋子四周,有一排用木頭打造的架子,上滿放置了不少的東西。 這些東西大多都是金鐵製成的。有三寸左右的長的短劍,有通體黝黑像是金剛琢一般的鐵圈,還有道士所用的拂塵,甚至還有一個行者的頭箍,散亂的擺放在了架子各處。 不過用肉眼看去,這些東西毫無特異之處,一個個均是色澤隱晦毫不顯眼,葉天對著那把短劍看了半天,也沒瞅出什麼門道來。 「不要動用神識。要不然受傷了可別怪我。」白猿還算是厚道,因為葉天此刻正想用神識去觀察那些架子上的東西。 「不能用神識?那我用手總可以吧?」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伸出右手抓向身邊的那把短劍,能在這裡放置了百十年而毫無袑鞢A這東西肯定不是凡品。 「咦?這是怎麼回事?」 就當葉天的右手距離短劍還有十多公分的時候,一道勁力傳出,將葉天的手高高的彈了起來。 「小子。別想好事了,要是能拿走,道爺我……」 白猿一臉鄙夷的看著葉天,不過卻是差點說漏了嘴,他對這裡的東西早就是垂涎已久。要是能取到,還會放到今天? 不過白猿也不是全無收穫。它用了數十年的功夫,消磨掉了一處禁制,從裡面取出了一件天蠶絲編織的道袍,正是此刻它身上所穿的這件。 「這……這裡就是前輩您說的機緣?」 葉天聞言苦起了臉,在心中腹誹不已,這裡的東西不能用元神查看,亦不能用手拿取,那猴子帶他來此地有什麼用處? 白猿搖了搖腦袋,說道:「主人曾經說過,有機緣者,自然能取走其中的物件,或者是這些東西原本的主人前來,也是能拿走的!」 「這些東西難道不是司徒前輩的?那是從何而來的?」葉天從猴子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端倪,架子上所擺放的物件,似乎並非是猴子主人所有的。 「好像距今有一百多年了吧,各地修道者曾經聚集神農架,舉辦了一次墟市,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兩幫子人打了起來……」 時間或許過的太久遠了,猴子一邊回憶一邊說道:「主人那時也勸不住,後來幾乎所有參加墟市的人都被捲入了進來,最後是兩敗俱傷,死傷了三四十個人……」 猴子那會還小,只是靈智初開,遇到這種打鬥,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當事情結束之後,它才跑了出來,而那些修道者都已經散去了,這些東西都是他們遺失下來的。 修道之人隨身攜帶的法器,當然都是極為重要的,後來陸陸續續的被人討回去不少,都是那些參與打鬥之人的後輩。 不過這修道中人,獨行俠也是不少,有後人的自然將東西要了回去,但還有不少沒人領取的,就是此刻葉天面前的這些東西了。 白猿的主人修為深厚,心境更是只差一步就可以進入金丹大道,自然不會貪圖這些法器,在自己將要離開的時候,就施法在上面做了禁制。 這些禁制並非是無法破解的,如果是法器的主人,自然能收回自己的東西,而要是其後人來此,只要功法能引起法器的共鳴,也是可以破開這些禁制的。 當然,另外還有一種笨方法,就是每日用元神攻擊這些禁制護罩,日久年深,也是能將其消磨開來,猴子用的就是這種辦法。 「死傷了三四十人?那會的修道界有如此昌盛嗎?」 白猿的話聽得葉天一陣發傻,他和師父李善元幾乎走遍了中國的大江南北,卻是連一個修道之人都沒見過,甚至連煉神返虛境界的人都沒有。 而按照猴子所言,那場打鬥居然有三四十人死傷,豈不是會有更多的人捲入進去了?而這些人五一不是修為高深壽命悠久之人,為何到了現如今卻一個都找不到了呢? 葉天不比猴子一根筋的腦袋,他在思考著,在這一百多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這些被世人稱之為神仙的人都消失不見了? 「喂,小子,想什麼呢?」 白猿見到葉天沉默了下來,無趣的用手捅了他一下,說道:「你快點看看有沒有機緣,等一會那些籐蔓就要長出來了!」 「啊?好的……」 葉天被猴子給驚醒了過來,忍不住問道:「前輩,當年有那麼多的修煉之人,他們都去哪裡了啊?怎麼到了現如今一個都找不到了?」 「我哪兒知道?」 猴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當年天地之間靈氣何等充裕?好像從八九十年開始吧,這天地靈氣就慢慢消弱了,到了現在,山外根本就不適合修煉了。」 白猿似乎想起了什麼,遲疑著說道:「主人臨走的時候好像說過,他們要在崑崙山商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過自那之後主人就沒再回來過,商議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唉,可惜這世間一個修道之人都找不到了,以後我上崑崙山去看看吧!」 聽完猴子的話後,葉天歎了口氣,歷史的真相,往往只有當事人才能解答出來,或許只有遇到當年的人,他才能得到答案。 「行了,小子,快點吧,再不去挑選,咱們就出去了!」白猿回憶起當年的時候,心裡有些煩躁,出言催促起葉天。 「好,我試試吧!」 葉天知道這是自己的一次機緣,當下也不敢再耽擱了,伸手向那短劍旁邊的一個物件抓去,不能動用神識,他也只能用這樣的笨方法了。 「不行!」 那是件通體散發著一種金屬光澤的金剛琢,只是和短劍一樣,還沒有觸及到,就將葉天的手掌給彈開了。 「不行!」 「這個也不行!」 「還是不行!」 一件件的試了下去,葉天的眉頭也不自覺的緊緊鎖了起來。 這架子上原本就只有十七八件東西,眼下已經試過了一大半,沒有一件和自己有緣,都是毫不留情的就將他給彈開了。 「咦,這裡怎麼有這東西啊?」當葉天來到屋子最後的一個角落時,眼睛忽然亮了一下。 在那個木架上,擺放著一個高約二十厘米,下部為一鈴鐺形狀,口徑約九厘米,上面有一手柄,在手柄的最上端是個呈山字形的叉狀,卻是道家所用的三清鈴! 葉天知道,三清鈴又名帝鍾、法鍾、法鈴、鈴書,是道家的重要法器,《太清玉冊》中曾言:「道家所謂手把帝鐘,擲火萬里,流鈴八沖是也。」 而在風水中,三清鈴也有大用,可以安神定魄,在葉天腦中傳承裡,就有三清鈴的圖案,和面前這個極為相似。 PS:第三更,活著還能碼字的感覺真好,慶賀一下,把月票推薦票投出來吧,胖子相信是你們拯救了世界! 出來看上帝啊! 三章更了! 末日過去了,大家都還活著,真好! 拿面鏡子放在面前,嗯,那裡面的人就是上帝! 上帝們,末日過去了,日子還得過,月票還得投啊! 三更之後 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六百九十六章弱肉強食 「祖師爺保佑,好歹別讓我白跑一趟吧?」 三清鈴後面已經沒有什麼物件了,如果這東西葉天再拿不走的話,那他此行除了聽到諸多軼事之外,也就是跑神農架出了個味道不錯的桃子。 在心中祈禱了一番,葉天伸出右手,向那鈴鐺上面的把柄抓去,只不過剛剛觸及早三清鈴上方十多公分的地方,一股無形的勁力就將葉天的手給彈開了。 「還是不行?」 葉天滿心苦澀,這可是最有希望能被他拿走的東西,但所謂的機緣並沒有出現,那無形無色的護罩也沒有對葉天網開一面。 「小子,看來你機緣不夠,這裡的東西,也沒有你門中前輩的!」 看到葉天的舉動未果之後,白猿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這裡每一樣物件它都垂涎已久了,可破不開護罩,卻是看得著摸不到,讓猴子著急了數十年了。 「走吧,那化神籐馬上就要長出來了,道爺我還要費一番功夫。」白猿招呼了葉天一聲,逕直向門外走去。 「等等,我再試試!」 葉天有些不甘心,深深的吸了口氣,元神從印堂出衝了出來,化作一隻大手,對著那三清鈴就抓了過去。 「哎,小子,你找死啊?!」白猿回頭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驚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猴子研究了這些禁制數十年,知道它們是遇強則強,以葉天的修為,怕是這反震之力就能讓他元神消散。 不過元神離體之後的速度是何等之快,猴子根本就來不及阻止,葉天元神所化的大手,就將三清鈴籠罩了起來。 「小子,道爺可是交代過你了啊!」 白猿不忍再看,用兩個毛茸茸的爪子將眼睛給遮擋了起來,就是以它的修為。也只敢釋放出一絲元神慢慢消磨這些禁制,葉天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找死。 「咦?這……這東西是……是我門中前輩所留!」 不過白猿等了半天,都沒聽到葉天的慘叫聲,耳中似乎傳來一聲鈴鐺的響聲,當猴子拿開兩個爪子一看,卻發現那只三清鈴竟然出現在了葉天手中。 「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猿一時有些傻眼,就在此時,那屋外的籐蔓忽然瘋長了起來。將整間木屋給包裹的嚴嚴實實。屋內再無一絲亮光。 只是不管是葉天還是白猿,都沒有注意到屋外的情況,因為在葉天手中的三清鈴。此時發出了一種紫金色的光芒,似乎還伴隨著輕輕的鳴響。 「小子,你怎麼能拿得起來的?」 看到這一幕。白猿身體一閃,已然是出現在了葉天身邊,沒等葉天反應過來,那只三清鈴就被它搶在了手中。 不過奇怪的是,當白猿持住三清鈴的時候,紫金色的光忙立時消失不見了,如同擺在角落裡一樣,變得黯然毫無光澤。 白猿愣了一下,連忙把三清鈴塞入到了葉天掌心裡。讓它鬱悶的事情發生了,那紫金色的光芒又出現了。 「死牛鼻子,怎麼你拿可以,我拿就不行?」白猿氣得在原地蹦了起來,由於當年經常被入山的修道者欺負,所以猴子罵人往往就是這句話。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它是我門中之物吧?」葉天眼中露出了一絲喜色。不過卻是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就在方才白猿要走的時候,葉天孤注一擲的放出了元神,當元神接觸到那護罩之時,三清鈴忽然發出了一聲鳴響,原本籠罩在它周圍的禁制。頓時變得煙消雲散。 與此同時,隨著三清鈴發出的那聲鳴響。葉天的識海忽然出現了一大段文字,「陰極在六,何以言九。太極生兩儀,天地初刨判,六陰已極,逢七歸元太素。 采氣不在氣,口閉雙目開,玄機在於目,神氣乾鼎聚,五藏六府之精氣,皆上注於目而為之精。精之案為眼……」 雖然倉促間葉天不知道這些隱晦難懂的句子是什麼意思,但裡面顯然有修煉之法,這文字出現的莫名其妙,就如同當年接受師門傳承一般。 「原來我麻衣一脈的祖師,竟然也是修道之人啊?」 葉天心中驚喜之餘,也起了一絲明悟,這不知道是哪位前輩留在此地的,卻是機緣巧合之下,被自己得到了。 葉天之前用手取不到這東西的原因,應該就是他真氣全無,這三清鈴感應不到同宗同源的信息,待得葉天放出元神之後,這才化解了那道禁制。 「前輩,不知道這三清鈴,是否也是那次打鬥中遺留下來的?」得祖師如此大的恩惠,葉天卻是想去先人埋骨之處祭拜一番。 「不是,這東西一直都在主人手上的,他離開的時候才將其放入此地,你小子修為淺薄,拿這東西沒什麼用處!」 白猿搖了搖腦袋,眼中目光閃爍不定,猴子的心眼本就不大,它辛辛苦苦看守了數十年的東西,卻是被葉天給佔了便宜去。 葉天餘光一掃,看到猴子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那眼中好像冒出了一股凶光,心中不由一凜,開口說道:「前輩,這東西雖然是我師門遺物,不過真的對我用處不大,您要是喜歡,就留著把玩吧?」 腦海中出現的那段功法心訣,才是葉天真正想要的,他犯不著因為這三清鈴給自己招惹來殺身之禍,況且等自己練出真氣,修為更進一步之後,還怕找不回這場子? 「這怎麼好呢,畢竟是你師門之物啊?」 白猿口中說著不好意思,卻是將那三清鈴接了過去,而眼中的凶光也隨之消散了,葉天如此上道,猴子沒有再做惡人的道理了。 「媽的,今日欺負了小爺的,以後一起還回來。」 葉天心中腹誹,臉上卻是露出笑容,說道:「前輩要是能琢磨出什麼門道,再傳給小子也行啊!」 「好,那我就代你保管吧,走,咱們出去吧!」 白猿大咧咧的將三清鈴掛到了衣襟上,雙手打出法訣,將那些籠罩在木屋上的籐蔓盡數消退了下去。 出得木屋之後,白猿就欣喜的將那三清鈴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它曾經見過那些修道者使用法器,各個都有驚天動地的威能,是以剛才才生出了強奪的念頭。 不過讓猴子鬱悶的是,這鈴鐺在它手中就像是一個死物,搖晃著雖然也響,但卻並沒有顯露出法器的特性來。 白猿好歹也活了一兩百年,知道有些法器是需要心神凝練的,當下也不急,回頭看向葉天,說道:「小子,這谷中藥材,你可以採一些帶出去,雖然未必能幫你聚成丹田,但對你的身體還是大有裨益的。」 幾乎是用強從葉天手上得來這東西,猴子心下也是有幾分不好意思,這番話卻是想補償葉天一下的,反正藥材都是主人的,猴子這也是慷他人之慨。 「奶奶的,打了老子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啊?」看著白猿手中的三清鈴,葉天心頭在滴血啊,只是修為不如人,葉天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而猴子的作為,也讓葉天愈發想強大起來,修道界的弱肉強食,似乎別現代社會還要直接,純粹就是用拳頭說話的。 既然猴子發了話,葉天當下也不客氣,從樹上摘了十多個桃子之後,又挖出[www奇qisuu書com網]了一些數百年份的珍稀藥材。 將隨身攜帶的一個背包裝的滿滿噹噹的,葉天才停住了手,看的白猿在一旁呲牙咧嘴,卻是也沒好意思說什麼。 出墟市的時候,葉天這次沒有再犯錯誤,直到身體從中出來以後,才收回了元神,不多時,一人一猿回到了白猿居住的山洞。 「嘰嘰!」 剛剛來到洞口,一道白光閃電般的從裡面竄了出來,卻是被葉天留在了此地的毛頭。 昨日白猿似乎教了它什麼修煉法門,早上他們出去的時候,毛頭卻是在吸收著洞中的天地元氣,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前往墟市。 「你到底是貂還是狗啊?鼻子那麼尖?」 看到毛頭上來就去扒自己身後的背包,葉天不由笑罵了起來,連忙將背包拿在手中,取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桃子遞給了毛頭。 倒不是葉天小氣,實在這包中的東西,在外面有錢都買不到,與其被毛頭糟蹋了,還不如交給大師兄練成丹藥,他們師兄弟幾人都能得到好處的。 「小子,你在這裡休息吧,別亂動我的東西,晚上我送你離開!」 將葉天送回來之後,白猿似乎忙著想要去凝練這三清鈴,招呼了葉天一句身形就竄到樹上,眨眼之間就失去了蹤跡。 「媽的,這什麼世道啊?」 想到被一猴子給打劫了,葉天心中鬱悶的幾乎要吐血,以其對氣機的感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當時要是不識趣的話,那白猿真有打殺自己的念頭。 好在葉天也不算全無收穫,識海中出現的法訣,的確是一篇修煉功法,他現在也無瑕和猴子計較,看到猴子離開,連忙鑽入山洞裡參悟了起來。 PS:第一更,還差10張月票到整數,朋友們多多支持! 第六百九十七章善緣 「原來如此,寶藏一直都是在我腦子的啊?」 在洞中枯坐了兩個多小時後,葉天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如同他所料想的那樣,識海中的法訣,正是煉神返虛境界所需要的功法。 但是這個功法並不是三清鈴傳入他是海之中的,而是葉天本身腦中的傳承,只是他以前修為未到,這功法被封存了起來。 而在葉天拿起三清鈴的時候,鈴聲與他的元神引起了共鳴,不知如何將這法訣給啟開了,讓葉天激動的是,這篇功法足以解決他真氣的問題。 從功法上葉天得知,進入到先天境界之後,人就由修身變成修神,元神的重要性遠遠超過肉身修煉。 葉天只需要在元神足夠強大之後,在體內重塑經脈再修丹田,到時自然可以修煉出真氣,那時葉天將真正的進入先天之境。 感悟著識海中的功法,葉天面北背南,五心朝天,靜心絕慮,那混沌一團的元神從印堂鑽了出來,立於葉天頭頂三尺之處。 「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勿約而幽明……」 運轉起師門先天之功法,葉天頭頂處的元神驟然間像是變成了一個黑洞,這山洞之中充沛的天地元氣頓時蜂擁而去,盡數被元神吸納了進去。 「舒服啊!」一個多小時後,葉天睜開了眼睛,眼中滿是欣喜的神色。 那次在香港的時候,葉天是在無意識的時候元神自行吞噬的靈氣,他並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此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吸收元氣,葉天就像是吃了一顆人參果一般,渾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似乎全部都舒展開來。 只不過短短的一個多小時,葉天就感覺到元神似乎又凝練了許多,葉天相信。只要有充裕的靈氣吸收,不用三年的時間,他肯定能真正進入陽神出竅的境界之中。 其實最佳的修煉之所,莫過於那墟市之中了,裡面近乎實質的天地元氣,最少可以讓葉天形成陽神的時間縮小一半。 只是在經過了白猿強奪三清鈴一事之後,葉天打消了這個主意,修道界實力為尊。那猴子要是見到自己的修為突飛猛進。說不定就會起了什麼壞心思。 想了一下,葉天搖了搖頭,「罷了。還是回香港吧,雖然不如這裡,但多花費些時間。還是能真正煉成元神的。」 「嘰……嘰嘰!」 正當葉天想再次進入修煉之中的時候,毛頭忽然尖叫了起來,蹦到葉天面前不斷揮舞著小爪子,似乎在抗議著什麼。 「怪我搶了你的靈氣?」 雖然毛頭不會說話,但相處日久,葉天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而且葉天剛才在吸收靈氣的時候也感覺到了,毛頭吸納靈氣的速度,比之前也快了許多。 「嘰嘰!」毛頭用小爪子指了指葉天放在身後的背包。那意思很是明顯,這是讓葉天在賠償它剛才遭受的精神損失呢。 「媽的,你們一個個都成精了!」 葉天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腦中一轉,說道:「毛頭,你讓那猴子帶你去一處地方,那裡面全部都是仙果仙桃。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葉天能看得出來,或許它們同為妖修一類,白猿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但對毛頭著實不錯,而且在這神農架之中。除了白猿之外,再也沒有一個修道有成的動物了。 「嘰嘰?」聽到葉天的話後。毛頭的眼睛亮了起來,從它的嘴角處,一絲口水往下流了出來。 「你這個吃貨,行了,我再體悟下功法,別來煩我了!」葉天沒好氣的揪住毛頭的脖頸,將它給扔出了山洞。 不過葉天倒也沒繼續修煉,而是逐字逐句的琢磨起那篇功法來。 修煉不能急於一時,而且被那白猿看到,肯定知道自己有所際遇,人心還隔肚皮呢,更何況非我族類,誰知道那猴子會不會再起殺心呢? 識海中的功法隱晦高深,葉天只不過體悟到了極少的一部分,這一打坐,頓時將心神沉浸到了裡面。 再睜開眼的時候,葉天卻發現白猿不知何時已經回到洞中,正驚疑不定的看著自己。 「前輩,可曾摸索出那三清鈴的功效?」葉天心中暗自後悔,早知道就不該如此投入,莫非被這猴子看出了什麼端倪? 「晦氣,這東西是傳承之物,怕是除了你們這一脈,旁人都無法使用!」 白猿瞪了一眼葉天,沒好氣的將那三清鈴扔到了葉天身邊,說道:「東西還你,我看你小子不像福緣淺薄之人,日後你如果能進入到先天後期,記得要幫道爺提煉一爐丹藥!」 修煉到先天後期之後,會產生先天真火,這也是人類修者所獨具的。 猴子修為雖然到了,但苦於沒有這先天真火,卻也是無法煉丹,只能寄望於葉天身上了,否則那三清鈴即使對它無用,也沒這麼輕易就能還給葉天的。 只是白猿不知道,它的這一舉動也給自己結下了個善緣,規避了日後的殺身之禍,這因果一飲一啄,盡在天道之中。 「還給我?」 葉天倒是被白猿的行為給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將那三清鈴拿在了手中,只不過這次他沒敢將神識透入其中,生怕三清鈴發出異常的舉動,再刺激到白猿。 「記著你之前說的話就行。」 到手的寶貝自己卻用不上,白猿此時異常的煩躁,說道:「行了,我送你出山,對了,你答應我的酒別忘了,不然小心道爺我去找你麻煩!」 「謝謝前輩,您放心,我出山之後,一準會送來最好的酒!」 葉天站起身來,對著白猿深深的鞠了一躬,他這次卻是真心實意的,此行能有此機緣,還真和這猴子脫不了關係。 白猿忽然指了下毛頭,說道:「還有,你可以走,不過它留下!」 「嘰……嘰嘰!」 聽到白猿的話後,毛頭頓時不幹了,口中發出尖利的叫聲,閃電般的竄到葉天肩膀上,用身體緊緊圍住了葉天的脖頸。 從出生睜開眼睛,毛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葉天,心底早已將葉天看得和父母一般,它雖然也親近白猿,卻是不願和葉天分離。 「他是人,你是妖,跟著他沒前途的!」 白猿瞪了毛頭一眼,接著說道:「你跟我在山中修煉,我能有個伴,也能指導你,在山裡逍遙快活,豈不是比跟著他強?」 白猿可謂是這神農架之中食物鏈的頂端了,可是它也無法排遣那種沒有同類的孤寂。 而毛頭雖然和白猿不同種族,但卻是它活了一兩百年所見到的第一隻有望成為妖修的動物,自然讓白猿另眼相待了。 「嘰嘰!」毛頭將埋在毛髮裡的腦袋伸了出來。 說實話,白猿的話對它是挺有誘惑力的,那鋼鐵城市的確不適合動物的生存,不過看了看葉天,毛頭還是很堅定的搖起了小腦袋。 「毛頭,你留下吧,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葉天用手掌輕輕摩挲著毛頭的身體,他知道白猿說的沒錯,毛頭跟著自己,確實不如跟著白猿了,說不定有朝一日,它也能修煉到白猿的境界。 葉天雖然不捨,但也不想因此耽誤了毛頭,這何嘗不是毛頭的機緣呢? 「嘰嘰!」毛頭口中發出一聲哀鳴,眼中透露出不捨的神色來,它早已開啟靈智,當然知道那種選擇是對的。 「行了,別這個樣子了。」葉天用手揉了揉毛頭的腦袋,說道:「前輩那裡可是有不少好吃的呢。」 「嘰嘰!」聽到葉天這話,毛頭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之後,終於點了點頭。 「那些東西都是我的!」 白猿對葉天瞪起了眼睛,過了半晌之後,才悻悻看著毛頭的說道:「我不讓你碰的東西,你絕對不能碰,要不然主人回來,咱倆都倒霉!」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白猿打定了主意,在毛頭神識未成之前,一定不帶這小傢伙進墟市。 「嘰嘰!」毛頭連連點著小腦袋,不過眼珠子卻是在滴溜溜的轉著,也不知道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見到這二「人」談好了條件,葉天說道:「前輩,還要勞煩您送我出去!」 「走吧!」白猿起身走到了洞外,它也沒在葉天面前掩飾什麼,運轉功法之後,一團一丈見方的真氣將它的身體環繞了起來。 伸出一隻手架在了葉天肋下,也未見白猿有何動作,葉天只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都飄在了半空之中。 同樣是勁風撲面,刮得葉天睜不開眼睛,一二十分鐘後,葉天腳下一沉,卻是踏在了地上。 放下葉天,白猿叮囑道:「這裡距離山口只有十多公里了,你到時把酒放在這裡,我自然會來取的!」 「明日此時,我就會將酒給送來!」 葉天不捨的看著立在白猿肩頭的毛頭,有些傷感說道:「還望前輩到時候能帶毛頭一起前來!」 PS:第二更,胖子太廢材了,明兒爭取上午更新,新的一天,大家有推薦票還請支持下相師! 第六百九十八章托夢 老齊的那個農家樂一共有六間平房,他們夫妻住一間,兩間放置雜貨,一間廚房,另外還有兩間則是留給在外面上學的孩子和那些進山旅遊的人。 周嘯天此刻就住在靠著院門的那間平房裡,只是雖然已經深夜一點多鐘了,他躺在床上仍然是毫無睡意,心中還在為葉天擔心著。 莫名其妙的昏迷,醒轉之後就見到師父所留的字條,如果不是葉天叮囑他在這裡等候,怕是周嘯天早就出去調動人手進山尋找了。 「嗯?有人?」 正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周嘯天,耳朵突然動了一下,他聽到那用柵欄做的院門發出了一聲輕響,緊接著老齊所養的那只土狗也發出了嗚咽聲。 「師父,您……您回來了?」 沒等周嘯天翻身下床,他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周嘯天定睛看去,臉上頓時露出狂喜的神色,連忙搶到葉天身邊,說道:「師父,您沒事吧?可嚇死我了!」 雖然和葉天年齡相仿,在外人面前表現的也很成熟,但是在葉天面前,周嘯天還是像個大孩子,說話的時候,眼圈卻是紅了。 「我能有什麼事情,你小子,怎麼像個女孩子一樣?」 看到弟子真情流露,葉天心中也是一陣溫暖,當下伸手從背包裡取出一個桃子扔了過去,說道:「把它吃了,然後運功打坐!」 周嘯天愣了一下,順手接過之後,開口問道:「這天從哪來的桃子啊?」 桃三李四的道理周嘯天也是懂的,這眼瞅著就進入12月了,就是大棚裡也長不出桃子來,而這桃子看上去像是新摘不久的,這實在是不科學啊。 「問那麼多幹嘛,讓你吃就快點吃!」葉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吃完趕緊打坐,我還有事交代你做!」 「哎。我吃還不成嘛。」 見到師父發火了,周嘯天三下五除二的將桃子啃的只剩下了個桃核,隨著那甘甜的汁液下肚,他小腹處頓時湧起一股熱氣。 能憑藉著家傳殘缺功法修成明勁,周嘯天自然不是愚笨之人,感受到體內的變化後,他也顧不得多問,盤膝坐在床上打坐了起來。 這蟠桃內所蘊含的靈氣。是可以直接被人體吸收的。是以運轉了一個周天之後,周嘯天就醒轉了過來,臉上欣喜之餘。還有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 「師父,我……我進入暗勁巔峰了,那是什麼桃子啊?」 能聽得出來。周嘯天在強自壓抑著自己心中的驚喜,連忙下床將自己剛剛丟掉的桃核揀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起來。 「沒能進入煉氣化神的境界?」 葉天聞言倒是有些失望,周嘯天進入暗勁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他原本以為憑藉著桃子裡蘊含的靈氣,能讓周嘯天衝破這個門檻呢。 周嘯天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我感覺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師父,那桃子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周嘯天又沒有葉天的諸般際遇。修為一直停滯在煉精化氣的境界。 按照他自己估算,十年之內能進入到煉氣化神就不錯了,可就這一隻桃子,卻是讓他省卻了十年的苦功,周嘯天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對了,師父,毛頭呢?它怎麼不見了?」周嘯天此時才發現。一直和葉天形影不離的毛頭居然沒在葉天身邊。 這小東西雖然頑劣之極,但卻十分的通人性,不管是周嘯天還是葉家的人,對它都是寵愛有加的。 「這些事情以後再告訴你。」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你現在馬上出山。開車去縣裡,把所有能買到的好酒都買來。然後花錢僱人給運進山裡!」 答應了白猿的事情,葉天自然要辦的妥妥當當的,不管如何,這猴子也算是他進入修道界的啟蒙之人,如果不是認識它,恐怕葉天至今還在坐井觀天呢。 「好,我這就去!」 周嘯天有一點好處,那就是葉天不說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去追問,當下帶了隨身的一個背包,告辭葉天之後就往山外走去。 周嘯天離去之後,葉天按照元神修煉之法,在屋中打坐了起來。 認識白猿之後,葉天才感覺到自身的渺小,他以前是沒遇到過真正的高人,否則怕是一根手指就能將自己給鎮壓了。 所以此刻葉天無比迫切的想強大起來,而且按照白猿所說,能修煉到先天後期,最少能有三百年的壽命,這對於葉天而言也是一種非常大的誘惑。 絲絲縷縷的天地元氣溢入到了葉天頭頂處的元神內,很快他就進入到了深層入定之中,直到天光放曉,院中公雞鳴叫,葉天才悠悠醒來。 「靈氣太少了,怪不得世間再也見不到一個修道中人呢?」 葉天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的神色,打坐了七八個小時,遠不如在白猿洞中修煉的效果,元神幾乎沒有絲毫的長進。 要知道,這裡已經位於大山之中,靈氣比城市裡要濃郁百倍,但即使如此,也不夠葉天元神修煉所用。 「咦?葉……葉兄弟,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葉天走出房門,迎面碰上了早起的老齊,頓時把這老實人給嚇了一跳,要不是天色已亮,他還真以為見鬼了呢。 葉天笑道:「昨兒夜裡回來的,你們都休息了,我就沒打擾。」 「那小周呢?」老齊伸著腦袋往院子裡看去。 「他出山去了。」 葉天壓低了聲音,臉上露出一副神秘狀,說道:「老齊,我在山中遇到神仙托夢了,神仙說想喝酒,所以我讓嘯天出山買酒去了!」 葉天怕周嘯天帶酒進山不好解釋,乾脆編造出這麼件事來,反正老齊之前發誓打賭說山中有仙,這麼說他也容易接受。 「神……神仙托夢?」 老齊被葉天說的有些發傻,雖然他在山中時有聽聞那些傳說,但乍然聽到葉天的話,還是有如天方夜譚一般。 「是啊,可能是被你那故事給說的吧。」葉天笑了起來,說道:「反正我也不差那幾個錢,咱們求個心安不是?」 「對,對,仙人可不能得罪,葉兄弟,你先忙,我去把豬餵了!」 老齊被葉天說的有些迷糊,轉到後院的時候,卻是被地上的石頭絆得摔了一跤。 「這老齊,挺有意思的!」看到老齊爬起身來,嘴裡還在嘀咕著什麼神仙托夢的話,聽得葉天啞然失笑。 整整一天,老齊夫妻兩個看葉天的目光都有些古怪,直到傍晚時分,周嘯天帶著三十多個人進山之後,老齊才相信了葉天的話。 「靠,你小子買了多少酒啊?」 看到那三十多個人每人都挑著四箱子酒,這回輪到葉天傻眼了,就算是六瓶裝一箱,這也足足有七八百瓶酒,猴子一天喝兩瓶也夠它喝一年的了。 「師父,是您說把縣城裡的好酒都買來啊!」 周嘯天有些委屈的說道:「這縣城裡茅台五糧液不多,只找到幾箱,其它的都是瀘州老窖劍南春之類的,一共花了三十多萬呢。」 周嘯天一早就將縣城各個煙酒批發部的大門給敲開了,幾乎將所有稍大一些門市的中高檔酒都是席捲一空,要不是找不到願意進山搬運的人,這數量還能更多一些。 「得,先都放院子裡吧!」 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早知道就讓葉天買些二鍋頭來了,這好酒把白猿的胃口養刁之後,說不得每年都要來上這麼一次了。 等周嘯天給那些搬運工人結賬之後,葉天看向了目瞪口呆的老齊,笑道:「老齊,你喜歡喝哪種,自己挑幾箱放家裡,其它的我晚點給送進山!」 「不……不,給神仙的酒,我哪裡敢喝啊?」老齊連忙擺起了手,嚇得臉色都白了。 「有沒有神仙還不知道呢。」 葉天說得:「老齊,回頭你幫我一起把酒送過去,過幾天你再去看看,要是酒沒動,你就都拉家裡來吧!」 沒了外人,周嘯天也不怕嚇著老齊,將近二十箱酒捆綁在一起,來回四五次,把酒全部送到了葉天指定的地方,一通折騰,卻也是到了下半夜了。 「不錯,你小子還算有良心,」一道白光閃過,坐在那堆酒旁邊的老齊和周嘯天頓時暈了過去,白猿出現在了葉天面前。 看著那一箱箱的白酒,猴子喜得的是抓耳撓腮,它往日只敢在周邊的村子裡偷些酒喝,此時早已是喜不自禁了。 「嘰嘰!」毛頭從白猿肩頭跳下,竄到了葉天的肩膀上,有些不捨的用爪子撓著葉天的頭髮。 「前輩,還請好好照料毛頭,明年今日,我會再來送酒的!」葉天對著白猿長長一躬。 白猿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酒上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吧,它跟著我比跟著你強!」 這麼多酒,就是以猴子的能耐,也來回運了三次,在即將離別的時候,毛頭偷偷的將一支數百年成分的何首烏塞到了葉天懷裡。 PS:第一更,以後盡量早更新,熬夜把身體熬垮了,嗯,還有月票推薦票的朋友,請支持相師,胖子先謝了! 第六百九十九章墨玉 「師父,您笑什麼啊?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天師徒已經離開了神農架,此時正在回京的高速上,看著葉天露出的笑臉,周嘯天心中是鬱悶之極。 兩次遇到高人,卻是兩次都被敲了悶棍,虧得他辛辛苦苦的從外面買酒運到山裡去,那高人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嘯天,等你什麼時候修為進入到了煉神返虛的境界,我再把這事兒說給你聽,知道早了不是好事!」 葉天止住了笑,現在周嘯天連煉氣化神都沒達到,給他說這些事情太早了些,而且如果他知道那高人不過是隻猴子,怕也是不相信的。 想想老齊和周嘯天從暈迷中醒來的情形,葉天還是忍不住想笑,當兩人見到那數十箱子酒全部不見時,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之極。 老齊當時就跪下直磕頭,口中大喊仙人顯靈,並且要仙人保佑他兒子能考上名牌大學,要不是葉天拉他回去,說不定這老哥就能在那裡跪上一天。 要不是葉天說他當時也昏了過去,恐怕老齊能連葉天都當神仙拜了。 不過試想一下,七八百瓶酒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消失的一瓶不剩,在普通人眼裡,的確得有神仙手段才能辦得到的。 只是葉天沒想到,他此趟神農架之行引發出來的事件遠不及此,周嘯天一天之間買光了縣城全部的中高檔酒,使得小縣城在幾天之內都是好酒難尋。 山中有酒仙的事情,也被老齊給宣揚了出去,在周圍幾個村子裡鬧的沸沸揚揚,一時間眾人進山都會帶上幾瓶酒,以求仙人保佑。 而這個習俗居然就被保留下來。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會在門外供上一瓶酒。 有那麼幾次這些酒居然真的消失不見了,引得那些人都以為是神仙現身,卻不知道白猿喝慣了葉天的好酒。對那些酒早已看不上了。 直到有一年春節,村裡人才發現,他們年年供奉的酒。卻都是被村中無賴給偷去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兩天之後,師徒二人回到了京城的四合院中,見到兒子回來,宋薇蘭也是喜不自禁,一家人很是熱鬧了一番。 「葉天,怎麼了?這次回來像是丟了魂似的,不會在外面……」 葉天回家的當天是週五。星期六於清雅休息,正好能在家裡陪他,不過細心的於清雅卻發現丈夫好像有些深思不屬。 「別胡思亂想。沒有的事。」葉天在於清雅頭上敲了一記。說道:「走,咱們到院子裡走走……」 雖然回來僅僅只有一天。但葉天已經有些無法忍受這四合院中稀薄了靈氣了,要真是在這裡長住下去,到了猴年馬月他也無法元神成形的。 今天一早,葉天就讓周嘯天帶著剩餘的幾個桃子和藥材趕往香港了,這東西普通人消受不了,但對幾位師兄卻是延年益壽的大補之物。 挽著丈夫的胳膊,走在掉落了一地枯黃樹葉的院子裡,於清雅輕聲問道:「葉天,是不是又想離開了?」 「沒有的事啊!」 葉天連忙矢口否認,悄悄看了下妻子的臉色,小聲說道:「清雅,要不然咱們去香港定居吧,那麼大一棟別墅,空著多浪費呀?」 雖然香港的聚靈陣依然比不上神農架內的墟市,不過比京城這四合院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在那裡住上三年,葉天完全有把握真正進入到先天之境。 「葉天,我還想多工作幾年。」於清雅垂下頭去,說道:「這麼年輕就整天呆在家裡,會無聊的,我可不想做全職太太!」 「得,那我就在京城陪你!」 葉天微微歎了口氣,且不說結婚之後就極少和妻子在一起,就是這次美國之行,也讓於清雅擔驚受怕,葉天心裡真的很愧疚。 「不用,葉天,你去做你的事情,真的不用你陪!」 於清雅將頭偎依到葉天懷裡,說道:「只要別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就行了,我週末都可以飛去香港看你呀!」 「這些以後再說吧,還兩個月就過年了,過完年再說,咦,這是怎麼回事?」 走到中院的池塘邊坐了下來,葉天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看著腳下的池塘。 雖然京城的11月已經很冷了,但是葉天這四合院中還殘留一些天地元氣,可是走到池塘邊上,就連葉天都生出一股寒意。 見到丈夫的目光盯在了水面上,於清雅說道:「葉天,這池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夏天池水都很涼,坐在旁邊都感覺冷的!」 「夏天都很冷?」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當下站起身除去鞋襪,伸腳踏入到了池水之中。 葉天的舉動把於清雅給嚇了一跳,連忙說道:「葉天,你幹什麼?天氣很冷的,你傷還沒完全好,小心感冒!」 「沒事,這池水不深,我找個東西!」葉天擺了擺手,往水池中間趟去,同時放開神識,在水中搜索了起來。 「果然是這個東西!」 用神識尋物,就是這池水裡的一根針,葉天也能將其找出來,當看到池水中和小石塊混淆在一起的那個黑色玉石時,葉天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個墨玉般只有手指粗細的石頭,是長白山中黑蛟贈與葉天的。 當時除了感覺這石頭極其寒冷之外,似乎別的用處並不是很大,後來毛頭喜歡,葉天就送給它了,記得毛頭就是將石頭扔入到了水池裡。 葉天當年有真氣護體的時候,都差點被這墨玉中的寒氣凍僵掉,眼下體內真氣全無,他也是不敢大意,當下用神識包裹住了右手,將墨玉拿在了手中。 「嗯?奇怪,怎麼居然會有種暖洋洋的感覺?」 當神識接觸到這石頭時,葉天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怪異之極,因為當年將胡鴻德都差點凍斃的這塊墨玉,竟然有絲絲暖意,傳入到了元神之中。 而吸納了這股不知道是什麼性質的元氣之後,葉天的元神也變得活躍了起來,就像是貪吃的孩子見到心愛的食物一般,再也不肯鬆開手了。 「清雅,我去後院閉關一會,中午不用叫我吃飯了!」顧不得向妻子解釋,葉天連鞋子都沒穿,跳出水池就往後院跑去。 回到後院自己的書房後,葉天將房門緊閉,攤開了手掌,細細觀察起掌中的那塊墨玉來,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元神始終在從石頭中吸取著某種能量。 「靈氣,肯定是靈氣,而且要比天地元氣更加的精粹!」 片刻之後,葉天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他能感覺到,元神在吸納了這些能量之後,似乎凝練許多,這短短的幾分鐘,居然比得上他數天的苦修。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葉天欣喜之餘,也有一絲疑問,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除了天地衍生出來的元氣之外,居然還能從從石頭裡吸取靈氣,而且這靈氣竟然還要比天地元氣更加精純。 「葉天,你閉關沒有啊?外面有人找你!」 正當葉天想運轉元神修煉之法,用這墨玉石進行修煉的時候,窗外卻是傳來了於清雅的喊聲。 「誰啊?清雅,我不是說了有事嗎?」 葉天歎了口氣,無奈的站起身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何那些修道之人都隱身於深山大川之中,這在世俗間,真的是無法做到平心靜氣的。 別的不說,如果葉天剛才將元神釋放出來修煉到緊要關頭的時候,就於清雅這一聲喊,說不定都會讓他受到傷害的。 「清雅,是什麼人來找我?」葉天絕了這會修煉的心思,將房門給推開了。 「葉天,對不起啊,是我爸來了,他還帶著一個人,好像是姓祝吧?」於清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是祝維風?」 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沒好氣的罵道:「這個傢伙,怎麼把爸找來做說客啊?真當我葉天好脾氣是不是?」 「葉天,別生氣,還有爸的面子在裡面呢。」於清雅吐了吐舌頭,輕輕的拉了下葉天的胳膊。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走,咱們出去見見他們。」 「爸,您來京城也不說聲,我和清雅去接您啊!」 走到中院正廂房,葉天見到了於浩然等人,除了老丈人和祝維風之外,董升海卻是也跟了過來,正由葉東平招呼著。 「咳咳,葉天,是我去接的於叔叔。」見到葉天把自己和董升海完全當成了空氣,祝維風笑的有些干法。 之前聽聞葉天受傷,祝維風和董升海都要前往探望,被葉天拒絕了,他二人知道葉天傷勢頗重,應該不會出席泰國的黑市拳比賽了,所以前些時日也沒再找葉天。 不過唐文遠卻是無意中說漏了嘴,讓祝維風知道葉天傷勢幾乎全好了,於是這哥們又動了心思,連著打幾個電話被葉天拒絕之後,往京城這四合院跑了好幾次。 只是前幾日葉天正好前往神農架了,祝維風卻以為葉天是在躲他,找了些關係居然將於浩然給說動了,這才有幾人上門的舉動。 PS:第二更,還差十張月票就到3300了,好漢俠女們支援一二啊,嗯,今兒爭取三更! 第七百章奉勸 「小天,小祝上門找了你幾次了,總不能躲著不見吧,這太不禮貌了!」 見到祝維風和董升海一臉的尷尬,於浩然出言給二人解起圍來,他打小就是葉天的啟蒙老師,現在又是其老丈人,說話自然不需要避諱什麼。 「爸,我用得著躲他們嗎?」葉天撇了撇嘴,說道:「我前幾日出門了,沒在家裡,誰讓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對於祝維風和董升海的來意,葉天是一清二楚,不過醜話他早已說在前面了,這二人不聽,葉天也不會多管閒事的。 「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葉爺,您看……咱們是不是借一步說話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董升海連忙賠上了笑臉,葉天雖然在洪門沒有任何實權,但輩分之尊,洪門中無人能出其右。 「葉天,是我不對,先給你道歉了!」 祝維風也是對著葉天連連作揖,他上門幾次都沒能見到葉天,也知道葉天和宋家關係不怎麼樣,剛好他認識於浩然,就把這層關係給用上了。 不過看到這一幕,於浩然倒是有些傻眼了,他雖然生意做的也不小,但是在祝維風這些人面前,基本上就和提款機差不多,一點底氣都沒有的。 可是祝維風這樣的人,在葉天跟前居然做出這種姿態,不禁讓於浩然大跌眼鏡,早知道女婿這麼牛,自己何必還要搭理這些人啊? 於浩然是知道葉天外公的事,但是他也同樣知道葉家和宋家不睦,葉天是絕對不會打著宋家的牌子招搖的,是以才會如此驚愕。 葉天不想讓老丈人知道自己打黑拳的事,當下說道:「爸,您先休息下,一會一起吃飯,我和他們說點事去。」 「好,你們去吧!」於浩然連連點頭,在他心裡。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當初聽到女兒和葉天談戀愛,於浩然還有些不滿意,但是礙於老友的面子,不得不應承了下來,可時至今日,葉天所處的層次,就連他都看不清楚了。 「你們兩個現在都挺能耐啊?」 來到前院的一個廂房後,葉天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不善的看著祝維風道:「你小子有長進啊。居然找到我岳父了,下次再見不到我,是不是還要綁架我家人啊?」 江湖事江湖了。葉天最反感的就是因為自己而牽扯到家人,祝維風的這個舉動,無疑觸犯到了他的底線。要不是剛才當著於浩然的面,葉天早就翻臉了。 「葉天,我真的不是有意找祝叔的。」 看到葉天陰冷的目光,祝維風心底不由一陣發寒,連忙解釋道:「我前幾天和海爺在上/海處理事情,祝叔提起你,他說剛好要來京城,這不就一起來了嘛。」 祝維風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自然知道自己請於浩然出面不太妥當。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是在一次宴席中偶然「碰」到於浩然的。 當然,祝維風雖然沒有明說,但暗地裡卻是點了於浩然幾句,要不然於浩然放著生意不做,閒的蛋疼跑來找女婿啊? 「少玩那套,真當我葉天是傻的啊?」 葉天根本就不聽祝維風的解釋。眼神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說道:「我不想做的事情,誰都勉強不了,要是煩擾到我家人,休怪葉某翻臉不認人!」 在見到白猿之前。葉天自感即使自己不是天下第一,那也相差不遠了。但是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就是一井底之蛙,天下之大,強於他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葉天行事再也不敢像以前那般肆無忌憚,要知道,禍不及家人是江湖中的規矩,誰知道修道者是不是也會遵守呢? 「葉爺,這次是董某和維風做的不對,您放心,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想到葉天在黑市拳壇上的手段,董升海壓根就沒敢解釋,直接光棍的道起歉來,像葉天這種人,和他耍手段,只能自取其辱。 「這次算了,下不為例。」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要是來說泰國黑市拳的事情,就不用開口了,老唐應該已經轉達了我的話吧?」 剛才一見面,葉天就看了董升海和祝維風的面色,祝維風倒還好,這一難雖然是有驚有險,但還不至於有性命之虞,不過董升海就懸了,說不定會喪身在那裡。 聽到葉天的話後,董升海連忙解釋道:「葉爺,我們知道您傷勢沒好,請您去只是壓壓場子的,絕對沒有讓您動手的意思啊!」 董升海和祝維風此次舉辦的亞洲黑市拳大賽,完全是將女王號的那一套給照搬了過來,而且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四位排名世界前十的拳手答應出戰。 這讓二人欣喜之餘也有些擔心,畢竟他們這裡沒有強力拳手壓陣,怕到時受到挑釁,這才找上的葉天。 在董升海看來,以葉天在女王號上的表現,只要他能去到現場觀戰,絕對沒有人敢在此次大賽上難為他們的,這才是他來請葉天的主要原因。 「壓場子我也不會去,該說的話,早在女王號上我就已經說了,敢動你們的人,自然不會給我這個面子,我去了也沒用。」 葉天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老董,我奉勸你們二位一句,泰國為是非之地,切不可去,你們此行都有一難,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雖然已經決定不管這件事了,不過在女王號上和這兩人相處的還不錯,葉天忍不住又是透露了幾句天機。 「輕則重傷,重則喪命?葉天,你不是開玩笑吧?」 祝維風聞言一愣,泰國和中國接壤,兩國有不少來往,祝維風在泰國軍方就有不少朋友,他從沒想過自己能在泰國出什麼事情。 「就是,葉爺,您多慮了,這次黑拳大賽是由泰國皇室舉辦的,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岔子,您就放心吧。」 董升海對葉天的話也是有些不以為然,他不相信弗羅茲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泰國對他動什麼手腳,他身後的洪門也不是擺設。 「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在你們。」 看到董升海還待說話,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用多說了,這趟渾水我是不會參與進去的,你們兩個好自為之,嗯,中午我就不留客了!」 葉天根本就沒給二人出言的機會,直接開口送客了,見到葉天這麼堅決,董升海和祝維風只能悻悻的被葉天送出了四合院。 「維風,你看這事兒怎麼辦啊?」 回頭看了看那緊緊關閉著的大門,董升海是一臉的苦笑,他沒想到葉天居然全不念舊情,翻臉翻的如此徹底。 「怎麼辦?涼拌!」 祝維風歪了歪嘴,他雖然真刀實槍的上過戰場,但骨子裡還是有股子紈褲習性的,何時被人如此趕出去過,此時心中窩了一肚子火。 「沒了張屠夫,還能吃帶毛豬嗎?」 祝維風抬高了幾句腔調,說道:「海爺,我就不信了,少了他葉天,咱們什麼事都做不了嗎?按原計劃辦,明兒我就去泰國,和弗羅茲再落實一下!」 「好,就這麼辦。」 董升海點了點頭,說道:「我再去遊說一下布羅德菲爾德,有他這個世界排名第五的人在,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為了這次亞洲黑市拳大賽,董升海和祝維風已經付出了很多心血,方方面面的關係也早已打點好了,自然不會因為葉天的一句話而取消的。 更重要的是,在他們兩人眼中,葉天只是武力和背景驚人,至於劫難什麼的,二人根本就不怎麼相信,兩人都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豈會被葉天給嚇唬住? 當然,如果董升海和祝維風要是知道葉天曾經成功預言過「911」事件,怕是就不會如此輕鬆了,只是知曉那件事的人極少,以他們和葉天的關係,自然無從得知。 「葉天,他們兩個呢?」見到葉天一個人回到廂房,於浩然不由愣了一下。 「他們先走了。」 看到老丈人臉色似乎不太好看,葉天笑道:「爸,沒事,以後不要搭理姓祝的,他要是敢找您麻煩,我抽他去!」 「臭小子,一點禮貌都沒有,這都中午了,招呼人吃頓飯怕什麼?」葉東平在一旁教訓起了兒子,這小子也忒不給親家面子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麼回事,爸,他們做的事情很危險,能不參與盡量別參與進去。」 「哦?那就算了,你還是在家安穩幾天吧。」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也不說話了,美國之行可是前車之鑒,萬一葉天再出什麼事,宋薇蘭還不得找他拚命啊? 女婿有本事,當丈人的只會臉上有光,再加上葉天又是自己的學生,於浩然也沒多說什麼,算是講這件事情給揭過去了。 陪著老丈人吃完飯又說了會話,葉天將於清雅留了下來,自己則是回到了後院書房,從祝董二人來訪到現在,葉天的心思可都還在那墨玉上的。 PS:第三更,話說胖子今兒很勤奮啊,嗯,明兒推薦票要是能進周榜前三,繼續三更,月票推薦票都投給相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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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頭是黑色的,怎麼會留下白色的粉末?」葉天有些不甘心,在身體前後尋找了起來,卻是毫無發現。 「莫非是我已經將那石中的靈氣給吸收殆盡,那石頭才會變成粉末的?」 葉天心頭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墨玉應該只是盛納靈氣的一個特殊載體,當靈氣消失之後,墨玉也就失去了作用,自己分解開來。 「媽的,我……我再去哪裡找這東西啊?」 葉天站起身來,憤憤不平的罵道,一塊石頭就讓他省卻了三年苦修之功,如果能有個千兒八百的,葉天相信自己就是進入金丹大道,那也不是難事啊。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可就難了,在見識了那墨玉的功效之後,葉天心裡就像是有十萬隻貓爪子在撓一般,怎麼都無法靜下心來。 「算了,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肚子傳來的「咕咕」聲,讓葉天站起身來,他也不知道自己修煉了多久,只是通過窗戶外傳來的陽光,能看出現在應該是清晨時分。 打開房門,果然天色才剛剛放亮,不過隨之葉天就愣住了,因為他看到母親正站在自己的房前,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 葉天知道老媽喜歡在深夜工作,從來沒有早起的習慣,連忙問道:「媽,您怎麼起這麼早啊?」 見到兒子走了出來,宋薇蘭張口說起話來,不過葉天只能看到母親嘴唇顫動,卻是不知道在說什麼。 「哎,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葉天連忙用腳在地上一趟,彎腰把那枚埋在陣眼處的「大齊通寶」取了回來,這才聽到了母親的話,「小天,你……你可出來了,急死媽媽了。」 「媽,我沒事啊,不是給你們說了在閉關嗎?」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連忙問道:「我這次閉關有多長時間?」 宋薇蘭瞪了一眼葉天,說道:「還說呢,你整整在裡面呆了五天,我們在外面怎麼喊都喊不應,今天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我就要進去了!」 「五天?那麼長時間?」葉天這才知道自己飢腸轆轆的原因,只是他當時完全沉浸在了元神修煉之中,根本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古人所說的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其實就是這個意思,那些修道之人一閉關往往都是經年累月,再回到凡塵俗世,已然是滄海桑田了。 宋薇蘭走到兒子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看到葉天沒事之後,這才送了口氣,說道:「小天,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嚇壞我們了!」 如果不是葉天之前特意叮囑了家人,而宋薇蘭現在又對兒子的話深信不疑,恐怕他們早就破門而入了。 「媽我知道了,您放心吧。」葉天口中答應,心裡卻是歎了口氣,家中的確不適合自己修煉了。 PS:第一更,感謝諸神老兄和眾多朋友的打賞,感謝大家的月票和推薦票,謝謝大家! 對了,年度評選又開始了,胖子是年年爭年年敗,今年爭年度作品,每個VIP賬號都有免費的年度票! 麻煩大家在相師的頁面,把票票全部投在年度作品上,年度作品啊,拜託諸位了! 第七百零二章傳功 說實話,葉天心中也很糾結,一邊是親情愛情,一邊是長生大道,選擇起來的確很困難,而且修煉元神時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也讓葉天沉醉不已。 「小天,你餓壞了吧?」 看到葉天站在門口若有所思的樣子,宋薇蘭擔心的說道:「走,到餐廳去,媽熬了點魚片粥,你先喝點粥,幾天不吃飯了,可不能暴飲暴食!」 「謝謝媽!」葉天心中升起一股暖意,要是沒了親情,那長生大道有如何呢?在這一瞬間,葉天做出了選擇。 當然,並不是說葉天就不修煉了,而是等他真正鞏固了先天之境的修為只後,葉天將把重心放到家庭上,陪伴父母和妻子度過人生這幾十年。 雖然古代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說法,但葉天並不敢如此奢望,畢竟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他自己修為再高,怕也是無法顧及家人的。 想通了這一點,葉天心中豁然開朗,得到了元神修煉之法後,最多三年他就能徹底的進入先天之境,那之後都可以陪在父母妻子的身邊。 「葉天,你出來了?」 葉天正和母親說著話,後院主廂房的門從裡面打開了,於清雅一臉驚喜的看著葉天,穿著拖鞋就跑了過來。 一把將撲過來的於清雅抱了起來,葉天笑道:「哎呦,又長重了啊,這可不行,要減肥了,不然我以後都抱不動了!」 「你這人,壞死了,媽看著呢,快放我下來!」於清雅俏臉緋紅,用兩個小拳頭使勁在葉天胸口錘了起來。 相對而言,於清雅知道葉天很多特異之處,對他幾日不出門倒是沒有像宋薇蘭那麼擔心,要不是她勸著,怕是宋薇蘭早兩日就要破門而入了。 「怕什麼。爸還抱過老媽呢,沒讓你看見而已!」葉天笑著在於清雅耳邊說道:「去洗漱吧,我過兩日可能要出趟門,這幾天好好陪你!」 說話的時候,葉天的大手不老實的沿著於清雅的腰肢摸了上去,頓時讓於清雅渾身癱軟起來,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連忙打開了葉天的手。匆匆跑回到了屋子裡。 宋薇蘭是過來人。自然看得出兒子在使壞,當下笑罵道:「你這孩子,就知道欺負清雅。以後要是敢對不起她,小心我讓你爸揍你!」 對於這個兒媳,宋薇蘭可謂是非常的滿意。於清雅家教極好不說,為人也是大方得體,又沒有大家小姐的驕橫,和葉家每個人相處的都是很好。 「媽,哪兒能呢,您兒子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嘛?」葉天摸了摸肚子,說道:「不行了,餓的厲害,趕緊搞點東西吃!」 葉天算是摸準了老媽的脈絡。這麼一說,頓時將宋薇蘭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拉著兒子就往中院餐廳走去。 「咦,嘯天,你什麼時候從香港回來的?」剛踏入中院,葉天就看到正拿著大掃把在打掃滿園落葉的周嘯天。 「師父,我前天就回來了。」 見到葉天出來。周嘯天也是很高興,指了指前院,說道:「三位師伯都來了,不過他們聽到你在閉關,都不讓驚擾你!」 「三位師兄都來了?」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回頭對老媽說道:「媽,我和師兄他們一起吃早飯。讓嘯天給端過去吧!」 來到前院,葉天果然看到幾位師兄正在站樁吐納,看見他過來,苟心家等人均是收功起身,迎了上來。 「小師弟,你讓嘯天帶去的桃子,是從哪兒搞來的啊?」 要說葉天的這兩位師兄加上南淮瑾,最沉不住氣的自然就是左家俊了,這不剛一見面,就直言相問起來。 要知道,就這麼一個桃子,讓左家俊直接從煉氣化神初期晉級到了中期,而且只差一點就能再做突破了。 「幾位師兄,我數日水米不進了,咱們一邊吃東西一邊說吧。」 葉天苦笑了一句,將幾人讓到前院的廂房裡,那邊周嘯天端了一鍋稀飯走了過來,宋薇蘭跟在後面拿了個托盤,上面是些小菜。 葉天將鍋接了過去,說道:「嘯天,媽,你們去吃飯吧,我和師兄說說話!」 神農架之行所發生的事情,葉天自然不會對幾位師兄隱瞞,不過這些話卻是不適合讓老媽和弟子聽到。 等到宋薇蘭和周嘯天退出房間後,苟心家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葉天的面色,說道:「小師弟,我看你雖然幾日不飲不食,但精神很不錯啊。」 南淮瑾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葉師弟面部紅潤氣色光亮,說話中氣十足,想來此次收穫不小吧?」 「幾位師兄,先讓小弟吃點東西吧!」 聞著魚片粥的香味,葉天顧不上說話,給自己盛了滿滿一碗後,三下五除二的就扒進了嘴裡,連吃了兩碗,葉天才將碗筷放了下來。 「這次神農架之行,小弟方知什麼叫做井底之蛙!」 葉天歎了口氣,說道:「幾位師兄,煉氣化神之後的功法,我確實得到了,不過對於咱們來說,煉氣化神祇是起步,遠非終點啊……」 在座的三個的年齡,加起來都快250歲了,葉天相信自己的話嚇不到他們,當下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在神農架中的遭遇說了出來。 「白猿得道?這是真的?」當葉天說到遇見白猿的時候,饒是苟心家等人心境修為高深,也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古代道家典籍上多有靈獸守護洞府的記載,不過誰都沒將這件事當成是真的,可是葉天的講訴,卻顛覆了幾人的認知。 「沒錯,那猴子的修為遠甚於我,怕是一巴掌就能拍死我!」 葉天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進入到先天之境,修成元神,轉化真氣,才算是進入修道者的行列,咱們現在,只能算是世俗中人罷了。 先天之境又分為前中後三個境界,上面更有金丹大道,再往上如果能碎丹化嬰的話,那才是白猿口中真正的仙道中人!」 隨著葉天的講訴,苟心家等人的面色愈發的凝重起來,他們沒有想到,自己等人終其一生的修煉,在別人眼裡連門檻都沒能踏進去。 「元陽兄,家俊老弟,看來咱們的資質,還真是不行啊!」 聽完葉天的話後,南淮瑾長長的歎了口氣,他此時才真正明白傳他功法那位高人話中的意思,年輕時不能修煉到先天之境,怕是已經失去了進軍長生大道的希望了。 其實南淮瑾這倒是妄自菲薄了,他們三人,包括葉天先師李善元在內,無一不是當世資質根骨俱佳的人選,要是放在古代,絕對是眾人爭搶的對象。 只不過他們生不逢時,在清中期的時候,地球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導致天地大變,靈氣稀薄,就算是有天縱之才,後來出生的人,也很難繼續修煉下去了。 像葉天這種機緣巧合的人,怕是百十年來,也就出來他這麼一個,當然,葉天現在半吊子元神的修為,也只是勉強能算合格而已。 看到南淮瑾意興蕭索的樣子,葉天安慰道:「南師兄,起步有早晚,後來者未必就不能居上,您幾位要是進入先天境界,日後的成就也不見得就比那些人差的!」 南淮瑾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有幾年可活?就算進入先天,怕是也行將就木了。」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南師兄,修為進入到了先天,最少能增150年以上的壽元,你們還都算年輕人呢。」 「哦?還有這種事?」 南淮瑾眼睛一亮,不過繼而苦笑道:「我和你大師兄都卡在煉氣化神境界近二十年了,這一步卻是邁不出啊!」 「是啊,小師弟,你突破境界都是稀里糊塗的,我們更是不得其門而入,說不定終生就止步於此了!」苟心家也是歎了口氣,他年將九旬,突破的希望比南淮瑾更加的渺茫。 「大師兄,我曾聽那白猿說,進入先天,首先要形成元神,然後將體內後天之氣轉化成為先天真氣,看來想要突破,應該還是從修煉神識入手。」 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得到的那篇功法裡,倒是有煉神的功法,是專修精神的,您和南師兄多少也掌握了點神識的應用之道,我覺得可以一試!」 到了煉氣化神後期,心境精神都遠超於常人,別說苟心家和南淮瑾了,就是左家俊都能用神識做一些感應和術法推演。 「當真有修煉精神的功法?我這些年來沒有突破,就是感覺神識不夠渾厚。」 聽到葉天的這番話,南淮瑾霍然站起身來,說道:「小師弟,你將這功法寫出來,我們試試再說!」 「好,不過不用寫,我直接傳給幾位師兄!」 葉天點了點頭,運用白猿所教的神識傳音之法,將一段文字分別送到三人識海之中。 「這就是神識妙用嗎?」 感受著腦海裡突然出現的那段文字,就算一向虛懷若谷的苟心家,臉上也是激動不已。 PS:第二更,祝兄弟姐妹們聖誕快樂啊,麻煩大家在相師的頁面年度作品那裡,投上免費的2票吧,切記,是年度作品,不是作家! 第七百零三章重返故地 「是,不過我元神尚未成形,對這些也是一知半解。」 葉天苦笑了一聲,他雖然勘破了先天之境這道門檻,但好事多磨,在踏入先天之境的時候,卻是險死還生,導致丹田被廢,此時的狀態不上不下頗是有些尷尬。 想了一下,葉天又叮囑道:「幾位師兄,修煉元神遠比煉體要危險的多,必須要在無人打擾的地方,修煉的時候稍有不適,你們一定要停下來,切不可強行突破!」 元神藏於識海之中,而識海則是人類身體中最為神秘的一個部位,現代科學也無法涉及到這個領域。 所以修煉元神之時,最忌被人驚擾,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甚至可以成為白癡,像那些武俠小說中所描述的情節,卻也不是空穴來風。 苟心家點了點頭,說道:「小師弟,這個我們知道厲害,倒是你現在得到了功法,是否能解決元神的問題呢?」 雖然苟心家心中有種馬上就去修煉的衝動,但他知道葉天所言不虛,急於求成或許反會欲速而不達的。 「如果在香港的聚靈陣中修煉的話,再有一年的時間,我差不多就能真正進入到先天之境了。」 原本這個時間需要三年,只是那指頭大小的墨玉,給葉天省卻了數年之功。 現在他的元神幾乎快要成形,等到眼鼻口嘴面目化成的時候,才算是進入到先天初期,到時就能用元神重塑經脈再造丹田了。 只是這種元神和元嬰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它只是一個虛體,是人體本身的一個反照,能力也很有限。 而到了元嬰境界,那就等於多了一個化身,即使肉身消亡,元嬰也可以獨自存活,具備肉身的一切特性。甚至可以重塑肉身,可謂是不死不滅。 當然,就是對白猿和它主人那等人物而言,元嬰境界也只是一種傳說而已,畢竟在他們所知的範疇裡,這世上有沒有金丹高人還是兩說呢。 「小師弟,要不咱們一起返回香港?」 苟心家看向葉天,說道:「你這裡靈氣幾乎消耗殆盡。而且地處皇城。雖然是鬧中取靜,但遠不如香港的環境,咱們明天就回去吧!」 得到了葉天所傳的煉神功法。苟心家等人其實馬上就有了返回香港的心思,他們可不比葉天,每過一天就距離死亡更進一步的。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大師兄,你們先回,我要去趟東北找老胡。」 胡鴻德原本是和苟心家等人在一起的,不過前段時間胡小仙結婚,作為一家之主,胡鴻德自然要回去了,這一住差不多也有半年了。 苟心家聞言愣了一下,說道:「找他幹嘛?他修為還沒進入到煉氣化神,你那功法教了他也沒用!」 「不是。我要他帶我進山。」葉天想了一下,說道:「大師兄,您還記得我說過長白山中有一黑蛟的事情嗎?」 「記得,莫非那黑蛟,也是和白猿同樣的妖修?」 苟心家點了點頭,當年葉天說這事的時候,他們都以為那黑蛟只不過是個變異的動物而已。眼下看來,卻是和白猿有些相似。 「它雖然也通靈了,但卻不會神識傳音,可能是獨自修煉的,不像白猿那般有道統。」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幾位師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見過這樣一種物件。這東西其色如墨,通體陰寒至極,能將人血脈都給凍住,不過對於神識修煉,卻是大有裨益。」 原先葉天對那墨玉並不怎麼上心,要不然也不至於丟給毛頭去玩了。 可是經過這幾日的修煉,他才發覺了墨玉的奧妙所在,只是那塊墨玉中的靈氣已經被他吸收殆盡,眼下只能用語言描述一下了。 「有這種東西?我沒聽說過。」 苟心家搖了搖頭,轉臉看向了南淮瑾和左家俊,那二人也是一臉的惘然,顯然沒有見過葉天所說的墨玉。 「算了,我去長白山走一遭,看看能不能再尋得那東西,幾位師兄,你們先回香港吧。」 葉天有種感覺,毛頭開啟靈智,或許就與那墨玉有關,而當時黑蛟送他的時候,似乎也有些不捨,很顯然,這東西在黑蛟手上,肯定也是很珍貴的寶貝。 所以葉天雖然已經決定要前往長白山,但是他心裡對能否得到墨玉,著實沒有什麼把握的。 苟心家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小師弟,你電話隨身帶著,有什麼事情及時聯繫我們。」 「那東西帶了也沒用,山裡沒信號的。」葉天苦笑了一聲,從認了老媽之後,她最少送了自己七八部手機,卻都是丟在了家裡,一部都沒用上。 「嗯,你自己注意就行了,小師弟,我們下午就回去!」 苟心家等人此來京城,一是詢問葉天那蟠桃的來歷,二來就是想看他是否得到功法。 眼下事情已了,幾人也沒心思呆在京城了,吃過中飯之後,周嘯天就開車將他們送上飛機返回香港了。 葉天倒是沒急著去長白山,而是在家中又住了一個多星期,好好陪了一下妻子,只是那夜夜新婚般的狀態,卻是讓於清雅有些吃不消了。 「葉天,這裡,我們在這裡!」 當葉天從長白山那個小的可憐的機場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高高揮舞著右手的胡小仙,在她身邊還站在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葉天,你怎麼不帶清雅來啊?我結婚你們都沒來,太不夠意思了!」 胡小仙還是那爽朗性子,要不是看在爺爺都是葉天晚輩的份上,怕是上來就會給葉天一拳了。 「以後你們去北京,再請你們吃私房菜賠罪可好?」葉天哈哈一笑,看向胡小仙身邊的那人,說道:「小仙,怎麼也不介紹一下?」 「我老公,孫陽鑫,在市裡科技局上班的。」胡小仙倒是挺大方的,指著葉天說道:「我大學同學的老公,上次我生病,多虧他救的我呢。」 孫陽鑫為人很沉穩,和葉天握了下手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卻是將葉天拎著的背包接了過去,讓葉天暗暗點頭,這人面方耳大,倒是個厚道有福之人。 「走吧,爺爺聽說你要來,前天就進林子了,說是給你打幾隻飛龍吃。」 胡小仙憤憤不平的說道:「爺爺真偏心,我結婚的時候他都沒進山,你來了他倒是忙活起來了。」 「成,回頭我吃肉你喝湯,保準讓你喝個夠!」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一邊說笑一邊出了機場,坐上了胡小仙開來的車裡。 來到胡鴻德位於市郊的那棟別墅,剛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子濃郁的香味,胡小仙將包一扔,大呼小叫的就往廚房跑去,那樣子全然不像做了別人妻子的人。 「去去,這一鍋是給葉天準備的,你和陽鑫的在廚房裡,自己拿去!」 胡鴻德端著一鍋飛龍湯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邊走還邊用胳膊擋開饞嘴的孫女。 「老胡,你倒是有心了。」 葉天笑著迎了過去,他才不會客氣呢,接過筷子就吃了起來,最後乾脆將嘴對到鍋上,將整鍋湯喝的是一滴不剩。 「爺爺,真偏心!」 胡小仙知道爺爺一共打了七隻飛龍,可是只給她和孫陽鑫留了兩隻,不用問,其它的五隻都進了葉天肚子了。 「去去,和陽鑫到你們房裡去,我和葉天有事說。」胡鴻德將臉一繃,把孫女孫女婿都給趕回了房間。 趕走孫女後,胡鴻德臉色一正,說道:「葉天,怎麼這會想進山了?前幾天大雪可是封山了啊!」 之前葉天只是說要進山,並沒有給胡鴻德說去幹什麼。 老實話,這月份進山,就是胡鴻德也不怎麼樂意,那夜晚零下三四十度的氣溫,胡鴻德扛起來也有幾分吃力的。 葉天沒有回答胡鴻德的話,而是反問道:「還記得黑蛟給我的那塊石頭嗎?」 「那塊黑色的小石頭?」胡鴻德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怎麼不記得,那玩意差點把老胡給凍死了,真是邪性啊!」 胡鴻德經歷過小日本統治東三省的時期,大風大浪見過不少,但是唯有那次的經歷,是他生平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那石頭對我有大用,老胡,你知道長白山中何處還有嗎?」葉天一臉希冀的看向了胡鴻德。 「沒有見過,要不然老胡哪裡還有命在啊?」 胡鴻德將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說道:「除了黑龍潭那鬼地方,別地怕是也出不了這邪性的東西,奶奶的,簡直能把人給凍僵掉!」 胡鴻德一身的功夫,是由外轉內的,氣血之旺盛,比之一般煉氣化神境界的人都差不了多少,可是連他都坑不住那石中寒氣的侵襲,現在提起來還是一臉的後怕。 「等你功夫再進一步,就會把那物件當寶貝了!」 葉天搖了搖頭,這墨玉的功效恐怕連白猿都不知曉,否則這世上多少還是有些修道之人的,怕是早就將黑龍潭給翻了個底朝天了。 PS:第三更,實在是昨兒朋友們的打賞和月票太熱情了,胖子熬夜也得再整出來一章,嗯,推薦票再給力點吧! 必須很嚴肅的說兩件事! 第三章已經更了! 這標題讓我想起來以前的個口號,團結緊張,嚴肅活潑,你們把前面三個詞都省略了,活潑下就好了。 關於這兩件事,我的態度是很緊張嚴肅的,就怕你們不買賬。 第一件事是推薦票,還有多少朋友不知道它是每天刷新的,今兒投了不怕明兒沒有,您就抬抬貴手,投出來吧! 第二件事是關於年度評選,第一屆胖子就趕上了,不過黃金瞳名落孫山,前10都沒混上。 第二屆倒是高興了幾天,不過到最後還是被爆了,怨念叢生啊。 今年是第三屆了,如果天才相師在2012給您帶來些許快樂的話,還請支持相師成為年度作品! 火力都集中在年度作品上,是年度作品!! 只要有賬號,就有免費的評選票,還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相師! 以上這兩件事,會成為我未來半個月失眠的主要原因,相信大家不會讓胖子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吧? 嗯,推薦票!! 年度作品票!!! 拜託諸位了! 第七百零四章出事了 胡鴻德知道葉天從不說妄言,他既然對那墨玉如此推崇,想必這東西肯定有著不為他所知的秘密,當下很認真的在腦中搜索了起來。 不過半晌之後,胡鴻德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有那種東西的地方,一定是極寒的,長白山一年四季都很涼快,還真想不出除了黑龍潭之外,哪裡還有這種玉石?」 「算了,還是先去黑龍潭,看看能有什麼收穫吧?」 葉天歎了口氣,當初黑蛟將他當成了朋友,才送出那小指大小的一塊墨玉,可想而知,就是黑蛟也將其當做寶貝的,而且數量一定不多。 胡鴻德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都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去林場,住一天明兒早上進山!」 在京城和香港住了一段時間後,胡鴻德這半年多一直都沒回山上住,所以他的馬車也丟在了林場裡,由胡小仙開車將兩人送了過去。 「胡爺,有日子沒見您了啊!」 車子開到林場後,那位宋場長迎了出來,看到下車的葉天,不由愣了一下,笑道:「稀客啊,小葉可是稀客啊!」 「宋場長,今兒可又要麻煩您啊!」 葉天笑著和宋場長握了握手,從車子後備廂裡拎出了兩箱酒,說道:「這天冷的邪乎,買了點酒給您!」 「哎呦,我說,來就來了,還客氣什麼啊?」宋場長笑著將酒接了過去,說道:「我還就是好這口,老劉昨兒打了只野豬,晚上咱們燒堆篝火烤肉吃!」 「好啊,我還要吃烤羊腿!」胡小仙在一旁叫了起來,她就是在這林場長大的,林場裡的人都像她的長輩一般。 「好,小仙要吃羊腿,我回頭去殺隻羊!」宋場長爽朗的笑了起來,招呼葉天等人到屋裡坐下後。轉身出去安排了。 胡鴻德進屋之前看了眼天色,進到屋裡就將他身上的坎肩脫下丟給了葉天,說道:「葉天,明兒你把這火狐皮坎肩披上,怕是要下雪了!」 「不能吧?這都快五點了,天還透著亮呢,下不了雪吧?」往常東北的12月,四點多鐘的時候天差不多就黑了。可今兒的天色看起來很不錯。 「這場雪還小不了呢。明兒你就知道了!」 胡鴻德搖了搖頭,眼中有些擔憂,他知道葉天前不久受了重傷。體內真氣全無,怕是很難禁受山中那零下幾十度的酷寒。 胡胡鴻德爺孫和葉天的到來,讓林場歡鬧了起來。晚上一場盛大的篝火晚宴一直進行到了夜裡11點多才散去,葉天和胡鴻德均是喝了不少的酒。 「老胡,你還真是烏鴉嘴啊!」 第二天一早,當葉天下炕推開房門掀起門簾後,一股寒風摻雜著幾乎有嬰兒巴掌般大小的雪花,迎面就打在了葉天的臉上,雪勢之大,讓葉天連身前三米的地方都看不清楚。 「今年的雪還下的晚了些,估計最少要下個三五天的!」 胡鴻德正在炕上抽著煙袋。被葉天開門刮進來的寒風吹的打了個寒顫,對著葉天說道:「那石頭的事情要是不急,咱們過上半個月再進山吧?」 胡鴻德自己倒是不怕什麼,但他擔心葉天的身體,這麼大的雪,進山之後他怕是很難照顧到葉天的。 「沒事,咱們只要趕到黑龍潭就好了。」 葉天搖了搖頭。用過那墨玉修煉之後,但凡有一絲可能性,葉天都要去尋找墨玉,要知道,就那麼一丁點石頭。足足可以省卻他數年苦修。 「好吧,反正到了黑龍潭。那山谷裡倒是很溫暖的。」胡鴻德點了點頭,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知道葉天一旦決定的事情,幾乎沒有人能夠改變。 「胡爺,小葉,這麼大的雪,您二位今天就在林場吧。」 兩人正說著話,宋場長端著一鍋熱湯掀開厚厚的門簾走了進來,說道:「先吃點熱乎的,中午咱們燒羊骨架湯喝。」 胡鴻德看了一眼葉天,說道:「小宋,不了,回頭我們就上山,那在山裡還下了套子,有功夫沒看了!」 「胡爺,這麼大的雪,您還上去?」宋場長聞言愣了一下。 胡鴻德笑道:「沒事,就在我那屋子周圍,而且我還怕雪把屋子給壓塌掉,也要去除除雪!」 「成,那您二位注意點。」 宋場長點了點頭沒有再勸,長白山方圓百里之內,誰不知道胡老爺子的大名,對於胡鴻德而言,這大山簡直和他家的後花園沒什麼區別。 喝了兩碗熱乎乎的稀飯,胡鴻德和葉天衝入到了大雪之中,這只不過下了幾個時辰,地上的積雪就到了膝蓋處。 尤其是上了山之後,往往向前走一步,能被那風吹的後推兩步,雖然將身上包裹的嚴嚴實實,仍然能感覺到刺骨的寒風直往皮膚裡鑽。 上次葉天來的時候,兩人只用了大半個時辰就來到胡鴻德山中的木屋,可是這次卻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 「葉天,你沒事吧?能行嗎?」進到屋裡之後,胡鴻德將炕給燒熱了,這只不過是開始,進入到老林子後,道路將愈發的難走。 「沒問題,老胡,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葉天搖了搖頭,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一股熱騰騰的蒸汽頓時從他頭頂升起,乍然看去倒像是頭髮著火了一般。 這卻是葉天一路上用元神封閉了全身毛孔,使其身上的熱量不至於流失出去,所以他雖然沒有真氣護體,卻也能撐得住。 只不過這種辦法對元神損耗的比較厲害,葉天估摸著自己最多只能支撐一天就要休息,好在山中靈氣濃厚,倒是不怕恢復不過來。 在木屋裡休整了兩個多小時,兩人進入了長白山,潔白了雪地上留下了兩道長長的腳印,不過很快就被漫天的大雪掩蓋住了。 鑽入老林子之後,風勢倒是小了很多,這讓二人行進間減少了不少阻力,晚上的時候居然趕到了上次摘取還魂草的地方。 胡鴻德對這一帶是瞭如指掌,帶著葉天來到山腰的一處山洞裡,這裡有他存放的木柴,晚上燃起篝火,倒也不是很冷。 沒有了真氣護體,這半天的路程讓葉天是幾乎耗盡了全部的精神力,吃了點東西後,他馬上盤坐在地上運氣煉神功法修煉了起來。 釋放在葉天身前的元神,也顯得是那般的萎頓不堪,不過當葉天運轉起功法之後,元神像是黑洞一般,將周圍絲絲縷縷的天地元氣盡數吞噬了進去。 「將精神力消耗殆盡,修煉元神的效果居然要好上很多?」 第二天一早,當葉天從打坐中醒來的時候,精神完全恢復了過來,而且他發現,元神竟然比之前又要凝練幾分。 胡鴻德對葉天的狀態也是嘖嘖稱奇,昨兒打坐的時候還累的像個死狗一般,今天居然有變得精神奕奕起來。 今天的雪小了一些,兩人行進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尤其是葉天在感受了精神力耗盡修煉的好處後,更是有意的在消耗著自己的精神力。 如此走走停停,原本只需要三日的路程,兩人整整走了五天,終於來到了黑龍潭外的那處老林子。 這邊林子延綿數里,在長白山中是最容易迷路的地方,要不是胡鴻德帶著,葉天怕是很難再找到黑龍潭的。 見到胡鴻德從背包裡掏出一瓶酒,走到一棵樺樹前,葉天不由奇怪的問道:「老胡,你這是幹嘛?」 「他們幾個人就是埋在這棵樹下的。」 當初埋葬孟瞎子等人的時候,為了怕被外人發現招惹麻煩,胡鴻德將幾人的屍身火化後埋在了距離黑龍潭還有兩里多遠的林子邊緣,而且也沒有立碑,不過卻是在旁邊的樹上做了記號。 「瞎子,你和我不對付了一輩子,人死帳消,老胡我敬你一瓶酒吧!」胡鴻德將瓶蓋擰開,把一瓶酒都倒在了地上。 「自作孽,不可活!」 想著幾年前發生在這林子中的事情,葉天微微搖了搖頭,上前拍了拍胡鴻德的肩膀,道:「他是罪有應得,別想那麼多了,整點吃的咱們去見黑蛟。」 「我可不進去,回頭我在谷口等你!」 胡鴻德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那怪物的兩隻眼睛淡漠的不帶絲毫感情,胡鴻德可不想去面對那傢伙。 「它可是你鄰居啊,打好關係總歸沒錯的!」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正準備打開背包生火做飯的時候,耳邊突然傳出一聲長嘯聲。 「是黑蛟,難道它知道我來了?」 葉天聽得這真切,這正是黑蛟的嘯聲,不過隨之他的臉色就變了,因為在這嘯聲中,竟然摻雜著痛苦的嘶吼,似乎還有無盡的憤怒。 「不對,出事了!」葉天伸手從背包裡拿出了那只三清鈴,逕直往嘯聲傳出的地方跑去。 「葉天,那傢伙在這山中就是個霸王,誰能拿他怎麼樣啊?」 看到葉天面色驟變,胡鴻德無奈的跟了上去,邊跑邊將肩頭的那把老五六衝鋒鎗取了下來,隨手將子彈推上了膛。 PS:第一更,繼續碼字,感謝大家的支持,嗯,推薦票和年度評選票,請繼續投給相師! 第六百零五章爭鬥 「出了什麼事?黑蛟為何會如此憤怒?」 葉天能聽得到出來,在黑蛟的嘶吼聲中,滿是憤怒和痛楚,像是遭受了什麼傷害一般,這讓葉天焦急之餘,心中滿是震驚。 要知道,就是以葉天當年煉氣化神的修為,都看不透這只頭上生角近乎化龍的黑蛟,葉天當時就有種直覺,黑蛟要是想殺他,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後來在神農架見到白猿,雖然白猿施展出來的手段要遠遠超出黑蛟,可葉天還是覺得它們兩個如果碰上,敗逃的一定是白猿無疑。 可是此刻黑蛟卻像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煩,葉天不知道究竟是山中還有像黑蛟一般的存在,還是它遇到了修道之人? 雖然葉天心中著急,可是接連下了四五天的大雪,每一腳踩下去,積雪幾乎都深達腰際,這短短的一兩里路,葉天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 而黑蛟的嘶吼聲也愈來愈響了,聲音之中還有一絲悲嗆和無奈。 「葉天,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胡鴻德背著槍趕到了葉天的身後,那震耳欲聾的嘶吼聲,讓他心底一陣發寒,看著瘴氣瀰漫的山谷,胡鴻德的臉上露出了懼意。 「老胡,聲音小點。」葉天壓低了嗓子,把胡鴻德拉到一棵樺樹後面。 黑蛟本身就是超出人類想像力的存在,而眼下裡面和它爭鬥的,顯然是同一級數的對手,葉天知道,就憑自己和胡鴻德,根本就不夠對方看的。 「那只黑蛟似乎吃了虧啊?」胡鴻德也能聽出黑蛟嘶吼中的痛楚,輕聲問道:「葉天,咱們怎麼辦?」 葉天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我進去看看!」 不管是以前和黑蛟的交情,還是為了從黑蛟那裡得到墨玉,葉天都必須進到這山谷之中。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至於是否出手,葉天現在還沒有這個想法,畢竟那個級數的對戰,遠不是他能插手進去的。 胡鴻德聞言愣了一下,連忙拉住了葉天,說道:「別開玩笑了,這……這山谷裡滿是毒瘴,你進不到裡面就被毒死了!」 在黑龍潭這個山谷的入口處。堆滿了各種動物的屍骨。都是無意中進入到山谷之中,當它們聞到毒瘴之後,還沒能跑到出谷口。就毒發身亡了。 葉天咬了咬牙,說道:「老胡,你給我護法。不管是什麼人或者什麼生物靠近,全都用槍招呼,千萬別手軟!」 「護法?你要幹什麼呀?」胡鴻德撓了撓頭,看到葉天將背包放到地上,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更是摸不清頭腦了。 「去!」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口中發出一聲輕叱,一道肉眼可見的白芒從印堂出溢出,漂浮在了他頭頂三尺之處。 這正是葉天的元神。相比前幾天,他的元神又凝練了不少,小胳膊小腿都已經能分辨的很清楚了。 更重要的是,原本無形無色的元神,此時似乎有了一種質感,出現之後彷彿有那麼一團影子漂浮在空中,就是一旁的胡鴻德都能看得見。 「我靠。這是什麼玩意啊?」 見到這一幕,胡鴻德頓時傻了眼,一張嘴就要嚷嚷出來,還好他反應快,及時的用手摀住了嘴巴。 聽到黑蛟是嘶吼聲變得愈發急切了。葉天無瑕和胡鴻德解釋,那團元神包裹著三清鈴。輕輕一閃,已然遁入到了霧氣毒瘴之中。 正如葉天所想的那樣,這些可以作用在肉身的毒瘴,對元神並沒有任何的危害,一個呼吸的功法,葉天就來到了山谷的中央處。 不過葉天自知功法淺薄,在距離黑龍潭還有三十多米的時候,他的元神就停了下來,悄悄的躲在一個巖壁後面,往黑龍潭的位置望去。 這一看,頓時讓葉天的元神一陣不穩,差點連三清鈴都沒能抱住。 黑蛟那七八米長的身體,已經完全脫離了黑龍潭。 只是在它通體黝黑的鱗甲上,卻是被綁縛了一條色澤金黃的繩索,纏繞的黑蛟動彈不得,只能無助的發出嘶吼,大嘴張開,不斷噴出一口口毒瘴。 在黑龍潭二十米的地方,站著一個身穿藏青色道袍,身材消瘦的道人,在他身周瀰漫著白色的護體真氣,將黑蛟吐出的毒瘴盡數擋在了外面。 那條黑色繩索的一端,就持在了這道人左手上,不過他的神情似乎也不怎麼輕鬆,臉上滿是汗水,右手虛空畫出一道道符菉,打在那繩索之上。 「竟然是修道中人?」看到這一幕,葉天心中頓時糾結了起來,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修道界的人? 如果放在另外一個環境中,葉天自然會大禮參拜虛心求教,可是黑蛟曾贈他墨玉,將其當成了朋友,葉天真的不知道應該做出何種選擇。 「你這孽障,道爺好心要收你為護山靈獸,傳你妖修之法,這是你的造化,你居然不識好歹……」 正在葉天糾結之時,那道人忽然張口對著黑蛟罵了起來,「你既然這麼不識好歹,道爺我就抽了你的蛟筋,融入到我的縛龍索上!」 「吼!」 聽到道人的話後,黑蛟拚命的掙扎了起來,大嘴一吐,一道白光閃電般的向那道人撞去,卻是情急之下吐出了尚未成形的內丹,要和那人拚命了。 論修為,其實黑蛟還在這道人之上的,它距離真正的結丹只差臨門一腳,結丹之後就能化蛟為龍,相當於人類的金丹大道。 這道人雖然只不過是先天中期,距離結成金丹還差的遠,可是和黑蛟自己摸索著修煉不同,他卻是有著一套完善的傳承,手段遠非黑蛟能比。 而且道人手中的那條縛龍索,也是他門中寶物,威力巨大,不管是人是妖,一旦被綁住都難以脫身。 不過這縛龍索需要元神催動,道人為了將黑蛟綁縛住,幾乎將心神都放在了縛龍索上,一時間也沒有餘力抽出手來滅殺黑蛟。 黑蛟突然吐出內丹拚命,讓這道人也是始料未及,倉促之下,他只來得及在身前布下一道護罩,內丹就重重的撞了上去。 「彭」的一聲巨響。 那層護罩像紙糊的一般碎裂開來,內丹所化的白光重重的撞擊在了道人身上,道人的身體被撞的往後飛出去了七八米遠。 「咳……咳咳!」 身體在半空之時,道人口中就是鮮血直噴,落到地上之後,更是連退了五六步才站住身形。 而黑蛟的內丹在這一撞之下,色澤也是變得黯淡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黑蛟處飛去。 「放出來,就別收回去了!」 那道人雖然面色黃如金紙,,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但臉上卻是露出了獰笑,左手在天靈上一拍,一道白光衝出,化成了一隻大手,向那內丹抓去。 「陽神出竅?」 遠處觀戰的葉天心中一凜,那道人所化的大手幾乎就像是實物一般,比之他這半吊子元神不知道要強出多少? 元神的速度何等之快,沒等那內丹收回,已經是被道人抓在了手裡,黑蛟口中發出一聲哀鳴,吐出一道苦修數百年的本命元氣,度入到了內丹之中。 一時間,內丹光芒綻放,往回手的力道加強了幾分,那道人雖然抓住內丹,卻是無法將其拉扯回來。 「孽障,我拼著修為大退,也要收了你,到時將你內丹煉藥,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呢!」 道人臉上露出一絲狠色,同樣張口噴出了一道本命真氣,同時右手連連打出法訣,綁縛在黑蛟身上的縛龍索頓時又緊了幾分。 雖然黑蛟的鱗甲可以刀槍不入,但這縛龍索不知由什麼材料製成,居然深深的勒破了黑蛟的鱗甲,紫黑色的鮮血化為潺潺細流,湧入到了黑龍潭中。 黑蛟知道自己命懸一線,當下也是發了性子,渾然不顧自己的肉身,本命真元不要命般的噴吐在了內丹之上,一時間,一人一蛟居然相持不下。 只是黑蛟的身體和內丹同時受到攻擊,尤其是身體不斷流出的鮮血,也讓它元氣大傷,此時勝利的天枰顯然在向那道人傾斜。 道人臉上也露出了些許喜色,這黑蛟可渾身是寶,再加上黑龍潭中的物件,足以彌補自己所受的傷勢了。 「媽的,取丹煉藥,抽筋煉器,這他娘的就是修道中人?」聽到那道人的話後,葉天已經搞明白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心頭不由大怒。 這黑蛟隱居深山老林之中,也沒有出世為害,僅僅為了自己的私慾,就要將其滅殺,這道人的心性惡毒之極。 不過葉天還是忍住了出手的慾望,那道人尚有餘力,自己貿然出手的話,怕是一個照面就被他給滅掉了。 「黑蛟,我是葉天,前年你我在此相識,還記得我嗎?」 葉天思付了一番之後,元神發出一道波動,傳入到了黑蛟的識海之中,正是白猿教他的神識傳音之法。 葉天神識傳出後,掙扎著的黑蛟身體突然一頓,碩大的蛟頭四處張望了起來。 PS:這一章寫了三個多小時,沒辦法,太廢材了,啊啊,那啥新一天的推薦票,還得投給相師啊! 第七百零六章絕望 當葉天傳音之後,黑蛟並沒有感覺到欣喜,眼睛裡反而露出了驚慌的神色,它雖然記得葉天,但同樣知道葉天和面前的這個道人一樣,並不是和它同一種族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的道理,也不是只有人類懂得的,黑蛟活了數百年,其智慧並不在普通人之下。 如果放在往常的時候,葉天的實力在黑蛟面前簡直就不值一提,不過此時它正和道人拚命,葉天的加入,或許就會成為壓垮駱駝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想到這裡,黑蛟又瘋狂的掙扎了起來,它想在葉天出手之前掙脫這繩索,只要回到黑龍潭中,它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了。 勒在黑蛟身上的那金黃色繩索卻是產然的愈發緊了,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不過這也讓那道人承受了更大的壓力。 「媽的,道爺回頭一定將你剝皮抽筋!」道人一口精血噴出,整個人的精神愈發的萎頓了。 要知道,黑蛟的修為原本就比他高,雖然借助著道法和法寶與其周旋,但道人還是要用真氣元神催動的,此時也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了。 「黑蛟兄,我是來幫你的。」 葉天看出了黑蛟的不安,當下繼續傳音道:「你要是相信我,就把這山谷中的毒瘴給收回去!」 單憑葉天,根本就無法對付那道人,不過他卻是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是必須要黑蛟來配合才行的。 黑蛟仰頭發出了一聲類似龍吟的鳴叫聲,眼神往葉天元神藏身的那塊岩石看去,似乎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 要知道,黑蛟所噴出來的毒瘴之氣,雖然無法傷害到道人。不過也能讓他耗費真氣來抵禦。 如果收回來的話。道人就可以將護身真氣用到這縛龍索上,到時黑蛟將更難支撐下去了。 看到黑蛟猶豫不決的樣子,葉天傳音道:「我修為遠不及這人。你再不決定,我只能退去了!」 這道人心思險惡,行事更是毒辣異常。如果被他發現自己藏在一旁的話,葉天也怕自己和胡鴻德小命不保。 是以黑蛟要是不將毒瘴收回,葉天也只有收回元神,能躲多遠躲多遠了。 聽到葉天這句話,黑蛟眼中露出了一絲決絕的神色,反正現在這樣拼下去,它也是只有敗亡一途,倒是不如按照葉天所說的搏一下了。 一口丹氣噴出,被道人元神抓住掌心的內丹。突然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一道道無形的漩渦在內丹周圍閃現了出來。 山谷裡像是刮起了一道旋風,遍佈在谷中各個角落的毒瘴向著黑蛟的內丹狂湧而入。短短的幾息之間。山谷之中就恢復了清明。 「嗯?這是怎麼回事?」 躲在谷外給葉天肉身護法的胡鴻德,突然看到谷中毒瘴散去。頓時愣了一下,當他看到一百多米外黑龍潭邊的情形時,眼睛不由瞪大了。 「我靠,這他娘的哪裡來的神仙,降妖服怪啊?」 看清楚和黑蛟對峙著的道人時,胡鴻德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都不會相信居然有人敢來招惹這怪物? 正當胡鴻德驚愕莫名的時候,端坐在樹下的葉天忽然睜開了眼睛,說道:「老胡,向那道人開槍,往頭眼等要害處打!」 「打……打那人?」胡鴻德搖了搖頭,看向葉天道:「你沒搞錯吧?咱們要幫也是幫那道人,怎麼可能幫黑蛟啊?」 「幫道人?怕是殺死黑蛟之後,咱們也活不了!」 葉天並沒有起身,急聲道:「老胡,你要是信我,就按我說的做,否則你我都將死無葬身之所!」 葉天的老本行可是占卜算卦,他有種直覺,這道人其實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一直隱不做聲,心中想必是存了惡念的。 「怎麼會這樣?」胡鴻德的大腦有些混亂,可是基於對葉天的信任,他還是舉起了手中的那把老五六半自動步槍。 「五數之後,你直接開槍,記住,往死裡打!」葉天交代完這句話後,元神脫體而出,帶著三清鈴回到了那處巖壁後面。 在收回谷中毒瘴之後,黑蛟的內丹固然威力倍增。 不過那道人也收回了護身真氣,一道道真氣打在縛龍索上,也讓黑蛟的肉身傷勢愈發嚴重起來,已經無暇噴吐丹氣支援內丹,一人一蛟還是相持不下的局面。 「一、二、三、四、五!」口中默念了五個數字後,胡鴻德舉槍瞄準了百米之外那個道人的腦袋,口中狠狠罵道:「媽的,就信你一次!」 有胡雲豹那樣的大土匪老子,胡鴻德原本就匪性十足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且是非觀念也不是那般的強,就算殺錯了人,他也未必會有什麼愧疚之心的。 黑蛟和道人的爭鬥已然進入到了白熱化,肉身流淌的鮮血讓黑蛟也承受不住了,那龐大的軀體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 而道人也是筋疲力盡,元神化作的大手已經有些渙散,剛才被內丹重擊的傷勢也爆發開來,嘴角時不時的會溢出一絲鮮血,顯然也是在強撐著。 「砰……砰砰!」 就在此時,三聲清脆的槍聲驟然響起,打破了人蛟之間的僵局。 胡鴻德玩兒了一輩子的槍,這三槍是槍槍要命,三顆子彈幾乎同時射出了槍膛,呈品字形向道人飛去,目標正是道人的印堂和雙眼要害。 聽到槍響之後,躲在岩石後面的葉天神經一下子繃緊了,能用武器解決道人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行的話,他還留有後手。 就在槍聲響起的同時,道人忽然右手一翻,一把長約三寸的短劍出現在了手中,緊接著抬至眼前。 「當……當當!」 三聲金鐵交擊的聲音響過之後,那三顆子彈居然全被短劍給磕開了,而道人的身體,連動都沒動一下! 「想暗算道爺,小子,你還差的遠呢!」 道人的嘴角拉出了個弧線,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在黑蛟收回谷中毒瘴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心中早已加強了警覺。 那元神化作的大手之所以有些渙散,其實就是道人分出一道元神觀察起周圍的情況,山谷外樹林中的葉天和胡鴻德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被他發現了。 到了道人這種修為,即使不懂得占卜之術,對於身周的危險還是能感覺得到的,葉天二人的惡念,早已被他收入在了心底。 只不過道人正與黑蛟爭鬥到白熱化的階段,見到是兩個凡人之後,並沒有細察,而是將元神給收了回來,在他心裡,即使胡鴻德拿著槍,也只是螻蟻一隻罷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胡鴻德連發三槍,都被這道人格擋開來,那巨大的衝擊力甚至都沒能讓他的身體挪動一步。 「這……這還是人嗎?」 山谷外的胡鴻德看的有些傻眼,一百多米的距離,正是衝鋒鎗威力最大的距離,可那道人只不過揮了揮手,就像是彈蒼蠅一般的將子彈給彈開了。 「靠,老子不信你能擋住多少發子彈?」 胡鴻德也是發了狠,右手食指連連扣動扳機,一時間山谷內外槍聲大作,震得樹上的積雪撲哧撲哧的往地上掉落了下來。 「我操,這樣也行?」可是眼前出現的情形,差點讓胡鴻德將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山谷中的道人身形根本就沒動,右手以肉眼幾乎看不清的動作,在身體周圍揮舞著,將那一顆顆射向自己的子彈完全格擋到了旁處。 這一幕看得胡鴻德甚至在打光了子彈之後,都忘了換彈夾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如此的抵禦槍支,難不成當年義和拳刀槍不入的口號並非是空穴來風? 「不知死活的小輩!」 雖然短劍上灌注了真氣,可是子彈的衝擊力還是讓道人右手感覺一陣發麻,當下口中冷哼了一聲,趁著槍聲停歇的機會,右手猛的一揚。 「去!」 隨著道人的喝聲,那把短劍嗖的一下向胡鴻德飛了過去,其速度比子彈也慢不了多少,轉瞬之間就來到了胡鴻德身前十多米的地方。 「媽的,劍仙啊?」 看到那短劍在眼前不斷的放大,胡鴻德連忙將腦袋縮到了樺樹後面。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短劍如同具有靈性似的,滴溜溜的圍著樺樹一轉,那足有成人腰肢粗細的大樹,就像是豆腐一般毫不受力的被斬斷了。 斬斷擋路的樺樹之後,短劍徑直往胡鴻德的腦袋削去,胡鴻德此時避無可避,只能舉起右手的衝鋒鎗格擋了一下。 不過精鋼打製的衝鋒鎗,在這小小的短劍面前仍然不夠看的,一道白光閃過,槍身一截兩段,甚至將胡鴻德左手半邊手掌都給消去了。 「沒想到我老胡縱橫一世,竟然會死的如此糊里糊塗?」 胡鴻德此時根本就感覺不到左手傳來的疼痛,因為撲面而來的劍氣使得他如墜冰窟,心中泛起一種絕望,胡鴻德第一次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是如此之近。 PS:第一更,兄弟姐妹們,推薦票投出來啦,順手為之的事情。 對了,還不知道年度評選的朋友,請把免費票投給相師的年度作品,謝謝大家! 第七百零七章裝死 胡鴻德毫不懷疑,這短劍取自己頭上首級絕對不費絲毫的力氣。 他腦中甚至已經出現了屍首分離,脖頸處在噴灑著鮮血的情景,正像當年父親處置小鬼子時親手砍下他們的腦袋那般。 「老子這輩子也值了!」 胡鴻德並沒有埋怨葉天,而是認命的閉上了眼睛,他這一輩子不說殺人如麻,但也有一二十條人命在手上,權當此刻是報應到了。 不過就在胡鴻德閉上雙眼引頸受戮的時候,等了好幾秒鐘都沒有感覺到身體傳來的痛楚,就連那刺得面目生疼的劍氣似乎也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胡鴻德連忙睜開了眼睛,卻發現眼前地面上的雪地融化了一片,那把短劍不知何時深深的插入到了雪中。 「媽的,老子沒死啊?」胡鴻德雙膝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閻羅地府門口轉了一圈,驚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哎呦,疼死老子了!」 直到此刻,胡鴻德才感覺到左手處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整個手掌鮮血淋漓,小指和無名指連帶著小半個手掌,齊齊的被那短劍給削去了一半。 零下十多度的氣溫,將胡鴻德受傷的左手凍的青紫,也將那鮮血給凝固住了。 顧不得多想,胡鴻德連忙扯下一塊衣襟,將左手包紮了起來,他雖然氣血旺盛,但在這種環境中受傷,時間一長,說不定整個左手都會壞死掉的。 要說胡鴻德也是心大之人,一直忙活完自己的傷勢,他才想起了谷中的生死之戰,連忙將頭探出去觀察了起來。 「老胡,你受傷了?」 剛剛伸出腦袋,還沒看清谷中情形的時候,胡鴻德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葉天不知何時從地上站了起來。 「沒事。一點小傷,葉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胡鴻德搖了搖頭,直到此刻,他還沒回過神,那道人為何會放他一馬? 「等下再和你解釋,走,去山谷裡!」 葉天擺了擺手。左手抓著三清鈴。右手順勢一抽,將靠在樹上的那個大背包中的開山刀拿在了手上。 「葉天,戰鬥結束了?剛才究竟發了什麼?」 胡鴻德跟在葉天身後。此時他也模模糊糊看到了谷中的情形,那黑蛟已經是不知去向,而原本站立著的道人。則是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老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修道之人如此厲害?」 回頭看了一眼左手纏著布條的胡鴻德,葉天眼中露出了愧疚之色。 葉天儘管已經高估了那道人的修為,但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能放出飛劍,百米之外差點取了胡鴻德的性命。 回想起剛才的事情,葉天也是一陣後怕,他出手倘若稍微晚一點,恐怕胡鴻德此時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時間往前推溯到三分鐘之前。在放出手中短劍的時候,道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 雖然傳說中的劍仙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話有些誇張,但是道人相信,百米之內,以他元神驅動的法器,當可輕易的斬殺掉谷外開槍之人。 不過道人一方面需要分出一絲元神操縱短劍,另外卻是要對抗黑蛟的內丹。他雖然修為深厚,但同時攻擊胡鴻德和黑蛟,還是吃力萬分,再也無瑕分心他顧。 但就在此刻,葉天出手了。他幾乎凝結了自己元神所有的能量,敲擊在了三清鈴上。 頓時。一股無聲的波動震盪了起來,直接傳入到了正和內丹進行爭鬥的道人元神之中。 拿到三清鈴已經有段時間了,葉天在傳承之中,也發現了三清鈴別的一些作用,這三清鈴固然可以凝神靜氣幫助修煉,同時還是一件攻擊性的法器。 用元神催動之後,三清鈴所產生的波動可以直接作用到敵人的識海之中,重則能使人當場喪命,輕則也能讓對方元神紊亂,神志不清。 不過葉天從來沒有實驗過三清鈴作為攻擊法器的效果,此時也是孤注一擲賭上了一把,按照傳承中的秘法,將殺伐之音傳入到了道人的元神之中。 那道人怎麼都沒能想到,在此地居然還藏有第二個人,而且所用的還是修道界極為少見的音攻法器。 當那殺戮之音傳到道人元神中之後,饒是他的修為已經進入到先天中期,元神凝練無比,也被震得的元神潰散,大手消散在了空中。 黑蛟苦修數百年的內丹,可不僅僅是個擺設,就在道人元神所化的大手散開之後,那內丹如同一道閃電一般,重重的撞擊在了道人的胸腹處。 這次撞擊,道人完全沒有任何的防護,那內丹竟然將其肉身給洞穿開來,硬生生的在他身體上破開了一個大洞,攔腰差點被撞成了兩段。 雖然進入到先天之境後,修煉的重心已經由肉身變成了精神。 但先天境界還是太弱,元神和肉身是相輔相成的關係,缺一不可,並且元神需要寄宿在肉身識海之中,身體受到重創,元神也無法獨自存活。 更何況黑蛟內丹撞擊的地方正是道人的下丹田要害,這一撞之下,將道人苦修了近百年的先天真氣從根本處給毀掉了。 綁縛在黑蛟身上的縛龍索沒有了真氣的催動,頓時鬆懈開來,那黑蛟也不是善於之輩,張口一吸,居然連著內丹和道人尚未凝結在一起的元神盡數吸入到了口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道人的元神受到重創,再也無力操縱那把短劍,才使得胡鴻德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逃得生天。 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就是葉天也是在見到胡鴻德之後,才推算出了事情的緣由,這也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差點因為自己的緣故,將胡鴻德的性命給斷送掉了。 想著事情的前因後果,葉天腳下卻是沒有停頓,逕直來到了人蛟爭鬥的山谷中心。 那道人身體摔出了距離黑龍潭十多米處的地方,腑臟腸子從胸腹之間流了出來,在他身數米的積雪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似乎再無一絲氣息。 「那條黑蛟呢?」 看著那道人的屍身,胡鴻德下意識的往旁邊走了幾步,似乎為了排解心中的恐懼,大聲嚷嚷了起來,「我們救了你,你倒是好,自個兒跑沒影了?」 「它受傷很重,回到潭水中了,不用喊了。」 葉天從停下腳步,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地面上的那具屍身,制止了胡鴻德之後,葉天忽然開口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沒死,眼睛睜開吧!」 「什麼?還沒死?葉天,你別嚇我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鴻德見鬼似的連忙又往後退了七八步,對著地面已經被凍的硬邦邦的身體打量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葉天,這人早已死透了啊,他本事再大也活不下去了。」 道人的五腑六髒盡皆流出了體外,體內鮮血幾乎都流光掉了,這種情形下要還能活著,那只有一種解釋,眼前的這位根本就不是人。 葉天冷笑了一聲,說道:「老胡,我把他的頭砍下來,算是報你這一掌之仇了!」 「小輩,你欺我太甚!」就在葉天話音剛落的時候,地面上的那具屍體,忽然發出了聲音。 肉身元神同時受到重創,那道人原本想著蟄伏裝死,趁葉天二人不備的時候,元神出竅奪舍一人的肉身,可沒成想卻是被葉天給看穿了,無奈之下只能睜開了眼睛。 要知道,道人苦修百年,雖然肉身受到如此傷害,但生機還沒有完全斷絕,元神還可以藏在識海之中。 但葉天要真的是將他頭顱砍下的話,那他剩餘的元神恐怕連奪舍的機會都沒有了,直接就會化為一股精純的元氣,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我靠,詐屍啊?」胡鴻德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跳了起來。 「你們在兩個小輩,幫助那孽畜殘害同道,這是何道理?」 道人強自撐起身體坐了起來,恨恨的說道:「你們難道不怕我師門怪罪,不怕天下同道討伐嗎?」 道人也是心中鬱悶之極,他本名叫做葛凱,由於供奉他師門的一個世俗家族出了事情,他這才時隔五十多年後重返世俗界。 不過想到早年在長白山中發現的一株人參應該有了千年火候,道人臨時決定先來長白山摘取後才回到俗世處理事情,誰成想就是這個臨時的決定,卻使得他置身於現在的處境。 以他的修為,自然看得出葉天尚未完全進入先天之境,而另外一人只是個武者而已,自己雖然元神遭到重創,但還是有把握奪取其中一人肉身的。 只是葉天手持的那三清鈴,卻是讓道人心中忌憚不已,他想用語言先震懾住葉天,趁其不備的時候突然出手,將他那尚未成形的元神吞噬掉。 「這黑蛟並無惡行,前輩你要將其抽筋剝皮,這未免有傷天道吧?」 葉天臉上露出笑容,往那道人身邊走了幾步,說道:「我當然怕你師門怪罪,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PS:第二更,蹲在牆角畫圈圈求推薦票啊,請把新一天刷新的推薦票投給相師,嗯,還有免費的年度評選票,胖子謝謝大家! 第七百零八章收穫(上) 看到葉天臉上的笑容如同春風般和煦,葛凱頓時鬆了口氣,他雖然傷勢很重,但還有手段尚未使出,只要能緩過一口氣,奪舍葉天肉身的把握還是很大的。 不過就在此時,葉天話鋒一變,右手閃電般的探出,一道寒芒過後,葛凱的那顆大好頭顱高高的飛了起來。 「不!」 頭顱揚起的瞬間,葛凱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他怎麼都沒想到以自己的修為,居然會死在被他視為螻蟻一般的人手上? 而且對方出手如此決絕,竟然連他的來歷都不詢問,直接下了殺手,葛凱受到重創的元神甚至連衝出識海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的意識瞬間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葉天既然插手了這件事,自然不會留下隱患,在用那開山刀斬下道人頭顱之後,左手輕搖,三清鈴微顫,一股無形的波紋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這卻是葉天怕那道人元神逃逸,如果他真有師門的話,必將給自己引來大禍,在出刀的時候,他的元神就已經灌注到三清鈴中。 只是葉天卻是不知道,葛凱的傷勢實在太重,元神更是被黑蛟重創,否則剛才打照面的時候,他就會捨棄那身臭皮囊來奪舍葉天了。 「就……就這麼殺了?」 不僅是葛凱自己,就連一旁的胡鴻德都沒想到,葉天還沒和對方說上兩句話就下了殺手,在他想來,怎麼都要問清楚他的來歷吧? 「老胡,修道之人手段多端,遠不是你我能想像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剛才也看見了,連黑蛟都不是他的對手,我怕夜長夢多,還是早些了斷了好!」 「說的倒也是,這傢伙真的不是人!」 胡鴻德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想到那會飛的短劍,他忍不住也是一陣後怕,如果不是當時道人和黑蛟分出了勝負,怕是他早已命喪黃泉了。 當然,胡鴻德並不知道,道人的落敗還是葉天出手導致的,否則不要說黑蛟,就是他們兩人。怕是也都會被那道人格殺當場的。 「老胡。不行了,我要休息下!」 雖然在這場爭鬥中,葉天只不過用三清鈴攻擊了一次葛凱。但心神的消耗和在這個過程中所承受的壓力,讓葉天雙膝一軟,直接坐倒在了地面上。 「葉天。你沒事吧?」 胡鴻德跑到葉天身邊,他有真氣護身,早已將左手傷勢的血止住了,除了疼痛之外,倒是沒什麼大礙。 「沒事,老胡,這趟連累你了!」 葉天有些歉然的看向胡鴻德,他也沒想到此次進山竟然會遇到這麼一檔子事,要真是因為自己害了胡鴻德性命。葉天這輩子怕都會內疚不已的。 「那斷掌可能找回來?這天氣不會損壞,去醫院應該還能接上吧?」葉天腦子一動,臉上露出喜色。 「算了吧,就是丟了兩根手指而已。」 胡鴻德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說道:「該著老胡有這一劫,斷了就斷了,接上不好用的話更加不舒服。葉天,別廢那事了!」 胡鴻德原本就是心胸豁達之人,剛才能死裡逃生已經是心滿意足了,身體上的這點小傷,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你啊。這次事了之後,你到香港找大師兄他們吧……」 葉天搖了搖頭。這次他真的是虧欠胡鴻德了,只是對方什麼都不缺,唯有讓他住到香港,幫其突破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估計才能還的了這份人情。 「對了,葉天,你剛才說的修道者到底是幹什麼的?」 胡鴻德忽然想起葉天剛才的話來,一臉疑惑的問道:「難不成這世上還真有可以飛天遁地的人?」 「沒錯,眼前這人不就是嗎?」 葉天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你也知道,煉氣化神之上是煉神返虛,在咱們常人眼中,這已經就是修煉的盡頭了,不過在修道者的眼中,只不過是開始而已……」 胡鴻德的修為只差一步就能跨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倒是可以知道這些事情,葉天當下將從白猿那裡瞭解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他。 「靠,按你這麼說,咱們今兒殺了個神仙?」 聽完葉天的講訴後,饒是胡鴻德膽大包天,也是被震驚的半晌沒說出話來,看向那無頭的屍身時,臉上不禁露出了懼意。 「神仙也是人做的,有什麼好怕的?」 葉天體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當下站起身來,走到屍首旁邊,說道:「這道人說他有師門,不知道什麼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葉天殺的人也不在少數了,不過害命之後再謀財,這卻是頭一遭。 「咦,這道袍倒是不錯,可惜破損掉了。」 葉天的手觸及那藏青色的道袍後,頓時感覺到了不同,這道袍不知道是什麼布料製成的,入手很柔軟,不過葉天用雙手一撕,居然沒能將其撕開。 「黑蛟吐出的內丹還真是厲害。」 葉天雖然功力全失,但雙手還是有數百斤的力道,連他都撕不破的道袍,卻是被黑蛟的內丹給擊了個前後洞穿,可見那內丹威力之大。 不過這也讓葉天心中充滿了期待,這道人連衣服都是如此珍貴,想必身上會有不少好東西吧? 「好在內丹沒有傷及到胸口,否則這包裹也要給廢掉了。」 道人身上的血污早已被凍了起來,葉天也不避諱,當下伸手往他懷裡掏去,手拿出來的時候,已然是多了個扁平的小包裹。 「葉天,這裡面會是什麼呀?」胡鴻德也湊了過來,神仙身上的東西,誰會不感興趣呢。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葉天沒有遲疑,伸手將將那疊的四四方方的包裹給拆開了,入眼處卻是一個白玉製成的扁平盒子。 「什麼玩意啊?就幾塊破玉?」 這次沒等葉天動手,胡鴻德先將白玉盒子給掀開了,一眼望去,卻是一臉的失望,他原本想著裡面還能有什麼靈丹妙藥呢。 在盒子裡面,放著三塊玉石,靠右邊的是兩枚沒有經過任何雕琢的玉珮,而最左邊的這塊玉石,則是只有小指長短,灰濛濛的很是不起眼,也難怪胡鴻德看不上了。 「破玉?老胡,這東西你拿多少錢都買不到的!」 葉天雖然沒用手去觸摸,但是當玉盒剛一打開的時候,他的元神就波動了起來,好像玉盒內有什麼吸引著元神的物件一般。 顧不得和胡鴻德多言,葉天伸手把那個最不起眼的玉石給拿在了手上,同時神念一動,將那玉石就給包裹了起來。 「這……這是什麼靈氣?難……難道是生命力嗎?」就在神識和玉石接觸的一剎那,葉天臉上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葉天清晰的感覺到,從那玉石上,傳出了一種澎湃的靈氣,通過元神導引,源源不斷的溢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而葉天那丹田消失之後,幾乎寸斷的經脈,在這股靈氣的滋潤下,居然似乎有續連上的跡象,而且背後脊椎的傷勢,也在快速恢復著。 「那猴子不是說,只有元神完全成形之後,才能修復體內經脈嗎?」 一臉震驚的看著手中的玉石,葉天的大腦出現了一陣空白,有了這東西,或許自己並不需要等那麼久了。 「葉天,怎麼了?這玩意兒有用嗎?」看到葉天臉上表情不定,胡鴻德連忙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 「何止是有用?就是拿我全部身家來換這個,我也願意!」 葉天被胡鴻德給驚醒了過來,看著胡鴻德受傷的左手,說道:「老胡,你把這東西拿在手上,用真氣激發它試試,看看有沒有什麼反應!」 葉天可以肯定,這塊玉石種所蘊含的靈氣,絕對能治療胡鴻德左手傷勢的,不過他元神未成,不知道能否吸收得到那些靈氣。 雖然知道這塊玉石對自己極其重要,但胡鴻德此行受傷卻是被自己連累的,就算他將石中靈氣全部吸收掉,葉天也不會感到可惜的。 「小心點,千萬不要損壞了這石頭!」 將玉石塞到胡鴻德手掌的時候,葉天忍不住叮囑了他一句,自己也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萬一被這粗人給捏碎了,葉天到時都沒地哭去。 「真氣激發?怎麼激發啊?」胡鴻德拿著那枚玉石,一臉的不知所措。 葉天提醒道:「你的修為已經可以真氣外放了,你放出一點接觸下這塊石頭不就行了?」 「咦?好舒服呀!」 胡鴻德按照葉天所說,小心翼翼的釋放出了一絲真氣,當真氣觸及到石頭之後,一股熱流忽然從石中流向他的手掌,溢入到皮膚之中。 當熱流傳入到全身之後,胡鴻德只感覺全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五六十度水溫的溫泉中一般,愜意的他低聲呻吟了起來。 與此同時,胡鴻德感到左手受傷的地方傳來一陣麻癢的感覺,忍不住將包裹在手上的布條給撕了下來。 「生白骨而活死人?」當除去手上的布條後,葉天和胡鴻德同時瞪大了眼睛! PS:第一更,相師的年度評選,暫時在第一了啊,還有免費評選票的朋友,請投給天才相師,謝謝大家! 第七百零九章收穫(下) 說起來胡鴻德左手的傷勢著實不輕,那短劍由他無名指處斬下的,連帶著無名指與小指還有半個手掌都給削斷掉了,布條被撕開後,殷紅的鮮血頓時往外滲了出來。 不過就在鮮血滲出的時候,手掌上的細胞組織似乎被某種能量給激活了,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起來。 滲出的鮮血慢慢結成了傷疤,傷疤開始還顯得有些鮮嫩,轉眼之間就變成了硬疤,短短數分鐘之內,那傷疤居然從胡鴻德的手上脫落,長出來鮮紅的皮膚來。 這種變化讓葉天和胡鴻德均是目瞪口呆,傻傻的看著那奇妙的過程,心頭的震撼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出來。 「葉……葉天,你……你掐我下看看!」胡鴻德抬起頭,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 「老胡,你確定?」葉天當下也沒客氣,伸出右手就握在了胡鴻德殘缺了兩指的左手上。 「哎呦,疼啊!」 胡鴻德口中發出一聲痛呼,連忙將葉天的手給甩開了,他左手那剛長出來的皮膚可禁不住葉天這一握。 「可惜了,這斷掉的兩指沒有辦法長出來!」 葉天歎了口氣,說道:「老胡,你別停,繼續吸收這石頭裡的靈氣,看能不能將你體內的那些隱患都清除掉?」 胡雲豹當年被稱為長白鷹爪王,一身外門功夫登峰造極,但練習外家功法,基本上都是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些隱傷。 加上胡雲豹晚年藏入深山,每年都要禁受長白山那零下數十度的酷寒,究竟沒能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活了七十多歲就去世了。 胡鴻德得到父親所傳的衣缽,入門也是練的外門功夫,雖然早年身上也有著不少的隱患內傷,但晚年調理的好。是以才能活到這般歲數。 不過胡鴻德想要進入煉氣化神,必須將一身內家真氣練到精純無比,把內傷完全清除掉才行,葉天就是想讓他藉著這次機會,突破這道門檻。 「好,我試試,不過葉天,就在這裡修煉?」 聽到葉天的話後。胡鴻德往黑龍潭那黝黑的潭水處看了一眼。說道:「那傢伙不知道怎麼樣呢,回頭別狂性大發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黑蛟受了重傷,怕是一時半會出不來的,放心吧。沒人打擾你。」 黑蛟在遁入到潭水中之前,曾經給葉天傳過一道感激的神念,而且葉天相信,黑蛟絕對不會幹出那等恩將仇報的事情來,在很多時候,動物往往要比人類更加的可靠。 「算了吧,我還是去遠點……」 雖然天氣嚴寒,地上的鮮血都被凍住了,可那刺鼻的氣味卻是無法消除的。胡鴻德四處打量了一下,到距離黑龍潭三十多米處的一個巖壁下打坐了起來。 「那灰色玉石能生白骨活死人,這兩塊玉珮卻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等到胡鴻德離開後,葉天將注意力放在了那玉盒裡的另外兩個物件上,在見識了玉石的功效後,葉天心頭不禁一陣火熱。 「嗯,沒有靈氣?」伸手拿起一塊玉珮。葉天將神識灌入其中,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這玉珮並沒有絲毫的反應。 「和那玉石裝在一起,這玉珮想來應該也很珍貴才對呀?」 葉天有些不甘心,乾脆將元神放出。把這玉珮包裹了起來,這次卻是起了變化。一段隱晦莫名的文字,突然從玉珮中傳入到他的識海。 「竟然是一篇功法?」 葉天晃了晃腦袋,將元神收了回去,仔細察看起那段文字,卻發現居然是篇修煉的功法,只不過這功法卻有有些古怪。 「內丹?」在讀到中段的時候,葉天忽然看到了兩個字,不由愣了一下,「難道這是一篇妖修的功法?」 道家修煉雖然也是煉丹,不過卻是被稱之為金丹,所以才有金丹大道的說話,而在金丹之前則是先天之境,內丹之說,僅是用在妖修身上。 繼續往下看去,葉天歎了口氣,這果然是一篇妖修功法,除了講訴如何結丹之外,還有妖修的神煉之法,對葉天卻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黑蛟倒是運氣不錯,經此一劫,卻是得到一篇功法。」葉天搖了搖頭,把那玉珮放回到了玉盒裡,順手將另外一枚玉珮拿了出來。 這凡是都禁不起推敲,顯而易見,這玉珮和葉天曾經得到的《開元道藏》那頁封面有些相像,似乎是用神識在上面烙下印記,以供修道者用元神察看。 相比書籍紙諫,這種方式無疑更加方便,而且隱秘性更強,除了修道之人,就算現代科技再發達,也無法窺得一絲玉珮中的內容。 葉天有些嚮往的想道:「不知道要到何種修為,才能將神識烙在上面?」 比之葉天得到那頁封面上的信息,這玉珮顯然更甚一籌,因為留在裡面的內容可以反覆閱讀,而不像之前的那道印記,讀了一遍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由此葉天推斷,能在玉珮中留下神識之人的修為,肯定要比在書頁上留下烙記之人的修為高。 不過葉天這點卻是猜錯了,玉珮之內的神識之所以可以保存下來,那是因為質材的不同。 這玉珮在修道界中被稱之為玉簡,是專門用來保留神識印記的,需要專門的手法來煉製,而煉製成功之後,就是葉天也能將神識灌輸到一個空白的玉簡之中,並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樣困難。 「看看這裡面講的是什麼?」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遁出元神往那玉珮之中探去,臉上稍稍露出了一絲緊張的神色。 雖然葉天用雷霆手段滅殺了這道人,但他心底還是承受了很大壓力,他現在最想得到的不是什麼功法,而是想從道人身上得出他的來歷。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葉天現在只能算是半隻腳跨進了修道界,如果他再兩眼一抹黑的話,以後未必就有今次這般好的運氣。 「還是一篇功法?」 隨著元神對玉珮的窺探,葉天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這枚玉珮裡,同樣是一篇功法,葉天看了開篇,應該是一篇用真火煉器的基礎功法。 「嗯?有個地圖?」 葉天眼睛一亮,因為在那功法的文字之後,出現了一副地貌山川圖,在地圖的中間,有一個金色的標誌。 「神州結界?這是什麼地方?」 說老實話,葉天的地理學的真不怎麼樣,看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地圖中那標誌所在的方位,不過上面的四個字他卻是認識的。 「難道當年天地大變,所有的修道者都進入到這結界之中了?」葉天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可是這結界內又是什麼地方?為何不被世人所知呢?」 科技發展到了今天,連登月這種以前只是神話傳說的事情,都已經早在幾十年前就完成了,天上更是有著無數個衛星監控著地球。 葉天真的無法想像,那些人是如何能避開世人的耳目,存在於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地方,那裡究竟又是什麼樣的一個景象呢? 「唉,好容易遇到個明白人,可又是心思險惡之輩……」 葉天長長的歎了口氣,僅僅只有一幅地圖四個字,他很難推演出事實的真相,想了一下之後,葉天將注意力放到了那篇功法上。 「靠,幹什麼都要進入先天之境,這不是欺負人嗎?」 將那功法細細的研讀了一遍之後,葉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因為按照功法所言,即使煉製最粗糙的法器,也需要用元神催動真火,其修為必須要在先天之境的。 「煉器閣,這是個什麼地方?是個閣樓嗎?」 不過這篇煉器功法中數次出現的一個名字,還是引起了葉天的注意,很顯然,這篇功法應該就是出自煉器閣。 「媽的,不想了,趕緊把這裡收拾妥當才是正事!」 葉天搖了搖頭,把兩枚玉珮放入到了那玉盒之中,然後交在左掌之上,右手高高的抬起,猛的向那玉盒擊去。 葉天這一掌下去也有數百斤的力道,「啪」的一聲傳出,大好的玉盒被他擊的粉碎,連帶著裡面的兩枚玉珮也都被毀掉了。 那玉簡雖然也算是件法器,不過卻是承載神識所用,並沒有什麼防禦功能,和普通的玉器沒有太大的區別。 葉天不知道修道者究竟有多少神通,他是怕這玉珮之中的神識被人感應到,從而追查出那道人的下落,反正裡面的內容他早已牢記在心,乾脆將東西全給毀掉了。 正當葉天拖起道人的屍身,準備將他給丟入到潭水中喂黑蛟的時候,從那道人的袖袍裡掉落了一地紙幣。 「嗯?這是什麼時候的錢啊?好像沒發行過?」 彎腰撿起了幾張錢幣,葉天不由愣了一下,因為這錢幣的面值居然是三元,而上面顯示的年份是1955年,葉天從記事起,好像就沒見到市面上流通過這種錢幣。 PS:第二更,明兒爭取開始爆發,求推薦票評選票支持啊! 第七百一十章緣由 「奇怪了,我怎麼沒聽說過還有三元面值的錢啊?」 拿著那幾張紙幣左右端倪了半天,葉天撓了撓頭,他生活的那個年代,基本上就是五十年代發現的紙幣都還在流通,可葉天也從未見過三元面值的紙幣。 除了這些三元紙幣之外,地上還散落著不少寫有伍市斤字樣的糧票,這東西葉天倒是用過,因為在他懂事之後,糧票還在流通著,一直到1987年的時候才被取締。 「這傢伙不會幾十年都沒出過山吧?」 葉天將那些糧票錢幣收攏在一起數了一下,一共是六十多塊錢外加七十斤糧票,看著這現代近乎絕跡的東西,臉上不由一陣苦笑。 但凡是對現代社會有一丁點兒瞭解的人,怕是都不會隨身攜帶這些東西的,這人最少有幾十年沒接觸過當代社會了。 「回頭問問老胡吧,還是先將這人的屍首清理掉!」葉天想了一下,把紙幣與糧票收到了口袋裡,一把抓起了那具屍首,往水潭邊走去。 正當葉天要把那頭顱和無首屍身扔進潭水中的時候,黑龍潭突然泛起一陣波濤,黑蛟的身體從中顯現了出來。 「呱呱!」見到葉天,黑蛟飛快的向潭邊游來,口中發出歡快的叫聲,龐大的身軀一彈,從水中直射而出,將碩大的蛟頭拱進了葉天懷裡。 「傷好了?」 見到黑蛟出來,葉天臉上也是露出喜色,伸出左手在它腦袋上拍了一下,說道:「你和這人到底是如何爭鬥起來的?我以前不是交代你不要現身出來嗎?」 「呱!」看到葉天右手拎著的那具屍身。黑蛟眼中射出一道怒芒,腦袋一歪張開大嘴就向那屍首咬去。 「別,別養成吃人的習慣,要不然下次再與別人爭鬥,我不會幫你了!」 葉天雖然能幫黑蛟殺這道人。卻是恨他心思歹毒,但黑蛟要是當著自己的面吃人,葉天還是無法接受的。 「呱呱!」 被葉天阻止後,黑蛟倒是沒了吃人的心思,不過尾巴一抽。將那道人的身體從葉天手裡抽出去了七八米遠,顯然對此人恨極,不願意讓葉天拋到潭水中。 「人死燈滅,別那麼小氣!」葉天說道:「這人很有來頭,說不定還有師門幫手,扔到潭中才能毀屍滅跡啊!」 這黑龍潭深不可測,潭水陰寒。而且還能隔絕人的神識探查,即使這道人身上有上什麼古怪,葉天相信他的師門也無法尋得到的。 「呱!」聽到葉天的話後,黑蛟腦袋突然一揚,一口腥臭之極的胃液對著那具屍首噴了出去。 當那顏色呈綠色的胃液接觸到屍首後。一陣「茲茲」聲響起,道人的屍身泛起一股惡臭味,居然被腐蝕的融合了起來。 黑蛟接連又噴出四五口胃液,屍首融化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過了四五分鐘後,地面除了一攤腥臭之極的污水之外。道人的屍首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倒是毀屍滅跡的好手啊!」 葉天被黑蛟的手段看的是目瞪口呆,它這胃液簡直比高強度硫酸還要厲害,居然連一根骨頭渣子都沒剩下。腐蝕的一乾二淨。 「呱呱!」黑蛟憤憤的往那攤污水處又吐了幾口,不過這次卻是口水而不是胃酸了,顯然它心中對此人恨極。 「對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與他爭鬥?他又是怎麼發現你的啊?」 葉天現在心中的滿腹的疑問,一連串的問了出來。只是黑蛟雖然能聽懂他的話,但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時間搖晃著大腦袋「呱呱」連叫。 「倒是忘了你不會說話了!」葉天想了一下,說道:「我傳你一套功法,你試試看能否用上?」 毛頭元神未成,無法使用元神傳音,但眼前的黑蛟修為境界怕是都不低於白猿,想必可以使用這種辦法,葉天當下將那功法傳入到了黑蛟識海之中。 功法傳入腦中之後,黑蛟頓時愣了一下,不過繼而眼中傳出了欣喜的神色。 葉天拍了拍黑蛟的腦袋,說道:「試試看,能不能與我交流?」 「你,是葉天?我,是黑蛟?」一段神識傳入到了葉天腦海之中。 「哈哈,果然有用!」葉天大喜,連連點頭道:「沒錯,你是黑蛟,我是葉天!」 「那個壞人,欺負人!」黑蛟略帶委屈的話語在葉天識海中出現了,倒是有點像小孩子受了欺負向家長告狀一般。 「黑蛟,你慢慢說。」葉天眉頭忽然皺了下,說道:「這裡味道太難聞了,我先清理一下!」 那道人屍首腐化之處難聞之極,讓人聞之欲嘔,而且凝集在那裡久久不散,就連葉天也有些受不了。 「清理?」 看到葉天往那攤污水處走去,黑蛟似乎明白了過來,當下回過頭去張口一吸,一道陰寒的潭水被它吸入到了大嘴之中。 黑蛟胸腹一收一漲,吸入口中的潭水如箭般的向葉天身前的地面射去,被凍的硬邦邦的地面頓時被沖刷的乾乾淨淨。 「呱呱!」做完這一切後,黑蛟有些得意的衝著葉天叫了起來,卻是又忘了自己已經可以神識傳音與葉天交流了。 「得,算你厲害!」 看到黑蛟小孩子般的神情,葉天不由笑了起來,上次與它相識的時候時間過短,葉天對它尚有那麼一絲敬畏,眼前黑蛟一鬧,那種隔閡頓時消失了。 「來,說說吧,那道人如何招惹的你?還有,你知道他是什麼來歷嗎?」 雖然已經毀屍滅跡了,但葉天心中還是有些擔憂,他對修道界一無所知,誰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有別的手段,能將這人被殺的經過推演出來呢? 黑蛟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一道神識傳到葉天腦中:「我,煉丹,那人來了,要收我內丹,給他看門,不願意,就打起來了……」 「妖丹被收,你不會死嗎?」葉天聞言愣了一下。 「不會,但無法化龍了,本領,也沒有了……」黑蛟搖了搖腦袋,傳出的語言卻是慢慢順暢了起來。 一人一蛟一問一答,雖然黑蛟有時候答非所問,但葉天還是搞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在被葉天警告之後,黑蛟極少撤去谷中毒瘴煉丹了,不過這幾日大雪封山,黑蛟感覺安全了許多,於是又開始吸收起日月精華來。 事情就是這麼巧,在道人從山谷上方經過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正在煉丹納氣的黑蛟,這才引申出了後面的爭鬥。 要說這道人也是命中該有此劫,原本黑蛟這種生物,在他所在的那個空間裡雖說不常見,但也並非是什麼異種,他的一時貪慾,卻白白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聽完黑蛟的講訴後,葉天沉吟了一會,開口問道:「他是什麼來歷,從何處來,要到什麼地方去,你可知道?」 「不知道,他不說,不過以前我見過這些人……」 黑蛟也說不清這道人的來歷,但是它活的年月夠長,依稀記得在自己年幼的時候,山中經常會有人飛來飛去的,不過它那時過於弱小,只有躲藏的份,從來不敢現身。 這百十年來天地大變,那些人似乎全都消失掉了,黑蛟這才敢重新出現在長白山中稱王稱霸的。 葉天也知道了,黑蛟原本只是長白山中的一條蟒蛇,常年居住在這山谷之中,受到潭邊靈氣的影響,慢慢變得強大了起來,也正是因為它的緣故,才有了這黑龍潭的傳說。 「對了,黑蛟,你上次送我的那塊石頭,潭中可還有?」 提起黑龍潭,葉天也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地,剛才那番驚心動魄的鬥法,讓他渾然忘卻了自己是來尋找墨玉的。 「有,不過不多了,一共只有三塊了!」黑蛟張開大嘴,咬住了葉天的衣襟就要把他往潭水裡拖。 「別啊,潭水太陰寒,我下不去!」 葉天連忙掙脫開了,開什麼玩笑,當年他有真氣護體的時候,都不敢下這水潭,現在下去,恐怕沒到潭底就會凍僵掉的。 「你等等!」黑蛟聽明白葉天的話後,身體翻入到了潭中,很快就沉了下去。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後,潭水翻滾了起來,黑蛟龐大的身軀破水而出,來的葉天身邊,大口一張,吐出了兩個物件。 「墨玉?!」 看到那塊熟悉的石頭,葉天心中不由大喜,黑蛟吐出的這塊足足有嬰兒拳頭那麼大,葉天相信,這足以支撐到自己修煉成元神了。 「這是最大的一塊了,在水潭裡還有兩個小一點的!」 黑蛟的眼中露出一絲不捨,它之所以能修煉到今天,全是依仗潭中的這些石頭,不過黑蛟還是用大嘴將那墨玉往葉天身邊拱了拱。 「咦,這個不是剛才綁住你的繩索嗎?」當葉天的眼睛看到另外一團物件時,不由愣了一下。 這通體呈淡黃色的繩索,正是之前綁縛在黑蛟身上的,只不過此時捲成了一團,看上去倒是有點像根跳繩一般。 PS:第一更,再過三個多小時就是月票雙倍,朋友們的月票留那會投吧,嗯,推薦票可有先投給相師的! 第七百一十一章陰陽靈穴 「這個東西很厲害!」 看著那繩索,黑蛟的眼中不由露出了懼色,當時這繩索勒的它幾乎遍體鱗傷,如果不是那道人修為不夠,怕是僅用這東西,就能將它置於死地。 「可這玩意怎麼用啊?」之前發生的一幕,葉天自然是看在眼裡的,不過將繩索拿起後,他頓時有些撓頭。 當鞭子抽吧,這物件太軟了,可葉天又不會那道人的法訣,也無法將繩索施展出去,這東西在他手裡倒有些像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試試用元神驅動行不行?」想起懷中的三清鈴,葉天心中一動,神識往那繩索上望去。 「靠,怎麼會這樣?」 當葉天的神識乍一接觸到那縛龍索,葉天只感覺那物件突然爆出了一股吸力,自己的元神力量飛快的往那繩索內逝去,嚇得他連忙將神識收了回來。 不過就在短短的一瞬間,就近乎消耗掉葉天一般的神識,頭腦不禁一陣發暈,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媽的,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葉天見鬼似地將手中繩索遠遠的拋了出去,他元神本就沒有完全穩固下來,如果盡數被這繩索吸去,說不定就會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這個東西很厲害啊,不過那道人是用元神驅使,然後用真氣加持的。」 見到葉天將那繩索丟出,黑蛟有些奇怪,它和一般的妖修不同,懵懵懂懂的學會修煉之後,就專修內丹,元神並不強大,否則它也能驅動那繩索攻敵。 「我功力太弱,體內經脈盡毀,也沒有真氣,怕是還沒能驅使它攻敵。就要被它給吸乾元神了。」 葉天搖了搖頭,他現在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與那真正進入到先天之境的人之間,簡直就有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鴻溝。 想了一下,葉天還是將那縛龍索給收了回來,這是他所見過威力最大的一件法器,就這麼丟棄確實有些可惜。 不過即使葉天元神修為夠,他現在也不敢使用這東西。萬一被這道人同門看到。葉天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葉天並不知道,這縛龍索並非像他所想的那般是件法器,而是一件靈器。這東西即使在修道界都極為少見的,品級尚且比葉天的三清鈴還要高出不少。 只是那道人修為太弱,先天中期的境界只能勉強驅使它。所發揮出來的實力不過是十之一二而已。 如果換成一個先天後期的修道者在此,怕是一個照面就能用縛龍索將黑蛟纏的根骨斷折,根本就無需費這麼大的周折。 那縛龍索展開之後足有數十米,但收起來卻是很小的一團,葉天將其塞到背包之後,看向黑蛟說道:「你可知道在這山谷之外,尚且有一處山坳,裡面的靈氣也是很濃厚的?」 黑蛟在這裡生活了數百年,葉天相信。孟瞎子能找的地方,它肯定也是知曉的,葉天始終覺得那山坳有些古怪,是以向黑蛟詢問了起來。 「那裡?我知道,不過我喜歡冷一點的地方,不喜歡呆在那裡!」 聽到葉天的話後,黑蛟果然點了點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那裡面也有個水潭,我感覺到裡面似乎有和這個差不多的東西,只不過屬性不一樣!」 「你還知道屬性?」 葉天聞言裂開嘴樂了,不過隨之臉色就變得嚴肅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了胡鴻德此時修煉所用的那塊石頭,那石頭中的靈氣。的確和眼前的墨玉完全不同。 墨玉中的靈氣極寒,如果修煉真氣時觸及的話,修為稍差一點都有可能被當場凍斃,就是用元神吸取其中的能量時,葉天也隱隱感到一絲冷冽。 不過那塊灰色的石頭卻是完全不同,那裡面所蘊含的能量,卻是有著一種生命的氣息,顯得是那般的生機勃勃,否則也無法治癒胡鴻德的內傷了。 「莫非是五行屬性?」 葉天心中一動,五行也可以被稱之為五色,水本就代表著黑色,豈不是和眼前的墨玉正相似? 而木為青,那塊灰色石頭中,隱隱現出青色紋絡,當可以理解為木屬性的石頭。 孟瞎子作為大本營的那個山谷,在外面零下幾十度的氣溫下,仍然是溫暖入春,難道那水潭裡,會有著靈性如火一般的石頭? 想到這裡,葉天的心頭不由火熱了起來,如果不是胡鴻德正在修煉之中,需要人護法的話,葉天恨不得馬上就去到那山谷裡。 就在此時,葉天忽然抬起了頭,因為他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息,由胡鴻德修煉之處傳了出來,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長嘯響了起來。 「難道突破了?」葉天心中一喜,原本想著讓胡鴻德住到香港由大師兄教導的,沒成想這麼快居然就突破了。 要知道,由煉精化氣到煉氣化神,這代表著武道中人晉級到了大宗師的境界,對這些人而言,其意義不亞於葉天衝擊先天之境。 近百年來,也只有武術最為鼎盛的民國時期,像神槍李書文或者是孫祿堂、杜心武、楊露蟬等寥寥數人達到了這種境地而已。 而到了當代,除了自己幾位師兄弟和南淮瑾之外,葉天還從未聽聞國內外有哪個武術家,功夫能練到煉氣化神的境地呢。 「老胡,你這老小子,在我面前顯擺是不?」 胡鴻德這聲長嘯足足響了五分多鐘,震得群山迴盪,有幾座山勢陡峭的險峰頓時發生了雪崩,配著長嘯聲,天地都為之色變。 「哈哈,葉天,老胡我也算是拳道大宗師了吧?」 胡鴻德哈哈一笑,氣勢十足的站起身來,不過抬眼看到葉天身邊的黑蛟,那氣勢頓時銼了下去,苦著臉說道:「怎麼這傢伙出來了?它不是受傷了嗎?」 正當胡鴻德猶豫著是不是要走過去的時候,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一段聲音:「你是好人,過來吧,我不吃你!」 黑蛟雖然早已通靈,但它基本上沒有接觸過人類,在它的意識裡,只有敵人和朋友或者好人與壞人的區別。 胡鴻德之前開槍射擊那道人,算是在幫助黑蛟,所以此刻自動被黑蛟列入到了朋友的圈子裡了。 「誰?誰在和我說話?」胡鴻德愣了一下,這似乎不是葉天的口音啊? 「老胡,是我,我叫黑蛟!」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嚇得胡鴻德一腳踩滑了地面,噗通一聲摔了個大馬墩。 「黑……黑蛟?」 胡鴻德坐在雪地裡半天沒反應過來,足足幾分鐘過後,口中發出一聲怪叫,「媽喲,這玩意真的成精了啊?連話都會說了?」 「老胡,過來吧。」葉天招了招手,頗是有些緊張的問道:「那塊灰青色的石頭可還在嗎?」 雖然在京城的時候,葉天足足用了五天才將那墨玉石中的靈氣吸收殆盡,按理說胡鴻德不可能在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內就將其煉化的。 可這灰青色的石頭對他實在太過重要,葉天也怕生出什麼意外,這兩種石頭屬性不同,說不定裡面的能量只夠胡鴻德晉級所用呢。 「嘿嘿,在呢!」 看到葉天緊張的樣子,胡鴻德嘿嘿一笑,伸出右手攤開,在他掌心裡,赫然放著那塊小指大小的石頭,和之前似乎沒有什麼兩樣。 「拿來吧,體內經脈或許就需要這東西來修復!」 葉天連忙將那石頭搶了過去,用元神稍微探查了一下,不由放下心來,胡鴻德的晉級,似乎並沒有消耗掉多少靈氣。 不過看向趴在自己腳下的黑蛟,葉天卻是猶豫了一下,說道:「黑蛟,這東西能修復肉身傷勢,你要不要吸收一下?」 說老實話,如果不是黑蛟拿出了那塊大如嬰兒拳頭的墨玉,葉天還真捨不得給出這塊玉石。 只是一個動物都如此大方,他也不能顯得太過小氣了,而且黑蛟現在身上的血雖然止住了,還那一身的傷口還都沒有癒合的。 黑蛟搖了搖大腦袋,傳音道:「不用,我在潭底有一個能往外釋放靈氣的地方,這些石頭就是那裡生出來的,我去那裡養傷就行。」 「靈穴?不對,一般的靈穴根本蘊養不出這種玉石的!」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靈穴最多只能滋養一些法器,能產出這種玉石的靈穴,絕對是非同小可。 只是苦於身上真氣全無,他根本就下不得那水潭,否則倒是可以下去探查一番。 葉天不知道,那潭底正是一處靈穴所在,而且是一處陰陽穴,此處穴眼為陰為寒,而黑龍潭的另外一短的那池溫泉地下,卻是為陽為剛。 兩者相輔相成,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陰陽八卦圖,奪天地之造化,將這延綿數千里長白山中的靈氣盡聚在潭底,才能生成葉天所見到的這種靈石。 而那道人修為遠甚葉天,他就是看出了一點端倪,才會和黑蛟以性命相拼的,只是沒成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最後落得個屍首分離的下場。 PS:第二更,奶奶的,吃魚也能卡刺,胖子還能倒霉的喝涼水塞牙縫不,繼續寫第三更,那啥,12點的時候開始雙倍月票啊,提醒下兄弟們! 第七百一十二章重回山谷 「對了,葉天,那道人的屍身呢?」 胡鴻德左右打量了一下,在他心裡,那道士和神仙也差不多了,萬一還沒死絕跑掉了,日後他們麻煩就大了。 「被黑蛟處理了。」葉天被胡鴻德的話驚醒了過來,他此時修為尚且,還看不透這陰陽靈穴。 「被它處理了?難道是吃了?」 胡鴻德看向黑蛟的目光頓時變得怪怪的,和之前葉天一樣,他能殺人而面不改色,但吃人這事兒,心理上總是無法接受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被黑蛟吐出的吐液化掉了,連骨頭都沒剩下來!」 「葉天,這道人如此厲害,要是消息走漏出去……」 雖然修為大進,但是想到那道人劍擋子彈以及飛劍奪命時的情形,胡鴻德還是心底直冒寒氣,就差那麼一點,他的下場就和這道人一般了。 「沒事,你不用擔心!」 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修道原本就是逆天行事,修為再高深恐怕也只能推斷出這人的禍福吉凶,想要還原此事,怕是不大可能的。」 葉天的修為是擺不上檯面,但他對占卜一道的研究,卻是自信的很,修為越高的人,身上氣場越強,推演起來越發的困難。 這道人的修為最少在先天中期以上,想要推演出今兒發生的這件事,恐怕就是金丹高人也很難辦到。 而按照白猿所說,先天後期境界的人,在這世間就已經是巔峰強者了,有沒有就成金丹大道的人還是兩說了,是以葉天並不擔心今兒的事情被洩露出去。 當然,葉天也是打定了主意。如果自己沒達到先天後期境界。懷中那縛龍索是絕對不能拿出來的,否則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嘛。 「媽的,這人到底是個什麼來歷啊?」聽到葉天的話後。胡鴻德心有餘悸的罵了一句,他在長白山住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人物。 「對了。老胡,我在那人身上找到些東西!」 葉天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將口袋裡的紙幣和糧票掏了出來,說道:「你看看這個錢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好像沒見過?」 「三元的紙幣?」 胡鴻德接過這錢之後,皺著眉頭想了起來,1955發行的錢,距離現在已經近半個世紀了,這記憶未免過於遙遠了些。 半天之後。胡鴻德才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這錢是有過,不過好像發行了不到十年就全被收回去了。」 指著錢幣上的圖案。胡鴻德接著說道:「那會咱們國家和前蘇聯關係挺熱乎的。老毛子當時有三盧布的紙幣,所以咱們國家才發現了三元的人民幣。 而且這錢還是蘇聯人幫著給印刷的。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老毛子和咱們鬧翻了,把當時援華的人都給撤回去了。 為了怕他們用手中的印版印製「真版偽鈔」,好像是六十年代初的時候,這套人民幣就全部收回來了!」 剛解放的時候,胡鴻德曾經在林場工作過一段時間,那時候東北有不少前蘇聯的專家,見了這錢之後,那些往事也在他腦中湧現了出來。 「這錢是全國流通的?」葉天有些不甘心的問了一句,他還想從這錢幣上找到一些線索,看那道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 「當然是全國流通的,我說葉天,放著糧票不看,你琢磨這錢幹嘛啊?」 能將功夫練到煉氣化神的境界,胡鴻德自然不是愚笨之人,他也猜出了葉天的心思,當下說道:「這上面不寫的明明白白的嗎,北/京副食品商業局,這東西就是從京城裡流出去的!」 「靠,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啊?」 葉天一拍腦袋,他的注意力都被那從未見過的三元鈔票給吸引去了,卻是忘了糧票這東西,比錢幣要好辨認的多了。 從1955年一直到1987年,中國整整使用了三十年的糧票,種類數量有「世界之最」之稱。 全國2500多個市縣,還有一些鎮、鄉都分別發放和使用了各種糧票,進行計劃供應,還有一些大企業、廠礦、農場、學校、政府、機關等單位。 憑著這些糧票上的字眼,完全可以推斷出錢和糧票的出處,如果葉天願意話,他甚至能尋出當年這些糧票是從誰手上流失出去的。 要知道,在那個年代,不管是將軍元帥還是平民老百姓,生活水平相差的並不是很多,一下子能拿出七八十塊錢和這麼多糧票的人,花些功夫還是能查出來的。 想了一下,葉天說道:「老胡,把你的火機給我用下。」 「要火機幹嘛啊?」胡鴻德愣了一下,掏出火機丟給了葉天。 「糧票可以留,這錢留不得,燒了乾淨!」 葉天說著話,將那疊子三元面值的錢幣給點燃了,這錢一般人都沒見過,要是從他手上流失出去,說不定就會被人給盯上。 葉天現在實力過於弱小,容不得絲毫的差錯,否則被人尋上門來,那後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葉天,咱們現在幹嘛去啊?要出山嗎?」胡鴻德早就看到葉天右手拿著的那塊嬰兒拳頭大小的墨玉,知道他此行的目地已經達到了。 不過胡鴻德吃過這石頭中陰寒靈氣的大虧,雖然現在修為突破了一個境界,他還是對這墨玉敬而遠之。 「不急著出去,老胡,咱們去孟瞎子那地看看去,按黑蛟所說的,那裡有些古怪!」葉天搖了搖頭,低頭拍了拍黑蛟的腦袋,說道:「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黑蛟雖然體型龐大,但身體最粗的地方,也不過就比葉天的腰稍微粗一點,倒是能通過那個狹小的山洞。 「好吧,我跟你們去看看,不過我不下那水潭!」 算是和葉天同生共死的一把,加上又能用神識交流,黑蛟對葉天頗為眷戀,雖然有些不喜那裡的氣溫,卻是捨不得就此分開。 「好,咱們去看看!」 葉天點了點頭,將周圍打鬥過的痕跡又清理了一邊,這才帶著胡鴻德與黑蛟來到谷口那處隱蔽的洞口。 孟瞎子對這山谷也算是煞費心機了,洞口的機關設計的很好,葉天小心查看了一下,並沒有人或者動物曾經進去過。 沿著山洞往裡走了六七十米後,溫度就驟然升高了起來,葉天和胡鴻德基本上是一路走一路脫,來到谷中的時候,兩人身上都只剩下一件單衣了。 「奶奶的,有這麼好的地方,小仙那妮子還去什麼海/南度假啊,在這裡多好?」 胡鴻德長長的吁了口氣,在那狹小的空間裡穿行了百十米,實在把他壓抑的夠嗆。 「老胡,這地兒誰都不能說。」 葉天聞言繃起了臉,他早就將這裡化為了自己的禁地,除了自己的幾位師兄,連家人都不準備告訴的,萬一日後有個什麼差錯,這裡就是他的避難之所。 「我就是開開玩笑罷了!」 見到葉天生氣,胡鴻德連忙賠上了笑臉,說來也奇怪,胡鴻德心裡對葉天總有著那麼一絲懼意,面對苟心家的時候,他都不會有這種感覺。 「葉天,那種石頭,就在這潭水裡!」 黑蛟向二人傳音道,它自從進入到山谷後,精神似乎變得萎靡了很多,它原本就是喜愛陰涼的生物,雖然已經產生了靈智,但天生排斥這種環境。 「石頭,這潭水裡也有?」之前黑蛟是和葉天用神識傳音說的這件事,胡鴻德卻是不知道,當下回頭看向了葉天。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黑蛟說有,而且裡面蘊含的能量和這墨玉不大一樣,不過這潭水我下不去,老胡,你試試怎麼樣?」 走到那溫泉般的水潭邊上,葉天伸出手試了一下,溫度應該在五六十度之上。 不過這只是潭邊,在潭水中間的地方,不斷往上泛著氣泡,那樣子和燒開了的開水沒什麼區別,葉天現在沒有真氣護身,卻是不敢下水一探。 「我?好吧,我試試!」 看著那突突往上冒著的氣泡,胡鴻德有些不情願的將衣褲脫了下來,雖然剛剛修為大進,他還是深吸了口氣,將真氣遊走全身。 「還行,這溫度挺舒服的。」一隻腳踩入到池水中,胡鴻德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媽的,這裡要有七八十度了!」 當胡鴻德走到稍微往裡一點的時候,臉色不由變了,不過在真氣護體的情況下,他倒是還能忍受。 要知道,以前江湖上油鍋裡撈錢的手法,並不是純粹的騙術,只要有煉精化氣的修為,就能將真氣包裹在手上,使得入油鍋而不傷。 到了胡鴻德這般修為,真氣遍佈全身,就是開水鍋裡他也能呆上一段時間,是以嘴上雖然嘮叨著,身體卻是漸漸的沒入到了潭水之中。 「老胡,不行就上來,這水溫度是他媽的高了些!」 看到胡鴻德的頭頂沒入到了水中,葉天也是有些擔心了,這咕咚咕咚直往上冒泡的潭水,看著就讓人心驚。 PS:第三更送上了,兄弟姐妹們,雙倍月票了啊,別憋著了,都投出來吧,咱們怎麼著也得守住前三啊! 大地可鑒,明月可證! 三章送上了。 大地可鑒,明月可證 胖子真的很需要月票啊,尤其是在這雙倍的時候,一張算兩張,就像是娶了個懷孕的媳婦,買大送小啊,呃,這比喻不大恰當。 反正真的很稀罕月票,辛苦一月,前三咱們要守住! 有月票全投給胖子,明兒繼續三更!!! 求月票!! 求雙倍月票!!! 第七百一十三章閉關(上) 「黑蛟,老胡不會有事吧?」 在胡鴻德沒入到水潭中之後,葉天再也看不清下面的情形,因為這水潭似乎能隔絕神識的探查,他的元神也是無法深入進去。 看著潭水中間往上翻滾著的氣泡,葉天有些後悔了,胡鴻德不過剛剛進入煉氣化神的境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出山之後怎麼向胡小仙等人交代啊? 「沒事,我能感覺到他的生命氣息,還活著!」 黑蛟雖然不喜歡這裡炎熱的環境,但它的修為遠遠高於葉天,加上對水又很瞭解,可以通過水紋的波動,感覺到裡面的情形。 聽到黑蛟的話後,葉天緊張的表情稍稍放鬆了一些,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黑蛟,你給他傳音,讓他上來吧!」 「媽的,快把老子煮熟了,受不了啦!」 誰知道葉天話音未落,潭水猛的翻滾了起來,胡鴻德的身影從水潭中電射而出,身體尚在半空之時,就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站穩身體後,胡鴻德對著葉天連連擺手道:「不行了,葉天,下面的水溫度怕是在上百度了,我真的下不去了!」 「老胡,你身體沒事吧?」 看著胡鴻德的身體,葉天有些傻眼,由於常年在山中活動,胡鴻德的皮膚相對比較黝黑,可是此刻,他渾身上下一片通紅,和那燒熟的大蝦區別真的不大。 「現在沒事,再下去就有事了!」 胡鴻德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葉天,說道:「這裡不會是個活火山口吧?底下的溫度怎麼那麼高?」 像胡鴻德這樣年齡的人,平時去澡堂子洗澡,就喜歡用熱水泡,那水溫最少也要在五六十度以上,一年的年輕人根本就下不去。 可是此刻就算他用真氣護體之後,下到這水潭裡,仍然感覺禁受不住,那滋味就像是被架在火爐子上烤一般。腑臟都快冒出火來了。 「老胡,可曾下到底了?」等胡鴻德喘了口氣之後,葉天開口問道,下都下去了,總要有點什麼收穫吧? 「沒有,下到十多米我就撐不住了,誰知道底下還有多深呢?」 胡鴻德搖了搖頭,看著葉天說道:「我可不下了。凍死還要受點。這他娘的要是給煮熟了,死的也太冤枉了!」 「沒說讓你下。」 葉天擺了擺手,轉臉看向了黑蛟。說道:「那黑龍潭裡面有多深啊?你說有你幾個身體長就行了!」 葉天知道黑蛟剛剛學會神識傳音,要是讓它給個形象的比喻,無疑是問道於盲。 「十幾個吧!」黑蛟傳音道:「再寒冷的水我都下的去。但是這裡不行,和我屬性相剋!」 「十幾個?」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繼而皺起了眉頭「就是能下去,那水壓也受不了呀!」 黑蛟身長在八米左右,十幾個就是超過了一百米的深度了,而這已經和世界深海潛水的極限深度差不多了,葉天沒有真氣護身,怕是還沒到得潭底,五臟六腑就全被積壓碎掉了。 「葉天。底下的東西你就別琢磨了。」 看到葉天不甘心的樣子,胡鴻德撇了撇嘴,說道:「依我看,除非你能有那道人的本事,才能下到潭底去,否則想都甭想!」 「練出真氣,倒真有可能下得去啊。」胡鴻德原本是調侃葉天的一句話。卻是聽得葉天眼睛一亮。 「行了,葉天,那石頭你也得到了,要不……咱們出山吧?萬一再來倆道人,咱們根本不夠別人看的!」 說老實話。在見識了那道人的手段後,胡鴻德心裡還真是有些畏懼。不想在這大山裡繼續呆下去了。 「出山?」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老胡,我要留在這裡一段時間,你先出去吧!」 此地靈氣雖然比香港的聚靈陣稍微差那麼一點,不過也是充沛之極,更重要的是,呆在這裡不虞被人打擾,葉天可以全心的投入到修煉之中。 原本葉天就想著,如果能從黑蛟手中得到墨玉的話,他就留在這山谷裡修煉一些時日。 眼下不僅墨玉到手,還從道人處得到了那塊灰青色的石頭,而裡面的能量似乎對他丹田的恢復大有益處,葉天自然更不想出去了。 見到葉天不肯出山,胡鴻德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我留在這裡陪你!」 「老胡,不用你陪,你還是出山去給我家裡說一聲,讓他們不要擔心!」葉天知道,自己萬一有個十天半月的不和家裡聯繫,老媽怕是又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了。 胡鴻德遲疑的問道:「那……那你留下怎麼吃喝啊?」 「孟瞎子在這裡留了那麼多的米面,還有這滿山谷都是果樹,還怕餓著我啊?」 葉天笑了起來,不過很快就將笑容收斂了起來,「老胡你說的也有道理,黑蛟,要不然你這段時間不要回黑龍潭了,就在這裡陪我吧?」 雖然葉天自信他毀屍滅跡的很徹底,但他對修道界一無所知,心底其實還是有幾分忐忑的,這山谷極其隱蔽,又能隔絕神識探查,倒是一處絕佳的藏身之所。 「沒事,我日後白天呆在潭底不出來,不怕的!」 黑蛟搖晃著大腦袋,卻是不願意留下來,它呆在這山谷裡,渾身上下都感覺不自在。 而且只要黑蛟不出那深潭,就是再來幾個那樣的道人它也不怕,畢竟在水潭裡生活了數百年,黑蛟佔據了天時地利。 「好吧,那你小心一點,我閉關結束後就去看你!」 葉天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將一段文字傳入到了黑蛟腦中,說道:「這是我得來的一段妖修功法,你看看能不能修煉?」 那已經被葉天毀掉的玉珮中留下的功法,與其說是文字,倒不是說一種神識波動,葉天並不怕黑蛟不懂其中的意思。 當那段功法傳入黑蛟腦中的時候,黑蛟的兩隻燈泡般大小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繼而緊緊的閉了起來,好像在體悟著什麼。 十多分鐘過去了,黑蛟身上的氣息忽然變得微弱了起來,原本距離很遠就能感覺到的氣勢,全部收斂到了體內。 「能,我能修煉,葉天,我也要回去閉關了!」 應該是從功法裡得到了莫大的好處,當黑蛟再次睜開眼睛後,只是匆匆忙忙的給葉天傳出一道神識,身體一竄,就消失在了進入山谷的洞口之中。 「它倒是挺直接,這麼就跑了?」 直到黑蛟離開好一會,葉天才反應了過來,這動物即使有了靈智,思維也和人大相逕庭,做事之乾脆,讓葉天很是不習慣。 轉臉看向胡鴻德,葉天說道:「行了,老胡,你也出山吧,記得給我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不要擔心!」 胡鴻德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出山之後去趟京城,然後去香港和老叔住一段時間,你要是閉關結束的話,直接到山外農場,小宋會送你去市裡的!」 胡鴻德剛剛進入煉氣化神的境界,但他並沒有相應的功法,而且心中還有許多不解之處,說不得要去香港尋找苟心家,將自己的修為穩固下來。 當下葉天將胡鴻德送出了山谷,在那樹林中將道人放出的短劍尋了回來。 這劍長不過三寸多一點,也就是十多公分的樣子,可以放在掌心之中,質材非鐵非金,但卻是鋒利異常,輕輕一劃就可以在堅硬的巖壁上留下一道痕跡。 胡鴻德差點喪身在這短劍之下,加上他也不想和那道人牽扯上什麼因果,這劍自然被葉天帶入到了山谷之中。 「古代曾有劍仙的傳言,可千里之外取人首級,那道人千里是做不到,不過只要視野開闊,一兩里路是不成問題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飛劍? 嗯?元神竟然不能探入,這要如何祭煉呢?」 將那短劍放在掌心,葉天可以感覺到一絲清冽的殺氣,刺激的他小臂都有些發麻,當下放出元神想要試探一番,卻沒成想被那短劍給彈了回來。 葉天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想要祭煉法器,不僅僅需要元神,真氣也是很重要的。 就像那些傳說中的劍仙,需要用丹田真氣對手中的劍呼吸吐納,將自身精氣度入到劍身之中,然後反覆循環,再將劍氣吸納到自己的丹田。 如此經年累月之後,人和劍之間就有了一種心神聯繫,這才能將劍用的如臂使指,完全沒有絲毫的滯礙。 當然,葉天現在並不懂得這些道理,他只是對這劍有些好奇而已,既然摸索不出門道,也沒沒再多想,將短劍收了起來。 「孟瞎子真是會找地方啊,怕是那些前輩高人沒有消失的時候,也少有人能尋到這種修道閉關的寶地!」 山谷中熱氣蒸騰,靈氣充裕,宛如仙境一般,單從賣相上來說,怕是不亞於神農架中的那個墟市了。 葉天沒有急著進行修煉,先是坐在潭邊調整了一個多小時,讓身心徹底的放鬆下來之後,才拿出了那枚小指長短的玉石來。 PS:第一更,感謝巴神老兄和諸多朋友的打賞和月票,謝謝大家的支持,今兒還是三更,胖子吃點東西繼續碼字! 第七百一十四章閉關(下) 山谷外的出口已經被葉天封閉了起來,谷內的入口也被他給堵上了大石,並且葉天還傳音告知黑蛟不要前來打擾,此時整個山谷連一絲風都見不到,無比的靜溢。 打量著手中的這塊玉石,灰中透著像木頭一般的青色紋理,葉天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如果要給它和那墨玉分類的話,應該就是屬於木屬性的。 葉天盤膝而坐,雙手疊合放在下丹田處,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閉上了眼睛,印堂處閃過一道白芒,卻是胳膊腿隱約可見的元神遁了出來。 「陰極在六,何以言九,太極生兩儀,天地初刨判,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 隨著元神功法運轉,山谷之中那濃郁的天地元氣像是受到了引力一般,一窩蜂的向元神內湧入,葉天週身像是籠罩了一層霧紗一般,整個人都變得朦朦朧朧起來。 與此同時,掌心的那塊玉石也溢出了絲絲縷縷的靈氣,進入到了葉天的元神裡,不過葉天卻是以元神為導體,將這絲元氣盡數倒入到了肉身之中。 在911時間中,葉天本就是身帶內傷,最後為了救母,更是爆發出了全身的潛力。 可是就在葉天全無防備之下,後背所承受的那一記重擊,將他中下二處丹田盡毀,連帶著渾身經脈寸斷,他的肉身雖然強悍,卻是再也無法凝聚處絲毫的真氣來。 但是當這股略顯溫和的靈氣溢入體內之後,葉天的身體就像是枯木逢春一般,每個肉體細胞都在拚命吸取著那些靈氣,原本斷裂的經脈。似乎也在慢慢恢復著。 不過這個過程十分的緩慢。如果葉天的身體像是一座頑石的話,那玉石中傳來的靈氣就像是滴水,逐步改造著葉天的肉身。最終做到滴水穿石。 元神修煉可不比在煉氣化神的境界吸納靈氣滋養肉身,在這種狀態下,對靈氣數量的要求非常龐大。 「怪不得那些修道之人全都消失了。在這世俗凡間,根本就無法修煉啊!」 短短的幾分鐘之後,山谷中那不知道積鬱了多少年的天地靈氣,已然被葉天吸納的一絲不剩,這讓葉天臉上露出一絲苦色。 要知道,葉天的修為只算是踏入了先天之境的門檻,這天地間的靈氣就已經不夠他使用的了,而那些功法高深的修道者,豈不是一個呼吸。就能將這些元氣消耗一空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葉天想暫停對外界靈氣的吸納,專心吸取玉石靈氣滋養身體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那霧氣飄渺的水潭之中,一絲絲帶有火熱性質的靈氣被元神吸納了進去。 這是一種葉天從未接觸到了靈氣。要遠比天地間游離著的靈氣更加的精純,也唯有掌心的這塊玉石和那墨玉中的靈氣才堪堪能與之相比。 「莫非這靈氣是潭中之物傳出的?」 葉天心神一動,下意識的分出一絲元神,往藏在懷中的那嬰兒拳頭大小的墨玉探去,他想區分一下兩種靈氣的不同之處! 不過讓葉天沒想到的是,當那絲神識接觸到墨玉之時,一股清冽之極的靈氣,順著那絲神識就傳入到了葉天元神之中。 「不好,水火不相容!」葉天反應極快,剛要掐斷那絲神念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 充斥在他元神內原本還很溫順的潭中靈氣,像是遇到了天地一般,驟然變得狂暴了起來,似乎想將那清冽靈氣從葉天的元神裡驅除出去。 不過葉天懷中的墨玉,也不甘示弱,同一時間內加大了靈氣的輸出,兩種屬性不同的靈氣居然就在葉天元神裡爭鬥了起來。 「媽的,老子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啊?!」 葉天心中發出了一絲哀嚎,此時他想停都停不下來了,兩種靈氣似乎將他的元神當成了一處戰場,非要分出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 但如此一來,卻是讓葉天苦不堪言,那兩股靈氣的每一次碰撞,都會讓他頭疼欲裂,只是苦於是在元神中爭鬥,葉天想喊都喊不出來。 而更讓葉天驚恐萬分的是,面前的潭水像是受到了什麼挑釁,絲絲近乎實質一般濃郁的元氣蜂擁而出,一股腦的湧入到了葉天元神之中,幾乎將他元神給撐爆掉了。 要知道,雖然到先天境界,對靈氣的需求量很大,但這也是有一個限度的,就像是就像是一個杯子裝滿了水,再往裡面倒的話,就會溢出來。 此時葉天的元神就像是個杯子一般,那海量的元氣湧入之後,馬上將墨玉中傳來的靈氣擠壓在了一個角落裡,而還有多餘的靈氣,則是從葉天皮膚毛孔中滲入了進去。 「媽的,這他娘的不是要老子的命嗎?」 葉天只感覺身體就像是膨脹的氣球一樣,每個細胞裡都充斥著那些元氣,只是還沒等他想出辦法來的時候,情形又是一變。 在葉天身後十多米的巖壁上,莫名的傳出一陣靈氣的波動,葉天尚未反應過來,那股和懷中墨玉性質完全相同的靈氣,突然間加入到了元神的戰場之中。 「我操你大爺的,這又是從哪兒來的啊?」 此時的葉天已經近乎絕望了,如果只有潭中元氣的話,將那墨玉靈氣驅除出去應該就能消停下來了,可是這突如其來的靈氣,卻是將戰爭給升級了。 而且葉天這是禍不單行,那股同樣數量龐大的靈氣,不僅在元神中進行著爭鬥,也分出了一部分進入到了葉天的身體內。 一冷一熱,一冰一火,從元神到肉身,一次次的碰撞,讓葉天就像置身於冰火九重天一般忽冷忽熱,面色也是一陣黑一陣白,痛苦的他恨不得立時死去。 「完蛋了,難道老子要栽在這裡了?」 葉天的神識已經變得有些模糊了,他現在完全失去了對元神還有肉身的掌控,就算是想將元神收回都做不到。 原本葉天元神就沒有凝聚,此刻在冷熱兩種靈氣不斷的交擊下,慢慢變得渙散起來。 而肉身中的靈氣撞擊,更是將葉天的身體破壞的亂七八糟,那塊灰青色靈石所修復的經脈,瞬間就被完全摧毀掉了。 幸虧此時葉天元神離體,否則身體內的那種痛楚,怕就是葉天也難以忍受的。 「轟!」在一次交擊之後,葉天只感覺元神像是被重錘擊中了一般,再也支撐不住,意識完全喪失掉了。 只是葉天雖然昏迷了,但那兩種靈氣卻沒有停止爭鬥,依然在以葉天為載體,竭盡全力的爭奪著,愈發狂暴的靈氣,讓葉天週身毛孔都溢出了絲絲鮮血。 此時的葉天早已無法保持坐姿了,身體歪倒在地,時不時的會因為體內的撞擊而抽搐一下,不過在他的右手心裡,卻是緊緊的抓著那枚灰青色的玉石。 而這塊玉石此時也進入到了葉天的元神中,它所滋生出來的靈氣,似乎並沒有被那兩種靈氣所排斥,也正是因為它的存在,葉天的元神才沒有消散開來。 此時在葉天的元神和肉體內,就像是兩國交戰,另外還有一方在勸架,不過勸架的那一方太過弱小,爭鬥仍然繼續著。 時間在飛快的流逝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天掌心裡的玉石忽然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靈氣,同時溢入到他的元神和肉身裡。 而在傳出這股靈氣的同時,掌心中的那枚玉石,化成了一攤粉末,但這股遠比平時輸入要強大的多的靈氣,卻是改變了那場爭鬥的平衡。 因為經過長時間的拉鋸戰後,兩種水火不相容的靈氣,也比之前變得稍微平和了一些。 當木之靈氣突然變得強大起來的時候,竟然將那兩種靈氣分割開來,就像是楚河漢界一般涇渭分明,並且都按照著葉天元神中的功法在自行運轉著。 在葉天的肉身之中,這種變化同樣存在,在他體內四處肆虐的兩股靈氣,盡數被壓縮到了他的下丹田處,化為一個太極圖案。 而太極圖案中間的那個分隔線,就是那股木屬性靈石中的靈氣,這種靈氣並未消失,隱隱從另外兩股靈氣中吸取能量,使其相互融合了起來。 一黑一白的太極圖案初時並不穩定,但是隨著葉天元神的逐漸恢復,在他的丹田中慢慢蟄伏了下來,同時溢出一絲真氣,滋養起了葉天的身體。 山谷中的太陽升起又落下,轉瞬之間半個月過去了,而滯留在葉天體外的元神,鼻眼耳朵以及面部的輪廓已經完全的顯露出來,簡直就是一個袖珍版的葉天。 與此同時,在葉天的體內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那陰陽太極圖案衍生出來的真氣,將葉天肉身完全改造了一遍。 最為讓人詫異的是,丹田內那太極圖案中的黑白兩點,居然化成了兩顆滴溜溜的內丹,不斷在其中旋轉著,將葉天體內遊走的真氣反覆吐納循環。 PS:第二章,最近的章節很難寫,胖子三四個小時才能寫出來,第三章會有點晚,等不及的朋友明兒看吧! 還是要吆喝一聲月票,年底最後兩天了,別留在手上了,每天只能投兩票,大家早早投出來啊! 第七百一十五章先天之境 「媽的,這是在哪裡啊?」 葉天悠悠醒來,聞著鼻端草地的芬芳,大腦一時有些短路,「我沒眼花吧,陰曹地府也有這般景色?難不成老子陰德積累的多,直接升天了?」 由於葉天是側躺在地上的,並沒有看到面前的潭水,只是發現面前雲霧繚繞,周邊靈氣充裕,真像是仙境一般。 「不對,這……這還是那個山谷,哥們我沒死啊?!」 短暫的失神之後,葉天回過勁來,連忙坐起了身體,只是還沒等他慶幸劫後餘生的時候,卻是從自己身上聞到了一股惡臭之極的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 葉天低頭看去,他發現自己露在衣褲外面的手腳上,滿是一層黑色的泥巴,臭味就是從那上面傳來來,簡直令人聞之欲嘔。 用手搓了一下,頓時一塊泥巴從身上脫落下來,不過那股子臭味也熏的葉天連忙屏住了呼吸,顧不得多想,葉天直接跳入到面前的水潭之中。 「咦,這溫度好像沒有那麼熱了?」 雖然在水潭中間依然往上翻滾著氣泡,但葉天下到水裡之後,卻是感覺十分的舒適,那往上蒸騰著熱氣的潭水,溫度剛好正適宜。 「我靠,哥們的皮膚怎麼變成這樣了?」當那一身泥巴被葉天搓落之後,他赫然發現,自己的肌膚變得白潤如玉光滑異常,就連女孩子都比不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此刻,葉天才想起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當他腦中出現了這個想法之後,元神立即將他肉身所有的地方都展現在了腦海之中。 「陰陽圖?這玩意是怎麼回事?」 當看到小腹下丹田處那幅陰陽太極圖案時,葉天頓時愣住了。 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在葉天體內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卻在陰陽圖案中相互融合,生成出一種葉天從未見過的真氣,滋養著他的肉身。 顧不得再清洗身體,葉天從潭水中跳了出來,直接盤膝坐在了地上。元神一動,從他印堂中衝出一道白光,虛空漂浮在了葉天的眼前。 「陽神,這……這是真正的陽神,我進入先天之境了!」 看著面前近乎實質的小人,葉天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而此時雖然陽神出竅,但他的肉身還保持這思維。這與之前卻是大不相同。 「去!」 葉天神識一動。那只有四十公分左右大小的陽神突然消失在了葉天面前,而在葉天頭頂三百多米的高空中,葉天版的小人憑空出現在了那裡。 看著依然是被積雪覆蓋著的長白山。看著身下那天然形成的陰陽圖案,葉天的元神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神念一轉。瞬間又歸回到了識海之中。 此時葉天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的確進入到了先天之境,而且元神凝練無比,這天地間狂暴的罡風元氣,完全對其沒有影響了。 只是對於體內的那個陰陽太極圖案,他有些摸不清頭腦,畢竟葉天也沒有和真正的修道之人接觸過,他也不知道這情況正不正常。 葉天終究是經過風浪之人,明白此時不宜大悲大喜。當下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了下來,而且元神一動,仔細觀察起自己的身體。 慢慢的葉天臉上現出了驚容,因為他發現,自己身體的每一處結構,都分毫畢現的出現在了識海之中。就像是在拿著把顯微鏡,將身體所有的結構組織都放大了一般。 左右兩個心房在「砰砰」跳動著,肺葉一呼一息之間膨脹收縮,鮮血流淌在血管之中的時候像是大河奔流,在葉天耳中甚至能聽到那「嘩嘩」的聲音。 而那些由細胞組成的肌肉組織。近乎變得透明起來,裡面再無一絲雜質的存在。就連身體骨骼內的骨髓,也清晰的呈現在了葉天腦海之中。 並且葉天週身所有的毛孔全都封閉了起來,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小世界,精血真氣再無一絲外洩,即使他消耗再大,都不會傷及本源。 葉天相信,要是此刻再遇到911事件,那塊樓板對他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傷害,因為他此時的五臟六腑,被淬煉的簡直就像金鐵一般堅硬。 「這就是先天之境!」葉天不在壓抑心中的喜悅,口中發出了一陣大笑。 要知道,人在母胎之中的時候,僅憑母親提供生命營養,完全不接觸五穀雜糧,此為先天之源,所以人們經常用純淨這個詞語來描述剛剛出生的嬰兒。 但是當人出生之後,由胎息變成了口鼻呼吸,自然而然的就從先天轉為到了後天。 隨著年齡的慢慢長大,後天空氣包括食物中的雜質與毒素就會在身體慢慢累積,等到年老的時候,身體各項機能退化,各種疾病隨之而來,這就是人生老病死的原因與整個過程。 而以前練武和修道之人,終其一生所追求的,就是想讓自己的身體重新回到母胎時的狀態,那就是先天之境。 葉天此刻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變得晶瑩剔透,即使在劇烈運動之時,分裂的速度也要比常人慢上很多倍。 這也就是說,葉天衰老的時間,同樣比普通人要慢上很多,也許三四十年後,他依然能保持著現在這樣的相貌。 而且葉天的腑臟神經、筋骨皮毛、血脈經絡,都經過了一番蓋在,隱隱透出一層圓潤的光澤,用脫胎換骨形容都不為過。 真正邁入到先天之境後,葉天從元神到肉身,都經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清洗掉身上的那層污垢之後,葉天甚至能聞到自己體內散發出來的一絲清香。 「嗯?這是鮮血裡傳出來的?」 此時的葉天,已經不會有汗水流出了,他仔細一感應,卻是發現自己原本殷紅的鮮血,竟然在那絲紅色中,帶有了一絲淡淡的金光。 「洗髓換血?我明白了,原來煉神返虛,就是讓肉體得到昇華,達到人類所能及的最頂峰,然後蘊養丹田成就金丹大道!」 葉天心中突然起了一種明悟,往日修煉中的種種不解,也在此刻霍然而通,或許等到他體內血液完全變成金色光澤之後,就是衝擊金丹大道的時機了。 感受完身體的變化後,葉天將眼睛閉了起來,也沒有釋放出元神,但是這山谷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盡數都在他的感應之中。 此時整個世界,在葉天心中都變得異常清晰起來,他甚至能捕捉到山壁縫隙間那剛剛發出綠芽青草的生命力。 心念一動,丹田處那黑白兩顆內丹忽然滴溜溜的轉動起來,葉天週身汗毛大開,絲絲呈白霧狀的靈氣出現了葉天身下。 身形未動,可是葉天的身體卻是憑空漂浮了起來。 雙腳微微用力,葉天站在這像是雲彩一般的白霧上,當他右腳跨出的時候,腳底自然升騰出一股真氣,使得葉天的身體節節升高。 感受著丹田不斷生成的真氣,葉天相信,自己就是一口氣飛出幾百公里,真氣也不會枯竭,古人所說的日行八百,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緩緩將身體落了下來,在葉天身下盤踞著的那些霧狀真氣,頓時又從毛孔處返回到了體內,完全沒有絲毫的浪費。 「怪不得那些神話傳說中都講騰雲駕霧,敢情這真氣外放,真的和天上的雲霧是一樣的,要是將全身都包裹起來,就算白日在天上飛行,怕也不會被人看到吧?」 進入到了先天之境,倒是讓葉天對一些道經典籍中的記載有了別的認知,因為到了他這種境界,放在普通人眼裡,真的就是和神仙無異了。 切不說騰雲駕霧,就是葉天現在的肉身堅韌程度,都要比金鐵更甚,子彈只要不是打在他眼睛這樣的要害之處,怕是都無法傷其分毫。 回想起胡鴻德開槍射擊那道人的情形,葉天不由暗自後怕,如果不是胡老大槍法奇準,槍槍不離道人的雙眼印堂,恐怕對方都會懶得去格擋的。 「我暈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進入到先天之境,但葉天自己還是有些稀里糊塗的,摸向懷中,那塊嬰兒拳頭大小的墨玉,卻是早已不見了,掌心的那塊玉石,在葉天醒來的時候就沒有了影蹤。 「難道是哥們鴻運齊天,老天都在幫我?」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葉天只能將這結果歸功到自己運氣上面了,只是他卻不知道,黑龍潭和這溫泉池所在的地方,中間有著一道高達百米的山崖。 這道山崖就像是陰陽圖案中兩極劃分一般涇渭分明,平時井水不犯河水,相互沒有絲毫的交集。 但是在吸收潭水中的火屬性靈氣的時候,他腦子不知道打錯了哪根弦,又將那水屬性的靈氣吸納到了元神裡。 兩處靈穴不知道形成了多少年,從未有過交集,偏偏這個平衡被葉天給打破了。 當水屬性的靈氣落在下風的時候,一崖之隔的黑龍潭中的靈穴得到了感應,竟然隔著山崖與這火屬性靈氣相爭了起來。 PS:第三更,平均三個小時一章,尼瑪真是廢材啊,眼睛睜不開了,兄弟們可得拿月票安慰下胖子啊! 要命啊!!! 第三章更了 雖然只是三章,感覺比以前十章爆發都累。 12月的最後兩天,也是一年的最後兩天。 別讓月票過年了,有存貨的朋友都投出來吧! 真的很累,胖子睡覺去,月票就拜託大家了! 最後再吆喝一聲 求月票!!! 求推薦票啊! 第七百一十六章潭底靈石 兩種屬性不同的靈氣這一相爭不要緊,卻是苦了作為載體的葉天了。 如果不是他掌心還有一枚木屬性的靈石在做和事佬的話,怕是葉天早在水火靈氣的交擊下一命嗚呼了。 也是他運氣好,木屬性的靈石,原本就帶有生命的氣機,在它的中和之下,本是水火不相容的兩種靈氣,居然就像這裡的地形一般,在葉天丹田形成了一副陰陽太極圖。 兩者涇渭分明,卻又是相輔相成,原本修道之人只能修一個內丹,可是葉天丹田之中卻是生成了兩個。 這種現象別說懵懵懂懂的葉天了,就算是讓那些古之大賢來看,怕是也說不出個究竟來。 但毫無疑問的是,葉天那奇異的丹田吸收吐納起靈氣來,速度卻是非常之快。 葉天現在雖然沒有刻意運功,但絲絲縷縷的天地靈氣,就像飛蛾撲火一般的溢入到了他的體內,在丹田處融合後,又化為精純的真氣滋養著葉天的身體。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當葉天查探完身體的狀況後,太陽已經落山了,從背包裡翻出那沒有信號的手機,早已是電源全無。 就連宋薇蘭送給他的那塊世界頂級名表,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停止了走動,時間和日期都停留在了葉天閉關的那一天。 「應該沒過多久吧?」和上次在京城四合院閉關後飢腸轆轆不同,此時的葉天根本就沒有感覺到飢餓。 不過葉天卻是不知道,當真氣轉化為真氣之後,可以將這天地間游離的靈氣全部吸收,作為補充身體的能量。 古代人所說的辟榖,其實還有一種名稱,就是叫做食氣。 不過歷史上記載的那些人,還是會以山中黃精、玉竹等物為食的,只有進入到先天之境,才真正可以做到餐風飲露。斷絕人間煙火。 像葉天現在這樣的狀態,等於無漏真仙一般,吃下那些五穀雜糧,反而需要運功將其給逼出去,比之古人辟榖又是要更勝一籌了。 「不如去看看這潭水中究竟有什麼東西?」 探查完身體的變化後,葉天看向那霧氣蒸騰如溫泉一般的深潭,他此時修為大進,自覺能抵禦得住那種高溫了。 進入到先天之境。葉天的道心愈發傾向自然。講究的是隨心所欲,既然興起了這個念頭,也就沒再多想。抬腳走進了潭水之中。 「這潭水中的靈氣,比山谷裡的元氣還要濃郁!」 之前下到潭水裡只不過是清洗身體,這次下去後。葉天卻是細細的體會了起來,他能感覺到,接觸到皮膚的潭水,不斷在向自己體內滲入絲絲的靈氣。 見過胡鴻德差點被煮熟的樣子,葉天也是不敢大意,一口長氣吸入到了腹中,卻是關閉了渾身的汗毛孔,進入到了內息的狀態。 與此同時,葉天週身似乎出現了一層瑩瑩光澤。在他的體表像是多出了一個護罩,看似身在潭中,其實那些潭水全都被隔離開來,再也不能接觸到他的皮膚。 這水潭就像是一個深坑,往前跨出三步後,葉天的身體陡然向下沉去,此時太陽早已落山。當潭水沒過頭頂,葉天眼前頓時變得黑暗了起來。 道家典籍上曾經記載,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後,就可以眼做鼻,耳做眼。嘴做耳,六識無一不可互換。 是以對於葉天而言。只要釋放出一絲神念,身周十多米內的情形,就清晰的出現在他腦中,甚至比用眼睛直視來得更加直觀。 「嗯?浮力如此之大?」 不管是海水還是普通的河水,浮力都是非常大的,想要潛入水中,身上都要綁縛重物,葉天的身體在往下沉出三五米之後,就有了上浮的趨勢。 雖然還沒能徹底適應先天之境的狀態,不管這倒是難不倒葉天,心念一動,將真氣灌入雙腳,葉天的身體驟然變得沉重了起來,箭一般的往潭底沉了下去。 「黑蛟曾說那黑龍潭中有一穴眼,看來這熱潭裡,應該也是有著相同的存在!」 越往下沉,葉天愈發感覺到了周圍靈氣在變得濃郁,下潛到五十多米的時候,這裡靈氣的濃度已然超過了神農架的墟市。 葉天察覺到這潭中似乎並沒有危險,當下將元神遁了出來,那高不過三十公分的小人出來之後,水潭裡的靈氣蜂擁湧入到了元神之中。 海量的元氣滋養元神的同時,又溢入到他的肉身裡,丹田內的兩粒內丹旋轉的速度頓時加快了不少,將這些靈氣轉化成了真氣,充斥到了葉天的每一個細胞裡。 進入到了先天,不管是元神還是肉身對靈氣的容量,均是提升了很多。 即使這潭中靈氣充裕,葉天也沒有絲毫滿溢的感覺,倒是渾身上下一片舒坦,差點沒呻吟出來。 「奶奶的,以後去哪找這種洞天福地啊?」 葉天心頭冒出了一個念頭,「要是在這潭底建一洞府,修煉起來豈不是事半功倍?」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家裡父母妻子尚在,葉天是不可能避開塵世去追求那金丹大道,他原本就是想進入先天境界後,回家侍奉雙親的。 「得,在這裡修煉,怕是真要金丹高人或者黑蛟那種存在才行了!」 又往下潛了二十多米,葉天的臉上不由露出了苦笑,周圍的壓力成倍的劇增,就連他身周的真氣護罩都變得不穩了起來。 此時葉天也明白了黑蛟的話,這動物對某些環境的適應能力,真的不是人類可以與之相比的。 如果不是被那道人偷襲,用縛龍索先將黑蛟綁住的話,在這種深度的潭水中,就算那道人修為高深,下到水裡也要分出大部分的精力去應付這壓力,根本就不是黑蛟的對手。 心念一動,葉天將丹田循環衍生的真氣,大部分都作用到了體外,那搖搖欲裂的護罩,頓時變得穩固了起來。 「咦?怎麼有光亮啊?」正當葉天全力抗衡水底壓力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抹亮光。 「這……這是火山口還是靈穴啊?」葉天循著那發出亮光的地方看去,整個人頓時愣住了,連忙將身形穩住,再也不敢往下去了。 不知不覺之中,葉天已經潛到了這深潭的最底部,眼前出現的情形,卻是他怎麼都沒能想到的。 水潭在山谷裡所佔的面積,足足有數百平方米大小,可是到了潭底之後,卻是縮小到了三十多米。 在潭底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十米左右的圓孔,在這圓孔之中,充滿著火紅色的岩漿,就像是被燒化了的鐵水一般,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 而且那火紅色的岩漿時不時的還會往上翻滾一下,射出幾道火星彈在潭底的石壁上,給人一種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感覺。 這裡的溫度也驟然升高了,即使和潭底還有二十多米的距離,葉天仍然能感到皮膚在隱隱作痛,那感覺和被架在火爐上的滋味差不多。 「媽的,這……這要是噴出來,哥們就是神仙也跑不掉啊?」 葉天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原本以為潭底是一處靈穴,可是眼前的情形,倒不是說是一個沒有噴發出來的火山更為貼切。 只是這岩漿為何沒有噴發,在水中而又不被澆熄,葉天卻是無法理解,潭底的情況,顯然已經違背了科學原理了。 不過葉天此時自然沒有心思進行什麼科學探索了,任是誰人知道屁股下面是個隨時都可以噴發的火山口,怕是都會感覺毛骨悚然的。 葉天現在就是頭皮發麻,他甚至都不敢用腳去踢打水面,正當他想悄悄浮上去的時候,眼睛突然在潭壁的定住了。 「那石頭色澤火紅,靈氣十足,莫非就是火屬性的靈石?」雖然不知道墨玉和灰青色石頭的名稱,但裡面蘊含靈氣,是以葉天就給它們起了個靈石的名稱。 此刻在距離「火山口」上方七八米處的巖壁上,葉天發現,那裡竟然嵌著七八塊晶光閃閃的玉石,這些玉石通體呈紅色,像是火鑽一般奪彩炫目。 而且葉天的元神還從這些玉石中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在玉石內所蘊含的靈氣,完全與這潭水中的靈氣一樣,不過卻是更加的精粹。 「這靈石對胡鴻德都有作用,或許能幫到大師兄他們也說不定?」 看到這七八塊玉石,葉天頓時停住了上浮的身體,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晉級到先天之境的,但毫無疑問,那兩塊靈石和這山谷中的靈氣,絕對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就是對葉天而言,從靈石中直接吸收靈氣,效果也遠比吸收天地間游離的靈氣更佳,既然被他看到了,哪有入寶山而空手回的道理? 葉天緩緩的將身體靠向一邊的石壁,他怕自己引起的波動刺激到那「火山口」,為了這幾塊靈石送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觸及到有些發燙的石壁後,葉天的身體往下沉去,而每往下一米,他都感覺到溫度在成倍提升著。 PS:第一更,明明想好了情節,就是卡的難受,到現在飯都沒吃呢,胖子繼續寫第二章,大家多支持幾張推薦票吧! 第七百一十七章天雷淬體 葉天不知道在刀尖上跳舞是什麼感覺,但是此刻他卻是知道在火山口上行動,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且不說那足以將人烤熟了的溫度,就是下面紅彤彤的一片,看著也是讓人觸目心驚,饒是葉天膽大包天,此刻也盡量放緩自己的動作,一點點的挪到了那生出晶石的巖壁處。 「嗯?這麼硬?」葉天用手掰住一塊晶石,那晶石卻像是有根一般紋絲不動。 想了一下,葉天拿出了那把得自道人的短劍,沿著石壁周圍一挖,這短劍鋒利異常,頓時將那晶石取到了手中。 這塊晶石有葉天的拳頭般大小,被潭底的火光一照,似乎有一絲紅色光澤在石中遊走,顯得愈發的炫目。 「好東西,怕是那黑龍潭中都沒這麼大塊頭的!」 手裡拿著這塊晶石,葉天感覺身周的溫度似乎又高了不少,也不知道是潭底火山口的原因,還是這靈石散發出來的能量? 和黑龍潭不同的是,這處地方千百年可能都沒人下來過,在這塊晶石旁邊,還有六七塊個頭略小的靈石,葉天自然不會客氣,當下用短劍一一將其挖了出來。 「或許千百年後,這裡還會生成出這種玉石吧?」 葉天看了一眼那好像隨時都會爆發的潭底火山口,心中似乎有了一絲明悟,那處地方看著險惡,卻能滋養出這種神奇的物件。 只不過葉天現在雖然進入到了先天之境,但再往下潛的話,那股熱浪卻是讓他感到喘不過氣來,只能收好晶石,將身體往水面浮去。 「呼!」葉天的腦袋露出水面,張口一吐。一道濁氣將空氣撕裂開來。劃出長長的一道波紋。 在水底不僅要內息,更要抵禦下面那驚人的壓力和炙熱的溫度,如果不是踏入先天之境。怕是葉天和胡鴻德一樣,潛下去個十幾米就受不了了。 「已經進入先天,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 踏到岸上後。葉天心生去意,這山谷雖然是一處絕佳的修煉寶地,但葉天終究還是凡夫俗子,世間的牽絆實在是太多了。 從背包裡找出一身嶄新的衣服換上,葉天將那幾塊晶石放了進去,隨手背在了身上,他也沒開啟封堵山谷的大石,心念一動,腳下已然升騰起了霧氣。 不多時。真氣就將葉天週身包裹了起來,往前伸腳一踏,葉天的身體漂浮而起。有如登天梯一般憑空往上升去。 之前葉天只是元神出竅升到高空上面。但此時肉身騰雲,那感覺完全不一樣。 催動腳下真氣。葉天的身體像是完全失去地球引力一般沖天而起,瞬間就來到了兩三百米的空中。 站在這高空之中,周圍猛烈的罡氣完全吹不散這一朵由真氣凝成的雲彩,葉天的精神似乎遵循宇宙萬物的規律,恨不能遨遊於無窮無盡的境域。 「夫列子御風而行,泠然善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 低頭俯覽大地,葉天心中忽然冒出了《莊子》逍遙游中的一句話,這位先賢能說出這番話,或許他是有親身體會也說不定呢。 從葉天在白猿口中知曉一些隱秘,再到他自身達成先天之境,往日那些道經典籍中的傳說,似乎並非是遙不可及了。 「咦,這地形有些古怪啊?」 當葉天將目光放到身下的時候,口中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因為他發現,這黑龍潭與那溫泉池一崖相隔,像極了他丹田的陰陽太極圖。 「或許是自己沾了這裡風水的造化了!」 葉天心中似乎有些感悟,兩者如此相像,要說是偶然那未免過於牽強了,只是和當年接受麻衣傳承一般,葉天那會也是暈迷過去,卻是無法尋找到答案了。 在空中停留了一會,葉天的身形落在了黑龍潭邊,一道神識傳進了潭中。 「吟……」 片刻之後,一個頭頂長著尖角的腦袋浮出了水面,一聲響徹天地,悠遠清越的龍吟聲從那大口中傳出,震盪的周圍山谷回音不絕。 就是站在潭邊的葉天,也被這龍吟長嘯震得氣血翻騰,忍不住開口說道:「好傢伙,黑蛟,你這修為到底是什麼境界啊?」 葉天此時已經真正跨入到了先天之境,修為比從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但是他看向黑蛟,仍然會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而且黑蛟原本腦袋上只是一個凸出的疙瘩,現在生出了一隻尖角,整個頭顱顯得愈發猙獰起來,看上去真如傳說中的蛟龍一般。 「葉天,你出來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黑蛟的身體憑空從潭中升了起來,一團黑霧包裹住了它那龐大的身軀,居然停留在了潭水上方。 「你……你也學會飛騰之術了?」看到這一幕,葉天吃了一驚,但是細想一下,緊接著就明白了過來。 黑蛟的修為原本就夠了,只不過它沒有任何的傳承,很多術法都舒展不出來,得到自己給它的那篇妖修功法後,想必修為是突飛猛進。 此時的黑蛟在葉天的感覺裡,和之前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雖然它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但葉天仍然能感覺到一陣威壓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嗯,要是現在遇到那道人,黑蛟一口就能吞了他!」 黑蛟點了點大腦袋,眼中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不過目光掃過葉天的身體後,頓時露出了喜色,「葉天,你解決身體的問題了?」 「是,我現在已經進入到先天境界了。」葉天點了點頭,問道:「黑蛟,你到底是什麼修為啊?」 黑蛟遲疑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過了好一會才說的:「我也說不清楚,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應該是快結成金丹了吧?」 「金丹大成?」 葉天聞言眼睛都差點瞪了出來,他知道黑蛟很厲害,但是沒想到它居然快要跨入金丹大道了,要知道,按照白猿的說法,這世上有沒有金丹高人還不一定呢。 「我們妖修叫做妖丹,到了那種境界後,就可以將妖身變化了!」黑蛟點了點頭,一道波動傳入到了葉天識海之中。 「妖丹?你不是有妖丹嗎?」葉天愣了一下,他曾經親眼見過黑蛟吐出內丹與那道人爭鬥的。 黑蛟搖了搖大腦袋,說道:「那個應該叫做假丹,只有經過天雷淬煉後,妖丹才能凝實,你們人類想要結成金丹同樣如此!」 「假丹?那豈不是說我體內陰陽太極圖中的丹也是假的?」聽到黑蛟的話後,葉天臉上若有所思。 白猿曾經說過,在進入先天境界後,就要不斷的淬煉自身的真氣,將其壓縮成丹,最後就是金丹大道。 不過很顯然,白猿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玄妙,它所瞭解的還沒有面前黑蛟知道的多。 「不對,黑蛟你如何知道這些的?」葉天忽然回過神來,他給黑蛟的那篇功法,自己也是讀過的,裡面並沒有說這些事情。 黑蛟的眼神有些迷惘,晃了晃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按照功法修煉,頭上長出角後,腦袋裡就出現了這些知識。」 葉天想了一下之後,說道:「可能你快要化龍了吧?有些被封閉了的傳承開啟了也說不準。」 其實葉天這番話倒是真的蒙對了,黑蛟原先只不過是山中的一隻蟒蛇,雖然也算是異種,但與龍這種生物差的太遠了。 不過機緣巧合之下,黑蛟稀里糊塗的修煉到了現在這種境界,硬生生的將蟒身褪去,成為了一隻蛟。 而當黑蛟修為更進一步生出尖角之後,更是半蛟半龍,只待度過雷劫,那就是一遇風雲便化龍,成為那種只出現在傳說中的生物。 「對了,黑蛟,你要是度過了雷劫,能不能變身為人啊?」 對於想不通的問題,葉天很少去琢磨,當下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身上,貌似《西遊記》裡面的妖怪,都能化成人身啊。 「不能,只能將這身體變大或者是變小。」黑蛟搖了搖頭腦袋,說道:「有個聲音告訴我,要度雷劫九死一生,我……我還不敢!」 黑蛟雖然活了數百年,但心思單純的像個孩子一般,它本能的對天雷淬煉有種恐懼心理,壓根就不想去度什麼雷劫。 「沒什麼好擔心的!」 葉天拍了拍黑蛟的腦袋,說道:「你先在此好好修煉,我以後每年會來看你一次的,如果你要渡劫了,我來給你護法!」 「你要走了嗎?」聽到葉天的話,黑蛟張開大嘴咬住了葉天的衣襟,眼中露出了留戀的神色。 「嗯,我要回去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咱們再見之日,最好就是你渡劫之時,到時候我就能帶你去見識一下人間世界!」 葉天此行算是功德圓滿,喚出黑蛟,就是想與它告辭,眼下黑蛟不但修為大進,更是懂得了許多傳承術法。 加上黑蛟藏身黑龍潭內,恐怕就是先天後期的修道之人,也不見得就是黑蛟的對手,葉天可以放心離去了。 PS:連著幾天爆發了,讓胖子緩口氣,明兒繼續三更,嗯,爭取連爆一星期,週一了,大家的推薦票要給相師啊! 收官了! 2012終於要過去了 一年的最後一天,還是在碼字中度過。 月票明兒就清零了,還有存貨的朋友別浪費了,請投給相師! 今兒還是週一,推薦票至關重要,一併給咱吧,話說上周咱們終於不墊榜尾了! 嗯,求月票! 求推薦票!!! 第七百一十八章出山 「好,我也很想去你們人類生活的地方看看!」 聽到葉天的話後,黑蛟的眼中充滿了憧憬,自從產生了靈智,它就孤獨一人生活在這茫茫大山,如果不是尚未結成妖丹,它此時都想跟隨葉天離開的。 葉天點了點頭,叮囑道:「你潛心修煉,不要再出這潭水了!」 「我知道,你等我一下!」 黑蛟翻身躍入到潭水之中,片刻之後游了回來,張口吐出兩枚帶著冷冽氣息的玉石,說道:「這個給你!」 「潭底還有嗎?都給了我,你怎麼修煉?」 葉天愣了一下,從進入到先天之境後,他對這種玉石的需求可謂是多多益善,不過黑蛟的修為遠高於他,應該也是很需要的。 「我現在可以從潭底直接吸取能量,不需要這東西了!」黑蛟搖了搖大腦袋,將那兩枚玉石往葉天身邊推了推。 「成,那我就收下了,明年今日,我再來看你!」葉天心中一陣感動,有時候動物表達情感,要比人類更加的直接,它們可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 收好那兩枚玉石,葉天摸了摸黑蛟的腦袋,心念一動,絲絲真氣透體而出,凝而不散,將他的身體包裹了起來。 「吟……」隨著包裹葉天的那團霧氣的離去,一聲龍吟長嘯而出,震得群山迴盪。 「明年今日再見……」一道神識傳入到黑蛟腦中,葉天再沒回頭,催動腳下真氣,瞬間離開了黑龍潭。 雖然週身被真氣環繞,並不懼被星空外的衛星探測到,但空中罡風猛烈,飛行起來會加倍的消耗真氣。 是以葉天只不過離地數十米,渾身像是沒有一絲重量,那團團霧氣飛快的穿行在群山之間,眨眼功夫已經離開黑龍潭數十里遠了。 「莊子曾御風而行。我這騰雲要比御風更勝一籌吧?」第一次進行這種長距離的飛行,葉天心頭暢快淋漓,彷彿與這天地融為一體,那種感覺玄妙之極。 「那白猿片刻之間就能穿行百里,原來如此啊!」一邊用神念控制著身周的真氣,葉天也在用心感悟著。 他發現這種陸地飛騰之法,其實還是借助了風勢,他的真氣更像是一個方向盤。在掌控著飛行的方向。而推動劑,還是這山間無所不在罡風。 飛的越高,風速也就越大。而且空中氣流並非只吹往一個方向,只要尋找到了這種規律,就可以臥榻雲間。細細品讀這這濤生雲滅! 「咦?這山中怎麼會有綠色呢?」 半個多小時後,那團真氣所化的雲霧帶著葉天出了長白山的深處,來到當年採摘那還魂草的地方,不過眼前的景色卻是讓他愣了一下。 要知道,長白山的冬季特別的漫長,從十月底一直到第二年的三月份,整座大山都會被茫茫大雪所封閉,一直到四月,才會逐步的復甦。 可是在葉天身下。積雪早已融化,那地面上長出一層青青的綠色,一些野花更是綻放開開,成片的樺樹林吐出了綠芽,分明是一片大地回春的景象。 「山中積雪未融,山外春暖花開,我……我到底閉關了多久啊?」 葉天心頭升起一絲惶恐。他如山的時候不過是12月初,按理說現在的長白山應該是最冷的時候,絕對不應該出現這種情形的。 「媽的,真的過了好幾個月了啊?」 再往外行出一段距離,葉天心頭發出了一聲哀嚎。入眼皆綠的景象讓他知道,自己這次暈迷。足足過了數月的時間。 「不知道老媽和清雅會急成什麼樣子了?」 葉天著急之餘又有些無奈,他現在算是真正瞭解古人所說的山中一日世上千年這句話的涵義了。 之前在京城家中閉關的時候,五日光景一晃而過,這次可是整整過了好幾個月,但在葉天心中,卻還像是昨日進山一般,絲毫都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片刻之後,葉天在胡鴻德山中木屋前落了下來,先用神識觀察了周圍百米,這才將環繞在身周的真氣收回體內。 原本葉天是打算去到林場找那位宋場長,讓他將自己送回市區的,可眼下卻是不成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法解釋自己是如何在山中度過的這個冬天的。 「嗯?老胡回來過?」 推開木屋,葉天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留下的一張紙條,「葉天,出山直接去找小仙,家中盡好,勿念!」 字雖然寫的歪歪扭扭的,但力道剛勁,一看就是出自胡鴻德之手,見到紙上留言,葉天頓時鬆了口氣,外面有胡鴻德周旋,想必老媽她們不會太過擔心了。 「不對啊,自己在山中呆了幾個月,怎麼絲毫都沒有餓的感覺?」 葉天眼睛掃過掛在木屋裡的那些風乾臘肉的時候,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自己這麼長時間別說飯了,連口水都沒喝過呀。 想到這裡,葉天心念一動,在自己體內仔細探查了起來,過了片刻之後,臉上露出一種說不出是哭還是笑的表情來。 「原來清醒之時,身上的那股子惡臭味是由此而來的?」 葉天發現,在自己的體內,別說是食物了,就連腸道間的那些排泄物,都被作為毒素給排出了體外,丹田內所化的絲絲真氣,足以補充他身體所需要的消耗。 「看來自己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了……」 葉天搖了搖頭,臉上不由露出了苦笑,他不知道自己還算不算是一個正常的人了,竟然連這種生存最基本的需求都沒有了。 看著胡鴻德留在屋裡的那些食物,居然連軍用的壓縮餅乾都有,想必是他給自己準備的,不過葉天卻是一絲食慾都提不起來。 這會日當正午,葉天也無法趕去市區,乾脆在木屋裡休息了起來,直到天色暗下來之後,他才釋放出真氣將自己包裹了起來,往長白市飛去。 「人類要是都可以將潛能開發成自己這樣,那地球也就沒有污染了!」 雖然長白市也是在群山包圍之中,但一進入到市區,葉天再也感覺不到那種清新的空氣,在高空之中,瀰漫著的儘是汽車排出的尾氣,讓他忍不住封閉了週身毛孔。 胡鴻德的那棟別墅地處市郊,背後靠山,葉天在山中落下,收起真氣後來到了別墅門口按響了門鈴。 「誰啊?」胡小仙的聲音從門裡傳了出來。 「葉天?你……你從山裡出來了?」 當胡小仙打開門後,瞳孔在瞬間放大了數倍,大呼小叫的喊了起來,「爺爺,葉天回來啦,葉天回來了!」 「我有那麼受歡迎嗎?」站在門前,葉天苦笑著摸了摸鼻子,自行走了進去,卻見到胡鴻德一家正圍坐在餐廳裡準備吃飯呢。 「葉天,你可出山了,再不出來,老胡我就頂不住了!」 聽到孫女的喊聲,胡鴻德丟下筷子就迎了過來,臉上的表情要比胡小仙還激動。 「老胡,你的修為倒是鞏固下來了啊!」葉天看了胡鴻德一眼,開口問道:「今兒到底是幾月幾號啊?」 「你不知道?」胡鴻德見鬼一般的看著葉天,叫道:「你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過了多少天都不知道啊?」 葉天沒好氣的說道:「廢話,我知道我還問你?」 「爸,叫葉先生入席一起吃飯吧?」 看到老父親攔著葉天在門口說著話,胡小仙的父親胡大軍也走了過來,他平時都在省裡,倒是不知道葉天獨自一人在山中呆了數月的事情。 「走,先吃點東西!」 胡鴻德一把拉住葉天,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是三月二十號,不過是2001年了,你整整在山中呆了三個月零二十天!」 「什麼?那麼久?」 饒是葉天早已有了心理準備,聞言也是大吃一驚,繼而苦起了臉,問道:「我家中怎麼樣,你是怎麼說的啊?」 這會葉天真的不知道如何向老媽妻子交代了,他先前只是說出去十天半月,可是沒成想這數字卻是變成了一百一十多天。 胡鴻德得意的笑了起來,說道:「沒事,老胡說你在山裡修煉,我經常能見到,她們不是很擔心,不過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頂不住了!」 原來,胡鴻德將葉天閉關修煉的消息告訴葉家之後,就去了香港,只是剛過了二十多天,宋薇蘭的電話就追了過去。 苟心家等人已經知道了在山中發生的事情,他們也知道,這次修煉對葉天十分重要,當下就讓胡鴻德返回了長白山,隨時和葉家保持聯繫。 這期間胡鴻德曾經去過葉天閉關的那個山谷外,只是他也不敢驚擾閉關的葉天,苦守了兩個月之後,還是回到家中等待了。 「好,老胡,這次我欠你個情!」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用力的拍了拍胡鴻德的肩膀。 胡小仙看到葉天的舉動,忍不住嚷嚷道:「什麼啊,我爺爺和你出去一次,手掌就沒了半個……」 「爸,你這手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女兒的話後,胡大軍不由霍然色變。 PS:第一更,今兒好多跨年演唱會啊,胖子還得碼字,今天會有三更,大家把最後的月票和推薦票投給相師吧! 第七百一十九章造訪 胡鴻德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說道:「我不是說了嘛,槍膛炸掉了,你老子還能吃別人的虧啊?」 山中很多老獵戶用的都是那種老炮筒,就是槍膛裡塞滿火藥,槍管裡再裝滿鐵砂粒的那種槍,基本上都能算是文物了。 只是這種槍的性能極不穩定,很容易出現炸膛,胡大軍的一位父執輩的手就曾經被炸斷過一隻,是以當初聽了父親的解釋也就接受了。 不過此刻聽到女兒的話後胡大軍才知道,敢情父親是個葉天一起進山受的傷,是以看向葉天的表情也不是那麼友好了。 胡大軍不滿的說道:「爸,您都那麼多年齡了,在家裡享享福不好嘛,不要整天往外面和山裡跑了。」 「放屁,你老子做事要你小子教?!」 胡鴻德聞言大怒,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餐桌上,「光當」一聲巨響,那實木打製的餐桌卻是被他給拍的四分五裂。 「行了,老胡,哪來那麼大的脾氣?和小輩生什麼氣?」 葉天一把按住了胡鴻德的肩膀,眼神往胡大軍出掃了一下,頓時看得胡大軍像是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下,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要知道,論輩分就是胡鴻德也要稱呼葉天一聲小師叔,胡大軍剛才表現出來的不滿,其實卻是在掃老爹的臉面,難怪胡鴻德暴怒了。 「葉……葉先生,對不起,是我冒昧了!」 跟著老爹那麼久,胡大軍也是懂得一些江湖上的規矩,當下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給葉天鞠了一躬,胡鴻德的臉上才好看了幾分。 「行了,你們出去吃吧,今兒不要回來了!」胡鴻德餘怒未消,站起身拉著葉天去到了書房,留下胡大軍等人面面相覷。 「你這老小子。脾氣怎麼還是那麼大啊?」葉天忽然心中一動,說道:「老胡,把你的左手伸出來,給把把脈!」 「怎麼了?我又沒病?」胡鴻德有些莫名其妙的將左手放到葉天面前。 「是沒病,不過肝火有些旺,屬性偏火……」 葉天將一根手指搭在了胡鴻德的脈絡上,其實卻是將他的五臟六腑看的清清楚楚,沉吟了一會之後。從背包裡掏出一塊拇指大小的晶石。說道:「你小子運氣不錯,試試能吸收這塊石頭裡的靈氣嗎?」 雖然胡大軍的話是無意之言,但對於胡鴻德斷手之事。葉天心中還是有些愧疚的,拿出這枚靈石,也無不有補償胡鴻德的意思。 「這石頭倒是很漂亮。是鑽石嗎?哎呦,怎麼這麼熱啊?」 胡鴻德一臉驚奇的接過那枚玉石,剛剛入手,就感覺一股熱氣順著他的皮膚溢入到了體內,五臟六腑之間像是著了火一般,嚇得他差點沒將石頭給扔出去。 「咦?很舒服啊?」 只是沒等胡鴻德反應過來,溢入到體內的熱氣,忽然變得溫潤了起來,在體內各處脈絡遊走一圈。原本很多蔽塞之處,盡皆通暢了起來。 「果然是火屬性?」 聽到胡鴻德的話後,葉天點了點頭,當初那枚水屬性的玉石差點將胡鴻德凍斃掉,可是接觸了這枚玉石,反應卻是截然不同。 那股熱氣在體內行了一個周天,強自壓下去繼續修煉的念頭。胡鴻德將玉石放到了書桌上,看向葉天問道:「葉天,你體內真氣的問題解決了?」 修為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之後,胡鴻德也能通過氣機感應人身的狀態,不過當他對葉天釋放出氣機後。卻是被彈了回去,根本就無法探查葉天的情況。 「解決了。還有些精進。」葉天微微頜首。 「那豈不是和那道人一樣了?」胡鴻德聞言一愣,那道人所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剛進入到先天之境,比他應該還是差上一籌。」 在那山谷中的時候,葉天曾經嘗試用元神驅使那把短劍,雖然也能讓其憑空飛起,但無法做到道人掌控時的如臂使指。 「葉天,要不咱們伸量一下?」 胡鴻德眼中冒出精光,他本就是個武癡,又知道葉天不會傷害自己,當下生出了和葉天較量一番的念頭。 「得了吧,老胡,真氣和真氣雖然同為體內能量,但質量完全不同,你拿著這枚晶石好好修煉,說不定也能進入到先天之境的!」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看到胡鴻德一臉不服的樣子,當下伸出右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說道:「只要你能站起身來,就算你贏了,如何?」 「站不起來?葉天,你太小看我了吧?」 兩人都是坐著的,胡鴻德的身材比葉天高出了一截,這也就使得葉天根本發不上力,是以胡鴻德對葉天的話很是不忿。 只不過當胡鴻德雙腳撐地,想要站起的時候,卻發現體內流轉的真氣突然一滯,渾身變得酸麻無力,別說站起了,差點都沒癱軟到地上去。 「得,老胡算是服了!」等到葉天鬆開手,胡鴻德臉上露出了沮喪的神色。 「我也是九死一生機緣巧合下才進入這個境界,你先將修為煉至煉氣化神的後期,日後說不定也有突破的機緣。」 想到自己此次閉關時那冰火九重天的情形,葉天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葉天無論如何都不敢那樣嘗試了。 「行了,幫我訂張火車票,明日我返回京城!」由於身上的秘密太多,又把無名短劍,葉天只能坐火車回去了。 想著老媽和於清雅那哀怨的面龐,葉天再也沒心情和胡鴻德扯淡了,他得琢磨回家如何消了這兩個女人的心頭怒火。 「哎,你找誰啊?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從外面回來的宋薇蘭,看到門口站著個頭髮披肩的年輕人,不由奇怪的問道。 「媽,是我!」聽到老媽的聲音,葉天回過頭來,不由愣住了,「您這是去買菜了?」 宋薇蘭在葉天的記憶中,簡直就是優雅和成熟的代名詞。 可是面前的老媽左手拎著一隻剛宰殺過的雞,右手卻是拿著兩條魚,和住在這胡同裡的那些家庭婦女簡直沒有任何的區別,葉天還從來沒見過老媽如此洗盡鉛華的模樣。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家啊?!」見到兒子,宋薇蘭的眼睛頓時紅了,要不是拎著滿手的菜,她一准上前去擰兒子的耳朵了。 「媽,意外,純屬意外,來,我幫您拿菜!」 葉天慇勤的接過母親手中的菜,逃命似地鑽入到了門裡,身後傳來了宋薇蘭的笑罵聲:「讓你跑,看媽怎麼教訓你!」 葉天的回歸,讓這四合院變得異常熱鬧起來,當然,主要議程還是對葉天的批鬥,從葉冬竹到於清雅,每個人都足足的將葉天數落了一番。 「下次不要再離開我這麼久了。」 回到後院的房中,於清雅一臉幽怨的看著丈夫,她雖然不是那種小鳥依人[www奇qisuu書com網]的性格,但葉天時不時的就玩消失,這誰也受不了啊。 「肯定不會了,清雅,等在家裡陪媽幾天,咱們出去旅遊,到香港玩一圈去。」 葉天低下頭去,尋找著於清雅的香唇,口中喃喃道:「媽今兒給我說了,要咱們生個孩子,春宵苦短,娘子,我可想死你了……」 聽著葉天口中傳來的情話,於清雅的身體頓時酥軟了,一時間房中春色無邊,嬌喘聲足足延續了半夜才停歇下來。 回到京城後的葉天,沒有通知任何人,每日裡除了陪老媽說說話之外,就是去電視台接於清雅下班,這倒是讓於清雅的那些同事們,見到了台裡第一美女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公, 這天吃過晚飯後,葉天對宋薇蘭說道:「媽,老爺子還住那嗎?晚上我去一下!」 「老爺子,哪個老爺子?」 宋薇蘭聞言愣了一下,隨之反應了過來,伸手在葉天額頭點了一下,說道:「你是說你外公?你這孩子,喊聲外公能怎麼樣啊?」 葉天嬉皮笑臉的說道:「都一樣,媽,你打個電話,就說我一會過去。」 葉天知道,宋浩天雖然退了下來,但享受的警衛級別依然很高,他要是直接找上去,怕是連門都進不去。 「你怎麼想起來到外公那去的?」宋薇蘭奇怪的看向葉天,她知道兒子和丈夫一樣,心裡對宋家都有芥蒂,不是逢年過節,絕對是不會登門的。 「媽,男人的事,你們女人少問!」葉天挺了挺胸脯,卻是遭到了飯桌上一群女人的齊聲訓斥,說的他是抱頭鼠竄。 奇怪歸奇怪,宋薇蘭還是給父親聯繫了一下,對於葉天的來訪,宋浩天自然是歡迎的,一個小時後,葉天來到了宋浩天所住的那個四合院。 「老伏,我說你是故意的吧?」 進門的時候,葉天被那位伏錚明上校來回的搜查了好幾遍才放行了進去,恨得葉天牙根直癢癢。 伏錚明臉上露出一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麼辦的樣子,嘴中卻是說道:「職責所在,葉先生請原諒!」 PS:繼續寫第三更,馬上跨年了,祝朋友們元旦快樂! 第七百二十章國家機密 「升了上校,這氣度一點也不見長啊?」 葉天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忽然將眼睛一瞪,「我要殺人,還需要拿什麼東西嗎?」 在葉天瞪眼的同時,伏錚明只感覺渾身一寒,全身十萬八千個汗毛孔同時炸開,下意識的就往腰間摸去。 「你那東西,也就只能當個擺設!」葉天的聲音從門裡傳來,卻是嚇唬了伏錚明之後,施施然的進入到了四合院之中。 「擺設?」 伏錚明被葉天說的有些摸不清頭腦,眼睛往手上的槍看去,頓時愣住了,因為那帶著最新款消音器的手槍,槍管已經擰的像個麻花一般。 「媽的,這還是不是人啊?」伏錚明頭皮一陣發麻,要不是知道葉天是首長的親外孫,打死他也不敢讓葉天這樣的危險分子去見首長。 宋浩天所住的這個四合院,也是前後三進院子,前院和後院是警衛和保姆以及保健醫生住的,他自己則是住在中院。 穿過前院的迴廊,葉天能感覺到暗中最少有四五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而那高牆與拐角的隱秘處,更是裝著好幾個攝像頭,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室的死死的。 北/京城的春天要比東北來的更早一些,院中的老槐樹早已變得青翠一片,沿著青磚鋪就的地面,葉天拐過一個彎角,已然是走進了中院。 中院的左角處,不知何時被挖開了一個池塘,裡面長滿了春荷,微風拂過,院中滿是一股荷花的清香。 而在院子正中則是坐著個老人,正興致勃勃的在往面前的紅泥火爐中加著木炭,在那火爐上放著個龍頭銅嘴茶壺,此時已經能聽到「咕咚咕咚」的開水聲。 老人旁邊站著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身後有兩個保健醫生,正不善的看著葉天。原本這個時候首長應該休息了,可葉天的造訪卻是破壞了首長的作息。 「咦,老爺子,興致不錯啊,這院子歸置的也不錯!」 葉天以前來過一次這個四合院,不過那時院中卻是沒有這個荷花池,葉天左右打量了一番,這院中的陰煞之氣卻是基本消除掉了。 「你小子怎麼想起到老頭子這來了?」 宋浩天抬眼看了下葉天。將燒開的水倒入面前茶具中的紫砂壺裡。手法熟練的泡了兩杯茶,說道:「正宗武夷大紅袍,那三棵樹上的。算你小子有口福!」 從領導人崗位上退下來後,宋浩天的心境起了很大的變化,連帶著對葉天這外孫也是心有愧疚。 葉天在紐約「911」期間出事的時候。他可是違反原則動用不少私人的手段,甚至親自給美國大使館的人打了電話,要求確保葉天的安全。 「好茶,的確是那三棵樹上的!」葉天也不客氣,坐到宋浩天面前後,兩指捏起杯茶一口飲盡。 「你喝過這茶?」 宋浩天原本是想問葉天來意的,聽到他的話後,倒是有些奇怪,這茶連他每年都供應不到一兩。葉天是從何處得來的? 「我那還有呢,當年和師父沒少……」 葉天一時口快,差點將他與李善元干的那些事給說了出來,好在及時停住了嘴,看向宋浩天身邊的小孩,說道:「這孩子不錯,五官端正。根骨清秀,日後可入仕途!」 「當真?」 宋浩天聞言眼睛一亮,也顧不得詢問那大紅袍的事情,開口問道:「葉天,你不是隨便說說的?」 宋家自宋浩天退下來後。在政壇上的影響力基本消失了,宋浩天在世一天的話。還沒有人敢打歪主意。 但要是他不在了,國內宋家也將面臨一次大的洗牌,這孩子雖然還小,但葉天的話,卻是讓宋浩天看到了一絲宋家未來的希望。 「信不信隨你。」葉天抬頭看了下宋浩天的面色,說道:「沒事,你還能看到他步入仕途的那一天,知足吧!」 「我……我還有這麼久可活?」 葉天的這番話,又是讓宋浩天臉上一喜,他這重孫大學畢業也要二十開外了,那豈不是說自己還有十多年的陽壽?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這些以後再說,老爺子,我這次找你有別的事情。」 「什麼事?你小子可是萬事不求人啊?」 宋浩天此時心情大好,開口說道:「今兒破例一次,只要你不是求我做什麼違反原則的事情,我都答應了!」 「充什麼大方啊?我剛才那兩句話,就值你給我辦這事了。」 葉天毫不領情的撇了撇嘴,麻衣一脈上算帝王將相,下推黎民百姓,但價錢也不是一般的便宜,尤其他說到宋浩天陽壽一事,絕對算得上是洩露天機。 當然,葉天此時已經算是修道界中人了,修道原本就是逆天行事,這所謂的元氣反噬,對葉天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了。 「哎,和首長說話規矩些!」葉天這番話說出來,宋浩天樂呵呵的倒是沒說什麼,不過他身後的保健醫生卻是看不過眼了。 這兩個醫生都是跟著首長十多年了,省部一級的幹部包括宋家子弟不知道見過多少,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調侃的語氣和首長說話的。 葉天尚未說話,宋浩天就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兩個帶著孩子去玩吧,我和外孫子說點事!」 「對不起,首長!」 聽到宋浩天加重了外孫那兩個字,說話的那位保健醫生知道自己失言了,別人的家務事,自己操那麼多心幹嘛。 「說吧,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等到保健醫生帶著孩子出了院子,宋浩天將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他知道葉天不比常人,既然親自找上門來,這事兒一定不簡單。 「您老這院子,不會受到監控吧?」 葉天左右看了一眼,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因為在這院子好幾個隱蔽的地方,他都發現了攝像頭。 其實這倒不是為了監視宋浩天,而是怕他一人在院中活動的時候有什麼閃失,這才會進行實時監控的。 心念一動,絲絲白色的霧氣從葉天腳下溢出,轉瞬之間就在他和宋浩天身周形成了一道屏障,與此同時,監控室內的顯示器上,兩人的身形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隊長,那小子不知道使了什麼法,看不清首長了!」 在葉天進入到院子裡後,伏錚明就一直在監控器前看著他,不用手下多言,他也發現了這個情況。 想了一下,伏錚明搖了搖頭,有些苦澀的說道:「不用管,他要是想對首長不利,怕是將警衛團都調來也沒用。」 「葉天,到底什麼事?需要這麼慎重?」 見到葉天身上的奇怪舉動和身周的那些霧氣後,宋浩天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因為就在那些霧氣升起的時候,他能感覺得到,整個世界似乎靜溢的連風聲都聽不到了。 葉天也收起了嬉皮笑臉,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事要是傳出去,葉宋兩家,怕是都死無葬身之所!」 「胡說,我宋浩天在世一天,有誰敢動葉宋兩家?是不是你招惹了什麼人?告訴外公,我幫你解決!」 聽到葉天的話後,宋浩天眼睛頓時豎了起來,他一生位高權重,此時發起火來,自由一種不怒而威的懾人氣勢。 「那些人不在凡塵,你這俗世的威風,不擺也罷?」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老爺子,你算是接觸到這個國家的中樞了,可曾聽聞過這世上有修道之人?」 當葉天看到那寫有北/京字樣的糧票時,他就有種感覺,這修道界似乎也並非是完全避世的,或許與世俗還是有些關聯的。 「修道之人?」 聽到葉天口中的這四個字,一直表現的泰然自若的宋浩天,面色驟然變了,眼中射出精光,緊緊的盯住了葉天,說道:「你是從哪裡知曉的這件事?」 「你果然知道!」葉天歎了口氣,說道:「我曾經見過這樣的人,老爺子,把你知道的說一說吧!」 「你不會招惹到了他們吧?」 宋浩天這次真是著急了,開口說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不能告訴你緣由,你,你真的見過那些人?」 其實宋浩天也是在進入中樞之後,才有資格查閱的一個卷宗裡,見到關於修道之人的記載。 在這些記載中,闡明了那些修道之人,均有翻山倒海陸地飛騰的能力,不過由於種種原因,卻是生活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而這數十年中,他們再也沒有出現過。 在這個卷宗上,有開國太祖和十大將帥的親筆簽名,足以讓後人深信不疑,只是這些人半個世紀來從未出現過,所以要不是葉天提及,宋浩天早已將此事忘在腦後了。 而這個卷宗的等級,也是國家最高一級的,就是宋浩天等人,也要立誓不將裡面的內容傳給外人得知。 葉天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糧票,擺在宋浩天的面前,說道:「不只是見過,我還宰過一個呢!」 PS:第三更,祝朋友們新年快樂! 新年新氣象,新年的第一張月票請支持相師,拜託大家了! 元旦七天樂,可有月票支援!!! 三章已經更了 新的一年,先祝朋友們新年快樂! 這已經是在碼字中度過的第三個跨年了,很辛苦的同時也很充實,因為我知道,有很多朋友守在電腦邊,和胖子一起度過。 新年新氣象,第一個月,力爭第一!!! 一年之計在於春,咱們第一天不能落後啊! 只要一號的月票能在前三,保持對第一的競爭力,胖子這個元旦哪都不去了,連爆七天!!! 請求您 投出保底月票!!! 第七百二十一章知己知彼 「宰……宰過一個?」 宋浩天雖然從他所掌握的情報中,知道自己這個外孫不是個省油的燈,手下的人命最少也是在兩位數以上的,可他怎麼都沒想到,葉天居然殺過那些卷宗上記載的人物? 要知道,宋浩天沒見過這些人,不代表他不瞭解。 因為就是在開國戰爭中指揮過千軍萬馬的將帥們,在卷宗內提及那些人物的時候,都是推崇備至,其中更有人用人力不可敵的語言來描述。 而部署在京城四周的導彈防衛部隊,名義上是為了防止敵國遠程導彈的突然打擊,但是只有宋浩天這些人才知道,那些能飛天遁地的人,才是這種防衛力量的主要目標。 「老爺子,我雖然不知道你對他們有多少瞭解,但是我知道,他們也是人,只不過那些人將自身潛力開發的更加徹底,也就變成了你們眼中的超人。」 葉天搖了搖頭,將手邊的糧票推到宋浩天的面前,說道:「這是我從那人身上得來的,他們能有這些東西,說明和世俗一定有接觸,我想讓你幫忙查一下,這些糧票是從哪裡流出去的!」 在進入到先天之境後,葉天對修道之人的畏懼之心無疑要淡了很多,他自信此時就是面對那道人,即使打不過也能逃出去。 不過江湖中雖然有禍不及家人的規矩,但葉天卻是不知道這規矩在修道界中是否適用?萬一修道者無所顧忌,那葉天將難以顧全家人了。 俗話說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只有瞭解的對方的來頭,葉天才能做出相應的防範措施,所以回到京城沒兩天,葉天就找上了宋浩天。也唯有他有這個能力查出糧票的來歷。 「糧票?這東西很多年都不用了啊!」 宋浩天將手邊的糧票拿了起來。臉上露出了苦笑,說道:「這些糧票當年發行量很大,僅是北/京地區就不知道發行了多少萬斤。你讓我去哪裡查啊?」 在那個計劃經濟的年代,糧票的作用和錢幾乎是一樣的,而且實行的是配給制度。單憑手中的這幾張糧票,就是宋浩天也不知道從何處著手。 「另外還有近百元的三元紙幣,被我給毀掉了,這也是個線索!」 葉天想了一下,接著說道:「老爺子,當時能拿出那麼多錢和糧票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家,而且也不太可能是商人,依我看。你可以在那些開國元勳中去查找!」 這也就是葉天找上宋浩天的主要原因了,那些開國元勳身上往往都有許多不為世人所知的秘密,保密等級是非常高的。恐怕也只有宋浩天這等身份的人。才有權限去翻閱那些資料的。 「先不提這事,我倒是要問問你。你小子是怎麼惹到他們頭上的啊?」 宋浩天無奈之餘也是有些好奇,「那些人真的能飛天遁地嗎?你是在哪裡見到的,如何殺的他?」 「您老哪來的那麼多問題?」 葉天聞言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些事情您知道的越少越好,日後就是出了事,他們也只能找到我葉天,省得連累你們!」 「屁話,你是我外孫,你的事我不管誰管?」 聽到葉天這話,宋浩天頓時瞪起了眼睛,訓斥道:「人力終有窮盡時,個人能力再大,還能和國家相抗衡嗎?你小子殺人的時候膽子不小,現在怎麼怕了?」 宋浩天一生位高權重,而且自古以來,就是那些方外神仙,也多是隱居山林,還從未聽說葛洪之流的人敢起兵造反的呢。 當然,元末群雄四起的時候出過一位彭瑩玉彭和尚,傳說法術高強「袁民翕然,事之如神」,謂之刀兵不能傷,不過最後還是戰死在了沙場。 至於這位彭和尚是否為修道之人,後面的一些典籍並無記載,這也是除了漢末張角之外,唯一一個和修道界沾點淵源的人。 「老爺子,他們不一定敢和國家對抗,不過國家的法律怕是也適用不到他們身上,如果來上那麼一個人屠盡你我葉宋兩家,國家又能奈他們如何啊?」 葉天的臉上露出苦笑,宋浩天想的未必太簡單了。 以這些人的手段,只要消息確鑿,他們一夜之間就能將葉宋兩家連根拔起,到時一擊遠遁千里之外,國家拿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別的不說,至少葉天現在就有這樣的能力,即使防守再嚴密的地方,他都能如履平地自由進出,那些所謂的大內保鏢,根本就不值一哂。 「你說的倒也是,不可不防!」聽到外孫的這番話,宋浩天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古人常說「俠以武犯禁」,其實就是葉天所說的這個意思,這也是建國之後一些武術門派遭到打壓的主要原因,直至近年來,才開始推廣恢復一些表演時的傳統武術。 只是宋浩天對外孫口中的話,還是感覺有些誇張,想了一下之後,說道:「葉天,你說一個人就能進出這裡,我倒是不大相信!」 「不信?」 葉天冷笑了一聲,身周的白霧突然間變得更加密集了,只見他身形未動,卻是連著椅子憑空升高了一米,就那樣端坐在了空中。 「這是什麼手段?」 饒是宋浩天一生見慣了大風大浪,也被眼前的情形給嚇到了,他清楚的知道,葉天並不是在變魔術。 而人體漂浮在空中,這顯然違背了自然科學,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宋浩天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世間會有這等事情。 葉天的身體依然漂浮在口中,歎了口氣說道:「老爺子,我只不過剛剛窺入此道,那些人的修為手段超出我百倍。 所以我們必須要慎之又慎,你調查此事的時候,也要小心別被他們察覺了!」 雖然葉宋兩家有著恩怨,但是葉天能感覺得到,眼前的這位老人對他的關愛卻是發自內心的,是以這才顯露出了一些異於常人的本事。 宋浩天沉吟了一會,開口說道:「葉天,查出這些糧票出自各處,對這件事又有什麼幫助呢?」 按照宋浩天的想法,既然這些人如此厲害,那最好的辦法就是避而遠之,反正以葉天的手段,想必在殺人之後將首尾也都料理乾淨了。 「老爺子,我懷疑那修道之人的出現,和這俗世有些關係,我是想看看究竟是哪一家將他們請出來的,日後也能多加防範。」 修道中人百十年間未曾出世了,突然間冒出來一個,葉天總是感覺有些蹊蹺,尤其是那人又帶著世俗所用的錢幣,十有八九是想入世的。 這個道人死了,不代表他身後的勢力就不再派人來了,所以葉天這才想查個究竟,最起碼能讓對方暴露在明處,自己則是隱身在暗處。 「隊長,首長和他在那裡很長時間了,咱們要不要過去看下?」 在四合院前院的一個房間裡,幾個警衛隊員都看向了伏錚明,足足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沒能直接看到宋浩天,按理說他們已經算是失職了,都將會受到處分的。 「你們的任務,只是確保首長安全,不是來監視首長的!」 伏錚明將眼睛瞪了起來,喝道:「是首長下令讓你們離開的,如果首長受到傷害,所有的責任我來承擔!」 伏錚明也不是不想衝進到院子裡,只是他知道,自己和葉天相差的太遠了。 如果葉天想動首長,這麼長時間足夠他殺一百回的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賣葉天的個面子,讓他們能將談話繼續下去。 「行了,你的那些警衛著急了!」 葉天在釋放出真氣將自己和宋浩天隔離開來的時候,神念同樣把整個四合院給包裹了起來,監控室裡的爭執,並沒能逃過他的耳目。 「這糧票你記清楚了,就不要留在世上了。」 葉天右手拇指和食指一撮,陰陽二氣摩擦之下,一股火光出現在了他的指尖,片刻間就將那些糧票燒成了灰燼。 「你小子,這也是成仙了吧?」 葉天的手段看的宋浩天目瞪口呆,心下對他的話卻是深信不疑了,在調查此事的時候,卻是又多加了幾分小心。 「世上哪有什麼神仙,只是活的比常人稍久一些罷了。」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心念一動,圍繞他和宋浩天身邊的那絲絲白霧全部遁入到了地下,然後通過腳底傳入到了葉天體內。 「看來那些傳說未必都是假的,老頭子要找些山海經來看看了,說不定也能延年益壽呢。」宋浩天也年過八旬了,這一生屢經風浪,在最初的震驚之後,臉上恢復了平靜。 「少在那拐彎抹角的求長生,日後我要琢磨點東西出來,少不得你的好處!」葉天撇了撇嘴,將桌上的那盒子裡不到一兩的大紅包茶葉揣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而就在葉天撤去真氣的同時,監控室裡的眾人也齊齊鬆了口氣,監控屏幕上的首長和那年輕人相談正歡,顯然沒出什麼事兒。 PS:第一更,鬱悶了,別說前三,前六都被爆出去了,新年第一天,諸位好漢俠女把月票投出來吧! 不說進前三了,再來幾十票,雙倍到1000,胖子還是連爆七天,大家的保底別留著了,一張算兩張啊! 第七百二十二章有客上門 葉天用紅泥火爐上的茶壺給自己又泡了杯茶,一飲而盡後,說道:「老爺子,事兒交代清楚了,我就先走了啊!」 宋浩天玩了大半輩子的政治,有些事情比自己在行,自然知道該如何去查詢那些糧票的來歷,葉天根本就不用去操那閒心的。 「我說葉天,你小子這段時間安穩點吧,別到處亂跑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宋浩天苦笑不已,上次葉天去美國,那地發生了震驚世界的「911」事件,搞了個險死還生。 而這次葉天跑了一趟長白山,回來居然說宰了個仙人,如果不是宋浩天神經夠大,怕是真要被他給折騰出心臟病來了。 「知道了。」 葉天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說道:「這荷花池不錯,你買只烏龜放裡面,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指不定就能延年益壽呢。」 「養只烏龜?倒是可以,明兒讓小伏去找一隻!」宋浩天點了點頭,不過繼而反應了過來,「不對啊,這小王八蛋罵我老不死著吧?」 而當宋浩天看到桌子上的那盒茶葉不見了之後,更是氣得吹鬍子瞪眼,他一年也不過就一兩的供應,卻是全被葉天給拿跑了。 「首長,您今兒活動的時間過長了,請配合我們做下檢查吧?」等到葉天離開了四合院,保健醫生馬上回來了,他們也挺不容易的,這又當保姆又當醫生。 「好,你們檢查吧!」 宋浩天點了點頭,心思卻是放在了葉天交給他的那件事上,想要不露聲色的去調查幾十年前的舊事,必須要找非常信得過的人才行。 「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啊?」 宋浩天往日在思考國家大事的時候。都是站在那裡任由醫生們擺佈的。這次檢查完,卻發現幾個醫生的神色有些不大對。 「首長,您的血壓降下去了。連……連冠心病的症狀也有很大好轉!」 保健醫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儀器上出現的畫面,清晰的顯示出宋浩天那動脈內膜上的白色斑塊突然間減少了許多。 要知道。由於年齡大了的原因,宋浩天的老年病症狀還是比較明顯的,最嚴重的就是冠心病,在上個月還曾經因為心絞痛住了段時間醫院。 所以這莫名其妙的好轉,讓那幾個醫生均是有些摸不清頭腦,他們從醫數十年,還沒見過這種情況呢。 見到幾個保健醫生一臉迷惘的樣子,宋浩天打了個哈哈,說道:「行了。老頭子我見了外孫心情好,心情好病自然就好了嘛!」 醫生們不明白,宋浩天心中自然清楚的很。除了葉天之外。再沒有別的解釋了,那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幫自個兒調理了身體。 趕走了幾個保健醫生。宋浩天回到房間裡,想了一會之後,拿起了一個紅色的保密電話撥打了出去。 「都快七點半了,還不起床啊,媽等會要來喊了!」 回家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正如葉天自己說的那樣,他除了接送於清雅上下班,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有點後世宅男的味道。 而除了衛紅軍之外,就是胡軍等人都不知道自己回到了京城,葉天的日子倒是逍遙自在的很,也不用去應酬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聽到老婆的話後,葉天嘿嘿一笑,將嘴唇湊到於清雅耳邊,低聲說道:「媽才不會來喊呢,她巴不得咱們多睡一會,要不然怎麼能生出小葉子來啊?」 京城空氣穢濁,根本就不適合葉天修煉,要是真吸納進去這些氣體,說不得他還要花費功夫給驅除出去。 所以這段時間,葉天也難得的睡起了懶覺,當然,這其中也無不有補償一些於清雅的意思,結婚以來,就說這些天陪她多一些。 「不行,我受不了了,老公你就饒了我吧!」 於清雅被葉天的話嚇得連忙坐起了身體,卻沒成想胸前高聳的雙峰卻是顯露了出來,被葉天伸手一捏,整個身體頓時酥軟了下去。 「真的不行了,我連著好幾天上班都遲到了,再這樣下去,會被人議論的。」 於清雅抵擋著葉天上下齊攻的雙手,低聲求起饒來,這一個多星期葉天的日日鞭撻,讓她真是應了「痛並快樂著」的那句話。 「嘿嘿,清雅,你不覺得自己的皮膚好了很多嗎?」 葉天嘿嘿一笑,那雙手已經將於清雅身上剝的像個綿羊一般,正準備挺槍入巷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老媽這會來幹嘛啊?」果不其然,沒等五秒鐘,門前就響起了宋薇蘭的聲音,「葉天,有人找,快點起來了!」 「媽的,誰這麼早來找我?」 葉天被老媽喊的頓時興致全無,心念一動,一縷元神已然將整個四合院包裹了起來,在自家大門前站立著的幾個人,頓時出現在了葉天的腦海中。 「靠,怎麼是他們兩個?老董這次吃的虧不輕啊?」看到這二人,葉天伸手拍了拍於清雅的屁股,說道:「太陽曬屁股嘍,快起床啦!」 話雖然這麼說,但葉天還是懶洋洋的賴在床上,那兩個傢伙不聽自己的話,落到如此下場也算是活該,他葉天可沒有那麼多的善心去發。 「你這人,好話壞話都被你說了!」 於清雅嗔怒的在葉天腰間掐了一記,連忙穿起了衣服,坐到化妝鏡前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忍不住問道:「葉天,你說也奇怪了,我的皮膚怎麼變得和你一樣,這麼細潤了啊?」 這次葉天回家,他臉上和手上那白皙的皮膚,讓老媽與幾個姑姑均是羨慕的不得了。 而於清雅和葉天同房之後,皮膚比之前不知道細潤光滑了多少倍,惹的那些同事和衛蓉蓉整天在追問她用了什麼化妝品。 「還用問嘛?當然是你老公我滋潤的了!」 葉天赤裸著身體從床上跳了下來,嚇得於清雅連忙閉上了眼睛,雖然結婚一年多了,但她仍然見不得葉天這副模樣。 「清雅,回頭讓嘯天送你去上班,我有點事了!」葉天哈哈一笑,手腳麻利的將一身白色練功服套在了身上。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去就行,麻煩嘯天幹嘛啊。」於清雅搖了搖頭,她上班的單位距離四合院也不是很遠。 葉天將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說道:「那可不行,再遇到送花的我得讓嘯天教訓教訓他們!」 從結婚之後,葉天也就是這段時間才開始接送於清雅上下班的,可是接送的第一天,就讓他遇到了個稀罕事。 當時在京城台的門口,停了三四輛豪華的轎車,比葉天那路虎都有過之而不及,車上的男人一個個還是手捧鮮花。 當時葉天還有些納悶,可是當於清雅下班出來,那三四個油頭粉面的小青年都擁過去的的時候,他頓時明白了,敢情這都是來追求自己老婆的啊? 葉天也沒多說什麼,帶上於清雅開車就走了,不過後面那幾個哥們卻是倒了霉,因為他們的四個車胎不知道怎麼全都癟掉了,剛一發動汽車就相互撞在了一起。 「你這人,壞死了!」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情,於清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葉天要是使起壞來,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葉天,你這孩子,別人在外面都快等了一個小時了,咱們老葉家可沒那麼大架子啊!」 洗漱出來後,葉天在餐廳裡慢條斯理的吃起了早餐,這下連大姑葉冬竹都看不過去了,只是請門口幾個人進院子,他們聽到葉天沒發話,卻是死活不肯。 「讓他們多等會沒壞處!」 葉天本來還想拿回勁的,只是見到大姑面色不善了,連忙站起身來,說道:「我去還不成嘛,對了,大姑,老宅子的鑰匙給我,我帶他們去那邊說話!」 「葉天,你可回來了!」 當葉天出現在四合院的大門口後,祝維風馬上迎了上來,而坐在輪椅上的董升海卻是有心無力,嘴唇蠕動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走吧,換個地方說話!」葉天正眼都沒看二人,逕直往前走去,祝維風連忙招呼那幾個隨從推著董升海追了上去。 「你推著老董進院子就行了。」打開老宅子的門後,葉天掃了一眼董升海身後,說道:「這些人,都等在外面。」 「哎,我說哥們,大家都是社會上的,架子不要那麼大啊!」 此次跟祝維風過來的,都是他身邊幫閒的人,這些人家世背景固然不如祝公子,但在京城三分地界上,也都是有頭有臉的。 剛才等了一個多小時,這幾人就已經有些不耐煩,現在連門都不讓進,其中一個臉上長滿了疙瘩的年輕人,頓時不答應了。 只不過這哥們話聲未落,迎接他的卻是祝維風迎面一巴掌,「葉爺讓你等是抬舉你,給我老實等著!」 這也就是沒眼力介的表現,能讓祝公子苦等一個多小時人,又豈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PS:第二更,胖子繼續寫第三章,俺還不信了,幹不翻前面那幾個,哥們姐妹們,雙倍月票投出來啊! 第七百二十三章血海深仇 「媽的,那姓葉的到底是什麼人?京城沒聽過有這一號人物啊?」 捂著被祝維風扇的紅腫的臉龐,直到三人進了院子院門關閉後,那人才敢痛哼出聲,他可是知道祝公子最近心情不佳的。 「彪子,你小子別以為能糊弄那些地方來的傻帽,就敢在這橫著走了。」 旁邊一人幸災樂禍的說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在清朝的時候這裡叫做內城,就是真正的四九城,天子腳下,住這裡的人有幾個沒背景的?哥幾個還是老實等著吧!」 這幾個人平時幫著那些省市來的人跑跑項目,算的上是京城裡的消息靈通人士,不過他們和祝維風的層次還差得遠,是以沒人聽過葉天的名頭。 且不說院子外的幾人在猜測著葉天的來頭,進到四合院之後,葉天徑直走到前院的石椅上坐了下來,一言不發的看著祝維風和董升海。 被葉天那一眼幾乎看穿了自己的內心,祝維風再也顧不得矜持了,開口說道:「葉天,我和海爺沒聽您的話,這……這次栽了!」 「我們栽了!」 坐在輪椅上的董升海要比祝維風淒慘的多,他的右腿齊根斷去,左臂從手肘處就不見了,嘴中一邊嘟嘟囔囔的說著話,一邊憤怒的用右手拍著輪椅。 「此時找我,還有什麼意義?」 葉天冷哼了一聲,去年他苦口婆心的勸說這二位不要前往泰國,可他們根本就不聽,眼下倒是想起自己來了,可那斷手斷腳再也接不上的。 「葉爺,報仇!」 比之幾個月前。董升海像是老了二三十歲一般。頭髮已經全部白掉了,整個人憔悴不已,而且他似乎還傷了聲帶。說話的時候含糊不清,唯有眼中射出了仇恨的光芒。 「報仇?老董,你也是江湖中人。真要冤冤相報下去?」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二人本就有次一劫,我煞費苦心的提醒你們,你們根本就不當一回事,現在應劫了又想報仇,恕葉某不能答應!」 葉天和祝維風本就沒什麼交情,與董升海也只不過是同屬洪門中人,但他又不是坐堂大佬,沒有義務去管這些閒事的。 而且此時葉天心頭還壓著那件事情。在宋浩天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他根本就不敢離開京城,唯恐有修道之人找上門來。 「葉爺。老董虧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董升海發出了一聲哀嚎,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從輪椅上滾到了葉天面前,以頭錘地,嗚咽道:「葉爺,不報此仇,老董死不瞑目!」 「葉天,祝某也求您了!」 一向在葉天面前顯得頗是有些清高的祝維風,見到老董的樣子後,眼中淚水橫流,雙膝一軟,也是跪倒在了葉天面前。 「媽的,早都幹什麼去了?真當老子說話是放屁不成?」 葉天雖然是那種軟硬都不吃的性子,但是想想三人在女王號上相處的情形,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左手一揮,趴在地上的董升海直接坐回到了輪椅上。 只是經過剛才一折騰,董升海還沒完全癒合的傷口,又是滲出血來,染得他半身鮮紅一片。 「非要吃了虧,才他娘的想起老子!」 葉天右手中指輕彈,封住了董升海傷處的血脈,同時度了一道真氣進去,讓激動不已的董升海平靜了下來。 「葉天,是我們不對!」祝維風低下了頭,他知道葉天罵的沒錯,當初要是聽了葉天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的。 「行了,別裝可憐了……」 葉天揮了揮手把還跪在地上的祝維風給扶了起來,說道:「你先把事情給說說吧,我最近沒空,不保證能幫到你們!」 「沒事,只要你答應下來,多久我們都能等!」 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臉上露出了喜色,葉天既然讓他說事情的經過,代表他願意將這件事給接過去。 見到葉天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祝維風連忙說道:「是這樣的,我和海爺去年12月中旬到的泰國……」 原來,就在葉天昏迷在長白山中的時候,祝維風和董升海也是滿懷躊躇的來到了泰國,而且受到了相當高規格的接待,去到的第一天,就和國王共進了晚宴。 拳賽的組織工作,都是弗羅茲做的,董升海和祝維風基本上整天都是吃喝玩樂,泰國的女人讓他們兩個樂不思蜀。 在拳賽進行的前一天,弗羅茲邀請董升海和祝維風以及他們麾下的拳手,共同進行了一次晚宴,而事情的根源,就出在這次晚宴上。 第二天進行比賽的時候,董升海邀請的那位世界排名第四的選手,在拳台上原本佔據著絕對上風,打的對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但不知道為何,董升海一方的拳手動作突然遲緩了下來,被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泰國拳手一個掃腿擊斃掉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董升海大吃一驚,但拳台上詭異多變,不可預測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他當時忍了下來,派出另外一個拳手出戰。 讓董升海沒想到的是,他手下的這位拳手卻是連戰連捷,三天下來居然連勝了九場擊斃了六人,給董升海和祝維風兩人贏得了數億美金。 這讓董升海早已忘記了那位世界排名第四的拳手,自信心一時暴漲。 在最後一天的時候,董升海被弗羅茲擠兌了一下,竟然拿出了自己在莫斯科的黑市拳場與他相賭了起來。 其實這也怪董升海貪慾太強,見到泰國的黑拳市場遠遠超過了莫斯科,就想在其中分得一杯羹。 而祝維風也不知道腦子裡的哪根弦抽了筋,居然也拿出了自己日本拳場的股份,壓在了董升海的那位拳手身上。 結果自然是不用再說了,那位九連勝的拳手上台之後,開始時也是攻勢猛烈,但還沒過五個回合,他也是像之前的那位拳手一樣,無故的在拳台上停滯了一下。 黑市拳手無一不是殺人機器,任何一個細小的失誤,帶來的後果都是拳手無法承受的,更何況那人是在拳台上發呆,直接就被對手擊斃掉了。 看到這一幕,董升海忽然想起了比賽第一天發生的情形,他就是再傻,也意識到這其中出了問題。 不過比賽前的黑紙白字,讓董升海找不到任何毀約的借口,而且這還是在弗羅茲的地盤,他和祝維風只能壓抑住心頭的怒火,簽署了股份轉讓協議。 但是兩人沒想到的是,弗羅茲根本就沒打算放他們離開泰國,就在比賽結束的當天晚上,一群人襲擊了董升海和祝維風的住所。 這些人並沒有動用槍械,全部使用的冷兵器,一個個出手很辣,乍一接觸,祝維風和董升海均是身上掛了彩。 要說還是葉天之前的一句話救了這兩人,他當時讓祝維風去到泰國小心點,而晚上發生了拳手在台上意外死亡的事情後,祝維風馬上聯繫了自己在泰國軍方的朋友。 不過祝維風的朋友去的稍微晚了一些,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董升海為了救祝維風,已經是被人砍下了一手一腳,命在旦夕。 在祝維風泰國朋友的幫助下,兩人總算是逃回到了國內,但是從莫斯科和日本傳來的消息,卻是讓董升海和祝維風雪上加霜,差點沒吐血而亡。 因為就在二人逃亡的當口,莫斯科和日本黑市拳界也經歷了一番清洗,弗羅茲拿著兩人簽署的契約,順利的接管了兩處黑市拳場。 並且那些跟隨了董升海數十年的老人,一夜之間全部暴斃而亡。 黑道的事情就是如此,雖然人人都知道這是弗羅茲干的,但沒有任何人可以拿出證據。 而弗羅茲手中的契約,讓他佔據了一個「理」字,別說是世界黑市拳組織了,就是董升海背後的洪門,也無法公開指責弗羅茲。 辛苦了一輩子創下的產業,被人用這般手段奪去,董升海可以說每日都生活在仇恨之中,洪門既然無法出頭,他就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葉天身上。 「咳……咳咳!」 講訴完這些事情後,祝維風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等他把手拿開的時候,嘴角處溢出了一絲鮮血。 「你也受了傷?」葉天有些奇怪的看向了祝維風,他剛才用氣機感應了一下,祝維風應該沒有受到內傷才是。 「我在突圍的時候挨了一刀,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回國以後總是咳血,去醫院裡也檢查不出來!」 祝維風搖了搖頭,拉開了胸前的衣襟,那裡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從前胸一直劃到了小腹,如果不是刀口不深,這一下就將他開膛破肚了。 「老董幫我擋了一下,那手才沒有的,葉天,只要您幫我們出了這口氣,祝維風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祝維風當年在國外執行過任務,身上也是傷疤纍纍,但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憋屈的氣,更是感覺欠下了董升海天大的人情。 PS:第三更送上,兄弟姐妹們,和前面差的真不多,您的一張保底月票,就可以讓相師更進一步,求月票啊! 不服!!! 三章已經更了 昨兒單章很羞澀的在很不起眼的地方求了下開年打賞,沒想到還有50位朋友看到並且打賞了,謝謝大家! 回頭說說月票,胖子真的不服啊! 喊出第一的口號,被爆到第七,這可是雙倍呀,兄弟姐妹們,落後就要挨打啊! 今兒羞澀的求下月票吧 和前三差了不到六百票,雙倍就是三百,相師眾應該有這戰鬥力吧? 求三百雙倍月票,殺回前三!!! 求月票啊!!! 第七百二十四章本命蠱蟲 葉天皺起了眉頭看著祝維風,開口說道:「在泰國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邊應該會給你個交代吧?」 祝維風在國內的背景十分深厚,不管是軍方還是外交部門,他都有著相當的人脈,泰國和中國毗鄰,他在那裡出了事,對方的確要給個說法的。 「泰國方面回答是暴徒的行為,當場擊斃了兩人,屍體移交了過來。」 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臉上露出了憤恨的神色,咬牙切齒的說道:「葉天,你信他們說的話嗎?」 「不信!」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那又能怎麼樣,對方已經給了答覆,從政治上而言,他們已經做出了妥協!」 「所以我恨啊,這些事情肯定都是弗羅茲做的!」 祝維風說著話,胸口一陣煩悶,嗓子眼一癢,忍不住又咳嗽了起來,這次出的血痰更多了,染得他手心殷紅一片。 「先等等,你的身體有些不對!」見到祝維風還想說話,葉天抬手制止了他,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將一縷真氣度了進去。 「奇怪,沒有內傷啊?可怎麼會嘔血?」 半晌之後,葉天放開了祝維風的右手,臉上滿是疑惑的表情,只是當他的眼睛看到祝維風手上的鮮血時,目光不由一凜。 進入到先天之境後,葉天對於事物的觀察力,和普通人已經是大不相同了,常人眼裡的很普通的事物,在葉天眼中,卻是像被顯微鏡放大了許多倍。 而此刻葉天就從那鮮血中看到,有四五條肉眼根本就看不到細小蟲子,在其中蠕動。它們似乎在汲取著鮮血中的營養。片刻功夫,手上殷紅的血跡就變得非常淡了。 「降頭術?」 葉天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他原先還有些奇怪。為何沒有聽到乃他信.沙旺素西的消息,原來這位泰國國師早已出手了。 如此一來,董升海麾下的拳手連勝九場之後敗亡的事情。也就有了可以令人接受的解釋,因為降頭術的確擁有這種控制人生死的能力。 不過乃他信.沙旺素西和弗羅茲也算是心狠手辣,為了引得董升海和祝維風入甕,他們居然讓己方連死六人連敗九場,一切只是為了消除董升海的疑心。 眼神在祝維風的手上看了一會,葉天沉聲問道:「你們在泰國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一個身材消瘦,面容枯槁的老人?」 「身材消瘦,面容枯槁?」 祝維風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有,有這麼一個人,在國王宴請我們的那天晚上他出現過。後來弗羅茲舉辦的那場晚宴。他同樣也去過!」 祝維風之所以對這人印象很深,是因為在兩張宴會中。不管是泰國的國王還是弗羅茲,對此人都是禮敬有加。 那人的架子似乎也非常大,身份像是很高,他坐在場內宴席間的時候,周圍竟然沒有一人敢和他同桌,這也讓祝維風記憶深刻。 「果然是他,好狠的心機,這是向我下戰書嗎?」 葉天臉上露出了冷笑,說白了,董升海和祝維風,其實還是受了自己的牽連。 葉天這幾年風頭很勁,在黑拳界的名聲尤其響亮,以乃他信.沙旺素西的能力,自然不難得知自己這個殺其弟子仇人的消息。 而祝維風二人與自己的關係,也是不難打聽的,看來這次在泰國發生的事情,十有八九倒是對著自己來的。 不過乃他信.沙旺素西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去,這才遷怒到了祝維風二人的身上,在他們體內下了降頭術。 「葉天,你說的話我不明白,難道和那老頭有關係嗎?」看到葉天臉上露出的冷笑,祝維風有些不明所以。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有關係了,我要是晚回來一個月,你和老董恐怕都要嘔血而死了,泰國的降頭術可不是騙人玩的把戲!」 「降頭術?你是說我們中了降頭術?」祝維風聞言臉色頓時變了,他已經經常會去泰國,深知降頭師的可怕之處。 至於董升海則是緊緊的盯著葉天,他此刻生不如死,只求葉天能幫他報了這血海深仇,他死後才能閉上眼睛。 「葉天,可有辦法破解?」 祝維風臉上露出慘淡的笑容,他知道降頭術和蠱術差不多,只能由下降頭的人來解除,換句話說,他和董升海基本上算是死定了。 「我可以試試!」 葉天想了一下,伸手虛空一劈,從頭頂落下一段樹枝,摘去了上面的葉子,葉天將樹枝遞給了祝維風,說道:「不管是痛是癢,你都必須給我忍住!」 「好,葉天,你放心吧,祝某也是從屍山血海中打過滾的!」 祝維風咬了咬牙,接過樹枝橫著放在了嘴裡,牙關一合,將那數字緊緊的咬住了。 葉天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了祝維風的背後,緩緩伸出右掌貼在了他的脖頸動脈處,心念一動,一縷真氣度入到了他的體內。 這縷真氣在葉天神識的控制下,沿著祝維風的頸動脈,鑽入到了他的血管動脈之中。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臉色猛的一變,那股無形無色的真氣忽然化作了一股看不到的火焰,在祝維風體內燃燒了起來。 不過這股火焰卻像是在對祝維風的血液進行高溫消毒一般,雖然由他的血管炙烤而下,但卻沒有傷及分毫。 修為到了先天之境後,本就可以擁有先天之火,像煉丹煉器,都要使用這種火焰,先天之火至陽至剛,卻也是葉天所能想到的對付蠱蟲的唯一辦法。 只是如此一來,祝維風所遭受的痛楚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就算葉天可以控制住不傷其經脈,但火焰在體內燃燒的滋味,豈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啊!」 祝維風猛的發出一聲慘叫,頭上瞬間滲出了豆粒大的汗珠,那足有兩個拇指粗細的樹枝,被他一口就給硬生生的咬斷掉了。 「忍住!」 葉天口中發出一聲冷喝,他此時也並不比祝維風輕鬆,要知道,人的血管何等脆弱,他想用先天真火驅除蠱蟲,難度之大,就是葉天也必須全力以赴。 「嗷!」 祝維風嗓子眼處發出一聲近乎野獸的嚎叫,他也算是強悍,將那咬斷的樹枝並在了一起,重新塞回到了嘴裡面。 「媽的,要是我還在煉氣化神的境界,根本拿這蠱蟲無可奈何的!」在葉天催動那縷先天真火的時候,祝維風的血液中,也發生了不為人所知的變化。 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蠱蟲,在葉天真火的驅使下,紛紛掉頭逃竄,並且在逃竄的過程裡,那絲絲縷縷的蠱蟲居然聚合了起來。 「找死!」當葉天看到那只逐漸變大的蠱蟲竟然掉頭想吞噬他的真火時,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冷笑。 「嗤嗤!」 就在蠱蟲接觸到了真火之後,一聲並不存在於這世界的響聲,傳入到了葉天耳中,那只由萬千幼蟲化作的蠱蟲頓時消失掉了大半。 「好手段,這東西真是防不勝防!」 那只蠱蟲知道自己遇到了天敵,像是有靈智一般,再也不敢與葉天對抗了,沿著血管抱頭鼠竄,在逃避著葉天的追剿。 這也讓祝維風在疼痛之餘,又感到渾身上下傳出一絲麻癢,像是有一隻老鼠在體內遊走,那種痛癢交織的感覺,讓他恨不得自己馬上昏厥過去。 不過這個時間並沒有維持太久,五六分鐘之後,葉天的左手食指虛空一彈,祝維風的左臂關節一麻,手肘處不由抬了起來。 與此同時,一道白光閃過,祝維風左手食指最後一個關節被切了下來,一股鮮血激湧而出,往前噴了足有半米多遠。 「想跑?」 葉天口中發出一聲冷哼,幾乎就在鮮血噴出的同時,他按在祝維風脖頸上的右手閃電般的往前一探,緊接著就縮了回來。 「吱吱!」在葉天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中間,赫然捏著一個形狀怪異的蟲子。 那蟲子通體血紅,頭上長著兩個鉗夾,一邊發出刺耳的叫聲,一邊在用那兩個鉗夾拚命的撕咬著葉天的皮膚,想鑽入到葉天體內。 不過葉天手指那白皙的皮膚,卻像是鋼鐵一般堅韌,任那蠱蟲如何撕咬,連皮都沒能蹭破,一分鐘後,那蟲子忽然停住了動作,渾身僵硬,就像是死去一般。 「乃他信.沙旺素西,你也算是一代宗師,竟然玩這裝死的舉動?」 葉天臉上露出了冷笑,接著說道:「如果這是你的本命蠱,我相信你一定能聽到我的話,鬯薹鼉是我殺的,想報仇,儘管來找葉某人好了!」 在葉天說出這番話後,被他捏住的那只蟲子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又開始拚命掙扎了起來,口中發出的尖叫愈發的淒厲。 「你傷我朋友,我毀你蠱蟲,就算是先收取一些利息了,改日你我自有相見之時!」 葉天臉上現出一絲陰狠,拇指和食指一撮,一股火焰出現在了他的指尖,瞬間將那蠱蟲包裹了起來。 PS:第一更,先來一章,急求月票支援! 扛不住,再求支援!!! 先更了一章 開年第一個月的競爭無比慘烈,既然喊出了口號,就要死戰到底! 再來一百張雙倍月票,晚上三更送上 關嫂的屁股摸不到,大貓的總能看到吧! 雙倍只差一百張了! 投出月票,殺上去! 第七百二十五章反噬 「吱吱!」 那只長相醜惡的蠱蟲雖然拚命掙扎著,但根本就掙脫不開葉天那兩根手指,片刻之間就被指尖的火焰燒成了灰燼。 與此同時,遠在數千公里之外的緬甸一處木屋中的乃他信.沙旺素西,口中突然狂噴出去一口鮮血,他那原本就很瘦小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了下去。 「來人!」 乃他信.沙旺素西口中發出了一聲低吼,渾身都在不斷顫抖著,額頭上的汗水如同漿水般往下流淌,在喊出聲音後,整個人直接歪倒在了地上。 「國師,您這是怎麼了?」 乃他信.沙旺素西的聲音還是驚動了屋外的人,一個面目姣好,年齡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乃他信.沙旺素西後,口中發出一聲驚呼,連忙上前扶住了他。 可是讓這女孩沒想到的是,乃他信.沙旺素西的腦袋順勢一歪,嘴巴剛好靠在了女孩的脖子上,兩排發黃的牙齒,一口咬住了女孩的動脈。 「咕咚,咕咚!」 大口汲取鮮血的聲音,從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喉嚨中傳了出來,直至死亡,那女孩眼中都透露著迷惘,她不知道德高望重的國師,為何會吸取自己的鮮血? 短短的四五分鐘後,女孩紅潤的面龐變得再無一絲血色,整個人似乎都瘦了一圈,鼻端早已沒有了呼吸。 「葉!天!」 將嘴巴從女孩的脖子上挪開,乃他信.沙旺素西滿口鮮血的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怨毒之色,低聲吼道:「葉天,我與你不共戴天!」 「吱吱!」 就在此時,乃他信.沙旺素西的體內突然傳出一陣吱吱的叫聲。嚇得他連忙張開了嘴巴。一個足足有嬰兒拳頭大小的怪蟲,從他口中爬了出來。 如果葉天在這裡的話,他就會發現。這只蟲子外表的模樣,和被他燒死的那只一模一樣,只不過體型要大了數倍。看上去顯得更加兇猛猙獰。 這只蟲子爬出來後,逕直從那已經死去的女孩口中鑽了進去,一陣啃食的聲音隨之傳來,卻是在吞食著女孩的腑臟。 看到這一幕,乃他信.沙旺素西緊張的神色才緩和了下來,降頭師和苗疆的巫師一脈相承,他們最拿手的,都是蠱術。 不過蠱術雖然能殺人於無形,但同樣有著致命的地方。就是你如果煉的是子母本命蠱,那如果子蠱死亡,母蠱也會受到傷害。甚至會狂性大發反噬主人。 乃他信.沙旺素西體內所養的。正是這種子母蠱,俗話說「子母蠱蟲兩心知」。他釋放出子蠱之後,通過母蠱來控制子蠱的動態,從而達到控制別人生死的目地。 乃他信.沙旺素西的這隻母蠱,是他先在泰國深山老林裡捕捉了十萬隻具有劇毒的毒蟲,然後將這十萬隻毒蟲分成十組,每組一萬隻毒蟲進行廝殺。 當最後的十隻蟲王決出後,乃他信.沙旺素西又把它們分成兩組,公母各一遍進行廝殺。 直到最後兩隻蟲王出現,他這才使用降頭術中的秘法,提取出這兩隻毒蟲的精子卵子,將其合在一起蘊養在了處女的小腹之中。 而等到處女死亡被吸乾精血母蠱出世後,他更是每日用自己心頭精血來對其進行餵養,這個過程整整進行了十年之久,母蠱才分裂出了子蠱。 子蠱和母蠱又有所不同,它能化為千萬隻像細菌一般的蠱蟲,寄養在人的血液之中,只要母蠱下令,隨時能將那人給吸成人干一般。 同時子母蠱的身體都極其堅硬,能承受數百斤的重擊而不死。 所以乃他信.沙旺素西這才放心的將子蠱傳入祝維風的體內,他本是想讓子蠱在葉天面前吸乾祝維風的鮮血,讓葉天感受到朋友死亡的痛苦。 但是乃他信.沙旺素西沒有想到,葉天居然能破除他的子母蠱,殺死子蠱後,更是使得母蠱暴動了起來,如果不是那侍女及時進來,母蠱差點反噬將他給吸成了人干。 這讓乃他信.沙旺素西對葉天愈發痛恨了起來,不過他的心頭也留有了一絲恐懼,只有養蠱人才知道蠱蟲的可怕,而葉天能輕易滅殺子蠱,就是他自己也無法辦到的。 片刻之後,母蠱從女孩的肚子上破開一個大洞爬了出來,不過精神顯然有些萎靡不振,子蠱的死亡,讓它也差點喪命。 「來人,將她抬出去!」 乃他信.沙旺素西把母蠱重新放到體內之後,對來人交代道:「告訴國王,我要閉關一段時間,三年之內不要打擾我!」 子蠱死亡,乃他信.沙旺素西的本領幾乎去了一半。 現在乃他信.沙旺素西根本就沒功夫也不敢去尋找葉天的麻煩,他是要再去尋找毒蟲餵養母蠱,以期望能重新生出子蠱。 將那子蠱化為灰燼後,葉天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一抬頭剛好看到祝維風長著大嘴看著自己,不由笑罵道:「傻看著我幹嘛啊?你那手指還在滴血呢。」 葉天是硬生生將這子蠱給逼出來的,他可沒本事讓其乖乖的從口中爬出,所以說不得祝公子就要受點小傷了。 祝維風聞言連忙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隨手將手指纏了起來,很艱難的嚥了口吐液,問道:「葉天,那……那玩意就是降頭師下的降頭?」 想想之前體內竟然生有這麼一隻怪蟲,祝維風的頭皮不禁一陣發麻,冷汗由脖頸直流而下,將後背的衣服盡數打濕掉了。 「也可以叫蠱蟲,都是咱們老祖宗玩剩下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你體內的那只蠱蟲極具靈性,很有可能就是乃他信.沙旺素西的本命蠱,他最少要消停幾年了。」 雖然沒有見到在泰國發生的那一幕,但葉天還是猜了個十有八九,乃他信.沙旺素西這次純粹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白白喪失了自己蘊養了數十年的本命子蠱。 「葉天,那海爺身上有沒有被下了蠱蟲?」 聽到葉天的話後,祝維風放心不少,他雖然聽說過苗疆養蠱的事情,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感覺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老董身上也有蠱蟲,不過卻不是本命蠱,驅除起來要容易的多。」 給祝維風驅除了那只子蠱,就是葉天也累的滿頭大汗,他雖然進入到了先天之境,但對先天真火並不熟悉,這次卻是有些冒險了。 「葉爺,我不要治,只求您能殺了弗羅茲和那放蠱之人,給老董報仇雪恨!」 董升海前不久才知道,自己在莫斯科的老伴還有三個兒子,全都死於一場大火之中,這也讓他沒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氣。 「老董,我答應你,弗羅茲一定會死!」 葉天將手按在了董升海的肩膀上,說道:「不過你還是要活下去的,要不然祝維風他心裡也不安啊!」 祝維風在一旁連連點頭,說道:「沒錯,海爺,我已經派人尋找您孫子去了,您放心,他一定會沒事的!」 董升海雖然有三個兒子,卻只有一個孫子,此時正在英國留學,出了這件事後也聯繫不上了,董家絕了後,也是他萌生死志的原因之一。 「他還能活著嗎?」 董升海眼中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他本就是黑道中人,自然對那些人的做法瞭解的很,這擺明了是要趕盡殺絕。 「他叫什麼名字?」 葉天出言問道,同時一縷真氣度入到了董升海的體內,他身體中的蠱蟲並非是本命蠱,也無法溶於血液之中,驅除起來相對比較容易一些。 「叫董大壯,葉爺,您……您能算出他還在不在嗎?」董升海用滿是希冀的目光看向了葉天,經此一劫後,他再也不敢小看葉天的占卜之術了。 「董大壯?這名字好的,通俗易懂,是個命硬之人!」 葉天在心中默一推演,不由笑了起來,「老董,你那孫子還活著,現在就在俄羅斯,他不是短命的人,你不用害怕!」 「什麼?他在俄羅斯??」 董升海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喊道:「是弗羅茲,一定是弗羅茲將他抓去的,葉爺,您要救救大壯啊!」 想到弗羅茲那些人的手段,董升海的身體不由抽搐了起來,董家可就剩下這麼一根獨苗了,而且他現在這樣子,就是想再生也有心無力了。 正待掙扎著從輪椅上下來相求葉天的時候,董升海忽然感覺斷腿處一麻,一股鮮血噴了出來,葉天的右手閃電般的抓了出去,再縮回來的時候,兩指間同樣多了一條蠱蟲。 不過這只蠱蟲並非本命蠱,離開了寄養的人身之後顯得有些無精打采,尤其對日頭的陽光有些害怕,神情極其萎頓。 「你們是幹什麼的?裡面人在談事情,你們不能進去。」正當葉天想將這蠱蟲毀去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雜聲。 「哎呦,你們敢動手?」葉天眉頭皺了下,剛想說話,卻是一串的呼痛聲傳了出來。 PS:第二更,很莫名其妙的從第三掉到第五了,但還是很感謝朋友們的支持,打眼繼續寫第三更,有月票的朋友還請投給相師! 第七百二十六章蹊蹺 「怎麼回事?你們想幹什麼,是哪個部門的?!」 見到大門被推開,祝維風迎了上去,因為他能看得出來,走在前面那兩個身形彪悍的中年人,一定是在相關部門執行包圍工作的。 「祝維風,怎麼是你啊?泰國的事情處理完了?」 一個穿著件夾克衫,卻是將其撐的鼓鼓囊囊的中年人走了出來,說道:「首長要見葉天,你手下這些人也敢攔著?」 「伏錚明?是……是宋主席?」 見到來人,祝維風不禁有些傻眼,他本身就是軍隊系統出身,小時候家裡也是有這些人在的,自然對伏錚明這大內保鏢熟悉的很。 伏錚明點了點頭,卻是沒有答話,將目光看向了葉天,說道:「首長就在車裡,您要不要過去?」 聽到伏錚明這話,祝維風的眼睛瞪得愈發大了,這位以脾氣暴躁著稱的大內保鏢,居然用商量的口吻在和葉天說話?而且還說的是敬語! 要知道,在他們這些人眼裡,除了需要保護的首長之外,其餘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即使是首長的至親,也得不到多少有待的。 可是伏錚明對葉天的態度,分明和對待首長差不多,這就讓祝維風很難理解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讓老爺子進院子裡來吧。」葉天回頭看了一眼祝維風,說道:「讓你的那些人都滾蛋,平時沒幾個人跟著,顯不出威風是不是?」 祝維風一臉羞愧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讓他們這就走,我和老董也先離開吧!」 「不行,葉天,你要救救大壯啊!」 祝維風說著話就要去推輪椅,可董升海卻是不知道來的人是誰。一隻手板住了輪椅,死灰都不願意動,他還指望葉天去救孫子呢。 「行了,你和老董在這吧,我回頭去裡面院子說話!」 看到董升海淒慘的模樣,葉天也是有些於心不忍,在他的卦象中,董大壯雖然陽壽未盡。不過卻是有些劫難。 看到伏錚明拔腳就往外走,葉天連忙喊住了他,說道:「老伏,先別走,給你個東西,找人研究一下。這是泰國降頭術中的蠱蟲!」 回頭四下裡瞅了一眼,葉天從花壇邊找出了一個礦泉水瓶,將那蠱蟲裝了進去,這玩意不是本命蠱,離開寄主基本上沒什麼威力了。 「我說,你小子別害我啊,給我這個幹嘛?」 聽到葉天的話後,伏錚明見鬼般的往後退去,他們警衛守則中有一條。就是不允許任何帶有危險的物體接觸到首長,而這蠱蟲可是臭名遠揚的。 「瞧你那膽子,不要就算了。」葉天搖了搖頭,將礦泉水瓶拿在手裡把玩了起來。 見到葉天的舉動,伏錚明眼皮子不由跳了下,開口說道:「葉天,你拿著那東西,我不能讓首長進來。」 「成,我毀了它還不成啊?」葉天哭笑不得的將礦泉水瓶扔在了地上。一腳踩下。裡面的那只蠱蟲頓時變成了一團血漿。 伏錚明這才放下心來,對手下一人說道:「把那東西收回去。交給隊裡化驗!」 「活的不要要死的?」葉天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回頭有什麼化驗結果告訴我啊!」 說話間,宋浩天已經在幾個警衛的擁簇下走進了四合院,抬眼見到祝維風和坐在輪椅上的董升海,眉頭不由皺了下。 沒等宋浩天開口,葉天搶先說道:「老爺子,那兩個是我朋友,回頭還要和他們談事情,咱們去裡面說話吧。」 宋浩天微微點了點頭,逕直往中院行去,而跟在他身後的警衛則是分出兩人,先行進入到了中院進行警戒。 「以後少交往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看看那都什麼樣子啊?」進到中院後,宋浩天忍不住訓斥了葉天幾句。 「老爺子,是不是感覺身體清爽了,有勁教訓人了不成?」 葉天卻是不買宋浩天的帳,看了眼距離他們十多米遠的警衛,心念一動,腳下出現了一團霧氣,將他和宋浩天包裹了起來。 「你小子,唉,算我欠你的!」宋浩天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這曾經執掌一國的人,在葉天面前卻是感到束手束腳。 「那件事有眉目了?打個電話叫我過去不就行了?」用真氣將自己和宋浩天與外界隔絕後,葉天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久未出來了,我自己想走走……」 宋浩天點了點頭,聲音壓低了幾分,說道:「那些糧票是當年黃大中的配給,就是黃思志那小子的爺爺,不過我總感覺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雖然僅憑幾張糧票就想查出他們的出處,這看上去很困難,但是對於宋浩天而言,還是能做到的。 花費了一個星期的功夫,宋浩天將那批京城糧油管理局在那個時段印製的糧票和流向,全部都查了出來,經過龐大的信息篩選和分析後,最後指向了京城黃家。 「黃思志,他們家雖然出了個將軍,不過在京城裡並不是很起眼吧?」 聽到宋浩天的話後,葉天不由愣住了,這事兒怎麼又跟那個混小子扯上了關係? 而且開國的時候,京城可謂是將帥雲集,黃思志的爺爺雖然軍功不小,但連上將都沒能評上,那些修道之人如何會與他接觸呢? 「所以說這事兒有些蹊蹺。」 宋浩天習慣性的往口袋摸去,卻發現煙早已被醫生給沒收掉了,咂巴了下嘴,說道:「葉天,黃大中雖然地位不顯,但他可是雲老的派系啊!」 「雲老?」葉天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是那位主抓經濟的雲老?」 葉天對黃大中不怎麼在意,這位雲老卻是真正位高權重的人,從建國初期就主抓國內經濟,雖然不在中樞也沒有軍銜,但影響力甚至要比很多將帥都要大。 「沒錯,黃大中那段時間沒有受到衝擊,也都是因為雲老,所以我懷疑,是不是雲老和那些人曾經有過接觸呢?」 就算以宋浩天的年齡身份,對雲老都要稱一聲前輩的,雖然那位已經去世多年,他言語間也沒有任何的不恭敬。 宋浩天一邊梳理著頭緒,一邊說道:「你曾經和黃家的小子結過怨,會不會是他請的那些人,想要對付你呢?」 葉天那次被「請」到警察局的事情,還是宋浩天派出了貼身秘書才解決的,是以他對葉天和黃思志的恩怨非常清楚。 「就憑他?遠遠不夠格,換成他爺爺恐怕還都不夠份量……」葉天冷哼了一聲,腦子忽然一動,問道:「雲老的後人現在在做什麼?」 宋浩天以前也是主抓經濟的,對這些事情倒是瞭解的很清楚,想都沒想,張口說道:「運家徹底從政壇退出去了,現在是在做生意,國內外的能源投資,雲華桐佔了很大一塊份額。」 宋浩天口中的雲華桐,是雲老的次子,同時也是雲家這一代的領軍人物。 要知道,以雲老爺子當年的人脈,即使雲家退出政界,也是不容忽視的,雲華桐以前和宋浩天也打過不少次交道。 葉天想了一下,開口問道:「老爺子,依你看呢?」 「按兵不動!」 宋浩天眼睛瞇縫了起來,說道:「既然出來的人被你殺了,或許那邊還會再派出人來,到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也只能如此了。」 葉天點了點頭,反正佔便宜的是自己,現在要是做點什麼被對方發覺的話,恐怕那些人會將道人失蹤的事情和自己聯繫起來。 「咦,今兒是怎麼回事啊?又有人上門了?!」 正和宋浩天說著話,葉天眉頭一挑,由於釋放出了氣機的原因,他剛才將整棟院子都用神識給包裹了起來,此刻卻發現,大姑陪著個熟人進了院子。 葉天將籠罩在自己身周的絲絲真氣收到了體內,開口說道:「老爺子,今兒就到這吧,我大姑不待見您,回頭不知道怎麼數落我呢。」 「小兔崽子,過河拆橋是不是啊?」 宋浩天被葉天這無賴樣子給氣樂了,且不說自己以前的身份,單憑這把年紀,也不是葉天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啊。 「嘿嘿,我送送您老,要是實在沒事,去那邊和我媽說說話也行啊,她可是挺想您的!」 葉天嬉皮笑臉的攙住了宋浩天,幾乎是架著他往外走的,剛來到前院,迎面就看到了大姑和有一年多沒見了的陳喜全。 「葉天,我不知道你這麼忙,實在對不住,要不我明兒再來吧!」 見到葉天,陳喜全連忙迎了上來,可是話沒說完,冷不丁的看見了葉天身邊的宋浩天,整個人頓時都愣住了。 雖然退下去有兩年了,但宋浩天當年可是經常出現在電視裡的人物,陳喜全有看新聞的習慣,對這位是再熟悉不過了。 所以見到葉天攙扶著宋浩天親熱的模樣,陳喜全的腦袋一時間有些發懵,他怎麼都無法將當年在列車認識的那個靦腆少年,和面前的葉天聯繫起來。 PS:第三更,胖子繼續寫第四章,剛才吃了碗熱米線,渾身是勁啊,月票又被拉開了,求支援! 第二百二十七章收購 對陳喜全,葉天是發自內心的敬重,看到他那拘謹的模樣,連忙說道:「陳叔,說什麼呢?咱們也有功夫不見了,晚上留下吃飯!」 葉天和陳喜全可謂是君子之交,當年葉天一副窮學生的樣子,陳喜全並沒有因此而看輕他,後來更是在天山幫了葉天不少的忙。 雖然那次水鬼事件葉天也算是還了情,但他對陳喜全就是有種發自內心的好感,或許這就是人常說的相互看的對眼吧。 「不,不了,葉天,我……我還是改天再來吧!」 陳喜全雖然為人很豁達,但冷不丁的見到前國家領導人出現在面前,那種衝擊力,就是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會說不利索話的。 「別介啊,回頭去我那邊,有好茶,不喝白不喝!」 葉天一把拉住了陳喜全,他知道這位喜歡喝茶,前兩年空閒的時候,葉天偶爾也會到他那裡品茗聊天的。 「臭小子,拿我的茶做人情!」 聽到外孫子的話後,宋浩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甩開了葉天的胳膊揚長而去,原本散在四合院各處的警衛人員,如潮水般的跟著退了出去。 「葉天,那……那位是宋主席?」 見到這排場,陳喜全更加確定了自己沒認錯人,不過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葉天如何能與宋主席表現的這般親熱? 「陳叔,那老頭是我外公。」見到陳喜全一臉疑惑的樣子,葉天解釋了幾句,說道:「不是有意瞞著您,我以前也不知道的。」 「沒關係,沒關係。有些事情是不能亂說的。」不知為何。在知道葉天的身份後,陳喜全在他面前也感覺到了一絲緊張。 「陳叔,咱倆的交情擺在那兒呢。你跟我客氣什麼啊?」 葉天看出了陳喜全的不自在,當下笑道:「我那裡可有武夷山的大紅袍,是山崖三棵樹上採摘下來的。您再客氣,就沒得喝了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心中感到了一陣暖意,他知道對方這是在消除自己心中的那層隔閡,當下也笑了起來,說道:「成,反正你那茶葉也是順來的,陳叔就嘗嘗去!」 「這才對嘛,陳叔。你等我一會兒。」 葉天笑了起來,轉臉看向了一臉希冀望著自己的董升海,說道:「老董。別要死要活的。咱們洪門漢子,頭掉了就是個碗大的疤。不過這疤也不能是自個兒留下來的!」 「葉爺,我恨啊!」 驅除了體內的蠱蟲後,董升海的聲音恢復了正常,加上葉天度入他體內的真氣,這會精神也振奮了不少。 「董大壯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了,保證還你個孫子,你就住在祝維風那裡聽消息吧!」 想了一下,葉天又說道:「我這段時間事兒不少,弗羅茲的事情不急,反正泰國我早晚是要走一遭的,到時候連本帶利都給你們討回來!」 「葉爺,那……那大壯的事,全靠您了!」葉天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董升海雖然還是心有不甘,但他總不能逼著葉天去救自己孫子吧? 「放心吧,快則一個星期,慢則半個月,他一定能回來的!」 葉天安撫了一番董升海後,看向了祝維風,說道:「你那拳場先收一段時間吧,別整那些花拳繡腿的,有功夫往西伯利亞送幾個人過去才是真的。」 在女王號上打過那場黑拳後,葉天真正感覺到了國內黑市拳壇與國際的差距,如果換成神腿張三那種角色對戰安東尼馬庫斯,恐怕一個回合就會被對方給擊斃掉的。 並且國外的黑拳最少都有數十年的歷史,他們也很注重對小拳手的培養,而不是像祝維風所找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半路出家。 「我知道了,等到秋季就會送人過去的!」 祝維風點了點頭,本來去年他就選好了苗子準備送到西伯利亞進行冬訓的,但是沒成想出了這種事,他根本就顧及不上了。 「行了,你打電話叫人來接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兩位了!」 葉天交代完事情後,直接就下了逐客令,大姑還要去內院找點東西,葉天就和祝維風二人在院子門口分了手。 「海爺,您說,要是當初咱們聽了葉天的,豈不就沒這些事情了?」 看著葉天遠去的身影,祝維風心頭感到一陣煩躁。 他清楚的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去彌補他和葉天之間的關係,他們都不可能成為朋友了,這就是不信任所帶來的後果。 「我老了,要是能找回大壯,就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吧!」 董升海答非所問的說道,眼中露出一絲落寞,人生際遇不外乎此,在半年多以前還是春風得意,而現在卻是虎落平陽,甚至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媽,這是我朋友,陳叔,我爸也認識的,我們後院喝茶,有事喊我聲!」 來到自己的宅子後,葉天將陳喜全介紹給了老媽,左右打量了一下,宋浩天那老頭卻是沒有來看閨女,想必是被自己氣跑了。 葉天也沒在意,拉著陳喜全到了後院,三四月份正是北/京城天氣最好的時候,坐在後院大樹下的茶几上,葉天拿出了從宋浩天那裡順來的大紅袍。 前段時間去宋浩天那裡,看到他那紅泥火爐不錯,葉天也照著買了個。 將水燒開洗燙了茶具後,葉天很是賣弄了一番斟茶的技巧,將一杯色澤微紅的茶水放到了陳喜全面前,說道:「陳叔,嘗嘗這茶沖泡的如何?」 當品茶上升到茶藝這種層次的時候,所考究的就不單單是茶水的味道了,沖泡時的流程同樣讓人賞心悅目,葉天的這手功夫,就是幾十年的老茶藝師都未必做的出來。 將茶杯端到鼻前輕輕嗅了一下,然後小啜一口,陳喜全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讚道:「好茶,用的是我送來的玉泉山水吧?」 茶人有句口頭禪,叫做:「茶有各種茶,水有多種水,只有好茶、好水味才美。」陳喜全一口就品了出來,這是玉泉山半夜所採集的泉水沖泡出來的。 「陳叔,厲害,就知道瞞不過你。」 葉天用開水洗燙了下他的杯子,重新斟滿了一杯茶,說道:「陳叔,您今兒來一定有事,就別掖著藏著了,說來聽聽吧!」 「沒事,真的沒……」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矢口否認,不過他終究不是說謊的人,憋得連脖子都紅了,歎了口氣,說道:「陳叔還真是有事找你幫忙,不過葉天,現在陳叔不想說了。」 陳喜全也是個很重情義的人,雖然他現在知道葉天關係深厚,但對方以朋友相待,他卻是不想在這朋友情誼裡摻雜別的因素進去了。 「陳叔,你這話就見外了,不拿我當朋友看不是?」 葉天聞言繃起了臉,說道:「能幫的,我一定會幫,幫不了的話,我也會直說的,你有事就開口,不用不好意思。」 聽到葉天語氣真摯,並不像是作假的樣子,陳喜全想了一下,說道:「都是些生意上的破事,我就說給你聽聽吧……」 原來,這幾年陳喜全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不光做棉花生意,更是搞起了煤炭,由於前幾年煤炭生意不景氣,他用很低的價格從私人手上接了好幾個煤礦。 而進入到2000年後,煤炭的價格卻是一路上漲,陳喜全除了留下兩個富礦自己開採外,將剩餘的幾個煤礦全都出手了,一下子套的了上百億的資金。 問題也就出在這些資金上了,要知道,陳喜全是做事業的人,他不想將錢留在銀行裡吃利息,於是就想著投資個什麼產業。 就在去年年中的時候,陳喜全以前在俄羅斯做倒爺時結識的一個將軍,邀請他前往俄羅斯旅遊,這讓陳喜全發現了一個商機。 在那位將軍的駐軍轄區內,剛剛被勘測出來一處含量十分豐富的金礦,目前還沒有被人取得開採權。 這兩年嘗到了開礦甜頭的陳喜全,當時就動了念頭,經過一番交涉後,他以十五億美金的價格,取得了這座金礦三十年的開採資格。 2000年那會,十五億美金兌換過來,差不多等於120億RMB了。 陳喜全手頭的資金並不夠,再加上開採時還需要一筆龐大的金錢,於是他在簽署了協議之後,就回國湊集錢款。 將兩座煤礦抵押出去,陳喜全堪堪湊夠了120億RMB和先期需要投資的設備資金,可正當陳喜全支付了那筆錢,並且購買了設備準備去到俄羅斯大幹一場的時候,麻煩卻是找上了他。 找到陳喜全的是隸屬國資委的一個下屬公司,那家公司從事的也是資源投資類的生意,他們開門見山的就提了出來,要整體收購陳喜全俄羅斯的金礦。 雖然對方提出了150億RMB的收購價格,但陳喜全知道,他們這是以勢壓人,因為那座金礦的真正價值,最少在300億RMB以上。 PS:第四更,和月票第一的差距越來越遠了,這證明胖子做的不夠好,明兒繼續爆,求月票推薦票支持! 不懼,唯戰而已!!! 四更送上了 整整寫了十六七個小時,我承認,我真的手殘。 勤能補拙這句話,真的可以用到胖子身上,我很嚴肅的是,不是自誇,同意的請投月票 雖然這個單章的主題思想是求月票,但這會特別想扯淡,就想到哪說哪吧。 前幾天和一位資深讀者聊天,說到了書的成績等問題上。 那哥們直接就說了,眼叔,就算你訂閱再高,但是你底蘊不夠,百盟什麼的是需要底蘊的,你沒法和別人比。 點頭,我表示同意。 從黃金瞳到天才相師,一共還不到三年的時間,鐵桿也有一些,群裡的兄弟姐妹都很鐵,為相師也做出了很多努力,胖子先謝謝他們! 但是能讓別人說句「我看你書長大的」之類話的人,那還真是沒有,胖子明白了,這就是底蘊和積累。 沒有底蘊就不戰了嗎? 扯淡! 沒有底蘊胖子有底氣啊! 相師24小時一萬四的訂閱,就是我的底氣! 新年伊始,兩天2668張月票,只有兩張是打賞月票 這說明,有近十分之一的訂閱用戶,將他們的保底月票投給了相師,這就是底氣! 這個底氣比什麼都足,我還怕毛啊! 戰!一月,目標還是第一!!! 雖然關嫂搖曳著婀娜多姿的小蠻腰跑出很遠了,胖子也要追上去纏綿一番! 只要再有一千兄弟投出雙倍月票,第一不是夢想! 唯戰而已 求月票!!! 殺上去!!! 第七百二十八章融資 雖然收購價格比金礦的實際價值相差了一倍還要多,但由於對方是代表國家的,俗話說民不與官鬥,陳喜全答應會慎重考慮。 在對方離去之後,陳喜全馬上找了一些關係,去打聽了下那家公司的來歷,這一查,卻是讓陳喜全怒火中燒。 因為那家公司雖然掛靠在國資委的下面,但和國資委沒有任何的利益關係,就是一家徹頭徹尾的私人公司,從事國內外金屬煤炭資源的投資。 這家公司的確實力雄厚,不僅壟斷了國內的有色金屬礦產資源,在非洲以及南美洲還有大量的投資,實力之雄厚遠非陳喜全能與之相比的。 不過陳喜全在新/疆做知青的時候,當過兩年民兵,骨子裡有種血性。 對方要真是以國家名義來收購這座金礦也就罷了,但是想用這種關係來壓人,卻是陳喜全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在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後,第二天就拒絕了對方的收購意向。 只是陳喜全沒想到,在他拒絕了對方之後,麻煩事也就接踵而來了。 陳喜全之前為了籌集資金,將兩座富礦抵押了出去,貸得了三十億RMB的款項,不過這錢是分批支付的,陳喜全只拿到了十億。 當陳喜全在和銀行交涉,讓第二筆資金到位的時候,卻被銀行方面告知,由於他的貸款流程是違規操作,不但另外二十億貸款沒有了,就連已經拿到手的十億也要在三個月內歸還。 這個消息對等米下鍋的陳喜全無異像是晴天霹靂一般,能貸得那麼大一筆款項,陳喜全不是沒有關係,當下一打聽,發現審批他那筆貸款的負責人,已經被調離了那家銀行。 如此一來,陳喜全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這肯定是那家公司在背後出招使壞,可他在貸款的時候。的確有一些不那麼正規的地方,眼下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銀行的錢,是必須要歸還的,否則陳喜全的兩個煤礦都將被收回去,那損失的可就不止是十億RMB了。 可陳喜全的那筆資金都已經支付給了俄羅斯方面,他一時半會根本就拿不出這筆錢。 身邊一些瞭解情況的朋友,都勸陳喜全忍了這口氣,將那俄羅斯的金礦交給對方就算了。而且他收回成本之餘。也是有點賺頭的。 陳喜全並不是那種倔強到要拿著雞蛋碰石頭的人,當時考慮幾天之後,同意了朋友的建議。和那家公司進行了接觸。 可是讓陳喜全憤怒的是,對方居然改了口,直接將收購價格壓低了到60億RMB。比最初的收購價少了一半還要多。 陳喜全當時壓制住了心中的憤慨,在對方面前表現出了一副悔恨的樣子,但是回去之後,陳喜全卻做出了件讓那些人意想不到的舉措來。 銀行的還款期限是三個月,而就在第三個月,對方等著看銀行收回那兩個煤礦的時候,陳喜全出人意料的把十億RMB還給了銀行。 原來,陳喜全在這三個月中,聯繫了國外的一個大買主。將他在新疆的棉紡基地以及工廠全部都給賣掉了,湊夠了這十億元的貸款。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那家公司也有悔意,去年又派人與陳喜全交涉,卻被陳喜全給趕了出去,別人將屎尿拉在了頭上,是個人也忍不了啊! 「陳叔。這事現在怎麼樣了?」 聽完陳喜全的話後,葉天開口問道,他不是那種喜歡大包大攬的人,而且幫人也要幫到點子上,他不知道陳喜全來找自己。是出於哪方面的需求。 陳喜全苦笑了一聲,歎道「還能怎麼樣啊。事情到現在已經拖了半年了,我和俄羅斯方面簽訂的是一年的合同,在一年期限內,資金必須到位的……」 原來,陳喜全雖然還上了十億RMB的貸款,但還欠著俄羅斯方面十億,並且想要順利的開採那個金礦,他最少還需要五到十億的啟動資金。 只是陳喜全賴以發家的廠子賣掉了,兩座煤礦辦不到貸款,在某種無形的壓力下,甚至連煤炭的銷路都成了問題,他根本拿不出資金繼續投資了。 可以說,現在的陳喜全是內外交迫。 再沒有充裕的資金注入的話,他之前投入到俄羅斯的一百一十億RMB將被打了水漂不說,就是國內的兩座煤礦每月的開支,他都幾乎要維持不下去了,等待他的只能是破產的結果。 「葉天,你和香港的唐老先生很熟悉,我來找你,是想……」 陳喜全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他現在最缺少的就是資金,只要有了資金,將俄羅斯的金礦開採出來,那他所面臨的壓力都會煙消雲散的。 上次在度假村的時候,陳喜全清楚的見到唐文遠對葉天的態度,所以現在走投無路之下,才迫不得已的來尋找葉天,想從唐文遠那裡融上一筆資金。 雖然在見到宋浩天之後,陳喜全知道,只要那位老爺子開口說句話,他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但陳喜全骨子裡還是有屬於自己的自尊,他只想通過商業行為來解決這件事情。 陳喜全說出這番話後,卻發現葉天只是看著自己,他不由在臉上摸了下,說道:「我說葉天,你老是看著我幹嘛啊?行不行你給句話啊,不行就當我沒說過!」 「老陳,你人不錯!」 葉天看著陳喜全笑了起來,伸手拿起燒開了的銅壺,給他清洗了下杯子,又斟了一杯茶後,說道:「喝茶,這事兒,我幫你了,你想怎麼解決都行!」 葉天絕對不是濫好人,如果陳喜全說出讓他找宋浩天的話來,今兒葉天最多就是幫他和唐文遠牽個線,至於事情談成什麼樣,他是不會過問的。 但陳喜全很夠朋友,並沒有因為自己走投無路,而去請求葉天找宋浩天,這讓葉天心裡非常的舒坦,也證明他一直都沒看錯人! 「真……真的?」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捏住茶杯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這段時間陳喜全可謂是求了不少人,有商界老闆,也有銀行界的人士,這些人往日都與陳喜全稱兄道弟,好的恨不能穿一條褲子。 只是當這些人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無一都和陳喜全打起了太極拳,甚至有些人乾脆閉門不見,讓陳喜全飽嘗了世情冷暖。 今日陳喜全來找葉天,也只是抱著那麼很渺茫的一絲希望來的,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剛說完,葉天居然就拍板了。 要是在見到宋浩天之前,陳喜全或許對葉天的承諾還有些懷疑,但是此刻,他知道葉天真的有足夠的底氣說出這句話來! 「陳叔,沒事我和你開這玩笑幹嗎?這是我幫了,你說個章程出來吧!」 見到陳喜全激動的樣子,葉天不由暗中歎了口氣,將事業做到陳喜全這種程度的人都活的如此憋屈,被人逼得差點走投無路,更遑論無權無勢的那些老百姓了。 只不過這些事情不是葉天所能解決的,一個國家的特權階級,由古至今從來沒有消失過,他能做的,只是不要讓這些事情發生在自己家人和朋友身上。 深深的吸了口氣,陳喜全平復了下心中的激動,開口說道:「葉天,只要你能讓唐老先生答應融資進來就行,我在俄羅斯方面有些關係,那邊絕對不會刁難的!」 「幹嘛非要找老唐啊?」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陳叔,我手上也有點錢,你需要多少,我借給你不就完事了?」 雖然在紐約的時候,葉天把那張卡給了宋薇蘭,不過宋薇蘭還給兒子留了兩億美金,葉天並不缺錢花。 「葉天,這不好吧?」陳喜全想了一下,說道:「要不然,我算你入股好了,到時候咱們共同開發那座金礦!」 「別,我可沒那功夫,你說需要多少錢就行了!」 葉天連忙搖起了腦袋,開什麼玩笑啊,宋薇蘭那價值三百億美金的資產葉天都不願意接手,更不用說那座金礦只是價值三百億RMB了。 更何況以葉天現如今的心境修為,他只想陪著家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有操那閒心的時間,他不如找個深山老林精心潛修去了。 「大……大概需要二十億RMB吧?」 見到葉天態度堅決,陳喜全在心中盤算了一下,說出了個數字來,除了支付給俄羅斯方面的十億之外,他還需要最少十億作為啟動資金。 「二十億?我的錢還真是不夠,差了那麼一點。」葉天聞言撓了撓頭,站起身說道:「陳叔,你等等,我給你找個有錢的人去!」 「葉天,你們談事情,把媽拉過來幹嘛?」 還沒五分鐘的時間,葉天就拉著老媽來到了後院,宋薇蘭和陳喜全打了個招呼後,一臉不解的看向了兒子。 葉天也沒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道:「媽,給您介紹個生意,有沒有興趣投資金礦啊?」 PS:第一章,感謝無敵盟主和朋友們的打賞,這幾章是為了引申下面的故事,可能有些朋友已經猜出來了。 嗯,距離第一的差距有點大,保底月票還沒投的朋友,請速度支援啊! 第七百二十九章僱傭 「國家對金屬資源這一塊控制的不是很緊嗎?私人能投資金礦?」 宋薇蘭聞言奇怪的看向了兒子,就她所知,國內連私人金銀買賣的交易尚未被允許,怎麼可能會讓私人去開採金礦呢?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媽,我又沒說是在國內開採金礦,是在俄羅斯,陳叔他有筆生意我覺得不錯,投資也不大的……」 「俄羅斯?儲量有多大?」 說老實話,宋薇蘭對這樣的生意興趣真的不是很大,不過看在葉天第一次開口的份上,還是要給兒子點面子的。 聽到宋薇蘭的問話,陳喜全連忙站起身來,說道:「宋女士,一共有三百億的黃金儲量,應該可以開採五至十年!」 雖然進院子的時候,陳喜全見到宋薇蘭圍著圍裙一副家庭婦女的模樣,但他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且不說宋薇蘭骨子裡透出的那份高雅的氣質,就是宋浩天女兒這個身份,那也是真正的天之驕女,不是他所能輕慢的。 「三百億美金?這儲量倒是不小啊?」宋薇蘭吃了一驚,這樣的金礦在世界上都是不多見的。 「咳咳,是三百億RMB。」 陳喜全有些尷尬,不過倒是對宋薇蘭又多了幾分信心,能將幾百億美金說的如此輕描淡寫的,果然是大家出身。 「哦,原來如此,那陳先生想怎麼合作呢?」 宋薇蘭在陳喜全對面坐了下來,將兒子用的茶杯燙洗了一下給自己泡了杯茶,剛抿了一口,就不善的瞪向了葉天,說道:「你又把外公的茶葉給拿來了?上次他就給我抱怨了!」 「媽,老爺子那多的是,想喝茶有人孝敬!」 葉天撇了撇嘴,看到老媽還要念叨,連忙說道:「媽,您先和陳叔談著。這事兒成不成的你都注筆資金進去吧,我還有事,一會再過來!」 嘴上說著話,葉天已經是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他最不耐煩去聽這些商業合作,而且葉天還真的是有事情需要處理。 「葉天,晚上留客人吃飯嗎?」剛從老宅子過來的葉冬竹,手裡拎著一籃子菜。 「留。不是外人。大姑,不用多操持。」 看了眼大姑籃子裡的菜,葉天說得:「還有。讓您請個保姆,非要自己幹活,周大姐也跟著受累啊!」 葉天所說的周大姐是周嘯天的母親。她也跟兒子搬到了這邊,和葉天的幾個姑姑相處的極好,現在都像是一家人是的。 唯一讓葉天感到彆扭的是,周母無論如何都不讓葉天喊他周姨,想到自己已經正式收周嘯天為徒了,葉天也就答應了下來。 「葉天,請什麼保姆啊,我們要是閒著沒事做,那才彆扭呢。」 周母笑著推了下葉天。說道:「你去忙吧,我和葉大姐做飯去了,回頭叫你們!」 「得,您二位就是操不完的心。」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這次回來後,他有意無意的時候都會用真氣幫家人梳理下身體,幾位老太太倒是都健康的很。 走進客廳後。葉天想了一下,拿起了桌子上的那部電話。 「喂?我不管你是誰,馬上把電話掛掉,不然你就死定了!」 撥通號碼後,還沒想兩聲。話筒裡就傳出了一陣英語的咒罵聲,葉天聽得真切。旁邊好像還有女人的喘息聲。 「老馬,最近日子過的很快活啊,在什麼地方呢?」 葉天嘴角劃出一道弧線,臉上露出了笑容,以前和馬拉凱相處的時候,這哥們挺正經的,沒成想也是有這男人的通病。 「葉?上帝,怎麼是你啊?」 電話裡傳來一聲驚呼,葉天聽到馬拉凱似乎將那女人趕了出去,因為那女人正用「fuck」之類的語言在親切問候老馬。 過了大概三四分鐘後,話筒那邊重新響起了馬拉凱的聲音,「葉,我這邊可是深夜啊,你打擾了我的好事,我要是因此不舉了,你可要負責的!」 雖然已經和葉天解除了僱傭關係,但是對葉天,馬拉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敬畏,尤其是那趟緬甸之行後,葉天在他心裡簡直和上帝的地位都相差不了多少了。 「算了吧,老馬,你在什麼地方呢?」葉天沒功夫和他扯淡。 「我在夏威夷呢,葉,你找我有什麼事?」馬拉凱也收起了嬉笑,他知道葉天這會打電話給他,肯定是有正經事的。 「有點麻煩事,想要請你的傭兵小隊幫忙解決,你接不接?」 葉天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有個朋友被俄羅斯人綁架了,現在的位置應該在西伯利亞,他的名字叫做董大壯,是莫斯科前黑市拳場老闆的孫子……」 「上帝,西伯利亞,怎麼是那個鬼地方?你不知道那裡會把人的小弟弟都給給凍掉的嗎?」 聽到葉天的話後,馬拉凱在電話裡叫起苦來,在收穫了那三千萬美金和葉天給他的黃金之後,他現在的小日子過的很是逍遙自在。 當然,馬拉凱偶爾也會回憶起以前那種緊張刺激的生活,而他的那三個夥伴,依然還活躍在傭兵界的。 「三千萬美金,接不接?」 葉天沒有廢話,直接說道:「我不管你是從對方手上買下來這個人還是搶過來,只要將他帶到北/京,我就支付你三千萬美金,怎麼樣?」 從祝維風和董升海那裡賺了幾十億美金,而兩人現在連拳場都丟了,葉天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如果不是那修道界的事情壓在身上的話,說不得他真的會親自跑上一趟的。 不過葉天相信馬拉凱能處理好這種事,畢竟他們是這個地球上最頂尖的傭兵,對付那些黑市拳的外圍人員,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接!不過我要更加詳細的資料,否則西伯利亞那麼大,我去哪裡找這麼一個人啊?」 話筒一段傳出了聲口哨聲,馬拉凱答應的非常乾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人嫌錢多的,更何況葉天的這個任務,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難完成。 「好,我會給你最詳盡的地址,一會給你傳真過去。」 葉天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另外我在那裡還有個朋友,你可以和他聯繫,他在當地很有些辦法!」 葉天所說的人就是安德烈維奇,這哥們在退出黑市拳壇後,和新婚妻子就隱居在西伯利亞的一個行省。 為了擺脫以前的生活,安德烈維奇的新地址甚至連董升海都不知道,告訴葉天,也是基於對他的感激和信任。 要到馬拉凱那邊的傳真號後,葉天掛斷了電話,翻手拿出時時把玩的幾枚銅錢,就在桌子上占卜了起來。 修為進入到了先天之境,葉天洞察天機的能力卻是愈發的強了,僅僅用了一副卦象,他就大致推演出了董大壯現在的位置。 伸手拿過一張複印紙,葉天在上面寫畫了起來,他家裡又沒有俄羅斯地圖,比對的事情就讓馬拉凱等人去做就好了,那三千萬也不能白給他們賺吧? 「老馬,那個人現在還沒受到什麼傷害,一定要安然無恙的把他帶回來!」 給馬拉凱發傳真的時候,葉天又叮囑了他幾句,如果董大壯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怕是老董也沒活下去的心思了。 「葉天,放心吧,西伯利亞那邊有我們不少的同行,行了,不和你多說了,我要去找那幾個混蛋!」 馬拉凱似乎已經進入到了工作狀態,和葉天匆匆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解決了董大壯的事情,葉天也輕鬆了幾分,董升海那副淒慘的模樣,確實讓他有些於心不忍。 「媽,你們談完了沒?」 回到後院之後,葉天對陳喜全說道:「一會飯菜就燒好了,咱們喝幾杯,我這裡還有從老爺子那順的茅台酒呢,82年的!」 「你小子,連你爸的便宜都占!」 宋薇蘭哭笑不得的看著兒子,其實那箱子茅台還是她從老父親那裡拿來的,本來想給丈夫的,卻被兒子給搬自己屋裡去了。 「我爸的不就是我的嘛?」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問道:「你們到底談好了沒有啊?」 陳喜全點了點頭,說道:「葉天,都談好了,宋女士出資20億RMB,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老媽,這可不厚道啊,百分之二十就是六十億,您一轉手就淨賺四十億啊?」葉天有些不滿的看向母親,他本意卻是想讓母親拆借點資金給陳喜全的。 「你這小子,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宋薇蘭不滿的瞪了一眼兒子,這股份又不是她要求的。 「嗨,不是這麼回事,葉天,這股份是我堅持的,宋女士要是不要,這融資我也不做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連忙解釋了起來,他現在幾乎都要走投無路了,只要宋薇蘭答應注入資金,他給百分之四十都願意。 「行,商業上的事情我不懂,你們看著辦好了!」 葉天搖了搖頭,隨口問道:「對了,陳叔,那家欺行霸市手段卑劣的公司,到底是哪一家啊?」 PS:還有第三更,要稍微晚點,假期結束了的朋友明兒看吧,嗯,月票推薦票要投出來啊,距離關嫂有點遠了! 第七百三十章條件 葉天知道,利用權勢謀取私利的人,在這個國家比比皆是,他沒有能力也沒有那義務去管,是以剛才一直沒有詢問陳喜全那家公司的名字。 不過老媽現在既然和陳喜全合作了,葉天就有必要知道了,如果那公司還是不長眼想橫插一腳的話,葉天並不介意敲打他們一下。 「那公司叫天海國際投資有限公司,聽說在國內外稀有金屬這一塊,名聲還是很響亮的!」 陳喜全之前也打聽了不少這個公司的背景,當下接著說道:「聽說這公司的老闆姓雲,是當年那位雲老的兒子,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是他的公司?」葉天原本正在沖泡著茶葉,聽到陳喜全的話後,拿著茶壺的右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是天投啊,這公司的確是雲家的資產,我認識雲華桐。」 宋薇蘭沒注意兒子的神色,自顧自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我出面說和一下就行,到時銀行那邊不會再為難你的!」 宋浩天以前所創立的公司,就是中國最大的一個信託投資公司,天雲與其相比名聲要小了很多,不過投資領域不同,宋薇蘭對他們公司的業務並不是很瞭解。 但是兩家也曾有過一些生意上的來往,加上背景又有些相似,宋薇蘭的確認識雲華桐,她要是出面的話,相信雲華桐會給自己這個面子的。 「不行,媽,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聽到老媽的話後,葉天猛的驚醒了過來,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說道:「陳叔,我媽注資可以,但是我有兩個條件,你必須答應!」 葉天怎麼都沒想到,這事兒居然能和雲家扯上關係。他和宋浩天現在對其正唯恐避之不及,可不想因此而吸引到雲家對自己的關注。 「小天,你怎麼這樣子啊,媽都答應了,就算不說和,也是要在國外召開新聞發佈會的,不然這麼大的投資,我也沒法向董事會交代的!」 聽到兒子的話。宋薇蘭有些不太高興。該說的條件,她剛才都已經和陳喜全談過了,這生意就是生意。尤其是像她這樣的跨國集團,豈能想小孩子過家家那樣一會三變的? 「宋女士,您別著急。聽聽葉天說什麼吧?」 陳喜全從葉天的面色中看出一絲不對來,他雖然和葉天交往的次數不是很多,但葉天在他面前始終都表現出一副輕鬆的樣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嚴肅過。 「小天,那你說說看吧!」宋薇蘭也察覺有些不對,因為此時葉天的眉頭已經深深的皺了起來。 「第一,我母親注資的事情,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不能對任何第四方的人提起!」 葉天伸出一個手指頭。看到老媽又要說話,擺了擺手說道:「媽,您先聽我說完,如果資金上有問題的話,就先把我這兒的兩億美金拿去,剩下的想必您能解決吧?」 葉天知道,老媽的公司經過這半年多的時間。基本上已經緩過勁來了,她就是不動用公司裡的資金,拿出十多億來絕對沒有什麼問題。 「理由呢?你這麼做的理由呢?」宋薇蘭耐著性子聽葉天把話說完,開口說道:「小天,你要知道。這是商業行為!」 「我不管什麼商業不商業的。」葉天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媽。這次的事情,你要聽我的!」 看著兒子的眼神,宋薇蘭心頭一顫,她似乎又想起了「911」之前發生的事情,當下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媽聽你的!」 葉天點了點頭,轉臉看向了陳喜全,說道:「陳叔,這筆錢依然算是融資,但只是口頭協議,而且也只能是你本人知道,葉家絕對沒有參與到裡面去!」 陳喜全聞言愣了一下,遲疑著說道:「葉天,這樣不妥吧,你就不怕陳叔……」 「陳叔,有本事您捲了錢玩失蹤試試?」葉天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陳叔,你只說行不行吧,要是不行,第二個條件我也沒必要再說了。」 要說葉天還真不怕陳喜全玩什麼貓膩,且不說他的資產本不止這二十億RMB,就算陳喜全將這筆錢捲走,只要他還躲在這地球上,葉天都能將他給找出來的。 「好吧,既然你相信我,那我就答應了。」 陳喜全想了好一會,開口說道:「你既然不想讓人知道這筆錢是葉家注資的,那到時候我在瑞士開個銀行賬號,將你們應得的那份都打到裡面去。」 「這些都以後再說。」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第二個條件就是你明天就去辦理移民,辦好之後馬上就去俄羅斯,不要再呆在國內了,而且在那個金礦開採完之前,都不要回國!」 「什麼?這怎麼行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連連搖頭,說道:「我家人可都在北/京呢,兒子現在在華/清附中上學,我走了他們怎麼辦呢?」 俄羅斯的金礦,最少要開採五年以上的時間,葉天這話等於是讓陳喜全五年之內都呆在俄羅斯,這對家庭觀念很重的陳喜全而言,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 而且陳喜全這輩子也沒想過移民的事情,他又不會英語,出去兩眼一抹黑,即使身邊有翻譯也不會習慣的。 「他們和你一起走。」 葉天淡淡的說道:「在俄羅斯同樣可以受到很好的教育,陳叔你兒子也有十五六歲了,現在出去就當是留學好了!」 「葉天,能給我個理由嗎?」 陳喜全也學著宋薇蘭向葉天問起了緣由,因為這件事勢必將改變他的後半生,陳喜全不能不慎重考慮,舉家移民可不是件說得玩的事情。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陳叔,我讓你這樣做,自然有理由的,不過卻是不能告訴你,你只要知道,這是對你好就行了!」 「小天,你是怕雲家會?」 一旁的宋薇蘭反應了過來,緊接著說道:「不會的,雲家雖然背景很深厚,但雲老爺子去世也快十年了,他們絕對不敢亂來的!」 宋薇蘭的出身決定她知道一些上層建築中的規矩,像他們這種人,雖然在某些領域中享受著一定的特權,但那也是有底線的。 否則被人抓住了把柄,很可能偌大的家族就此毀於一旦,所以不是迫不得已,雲家絕對不會如此下作的。 而且就宋薇蘭看來,這只是一樁生意而已,雲家也不差這幾百億的黃金,實在沒必要像葉天所說的這般小題大做。 「媽,有些事情您不知道,就別發表意見了。」 葉天歎了口氣,看向陳喜全,說道:「陳叔,出去了不是不能再回來,過上個幾年金礦開採完了,想回來還是可以的,不過現在你必須出去!」 「一定要走?還必須辦移民?」 陳喜全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能看得出來葉天並不是在開玩笑,心底不由升起了一股涼意。 陳喜全並不瞭解那些人的行事準則,在他心裡,雲家可不是他能得罪起的,對方真要是用些什麼下作的手段,死了怕是都沒人幫他伸冤。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不辦移民也行,但必須要出去,走的越早越好!」 「好,我聽你的!」 陳喜全頓了頓腳,說道:「明天我就去處理家裡的事情,最遲一個星期,我帶全家都到俄羅斯去,那裡有我的朋友,雲家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 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對陳喜全說這種話,他只會當對方在開玩笑,但是以葉天的背景說出來,陳喜全就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了。 就算陳喜全自己不怕,但他還有妻兒呢,如果真發生了葉天隱晦表達出來的那種事情,陳喜全後悔都來不及的。 「好,陳叔,我讓嘯天送你出去,你這幾天都不要和我聯繫,等到了俄羅斯之後再給我打電話!」 葉天點了點頭,去到前院喊了周嘯天,從四合院後面的車庫直接將陳喜全送了出去。 「小天,雲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肯定有事瞞著媽。」 等到陳喜全離開後,宋薇蘭不滿的看著兒子,說道:「如果這件事有危險,咱們不管就是了,你幹嘛還讓媽往裡面注資呢?」 「媽,這事兒事關重大。」 看著一臉好奇的老媽,葉天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事兒只有我和老爺子知道,您就別多問了,讓我安靜一會兒!」 說完這番話,葉天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現在需要好好思考一下,雲家逼迫陳喜全賣金礦,究竟和那修道中人出現在世間,是否有著什麼聯繫? 從時間上來看,葉天在遇到那道人的時候,剛好是陳喜全將自己新/疆產業賣出去,償還了銀行貸款之後的事情。 「難道雲家是想請那道人來對付陳喜全的?」 葉天腦海中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不過緊接著就被他給否決了,以雲家的勢力背景,想要讓陳喜全蒸發掉,根本不需要費那麼多的周折。 PS:第三章,連熬了好幾天了,看在胖子辛苦的份上,大家的保底月票和推薦票一定要投出來啊! 兄弟們就成全俺吧! 三章已經更了 胖子知道,半夜發單章效果真不好,可俺這廢材就這會才寫完啊! 所以請白天看到單章的朋友,把月票投出來吧! 鄭重提示,現在是雙倍,一張算兩張,咱們別等到月底啦! 看著胖子一直很仰慕的關嫂越行越遠,俺心裡急啊 雙倍只需要600票而已 看在俺辛苦爆發的份上 投出月票,追上關嫂,成全了俺吧! 求月票!!! 第七百三十一章雲氏兄弟 「雲家和修道界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那和陳喜全這件事情,又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 葉天伸手捏了捏眉心,腦中的線索千絲萬縷,但葉天始終無法將這些獨立的事情串聯起來,因為他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修道中人幾乎百年未曾出現在俗世了,長白山那道人的現身,必然是有所為的,但葉天實在想不到,俗世中究竟有什麼,會吸引這些幾乎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出現? 剛才葉天對陳喜全提出的兩個要求,只是下意識的在保護自己和家人,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引起雲家對自己的注意。 至於讓陳喜全移居國外,這也是為了他好,如果宋薇蘭不旗幟鮮明的站出來支持陳喜全的話,即使他籌集到資金,在國內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的。 「難道是因為那金礦?」 想到陳喜全,葉天腦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對了,白猿曾經說過,它那鐵棍中摻雜有精金,是從黃金中提煉出來的,這說明修道之人也是需要黃金的!」 念及此處,葉天有種撥開烏雲見明月的感覺,雲家這數十年來一直從事著稀有金屬買賣的生意,又在國內外大肆開礦,難道他們就是為了給修道界提供煉器的材料? 「原來,修道界一直都沒有和世俗脫離關係啊?」 葉天越想越是感覺自己推斷的沒錯,在沒有突破先天之境時,葉天修煉內家功時「法侶財地」都缺一不可。 而進入到先天之境後,對「法侶財地」的要求就更高了,像是葉天現在根本就無法進行修煉,原因就在於他在京城無法找到一處靈氣充裕的地方。 另外葉天當年極為重視的無痕等法器,和三清鈴相比,也顯得有那麼點雞肋的意思了,如果不是隨身帶了那麼多年,已經有些感情。怕是葉天早已將之棄之不用了。 葉天雖然不知道腦中地圖上標注的神州結界究竟是個什麼地方,但那裡的資源,顯然無法與外界相比,這道人的出現,似乎就有了解釋。 不過這其中還有很多關節是葉天無法想通的,那道人既然要入世,為何又千里迢迢的跑到長白山中? 而修道界如果一直和世俗接觸,又為何身上攜帶的還都是幾十年前已經停止流通的紙幣與糧票。這些都讓葉天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他們要是有所圖,肯定會再來人的,反正自己那件事做的很乾淨。他們未必就能查到自己身上!」 想了好一會後,葉天搖了搖腦袋,將那滿腹的疑問都給驅除了出去。即使他與對方相遇,那些人也不能將道人失蹤的事情強加到自己頭上吧? 「小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是不行的話,媽就不往裡面注資了!」 見到兒子在吃飯的時候還像是有滿腹心思的樣子,吃完飯後,宋薇蘭就把葉天拉到了一旁,輕聲詢問了起來。 「媽,沒事。你拆借二十億給陳叔好了,我在想別的事情!」 葉天搖了搖頭,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對了,媽,雲家的情況您知道多少,能不能和我說下啊?」 「你說雲家?」 宋薇蘭想了一下,說道:「雲老爺子是抓經濟的。這個你也知道,他有兩個兒子,一個是解放前出生的,曾經做過一省大員,現在已經退下來了。 雲老爺子的次子是解放那年生的。他在七十年代初進入到了國家金屬研究所工作,好像是八零年那會吧。那家金屬研究所作為試點單位,開始涉足稀有金屬的買賣與投資。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三年之後,那個單位雖然還掛靠在國家部委下面,但實實在在就是雲家的私人產業了……」 提起這件往事,宋薇蘭也皺起了眉頭,當時那件事情鬧出了很大的風波,許多人都認為是雲老在假公濟私,為自家子弟謀取國家資產。 但一來當時雲老正當權,加上他上面那位在國內一言九鼎的領導人並沒有對這件事提出什麼異議,風波很快的就被壓制了下去,只是在一個很小的圈子裡流傳了一段時間。 宋薇蘭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這家公司在八十年代中葉的時候,沒有國外開採礦業的資質,宋薇蘭曾經幫他們在加拿大取得過一個銅礦。 「葉天,你要是和他們有什麼恩怨,媽還是能化解一下的,實在不行還有你外公呢,有事情不要憋在心裡呀!」 看到兒子之前處理陳喜全那件事的方式,宋薇蘭還以為葉天和雲家有什麼矛盾呢,她和雲華桐接觸過,相信只要不是什麼深仇大恨,雲華桐都會賣自己一個面子的。 「媽,我和雲家一點矛盾都沒有,這牽扯到別的事情。」 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他總不能告訴宋薇蘭自己殺了個神仙,然後現在怕別的神仙來追殺自己吧?那老媽一準會把自己往精神病院送的。 「行了,媽,您別想那麼多,我能處理好的!」 見到老媽一臉擔憂的樣子,葉天笑了起來,他其實是犯了做賊心虛的毛病了,總以為道人之死和自己有關,生怕被查到他的身上。 但葉天現在自己也進入到了先天之境,知道所謂的神仙,只不過是一群將自己的身體潛能開發到一個難以想像境界的人類而已。 天機難測,就算那些人像自己一般精通占卜之術,也未必就能將這件事推演出來的,畢竟道人的元神是被黑蛟給吞噬掉的。 想明白了這個環節,葉天心頭不由豁然開朗,一直皺著的眉頭開舒展開來,自己這還真是做了虧心事,生怕鬼敲門啊。 「行了,媽,您就甭擔心了,我回頭把那錢轉給你,你想辦法再給陳叔吧!」 葉天摟了下老媽的肩膀,看了看表,說道:「我得去接清雅了,您那兒媳婦可是有很多人追啊!」 「臭小子,沒事你折騰什麼呀?」 看到兒子離去的身影,宋薇蘭不由笑了起來,其實她也不是很擔心,畢竟以宋家的背景和仍然健在的宋浩天,在這個國度裡,還真沒什麼人能動得了兒子的。 放下心事後,葉天的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上,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馬拉凱的傭兵小隊已經集結完畢,此時正在趕往西伯利亞的路上。 而且在這三天中,他們也沒閒著,似乎打聽到了什麼消息,臨出發時馬拉凱還向葉天打了包票,一定可以將董大壯安全就回來的。 陳喜全在一些得到暗示的官員協助下,昨天辦好了出國的手續,在雲家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舉家都到了俄羅斯。 與此同時,宋薇蘭也將一筆三億美金的款子,打到了瑞士銀行的一個賬戶之中,等到陳喜全安定下來之後,金礦的開採就將進行了。 圍繞著紫禁城的皇城根兒,以前都屬於京城的內城,也就是那些貴族和達官顯貴們的居所。 不過到了解放後,很多建築都被拆除了,除了葉天所住的那片四合院區之外,在紫禁城的另一邊,還保存著一群四合院院落。 這處四合院,則是被列為了京城歷史文化保護區,和葉天所住的那片不同的是,居住在這裡的人都是當年的一些將帥們,沒有那麼混雜。 時至今日,很多老將們早已故去,那些房子大多都被國家收了回去,一些喜歡四合院的現任各省部級領導住了進去,是一處真正的鬧中取靜的所在。 而其中一處景致最好,地理位置最佳的四合院,就是當年雲老的宅子。 雲老去世雖然已經近十年了,但因為老太太至今還在,這宅子還是歸屬雲家所有。 這幾年每到逢年過節,國家領導人仍然會前來探望慰問,雲家的生意沒有受到任何衝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在雲家中院裡,兩個人正坐在那棵枝葉倒垂的大榕樹下喝著茶,雖然春風中仍然帶著股子寒意,但都被那沸水煮開的熱茶驅除掉了。 坐在上首的這人,頭髮烏黑,看上去像是只有四十多歲,不過從那睜合的眼睛裡,能發現一種勘破世事的滄桑感。 坐在這人旁邊的,是一位相貌在六十開外的老人,但是兩人坐在一起,卻給人一種那中年人更大一些的感覺。 給那中年人斟了一杯茶後,老人開口說道:「大哥,消息已經傳出去那麼久了,會不會那邊的人早就不在了?」 如果有外人在此,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頭髮花白的老人,居然會稱呼中年人為大哥,而中年人竟然也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 這二人正是雲老的兩個兒子,別看雲華軍相貌年輕,但是他今年已經七十五歲了,從領導崗位退下來都有將近十年的時間了。 聽到弟弟的話後,雲華軍搖了搖頭,淡然道:「華桐,不可能的,你不要用常理去猜度那些人,或許他們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PS:第一更,還差80多張雙倍月票就到4000了,還有月票沒投的朋友請多支持,胖子繼續碼字去! 第七百三十二章雲家秘辛 「大哥,您說有人過來,那都是些什麼人啊?」 雲華桐給大哥斟了杯茶,皺著眉頭說道:「從發出消息到現在都五個多月了,他們就是從天邊過來,時間也夠了啊!」 「華桐,稍安勿躁,他們這些人輕王侯傲將相,豈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雲華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說道:「機緣別人早就給了,只是咱們自己把握不住,爸當年又不肯,唉,不說這些了,你現在也見老了。」 雲華桐雖然今年才五十多歲,但這些年操勞生意上的事情,人顯得比較老,兩邊鬢角花白,他反而更像是哥哥一般。 「大哥,我倒是沒什麼,媽的身子骨怕是撐不了幾年了。」 雲華桐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叫陳喜全的小伙子是軟硬不吃啊,昨兒居然舉家搬到俄羅斯去了,大哥,那邊人來了,咱們會不會沒法交代?」 陳喜全出國的事情,僅僅隔了一天,就傳到了雲家的耳朵裡,這也是一向不住在老宅子的雲華桐來此的原因。 要知道,雲華軍雖然並不過問家族生意,但他卻是雲家實際上的話事人,但凡遇到重大的事情,都需要雲華軍拍板決定的。 「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你那些手下還想著欺行霸市?」 雲華軍瞪了弟弟一眼,怒其不爭的說道:「別人的那座金礦明明值三百億,你們卻給出了一百五十億,還怪他不賣,又動用那些齷齪手段去逼迫別人。 現在陳喜全賣了場子籌集到了資金,你們傻眼了吧?我早就說過了,靠關係做生意。只能做一時。是做不來一世的!」 「大哥,我已經訓斥他們了,這事兒怪我。可……現在怎麼辦呢?」 俗話說長兄如父,雲華軍比雲華桐又大了近二十歲,所以雲華桐雖然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還是被大哥教訓的連頭都不敢抬。 雲華軍歎了口氣,說道:「等他們來了,實話實說,在那些人面前,別想有什麼秘密,千萬不要說謊話!」 「我知道了,大哥!」 雲華桐點了點頭,不過繼而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問道:「大哥。那些人真像您所說的那樣神奇嗎?他們不會就是些江湖騙子吧?」 「放肆,信口胡言!」 聽到二弟的話後,雲華軍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慌亂。左右看了一眼之後。壓低了聲音說道:「華桐,這些話。以後千萬不要再說,否則會給咱們雲家帶來滅頂之災的!」 「大哥,我……我就是問問而已,當著外人肯定不說了。」見到大哥震怒,雲華桐當即改了口,不過臉上還是有些不以為然的神色。 雲華桐是建國那年出生的,他沒有經歷過戰亂的年代,而且雲老在那動亂時期基本上也沒受到太大的衝擊,是以雲華桐這一生都沒遇到過什麼挫折。 這也養成了他骨子裡的那股傲氣,除了大哥之外,很少對外人加以顏色。 而且以前父親和大哥說起那些人時都是一副隱晦莫深的樣子,所以雲華桐雖然不敢違逆大哥的話,但心裡一直都覺得他們是在小題大做。 「你啊,以後還是這性子,肯定會吃虧的!」 雲華軍搖了搖頭,說道:「也罷,你現在年齡也不小了,我把這事兒給你說說吧。 當年父親在敵占區的時候,有一次被鬼子堵在了山谷裡,那裡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眼看著就要被鬼子抓住的時候,突然一道白光閃過,前來追捕父親的十多個小鬼子,都落得個屍首分離! 當這些鬼子死去之後,父親面前出現了一個道人,按照父親的說法,那道人就帶著他大模大樣的從外面鬼子的面前走了過去,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 當時父親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親身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後,自然不肯讓他道人離去,就想勸說他加入咱們的隊伍。 可是那道人根本就不為所動,在詢問了父親的姓名之後,腳下居然升騰起了霧氣,直接騰雲駕霧就從空中飛走了……」 「還有這種事?父親怎麼從來沒和我說過呢?」 雲華桐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追問道:「大哥,那後面呢,那道人再也沒有出現過嗎?」 「當然出現過,我要不是親眼見過,怕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不肯相信這件事的……」 雲華軍眼中露出了回憶的神色,「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也知道,從建國後,父親就主持經濟工作,那是將軍授銜後第二年的一個晚上……」 雲華軍的思緒回到了四十多年前,他那時已經快三十歲了,在京城的一個部委上班,由於剛結婚不久,並沒有和父親分家,還是住在這個四合院裡。 雲老為人很開放,對子女的教育也很隨性,經常會和大兒子討論一些經濟形勢,那是一個夏夜的晚上,父子兩人坐在後院裡正說著話的時候,院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團霧氣。 當那霧氣散去,一個穿著青麻道裝的道士,出現在了兩人面前,當時可是把雲華軍嚇得不輕。 要知道,這裡住的大多都是中央級的領導人,外面警衛森嚴,雖然不至於誇張到連個蚊子都飛不進來,但也絕不可能 剛要高聲呼喊外面的警衛時,卻是被父親給阻止了。 從兩人的對話中,雲華軍這才得知了發生在父親身上的那樁往事,而這個道人,就是當年將父親從鬼子包圍圈裡救出來的人。 見了救命恩人,又知道對方不是尋常之人,雲老自然欣喜異常,但是那道人開門見山說出來的一段話,卻是讓雲老陷入到了兩難之中。 那人向雲老索要一批當時國內很緊缺的金屬物資,並且說可以用兩枚能延壽二十年的丹藥來換取,也算是雲老償還他的救命之恩了。 一方面是國家大義,一方面又是救命恩人,雲老思付再三後,做了生平唯一一件違心的事情。 當時國內懂經濟的人並不多,很多物資都是由雲老一手調控的,而且那會也沒有人去監管他,三天之後,雲老就派人將物資運送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裡。 那道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短短的一夜之間,堆滿了倉庫的金屬物資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就在物資消失後的第二天,道人又來到了雲老的家中,交給了他一本圖冊兩粒藥丸和三塊玉石。 道人聲言,只要雲老能尋得圖冊中任意一樣東西,都可以用那玉石與他聯繫,到時還可以換取延年益壽的靈丹妙藥。 那次道人離去的時候,雲華軍算是看真切了,先是一團霧氣將道人包裹住了,然後那道人就像是等天梯一般騰空而起。 不過當道人身體升空之後,霧氣就變得淡了,就像是憑空消失掉了一般,四合院外面的那些警衛們,甚至連那團霧氣都沒能看到。 道人的神奇之處,雲華軍父子是看在眼裡的,對那兩顆藥丸自然是深信不疑。 雲老疼愛兒子,將一整顆藥丸給了雲華軍,自己和老伴則是各服用了半粒,那會雲華桐剛剛五六歲,雲老怕他承受不住,就沒給小兒子服用。 在服下藥丸後,雲老明顯的感覺體內的一些舊傷都得到了好轉,心中明白是藥丸起了作用。 只是自己的行為損害了國家利益,雲老心中愧疚,一直就將那圖冊和玉石封存了起來,直到身死,也沒有再為那道人尋找過圖冊中的物件。 雖然只是吃了半粒藥丸,但雲老還是活了九十多歲,要不是他早年多次受傷,晚年的時候也有心結,怕是能活到現在都說不準。 「大哥,您顯得年輕,原來是吃了那丹藥?」 聽到大哥的話後,雲華桐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他以前從來沒聽大哥說過這件事,只是以為大哥保養的好,看起來年輕而已。 「華桐,確實如此。」雲華軍點了點頭。 雲華桐臉上震驚之色未消,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大哥,您既然說父親沒有再去尋找圖冊上的東西,當年的事情怎麼解釋啊?」 雲華桐問的是他那間公司私有制的事情,還有他調到金屬研究所工作,這些事情沒有父親首肯是不可能辦到的。 雲華軍開口說道:「那是我安排的,父親沒反對,就是默許了。」 進入到八十年代的時候,雲華軍已經在某部委任副職了,這些事情都是他在背後運作的,等雲老知道的時候,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 一來當時社會正處於轉型時期,那位偉人也想有個試點,又是老戰友的兒子所為,他當時算是網開一面,給了雲老這個面子,並沒有追究下去。 「我明白了,大哥,原來你讓我找什麼又冷又熱的石頭,還有什麼藍顏色的金屬,都是那圖冊上的東西啊?」 雲華桐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一向虛懷若谷的大哥,會經常催促自己去尋找那些奇異的物件。 PS:第二更,胖子繼續去寫第三章,嗯,要上班的朋友就別等了,明兒起來看吧,那啥,投了月票推薦票再睡覺啊! 第七百三十三章召喚 「二弟,這世上有很多你想像不到的事情,那些人雖然不能讓咱們長生不死,但僅是延年益壽這一條,就不是金錢所能買到的。」 雲華軍說到這裡,語氣裡帶了些許斥責,「我明明告訴你了,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尋找那幾樣東西,可你偏偏想用去歪門邪道對付別人,現在捅出簍子了吧?」 雲華桐被大哥訓的面色赫然,忍不住小聲分辨了道:「大哥,我也不想的,不過那處金礦是我的人先發現的,並且已經在和俄羅斯方面洽談了,是那姓陳的橫插了一腳,我不是氣不過嗎?」 雲華桐在這件事上倒是沒有說謊,那個金礦,的確是他的人先發現的。 去年上半年的的時候,雲華桐金屬公司裡的一個勘探隊,在聽到俄羅斯方面傳出金礦的消息後,就曾經到過西伯利亞。 那時這座金礦的儲量還沒有被勘測出來,加上俄羅斯正攤上總統大選,國內的關注點都集中在了莫斯科,西伯利亞成為了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 於是在疏通了當地的一些勢力後,雲華桐的公司得以對那座金礦進行了勘探,一次取樣的過程中,勘探隊得到了一小塊只有拇指大小的藍色金屬。 雲華桐對大哥的吩咐還是不敢不照辦的,幾乎所有在國外進行考察的人員以及礦產勘測隊員,都曾經見過哪些金屬的圖樣。 所以在得到這塊藍色金屬後,勘測隊的負責人馬上通過各種關係,將那塊金屬送到了國內,經過雲華軍的比對,確定這就是圖冊上所畫的一種金屬。 得到這個消息後,雲華軍大喜,他馬上拿出了當年道人留下的那三塊玉珮,將其中的一塊打碎,按照那道人所言,當玉珮破碎後。他就能得到信息。 為了不使那藍色金屬的消息走漏,雲華軍還特意召回了俄羅斯的工作人員,他知道俄羅斯國內最近形勢混亂,這一塊暫時不會被人盯上的。 但是讓雲華軍沒有想到的是,陳喜全剛好打了這個時間差,在那段時間去了俄羅斯,在經過一番考察和勘測後,將那金礦的開採權給拿了下來。 等到雲華軍得知這個消息後。金礦已經易主。他連忙找到雲華桐,讓他去和陳喜全接觸。 只是雲華桐在國內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早已養成了一種眄視指使的性格。加上雲華軍也沒給他說明這件事的重要性,當下就派了手下一個副總去找陳喜全談。 有什麼樣的老闆,自然就有什麼樣的員工了。雲華桐的那位副總找到陳喜全後,態度倨傲自然就不說了,開出來的價格,比雲華軍給他的200億竟然又少了五十億。 其實要是他開出200億,陳喜全十有八九會將金礦轉讓的,畢竟一倒手就淨賺近百億,比他自己勞心勞力開採要強得多了。 可是事情就在這位副總身上出了偏差,在被拒絕之後,那位副總開始也沒當回事。 但是當雲華軍給予弟弟壓力後。這位副總才著了急,於是才有了後來一系列對陳喜全的打壓,眼看著就要將他逼的走投無路了。 只是誰都沒能想到,陳喜全的性子居然如此剛烈,將自己起家的棉花基地以及棉紡廠全部都給賣掉了,這也讓雙方再也沒有談下去的可能性了。 「算了,這事就不說了。實在不行,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趟俄羅斯,用高於金礦儲量的價格,將那金礦給收購過來。」 雲華軍歎了口氣,說道:「二弟。錢在多也買不回來你一分鐘的生命,這些年公司也積累了不少財富吧?別在錢上面計較了!」 「大哥。我知道,您放心吧,要是您早說這事,我會親自去談的!」 雲華桐也是懊惱不已,有些擔心的說道:「大哥,這件事沒辦好,不知道來[www奇qisuu書com網]人會不會怪罪咱們啊?」 「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 雲華軍擺了擺手,將自己自己剛才翻開的一本書冊遞給了弟弟,說道:「這上面有個東西,我找人去看過了,和那個道人所給畫冊上的一種晶石極為相像!」 「哦?還有這種事?」 雲華桐聞言愣了一下,伸手將那書冊接了過去,翻開一看,卻是一家拍賣行的宣傳頁,印製的十分精美。 「你看第三頁!」 雲華軍說道:「那裡有一顆來自南非的紅色晶石,尚且達不到鑽石的硬度,但和那道人交給我們的畫冊上描述的東西很相似!」 「這種晶石倒是很少見!」 雲華桐見過世界上不少珍貴的奢侈品,但是他還從未見過想這塊晶石如此純淨的光澤。 畫面上的那枚食指大小的晶石,被很高的工藝切割成了四個稜角,從不同角度反射著一股紅色溫暖的色彩,看上去非常的漂亮。 當然,這東西的底拍價也不便宜,一塊未被驗證出礦物結構的晶石,就開出了八百萬RMB的價格,想必這東西的主人是想撞次大運的。 合上畫冊後,雲華桐說道:「大哥,這東西十天後開始拍賣,要是那人還不來怎麼辦?」 雲華軍站起身來,說道:「二弟,你等我一下,我再用一塊玉石,如果十天後還沒有消息的話,恐怕那人可能真的不在了。」 過了大概四五分鐘,雲華軍從父親生前居住的那間廂房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做工考究的小皮箱,最少也是幾十年前的老物件。 打開皮相後,裡面有一本通體泛黃的書冊,書冊的旁邊則是一塊黃綢緞子,看形狀裡面應該包裹著什麼東西。 「大哥,這就是你說的能召喚那人的玉石?」當雲華軍一層層的揭開那綢緞後,兩塊嬰兒巴掌大小的玉珮出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這玉倒是不錯,色澤圓潤,是上好的和田白玉。」 雲華桐拿起一塊玉珮打量了起來,過了一會看向雲華軍,問道:「大哥,這東西怎麼使用啊?」 「這東西用著簡單。」 雲華軍將剩下的那塊玉珮重新包好放回箱子裡後,從弟弟手上接過了玉珮,口中說著話,右手卻是高高抬起,拿著玉珮的掌心朝下,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上。 雲華軍所用的茶几,可是明朝傳下來的黃花梨傢俱,硬度自然不用說,只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傳出,他掌心裡的玉石已然碎裂成了好幾塊。 「大哥,這……這樣就成了,咦?這玉石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雲華桐被大哥的舉動嚇了一跳,可是當他看向茶几上碎成幾塊的玉珮時,臉上的神色不禁變得有些古怪。 方纔那塊玉珮,在他眼中幾乎沒有瑕疵可言,尤其是白潤的色澤,都顯示出了其出色的品質。 只是現在玉珮碎裂之後,幾個碎塊竟然全部都變得黯淡起來,灰濛濛的毫無光澤,如果不是剛剛親手把玩過,雲華桐根本就無法將其與和田玉聯繫在一起。 「成不成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按照那人交代做的。」 雲華軍搖了搖頭,說道:「二弟,這幾日你就住在家裡,大哥有什麼事找你商量著也方便,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別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雲華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由於是雲老中年得子,從小就被父母寵溺的有些不像話。 雲華桐別的毛病倒是沒多少,就是在男女關係上有些理不清楚,這京城影視圈裡的漂亮女人,他大多都和其有點關係,只不過雲華桐不混仕途,雲華軍也懶得去說他了。 「大哥,您放心,我知道輕重的。」 雲華桐被大哥說的老臉微紅,他剛剛還在心裡琢磨一會是不是將那個香港過來開演唱會的女明星給約出來呢。 看著自己這老大不小的弟弟,雲華軍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要不是沉迷於女色,也不會在這個年齡就顯得如此蒼老了。 在一處不為世人所指的空間裡,一個身材高大面色紅潤的中年道士從入定中醒來,心中忽然一動,他感覺到了一股自己留在外面的神識非了回來。 「咦?師弟出去已經半年了,還沒回來嗎?」 中年道士愣了一下,在接受到第一股神識的時候,他本來想親自前往世俗界走上一趟的,不過他那唯一的師弟卻是靜極思動,非要替他出去不可。 中年道士這幾年正處在進軍金丹大道的關鍵時期,也不想被世俗繁雜的事情影響到心境,於是就同意了。 等到師弟出去後,中年道士繼續閉起關來,這一下就是數月功夫過去了,直到那縷神識回來,他才意識到小師弟這次出去的時間有些長了。 「不對,我怎麼心頭跳的這麼厲害啊?莫非是小師弟出了什麼事情?」 中年道人這一脈人丁並不興旺,和師弟在一起相處超過百年的時間,兩者之間還是有一絲氣機牽引的。 「壞了,真的出事了!」中年道人細細一感應,盤坐在蒲團上的身體猛的站了起來。 PS:第三更,求月票和推薦票,嚓,我怎麼就喊出連爆七天的口號了啊?這不是又挖了個坑吧自己買了嗎? 我還在堅持!!! 凌晨四點半,第三章寫完,又是一個不眠夜。 從上個月的28號到現在,胖子整整八天沒三點之前睡過覺了 你們可以嘲笑我手殘,但胖子真的很努力 身體和精神都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了,我是咬牙在堅持! 就為了月票第一的口號 還有兩天的雙倍月票時間 你們……能成全相師嗎? 我爬去睡覺了,回頭喊一嗓子 求月票!!! 第七百三十四章丁洪 中年道人姓丁單名一個洪字,雖然不通占卜問卦之術,但修為到了他這種境界,已然可以推演天機測算吉凶。 尤其是與葛凱同門上百年,在對方遭遇不測之後,心頭馬上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師父,您閉關結束了?」 丁洪從閉關的洞中出來,一個同樣身著道服的年輕人連忙迎了上來,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開口說道:「師父,葛師叔出去已經有四五個月了,一直未見回返。」 「應該是出事了,我要出去一趟!」丁洪擺了擺手,說道:「我出去這段時間,有人拜託的話就說我在閉關!」 一天之後,在崑崙山麓的深處,一道身影突兀的從空中閃現了出來,緊接著就被一團霧氣包裹了起來,那團霧氣在空中略做停留,分辨了一下方向,逕直往京城位置飛去。 「大哥,要不要您出面和那拍賣行打個招呼,讓他們把那東西從拍品中取消啊?」 在雲華軍給弟弟講訴往事之後一個星期的傍晚,兩兄弟又坐在了四合院中,雲華桐臉上明顯露出不忿的神色。 為了確保得到那塊晶石,這幾天雲華桐和佳士得方面聯繫了一下,想用一個高價將那晶石私下購買,不過卻是被佳士得方面給拒絕了,雲氏集團的老總在國內,還真的沒這麼被人拒過面子的。 「我看你是在國內做生意習慣了。」 雲華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弟弟,「那佳士得是什麼機構?他用得著看咱們雲家的臉色做事嗎?過幾天你去會場把那東西給拍下來就行了。」 「好,大哥,您放心吧,這次我一定將事情辦好!」雲華桐點了點頭,兩兄弟誰都沒有發現,周圍的空氣似乎波動了一下,一個身影在二人身後慢慢顯現了出來。 「雲小友,多年未見,令尊可還好?」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嚇得正在喝茶說話的雲氏兄弟渾身都哆嗦了一下,循聲望去,這才發現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你是誰?你……你怎麼進來的?」雲老雖然已經過世,但老太太還在,警衛級別縱然比以前降低了一個規格,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到這院子裡的。 「山中一日,世上百年,沒想到當年的小娃娃都長得這麼大了?」丁洪微微一笑。看向雲華軍說道:「小友。可還記得貧道否?」 「您……您是丁真人?」 雲華軍的聲音顫抖了起來,連忙往前走了幾步,仔細在那道人連忙看了一番。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交集的神色,深深的對那人鞠了一躬。 「多年未見,丁真人清顏未改。果然是神仙中人啊!」雲華軍一邊伸手請丁洪入座,一邊看向弟弟,說道:「老二,還不過來見過丁神仙?」 「大哥,他……他就是那位?」雲華桐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這位道士。 「行了,山野之人,不講世俗之禮,不要那麼多客套了。」 丁洪腦袋微微側了下。說道:「看來你父親應該是不在了,小友,此次召喚貧道,可有要事嗎?」 丁洪用神識察看過了,雲華軍的父親應該早已不在了,而看這兄弟倆的神情,自己師弟似乎也沒有來過。 「丁真人。您當年留下圖冊,只不過那上面的東西太過稀少,這麼多年我才發現了兩件,這才斗膽請得真人前來的!」 雲華軍說話之時,又偷眼看了下面前的道人。心中驚駭簡直無法言表,近半個世紀過去了。這道人相貌如舊,歲月似乎根本無法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哦?原來如此?」 丁洪微微愣了一下,他當年向雲華軍的父親索要那批物資,只是為了重新修繕下洞府而已。 即使後來留下畫冊,也並沒有報以太大的希望,因為世俗間出現那些東西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 「這事兒先不談。」 丁洪擺了擺手,眼睛盯住了雲華軍,說道:「雲小友,我師弟四個月之前就離山來了這裡,你們可曾見到過他?」 丁洪交給雲家的這三枚玉珮,都是他用師門秘法煉製的,不僅他能接收到玉珮傳來的信息,就是葛凱也是可以的。 「真人的師弟?」 雲華軍和弟弟對視了一眼,同時搖起頭來,「丁真人,我們的確是四個月前就打碎了一枚那個玉珮,不過並沒有人尋上門來啊!」 丁洪盯著二人看了一會,淡淡的說道:「算了,把你們找到的東西拿來給我看看吧!」 「爸,我說您最近在忙什麼呢?」 以前是葉東平成天見不到兒子,這段時間則是葉天有好幾天的功夫都見不到老爸了,今兒一大早晨吃過早飯見到老爸懷裡夾個東西要往外走,連忙一把拉住了他。 「爸,沒事在家陪陪我媽呀,老是跑什麼?您要是外面養小的,我可不答應啊!」 以前老爸在家,有他陪著宋薇蘭說話聊天,可這幾日葉東平不見了蹤影,葉天就成了老媽教訓的對象,正在努力的要將葉天改造成為一個紳士。 只不過葉天從小在農村長大,其後又是跟著師父行走江湖,骨子裡其實還是有種草莽氣息的,他哪受得了這個啊?所以這才要把老爸給留在家裡。 「臭小子,你再胡說我抽你啊!」 葉東平被兒子的話給嚇了一大跳,連忙伸頭往中院看了一眼,一把扯過了葉天,說道:「你小姑夫把潘家園那店經營的不錯,去年淘弄到幾個好物件,我琢磨著在店裡賣太吃虧了,這不是想送到拍賣行裡去嗎?」 葉東平的那家古玩店,雖然還是掛著他的名字,但實際上的管理經營和銷售都是劉維安在做的。 而且所得的利潤,也完全都歸屬了劉維安,不過到底還是自家的生意,葉東平現在在那掛了個頭銜,美名其曰技術顧問,隔三岔五的會過去一趟。 這次劉維安進了幾塊品相不錯的漢玉,原本有幾個老顧客看上了,被葉東平給攔住了,這老玉上拍賣的價格,可是要整整翻出一倍,他不能看著妹夫吃虧啊。 所以這幾天葉東平都在和拍賣行聯繫,有了宋薇蘭的關係,他前兒剛敲定了佳士得,他們剛好正準備在京城進行春季拍賣。 只是葉東平聯繫的有點晚,佳士得方面的宣傳彩頁都早已印製好了,是以他這幾天自己聯繫了一家印刷廠,在趕製那幾塊漢玉的宣傳畫冊。 「您拿的那又是什麼啊?」聽到是拍賣會,葉天撇了撇嘴,頓時興趣大減。 去年的時候葉天收集道經典籍,可是去了不少拍賣場所,那裡面的東西雖然都是老物件,也彌足珍貴,但對葉天卻是沒有什麼作用。 「佳士得方面的宣傳畫冊,我要按著統一的規格印製,我說你小子,可不能在你媽面前嚼舌頭啊!」 葉東平一邊說話一邊將畫冊遞給了葉天,他可是知道妻子對兒子簡直就是盲目信從,葉天要是信口胡說,他一準會後院起火的。 「咦,這……這個怎麼如此像那靈石呢?」 葉天接過老爸遞過來的宣傳畫冊,隨手翻看了起來,當他翻到第三頁的時候,不由愣了下,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了畫頁上的那張照片。 這是一個長條形約有手指長短的晶石,通體呈火紅色,被人工切割出了四個稜角,雖然只是一張照片,看上去仍然精美異常。 旁人看到這東西,只不過會以為這是一塊寶石,但看在葉天眼裡,這東西的色澤與光度,卻是和他藏在保險櫃中的那幾塊火屬性的靈石極為相像。 「爸,這東西是什麼玩意啊?挺漂亮的!」葉天指著那照片,抬頭看向了老爸。 葉東平伸頭在照片上看了一眼,說道:「聽說是從哪個地方的火山噴發後,一個人在火山口附近撿到的,被一個珠寶商買去後切割成了這個樣子,怎麼,你對這石頭感興趣?」 「嗯,有興趣,爸,拍賣會是在哪天?」 葉天當然感興趣了,靈石的價值,豈是金錢可以衡量的,別說上面標著八百萬的數字,就是後面再加一個零,葉天也會毫不猶豫出手競拍的。 「三天之後,我不和你這小子扯淡了,今兒這東西就得印刷出來。」 葉東平一把搶過兒子手中的畫冊,轉頭往院子外面走去,「臭小子,敢亂嚼舌頭,老子回來再收拾你!」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老爸還真搞笑,這一家人誰不知道他怕老婆啊,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火山口噴發出來的?倒真的有可能是火屬性靈石!」 回到房中後,葉天拿出了藏在保險櫃中的那幾塊靈石,除了有三塊比畫冊的大之外,其餘幾塊還都不如那一塊。 「不管多少錢,一定要拍下來,這玩意可是不常見,誰敢到火山口那種地方去採取啊?」把玩了一番手中的石頭後,葉天暗自打定了主意。 PS:第一更,這幾天真的熬傷了,頭疼一天,胖子繼續去寫,兄弟們得多支持啊,月票眼瞅著就要被爆了! 第七百三十五章同道中人 「葉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您,歡迎您參加此次拍賣。 對了,宋女士怎麼沒來呢?這會場缺少了美麗的宋女士,一定會黯然失色的。」 當葉天和父親以及小姑夫三人走進佳士得京城春季拍賣會會場的時候,站在門口正招呼客人的威爾遜連忙迎了上來。 作為佳士得亞洲區的總裁,中國這個市場自然是不容忽視的,那龐大的收藏群體,使得中國成為世界三大拍賣行的必爭之地,威爾遜自然要親自前來主持這次春拍。 不過威爾遜只是對葉天的到來表達出了歡迎,至於葉東平則是被他給無視了,更是對著葉天身後左瞅右看的,對宋薇蘭沒能前來感到有些遺憾。 「威爾遜先生,您也知道,我母親不太喜歡這種場合,她歡迎您有時間去家裡做客!」 看到威爾遜的表情,葉天不由笑了起來,老外表達感情的方式都很直接,居然當著自己和老爸面,表達出了對老媽的愛慕之情。 「哦,那太好了,我對宋女士做的美食是念念不忘啊!」 威爾遜誇張的笑了起來,更是用挑釁的眼神看了一眼葉東平,他不知道像宋薇蘭那麼優秀的女士,為何會和這麼一個平庸的男人結婚。 「好了,威爾遜先生,我們是來參加拍賣的,就不打擾您了!」 見到老爸面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了,葉天連忙拉著老爸進入到了會場,否則他不知道今兒會不會發生一起佳士得亞洲總裁在會場和人打架的勁爆新聞來? 「臭小子,你媽什麼時候說過請他去家裡的?」 來到座位上後,葉東平額頭青筋暴露,要不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真的會將兒子教訓一頓。甭管葉天現在多厲害,老子打兒子,他還敢還手不成? 「爸。就是客氣一下嘛。」 葉天嬉皮笑臉的說道:「別人答應臨時加進去你那幾個拍品,總要給人留點面子嘛,話說他又不知道咱們家在什麼地方。」 「下次再敢說這種話。看老子不收拾你?」 葉東平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對這小子是沒有絲毫威懾力的,從十歲起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小姑夫,以後您有什麼東西想要拍賣,打我媽的旗號往這送就行了。」 只不過葉天下面一句話差點又讓葉東平暴走了,忍不住敲了兒子個爆栗,葉天也是這段時間被老媽管的難受,父子間倒是很久沒這樣鬧騰過了。 隨著拍賣時間的臨近,會場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在葉天周圍的椅子上都坐滿了人。 這次春拍除了有一些國外藝術品之外,大多都是當年從中國流失出去的珍貴文物,所以前來參加拍賣的人。有很多是從外地趕來的。 「嗯?怎麼回事?」 正和老爸還有劉維安說笑著的葉天。忽然感覺後腦勺傳來一股涼意,連忙回頭向門口看去。這一看,那眼睛卻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此時門口正有三個人並排走了進來,其中兩人身形稍稍落後,正對著中間那個穿著道裝的道人陪著笑臉,像是在解說這個會場。 說話的那兩人,眉宇之間隱現威嚴,想必也是久居高位之人,不過走在中間的道人卻是顯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那二人好像就應該是他的跟班一樣。 就在葉天看向大門的同時,丁洪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穿過了數十米長的會場,與坐在前排的葉天對視在了一起。 「這裡居然還有修道之人?」 丁洪在數十年的時候,就已經進入到了先天後期的境界,只需真氣再經過進一步的凝練,壓縮成丹並經過雷劫後,就可以跨入到金丹大道了。 所以雖然只是簡單的目光相對,丁洪還是一眼就看出了葉天的修為,他沒有想到,在靈氣匱乏到了極點的世俗界,竟然還有人能修煉到先天之境? 「難道是哪個門派的後人?天地進入末法時代之後,沒聽說哪個門派還在俗世傳承道統啊?」 丁洪在腦中思付著,抬腳就向葉天走了過去,他們這種人講的就是隨心所欲,自然不會將問題憋在心裡的。 「丁真人,咱們的位置在這裡!」 當走過第三排的時候,雲華軍發現,丁洪根本就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居然徑直往第一排走去,對他的話更是置若罔聞,連聲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雲華軍苦笑了一聲,只能跟了上去,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對丁洪的瞭解更加多了,心內的畏懼之心,也是與日俱增。 按照丁洪的說法,他是乾隆三十八年生人,到了今年,也就是兩百五十二歲了。 這事兒要是別人說給雲華軍聽,他一準不會相信,但丁洪那神仙般的手段,讓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懷疑。 「沒想到貧道能在凡塵俗世見到同道中人,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來到了葉天面前,丁洪單掌作了個道揖,對周圍好奇的目光根本就是視而不見。 雖然老子在《道德經》中曾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闡明了眾生平等的理論,但當一個人擁有了強大到近乎無法制約的的力量之後,心中的優越感並非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所賜此時在丁洪的眼中,場內只有葉天才有資格和自己平等對話,而像雲氏兄弟,只不過是自己手中的一個工具而已。 「小子葉天,見過這位前輩,沒……沒想到世上還有前輩這等人物?」 早在丁洪走過來的時候,葉天就已經站起身來,他並沒有使用江湖中的抱拳禮節,而是同樣用道門作揖的方式,對著丁洪行了一禮。 葉天表面上露出了適當的震驚神色,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心中已然泛起了驚濤駭浪,如果不是修為進入到先天之境,葉天怕是已經奪門而逃了。 因為就在與那道人目光相對的時候,葉天只感覺渾身上下的衣服像是被人扒去了一般,赤裸裸的坐在了這大庭廣眾之下,這道人似乎可以看破他的內心。 毫無疑問,這個道人的修為要遠超自己,在面對他的時候,葉天心裡居然升不起一絲反抗之心,完全被對方的氣機給壓制住了。 這還不是葉天害怕的主要原因,真正讓他感到畏懼的,是這道人的身份。 葉天有種感覺,對方肯定和長白山所遇的那人有些瓜葛,因為陪在他身邊的這兩人,葉天曾經見過他們的照片,正是雲氏兄弟! 葉天此時的感覺,就像是偷了別人的東西遇到失主一般,雖然對方未必知道是自己偷的,但總有些做賊心虛不是? 所以在丁洪走過來的時候,葉天就在調整著自己身體,除了適當的露出了一些震驚的神色外,他的血脈流動和心跳,都沒有太大的改變。 「貧道丁洪,是煉器閣當代閣主,不知道道友出身何派呢?」 丁洪有些奇怪,面前這人不過是先天初期的修為,和自己相差了兩個境界,但他卻無法看透對方的丹田真氣,從而也推斷不出他的來歷。 但有一點丁洪可以肯定,葉天的年齡絕對是和他相貌相符的,應該就是在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這讓丁洪也感覺有些震驚。 要知道,即使在他那個靈氣充裕適合修煉的的空間裡,在弟子幼年的時候就要使用靈藥幫其洗髓,能在十八歲之前進入到先天之境的,就已經算是天縱奇才了。 能在三十歲之前進入到先天之境,那也算是資質不錯的,一般都是各門派重點培訓的弟子。 而葉天住在這到處都充斥著骯髒污氣的凡塵俗世,居然能在這年齡進入到先天,如果放在他那個地方,必然是各派爭搶的天才了。 聽到丁洪的話後,葉天開口說道:「原來是丁真人,葉天出身麻衣一脈,師承李善元,祖師是鬼谷子!」 其實葉天所接受的傳承,是來自宋朝的麻衣道人,不過在聽聞白猿講訴的修道界的一些見聞後,他這是扯虎皮做大旗,給自己找了個名頭更響亮的祖師爺。 「李善元?我怎麼沒聽過這名字?」 丁洪聞言愣了一下,說道:「你既然是鬼谷子一脈,應該就是天機門中人,修道界中可沒有麻衣一脈啊!」 「丁真人,我師門傳承殘缺不全,小子是機緣巧合之下,曾經遇到過神農架中的白猿前輩,經過它的一番指點,這才進入到先天之境的!」 葉天苦笑了一聲,隨之臉色露出了渴望的神色,接著說道:「以前只以為這世間只有我一個修道者,沒成想遇到了前輩,還請前輩告知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到師門傳承的時候,丁洪和葉天都是用的神識傳音的功法,旁人只看到兩人站在那裡深情對望,卻不知道他們都在套著對方的話。 「白猿前輩?你說的是神農架中的那隻猴子嗎?」聽到葉天的這番話,丁洪臉上露出了古怪之極的神色。 PS:今兒實在是撐不住了,連熬七八天了,頭疼的厲害,爭取明天多更點吧,嗯,沒有月票大家把推薦票投給相師啊! 第七百三十六章各懷鬼胎 「是神農架中的白猿前輩,它對晚輩多有恩惠。」葉天聞言苦笑了一聲,面前這道人可以稱呼白猿為猴子,他可不方便當面叫出來。 「這只潑猴也能教導人修道了?」 丁洪臉上的神色愈發的古怪了,當年他前往神農架墟市交換物品的時候,那猴子因為頑劣,還被他抽過一鞭子呢。 丁洪記得司徒家的後人當年進入結界時,並沒有帶著那隻猴子,轉眼一百多年過去了,沒想到它居然也修煉成了氣候。 「你修為還算不錯,不知道你師門還有什麼人?可否給老道引見一下呢?」 丁洪忽然想到師弟的事情,眼睛不禁瞇縫了起來,據他所知,結界中的人極少返回俗世,而且很多都與師弟相識,能下次毒手的人,想必就不認識葛師弟的。 丁洪倒是沒有懷疑到葉天身上,因為他的修為和葛凱相差了整整一個境界,師弟幾乎不可能栽在他手上的。 不過葉天如此年輕都已經進入到了先天,說不定他剛才所說的那位師傅,就是殺害師弟的兇手呢。 聽到丁洪的話後,葉天心中一凜,苦笑著說道:「丁真人,我師父幾年前就已經羽化了,還有兩個師兄,均是沒有進入到先天之境,倒是讓前輩笑話了。」 「哦?原來如此,你倒是福緣深厚!」 丁洪聞言愣了一下,心中對葉天的疑慮頓時去了大半,只是他還有些不死心,雙眼緊緊盯住了葉天,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你幾個月之前,可曾在這京城見過我的師弟?」 「奶奶的,果然是那道人師門中的人。」 感受著丁洪那如刀子一般剮在身上的眼神,葉天臉上露出了驚奇的神色,「丁真人的師弟何時來的京城?我幾個月前正在閉關突破先天之境,卻是沒能得見那位前輩!」 以丁洪的修為。自然能看得出葉天剛晉級不久,而後天進入先天,體內真氣轉換成真氣這個過程,就需要半年多的時間,從這一點推斷,葉天的確和自己那師弟碰不上照面。 「罷了,坐下說話吧。」 雖然二人是用神識對話,但站在會場的最前排。還是頗為引人注目。尤其是現在排名馬上就要進行,要不是雲氏兄弟在旁邊攔著,工作人員就要過來催促他們入座了。 「爸。您和小姑夫去後面坐!」 葉天將一道神識傳入到了葉東平腦中,然後笑著說道:「還請丁真人坐在這裡,晚輩也好請教一些修道界的事情。」 看到丁洪並不能發現自己和他師弟之死有關。葉天心中大定,他這話倒是說的真心實意,想多瞭解一些修道界中的事情。 「你們去後面坐吧!」 見到葉天態度恭謹,丁洪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站在不遠處的雲氏兄弟擺了擺手,說道:「我和小友坐這裡就行了。」 「是,真人有什麼需要,隨時招呼我就行!」 雲華軍有些詫異的看了葉天一眼,自從丁洪來到他們家之後。對誰都是一副不加以顏色的樣子,卻沒想到對這年輕人如此和顏悅色。 坐回到後排,雲華軍小聲的對雲華桐說道:「二弟,去打聽下那個年輕人的來歷。」 雲氏兄弟對葉天好奇,場內的這些人可是對丁洪的來歷更加好奇。 因為場內認識雲華軍的人雖然不多,但雲華桐在商界可是名氣很大的,尤其是雲家的身份。又給他身上平添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能讓雲氏兄弟如此畢恭畢敬,那道人顯然來頭甚大,一時間坐在葉天兩人旁邊身後的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要聽到他們的對話。 只是他們雖然能看到二人嘴唇蠕動,但卻是聽不到絲毫的聲音。當拍賣行的拍賣師走上台後,均是將注意力轉移開來。 「真人好手段。這一點小子就做不到!」 見到丁洪只是將氣機稍稍外放了一些,就將他們身周給封閉了起來,葉天臉上不由露出了羨慕的神色,他還沒有掌控這種氣機的運用之法。 「彫蟲小技爾,不算什麼。」 丁洪面色淡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小友今日前來,也是為了那枚火屬性的靈石吧?這東西對我煉器閣作用比較大,還請小友能割愛相讓,老道自有回報!」 雖然嘴上說的客氣,但丁洪的神色表明,如果葉天執意爭奪的話,他不介意用強去搶的,反正這枚靈石他必須拿到手中。 要知道,即使是在神州結界內,靈石也是極其匱乏的一種資源,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對修道之人作用很大。 丁洪雖然是煉器閣的當代閣主,但煉器閣早已不復往日盛況,在師弟故去之後,只剩下他和一個弟子,僅憑他們三人,自然搶不到什麼洞天福地靈石礦脈。 而且在三百多年前清朝入關,神州大變進入末法時代之後,煉器閣的高深功法也都失傳了,丁洪只會一些基礎的煉器手法,煉出的東西也賣不出什麼好價錢。 所以即使是丁洪手上,都僅有幾塊下品靈石,並且在修煉的時候還捨不得使用,眼下在世俗界見到了,自然不肯錯過的。 「火屬性靈石?那是什麼東西?」 葉天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說道:「我家裡開了個古玩店,借這個拍賣會賣幾塊漢玉,卻不是為了什麼火屬性靈石來的!」 看到就連修為深不可測的丁洪,對那即將拍賣的靈石都如此看重,葉天乾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不肯明言自己是來購買那靈石的。 「你不知道什麼是靈石?」 丁洪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那你是如何突破到先天境界的?沒有靈石洗髓伐骨,是不可能跨入先天之境啊?」 「媽的,裝過頭了。」 聽到丁洪的話後,葉天心中一沉,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說道:「我曾經得到過一塊其色如墨,入手極寒的石頭,從那裡汲取靈氣後,這才突破的先天之境,莫非那石頭就是真人所說的靈石?」 「入手極寒?這……這種石頭可還有嗎?」 丁洪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他雖然是煉器閣中人,但身體屬性卻是有些偏寒,水屬性靈石對他作用極大。 如果能有一塊上品的水屬性靈石,他晉入金丹大道的希望都會增加三分成算的,只是上品靈石極其罕見,丁洪搜尋多年,也只是淘換到了兩塊中品的水屬性靈石。 所以雖然不知道葉天得到的靈石是何等品級,但丁洪還是激動了起來,甚至毫無顧忌的將一股神念從葉天身上掃過。 「媽的,技不如人真他娘的憋屈啊!」 當丁洪的神念在身上掃過的時候,葉天忍不住在心裡破口大罵了起來,同時也在心裡暗自慶幸自己將靈石和那縛龍索藏在了家中。 像是沒感受到丁洪那略帶惡意的神識,葉天有些茫然的說道:「我修煉過後,那石頭就化為了一撮粉末,沒有再剩下了。」 「那你這石頭是從何處而來的呢?」 丁洪心中有些失望,葉天得到的應該是一塊品級不高的下品靈石,否則一次修煉,並不足以將靈石內的靈氣消耗殆盡的。 「我去年曾經到國外去過一次,是從一個珠寶商人手上收來的,也奇怪,那東西咱們能從裡面汲取靈氣,可普通人卻是沒有什麼反應。」 葉天說話的時候面不改色,甚至連心跳都沒加快一絲,反正他確實去過美國,丁洪如果神通廣大的話,有本事將那莫須有的珠寶商人給找出來呀! 「原來是這樣?小友真是福緣深厚啊。」 丁洪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天,他雖然知道葉天所說的話不會全部是真的,但他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因為懷疑將葉天拿下詢問吧? 而且葉天所承的這一脈,在他所處的空間勢力強大,更是善於推演,遠不是他所能得罪的起的。 「真人,還請告知我門中前輩,都去了什麼地方?這百多年來,為何沒有修道中人在世間走動啊?」 丁洪不再追問了,葉天卻是不肯罷休,面前這位雖然和自己是敵非友,但也是葉天唯一能進行交談的修道中人,種種疑團還需要他來解答的。 「咳咳,小友雖然也算是修道中人,不過我們那地方規矩很嚴,不允許世俗之人出入,請恕老道不能相告。」 丁洪擺出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正色說道:「日後小友師門要是有人入世,自然會接引你進去,要不等我回去,也可以將你的消息傳回師門的!」 如果葉天無門無派,說不定丁洪還會起愛才之心,將他帶入神州結界內收為弟子傳其道統。 但葉天的傳承來自天機門,帶進去也不是他煉器閣的人,丁洪本就心胸狹小,自然不肯為他人做嫁衣裳了。 「媽的,這隻老狐狸!」 聽到丁洪的話後,葉天差點被氣炸了肺,這老不死的套了自己半天的話,臨到頭居然對他的事情一字不吐,簡直精明到了極點。 PS:雙倍快要結束啦,有月票的兄弟姐妹投出來吧,一張算兩張呀,拜託各位了,胖子繼續碼字去! 第七百三十七章上品晶石 「那就多謝真人了!」 葉天臉上露出驚喜交集的神色,看得丁洪嘴角不由抽動了下,這年輕人頭腦應該不會真的如此簡單吧? 「無妨,舉手之勞而已……」 丁洪擺了擺手,正要說話的時候,眼睛忽然盯在了拍賣台剛剛推進來的一個車子上,身體霍然站起,倒是把葉天給嚇了一跳。 「上品火屬性晶石,世俗沒有靈脈,如何能生出上品靈石?」 丁洪眼中射出懾人的光芒,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他原本以為出現在這裡的最多只是枚下品靈石而已,可是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塊上品晶石。 要知道,即使是他所處的那個空間裡,上品靈石也是極其罕見的寶貝,只有一些傳承悠久的大門派中藏有,尋常弟子根本就難得一見的。 雖然這塊上品靈石被人為的切割過了,靈氣稍有流失,但丁洪相信,他拿著這塊靈石回到那裡後,必然可以換取到他所需要的水屬性靈石。 丁洪暗自慶幸,幸虧自己及時下山,否則這機緣也輪不到他了,這會師弟身死的事情在他心中都淡去了,只餘下這塊上品靈石。 眼中射出了炙熱的目光,如果不是顧及身處俗世,丁洪甚至連出手搶奪的心思都生出來了。 不過激動中的丁洪卻是沒有發現,在他撤去了氣機護罩後,葉天微不可察的傳出一道神識,卻是交代老爸不要爭奪這塊晶石了。 雖然葉天也能感應到,這塊晶石裡蘊含的靈氣,要遠超他所得的那些靈石,但好東西也要有命享用才成。 看著身旁氣機畢露的道人,葉天知道,自己要是流露出對這晶石感興趣的意思,丁洪說不定就會懷恨在心,給自己埋下禍患。 在丁洪站起身後,台上的拍賣師有些不快的說道:「這位先生。請坐下,不要擾亂拍賣秩序!」 在拍賣前兩件物品的時候,台下這兩人一直在說話,讓拍賣師覺得自己主持的很失敗,最起碼沒能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丁洪剛好瞪起眼睛,忽然似乎想起了什麼,冷冷的敲了那拍賣師一眼,原本神采飛揚的拍賣師頓時渾身生出一股寒意。卻是再也不敢催促丁洪坐下了。 回頭看向了雲華軍。丁洪一道神念傳了過去:「不管多少錢,買下這個東西,我給你兄弟兩人延命二十年!」 坐在後排的雲華軍眼睛猛的睜大了。連連點起了頭,這幾天老道一直都不肯拿出點乾貨來,沒成想今日卻是吐口了。 雲華軍今年已經七十五歲了。加上保養的又很好,再能延壽二十年的話,他肯定能活過百歲,這足以讓任何人激動不已了。 「二弟,一定要拍下這塊石頭,不惜代價!」雲華軍的聲音有些顫抖,相比金錢而言,生命無疑是更加重要的。 「大哥,您放心吧。我準備了充裕的資金,絕對不會出現問題的!」這幾日雲華桐也見證了那道士的神奇之處,對大哥的話自然再無疑慮。 「葉道友,這塊晶石對老道意義重大,還希望你不要爭搶!」坐下身體後,丁洪淡淡的撇了一眼葉天,話中的威脅之意盡顯。 雖然天機門勢大。但拿到這塊上品靈石換取到水屬性靈石後,丁洪晉級到金丹大道的可能性極大,到時也無需懼怕天機門。 所以如果葉天不識相敢與他爭搶的話,丁洪並不介意找個機會讓他羽化成仙,修道本就是逆天行事。丁洪豈會在乎別人的性命? 「丁真人,晚輩在俗世修煉。資源匱乏之極,這……這……」 葉天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他不敢一口答應下來,否則這精明到了骨子裡的老不死一定會懷疑什麼的。 「嗯?」 丁洪眼中露出一道凶光,不過很快就被他隱去了,手掌一翻,掌心現出一塊小指粗細的紅色晶石,說道:「你修為不夠,用那靈石是暴殄天物,我這有一塊靈石,足夠你修煉所用了!」 說話間丁洪將靈石塞入到了葉天手中,他始終覺得這小子所言有虛,未必就沒有長輩留在俗世,強行鎮壓倒不如安撫了,畢竟傳聞天機門是有金丹高人的。 「那……那就謝謝前輩了!」 葉天雖然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樣子,但牴觸情緒已經不是那麼強了,釋放出神念在靈石中感應了一下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沒見識,這麼個破玩意就打發了?」 丁洪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葉天要真是背後有師門長輩存在的話,不會連塊下品火屬性晶石也如此寶貝吧? 不過此時台上的拍賣已經開始了,丁洪連忙將注意力轉了過去,即使他修道兩百多年,此時心境也微微有些動搖。 「這枚漂亮的寶石是富爾奈斯火山爆發後留下的產物,它被高超的珠寶師們打造成了精美的藝術品,起拍價為八百萬RMB,每次加價為一萬元,請各位出價!」 不知道是不是被丁洪看了那一眼所致,拍賣師此刻的狀態明顯有些不佳,在稍微介紹了下拍品後,就宣佈拍賣開始。 「好東西都被糟蹋了!」 拍賣師話聲剛落,丁洪與葉天不由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了苦笑的神色,如果這塊靈石未經雕琢,怕是對他們的作用更大。 「這小子倒也識貨。」 送出那塊下品靈石後,丁洪根本就不擔心葉天敢玩什麼貓膩,否則即使遇到葉天師門的人,他也佔了個理字。 「我出九百萬RMB!」 在拍賣師喊出競價開始的時候,雲華桐直接舉起了手中的號牌,將價格提高了一百萬,他這是在顯示自己志在必得的決心。 有的時候拍賣就是如此,當一位財力雄厚的豪富對某種物件表現出足夠的興趣後,很多人會自動讓道的,在這某些場合也成為了一種潛在的規則。 不過國內的這些人,尤其是雲華桐,他在國內所投資的產業基本上都是暗箱操作的,參加競拍的次數還是太少,並不知道國外專門有人對付這一類的「有錢人」。 「這位先生出價九百萬RMB,還有沒有朋友願意出價的,這塊晶石經過專家鑒定,是這個世界上從未出現過的一種寶石,極具收藏價值的!」 在聽到雲華桐的報價後,拍賣師的眼睛亮了起來,說話也麻利了許多,將剛才自己沒有介紹的內容重新說了一遍。 與此同時,拍賣師的右手小指在拍賣桌上隱晦的輕彈了幾下,一直在關注著他動作的台下某人,馬上得到了指示。 一位在京城頗有名氣的收藏家舉起了牌子,笑道:「一千萬RMB,雲總,我可不是和您打擂台啊,您也知道,我是收藏這類寶石的!」 「一千五百萬RMB,這東西,我喜歡!」雲華桐面無表情的又將手中的牌子舉了起來,說話間顯得有些霸道。 而在拍賣會進行的過程中,拍賣師無疑是最喜歡這種拍家了,當下暗號又發了出去。 「兩千萬,雲總,這樣的東西還是留在專業人士手裡比較好!」 那位收藏家倒是不怵雲華桐,他所從事的領域和雲華桐沒有任何的交集,並不需要給這位面子。 而更重要的是,作為有一定身份的專業托,他能從這次交易中的加價部分,獲得百分之十的提成,喊到兩千萬,他已經可以入賬一百萬了。 「真是人傻言多,明顯就是個托嘛。」 坐在前排的葉天撇了撇嘴,經歷了香港的那次拍賣會後,他對拍賣師的這一套早就瞭如指掌了。 不過如果換成是葉天在競價,別說兩千萬了,就是四千萬他也喊得心甘情願,畢竟這玩意可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其價值的。 「四千萬!」 雲華桐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號牌,剛才大哥已經在他耳邊說出了丁洪的條件,他此時的想法和葉天差不多,花再多的錢,都要將這晶石拿到手中。 「雲老闆瘋了吧?這石頭怎麼可能值四千萬呢?」 「就是啊,別說一塊沒有出處的寶石,就是鑽石也沒那麼貴啊!」 「千金難買人願意,雲總是什麼人?這是在賭氣呢。」 當雲華桐喊出這個價格後,場內頓時沸騰了起來,在那些真正的藏家看來,這塊石頭充其量就是快紅寶石,八百萬的拍價都很勉強,出到四千萬簡直就是瘋了。 這次就連那位托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這個價格早已超出他的心理底線,萬一自己再喊出高價對方不和自己玩了,那他連哭的地都找不到。 不僅是那個藏家,台上的拍賣師也沒想到雲華桐一下將價格整整翻了一倍,俗話說見好就收,這次他沒有再發出暗號,而是在三次詢價後,重重的敲下了拍賣槌。 「恭喜丁真人!」 在雲華桐拍下晶石後,葉天一臉羨慕的向丁洪賀了聲喜,然後說道:「不知道真人住在什麼地方,晚輩想去叨擾一二!」 PS:第二更送上,胖子繼續去寫第三章,雙倍最後時刻,求月票推薦票支援啊,一張真的算兩張,淚奔! 第七百三十八章靈脈 跟著李善元行走江湖的那十年,對葉天情商的鍛煉的確很重要,他知道自己在什麼時間應該表現成什麼樣子。 像他這麼一個混跡在世俗中的修道者,自然對修道界中的一切都無比嚮往的,如果此時就放丁洪離去的話,反而會惹得對方疑心的。 「葉道友,我不日即將離開京城,咱們有緣自會相見的!」 得到了那塊火屬性的上品靈石,丁洪此時固然心情不錯,但如果不是還要一件事要辦,他恨不得此時立刻回去尋人換取水屬性的靈石,哪有功夫和葉天囉嗦啊? 「前輩,這……您就指點小子一下吧。」 雖然恨不得面前的這個老不死快點滾蛋,但葉天臉上還是露出了哀求的神色,這演戲要演到底嘛。 「這個……」 丁洪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你日後若有時間,可去崑崙山中走一趟,如果有機緣的話,自然能進入到那裡,貧道此時卻是不方便多言!」 想著萬一葉天日後被天機門接引進去,未免還有相見之日,而且這小子倒是挺會做人,丁洪也就隨口提點了一句。 「媽的,老子早就知道是在崑崙山中了!」 葉天在腹中暗罵了一句,臉上卻是露出一副驚喜的表情,說道:「多謝前輩指點,日後小子但有所成,一定不忘前輩恩德!」 「嗯,但願你我日後還有緣相見。」 丁洪哼出了個鼻音,當他釋放出的神識發現雲華桐已經在後台交易到那枚晶石後,馬上站起身來,說道:「貧道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 對於丁洪而言,這塊上品靈石能帶給他晉級金丹大道的希望,可是比這俗世中任何寶物都要珍貴,他容不得絲毫的閃失。 看著丁洪走出了會場,葉天又在板凳上坐了整整五分鐘。 當葉天的神識捕捉到雲華桐兄弟已經全部離開後。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葉天,整個人像是沒有了骨頭一般,差點沒突溜到地上去。 剛才和這道人同坐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是葉天這輩子感覺最為漫長的,在說話應對之時,他的精神一直緊張到了極點。 此刻丁洪離去葉天鬆弛了下來,卻是他自從進入到先天之境後,第一次又感受到了那種心力憔悴的感覺。 當初元神未成的時候。葉天關注葛凱和黑蛟大戰。對修道之人尚且不是特別的畏懼,他覺得自己也有一拼之力。 但真正面對丁洪,葉天才知道。對方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僅僅是他隨意釋放出來的氣機,就把自個兒給壓的死死的。 別說葉天現在沒有攜帶任何法器在身上。就算他帶著三清鈴,那攝魂鈴音怕是也拿丁洪沒有什麼辦法,畢竟以葉天的修為,尚且不能真正發揮出三清鈴的威力。 在座位上又休息了幾分鐘後,葉天才感覺氣力恢復了過來,這丁洪和他師弟一樣心術不正,自己剛才要是有一點疏忽的地方,怕是就會被他看出來。 站起身來,葉天徑直往外面走去。同時一道神識也傳入了父親的腦海之中。 「葉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道士是你朋友啊?」 來到地下停車場後,葉東平才發現兒子的有點不大對,眉頭緊蹙不說,面色也有些發白。 「上車再說!」葉天搶過老爸手中的鑰匙,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 「哎,我說你小子開慢點啊。跑那麼快幹嘛?」 當葉天開著車子衝出停車場時,嚇得葉東平心臟病差點沒犯,車子不錯是不假,但也不能幾秒鐘就加速到百公里吧?這裡可是京城鬧市區。 葉天沒有答話,雖然放滿了車子的速度。但卻是並沒有回家,而是將車子開上了環城路。 「爸。您馬上打電話訂機票,訂最快一個航班,包括大姑她們,全部都去香港住一段時間,我不通知你們都不要回來!」 葉天知道,那道人未必就全信了自己所講的東西,如果對方疑心大的話,說不定這會就找到家裡去了,葉天不信雲氏兄弟查不出自己的來歷。 而此時家中所藏匿的靈石和縛龍索,可禁不住丁洪的神識探察,那將會給葉家帶來彌天大禍的。 「葉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大姑他們上次去了香港,可住不習慣啊。」葉東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兒子如此緊張? 「爸,別問那麼多,馬上打電話訂機票,通知老媽她們直接去機場!」 葉天一打方向盤,車子往首都機場駛去,他雖然只是在心中猜測,但是葉天不敢賭,因為要是賭輸了的話,那全家可是性命堪憂。 現在在葉家,葉天雖然不敢說是一言九鼎,但他認真起來的話,葉東平等人都是深信不疑的,當下也沒多言,一通電話打了出去。 等葉天趕到機場的時候,一群葉家的女人包括於清雅,都一臉不解的等在了那裡,尤其是於清雅,更是被葉天從單位上直接叫出來的。 「京城出了點事,你們去香港呆段時間,不用擔心我,我也會離開的!」葉天沒給這幫女人詢問的機會,匆匆的交代了一句之後,就駕車離去了。 「奶奶的,嚇死我了!」 回到四合院後,葉天馬上釋放出神識將整個院子包裹了起來,當他發現三清鈴和那縛龍索以及靈石並沒有被人動過,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 顧不得多想,葉天回到後院之中,拿出了他所有的法器,以三清鈴為陣眼,擺出了一個欺天陣法,將書房中的氣息掩蓋了起來。 布好陣法,葉天用神識探查了一番,發現就連自己也察覺不出那些物件之後,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臟才算是放了下來。 想了一下,葉天鎖好房門,開車往宋浩天那裡趕去,丁洪出現事關重大,必須要知會那老爺子一聲。 「你們這次事情辦的不錯,這三顆丹藥你們留下,和水吞服就行,對了,你們母親年齡太大,只宜吞服半粒!」 在雲家的那個四合院中,丁洪把玩著那塊上品靈石,感受著裡面充沛的靈氣,心情不由大好,隨手扔出了一個瓷瓶。 順利的得到這塊靈石,丁洪也大方了不少,給出的丹藥比他之前說的還要多出一粒。 當然,丁洪也不是無端大方的,他發現以前被修道界忽視的世俗,還是能找到一些好東西。 要知道,僅是手中的這塊上品靈石,在他那個空間都是不多見的,並且他此行的收穫還不止於此,前幾日雲華軍交給他的那指甲大小的金屬,也是十分稀缺的煉器材料。 這種金屬在修道界叫做藍金,可謂是金中精華,在飛劍等攻伐法器中融入一些藍金,可使其鋒利異常,法器品質更上一個台階。 而且藍金即使在修道界中也是很稀缺的,因為它必須伴隨著金屬性靈脈生長,這也就是說,發現這塊藍金的地方,極有可能存在著一個靈脈。 這個消息,對丁洪而言,甚至比得到這塊上品靈石還要重要,因為他在神州結界內,也沒能擁有過一個靈脈。 要不是抱著撞大運的心理想看下這塊晶石品質如何,丁洪一早就趕往俄羅斯了,這也是他沒有繼續探究葉天底細的主要原因。 當然,現在丁洪可謂是雙喜臨門了,無論是那塊上品靈石還是藍金礦脈,都足以讓他的煉器閣在修道界佔得一席之地的。 所以多給出一粒丹藥,丁洪也是想讓雲氏兄弟繼續幫他搜尋這些東西,畢竟這次出來的收穫,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謝謝丁真人,您放心,俄羅斯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二弟會和您一起去,到時一定可以將那金礦買下來的!」 拿著手中的瓷瓶,雲華軍的手都顫抖了起來,他活了七十多歲,自然明白丁洪的心思,不過這又如何,只要能讓他延年益壽,就是傾家蕩產雲華軍也心甘情願。 聽到雲華軍的話後,丁洪搖了搖頭,說道:「你給出坐標,老道沒有身份,卻是無法坐那什麼飛機的!」 丁洪出生在乾隆年間,算下來已經是兩百多歲的古人了,他哪裡去搞什麼身份證啊?即使雲華桐能辦得到,他也等不及了。 「好,這份地圖上全都標明了,丁真人您到了地方之後,用這個電話打給華桐就行了!」 雲華軍也想到了這點,從包裡拿出一份地圖和手機交給了丁洪,轉臉看向雲華桐,說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給丁真人把那金礦給拿下來!」 面對長生的誘惑,就是像雲華軍這般做過高官的人,也是無法抵擋得住,當然,越是處在高位上的人越是惜命,這也是自古有之的。 「帶我去到地方就行了,別的不用那麼麻煩!」 丁洪對雲華軍示好的話倒是無所謂,他對世俗的黃金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他真是條靈脈,他只需要裡面的藍金和靈石足矣。 PS:第三更送上,週一了,推薦票投出來啊,雙倍最後二十四小時,大家當成月底最後一天決戰吧,求票票!!! 決戰紫禁之巔!!! 紫禁城八十公里外郊區的一個茅草屋上。 左邊站著體型肥碩而身輕如燕的血紅老大,右邊站著面龐姣好身材苗條的關關嫂娘,兩人正基情無限的對視著。 胖子下面拿著狼牙棒,誰掉下來捅誰菊花!! 他們站的有點高,胖子還需要點月票才能捅得到啊。 所以,求支援!! 有月票的朋友,請支持相師!! 雙倍最後一天了,當成月底決戰吧! 週一,推薦票! 求最後的雙倍月票!!! 第七百三十九章屬性 從宋浩天那裡出來後,葉天著實被老爺子數落了一番,說他將家人全部送往香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擺著心中有鬼。 葉天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實在不敢去賭,這可關係著一家老少的身家性命啊。 丁洪此人,明顯就是游離在國家法制之外的修道之人,萬一被他察覺到師弟之死和自己有關的話,葉天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遷怒到家人身上。 不過讓葉天沒有想到的是,在宋薇蘭抵達香港的第二天,苟心家那老哥幾個居然從香港跑來了,他們知道,能讓葉天如此緊張的事情,一定是那件事東窗事發了。 對於幾位師兄的那份情誼,葉天心中感激,但他們留下實在是於事無補,最後葉天還是擺出了掌門的架子,勒令苟心家等人當日又回轉了港島。 提心吊膽的過了兩日,葉天卻發現對方並沒有找上門來或者暗中探查自己,在第二日的下午,葉天接到了宋浩天打來的電話。 在電話中宋浩天告知葉天,雲家老二不知何故,昨天飛往了俄羅斯,根據他掌握的線索,應該是去西伯利亞一帶。 接到這個電話,葉天頓時明白過來,看來那道人應該也和雲華桐一起前往了,最起碼他目前的危機算是解除掉了。 想到俄羅斯的金礦,葉天馬上聯繫了陳喜全,讓他將金礦開採的進度停下來,帶著家人到莫斯科旅遊去,至於什麼時候繼續開採,等待自己的通知。 忙完這些後,葉天往香港打了個電話,通知老媽她們可以回家了,另外葉天則是將那些法器靈石一股腦的打包,坐上了唐文遠前來接他的私人飛機。 這些東西留在家中,簡直就像個定時炸彈一般,葉天也不敢肯定自己所布下的陣法就一定能屏蔽那丁洪的神識探查。 一直到來到香港的別墅。葉天才算是鬆了口氣,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整整睡了一下午,到了夜色降臨之後,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幾位師兄。 「葉天,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之前葉天並沒有對苟心家等人說明這件事情,直到此刻,才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聽得幾個師兄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之前在神農架中得遇白猿的事情。就已經讓苟心家等人震驚不已了,可按照葉天所說,前不久居然又出現了修道中人。不能不讓自己心中疑慮。 要知道,苟心家和南淮瑾都活了八九十歲了,可謂是見多識廣。他們一輩子都沒碰到過的事情,為何都讓葉天給遇到了? 「大師兄,我還騙你不成嗎?」 葉天知道僅憑自己嘴說,並不足以讓幾人相信,當下心念一動,一股霧氣在腳下升騰了起來,將距離他最近的苟心家包裹在了其中。 「起!」 隨著葉天腳步跨出,苟心家的腳下似乎像是踩著實物一般,整個人離地而起。地球上的重心引力好像對他完全失去了作用。 升到數十米的高空後,葉天將身形穩了下來,他此時只不顧是先天初期的境界,雖然可以用真氣陸地飛騰,但並不能持續很長時間。 再加上越往上飛,天空中的氣流罡氣越發的混亂猛烈,如果單是葉天自己或許還能升高幾十米。但帶著苟心家,現在已經到了他的極限了。 饒是苟心家已經年逾九旬,一輩子歷經無數大風大浪,此刻那臉上的表情,也和見了鬼差不多。一臉驚恐的望著腳下燈光遍山的地面。 「葉天,你……你竟然真的成仙了?」 當葉天帶著大師兄回到別墅中後。南淮瑾一步搶了上來,死死的拉住了葉天,剛才的這番情形,與他在青城山所遇那道人時,簡直一模一樣。 聽到南淮瑾的話後,葉天苦笑著說道:「南師兄,仙也是人做的,我這點微末道行,在那丁洪眼裡怕是根本就微不足道的。」 葉天從長白山中出關之後,一直都留在京城,他本來還沒想好是否要將自己晉級先天之境的事情告訴幾個師兄,但經此一事,卻是必須要讓他們知道了。 「元陽兄,你我這輩子,可算是白活了啊!」 南淮瑾和苟心家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均是露出了苦澀的神情,苦修一生都沒摸到先天之境的門檻,沒成想葉天在弱冠之年就做到了。 「兩位師兄,你們也不要妄自菲薄,我聽那丁洪的意思,近代天地之間似乎有過什麼變化,現在的環境並不適合修煉,倒不是你們自己的原因!」 葉天想了一下,將神識擴散了出去,將包括他這棟別墅在內的周圍方圓千里都包裹住了。 每個人的神識,都是有自己獨特的氣場的,葉天相信,就算有修道之人用氣機探查,怕是也無法躲過自己的感應。 在釋放出氣機後,葉天伸出了自己的兩個手掌,手掌心上各自放著一個物件。 在葉天的雙掌上,赫然分別放著一塊其色如墨和色彩眼紅的玉石,這也正是得自黑龍潭和火山底的兩種靈石。 「葉天,這東西就是你此次前去尋找的那種玉石?」苟心家有些不明白,葉天拿出這東西幹什麼? 「對,大師兄,別小看這東西,它們裡面蘊含的靈氣,比這聚靈陣中的還要多!」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我懷疑你們無法晉級先天,一是這天地間靈氣不夠充裕,二就是你們體內的真氣不夠純淨,無法轉換成真氣,或許這玉石可以幫助到你們!」 葉天雖然是在昏迷中稀里糊塗的晉級到了先天之境,但是在重新擁有了真氣後,他能感覺得到,現在的真氣完全不同於往日的真氣,其性質和靈石中所蘊含的靈氣倒是有八九分相似。 不過因為肉身對天地靈氣容納的有限性,單純的依靠修煉,幾乎沒有可能完成真氣到真氣的轉變,所以葉天才有了這種推斷。 「哦?這玉石原來有這種妙用?」 南淮瑾聞言愣了一下,沒等葉天來得及出言提醒,伸手就抓住了葉天掌心裡的那枚水屬性靈石,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冷啊!這……這簡直冷到了骨子裡呀!」 南淮瑾的修為可是比當初的胡鴻德強多了,即使葉天那會,也沒有他體內的真氣渾厚,那股靈氣雖然冷冽異常,但他還是能禁受得住的。 「咦,這是中靈氣啊,居然能同化我的真氣?」 在運功抵禦那股寒氣的同時,南淮瑾忽然發覺,自己的真氣在和寒氣接觸後,居然發生了十分細微的變化,要不是他對自己的真氣瞭如指掌,根本就無法發現。 「葉師弟,元陽兄,我要修煉一下!」 南淮瑾當年能被那青城山修道之人看中,本身就是資質絕佳之人,他此時似乎明白了什麼,當下也顧不得許多,盤膝就坐在了地上。 「南師兄莫非適合水屬性的靈石修煉?」 葉天釋放出一縷神念,可以清晰的看到,南淮瑾在抵禦那股寒氣之時,有些許的靈氣,在轉化著他體內的真氣性質。 「奇怪,元神未成,如何能先行轉化真氣?」葉天對發生在南淮瑾身上的變化有些不解。 不過葉天卻是不知道,精神力的修煉,要遠遠難於真氣的轉換,不是朝夕之功就能達成的。 所以在晉級先天的時候,十成九的人都是先轉變的真氣,然後慢慢修煉出來的元神,只有他這個怪胎才是反其道而行之的。 葉天另外一隻手中的那枚火屬性靈石遞向了苟心家,說道:「大師兄,這石中蘊含屬性火熱的靈氣,您看看是否可以用之修煉?」 苟心家點了點頭,有了剛才南淮瑾的教訓,他在接過火屬性靈石的時候,卻是將真氣灌輸在了那只右手上。 「怎麼這麼燙?」 當苟心家抓住那塊靈石後,忍不住怪叫了一聲,因為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抓著一塊燒紅了的木炭一般,手心傳來難以忍受的炙熱感覺。 葉天聞言眉頭一挑,伸手在苟心家手肘處彈了一下,那塊靈石頓時脫手飛出,被葉天抓在了手中。 搖了搖頭,葉天說道:「大師兄,看來您不適合用這種靈石修煉。」 天地萬物,都可以用五行屬性來概括。 當初胡鴻德差點被那水屬性靈石凍斃,但他接觸這火屬性靈石的時候,只是感覺一股溫熱的氣息進入身體之中,卻是沒有苟心家這麼大的反應。 「葉天,讓我試試?」一旁的左家俊開口說道,他早已是躍躍欲試了。 「好,二師兄,不要勉強,如果感覺禁受不住,就馬上放下!」葉天點了點頭,將那枚靈石放在了左家俊的掌心裡。 不過讓葉天和苟心家大跌眼鏡的是,左家俊接觸到那枚靈石後,臉上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來驚喜的神色,和南淮瑾一樣,直接坐在地上修煉了起來。 見到苟心家臉上露出了沮喪的神色,葉天連忙說道:「大師兄,屬性不同罷了,您別著急,我這還有一塊水屬性的靈石!」 PS:今兒遇到件噁心之極的事情,這世上小人真他媽多,見不得別人好,我去寫第二章,雙倍月票就剩最後兩小時了,請大家繼續支持相師! 第七百四十章任務失敗 此次前往長白山,黑蛟一共送給葉天三塊水屬性的靈石,其中最大的一塊品質最好,達到了中品靈石的品質,卻是被葉天無意中給消耗掉了。 剩下的那兩塊則都是下品靈石,葉天匆匆回到房間裡,將餘下的一塊也拿了出來,交到了苟心家的手上。 「不成,冷徹入骨!」 靈石一入手,苟心家就打了個寒顫,按理說他的修為要比南淮瑾還強出些許,但卻是無法抵禦得住靈石中的寒氣。 搖了搖頭,葉天從苟心家手中接過那塊下品靈石,無奈的說道:「奇怪了,我當時吸收著水火兩種屬性的靈石也沒事啊?」 不過說出這話後,葉天突然想到當時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冰火九重天的事情,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他不是沒事,而是暈過去自己不知道罷了。 看到葉天緊緊皺著眉頭,苟心家雖然心中失落,卻是出言安慰道:「小師弟,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不用那麼在意,只能說師兄與大道無緣罷了!」 「大師兄,您不知道,這顏色不同的兩種石頭,裡面的屬性靈氣也不盡相同,我覺得他們和五行有些關聯。 既然有水火屬性的靈石,那金木土也是一定有的,大師兄您只是不符合這兩個屬性罷了,並不代表別的也不能使用的!」 金土屬性的兩種靈石葉天沒有見過,但是木屬性靈石卻讓他得益匪淺,如果不是那會青灰色的玉石,怕是他早已死在水火夾擊之下了。 「哦?還有這種說法?」 苟心家眼睛一亮,他自從離開是非圈之後,就潛心修道,他也想能達到師父當年都未曾到過的那個高度。 不過眼瞅著摯友和師弟都能從那靈石中吸取靈氣,心裡說不失落肯定是假的,眼下葉天的話,卻是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大師兄,您放心,日後我肯定能找到這兩種屬性的靈石!」 雖然嘴上答應的痛快,葉天心裡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木屬性靈石是從丁洪師弟身上尋得的,而金土兩種屬性的靈石,他根本就沒見過的,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這個空間。究竟有沒有這幾種靈石? 「妙。妙不可言啊!」 正當葉天出言安慰苟心家的時候,打坐修煉中的南淮瑾忽然發出了暢快之極的笑聲,隨之站起身來。 「淮瑾老弟。感受如何?」苟心家連忙問道。 「元陽兄,這石頭中的靈氣,有助我將真氣煉化成為真氣。沒有這東西,僅憑著天地元氣,你我怕是一輩子也難以晉級先天啊!」 雖然僅僅打坐了半個多小時,但南淮瑾已經體會出了用靈石修煉的好處,他能感覺得到,自己那一身真氣在進行著細微的變化。 「那你為何不多修煉一會呢?」看到老友晉級有望,苟心家羨慕之餘,也是為他高興不已。 「元陽兄,我倒是想啊。不過那石中的靈氣,卻不是我現在能吸收的!」聽到苟心家的話後,南淮瑾苦笑了起來。 他現在只是處於後天巔峰的狀態,只能通過煉化靈石中的靈氣,逐步轉變自己的真氣,卻是無法像葉天那樣,直接將靈氣吸收到體內丹田之中的。 而且由於真氣品級較低的原因。在修煉了半個多小時後,南淮瑾就感覺體內真氣消耗過大,已經是後力不濟,如果強行修煉下去的話,怕是他就要被那寒氣所傷了。 「不過只要五年的時間。我一定能將這一身真氣轉化為先天真氣的,到時兼修元神。先天之境並非不可能的!」 南淮瑾此時一掃之前的失落,變得精神煥發了起來,看著苟心家說道:「元陽兄你修為更甚於我,怕是只要用三年就能進入先天了!」 「三年?這就看小師弟了。」 苟心家聞言苦笑了起來,將自己與這兩種靈石均是屬性不符的事情說了一遍,要是葉天尋找不到適合他修煉的靈石,就是三十年,他也未必能跨的過這道坎兒。 「大師兄,五行相生相剋、相輔相成,絕對不會只存在這兩種屬性的靈石的,您就放心吧,不好,二師兄操之過急了!」 葉天笑著安慰了苟心家一句,忽然臉色一變,身形如箭般的竄到了左家俊的身邊,右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記。 此時的左家俊,臉色的皮膚赤紅如血,眼角像是要滲出鮮血一般,盤坐在地上的身體更是熱氣蒸騰。 當葉天的手掌拍到左家俊肩膀上後,他渾身一震,皮膚上顯露的紅色慢慢消退了下去,睜開的雙眼中隱隱露出一絲懼色。 見到左家俊恢復了正常,葉天這才鬆了口氣,將左家俊掌心裡的火屬性靈石拿了過去,說道:「二師兄,凡事要量力而為,您日後修煉,切不可超過二十分鐘!」 左家俊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只有短短的幾年,真氣的厚度遠不能和南淮瑾與苟心家相比。 而且他對這個境界的感悟也不是很深,在感覺到那火熱的氣息對自己有所幫助後,就不管不顧的煉化起來,差點就將自己陷於萬劫不復之地了。 「葉師弟,多謝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有些後怕的擦了下額頭的汗水,他剛才只覺得腑臟都差點燃燒了起來,如果不是葉天及時出手,即使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的。 葉天怕左家俊大意,又叮囑道:「左師兄,以後切不可著急,感覺力不從心就將靈石放下,我可不一定日日在你身邊啊!」 「小師弟,你就放心吧,有這一次教訓就夠了!」左家俊聞言苦笑不已,那種鼻孔像是都要往外噴火的感受,可不是那麼舒服的。 「成,幾位師兄在此修煉吧,我回房休息去了。」 進入到先天之境後,這聚靈陣中的靈氣不管是純度還是數量,都已經達不到葉天的要求了。 他要是在這裡修煉,怕是元神一個吐納之間,就能將這滿園的靈氣吸取的一絲不剩,根本不會留給幾個師兄了。 既然不能和師兄相爭這些靈氣,葉天還不如回房去睡覺呢,而且這會也到了他和於清雅相約打電話的時間了。 剛回到房中,床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清雅,不是說好我打過去的嗎?」葉天隨手拿起了電話。 「老闆,是我,馬拉凱!」電話中傳出的聲音讓葉天愣了下,心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聽到馬拉凱的聲音有些急促,葉天放慢了語速,輕聲說道:「老馬,出了什麼事?不要急,慢慢說。」 由於丁洪的突然出現,帶給了葉天深深的危機感,他這段時間東奔西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注馬拉凱營救董大壯的事情。 「老闆,任務失敗了,喬治受了重傷,我們已經離開了西伯利亞行省,現在莫斯科休整……」 馬拉凱的聲音有些沮喪,他十天之前可是在電話裡打了包票的,只是來到西伯利亞後,他才發現事情遠非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事情的進展原本是很順利的,馬拉凱並沒有去尋找葉天介紹的安德烈維奇,而是通過一支經常在西伯利亞地區執行任務的傭兵小隊,得知了關於發生在莫斯科的黑道火拚事件。 通過一些出賣黑道消息的掮客,馬拉凱很容易的就打聽到在一個月前,有一個中國人被綁架的消息,而且現在藏匿的地點,正是葉天指出的西伯利亞地區。 只是讓馬拉凱有些奇怪的是,那些人似乎並不忌諱綁架的消息傳出,甚至連現在那個中國人的藏身之所,也很輕易的就打探了出來。 當時馬拉凱並沒有多想,在制定了營救方案後,他們在前天晚上對那個地方發動了突襲。 但是讓馬拉凱沒有想到的是,那裡居然是一個陷阱,而且對方火力極猛,看上去完本不像是黑幫的行徑。 所以這次任務非但沒能救出董大壯,突圍時負責掩護的火力手喬治還中了三槍,即使穿著防彈衣,肋骨也足足斷了好幾根。 「老闆,對方絕對不是什麼黑幫,不過您放心,我聯繫了三支國內的傭兵組織,他們很快就能趕來俄羅斯的!」 電話中的馬拉凱有些不甘,他曾經在中非與金三角地區和最狡猾的敵人進行過戰鬥,卻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不過僅憑他們幾個人的火力,顯然是無法完成任務的,馬拉凱在撤退的時候,就已經向的傭兵組織發出了求援信號。 「老馬,讓那些人不要去俄羅斯了!」葉天沉默了好一會,開口說道:「給我你們確切的地址,明天一早我就飛往俄羅斯!」 說老實話,在知道雲華桐去了俄羅斯後,葉天打心眼裡都不願意此時去趟那個渾水的,那個叫丁洪的修道之人對他造成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只是葉天曾經答應了董升海,要救出他的孫子,而弗羅茲方面似乎早有防備,自己若是不去的話,董大壯安危堪憂。 PS:明兒去買東西去,胖子要打小人,真不知道那些干了損人不利己事情的傢伙,晚上能睡著覺嗎? 嗯,求幾張推薦票,這個是每天都刷新的啊,咱們的推薦榜又突溜到榜尾去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莫斯科 在確定了雲家和丁洪之間的關係後,葉天心中也有那麼一絲好奇。 西伯利亞的金礦中到底有什麼東西?能使得丁洪在拍賣剛一結束就急匆匆的趕去,如果說只是為了黃金,那理由未免太牽強了些。 「老闆,你要過來?那太好了,我們現在住在……」 聽到葉天要趕往俄羅斯,電話一端的馬拉凱頓時興奮了起來,馬上報出了自己的住址,在馬拉凱心裡,葉天簡直就像上帝那般無所不能的。 「我知道了,明天我一早就過去。」 葉天將地址記住之後,掛斷了電話,正想下樓去找住在這裡的唐文遠,讓他安排行程的時候,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葉天,你剛才在通電話啊?」 話筒裡傳來於清雅的聲音,她原本並沒有這種查崗的習慣,只是葉天這段時間的反常行為,讓她心裡有種恐懼感,生怕再出現一次在紐約發生的事情。 「嗯,在和俄羅斯的朋友通電話……」 葉天在心裡歎了口氣,說道:「清雅,我明天我去一趟俄羅斯,那邊不知道方不方便通電話,要是沒給你打電話,不用著急啊!」 宋薇蘭和葉東平都是五十上下的年齡,現在還不需要葉天養老送終,他在外面闖蕩倒是沒有什麼心裡負擔,只是對於清雅,葉天卻是發自內心的感到愧疚。 從結婚到現在,除了自己受傷養病的那段時間,滿打滿算也沒和於清雅一起呆過一個整月,作為丈夫,葉天無疑是很不稱職的。 「你又要出去?」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的聲音有些緊張,「去俄羅斯幹什麼?危險不危險啊?」 在於清雅心裡,葉天似乎就沒幹過什麼正常的事情,不是跑緬甸尋找黃金,就是跑神農架找野人。現在居然又要折騰出國了。 「沒事,生意上的事,不用多久就能回國了!」 宋薇蘭投資金礦的事情,只有她和葉天兩人知道,所以葉天也沒具體說是什麼事,寬慰了於清雅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下到樓下的房間,葉天找到了唐文遠。他已經在這宅子裡住了近半年了。 由於別墅的特殊性。唐文遠每天都是自己做飯吃,少了外面的那些應酬和這院中靈氣的滋養,他整個人就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一般。臉上的老人斑都淡去不見了。 聽到葉天要去俄羅斯,唐文遠一口答應了下來,現在他的私人飛機幾乎就是葉天專用的了。老爺子也巴不得葉天有更多能用到自己地方。 「葉先生,叫我阿華就好了,請問您要去什麼地方?」 第二天中午時分,葉天剛下飛機,一輛掛著莫斯科當地牌照的汽車就駛了過來,這是唐文遠安排的,他在俄羅斯有著自己的分公司。 坐在了車子的後座上,葉天說道:「去紅場附近!」 那個華人司機話不是很多,發動了車子駛出了機場。而葉天則是閉上了眼睛,在想著這趟俄羅斯之行。 由於丁洪此時很可能就在西伯利亞,所以葉天隨身只攜帶了那件三清鈴法器,而得自葛凱的飛劍和縛龍索,都被他藏在了香港那棟別墅裡了。 葉天現在心中也是有些矛盾,他既想去金礦處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不同,有怕和丁洪對上。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拿定主意。 至於董大壯的事情,在葉天心裡反倒放在其次了,他來之前佔過一卦,董大壯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此行應該比較順利。 「葉先生。這裡就是紅場了,它可是莫斯科的標誌性建築!」正當葉天閉目沉思的時候。司機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號稱比天安門廣場還要有名的紅場?」 葉天聞言睜開眼睛往窗外開去,一個紅色的建築出現在了眼前,那是克里姆林宮的紅牆,在它的周圍,則是列寧墓和三座高塔。 「不過如此罷了!」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國外的很多經典其實都是百聞不如一見,這紅場雖然名氣很大,但佔地比天安門廣場卻是要小的多了。 「對了,阿華。」將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葉天看向開車的阿華,問道:「莫斯科的華人處境怎麼樣啊?」 「不好,很不好!」 阿華搖了搖頭,說道:「前蘇聯解體的時候,太多中國人擠進來做生意,他們中有規矩的也有不規矩的,一直到現在,俄羅斯人排華都很厲害……」 阿華所說的事情,葉天倒是知道,只是他沒想到,這都十多年過去了,那會的事情還有那麼大的影響。 當年前蘇聯解體那會,幾乎稍微有些頭腦的人,都一窩蜂的湧進了俄羅斯,像陳喜全和衛紅軍,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當時剛剛建立的俄羅斯物資匱乏,只要你能從國內拉去東西,不管是什麼都能賣得掉。 用一瓶二鍋頭就能換得一件毛皮大衣的事極為常見,那位牟大亨,甚至還創造了用一些日用品換飛機的神話,可見當時前蘇聯的混亂。 社會的不穩定,也讓俄羅斯黑幫橫行,並且周邊像是土耳其等國家的黑勢力也滲透了進來。 一開始的時候,很多國內做生意的人被搶,但那些敢出國淘金的人,又有幾個好鳥?在最初的慌亂後,馬上組織起人手反擊了起來。 曾經一段時間裡,在莫斯科的馬路上經常可以看到汽車追逐進行槍戰的場面,這也導致了很多無辜市民的傷亡,來自中國的黑幫一度讓俄羅斯警察頭疼不已。 加上後面很多國人做生意時坑蒙拐騙,讓許多原本優越感很強的老毛子,愈發的排斥中國人了,這種現象尤其是在一些大城市裡更甚。 聽完阿華的講訴,葉天不由搖了搖頭,換了個話題問道:「阿華,那你知不知道莫斯科的洪門組織啊?」 「洪門?」 聽到這個名詞,阿華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不由抖了一下,從倒車鏡裡看了一眼葉天,小聲說道:「葉先生,您怎麼知道洪門的啊?」 「阿華,要不要我給唐老打個電話?」葉天聞言笑了笑,他能看出阿華肯定對洪門的事情很瞭解,說不定他本身就是洪門中人。 不過葉天懶得和他對黑話盤道,乾脆直接搬出了唐文遠的旗號。 果然,聽到唐文遠的名字後,阿華面色一變,苦笑道:「葉先生,不瞞您說,我就是洪門中人,這段時間,莫斯科的洪門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 原來,就在幾個月之前,原本執掌莫斯科地下黑市拳場的洪門組織分堂,突然被一群來自日本、莫斯科和土耳其黑幫聯手突襲。 由於董升海不在,莫斯科的洪門組織並沒有及時作出反應,一夜之間死傷慘重,不得已只能撤出莫斯科,這也導致華人在莫斯科的地位進一步下降。 「你當時沒受影響嗎?」葉天有些奇怪的看向阿華。 阿華搖了搖頭,說道:「葉先生,我雖然是洪門的,可不是隸屬莫斯科分堂啊。」 雖然嘴上講洪門弟子是一家,但其實洪門也是分地域性的,各地的大佬只是名義上歸屬總堂管轄而已,實際上都是坐地虎,總堂的約束力並不是很大。 像阿華是洪門中人不假,但他卻是唐文遠那一脈的,來到莫斯科只需要拜會下董升海,並且講明自己所來的目地就行了,和莫斯科的洪門交集並不多。 不過阿華他們現在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除了公司和住的地方之外,他很少外出,因為那些莫斯科本地的黑幫,正在尋找那些逃脫掉的董升海手下。 「我明白了。」 葉天點了點頭,心中暗歎董升海以前過於吃獨食了,他守著莫斯科和土耳其黑市拳兩大市場,平時並不是很買洪門總會的帳。 這次董升海出事之後,新任的會長杜飛也曾召集各地大佬商議此事,只不過很多大佬都反對和幾個國家的黑道同時開戰,那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杜飛知道葉天和董升海關係不錯,在前幾天還打電話專門和葉天說了這件事情,他坐上會長的寶座不久,也是有心無力。 「搶了地盤也就算了,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葉天眼中露出一絲陰冷的神色,他雖然心中國家大義的觀念並不是很強,對洪門也不見得有什麼歸屬感,但看到同胞被打落水狗,心中卻是起了一絲殺意。 「好了,到了,停到那個酒店門口就行了!」 看到前面酒店的招牌,葉天拍了拍阿華的肩膀,說道:「你去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來都是那些黑幫對洪門出手的,資料盡量詳細一點,最好有他們的落腳點。」 阿華雖然不是莫斯科洪門分堂之人,但葉天相信,他和那些躲到外地的洪門中人肯定有著聯繫。 「葉先生,您放心,我下午就能把資料送過來!」 阿華雖然很好奇葉天要這些資料做什麼,但是唐文遠曾經吩咐過,一切以葉天的意願為主。 PS:第一更,這幾天有些外因挺影響碼字的,加上連拼幾天,也挺倦怠的,讓胖子調整下吧,嗯,推薦票還是要投給相師的啊! 第七百四十二章四方勢力 來到位於酒店十二層的一個房門前,葉天發現,在房門把手處連著一根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細線,想必是馬拉凱做的手腳。 「老馬,開門吧!」 葉天也懶得敲門,直接將神識傳入到正在客廳裡分解擦拭著手槍的馬拉凱腦中。 「誰在和我說話,是老闆嗎?」 聽到這個聲音後,馬拉凱雙手一哆嗦,差點沒將手中的槍給扔出去,左右扭頭四顧之後,忍不住搖了搖頭,罵道:「shit,怎麼會有幻覺呢?老闆應該到不了那麼快吧?」 「快點開門,在那嘟囔什麼啊?」等在門外有些不耐煩的葉天,又是一道神識傳到了馬拉凱的腦中。 「上帝,真的是老闆到了?」這次馬拉凱聽得真切,雙手穿花一般飛快的將那支槍組合了起來,幾步就衝到了門前。 「離我遠點,一股子怪味!」 葉天一把推開了想要和自己擁抱的馬拉凱,說道:「我先看看喬治去,老馬,這次的行動你也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是,老闆,這次的佣金我們將一分都不會收取。」 馬拉凱臉上露出了慚愧的神色,說道:「另外如果你同意,我們會自己掏錢請另外的傭兵隊協助完成這次任務的!」 「我很缺錢嗎?」葉天瞪了一眼馬拉凱,沒好氣的說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老馬,是你大意了!」 「你說的對,是我大意了,本來就算救不出人來,喬治也不會受傷的,我應該承擔主要的責任!」 馬拉凱的腦袋垂了下去,作為世界上最頂級傭兵小隊的智囊,馬拉凱無疑犯了致命的錯誤,或許是這兩年安逸的生活。讓他的警覺性大大退化了。 「老闆,你來了?」 馬拉凱等人住的一個大套間,當葉天進入到房間後,裡面坐著的兩人頓時站了起來,跟了葉天半年多,他們都習慣了這個稱呼。 「喬治,沒事吧?」 葉天擺了擺手,眼睛看向病床上的喬治。這個身強力壯的能和安德烈維奇一拼的壯漢。此時卻是病怏怏的躺在了床上。 「老闆,沒事!」喬治強撐起了身體,不過他肋下中了三槍。稍微一動彈,斷裂的肋骨處就傳來一陣劇痛。 「嗯,問題是不大。」 葉天的目光在喬治身上遊走一圈後。轉過頭說道:「老馬,接杯水來,讓喬治把這粒藥吞服了!」 葉天上次從神農架出來後,攜帶了不少百年以上的珍貴藥材,這幾個月功夫都被苟心家煉成了丹藥,其中就有專門治療骨裂內傷的。 「睡一覺就沒事了,你們兩個看著他,要是有什麼反常的情況喊我一聲!」 用數百年成分煉製出來的丹藥,藥性十分的重。服用下去後,喬治就陷入到了昏睡之中,葉天交代了另外兩人一句,帶著馬拉凱回到了客廳裡。 「除了莫斯科的黑幫,還有什麼人參與進來?」 得知在緬甸乃他信.沙旺素西曾經出手後,葉天對董升海多少也有些愧意,畢竟那老傢伙是衝著自己來的。祝維風和董升海只是無端受到牽連罷了。 所以葉天此次前來俄羅斯,除了救回董大壯之外,他也要給董升海先出口惡氣,至少當時血洗洪門分堂的那些人,葉天都要一一找其談談心的。 「老闆。我找人打聽了,一共有四個勢力牽扯進來了。」 吃了這麼大的虧。馬拉凱也是咬牙切齒,這幾年早就將事情的原委打探的一清二楚,只是昨兒不方便在電話裡說罷了。 「那四個勢力?」葉天眉頭一挑,他從阿華口中聽到的似乎只有三個。 「俄羅斯本地的黑幫是一個,當年董升海在做黑市拳生意的時候,把他們壓制的很厲害,弗羅茲應該很好說服這些幫派。」 馬拉凱屈起了一個手指頭,繼續說道:「第二個是土耳其的黑幫,據我所知,董升海在土耳其的地下黑拳場,是從拉斯維加斯博彩業大亨魯道夫手上贏來的,所以我懷疑,土耳其方面的勢力,是魯道夫的人!」 「他竟然也參與進來了?不知死活的東西!」葉天冷哼了一說,說道:「你接著說,另外兩方是哪裡的勢力?」 「老闆,第三方和你就有關係了,他們是來自日本的。」 馬拉凱想了一下,說道:「日本的地下拳場一直都是被北宮家族把持的,可是自從北宮家族精英盡數消失在緬甸後,他們已經不能獨享這一塊的利潤,這其中就包括將日本市場輸出去的平野一郎。」 說到這裡,馬拉凱忍不住偷眼看了下葉天,他知道,北宮家族之所以在日本一蹶不振,根源就出在自己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年輕人身上。 「我想,應該是平野一郎和弗羅茲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才會出面對付你的朋友董的!」 「嗯,這裡面或許還有北宮家族那些老不死的!」 葉天微微頜首,他知道北宮家族裡還有幾個長老,他們應該早已懷疑到了自己身上,只不過葉天一直飄忽不定,他們拿自己沒什麼辦法罷了。 「還有呢?」上面這三方勢力,都是阿華曾經說過的,葉天現在想知道的,究竟還有什麼人插手到了這件事情裡面。 「最後一方勢力,應該是西伯利亞訓練營!」 「我的朋友打聽到,就在哪天我們出事的時候,西伯利亞黑拳訓練營,曾經執行了一次任務,當時所處的位置正好是董大壯被關押的地點附近。」 說到這裡的時候,馬拉凱的眼中露出了一股慶幸的神情。 因為根據他的情報,這次出動的僅僅是黑拳訓練營,如果是專門學習狙擊和暗殺的那些人出動的話,恐怕他們四人未必就能囫圇的逃出來。 當然,如果不是在執行任務前馬拉凱就準備好了直升機等退路,他們一樣會被這四方勢力給圍剿在西伯利亞的。 「黑拳訓練營,他們為何會參與進來?」葉天聞言愣了一下。 據他所知,西伯利亞訓練營只是一個單純的培訓組織,只要給錢,他們不管哪方勢力的人都會對其進行訓練,按理說不應該加入到這種事情裡的。 馬拉凱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老闆,我能得到的消息只有這麼多。」 俄羅斯雖然也是歐洲,但和英法等國相比,傭兵在這裡的生存空間並不是很大,馬拉凱短短時間等得到這些消息已經很了不起了。 「叮咚,叮咚!」 正當馬拉凱和葉天說話的時候,屋外的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這讓馬拉凱渾身的肌肉頓時一緊,身體像獵豹般衝了出去,腰間的那把沙漠之鷹變魔術似地出現在了手中。 「老馬,是我的人,開門吧!」 葉天擺了擺手,他「看」到出現在門外的正是那個阿華,不過還有一個華人跟在了他的身後。 「老闆,看來我們要換地方住了!」馬拉凱苦笑了一聲,對葉天將這裡告訴別人有些不滿,現在可是滿俄羅斯的黑幫都在追殺他們呢。 「怕什麼?」葉天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笑道:「從明兒開始,就不會再有人騷擾你們了!」 「為什……」正想詢問原因的馬拉凱,看到葉天的笑容後,心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是沒有再敢繼續問下去。 「葉先生,這位是莫斯科的張林山,他也是董爺最信得過的人。」阿華見到有外人在,很機警的沒有說出洪門兩個字。 「老闆,你們談吧,我去看看喬治!」馬拉凱聳了聳肩膀,很識趣的進入到了房間裡。 「您就是葉爺?葉爺,您可要為董爺和門中的兄弟報仇啊!」 當馬拉凱離開後,讓阿華沒想到的是,在洪門中輩份不低,而且已經五十多歲的張林山,竟然「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葉天面前。 分堂出事後,張林山就一直在聯繫董升海,只不過董升海那會身受重傷,連話都說不利索,根本就給不出什麼指示。 直到幾天之前,董升海才吩咐張林山,說是洪門中輩分最高的坐堂大爺葉天,將會去俄羅斯主持這件事情,讓他全力配合。 雖然沒有跟隨董升海去參加上次的洪門大會,但葉天力壓雷老虎雷震岳的事情,還是傳到了張林山的耳朵裡,並且也見過葉天的照片。 所以張林山並沒有因為葉天年輕而輕視於他,相反剛一見面就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了下去,行起了洪門最重的禮節。 「葉先生,您也是洪門中人?」阿華雖然身在洪門,但從事的都是正經生意,張林山知道葉天的事情,他還真是不知道。 不過阿華是知道張林山身份的,這位可是莫斯科洪門的坐館大爺啊,身份僅次於董升海,連他見了葉天都要跪拜,那葉天的身份豈不高的沒譜了? 「起來吧,咱們的人,自然不能白死了!」 葉天右手虛抬,跪倒在地的張林山頓時感到一股大力,硬生生的將自己托了起來。 PS:第二更,求推薦票啊,求不墊榜尾,兄弟們看完書把推薦票順手投給相師吧。 嗯,另外訂閱十元會有一張免費的評價票,也請投在十分上,距離雙冠不遠啦! 第七百四十三章清洗(上) 「葉爺,有什麼章程就給林山說,就您和剛才那位,也成不了事啊?」 被葉天虛抬托起後,張林山知道葉天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慮,畢竟是現代社會,葉天功夫再高,那也不敵別人槍械在手啊。 當年大刀王五的功夫算是入了化境,可是最後還不是慘死在亂槍之下,而且相比哪個年代,現代槍械的威力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了。 所以在聽懂葉天話中的含義後,張林山忍不住說道:「葉爺,雖然日本人現在已經退出莫斯科了,但土耳其和莫斯科本地的黑幫還在搜尋我們,董爺不在,您就把我們組織起來吧!」 董升海能在莫斯科盤踞數十年,他的實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即使在整個洪門中來說,武力都能排在前三。 所以這一次雖然被弗羅茲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底蘊還在,張林山相信,只要能將散落的那些人組織好,一定能收復失地的。 「組織什麼?打仗?你們還想在俄羅斯呆下去嗎?」 葉天撇了撇嘴,如果真按照張林山所說的那樣,糾集起百八十個全副武裝的洪門弟子,那還不得將莫斯科鬧的天翻地覆啊? 現在的俄羅斯可不是十幾年那般混亂了,即使能佔得一點便宜,恐怕隨後就要被俄羅斯軍隊圍剿了,當年從克格勃出身的那位總統,肯定不缺乏情報來源的。 「葉爺,那按您的意思?」 張林山有些糊塗了,難不成葉天就想帶著幾個老外去反攻倒算不成?這未免有些過於天方夜譚了,他真的當那些黑幫手中的槍都是燒火棍嗎?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把這次襲擊莫斯科分堂那些人的據點告訴我就行了,另外找個對莫斯科道路熟悉的人給我開車,臉要生一些的,別被人認出來。」 「葉爺,您說的是真的?不是和我老張開玩笑啊?」要不是董升海吩咐張林山完全聽從葉天的話,他此刻一準會認為面前這個年輕人腦筋出了問題的。 「行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了!」 葉天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說道:「從這邊走之後你馬上離開莫斯科,最好直接離開俄羅斯,等形勢穩定了再回來!」 「好,葉爺,我聽您的!」 見到葉天胸有成竹的樣子,張林山還以為他有些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呢,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土耳其和俄羅斯的黑幫。都是隸屬於一個人的,他就是阿里姆堅.托克塔霍諾夫……」 俄羅斯的黑幫歷史,其實是從美蘇冷戰之後。才開始興起的。 冷戰結束以後,俄羅斯黑幫終於能自由地與國外同行切磋技藝,雙方惺惺相惜。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俄羅斯黑幫向尼日利亞提供武器,從哥倫比亞購買毒品,與意大利黑手黨合作洗錢,跟日本雅庫扎攜手開拓色情市場。 最重要的是,他們販賣核材料的企圖,一直是美國政府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現在有幾個國家和地區聲稱擁有製造核彈的能力,其實都與俄羅斯黑幫脫不開關係。 而張林山所說的阿里姆堅.托克塔霍諾夫,就是俄羅斯黑幫中的佼佼者。他一手掌控了包括捷克、土耳其以及俄羅斯三地的黑社會組織。 托克塔霍諾夫今年52歲,出生於烏茲別克斯坦首都塔什干,擁有著俄羅斯公民身份。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青壯年時期的托克塔霍諾夫便流竄到了前蘇聯旅遊勝地……黑海港口城市索契廝混,他經常在飯店裡打牌賭博,騙取一些旅客和過路人的錢財。 90年代初,隨著蘇聯解體。托克塔霍諾夫跨出國門,定居意大利,搖身一變成了一位國際大商人。 至於他到底經營什麼生意,幾乎所有的國際刑警都知道,只是托克塔霍諾夫從不在意大利犯事。別國的那些犯罪行為,也無法直接指證到他。 「老張。按你這麼說,這次俄羅斯黑幫的行為,都是托克塔霍諾夫所為了?」 聽到張林山的話後,葉天想了一下,開口問道:「他目前在俄羅斯嗎?你知不知道確切的位置?」 「托克塔霍諾夫沒離開,他就在莫斯科,葉爺,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是他們幫派成員最集中的地方!」 張林山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地圖,在地圖上有四五個位置,都被用粗粗的紅線給圈了起來,看上去很是明顯。 「老張,你這是準備幹什麼啊?」葉天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張林山,他肯定不信這是張林山臨時做的準備。 張林山苦笑了一聲,說道:「葉爺,我也不瞞您,您要是不來,我準備在三日後對托克塔霍諾夫的人發動一次反擊……」 之前洪門之所以被打散,是由於對方的實力太強,四方勢力合力圍剿,就算洪門把持 可是現在土耳其黑幫已經回去了,日本和弗羅茲的人手去了西伯利亞,現在僅剩莫斯科本土的黑幫成員了。 董升海能把持莫斯科黑市拳場十多年,勢力自然也不容小覷,張林山前幾日剛從國外走私進來一批軍火,準備突襲托克塔霍諾夫的幾個據點。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把你的人都散去吧,按照我說的,先離開莫斯科,另外別忘了把熟悉地形的司機找來,車牌什麼的不用我交代了吧?」 張林山雖然摸不清葉天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葉爺,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葉爺,您我行嗎?」一旁的阿華欲言又止道:「葉爺,其實我可以給您開車的,那些地方我都熟悉!」 「華仔倒是生面孔,他和分堂裡的人也沒什麼交集。」張林山看向阿華,說道:「華仔,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行嗎?」 聽到張林山的話,阿華一臉不滿的說道:「山爺,我可是進過香堂磕過頭的,您別看不起我啊!」 現代的洪門和幾十年前不同,很多老人都明白了知識的重要性,所以往往會讓子女受到很好的教育。 但在孩子小的時候,卻是耳熏目染了老一輩的那些作為,像阿華的父親就是跟隨唐文遠的老人,他雖然從哈佛畢業,但從小可是看著老爸砍人和被砍長大的。 「行,就阿華吧,反正沒什麼危險。」葉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說道:「老張,你先走吧,記住我的話,馬上離開這裡!」 「是,葉爺,您一定小心,我一會讓人送輛別的車子過來!」 見到葉天出言趕人了,張林山也沒多說什麼,站起身告辭離去,不管葉天說的是真是假,他都要通知潛伏在莫斯科周圍的洪門兄弟盡快離開。 看了眼臉上有些激動的阿華,葉天笑道:「阿華,你先看看地圖,熟悉下路線,晚上吃完飯咱們咱們出去溜躂一圈。」 要是放在一年之前,面對那些持槍核彈的黑幫分子,葉天還真沒有什麼辦法,拳腳再厲害,那也不是槍炮的對手,當年義和拳那些刀槍不入的人就是最好的明證。 不過在進入到先天之境後,葉天所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片天地,元神和真氣的存在,顛覆了很多他以前的認知。 雖然僅憑肉身,葉天現在仍然無法抵禦重火力的槍械,但要說暗殺偷襲,葉天自信,就是半夜摸到美國總統的臥室裡都不是什麼難事。 這就像是一個身體強壯的成人,面對一群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即使那些嬰兒一個個手中拿著武器,也絕對不可能是成人的對手,這已經不是一個層面上的較量了。 交代了一聲阿華,葉天進到了房間裡,看著剛剛醒過來的喬治,說道:「老馬,晚上你退房直接去西伯利亞,三個小時內必須趕到,衛星電話開著,準備隨時接應董大壯回國。 至於喬治和你們兩個,現在就離開俄羅斯,先回美國吧!」 莫斯科黑幫出事,西伯利亞那邊肯定會收到消息,不過葉天可以打一個時間差,他準備在解決掉莫斯科這邊的麻煩後,連夜趕往西伯利亞營救董大壯。 「老闆,你要出手了嗎?」馬拉凱聞言愣了一下,繼而有些興奮的說道:「老闆,我可以留在你身邊的。」 「你?還是算了,抓緊安排路線去吧。」 葉天搖了搖了頭,他將要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遠遠超出常人的理解範疇了,要是馬拉凱跟著自己,指不定就會鬧個神經錯亂的。 在交代完這些事情後,葉天又給唐文遠打了個電話,叮囑他安排從莫斯科飛往西伯利亞的航線,這些可是葉天無法辦得到的。 三月底的莫斯科,天氣還是十分的嚴寒,到了晚上五點多鐘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邊的路燈照亮了這座城市。 葉天和阿華出了酒店後,直接坐上了一輛停靠在酒店對面的麵包車上,這是張林山下午讓人送來的。 PS:第一更,求推薦票,俺不要墊榜尾! 第七百四十四章清洗(中) 「等等,停下車……」當路過一家歐洲知名的連鎖品牌服裝店時,葉天叫停了車子。 「葉爺,您要干……咦?您……您是葉爺?」 阿華聞言停下了車子,只不過當他回頭看向葉天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嘴裡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葉天那張純正亞洲人的面孔,此時卻變得像歐洲人一樣,鼻樑高高隆起,那雙眼睛隱隱散發著一絲碧綠的顏色,像是貓的瞳孔一般。 而且就連葉天的膚色也變了,原本黃色的皮膚,現在變得也和白種人極為相似,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出什麼區別。 如果不是剛才說話的口音和身上的衣服,阿華一準會認為葉天什麼時候被掉了包,不過即使如此,也把阿華給嚇的不輕。 「是我,化了下妝,帶了個隱形眼鏡,怎麼,這就不認識我了?」 葉天笑了笑,修為進入到先天之後,葉天身上的骨骼肌肉無不運用自如,改變下面貌對他來說,是不過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此時葉天的相貌,和拉斯維加斯的魯道夫倒是有八成相像,這也是葉天面前沒有參照物,否則說不定就能給魯道夫整出個孿生兄弟也說不準。 「葉爺,您這就是換了個人啊!」 再次聽到葉天的聲音,阿華這才安下心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天,這哪裡是化妝啊,簡直比小說中的易容術還要厲害。 「阿華,你身上有盧布嗎?」葉天正要推門下車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事,說道:「沒有盧布有美元也行,先給我一點兒!」 葉天從香港來的匆忙,加上他現在每天只需要喝點水,對食物的需求幾乎沒有,所以也沒隨身帶錢的習慣。現在是兩兜空空。 「有,有,美元和盧布都有,葉爺,給您!」 聽到葉天的話後,阿華連忙從身上掏出錢包,將兩疊厚厚的鈔票遞給了葉天,在俄羅斯。美元也是硬通貨。所以阿華出門都會帶上一些的。 「你把車開到前面拐彎的地方等我,我一會就過來!」葉天交代了阿華一聲,逕直下了車走進了那家服裝店。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們可以滿足您在服飾上一切的需求!」 剛一走進店裡,兩個身材高挑的俄羅斯女孩就迎了上來。言辭之間十分的熱情,有個女孩甚至用的是意大利語。 她們能看得出來,葉天那身休閒的運動服,是產自意大利的迪亞多那,而且這一款並不面對大眾,只是為一些特殊人士服務的。 葉天聳了聳肩膀,帶著美國南方口音的英語脫口而出:「我今天不是來買衣服的,我需要一些縫紉針,不知道你們能滿足我的需求嗎?」 「買縫紉針?」 兩個漂亮的女孩頓時愣了一下。她們雖然知道這些有錢人有著諸多很特別的嗜好,但跑到服裝店來買縫紉針的還是頭一個,這些東西不應該去商場購買嗎?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們店裡的針具都是設計師專用的,並不對外出售!」一個店員委婉的拒絕了葉天的要求。 「嗯?這就是能滿足顧客所有要求的阿瑪尼專賣嗎?」 葉天臉上露出了不快的神色,冷哼道:「只要顧客出了價錢。我想沒有什麼是不能賣的吧,GiorgioArmani就是這麼做生意的?」 葉天口中所說的那個英文名字,正是阿瑪尼的創始人喬治.阿瑪尼,他曾經在女王號上見過這位時裝界的大亨一面,說起話來倒是底氣十足。 「告訴GiorgioArmani。我叫魯道夫,看他賣不賣這些針?」 葉天甩出了一把百元面值的美鈔。那股氣勢顯然是日久養成的,震的兩個女孩一時都有些發傻。 「好……好吧,先生,我這就給您去拿!」 不知道為何,葉天的話中似乎帶著一種不容違逆的魔力,有個女孩情不自禁跑去了後面,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大包縫紉針。 「這就對了嘛,那是三千美金,比賣衣服划算多了!」 葉天接過那包縫紉針後,也沒拾起扔在收銀台的那疊鈔票,施施然推門走了出去。 「安娜斯塔西雅,我不是在做夢吧?」直到葉天的身影消失了好幾分鐘後,一個女孩才尖叫了起來,看著面前的那疊鈔票有些不知所措。 「瓦列裡婭,快點向經理匯報這件事情!」另外一個女孩比較老道,收起那疊美元後,說道:「他說他叫魯道夫,我……我們似乎沒做錯什麼吧?」 且不說兩個營業員誠惶誠恐,葉天拐了一個彎角後,剛好避過了路上的攝像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葉爺,您能不能把臉換過來啊?」 從倒車鏡裡看了下葉天那張屬於魯道夫的面孔,阿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苦瓜著臉說道:「葉爺,這看著也太讓人□的慌了!」 「全指望這張臉呢。」 葉天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之所以鬧了剛才那麼一出,就是想噁心下參與到這件事情裡的魯道夫,雖然不能趕到拉斯維加斯去收拾魯道夫,葉天也要讓他們狗咬狗一番。 葉天也懶得向阿華解釋,看了下手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鐘了,當下說道:「好了,去地圖上距離這裡最近的那個地方吧!」 「好勒!」 阿華點了點頭,將方向盤一打,往莫斯科綠城區開去,這裡緊挨著中央區,是莫斯科人口密度最大的一個區,以前正是董升海的地盤,也是莫斯科黑市拳場所在的地方。 「葉爺,就是那裡,拳場在地下三層,今天應該不是比賽日!」 在來到一個佔地面積頗廣的三層建築前,阿華指著其中的一棟說道:「這裡以前是洪門的地盤,我曾經來過一次,裡面沒處地方都有攝像頭,葉……葉爺您這是要幹什麼啊?」 說到這裡,阿華突然愣了一下,他似乎反應過來葉天化成一副歐洲面孔的用意了,當下嚇了一跳,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你把車開出去一公里,在那裡等我!」葉天看了阿華一眼,說道:「不該問的不要問,以後也裝糊塗好了!」 「是,葉爺!」阿華被葉天這一眼看得渾身生出了一股寒意,等葉天下車,乖乖的將車往前開了出去。 「這些傢伙倒是很逍遙啊,嗯?還有女子拳手嗎?」 下了車後,葉天將手插在口袋裡,施施然的往那棟建築走去,心念動間,整座建築的地面和地下三層,已盡然被他的神識籠罩了起來。 在這棟三層樓的外面,有一個很寬敞的院子,原本應該是個停車場,不過此時只停了兩三輛汽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在靠近大門的門房裡,一個男人左手正舉著一瓶伏特加往嘴裡灌,右手不斷的在腰肢一下部位活動著,眼睛卻是直盯著牆上莎朗.斯通的裸體畫報。 「門沙克,你他娘的少喝點酒,老大說了,最近會不太平,那些中國人很可能會來報復的!」 房間裡的另外一個男人雖然也在看著那畫報,不過總算是還沒忘了老大的交代,眼睛時不時的會瞄向大門處。 「哦,太爽了!」 那個叫門沙克的男人口中忽然發出一聲有些壓抑的喊聲,左手將喝光了的伏特加酒瓶子扔到了一邊,右手卻是在自己身上隨便擦了一下,滿不在乎的說道:「奧金涅茨,你怕什麼啊,這裡已經是咱們的地盤了,那些黃皮猴子不敢來的!」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你又不是沒吃過中國人的虧?」 奧金涅茨搖了搖頭,要不是這次老大聯合了好幾個勢力,恐怕他們現在還都被中國黑幫壓制在北區或者西區活動,根本不可能來到現在的富人區的。 「他們再厲害,不也被我宰了一個?」 門沙克撇了撇嘴,忽然看到大門前似乎出現了人影,頓時清醒了一些,說道:「奧金涅茨,我出去看看,一會我直接到裡面去了,媽的,憑什麼他們能和那些騷貨們親熱,咱們就只能在這看門?」 門沙克所說的是拳場裡的女拳手,這是弗羅茲接手莫斯科黑拳場後新開發的項目,相比男人間的生死搏鬥,很多大富豪更加喜歡那些女人們在擂台上撕咬。 不過這些女人的地位,比男拳手卻是不知道低了多少,除了在拳台上比賽之外,平時就淪為了看守們的玩物。 「喂,小子,你是哪裡來的,這不是你呆的地方!」門沙克醉醺醺的看著已經走到門前的葉天,還有些滑膩的右手摸到了腰間的槍套上。 以往每當他做出這動作時,那些人總是會嚇得落荒而逃,這也是門沙克最喜歡幹的事情之一。 「媽的,這就是俄羅斯黑幫?」 葉天的神識可不會自動屏蔽門沙克剛才的動作,這讓葉天沒噁心的差點吐出來,心中暗自慶幸自個兒幸虧買了縫紉針,否則怕是真的髒了手! PS:第二更,求推薦票,評價票啊,只要免費的,大家都投出來吧! 第七百四十五章清洗(下) 「這裡也不是你呆的地方!」 葉天臉上露出了微笑,不過他這話卻是用漢語說的,見到長著一副歐洲面孔的葉天,張嘴說出了漢語,門沙克不由冷了一下。 酒精會使人的反應遲鈍,這一點再次在門沙克身上得到了驗證,他足足過了幾秒鐘後,才分辨出對方說的是討厭的中國話。 只是還沒等門沙克將腰間的手槍掏出來,他只感覺心臟處一涼,渾身的力氣像是在瞬間被抽空了一般,再也無法支撐自己那笨拙的身軀。 門沙克喉嚨裡發出了無助的「呵呵」聲,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眼神慢慢變得渙散了起來,隨著幾下抽搐,再也沒有了動靜。 「這玩意倒是挺好使的!」 葉天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門沙克,由他的屍身旁繞了過去,從葉天手中彈出的鋼針,瞬間就刺穿了門沙克的心臟,雖然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來,但卻摧毀了他的生機。 「媽的,門沙克,你又喝多了!」 當葉天走近後,門房內的奧金涅茨也看清楚了他的臉龐,見到不是中國人,警惕心頓時消除了大半,眼下的莫斯科,他們只有洪門一個敵人。 而且葉天一直都和門沙克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兩人的身體完全沒有接觸,是以奧金涅茨還以為門沙克醉倒了呢。 「你是誰?不要靠近這裡!」奧金涅茨撇了一眼葉天,俯下身體拉了一把門沙克,頓時感覺到了不對。 活人的身體是柔軟帶有彈性的,而死人要僵硬的多,門沙克雖然剛死,但肌肉已經繃的有些緊了,一拉之下,奧金涅茨馬上感覺打了不同。 要說奧金涅茨的反應要比門沙克快多了,他連身體都沒敢站起。直接將手放在了後腰的槍把上,同時嘴裡就要發出呼喊聲。 不過奧金涅茨的動作也就到此為止了,張大了的嘴巴尚且沒來得及出聲,整個人都像是被定格一般,繼而重重的摔倒了在門沙克的身上。 在奧金涅茨的印堂中心,出現了一個肉眼幾乎察覺不出來的小紅點,那是葉天射出的鋼針從這裡穿入,然後從腦後穿出。破壞了他的腦部中樞神經。 「彭彭!」葉天伸出腳在兩人的屍身上各踢了一腳。 一股巧力將兩具屍體給送到了門房裡,一個坐在了後面的沙發上,而另一個則是睡到在他的旁邊,看上去兩人就像是在休息一般。 做完這些後,葉天抬起頭,看著門房上方的攝像頭笑了起來。那張專屬於魯道夫的臉,在這夜色中顯得異常的詭異。 「黑幫就是黑幫,素質真是差啊!」 從神識中葉天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這建築內的幾十個人,除了有十多個在聚眾賭博外,剩下的那些都在和女人們做著最原始的動作。 「靠,這他媽的都是在幹什麼呢?」 神識轉到另外一個房間,葉天發現,在監控室裡的那兩個大男人則是更加的基情四溢。那場面看的他差點沒吐出來。 如果不是神識所見,他實在無法想像,那麼強壯的一個男人,居然會像女人一般趴在沙發上,任其另外一個男人的攻伐。 葉天搖了搖頭,抬腳就往那棟三層建築走去,也不見他動作有多快,但是一腳踏出後,整個人就消失在了二十多米外的那扇玻璃門後。 在一樓的大堂裡。十多個男人圍坐在一起。正賭的熱火朝天,根本就沒人去注意剛進來的葉天。一直到葉天走到他們中間,都沒有人發出問詢。 「混蛋,老子的錢都快輸光了,我要先抽根煙,葉天身邊的一個賭徒嘴裡嘟囔了一句,他似乎輸了錢,身體往後退了一步,「嘿,把你的火機給我!」 這哥們眼睛也沒看葉天,直接將嘴巴歪了過去,準備讓葉天給他點煙,顯然,他應該是負責此地的一個頭目。 「媽的,還不快點!」等了半晌,那人發現,葉天似乎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直到他又催促了一遍,才看到一隻手抬到他的面前。 只不過這隻手中空空如也,並沒有他所需要的火機,正待呵斥的時候,那隻手忽然伸到他的頜下,「卡嚓」一聲脆響傳入到了他的腦中。 「什麼聲音?」頭目愣了一下,不過隨之就發現,他的腦袋居然垂到了胸前,燈火通明的大堂,忽然間變得一片黑暗。 「就這樣的人也能把洪門趕出莫斯科?」 當捏碎了這人的脖子後,葉天無語的搖了搖頭,因為那些正賭的熱火朝天的傢伙們,居然沒有一個關注到就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事情。 這也難怪董升海能把持莫斯科黑市拳場一二十年的時間了,單憑這些無組織無紀律的黑幫分子,還真不是洪門的對手。 「算了,還是省著點用那些針吧!」 葉天想了想,把手指間夾著的針又放了回去,他雖然拿了一大包足足有一兩百根縫紉針,但僅是一個據點就有好幾十人,葉天不能不留點備用的啊。 身形一展,葉天圍著那群人遊走了一圈,雙手快如閃電般的在每個人的後頸上拍了一記,原本能將屋頂都掀掉的吵雜聲頓時消失不見了。 「伊萬,外面的聲音怎麼沒有了?」 在大廳旁邊的一個房間裡,兩個粗壯的男人身下各自壓著一個女人,外面嘎然而止的聲音,讓他們有些不習慣。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伊萬搖了搖頭,從那跪著的女人身後退了起來,在高翹的臀部重重拍了一記後,搖晃著腰下粗碩的傢伙往外走去。 只是等他拉開房門,還沒適應外面的燈光時,就感覺眉心一麻,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與此同時,正在房間裡賣力的做著活塞運動的另外一人,卻是將那三百多斤的體重完全壓倒了下面女人的身上。 「都安靜一會吧!」 見到那兩個女人似乎張嘴要喊叫,葉天手指輕彈,一股真氣擊中了兩個女人的太陽穴,讓她們昏睡了過去。 葉天就像是個遊走在黑暗中的死神一般,從一個房間來到另外一個房間,不斷收割者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短短的十多分鐘過後,整棟建築從地面三層到地下三層裡,再也沒有一個活人的存在,那監控室裡的一對,也在興奮與激情中同生共死了。 「到了先天之境,居然可以不受天道束縛,不過這地方是廢了,日後恐怕也無法作為黑市拳場了!」 用神識將整個死域一般的建築搜查了一遍之後,葉天發現,那些死去屍身內的怨氣,全都被他的護體真氣格擋開來,沒有一絲溢入到葉天的體內。 但是當葉天開啟了天眼,卻發現這佔地面積不小的建築內外,卻是籠罩了一層死氣。 那些剛死不久的人所散發出來的怨氣,和地下三層拳場內的煞氣混和了起來,使得這裡的風水驟然之間被改變了。 老外又不懂得請和尚道士作法,這處地方,怕是在日後的十年內,都不適宜住人或者辦公了,否則肯定是病痛多多霉運連連的。 回頭看了那處一眼死氣沉沉的所在,葉天的身形隱入到了黑暗之中。 「葉爺,您回來了,沒事吧?」 將車子停在一顆大樹陰影下的阿華,忽然感覺車身一顫,葉天的身形出現在了後座上,阿華連忙回過頭在葉天身上打量了起來。 沒有槍聲,沒有喊殺聲,遠處的那棟建築依然是燈火通明,阿華心中疑惑不已,他不知道葉天到底去那裡做什麼了? 「沒事,走,去下一個地方。」 葉天舔了舔嘴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壓抑不住的殺意,眼睛閃過一絲血紅的異光,整個人如同妖孽一般,嚇得坐在前面的阿華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噹!」一聲清脆的鈴聲從葉天懷中響起,瞬間作用到了葉天的識海之中,將那股殺意盡數驅散開來。 「我……我是怎麼了?」 鈴聲將葉天從那殺意中喚醒了過來,這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之前並沒有感覺到煞氣入體,那究竟是什麼力量在左右他的思維呢? 「難道是殺的人太多了?可是我上次在緬甸殺的更多啊!」葉天將手放在了三清鈴上,一股涼意傳來,剛才那股無法控制的殺意頓時消失不見了。 「葉爺,您……您剛才怎麼了?」 直到葉天身上的殺氣消退下去,阿華才結結巴巴的說出話來,看向葉天的眼中滿是畏懼,因為剛才的葉天,就像是一個渾身浴血的死神一般可怕。 「沒事,阿華,去下個地方,開快點,今兒會忙的很!」 葉天心志之堅定,絕非這突然發生的事情所能影響的,反正這三清鈴有鎮定心神的作用,等完成對莫斯科黑道的清洗,再慢慢琢磨也不遲。 「好,葉爺,您坐穩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阿華忍不住打了寒顫,他從葉天的話中聽出一種濃濃的殺意,剛才以為葉天是去那建築遊覽一圈的心思,卻是再也沒有了。 PS:今兒有位書友來打眼所在的城市,喝的有點多,更新晚了,胖子這就去寫第二章,你們得把推薦票投給相師啊! 第七百四十六章風暴 不知道何時,莫斯科的天空中飄起了小雨。 原本清冷的街道上,行人愈發的稀少了,只有在一些陰暗的角落裡,在進行著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偶爾從一些巷子裡,還能傳出毆打和槍響的聲音。 這裡是莫斯科最為混亂的北區,在這個地方,到處都充斥著暴力、槍械、色情和毒品,大大小小的黑幫將這裡變成了一個犯罪的天堂。 阿里姆堅.托克塔霍諾夫就是從這裡起家的,憑藉著過人的膽識和心狠手辣,在他離開莫斯科的時候,就統一了北區黑幫。 可以說,莫斯科每天所發生的犯罪行為,最少有一半,都和阿里姆堅.托克塔霍諾夫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只是警察沒有足夠的證據指證他罷了。 阿華指著前面的一個巷子,說道:「葉爺,從那個巷子進去往裡走五十米,就是托克塔霍諾夫的賭場了,那裡面的人沒個好東西……」 不管在哪個城市,賭場總是不可或缺的,高端的黑市拳場被董升海佔據了,托克塔霍諾夫只能經營者層次較低的普通賭場,不過也足以讓他日進斗金了。 只是托克塔霍諾夫的吃相有些難看,在用金錢買通了北區的警局後,他經常會找人誘導那些來莫斯科旅遊的遊客來到這裡,騙得他們輸下巨額的賭資,從而放取高利貸。 這還不算,賭場裡的惡棍們如果發現有漂亮的女遊客單身來此,就會將其騙入到裡面的房間,在最近五年內,最少有三十起以上女遊客失蹤的案件。 這些失蹤的女遊客,在被毆打和調教後,和俄羅斯本地的那些女人一起,偷偷的送往了美洲或者歐洲的一些色情場所。 到現在為止,色情業已經成了托克塔霍諾夫的主要產業,當然。從賭場裡物色輸出的人選,只不過是那些看守們心血來潮罷了。 阿華就曾經有個香港的朋友被騙到了裡面,欠了下五十萬盧布的高利貸,最後求到董升海將人要出來後,那人的右手卻是斷掉了三根手指,所以他對這個賭場恨得咬牙切齒。 葉天推門下車的時候,忽然回頭問道:「阿華,警察來了的俄羅斯話怎麼說?」 「Dda^l^uef^naU……」阿華口中發出了一連串的音節。他在俄羅斯已經住了四五年。對俄語十分的精通。 葉天點了點頭,將那發音記在了心裡,推門走下車後。幾步就沒入到了黑暗的巷子裡。 在那個不怎麼起眼的鐵門上敲了兩下,一個窗口被打開了,裡面的一雙眼睛審視了葉天一番。他被放了進去。 外面是寂靜的巷子,進到賭場裡面,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十多個賭台前都圍滿了人,除了那些看場子的守衛外,還有一些高利貸的掮客在其中遊走著。 這裡的守衛,警戒心明顯要比地下拳場那邊高了許多。 葉天剛一進門,七八道不怎麼友善的目光,就盯在了他的身上。直到葉天拿出了一疊足有四五千盧布的鈔票兌換了籌碼後,那些目光才收了回去。 「警察來了!」葉天也懶得在這浪費時間,擠入到一張賭桌旁邊後,一道炸雷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天的並不是用喉嚨喊出了這個聲音,而是壓縮空氣後發出的這個音節,在賭場的好幾個位置響起,與此同時。那道鐵門也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 混黑道終究是混黑道的,除了墨西哥的大毒梟之外,很少有人會選擇與政府對抗,在喊聲響起的時候,整個賭場頓時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不過這樣的事情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的。在那些警衛虎視眈眈的目光中,並沒有人能渾水摸魚。而是井然有序的將賭客從後門給疏散走了。 「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長著滿臉鬍鬚的強壯男人,從賭場的右側的一個房間走了出來,怒氣沖沖的說道:「別列科夫,為什麼把客人都趕走了?」 「揚科夫,警察來了,難道你在監控室裡沒有看到嗎?」被指責的那人滿臉不爽的說道,直到此刻,門外還傳來撞擊的聲音。 「見鬼,外面一個人都沒有!」揚科夫愣了一下,繼而大聲罵了起來,他可是一直盯著監控器的屏幕的。 「難道真的有鬼?」聽到揚科夫的話後,還有門外那「當當」的撞擊聲,所有人心裡都生出了一種詭異的感覺。 「鬼」這個字可不是中國獨有的,在國外,魔鬼的意思等同於撒旦,而且還有專門的「拜撒旦教」,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歡迎魔鬼降臨的。 那詭異的撞門聲,讓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發白,忽然,剛剛從門裡出來的揚科夫身體一歪,毫無徵兆的倒在了地上。 而剛剛和揚科夫對話的別列科夫,幾乎在同一時間內也是摔倒在地,他們甚至連眼睛都沒能閉上。 「真……真的有魔鬼?」偌大的賭場裡瀰漫著一股恐慌的情緒,已經有人將槍拿在了手裡。 沒有人能看到,在空氣中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煞氣,悄無聲息的在侵蝕著場內這些人的神經,讓他們變得愈發緊張了起來。 「砰!」 一人突然向身邊的人開了一槍,槍聲和呼痛聲徹底讓他們崩潰了,一時間整間賭場槍聲大作。 短短的三分鐘過後,場內再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到處都是一片呻吟聲,不過隨著一陣悶哼的聲音,整間賭場變得寂靜一片。 葉天的身形,慢慢從賭場的角落裡閃現了出來,在感覺到賭場裡再無一絲生命氣息後,施施然的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葉爺,您……」 等到葉天再次上車之後,阿華剛想詢問,卻是緊緊閉上了嘴巴,看葉天那沒用一絲皺紋的衣服,不用問也知道他沒事。 只不過剛才的槍響聲,還是讓阿華有些緊張,這次不待葉天吩咐,馬上發動了車子駛往下一個目標。 從晚上六點到深夜十一點,整整五個小時,阿華開著車子帶著葉天,將整個莫斯科繞了一大圈。 「葉爺,這送您去機場?」 當跑完了地圖上所有畫了紅圈標誌的地方,阿華也是鬆了口氣,因為每一次葉天下車再上車後,看著葉天面無表情的臉孔,阿華就會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按照葉天的行程,此時在莫斯科國際機場裡,正停放著唐文遠的那架私人飛機,準備送他前往西伯利亞。 「嗯,去機場!」葉天點了點頭,眉宇間卻是隱隱有些發黑,心頭有股說不出的煩躁。 「怎麼回事?進入到化境之後,已經是萬法不沾身,為何會如此?」 葉天能感覺到身體不對勁,當下心念一動,將三清鈴拿在了手中,右手食指輕彈,一道真氣撞擊在了鈴體上。 「噹!」一股波動傳入到了葉天腦海裡,那種煩躁的感覺頓時被壓制了下去,這讓葉天的面色變的好看了一些。 「等到處理完董大壯的事情,要潛修一段時間,不能留下隱患!」 收起了三清鈴,葉天微微閉上了眼睛,修為越深,他心裡越是沒有底氣,修道本就是逆天行事,如果真能一帆風順,那舉世皆是修道之人了。 葉天的想法是對的,死人身上所產生的陰煞之氣,雖然已經影響不到他了,但天道無情亦有情,一個生命的消逝,還是會將這業障歸於到葉天身上的。 這也是古代那些舉手就能翻江倒海之人避世的原因之一,像漢末張角元末彭和尚,他們的修為遠高於現在的葉天,但最後死的都極為淒慘。 「阿華,好了,你回去吧,把車子丟在沒有監控攝像頭的地方,然後打個車回住所,路上小心點!」 看到路邊的標誌牌上顯示距離機場還有十多公里的地方,葉天叫停了車子,想了一下之後,又說道:「你明兒最好先回香港吧,我會讓老唐給你安排的。 雖然今兒死的基本上全都是黑道中人,但一座城市一夜之間死亡200多人,這傳出去絕對是個駭人聽聞的大事件,俄羅斯政府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葉爺,您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作為當事人的阿華,雖然心裡隱隱有些猜測,但是他並不知道葉天今兒的作為,將會給莫斯科帶來多麼大的震動? 一夜之間,葉天清掃了九個屬於托克塔霍諾夫的地盤。 這其中除了之前的黑市拳場和賭場之外,還有脫衣舞場和錢莊以及妓院,囊括了托克塔霍諾夫在莫斯科所有的產業。 葉天所過之處,除了那些無辜的人之外,凡是身上捎帶煞氣的黑幫分子,全都是命喪當場,一個晚上,死在葉天的手上的人,超過了兩百之數。 而阿華也不知道,在明天的時候,那位前蘇聯「克格勃」出身的總統雷霆大怒,整個俄羅斯的情報系統由此緊張了起來, 有關洪門和俄羅斯黑幫火拚的事情,也被擺在了總統的辦公桌上,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PS:喝的胃疼,還能更出來兩章,胖子能賣個萌求推薦票不?求打賞,訂閱,推薦月票和評價啊! 第七百四十七章老朋友 外貝加爾地區的三月,依然是冰雪覆蓋著大地。 雖然氣溫已經從一月的零下四十多度,上升到現在的零下十幾度,但從飛機上走下來的時候,葉天體內的真氣還是自動運轉了起來,用以抵禦那冷到骨子裡的澈寒。 這是一個由軍用機場改建的民用機場,不過航班次數非常的少,不大的機場裡,只停著葉天這一架私人客機。 剛剛走下飛機,一輛冒著黑煙的的越野車飛馳到了葉天的身邊,馬拉凱從車上跳下後,苦笑著說道:「老闆,這兒只能找到這樣的車子了。」 俗話說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馬拉凱早在兩個多小時前就趕到了這裡,他尚且不清楚在莫斯科發生了什麼事情。 「能用就行,走吧!」葉天搖了搖頭,坐在了副駕駛上,說道:「董大壯關押的地點沒變吧?直接開車過去。」 聽到葉天的話後,馬拉凱苦笑了起來,說道:「老闆,今兒怕是不行了,我的朋友說,董大壯在一個多小時前,被轉移了,聽說是送到了西伯利亞訓練營裡。」 在各地均有那麼一些人,專門靠出賣消息生存,馬拉凱上次能掌握董大壯被關押的地方,也是通過這些人的。 「那就直接去西伯利亞訓練營,正想見識一下呢!」 葉天面無表情的說道,只要不是將董大壯關押在有重火力防禦的軍營裡,關在別的什麼地方,對葉天而言區別都不大。 「老闆,問題是,我也不知道關押董大壯的到底是哪個訓練營啊。」 馬拉凱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出言解釋道:「西伯利亞最少有二十個以上的訓練機構,分佈在不同的區域內,遠的離這裡甚至要一天的車程。」 由於特殊的地理位置和酷寒的環境,西伯利亞一直都是地廣人稀的代名詞。 在幾百年前的時候,貝加爾湖以東的東西伯利亞東南部。全都是歸屬中國的,就是當時的皇帝認為那裡是蠻荒不毛之地,才割讓給了俄羅斯。 葉天閉上眼睛默起了一卦,卦象卻是無法顯示出董大壯具體的方位,這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馬拉凱,說道:「什麼時候能得到董大壯的藏匿地點?」 馬拉凱想了一下,說道:「最快也要兩天。老闆。您也知道,這地方人太少了,收集情報非常的麻煩。」 「兩天啊?我怕是等不了。」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加侖倍鎮你知道嗎?那距離這裡有多遠?」 「知道,大概要三個小時的車程吧。」董大壯奇怪的看向葉天,說道:「老闆。董大壯是不可能被藏在那裡的。」 馬拉凱不知道葉天是如何知道這個小鎮的名字的,但是他知道,那裡緊靠貝加爾湖,小鎮上生活的都是些世代相傳的漁民。 這些漁民們民風十分彪悍,並且相當的排外,除了向外賣出他們所打的魚之外,幾乎很少和外界接觸。 曾經有一位行省的旅遊開發部門的主管,想將那裡開發成一處可供遊客遊覽住宿的地方,卻是被小鎮居民拿著槍指著腦袋改變了主意。 要說那些控制董大壯的人。能把他藏在那裡,馬拉凱無論如何都是不相信的,那個小鎮就連全副武裝的軍隊,一般情況下都不願意去招惹。 「我知道董大壯沒在那裡,不過這和我要去加侖倍鎮有什麼關係嗎?」葉天撇了馬拉凱一眼,淡淡的說道:「開車吧!」 「是,老闆。」 馬拉凱也是身經百戰之人。但是被葉天這一眼看得從骨子裡都冒出了寒意,再也不敢多說什麼,用力踩下油門,車子狂奔出了機場。 從機場前往加侖倍鎮的道路倒是不錯,只是一路上太過荒涼。常年處在零下溫度的環境,讓這裡極少有動物能生存。 路邊的積雪仍未融化。很少能見到高大的樹木,入眼處都是含有冰的凍土,見到這樣的環境,葉天才明白陳喜全為何需要那麼龐大的啟動資金。 想要在這種地方開採礦藏,所耗費的人力和財力,要超出正常地區的數倍甚至數十倍,當然,一旦開採上了規模,那凍土地下所蘊藏的財富,也將帶來豐厚的回報。 葉天是連夜趕往西伯利亞的,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等驅車來到加侖倍鎮,天邊的盡頭已然亮起一絲光亮。 小鎮的清晨十分的靜溢,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破壞了這種寧靜,引得一些雪橇狗發出了狼嚎一般的聲音。 「往裡開,右拐,好,就停在這裡!」 按照葉天的吩咐,馬拉凱將那越野車停在了一處二層小樓的門前,能看得出來,這棟小樓似乎剛粉刷過不久,和別處的建築,顯得有些不同。 就在汽車剎車聲響起的同時,那棟小樓的大門也被人從裡面推開了,一個魁梧的身形擋在了門前,由於背光,那人的面目有些看不太清楚。 「老朋友,打擾你的生活了!」 看著站在門口的這人,葉天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在西伯利亞兩眼一抹黑,也只能想到找安德烈維奇幫忙了。 「葉,我的朋友,歡迎你!」 見到從車上下來的竟然是葉天,安德烈維奇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上前就和葉天來了個熊抱。 「老闆,沒想到你在這裡還有朋友?」 馬拉凱停好車後,正好看到葉天和安德烈維奇擁抱的場面,心裡奇怪不已,加侖倍人可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 「葉,他是誰?」 見到馬拉凱後,安德烈維奇臉上頓時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他能感覺得到,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硝煙的味道。 「馬拉凱,美國人,國際傭兵,現在是我的僱員!」 葉天言辭簡短的介紹了一下馬拉凱,拍了拍安德烈維奇的肩膀,說道:「怎麼,不歡迎我到屋裡去坐坐嗎?」 「當然不,葉,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安德烈維奇連忙讓開了堵住門的身體,說道:「我這裡有最正宗的伏特加,還有最新鮮的魚片,它們可是我從貝加爾湖親自打上來的!」 在客廳裡的壁爐中,柴火燒的正旺,這裡的房子中間都留有一道空隙,以供暖氣流通,倒是和東北的火炕有幾分相似。 進入到房間裡後,葉天身上頓時感覺到了一股暖意,看到安德烈維奇真的從酒櫃裡拿出了兩瓶伏特加,不由笑了起來,誰一大早就喝烈酒啊? 「親愛的,是誰來了?」正當安德烈維奇忙活著擺上生魚片的時候,從二樓的樓梯口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列耶芙娜,是我來自中國的朋友。」 聽到那個女人的話後,安德烈維奇剛毅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溫存,站起身說道:「他叫葉,是我最好的朋友,葉,她叫列耶芙娜,是我的妻子!」 「哦,很抱歉,我來的倉促,沒來得及準備禮物!」 葉天搓了搓手,臉上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去外國人家裡做客,是要帶上一些小禮物的,不過此刻在他的身上,除了三清鈴就是那些縫紉針了。 「沒關係的,你們坐,我再去調個沙拉!」 列耶芙娜笑了笑,對著葉天和馬拉凱打了個招呼後,就到廚房裡忙活了起來,此時也是小鎮清晨起床的時間,已經能聽到外面孩子的喧嘩聲了。 「列耶芙娜不錯,老朋友,你好福氣啊。」 等列耶芙娜離開後,葉天對著安德烈維奇翹起了大拇指,這女孩長的雖然很一般,但面相十分的好,典型的賢妻良母。 「列耶芙娜是經濟學博士,能跟著我到這裡來生活,真是委屈她了。」 說到妻子,安德烈維奇一臉的溫柔,他這個鐵血硬漢能歸隱田園,基本上都是這個女人的功勞。 「你怎麼會來這裡呢?在大城市生活不是更方便一些嗎?」葉天有些奇怪的問道,按照董升海的說法,在女王號之後他留給安德烈維奇的錢,足夠他生活的很好了。 「這裡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就想在這裡養老,每天我出去打魚,列耶芙娜可以通過電腦看看股票,這種生活很好啊!」 安德烈維奇聞言笑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對現在的生活狀態非常的滿意,而且他的妻子已經懷孕五個月了,他很快就能當父親了。 「對了,葉,你這次來是有事情吧?」 能在前蘇聯特種部隊擔任教官,安德烈維奇並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人,聊了幾句之後,他將話題扯到了葉天的來意上。 「沒什麼,我就是來看看老朋友而已!」 葉天搖了搖頭,在見到了列耶芙娜之後,他馬上就打消了將安德烈維奇捲入到是非圈裡的念頭,他有權利繼續過這種安靜的生活。 「葉,你不要騙我,我知道董出事了,而且很麻煩!」 安德烈維奇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接著說道:「如果是董來找我,我不會再出來的,但是你不一樣,我能有今天,都是你賦予的!」 PS:第一更,今兒是瘋狂妹紙的生日,祝瘋狂妹紙越長越水靈,嗯,推薦票請投給相師,胖子會賣力碼字的! 第七百四十八章訓練營 安德烈維奇知道葉天曾經幫董升海打過女王號上的黑市拳,對戰的還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安東尼馬庫斯,想必兩人關係不一般。 在這種敏感的時候葉天來到俄羅斯,安德烈維奇幾乎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和董升海有關,其實他也一直在留意這些事情。 「老朋友,你已經跳出了是非圈,就不要再攪合進來了。」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來找你只是聊聊天,順便喝你們一杯喜酒……」 原本葉天找到安德烈維奇,是想向他打聽一下西伯利亞訓練營的事情,畢竟作為那裡的前教官,沒有人再比安德烈維奇更加熟悉了。 但是看到懷孕的列耶芙娜,葉天頓時改變了主意。 「不,葉,董的事情我不會管,但你來找我,一定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安德烈維奇固執的打斷了葉天的話,說道:「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無事不登三寶殿,葉,你肯定遇到了麻煩!」 「靠,中國話有那麼普及嗎?」 葉天聞言翻了白眼,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老朋友,我想要知道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情況,你能告訴我嗎?老董的孫子被人劫持到了那裡,我這次來就是為了他!」 葉天雖然有十足的把握救出董大壯,但他首先要知道董大壯被藏在什麼地方,否則他就是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法將董大壯帶離俄羅斯的。 「原來是那個年輕人?」 安德烈維奇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說道:「葉,西伯利亞訓練營原本是一個整體,後來被分成了數個領域,你等我一下,我拿地圖和你說!」 連當年效忠的國家都解體了,安德烈維奇自然不會隱瞞訓練營的那些事了,而且這麼多年來,西伯利亞訓練營早已被世人熟知了。 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安德烈維奇手上多了一張地圖,在桌子上攤開後,他指著上面標了紅圈的地方,說道:「現在的西伯利亞訓練營,一共分為了四個區域……」 最早的西伯利亞訓練營,只不過是前蘇聯借助西伯利亞寒冷的地理環境,用來訓練軍隊特種部隊的。 前蘇聯的「斯貝茨納茲」,和美國的「海豹」以及英國的「哥曼德」特種部隊。都是當時世界上最為頂尖的特種部隊。 不過前蘇聯解體後。出於經費和各種原因,西伯利亞訓練營也變得四分五裂了。 為了將訓練營維持下去,他們已經不單單訓練特種作戰的人員。像是諜報特工、黑市拳手、反恐作戰等等,都成為他們的集訓對象。 聽完安德烈維奇的解釋後,葉天說道:「你告訴我訓練黑市拳手的訓練營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 葉天雖然不知道西伯利亞黑市拳手訓練營。為何會介入到莫斯科黑市拳場的爭鬥之中,但是另外幾個訓練營都和黑市拳壇無關,董大壯只能被藏在黑市拳集訓營地之中。 「在這個地方,距離這裡有三百四十公里!」 聽到葉天的話後,安德烈維奇將手指在了地圖的一個坐標上,說道:「那裡終年積雪不化,背倚著北部山區,環境十分的殘酷,最適合磨練那些拳手!」 看見葉天眼睛緊緊盯著那處坐標。安德烈維奇歎了口氣,說道:「葉,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不知道,在訓練營裡的人,從教官到學員,全都是一群瘋子。你一個人去是不行的!」 安德烈維奇本身就是從黑市拳訓練營出來的,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那裡的情況,在訓練營裡,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區別,生命在那裡得不到任何的尊重。 在這種情形下。不僅學員們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教官們更是心理扭曲的厲害。他們恨不得將每個學員都送入地獄中,所以西伯利亞黑市拳訓練營的死亡率,一直都居高不下。 安德烈維奇知道葉天很厲害,但在面對這麼一群瘋子的時候,個人的勇武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只要教官一聲令下,那些人絕對敢抱著炸藥和葉天同歸於盡的。 估計那些恐怖組織在訓練那些人肉炸彈的時候,也是從這個訓練營裡請了教官,因為在某些人口中,一直流傳著西伯利亞訓練營也是滋生恐怖分子的搖籃。 「老闆,安德烈維奇先生說的對,而且現在也不確定董大壯是否在那裡,還是再等一等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馬拉凱臉上也露出了憂色,開口說道:「我再去催促下那邊,看能不能得到董大壯確鑿的消息,等有了消息咱們再動手也不遲!」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好吧,不過要盡快,我答應了老董,再找不回他孫子的話,那老小子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如非迫不得已,葉天也不想和那些人遭遇,因為世界上每個地方的黑市拳場都和訓練營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去那裡大開殺戒,等於是和整個黑市拳壇作對。 「老闆,我這就去,晚上一定會有答覆的!」馬拉凱一口將面前的拿瓶伏特加灌了肚子裡,抹了抹嘴站了起來,他需要去往另外一個鎮子打探消息。 「葉,你需要我做什麼呢?」等到馬拉凱離開後,安德烈維奇看向了葉天。 「你知道我不願意你參與到這件事情裡的。」 葉天看著有些固執的安德烈維奇,苦笑著說道:「這樣吧,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黑市拳手訓練營,為何會幫助弗羅茲清除老董的人?」 昨兒見識了托克塔霍諾夫所謂的俄羅斯黑幫後,葉天可以斷定,如果沒有黑市拳訓練營和別的幾個勢力出手,那些傢伙根本就沒可能將洪門趕出莫斯科的。 「沒問題,在訓練營裡的一些老傢伙,還是會給我點面子的。」 聽到葉天這個要求,安德烈維奇心底不由鬆了口氣,過了這麼長時間安靜的生活,他再也不願意介入到那些紛爭中去了。 安德烈維奇不想暴露自己現在的居所,所以和妻子打了聲招呼,他也駕車離開了小鎮。 當安德烈維奇也離開後,列耶芙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盤子裡放著調好的沙拉,只不過客人就剩下葉天一個了。 「葉,我的丈夫會出事嗎?」 列耶芙娜的眼睛裡充滿了憂慮,安德烈維奇並沒有隱瞞過自己以前的生活,所以列耶芙娜此刻心裡非常的害怕,她怕丈夫就此離開自己和沒有出世的孩子。 「我保證,他一定會沒事的!」葉天歉意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俄羅斯女人,他甚至有些後悔來找安德烈維奇了。 「他會看著你們的孩子出生,然後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的!」 葉天的笑容讓列耶芙娜放鬆了下來,一股倦意湧了上來,她竟然不知不覺的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生命真是個奇妙的東西!」葉天將一縷真氣度入到了列耶芙娜的體內,他能感覺得到,在女人的身體裡,蘊育著蓬勃的生機。 起身推開房門,葉天行走在這個很少有外人涉足的小鎮上,可能是安德烈維奇打了招呼,葉天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來到世界上最深,容量最大的淡水湖貝加爾湖邊,看著那些忙碌的漁民們臉上的笑容,葉天能體會到他們那種簡單而又容易滿足的快樂。 「陳叔,我是葉天!」 拿出了老媽專門給自己準備的衛星電話,葉天撥通了陳喜全的手機,把別人發配到這種地方,葉天此時心裡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葉天,你可露面了?」 陳喜全的聲音裡充滿了驚喜,「那筆資金已經到賬了,我現在正在德國購買設備,預計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就能進行開採了,你也知道,在西伯利亞,最多只有五個月的開採期!」 之前葉天讓陳喜全帶著全家外出旅遊的時候,陳喜全正要前往德國的,是以也沒在意,這會正做著開採期的準備。 西伯利亞的冬天,幾乎無法進行戶外工作的,所以陳喜全現在異常的忙碌,他要在冬季來臨前,盡量能開採一段時間。 「對了,雲華桐又聯繫我了。」陳喜全忽然想起一件事件,說道:「他要四百億買下這座金礦,葉天,我怎麼答覆他啊?」 「陳叔,你不是說這座金礦的黃金蘊含總數才價值三百億嗎?」葉天聞言愣了一下。 「是啊,所以我有點奇怪,會不會是我們測量出了問題,實際價值不止三百億呢?」 陳喜全也有些摸不清頭腦,不過現在這座金礦已經不是他個人的了,陳喜全也不能做主買賣,必須要徵詢葉天的意見。 「先拖著好了,陳叔,你這兩個月都呆在德國吧,等等再說!」 葉天心中似乎明白了點什麼,那座金礦裡一定有丁洪需要的東西,否則雲家不會如此不遺餘力的去購買金礦的。 「技不如人真他娘的難受啊!」能讓丁洪惦記的物件,自然珍貴無比,葉天此時心裡就像是被貓爪一般奇癢難忍。 PS:兩更完畢,求推薦票啊,朋友們多多支持! 第七百四十九章介入 在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強者為尊,這個真理數千年來顛覆不破,也將會一直的延續下去。 尤其是在江湖或者修道者的世界裡,世俗的法律根本就適用不到他們身上,拳頭是唯一衡量真理的標準。 葉天明知道那個金礦裡肯定有好東西,而那金礦也是屬於他的,但葉天偏偏不敢越雷池一步,做出任何會讓丁洪遷怒於他的事情來。 「對了,陳叔,那個金礦具體在西伯利亞什麼位置啊?」葉天沉默了半晌,開口問了一句,自己現在身處西伯利亞,如果有機會的話,倒是不妨去那周圍看看。 「在伊爾庫茨克州北部,距離薩哈共和國不是很遠,只不過礦藏埋藏的地點在山區裡,開採起來比較困難,需要一些十分專業的工具。」 陳喜全卻是不知道葉天已經在西伯利亞了,當下將那處金礦的大概位置告訴了葉天,那裡是常年凍土地帶,進行地下開採的難度非常的大。 「伊爾庫茨克州北部?怎麼會在那裡?」 葉天聞言心中一驚,他早上在安德烈維奇的那張地圖上看到,黑市拳訓練營,正在陳喜全所說的位置,兩者偏差絕對不會超過100公里的。 「怎麼了?葉天,有什麼問題嗎?沒事我就先掛了!」 陳喜全的聲音將葉天驚醒了過來,想了一下之後,葉天說道:「沒事,陳叔,這座金礦我們一定要自己開採,至於雲家那邊,就先拖著吧!」 按照葉天的想法,丁洪吃肉,總歸是要留點湯給自己吧,只要那處金礦還能剩下丁點兒好東西,也值回那幾十億的投資了。 掛斷電話後,葉天也沒急著回安德烈維奇的住所。孤身一人面對安德烈維奇的妻子,他總是感覺有些彆扭。 好在貝加爾湖地廣人稀,靈氣也算得上充裕,葉天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靜坐調息起來,一天工夫轉瞬即過。 「他們都回來了?」 釋放出神識感應了一下,葉天發現,馬拉凱和安德烈維奇都回到了家中。女主人正在廚房裡準備著晚餐。 「葉。你去哪裡了?」 葉天推開安德烈維奇的房門,安德烈維奇和馬拉凱同時迎了上來,只不過葉天發現。他們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點怪異。 「沒事,我去湖邊看他們打漁了。」葉天擺了擺手,開門見山的說道:「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老馬。你先說吧!」 「老闆,你捅了大簍子了,現在的莫斯科已經全城戒嚴,聽說總統發了很大的火……」 聽到葉天的話後,馬拉凱臉上露出了苦笑,在現代通訊發達的今天,別說一個國家的事情了,就是世界上最偏僻角落裡的新聞,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全球。 馬拉凱原本是去打探董大壯的消息的。可是剛一到那個小鎮,就聽到了關於莫斯科黑幫的新聞。 一夜之間死亡兩百三十八人,根本就不是政府能用一句黑幫火拚的推辭解釋得通的,現在整個莫斯科都變得人心惶惶。 有關於董升海和幾大黑幫之間的爭鬥,也被擺在了俄羅斯總統的辦公桌上,那位倒是很乾脆,兩邊各打五十大板。下令同時抓捕洪門和本地黑幫中人。 這也幸虧葉天昨兒提醒張林山疏散了洪門弟子,否則在全城戒備的情況下,他們是很難逃得出去的。 馬拉凱怎麼都沒能想到,葉天昨兒所謂的夜遊莫斯科,居然幹出了那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這讓他看向葉天的目光中,那絲懼色又加重了幾分。 隨著馬拉凱的講訴。一旁的安德烈維奇也是聽得目瞪口呆,他以前是特種部隊的教官,對暗殺突襲這一類的行動十分熟悉。 但以一人之力一夜之間連殺數百人的事情,安德烈維奇就是聽也沒聽說過,如果不是馬拉凱還沒講完,他就要開口詢問葉天這事究竟是不是他做的了。 葉天擺了擺手,打斷了馬拉凱的話,說道:「老馬,我讓你去打聽董大壯的消息,不是讓你管這些的。」 葉天能想像得到這件事的後果,可是這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昨兒殺人的可是魯道夫,估計最少有三十個以上的攝像機都真實記錄下了他的面孔。 「老闆,那邊還沒能打探出來,估計還要等兩天。」 馬拉凱小心的看了一眼葉天,說道:「不過我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不知道和董大壯的事情有沒有關係。」 「什麼消息,說吧。」 見到馬拉凱看向自己的眼神,葉天聳了聳肩膀,說道:「幹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咱們是朋友,不是嗎?」 「對,對,咱們是朋友,好朋友!」 馬拉凱加重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心裡才稍微放鬆了一些,倒不是說他心理素質差,實在是葉天做出的事情,太過駭人聽聞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馬拉凱繼續說道:「從莫斯科傳來消息,說是克里姆林宮派遣了遠東司令洛夫斯基前來西伯利亞,我想,他們一定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馬拉凱猜測的不錯,對於克里姆林宮來說,想弄明白發生在董升海和那四方勢力爭鬥的原因,那是再容易不過了。 雖然昨天在很多攝像鏡頭裡,都出現了魯道夫的畫面,不過仍然有很多人認為,這是來自洪門的報復。 畢竟魯道夫昨兒還呆在拉斯維加斯,他不可能出現在莫斯科,同樣也沒那種能力幹出這樣的事情來,葉天所為,也只能是噁心他一下。 經過進一步的分析,相關人士認為,被劫持的董大壯,或許就是這件事情升級的導火索,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必須要從董大壯身上著手。 所以克里姆林宮這才委派了負責遠東軍事行動的遠東司令,來調查這件事情。 克里姆林宮方面也明白,在某些地區,警察根本就沒有什麼威懾力,只有軍隊才能鎮得住那些無法無天的黑幫分子。 那位情報人員出身的總統這一次也是發了狠,調集了全俄羅斯最精銳的特種部隊,要將盤踞在西伯利亞的黑幫盡數清除,同時摟草打兔子,將西伯利亞訓練營也整頓一番。 當然,克里姆林宮方面的決定,外人並不知曉,只是從洛夫斯基的到來,猜出了那麼一點事實的真相。 「不能讓董大壯落到俄羅斯軍方的手上,那樣處理起來更加的麻煩!」 聽完馬拉凱的講訴後,葉天皺起了眉頭,不管在什麼地方,和國家對抗無疑是愚蠢的,那麼就只能在俄羅斯軍方介入之前,將董大壯給營救出來。 「老朋友,你那邊得到了什麼消息呢?」葉天將臉轉向了安德烈維奇,有時候地頭蛇辦事的效率,遠非馬拉凱這些過江龍能比的。 「葉,弗羅茲是黑市拳訓練營現在最大的資助者,他說服了現任訓練營的負責人,參與到了此次對洪門的行動。」 安德烈維奇臉上露出了苦笑,不過他還是要將自己打聽出來的事情告訴葉天,「董的孫子現在就在訓練營裡,不過我聽到消息,有可能會把他給處理掉。」 黑市拳訓練營脫胎於前蘇聯的特種部隊集訓營地,和俄羅斯軍方的關係錯綜複雜,馬拉凱能打聽得到的消息,自然也瞞不過他們。 而董大壯現在的作用已經不是很大,與其留著他被軍方抓住把柄,倒不如讓他人間蒸發來的更加安全,弗羅茲已經做出了這種暗示。 「有我在,董死不掉的。」葉天揉了揉眉心,俄羅斯軍方的介入,讓他必須直接面對黑市拳訓練營了。 「老馬,你做好準備,在這個地方接應我。」 想了一會,葉天打開了桌子上的那張地圖,指著一個坐標說道:「最遲三個小時,我會把董大壯送過來的,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馬拉凱在地圖上看了一眼,開口說道:「可是老闆,你怎麼趕去訓練營啊?那裡距離這兒可是有三百多公里呢?」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葉天將那張地圖上地形都記在腦子之後,轉臉看向安德烈維奇,說道:「老朋友,感謝你的幫助,下次有機會咱們再見!」 安德烈維奇咬了咬牙,說道:「葉,要不……我跟你過去吧,對那裡我很熟悉。」 「不,你現在應該做的,是陪著你美麗的妻子。」 葉天搖了搖頭,用力拍了下安德烈維奇的肩膀,轉身走到了被黑暗籠罩的夜色之中。 「老闆他是個神奇的人,你應該相信他!」馬拉凱扔下一句話後追了出去,卻發現早已不見了葉天,小鎮空蕩蕩的的街道上不見一個人影。 將身形包裹在護體真氣中的葉天,此時已經離開小鎮有數十公里的距離了,他還是第一次使用真氣全力趕路,真氣激盪,當空中的罡風盡數擋在了外面。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天上壓抑低沉的雲層顯示,三月的西伯利亞,或許又將迎來一場暴風雪了。 PS:第一更,早起的鳥兒有食吃,請朋友們把推薦票投給相師,鞠躬感謝! 第七百五十章德庫拉 西伯利亞的深夜,正是美國拉斯維加斯的上午,三月明媚的春光照射在房間裡,讓人感覺異常的舒服。 可是在房間裡正看著一段視頻的幾個人,心底都生出了一股寒意和荒謬之極的念頭,坐在沙發中間的魯道夫,更是氣的臉色發青。 「shit,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自己」站在滿屋子死人中間抬起頭對著攝像頭微笑,魯道夫不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因為那人的臉龐,與自己太相像了。 將手中的遙控器重重的砸在了電視機屏幕上,魯道夫把面前茶几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了地上,大聲咆哮了起來:「這是誰,是誰幹的?他想幹什麼?」 雖然在兩個小時前,魯道夫已經向前來調查的國際刑警,出示了自己不在俄羅斯的證據,屋子裡的人就都是人證。 可是憤怒之餘,魯道夫感覺更多的則是一種深深的恐懼,他怕有那麼一日,這人會站在自己的面前。 「哦,魯道夫,你太讓我失望了,這可不是一位紳士應該做的事情!」 就在魯道夫暴跳如雷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中等身材穿著筆挺西裝,手裡拿著一根文明棍的白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大約三十七八歲的年齡,相貌十分的英俊,眼神深邃,只是臉上的皮膚略微顯得有些蒼白,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 只是這個白人男子剛一進入到房間裡,原本正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的魯道夫,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彈了起來,面色惶恐的說道:「德庫拉爵士,是我失態了!」 「親愛的魯道夫。你的記性怎麼這麼差?」 白人男子將手中的文明棍在空中畫了個圈。不滿的說道:「叫我德庫拉公爵,不是已經提醒過你了嗎?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是,是。公爵先生,一定不會有下一次的!」 魯道夫忽然想起了這個人的忌諱,頓時渾身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視頻中的畫面固然詭異,但遠遠不及面前這個人帶給他的壓力。 魯道夫曾經親眼見過,他的一位下屬因為兩次搞錯了中年男人的稱謂,而被這人用那文明棍活生生敲碎了腦袋。 如果有英國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感覺很奇怪的,因為一般只有皇室的至親(如英王之兄弟、英王之丈夫等)才可獲公爵勳銜。 而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卻是從來沒有在任何公眾視線裡出現過,可是那一副英國貴族的做派,卻絕對是普通人學不來的。 「魯道夫。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驚慌失措?」 德庫拉公爵走到沙發變,有些憎惡的躲過地上的垃圾。一把拉上了窗簾。坐在了沙發上,說道:「這該死的陽光。魯道夫,難道你對我的到來很不歡迎嗎?」 「不,不敢,公爵大人,是我遇到了一些麻煩,你們……全部都出去!」 魯道夫被德庫拉的話嚇得連連擺手,將屋裡的幾個手下趕出去後,指著電視屏幕說道:「不知道是什麼人裝成了我的樣子,在俄羅斯殺了兩百多個人!」 「兩百多個人?真是太浪費了!」 聽到魯道夫的話後,德庫拉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不過當他看到屏幕上的畫面後,也是愣了一下,側頭看了一眼魯道夫,說道:「魯道夫,你確定自己沒有兄弟嗎?」 「公爵大人,我父親生下我沒兩個月就死掉了,他是不可能給我留下兄弟的。」 魯道夫忽然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我的媽媽就說不准了,您知道,她是一個十分熱愛生活的人,但就算如此,也不可能長得和我這麼像吧?」 面對德庫拉,魯道夫可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連他母親的私生活都給抖落了出來。 別看他在外面風光無限,但魯道夫心裡明白,他所有的財富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都是屬於面前這個男人的,對方彈指之間,就能讓自己消失在這個世間。 「嗯,從血脈關係上來說,只有你父親才能留下這種基因的。」 聽到魯道夫的話後,德庫拉公爵點了點頭,對著魯道夫仔細看幾眼,他的臉部肌肉忽然顫抖了起來。 十幾秒鐘過後,那張原本英俊略帶秀氣的臉龐,生出了一道道橫肉,居然變得面前的魯道夫有六七分相像。 如果放在模糊的攝像鏡頭內,德庫拉估計就和電視屏幕上魯道夫的影像差不多了,不將其放大比對,很難發現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這……這?」 看著面前的德庫拉,魯道夫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驟然都下降了幾分,凍得魯道夫的牙齒都打起顫來。 深深吸了口氣,魯道夫鼓起勇氣,問道:「公爵大人,難……難道這人和您一樣?」 魯道夫知道,自己所謂的勢力,在這個人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德庫拉來自一個傳承悠久的家族,一手掌控著整個美洲和歐洲的黑暗勢力。 「不,雖然他也對這些骯髒的鮮血不感興趣,但他和我們不一樣……」 德庫拉搖了搖頭,眼睛死死盯著視頻上的畫面,緩緩說道:「改變面部肌肉,有許多人都能做到,尤其是在中國那個地方!」 魯道夫口中發出一聲呻吟,用雙手撓了撓頭髮,苦惱的說道:「中國?上帝,我怎麼會想到參與到這件事情裡?」 「不要在我面前提上帝,否則我會送你去見他的!」德庫拉眼中閃過一絲紅色的光澤,文明棍重重的在魯道夫的肩膀上敲了一記。 「對不起,公爵大人,是我失言了!」 顧不上肩膀處傳來的劇痛,魯道夫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在德庫拉面前提上帝,他真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 「說吧,這個人會帶給你什麼樣的麻煩,他在歐洲嗎?」 德庫拉冷冷的看了一眼魯道夫,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端在手上不斷把玩著。 「公爵大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應該和土耳其的生意有關。」 魯道夫戰戰兢兢的說道:「這個人現在肯定在西伯利亞,他是在報復,報復我們前段時間對中國人傷害。」 其實相比拉斯維加斯的賭城而言,土耳其的生意真的不算什麼,可偏偏他嚥不下那口氣,這才和弗羅茲聯合起來去對付洪門。 可是魯道夫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引出了個和德庫拉一樣的人物,多年來面對德庫拉所養成的畏懼心理,讓魯道夫對自己的行為後悔不已。 「中國人……」 德庫拉臉上露出一絲回憶的神色,過了半晌之後,搖了搖頭說道:「我讓庫爾特去一趟西伯利亞吧,當年的那些人,應該不會出來的。」 德庫拉在這個世界上擁有二十座超過三百年以上歷史的古堡,每年僅僅是修繕費用就高達上億美元。 所以他必須要有代言人幫他賺取足夠的金錢,魯道夫勉強就能算是一個,是以德庫拉也不想看到他出現什麼問題。 「庫爾特,進來!」隨著德庫拉的喊聲,一個穿著黑色管家服飾的乾瘦老頭幽靈般的出現在了房間裡。 指著電視屏幕上的畫面,德庫拉說道:「去一趟西伯利亞,看看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是運氣足夠好,說不定就能進化到侯爵了!」 「是,主人!」庫爾特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不過被他很好的掩飾了下去,悄無聲息的從房間退了出去。 在靠近薩哈邊境那兩百多公里延綿大山入口處不遠的地方,有一排類似軍營般的建築,這棟建築呈圓拱形,圍牆上拉滿了電網,四周均設有崗哨,戒備十分的森嚴。 不過此時,在這塊佔地面積頗大的建築周圍,卻是佈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甚至還有四輛裝甲車,在不同方位對著建築物的幾個出口。 「弗羅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裡為何會被軍隊給包圍了?」 在軍營裡的監控室內,坐著四五個面目陰沉的人,其中一個長著仁丹胡的日本[www奇qisuu書com網]老人,正在質問著那位英國紳士弗羅茲。 弗羅茲面目陰沉的盯著監控器,說道:「伊籐沙樹先生,不要慌張,我想,克林姆林宮方面只是想要一個台階下罷了,我們將那個中國人交出去就行了!」 「不,不能交給他們,那樣只會坐實我們綁架劫持的罪名!」 日本人連連搖頭,說道:「現在就幹掉那個中國人,死無對證,就算是俄羅斯方面,也拿我們沒有什麼辦法的!」 聽到日本人的話後,弗羅茲眼中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神情,曬道:「伊籐先生,和政府對抗,你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啊?」 在弗羅茲看來,這老頭一定是腦子壞掉了,因為只要將董大壯交出去,然後支付給外面那位將軍一筆可觀的美金,他們就能安然離開這裡的。 PS:第二更,這幾天的更新盡量早點,求月票推薦票支持! 第七百五十一章虐殺(上) 在前蘇聯沒有解體的時候,貪污腐敗等現象就已經滋生到了政府內部,而解體之後,就連軍隊也受到了波及,這種情況愈演愈烈。 那些數月都發不出軍餉的部隊,最後甚至連一些保密性極高的武器都開始對外出售了,那時的俄羅斯,簡直就成了國際軍火掮客的後花園。 弗羅茲在經營黑市拳產業的同時,也是英國的一個軍火商,當時和俄羅斯不少俄羅斯軍方重要將領都有接觸,並且結下了良好的友誼。 所以在聽聞那位鐵腕總統震怒的消息之後,弗羅茲雖然有些意外,但並不是很擔心,就算現在被軍隊包圍,他臉上也沒露出絲毫的慌張神色。 因為此次帶隊的遠東司令洛夫斯基,就曾經和弗羅茲做過一艘潛艇的買賣,此刻洛夫斯基的家中,還有弗羅茲贈送的一個價值連城的牙雕藝術品。 弗羅茲深知洛夫斯基的為人,這個前黑海艦隊的少將指揮官,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投機主義者,他在前蘇聯解體的時候站對了隊伍,一路扶搖直上。 同樣,在前總統與現任總統的爭鬥中,洛夫斯基又旗幟鮮明的站在了後者一方,在現任總統上位時立下了不少功勞。 由此洛夫斯基也成為了現任總統最為信任的軍方大員,可以說是俄羅斯軍方最為重要的幾個巨頭之一。 如果換成別人來,弗羅茲或許還沒有什麼辦法,但是此人,他有十足的把握將這件事情給消弭下去的。 「弗羅茲先生。董大壯知道的可不少,他要是活著出去,萬一將我們的事情說出來怎麼辦?」 來自日本的伊籐沙樹緊繃著一張臉,在他看來,留下董大壯根本就是這次聯合行動的一個敗筆。非但沒能引出那些洪門餘孽前來救援,反而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滯留了那麼長時間。 「誰說我要交活人了?」 弗羅茲狡黠的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即使我交出去的是活人,也會變成死人的,伊籐先生。有時候政治比打打殺殺更加有用!」 雖然伊籐這個老傢伙在此次行動中,單槍匹馬的就幹掉了不少洪門好手,但弗羅茲還是從骨子裡瞧不上他。 在弗羅茲心裡,包括女王號上的葉天在內,都是一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根本就上不得檯面。 弗羅茲只不過動了動嘴皮子,現在的日本、泰國和俄羅斯的黑市拳場。都有他相當大一部分比例的股份,等於是整合了整個亞洲的黑市拳壇。 「好吧,那就全拜託您了!」 伊籐老鬼子倒是乾脆,聽到弗羅茲的話後,跪坐在地上的他對著弗羅茲彎了下腰。將這件事情全推到了對方的身上。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來!」 弗羅茲笑了笑,走出門外看了一眼正在空中盤旋的直升機,拿出他的衛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五分鐘後,照射在這座廢棄軍營上的大燈全部都熄滅了,弗羅茲在兩個俄羅斯軍官的陪同下。進入到了一輛指揮車裡。 經過改裝的指揮車,從外面看上去很普通,但是車裡的地面上鋪墊著厚厚的波斯地毯。酒櫃冰箱和衛星電視一應俱全,顯得異常的奢華。 見到弗羅茲進來,坐在沙發上的一個頭髮全都掉光了的將軍站了起來,和弗羅茲擁抱了一下之後,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說道:「老朋友。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將軍,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弗羅茲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他都帶領著軍隊將此地包圍了,如何會不知道自己在裡面,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將軍,您也知道,這次只不過是我們黑市拳場的一點小事情,怎麼會驚動您呢?」 弗羅茲也沒和對方繞圈子,開門見山的說道:「咱們是老朋友了,我希望將軍能在總統面前美言幾句,把這件事情給化解掉。」 「弗羅茲,這件事情可不小了,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面子,實在是你們這次鬧的太過分了,總統十分的生氣,這件事情必須有個調查結果的。」 洛夫斯基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想了一下之後,接著說道:「把老朋友你摘出去自然沒有問題,不過裡面凡是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的人,都要押回莫斯科進行審查!」 「shit,這說了等於沒說!」 弗羅茲心中腹誹了一句,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說道:「最近泰國皇室在芭提雅開發了幾棟別墅,非常的不錯,我幫將軍您留著一套呢。」 作為泰國最有名的旅遊勝地,芭提雅無疑是寸土寸金,那裡的一棟別墅價值最少都在上千萬美金以上,所以聽到弗羅茲的話後,洛夫斯基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不過洛夫斯基很快就收斂了笑容,皺著眉頭說道:「那就感謝老朋友你了,不過這件事還是有些難辦,總統那邊我沒法交代啊!」 「將軍,上次倫敦郊區的那棟別墅怎麼樣?我想,它很快就可以轉到您兒子的名下了!」 面對著慾求不滿的洛夫斯基,弗羅茲有些無奈,他知道這些俄羅斯軍方的人最喜歡在國外置辦地產,只能又拋出了一個誘餌。 弗羅茲現在也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如此,因為如果不能讓洛夫斯基放過伊籐等人,他和日本以及魯道夫等方面的同盟關係就將破裂。 沒有了日本伊籐家族和魯道夫在土耳其的支持,弗羅茲根本就無法整合這兩處地方的黑市拳場,也就是說,他此前的事情全都是白忙活了。 「老朋友真是太客氣了!」 聽到弗羅茲的話後,洛夫斯基笑的眼睛都瞇縫了起來,「老朋友,在俄羅斯發生的事情影響太大,我需要給總統一個交代,你懂嗎?」 「當然,將軍,那些都是萬惡的中國人做的,這些兇手此刻就在我的手上,我會把他們移交給您的!」 弗羅茲話題一轉,說道:「不過這些都是窮凶極惡的人,他們在將軍您指揮的抓捕中進行了反抗,最後全部都被擊斃了,我想,這樣的答案總統閣下是可以滿意的吧?」 「哈哈,我滿意,總統閣下也就滿意了!」 洛夫斯基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從酒櫃上拿下了一拼最純正的伏特加,倒在兩個杯子裡後,說道:「為了我們的友誼,為了該死的中國人,乾杯!」 「乾杯!」 弗羅茲舉起酒杯會心的笑了起來,心底也有些肉疼,他付出的那兩處房產,加起來也有數千萬美金之多了。 一場赤裸裸的交易就在兩人的默契中完成了,隨之包圍住這個軍營的部隊接到了命令,除了一支特種小分隊留下之外,所有的人都退到了山下。 原本駐留在訓練營中的學員,在弗羅茲等人到來之後,都被教官帶入到了北方的深山中集訓去了,那將是一次死亡之旅。 此時留在偌大軍營裡的人,除了二十多個日本人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弗羅茲的嫡系,至於董大壯等人,則是被關在了訓練營用於懲戒學員的禁閉室內。 這種禁閉室,只有一米七五左右的高度,前後呈四方形,裡面的面積不足一平方米,和個棺材差不多。 而且禁閉室是全封閉的,除了通風口之外,連一扇窗戶都沒有,人進入到裡面和被埋在地下的感覺也差不多,他們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音。 不管是多麼強悍的學員,在禁閉室內關上三天,保證他們都會服服帖帖的,很多人在犯下錯誤後,寧願自殺都不願意再度被關在裡面。 董大壯等人雖然只被關押了一天多一點的時間,但是被帶出來後,每個人都面色蒼白,有幾個甚至都無法走動,硬是被人拖到了訓練營的操場上的。 「大壯,你沒事吧?」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看到了董大壯,不由掙扎了起來,只是他已經有兩天水米未盡了,根本就掙脫不開弗羅茲的手下。 「二叔,我沒事,爺爺一定不會放過這些雜碎的!」 董大壯倒是挺有膽氣,不過他的名字雖然叫做大壯,但身體卻是有些消瘦,此時比那中年人還要虛弱幾分。 「大壯,你說的沒錯,董爺肯定會為咱們報仇的!」 董大壯二叔旁邊的一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口吐沫吐在了他身體側方的伊籐老鬼子的臉上。 「八嘎!」 作為日本最古老的伊籐世家家主,伊籐沙樹何時受過這等侮辱?心下頓時大怒,手腕一翻一震,一抹流水般的光澤閃過,那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一顆頭顱高高的飛了起來。 伊籐的殘忍讓董大壯目眥盡裂,眼角都滲出了血水,大聲喊道:「二寶叔?!媽的,老鬼子,有本事沖爺爺來!」 「你們,都要死!」 伊籐陰陰一笑,手腕再翻,頓時又傳來一聲慘呼,卻是一人的身體被從腰胯處斜斜劈開,一時不得就死,口中發出了淒厲之極的慘嚎。 PS:第一更,求月票,求推薦票,朋友們多多支持! 第七百五十二章虐殺(中) 伊籐家族在日本幕府將軍時代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歷史甚至比北宮家族還要久遠,他們所傳承的劍道,要更加的貼近實戰。 伊籐沙樹雖然動作不大,僅是手腕做出了幾個簡單的劈斬,但被俘的七人已經有五人命喪刀下,只剩下了董大壯和他的二叔。 正當伊籐沙樹對著董大壯舉起了武士刀的時候,站在十多米外的洛夫斯基終於反應了過來,一臉陰沉的說道:「夠了,我需要不是這些殘肢斷臂!」 嚴格說起來,日本和俄羅斯,那也是有著世仇的,早在上個世紀初的時候,日本和當時是沙皇俄國就在中國東北和朝鮮接壤的地方,爆發了第一次日俄戰爭。 那一次戰爭,以沙皇俄國的失敗而告終,促成日本在東北亞取得軍事優勢,並取得在朝鮮、中國東北駐軍的權利,令俄國於此的擴張受到阻撓。 而當這場戰爭過去了四十年之後,在一九四五年,日本和前蘇聯在同樣的土地上,又進行了一場大戰。 不過這一次卻是以日本的慘敗而收場,經營中國東北長達26年的日本關東軍,在蘇軍全線攻勢面前迅速潰敗,成為日本投降和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一大重要因素。 軍人之間的仇恨是很難化解的,所以在看到伊籐的暴行後,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洛夫斯基開口阻止了伊籐沙樹接下來的舉動。 在洛夫斯基下令的同時,一陣槍栓拉響的聲音傳出,十多把衝鋒鎗對準了伊籐沙樹。 論個人戰鬥力,這些軍人遠不是伊籐沙樹的對手,但集體作戰講究的是配合,被十幾把槍指著。伊籐沙樹心頭也被籠罩上了一層死亡的陰影。 「好吧,這兩個人我就交給將軍了!」 伊籐陰陰一笑,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雪白的手帕,將他那把閃爍著寒光的武士刀上沾染的血跡,輕輕擦拭了一番。 洛夫斯基想到了自己的承諾,轉臉看向他的特種小隊隊長,說道:「帕特裡克,把那兩個人槍斃。屍體帶走!」 經歷過前蘇聯解體,並且和車臣武裝進行過戰鬥的洛夫斯基,顯然也是個心狠手辣之輩,他甚至曾經下過屠殺的命令。幾條人命在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 「是,將軍!」 那個佩戴著俄羅斯上校軍銜的軍人,抬腳向董大壯走去,一把已經上了膛的手槍出現在了他的右手上。 不過誰都沒有發現。此刻在訓練營的上方,一團蒸騰著的霧氣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 「怎麼回事?怎麼死了這麼多人?」 身在半空之中。葉天的眼皮不禁一陣跳動,他原本早已到了山下,只是一來經過三百多公里的長途跋涉,葉天體內的真氣幾乎耗盡,他需要調整一番。 二來當時的黑拳訓練營地被軍隊包圍住了。並且數盞大燈將其照射的有如白晝,他即使用真氣包裹住身體。怕是也會被人給發現。 所以葉天這才等軍隊撤去才來到了訓練營裡,不過這一看,頓時讓他氣炸了肺,葉天怎麼都沒想到,除了董大壯之外,洪門中居然還有活著被抓的人。 看著那青石條鋪就的地面上滿是鮮血。葉天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一片,他也沒有出聲。心念一動,將護身的真氣盡數收入到了丹田之中。 「誰?」 身為俄羅斯軍中最為精銳的特徵分隊隊長,帕特裡克的反應無疑極快,當他感覺到頭頂似乎有什麼不對的時候,槍口已經同時指了過去。 只是還沒等帕特裡剋扣動扳機,右臂就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耳邊傳來「卡嚓」一聲,他那粗壯的脖子頓時耷拉了下來。 「隊長?!」 四周傳出一陣驚呼,兩個特種隊員夾持著洛夫斯基往後退去的同時,場地內槍聲驟然響起,十多把衝鋒鎗噴射出了火苗,齊齊向葉天射去。 不過就在他們舉起槍口的時候,葉天已經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渾身汗毛炸起。 所以在扭斷了帕特裡克脖子的同時,葉天順勢往地上一趴,整個人猶如狸貓一般,雙手連拍地面,迅捷無比的衝入到了那十幾個特種作戰隊員中間。 如果被這些人拉遠了距離,他們手中的槍或許還能對葉天有些威脅,畢竟他此時還是血肉之軀,不顧一旦距離拉近,這些人在葉天眼中,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這就像是古代的無敵將軍一般,衝入到了敵陣裡,雖然四面八方皆是敵人,但其實最是安全不過。 眼中射出一股冰涼的殺意,葉天右腳在地上一頓,身體箭射而出,逕直裝在身前那足有兩米高的壯漢身上。 「喀……喀嚓!」骨骼斷裂聲中摻雜著那人的慘叫,龐大的身軀被葉天頂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出了十多米遠。 見到沒有射中葉天,剩下的那些特種軍人反應也是極快,他們直接拋棄了已經沒有子彈的衝鋒鎗,幾乎在同一時間,十多人手上都出現了一把手上。 從掏槍到瞄準,這些人的動作甚至沒有超過0.5秒,全都是下意識的反應,動作快到了極點。 不過在葉天眼中,這些人的動作還是太慢了,一個個就像是錄像機中的慢鏡頭般從葉天眼前閃過。 葉天的右腳看似輕描淡寫的的在青石地面上踏了下去,但是隨著他腳底和地面的接觸,「彭!」的一聲巨響在眾人的耳邊炸起。 葉天這一腳踏下,整個訓練營的地面,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上下左右的搖晃了起來,有幾個人的身體甚至被撬起的石板彈起了三四米高。 這種情形做過公交車的人都能體會,就像是疾馳的車輛突然一個急剎,任憑你站的再穩,也都會被那種慣性給甩出去。 這一震之下,那些拿著槍的特種隊員頓時東倒西歪,哪裡還顧得上去瞄準葉天? 「全都死吧!」 一腳踏出山崩地裂,葉天的動作有如行雲流水一般,橫掌如刀,十指如劍,一道道白練般的光澤從他指尖透出,前後左右一陣劈砍。 被葉天全力催動的先天真氣,簡直就是無堅不摧,隨著「嗤嗤」劃破空氣的聲響,場地內頓時響起了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 當葉天的身形出現在場中之後,原本散落在葉天四周穿著防彈衣的那些特種隊員們,身體突然爆成了一片血雨,就連葉天身周方圓十多米的青石地面,也被割裂成了一塊塊石條。 一招解決了持槍的人後,葉天手腕一翻,拉著洛夫斯基已經跑到訓練營門口兩個特種隊員只感覺後腦一麻,整個人就癱軟在了地上。 「回來吧你!」 葉天一步跨出,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三十多米遠,一把揪住了洛夫斯基的脖子,將他扔回到了場地中間。 「是……是你,中……中國葉?!」 剛才所發生的一幕寫起來漫長,實際上只不過就是短短的幾秒鐘,當葉天回過頭來,弗羅茲不禁見鬼一般的喊叫了起來。 「好,挺好,原來是老朋友啊?」 看見弗羅茲,葉天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曾經答應過要為董升海報仇,沒想到時機來的如此之快。 「你……你怎麼做到的?」 弗羅茲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相比在女王號上的葉天,眼前的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是魔鬼一般,舉手投足之間,竟然就殺死了十多個實槍核彈的軍人。 「怎麼給你解釋呢?」葉天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給你說,你也聽不懂,乾脆就讓你嘗試下吧!」 說著話,葉天伸手虛空一抓,十多米外的弗羅茲就像是紙人一般對著葉天飛了過去,「卡嚓……卡嚓」幾聲脆響傳出,中間還伴隨著弗羅茲的慘呼聲。 一手掐著弗羅茲的脖子,葉天用另外一隻手,慢慢的將他雙臂雙腿的骨骼一一捏成了粉末,弗羅茲倒也乾脆,翻了個白眼就暈了過去。 「想死,沒那麼容易!」 丟抹布一般隨手將弗羅茲丟在了地上,葉天在他腦門處一彈,一股真氣護住了弗羅茲的心脈,就像是給他打了一針強心劑一般。 在真氣度入體內的同時,昏迷過去的弗羅茲頓時清醒了過來,身上的劇痛傳入腦中,他恨不得馬上就死去更加痛快。 「我會讓你最後一個死的!」 葉天沒有去管慘呼不已的弗羅茲,而是將目光盯在了如臨大敵的伊籐沙樹身上,淡淡的說道:「你身上有股子怨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中國人,都是你殺的吧?」 「八……八嘎!你……你是什麼人?」 饒是伊籐這老鬼子心狠手辣,也被葉天的手段給嚇得雙腿都有些發軟,從葉天出現到死了一場地的人,甚至還沒有超過一分鐘的時間。 「董大壯?我是你爺爺的朋友。」 葉天並沒有回答伊籐沙樹的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一臉呆滯的董大壯,說道:「你可以幫這個老鬼子選擇一種死法!」 PS:兩更完畢,凌晨有更,求月票推薦票支援! 第七百五十三章虐殺(下) 「幫他選擇一種死法?」 董大壯重複著葉天的口中的話,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幾分鐘之前,他還以為自己將要死在這個地方,可短短的幾分鐘後卻是風雲突變,葉天就像是天兵神將一般,突然殺了出來。 只是董大壯雖然對伊籐沙樹恨極,但他和普通的洪門中人不同,嚴格說來,他甚至不算是洪門中人。 由於董升海並不想讓這個唯一的孫子也加入洪門,是以家傳連功夫都沒傳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董大壯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所以在葉天讓他選擇伊籐的生死時,董大壯一時有些傻眼,他這輩子幹過最熱血的事,也不過就是上小學時一拳將同學的鼻子打出血而已。 「凌遲,活剮了他!」 董大壯尚還在震驚之中的時候,他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掙扎著坐了起來,大聲喊道:「我哥哥和弟弟都死在他的手上,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啊!」 「你是?」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這人的面目和董大壯有四五分相似,難道是董升海的兒子? 「我叫董天翼,是大壯的叔叔。」 董天翼一臉悲慼,歪過身體雙膝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向葉天磕了個頭,說道:「董家滿門三十八人,就我和大壯還活著,這位爺,您可要幫我們報仇啊!」 「滿門三十八口,只活下來兩個人,還真是滅門啊?!」葉天眼中露出一股殺意,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如你所願,他會被凌遲的!」 「八嘎。中國人……狂妄!」 日本七十歲以上的人。極少有人不懂中國話的,尤其是日本的各個世家,更是將漢語作為必修的語言。所以董天翼和葉天的對話,伊籐沙樹完全能聽得懂。 雖然葉天雷霆般的霹靂手段讓伊籐沙樹心生寒意,不過日本人骨子裡的那股凶悍。卻是讓伊籐沙樹因為畏懼,心中反而升起了一股恥辱的感覺。 「殺!」 伊籐沙樹腳下連踩碎步,閃電般的向葉天衝了過去,在距離葉天還有四五米遠的嘀咕,身體突然高高躍起,雙手持刀舉過頭頂,氣勢十足。 就在伊籐沙樹動手的同時,原本散在四周的那些日本人,口中也是發出了一陣嚎叫聲。各自抽出了腰間的武士刀,將葉天包圍了起來。 「八嘎,死吧!」 日本劍道最重氣勢。在葉天那種無形壓力的壓迫下。伊籐沙樹感覺到,這一刀是他畢生武力的巔峰。世上再無可擋之人。 「跳樑小丑!」葉天鼻子發出了一聲嗤笑,連刀罡都未形成的刀法,還敢在自己面前顯擺? 葉天根本就沒打斷伊籐沙樹的蓄勢,直到那充滿了殺氣的一刀來到眼前時,葉天才伸出右手的兩根手指。 沒錯,就是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就像用筷子夾菜一般,葉天兩指一合,漫天的刀芒頓時一滯,連帶著伊籐沙樹躍起的身體,也被葉天拉扯了下來。 武士刀的頂端鋒刃,距離葉天的眉心只不過有寸許長短,但任憑伊籐沙樹如何用力,武士刀就像是和葉天的手指燒鑄在了一起一般,連一毫米都無法挪動。 不過就在此時,六七把武士刀同時迎頭向葉天砍下。 伊籐沙樹這次帶來的西伯利亞的人,儘是家族中的好手,心性堅韌之極,葉天方纔所造成的殺戮,也僅僅是讓他們心中波動了一下而已。 「一入先天,道不同途!」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殺氣,葉天微微搖了搖頭,要是放在一年之前,葉天唯有鬆開手指後退一路可走,但是現在,這些冷兵器已經很難對他造成傷害了。 「當……當當!」 右手雙指依然夾著伊籐沙樹的武士刀,葉天的左手卻是抬了起來,手臂隱現一道白色的光澤,往上一迎,一陣金屬交擊的聲音大作。 持刀的人只感覺一股大力傳來,震得他們雙手發麻,再也握不住刀柄,六七把刀被高高的震到了半空之中。 而葉天的左臂卻是安然無恙,甚至連衣袖都沒破開,那動作彷彿就像是在驅趕幾隻微不足道的蒼蠅一般。 「你也鬆手吧!」 葉天夾住刀刃的右手手腕,輕微的擺動了一下,一道暗勁從刀身直傳刀柄,精鋼打製的武士刀忽然間變得扭曲了起來,像蛇身一般顫抖著。 伊籐沙樹感覺雙手中就像是抓著一塊火炭般炙熱,隨著葉天的聲音,忙不迭的鬆開了雙手,低頭看去,手上虎口盡裂,拇指關節已然被震斷了。 奪下武士刀後,葉天右手又是一抖,那刀像是有靈性一般彎曲了過來,刀柄送到了葉天的左手上。 「殺!」 葉天口中發出了一聲斷喝,左手閃電般的向外揮出,一道長度足有三米的白色罡氣,出現在了武士刀的鋒刃前端。 「噗嗤,噗嗤……」 幾聲悶響傳出,原本圍在葉天身周的那七八個人,均是感覺脖頸處一涼,神智隨之變得模糊了起來。 由於葉天出刀的速度實在太快,幾個人的脖子處只是出現了一道紅線,等到數秒鐘後,那八斤頭顱才從幾人脖子上掉落下來,同時一道血箭沖天而起。 「八嘎!」 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輪到伊籐老鬼子目眥盡裂了,此次跟隨他來西伯利亞的人,都是家族精英,其中甚至包括自己的親孫子。 可是就在葉天揮手之間,伊籐沙樹就和他們天人永隔,那佇立不倒的身體向外噴湧出來的鮮血,模糊了伊籐沙樹的視線。 「輪到你了,不過你不會死的那麼痛苦!」 葉天轉臉看向了伊籐沙樹,雖然他的身邊已經是血流成河,但葉天身上卻沒有被沾染一絲,盡數被護體真氣隔擋開來。 「不……不,你不能殺我!」 或許是被眼前的殺戮徹底摧毀了心中的信念,伊籐沙樹連忙往身後退去,腳下卻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世人無不可殺,你又算什麼東西?」 葉天一刀揮出,坐在地上的伊籐沙樹只發覺雙耳一涼,用手摸去的時候,兩個耳朵已經不翼而飛,鮮血順著耳際流淌了下來。 「不!」看到葉天又是一刀劈下,伊籐沙樹順手一抓,將剛才絆倒自己的那人舉過了頭頂。 「這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就死了吧!」 葉天目光一凝,發現被伊籐沙樹用來格擋的這人,正是之前的那個俄羅斯將軍,手中的武士刀沒有絲毫的遲疑,繼續劈了下去。 反正之前已經將那支特種兵小分隊的人殺了個乾淨,再多殺個老毛子,葉天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葉天在進入這個訓練營的時候,就已經打算血洗此地,除了董大壯之外,不留一個活口,俄羅斯軍方也不可能追查到自己的身上。 刀鋒沒有絲毫的滯礙,如同切豆腐一般從洛夫斯基的腰間劃過,五臟六腑混雜著鮮血,頓時澆淋了伊籐沙樹一頭一臉。 葉天手腕閃電般的左右一翻,伊籐沙樹口中隨之發出了一聲慘嚎,他的雙手十指,盡皆被葉天貼著洛夫斯基的身體給削斷掉了。 「看好了,董家的仇,我幫你們報了!」 單手持著長約一米二左右的武士刀,葉天的動作猶如庖丁解牛一般上下揮舞著,一片片拇指甲大小的肉片在空中不斷飛舞著,中間還摻雜著伊籐沙樹慘厲的嚎叫聲。 葉天在每削下一塊伊籐沙樹皮肉的同時,都會度出一縷真氣護住他的心脈。 所以伊籐沙樹雖然渾身上下血流不止,但人卻是清醒的,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傳來的每一絲痛楚,這種無盡的折磨,讓他恨不得立時就能死去。 短短的幾分鐘過後,伊籐沙樹除了臉上的皮膚完好無損之外,整個人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渾身上下佈滿了漁網狀的傷口,再無一絲好肉。 一旁的董天翼叔侄倆早已是看直了眼睛,縱然心中有萬般仇恨,但葉天這種虐殺的方式,還是讓二人噁心不已,胃中泛起了一股酸水。 而躺在十多米外的弗羅茲,眼睛裡則滿是驚恐,四肢骨骼粉碎的疼痛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恐懼,他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殘酷之極的死法? 「嗯?好像有點不對!」 葉天心頭忽然升起一絲警兆,他感覺自己好像什麼地方出了差錯,連忙釋放出神識,卻發現整個軍營內,除了自己身處的這個操場,完全沒有一個活人的存在。 「還是要盡快離開這裡……」葉天右手不停,腦中卻是起了一卦,發現卦象為下,有大凶險。 於此同時,在軍營外三四百米處,也傳來到了一陣吵雜聲,剛才包圍訓練營的那些軍隊又圍了上來,或許是那陣激烈的槍聲驚動了他們。 「這顆頭你們帶著,留著祭奠家人!」 一道寒光劃過,伊籐沙樹口中的嚎叫聲戛然而止,那顆白髮蒼蒼的頭顱掉落在了董大壯的腳邊。 PS:第一更,新的一周,求所有推薦票的支持! 羞答答的求張推薦票! 前面更了一章 賣不了萌裝不了酷,只能害羞的求張推薦票了。 至於害羞的原因,明兒你們就都知道了! 週一,求推薦票啊啊啊!! 還是求推薦票!!!! 再求推薦票!!! 第七百五十四章情勢不妙 「你們兩個,過來,咱們要離開了!」 聽著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葉天微微皺起了眉頭,如果真要是被那些軍人給包圍住,縱然他能逃脫出去,但董天翼叔侄卻是必死無疑。 「這位爺,我要殺了他再走!」 董天翼臉上露出一絲慘笑,雖然他沒有葉天那般敏銳的神識,可以觀察到山下的動靜,但他知道,剛才的槍聲肯定會驚動一些人。 大仇得報,董天翼已經是心無掛礙,就算是現在死,他也能瞑目了,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個人沒能授首。 從地上撿起一把掉落的武士刀,董天翼將其當成了枴杖,撐著地一步步的挪到了弗羅茲的身旁,眼中露出了不加掩飾的仇恨目光。 正是此人促成了這次對莫斯科洪門的聯合圍剿,也正是他造成了董家數十口老少被滅門的慘案,不親手殺掉弗羅茲,董天翼死不瞑目。 「快點吧,給你兩分鐘的時間!」 葉天可以清楚的「看」到,近千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往山上趕著,如果不是積雪尚未融化,道路不是很好走的話,這兩分鐘的時間也結餘不下來。 其實就算是董天翼不動手,弗羅茲也活不下來,葉天在捏碎他四肢骨骼的同時,藏了一絲暗勁在他的心脈中,心念動間就能置他於死地。 「枉我父親將你當成朋友,你卻聯合眾人欺凌我董家,沒想到有今日吧?」 董升海一共有三個兒子,全都在洪門中打理各種事物,其中老二董天翼負責的就是黑市拳相關的生意,是以對父親此次前往泰國的事情十分瞭解。 這也讓董天翼愈發的仇恨弗羅茲,一切都是這個英國人引導的,是他……讓在俄羅斯經營了數十年的董家成為了歷史。 站到橫躺在地上的弗羅茲面前,董天翼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武士刀,想到了慘死的妻兒。眼角忍不住滲出了兩行血淚。 「去死吧!」董天翼喉嚨裡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嗥叫,雙手握著武士刀的刀柄,重重的向弗羅茲的脖子處砍去。 「啊……」 倒在地上的弗羅茲慘叫了一聲,卻是董天翼被關押多日,身上早已沒了力氣,這一刀僅僅砍斷了弗羅茲的半個脖子。 弗羅茲破開的喉管處鮮血直湧,發出了像是風箱一般的「呼呼」聲,只是一時不得就死。臉上的表情痛苦之極。 「二叔。我來!」 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的董大壯,此時也拎著把刀走了過來,似乎今日的血腥殺戮激發了他骨子裡的血性。對著弗羅茲脖子上的傷口處,也是一刀砍下。 只不過這叔侄倆的情況差不多,董大壯這一刀也沒能砍下弗羅茲的頭顱。倒是自己濺了一身的鮮血。 「行了,抓緊時間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葉天皺了下眉頭,把右手的武士刀擲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剛好將弗羅茲的腦袋齊脖削了下來。 「大壯,你把這兩顆腦袋帶走,去祭拜你的父親媽媽。」 董天翼從地上拾起了一把衝鋒鎗,熟練的拉開了槍栓,說道:「這位爺。大壯就拜託您了,我幫你們殿後!」 在董天翼看來,他和董大壯都沒有了奔走的能力,葉天就是背,也只能背一個,必定逃不出敵人的追捕,倒不如犧牲自己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讓葉天二人能順利的逃出去。 「就你,還幫我們殿後?」 聽到董天翼的話後,葉天有些哭笑不得,他連拿著那槍都如此費勁,恐怕一梭子子彈的後坐力就能使他槍械脫手。 「不好。有直升機!」 葉天正待說話的時候,面色忽然一變。因為他耳邊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 「不要動,也不要說話!」 葉天雙手虛抓,十多米外的董天翼叔侄,頓時被一股大力吸到了葉天身邊,同時一團霧氣由他腳下升騰而起,將三人環繞了起來。 隱身在霧氣之中,葉天十指連彈,一陣燈光爆裂的聲音響起,原本燈火通明的訓練營頓時變得黑暗一片。 一手提著一人,葉天催動真氣,身體升騰而起,轉瞬之間就越過了高牆,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媽的,原來帶人飛行這麼困難?」 十多分鐘後,葉天三人的身形,在距離訓練營五十多公里外的一個小樹林裡顯現了出來,將兩人放在地上,葉天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用真氣控制身體脫離地球引力,從而達到短距離的飛行,這對修為的要求是非常高的。 之前葉天趕了三百多公里路,真氣已然被消耗掉了近六成,用餘下的四成攜帶兩人,他卻是感到力不從心了。 而進入先天之境的人,體內濁氣盡除,清氣上升,本身就沒什麼重量,是以葉天自己陸地飛騰起來十分的容易。 但董天翼叔侄,卻都是後天渾濁的肉身,在地面拎著他們兩人,葉天或許感覺不到什麼重量,但帶著二人飛到空中,就讓他苦不堪言了。 「您……您這是神仙?」 剛才從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頭頂飛過的時候,饒是董天翼叔侄二人膽大,也差點被嚇得個大小便失禁,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能在天上飛行? 這剛一落到地面,兩人就癱坐在了地上,他們此時的震驚,還要遠甚葉天在訓練營中的大開殺戒,畢竟那還是人力可以做到的。 「屁的神仙,神仙還他媽能累成我這樣啊?」 葉天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此時的他的確累的不輕,短短五十公里的距離,幾乎讓他消耗了體內所有的真氣。 葉天的頭髮都被汗水給浸濕頭了,耷拉在了額頭上,從進入到先天之境以來,他還從未如此的狼狽過。 「那……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聽到葉天的罵聲後,董天翼二人反倒是安心了下來,在他們想來,神仙都應該是道骨仙風的做派,沒聽說過還有喜歡罵人的。 「你們先吃點東西吧,一會有人過來接!」 葉天擺了擺手,將一壺水和凍的像石頭一般的埋頭扔給了二人,自己則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腳盤於膝上打坐了起來。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後,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葉天站起身來,神色已經是沒有剛才那般疲憊了。 「老闆,怎麼有兩個人?」在被葉天用神識引導過來後,馬拉凱關掉了發動機,皺著眉頭看著一身血污的董天翼二人。 「老董還剩下了個兒子,我總不能扔那裡吧?」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抓緊離開這裡吧,我總感覺不對,好像是被人盯上了一樣!」 在訓練營中的時候,葉天就有這種感覺,但是現在離開了訓練營,他的這種感覺依然沒有消失,葉天知道,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馬拉凱點了點頭,從車裡拿出兩件皮衣,對著董大壯二人說道:「好,你們兩個,先把衣服換了吧!」 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馬拉凱就察覺到,這段地區的警戒似乎嚴了許多,如果不是馬拉凱知道一條小路的話,怕是都無法將車開到這個位置。 「你們兩個先睡一覺吧,醒來就安全了!」 葉天坐在了汽車的前排,回身在董大壯兩人耳下穴道掃了一下,叔侄倆頓時感覺頭腦一昏,歪著身子躺倒在了座椅上。 「怎麼回事,出什麼問題了嗎?」葉天看向了馬拉凱,從來到這裡後,老馬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事情是有點不太對勁。」 馬拉凱點了點頭,說道:「俄羅斯方面不知道怎麼回事,行省的軍隊都在往這個方向集中,主要幹道已經全部被封鎖,怕是無法抵達伊爾庫茨克了。」 按照馬拉凱原先的計劃,他在抵達伊爾庫茨克後,利用早已辦理好的假手續,從那裡先將董大壯送到同屬於西伯利亞地區的阿爾泰共和國,然後在想辦法把他送回國內。 由於阿爾泰共和國原本就是從前蘇聯分裂出去的,和俄羅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邊界線只不過就是一個小鎮劃分開來的,想要出境十分的容易。 可是現在前往伊爾庫茨克地區的道路已經被封鎖了,這一路上關卡眾多,馬拉凱根本就無法橫跨兩三百公里,將他們帶過去的。 「不就是黑幫火拚嗎?俄羅斯政府至於那麼重視嘛?」 葉天聞言也皺起了眉頭,這西伯利亞地廣人稀,如果等到天亮的話,軍方出動偵察機或者是直升飛機,這輛車子怕是很快就會被發現。 「還有別的辦法嗎?」葉天對西伯利亞的情況並不熟悉,他只能看向馬拉凱,希望他能找到一個妥善的辦法。 馬拉凱搖了搖頭,說道:「除非伊爾庫茨克地區主幹道上的士兵撤走,否則暫時只能將他們藏在當地了!」 「不行,一定要盡快送出俄羅斯!」 葉天否決了馬拉凱的建議,他可是在訓練營中殺了十多個俄羅斯士兵,俄羅斯方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PS:第二更,週一啊,麻煩大家把推薦票支持相師,拜託諸位了! 第七百五十五章衛星監控 老毛子一向報復心都極強,當年出兵東北,很大程度上就是在報四十年前的那一戰之仇,眼下在他們地盤殺了他們的人,葉天並沒指望俄羅斯人會放過自己。 而西伯利亞地廣人稀,加上現在還沒有回春,樹木都是光禿禿的,即使在野外也沒法藏身,要是不能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早晚都會被對方給發現。 「媽的,早知道把那些俄羅斯人打昏了就好了!」 葉天忍不住發起了牢騷,眼前的情況是進退維谷,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應付了。 「老闆,你殺了俄羅斯人?」聽到葉天的念叨,馬拉凱有些回過味來了,「你殺的是什麼人?要是普通士兵,克林姆林宮應該不會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吧?」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是個將軍,禿頭,還是十多個人士兵,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在趕到訓練營的時候,葉天剛好聽到洛夫斯基下令槍斃董天翼二人,那個俄羅斯上校對其的稱謂好像就是將軍。 「禿頭,將軍?」 馬拉凱重複著葉天的話,忽然瞪直了眼睛,手忙腳亂的從車裡翻出了一張報紙,指著上面的一招照片,說道:「老……老闆,你……你不會是把他給幹掉了吧?」 葉天伸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他,怎麼了?這老毛子來頭很大?」 報紙上的禿頭正是被葉天一刀劈死的洛夫斯基,這張照片是他前幾天視察遠東軍隊時所拍下的,馬拉凱知道他主持這次事件後,特意找來放在車子上的。 不過葉天只知道照片上的人的確是死在自己手上,至於照片旁邊的文字他就不認識了,當下看向馬拉凱,問道:「這人是個什麼將軍,俄羅斯軍隊調動和他的死亡有關?」 葉天有些想不明白,從他殺死這人到現在,最多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俄羅斯方面為何反應會如此迅速,居然在各個交通幹道上都佈置了軍警? 「老闆,不用問了,肯定是和他的死有關!」 馬拉凱臉上露出了苦笑,他曾經在數十個國家執行過傭兵任務,但從來沒有遇到過今次的事情,他的僱主,竟然幹掉了這個國家的大人物。 看著葉天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馬拉凱接著說道:「他就是洛夫斯基。主持西伯利亞均是的軍方巨頭,老闆,你這次捅了大簍子了……」 前蘇聯曾經有大元帥的軍銜。不過解體之後,俄羅斯取消了大元帥、軍兵種主帥及軍兵種元帥,其餘都沿用了前蘇聯的軍銜制度。 現在的俄羅斯。除了現任的國防部長謝爾蓋耶夫為俄聯邦元帥之外,其餘軍銜最高的就是大將,而洛夫斯基,就是其中手握實權的一位。 謝爾蓋耶夫元帥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洛夫斯基接任他的職位,成為俄聯邦第二位元帥的呼聲一直都是很高的。 甚至克林姆林宮的主人,也在一些場合表達了對洛夫斯基能力的讚賞,可以說是謝爾蓋耶夫之下,洛夫斯基就是軍中的第二號人物。 這樣的軍方巨頭。已經是可以參與到政事之中了,同時也是別的國家對其分析的主要對象,葉天將他幹掉,不亞於在俄羅斯引爆了一顆威力巨大的核彈。 相信在天亮之後,各國都會傳出洛夫斯基遇害的新聞。 在重兵包圍的情況下,軍方巨頭被人殺害,如果俄羅斯方面不能盡快的尋找到兇手。那整個國家的臉面都會丟進了。 「媽的,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洛夫斯基呀!」 聽完馬拉凱的話後,葉天也是苦起了臉,那時他剛看到幾個洪門中人被伊籐老鬼子殺掉,正在憤怒之中。哪裡還顧得上去詢問洛夫斯基的名字啊? 「現在怎麼辦?」 無意中幹掉了這個國家的巨頭,葉天也是頭疼無比。不過慶幸的是場內所有人都已經被他殺掉,俄羅斯方面並不能將目標鎖定在自己的身上。 「老闆,要不……把他們兩個留在這裡……」 馬拉凱回頭望了一下,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輕聲說道:「要不然就把他們幹掉,咱們兩人離開這裡,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馬拉凱知道葉天神出鬼沒的本領,只要沒有這兩個累贅,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逃出俄羅斯,將洛夫斯基死亡的事情撇的一乾二淨。 「不行,那我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葉天擺了擺手,君子一諾重於千鈞,他既然答應了董升海,就要為董家保住這條血脈,不過老馬這外國人肯定無法理解中國人的思維,葉天也懶得和他解釋。 對於自己的安危,葉天倒是沒有什麼顧忌,他是害怕導彈大炮不假,但對方也要能找得到自己才行啊,所以縱然對方出動百萬大軍圍剿,葉天也沒有絲毫的擔心。 「讓我再想想,一定有辦法的。」見到馬拉凱還待再說,葉天擺了擺手制止了他。 深夜,克林姆林宮。 數位身在俄羅斯的軍方大員,均是接到了內部緊急通知,從床上爬起來趕到了克林姆林宮,看著面色陰沉的總統,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沒人敢去詢問總統先生,將軍們一個個均是低聲議論了起來,直到國防部長謝蓋耶夫元帥來到之後,議論聲才停歇了下來。 「我要通知大家一個悲痛的消息!」 身材不高的總統銳利的目光在將軍們身上看了一眼,一臉沉重的說道:「遠東司令洛夫斯基大將,在西伯利亞被人殺害了,請大家脫帽致哀!」 「什麼?洛夫斯基死了?」 「這怎麼可能,誰能在俄羅斯殺一位大將啊?」 「總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洛夫斯基是怎麼死的?」 總統的一番話,猶如在會場扔下了一顆炸彈,原本平靜的會場頓時沸騰開了,就連謝蓋耶夫元帥,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要知道,到了他們這種身份,身邊24小時都會受到俄羅斯最精銳的特工人員保護的,另外還有一支特戰小隊。 這些人的戰鬥力,足以應付一場小型戰爭了,而洛夫斯基去西伯利亞調查莫斯科事件,身邊的警衛肯定更加森嚴,卻是如何會被人殺害呢? 在場的這些將軍們,未必都和洛夫斯基關係不錯,相反,其中的絕大部分還是他的政敵,但是此刻,他們都在追問洛夫斯基的死因。 當然,這些人所關心的,是洛夫斯基在什麼情況下被人殺害的,因為兇手有能力幹掉洛夫斯基,自然也會對他們產生威脅,這才是最為緊要的。 「安靜!」 總統提高了聲音,目光冷冷的在這些人臉上掃了一圈,會場頓時寂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洛夫斯基可是總統先生的最有力支持者,洛夫斯基死了,最頭疼的應該就是總統閣下了,他們可不想此時蹙這個眉頭。 「總統先生,我對洛夫斯基大將的去世深感悲傷,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兇手抓獲,您一定有什麼線索了吧?」 場內的寂靜被謝蓋耶夫元帥打破了,他是上任總統委任的元帥軍銜,在軍中資格很老,就是總統也要給予他足夠的尊重。 「我已經簽署總統令,洛夫斯基的職責暫時由伊萬諾夫代理,現在西伯利亞已經全地區戒嚴,絕對不能讓兇手逃出去!」 總統的拳頭重重的落在了面前的實木辦公桌上,「彭」的一聲巨響,聽得所有人都是眉頭一跳,他們能感受得到總統先生的決心。 「我請大家來,是想讓大家看一段視頻!」 看到默不作聲的眾人,總統也是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洛夫斯基死掉之後,他整合軍隊的願望又要落空掉了。 隨著工作人員將會議室前的布簾拉開,一段並不是很清楚的影像,跳躍在了那個小屏幕上。 這段畫面沒有任何的聲音,圖像也是模糊不清,只能勉強看得一些人的身影,只是像素的分辨率極差,甚至連人物所穿的衣服都看不清楚。 「各位尊敬的將軍們好,我是吉尼思。」 一個佩戴者上校軍銜的中年人走到了屏幕前,他手中拿著一根教鞭,指著屏幕上的畫面,說道:「這是洛夫斯基遇害時,從監控衛星上所拍攝的畫面……」 在這個上校出現的時候,場內很多將軍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自然的神色。 因為他們都知道,吉尼思負責的是軍用衛星監控方面的工作,在科技發達的今天,這個部門可以算是軍隊中最為神秘和重要的部門了。 在場的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在出席一些戶外重要場合的時候,說不定吉尼思就躲在辦公室裡用監控衛星在監視他們呢。 「吉尼思上校,我想知道的是,為何這個畫面如此不清楚?國防部每年撥付給你們的資金,都用的了什麼地方?」 看著投影屏幕上的畫面,謝蓋耶夫元帥發出了斥責。 PS:臉紅羞澀的說,今兒就這一章了,這幾天胖子外出有事,還要參加的活動,只能盡量保證不斷更,您要是生氣,就拿推薦票砸俺吧! 第七百五十六章暴露了 「對不起,元帥閣下。」 對於謝蓋耶夫元帥的質問,吉尼思侃侃而談:「現有的技術即使在白天,想要精確到一個人的面目都十分的困難,更何況是在夜晚? 而且西伯利亞又面臨著一場暴風雪,監控衛星可見度極低,能拍攝到這個畫面,就是美國人,也不會比我們做的更好的!」 牽扯到自己的專業,吉尼思並沒有因為謝蓋耶夫的身份而退縮,並且把美國人搬出來進行了對比,這也是冷戰時期所養成的習慣。 謝蓋耶夫元帥沒有繼續刁難吉尼思,而是問道:「那用監控衛星,能否找到兇手現在的下落呢?」 吉尼思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辦法,因為在殺死了洛夫斯基將軍和場內的所有人後,這個人突然失蹤掉了!」 由於當時天氣的原因,畫面上的人影都是模糊一片的,加上當時地面也是一堆屍體,看上去極為的混亂。 再加上衛星是有軌運行的,它不可能長時間停留在某一個地方進行監控,隨著位置的變化,畫面也會出現很大的偏差。 而且就是作為第一衛星資源大國的美國,也不可能用衛星去監控一個人,否則美國現在也不用吐火如荼的去進行阿富汗戰爭了,直接用衛星把本拉登揪出來不就好了嗎? 「什麼辦法都沒有,那放這段視頻有什麼意義?」聽到吉尼斯的話後,場內一位將軍不滿的提出了質疑,引起好幾個人的附和聲。 「不,這段視頻,還是可以幫我們找到兇手的!」 吉尼思搖了搖頭,在投影儀上操作了一下。屏幕上的一個畫面。頓時被放大了十多倍,「這個人,應該就是兇手。我們的專家從他的體貌以及形態特徵上分析,他應該是個亞洲人,而且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 大家都知道。洛夫斯基將軍此次調查的事件,就和來自中國的黑幫火拚有關,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兇手……應該就是個中國人!」 吉尼斯的話,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因為如果能確定兇手的國籍,那對案件的偵破將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比如他們可以通過出入境名單,搜尋年齡國籍相當的嫌疑人,就算對方是偷渡入境的。他們也可以有針對性的在西伯利亞進行搜捕。 如此一來,搜尋的範圍就縮小了很多,抓獲兇手的幾率也會大大的增強。 「諸位。我這裡有最近入境的中國人名單。其中這個人的嫌疑最大!」吉尼思將畫面調成了一個人的照片,那赫然就是葉天。 要說一個國家機器運轉起來。其所能產生的能量絕對是恐怖的。 從事發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俄羅斯的情報部門竟然就從數以萬計的入境名單內,篩選出了數名嫌疑人。 而排在第一位的,無疑就是葉天。 他在女王號上打黑市拳的經歷,早已不是什麼新聞了,就連在美國「911」事件中,葉天所表現出來的超能力,在此刻都被無限的放大了。 「這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強大的武力?」 「他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槍彈吧?不一定是他幹的!」 「一位前領導人的外孫,怎麼會去做這種事情呢?」 在聽到吉尼思講解完葉天的背景和事跡後,場內眾人分成了兩派,一方面自然是支持吉尼思說法的。 而另一方面的人,則是不相信僅憑一人之力,就能完成訓練營中的殺戮,因為他們剛才都看到了訓練營中死傷狼藉的場面。 「諸位,這個人目前已經在我們境內消失,說明他有很大的嫌疑!」 總統的聲音打斷了場內的議論聲,「另外,我已經向中國方面提出了照會,要求他們協助調查這個人,只要能找到這個人,謎底就將會揭曉的!」 「總統先生,這個人會不會和美國51區所研究的超級戰士一樣,是中國人的秘密武器呢?」 謝蓋耶夫元帥不僅是俄羅斯的國防部長,他還兼任著總統的戰略特別助理,對各國的情況都是瞭如指掌。 在二十年前,美國政府就出資集結了一大批人體生物科學家,在51區成立了一個特殊的部門,讓他們發掘人體最大的潛能,這一項研究,被命名為了「超級戰士」計劃。 在蘇美的冷戰時期,雙方都做出了很多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星球大戰的設想,就是在那種背景下被提出來的。 當時凡是美國人關注的事情,蘇聯向來都是不甘落後的,反之也是同樣的。 所以在打聽到這個「超級戰士」的計劃後,蘇聯也成立了相關的研究機構,只不過還沒能取得什麼進展,前蘇聯就解體了,那個研究項目也因為經費問題停止了下來。 這也是在看到那幾乎是人力所無法完成的血腥場面後,謝蓋耶夫想到了這件事情上的原因,也許只有傳說中的超人,才能夠辦到吧? 「中國現在和咱們是同盟關係,他們不會做出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的。」 總統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元帥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們「北極熊」計劃也要再次啟動起來,經費由我特批,項目就由阿比耶夫將軍負責!」 「是,總統先生!」被總統點到名後,一位身材魁梧的將軍站起身來。 「總統,中國方面給了答覆!」就在總統剛剛宣佈了任命,一個總統官邸的負責人敲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嗯?這個叫葉的人現在正在非洲旅遊?絕對不可能是殺害洛夫斯基的兇手?懷疑是有人假冒葉天的信息進入的俄羅斯?」 看到回函上的信息,總統有些傻眼,他沒想到中國方面回復的如此快捷,而言辭又是如此的堅決,這和一貫國與國之間的外交辭令很不相符。 「總統先生,不管是不是這個人,只要抓住了兇手,一切都可以搞清楚的!」 謝蓋耶夫看了那張回函,臉上也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不過想到葉天的另外一個身份,他們倒也釋然了。 「元帥閣下說的沒錯!」 總統點了點頭,發佈了今天的第二個命令,「我命令,吉尼思為此次抓捕行動的總負責人,他有權調動隸屬遠東軍區的所有部隊!」 對於總統的這項任命,場內眾人倒是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在這些將軍們看來,西伯利亞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洛夫斯基僅僅是調查一樁黑幫事件,就送命在了那裡,他們可不想步洛夫斯基這個倒霉蛋的後塵。 由於洛夫斯基特殊的身份,這一次由總統緊急召開的會議,倒像是警察們在研究案情一般,不過效率還是很高的,一個小時後,吉尼思已經坐上了前往西伯利亞的專機。 「老闆,還是四個小時就要天亮了,如果再想不出辦法,咱們就只能拋棄他們兩個了!」 在克林姆林宮召開會議的同時,西伯利亞的那處小樹林裡,馬拉凱正愁眉苦臉的看著葉天。 作為傭兵界的老油條,馬拉凱深知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萬一被懷疑到自己身上,那他下半輩子就甭想過安寧日子了。 「不行,不能丟下他們。」 葉天擺了擺手,看著面前的西伯利亞地圖,忽然說道:「對了,這裡是和中國接壤的,那個方向應該不會被人注意到,可不可以從這裡出境呢?」 「老闆,從這裡到那邊有七百多功力,且不說我車子裡的油根本就跑不了那麼遠,就算能到,那裡的邊界線是上百公里的山脈,我們根本就無法過去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馬拉凱的眼睛忽然一亮,說道:「油倒是有辦法,只要老闆你能讓國內調用一架直升飛機等在那裡,這個計劃也不是不行!」 「好吧,我打個電話試試。」葉天掏出了老媽給他辦的衛星電話,說道:「老馬,打衛星電話不會被俄羅斯方面鎖定吧?」 馬拉凱搖了搖頭,說道:「不會,他們又不知道你衛星接收頻率的信號!」 葉天點了點頭,撥通了宋浩天的私人電話,想要動用直升飛機並且承擔越境的風險,除了這位老爺子,怕是沒人能夠辦到了。 「臭小子,你現在在西伯利亞嗎?」 「是,我在西伯利亞!」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聽到葉天的第一句話後,宋浩天就急匆匆的說道:「你不要說話,我說三件事,你聽清楚了…… 第一,俄羅斯方面已經確認了你的身份,向國內發出了照會,被我頂回去了。 第二,如果你逃離俄羅斯,千萬不要回國,你想辦法到薩哈共和國,我安排了人接應你,你直接從那裡去非洲! 第三,你小子以後能不能給我消停點,我現在還能保得住你,等老頭子死了,誰來管你的這些事情啊!」 宋浩天似乎有什麼顧慮,在說出這三條後,馬上就掛斷了電話,當話筒裡傳出了嘟嘟聲時,葉天還在消化著老爺子的話。 PS:這兩天天一更欠下的章節,胖子都會補的,俺都害羞了,你們不能不投推薦票啊,倒地打滾求推薦票! 第七百五十七章計劃 「老闆,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到葉天掛斷電話後,臉色變得鐵青一片,馬拉凱心知不妙,小心翼翼的問道:「老闆,你國內那邊的關係不肯支援嗎?其實也不怪他們,洛夫斯基在俄羅斯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中國方面如果擦手的話,就不是外交糾紛的後果了。」 「不是那邊不肯幫忙,而是我的身份好像洩露了!」 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他並不怪老爺子不肯施加援手,但讓葉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俄羅斯方面到底是如何確定他的身份的,以國家與國家之間的交涉,沒有確鑿的證據,怕是不會貿然提交照會的。 莫斯科的屠殺,葉天用的也是魯道夫的面孔,就算俄羅斯的警察都是福爾摩斯轉世,也不會那麼快就肯定自己的身份。 至於在訓練營中的所為,葉天自信,在自己神識的探查下,當時的訓練營中絕對不可能留有一個活口,並且在周圍數公里外,也沒有攝像頭之類的監控設施,這其中必然有葉天沒能想到的環節。 「身份洩露了?這……這可怎麼辦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馬拉凱有些傻眼,如此一來,就意味著葉天絕不可能再得到中國方面的任何資助,他們在這西伯利亞,只能靠自己了。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老馬,能不能找個隱蔽點的地方躲上兩天,到時我就有辦法了!」 從昨日下午五點多鐘,到現在已經是凌晨將近三點了,在這十個小時的時間內,葉天馬不停蹄的在莫斯科製造了殺戮後,又在訓練營中幹掉了伊籐沙樹和那一支來自俄羅斯安全局的特種小分隊。沒有絲毫的停歇。 俗話說人力終有窮盡時。葉天終究還是血肉之軀,就算他進入到了先天之境,將體內潛能幾乎是開發到了人類的極限。但是他對真氣以及元神的應用,也是有個限度的。 在裹帶董天翼叔侄離開訓練營後,葉天幾乎是燈枯油盡了。到了他這種修為,已經是很難將體內真氣耗盡了,但一旦消耗殆盡,恢復起來也就特別的緩慢。 只要葉天能恢復到身體的最佳狀態,他相信,分別將董天翼叔侄帶出俄羅斯邊境,應該還是有很大把握的,是以葉天才對馬拉凱提出了這個要求。 「老闆,這根本就不可能的。」 馬拉凱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從這裡往四周輻射方圓一百五十公里,連個村莊或者小鎮都沒有,這小樹林根本就無法掩飾行蹤的。等到天一亮對方出動直升飛機。咱們就是死路一條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葉天,馬拉凱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老闆,現在將董天翼二人留下,或者直接將他們給滅掉,咱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逃出去的,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俗話,叫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 「老馬,中國還有句俗話,叫做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呢!」 葉天撇了一眼馬拉凱,沒好氣的說道:「少和我扯這些沒用的,董大壯兩個人絕對不能交出去,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在提了!」 見到葉天的態度堅定異常,馬拉凱猶豫了一下,鼓足了勇氣說道:「老闆,要是你不願意那麼做,我……我可就要獨自離開了!」 馬拉凱是國際傭兵不假,他也的確接受了葉天的僱傭,但要是因為葉天的愚蠢而葬送自己的性命,馬拉凱卻是無論如何都不答應了,他可不想讓前半生拚搏賺取的血汗錢,都白白便宜了銀行。 葉天擺了擺手,攤開了放在腿上的那張西伯利亞地圖,說道:「老馬,我說你小子先別急,把車燈打開,我再詳細的看下地圖!」 其實有燈沒燈,對葉天的區別都不是很大,不過此時能保存一點實力就代表著自己能安全一分,所以葉天甚至連釋放神識都變得吝嗇了起來。 「老闆,不能開車燈,那不是沒事找事嗎?即使夜間出動的直升飛機看不到咱們,那天上的監控衛星可不是吃素的,一會能通過燈光發現咱們的!」 在馬拉凱看來,葉天的個人武力雖然強大的像是非人類一般,但是他在這種環境內,卻是缺少實戰經驗,現在開燈,那等於就是在給俄羅斯方面指明方向當靶子。 「監控衛星,天上?」 聽到馬拉凱的這句話,葉天心中動了一下,皺眉苦思了片刻,葉天忽然大聲喊道:「我知道了,在訓練營中所發生的事情,一定就是被監控衛星發現的,媽的,我怎麼沒能想到這茬啊?」 當時葉天趕到訓練營的時候,那位上校正準備要槍斃董天翼叔侄,他沒有多想出停下身體出手傷人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監控衛星啊?畢竟那與他的生活相差的太遠了。 但是葉天在製造完殺戮後,心中始終有一絲不妥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行為被什麼天發現了一般,直到此刻馬拉凱提及監控衛星時,他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要說葉天對衛星監控的瞭解,他還是從那著名的007電影中看來的。五六十年前所拍攝的007中所顯示出的科技手段,到現代幾乎都實現了,這從地球外通過人造衛星對地面實施監控,就是其中一項在影片中被實現了的科技。 「今天的天氣並不好,而且監控衛星所拍攝出來的像素畫面,也是不可能精確到你的臉龐的,我很懷疑,這是俄羅斯方面經過比對後,將你列入重點嫌疑人的範疇呢了。 要說馬拉凱的經驗的確很豐富,對現代高科技手段更是瞭如指掌,他雖然不明白俄羅斯監控衛星能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科技水平,但馬拉凱知道,美國絕對沒有能力在晚間拍攝出葉天臉部畫面的。 馬拉凱當然也看過007系列電影,但作為專業人士,他所瞭解到的情況,顯然要比葉天靠譜的多。 「不管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俄羅斯方面肯定將我列為了最重要的打擊對象。」 葉天沉吟了一會,說道:「老馬,要不……這樣吧,我負責將在通往伊爾庫茨克地區道路上設卡的人引開,你把馬拉凱等人帶入到伊爾庫茨克前往阿爾泰共和國,你看怎麼樣?」 對於俄羅斯方面將最大的嫌疑目標鎖定在了自己身上,葉天反倒有了一種鬆口氣的感覺。 這也就是說,只要葉天現身於俄羅斯軍隊的視線內,想必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到自己身上,到時別的路上的關卡,相對自然會鬆懈許多,以馬拉凱的能力,將董天翼二人送出俄羅斯邊境,應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了。、 「老闆,這……這怎麼行啊?你再厲害,還能和整個俄羅斯的軍隊相抗衡?」 聽到葉天的這個建議,馬拉凱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緊接著說道:「就算你不怕子彈,但狙擊槍又如何,反坦克槍榴彈又如何,那些直升飛機上攜帶著的導彈就能將你置於死地的。」 之前葉天在馬拉凱眼中,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上帝,但面對俄羅斯如此強大的實力,老馬頓時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疑問,畢竟耶穌那位同志,也是被釘在十字架上流血而死的。 「老馬,那是我的事情,我就問你,能不能在對方的封鎖變得鬆懈下來的時候,將這兩個人給我送出去?」 葉天擺了擺手,打斷了馬拉凱的質疑,雖然現在體內真氣依然是十不存一,但是葉天自信,只要沒有了董氏叔侄這兩個大累贅,他還是能逃得過俄羅斯方面的追捕的。 見到葉天不是在開玩笑,馬拉凱很認真的想了一下,說道:「老闆,你要真是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有把握將兩人帶出境,但是你怎麼辦呀?」 西伯利亞是一個由多民族組成的混合地區,這其中就包括漢人,加上董氏叔侄並不是克里姆林宮方面重點關注的人,以馬拉凱在這裡的能力,的確能可以到這一點。 但是馬拉凱對葉天的決定,卻是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的,他現在大腦有些混亂,難道葉天就是傳說中的東北人,是哪首什麼歌謠裡的「活雷鋒?」 「那就好,老馬,一個小時候,你就可以開車離開了,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人還想著要盤查你的車子。」 眼看距離天亮只剩下短短的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了,葉天終於下了決定,他體內恢復過來的真氣,雖然不足以施展飛騰之術,但如果僅僅用來隱匿行蹤,卻是綽綽有餘了。 見到馬拉凱張口欲言,葉天搖頭說道:「行了,時間緊迫,不用多說了,老馬,只要你能把他們兩個帶到中國,那三千萬美金的僱傭合同依然有有效。」 葉天還真是有些擔心馬拉凱在離開自己後,將董天翼叔侄棄掉,這才許下的重金承諾,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俗語,並不僅僅適用於中國人的。 PS:今兒爭取2更吧,嗯,胖子盡量爭取,人在外地身不由己,大家來幾張推薦票,別讓這周的數據太難看啊! 第七百五十八章殺戮再起 三月的西伯利亞,依然是寒風刺骨,天氣變暖前的最後一場雪,終於降了下來。 雪花夾著雨水,讓視線中的能見度變得非常低,一些沒有鋪設柏油的道路更是泥濘不堪,糟糕的天氣使得直升飛機也無法起飛,源源不斷開入到西伯利亞的大軍,搜尋工作也變得困難了起來。 不過在進出西伯利亞行省的各個交通要道,都已經被軍警嚴密封鎖了起來,他們以訓練營的位置為中心點,從外圍兩百多公里處往裡縮小著包圍圈。 「都給我打起精神,殺害將軍的兇手,很可能就在這個區域!」 在距離黑市拳訓練營八十多公里的地方,一個連隊的士兵呈扇形正對這裡進行著搜索,從洛夫斯基死亡之後,訓練營周圍一百公里的地方,被列為的重點區域,克里姆林宮幾乎在這裡投入了兩個集團軍的兵力。 「見鬼,這樣的天氣,怎麼可能搜得到兇手?我敢打賭,那人一定跑進山裡去了。」 一個掛著上等兵軍銜的士兵滑到了在地上,臉上身上滿是污泥,被寒風一吹,身體都在瑟瑟發抖,站起身後不由抱怨了起來。 西伯利亞方圓幾千公里,地廣人稀,尤其還有著數座山脈,人往老林子裡面一鑽,他們根本不可能將所有地方一一搜尋到的。 「約瑟夫,閉上你的嘴巴,找不到兇手的話,咱們都會被扔到這冰天雪地裡守護邊境線的!」 一個掛著上尉軍銜的人惡狠狠的瞪了上等兵一眼,洛夫斯基死亡的消息,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他們這支軍隊隸屬於軍區直轄特種大隊,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 「該死的天氣!」 聽到上尉的話後。約瑟夫果然緊緊的閉上了嘴巴。不過腳下一滑,又是重重的摔了一跤,這一下摔的頗狠。似乎傷到了腰胯,約瑟夫掙扎了一下,卻是沒能爬起來。 低聲咒罵了一句。約瑟夫正要喊人求助的時候,眼睛的瞳孔突然睜大了,因為他發現,身體周圍在大雨中交織著的燈光,忽然變得閃爍了起來,一道身形在他那些戰友們中穿梭,一個個熟悉的面孔不斷栽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動作都沒有任何的聲音,倒下的人甚至連呼救和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就像是黑白電影一般。看的約瑟夫心中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彷彿死神降臨人間,在收割著眾人的生命。 「彭!」的一聲響過。雨水打在了約瑟夫的臉上。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上尉蒼白的臉龐。那雙眼神裡毫無生機,而讓約瑟夫崩潰的是,在這顆頭顱下面,卻沒有看到上尉的身軀。 「魔鬼,魔鬼!」 約瑟夫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恐懼,拿起槍對著那似乎在雨中跳舞一般的身影扣動的扳機,「噠噠噠」,槍聲在空曠的原野上遠遠傳了出去。 不過讓約瑟夫絕望的是,他並沒有打中那個人,而且就在他扣動扳機的下一刻,手中的衝鋒鎗長長的槍管,忽然彎曲了起來,再也無法射出一發子彈。 恐懼就像是一隻大手,緊緊的攥住了約瑟夫的心臟,讓他幾乎完全窒息掉了,雙手青筋暴露,徒勞著死死抓住手中那已然廢掉了的衝鋒鎗,就像是在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約瑟夫此時已經顧不得腰間的疼痛了,下意識的就往旁邊爬去,只是他剛一抬頭,赫然發現面前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西方人,在他的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的開山刀,雨水正將上面的血水沖刷到了地面上。 隨著槍聲的響起,原本呈扇形進行搜捕的隊伍,也發覺到了不妙,他們此時才發現,在自己身邊的戰友,不知道何時都已經倒在了地上。 似乎是害怕被人包圍,那人並沒有將手中的開山刀砍在約瑟夫的脖子上,稍微一猶豫,回頭向後跑去,身體很快就隱入到了黑暗和大雨之中。 一陣急促的喊話聲響起,短短的幾分鐘後,數輛裝甲車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傳了過來,數盞大燈穿透了那夾著雪花的雨水,將這片區域照射的有如白晝一般。 「嘔!」 當看清楚了場內的情形時,後面趕到的士兵,忍不住大聲嘔吐了起來,因為在他們的面前,出現的是一幅地獄般的場景。 在他們面前,東倒西歪的躺滿了屍體,幾乎所有人的屍體都失去了頭顱,恐怕這也是他們沒能喊出聲的緣由,那滾落了一地的腦袋,幾乎都是雙眼怒瞪,死不瞑目。 三十多米的區域內,地面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天上的雨水也無法將鮮血衝去,濃厚的血腥味充斥在每個人的鼻端,這整個就是一地獄般的情形,就是心理素質再好的老兵,都感覺到胃中酸水翻騰,忍不住哇哇大吐了起來。 「將軍!」 當一個身材魁梧的俄羅斯中年軍官從裝甲車上下來後,那些正彎腰嘔吐的人紛紛站直了身體,向來人行了一個軍禮。 「搞明白傷亡人數,找到倖存者!」來人正是西伯利亞軍區特種大隊的大隊長維克多,他雖然只管轄著一個團一千多人的兵力,但軍銜卻是少將,他也是洛夫斯基的嫡系。 雖然曾經參加過車臣戰爭,也曾經在執行任務時親手屠殺過村莊裡的平民,但是見到眼前的場面,維克多的胃部也是一陣的抽搐,嘴中酸水直冒,差一點也和他的士兵一樣吐了出來。 這個場面太過血腥了,所有死亡的人幾乎都失去了腦袋,幾十具無頭的屍體和眼睛圓睜的頭顱,將這裡的氣氛渲染的異常詭異,壓抑的人簡直要瘋掉一般。 「將軍,死亡六十八人,其中有三人是被嚇死的,另外還有十二個人情緒十分的不穩定……」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統計,結果出來了,這個隸屬於軍區特種大隊的中隊,死亡六十八人,幾乎減員了一大半,另外還有十多個人精神崩潰,任憑別人怎麼詢問,也無法說出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傳我的命令,調集重火力武器前來,繼續搜捕,一定要將敵人找出來,我現在馬上向克里姆林宮匯報!」 聽到這個數字,維多克的臉上一陣抽搐,這可是他從整個西伯利亞軍區挑選出來的精銳特種兵,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竟然被人殺豬宰羊一般殺死了六十多人,在不亞於在維多克臉上狠狠的抽了一記。 一張張現場的照片,被發往了克里姆林宮,這在克里姆林宮內又引發了一場地震,誰都沒能想到,那人居然如此大膽,在面對著十幾萬的軍隊時,依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甚至讓克里姆林宮懷疑,進入到俄羅斯境內的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支精銳的特種部隊,在幾道命令下達出去後,俄羅斯邊境駐防的軍隊馬上進入到了一級警戒的狀態之中。 作為遠東軍區的特戰大隊大隊長,維多克無疑有著眾多的特權,他有權利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調動和他軍銜同級別的部隊,所以在維多克一聲令下之後,旁邊好幾個師的兵力開始往這個方向移動。 一座用於行軍指揮部的帳篷被搭建了起來,十多個掛著將校軍銜的俄羅斯軍官彙集在了這裡,一個個面色嚴肅,在看了那些照片後,他們意識到,自己所面對的敵人,似乎不能用常理來猜度。 一張地圖掛在了帳篷中間,維克多在他們的位置上標注了個紅紅的箭頭,說道:「我無意誇張什麼,但你們都知道,西伯利亞地域廣闊,搜索隊伍最多只能以連為單位,事實是,一個連的人,根本就無法抵擋住對方的攻擊!」 一個同樣掛著少將軍銜的人站了起來,說道:「維克多將軍,外面雨雪交加,能見度太低,敵人是在暗處,而我們則是暴露在明處,便於敵人偷襲,所以我建議封鎖住主要的道路,等到天亮之後,再進行搜捕!」 從越南戰爭結束之後,雖然在世界各地還有著一些局部的衝突,但各國士兵死亡的人數已經大大減少。 就像這段時間正在進行的阿富汗戰爭,美軍只傷亡了數十人,於此相比,發生在俄羅斯的事件,簡直就是駭人聽聞的,就連這些將領們都無法接受。 「馬克西姆將軍,我知道您的意見是對的,可是我無權下達停止搜捕的命令!」 聽到那位少將的話後,維克多苦笑著搖起了頭,死亡的士兵全都是他的屬下,他豈有不心疼的道理,但是即使傷亡再多人,他也不敢將行動停止下來。 「那只能以營團為單位進行搜索,各單位都要配備重火力武器。」 馬克西姆將軍也沒堅持自己的意見,他知道洛夫斯基的死亡一定會讓克里姆林宮的主人震怒的。 不知道是不是改變了搜捕策略的原因,製造了那起殺戮的敵人,再也沒有出現,而風雪也停歇了下來。 PS:第二更,求推薦票月票支援,數據悲催啊,這幾天累的是生不如死,俺先找地哭一會去! 第七百五十九章應對方案 當西伯利亞的天空出現第一抹亮光的時候,兩輛裝甲運兵車來到了維克多所在的兵營處,最先下車的,正是從莫斯科趕到的尼克思。 由於昨天西伯利亞降下大雪,尼克思乘坐的飛機降落在西伯利亞行省之位的一個地方,連夜又驅車近四百公里,這讓尼克思臉上滿是疲憊。 跟在尼克思身後下車的,則是十二名體格魁梧的壯漢,身上鼓囊囊的肌肉顯示出了強大的爆發力,雙眼睜合之間令人不敢逼視。 這些人並沒有穿俄羅斯軍裝,而且從相貌上來看,也不儘是俄羅斯人,裡面甚至有幾張亞洲人的面孔,不過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他們身上都有一種濃濃的血腥味道,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上校,歡迎你的到來!」 雖然指揮部中很多人的軍銜都要比尼克思高,但作為總統派遣過來全權處理這件事情的特使,維克多等人全部都迎了出來,並沒有因為尼克思上校的軍銜,而對他有絲毫的小覷。 「上校,他們是什麼人?」 和尼克思相互敬了個軍禮,維克多看向他身後,眼睛忍不住瞇縫了起來。 西伯利亞軍區的特戰大隊,在全俄羅斯特殊兵種中,絕對是可以穩進前三的,維克多本人也是實戰經驗豐富,不過在面對這十多個人的時候,維克多卻是在心底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能感覺得到,那十多個穿著沒有任何軍銜迷彩服的人,每一個手上怕是都沾滿了鮮血,而且這些人的眼神都如同野獸一般,維克多相信,就是他麾下最精銳的戰士,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維克多將軍,您就在西伯利亞軍區,難道不知道他們嗎?」 尼克思回頭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他們是黑市拳訓練營裡派出來的。是現在訓練營中最厲害的十二位拳手,用他們的話說,這些人出去,都能成為黑市拳王的!」 「原來是他們?你帶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維克多聞言一愣,他倒是知道這些人的名聲,但由於訓練營在西伯利亞的地位非常的特殊,他從來也沒和這些人打過交道。 維克多知道,西伯利亞訓練營中的那些人雖然個人武力強大。但卻不懂得團隊配合。對於命令的服從性更加的差,是以維克多並不認為他們能在這種兵團行動中起到什麼作用。 「維克多將軍,我們要對付的。不是一般人,我們的士兵,未必就能抓得住那個人的。」 尼克思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所受到的訓練,是這個星球上最為殘酷的,而且野外生存的能力也要遠遠超過咱們的士兵,我想……或許只有他們才能和那個人相抗衡吧?」 尼克思說話的語氣並不是很堅定,在反覆多次的觀看了那段衛星所拍攝的視頻後,他心中對那個魔鬼般的影子,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恐懼和無力感,因為葉天的突兀出現和消失,都超出了人類所能理解的範疇。 所以尼克思在前往西伯利亞的飛機上時。就聯繫了黑市拳訓練營的後台老闆,一位前蘇聯解體後得益最大的俄羅斯石油大亨,以總統的名義要求其幫助他完成這次任務。 那位石油大亨是個明白人,雖然人在國外,但毫不含糊的就答應了尼克思的請求,並且連夜讓黑市拳場的負責人,將十二個黑市拳手送到了尼克思指定的地點。 「各位。這位是情報信息中心的尼克思上校,總統派上校全權處理此次洛夫斯基將軍遇害的事件……」 進入到那頂寬大的足以當會議室的指揮帳篷內,維克多將尼克思介紹給了在場的十多個將校,聽到維克多的話後,那些原本熬了一夜昏昏欲睡的將軍們。頓時打起了精神。 要知道,維克多口中的情報信息中心。其性質就和蘇聯解體前「克格勃」差不多,他們不僅負責國外的情報搜集工作,同時也監視著國內的安全事務。 換句話說,所有俄羅斯的高官,都在這個情報機構中掛著號的,即使部隊中的將領們也不例外,是以在聽到尼克思任職的部門後,所有人都自動忽略了他的軍銜,能被那位出身克格勃的總統親自指派的人,想必肯定是他嫡系中的嫡繫了。 「夜裡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尼克思走到桌子前面,脫下了帽子,說道:「讓我們先為英勇的將士們默哀三分鐘……」 三分鐘過後,尼克思戴上了帽子,說道:「他們都是為國家而捐軀的,總統將為在這次行動中犧牲的人,授予國家榮譽勳章!」 尼克思的話,讓所有人精神都為之一振,軍人們和政客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和平年代,軍隊中的勳章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也特別被這些榮譽感極強的軍人們所看重。 「尼克思上校,情況您應該瞭解的比我們還多,具體需要怎麼做,還請您下達命令!」 在西伯利亞軍區資格很老的馬克西姆少將,對尼克思說話的時候也用上了敬語,沒有人會忘記在當年政變的前夜,克格勃所進行的那一番大清洗,他也不願意自己被這個年輕勳貴惦記上。 「好,各位將軍,受總統委託,我來主持這次追捕殺害洛夫斯基將軍兇手的行動。」 尼克思用眼神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之後,接著說道:「希望各部能協力合作,如果感覺自己做不到的,現在就可以提出來!」 尼克思這番話說出後,場內寂靜了下來,縱然有些人心裡不服,也是不敢在此刻唱反調的。 這次西伯利亞軍隊的調動,甚至超過了當年圍剿車臣武裝的兵力,明眼人都能從中看出了一些跡象,克里姆林宮此次怕是真動了肝火。 「好,那我就下達命令了!」尼克思滿意的點了點頭,作為一名情報人員,能讓一眾手握大權的將軍們服服帖帖,他心裡也不由升起一種滿足的感覺。 其實這也是當年尼克思的前輩們曾經做過的事情,在十多年以前,不管是政界還是軍方人士,無不聞克格勃之名而色變,他們有權利逮捕任何被懷疑危害了國家利益的人。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在前蘇聯解體後,克格勃的名聲也變得狼藉起來,所以俄羅斯雖然接管了這個情報機構,但卻將其打散開來,並且更換了名字。 但是誰都不會忘記這個組織曾經做過的事情,這也正應了中國那句寧惹閻王不惹小鬼的老話,說不定自己哪一天就會有把柄落在他們的手上。 「兇手最先出現的位置是西伯利亞訓練營的位置,距離這裡足足有八十公里,而洛夫斯基將軍和士兵們的死亡時間,相差不過只有三個多小時,這說明,敵人有著遠距離奔襲的能力!」 尼克思轉過身,用手中的碳素筆,在那種地圖上畫了一個箭頭,接著說道:「維克多將軍昨天處理方式十分穩妥,在東面,有三個集團軍數萬人布控,敵人即使膽大包天,也很從那裡突破出去…… 如此一來,敵人只能往這個方向,也就是靠近薩哈共和國的邊境處逃逸,一旦被敵人逃出了國境線,咱們的搜捕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尼克思上校,薩哈邊境線太長,以咱們現有的兵力,是很難對那裡進行逐一搜捕的……」 聽完尼克思的話後,維克多的臉上露出了苦笑,西伯利亞地域廣闊,幾萬人投入進去,也就只能在一些交通幹道上布控,想要鋪開了全面搜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昨天敵人的作為,證明了對方是有大規模殺傷俄軍士兵能力的,也就使得維克多排兵佈陣的時候有所顧忌,不敢再以連排為單位,而是改成了攜帶重武器的營團級別的單位統一進行搜索。 但是這樣做的話,就使得俄羅斯方面的人手愈發緊張,這就像是過篩子一般,篩子中間的縫隙大了,敵人完全可以從容逃逸的。 「維克多少將,這一點不用擔心,北高加索軍區已經有三個集團軍即將進入西伯利亞軍區。」 尼克思擺了擺手,胸有成竹的說道:「另外後貝加爾軍區也抽調了兩個集團軍,加強與薩哈共和國邊境線之間的警戒,還有就是,我決定把各個主幹道上的士兵都調集回來,參與此次追捕。」 西伯利亞經過這些年來的發展,道路交通燈基礎建設已經慢慢的鋪開了,在那些主幹道上布控的人,也達到了上萬人之多,在此刻兵力不夠的情況下,尼克思準備將這部分兵力也投入進來。 對於拿著尚方寶劍前來的尼克思,眾人自然不會提出什麼反駁的意見,而且天亮後種種跡象都表明,葉天的確是逃向尼克思所指的方向。 隨著指揮部裡一道道命令的下達,在各幹道布控的士兵也在逐步撤離著,加入到了搜索隊伍之中。 PS:再過幾天苦日子,胖子一定會把這幾日的章節補回來,最近寫的很艱苦,還請有推薦票和月票的朋友,多多支持! 第七百六十章遭遇 「報告上校,正在北緯六十度方位進行搜索的一隊士兵遭到敵人偷襲,死亡八人!」 眾多將軍正在指揮部裡商議追剿方案的時候,一個消息傳來過來,從昨日那連隊遇襲之後,這是第一次傳來敵人的消息。 尼克思連忙站起身來,在地圖上觀察了一番,臉上露出喜色,說道:「敵人應該還處在咱們的包圍圈內,命令各部隊都要協同作戰,縮小包圍圈,一定不能放讓逃出去!」 看過衛星監控視頻的尼克思深知,殺害洛夫斯基的兇手極有可能就是一個人,再加上其後的兩場殺戮,這已經近乎中國歷史中所說的在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的典故了,可見此人武力非同小可。 所以尼克思命令部隊協同作戰,一來可以減少士兵的傷亡,二來也能迫使敵人退往薩哈邊境的地方,那裡可是早已布好了口袋,就等著敵人往裡鑽了。 同時尼克思又發出了一道命令,讓在各個路口設卡的部隊加快行軍速度,趕到集合地點,敵人的蹤跡已現,不需要在那些地方浪費無謂的兵力了。 雖然俄羅斯對外用的是軍事演習的名義,但十多萬軍隊的集結,是不可能逃得過別的國家注意的,一時間,英美以及中國等國家都變得緊張了起來,暗中部署兵力,以防備突發的事件。 「爸,您怎麼來了?」 這天清晨,宋薇蘭正準備出去買菜的時候,卻發現四合院被父親所帶的警衛圍了起來。宋浩天一臉嚴肅的走進了院子。 見到父親的模樣,宋薇蘭心中有些奇怪,而且葉宋兩家雖然已經冰釋前嫌,但只要葉天不在家裡,宋浩天卻是極少登門了。 宋浩天點了點頭。說道:「我來找你說說話,嗯?你這是要出去?」 看見女兒穿著普通的服飾,手中拿著菜籃子,一副洗盡鉛華的樣子,宋浩天心裡不禁感到一陣愧疚。女兒本來早就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就是因為自己的固執,才讓她獨身自處了二十多年。 「嗯,我去買菜,爸,您找我有事?」宋薇蘭點了點頭。 「爸老了,想和你聊聊天。要不……我讓他們去買菜?」 宋浩天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警衛,隨即搖了搖頭,這些人恐怕長這麼大也沒進過菜市場吧? 「宋姐,我去買菜吧!」正在院子裡洗衣服的周母見狀走了過來,接過了宋薇蘭手中的菜籃。 「爸。我說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您可不整天還說自己年輕的很嗎?」 周母走後,宋薇蘭將父親讓到了後院葉天的書房裡,和父親開起了玩笑,她能感覺得到,父親今天的情緒好像不是很高。 「人誰能不老啊?真的沒什麼事,父親就是想找你說說話。」宋浩天搖了搖頭。卻是隨手翻起了葉天擺在書桌上的《黃庭經》。 「這小子,還真是個怪才啊!」 翻看了幾頁之後,宋浩天心中對自己那外孫也是佩服不已。因為葉天在每一頁上都有自己的註釋,言辭精闢之極,怕是研究道家文化幾十年的專家,都不如葉天理解的更加精深。 聽到父親的話後,宋薇蘭卻是不願意了,笑著反駁了一句:「我兒子是奇才。不是怪才!」 「好,好。是奇才,是奇才!」 宋浩天一臉的苦笑,就葉天那小子,整天在外面招災引禍的,是禍害還差不多,宋浩天稱呼他是怪才,那都已經抬舉這小子了。 要知道,宋浩天之所以這會來葉家,就是怕女兒一家出什麼事,因為葉天此次的行為,絕對會觸動克里姆林宮方面的底線,即使是他,也不得不親自來這裡,以防有什麼人拿女兒來做文章。 不過宋薇蘭自然不知道兒子在國外干的那些事,還以為老父親真的是想自己的,當下等周母買菜回來後,親自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陪著宋浩天說了一天的話。 「老闆,我已經出來了,下午就能趕到伊爾庫茨克,那邊的全部都已經安排好了!」 在靠近黑市拳訓練營不遠處的一個樹林裡,葉天正和馬拉凱通著電話。 宋薇蘭知道兒子經常會做一些不大能說出口的事情,所以這部電話是申領的渠道十分的安全,即使是俄羅斯的情報部門,也不知道葉天在使用這部手機。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好,只要將他們送到國內,祝維風會安排好的,老馬,酬勞我過後會轉到你的賬上。」 「老闆,我知道怎麼做,你自己注意點,俄羅斯方面往西伯利亞投入了好幾個集團軍的兵力了!」 馬拉凱掛斷電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他通過自己的渠道,也能瞭解一些在這塊土地上發生的事情,心裡其實並不看好葉天能逃出生天的。 馬拉凱知道葉天異於常人,但再厲害的人,也無法與十幾萬的軍隊對抗,更何況西伯利亞的山脈並不高,也不是很險峻,加上此時滿山的樹都是光禿禿的,葉天怕是連藏身之所都難以找得到的。 「好幾個集團軍,奶奶的,還真是看得起我?」 將那部電話收拾到了背包裡,葉天臉上現出一絲冷笑,不過隨之嘴角就抽動了一下,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左肩處,盤膝坐在了地上。 從進入到俄羅斯之後,葉天已經有兩天不眠不休的,並且在這兩天時間裡,葉天清洗了莫斯科黑幫,然後又趕到西伯利亞大開殺戒,沒有一刻的停歇。 雖然葉天已經進入到先天之境,但他畢竟還是不能用肉身去抵擋子彈的,所以在這幾次殺戮之中也是全力以赴。 如此一來,葉天不僅全身的真氣幾乎完全消耗殆盡,就連元神也是疲憊不堪,畢竟他只是剛剛進入到先天之境,真氣的累積並不算很渾厚。 要不是葉天那特殊的陰陽丹田,滋生出來的真氣遠遠超過普通的先天修道之人,恐怕他早就支撐不下去了,但即使如此,此刻的葉天也是一臉的倦憊,恨不得馬上就能躺倒睡上個三天三夜。 「嗯?有警犬?大意了!」 葉天剛剛想恢復一下體內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狗吠的聲音,連忙站起身來,他知道是自己大意了,離開的時候忘記收斂氣息,卻是被狗給追蹤到了。 身形一展,葉天快速在林中穿梭了起來,憑藉著強大的神識躲過了一支支搜索自己的隊伍,往訓練營後面的深山遁去,只要能休息有一日的休息,葉天有十足的把握逃出俄羅斯。 「媽的,直升機?!」 當葉天的身體暴露在入山的山口處時,他的頭頂忽然響起一陣直升飛機的轟鳴聲,抬頭一看,一架俄羅斯武裝直升飛機正在頭頂盤旋著,葉天甚至能感覺到螺旋槳所帶來的勁風吹拂在臉上。 「報告,七號直升機發現目標,三號地區發現可疑目標!」 葉天頭頂的那架直升機上坐著三個人,除了駕駛員之外,還有一名觀察員和火力手,在二三十米的高空之中,葉天很難躲過觀察員的眼睛。 「監視他的去向,地面部隊馬上趕到!」對講機裡傳來了尼克思興奮的聲音,「可以用火力把他逼到山外,但盡量不要傷害他的性命,同時注意安全,不要太靠近他!」 雖然已經大致確定了葉天的身份,但尼克思仍然懷疑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行為,畢竟單靠一個人的力量,是很難完成對莫斯科黑道的清洗和西伯利亞的殺戮。 「七號明白,七號明白!」 駕駛員答應了一聲,回頭說道:「米哈伊爾,你的活到了,上面有交代,別打死他,不過你可以打斷他的兩條腿,那人跑的真快,就像是猴子一樣!」 對尼克思的話,駕駛員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的眼中,地面上的那個人,簡直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從上個世紀初發明出了飛機之後,空中作戰的優勢就一直保持了下來,得天空者得天下。 「雅可夫,你小子是不是怕撞到樹上去啊?開的再低一些,我現在開槍的話,會把他射成兩半的!」 聽到駕駛員的話後,米哈伊爾舔了舔嘴唇,將一串黃橙橙的子彈鏈安在了那挺機槍上,手指輕扣,「噠噠噠」的槍聲隨之傳出,葉天身後頓時泥土飛揚。 「米哈伊爾,上面交代了,不要打死他!」 雅科夫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卻是將直升機高度又降低了不少,幾乎都可以觸碰到地面樹枝的頂端了,好在此時樹葉還未長出,並不會影響到他的視線。 「咦,那小子要幹什麼啊,他真是一隻猴子嗎?」 正當米哈伊爾調整了槍口,準備在葉天腿上來那麼一下子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奔跑中的那個人,忽然竄到了一棵大樹上,三下五除二的就站到了樹頂。 這個高度,幾乎已經和直升機平齊了,上面的三個人,都能清晰的看到那張西方人的面孔。 PS:還得過幾天苦日子,不過明個兒會兩更,求月票推薦票支援啊! 第七百六十一章撲朔迷離 「上帝,難道人真的是猴子演變過來的嗎?」 見到葉天如此迅疾的爬樹動作,距離他只有20多米外直升機上的三人均是目瞪口呆。 這不過短短的幾秒鐘,剛才還在樹下的葉天,竟然就爬到了二十多米高的大樹上面,一時間,米哈伊爾甚至忘記了要掉轉槍口對準葉天。 「米哈伊爾,快,幹掉他!」 不知道為何,駕駛著直升機的雅科夫忽然感覺到一陣心悸,他上一次執行任務差點撞到山上時,也曾經出現過這種不好的感覺,使得他忍不住向同伴怒吼了起來。 「雅科夫,上面的命令不是活捉他嗎?」米哈伊爾並沒有感覺到危險的來臨,但下意識的還是將槍口往樹梢上的那人瞄準了過去。 「少他媽的廢話,快點幹掉他!」雅科夫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解釋,因為視線最好的他,發現站在樹梢上的那人,手中多了一截東西。 「放心吧,我會讓他知道猴子再厲害,也就是隻猴子的!」 米哈伊爾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右手食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只是還沒等他來得及扣動扳機,一段粗如兒臂的樹枝,突然從葉天的手中射出,「彭」的一聲響過,直升機前面的玻璃,竟然被生生撞碎了。 在撞碎直升機的玻璃後,那截樹枝的去勢沒有任何的停緩,而是像是利箭一般重重從雅科夫的胸膛插入,貫穿了整個身體,將活生生的釘在了座椅上。 「噠噠……噠噠噠!」 就在樹枝撞碎直升機玻璃的同時,米哈伊爾也扣動了那架重機槍的扳機,只不過雅科夫的突然死亡,使得直升機在空中打起了轉,那長長的一串子彈,都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這架直升機本身飛行的高度就很低,緊緊的貼著樹梢。現在雅科夫一死,直升機頓時往下墜去,螺旋槳打在樹幹上後斷折開來,一頭撞在了一顆高達二十多米的大樹上。 「轟!」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一個火球在入山口處閃現,那架直升機成了一個大火球,洩露的機油引得那片樹林燃起了熊熊大火,正從四面八方趕往這個地點的士兵們。均是一臉駭然的停住了腳。 「怪不得那些修道之人均是躲在深山老林裡去了,原來除了這俗世間靈氣匱乏之外,現代武器的威力也不是修道中人能對付的,我還是大意了!」 在距離訓練營越四十多公里處的一個很小的山洞裡,衣衫襤褸的葉天滿面焦黑,左手上臂處血肉模糊。像是魚嘴一樣往兩邊翻開。 手槍子彈現在對葉天威脅不大了,但這重機槍的威力,還是讓葉天吃到了苦頭,如果不是他見機的快,怕是整個人都要被子彈攔腰打斷掉。 機槍子彈尚且都有如此威力,如果換成了威力更大的火箭炮或者是導彈,別說修為到了先天之境,恐怕就是金丹高人,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當然。葉天也只是猜測,畢竟他也不知道進入到金丹境界之後,肉身究竟會是一種什麼狀態,但只要還是血肉之軀,斷然是不敢被重武器擊中的。 伸手從貼身的背包裡掏出了個瓷瓶,葉天將苟心家煉製的丹藥連服了三顆,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將那洞口震的碎石脫落,把原本就不大的山洞遮掩了起來。 做完這些後。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呼吸轉為內息,盤膝坐在了山洞裡。 他此時的狀態十分不好。不但真氣消耗殆盡,精神更是疲憊不堪,甚至連放出元神觀察周圍情況都做不到了,這幾日的連番大戰,讓他幾乎是燈枯油盡。 盤坐在洞中進入到深層入定的葉天,整個人就像是枯死的老樹,再也沒有任何的生機,但山中充裕的靈氣,卻向這山洞匯聚而來,從那碎石縫隙中鑽了進去,絲絲點點的溢入到了葉天皮膚製作。 葉天體內的那兩個陰陽丹田,也是迅速的運轉了起來,絲絲真氣如同旱後春雨一般滋生出來,滋潤著葉天那近乎完全乾涸的肉身。 隨著真氣一點點的恢復,葉天左臂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起來。 修為到了葉天這般程度,不光是開發腦域修煉精神力,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向著完美進化著,他們即使受到傷害,其恢復的能力也要比普通人快上數十倍甚至上百倍。 此時的葉天,完全是神遊天外,心中無喜無悲,無怒無嗔,抱元守一,只餘下一口真氣在體內流轉,沒有絲毫生命活動的跡象。 一陣狗吠聲從葉天藏身的山洞邊響起,不過不管是人還是狗,都沒有一個去留意那被碎石遮掩住地方,在他們看來,那裡的縫隙也僅僅能讓老鼠鑽過,是絕對不可能藏住一個活人的。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所搜捕的對象,就在距離他們近在咫尺的地方。 時間在不斷流逝著,轉眼一天過去了,但是數萬大軍的搜捕,卻沒有任何的成效,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就像是從這世間消失掉了一般,再也無法尋得其影蹤。 位於黑市拳訓練營三公里的地方,駐紮著尼克思的臨時指揮部,這裡的條件雖然比訓練營差了很多,但尼克思等人可不想去那地方住,單單是之前從照片上看到的景象,就足以讓他們幾天吃不下飯了。 一個參謀快步走進了指揮部,說道:「上校,黑匣子已經找到,裡面記錄有當時發生的畫面!」 「快,放出來看看!」 尼克思聞言精神一振,他所指揮的行動沒有任何進展,反而又損失了一架直升機,克里姆林宮打來的電話裡,已經傳達出了不滿的意思了。 「這……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看著從機頭兩個角度所拍攝出來的畫面,指揮部裡的將校們都瞪大了眼睛,那被擲出的樹幹,就像是利箭一般插入到他們自己的體內,每個人心中都生出一種不自在的感覺。 「西方人?」 尼克思卻是將關注力都放在了那個人的面孔上,機載的攝像機拍攝的十分清楚,將那個高鼻樑藍眼睛的面容清清楚楚的映照在了畫面上,不過卻不是在莫斯科那場殺戮中所出現的臉孔了。 其實葉天倒是想再變成魯道夫的模樣的,只不過那會他體內的真氣就近乎消耗殆盡了,已經無法細微的控制臉部肌肉,能變成這樣子已經是很勉強了。 盯著畫面看了足足有十多分鐘,尼克思回過了頭,說道:「把這個人的面部掃瞄下來,馬上傳會總部,在全世界範圍內比對,一定要查出這個人的身份!」 這張完全陌生的面孔,讓尼克思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推斷,除非是瞎子,否則任何人都能看出來,攝像中的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中國人,這個也讓整個事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上校,這會不會是歐洲或者美國有意針對我們的行動?」 場內大多都是俄羅斯的高級將領,而且全都經歷過蘇美兩國的冷戰時期,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一點,雖然前蘇聯已經煙消雲散了,但固有的思維卻沒那麼容易改變的。 「我馬上向總統匯報,你們督促部隊,要將那裡的每一寸土地都要給我翻開一遍,我就不信他會消失掉!」 如果洛夫斯基真的是死在西方人的手上,那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說不定就會揭開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序幕。 尼克思越想越是害怕,匆匆出了指揮部,去向總統匯報情況了,至於能否找得到兇手,在此刻都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了。 「他是誰,誰把他帶來的?」 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尼克思才將自己的推斷和分析向總統匯報清楚,當他再回到指揮部的時候,發現在那巨大的臨時帳篷裡,多了一個陌生的面孔。 那人身材矮小,一張滿是溝塹的面孔蒼白的毫無人色,穿著一身西方的燕尾服,站在滿是軍裝的指揮部裡,顯得很是突兀。 「上校,剛才你在打電話,我給你介紹一下……」 維克多站了出來,說道:「他叫庫爾特,是謝蓋耶夫元帥介紹來的,可以幫助我們尋找到製造了這一事件的兇手!」 「英國人?」尼克思聞言皺起了眉頭,他今年四十三歲,倒是有二十三年的時間,都在和英美的情報部門鬥智鬥勇,對其情況十分的熟悉,但卻沒有聽過庫爾特這個名字。 「維克多將軍,這是咱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外人參與!」 尼克思嚴厲的目光看向了維克多,洛夫斯基將軍死亡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怎麼可以讓別的國家參與到這個事件之中。 維克多搖了搖頭,說道:「這是謝蓋耶夫元帥的命令,我只知道服從。」 作為俄羅斯聯邦唯一的一位元帥,謝蓋耶夫在軍隊的威望極高,有他做擋箭牌,維克多完全可以不給尼克思面子。 PS:在珠海參加活動,大家再過幾天苦日子吧,胖子捂臉遁了,月底一定爆發補回來,你們別拋棄胖子啊,求支援! 第七百六十二章摧枯拉朽 「你……」 尼克思怎麼都沒想到,一向對他客客氣氣的維克多,居然會在這件事情上強硬了起來,而且在座的另外那些將軍們,似乎也都很同意他的觀點。 「我有理由懷疑他是英國的諜報人員,為了國家安全,他不能參與到這件事情裡!」 尼克思板起了臉,他倒真的是為了國家利益著想的,洛夫斯基在俄羅斯軍界的地位極高,他的死亡會引發一系列的後果,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的確不適合有外人參與進來。 「這位先生,我想你是搞錯了,我並不是英國人,而是俄羅斯人。」 庫爾特舔了舔猩紅的嘴唇,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證件,說道:「我和謝蓋耶夫元帥是老朋友了,來到這裡只是為了幫助他尋找莫斯科慘案的兇手而已,其他的事情,我不會過問的。」 正如尼克思所想的那樣,庫爾特並不知道洛夫斯基死亡的消息,他來此只不過是奉了德庫拉的命令,把栽贓嫁禍給魯道夫的那個傢伙揪出來而已。 「你是俄羅斯人?」 尼克思聞言愣住了,這乾瘦老頭無論從哪裡看,也沒有一絲俄羅斯人的血統,這要雜交多少代才能生出這麼個人啊? 庫爾特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我在1942年加入的前蘇聯國籍,按照俄羅斯憲法,我應該擁有這個國家的身份。」 「還真是的……」 尼克思翻看了一下那本證件,卻是找不出任何的瑕疵來,他就是做情報工作的,對於證件的真偽自然可以一眼就辨別出來。 「好吧,庫爾特先生,我想知道,您能給予我們什麼幫助?」 將證件交還給了對方,尼克思看向庫爾特,數萬大軍都沒能尋得敵人的影蹤。尼克思並不認為此人能起到什麼作用。 「我能找到那個人!」 庫爾特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卻是不知道為何,讓人看得心底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來。 「嗯?心緒不寧,有事情要發生?」 在距離黑市拳訓練營四十多公里外的那個山洞裡,葉天那如同枯樹一般的身體,忽然輕微的抖動了起來,兩道精光劃破洞中的黑暗。卻是已經睜開了眼睛。 到了葉天這種修為,對身外危機的感應,要比普通人強出百倍,就在剛才,一種危險將要發生的感覺,硬生生的將他從深層入定的狀態中拉扯了出來。 「山洞被封堵掉了。我又設置了隔絕氣息的陣法,誰還能找得到我?」 葉天微微皺起了眉頭,在入定之前,他隨手在身周佈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雖然沒有什麼質材,但足以掩蓋他的氣息了,葉天沒想到,居然還是有人尋到了自己。 「只要我能恢復五成修為,縱然有千軍萬馬又能如何?」 葉天心念一動。神識頓時在體內遊走了一圈,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破而後立,看來這次雖然狼狽,修為倒是精進了不少!」 在入定之前,葉天只是想恢復下體內,可是他沒想到,短短的一天時間,一身修為竟然恢復的七七八八了。而且體內如同江河般流走的真氣。似乎比之前還要凝練了一些。 「咦,這人有些古怪!」 正當葉天欣喜不已的時候。他忽然感應到,一種古怪的氣息從遠處傳來,這種氣息中蘊含著的氣機,是葉天從未見過的,他敢肯定,這絕對不是修道中人所能擁有的。 雙目微睜,一道白練從印堂射出,轉瞬之間就穿過山洞,來到了數十米外的高空上,周圍方圓十多公里處的情形盡收葉天眼底。 「真是對著我來的?這西方人有些門道!」 葉天發現,在距離自己藏身的山洞七八公里處,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乾瘦老頭,正快速的向山洞方向移動著。 在這個老頭的身後,則跟隨著密密麻麻的士兵,一股強烈的殺氣從中傳來,就連高空上的葉天元神,也被這股殺氣震懾的恍惚了幾秒鐘。 要知道,元神是人的精神昇華後所形成的,雖然每個人的精神力有弱有強,但數萬人凝聚在一起之後,那就極為可怕了,就像是古代大軍對壘之時,殺氣直衝雲霄,就連鳥兒都不敢從上空飛度。 這股殺氣傳來,葉天也唯有退避三舍,心念一動,元神遁回到了肉身之中,不過就在此時,正穿梭在山林中的庫爾特抬頭向天空中望了一眼,面色忽然變得凝重了起來。 七八公里的山路,要是普通人走起來,恐怕最少需要兩三個小時,但是看上去年邁體衰的庫爾特,在短短的半個多小時後,就來到了山洞的前面。 在庫爾特的身後,呈扇形站著十多個體型彪悍的壯漢,他們正是來自訓練營的未來黑市拳王,經過訓練營長達五年的磨練後,他們也正處於自己人生最巔峰的時刻。 庫爾特看著那堆被碎石和灰塵以及還有枯草覆蓋著的洞口,說道:「就在那裡了,給我炸開!」 作為來自血族的生物,庫爾特對於鮮血,有一種異於常人的感應能力,那種嗅覺甚至比狗還要靈敏。 在直升機爆炸的現場,庫爾特分辨出了四個人的鮮血味道,其中三人早已死亡,而現在山洞中所傳來的氣息,正是第四個人的。 「這裡面真的有人?」 聽到庫爾特的話後,一個背著火箭筒的歐洲人往前走了一步,肩膀一沉,將那火箭彈發射筒拿在了手上,重達數十斤的東西,在他手上輕若無物。 「要不,你去把那洞口扒開看看?」 庫爾特似笑非笑的看著那人,正如葉天能感應到他的氣息一般,庫爾特也察覺到了,隱身在這山洞裡面的人十分的強大,如果不是有這十多個人氣血旺盛的黑市拳王,他也未必就敢和葉天單挑。 看著面前的這些人,庫爾特不禁舔了舔嘴唇,世人只以為血族吸血是他們的天性,所以這才賦予了他們吸血鬼的名稱,被人視為異端,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血族是不喜歡陽光,但那是因為他們體質偏寒,習慣在夜間活動,久而久之就被人誤解了,事實血族出現在陽光下,也不會受到什麼傷害的。 至於吸血一說,那是因為每個人的鮮血裡面,都蘊有一種精純的靈力,可以被血族中人吸收融合。 通過吸收這種靈力,會使得血族成員的肉身變得更加強大,壽命更加的長久,就如同月夜可以變身的狼人一樣,只是一個從月夜精華中吸取力量,一個從鮮血裡得到能量罷了。 而身體越強壯的人,鮮血中蘊含的靈力就愈發精粹,所以在庫爾特看來,身邊的這些拳王們,就像是大補藥一般,如果換個地方,他一定會忍不住上演一出鮮血盛宴的。 「還是聽您的吩咐吧!」 被庫爾特的眼神掃在身上,那位從一百多個同年訓練營中脫穎而出的拳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從頭到腳沒有一絲自在的地方。 要知道,能從黑市拳訓練營中畢業並且被冠以拳王稱號的人,無一不是桀驁不馴目中無人的傢伙,之前尼克思讓他們聽從庫爾特指揮的時候,這些人當面就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不過當他們中間最強壯的一個人,被庫爾特用那枯瘦的巴掌扇飛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提出異議了,畢竟他們一個個雖然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但遵循的還是強者為尊這個道理。 庫爾特一聲令下,十多人都往後退出了二十多米,這麼短的距離根本就不需要瞄準,扣動扳機後,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山壁出頓時亂石飛舞,硝煙瀰漫,地面都彷彿都顫動了起來。 「嗯?怎麼沒有人在裡面?」 亂石硝煙固然可以遮掩普通人的視線,但對於庫爾特卻是沒有什麼作用的,當洞口碎石被清理掉之後,他的面色忽然一變,因為山洞內遺留的氣機也同時消失掉了。 庫爾特心頭忽然感覺一陣不妙,身形一矮,身體不退反進,和身後那十多人拉開了一段距離,幾乎就是與此同時,一聲慘厲的呼嚎聲隨之響了起來。 站在最外圍的一個拳王,身體突然高高的拋了起來,他的腰身似乎反轉了過來,後腦勺和腳後跟幾乎折合在了一起,腰間甚至可以看到白色的骨刺穿透了皮膚。 就在這人身體拋起的同時,一道人影閃電般的竄入到了那十多個拳王中間,一時間慘嚎聲四起,那些將肉體鍛造的像鋼鐵一般的黑市拳王,在這人影下竟然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也有見機快的,扣動了手中武器的扳機,不過那人就像是鬼魅一般飄忽不定,即使不怕誤傷到同伴,子彈也無法瞄準到那個人。 短短數十秒過後,慘呼聲戛然而止,葉天的身形在爆炸過後尚未平息的硝煙中顯露了出來。 PS:胖子淚眼婆娑的求推薦票啊! 事無先例啊! 前面發了一章 相師發書以來,雖然經常墊榜尾,可是還從來沒掉過推薦榜啊! 拜託諸位好漢俠女,支援一張推薦票吧! 俺要上榜!! 求推薦票!!! 第七百六十三章庫爾特 這些未來的黑市拳王們,雖然數年來一直都進行著魔鬼般的地獄訓練,正身處自己體力最巔峰的狀態,就算比之死在葉天手上的安東尼馬庫斯也不遑多讓。 但奈何他們遇到的是已經進入到先天之境的葉天,這些拳王們引以為豪的力量和速度,在葉天面前,就好像是小孩子舞大刀一般,聲勢雖然十足,但卻對葉天造不成絲毫的傷害。 遊走在人群裡,葉天精神異常的空明,他的心神將周圍方面百十米都籠罩了起來,在這個範圍內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映照在他心頭,天空中傳來的風聲,草叢裡昆蟲的爬動,十多個人的呼吸聲,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躲避得過葉天的神識。 此時的葉天,已經進入到一種玄奧的狀態裡,他整個人都與周圍的環境完美的契合了起來,槍聲和不絕於耳的慘叫聲,像是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但每當有任何能威脅到葉天的動作發生時,他總是能在前面就感應到,因為那種不和諧,會打破葉天這種天人合一的狀態。 短短的數十秒後,在山洞前面的這處空地上,再無一個活人的存在,十二個當今世上最強大的黑市拳王,被葉天摧枯拉朽般的殺戮一空。 到了葉天這種修為,除非是使用那種血肉難以抗衡的武器之外,想要用這些人來解決他,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這就是質與量的區別,試想一百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難道就能威脅到一個身體健壯的成年人嗎? 「還想躲?出來吧!」葉天耳朵動了一下,一拳向面前的空氣擊去,一道漣漪蔓延開來。庫爾特那枯瘦的身體顯露了出來。 「你究竟是誰?」 看著葉天那一副西方人的面孔。庫爾特的臉色顯得異常的凝重,剛才葉天擊殺這些拳王時的情形,倒是和俄羅斯的狼人有些相像。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隱藏於黑暗之中的人和事物。 所謂黑暗生物,其實也是人,只不過在他們的身上。出現了某種返古現象,從而使其具備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庫爾特所說的狼人,就是如此,這和葉天曾經見過的請神上身倒是有幾分相似。 吸血鬼也是黑暗生物之一,並且在一些時期內,曾經統治過西方的地下世界。 在中世紀以前,吸血鬼成員由於擁有特殊異能和不死之軀,通常可以成為一方霸主。甚至互相爭權並造成一般人的恐懼。 直到十四世紀左右,天主教廷宗教審判所確知吸血鬼的存在,隨即大肆進行捕殺。雖然吸血鬼擁有異能。但是任何一名吸血鬼都無法同時阻擋千百名凡人的合作威脅。於是吸血鬼的生存陷入空前危機。 當年十字軍遠征。其實就是西方教廷和黑暗生物之間的一場爭鬥,最後落敗的是黑暗生物。所以他們就只能藏身於黑暗之中。 為了因應惡劣的局勢,當時的幾個吸血鬼氏族不得不進行結盟,由七個氏族所組成的盟派,也是至今較大的盟派。 密黨創立之時立下了六道嚴格的誡律傳統,要求盟派中的後世吸血鬼永遠遵行。 整個戒律傳統的最高宗旨,就是規定吸血鬼必須隱匿於人類社會中,絕對不得暴露身份,以免導致吸血鬼生存的危機,這就是「避世」戒條的的由來。 而德庫拉就是當年參加了那次黑暗議會的人之一,所以他雖然有著強大的能力,但一直都不為世人所知,只是隱身幕後操縱著龐大的商業帝國。 和德庫拉一樣的人,其實還有一些,像是哥倫比亞和墨西哥的毒梟,有很多就是聽命於他們的,而狼人則是西歐黑暗世界的代表,也正是在俄羅斯的地界上。 只是讓庫爾特十分驚愕的是,狼人雖然很強大,肉身的強悍能力比之血族也差不了多少,但要想要達到葉天這般戰鬥力,卻是需要進行變身的,作為同屬黑暗陣營的庫爾特,他對這一點瞭解的十分清楚。 不僅如此,收手之後站在那裡的葉天,也帶給庫爾特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讓他甚至不敢去吸允那些剛死之人的血液,要知道,這些尚未失去靈力的鮮血對於他而言,可都是大補之物啊。 「你又是誰?」 葉天講著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卻也沒貿然對眼前這個老頭進行攻擊,他能察覺得到,在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奇異的力量,並不像看上去那樣弱不禁風。 「你不認識我?我叫庫爾特,是德庫拉公爵的人!」 庫爾特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表情,他跟隨德庫拉公爵已經100多年了,幾乎歐洲所有的黑暗勢力都認識自己,可葉天的表情顯示他分明就不認識自己,而且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德庫拉公爵?你當自己是在演吸血鬼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繼而撇起了嘴角,他記得自己好像在哪部恐怖片裡見過這樣的稱呼,尤其是德庫拉這個稱謂,似乎還是一個強大的吸血鬼種族。 「是血族,不是吸血鬼!」 聽到葉天的話後,庫爾特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看來對方確不是黑暗議會中人,否則他絕對不敢在一位血族伯爵面前說出這種話來,這是對整個血族的一種挑釁。 「得了吧,真當我是三歲孩子?」葉天臉色一冷,說道:「不管你是什麼人,都把命留在這裡吧!」 雖然中國人經常說方外之人要慈悲為懷,但葉天的師父李善元卻是從小就教導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些老外的祖宗,就沒一個不該殺的,所以葉天屠戮起當年參與了八國聯軍的俄羅斯人,心中沒有絲毫的滯礙。 至於英國人,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按照南師兄的說法,那兩卷推背圖就藏在大英博物館裡,所以面前的庫爾特雖然是葉天所見過的最強大的一個外國人,他也是起了殺心。 心念一動,葉天右手畫了一個弧圈,已然布下了一個聚煞陣法。 進入到先天之境後,葉天溝通天地靈氣更加的隨心所欲,虛空畫符佈陣愈發得心應手,而且葉天是由此入道的,此刻遇到棘手的敵人,下意識的就使用了自己最拿手的術法。 一道靈氣隱約在空中閃現,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而四周的那些死屍身上,則是浮現出了一股灰色的煞氣,絲絲縷縷的飄入到了聚煞陣中。 死在葉天手上的,全都是黑市拳訓練營中最精英的人物,可數年的魔鬼訓練,還沒等他們在黑市拳屆一展身手,就被葉天給扼殺了,心中怨氣不可謂不盛。 這些黑市拳王生前一個個血氣旺盛,雖然只有十二個,但就像是萬鬼哭嚎,引動的周圍的溫度驟然之間又下降了不少,陣陣陰風飄過,渲染的這裡有如陰曹地府一般。 這些由元氣凝結而成的煞氣,在陣中左衝右突,想要脫離陣法的束縛,但在葉天的法訣加持下,卻是被牢牢禁錮在了裡面,一個個顯得愈發狂暴起來。 「去!」 葉天目光一冷,手中法訣突變,那些煞氣忽然凝和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骷髏頭,那黑洞洞的一張大嘴,迎面向庫爾特咬去。 加上陣法中那能影響人心神的鬼哭狼嚎聲,葉天相信,就算當年在長白山遇到丁洪的師弟,自己也能有一拼之力了。 「法術?你是東方人?」 看到葉天佈陣的動作時,庫爾特不由愣了一下,繼而眼中露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那是一種歡喜中又帶著畏懼的神色。 在當年八國聯軍禍亂中國的時候,西方黑暗世界的人,也混跡在那些軍隊之中,只不過他們的東方之旅,卻不像他們的國家那麼順利。 當時一共有兩百多個黑暗世界的人前往中國,只是最後活著回來的人,只剩下三十多個人,而這三十多個人回來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誡家族中的子弟,萬萬不要去東方的那個國度。 當時的庫爾特只是一個子爵,並沒有資格跟隨現在的主人德庫拉,但是德庫拉回到英國之後,卻突破了侯爵這個門檻,成為了德庫拉家族唯一的公爵。 作為被德庫拉賜予初吻的奴僕,庫爾特得以知道,主人之所以能晉級到公爵,卻是吸收了東方一個修道人士的鮮血,那血中所蘊含的精粹靈力,是德庫拉得以晉級的關鍵。 只是庫爾特更加明白東方修道之人的恐怖,因為當時德庫拉家族一位隱然快要進入到大公爵等級的前輩,在此次東方之行損落了,那人正是西方黑暗世界的最高統治者,在他死亡之後,黑暗議會曾經在很長時間裡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庫爾特很有自知之明,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自己現在已經是伯爵等級了,但是在那位前會長面前,仍然是螻蟻般的存在,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從來都不敢進入這個東方國度一步。 PS:從下午一點就開始碼字,整整10多個小時啊,耳邊不停的有人在說話,我只能說,胖子能寫出來,真是奇跡了。 嗯,在珠海參加活動,看著那些請假斷更的,我是不是可以求一張推薦票啊,請支持相師! 第七百六十四章四面皆敵 庫爾特曾經在歐洲偷偷吸食過華人的血液,不過他發現,這些人的鮮血和歐洲人沒有什麼不同。 在詢問了主人德庫拉之後,庫爾特才知道,並不是所有的東方人血液之中都蘊含靈力的,只有那些擁有超強法術之人的血液,才能幫助他們晉級。 但庫爾特也知道,當年德庫拉家族的那位大公爵,就是在那個東方國家裡和一位厲害人物同歸於盡的。 他的主人德庫拉,在這場驚天動地的戰鬥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為,只是運氣足夠好,在兩人同時死去之後,吸食了那個東方人血液中的靈力,這才一舉突破到了公爵等級。 不過德庫拉也告誡了自己的僕人,千萬不要嘗試前往那個國家裡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否則他將會生不如死,就連心核都會被那些東方人給取走的。 要知道,血族中人的心臟和普通人不同,在他們的心臟正中,有一個核桃大小的硬核,這個就是心核,只要心核沒有受到傷害,就算心臟破碎掉了,他們都不會死亡。 可以說,心核就是血族中人的軟肋,這也是庫爾特能忍住晉級的誘惑,百年來未曾踏足中國一步的主要原因。 沒有接觸過中國的修道中人,並不代表庫爾特沒有聽聞過那些人的手段,所以當他身周陰風四起鬼神哭嚎的現象一出,庫爾特頓時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個西方男子,有極大的可能性就是來自東方的修道之人。 「你可以去死了!」 見到這個枯瘦的西方人竟然能看出自己的來歷,葉天不禁心中一凜,右手畫了個圈後,那個由煞氣凝結而成的骷髏頭眼中露出瑩瑩綠光。在臨近庫爾特身體的時候。化作一團黑色的霧氣,瞬間就將他整個人都給籠罩了起來。 「嘎嘎,從哪裡找到的這麼多靈力。真是太舒服了!」 就在葉天認為他施展出的術法足以重創對手的時候,那團黑霧中突然傳出一陣怪笑聲,被葉天攝取而來的煞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了下去,卻是被庫爾特盡數吸收到了體內。 短短的數十秒後,那團霧氣已然是消弭一空,露出了身形的庫爾特身體似乎豐滿了幾分,臉上露出一種剛享受過一頓美味大餐的滿足感。 「嗯?你竟然可以將煞氣吸收到體內?」 見到這一幕,葉天的眼睛不由瞪大了,他出道以來,使用術法傷敵向來都是無往而不利,這種情況卻是第一次遇到。還從未有人能如此化解煞氣攻擊的。 「煞氣?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這可是大補的靈力啊!」 庫爾特舔了舔猩紅的嘴唇,那張看不出年齡的臉龐上閃現出一絲激動的神色。 剛才所吸收的靈力,讓庫爾特感覺到自己的心核好像又堅硬了幾分。並且全身充滿了力量。這種感覺,庫爾特還是在數十年前晉級伯爵的時候感受過。這讓他似乎看到了晉級侯爵的希望。 要知道,在血族之中等級制度十分的森嚴,總共分為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和親王六個等級,至於這六個等級上面,還有傳說中的帝王,當然,那僅是一個傳說,因為在當今之世,就連親王都未曾出現過了。 在血族裡,公爵基本上就是一個家族地位最高的人了,而晉級到侯爵之後,庫爾特就將有機會擺脫奴僕的身份,以家主的名義自成一派,再也不需要被德庫拉揮來喝去的了。 「東方人,不要再掩飾了,我還沒有東方的奴僕,你就成為第一個吧!」 庫爾特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唐僧肉的意思,但現在他看向葉天的眼神中,完全是那種不加掩飾的貪婪,恨不得能吸盡葉天的血液,使得自己進化到伯爵等級。 「奴僕?憑你也配?」 葉天的眼神冷了下來,雖然術法攻擊無效讓他有些愕然,庫爾特也十分的古怪,但葉天這幾年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尤其現在真氣恢復了過來,打不過至少能逃走,是以並不畏懼面前的這個人。 「能成為我的奴僕,將是你的榮幸!」 庫爾特的話中充滿了自傲,對於西方人來說,能成為血族中人,的確是一件令人嚮往的事情,因為那代表著強大的力量和無盡的生命,所以在西方民間,有很多人都信奉吸血鬼,甚至還有專門的相關組織。 「跳樑小丑!」 葉天冷笑一聲,再也沒有廢話,揉身欺上前去,右手成爪狀,一把就向庫爾特心房位置掏去。 吸血鬼的電影早已深入人心,葉天雖然並不是很相信那些傳聞中的事情,但對其的弱點還是很瞭解的,這一招黑虎掏心要是抓實在了,能生生將他的心臟給掏出來的。 果然,見到葉天的這招攻勢,庫爾特的臉上露出一絲慌張,雙手一封,就擋在了身前,畢竟在主人的口中,東方人都是強大異常的,他嘴上固然說著大話,其實心裡一直都在小心提放著葉天。 「噗!」的一聲像是擊打在皮革上的悶響,葉天的右手狠狠的和庫爾特枯瘦的手臂撞在了一起,「嗤啦」一聲,庫爾特雙臂的衣袖盡數被葉天撕了下來。 只是葉天這足以裂石開碑的一爪,卻是被庫爾特擋了下來,而且他那白皙的像是女人一般的手臂上,僅僅出現了五道抓痕,並且在短短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好強大的肉身?」 在自己這一爪被庫爾特擋下之後,葉天也不由暗自心驚,以他現在的修為,面前就是一塊鋼鐵,他也能給抓成粉末,可這個西方人居然能硬抗下來,還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不過葉天雖然心中驚訝,但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的滯礙,在一擊未果後,左腳一個側步,在庫爾特雙手還擋在面前的時候,右腳無聲無息的突然抬起,一個鞭腿就抽打在了對方的左太陽穴上。 要論技擊的技巧,中國的武術絕對是任何國家都無法與之相比的,而葉天這一腳又糅合了黑市拳中的腿法,抬腿之際肩膀絲毫不見動作,但力量之大,卻能將一頭牛都給活活踢死。 庫爾特的肉身力量雖然很大,但是在這股大力之下,還是被踢的高高飛起。 隨著「卡嚓」一聲脆響,庫爾特的整個腦袋在半空中的時候,竟然被踢的轉向了身後,兩隻眼睛可以看到自己的後背和屁股,脖頸完全扭曲了過來。 「還不死嗎?」 當庫爾特身體跌落在地上的時候,葉天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這個西方人竟然不怕煞氣的攻擊,葉天不敢有絲毫的小覷,剛才那一腳,卻是灌注了全身的真氣。 「嗯?難不成還真的有吸血鬼?」 當葉天往庫爾特跌倒的地方走去的時候,居然發現庫爾特又站了起來,只是他的整個腦袋都已經扭轉在了身後,看起來異常的詭異,就是葉天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卡……卡卡……」 站起身後,庫爾特用雙手扳住了腦袋,硬生生的將其扭了過來,脖子處發出了一陣「卡卡」,聽的葉天心裡一陣發毛。 「東方人,我承認……你很強大,不過我們血族是不死之身,你打不死我的!」 庫爾特咧開猩紅大嘴笑了起來,那口雪白的牙齒顯得異常刺眼,葉天的攻擊雖然很強大,但是對於血族中人來說,肉體上的傷害實在不算什麼。 這點特性,倒是有點像是中國的殭屍,兩者完全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 「打不死?我把你腦袋摘下來,看你死不死!」 葉天也是發了狠,右腳在地上一頓,正待繼續攻擊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神識往四週一掃,身形頓時停了下來,於此同時,在一千多米外的天空中,數架武裝直升機也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 「媽的,還真是看得起我。」 山下有密密麻麻數以萬計的追兵,天空中有武裝直升機的圍剿,而面前的庫爾特,更是葉天從所未遇的對手,葉天就是再自大,也知道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你我之戰,留待後日吧!」 葉天拋下一句話後,身形爆退,可正當他要退到那處密林中的時候,頭皮忽然一陣發麻,整條大脊椎一陣顫抖,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升上了心頭。 抬眼一看,原本距離自己一千多米的直升機已經幾乎逼近到了眼前,一抹紅光從直升機下面閃現,葉天來不及多想,心念動間,真氣透體而出,將葉天的整個身體都包裹了起來,帶著他往空中飛去。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葉天身下炸響,地面出現了一個深坑,巨大的氣浪將葉天的身體往空中又掀高了幾十米。 那股爆炸所產生的衝擊,讓葉天胸中一陣煩悶,差點將他的護身真氣都給震散掉了。 看著空中幾乎與自己平齊的十多架直升機,葉天心底一陣發寒,連忙催動真氣,趁著場面混亂之際,往延綿的大山飛去。 PS:明兒珠海的活動差不多就能結束了,回家一定洗心革面努力碼字,你們得把推薦票月票給胖子啊! 第七百六十五章圍追堵截 第七百六十五章圍追堵截 「報告上校,訓練營的十二個人已經全部死亡,庫爾特不知所蹤!」 在葉天離去了兩個小時後,戰場已經被清理了出來,那些原本還算完整的屍體在爆炸中也未能倖免,殘肢斷臂飛濺的到處都是,場面極其的血腥。 「派出直升機編隊對山區進行搜索,另外以營團為單位,縮小和邊境線之間的包圍圈,同時命令邊境處的部隊也要協同進行搜捕!」 吉尼思沉吟了一會,下達了命令,早在參謀匯報之前,他已經看過了由監控衛星所拍攝下來的畫面。 由於天氣晴朗,加上吉尼思利用手中的權利改變了衛星運行的軌道,在第一時間內就捕捉到了那裡的情形,畫面比之前要清晰了許多。 「另外派出第一空降師,將他們空投到敵人逃跑的路線上,一定要把他給我招出來!」 雖然仍看不清楚敵人的相貌,但已經可以大致判斷出那是一個西方人,克林姆林宮對此極為緊張,生怕是西方各國的陰謀,吉尼思因此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而派出空降師的決定,也得到了總統先生的首肯,這可是俄羅斯軍隊精銳中的精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山林作戰的經驗要更甚於特種部隊。 要知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美國的空降兵部隊對戰爭的走勢曾經起到過關鍵性的作用。 所以二戰之後,各國都開始大力發展空降兵,俄羅斯一共有三個空降師,其中又以第一空降師戰鬥力最為強悍,可以稱之為特種傘兵部隊了。 「庫爾特去哪裡了呢?」 命令下達之後,吉尼思呆呆的坐在地圖前面。在看了那段不是很清晰的視頻之後。他已經認識到了,元帥介紹來的那個英國人,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陰魂不散啊。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人怎麼著啊!」 在西伯利亞行省和薩哈共和國之間的那處山脈裡,葉天的身形飛快的在林木中穿梭著,不過頭頂時不時的還會傳來直升機的聲音。 「不行。人總不能跑過飛機,找個地方先休息下吧!」 前幾日的殺戮使得葉天的體力並沒有完全恢復,再加上之前受到了機載導彈的襲擊,雖然及時避開,但腑臟還是受到了一些震動,連續兩個多小時的逃亡,葉天的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了。 「媽的,真的不想讓我安生呀!」 正當葉天準備找個地方休憩一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三架大型運輸機從頭頂飛過,無數密密麻麻的黑點從天空中降落了下來。 葉天怎麼都沒能想到,對方居然出動了空降兵來對付自己。這讓他產生了一絲壓力。因為體力和精神力的疲憊,他沒有辦法時時隱去自己的身形。 「嗯?被人發現了?」 葉天忽然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抬頭向天空望去,在距離自己頭頂處,正有一個傘兵降落了下來,目光似乎投射到了自己身上。 人類從出生就有一種本能,那就是在被別人關注的時候,很自然的就能感應到,就像別人的目光看向你時,即使在人群裡,感應敏銳的人都能察覺到。 普通人尚且如此,葉天更不用說了,不管是善意還是惡意的眼神,都能讓他心生感應,那傘兵雖然距離自己還有七八百米遠,葉天已然可以斷定他發現了自己。 果然,在十多秒過後,一陣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十多架武裝直升機像葉天所處的方位飛來。 「嗖!」的一聲輕響傳入到葉天耳中,來不及多想,葉天前進的速度陡然加快了幾分,而在他身後,則是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 「噠噠……噠噠噠!」 隨著葉天身形的暴露,那些直升機分散開來,子彈像是雨水一般鋪天蓋地的向葉天掃射而去,有些發現葉天影蹤的傘兵,也是在空中就扣動了扳機。 與此同時,從三架直升機上,投出三枚照明彈。 「砰!砰砰!」隨著三聲沉悶的響聲,在葉天上空呈三角形出現了三道炙熱的白色光芒,光線之強,閃的葉天眼睛都有些恍惚。 原本因為日落變得有些陰暗的山林,頓時變得亮如白晝,而那幾顆照明彈更是將葉天的身形暴露無遺。 「傾舉國之力來對付我?倒真是看得起我啊!」 葉天此時的處境,可謂是出道以來最為凶險的一次,不少傘兵已經降落到了地面,正向著他的位置包抄而來,而頭頂處的直升機,更是時刻都會威脅到他的生命。 「目標在十二點方向,已經鎖定,各小組注意,集中火力,格殺勿論!」 在葉天身形完全暴露出來後,一道道命令通過無線電準確的傳達到了每個人耳中,那些已經降落到地上的特種傘兵,從四面八方往葉天身處的地方趕去。 葉天所在的方位,正好是一座小山丘,極其不利於藏身,這也是他被空中傘兵發現的主要原因。 「想我死?沒那麼容易!」 葉天眼中露出一絲狠色,他原本想著少造一些殺孽,逃出俄羅斯也就算了,但對方咄咄逼人的態勢,讓葉天也動了肝火。 幾乎就在照明燈升起的同時,葉天口中發出一聲冷哼,身體驟然一矮,像是獵豹般的往前一撲,百多米的距離瞬間劃過,葉天的身體已然下了那座山丘。 將神識完全展開,周圍十多公里處的情形立體般的呈現在了葉天腦海中,一個個閃爍著生命跡象的紅點,無疑就是來圍剿自己的士兵了。 天上的直升機依然在追逐著葉天,不過它們此刻飛行的速度,也已經追不上葉天了,那一串串冒著火光的子彈,盡數打在了葉天的身後。 從發明了火藥以來,個人的武勇在逐步的被淘汰著,而熱武器在現代戰爭中所起的作用越來越大,身後傳來的槍聲和爆炸聲,也讓葉天感到了極大的威脅。 「現代武器雖然強大,但終究只是外力,想要殺我,也沒那麼容易!」 形式雖然很危機,但葉天那張西方面孔的臉上,沒有顯現出一絲慌張的神色,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冷靜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老天,這還是人嗎?他跑的比獵豹還要迅速!」 全力提速下的葉天,就像是一道影子一般,直升機上的人都已經看直了眼睛,就連經驗最豐富的觀察員,也無法捕捉到葉天的身體。 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葉天的身形就竄出了七八百米,一個剛剛從天上降落下來正在拆著降落傘的傘兵,直直的被葉天撞擊在了胸前。 「彭!」的一聲悶響,那個傘兵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身體就被撞的高高飛起,人在半空中的時候,成塊的腑臟碎片就摻雜著鮮血噴灑了出來。 一般來說,經過嚴格訓練的傘兵,是可以控制自己降落地點的,而他們通常都是一個小隊集體降落,以免被敵人逐個擊破。 此時在這個傘兵周圍十多米的地方,有著他十多個戰友,這些人的反應都非常迅速,在同伴飛起的同時,他們已經將槍口對準了葉天。 只不過在將前奔的衝擊力盡數用到那傘兵身上後,葉天的身體陡然一個變向,在原地劃過一道殘影,閃電般的圍著那些傘兵們轉了一圈,地面上再無一個活人。 「你們要活,我同樣也不想死!」 看著躺倒一地的這些軍人,葉天心中也生出一絲不忍來,從這些人的相貌上能看的出來,他們的年齡和自己怕是相差無幾。 此時的環境,容不得葉天多想,在幹掉了這個傘兵小分隊的時候,那十多架直升機也看到了他的身形。 頓時,葉天感到臉上身上十多個要害部位一陣發麻,想必是被直升機上的槍手給鎖定了。 伸手一抓,一股吸力將地上的一把衝鋒鎗抓在了手中,葉天隨手卸掉了彈夾,兩手一搓一揉,那把通體用精鋼打製的衝鋒鎗,居然被他捏成了一個鐵團。 抬頭看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架直升機,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抓著鐵球的右手猛地一揮,鐵球脫手而出。 「轟!」 鐵球飛出零點幾秒後,天空中猛地爆一團火光,那架直升機的油箱被鐵球擊中,沒有任何反應就凌空爆炸開來。 在扔出第一個鐵球後,葉天動作未停,連著又是三個鐵塊被扔了出去,呈三字形組成一個小飛行編隊的三架直升機同時墜毀在地。 「敵人有制空武器,建議使用轟炸機!」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後面的直升機駕駛員連忙拉高了起來,向著對講機請求起支援。 只不過那哥們也不想想,空降兵已經投放了下來,使用轟炸機的話,恐怕葉天沒被炸死,但那一個空降師上萬人,怕是沒幾個能存活下來。 「嗯?吸血鬼先生,您跟的倒是很緊啊?」 直升機的暫且退後,讓葉天壓力大減,只是正當他想突出包圍的時候,身形突然站住了。 PS:回到家了,腰酸背疼,明兒恢復兩章,爭取三更,大家多多支持相師! 第七百六十六章突圍 「嘎嘎,你是逃不出去的,把你的鮮血供奉給我吧,我會給你機會,讓你成為血族一員的!」 一陣難聽的笑聲傳了出來,距離葉天十多米外的地方,庫爾特的身影淡淡的顯化了出來,不過他的狀態也不比葉天好出多少。 原本那一身紳士禮服此刻變得破破爛爛,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上出現了點點紅斑,一雙眼睛中滿是血絲,顯然在那場爆炸中也是受到了傷害。 「真以為你吃定我了?」 葉天眼神一冷,從十多歲出道以來,他還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 「當然,能擁有一位血族伯爵的初吻,將是你的榮幸!」 庫爾特得意的點了點頭,在見識了葉天的本事後,他相信,只要葉天能變成血族,會非常的高,恐怕初始就會是子爵,說不定還能達到和自己一樣的伯爵等級呢。 要想創建一個家族,僅是自己進化等級高是遠遠不夠的,必須還要自己的後裔擁有強大的力量。 所以庫爾特也是臨時改變了主意,想將葉天發展為血族一員,等他晉陞侯爵之後,手下也能有些得力的幹將。 「就憑你這個老蝙蝠?」 葉天此刻可沒功夫和庫爾特廢話,雙腳一個錯步,瞬間來到庫爾特的身側,右腳悄無聲息的踢到了庫爾特的太陽穴上。 「彭!」的一聲悶響,庫爾特的身體高高拋飛了出去,論格鬥技巧,這位活了數百年的老傢伙,顯然遠不是經歷過黑市拳賽的葉天。 不過和上次一樣,雖然被葉天踢中了要害,但庫爾特像沒事人一般又站了起來,頸骨發出一陣難聽的「卡嚓」聲,已然是恢復如初了。 「小子,你激怒我了!」 跟隨著即使在黑暗議會中也是大人物的德庫拉。庫爾特這一百多年來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是備受信徒推崇的,可今兒兩次被葉天踢倒在地,他的臉面也有些掛不住了。 雙眼冒出滲人的紅光,庫爾特的雙手十指,突然傳出「當當」一陣脆響,仔細看去,卻是他雙手指甲向外彈出了一尺多長。閃爍著幽幽寒光。看上去猶如十把鋒利的匕首一般。 血紅的雙眸,披散著的頭髮,再加上閃著寒光的指甲。葉天此時才真正的意識到,面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還真有可能就是他所說的吸血鬼。 「裝神弄鬼!」 葉天從小就在野墳崗練膽子的。庫爾特的模樣雖然詭異,但卻嚇不到他,當下口中發出一聲冷哼,揉身欺了上去。 似乎在變身戰鬥狀態後,庫爾特的反應比之前要靈敏很多,這次他捕捉到了葉天的身形,沒待葉天起腳,右手五根鋒利的指甲就抓向了葉天的肋部。 「彫蟲小技!」 葉天口中輕曬,右手臂忽然變得軟弱無骨。順著庫爾特的手腕就纏繞了上去。 待得扣住了對方的手腕後,葉天一繃一帶,只聽「卡嚓」一聲,庫爾特的手腕就被他生生絞斷了。 起了殺心的葉天,手段自然不止如此,在絞斷庫爾特的手腕後,身形往後暴退。同時一腳踹在了庫爾特的胸膛上,使其身體向後飛去。 葉天的動作快如電光火石,庫爾特只感覺右腕一疼,緊接著胸口就像是被火車撞擊到了一般,瘦弱的身體凌空向後拋了起來。 只不過葉天並沒有放掉庫爾特的手腕。在踹飛對方之後,他竟然硬生生的將庫爾特的右手給撕扯了下來。一股黑色的鮮血,從斷腕處狂湧而出。 「真他媽的臭!」 那股腥臭的鮮血味,讓葉天皺起了鼻子,隨手將那指甲已經縮了回去的右手丟到了地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也不是殺不死的嘛,等我撕掉你的四肢,看你會不會死掉?」 「你……你殺不死我的!」 庫爾特怎麼都沒想到,他最引以為豪的肉身,竟然會被葉天撕掉了一隻右手,雖然馬上就止住了血,但庫爾特心中已經產生了一絲懼意。 要知道,庫爾特的要害雖然是在心核內,但肉身上的傷害,卻是需要心核裡的能量去修補的。 如果真的被葉天撕扯掉四肢,即使能修復完好,恐怕他的等級也要由伯爵跌落到子爵等級去,這絕對是庫爾特所無法承受的。 「殺不死?那就試試吧?」 葉天咧嘴笑了一下,不過看著庫爾特眼裡,卻是像惡魔的笑容一般,這正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在歐洲,血族可一直都是惡魔的代名詞的。 「嗯?還敢來?」 正當葉天想要徹底解決庫爾特的時候,心頭忽然起了一絲警兆,抬頭望去,一千多米外的夜空中,傳來了數個亮點。 一股危機感充斥在了葉天心頭,顧不上一臉懼色的庫爾特,葉天毫不遲疑的轉頭就走,真氣升騰之下,裹著他的身體瞬間消失在了庫爾特的面前。 「shit,差點栽在這裡了!」 直到葉天的身影消失,庫爾特才長長的喘了一口大氣,他此時才明白主人對他的叮囑,那些修道之人的確有消滅他們的手段。 就在庫爾特剛剛拾起地上的斷手時,猛然抬起頭來,卻發現三枚導彈發出呼嘯聲,正向自己的方位飛來,頓時嚇得庫爾特魂飛魄散。 和那些東方的修道之人不同,庫爾特這幾百年來可是一直看著社會發展的,他比誰都清楚這些導彈的威力,如果被擊中的話,怕是他的心核也會被那高溫瞬間蒸發掉。 口中發出一聲怪叫,庫爾特的身體忽然舒展開來,雙臂高高揚起,像是一隻大蝙蝠般的騰空飛起。 與此同時,三顆導彈也擊中了他剛才所處的那塊空地上,劇烈的爆炸聲轟然響起,震得群山迴盪,火焰沖天而起。 早已身在一千多米外的葉天,回頭看了一眼,也是頭皮一陣發麻,人類已經將戰爭武器發展到了極致,動輒排山倒海,怕就是傳說中的神仙來了,也討不到好處去。 「不就是宰了幾個人,至於動那麼大的肝火嘛?」 身後那大場面刺激的葉天腳步又加快了幾分,在夜間的叢林裡彷彿像一個幽靈,速度快的肉眼幾乎無法看到。 「噗嗤!」 一聲像是西瓜破碎的聲音傳出,卻是一個傘兵被葉天將腦袋生生的按入到了胸腔內,腳下絲毫不停,葉天衝入到攔路的傘兵小隊中間,或掌或拳,頃刻之間,十多個傘兵橫屍一地。 雖然俄羅斯方面投入了上萬人的部隊,但一來山林地形凹凸不平,又有叢林擋道,只能十多人聯合搜捕。 二來夜色升起,士兵們的視線遠不如白日,更是讓葉天如魚得水,像是死神遊走人間,不斷的在收割著那些士兵的性命。 短短的半個小時,最少有數百人喪身在葉天拳掌之下,山林中到處都傳來慘呼聲,寂靜了數百年的山林,如同變成了修羅地獄一般。 到了此時,吉尼思才知道投放傘兵部隊,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因為怕傷害到自己人,投鼠忌器,天空中的飛機完全變成了擺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下面那道魔鬼般的身影大開殺戒。 一道道命令傳達了下去,對講機呼叫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支支小分隊集合在了一起,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的進行搜捕了。 見到那些士兵聚集在了一起,而且都有重武器,葉天辨別了方向,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大山之中,他的修為並未完全恢復,這一番殺戮也是讓他感到有些後力不濟了。 普通人難行的山路,對於葉天卻是沒有絲毫的影響,半個多小時過後,他的身形出現在數十公里外的一處山坳之中。 左右看了一眼,葉天身體團成一團,往身後巖壁上猛的一靠,那堅硬的岩石鬆軟的像是豆腐一般,往裡凹陷了進去。 揮掌一劈,頭頂落下的碎石,頓時將那只能容納一人的洞口掩蓋住了,布上隔絕氣息的陣法後,葉天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待到明日恢復一些真氣,一定要離開俄羅斯了!」 連日的殺伐,不僅讓葉天體力消耗劇烈,他的心頭好像也起了一絲心魔,在面對那些士兵的時候,葉天出手明顯狠辣了許多,彷彿不如此做,就無法排泄出心中壓抑的怒火一般。 這讓葉天感覺有些不妙,佛道二派都常說慈悲為懷,這並不是空穴來風的,從古至今,殺戮過重的人似乎沒有一人能落下個善終。 溢出疲憊不堪的元神,輕輕敲動三清鈴,那股清脆的鈴聲直入元神,洗滌著他心頭的煩躁,過了良久之後,葉天進入到深層入定之中。 「竟然沒有追上來?」 當第二天清晨第一抹陽光升起的時候,葉天準時醒轉了過來,神識放出後,他發現身周十多公里處,再無一個士兵的存在。 「這地方好像有點熟悉啊?」 揮掌震開堵住洞口的碎石,葉天走了出來,左右打量了一下,眼中不由露出一股異色。 PS:第一更,今兒還有第二章,求月票推薦票支援! 第七百六十七章禍水東引 「原來是這裡?」 伸手從貼身的背包裡拿出一張地圖,葉天放開神識在周圍觀察了一番,不由恍然大悟,他之所以感到熟悉,卻是他曾經在地圖上見到過這個奇特的地理位置。 葉天身處的這個山坳對面,還有同樣的一處所在,兩個山坳並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馬蹄形,而在地圖上翻譯出來的地名,就是叫做馬蹄谷。 這裡距離陳喜全所要開採的金礦,還有五十多公里遠,那裡已經極為靠近薩哈共和國了,又處於山脈深處,是以才需要龐大的開採資金。 「丁洪不知道在不在那裡?」 葉天抬起頭來,往遠處一個方向看去,他的修為剛剛進入到先天之境,雖然神識比以前強大的數百倍,但也無法窺探得到五十多公里以外的情形。 由於自己協助黑蛟斬殺了那個道人,所以對於丁洪,葉天始終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但是那處金礦能被丁洪如此看重,葉天心裡也是好奇不已。 「這裡地理偏僻,那丁洪要是起了噁心,我怕是逃不出他的追殺。」 在第一次面對丁洪的時候,葉天就隱隱能感覺得到對方心中的敵意,只不過那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方並沒有做出什麼舉動。 但這裡天高皇帝遠,別說死上葉天一個了,就是千兒八百人扔進去,怕是水漂都打不出一個來,屍骨腐朽了都不會被人發現。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懷璧其罪,如果金礦裡真有什麼寶貝的話,丁洪為了不使消息外傳,恐怕也會將自己留下的。 所以葉天心中著實有些糾結。他既想知道那金礦中到底有什麼寶貝。又怕丁洪心懷不軌,一時間不由躊躇了起來, 「對了。那些搜捕士兵怎麼一個都不見了?」 葉天心中忽然生出了個主意,他是對付不了丁洪,可這不代表俄羅斯軍方也不行。那些威力巨大的導彈,就是神仙也要退避三舍吧? 葉天並不指望軍隊能幹掉丁洪,但只要能把他逼出金礦,自己總歸是能分上一杯羹的,話說那座金礦原本就有他的一份。 想到這裡,葉天體內湧出一陣白色的霧氣,包裹著的他的身體騰空而起,所去的方向,赫然正是他來時的山路。 「上校。為什麼下令將搜山的隊伍全部都撤出來了?」在訓練營的臨時指揮部裡,維克多正一臉不滿的看著吉尼思。 從吉尼思來到之後,所下達的命令都讓維克多等人感覺有些匪夷所思。昨天明明把握到了敵人的蹤跡。可吉尼思卻下達了全體搜捕隊伍撤出的命令! 「無人偵察機將在十分鐘後出動,並且我調動了所有合適軌道內的衛星。只要那個人再露頭,一定可以將他準確定位的。」 吉尼思歎了口氣,說道:「我決定使用遠程攻擊武器對他進行打擊,咱們的士兵,傷亡的已經夠多了!」 昨夜發生在叢林中的戰鬥僅僅不過是一個小時左右,那支傘兵師竟然就傷亡了六百多人,準確的說,是死亡了六百多人,因為沒有一個人是受傷而不死的。 這可是整整兩個營的編制,即使在當年二戰中最慘烈的莫斯科保衛戰中,這種全建制死亡的現象都是極其罕見的,更遑論處於和平時代的現代了。 所以從戰況匯報上去之後,吉尼思就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總統和國防部長的斥責,不得不讓他將傘兵部隊收回,否則那魔鬼般的敵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軍隊的傷亡,只是吉尼思所承受壓力的一部分,昨日死傷殆盡的那十二位黑市拳王,也讓吉尼思焦頭爛額。 要知道,每一位成功黑市拳手,其背後都有著龐大的利益團體,這其中不僅有各國的超級富豪黑道大佬,同時也有不少俄羅斯的巨頭。 就像是那位收購了一支英超球隊的石油大亨,就是黑市拳訓練營的幕後老闆,他手下最成功的十二位拳手全部死亡,他也從側面向吉尼思表達出了自己的不滿。 種種壓力,不得不讓吉尼思改變了戰略,在第一時間內收回了傘兵部隊,以避免更大的傷亡。 但這並不代表吉尼思放棄對葉天的追剿,在向總統匯報過後,他啟用了俄羅斯還沒完全研製成功的「天眼」衛星監控系統。 而且吉尼思派出了數百架無人偵察機,這方圓百里內的每一個生物,都難以逃出這些現代科技的監控。 「不知道總統為什麼還是不願意出動狼人部隊?」 在把維克多等將軍打發出去後,吉尼思坐在地圖前沉思了起來,作為那位情報人員出身總統的最嫡系屬下,吉尼思知道的事情遠比常人多得多。 吉尼思知道,在俄羅斯還有一支神秘的部隊,只是那支部隊神秘到甚至連吉尼思也就聽聞過一個名字,完全不知道軍隊的編制和其戰鬥力。 「上校,發現敵人的蹤跡了!」 正當上校在沉思的時候,作戰參謀忽然驚叫了起來,在房間臨時搭設的那台儀器中,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 吉尼思顧不得多想,獵豹般迅捷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抓起對講機就喊道:「我命令,炮兵旅集中火力,覆蓋三號地區!」 「這些都是無人偵察機,對方也學精了!」 葉天在行出十多公里後,就現出了身形,同時他發現,天空中那一架架的小型飛機上,並沒有駕駛員的存在,都是一些無人駕駛飛機。 「不對勁,對方就沒想著再派出人啊?!」 就在葉天對著偵察機做了一番問候對方母親的手勢後,脊樑骨突然冒出了一股寒意,他似乎聽到了從十幾公里外傳來了炮彈的呼嘯聲。 「操你大爺的,竟然玩陰的!」 葉天再也顧不得挑釁天空中的無人偵察機了,右腳猛的在地上一頓,他那牛皮做成的鞋子由根部斷裂開來,身體像是炮彈般的往前衝去,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殘影。 在葉天完全展開身形後,不管是天空中的偵察機還是星球外的監控衛星,再也無法捕捉到葉天的影蹤了。 幾乎就在葉天身體衝出的同時,呼嘯而來的炮彈降落在了他剛才身處的位置,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泥土飛揚樹木斷折,沖天的硝煙升起。 炮陣的發射持續了五分多鐘,當爆炸聲停止之後,這處地面再也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方圓三公里的地面,被炮彈像犁地一般,整個梳理了一遍。 「這下他總該死了吧?」 從天眼衛星監控上看到這一幕,吉尼思如釋重負的靠在了椅背上,剛才大炮的無差別攻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覆蓋了三公里的範圍。 吉尼思有理由相信,就算是一隻飛鳥,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來秒內逃出這個範圍的,因為那完全不科學。 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吉尼思說道:「派出部隊,對那裡進行搜捕,即使只剩下一塊肉屑,也要將其帶回來!」 吉尼思的命令剛剛下達,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參謀就語氣發顫的說道:「上……上校,他……他還沒死!」 「沒死?」 吉尼思循聲望去,當他看到那視頻畫面後,忍不住胸口一悶,一口鮮血湧到了喉嚨處,滿嘴都是一絲甜甜的鮮血味道。 在那屏幕上,長得十分「酷似」魯道夫的葉天,正用食指對著天空比劃著,雖然看不到他的嘴型,但吉尼思相信,他一定是在問候自己的女性親人們。 其實葉天倒是想裝扮成庫爾特的模樣,只是那老傢伙的身材太過矮小,如果使用縮骨術的話,葉天要消耗很大的真氣,所以就只能讓魯道夫繼續背這個黑鍋了。 吉尼思終於沒能忍住那口鮮血,狂噴而出後,大聲喊道:「報告方位,出動殲擊機,一定要把他給我幹掉!」 吉尼思怎麼都不能相信,竟然有人的速度能快得過炮彈,但他還沒有死心,因為俄羅斯還擁有著世界上最強大的空軍。 「奶奶的,逃命要緊!」 在吉尼思下達命令的同時,葉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當下收斂了身形,快速的往金礦所在的位置奔去,他心裡明白,自己只要將禍水東引就可以了。 五十多公里對於葉天和那十多架殲擊機而言,都是轉瞬即逝的距離,只是在來到那處金礦所在後,葉天的身影卻是完全消失掉了。 「丁大仙,您老權當沒發現我吧!」 在一處被凍的像石頭一般堅硬的凍土地下四五米處,葉天的呼吸已經完全停止了,在他身周還有三個連環陣法,盡皆都是起到隱匿氣息的作用。 葉天對於丁洪的畏懼,要遠超這些圍剿他的士兵和飛機,在來到金礦十多公里範圍時,當他第一時間感覺到丁洪的氣息後,馬上就做出了現在這般舉動。 不過葉天知道,丁洪怕是已經發現了自己,他只能期望天上的飛機可以打斷丁洪對自己的關注。 PS:第二更,明兒更新會早些,求月票推薦票支援! 第七百六十八章隱匿行蹤 在葉天十多公里外的地方,有三座寸草不生的山丘,山上的岩石呈灰褐色,到處都是大面積的凍土,和遠處長著樺樹的山林相比,這裡顯得異常的荒蕪。 如果是富有經驗的地質學家來到此處,一眼就能看出,在這山丘下面,肯定藏有礦藏,而且儲量還非常的大,可以稱得上是個富礦。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裡就是陳喜全買下的那座金礦,在山丘不同的位置,都有勘測留下的鑽孔,還有一些遺留在這裡的裝備。 只是這座金礦雖然儲量豐富,但距離有公路的地方,直線距離已經超過了一百公里,不管是運進來開採的設備還是將礦石運出去,難度都非常的大。 所以西伯利亞行省雖然早已勘測出了金礦的位置與含量,但一直都沒有能力進行開發,在西伯利亞這種地廣人稀的所在,這種情況並不罕見。 在第一座小山的中段,有一個明顯是用炸藥炸出來的洞口,山洞外面除了一些散碎的礦石外,還堆積著大量的凍土,看其顏色,應該剛開採出來不久。 如果葉天來到這裡,就會發現,從這山洞內,向外散發著一股鋒利的金銳之氣,即使站在洞外十多米的地方,都能感覺那股氣息似乎能割破人的皮膚。 當然,也唯有像葉天這樣的修道之人,才能感應得到,常人站在這裡,是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的,只是那道金銳之氣,卻會悄無聲息的破壞他們身體的機能。 要知道,靈氣固然能使人延年益壽,但那也是有個限度的,超過了臨界點之後,過量的靈氣就會變成催命毒藥一般。 而五行元氣中,對人危害最大的,不外乎就是火、金兩種屬性了,水如果代表的是至陰至柔。那麼金就代表著至剛至強無堅不摧。 這就像是有害輻射一般,在人接觸的時候不會感覺到什麼,但過了一段時間,那種輻射就會腐蝕人體機能,輕則大病一場,重則性命不保。 而這三座山丘之所以寸草不生,就是金銳之氣過盛,形成了一個奇特的氣場。破壞了那些植物的生存的根基。 「嗯?這裡竟然還有修道中人?」 手中拿著一把鋤頭。正在山洞二十多米處混汗如雨的丁洪,突然停下了動作,有些狐疑的往山洞外看了一眼。 丁洪比葉天來西伯利亞的時間。差不多要早了一個星期,而這處金礦礦脈,也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想像。令丁洪驚喜不已。 在來到這裡第一天的時候,丁洪就得到了一塊指頭大小的藍金。 丁洪知道,這種金屬是靈石礦脈的衍生物,在煉器時融入進去後,可以使所煉器物帶有一種金銳之氣,變得無堅不摧。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更讓丁洪看重的是,出產藍金的地方,一定蘊含著金屬性的靈石礦脈。而且儲量還會不低,而且極有可能會出產上品的金屬性靈石。 丁洪進入到先天後期,已經近百年的時間了,距離金丹大道不過一步之遙,只是天地大變,丁洪雖然窺得一絲大道希望,但卻不敢去嘗試。 上品靈石可以增加晉級的三分成算。這對於丁洪而言,簡直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 只不過上品靈石太過稀少,丁洪至今也只是在之前的拍賣會上見到了那塊殘缺的火屬性上品靈石。 嚴格說來,那塊靈石中的靈氣遺失嚴重,其價值充其量也就是一塊中品靈石罷了。 丁洪雖然知道一些大門派中有上品靈石。但卻拿不出交換的物品,眼下他如果能得到上品的金屬性靈石。就可以換得自己所需要的水屬性上品靈石。 不過靈脈往往都深藏地下,比之礦藏要更加難以開採。 金礦石本身就非常堅硬,再加上這裡氣候嚴寒,地下凍土深達一二十米,丁洪雖然修為高深,所拿的鋤頭更是一件法器,但開採的進度並不是很快。 丁洪這一個多星期來,雖然挖開了另外兩處礦藏下的靈脈,但是他的運氣不是很好,只得到了十多塊下品金屬性靈石,另外還有三塊中品靈石,卻沒有見到他所期望的上品靈石。 現在丁洪所挖掘的,就是靈脈的起源處,一般來說,這地方出產的靈石品質最高,如果連這裡都沒有,怕是他就要無功而返了。 靈脈所在的地方,會隔絕神識的探查,所以丁洪現在心裡也有些忐忑,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下,究竟能否挖出上品靈石來? 眼看再往下發掘七八米,就能到靈脈所在,丁洪忽然感應到山洞外面傳來一陣靈氣波動,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要知道,即使是在神州結界內,靈脈都是一個門派賴以生存強大的根基,為了爭奪靈脈歸屬權,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因此而喪命,有多少道統因此而滅絕? 丁洪所在的煉器閣,只有弟子寥寥數人,在結界內只能算個不入流的小門派,萬一這裡被旁人得知,他唯有拱手相讓一途可走的。 「出去看看再說,要是修為相當的同道中人,我就帶著已經開採出的靈石離開,如果是些小輩,哼……」 丁洪面色變幻不定,沉吟了好一會之後,終於拿定了主意,按說這次他所開採出來的金屬性靈石,已經要超出煉器閣所擁有的靈石總數了。 但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來人的修為低於他,丁洪都決定將其留下來,只要等他晉級金丹大道,自然也不懼那些人師門的報復了。 隨手扔掉鋤頭,丁洪從身上拿出九個薄如蠶絲的小旗,按照九宮方位插在了自己腳下,頓時從地底噴湧而出的靈氣被隔絕開來,洞中濃郁的靈氣驟然間變得稀薄了起來。 身為煉器閣的當代閣主,丁洪也是有些手段的,這一套九宮八卦旗陣,就是他親手所煉,平日裡是隱匿行蹤所用,此刻剛好拿來封堵這處靈脈所在。 「咦?怎麼沒人?」 出得山洞之後,丁洪不由愣了一下,剛剛傳出的那絲元神波動,此刻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如果不是他感受的真切,還會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呢。 丁洪微微皺了下眉頭,朗聲說道:「貧道是煉器閣丁洪,那位道友既然來了,就出來一件吧!」 丁洪的聲音雖然並不是很響亮,但卻像是春雨潤物一般,一直傳出了二三十公里之外,深藏地下的葉天也聽得清清楚楚。 「好傢伙,這幾句話說的沒有絲毫的煙火氣,卻是能傳出這麼遠,丁洪的修為果然非同小可!」 聽到丁洪的話後,葉天頭皮忍不住一陣發麻,真氣在體內運轉的速度頓時又慢了三分,整個人都與這大地融合在了一起,再不分彼此。 「嗯?竟然躲起來了?」 等了良久之後,山間依然迴盪著丁洪的聲音,看到自己招呼並沒有得到回應,丁洪的眉頭不由緊鎖了起來。 他知道金丹高人輕易不出結界,是以並不畏懼來人,但對方如果刻意要隱匿行蹤的話,即使比自己境界低上一些,丁洪也拿對方沒有什麼辦法的。 這使得丁洪十分為難,因為他總不可能時時釋放出神識搜尋此人,但萬一被這人逃逸出去的話,那自己也將無法守得這處靈脈了。 要知道,雖然丁洪已經取得另外兩處靈脈內的靈石,但他搜刮的並不仔細,那兩個地方還遺留有不少靈石,並且在他腳下的這處靈脈,最少還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挖通。 只是修道之人瞬息千里,而且各個門派之間,也都有互通消息的手段,如果那人能傳出消息引來高人的話,丁洪這趟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來了?哈哈,就怕你不出來!」 忽然,丁洪感覺到在二十多公里之外的地方,傳來一陣靈氣的波動,心中頓時一喜,道袍一甩,整個人突兀的在原地消失掉了。 「竟然是個外國人?」 當丁洪的身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二十多公里外的一個山腰處,看著那乾瘦的西方人,他不由生出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覺來。 「原來是當年的吸血鬼餘孽啊?」 仔細探查了對方身上的靈氣波動後,丁洪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神色,在一百多年前,他曾經和這個外國族群打過交道,知道他們是神州之外的修煉者。 「你在找什麼呢?」 站在庫爾特的身後,丁洪輕聲問道,他能看得出來,此人的境界和他相差甚遠,自個兒都把他裡裡外外的查驗了一遍,這人竟然毫無察覺。 這讓丁洪徹底放下心來,只要不是同道中人,丁洪就無所畏懼,當年他還曾經親手宰過一個所謂的血族公爵呢。 「誰,你是誰?」年歲活的長的好處就是,庫爾特能聽懂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的語言,其中就包括了漢語。 只是乍然聽到身後傳來的話語,庫爾特卻是心頭大驚,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頭也沒回的往前竄去。 PS:推薦蕭瑟狼新書《最強監獄系統》,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收藏閱讀,嗯,推薦票要投給胖子啊! 第七百六十九章另有其人 「想跑?小小的一隻死蝙蝠,能跑出我的掌心?」 丁洪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早在他感應到天地間的靈氣出現一絲波動的時候,就打定了主意,只要是修為比自己低的人,都要斬盡殺絕。 要知道,僅這一處金屬性靈石礦脈,就足以讓煉器閣這個道統傳承千年了,為此丁洪連神州結界內的大門派都敢得罪,更遑論國外的這些歪門邪道了。 對於丁洪的話,庫爾特就像是沒聽到一般,此時的他,心裡只有逃跑兩個字! 身為血族伯爵,庫爾特對於人身鮮血的味道熟悉無比,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只要不是冷血動物,他都能通過鮮血對其得到感應。 這也是庫爾特能一直追蹤葉天來到此處的主要原因,可是丁洪的出現,真把他嚇的魂飛魄散,這人就像是幽靈一般,沒有絲毫徵兆就出現了,庫爾特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庫爾特那枯瘦的身體,在此刻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口中發出一聲怪叫,雙臂像是變成了一雙翅膀扇動了起來,兩腳在地上一彈,身體像是炮彈一般沖天而起。 只是庫爾特的身體還沒衝出兩米,忽然感覺後頸一疼,渾身的力氣驟然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在我面前,你還想跑?」 丁洪冷笑著站立在原地,身體好些從來沒有動過,但他的右手,卻是緊緊的捏住了庫爾特的脖子,就像掐著一隻小雞那般隨意之極。 「咯咯!」 庫爾特的喉嚨裡發出毫無意義的音節,一張臉漲的通紅,只是脖子被捏住,他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眼中滿是恐懼的神色。 要知道,在人類遭受污染日益嚴重的年代。他們體內鮮血中的靈力也在逐漸減少著。這也加大了血族中人晉級的難度,很多人甚至連最低等級的男爵都達不到。 而身為血族伯爵的庫爾特,在黑暗社會中已經可以算是個大人物了,戰鬥力在德庫拉家族也是屈指可數的。 但在身後這人手中,他居然連逃跑都辦不到,這種實力,恐怕就連他的主人德庫拉公爵都無法與之相比。 「年輕人,不要想著逃跑,在我手上。你是跑不掉的!」 隨手把庫爾特丟在了地上,丁洪一臉笑意的問道:「老實回答我幾句話,或許我心情好,就將你放了也說不定。」 「你……你有什麼話要問我?」 庫爾特此時早已嚇破了膽子,他一路追蹤葉天而來,卻沒想到在這裡還藏著個老傢伙,聽這人老氣橫秋的語調,想必就是剛才那人的師門長輩了。 庫爾特知道。神州的那些修行者。和他們血族以血脈延續傳承不同,講究的是師門輩分,不過兩者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強者為尊。 眼前的中年人修為顯然遠遠高於葉天,因為庫爾特能感覺得到,那人的目光時不時的會盯在自己心核上,這讓他的後脊背處,不由自主的往下滴淌起了冷汗。 「第一。你為什麼要來到這個地方?」 丁洪想了想,又伸出一個手指,說道:「第二,就是你自己前來的嗎?我記得血族的存在似乎不應該像你這麼弱小啊?」 雖然釋放出了神識,將周圍數十公里都覆蓋住了,並沒有發現還有元氣波動,但丁洪還是不敢大意。這處靈脈,對他實在是太重要了。 庫爾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開口說道:「我……我要回答了,你會放了我嗎?」 「你還有選擇嗎?」丁洪聞言臉色一冷,眼睛像利劍一般看在了庫爾特的心核處,淡淡的說道:「不說,你現在就死!」 庫爾特心頭一冷,他能看得出面前這人對生命的漠視,連忙說道:「好,我說,是主人的生意被人破壞,我跟隨主人來到西伯利亞的。」 「主人?也是你們血族的人?他叫什麼?」 丁洪愣了一下,他當年曾經見過西方的修煉者,其中以血族最為難纏,裡面甚至有少數一些人,連他都十分頭疼的。 「主人的名字叫德庫拉,也是現任德庫拉家族的族長,還請您看在主人的面子上,饒恕我這一次冒昧的打擾吧!」 庫爾特的姿態放的非常低,他絲毫都不敢流露出用主人來威脅對方的意思,因為他明白,到了面前此人所處的層次,威脅只會適得其反。 「德庫拉?好像聽過這名字,不過他應該已經死了呀!」 丁洪有些詫然,在一百多年前西方入侵神州的時候,他曾經見過一位金丹高人和血族大公爵的爭鬥,那個大公爵好像就叫做德庫拉,當時的修為,似乎比他現在還要高出一些。 「您說的是老族長吧?」聽到丁洪的話後,庫爾特隨口就說了出來,只是話剛出口,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老族長?哈哈,原來你們的族長都是叫做德庫拉啊?」 丁洪哈哈大笑了起來,眼中頓時殺機畢露,如果當年的那個老吸血鬼在,他或許還會忌憚三分,但是他的後人,丁洪卻是絲毫不懼的。 臉色露出一絲獰笑,丁洪伸手向庫爾特抓去,五縷勁風透指而出,將庫爾特籠罩在了其中,除了一張嘴巴外,他的身體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連手指都無法動得絲毫。 「不,你不能殺我!」 感受到了丁洪那濃烈的殺機,庫爾特失聲叫了起來:「我雖然得罪了你的門人弟子,但我並沒有傷害到他,那都是俄羅斯政府幹的事情,和我無關啊!」 「門人弟子?」 原本左手食指屈起,正待彈出擊碎庫爾特心核的丁洪,驟然停住了手,一臉詫異的問道:「胡說八道,丁某一人來此,哪有什麼門人弟子?」 雖然在西伯利亞行省的時候,丁洪見過雲華桐一面,不過在知曉了金礦的位置後,他就直接來到了此處。 現在雲華桐還留在西伯利亞行省尋找陳喜全,想將金礦的所有權買下來,並沒有人跟隨他來這裡。 當然,對於丁洪而言,這座金礦的歸屬實在沒什麼意義,就算是別人的,他也照采不誤。 「那個人不是你的弟子?」 血族是從活人體內汲取靈力的,對於人類的氣息感應尤為敏銳,所以聽到丁洪的話後,庫爾特怪叫了起來,「他身上明明有你們東方人的靈力波動,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弟子啊?」 庫爾特相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那人雖然長著一副西方人的面孔,但絕對和面前這人修煉著相同功法。 「果然有同道中人來此?」 丁洪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在見到庫爾特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因為他是在距離金礦十多公里範圍內察覺的那絲靈氣波動。 而庫爾特出現的地方,卻是足足和金礦相差了三十公里,以他的速度,是很難在瞬間逃出這段距離的,也就是說,最先出現的人應該不是這個血族中人。 沉吟了一會之後,丁洪看向庫爾特,問道:「那人長著什麼模樣?」 「他……他長著一副西方人的相貌。」庫爾特答道。 「胡說八道,修煉道法的人,如何能是西方人?」 丁洪聞言大怒,這吸血鬼難不成是在消遣自己?東方修煉體系自成一派,非華人不能修成真氣,西方人根本就不可能入得此道的。 「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啊!」見到丁洪眼中露出殺機,庫爾特叫到:「主人說了,那人的相貌是經過變化的,他就是你們東方人!」 丁洪愣了一下,這種說法倒是可以接受,進入先天之境後,他們的確可以任意改變骨骼相貌,這只是小技爾。 「嗖,嗖嗖……」 正當丁洪想繼續追問的時候,耳朵突然聳動了一下,猛的抬起頭來,看向了遠處的天空。 幾乎就在丁洪抬頭的同時,三顆導彈也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拉著三道長長的白線,逕直向二人所在的位置飛來。 「竟然還有伏兵?」 丁洪眼中露出一絲冷笑,卻是絲毫不懼,伸手一抓,將庫爾特凌空攝了過來,一揚一擲,竟然將庫爾特往空中扔了出去。 「救……救命!」 在被丁洪捏住了脖子後,庫爾特渾身的力氣再也施展不出一絲來,雖然被扔出後恢復了氣力,但那股大力卻是讓他無法改變方向。 口中無助的呻吟了幾聲,庫爾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飛向了最前面的一顆導彈。 「轟!轟轟!」導彈飛行的速度何等之快,轉瞬之間,庫爾特的身體就重重的和導彈撞擊在了一起。 由於丁洪使得是股子巧勁,在引爆第一顆導彈後,又接連和後面兩顆相撞,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天地,一股肉眼可見的震波,在空氣中劃出層層波浪。 「這是什麼炸彈?」 就連在地面上的丁洪,也被這驚天動地的爆炸嚇了一跳,他記得當年自己退回到神州結界的時候,這世上好像還沒有什麼武器能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PS:這一更補昨兒的,今天還有兩更,嗯,推薦賊眉鼠眼的《明朝偽君子》,很喜歡這哥們調侃的風格,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第七百七十章戰略導彈 導彈爆炸的餘波掀起一陣氣浪,震得下面的樹木東倒西歪,就連丁洪的護身真氣也感覺一陣不穩,蕩起層層漣漪,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丁洪臉上霍然色變。 爆炸的地點距離自己足足有數百米之遙,尚且有如此大的威力,要是在身邊爆炸的話,丁洪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扛得住,心頭不由升起一絲警醒。 此時被他丟出去的庫爾特,早已是屍骨無存,導彈爆炸時所產生的高溫,瞬間就將他整個人給蒸發掉了,連心核都變成了粉末,死的不能再死了。 「真是麻煩,還是早點回去將最後一處靈脈挖通吧!」 丁洪搖了搖頭,現代武器的威力,就是他也難以抗衡的,尤其是他正在晉級金丹大道的關口上,不太適合大肆殺戮,否則晉級的時候,難度一定會倍增的。 只挨打不還手,這買賣怎麼都不划算,而且附近應該還有個修道之人在虎視眈眈,說不定早已將消息傳入到神州結界之中。 現在除了第一條靈脈之外,其餘的都已經被他開採的七七八八,挖開那條靈脈後,就此離去也不算可惜了,是以丁洪萌生了退意。 袖袍一拂,丁洪轉身向礦脈的所在行去,數十公里的山路在他腳下像是縮短了一般,每一腳跨出,丁洪的身形就出現在上千米之外。 不過丁洪終究離開俗世太久了,他雖然知曉飛機和炸彈,但是並不知道,就在他離去的時候,天上有無數只「眼睛」,在緊緊盯著他。 「上校。這……這還是人嗎?」 遠在數百公里之外的指揮部裡。一眾將軍均是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那並不是特別清楚的顯示器,剛才的畫面,在他們每個人心裡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要知道。俄羅斯的軍力雖然沒有前蘇聯那般強大,也不如美國的愛國者導彈那麼出名,但完全繼承了前蘇聯軍隊的俄羅斯。仍然不容小覷。 那三枚空地導彈,並不是普通的直升機搭載導彈,而是使用的E⑹500⑴型空地導彈系統,三枚導彈足以摧毀一棟大樓了。 但從衛星拍攝到的畫面顯示,三枚導彈均被一個人形物體攔截住了,這得多麼大的力量和多麼精準的判斷,這種現象顯然超出了他們理解能力的範疇。 且不說那人如何能將一個人拋出上百米遠,單是那三枚空地導彈,竟然被人力硬生生的攔截下來。這些將軍們做夢都想不到。 「他是不是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們一定要幹掉他!」 看著視頻上並不是很清楚的畫面。吉尼思也是面色一片蒼白。他幾乎可以斷定,莫斯科的殺戮和洛夫斯基將軍的死亡。都是此人所為。 而且吉尼思也相信,在這一刻,絕對不止是俄羅斯的監控衛星看到了這一幕,恐怕就連美英等國家,也知曉了這件事,如果不能從肉體上消滅那個人的話,俄羅斯將顏面掃地。 「上校,這個人連導彈都不怕,而且移動速度這麼快,我們的武器根本就無法鎖定他的!」 看著視頻上不斷轉化的畫面和坐標地點,維克多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如果不是用衛星在監控的話,怕是他們早已失去了對方的影蹤。 「也不是完全無法鎖定,只要他停留在一個地方超過一分鐘,我們完全能夠殺死他!」 吉尼思眼睛忽然一亮,因為他看到,那個穿著中國古代服飾的人,居然進入到一處山洞裡,就此消失不見了。 「我要連線總統,諸位請稍等!」 吉尼思站起身來,對著副官叮囑道:「嚴密觀察這個人的行蹤,要確保他是否從山洞裡出來!」 匆匆走出了指揮部,吉尼思來到另外一個房間,撥通了總統的專線電話,將情況完整的匯報了過去。 「總統先生,我覺得,這也是彰顯俄羅斯軍方實力的一次機會,我們完全可以將那裡作為一個演習場,使用Kh555型巡航導彈!」 吉尼思所說的Kh555型巡航導彈,是俄羅斯九十年代中期開始研製的,到今年年初才第一次試射成功,這種戰略級武器的出現,其實還是源於美國人的刺激。 美國權威的《外交》雜誌,曾經刊載挑釁性文章「美國目前已具備一次性摧毀俄羅斯所有遠程核力量的能力」,強烈刺激了俄羅斯人。 對此「一次摧毀論」,不僅俄羅斯媒體紛紛予以抨擊,還促使Kh555投產了。俄軍方底氣十足地向世界宣佈,俄美之間仍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著「互相確保摧毀」的核平衡。 就威力、射程乃至打擊精度而言,Kh555的性能都完全超越了美國「戰斧」巡航導彈,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俄軍目前能攜帶Kh555導彈的飛機屈指可數。 而且由於昂貴的造價,Kh555導彈也沒能形成大規模生產,到現在為止,整個俄羅斯Kh555導彈的數量還不超過三十枚。 話筒裡只傳來了總統的呼吸聲,吉尼思不由著急起來,開口說道:「總統先生,對於這種挑釁我們要堅決的還擊,洛夫斯基將軍可是死在那個人手上,現在別的國家恐怕正在看咱們的笑話呢!」 吉尼思猜的不錯,此刻雖然正值紐約的深夜,不過半年前才遭受襲擊的白宮卻是燈火通明,數位佩戴著高級軍銜的將軍,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從衛星傳來的畫面。 但吉尼思有一點猜錯了,這些可以決定美國國家命運的將軍們,卻並非是幸災樂禍,而是異常的沮喪。 看完視頻後,一個佩戴上將軍銜的老人看向坐在他對面的一個中將,開口問道:「傑克遜,咱們的超人計劃,還要多久才能完成?」 中將搖了搖頭,說道:「克拉倫斯將軍,51區的進展十分緩慢,恐怕最少還需要20年的時間!」 「20年?國防部每年撥付了那麼多的錢,難道還不能裝備出一個超人分隊嗎?」 克拉倫斯將軍對此很是不滿,視頻上的畫面,讓他感覺到一絲緊迫感,或許中國人在這方面的研究,已經超過了西方各國。 「克拉倫斯將軍,單兵作戰的武器和裝備都已經研製出來了,可那一套加起來足有三千多公斤重,我們的超級戰士,根本就無法負荷!」 傑克遜聞言苦笑不已,按照他們最初的設想,是要開發出一種可供單人進行戰略作戰任務的武器裝備,也就是說,一個人就能形成核威懾。 但投入了堪稱是天文數字的研究經費之後,科學家們最終定型的那種裝備,重量也高大三千多公斤,裝備有了,卻是找不到能使用的人。 51區在這數十年裡,通過各種手段開發人體潛力,就是想「製造」出一個可以和這種武器相匹配的超級戰士,但是很顯然,他們並沒有成功。 聽完傑克遜的匯報後,克拉倫斯沉默了許久之後,開口說道:「計算那個人被投擲出去的力量,我想……我們應該和中國人搞好關係了!」 雖然在現代社會中,個人的武力已經起不到決定性作用了,但特種兵的滲透反滲透以及襲殺等手段的重要性,卻是日益凸顯。 如果視頻上那位擁有超能力的人,真的是在為中國政府工作,恐怕全世界各國的首腦都會寢食難安的。 要知道,核彈固然能摧毀一個國家,但有這麼一個人,卻是可以通過暗殺的方式,毀滅一個國家的中樞神經運轉,其威力並不下於核威懾。 所以不僅是美國,凡是通過他們國家軍事衛星看到這一段視頻的人,不約而同的都對中國產生了一絲畏懼,那個神秘的東方國度,究竟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畫面轉回到西伯利亞,從房間出來的吉尼思,臉色洋溢著興奮的神色,他已經得到了總統的授權,可以使用了Kh555導彈了。 「維克多將軍,那個人沒有從裡面出來吧?」 回到指揮部,裡面的氣氛依然很壓抑,只要是人,在面對自己無法理解的領域時,總會因為陌生而感到恐懼的。 維克多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上校,您有什麼好辦法了嗎?」 「總統命令,可以使用Kh555導彈!」 吉尼思輕輕點了點頭,走到一部紅色電話機旁,當著眾人的面拿起了電話,先是報出了一連串的數字,然後說道:「總統命令,三分鐘倒計時,向坐標……處,發射一枚Kh555導彈!」 隨著吉尼思命令的下達,在西伯利亞西北角的一處看上去極不起眼的荒山山腳,一塊巨大的岩石緩緩的滑開,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一個雙軌從洞口延伸了出來,在那鐵軌上,架著一個導彈發射器,而在發射器上的那像是火箭一般的導彈,則是在陽光下閃爍著懾人的寒光。 PS:還有一章,不過要晚點,上班的朋友就別等了,嗯,月底了,明兒還是週一,大家的月票推薦票,請投給相師,胖子作揖拜謝了! 第七百七十一章憤怒 Kh555導彈採用先進的複合材料製作彈體,使用了雷達吸波塗層和吸波材料等新的隱形技術,雷達反射截面積只有0.01平方米。 彈體前段有附加油箱,使彈長達到7.45米,彈徑514毫米,最大發射重量2.2噸。 正因為其體積和重量,也使得俄羅斯能裝備這種導彈的飛機屈指可數,大多都只能用於潛艇或者地面作戰。 常備的Kh555導彈,通常會攜帶一個20萬噸當量的熱核彈頭,巡航時高度為40至110米,最大射程為5500公里。 當然,在本土使用這種導彈,核彈頭自然是去掉了的,代之的是一種高爆彈,其威力雖然遠不如核彈,但7米多長的導彈投下去,削平一座山峰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坐標……風向……倒計時開始,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九……十、九、八、七、六……」 在吉尼思下達了命令後,導彈基地的工作人員迅速的忙碌了起來,各種口令被輸入到導彈內的電腦之中,一個語音系統開始了倒計時! Kh555導彈採用的是地形匹配導航系統,能夠接收來自GLONASS衛星導航系統的定位數據,而在攻擊目標的末端使用一個光學電子尋的頭。 這種導彈的精確度高達50米,基本上只要命中,就可以摧毀它周圍數公里內的一切生命,且不說威力巨大的核彈,僅是那種震波,就能將一個小型城市夷為平地。 「五、四、三、二、一,發射!」 隨著倒計時的完成,導彈尾部冒出一道炙熱的火光。這個龐然大物從發射架上彈了出去,按照預定的軌道快速飛行著。 作為亞音速巡航導彈,Kh555導彈的最大射程可達5500公里,而發射地點距離目標地只有數百公里,幾乎轉瞬之間,導彈就來到了那座擁有著靈脈金礦的上方。 「嗯?怎麼回事,這幾天都有些心神不定,難道有災禍發生?」 在那洞內十幾米地下的丁洪。忽然感覺一陣煩躁,這種感覺十分的陌生,在他記憶中,似乎在自己沒進入到先天之境的時候。才出現過這種感覺。 修為到了丁洪這種境界,對於身外事物的感應,尤其是對自己的安危,有著一種極其敏銳的洞察力。他甚至能感覺到數公里外對他投射的目光。 只是丁洪畢竟和俗世脫節太久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日新月異之下。他眼中的螻蟻已經將戰爭武器發展到了極致。 別的不說,單是美國和俄羅斯所擁有的核武器,就足以將這個星球摧毀無數次了,如果丁洪知道的話,他是絕對不敢如此大意的。 不過遠超常人的六識。還是讓丁洪感覺到了不妥,他的心頭似乎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攥住了。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起來。 「不對,莫非對方又使用了那種炸彈?」丁洪腦中冒出這麼個念頭,繼而頭皮一陣發麻,護體真氣透體而出,將他全身緊緊的包裹了起來。 就在丁洪念頭轉動之際,那枚Kh555導彈。一頭撞擊在了這座山丘之上,「轟然」一聲巨響。整個天地都晃動了起來。 一股有些像蘑菇雲般的小型黑煙從山頭升起,中間還伴隨著濃烈的沖天火光。 在這山丘周圍一平方公里內,在各種衛星監控下的空氣,似乎都發生了某種扭曲,呈現出一種波浪的形態。 不管是西伯利亞野狼,還是地底冬眠的昆蟲,不管是參天的大樹,還是凍土中的小草,方圓兩公里之內所有的生命,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火光瞬間瀰漫了整個山頭。 高爆彈的威力,不僅僅是在於爆炸,它所產生的衝擊波,在小範圍內甚至要更甚核彈,只是沒有那種戰後的污染罷了,否則也將會被列為禁止使用的武器了。 火光瀰漫,地動山搖,這驚天動地的一幕,最少被十個以上的國家衛星捕捉到了。 原本對北極熊帶有些輕視的國家,不由都重新衡量起他們的武力來,強大如美國,也感受到了自冷戰結束以來最大的壓力。 「烏拉!烏拉!」 當現場的畫面傳回到指揮部後,即使是那些老成持重的將軍們,也是脫下了帽子露出了光[www奇qisuu書com網]頭歡呼了起來,在他們看來,那個進入山洞裡的男人,必死無疑。 倒不是說這些將軍們盲目自信,而是因為那座原本高約五十多米的山丘,此時最多還能剩下三十米,整個山丘被削平了一半。 將軍們有理由相信,對方只要還是地球上的生物,就不可能逃過Kh555導彈的震波,即使是上帝來了也不行! 「命令,第二直升機編隊前往目標地點,收集導彈爆炸後的各項數據,另外翻土三尺,也要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 Kh555導彈造價之昂貴,就連俄羅斯這種大國也有些負擔不起,這一個大傢伙,就在俄羅斯年度軍費預算裡佔據了不少的份額。 這次用它來對付丁洪,其實也是有試射的意思在裡面,所以當爆炸剛一結束,吉尼思就飛快的下達了命令,這也是總統和謝蓋耶夫特別叮囑的。 此時吉尼思的臉上,陰晦之色早已一掃而空,雖然此行任務完成的並不是很完美,但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 吉尼思已經能預想得到,在不久的將來,他的軍銜或許就能變成將軍了,四十多歲的少將,在俄羅斯軍方應該算是非常年輕了。 一個由二十二架武裝直升機組成的編隊,搭載著數百名士兵趕往了爆炸地。 雖然長官一直在強調行動的安全性,但士兵們的臉色卻出賣了他們的心情。 飛機上年輕的士兵們都顯得有些緊張,畢竟他們剛才在上百公里外,也看到了那類似蘑菇雲狀的煙霧。 「發生了什麼事情,地震了嗎?」 雖然遠在爆炸地點十多公里外的地方,但葉天還是受到了衝擊,生怕被丁洪發現而關閉了六識的他,只感覺身周的土地忽然晃動了起來,差點沒將他給活活擠壓死在地下。 好在這種地震般的動作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只有短短的十幾秒鐘,但葉天的口鼻都往外溢出了鮮血,腑臟已然是被震成了內傷。 感受著冰涼漆黑的地下世界,葉天再也忍不住了,對於未知的恐懼,讓他冒著被丁洪發現的危險,釋放出了元神。 「靠,俄羅斯政府出動核彈了嗎?怎麼這麼大動靜?」 無形無色面目酷似葉天,懷中還抱著那個三清鈴的元神,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地面上,乍一打量,元神那張小臉上露出了驚異之極的表情。 遠處的那座山丘,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山包,沖天的濃煙炙熱的火光,將那裡的情形渲染的就像是火山爆發一般。 「丁大仙啊,您老人家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對方動了這麼大的肝火?」 要說葉天還真是個沒同情心的人,躲在一棵樺樹上的他,居然幸災樂禍起來。 只是葉天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之前的數次殺戮,能逼得俄羅斯政府使用Kh555導彈嗎?直到這會克林姆林宮裡的那位還在心疼呢。 「嘿,有點過分啊,都這樣了,竟然還出動直升機?」 正當葉天在為丁洪默哀的時候,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十多個黑點還有那巨大的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卻是吉尼思派出打掃戰場的人到了。 「不知道那處金礦會不會被這些人發現?」 葉天心中剛冒出這麼念頭,就啞然失笑了起來,俄羅斯方面本就知道這處金礦,只是限於地理環境的因素無力開採而已,想必他們不會打這金礦主意的。 「嗯?怎麼回事,難……難道丁洪還沒有死嗎?」 突然,葉天感應到,在那處冒著濃煙和火光的地方,升騰起一股龐大的氣勢,就像是在地下蟄伏萬年的凶獸出世一般,震懾的葉天的元神都有些不穩。 「媽的,果然沒死,這丁洪到底是個什麼修為啊?」 葉天不敢再釋放出神識觀察了,但通過雙目,他還是看見十多公里外的山丘上,一道身影躍然而出,驚得葉天的元神差點沒從樹上掉下來。 「該死的俄國人,我要把你們全都殺乾淨!」 雖然逃過一劫,但丁洪現在的模樣可是要比葉天淒慘一百倍,他那挽著髮鬢的頭髮早已散開,一身衣服被震成了粉末。 如果不是用隨身攜帶了一件法寶,加上身上所藏的十多塊金屬性靈石布成了一個陣法,恐怕丁洪難逃此劫。 但即使如此,丁洪從幾乎沒削平的山洞中竄出來後,那樣子也是淒慘無比,不過在他臉上露出更多的神色,則是憤怒! 修道數百年,丁洪的心境早已變得古井無波。 但適才所經歷的生死一瞬間,還是讓他爆發了,唯有殺戮,才能排泄他此時心中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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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震動已經更新了。 本來以為是感冒,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去樓下的衛生所看了才知道是發燒。 下午打了針捂上被子睡了一覺,出了一被窩的汗,燒退了,人還是暈乎,接了個的電話,說了幾分鐘愣是沒搞清楚是誰打來的。 今兒就這一更了吧,胖子剛去查了下更新,已經53章了。 嗯,一月六十章十八萬字應該可以完成,平均起來還是有一天兩更的。 其實胖子想說自己很努力,然後順其自然求月票的,不過想想肯定會被打臉,還是乾脆點直接求月票吧! 推薦票是順手為之,不念叨了 那啥,月底了,月票不投是浪費啊! 捂臉遁走! 第七百七十三章雷劫(上) 「上校,要不要再使用一枚Kh555導彈?」維克多的聲音打斷了指揮部中的寂靜。 「將軍,您當Kh555導彈是大白菜嗎?現在我們國家一共還不超過三十枚,總統不會同意的!」 吉尼思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鎮定,有些氣急敗壞起來,他在這一刻甚至忘記了維克多的身份,說出來的話很是不好聽。 作為戰略級的武器,總統決定使用一枚Kh555導彈,都承受了很多的壓力,如果不是謝蓋耶夫予以支持,恐怕就是之前的那一枚也是無法使用的。 「我命令,第三炮兵師集中火力,向目標地發射三輪齊射!」 這會丁洪所處的天空上方陰雲密佈,各國包括指揮部在內,都已經失去了那裡的影像,但是誰都明白,那個魔鬼般的男人,一定還活著的。 無法使用Kh555戰略級導彈,但吉尼思還是能調動炮兵部隊的,上千門火炮齊射,其威力不見得會比導彈來的差。 隨著吉尼思的命令下達,部署在五十公里外的一支炮兵師的上千門大炮的炮塔開始緩緩轉動起來,標尺對準了丁洪所在的方位。 「小輩,還想躲著嗎?」 一連解決了十多架直升飛機,丁洪心頭的怒火稍稍減退了一些,站在被炸的只剩下三十多米高的土丘上,他的目光似乎穿過了十多公里的山林,直接投射到了葉天的身上。 丁洪的聲音雖然不響,但卻像洪鐘一般在葉天心頭轟鳴,震得葉天元神一陣慌亂。連忙遁入到肉身之中。 「不用再躲了,葉天小友,你從京城追到俄羅斯,又引出這麼大的陣仗,究竟是想何為呢?」 葉天聽得出來。丁洪那略帶陰柔的聲音蘊含著一股濃烈的殺機,很顯然,他那幾百歲的年齡也不是白活的,很輕易的就推斷出了這一切都是葉天所引導的。 當然,丁洪也沒冤枉葉天。他本就存了讓俄羅斯軍方對付丁洪的念頭。 只不過葉天怎麼也沒想到,丁洪竟然如此強大,剛才那天崩地裂般的震動,都沒能傷的他毫髮。 「丁前輩,我是因為別的事情來到這裡的,真的不知您也在此地!」 眼看躲不過去了,葉天的身體從泥土中鑽了出來。心中雖然惶恐,但葉天也算是經歷過不少風浪了,表面還是鎮定如常。 「不知?哼,小輩,真以為有鬼谷子一脈罩著你。我就不敢殺你了?」 丁洪面色鐵青,在將十多架直升機屠戮一盡之後,他只感覺心頭震動,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心中煩躁異常。 雖然鬼谷子一脈擅長推演天機,或許日後就能查出是自己殺害的葉天。但丁洪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不殺此子,難洩他心頭之恨。 「前輩想要以大欺小。晚輩自然也沒辦法!」 葉天心中一凜,他能感覺得到丁洪的那股殺意,當下腳底湧出一團真氣,卻是準備開溜了,身後數十公里處就有十萬大軍,到時候總是能渾水摸魚溜掉的。 「想跑?你以為能跑得掉?」 神識放開。方圓三十公里處的一舉一動,都難以逃脫丁洪的感應。葉天的小動作自然被他看在眼裡,當下臉上露出了冷笑:「你身上那三清鈴正好可以蕩滌心魔,我拿來說不定就能逃此一劫!」 除了一些妖修邪修之外,修道者的修為越深境界越高,殺戮越是會引起心魔。 這也是修道者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卻不得不退入到神州結界之中不敢與世人接觸的原因,就是怕心境不夠,貿然引發殺戮。 丁洪此時額頭就已經現出青筋,他感覺心底似乎有一個魔鬼在蠢蠢欲動,讓他毀滅這個世界,殺光所有的人。 而葉天手中的三清鈴,卻是道門法寶,對震懾心神有著無上妙用,上次丁洪沒有見到,否則恐怕他當時就會出手搶奪了。 「你就不怕我師門找到你?」 面對著肆無忌憚的丁洪,葉天的心頭慢慢冷了下來。 葉天知道,在修為上,自己和對方有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鴻溝,即使丁洪在剛才受了一些傷,想要解決自己,怕只是舉手之勞吧。 因為就在丁洪說話的同時,葉天感覺一股龐大的威壓籠罩在了自己的身上,使得真氣的運轉都變得滯礙了起來,想要逃跑,無疑癡人說夢。 聽到葉天的話後,丁洪仰天大笑了起來,「鬼谷一脈又能如何,三千年前出了個老不死,現在怕是早已不在世上了,我有何懼?!」 只不過丁洪笑聲未落,臉上突然露出了驚恐之色,因為他發現,有數千枚炸彈突然飛入到了他的神識感應範圍內。 「該死!」 察覺到四面八方都被那些炮彈籠罩住了,丁洪張口一吐,那道紅色光芒隨即將他週身包裹住了。 與此同時,一道血光從丁洪額頭升起,直貫天際,將頭頂處的漫天烏雲都衝散開來,他的身體驟然往高空飛去,轉瞬之間,丁洪已經身處數百米高空之上。 當初丁洪是被困在地底,只能生生消受那枚Kh555導彈,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但其實受傷不輕。 但現在丁洪在地面上,卻是天空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了,除非克林姆林宮敢在西伯利亞投上一枚核彈,否則還真是奈何不了他。 「操你大爺的,老毛子,你們能不能靠譜點啊?」 就在丁洪收回壓制葉天的元神後,葉天也在同一時間感覺到了那呼嘯而來的炮彈,當下也不敢往高空飛去,貼著地面快速的在山林中穿梭了起來。 「轟!轟轟轟!!!」 連聲的爆炸響徹整個天地,數千門大炮齊射,讓這方圓數公里內山崩地裂,就連遠在數百公里外的指揮部,都能感覺到地面在輕微的顫抖。 無數碎石飛舞,大股的濃煙遮掩住了天空,那座原本還剩下三十多米的小山丘,在第一時間就被炸平掉了。 「小輩,還想跑?」 地面和天空中的濃煙只能對人的視力和地球外的衛星起作用,但是在丁洪神識的感應下,一切都無所遁形。 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丁洪的身體動了,一閃之間,就追上了葉天七八公里的距離,口中發出一聲清嘯,環繞在他身周的那抹紅光,突然向葉天飛去。 「這……這是飛劍?」 正在拚命逃逸的葉天,忽然感覺頭頂一陣發麻,回頭望去,卻是看的真切,一把長只有三寸的紅色短劍,已然來到自己身後十多米的地方。 葉天雖然這十多年殺戮眾多,大場面見過不少,但和修道者爭鬥,他可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眼看那飛劍就要斬到自己脖頸的時候,葉天只能抬起右手,用那三清鈴格擋了一下。 「叮鈴鈴!」 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讓葉天驚喜的是,那把飛劍居然被擋開了,畫了一個圈後,停留在距離自己七八米外的空中。 「咦,竟然可以使用元神攻擊,還真是寶貝啊?」 遠處的丁洪臉色露出了一絲喜色,「當年聽說鬼谷子傳與弟子一件法寶,後來不知所蹤,莫非就是你所持的這三清鈴?」 在修道界,也是有法器和法寶之分的,在法寶之上,還有靈器的存在,法器威力弱小,大多都是用來佈陣所用,像丁洪出身煉器閣,對法器是很看不上的。 而法寶則是分為護身法寶和本命法寶,護身法寶是一次鍛造而成的,威力視使用者的修為而定,修為越高,法寶的威力也就越大。 而本命法寶則是要放在丹田中蘊養,隨著自己修為的提高,法寶的品質也會不斷發生變化,屬於成長型的寶器。 丁洪所使用的這把飛劍,正是他的本命法寶,這是當年他幫蜀山劍派中的一位劍仙鍛造本命法寶的時候,從他手上學來的。 這飛劍已然被丁洪用精血真氣煉製一百多年,劍內幾乎被他蘊養出了第二元神。 如果等丁洪晉級到金丹大道後,說不定真能被他分裂出一絲元神,將這飛劍養成靈器也說不定的。 不過當飛劍和三清鈴撞擊在一起的時候,丁洪感覺到從那三清鈴中竟然傳出一道元神攻擊,差點將他在飛劍中的元神擊散開來。 只是丁洪不驚反喜,這三清鈴功效越大,對他的作用也就越大,他也不止飛劍一種攻伐之術,像葉天這種小修士,舉手之間就能滅了他。 飛劍乃是百年蘊養的本命法寶,丁洪也不敢再用它攻擊葉天,隨手一招,那把飛劍化作一道紅芒,閃電般的飛回到了丁洪的身邊。 「小輩,就讓你見識下道爺的術法!」 丁洪冷笑一聲,左右雙手齊施,隨著丁洪的動作,剛才被他血氣衝散掉的烏雲重新聚合了起來,在密佈的烏雲中,竟然隱隱現出一絲雷光。 「媽的,這老傢伙莫不是想用這天雷來劈我?」 看到這一幕,葉天不禁頭皮發麻,這才是真正道家的攻伐之術,與其相比,自己以前用陰煞傷人的術法,簡直就弱爆了。 PS:我看看還能不能再寫一章,不過就是寫出來也很晚了,朋友們明兒早上看吧,看在俺發燒不斷更新的份上,你們把最後的月票投給俺吧,捂臉碼字去! 第七百七十四章雷劫(下) 天上的烏雲在不斷的堆積著,隱隱可見裡面雷光閃動,電蛇飛舞,方圓十多公里內的天空中,再不見一絲陽光。 那隱隱炸響的天雷,讓這片區域內的所有生物,都惶恐不安,似乎感覺到滅世將來臨一般。 「小輩,就讓你嘗嘗五雷轟頂的滋味!」 丁洪屹立在空中,週身紅光閃耀宛如仙人一般,五指朝上,掌心向天,喝道:「天罡五雷,聚!」 隨著丁洪的話聲,一道粗如兒臂的閃電驟然從烏雲中凝聚而來,看得地面上的葉天頭皮一陣發麻,心中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 葉天知道,縱然自己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天雷追擊啊,那可是超越了音速的光速,等到這道閃電炸響的時候,恐怕自己就已經粉身碎骨了。 「媽的,沒想到小爺會栽在這裡,祖師爺,您老也不靠譜啊?!」 眼看著那道天雷在丁洪頭頂處凝聚而成,葉天心中破口大罵,一向算無遺策的他,原本推演俄羅斯之行,只不過是有驚無險,但事情的發展,似乎超出了他的控制。 且不說俄羅斯軍方傾舉國之力來圍剿他,就是面前這一劫,葉天都不知道該如何化解,他修為雖然到了先天之境,但欺負普通人可以,在丁洪手上,卻是討不到絲毫便宜。 「啊!」 正當葉天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準備承受那道天雷的時候,卻久久不見雷光落下,耳邊反而傳出一聲丁洪的慘嚎聲。 「這……這是怎麼回事?丁大仙這是修煉的什麼功夫?」 睜開眼睛望向空中,葉天頓時有些傻眼,他只看到半空中銀蛇飛舞,那道道閃電,居然將丁洪給包裹住了。 「靠,竟然在此時突破了?」 何止葉天傻眼,身處空中的丁洪,更是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百多年來都已經沒說過髒話的他,忍不住對著老天破口大罵起來。 丁洪的修為早已進入先天後期,居然金丹大道只不過是一步之遙,但他自問無法度過雷劫,一直苦苦壓制著自己的修為,就怕踏出這最後一步,引來天雷加體。 要知道,晉級金丹大道。可謂是修道之人的一個最為重要的門檻。一千人中,怕是連一個成功渡過天雷劫的都沒有。 像神州結界內的那些大門大派,往往會在弟子度天雷劫的時候。布下陣法助其抵抗雷劫,並賜予震懾心魔的法寶,增強渡劫的成功率。 而丁洪雖然出身煉器閣。但這個門派早已敗落千年,丁洪除了一把本命飛劍之外,再無護身法寶,此時渡劫,那簡直和送命差不了多少。 這也是丁洪今日厄運加身,先是被那Kh555導彈炸的頭暈腦脹,一時火氣大開殺戒,引得心魔乍起。 其後丁洪更是受到千門火炮的攻擊,情急之下使出渾身解數。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了被他壓制著的修為。 偏偏丁洪在此時還不知死活的想用天罡五雷對付葉天,卻沒想到自己頭頂密集的烏雲,就是被他吸引而來的金丹雷劫。 所以他伸手招引的那道天雷,非但沒去攻擊葉天,反而直接落在了丁洪的腦門之上。 只這一擊,就讓丁洪渾身毛髮炸起,腦袋上的道鬢披散下來。一頭長髮幾乎都被電的豎上天去。 看著頭頂飛舞的銀蛇,丁洪肝膽俱裂,哪裡還顧得上對付葉天,一頭往地面栽去,在他身後。數道雷光緊追而至。 「轟!劈啪!」 雷聲不斷炸響,無數電光環繞在了丁洪的身上。幾乎變成了一個光人,如果不是鼓動了全身真氣護在體表,怕是這一波攻擊,就能將他給炸熟掉。 「這……這是壞事做多了,還是裝逼被雷劈啊?」 眼瞅著剛才還威風凜凜的丁洪,現在那落水狗一般狼狽的樣子,葉天看得目瞪口呆,他距離那天雷落下的地方也不是很遠,但卻沒有一道雷光落在他的身上。 等到這一波天雷降下之後,丁洪那原本白皙的的面目黑的像是鍋底一般,那一身整齊的道袍也變得破破爛爛,像足了逃荒的非洲難民。 「小輩,我死也要拉著你!」 丁洪口中發出一聲厲嘯,他被迫渡劫,十有八九都是葉天造成的,此時心中憤慨簡直難以表述,恨不得將葉天千刀萬剮。 只是丁洪身形剛動,正想飛往葉天處的時候,那幾乎要壓倒頭頂的烏雲,忽然閃開一條縫隙,一道水桶般粗細的閃電從天而降,直直的向丁洪腦門劈下。 「給我破!」 無奈之下,丁洪只能停下身體,張口一吐,那道紅芒從口中飛出,原本三寸長短的飛劍,忽然變大了數倍,對著那道閃電迎擊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丁洪的本命飛劍上環繞著絲絲雷光,將那道閃電給擋住了,只是站在地面的丁洪,卻是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吐了出來。 伸手召回飛劍,一看之下,蘊養了上百年的飛劍劍身上,竟然出現了絲絲裂紋,丁洪不由氣急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此時丁洪再想尋找葉天,卻再也找不到葉天的蹤影了。 知道丁洪對自己恨極的葉天,早在他發出那聲喊的時候,就遠遠退出了雷劫區域,釋放出真氣佈置了個簡單的陣法,隱匿了自己的行蹤。 「葉天,我必殺你!」 披頭散髮的丁洪,已經是內外交困,天上一道道雷光降下,劈的他護體真氣都快消散了,一口口本命精血不要錢般的噴吐出來。 「轟隆隆!」 這次降下的天雷愈發粗壯了,只一擊,就使得丁洪渾身的護體真氣消散開來,整個人被劈的高高飛起。 沒等他身體落下,無數道雷光接踵而至,丁洪的肉身瞬間被淹沒在了雷海電光之中,淒厲的慘叫聲不斷的從裡面傳出。 這個過程也就持續了短短的十多秒鐘,漫天的雷光忽然全部消失了,而在那片地方,只遺留下丁洪那具像是燒焦了的木頭一般的屍身。 當雷光斂去的同時,天上的烏雲也逐漸散去了,一縷陽光透過烏雲照射在大地上,籠罩在這片大地上那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抑感覺,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輩,你害我好苦,丁某必不饒你!」 就在滿天烏雲即將散去的時候,一個半透明像是個嬰兒般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那裡,正是丁洪的相貌,臉上卻是充滿了怨毒之色。 雖然渡劫未果,肉身被毀,但丁洪數百年的修為也是非同小可,縱然沒能達到金丹境界,但他也可保元神三日內存活在世間。 只要在這三日內,丁洪能趕回到神州結界,奪取一個修者的肉身,也不是沒有復原的希望,當然,他的境界怕是要跌落到先天初期了。 一臉怨毒的衝著葉天的方向看了一眼,丁洪卻是不敢在這當口去尋葉天的麻煩,只剩下元神的他,未必能鬥得過手持三清鈴的葉天。 「還沒死?」 全力隱匿影蹤的葉天,清晰的聽到了丁洪那滿是怨恨的聲音,不由叫苦不迭,人力奈何不得丁洪,難道天威也拿他沒有辦法嗎? 一想到丁洪日後的報復,葉天心中一陣發苦,他固然可以遠走高飛,讓丁洪找不到自己,但京城的家人,卻是躲無可躲啊! 「老賊,我就在這裡,有本事你來啊!」 將心一橫,葉天撤去陣法,釋放出了神識,在他想來,經歷了這幾番打擊的丁洪,應該也是強弩之末了吧? 「嗯?只剩下元神了?」 葉天釋放出神識的時候,剛好看到丁洪那嬰兒般的元神,頓時愣了一下,相反,剛才口口聲聲還要誅殺葉天的丁洪元神,卻是露出一絲慌亂。 「老賊,脫的赤條條了啊?」 通過神識「看」地面上丁洪焦黑的肉身,葉天心頭一陣暢快,身形一展,就往丁洪的方向飛去,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不過就在葉天身形剛剛展開的時候,丁洪元神頭頂還未全部消散的烏雲處,又是一道雷光劈下,直直的擊在了丁洪的元神上。 元神最為畏懼的,不外乎就是陽光和雷電,這也是修道之人遁出元神修煉,大多都是在夜間的緣故,更是會遠避雷閃電鳴的地方。 所以這一道雷光擊下,丁洪甚至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元神就消融了起來,真正的是魂飛魄散,化作絲絲精純的元氣,瀰漫在了天地之間。 「死了?」 剛鼓足勇氣正待衝過去和丁洪拚命的葉天,猛的停住了腳步,就在剛才那道天雷劈下的時候,葉天心頭一陣戰慄。 他清晰的感應到,在那道天雷之中,像是有群魔亂舞,雖然不是對著葉天而來,但也讓他釋放在外面的元神一陣心煩意亂,難受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媽的,這老小子做了什麼孽啊?引得老天發那麼大的火?」 將神識全部收回後,葉天還是心有餘悸,要是那些天雷一開始就對著他來的話,怕是他早已灰飛煙滅了。 PS:第一更,又掛了一下午吊針,好點了,胖子再寫一章,嗯,一月最後一天了,有月票的就投給相師吧! 第七百七十五章劫後餘波 雖然丁洪所在的地方早已烏雲散去,但葉天仍然久久不敢靠近,直到耳邊響起一陣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葉天才驚醒了過來。 「那丁洪修道多年,應該會留下點好東西吧?」 葉天心中一動,包裹在一團霧氣中的身形動了起來,此時這片區域經過炮擊雷轟,方圓數公里內儘是火光煙霧,葉天行走在其中倒是不怎麼顯眼。 「慘,真是慘啊!」 短短的幾分鐘過後,葉天來到丁洪遭受雷擊的地方,搭眼一看,忍不住連連搖頭,即使在他心裡丁洪是敵非友,心中還是生出一絲不忍來。 葉天第一次得見丁洪,是在京城的那個拍賣會上,當時的丁洪一副道骨仙風的模樣,讓人看上去就心生敬仰。 可是眼前丁洪的屍身,卻是焦黑一片,那一米七多的身材,被雷電轟擊的蜷縮成一團,乍然看上去就像是個沒發育的孩童一般。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你要不是為了那金礦而來,也不會葬身於此了!」 葉天這會的心態,頗是有些貓哭老鼠假慈悲,如果不是他將俄羅斯軍方的人引導到此處,怕是丁洪也不會遭受這場劫難。 當然,葉大師從來沒當自己是個好人,損人利已的事情,他幹起來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這會在心裡默念了一遍《往生咒》後,眼睛已經在丁洪屍身旁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 「奶奶的,好歹也是什麼煉器閣的一派之主,竟然什麼東西都沒留下來?」 四周打量了一番,葉天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經此天雷一役,丁洪渾身上下已然沒有一塊好肉,更不消說能有什麼東西保存下來了。 「嗯?這飛劍還沒斷掉?」 聽著直升機的聲音不斷靠近,葉天正想離開的時候,腳底忽然觸及到一個硬硬的物件,低頭一看。卻是丁洪從口中吐出的那把飛劍。 伸手一抓,那把通體佈滿了魚紋一般裂痕的短劍被葉天拿在手中,雖然劍身黯淡無光,似乎隨時都可能破碎掉,但劍刃鋒芒處,還是湧出一股寒意來。 「好劍,比你師弟的那把強多了!」 葉天從丁洪師弟葛凱處,曾得到一本殘缺的煉器要訣。憑著上面的一些基礎知識。葉天也粗通一些法器的鑒別。 這把飛劍看上去通體火紅,入手卻是冰涼陰冷,顯然這種質材極為特殊。否則也不會在天雷轟擊下保存下來了。 葉天猜的不錯,丁洪本身修煉的是水屬性的功法,為了凝練這把本命飛劍。他曾深入到結界冤魂海中,從裡面得到了一塊萬年玄冰。 丁洪以真火將這玄冰煉化三十年後,使其在極寒屬性中,又加入了一絲火屬性,然後融入了數種珍貴煉器材料,短劍問世之後,其等級就達到了法寶級別。 煉器閣如今窮困潦倒,說不得也和這把飛劍有脫不開的關係,因為丁洪師門最珍貴的那點玩意兒。都被他給用到飛劍上了。 只是丁洪怎麼都想不到,他辛苦百年蘊養的飛劍,卻是白白便宜了葉天,如果早知如此的話,怕是丁洪當日在京城就會將葉天斬於劍下了。 「嗯?有了替死鬼,哥們沒必要再和你們拚死拚活了吧?」 將通體冰涼的短劍收入到懷中,葉天抬頭看了眼快要飛到近前的那個直升機編隊。心念一動,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報告,一號區域內有一具屍體!」 由於前面那個直升機編隊被活生生摧毀殆盡的例子,這個直升機編隊來到戰場上後,並沒有貿然進入。而是在外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丁洪那燒焦了的屍身,在第一時間就被直升機上的觀察員發現了。馬上通過無線電,傳播到了指揮部裡。 聽到直升機發來的消息後,吉尼思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他原本已經認定了,出現在俄羅斯的這個人就是個魔鬼,人力豈能和魔鬼抗爭? 但直升機傳來的消息,讓吉尼思又看到了一絲希望,連忙抓起了話筒,大聲命令道:「各部隊通報情況,確認有無人員進入到一號區域!」 「炮兵師沒有進入一號區域!」 「第二集團軍沒有進入一號區域!」 「傘兵師沒有進入一號區域!」 隨著吉尼思的命令下達,一條條信息反饋了回來,除了之前的直升機編隊之外,再沒有一支部隊進入到那個區域。 「我命令,各部隊執行一級警戒戰備……」 聽完各支部隊的匯報,吉尼思的聲音顫抖了起來,如此說來,那具屍體很可能就是此次將俄羅斯鬧騰的天翻地覆的那個人。 「第二直升機編隊,你們將那屍體帶回來,注意安全!」 對著直升機編隊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吉尼思渾身的骨架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沒有任何形象的癱坐在了椅子上。 明眼人可以發現,就在這短短的幾天裡,吉尼思原本烏黑的雙鬢,已經變得完全花白了,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十多歲一般,可見他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 整整三天,軍隊死亡人數超過了一千人,動用了戰略級Kh555導彈,被摧毀了近二十架直升機。 這種傷亡,是俄羅斯自二戰之後,所經受的最大一次打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帶給俄羅斯軍方的震撼,恐怕並不在紐約遭受恐怖襲擊之下! 如果那具屍體不是罪魁禍首的話,吉尼思真的不知道該去如何面對總統先生和國防部長謝蓋耶夫了。 就在直升機編隊降落到地面收斂屍體的同時,一個戰鬥機編隊也從西伯利亞的一處秘密基地起飛,環繞在那處空域之中,為直升機編隊保駕護航。 另外等待在數十公里外的幾個集團軍,也開始向一號區域推進,進行了大範圍的搜捕,按照後面維克多將軍下達的命令,就是戰場遺留的一絲布片,也要將其給找回來! 此時烏雲散去,全世界有能力通過衛星監控看到這一幕的國家,都看到了俄羅斯的動作,震驚之餘,許多國家也打起了小算盤。 「將軍,能不能得到那個人的基因組織?」 白宮主人一臉希冀的看著視頻上的畫面,在烏雲散去的第一時間裡,衛星監控系統就將鏡頭對準了地面上的那具焦黑的屍體。 當年的「超人計劃」,就是現任白宮主人的父親發起的,子承父業,是以現任的總統對那計劃也極為上心,想將父親的心願發揚光大。 而那具屍體如果真的是之前那人的話,說不定就能給一直停滯不前的「超人計劃」,帶來突破性的進展。 那個穿著上將軍服的將軍,搖了搖頭說道:「總統閣下,受傷的北極熊,我們還是不要招惹的吧?」 誰都能看得出來,俄羅斯在此次追剿行動中死傷慘重,怕是心理防線也變得脆弱之極,在此刻,就連一貫強硬的美國軍方,也是不敢再刺激他們了。 不僅是美國方面,就連英法德等傳統強國,在看到俄羅斯擺出的架勢後,也都打消了從中分一杯羹的念頭,完全繼承了前蘇聯軍隊的俄羅斯,可還是有著鋒利的獠牙的。 「可惜了,如此人傑,竟然還是損落了!」 在京城那個地下百米的秘密基地裡,穿著上將服飾的常委,一臉惋惜的盯著視頻畫面,這個人要是被他所掌控,那將會帶給別國核威懾一般的威力。 「不要多想了,死了也好,這種人不服法制,一旦為惡,無人能治啊。」 穿著中山裝的老人緩緩的搖了搖頭,不管是什麼朝代,當權者對「俠以武犯禁」這一類人,向來都是深惡痛絕的。 聽到老人的話後,在座幾人的臉上同時露出思考的神色。 以俄羅斯的軍力,又是處在荒無人煙的西伯利亞地區,尚且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才將其擊斃,如果放到國內的話,豈不是正如老人所說,根本就拿那人沒有任何的辦法? 除了葉天之外,沒有人知道,丁洪並非是死在俄羅斯軍方的攻擊,而是被那莫名其妙的天雷給劈死的,就是葉天也不知道那就是所謂的雷劫! 除了那具屍體,俄羅斯方面在丁洪死亡的地方,再沒有任何的發現,兩天之後,俄羅斯方面向外界宣稱,西伯利亞軍區組織的演戲正式結束。 所有的國家都心照不宣的接受了這個解釋,不過一夜之間,俄羅斯的間諜活動比以往增加了數十倍,逼得俄羅斯方面將對丁洪屍體的解剖放入到了軍營之中。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三天之後,從一位參與解剖的教授口中透漏出了一則消息。 那個明顯被雷電擊斃的人的體內細胞,竟然還在分裂存活,這是一種前所未見的現象,或許會對各國延緩人體衰老的研究課題,有著重大的意義。 這則消息一經發出,各國為之震動,全世界最著名的人類基因科學家齊聚俄羅斯,要求參與到研究工作中。 最後吆喝一嗓子吧 一月是虎頭蛇尾,胖子俯首認罪! 我高估了自己放鬆之後再緊張工作的能力。 咳咳,不管說啥,一月總算要過去了 浪費總是不對的,胖子之所以長得胖,就是不放過碗裡最後一粒米。 您要是還有月票和推薦票,就給相師吧 最後二十個小時 求月票!!! 第七百七十六章靈脈(上) 在那座礦山周圍進行了為期三天的搜尋後,俄羅斯遠東部隊全部撤了出去。 不管是吉尼思還是維克多,都不願意在這片土地上停留,因為它承載了俄羅斯軍隊的恥辱,被一人之力,攪動的十萬大軍雞犬不寧。 而且此時,世界的關注點都集中在了莫斯科,從那具屍體內提取出來的基因,讓世界為之震驚,至於西伯利亞地區,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丁大仙,算小子對不住您了,不過您一神仙中人,跑這凡塵俗世打什麼滾啊?與民爭利,活該這下場!」 在一個月朗星疏的夜晚,一道身影靜靜的站立在丁洪兵解的地方,口中喃喃在自語著什麼。 回想起幾天前的事情,葉天依然心有餘悸,感到一陣後怕。 他怎麼都想不到,丁洪的修為居然可以可飛機大炮對抗,如果不是那莫名其妙的天雷襲來,怕是葉天此時早已性命不保了。 「人類竟然能進化到這般程度,丁洪能做到,我一定也可以的!」 想到丁洪鷹擊九天時的身姿,葉天不由一陣嚮往,以他現在的修為,別說飛機大炮了,恐怕連重機槍子彈都抵禦不住。 不過這也激發了葉天想要變強的決心,曾經有一度他認為自己已經處於人類最巔峰了,但丁洪和白猿的出現,無疑給他打開了世界的另外一扇大門。 「不管是什麼時候,還都是強者為尊!」 經過這件事,葉天清楚的認識到,不管是在冷兵器時代,還是在熱武器橫行的現代,絕對的武力,才是保障自己和家人最重要的籌碼。 如果丁洪不是執意要殺死自己招惹來天雷,恐怕這世上無人敢於招惹他,像他這種人,已經真正可以做到千軍陣前取上將首級了。 「看看那金礦裡面到底遺留下來什麼東西?」在原地憑弔了一會。葉天轉身往金礦的遺址走去。 在被戰略導彈和千門大炮轟炸一番之後,那三座土丘幾乎已經完全變成了平地,地面上滿是褐紅色的金礦原石。 不過那些大頭兵一來不認識金礦石,二來他們也沒法提煉出黃金。 所以這些礦石都被隨意的丟棄在地上,日後倒是可以省卻陳喜全不少開採的功夫,至少地面上的礦脈,不用他再去煩心了,只需要將這些礦石運出提煉就可以了。 「這怎麼進去?難不成要呆在這裡挖礦?」 丁洪挖出的山洞。早已被炸彈震塌掉了。葉天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卻像是老鼠偷雞蛋,無從下口。因為地下似乎有一層屏障,在阻礙著他元神的探視。 「嗯?好強的靈氣?」 當葉天站在一處被亂石堆積著的地方,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到從地下有一道靈氣透出,居然刺的皮膚隱隱作痛。 「應該就是這裡了!」 葉天心頭一喜,其實早在聞知雲家和丁洪有關聯的時候,葉天就猜測到了,這金礦絕對不止出產黃金那麼簡單,裡面還一定有著能吸引修道者的物件。 此刻正值深夜,四周漆黑一片,葉天也不懼有人來此,當下清理起地面的碎石來。到了天亮的時候,那塌方的洞口已然被葉天打通開來。 「這……這裡面莫非就是金屬性靈石?」 當最後一塊大石被葉天搬開的時候,那種肌膚刺痛的感覺愈發強烈了,迎面而來的靈氣像是一把把小刀,在切割著葉天的身體。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將真氣布在體外,這才堪堪擋住了那股金銳之氣的侵蝕。卻沒發現,一絲金屬性靈氣悄無聲息的溢入到了他的護體真氣之中。 「嗯?怎麼回事,我怎麼吸收到了這種靈氣?」 當在週身循環的真氣重回體內後,葉天眉頭忽然一蹙,他發覺自己經脈之中遊走著的真氣中。居然隱現金光,割裂的經脈一陣脹痛。 「靠。小爺可消受不起!」 葉天連忙往後退了幾步,讓開洞口,盤膝坐在了地上,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在經歷當年黑龍潭的事情和見識了丁洪的修為後,葉天可不敢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糟糕,驅除不出去?」 葉天行宮運氣,想將那道金銳之氣驅逐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它已然和體內真氣融合在了一起,遊走到了下丹田處。 不過讓葉天驚喜的是,當金銳之氣在被兩個丹田轉換後,卻是銳氣盡消,化為一股純淨的真氣,遊走在體內時,再也沒有那種刺痛的感覺了。 「五行屬性各不相同,火性猛烈,水性陰寒,木生萬物,土厚積德,這金,卻是無堅不摧,可是我,為何能吸納三種靈氣呢?」 吸收了那道金屬性靈氣後,葉天沉思了起來,他修道之路無人指引,踏入先天後更是小心謹慎,唯恐一步行差踏錯,導致萬劫不復。 葉天早就知道五行靈氣是不能胡亂吸收的,要知道,胡鴻德能吸收火屬性靈氣,南淮瑾可以吸收水屬性靈氣,但苟心家卻是對那兩種靈石皆不能用。 這也說明,人體只能根據自己的屬性,來吸收想對應的五行靈石,正如水火不相容,胡鴻德第一次接觸水屬性靈石的時候,就差點被凍斃一般。 葉天心頭起了一絲明悟,他體內丹田是吸收了水火兩種靈氣後,由木屬性靈氣融合凝結而成的,或許根子就出在了木屬性靈氣上面。 「或許就是那木屬性靈石起的作用?以後要是有機會進入到那神州結界,一定要尋訪高人,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沉思了好一會,葉天搖了搖頭站起身來,他終究見識淺薄,對修道體系幾乎一無所知,縱然天資聰穎,也無法解釋得了自己身上的狀況。 不過葉天卻是不知道,就算他進入到神州結界遇到金丹高人,怕是也解答不了他的問題。 先天對於修道者而言,就等於是築基,進入這個境界後,可以餐風飲露,再不食人間煙火,這也是區分修道者和世間武者的一個分水嶺。 普通人的體質,都只能對應一種五行屬性,築基之時,也需要尋找相同屬性的靈石,從中汲取靈氣,將後天之氣轉為先天真氣,從而晉級到先天境界。 而葉天卻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被水火兩種靈氣同時進入到體內,水火不容,原本葉天只能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但偏偏葉天手中還有一塊木屬性的中品靈石,中和了水火兩種屬性的靈氣,使其神奇的融合了起來,改變了葉天的體質,也造就了葉天那奇怪的丹田。 那木屬性靈氣還並未完全消失,而是變成了葉天陰陽丹田的一道分界線,所以不管是什麼靈氣進入到葉天體內,都能為他所用。 像葉天這種情況,在修道界可謂是絕無僅有的,就算祖師爺麻衣道人再生,恐怕也無法對葉天做出指點的。 「管他娘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既然想不通,葉天也就不去多想了,從他幼年接受祖師相師傳承到現在,一步步走到今天都是稀里糊塗的,至今也沒搞明白自己當年腦子裡從哪多出來的那些東西。 當葉天再次進入到那洞中的時候,撲面而來的金銳之氣,已經對他沒什麼影響了,絲絲縷縷的靈氣溢入到他體內,盡數轉化成了純淨的真氣。 「這個應該是丁洪留下的?」 山洞並不是很長,只有十多米,一直往地下延伸,當葉天走到盡頭的時候,看到了那把鋤頭。 「好鋒利啊!」 拿起那通體黝黑不怎麼顯眼的鋤頭,葉天隨手在洞中巖壁上砍了一記,一大塊金礦石滾落了下來,倒是讓葉天吃了一驚。 從懷中掏出那把滿是裂紋的短劍,葉天同樣在巖壁上劃了一下,那短劍看上去像是隨時會斷折一般,但卻像削豆腐一般切入到了岩石之中。 「修道界果然了得,且不說這飛劍,就這鋤頭也比無痕要好出數倍啊!」 葉天翻手將無痕拿在掌心,這是他所擁有的第一件攻擊法器,雖然現在於他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了,但葉天始終捨不得拋棄,一直留在了身邊。 「等到有時間,倒是可以用練氣之法,將無痕提煉一番!」 葉天從葛凱那裡得到的玉簡裡,有煉器閣的基礎煉器法訣,只是葉天這段時間一直沒能安穩下來,也無瑕去琢磨這些事情。 收起無痕和飛劍後,葉天稍稍感應了一下,拿著鋤頭向一處金銳之氣最強烈的地面鋤去。 葉天雖然不知道什麼叫做靈脈,但正如黑龍潭和那溫潭一般,道理是相通的,能生出靈石的地方,靈氣一定是最為濃郁的。 「叮噹!」 當葉天往下挖出四五米左右的時候,鋤頭忽然撞擊在一塊硬物上,頓時火星四濺,那鋤頭的前端,竟然被撞開了一個缺口。 「什麼東西如此堅硬?」 葉天吃了一驚,連忙捨棄了鋤頭,將那裡的碎石和土壤扒開,一塊金燦燦的物件出現在了眼前。 PS:繼續寫第二章,最後一小時,月票推薦票投出來吧! 第七百七十七章靈脈(下) 「這……這就是金屬性的靈石?」 尚未接觸到那物件,葉天就感覺一股金銳之氣撲面而來,溢入肌膚中後,丹田運轉的速度頓時加快了幾分,才將那金銳靈氣轉化了過來。 「如果不是金屬性體質的人,豈不是一靠近就會被傷到?」 將那塊靈石拿在手中,葉天心裡驚疑不定,在胡鴻德被水屬性靈石所傷的時候,他心中就存了這個疑問。 按理說,靈石有助修行,可以將人體內後天之氣轉為先天。 可除了木屬性靈石之外,葉天所接觸另外三種屬性的靈石,皆是狂暴異常,稍加不慎,就會傷到自身。 不過葉天卻是不知道,人類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導體,靈石中所蘊含的靈氣,只有在接觸到修煉之人的氣機,才會被引導出來。 而真正有傳承的修道之人,首先必學的,卻是一種斂息之術,這種術法可以封閉全身毛孔,使其真氣無法外洩一分,這也是道家俗稱無漏真仙的由來之一。 有了這種術法,修道之人在平日裡都是真氣內斂,不會透出體外絲毫,他們行走動作之時,和普通人完全無異,即使他們手握靈石,都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就像是當年胡鴻德差點被那水屬性靈石凍斃,而胡小仙和於清雅把玩那石頭,卻沒有半點異狀,原因就在於她們體內沒有真氣,無法激發靈石中的能量。 當然,葉天此時並不知道這些,也無從去學習這種功法,所以他雖然修為進入到了先天之境,但除非刻意行功,還是無法完全收斂體內氣機。 「大師兄不能吸收水火兩種屬性的靈石,把這金屬性的靈石帶回去,看是否能被他吸收?」 心念一動,葉天從腰間解下了一個皮囊。把那塊通體泛著一層淡淡金光的石頭放了進去。 這卻是在前幾日他的背包丟掉了,昨兒在山中獵殺了一頭野狼,用狼皮簡單的做了個包囊。 收好這塊靈石後,葉天拿起鋤頭繼續向下發掘起來,他能感應得到,越是往地下,靈氣愈發的充裕,很顯然。下面一定還有品質更高的靈石。 隨著挖掘的深入。不時一鋤頭下去,就能刨出成塊的黃金,而且成色十分的不錯。到了最下面的時候,連拳頭大的赤金都變得尋常了起來。 「看來黃金卻是這靈石的伴生物了,非洲盛產黃金。卻不知道那裡的地下,是否有這種靈石的存在?」 將手中一塊黃金拋了出去,葉天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這些黃金在他眼中毫無價值,讓葉天看重的,是剛才出現的那種靈石。 能讓丁洪拿命來窺覷的東西,葉天自然明白其價值了,這靈石不但是晉級先天的必需品,就是他現在修煉。有了靈石也是事半功倍的。 「叮噹!」 又是一聲脆響過後,葉天從碎石土壤中又得到了兩塊靈石,相比之前那塊拇指長短的靈石,這兩塊均有嬰兒巴掌大小。 即使葉天現在能吸收金屬性靈氣,也是被那靈石中透出的金銳之氣,刺激的炸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斂去氣機。只是用眼睛和手來感受,這才好受了許多。 「好傢伙,怪不得陳叔花費那麼大的代價,也要將這金礦給買下來,這些黃金根本就不用提煉了啊!」 隨著發掘的深入。葉天一共得到了六塊金屬性靈石,而伴生在這些靈石旁邊。則全部都是近乎純正的黃金,如果不是黃金相對較軟,葉天甚至都發掘不下去了。 雖然葉天現在不缺錢,但入眼全是金光燦燦,也是讓他看的眼花迷亂,就像是處在一個黃金打製的房子裡一般,到處都閃耀著金光。 而那把應該是法器的鋤頭,鋒利的頂部早已變得愚鈍,葉天每一鋤頭下去,都要灌注真氣在內才能繼續發掘。 「咦?怎麼越來越軟了?這……這是什麼啊?」 葉天忽然感覺鋤頭一輕,抬起之時,發現鋤頭的表面居然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澤,低頭望去,整個人不由都愣住了。 此時葉天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只有臉盆大小的金色水潭,清晰的將葉天的面容映照了出來。 而從這水潭之中溢出的金銳之氣,濃郁的幾乎讓葉天窒息了,即使他封閉住了全身毛孔,那絲絲縷縷的靈氣,仍然在不斷向他體內滲透著。 在這一刻,葉天只感覺全身經脈像是被刀子在切割一般,肩頭一滑,裝著那些飛劍無痕以及先前挖掘靈石的帶囊,掉入到了那金色的液體之中。 葉天此時也顧不上這些身外之物了,雙腿一盤坐在了地上,全力運轉著陰陽丹田,在同化著進入到體內的金銳之氣。 不過這金色液體處的金屬性靈氣,要比葉天之前接觸到了濃郁純正了無數倍。 兩個丹田來回轉化,進展卻是不甚明顯,絲絲縷縷的靈氣,仍然糾纏在葉天經脈之中,那種軟刀子割肉的感覺,讓葉天苦不堪言。 全力轉化著靈氣的葉天沒有發現,就在那背囊掉入到金色液體之後,那水盆大小的一汪池水,驟然變得稀薄了起來。 而那狼皮做成了背囊,瞬間就被溶解掉了,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物件,盡皆融入到了金色液體之中。 這一切葉天並不知曉,他此時已經封閉了自己的六識,去抵禦那靈氣的侵蝕,一點點的將那些狂暴的金屬性靈氣,轉化為自己可用的真氣。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著,山洞外的溫度在逐漸的變高,絲絲縷縷的靈氣飄溢出去,被天雷擊中的樹木,有些竟然發出了一絲嫩芽,呈現出一派春天的景象。 葉天的身體枯坐在山洞之中,無悲無喜,胸口不見有任何起伏,在他的肩膀上和頭頂,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 「奶奶的,終於煉化完了!」 忽然,葉天那枯木般的身體動了一下,眼睛微微睜開,一抹精光照亮了漆黑的山洞,再被金光一反射,整個洞中頓時變得明亮了起來。 「這是過了多久啊?」 葉天活動了下有些發澀的脖子,赫然發現從身上飄落下來一些灰塵,不由愣了一下。 「媽的,表怎麼也停了?」 葉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卻發覺這號稱是能感受到脈搏跳動而自動行走世界最頂級的機械表,也停止了轉動,時間只是他進入山洞後的第三天。 「咦,真氣似乎和以前不同了?身體好像也有些變化……」 葉天感受了下體內的狀況,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因為他發現,在自己的真氣之中,似乎蘊含了一股無堅不摧的金銳之氣。 隨手伸出右掌,葉天往身邊的金礦石抓去,五指一收,那塊人頭大小的金礦石,居然變成了一堆金色的粉末,從葉天的指縫間滑落了下來。 屈起右手食指一彈,一道真氣射出,葉天身前的巖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孔洞,那堅硬的牆壁,在這道指風面前,就像是豆腐一般柔軟。 「哈哈,金銳之氣無堅不摧,果然名不虛傳!」 葉天不由暢快的大聲笑了起來,如果此時再遇到那些俄羅斯軍隊,他只要鼓動起真氣護體,怕是僅靠衝撞,就能攪亂對方的千軍萬馬。 「嗯,那個金色液體的小水潭怎麼沒有了?」 仔細品味了一下融合了金屬性靈氣後的變化,葉天看向面前的地面,卻發現導致自己閉關修煉的金色液體,已經連一滴都看不到了。 在那水盆大小的空間裡,散落著幾件器皿,除了葉天的三清鈴之外,還有無痕和那把飛劍,另外還有七塊透著淡淡金色光澤的靈石。 「怎麼變成七塊了?」 葉天清楚的記得,他一共只尋到六塊靈石,可眼前出現的卻是七塊,也正是多出來的那一塊,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葉天的目光。 這塊靈石通體金黃,但卻是呈出淡淡的透明光澤,裡面金絲環繞,葉天能感覺得到,那裡所蘊含的靈氣數量龐大之極,以他現在的修為,終其一生怕是都無法吸收殆盡。 「看來靈石也是分等級的,這塊靈石要比我以前得到的都要好!」 雖然沒有人給葉天講解靈石的分類,但機緣巧合之下,葉天所擁有的靈石並不在少數,兩相對比之下,自然能看出一些門道。 只是葉天雖然已經往高裡去估量這塊靈石,但他還是低估其價值,這塊靈石如果出現在修道界,怕是那些金丹高人,也會出手搶奪,因為這正是一塊上品靈石。 在修道界,上品靈石是和靈脈同生的,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上品靈石就像是一塊母石,在滋養著靈脈和催生著其它下品種的靈石。 所以只有當這條靈脈近乎枯竭的時候,擁有這條靈脈的人,才能從中得到一塊上品靈石,由此可見其稀缺的程度了。 不過一條靈脈的價值,還是要遠遠高於一塊上品靈石的,也只有葉天這種懵懂無知的修道界菜鳥,才能幹出這等殺雞取卵的事情來。 PS:新的一月,求月票推薦票啊!!! 要月票,要進步啊! 第二章更了。 就胖子這碼字的速度,臉快塞褲襠裡了。 不過俺真的很努力,每天碼字到夜裡三點就能看出來的。 所以大家的月票還是要投給相師啊! 新的一月 求月票支援!!! 第七百七十八章煉器(上) 何為靈脈?既有一個靈字,說明這能蘊養出靈石的礦脈,已然帶有靈性,就像是傳說中的人參娃娃一般,集天地精粹為一身。 但凡得到靈脈的那些門派,無一不是小心翼翼的對待,仔細養護,生恐驚擾到靈脈,使其乾涸枯竭。 之前丁洪之所以挖掘進度緩慢,就是怕發掘到靈脈根基,讓其喪失蘊養靈石的功效,這是每個修道界中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識。 不過葉天可不知道那麼多,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靈脈給挖開了,使得靈性流失。 當今世上,靈脈數量何其稀少?葉天雖然得到了一塊金屬性上品靈石,但要是被那些修道界中人得知的話,一定會垂首頓足大罵葉天是敗家子的。 「修煉一道艱險無比,自己沒有師承,日後還是要步步小心啊!」 體會完身體的變化後,葉天歎了口氣,這次吸納融合金屬性靈氣,雖然讓他真氣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攻擊性變得更強,但其中凶險,也是讓葉天後怕不已。 如果不是他有著陰陽兩個丹田,可以同時轉換那股金銳靈氣,恐怕那狂暴的靈氣早已將他體內經脈衝擊的七零八碎了。 「要不……找個時間進入到神州結界內碰碰機緣?」 葉天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念頭,不過隨之被他打消掉了,且不說他對修道界一無所知,就是對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實力,葉天也不怎麼自信。 要知道,無論是死在黑龍潭的葛凱,還是前日的丁洪,都非葉天所能抗衡的,萬一結界內都是這等人物。葉天豈不是進去找虐的? 「也不知道外面過了多久。還是早些出去吧!」 愣了一會神,葉天站起身來,抖落了身上的灰塵。將面前的幾塊金屬性靈石撿了起來,這可是他此次俄羅斯之行的最大收穫。 在金屬性靈石旁邊,還有一塊呈藍金色。只有拇指大小的金屬,葉天用手捏了一下,這玩意和黃金不同,倒是十分的堅硬。 「咦?無……無痕怎麼碎掉了?」 當葉天收拾好靈石,伸手去拿無痕的時候,那顆心忍不住揪了起來,因為他發現,看上去完好無損的無痕,在觸及他的手掌後。竟然裂成了一個個碎片。 雖然近年來,無痕對葉天的作用越來越小,但葉天對其感情卻是極深的。每次出行都必帶在身上。眼下毀在此處,不禁讓他心痛不已。 「奇怪了。無痕的質材一般,禁受不住那金銳之氣的衝擊,碎掉也屬正常,可這飛劍卻不是凡品,為何也會碎裂呢?」 當葉天拿起丁洪遺留下來的那把飛劍後,不由又是一愣,這把歷經天雷轟擊都沒破損的短劍,居然也破損掉了,除了那些碎片外,完整的只有一個劍把。 不過劍身雖然殘缺了,但那遺留下來的質材,卻隱現光澤,從裡面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靈氣,顯然也是珍貴之極的材料。 「可惜了,還想著能不能修復留著自己用呢?」 看著那些殘碎的劍身,葉天心中大呼可惜,他可是見到丁洪吞吐飛劍大發神威時的景象,心裡原本還留著那麼一絲念想呢。 「我從葛凱那裡得有基礎的煉器法訣,不知道能否試著提煉一把飛劍呢?」 葉天忽然心中一動,在葛凱留下的那個玉簡裡,有煉器閣的基礎煉器手法,只是那會葉天尚未進入先天,無法凝練真火,看了也是白看。 可現在不同了,經過這番融合金屬性靈氣,葉天體內真氣已經完全穩固了下來,高深的煉器他或許不行,但製成一把飛劍胚子,葉天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倒是可以試試!」心中升起這個念頭後,葉天再也無法將其壓制下去了。 此地荒無人煙,也不虞有人打擾,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心念一動,元神從印堂處脫體而出。 和幾個月前相比,葉天的元神愈發的凝練了,眉眼鬚髮以及神態和本體一模一樣,若不是看上去有些透明,整個就一小版的葉天了。 分出一縷神識將面前殘碎的無痕和飛劍包裹起來後,盤膝而坐在半空中的元神,忽然張口一噴,一道火苗點亮了整個山洞。 這簇火苗的長度僅有蠟燭的火光那麼大,但在紅色的火焰之中,隱現一股幽幽綠色的光澤,兩者交織在一起,顯得頗為詭異。 「這就是三味真火?」 噴出這口火焰後,葉天元神稍顯萎頓,但精神卻為之一震,他早就知道修出元神後可使用真火,不過這還是第一次施展出來。 所謂三味真火,心者君火,亦稱神火也,其名曰上昧,腎者臣火,亦稱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臍下氣海者民火,其名曰下昧。 聚焉而為火,散焉而為氣,升降循環而有周天之道,進入先天之後,呼吸存乎一心,可將三火合一,用於克敵煉器,這也是道家獨有的手段。 心念一動,葉天用神識控制著這道火焰,使其觸及到身邊的巖壁上,那紅褐色的金礦石頓時像水一般融化起來,瞬間雜質盡去,只留下一團金色的液體。 「這麼厲害?」 葉天自己感覺不到真火的溫度,但是那塊金礦石卻是讓他體驗到了真火的威力,看得葉天咋舌不已,怕是在幾千度高溫的爐子裡,也無法達到這般效果吧? 「嗯?這種狀態卻是無法持久,得趕緊提煉那飛劍才是正道!」 在融化了那塊金礦石後,葉天忽然感到元神一陣虛弱,他知道真火是由體內精氣凝練而成的,再也不敢去做無謂的浪費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 心念動間,葉天控制著那絲火焰,將殘碎的飛劍材料以及無痕包括了起來。 不過讓葉天有些意外的是,可以瞬間溶解黃金的真火,卻無法融化這些材料,甚至連無痕的碎片,也沒能被分解開來。 「應該是質材的原因了,能被丁洪視若珍寶的物件,豈是那麼容易就被煉化的?」 葉天沉思了一下,心中得出了個結論,且不說那飛劍了,就是無痕也是用千鍛合金煉製而成,否則也無法容納煞氣變成法器了。 「第一次煉器,不能這麼半途而廢!」 葉天心中有股狠勁,他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很少有中途放棄的,眼下剛剛融合了金屬性靈氣,狀態正好,當然更加沒有放棄的道理了。 一縷神識返回體內,葉天握住了一塊靈氣充裕的金屬性靈石,功法運轉之後,那塊靈石源源不斷往他體內輸送起了靈氣。 經過陰陽兩個丹田的轉化,這些靈氣化為真氣,又補充到葉天的元神之中,頓時元神精神大震,張口又是一縷真火噴在了那些殘缺碎片之上。 「靠,還是不行?」 這一口真火噴出,效果並沒有葉天想像的那麼好,無痕的質材有些軟化的跡象,但那飛劍的碎片,卻是如同萬年寒冰一般,連溫度都沒能提高幾分。 「奶奶的,老子不相信還玩不過你這死物!」 葉天將心一橫,加大了對靈石的吸收,轉化為真氣補充到體內後,接連三口真火噴了出去。 雖然幾縷真火加起來還沒有一個嬰兒拳頭大小,但那炙熱的火焰,卻是讓洞中溫度驟升,四周的巖壁被炙烤的通紅一片,彷彿都像是要融化一般。 在第五道真火噴出後,那把飛劍的碎片,終於開始融化了起來,不過速度非常的緩慢,十多分鐘過後,僅僅軟化了一半,並沒有像無痕那般成為液體。 「媽的,這煉器閣真不靠譜,不是說一半的質材都能被真火提煉出來嗎?」葉天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但碎片的變化讓他看到了希望,頓時咬牙堅持了下來。 其實這也怪不得葉天,那把飛劍本身就是由萬年玄冰凝練而成的,原本就有抗火的特性,提煉起來遠比尋常材料更加困難。 再加上飛劍之前掉入到由金銳之氣凝結而成的液體中,雖然被那金銳靈氣衝擊的劍體殘碎,但碎片裡卻蘊含了一絲金銳之氣,所以變得愈發難以融化。 這要是換個有煉器經驗的修道之人,肯定能看出一些端倪,斷然不會像葉天這樣硬來的,要知道,真火煉器一個不慎,也是會傷己本源的。 不過葉天也是無知者無畏,加上運氣奇好,手上有充裕的靈石供他消耗,倒是將那飛劍碎片慢慢融化開來。 和無痕溶化後呈現出的金屬液體不同,飛劍碎片則是變成了一團透明無色的液體,往外散發出絲絲冷冽的氣息。 「不知道能否和無痕融合呢?對了,那藍色金屬也沒什麼用,一起試試吧!」 葉天心念一動,一縷神識將地面的拇指大小的藍色金屬包裹煉化了起來,片刻之後,那塊金屬化成一團液體,和無痕融合在了一起。 此時葉天已經整整使用真火煉化了三個多小時了,元神早已疲憊不堪,不過葉天知道,現在也到了他第一次煉器最為關鍵的時刻。 PS:這月票悲催的胖子一點幹勁都沒啊,只差20票進前10,給胖子鼓鼓勁吧,今兒可是一號啊,保底月票投出來呀呀呀! 第七百七十九章煉器(下) 按照葉天所得的那煉器基礎法訣上所說,任何材料都是能用真火煉化融合的,不過看著那金屬液體和萬年玄冰所化成的水團,他還真是沒多大的把握。 疲憊不堪的元神強行提起精神,葉天接連打出幾道法訣,口中喝道:「融!」 隨著葉天的喝聲,他的神識控制著火焰中的幾種材料融合在了一起,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無痕和藍金所化成的液體,很自然的和那飛劍材料融合在了一起。 相融在一起的材料約有嬰兒拳頭般大小,像是琥珀一般,呈半透明狀態,裡面隱隱閃現出藍色流光,看上去十分的漂亮。 這團液體往外散發著冷冽氣息,中間又摻雜著一絲無堅不摧的金銳之氣,相信如果煉製成功的話,一定會比丁洪所用的飛劍更加鋒利。 「終於將材料都煉化了!」 看著眼前夢幻般的液體,葉天鬆了口氣,不過此時還沒到鬆懈的時候,最後一個步驟尚未完成。 「凝!」 稍稍休息了片刻,葉天忽然發出一聲大喝,隨著他的喝聲,包裹住那團液體的神識化為一雙大手,在那材料上揉捏了起來。 片刻之後,一把長不過三寸,外表和無痕一般無二的短劍,就憑空出現在了葉天面前。 在融入了藍色的金屬後,那短劍呈現出一種耀眼的紫色光澤,上面佈滿了細密的紋路,異光流彩不時的從劍身閃過。 「成形了?」 葉天心頭一喜,卻是絲毫不敢怠慢,元神小口中又是一縷真火噴出,不斷鍛燒著這把剛剛成形的短劍,使其愈發變得鋒芒畢露。 當真火鍛燒了十分鐘後,那短劍的色澤卻變得內斂質樸了起來,只是偶爾從劍身閃過的光芒中,才能看出其不凡之處。 而此時的葉天,再也支撐不下去了。除了分出一縷神識拖住短劍之外,元神從天靈處進入到肉身之中,一陣無法言喻的疲憊感覺湧上心頭。 「還不能睡!」 葉天知道,他還缺了最後一個步驟,當下牙齒輕咬舌尖。嘴中微微一鹹。一口精血頓時噴在了那短劍上面。 炙熱的高溫瞬間就將鮮血融入到短劍之中,與此同時,短劍通體金光閃現,發出了一聲歡快的脆鳴聲。向著葉天面門電射而去。 「成了?!」 當那口精血噴出的時候,葉天心頭就湧起一種和短劍血肉相連的感覺,雖然此刻短劍對著自己射來,葉天卻是沒有絲毫緊張的感覺。 「定!」 口中一聲輕叱,短劍頓時停在了葉天面前。像是個頑皮的孩子一般上下飛舞,劍身不斷散發出清脆的鳴擊聲。 「去……」 葉天念頭一動,那短劍頓時化作一道紫芒,閃電般的刺入到葉天身旁的巖壁之中,隨著葉天神識的控制,一塊塊礦石像是豆腐一般被切割了下來。 「寶貝,好寶貝啊!」葉天伸手一招,飛劍回到他掌心之中。 經過最後的真火凝練後,劍身長不過三寸。紫色近黑的光澤使其看上去並不怎麼起眼,但拿在手中仔細觀察的話,卻能感受到劍刃處傳來的絲絲寒氣。 「此時狀態不好,卻是無法祭練了。」 葉天原本想一鼓作氣,將飛劍煉入到體內。可剛準備動作,一股倦意就湧上心頭。 「這煉器竟然如此耗費靈石?」 將短劍收入懷中後,葉天才發現,他手中握著的那塊靈石。早已靈氣耗盡,化成了一堆粉末。不由有些心疼。 這一幕如果被結界內的高人看到,一定會頓足大罵葉天敗家子的。 要知道,天地大變後,靈石的數量愈發稀少,即使是底蘊深厚的門派,也只是在弟子將要晉級的時候賜予一塊下品靈石,根本就沒人捨得拿來煉器的。 別的不說,就像葉天剛才所用的那塊金屬性靈石,品質堪堪達到了中品靈石,裡面蘊含的靈氣足以讓五六人晉級先天,對於一個門派而言,其重要性要遠甚一件法器的。 只是葉天對修道界毫無所知,雖然有些許心疼靈石的損耗,但他來的容易,也不是特別的在意,另行又拿出一顆握在掌心,打坐恢復了起來。 葉天這一打坐,整整過去了三天的時間,當他從入定中睜開眼時,一道精光劃破了洞中的黑暗。 收起被他吸納了不少靈氣的靈石,葉天伸出拇指和食指一搓,一縷真氣頓時躍然指尖之上,經過那一番煉器,葉天對於真火的掌控,愈發得心應手起來。 「煉化飛劍之後,要早日出去了!」 玩耍了一會真火,葉天從懷中掏出了那把外表和無痕一般無二的短劍,低頭沉思了起來。 按照煉器法訣中所言,葉天是用本命真火煉製的,最後更是加入了自身精血,他是可以將短劍收入到體內蘊養的,不過這之前,還需要一臉凝練。 默默的將那法訣在心中背誦一番,葉天長長的吸了口氣,這口氣有如長鯨吸水連綿不絕,居然將整個洞內的元氣盡數吸入到了體內。 這一口氣,葉天足足吸了有三分鐘,直到他的衣服鼓脹了起來,毛孔似乎都在承納著這口真氣的時候,葉天這才慢慢的向外開始吐氣。 長吸慢吐,葉天這口氣吐納慢的令人髮指,絲絲縷縷的白色霧狀真氣從他口中吐出,將那飛劍環繞包裹了起來。 最開始的時候,葉天吐出的真氣,就像是一個個白色的光點,不斷的滲入到短劍之中。 而隨著這口氣的吐納,光點逐漸連成了一條銀線,像是一條拇指粗細的蛇兒,從鑽入到短劍中後,又從其中鑽出,由葉天的鼻孔進入到體內。 從葉天吐出這口真氣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呼吸過一口空氣,只是任憑真氣在飛劍和他體內循環著,一進一出,週而復始。 這口真氣,是由葉天丹田轉化而出的,是他體內最為精純的真元之氣,一絲絲的注入到飛劍之中後,在劍體內留下了葉天的印記。 而當這口真氣從劍身返回到葉天體內之時,卻又帶有了一絲飛劍的劍氣,融合到了葉天的真氣之中,兩者循環復始,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聯繫和感應。 當真氣和飛劍形成了聯繫後,葉天也進入到了這種玄妙的狀態之中,整個人無喜無悲無憂無愁,丹田內的陰陽內丹滴溜溜旋轉著,不斷轉化著劍身傳來的真氣。 這個過程是在淬煉飛劍,同時也是在淬煉葉天自身。 這一口丹田貫注全身,將週身經脈盡數打通遊走,將他體內殘餘在一些經脈內的最後一些毒素,也盡數給排了出去。 隨著葉天這一口氣的遊走,他的臉上隱現寶光之相,渾身的氣息變得像是嬰兒一般的純淨,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 如此枯坐了三日,葉天忽然眉頭一挑,雙眼睜開之時,那目光猶如一道劍芒般,居然將身前巖壁射出了一個小孔。 「給我收!」 葉天張口一吸,掌心中的那把飛劍,瞬間分解開來,化作一道紫色的光芒,飛入到了葉天的口中。 這道紫芒在順著葉天的咽喉進入小腹,來到陰陽兩個丹田處的時候,又化成了無痕的模樣,鋒刃朝下。 一絲絲剛剛由內丹轉化出來的真氣,分出了一半湧入到飛劍之中,剩餘的一般,則是遊走到了葉天體內。 「原來如此,那丁洪想必就是這般蘊養飛劍的!」 葉天口中發出一陣暢快的笑聲,抬起頭來張口一吐,丹田內的飛劍輕顫,化作一道紫芒從葉天口中飛出,閃電般的穿入到了頭頂巖壁之上。 這道紫芒就像是激光一般,但凡擋在它前面的物體,全都像是空氣似地被它穿透而過,等到葉天回過神來的時候,頭頂已然出現了一個孔洞,可以看見外面的滿天星光。 心念動間,飛劍在天空中遊走一圈,從另外一處巖壁又穿透了下來,環繞在葉天身邊,像是給他披上了一層紫色的霞衣。 「有此寶貝,千里之外取人首級雖然不大現實,百里之內可如探囊取物一般!」 葉天心中湧出無限豪情,此刻就算是再面對俄羅斯十萬大軍,葉天也能做到心無所懼了。 以葉天神識的強度,差不多能延伸到三十公里左右的範圍,在這個距離內,擁有飛劍的他當可稱得上是無敵了,縱有百萬雄兵,也奈何不了葉天了。 「劍過無痕,你就還叫無痕吧!」 葉天哈哈一笑,張口一吸,將無痕納入體內蘊養了起來,雖然飛劍在丹田中會吸收一些他的真元,但反哺回去的劍氣,對葉天也是大有裨益的。 「山中一日,世上又不知過了多久?是時候離開了!」 將飛劍煉化之後,葉天站起身來,之前裝著衛星電話的皮囊掉入那金色液體中後,已然消融的無影無蹤,葉天也無法和外界聯繫。 將幾塊金屬性靈石貼身藏好,葉天走出了山洞,外面已經綠草茵茵,卻是西伯利亞的春天到了。 PS:還差30張月票到四百,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多支持啊,免費的推薦票也給相師吧! 第七百八十章聯繫 作為俄羅斯聯邦最大的一個自治共和國,薩哈共和國無疑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 那豐富的礦產資源和廣袤的國土面積,使得薩哈共和國在不到十年的短短時間裡,就發展成為西伯利亞行政區最為富有的國家之一。 雅庫茨克市是薩哈共和國政府所在地,由於這裡地處中區,有著儲量極大的天然氣資源,所以也帶動了雅庫茨克市的經濟。 當夜幕降臨後,雅庫茨克市那燈紅酒綠的場景,會給人一種身處紐約這樣大都市之中的感覺。 不管是現在的薩哈人,還是以前的前蘇聯人,都有著同樣的一種嗜好,那就是烈酒,每當到了華燈高高昇起的時候,街上總是能看到喝的歪扭七八的醉漢們。 「哥們,實在是對不住了,反正現在天氣也不怎麼冷,您在這睡一覺也凍不死的!」 在一個幽靜的小巷子裡,葉天手腳麻利的將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身上的衣服剝了下來,很快那個還在打著鼾的男人,身上就只剩下了一身內衣。 這種情景在一個喜歡酗酒的城市並不罕見,警察局幾乎每天都會接到大量的報案。 當然,報案人所丟失的東西,不外乎就是衣服,連手錶都很少見,那是因為他們在出門喝酒之前,手錶都已經被老婆熟練的給摘下來了。 「奶奶的,這什麼味道啊?」 穿著那醉漢衣服施施然走出小巷的葉天,聞著身上的味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就連他那無漏之體所散發出的清香,都壓制不下去那股濃烈的體臭味。 「算了,還是忍忍吧!」 強忍著想去打劫一家服裝店的念頭。葉天走到路邊的一個電話亭前。從不是自己的衣服兜裡翻出了幾個硬幣投了進去。 「叮鈴鈴……」 在數千公里之外,一部紅色電話頑強的響了起來,吵醒了那位好不容易才得以入睡的老人。 「我是宋浩天!」 這麼多年來。宋浩天別的電話都是由秘書來接的,唯一這部機密電話,都是他親自接。只是這部電話響起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 「老爺子,是我……」 葉天略帶羞澀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是知道京城和這裡有幾個小時時差的,不過這會除了打給宋浩天之外,他實在想不到應該和誰先通氣了。 「你是誰?」 宋浩天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只是當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猛的瞪大了,「你是葉天?臭小子,你還活著啊?!」 倒不是宋浩天希望自己這唯一的外孫子死掉。關鍵是葉天之前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而且還是管殺不管埋。 要知道,俄羅斯方面一開始是將葉天定位嫌疑人的。雖然後面出現的丁洪轉移了他們的視線。但國內的那些老傢伙們,卻沒輕易放過這件事。 如此一來。搞得宋浩天一邊要應付國家核心領導層對這件事情的關注,一邊還要面對自己哭鬧的女兒,這幾個月的時間,實在過的是焦頭爛額。 「怎麼著,這麼希望我死啊?」 葉天沒好氣的說道:「少說那些沒用的,我現在在薩哈的雅庫茨克市,你安排接應我的人呢?」 雖然葉天現在有能力通過外蒙偷偷溜回國內,但他不知道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如果會招惹麻煩的話,葉天還不如出去躲上一段時間。 「臭小子,你知道你失蹤多久了嗎?」 聽到葉天的話後,宋浩天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這小子說話的口氣怎麼那麼欠揍啊,好像去到雅庫茨克市沒找到人,就像是自己欠他的一般。 「不知道,老爺子,現在是幾月份啊?」 葉天還真不知道他在那金礦裡呆了多久,剛才他進入到這城市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幾乎連屁股都遮不住,自然也無法去人多的地方查看日曆的。 「你……你小子過的連日子都不記得了?」 宋浩天被葉天這話問的愣了一句,那滿腔怒火卻也是被堵了回去,他發現自己和葉天鬥嘴,似乎從來都沒佔得過便宜。 想了想,宋浩天還是說道:「從我上次和你通過電話,已經過了三個月,現在是七月份!」 「三個月?還好,不是太久!」 葉天聞言鬆了口氣,他還真怕自己一閉關就過去三年的時間呢,那家裡非要急死,畢竟失蹤兩年,就可以報死亡的了。 「這見鬼的西伯利亞,七月還是那麼冷?」 葉天忍不住在電話裡嘀咕了一聲,國內最炎熱的季節,這裡的溫度也不過就是十來度,晚上出門的人還都必須穿著外套的。 「臭小子,那麼多的廢話?我問你,除了這個電話之外,你還和誰通過電話?」宋浩天被自己外孫的話給氣樂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關注這些? 「沒啊,您當我傻啊,除了您的電話,估計別的都要被監聽了吧?」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之所以第一個電話就打給宋浩天,正是出於他所說的緣故,俄羅斯方面當時正式向國內發了照會,相關部門想必會對自己家人做出監控的。 而宋浩天雖然也算是葉天的直屬長輩,但地位擺在那裡,相關部門的膽子再大,也不敢監聽前國家領導人的電話的。 「行了,你等下打這個電話,對方會給你安排的,你只要照辦就行了。」 宋浩天翻出個電話本,報給了葉天一個號碼,接著又說道:「在離開西伯利亞之前,不要往家裡打任何的電話!」 誰都不是傻子,俄羅斯出了那件事情後,葉天的生平事跡馬上都被調查了出來,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即使俄羅斯的事情不是葉天做的,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所以在兩個多月之前,國防部的那位大佬,就幾乎將宋浩天的門檻都給踩爛了,目地就是為了讓他說服自己的外孫子為國效力。 可宋浩天心裡清楚,就葉天那秉性,如果穿上軍裝的話,怕是用不到一天就要把長官打了之後反出軍營的,況且他也做不了葉天的主,當下只能裝糊塗打發了那位軍方大佬。 但宋浩天知道,像葉天這種人對國家的吸引力,無疑是非常大的,要是他不退下來的話,說不定也會想方設法將葉天忽悠到體制裡去的。 是以不用想宋浩天也明白,自己女兒女婿那一家,說不得早已被相關部門重點關注了,而宋浩天畢竟已經退了下來,也不好對此事指手畫腳,只能任其發展了。 「明白,得,我身上錢不多,國際長途貴著呢,就不和您聊了!」 葉天何等聰明,自然聽得出宋浩天的弦外之音,當下一把掛斷了電話,倒是差點將宋浩天給憋出內傷來,不讓你和家裡通電話,並不代表不能和他多說幾句啊。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宋浩天沒好氣的放下了電話,不過這一個電話讓本來就容易失眠的他,整夜都沒能再睡著。 「我是葉天!」 葉天自然不知道宋浩天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難受勁,他此時已經撥通了那個號碼,用普通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雖然對宋家一直心有芥蒂,但葉天相信那老頭是不會把自個兒往火坑裡推的。 「你在什麼地方?」聽到葉天的聲音,話筒一端沉默了一會,響起了個葉天聽起來有些熟悉的聲音。 葉天的目光穿過電話亭的玻璃,看到路邊一塊路牌上的英文,說道:「這裡叫XXX路,我在路邊的電話亭。」 「不要走開,馬上到!」啪卡一聲,這次卻是對方掛斷了葉天的電話。 「這是誰啊?聲音還有點熟?」 葉天撓了撓了那已經齊肩長的頭髮,走出電話亭,身體在這條街道的角落處,逐漸變淡了起來,不一會就融入到了那黑暗之中。 十多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轎車悄無聲息的開到了電話亭的旁邊,當車玻璃放下來後,葉天的身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老伏,你怎麼在這裡啊?」 葉天一直在想著從哪裡聽過那電話中的聲音,可是見到此人後,還是忍不住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他怎麼都想不到,老爺子的大內保鏢,竟然出現在這異國他鄉。 這人正是以前和葉天曾經有過不愉快的那位伏錚明上校,葉天往車裡瞅了一眼,發現伏錚明已然掛著大校軍銜了。 「上車再說!」 伏錚明習慣的往四周掃了一下,等葉天上了車後,一腳踩下了油門,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坐在身邊的葉天,說道:「我現在是駐薩哈的駐外武官,為期一年!」 跟在宋浩天身邊十多年,從一個上尉升到大校,說老實話,伏錚明從來沒有想過,他居然還能有脫離警衛崗位的這一天。 不過對於伏錚明而言,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要知道,薩哈共和國雖然外交等級並不是很高,但在這裡呆上一年再回國之後,伏錚明肩膀上的四顆小星星,很快就能換成一個帶著金穗的小豆豆了。 PS:一章心裡總是不落實,凌晨三點啊,胖子又寫出來一章,求月票鼓勵!推薦票也成,有啥給啥啊! 第七百八十一章離開 對於所有的軍人而言,成為一個將軍,無疑是他們終生奮鬥的目標。 但是從校官到將官,這個巨大的門檻卻擋住了絕大部分人,很多軍人終其一生,也無法進入到將軍的行列裡。 就像是伏錚明所在的中央警衛局,規格雖然很高,但局長也就是少將,伏錚明能晉級到大校軍銜幾乎就已經到頂了,升為少將的希望極其渺茫。 所以雖然脫離了警衛崗位,到國外就任武官,但伏錚明對這種安排還是很滿意的,連帶著看葉天也比之前順眼了許多。 「老伏,恭喜了啊,用不了兩年,你肩膀上又要換顆星了!」 葉天何等聰穎,一看伏錚明的神色,就將事情猜的七七八八了,老爺子把他安排到薩哈共和國接應自己,當然也會給其相應的好處的。 「這個還早,我晉級大校還沒兩年呢。」 伏錚明搖了搖頭,說道:「葉天,你想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我馬上就去安排!」 在宋浩天身邊呆的久了,對於葉天的事情,伏錚明可沒少聽聞,知道這位小爺是個惹事精,從國內到國外,甚至連那震驚世界的「911」事件都能和他沾點邊。 所以在接到葉天的電話後,伏錚明心裡只存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將葉天送出薩哈,也算是完成了老首長交給的任務,不枉首長對自己的一番提攜。 「先給我找個地方洗個澡,換件衣服……」聽到伏錚明的話後,葉天沉吟了一下,問道:「老伏,能送我回國嗎?」 這趟出門的時間又是幾個月,葉天不知道老媽和妻子會擔心成什麼樣。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寧願直接回國或者是去香港,也總比去非洲那鳥不下蛋的地方強。 「葉天,首長的意思是讓你去非洲轉一圈。然後再轉道回國。」 伏錚明看了葉天一眼,語氣婉轉的說道:「前幾個月鬧出的事情動靜太大,你還是按照首長的安排去做吧。那樣能將影響消除到最低。」 雖然宋浩天沒有告知伏錚明葉天做出了什麼事情,但來到薩哈之後,伏錚明自然得知俄羅斯洛夫斯基將軍死亡的消息,他又不傻,兩者一聯繫,馬上猜到了葉天的身上。 說老實話,對葉天的膽識和行為,伏錚明還真是心服口服。 跑到別人的國家刺殺了重要將領,被十萬大軍圍剿堵截。他居然還能囫圇完好的逃出來,這種單兵作戰能力,伏錚明自問即使自個兒再強大十倍。那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好吧。這事兒你來安排,最好明天就能走!」 葉天點了點頭。他知道有些事情雖然大家都明白,就像是國內很多人,怕都已經猜到此次俄羅斯的大地震,是被他引發的。 只是葉天還是要做出個樣子來,通過正常渠道由非洲轉回國內,這固然堵不住眾人之口,但也算是給那些人一個台階下了。 「好,我馬上就安排!」伏錚明點了點頭,繼而有些好奇的問道:「葉天,俄羅斯的那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雖然知道自己的問話違反了紀律,但外媒已經將那件事傳揚的神乎其神,現在當事人就坐在身邊,伏錚明還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求知慾。 「什麼事情啊?」葉天淡淡的說道:「我就是去俄羅斯旅遊了一圈,別的什麼都不知道,老伏,好奇心害死人啊……」 「得,您當我什麼都沒問過!」 葉天的最後一句話,說的伏錚明心中一驚,他是紀律部隊出身,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後果,當下額頭都滲出了冷汗。 經此一事,伏錚明再也不敢和葉天搭腔了,十多分鐘後,掛著外交牌照的車子駛進了位於雅庫茨克市中心區的中國領事館內。 以大校的軍銜擔任這麼一個等級不高的小國外交武官,伏錚明的待遇是非常好的,他自己住著一棟兩層的小樓。 將葉天安排到一間臥室後,伏錚明就匆匆離開了,葉天明兒就要走,他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哥們這樣子和那些藝術青年也差不多了?」 在臥室自帶的浴缸裡泡了一個小時,葉天一臉愜意的走到鏡子面前,看了看齊肩的長髮,右手如刀般的在頭髮上環繞了一圈,頓時換了個髮型。 「嗯?老伏,事情辦好了?」 聽到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葉天伸手一抓,散落一地的頭髮頓時被一股大力吸到他的掌心裡,隨手扔到紙簍後,葉天圍了條浴巾走了出去。 「嘿,葉天,你這皮膚可真夠好的啊!」 雖然沒有龍陽之癖,但葉天那一身潔白如玉吹彈可破的皮膚,還是讓伏錚明看直了眼睛,別說男人了,就是女人,怕也沒幾個能和葉天相比的。 「少扯淡,你手上拿的什麼?」 葉天皺了下眉頭,一股威壓頓時讓伏錚明清醒了過來,連忙將手中的資料袋遞了過去,說道:「這裡面有一份證件,是你明天出境用的,機票已經訂好了,是去南非開普敦,到了地方後,這份證件就可以銷毀了。」 伏錚明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等到了開普敦後,還會有人和你聯繫的,到時候你回國的證件由他交給你!」 宋浩天安排下來的事情,自然要做的非常慎密,在葉天出事的同時,就有人持著葉天的證件在非洲各國辦理起了各種入境手續。 而葉天在俄羅斯入境的證件,也被鑒別為假證件,將俄羅斯發生的事情直接就推脫開了,也給葉天消除了不少隱患。 「好,老伏,謝謝你了。」 葉天點了點頭,將資料袋隨手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伏錚明,笑道:「老伏,咱們倆也算是有緣分,我送個小玩意兒給你,等你兒子出生,可以給他戴著!」 俗話說「藏精於骨,現精於眉」,想要生子的話,男人看眉女人看嘴,葉天發現伏錚明比上次見的時候濃厚黑秀了許多,卻是有了生子的跡象。 「生……生兒子?」 伏錚明沒想到葉天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由愣住了,開口說道:「葉天,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出來都快半年了,沒聽家裡說妻子懷孕了呀!」 伏錚明今年四十二歲,由於工作性質的特殊性,他四十歲那年才結的婚,而且和妻子一直是聚少離多,這次出來半年一直都沒回去,也沒聽妻子說懷孕的事情。 「可能是不想讓你工作分心吧?」葉天聞言笑了笑,說道:「老伏,你也是夠糊塗的!打個電話回去不就都明白了?」 「真的假的啊?」伏錚明一臉狐疑的看著葉天,不過這個消息對他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伏錚明想了一下,還是拿起了房間裡的電話。 「這俄羅斯的玉料倒還不錯,勉強能做個法器了……」 葉天搖頭笑了起來,伸手把放在書桌上的那面玉鎮紙拿了過去,一搓一捏,那鎮紙從中斷裂開來,只餘下拇指大小的一塊。 葉天雙手食指像是刻刀一般,在那俄羅斯玉鐫刻了起來,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伏錚明的電話尚未打完,一個栩栩如生的生肖馬玉珮就出現在了葉天手中。 將玉珮放在掌心裡微微一搓,一股真元瞬間改變了玉珮的內部結構,使其成為了一枚可以容納靈氣的法器,其品質要比葉天當年的法器還要高出一等。 「當年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下之大啊!」端倪著手中的玉珮,葉天心中也是有些唏噓。 當年被自個兒寶貝不已,唐文遠花費幾千萬都買不到的物件,此刻卻是隨手可得,葉天也不禁對自己的人生際遇感歎不已。 「葉天,我……我老婆真的有了!」 葉天這邊剛製作完成了一件法器,那邊伏錚明也掛斷了電話,臉上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果真如葉天所言,家人為了讓伏錚明安心工作,並沒有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而是想等他回國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葉天笑了笑,將手中的玉珮遞給了伏錚明,說道:「你兒子五行缺水,起名字的時候帶個水字旁最好,這玩意給你,能保他無病無災!」 雖然伏錚明的調動對他自己也是有好處的,但別人在這苦寒之地等了自己半年多,總歸是葉天欠了人情,不過這一卦和一件法器,也算是還清了。 「謝謝,謝謝!」 伏錚明是軍旅之人,說不出什麼漂亮話來,接過玉珮後不停傻笑著,過了好一會一拍腦袋,說道:「我那還幾瓶好酒,咱們今兒一定要一醉方休。」 和葉天喝酒的下場,自然是伏錚明爛醉如泥了,第二天一早葉天也沒喊醒他,從伏錚明身上摸出了點美金,葉天出了使領館後自己打了個車,直接去到了機場。 「這本命法寶還真是方便,安檢也查不出來的。」 坐在了開往開普敦的飛機上,葉天心情大好,他體內的那把飛劍可是金屬物,但卻沒引起機場安檢門的任何反應。 PS:爭取零點前再來一章,兄弟姐妹們,月票、推薦票請投給相師啊! 第七百八十二章血光之災 「嘿,這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十幾個小時過後,葉天走下了降落在開普敦的飛機,頓時感覺到一股熱浪襲面而來,和現在還要穿著厚衣的西伯利亞相比,簡直就像是在兩個世界之中。 「請問是趙先生嗎?」 當葉天從機場出口走出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迎了上來,像葉天伸出了右手。 「趙先生?」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他那本假護照上所用的姓氏,正是姓趙。 「趙先生,我是喬峰林,是南非冠華投資有限公司的負責人。」 和葉天握了下手,喬峰林滿臉堆笑的說道:「車子已經等在外面了,咱們出去吧。」 「好,麻煩喬先生了。」 葉天點了點頭,他能看得出來,這位喬先生看似一臉笑容人畜無害的樣子,實則眼中隱現的精光,顯示出其身份絕對不止是位公司經理而已。 並且葉天也知道,在國外的領事館裡,那些參贊武官什麼的,就是光明正大行使間諜工作的人。 而一些所謂的投資公司,則是在暗中收集這個國家情報的人,眼下這個叫喬峰林的,想必就肩負著這一類的職責。 兩人出了機場來到停車場後,喬峰林將葉天讓到了一輛越野車上,發動車子駛離了機場。 「喬先生,這車子是經過改裝的吧,開普敦的治安很亂嗎?」對方沒有主動開口說話,葉天自然不會去詢問的,於是將注意力轉到了自己乘坐的越野車上。 這是輛在國外比較常見的日本車,不過葉天卻發現這車子不僅改裝了防彈玻璃,甚至連車門都加裝了鋼板。如果不是看到車裡的標誌。葉天一準會認為是輛美國車。 「趙先生,不是亂,南非這地方。就沒治安可言!」 聽到葉天的話後,喬峰林苦笑了一下,見到葉天沒有關閉車窗。連忙將其關了起來,說道:「在南非這裡,平均幾十秒鐘就會發生一起強/奸事件,每分鐘都會有幾起搶劫案件的發生……」 喬峰林說著話,右手在車座下掏了一下,拿出了一把五連發的來復槍,接著說道:「趙先生,這裡和國內不一樣,你車窗沒關的話。到了紅綠燈的時候,隨時都可能被人用槍指著腦袋搶劫的!」 喬峰林初來開普敦的時候就吃過這種虧,他開了輛普通的車子。就是在紅綠燈被人砸碎了玻璃。用槍指著腦袋將他的手包給搶走的。 「這麼亂?那這個國家怎麼發展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一個國家的治安如果亂到這種程度。誰還會來這裡投資?這豈不是自掘墳墓嗎? 「南非不怕沒人來。」 喬峰林笑了笑,說道:「這裡有全世界儲量最大的鑽石礦和黃金礦,可以說遍地都是財富,治安亂算什麼?只要有錢賺,大把人願意來這裡投資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葉天點了點頭,開門見山的說道:「喬先生,我不想在這裡多呆,請問什麼時候可以幫我辦理回國的手續?」 按照葉天的意思,他恨不得在開普敦國際機場下了飛機,馬上就轉乘回國的班機,不過宋浩天一番好意的安排,葉天總是要給那老頭幾分面子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喬峰林有些歉然的說道:「趙先生,很抱歉,您來的太突然,有些手續,還沒能辦理好。」 從葉天出現在俄羅斯到抵達開普敦,這中間僅僅相隔了二十多個小時,宋浩天下面的人固然神通廣大,相隔萬里,他們也是需要時間來辦理這件事的。 而且這中間還出了一個小變故,那就是「葉天」此刻正拿著護照在美洲旅遊,所以他還需要用趙先生的身份,在開普敦呆上個幾天。 當然,這件事只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眼前的喬峰林,是沒有權限接觸的,他所接到的通知,僅僅就是接待和安排葉天入住而已。 聽完喬峰林的解釋,葉天有些無奈的說道:「好吧,盡量快一點,我回國還有事情。」 「放心吧,趙先生,我會抓緊時間辦理的。」 說著話喬峰林將車子開到了一個裝飾十分豪華的酒店門口,說道:「我已經訂好了房間,您進去出示護照就可以拿房卡了,趙先生,這幾天有什麼事情您打我電話就行了!」 像喬峰林這樣的人,在國外除了收集一些情報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那就是接待,每年他都要接待形形色色很多人。 而葉天這件事的保密等級,顯然超出了喬峰林所能知道的範疇,是以他只把葉天當成自己眾多接待者之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照。 「喬先生,那就不麻煩你了。」 葉天笑著點了點頭,推門下車走進了酒店,拿出那張貼著他照片的護照,領了房卡進入到了房間裡。 雖然對葉天的接待不怎麼上心,不過喬峰林安排的酒店還是不錯的,葉天住在第二十八層,站在酒店的窗戶邊,可以俯覽半個開普敦的景色。 「來到這裡,總能給家裡打電話了吧?」 隨手將伏錚明送他的背包扔到沙發上,葉天拿起了酒店的電話,想了一下之後,卻是沒打給家裡,而是撥通了馬拉凱的手機。 「你是誰?你找誰?」 電話響了十幾聲,那邊才被接聽了起來,話筒裡傳來了馬拉凱的聲音,顯然,他對這個陌生的號碼抱有足夠的警惕心。 馬拉凱不能不謹慎,雖然三個月前他成功的帶著董大壯叔侄逃出了俄羅斯,但作為在那個敏感時期曾經滯留在西伯利亞的外國人,馬拉凱也被列入到了某個黑名單裡。 這三個多月來,在馬拉凱周圍出現了不少生面孔,甚至還有發生了好幾次突發事件,要不是馬拉凱足夠小心,怕這會已經被請到俄羅斯的某個部門裡去喝咖啡了。 「老馬,是我!」 葉天那帶著京腔的英語,讓話筒一端的馬拉凱愣住了,一聲驚呼傳了出來:「老闆?您……您還活著啊?」 如果這個電話是馬拉凱二十年初戀打來的,他都不會如此吃驚,可聽著葉天的聲音,馬拉凱卻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要知道,在將董大壯叔侄送回京城後,馬拉凱就得到了同行的消息,俄羅斯出動十萬大軍,在西伯利亞殺死了一個神通廣大的中國人。 這則消息讓馬拉凱理所當然的認為死亡的就是葉天,他甚至都絕了討回葉天承諾的兩千萬的心思。 所以此刻乍然聽到葉天的聲音,馬拉凱心底生出一股寒意,連雞皮疙瘩差點都起來了。 「廢話,死了是鬼和你通電話啊?」 聽著馬拉凱那因為驚懼都變了嗓音的聲音,葉天沒好氣的說道:「老馬,把你那邊的事情簡短的給我說一下,如果任務完成的話,那筆錢我會如數給你打過去的!」 「真……真的是老闆啊?」 馬拉凱到底也是槍林彈雨中拚殺過來的,在最初的驚愕後,已經是清醒了過來,連忙說道:「董大壯叔侄都交給了那個叫祝維風的人,他們沒有發生任何的危險。」 本來馬拉凱還想誇大一下自己帶著董大壯逃出在西伯利亞的種種困難,不過一想葉天從千軍萬馬中都能安全逃出的手段,立馬就打消了那心思。 「好了,我知道了,那筆錢快則半月,慢則一個月,就會打到你賬戶上的。」 聽到董大壯叔侄已經交到了祝維風的手裡,葉天也放下了心,正想掛斷電話的時候,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連忙說道:「老馬,你最近不大太平,去中國呆幾天吧,要不然會有血光之災的。」 不知道是否因為修為大進的緣故,連帶著葉天的占卜之術都產生了異變,只要他現在腦海中想到哪個人,自然就會出現一些有關於那人的畫面。 剛才在和馬拉凱說話的時候,葉天「看」到了老馬被一群人追的狼狽逃竄的情景,所以這才開口提醒了他一句。 「血光之災?是什麼意思?」馬拉凱雖然學了幾天漢語,不過顯然還沒精深到可以理解成語的程度。 看著腦海中的一個零散的畫面,葉天忍住了笑,說道:「就是你嫖娼沒給錢,被人打的頭破血流的意思,懂了嗎?」 「懂……懂了,可是老闆,您怎麼知道我前段時間找女人沒給錢啊?」馬拉凱聞言有些發傻,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一個月之前的時候,馬拉凱為了躲避俄羅斯特工的追蹤,誤入到了一個單身女人的家裡,原本還以為是場艷遇,卻沒想到那是個妓/女,在一場雲雨過後,伸手就問他要五百美元。 可那會馬拉凱身上只能找出個五美元的鋼崩,正當他提著褲子準備走人的時候,冷不防被那女人用花瓶給他頭上來了一記。 雖然這一下沒能把馬拉凱怎麼樣,但頭上卻是被劃開一道口子,正應了葉天所說的血光之災。 PS:要命,又到三點,胖子很努力啊,週一了,求推薦票支援,咱們連周榜墊底的資格都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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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密謀(上) 當年葉天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宋薇蘭就迫於家族的壓力,前往美國,創下了一份足以震驚世人的龐大產業。 只是出於對兒子的思念,使得宋薇蘭在宋曉龍三歲大的時候,就將他接到身邊來撫養,將對兒子的思念,都化為一番柔情,傾注到了宋曉龍的身上。 所以雖然宋曉龍一直都稱呼宋薇蘭為姑姑,但宋薇蘭卻真是將他當兒子一般看待的,這也是之前出了那些事情宋薇蘭都沒有追究的主要原因。 「小天,不管怎麼說,曉龍總是你的表哥,看在媽的面子上,你就別和他計較了吧?」 宋薇蘭對兒子說話的時候,已經帶有一絲懇求的腔調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撫養了宋曉龍十多年,那種親情是很難割捨掉的。 「不和他計較?怕是他不願意放過我吧?」 葉天向來都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就算隨著修為的精進,他也信奉的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宗旨,大丈夫就當恩怨分明才對。 不過母親的哀求,還是讓葉天心軟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葉天開口說道:「媽,我聽您的,只要他不來招惹我,這件事就算了。」 現在的宋曉龍,在葉天眼中不過是螻蟻般的小人罷了,彈指間就能滅掉,留他一條性命能讓母親高興的話,葉天也就忍了。 「小天,你放心,他肯定不敢再去招惹你的,媽像你保證!」得到兒子的答覆後,宋薇蘭不由鬆了口氣。 宋薇蘭心裡明白,別看宋曉龍拿了四五間名校的學位證書,在生意場上也表現的非常出色,但面對葉天,宋曉龍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好了,媽,我累了,先休息了。你給清雅說一聲我沒事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葉天心頭湧出一絲失望的情緒,和老媽又閒扯了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 仔細一想,葉天才發現。感情是自個兒吃醋了。畢竟那是他的親媽啊,卻不讓兒子去報復傷害他的人,葉天一時心中有些彆扭。 「嘿,我這是怎麼了?老媽不想我傷害那小子。是重感情的表現啊,我何必又去計較呢?」 想通了這個環節,葉天心裡豁然開朗,搖頭笑了笑,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觀賞起窗外的景色來。 作為南非的第二大城市,立法首都,西開普省省會,開普敦以其美麗的自然景觀及碼頭而聞名於世。 葉天所住的這個酒店房間,剛好可以看到被譽為「上帝之餐桌」的桌山、以及印度洋和大西洋的交匯點……好望角,海風中所摻雜的靈氣倒還算充裕。 葉天對旅遊向來沒多大興趣,看了一會外面的景色後,乾脆閉目坐在地板上吸納起天地元氣來,一會兒工夫就進入到了深層入定之中。 不過葉天卻是沒能想到。這戀愛中的男女往往會喪失理智和判斷能力,而一位充滿了母性的女人,也會讓她的智商無限接近於零。 開普敦包括整個南非,在很長的時間裡,都是荷蘭和英國的殖民地。這個時間甚至長達近三個世紀。 雖然在那位南非國父黑人總統的帶領下,南非退出了英聯邦,成立了南非共和國,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南非所有的壟斷產業中,都很少有南非人的存在。 這個現象還出現在了南非社會的方方面面。就像是在好望角下面的那一處佔地面積寬廣,風景絕佳的高檔別墅小區內,就沒有一個南非黑人能住到裡面去。 這處小區是一個背景深厚的英國房地產商開發的,黑人就是再有錢,也甭想買到這裡的別墅,除了金錢之外,還必須有相匹配的身份。 「該死的,竟然來警告我,竟然為了那個雜種來警告我?!」 在一棟三層可以看到好望角風景的獨立別墅裡,忽然傳出了一陣咆哮聲,緊接著又響起了硬物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剛剛打完了高爾夫,連衣服都沒換過來的宋曉龍,此刻正拿著剛剛接聽的電話機拚命的往地上摔著,這還不解恨,把電話機摔散板後,還不住的用腳在上面踹著。 相貌英俊的宋曉龍,這會卻是雙眼赤紅,一臉猙獰,他已經完全被怒火沖昏了腦袋,地上的那部電話機,彷彿就是他的仇人葉天一般。 作為宋薇蘭內定的接班人,宋曉龍從小就是天之驕子,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而他也不負眾望,十來歲的時候,就表現出了敏銳的商業嗅覺和才能,在一次併購案中,為公司節省了很大一筆資金。 就在宋曉龍以為姑母會逐步將公司大權移交給自己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他這個「太子爺」。只不過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太子已經出現了。 這讓宋曉龍產生一種從所未有的危機感,從小就被各種光環籠罩著的他,心理開始發生了扭曲,幾次三番的想將葉天這個眼中釘除掉。 結果大家自然都知道了,宋曉龍羊肉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騷,最後更是被宋薇蘭發配到了非洲,這讓他連帶著將宋薇蘭都恨上了。 心胸狹隘的人,從來都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問題的,宋曉龍感覺全世界人都負了他,卻是沒有去想,宋薇蘭之所以讓他遠離葉天,其實就是為了保護他的。 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宋曉龍,這些年也培養了一些自己的班底,他聯合了洪門雷氏父子,差一點就將宋薇蘭的公司據為己有,但最後還是失敗了。 對於宋曉龍而言,葉天這個名字,無疑就是他的魔咒,他盡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起這個人,但宋薇蘭剛才的一通電話,卻是讓宋曉龍徹底爆發了。 「曉龍,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了裡面的動靜,從別墅外湧進來七八個身形彪悍的壯漢,有華人也有白人,說話的這個是個四十出頭的華人男子。 「龍哥,我沒事。讓他們都退下吧!」 宋曉龍深深的吸了口氣,控制自己的情緒,是成為一個大人物必不可少的基本條件,在這一點上,宋曉龍無疑做的很好。 「你們都出去吧。」 那個叫龍哥的男人擺了擺手,等眾人出了客廳後,開口問道:「曉龍,出了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龍哥的大名叫做苗子龍,他是洪門中人,也是雷老虎雷震岳的嫡傳弟子之一,從宋曉龍十歲的時候,就一直跟在他身邊。 要說宋曉龍的確有幾分手段,經過十多年的相處,他成功的讓龍哥成為了自己的心腹嫡系,在雷震岳失勢之後,苗子龍乾脆就退出了洪門。 在苗子龍眼裡,宋曉龍即是自己的老闆,又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所以在兩人相處的時候,說話非常的隨意。 聽到苗子龍的問話後,宋曉龍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道:「龍哥,那個人,現在就在開普敦!」 「那個人?你說的是……是葉天?」 苗子龍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馬上反應了過來,能讓宋曉龍如此咬牙切齒的,恐怕這世上除了葉天之外,再無他人了。 「沒錯,就是他!」 宋曉龍雙手握成了拳頭,恨聲道:「龍哥,咱們被逼到這鳥不下蛋的地方來,都是因為葉天,我……要……他……死!!!」 說到這裡,宋曉龍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心中的鬱結也隨之解開,只要葉天死了,他還是有機會染指宋薇蘭那龐大的商業帝國的。 雖然經過台彎以及上海的幾件事情,宋曉龍知道葉天有些奇異的本事,不過宋曉龍終究是個普通人,常人的慣性思維,讓他根本就意識不到葉天的恐怖。 「曉龍,那姓葉的可不是好惹的,師父都敗在他的手下了!」 相比對國術一竅不通的宋曉龍而言,苗子龍卻是十分的清醒,所以聽到宋曉龍的話後,他臉上是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要知道,練武之人都秉承著強者為尊的宗旨,苗子龍這輩子最信服的就是師父雷震岳,可是連雷老虎都敗了,他並不認為自己能幹掉葉天。 「他再厲害,能躲得過子彈嗎?」 宋曉龍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說道:「地球人都知道南非很亂,開槍殺人的事情多了,他葉天運起不好,被人槍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在南非根本就沒有槍支管制一說,幾乎每個在這裡開採金屬或者鑽石礦的公司,都有自己的武裝力量。 正如宋曉龍所言,因為搶劫所造成的槍擊案,在南非這片土地上實屬正常,概率是非常高的。 「這事兒要做,就必須做的乾淨,你讓我考慮一下。」 苗子龍雖然是練武之人,但心思卻非常慎密,他沒有貿然答應宋曉龍,而是在心中盤算了起來。 「這樣吧,曉龍,我要去見下雷虎,他親眼見過葉天出手,有他幫忙,成功率會高很多的!」 苗子龍是雷震岳的徒弟,和雷虎自然是師兄弟的關係了,好巧不巧的是,這段時間雷虎剛好就在開普敦。 PS:睡三個小時就要去趕火車了,哥們姐妹們,來點推薦票給胖子加油吧,別讓俺被人擠的太慘啊! 第七百八十五章密謀(下) 在距離葉天所住酒店不是很遠的一個高檔小區裡,有苗子龍的一套別墅,要說宋曉龍能將其籠絡在身邊,出手大方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這價值千萬的別墅,說送就送給苗子龍了。 「苗師弟,有事你忙你的,不用總是過來陪我。」 苗子龍也是練武之人,對住並不是很講究,不過練功房裡的器械卻是非常的完善,此時雷虎正用練功房裡的木樁在練習著唐手,打的整個房間裡「咚咚」作響,看到苗子龍進來後,雷虎往後撤了一步,擺出了收功的拳架子。 「雷師兄,您這麼說可就太見外了啊……」 苗子龍大聲笑著迎了上去,遞給了雷虎一條乾淨的毛巾,說道:「師父待我恩重如山,咱們哥兒倆又是情如兄弟,您來到開普敦,做兄弟的豈能不相陪啊?」 苗子龍和雷虎年齡相差不多,兩人從小一同習武,論手底下的功夫,苦寒出身的苗子龍還要比雷虎更勝一籌。 只是雷虎有個好父親,逐漸在洪門出人頭地,而苗子龍只能擔任洪門一些重要客卿的保鏢,不過宋曉龍和雷家的密切關係,大多都是由苗子龍來聯繫的,他和雷虎的關係倒是還不錯。 「苗師弟太客氣了,怎麼,找我有事?」 聽到苗子龍的話後,雷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在被老父親逼著從洪門隱退之後,雷虎一直解不開心中的鬱結。 要知道,雷震岳已經八十多歲了,金盆洗手回家去養老這沒什麼。 可他雷虎才四十多歲,正是當打之年,尤其是從被人前呼後擁門庭若市到現在樹倒猢猻散無人上門。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使得雷虎根本就無法在舊金山呆下去,找了個借口躲到了苗子龍這裡。 而苗子龍對雷虎一如往前那般的恭敬,也讓雷虎心情舒暢了許多。就連雷震岳幾次三番的督促他返回舊金山,不要和宋曉龍走的太近,也被雷虎當做耳旁風。左耳進了右耳緊接著就出去了。 「雷師兄,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苗子龍看了一下雷虎的臉色,斟酌著自己的語氣,說道:「只是小弟最近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個叫葉天的年輕人來了開普敦。」 「葉天?」雷虎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喝道:「他來開普敦幹嘛?難道把我們雷家欺凌的還不夠,還想來打我這只落水狗嗎?」 但凡心胸狹窄的人,都只會從別人身上找問題。雷虎也不想想,如何不是他急著上位,和宋曉龍勾結在一起對付宋薇蘭。葉天閒的蛋疼。會去找他的麻煩? 不過對於已經鑽了死胡同的雷虎而言,他是認準了老父親金盆洗手。自己洪門失勢的罪魁禍首就是葉天,每日裡在打木樁的時候,眼前的假想敵都是葉某人。 現在聽到苗子龍提起葉天的消息,頓時又勾起了雷虎的恨意,眼中不加掩飾的露出一絲怨毒的神色。 苗子龍偷看了一眼雷虎的臉色,頓時心中暗喜,連忙接口說道:「雷師兄,這葉天是可恨,要不是他的話,師父在洪門如日中天,這門主之位也是非師兄莫屬的。」 「沒錯,這小輩欺人太甚,將那筆資金截留回去也就算了,居然還趕盡殺絕,我雷虎和他不共戴天!」 被苗子龍這麼一挑唆,雷虎更是怒火中燒,重重的一掌拍在了身邊用於臥推的槓鈴上,居然將那槓鈴桿打的從中彎曲了下去。 「雷師兄,機會不就在眼前嗎?」 苗子龍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葉天化名趙德才,今天入的境,現在就住在希爾頓大酒店裡,他不敢用本名住店,想必來此也是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算失蹤了,別人也不能拿他來說事的!」 在法制不健全的地方,有兩樣東西是最有用處的,其一是拳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有道理,當然,到了現代,拳頭都改為槍械了,俗話說槍桿子裡出政權嘛。 而另外一樣自然就是金錢了,苗子龍不過花了區區幾萬美金,就讓開普敦出入境的一個官員,幫他調出了今日的華人入境名單,苗子龍很快就通過名單上的照片,辨認出了葉天。 不過苗子龍並沒有直接派人殺上門去,因為他有顧慮,當年在台|灣追殺葉天的天龍傭兵團,就是苗子龍幫他的東家宋曉龍聯繫的。 只是那件事最後的結果,卻是讓苗子龍震驚不已,橫行東南亞的天龍傭兵團,居然全軍覆沒,那可是一支武裝到牙齒的傭兵團啊,這也從側面說明,葉天有對抗槍械的實力。 苗子龍習武多年,見聞遠非普通人可比,別的不說,他就知道以自己師傅的修為,就能空手從亂槍掃射中逃出,葉天在洪門大會上戰勝了雷震岳,自然不是善於之輩。 所以苗子龍之前並沒有直接答應宋曉龍,而是找到了雷虎,他想從雷虎口中得知葉天的確切實力,也好從容應對,以免再犯下打蛇不死反被咬的錯誤。 「嗯?子龍師弟,我在開普敦可沒有什麼勢力,我雖然恨不得葉天現在就死,可我也使不上勁啊!」 雷虎在洪門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能身居高位,固然有雷震岳的影響力在裡面,但他也不是個草包啊,在最初的憤怒之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敢情自己這個小師弟想拿他當槍使啊? 自己知道自家事,雷虎雖然恨葉天,但他也清楚,自個兒的功夫在葉天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即使他拿著槍,怕是都沒有扣動扳機的機會,苗子龍想讓自己出頭,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雷師兄,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您也知道,葉天讓那位少爺的計劃前功盡棄,他比您更想讓葉天死!」 苗子龍知道此時再遮掩來意,肯定會被雷虎記恨,當下開門見山的說道:「雷師兄,我只是想知道,葉天這年輕人究竟修為如何?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死,當然,前提是咱們都不出手!」 苗子龍早已不是當年拎著把砍刀闖江湖的小青皮了,他現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並且有家產的人,身體嬌貴的很,好在南非這地方沒有用錢擺不平的事,大把美元砸下去,有的是人幫他出頭。 「是宋曉龍讓你來的?」 雷虎看了苗子龍一眼,說老實話,在雷家出事之後,他對宋曉龍也有些不滿,事到臨頭,這小子跑的比兔子都快,是以來到開普敦後,他一直都住在苗子龍的別墅裡,推掉了好幾次宋曉龍的邀約。 苗子龍聞言苦笑了起來,說道:「雷師兄,曉龍也是有苦衷的,他被宋薇蘭剝奪了公司大部分的職務,在師父那件事情上,實在是出不了什麼力氣的。」 「你說的倒也是……」 雷虎點了點頭,面色緩和了下來,緩緩說道:「葉天這人雖然年輕,但修為深不可測,他在和我父親交手的時候並沒有使出全力,而且我聽說,他還會奇門術法!」 雷虎的性子原本就屬於睚眥必報的那種,雖然雷震岳嚴令他不准再找葉天麻煩,但雷虎私下裡還是收集了許多葉天的信息,只是這一看,他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就算葉天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能力,都已經遠不是他所能對付的了。 「奇門術法?雷師兄,您還相信這個?」 苗子龍知道葉天厲害,但說起奇門這些事情來,他卻是有些不以為然,洪門中會奇門術法的人倒是不少,不過十個裡面就有十個是騙子,沒一個有真才實學的。 雷虎面色嚴肅的搖了搖頭,說道:「先不談信不信,子龍師弟,葉天他能在數十個傭兵圍剿下而不死,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開普敦雖然很亂,但你也不敢找人將希爾頓酒店給炸掉吧?」 雷虎退出江湖後,消息的渠道已然是少了很多,他並不知道前幾個月發生在俄羅斯的事情,否則此刻就算他恨葉天入骨,怕也是沒有去對付葉天的勇氣了。 「師兄說的倒也是,在酒店肯定不行,不過咱們可以將他給引出去,找上幾十個人一陣亂槍掃射,我還不信他不死?」 苗子龍想了一下,接著說道:「只是師兄所說的奇門術法有些麻煩,他要真是會什麼妖術,咱們還真拿他沒辦法。」 苗子龍這輩子最信奉的一句話,就是諸葛一生唯謹慎,縱然他不怎麼相信雷虎所說的什麼奇門術法,但在實施計劃之前,還是將這個因素考慮了進去。 「葉天就算修為高深,也敵不過子彈的,子龍師弟,你說的辦法可行,不過時機和地點要選好,一定要在地形狹隘的地方,讓他避無可避,否則也很難得手的。」 雷虎想葉天死的心思,絕不在宋曉龍之下,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至於奇門術法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吧,我在歐洲認識一個精通巫術的人,或許可以對付得了葉天。」 PS:山東下雪,高鐵晚點,剛安定下來,這是再火車上寫出來的一章,找到網就發了,哥們姐妹們,給胖子點月票推薦票鼓勵下啊! 第七百八十六章讀心術 聽到雷虎的話後,苗子龍有些疑慮,開口問道:「精通巫術的高人?雷師兄,這靠譜嗎?」 隨著科現代技的昌盛,除了一些極其個別的事件之外,人們幾乎可以用科學來解讀所有的自然現象了,並不像一百多年總是各種神話故事來詮釋某些無法解釋的現象。 所以不管是國內的奇門,還是國外幾個世紀前盛行的魔法以及黑巫術,都變得式微了起來,而真正有本事的那些人,大多也是隱匿在民間,默默的將傳承繼承下去,很少為世人所知。 苗子龍雖然也是老江湖了,但他還是無法接觸到那個神秘的層面,根本就沒有見識中國奇門或者外國巫術的機會,是以對雷虎的話頗是有些不以為然。 「苗師弟,我親眼所見的事情,豈能是假的?」 雷虎面色一變,開口說道:「葉天此人雖然年輕,但修為高深莫測,而且還精通奇門術法,如果你堅持用普通的辦法對付他的話,師兄就不奉陪了。」 雖然恨葉天入骨,但雷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由於葉天在洪門中崇高的地位,他只要出手,就必須置葉天於死地,否則他也無法承受這嚴重後果的。 「雷師兄的話,小弟豈有不信的道理,不知道您說的那位高人在什麼地方呢?」 苗子龍的城府極深,並沒有因為雷虎的話而動怒,反而陪著笑臉說道:「雷師兄,葉天不知道會在開普敦停留多長時間,萬一他要是離開的話,那咱們可就白白喪失這次機會了。」 宋曉龍在宋薇蘭面前的失勢,使得苗子龍也受到了牽連。只能和宋曉龍一起窩在開普敦。所以他對葉天同樣也是除之而後快的,雖然現在需要借助雷虎的力量,但如果雷虎執意不配合的話。苗子龍也會下決心去對付葉天的。 雷虎擺了擺手,說道:「她現在就在埃及,距離開普敦不過幾個小時的飛機。我現在就聯繫她,晚上應該就能趕到!」 葉天當年在洪門所表現出的戰鬥力,以及雷虎後來所瞭解到的情況,使得他這些年一直在思考對付葉天的辦法,遇見這人也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不過雷虎在她身上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那敢情好,麻煩雷師兄了,有雷師兄所請的這位高人出手,葉天那小子此劫難逃!」 當年天龍傭兵團的覆滅。讓苗子龍一直心有餘悸,他雖然不相信什麼巫術黑魔法的,但他為人謹慎。既然雷虎說了。他也就是寧可信其有了。 回到房間打了個電話後,雷虎春風滿面的走了出來。說道:「成了,她晚上就能過來,苗師弟,回頭咱們一起去機場接一下。」 苗子龍聞言笑道:「沒問題,雷師兄放心,您請來的人,師弟自然不敢怠慢,對了,小弟有些功夫上的問題還要向師兄請教……」 苗子龍的態度讓雷虎很滿意,自從隨著父親在洪門隱退後,久已沒有人對他如此恭敬了,當下也多了三分笑臉,和苗子龍討論起拳法上的一些問題來。 晚上七點鐘的時候,雷虎和苗子龍二人,乘坐一輛黑色的奔馳防彈車,來到了開普敦國際機場。 在埃及飛往開普敦的班級抵達十分鐘後,站在機場出口處的雷虎,忽然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一人面前,開口說道:「梅德安娜,很高興能見到你,多謝你的幫助!」 「雷先生,請叫我江山,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這麼一句話:美人如玉、江山如畫,難道我是不是美人嗎?」 雷虎面前的這個人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不過站在雷虎身後的苗子龍,卻是像剛剛一腳踩在狗屎上一般,臉色異常的難看,伸手在後面拉了一把雷虎,壓低了聲音說道:「雷師兄,您……您說的大……大師,難……難道就是她?」 苗子龍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足以讓那人聽到的,這讓雷虎感覺很是沒有面子,臉色頓時拉了下來,說道:「苗師弟,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梅德安娜雖然稱不上是大師,但她的師父學究天人,她也得到幾分真傳的。」 「還有師父?那倒是小弟冒昧了。」 聽到雷虎的話後,苗子龍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一些,看向那人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其實這也不能怪苗子龍,實在是來人太過讓人驚訝了,因為站在雷虎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女人。 如果單單十個女人,苗子龍還不會如此失態,要知道,江湖中最難纏的三種人裡面,除了老人和孩子,剩下的那個就是女人。 關鍵是這女人也太年輕了點,因為長著一副華人面孔的她,腦袋上的兩根羊角辮和那清純白皙的臉龐,顯示出她的年齡絕對不會超過十六歲,和雷虎站在一起,倒像是他的女兒一般,看在苗子龍眼中,自然感覺異常的荒謬了。 「我們吉普賽人是不會在意你們這些人的目光的,不過雷先生,要是你請我來幫助他的,那還是算了吧。」 那個女孩似乎還沒完全發育成熟,身高還不到一米六,但說起話來卻是老氣橫秋,並且直接表達出了對苗子龍的不滿。 「吉普賽人?你……你不是中國人嗎?」 苗子龍聞言又是愣了一下,這小女孩明明長著一副中國人的面孔,怎麼自稱吉普賽人呢? 對於吉普賽人,久居海外的苗子龍並不陌生,這是一個流浪的民族,在五個世紀之前,他們從印度北部遷移出來之後,就變得居無定所起來,靠賣藝或給人占卜等維持生計,一直住在大篷車裡在歐洲各國流蕩。 由於他們是流動的,並且有著不與外族通婚的獨特傳統,所以很難融入到當地的社會中去,往往不受人們的歡迎,大多數吉普賽人生活都非常的困難。 儘管吉普賽人的人口不少,但是他們居住的比較分散,如同歷史上猶太人的遭遇一樣,他們受到了很多苦難。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希特勒把50萬吉普賽人送進了集中營加以殺害,直到1979年才聯合國正式承認吉普賽人為一個民族,但是當冷戰結束之後,中歐和東歐的吉普賽人又受到了嚴重的排擠,他們的身份得不到承認,生存受到威脅。 所以儘管中國人在國外的地位也不是很高,但是對吉普賽人,還是能保持一定的優越感的,所以苗子龍看向那小女孩的目光,又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在他眼中,吉普賽人就和國內街頭算命占卜的人一樣,都是些招搖撞騙的傢伙。 「我是什麼地方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小女孩撇了撇嘴,直到此刻,她才露出了一絲和年齡相仿的神情。 「你是不是因為我年齡小而看不起我?」 小女孩忽然瞇縫起了眼睛,盯著苗子龍說道:「你要做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並且已經開始策劃實施了,你不用看雷先生,他並沒有告訴我這些,這……就是我的能力!」 小女孩的話讓臉上原本還一絲不屑神色的苗子龍面色大變,脫口而出道:「你的能力?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雖然站在人群熙攘的機場裡,但苗子龍驟然感覺一陣清冷,一股寒意從心頭湧出,身邊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眼前小女孩的笑容,彷彿變得有些神秘起來。 「沒錯,這就是讀心術,你們所瞭解的用數字相加然後在水晶球裡顯示出圖案的讀心術,不過是最低級的而已,那只不過是一種遊戲!」 小女孩的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接著說道:「我會原諒你的無禮,這世上愚人實在是太多了,你能知道自己的不足,還不算是無可救藥的人。」 十五六歲稚嫩的面孔,面對一臉老相的苗子龍,小女孩侃侃而言,卻像是在教訓晚輩一般,周圍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 但作為當事人的苗子龍,臉上除了震驚之外,竟然不敢有任何反駁的語言,因為剛才小女孩所說的話,句句是他心中所想,就如同他將自己的內心坦誠給了對方一般。 「太可怕了,世界上竟然又這樣的人?」事實勝於雄辯,小女孩這短短的一番話,就顛覆了苗子龍的認知,在看向小女孩的時候,敬畏之色頓時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我沒有什麼可怕的,任何一個強壯的成年人,都能把我殺死掉。」 小女孩一臉平靜的說道:「不過殺死預言師的人,都會遭到厄運的,我想……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不會,當然不會,梅德安娜……不,江山女士,歡迎您來到開普敦,車子已經等在外面了。」 聽到小女孩的話後,苗子龍低下了頭,他不想讓女孩和雷虎看到自己臉上那驚駭欲絕的神情。 要知道,就在剛才,他心中的確冒出一絲毀掉女孩的念頭,卻沒想到馬上就被對方給看了出來! PS:要過年了,事情實在太多,胖子只能保證每天一更。 嗯,沒書看的朋友可以去看《黃金瞳》,420萬字,夠大家度過一個春節的書荒了,對了,月票推薦票投給相師啊! 第七百八十七章夢境 「江山小姐,我安排了開普敦最好的酒店,站在房間裡就能看到沙灘和大海,相信您會喜歡的。」 將車子駛離機場後,苗子龍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停下來過,想方設法在和女孩說著話,同時他也在拚命的催眠自己,讓自己心中所想的,也全都是讚美女孩的語言。 「謝謝,不過苗先生,我們吉普賽人最喜歡流浪,您這有帳篷嗎?」 女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的確有著讀心的超能力,但別人不知道的是,這種能力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每次使用之後,女孩都會感覺到異常的疲憊,她甚至能察覺到自己生命力的流逝。 所以苗子龍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女孩才不會閒的沒事一直去探查他心中所想,如果真那樣的話,恐怕她也無法活到現在了。 「江山小姐,開普敦的治安可不怎麼好,我想……您不會想去和流浪漢作伴吧?」 女孩無意的一句話,卻是說的苗子龍臉色有些發青,開什麼玩笑啊,在開普敦住帳篷,恐怕到了第二天早上,這女孩連根頭髮都剩不下了,過上一個月之後,一準能在開普敦最低級的妓院裡找到她,這年頭,可是有很多人對雛妓感興趣的。 「哦,那太遺憾了,我在很多國家都在露天宿營場裡睡過帳篷的,要不是雷先生催的急,我就自己帶過來了。」 女孩聳了聳肩膀,卻是也沒堅持自己睡帳篷的事情,她終究是一個小女孩,雖然她有足夠用的能力去解決麻煩,但誰平白無故的願意去招惹麻煩啊? 「江山小姐,我們也住在這個酒店。有什麼需要您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或者雷師兄。」 來到酒店將江山安置到房間後。苗子龍看到她沒有和雷虎交談的意思,兩人就告辭出來了。 其實苗子龍所開的酒店房間原本就在女孩的對面,只是臨到酒店之後。他又改變了主意,將自己的房間遠遠的調整了出去,畢竟苗子龍也不知道江山是否隔著牆壁能感應到他人心裡所想。這但凡經常做虧心事的人,總是不希望被人看透心思的。 「師兄,您從哪找到的這麼個人啊?能看到別人的內心,太可怕了!」 來到自己所開的套房後,苗子龍心有餘悸的擦拭了下額頭的汗水,剛才他在女孩面前就好像赤裸裸的沒穿衣服一般,那種感覺簡直太糟糕了。 對於苗子龍的話,雷虎深有同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偶然碰到的。她的撫養人是個吉普賽人,在當地靠給人占卜為生……」 在從洪門總堂退出之後,雷虎最初的幾個月裡異常的消沉。他在澳大利亞的一個小鎮子上有一處莊園。於是就帶著家人去那裡住了一段時間。 也就是在那個鎮子上,雷虎遇到了梅德安娜。 要說這個女孩也是個可憐人。她原本有個殷實的家境,父母都是八十年代初來到澳大利亞的華人,經過十多年的打拼,在當地已經算是中產階級了。 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一場車禍,奪去了這對華人夫婦的生命,當時他們的女兒只有三歲,經過相關部門的調查,女孩在中國也沒有任何的親戚了。 按照澳大利亞的規定,女孩應該被送到孤兒院的,而她所獲得的那筆龐大的賠償金,必須要到十五歲後才能支取,在她從三歲到十五歲的這十二年裡,將由政府負責撫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鎮上的居民,提出要對女孩進行撫養,而她則是一個吉普賽人。 是否同意這個吉普賽女人的要求,在當地曾經還引起過一番爭論,最終經過小鎮居民投票表決,那個吉普賽人才得到了撫養權。 而梅德安娜,也就是江山,從五歲起的時候,就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能力,在她的養母給人占卜的時候,經常會語出驚人,到了十歲,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小占卜師了。 雷虎是在去年遇到她的,當時的江山很準確的說出了他心中所想,並且展現出了一些用科學所無所解釋的能力,頓時讓雷虎驚為天人,出資給江山以及她的吉普賽養母修建了一棟別墅,也算是留下了善緣。 聽雷虎說到這裡,苗子龍開口問道:「雷師兄,除了讀心術之外,她還有什麼能力?」 雷虎眼中射出一道精芒,說道:「她能禁錮住人的身體,雖然時間非常的短暫,但對於咱們練武之人而言,那將會是致命的!」 在初識江山的時候,雷虎的一個手下曾經對小女孩說過幾句戲言,卻沒成想被那女孩禁錮住了手腳,結結實實的挨了幾耳光,這才使得雷虎注意到了她。 在和女孩熟諳之後,雷虎曾經讓她對自己使用過那種能力,就以他堪堪快要進入到暗勁的修為,都感覺身體像是陷入到了泥潭一般,在四五秒內都動彈不得。 所以雷虎這才執意要將女孩請到開普敦,心中卻是早已存了讓女孩使用她的超能力對付葉天的心思。 「雷師兄,您說的是真的?」 在聽完雷虎的解釋後,苗子龍頓時大喜,如果女孩真的能讓葉天在幾秒鐘動彈不得的話,那幾百發子彈同時打在葉天身上,就是超人也要死翹翹的。 雷虎陰陰一笑,說道:「當然,我恨不得將那小子挫骨揚灰,這江山,就是留著對付他的!」 「好,雷師兄,事兒就這麼說動了,只要您能讓那女孩出手,葉天必死無疑!」 苗子龍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當下接著說道:「師兄您先休息下,我要去做些安排……」 苗子龍知道,此次來找雷虎是做對了,原本他只有六分把握能殺得了葉天,但是有了小女孩的超能力,他就有十成的把握了,眼下需要做的,卻是需要如何將葉天引出酒店。 匆匆告辭雷虎,苗子龍離開了酒店,雷虎則是敲開了女孩的房門,帶她去到酒店的豪華餐廳裡吃了頓大餐。 江山從小跟著養母過的比較清苦,倒是對那些昂貴精美的食物表現出了符合她年齡的好奇,對於雷虎向她提出的要禁錮住一個人的要求,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下來。 「啊?!」回到酒店睡了兩個多小時,梅德安娜……也就是江山,一頭冷汗的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怎麼會是這樣?」女孩清秀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因為在她的夢中,滿是屍山血海,這在小女孩十多年的夢中,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 在雷虎眼中,女孩只是擁有著解讀他人內心和禁錮別人身體的能力,但是雷虎不知道,女孩其實只能模糊解讀到他人心裡所想,通過自己的分析判斷,才從而造成能瞭解別人內心的假象。 女孩真正的能力,除了禁錮之外,其實是預測未來的吉凶,不過和吉普賽人最常用的塔羅牌不同,江山卻是通過睡夢,能看到一些未來所發生的事情。 這種情況其實在很多人的身上都曾經發生過,就像當年泰坦尼克號沉沒的前夕,就有三四個人在不同的國家裡做到了這樣一個夢,事實也驗證了他們的夢境。 和這些偶然的現象不同,女孩從小就經常做夢,而在她夢中所發生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會在未來的現實中出現,不過女孩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有個吉普賽養母,小鎮子上的人只以為她是一個天才預言師。 「好可怕,都會死!」驚醒過來的女孩死死的抓住了被角,將自己包裹在被子裡面,雖然已經清醒了好一會,但她眼中驚恐的神色仍然沒有去除。 回想剛才所做的那個夢,江山忽然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迷惘,「不對,我為什麼沒有事啊?而且以前的夢境,的確引導我來這裡的!」 江山之所以這會在埃及,也是又原因的,在一年之前,她就經常會做一種夢,在那夢裡,似乎有個異常熟悉和親切的聲音,讓她前往非洲。 只是在去年的時候,江山還未滿十五歲,無法動用父母留下的那筆遺產。 直到前段時間她年滿十五歲,這才取出遺產一部分,就像自己的養母一樣,開始進行吉普賽人式的流浪,並且第一站就放在了位於非洲東北部的埃及。 「要不要提醒下那個人呢?」江山年齡雖然不大,但跟著養母去過很多地方,對於雷虎的心思,她早就看穿了。 不過從小跟著吉普賽人生活,倍受一些孩子白眼的江山,女孩對於是非觀並不是那麼看重,用她養母的話來說,他們付出靈魂為別人尋找答案,不會受到上帝懲罰的。 「算了,明天再告訴他。」女孩想了一下,蒙上被子繼續睡了起來,對她而言,這只是和雷虎的一次交易而已。 「嗯?有趣,是不是那人惦記我了?」 就在女孩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葉天心頭出現了一陣悸動,也從深層入定中醒轉了過來。 PS:明兒就是年三十了,祝朋友們新年快樂,嗯,不求打賞,來幾張月票推薦票給胖子點新年祝福吧,哈哈! 第七百八十八章行蹤洩露 「這世上,難道還有人能在占卜問卦一道上造詣超過我的?」 雙膝盤坐在床上,葉天沉思了起來,他有種感覺,剛才好像有人在窺視他的內心一般,讓他非常的不舒服,氣機一轉,將那種感覺驅除了出去,但人也隨之醒轉過來。 「是不是宋曉龍知道我來開普敦了?要不要放點風聲給他知道呢?」 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原本也不知道宋曉龍就在這裡,倒是母親的話提醒了他,如果宋曉龍敢先出手對付自己的話,葉天並不介意將這只蒼蠅給隨手拍死,那小子可是算計過他好幾回了。 伸手將一直貼身攜帶的「大齊通寶」和另外兩枚銅錢拿了出來,葉天往面前一拋,待得看清楚卦面後,不由愣了一下。 雖然說卦不算己,但以葉天此時的修為,已然隱隱可以洞悉天機,對於自己的吉凶禍福,他也能推演五六分出來。 可是面前這個卦象,處處透著古怪,先是命中遇險,再是化險為夷,可峰迴路轉之後,又有一場災禍等著葉天,至於最終的結果,卦象中卻是沒有顯示出來。 「千軍萬馬尚且不能奈何得了我,還能在這小小的開普敦陰溝裡翻船?」 俗話說藝高人膽大,對於卦象中所顯示出來的凶險,葉天只是曬然一笑,憑他現在的修為,就算方圓數百米之內有人對他心生惡意,葉天馬上都能感應得到的。 再加上開普敦和地廣人稀的西伯利亞不同,這是一個熱鬧繁華的旅遊城市,大街小巷眾多,隨便鑽進個巷子裡就能擺脫追兵,葉天並不怕再發生像西伯利亞那般被圍追堵截的事情來。 「這裡的天地靈氣還是太弱了一點……」 剛才的打坐,對葉天而言效果並不怎麼樣,手腕一翻,葉天拿出了一塊拇指大小的火屬性靈石。想了想,卻是苦笑著將其收了起來。 雖然機緣巧合之下,葉天得到了水、火、土以及木等四種屬性的靈石,但木屬性靈石僅僅只有一塊,還被葉天突破先天之境的時候給消耗掉了。 至於另外三種屬性的靈石,葉天也是所剩不多,加起來也不過十來塊而已,現在大師兄等人無一突破至先天境界。如果葉天用這些靈石修煉的話,未免太過暴殄天物了。 「對了,聽說南非盛產黃金,這裡的金礦,是否能衍生出金屬性的靈石呢?」 看著手中閃爍著一股淡淡金光的靈石,葉天心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經過此次的西伯利亞之行,他幾乎可以肯定,出產黃金的地方,並不一定就有靈石,但有金屬性靈石礦脈的周圍,一定會有黃金的存在。 葉天不知道這個概率有多低,但南非的黃金儲量世界聞名,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說不定就能碰上一個呢。 想到這裡。葉天不由興奮了起來,對於此時的他而言,榮華富貴皆如糞土一般,就是把一個億美金擺在葉天面前,怕是都不如他手中這塊靈石來得重要。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葉天想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他在開普敦最少要呆三天至一個星期的時間,倒是不趕時間。沒那麼著急上火的。 「喬總。有點事想麻煩您一下。」 第二天一早,葉天翻出了喬峰林臨走時給的那張名片撥打了過去。他不就是什麼能源公司的總經理嘛,安排自己參觀幾座金礦應該問題不大吧? 「趙先生?有什麼事嗎?」 接到葉天的電話,喬峰林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姓趙的看上去年齡不大,應該是國內某個家族的子弟,對於這樣的人,喬峰林一向秉承著既不得罪也不過分接近的原則。 葉天也沒矯情,開門見山的說道:「喬總,是這樣的,我對南非的金礦有些興趣,想在這裡做些投資,不知道您能否給介紹一下?或者安排我去參觀一下呢?」 葉天並不會勘測靈脈,但他在西伯利亞有挖掘靈脈的經驗,知道靈脈有一層靈氣,可以隔離神識的探查,只要他在參觀金礦的時候神識無法進入,那裡應該就是有靈脈存在了。 「投資金礦?」 電話一端的喬峰林愣了一下,沉吟好一會才說道:「趙先生,南非金礦和鑽石礦資源豐富是不假,但這裡已經開採了上百年,大部分的富礦都已經被人買走,說實話,投資的前景並不是很好的。」 南非這個地方的戰略意義並不是很大,喬峰林也只是國內情報機構的外圍人員,本職工作其實還是他所運作的那個公司,平時也是非常的忙碌。 像葉天這樣的人,喬峰林每年都要接待一大批,都是仗著家族在國內的勢力,想染指到南非礦業中去,不過國外的水渾著呢,這些人大多都扔下一筆錢,灰溜溜的回去了。 而且喬峰林對國內幾大家族的子弟都很熟悉,這其中好像並沒有姓趙的這個家族,所以他不想在葉天身上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話中推諉的意思就非常的明顯了。 「哦,原來如此啊,那就不麻煩喬總了。」 葉天十來歲就跟著李善元行走江湖,干的更是占卜問卦這行當,要說察言觀色,恐怕世上再無人能出其右,喬峰林話中的意思他自然能聽出來了。 「不,不,不麻煩,趙先生,要不然這樣吧,在南非有些旅行社,專門負責接待國外的遊客,他們會帶你們去南非最早開採的金礦參觀,並且有導遊介紹南非金礦的發展史,比我們要專業的多。」 喬峰林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下,聽到葉天並沒有提出異議,連忙說道:「要不,您跟隨旅遊團去參觀一下吧,南非治安不好,但跟著旅遊團是絕對安全的。」 能在國外做迎來送往的工作,喬峰林本是個八面玲瓏的角色,他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些直白了,這不馬上就彌補過來了,他明白,國內的這些紈褲子弟成事雖然不足,但敗事絕對是有餘的, 「旅遊團?那好吧,麻煩喬總了。」 葉天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看來這位喬先生還真是把自己看成國內來混吃混合的那些人了,竟然想著讓自己參加旅行團。 不過葉天也無所謂,他本身就是抱著瞎貓碰著死老鼠撞大運的念頭,知道尋得靈脈的希望是比較渺茫的,對喬峰林的安排倒是並不怎麼排斥。 「哪裡話,趙先生太客氣了,回頭您把護照交給酒店前台就行了,其他的我來安排。」 喬峰林聞言笑了起來,這年輕人倒是挺識趣的,否則喬峰林也只有自己開車拉著他去那些金礦參觀了,不過金礦說起來好聽,開採的現場卻不怎麼樣,喬峰林也是實在不願意去那些地方。 因為俄羅斯發生的那件震動世界的大事件,宋浩天對葉天的安排也是慎之又慎,參與到這件事情裡而知道葉天真實姓名的人,算上伏錚明在內總共不超過三個人。 像喬峰林這樣的外圍情報人員,根本就沒有資格觸及到這件事的核心,否則他也不會如此慢待葉天,將他往酒店裡一丟就走之夭夭了。 喬峰林辦事的效率倒是很高,大概過了十多分鐘後,一個酒店的服務生就敲門來到了葉天的房間,將他的護照號碼抄下之後退了出去,說是給葉天辦理旅遊手續。 只是當那服務生下到酒店一樓的時候,卻是在一疊美元攻勢下,將葉天的行蹤洩露了出去,甚至包括葉天所參加的旅行社以及整個行程。 「雷師兄,是天要亡姓葉的!」 在梅德安娜,也就是江山下榻的那個酒店雷虎的房間裡,苗子龍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葉天如果龜縮在酒店不出的話,他還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但現在葉天居然想參加旅遊團,那豈不是自投死路嗎? 「苗師弟,葉天這人深不可測,你一定要有完全的把握才能出手是!」 想到當年在洪門總堂交手時,葉天身上迸發出的沖天殺氣,雷虎仍然是心有餘悸,那近乎實質的殺氣,可不是平時練功能培養出來的,死在葉天手上的人絕對不在少數,而這種人,是最難對付的。 「雷師兄,您就放心吧,除了南非的六支傭兵團外,我還從剛果等地請了一個團的正規軍人,葉天他在劫難逃了!」 聽到雷虎的話後,苗子龍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這次宋曉龍總共拿出了六千萬美金供他支配。 有了這麼充裕的資金,雷虎除了將活動在南非附近國家的傭兵團全部僱傭了之外,還花費重金,從正處在戰亂中的剛果一位將軍手上,要來了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當然,他們都將以傭兵的身份進入到南非。 忽然想到了昨天的那個小女孩,苗子龍看向雷虎,說道:「對了,雷師兄,如果那位江山姑娘願意出手的話,就更加萬無一失了。」 PS:本來今兒想請假的,不過胖子還沒斷更的記錄,想想就犧牲下春晚的時間碼字吧。 感謝tonyliang和小口袋等朋友的新年打賞,呵呵,謝謝大家的支持,祝朋友們新年快樂! 新春快樂!!! 風柔雨潤好月圓;良辰美景年年盼! 幸福生活天天隨!冬去春來似水如煙; 流年不復返!人生需盡歡!說一聲珍重道一聲平安! 先祝所有書友們新年快樂!!! 耳邊全都是鞭炮聲,胖子居然還能寫出來一章,表揚下自己。 2012注定是難忘的一年,相師在朋友們的支持下,取得了可喜的成績,兩次月票榜奪冠,讓胖子再無遺憾,再次謝謝大家的支持。 在國人的習慣裡面,過了除夕夜,才是新的一年。 打眼謹此祝願朋友們新春快樂。 我的朋友!願你~年年圓滿如意,月月事事順心,日日喜悅無憂,時時高興歡喜,刻刻充滿朝氣,祝福你! 新年快樂,明年見!!! 第七百八十九章口不對心 「江山那邊完全沒有問題,我已經讓人請她過來了。」 雷虎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手上有江山這個王牌,他未必就願意趟這次渾水,雖然雷虎恨葉天入骨,但自己的小命總歸是要排在第一位的。 「雷叔叔,這麼早就喊我過來幹嘛?」 正說話間,房門被敲響,小女孩一臉倦意的走了進來,不管是使用讀心術,還是在夢境裡窺視未來所發生的事情,對她身體的消耗都很大,需要充足的睡眠來補充。 要不是看在雷虎在澳大利亞對她們母子照顧有加的份上,江山直接就要擺臉色了,不過即使如此,此時小丫頭的臉上也明顯帶著不高興的神色。 雷虎知道面前的小女孩可以解讀他人的內心,在她面前倒是沒使什麼手段,開門見山的說道:「江山,把你雷叔叔逼得走投無路的那個大惡人就在開普敦,我要借助你的力量來對付他!」 當年雷虎在澳洲那個莊園居住的時候,正是心情最鬱悶和低落的時候,在認識江山母女倆後,他沒少在兩人面前敗壞葉天,將他說成十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雷叔叔,我昨天做了個夢,很不好!」 江山揉了揉還沒有睡醒的眼睛,說道:「全都是血,會有人死亡的,雷叔叔,那個人很可怕,你不要去招惹他……」 以前江山做噩夢的時候,小鎮上總是第二天就有人會死去,最初她年齡小不懂事,會把事情給說出去,被鎮子上的人視為不詳之人,大了一點。江山卻是再也不往外說了。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江山在夢境中所遇到的事情,也越來越清晰,只是像昨天那樣可怕的夢寐。她還是第一次遇見,夢中的天空和大地似乎都被鮮血染紅,死亡的絕對不止一個人。 「做噩夢?」 雷虎聞言愣了一下。說道:「江山,是你昨天太勞累了吧,這做夢的事情怎麼能做得准呢?」 其實在國外,也是有封建迷信存在的,只是那些人往往將一些現象視為魔鬼的行為,江山小時候的行徑,就差點沒讓那些人將她母子驅除出鎮子。 所以江山後來再也沒有在人面前提及過自己可以通過夢境來預見未來的事情,雷虎自然也不會知道江山還有這樣的超能力,是以對她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江山搖了搖頭。說道:「雷叔叔,我做夢很準的,你不要去招惹那個人。他會殺掉你們的!」 江山自小喪失雙親。被吉普賽人撫養長大,在這個過程裡。沒少受別人的白眼,所以在她心中,善惡觀點並不是很清晰,雷虎以前對她不錯,小女孩這才會提出警告的。 「江山啊,那人是個大惡人,他做了很多壞事,這次他在開普敦,是個很好的機會,所以我和你雷叔叔想讓你幫助我們!」 昨天見識了女孩的讀心術後,苗子龍說話客氣了很多,不過他和雷虎一樣,對所謂的夢境也是嗤之以鼻,按照國外的解夢學說,遇到鮮血和死亡,反而是大吉大利的事情呢,往往夢境和現實中所發生的事情都是相反的。 「不行,我……我害怕那個人!」 江山臉上露出了懼色,在昨天的夢境中,她雖然沒看到那個人的面目,不過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驚天殺氣和那一地的死屍,嚇得女孩一夜都沒能睡安穩,這也是她現在哈欠連天的主要原因。 「安娜,只要你能幫我們控制住他幾秒的時間就行。」 雷虎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喊著女孩的小名,說道:「這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吧?只要你能讓他有幾秒鐘的時間活動不了,雷叔叔在小鎮外邊的那個莊園,就送給你了!」 說話的時候雷虎感覺自己臉上一陣發熱,他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沒成想卻是在這裡誘騙小姑娘,如果傳出去的話,就算葉天死掉,他也是沒臉皮在江湖上廝混了。 「雷叔叔,請叫我江山,我有中文名字的。」 女孩對雷虎的稱呼很是不滿,但隨之就被雷虎後面的話給吸引住了,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說,把那處莊園送給我?」 江山父母當年是租住的房子,死亡之後就被收了回去,這些年一直都是和養母住在一個只有十多平方的小房子裡,那佔地足有好幾個足球場大小的莊園,對她的確是個很大的誘惑。 「沒錯,只要你答應困住那個人幾秒鐘的時間,我不僅將那個莊園送給你,另外還會支付給你一千萬美元的酬金!」 雷虎重重的點了點頭,父子二人在洪門多年,雷家所積累的財富就是幾輩子都花不完的,為了一雪心中恥辱,別說一千萬美元了,就是讓雷虎分出一半家產他也願意。 「我考慮一下吧!」 女孩原本還想強調一下她夢境的真實性,可是聽到雷虎的條件,她不禁沉默了下來,且不說那個莊園,就是一千萬美元,也足夠她和養母完成周遊世界的願望了。 只是想到昨天的那個夢,女孩心裡頓時猶豫了起來,她從十歲之後所做夢境中發生的事情,基本上都在未來實現了,她雖然有預測的能力,卻沒有解決的辦法。 占卜之術博大精深,女孩只是先天有些超出常人的能力,但是吉普賽人的占卜術法和國內相比起來要粗糙很多,女孩並不能預測到自己未來的吉凶禍福,這也是她下了不決心的主要原因。 看見小女孩的臉色陰晴不定,雷虎開口說道:「兩千萬美金,安娜,只要你能幫雷叔叔,我在夏威夷再送你一套房子,以後你可以每天都見到大海!」 「兩千萬美元,這是真的嗎?」 小女孩終於驚呼出口了,這世上不是每個人說起幾千萬美元都能若無其事的,吉普賽人不事生產,僅靠著給人占卜問卦賺取一些生活的費用。 而國外的環境和國內不一樣,在那裡耶穌是老大,幾乎所有的人遇到事情都喜歡找神父,占卜問卦的生意並不是很好,所以江山和她的養母,這些年一直都很清貧。 「當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先給你開支票,等這件事情解決之後,再辦理那處莊園過戶的手續!」雷虎重重的點了點頭,幾千萬美元和一處莊園,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能換得小女孩的出手,絕對是超值的。 「好,我答應你們!」 在恐懼和金錢之間,女孩最終選擇了後者,在吉普賽人的世界觀裡,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等價交換的,當然,吉普賽人沒有猶太人的經商天賦,否則同樣是失去了國家的民族,但猶太人明顯比吉普賽人活的滋潤和有尊嚴多了。 「不過我要禁錮住他,必須要距離他五米之內,你們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女孩想了一下,提出了一個要求,她發現自己有禁錮別人身體能力的時候,還是七歲那年,當時鎮子上的小孩欺負她,瘦弱的江山被他們推倒在地後,無意中發現了自己通過意識的想像,可以讓那些小孩動彈不得。 那一次,鎮子上好幾個經常欺負江山的小男孩,都被江山把鼻子打破了,從那之後,鎮子上的小孩再也不敢欺負江山了。 而隨著年齡的增長,江山發現,從最初她只能禁錮住小孩的身體開始,到現在就是大人,也能被她困住幾秒,只不過身體越強壯的人,這個時間越短,但即使是再強壯的人,在江山的意識下,都會在短暫的時間內,對身體失去控制。 「苗師弟,你要保證,你的人不能傷害到江山!」 聽到江山的話後,雷虎轉臉看向了苗子龍,他知道用冷兵器對葉天起不到什麼作用,到時候肯定是亂槍齊射,那樣小女孩的處境就會非常的危險。 「當然,雷師兄,您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證江山安全的!」 苗子龍滿口答應了下來,心中卻是冷笑不已,能利用的時候才有價值,葉天死了,女孩的死活關他什麼事? 心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苗子龍忽然頭皮一麻,偷眼向女孩望去,他卻是忘了女孩有讀心術,剛才自己的那番心思,不知道是否被女孩察覺到? 見到女孩面色如常,苗子龍這才安心下來,看來對方也不能時時探查別人內心的想法,想到這裡,苗子龍開口說道:「雷師兄,您陪著江山小姐,我去安排一下!」 心口如一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的,苗子龍怕自己想法太多,萬一被女孩察覺到,那就前功盡棄了,找了個借口後,苗子龍匆匆退出了房間。 等苗子龍出去後,江山撇了撇嘴,說道:「雷叔叔,姓苗的不是好人!」 苗子龍猜的不錯,使用讀心術對她的傷害很大,她是不能隨時探查別人心中的想法,不過在吉普賽人占卜的學問中,對人心理有著很深的研究,從剛才苗子龍的眼神裡,女孩看出了他有些口不對心。 PS:回家過年,事情實在太多,還要幾天一更的,大家多多擔待。 嗯,感謝諸神老兄的新年打賞,謝謝朋友們的支持,大年初一,再祝兄弟姐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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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一章注意事項 「老唐,那就多謝你了,我現在人在開普敦。」 葉天在香港所佈置的那個聚靈陣,基本上就被幾個師兄給霸佔了,就連唐文遠得到的好處都比自己多,所以用起唐老闆,葉天沒油絲毫的心理負擔。 「葉天,放心吧,兩天之後飛機就能降落在開普敦國際機場,你想什麼時候離開都可以。」 電話一端的唐文遠拍著胸脯給葉天打了包票,他在葉天的別墅住了大半年,從裡到外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臉上的老人斑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身體也比以前輕靈了很多,但從外表上看,居然和五十來歲年齡的都差不多了。 唐文遠已經年逾八旬,到了他這年齡,對金錢名利早已是看得單薄了,但唯有生死,卻是他無法勘破的,別說葉天只是借用下飛機,就是要謀取他財產,怕是唐文遠也會清點好了拱手送上的。 葉天對此也是心知肚明,當下笑道:「老唐,這事兒先不要告訴我幾位師兄,等我回去給他們個驚喜!」 葉天前幾日占卜的時候,卦象有些隱晦不明,他怕苟心家等人得知自己的行蹤後跑到開普敦來,到時萬一發生什麼事情,葉天可沒精力分身去顧及他們。 唐文遠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我明白的,其實苟大師早就算出你平安無事的,倒是我跟著白著急了一陣。」 俄羅斯事件之後的那一個星期裡,唐文遠簡直就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還是苟心家佔了一卦算出葉天吉人天相,這才讓唐文遠安心下來的。 「哦,大師兄在占卜之術上又有精進了?」聽到唐文遠的話,葉天心下不由有些慚愧。 他們麻衣一脈原本傳承的就是占卜問卦。可葉天這門主卻是有些不務正業,雖然術法上的修為突飛猛進,在這天地元氣匱乏的世界晉級到了先天之境,可最近幾年在占卜之道上,卻是沒怎麼下工夫了。 而苟心家恰恰和葉天相反,在得到葉天整理的祖師傳承後,不管是在陣法還是占卜術法上都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去研究,他對自身危險的感應能力或許不如葉天。但是對天機的推演,隱隱已經超過葉天了。 「苟大師現在可是紅的很,港島上層圈子裡,都以他能幫著占卜一卦為豪。前幾天李生還找我,想請苟大師給算一卦呢。」 唐文遠顯然對苟心家極為推崇,他在港島富豪圈子裡的地位,比李超人那些原本要稍遜一籌的。不過眾人都知道他和左佳俊以及苟大師交好,連帶著也是水漲船高。無論是誰見他都要客氣三分。 「得,回去我要好好謝謝大師兄。」 聽到唐文遠這番話,葉天不由苦笑了起來,他這門主當得實在是有些不合格,找到幾位師兄也有些年頭了。但是對門派未來卻是毫無規劃,至今為止也就收了周嘯天一個徒弟。連打名聲這種事情居然還要大師兄親自出馬。 和唐文遠商議了些細節後,葉天葉天掛斷了電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再有三日葉天的護照差不多就能拿到手中,他並不介意在臨走之前,把當年的隱患都給解決掉,那種老是背後被人算計的滋味可不怎麼好受。 「您是趙先生把?我叫華軍。是您的這次南非之旅的導遊!」 第二天一早,葉天耳邊就響起了敲門聲。打開房門一看,外面站著個華人小伙子,看年齡也就是二十出頭,和自己差不多的樣子。 「趙先生?哦,你是找我的。」 葉天對自己那假名字還有些被習慣,打了個哈哈說道:「不是說八點去大堂集合嗎?這才七點四十,還不到時間嘛?」 華軍笑了笑,說道:「趙先生,報這個路線的只有您一個人,我想,有些事情要提前交代您一下。」 「只有我一個?南非的旅遊不會冷僻成這個樣子吧?」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和於清雅也曾經參加過一些旅遊團,知道那些旅行社出一個團最少都要十多個人,單單為了他一人組團,旅行社還不要賠到姥姥家去啊? 「趙先生,來南非旅遊的人倒是不少。」 華軍聞言臉上露出了苦笑,說道:「現在可是南非最熱的時候,來這裡旅遊的人也大多都去海邊度假了,沒誰願意往金礦裡面跑的……」 說老實話,華軍對葉天也是感到十分的好奇,要知道,六七月份南非的氣溫和火爐差不多,而在地下數十甚至數百米的金礦裡,更是悶熱無比,別說下去了,就算是在地面的開採場,都會熱的讓人窒息的。 而就算國內有些地質學家前來考察,也多是在一些南非政府官員陪同下前往幾個特定金礦的,葉天選擇了一條黃金之旅,的的確確是獨一份,想找人搭團都辦不到。 原本華軍所在的旅行社是不想接這個單的,不過就在他們準備推掉的時候,有人找上了門,給他們報了一個難以拒絕的價格,那筆數字甚至比他們接一個上百人的整團利潤還要高。 「請進,有什麼事情需要提前交代?」 葉天在華軍身上掃了一眼,他能感應得到,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小伙子沒有什麼惡意,而那曬的黝黑的皮膚證明,他的確是一個經常在外面跑動的導遊。 「是這樣的,趙先生,我們此次所要參觀的金礦,除了約翰內斯堡有幾家已經廢棄改為旅遊點的金礦之外,其餘的都還在開採,他們有些制度是非常苛刻的,我希望趙先生到時候能遵守,不要鬧出什麼誤會和麻煩來……」 華軍是一家國內旅行社的職員,不過他是在南非出生的,對於本地的習俗以及社會狀況非常的瞭解,當下簡單的給葉天介紹了一下。 南非和美國一樣,私人擁有槍支是合法的,而且他們的制度十分的不完善,黑市槍支氾濫,用一條裙子的錢就能買到一支手槍,在黑人區,幾乎每天都有槍擊案件發生。 像金礦和鑽石礦這種地方,出產的都是昂貴金屬和礦物,治安更是重中之重,幾乎每個礦場都會有自己的私人武裝,他們有權利射殺任何未經允許就進入到礦場中的人,所以說想涉足南非礦業,沒有點背景根本就不要去想。 華軍所帶葉天參觀的幾家金礦,雖然都是由華人投資開採的,相對比較好說話,但是有些區域,像是提煉金礦石的地方,還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華軍向葉天說明的也正是這一點。 聽完華軍的介紹,葉天沉吟了一下,說道:「那能不能下到開採金礦石的現場去看一看呢?」 經過在西伯利亞的那番經歷,葉天發現,不管金屬礦下面是否含有靈脈,礦區本身,都會有一種放射性的物質,這種放射性物質有的對人體有害,有的對人體無害,但都可以隔絕神識的探查。 就算葉天此時修為已然堪堪進入到先天中期,但是在礦場之中,他的神識最多也就能釋放出二三十米的距離。 這對於西伯利亞那種幾乎暴露在體表的金礦是夠用了,但是在南非,一座金礦往往深達地底數百米,葉天想在地面用神識發現下面是否有靈脈,無疑是癡人說夢。 「這個……」 華軍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不過想想臨來時老闆的吩咐,開口說道:「這個我需要和礦場交涉一下,如果他們同意的話,應該可以下去的。」 葉天所提的要求,其實在以前也經常有遊客提出來的,他們沒有見識過黃金開採的現場,所以非常的好奇,但是極少有礦場會同意遊客下到礦石開採區。 像一些富礦,經常可以在礦區裡直接發現純度較高的黃金的,這也讓安全工作變得十分重要,凡是從礦井內上來的人,都要經過一番嚴密的檢查。 不過隨著科技的進步,這個問題也比較容易解決了,只要他們身上帶有一塊金屬,都會被金屬探測儀器檢查出來。 所以有些礦場甚至專門開闢出一個礦洞,讓那些好奇的遊客進去遊覽,當然,那些礦洞大多都是已經廢棄掉的,他們是不會讓遊客們耽誤自己礦場開採工作的。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季節,礦洞下面簡直就像是地獄一般,白天悶熱晚上寒冷,空氣混濁,一般人下去一次之後,幾乎就沒有人願意下去第二次的,華軍也不認為葉天會每個礦點都要求下去的。 「行,我明白了,到時候還希望你能多交涉一下。」 葉天點了點頭,金礦的礦脈一般都是平衡延伸的,而如果有靈脈存在的話,肯定在礦脈的底部,只要能下到礦洞裡,葉天基本上就能判斷那裡是否有靈脈了。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八點,葉天隨便收拾了幾件換洗的內衣,跟著華軍出了酒店,在酒店門口已經有一輛八成新的越野車等候在了那裡。 PS:啊啊啊啊啊,後台出毛病了,寫好穿不上來啊啊啊,要命! 第七百九十二章黑寡婦傭兵團 「趙先生,這位是劉哥,咱們這趟的行程和交通,都是由劉哥來負責的!」上得越野車後,華軍將坐在司機位置上的那個人介紹給了葉天。 一般來說,旅行社很少接這樣的單人游,即使接了,也會找幾個旅行社拼團,等人數多了再組團出行,要不是有金主贊助,葉天也甭想享受這種僅僅一個人就配備司機導遊的待遇。 「劉哥,麻煩你了。」 葉天對著那年齡約在三十左右的司機打了個招呼後,開口問道:「咱們第一站先去哪裡?」 「去錳砂格金礦!」劉哥的話不多,說了個名字後就僅僅的閉上了嘴巴,發動車子駛離了酒店。 「趙先生,其實開普敦最早也是個金礦城市,因為靠著海峽,慢慢才向旅遊城市轉變的。」 華軍很有做司機的覺悟,開口給葉天介紹道:「在開普敦周圍,大大小小也有數十家金礦,錳砂格金礦是比較有名氣的一家,那裡的華人礦工也是最多的。」 「好,我聽你們的安排。」 葉天聞言點了點頭,坐在後排閉起了眼睛,華軍見到葉天似乎想休息,也很識趣的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不過華軍卻是不知道,葉天並不是在休息,而是在腦中推演起這次的行程來。 推演和占卜算卦不同,占卜算卦只能針對某件事情得到一些特定的信息,但是推演不同,以葉天現在的修為,他甚至能推演出今天一天的吉凶禍福,或者在某個時段發生的一些意外。 當然,這種推演的辦法對精神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就算葉天現在修成了元神。也最多只能推演出兩三天內的,大約半個小時後,葉天臉上露出一絲疲倦的神色。 「難道是我之前那卦象出了問題?」 葉天臉上露出了一絲疑問。他剛才幾乎耗盡了八成的精神力,用傳承秘術推演出了後面兩天的一些事情,不過想像中的圍追堵截並沒有發生。 而且在這兩天裡。似乎也沒有什麼驚喜,這讓葉天有些失望,要不是行程早就安排好了,他甚至都有取締這兩天參觀景點的心思了,話說他葉老闆也是一天進賬幾十萬的大老闆,哪有閒工夫在這裡磨蹭啊。 「但願你們別讓我失望!」 剛剛從西伯利亞那殺戮中出來,葉天對這突然平靜下來的生活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心底倒是期盼著宋曉龍來找自己麻煩,這不但能給他這無聊的南非之旅帶來點樂子。還能消除這個一直在他背後捅刀子的心頭隱患。 「苗叔,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在開普敦那棟豪華別墅裡,宋曉龍正把玩著一個紅酒杯。看似貌不經心的在和苗子龍說著話。但眼中露出的神色,卻顯示出了他緊張的心情。 從台|灣的僱傭軍。到泰國國師的徒弟和世界排名前三的殺手,後來更是鼓動了洪門大佬來對付葉天,但最終的結果葉天仍然活的很滋潤,而他宋曉龍卻是被從雲端打落了下來,發配到南非這種偏僻的地方。 經過了這麼多事,和雷虎一樣,葉天在宋曉龍心頭同樣也是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他怕葉天這次要是再不死的話,那疼愛自己的姑媽真的會完全放棄自己了。 「曉龍,你放心吧,他此次行程都已經掌握在我的手中,姓葉的就是有三頭六臂,這次也是必死無疑了。」 苗子龍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開口說道:「六支僱傭軍小隊,一共四十二個人,都已經準備就緒,伏擊的地點也已經選擇好了!」 「嗯?只有四十多個人?」 宋曉龍皺了下眉頭,開口說道:「苗哥,我可是拿出了好幾千萬美元,怎麼才僱傭到了四十多個人?他們能解決掉葉天嗎?」 當初青龍帶領的那支亞洲職業傭兵團,就足足有二十多個人,可是最後落得個全軍覆滅的下場,眼下聽到苗子龍只僱傭了四十多個人,宋曉龍心頭頓時有些不滿。 聽出了宋曉龍話中的不滿,苗子龍頓時笑了起來,信心滿滿的說道:「曉龍,人在精而不在多,我僱傭的這六支傭兵團,雖然人數不是很多,但都是這個世界上最精銳的傭兵,以前和咱們有過合作的黑寡婦傭兵團就在其中!」 「哦,你把他們請來了?他們不是解散了嗎?」宋曉龍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臉色也隨之緩和了下來,如果是馬拉凱此時聽到苗子龍的話,恐怕也會露出同樣的神情。 很多傭兵界之外的人聽到黑寡婦傭兵團,大多都會理解成這是一個由女人組成的傭兵團,其實不然,這個只有六人的傭兵隊伍,全部都是由男人構成的。 之所以起黑寡婦這個名字,是他們讓無數出色的男人,都成為了寡婦,不管是暗殺還是戰場滲透或者執行突擊任務,他們所接的單從未失手過。 在這個傭兵團裡,有傭兵界最出色的指揮官和行動策劃者,還有世界上最好的電腦黑客和行動實施者,出色的頭腦加上強悍的實力,使得黑寡婦傭兵團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佔據著傭兵界的世界排名第一的位置。 就連各國政府,背地裡都曾經和黑寡婦傭兵團有過合作,讓他們幫自己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而黑寡婦傭兵團也從未失手過,他們的口號就是:只要有合理的價格,他們將滿足您所有的需求。 在宋曉龍剛剛出道的時候,曾經策劃過一個商業兼併案,為了在宋薇蘭面前展示出自己的商業天賦,宋曉龍花費重金聘請了黑寡婦傭兵團。 後來的結果就是在兼併案中起到關鍵作用的一個人物,在家裡吃魚的時候,竟然被魚刺卡住了喉嚨,那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還沒送到醫院,就一名嗚嗚了。 經過多方面的調查,這件事的確是個意外,但除了宋曉龍和苗子龍之外,沒有人知道那是他們策劃的,甚至直到現在,宋曉龍仍然不知道黑寡婦傭兵團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在幾年前宋曉龍也曾經找過黑寡婦傭兵團,想讓他們再製造一次葉天意外死亡的事件,可惜的是黑寡婦傭兵團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解散了,這才有後來那位化妝成酒店服務員的殺手對葉天的暗殺。 「曉龍,黑寡婦傭兵團的內部出了一些問題,他們退出了幾年,不過現在又組合了起來,這次也是他們重組後所接的第一個任務。」 對於黑寡婦傭兵團,苗子龍同樣是信心滿滿,相比一些只懂得戰鬥技巧的傭兵團而言,黑寡婦傭兵團的智慧,才是他們能長期排名世界第一的主要因素。 雖然重建後的黑寡婦傭兵團要價極高,但短短的一天之內,他們所給出的三套方案,也顯示出了非常高的職業素養,在苗子龍看來,無論哪一套方案都能讓葉天死無葬身之地。 宋曉龍問道:「重建的,人員不會有變動吧?他們當時為什麼要解散呢?」 苗子龍搖了搖頭,說道:「人員完全沒有變動,還是原來的六個人,曉龍,你放心吧,我不是第一次和他們打交道,而且事情完不成的話,他們也收不到佣金。」 苗子龍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另外從剛果來的六百多個職業軍人,將攜帶重武器埋伏在這僱傭軍小隊的包圍圈之外,即使葉天能逃出僱傭兵的追殺,也無法從那些軍人手裡逃出去的,他們是真正的殺人機器!」 原本苗子龍僱傭的是一個團的職業軍人,但是那個國家還正在打仗,只能抽調出最精銳的六百多人參與到這次任務裡來,這六百人幾乎都是在戰場已經證明過自己的殺人高手。 僅僅為了葉天一人,苗子龍就花費了如此大的代價,可見他心中對葉天的忌憚和殺意了,他所僱用到的這些人,如果在一些比較小的國家裡,甚至可以顛覆那個國家的政權了。 除了這兩批人之外,苗子龍還藏了一個暗手,那就是雷虎和江山了,就算葉天僥倖能逃過傭兵團打擊,也躲避不掉江山的禁錮異能,只要有個幾秒鐘的時間,就足以將葉天打成個篩子了。 聽苗子龍大概的講解了一下他的計劃,宋曉龍擺了擺手,說道:「苗哥,這些我不管,我只看結果,具體的還是由你來安排吧,我只要葉天……死!」 宋曉龍白皙的臉孔變得猙獰了起來,一口將杯中的紅酒喝了下去,咬牙啟齒的把酒杯摔在了地上,酒杯傳來的碎裂聲,讓宋曉龍心頭一陣暢快,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葉天末路時的情形。 「曉龍,放心吧,雷虎和那個女孩已經前往約翰內斯堡了,我馬上也要趕過去,三天之後,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苗子龍的話中充滿了自信,整合了世界上最強大的傭兵和最鐵血的軍人,自己還幹不掉葉天的話,那乾脆就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PS:白天事多,都是晚上寫的,還需要持續幾天一更,對不住朋友們了! 第七百九十三章風水牆 「華軍,還有多遠?」 雖然這輛八成新的越野車性能不錯,空調也很涼快,但此時正是南非最熱的時候,汽車行駛在柏油馬路上,車窗前面的空氣似乎都扭曲了起來,人坐在汽車裡就像是蒸籠一般。 酷寒和酷暑對葉天影響不大,但呆在這種悶熱的空間裡,他也是有些不舒服,自從出了酒店上了車,一直都封閉了全身的毛孔,用內呼吸在體內循環著。 「趙先生,馬上就到了,前面那一片建築就是。」 和葉天不同,從小生活在南非的華軍卻是很適應這種天氣,對於他而言,乘坐越野車要比那種大巴車強的多了,人多出汗所散發出的臭味,要遠比炎熱的天氣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還真是警衛森嚴啊!」 葉天目力極好,距離金礦還有一公里左右的距離,就看到在金礦的大門處,站著四個實槍核彈的警衛,另外周邊高高的圍牆上,全都拉扯了電網,每個拐角處還裝有攝像頭,幾乎沒有任何死角的存在。 「那當然,猛薩格金礦雖然開採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在開普敦,也算是比較大的金礦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華軍笑道:「這座金礦有咱們華人的股份,要不然根本就別想進去參觀的,趙先生,記住我的話,進去之後千萬不要拍照,否則您的相機會被沒收的。」 「知道了,我根本就沒帶相機。」 葉天點了點頭,抬手看了下表,時針指向上午十點鐘,距離從酒店出發還不到兩個小時,猛薩格金礦其實距離開普敦也不是很遠。在華軍和裡面的人聯繫後。又經過一番嚴密的檢查,才得以將越野車駛入院子裡, 車子剛剛挺穩。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就從院子前面的那棟兩層建築裡走了出來,隔著老遠笑罵道:「臭小子,是不是看我好說話啊?每次都給老哥我出難題!」 「這人面相倒是不錯。」 葉天抬頭在那人臉上看了一眼。中年人臉型稍圓,耳垂很大,笑起來像個彌勒佛一般,不過說話時那雙小眼睛是不是冒出的精光,顯示出這也不是個易於之輩。 「吳總,哪兒能啊,咱們華人在南非,能有幾個人比您混的好啊,只有到您這。才能顯示出華人在海外的風采呀!」 干導遊的就是靠著一張嘴,華軍雖然年齡不大,不過恭維話說起來倒是一套一套的。這幾句話說的來人很是受用。瞇縫著眼睛笑道:「你小子本事沒見漲,不過這張嘴是越來越甜了。中午別走了,我昨兒買了條鱷魚,還有個孔雀蛋,一起喝幾杯!」 「這個,吳總,我今兒可帶著客人呢。」 華軍聞言有些為難,偷偷的看了一眼葉天,鱷魚在南非是常見的,一百多人民幣就能買上一條小鱷魚,不過孔雀蛋卻是不多,那味道很是鮮美,華軍倒是有些動心了。 「沒事,都是家鄉人,客氣個什麼勁啊?」 吳總爽朗的笑了起來,看向葉天說道:「小老弟是那地方人啊?中午一起喝幾杯,這他娘的鬼天氣,不喝點冰啤簡直就要人命了。」 葉天能看得出來,面前這位是誠心相邀,當下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江蘇人,吳總,那就叨擾了!」 「好,爽快,華軍給我說了,你要下礦去看看是吧?這事兒我做主了,回頭就給你安排!」 「裡面坐一會,還要等半個小時下一批人才下礦,你到時候跟他們一起下去吧。」 吳總笑著拍了拍葉天的肩膀,轉身進了房間,在外面呆了這麼一會,他身上的那件白色襯衫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了。 走在後面,葉天輕聲向華軍問道:「華軍,這位吳總是個什麼來歷?」 「嘿,趙哥,吳總可不簡單,他在南非可是能呼風喚雨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華軍翹起了大拇指,低聲說道:「吳總當年來南非的時候可是一窮二白,他最早在另外一個金礦打工……」 原來,吳總叫做吳德林,是福建人。 由於福建沿海,從數百年前,就有著漂洋過海討生活的習俗,有些城市裡,幾乎每家每戶都有親人在海外,而很多年輕人,十多歲就想方設法出國淘金。 吳德林八十年代初的時候,跟著一船人偷渡想去美國,不過中間出了點狀況,最後將這一船人給拉到了南非,那時南非的經濟非常的落後,大的金礦幾乎都掌握在白人手中。 吳德林當時和二十多個人進入到了開普敦的一個金礦工作,和別人賺錢寄回家中不同,吳德林卻是把他所賺的那些錢,都用於請客吃飯了,由於他生性豪爽出手大方,很快就結交了許多底層的黑人工人,融入到了南非當地生活之中。 在那個金礦裡,吳德林整整干了八年的時間,在工人裡面建立了極高的威信,也由此從下礦的工人做到了金礦的中層管理,這在當時南非白人掌控著的金礦產業中,還是獨一份的。 到了八十年代末期的時候,南非對於仍然在國內佔據著壟斷地位的白人愈發的不滿,因此也導致了一系列的社會動盪,迫於壓力,英國財團不得不出讓一些礦產資源。 在金礦裡干了八年的吳德林動心了,他雖然沒有什麼資產,但是在南非華人圈中地位非常的高,一番籌集之下,居然也籌得了幾十萬美金,買下了兩個很不起眼的金礦。 不過這些英國人也是包藏禍心的,他們出讓的那些金礦資源,很多都是陷阱,所謂的儲量報告並不真實,絕大不分的金礦都是廢礦或者是品質不高的礦藏,儲量和可開採量根本就不對等。 但當時勘測技術有限,即使是英國人,也不能保證那些金礦都是廢礦,這就像是賭石一般,沒有開採之前,誰也無法預測出到底是富礦還是廢礦。 要說吳德林的運氣還真是非常的好,他所開採的第一座金礦,就產出了品質非常高的黃金,由此也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而到了1994年的時候,曼德拉成為南非首任的黑人總統,黑人從此真正成為南非這片土地上的主人,各種礦產資源也開逐漸的向世界開放。 吳德林就是那時候拿下的猛薩格金礦,當時這個不起眼的金礦並不被眾人看好,但是誰知道猛薩格金礦儲量之豐富,居然能在南非金礦中排到前十的位置,到現在開採了十多年,也不過僅僅產出了很少的一部分。 靠著這座金礦,吳德林積攢了驚人的財富,不過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和工人打成一片,這也是天氣炎熱到四十多度他依然呆在礦場中的原因。 「能成大事者,身上必須要有人常人所不能及的品質啊!」 聽完華軍的解說後,葉天對吳德林還真是刮目相看,短短二十年的時間,就能赤手空拳打下這麼大一份產業,這其中所要付出的努力和辛酸,遠非常人所能想像的。 吳德林進到辦公室就在忙碌著一些瑣事,忙完之後抬起頭笑道:「小趙,別聽華軍這小子胡扯,什麼礦業大亨啊,我就一土鱉,現在英語還說的磕磕巴巴的呢。」 「吳總太謙虛了,您身上的品質很值得我們學習的。」 葉天搖了搖頭,看著吳德林,眉頭忽然皺了一下,說道:「吳總最近身體不大好吧?」 葉天發現,在吳德林的眉心處,顴骨處,隱隱有些青筋暴露出來,這是火氣過旺的跡象。 「小趙是醫生?」吳德林愣了一下,看向葉天說道:「我最近身體是不太好,總是想發火,也查不出個什麼原因來,正想著過幾天再去檢查一下呢。」 「吳總,您這辦公樓是新蓋的吧?」葉天沒有回答吳德林的話,而是四下裡打量了起來。 吳德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裡天氣太熱了,我加多了一層,都裝上空調,工人也能舒服一點兒。」 「吳總,您在那礦洞的入口處壘上一堵牆吧,那地下傳上來的空氣不太好,會導致人生病的!」 葉天抬頭往窗外看了一眼,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這處金礦地下未必就有靈脈,但是黃金也摻雜著一絲金屬性,黃金聚集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會產生金銳之氣。 吳德林的辦公室就在一樓,正對著那礦洞的入口,所以受到的侵蝕也是最大的,要是時間再長一些的話,他的肝臟就會受到無法治癒的損傷,恐怕最多還能有十年的壽命。 葉天所說的那堵牆,其實就是一個風水牆,可以將礦洞內溢出的金銳之氣格擋住,改變辦公室的風水。 「哦?還有這種說法啊?我明兒就讓人在那入口的地方修一堵牆。」 吳德林曾經在礦洞底下幹過挖掘金礦石的工作,他知道常年下礦的人都活不長,用科學來解說就是礦石內的輻射所導致的,是以對葉天這番話倒是深信不疑。 PS:2月14,祝朋友們情人節快樂,正太變小伙,姑娘變大嫂啊,對了,月中了,有月票推薦票的朋友還請投給相師! 第七百九十四章囚籠 「對了,吳總,院子右邊是提煉廠嗎?」 葉天發現,吳德林的這個金礦和提煉廠都是挨在一起的,從礦洞裡開採出來的礦石,直接用傳送帶送到提煉廠中。 葉天曾經聽陳喜全講解過黃金的提煉,他是用氰化鈉溶液和鹼溶液,含有金分子的水通過排水溝流入裝有活性炭的桶中使金分子被炭吸附,待礦中金分子流完或炭吸滿時出炭進入下到工序。 再經過炭燒程序後,就能通過肉眼看到黃金了,不過這種提煉方法現在已經不怎麼適用了,吳德林這邊應該是攪拌磨碎後直接高溫提取的,那麼就需要鍛燒爐了。 「是,我可以在那邊提煉出純度為999的黃金,趙老弟,你問這個幹嗎?」 吳德林點了點頭,一般來說,黃金提煉的地方,都是一個金礦最為機密要緊要的所在,在吳德林的提煉廠周圍,隨處都能看到背著自動武器的警衛,普通工人根本就不能靠近。 可是不知道為何,葉天問的自然,吳德林也答的隨意,說完之他後才發覺,自己和對方似乎沒那麼熟吧? 「吳總,你這院子修的不好,四四方方的,從礦洞內溢出來的放射源很難揮發出去,對工作人員的影響很大。」 葉天也不知道面前這位信不信風水,盡量將自己的語言組織了一下,接著說道:「從風水的角度上來說,一個四方形加上人字,那就變成了囚,吳總,試問一個囚犯,氣運能好得了嗎?」 葉天這番話倒不是在嚇唬吳德林。他能看出來。這院子以前是圓形的,不過為了更好的利用空間,圓形就變成了長方形。吳德林身體的不適,恐怕也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還真是這麼回事啊,趙老弟。沒想到你還懂風水啊?給老哥看看,這個要怎麼解?」 吳德林的辦公桌,正好可以透過玻璃看到整個院子,被葉天這麼一說,他真感覺自己像個囚犯一般,被關在了監獄裡,屁股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之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算命占卜被歸類到封建迷信當中,是因為這種行為。對社會的確有著很大的危害的,那些根本就沒有任何真本事的算命先生,他們所講的話。卻是能給人造成一種心理負擔。 因為算命先生的話鬧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並不在少數。葉天行走江湖的時候,就曾經見過一個算命先生給人批字。說那人的妻子剋夫,當時正好適逢那個男人做生意失敗,當下將原因都歸罪到了妻子身上,回家後夫妻爭吵,竟然用菜刀活生生的將妻子給砍死了。 所以甭管算命先生說的對不對,只要話說出口,就會帶給人壓力的,尤其是對有錢人更加適用,吳德林自然也不例外,此時早已忘了葉天只不過是個參觀金礦的遊客,居然站起身認真的請教了起來。 「老闆,下面的馬上就要換班了,是誰下去?」 葉天正要說話的時候,一個人敲開了辦公室的們,一眼就看到了華軍,笑道;「你小子,是不是看到老闆好說話,每次都把人往這邊帶啊?」 華軍和來人還很熟,聽到他的話後,笑嘻嘻的說道:「斌哥,我這可是給咱們礦場做宣傳啊,來過南非的人,誰不知道在開普敦有咱們華人投資開採的金礦呀!」 「算你小子會說話,你今兒下去嗎?」來人叫陳斌,是最早一批跟著華軍的人,算是礦上的元老了,是以說話也比較隨便。 「上面熱死,下面凍死,我才不下去呢。」華軍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他做了三四年的地陪導遊,也不過就下到礦井裡兩三次,那下面的環境真是不怎麼樣。 「行了,阿斌,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趙先生,一會他跟著下去。」 吳德林擺了擺手,打斷了兩人對話,向葉天歉意的笑了笑,說道:「趙先生,實在對不起,你繼續說,要怎麼樣才能化解這個囚字呢?」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平時沒感覺的事情,要是被人給說出來,就會變成心事,吳德林是越看自己的院子越像是個囚籠,當下也顧不上陳斌那奇怪的眼神,虛心向葉天請教起來。 葉天笑了笑,說道:「吳總,化解起來也很簡單,按照五行相剋的說法,火能克金,你只需要把提煉爐的位置往院子的方向延伸一下就可以了。」 像吳德林這裡的風水局,其實真的不算什麼,只要稍微懂得一些風水知識的人都能化解掉,只是南非地處偏遠,沒哪位算命先生漂洋過海來賺外匯的,否則這局早就讓人看出給破解掉了,哪裡還能輪得上葉天啊? 「這倒是簡單,挪下位置就行。」 吳德林沉吟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喜色,他原本還有些擔心葉天獅子大開口,將他的提煉廠改的面目全非,如果僅僅是挪動爐子的位置,倒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行了,吳總,讓趙先生下礦吧,斌哥等了好久了。」 吳德林相信葉天的話,不代表別人都信,華軍就有些不以為然,他是在國外長大的,雖然也講漢語,但思維方式和國人有很大的不同,對葉天的話根本就不能理解。 「好,阿斌,你今兒辛苦一趟,親自帶趙先生下去,一定要確保安全。」 吳德林點了點頭,轉臉看向葉天,說道:「趙老弟,等你上來咱們好好喝幾杯,今兒你算是幫老哥大忙了!」 「呵呵,沒什麼,吳總太客氣了。」 以葉天現在的身家地位,已經不可能為了錢而去給人占卜算卦了,他也就是看吳德林順眼,加上華人海外創業艱難,這才隨口提點一下的,客套幾句後,葉天跟著陳斌出了辦公室。 「趙先生,請把防護服穿上……」 剛才看到老闆對葉天的親熱勁,阿斌知道葉天是貴客,當下說話也比較客氣。 「這麼熱的天,這衣服能穿嗎?」 看著地上厚厚的防護服,葉天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封閉毛孔之後,冷熱均是無法侵入到他體內,但身上包裹著這麼一層也是很不舒服的。 阿斌聞言笑了起來,說道:「趙先生,這個必須要穿的,您稍微忍一會就行,其實也就在地面上有點熱,下到地下,可能還會感覺到冷呢。」 「你說的也是,好,我穿!」 葉天點了點頭,這地面溫度和地下的確不同,古代帝王或者一些有權勢的人,往往會在皇宮和家中挖深窖,一般分為五六層,深入地下數十米,每一層均是用厚厚的布簾格擋,用以阻隔熱氣。 冬天的時候將成塊的寒冰放置在冰窖的最下面一層,到了夏天就不會融化,用來做一些冰鎮酸梅湯來解暑,當然,能享用這等待遇的人,無一不是權勢滔天或者富貴之極的人。 「趙先生,安全帽也要戴上,這是老闆下的死規定,只要去礦井的人,都必須要戴。」等葉天穿好那身厚厚的防護服,阿斌遞給葉天一頂安全帽,吳德林本人就是礦工出身,對於安全異常的重視。 穿戴好後,葉天跟在阿斌的身後,走進了那個進出礦洞的建築。 這個建築佔地面積很大,裡面足有數百平方米,分成了好幾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工人在忙碌著,相比 正對著大門的是一部可供二十人同時使用的升降梯,在升降梯的旁邊,則是兩排傳送帶,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將一塊塊體積大小各不相同的金礦原石從地底運送上來。 「這個金礦純度不錯啊!」 傳送帶上的金礦石大多都是色澤黝黑,就是內行人僅僅通過外表,也看不出什麼門道的,不過那黃金之中所散發出來的五行屬性,卻是無法逃脫葉天的氣機感應。 「那當然,這個金礦就是在開普敦也能排到前三的。」陳斌自豪的笑了起來,就在這時,下面的升降機升到了地面,二十多個工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趙先生,咱們下去吧。」 等工人都出來後,陳斌招呼葉天進了升降機,其實原本他們是要和下礦的工人一起下去的,不過吳德林交代了葉天是貴客,陳斌也就沒讓葉天和那些工人擠一部升降機。 「果然礦井是最容易出事的啊。」 走進升降機,葉天不禁搖了搖頭,在這種環境下,想安裝民用的電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這升降機其實就是由個絞盤吊起來的個大鐵籠子,安全係數真的不怎麼高。 隨著升降機向地下落去,周圍的光線也變得黯淡了起來,每隔十多米的地方,才有一個昏黃的小燈,耳邊除了絞盤轉動那難聽的「卡嚓」聲,再沒有別的聲音了。 這個礦洞在地下一百多米處,僅僅是乘坐升降機就用了好幾分鐘的時間,下到礦洞底部時,另一批准備上去的工人已經等在了那裡。 「好濃郁的金銳之氣啊!」來到礦井的最下面,葉天的臉上露出了驚容。 PS:2月過半了,月票還不到1000啊,歷史新低,還有月票的朋友情支持相師,嗯,急求月票推薦票支援! 更新要晚些 人不在家,身不由己,諸位兄台姐妹見諒。 明兒爭取恢復正常更新,胖子是懈怠了,要把發條擰緊了。 第七百九十五章地底礦洞 和葉天想像中的狹小擁擠不同,金礦底部的這個大廳十分的開闊,它是圍著升降梯修建的,高度足足有十多米,四周滿是在燈光下反射出一種黝黑金屬色澤的礦石巖壁。 在那些巖壁上,開鑿有十多條礦洞通道,叮叮噹噹和鑽機轟鳴的聲音不時從那些通道中傳出,顯示裡面正有工人在忙碌著。 這是一座富礦,每天開採出來的黃金產值高達百萬美元以上,所以吳德林僱傭了很多工人實行三班制,一刻不停的從這座金礦中攝取著龐大的財富。 「這金銳之氣不弱,匯聚到上面怕是就成了金煞之氣,難怪吳德林會受到傷害!」 五行之氣原本對人身其實並不會造成什麼傷害的,因為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帶有一些五行屬性,並且游離在空氣中的五行之氣相對都很均衡,吸入只能對身體有益。 但當五行之氣失衡,某一種單純的五行之氣變得壯大起來後,這種屬性的靈氣就會變成煞氣,就像是金銳之氣會轉化為金煞之氣,而沼澤中的霧瘴其實就是土煞,都會對人體造成極大的損傷。 葉天能感覺得到,絲絲縷縷的金銳之氣從那些礦洞中飄散出來,集中在了大廳之中,被鼓風機一吹,沿著通風口去到了地面上,由於吳德林所建的四方形院子使得那些金銳之氣得不得宣洩,日積月累之下,就形成了金煞。 只不過如此一來,在礦洞底部的金銳之氣是得到了宣洩,但倒霉的卻是吳大老闆,要是葉天不來的話,吳德林雖然不至於猝死。但最多還有幾年的壽命。絕對活不過五十歲的。 「這麼濃郁的金銳之氣,難道下面有靈脈?」 感受著礦洞中的靈氣,葉天不禁懷疑起之前所佔的那一卦來。當下退到了一旁,讓那些工人們上了電梯,悄悄釋放出了神識。 「奇怪了。這麼充沛的金屬性靈氣,為何竟然沒有靈脈存在?」 片刻之後,葉天臉上露出了愕然的神色,因為他所釋放出的神識往地下探查了數百米,都沒有發現靈脈,反而下面的靈氣卻是愈發稀薄了起來,遠遠不如自己現在所處的空間。 葉天不知道,這金屬性的靈氣,並非只有黃金才生有。只要是金屬,都能散發出這樣的靈氣,只是數量和質量遠不如黃金中蘊含的靈氣純正罷了。 這些金屬所散發出來的靈氣。最終都融合到了空氣之中。成為五行屬性中的一種,這也是天地間五行屬性的來源。 至於靈脈。形成的條件則是極為苛刻,並不是說有金屬就有靈脈的,否則那丁洪也不會如此在意西伯利亞的那個靈脈了,真正應了鳥為食亡人為財死的老話。 「趙先生,您要不要去礦洞深處看看?」等到那一批工人上去之後,陳斌招呼了葉天一聲。 聽到陳斌的話後,葉天收回了神識,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還以為下到礦洞裡就能撿到黃金呢,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底下還真沒什麼看頭。」 經過剛才神識的窺探,葉天已經感覺到了,那絲絲縷縷的靈氣,都是從礦洞裡未經開發的礦石中傳來的。 雖然每塊礦石中蘊含的靈氣數量並不是很多,但架不住這地底全都是金礦石啊,匯聚在一起,也就變得充沛了起來,弄清楚了靈氣的來源,葉天也就失去了在這裡呆下去的興致。 「呵呵,趙先生,這些礦石不經過提煉,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咱們等下就上去。」 陳斌對葉天話並沒有感覺到奇怪,以前也有對金礦好奇的遊客下到礦洞裡面,他們的表現比葉天更加的不堪,那穢濁的空氣和封閉悶熱的空間,使得他們幾乎是剛下來就嚷嚷著要上去。 「好,那我先休息一會。」 雖然這裡的靈氣也不如港島的聚靈陣,但俗話說蚊子再小也是肉,葉天就那麼站著運轉起了功法,頓時,他身周的空氣無形的波動了起來,游離在空氣中那絲絲縷縷的靈氣也盡數被他吸納到了體內。 在這個地下空間裡,一共有兩百多個工人在同時工作著,此時正是交班的時間,等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時間,升降機又回到了礦洞底部,葉天和另一群等待的工人一起上到了地面。 「趙老弟,怎麼樣,老哥我沒騙你把?」 葉天剛剛脫下防護服走出了礦洞入口,吳德林就迎了上來,大聲笑道:「那礦洞裡面可不是老弟你這樣的人呆的,走吧,紅燒鱷魚肉和爆炒孔雀蛋都做好了,咱們喝點去!」 以葉天現在的修為,在世俗界已經算是返璞歸真了,從表面上看去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但葉天身上那種上位者獨有的氣質卻是無法掩飾的,吳德林自然能看得出來。 「好,那就叨擾老兄一頓飯了。」 見到吳德林誠心相邀,葉天也沒客氣,跟在他身後進了這個礦場的餐廳。 吳德林很會做人,在這個礦場的餐廳裡,作為老闆,吳德林都是和礦工們坐在同樣的地方,吃的一樣的食物,不過今兒來了客人,吳德林讓工作人員臨時隔了個單間出來。 「老弟,來,乾一杯,嘗嘗味道怎麼樣?國內可吃不到鱷魚肉的!」 坐在桌旁的除了陳斌之外,華軍也被吳德林給拉了過來,這也就是他會做人的地方,並不因為華軍人輕言微而忽視他,一頓飯而已,就能使得華軍在別人面前說他很多好話了。 「鱷魚肉一般,孔雀蛋不錯。」 葉天小時候在茅山可沒少禍害野生動物,自然沒有忌口一說,當下一杯冰啤下肚後大吃了起來,那鱷魚肉有點韌勁不是很要咬,可孔雀蛋的味道真不錯,吃得葉天連連點頭。 「趙老弟,你看除了提煉爐和那堵牆之外,還有什麼需要改動的沒?」 以前吳德林不會將自己的身體和礦場的風水聯繫起來,但是今兒聽葉天這麼一說,他心裡是直犯嘀咕,在酒桌上忍不住又向葉天請教了起來。 「除了那兩處,基本上沒有多少需要改動的了。」 葉天搖了搖頭,心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伸手將隨身攜帶的背包拿到胸前,從裡面掏出了個物件,說道:「吳大哥,您接觸的礦場不少,不知道有沒有見過這個東西?」 說著話,葉天將那塊只有拇指大小的藍色金屬放在了桌子上。 俗話說一人計短眾人智長,葉天自己都覺得通過參加旅遊團參觀去尋找靈脈有些太不靠譜了,這才想到了金屬性靈脈的衍生物藍金。 和靈脈一樣,藍金這種可用於增強武器堅韌和進攻力的材料,也是極為罕見的,通常只是在靈脈旁邊能出現一些,可以這麼說:有靈脈存在的地方不一定有藍金,但出現藍金的所在處,一定會有靈脈存在的。 「這是什麼金屬?」 吳德林接過那只有拇指大小的藍金後,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要知道,吳德林雖然文化程度並不是很高,甚至連初中都沒讀完,但他對各種金屬知識的瞭解,恐怕就是在地質學院任職的教授,都沒有他經驗豐富。 隨便拿一塊礦石,吳德林基本上都能準備的判斷出這是金屬,但葉天拿出來的這塊藍金卻是將吳德林給難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金屬材料。 「這種金屬熔點非常的高,很難溶解,是金礦的伴生物。」 葉天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吳大哥,我可以將這金屬留下來,您幫我打聽打聽,看看誰見過沒有?」 這藍金雖然也是極其珍貴,但和靈脈相比,卻是差遠了,而且葉天手頭還有好幾塊,送個塊頭最小的藍金,對他來說也只是件很小的認為。 拿著藍金琢磨了半天,吳德林忍不住開口問道:「這種金屬很貴重?」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一般人拿著它完全沒用,但是對我來說很重要,趙總這兩天要是有空暇的話,不妨幫我留心一下。」 「成,沒問題,我回頭就給老朋友們打電話。」吳德林點了點頭,舉手之勞就能和葉天這不凡的年輕人交個朋友,他自然是願意的。 就在葉天和吳德林舉杯痛飲的時候,距離開普敦千里之外的約翰內斯堡,卻表面顯得風平浪靜,實際上暗地裡早已是暗流湧動,原因無它,是因為有好幾個國際刑警組織同時向南非警方發出警告,有兩支聲名狼藉的傭兵隊伍進入了約翰內斯堡。 這讓南非警方在第一時間就變得緊張了起來,約翰內斯堡可是南非黃金和鑽石儲量最大的一個地區,每年為南非政府提供著巨額的財富,他們可不允許這些傭兵們在這塊土地上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只是讓南非警方無奈的是,那兩支傭兵團在進入約翰內斯堡之後很快就失去了影蹤,倒是讓南非方面有些老鼠偷蛋無從下口的感覺。 PS:困的不行了,哥們姐妹們來幾張月票提提神吧! 第七百九十六章六爻占卜 從開普敦到約翰內斯堡,一共有一千三百多公里的距離,好在當年英國人在交通上花費了很大一番功夫,加上南非地廣人稀,中間又停留看了兩家金礦後,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還是趕到了約翰內斯堡。 「趙哥,您是第一次來約翰內斯堡吧?」 在見識了吳德林對葉天的態度後,華軍也意識到了葉天不同常人之處,在這兩天對葉天很是熱情,稱呼也由趙先生變成了趙哥,倒是那司機還是老樣子,一路上總共說了沒三句話。 葉天看著窗外的景色,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南非我都是第一次來。」 「那我明兒要好好陪趙哥您逛逛,約翰內斯堡還是有些看點的!」 當汽車駛入到城市的車流中後,華軍指著道路兩邊林立的高樓大廈,說道:「約翰內斯堡是南非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最大的產金中心,素有黃金之城的美譽,和這裡相比,開普敦可以算是鄉下了。」 華軍的話雖然有些誇張,但呈現在葉天面前的,的確是一副國際大都市的面貌,此刻已經是夜幕降臨,整個城市燈火通明,建築物上的霓虹燈齊放異彩,更增添了現代大都市的氛圍。 「嗯,很不錯,和紐約都差不多了,這地方很繁華。」 看著這座年輕而又充滿了活力的城市,葉天點了點頭,他知道世界十大金融市場之一的約翰內斯堡股票交易所就坐落在這個城市裡,這也是非洲金融經濟最為發到的一個城市。 但是讓葉天感覺有些詫異的是,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街道上,行人卻是十分的少,就連車輛也並不是很多,寬敞的馬路上也就行駛著那麼三五輛汽車。 「奇怪的城市。」葉天搖了搖頭也沒向華軍詢問,國外有些城市是這樣的,每到夜間就變得很蕭索,好像整個城市的人口都突然失蹤了一般。 「趙哥。咱們先住下,明兒帶您去約翰內斯堡最大的一個廢棄金礦參觀,在這裡,您可以瞭解到整個南非的金礦開採歷史!」 華軍顯然對這座城市非常的熟悉,一路上給葉天介紹著約翰內斯堡的各個夜景,半個多小時後,車子駛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大門口處。 華軍手腳麻利的先下了車,在酒店前台處交涉了一番後。拿著一張房卡走到了坐在沙發處等待的葉天身邊,說道:「趙哥,入住手續都已經給您辦好了,我和劉哥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明兒一早再過來接您!」 由於那位不知名的贊助商對葉天此次旅遊提供的資金,所以葉天所享受的待遇自然是極高的。這家酒店是約翰內斯堡最昂貴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只是葉天能入住,身為導遊和司機的華軍與劉哥,就只能去住距離酒店不是很遠的定點旅館了。 「好,那咱們明兒見。」葉天拎著隨身帶的背包站起了身體,他今兒有點心神不寧,總是感覺好像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正想回房間去推演一下的。 「哎,趙哥。有些事我還要和您說下啊。」 簡單葉天要走,華軍連忙喊住了他,說道:「趙哥,這個酒店佔地面積很大,剛才咱們進來的時候,道路兩旁的設施都是酒店的,賭場、夜總會都有,在這裡您想玩什麼都可以。」 「我知道啊,怎麼了?」葉天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華軍。這種事情還需要專門叮囑他嗎? 華軍搖了搖頭。說道:「趙哥,我的意思是。您晚上想玩,在酒店範圍內就可以了,千萬別出去。」 「怎麼,這裡比開普敦的治安還亂?」 葉天眉頭一挑,他曾經透過自己在開普敦酒店房間的玻璃,親眼見到下面所發生的搶劫案件。 那是兩個黑人少年實施的,整個過程周圍沒有任何人去制止,就連被搶劫的那個女人都很配合的交出了自己的錢包,所有人彷彿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這讓葉天瞠目結舌之下,也算是瞭解了南非混亂的社會治安。 「何止是比開普敦還亂?趙哥,剛才在車上,您不是問為什麼都看不到行人嗎?」 華軍的臉上露出了苦笑,無奈的說道:「那是因為這個城市的犯罪率極高,沒有人敢在晚上出門,就是警察都會被人打劫的……」 「居然這麼亂?」聽完華軍的講訴,葉天臉上也露出愕然的神色,這哪裡是什麼黃金之城啊,叫罪惡之都還差不多。 葉天猜想的不錯,在南部非洲耀眼的烈日下,在繁榮的表面下,和這座城市齊名的,就是它超高的犯罪率,同樣可以堪稱是世界之最。 由於南非的失業率高達40%,失業大軍中絕大部分是缺乏技能、教育程度低下的黑人,搶劫無疑是來錢的最快途徑,槍支的氾濫,更是讓這種行為愈演愈烈。 治安的惡化使得搶劫事件屢見不鮮,還醞釀一股種族衝突氣氛,讓中上階級或代表南非的大資本公司不得不往北邊郊區遷移,都市機能不斷向郊外移動。 此外,懼怕風險的外國資本也跟著向外遷移,造成市區的餐廳、俱樂部、夜總會等相繼關門,使得這座熱鬧喧嘩的黃金之都,到晚上變成了一座被遺棄的城市,一如葉天之前看到的那般冷清。 「得,我知道了,你們回去的時候也小心點。」 對南非混亂的治安,葉天倒是無所謂,只是他不怎麼喜歡那些娛樂場所而已,有那功夫還不如在房中靜坐體悟天機呢。 從進入到先天之境後,葉天就有種感覺,靈氣的吸收固然很重要,但心境的修為同樣是必不可少的,兩者之間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趙哥,放心吧,我帶著傢伙呢。」 華軍笑著拍了拍腰間,一把手槍的輪廓顯現了出來,不過他卻是不知道,從見他第一面的時候,葉天就早已看出他所攜帶的武器了。 告辭華軍後,葉天來到了位於酒店八樓的房間裡,開啟了請勿打擾的提示,他先去洗手間沖洗了一下,和華軍等人在一起,葉天沒有刻意的去封閉毛孔轉為內呼吸,所以這兩天的行程讓他身上都有骨子餿味了, 「忍了幾天,終於要出手了嗎?」 沖洗乾淨後,葉天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端坐在了房間的那張茶几前,閉上眼睛凝神靜氣,古人在占卜算卦之前,往往都要沐浴靜齋,對外宣稱是敬畏天地,實際上卻是在調整自己狀態而已。 過了好一會,葉天才拿出了包括大齊通寶在內的三枚銅錢,雖然葉天修為精進,但到目前為止,他還沒能找到比大齊通寶更好的占卜法器。 這兩日在路途上,葉天也推演了一下,只不過卦象並不是很清楚,和華軍在一起又不能取出銅錢占卜,是以直到此刻,葉天才有時間真正給自己算上一卦。 將銅錢在手中摩挲了一下,葉天新手將其拋在了桌面上,緊接著又拿起銅錢往下拋去,如此反覆六次,用的卻是周易中的六爻占卜之術,每一次的卦象都被他牢牢記在了心中。 「竟然是二爻變卦?奶奶的,他們準備了什麼手段,竟然是這樣的局面?」 當葉天推演了一番之後,臉上不禁露出了震驚的神色,變爻的爻辭,一般都以上爻為主,通常是吉凶相伴。 可葉天這一卦算出來,上下兩爻均是凶卦,尤其是上爻頤卦(山雷頤)六二爻辭解卦顯示近日將會大起大落,是非不一,凶者橫遭慘死。 葉天手勢一邊,掐出了幾個指訣,有卦自然能解,葉天往深裡推演了起來,忽然愣了一下,口中喃喃道:「遇金則亡?我明白了,敢情是想在那裡做手腳啊?」 這兩日間,葉天曾經下了三座金礦,每個金礦幾乎都是在地下一百多米的深處,在那種空間裡,就算是葉天,心中也會有一些彷徨和不安,因為如果發生坍塌等災難,神仙也是逃不出去的。 而想要那些廢棄的金礦發生某些不可預知的災難,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只需要安裝些炸藥就可以把葉天活埋在地下了,在南非這種地方,不會有人去深究礦難的原因的。 「媽的,今兒要不佔這一卦,還真是要吃大虧!」 葉天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這算命先生也不是萬能的,牽扯到自己的事情,總歸會受到天機蒙蔽,縱然葉天在事件發生前能有些預感,但身處在地底深處,他怕是也回天無術。 「想我死,也要看看自己的牙口夠不夠硬!」葉天冷笑了一聲,收斂了渾身的氣機,他雖然現在修為日益精進,但對天道始終存了一絲敬畏,也不敢肆無忌憚的對自己進行推演。 「嗯?這會誰打電話給我?」 就在葉天剛剛將散發在體外的氣機收斂起來後,背包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這是他臨時在南非用的一個號碼,只有馬拉凱等寥寥幾個人才知道的。 PS:狀態不好,週一開始兩章,爭取把這個情節盡快寫完,嗯,週一了,大家的推薦票多多支持相師! 要上進了,求推薦票! 二月殘廢是定了的,好在是過年,大家都不會怪罪胖子的,我個人是這麼理解的,相信你們也是的。 週一開始上進了,先恢復兩章,慢慢那個上進勤勞英俊善良的胖子就會回來了。 嗯,還沒拋棄胖子的兄弟姐妹們 就把週一的推薦票投給俺吧! 週一,求推薦票!! 月中,求月票啊!!! 第七百九十七章約堡金礦 「葉,我是馬拉凱!」 葉天這個手機號碼,只有極少數幾個人才知道,果然,剛一接通電話,馬拉凱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 「老馬,什麼事情?你最近不是鬧心事挺多嗎?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的?」 聽到馬拉凱的聲音,葉天不由笑了起來,他在俄羅斯做下的那件事情牽連很大,雖然已經過去三四個月了,但馬拉凱一直都沒能洗脫嫌疑,他都快被俄羅斯的特工人員給逼瘋了。 馬拉凱很是不爽的說道:「葉,你真不厚道,我不過就拿了你2000萬而已,搞得現在一天都不消停……」 「行了,老馬,有事說事,我忙著呢。」葉天出言打斷了馬拉凱的話,他那卦象還沒完全推演完,這會可是沒功夫和馬拉凱扯淡。 「好吧,葉,你是不是在南非又招惹什麼人了?」馬拉凱的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 「嗯?老馬,怎麼這麼說?你聽到什麼了嗎?」葉天臉上露出一絲愕然的神色,他才剛剛推演出一些端倪,馬拉凱居然就已經知道了。 「老闆,你這次可又玩大了啊。」 馬拉凱習慣性的將稱呼改成了老闆,苦笑著說道:「三天之前,在美洲和非洲的六支支傭兵隊伍接到僱傭,目的地就是南非,老闆,除了對付你,我想不到誰還需要用上這麼大的手筆……」 馬拉凱等人的武力,雖然在葉天面前顯得很蒼白,但是他的傭兵小隊,在傭兵界也是鼎鼎大名的,仇人固然不少,朋友也是遍及各地。最不缺的就是消息來源。 就在昨天的時候。馬拉凱接到一個傭兵界掮客的電話,詢問他最近是否有時間,願不願意接一單在南非的僱傭的生意。而且說明了這是一樁黑單。 這所謂的傭兵,只不過是好聽點的稱謂,其實只要給錢。他們看門護院行兇殺人是什麼事情都干的,為了區別生意的性質,掮客們往往用黑白兩個字來替代,馬拉凱一聽頓時明白了。 馬拉凱最近對付來自俄羅斯的特工都自顧不暇,哪裡有功夫去接這任務,當下一口就給回絕了,只是在掛斷電話前他忽然想到葉天就在南非,這才多問了幾句, 這一追問。讓馬拉凱吃了一驚,已經解散了的黑寡婦傭兵團居然也接受了僱傭,另外幾支傭兵隊伍。也都是在傭兵圈子裡佔有一席之地的強隊。馬拉凱可深知他們的破壞力,要是這六支隊伍組合起來。足以顛覆一個小國的政權了。 尤其是黑寡婦傭兵團,在傭兵界可是大鱷級的存在,馬拉凱雖然自負,但也不能不承認,無論是單兵素質還是團隊的契合度,自己的傭兵團都遠不如黑寡婦傭兵團。 「老闆,他們到底是不是去對付你的?」 講解了下自己所瞭解的情況,馬拉凱說道:「老闆,我知道你很厲害,不過這幾支傭兵隊伍真的很厲害,黑寡婦裡的指揮官從來沒失過手,你要小心點!」 在傭兵界廝混了十多年,馬拉凱自然知道,一個傭兵團的靈魂並不是裡面武力值最高的人,而是他的指揮官,也就是行動策劃者。 而一個合格的指揮官,會根據任務的難易程度,計算出最佳的行動方案,以最小的代價完成任務,馬拉凱幹的就是這個活,也知道自己和黑寡婦傭兵團指揮官之間的差距。 「老馬,謝謝你,我知道了。」 聽完馬拉凱的講訴後,葉天點了點頭,說道:「你最近日子要是不好過的話,就去京城吧,我可以給你個保護我家人的任務。」 對於馬拉凱的這個電話,葉天還是很領情的,他雖然算出明日將會有大凶險,但葉天對於敵人完全是一無所知,馬拉凱的消息讓他可以提前做出一些準備。 「老闆,我知道了,實在混不下去的話,我就去投奔你,你自個兒多小心啊!」 馬拉凱心中隱隱生出一絲興奮,他不知道黑寡婦傭兵團遇到葉天,究竟是誰能夠勝出,當然,馬拉凱更加看好從俄羅斯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葉天。 「乾三連,坤六斷,一個西北一個西南,我取正中好了。」 掛斷電話後,葉天的目光又放在了卦象上,他此時正在推演明日事件所發生的方位,攤開華軍留給自己的地圖,葉天赫然在約翰內斯堡正西的位置,看到了約堡金礦的字樣。 「媽的,原來想在這裡動心思?」葉天眼中射出一絲寒光,如果不是提前占卜得知,明兒的行程怕還真是九死一生。 要知道,南非的黃金資源雖然很豐富,但露天富礦卻是不多,一般的金礦礦洞都要深入地下百米,如果對方等葉天進入礦洞後,用炸藥將礦洞炸塌掉,那葉天就是有九條命也都要死在下面了。 「果然打的是好算盤……」 葉天冷笑了一聲,眼中露出清冽的殺機,想了一下之後,從背包裡翻出一身黑色的衣服,將身上白色的練功服換了下來。 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老爸葉東平更是從小就給葉天講雷鋒的故事,葉天別的沒學會,唯獨將那句「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的話牢記心中。 換好衣服後,葉天並沒有急著出門,而是在房中打坐了起來,幾個呼吸之間,心頭就變得寧靜空明,佔地達數平方公里的整個酒店,都被葉天的神識包裹了起來。 「果然有人在盯著我……」 在這種狀態下,葉天的精神變得異常的敏銳,只要是針對他的思維,都能被他靈敏的捕捉到。 這仔細一探查,葉天頓時發現,在酒店對面一處可能是娛樂場所的副樓裡,有三個地方都架有望遠鏡,而目標正是自己的這個房間。 要說正在監視葉天的這些人也十分的高明,他們並沒有用眼睛在望遠鏡中觀察,而是架設了配套望遠鏡的攝像機,將裡面的畫面通過電腦顯現在屏幕上。 這些人沒有直觀的去監控葉天,也就使得葉天生不出被監視的感覺,所以在進入到酒店之初,他並沒有察覺到,要不是剛才投入全副精神去感應,葉天還真是發現不了這其中的貓膩。 「老馬說的不錯,這些人還真是高手啊!」 葉天搖了搖頭,在他修為進入到煉氣化神境界的時候,就能通過氣機感應到敵意和危機,葉天在港島發現那個世界排名前三的殺手,就是通過那人身上的煞氣判斷出來的。 在進入先天之境後,葉天的這個能力被以百倍的放大了,就算是在擁擠的人群裡有人看上葉天一眼,都會在他心神裡反射出來,而眼下對方居然能堂而皇之的架上三個望遠鏡而不被自己發覺,可見他們心思之慎密,竟然考慮到了這一點。 「自己還是大意了!」 葉天額頭冒出一層細汗,在進入先天之境後,尤其是經歷俄羅斯的一戰,除卻和自己相同的那一類人之外,葉天的確生出了自大之心,根本就沒將普通人和自己放在一個層面上。 「自己找死,就不要怪葉某人了!」 葉天睜開眼睛,長身而起,在窗前轉悠了一圈之後拉上了窗簾,同時將屋內的大燈都給關上了,過了大概四五分鐘的樣子,那盞昏暗的床頭檯燈也熄滅了。 監控葉天的幾人在等待了一會之後,將這個消息發了出去,他們的任務就是確定葉天並沒有離開酒店房間,否則針對葉天的一些方案都將要推倒重新制訂。 只是他們不知道,就在那盞檯燈關掉的同時,葉天就悄無聲息的出了酒店房間,他並沒有乘坐電梯,而是安從全通道下到酒店一層,再由員工通道出了酒店。 和酒店內部人聲喧噪不同,約翰內斯堡的街道卻是異常的蕭條,燈火通明的大街上看不到幾個人影,偶爾從巷子深處會傳來幾聲慘厲的呼叫。 葉天的身形被包裹在一層灰色的霧瘴之中,幽靈般的穿過了約翰內斯堡的大街小巷,由於今兒的夜空不見一絲烏雲,所以葉天也沒有動用飛行之術。 不過即使如此,葉天的速度也迅疾無比,在通過幾個小巷子的時候,還順手捏碎了幾個脫掉褲子正準備做某種活塞運動的傢伙的喉結,葉天所經過的那條路徑,當夜的犯罪率創造了歷史最低。 「約堡金礦!」 半個多小時後,葉天已經遠離約翰內斯堡的城市中心,來到了距離約翰內斯堡正西五十多公里的地方,順著那條亮著路燈的大道右拐進去後,一個拱形的大門出現在了葉天面前。 大門旁邊高達五米的破舊圍牆和廢棄的電網,都表明這裡曾經是一處戒備森嚴的地方。 「這就是約翰內斯堡發現的第一座金礦?」 葉天知道,這就是自己明天將要來參觀的金礦,這個金礦幾乎濃縮了整個約翰內斯堡的采金傳奇,凡是來約翰內斯堡旅遊的人,無一都都會將這裡作為參觀的首選。 PS:白天有點事耽擱了,胖子繼續去寫第二章,推薦票月票都墊榜尾了啊,兄弟姐妹們多多支持! 第七百九十八章專家組合 「傑瑞,那人已經休息了,我想,明天下午咱們就可以離開這地方了!」 在約翰內斯堡的市郊,有一處富人雲集的別墅區,此刻在一棟上下三層的豪華別墅裡,正呈現著一副繁忙的景象,一個戴著耳機,正在敲打著懷中筆記本的年輕人,忽然抬頭往二樓喊了一句。 「繼續監視,我要確保他一夜都呆在房間裡。」 從二樓伸出了一個腦袋,那是個一頭金髮的中年人,筆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相貌十分斯文儒雅,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在大學任教的老師一般。 但除了極少數的幾個人之外,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叫做傑瑞的中年男人,就是黑寡婦傭兵團的團長,他在最少三十個國家都有被通緝的記錄,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偷渡到這些國家,去完成一些外人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最初黑寡婦這個名字,是傑瑞專用的,因為他所有敵人的妻子,無一例外的都成了寡婦,後來這個名字被用到了傭兵團的稱呼上,也成為了傭兵界的一個傳奇。 在去年傑瑞因為私人原因離開傭兵界後,這個世界排名第一的傭兵團只能解散,因為執行力強大的傭兵隊員們在缺少了傑瑞後,就像是正常人失去了靈魂,沒有任何人能替代他在隊伍裡的作用。 「傑瑞,放心吧,他現在肯定睡的像頭豬一樣。」 年輕人滿不在乎的衝著二樓喊了一嗓子,雙手猶如穿花般的在見鍵盤上操作著,如果被葉天看到,就會發現,出現在電腦屏幕上的畫面,正是那座約堡金礦的內部結構圖。 「凱爾文,不要大意,這個人很難對付。」 傑瑞拿著厚厚的一疊傳真紙從二樓走了下來,說道:「這個叫做葉的人,曾經出現在911的現場。而且當時他是從二十多層的高樓上跳下來的,這很能說明問題……」 作為一支隊伍的指揮官,傑瑞需要考慮的事情非常多,他此時手中所拿的資料很詳細,幾乎記錄了葉天從去到京城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和消息閉塞的雷虎不同,傑瑞可是知道前不久莫斯科發生的那樁慘案的,碰巧的是,在那裡製造了駭人聽聞殺戮的主角竟然也叫做葉天。和他們所要對付的人名字完全相同。 這讓傑瑞心底生出了警惕。他並不認為自己的傭兵小隊比俄羅斯軍方還要強大,傑瑞所能依靠的,除了計劃精密的襲殺之外。就是我暗敵明這點先機了。 「傑瑞,他再厲害,明天也就不會存在了。」 年輕人顯然對傑瑞有著盲目的信心。聳了聳肩膀說道:「這個人可是結過婚的,傑瑞,你又讓這個世界多了個寡婦。」 作為隊伍裡的電腦高手,凱爾文雖然年齡不大,但卻是這個星球上最有名的電腦黑客,他在十二歲的時候就破解了美國五角大樓的網絡,差點將核武器的發射權限掌握在了手中。 這件事曾經在美國高層引起軒然大波,正因為這件事,美國的那台超級電腦最終被截斷了網絡。如此一來,再厲害的黑客也甭想從中竊取到任何的資料。 不過事情雖然解決了,但凱爾文卻是深陷囚籠之中,十二歲的他度過了五年的牢獄生涯後,簽署了十年之內不允許接觸電腦的協議,才會釋放了出來。 就小就非常不安分的凱爾文,自然不甘心自己庸庸碌碌的活一輩子。在被釋放的第三個月,凱爾文就離奇的在家裡失蹤了,他的失蹤一度讓許多人夜不能寐。 沒有人會知道,那時候年齡尚且不滿十八歲的凱爾文,是被傑瑞吸收到了組織裡。這些年如果沒有凱爾超文,黑寡婦傭兵團百分之百的任務完成率。怕早就是無法保存了。 加入到了黑寡婦傭兵團的凱爾文,也展現了他在電腦上無與倫比的天賦,在好幾次的任務裡,都是他通過電腦控制了某些侵入電腦的中樞,使得隊伍能以最快的速度順利完成任務。 不過凱爾文的大局觀遠不如傑瑞,所以他雖然也是黑寡婦傭兵團不可或缺的人物,但不管是話語權還是地位,都要比傑瑞差了許多,算是團裡的二號人物。 「凱爾文,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是有種不好的感覺,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 傑瑞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接著說道:「對了,你安裝炸彈的那些方位,能確保將那座礦井給掩埋住嗎?」 傑瑞之所以能成為這個傭兵團的靈魂核心人物,是因為他有著一種像是野獸般的直覺,加上他那開發的比常人要高出許多的大腦,才創下了黑寡婦的赫赫威名。 「傑瑞,你放心吧,我反覆的推算過了,只要克萊奧能將炸藥放置好,目標就算是有九條命,我也能讓他死翹翹!」 凱爾文對傑瑞的話有些不以為然,他用電腦分析了那座金礦的各種構造,屏幕上所標出的幾個紅點,就是支撐整個礦井最為薄弱的地方,同時引爆的話,這個南非最古老的礦井很可能會毀於一旦。 「還是不要大意,凱爾文,通知瑪格諾莉婭,過一個小時後找個理由敲門或者打電話,看看那人是否真的在房間裡?」 傑瑞正說話的時候,別墅外面忽然響起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他顧不得再和傑瑞扯淡,連忙站起身迎了出去。 「克萊奧,怎麼樣?」 看到從車子上下來的那個滿臉絡腮鬍的男人,傑瑞的神色有些緊張,他是這支隊伍的靈魂不假,但他同也需要傑出的執行者,否則連炸彈都安不上,更不用說去對付葉天了。 「傑瑞吧,放心吧,明天那座礦井只會因為老化而坍塌的,我克萊奧安裝的炸彈,就是最有經驗的礦難調查專家也查不出來的。」 克萊奧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的確也有這個資格說出這一番話來,因為克萊奧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爆破專家,只要給他一些類似肥皂這樣的日用品,他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能製造出一顆炸彈來。 「那就好……」 對於老搭檔,傑瑞表示了完全的信任,開口說道:「你們可以睡覺去了,這見鬼的南非蚊子好多,我是一天都不想留在這裡,明兒完成任務後馬上就離開。」 其實傑瑞急著想要離開東莞的原因,和他心頭的那那絲不安有很大的關係,他做事向來穩妥,寧願任務失敗,也不願意自己的隊伍裡出現傷亡等事件。 其實就在克萊奧從礦井處離開的五分鐘後,葉天的身形就出現在了約堡金礦的門外,他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圍著圍牆走動了起來,打量著這座存在了上百年之久的金礦。 南非的黃金熱從18世紀就開始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夢想著一夜暴富的人們紛紛湧入到了這裡,但是限於當時簡陋的開採工具和設備能成功找到金礦的人並不是很多。 在18世紀末的一天,一位失意的澳大利亞淘金者在約堡的山坡上苦悶地走來走去,突然,一塊石頭險些將他絆倒。 這位淘金者將石頭作為了發洩鬱悶的工具,重重的一腳踢在了上面,就是這一腳,踢出了整個約翰內斯堡的傳奇,因為……這是一塊含金量極高的金礦石。 約堡這個當初的小山村,就是因為整個原因而逐漸興旺起來的,如今更是成為南非最大的城市,還是南非的經濟中心,這所有的一切,起端卻都是那無意中的一腳。 而這座金礦,也被賦予了約堡金礦的名稱,所以想要真正瞭解約翰內斯堡的歷史,走進這座早已被廢棄了的金礦礦井,是再好不過的途徑了。 圍著高大的圍牆走了十多米,葉天的身體融入到了圍牆一處死角里,再出現的時候,已經進入到了礦場裡。 「這座礦比吳德林的那個大多了。」 金礦的地面建築佔地頗廣,在當年黃金開採的最高峰時,這裡曾經住過八百多個礦工,地面修建了不少二三十年代的簡陋木屋,作為歷史,這些早已不合時宜的木屋都得以保存了下來。 作為約翰內斯堡的第一個金礦,約堡金礦此時已經被改造成為了一個博物館,在各處都裝有攝像頭,不過這自然難不倒葉天,心念一動,一層灰色的霧瘴將他的身體包裹在其中,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嗯?他們的動作倒是很快啊?」 當葉天釋放出神識後,整個人忽然定住了,他從在距離自己還有七八百米遠的那個礦洞入口處,察覺到了一絲凌厲的殺機,葉天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一定是宋曉龍那幫人幹出來的。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先解決了你這些爪牙,再送你去見上帝!」 葉天飄忽的身體像是幽靈一般遊蕩在礦場之中,轉眼就來到了礦洞入口,那裡的大門處還亮著一盞燈光。 PS:第二更,又熬到四點,感冒了,困的厲害,胖子睡覺去了,有月票和推薦票的兄弟還請支持相師! 第七百九十九章TNT 「布裡姆,這算是怎麼回事啊?咱們天堂傭兵團不用聽命於黑寡婦吧?」 在礦洞入口的房間中,有三四個人在裡面,其中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正在做著俯臥撐,不過和旁人不同,支撐著他那龐大身軀的,僅僅是左右手的一個食指,灰色的方磚鋪成的地面,居然被他那粗如胡蘿蔔一般的食指捅出了兩個小洞。 身體在不斷的起伏著,壯漢口中卻是沒停下話,「他們逍遙自在,把咱們丟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真當天堂傭兵團是給他們打工的嗎?」 「奧德爾,少發幾句牢騷,你要是能幹掉傑瑞和布魯克曼,咱們自然不用聽命於他們了。」 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突然想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整個身體都隱藏在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之中,如果不是張口說話,一般人根本就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這個人年齡在三十歲左右,長著一副德國人剛毅的面孔,正拿著一把沙漠之鷹在擦拭著,那有如手炮一般的槍管,被他擦的油光呈亮,反射出一種黝黑金屬的色澤。 而葉天所感應到的殺機,就是從這把沙漠之鷹上散發出去的,因為這把槍膛裡的子彈,均是被這個人改造過,甚至能射穿一般厚度的裝甲,讓人防不勝防,就是葉天也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媽的,幹掉布魯克曼,沙爾克,你真是太抬舉我了,你那老鄉簡直就是個變態!」 做著俯臥撐的壯漢聽到那人的話後,一口氣沒提上來,雙指再也無法支撐那龐大的身軀,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口中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沒好氣的說道:「傑瑞從來不會讓自己置身險境,想幹掉他,恐怕不比幹掉美國總統容易吧?」 沙爾克所說的傑瑞。自然就是黑寡婦傭兵團的指揮官,他的存在是所有傭兵團的悲哀,因為自出道以來,傑瑞從來沒有沒有犯過一次錯誤,他的計算力可怕的驚人,每次的行動指揮都堪稱完美。 有了出色的指揮官,當然也需要得力的執行者,而這個人就是沙爾克所說的布魯克曼。 出身於前東德的布魯克曼今年四十二歲。他被稱之為傭兵界的全能王。無論是叢林狙殺還是強攻硬打甚至單人執行斬首行動,布魯克曼真正向世人詮釋了什麼叫做全能戰士,和傑瑞配合的完美無缺。 在傭兵界綽號「坦克」的壯漢奧德爾雖然自負。但聽到沙克爾提起這兩個名字,也是翻著白眼不敢說話了,他在初入傭兵界的時候。可就是聽著布魯克曼的傳奇成長的。 「好了,時間到了,蠍子的人應該上來了!」 坐在房子中間的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站起身來,他正是天堂傭兵團的團長布裡姆,就在他口中話聲剛落的時候,從礦洞裡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三四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毒蠍,事情辦完了嗎?」 布裡姆迎向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不過距離他還有三四米遠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步。蠍子傭兵團在傭兵界的名聲一直不太好,黑吃黑的事情可是沒少干。 曾經有一支傭兵隊和蠍子傭兵團在伊拉克戰場上合作過,當戰爭結束後,那支傭兵團全軍覆滅,可蠍子傭兵團沒有一人死傷,這也讓他們在傭兵界沒有了朋友。 不過毒蠍傭兵團能在傭兵界混的風生水起,也是有其獨到之處的。他們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最艱苦的環境中生存,就像是沙漠中的蠍子一般,還能對敵人發起致命的攻擊。 「布裡姆,我們既然接了任務,當然會完成的!」 綽號毒蠍的那人臉上露出一絲陰沉的笑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汽車遙控器大小的物件,嘿嘿笑道:「布裡姆。只要我一按這個玩意,在咱們腳下就會升起一朵蘑菇雲,上帝,那種死法將是多麼壯觀啊?」 「毒蠍,少來嚇我,有本事你就按下去啊。」 布裡姆也是久經沙場的人,哪裡會吃對方這一套,當下回頭招呼道:「任務完成,全部都撤出去,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咱們管了。」 一共有六支傭兵團接受了此次的任務,不過在黑寡婦參與進來之後,剩餘的五支傭兵團都被整合在了一起,在傑瑞的命令下各司其職。 當然,他們所分到的佣金將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這也是他們願意聽從傑瑞指揮的主要原因,否則以這些人的心性,說不得先要進行一場內部的火拚。 這些人的動作非常的迅疾,關掉了洞口的燈光之後,他們將自己來時的痕跡完全都處理掉了,很快隱身到了黑暗之中,不過就在距離他們七八米之外的葉天卻發現,這兩支傭兵小隊,同樣都是翻牆進來的。 「既然是來對付我的,哥們不用手下留情啊,咦,這是怎麼了?」 見到這七八個人的身影翻出了圍牆,葉天眼中閃過一道殺機,正想追出去的時候,心頭忽然出現一絲悸動,頭皮一陣發麻,一股涼意從後腰處攀沿之上,後背瞬間佈滿了冷汗。 「怎麼回事?他們在礦洞裡究竟做了些什麼?」 從進入到先天之境後,縱然對著俄羅斯的千軍萬馬,葉天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心臟好像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攥住,居然讓葉天有種將要窒息的感覺。 顧不得去追離開的那些人,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往礦洞走去。 在從礦洞入口那個房間經過的時候,葉天右手食指忽然一彈,一股勁風射入到了房中,準確的擊打在了床上的那人的膻中穴上,頓時那人口中響起了震天的呼嚕聲。 其實葉天早就發現了,在這個由廢棄金礦改建的旅遊景點裡,一共有八個活人,不過他們此刻都陷入沉睡之中,完全不知道有一幫子人已經逃票在金礦中參觀一番了。 讓那人進入到深度睡眠中後,葉天進入到了礦洞裡,和開普敦的礦洞差不多,在往前走了十多米後,一個佔地面積足有二十平方,像是個小房間一般的升降梯出現在了葉天面前。 「剛才並沒有聽到升降梯的聲音……」 葉天沉吟了一下,目光在升降梯上掃了一眼後,停在了升降梯的東邊角落裡,那地方的鐵板,還殘留著剛才幾人的氣息。 快步走到那處角落,葉天右手往下虛按然後往上一提,一塊五十公分見方的鐵板就被他拎了起來,那鐵板下面的縱橫交錯的鐵條,已經被人剪開了,露出了深不見底的礦洞。 葉天將鐵板輕輕的放到一邊,身體有如狸貓般從那洞口鑽了進去,順著升降梯垂下的鋼纜快速滑落了下去。 「靠,這麼大手筆?」 當葉天的身體下降了到六十多米的地方,右手忽然一用力,整個身體停了下來,當他看向那處巖壁的時候,頭皮頓時像炸開一般,頭髮根根豎起。 和葉天目光幾乎齊平的巖壁上,有著一圈寬約三十公分的黃色物質,環繞著這個通道整整一周,在那像是泥膏的黃色固態物質中,還插著六七個往外散發微弱信號的電子儀器。 「媽的,都該死,這些人全都該死!」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情緒瞬間平復了下來,不過對於剛才離開的那些人,心中的殺機卻是不減反增。 雖然葉天出道以來,很少動用熱武器和人對敵,但並不代表他不認識炸藥啊?葉天十歲的時候就因為在水庫炸魚,從開山的礦工們手上偷到過一些炸藥,上學之後更是專門看過炸藥方便的只是。 葉天能認出來,巖壁上環繞了一周的黃色固體,正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炸藥之一……TNT炸藥! 這種炸藥每公斤可產生420萬焦耳的能量,是公認威力最大的烈性炸藥,而且爆炸後呈負氧平衡,產生有毒的一氧化碳,故不適用於地下工程爆破。 整整環繞礦洞一周,這些炸藥的重量恐怕最少在五百斤以上,要知道,兩公斤TNT炸藥就能摧毀一棟房子,五百多斤的TNT炸藥在這封閉空間爆炸的話,不亞於一顆小小型的核彈了。 葉天的憤怒正源於此,那些人在這裡使用TNT炸藥,一旦起爆之後,不但整個礦洞都會坍塌,就連周圍方圓數十公里也會受到毒氣的影響,危害十分的大。 看著這些炸藥,葉天的後脊樑骨也是一陣發涼,他明天可就要來這裡參觀的,如果對方在葉天下井的時候將炸藥引爆的話,葉天就算是修成金丹,恐怕都難逃一死的。 「想要炸死我?沒那麼容易,讓你們自己嘗嘗這炸藥的滋味吧!」 葉天眼中露出一絲冷笑,忽然揚起了右手,五指成爪在巖壁上一抓,頓時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TNT炸藥被他抓在了手裡。 將這裡面蘊含著引爆器和雷管的炸藥塞進背包,葉天右手連抓,凡是有電子起爆器的地方,都出現了個大小不一的窟窿。 PS:今兒就一章吧,還是不適應家裡的天氣,重感冒,渾身乏力鼻涕橫流,胖子早點睡,看明兒能好點不。 第八百章廢棄靈脈 「真夠狠的,八個雷管同時引爆這些炸藥的話,就是丁洪在這裡,恐怕也要屍骨無存吧?」 小心控制著手上的力道,葉天一一將那和雷管連接著的起爆器從這些固態炸藥中取了出來,幹完這些工作後,葉天的額頭上也是佈滿了冷汗,剛才的那番行為顯然消耗了極大的心神。 要知道,像TNT或者目前威力最大的C4炸藥,雖然極其危險,但卻又非常安全,因為它們不像那些黑火藥,稍微遇熱甚至顛簸摩擦就會引爆。 由於無線電的普及,現在別說這些傭兵們了,就是普通的礦山都會應用無線電遙控引爆裝置,而這種裝置的原理十分的簡單,就是由數字編碼發射機和接收解碼引爆器兩部分組成。 現在葉天背包裡的那些和雷管連接在一起拇指大小的電子裝置,就是接收解碼器,一旦它們接收到了遙控器,也就是被傑瑞掌握的數字編碼發射機所發射的信號,馬上就能引爆電雷管和這數百斤的烈性炸藥。 按理說一個無線引爆裝置,就能將這些炸藥引爆的,對方一口氣裝上了八個,顯然是想同時引爆這些炸藥,使其威力發揮到最大的程度,險惡之心一至於斯。 現在這些無線遙控器已經全被葉天從炸藥裡取了出來,環繞在礦洞巖壁上的炸藥將再也無法被引爆,葉天很想知道當那些人按下引爆器後看到礦洞毫無反應時的臉色。 當然,葉天身後包裹裡的那些炸藥加起來也足有10好幾斤,威力也是不小,炸塌一棟別墅絕對是綽綽有餘的,就是葉天在沒有防備下,說不得也會受到一些傷害。 「既然來了,就下去探查一下吧。」 解除了引爆裝置後,葉天看著深不見底的礦洞,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俗話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葉天明兒可不想再下到這放了數百斤炸藥的礦洞之中,萬一對方還有別的手段,那他可就是插翅難逃了。 心念一動,一縷真氣出現在了葉天腳下,托著他的身體輕飄飄的往下面降去,這座礦洞深達三百多米,一分多鐘後,葉天的雙腳才踩到了地面。 「奶奶的。這麼大啊?」 下到礦井底部的時候。葉天就釋放出了神識,這一探之下,臉上頓時露出了愕然的神色。因為從他所站立的地方,四面八方都有礦洞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地下迷宮一般。 地底原本就沒有光線存在。為了迎合旅遊的需求,礦洞的所有者在地下安裝了聲控照明系統,葉天下到礦井中後所發出的聲響,讓他身邊周圍的燈光閃亮了起來。 「還真是搞成了旅遊開發呀?」 循著燈光葉天四下打量了起來,在升降機前方的右邊通道牆壁上,貼滿了宣傳安全的貼畫,這應該是具有五六十年歷史的貼畫,上面僅僅用荷蘭語提醒安全,這也表明。這座金礦的第一個主人是個荷蘭人。 在通道左邊的牆壁上,則是井下的「聯絡系統」,這種聯繫方式有些類似於「摩爾電碼」,當在井下作業,遇到信息不暢的時候,就需要用聲音或者光線來傳達訊息。 葉天用神識稍微感應了一下,就往一個特別寬敞的礦道走去。不過所謂的寬敞也是相對的,這條礦道高約三米,但寬度只有四米,中間還有個一米多寬的軌道,是用來運輸開採出來的金礦石的。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啊!」 漫步在幽靜深邃的礦洞裡,葉天發現。這個地下空間雖然身處地底數百米,但是有餐廳、有救助中心,在救助中心裡,還貼著英語、阿弗裡康語、祖魯語等好幾種種語言的宣傳畫,顯然這已經是比礦道口的歷史要新一些。 更有趣的是,在這個通道的中段,還有一個酒吧,可見這個金礦的老闆倒是也很人性化,在自己賺錢的同時,還能照顧到礦工們的情緒。 葉天承認,如果單純的想要瞭解南非金礦的開採歷史,這裡無疑是最合適,因為這座金礦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葉才停止開採的,幾乎濃縮了南非從人工黃金到現代化發掘的整個歷程。 「嗯?沒路了?」 往裡走了四五百米之後,這條礦道已經到了盡頭,葉天停住了腳步,從沉浸中清醒了過來,他此次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參觀的,這個金礦下面是否蘊含有靈脈,才是葉天所關心的。 盤膝坐在了地上,雙眼微微瞇縫了起來,一道亮光從葉天額頭處亮起,卻是他的元神離體而出,神識對於障礙物的穿透原本就很有限,葉天的神識能探查周圍數公里的空間,但那只是在狂野之中。 如果向地下勘察的時候,這個距離就會被縮短至幾十米,再加上金礦內多少會遺留一些金屬性的靈氣,也會影響到葉天的神識,所以用元神出竅的方式更加合適。 和幾個月前不同,在經歷了融合金屬性靈氣之後,葉天的修為已經完全穩固在了先天初期,那道元神也變得愈發凝練起來,眉眼和本體完全一樣,就像是個縮小版的葉天一般。 葉天此時的元神,還是無形無色的,只有度過元嬰期雷劫的元神,那才是真正的元神,可以翱翔於九天之上,現在的葉天,最多也就能出竅個三五百米,再遠就是力所未及了。 不過用來探查地下的情況,葉天現在的元神還是足夠用了,離體之後,元神就像是氣泡一般,無聲無息的消融在了礦洞的地道上,像土拔鼠般的往地下鑽去。 「大地厚重,在這裡應用元神,要比空中困難了很多!」 當葉天的元神遁入到地下十多米的時候,頓時感覺到從四面八方傳來了一股壓力,其中除了尚未開採殆盡的一些金礦石所散發的金屬性靈氣之外,隱隱還有葉天沒見過的一種靈氣。 葉天以前也曾經釋放元神探查過地下的情形,但如這次的感受卻是第一次,恐怕也和他深入地下幾百米有脫不開的關係。 這種地底傳來的壓力和在水中極為相似,都帶給人一種呼吸困難心跳加速的感覺,好在葉天是元神遁入的,除了精神力消耗有些過快之外,倒是還能承受得住。 「咦,怎麼會是這樣啊?」當葉天的元神深入到地下三十多米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住了。 這是一個長約十多米的地下溶洞,在這一片空間內,充斥著極其濃郁的金屬性靈氣,只比西比利亞的那處靈脈稍遜了一籌,六七塊大小不一的金屬性靈石鑲嵌在這個空間裡。 但是讓葉天愕然的是,那些靈石的色澤都變得很黯淡,裡面蘊含的靈氣似乎都散發在了這個溶洞裡,葉天試著讓元神握住一塊靈石,卻發現,那靈石內的靈氣已然是微乎其微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那七八塊靈石,葉天心痛不已,他在南非已經看過六七個金礦了,唯獨在這裡發現了靈脈,可是這靈脈卻是失去了應有的價值,即使葉天將那些靈石挖掘出來,對他的幫助也是微乎其微了。 「莫非是黃金被開採殆盡的原因?」 葉天心頭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這個金礦的儲量比西伯利亞的那個還要大,但兩者不同的是,那處金礦未經發掘,而這一處卻是開採了上百年,幾乎將所有有價值的金礦石都開採出來了。 葉天在西伯利亞的時候就發現,愈是距離靈脈近的黃金,純度越高,這也說明,靈脈對黃金的生成應該是有幫助的,反之,黃金的數量,是否也會對靈脈的存在有著特殊的意義呢? 其實葉天的猜想不錯,靈脈的形成條件十分的苛刻,它必須伴生在金礦之中,並且金礦的含量還要十分的大,靈脈固然可以散發出靈氣滋生純度極高的黃金。 但同樣的是,黃金中所散發出來的金銳之氣,對靈脈也是有著一種反哺的作用,靈石就是在這種情形下生長出來的,這種過程往往都需要數萬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不過當黃金盡數被開採出去之後,靈脈也就失去了哺育它的養料,未經開採的靈石在這種環境下,就會吐納出裡面的靈氣,想再將礦脈滋生出來。 就像是葉天現在所發現的這處空間,等這七八塊靈石中的靈氣完全耗盡之後,溶洞內的巖壁慢慢就會向金礦石的成分轉化,或許過個幾千上萬年,這裡又能滋生出一條新的黃金礦脈。 「好容易發現一條靈脈,總不能空手而回吧?」 葉天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感受著溶洞內那濃郁的靈氣,葉天元神上的小口突然一張,一股吸力從口中傳出,這一口氣猶如長鯨吸水一般,源源不斷的將那些金屬性靈氣吸納了進去。 與此同時,葉天的元神似乎和肉身行程一種奇妙的聯繫,絲絲縷縷的靈氣從地面遁入到了葉天體內。 PS:八百章了,很久沒注意月票榜,居然被爆到12了,差的不多,只要20票就能重回前十,求月票推薦票支援啊! 第八百零一章超能力者 「化解這些靈氣,怕是又要閉關一段時間了。」 雖然溶洞內的靈氣大多都用於滋補周圍的岩石了,還有一部分被肉身吸收了過去,但其含量也是不少,將這些靈氣吸收殆盡之後中後,葉天的元神居然有種鼓脹的感覺。 只是有了前面的幾次經驗,葉天知道,閉關可不是那麼好玩的一件事情,因為一旦閉關之後,短則幾日,長則數月,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很明顯,現在不是閉關的好時機。 「真是浪費了,不過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看了一眼那幾塊幾乎和周邊礦石一般的靈石,葉天遺憾的搖了搖頭,他雖然得到了點好處,但這些靈氣加起來的數量,還不如一顆靈石中蘊含的精純,如果這七八塊金屬性靈石完好無損,葉天可藉此修煉到先天中期或者更深一個層次了。 葉天並不知道,他的這個行為,卻是斷了這處靈脈再生的希望,當然,即使葉天知道他也不會在乎的,千百年後他早已作古,這裡就算再出現靈脈,又與他何干呢。 收取了這些靈氣,此地再無停留的必要,葉天走出這個礦洞,按照原路返回了上去。 「喜歡玩炸藥?那就讓你們好好的玩!」 當來到那安置炸藥的地方,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心念一動,真氣包裹住他的身體繼續往上升去,來到升降梯下面的時候,靈巧的從那切割開的洞口翻了上去,右手一拂,鐵板悄無聲息的將洞口給掩蓋住了。 葉天進入礦洞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前後也就十幾分鐘的樣子,等他出來後。門口守衛室裡依然是鼾聲如雷。這些礦場的工作人員絲毫不知道自己曾經在火山口上睡了一覺。 「倒是和我住在同一個方向啊?」 葉天一縷心神分出,頓時察覺到那些人離去的方向,在那兩個傭兵小隊離開的時候。葉天就在他們身上留下了記號,只要不是相距太遠,葉天都能輕易找到他們。 循著自己的氣機尋去。葉天來到一處守衛森嚴的私家別墅區外,這個小區外面拉著高高的圍牆電網,從外面看上去像是個監獄,但裡面佔地面積極大,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可以滿足住戶們的任何需求。 圍牆電網和攝像頭固然可以有效的防範那些暴徒和黑幫份子,但對天空卻沒有太多的辦法,葉天施施然在一棟別墅後降下身形,右手貼在一扇窗戶上。裡面的鎖把自動旋轉開來。 「咦,這麼小心,比老馬他們還要謹慎?」 正當葉天想推開窗戶的時候。卻發現窗戶的縫隙裡夾著一根細如髮絲的線條。線條的一端掛著一個小鈴鐺,只要葉天打開窗戶。那鈴鐺掉在窗台上,馬上就會發出報警的聲音。 其實葉天不知道,干傭兵這行當,也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賺錢的,仇家遍地就不說了,他們所要對付的人或者那些團體,也都是實力強大背景深厚的,很多傭兵別說完成任務了,往往剛一進入別人的地界就被幹掉了。 所以有經驗的傭兵們,基本上都是將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因為只有保全自己,才有完成任務的可能性,要不是來的倉促,這些傭兵甚至會在住所周圍安裝紅外線報警裝置的。 這些小把戲自然難不倒葉天,他當年跟著李善元行走江湖的時候見多了,只是沒想到老外們也會用上這一招,當下一縷真氣透窗而過,將那個小鈴鐺包裹了起來。 伸手一推,窗子從裡面打開了,葉天的身形狸貓般的鑽了進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一般來說,經常遊走在死亡邊緣的人,也會生出第六感的,不過此時葉天全身的毛孔盡數封閉了起來,就算是警覺性再強的人,都無法感知到葉天的存在。 「一共十八個人,住了三層,每層還各自都有防備,看來不是一夥人啊?」 葉天神識釋放出去,整棟別墅的情形盡收眼底,他發現,包括自己所在的一樓在內,三層樓的小別墅注滿了人,一個個均是和衣而臥,武器上膛,警備心十分的強。 「宋曉龍,你還真是看得起我啊,好大的手筆!」 葉天冷笑了一下,他和馬拉凱合作了好幾次,自然知道這些國際傭兵的價碼,看來宋曉龍這次為了幹掉自己,真的是大出血了。 「殺人者人恆殺之,想殺我,就要先有死的準備……」葉天眼中露出一絲厲色,身體像鬼魅一般在房中游動了起來,一樓看門的大漢忽然感覺一昏,歪著腦袋就沉沉睡去。 葉天在房中查找了一番,當他看到一個班用機槍備用的圓盤彈夾時,眼睛不禁一亮,從背包裡掏出一塊連接著起爆器和電子雷管的TNT炸藥,塞進了那個彈夾之中。 除了這個彈夾,葉天又在一人放置彈藥的行軍包裡,塞上了一塊炸藥,這兩塊炸藥雖然加起來也就是一兩公斤重,但足以送這些人去見上帝或者是他們崇拜的撒旦了。 如此這般,當葉天的身形在這棟別墅遊走了一圈之後,背包裡的炸藥已經全部都使用了出去,葉天從來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在他心目裡,敵人就等同於死人。 從進來的那個窗口又退了出去,將鈴鐺也掛回了原處,葉天沒有遺留絲毫的痕跡,就算那守夜的壯漢也只會以為自己打了個盹,而不會懷疑曾經有人潛入到他們的房中。 「傑瑞,你有點大題小做了吧?」 正當葉天想要返回酒店的時候,旁邊的一處還亮著燈光的別墅中傳來的幾句對話,讓葉天站住了腳,將身形隱入到了黑暗之中。 因為葉天發現,說話的這人身上居然也有著他釋放出了一絲氣機,應該也是從那金礦中出來的。 「計劃為什麼改變了,原先不是只要讓那地底的礦洞塌方就好了嗎?」說話的這人顯然在質問傑瑞,這在黑寡婦傭兵團是很少見的,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服從傑瑞的命令和指揮。 聽到老夥計的質疑,傑瑞搖了搖頭,說道:「克萊德,我們的對手很強大,礦洞塌方,未必就能置他於死地,我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幾百米深的礦洞塌方還死不了?傑瑞,你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那不是我們可以承受的啊……」 說話的克萊德正是黑寡婦傭兵團的爆破手,原本他已經去在礦洞裡安裝了三十公斤的烈性TNT炸藥,這足以讓那礦洞坍塌掉,並且還不會引起質疑。 可是沒想到傑瑞居然改變了計劃,讓蠍子傭兵團又攜帶了數百斤炸藥趕往礦洞,如此一來,事件可就大了,因為這數百公斤的烈性炸藥一旦爆炸所產生的振動波和毒氣,將會給約翰內斯堡帶來一場災難。 傭兵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是不假,但每個人良心上還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克萊德雖然執行了傑瑞的命令,但是他心裡並不舒服,從金礦中回來後,就和傑瑞發生了爭執。 不僅是克萊德,就是傭兵團的另外幾人也看向了傑瑞,要知道,如果真的引爆那些炸藥,這將會是一場堪比美國「911」的大事件,萬一被人查出是黑寡婦傭兵團所為的,那在這個星球上,將在也沒有他們的立錐之地了。 「克萊德,你們的想法我知道。」 傑瑞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可是從我的角度出發,我要將行動安排的萬無一失,因為那個中國人,很可能是有超能力的,就算是礦洞塌方,都未必能對付得了他!」 「超能力,這……這怎麼可能啊?」 傑瑞此話剛一出口,房中的幾人均是面色大變,克萊德更是急急問道:「傑瑞,你知道他有超能力為何還接下這樁任務,那會把大家都害死掉的!」 「傑瑞,我也需要個解釋!」 一直坐在房中角落中默不作聲的一個人,也抬起了腦袋,向傑瑞看去,這人正是黑寡婦傭兵團的火力手,也是任務的執行者布魯克曼,不過如果是和他相熟的人見到他,一定不會認出他的模樣來的。 原本的布魯克曼雖然說不上英俊,但長著一張很剛毅男人的臉龐,不過現在的布魯克曼,那張臉卻是異常的恐怖,從他的額頭髮際到下巴上,皮肉完全綻開,像是被動物鋒利的爪子在臉上抓了一記。 「布魯克曼,克萊德,我也是接到任務之後,才從對方以前所做的事情裡發現的……」 傑瑞臉上露出了苦笑,當他接下這單任務,馬上開始收集葉天所有的資料,但資料收集的越多,他心中越是發寒。 尤其是知道葉天可能和俄羅斯的那件事情有關聯之後,他幾乎就可以確認葉天是那些極少數帶有超能力的人。 傑瑞之所以做出這個判斷,是因為他們的傭兵團,曾經就遇到過這樣一類人,那次他們幾乎全軍覆滅。 PS:俺要回月票前十啊,月底了,朋友們的月票投給相師吧,胖子謝謝大家了,嗯,推薦票也順手投了吧! 先更一章,推薦《勝者為王》 記得是從93年開始看球的。 曾經狂熱過,為了國足摔過酒瓶罵過街,再往後,就單純的只是喜歡足球,也只看國外的賽事了。 不過等巴喬那些老將退役,足球也遠離了我的生活,直到在看到林海大大的書,才重拾心中的那份回憶。 嗯,下面要推薦的就是競技類第一人林海聽濤的大作《勝者為王》,相信不會讓喜愛足球競技朋友們失望的 《勝者為王》書號:2526765 我叫常勝,這是我的故事。 也是一個關於夢想的故事。 嗯,相師今兒會兩更,朋友們的月票也別讓胖子失望啊,哈哈哈!!! 第八百零二章超能者 在兩年前的時候,黑寡婦傭兵團接到一個任務,負責保護一位俄羅斯的石油大亨,那人是前蘇聯解體後俄羅斯新興的權貴,利用當時的漏洞為自己牟取了巨額的財富。 不過那位石油大亨的名聲也很臭,他知道有很多人都想自己死,所以一直都呆在了英國,後來因為一件事情不得不回去俄羅斯,這才僱傭了黑寡婦傭兵團。 為了保護僱主的安全,當時傑瑞花費了很大的精力制訂了安保方案,幾乎將所有的問題和突發事件都考慮了進去,不過意外還是發生了。 在一個月朗星疏的深夜,一個人徑直殺入到了那個石油大亨所住的莊園,外圍的安保人員根本就抵擋不住,普通的子彈打在那人身上,居然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這讓處在監控屏幕前的傑瑞大吃一驚,他在傭兵界廝混了那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單兵能力這麼強的人,或者說,那人已經強大的不像是人類了。 俗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接受了僱傭,傑瑞自然不會讓僱主受到任何的傷害,他在莊園核心位置所設的陷阱和防禦體系,終於發揮了作用,觸發式地雷讓那人停住了腳步。 不過事情並沒有結束,當硝煙散盡後,傑瑞等人居然發現,那人除了身上多了一些傷痕和衣服全被燒燬之外,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 而且這個人的體型也發生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變化,那原本一米八多的體型,居然萎縮了很多,渾身佈滿了青色的毛髮,嘴部向外凸出,看上去猶如西方神話傳說中的狼人一般。 尤其是這人的雙手十指。竟然變得像是十把鋒利的匕首。那些外圍的安保人員在他的利爪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阻擋得他的腳步,一個個被開膛破肚。場面異常的血腥。 而這個人似乎能探知那位石油大亨所藏身的地方,眼看就要殺入那個房間的時候,布魯克曼擋在了這個超能者的面前。 歷經了無數殺戮。布魯克曼即使面對再強大的對手,仍然保持著必勝的信念,對手的強大也激發了他的凶悍,知道普通熱武器傷害不了對方之後,布魯克曼竟然赤裸著上身,僅僅拿著一把合金軍刺和對方搏鬥了起來。 不得不說布魯克曼的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他所攻擊的目標,均是對方眼睛咽喉等要害,使其不得不救。一時間倒是和對方殺的難分難解,這個血脈有著狼人進化的超能者,還隱隱被布魯克曼壓在了下風。 布魯克曼終於抓住了一次機會。將敵人的一隻右眼挑了出來。不過他所付出的代價就是被對方一爪子抓住了面門,從臉部一直到胸腹。全被對手撕裂開來,泛著青綠色的內臟從腹內滑出。 就在布魯克曼受傷的同時,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也隨之響起,場內瀰漫起了一陣濃煙和刺鼻的火藥味道。 當硝煙散去的時候,傑瑞肩膀上扛著一個幾乎與他身體齊高的火箭彈發射筒,出現在了石油大亨藏身處的大門口,而剛剛將布魯克曼開膛破肚的那個狼人,則是變成了無數肉屑散落在了周圍的地面上。 這一幕就連黑寡婦傭兵團的另外幾個隊員都驚呆住了,雖然他們都各自有一手保命殺敵的絕活,但是誰都沒想到,看上去很單薄甚至有些瘦弱,並且從來沒有表現出戰鬥能力的隊長,居然能在最後時刻力挽狂瀾! 布魯克曼也並沒有死,在經過一番搶救後,他奇跡般的存活了下來,不過所受的傷勢十分的嚴重,這也是黑寡婦傭兵團宣佈解散的主要原因。 因為就像是沒有人能複製傑瑞的指揮才能,同樣,也沒有人能替代布魯克曼在傭兵團中的戰鬥地位。 經過將近兩年時間的修養,布魯克曼才算恢復了過來,但他那從臉部到身上的傷痕,卻給黑寡婦傭兵團的心理留下了一絲陰影,誰都沒想到,在他們復出後所接的第一個任務,竟然又遇到了超能力者。 目光轉到布魯克曼的臉上,傑瑞輕聲道:「你們應該知道,對付那樣的人,將會是多麼困難,我不希望你們中間的任何人再次受到傷害。」 傑瑞的話中充滿了苦澀,在傭兵團解散的這兩年中他並沒有閒著,而是打探起了超能力者的消息。 讓傑瑞震驚的是,這個世界上真有著普通人所接觸不到的那個層面,而他們上次遇到的那個狼人,在超能力者的世界裡,還並不算是很突出的戰力! 所以在推斷出葉天有超能力後,傑瑞馬上更改了作戰方案,如果能用正常的手段幹掉葉天那是最好,要是不行的話,他並不介意讓其餘幾支傭兵隊給葉天送葬。 至於那場爆炸將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傑瑞卻是沒有放在心上,這次的任務他們將能獲得三千萬美金,有了這筆錢,即使再次退出傭兵界,也足夠他們下半輩子過的舒舒服服了。 「傑瑞,我明白了,謝謝你!」 面目猙獰的布魯克曼輕輕點了點頭,雖然他有著一顆常人所難及的強大心臟的,但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再也不想去面對狼人那般可怕的人物,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你們也不用太擔心,超能力者不也被我們幹掉過了嗎?」 傑瑞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該死的暗夜傭兵團,怎麼還沒把消息反饋回來?」 監視葉天的那支傭兵隊叫做暗夜傭兵團,在傭兵界也是名頭非常響亮的,不過他們出名的地方不在於戰鬥力,而是暗殺和刺探消息,這次被傑瑞委派了監視葉天的任務。 「超能力者,他們說的莫非就是西伯利亞出現的那個吸血鬼?」 躲在別墅外黑暗處隱匿了全身氣息的葉天,腦中不由出現了那個自稱什麼伯爵的庫爾特,雖然那傢伙死的極慘,但葉天不能否認,他的確擁有常人所不及的超能力。 眼看房間裡的幾個人就要散去,葉天釋放出了幾縷氣機遁入到了他們體內,尤其是那個叫做傑瑞的,更是被葉天重點照顧到了,此人之心狠手辣,就是葉天也暗自心驚,沒有人願意給自己留下這樣一個敵人。 想了一下,葉天還是悄無聲息的從別墅區裡退了出去,他固然能幹掉這兩個別墅中的所有人[www奇qisuu書com網],但那樣未免就會打草驚蛇了,葉天的目標可是幕後的那只黑手。 十多分鐘後,葉天返回了酒店,同樣從安全通道上到他所在的那個樓層房間之中。 就在葉天回到房間五分鐘之後,一個酒店服務員按響了門鈴,雖然這人鎮定自若的說是來送早餐券的,但葉天還是感受到了他心跳的加速,顯然就是傑瑞口中的那個暗夜傭兵團中人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自投。」 打發走這人後,葉天搖了搖頭,他和宋曉龍之間的恩怨也要做一個了斷了,這人就像是一隻毒蛇,始終隱身在陰暗處窺視著自己,此次要是一個大意,或許真要栽在這異國他鄉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八點半鐘的時候,華軍敲響了葉天的房門,在參觀完約堡金礦之後,他們就可以返程回開普敦了,因為這正是此次旅遊的最後一個目的地。 「趙哥,約堡金礦在南非可是有著很特殊的地位,它也是約翰內斯堡的第一座金礦,一共開採了一百一十六年。」 在驅車開外約堡金礦的路上,華軍盡職的給葉天介紹起了約堡金礦的資料,只是他並不知道,坐在後排的葉天昨夜早已將整個金礦都遊覽了一番。 在給葉天講解了一番後,華軍說道:「對了,趙哥,約堡金礦每天接待的遊客很多,裡面有專業的導遊,我到時就不跟您下去了……」 和開普敦的那些金礦旅遊點不同,約堡金礦幾乎濃縮了整個南非的黃金開採歷史,每天都有數以千計的遊客下到深達數百米的礦洞中參觀遊覽,每一批下去的人都會由金礦專門的導遊負責講解的。 「好,我知道了。」 葉天口中答應了一聲,卻是在心中咒罵起了那個叫傑瑞的傭兵來,這金礦雖然地處偏僻,但遊客加上工作人員怕是也不下於千人,為了自己一人,傑瑞還真是能下得去手。 約堡金礦距離約翰內斯堡市區也就是數十公里的路程,一個小時後,葉天又看到了約堡金礦四個英文字母。 不過和昨日的荒無人煙不同,今天這裡卻是熱鬧非凡,七八輛旅遊大巴車停靠在金礦的門口,一個個導遊正用各種語言在給自己的團隊講解著進入礦洞的注意事項。 「誰能想到這地下埋藏著足以讓人粉身碎骨的炸藥啊?」 從越野車上下來後,想著地下的烈性TNT炸藥,葉天心裡也是一陣犯嘀咕,如果不是想將此次出手對付自己的人一網打盡,他還真不願意重返這個地方。 PS:第二更,汗,白天打完針想睡覺,晚上倍精神,胖子的作息又亂了,求月票推薦票,差20票回到前10啊! 第八百零三章旅遊團 「趙哥,這位是余麗麗小姐,是咱們國家在約翰內斯堡的一家旅遊公司的導遊……」 從車上下來後,華軍拉著葉天直奔一處大巴車的集合地,向其中一個舉著黃色小旗幟的女孩介紹道:「余姐,這位是國內來的趙先生,我今兒不下去了,您幫忙帶下趙哥吧。」 「行,華軍,下次我要去開普敦,你可要當好地主啊!」 華軍年齡小,在這圈子雖然混的時間不長,但嘴很甜,那位余小姐顯然和他關係也不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她接的團原本就多中國客人,也不差葉天這一個。 和華軍打了個招呼後,余麗麗轉臉看向葉天,當她的目光掃到葉天手腕的時候,臉部稍微呆滯了一下,隨之露出了笑容,說道:「趙先生,回頭我拿份協議書,你簽了就能下去了!」 做導遊的人,整天東奔西跑,見識極廣,余麗麗注意到葉天雖然身上穿的衣服很一般,不過左腕上的那隻手表卻是世界頂級的品牌百達翡麗。 百達翡麗終保持著每年只手工製造一隻表的傳統,葉天所帶的顯然就是這一款。 想要擁有百達翡麗這種純手工製作的名表,不光要有耐心等待8至10年時間,而且還要付出一筆數額龐大的金錢,宋薇蘭當初給葉天從別人手上購得這塊表的時候,足足花了一千五百萬美元。 余麗麗雖然不是什麼勢利眼的人,但心裡明白,能戴的起這種表的人,其身份遠遠不是她們所能想像的,要知道,想要購得這款表,可不是僅僅有錢就能辦到的,至少余麗麗還沒從哪位國內客人手上見到過。 女孩子心細,對這些觀察的也比較多,相反和葉天相處了好幾天的華軍。倒是沒看出葉天手腕上那只表的價值。 「簽協議,簽什麼協議?」 葉天倒是不知道對方從一隻手錶上看出了那麼多東西,他只是對余麗麗的話有些疑惑,來這約堡金礦參觀,還要簽署什麼協議嗎? 「哦,是這樣的,趙先生,由於金礦處在地下三百多米處。我們不能保證沒有突然事件發生。要簽署一份自願進入礦洞的免責協議,景點方面才允許遊客下去的。」 看到葉天一臉不解的樣子,余麗麗又解釋道:「趙先生。其實沒事的,金礦方面的安全工作也是經過多方驗證的,從開放到現在五六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事故。」 「那是你們沒遇到。」 葉天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有時候人的無知,未嘗也是一種幸福,至少這些遊客們都不知道他們在地獄門口打了個轉,如果不是自己昨天拆卸了電子引爆裝置,這裡能活下去的人估計是百不存一。 「余小姐,還是算了,我看這處金礦地面也有不少可供參觀的地方,我就不下去了。」 這個世界上偶然的事情太多。天機也不可能被完全推演出來,葉天雖然拆掉了電子引爆器,但也不敢將自己置身地下數百米,在那種情形下,很多事情都將超出他的掌控。 「趙哥,您不是就喜歡看礦洞嗎?」聽到葉天的話後,華軍不禁奇怪了起來。這一路上葉天幾乎是逢井必下,今日表現確實有些奇怪。 葉天擺了擺手,笑道:「整日看也會煩的,就在地面玩玩算了。」 「好,沒問題的。就按照趙先生的意思辦。」 余麗麗沒有多說什麼,如果換成她是葉天。也是不會下礦井的,要知道,能戴得起上千萬美元名表的人,肯定會比較珍惜自己的性命,不會隨便簽署什麼免責協議的。 「上面也是有不少好玩的地方的,趙先生還可以去參觀製造金磚的過程……」 簡單的給葉天介紹了一下,余麗麗看了看手錶,站起身對著周圍拍起了手掌,大聲說道:「好了,咱們可以進去了,大家跟好我,認清楚我手上的黃色旗幟,咱們先去看看金磚是如何製造出來的,然後就可以下礦井了。」 像葉天這類人,余麗麗雖然不會刻意的去巴結,但還會給予相應的尊重的,所以把參觀的順序稍微改變了一下,原本製造金磚的程序是放在最後一項遊覽裡面的。 隨著余麗麗的話聲,二十多個戴著同樣帽子的遊客圍了上來,葉天看了一下,其中大多都是華人,語言更是五花八門說著各地的方言,顯然是國內來的旅遊團。 「趙哥,我就不陪您進去了。」華軍和葉天打了個招呼,對於導遊而言,去千遍一律的地方也是一種痛苦,所以他們有時也是能躲則躲。 「嗯,你在外面等我吧。」葉天點了點頭,他對華軍印象還不錯,這小子要跟著自己進去,說不得就會受到什麼傷害,就算葉天自己,進去之後也會和這些人分開的,省的連累了別人。 「等等,等我一下!」 就在余麗麗的團隊將要進入約堡金礦大門的時候,後面響起了個女孩的喊聲,由於用的是中文,所以眾人習慣性的停住了腳步。 「姐姐,我姓江,叫江山,請問,我可以跟隨你們的團隊嗎?」 一路小跑過來的女孩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單純,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裡充滿了霧氣,說道:「爸爸媽媽給我報了一個老外的旅遊團,我都聽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這位姐姐,我能跟著你們嗎,我可以再交團費的。」 「這個……不太好吧?」 余麗麗有些為難,旅遊這行當裡也是有規矩的,自己不能搶別人的客人,那會導致旅行社之間的矛盾。 「沒事,姐姐,我給他們說這個團裡有我的親戚,而且不用他們退團費,是他們讓我過來的。」 小姑娘臉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說道:「那些老外好凶的,姐姐,就讓我跟著你們吧,我有錢給你的。」 「小余,都是國內的,就帶上她吧。」 「就是,多可愛的小丫頭啊,來,到阿姨這邊來。」 小女孩說著話,從兜裡掏出了好幾百美元,遞到了余麗麗的面前,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國內來的遊客們紛紛出言幫其求起情來。 「那好吧,不過等會你出來以後你要聯繫自己的父母說清楚才好。」 余麗麗點了點頭,接過女孩遞來的錢,拿出了一百美金之後,將剩餘的錢又交還給女孩,她只收取了這一個景點的費用。 「謝謝,謝謝姐姐了!」小女孩拍著手笑了起來,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樣,看得眾人心情都好了幾分,那頭頂的烈日似乎也沒有那麼炎熱了。 「這小丫頭很古怪啊?」 站在余麗麗不遠處的葉天,臉上似笑非笑,在旁人看來,小女孩似乎不通世事,但葉天是什麼人,他十歲就跟著老道行走江湖,即使不應用相面之術,也一眼就能看穿一個人的本性。 這女孩說話之時,眼神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很隱晦的狡黠,同時也在暗中觀察著余麗麗的反應,分明就是裝出來的天真,只是她的年齡和相貌將這一點成功的掩飾住了。 「咦,她體內怎麼有種很特別的能量呀?」 葉天的目光在女孩身上打了個轉之後,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因為他發現,這個女孩體內經脈裡,遊走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能量,居然有些類似那個吸血鬼庫爾特,並不是自身修煉出來的。 「難道她也是個吸血鬼?」 葉天心念一動,一縷神識如刀般的向女孩侵去,此人出現的這麼巧,分明就是對著自己來的,對於敵人,葉天從來沒有心慈手軟的習慣,更是不會憐香惜玉,即使她是個未成年的小女孩。 「啊?!」 蹦蹦跳跳走在後面正和眾人套著近乎的小女孩,突然神經質的叫了一聲,腳下一軟就癱倒在了地上,眼中露出了驚恐之極的神色,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一般。 「嗯,竟然能化解掉我這股神識攻擊?有點意思啊!」 在女孩摔倒的同時,葉天感覺到,女孩體內的能量居然將他釋放出的那股神識反彈了出去,不過葉天所營照出的那副屍山血海的畫面,卻是成功的映射到了女孩腦海之中。 「太弱了,且看看你想幹什麼吧?」 看著小女孩抱著腦袋尖叫的模樣,葉天不由苦笑了一聲,自己只要加大一分的神識攻擊的力量,就能將女孩體內能量擊潰甚至將她擊殺掉,所以就算女孩體內有些古怪,對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威脅,倒是自個兒有點大驚小怪了。 「江山小妹妹,你沒事吧?」 見到小女孩突然大喊大叫,導遊余麗麗心裡已經是有些後悔了,自己似乎沾染上了一個小麻煩,不過已經收取了她的錢,雙方已經形成了僱傭關係,無法趕走她了。 「姐姐,我沒事!」 江山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只不過當她的目光從葉天身上掃過時,整個身體都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 PS:下面一票爆菊花啊,兄弟姐妹們,求月票推薦票支援啊,馬上月底了,存貨投出來吧! 第八百零四章算計 吉普賽人是個流浪的民族,他們的足跡幾乎遍及了整個世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們也是一個見多識廣的民族,最起碼對於坑蒙拐騙這一行,瞭解的絕對不比國內的那些騙子們少。 從小跟著那位吉普賽養母長大,江山並不是外人看上去的那般天真無邪,相反,她八歲的時候就能將整個鎮子上的大人騙的滴溜溜的轉,並且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身上可以解讀他人心靈的超能力。 所以江山才會答應雷虎來對付葉天,這對於她來說,只不過就像是平時給人擺塔羅牌算命一樣,反正是拿人錢財給人做事,從小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江山,並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和善惡觀念。 只是江山萬萬沒想到,自己所要對付的人,居然是如此的可怕,就在葉天那有意無意的眼神掃射在自己身上後,她竟然有種身處屍山血海生不如死的感覺,那近乎實質的殺氣,幾乎摧毀了她的心神。 小女孩幾乎可以確認,面前的這個男人,正是她在噩夢中看到的那個身影,那血一般的夢中世界,就是他一手製造出來的殺戮,而當這個男人出現在眼前時,似乎比夢境裡還要可怕。 雖然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最終化解了這道殺氣,不過江山還是感到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的氣力,她所依仗的超能力,在葉天的面前簡直就不堪一擊。 「小姑娘,身體不好就不要下去了,會死人的!」 葉天能明顯的從女孩身上感覺到那種敵意,只是他根本就不怕這小丫頭耍什麼花招,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將是個天大的笑話。 「小伙子,別那麼說話,沒看到別人都嚇成這樣了嗎?」 「就是,在外面都是中國人,嚇唬自己人算是什麼男人啊?!」 國內來的旅行團裡。有不少愛心氾濫的大嫂大嬸,當下兩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就把江山給拉到了身邊,小聲安慰了起來,還有幾個老爺們則是對葉天怒目相視,顯然對他的話也很不滿。 「好了,大家不要說了,馬上到咱們團了,大家都跟上。」 余麗麗雖然有些後悔讓小女孩加入團隊。但事已至此。她也說不出什麼,只能開口化解了隊伍裡的不協調,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馬上要進去的金礦上面。 「咦。有點不對啊?」 就在女孩藏在那一群女人裡,躲避過了葉天的視線之後,葉天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因為他從四周的空氣之中,嗅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機,最少有二十人同時將自己給鎖定住了。 這些人混散在葉天前後的旅遊團裡,隱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自己四周都給封堵住了,葉天能感覺得到那一絲絲不善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他們膽子倒是挺大的,安裝了炸彈居然還敢親自來這裡,就不怕連自個兒都被炸死?」 葉天不由怔了一下,不過隨之就反應了過來。周圍那些隱含殺意的氣機,並沒有一道是自己所熟悉的,顯然他們和昨天那些人並不是一路的。 葉天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過來,頓時咂舌不已:「媽的,真夠狠的,連自己人都算計進去了!」 正如葉天所想的那樣。今兒來到這裡的傭兵團,正是傑瑞安排的,在得知了小女孩江山超能力後,這本就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要知道,真是引爆了那些炸彈。黑寡婦傭兵團,日後肯定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不到萬不得已,傑瑞是不會按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那個起爆器,要是用常規辦法可以幹掉葉天,自然是最好。 不過葉天如果真的有驚人的殺傷力,傑瑞也不會心慈手軟,他所安排的那三支傭兵團和在場的這些遊客們,都會成為葉天的殉葬品。 至於那些屈死的傢伙是否會到撒旦面前控告自己,傑瑞則是完全不在乎,他根本就沒將那三支沒有參與到計劃中的傭兵團當成自己的夥伴。 「還好,沒有重武器!」 感應了一下那些危險源,葉天鬆了一口氣,現在一般的手槍衝鋒鎗對他並沒有什麼殺傷力,如果用丹田飛劍護身的話,就是威力巨大的導彈,葉天也能抗衡一二的。 「宋曉龍還真是捨得下本錢啊,這前前後後的竟然請了這麼多人。」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從周圍那些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血來看,他們在普通人裡,已經算是非常強大的了,而且基本上人人都是見過血的,縱然不如馬拉凱的傭兵隊,也是相差無幾。 「江山,進去之後把他引到沒人的地方,我們的人會幹掉他的!」 就在旅遊團跟著人群進入金礦大門的時候,江山往耳朵裡塞了個耳機,馬上得到了一個命令,回頭一看,距離她十多米外的地方,一個人隱晦的對自己打出了個手勢。 江山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她現在雖然很後悔,但已經沒有退路了,要是不聽從指揮的話,恐怕那些人會連自己一起幹掉的。 出於環境和對文物保護的需要,國外的很多旅遊景點,對於人數的限制是非常嚴格的,約堡金礦外面雖然擁擠了很多人,但是進去之後,馬上顯得空曠了起來。 這本就是一個大型金礦,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時候,最高曾經擁有過近萬人的礦工,所以整個金礦的地面,更加像是一個生活區,兩三百人投放進來,一下子就顯得稀疏了起來。 「大家跟著我走,咱們先去參觀金礦的最後一個項目,也就是金磚的燒製,朋友們可以在這裡,看到金磚是如何出爐的。」 進入到金礦大門中後,余麗麗並沒有跟著隊伍往礦洞入口的地方行去,招呼團隊裡的人走到了另外一條道路上,不過她沒有發現,自己前後的兩個旅遊團,也都悄悄的跟了上來。 好的獵手是需要有足夠的耐心的,這些傭兵團都是經驗老道之輩,他們並沒有急著出手,因為在葉天身前還有很多人,萬一失手的話,想在這迷宮一般的金礦生活區再將葉天找出來,那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金磚的燒製,是約堡金礦改成旅遊區後新建的一個景點,距離金礦入口並不是很遠,在導遊的帶領下,五分鐘後,眾人來到了一個佔地面積頗大的建築面前。 走進這棟鋼結構鐵皮房子的建築,裡面的空間大約有兩百平方米左右,剛一進入裡面,就能感覺到空氣似乎都在燃燒,彷彿身上的毛孔也能嗅到黃金顆粒的味道。 「請朋友們都閉上眼睛,去傾聽黃金開採時的聲音。」 建築中除了如同電影院一般的座位之外,在最前面有一個高溫爐和鑄金的檯子。當人們按照要求坐下之後,耳邊的廣播傳來,讓大家閉上雙眼,讓自己穿越時空到100年前原始的淘金時代。 接著,四周的燈光全部熄滅,耳旁傳來了爆破、敲擊、運送岩石的聲音,此後又是淘洗金沙的聲響。 「倒是挺能沉得住氣的呀?」 葉天雖然閉上了雙眼,不過神識卻是將所有心含殺意的人都鎖定了,他發現在燈光滅下去的時候,有幾個人的心跳加快了幾分,不過那握著武器的手,還是沒從兜裡掏出來。 「得,回頭再收拾你們。」葉天見過金礦,但是對金磚的燒製程序卻不是很瞭解,他們不動手,葉天樂得做一回遊客。 就在那些音響關閉後,燈光終於亮了起來,兩名工人終於走了出來,打開了面前的一個熔爐,蒸騰的熱氣頓時撲面而來,讓整個房子變成烘爐。 黃金的熔點在1064.4攝氏度,因此想要把黃金熔化,起碼需要1200攝氏度的溫度,因此一切放在熔爐中的東西都變成了火紅色的。 熔爐裡裝有2個盛滿金水的容器,工人使用長達2米的夾子將容器夾出,將金水倒入了面前的T形容器之中,大約1分鐘後,金水急速冷卻變成了一塊巨大的金磚。整個煉金過程不過六分鐘。 「朋友們,這……就是約堡本來的面目,沒有黃金,便沒有約堡!」 最後,工作人員拿出了這塊高約20厘米,長約35厘米的巨型金磚讓大家參觀,這個項目也到此結束了。 人群從房中出去後,葉天喊住了余麗麗,說道:「余小姐,我就不去礦洞了,一會我在門口等你們好了!」 「好,趙先生,您可以去礦工們生活的地方看看,那裡也挺有意思的。」 余麗麗點了點頭,說道:「這裡的工作人員比較少,不過每個區域都有標識牌,您看著標識牌走就可以,千萬不要迷路了呀!」 「沒問題的,咱們回頭見。」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轉身向眾人相反的方位走去,只是剛走出四五米遠,身後就傳來了一個怯怯的喊聲:「哥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PS:早起碼字求月票推薦票啊,月底了,大家多多支持相師! 第八百零五章交火 「小丫頭,你確定要和我在一起?」 聽到小女孩的話後,葉天站住了腳步,他剛才清晰的感應到了女孩對自己的敵意,同樣,他也對這女孩發出了警告,只是葉天沒有想到,女孩居然還敢來糾纏自個兒。 葉天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是從屍山血海中一路拚殺過來的,死在他手中的人,比之古代縱橫沙場的大將軍也是只多不少,如果女孩不識趣的想做點什麼危害自己的事情,葉天肯定在第一時間就會將她幹掉。 「嗯,我要和你在一起。」 小女孩的眼睛裡雖然滿是畏懼,但語氣卻十分的堅定,抬頭偷偷的看了一眼葉天,低聲說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一個人,我一定要跟著你!」 在小女孩的心底深處,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吶喊,讓她要跟隨葉天,江山知道,自己的本能從來就沒出過錯,既然心底有這種願望,那就一定是最好的選擇了。 「跟著我可是要死人的,包括你自己在內!」 葉天搖了搖頭,轉身就往礦工生活區走去,這個小女孩雖然有些異於常人的能力,但還沒被葉天看在眼裡,甚至連出手對付她的興趣都乏乏。 「你……你看不起我?我很厲害的!」 江山沒想到葉天居然轉臉就走了,在原地愣了一下之後,連忙追了上去,她雖然知道在這礦場內最少有幾十人想要葉天的性命,但不知道為什麼,江山有種感覺,只有跟著葉天身邊,才將會是最安全的。 「小丫頭,說說你厲害在什麼地方啊?」 見到小女孩追了上來。葉天放緩了腳步。對這小丫頭片子,他還真無法生出殺機,而且葉天對她體內那頗為古怪的能量。也產生了幾分好奇。 「我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江山挺了挺完全沒發育的小胸脯,說道:「我會讀心術,能知道你的思想。另外我還會算命占卜,我的母親是吉普賽人!」 「讀心術?算命占卜」 葉天聞言不由感覺很好笑,吉普賽人所謂的占卜之術,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個笑話,哪裡能和國內文王周易八卦相提並論,想了一下,葉天說道:「那你看看我現在到底是在想什麼?說對了就讓你跟著我!」 嘴上和小女孩說著話,葉天的面色絲毫未變,不過眼神裡卻是蘊含了一絲殺機。因為他發現,隨著自己越走越偏,二十多個人隱隱從四周向自己圍來。他們身上都攜帶著武器。 「你在想……」 江山抬起頭來。像往常那樣看向葉天的眼睛,同時腦中開始冥想了起來。不過隨之她的面色就變得異常蒼白,身體連連向後退去,嘴角處居然溢出了一絲鮮血。 「咦,還真是有那麼點門道啊?」 小女孩的身體雖然踉蹌著向後摔去,不過葉天的眼睛卻是一亮,因為就在剛才,他感受到一股十分詭異的能量向自己的腦部侵襲而來,如果不是週身被神識環繞,怕還真要被那能量侵入腦中。 葉天往前走了一步,正想釋放出神識觀察下小女孩的身體,忽然停住了身體,說道:「小丫頭,在那呆好了,回頭再和你計較!」 話聲未落,一陣槍聲驟然響起,在葉天前後兩個方向,數十發子彈呼嘯而來,瞄準的無一不是葉天身上的要害之處。 不過就在槍聲響起的同時,葉天的身體忽然一陣扭曲,竟然硬生生的從原地消失不見了,那些子彈全部都落了個空,回頭再看時,葉天的身形從七八米外顯露了出來。 「在那裡,幹掉他!」 葉天所在的位置正是礦工們生活區的入口,再往前去就是一個個低矮的屋棚,不過此時那些屋棚內卻是殺機四伏,七八支衝鋒鎗同時瞄準在了葉天的身上。 「江山,禁錮住他!」與此同時,江山的耳中,也傳來了傑瑞的命令。 「讓你看不起我?」聽到耳中的聲音後,小女孩咬住了嘴唇,雖然她早已不對殺掉葉天報以希望,但卻鬼使神差的凝聚起自己所有的精神力,向距離自己七八米外的葉天襲去。 「嗯?這是什麼能力?」 就在江山使出她的精神力後,葉天忽然感到渾身一緊,像是陷入到了泥潭中一般,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冷哼了一聲:「開!」 隨著葉天的喝聲,他身周的空氣泛起一陣漣漪,江山那點可憐的精神力甚至連一秒鐘都沒能堅持,就被徹底的震散開來,而站在那裡的江山,被葉天喝聲一震,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小小的身體隨之癱軟在了地上。 從江山出手到葉天破局,整個過程尚且不足一秒鐘,但是包圍在葉天四周的那些傭兵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就在葉天微微愣神的瞬間,他們手中的自動武器已經組織起一道火網,攔腰向葉天掃去。 和普通士兵使用的制式武器不同,這些傭兵們都有著改裝自己武器的習慣,就連葉天心中也升起一絲危機感,那些子彈打在身上雖然不至於喪命,但滋味絕對不會好受。 雖然子彈從槍膛中飛出,射中目標的時間不過只有零點零幾秒,但在葉天眼中,這個過程卻是十分的緩慢,那漫天的彈雨飛行的軌跡,都清楚的在他腦海中反映了出來。 「破!」葉天口中發出一聲斷喝,同時嘴巴微微張開,一道紅色的光芒閃過,將葉天整個人都給包裹了起來。 「叮鈴鈴」響聲不絕於耳,卻是那些子彈被那道紅色的光芒一絞,盡數變成了金屬廢屑,飄揚在地面上後,像是給地面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澤。 「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他還是人嗎?子彈都打不死?」 「上帝,這是個什麼樣的敵人啊,該死的傑瑞,怪不得他沒有派人過來?」 當這一幕落在包圍著葉天的那三支傭兵們眼裡之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呆滯了起來,能躲得過子彈的人,他們或許還見過,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這種手段簡直就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開槍,開槍,幹掉他!」 能在國際傭兵界闖下偌大名聲的人,自然都不是易於之輩,馬上就有人猜到了傑瑞的用心,不過到了此時,他們也唯有硬著頭皮將面前這個恐怕的敵人幹掉了。 葉天所表現出的那種不合理,也僅僅是讓這些訓練有素的傭兵們微微愣了下神,緊接著又是一陣槍聲大作,這次眾人再也沒有任何的保留,將槍膛中的子彈盡數向葉天傾瀉而出。 不過讓他們不敢相信的是,當槍聲停歇之後,那個看上去甚至顯得有幾分瘦弱的身影,依然站在了原地,圍繞在他身體周圍的那道紅色光芒,將其渲染的神秘異常。 「來而不往非禮也,讓你們也見識下葉某的手段!」 葉天口中發出一聲冷喝,心念一動,體表的那層紅色光芒點射而出,衝入到了前方的屋棚區,緊接著一陣慘厲的呼聲響起,短短數息之間,四周驟然變得平靜了下來。 「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剛才無痕那閃電一擊,已然將埋伏在自己身前身後出手襲擊自己的十九人盡皆斬首。 在屋棚裡,那一個個尚未掉落的頭顱上,還顯露著不可置信的神色,身體甚至還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不過這些人的神智卻是逐漸的變得模糊了起來。 「奶奶的,真是殺人的好利器啊!」 就是葉天看到這般戰果,也不由有些驚訝,這飛劍殺人,果然是無影無蹤,其效果比槍彈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而且還可攻可守,怪不得丁洪一人一劍,就敢和俄羅斯數萬大軍抗衡呢。 且不提那位被雷劫劈死的丁大仙了,就憑葉天現在的神識和真氣強度,足以催動飛劍數個時辰了,別說這區區十九人,就是來上千軍萬馬,葉天也毫無畏懼。 「要不要引爆炸藥啊?」 將無痕收回體內蘊養後,葉天臉上露出了惡趣味的笑容,他很想知道當那個叫做傑瑞的人按下引爆器後,炸藥卻沒有被引爆時的臉色。 「上帝,他還是人類嗎?子彈竟然打不死他!」 在距離約堡金礦五十公里處的一個山坳裡,正操作著計算機的凱爾文口中發出了一聲驚呼,雖然江山此時已經昏迷過去了,但他安裝在小女孩身上的兩個攝像頭,卻將現場的景象反饋了過去。 「凱爾文,那兩支傭兵隊完了!」 傑瑞面色鐵青的看著計算機的屏幕,原本他還心存一絲僥倖,但是發生在葉天身上的事情,已經可以很清楚的說明,這正是被他深深忌憚的超能力者。 「傑瑞,怎麼辦?我沒有把握能幹掉他!」 黑寡婦傭兵團的終極武力布魯克曼臉上蚯蚓一般的傷疤在不斷顫動著,屏幕上那個面容模糊的年輕人,讓他心中生出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PS:祝朋友們元宵節快樂,唉,胖子病的五迷三道頭暈腦脹,勉強更一章,大家給幾張推薦票安慰下吧! 第八百零六章血洗(上) 「傑瑞,要不要?」 凱爾文的眼睛盯住了傑瑞所穿的迷彩服口袋,他相信只要傑瑞按下引爆器,那個人縱然能躲避子彈的射擊,也只會落得屍骨無存,數百公斤TNT在地下所產生的化學效應,其威力堪比一顆小型的核彈了。 「再等一等。」 傑瑞搖了搖頭,轉臉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苗子龍,說道:「苗,你不是還有後手嗎?他們可以出動了!」 美國遭遇「911」事件到現在還沒有兩年,這正是一個全球反恐的年代,不到萬不得已,傑瑞並不想使用那些炸藥,否則他們這些人下半輩子只能像老鼠一般生活在地洞裡了。 「傑瑞,這不是我要的結果!」 坐在一旁的苗子龍面色鐵青,剛才葉天在視頻裡的表現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苗子龍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次對葉天的狙殺是否做錯了? 同時傑瑞的表現,也讓苗子龍十分的氣憤,他花了數千萬美元僱傭黑寡婦傭兵團,要的是葉天的腦袋,而不是坐在這裡看視頻上的葉天大發神威的。 「苗,不要激動,我知道你僱傭了剛果的軍人,現在可以讓他們出動了!」 傑瑞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那些軍人也幹不掉他的話,我會親自送他下地獄的,你要相信黑寡婦傭兵團的保證!」 「好吧,傑瑞,我相信你!」 苗子龍瞪著傑瑞看了好一會,伸手拿出了一個對講機,將頻率調好之後,開口說道:「恩班格達上校,該你們出動了,幹掉那個該死的傢伙,我額外再送您一輛直升飛機!」 事已到此,苗子龍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好在他和宋曉龍早已買好離開南非的機票,不管南非的失態發展到什麼樣,他都會遠離這個是非圈,也算是明哲保身吧。 「苗,感謝你的慷慨。」對講機裡發出的聲音有些嘶啞,「我會把那個人的頭骨做成酒器送給你的!」 「真是野蠻人!」 對講機裡的話讓凱爾文等人皺起了眉頭,只有在非洲一些原始森林裡的部落中人,才遺留著用敵人頭骨做酒器的習慣。不過放在現代文明人的眼中。卻是一件很難讓人理解和接受的事情。 在距離約堡金礦大約十公里處,原本有著一個小鎮,不過由於約堡金礦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並不在交通要道上面,隨著約堡金礦的停產,上萬礦工解散。這個小鎮也失去了賴以生存的依靠。 沒有了那些礦工,鎮子上的小旅館只能倒閉,沒有那些礦工,酒吧和一些商店也無法維持下去,這個小鎮最終變得荒蕪了起來,很難想像就在十年前,這裡還是異常的繁華。 七月的南非驕陽似火,炙熱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彷彿讓空氣都變得扭曲了起來。 空無一人的小鎮顯得非常安靜。忽然,一聲口哨打破了小鎮的寂靜,數百人幽靈般的從小鎮的各個建築物裡鑽了出來,匯聚到了小鎮的廣場上。 不過讓人驚詫的是,這數百人大多都是未成年的黑人小孩,有些甚至都沒有他們所背的槍高,一個個散懶的站在那裡。眼睛裡毫無神采,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出發,目標約堡金礦,給我血洗了那裡!」 說話的是個身材高大的黑人,他的雙臂極長。自然下垂居然到了膝蓋,遠遠看上去就像是個大猩猩一般。這人正是凱爾文等傭兵心中的野蠻人,剛果反政府軍的一支武裝力量。 剛果自從1960年宣佈獨立以來,一直都是戰亂不斷,最初是美國假手沖伯集團殺害了剛果當時的參謀總長盧蒙巴,扶持卡薩武布為總統,建立了剛果共和國。 但是沒過幾年,國民軍總司令蒙博托又發動政變,推翻卡薩武布總統,行使總統權力,其後幾方勢力在剛果開始了混戰,幾乎每一個剛果人都受到了戰爭的危害。 不管是政府軍還是反政府軍,背後都有一些隱藏勢力的支持,雙方的實力相差並不大,所以剛果地區,也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區域之一。 常年的戰亂,使得剛果幾乎全民皆兵,就像是恩班格達上校麾下的這些人包括他自己在內,原本也不過就是森林高地裡的土著人,但是三十年的戰亂,卻使其都成為了殺人如麻的軍人。 「上校,大麻沒有了!」 恩班格達話聲剛落,隊伍裡突然響起了一個不協調的聲音,循聲望去,一個長得像豆芽菜般的男孩,臉上還帶著一絲稚氣,正不住的打著哈欠。 「是啊,沒有大麻,沒有女人,上校,來到這裡幹什麼啊?」那個堪堪比槍桿子高出一頭的男孩的話,引起了隊伍裡的共鳴,哈欠也是會傳染的,一時間很多人都用手摀住了嘴巴。 「該死,不知道什麼叫服從命令嗎?」 恩班格達目光一冷,右手閃電般的從腰間拔出,沒有絲毫猶豫的對準了最先開口說話的那個男孩,食指微微一曲,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那個男孩的眉心出現了一個血洞,身體隨之往後拋去,重重的摔倒在了發燙的地面上。 突如其來的槍響,讓這個原本有些騷動的隊伍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他們害怕下一發子彈就會射在自己的腦袋上。 「混蛋,都聽明白了,血洗了約堡金礦,那裡的黃金和女人都將是你們的!」 見到這一槍震懾住了那些該死的娃娃兵,恩班格達上校還是十分滿意的,在剛果,武力是第一的,尤其是對這些娃娃兵們,一定要殺的他們膽寒,才能更有效的刺激這些人去殺戮別人。 剛果的娃娃兵,也是世界軍事歷史中一個很獨特的現象,由於剛果常年戰亂,青壯年漢子大多都斃命在了戰場上,為了保證兵源,一些軍閥們就將目光對準了孩子。 這些武裝軍閥們派出教官,將一個個村子裡的孩子都給抓起來,交給他們槍支,帶著他們燒殺搶掠,為了更好的控制他們,甚至給這些小孩子吸食毒品,讓他們無法脫離這種生活。 「殺死他們,搶黃金,搶大麻搶女人!」 這些孩子早已被洗腦,他們對死亡也變得麻木不仁起來,不過聽到大麻黃金和女人,他們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狂熱,一個個均是揮舞起了武器喊叫了起來,再沒有人去看那個眉心中彈的同伴。 「上車,路上所遇見的人,一個不留!」 恩班格達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這是屬於他的娃娃軍,也是他在剛果的立身之本,有這幾百個人在,他就能在剛果割據一方,過著所謂西方上層社會的生活。 至於在南非的這場殺戮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恩班格達則是根本就沒有考慮,他只管殺人搶東西,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人頂著,剛果打了幾十年的仗,從來不怕得罪人,大不了他帶著這些人重新回到森林做土著去。 一個個扭曲了面孔的黑人孩子,爬到了早已準備好的四五輛卡車上,有些人甚至向天空開起槍來,場面極其的混亂,幾分鐘後,車子駛出了小鎮,向約堡金礦開去。 作為約翰內斯堡必去的旅遊景點之一,約堡金礦的門口又多了好幾輛旅遊大巴車,只是景點容納客人有限,將近一半人都等候在外面,等裡面的人出來後他們才能進去。 炎熱的天氣讓遊客們也有些無精打采,大多數人都在空調車裡呆著,只有少數一些犯了煙癮的人,才會下車點上一根煙,將身體盡量隱藏到車輛的陰影之中。 「剛才裡面是不是槍聲啊?約堡金礦什麼時候又開新節目了?」 在約堡金礦門口的那棵大樹下,四五個不同國籍的導遊正在聊著天,他們中間有墨西哥、美國和蘇格蘭人,華軍也赫然在內,他本就是在南非出生長大的,性格也非常的西方化。 這群人正在討論著剛才從金礦裡傳來的槍響,由於金礦的廣場經常會播放一些開採金礦時的影片,裡面有大量爆破的聲音,所以誰都沒將這槍響聲和現實聯繫起來。 這也不怪他們反應遲鈍,南非的治安雖然很不好,但金礦卻是沒有人敢去觸碰的,就算是這座被改建為旅遊景點的廢棄金礦,裡面也是有七八個武裝警衛的。 而且約堡金礦佔地面積非常的大,加上葉天所在的礦工生活區又十分的偏僻,在槍聲響起的十多分鐘後,那些警衛們甚至還沒搞清楚到底是哪個方向響起的槍聲。 「這麼熱,怎麼還有人過來啊?」遠方汽車的轟鳴聲,在第一時間傳到了幾個扎堆聊天的導遊耳朵裡,四五輛綠色的卡車也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不對,上面那些人怎麼拿著槍啊?」華軍眼睛尖,一眼就看到第一輛車上那些舉著槍的士兵。 PS:月底了,求月票推薦票啊! 推薦《邪帝傳人在都市》 《邪帝傳人在都市》 書號:2619385 隋末邪帝傳人蘇陽,修煉《蒼穹九變》奇功,重生現代,九世積累下的人脈財富,令人匪夷所思。 千年不死生涯,身邊美女如織,達官顯貴家的千金小姐、豪氣干雲的江湖俠女、久居深宮的公主、歐洲皇室成員,超自然生物演變的女子。 到了現代,九世種種,千絲萬縷,且看蘇陽逍遙世間。 字數不多,朋友們可以先收藏起來,風起閒雲的作品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嗯,月底了,月票順手給胖子吧,我正在和病魔做鬥爭,尼瑪,這感冒要了半條命了! 第八百零七章血洗(下) 「這些人要幹什麼?」 華軍呆呆的看著那幾輛後面揚著塵土的大卡車,站在車上那些人的面孔,也愈發清晰了,與此同時,一陣刺耳的槍響聲從卡車上傳了出來。 「噠噠,噠噠噠!」 衝鋒鎗有節奏的掃射著停留在金礦門口的那些大巴車,七八輛大巴車同時受到了攻擊,子彈穿透車窗射入到車內,隨之響起一陣慘厲的哀嚎聲。 不管是遊客還是司機,一時間都蒙住了,誰都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一輛大巴車的油箱被子彈擊中起火爆炸後,車門才被打開,驚慌失措的遊客們蜂擁而下。 「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站在第一輛車車頭的恩班格達臉上露出了獰笑,抬手舉起了衝鋒鎗,一個點射將正在奔跑的一個白人腦袋打開了花,隨之傳來的還有人群發出的尖叫聲。 一陣剎車的聲音響起,一個個身材矮小的娃娃兵動作嫻熟的從卡車上跳了下去,拿著武器向人群掃射著,遊客們臨死前的哀嚎聲,刺激的他們愈發的興奮起來。 「上帝,發生了什麼事情?」 相比目標明顯的那幾輛大巴車,反而是躲在樹下乘涼的幾個人,沒有被那些娃娃兵們關注到,看著血花不斷在人群中飛濺,所有人都呆滯在了那裡,甚至忘記了逃跑。 「快跑啊!」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聲。所有人都如夢初醒,紛紛四散逃去,華軍剛跑出兩步,一輛越野車就停在了他的身邊。 剛剛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幾發子彈就將倒車鏡給打碎掉了,華軍連忙將腦袋縮在了椅子下面。結結巴巴的問道:「劉哥,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華軍,坐好了!」 司機劉哥搖了搖頭,他雖然出身國內的特種兵。但是在這和平年代也是沒打過仗的,眼瞅著那些野獸一般的黑人娃娃兵在大肆殺戮,劉青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不安。 不過到底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士,早在礦場內槍聲響起的時候,劉青就提高了警惕,他將越野車停在了大巴車的中間,在那些士兵們射殺遊客的時候。才突然開了出來。 當越野車從一處兵力薄弱的地方衝出後,華軍突然想起了葉天,連忙喊道:「劉哥,趙哥怎麼辦?他還在裡面呢?」 「顧不上他了,咱們能逃出去就算命大了!」劉青搖了搖頭,他的身體幾乎蜷縮成了一團,整輛越野車的玻璃都已經被打碎了,車後還不時響起子彈打在上面的聲音。 「媽的,別只顧著搶東西,把人全部殺光。一個都不留,把照片上的那個人給我找出來!」 看到有輛越野車衝了出去,恩班格達不由大怒,拿出手槍對著身邊正在撕扯一個女孩衣服的娃娃兵腦袋上開了一槍。 要知道,恩班格達可是接受了苗子龍的僱傭,如果能殺掉葉天,他將得到兩千萬美元的巨資。有了這些錢,他可以把自己的地盤擴大一倍,到時候就能自封為將軍了。 所以剛才跑出去一輛越野車,讓恩班格達怒不可歇,連連開槍射殺了三個只顧著在死人身上搜尋財物的娃娃兵。 恩班格達的凶殘讓那些沖昏了頭腦的娃娃兵們頓時清醒了過來。口中發著沒有任何意義的嘶吼聲,不斷的向奔跑的人群開著槍,片刻之後,偌大的金礦門口,除了那些士兵之外,幾乎再也沒有站立著的人了。 在恩班格達的命令下,娃娃兵們逐一開始向倒在地上的人補起槍來,順便再把他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掏出來,甚至連一些遊客口中的金牙都不放過。 炙熱的令人窒息的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道,往日的旅遊景點,幾乎像是地獄一般,數百人流淌的血水形成了一條小河,屍體堆滿了地面。 很顯然,這些娃娃兵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燒殺搶掠的事情了,短短的五分鐘後,他們就打掃完了戰場,一個個目光熱切的往早已關閉了大門的約堡金礦看去。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的金礦,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那就是建造的易守難攻,尤其是在南非這種金礦,投資者們首先要考慮的,就是金礦的安全問題。 約堡金礦自然也不例外,圍繞在礦場外面的圍牆足有五米高,雖然上面拉扯的電網早已失去了功效,但就是這五米的高度,也足以將敵人阻擋在外面了。 在礦場內響起槍聲的時候,金礦的大門就已經被關閉了,不過他們沒有搜捕到葉天,反倒是錯打正著,延緩了那些剛果士兵們衝入到金礦裡的時間。 「上校,沒有發現照片上的人!」 恩班格達的副官走了過來,憂心忡忡的說道:「上校,咱們必須離開了,否則被南非政府軍包圍了的話,咱們就出不去了。」 雖然來到南非的這些都是殺人如麻的傢伙,但總歸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也沒有攜帶重武器,縱然南非政府軍再無能,也不會容忍他們在自己的土地上放肆的。 「不行,把金礦血洗了再離開!」 恩班格達搖了搖頭,目光陰冷的看向緊閉的金礦大門,說道:「用火箭炮把門炸開,將那個中國人找出來,我答應苗了,要用他的腦袋做酒器!」 恩班格達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敢到別人的國度興風作浪,他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按照他事前的估算,南非政府軍想要反應過來並且抵達這裡,最少需要一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而血洗這個廢棄的金礦,恩班格達最多只需要花費半個小時,即使為了那兩千萬美金,他也沒有現在退走的道理。 「上帝,為什麼會有軍隊攻擊我們?」 「警察局嗎?有上千個軍人在圍攻約堡金礦,已經死了七八百人了!」 此時在約堡金礦內,也早已亂作一團,裡面僅留的七八個武裝警衛,早已被外面血腥的殺戮嚇破了膽子,其實死亡的人並沒有那麼多,很大一部分遊客,都已經進入到了礦場裡,外面只遺留了三百多人。 不過即使如此,恩班格達也製造了一樁驚天血案,恐怕很快全世界的目光都將聚焦在這個地方。 「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 身形站在一處高牆上,聞著那刺鼻的血腥味道,葉天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宋曉龍會如此喪心病狂,為了除掉自己,竟然僱傭了軍隊進行了這般駭人聽聞的殺戮? 「一群行屍走肉,這些人的心理已經扭曲了!」 看著那些身材還沒槍高的娃娃兵,葉天搖了搖頭,眼睛向站在金礦門口三十米外的恩班格達看去,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此次行動的首領。 「嗯?誰在看我?」 就在葉天看向恩班格達的時候,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感應來,抬頭望去,正好看到葉天的身影,愣了一下之後,恩班格達大喜,喊道:「就是那個人,給我幹掉他!」 約堡金礦佔地面積很大,原本恩班格達還擔心自己找不到葉天,可是現在葉天居然自己站出來了,恩班格達下達命令的同時,舉起了手中的衝鋒鎗向葉天瞄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 葉天口中發出一聲冷哼,雖然以他此時的心境,殺戮早已引不起心緒的波動,但既然生為人類,就要有對生命的畏懼,這些人劊子手般的行徑,卻是觸怒了葉天。 就在兩人目光相對的時候,葉天右腳憑空往前踏了一步,隨著這一步的踏出,空氣似乎泛起了層層漣漪,葉天的身體忽然變得扭曲了起來,看上去顯得有些不真實。 「開槍,幹掉他!」恩班格達並沒有注意葉天的動作,口中下著命令,他已經將一梭子子彈射了出去,數十米的距離可以讓恩班格達清楚的看到子彈射在了葉天的身上。 「嗯,這人怎麼不見了?」 就在恩班格達以為兩千萬美金到手的時候,圍牆上的人影忽然消失不見了,耳中也沒傳來死亡時的慘呼,除了零星的槍響,甚至連身體摔下圍牆的聲音都沒有。 「我在這裡呢!」 葉天輕輕拍了下恩班格達的肩膀,剛才他們所擊中的人,不過是葉天的殘影而已。 「你可以去死了!」 葉天並沒有和恩班格達廢話的興趣,就在對付那有些僵硬的脖子堪堪轉過來後,葉天右手順勢一捏,隨著「卡嚓」一聲脆響,恩班格達的喉結已然被葉天給捏的粉碎。 從葉天消失到再次出現,其中的間隔不過只有十多秒的時間,所以當恩班格達的身體軟綿綿倒在地上的時候,圍在他身邊的副官和那些娃娃兵們,沒有一個人能反應過來。 「人活著像野獸,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早在這些娃娃兵們製造殺戮的時候,葉天就起了殺心,一把捏碎了恩班格達的喉結後,葉天張口一吐,一道紅練縈繞在了身周。 PS:白天打針晚上碼字,朋友們多擔待啊,二月最後一天了,大家的月票別浪費了,等身體好了胖子會提速的! 第八百零八章崩潰 「轟!」的一聲巨響,約堡金礦那厚厚的鐵皮門被破開一個大洞,大門顫顫巍巍的晃動了幾下,最終轟然倒下。 「殺,殺光裡面的人!」 一個個身材矮小的娃娃兵興奮的喊叫了起來,性急的已經舉著槍往裡衝去,沉浸在殺戮和搶掠快感中的他們,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指揮官已經命喪黃泉。 就連恩班格達的副官,也是一臉貪婪的望著金礦的大門,在他們心目中,金礦裡面一定是遍地黃金,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 「這……也能叫做部隊?」 葉天在捏碎了恩班格達的喉結後,馬上釋放出了飛劍,在他想來,那些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士兵一定會和他拚命的,誰知道隨著金礦大門被破開,居然沒有一個人向自己多看一眼。 「衝啊!殺進去!」 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嗓子,那些早已急不可耐的娃娃兵們口中發著怪叫往金礦衝去,甚至連約束娃娃兵們的成年教官,也均是爭先恐後的搶在了前面,唯恐落後一步裡面的黃金被人搶光掉了。 轉眼之間,葉天所站立的地方,居然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了,在葉天的腳下,還有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大眼睛,早已氣息全無恩班格達。 「就這麼一群烏合之眾也想來殺我?」 此時的葉天一臉的哭笑不得。宋曉龍也忒瞧不起自個兒了,這些人殺人放火倒是好手,不過想要對付自己還差得遠呢。 「砰砰!」 就在葉天一愣神的功夫,礦場內卻是槍聲大作,僅憑護礦隊那七八條槍,根本就擋不住這些殺人如麻的娃娃兵。頃刻之間,數百人就從金礦的大門蜂擁而入。 「簡直就是一群土匪!」 看到這些娃娃兵們幾乎是見人就殺,葉天不由搖起了頭,心念一動,縈繞在他身周的飛劍閃電般的飛了出去。追著吊在隊伍後面的娃娃兵們繞了一個圈子。 「啊……」 慘呼聲從隊伍尾部響了起來,不過這聲音十分的急促,因為在葉天飛劍的絞殺下,不管是士兵們的身體還是他們手中的武器,均是被斬成了兩段,數十具屍體瞬間堆滿了金礦的大門處。 那些已經被黃金刺激的紅了眼睛的娃娃兵,居然還是沒有一人發現身後的情形。他們的眼中只有金礦內四處奔跑的遊客和工作人員,槍聲掩蓋住了他們同伴的慘呼聲。 「真是不知死活啊!」 看到那些再不受約束的娃娃兵們從死去的遊客們身上搜尋著財物,葉天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念動處,飛劍化作一道紅芒,殺入了那些胡亂開槍的人群之中。 精金打製的飛劍,又加入了藍金,幾乎稱得上是無堅不摧,飛劍過處,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殘肢斷臂四處飛舞,這種景象更甚於剛才娃娃兵們的殺戮,大量的鮮血被炙熱的陽光很快蒸發,整個礦場內似乎都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啊,怎……怎麼都死了?」 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只是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葉天的飛劍就奪去了他們的性命。還有更多的士兵,則是早已衝入到了金礦內部,葉天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瞬間變成了屍體。 葉天並沒有做救世主的念頭。他只是盡自己可能去減少那些娃娃兵們的殺戮,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有許多進入礦區的遊客遭到了殺害,沿路隨處都可見到遊客們的屍體。 「媽的,這麼小怎麼什麼都懂啊?」 當葉天追到進入礦洞的大門處時,赫然發現,四五個娃娃兵們正在撕扯著一個女人的衣服,夏天原本就穿的少,那女人早已被扒的精光,只能無助的用雙手護住胸部。 「都去死吧!」 葉天搖了搖頭,紅光一閃,飛劍悄無聲息的圍著那幾個娃娃兵們繞了一圈,頓時四五顆頭顱被脖頸上噴出的鮮血沖的高高飛起,四濺的鮮血幾乎將那女人染的像是個血人一般。 「啊……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那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了起來,鮮血的腥臭味,讓她的精神差點崩潰。 「嗯?怎麼是你啊?」當葉天看清那女人的面目後,忽然愣了一下,這個差點被娃娃兵們強女干的女人,居然是那個導遊余麗麗。 「監控室在什麼地方?」葉天伸手在余麗麗腦後一彈,讓她的神智清醒了幾分。 雖然懲惡即為揚善,但葉天可不想再被南非方面盯上,要知道,南非政府背後也是有著英美等錯綜複雜關係的,說不得自己又會被人給惦記上方。 「你是誰,老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余麗麗的臉上和眼睛裡滿是鮮血,她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站的是誰,但那個聲音裡似乎有種不容違逆的威嚴,余麗麗下意識的說道:「監控室在右邊,護礦隊住的地方!」 「好了,你可以睡一覺,睡醒了就會發現這是場噩夢!」 葉天伸出右手在余麗麗太陽穴處一拂,左手虛空一抓,礦洞入口處的一面旗幟將余麗麗赤裸的身體包裹了起來,撞破了礦洞門衛室的玻璃,逕直將其送到了裡面那張辦公桌的下面。 隨著葉天的追殺,那些娃娃兵們終於發現,進入到礦場的數百人,居然只剩下了幾十個,而滿地奇形怪狀同伴們的屍體,更是讓他們心驚膽寒。 俗話說一軍將為膽,地獄般的場景加上恩班格達的失蹤,那些殺人如麻的娃娃兵們終於崩潰了,他們再也顧不得追殺遊客,而是亡命般的向金礦外面跑去。 不過在礦場裡,到處都是受傷的遊客,慘呼哀嚎聲此起彼伏,往日的旅遊景點,在此刻更像是一個血火戰場,死亡的陰影,籠罩在礦場內的每一個角落之中。 「真他媽的造孽,宋曉龍這小子壞事做盡,難道就不怕天譴嗎?」 葉天沒有再去追殺那些已經崩潰了的娃娃兵,而是來到了礦場的監控室,推開大門後,一具屍體仰面倒在地上,很顯然,這裡也被那些人洗劫過了。 從還在轉動著的錄像機裡取出了帶子,葉天右手一挫,一道火光從指間亮起,瞬間就將錄像帶燒成了一團灰燼,而發生在約堡金礦的慘案和那些娃娃兵們的死亡,也注定成為了一個謎團。 出了監控室,葉天回到了那些傭兵伏擊他的地方,雖然僅僅過去十多分鐘的時間,但炙熱的天氣已經使得那些流露在外面的腑臟發出了一陣聞之欲嘔的惡臭味。 「這小丫頭倒是有些古怪,先帶著吧。」 葉天的目光轉到角落裡江山的身體上,他知道這女孩並沒有死亡,而是被自己的真氣震得昏迷了過去,伸手將她拎在手上,葉天的眉頭不由皺了一下。 「攝像頭,竊聽器,好先進啊!」 葉天從江山的衣服扣子上取下兩個物件,一臉玩味的看著那個小鏡頭,說道:「宋曉龍,洗乾淨了等著我,很快我就會去拜訪你了!」 「傑瑞,他……他還沒死啊!」 數十公里外的那個山坳裡,凱爾文面無人色的看著電腦屏幕,葉天那張帶著淡淡笑容的面龐,此時看上去卻是像魔鬼一樣可怖。 「恩班格達上校,上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苗子龍也在用對講機呼叫著恩班格達,可惜的是,恩班格達早已成為了一具屍體,空曠的金礦門口,只有苗子龍的聲音不斷迴響著,卻是得不到任何的答覆。 「苗,不用再喊了,他們……怕是都已經死了!」 傑瑞的臉色呈現出一種從所未有的凝重,他心中感到了一陣不妙,對手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就是兩年前遇到的那個可以變身的狼人,似乎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殺傷力的。 「傑瑞團長,怎麼辦?他……他會殺光我們的!」 苗子龍雖然也是練武之人,但多年安逸的生活已經磨去了他的膽氣,苗子龍早就沒有了正面對敵的勇氣和信心,此刻他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遠離非洲這個是非之地。 「他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是人……總歸是會死的!」 傑瑞冷冷的看了一眼苗子龍,右手慢慢從口袋裡掏了出來,攤開掌心,那裡放著一個車鑰匙大小的遙控器。 「傑瑞,真的要如此嗎?大不了咱們退出非洲,就當這次任務失敗好了!」 布魯克曼滿是傷疤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他在戰場上是個鐵血戰士,不過卻從來沒有濫殺過平民,他知道只要傑瑞的手指按下去,礦場內還沒死亡的人,都將灰飛煙滅。 這一步如果走出去的話,他們黑寡婦傭兵團也就再沒有回頭的路,日後注定將要亡命天涯了。 「他不死,我們死!」 傑瑞冷冷的說道:「這種人的報復心很強,今天幹不掉他,我們都會死在他手上的。」 「傑瑞,你下決定吧!」布魯克曼摸了摸臉上的傷疤,沉默了下來。 PS:在杭州參加年會了,胖子盡量保證更新啊,2月最後一天了,大家的月票也都投出來吧,過期作廢呀! 第八百零九章出乎意料 「傑瑞,什麼決定?」 聽到傑瑞和布魯克曼的對話後,苗子龍有些莫名其妙,當他看到電腦屏幕上的畫面消失後,不由著急道:「傑瑞,這裡就交給你了,我要去向宋匯報這件事情。」 苗子龍雖然沒有葉天那般未卜先知的本事,不過他心中隱隱感到一陣不妙,俗話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苗子龍也是有億萬身家的人了,自然不肯留在這裡等葉天尋上門來。 「苗,不用著急,我既然接了這個任務,就一定會完成的。」 傑瑞一把拉住了正要離去的苗子龍,說道:「我要請你看一場最璀璨的煙火,苗,相信我,這將是你這輩子看到的最壯觀的景象。」 「煙火,最壯觀的景象?」苗子龍甩開了傑瑞的手,一臉狐疑的說道:「傑瑞,你不是在說夢話吧?」 在苗子龍看來,傑瑞所派出的三支傭兵團和剛果那幫反政府軍都已經失敗了,怕是天下再也沒有人能奈何得了葉天,他不知道傑瑞哪裡來的這種底氣,所以言語中充滿了嘲諷的語氣。 「當然不是,你看到這個東西了嗎?」 傑瑞舉起了右手,捏著那個起爆器,說道:「在約堡金礦下面,埋藏了數百公斤的TNT炸藥,只要我按下去,那個人就將會被炸的屍骨全無,哈哈哈!」 傑瑞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凱爾文和布魯克曼等人,則是神情複雜的看著他,這一步走出去後,他們就將再無退路。 「炸藥?!」 苗子龍聞言一愣,繼而大喜起來,「快。按下去,炸死他,一定要炸死他,傑瑞,只要他死了。我再給你加上一千萬美元!」 從幾年前在東南亞僱傭青龍的時候開始,葉天就像是一塊烏雲一般,始終籠罩在宋曉龍和苗子龍的心頭,帶給他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所以聽到傑瑞的話後,苗子龍馬上失態的叫了起來。 「再加一千萬美元?」 傑瑞的目光閃動了一下,苗子龍所僱用的那六支傭兵團。都是通過他來聯繫的,按照當時的分配方案,黑寡婦傭兵團將得到兩千萬美金的報酬,另外那幾支傭兵團則是五百萬到一千萬不等。 現在已經有三支傭兵團全軍覆滅了,他們留下的錢,將會被重新分配,如果再加上苗子龍所說的一千萬,那麼黑寡婦傭兵團最終可能得到五千萬美元的酬金,這樣一筆數字,足以讓傑瑞下定決心了。 「苗。如你所願!」 傑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瘋狂的神色,右手拇指重重的按了下去,同時抬頭看向了金礦的方向,不但是他,幾乎所有人此刻都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約堡金礦內的引爆裝置,是凱爾文特別研製出來的,無線傳播的距離可以可以抵達上百公里。也就是說在按下起爆器的同時,數十公里外的約堡金礦,就會變成一片廢墟。 「轟!轟轟!!!」 當傑瑞的拇指按下後,爆炸聲的確傳了出來,不過讓所有人都震驚莫名的是。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並不是發生在遠處的約堡金礦內,而是就在黑寡婦傭兵團幾百米之外。 原本被傑瑞安排在山坳之外的那兩支傭兵團,此時的情形卻是慘不忍睹,淒厲的慘叫聲中,無數子彈迸發,幾團人形火光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奔跑,不過跑出幾步之後,最終一頭栽倒在了地上氣息全無。 「發……發生了什麼?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眼前這一幕,苗子龍的眼睛都快瞪了出來,一把揪住了傑瑞的脖子,大聲吼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煙花和驚喜,傑瑞,別以為老子不敢殺你!」 苗子龍到底練了二十多年的功夫,這一把掐在傑瑞脖子上,頓時將他憋得滿臉通紅,只是傑瑞此時壓根就顧不上這些了,在他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住手,放開傑瑞!」 要說場內反應最快的人,還是黑寡婦傭兵團的布魯克曼,幾乎在苗子龍動作的同時,他的手腕一翻,一把閃爍著寒光的沙漠之鷹,就指在了苗子龍的太陽穴上。 「你敢殺我?」 苗子龍太陽穴處的青筋畢露,連番的失敗,讓苗子龍也快要崩潰了,他實在是不明白,這些裝備最精良的僱傭兵和殺人如麻的軍人,為何都拿葉天沒有任何的辦法? 「放開傑瑞,不然,你死!」 布魯克曼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從來沒有人敢去質疑,苗子龍甚至都能感覺得到,布魯克曼放在扳機上的食指,已經在彎曲用力了。 「該死的,傑瑞,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死亡的威脅讓苗子龍選擇了屈服,鬆開了自己的右手後,苗子龍恨恨的說道:「我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傑瑞,你要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任務失敗了,這就是解釋!」 傑瑞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苗,那個人太可怕了,我不該接你這個任務的,」 「現在你和我說這個?」苗子龍又變得暴怒了起來,「我可以掏出了六千萬美元啊,就是買六千萬的豬,也能把那人壓死掉了,你要對得起你的職業道德!」 「苗,你不用叫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傑瑞看了一眼苗子龍,說道:「布魯克曼,這次是我害了大家!」 以傑瑞的才智,不難猜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安裝炸藥的舉動一定事先被葉天得知了,而葉天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將炸藥隱藏在那兩支傭兵隊之中。 當傑瑞按下起爆器後,炸藥的確爆炸了,但卻是在那兩支傭兵隊中引爆的,TNT本身的威力加上傭兵隊所攜帶的彈藥,頃刻之間就讓兩支傭兵團全軍覆滅。 此時的傑瑞只感覺到一陣寒冷,那是從骨子裡透出的一股子寒意,幾乎將他全身的血液都給凝結住了,他即使做夢也未曾夢到過,這個世上居然有如此可怕的人。 要知道,那數百公斤的炸藥,全部都是由專業人士藏匿在礦洞深處的,別說一般人根本無法發現,就算是發現了,想在深達百米的礦洞內將所有的起爆器都給取出來,那幾乎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是對方不但做到了這一點,還悄無聲息的將引爆器和炸藥安置在了那兩支傭兵團之中,這種手段,在傑瑞開來根本就是無法想像的,或許只有上帝才能辦得到。 俗話說殺人者任恆殺之,傑瑞心頭起了一絲明悟,他們的黑寡婦傭兵團,極有可能在今日就要從這個世界上除名了。 「我能感覺得到,他來了!」 聽到傑瑞的話後,布魯克曼一臉的凝重,多年來出生入死的傭兵生涯,讓他有一種超出常人的能力,那就是可以預先感知到危險的來臨,這種能力也是他能活到現在的最大依仗。 布魯克曼此話一處,整個黑寡婦傭兵團頓時緊張了起來,原本還在擺弄著電腦的凱爾文,雙手變魔術般的出現了wωw奇Qisuu書com網兩把精緻的手槍,克萊德則是拉開了衣襟,在他的胸口處,赫然密密麻麻掛著兩排各式各樣的炸彈。 「你倒是有些能力,居然能感知到我的存在?」就在黑寡婦傭兵團如臨大敵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山坳出口處響了起來,葉天的身影在那裡顯露了出來。 在約堡金礦連殺上百人的葉天,身上沒有沾染絲毫的血跡,神色平靜如常,彷彿剛剛和老朋友喝茶歸來一般,不帶絲毫的煙火氣。 在葉天的右手上,還提著一個身材瘦小的女孩,女孩雙眼緊閉,似乎已經昏迷了過去。 「葉天?你……不是還在金礦那裡嗎?」 見到葉天突然出現,苗子龍像是見鬼一般的從原地跳了起來,他自然不知道葉天在傑瑞等人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氣機,當那些娃娃兵們潰敗之後,馬上就帶著江山尋了過來。 「你是苗子龍?」 葉天抬頭看了一眼苗子龍,淡淡的說道:「雷老虎一生光明磊落,也算是條好漢子,只是門下不幸,養了個兒子囂張跋扈,徒弟卻也是陰險狡詐,苗子龍,當年我在台遇到的事情,就是你安排的吧?」 雖然一直以來,葉天都是單槍匹馬,但他並不缺少消息的來源,無論是唐文遠還是洪門新晉會長杜飛,都會時不時將一些事情通報給葉天,當年被青龍傭兵團的那樁案子,其實早就水落石出了。 「不……不關我事,都是宋曉龍安排的,葉天,真的不關我事!」 不知為何,葉天的表情越是平靜,苗子龍心中越是感到不安,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像是一座蟄伏的活火山一般,如果爆炸開來,瞬間就能將他消融成灰燼。 轉臉看到身邊的傑瑞等人,苗子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聲喊道:「傑瑞,幹掉他,我給你一億美金,不,兩億美金!」 PS:三月的第一天,求保底月票!!! 第八百一十章斬首 「苗子龍,我的命就值兩億美金嗎?」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把我殺掉,宋曉龍就可以坐擁數百億美元的身家,才出價兩億買我的命,未免有些太廉價了吧?」 「葉……葉天,你既然知道是宋曉龍安排的,就不要難為我。」 雖然躲在了傑瑞的身後,但苗子龍心中還是沒有絲毫的安全感,面前這個並不是十分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讓苗子龍始終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好像是你們在難為我吧?」 葉天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微笑,但眼中的殺機卻是一閃而過,這些年來,宋曉龍一直就沒有消停過,此次如果不是晉入先天之境,對危險的感應能力大增,說不定真的要栽在這異國他鄉了。 「苗,你和他說那麼多幹什麼?」 從葉天現身之後,就一直處在戒備狀態的傑瑞,突然開口說起話來,而且說的還是一口地道的普通話,這讓葉天有些吃驚,貌似中國話在國際上的普及率還沒有這麼高吧? 「你不用奇怪,我曾經在中國住過六年。」 傑瑞這句話是用英語說出來的,當凱爾文等人聽到後,臉上也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他們雖然和傑瑞認識十多年了,但對傑瑞以前的往事卻是所知不多,根本就不知道他有過這一段經歷。 「中國是個很神秘的國度。我在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 傑瑞看著葉天,說道:「之前我並不知道你是懂得東方神秘功夫的人,如果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接受這次的任務,葉。我可以用傭兵團所有的積蓄,來表達我對這件事情的遺憾,不知道你能否接受?」 「不!傑瑞,你不能這麼做!」 傑瑞話聲未落,苗子龍就大聲叫了起來。「你們已經接受了我的僱傭,你不能拋下僱主,傑瑞,只要你能讓我安全離開,我……我同樣可以支付一億美金給你!」 苗子龍可以算得上是個聰明人,他明白,金錢再多。也是要有命去花的,否則他辛苦半輩子所賺得的錢,到最後怕是連著老婆兒子都被別人給得去了。 「僱傭?」 聽到苗子龍的話後,傑瑞臉上露出了很奇怪的神色,說道:「苗,你所給我們的資料都是錯誤的,我想我是有權利解除咱們之間的僱傭關係,並且那些訂金我也可以退還給你!」 以傑瑞的心性,如果他能有百分之十幹掉葉天的把握,他都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自從葉天出現之後,傑瑞心中就有個聲音告訴他,和葉天作對,他將必死無疑。 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是人呢,在明知必死的時候,恐怕所有人都會和傑瑞一樣。僱傭兵所謂的信譽,在死亡面前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不,不行,你不能這麼做!」苗子龍臉色一變,眼中忽然露出了凶光。右手閃電般的向傑瑞的脖頸抓去,這一把抓實了,怕是能直接扭斷傑瑞的脖子。 「砰……砰砰!」 原本漫不經心在把玩著手槍的凱爾文,雙手突然抬了起來,從槍膛中冒出了幾道火光,隨之苗子龍的慘叫聲也響了起來,凱爾文的這幾槍,卻是將苗子龍的四肢全給打斷掉了。 「論功夫,我可能不如你,但是你忘了,我們黑寡婦傭兵團在世界上的排名!」 看著在自己身前翻滾慘叫的苗子龍,傑瑞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和凱爾文等人搭檔了十多年,在一起的時間甚至遠遠超出和家人的時間,那種默契遠遠超出常人的想像。 「好,你狠,傑瑞,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苗子龍似乎認命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慘笑,他從來都認為,自己的頭腦,要遠超在武學上的天賦,所以雖然功夫很不錯,但出手的機會卻是非常少的,一直都隱身幕後在算計別人。 可是苗子龍怎麼都想不到,這一次機關算計,反而被別人給黑了,他花費重金僱傭來的傭兵團,在最關鍵的時刻狠狠的捅了自己一刀。 「苗,這件事怪不得我!」 傑瑞看向苗子龍的眼神有些怪異,重重的一腳踢在了苗子龍的腰間,苗子龍橫著飛出去四五米遠,落在了葉天的腳旁。 傑瑞並沒有去看眼神怨毒的苗子龍,而是將腦袋轉向葉天,說道:「葉,我們可以幫你幹掉他,包括宋曉龍在內,都能幫你解決,希望你能不再追究我們在這件事情裡犯下的錯誤!」 聽到傑瑞的話後,葉天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開口說道:「可以啊,你先幹掉他,然後帶著宋曉龍的腦袋回來,我可以原諒你們之前的行為!」 「好,布魯克曼,將苗的腦袋給我砍下來!」 在這個傭兵團裡,傑瑞就是靈魂,他的話沒有人會去質疑,當傑瑞下了命令後,原本一臉緊張關注著葉天的布魯克曼,將那把經過改裝的手槍插回到肋下的槍套裡,從背上抽出了一把寬刃厚背的砍刀來。 葉天往苗子龍的右側退了兩步,神態悠閒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臉上沒有起絲毫的變化。 「苗,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布魯克曼那張滿是刀疤的臉,此刻顯得異常的猙獰,雙手握著砍刀的把柄高高舉了起來,刀下的苗子龍一臉的絕望,那能感覺得到對方身上那近乎實質的殺氣。 「死吧!」 布魯克曼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吼叫,高高揚起的雙手猛地劈了下去,不過突變也在此刻發生了,布魯克曼的砍刀在半空中畫出了一個詭異的弧線,居然快如閃電般斜斜的砍向了葉天的脖頸。 「苗,幹掉他!」 站在七八米外的傑瑞也動了起來,喊出這句話的同時,他的左右手變魔術般的出現了兩把手槍,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的瞄準,在零點幾秒內,四五發子彈就帶著呼嘯聲射出了槍膛。 倒在地上的苗子龍在聽到傑瑞的話後,眼睛中的瞳孔驟然之間放大了,他也是練武之人,神經反應非常的快,幾乎下意識的身體就做了一個前撲的動作,雙手死死抱住了葉天的雙腿。 此時苗子龍才發現,自己所受的傷勢,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嚴重,凱爾文射出的子彈緊緊是穿透了皮膚和肌肉,除了流了一些鮮血之外,完全沒有傷到筋骨,對他的動作影響並不是很大。 一把抱住葉天後,苗子龍立即將全身的氣力都用到了雙臂之上,像是一把鐵箍一般,牢牢的將葉天的身體固定在了原地。 要說反應比苗子龍還要快的,則是剛剛開了槍的凱爾文,他那把經過改裝的手槍是可以連發的,手腕晃動之間,十多發子彈就射向了葉天眉心眼睛以及心臟等要害部位。 克萊德和另外一個黑寡婦傭兵團的成員,幾乎也是在布魯克曼出手的同時,射出了槍中的子彈,他們十多年來形成的默契,根本就不需要用語言來溝通。 正面有布魯克曼勢大力沉的一刀,腳下有豁出了老命的苗子龍,左右兩側飛來的子彈更是神准無比,就算葉天達到了先天之境,眼睛也是禁受不住子彈的威力的。 布魯克曼能在傭兵界闖下這麼大的名頭,的確不是浪得虛名,他那用盡了全身氣力的一刀,居然比傑瑞和凱爾文射出的子彈還快,在呼嘯聲響起的時候,就堪堪快要接觸到了葉天脖頸上的肌膚。 布魯克曼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在他看來,自己這一刀縱然不能殺死對方,絕對也能將其重創,這就給傑瑞和凱爾文等人創造了機會。 「嗯?怎麼會砍空掉呢?」 正當布魯克曼沉浸在將要看到鮮血噴湧的興奮之中的時候,沒想到這一刀下去,卻是沒有砍中任何的物件,那種使出了全力打在空氣中的感覺,讓布魯克曼胸口一陣鬱結,一口鮮血堵到了嗓子眼處。 不過這一刀揮出去,布魯克曼也是無法收回了,只能順勢往下斬去,讓他驚愕莫名的是,就在他砍刀繼續下落的時候,一個腦袋詭異的出現在了刀口下方。 「噗嗤」一聲輕響,一顆八斤頭顱輕飄飄的就被斬落下來,激湧而出的鮮血噴灑了布魯克曼一頭一臉,透過被鮮血遮擋住的眼瞼,布魯克曼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葉天的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體態十分均衡,可是此時出現在布魯克曼眼前的葉天,整個人卻好像沒有了骨頭,以超出人體科學的姿勢,像是一堆爛肉一般軟綿綿的癱在了地上。 而緊抱住葉天大腿的苗子龍,卻將那一顆大好頭顱送到了布魯克曼的刀口之下,刀起頭落,甚至連一聲慘呼都沒來得及發出來。 當布魯克曼看清這一幕的同時,在他四周槍聲大作,要說黑寡婦傭兵團的這些成員,絕對稱得上是精兵悍將,漫天飛舞的子彈,居然沒有一顆射在布魯克曼的身上。 PS:3月第一天,和前十差了幾十張月票,有月票的朋友支持下,能衝上前十,胖子爭取不睡覺再整一章啊! 第八百一十一章全滅 作為傭兵界的單兵之王,布魯克曼反應不可謂不快。 雖然被噴湧而出的鮮血模糊了雙眼,但憑藉著腦中的記憶,他左腳向前踏了一步後,並沒有將刀提起,而是直接向地面的葉天攔腰斬了下去。 兩人的距離是如此之近,就在布魯克曼以為葉天當無可擋的時候,耳際傳來了「噹」的一聲輕響,定睛看去,卻發現他使勁了全身勁力砍下的一刀,竟然被兩根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雙指給夾住了。 雙指下面,是一隻白皙修長有些像是女人的手掌,但就這麼一隻手,硬是將那重達三十多斤的砍刀夾的紋絲不動,任憑布魯克曼如何用力,都無法讓那手指挪動一分。 「斷!」 一聲並不是很響亮的聲音在布魯克曼耳邊響起,布魯克曼只感覺手中一輕,那精鋼打製的厚背砍刀,刀身處出現了一絲細密的紋路,這個紋路像是蜘蛛網一般往上蔓延著,眨眼之間,在布魯克曼的手中,只留下了厚背砍刀的刀柄。 「去!」 葉天伸出的右手忽然屈指連彈,受到地心引力往地面墜落的斷刃,就好像被一雙大手牽引著,以比子彈出膛還要快出三分的速度,向布魯克曼激射而去。 「發生了什麼事情?」 布魯克曼的身體忽然頓住了,他呆呆的看著手中的斷刃,只感覺到渾身的氣力在不斷流失著,不過卻是沒有絲毫疼痛的感覺。 「你們在看什麼?」 布魯克曼發現傑瑞等人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胸前,連忙低下了頭,頓時發現,在自己的前胸和小腹的部位,竟然出現了數十個傷口,整個身體就像是漏了水的袋子一般,不斷的向外噴湧著鮮血。 由於傷口異常的細微,導致噴灑出來的鮮血就像是霧氣一樣。將四周的地面渲染上了一層殷紅的色彩,不過此時原本應該在他身下的葉天,卻是失去了蹤影。 「怎……怎麼感覺不到疼痛呢?」正當布魯克曼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忽然發覺到心臟部位一陣麻癢,繼而這種麻癢發展成為了刺痛,布魯克曼的身體居然慢慢的膨脹了起來。 也不過就是四五秒鐘的時間,布魯克曼原本只有一米八多的身體,已經膨脹到了二米多。隨著「彭」的一聲巨響,那龐大的身軀竟然炸成了一片血霧。 「修身不修神,終是一場空啊!」 在布魯克曼身體炸開的同時,右側十多米的地方,空氣泛起一陣漣漪,葉天的身形詭異的出現在了那裡。身上卻是連一絲血污都沒有被沾染到。 在葉天真氣催動之下,那百十個厚背砍刀的碎片,都被射入到了布魯克曼的體內,其實這傷勢雖然很重,但並要不了布魯克曼的命,不過在那些碎片之中,可是蘊含了葉天苦修出來的先天真氣。 就像是一些病人吃東西時虛不受補一般,布魯克斯的體力雖然也已經達到了普通人類的巔峰,但也消受不起這種先天真氣。最終的結果就是龐大霸道的先天真氣,將他的血肉盡數炸成了血霧,就連那身屍骨都被震成了粉末 「你……你是如何知道我要殺你的?」 看到布魯克曼身死的這一幕後,傑瑞臉如死灰,他實在搞不明白,方才自己的演技甚至把自個兒都給騙過去了,可葉天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 像傑瑞這種人,習慣於自己把握自己的命運,他是不可能將生死交在葉天手上的。所以從始自終。他都沒有放棄殺掉葉天的信念,只不過換了一種策略和戰術而已。 但是傑瑞沒有想到。葉天比他想像中還要難纏一百倍,這次幾乎是完美無缺的配合,竟然連葉天的一根毛髮都沒有傷到,反而折進去黑寡婦傭兵團最強大的武力,這讓一向足智多謀的傑瑞也感覺到了束手無策。 「你不是一直都要殺我嗎?」葉天的身形若隱若現,「其實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太弱了!」 葉天並沒有說謊話,因為剛才傑瑞在說那番話的時候,心跳和血液流動,沒有加快一分,而且將全身殺氣收起,葉天的確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敵意。 但是以葉天現在的修為,甚至連子彈飛行在空間的軌跡都能清晰的觀察到,傑瑞等人看來快如閃電的動作,在葉天的眼中,卻像是蝸牛一般的緩慢,他豈能被其傷害到呢? 「你去死吧!」 葉天的話,讓本就因為布魯克曼死亡而激憤不已的凱爾文等人,扣動了手中槍支的扳機,將子彈向葉天宣洩而去,克萊德更是揉身而上,撲向葉天的同時,一臉堅定的彈開了胸前炸彈的機簧。 藏匿在約堡金礦的炸藥,是克萊德親手裝置的,可問題偏偏就出在了那裡,這讓克萊德心生愧疚,認為是他的過失導致的布魯克曼的死亡,所以此時也是萌生了死志,想和葉天同歸於盡。 只是就在克萊德身形剛動的時候,一道紅練從葉天口中噴出,克萊德只感覺雙腿一涼,整個身體就撲到在了地上,因為他的雙腿已然齊著大腿根部斷去。 在克萊德還沒有感受到失去雙腿的那種疼痛的時候,一團火光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閃亮了起來,渾身都是炸彈的克萊德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火球。 俗話說淹死的總是會水的,玩了一輩子的炸藥,克萊德也算是遭到了報應,其下場比他用炸彈幹掉的人更加的淒慘。 由於克萊德的雙腿被葉天斬斷,所以他並沒有衝出山坳,不僅本人被炸的屍骨無存,連環被引爆的炸彈,更是將整個山坳都席捲了進去,到處都是彈片在飛舞,沒有任何死角的存在。 誰也不知道克萊德究竟在身上藏了多少的炸彈和炸藥,足足過了一分多鐘後,爆炸才平息了下來,山坳內硝煙瀰漫,到處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道。 「靠,省得我動手了……」 就在爆炸發生的同時,葉天拎起了江山,閃電般的退出了四五十米遠,站定身體後,也是忍不住暗自咂舌,剛才所發生的爆炸,竟然將整個山坳的入口處都給封死掉了。 「嗯,還有人活著?」葉天釋放出了神識,發現在那山谷之中,還有著一股微弱的生命氣機,身形一晃,站在了封堵著山坳的碎石上。 伸手一拂,一道狂風在山坳中刮起,片刻之後,那灰白色的濃煙盡數被葉天清除了出去,山坳中的情形也顯露了出來。 原本枝葉繁茂充滿著勃勃生機的山坳,此時就像是剛剛被十級龍捲風肆虐過一般,幾乎所有的樹木都已經折斷,草皮翻開,入眼處再沒有一絲的生機。 克萊德早已被炸的屍骨無存,但是在山坳中間,還有三具屍體,擅長玩計算機還有著一手好槍法的凱爾文眉心上插著一個彈片,口鼻中氣息全無。 葉天冷冷的看著面部朝下撲倒在山坳中的傑瑞,開口說道:「你倒是挺命大的啊?密宗的假死之術,你學過中國的佛門功夫?不過還有些不到家。」 雖然傑瑞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使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個死人,但他怎麼可能瞞得住葉天的神識?從傑瑞那一次長達好幾分鐘的呼吸中,葉天看出了一絲端倪。 假死在道家中就被稱之為龜息,前文曾經有過交代,傑瑞所用的就是這種方法,只不過他水平不夠,卻是不能擺脫葉天神識的探查。 「我曾經有一位中國的師父,他教過我一些東西。」 山坳中沉寂了好一會,傑瑞雙手撐地,緩慢的坐在了地上,他也不是沒有受傷,在他胸前最少插著七八個彈片,臉上也是被劃開了一條深深的口子。 「我的人全都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憑藉著這一手假死和神奇的危險預知的本事,傑瑞曾經數次從死亡邊緣逃了出來,只不過這次傑瑞心中升起了一種絕望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簡直就像是魔鬼一般的可怕。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想你下去陪著他們!」 對於敵人,葉天從來不會有任何的憐憫之心,而且向來都是秉承著痛打落水狗的原則,尤其是像傑瑞這種人,心智之高,手段之毒辣,都是葉天第一次見到的,葉天自己縱然不怕,但總歸是給加入留下了巨大的隱患。 「嗯?這麼多的汽車?應該是南非政府的軍隊吧?」 原本還想追問幾句傑瑞這身功夫的來歷,不過就在此時,葉天耳中響起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聽那動靜,恐怕不低於上百輛的汽車在駛往約堡金礦的方向。 這讓葉天心中殺機大盛,有了俄羅斯和紐約發生的那些事,他可不想在被南非給惦記上。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傑瑞也是眉眼通透之人,當他看到葉天臉色一變的時候,連忙喊道:「葉,你不能殺我,要不然你一定會死的!」 PS:晚上能到家,明兒能恢復更新,月初求月票啊! 第八百一十二章同行中人 「誰會不死呢?」聽到傑瑞的話後,葉天啞然失笑,「你早走一步,以後在地下肯定能見到我的!」 對於敵人,葉天一向都秉承著斬草除根的原則,尤其是像傑瑞這種沒有底線,並且在某些時候可以成為職業殺手的傭兵,葉天自然更是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 所以話聲剛落,葉天右手食指屈指一彈,一道勁風徑直射向了傑瑞的心臟處,盤膝坐在地上的傑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感覺胸口一疼,意識就開始模糊了起來。 「你……你會後悔的!」 傑瑞怨毒的目光逐漸變得迷離了起來,葉天那一指已然摧毀了他所有的生機,片刻之後,端坐在地上的傑瑞體內的鮮血就變得冷卻了下來,整個人再無一絲生命的跡象。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看了一眼滿地鮮血入目狼藉的山坳,葉天搖了搖頭,沒等他繼續感慨一番,耳朵忽然聳動了一下。 「來的倒是挺快,可能剛才這裡的爆炸將他們吸引過來的吧?」 伸手拎起地上江山那瘦弱的身體,腳下升騰起一團白霧,將整個身體包裹了起來,二人的身形剛剛消失,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自遠處傳來,數量運兵車和裝甲車,出現在了山坳的外圍。 「好大的場面,看來南非要亂上一陣時間了。」 隱匿在山腰處的葉天心中一動,也沒有繼續看下去,帶著江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他還有兩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如果等約翰內斯堡戒嚴之後,說不得會有些麻煩。 「快,看看有活口沒有?」 葉天猜想的沒錯,從約翰內斯堡前往約堡金礦,這裡是必經之地。軍隊正是被那爆炸聲吸引過來的。當帶隊的軍官看清楚山坳內外的情形時,也忍不住目瞪口呆,這裡簡直就像是發生了一場戰爭一般。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除了傑瑞之外,整個山坳再也找不出一個完整的屍體來,稍事停留之後,軍隊繼續向約堡金礦進發,而那裡所發生的慘案,再次讓這些軍人們震驚不已。 入眼之處。地面上到處都是死屍,除了那些倖存下來藏匿在金礦各處的遊客之外,還有一些犯了毒癮正滿地打滾鼻涕橫流的娃娃兵們,軍隊很快接管了金礦,開始清理起死亡的屍體和追剿那些娃娃兵。 就在那些軍人們捏著鼻子清理已經發出腐朽臭味的屍體時,葉天已經帶著小女孩,回到了位於約翰內斯堡市內的酒店,相比約堡金礦那人間地獄般的景象。市裡卻是歌舞昇平。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行了,既然醒了就別裝睡了!」 回到自己房間後,葉天隨手把小女孩扔到了沙發上,他從女孩突然變得有些紊亂的呼吸中,聽出了她已經清醒了過來。 「你準備怎麼處置我?」江山長長的眼睫毛眨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知道在葉天面前,什麼樣的手段都是多餘。 「怎麼處置你?」 葉天一邊收拾自己的行囊。一邊皺起了眉頭,這女孩對自己只有敵意卻沒殺心,葉天雖然沒有什麼憐花惜玉的心思,但還真是下不了殺手,否則一早就要了江山的性命了。 「給你五分鐘時間,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想到身處開普敦的宋曉龍,葉天的眼中冒出了一絲冷光。那小子數次處心積慮的對付自己,這次卻是再也不能放過他了,否則還不知道日後有多少麻煩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江山老老實實的說道:「我叫江山,從小父母雙亡,是被養母撫養長大的……」 江山年齡雖然小,但並不缺乏社會經驗,臉上擺出了一副可憐的樣子,將自己從小受到的辛酸都說了出來。 這世上可憐的人多了,葉天可沒有那麼多的善心,他直接過濾了江山所講的故事,開口問道:「你真能讀懂別人內心,並且還能預測未來所發生的事情?」 「嗯,我能大概感知到別人在想什麼。」江山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感知不到你的思想,在你身邊,似乎有一層東西包裹著,我的思維無法穿透進去。」 「嘿,能讀懂別人的思維,這種能力倒是有些奇特……」 葉天心中嘖嘖稱奇,要是被國內那些占卜問卦的騙子們擁有這種能力,那在業務上絕對是無往而不利啊,想了一下,葉天繼續問道:「那預測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你懂得國內的相術還是吉普賽人的塔羅牌?」 「都不是,我的這種能力是與生俱來的,只要我在睡前思考某件事情,睡夢中就會大致出現這件事情的結果。」 江山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偷偷看了一眼葉天,接著說道:「我……我夢見過你,在你的腳下,滿地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死人的屍骨。」 說到這裡,江山那瘦小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到現在才感覺到了害怕,面前這個男人在賜予別人死亡時的那種淡然,顯示了他絕對是一個鐵血無情的人。 「睡夢中能預測到未來的事情?」 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他自己曾經接受過麻衣傳承,知道這世上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有很多,倒有幾分相信女孩說的不是假話,但是葉天現在也無法確定江山說的都是真話,總不能讓她睡上一覺來確認吧? 想了一下,葉天開口說道:「你懂得周易八卦嗎?」 「八卦?是這個東西嗎?」江山歪了歪腦袋,看到桌子上有紙筆,走過去在上面畫了一個八卦的圖案,並且將代表八卦方位的字都寫了出來。 「居然還是同行眾人啊?」葉天愣了一下,八卦圖案雖然極為常見,但如果不是研究或者從事這一行當的人,很少有人能畫出來的,而且小女孩所寫的方位也是絲毫不差。 「我爸爸留有一本書,我在上面學的!」江山弱弱的說道,她父母死後並沒有留下多少東西,除了書籍之外,就是一些她未成年無法動用的金錢了。 「你倒是和這行有些淵源啊!」 看著江山一臉惶恐的樣子,葉天不由笑罵道:「行了,你也別裝了,你知道我不會殺你的,甭擺出那副可憐樣子了。」 頓了一下,葉天接著說道:「是雷虎把你請來的把?他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他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我可以帶你去的!」江山年齡雖小,但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道理卻還是懂的。 「真是不知死活,你跟我走一趟吧!」 葉天搖了搖頭,問清楚了雷虎的住所後,拎起了手中的背包,說道:「走吧,別人既然這麼惦記著我,總是要去見一下的吧?」 雷虎所住的酒店,距離葉天並不是很遠,是約翰內斯堡最為繁華的一個地段,站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可以清楚俯覽整個約翰內斯堡。 不過此時的雷虎顯然沒有觀賞景觀這種心思了,他像是一隻困獸一般,在酒店房間內不斷來回走動著,「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苗子龍和宋曉龍的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出於內心深處對葉天的畏懼,雷虎並沒有和苗子龍與傑瑞等人一起,但是雷虎一直都在和苗子龍聯繫,不過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兩人之間的聯繫突然中斷了,再聯繫宋曉龍的時候,卻發現他的電話也無人接聽了。 這讓雷虎心急如焚,他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但怎麼都無法相信,這世界上最好的幾支傭兵隊伍去對付葉天一個人,還無法將他擊殺,就是存在著這個心理,雷虎才一直守候在房間裡的。 「不行,不能再等了,必須要馬上離開南非!」 雷虎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管這件事的結果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在約堡金礦這個旅遊景點製造殺戮,總是會引起相關部門注意的,南非已經變成了一個是非之地。 匆匆收拾好了東西,雷虎一把拉開了房門,整個人卻是像被施展了定身術,全身都僵持住了,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門外,因為在他的面前,站著的正是葉天,葉天身邊的人卻是他請來的江山。 「怎麼著?雷虎,同門在這海外相見,不歡迎嗎?」 葉天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中卻是殺機四溢,他早就警告過雷震天和雷虎父子兩個,沒想到他對自己的怨念如此之深,過了這好幾年,依然對自己念念不忘。 「葉……葉爺!」 雷虎結結巴巴的剛想喊葉天,話到嘴邊卻想起了葉天的身份,頹然往後讓了一步,看著葉天說道:「葉爺,是我雷虎心有惡念,死有餘辜,不過這事情和小丫頭無關,還請你放她一馬。」 雷虎以前在洪門中掌管刑堂,不知道處置過多少犯事的洪門子弟,本身也是個剛硬的角色,只是心胸過於狹隘,到了此時,對於生死倒是也看得開了,他不相信葉天能放過自己。 PS:週一,求月票推薦票啊! 第八百一十三章人丁凋落 「雷虎,我與你本無宿怨,是你貪圖洪門會長之位,和宋曉龍圖謀我母親的產業,按照江湖規矩來說,我之前沒有趕盡殺絕,就已經給雷震天留了面子。」 葉天目光如炬的看著雷虎,說道:「但是你心胸狹隘,是非不明,這次又聯合宋曉龍想要在南非狙殺於我,同為洪門兄弟,你說讓我如何處置你呢?」 「葉爺,這件事我雷虎認栽了,要殺要剮,你說了算!」 到底是從洪門出身的刑堂大爺,不管是從門中規矩還是江湖道義上而言,雷虎都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所以也表現的很是光棍,隨手扔下了背包,雙手負在背後,擺出一副引頸受戮的架勢。 「葉爺,你……你饒了雷叔叔這一次吧?」 站在葉天身旁的江山,鼓起勇氣拉了下葉天的袖子,她能感覺得到,葉天應該不會將自己怎麼樣,這才大著膽子幫雷虎求起情來。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 葉天搖了搖頭,看向雷虎,說道:「雷虎,你的輩分低我太多,雖然洪門大忌就是同門相殘,就憑以下犯上這一條,我也能讓你過一遍三刀六洞的流程,看你已有悔意,我也不處罰你了,跟我去見雷震天,讓他給我個交代吧!」 「你……你不殺我?」 雷虎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向葉天,他在打開房門見到葉天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現在聽到葉天要將自己交給父親,頓時有一種冰火九重天的感覺。 要知道,雷震天雖然是老派人,極講江湖規矩,但對雷虎這個小兒子卻是非常溺愛,一些懲戒固然少不了。不過雷虎的這條性命卻是能被保住了。 「同是洪門中人,我不想沾染門中兄弟的鮮血。」葉天看了一眼雷虎,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宋曉龍住在哪裡你知道吧?帶我去見見正主吧!」雖然嘴上說的大義凜然,不過事實卻並不像是葉天所說的那樣,從葉天的本心而言,他絕對會一掌拍死雷虎,省得這小子日後再來禍害自己。 但是在見雷虎之前。葉天就起過一卦,他發現自己未來一段時間會遭遇很多撲朔迷離的事情,其中居然還有雷虎的存在,這讓葉天大為驚愕,連忙又為雷虎起了一卦。 這一卦象顯示,雷虎的確命不久矣。但並非是死在葉天的手上,只是具體的死亡原因葉天無法推演出來,只知道應該和他也是有些淵源。 脫離了洪門的雷虎,等於就是個掉了牙和爪子的死老虎,充其量只能在別人對付葉天的時候搖旗吶喊,加上他死期不遠,所以葉天這才順應天機,沒有當場要了他的性命。 雖然不怕死,但並不代表雷虎想死。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逃出生天,雷虎這會正陷入到狂喜之中,哪裡還顧得上宋曉龍的死活,聽到葉天的話後,連忙說道:「知道,葉爺,宋曉龍在開普敦的別墅我知道在哪裡,我這就帶您去!」 「他住在開普敦?」 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之後。在心中默默推演了起來。過了大概一分多鐘,歎了口氣。說道:「宋曉龍今天早上就離開南非了,去的位置應該是在北美,回到開普敦也是找不到他的!」 由於要對付那幾支經驗豐富的傭兵隊和來自剛果的軍隊,葉天從早上到現在,神經一直都繃的很緊,壓根就沒時間去想宋曉龍的事情,所以直到此刻才發現,那滑溜的像個泥鰍一般的傢伙,居然又早早的逃開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宋曉龍逃了出去,他怕葉天一怒之下再將火氣撒在自己的身上,當下小心翼翼的說道:「那……那葉爺,您看怎麼辦?」 看了雷虎一眼,葉天說道:「你跟雷震天打個電話吧,回頭跟我一起回開普敦,然後轉道香港!」 「那……那我呢?」小女孩弱弱的問道,她在昏迷之前可是看到葉天口吐一道紅光屠盡那些傭兵團的場景,心中對葉天的畏懼,要比雷虎更甚一百倍。 「你?」 葉天眉頭挑了一下,伸手從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了本書扔給江山,說道:「你跟我一起回香港,路上好好看下周易八卦中的占卜之術,如果你能看得懂,我會送你一場機緣的!」 葉天丟給江山的書,是一本《八十四卦象解要》,是晚晴時期的老版本,這是葉天前幾天在路途中的時候,從一個小城鎮的集市中買來的。 雖然這書只是占卜之術的基礎學說,但總歸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能在異國他鄉見到了也算是有緣分,葉天當時隨手買了下來,卻沒想到現在就派上了用場。 「給我這個幹嗎?」 江山翻了下那本封面已經有些發黃的老書,不由愣了一下,雖然略懂一些周易八卦的相關知識,但她可是跟著吉普賽養母長大的,讓她算下塔羅牌還差不多。 「看不懂就把你從飛機上給扔下去!」 葉天聞言一瞪眼睛,頓時嚇的小女孩緊緊閉上了嘴巴,這不管是在國內跑江湖還是在國外混社會的,眼力介都是很重要的,江山可不會自討沒趣,當下小心翼翼的將那本書收到自己的小背包裡。 「嗯,勢小知道變通忍讓,倒是可造之材,只是不知道她在占卜一術上究竟有沒有天賦?」 看到江山的表現,葉天暗自點了點下頭,如今他們麻衣一脈人丁凋落,早在聽到小女孩說她可以通過入夢預測天機的時候,葉天就有將其收入到麻衣門下的打算。 葉天腦中的傳承,本就來的不明不白,如果江山真的有他那種天賦的話,那等於是給師門尋得了一個無價之寶,自己這當了好幾年甩手掌櫃的門主,也算是為師門做出了點兒貢獻。 帶著雷虎和江山走出酒店後,葉天停住了腳,轉臉看向雷虎問道:「你是怎麼來約翰內斯堡的?」 出了那麼大一件事,想必南非政府會對所有約堡金礦的倖存者進行一番調查,葉天可不想再回去蹙那個眉頭,只是他用的證件在國外乘坐飛機有些麻煩,說不得還是要乘坐汽車趕往開普敦。 「我和苗師弟坐飛機來的。」 雷虎偷看了一眼葉天的臉色,說道:「不過宋曉龍在約翰內斯堡留了一輛車子,就停在這酒店停車場裡,葉爺您要是想去哪,我開車帶您去就行。」 南非也就是開普敦和約翰內斯堡繁華一些,宋曉龍在這兩處都有物業和跑車,在雷虎抵達約翰內斯堡的第一天,苗子龍就將宋曉龍的一輛豪華限量版跑車提出來交給雷虎代步了。 「哦,那正好,咱們回開普敦!」葉天點了點頭,說道:「你去把車子開出來吧,我和江山在大堂門口等你。」 「是,葉爺,我馬上就回來。」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先是眼中露出了一絲喜色,不過隨之就藏了起來,因為他突然間意識到,葉天之所以這麼大方的讓他自己去開車,那就是根本不怕自個兒趁機逃走。 而面對葉天,雷虎也真是沒了脾氣,六支世界排名最靠前的傭兵團合力圍剿,都被葉天殺的片甲不留,這種人物遠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此時的雷虎心中再無一絲想要報復葉天的念頭了。 看著雷虎去了地下一層,葉天拿出了手機,給華軍撥打了過去,他知道華軍和司機已經從金礦逃了出來,此時應該同樣也回到約翰內斯堡了。 「趙哥?您沒事啊?我都打了半天您的電話了!」 聽到話筒裡葉天的聲音,華軍差點沒有跳起來,因為就在他將約堡金礦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旅行社的經理後,僅僅過了三分鐘,那平時對自己不錯的經理,居然蠻橫無比的要求自個兒重回槍戰現場,將葉天給尋找出來。 當然,那經理也不是白白提出這個要求的,只要華軍能將葉天活著帶出來,那麼公司就會獎勵華軍和司機各十萬美元的現金,也正是這個條件,讓華軍有些猶豫不決,已經和司機劉哥商討好長一段時間了。 「我沒事,趁著裡面亂糟糟的跑出來了,華軍,我不大喜歡見外國的警察,就先回開普敦了,你當我沒去過那金礦好了。」 葉天的身份並不是很值得推敲的,再加上南非是英美等強國的傳統勢力,葉天可不想再重演俄羅斯的那一幕,被人追在屁股後面打,最好的結果那也是會被諸國聯合調查了。 「行,不過趙哥,我求您一件事。」華軍吞吞吐吐的說道:「趙哥,回頭公司要是給您打電話,您能不能說是我和劉哥找到你的?」 南非的工資並不是很高,十萬美元對華軍等人而言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他自然不想放過了。 「沒問題,我會說的!」葉天眉眼何等通透,舉手之勞的事情,他也就順手為之了。 PS:來點動力吧,只要十張月票,胖子晚上會再整一張,我要振作啊,就要十張月票,大家多多支持! 第八百一十四章福禍兩伊 掛斷了華軍的電話後,葉天拿著手機掂量了一下,又撥出了一個號碼。 「葉天,你這臭小子,怎麼是你??」話筒中傳來宋浩天不怎麼確定的聲音。 「老爺子,是我,您還沒休息啊?」葉天嘿嘿笑道。 「南非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以為我能睡得著覺嗎?」 對這個外孫,宋浩天是頭疼無比,坐起身後,擺了擺手示意保健醫生退出房間,說道:「你小子怎麼走到哪裡就將禍事闖到哪裡?我說你就不能消停幾天老實的回國啊?」 雖然現在新聞尚未播報,但是南非發生的事情,早在政府軍出動的時候,就早已被反饋到了各國的情報部門,以宋浩天的權限,自然瞭解的一清二楚,他幾乎不用確認,就敢肯定自己那寶貝外孫肯定在裡面插了一腳。 「老爺子,您別冤枉我啊,這事兒可是你們宋家的人挑起來的。」 聽到宋浩天的話後,葉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宋曉龍幾次三番的置自己於死地,也沒見宋家對他有什麼制裁,總不能讓自己引頸受戳吧? 「宋家的人?」宋浩天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宋曉龍?南非的慘案是他製造出來的?」 根據宋浩天所得的情報,在南非約翰內斯堡,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中,有超過兩百人死亡,其中大多都是前來南非旅遊的各國遊客,至於兇手,暫時被斷定為剛果的反政府軍。 只是讓各國情報部門不解的是,剛果反政府軍似乎沒有理由去襲擊這麼一個旅遊景點,他們都在出動自己的情報人員,想將事情的真相給挖掘出來。 宋浩天在得知這件事情後,也有過諸多的猜想,只是他做夢都沒想到,這樁慘案竟然是他宋家在海外最傑出的子弟宋曉龍一手操縱的。饒是宋浩天歷經了數十年風風雨雨,也被葉天的話震驚的不能自己。 葉天可不管宋浩天在想什麼,開口說道:「沒錯,老爺子,他請了六支傭兵團和剛果的反政府軍,就是為了幹掉我,要不是我命大,恐怕早就死在這裡了!」 「你命大?」宋浩天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怕是你身手好吧?那些反政府軍的人,應該都是被你幹掉的,老頭子我沒說錯吧?行了,這事我知道了,宋曉龍那邊我會找人去處理的!」 「這些先都不說了,宋曉龍那小子跑的比兔子還快。這會早就不在南非的了……」 沒等宋浩天說完,葉天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老爺子,我那護照到了沒有,如果到了的話,我連夜趕回開普敦,然後馬上飛香港。」 南非現在已經成了世界的焦點,葉天可不想再留在這是非之地,再說這一次出來時日也不算短了。他還在想回去怎麼向老媽媳婦兒交代呢。 宋浩天苦笑了一聲,說道:「護照早就到了,我讓人給你訂機票,你還是早點回來吧。」 原本宋浩天還想讓葉天在國外多呆一段時間,等俄羅斯的事件再淡化一些後,再讓他回國,可是看葉天這惹的禍事也是越來越大,宋浩天的那顆心臟,已然有些禁受不住了。 「機票就算了。我安排了私人飛機。行了,就這麼說吧!」 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葉天交代了一句後掛斷了電話,抬起頭來,剛好看到一輛紅色的敞篷四座跑車風馳電掣般的駛到了酒店的大堂門前。 「開這車回開普敦?」 葉天有些遲疑的看著這輛拉風無比的敞篷跑車,車固然是好車,但開普敦距離約翰內斯堡足足有一千公里,一路上這麼開回去,恐怕臉上的肌肉都被風乾了。 雷虎看出了葉天的顧慮,坐在駕駛位上說道:「葉爺,這篷子可以蓋上的,您放心吧,六七個小時就能回到開普敦的!」 雷虎能看得出來,葉天對他是真沒有什麼殺心,而且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他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和葉天之間的差距,也是死了再向葉天尋仇的心思了,所以整個人也是輕鬆了很多。 看著升起的頂篷,葉天瞥了一眼正在那裡翻看《六十四卦象解要》的女孩,說道:「好,江山,上車!」 以葉天現在的修為,即使雷虎自己不想活了,拿這車去往懸崖上撞,葉天也有信心能不傷毫髮,所以很大方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根本就不擔心雷虎玩什麼貓膩。 不過葉天雖然對自身修為的定位很準確,但是他顯然低估了雷虎這一路的瘋狂飆車。 一千多公里的路程,雷虎竟然僅僅用了六個多小時就跑到了,平均時速都在一百八十公里以上,從車上下來後,即使是葉天,走路都有些打晃了,好像腳下的大地都在顫抖。 江山那小女孩就更不用說了,這一路上至少吐了三回,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看向雷虎的目光就像是見了鬼似的,剛一下車就跑的遠遠的,生怕再回到車上。 見到葉天二人的眼神,雷虎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和塞納同場競技過,要不是老爺子讓接掌洪門事物,我可能就做個賽車手了!」 「嗯,你幹那行比混洪門有出息。」 葉天搖了搖頭沒說什麼,率先走進了酒店裡,忽然心中一動,扭臉往右邊休息處的沙發區看去。 「趙先生,您終於回來了,我是小喬啊!」從沙發區站起一人,快步向葉天走來,正是葉天初到南非時去機場接他的喬峰林,不過相比那會的態度,顯然喬峰林現在要熱情了許多。 這也難怪喬峰林,因為就在八個小時前,他接到了自己國內一位重量級領導的電話,讓他一定要確保葉天安全離開南非,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向當地大使館求助。 能在異國他鄉做情報整理和接待的工作,喬峰林自然是八面玲瓏的人,不用點撥就聽出了老領導話中的意思,放下電話就帶著相關資料來到酒店等候葉天了,這整整八個小時光是咖啡他就喝了三壺了。 「喬總,您這是?」葉天和喬峰林握了下手,對他的熱情感覺頗是有些不習慣,他不是混體制的人,自然不知道這些人變臉功夫之嫻熟。 「趙先生,這是您忘在我那裡的一些東西……」 喬峰林放下右手後,不動聲色的將左手拎著的一個公文包遞給了葉天,壓低了聲音說道:「趙先生,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喬某在南非這地界還算是半個地主。」 喬峰林這樣做,卻是在修補和葉天之前的關係,按理說像葉天此次旅遊,他本應該跟隨陪同的,從某方面來說,這就是他工作的失職,也可以理解為對葉天的不尊重。 「嗯,喬總客氣了。」 隨手打開那公務包,葉天將裡面那個用檔案袋密封裡面裝著護照的本子打了開來,在查看了那個蓋滿了鋼印和入境國家印章的護照後,轉臉看向雷虎和江山,問道:「你們兩個人的護照都帶在身上嗎?」 「在!」江山和雷虎同時答道。 「多謝喬總了。」 葉天衝著喬峰林點了點頭,說道:「那好,雷虎,江山,咱們現在就去趕飛機。」 在路上的時候,葉天曾經撥打過唐文遠的電話,早就得知直升飛機在兩日前就已經低到了開普敦機場,只要葉天到了,隨時都可以申請起飛航道。 葉天的吩咐,雷虎和江山自然不敢違逆,當下乖乖的又走出酒店,還是由雷虎開車往開普敦機場失去,空留下還沒回過神來的喬峰林,正一臉無奈的看著那輛跑車絕塵而去。 私人飛機在機場的起飛和降落,現在基本上都有一套完整的體系,車子停靠在機場後,葉天聯繫了下唐文遠借來的專機上的工作人員。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後,一位操著香港普通話的機長,將葉天等人通過另外一處關卡進入到了機場裡。 唐文遠所借的這輛專機,比他自己的要大出很多,可供十八個人就坐的機艙內,每一張椅子使用的都是真皮的豪華太空艙座椅,這種座椅是最新研製出來的,人坐進去戴上耳機,背部接受按摩器的捶打,會很快就會放鬆下來。 「嗯?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呢?」看著這架豪華私人飛機內的各種裝飾品,葉天心中忽然悸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麼危險將要降臨一般。 「古怪?算了,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身在高空,遇到事情哥們也未必就逃不出去!」 這一次的卦象太過模糊,葉天也只能感應到此次事情對他福禍兩依,不過卻是沒有生命之憂,所以他這才大著膽子上了飛機的。 葉天的飛騰之術,最多可以升到距離地面四五百米的高度,那飛機飛行的高度雖然很高,葉天還是感覺自己能在危險發生的時候,第一時間將危險化解掉。 PS:再來十張月票,今兒繼續兩更,嗯,求月票和推薦鼓鼓勁! 第八百一十五章天賦 「葉先生,咱們會在卡塔爾降落加油一次,從開普敦到香港的飛行時間大約要20個小時左右,飛機將在半個小時候後起飛!」 機長從駕駛室裡走了出來,在他身後跟著三名個頭高挑的空姐,給葉天介紹了一下航程時間後,機長說道:「葉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請招呼她們就可以,我先失陪了。」 「謝謝吳生,這次麻煩你了!」 葉天對這位四十出頭的機長很是客氣,因為他已經知道,這架飛機是港島李超人的私人座駕,是李超人從世界最大的一家私人飛機製造公司歷時兩年專門訂製的,性能比之空客那些大飛機也不遑多讓。 原本就是唐文遠的面子也未必能借的出來,李超人聽聞是葉天借用,這才點頭同意的,並且在第二天就將飛機降落在了開普敦。 「感覺很不好,莫非要發生什麼事情嗎?」 看著機長離去,葉天的眼睛在那幾位漂亮空姐的臉上打了個轉,心裡頓時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因為他發現這幾個空姐的面色都有些陰霾,眉宇之間,有股淡淡的黑色。 「嗯?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看花了眼?」 正當葉天凝神向面前的空姐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位空姐臉上的陰霾忽然一掃而空,印堂中的黑色也消失不見了,這讓葉天有些莫名其妙起來,他還從未見過這種事情。 「葉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被葉天注視著的空姐彎下了腰,那傲人的上圍擠出的一道深溝,頓時出現在了葉天面前,CK香水那充滿誘惑力的香味,充斥在了葉天的鼻尖。 李超人的這架私人飛機,除了他的大兒子可以使用之外,就連老二都沒用過,更不用提借給別人。何況葉天如此年輕,如果能和他發生某些超友誼關係的話,這些空姐就可謂是一步登天,直接進入到上層社會中去了。 所以不單肢體在放射著某種信號,空姐的聲音也充滿了誘惑,恨不得將身體依偎到葉天的身上,那骨子媚態,看得坐在一旁的雷虎眼睛都有些發直。 「咳咳。拿一杯礦泉水給我!」 正準備凝神靜氣佔上一卦的葉天,被這空姐搞的滿面通紅,只是他的後背就是靠椅,這想退都退不了,只能看著那波濤洶湧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媽的,古代人占卜之前必須靜齋沐浴。難道還真的有說法?」 等那空姐拋著媚眼扭著小蠻腰去給葉天拿礦泉水的時候,葉天看向另外兩人,卻發現自己從她們的面相上,再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了,天機似乎被蒙蔽住了。 「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葉天自言自語的看了一眼機窗外的明媚陽光,終於沒提出要下飛機的要求,畢竟這架飛機已經等了自己好幾天了,而且葉天之前所做的推演,也沒有什麼重大之極關乎性命的事情發生。 「葉先生。您要的礦泉水!」 那位空姐將礦泉水放到葉天的面前,見到葉天連頭都沒抬,不禁有些失望的退了一步,站到了正對著葉天的通道盡頭,她們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空姐,倒是不會做出什麼公然勾引客人的舉動。 半個小時後,飛機發出了轟鳴聲升上了天空,也將正在發呆的葉天驚醒了過來,四下裡看了一眼。雷虎已然閉上眼睛在休息。從約翰內斯堡到開普敦這一段路程,可都是他一個人駕駛著汽車的。 至於江山。則是在翻看著葉天交給她的那本《六十四卦象解要》,神情十分的專注。 「江山,看的怎麼樣?」 葉天伸手一抓,那本書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扯動一般,逕直飛到了葉天的手裡,「嗯,看到六十卦了,江山,你能理解裡面所說的卦象嗎?」 周易先天八卦,雖然是祖宗留下的珍貴財富,但到了科技昌盛的今天,已經很少有人去研究這些隱晦難懂的知識了,沒有師父領進門的話,普通人根本就看不懂裡面所闡述的知識。 「那……那書怎麼會飛啊?」 正全神貫注看著那《六十四卦象解要》的江山,被葉天這冷不防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不過當她看清楚出手的人是葉天後,臉色馬上釋然了,當初葉天帶著她從約堡金礦離開的時候,小女孩就已經清醒過來了。 葉天盯著女孩的眼睛,揚了揚手中的卦象解要,問道:「這書,你能看懂嗎?」 「能,裡面的各種卦象有很多組合,我都能記下了,只是要怎麼樣才能佔卜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江山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不知道為何,她第一眼看到書中的內容時,就被吸引了進去,對常人來說隱晦難懂的字句,她似乎很自然的就能理解。 「哦,真能記住?」葉天眉頭一挑,隨口問道:「澤風大過卦像對應的是什麼?」 江山遲疑了一下,說道:「上兌下巽大坎卦,大過卦,二陰爻在外而虛,斷折,為棟粱撓曲之像,卦為大坎卦像,坎為險,則大險,陽剛過中,大過則事物顛倒,有大災險,此卦大凶!」 「嗯,那水山蹇卦像呢?」葉天眼中露出一絲驚奇,繼續問道。 「這一卦上坎下艮,蹇卦高山流水,坎在前,艮止於後,險難當前,災難,交通受阻,飛山越海,遠渡重洋,葉爺,這一卦也不是吉卦。」 就在葉天問出卦象的時候,江山的腦海中飛快的就冒出了對應的卦名,剛才在書中所看到的文字清晰的出現在腦中,根本不用思考就脫口而出。 「你不用叫我葉爺,叫我的名字就行!」葉天眼中驚奇的神色更甚,繼續追問道:「你再解釋下地水師卦像!」 葉天此時的心情,簡直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對周易一道算是極有天賦,但沒有得到祖師傳承的時候,也是從五歲就苦讀經書,才能懂得卦象變化。 而江山僅僅就是看了幾個小時的卦書,居然就能對答如流,這種天賦,就算是葉天也要甘拜下風的,不過他還有點不相信,這才又問出了一卦。 江山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卦象對應的是上坤下坎,師卦,地下藏水,小人內心陰險狡詐,要防被人暗算,這也不是吉卦。」 江山偷偷看了一眼葉天,弱弱的說道:「我……我不叫你名字,那叫你什麼啊?」 面對葉天的時候,江山總是有種無形的壓力,就像是山中野獸遇到了山中王者一般,先天就弱了一籌,如果不是剛才沉浸在書中,她甚至連大口呼吸都不敢,生怕觸怒了葉天。 「叫我哥……不,叫我葉叔叔吧。」 葉天本想讓江山叫哥哥的,話到嘴邊又改了口,這等天賦的人,如果不將其收入門下,恐怕師父李善元得知,一定會從墳裡爬出來痛打自己一頓的吧? 「葉……叔叔?」江山看了葉天一眼,很是彆扭的叫出了這個稱呼,不過葉天所表達出來的善意,倒是讓小女孩心中對他的畏懼,也隨之減輕了幾分。 「笨丫頭,你還是改口叫師父吧?」 坐在前排閉目休息的雷虎,將二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都聽在耳中,他知道那輩分高的嚇人的李善元正是麻衣一脈的祖師,葉天的來歷自然不用說了。 剛才葉天問出那麼多的話,就連雷虎都聽出他收徒的意圖來了,只是小女孩雖然古靈精怪十分早熟,但從小在國外長大,並不知道中國還有師徒這麼一種關係。 「師父?」江山聽到雷虎的話,一臉詫異的看向了葉天,她雖然精通漢語,但真的不瞭解這個詞語的含義。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你是在國外長大的,對中國的很多習俗可能不是很習慣,先在香港生活一段時間,是否收你入門,以後再說!」 麻衣一脈繼承的是中國最古老的一種文明,所需要學的知識有很多,葉天想先讓小女孩融入到那種氛圍之中,慢慢再教導她一些專業的知識,將其引領到麻衣門下。 「是。」江山對葉天可是畏之如虎,聽他這麼說,只能老老實實的答應了下來。 「我先教你一些簡單的銅錢占卜之術吧。」 坐在飛機上左右無聊,葉天翻手拿出了幾枚銅錢,說道:「占卜的方式分很多種,比較常用的就是銅錢占卜法,你要牢記這幾句話,那就是不誠不測、無事不測、重測不測。」 葉天的面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將銅錢置於掌心,接著說道:「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意念集中所測之事,搖動數次,拋落地下,單數個背面為陰,單數個正面為陽,一背兩正是少陰,變卦中變陽,三個全背為老陰,不變卦……」 葉天也不忌諱那些空姐和雷虎,專心教導起江山來,而江山的表現也讓他十分的滿意,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將銅錢占卜的精要盡數記在了心中。 PS:爭取恢復兩更,兄弟姐妹們能再支援一張推薦票十張月票嗎,雖然訂閱漲了,別的數據很難看啊! 第八百一十六章矢口否認 「我能佔一卦嗎?」 看著葉天掌心的幾枚銅錢,小女孩一臉的希冀,葉天所教導的知識,對她來說就像是開啟了一扇嶄新的大門,讓她見識到了許多從未接觸過的領域,心裡不自覺的就想嘗試一下。 「可以,就用我剛才教的六爻占卜之術吧!」 葉天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銅錢交到了小女孩的手上,說道:「你是初學,可以用橫線在本子上做出記號,六次投擲完畢之後,那個圖案就是你所要占卜的卦象了。」 以葉天的水平,可以清楚的將六次投擲結果都記在腦中,然後自動開始解析這一卦的卦象,但江山卻是不行,縱然她天資聰穎,也要老老實實的以橫線在本子上做出記號。 「嗯?路終橋段,坎艮之卦象,今兒到底是怎麼了?為何都是大凶之卦呢?」 就在江山擲出銅錢的時候,葉天一樣在心中默默演算著,如此六次反覆過後,當卦象清晰的出現在葉天腦海中後,他不由臉色一變,心中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前時考問江山占卜知識的時候,葉天所提出的幾個卦象,均為凶卦,而江山的銅錢占卜,同樣也是大凶之象,俗話說事有反常必為妖,聯想起登機時心中的那一絲悸動,葉天頓時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就在葉天看出了卦象含義的同時,江山也抬起了頭,說道:「葉……叔叔,這個卦象不太好啊?」 葉天開口問道:「江山,你算的是什麼?」 占卜可預測的事情有很多,可算姻緣前程,也可測健康財富,所求不同,解卦時的一些含義自然也是不盡相同的。 「我算的是什麼時候能到香港。」 江山被葉天凝重的面色給嚇住了,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說要坐二十多個小時飛機,我……我從來沒坐過那麼久。想看看能不能早點兒到。」 「葉爺,會發生什麼事嗎?」坐在前排的雷虎也被葉天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葉天一向是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即使和自家老爺子對戰的時候,也不見如此的緊張。 「沒事,你繼續休息吧。」葉天搖了搖頭,對著站在通道處的空姐招了招手。 「葉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那位空姐扭著小蠻腰走了過來,似乎為了方便說話,半俯下了身子,又將那一片波濤洶湧呈現在了葉天眼前。 葉天指了指座位旁邊的電話,問道:「飛機上應該可以通話吧?」 作為商務飛機,撥打電話只是基本功能之一。空姐微笑著說道:「當然可以,這裡可以直播世界127個國家和地區,請問您要打到哪裡呢?」 「香港,你打這個號碼!」葉天隨手在面前的一張便箋上寫了個號碼,卻是唐文遠在他港島別墅的電話,由於那裡靈氣充裕,對信號的影響很大,只有使用固定電話才能保持和外界的聯繫。 「葉先生,電話通了!」撥打出去那個號碼後。空姐兩手拿著話筒交給了葉天,眼見葉天根本都沒看她一眼,頓時一臉幽怨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老唐,我是葉天。」 聽到裡面傳來唐文遠的聲音後,葉天開門見山的說道:「把約翰內斯堡發生的事情給我說一下,另外我讓洪門子弟留意宋曉龍的事情,有什麼結果了嗎?」 自從上了飛機,葉天心頭始終有種不安的感覺,只是不知道為何。這天機似乎受到了蒙蔽。不管葉天怎麼推演,都無法得知前途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才想從南非事件的後續中找出一些端倪。 至於宋曉龍,葉天則是對其恨之入骨,宋浩天雖然明言會對他採取一些手段,但葉天還是讓唐文遠幫他打探消息,如果有可能的話,葉天並不介意親自走上一趟幹掉這只經常在耳邊嗡嗡作響的蒼蠅。 「葉天,你已經在飛機上了吧?」 唐文遠的聲音雖然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般蒼老,但中氣卻是足了很多,「約翰內斯堡事件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被定性為剛果反政府軍的恐怖襲擊事件……」 在媒體如此發達的今天,不管是發生在世界上哪一個角落的新聞,都很難逃脫記者的報道,加上距離約堡金礦事件過去也有十多個小時了,現在各個國家媒體的頭版頭條,幾乎都是對南非的報道。 在這樁血案中,一共有兩百三十八名國外遊客死亡,六十七名遊客身受槍傷,目前已經被送到醫院,尚且有十多人在經歷了這場殺戮之後,神經有些失常,也在醫院觀察治療,其中包括一位渾身赤裸被捲在一面旗幟裡的華人女子。 而根據南非政府方面召開的新聞發佈會的披露,參與製造這一次慘案的剛果反政府軍,在南非軍隊的英勇作戰下,死亡四百一十人,另外有兩百三十二人在逃亡的途中被擊斃或者是活捉。 南非政府在譴責剛果反政府軍的同時,也宣稱已經完全清除乾淨這次進入南非國內的恐怖分子,無一人漏網,展示了南非軍隊護衛國家的能力和決心。 同時南非方面剛剛在一個小時之前,封閉了約翰內斯堡國際機場,並且以安撫為由,將這次事件中的倖存者都集中在了一起,和各國趕來採訪的記者隔離開來,這讓很多記者極為不滿。 不滿的同時,眾多媒體還有更多的不解,因為在一些遊客散播出來的照片中,那些剛果反政府軍的死狀非常的奇特,現場有很多恐怖分子屍首分離,死狀慘不可言,明顯不是子彈擊中所能造成的。 更重要的是,在這些照片中,根本就沒有出現南非政府軍隊的身影,一些還沒來得及被封口的遊客,也道出了當日的情形,在那些恐怖分子莫名其妙死亡近一個小時後,南非政府的軍隊才趕到了約堡金礦。 如此一來,幾乎每個國家的媒體,都對南非政府所作的解釋提出了疑問,只是南非方面一口咬定了自己的說法,對那些質疑根本就不予回應。 「葉天,這事兒是你做的嗎?」 遠在香港的唐文遠,對發生在約翰內斯堡的事情也感到膽戰心驚,死亡的遊客和恐怖分子,加起來差不多有七百人,這可是近年來除了紐約「911」事件之外,在全世界範圍內最嚴重的一樁恐怖事件了。 「老唐,胡說什麼呢,這事兒和我有什麼關係?」葉天對此當然是矢口否認了,有些事情只能做,但絕對不能說,反正葉天已經將約堡金礦的監控錄像全部摧毀掉了,他也不怕被人抓住小辮子。 「得,就當和你沒關係。」 聽到葉天這語氣,唐文遠心裡早就明白了三分,當下苦笑著說道:「葉爺,您就消停著回香港來吧,苟老那幾位,都在等著您呢,可別再節外生枝了!」 恐怕除了宋浩天之外,再沒有人比唐文遠更瞭解葉天的殺傷力了,俄羅斯事件現在僅僅過去幾個月,遠遠尚未平息下來,葉天又在南非搞了那麼一出,唐文遠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先不說這些。」葉天打斷了唐文遠的話,開口問道:「老唐,我問你,黑寡婦傭兵團的人可都打聽清楚了?」 「打聽清楚了,黑寡婦傭兵團一共由五個人組成的,一個是團長傑瑞,他負責行動策劃和指揮,第二號人物叫做布魯克曼,他是這支傭兵團的行動指揮者,也是傭兵界公認的傭兵之王!」 對於葉天吩咐下來的事情,唐文遠從來都不敢怠慢,在電話一端拿著一張傳真紙繼續讀道:「在這個五人小隊裡,還有負責電腦監聽以及破解技術的凱爾文,他就是製造當年入侵美國五角大樓的頂級黑客,炸彈專家克萊德也十分的有名氣,這幾個人都是傭兵界最頂尖的人物。」 「這才四個人?還有一個呢?」聽到唐文遠停住了嘴,葉天連忙追問道。 「你別急嘛,讓我順口氣啊……」 唐文遠咳嗽了一聲,接著說道:「還有一個人叫卡羅爾,他是專門為傭兵團收集情報的,這個人露面不多,也不直接參與到行動中,不過傑瑞所有的行動,都是建立在他所提供的情報基礎上的。」 「卡羅爾?還有這麼一個人?」 葉天抬起頭來,看向坐在前面正豎著耳朵偷聽的雷虎,問道:「雷虎,你對黑寡婦傭兵團瞭解多少,聽過卡羅爾這個名字嗎?」 「葉爺,我……我就不知道苗子龍的安排,除了江山是我帶去的,別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都快哭出來了,由於是通過衛星直接連接的通話,所以話筒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剛才葉天和唐文遠的那番話,盡數被雷虎聽在了耳朵裡。 直到此刻雷虎才知道,葉天究竟在南非做下了什麼事情,他那顆心早已揪成了麻花,後背處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掉了。 PS:第一更,哥們姐妹們,來幾張月票推薦票吧! 第八百一十七章空中驚魂(上) 雷虎對黑寡婦傭兵團不瞭解,但他卻是知道苗子龍花高價從剛果請軍隊的事情,雖然那所謂的一個團有點誇大和縮水,但也是整整六七百個經歷過戰火的軍人。 可就這麼一群殺人如麻的軍人,竟然被葉天給活活宰了四百多個,況且南非政府公佈出來的信息或許還有隱瞞,死在葉天手上的人可能還要更多。 如果不是唐文遠打來的這個電話,雷虎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昨天出現在他面前還臉色如常的葉天,居然製造了如此大的一場殺戮,這種鎮定,襯托著此時的葉天,簡直就像是個妖孽一般。 現在雷虎真的是一點和葉天作對的心思都沒有了,他完全認識到了自己和葉天之間的差距,如果對方想殺他的話,怕是不比碾死一隻螞蟻困難多少。 「坐下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 看著雷虎快要哭出來的那張臉,葉天擺了擺手,對著話筒說道:「老唐,我沒見到那個卡羅爾,能查出他在什麼地方嗎?」 「葉天,雷虎怎麼在飛機上?」 唐文遠並沒有回答葉天的話,而是開口說道:「我和雷震天交情不錯,也算是看著雷虎長大的,就算那臭小子幹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就看老頭子的面子上,給他留條性命吧?」 前幾年的那次洪門大會,唐文遠也是在場的,知道雷虎和葉天的那些恩怨,不過他和雷震天認識差不多有一個多甲子了,自然不忍心看到子侄輩的雷虎死在葉天手上。 「嗯,我知道了……」 葉天抬頭撇了一眼忐忑不安的雷虎,不置可否的說道:「老唐,最近天機莫測,我感覺不是很好,你馬上查下卡羅爾的行蹤,要快一些。」 「行。我這就去安排!」唐文遠聽葉天說的嚴肅,當下也沒多問,答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見到葉天掛斷電話,雷虎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站起身來,說道:「葉爺,您……您看……」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算你命大!」 葉天冷哼了一聲。雷震天雖然在洪門裡已經隱退了,但他的門人弟子幾乎遍及整個洪門,殺掉雷虎固然解氣,不過那卻是給自己的家人留下一個隱患,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更何況葉天也能看出來,雷虎和一心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宋曉龍不同。他這一次是真的心服口服了,將他交給雷震天管教,想必日後不會再做出危害自己的事情來。 「咦,奇了怪了,為何運道又會在雷虎臉上顯現出來?」 就在葉天剛說完這番話後,他突然發現,雷虎眉宇間的黑色淡化了許多,那股子死氣已然消失不見了,不過在雷虎的右頰處。出現了一道青色的紋線。 「這是身有殘肢的表現啊?」看著雷虎臉上的那道青色紋線,葉天右手拇食中三指暗地裡掐了幾個指訣,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似乎曇花一現的天機,忽然間又隱去了,他推算不出任何的事情來。 被葉天直勾勾的盯在臉上,雷虎心裡一陣發毛,咬了咬牙,說道:「葉爺。您直說吧。三刀六洞,雷虎我認了!」 雷虎雖然跟著老父親隱退了。但還是洪門中人,同門相殘,這可是要過刑堂的,三刀六洞都是輕的,要是葉天追究的話,一手一腳是最輕的懲罰。 「三刀六洞?你以為自己還是刑堂大佬呢?」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你的事情順應天意就好了,我不會對你出手的,你也不用擔心。」 葉天重新在紙條上寫了一個號碼,招呼空姐道:「再幫我撥打下這個號碼。」 電話接通後,葉天開門見山的說道:「老馬,幫我查一下卡羅爾,看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沒問題,五分鐘後給您答覆!」馬拉凱自然知道葉天所說的卡羅爾是誰,答應下來後,開口說道:「老闆,您可真是大手筆啊,黑寡婦傭兵團,就被您一手給滅了!」 在馬拉凱這樣的國際傭兵眼裡,約堡金礦死上幾百個人,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黑寡婦傭兵團的覆滅就是一件轟動效應很大的事件了,現在傭兵界幾乎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少扯淡,查到了馬上給我打過來!」葉天一把掛斷了電話,他還在等唐文遠的答覆呢。 葉天這邊剛剛掛斷,唐文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只是讓葉天失望的是,唐文遠並沒有查到卡羅爾的相關信息,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馬拉凱身上了。 到了五分鐘的時候,葉天手邊的電話準時的響了起來,馬拉凱的聲音傳了過來:「老闆,有人三天之前,在開普敦見過卡羅爾,只是他後面的行蹤我就查不出來了!」 馬拉凱的傭兵小隊雖然不如黑寡婦傭兵團,但在傭兵界也能排進前五的,他有著自己非常獨特的一套情報系統,那就是收買各國重要機場的工作人員,幫自己去查詢一些常人不太注意的事情。 在開普敦機場就有馬拉凱的一位線人,巧合的是那位線人以前曾經見過卡羅爾,當下就將卡羅爾的行蹤給暴露了出來,連馬拉凱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查到了葉天所需要的信息。 「開普敦?」葉天心頭一凜,開口說道:「行了,我知道了,老馬,謝謝你了!」 掛斷了電話,葉天抬起頭看向那個空姐,說道:「這架飛機是什麼時候降落在開普敦機場的?」 「這是第四天了,葉先生,有什麼問題嗎?」對於飛機上的工作人員而言,這次是個不錯的假期,來到開普敦之後她們就去了南非的海灘,要不是葉天今天決定要走,這幾位空姐還想去約翰內斯堡轉一圈呢。 「四天?」葉天的眼中露出一抹精光,問道:「這四天裡,飛機的安全工作由誰負責?」 「由開普敦機場啊,飛機的防護以及保養,都是由機場負責的。」空姐對葉天的問題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她們每到一地,都會支付機場一筆不菲的費用,用於飛機的停靠及加油保養。 「我怎麼感覺不對,原來是有個漏網之魚啊!」 葉天右手重重的拍在了座椅的扶手上,那合金外包裹了真皮的扶手,被他擊打的往裡凹陷了進去,整架飛機似乎都偏斜了一下,頓時驚的那個空姐花容失色。 看著那變了形的扶手,空姐的眼中再也沒有那充滿了誘惑的眼神了,戰戰兢兢的說道:「葉先生,您……您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向我們提出來,還……還請您不要損壞飛機上的設施。」 「你馬上聯繫機長,讓他將飛機降落在最近的一個機場!」 知曉了卡羅爾曾經在開普敦機場逗留過的消息後,葉天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他幾乎可以斷定,卡羅爾一定在這架飛機上動了手腳的。 聯想到傑瑞死前那充滿怨恨的話語,葉天心中頓時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怎麼都沒想到,傑瑞居然能查到他所借用的這架飛機,並且準確的掌握到了飛機的降落時間,心機之慎密,遠遠的超出了常人的想像。 空姐看到葉天神情嚴肅,馬上將他的話通報給了機長,機艙中的音響隨之響起了機長的聲音:「葉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飛機現在正經過一個雷暴區,請各位在座位上不要走動!」 葉天心頭突的一跳,一把搶過空姐掛在耳朵上的對講機,大聲吼道:「媽的,我要你馬上降落在最近的一個機場,沒聽懂我的話嗎?」 此時的葉天,就像是在紐約「911」現場從高樓上跳下時被樓板砸中前的感覺差不多,那一種生死存亡的刺激,令他週身十萬八千個毛孔同時炸開,一股涼氣順著尾椎直接傳入到了腦中。 「葉先生,對不起,咱們已經進入到了雷暴區的上空,在穿過雷暴區後,再飛行兩個小時就能降落在印度洋一個小島的臨時停機坪上!」 雖然葉天爆了粗口,但深知他身份不一般的機長,還是耐心的給葉天解釋著,他們飛離南非差不多已經有四個小時了,此時正在印度洋的上空,下面就是茫茫大海,根本就無法降落。 「靠,老天爺你玩我啊?」 葉天剛想說話,冷不防飛機一個顛簸,將他到口的話又堵了回去,同時飛機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從機窗往下看,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道道粗如兒臂的閃電,正在下面肆虐著。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 在開普敦一家很普通的小酒店裡,一個年齡在四十多歲,扔進人群裡很難被辨別出來的中年男人,正在看著手中的一個計時器,眼中露出一絲悲傷。 「傑瑞,你曾經說過一定會拖著最後一個敵人下地獄的,放心吧,我想那人不久就可以見到你了!」 卡羅爾早已得知了黑寡婦傭兵團全軍覆滅的消息,他之所以還留在開普敦,就是想再聽到一則飛機失事報道的。 PS:第二更,求月票推薦票啊! 兩更完畢,求點月票說點事 兩章已經更了,被某個無良的傢伙拉著,這才拖到了三點。 最近風雲變幻,一大幫子人都犯頭疼病了,胖子也差不多,手機接的發燙,Q信息彈個不停。 不過寫書的還是要對讀者負責,寫好自己的文才是真的,胖子痛定思痛,今兒嘔血兩更。 嗯,真是嘔血,剛才去洗手間吐口痰都帶著血絲的。 所以兄弟們一定要鼓勵下今兒的兩更,給胖子點動力啊! 求月票!!! 求月票啊啊啊啊!!! 第八百一十八章空中驚魂(中) 傑瑞心思之慎密,遠遠超出了葉天的想像,就在葉天住進酒店的第一天,他就讓凱爾文攻破了酒店的電腦系統,掌握了葉天對外所有的通訊記錄。 葉天和唐文遠的通話,也被錄音下來,隨之唐文遠借用李超人私人飛機的事情,也被傑瑞得知,並且對那架飛機抵達開普敦的時間瞭如指掌。 卡羅爾的戰鬥能力不行,但是他在消息和情報分析以及潛伏刺探等工作上,有著常人難及的天賦。 在飛機抵達開普敦機場的第一天,卡羅爾化妝成機場維護人員,接近了這架私人飛機,將一枚內有C4塑膠炸藥,放入了飛機發動機靠近油箱的地方。 卡羅爾裝在飛機上的炸彈,是由炸彈抓緊克萊德親自設計並製作的,那是一種在C4外面包裹了可溶性樹膠的炸彈,在遭遇強風之後,炸彈外皮的樹膠,會逐漸融化。 當炸彈外面的塑膠完全消融之後,炸彈就會被啟動,克萊德所定的時間是五分鐘,當三百秒過後,葉天所乘坐的這架私人飛機,就會在天空中化為一團火球。 可以說,這種暗殺方式,可謂是防不勝防,因為克萊德所用的那種可溶性樹膠,是可以隔絕很多現代科技設施勘測的,這也是葉天一直感覺不對,但始終無法找到問題所在的原因。 「已經三個小時了,傑瑞,咱們黑寡婦傭兵團,依然是世界上最強的傭兵團,沒有之一!」 卡羅爾抓過桌子上的一瓶酒,「咕咚咕咚」的灌下了肚子,黑寡婦傭兵團的解散,也代表著他傭兵生涯的結束,他要完成傑瑞的遺願,那就是黑寡婦傭兵團百分之百的任務完成率。 按照克萊德的設計,那些樹膠最多只能維繫三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死神的鐮刀已經舉在了那架飛機的上方,而飛機上的所有人,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 「葉先生,雖然您是李先生的貴賓,但作為這架飛機的機長,我不能同意您的要求!」 在千里之外的高空上,李超人這架私人飛機的機長。已經出現在了機艙裡,現在飛機是由副駕駛員操縱,正在穿越這片雷區。 在機長看來,葉天實在是有些無理取鬧,他們距離最近的一處降落地點也有兩個小時的飛行航程,葉天要求他們馬上就降落。且不說下面雷電交織,就是這茫茫大海,也不具備飛機降落的條件啊。 「機長先生,我懷疑有人在飛機上放置了炸彈,而且爆炸的時間應該很接近了,不降落的話,咱們所有人都要死!」 葉天的臉上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即使是在「911」事件中,他也沒有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畢竟身處萬米高空,就算是葉天能強行破開飛機逃走,但飛機上的其他人,肯定是無法倖免的。 雷虎和那些空組人員倒是算了,不過江山是葉天無法捨棄的,像她這樣對占卜一道有如此天賦的人,怕是日後再也難以遇到了,所以無論如何葉天也要保住小女孩的性命。 「葉先生,這是不可能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機長一口就堵回去了。「我們的飛機在起飛之前,是需要經過兩道安全檢測的。我敢保證,飛機上絕對不會有炸彈的存在……」 作為華人首富,李超人的身份地位自然不用多說,對自身的安全,當然更加重視,不管是他乘坐的汽車還是私人飛機,在每一次使用之前,都有其一套特殊的安全防護檢測。 這些工作原本是由李超人的保鏢負責的,不過此次只是借出飛機,檢測改由機長親自進行的,他所用的工具也是當今世界上最先進的,就算是一根頭髮絲粗細的金屬物,都會被檢查出來。 這架飛機簡直就是機長的命根子,他要遠比葉天珍惜多了,檢查的時候自問沒有遺漏任何地方的,所以機長才會感覺葉天是在無理取鬧。 「你的保證?」看到機長固執的模樣,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知道左家俊嗎?」 「左家俊?」機長遲疑了一下,問道:「您說的是香港的左大師嗎?我當然聽過他的名頭。」 在香港,上至高官權貴,下至平民百姓,幾乎鮮有不知道左家俊名頭的,尤其是在上層社會裡,左家俊的名聲遠比那些港島明星們大的多了。 「我是左家俊的師弟,測出你這架飛機上有炸彈,你信是不信呢?」 葉天不待機長答話,接著說道:「我知道你這架飛機能直接降落在海上,我們可以先降落離開飛機,然後要是平安無事,再起飛也不遲,機長先生,我想我們首先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吧?」 像李超人這種人,自然是要防備一些突發事件的,在上飛機的時候,葉天曾經注意過飛機的底艙,他發現在輪子的旁邊,還有一個起降架,應該就是用作海上升降的。 「您是左大師的師弟?」機長的臉色有些猶豫不定起來,左大師占卜問卦的本事港人皆知,他師弟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有幾分說服力了。 「幫我轉接這個電話!」葉天飛快的在便箋上寫下一個號碼,遞給了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空姐。 「葉天,我剛從唐生那裡知道你來過電話,正想找你呢!」 話筒裡傳來了左家俊的聲音,「大師兄早上佔了一卦,感覺你那邊有事情發生,你要注意點,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千萬別陰溝裡翻了船啊!」 「大師兄竟然算出來了?」 葉天聞言一驚,愈發相信自己的感覺了,俗話說卦不算己,葉天推演不出自己和身邊的幾個人,並不代表苟心家算不出來,除了修為不如葉天之外,麻衣一脈的大師兄,在專業上已經比不務正業的葉天強出很多了。 「你現在在飛機上吧?大師兄說讓你趕緊離開!」左家俊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旁邊還有唐文遠和苟心家的說話聲。 葉天苦笑了一聲,說道::「左師兄,我也感覺很不對,懷疑有人在飛機上放置了炸彈,機長是香港人,我想讓他強行迫降在海上,可是他不信我啊!」 「我是唐文遠,飛機抓緊迫降,有什麼事我去和李先生說,就是把飛機丟了也不要緊!」 左家俊尚未說話,唐文遠倒是先著急了起來,李超人的這架飛機固然價值不菲,但就是一百架這樣的飛機,也比不上葉天安全重要的。 「唐先生?」 話筒裡的聲音很大,機長也清楚的聽到了,他是知道這架飛機是由唐文遠出面向老闆借的,頓時躊躇了起來,不知道是否該聽從葉天的命令。 「我馬上給李生打電話,葉天,報告你們的位置,我找非洲的關係去接應你們!」 對於葉天的能力,唐文遠是沒有任何質疑的,他既然說飛機上有炸彈,那應該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行事老辣的唐文遠,甚至開始安排起後續的工作來。 「好吧,等雷暴區過去,我就降落!」 機長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他只是一個打工的,不管是身份還是身家都無法和葉天等人相比,更何況有唐文遠在,即使出了什麼事情老闆也不會責怪他。 「好了,左師兄,我先掛了,你讓老唐盡快安排吧!」 看到機長轉變了態度,葉天心裡也鬆了口氣,他雖然在對待敵人的時候心狠手辣,但這些機組人員都是普通人,葉天還保持著那份對生命的尊重,不願意見到他們因為自己的牽連無辜喪命。 聽見葉天和左家俊的對話,機長對葉天的話又是相信了幾分,能張嘴就稱呼唐文遠為老唐的人,恐怕在這世上也是屈指可數,葉天的身份自然也是高不可言了。 「葉爺,上面真的有炸彈?」等到葉天和機長的談話告一段落後,雷虎這才開口問了一句,剛才的通話讓他心裡也捏了一把汗。 「嗯,十有八九,那些傢伙還真是挺難對付的。」 葉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江山,說道:「雷虎你也挺有本事的,這小丫頭要不是遇見了我,換一個人怕是就會栽在你們手上的。」 江山的能力十分的詭異,她所散發出來的意識波,居然能禁錮住普通人的行動,要不是葉天的實力太過強大,說不定真的就成為那幾支傭兵團練槍的活靶子了。 「咳咳,葉爺,那是雷虎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就當我是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在聽聞了葉天所做的那些事情後,雷虎是再也沒有一絲想要和葉天作對的心思了,要是換個人來,恐怕也不敢相信說出這番話的,就是曾經的洪門刑堂大佬。 「你……你小子倒是能伸能屈啊?」 葉天也是被雷虎說的哭笑不得,對方好歹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居然能在自己面前說出這種話來。 「嗯,不對!」葉天剛想說話的時候,飛機忽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葉天的臉色也為之驟變。 PS:改了一天的繁體稿子,頭暈眼花,今兒就一章吧,感謝朋友們的月票和推薦票,明兒繼續努力! 第八百一十九章空中驚魂(下) 「怎麼回事?哎呀!」 隨著飛機的晃動,站在葉天身前的那位空姐,一頭往葉天懷裡栽了過去,這次卻不是她在賣弄風情,而真的是劇烈的晃動導致的,飛機似乎在空中翻滾了起來。 不過葉天可沒有憐花惜玉的心情,一把抓住那位空姐的胳膊,順手將她拉在了身邊的椅子上,用安全帶將其固定了起來。 此時的葉天,一臉的凝重,他所擔心的並不是飛機所遭遇的雷暴和氣流,而是就在剛才,他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心跳都隨之加快了幾分。 「不對,那炸彈快要引爆了!」 葉天的眼睛忽然看向了飛機的一個方向,似乎透過機身發現了已經完全消融掉了表面樹膠的C4炸彈,在那塑膠炸彈中間,一個只有指甲大小的電子儀器上,數字已經開始了倒計時。 「媽的,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葉天猛的站起身來,綁縛在他身上的安全帶也禁受不住那股大力,居然硬生生的被他扯斷了,順手從身邊空姐的耳旁取過對講機,葉天喊道:「馬上迫降,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 「葉先生,你要幹什麼?快點做好,飛機很顛簸!」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空姐,目瞪口呆的看著葉天,她腦子一時還沒搞明白,葉天是如何能從可以承受數千公斤拉力的安全帶下掙脫的? 「等不顛簸了,怕是你小命就要沒了。」葉天穩穩的站在飛機上,一雙腳像是釘子般的釘在了地面上,任憑飛機如何左搖右擺,他的身體都是紋絲不動。 「媽的,降落也來不及了!」 釋放出一絲神識,葉天發現現在給予他的時間,一共只有兩百多秒了,連忙看向那位空姐。問道:「飛機上準備降落傘沒有?是否能人手一個?」 葉天知道,民航之所以不準備降落傘,那是有原因的,因為降落傘十分沉重,幾百個降落傘放在飛機上,那根本就載不了多少客人了,另外一點就是,民航班機一般都飛行在萬米高空上。 在那種高度。一來因為大氣壓差的原因,機艙根本就打不開,二來就算是機艙門被打開,萬米高空那零下四十度的氣溫,也足以讓跳出飛機的人給活活凍死,等跳傘的人降落到可以生存的高度時。怕是都變成一具具硬梆梆的屍體了。 不過像這種私人飛機,最注重的就是安全性能,葉天相信,飛機上一定配備了充足的降落傘,只要飛機現在開始下降,一切還都是來得及的。 「葉先生,你要幹什麼?我希望你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駕駛艙的大門從前面打開了,機長一臉憤怒的看著葉天,他已經答應了飛離雷暴區後馬上進行海上迫降。沒想到葉天竟然在此時鬧起事來。 雖然只是一個打工的,但機長也有自己的職業操守,他不能允許一個對飛行一無所知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指手畫腳。 「飛機馬上就要爆炸,快點下降飛行高度,把降落傘給他們穿起來!」葉天的語氣不容置疑,此時還是在近萬米的高空,在這裡跳傘的話,恐怕除了他還有功力不弱的雷虎之外。其他人都要凍成冰棍。 「你瘋了嗎?下面可是正在打雷呢。這會下降飛行高度,我們都會死的!」 機長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像是在看外星人一般打量著葉天,他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瘋狂的事情。 「少個我扯淡,飛機表層材料是絕緣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葉天俯下身體,在江山的頭頂處看了一下,伸手一按,從江山的座位下面彈出了一個降落傘包,「別動,我給你穿起來,回頭跳傘的時候,拉下這裡就行了。」 一邊給江山穿戴降落傘,葉天一邊回頭看了一眼雷虎,說道:「雷虎,你自己穿,他們願意留在這裡就留下來好了,信得過你就一會跟我跳傘!」 「葉爺,我信您!」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頓時手忙腳亂的彈出了降落傘,他倒是玩過這個,十來秒鐘的時間,就將降落傘扣在了身上。 「葉先生,你的行為已經危害到了飛機的安全,我警告你,請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就在葉天剛剛給江山穿戴好降落傘後,機長的手上忽然出現了一把手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葉天。 「少他娘的和我廢話,馬上回去把飛行高度給我降下來!」 神識中的時間越來越少,葉天哪裡還有工夫和機長廢話?雙腳一錯,身體已然來到了機長身邊,沒等他有任何的反應,那把手槍已經是換了主人,冰涼的槍口緊緊的貼在了機長的太陽穴上。 「冷靜,葉先生,您一定要冷靜,我馬上就降低飛行高度!」 機長被葉天身上的那股殺氣嚇得的是魂飛魄散,他絲毫都不敢懷疑,如果自己再不遵循葉天的命令,下一秒鐘他的腦袋就會像熟透了的西瓜一般爆開。 在葉天的押解下,兩人一起返回到了駕駛室,副駕駛看到葉天的舉動剛想有所動作時,卻是被機長制止住了,在這裡打鬥,那是嫌死的不夠快。 「不行,太慢了!」 見到機長緩緩的壓下操縱桿,葉天的眉頭皺了起來,上前走了一步,伸手就將那操縱桿壓到了最低,頓時,飛機變得傾斜了起來,機頭朝下,像是一支利箭一般向著下面黑壓壓的雲層俯衝了下去。 驟然間的下降,帶來的失重感覺,引起機艙內眾人的一片驚呼,沒有任何防備的機長,也是在地上滾做了一團,唯有葉天穩穩的站在那裡,兩隻腳上像是長了吸盤一般貼附在地板上。 當飛機進入到雲層之中後,暴雨頓時傾瀉在了飛機上,眼前的能見度幾乎為零,不過正如葉天所說,那肆虐的雷電,卻是沒有擊中飛機,只是入眼處那些時不時閃過的電芒,還是讓人心中驚駭。 「還好,來得及!」 當看到操作台上的那個數字變成了三千之後,葉天鬆了口氣,因為發動機旁的那枚炸彈,還有五十秒的時間才會引爆。 「準備打開艙門!」葉天歪頭看向了機長。 看到葉天是真的想要跳傘,機長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說道:「葉先生,其實不用打開艙門的,這架飛機的座位上配有彈射逃生裝置!」 彈射逃生裝置一般都是應用在戰鬥機上的,可以讓戰鬥機駕駛員在最短的時間內逃生,不過李超人專門訂製的這架私人飛機,也裝備了這種功能。 當連人帶著座椅一起彈出後,座椅下的救生圈甚至可以自動充氣,並且裡面還有緊急救生包和一些飲用的食水。 不僅如此,每個降落傘中都帶有能向外發出無線求救信號,可以讓救生隊最快的搜尋到自己,作為享譽全球的華人首富,李超人對自己的安全可謂重視到了極點。 「媽的,幹嘛不早說啊?」 葉天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說道:「等我回到座位上,馬上將座椅彈出去,我勸你不要玩花樣,否則我不介意將這架飛機給拆掉!」 說著話,葉天攥緊了拿著槍的右手,那把手槍在他掌心裡竟然化成了一團金屬碎屑,從葉天的指縫裡撒了下來,看得兩個駕駛員的眼睛都直了,如果不是機頭外面的電閃雷鳴,他們或許真以為自個兒是在夢中一般。 「你們倆不想死的話,勸你們最好也是跳傘!」 心頭的危險預警越來越強烈了,葉天拍了拍手,幾步就竄出了駕駛艙,坐到了他的座位上,不過讓葉天有些意外的是,那三位漂亮的空姐,居然也穿戴好了降落傘,臉色蒼白的將自己固定在了座位上。 「媽的,給我快點啊!」 當葉天坐好之後,卻發現座位遲遲沒有彈出,頓時右手一抬,一道真氣射出,那精鋼製成的地板冒出一陣火花,地面居然被劃開一道深深的裂痕。 不過就在葉天話聲剛落的時候,頭頂的機艙忽然向兩邊分開,機艙中的眾人頓時面目一緊,強烈的罡風吹的他們的面目肌肉都有些變形了,耳邊充斥著的全是風聲和雷鳴聲,身上的衣服瞬間就被那傾盆大雨打濕掉了。 與此同時,葉天感覺身體猛的一頓,屁股下面的座位已然是和飛機脫離開來,一股大力將他高高的彈了出去。 藉著一道閃電的光亮,葉天清楚的看到江山等人也是被彈出了機艙,而那兩位似乎要和飛機共存亡的駕駛員,也是穿戴整齊的從機頭處飛了出來,顯然葉天這左大師師弟的身份,還是起了作用的。 「操你大爺的,老子還沒穿降落傘呢!」 直到飛出機艙後,葉天才想起來,自己坐到座位上之後,似乎還沒來得及去穿降落傘,不由破口大罵起來,他修為雖然很高,在古時已經可以被稱之為陸地神仙了,但這裡可是數千米的高空啊! PS:明兒生日,爭取三更,求月票推薦票,唉,啥時候三更都如此困難了啊,來點月票給胖子鼓勵吧! 第八百二十章空中驚魂(完) 「我操,這他娘的真是天打雷劈啊?!」 雖然沒有穿戴降落傘,而且也沒綁縛安全帶,被彈出之後就和座椅分離開來,不過葉天倒也不是很著急,在這三千多米的高空無法使用真氣飛行,但是當高度下降到一千多米的時候,葉天自然就能控制住身體了,所以他還有閒暇去觀察身邊的情形。 從飛機中被彈出之後,眾人的高度已經在雲層之下了,看著頭頂處烏雲撞擊所形成的閃電,就是葉天也心驚膽戰,恐怕就是先天後期的修道之人挨上這麼一下,恐怕也是片刻間灰飛煙滅。 不過好在飛機已經快要飛出雷暴區域,聚集在葉天等人頭上的雲層並不是很濃厚,雖然身後處電閃雷鳴,倒是沒有一道閃電擊中眾人,藉著那一絲光亮,葉天很快看清楚了眾人。 兩個駕駛員和三位空姐應該都受到過專業訓練,他們並不著急拉開降落傘,而是在飛快的往下方墜去,想要和這雷暴區拉開距離,雷虎也是如此,他曾經有過空降的經驗。 唯一有些不知所措的,就是江山了,她雖然膽子挺大的,但也被這天地之威嚇的不輕,她倒不是有經驗,而是忘記拉動胸前降落傘的繩子了。 「別緊張,在心裡數到20就拉動降落傘!」 葉天一道神識傳入到了江山腦中,小女孩頓時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用力的點了點頭,在心裡默念了起來,同時右手緊緊的攥住了胸前的繩索。 「轟!」 就在眾人的身體急速下墜的時候,飛機還在繼續往前飛行著,只不過尚且未飛出葉天等人的視線,就突然傳出一陣足以掩蓋住雷鳴的響聲,在空中化為一團巨大的火球。 那因為爆炸而引起的飛機殘骸,向四面八方飛去。甚至有一道鐵皮緊緊擦著葉天飛過,險險就洞穿了葉天的身體,將他驚出了一聲的冷汗。 「真……真的爆炸了?」 那團火光在有些陰暗的天空中,就像是太陽一般耀眼,當爆炸聲傳來的時候,不管是空姐還是那兩位駕駛員,都傻傻的看著冒出火光的地方,縱然是在寒冷的高空之中。他們也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葉天強行逼迫,恐怕此時留在飛機上的人,都會在爆炸中喪生,這可不是發動機故障,還有迴旋的餘地,以那團炙熱的火球所產生的高溫。恐怕就是百煉精鋼也給融化掉了。 刺目的強光讓天地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明亮了起來,空中的幾個人只是睜眼看了一下,就被空中的強風刺激的滿臉流淚,只有葉天一直目送著那團火光急速向下墜去,落入到了茫茫大海之中。 在這雷暴區的邊緣,風勢還是很大的,幾乎就在爆炸聲響起的同時,從飛機中彈射出來的眾人,也被罡風給吹散了。尤其是身體最瘦弱的江山,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葉天在空中的身形,也是左右搖擺不定,就算他已經進入到先天之境,但面對這大自然之威,同樣是那般的渺小,強行釋放出來的真氣,居然無法聚集,盡數都被那強烈的罡風給吹散掉了。 「媽的。這樣下去。老子豈不是要活活摔死啊?」 葉天突然發現,自己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單是空中的罡風能吹散他的真氣,僅僅是那種急速,已經讓他無法聚集起真氣,就算下降到風勢沒有這麼強烈的地方,恐怕他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直到此刻,葉天才真正著急了起來,而他的身體,也已經下降到了距離地面只有一千多米的高處,天空的能見度,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葉天依稀看到在自己前方百多米處,有著幾個降落傘的影子。 「嗯,雷虎在下面?」 無法動用真氣,但葉天的神識並不受空中罡風的影響,當他降落到地面八九百米的時候,忽然發現在自己身體右下幾十米的地方,雷虎正在降落傘下面飄蕩著。 「天不絕我也!」 低頭一看,葉天頓時大喜,身體強行在空中改變了方向,逕直向雷虎衝了過去,他現在只需要一絲緩衝,將身體下墜的勢頭止住,自然就可以使用真氣來化解眼前的險境。 「哎呦,怎麼回事?」 之前葉天是在雷虎的上方,他自然看不到頭頂的人,只不過當葉天衝到雷虎身側,用右手抓住了雷虎的右腳的時候,他猛的感覺身體一墜,降落傘也在空中打起了轉兒。 「別害怕,我馬上就鬆手!」正當雷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腦海中傳來了葉天的聲音,他這才知道抓住自己的人是誰,一顆心倒是安定了下來。 正如葉天所言的那樣,藉著雷虎緩和了下墜的勢頭後,一團白色的霧氣將葉天的下半身包裹了起來,葉天的身體陡然停在了空中,就像是踩在雲彩上一般。 「這……這是騰雲駕霧?」 看著距離自己只有數米之遠的葉天,雷虎忍不住抬起右手擦拭了下眼睛,他甚至想伸出腳在那團白色霧氣上試一下,這玩意究竟到底能不能站住人? 「騰雲駕霧?」 雷虎的喃喃自語並沒有逃過葉天的耳朵,死裡逃生的葉天也算是心情大好,笑道:「就算是騰雲駕霧吧,不過孫悟空那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的本事,我可是沒有!」 這一次雖然很危險,但也讓葉天知道了自己飛行高度的極限,就像是現在七八百米的高空,葉天所能做到的就是用真氣控制身體下墜的速度,而無法像在低空時那般御風而行。 「神……神仙啊!」 不過即使如此,也讓雷虎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葉天的這番表現,顛覆了他這四十多年所有的認知,古代各種神話故事,在此時一股腦的湧入到了雷虎的腦中。 「媽的,我……我以前這不是在找死嗎?」 被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葉天,竟然可以騰雲駕霧,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作為,雷虎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抽了一記,他此時才知道,葉天不殺他,壓根就不是因為懼怕雷震天,恐怕僅僅只是出於不屑於而已。 「嗯?怎麼回事,怎麼往下掉了?」 突然,雷虎的注意力被自己急墜的身體從葉天處拉了回來,他發現身體下降的速度忽然之間加快了許多,連忙抬頭往上方的降落傘看去。 這一看,卻是嚇得雷虎肝膽俱裂,因為原本呈傘行的降落傘,中間的幾根繩子糾結在了一起,將降落傘搞的皺成一團,原本散開的傘面,也都糾纏成了一團。 沒有了降落傘對風力的反作用,雷虎的身體頓時打著滾往地面直墜而下,雷虎曾經預想過,自己這輩子或許會死在刀槍之下,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個兒居然會被活活的給摔死? 雖然下面是大海,但是雷虎也沒有存什麼僥倖的心理,七八百米高空墜下的那股衝擊力,足以生生將他五腑六髒震的粉碎,斷無活下去的希望。 「有我在,你死不了!」 一股絕望的情緒湧上了心頭,就在海面距離自己的實現越來越近,只剩下三四百米的時候,雷虎忽然感到身體一震,耳邊傳來了葉天的聲音。 「媽的,還真是沉啊!」 抓住了雷虎的降落傘,葉天也有幾分吃力,要知道,除了雷虎本身的重量之外,那座椅和裡面的救生工具也有幾十斤重,包裹在葉天身周的護體真氣,差點沒被那瞬間的下墜給衝散開來。 這世上除了想不開自殺的,沒人願意死,更何況雷虎才四十來歲,正是男人最黃金的年齡,葉天的出手,讓他真正將心中對其的芥蒂化解開來。 「葉爺,謝謝您了,我雷虎……對不住您!」 雷虎也不知道葉天能否聽見,嘴裡嘟囔了一句之後,抬頭往上看去,眼睛突然瞪圓了,大聲喊道:「葉爺,小心閃電!」 就在雷虎抬頭的同時,葉天也是頭皮一陣發麻,閃電距離他尚且有千米的時候,葉天就察覺到了那股天地之威,從髮絲到腳後跟,都有一種被雷電擊中的感覺。 「媽的,老子還沒到度雷劫的時候,老天你玩我啊?」 口中發出一聲哀嚎,葉天立即鼓動全身真氣,盡數聚集在了頭頂稍偏一點的地方,他知道以自己的修為是無法抗拒這道閃電的,只希望能將其給引偏一點,不要直接擊中自己的身體。 「辟卡!」 光速是要快過音速的,葉天聽到雷聲的時候,那道閃電已經是來到了他的頭頂處,和葉天的真氣接觸後,果然往旁邊偏離了幾分。 只是一絲看似微弱的電光射在葉天身上,擊的他抽筋一般的顫抖了起來,再也無法控制真氣,帶著雷虎往海面墜去。 這時距離海面的高度已經不足兩百米了,正當葉天想要重新釋放出真氣的時候,那道偏離的閃電擊在空中,在葉天的身體下方,詭異的出現了一道裂縫。 PS:第一更,以我白天的注意力不集中和廢材的碼字速度,怕是難寫出來三更,熬夜先寫一章,今兒生日,求月票推薦票! 第八百二十一章救援 「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下墜的葉天臉色驟變,連忙鼓動起體內的真氣,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只是那道裂縫內突然傳出一陣無法抗拒的吸力,將葉天和雷虎的身體瞬間拉扯了進去。 當葉天和雷虎的身影消失在裂縫中後,那道詭異的裂縫緩緩的閉合了起來,短短的幾秒過後,已然消失不見了,天空恢復了原來的模樣,烏雲散去,肆虐的雷暴平息下來,這片天地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先生被雷劈中了?」 剛才那一道閃電的亮光,數百米外的駕駛員和空姐也看得清清楚楚,只不過憑空出現的那道裂縫時間太短,他們並沒有看見葉天和雷虎消失時的情形,只以為二人是被閃電擊中了。 幾分鐘過後,海面上多了幾頂降落傘,座位下面的救生筏已經自動充滿了氣,將降落到海面上的幾人托浮了起來,暴風雨過後的大海並不是很平靜,高達數米的巨浪,時不時的將救生筏覆蓋在海水之下。 一個多小時過後,海上的波濤逐漸變得小了起來,機長黃明德已經尋到了手下的副駕駛員和幾位空姐,把幾個救生筏都綁縛在了一起,漂浮在了海面上。 不過葉天等人卻是渺無蹤跡,這讓黃明德有些著急,飛機墜毀是人為因素,但他這位機長或者,乘客卻是生死未卜,未免無法向老闆交代。 「看,那裡有個降落傘!」 一個眼尖的空姐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救生筏上的幾人同時看到在距離他們三十多米外的海面上,一頂降落傘正隨著海水的浮沉上下擺動著。 「快,劃過去!」 黃明德拿過一把塑膠的便易船槳,使勁的滑動了起來,來到降落傘旁之後,將那頂降落傘掀了起來。 「是江山!」 被降落傘覆蓋著的救生筏上。有個小小的身影,不過墜落海面時的那股衝擊力,還是讓江山昏迷了過去,小小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把她抱上來!」 黃明德拿出繩索。將江山的救生筏和自己等人的連在了一起。而副駕駛員則是伸手把江山抱了過去,在她頭上一摸,說道:「她發燒了,度數還不低!」 雖然江山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一些超能力。但她的身體還是和普通人一樣,飛機上以及空中所受到的驚嚇和冰涼的海水,還是讓她生病了。 「姐姐,葉叔叔呢?」 在吃了一粒退燒藥後,江山悠悠醒了過來。歪著小腦袋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臉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在江山最恐慌的時候,是葉天的話讓她鎮定了下來,所以不知不覺之間,江山心目中葉天的形象已經發生了改變,由一個凶神惡煞,變成了可以信任的人。 「還沒有找到葉先生和雷先生,不過相信他們應該也是在這片海域的……」 一個空姐摸了摸江山的額頭,說道:「你剛退了燒。先休息一會,用不了多久救援隊就會來到了!」 在每個被彈射出去的座位中,都裝有GPRS衛星定位系統,而且還會自動向外界發出SOS的緊急求救信號,另外他們還有足夠生存三天的食物和淡水。所以雖然身處茫茫大海,幾人對自己的安危倒是並不怎麼擔心。 聽到那個空姐的話後,小女孩又沉沉睡去,像她這麼大的孩子。的確也禁受不起這番折騰,精神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 「機長。葉先生恐怕……」 等江山睡著後,那位渾身衣服都被海水打濕,緊緊貼在身上露出了美妙曲線的空姐看向了黃明德,之前空中的那道閃電,她們都清楚了看到了,在那種天威之下,怕是沒有任何人還能活下來。 「先不說這些,等待救援人員吧。」 黃明德擺了擺手,坐在那裡發起呆來,他很後悔沒有聽從葉天的話,早點進行迫降,這也將成為他飛行職業生涯中一個最大的污點,或許從今天之後,他再也無法駕駛飛機縱橫在藍天之上了。 無邊無際的大海上,可沒有什麼躲避陽光的地方,幾個小時過後,救生筏上的眾人就被午後的陽光炙烤的口乾舌燥,黃明德也開始有些著急起來,如果到了夜晚,搜救工作將更加難以進行。 「機長,有直升機!」 隨著副駕駛員的喊聲,一架直升機出現在大海遠處的天空上,直升機的出現,代表著附近肯定有搜救船隊,換句話說,救生筏上所有的人此時已經脫離了險境。 黃明德拉開了手中的煙霧棒,一道黃色的濃煙沖天而起,給直升機指引了目標,眼看著直升機慢慢飛了過來,所有人均是鬆了一口大氣。 一個多小時後,除了葉天和雷虎之外,機組人員登上了一艘搜救船,而直升機又被派了出去,它還擔負著搜救葉天和雷虎的任務,而葉天,更是此次搜救的主要目標。 只是讓眾人失望的是,經過一個下午和一整夜的搜尋,周圍數十公里海域都被搜遍了,也沒有任何葉天和雷虎的蹤影,兩人彷彿消失在了大海中一般。 在第二天一早,又有三個國際救援編隊趕到了飛機失事海域,更大規模的搜救工作進展開來,與此同時,停靠在澳大利亞的一艘豪華游輪駛離了港灣,往印度洋駛去。 就在第二天傍晚,豪華游輪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一架水上小型飛機在海面滑翔了數百米後,停在了搜救船隊的旁邊,一艘快艇將四個人從飛機接到了那艘豪華游輪上。 「把那個機長帶來,說說情況吧?」 來到游輪上的幾個人,正是苟心家、左家俊師兄弟和唐文遠,另外還有剛好去香港看望師伯的周嘯天,在聽到師父又出事之後,馬上一起跟了過來。 「大師伯,你說師父這次?」 周嘯天的眼中滿是擔憂,雖然他知道師父的修為已經突破了人體的極限,但天威難測,直接被雷電擊中,生還的可能性那也是微乎其微的。 「擔心什麼?」苟心家看了一眼周嘯天,淡淡的說道:「小師弟不是早夭之人,雖然我測不出他的命理,但絕對不會折在這個地方,你就放心吧!」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苟心家那略顯疲憊的眼神中,也是閃過一絲擔憂的神色,他這一番話卻是安慰周嘯天的成分居多。 早在葉天出事的半個小時後,苟心家就起了一卦,他這次用所有卦術中最為複雜的蓍草占卜之法,這也是最古老的占卜術之一,來推演葉天的吉凶,心神耗費之下,卻是沒有推演出葉天任何的信息。 這讓苟心家大為震驚,要知道,他自從習得占卜問卦一術,已經有七八十年的時間,這中間苟心家有過錯誤的占卜,但卻從來沒有像今次這樣,沒有任何的信息,就像是葉天這個人不存在世間一般。 不僅是葉天,就連雷虎也是如此,按理說雷虎並非修道中人,命理應該不受天道影響,但他不管是苟心家還是左家俊,同樣都算不出他的生死吉凶來。 這也是苟心家和左家俊親赴出事現場的主要原因,苟心家想用他那微弱的元神以及氣機感應,來搜尋葉天殘留下來的信息。 「唐先生,左……左大師?」 失事飛機的機組人員並沒有離開這片海域,當這艘豪華游輪抵達之後,他們就被轉移了過來,此時被帶到船艙中,見到唐文遠和左家俊親自趕到,認識二人的黃明德不由緊張了起來。 要說此次飛機失事,黃明德應該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的,葉天之前就數次提醒過,只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最後一刻才將救生座椅彈出,如果早做決斷的話,事情或許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黃機長是吧,你不用緊張,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 看到黃明德緊張的樣子,唐文遠開口說話了,他們幾個雖然都很擔心葉天,但總歸是活了七八十年的老傢伙,在養氣功夫上,遠非周嘯天這等毛頭小伙子可比的。 「是我沒有聽從葉先生的話……」 黃明德苦笑了一聲,將葉天登機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一直講到眾人逃出機艙,他們看到空中一道閃電劈向葉天時的情形。 「我……我好像看到,葉先生被彈出機艙的時候,沒有穿戴上降落傘!」 那個和葉天搭訕的空姐,拋出了一個讓黃明德臉色變得死灰的消息,葉天之所以沒有穿戴降落傘,還不是因為和自己磨嘴皮子耽誤了時間? 「先不提降落傘的事,你們確定,那道閃電真的劈中葉天了?」 苟心家的眼睛死死盯著黃明德,他並不關心葉天是否穿戴了降落傘,因為苟心家知道葉天可以御風而行,要說掉在大海裡或許會被淹死,但摔死他卻是絕無可能。 PS:推薦一本新書:《美女的貼身武醫》,書號2575165,小兄弟寫的,書荒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生日,討幾張月票 第二章已經更了 今兒生日,頭髮亂的像雞窩,實在不成樣子,胖子出門理發去,晚上還會有一更。 最近沒求票,榜單挺悲催的 嗯,來幾張月票吧 先謝謝大家了! 第八百二十二章生死 「我……我真的看見那道閃電擊中葉先生了!」 苟心家個子雖然瘦小,但是站在那裡,卻給了黃明德一種高山仰止般的感覺,遲疑了一下,黃明德轉臉看向身後的空姐,說道:「阿麗,你當時距離的也不是很遠,你說是不是啊?」 「是,那道閃電的確是從葉先生頭頂處打下去的……」 叫做阿麗的空姐剛說道這裡的時候,突然感覺船艙裡的溫度驟然降低了下去,面前的這幾位老人身上,爆發出了一種令人心顫的威勢,緊張的咬了下嘴唇,阿麗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看的很清楚!」 當時雷暴尚且未完全消散,天色還有些昏暗,那一道閃電在數公里外都能清楚的看到,更何況他們只是距離葉天幾百米,幾乎每一個方向對著葉天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可能,小師弟這身修為,怎麼可能被一道閃電劈死?」 空姐話聲未落,就被左家俊粗暴的打斷點了,一向在人前溫文爾雅的左大師,此時就像是只受傷的野獸一般,瞪著眼睛看向了那個空姐,嚇得對付連連後退的幾步。 「左師弟,冷靜一下,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相信小師弟也不會有事!」 苟心家一把拉住了左家俊,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陰冷氣息,卻是不減反增,穿的本就不多的幾個空姐,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是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唐老弟,還麻煩你將此次主持搜救工作的人請來!」 活了近百年,幾乎歷經了近代所有的大事,苟心家的養氣功夫,遠非一般人可比,不過熟悉他的左家俊和周嘯天能感覺出來,大師兄(大師伯),似乎也在爆發的邊緣了。 「好。苟先生,葉天吉人天相,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您也別太激動。」 苟心家能稱呼唐文遠為老弟,但唐文遠可不敢對其稱兄,在瞭解到苟心家是當年蔣先生背後影子人物後,他一直都以先生二字相稱,人前人後都是異常的尊重。 「是我著相了。唐老弟,抓緊把人叫來吧!」 看到那幾個女孩牙齒打顫的樣子,苟心家頓時笑了起來,隨著他臉上綻露出來的笑容,那股陰冷的氣息瞬間消失不見,船艙中的溫度也恢復了正常。 到了此刻。就是反應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苟心家的不凡來,同時葉天的重要性,也在幾人心裡進一步提升,苟心家不說話,另外幾人連呼吸都小心了許多,唯恐驚擾到那個可怕的老人。 「苟先生,這位是德國新邦還是搜尋公司的巴德科克先生,他們的公司也是世界上最先進。海上搜救成功率最高的公司!」 幾分鐘過後,唐文遠帶著一個白人男子走進了船艙,頓時將船艙裡的氣氛緩和了下來,黃明德等人也是偷偷的鬆了口氣。 「世界上最先進,搜救成功率最高的?」 苟心家皺起了眉頭,看向巴德科克,突然用德語說道:「葉天失蹤已經將近24小時了,為何還沒能尋到他的蹤影?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工作效率嗎?」 苟心家雖然活了年歲夠大,這數十年來又是隱居山林。但他可是真正見過大世面的人。當年那位名噪一時的飛虎將軍唐納德,在苟心家面前都要老老實實的。和老外說話,苟心家向來是不留情面。 「哦,這位老先生,您的德語說的真棒!」要說老外還就吃這套,別人花了大價錢請他們搜尋失蹤人員,僱主當然有權利對他們的工作提出疑問。 「這個不用你誇,我只是想知道你們工作的進展!」苟心家搖了搖頭,打斷了老外的讚美。 在半個多世紀前二戰那段時間裡,苟心家主要負責的就是國外的情報,他用了近半年的時間,將德、日、英以及西班牙語系都給掌握了,此時說出來也是毫無滯礙,就像是在德國生活好多年一般。 「好吧,老先生,這件事其實不能怪我們的。」 巴德科克聳了聳肩膀,滿臉無辜的說道:「昨天這片區域發生了大風暴,雖然飛機失事的地方是在風暴的邊緣處,但也是有產生颶風的可能性的,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們要找的人,說不定就會出現在幾百甚至上千海里外的海域裡!」 頓了一下,巴德科克接著說道:「海上搜尋工作,並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我們公司曾經成功救援過一名失蹤十四天的人,而且這件事還就是在印度洋裡發生的,所以我敢說,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我們更加專業的公司了!」 「苟先生,確實是這樣的!」見到苟心家對這個行業不是很瞭解,一旁的唐文遠用漢語輕聲介紹了起來。 巴德科克倒是沒有說大話,由於海上救援工作的特殊性,一般來說都是由各國的海上軍隊和民間慈善機構聯合完成的。 像是英國海上搜尋和救助力量,就是由海岸警備署、軍隊以及警察部門等,民間力量包括皇家救生艇協會、皇家救生協會以及其他民間志願者。 但是這些半官方的救援體系,也存在著種種弊端,在一些需要花費較高金錢或者是代價的搜尋中,往往就會敷衍了事,當年泰坦尼克號的沉沒,就曾經一度有人將矛頭指向當時政府救助不力。 由此一來,民間的海上搜尋機構也應運而生,新邦公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德國人的嚴謹和對工作的認真態度,使其成為這個行業中的領頭羊。 他們不僅接海上救援任務,同時對一些沉船打撈項目,也是積極參與者,實力非常的雄厚,唐文遠請得他們參與到葉天的搜尋行動裡,可是花費了很大一筆資金。 「原來是這樣?」 聽完唐文遠的解釋後,苟心家微微頜首,說道;「我希望你們能加派所有的人手,五天,五天內將我要找的人給找出來……」 「三天,上帝,那不可能的,因為您……您要找的人,很可能已經去見上帝了!」 巴德科克聞言苦起了臉,由於探測不到雷虎那座椅下的GPRS定位信號,他們懷疑座椅在雷擊中被損壞掉了,而葉天和雷虎,很可能已經喪命在大海之中。 像這種情況,所有的搜尋機構都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順著潮汐去尋找,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找到死亡者的屍體,但更大的可能性,最後剩下的只是被魚類啃食掉血肉的白骨。 「葉天不會死的,就算他死了,我也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苟心家伸出了一個手指,說道:「就算找到葉天的屍體,我也會在此次費用上另外加一千萬美金,這樣可以了嗎?」 一旁的唐文遠聽到苟心家的話後,馬上說道:「巴德科克,這筆錢我會先打在你們公司的賬上。」 「哦,我會把公司所有的資源都用上,一定會盡力的!」 聽到苟心家開出的條件,巴德科克緊皺著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了,以他們公司的關係和人脈,可以調動不少國家的政府搜救隊參與進來,雖然這裡是茫茫大海,但還是有一定幾率能尋得葉天屍體的。 「唐先生,我這就去安排!」 對於災難救援而言,每一分鐘都是異常寶貴的,巴德科克向唐文遠打了個招呼後,馬上退出了船艙,他要將這個新的協議通報給公司,以增加救援力量。 「大師伯,我……我師父是不是已經?」當巴德科克走出船艙後,周嘯天的眼中已然滿是淚水,就差沒哭出聲來了。 周嘯天從一個盜墓賊能過上現在這般生活,完全都是葉天賜予的,在周嘯天心裡,葉天不僅是他的師父,更像是他的父親一般,感情之深厚,是常人所無法想像的。 「放屁!」 從來沒在晚輩面前爆過粗口的苟心家,忽然暴怒了起來,一股沖天的氣勢,從他那瘦小的身軀內狂湧而出,那近乎實質的真氣像是龍捲風一般,刮的船艙裡的眾人均是東倒西歪起來。 葉天就是振興麻衣一脈的希望,苟心家寧願自己身死,也不願意小師弟受到任何的傷害,周嘯天的這番話,讓他那壓抑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了。 「大師兄,制怒!」 左家俊雖然心中淒然,但還留有一分理智,見狀連忙制止了苟心家,要是繼續這般肆虐下去,怕是這艘船都能被他給拆掉。 清醒過來的苟心家連忙收回了真氣,惡狠狠的瞪了周嘯天一眼,說道:「小師弟沒事的,再敢詛咒你師父,我打斷你的腿!」 「其……其實,葉……葉叔叔沒有死的!」 就在船艙裡的氣氛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的時候,一個略帶稚嫩的女聲響了起來,眾人循聲望去,卻是坐在屋角處的一個瘦弱女孩。 「她是誰?」 苟心家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機長,不過沒等黃明德回話,就向江山走了過去,說道:「小姑娘,你怎麼知道葉天沒死的?」 PS:感謝大家,一路爆菊,從20殺到12位,只差三十票能殺回前十,請朋友們投出月票,繼續支持相師! 這月必須殺回前十,必須的啊! 第三章已經更了 說實話,月票真的挺刺激人的,兄弟們一路爆菊,後面綻放了八朵菊花啊! 昨兒是胖子生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個月,何嘗不是相師的生日啊? 2012年3月21號上傳,3月正好是發書一年! 從相師上架,兩次月票榜第一,第二第三第四都有過,反正就沒掉出過前十,這個月,說啥也不能掉出去啊! 要是相師曾經給兄弟姐妹們帶來過快樂,三月,請支持相師!! 求月票!!! 求推薦票!!! 求評價票!!!! 年度月,啥票都要!!! 第八百二十三章失蹤 女孩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脆生生的說道:「我叫江山,是……是葉叔叔的敵人!」 江山也不知道自己和葉天是什麼關係,葉天雖然教導她占卜之術,但並沒有直說要收她為徒,從在約翰內斯堡所發生的事情來看,兩人的確是敵對關係。 「敵人?你能做他的敵人?!」 聽到小女孩的話後,船艙裡的眾人不由啞然失笑,別說苟心家等人不相信,就是那幾個機組人員,也是連連搖頭,葉天在飛機上對江山的愛護,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怎麼可能是敵人呢? 看到別人笑話自己,江山不由攥緊了小拳頭,說道:「是真的,雷虎叔叔讓我幫忙對付葉天,不過……不過葉叔叔很厲害,我對付不了他!」 「雷虎?這死不悔改的小子。」 聽到雷虎的名字,唐文遠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轉臉看向那幾個機組人員,說道:「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都回去休息吧,飛機的事情我和李生打過招呼了,不會怪到你們頭上的!」 在得到飛機失事的消息後,唐文遠馬上就和李超人通了電話,原本他是想著賠付一架飛機給對方的,不過李超人卻說是他的人沒有注意好安全事項,說什麼也不要唐文遠的賠償。 「謝謝唐先生,那我們先下去了!」 唐文遠的話也讓黃明德等人大大鬆了口氣,正如李超人所說的那樣,沒能檢查出飛機上有炸彈,這的確是他們的失誤,這幾天來他們都一直提心吊膽的,直到此刻才算是放鬆了下來。 等黃明德一行人出去後,苟心家看向了小女孩,說道:「小丫頭,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是這樣的。雷虎叔叔……」 江山從小跟著吉普賽養母長大,也跑過很多地方,察言觀色這一點自然不用多說,她看得出來苟心家等人都是真正的大人物,當下原原本本的將自己的經歷以及和葉天相識的事情說了一遍。 「能探查人的內心,還能禁錮住人的行動?」 江山這一番話說出來,苟心家等人不由面面相覷,要不是看女孩一臉認真的樣子。他們真以為這小丫頭在逗自己玩呢。 「小妹妹,那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船艙裡的人除了周嘯天之外,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傢伙,誰也不好意思和個小女孩計較,這話只能周嘯天問出來。 「你?」江山看了一眼周嘯天,臉色忽然變得煞白。說道:「我看不出你來,你和葉叔叔一樣,身體裡好像有種氣體,能隔絕我的精神!」 剛才江山在向周嘯天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時,卻是被一股氣機反彈了回來,由於周嘯天的功夫和葉天相差不遠,他根本就無法控制自身的反擊,倒是讓江山吃了些苦頭。 頓了好一會,江山突然指向唐文遠。說道:「這位老爺爺在想葉叔叔是不是殺的人太多了,這才遭的雷劈啊?」 江山這話說出來不要緊,頓時將一屋子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唐文遠身上,周嘯天更是面色不善的看著這老爺子,要不是唐文遠一直和葉天關係不錯,他都有抽這老傢伙的心思了。 「哎,你……別亂說啊!」 唐文遠被江山這話憋的滿臉通紅,連連擺手道:「我和葉天的關係你們都知道,我這可不是在詛咒他的。這事兒……是透著邪乎。當時從飛機上跳下來那麼多人,閃電幹嘛非對著葉天去啊?」 「唐老弟說的也是。不過我相信葉師弟沒事的。」苟心家點了點頭,面色卻是又凝重了幾分,他聽葉天提起過丁洪在西伯利亞渡劫的事情,說不定還真被唐文遠給猜準了呢。 「咦,你猜的還真是准啊?」唐文遠回過神來,一臉驚異的看向了江山。 「她不是猜的,或許有某種能力吧?」 見慣了葉天那異於常人的本事,苟心家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一些奇人異事的,江山年齡雖小,但保不準就有過什麼際遇。 「說說,你怎麼知道葉師弟沒事的?」 話題一轉,苟心家又看向了江山,她剛才那探查心靈的能力,也讓眾人對她的話多了幾分信心。 「我能預測到一些事情,雖然沒找到葉叔叔,但他應該沒有事的……」 江山想了一下,又把自己可以通過睡夢預測未來的本事說了出來,她昨天在夢中夢到了葉天收她為徒,這才堅信葉天絕對沒有死去的。 「還有這種事啊?」周嘯天聽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這……這靠譜嗎?」 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我相信她說的,小師弟應該沒事,或許只是被海浪捲走了吧?」 麻衣一脈中,除了葉天之外,就數苟心家的功力最為精純了,連南淮瑾都要差他幾分,要不是沒有符合他屬性的靈石以供修煉,恐怕苟心家早就已經晉級到先天之境了。 就在剛才江山說話的時候,苟心家釋放出了一絲氣機在女孩體內,同樣發現了那股隱晦的能量波動,再結合江山所說的話,苟心家頓時明白了過來,葉天帶此女回港,怕是要將其收入門下。 「大師伯,這話您也信?」周嘯天到底年輕,又牽掛師父,聞言頓時叫了起來。 「你小子,整日就知道習武弄棒的,師門秘術一點不學……」苟心家是何等眼力,葉天能看出來的東西,他自然也能看出來,當下歎道:「日後小師弟的這衣缽,說不得就落在江山身上了。」 「大師伯,您是說,師父要收她為徒?」周嘯天又不笨,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小女孩。 江山雖然也有十五六歲了,但長得很瘦弱,看上去也就像個十二三歲的孩子一般,除了眼睛透著股子靈動,其他也看不出什麼超出常人的地方。 「葉師弟的事情再等等吧,孩子,你願意跟著我們嗎?」 麻衣一脈人丁凋落,遇見這麼一個好苗子,要不是怕葉天別有打算,苟心家甚至都有收徒的心思了。 「我願意!」江山重重的點了點頭,她的那位吉普賽養母今年也就是四十多歲,最近在法國遇到了個男人,兩人打的熱火朝天,江山也不願意夾在裡面當電燈泡的。 「好,咱們在這等小師弟一個月,再沒有消息的話,就回香港!」自從來到這裡後,苟心家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大師伯,要是這一個月找不到師父呢?」周嘯天大急,就算不提他對師父的感情,如果尋不到葉天,他甚至都不知道回去怎麼向家裡人交代的。 苟心家明白周嘯天的心情,擺了擺手,說道:「那邊我去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而且我相信,小師弟一定沒事的!」 苟心家也算是看開了,葉天的面相不是早夭之人,修為之深更是跳出這天地五行,他的際遇非自己所能看透的,自己等人盡全力去搜尋,如果實在找不到,那也只能等葉天自己露面了。 事情說定,苟心家親自給宋薇蘭和葉東平打了電話,告知葉天會有一段時間不和他們聯繫,宋薇蘭甚至包括於清雅在內,也都算是習慣了,心裡雖然生著悶氣,也只能如此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始終沒有找到葉天和雷虎的蹤跡,就連降落傘和那彈射出來的座椅也都消失不見了,好在有江山早前的話,眾人雖然焦急,但也不是十分的擔心。 時間轉回到飛機失事的那天,身下突然出現的空間裂縫,讓葉天沒有絲毫的反應,帶著雷虎就一頭栽了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啊?嗯?這……這裡的靈氣怎麼會如此充裕?」 在剛才引開那道閃電的時候,葉天幾乎耗盡了體內所有的真氣,但是當他掉入這個空間之後,一股濃郁到了極點,幾乎和直接吸收靈石不相上下的靈氣,從他渾身十萬八千個毛孔裡鑽了進去,舒服的葉天情不自禁的呻吟了起來。 只不過短短的一瞬間,剛才所消耗的靈氣盡數補充了回來,葉天的丹田甚至還有種鼓脹的感覺,那陰陽丹田正在瘋狂轉動著,將進入體內的靈氣轉化為真氣。 「咦,雷虎這是怎麼了?」 感受到身體仍然在往下墜落著,葉天往四周打量了起來,當下看到身下的時候,不由愣了一下,因為下面的雷虎臉色漲紅,身體居然隱隱的膨脹了起來,那原本一米九多的身高,現在像是長到兩米了。 「敢情這是虛不受補啊?!」 葉天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這裡的靈氣,對他來說是大補,但對於只是剛剛進入暗勁修為的雷虎而言,那就是催命毒藥了,照這種情形下去,用不到三分鐘,雷虎就會被這些靈氣給撐得爆體而亡。 伸手一抓,雷虎那龐大的身軀就被葉天引到了眼前,一股真氣形成的氣罩將雷虎整個人包裹了起來,同時絲絲靈氣從雷虎體內溢出,遁入到了氣罩之中。 PS:一天淨是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晚上才能安心碼字,還有一章,大家明兒看吧,對了,推薦票月票支持點吧,爆菊很爽,被爆很疼啊! 第八百二十四章晉級 「謝謝!」 當那些靈氣被從體內抽出之後,雷虎的神智也清醒了過來,雙眼複雜的看著葉天,雖然嗓子嘶啞的說不出話來,但那口型卻是謝謝兩個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葉天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雷虎的身上,因為他發現,原本漆黑的天空,現在全都被那近乎實質的靈氣包裹著,在他四周,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這些靈氣對神識也有種限制,葉天最多只能探查到十多米外的情形。 在墜入那道裂縫之前,葉天估算著距離地面還有四五百米的高度,所以這會他用真氣包裹住了身體,減緩了下降的速度。 「嗯,好像要出了這靈氣環繞的地方?不好,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壓力?」 一分多鐘後,葉天的神識「看」到在自己的身下,白霧似乎不見了,當下心中大喜,快速往下落去。 只是就當他的身體要出了這霧瘴區的時候,四面八方突然同時有一股大力傳來,壓迫的毫無堤防的葉天,骨骼都發出了「卡卡」聲,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這……這竟然也是靈氣」強忍著身上傳來的痛楚,葉天強行提起真氣,想要將這股壓力消除掉,卻發現那厚重的像是大地一般的壓力作用到身上後,居然直接溢入到了體內。 要說之前的那些靈氣,葉天還能通過陰陽丹田快速轉化為真氣,但是這突然湧入的靈氣數量過於龐大,就是陰陽丹田也有些不負重荷,轉化不了的靈氣直接衝入到了葉天經脈之中。 人的身體,在不同的階段可以承受不同的力道,雖然葉天現在已經是先天之境,但仍然承受不了這來自四面的八方狂暴靈氣,那些靈氣所造成的擠壓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麵團一般,在被人任意揉搓。四肢百骸傳來的痛楚,直衝腦際。 反倒是處在葉天下方的雷虎,在被葉天的真氣隔絕了和外面的接觸後失去了印子,並沒有受到這些靈氣的侵蝕,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葉天那因為疼痛而變形的臉龐。 「媽的。老子受不了啊!」 渾身上下傳來的那股劇痛。像是一根根針扎入腦中,刺的葉天忍不住大聲呼叫了起來,就在此時,葉天忽然感覺下半身一輕。卻是狂湧而入的靈氣瞬間消失了。 不過這卻苦了葉天,因為他的上半身,還在承受著靈氣的攻擊,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葉天再也撐不住了,腦中嗡嗡一響。終於在身體脫離這靈氣區域的同時,葉天也失去了對身體所有的知覺與掌控。 「哎,我說葉爺,別啊?!」 一直都注意著葉天臉部表情的雷虎,忽然發現自己身體下墜的速度加快了許多,連忙低頭一看,整個人頓時被嚇的魂飛魄散。 因為在雷虎發現,自己距離下方的海面,似乎還有數十米的高度。而且海面上還有一層霧氣蒸騰,他也無法發現海水有多深,下面是否有礁石? 沒有了葉天用真氣控制身體,兩個人飛快的向海面墜去,數秒鐘過後。「噗通、噗通」兩聲傳出,二人一先一後的掉進了海裡,那股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雷虎也步了葉天的後塵。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依舊是碧海藍天,只是這裡的海水。沒有之前大海的波濤洶湧,而是十分的平靜,在距離葉天二人墜入海面一千多米的地方,有一座島嶼,細碎的波浪沖向潔白的沙灘,泛起一個個雪白的浪花。 雖然海水的流動很慢,但還是將和救生筏綁縛在一起的二人往沙灘衝去,幾個小時過後,兩人的身體出現在了沙灘上。 「奶奶的,怎麼又來到這個空間了?」 身體失去知覺的葉天,悲催的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空間,就像是「911」事件過後那次,被禁錮在了自己的識海之中,有了上次的經驗,葉天知道,這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怕他的神識禁受不住痛楚而崩潰掉。 「這要是肉身被摔死了,我這神識還能不能存活啊?」 四周到處都是黑暗,葉天苦惱萬分,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靈氣形成的白霧區裡下降了多少高度,但是他記得自己可還是在空中呢。 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萬一下面還有個幾百米,就算底下是海水,就算他葉天皮糙肉粗,那也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不過葉天卻是不知道,此時在他的肉身中,正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葉天從白霧區出來的同時,雖然精神禁受不住那股劇痛,被捲入到了識海深處,但是陰陽丹田卻穩定了下來,逐步轉化起充斥在葉天週身經脈中的靈氣。 而在葉天丹田處的本命飛劍,也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形成一股絕大的吸力,把那些堵塞葉天經脈的靈氣,盡數往劍身裡吸納了進去,隨著海量靈氣的湧入,紅色的劍身逐漸改變了顏色,通體翻出一種銀色的光澤。 不知道過了多久,全部都轉化為銀色的短劍,終於將侵入到葉天體內的靈氣全部都吸收殆盡,飛劍一陣顫動,發出一聲可以作用到葉天識海深處的脆鳴,一股無堅不摧的劍氣透體而出,使得葉天身體上方的空氣似乎都扭曲了起來。 「媽的,這次過去了多久啊?」 俗話說山中無歲月,被禁錮在識海深處的葉天也是如此,在那種狀態下,他無法得知外界過去了多久,當飛劍的脆鳴聲傳入腦中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重新掌握了對身體的控制。 「咦,怎麼會這樣?」 剛剛恢復意識的葉天,突然感覺元神一陣悸動,那虛形的小人盤膝坐在了印堂處,張口一吸,葉天週身真氣不受控制的往腦際湧去,長鯨吞水般的湧入到了元神之中。 「呃,舒服啊!」 當葉天體內的真氣一絲都沒剩下的時候,緊皺著眉頭的元神臉部舒展開來,雙眼一睜,兩條袖珍版的胳膊往上伸了個懶腰,與此同時,元神小口一吐,絲絲縷縷的真氣反哺回了葉天的身體之中。 「這……這真氣的質,和原先完全不同了啊?」 感受著重新回到體內的力量,葉天的臉上露出了驚喜莫名的神色,他清晰的感應到,經過元神提煉的真氣,量雖然比以前少了很多,但質上卻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說葉天以前使出三分力,能托起五千公斤的重量,那麼他現在只要使出半分力氣,就能達到這個效果,這就是質上的變化,真氣變得愈發的凝練了。 「嗯?飛劍怎麼變成了這種顏色?」 當葉天查看丹田的時候,不由愣了一下,由於加入了火屬性,原本通體泛紅的飛劍,現在卻變成了銀色,往外散發著一股無堅不摧的劍氣,溢入到來陰陽丹田之中。 「我……我這莫非進入到了先天中期?」 再看到自己的陰陽丹田,葉天心頭起了一絲明悟,丹田的大小雖然沒有任何的改變,但是葉天能感覺到,此時丹田可以容納的靈氣數量,要比以前增多了數十倍。 靈氣、丹田容量包括飛劍的變化,這一切都說明,葉天的修為又進入到了一個新的天地,實力數十倍的增加,似乎只有晉級這一個可能性才最有說服力。 「媽的,為什麼每次總是要搞得自己九死一生啊?」 欣喜之餘,葉天心中也是一陣後怕,當時那些靈氣所形成的壓力,比他在長白山陰陽潭水中所承受的壓力還要大上無數倍,葉天當時甚至都有種身體被擠壓扁掉的感覺。 「這是什麼地方?奶奶的,」仔細的檢查完自己的身體狀況,葉天才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奶奶的,難道海上島嶼中的靈氣都是這麼充裕嗎?那老子還費什麼勁去修建聚靈陣啊?」 抬頭望天,那閃電肆虐的雷暴早已消失不見了,天空湛藍的沒有一絲雲彩,天地間充滿了濃郁的靈氣,不遠處的海水甚至沙灘上,都有一層靈氣實質所形成的白色霧氣。 往遠方眺望,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無邊無際茂密的樹林,林間依然是靈氣環繞,其中有些大樹竟然長有上百米之高,那高高的樹幹就像是擎天玉柱一般直插天際,巨大的樹冠猶如扶桑古木,覆蓋住了一片天地。 「老子這到底來了什麼地方?」 葉天有些傻眼,當他撐起身體後,耳邊突然傳出一陣呻吟聲,轉頭一看,半邊身體被泡在海水裡的雷虎,也醒轉了過來。 「葉爺,咱們沒摔死啊?」 雷虎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葉天,不過他的目光還有些渙散,顯然尚未完全清醒過來。 「咱們應該是被海水沖過來的,要是掉在這沙灘上,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葉天看向那正隨著海水流動起伏著的降落傘,頓時明白了過來,不過眼神轉向遠處,眉頭卻是又皺了起來,以他的目力,竟然只能看到海面一兩百米遠的地方。 PS:眼睛睜不開了,睡覺,和第九隻差了八張月票,幫俺爆了吧! 頭疼,明兒早起寫 接待了位遠來的朋友,都喝了不少酒 頭疼欲裂,明兒寫吧 嗯,這月會多更的,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投月票和推薦票 我和枕頭睡一覺去先 第八百二十五章屍骸 一般來說,海上的視線是相當開闊的,即使憑藉著肉眼,也能看到很遠的地方,不過在這個島嶼外面的海水裡,全都瀰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像是披上了一層薄紗,將海島籠罩在其中。 「這裡好像有些不對?」 葉天的眉頭微微皺了下,即使離開了海面,葉天也感覺到,在這片天地中元氣之精粹濃郁,是他從所未見的,就算港島的聚靈陣與之相比,那也是大大不如。 而且葉天頭頂的那片天空,湛藍的沒有一絲雲彩,就像是一塊藍寶石般鑲嵌在空中,這在備受工業化污染的今天,也是難能可見的,至少葉天在被稱之為帝都的城市上空從來沒有見過。 「葉爺,這是哪兒啊?」 雷虎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連忙坐起身來,正要說話的時候,面色忽然一變,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咦,我……我好像突破了,怎……怎麼連著突破兩個境界?我現在的修為是煉氣化神了!」 在國內,武林中對武術境界的分類,一般都以明勁、暗勁和化勁相稱,國外原本也是如此,雷虎的父親雷震天,就是除了幾位師兄之外,葉天唯一得見的化勁高手。 只是在道家,對自身修為,卻是以煉精化氣,煉氣化神和練神返虛歸類的,在這兩面還有煉虛合道等境界,不過都只流傳於傳說之中。 當年葉天在洪門和雷震天一番較量後,對其為人和功夫也很是敬佩,兩人曾經有過一些交流,葉天將道家的境界之分告知了雷震天,這幾年雷震天一直隱居在家中研習道家功法,所以雷虎對這幾個境界也是耳熟能詳。 雖然雷震天修為高深,但雷虎很多時候都忙於洪門事物,他的功夫只練到了明勁,也就是以力打人,這幾年間跟著父親隱居。堪堪才到了明勁巔峰,一直無法踏入到暗勁之中。 換句話說,雷虎之前的修為,連踏入修道界區分境界的資格都沒有,當然。到了葉天這種層次。必須要進入練神返虛,也就是先天之境,才能被稱為修道之人的。 「葉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是您幫助的我?」 雷虎醒轉過來後探查了一下身體。卻發現體內真氣澎湃,往日無法打通的關隘穴道暢通無阻,整個身體似乎都輕靈了許多,這正是父親所說的煉氣化神的境界。 「你機緣不錯,這一次算是因禍得福了!」葉天看了一眼雷虎。雖然沒有細說,但心裡卻是像明鏡一般。 雷虎之所以能從一個不入流的武者,晉級到煉氣化神,也就是俗世中武者的最高境界,其實還是和掉入空間縫隙後所遇到的靈氣有關。 雖然雷虎修為不夠,整個人都差點被那龐大的靈氣撐爆,被葉天施法將靈氣抽了出來,但就在靈氣進入雷虎體內破壞了他許多技能的同時,那些精粹的天地靈氣。同樣也擴寬了他的經脈,使其可以容納更多的真氣。 掉入到海中之後,大海裡的靈氣溢入到雷虎體內,又將其受損的身體滋養恢復,被強行擴寬的經脈也徹底穩固了下來。這才進入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中,放到俗世裡,也算是一位宗師級的高手了。 進入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也代表著陽壽大大增加。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基本上都能像李善元那樣活到一百二十多歲無疾而終。所以葉天這才說雷虎是因禍得福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忽然單膝跪在了地上,左手舉在腦際,右手貼在胸前,開口說道:「謝謝葉爺的救命之恩,以後雷虎再敢對葉爺不敬,就是豬狗不如之人!」 剛剛晉級到煉氣化神境界的雷虎,原本還有些志得意滿,不過被葉天那一眼看的通體冰涼,就像是沒穿衣服站在葉天身前一般,心中再也沒有秘密可言。 再想起葉天之前竟然可以在空中飛翔的情形,雷虎才明白自己和葉天之間有多大的差距,他真的感覺自己被豬油蒙了心,竟然一直都想著要和葉天作對。 「起來吧,你的資質本就不差,只不過以前的心思沒用對地方!」 葉天搖了搖頭,右手虛抬,雷虎只感到一股大力托住了自己的雙肩,他不敢硬擋,當下順勢站了起來。 「咱們應該還處在大海之中,只不過這裡霧氣環繞,無法看到海面情形,就是有船經過,也看不到咱們啊?」 葉天此刻倒是有些慶幸沒要雷虎的性命了,否則流落在這海島之上,恐怕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葉爺,那座位下面有衛星定位系統,他們一定能找到咱們的!」 在葉天到駕駛艙威脅兩個駕駛員的時候,雷虎聽空姐提到座椅下救生裝置的事情,當下往海裡走了幾步,將救生筏和散落在上面的降落傘拉扯到了沙灘上。 「東西倒是齊全,嗯?指甲刀居然也有?」 看著雷虎一件件的從救生筏上的一個防水包囊裡往外掏著東西,葉天不由笑了起來,最先拿出來的是四瓶礦泉水,另外還有一些高熱量的食品,諸如巧克力等物。 除了這些東西之外,救生包裡面還有消炎藥和針線,或許是空姐們的要求,裡面居然還放了一個化妝盒,有一套修剪指甲的工具,讓葉天看得哭笑不得。 「嗯?雷虎,怎麼了?」葉天發現,正往外掏著東西的雷虎,突然間哭喪起了臉。 「葉爺,這……這玩意好像是壞了!」 雷虎苦著臉拿起了一個火柴盒大小的塑料盒子,說道:「這就是那個定位裝置,如果它信號能發射出去的話,這裡會顯示綠燈,可……可您看,它現在顯示的是黃燈,顯示信號沒有傳輸出去!」 雷虎所拿的這個定位設備,是李超人特別定制的,在地球外圍的軌道上,專門有一顆通訊衛星,為全世界能提供得起高昂價格的富豪們,提供全球定位服務。 按照出售這種系統商家的話來說,只要攜帶這種裝置的人還在地球上,他們就能在一分鐘內,鎖定攜帶者的地點,並且可以將精確度控制在十米以內。 「是不是沒電了?」 葉天伸手拿過那個小盒子,翻來覆去的找起了裝電池的地方,往常家裡所用的遙控器沒有了電,葉天都會習慣性的咬下電池,這樣就能讓電池短暫的恢復一些電量 雷虎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葉爺,這玩意的電池離開飛機後,最少能提供五年的供電!」 洪門除了有自己的產業外,還承接一些華人富豪保鏢的業務,和圈子裡的華人富豪們都有接觸。 前幾年有個綽號「大富豪」的綁匪在香港攪風攪雨,就連雷虎都曾經親自擔任過一些富豪的安全工作,當時在那些富豪身上,幾乎都攜帶著這種定位裝置,所以雷虎才會對這東西如此瞭解。 「先到岸上吧,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實在不行咱們划船出了這白霧區域,或許這玩意兒就能用了!」 聽到雷虎的解釋後,葉天心頭起了一絲明悟,諸如手機沒有信號這種事情,可不是經常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嗎? 在國外,人們往往把超能力的運用,解釋成磁場的變化,葉天身上溢出的真氣,也可以形容為是一種磁場,眼下這裡天地靈氣如此充裕,自然對這些無線裝備有很大的影響,信號傳不出去也很正常。 「好,葉爺,咱們先上去看看,這海島有點詭異啊!」雷虎點了點頭,他也看到了遠處那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只是和今兒發現葉天能飛行相比,這點意外那也不算什麼了。 「走吧,上岸看看,小心點!」 葉天將那些零散的東西都收入到了背囊裡,順便把自己身上的幾塊靈石也拿了出來,他那背包早已破破爛爛,要是靈石掉了,葉天可是哭都沒地找去。 「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靈氣怎麼會如此充裕,難不成下面也有靈脈嗎?」 這處海灘的沙灘十分的寬,大約有五十多米,鬆軟細膩的白色沙粒上,隱隱也有一層霧氣。 踩在沙灘上,葉天心裡甚至有種在此挖掘的衝動,晉級到先天中期後,他對靈氣的需求變得更大了,剛才拿著那幾顆靈石的時候,葉天就有種感覺,這些原先足以撐爆他的靈石,遠不能讓他晉級到先天後期。 「葉爺,這好像不是地面啊?」 正當葉天陷入沉思的時候,雷虎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葉爺您看,那……那是什麼?」 「媽的,這是動物的屍骸?」順著雷虎所指的地方,葉天抬起了頭,當他看到前方二十多米地面上的一個物件後,臉色也是忍不住驟然變色。 那是一個身長達到二十多米的屍骨,高度約在三米左右,整個屍身上的皮膚肌肉早已腐爛掉了,或許是風吹雨打的原因,那些骨頭零零散散的掉落在地上,不過還是能看出其生前的龐大體型。 PS:晚上還有一章的,求月票支援啊,對了,天才相師的簡體在當當網新書銷售第一,價格也是最低的,喜歡看實體書的朋友可以前去購買! 第八百二十六章怪物 「這……這是什麼動物啊?」 看著不遠處地面上那巨大的動物屍身,葉天心中充滿了震撼,除了在電影裡見過這些龐然大物之外,就算是黑蛟,也不過十多米長,遠不能和眼前的這具屍骸相比。 而且這個動物長有四肢,脖頸碩長,胸腹間的一根肋骨就足足有一兩米的長度,從歪倒在地面上已經被腐蝕掉皮肉的下頜處可以看到,這只不知名的動物,長了一排有如匕首般的牙齒,顯然它是陸地上的爬行動物。 或許海洋中的一些生物能長到這麼大的體型,但是就葉天所知,除了恐龍時代,地球上早已滅絕了這種大型生物,否則現在的地球霸主,未必就是人類了。 「葉爺,那……那邊還有!」 其實不用雷虎提醒,葉天也已經發現,在這個巨型生物的不遠處,密密麻麻佈滿了各種動物的屍骸,體型大的,甚至要比這只屍骸大出好幾倍,體型小點的,也在四五米左右的樣子。 「媽的,咱們這是來到什麼地方了?」葉天心中升出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和雷虎置身在這些龐大生物屍骸的中間,他們好像來到了巨人國一般,自己的角色當然就是小矮人了。 讓葉天不解的是,這些屍骨很少有重疊在一起的,而是沿著海岸線排列成了一行,這也是剛才葉天在遠處看時,誤認為這裡是一片樹林所在的原因。 「這地面也並非是土地,竟……竟然是動物屍骸腐朽後遺留下來的?」 葉天往前走了一步,注意力頓時又被鬆軟的地面吸引住了,他此時才發現,原來這看上去顏色黝黑的地面,居然都是那些動物身上脫落的血肉化成的,要不是這裡處在海邊的話,怕是早已瘴氣肆虐了。 「葉爺,咱……咱們到底是來到了什麼地方啊?」 看著面前詭異的場景,饒是雷虎也是殺過人見過血的狠角色。雙腿也是有些發顫起來,剛剛晉級煉氣化神境界所帶來的強大感覺,在此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世界上什麼地方,還能生存著這種生物?」 葉天搖了搖頭。眼睛向遠處眺望而去。透過這些動物的屍骸,葉天可以看到,在他們前方一百多米處,幾乎是寸草不生。而過了這片區域,卻都是叢林茂密,參天大樹比比皆是,呈現出一幅生機勃勃的景象。 不過在這種生機下,葉天卻是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機。他甚至不敢釋放出元神前往查看,因為他能感覺得到,這些地方隱匿著的強大生物,足以對他的元神造成致命傷害。 「奶奶的,就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 再強大的人,在面對未知的時候,心中都會感覺到畏懼,強如葉天。此時也生出一種惶恐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卻是葉天在羞愧之餘,也激發了他骨子裡的血性。 「葉爺,我感覺很不好啊!」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那鬱鬱蒼蒼的叢林,就像是一個猛獸的大嘴,在等待著他們進入其中。 「葉爺。咱們還是在沙灘上等救援隊吧?那裡面實在是太危險了。」 雷虎骨子裡就不是一個武者,那種心靈上的戰慄。讓他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根本就提不起想探索這片未知森林的念頭。 而且雷虎觀察到,那些動物的屍骸,基本上都是在沙灘的外面,沒有一隻動物能進入到其中,這也讓雷虎隱隱有些明白,或許這個沙灘,就是海島最為安全的地方。 「GPRS定位信號發不出去,你以為他們能找到我們?」 葉天緩緩的搖了搖頭,這地方天地靈氣之充裕,遠超他在香港布下的聚靈陣,靈氣所形成的獨特磁場,讓所有的電子設備全成了廢鐵。 如果葉天沒有猜錯的話,外面那些近乎實質的白色靈氣,或許還有種隱形的作用,將整個海島包裹在其中,唯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海島至今未被人發現的原因。 「葉爺,那……那我們怎麼辦呢?」此時雷虎已經是六神無主了,這些強大的生物都死在眼前,他真的不敢想像,在海島之中還有如何恐怖的生物存在。 「怎麼辦?兩個辦法。」 看著遠處的叢林,葉天想了一會後,伸出一根手指,說道:「第一,我們用救生筏劃出這片海域,遠離這個海島,不過能不能出去,我不敢肯定。 第二,就是去探索海島,看看裡面是否有人類生存,如果真有的話,我們可以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信息,或許能找到離開這個海島的辦法,只要能離開這地方,我相信衛星定位就能發揮作用。」 葉天現在心中有個猜測,只是他還不敢肯定,因為這裡的景象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雷虎看一眼遠處幽深寂靜的叢林,連忙說道:「葉爺,我……我覺得咱們還是回頭吧,或許穿過那些白霧,說不定就能出去呢?」 「好,那咱們先到海裡去看看!」 葉天點了點頭,說實話,每當看向叢林深處的時候,葉天心頭都會跳動一下,這是危險的警兆,如果能從海中尋得出路的話,葉天絕對不願意去招惹叢林中的生物。 意見統一後,葉天和雷虎返身往回走去,就在他們轉身的同時,在那叢林的邊緣處,突然傳出一聲嘶吼,聲音之大,震得那些動物屍骸紛紛散落開來。 「媽的,快走!」就在吼聲傳來的時候,那種危險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葉天連忙拉了一把雷虎,往沙灘的方向奔去。 「吼!」第二聲嘶吼傳來,隨著這聲吼叫,一道青色的影子從山林中竄了出來,瞬間穿過了那百多米的距離,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追到了葉天和雷虎的身後。 「這是什麼?」對方的來勢太快,走在葉天身後的雷虎剛剛轉過身體,就發現眼前多了一道青色的影子,他下意識的抬起了右臂,一個炮拳就擊向對方的中路。 在進入到煉氣化神境界之後,雷虎只感覺渾身的氣力比以前最少大了十倍,這一拳打出去,他相信對面就是一塊鋼板,也能生生將其擊穿。 「啊?哎呦!」 就在雷虎出拳的同時,他也看清楚了面前的生物,口中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呼,只是他的這一拳傾盡了全身的氣力,再也無法收回,驚呼過後,緊跟著的就是一聲慘嚎,身體連連後退,地面滿是從他身上灑下的鮮血。 「媽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啊?」就在雷虎倉皇後退的同時,葉天也看到了那只動物,眼睛頓時瞪大了。 這只動物身長約有三米,渾身呈青色,在它的背上,長滿了像是刺蝟一般的硬刺,可是它的頭部,卻長得極為像一個牛頭。 只不過和吃素的牛不同,此時這個怪物的口中,卻是銜著一條還帶著衣服的胳膊,那猶如匕首一般的牙齒,深深的嵌入到了皮肉之中,銅鈴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回過身來的葉天。 而退到葉天身後的雷虎,整個右臂從手肘上方全都消失不見了,雷虎似乎還沒從這突來的異變中清醒過來,整個人居然愣在了那裡,任憑鮮血滴落在了地面上。 「快把血止住,我來對付它!」 葉天右手中指輕彈,封住了雷虎肩膀上的幾個穴道,激湧而出的鮮血頓時止住了,雷虎也驚醒了過來,連忙用左手從身上撕下一個布條,緊緊的把斷臂處包裹了起來。 「嘎吱,嘎吱!」 不知道是不是在給葉天製造壓力,這隻怪物大嘴一張一合,撕咬起口中雷虎的斷臂來,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的從那張大口中傳出,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靠,吃人肉的牛?」 葉天忽然腦中一亮,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張口一吐,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從嘴中電射而出,停留在了葉天的胸前。 「去!」葉天沒有絲毫的停頓,飛劍剛從口中射出,他就發出一道輕喝,這麼短的距離,飛劍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然出現在了怪物的脖頸處。 眼看飛劍就在將那牛頭斬落的時候,那怪物的身體忽然一個前衝,飛劍頓時射在了那長滿了硬毛的牛背上,隨著「叮噹」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那怪物快如閃電般的向後退去。 「竟……竟然連皮毛都沒穿透?」 看著瞬間就和自己拉開了近百米距離的怪物,葉天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在他眼前除了留下十多根有如鋼針般的硬刺之外,就多了一小攤綠色的液體。 那些液體似乎有很強的腐蝕性,滴落在地面後,很快就燒融處一個巴掌大小的坑洞,散發出一種濃烈的腥臭味,讓人聞之欲嘔。 「我的手啊?」在怪物退去之後,葉天身後傳來的雷虎壓抑的呼痛聲,「葉爺,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 ps:接了一晚上電話,兩個手機都被打沒電了,心亂如麻之餘還能寫一章,兄弟姐妹們得把月票投給胖子啊! 第八百二十七章窮奇 「我也不知道,從來沒聽說過牛會吃人?」 葉天也被這迅疾如風的怪物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怎麼都沒能想到,隨著自己晉級到先天中期後而變得愈發無堅不摧的飛劍,居然僅僅只能傷害到這怪物的皮膚,讓其成功的逃了出去。 「雷虎,你沒事吧?」葉天退後一步,又在雷虎右肩處點了幾下,一股靈氣注入到他的體內,雷虎蒼白的面色,頓時多了幾分紅潤。 「葉爺,我的手斷了,續都續不上了!」 看著距離自己一百多米處的那隻怪物,雷虎臉上露出憤恨和畏懼交織的複雜神色,如果是在現代社會中,通過醫學科技手段還能把手臂接回去。 可當下雷虎的右臂,卻是被那怪物咀嚼碎了吞到肚子裡,讓雷虎恨之入骨,只是想想怪物可怕的速度和驚人的攻擊以及防禦力,雷虎頓時失去了一雪斷臂之仇的勇氣。 看著遠處那口中不斷發著「嗚嗚」聲,並且時不時「汪汪」幾嗓子的怪物,葉天忽然驚叫道:「媽的,我知道這是什麼了!」 「葉爺,這究竟是什麼怪物啊?」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忍住肩部的疼痛,開口問道,他長了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生物,豺狼虎豹貌似也沒有它這般凶殘。 「窮奇,這是神話傳說中的窮奇!」 葉天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只尚且不肯離開的怪物,說道:「傳說中的窮奇,外貌像牛,鉤爪鋸牙,叫聲如狗,長著刺蝟般的毛髮,最喜歡食人肉,被稱為天下四凶獸之一……」 葉天從小就熟讀《三海經》,而窮奇在《山海經》中也是鼎鼎大名的凶獸。只是之前葉天根本就沒往那些傳說中的生物身上聯想,直到聽到這怪物發出狗一般的叫聲後,才想起窮奇這個傳說中的凶獸來。 「這……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種動物?」 聽到葉天的解釋,雷虎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從小好武棄文,看的書並不多,還是第一次得知在中國的神話傳說中,就有這種怪物的存在。 「沒什麼不可能的。比它還古怪的,我也見過!」 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要論身上的血氣,長白山中的黑蛟無疑比這窮奇更甚三分,兩者相鬥,這只窮奇絕對不是黑蛟的對手。 要論靈性的話。神農架裡的白猿可以口吐人言,興雲駕霧,而且還能施展道法,這只窮奇除了行動迅疾和防禦力強大之外,其攻擊的手段還不如葉天以前見過的那兩種生物。 所以當葉天分辨出怪物的來歷後,心中的恐慌卻是消失不見了,他此時的修為,比當年神農架中的白猿也是不遑多讓,真要和這窮奇生死相鬥。未必就輸給對方。 「葉爺,它……它老是不走,咱們怎麼辦?」 雷虎也是練武之人,尤其是剛剛進入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雖然失去一臂,不過在封住了那裡的氣血後,精神也慢慢好轉了起來,開始考慮起眼下的情形。 「不好,葉爺。我把食物丟在那邊了!」雷虎突然看到他遇襲時掉落在地上的袋子。不由叫了一聲苦,那裡面放的可是淡水和食物。沒有了這些給養,他怕是連三天都撐不到。 「沒事,我去拿過來。」 葉天心中一動,生出了個誘殺窮奇的想法,這個傢伙雖然生性狡詐邪惡,背部皮膚飛劍難穿,但它的脖頸和頭部都是其弱點所在,並非無法殺掉它的。 「去!」葉天張口一吐,本命飛劍停在了胸前,神識動間,飛劍化作一道白色的光芒向著百米外的窮奇電射而去。 「汪……汪汪!」 剛才吃了飛劍大虧的窮奇,在葉天吐出飛劍的同時,調頭就往樹林裡面跑,葉天的飛機雖然緊跟其後削斷了好幾顆齊腰粗的大樹,卻是沒能追上這個狡猾的傢伙。 「唉,可惜了,這個什麼窮奇真是狡詐如狐啊!」 看到葉天的飛劍失去了目標,雷虎不由捶足頓胸,斷臂之痛讓他對這怪物恨之入骨,和葉天抱的都是一個心思,哪裡管它是什麼傳說中的生物,直想將其挫骨揚灰。 「狐狸?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人!」 葉天用了句長白山最流行的諺語,心念一動,本命飛劍在窮奇消失的樹林中來回穿梭,一道道銀光組成了一張大網,將整片樹林切割的七零八落。 葉天剛才曾經鎖定了窮奇的氣機,在感覺到這只傢伙越躲越遠的時候,做完這些後,葉天伸手一招,飛劍頓時貼著地面向他的方向飛去,只是當飛劍來到雷虎丟失的包裹旁,卻是一頭鑽入到了佈滿動物屍骸的沙灘上。 「這東西簡直就成精了!」 看著葉天空著雙手又走出了沙灘,來到那片黑白二色分明的地方,早幾天還恨不得讓葉天早死的雷虎,雖然看出了葉天的目地,還是忍不住出言說道:「葉爺,您小心點啊……」 「放心吧,回頭剝了它的皮,用它的肉燒烤了吃。」 葉天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信步走到了距離沙灘十多米遠的地方,伸手將雷虎丟棄在地上的背包揀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窮奇始終都沒有出現,像是被葉天殺怕了一般。 「哎,我說雷虎,這裡面的食物倒是不少啊!」 葉天並沒有將雷虎的背包扔回去,而是將背包裡的一些食物拿了出來,當他撕開一袋真空包裝的醬牛肉時,頓時一股濃烈的香味遠遠的傳了出去。 「媽的,敢和人比心眼,等你修煉成精到了化形境界再做夢吧!」 就在翻看著包囊裡食物的時候,葉天的耳朵就聳動了一下,聽到窮奇踏在那滿地都是斷枝落葉的樹林中的聲音,葉天心中不由冷笑了起來。 如果窮奇就此躲入到山中,葉天或許還真拿它沒什麼辦法,畢竟他此刻只是在島嶼外圍,就感覺到這根本感應不到盡頭的島嶼中,有數股強大的氣息存在,給他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 但葉天卻是知道,作為傳說中天下四凶之一的窮奇,除了善惡不分喜食人肉之外,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記仇,但凡有得罪或者傷害它的人,窮奇都會死纏爛打,直到吃下對方才肯罷休。 葉天一試,果然如此,那只自以為藏在林中就能躲開葉天飛劍的傢伙,正在樹林邊緣注視著葉天的一舉一動,前面兩隻爪子狠狠的抓著地面,貪婪的看著葉天手中散發著香味的醬牛肉,似乎隨時都準備要撲出去一般。 「雷虎,這牛肉味道不錯,你嘗嘗!」 葉天的眼神看都沒往樹林處看上一眼,撕開牛肉的真空包裝自己咬上一口後,回頭一拋,那包牛肉徑直往沙灘上的雷虎飛去。 「上鉤了?」 就在葉天扔出牛肉的同時,窮奇終於忍不住了,一陣旋風刮過,它的身體很突兀的出現在了葉天和雷虎時間,大口一張,將那帶著包裝的牛肉咬在了嘴裡。 「來了就別走了!」 葉天心念一動,隱藏在地下沙子裡的本命飛劍,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窮奇的下方,沒待它有絲毫的反應,銀色的飛劍就刺入到了它的下腹部之中。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身上的要害和脆弱的部位,不外乎就是眼睛鼻子以及胸腹這些地方,窮奇的身下可沒長著倒刺和堅硬的皮膚,飛劍無痕就像是切豆腐一般穿了進去。 「嗷嗚!」 冷不防被葉天偷襲成功的窮奇,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嘶吼,身體像是利箭一般的向天空竄去,這一躍居然足足跳了數十米高,葉天刺入到窮奇腹部的無痕,竟然只帶出一蓬血花,並沒能將其開膛破肚。 不過葉天的反應也是極快,就在窮奇身體跳到最高點,正要往下降落的時候,神識指揮著飛劍沖天而起,化作一道光幕,逕直往窮奇頸部的一撮白毛射去。 「嗚嗚……」 看著電射而來的飛劍,窮奇的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終於露出了一絲懼色,它那看似笨拙的身體,忽然在空中扭動了一下,堪堪避過了襲來的飛劍,身體斜斜的往沙灘方向墜落了下去,一滴滴綠色帶著腥臭味的獻血,將下面那些動物的屍骸腐蝕的滋滋作響。 「媽的,我沒招惹你啊?怎麼又衝著我來了?」 站在沙灘上的雷虎,看著從天而降的窮奇,整個人不由傻了眼,按照窮奇落下的方向,正是對著自己來的,而唯一能救自己小命的葉天,似乎還在三十多米之外呢。 別說雷虎了,就是葉天,也沒想到這只傳說中的異獸會如此難對付,他的攻擊力未必有多麼強大,但那種速度和身體的協調爆發性,就是進入化境的雷虎也遠遠不及。 不過葉天和雷虎都沒能看到,當空中張牙舞爪的窮奇看清它所落下的方向時,眼中卻是露出了驚駭之極的神色,彷彿就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口中發出了「嗚嗚」的怪叫聲。 PS:最近發生些事情,關係到胖子個人的職業生涯規劃,心煩意亂,只有夜深人靜才能寫點東西,朋友們多多諒解。 第八百二十八章大陣 隨著窮奇口中發出的怪叫聲,葉天和雷虎面前的場景,驟然間發生了改變。 就在窮奇來到沙灘上方的時候,原本飄散在沙灘四周那層由靈氣形成的薄薄霧氣,忽然在瞬間凝聚了起來,形成一道白色的霧牆,阻擋住了窮奇下落的方向。 「嗷嗚!」 就是被葉天飛劍所傷,都沒有發出這般淒慘嚎叫的窮奇,在看到那道霧牆後,銅鈴般的大眼睛裡分明露出了一絲絕望的神色,拚命在空中扭轉了了身體。 只是腹部被飛劍穿了個洞,之前又在空中變換了一次方向,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爪子,接觸到了那白色的霧氣,整個身體也隨之鑽入了進去。 「葉爺,救命啊!」 雖然看到沙灘上的靈氣聚集在了一起,但雷虎可沒看清窮奇眼中的懼色,他還以為窮奇在受傷之後獸性大發,想要先殺死自己,腳下連退之餘,向葉天發出了呼救聲。 「媽的,這畜生的鮮血對我的飛劍有影響啊?」 葉天神識注入到飛劍之中,正想去解雷虎之圍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對飛劍的掌控並不是那wωw奇Qisuu書com網麼得心應手了,而原本銀光閃爍的飛劍上,隱隱有一層綠色的液體,劍身顯得有些黯淡。 就在葉天這一遲疑的功夫,窮奇的身體已然落到了沙灘上,只不過讓葉天和雷虎都沒想到的是,落到沙灘上的窮奇壓根就沒去搭理和自己近在咫尺的雷虎,而是調頭就往沙灘外飛竄而去。 但是就在此時,從葉天和雷虎的頭頂處,傳來「霹啪!」一聲巨響,那萬里無雲的天空中,一道粗如兒臂的閃電突兀的從天而降,對著那只窮奇的頭頂直劈而下。 不過窮奇似乎早就預料會有這種情形,幾乎在它的四肢踩到沙灘上的同時,就拚命逃竄。這一道閃電並沒有劈在它的身上。 但讓人驚恐的是,沒等窮奇逃出那道靈氣形成的霧牆,四五道閃電又是接踵而來,蘊含著強大電能的雷光,將窮奇周圍十來米的地方渲染成了一片雷海。封堵住了窮奇後退的道路。 「嗷嗚!」眼看天上又是一道閃電劈下。窮奇口中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四蹄猛地在沙灘上一踏,冒死衝出了雷光,穿過那道霧牆。來到了沙灘的外圍。 雷電的轟擊讓窮奇的身體在顫抖,眼睛也有些發直,身體尚未站穩,天空中又是幾道閃電劈下,雷聲伴隨著電光將窮奇淹沒在了其中。而窮奇怒吼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 就在窮奇淒慘的叫聲徹底消失的時候,遠處的山林中,同時響起幾聲震天的吼叫,山林樹木為之瑟瑟作響,整個山林瞬間變得寂靜了下來,只有那震天的吼聲在迴盪著。 「這叫聲中氣之足,怕是連黑蛟都比不上吧?」聽到那些吼聲,葉天忍不住往叢林中看去。傳說中的窮奇都出現了,他真的不知道在山林裡,還隱匿著什麼樣可怕的生物? 「這……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啊?」 一直過了五六分鐘後,閃電才慢慢散去,抬頭看向那片天空。依然是湛藍的沒有一絲雲彩,雷虎疑似在夢中的用左手摸了一下右肩,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才使得雷虎清醒了過來。 「大白天打雷。老子見鬼了啊?」呲牙咧嘴的雷虎小心的用手觸摸了一下那正逐漸消散在沙灘上的霧牆,卻發現出了手心多了一絲清涼之外。沒有任何的感覺。 「雷虎,你先別出來。」看到雷虎想走出沙灘,葉天擺手制止了他,現在似乎除了沙灘上之外,這座未知的島嶼中,處處都隱藏著殺機。 「是,葉爺!」雷虎愣了一下,隨之也響起剛才的那些吼叫聲,臉色一變頓住了腳,別的不說,就算再出現個動作奇快的傢伙,他只能是任憑宰割。 「靠,這……這就是那傢伙?」 當雷光散去後,葉天不由瞪大了眼睛,地面上那焦黑一片蜷縮成一團,還散發著一股誘人香味的窮奇,簡直讓人無法和之前那個窮凶極惡的傢伙聯繫起來。 「媽的,還有電啊!」葉天走上前去,一腳踢在了窮奇的身上,卻是沒想到一股酸麻的感覺從腳底傳出,電的葉天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可惜了,這玩意要是帶到外面去,可是比大熊貓珍稀多了,恐怕全世界也就這麼一隻吧?」 看著完全死透了的窮奇,葉天不由連連搖頭,他幾乎可以斷定,這怪物應該就是《山海經》中所描述的窮奇,這也證實,從中國古代流傳下來的一些奇聞異事,未必就是古人憑空捏造出來的。 「葉爺,誰能抓得住這東西啊?」 見到周圍並沒有危險,雷虎也走了出來,只是他距離那片顯露出白色沙粒的沙灘很近,萬一有什麼情況也能及時的退進去。 「說的倒也是,別說抓住,就是殺死它都難!」 葉天點了點頭,他事先布下了陷阱,都只能重創這個傢伙,如果將其放到人類社會,以它迅疾如風的速度和驚人的防禦力,恐怕就是出動十萬大軍都難以將它剿滅掉,其危害簡直就無法估量。 「咦,這幾根倒刺還沒損壞掉啊?」 葉天在窮奇身上撥弄了幾下,卻發現有五根小指粗細長如筷子的倒刺,並沒有被雷電給摧毀掉,通體閃爍著一股光澤,不由隨手將其拿了起來。 「葉爺,這是什麼東西?」雷虎靠上來摸了下那幾根倒刺,入手光滑異常,材質說不出是什麼,但份量不像是很重。 「這怪物身上掉的。」葉天隨口答道,翻腕拿出了自己的本命飛劍,對著幾根倒刺都削了過去。 「叮光!」一聲脆響,無痕和倒刺撞擊在一起後,居然冒出了一陣火花,但那幾根黝黑毫不起眼的倒刺,卻是毫髮無損。 「好東西!」葉天眼睛一亮,無痕在被蘊養成銀色之後,葉天就沒見過它削不斷的東西,可見這幾根倒刺之堅韌,看前面刺鋒處隱隱閃過的寒光,恐怕其攻擊力也是不弱。 「葉爺,剛才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看到葉天收起了那幾根倒刺,雷虎雖然心中羨慕,也沒敢多說什麼,如果不是葉天之前擊退這個怪物,他早已小命不保了,哪裡還敢向葉天索取東西? 葉天回頭看著那四散在沙灘上的靈氣,開口說道:「那些白色的霧氣,是由天地靈氣形成的,我懷疑,在這個地方,有一個陣法,專門阻止這島上凶獸進入外界的!」 其實早在看到沙灘外圍那無數的巨獸屍骸的時候,葉天心中就有了一些猜測,而剛才發生在窮奇身上的情形,更是堅定了葉天的想法,這座一眼看不到邊際的島嶼外圍,應該是有一個巨大的陣法,將整個島嶼籠罩在了其中。 「陣法?葉爺,您說的是那些老書上講的什麼諸葛亮九宮八卦陣之類的玩意兒?」雷虎從小就重武輕文,連這九宮八卦陣還是從唐人街說書人那裡聽到的呢。 「九宮八卦陣?算是吧。」 葉天搖了搖頭,也不願意和雷虎多說,這裡的陣法,連他都看不出絲毫的端倪,豈是世俗間流傳的陣法所能相比的?就算是他腦中傳承的殺陣,也遠遠不及這陣法之萬一,堪稱是神鬼莫測。 葉天在香港布下一座聚靈陣,都被反噬的身受重傷,他真的無法想像,究竟是何人,能用陣法將這一座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的海島都籠罩進去,怕是只有仙人才能辦到吧? 「葉爺,這陣法怎麼對咱們沒啥作用呢?」 雷虎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陣法所代表的含義,他所想的只是如何從這裡出去,那叢林深處所傳來的陣陣吼聲中,還帶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威壓,讓他打心底感到害怕,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停留了。 「不知道,或許咱們是從外面來的吧?」 葉天在進入這裡的時候是處在昏迷狀態的,他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只隱隱記得,天空中似乎出現一道裂縫,自己和雷虎都掉了下去。 想了一下,葉天看向雷虎,說道:「你的傷勢沒事吧?」 「沒事,葉爺,有什麼吩咐您說。」雷虎搖了搖頭,雖然失去了一條肩膀,但晉級到化勁之後,已經可以控制全身的氣血運行,最少在幾天之內,斷臂之上不會對雷虎形成大的影響。 「那好,咱們去這海裡探查一下,看看能否出了這海島!」 說實話,對身後的島嶼,葉天心中還真是有些畏懼,從那些怪獸的吼叫聲他就能聽出其氣血之強大,就是葉天也沒把握能全身而退,更何況還帶著雷虎這個拖油瓶呢? 「好,葉爺,咱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吧!」對葉天的建議,雷虎當然是贊成了,當下一隻手將那救生筏拖入到了海水之中。 「你剛剛受了傷,還是我來吧。」 葉天將救生筏推入到海中十多米的地方,等到海水淹沒在他腰際的時候,才翻身坐了上去。 PS:高訂五萬了,在都市書裡面,應該是獨一份,謝謝朋友們的支持,這段時間實在很特殊,精力不濟,大家多諒解下胖子吧。 第八百二十九章巨島 在靠近海灘的地方,靈氣還是比較稀薄的,但隨著船槳划動撥水的聲音,救生筏逐漸隱沒在了霧氣蒸騰的海面之上。 「葉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往前划動了大約兩百多米後,兩人已經遠離了沙灘,整個救生筏都被靈氣形成的白色霧瘴包圍住了,根本就看不到前方還有多遠才能離開這白霧區,甚至連回頭的路也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我哪裡知道啊?」 葉天回頭看了一眼,確信海灘還沒有脫離視線後,開口問道:「雷虎,對於咱們國家的那些古代神話故事,你信是不信?」 「神話傳說?您是指《西遊記》那些?」 雷虎聞言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說道:「葉爺,那些小說豈能相信啊?這世間要真是有可以騰雲駕霧、翻山倒海之人,中國怎麼可能經歷八國聯軍以及日軍侵華的事件呢?」 雷虎雖然是在國外長大的,但是唐人街那種傳統文化的氛圍,甚至要比國內更加厚重,《西遊記》這樣的鬼神小說不知道聽到過多少次了。 不過在接受中國傳統文化的同時,雷虎也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影響,他自然無法相信那些鬼神之說,這些還沒有西方吸血鬼之類的傳說來的靠譜呢。 「咦?不對,葉爺您……您不就是能騰雲駕霧嗎?」 正說得溜嘴的雷虎,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頓時將目光看向了葉天,在自己昏迷之前,葉天腳下升騰起一片雲霧,那豈不正是傳說中的騰雲駕霧? 「翻山倒海有些誇張了,騰雲駕霧嘛,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能辦到。」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神農架深山裡的那隻猴子當年就能陸地飛騰,自己雖然晉級到先天中期。但和那白猿對上,未必就是其對手,更不用說丁洪出身的神州結界了。 至於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有大能力者為何沒有出手,這也是葉天所要追尋的答案。他自然沒有辦法去回答雷虎了。 「是我坐井觀天了!」 雷虎有些頹然的垂下了頭。自己往日裡在洪門爭權奪利的行為,放在葉天這般人的眼中,是何等的可笑? 「不行,再往裡面劃的話。怕是咱們就要迷失方向了!」 葉天忽然停住了划動的船槳,一臉凝重的望著後方,此時已經劃出了四五百米遠,而海面上的霧氣也越來越重,後面那座島嶼已經變得若隱若現。目力強如葉天,也只是隱約能看到一個輪廓而已。 「葉爺,那怎麼辦?」 雷虎回頭向後看去,以他的目力,甚至連那座島嶼都看不見了,眼前儘是白茫茫的一片,雷虎不由豁然變色,他們僅有三四天的食物和淡水補給,要是迷失在這海上。那下場將會更加的淒慘。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咱們橫向劃吧,看看這個島嶼究竟有多大。」 對於食物和淡水,葉天的需求倒不是很大,以他現在的修為。即使三四個月甚至再長時間不飲不食也沒有什麼關係,僅憑這天地靈氣就可以補充他所需要的消耗。 但是葉天也不敢貿然前行了,島上凶獸眾多,誰知道這大海裡面有沒有。萬一出來個黑蛟那級別的,就不是葉天所能抗衡的。是以葉天也不敢遠離那片海灘。 葉天看了一眼雷虎,知道他也快撐不住了,當下說道:「你睡一會吧,有事我叫你。」 「好吧,葉爺,我聽您的!」六神無主的雷虎點了點頭,雖然斷臂所失的鮮血並不是很多,但對他的傷害還是非常大的,加上精神的高度緊張,雷虎也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了。 這片海域的海水非常的平靜,幾乎看不到任何的波瀾,但又不是死海,時不時會有成群的魚兒躍在海面上,吞食著瀰漫在上面的天地靈氣。 葉天也曾經釋放出神識到海中,只是受陣法限制,他的神識最多只能離體百十米遠,根本就無法探查到白霧區的盡頭,不過讓葉天安心的是,在他身下的大海中,倒也沒有恐怖的海獸存在,最起碼安全暫時海獸可以得到保障的。 在這種無風無浪的海面上划船,對葉天而言沒有任何的難度,以他的體力,即使不眠不休的劃上十天十夜也沒什麼影響,而且葉天每一漿插入水下後都蘊含一絲真氣,鼓動著救生筏像是利箭般的前行著。 海面一片靜溢,雷虎早已睡去,如雷的喊聲和船槳划水的聲音此起彼伏,葉天不知疲倦的重複揮動著船槳,神識以救生筏為中心,將周圍方圓四五十米的區域全都覆蓋了進去。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空中的太陽從島嶼的另一方落了下去,月亮顯現了出來,皎潔的月光映照在海面上,泛起層層霞光,仙霧繚繞,更是將遠方的島嶼襯托的像是一座仙山一般。 五個小時過去了,圓月升至到了救生筏的正上方,從數百米外的島嶼上,傳出一陣狼嚎的聲音,葉天發現,從那明月中像是溢出了絲絲月之精華,灑入到了島嶼之中。 這一夜很是不安寧,各種野獸的咆哮聲時不時的從島嶼中響起,似乎有些猛獸還在爭鬥,勝利的嚎叫和瀕死時的呻吟,顯示出那裡正在上演著一出生死相搏。 「這到底是他媽的什麼地方啊?」 又是四五個小時過去了,天空中啟明星升起,月亮緩緩的消失了,炙熱的陽光雖然無法穿過層層白霧,但卻是給天地間帶來一片光明,而島嶼也重新變得寂靜了起來。 葉天始終沒有讓那島嶼脫離自己的視線,並且在最初離開的地方,還找了一顆形狀奇特的大樹為坐標。 但是讓他震驚萬分的是,他這十多個小時內不眠不休,一直在用真氣催動救生筏前行,最少也能劃出八十公里以上,不過葉天始終沒能看到出發時的原點,這座島嶼之大,已經遠遠超出了葉天的預想。 一條半米多長的海魚躍出水面,葉天右手食指一彈,「撲哧!」一聲,那條海魚的眼睛被洞穿開來,伸手一抓,海魚掉在了沉睡的雷虎身邊。 雷虎也是乏透了,這麼大的動靜,僅僅是讓他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葉天一下,迷迷糊糊的開口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起來吧,這裡靈氣充裕,不運功修煉那是浪費了!」 葉天左手一揮,一道海水被船槳撥起,潑灑在了雷虎的臉上,「你把那魚吃掉吧,剛進入化勁,需要一些食物的補充,這裡的生物常年受到靈氣滋養,可是大補之物,在外面,再多錢也是買不到的。」 海中雖然沒有如同窮奇一般的異獸存在,但這些魚兒整日吞食天地靈氣,體內結構早已發生了變化,每一寸血肉中,都蘊含著精粹的靈氣,並且不用煉化直接就能被人體吸收。 這樣的魚兒要是拿到外界去,燉成一鍋湯給人食用,其效果恐怕要比葉天在長白山中得到的蟠桃還要好,尤其是對老年人,能起到延年益壽減緩身體機能衰老速度的功效。 「唉,我現在是個廢人了!」 被那片冰涼的海水潑灑在臉上,雷虎頓時清醒了過來,習慣性的就想用右臂撐起身體,卻是身子一歪,這才記起右臂已然斷去,臉上不由露出一片黯然的神色。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妄自菲薄,從普通人的角度而言,你已經是最巔峰的存在了,一般的子彈都拿你沒辦法。」 斷去一條手臂,對一般人而言,那真的是無法接受的事情,但是雷虎已經進入到化勁,且不說別的能力,單是陽壽就能增加數十年,這豈是一條右臂能換來的? 「謝謝葉爺開導!」被葉天這麼一說,雷虎也想明白了,俗話說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也算是他名字該當有次一劫吧。 「這魚肉,真是鮮美啊!」 用腳踩住那條大魚,雷虎左手五指成爪,一把就撕下了大片魚肉,他也不嫌那股腥味,直接塞入口中大嚼了起來,鮮嫩的魚肉入嘴即化,吃的雷虎連聲叫好。 片刻功夫,一條二十多斤的大魚盡數被雷虎吃下肚子,隨手將魚骨拋入海中後,雷虎看向葉天,問道:「葉爺,咱們這是到哪裡了?」 「我在環島划行,這座島嶼之大,怕是遠超你我想像啊……」 葉天歎了口氣,他有種感覺,自己想要找到那個留在腦海中的標點,最好的辦法就是回頭划行,想要繞島一周,恐怕沒三五個月的功夫都別想辦到。 「能有這麼大?」 聽到葉天的猜想後,雷虎的吃驚的張大了嘴,似乎就是圍著日本整個國家的海岸線劃上以前,也用不到三五個月,這島嶼之大,居然能堪比一個國家?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想,行了,你去運功修煉吧!」 「是,葉爺。」 雷虎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當下盤膝坐在了筏子上,不過臉上卻是露出了苦色,開口說道:「葉爺,我……我不知道該怎麼修煉啊?」 PS:感謝猛夔同學成為相師的第59位盟主,謝謝大家的支持,晚上還有一章,羞澀的胖子要十張月票成不? 第八百三十章收徒 雷虎這一身的功夫,是雷震天所傳授的通臂拳,臂聖張策將其發揚光大,他也是當年和神槍李書文以及大刀王五等著名拳師齊名的一代武術宗師。 但是往後幾十年,通臂拳卻是逐漸沒落了下來,也唯有海外雷震天這一支在有些名頭,雷震天更是在晚年進入化境,也算的是一位宗師級人物了。 只是雷虎往日疏於練功,四十多歲的年齡了,甚至連暗勁都沒進入,雷震天對他並不報以希望,所以許多修煉內勁的拳法真諦也沒傳給他。 雖然在當代,江湖之中的各個門派裡,還是有許多修煉化勁的內功心法的,不過那都是各派的不傳之秘,外人根本就無從得知,雷虎以前又不專注這些,眼下就算是想臨時抱佛腳那也來不及了。 所以現在葉天讓雷虎運功吸納那些天地靈氣,雷虎頓時傻了眼,他修為進入化勁不假,但那股真氣仍然按照往日運功時的線路遊走,他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修煉。 「不懂?」 葉天沒想到雷虎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由搖了搖頭,雷震天的確是位英雄,但教子的本事卻有限的很,雷虎非但沒能傳承他的那身功夫,就是心胸氣量,和遠不能和雷震天相比。 想了一下,葉天開口說道:「功法我倒是有,不過卻是沒有辦法傳給你,也罷,你就打坐靜養吧。」 倒不是說葉天還秉承著江湖中那種心法口訣「傳子不傳女」的老傳統,只是他對雷虎有些看不上眼,這小子心胸過於狹隘,葉天不想讓功法流到這種人的手上。 「葉爺,別啊,您是長輩,就算是教導一下晚輩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慌了神,其實早在葉天擊敗父親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身外勢力的強大,遠不如個人的強大,就像是葉天這樣,世上還有何人能相欺於他? 所以雷虎這幾年也將過去丟下的功夫又練了起來,只不過他根骨早過了練功的年齡。如果不是此次奇遇。估計終生最多不過踏入暗勁之中,至於化勁,那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雷虎也不傻,他知道自己雖然斷了一臂。但在武術一道上,也到了一種常人一輩子難以啟迪的高度,說不定再進一步的話,也能像葉天那般騰雲駕霧、遨遊天下,那才是真正的強大。 「你心性不佳。我不能傳你功法!」葉天搖了搖頭,他早看過雷虎的面相,這人鷹鼻豹眼,生就一副梟雄的模樣,而且心機深沉,睚眥必報,並不為葉天所喜。 雷虎被葉天說的滿臉通紅,想了一下很認識的說道:「葉爺,雷虎早年是被豬油蒙了心。可是我現在真的悔改了,而且以我這殘廢之身,也不會再去爭權奪利,您要是傳我功法,雷虎就拜入葉爺門下。這輩子甘為牛馬!」 在感受到自身體內那澎湃的真氣後,雷虎這才明白力量的真諦。 這次晉級,像是打開了他心頭的一扇窗戶,讓雷虎可以看到更廣闊的世界。俗話說修身必先修心,雷虎是恰恰相反。修為的精進,讓他的心胸也變得開闊起來。 「嗯?拜入到我的門下?」 葉天聞言沉吟了起來,當世術法沒落,能進入到化勁之人,無一不是宗師級的人物,這雷虎要是加入麻衣一脈,的確也能撐得起場面,尤其是在處理繁瑣雜事和人際關係上,他比周嘯天要勝出很多的。 而且現如今麻衣一脈人丁不旺,倒是可以讓雷虎組織個外門收取弟子,也算是還了師父李善元的一個心願,將麻衣一脈發揚光大了。 葉天沉吟了一會,對雷虎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把頭轉過去。」 「葉爺,您要做什麼?」 雷虎聞言一驚,後腦可是人身要害,觸之就是非死即傷,不過想想以葉天的手段,想要對付自己簡直比碾死只螞蟻更加容易,卻是沒必要用這種手段,是以雷虎當下將背部對向了葉天。 「還行,你這人雖然有時候挺混賬的,但還是至孝之人,讓我考慮一下吧!」 葉天的右手在雷虎後腦輕撫了一下,發現他並沒長有反骨,倒是被他摸出雷虎的孝骨,俗話說百善孝為先,縱然雷虎有諸般不是,但就一個孝字,也都足以抵得上他所犯下的錯事了。 江湖中人收徒,首看品性,生有孝骨之人,是絕對不會幹出欺師滅祖的事情來的,在摸出雷虎的孝骨後,葉天還真是起了收徒的心思。 衡量了一下利弊,葉天開口說道:「雷虎,入得麻衣一脈,當遵守門中規矩,你可願意?」 「弟子願意!」 雷虎在社會上混了那麼久,豈能不明白葉天的心意,當下用左臂支撐起了身體,直愣愣的跪在了葉天面前,說道:「請師父受徒弟一拜,雷虎可向天發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絕不會再行苟且小人之行徑,如違此誓,甘受天打雷劈!」 雷虎知道,自己前幾年包括前幾天幹的事情,都有些說不出口,葉天看不上自己,也正是因為這些,所以第一句話就發下重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嗯,你這屬於半路投師,沒法學習麻衣一脈占卜問卦之術了,我且收你為記名弟子。」 葉天端坐在救生筏上,說道:「你三拜就可以了,日後等回去再開香堂祭祀祖師,現在一切從簡吧。」 正式拜師,不光是要三跪九拜,還需要向師父敬茶,可眼下這情況,雷虎一個頭幾乎都能磕到葉天懷裡去,那些儀式卻也是無法進行的。 「是,師父!」雷虎聞言再不遲疑,用單臂支撐住身體,向著葉天就是三個響頭磕了下去,搞得整個救生筏都搖晃了起來。 「怎麼都沒想到,你我卻有師徒之緣?」 雷虎跪拜之後,葉天不由搖頭輕歎,縱然他可未必先知觀人面目,但如論如何也沒能看出來,雷虎居然會成為他門下弟子! 「雷虎,我麻衣一脈現在僅存五人,除了為師和你兩位師伯之外,還有一個師兄和師姐,你師兄的修為早你堪入化勁,兩位師伯都摸到了練神返虛的門檻。 可以說,咱們的人雖然少,但隨便出去一個,都能挑了江湖中任意一個門派,你加入麻衣一脈,也不可弱了咱們的威風……」 葉天粗略的給雷虎介紹了下門中情形,周嘯天在修煉一途上天賦極佳,加上又有葉天靈石相助,此時也進入到了化勁中期,不過他想追上苟心家和左家俊,卻是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至於柳定定,在和周嘯天結婚之後,卻是不再舞槍弄棒了,跟著左家俊研習占卜之術,倒是也有了些成就,平日裡極受港島那些名媛貴太們的歡迎。 「另外等你有空暇了,不妨多收一些根骨心性不錯的弟子,到時由你教導就行了!」 拐了一個圈之後,葉天終於將自己收徒的目地說了出來,因為他個人的武力雖然很強大,但骨子裡卻是閒雲野鶴的心性,讓他困在一地收徒授學,葉天那是一天都呆不下去的。 「是,師父您放心,咱們海外洪門還有著練武的傳統,到時候弟子一定選出一些好苗子,讓他們加入到麻衣一脈裡來!」 雷虎這話倒不是在吹牛,洪門有個傳統,就是在世界範圍內收養華人孤兒,為此在各國修建了不下於五十個孤兒院,其中不乏一些心智根骨俱佳的小孩,洪門中的許多武力,都是從這些孤兒院中補充的。 「那樣最好,等咱們從這裡出去之後,你和你左師伯商量著去辦,地點就選在香港!」 葉天聞言心中不由一鬆,承諾師父這麼多年的一個願望,到了今天算是終於有些眉目了,相信以左家俊在香港的人脈和雷虎的能力,麻衣一脈又將重現奇門江湖之中。 「奶奶的,想法再好,也要先從這裡出去啊!」 葉天忽然想到現在的處境,心頭不禁鬱悶了起來,他心中已經可以確定,包裹在這個大的沒邊的島嶼外面的,就是一個陣法,以葉天現在的本事,別說破陣而出了,他連這陣腳都摸不到絲毫。 「我傳你一段心法口訣,你先練習吧,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搖晃了下腦袋,葉天將心中鬱悶排解了出去,用神識將一段文字傳入到了雷虎的識海之中。 「謝謝師父!」 讀了一遍葉天所傳的功法,雷虎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拜謝了葉天之後,馬上盤膝坐在了筏子上,也不管救生筏正在海上漂浮,自顧自的就修煉了起來。 「俗話說有事弟子效其勞,到我這怎麼相反過來了?」 看著入定中的雷虎,葉天不禁笑罵了一句,左手拿著船槳划動起來,右腕一翻將無痕取在了手上。 昨天在和窮奇爭鬥的時候,無痕沾染上了它的鮮血,變得黯然無光,經過葉天這十多個小時的蘊養才恢復了過來。 PS:又熬到半夜,求月票推薦票啊啊啊! 第八百三十一章蓬萊 「師父,我修煉了多久啊?」 雷虎從入定中慢慢醒來,經過修煉葉天所傳的功法,他吸納靈氣轉變真氣的速度,比以前要快出十倍不止,這一番入定,讓他感到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而斷臂處也由疼痛變成了麻癢,結出厚厚的一層疤。 「那你小子整整修煉了五天,行了,把那些魚都吃掉吧!」 被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喊師父,葉天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因為不管是武林中還是修道界,論的都是實力,以葉天此時的修為,即使放在修道界中,那也勉強算得上是位高手了。 「五天?怎……怎麼會這麼久?」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的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在他的感覺中,自己就像是睡了一覺,並沒有多長的時間。 只不過話聲剛落,雷虎的肚子就「咕咕」直叫起來,他才知道葉天所言不虛,肚子裡那種飢餓的感覺,讓他再也顧不得多言,左手拿起一條剛剛死透的海魚大嚼了起來。 「我門下弟子,若是論際遇,你當為第一人!」 看著雷虎狼吞虎嚥的樣子,葉天不禁搖頭歎息,如果換成周嘯天在這裡,憑藉著濃厚的天地靈氣和自己的靈石,說不定都有希望踏入到先天之境,而以雷虎的資質,怕是最多只能止步於化勁後期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即使葉天出去後開宗立派廣收門徒,有雷虎這個化勁高手坐鎮,倒是也不怕被人踢館,除了那些隱匿在各處以及神州結界的修道之人外,化勁高手已經是這世上的巔峰武力了。 「師父,您過獎了,弟子就是跟著您沾光的!」 雷虎剛才入定中醒來,也沒聽清葉天話中的意思,一邊撕咬著魚肉。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師父,您剛才說已經過去五天了?咱……咱們怎麼還在海上啊?」 「我一直在划船,自然還在海上了……」 葉天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倦色,這五日來,他僅僅吃了幾條海魚,其他時間內,都是在用真氣催動救生筏前行,就是想看看這海島究竟有多大。 但讓葉天失望的是。沿途海島的風景雖然大致上是一樣的,只是他並沒有看到自己留下標注的地方,這個海島之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這五天枯燥的海上旅程,真的使得葉天的身心俱疲。 「五天都沒能圍著這海島轉一圈?」雷虎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這處海島的外圍無風無浪,以葉天的體力,五天怕是能劃出數百海里了,這海島豈非大的離譜? 葉天點了點頭,看著遠方仙氣繚繞的海島,開口說道:「咱們其實早就該到岸上去的,媽的,划船哪裡有走路輕巧啊?」 葉天在前不久突然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與其在海裡划船前進,倒不如走在沙灘上去丈量這座島嶼了,那些所需要消耗的體力精力,遠比在海上小的多了。 而且葉天對這座海島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實在是無法想像,在當今地球軌道遍佈衛星的年代,這麼大一個適宜人類居住的海島,為何至今還沒有被人類發現,還能保持著如此原始的生態。 「上岸?」雷虎有些躊躇的看著自己斷去的右臂。開口說道:「師父。島上可是沒有海裡平靜啊。」 雖然修為大進,但是雷虎知道。如果現在再讓他遇到那隻怪物,他仍然是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也只有師父這樣的非人類,才能和那些傳說中的傢伙抗衡吧? 「笨蛋,沙灘上是安全的,只要不進入島內就不怕!」 葉天聞言翻了個白眼,看來他們師徒兩人都進入到了誤區,其實在無法繼續往深海探索的時候,就該第一時間回到沙灘上的,以他們的腳力,五天功夫走出上千公里都屬正常。 「師父說的是,咱們這就上岸吧。」 想起那怪物被雷電吞噬時的情形,雷虎頓時信心大增,看來這海島的沙灘就是一處禁地,沿著海岸這麼多巨獸的屍骸,極有可能都是被雷給劈死的。 雷虎猜想的沒錯,這座島嶼外圍的大陣除了有隱匿的功能之外,也是為了防止島上靈氣流失和這些怪獸外逃的,有些修為高深不甘被困在此處的怪獸,想要突破那道防線逃到外海,最終都落得個天打雷劈的下場。 窮奇原本智慧極高,在看到那些實力不弱於自己的怪獸喪命於沙灘上後,它一直極力避免接近沙灘,只不過這次被葉天重創之下失去了理智,糊里糊塗的逃往沙灘的方向,這才引來的劫雷加身。 不敢深入海中,眼下只能暫時回到沙灘上了,葉天手上加了把力,救生筏如同離弦之箭般的向沙灘衝去。 就在距離沙灘一百多米的時候,雷虎突然驚叫了起來,獨臂指向沙灘,顫聲道:「師父,您……您看,那是什麼?」 「嗯?那巖壁上有字?」 這處沙灘的前方,是一處萬丈懸壁,在那猶如刀削斧劈的光滑巖壁上,竟然刻著兩個大字,只是原先那處巖壁處被雲霧纏繞,即使以葉天的目力也難以看到,眼下到了近處,卻是先被雷虎發現了。 「蓬……蓬萊?這……這怎麼可能呢?」 饒是葉天的心性早已達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也被這兩個大字驚得瞠目結舌,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划動船槳,任由救生筏在海上飄蕩了起來。 「蓬萊?那……那不是傳說中的仙島嗎?」 雷虎對漢字所識不多,尤其是那蓬萊二字用篆書書寫,他更是不認識了,不過雷虎卻是聽說過秦始皇尋仙山的故事,蓬萊方丈和瀛洲三座海外仙山他還是知道的。 「沒錯,只是……這怎麼可能呢?」 看著那鐵干虯枝般蒼勁有力的字體,葉天臉上的震驚之色絲毫沒有消減,這兩個足有百丈大小,絕非人力所能鐫刻上去的,周圍靈氣繚繞,將其襯托的飄飄若仙,直欲飛去一般。 葉天可不像雷虎那般不學無術,他對於海外仙山的瞭解非常深,因為在許多道家典籍上,都有對這三處地方的描述,尤其是修道煉丹之人,更是將其視為道家聖地。 論起三仙山的由來,最早應該是起於戰國。 《史記.封禪書》、《漢書.郊祀志上》中記載:「其傳在渤海中,去人不遠……蓋嘗有至者,諸仙人及不死之藥皆在焉。其物禽獸盡白,而黃金銀為宮闕。未至,望之如雲;及到,三仙山反居水下,臨之,風輒引去,終莫能至雲。」 《十洲記》記載:「秦始皇時,大宛中多枉死者橫道,數有鳥啣草,覆死人面皆登時活,有司奏聞始皇。始皇使使者繼此草,以問鬼谷先生,雲是東海中祖洲上不死之草,生瓊田中,一名養神芝。其葉似菰,生不叢,一株可活千人。」 統一六國後追求長生的始皇帝聽從方士所言,遣徐福及童男童女各三千人,乘樓船入海,尋祖洲不返,留下了一段千古笑料,三仙山的傳說,也由此被世人耳熟能詳。 後世也有人曾經研究過這些記載,只不過他們以為這是海上的海市蜃樓,元人於欽《齊乘》卷一說:蓋海市常以春夏晴和之時,杲日初升,東風微作,雲腳齊敷於海島之上,海市必現,現則山林城郭,樓觀旌幢,氈車駝鳥,衣冠人物,凡世間所有,像類萬殊……嗚呼神哉! 葉天在看這些記載的時候,也是傾向於海市蜃樓這種說法,只不過眼前這「蓬萊」二字,卻是顛覆了他以往所有的認知,如此廣闊而又未被世人發現的海島,也唯有用傳說中的仙山,才能解釋的通。 「奶奶的,不是說蓬萊處在渤海嗎?怎麼會跑到印度洋中來呢?」 葉天狠狠的在自己大腿上扭了一記,疼痛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口中雖然表現著懷疑,但葉天心中已經明白,這裡應該是蓬萊仙山無疑了,否則絕對不會有此般充裕的天地靈氣。 「師父,您看,那邊還有個木屋!」就在葉天震驚莫名之際,雷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嗯?難道這島上還有人?」 葉天聞言看去,果然,在那「蓬萊」二字左側的山腰下,有一座用木頭搭建的屋子,下面用木柱空出了一米多的空間,整個木屋被綠色的籐蔓植物覆蓋,不仔細看還真的很難發覺。 「過去看看,雷虎,你到時不要說話!」 葉天將真氣毫無保留的灌入到了船槳之中,救生筏驟然加快了速度,像是快艇般的往岸上衝了過去,一分多鐘後,葉天左右兩手往筏子兩邊一按,整個救生筏憑空飄了起來,停在了佈滿細碎沙粒的沙灘上。 「那木屋沒有人住,不知道荒廢了多久?」 上得岸來後,葉天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木屋是在沙灘的邊緣,相距不過四五十米遠,這在葉天神識的探測範圍之內。 PS:馬上週一了,求月票推薦票! 第八百三十二章身份(上) 「不管怎麼說,這裡應該都是有人來過或者曾經居住過的!」 由於木屋緊挨著沙灘修建,倒是不虞會受到島上怪獸的襲擊,搖了搖頭,葉天將心中那絲失望的情緒排解了出去,帶著雷虎往木屋走去。 或許是為了防止潮汐漲落,這座木屋下面是空的,十多根齊腰粗細的木柱深深插入到了地下,將其支撐了起來。 在木屋的右側,是一個呈起伏狀的小山丘,兩邊高約七八米,一條山間小路蜿蜒直上,隱沒在山間的茂盛的植被之中。 山丘上長滿了各種植物,一草一木均是生機盎然,鳥兒在樹梢上鳴唱,相比葉天初登岸的那個充滿殺機的海灘,這裡無疑就像是一個世外桃源。 雖然木屋構建的十分粗糙,甚至連樹皮都未曾剝離掉,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道韻,給人一種融入到自然之中的感覺,繁茂的籐蔓將整個木屋包裹起來,四周霧氣繚繞,宛若神仙洞府一般。 「師父,咱們進去嗎?」 在失去了右臂之後,雷虎的性格倒是變得沉穩了許多,他知道在這所謂的「蓬萊」仙島中,其實是步步殺機,稍有行差踏錯,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己的生命。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無妨,裡面沒人,這裡又靠近沙灘處的陣法,沒有凶獸敢來此處的!」 這四五日來,葉天沿著海岸線劃出了近千海里的距離,可以看到,幾乎在整條海岸線上,都有著那些凶獸們的屍骨,這也證明了沙灘就是那些凶獸們的禁地。 「雷虎,不管是武者還是一心求道之人,都要有一顆不屈不懼的心,你要看不透這一點,終生也就止步於此了。」 看了一眼畏足不前臉有懼色的雷虎。葉天一腳踩在了木屋門前的木頭台階上,台階也不知道是何種木質所制,堅固異常,葉天這一百五六十斤踏上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嘎吱!」 信手推開那塊由整塊木板做成的房門,頓時一股灰塵撲面而來,葉天心念一動,體表泛起一層漣漪。那些灰塵看似飄落在葉天身上,其實盡數被他的護體真氣格擋在了外面。 「雷虎,你先不要上來!」 葉天之所以沒有用真氣將這些灰塵吹散,就是怕損及屋中的其它物品,要知道,一些常年密封空氣無法流通的地方。乍然接觸空氣,裡面的物件會在瞬間發生腐朽現象,這才很多考古發掘中,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木屋一共分為前後兩進,在葉天所站立的這處房中,擺著一張木桌和一把木椅,在另外一個角落裡,整整齊齊擺放著一米多高的木簡。 這也是葉天不敢妄動的主要原因,因為在這世上。最容易損壞的出了紙張之外,就要屬木頭了,近年來一些明清傢俱被炒作出了天價,除了木質名貴之外,很大程度上也出於難以保存這個因素。 「嗯?倒是我多慮了!」 房門口靜立了一會,等屋中的空氣流通開來後,葉天忽然發現,房中一切如舊,不禁啞然失笑起來。 這個木屋構建的十分粗糙。木板之間的連接縫隙處並不嚴密。遠遠無法和那些古人墓葬相比,即使葉天不打開房門。空氣也照常流通,他先前的作為根本就是多此一舉的。 因為葉天擋在了門口,雷虎並不知道房中的情形,見到葉天久久沒有踏入木屋後,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裡面有什麼東西?您怎麼不進去啊?」 「沒什麼,你上來吧,記得,不得觸碰屋中的任何物件!」 葉天回頭看了一眼,抬腳走進了木屋,不知道是不是這裡常年受到靈氣滋養的原因,這座不知道修建於何年的屋子所用的材料,均是非常的堅固,沒有任何腐朽之處。 「堆那麼些個木頭幹嘛啊?」跟在葉天身後進入房中後,雷虎頓時失去了興趣,長條方桌和地上所擺的,儘是些條形木簡,雷虎並不知道這就是古人的書籍,當下大失所望。 「不學無術,你不要動這裡的東西!」葉天沒好氣的瞪了雷虎一眼,走到木桌前面,伸手小心的拿起了一根長約三十公分,寬約八公分,上面刻滿了字體的木簡。 「大道者,統生天、生地、生人、生物而名,含陰陽動靜之機,具造化玄微之理,統無極,生太極,無極為無名,無名者,天地之始;太極為有名,有名者,萬物之母。」 讀出了木簡上的那些文字,葉天的臉色驟然間變得很是怪異,「這……這不是道家的論著《大道論》嗎?可……可是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師父,什麼叫做《大道論》呀?」雷虎從後面伸出腦袋在木簡上看了一眼,卻是發現上面沒有一個自己認識的文字。 「說了你也不懂,你自己看看,不要打擾我。」 葉天擺了擺手,他現在已經懷疑自己收雷虎為徒是否正確了?這簡直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也不知道除了他是雷震天兒子這個身份之外,他究竟是如何爬到洪門刑堂長老的位置上去的? 「因無名而有名,則天生、地生、人生、物生矣。今專以人生言之……」 將雷虎呵斥走之後,葉天又拿起了手邊的一根木簡,臉上震驚之色愈發重了,口中喃喃道:「沒錯,這和我讀過的那個《大道論》是一模一樣,難道那人真的來過這裡?」 葉天忽然又搖起頭來,「不……這不可能,那人距今不過只有幾百年而已,傳說是在武當山羽化成仙了,他怎麼可能來過這兒呢?」 「啊?!!師父,這……這裡有人!」 正當葉天糾結於這兩根木簡上的文字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尖利的像是被人爆了菊花般的驚呼聲,雷虎那原本很粗獷的聲音,此時就像是大姑娘唱高音,聲音之響亮就是比之帕瓦羅蒂也不遑多讓。 「有人?這不可能!」 葉天沒有去訓斥雷虎,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因為早在進入木屋之前,葉天就反覆用氣機感應過裡面的情形,在修為進入到先天中期後,葉天自信,就是丁洪那般只差一步就能晉級金丹大道的人,也無法完全隱匿自己的氣息。 腦中思緒翻轉,葉天腳下一閃,伸手將堵在裡屋房門前的雷虎拉到了一邊,往裡一看,整個人也是愣在了當場。 雖然屋頂佈滿了籐蔓,但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植物的縫隙,還是將屋內照射的非常光亮,葉天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這個僅有七八平方大小的木屋中間,的確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身材十分高大,即使盤膝坐在地上,也高出了葉天的腰際,頭髮披散在肩膀上,遮掩住了一半的面目,身上穿了一件道袍,上面打滿了補丁,盤在兩膝間的腳上,穿著一雙露著大腳趾的破草鞋。 「這人,早已羽化歸仙了!」最初的震驚過後,葉天冷靜了下來,距離如此之近,很快就被他察覺出了不對。 坐在地上的這個道人,雖然露在外面的皮膚和常人無異,但是葉天能感應到,他身上一絲氣息都無,甚至沒有絲毫血液流動的跡象,像是一個化石一般毫無生機。 「羽化,那是什麼意思?」雷虎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 「就是死了,媽的,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把嘴給我閉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應該是修道之人,但卻是個死人,葉天不由將火氣撒到了雷虎的身上。 「是,師父,我閉嘴,我閉嘴!」雷虎訕訕的縮了下身體,卻是忍不住伸頭往裡屋看了一眼,嘴裡嘀咕道:「死人還能坐著?說不定這就是個蠟像呢?」 其實雷虎的性格本來是有些陰沉的,而且心機頗多,即使不懂的東西,往往也不會主動開口去詢問。 但不知道為何,在進入化勁之後,雷虎心底的那些陰暗情緒被一掃而空,宛若換了一個人一般,說出來的話確實經常令人哭笑不得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葉天也懶得搭理這個渾人,抬腳往那人走去,當他轉到這人身後的時候,卻是驟然變色,口中所發出的喊聲,和雷虎之前的那個聲音比起來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師父,怎麼了?」 自從認識葉天之後,雷虎還從來沒見過葉天如此慌張過,當下連忙趕了過去,只是在他看清楚那人身後情形之後,整個人卻是「蹬蹬蹬」往後連退了三步,身體重重的撞在了那並不怎麼堅固的木板牆上。 「別亂動!」聽到身後傳來「卡嚓」一聲響,葉天頓時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雷虎那一米九多的大個子,再多使上一分裡的話,恐怕這木屋也要坍塌掉了。 「我……我不動。」 雷虎身體僵直的站在了那裡,口中已經是帶著些許哭腔了,「師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人究竟是人還是鬼啊?」 PS:還一章要很晚了,大家明兒看吧,嗯,新的一周,求月票推薦票啊! 第八百三十三章身份(下) 「是人,是死人!」 葉天嘴裡很艱難的吐出了幾個酸澀的字眼,不過說的全都是廢話,就算是雷虎也能看出坐在地上的這個道人是個死人! 從正面看,道人無論是神態還是露在外面的皮膚,都和活人沒有任何的區別,而且坐姿挺拔,看上去就如同在打坐修煉一般。 可是這道人的背後,從腰椎處開始,一直上延到脖椎下方,皮肉整個向外翻開,裂開了一道長近一米的大口子,但是卻沒有任何鮮血流出。 在那黃色皮膚下面的皮肉呈金黃色,就連那根長長的脊椎,也是通體泛著金黃的顏色,所有的腑臟均是這種色彩,看上去怪異無比。 「師父,這……這是怎麼回事?」 雷虎這輩子死人也見了不少,可是此刻他只感覺自己心臟在「咚咚」直跳,如果換個環境看到這種情形,他只以為這是個金屬打製的假人。 葉天臉上露出尊重的神色,喃喃道:「羽化成仙,這……這是真正的羽化成仙!」 羽化一詞,最早來源於自然界,當昆蟲由蛹變為成蟲,昆蟲由若蟲或蛹,經過蛻皮,變化為成蟲的這個過程,就可被稱之為羽化,取的是《搜神記》卷十三:「木蠹生蟲,羽化為蝶。」之意。 而在中國道教的典籍記載中,當人類修煉到極致,就可以跳出生死輪迴、生老病死,是謂羽化成仙,蘇軾《前赤壁賦》中曾言: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這個名詞傳出之後,後世之人往往就將一些道教高人的去世,成為羽化登仙,其實那些人只不過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和成仙成佛完本沒有丁點兒關係。 上面所說的這些,都是世人皆知的,只要稍微費點心都可以查得到。但是在道教歷史上,曾經出現了數位真正像昆蟲羽化蛻皮一般,留下了不朽軀體的修道之人。 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時候,一個登山隊曾經在華山一人跡罕至的懸崖處,發現了一個洞穴,在借助著繩索等物下到洞穴中後,登山隊驚異的看到,裡面居然有個道人的屍體。 和一般的死人不同。這具屍體不腐不朽栩栩如生,但背部卻裂開了一道口子,當時把這些登山隊員們嚇的不輕,也沒敢貿然移動道人的骨骸,將這件事報告給了當地政府。 聞之這件事情後,當地政府馬上組織了考古部門和道教協會的人前往現場。 但是在當年那個狂熱的年代。很多人都將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歸類到封建迷信裡面,當地政府不顧道教協會的反對,最終將那具道人的屍體給火化掉了。 後來葉天的師父李善元從道家友人口中聽到這件事後,捶足頓胸了好久,直罵那些人是敗家子,褻瀆了祖宗,只不過木已成舟,他也是無可奈何。 根據李善元和友人們的推論,洞穴中那人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就是老祖陳傳,而背後開裂,或許就是道家羽化的真正解釋,元神從體內出竅,就像是昆蟲蛻皮一般,留下了一個臭皮囊。 只是這一切都是李善元推斷出來的,他也不知道元神出竅之後會往何處去,又如何能存活在世間,由於李善元本人只不過是化勁修為。所有的東西都是憑空想像。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在看到面前這人之後,葉天才突然記起師父閒聊時說起的這件事。兩者之間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這人極有可能是真正的修道之人,而這種景象,或許是一種葉天也不知道的境界。 「師父,這人真的成仙了?」過了這一會,雷虎也緩過勁來了,像他這種凶人,活人尚且不怕,又何懼死人,只不過面前這人太過詭異,才讓他一時有些驚慌失措。 「不知道,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真的成仙了吧?」 葉天搖了搖頭,要是換做丁洪在這裡,或許還能回答雷虎的問題,但他對修道一途上的東西所知道的太少,也不知是否真的會有這種現象存在? 「行了,不要打擾先人肉身,咱們先出去吧。」 看著面前的這個道人,葉天隱隱猜出了幾分他的身份,不過這事兒和一些典籍中所記載的大相逕庭,葉天還需要整理一下外面的那些木簡,看看能否從中找出答案來、 來到外屋後,葉天對雷虎說道:「雷虎,你去外面修煉吧,餓了自己從海中抓魚,渴了這裡有山溪淡水,注意不要距離海灘過遠,這島上的動物不是你能對付的。」 要說這座木屋所處的位置,還真是一塊修煉寶地,它正好處於高山巖壁的山腳之下,屋子旁邊就有一道溪流終年不止,山丘上更是長滿了各種植物,裡面不乏黃精首烏等物,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年這道人栽種在上面的? 「是,師父,我知道了。」雷虎答應了一聲,退出了木屋,和一具不知道如何死去的屍體呆在一起,他渾身上下都感覺彆扭,早就想出去了。 「這《大道經》是為張三豐所著,難道裡面的人真的是他?」 看著散落在桌子上的木簡,葉天的目光忽然一凝,因為他發現,在桌子右上角處的一個木簡上,似乎寫有張三豐幾個字樣,連忙伸手將其拿了過來。 「余張三豐,生於諸子百家時期,歷經秦漢諸多朝代,追尋大道兩千餘年……」 看著木簡上書寫的文字,一段修道界的隱秘慢慢被揭開了神秘的面紗,葉天的臉色也在不斷變化著,他怎麼都想不到,道家記載生於1247年宋末的張三豐,居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按照張三豐的自述,他竟然是和孔孟諸子生於一個年代,幼年曾在山裡遇一修道之人,得其傳承後,一直隱居在王屋山中,苦修大道近兩千餘年。 只不過從未入世的張三豐,一直不能得大道真諦,後來幡然醒悟,大笑著出山入世。 在宋末年間,張三豐遁入俗世,歷經宋、元、明幾個朝代,紅塵煉心,修為也是突飛猛進,短短的兩百多年,就由金丹初期晉級到金丹後期,遭遇了元嬰天劫。 但是讓張三豐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度元嬰天劫的時候,天地間忽然裂開了一道空間縫隙,將他整個人吸入了進去,原本張三豐以為是飛昇天界了,卻是發現,自己居然來到了傳說中的「蓬萊」仙島。 對於海外三仙山,張三豐所知要遠比葉天多得多,在他修道的時候,三仙山就被譽為神仙聖地,只是一直漂浮在海上,錯非有大機緣之人,才能偶然能入其中,外界傳說,這些人都早已在仙山中修煉的舉霞飛昇了。 但是進入到「蓬萊」仙島後,張三豐才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蓬萊」島中靈氣充沛是不假,但卻生有諸多傳說中的凶獸,有很多凶獸的實力,甚至不在他之下。 除了那些凶獸之外,島上並沒有人類的存在,以前那些傳說進入仙島的人,全都消失不見了,張三豐用了十年的時間將整個「蓬萊」仙島遊歷了一圈,終於可以肯定,他如果自認為島主的話,絕對沒有第二個人和他爭搶的。 張三豐原本也嘗試著想離開這座島嶼,但是他發現,在「蓬萊」島的空中,有著一層禁制,以他金丹後期的修為都無法突破,而距離海島三千餘米的海面上,同樣籠罩著這麼一層禁制,將整座海島包裹了起來,典型的是能進不能出。 張三豐原本就曾在深山隱居了兩千多年,性子恬淡,出不去就當是換個環境修煉,他倒沒有感覺什麼不適,當下修建了一座木屋,在這島上靈氣最充裕的地方修煉了起來。 不過讓張三豐困惑的是,儘管島上靈氣濃郁,但不知道是不是度元嬰雷劫時曾經被打斷的緣故,他的境界一直不能突破金丹後期,而元嬰雷劫再也沒有出現過。 在島上修煉的兩百餘年後,張三豐發現,遲遲無法突破到元嬰境界,在活了兩千多年後,自己的大限終於要到來了。 一生追尋天道的張三豐,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不死不滅,心中未免有些不甘,他在木簡最後留字,準備捨棄肉身這個臭皮囊,用近乎轉化為元嬰的元神進行最後一搏,看是否能打破這天地間的桎梏。 在做出這個選擇之前,張三豐留下了自己修道兩千多年的各種感悟,那些堆積在木屋各處的木簡,都是他在最後時刻鐫刻上去,用以留待有緣人的。 「元神離體後到底怎麼樣了啊?」記載到這裡戛然而止,看得葉天心頭像是被貓爪子給抓了一般的癢癢,恨不得衝入內屋去詢問那具肉身皮囊。 「不對,以張三豐金丹後期的修為,都無法脫離這座海島,那……那我豈不是要終生被困在這裡了?」 葉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頓時渾身冷汗淋淋,要知道,他縱有向道之心,但可不想在這海島上度過一輩子啊! PS:推薦榜墊底了,大家有月票推薦票還請支持相師啊,晚上應該還有一章! 第八百三十四章囚籠 俗話說紅塵煉心,不過葉天才活了二十多歲啊,至今連子嗣都沒留下來,尚且不說贍養父母,如果此生出不去的話,就連妻子他都對不起,他可沒有張三豐這麼豁達的心胸。 所以當看完張三豐的這篇自述後,葉天一時間呆若木雞心亂如麻,甚至連張三豐留下的功法典籍一生心得都顧不得理會了。 不知道在屋中站立了多久,葉天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走去,整個人就像個行屍走肉一般,渾渾噩噩不知所以然,直到微涼的海風吹拂在了臉上,葉天才驚醒了一些。 「師父,怎麼了?裡面……裡面那個道人究竟是誰啊?」見到葉天出來後一臉木然的表情,雷虎連忙丟下手中的一根枯枝迎了上去。 在葉天查看那些木簡的時候,雷虎卻是下海抓了幾條魚,在海灘上生了一堆篝火烤起魚來,雖然新鮮魚肉裡蘊含的靈氣更加豐富,但生活在現代的人還是會感到不習慣的。 「那道人是張三豐,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聽見雷虎的話後,葉天精神稍稍振作了一些,好歹不是他一個人流落在海島之上的,否則光是那種寂寞,就足以讓正常人發瘋了,葉天可不想當現代羅賓遜。 「張三豐?我聽過啊!」 聽到這個名字,雷虎發現自己終於能和葉天找到共同語言了,興高采烈的說道:「張三豐原名張君寶是吧?他本是少林寺的一個小沙彌,後來由於偷師被逐出了少林,自己創建了一個叫做武當的門派,和少林齊名……」 在海外華人圈裡,有幾個人的影響力,甚至要比歷任國家領導人都高,像是李小龍用武術結合影視,向世人詮釋了什麼叫做中國功夫,深受華人喜愛。 而在文化圈子裡。金庸的小說,同樣也是如此,幾乎有華人在地方,都能看到金庸的小說,就連雷大堂主也不例外,曾經一度抱著金庸的武俠小說苦讀,美名其曰研究清朝洪門歷史。 所以當葉天提到張三豐這個名字後,雷虎立即和那位小說中的人物聯繫了起來。當年他可是最喜歡這位赤手空拳打江山的人物,對描寫張三豐的章節,足足看了好幾遍。 「小說演繹,真是毒害後人啊……」 葉天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在雷虎臉上來來回回看了半晌之後,歎道:「張三豐生於諸子百家的時期。和孔孟墨子是同一時代的人,武當是他所創的,但和少林,卻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不對,師父,金庸都在書裡寫了,張三豐明明就是被逐出少林的。」雷虎對葉天的話並不認可,紅著脖子爭執了起來,當年他看到這個情節的時候。還曾破口大罵少林有眼無珠呢。 「滾一邊烤你的魚去,你小子知道多少啊?」 葉天縱然滿腹心思,也被雷虎的話給逗樂了,這文字記載的歷史,真的是沒有絲毫可信之處,雷虎尚且和金庸生活在一個時代,都受到如此大的影響,等到再過幾代,或許那些小說故事。就會成為所謂的歷史真相了。 「書上都說了嘛。還能是假的?」相處幾天下來,雷虎也知道了自己這個小師父的性格。雖然對敵人冷酷無情,平時卻是很好相處,所以慢慢的和葉天說話膽子也大了起來。 「師父,您幾天沒吃東西了,給您,剛烤好的魚,還別說,這裡的海魚真的很鮮美,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 雷虎燒烤的手藝還真是不差,加上救生包裡有些生鹽之類的調料,被他整治一番後,那股子香味著實令人垂涎欲滴,將烤魚遞到葉天手裡後,雷虎問道:「師父,裡面那人,真的是張三豐嗎?」 「沒錯,就是張三豐。」 原本有了點食慾的葉天,被雷虎這一句話又給搞的食慾全無,將那穿在枯枝上的海魚放到架子上後,說道:「張三豐也是無意流落在這裡的,生活了兩百多年都沒能出去,最後羽化歸仙了!」 「活了兩百多年?果然是神仙中人啊!」 雷虎臉上露出了羨慕的神色,不過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驚呼道:「師父,您……您說他一直都沒能從這破島出去?那……那豈非咱們也出不去了?」 雷虎今年不過四十出頭,正直體力精力處在人生最巔峰的時刻,縱然沒有了繼續在洪門掌權的心思,但也絕對不願意在這步步殺機的島嶼上度過一生,聽到這番話後,他所受到的打擊比葉天還要嚴重的多。 葉天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或許突破到元嬰境界,就能從這囚籠裡逃出去吧?」 葉天的說法是張三豐設想出來的,按照張三豐所言,這島嶼中不乏等同於金丹後期的妖修,但卻沒有一個能進入到元嬰境界。 不知道為何,這島嶼上始終不曾降下元嬰雷劫,兩百多年中,張三豐曾經見過多個大妖元壽將盡時衝擊海邊陣法,卻是被陣法轟擊的元神俱滅,無一例外。 而經過張三豐的推算,如果能進入到元嬰境界,那種力量或許可以撕破這裡的結界,從而逃出這片被人用大法力禁錮住的地方,只不過張三豐卻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元嬰期?那是什麼境界?師父,您應該到了吧?」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鬆了一口氣。 因為按照武俠小說中對張三豐的描述,那個道人的修為應該遠不及葉天,畢竟雷虎曾經親眼見過葉天可以騰雲駕霧,這簡直就是神仙手段了,至於張三豐活了兩百多年的事,則是被雷虎自動過濾掉了。 「元嬰?你太抬舉我了!」 葉天臉上露出了苦笑,「我現在只不過是先天中期,上面還有先天後期與金丹大道,終其我這一生,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進入到元嬰境界?」 在看了張三豐的記載後,葉天真的是有種萬念俱滅的感覺,他雖然幾番際遇,但也不過僅僅是個先天中期的小修士,即使能進入到元嬰期,恐怕也是千百年後的事情了,這卻是葉天所無法承受的。 「那咱們就……就永遠都出不去了?」 雷虎終於意識到了失態的嚴重性,當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滾燙的烤魚掉在自己胸前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醒來!」葉天張口喝道,聲音中蘊含了一絲真氣,如同佛門獅子吼一般,震得雷虎猛的驚醒了過來。 「張三豐出不去,不代表咱們也出不去!」 葉天眼中露出了一絲堅定,說道:「雷虎,從明日起,你我都抓緊修煉,先要有在這裡自保之力,否則別說找到出路,恐怕早晚會成為這島上凶獸的果腹之物!」 根據張三豐的記載,這島中不乏相當於金丹期的大妖,它們可是有實力衝擊在陣法結界的,而且只要退的及時,就是天雷結界也未必能傷得那些大妖的性命,所以除非深入到海中生活,否則就是這裡也並非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師父,弟子一定認真修煉!」 葉天的話讓雷虎出了一身的冷汗,能不能出去,這些還都是後話,可島上凶獸的威脅卻是實實在在的,自己失去的右臂就是最好的明證了。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張三豐曾經遊歷了整個島嶼,他肯定和那些大妖們有過爭鬥,而這木屋周圍數千米都沒有凶獸的骨骸,這裡暫時應該是安全的,雷虎,你就在那木屋中修煉吧!」 「別,師父,我還是靠在這海邊好了,那裡面太滲的慌了……」 雷虎連連擺手,他在洪門中也算是個狠角色,只不過木屋中人死的太過詭異,整個後背都裂開了,鬼知道那張三豐的魂魄會不會遊蕩在這附近,半夜來個惡鬼敲門呢? 「虧得你以前還做過刑堂大佬,就這麼點兒出息?」 葉天被雷虎說的哭笑不得,抬腳往木屋走去,口中說道:「你過來,古人說入土為安,咱們把張真人的這具皮囊安葬了吧。」 「好吧!」師父的話自然是不能不聽,雷虎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葉天倒是沒有難為雷虎,他讓雷虎在木屋後方的土丘上挖了個深坑,自己將張三豐那近乎有兩米多的軀體給抱了起來。 「咦?那是什麼?」就在葉天抱起那具臭皮囊的同時,忽然感覺從張三豐遺骸的身下,傳來一股勃勃生機,只是手上抱著張三豐,葉天卻是無暇查看。 「師父,這……這人怎麼成這樣了?」 當葉天抱著張三豐的屍骸走到山丘上時,剛剛挖了一個深坑的雷虎,身體忽然連連往後退去,臉上露出了驚駭之極的神情。 葉天聞言將那屍骨放在了地上,頓時發現,原本和常人無異的屍骸,通體變得烏黑了起來,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腐朽著。 「莫非和剛才感覺到的那股生機有關係?」葉天心頭冒出一個念頭。 ps:三月下旬了,有月票推薦票的朋友還請支持相師啊,拜託大家了! 第八百三十五章先天中期 張三豐的屍骸雖然在迅速腐朽著,但卻沒有任何異味散發出來,修煉了兩千多年,他那根骨血肉,早已被靈氣滋養成了不壞之身,在體內的水汽盡數揮發之後,整個人成了有如木乃伊一般的乾屍。 不過這具乾屍和葉天所見過的木乃伊以及中國馬王堆出土的女屍都不同,在失去了體內的水分後,張三豐的身體變得如同墨玉一般通體烏黑,至此卻是不腐不朽了。 「人不成仙,終究還是會死的!」 這讓葉天感歎不已,縱然張三豐學究天人,修為更是窺入金丹大道,但還是無法抵禦這天道循環,最後還是元神兵解,落得個道消人亡的結局, 「師父,還是快點把他放坑裡去吧!」看著屍體變化的整個過程,雷虎顯然很是吃不消,開口說道:「聽說木乃伊都會詛咒人,這人……會不會也是如此啊?」 「瞧你那點出息,你先回去吧!」 看著面前的張三豐,葉天不禁想到自己被困在這島嶼上的情形,一時間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趕走了雷虎後,葉天小心翼翼的將張三豐的屍骸葬入到了深坑之中。 「正月長齋,誦詠是經。為上世亡魂,斷地逮役,上南宮。七月長齋,誦詠是經,身得神仙,諸天書名,黃菉白簡,削死上生……」 用黃土將深坑掩埋後,葉天誦起了《度人經》,隨著他的誦經聲,一道道靈氣泛起層層漣漪,波浪般的往遠方溢去,周圍蟲鳴鳥叫盡皆靜寂了下來,就連深山內的凶獸吼叫都停歇了,彷彿都在為這一代宗師送行。 過了半晌之後,葉天的誦經聲才停了下來,張口一吐。一道銀色光芒電閃而去,切入到巖壁之中,葉天心念動間,無痕穿透了巖壁化作一道銀芒又被他吞入腹中。 「來!」葉天伸手一招,將一塊長約兩米,寬度在六十公分的石板從巖壁上吸了下來,重重的插在了張三豐的墳前,露在地面上。只有一米出頭。 「通微顯化真人之墓,晚輩後進葉天敬立!」 葉天右手食指如風,像是一把刻刀一般,頃刻之間就在石板上寫下十幾個大字,這「通微顯化真人」的名號,卻是明朝英宗皇帝給張三豐的賜號。通微顯化四字,剛好符合了張三豐的身份。 在墓碑前靜立了好一會,葉天轉身離開了這裡,縱然這裡是有名的洞天福地,他也絕不甘心一輩子被困在這「蓬萊」仙島上。 「雷虎,你在幹嘛呢?」 當葉天回到木屋中,準備將張三豐所傳下的道家典籍以及他的功法心得整理一下的時候,耳中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呼吸聲,連忙往裡屋看去。卻發現雷虎居然盤膝坐在了張三豐原先羽化的位置上。 不過雷虎現在的狀態,顯然有些不正常,坐在那裡的他呼聲如雷,額頭汗漿如雨,整個身體都在不住顫抖著,雙眼緊閉,那扭曲的面龐,顯示出他正在承受著非常大的痛苦。 「不對啊,他體內生機之旺盛。遠遠超出他的修為呀!」 葉天正想動手將雷虎推開。伸出的手卻是停住了,因為他發現。在雷虎的體內,正洶湧澎湃著一股驚人之極的磅礡生機,不斷沖刷著雷虎的血管經脈。 更讓葉天驚奇的是,雷虎那齊肩而斷的右臂,也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厚厚的一層傷疤自動脫落了下來,在那斷折的地方,居然往外長出了三四厘米的血肉,將雷虎原本完全損壞掉的經脈,又給延續了下去。 只不過生白骨而活死人的說法,畢竟是在傳說中的,那股生機,也僅僅是修復了雷虎右臂的經脈,不過即使如此,雷虎也是受益匪淺,他日後再也不會因為經脈堵塞而導致修為無法進步了。 「不好,物極必反,他的身體快要承受不住了。」 在修復了雷虎右臂的經脈後,葉天發現,雷虎已然承受不住那股澎湃的生機,整個身體似乎都要膨脹了起來,連忙伸手一拂,一股真氣將雷虎的身體往後推出了一米多遠。 「師父,我……我這是怎麼了?」 雖然在修復傷勢的時候,雷虎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不過就在他的身體離開那個蒲團的同時,雷虎卻是感到渾身通泰,四肢百骸真氣流轉,再無一絲的滯礙。 盯著雷虎看了半晌,葉天搖頭歎道:「你小子的運氣比我還好,去外面運功打坐,鞏固一下自己的修為吧!」 剛才的那股生機,不但修復了雷虎右肩的傷勢,同時擴展了他的經脈,只不過短短的半個多小時,就使得雷虎進入到了化勁後期,這種晉級速度,比當年的葉天還要恐怖。 只不過和葉天的幾位師兄比起來,雷虎的基礎卻是差了太多,如果真是動起手,別說苟心家左家俊等人了,恐怕他連化勁初期的周嘯天都打不過。 「咦?我好像修為又精進了,師父,我先出去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個物件後,匆匆的離開了房間,此時他的經脈就像是乾涸的溪流,急需靈氣這種養分補充進去。 「這東西倒是奇特,竟然能治療雷虎的傷勢?」等雷虎出去後,葉天走到近前,打量起地上的那個蒲團來。 「難道是木屬性的靈石?」 看著那個通體泛著青色,上面佈滿了樹幹紋路的圓形物件,葉天搖了搖頭,因為這玩意怎麼看都不像是晶石,反而像是一個從大樹樹樁處砍下的木頭一般。 「試試就知道了!」 觀察了半晌之後,葉天也學著雷虎,一屁股坐了上去,頓時,絲絲縷縷的靈氣從身下溢入到了葉天體內。 「沒錯,是木屬性靈氣!」 早在飛機失事的時候,葉天就受了一些內傷,當這股木屬性靈氣進入到體內時,那些隱疾頓時被清理一空,那種熟悉的感覺,讓葉天舒服的差點呻吟了起來。 葉天的修為自然和雷虎不可同日而語,雷虎修為太低,就算是補藥,進入到他體內也使他痛苦萬分,葉天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絲絲縷縷的木屬性靈氣,讓他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勃勃生機。 「怪不得張三豐羽化在這裡可以保持體內水分不失,原來都是這物件的作用啊!」任憑那股靈氣在體內遊走,葉天也明白了許多事情。 一般而言,即使是那些有德高僧或者是修道高人,在涅槃或者羽化歸仙後,最多也只能保持肌肉不腐,但體內的水分和鮮血,卻是會慢慢蒸發掉的。 而這股木屬性靈氣,居然保持了張三豐體內水分的活躍性,整整數百年都沒有使其流失,可見這物件之奇特了,如果普通人每天在上面坐個半小時,絕對能保證延年益壽、百病不生。 對於修道者而言,這東西的功效更加重要,就像是葉天,他那陰陽丹田是由水火兩種靈氣交融而成的,後來又吸納了金屬性靈氣,三者之間的平衡關係就像是在走鋼絲一般,一方稍微強大一些,這種平衡就會被打破。 可是木屬性靈氣的加入,卻是像一個融合劑,將三種靈氣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直至此時,葉天體內的金屬性靈氣,才真正開始融入到葉天前者兩種真氣裡,葉天的靈氣性質,也在逐漸發生著變化。 此時的葉天,心神沉入到丹田之中,在體會著這種融合的過程,至於身困孤島的事情,早已被他拋之腦後,氣機慢慢收斂了起來,呼吸由外轉內,整個人像是氣息全無一般 「師父,師父,您醒醒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似乎遠在天邊的聲音,將葉天從入定中驚醒了過來,一道濁氣從口中吐出,葉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神在雷虎身上掃了一眼,頓時把雷虎嚇了一跳,悻悻的退到房門外面,再也不敢開口驚擾葉天了。 「終於進入到先天中期了!」葉天並沒有搭理雷虎,而是查探起體內情況來,過了好一會,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喜色。 原本他的修為只是先天初期的高段,按照葉天的估算,即使有靈石輔助修煉,想要晉級到中期最少也需要十年之功,可是沒曾想在完全將三種靈氣融合了之後,竟然直接進入到了先天中期,而且只差一步,就能達到先天後期的修為了。 現在葉天的下丹田處,仍然是那陰陽丹田,只是從丹田內轉化出來的靈氣,卻是非水非火亦非金,而是一種葉天也沒見過的真氣,不過葉天能感覺到,這種真氣與之前相比,卻是有著質的變化。 而在葉天丹田上方的無痕,似乎也有一些改變,在那劍身之上的銀色光芒收斂了起來,看上去倒是有些返璞歸真的感覺,顯得是那般的樸實無華。 這會葉天甚至有種感覺,即使再遇到丁洪,他也有一戰之力了,再也不復之前全無還手之力時的情形了。 PS:不保證還有一章,能寫出來那就是驚喜,朋友們別等了,嗯,原因就不說了,說多罵多,胖子俯首認罪! 第八百三十六章豐富資源 「師父,您沒事吧?」 見到葉天的眼神射在自己身上,雷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雖然葉天並沒有刻意釋放出自己的氣勢,但那種無形的威壓讓雷虎的膝蓋都有些發軟了。 「我沒事。」 葉天搖了搖頭,有些不快的說道:「我入定前不是傳音給你,不要打擾我嗎?為何驚擾我修煉?」 這一番修煉,對葉天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他甚至有種感覺,等到自己完全悟通靈氣融合的道理後,說不定就能進入到先天後期,只是這個機緣卻是被雷虎給破壞掉了。 「師父,您……您都入定半年多了。」 雷虎咳嗽了一聲,有些委屈的說道:「最近這島上的野獸好像有些騷動,有一些都來到沙灘附近了,這木屋距離山中太近,我怕師父您受到傷害。」 雷虎雖然以前的人品並不怎麼值得稱道,但葉天有一點沒看錯,這是個至孝之人,在拜了葉天為師後,雷虎的確將葉天當成了長輩來看待,而不是洪門前輩了。 所以當他發現有一些氣機強大的野獸靠近沙灘後,數次都想將葉天叫醒,尤其是最近幾天島上凶獸活動的厲害,雷虎這才顧不得葉天的責罵,將其給叫醒了過來。 「我入定半年多了?」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對雷虎接下來的話卻是沒聽入耳中,他能想像的到,自己這失蹤半年多,外面的家人將會著急成什麼模樣。 「還真是山中無歲月啊……」葉天低頭在身上看了一眼,肩膀兩處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隨著葉天身體的站起,一蓬灰塵瑟瑟從身上飄落了下來。 歎了口氣,葉天右手往地下虛空一抓,地面上的蒲團頓時被吸在了掌心裡,葉天看了一眼雷虎。口中說道:「你這半年倒是沒白過,只差一步就能晉級到先天境界,等回頭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謝謝師父!」雷虎聞言頓時大喜,連忙討好似的準備接過葉天手中的那個物件。 失去了右臂之後,雷虎才意識到只有絕對的力量,才是最真實的,所以在葉天修煉的這半年中,他也是沒閒著。憑藉著這裡得天獨厚的條件,不但鞏固了之前的境界,而且一舉修煉到了化勁後期。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我自己拿著就好了,這東西有些古怪,生之極致就是死。你修為不到,接觸多了不是好事!」 這東西裡面蘊含的木屬性靈氣,對人固然是大有裨益的,但俗話說物極必反,雷虎無病無災的去接觸這種靈氣,並不見得就是件好事,這也是葉天在此次悟道中體會出來的。 「師父,這究竟是什麼啊?」對這蒲團狀的東西,雷虎也是好奇的很。他知道自己晉級速度如此之快,和自己在這東西上面打坐的經歷是分不開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回頭看看張真人是不是有記載吧!」 原本葉天以為這東西裡面或許摻雜著木屬性靈石,但當他自己親身體會的時候,卻發現事情並非是這樣,這個看上去有些像木樁的東西所蘊含的靈氣,甚至要比木屬性靈石更加的精粹。 葉天在世俗界固然算得上是個大高手,但他對修真界卻是一無所知。自然也分辨不出這東西的來歷。只能將期望在張三豐的筆記裡找到這物件的來歷。 「吼!」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口,遠處的山林中。忽然傳出一聲怒吼,聲音之大,甚至震的木屋瑟瑟抖動,一陣灰塵從頭頂的木板飄落了下來。 葉天伸手一拂,身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真氣形成的漩渦,將滿屋的灰塵盡數吸進去後,葉天皺起眉頭說道:「嗯?這凶獸的修為應該在先天後期,它為何會來到這裡?」 雖然境界比山中凶獸低上一些,但是葉天並不懼它,從那窮奇身上葉天就能看出,這些凶獸修為雖高,不過似乎神智並未開化,尚且還沒有留在神農架中的毛頭通人性,有本命飛劍在,葉天有足夠的底氣去挑戰高出自己境界的凶獸。 「師父,最近好像島中的野獸都很暴躁,有不少已經被天雷給劈死了……」 雷虎只不過是後天修為,他尚且需要補充食物和水分,每隔上三五天,雷虎都會劃著救生筏到海中捕魚,他發現在以木屋為中心的一千多米開外的沙灘上,都出現了野獸衝擊陣法的情形。 不過讓雷虎安心的是,即使再強大的野獸,也無一能抵禦得住憑空而降的天雷,除了少數幾個逃入島中之外,大部分都被天雷轟死,倒是讓雷虎品嚐到了不少味道鮮美的烤肉。 「有大陣護著,你不用害怕!」 聽完雷虎的講訴後,葉天沉吟了一會,說道:「我整理下張真人的記載,你先去外面修煉吧!」 葉天相信,張三豐在這島上生活了數百年,一定會有些發現的,那堆積在木屋角落裡的木簡,說不定就有些自己想要瞭解的東西,當下將雷虎趕了出去,逐一整理起那些木簡。 張三豐所留的木簡,大部分都是記載著自己這兩千多年來的修道心得,對各個境界都描述的很詳細,其中有些內容看得葉天心頭豁然開朗,解開了不少在修煉中的不解之處,往往一句話,就觸動得葉天打坐修煉起來。 只是如此一來,葉天整理木簡的速度就變得緩慢了許多,整整用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他才將所有的木簡都歸類完畢,放在桌子右側的是修煉心得,而左側稍少一些的,則是張三豐的一些筆記,其中不乏在這「蓬萊」仙島上的見聞。 看完那些見聞後,對於自己一直打坐用的那個「蒲團」,葉天也知曉了其來歷。 原來,在這堪稱是一片陸地的島上,生有一種巨大的樹木,就是葉天之前認為的扶桑古樹,這種樹木最低的也高達百米,在島上並不多見,一共只有寥寥十餘棵。 而這直徑只有幾十公分的蒲團,其實就是這種樹木的樹心,張三豐一次和島中凶獸爭鬥時,無意損傷了一顆巨樹,擊退凶獸後,他從斷裂的樹樁處,感受到了一種勃勃生機。 眼看巨樹不可能再存活,張三豐就將散發出生機的那一塊樹木給挖了出來,做成了這個用於日常打坐的蒲團,張三豐稱這個為木心,對其評價非常高,幾乎每次修煉都會坐在上面。 在得到這個木心之後,張三豐也曾經打過別的巨樹的主意,只是一來那些巨樹旁都伴有實力強大的凶獸,二來張三豐本身性子就很恬淡,想了一下也就算了,並沒有付諸行動。 看到這段記載後,葉天也絕了再去搞點這種木心的心思,連張三豐都心有畏懼的凶獸,那最少也是金丹級別的,葉天除非腦子進了水,否則怎麼都不會去打巨樹的主意了。 至於那些凶獸衝擊沙灘的事情,葉天也在張三豐的筆記中得到了答案。 原來,這封閉住整個島嶼的大陣,在每隔二十年的某個時段中,陣法的威力會變得比平時弱上很多,由此被困在島上的凶獸,都會選擇在這個時機衝擊陣法,這個時間往往會持續一年之久。 葉天和雷虎進入到這裡的時機,正好攤上了這個凶獸暴動期,雷虎所見到的情形也就不足為怪了,如果不是木屋所在的地方靈氣最為充沛,劫雷也是最凌厲的,怕是早已也被那些凶獸衝擊了。 不過張三豐筆記中最有價值的信息,卻不是上面這兩個,而是他曾經發現,在這面積龐大的島嶼中,金木水火土五種靈石沒有一種或缺的,而且在外界最為稀少珍貴的木土兩種靈石,也是這島上含量最豐富的。 只是以張三豐金丹後期的修為,已經無法在用靈石提升境界了,所以他也沒有去採挖這些靈石,這也是葉天沒能在木屋裡發現任何一種靈石的原因。 但是張三豐的記載,卻是讓葉天欣喜若狂,吸收天地靈氣,尚且需要轉化為自身真氣,但吸收靈石中的靈氣,卻是可以直接被身體所接受,用靈石修煉,葉天的進展將更加的迅速。 「雷虎!」加上之前修煉的時間,在木屋裡整整呆了八九個月的葉天,第一次出了木屋,伸手將正在沙灘上打坐的雷虎召喚了過來。 「師父,您出來了?」見到葉天出來,雷虎連忙迎了上來,葉天這一次沒有閉關,雷虎倒是經常可以向葉天詢問一些修煉時遇到的難題。 「從今日起,你拿著這個修煉,恐怕用不了一年,你就能從後天轉化成先天了!」 葉天將一塊水屬性靈石遞給了雷虎,心中暗歎這小子運氣好,他兩位師兄的年齡加起來都超過一百六十歲了,也只不過和雷虎境界相當。 尤其是苟心家,更是因為沒有合適的靈石修煉,無法將真氣轉化為真氣,一直被困在煉氣化神的境界之中。 第八百三十七章扶桑古樹 「這是什麼東西?」雷虎有些疑惑的接過了水屬性靈石,那股陰寒的靈氣刺激的他渾身一震,繼而臉上露出了喜色。 雷虎能感覺得到,在這塊黝黑有如墨玉一般的石頭之中,蘊含著的那股靈氣,居然可以在他體內直接轉化為真氣,更為重要的是,轉化而成的真氣,似乎還和之前稍稍有些不同。 後天進入到先天,最重要的一個標誌就是真氣轉化成真氣,這種轉變,必須使用和身體同屬性的靈石,像苟心家一直卡在後天巔峰無法晉級,原因就是葉天沒有找到符合他屬性的靈石了。 葉天在這幾個月中,曾經給雷虎講解過先天和後天之間的區別,所以在拿到這塊水屬性靈石後,雷虎欣喜若狂,他知道自己也將要跨入先天境界,擁有和師父一樣的神通法力了。 「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你有如此運程呢?」葉天搖頭歎了口氣,說道:「這段時間你就在那木心上打坐修煉,對你晉級或許會有些幫助的。」 「師父,弟子那時候豬油蒙了心,做了很多錯事,以後一定光明正大做人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神識的修煉,是對腦域的一種擴充,在進入化勁後期之後,雷虎的精神愈發通明,對以前所做的事情,也是感覺後悔不已。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好好修煉吧!」 葉天擺了擺手,他能看出來,隨著雷虎修為的精進,雷虎的面相也發生了改變,以前臉上的那絲陰狠已經全然消失不見了,代之的是恬淡和坦然,這說明雷虎的心境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師父,您這是要去哪兒呢?」 看到葉天交代完後,返身走向了木屋旁側的那個山間小道。雷虎不由大驚失色,連忙喊道:「師父,山中的那些傢伙可不好對付,您……您還是在這裡安全些!」 葉天閉關以及整理木簡的這段時間,雷虎可是親眼目睹了那些異獸的強大,飛天遁地不說,一個個均是有排山倒海之能,他就親眼見過一個躲避天雷的凶獸。居然硬生生的將一處山頭齊腰撞斷。 雖然雷虎知道葉天的強大,但如果葉天對上這些凶獸,雷虎是絕對不會看好葉天的,所以這才出言阻止葉天進入到山中。 「無妨,你安心修煉就好了,我會小心的!」 在查閱了張三豐所留的木簡後。葉天對這座島嶼的瞭解,遠遠超出雷虎的想像,在那些木簡上,甚至有島上凶獸的實力分佈以及地盤範圍,實力強大的凶獸,往往都是各自佔據一方,井水不犯河水的。 在這「蓬萊」仙島中,生存著無數天生就可以修煉的異獸,只不過它們也有個弊端。那就是靈智開啟的很晚,必須相當於修道者的金丹境界時,才能擁有人類十多歲孩子的靈智。 不管是修道還是修妖,開啟神識靈智都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如此一來,島上靈氣雖然充裕,但真正修煉到妖丹境界的異獸,卻是少之又少,張三豐在島上遊歷了十多年。也僅僅見到十多個而已。 這十多個被張三豐稱之為「大妖」的妖獸。基本上都各自守護著自己的地盤,平時潛修道行。極少出來,而且張三豐也標明了他們的勢力範圍,葉天只要不踏入其中就不會受到攻擊。 除了這些大妖之外,還有一些處在晉級大妖關卡的凶獸,也不是葉天所能對付的,不過葉天此時的修為已經進入到先天中期,距離後期也僅僅只是一線之差,即使打不過,逃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當然,葉天也不是閒的蛋疼想要去找這些凶獸的麻煩,他進山的目地,還是為了張三豐所記述的那些五行屬性的靈石,不管是否能出得這島嶼,用靈石配合這裡的靈氣修煉,其進度最少要加快三分,這種誘惑是葉天所無法拒絕的。 「師父,您要小心點啊!」雷虎擔心的在後面大喊了一聲,他之所以能心無旁騖的修煉,主要還是由葉天這個師父在,眼下葉天要進山,他心裡頓時覺得空落落的。 「知道了,少則三天,多則一周,我就會回來的!」葉天擺了擺手,一腳踏出,地面好像憑空縮短了數十米,瞬間就隱入到了枝葉繁茂的山林之中。 「沒有達到大妖修為的凶獸不修元神,我何懼它們?」 遊走在那山間小路上的葉天,心中一片坦然,雖然在這島上對神識的外放有很大的限制,但葉天還是能感應到周圍方圓一公里的景象,就算遇到什麼實力強大的凶獸,他也有把握提前避開的。 「嗯?這裡倒真算得上是洞天福地,連這個東西居然都能擁有先天後期的修為?」 當葉天深入到山林五十多公里後,忽然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發現在自己前方八百多米處的一個沼澤裡,散發著一股懾人的氣機,仔細感應了好一會,葉天的臉上露出了驚容。 一開始葉天並沒有發現那是何生物,再三用氣機感應之後,才發覺這竟然是一隻足足有磨盤大小的蛤蟆,由於它整個身體都貼附在沼澤上,背上灰黑的顏色和沼澤幾乎一模一樣,極難被人發現。 就在葉天用神識感應那只碩大無比的蛤蟆時,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身體不安的在沼澤中挪動了起來,一雙強光燈般的大眼睛四處掃射著,那張大嘴下面,慢慢的鼓脹了起來。 「吼!」 就在下巴處鼓成了一個圓球的時候,這只蛤蟆突然大嘴一張,一聲震天的怒吼從它口中發出,震得整個山林都動盪了起來,一股無形的波動向四周散開,沼澤周圍頓時像是刮起了一陣十級龍捲風,有些齊腰粗的大樹,竟然被硬生生的給震斷掉了。 「媽的,歐陽鋒的蛤蟆功不是這麼練出來的吧?」 其實在那蛤蟆下巴鼓脹的時候,葉天就加了一分小心,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吼聲有如此威力,在提前用真氣護住耳膜的情況下,葉天都感覺腦子裡在嗡嗡直響。 過了好一會,那吼聲才逐漸平息了下來,那蛤蟆藏身處的沼澤彷彿又擴大了不少,周圍出現了很大一片空地。 葉天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耳朵,臉上多出了一絲凝重,他發現自己之前有些小瞧這島上的凶獸了,即使沒有修成妖丹,無法動用神識,這些異獸們還是保留著動物的天性,並非是那般好欺的。 吼出這一嗓子之後,那蛤蟆似乎也有些疲憊,雖然仍感覺周圍像是有人在窺視自己,但蛤蟆也找不出來,四顧了一番之後,它那龐大的身體慢慢的沉入到了沼澤之中,在這片區域它就是無敵的存在,倒是不怕有別的生物襲擊自己。 葉天也沒在這裡糾纏,繞開了蛤蟆的地盤繼續往深山行去,他此行的目地,卻是距離沙灘最近的一顆扶桑古樹,根據張三豐的記載,那棵樹下有一條土屬性靈脈,裡面蘊含著不少土屬性的靈石。 雖然有了那個木心,但對於靈石,葉天自然還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 尤其是土屬性靈氣滋養萬物並且能融合靈氣的功效,是別的靈石所不具備的,有一顆土屬性靈石在手,哪怕受再重的傷,都能在短時間內恢復過來,這等於是多了一條命! 從海上看那棵扶桑古樹,好像就在眼前一般,但真的向古樹行進時,葉天才發現什麼叫做望山跑死馬,他在山林中整整穿梭了五天,仍然只能看到那遮天蔽日的樹冠,而連樹幹的影子都看不到。 在這五天裡,葉天可謂是步步驚心,雖然他能用氣機察覺到那些凶獸所帶來的威壓和氣場,不過這山林裡,可不僅僅是強大的異獸才能置人於死地,一些弱小的存在,好幾次都差點要了葉天性命。 就像是生長在叢林裡的一種食人花,看上去妖艷異常,在上面還有一些昆蟲爬行,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當葉天從它身邊經過的時候,那花冠一口就將葉天吞了進去,十多根帶著麻痺功效的毒刺同時向葉天刺去,如果不是葉天反應得快,在第一時間就釋放出了植物最畏懼的三味真火,恐怕他還真會栽在那食人花的口中。 另外在叢林裡,還有一種拇指大小的螞蟻,這種螞蟻單體能量很小,但它們卻往往是數百上千萬隻一起行動,葉天就曾經親眼見到,一隻修為在先天初期的異獸,竟然被這些弱小的螞蟻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半點。 這也讓葉天變得愈發小心了起來,有時為了經過一些危險的區域,葉天寧願等上一天的功夫,步步驚心所帶來的那種壓力,也讓葉天先天中期的修為徹底鞏固了下來,距離先天後期,也就只隔著一層窗戶紙了。 「嗯?我這是到了?」 在山中跋涉了差不多有十天,終於來到了那棵扶桑古樹的下面,抬頭望著看不到頂端的樹幹,葉天臉上的驚愕之情溢於言表。 PS:晚上11點才進門,只能寫出這一章了,捂臉! 第八百三十八章遇襲 在葉天正前方一千多米遠的地方,一棵粗達近百米的巨樹,擋住了葉天的去路,要不是葉天距離足夠遠,他肯定會認為出現在前方的是一座巍峨高山。 在巨樹的底端,根根粗大的樹幹成不規則形遍佈在方圓數千米的空地上,有的甚至直接插入到岩石之中,像是一座迷宮般錯綜複雜,無數根莖結合在一起,將這棵參天大樹烘抬了起來。 在這棵巨樹的方圓十多公里內,到處都充斥著濃郁的木之靈氣,所有的植物都生長的枝繁葉茂,一根根粗如兒臂的籐蔓附著巨樹蔓延生長,像是給這棵扶桑古樹披上了一層盔甲一般。 整棵大樹就像是一個獨立的王國,上面分散出無數的枝幹,成群的獼猴在枝幹上嬉戲,更有那擅長爬樹的豹子躲藏在一邊,很好的隱匿住了自己的身形,準備隨時發出致命一擊。 「這裡應該就是張真人記載的木屬性靈脈所在的地方了。」 感受著那無處不在的木屬性靈氣,葉天長長的出了口氣,這十多天的行程著實讓他吃盡了苦頭,如果不是晉級到先天中期,僅憑之前的修為,葉天怕是早已死在半路上了。 「按照張三豐所說,一般的凶獸,只有在身受重傷的時候才會來此,這裡應該沒什麼危險吧?」 葉天信步向巨樹走去,距離那棵大樹越近,心中越是震驚,因為張三豐的那個木心坐墊,正是這棵巨樹的生命核心,當年張三豐和那大妖的爭鬥,能將這麼一棵參天大樹給摧毀掉,可見金丹期高人的戰鬥力是多麼的可怖! 「嗷嗷!」 就在葉天的身形出現在巨樹四百步的時候,在巨樹底部枝幹上嬉戲的那群猴子,突然發出了一陣報警聲,數百隻的大猴群頓時騷動了起來。紛紛往高處爬去,瞬間就小時在了繁茂的枝葉之中。 而讓葉天停住了腳步的原因是,連那只作為狩獵者的豹子,也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一頭從樹上竄了下去,飛快的衝入到樹下的草叢裡,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會有凶獸存在?」 葉天臉上現出一絲驚疑。身形飛快的向後退去,要知道,雖然早年張三豐沒有在這裡碰到凶獸,但那已經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誰知道現在這裡是否被人給佔據了? 在這個所謂的「仙島」中,真的可謂是步步殺機。葉天絲毫都不敢大意,直到退出了一千多米之外,這才穩住了身形,釋放出神識仔細探查了起來。 「奇怪?沒有什麼呀!」 將自己面對那個方向的巨樹周圍仔細搜查了一番之後,葉天皺起了沒有,忽然眼神一凜,「莫非是相當於金丹期的大妖,這才讓我尋不出來的?」 葉天知道,先天修為和金丹大道。這簡直就是兩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境界,如果將先天期稱之為還不會走路的孩子,那金丹高人,就等於是成年的壯漢,一個壯漢足可以大道成百或者上千的孩子,兩者就不處於一個層面上。 所以葉天就是在知道這一路並沒有金丹期大妖的情況下,才敢來這裡尋找木心的,否則即使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擅自闖入到大妖修煉的場所之中。那簡直就和找死差不多。 而剛才群猴和豹子的行為。都表明有一個強大的存在出現了,葉天的神識竟然無法發現即將出現的危險。頓時讓他有些毛骨悚然起來,除了修出了妖丹的大妖,葉天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屏住了呼吸,將身形隱在了一棵從天上垂下的巨大枝幹後,整個人氣息全無。 「不好!」 就在葉天剛剛藏好身形,突然後腦一麻,心頭突的跳了一下,來不及細想,葉天的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向前竄了出去,同時張口一吐,一道白芒將他週身環裹了起來。 「媽的,這是食人樹嗎?」 身體竄出的時候,葉天的頭已經向後扭轉了過去,他發現一根通體黝黑的籐蔓,像是長矛一般的尾隨在了自己的身後。 在那籐蔓的頂端位置,閃著一種黑色的金屬光澤,葉天相信,剛才自己要是反應稍微慢一點的話,此時怕是後腦已經被這東西給洞穿掉了。 雖然葉天躲閃的動作夠快,不過那籐蔓像是有靈智一般,居然陰魂不散的跟在了葉天後面,任憑葉天幾個變向,都沒能將其給甩開。 而讓葉天愈發心驚的是,在他的身體暴露出來之後,從地面和空中又同時出現了七八根堅硬的籐蔓,像是一張大網對著葉天鋪天蓋地的網來,縱然葉天身形如電,可供他躲閃的空間也是越來越少。 「我說張真人啊,您老可沒說這扶桑古樹喜歡吃人啊?您這不是玩我嗎?」 葉天幾次想突出籐蔓的包圍圈,都被新出現的籐蔓給堵了回去,他不知道這些籐蔓的攻擊力究竟如何,也不敢貿然讓護體的飛劍與其接觸,只是在心中大罵起張三豐來。 按照張三豐所言,這些扶桑古樹雖然體型龐大,但一沒有生出靈智,二也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只是催生出木之靈氣,以供島上的生靈需求,沒有一字提及到葉天現在所遇到的情形。 見識過食人花在瞬間將一頭麋鹿化成血水的慘狀,葉天說什麼都不敢讓這些籐蔓接觸到自己的身體,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僅僅一分多鐘後,葉天就發現,在這裡,他根本就逃不出籐蔓的圍剿。 「操你大爺的,真要逼死我啊?」 無數的籐蔓結成了一張大網,眼看自己再也無法逃出了,葉天將心一橫,這些籐蔓再怎麼說也是植物,應該攻不破飛劍所形成的護體劍氣,當下將腳在地上重重一頓,整個人化作一道白芒,對著來時的方向衝了出去。 「鐺……鐺鐺……」 一陣非革非金的撞擊聲從葉天突圍的方向傳出,正如葉天所想的那樣,這些籐蔓雖然攻擊力不弱,但遇到無痕的劍氣,頓時就被攪成了漫天木屑,紛紛揚揚的從空中飄灑了下來。 「有本事的出來和小爺一戰,躲在後面算是什麼英雄?」 硬生生的將那大網衝出了一個缺口,葉天的身形瞬間出現了三百多米外,剛才的那一番交手,也讓他心中大定,襲擊自己的肯定不是金丹期的大妖,否則一個指頭就能將自己碾死,何必費這麼多的心思呢? 「嗖……嗖……」 回答葉天的,是一陣陣破空的聲音,卻是三百多米外的那些籐蔓,迅速的追擊而來,剛才葉天所斬斷的那些,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沒能傷及這些籐蔓的根本。 似乎感覺到了葉天的難以對付,這次空中還摻雜了一些齊腰粗細的樹幹,以雷霆之勢向葉天迎頭砸下,那股力量之大,足以將一個人給活生生的砸到地面之下,顯然不是葉天的護體真氣所能抗衡的。 「媽的,這扶桑樹莫非真的成精了?」 葉天一邊向後退著,一邊破口大罵起來,心中更是問候了張三豐的祖宗十八代先人,要不是看了他的筆記,就算借葉天一個膽子,他也不敢來到這個地方的。 向後又退了一百多米後,葉天發現,原先是一片草地的來路,此時不知道為何多了一片荊棘林,長著五寸多長的荊棘倒刺就像是一個個小匕首一般,充滿了冷冽的殺機。 「老子和你拼了!」 見到前有追兵後無退路,葉天心中的那股血氣也被激發了出來,他的身形不退反進,控制著飛劍衝入到了籐蔓大網之中,只是在刻意閃避著空中砸下的枝幹。 「想我死?沒那麼容易!」 感受著鞭子一般抽打在身上的籐蔓,葉天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容,右手虛空一抓,翻過手腕掌心朝上之後,一團紫色的火光,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上。 「抽的老子很爽是吧?」葉天掌心勁力一催,那團三味真火在葉天身前炸開,無數細小的火花落在了那些籐蔓之上。 三味真火乃是人身精華凝練出來的,比之真氣壓縮成的真元消耗更加的大,除了能煉器之外,而且遇火不化,可焚燒萬物。 這一團三味真火炸開後,就像是在空氣中引爆了一個氫彈,即使是被一丁點兒的火星沾染到,那些籐蔓無一不是立馬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在葉天的身周,像是突然出現了一個火的世界。 「讓你再囂張?」 看到眼前的場景,葉天心頭大爽,有些勉強的又凝練出一團真火來,只是還沒等他將其扔出,那些原本包圍著他的籐蔓,像是見鬼一般的縮了回去,周圍的視線驟然變得寬廣了起來。 不過那漫天飄舞的籐蔓上可都帶著真火的,這一收回去,頓時將沿途的花草樹木盡數給點燃了,只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巨樹的根底部就變得火光沖天起來。 PS:嗯,來張推薦票吧。 第八百三十九章木魈 「哥們這是幹什麼來了?縱火犯?」 看著身前的一片火海,葉天也有些傻眼,這可是真正的乾柴烈火,一旦焚燒起來,就連他也是控制不住火勢,只能任由大火不斷的向四周蔓延,眼看就要燒到那棵扶桑古樹的上面。 見到這個情形,葉天也是有點不知所措,身形快速的向後退去,因為在他身處的地方,地下數公里都是那棵扶桑古樹的根莖,萬一都燃燒起來,葉天可就真的是玩火自焚了。 至於自己是否會一把火將這棵在人類世界早已絕種的古樹燒死,葉天則是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剛才發生的事情很明顯,除了是扶桑古樹出手對付他,葉天想不到自己在這裡還會有別的敵人。 三味真火遇水不滅,更是木屬性的剋星,這一把真火放出去,周圍的靈氣似乎都要燃燒起來。 片刻之間,那些圍攻葉天的籐蔓就被燒成了灰燼,火勢已經將巨樹垂落在地面的一些枝幹點燃了,生活棲息在樹上的動物們也被驚動了,響起一身慘厲的嘶鳴報警聲。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葉天一邊後退,一邊惡狠狠的罵道:「燒吧,反正靈石也燒不壞,都說植物喜歡和平,沒見過這麼窮凶極惡的傢伙!」 剛才巨樹的出手,讓葉天險些陷入絕境,他本就是殺伐決斷的人,此時將巨樹列入到敵人的行列,心中再無一絲慈悲之心,如果不是凝練真火太過消耗真氣,葉天甚至都想再加上一把火。 「嗯?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下起雨來了?」 就在火勢越燒越旺的時候,從那參天巨樹上,忽然飄飄灑灑的落下了一陣細雨,雨勢雖然不大,但連綿不絕像是給周圍的天地鋪上了一層被子一般,盡數覆蓋在了這片火海之上。 「下吧。我就不信還能撲滅這先天真火?」 葉天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由真氣壓縮凝聚而成的先天真火,就是放在水裡也能燃燒起來,這雨飄落下來,無異是火上澆油,在葉天想來,這火之會是越少越旺的。 「咦?不對,怎麼會在樣?」 就在葉天冷眼旁觀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那漫天細雨灑落到火海之上,火勢居然被遏制住了,隨著雨水的飄落,那一片燒的天都被染紅了的火海逐漸熄滅了下去。 「傳說中觀世音普降甘霖,莫非指的就是這種雨水?」 葉天仔細的感受著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水。臉上露出一絲震驚的神色,在這雨水中,蘊含著一股可滋潤萬物的靈氣,猶如甘霖一般,將葉天心頭的一腔怒火都給澆滅掉了。 心靜了下來,葉天頓時發現,這雨水並非是從天上下來的,而是這棵扶桑巨樹高空中枝葉裡分泌出來的,如果葉天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古樹的生命精華。 這火來的快,去的更快,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漫天火海盡數熄滅掉了,連一絲青煙都不曾剩下。 更讓葉天驚愕的是,當那巨樹分泌出來的精華灑落在地上時,被燒的灰黑一片的大地,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遍地青草,不多一會。在葉天的眼前又是一片茵茵綠綠。沒有殘留一絲大火之後的痕跡。 「奶奶的,這趟真的要白跑了!」 眼看先天真火都無法奏效。葉天心頭生出一種無力的感覺來,這棵巨樹的體積實在是太大,剛才那點火燒的面積,甚至不及它的萬分之一,根本無法使其傷筋動骨,葉天唯有退讓一途了。 不過葉天還是有些不死心,等到從樹上飄落的雨花散去後,身形又往前逼去,他還能再提煉出一次先天真火,全身而退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沒有攻擊?」 當葉天來到巨樹五百多米的時候,那些枝幹籐蔓這次卻是沒有再對他進行襲擊,葉天頓時心中一喜,他最期望的事情就是和巨樹兩不相擾,只要挖出靈石,葉天就會馬上退去。 「嗯?那是什麼?」 葉天的目光忽然向自己正前方的巨樹根部看去,那黝黑有如岩石一般的樹幹處,似乎和別的地方有些不同,平滑的樹幹突然向外鼓了出來,好像有一個人形生物從裡面擠了出來。 「這……這他媽的是什麼玩意啊?」 短短的十多秒過後,葉天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高約五米,整個身體呈圓木狀,週身環繞著無數籐蔓,頭部隱隱能看出人類五官的怪物來,如果不是葉天的氣機感應到對方體內那澎湃的能量,怕是這怪物站在面前,葉天只會將它當成是一棵大樹。 「嗚嗚……」怪物的行動十分的緩慢,那雙閃著瑩瑩綠光的眼睛,不斷的在葉天身上掃視著,眼神裡蘊含著一絲畏懼,顯然葉天的那把火將它給燒怕了。 「我來此只為木屬性靈石,和爾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攻擊我?」 葉天心中一動,開口說話的同時,一團火焰出現在了掌心之上,嚇得那怪物連連後退,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巨樹枝幹上,那架勢只要是葉天扔出火團,他馬上就會遁走躲藏進巨樹裡面。 「竟然能進出於這樹幹之中?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啊?」 葉天此時已經明白了過來,襲擊他的,應該並非是扶桑古樹,而是眼前的這個怪物,只是因為自己釋放出去的先天真火禍及了古樹,才出現了之前從樹上分泌出甘霖雨露的事情來。 「吼嗚!」見到葉天並沒有扔出火團,那怪物的膽子似乎大了幾分,口中發出了一陣怪叫,四肢處的籐蔓忽然蔓延伸展,瞬間又形成了一張大網,向葉天覆蓋而來。 「還不死心?」 怪物的行徑讓葉天心頭火起,這怪物體內的能量充其量也就和他不想上下,如果不是借助巨樹的生命精華,葉天早已一把火將它給滅掉了。 不過葉天的先天真火也不是可以無休止釋放的,當下右掌抬起,將那團真火向圍來的籐蔓迎了過去。 「嗖嗖……」這怪物的靈智雖然不怎麼高,但剛剛才吃過的虧,卻是沒有再犯,看見葉天的舉動後,漫天飛舞有如長蛇皮鞭的籐蔓,迅速的倒飛了回去。 「他娘的,這不是黑山老妖嗎?」 看著那怪物身週四處飛舞的籐蔓,葉天心頭忽然冒出了一個名詞,當年他在看那部叫做《倩女幽魂》的電影時,裡面不就有這麼一幕場景嗎? 「我明白了,這是一隻木魈!」到了此時,葉天終於反應了過來,這居然是一隻精怪。 根據道家典籍中的記載,所謂精怪,是吸收日月精華,集天地之精粹自然形成的一種可以修煉成長的生物,不過和動物修妖不同,精怪的形成條件更加苛刻,而且往往歷經數千年,才能產生了一絲靈智來。 像是《聊齋誌異》中的山鬼木魈以及花中仙子,都屬於這一類的精怪,只是這種精怪的攻擊力不強,往往在剛生出靈智之後,就會被一些凶獸吞噬,將它們的精華給吸取掉。 眼前的這個木魈之所以能使用籐蔓攻擊,應該是依附著這棵扶桑巨樹才能辦到的,它本身就是巨樹精華所形成的,多少也能借助一些巨樹的能量。 而張三豐之所以沒有在筆記中錄入這件事情,想必是在他遊歷到此地的時候,這個木魈還沒有完全形成靈智,在張三豐羽化之後的兩百年間才出生的,正好就被葉天給碰上了。 葉天猜的沒錯,這個木魈,出生的確只有一百多年,它甚至連身體都尚未成型,只不過它是扶桑巨樹的樹心所化的,這才能驅使巨樹攻擊葉天。 只不過在化為木魈後,它和這棵扶桑巨樹已經是兩種生物了,扶桑古樹在感受到真火攻擊的威脅後,斷絕了對木魈的能量供應,再也不受它的驅使,這才逼得它現出了真身。 「我來此又沒有傷害你,草木之靈本應感激上天,你為何要攻擊我?」 弄明白怪物的來歷後,葉天心頭再無絲毫的畏懼,張口一吐,一道白練如同一掛天河,閃爍著層層銀光向木魈席捲而去,沒等木魈有任何的反應,從它身體中分離出去的籐蔓,盡數被斬落在了地上。 「嗷嗚!」 木魈口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連忙將半邊身體隱入到了巨樹的樹幹之中,露在外面的身體表層,又長出了根根像是觸手一般的籐蔓,眼神中畏懼的神情卻又加重了幾分。 「你體內有我同類的氣息,你來是要殺害我的!」那木魈雖然連番吃了幾次苦頭,但卻不肯有絲毫的退讓,一段隱晦的神識傳入到了葉天腦海之中。 「我身上有你同類的氣息?」 搞明白了那股神識的含義後,葉天不由愣住了,心念一轉,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張三豐坐化後遺留下來的那個蒲團,竟然是從這木魈體內提取出來的! 「精怪果然都是好東西啊!」看著面前的木魈,葉天舔了舔嘴唇,怪不得古代的那些高人們都那麼喜歡降妖伏魔呢。 PS;第一更,求月票推薦票,爆大貓菊花啊啊啊啊! 第八百四十章木靈石 葉天之前曾經得到過木屬性的靈石,但是和那個木心蒲團相比,兩者簡直就不能同日而語。 木心裡蘊含的木屬性靈氣,要比靈石更加的精粹,不過按照張三豐所言,在失去了巨樹給予的靈氣補充之後,木心蒲團內木屬性就會用一分少一分,等到裡面的靈氣被吸收殆盡後,這東西最多也就只能起到些給老人強身健體的作用了。 張三豐二百多年來肉身不腐,基本上全是靠木心中的靈氣在維持,之前又被葉天吸收掉了不少,現在裡面的靈氣已經變得有些稀薄了,按照葉天的估算,能再用個三五年的就很不錯了。 葉天甚至打算等到雷虎晉級到先天之境後,將那整個蒲團都給分解開來,做成一些適合普通人可以掛帶的掛件,並且用陣法將掛件中的靈氣封存住,使其靈氣流失的速度放到最慢。 木屬性靈氣,對人體的益處是非常大的,比之那些辟邪護身的法器要強出千百倍,普通人長期佩戴,最少能平添十年陽壽,這麼大一個蒲團,足夠葉天給家裡人以及親朋好友每人都做一個了。 如果被神州結界裡的那些人得知葉天的心思,一準會破口大罵他是個敗家子。 要知道,木心這種奇物,即使在神州結界內都是傳說中的物件,就算它裡面蘊含的靈氣再稀薄,平日裡坐在上面打坐都有凝神靜氣的功效,而且在突破關隘時,更是能抵禦心魔侵襲,可稱得上是無價之寶。 當然,即使葉天知道,也不會太在乎的,他本就是一凡夫俗子,在世間的牽絆太多,更何況不是有句老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嘛。父母親人不可能有葉天活的久,所以即使傾其所有,只要能延長父母家人的壽命,葉天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的。 「我所來是為了收取靈石,和你並不相干,你速速退去,我可以饒恕你侵犯我的過失!」 雖然對眼前的這個木魈無比的心動,但葉天還是強行將心內的那種貪慾給壓制了下去。因為這木魈的修為並不比他弱多少,加上葉天的先天真火也不是可以無限度的使用,兩者爭鬥起來,葉天三成勝算都沒有。 葉天心裡明白,如果自己到處放火,再惹惱了那扶桑巨樹。恐怕他連逃走的機會都不會有,畢竟這棵古樹生長了千萬年,就算沒有產生神智,但要是真的受到生死威脅,怕是也會協助木魈幹掉葉天的。 這樣算起來,葉天能斬殺木魈的勝算,又要下降不少,就算葉天知道木心的珍貴,這種有輸無賺的買賣。他也是不會去做的,只要能收取到足夠的木屬性靈石,就算是達成了此行的目地。 「靈……靈石?那是什麼東西?」 見到葉天收回了掌心中的火焰,木魈緊張的神情頓時緩解了下來,那團火焰對他的壓迫太大了,一種本能在提醒木魈,那東西可以燃燒它的本源,將其意識給完全抹殺掉。 生存的本能讓木魈選擇了妥協,而草木之靈只要產生神智。就會比那些凶獸聰明很多。在和葉天進行了一番神識溝通後,木魈也能準確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來了。 「就是這種東西!」葉天將手腕翻轉過來。一顆金屬性靈石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裡,一股無堅不摧的銳氣,從中散發了出來。 「這裡……這裡沒有這個東西!」 為了堅定自己的說法,木魈渾身上下的籐蔓同時搖擺了起來,它的確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如果有的話,它寧願送給葉天,讓這個危險的傢伙快點離去。 「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和它相同能散發出靈氣的石頭……」 木魈的神智,充其量也就是五六歲的孩子,理解能力很是有限,葉天費了好一番功夫,木魈還是有些不清不楚,「石頭,在山那邊有石頭,那個石頭變成的傢伙很厲害,木魈不敢過去!」 「還有比你厲害的?它是什麼東西,在什麼地方呢?」 葉天被木魈說的哭笑不得,不過心中卻是一動,木屬性靈石所在的地方有木魈守護,而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土屬性靈石,是否就在木魈所說的那個石頭精怪所在的地方呢? 現在葉天已經吸收了四種屬性的靈石,並且將其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吸收土屬性靈氣,不過這種巨大的誘惑,卻是讓葉天怦然心動。 聽到葉天的話後,木魈想了半天,詞不達意的說道:「在山那邊,要走到太陽落下去,那裡會出了媽媽的範圍,所以我打不過它!」 「你的意思是,它如果來你的地盤,就打不過你了是嗎?」 葉天眼睛一亮,他自然知道木魈口中的媽媽就是這棵扶桑巨樹了,在震驚巨樹之大的同時,他心中也有些興奮和期待,看來那石頭所生的山鬼,實力也沒有達到金丹期。 葉天可以說是對修真界一無所知,他自然也不知道,即使是在神州結界內,金丹高人也是屈指可數的,人類天生開啟靈智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這些精怪了,他們修煉所要付出的代價,要比人類大上千萬倍! 就算在這座大的堪比中國數個省份的島嶼上,相當於金丹期大妖的數量也是屈指可數,總共也就是七八個而已,可以說,葉天碰到那些大妖的幾率,甚至要比買彩票中大獎的幾率還要小。 「當然了,它要是敢過來,也是打不過我的!」 木魈哪裡知道葉天在套他的話?它生出靈智時間尚短,更沒有和任何的生物溝通過,心思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眼下和葉天神識對了幾句話後,頓時興趣大增,甚至將葉天剛才放火燒它的過節也給忘卻了。 「要不,等回頭我這邊找到了木屬性的靈石,就帶你去和它打架好不好?有我幫你,它一定打不過你的!」 以葉天那走江湖所練就的厚臉皮,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也是感到一陣發燒,眼前的木魈單純的就像是個小孩子,自己自然是誘騙孩子的怪叔叔了。 「好,好,有你幫忙,我一定能打跑它!」木魈的興奮地的渾身枝葉亂顫,不過馬上很警醒的看向葉天,傳音道:「你要的靈石到底是什麼?我身體裡的東西可不能給你的!」 木魈在葉天體內,感覺到一種與它本源極其相近的氣息,而木魈又深知,像它們這類精怪,如果失去了木心精華的話,馬上就會意識消散。 如此一來,葉天體內的那種氣息,顯然就是屠戮了自己的同類的來的,這也是木魈一上來就對葉天連施殺手的主要原因。 「不要你的東西,你別阻礙我辦事就行了!」 葉天擺了擺手,抬頭看了一眼太陽所處的方位,確定了方向之後,來到了木魈的東北側,低頭在地下查看了一番,直接用雙手在地面挖掘了起來。 灌注了葉天真氣的那雙手,簡直就像是個挖土機一般,一爪下去,就沒他抓上數個平方的泥土,不多時,在葉天周圍已然壘砌起了高高的土牆,將葉天的身形都遮掩住了。 「你在找什麼啊?」 就在葉天埋頭苦幹的時候,木魈的聲音傳入到了他的耳朵裡,驚得葉天渾身打了個寒顫,這人嚇人都嚇死人,鬼嚇人則更加讓人害怕了,尤其是這傢伙在靠近的時候,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不是告訴你了嗎,靈石,我要找靈石!」 見到木魈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葉天放下心來,雖然野獸精怪多是憑借本能行事,有時候的行為是很凶殘,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要比人類社會中的很多人單純可靠多了。 「咦?靈氣起了變化,看來我沒找錯方位,哈哈哈!」 就在說話的當口,葉天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因為感覺到從地下傳出一股濃郁的木屬性靈氣,心中頓時大喜,就他所知道的靈石靈脈,都是用神識無法探測出來的,眼下能感應到那木屬性靈氣,想必靈脈就在下面了。 「這老道總算沒騙我,這裡真的存在木屬性靈石!」 葉天挖掘的速度放慢了很多,當他右手從地下掏出了一塊堅硬冰涼的物件後,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 這是一塊嬰兒巴掌大小,通體呈淺青色的晶石,上面佈滿了木紋的條線,如果不細看的話,甚至會以為這是一塊木頭化石,但葉天不是第一次見這東西了,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木屬性靈石。 「果然是木屬性的!」 葉天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這塊靈石,經歷了黑龍潭差點走火入魔的事情後,在葉天的心裡,木屬性靈石的功用要遠遠大於其它幾種屬性的靈石。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除了在丁洪師弟手上得到了一塊指頭大小的木屬性靈石後,葉天再沒有聽聞哪裡會出產這種靈石,當下小心翼翼將靈石修好,捲起袖子繼續往下挖掘了起來。 PS:第二更,到月底了,朋友們有月票還請支持相師! 第八百四十一章收穫頗豐 「你……你是要找這個東西嗎?」 就在葉天拚命苦幹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連忙抬頭往上看去,這一看,頓時驚的葉天目瞪口呆。 木魈那高達五米的大樹身子,此時就像是長在深坑旁一般,而在它的腳下,也就是樹根處的地方,竟然放著一小堆佈滿了木頭紋理的石頭。 十多塊石頭堆積在一起,散發出一股強大的生命裡,雖然這些石頭的顏色有深有淺,但葉天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些全部都是木屬性的靈石。 「你從哪裡找來的這東西?」 搖了搖腦袋,葉天確認自己沒有產生幻覺之後,這才開口向木魈問道,他累死累活的在這挖了半天,才找到嬰兒巴掌大小的一塊靈石,而木魈不聲不響的,居然就搞到這麼多。 木魈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指著葉天身前的地方,說道:「就在這地下啊,不過數量不是很多了,有些我也取不到!」 「好,你把能拿到的都幫我拿上來,我一定會幫你去打山鬼的!」葉天聞言大喜,又說了句連自己都有些臉紅的哄小孩子的話後,加快了自己的挖掘速度。 不過和木魈相比,葉天的速度還是慢了許多,他剛挖到第二塊靈石的時候,木魈又不知道從哪裡搞出來十多塊,看得葉天雙眼有些犯暈,當年葉天從西伯利亞的那處金屬性靈脈中總共才得到十多塊靈石,這處木靈脈要遠勝西伯利亞的那個靈脈。 一塊塊靈石的出現,刺激的葉天渾身都是幹勁,他整個人宛若變成了個挖掘機,短短的兩個多小時過後,葉天竟然在這古樹根部,挖出了一條長約六十米,寬五米和深三米的鴻溝。 在這條長達六十多米的溝塹中,有一根差不多已經石化了的大樹根。而所有的靈石,都是從這個樹根附近取下來的,也就是說,這條木屬性的靈脈,原本只是扶桑古樹的一個樹根。 「嘿嘿,這麼多靈石!」 看著堆積在自己眼前的那三十多塊木屬性靈石,葉天一臉的傻笑,眼睛都瞇縫的快要睜不開了。那副神情就像是一個窮光蛋突然繼承了萬貫家財一般。 這些靈石的顏色有深有淺,葉天經過探試發現,木理紋路顏色越深的靈石,蘊含的靈氣愈發濃厚,其中有一塊靈石,只有拇指大小。但顏色幾近墨綠,那裡面蘊含的強大靈氣,就是葉天所見的木心都遠遠不及。 「發財了,這塊說不定就是上品靈石呢。」 葉天小心感受著靈石中的靈氣,並沒有進行引導吸收,他知道,以他現在的修為,用上品靈石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或許等到了先天巔峰修為的時候。可以用這種靈石來衝擊金丹大道。 雖然知道這些靈石堅硬無比,葉天還是小心翼翼的將三十多塊靈石收到了自己準備好的皮囊裡。 葉天的這個皮囊是用沙灘處一個異獸的皮縫製的,拿在手裡可以搓成一小團,但韌勁彈性十足,就是往裡塞進去一頭牛都不會被撐破,非常便於攜帶。 「咳咳,我說木頭,謝謝你了。」為了方便稱呼,葉天剛才給木魈起了個很沒有水平的名字。不過這精怪哪裡懂得那麼多?它還在那裡高興了半天呢。 收好靈石後。葉天看著身前那條巨大的鴻溝,臉上難得的露出難為情的神色。 其實這些靈石。有一多半都是木魈採出來的,它是木之精華生成出來的,只要有木頭的地方,它都能暢通無阻,只是那樹根處有些位置已經完全石化了,這就需要葉天挖開地面將其開採出來。 木魈搖擺了下那些籐蔓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沒關係的,這些東西,對媽媽沒有什麼用處……」 原來,扶桑巨樹由於體積太過龐大,吸收起靈氣的速度,也遠非一般異獸或者精怪能與之相比的,那些海量的靈氣,除了補充巨樹生存所用之外,還有一些剩餘的,就被它儲藏到了自己的根莖裡。 經過千萬年的歲月流逝,積累起來的靈氣歷經反覆壓縮凝練,最終將巨樹的這條根莖給半石化了,由此也就形成了木屬性靈脈,而且是品質最高的那一種。 在外界,扶桑古樹早已絕種,就連神州結界內也沒有一棵存在,所以他們想要得到木屬性靈石,只能依靠一些森林中衍生出來的木屬性靈脈,不過在品質上,卻是比古樹伴生的靈脈天差地遠了。 「這東西對古樹沒用,對你也沒用嗎?」聽完木魈的解釋後,葉天有些奇怪,這傢伙可是純正的草木之靈,按理說這靈石對它應該是大補之物啊。 「有用,不過我可以從媽媽身上吸取靈氣的。」木魈的話讓葉天明白了過來,守著扶桑古樹,哪裡還會在乎這麼點靈石?這大傢伙每天所吸收的靈氣只要分出一丁點兒,就足夠木魈修煉所用了。 葉天忽然想起一事,開口問道:「對了,是不是所有的古樹下面,都有這種石頭呀?」 靈石這種東西,對修煉之人的誘惑,就像是商人見了黃金一般,是完全沒有任何抵擋力的,想著島上的另外七八棵扶桑巨樹,葉天的口水差點都要流出來了。 「應該有吧,不過……他們都不能像木頭這樣的,木頭沒有夥伴,沒有家人!」 木魈說著說著話,忽然變得傷感了起來,摻雜不清的說了半天,葉天才明白了過來,敢情這些扶桑古樹之間,是可以進行某種聯繫的,通過古樹間的溝通,木魈知道,除了它自己之外,另外的古樹並沒有產生和它類似的草木之靈。 「沒事,再過一些年,你說不定就有弟弟妹妹出生了。」葉天很不負責的安慰了木魈一句,將話題又引了回去,「從這裡到另外一棵古樹,需要走多遠啊?」 張三豐的筆記雖然做的很詳盡,但講解著墨比較多的,大多都是一些異獸大妖的分佈,對扶桑古樹只是因為靈石的緣故順口提了一下,所說的也是距離他住所最近的,卻是沒有別的古樹的資料。 木魈對距離並沒有直觀的印象,聽到葉天的話後,有些茫然的揮舞了下籐蔓,說道:「我不知道,應該有很遠很遠吧,中間隔著很多座荒山大澤,有好多可怕的氣息在裡面。」 「隔了很多荒山大澤?那哥們不是沒戲了?」 葉天聞言歎了口氣,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這一棵扶桑古樹,佔地面積就達到數十公里,所需要吸收的天地靈氣堪稱是恐怖,如果附近再生長一棵的話,兩者根本就不能並存,或許這也是整個巨島上只有七八棵古樹的原因吧? 而張三豐所留的筆記和地圖中,有一個大妖就生活在這棵古樹前面一千多公里處的沼澤裡,以葉天的修為,想穿越那裡無異是找死,只能在心裡打消了這個念頭。 「媽的,等哥們以後修煉到了金丹期,一定將這島上的靈石都給挖出來!」 葉天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心中對張三豐也是無不責怪,你說這老道修為那麼高,幹嗎不挖出一些靈石留給後人啊?那樣也省的自己千辛萬苦去打這些靈石的主意了。 只是葉天卻不知道,以張三豐金丹巔峰並且曾經衝擊過元嬰境界的修為,靈石對他的作用,根本就是微乎其微了。 就像是葉天京城的四合院一般,當年對葉天功用甚佳,但是現在的葉天,即使在裡面修煉百年,怕是修為也得不到一絲精進了。 就在葉天沉思的時候,木魈忽然向葉天傳音道:「你拿到這些東西是,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葉天有些愕然的抬起了頭,剛好看到木魈那張有些扭捏的神情。 「去打架啊,那個石頭人老是欺負我,咱們去教訓它!」 木魈一激動,那些籐蔓頓時就漫天飛舞了起來,它從產生靈智之後,都生活在孤單之中,好容易在巨樹的邊緣見到一個同樣有靈性的精怪,想要和其套近乎,卻沒成想被那傢伙打的落荒而逃,是以心裡一直都憤憤不平。 「好,咱們去教訓它,一定打的讓它見你就跑!」 聽到木魈的話後,葉天也反應了過來,能產生山鬼的地方,想必是土屬性靈氣濃厚的所在,在那裡極有可能尋到自己從未見過的土屬性靈石的。 至於那只山鬼為何見了木魈就視其為仇人,葉天心中其實也有揣測,五行之中木能克土,由大地之土衍生出來的精怪,見了天地豈有與其相交的道理? 「好,咱們這就走!」木魈興奮了起來,雖然早先被葉天燒的差點魂飛魄散,不過此時在它心裡,葉天就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哎,我說,你這速度也太慢了吧,咱們什麼時間才能到呢?」 將那裝著木屬性靈石的皮囊綁縛在腰上,葉天皺起眉頭看向了一步一挪行動緩慢的木魈。 PS:還差三張月票就到兩千了,有月票的朋友多多支持! 第八百四十二章山鬼 在葉天所知道的關於山鬼木魈的記載中,這一類的精怪行動速度有如鬼魅一般,可是木魈那龐大的身軀走動起來,卻是緩慢無比,看得葉天直皺眉頭。 木魈停下了它那圓柱般的身體,一股神識傳入到葉天腦中:「我是怕你跟不上!」 讓葉天沒想到的是,木魈居然是在為他著想,不由苦笑著說道:「你儘管往前跑,再快我都跟得上。」 在這座島嶼的上空,被陣法所限制,任何生物都無法飛入到高空中,不過在低空飛行卻是無礙,葉天只是怕驚擾了島上的一些凶禽異獸,才選擇的步行穿越山林,否則也不至於用十多天才趕到這裡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木魈往一個方向指了下,往一根扶桑古樹垂落下來的枝幹上一靠,那龐大的身軀詭異的融入到了那根只有兒臂粗細的枝幹中,消失在了葉天的眼前。 「你快點跟上來呀!」 正當葉天看得有些愣神的時候,在四五百米外,木魈的身形又由一根枝幹處顯現了出來,十多籐蔓漫天飛舞,像是在給葉天招手一般。 「靠,這樣也行啊?」 見到木魈露出身形,葉天頓時明白了過來,作為草木之靈,它們可以用這些草木作為載體,只要是有草木的地方,木魈都能來去自如,所以在這種地方,木魈想要逃跑的話,葉天也是拿它沒有絲毫辦法的。 一棵扶桑古樹,就像是一個獨立的王國,不管是空中還是地面,到處都是它散開的枝葉,葉天抬頭看了一下,與其使用真氣飛行,倒是還不如兩腳跑的快一點。 當下葉天身形一展。一步跨出後身體頓時消失在了原地,當身形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百米開外了,如此雙腳交錯而行,瞬間就超越了木魈,遠遠的將它拋在身後。 「在這裡你是跑不過我的!」 木魈單純的和個五六歲的孩子差不多,眼見葉天跑到了它的前面,馬上大呼小叫的趕了上去。和葉天交錯前行,玩的是不亦樂乎,估計連找山鬼打架的事情都給忘掉了。 「奶奶的,這傢伙說話真是不靠譜啊!」 原本聽木魈說一天就能抵達山鬼所在的地方,可葉天卻不眠不休的整整跑了兩天,他此時才發現。扶桑古樹之大,還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這兩天跑出了數百公里,依然沒能出了古樹籠罩的範圍。 「哈哈,我第一呀!」在第三天的清晨,木魈出現在了古樹籠罩的範圍邊緣,十多根四處揮舞的籐蔓,顯示出了它心中的興奮。 「木頭,你所說的山鬼就在那邊?」葉天趕到森林邊緣。放眼向前方望去,整個人都陷入到了震撼之中。 和木屬性濃郁的森林不同,在葉天眼前,卻是一片石頭的世界。 一個個山丘連綿起伏蜿蜒數千米,上面雖然有土壤,但植物卻是非常的少,但又不會給人以荒涼的感覺,各種色彩各異的石頭,組成了一副波瀾壯闊的畫面。 往前面走了大概一百多米。腳踩下面的岩石和土壤。一股大地的厚重在葉天心頭悄然升起,讓葉天心頭為之一顫。 「石頭。出來,給我出來啊!」 木魈跟在葉天身後大聲叫嚷了起來,不過在離開扶桑巨樹的範圍之後,它的行動速度明顯的緩慢了許多,乾脆不再用兩條樹幹般的腿走路,而是用體內伸展出來的十多根籐蔓,將它的身體托著前行。 這裡地形十分的空曠,木魈的聲音喊出之後,遠遠的在石山中迴盪了起來,在木魈喊聲出口的時候,葉天就釋放出了神識,小心的觀察著身周方圓一公里內的情形。 就在葉天一無所察的時候,木魈忽然盯著一個方向,開口說道:「它來了,就在那個地方!」 「怎麼可能躲避我的神識探查?」葉天聞言一愣,順著木魈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裡是一個通體黝黑的山丘,高度大概有十多米,上面寸草不生。 不過事實證明木魈說的不錯,距離葉天等人兩百多米外的那個山丘,忽然詭異的動了起來,先是一個巨大的頭顱從地面出現,隨著頭顱的升高,身體四肢和雙腿,出現在了葉天的面前。 這個石頭人的體型比木魈還要巨大,足足有二十多米高,而且四肢齊全,體內澎湃著一股像是大地般的能量,這是葉天從未見過的,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土屬性靈氣了。 感受著這般厚重的靈氣,葉天體內的真氣也隨之活躍了起來,瀰漫在這片土之領域內的靈氣,絲絲縷縷的往他體內溢去,由於數量太少,剛一進入到身體中,就被葉天那四種屬性合一的真氣給煉化掉了。 「不錯,是大地靈氣,不過這樣吸納起來實在是太慢了!」雖然真氣沒有任何改變,不過葉天卻是心頭一喜,如果能融合掉土屬性靈氣,想必他的修為會更進一步的。 「你這個笨蛋,又來找我幹什麼?」 在葉天吸納靈氣的時候,那個石頭變成的巨人已經和木魈對上了,體型足足比木魈大了一倍的石頭人,看上去更有威懾力一些,尤其是那雙水缸般大小拳頭,遠比木魈的籐蔓手臂來的震撼。 「一個笨蛋還不夠,還帶著個小不點來?」石頭人用的也是神識傳音,不過它的方式十分的特別,神識震動周圍的空氣,居然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來。 「先天後期,它的修為是先天後期?」 葉天心頭一凜,身體慢慢的向後退出了十多米遠,同時悄悄給木魈傳去一道神識,在這片全是山石和土壤形成的世界中,去和一個山鬼戰鬥,就算葉天是現在馬上晉級突破,恐怕勝算也不是很大。 「你才是笨蛋了,石頭人,我有名字了,我叫木頭!」 木魈揮舞著手臂,語氣中充滿了自豪,它們均是天地之靈粹形成的,算是無父無母,自然也就沒有名字,尤其是木魈之前神智未全開,也不懂得給自己取個名字。 「是那個人給你起的吧?」石頭人的身體往前走了幾步,頓時震得大地一陣顫動,「小不點,這是我和它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嗯?你知道我是人?你從哪裡知道的?」 葉天眼睛一亮,他沒想到這個山鬼居然知道「人」的稱呼,頓時心中生出一股希望,或許在這「蓬萊」仙島上,還有人類的存在。 石頭人揮舞著巨大的拳頭,向葉天喝道:「我以前見過一個人,不就知道了,小不點,你不如那個人強大,敢招惹我的話,我會一拳頭把你砸死的!」 「你什麼時候見過的那個人?他是不是穿著這樣的衣服?」 葉天歎了口氣,將張三豐的形象用神識傳入到了石頭人的腦海之中,如果他沒猜錯的話,石頭人說的應該就是早已坐化的張真人了。 「是他,你……你認識他?」 看到張三豐的畫面後,石頭人的臉上露出一絲懼色,往後連連退了十多米,那碩大的腦袋往四周張望開來,顯然要是發現一個不對,就要溜之大吉了。 在兩百多年前,石頭人剛剛產生靈智不久,那會它的實力和木魈也相差不多,被張三豐一個法術禁錮住了,整個身體都失去了和大地的聯繫,甚至連逃跑都做不到。 即使已經過了兩百多年,石頭人一想起這件事,仍然是後怕不已,那個同樣是小不點的人體內所蘊含的力量,簡直就有毀天滅地的威力。 「當然認識,只要我喊一聲,他馬上就會過來的!」 看到石頭人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葉天忍住了笑,拉起虎皮做起大旗來,同為道家中人,想必張真人也不會介意葉天用下他的名頭的。 「我……我又沒招惹你,你幹嘛幫他?」生活在這片與世隔絕的地方,不管是這些草木之靈還是生出了靈智的異獸大妖,心思幾乎都非常的單純,他們根本就不會懷疑對方所說的話語。 葉天沒有回答這山鬼的話,而是反問道:「你比它早出生那麼長時間,又是同為天地之靈,你為何又要欺負它呢?」 「它身上的氣息讓我很討厭,我不喜歡那股味道。」 石頭人的話讓葉天點了點頭,果然是如此,木土相剋,木魈未必會反感山鬼,但天生被木屬性壓了一頭的石頭人,卻是不會對木魈有任何的好感。 「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擾不就行了?何必要打架呢?」 葉天倒不是想做和事老,關鍵是張三豐早已羽化歸仙了,在這個地方打起來的話,怕是他和木魈加起來,都不是這個石頭人的對手,而如果打輸了,葉天自然也得不到土屬性靈石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石頭人的神色有點猶豫,它還真的沒有勇氣去面對那個人,因為當年僅僅從那人身上洩露出一絲氣機,就壓迫的它幾乎魂飛魄散。 PS:第二更,逐漸恢復更新中,求月票推薦票支持啊! 第八百四十三章木土之爭 「不行,以前它欺負我,現在要打回來!」 石頭人對葉天有些畏懼,尚在思考葉天所說的時候,木魈倒是先叫囂了起來,在它看來,能將自己打的差點魂飛魄散的葉天,一樣能把石頭人打的屁滾尿流。 只是木魈卻不知道,不管是葉天體內蘊含的那絲金銳之氣,還是他凝練出來的先天真火,都是木屬性的剋星,兩者相鬥,木魈自然沾不到什麼便宜的。 但是面前這個山鬼卻是不同,除了木能克土之外,葉天的先天真火並不能傷害到其本源,而縱然葉天的飛劍再厲害,對上這一身都是石頭的大傢伙,也不會有什麼好辦法的。 「是你來找我的麻煩,怎麼是我欺負你?」 石頭人的脾氣顯然不怎麼好,揮舞著雙拳就想動手,不過低頭看了一眼葉天,還是強行忍住了,它比木魈開啟靈智要早很多,知道在這片空間裡,有許多存在都是它招惹不起的。 「奶奶的,真是沒事找事啊!」 聽到木魈的話後,葉天頓時在心裡暗罵了起來,不過才從木魈那裡得到了不少好處,馬上翻臉不認人的事情葉天還是幹不出來的,當下想了想,說道:「你們兩個動手,我誰都不幫,再打一次,不管輸贏以後都不要再爭鬥了,可好?」 「不行,你不幫我,我打不過它!」這些精怪們哪裡有什麼城府,木魈當場就叫了出來,如果不是有葉天陪同,它哪裡敢來找石頭人的麻煩? 「只要你不幫它,它哪裡是我的對手?」和木魈相反,石頭人卻是得意的大笑了起來,它的修為要整整比木魈高出一個境界,此地又處在自己的領域內,根本就沒把木魈放在眼中。 「我說大傢伙。我可以不幫忙,但是我有個條件!」葉天擺了擺手,制止了兩人的爭吵,雖然答應了不動手,不過葉天卻是深知石頭人的弱點。 「什麼條件?」石頭人看向葉天。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上一次你們打鬥是在你的地盤上,這一次要去木魈那裡,這樣才算公平吧?」 「不公平。要咱們兩個打它一個,那才公平!」石頭人尚未說話,木魈就喊了起來,腦袋瓜簡單的它,根本就沒去想戰鬥地點不同對自己的影響。 「你要不願意,我就不幫你了。」 葉天臉上一沉。嚇得木魈頓時收住了嘴巴,葉天抬頭看向那山鬼,說道:「怎麼樣,你要是答應,那就這麼定了,我發誓絕對不會出手的,而且你見過的那個人,也不會出手!」 「好,我答應。不過,你說話要算話!」 葉天的最後一句話打動了石頭人,只要當年的那個人不出現的話,就算是去到那個另自己討厭的地方,它也不會怕木魈的。 說著話,石頭人轟隆隆的跑動了起來,走向森林邊緣,它不願意招惹葉天,只是想盡快打發了木魈。 看到木魈還在原地猶豫著。葉天笑著傳音道:「沒事。到了扶桑古樹的範圍裡,你只需要用對付我的手段去對付這個笨蛋傢伙就行了。」 別看現在環繞在木魈身邊的籐蔓只有十多根。但如果身處在森林之中,借助了扶桑古樹的力量,那木魈就能驅動千萬根籐蔓,最適合對付像石頭人這樣的大傢伙。 「真的?」木魈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葉天,雖然有些不情不願,還是跟在石頭人身後回到了森林邊緣。 「讓你見識下我的厲害!」 剛一走到森林裡,那濃郁的木屬性靈氣,就讓石頭人感到渾身不自在,它們這些精怪打架,自然不需要講什麼江湖規矩,看到木魈也走了進來,石頭人揮舞著一雙拳頭就撲了上去。 上一次的較量中,石頭人就是用蠻力破了木魈的籐蔓,直接將它的身體給打斷掉了,現在卻是想故技重施速戰速決,那水缸般大小的雙拳,像是一座小山砸向了木魈的頭頂。 不過此時是在木魈的領域之中,它靈活的完全出乎了石頭人的想像,就在拳頭砸下的時候,石頭人忽然發現,身下的木魈居然消失不見了。 「大傢伙,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出現在五十多米外的木魈,此時才算是認識到了葉天的話中含義,數十根籐蔓形成了一張大網,鋪天蓋地的向石頭人籠罩而去。 「怎……怎麼會這樣?」看著頭頂落下的大網,石頭人笨拙的身體連連往後退去,那張呆板的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原本在自己的地盤上,石頭人是可以使用土遁的,但是它發現,當自己來到森林中後,下面長滿各種植物的大地再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了,一股無形的能量隔絕了它和大地之間的聯繫。 沒等石頭人多想,那張大網就將它龐大的身軀包裹了起來,不甘失敗的石頭人猛力一掙,體表頓時發出了「崩崩」,卻是將最裡面的十多根籐蔓硬生生的給掙斷開來。 不過在扶桑古樹所籠罩的範圍內,木魈絕對是石頭人的剋星,沒等他從籐蔓巨網中脫離出來,又是數百根籐蔓迎頭蓋在了石頭人的身上,將它包裹的像是個粽子一般。 與此同時,在空中出現了十七八根巨大的木柱,帶著一陣呼嘯聲從高空落了下來,就在即將接觸到籐蔓形成的巨網時,那些籐蔓忽然全部散開,將石頭人的身體露了出來。 「彭……彭彭!」 接連數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每一根木柱都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石頭人的身上,巨大的撞擊力讓石頭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它身上關節處的石頭,已然出現了不少裂紋。 「咚……咚咚!」連續的撞擊,使得石頭人終於支撐不住了,那龐大的身軀最後散落成了一塊塊石頭,從身上滾落了下來,不多時就變成了一堆碎石。 「哈哈哈,我打贏了,你說的沒錯,在這裡它不是我的對手!」 當石頭人散架之後,木魈得意的笑了起來,不過它也沒有繼續攻擊那山鬼,而是收起了籐蔓,木屬性的精怪一向膽小善良,要不是葉天身上有吸收自它同類的氣息,木魈之前也不會主動攻擊葉天的。 「這些草木大地成靈的精怪,果然有著得天獨厚之處啊!」 站在不遠處觀戰的葉天能感覺得到,那石頭人並沒有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害,這些碎石只不過是它臨時的載體而已,等回到它的領域,隨時可以組成更為龐大的軀體。 果然,就在木魈話聲剛落之際,那些碎石就像有生命一般,又重新組合成了石頭人的模樣,只是它的神情有些委頓,在這木之領域中,它得不到土屬性靈氣的補充。 石頭人垂頭喪氣的看了一眼葉天,甕聲甕氣的說道:「打完了,我能回去了?」 石頭人倒是也想得開,當年它把木魈的身體打斷,眼下自己的身體被打散,兩邊算是互不相欠了,當然,如果不是有葉天在,它也並非這麼好說話的。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能回去了,不過那人讓我找你要點東西!」 眼前一個是木頭疙瘩,一個是石頭蛋子,葉天要是還不會扯虎皮做大旗的敲詐點東西,那真是枉為萬物之靈的人類了。 「那人要什麼東西?」石頭人一臉不爽的看著葉天,要不是對當年那人的畏懼,它早就一拳砸向葉天了。 「靈石,可以散發土屬性靈氣的靈石!」葉天也沒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 「那個東西?好吧,你來跟我去取!」聽到葉天的話後,石頭人明顯的鬆了口氣。 「你知道這東西?」看到石頭人的神態,葉天反而奇怪了起來。 「嗯,當年那人提到過,幹嘛那時候不取,現在又讓你來拿?」 石頭人嘟囔了一句,不過以它的智商,顯然不願意深想,招呼了一聲葉天,抬腳就往不遠處的石頭上走去,一路上洩憤似的踩壞了不少的花花草草。 木魈雖然單純,但是也明白自己去到土之領域,肯定就是受虐的下場,見到葉天望向自己,連忙說道:「我不喜歡去那裡,你拿完東西,就來這裡找我吧!」 「好,你不要出了這古樹的範圍,不然外面有很多生物能讓你魂飛魄散的。」葉天點了點頭,想必這島上的那些異獸,這些精怪顯然要和善了許多,葉天也不想它們被那些異獸給吞噬掉本源。 告別了木魈,葉天緊緊跟在了石頭人的身後,不過他縱然用上了縮地成寸的術法,也有些追趕不上石人的腳步,這大傢伙簡直就像當年的誇父追日一般,一步跨出足有數公里之遠。 「好厲害,在這大地領域內,恐怕就是金丹期的異獸也奈何不了這傢伙吧?」 葉天仔細觀察起石人的步伐,越看越是心中凜然,石頭人似乎可以改變身下土地的尺寸,看似不大的一步,卻往往使得山川變換地貌改形,速度快的驚人。 PS:週一,求推薦票,朋友們順手支持下吧! 第八百四十四章感悟 「太慢了,我帶你走吧!」看著身後拼了老命都追不上自己的葉天,石頭人停住了腳步,伸出大手向葉天抓去。 「謝了!」感受到石頭人的善意,葉天並沒有躲閃,被石人托在了它的肩膀上。 帶上葉天後,石頭人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迎面而來的勁風差點將葉天吹落了下去,連忙放出護體真氣,這才能在石人肩上站住腳。 由於帶著葉天,石人沒有辦法使用土遁之術,只能一路狂奔,隨著逐漸深入到這片連綿山丘的中心位置,土屬性靈氣也逐漸變得濃郁了起來。 石人奔行的速度,比葉天全力飛行還要快出許多,即使這樣,一天下來,入眼之處還是遍地山丘,除了一些低矮的草叢之外,看不到任何別的生物。 除了木屬性之外,其餘每一種屬性到了極致,都會產生排他性,在這個土之世界裡,入眼除了山石,就是那些散發著絲絲縷縷靈氣的黑色土壤。 「怪不得當年張三豐歷時十多年,才走遍了整座「蓬萊」島,要是換成我,怕是一百年都不夠用!」 一邊吸收著天地間純正的土屬性靈氣,葉天一邊咋舌不已。 以張三豐的修為,十年時間跑遍整個中國了都還有富餘,可這麼一個海外孤島,居然就耗費了他這麼長的時間,直到此刻,葉天才對這座「蓬萊」仙島之大,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 「下來吧,到了!」 整整不眠不休的奔跑了一天一夜之後,石頭人停下了腳步,他本就為土之靈氣衍生出來的,用句俗話說,只要接著地氣,它就永遠不會感覺到疲倦。 「這是哪裡?」 葉天從石頭人肩膀上一躍而下,心念一動。腳底出現了一團霧氣,托著他的身體緩緩的降落在了地面上。 葉天的眼前是一座高達百米的山峰,在這片都是連綿土丘的世界中,是十分少見的,整座山峰瀰漫著精純的土屬性靈氣,使得四周霧氣蒸騰,宛若一座小「蓬萊」一般。 「我就是出生在這個地方的。」 石頭人的眼中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低頭看向葉天。說道:「當年那個人也曾經來過這裡,不過他並沒有向我索要什麼靈石啊!」 石頭人雖然單純,但並不愚笨,來到這裡之後他就反應了過來,以那個人體內蘊含的可怕能量,靈石對其的作用的微乎其微的。 葉天坦然說道:「不是他要用。是我需要,他告知我這裡有的!」 葉天的話倒是讓石頭人疑心盡去,當下悶聲說道:「這裡的東西雖然對我用處不大了,但你也不能都拿走,最多只能拿一小半!」 「好,我只要一些就夠了!」 葉天點了點頭,人要知足才能活的長久,在這個土之世界裡,石頭人一拳就能把他給轟成渣。葉天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聽到葉天的話後,石頭人雙腳在地上一頓,龐大的身軀向那座百米山峰走去,隨著每一步的落下,石頭人的身軀好像都升高了幾米,當它來到山峰前面的時候,頭顱幾乎和山頂齊平了。 「給我開!」讓葉天驚詫的事情發生了,那石頭人的兩隻手掌居然貼在了山峰上,似乎要將山峰分為兩半。 而隨著石頭人的喊聲。那山峰居然搖晃了起來。好像天崩地裂一般,塵土飛揚。無數巨大的山石從峰頂滾落,原本在山腳下的葉天身形急閃,往後退出了一千多米。 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響起,葉天赫然發現,那座山峰居然真的被他給分開了,就像是用巨斧砍在山頭上一般,從中間分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硬生生的形成了一個大峽谷。 「進去吧,你所要的東西就在那裡面!」做完這些之後,石頭人的神情萎頓了許多,身形在急速的變小,回到葉天面前的時候,只有二十多米高了。 「這……這麼純正的靈氣?」 縱然在數千米之外,葉天也能感受到一股近乎變成液體的土屬性靈氣撲面而來,體內的真氣頓時就像是燒開的熱水一般沸騰了起來,一種近乎原始的本能,讓葉天的身不由己的向那裂為兩半的山峰走去。 「這應該就是土之靈脈了吧?」當葉天來到那像是一線天的峽谷前的時候,眼睛頓時瞪直了。 在他面前,那條蜿蜒在峽谷中的土之靈脈通體黝黑,反射出一種類似金屬的光澤,就像是一條土龍一般,向前延伸了數百米,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復活過來沖天而起。 「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啊?」 葉天口中下意識的呻吟了一聲,雙腳卻是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只不過就在他剛一跨入峽谷的時候,那漫天的靈氣竟然騷動了起來,一股腦的向葉天體內溢去。 「媽的,我說你們就不能溫柔點啊?」葉天還沒來得及有任何的動作,他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力,那厚重如山的土之靈氣,壓制的他連小手指都沒法挪動一下。 而溢入體內的靈氣,則是瘋狂的向葉天的丹田擁去,由於數量太過龐大,葉天那陰陽丹田在瞬間就被衝擊的搖晃了起來,再也無法正常運轉。 失去了控制的真氣,根本就無法抵抗那些狂湧而入的靈氣,葉天的經脈在不斷的被破壞著,就連他丹田上方的飛劍無痕,也被壓制的劍身黯然,再也不能從葉天體內吸取到一絲真氣。 「奶奶的,這不是玩我嗎?每次都來這麼一遭!」 有了前面幾次融合靈氣的經驗,葉天雖慌不亂,他的身體不能動,但神識卻是不受影響,當下心念一動,一股神識化成一雙大手,將從腰間皮囊中抓出了一把木屬性靈石。 「果然有用!」當這些靈石被葉天以神識引導出裡面的靈氣之後,那狂暴的大地靈氣,頓時像是遇到天敵一般,在葉天體內的經脈中節節後退。 靈氣本身是沒有靈智的,這靈脈中的靈氣並不知道葉天體內發生的變化,還在拚命的往裡面湧著,而一旦進入到葉天身體之中,馬上又被木屬性靈氣從經脈中驅除了出去,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木屬性靈氣也在不斷損耗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葉天體內的土屬性靈氣越來越多,但都被驅趕到了丹田之中。 陰陽丹田被這股厚重的大地靈氣壓制的十分厲害,那四種靈氣合一的真氣雖然從品質上而言要高於土屬性靈氣,但在量的面前,此時也顯得是那麼的弱小。 「轟!」一聲巨響在葉天腹中炸響,卻是葉天又抓了一把木屬性靈石,不管不顧的吸收了起來,一股生機修復著他渾身經脈的同時,一道強大的能量也進入到了葉天的丹田之中。 讓葉天吃驚的是,這股能量之龐大,甚至還在那些土屬性靈氣之上。 它剛一進來,就將那瀰漫在整個丹田里的土屬性靈氣給壓制住了,再也無法到處肆虐,甚至連外面的土屬性靈氣,也不敢再進入葉天體內,他那紊亂的丹田,這才開始慢慢恢復了運轉。 「靠,怎麼把這枚靈石給拿出來了?」 葉天神識一看,臉上頓時露出了怪異的神色,落到他掌心的那塊靈石,赫然就是從巨樹下面採得的那塊品質最好的靈石,葉天一度懷疑它的品質甚至要高過上品靈石。 不過此時葉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漂浮在他身前的元神小口虛張,將那靈石中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度入到了體內,保持著對土屬性靈氣的壓制。 而恢復了運轉的陰陽丹田,則是將丹田中的土屬性靈氣一一煉化,形成了一絲葉天從未見到過的淡黃色靈氣,遊走在他的經脈各處。 這個過程十分的緩慢,隨著淡黃色靈氣的增多,葉天的面前好像出現了一副畫卷,一會是洪水肆虐,一會是火光沖天,再接下來則又像置身於綠樹成蔭的世外桃源之中,各種景象不斷重複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這些情景的出現,像是將葉天帶入到了五行世界裡,一絲絲平時接觸不到的感悟,讓葉天深深沉迷了進去,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地上,進入到了深層入定之中。 時光流逝,葉天的頭髮慢慢垂到了肩頭,在他的頭上和身上,佈滿了厚厚的灰塵,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雕琢出來的人形石像,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在葉天周圍的那些土屬性靈石,也慢慢失去了光澤,一陣微風出來,盡數化成了粉末,飄蕩在了葉天的身上。 在這靈脈外面,石頭人已經佇立了好久,在這個世界中,只有它能感覺到裡面的那個小不點,氣息在不斷的壯大著,就像是當年老道人身邊的那把未出鞘的寶劍一般,讓他都感到了絲絲心悸。 「師父,您這是去哪兒了啊?」在那「蓬萊」二字下面的木屋前,雷虎正一臉擔憂的望著遠處那連綿山脈! PS:第二更,快回歸都市了,求月票推薦票啊,話說大家多支持幾張推薦票啊,這榜尾都沒吊上去,好淒慘啊啊啊! 第八百四十五章假丹 「吼!」 一聲異獸的巨吼聲傳遍了整個島嶼,震盪的天上和海中的大陣也是泛起一陣漣漪,入定多時的葉天,也被那聲巨吼給喚醒,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在哪裡?」 睜開眼睛後的葉天有些迷茫,一股說不出的滄桑從他的眼神中流露了出來,在那五行世界中,葉天體悟著五行靈氣的衍生與發展,好似經歷了千萬年一般。 「你終於醒了?快點出來,我要封閉這座山了!」 看到葉天的身體動了一下,一直等候在外面的石頭人大喜,葉天閉關入定的這些日子,他身周的靈石紛紛化為粉末,最少有消耗了二十多塊,石頭人怕再這樣下去,整個靈脈都會被葉天給吸收掉。 「嗯?你是在對我說話?」 葉天眉頭一挑,長身而起,那雙像是有星辰變幻的眼神向石頭人看去,一道無形的壓力頓時直逼而去,那種來自靈魂的顫抖,讓石頭人連連往後退了好幾百米。 「我想起來了,你是山鬼,我是在「蓬萊」島中……」 看著石頭人龐大的身軀,入定之前的往事馬上出現在了葉天的腦海中,自己正是在這大地領域的靈脈之中,那近乎實質的土屬性靈氣,正在蘊養著自己的肉身。 「這次不知道閉關多久了?」葉天這一站起身來,頭上和身上的灰塵頓時瑟瑟跌落,用手挽了一下自己肩後的長髮,葉天不由苦笑了起來。 俗話說修真無歲月,葉天真的害怕當自己一覺醒來,世間已過百年,那樣即使他修成大道,也無法彌補失去親人的傷痛,所以葉天一直都在控制著不讓自己進入修煉狀態之中去。 只是有些事情是葉天所無法控制的,每次在融合一種屬性靈氣的時候。他往往都會失去對身體和意識的掌控,此次也是如此,葉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裡修煉了多長時間。 石頭人見到葉天似乎恢復了神識,重新走了回來,小心翼翼的說道:「靈氣變動快要結束了,並沒有呆多少時間!」 石頭人能感應得到,葉天體內能量的數量並不比自己強大多少,但讓它心驚的是。那種能量好像天生就能壓制自己一般,面對著葉天,石頭人總是有種縛手縛腳的感覺。 「哦,那我入定的時間還不到一年?」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此次入定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長時間,因為按照張三豐所留木簡上的說法。每過一段時期,島上大陣的靈氣都會變得薄弱一點,這個持續的時間為一年。 而葉天初到此地的時候,靈氣變動才剛剛開始沒多久,現在即將結束,說明自己在這裡最多也就是修煉了八九個月的時間。 念及此處,葉天頓時放下心來,這才將神識轉為內視,觀察起自己體內的情況。他能感覺得到,自己現在身處這靈脈之中,再也沒有那種被厚重大地壓制的感覺,而是十分的舒適。 「嗯?怎麼回事,陰陽丹田怎麼沒有了?」 當葉天的神識進入丹田後,臉上驟然一變,因為他發現,自己進入先天境界後一直存在的陰陽丹田竟然消失不見了,代之的是一顆淡金色的圓球。 那顆淡金色的圓球停留在葉天丹田正中的位置。在它的周圍。分佈著各種顏色的靈氣,金木水火土均在其中。散發著色彩不一的光澤,就像是天上星辰拱衛著太陽一般。 「靈氣的顏色也發生了變化?」 那顆淡金色的圓球,將湧入到丹田內的靈氣盡數轉化成一種淡黃色真氣,反哺到葉天的經脈之中,雖然還沒有嘗試這種真氣的威力,但葉天知道,自己的實力怕是比之前暴漲了數十倍之多。 而葉天丹田上方的本命飛劍,也再次起了變化,通體由銀白色變成了淡金色,而且體積似乎又縮小了幾分,不過葉天能清晰的感覺到飛劍之中所蘊含的那股足以毀天滅地的恐怖能量。 「先天後期,假丹境界!」 葉天心頭起了一絲明悟,仔細閱讀過張三豐筆記的他,心頭不禁有些激動,在先天與金丹大道之間,還有一層境界,那就是假丹期。 假丹期已經可以稱之為半步金丹了,修成假丹的人,百分之百可以迎來金丹雷劫,而且比之先天巔峰的修道者,度過雷劫的成功率要高出很多。 進入假丹期之後,再不斷的吸納先天靈氣,領悟感受大道,不斷提煉壓縮假丹,當量化再變為質化的時候,那就是金丹雷劫來臨之際,只要能度過雷劫,那就可修成金丹大道了。 像當年的丁洪,只不過是金丹巔峰的境界,他之所以遲遲不敢去度雷劫,就是因為還沒有形成假丹,如果那時他是假丹期的話,即使度不過雷劫,也能遁出元神,不至於落得個道消人亡的下場。 「縱然是金丹巔峰又能如何?不進入元嬰境界,還是離不開這裡啊!」 剛剛高興了一陣的葉天,忽然想到了張三豐的遭遇,不禁變得意興蕭索了起來,以張三豐的推算,只有達到元嬰期,或許才能撕裂空間,逃出這座陣法囚籠。 而葉天此時不過是假丹期,距離元嬰期茫茫無期,一時間不由心灰意冷,一股難言的情緒影響著他的內心,晉級的興奮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與此同時,葉天體內的真氣變得紊亂了起來,心神一陣恍惚。 「張三豐出不去,不代表我葉天也不出去,我的命運,必須由我自己來把握!」 突然,一股涼意從假丹內散發了出來,激的葉天打了寒顫,心頭猛的清醒了過來,修道之人,若是心智不堅定,別說元嬰境界了,怕是連金丹雷劫都無法度過。 「剛才是什麼聲音把我驚醒的?」葉天長長的吸了口氣,將體內騷動的真氣壓制了下去,抬頭看向了石頭人。 「是那些很厲害的凶獸臨死時發出的聲音!」 石頭人往海邊的方向看了一眼,它經歷過數次靈氣變動,知道每當這個時候,都會有一些讓它仰望的存在,試圖逃離這裡,不過似乎沒有一個能成功的。 「一定是金丹後期的大妖!」能發出讓葉天都感覺到心悸的聲音,除了這個島嶼上最頂尖的存在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收回心神,葉天看向石頭人,開口說道:「我需要一些靈石,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你……你別都拿走了。」 石頭人苦起了臉,葉天這麼問它,它就是有意見也說不出口啊,原本還能借助大地之力來壓制葉天,可此時它甚至有種感覺,葉天和土屬性的契合,似乎還要超過自己了。 「放心吧,我只需要一點就夠了!」 進入到假丹之後,葉天也知道,即使自己將這條靈脈全都煉化,也不可能突破到元嬰境界的,因為他對境界的感悟還是不夠,這已經不是靈氣濃厚與否所能決定了的。 伸手一抓,散落在這靈脈數百米內的靈石,頓時一塊塊的脫落開來,正如葉天所說的那樣,他只收取了三十多塊品質較高的,就收住了手,對整條靈脈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多謝了,日後我再來看你!」 把靈石收入到腰間的皮囊中,葉天一步跨出,整個人驟然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卻是來到了石頭人的身邊。 「你還是別來看我了,再來看我一次,我出生的地方就要沒有了。」石頭人的話讓葉天啞然失笑,這些精怪雖然說話直接,但比人類卻是可愛的多了。 「好,後會無期吧!」 葉天口中發出一聲大笑,笑聲迴盪在群山之間,人卻是已經在百里之外了,融合了土屬性靈氣之後,葉天發現,他居然通曉了五行遁法,只要有五行靈氣存在的地方,他都可以來去自由。 石頭人整整跑了一兩天的路程,在土遁之下,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後,葉天就來到了森林邊緣,不過他剛一出現,就被等候在那裡的木魈發覺了。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是不是石頭欺負你了?」 和那被葉天敲詐了的山鬼不同,木魈對葉天卻是充滿了好感,它生成靈性之後也沒有和任何生物交流過,除了被它認為是母親的扶桑古樹之外,木魈心底已然是將葉天當成了最親近的人。 「以後沒事不要和它打架,離開這裡,你不是它的對手!」 葉天笑著扔給了木魈一塊中品土屬性靈石,說道:「我要離開了,日後再來看你,你把這東西煉化之後,遇到那石頭人倒是不必怕它了!」 五行相剋也相生,木原本克土,如果木魈能煉化土屬性靈石,那麼即使再進入大地領域,也不會任由石頭人宰割的,反之亦然,只不過石頭人對葉天不太友善,他自然不會給她木屬性靈石的。 「你要走了?」一根籐蔓將那塊靈石給纏繞了起來,木魈的臉上露出了不捨的神色,十多根觸手般的籐蔓輕輕觸碰著葉天的身體。 PS:胖子聲明一下,其實寫修仙,訂閱一直穩固在24小時1萬3左右,還漲了點,不過咱寫的是都市,還是要回歸的,大家就不用再猜測了。 嗯,月底了,大家的月票來的再猛烈下吧,最近胖子可是一直很老實的兩更啊,存貨都投出來吧! 第八百四十六章暴動 「這島上殺機四伏,你修為不夠,日後切記不可出了古樹的範圍!」 葉天對木魈也是極有好感,初見的時候,他可是一把火將木魈燒的鬼哭狼嚎,不過相處下來,對這心地單純的精怪卻是十分的喜愛,如果不是沙灘處的陣法限制,葉天甚至都想將它給帶回去了。 「我知道,以後你要來看我啊!」木魈不捨的揮舞著籐蔓手臂,在和葉天交流的這段時間,它的靈智開啟的飛快,語言和動作都很人性化了。 「吼!」 就在葉天和木魈依依不捨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一聲凶獸的吼叫,巨大的嘶吼聲傳遍了整個島嶼,與此同時天際出現了一片雷海,那吼叫聲變得愈發淒慘起來。 「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葉天聽得出來,那吼叫聲似乎就在木屋的那個方向,心中不由一急,萬一這些大妖選擇那處海灘作為突破的地方,怕是一個眼神就能讓雷虎魂飛魄散。 告辭了木魈之後,葉天施展起五行遁法,瞬間消失在了木魈的眼前,幾個呼吸的功夫,就來到了扶桑古樹的邊緣。 進入到假丹境界,葉天在這座「蓬萊」仙島上,已經可以稱之為高手了,除了那些可以媲美金丹期的大妖之外,一些尚未開啟靈智的異獸,再也一個是他的對手。 所以這一路上葉天絲毫都沒掩飾自己的氣息,那種上位者的威壓,震懾的群獸潛伏,和來時的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也有些自認不凡的異獸對葉天暗中出手,但是在葉天威力大增的本命飛劍下,全都送掉了性命,反倒是讓葉天收穫了好幾張世間「神兵利器」都難以傷害的獸皮。 來時用了差不多十天的功夫。回去的時候,葉天卻僅僅用了兩天,第三天的清晨,他已經來到刻有「蓬萊」二字的高山之巔。 「怎麼會這樣?」看著山下霧氣蒸騰的沙灘,葉天臉上不由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葉天發現,以自己身下的這座山峰為中心,沿海目力能及的七八千米處的沙灘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各種凶獸的屍體。有體型正常的虎豹豺狼,也有身長數十米的巨獸,均是陳屍在沙灘外圍,顯然是被大陣所擊殺的。 而且這些凶獸似乎都像是吃錯了藥一般,前仆後繼的在向沙灘上的陣法衝擊著,在整條沙灘上到處都是電閃雷鳴。像是一片雷海,將所有來犯的凶獸盡數包裹了進去。 「雷虎呢?」葉天往山腳下一看,心中頓時一緊,因為張三豐修建的那座茅屋,此時也被凶獸們給毀掉了,葉天知道,以雷虎的修為,下面任何一隻異獸都有秒殺他的實力。 「嗯?這小子倒是聰明!」 凝聚目力向海面看去,葉天發現。在距離沙灘三百餘米的海面上,漂浮著那艘救生筏,在救生筏的後面,還浮著一隻凶獸皮囊縫製而成的碩大袋子,裡面鼓鼓囊囊的裝滿了東西。 找到了雷虎,葉天再沒有遲疑,身形如電般的從山間小路來到了山腳下,不過讓他驚愕的是,在山頂看不到的山腳叢林中。各種凶獸正源源不斷的湧向沙灘。數量之多簡直讓葉天頭皮直發麻。 「吼!」一隻身形像是老虎的凶獸看到了葉天,身形一展就撲了過來。伸展在前面的兩隻利爪閃爍著一股寒芒,撲頭蓋面的抓向了葉天的腦門。 「滾開!」葉天眼睛一瞪,一股雷音從他口中吼了出來,那老虎距離葉天還有三四米的時候,身體猛地一頓,直愣愣的從空中掉在了地上,尚未落地之時,眼神已經變得渙散了起來。 此時山腳下擠滿了野獸,不少野獸都在相互撕咬,在釋放出了氣機後,倒是沒有別的野獸敢再攻擊葉天,在沒有金丹期大妖存在的情況下,葉天宛然就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 「先天初期的異獸,不知死活,不過這身皮倒是漂亮的很。」 葉天一步跨到老虎的屍身前,伸出左手將其拎了起來,右手食指在它頜下挑開了個小口,一股真氣從那破皮的地方灌輸了進去。 隨著真氣的輸入,老虎的身體迅速的膨脹了起來,鼓囊囊的像是一個皮球一般,葉天的右手迅速捏住了老虎的口部的皮肉,用力一撕扯,「撲哧」一聲,整張虎皮就被他剖了下來。 「好東西啊!」葉天將那身長足有五米多的虎屍隨手扔到一邊,小心的將那張虎皮折疊了起來,等葉天疊好虎皮,忽然感到有些不對,自己周圍似乎變得寂靜了許多。 「我靠,都瞪著我幹嘛啊?」 抬頭往四週一看,葉天頓時站不住了,因為周圍數百隻凶獸,此時都已經停止了相互廝殺,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在看著葉天,有些口中還在往外噴著腥臭的氣息。 葉天不知道,這些凶獸相互撕咬,只是為了讓自己的位置更靠後一些,能晚一點去衝擊那陣法,可是卻沒有一個像葉天這般凶殘的,殺死之後還剝皮抽筋的,所以一致將矛頭對向了葉天。 「吼!」不知道那只凶獸帶的頭,數百隻凶獸齊齊吼叫了起來,無數利爪向葉天抓去,它們要將這個破壞規矩的傢伙給生撕掉。 「媽的,捅了馬蜂窩了啊!」 就算葉天晉級到了假丹境界,此時頭皮也是一陣發麻,張口一吐,一道金色的光芒環繞在了他的身周,葉天也不用其攻敵,逕直往沙灘的位置衝了過去。 沿路上所有的凶獸,只要被這道金光沾及,無不變成了一片碎肉,葉天硬生生衝開了一條道路,身後卻是橫屍遍野,到處都是凶獸們臨死時的哀嚎聲。 「這邊不能走!」 原本葉天是想直接衝到沙灘上去的,可是在他的正前方,一群凶獸正在攻擊著陣法,那裡鋪天蓋地的雷海可不認人,葉天進去一樣會被雷的外焦裡嫩的。 於是在沙灘的外圍出現了一幕奇觀,葉天腋下夾著那張虎皮在前面狂奔,後面跟隨了數以千計小的有如狸貓,大的身長數十米的凶獸在追趕,這一幕自然也引起了海中雷虎的注意。 「師父,前面,前面沒有異獸衝擊陣法!」 看到突然出現了葉天,雷虎死命的揉了揉眼睛,又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記,眼中那是熱淚橫流啊,就算他第一次出道被十多個黑手黨圍住砍的遍體鱗傷,雷震天將他救出的時候,雷虎也沒有如此激動過。 雷虎也已進入到先天境界,雖然沙灘外圍到處都是異獸的嘶吼聲,但他的聲音還是傳入到了葉天耳中,往前看了一眼之後,葉天驟然加快了速度,將身後的異獸遠遠給拋開了。 「嗷嗚!」 就在葉天準備衝入到沙灘上的時候,身後不知道多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吼,空氣中泛起一陣肉眼可見的漣漪,震得葉天前衝的身體猛地打了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相當於金丹期的大妖?」 葉天臉上露出了駭然的神色,瞬間將全身的真氣灌入到了雙腳之中,往地上用力一頓,整個身體像是離弦之箭般的衝了出去,被那吼聲禁錮住的空間,硬生生的被葉天給衝破開來。 在沙灘上打了個滾後,葉天連頭都沒敢回,一鼓作氣的衝入到了海中,一吼就差點將自己渾身的真氣給震散掉,金丹期大妖之威可見於斯。 「不行,還得跑遠點。」雙腳踩在水面上,一直來到雷虎所在的救生筏處,葉天這才停了下來,長長的吁了一口大氣,此時他才感覺到,自己身後的衣襟已經完全被冷汗打濕掉了。 「師父,我……我還以為您回不來了呢!」 見到葉天,已經四十多歲的雷虎哭的像是個淚人一般,這些天他的日子可不好過,在木屋被凶獸摧毀後,半年多的時間雷虎一直都生存在海上,現在從頭到腳都是一股子生魚的味道。 其實雷虎之所以處在快要崩潰的邊緣,倒不是因為生存的壓力,而是出於對未知的恐懼,失去了葉天這個主心骨,入眼處又全是凶殘的異獸,這才導致雷虎見到葉天後如此的激動。 「廢話,我有那麼容易死嗎?」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雷虎,當然,他並不知道雷虎的心思,否則早就一腳將他給踹入到海中了,「屁大點地方,跪什麼跪啊,起來說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葉天離開的時候,島上的異獸雖然有些騷動,但並沒有如此成群結隊的衝擊陣法,是以葉天感覺到十分的蹊蹺。 雷虎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師父,您剛走,就有異獸來到這裡了,我不是它們的對手,才被趕入到海中的。」 其實最初異獸暴動的範圍也沒有這麼大,實力也沒有這麼強,雷虎還支撐了幾天斬殺了幾隻凶獸,不過隨後出現的凶獸實力越來越強大,無奈之下雷虎只能逃入海中。 PS:第二更,兄弟們,新一天的推薦票請支援相師啊,明兒能上周推榜,三更,衝入月票前十,四更啊啊啊啊! 第八百四十七章金毛狻 這半年多的時間雷虎一直是以海魚為食物,好在他也進入到了先天之境,能以真氣提煉空氣中的水分,否則恐怕即使不被餓死,也會被活生生的渴死掉。 「先天初期,已經完全鞏固了境界,不錯!」 葉天打量了雷虎一眼,心中頗是有些感慨這小子的好運,自己兩位師兄以及大弟子的資質勝過雷虎百倍,卻沒有這般機緣,估計現在還卡在後天巔峰呢。 「師父,我對您還是一點都看不透,您現在是什麼境界啊?」 原本以為自己進入到先天之境後,就能和葉天拉近一些差距,可是葉天就像是一池看不到底的池水,任憑雷虎怎麼用氣機感應,都無法探查出葉天的深淺來。 「我?還差一些感悟,或許就能成就金丹大道吧?」 葉天搖了搖頭,苦笑道:「修為再高又有什麼用處?張真人以金丹巔峰的修為,都無法離開這座島嶼,我就算到達那個高度又能如何?」 「師父,您不是會占卜之術嗎?」雷虎忽然想起葉天的拿手本事,「您給自己或者我算一卦不就行了?要是真出不去,那弟子也就算是死心了。」 「沒用的,天道惶惶,不是我可以看透的,妄動卦象,只會平白引來天譴。?」 雷虎所說的辦法,葉天並不是沒有想到過,只是就在他占卜問卦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隨著自己修為的精進,他的命理也變得飄忽不定,無論葉天動用什麼手段,都無法窺得一絲天機。 不僅如此,就是雷虎的命理也是這般,到了此時葉天才知道,他原先所以為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其實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笑話。只有在踏入假丹期,距離金丹雷劫不是那麼遠的時候,葉天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絲天道的存在。 「師父,咱們不能一直這麼呆在海裡啊?」 見到葉天之後,雷虎心裡算是有了點底氣,這半年多來他吃喝拉撒都在海上,好在成就先天已經是無漏真身,否則雷虎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師父。那老道士留下的木簡,都被我給搬過來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海水泡壞,乾脆您教我讀書認字吧。」 在葉天離開的這段時間,雷虎孤寂的簡直要發瘋了,此時見到葉天。簡直有說不出的話來,而且他也是真的想學木簡上的知識,萬一葉天再有個一年半載不歸的話,他也能自己排解寂寞了。 「這些木簡是張真人手書的,上面有他的大道痕跡,別說是水泡了,就是火燒也不會有絲毫損壞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你想學我倒是可以教你,知識這靈氣波動應該在最近幾天就要結束了。到時候這些異獸就都會退回去的,那會再學也不晚……」 「嗯,怎麼回事?」葉天正說話間,眼神忽然一凜,向三四百米外的沙灘看去,一旁的雷虎卻是渾身一軟,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 「這是什麼生物?」葉天的神態變得凝重了起來,他清楚的感應到,一股足可以毀天滅地的氣息從自己剛才闖入到海中的地方傳了過來。 經過大陣的阻隔。這種氣息雖然並不能直接傷害到葉天二人。但還是壓迫的雷虎癱軟在了救生筏上,在這股氣息面前。他就感覺自己像是螻蟻一般的弱小。 「它們就是金丹期的大妖?」葉天凝神看去,臉上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出現在沙灘邊緣的那兩隻生物,模樣並不凶悍,通體長著一層短短的金毛,體型不是很大,只比豹子略大一點,臉長得有些像猴子,唯一顯露出猙獰的,就是站立後露在胸前的那雙鋒利的爪子。 「這兩個傢伙有點像是金毛狻啊?」 葉天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名詞,這也是《山海經》中有記載的一種異獸,傳說金毛狻力大無窮來去如風,專門以虎豹腦髓為食物,但非常通人性,曾有道教高人將其馴服後看守洞府。 見過了窮奇,再見到這種異獸,已經引不起葉天心中的波瀾了,唯一讓他震撼的是,那身材一大一小的兩隻金毛狻,都達到了金丹修為。 在兩隻大妖四周數百米的範圍內,無數異獸匍匐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彷彿在膜拜王者一般,剛才追殺的凶悍戾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嗚嗚!」 右邊身材略小的那隻金毛狻,口中忽然發出了一陣嗚咽聲,在它身周的群獸頓時騷動了起來,五六隻體型像是獅虎的動物渾身顫抖著從獸群裡走了出來,趴在了兩隻金毛狻的面前。 發出嗚咽聲的金毛狻往前走了一步,右手處的利爪往下一拍一挑,那只體型比它足足大出了好幾倍的獅子,口中頓時發出一聲悶哼,天靈蓋卻是活生生的被掀開了。 其餘幾隻凶獸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不過卻沒有一個敢離開那裡,上位者先天的威壓,讓他們無法產生一絲抵抗或者逃跑的念頭來。 「咦?還有一隻?」 遠處的葉天突然發現,在掀開了那隻獅子的天靈蓋後,兩隻金毛狻並沒有開始進食,而是從那只身材略小的金毛狻腋下毛髮裡,鑽出了一隻獼猴般大小的小金毛狻來。 小傢伙渾身長著金黃色的絨毛,兩隻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到處亂轉,模樣十分的可愛,不過它的舉動,卻是讓人看得心底生寒,從母親腋下鑽出後,小傢伙徑直爬到那隻獅子的頭上,允吸起那還熱乎著的腦漿來。 「靠,傳聞果然不虛,金毛狻真的以獅虎腦髓為食物啊!」 葉天和雷虎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倆雖然年齡差了近二十歲,但是同樣都是在文明社會長大的,哪裡見過這般凶殘的場景,一時間腸胃翻滾,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那隻金毛狻體型雖小,但食量可不小,還沒過三分鐘,那獅子的腦髓就被它吸允的一乾二淨,身旁的那只像是母親的金毛狻,又接連挑開了旁邊三隻異獸的頭蓋骨。 直到小金毛狻吃飽喝足爬回到母金毛狻懷裡的時候,那隻金毛狻的喉嚨裡發出了一陣嗚咽聲,剩下的那兩三隻異獸頓時如臨大赦,站起身沒命的跑回到了獸群裡。 「吼!」 等到孩子進食完後,那隻金毛狻忽然發出了一聲怒吼,震得一向是無風無浪的大海掀起一陣波濤,沙灘處的陣法似乎也受到了一絲波動,一道兒臂粗的天雷突然的從空中閃過,直直的劈向那隻金毛狻。 讓葉天驚駭的是,那隻金毛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避讓,逕直讓閃電劈在了身上,一層電光閃過,它連動都沒有動一下,硬生生的就承受了下來。 而隨著這聲怒吼,匍匐在地上的獸群像是得到了某種指示,一個個從地上爬起來,前赴後繼的向陣法衝擊而去,頓時一片雷海將整個沙灘都給淹沒掉了。 「這裡不安全,咱們再往遠去一些!」以葉天的修為,也感覺到了一絲心悸,用真氣催動救生筏又往海中行進了兩百多米,這才停了下來。 「奶奶的,我知道了,原來這些凶獸暴動,都是這兩隻金丹期大妖驅使的!」見到這種場景,葉天哪裡還會不明白,禍亂之源都出在了這兩隻金毛狻的身上。 只是葉天還有些想不通,那些異獸修為最高的也不過就是先天後期,根本就不可能將大陣衝垮,金毛狻為何會如此做呢?這對它們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 和雷虎討論了一會,葉天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乾脆坐在筏子上修煉了起來,到了他這種修為,真的是可以做到天崩地裂而面不改色,就算不遠處雷聲轟鳴異獸嘶吼,也無法動搖葉天的道心。 「師父,您看,又……又來了個大傢伙!」 就在葉天入定修煉的第三天,他卻是被雷虎給吵醒了,其實就是雷虎不喊他,葉天也聽到了那聲清澈的龍吟聲,抬頭往沙灘處望去,卻是一條身長百米,前肢處長有兩隻爪子,頭上生著一根獨角的蛟龍向大陣衝去。 「媽的,這……這再生出一角,就真的可以化龍了?」 葉天盤坐的身體霍然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不加掩飾的震驚之色,和這只蛟龍相比,長白山中的黑蛟簡直就弱小的不堪一提,它只不過是出具龍形,那妖丹也是凝而不實,並沒有進入大妖的境界。 而這只蛟龍帶給葉天的威壓,雖然比那兩隻金毛狻稍弱一些,但絕對是大妖的存在,在那種龍威的威壓下,即使是假丹期的葉天,也生不出一絲抗拒的心思。 「劈啪!」 這陣法不知道是何人佈置出來的,衝擊陣法的異獸越是兇猛,陣法的反彈也是越厲害,就在那只蛟龍剛剛衝入到沙灘上,一片雷海就毫無徵兆的將它給淹沒掉了。 不過和那些炮灰般的異獸不同,雷海雖然將蛟龍包裹了起來,卻一時間卻是無法傷及它的性命,陣陣龍吟聲從中傳來出來。 PS:傷心,大家真沒月票了嗎?沒爆菊被反爆,怎一個痛字了得啊啊啊? 第八百四十八章結界 「好厲害的大妖,縱然不及那兩隻金毛狻,恐怕也相差不遠了!」 進入到假丹期後,葉天的目力也遠勝之前,他勉強可以看到一絲雷海中的情形,那只蛟龍絲毫不懼天上落下的雷電,通體閃著絲絲電光,竟似在吸收著雷電的能量一般,連身上鱗甲都沒有掉落一片。 不過陣法的威力顯然不止於此,眼看普通的雷電奈何不了那只蛟龍,天空中降落下來的雷電更加恐怖了,道道白色閃電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向那蛟龍直擊而去。 「嗚!」 當這片雷海落下的時候,蛟龍卻是再也禁受不住了,身上瞬間就見了鮮血,堅硬的鱗甲脫落了一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哀鳴。 不過很顯然,大妖的智商不是那些凶獸們可比的。 眼看事不可擋,蛟龍那龐大的身軀竟然在急速縮小,眨眼間那百米龐大身軀,變得只有三四米長短,身體一屈一彈,就竄出了數百米,脫離了雷海的範圍,沒等第二道閃電落下的時候,就鑽入到了山林之中,氣息也完全收斂了起來。 「厲害,到底是金丹期的大妖,這種程度的雷劫居然都無法將其留下?!」 海中的葉天看得目瞪口呆,以他的修為,別說是第二道閃電了,就是第一片雷海,怕是都能將他轟擊的連渣都不剩,可這大妖竟然能以肉身相抗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葉天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那隻大妖雖然逃了出去,可是衝擊陣法的另外那些異獸,卻全是遭了殃,當第二片雷海落下之後,整個沙灘上響起一陣哀嚎,雷光散去,沙灘上再無一個活著的生物。那股被烤焦的味道,遠遠的飄蕩到海面上,傳入葉天二人鼻中。 而遠處那些悍不畏死的凶獸,也終於感覺到了害怕,潮水般的向後退去,任憑山林中那金毛狻的怒吼催促,再也沒有一隻異獸敢向沙灘方向行進一步。 「媽的,真是香啊。」 聞著遠處飄來的香味。葉天不禁咂巴了下嘴,雖然他早已不需要用食物來補充身體所需了,但從小就是無肉不歡的葉天,還是對這股味道勾起了肚子裡的饞蟲。 「師父,要不我去拖只凶獸的屍體回來?」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也是食指大動。他這半年來一直以海魚為生,從髮梢到腳底板都瀰漫著一股子海魚的腥味,嘴裡更是快要淡出鳥來了,口水直往肚子裡面咽。 眼見那些異獸暫時不敢衝擊沙灘,雷虎的膽子也大了不少,當下躍躍欲試的看著葉天,只待他答應下來,就將救生筏划向岸邊。 「還是我去吧,山林裡面有幾個可怕的傢伙。我怕它們會出手。」 葉天搖了搖頭,沙灘距離山林只不過幾百米而已,不管是金毛狻還是那蛟龍出手,都不是雷虎可以抵擋得住的,自己縱然也是不敵,但退回到海中的把握還是有的。 說著話,葉天一步踏出,身形已經出現在了兩三百米外的海面上,腳尖輕輕一點。就來到了沙灘的邊緣。 「奶奶的。這閃電真是厲害!」雖然雷海早已散去,但是看著沙灘邊緣處那些焦炭一般的屍體。葉天還是心驚不已,這種程度的雷劫,怕是只有元嬰期的高人能夠抵擋得住吧? 不過在衝擊陣法的這些凶獸裡面也不乏異種,倒也不是全都被烤焦的,葉天翻找了一陣,就發現有一隻模樣類似穿山甲的異獸,外皮雖然變成了焦炭一般的顏色,卻是沒有傷及裡面的肉。 「嘿嘿,回去灑上點鹽,這味道絕了!」 葉天嘿嘿一笑,伸手抓起了那只穿山甲,只不過就在他剛剛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身體忽然僵直住了。 脖子有些僵硬的轉了過去,葉天發現,在自己身後一百多米原本是空地的地方,那三個大妖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 兩隻金毛狻還是原來的體型,那只在母親懷裡的小傢伙拱出了腦袋好奇的看著葉天,至於那只蛟龍,則是變得只有兩米多長,用尾巴支撐處地面,整個身體直立了起來。 看過張三豐的筆記之後,葉天知道,大妖們的智慧並不比人類差,當下苦笑著說道:「幾位前輩,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啊?小子不過就是想吃點東西而已!」 「人類,我們沒有惡意!」 公金毛狻看著葉天,口中的聲音發出了一陣奇特的律動,居然組成了葉天所能聽得懂的漢語,「當年我們認識的那個人類,可是比你們兩個要強大的多了,你們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小子也不知道怎麼進來的,好像空間裂開了一道縫隙,我莫名其妙的就被捲了起來。」 葉天聞言臉色露出了苦笑,心中將宋曉龍恨到了骨子裡,要不是那傢伙僱傭黑寡婦傭兵團,自己這會怕是早已在家裡和媳婦親熱了,哪裡會流落到這種地方。 「空間裂縫?果然,咱們猜測的沒錯。」幾個大妖對視了一眼,臉色露出了喜色。 「幾位前輩,你們驅使這些凶獸衝擊陣法,是不是想消耗維繫陣法的靈氣?」 看到幾個大妖並不是嗜殺之輩,葉天心中的擔心也慢慢放下了,它們要是想對自己不利的話,縱然隔著陣法,估計也能將自己斬殺後無恙離開的。 金毛狻點了點頭,讚許的看了葉天一眼,說道:「沒錯,可惜比你強大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否則集我們幾個之力,有很大把握能撕開這陣法出去的……」 在這個島嶼上,不管是葉天還是自己這些大妖,都像是被人囚禁起來一般,金毛狻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將他們的打算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葉天。 原來,這幾隻大妖都已經修煉了數千年,對這島嶼和護島大陣可謂是瞭如指掌,那些閃電雖然厲害,但每一道閃電,都是以損耗天地靈氣作為代價的。 他們清楚的知道這個陣法會在什麼時間變弱,所以每一次靈氣波動的時候,都會驅使那些凶獸前來消耗維持陣法運轉的靈氣,整個陣法是一體的,當大陣被消弱到一定程度後,他們就準備破陣離開。 至於作為炮灰的那些凶獸,則是根本就沒被這幾個大妖放在眼中,「蓬萊」島中靈氣充裕,每天都有不計其數的新生命誕生,死上那麼千兒八百萬的,用不了多少年就能補充回來。 「幾位前輩,據我所知,外界靈氣匱乏,根本就無法修煉,不知道您幾位幹嘛這麼急著想出去呢?」 說心裡話,葉天是不想這幾個大妖逃出這「蓬萊」仙島的,因為它們都非人類,也沒有最基本的是非觀,一切隨心,如果讓他們離開,不知道會在人世間造成何等殺戮。 而且以他們的修為,恐怕就是出動原子彈,怕是也難以將他們滅掉,除非他們站著不動任憑各國攻擊,否則想要憑藉著科技力量鎖定一個金丹後期的大妖,那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所以葉天很是耐心的給它們講解了一下外面的情形,他倒是也沒撒謊,經過近百年的工業發展,整個地球的確就像是一個大垃圾場,到處都充斥著混濁的空氣,根本就不適合修煉。 「你說的是人間界,只是很普通的地方,在那之外,另外還有各種結界,我妖族聖地,也是一方結界!」 聽到葉天的話後,公金毛狻搖了搖腦袋,說道:「在這島上有一位前輩曾經撕裂空間逃出去過,它肉身強悍無比,逃出去時就遁入另外一個結界,並不會受到人間界影響的……」 原來,在一千三百多年前,島上出了一位天資卓絕的大妖,它僅僅用了三百年就修煉到了妖丹後期,在一千年前更是獨闖禁錮住整個島嶼的大陣,生生將陣法撕裂,從這裡逃了出去。 這位大妖逃出去的時間,正是島上靈氣波動變弱的時候,這也讓島上的另外那些大妖看到了希望,只是他們肉身修為遠不如那位大妖,一千多年中,沒有一個人能坑得住護陣天雷,先後死掉了六位大妖。 有了前車之鑒,島上大妖再也不敢擅自闖陣了,金毛狻和蛟龍驅趕凶獸衝擊陣法的行為,其實就是想先消耗掉一部分島上的靈氣,然再後像那位大妖一般,選擇靈氣最薄弱的地方撕裂空間,從而逃出這個牢籠。 「還有妖族的結界?」葉天聞言吃驚的張大了嘴,他只聽聞過神州結界,沒想到在這之外,居然連妖族也自有一處生存的地方。 金毛狻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雖然被困在這裡,但血脈傳承下來的知識是不會錯的……」 「對了,之前逃出的那位前輩是何種生物所化?當時你們為何不一起逃出去呢?」 在這島上已經被困了整整一年了,縱然這裡靈氣充裕非常適合修煉,葉天也無時無刻都想著離開這裡,所以他對唯一從島上逃出的那位大妖特別的關心。 PS:在外地奔波,更新不定,不過會有兩更,哥們姐妹來點推薦票月票激勵下胖子啊! 第八百四十九章撕裂空間(上) 「那是一隻太古神猿,聽說修煉的是九天玄功,它修道雖晚,但當時島上眾多大妖無一是它的對手!」 提起那位大妖,金毛狻臉上露出極其人性化的表情,它當年也曾經和那神猿交過手,但就是在最引以為傲的肉身上輸給了它,在這一方世界裡,推崇的是強者為尊,金毛狻倒也沒有什麼不服。 「神猿?怎麼又是猴子啊?」 金毛狻的話讓葉天想起了神農架中的那只白猿,心中一動,當年那只神猿曾經出現在人世間,莫非吳承恩的《西遊記》就是由此而來的? 正當葉天胡思亂想之際,金毛狻的聲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人類,你和幾百年前流落到島上的那個人相同,都不怕這陣法,但卻無力破開結界,你想不想出去?」 「出去?當然想了,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出去?!」 葉天猛地抬起了頭,即使以他的道心,也忍不住露出了些許激動的神色,要知道,即使他修成金丹大道,能活上千百年,但親人全都不在了,孤零零的又有何樂趣呢? 「明日就是靈氣波動的最後一天,那一天,也是這結界最脆弱的時候,想要逃出去,那是唯一的機會!」 金毛狻那雙金光四射的眼睛緊緊盯著葉天,說道:「到時我們將率領無數凶獸攻擊陣法,將這片區域內所有的靈氣都吸引過來,到時你可飛到空中,將那結界給撕裂開來!」 「我?撕裂這結界?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葉天聞言瞪大了眼睛,他雖然進入到了假丹期,但假的畢竟是假的,和真正的金丹大道還相差甚遠,修為堪堪要進入元嬰期的張三豐都無法撕裂這結界,他葉天即使使出吃奶的勁,怕是也無法撼動結界絲毫吧? 「你的修為是差了點。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那金毛狻想了一下,張口一吐,一顆通體呈金黃色,散發著無窮威壓的珠子從它口子飛了出來,「這是我的妖丹,你可將其納入到丹田中,在一炷香的時間裡,可以發揮出我八成的功力!」 金毛狻和蛟龍三個大妖出現的時候。一直都收斂著自己的氣息,但當這顆妖丹出現之後,頓時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向四周散去,山林中的異獸均是匍匐趴到在地,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就是進入假丹期的葉天也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提起真氣將自己包裹起來之後。才隔絕了那道威壓,臉色一變,說道:「你我人妖殊途,我怎麼能借用你妖丹中的力量?」 看著這顆蘊含了恐怖力量的妖丹,葉天提不起一絲將它吞下去的勇氣,這玩意要是進入到自己的丹田,還不要將他活生生的給撐的爆體而亡? 金毛狻搖晃了下腦袋,說道:「不管是你們人類的金丹,還是我們妖族的妖丹。歸本溯源都是力量凝聚而成的,暫時的借用一下是無妨的,你放心好了!」 葉天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開口說道:「不行,這不行,你們妖族有眾多成員,借給它們使用,那契合度不是會更高?發揮出來的威力也更大啊,實在不行。這島上應該還有別的大妖。你們也可以聯合他們一起呀!」 「給他們?不行,只能給你使用!」 金毛狻也沒隱瞞。直接說道:「島上這些沒進化出靈智的異獸,如果吞下我的妖丹之後,將會馬上和其融合,我到時候想收都收不回來,你卻不一樣,只能借用而不能據為己有……」 大妖的妖丹,對於那些凶獸而言,無異於是可以一步登天的靈丹妙藥,金毛狻要是交給它們,那它苦修了數千年的妖丹肯定是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 至於葉天所說的第二點,金毛狻則是更加做不到了。 在這個島嶼中,的確還有好幾個與它們修為相當的大妖,但其中幾個是獅虎或者是凶禽成道,和它或者是蛟龍都是天敵,別說聯合破陣了,恐怕一見面就要打個你死我活。 其實即使借出妖丹給葉天,金毛狻事後也會元氣大傷的,因為葉天或多或少都會吸收掉一些它的本源,不過面對靈氣波動的最後一天,金毛狻已經別無選擇了。 金丹大道,也不過就是千年以上的壽命,金毛狻活了兩三千年,已經算是異數了,而像它們這一類洪荒神獸血脈極難傳承下來,在去年的時候,兩隻金毛狻損耗精血,生下了一隻子嗣。 但這精血的損耗,也加速了金毛狻死亡的時間,如果再不能迎來天劫晉級到下一個境界,它們恐怕在幾年之內,也唯有老死一途,所以這才傾盡了地盤內所有強大的異獸,發動了被葉天稱之為凶獸暴動的行徑。 當年張三豐遊歷「蓬萊」的時候,和這幾個大妖都有過接觸,他為人光明坦蕩,這也是金毛狻信任葉天的原因之一,從未出過這座島嶼的它們,還以為所有人類都和張三豐一般呢。 「你如果想出去,唯有和我們合作,否則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金毛狻的最後這句話,讓葉天臉上真正變了顏色。 「媽的,最多一死而已!」葉天一咬牙,說道:「我答應你們,不過需要怎麼做,你們要詳細告訴我!」 就算在這島上晉級到金丹大道,日後還是個死,葉天倒不如搏一下,賭贏了就能見到自己的父母家人,輸了的話結果一樣,唯死而已。 「很簡單,明日我等三個去衝擊這陣法,引來天雷之後,會告訴你撕裂結界的時機,你到時按做就行了!」 金毛狻的辦法是以力破陣,要說有取巧的地方,那就是葉天闖陣不會引來雷劫,他可以完全發揮自己以及妖丹帶來的所有能量,在陣法最薄弱地方去攻擊結界。 「明日我聽幾位前輩的吩咐!」葉天點了點頭,既然下了決定,他就不會再動搖,當下商量了一些細節後,三個大妖退去,葉天則是將雷虎從海上召了回來。 「什麼,讓您去攻擊結界,師父,那雷雖說不劈咱們,可……可萬一您觸怒了它,說不定也會給你來那麼兩下的!」 聽到葉天和那三個大妖商談的結果後,雷虎是連連搖頭,他雖然在外面也是牽掛眾多,但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與其自尋死路,倒不如活下來另尋他法了。 葉天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會,這島上沒有一個人居住,陣法對咱們又沒有限制,只是你我修為太低,無法破開結界而已。」 其實早在發現張三豐筆記的時候,葉天就心中懷疑,這島嶼大陣是人刻意為之,將這些外界難得一見的洪荒異獸圈養在了這裡,他們的進入,只能稱其為意外。 看到雷虎還想再勸,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我意已決,你明日可離開沙灘守到外面,要是看到我能撕裂結界破開空間,你可迅速飛上去,和我一道離開! 要是我出現什麼意外,你可以往南行兩千里,那裡有一精怪叫做木魈,你可以生活在那個地方……」 「是,師父,我知道了!」 見到葉天的神態,雷虎知道自己是勸不動了,當下也沒有多說,將救生筏拉到岸上之後,用一異獸皮囊做的包裹,將那木心以及張三豐所留的筆記木簡盡數放在了裡面。 「這些也都放裡面吧……」 葉天解下腰間的皮囊,隨手扔進了那個大包裹裡,如果自己真的出現什麼意外,這些靈石足夠雷虎修煉到假丹期了,至於他能否成就金丹大道,那就要看他的機緣了。 自從靈氣變動以來,各處沙灘就沒有一天像今晚如此寂靜,除了那些燒焦的凶獸屍體外,整個沙灘上見不到一個生物,只是氣氛卻變得愈加凝重起來,給人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到了第二天的凌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那巨岩刻著「蓬萊」二字地方的時候,金毛狻的巨吼和蛟龍的龍吟聲,同時響了起來。 在這一刻,數以百萬計的凶獸如同脫閘猛虎一般,密密麻麻的從山林各處衝了出來,將數千米的沙灘圍了個水洩不通,一個個悍不畏死的向陣法衝去。 「幾位前輩,何時動手?」葉天帶著雷虎出了沙灘,來到了金毛狻和蛟龍的身邊。 經過昨日一事葉天也算是明白了,如果這幾個大妖真要取他性命的話,即使他躲到大海深處也是沒用,以金毛狻的修為,足可以衝進去將他斬殺後再逃回山林。 「不急,到正午時刻,才是我們出手的時候。」 那隻母性金毛狻看了一眼雷虎,說道:「這些東西也放你那,還有,幫我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說著話,金毛狻扔給雷虎一袋足有人高的包裹,那是用一整張異獸皮做成的,雖然手工沒雷虎的好,但品質不知道要高出多少了。 將包裹交給雷虎後,母金毛狻把自己的孩子托在了掌中,看了半天之後,才依依不捨的放在了雷虎的肩頭。 第八百五十章撕裂空間(中) 離開了母親的懷抱,小金毛狻似乎有些不習慣,口中發出了嗚咽聲,用力的扒著雷虎的肩膀,想要爬回到母親的懷抱。 「哎呦,這爪子可真快啊!」 小傢伙這一扒拉不要緊,雷虎身上用異獸皮毛所縫製的衣服瞬間就被被劃開了,鋒利的爪子直接在他身上割裂出一道深深的口中,鮮血頓時染紅了雷虎的半邊身體, 可是嘴上呼著痛,雷虎的身體卻是一動都不敢動,他昨日可是親眼瞧見小金毛狻吞吃獅虎腦漿進食的場景,生怕這小傢伙一個不高興換換口味,嘗試下人腦滋味如何。 好在雷虎現在也是先天境界了,心念一動,肩膀上的傷口頓時自動癒合了起來,天地間的靈氣絲絲縷縷的溢入其中,沒多時就結出一層黑色的傷疤。 「不要鬧!」 母金毛狻口中發出一聲低吼,但眼神流露出的全是慈愛的神色,它們此次之所以要孤注一擲的逃出這裡,一來是因為自己大限已到,再無突破的話必死無疑,二來也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走自己的老路,終生被困在島中。 從凌晨開始,異獸對大陣的衝擊,一直都沒有停下來,整個沙灘都變成了一片雷海,除了閃電雷光,再也看不到別的景象,無數凶獸伏屍在沙灘上,黑壓壓的滿是被雷電轟擊的如同焦炭一般的屍體。到處都是凶獸臨死前的哀嚎聲。 弱肉強食本就是自然界的法則,妖獸的世界更是如此,對於這些低級凶獸的傷亡,三個大妖根本就是視若無睹,一直不斷的用吼聲和龍吟聲驅使它們繼續衝擊陣法。 島嶼上大量的靈氣被法陣抽取出來,用於對異獸的壓制。 ,所以雖然凶獸的數量已經大大減少了,但這法陣的威力同樣也變得弱了許多,葉天能感覺得到。周圍原本充裕的天地靈氣,變得異乎尋常的淡薄了起來,外界的靈氣第一次趕不上身體吸收的速度了。 「吼!」金毛狻的口中又是發出一聲怒吼,從山林中又竄出了數萬凶獸,和之前的那些異獸不同,這批生力軍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異常的強大,幾乎每一個都在先天後期的境界,有幾隻體內所蘊含的能量比葉天都是只強不弱。 隨著這批凶獸的來臨。剛剛變弱的了雷光又爆發出了炙熱的光芒,雷聲閃電將沙灘又給籠罩了起來,中間還摻雜著凶獸死亡前的慘嚎聲,一時間,場面慘烈之極。 半個多小時過後,雷光逐漸散去。而那上萬隻凶獸盡皆在雷劫下死去,沒有一隻能得以倖免,但相對應的是,維繫陣法運轉的靈氣又被消弱了許多,葉天能感覺得到,不遠處的天地靈氣紛紛向這邊湧來,似乎在對法陣做著補充。 「時間差不多了,該咱們上了!」 金毛狻抬頭看了一下天色,臉上露出了絕然的神情。它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等待下一次靈氣波動了,所以寧願死在這雷劫之下,也要殺出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來。 張口一吐,那枚通體散發出璀璨金光的妖丹漂浮在了金毛狻的面前,頓時一股威壓四散開來,毫無提防的雷虎一個不慎,被那恐怖的氣機壓的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就是葉天也是連退了數步,額頭上瞬間佈滿了冷汗。這次距離妖丹如此之近。他更加清楚的感應到了妖丹內那恐怖至極足可以毀天滅地的能量。 「我倒是忘了,你境界不夠。抵禦不了妖丹的威壓!」 金毛狻見到葉天的二人的反應後,張口一吸,一縷青煙從妖丹中浮出,在空中變成了一個有些類似金毛狻的形象,直接投入到了金毛狻的口中。 「我已經收回了妖丹中的元神,你將其收好吧。」 就在那股青煙冒出後,籠罩在周圍空間的壓力頓時消失了,金毛狻看向葉天,交代道:「以你身體的強度,最多只能動用一次妖丹的能量,你現在先不要將金丹納入到體內,時機到的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的。」 金毛狻在上古異獸中,是以肉身強橫所著稱的,肉身越強悍,體內可容納的元氣就越雄厚,所以它的這枚妖丹所蘊含的能量,遠非一般大妖可比的,葉天能否支撐的住,其實就連金毛狻都只有五成的把握。 「走吧!」 能修煉到大妖後期,金毛狻和蛟龍的心志要比同等修為的人類更嬌堅韌,那隻母金毛狻甚至都沒再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三個大妖身形一閃,直接穿過法陣,出現在了沙灘之上。 它們再沒有收斂自身的氣息,而是毫無保留釋放出了大妖的威壓,一層厚厚的積雲突兀的出現在了三個大妖的頭頂,縱然在這結界之中,它們所釋放出來的強大實力,也引得劫雲出現。 不過這種劫雲相比真正的天劫要弱小許多,幾乎島上的每個大妖都能引發,但即使它們度過雷劫,修為也不會有任何的寸進,只是途耗氣力而已。 「轟!」剛剛停歇了不久的天雷,毫無徵兆的出現了,熾白色的雷光瞬間將三個大妖的身形吞噬了進去。 「嗷嗚!」 金毛狻的怒吼和蛟龍的龍吟聲同時響起,那蛟龍的身體迎風見長,恢復到了千米身長,巨大的尾巴一掃,竟然將那漫天雷光給擊散了一半,剩餘的盡數被它那一身鱗甲給抵消掉了,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這座大陣不知道存在了多久,陣法幾乎已經通靈,感受到下方幾個大妖的不凡,雷光顏色再變,那片積鬱在它們頭頂的劫雲,變成了一團紅色的雲團,裡面道道紅光閃過,隨時都有可能直擊而下。 「法相天地!」金毛狻口中發出一聲怒吼,從它的腦後,突然竄出了一個虛影,身高達到近千米,巨口獠牙,雙拳捶胸,活脫脫就是它原身被放大了千倍一般。 金毛狻的法相,堪堪觸到了那片劫雲和正醞釀著的紅色劫雷,金毛狻雙爪探出,攪入到了劫雲之中用力一撕,那劫雲中的雷光尚且沒來得及落下,就被金毛狻的法相破壞掉了。 而且金毛狻的這雙爪子在攪散了劫雲後並沒有收回,而是直接轟擊在了上方的那層結界上,「轟」的一聲巨響,一層無形的漣漪像是波浪板的在空中蔓延開來,整個島嶼似乎都為之一震。 「媽的,這些洪荒異獸均有天賦傳承,竟然可以施展神通,真的好厲害啊!」 距離金毛狻幾個大妖千米之外的葉天,看得是目眩神搖,從張三豐筆記中他知道,只有在進入金丹大道後,修道者才能真正引動天地元氣,並且使出術法神通,在此之前的那些都是小道而已。 「嗯?怎麼沒反應了?」 就在劫雲被擊散後,葉天忽然發現,天空中居然變得平靜了起來,但隨之葉天面色就是一變,因為一道更為恐怖的劫雲在沙灘上方出現了,這團劫雷成深紫色,渲染的周圍的天空也變成了一片紫色。 這道劫雲就像是一個無底黑洞一般,將島嶼上絲絲縷縷的天地元氣盡數吸納了進去,葉天身後鬱鬱蒼蒼的山林,在瞬間變得一片枯黃,不僅如此,劫雲還從大陣之外的結界中,吸取了一部分力量。 沙灘上的三個大妖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它們曾經不止一次見到這種顏色的劫雷轟殺掉和它們同級別的存在,如果不是大限將至,它們也不願意招惹這恐怖之極的天雷。 為了對抗頭頂那恐怖的氣息和強大的威壓,金毛狻夫妻和蛟龍都全無暴露的釋放出了自己的全部實力,身長千米的龍身和兩個天地法相,猶如神魔一般平視著天空中的劫雲。 「轟!」三道只有兒臂粗細的雷光從劫雲中射了出來,相比之前的天雷很不顯眼,但就是這一道雷光,在和金毛狻的法相接觸後,直接轟掉了兩隻金毛狻法相的半邊身體。 身邊不遠處的蛟龍也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吟叫,這道深紫色的雷光穿透了它的身體,幾乎將它那粗達數十米的身軀從中轟斷掉,面盆大小的鱗甲掉落一地,散發著淡金色的龍血噴泉般的從蛟龍體內湧出。 不過在這三道雷光劈出後,劫雲的顏色也變淡了幾分,在之前千百萬凶獸的衝擊之後,再同時應付三個大妖,這陣法的負荷能力也幾乎達到了極致。 從島上抽取靈氣已然不足以維持紫色劫雷的攻擊了,在劫雷上方的結界中,一股沛然能量直接灌輸到了劫雷之中,紫色的雲層驟然加深了幾分,三道更為粗大的閃電,又劈向了金毛狻三個大妖。 紫色的閃電似乎有鎖定神識的作用,任憑金毛狻和蛟龍如何躲閃,都逃不過雷電加身的結果,這一道閃電劈下,三個大妖變得更加淒慘。 金毛狻的法相被完全劈散掉了,而蛟龍的龍尾則是被硬生生的截斷了近百米,痛苦的龍吟聲響徹整個島嶼。 PS:人在上海了,被騷擾了一下午,第二章正在寫,寫完就發,朋友們的月票別存著了! 第八百五十一章撕裂空間(下) 這道雷光似乎直接作用在了三個大妖的元神之中,當雷光散去之後,金毛狻和那蛟龍除了身上所受到的傷害之外,神情也是萎頓之極。 看到三個大妖的淒慘模樣,葉天有些呆不住了,傳音道;「前輩,我要不要現在就撕裂空間?」 「不用,這雷雲從結界內吸收的靈氣還不夠,你現在還是無法將其撕裂!」 那頭蛟龍搖晃了下大腦袋,眼中露出了一絲瘋狂的神色,長著一隻獨角的龍頭高高昂起,發出了一聲長嘯:「給我破!」 隨著蛟龍的聲音,一枚拳頭大小,閃爍著璀璨金光的珠子從它口中噴出,逕直飛向空中的劫雲。 就在龍珠撞入到劫雲之中的時候,天空中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空氣中泛起一陣波紋,無形的氣浪像是利刃一般,將那帶有「蓬萊」二字的巖壁齊齊削去了一層。 就在兩者相撞的同時,葉天一手提起雷虎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數千米之外了,看著那被削平了的山頭,葉天臉上的震驚之色久久無法平息。 當初看到張三豐筆記中記載的他與一位大妖相爭,毀掉了一棵扶桑古樹的事情,葉天心中還是有些不信的,但此時見到蛟龍的手段,他才真的相信了張三豐話,這些進入到金丹境界的高人,的確無法用常理度之的。 只不過蛟龍蛟龍付出的代價也是很大的,當漫天劫雲散去的時候,葉天才發現,蛟龍那千米多長的身軀已經變得只有十多米大小了,而漂浮在它身前的內丹,則是毫無光澤,在金丹的表面,甚至有絲絲的裂紋。 「前輩,現在可以了嗎?」蘊含著葉天神識力量的聲音傳入到了陣法之中。 說老實話。在看到妖與天爭的這一幕,葉天也是熱血沸騰,不管是人還是異獸,出生之後盡在天道循環之中,而他們此刻做的事情,就是要與天抗爭,將這老天捅出一個窟窿來! 「不行,這才兩道雷劫。結界還是破不開!」金毛狻所受的傷害要比蛟龍小很多,不過神情也是有些委頓。 雄性金毛狻抬頭看了一眼尚未平復下來的天空,伸出右爪一抓,放在雷虎面前那個齊人高的包裹頓時被撕裂開來,一塊塊木屬性靈石紛紛向它們所在的方向飛去。 「靠,這麼多靈石。果然是地頭蛇啊?」 或許是那獸皮製成的皮囊有隔絕靈氣的作用,直到皮囊破裂靈石滾落一地之後,葉天和雷虎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木屬性靈石不但對人體的傷勢有治癒功能,對異獸大妖也不例外,金毛狻這一抓,皮囊內的數百塊木屬性靈石盡皆飛了出去,不過讓葉天眼紅差點出手將其阻擋下來的是,這裡面竟然有一個木心。 這個木心比張三豐留下的那個還要大很多,剛一出現。周圍就瀰漫著濃郁的木屬性靈氣,可是還沒等葉天糾結完,那木心就隨著靈石一起飛入到陣法之中。 「嗚嗚!」趴在雷虎肩膀上的小金毛狻,鼻子聳動了一下,突然從雷虎肩上跳了下來,抓住一顆金屬性的靈石,「嘎崩、嘎崩」的就吃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副愜意的神情。 雖然身為上古異獸,但究竟出生沒有多久。小金毛狻的靈智還沒有開啟。所以對於父母在對抗天劫的事情它是一點都不關心,尋找著靈氣充裕的靈石吃的是不亦樂乎。 和小金毛狻的輕鬆不同。它的父母和那只蛟龍,卻是趁著劫雲沒有再次出現的空隙,拚命吸收著木屬性靈氣來恢復體內的傷勢,被數百塊靈石和木心所包圍的那個空間裡,濃郁的木屬性靈氣近乎實質化了。 不過這些靈氣對於三個大妖而言還是杯水車薪,幾個呼吸之間,那些靈氣盡數溢入到了它們體內,看得葉天是眼紅不已,這麼多靈石,足夠他修煉到假丹大圓滿,從而迎接金丹雷劫了。 「小子,當這道劫雷降下的時候,你就可以將我的內丹收入到體內了,記住,你最多只有次機會!」 金毛狻有些虛弱的聲音從陣法裡傳了出來,它將內丹交給葉天,本就喪失了最強大的攻擊武器,只是以強橫的肉體在抗衡雷劫,自己都不知道能否擋得住即將再次落下的天雷。 「我明白了,幾位前輩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雖然人妖殊途,但想要脫離囚籠和命運相抗爭的願望是一樣的,三個大妖以死相搏的行為早已讓葉天熱血沸騰了,他也知道,能否從這天地囚籠中逃脫出去,關鍵都在自己身上了。 「不好,劫雲又出現了!」 葉天話聲剛落,金毛狻和蛟龍的頭頂,又有一塊劫雲聚集了起來,這塊劫雲看上去漆黑如墨,裡面沒有任何雷聲電光,但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壓,卻從劫雲中散發了出來。 與此同時,站在遠處的葉天,清晰的感應到,這島上的靈氣又淡薄了幾分,頭頂的天空似乎更加明亮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結界稀薄後所造成的。 「不能讓雷劫形成,當年那只神猿都在這雷劫下掉了半條命!」 看著天上黑色的劫雲,蛟龍的眼睛裡露出了慌亂的神色,雖然境界相當,它在這島上也處於食物鏈的最頂端,但是蛟龍自己明白,以肉身的修為而論,他還遠遠不如修煉九天玄功的那只神猿。 「我來!」 在剛才的攻擊中沒有受到多大傷害的母金毛狻站了出來,身後出現了一尊巨大的金毛狻虛影,同時張口一吐,散發著炙熱光芒的內丹出現在了法相之上。 「吼!」法相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雙爪破空向劫雲撕裂而去,那內丹也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對著劫雲轟擊而去,顯然它想趁劫雲尚未形成之際將其擊散掉。 「一起出手吧!」 雄性金毛狻擔心伴侶,口中也是發出了一聲怒吼,身體陡然膨脹到數十米大小,雙腳一頓,激起漫天沙爍的同時,向那劫雲飛去,竟然以肉身與其相抗。 見到兩位相交數千年的朋友都拼了命,龍吟聲響徹天地,蛟龍的身體直立而起,以頭頂處的那根獨角,對著黑色劫雲就撞擊了過去,三個大妖都知道,如果任憑劫雲形成,恐怕它們都要死在這次雷劫之下。 三個大妖同時出手,其威力就是元嬰期高人,恐怕也要退讓三分,天空中的劫雲似乎也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壓力,驟然發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劫雲之上的結界頓時變得更加稀薄了起來,海量的天地元氣,向劫雲中狂湧而入。 「是時候了!」在陣法之外的葉天,敏銳了感受到了空中變化,當下將金毛狻留下的內丹吞入到了體內。 「熱,怎麼這麼熱?」 當內丹剛一進入口中,葉天就感覺通體一陣炙熱,自己好像被架在篝火上炙烤一般,低頭看了一下雙手,居然也是變得通紅一片,絲絲熱氣從掌心冒了出來。 「起!」 沒等三個大妖攻擊到那團劫雲,葉天的身體就騰空而起,向著劫雲上方飛去,因為那裡是這整個島嶼結界靈氣最稀薄的地方,而且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是葉天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壓抑住丹田內似乎隨時會爆發出來的恐怖能量。 「媽的,不是還沒形成劫雲嗎?」 可就當葉天身體飛起的同時,他忽然發現,在那道漆黑的雲團之中,突然射出數道非常細小的電芒,這一下可將葉天嚇得是魂飛魄散,以他的修為,即使再弱小的劫雷,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閃電的速度,自然不是人力可以相比的,葉天心頭剛剛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幾道細小的電芒就落在了雷雲下方幾個大妖的身上,但卻獨獨避開了葉天,擦著他的身體擊中了金毛狻的法相天地。 「嗷嗚!」 當那道不起眼的閃電擊中了法相之後,一聲慘呼從葉天耳邊響了起來,他震驚的發現,在那道閃電經過的地方,法相徹底潰散開來,黑色的細小閃電,直直擊中了母金毛狻的頂門處。 「快,撕裂這空間!」 那只雄性金毛狻發出一聲響徹整個島嶼的怒吼,雙爪向攻擊上自己的黑色閃電抓了過去,可是當兩者相交的時候,它那雙臂就如同冰雪遇到太陽一般,無聲無息的就融化掉了。 和那雄性金毛狻一樣,威勢駭人的蛟龍,用自己的獨角硬接了那道閃電,一聲龍吟剛發出一般就戛然而止,巨大的身軀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竟然如同無根浮萍一樣重重的跌落了下來。 此時空中的葉天已然無暇去觀察下面的情形,當來到那團劫雲上面的時候,他陡然感覺到體內爆發出一股強大的能量,整個身體似乎都膨脹了起來。 「啊,給我開!」 當葉天向上的雙手觸摸到一股無形能量的時候,頓時將體內所有的能量都爆發了出來,用力往兩邊撕裂開來! PS:第二更,求最後兩天的月票! 第八百五十二章殉情 「開!開!!開!!!」 整個天空中都迴盪著葉天的怒吼聲,妖丹的力量在他身體之中完全爆發了,用獸皮縫製的衣服早已被從他體內溢出的能量衝擊的破碎不堪,佇立在空中的葉天,就像是天上的太陽一般,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此時的葉天感覺自己從未所有的強大,甚至就是面對那三個大妖,他都敢與之一戰,隨著葉天的怒吼聲,一股恐怖之極的能量凝聚在葉天的雙手上,用力的將結界向兩邊撕扯開來。 「嗤啦……」 一聲像是撕裂皮革的聲響傳入到葉天耳中,抬頭望去,葉天不由大喜過望,因為在他的頭頂上方,吹來了一種久違的氣息,那種只有在工業污染下才可能存在的空氣。 葉天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對這種空氣如此的眷戀,只不過葉天還沒來得及開口,笑容就凝聚在了他的臉上。 「怎……怎麼會這樣?」 在葉天頭頂的結界處,被他撕裂的空間尚且不足二十公分,任憑葉天如何用力,那道缺口都沒有絲毫的擴大,就像是堅硬的牛皮被撕裂到了極限,竟然慢慢反彈癒合了起來。 「不行,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啊!」 葉天知道,如果他此時放棄的話,那他和雷虎將終生被困在這個囚籠一般的島上,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父母親人,想到父母妻子以為自己死去那悲傷的眼神,葉天雙眼瞬間變得血紅一片。 「力量,我需要力量!」 葉天口中發出一聲怒吼,丹田內的那顆假丹飛快的運轉了起來,他早已忘記了金毛狻的交代,近乎瘋狂的從那妖丹中吸取其了能量。 「轟!」 在葉天體內,像是一桶汽油被點燃了起來,金毛狻修煉數千年妖丹中所蘊含的力量全無保留的爆發了出來。 強大的元氣充斥在葉天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之中。肉身根本就無法承載這麼大力量的葉天,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內都射出了一道鮮血,空中的葉天就像是一個血人一般,他體內差不多一大半的鮮血,都硬生生的被那妖丹元氣逼出了體外。 不過此時的葉天早已顧不上這些了,他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世界裡,他根本就不管妖丹內的元氣會對自己造成什麼樣的傷害。強行將在體內四處肆虐的元氣引導到了雙手之上。 在那近乎粗暴的神識引導下,原本就不屬於葉天的那道元氣,將葉天雙臂上的皮肉盡數炸開,通體呈淡金色的雙臂骨骼,盡數裸露在了空氣之中。 「給我開!!!」 體內的妖丹元氣不但衝擊著他的肉身,就葉天的神智都不怎麼清醒了。此時葉天心中只有一個執念,那就是撕裂空間逃離這裡,哪怕出去之後馬上就命喪黃泉也在所不惜。 在妖丹的全力爆發下,葉天的第二次出手,幾乎擁有了金毛狻全盛時期的九成修為,被劫雲吸取走了大部分元氣的結界,再也無法保持結界的完整,「嗤啦」一聲輕響後,葉天頭頂出現了一個兩米見方的裂縫。 「我做到了!」穢濁的空氣從那道裂縫中狂湧而入。讓葉天的神智為之一清,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兩米的空間裂縫,足夠他們逃出這裡了。 在被陣法封存的這個結界,等於是一個完全獨立的空間,當這股混濁的空氣湧入之後,結界內狂風大作,海上掀起了滔天巨浪,空中罡風四起。就連明亮的天空也變得陰暗了起來。 「快點。離開這裡!」 強自保留著一絲神智的葉天,低頭向地面大聲喊去。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在不斷消逝著,而那個裂縫像是可以自動修復一般,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嗯,怎麼會這樣?」 就在葉天低頭看向地面的時候,整個人忽然愣住了,因為他發現,在那沙灘附近的三個大妖,沒有一人回應自己的呼叫。 更讓葉天震驚的是,那頭蛟龍和雌性金毛狻,體內再無一絲氣機溢出,蛟龍頭頂處的那根獨角已經消失不見了,在獨角的位置上,有一個深深的空洞,往外流淌著血色和白色的液體。 雌性金毛狻則是更加淒慘,它那一身漂亮的金色毛髮,此刻已經被炙烤的焦黑一片,同樣在面門正中的地方,有個粗細直徑在十公分左右的圓孔,顯然那道黑色閃電,已經完全摧毀了它的生機。 只有在雄性金毛狻的身上,葉天才能感應到氣機的存在,只是它的狀態也很不好,兩條手臂已經完全不見了,胸口更是被洞穿了一個大洞。 不過以金毛狻那頑強的生命力,只要不是元神被滅,這樣的傷勢還是要不了它的性命的,而且此時它也已經逃離到陣法之外,天空中的劫雲並沒有繼續追擊下來。 「雷虎,你他媽的在幹什麼,快點上來了!」 撇了一眼那幾個大妖的情況後,葉天又將目光轉到了雷虎的身上,但讓他憤怒的是,雷虎帶著那隻小金毛狻正在空中左右晃蕩,卻是怎麼都不往自己的方向飛。 對於葉天而言,現在完全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沒多拖一秒,他活下去的希望就要渺茫一分,而且隨著時間的逝去,那結界也在慢慢收縮著,雷虎再不飛昇來的話,葉天只能自己逃出去了。 「師父,我……我飛不上去啊,空中的氣流實在是太強了,我穩不住身體!」 雷虎惶恐的聲音傳到了葉天耳中,倒不是說雷虎不努力,只是以他先天初期的修為,如果平時拼了老命的話,或許能飛到葉天此時的高度。 但問題是,現在結界內的空間極不穩定,從未外界進來的混濁空氣攪亂了裡面的靈氣,無數靈氣在空中打著圈子,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無形的漩渦,拉扯的雷虎左右搖擺不定。 就是葉天對這種情況也是無計可施,他那幾乎已經全是白骨的雙臂,還在用妖丹爆發出來的力量和結界抗衡著,如果他現在放手的話,恐怕用不了幾秒鐘,那結界就會恢復如初。 「師父,不行,我上不去了,您自己出去吧!」 剛剛飛到三百多米高空的雷虎,被一道靈氣漩渦一卷,身體瞬間往斜處飛出了一百多米,他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大聲喊道:「師父,出去之後給父親說,兒子日後再不能盡孝床前了!」 雷虎以前雖然心思不正,但卻是個大孝子,在這種場景下,他想到了仍然是年逾八旬的老父親,至於什麼功名利祿,則是再也不重要了。 「不行,我要撐不住了!」 妖丹裡的能量,終究是借來的,在葉天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借用了裡面一部分力量後,那股能量也在逐漸消失著,葉天知道,自己最多還能支撐三十秒的時間。 「我來送他們出去!」 突然,一個聲音在空中迴盪了起來,那只尚存一息的雄性金毛狻坐立在了地上,當它的視線掃過伴侶和千年好友的屍身後,眼神中露出一種決絕的神色。 「小子,一定要善待我的孩子,它或許是這世上最後一隻金毛狻了!」 當那大妖看向空中雷虎肩頭的小金毛狻的時候,目光卻是變得柔和了起來,張口一吐,一團肉眼可見的金色元氣劃破空間,將雷虎和金毛狻包裹了起來,迅速的向高空升去。 「媽的,跑的比我還快啊?」 葉天只感覺眼前一花,一道勁風從他面前吹過,雷虎的身體已然消失在了那個裂縫中,此時撕裂的結界只有七八十公分大小了,葉天艱難的向下方喊道:「前輩,你快點上來吧,我要支撐不住了!」 「不,你出去吧,我要留在這裡!」金毛狻搖了搖頭,釋放出一道氣息,將自己伴侶和道友的屍身都捲了起來,憑空漂浮在它的面前。 「為什麼?以前輩您的修為,很快就可以恢復過來的啊!」 葉天有些不解的喊道,他能感應得到,雄性金毛狻的生機並未斷絕,只要有充裕的靈氣,那些傷勢對它而言不算什麼,但是當葉天看到金毛狻那和人類一般無二的眼神時,他終於明白了過來。 在這個世界裡,不光是人類擁有情感,別的生物一樣擁有著情感,廝守數千年的伴侶身亡,雄性金毛狻已然是決定要殉情了,只有這樣,它才能和自己的伴侶終生相守。 「誰說野獸無情的?換了我,能不能做到呢?」金毛狻的眼神讓葉天的思緒有些游離,他不知道當自己和於清雅處在生死離別之際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不過此時環境,很顯然不是思考的時候,在明白了金毛狻的決定之後,葉天支撐著結界的雙手猛力一撕,身體從那裂縫中竄了出去。 回頭一瞥,葉天腦海中在這空間留下的最後一個景象,就是金毛狻帶著自己伴侶和摯友的屍身,淹沒在那漫天的雷海之中。 PS:和那些開會帶著筆記本照樣斷更的傢伙們相比,胖子這幾天真的很勤奮啊,最後30多個小時,請把月票投給相師! 第八百五十三章雙雙晉級 葉天不知道,就在他的身形剛剛鑽入到空間裂縫中的時候,島上各處均是響起了震天的獸吼聲,數道強大的氣息紛紛向這個方向聚集而來。 而此時,金毛狻和蛟龍的屍身,都已經被淹沒在沙灘的雷海之中,島上幾乎所有達到大妖境界的妖獸,都能感覺到它們的氣息,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之內。 這讓那些修為境界不如這三個大妖的妖獸,都拼了命的向這裡趕來,其中速度最快的,要數一隻金翅大鵬鳥,當它見到天空中的裂縫後,口中發出一聲高亢的鷹鳴聲,身體像是利箭般向那裂縫衝去。 可是就在金翅大鵬鳥距離不斷縮小著的裂縫還有數百米的時候,一道劫雷突兀的出現在它的頭頂上方,將毫無防備的它電的是毛髮脫落,身體重重的摔向了地面。 「聯手抵抗天雷,咱們一起衝上去!」 又有兩個大妖趕了過來,這兩個均是體型龐大,一個像是傳說中文珠菩薩的白象坐騎,長著長長的鼻子和巨大的獠牙,而另一個身長達到了五十多米,渾身長著厚厚的毛髮,竟然如同史前的瑪雅巨獸一般。 不過他們來的顯然晚了,沒等這三個大妖聯手,那結界處的裂縫就完全癒合了,同時在結界之外,一股龐大之極的天地元氣向結界狂湧而入,原本被劫雲抽取了大量靈氣的結界,馬上變得厚實了起來。 看著天空中渾然一體的結界,三個大妖同時發出了震天的怒吼,它們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或許終生將再也無法從這島上逃出去了。 隨著結界的恢復,歷時一年的靈氣波動也終於結束了,大量的天地元氣注入到島嶼陣法之中,衝擊大陣的異獸也盡數散去,整個「蓬萊」仙島又回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在少數幾個地方,響起幾聲不甘的怒吼。 「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就在那結界即將封閉的最後關頭,葉天險之又險的從裡面鑽了出來,當看到那再沒有白色靈氣的蔚藍大海和天空時,葉天口中發出一聲長嘯,遠遠的迴盪在了海面上。 葉天出現的地方,正是當時他掉進那空間裂縫的半空之中。在他身下數百米處,就是波濤四起的大海,而早他一步先逃出來的雷虎,此時正在他身下兩百多米的地方。 「嗯,怎……怎麼那麼痛啊?」 葉天提起一口真氣,正想將身形穩定在空中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週身上下,再無一絲靈氣的存在了,下腹處的假丹變得黯淡無光,幾乎停止了煉化真氣的運轉。 更要命的是,葉天那幾乎變成一雙白骨的兩臂,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像是萬蟻噬體一般,那般痛楚要是換在常人身上。怕是早已大聲哀嚎了起來。 「媽的,這次虧大發了!」 同時在葉天的體內,一股虛弱的感覺傳出,他的元神像是遭受了突然一擊,整個人眼前一黑,再也無法維繫住空中的身體,重重的向身下的大海墜去,一個念頭剛剛閃過,整個人就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彭!」的一聲巨響過後。海面上浪花飛濺。葉天的身體像是炮彈一般砸在了海中。 「師父,您怎麼了?!」此時雷虎才發現了葉天的影蹤。口中發出一道驚呼後,迅速的向葉天落下的地方飛去。 「我……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葉天這一次的昏迷,並沒有像前幾次那般,神識被困入到了識海深處,短短的三天之後,葉天就自行醒轉了過來。 艱難的轉動頭顱,葉天發現,在自己周圍,赫然站立著苟心家和左家俊兩位師兄,另外還有自己的大弟子周嘯天,「嘯天,這是在哪裡?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呢?」 「師父,您終於醒了?」 周嘯天「噗通」一聲跪在了葉天的床頭,眼中熱淚湧出,嗚咽著說道:「師父,弟子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我……我一直在這大海中尋找您,我相信您不會死的!」 見到葉天醒了過來,周嘯天這一年中壓抑的情感盡數爆發了出來,哭的就像是個受委屈的孩子一般,就連一旁的左家俊和苟心家的眼中,也不禁濕潤了起來。 從葉天飛機失事失蹤到現在,整整過去了一年的時間,儘管周嘯天口中堅信師父不會出事,但內心的那份堅持,隨著時間的推移也逐漸變淡了,就在他即將崩潰的時候,葉天的突然出現,讓周嘯天的情感找了一個宣洩的地方。 「記住,除非我告訴你我要死了,否則見不到我的屍體,都不要有任何的懷疑!」 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想著上天對自己「師父?!」的作弄,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媽的,咱們麻衣一脈經常會洩露天機,為上天所不容,這賊老天不止玩我一次了,你們習慣就好了!」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葉天真的懷疑幕後有一雙黑手在推動著失態的發展,就像俗話說的「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那樣,從對天道的不屑一顧,葉天現在卻是異常的忌憚。 「師弟,我說你別有事沒事就玩失蹤,嘯天年輕,還能承受得住,可是我和你二師兄的年紀都不小了,這心臟可是禁受不住這種刺激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一旁的苟心家不答應了,他們兩個老胳膊老腿的,也陪著周嘯天在海上呆了足足一年之久,當然,要不是出現一些別的變故,他們未必就能停留那麼久。 「大師兄,您當我想啊,我這也是被逼的呀!」 時隔一年,又見到了自己的同門師兄弟,葉天只感覺心情無比的放鬆,他沒有立即去檢查自己體內的情況,而是和幾人閒聊了起來,在此刻,什麼長生不老,什麼金丹大道,盡數被葉天拋在了腦後。 「咦?二師兄,您……您什麼時候進入到先天之境了?」 和兩位師兄閒扯了幾句之後,葉天的眼睛忽然一亮,他此時體內的真氣雖然賊去樓空,丹田內的真氣凝聚的比蝸牛還慢,但他畢竟是半步金丹的人,搭眼從二師兄的身上掃過,左家俊的修為已經被他看得通透。 「不對,大師兄,您也進入到先天之境了?」 沒等左家俊說話,葉天的目光又看在了苟心家的身上,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更加古怪了起來,因為他發現,二師兄體內的真氣已然全部轉化成了真氣,這代表著他也跨入到了先天之境。 二師兄進入先天,葉天尚且還能接受,因為他曾經留給左家俊一些水屬性靈石,足以幫助他轉化體內真氣了,但苟心家卻沒有合適自身屬性的靈石,一直都被卡在了後天巔峰的關口。 在查閱了張三豐的修煉筆記後,葉天知道,除了用靈石轉化真氣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方法,那就是在五行靈氣齊聚的地方修煉,使身上的五行靈氣達到一種均衡的狀態後,也能突破到先天之境。 只是在現如今的地球,靈氣匱乏到了極點,就連神農架內的那個墟市和長白山的陰陽雙潭,也無法達到這種要求,葉天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如何從後天進入先天的。 「別說我們了,要不是這地方的天地靈氣驟變,怕是連嘯天都要進入先天境界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得意的笑容,身為麻衣一脈的大師兄,他的修為一直都被小師弟遠遠的甩在身後,雖然嘴上不說,但苟心家心裡也是有些壓力的。 當初葉天失蹤的時候,也只不過就是先天初期的修為,現在苟心家同樣到了這個境界,他終於能在小師弟面前找回一絲大師兄的感覺了。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天正說話間,突然感覺雙臂傳來一陣劇痛,連忙將丹田內那為數不多的真氣灌輸到了兩手之上,同時低頭看去,卻發現自己的雙臂已經被包裹了起來。 透過那層厚厚的白紗,葉天看到,手臂上已經長出一層血肉,這也讓葉天長長的鬆了口氣,否則即使他進入金丹大道,而雙臂殘廢的話,那也是葉天所無法接受的。 「在一年前的時候,我們感覺到這裡的天地靈氣發生了一些變化,大海中的靈氣好像都向這邊湧來,各種靈氣混雜,於是我們除了搜尋你之外,就停留在這裡修煉了……」 原來,就在葉天失蹤沒多久的時候,在這個印度洋最深處的地方,從四面八方匯聚了無數的天地靈氣,將這一片海域包圍了起來,在靈氣凝聚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這處海域彷彿從大海上消失了,從外界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的變化。 如果不是事先就感覺到了不對,早早記下這裡的坐標,恐怕苟心家等人也無法得到此次機緣了,經過一年的修煉,他和左家俊雙雙晉級到了先天之境。 PS:最後二十多個小時,求最後的月票啊!! 第八百五十四章原委 別說苟心家和左家俊二人,這處靈氣匯聚之地,就連周嘯天也是受益匪淺,功法修為突飛猛進,此時已經是化勁巔峰的宗師級人物了。 但是在三天之前,海上風雲突變,那些靈氣在短短的幾分鐘內,竟然全部消失不見了,如果這靈氣能再持續一年半載功夫的話,怕是周嘯天也能晉級到先天境界。 「現在這周圍怎麼感覺不到一點兒靈氣?」 聽到大師兄的講訴後,葉天皺起了眉頭,海上是這個世界受到污染最輕微的地方,由此也成為靈氣最為充裕的所在,可是此刻躺在病床上,葉天感覺不到任何靈氣的存在。 「小師弟,別說這裡了,恐怕就是整個印度洋的海面上,都沒有什麼靈氣了……」 苟心家聞言苦笑了起來,他和左家俊剛剛晉級,還需要大量的靈氣來鞏固修為,所以當那片海域靈氣消失之後,他馬上調用了一架水上飛機,沿著海面搜尋起靈氣充沛的地方來。 可是讓苟心家震驚的是,他們在一日內飛出了上千公里的海域,卻發現沿途所在的地方,竟然連一絲靈氣都沒有了,往日生機勃勃的海面,如同死域一般,在海面上,時不時還能看到一些體型龐大的鯨魚屍體。 本還想擴大搜尋範圍,但就在這時候,他們接到周嘯天的信息,說是找到了葉天,苟心家師兄弟這才匆忙返回,不過按照他們的推測,這整個印度洋中的靈氣,怕是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竟然會是這樣?」葉天微微閉上了眼睛,忽然想起那結界癒合之事,心頭不由一亮,脫口說道:「我明白了!」 「小師弟,你明白了什麼?你知道這些靈氣是怎麼消失的?」苟心家等人對葉天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大師兄,我先給你們說說我失蹤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吧!」 葉天苦笑了一聲。將當日飛機爆炸又正好遇到了雷暴區,以至於雷電撕裂空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面前這幾位都是自己可以絕對信任的人,而且他們也都算是進入到修道界,葉天相信他們能理解自己所講訴的事情。 「什麼,張三豐?還有窮奇金毛狻?老天,小師弟。你究竟去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了,是《山海經》中所描述的世界嗎?」 饒是眼前這幾位能接受的事物遠遠超出常人,但是聽完葉天講訴的事情後,三個人還是傻掉了,任憑他們的想像力如何豐富,也沒法想像葉天竟然進入到一個神話世界之中。 尤其是苟心家通今博古。對葉天所說的那些上古異獸都極為熟悉,隨著葉天的話語,一個個異獸的畫面出現在苟心家腦海之中,他那嘴巴也是越張越大。 「葉天,這世上真有修成金丹大道之人?」 左家俊關心的卻是修為境界的劃分,因為當他進入到先天之境後,已經可以借助真氣陸地飛騰,那種強大的力量,讓左家俊認為自己已經到了修煉的巔峰。至於金丹大道,只不過是傳說中虛構出來的罷了。 但是葉天的這番話,卻又顛覆了他的認知,自己苦苦修煉了一輩子,居然還不如那「蓬萊」仙島上一些茹毛飲血的野獸,這讓左大師心裡很是難以接受。 「當然,且不說張真人了,就是我所見到的那三個大妖,修為都相當於金丹期高人。如果放到這凡塵俗世之中。怕是再也無人可制!」 葉天點了點頭,心中雖然對那對生死與共的金毛狻欽佩異常。但也感到有些慶幸,要是那三個傢伙真的來到這片空間裡,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老天,原來都是真的,那些道經典籍上的記載,竟然都是真的!」 要不是知道小師弟從不妄言,苟心家一准認為他是在編故事,山鬼木魈,上古異獸,這些可都是出現在神話故事中的情節啊,尤其是那島上充裕的靈氣,更是讓苟心家心動不已。 苟心家在這世間,除了葉天和師門之外,就再也沒有一個親人,所以要是能生活在那種地方,對他而言,無異於就是一處洞天福地,以他的道心境界,壓根就不存在孤獨一說。 不過當得知了葉天這一身傷勢都是因為逃出「仙島」所致的,苟心家也打消了去尋訪仙島的主意。 從古至今不管是帝王將相還是修道高人,無一不想尋得仙島,可除了葉天這等大機緣之人,還真沒有人成功出入仙島,當那結界封閉之後,「蓬萊」仙島和人世間,似乎隔絕了空間,成為兩個世界。 「對了,小師弟,你說這海上的靈氣,莫非都是被那島嶼吸取了過去?」絕了進入島中修煉的念頭,苟心家馬上想到了眼前的事情,毫無疑問,這海上之前凝聚和剛剛消失的天地元氣,應該都和那大陣有關。 「九成就是這麼回事,我看不僅元氣消失和那陣法有關,就連地球上靈氣稀薄,也和那島嶼有脫不開的關係!」 在得知兩位師兄晉級到先天境界的時候,葉天心中就存了懷疑,現在更是可以確定,那陣法的運轉和阻礙凶獸出入的結界,應該都是地球在為其提供的能量。 只有曾經身臨其境的葉天才知道,那座島嶼是如何的巨大,其佔地面積恐怕就是比之一個大陸也不遑多讓,在天地異變靈氣匱乏的今天,恐怕要傾整個地球上的天地元氣,才能讓那陣法和結界繼續維繫下去。 其實葉天猜的不錯,在天地大變之前,地球上靈氣充裕,足以提供陣法運轉所用的靈氣,但就在幾百年前,地球進入到末法時代,靈氣一天比一天稀薄,養著這麼個只進不吐的地方,地球上如果靈氣充沛那才是怪事呢。 「對了,兩位師兄,我新收的那個弟子呢?」 大概的解釋了一下自己這一年多來所遭遇的事情之後,葉天忽然想到,這說了大半天的話了,竟然沒有看到雷虎,那小子雖然有點薄情寡義,但孝道不失,應該不會拋下自己獨自離去吧? 「新收的弟子?」 一旁的周嘯天聞言愣了一下,開口問道:「師父,您說的是江山小師妹吧?她對占卜一道天賦極高,由大師兄親自教導的,不過在兩個月前,我們就送她讀大學去了,畢竟小師妹年齡還小!」 對於預測吉凶、占卜問卦一道,江山絕對稱得上是個奇才,很多問題只要解說一次,她就能牢牢記住,卦象之準就是比之左家俊也不遑多讓,讓眾人對她均是喜愛異常,要不是她是葉天選定之人,恐怕苟心家早已將她收入門下了。 「江山?這小丫頭倒是挺爭氣的!」 聽周嘯天說起江山在奇門術法上的天賦,葉天也是頗為高興,隨口聊了幾句之後,重新將話題扯到了雷虎身上,「嘯天,我說的不是江山,而是你的師弟雷虎,就是洪門雷震天的兒子!」 「雷震天的兒子?」 周嘯天聞言張大了嘴,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師父,您不是說那小子生性陰險一肚子壞水嗎?您……您為何收他為徒呢?」 葉天在舊金山的入洪門開香堂的事情,周嘯天和苟心家等人都知道的,自然也知道雷虎和宋曉龍聯合起來算計宋薇蘭的事情,眼下聽到葉天收了雷虎為徒,不光是周嘯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連苟心家和左家俊,也是一臉詫異的看向了葉天。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雷虎的本性並不壞,至少是個至孝之人,這些先不說了,你們是怎麼尋到我的呢?」 「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是在一艘深海作業的漁船上的,聽說是個年輕人將你送上船後就離去了,難道那人就是雷虎?」 雖然這一年多以來,苟心家等人一直都留在這片海域中修煉,但對葉天的搜尋卻一日都沒放鬆過,幾乎所有經常在印度洋中活動的船隻上面,都貼有葉天的照片。 所以那個漁輪在見到葉天之後,馬上就用無線電通知到了苟心家等人,他們也是好運,因為僅是唐文遠懸賞支付的賞金,就抵得上他們出海十年的收入了,算是發了一筆意外之財。 想了一下,左家俊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雷虎應該四十多歲的年齡了,哪裡稱得上是什麼年輕人,小師弟,這事兒有些蹊蹺。」 「這有什麼蹊蹺的?」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兩位師兄,您二位現在照照鏡子,如果說你們倆都是七老八十的人,看看有誰會相信?雷虎那小子在半年多以前就進入到了先天之境,他的修為比之你們差不了多少,相貌年輕一點也是正常的!」 從後天進入到先天之境,整個人所發生的變化,就算稱之為脫胎換骨都不為過,現在的苟心家和左家俊從外面看去,充其量就像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不出絲毫的老態。 PS:三月的最後六小時了,清理票倉投月票的時候到啦!!! 第八百五十五章齊聚 「你說的倒也是,不過那雷虎心術不正,你為何將他收入門下呢?」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啞然失笑起來,在晉級先天之後,他和左家俊的頭上白髮,全都變成了黑色,臉上不見一絲皺紋,皮膚白潤的猶如初生嬰兒一般,怎麼看都不像是年近九旬的老人。 相貌變得年輕了,苟心家倒是無所謂,因為這世上認識他的人,幾乎全都死絕了,沒有人會感覺到奇怪,不過左家俊卻是有些糾結,他生活在世俗間,朋友遍天下,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向別人解釋呢。 葉天擺了擺手,解釋道:「大師兄,雷虎本性不壞,而且現在心性變化了許多,我想日後將門中事物交給他打理……」 麻衣一脈之所以人丁不旺,主要原因還在於門中無人主事,當年李善元就是個懶散性子,除了修煉術法之外,更多的則是在完善門派功法,哪有閒工夫去廣收門徒? 而到了葉天,那就更不用提了,他整個就是一甩手掌櫃,加上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別說顧及門派中的事物了,就連父母老婆都見不到他幾面。 至於苟心家左家俊等人,一個早年退隱山林明哲保身,是有心無力,一個周旋於豪富上層社會之中,地位身份崇高,自然不願意自降身份,去做那像武館一般開門授徒的事情。 「你的這個想法倒是不錯,但是……」 苟心家搖了搖頭,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潛台詞說的卻是十分清楚,將振興麻衣一脈的重任交給雷虎,他是不怎麼放心的。 「大師兄說的沒錯,天地君親師,師弟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那雷虎居然就此不聞不問自行離去。這樣的弟子,如何能去教導我麻衣門下呢?」 左家俊對葉天的決定也不是很支持,在他們見到葉天的時候,葉天整個就被包裹的像是個粽子一般,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為人弟子的,居然不在身前伺候,就是將其逐出師門也不為過的。 「兩位師兄不用多說了。他肯定會回來的!」 葉天也有些不明白雷虎為何離去,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在進入先天之境後,雷虎整個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心胸狹小的洪門大佬了。 「快,快看神仙啊。外面有人在飛呀!」 正在葉天和兩位師兄爭辯雷虎之事的時候,這艘游輪外面的甲板上忽然傳出一陣驚呼聲,苟心家和左家俊眉頭一皺,同時釋放出了神識。 晉級到了先天,最大的區別就是可以擁有神識了,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後,苟心家和左家俊已經習慣了用神識去觀察事物,這遠比用眼睛要更加方便的多。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啊!」 葉天傷勢雖重。但神識卻好像比之前又強大了幾分,早在那些人叫嚷之前,他臉上就露出了微笑,因為遠處海面上傳來的那股氣機,正是雷虎無疑。 「他還敢回來?哼!」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口中發出一聲冷哼,轉身走出了艙室,雖然外面的那股氣息之強大,並不在自己之下。但老而彌堅的左家俊自然不會畏懼雷虎這樣一個晚學後進。 「大師兄。是不是這人修為精進了,脾氣都會發生改變啊?」 看到二師兄一臉不忿的走了出去。葉天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以前的左家俊可是喜怒都不會放在臉上的,可是進入到先天之後,脾氣卻比以前要大了許多。 「師父,我也出去看看!」 周嘯天對外面這個四十多歲的師弟也是感到十分好奇,和葉天打了個招呼後,匆匆鑽出了艙室。 其實周嘯天這會心裡正不平衡呢,雷虎以前連煉氣化神的境界都沒有,短短的一年內,他的修為居然能趕上兩位師伯,作為葉天的開山大弟子,周嘯天自然是壓力山大。 「都退下去,沒我的招呼,一個都不准出來!」 周嘯天趕到甲板上的時候,正好看到左家俊將那些船上的水手趕了回去,原本這艘豪華游輪上的水手都是鬼佬,但是唐文遠將這艘船買下來之後,就全換成了華人。 而為了方便修煉,這些所換的華人船長和水手,都是從港島的洪門弟子中挑選出來的,這一年多來他們多次見到苟心家等人踏水而行,此時見到天空中突然落下個人了,除了叫嚷幾聲之外,倒還算是接受的比較快。 左家俊的話還是很管用的,轉瞬之間,原本擠滿了看熱鬧的甲板就變得空蕩蕩的,除了站立在船艙處的左家俊二人之外,在他們二十多米處的船舷那裡,站著一個看上去最多只有三十來歲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的穿扮十分的古怪,頭上長著齊肩的長髮,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是用獸皮縫製的,而年輕人的右臂處甚至連衣袖都沒有,或許是手藝不佳的緣故,兩條褲腿都是一長一短,破破爛爛的就像是個剛從深山裡出來的野人一般。 在雷虎缺失了一條手臂的右肩處,背著一個足有雷虎身材大小的背囊,這背囊不知道是用什麼獸皮縫製的,手工雖然粗糙之極,但皮質非常好,上面佈滿了漂亮的花紋。 而在這個年輕人完好的左肩頭處,則是趴著一個渾身長著金色毛髮的小動物,不過顯然它對身下的肉墊不怎麼滿意,口中發著一陣」嗚咽「聲,正用自己的利爪揪著那年輕人的頭髮。 「你就是雷虎?你師父遭逢大難,身受重傷,你竟然不侍奉窗前,這是為人弟子之道嗎?」 看著眼前的雷虎,左家俊的面色很是不善,直接就出言訓斥了起來,他到底在紅塵中呆的時間要久了,擁有了那種和常人有著絕對區別的力量後,左家俊卻是做不到大師兄那般虛懷若谷。 「你是何人?你怎麼知道我叫雷虎?還有,我師父現在在什麼地方?」 來人正是將葉天送到那艘漁輪上的雷虎,他的修為進展太快,境界原本就是跟不上的,雖然這段時間性情大變,但久居上位的他,豈能忍受左家俊的叱問? 當下上前走了一步,一股氣機從體內溢出,原本雷虎就一米九多的身材,頓時像是又膨脹了十多公分,變成了個兩米多高的巨人,從外形上看很是威猛。 雷虎知道葉天仇人眾多,而面前這人的修為似乎和自己相差不多,當下也不敢有絲毫的保留,一股威壓瞬間將左家俊和周嘯天籠罩住了。 除了面前這二人之外,雷虎也能察覺到船艙內還有一位先天高手,以一對二,雷虎自認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他也是殺伐果斷的人,當下就想要出手了。 「雷虎,不得對你二師伯無禮……」葉天的聲音從船艙裡飄了出來,讓正在對峙著的雷虎和左家俊同時鬆了口氣。 「二師兄,讓他進來吧。」 感受到了雷虎身上的那股靈石波動後,葉天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他此時也能猜出雷虎是去做什麼了,對於那些靈石而言,床前服侍,倒是不算什麼事了。 「二師伯?」雷虎聞言愣了一下,連忙雙膝跪地拜了下去,且不說對方的身份,就是不借助仙島靈氣,能硬生生衝破後天桎梏這本事,就值得雷虎一拜了。 「嗯?倒不像是那種飛揚跋扈的人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雷虎的舉動讓本來存心發作的左家俊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葉天是一門之主,他做出的決定,就是左家俊也不能給否決掉。 「起來吧!」雷虎瞪了一眼左家俊,沒好氣退回到了船艙裡,雷虎也收斂了氣息,跟在左家俊身後走了進去。 「師父,是弟子不對,二師伯教訓的是!」 剛一推開門,雷虎就見到了躺在床上的葉天,當下右肩微微斜了一下,丟了包裹後徑直跪在了葉天的床頭。 見到雷虎的動作,苟心家微不可查的電了點頭,雷虎所表露出來的那種真情流露,絕對是發自內心的,僅憑這一點,葉天就沒看錯人。 「起來吧,這是你大師伯,他叫周嘯天,是你的大師兄!」葉天挨個將幾人介紹給了雷虎後,開口問道:「雷虎,這幾日你跑哪裡去了?」 「師父,弟子也是沒辦法啊,當時您墜落的時候,這玩意也掉下去了!」 雷虎踢了一下腳邊的獸皮包囊,臉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他只有一條右臂,當時為了搶救葉天,只能將那裝有靈石的包裹扔掉,但是讓雷虎沒想到的是,剛過一天他就遭遇了現世報。 當時葉天的傷勢十分的嚴重,雷虎甚至感覺到葉天的丹田似乎都有破碎的可能性,這讓他心中大急但又無計可施,因為此時此地的海面上,就連一絲靈氣都無,這對於葉天恢復傷勢是極其不利的。 好在雷虎衣兜裡還裝有三塊木屬性的靈石,葉天雙臂生出血肉經脈,那三塊靈石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PS:月初週一,啥票都要,推薦票月票,請投給相師!! 第八百五十六章小金 雷虎帶著葉天在周圍海域游弋兩日之後,才找到了那艘漁輪,雖然葉天仍然沒有清醒,但是雙臂處已然生出血肉,性命卻是無礙了,到了此時,雷虎才算是鬆了口氣,不禁起了尋回那袋靈石的心思。 對於靈石的重要性,雷虎自然知之甚深,葉天想要盡快恢復,少不得需要大量的靈石補充元氣,所以將師父交給漁輪上的人後,雷虎馬上按照記憶中的坐標,去尋那丟棄包裹的地方來。 但是讓雷虎沒想到的是,這處海域雖然無風無浪,但海面下卻是暗潮洶湧,被他丟在海中的那個大包裹,早已不知道被衝到什麼地方去了。 好在雷虎當時也多了個心眼,在那包裹上留下了自己的一縷神識,雖然那裝有靈石的包裹早已被海浪沖在了數千海里之外,但是在這靈氣盡失的海域,雷虎還是大致感應到了神識所在的方位。 如此折騰了幾天,雷虎才從一條足有上千米深的海溝裡,將那包裹尋了回來,好在縫製皮囊的獸皮極為堅韌,居然連一塊靈石都沒有遺失。 「小師弟說你面相有了改變,這心境變了,整個人是變了!」 在雷虎進門之時,苟心家的目光就一直盯著他的臉看,直到此刻才點了點頭,說道:「你以前鷹鼻鷂眼,乃是梟雄之象,現在卻是佛眼佛心,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苟心家當年遭逢大變,失去了一條手臂,眼下見到雷虎同樣斷去一臂,從心理上對其倒是親近了三分,有種同命相連的感覺,所以這才提點了他幾句。 而且苟心家說的也沒錯,原先的雷虎,看不破「名利」二字,一心想成為洪門會長。做出了那些背信棄義的事情,這卻是眼界心胸不夠寬廣的緣故。 這就像是一個窮人每天在啃窩窩頭,你讓他去想像富豪的生活,充其量也只能描繪出那些人一日三餐有肉包子吃的場景,雷虎以前就是那種情形。 但當雷虎在武道中屢次突破,擁有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強大力量之後,以前的所作所為,就都顯得是那麼的幼稚了。 「大師伯。多謝您的教誨,弟子一定謹記在心!」 其實來到船上之後,雷虎也是吃了一驚,他原以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父葉天之外,自己很可能就是最強大的人了。但是沒想到僅僅這麼一艘船上,居然就有兩個人和自己修為相當。 餘下的那位大師兄周嘯天,雖然沒有進入先天之境,但也是後天圓滿的境界,並且體內真氣也開始了向真氣的轉變,跨入先天之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此時雷虎才知道自己是何等的坐井觀天,徹底收起了心底深處的那一絲倨傲之心,要知道,他是憑藉著千載難逢的機緣才得以晉級先天的。而苟心家等人居然能在這靈氣匱乏的空間進行突破,這種修煉的天賦是他拍馬都趕不上的。 「雷師兄,你這一袋子裡裝的都是靈石?」 雷虎來到之後表現出來的謙遜,讓周嘯天對他的感官也改變了許多,對方畢竟比自己大了二十多歲,開口稱呼師弟他有些張不開嘴,所以乾脆喊了一聲師兄。 「不敢,周師兄,先入門者為大。您可千萬別再喊我師兄了。我可當不起啊!」 洪門本就是江湖門派,等級森嚴。對於稱謂是非常講究的,在洪門中六七十歲的老頭稱呼十多歲的孩子師叔師伯的都大有人在,在這一點上雷虎倒是沒有什麼心理障礙。 「嘯天,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雷虎說的不錯,先入門者為大,你就是麻衣一脈的大弟子,日後不可能再說這種話了!」 葉天聞言點了點頭,看向周嘯天說道:「以後雷虎負責門中招收弟子的事情,你專心修煉,爭取早日進入到先天境界,這個世界始終是強者為尊,你們都要努力才是!」 葉天此話一出,就連苟心家和左家俊都坐不住了,同時站起身,躬身答道:「是,謹尊門主教誨!」 苟心家坐下之後,有些疑惑的看向葉天,出言問道:「小師弟,你為何如此說話?難道在這世俗界裡還會有什麼敵人出現嗎?」 「金丹期的人或許不會出現,但先天境界就不好說了,不過大師兄不用多想,有我在,咱們一脈不至於畏懼何人……」 葉天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他曾經在張三豐所留的筆記中看到,在當時的世俗界中,修為一旦達到元嬰境界,就必須破碎空間,進入到另外的結界之中。 按照張三豐的推測,這應該是因為在世俗界內的靈氣,不夠元嬰期高人施展法力,而且對元嬰期高人的修為也有很大的壓力,所以當時活躍在世俗界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金丹期。 在張三豐之後,天地間又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靈氣愈發的匱乏了,葉天在清醒之後,就隱隱感覺到自己的神識似乎受到一些壓制,運用起來沒有在「蓬萊」島中那般揮灑自如。 所以葉天這才大膽猜測,金丹期高人或許也無法在世俗界生活,他這個假丹期的人,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武力巔峰了。 「我們是要抓緊修煉了,否則出來一個先天中期的人,就能將咱們橫掃了!」雖然葉天說不用擔心,但是苟心家還是皺起了眉頭,未雨綢繆,這才是老成之道。 雷虎有些詫異的看向苟心家,開口說道:「大師伯,只要不是金丹期的人來,咱們都不用怕的,師父可是半步金丹的修為啊!」 「半步金丹?小師弟,雷師侄說的可是真的?」 聽到雷虎的話後,苟心家等人同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葉天,他們原以為葉天受了這麼重的傷,修為不跌下先天就是萬幸了,卻沒想到葉天的境界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嗯,不過這次受的傷勢有些重,怕是要調養幾個月!」 葉天笑著點了點頭,他此時體內是一團糟,由於周圍靈氣匱乏的原因,丹田轉化真氣的速度更是慢的像蝸牛一般,苟心家等人自然看不出他的修為來。 但是只要有靈石供他修煉,這些傷對葉天而言並不算什麼,只是滋養血肉經脈需要一段時間,這個卻是急不來的。 「你……你可真是個妖孽啊!」苟心家瞪了葉天半晌,長長的吁了口氣,他原本以為自己和小師弟的差距已經很接近了,卻沒想到卻是越來越大了。 「嗚嗚!」聽著眾人說話,雷虎肩頭的那隻小金毛狻有些不耐煩了,伸出小爪子在雷虎肩頭一抓,口中發出嗚嗚的叫聲,呲牙咧嘴的對著眾人做了個鬼臉。 金毛狻的爪子是何等鋒利,這一把抓下,雷虎的肩頭頓時被拉出了幾道長長的血印,不由苦笑了一聲,伸手解開那皮囊,拿出了一顆金屬性靈石,苦笑道:「靈石就這麼多了,吃完我可沒地給你找去!」 說老實話,雷虎其實早就想將這金毛狻給丟掉的,但這小傢伙別看出生沒幾年,但修為卻是比他更厲害,而且把他的肩膀當成了自己母親的懷抱,吃喝拉撒都在上面,搞得雷虎是苦不堪言。 而且雷虎也不敢用強,他可是親眼見到小金毛狻吞食那些強大異獸腦漿的事情,萬一真把這祖宗惹鬧了,一爪子掀開自己的天靈蓋,雷虎那才叫死的一個冤呢。 「嘎崩!」小金毛狻根本就沒搭理雷虎,將那顆靈石丟入到嘴裡嚼了起來,用刀斧都難以在上面留下印痕的靈石,在金毛狻嘴裡就像是個糖豆一般「嘎崩嘎崩」作響。 「雷虎,它平時就是以靈石為食物?」除了葉天之外,苟心家等人都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他們可是知道靈石的好處的,就這麼被隻猴子般的動物給當零食吃了,無不是心頭滴血啊。 「它的食物倒不是靈石,只是更加難找。」 雷虎聞言苦笑了起來,「這東西平時吃的都是獅虎等異獸的腦漿,我們哪裡去給它找那種東西啊,先拿靈石餵養它吧,否則它要是發起瘋來,估計也就師父能制得住它!」 聽到雷虎的話,小金毛狻抬起腦袋,很人性化哼哼了幾聲,揮舞著小爪子對著葉天搖晃了幾下,顯然對雷虎的話很不滿意,那個渾身一絲氣機都沒的人,怎麼能和它相比了。 「咦,這小傢伙出來之後靈智增長了不少啊?」 葉天瞇縫起了眼睛,一股威壓悄無聲息的將金毛狻包裹在了其中,原本正吃的不亦樂乎的小傢伙,像是突然被人施了定身法,整個身體都僵直住了。 雖然體內真氣消耗一空,但葉天的神識卻沒受到傷害,這小金毛狻的父母均是妖丹後期的大妖,它出生就是先天修為,但比之葉天還是要差上一些,眼下被葉天克制的死死的。 不過葉天也沒過分,神識一放即收,就在金毛狻想要發力掙脫的時候,那股威壓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PS:一號啊,大家都有保底月票,請支持相師,這倒霉催的,推薦票月票都沒上榜啊啊啊! 第八百五十七章療傷 「嗚嗚……」小金毛梭口中發出一陣嗚咽聲,眼中露出了一絲畏懼的神情,但卻並沒有向葉天撲過去,這顯示它已經有了和其年齡不相符的靈智。 「以後你就叫小金吧!」 葉天看了一眼這隻小金毛狻,如果論起來,它的父母對自己算是有恩情的,如果不是那三個大妖,恐怕葉天真的要終老在「蓬萊」島上了,哪裡還有現在師兄弟重逢的機會? 「嗚嗚!」聽到葉天的話後,小傢伙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縱身一跳,從周嘯天的肩頭跳到葉天胸口處,討好似的用腦袋往裡拱了拱,神情憨態可掬,完全沒有吞食異獸腦漿時的那股子戾氣了。 「你倒是聰明。」葉天被這小傢伙逗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看來那島中還有壓制異獸靈智的作用,像這般洪荒異獸,原本出生就該擁有靈智才對的!」 「好了,以後你就是我麻衣一脈的護教神獸了,到時我帶你去神農架,再介紹兩個夥伴給你。」 葉天原本想摸摸小傢伙的腦袋安撫下它,只是奈何全身上下被包的像是粽子一般,雙臂更是不敢有絲毫的挪動,只能看向雷虎,說道:「它喜食金屬性的靈石,每天可餵它半顆,否則咱們那點靈石可不夠它吃的!」 「嗷嗚!」葉天話聲未落,趴在他胸口的小金毛狻頓時不樂意了,伸出爪子衝著葉天搖晃了一下,沒有獅虎的腦漿食用,連靈石都要剋扣,這讓它極為不滿。 「我們這裡有很多好吃的,保你喜歡,以後你可能連靈石都不願意吃了呢。」 葉天對著周嘯天擠了下眼睛,笑道:「這裡有什麼好的食材嗎?做點好菜給它嘗嘗,小傢伙,你要是不滿意。可以再來找我的!」 「師父,您放心吧,我一准讓它吃的忘了靈石!」 周嘯天早就被金毛狻吞食靈石的舉動搞得心肝兒都疼,聽到葉天這話,連忙拍起了胸脯。 船艙裡的這些人,算上雷虎在內,都是可以說是對金錢完全不在乎的主,周嘯天聽聞了金毛狻喜歡吃獅虎腦袋的事情後。甚至已經在心裡盤算是不是買下個虎園之類的地方,專門給這小傢伙提供食物了。 「嗚嗚。」小金毛梭看到周嘯天招呼它出去,頓時看向了葉天,在它們異獸的世界裡,尊崇的是強者為尊,在場的這些人中。也只有葉天能讓金毛狻感到敬畏。 「小東西,心眼兒還不少。」看到金毛狻的樣子,葉天笑道:「去吧,沒好吃的再回來找我,那些靈石不還都在嗎?」 「小師弟,這……這小傢伙簡直就是個祖宗啊!」 等到小金毛狻一步三回首的跟著周嘯天離開後,左家俊不由搖頭苦笑了起來,要知道,一塊靈石就可以讓人從後天晉級到先天之境。這是何等的珍貴?可是在金毛狻面前,簡直就像是吃糖豆一般,看得他們幾個心裡都在滴血啊。 葉天搖了搖頭,面色認真的說道:「二師兄,可別小看它,如果金毛狻要是能成長起來,那可不是一般的存在,恐怕就是古代的名門大派,都別想擁有這麼一隻上古神獸的!」 張三豐出世之後。除了在人間留下諸多傳說之外。他還曾經去過兩個有人類生存的空間結界,裡面雖然也有諸多早已在世俗界絕種了的奇珍異獸。但向窮奇金毛狻這種等級的,卻是絕無僅有。 「恐怕它還沒成長,咱們都要被吃窮了。」 左家俊沒有見識過小傢伙父母的威風,心裡還是有些不以為然,不過葉天既然這麼說了,他也沒有什麼辦法,當下將話題扯開,說道:「小師弟,你現在是回京城還是去港島呢?我還沒有找到你的消息告訴你父母呢。」 「我家裡沒什麼事情吧?」聽到左家俊提及家人,葉天心中一陣自責,出來之後說了那麼多的話,他居然沒問到父母妻子,難不成這修道真修的清心寡慾不問世事了? 「沒事,你外公說你為國家去做事了,東平他們倒是沒有多問,有我和大師兄在,你不用擔心家裡的。」 為了葉天失蹤這事兒,左家俊等人可謂是煞費苦心,不但拉了唐文遠一起編瞎話,苟心家甚至還專門跑了一趟京城,讓宋浩天去面去給女兒女婿解釋,那老爺子位高權重,說出來的話自然極有份量,葉家人倒還真是相信了。 「那就好,我暫時先不回去了。」葉天想了一下,轉臉看向雷虎,問道:「那個木心可曾帶出來了?」 「師父,木心我給帶出來了。」雷虎點了點頭,從那齊人高的皮囊裡掏出了木心蒲團,說道:「師父,弟子無能,張真人的木簡沒能帶出來,掉在了結界裡面了。」 當時雷虎是將木簡另外放在一個皮囊內的,只不過那木簡太過笨重,在半空中從他肩頭滑落,掉在了大海之中。 「可惜了,那可是好東西啊!」 葉天臉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雖然以他的記憶力,完全可以將所有木簡上的內容都默寫出來,但是他卻無法模仿出張三豐鐫刻在木簡上的那種大道韻味,或許等他晉級金丹大道之後,才能辦得到吧。 搖了搖頭,葉天看向了苟心家,說道:「大師兄,要勞煩您一件事,將這屋裡沒用的東西都搬走,然後布上一個五行聚靈陣法,我要將養下傷勢,雷虎,你也跟著大師伯多學習點。」 自己的這兩位師兄,左家俊在占卜問卦一道上造詣頗深,但苟心家對於陣法的研習卻是連葉天都自愧不如的,所以這活只能落到他的頭上了。 「是,師父。」 「小師弟,沒問題。」 雷虎和苟心家同時答應了下來,別看他們都已經進入到了先天之境,但葉天絕對還是麻衣一脈的主心骨,說出來的話沒人敢於反駁的。 以苟心家等人的修為,就是將這船艙給拆了也是輕而易舉的,片刻功夫之後,這原本堪稱奢華的房間就變得空蕩蕩了,這卻是雷虎嫌麻煩,直接從陽台上將沙發什麼的都丟到大海裡去了。 「大師兄,這裡擺上五顆金屬性靈石!」 「雷虎,在你右腳三步的位置,放上六顆水屬性靈石!」 「不成,左邊的靈氣有些不均衡,二師兄,再放上四顆土屬性靈石!」 當房間收拾妥當後,葉天指揮起幾人布起了陣法,和師門傳承下來的五行聚靈陣不同,葉天在其中稍微做了一些改變,可以更加充分的將靈石內的靈氣給激發出來。 不過如此一來,也讓苟心家和左家俊心疼不已。 他們剛才計算了一下,雷虎所帶來的皮囊中,一共有各種屬性的靈石九百三十一塊,其中木屬性靈石只有三四十塊,這還是葉天自己收取的,其餘的卻都被那幾個大妖抵抗劫雷時消耗掉了。 而葉天所佈置的這個陣法,竟然需要整整三百六十八塊靈石,一下子就去掉了三分之一還要多,這讓剛剛有了點兒暴發戶感覺的苟心家和左家俊,差點沒和葉天急眼。 「大師兄,沒事的,靈石雖然珍貴,但日後還是有辦法搞到的!」 看到兩位師兄哭喪著臉的表情,葉天不由笑了起來,張三豐曾經留有兩個空間結界的進出坐標,那裡就有靈脈的存在,而且只要擁有先天中期的修為,就能自由進出那裡,如果手上實在缺靈石了,葉天會想辦法去那裡面換取靈石的。 聽到葉天這話,苟心家和左家俊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等雷虎扶起葉天,讓他靠坐在床上,將木心蒲團放入到身下後,三人一同離開了船艙。 「要沒有這木心,怕是我這傷最少要養上兩年!」 感受著身下傳來的絲絲木屬性靈氣,葉天也是暗歎自己好運,木心內靈氣的純正,比之上品木屬性靈石也是不遑多讓,當絲絲縷縷的靈氣遊走在經脈之中的時候,葉天能察覺得到,自己體內破碎不堪的經脈,正在緩慢癒合著。 「太慢了,給我開!」 葉天雙眼一睜,元神出現在了身體上方,面目臉龐和葉天一般無二的元神,雙手掐動指訣,頓時,分散在各處靈石中的靈氣洶湧而出,齊齊向陣心位置的葉天湧去。 「舒服啊,進入到假丹期,體內容納靈氣的數量,比之以前大了十倍也不止啊!」 其實在先天境界,對靈石的需求量並不是非常大的,由於修為和境界的限制,一塊靈石中的靈氣,差不多有一半都會被浪費掉。 所以即使在神州結界內,除了金丹高人之外,就是那些名門大派重點培養的核心子弟,也不能每日修煉都能輔以靈石,只有才晉級關隘時,才能使用靈石修煉。 可此時葉天的身體,就像是個無底洞一般,那些狂湧而入的靈氣,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浪費,全部溢入到了他的體內,絲絲白色的霧氣再從葉天皮膚中溢出,很快就將他包裹了起來。 PS:求月票,求推薦票啊! 第八百五十八章避劫 「大師兄,小師弟沒事吧?」 左家俊一臉擔心的站在葉天所在房間的房門之外,開口說道:「這都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啊?」 從葉天閉關療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天,幾乎每一天,苟心家等人都要來這裡轉悠一圈,葉天的房門遲遲不見打開,這也讓他們憂心不已。 「應該沒事吧?小師弟此次受的傷可是不輕,閉關時間長一點也是正常的,行了,大家都去修煉吧!」 苟心家搖了搖頭,他們晉級先天境界的時候,也是一次閉關近半年的時間,早已體會到了修真無歲月這句話的含義。 這段時間他們使用葉天帶來的靈石修煉,境界也已經完全穩固了下來,周嘯天隱隱到了突破的邊緣,誰都不會想到,這艘在印度洋上飄蕩的游輪上,聚集著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一批人。 「差不多再有半個月,傷勢就能完全恢復了!」 房中的葉天其實並沒有進入到深層入定之中,在瘋狂吸取著五行聚靈陣所凝聚的元氣療傷之際,他同樣也在穩固著自己的假丹修為,自從進入到假丹期後,葉天還沒有如此靜下心修煉過。 結合張三豐所留木簡中的修煉心得,葉天對自己現在的境界又有了一番感悟,真氣運轉之時,皮膜血肉鼓動,鮮血中隱隱泛著一層金光,如同江河奔流一般一遍遍沖刷著受傷的經脈。 而且葉天的體內細胞,也在發生著細微的變化,這是基因的進化,使得他的身體結構變得更加完美和平衡,現在葉天的肉身堪比精鋼,即使不運轉真氣,也能抵禦普通子彈的射擊。 「自己這次受傷,好像因禍得福了啊?」細細體會著身體的變化。葉天腦中閃過一道念頭。 他能感覺得到,自己吞入到腹中的那個金毛狻內丹似乎並沒有完全消失掉,那股龐大的能量好像潛伏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此時被靈氣所引動,逐漸復甦了過來,居然有和自己體內真氣融合的跡象。 金毛狻力大無窮,體表的防禦能力更是在上古異獸中數一數二的,它的妖丹中自然蘊含這些特性。這種基因能量的融合,也使得葉天的肉體得到了進一步的強化。 而那顆蘊含了金毛狻數千年真元的內丹之中,更是有著金毛狻對天道的感悟,這種感悟也盡數被葉天接受了過來,溶於自己的大道之中,葉天假丹境界徹底穩固下來之後。也在逐步緩慢的增長著。 「果然不愧是可以媲美金丹期高人的大妖,對天道的感悟居然如此之深?」 感受著殘留下來的妖丹元氣中所蘊含的大道至理,葉天臉上時而露出歡喜的笑容,時而又皺起了眉頭,這可不同於閱讀張三豐所留的筆記,而是在真切體驗著金毛狻這一生與天抗爭的歷程。 隨著時間的推移,葉天雙臂上的血肉漸漸變得豐滿了起來,一條條新的脈絡形成,腑臟所受的傷勢也盡皆恢復。原本殷紅的鮮血,此時帶上了一絲淡金的顏色,而且往外散發著一股香氣。 「《西遊記》中所唐三藏的血肉食之可以長生不老,我的縱然沒有這個效果,怕是也能驅除百病,消災去邪吧?」 嚥下一口含在嘴裡的津液,葉天思緒萬千,當初在化勁之時,他就經歷過一次洗髓換血。沒成想到了假丹期又經歷了一次。葉天能感覺到自己血液之中隱含的靈氣,到真是有消災去病的功效。 這一番修煉。葉天可謂是得益頗多,不但治療了雙臂的傷勢,更是加深了對天地大道的感悟,對於葉天而言,晉級金丹大道,只隔了一層窗戶紙而已。 在葉天下腹處丹田中的那顆內丹,通體已經變成了半金色,有如一輪大日掛在丹田正中,周圍星辰璀璨,就像是深邃的宇宙星河一般,醞釀著無窮奧妙。 「好的差不多了,應該回去了!」 微微睜開眼睛,葉天發現在自己身上已經覆蓋了薄薄的一層灰塵,心念一動,真氣透體而出,將那層灰塵盡數從衣物上吹了出去,可正當葉天想站起身的時候,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怎麼回事,為何有種心悸的感覺?」 不知為何,葉天忽然心臟一緊,好像被人狠狠的抓住了一攥,體內血液奔流的速度頓時加快了幾分,腦海中大道齊鳴,震得葉天一陣恍惚。 「轟隆隆!」 突然,一陣雷鳴聲將葉天驚醒了過來,「難道,金丹雷劫要到了?」 葉天心頭明悟了過來,連忙長身而起,一步跨到門口,打開房門後身形連閃,眨眼之間就來到了甲板之上。 「師父,師弟!!!」 讓葉天沒想到的是,兩位師兄和兩個徒弟,此刻都在甲板上,一臉緊張的看著天上不斷凝聚的烏雲,這烏雲來的極為奇怪,因為在周圍都是晴空萬里,這團烏雲,僅僅是出現在了游輪上空。 「大師兄,這是怎麼回事?這雲團何時出現的?」 葉天雖然猜中了七八分,但仍然抱著一絲僥倖,看向了苟心家,說實話,他從先天初期進入到假丹期,只不過是短短一年的時間,葉天真的還沒有做到度金丹雷劫的準備。 「這雲團就在一分多鐘之前突然形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苟心家的臉上露出一絲震驚,因為他能感覺得到,在那漆黑的雲團中,似乎蘊含著一股可以毀天滅地的能量,那種天道的威壓,讓他興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來。 雷虎突然插口道:「師父,這……這莫非是雷劫?您要渡劫了?」 要說在這個世界上,見到閃電最多的人,錯非雷虎莫屬了,他在那「蓬萊」仙島上過一年,幾乎日日都能看到電閃雷鳴,每天都是雷聲伴隨著他入夢的,要不是進入到先天之境,雷虎指不定雙耳早被雷聲給震聾了。 「應該是吧!」 看著那天上不斷凝聚而來的烏雲和裡面隱隱閃現的電光,葉天的臉色也是陰晴不定,此時他體內響起了一股大道鳴音,似乎在和天上劫雷應和一般。 「不行,我不能現在就金丹渡劫!」葉天忽然想到張三豐筆記中,關於他進入到「蓬萊」仙島的一個推測。 按照張三豐所言,世俗界的靈氣相對稀薄,空間並不是那麼的穩定,無法容納超出這個空間承受力的人,他在渡元嬰雷劫的時候遭遇空間裂縫,或許就是這個原因。 只不過張真人的運氣不太好,居然被送到了那個囚禁上古異獸的島中,並且無法再度雷劫,最後只能落個神識出竅羽化歸仙,也不知道是否還存在於這個世間。 時過境遷,現在的地球靈氣愈發的稀薄,空間也更加不穩定了,先前一次普通的雷暴都能撕裂空間,葉天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斷定,自己現在渡劫的話,十有八九又會被吸入到別的空間結界之內。 葉天好不容易從那島中逃出,自然不想再回去,想了又想之後,葉天盤膝坐在了甲板上,深深吸了口氣,將識海中的元神,硬生生的壓制到了丹田之中。 同時葉天運轉起張三豐所留的一種收斂氣息的功法,將渾身的真氣盡皆逼入到丹田之中,隔斷了真氣中那大道鳴音和天上劫雷之間的聯繫。 片刻之後,在葉天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真氣流轉,看上去就和一個普通人無異,甚至連眼神都變得黯淡了起來,而且這斂息之術還有一種功效,葉天站住原地,周圍的人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甚至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與此同時,天上不斷凝結著的雲團停止了動作,烏雲裡面雷光閃動,但卻失去了地面上的目標,過了好一會後,那團烏雲開始逐漸散去,陽光重新照射在了游輪的甲板上。 「小師弟,你……你不會是散功了吧?這雷劫雖然厲害,你未必就過不去呀!」 任憑苟心家等人如何感應,都無法察覺到葉天身上的氣機,一個個臉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修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行事,葉天如此躲避天劫,以後未免會在心中留下陰影的。 「不是散功,大師兄,我也不是怕這雷劫,以我現在的修為境界,最少有八成把握渡劫成功的……」 葉天苦笑了一聲,說道:「這裡的空間很不穩定,我要是現在渡劫,怕是又會不知道流落到何方去,到時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回來?」 「那怕什麼?度過此劫你就可以成就金丹大道,去哪裡不行啊?」苟心家有些怒其不爭,他倒是想渡金丹雷劫,可修為差的太遠,估計一道劫雷就能將他轟成渣滓。 「大師兄,我和您不一樣,家中尚有父母妻子,我不能讓他們再傷心了啊!」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天道無情人有情,只要他們還在一天,我終生都不會離開這裡的,做個絕情寡義之人,即使長生不老,那又能如何呢?」 PS:第一更,兄弟們,12點前能殺回前十,今兒四爆,只差100月票啊,干了,不睡覺也認了! 第八百五十九章回家 「小師弟說的是,倒是大師兄孟浪了。」 聽完葉天的話後,苟心家也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當年遭逢變故遁入荒山之中,有家不能回,有親不能聚,那種孤獨的滋味,讓他甚至一度產生過輕生的念頭,直到後來研習道法,才慢慢排解了當時心中的孤寂。 「百年彈指一揮間,和親人們在一起,也不枉活了這一世!」 葉天哈哈大笑了起來,雖然壓制住了金丹雷劫,不能晉級到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金丹大道,但此時葉天的心中只有坦然和暢快,沒有一絲後悔的念頭。 「嗯?心念倒是又通達了不少,以後再次渡劫,想必會更加容易吧?」 感受著自己心中的念頭,葉天臉上露出了微笑,道家有言:修身容易修心難,由於葉天修為進展實在太快,到現在只不過是短短的二十多年,修為要比那些幾百歲的老傢伙們都要高,所以這也導致了他的心境一直都跟不上。 但是經過剛才內心的爭鬥,倒是讓葉天的心境大大提高了,只感覺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異常的輕鬆,葉天站在那裡,整個人就像是溶於這天地之間一般,進入到了天人之境。 「嗯?小師弟這是頓悟了?」 看到葉天閉目微笑的樣子,苟心家等人不由哭笑不得起來,這閉關三個多月,剛出來還沒半個小時,居然又進入到頓悟狀態之中,難不成葉天就是為修煉而生的嗎? 「嗷嗚!」 旁人知道不要打擾葉天,雷虎肩頭的那隻小金毛狻可不買賬,口中發出一聲吼叫,身體閃電般的往葉天撲去,只不過剛要觸及葉天身體的時候,一股無形的能量將小傢伙彈到了一邊。 「嗯,小東西,是你吵醒了我?」 葉天睜開了眼睛。卻是沒有責備金毛狻,頓悟雖然能增長心境,但葉天也怕修為同時增長,萬一壓制不住修為雷劫再次降臨的話,那他可能真要離開這個空間了。 「嗚嗚!」 小金毛梭也不怕葉天,瞪著一雙純淨的大眼睛,逕直跳到了葉天肩頭,兩隻小爪子扒住了葉天的衣服。舒服的躺在了上面。 「哎,我說,我這可不是你睡覺的地方啊?」 葉天被小傢伙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一把揪住了金毛狻脖頸上的毛髮,將其拎了起來。 「嗚嗚!」金毛狻無辜的看了葉天一眼,那無辜的眼神讓葉天想到了它的父母。無奈歎息了一聲,將其放回到了自己的肩頭。 葉天不知道,金毛狻和他親近,卻是因為他煉化了一部分老金毛狻的妖丹,體內自然而然的就蘊含了一絲老金毛狻的氣機,這才使得小傢伙對其變得毫無防備起來。 「師父,就讓它跟著您吧,我可伺候不了這傢伙!」 見到小金毛梭纏上了葉天,雷虎倒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小傢伙的爪子實在是太鋒利了,這幾個月下來,他最少換了幾十套衣服了,而且肩頭經常被抓的傷勢纍纍。 可是論速度,雷虎遠不如小金毛狻,論修為,金毛狻也穩穩的壓他一頭,更何況還欠著小傢伙父母的恩情,打不得罵不得的。雷虎都快被它給逼瘋掉了。 看到小傢伙在自己肩頭睡的香甜。葉天轉臉看向了苟心家,說道:「大師兄。事情已了,咱們回去吧。」 「嗯,浩天老弟和你爸媽說你一直在非洲,你回去不要說漏嘴了啊!」 苟心家點了點頭,特意囑咐了葉天一句,他雖然入道門已久,但也是有過父母妻兒,能理解那種失去親人的傷痛,所以一直配合宋浩天在編製謊言。 葉天答應了一句,隨口問道:「我知道的,對了,那宋曉龍現在何處呢?」 「宋曉龍?不知道,浩天老弟說他去處理這件事,我還沒問呢。」 葉天有兩次都幾乎栽在了宋曉龍的手上,苟心家也怕他再出什麼事,當下說道::「我曾經佔過一卦,他應該在歐洲某個地方,小師弟,這事兒你就不要管了,不行大師兄親自走一趟。」 「大師伯,還是我去一趟吧,那小子不是個東西,我要活剮了他!」一旁的雷虎眼中露出了殺氣,他對宋曉龍的怨念,其實並不在當初葉天之下。 洪門事件,完全是宋曉龍在中間挑唆的,而當雷震天被葉天擊敗之後,宋曉龍卻是拍拍屁股躲到了非洲,導致在洪門中一言九鼎的雷家,就此黯然退出。 後面的事情更是讓雷虎憤怒,宋曉龍讓苗子龍煽動他出面再次對付葉天,但自個兒一面不露,事發之後不但逃之夭夭,居然還留了後手,差點將自己給炸死掉,雷虎甚至將斷臂之恨也算到了宋曉龍的頭上。 「行了,你直接去香港,那邊或許會發生點事兒。」 葉天擺了擺手打斷了雷虎的話,皺著眉頭說道:「大師兄,二師兄,你們都回香港吧,讓嘯天隨我回國就行了。」 「小師弟,香港會出什麼事?」苟心家聞言一驚。 「老唐最近有一劫,卻是因我而起的,你們最好馬上回去!」 葉天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就在剛才的時候,他忽然心裡有些煩躁,在心頭推演一番後,卻發現唐文遠似乎要出什麼事,而且是受他連累導致的,所以這才開口讓兩位師兄快點回去。 苟心家右手連連掐了幾個指訣,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開口說道:「嗯?還真是,行了,我和二師弟這就走!」 回到艙室,苟心家將船長叫過去安排了一番,幾個小時之後,兩架中型的水上飛機降落在了遊艇不遠處的海面上,葉天帶著周嘯天上了一架,而苟心家幾人則是上了另外一架往港島飛去。 在飛機抵達馬爾代夫的時候,葉天轉乘了一架國內的航班,由於事先已經做了工作,葉天被安排在了外人無法進入的駕駛艙內,他帶著金毛狻的行逕自然也無人去詢問了。 當葉天乘坐的那架飛機降臨在首都機場後,機艙剛剛打開,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就上了飛機,帶著葉天通過一條輔道下了飛機,而在飛機下面,則是停著一輛拉上了窗簾的轎車。 「咦?老爺子,怎麼當得起您親自來接我啊?」坐進轎車之後,葉天表情誇張的說道:「一年多不見,您老這是越活越精神啊,您看,這耳邊烏髮都長出來了!」 葉天說的都是事實,苟心家在海上修煉的間隙,用葉天從神農架採得的靈藥煉製了不少丹藥,送了一瓶給宋浩天,雖然不至於讓他返老還童,但的確年輕了不少,體內的一些頑疾也得到了緩解。 「臭小子,見了我就貧嘴是吧?」 宋浩天原本想訓斥一頓葉天的,可見了自己這外孫,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別看葉天說話時嬉皮笑臉,但宋浩天卻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力,原本想好了的話也堵在了嗓子眼裡。 口中哼了一聲,宋浩天的目光轉到葉天肩頭,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隨身還帶著個動物?我看你真是成養鳥遛狗的紈褲子弟了!」 「嗚嗚。」 小金毛梭似乎聽出了宋浩天話中的意思,那雙漆黑的大眼睛一瞪,伸出爪子就想撓人,卻是被葉天給攔住了,看向宋浩天說道:「老爺子,這可是上古異獸金毛狻,養它可不是玩物喪志。」 「金毛狻?《山海經》中記載的?」 宋浩天從小就家境殷實,不管是中國還是西方的教育都接受過,自然知道金毛狻的名字,當下被嚇了一跳,他知道葉天從來不說謊話的。 葉天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我還見過窮奇呢,老爺子,想聽故事,就少念叨我幾句!」 「你小子,淨是遇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回頭都要說給我聽,咱們現在先回家吧!」 宋浩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這個外孫已經不是前幾年空有武力的愣小子了,現在的葉天,身上處處透著神秘,以他現在的身份,都無法解析葉天的許多作為,更加不敢用強逼迫葉天說他不願意說的事情。 「嗯,回家,先回家!」 葉天連連點頭,順手在小金毛梭頭上拍了一記,說道:「以後沒我的話,不准傷人。」 小金毛梭的父母均是相當於金丹後期的大妖,所以小傢伙一出生就是先天修為,體內蘊含的能量驚人,它要是為禍,就算出動大批軍隊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它,所以葉天這才將它呆在了身邊。 見到小傢伙用兩隻小爪子摀住了雙眼,葉天不由笑了起來,開口說道:「別裝那一副委屈的樣子,回頭我燒點好菜給你吃!」 原本還以為金毛狻除了獅虎腦漿和靈石之外,不吃別的食物呢。 可是葉天沒想到,它對熟食的誘惑,卻是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就連飛機上的快餐都吃的不亦樂乎,當然,在回國的航班上,也由此造成所有的空組人員都餓肚子的事件。 PS:還有六十張月票就能衝到前十了,朋友們多多支持啊,嗯,刷新的推薦票也投給相師吧! . 第八百六十章招安 「老爺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沒出什麼事吧?」 葉天不經意的用手摸了摸金毛狻的脖子,看似問的很隨意,但卻是讓車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分,連宋浩天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雖然為了避免招引天劫,葉天已經將全身氣機都給收斂了起來,但心境卻是無法掩飾的,他已經達到了那種境界,舉手投足之間,都會讓人莫名的產生一種壓力。 這也是葉天處在晉級關口所導致的,如果真的進入到金丹期後,葉天再收斂氣息的話,那就會和普通人完全沒什麼兩樣了,就算丟入到人群裡,旁人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至於這會向宋浩天提出這個問題,卻是葉天曾經聽周嘯天說起過,在他從俄羅斯離開後,京城的四合院的附近經常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外國人,直到周浩天去尋找葉天的時候,那些人依然還在。 這讓葉天對宋浩天有些不滿,當初他可是親口答應自己,葉家在京城的安全由他來負責,話再說回來了,自己的老媽,不也正是宋浩天的親女兒嘛。 「你小子,怎麼這氣場越來越足了?老頭子我都有點受不了了啊!」 宋浩天扭臉看了葉天一眼,語氣略帶不滿的說道:「有我在京城一日,就能保的葉家太平一天,你擔心個什麼勁,真當我老的什麼都不能幹了嗎?」 雖然不比葉天那種自然形成的氣場,但宋浩天也是久居上位之人,這一番話說出來氣勢十足,倒是將葉天的氣場給抵消掉了。 「那就好,老爺子,平安是福啊。」葉天往後一仰,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話中露出了強大的自信,此時的他和一年前已經不一樣了。那會他或許還會畏懼這個世界的科技力量。 但是進入到假丹期後,葉天知道,除非雷劫降臨渡劫失敗之外,只要自己不想死,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從肉體上消滅他了。 「葉天,外公,有點事想問你。」 宋浩天看了一眼前面看車的司機。雖然知道中間有隔音玻璃,聲音還是壓低了幾分,「在俄羅斯出現的那個可以對抗導彈的人,你認不認識?還有,你要老實告訴外公,你們這些人。究竟強大到了什麼程度?」 在俄羅斯事件之後,宋浩天那平靜已久的四合院,又重新變得熱鬧了起來,甚至有幾個極其重要的會議,就是在那不起眼的四合院裡召開的,會議的內容不言而喻,自然是這個國家的決策層,對他們所無法掌控力量的擔憂。 古人說「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雖然火器盛行的近代,這種說法已經不適用了,但是葉天和丁洪的出現,重新引起了各國的注意,不約而同的加強了對異能者的研究。 葉天和宋家的關係,在京城這個圈子是世人皆知的,所以已經退休了幾年的宋浩天,又擔任了個國家安全防務事物顧問的職務,他的主要職責就是和葉天接觸。最好能將葉天拉入到體制內。 當然。切片研究這些話,那些人是提都不敢提的。不管是莫斯科黑幫群體覆滅事件,還是西伯利亞軍事演習行動,均是很完美的詮釋了異能者的強大,沒有人願意把葉天往死裡得罪的。 「老爺子,你說的那個人叫做丁洪,不過他已經死在雷劫之下了,他的屍體不都被你們給瓜分了嗎?」 葉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宋浩天,說道:「想要知道我們這類人強大到什麼程度?老爺子,您沒事多翻翻《搜神記》或者是《三海經》這一類書就知道了,實在不行的話,《西遊記》也是能參考下的!」 「臭小子,開你外公玩笑是不是?」聽到葉天這話,宋浩天頓時瞪起了眼睛,近二十年裡,不論是他在位置上還是退下來,鮮有人敢如此和他說話的。 葉天所說的這些書,讀過的人很多,但除非那人犯了失心瘋,才會認為書裡的故事是真實的,人類做了飛天夢已經數千年了,還不是最近幾十年,才成功登上的月球? 所以宋浩天才會認為葉天是在消遣自己,他怎麼都不會相信,那些所謂的修道者,會如此的強大,要真是這樣的話,早些年中國也不會歷經劫難了,那些人出手,什麼八國聯軍的,一掌就能滅掉啊! 「您看,我說了您又不信,那還問我幹什麼呀?」 葉天根本就不吃宋浩天那一套,擺了擺手說道:「老爺子,我給你科普一下修煉的境界吧,修成金丹大道,呼風喚雨排山倒海完全不在話下,要是成就元嬰的話,那怕是能徒手撕裂空間,肉身能進行入宇宙空間裡去了……」 葉天這話倒不是無的放矢,以他現在的修為,即使不呼吸,也能維繫生命數月之久,而且高空中的罡風,對他的影響也是越來越小,不過突破大氣層,葉天現在還沒有這個把握。 但是葉天相信,如果真的進入到了元嬰期,或許就能突破大氣層進入太空,要知道,空氣或者是靈氣,都只不過是宇宙中的一種游離能量而已,當人類進化到了極致,從宇宙中直接吸取能量,也未必是不能的事情。 至於呼風喚雨這等神通,只要有足夠的能力對天地靈氣進行掌控,改變某一地域的靈氣波動,使之形成對撞颳風下雨,按照葉天的猜測,修為到了金丹期就可以做到。 「停,停下,我說,你給我說點靠譜的行不行啊?」葉天這番話尚未說完,就被宋浩天擺手制止住了,「你小子先別吹,你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境界,說給我聽聽!」 被葉天忽悠了這半天,宋浩天說話的方式,也不自覺的和葉天學了起來,聽得葉天不由笑道:「我修為尚淺,只不過是半步金丹而已!」 宋浩天不明所以的問道:「半步金丹?那是什麼個境界啊?」 葉天笑道:「就是只差半步,就能進入金丹大道!」 「那你差不多也應該有相當於金丹境界的修為吧?」宋浩天追問道。 「比之金丹期要差許多,這半步是否邁出去,差別很大的。」葉天搖了搖頭,他見過金毛狻和蛟龍全力出手的威力,絕對不是他這個假丹能與之相比的。 「你小子啥能力都沒有,那我怎麼才能相信你的話呢?」 宋浩天像是抓住了葉天的把柄一般,得意的笑了起來,他是純粹的唯物主義者,根本就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如果葉天真有他所說的那麼強大,簡直就是顛覆了老爺子對世界觀所有的認知了。 「我幹嘛要您相信啊?」 聽到宋浩天的話後,葉天不禁啞然失笑,別說他了,就是一般稍有身份的武師,都不屑於在官府面前證明自己,他才懶得去和宋浩天解釋呢。 「不是讓我相信,而是讓另外一些人相信!」 宋浩天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葉天,國家對你們這類人非常的重視,這也是你父母沒有受到任何騷擾的原因所在,否則即使是我,也無法左右一些人的決定,所以,你必須表現足夠強大的實力,才能繼續保證薇蘭他們的生活不受到打擾。」 「哦?您的意思是,如果我名不副實,或者是不接受國家招安,那他們就會對付我爸媽?」 葉天聞言瞳孔不由緊縮了一下,正在他肩頭睡覺的金毛狻卻是突然跳了起來,這種上古異獸,對於危險的感應能力是非常強的,就在剛才,它從葉天身上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機。 「當然不會了,有我老頭子在,他們總歸不會做的太過份,不過對你就不好說了。」 宋浩天皺了皺眉頭,說道:「國家是希望你能參與到對異能者的研究中來,不過你放心,他們是不會做出危急你安全的事情的,這一點外公可以向你保證,而且只要你加入進來,馬上就會被授予少將的軍銜。」 此時宋浩天心中已經認為,葉天之前所說的話都是在吹牛而已,所以他也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進入軍隊研究機構,就等於是對了一張護身符,別人再想打他的主意,卻是要有所顧忌了。 「加入異能者的研究,還給個少將的頭銜?這手筆可不小啊!」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外公,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從小就閒雲野鶴慣了,受不得人管教,我看還是算了吧。」 以葉天現在的修為,只要他全力釋放出氣機,肯定能引來金丹雷劫,他之所以將修為壓制了下去,就是想多陪陪家人,哪裡有閒工夫加入什麼研究機構?別說少將了,就是給個上將葉天都懶得搭理。 「行了,老爺子,您也別勸了,我是不會參與到你們這些事情裡去的!」 看到車子已經駛到了家門口的胡同外,葉天擺了擺手,說道:「等回頭您安排一下,我去見見那幾位,也好讓他們死了心! PS:只差20張月票就能衝上前十,月票推薦票,大家多多支持! 第八百六十一章親情 「哎,我說你小子考慮一下啊!」 宋浩天正待再勸說葉天幾句的時候,葉天卻是推開車門徑直下了車,此時正值六月份的傍晚,胡同口內通火通明,到處都是吃過晚飯出來納涼遛彎的人,地道的京城腔調停在葉天耳中十分的舒服。 不過身後背著一個大包,肩膀上趴著只小動物的葉天,走在胡同裡的時候,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都沒人多看葉天一眼,就這麼施施然的來到了自家的院子門口。 「嗚嗚……」 小金毛梭抬起頭,皺巴了下鼻子,眼神看向院子前面的胡同口,不滿的哼了一聲,來到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它十分的不習慣,要不是對葉天的畏懼和對美食的喜好,恐怕這小傢伙早就發飆了。 「嗯?有人監視這裡?」 葉天的反應並不比小金毛梭慢多少,他也察覺到那個地方裝著的攝像頭了,而且還不止一個,圍著整個四合院最少裝有十個以上,另外胡同口的那戶人家,似乎也換了人住。 「真是麻煩啊!」 葉天歎了口氣,他並沒有從周圍那些監視四合院的人身上感受到敵意,即使心裡有火葉天也發不出來,而且葉天也明白,有這些人在,來自國外的騷擾或許會少很多。 「哎,你是誰,站在這裡幹嘛?」 搖了搖頭,正當葉天想敲門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個聲音,卻是葉天的小姑夫雙手抱著個十多斤的大西瓜正要進門,被葉天給擋住了去路。 「小姑父,是我啊!」 葉天的鼻子有些發酸,平日裡和小姑夫未必見得有多親,但經歷了「蓬萊」之行後,葉天對於親情更加看重了,要知道。他差一點就再也回不到這個地方。 「葉天?嗨,我說你小子,還知道回家啊?」 聽到葉天的聲音,劉維安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將手中的西瓜往地上一拋,一把就推開了院門,大聲喊道:「葉天回來了,大哥。大嫂,清雅,葉天回來了啊!」 「嘿,我有不是客人,至於這樣嗎?」 葉天右手虛空一抓,那將要落在地上的西瓜。被他生生給吸了起來,一手托著西瓜,葉天邁進了門檻裡。 這個四合院,一草一木都是葉天親手修建起來的,看著熟悉的場景的,葉天心中卻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齊齊湧上心頭,此時他才真正感受到什麼叫做「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狗窩」這句話的含義。 沒等葉天走到中院。被劉維安大嗓門驚動了的眾人,已經是迎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正準備出去,宋薇蘭此刻穿著一身晚禮服和一雙高跟鞋,但卻跑在了眾人的最前面。 「你這個臭小子,還知道回家啊?」 剛剛來到葉天身邊,宋薇蘭的右手就擰在了葉天的耳朵上,聲音裡已經是帶著哭腔了,捨棄了那麼大的產業。宋薇蘭只想和丈夫兒子一起安穩的生活。 可是宋薇蘭卻是沒想到。兒子竟然比自個兒還忙,三五個月不露面是常事。這次居然出去一年多才回來,更可惡的是,這小子居然連電話都不打一個,惹的自己和兒媳婦在沒人的時候哭了好幾次。 「哎呦,媽,您輕點啊,耳朵被您給揪掉了,疼,真疼啊!」 看到母親傷心的樣子,葉天心裡感到一股暖意,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父母對孩子,才有著毫無保留不求索取的愛,就算葉天以後修道千年,他也只有在父母身上,才能感受到這種愛意。 「疼死你活該!」 這會的宋薇蘭,哪裡還有叱吒商海女強人的模樣?一邊擰著葉天的耳朵,一邊就往中院走,嘴中說道:「這次你要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和清雅都饒不了你!」 「嗚嗚……」 趴在葉天肩頭的小金毛梭,看著氣勢如虹的宋薇蘭,黑漆漆的眼珠中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它從這個「人」身上並沒有感應到什麼能量,卻是不知道葉天為何會如此害怕這人? 當然,在飛機上被葉天警告過好幾次的金毛狻,也不會去多管閒事,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之後,「哧溜」一聲從葉天肩頭滑落,兩隻小爪子一分,整個身體沒入到了那個大西瓜之中。 「哎,我說媽,我真是有事啊,特殊任務,說出來可就是要被滅口的,不信您問外公,他就在後面呢。」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被老媽扯著耳朵,葉天開始滿口胡謅起來,這話倒是起了幾分作用,宋薇蘭的仇恨馬上被轉移到了自己老父親身上,「哪兒有外公怎麼使喚外孫子的啊?竟然連個電話都讓打!」 「媽,一年不見,您又漂亮了啊。」 見到老媽鬆了手,葉天頓時馬屁如潮,「您看我爸,都像五六十歲的老頭了,媽您看上去還像是wωw奇Qisuu書com網個二十多歲的大學生一樣,咱們倆要是走在馬路上,別人一准把你當成我妹妹的!」 「小兔崽子,我有那麼老嗎,你老子我現在還不到五十好不好啊?」 葉天話聲未落,剛從屋裡迎出來的葉東平就瞪起了眼睛,他這幾年養尊處優,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小很多,沒成想在兒子嘴裡直接變老頭了。 「給兒子瞪什麼眼睛啊?你本來就比我顯得老!」 自己罵兒子行,宋薇蘭卻是見不得別人訓兒子,一句話將葉東平堵回去後,看向葉天說道:「臭小子,現在就和媽貧嘴,早幹嘛去了?就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 是女人都免不了喜歡被讚美,尤其是宋薇蘭這一年多來一直都在用葉天帶來的林蛙油,皮膚是感覺比以前細膩了很多,眼下被兒子一誇,雖然心中還有些怨念,那手卻是再沒放到葉天的耳朵上。 「媽,都是我不對,不過這事兒您得找外公講理去啊!」回頭看到宋浩天走進了中院,葉天連忙說道:「清雅,我的老婆啊,可真真的是想死我了!」 且不管將髒水潑給了老爺子,葉天一把將於清雅抱了起來,喊道:「久別勝新婚,沒事少打擾我們啊,對了,這金毛狻是我帶來的,你們別招惹它,這小傢伙的脾氣可不怎麼好!」 說著話,葉天一腳踢在腳下的西瓜上,當西瓜皮四濺飛開的時候,一道金色的影子竄到了旁邊的大樹上,那西瓜裡的瓜瓤卻是被這吃貨消滅的一乾二淨。 「放開我,你……你就會欺負我!」 回到後院之後,於清雅在葉天懷中小聲啜泣了起來,雙手無力捶打著葉天的胸口,心中卻是生不出絲毫的恨意,這一年多來的牽掛,在葉天這一抱中變得煙消雲散了。 「清雅,以後保證不再欺負你了,對不起,是我的錯!」 貼著妻子的耳朵,葉天輕車熟路的道起了歉,一股熱氣哈到了於清雅耳垂上,頓時讓於清雅渾身癱軟了下來,雙手環住了葉天的脖子,小聲說道:「我要你補償我!」 「得令!」葉天哈哈大笑了起來,進了臥室之後一腳將房門蹬上,食指一彈,一股勁風射在了開關上,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粗重的喘息聲隨之而起。 葉東平等人也很識趣的沒有去打擾這一對小夫妻,不過宋浩天卻是被女兒給數落了一頓,而且還是有口難辯,坐了一會之後,找了個借口就匆匆離開了。 「不知道這次是行還是不行?」 當天邊的第一縷陽光出現的時候,葉天睜開了眼睛,看著熟睡的妻子臉上滿是滿足的笑容,葉天伸出手輕輕的在於清雅的臉上摩挲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 在昨夜的時候,葉天發現於清雅正好是在排卵期內,心中不由動了要個孩子的念頭,只是他屢次進化之後,身體基因和常人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葉天也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耕耘,是否能有收穫? 「別……別離開我!」睡夢中的於清雅,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緊緊的抓住了葉天的手,卻是怎麼都不肯放下了。 「不會的,以後我都不會離開你!」 葉天靜靜的躺了下來,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什麼金丹大道,什麼長生不老,在此時都變得不重要了,他只想陪著妻子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 「都怪你,又讓媽他們看笑話了!」 一覺睡到了中午,葉天兩口子才從床上爬了起來,不堪鞭撻的於清雅將葉天腰間軟肉捏了個遍,直怪他昨夜太兇猛,搞得自己現在走路都有些不自在。 「怎麼會呢,他們可等著抱孫子呢,走,咱們去吃飯!」葉天臉上露出了壞笑,一道木之靈氣度入妻子體內,頓時讓於清雅身體一輕,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哎呦,我說老爺子,您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剛一來到中院,葉天就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宋浩天帶著三四個人坐在了院子裡,而以往來女兒這裡的時候,宋浩天卻是不會讓工作人員跟進來的。 PS:第二更,求推薦票,這個大家都有吧,請支持相師! 第八百六十二章接見 宋浩天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葉天招了招手,說道:「葉天,跟我出去一下,有人要見你!」 「我可還沒吃飯呢,有什麼事情吃完飯再說吧。」 葉天不滿的搖了搖頭,他昨兒夜裡進的家門,到現在和父母親人都沒說上幾句話,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自己吃完這頓飯再說。 說著話,葉天的目光注視到了宋浩天的身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哎,我說你們幾個什麼眼神啊?嚇唬我是不是?」 這是因為葉天剛才說話的時候,宋浩天身後的幾個人,犀利的眼神同時轉到了他的身上,這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人,恐怕早已感覺渾身不自在了,而葉天壓根就不在乎,拉著於清雅進了中院的餐廳。 「葉天,你怎麼不給外公留點面子啊?」進到餐廳裡後,宋薇蘭有些不滿的看著兒子,老父親都八十多歲的人了,親自上門相請,葉天怎麼都不該如此態度。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媽,跟著老爺子出去,指不定又要好幾天呢,您要是讓我去,那我就過去!」 「那可不行,你昨兒回來都沒和媽吃上一頓飯呢,讓他們等去,咱們先吃飯!」 聽到兒子這話,宋薇蘭馬上改了口,在一個母親眼裡,孩子絕對是排第一位的,其後就是父母,最沒地位的那個,當然就是老公了。 「嘿,你這傢伙,有吃的跑得倒是快!」 葉天發現,金毛狻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了桌子上,將一盤滷牛肉抱在懷裡正吃的不亦樂乎,只不過它的模樣很是可愛,眾人倒是沒說什麼,葉天的表妹劉藍藍更是寶貝一般的守在旁邊。 「嗚嗚……」金毛狻抬起頭看了葉天一眼,口中含糊不清的嗚咽了幾下。翻了個白眼繼續吃了起來,引得眾人一陣哈哈大笑。 「首長,您看這……」 在葉天離開後,宋浩天身後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皺起了眉頭,這個人身材不高,看上去相貌極其普通,或許唯一和常人不同的是,他的一雙手異常的修長白皙。指甲修剪的非常乾淨,就是電視上的那些手摸與之相比,怕是都要自愧不如的。 「等,你們都在這等著!」宋浩天苦笑了一聲,他知道自個兒又辦了件錯事,這事兒應該早通知葉天一下。也不至於讓這小子當眾給自己個難堪了。 「首長,還有那麼多位首長在等著,這樣不好吧?」 中年人的眉頭皺了更加緊了,他叫常浩,雖然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實際年齡已經超過四十了,身份來頭更是不小,即使在宋浩天面前,也沒有流露出矮上一頭的味道來。 常浩出身於四川的一個武林世家。少時從軍,曾經參加過79年的那場自衛反擊戰,當時他還不到二十歲,帶著一個偵察排在那個小國家裡殺進殺出,一身殺人的功夫磨練的精純無比,時至今日,已經算是宗師級別的武術大師了。 而常浩最厲害的,還不是家傳的那身功夫,卻是他那一雙玩槍的手。五十米內。常浩的槍法稱得上是彈無虛發,借助超人的目力。他甚至能將一個人頭上偏離出來的髮絲打斷,而不傷及那人的頭皮。 從八十年代後期,常浩就被冠以了中南第一保鏢的頭銜,一直都擔任國家最高領導人的貼身護衛工作,別看他穿的是便裝,實際上已經是少將軍銜了,在大內,像他這樣的人,也不過就那麼兩三個而已。 所以常浩這才敢在宋浩天面前,很直接的表達出自己的不滿,而且他也沒有看出來剛才的那個年輕人和常人有什麼不同,只是將宋浩天的行為理解成了對自己外孫的溺愛。 「嗯?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宋浩天回過身來,口中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事我老頭子扛著,不會讓你們背黑鍋的,是不是覺得以他們的身份,這世上的人都要趕著去見啊?」 宋浩天掌權多年,雖然早已退下來了,但繃起臉來還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常浩原本還想再說,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出話來,畢竟兩人的身份相差太遠了。 「臭小子,快點吃,吃完跟我去見幾個人!」雖然在外面訓斥了常浩,但進到餐廳裡,宋浩天還是督促起了葉天,話說回來,以那幾個人現在的身份,真的是只有別人等他們的份。 葉天搖了搖頭,幫老媽和大姑各自盛了碗湯後,說道:「老爺子,你就會給我找麻煩,我都說不可能了,這又何苦呢。」 「找麻煩?你不見麻煩更多。」宋浩天歎了口氣,說道:「你有多大的能力,才能得到多大的尊重,到時候有什麼本事就別掖著藏著了,全都試出來吧!」 「以為我是賣藝的啊?」葉天聞言瞪起了眼睛,不過隨之一笑,說道:「得,我知道您是好意。」 看到宋浩天坐下之後也沒動碗筷,葉天乾脆站起身來,說道:「老爺子,走吧,晚上我答應陪媳婦去散步,您可別耽誤我的正經事。」 「臭小子,你就貧吧!」 宋浩天被外孫說的是哭笑不得,別說普通人了,就是各省的封疆大吏,想同時見到這幾個人都不是易事,葉天所表現出來的這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就連宋浩天心中都生出想踹他幾腳的衝動。 「我就一俗人,就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老爺子,功名權勢對我來說都是浮雲啊!」走出餐廳後,葉天打了個哈哈,只不過以他這年齡說出這種話來,未免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常浩為首的那幾個中南海的高手們,此時看向葉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個瘋子一般,他們怎麼都無法想像,就這麼一個人,如何值得那幾位放下手中繁忙的事物專門來接見他? 「你功夫不錯,不過養尊處優的久了,身上的殺伐氣也少了很多。」 從常浩身邊走過的時候,葉天忽然笑了笑,說道:「你資質也不錯,原本能在武道更進一步的,就算是超越楊露禪董海川這些人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半路改玩槍了,心思難免駁雜不存,沒了那一絲念想,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葉天是何等眼力,一眼就看透了常浩的功夫,他也是除了幾位師兄和雷震天之外,葉天唯一得見的一個化勁高手,能在四十出頭的年齡達到化勁修為,這人的天賦比之葉天的幾位師兄都要更佳。 只不過讓葉天可惜的是,這一個原本有希望進入先天的人,最後卻是走了歪路,他根本不知道,當人類身體的潛力開發到了極致,遠不是火器這些微末小道能與之相比的。 「信口開河,你年紀輕輕,懂什麼呀!」常浩原本被葉天的話說的一驚,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這應該是宋浩天剛才在餐廳裡給他講過自己的來歷,而絕非是葉天自己看出來的東西。 葉天對常浩的話也不以為甚,搖了搖頭走在了前面,此人沒有向道之心,或者說是早已被紅塵俗世所同化,葉天又不是如來佛祖,自然沒有點化他的心思。 在四合院的胡同口,早已停放了三輛黑色的轎車。 葉天上的是第二輛車,等他上車之後,車窗的顏色突然變黑了,從裡面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而且後排和駕駛位之間也升起了一道隔板,葉天所在的空間立馬變得漆黑一片。 「葉先生,對不起,保密需要,請你多諒解!」從後排的一個話筒裡傳來了常浩的聲音,話雖然說的很客氣,但語氣卻稍顯生硬,顯然對剛才葉天的那番話還是有些不滿。 「沒關係,我睡一覺,到了地方叫我!」 葉天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打了個哈欠居然就真的躺倒就睡了,這種小把戲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只要神識放出,恐怕就是半個京城也都在他的窺視之下。 「這小子是真有料還是傻大膽啊?」葉天的作為,讓坐在前排的常浩都看不透了,如果換成他自己第一次去見那幾個人的話,絕對不會表現的如此輕鬆。 車子開出了內城,一路往西行去,大概開了一個半小時左右,轉入到了連綿起伏的西山山道上。 進入這裡之後,葉天的眼皮微微動了下,因為他能感覺得到,在他身處的數十公里範圍內,有一道無形的電波將其籠罩了起來,想必是為了防備天上的衛星監控所用。 「嘿,沒想到京城還有這種地方啊?」 葉天發現,車子在山道上開出了四五百米後,突然往右一拐,而右邊的巖壁上,突然開啟了一道大門,當車子進入後,大門又無聲無息的關閉了起來。 「整座山都被挖空掉了,還真是大手筆啊!」 進入這裡之後,葉天也不得不承認,人力有時候所能做到的事情,恐怕就是神仙也是難以完成的。 PS:來十張月票吧,俺要把蝴蝶壓在下面蹂躪啊啊啊啊啊! 第八百六十三章釋疑 葉天身處的這個空間,是將一整座山的山腹給完全掏空掉了,在這個龐大的空間裡,不但停放著上百輛坦克和數百架大炮,而且還有飛機跑道,幾架散發著銀色光澤的戰鬥機,安靜的停在了跑道的盡頭。 進入到山腹裡之後,汽車徑直往山腹深處開去,連過了幾道電子門關卡,這才停了下來,不過緊接著葉天就感覺到汽車連帶著自己的身體往下墜去,對方卻是將車子直接開進了電梯裡。 「葉先生,到了!」大概下降了三十多米後,一道亮光射了進來,車門被從外面給拉開了。 在黑暗中呆了兩個多小時,乍然見到強光,很多人都會不習慣的,通常的表現就是眼睛刺痛淚流不止,站在車門外的常浩臉上帶著笑意,顯然是想看看葉天如何出醜的。 只不過葉天的表現卻是讓常浩失望了,跨出車門後,常浩在葉天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常,頭頂上的強光燈,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還真是隱蔽,沒想到西山還藏了這麼一個所在,是規避核武器用的吧?」 葉天往四周看了一下,這些地下建築均是用混凝土澆灌過的,地勢略高的地方,還有粗大的混凝土柱子進行支撐,就是在這上面落下一枚核彈,相信這裡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個地下建築裡所有的牆壁都經過了粉刷,並且通風性能極好,錯非是葉天,否則換一個人來,恐怕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已經身處地下數十米的地方了。 「你……你怎麼知道這裡是西山?」聽到葉天的話後,常浩臉上露出了一種像是吃了蒼蠅般的神色,他沒想到自己的保密措施,在葉天面前竟然形同虛設。 葉天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往一條岔道指了指,說道:「說了你也不明白。老常,別玩這些虛頭巴腦的了,抓緊過去吧,辦完事我早點回去。」 「你……你還知道什麼?是誰告訴你的?!」這次常浩的臉色真的變了,腳下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右手閃電般的插入到了腋下,因為葉天所指的方向,正是幾位首長所在的會議室。 常浩的修為已經進入到化勁。他知道用氣機是可以感應到一些常人觀察不到的事情,就像以前所謂的氣功治病和隔牆猜字,其實就是用真氣幫人疏通經脈打通關節或者是用氣機感應紙條上的字體,常浩自己就能做到。 但是那幾位首長所處的空間,距離這裡還有整整四五十米的距離,這中間相隔的全是巖壁和鋼鐵混凝土。常浩怎麼都想不到葉天是如何發現那處所在的。 「行了,你那東西對我沒用,別掏出來了。」 葉天搖了搖頭,看向一處和周圍沒有任何不同的巖壁,說道:「幾位請我來,就是想看看我是何般英俊瀟灑倜儻風流的嗎?怎麼著也給杯茶水喝啊,我聽說武夷山那幾棵大紅袍產下的茶葉,可都被你們給包圓了呀!」 葉天此話一出,在距離這裡四五十米遠的一間會議室內的幾個老人。臉上同時變了顏色,其中甚至包括剛剛趕到這裡的宋浩天。 「宋老,你這外孫不得了,說不定真有通天徹地之能啊?」 坐在會議室上首的,是一位六十歲左右,臉色剛毅的老人,不過此時他的臉上也滿是驚異,因為葉天剛才看向攝像頭的眼神,就像是看進了他們的心裡一般。讓眾人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 「雖然他是我外孫。但從小就長在山裡,李善元是什麼人。你們也都知道了,對葉天,我瞭解的也不比你們多多少!」 宋浩天聞言苦笑了起來,由於葉宋兩家的恩怨,他也是退下來之後,才與葉天相認的,不過這幾年葉天基本上都不在京城,所以他所知真的很有限,倒不是出言推脫。 至於葉天拜李善元為師的事情,當然也瞞不過這些人,甚至連葉天小時候或許連自己都忘了的事兒,也被他們給發掘了出來,這些素材自然都來自葉天從小生活的山村了。 「或許有些事情,真的像記載中說的那般?」坐在上首的老人歎了口氣,按下面前的一個綠色按鈕,開口說道:「常浩,請帶葉先生過來,我們幾個早就掃榻以待了!」 「葉先生,請!」聽到老人的話後,常浩鬆開了握在槍柄上的右手,不過卻是將體內真氣都提到了雙手之上,萬一葉天有什麼異動,他下手絕不會留情的。 「還真是麻煩。」 雖然只有四五十米的距離,但葉天足足過了三道大門,這三道門都是精鋼打製的,過每一道門的時候,葉天都被搜身了一次,方位措施嚴密到了極點。 「讓幾位久等了,罪過,真是罪過啊!」 進入到那個足有上百平方米的會議室內,葉天自來熟的往四周拱了拱手,也不用別人相讓,拉了把椅子就坐在了上首那位老人的對面,看得跟在他身後的常浩等人直皺眉頭。 要知道,除了每年召開的那種會議之外,這幾個老人都很難聚到一起,眼下齊齊等著葉天,卻只換得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 對面前的這幾位,葉天當然一點都不陌生,基本上家裡有電視的都會認得,要是換做幾年之前,葉天恐怕也會感到誠惶誠恐,但是此刻,這些在世俗界掌握著巔峰權利的人,在葉天眼中也不過如此。 那位姓岳的老人涵養極好,對葉天的這些小節完全視而不見,微笑著說道:「葉先生非比常人,我們等等也是應該的!」 「成,那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說話。」 葉天點了點頭,臉色一正,說道:「你們有什麼問題或者是要求,可以向我提出來,問題只能提一個,至於要求,我不保證能答應,而且你們只有這一次機會,日後不得再來騷擾我!」 「你……怎麼說話的?!」 葉天話聲未落,坐在岳姓老人旁邊的一個將軍拍桌而起,「別以為你是宋老的外孫,我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臭小子,這要是在軍隊裡,我早就讓你把你拉出去斃了!」 對於葉天的本事,在會議中的這些人,也是褒貶不一的,有人相信有人不信,這位手握百萬雄兵的將軍就是屬於不信的人,眼見葉天說話如此刻薄,卻是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了。 在這會議室裡的人,無一不是能一言決人生死的人物,尤其是這位軍中大佬挾麾下百萬雄兵之勢,一旦發起火來,整個會議室裡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幾分,就連那些能征善戰的警衛員們,脖子都忍不住往裡縮了縮。 「嘿,老爺子,他意思是我仗了您的勢?」 葉天聞言大聲笑了起來,對這位老將軍怒髮衝冠的樣子根本就是視而不見,擺了擺手說道:「您也那麼大的年齡了,怎麼火氣還是這麼大呀?動火傷肝,我勸你去檢查一下吧。」 「你,來人!」老將軍被葉天這番話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涅槃,連宋浩天的面子都顧不上了,當場就待喊人將葉天給拖出去。 「哎,我說老趙,你消消氣,咱們的時間可都不多。」 站在門口的警衛員們尚未答話,另外一個相貌儒雅的老人擺了擺手,看向葉天說道:「小伙子,你在西伯利亞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我們很好奇,人類肉身的力量,是否真的能達到神話傳說中的境地?你能為我們解答一下嗎?」 這位相貌清古,帶著一種儒雅文風的老人姓吳,是坐在上首那位岳先生之下地位最高的一人,聽到他開口說話了,趙將軍也只能壓制住心中的火氣,憤憤不平的坐了下來。 「這算是問題嗎?」 葉天看了那位老人一眼,若不是為了日後家人的太平,他根本就懶得來這裡扯淡,有這功夫還不如陪著老婆去菜市場買點菜呢,自從修煉之後,葉天感覺自己距離普通人的生活越來越遠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會議室裡的幾人對視了一眼,吳老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問題,希望葉先生你能認真解答,對於你這樣的人,國家是不會有負於你的!」 「說實話,你們也真沒有什麼能給我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說了,道家典籍內所記載的那些東西,都是真的,被你們視之為神話的金丹大道,也是真的,他們能刀槍不入排山蹈海肉身飛行,還是真的。」 看一眼座前這些目瞪口呆的老人,葉天緩緩說道:「當然,所謂的長生不老,那都是扯淡,在這個世上,誰都逃脫不了生老病死,這是天道使然,誰都沒有辦法改變。」 之所以加上了最後那一段話,倒不是葉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必須把醜話說在前面,秦皇漢武哪一個不是天資卓越之人,人到晚年之後,不也是都在追尋長生不老之道嗎? PS:還差20張月票爆到第八,距離十二點還有半個小時,能衝上去的話,胖子熬夜再整一章,來吧! 第八百六十四章狂妄 不管是古代的帝王將相,還是現代的國家領導人,只要是人,就都有著相同的一種弊病,那就是想多活幾年,尤其是曾經站在權利巔峰的人,這種慾望比普通人來的更要強烈。 「常浩,你們都先出去。」 吳老擺了擺手,將門口的警衛趕出去後,看向葉天,說道:「葉先生,那像你們這類人,除了擁有強大的力量之外,難道就沒有更加悠長的生命嗎?」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吳老繼續說道:「如果把你們身上的異能理解為人類基因進化的話,那經過數次進化的基因,應該擁有比普通人更加長的壽命才對啊!」 吳老此話一出,原本端坐著沒有出聲說話的幾人,身形都不由微微動了一下,目光同時集中到了葉天身上。 在座的這些人,奮鬥到了如今這種地位,可謂是到了世俗權力的巔峰,比之古代帝王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了,但同樣,他們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終點,沒幾年可活了。 「是會長一點,大概能多活二三十年的樣子,我師李善元享壽一百二十多歲,就是源於此!」 葉天看了一下那幾個人,接著說道:「不過我師一生向道,心思純正,不受凡塵俗世的誘惑,這才能保得本心不失,真元不洩,一般人……卻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 葉天這番話說出口後,會議室裡的眾人眼中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們都曾經翻閱過李善元的資料,知道葉天並沒有撒謊,當年的一代奇人,最終還是落得黃土一缽的下場。 一時間,會議室裡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葉天能感覺得到,這些人的內心起了很大的變化。那種原本迫切的心情,已經緩和了下來。 「諸位,咱們可都是唯物主義者啊,還想著長生不老嗎?」 坐在上首的岳老哈哈一笑,看著葉天說道:「不過小伙子,你言不由衷啊,宋老這些年看起來,可是要比之前年輕了很多。是不是你給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啊?」 岳老的話讓眾人的眼睛又明亮了起來,宋浩天就坐在這裡,他身上的變化誰都能看到,原本八十多歲快九十的人了,看上去也不過就是六十來歲的樣子。 「媽的,全都是老狐狸。這招安變成尋仙了。」 葉天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苦起了臉說道:「小子的確配置了一些能強身健體的丹藥,不過由於原材料太過稀少,沒煉製出來幾顆,都給外公用完了!」 葉天從神農架裡拿出來不少珍貴藥材,說實話,煉製出來的丹藥也不少,但他又不欠這些人的,壓根就沒想著要給他們服用。自己親人那麼多,葉天還嫌不夠呢。 葉天話聲未落,吳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葉先生,有些為國家奉獻了一輩子的老同志,身體很不好,希望你能提供一些丹藥,至於需要什麼原材料,你儘管說。相信我們還是能找到的。」 「你們還真找不到。那些藥材根本就不在世俗之間。」葉天一口就給回絕掉了,他又不是大內御醫。那些老同志的死活關他什麼事情? 「臭小子,不要這麼說話,怎麼說你也是中國人,就沒有一點國家的觀念嗎?」 宋浩天見到葉天回絕吳老後,會議室的氣氛有些僵持,連忙打起了圓場,說道:「我知道你那丹藥不多,連我也只服用了兩顆,這樣吧,你再拿出來二十顆交給國家,就當是為國家做貢獻了!」 宋浩天所想的,要比葉天更加深遠,縱然自己這外孫再強大,但終究只是一個人,而且關係到各人的生老病死,說不準在座的有些人就會動什麼歪心思,與其這樣,倒不如擺明條件,直接換取一個平安了。 「二十顆?」葉天皺起眉頭,想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十六顆,多一顆都沒有了,不要就連這些也沒了!」 算上宋浩天,在座的一共是八個人,葉天給出十六顆,那就是一人兩顆,這丹藥雖然說不上包治百病,但一顆增壽五年還是能做到的,葉天已經做出很大的讓步了。 當然,對於此時的葉天而言,那些藥材倒也不算得多麼珍貴了,他完全可以去神農架中強搶,那隻老白猿只不過是先天中期的修為,葉天可以吃的它死死的。 「十六顆?這有點太少了吧?」一人皺起了眉頭,顯然對葉天給出的數字不太滿意。 葉天本來就不情不願的,聽到那人的話後,頓時翻了個白眼,說道:「嫌少?那就一顆都沒了!」 「呵呵,不少了,就按小葉說的辦。」 和葉天說了會話,吳老也算是摸清楚了點他的脾氣,當下將話題給岔開了,說道:「小葉,不知道現在你自己的修為,達到了什麼境界? 你也知道,現在各國都在發展異能者組織,我們幾個老傢伙希望你能加入咱們國家異能者研究開發的隊伍,這個項目可以由你來主導,當然,國家也會給予你相應的榮譽,你看……中將軍銜行不行?」 原本幾人的商議,是給葉天少將軍銜的,可剛剛才從葉天這裡敲得一筆好處,給葉天升了一級,也算是他們所給的補償吧,而且只要葉天加入軍隊,有這條線拴著他,還怕日後不能從他那裡得到丹藥嗎? 「我的修為?中將軍銜?」 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你們還真是看得起小子,不過這中將軍銜對我太低了點,岳老的位置讓給我,或許馬馬虎虎就夠了!」 「狂妄,你再厲害,還能敵得過國家的百萬軍隊?」葉天話聲未落,趙將軍又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縱然葉天有一些真本事,但也不該如此持才傲物,言語中儘是諷刺挖苦的話啊。 不但是趙將軍,就是宋浩天也感覺葉天過了些,這種話如果放在古代,那就是誅滅九族的罪行,即使在現代,也容易被人猜忌,他不知道一向聰慧的葉天,怎麼會說出這番話來? 「你還是坐下吧,別動不動就百萬大軍的,你的百萬大軍,在我眼中什麼都不是!」 葉天笑瞇瞇的臉忽然一繃,眼神中透出一絲冷冽,一股無形的威壓透體而出,剎那間,房中眾人只感覺身上像是憑空壓了一座大山,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原本一臉笑容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葉天,此時就像是帝王一般,眼神掃射在諸人身上,竟然讓他們有種承受不起的感覺,這種感覺荒謬之極,要知道,這種壓力,可都是以前他們賦予別人的。 好在葉天的威壓一放即收,只不過短短的幾秒鐘,眾人的呼吸又順暢了起來,不過在他們的額頭,卻是出現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此時他們才知道,葉天不是一隻可以任由宰割的羔羊。 「葉天,你要知道,自古俠以武犯禁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趙將軍一生戎馬,最是受不得人的威脅,當下喊道:「常浩,你們都給我進來!」 隨著趙將軍的喊聲,大門被從外面推開了,守在門外的常浩剛才也感受到了那種威壓,此時右手早已放在了槍柄上,只要葉天有一絲異動,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你們不知道槍械對我沒用嗎?」 看著門口的那些警衛,葉天冷笑了起來,眼神忽然盯在了常浩的胳膊上,手裡抓著槍柄的常浩右臂忽然一顫,將槍從懷裡掏了出來,所指的方向正是葉天的位置,手指不受控制的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砰!」 常浩所用的手槍,是經過改裝,裝彈十四發,並且可以連射的特製槍械,這一扣動扳機,槍膛裡的十多發子彈頓時發出了呼嘯聲,齊齊射向了葉天。 「常浩,誰命令你開槍的?!」 就在常浩把槍在手的時候,岳老就站了起來,不過常浩的動作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喊出這話的同時,子彈已然是到了葉天的面前。 不過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那些肉眼難以追上的出膛子彈,在距離葉天的身體還有一米的時候,忽然在空中靜止住了,十多發子彈就像是陷入了泥潭,再也無法向前挪動哪怕一厘米的距離。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呆滯住了,就在他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將那些子彈都抓在了掌心裡。 「想要殺我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們首先要將我綁起來,然後使用核彈攻擊,估計那樣我就活不下去了,至於別的辦法,就不用多想了!」 葉天的手掌一合,再鬆開的時候,一把銅粉從他掌心裡滑落了出來,「我這人心眼很小的,如果殺不死我,就是躲在老鼠洞裡,我也能將你給挖出來!」 話聲剛落,葉天忽然張口一吐,一道白芒將他環繞了起來,右腳在地上一頓,葉天的身形沖天而起,頭頂處的牆壁就像冰雪遇到陽光一般,瞬間消融開來。 PS:五號了,祝雪雪妹紙生日快樂,活的開開心心! 第八百六十五章震懾 「警報,警報,一級戒備警報!」 就在葉天的身形沖天而起的時候,整個地下建築內警報聲四起,所有的特製門都自動關閉了起來,從山腹通往地下的電梯電源瞬間被切斷,地下內部供電系統接管了電力供應。 一級戒備是戒備等級中最高的一種,所要應對的是核武器的襲擊,雖然這種警報聲也曾經響過幾次,但那都是演習而已,並且在拉響警報之前,各級部門的主管還是會提前被告知的。 但這一次的情形卻是有些不同,這個基地內下至連隊主官,上至基地司令員,竟然沒有一人得到任何的通知,更要命的是,掌控著這個國家大權的幾個人,此時都在那地下建築之中。 這不能不讓人聯想到真正的敵襲,在無法和地下進行通訊連接的情況下,基地司令員一聲令下,京津地區這個最大的軍事武裝基地快速運轉了起來。 一個個飛行員登上了跑道盡頭的飛機,另外一端的山體也早已打開,上百架防空導彈發射器從山體的各個位置凸顯了出來,它們所形成的活力,可以在京城上空製造出一個飛行真空地帶。 而在山體的最深處,一顆足有十多米長的洲際導彈,也緩緩的移動到了發射架上,這是一枚核武器,專門針對核襲擊反報復所用的,只要京城或者基地遭受了核打擊,這枚導彈就會根據指示發射出去。 當然,基地司令是沒有這個權限的,這枚洲際導彈是否發射,將由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決定的,現在所做的只不過是發射前的準備,以免被人打個措手不及。 警報就意味著戰爭,短短的幾十秒後,基地快速的運轉的起來,而與此同時。基地內的最高軍事長官,也接通了地下首長的電話,「什麼?馬上停止所有軍事準備?」 司令員聞言愣了一下,要不是通過視頻電話清楚的看到發號命令的人,他甚至都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因為即使是演習,那也要把流程給走完吧? 「是,堅決服從命令!」司令員的反應也很快。馬上敬了個禮,並沒有掛斷和首長的連線,直接發佈出去一連串的命令,頓時,基地內的警報聲消失掉了。 「報告!」剛剛下達完命令,一個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一個肩膀上掛著兩槓一星的參謀,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緊張神情。 「什麼事?」司令員的臉色拉了下來,他可不想讓首長見到自己手下的兵如此不堪。 「報告司令員,在……在三號區域,出現了一……一個洞穴!」那位參謀結結巴巴的說道:「根據粗略的測量,那個洞穴似乎直達地下基地!」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參謀話聲未落,司令員也是變了臉色,要知道,這處地下基地一共歷時三十多年數代領導人才修建成功的。在地下除了巖壁混凝土之外,還有大量的鋼筋水泥和防震材料。 可以說,就是讓一支裝修優良的工程兵部隊來施工,想要從這個地面直接打通一條通道,最少都需要半年以上的時間,要不是這個參謀是自己的心腹,絕對不可能欺騙自個兒,恐怕司令員早就爆出粗口罵起來了。 豆粒大的汗珠從司令員的額頭冒了出來,看向視頻電話說道:「首長。我先去看看。馬上回來向您匯報!」 「不用了,把那個區域給封鎖起來。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視頻一端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哎,我說,岳老,把電給送了吧,我可不想再那麼來一次!」 正當司令員頓了一下雙腳,準備答應下來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抬頭一看,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何時多了個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的年輕人,正在和視頻裡的首長說著話。 「你是誰……剛才進入基地的那個人?」作為這個軍事基地的最高長官,司令員知道葉天進入基地的事情,但是讓他不解的是,這個年輕人好像早已下到地下基地裡去了。 「難道……那個洞穴?」 司令員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非常荒謬的想法,不過緊接著就被他自己給打消掉了,那……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嘛。 「周司令,送葉先生下來吧!」沒等司令員多想,視頻裡就傳來了首長的命令,周司令連忙答應了一聲,在操作台上輸入了一連串複雜的密碼後,恢復了地下的供電系統。 「葉……葉先生,這邊請!」 葉天再次進入地下的時候,迎接他的仍然是那位大內第一高手常浩,只不過此刻他的臉色蒼白異常,在看向葉天的時候,往日眼中的自信再也不見了,代之的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恐懼。 常浩的表現已經算是不錯了,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個警衛員,右手都是緊緊的握在了槍柄上,恐怕只要葉天大聲咳嗽一下,都能引得他們條件反射的拔出槍來,雖然他們知道這玩意兒對葉天沒有絲毫的用處,但對自己的心理卻是一種安慰。 這些人都是親眼所見葉天憑藉著肉身穿透那數十米地層的,這完全顛覆了他們對於力量的認知,這對他們心理的衝擊是非常大的,長相清秀的葉天看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重重的壓在他們的心頭。 「老常,走吧!」 葉天對這些人的表現非常的滿意,之所以搞出這麼大的動靜,葉天就是想給這些人一點兒震懾,讓他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著他們所未知的力量,這種力量之強大,遠不是人多就可以制衡的。 當葉天回到那個會議室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目地達到了,圍坐在圓桌周圍的那些人,甚至連身體都沒挪動一下,強作鎮定的臉上,還是能看出一絲慌亂的。 就是宋浩天,此時也是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他知道自己外孫或許很厲害,但做夢都沒想到,葉天竟然能用肉身生生穿透這幾十米厚的地層,這簡直駭人聽聞之極了。 不過震驚之餘,宋浩天也在心中暗暗叫好,葉天展露出這種能力,怕是在場的這些人,明裡暗裡絕對不會有人再敢打他的主意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相信他們都懂的。 見到葉天進來,岳老擺了擺手,說道:「小常,你們都出去吧!」 「首長,這……」常浩看向了葉天,留這麼一個危險人物在裡面,這就是他的失職。 「出去吧,葉先生如果想對我們不利,也不是你們能制止的。」 岳老自嘲的笑了一下,在葉天展露出了這一手之後,他們才發現,自己這些人往日所依仗的絕對權力,在這種絕對的力量面前,就像是紙老虎一般不堪一擊。 這種不受掌控的感覺非常不好,幾人甚至在第一時間就生出了從肉體消滅葉天的想法,只不過權衡再三之後,他們悲哀的發現,沒有任何一種辦法,能奈何得了這個年輕人。 而一旦對付葉天的行動失敗,那他們所遭受的打擊,也將是毀滅性的,即使藏在這個能躲避核武器的地下基地內,恐怕也逃不過葉天的追殺,剛才葉天的舉動,已經很清楚的表達出了這一點。 「呵呵,小子冒昧了,幾位既然想知道那些修道之人的能力,小子只能稍微展現出一點,沒驚著各位吧?」 等到常浩等人退出去後,葉天哈哈一笑,身上氣機盡皆收斂了起來,不過縱然他此時普通的就像是個鄰家男孩一般,那些大人物也是再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什麼優越感來了。 「哪裡,要不是葉先生,我們這些老傢伙,恐怕還在坐井觀天呢。」 岳老聞言苦笑了起來,這還叫「稍微展現一點」?那要是葉天全力以赴的話,豈不要將這個軍事基地給拆掉? 雖然知道葉天的話也有些誇張的成份在裡面,但是葉天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卻已經讓這些老人們膽戰心驚了,就是那位趙將軍,也是黑著臉坐在旁邊一聲不吭。 「岳老過獎了,我答應的那些丹藥,過一段時間會讓外公轉交給各位的……」 葉天笑了笑,雖然說出的話像是在示弱,不過話外的意思所有人都聽懂了,那就是丹藥我會拿出來,但是你們也得識趣,不要再提出一些無謂的要求了。 這讓眾人的臉上有些難堪,不過這些人均是城府極深的人,都沒有表達在臉上,只有趙將軍到底還是軍人脾性,忍了再忍之後,終於站了起來,說道:「葉……葉先生,你有這種能力,為什麼不能為國效力呢?」 「修道本就是逆天行事,你看從陳傳老祖到三豐真人,有幾個身居廟堂的?」 葉天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修道之人非我一個,而從鴉片戰爭再到八國聯軍侵華,你們又見到有何人挺身而出嗎?」 PS:繼續求評價票,麻煩大家返回書頁投出免費的評價票,耽誤大家一點時間,這票不投也浪費了。 第八百六十六章妥協 聽到葉天的話後,在座的老人臉上都沉思了起來,國家百年前積弱,受盡了列強的凌辱,而按照葉天所言,那時就有和他一般強大的人物,但那些人為什麼不出來拯救國家於水火之中呢? 「這到底是為何?」趙將軍抬起頭來,作為一位軍人,他對那段歷史自然銘記在心,一刻不敢相忘。 「在我們眼裡,國家與國家的爭鬥,只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葉天搖了搖頭,道家有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有仁心,滋生了萬物,所以天地對此無所謂仁,也無所謂不仁,修道者大多秉承於老子一脈,對世間的爭鬥自然看的極淡。 更何況殺孽造的多了,在渡劫之時會引來心魔,心魔之厲有時候更甚於雷劫,那些修道之人不出手,也有一些是出於這方面的原因。 當然,也有一些道行不深的人涉入到了其中,和西方的一些異能者展開了爭鬥,這也是在座眾人對修道者有一些瞭解的原因,但他們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 「葉先生,那您能不能對我們國家建立的異能者機構,做出一些指導呢?」 趙將軍早已沒有先前揮斥八極的氣勢,因為他知道,自己在這年輕人面前,根本就沒有可自傲的本錢,他要是再口口聲聲說什麼百萬大軍,那才真是自取其辱呢。 「修道非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異能者在常人中所佔的比例更是少之又少,而且他們和我所研修的大道不同,我無法對他們做出什麼指導!」 葉天搖了搖頭,並非他自私自利,而是說的實話,他能有如今的境界,雖然遭遇了諸多奇遇,但也是歷經九死一生苦修得來的。而異能者則是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是上帝的寵兒,和葉天並不是一個路數的。 就像是那小姑娘江山,她在占卜問卦一道上,就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連葉天都自愧不如,但同樣,江山修習道法的進度。卻是遠遠不如葉天,甚至比之周嘯天也是相差甚遠的。 從這一點就可以說明,異能者和修道者,在本質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當然,如果葉天真要是下功夫去研究,未必也不能找出一些增強異能者能力的辦法。只不過他連師門大事都懶得去管,哪裡願意去找根繩子將自己綁縛住?自然對趙將軍的要求敬謝不敏了。 「葉先生……」 「趙將軍,不必多說了,我決定的事情,不會因為外因所改變的。」 看到趙將軍還要再說,葉天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國家之強盛,要從軍事經濟等各個領域去解析,不是說有那麼一支異能者隊伍就天下無敵了。而且他們身體羸弱,現代武器完全能對付得了,你們不用擔心的。」 說起異能者,葉天在西伯利亞所見到的那個什麼庫爾特伯爵算是一個,不過他是靠吸取人類鮮血中的靈氣來進化的,放著天地間的大好元氣不去吸收煉化,這種方式在葉天看來既殘忍又愚蠢,所以葉天也沒怎麼將異能者放在心上。 「老趙,不用多說了。」 岳老知道趙將軍的脾氣。生怕他和葉天說僵了。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說道:「葉先生。從公而言你是華夏子弟,由私而論,你是宋老的外孫,我不敢對你提出什麼要求,但是希望有朝一日國家需要您的時候,你能盡一個公民的責任!」 「用大義來壓我?」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想了一下之後,說道:「好,這個條件我答應了,不過我希望我的家人和朋友都能夠生活的平平安寧,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吧?」 答應宋浩天來此,葉天心中其實已經存了妥協的心思,他自然固然可以招來金丹雷劫,破碎虛空離開這個空間,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事情,在目前來看是不太可能發生的,葉天的家人,還要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中。 所以葉天也不好將事情做的太絕,他畢竟不是神仙,如果萬一家人出了什麼意外,那葉天後悔都來不及,倒不如賣國家一個人情,想必這些人也懂得如何去做的。 「當然不過分,葉先生,你放心吧,國家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岳老和旁邊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一口答應了下來,對於他們而言,不怕葉天提要求,而是怕他提的少,俗話說無慾者無求,葉天如果真的沒什麼要求,那他們才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成,有您老這句話就行了,諸位都是日理萬機之人,小子就不多打擾了……」葉天點了點頭,看向宋浩天,說道:「外公,您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這也沒我什麼事了,我和你一起走。」 宋浩天聞言站起身來,他早已退出了最高決策層,所謂的安全事務顧問,只不過是因為葉天的緣故才擔任的,現在葉天和那些人談好了條件,宋浩天自然不需要再夾在中間了。 「那好吧,常浩!」岳老也沒留客,將常浩叫進來後,開口說道:「常浩,送葉先生和宋老回去,路上開車要小心點!」 「是,首長!」 聽到岳老的話後,常浩不禁大大的鬆了口氣,終於要將這個煞神送走了,要知道,葉天在房中的這些時間,對常浩這些警衛們而言,可是一種巨大的煎熬。 這次坐到車上後,常浩也沒再敢故弄玄虛了,乾脆大大方方的將窗戶上的隔板降了下去,不過葉天卻是不領這個情,反而讓常浩將前後排的隔板升了起來,同時右手中指一彈,一個可以竊聽到後排對話的小喇叭頓時破碎開來。 「外公,他們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吧?」 之所以拉著宋浩天一起離開,葉天就是想聽聽宋浩天對這件事情的分析,他雖然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多是遊戲民間,上升到國家這一層面上的見識,還是遠遠不如那些老狐狸們的。 而且葉天知道,在那會議室之外,有很多科技設備在掃瞄著自己的身體,不過那些東西在葉天身上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他都懶得指出來。 「不會的,你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擊潰了他們的心理防線了。」 其實像宋浩天這種層次的人,並不是像世人所想的那般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他們的處世哲學中,不管是國際還是國內事務,往往更多的是平衡和妥協,很少有極端的事情發生。 就像葉天,他已經超出了這些人所能掌控的範圍,他們自然不會去冒著得罪葉天的危險,做出一些損及他們自身利益的事情來,就算有人想動用什麼手段,也會遭到眾人一致抵制的。 「那些人聰明的很,不會去動你的,這事兒你就不用擔心了。」 宋浩天搖了搖頭,繼而像是不認識葉天一般,在他身上打量了起來,「我說你小子,莫不是真的成仙了?那基地內的地層是可以防備核彈襲擊的,你如何能將其洞穿掉?」 剛才在會議室中,諸人都是很默契的沒有追問葉天的手段,可此時宋浩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詢問了起來。 「老爺子,看過《蜀山劍俠傳>沒?」 葉天笑了笑,張口一吐,那小而精緻的飛劍出現在了面前,「這東西是我的本命飛劍,無堅不摧,無物不破,那基地就是銅牆鐵壁,我也能進出自如的。」 見到葉天這突兀的舉動,宋浩天被嚇了一跳,他能感受到那把精緻的短劍所散發出來的寒意,口中喃喃道:「這世間還真有仙啊?早知我當年就聽你大師兄的,也遁入道門了!」 「得了吧,您可吃不了那苦!」 葉天一點面子都沒給宋浩天留,他知道這位老爺子青年時很是放蕩不羈,在上|海灘絕對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他要是入了道門,指不定就能將坤門中的尼姑給拐跑幾個。 看著宋浩天一臉窘相,葉天哈哈大笑了起來,「老爺子,回頭我讓大師兄送點丹藥來,您幫我交上去吧,讓他們沒事別再來找我了!」 就在葉天二人離去五六分鐘之後,岳老按下一個按鍵,會議室左側牆壁無聲無息的向兩邊滑開,露出了個大門,一個四十多歲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會議室裡的眾人並沒有露出異色,顯然都知道這人的存在,吳老開口問道:「鄭博士,你把那些數據整理的怎麼樣了?」 「各位首長,從那人一進來,我們就對他進行了全方位的身體掃瞄,不過在他身上,似乎有一種波動,干擾得我們的設備沒有辦法正常運轉,很遺憾,我們沒有任何的收穫!」 鄭博士臉上露出了苦笑,他是國內研究基因科學的第一人,原本想著通過對葉天身體的掃瞄,得到一些基因異變的數據,但他怎麼都不會想到,早已是無漏金身的葉天,連一根毛髮都沒給他留下。 PS:繼續求評價票推薦票,訂閱相師滿十元的朋友超過三萬了,可才七千多投了評價票,這真不科學啊! 第八百六十七章藥材 「老趙,你怎麼看?」 等鄭博士出去之後,岳老將目光看向了趙將軍,說實話,今天被葉天這麼個毛頭小伙子鬧了一場之後,所有人心裡都有些不舒服,身居高位那麼多年,他們早已習慣了恭維和奉迎。 「沒有辦法,一般的槍械和武器根本就對付不了他。」 趙將軍搖了搖頭,雖然他之前表現的有些衝動,但能坐到這個位置上的人,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呢,此時的趙將軍,和剛才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臉色凝重的說道:「除非犧牲一個城市的人給他陪葬,就算是這樣,也不一定能消滅他!」 「什麼?!」 趙將軍的話讓場內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犧牲一個城市,這種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他們也無法承受。 要知道,在國內一個再小的城市,那也代表著數十上百萬的人口,這簡直太駭人聽聞了,除非他們集體全都瘋掉了,否則怎麼都不會去選擇這種玉石俱焚的方式。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希望在座的都能管好自己的人,不要去招惹葉天。」 岳老知道,此時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都代表著一股龐大的勢力,他們瞭解葉天的恐怖,但並不代表下面做事的人也知道,這就是所謂的閻王好見小鬼難搪。 想了一下,岳老接著說道:「另外,派出一個特勤組,一定要保證葉家的安全。」 在展露出了強大實力之後,岳老知道,葉天的丹藥並不是那麼好拿的,如果葉天的親人遭遇到了什麼意外,那承受怒火的,也必將是他們這些人。 「您放心吧,我們知道厲害的!」 會議室裡的眾人都打定了主意。回去一定要告誡家中晚輩切切不能去招惹葉天,他們心裡清楚,這個看似人畜無害滿臉笑容的年輕人,可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單是在緬甸一地,就幹掉了上百個日本人。 要是家中哪個不長眼的晚輩惹上了葉天,就算被葉天幹掉,他們也是無可奈何。這就是所謂的俠以武犯禁。 當個人凌駕到國家之上,就會產生一系列的問題,好在現在只有一個葉天,否則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他們都要考慮將這些人收編或者是解決掉了。 在經歷了西山之行後,葉天發現。原本安裝在自家四合院周圍的數十個攝像頭都被拆掉了,但是胡同口的那戶人家卻沒有搬走,相反,裡面又進去了幾個年輕的租戶。 葉天對此也沒怎麼在意,他能感覺的出來,這些人已經從監控變成了保護,反正父母等親人也感覺不到這一點,葉天也就隨他們去了。 一個星期之後,苟心家和周嘯天從港島來到了京城。葉天開車將兩人從機場接回到了家中。 「小師弟,這裡面是十六顆丹藥,和你外公服用的是一樣的。」 來到葉天的四合院坐定後,苟心家拿出兩個白玉打製的藥瓶,像這種用百年以上年份煉製出來的丹藥,裡面蘊含著天地靈氣,只有玉石做成的瓶子,才能保證藥性不會流失。 指著稍大的一個玉瓶,苟心家說道:「這一瓶的藥性差一點。不過對老年人的健康很有好處。讓你父母和姑姑們服用吧。」 葉天打開了瓶子,從裡面倒出了一顆只有綠豆粒大小的丹藥。在鼻端處聞了聞,說道:「嗯?這裡面加了黃苓,何首烏和人參,確實可以滋養身體。」 「你上次帶來的那些藥材年份都很足,隨便製成一些丹藥,都有不錯的功效的。」 將兩個玉瓶交給葉天後,苟心家苦起了臉,說道:「小師弟,這些丹藥半個月服用一粒,以你們家的人數,差不多能用一年,一年之後,你就要想辦法再去搞些藥材回來了。」 在海上修煉的那些日子裡,苟心家煉製了不少固本培元的丹藥,所使用的藥材都是最好的,眼下煉製出這些可以延年益壽的藥丸後,葉天所帶來的藥材也就所剩無多了。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沒有問題,大師兄,您先不要回香港了,我過幾日就可以去一趟,到時候您把藥材帶回去提煉吧。」 「行,我在哪都一樣。」 進入到先天之境後,在苟心家的感覺中,這世間的靈氣簡直稀薄到令人髮指,除非使用靈石來修煉,否則就算他每天24小時都在打坐,功力也是得不到多大的進展。 「大師兄,那些靈石留下來一部分作為儲備,另外你們每人分上三顆進行修煉,不用太節省了。」 葉天所採得的那些靈石,有許多都達到了中等品質,以苟心家等人的修為,一枚靈石足夠他們修煉一年所用了,當然,裡面僅有的三枚上品靈石和木心都被葉天收了起來,用那個修煉可就是絕對的敗家子了。 「大師兄,您再煉製一些洗髓的丹藥,給江山服用吧。」 想了一下,葉天拿起了手邊的電話,撥出去一個號碼,等對方接通後,開口說道:「老爺子,那些丹藥送到了,我上次給您的那些藥材名錄,您準備好了多少種了?」 既然那天吳老開了口,葉天當然不會幫國家節省了,當下列出一個藥材名單給了宋浩天,上面的藥材倒是都很常見,但年份的要求之高,足以嚇死個老中醫。 「我晚上去你那,藥材嘛,一會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聽到葉天已經拿到了丹藥,宋浩天也鬆了口氣,那些人如此好說話,固然有葉天武力震懾的原因,更重要的卻是因為這些能延年益壽的丹藥,如果這個環節出了問題,宋浩天都不知道那邊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成了,回頭那些藥材送來,大師兄您先用著。」 掛斷電話後,葉天看向了苟心家,說道:「大師兄,老唐那邊是怎麼回事?」 從印度洋回來之時,葉天幾人同時感應到唐文遠似乎要出事情,這才兵分兩路,之後葉天起過一卦,唐文遠已經是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現在應該已經沒事了。 「師父,有人窺探咱們的別墅,被我幹掉了幾個,現在有二師伯和雷師弟坐鎮,應該沒什麼事了。」 提起這事,一旁的周嘯天倒是差點出了一身冷汗,就在他們抵達港島的第一天晚上,葉天的那個半山別墅就受到攻擊,幸虧他們回去的及時,否則唐文遠怕是難逃此劫的。 「是什麼人幹的?」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在經歷了西伯利亞之行後,相信自己的名字已經被很多國家關注了,有人想從別墅中獲取一些信息,葉天並不感覺奇怪。 周嘯天搖了搖頭,說道:「是些老外,但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查不出來,但……應該都是些職業軍人。」 當時進入別墅的一共是四個人,在被發現之後,他們並沒有慌亂,而是憑藉著手中的火力想衝出去,只不過這些人怎麼都沒想到,在那別墅中聚集了三個先天高手,注定是有去無回。 「回頭你把那些人的照片給我,我讓人查查。」 葉天對此也很無奈,他能震懾住國內的這些人,但對國外的勢力卻是沒什麼辦法,尤其在歐洲,有著異能者的存在,那個庫爾特口中的什麼公爵,恐怕也是個難纏的角色。 正說話間,電話響了起來,宋浩天安排的藥材送到了。 「等幾天我還是去神農架走一趟吧,到時候把毛頭也帶回來,有點想這小傢伙了。」 查看了一下那些藥材,葉天和苟心家都是大失所望,在這批藥材中,只有極少數一些達到了百年成分,而且還都是經過泡製曬乾的,藥性流失早已流失了七七八八,即使煉製出丹藥,怕是也沒有多少成效。 「小師弟,要不要我陪你去?」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來了興趣,進入先天,他也算是跨入到了修道者的行列之中,對葉天所言的通靈白猿自然好奇的很。 「行,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葉天點了點頭,大師兄在煉丹識藥一道上遠勝自己,有他跟著去,恐怕那白猿的藥圃要倒霉了。 宋浩天拿走了那瓶丹藥後,葉天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他也沒急著去神農架,每天不是陪著老媽妻子去購物,就是跟著葉東平去參加一些拍賣會,現在的葉東平,在京城收藏界宛然也是一號人物了。 在家中呆了差不多一個月,給老媽和妻子做出了再三保證後,葉天這才和大師兄起身準備前往神農架。 不過除了他二人之外,小金毛梭也被葉天給帶上了,這小傢伙從出生就是吞食獅虎腦漿長大的,野性未馴,有自己在旁邊或許老實點,但萬一自個兒不在,它發起狂來可是無人能制的。 「好地方,早知道我當年就不應該呆在台|灣的!」 從那小鎮進入神農架,感受到那濃郁的天地靈氣之後,苟心家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PS:第一更,求月票推薦票評價票,有啥給啥吧! 第八百六十八章爭鬥 在進入到先天之境後,苟心家才深刻感受到天地靈氣對自身修為的作用,生活在靈氣充裕的地方,那種潤物細無聲的滋養,可以使人從內到外都產生細微的變化,長此以往,對身體的好處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這就像是生活在工業污染嚴重的城市和山清水秀的鄉村裡,兩者之間的區別是顯而易見的,現在大城市裡的一些有錢人都往農村跑,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苟心家當年在進入化勁之後,修為進展一直都十分的緩慢,和他生活的地方也是不無關係,至少修道者所言的「法侶財地」四字中的「地」字,他就沒有選擇好。 「大師兄,這裡和「蓬萊」相比,差的遠了,只不過那地方有進無出,還是不去的好!」 葉天撇了撇嘴,以他現在假丹期的修為,也只有像是「蓬萊」島中那般充沛的靈氣,才能滿足他修煉所需,像神農架入口處的這個聚靈陣法所凝聚出來的天地元氣,已然不被葉天放在眼中了。 所以從「蓬萊」仙島出來後,葉天除了療傷時入定了幾個月之外,就再也沒有進行過修煉,甚至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體會起了普通人所過的生活。 這種生活讓葉天感到非常的平靜,由於境界提升所帶來的一些心境隱患,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消除掉了,尤其是在見過那幾個權傾天下的老人之後,葉天的心境又有了進一步的提升,真正可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 「就算是出不來,我也願意進去!」 苟心家對葉天的話很是不以為然,當體內真氣轉變為真氣之後,他的身體機能也返回到先天母胎時的狀態,和葉天初始時一樣,對這個世界混濁的空氣感到非常的不適應,一天中倒是有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內呼吸。將一口先天真氣在體內遊走。 「大師兄,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葉天搖了搖頭,率先往山裡走去,其實在查閱了張三豐所留的筆記之後,葉天已經掌握了好幾個結界的坐標,但其中有兩個結界需要金丹期的修為,才能進出自由。 而另外一個結界雖然先天期就能進去,但那個結界早已被一些大門大派所佔據。外人很難融入到裡面,當年張三豐以金丹後期的修為進入到裡面,仍然感覺格格不入,幾番爭鬥後還是退了出來。 所以按照葉天的本心,並不願意苟心家過早的進入那些地方,要知道。先天初期的修為,只不過是修道者的門檻,苟心家進去之後,恐怕還不如在世俗界混的如意呢。 「齊大哥,又來打擾您了!」 老齊的農家樂就在進入神農架的必經之地,聞到從廚房裡飄出的一股雞湯味,葉天忍不住吞嚥了下口水。 由於城市裡的食物或多或少都有些農藥污染成分,所以葉天近些年連青菜都吃的很少,眼下見到這真正的純綠色無污染的食物。頓時食指大動。 「你……你是小葉?」 聽到聲音從屋裡迎出來的老齊,愣了一下之後,馬上認出了葉天,他可是清楚記得當年葉天送酒給山裡仙人的事情,就是這兩年,葉天的那位徒弟也都會進山送酒,每次他都能沾光分得一兩箱。 而且老齊將這件事情給宣揚出去之後,他的生意也變得好很多,每年春夏季節。都會有大批的遊客從他這裡進入神農架。去尋訪所謂的仙人,當然。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乘興而去敗興歸來的。 「齊大哥,這是我大師兄,今兒可是要叨擾您一頓飯啊。」 葉天笑著將苟心家介紹給了老齊,雖然苟心家斷了一臂,但身上的那股子道骨仙風,可不是一般人能裝出來的,老齊不敢怠慢,親自到廚房換了他婆姨,整出了一大桌子菜來。 「老齊,這山中沒有什麼事吧?我看你這生意不錯啊!」 此時正值七八月份,葉天發現老齊旁邊空置的幾間房都住滿了人,大多都是些年輕人,和葉天他們一樣,吃著農家菜,吆五喝六的正在喝著啤酒。 給旁邊的一桌上了盤菜,老齊坐了下來,笑道:「山裡哪有什麼事啊,小葉兄弟,你們這是進去幹什麼?」 葉天隨口答道:「我師兄是位老中醫,聽說神農架裡有許多珍貴的藥材,我們準備進山考察一下。」 「哦,這外圍的藥都被采的差不多了,你們得往裡面走遠點。」 老齊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兩年山裡好像有些不太平,去年有個採藥人進山摔斷了腿,有人說是神仙發怒了,葉兄弟,我看你們也別走太深了。」 老齊一邊說話,一邊盯著葉天肩頭的小金毛狻看著,他在山中生活了一輩子,還沒見過這種似猴非猴的動物。 「謝謝齊大哥,您知道,我可是給神仙送過酒的,神仙肯定不會怪罪到我身上的。」 葉天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此番入山可不比前次,那時他被白猿吃的死死的,這次葉天進去,也有點惡作劇的味道,想看看白猿見到他時那吃驚的模樣。 在老齊的農家樂吃了頓午飯後,葉天和苟心家帶著小金毛狻往山裡行去,在葉天那四合院生活了一個多月,再回到自己熟悉的山林,金毛狻顯得異常的興奮,快如閃電般的在山中穿行著。 此時正值神農架的旅遊季節,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遊客,一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葉天才召回了小金毛狻,釋放出了真氣,帶著苟心家往深山裡飛去。 「嗯?裡面有靈氣波動,而且是兩種不同的靈氣?」 當葉天來到距離白猿洞府還有七八公里的時候,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因為他感應到了前方好像有兩種天地元氣在對撞,空中的罡氣似乎都受到了影響,變得異常狂暴起來。 其中一股元氣波動,是葉天所熟悉的,正是那隻老白猿,而另外一股將白猿氣機壓制著的元氣,葉天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那股氣息堪堪達到了先天後期的強度。 「難道是有修道者從結界內出來了?」 葉天心中冒出一個念頭,但身形不變,還是徑直往那個方向飛了過去,以他此時的修為,只要不遇到金丹期的高人,葉天完全不用顧忌任何人的。 「果然是在和人爭鬥!」 七八公里的距離對葉天而言不過是眨眼功夫,在來到白猿洞府上空的時候,下方剛剛經過一次碰撞,一股天地元氣所產生的波動,使得空間顯出了陣陣水紋一般的漣漪。 此時白猿的那個洞府,早已坍塌了下來,在洞府外面的空地上,站在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臉色倨傲的看著數十米外的白猿,開口說道:「孽畜,好言相商,你竟然不知好歹,那道爺就先收了你!」 「放屁,明明是你貪圖猴爺的藥圃,還說的這麼光明正大,猴爺我和你拼了!」 站在四五十米外的白猿暴跳如雷,手中揮舞著它的那根寒鐵棍,眼中幾乎要冒出火來了,剛才的交手中它吃了不小的虧,此時胸前的白毛上染滿了鮮血,卻是被那人震傷了腑臟。 那中年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喝道:「你和那貂兒一樣,都是不自量力,原本想著精怪成道不易,不和你們計較,你們既然是非不分,那就休怪道爺了!」 「貂兒?說的是毛頭?」葉天聞言不由愣了一下,連忙釋放出了氣機往下方感應了起來,頓時在白猿身後十多米的地方感受到了毛頭的氣機。 「毛頭已經進入先天了?」 葉天先是一喜,不過臉色馬上變得陰沉了起來,因為此時的毛頭狀態並不是很好,精神十分的委頓,身上的氣息顯得十公分的微弱。 「小金,有人看不起你們,你去教訓下那傢伙吧!」 不用問葉天也知道,必定是下方那人打傷的毛頭,不過他不知道這道人是何來歷,是否還有同夥,倒是沒有直接下去興師問罪,而是拎住了金毛狻的脖頸,一把將它從口中丟了下去。 「吼!」 冷不防被葉天給扔了出去,金毛狻口中發出了一聲怒吼,別看它體型不大,但這一聲吼叫卻是震得群山迴盪,吼聲所對的那道人,也是連連後退了好幾步,身上氣血翻騰,臉色驟變。 小金毛梭出生尚不足三年,雖然只是先天初期的修為,但它可是上古異獸金毛狻,一吼之威足以讓百獸俯首,在這一刻,山中的蟲鳴聲都消失掉了,只有金毛狻霸氣十足的吼聲在迴盪著。 「這……這是什麼妖獸?」 那道人看上去年輕,其實也活了三百多歲了,卻是從來沒見過金毛狻這種動物,一時間也愣在了當場,不敢貿然出手。 「吼!」 道人不動,金毛狻卻不管那麼多,自從離開父母之後,它一直表現的很溫順,但此刻卻是凶性畢露,顯示出了上古大妖的血脈來。 PS:晚上有事,兩章都提前更了,求各種票票支援,大家對號入座,有啥票給啥票吧,呵呵 第八百六十九章何不語 俗話說狼行千里吃肉,像金毛狻這種上古異獸,本就殘忍嗜殺,一聲怒吼過後,小金毛梭也激發了血脈中的傳承,雙眼冒著凶光,閃電般的竄到道人身前,一爪子當胸抓了過去。 「這……這是什麼動物?」 被小金毛狻的吼聲震得氣血浮動的道人,看著撲倒面前的金毛狻,眼中不禁露出駭然的神色。 不過道人活了那麼多年,並不缺乏與人或者是妖獸爭鬥的竟然,上肢不見有絲毫的動作,整個人卻是忽然往後退出去了十多米,同時右手在胸前劃了個圈,周圍空間頓時紊亂了起來。 「嗯?他不過是剛剛晉級先天後期的修為,為何能引動空間波動?」 看到道人的舉動,半空之中的葉天神色一凜,因為以他此時的功力,即使全力出手,都無法將身處的地球空間撕裂,葉天原以為只有達到金丹期才能做到這一點,但道人的術法顯然顛覆了他的認知。 看到這一幕,葉天不禁收起了對那道人的輕視,他雖然已經晉級到假丹境界,並且查閱過張三豐的修煉筆記,但張真人所留筆記大多都是對天道的感悟,攻伐術法卻是沒有怎麼提及。 所以現在葉天所能依仗的,除了體內真氣和境界要比先天高手強出一籌之外,就是他花費了莫大精力心血凝練的本命飛劍了。 除此之外,葉天的攻擊手段並不是很多,而麻衣傳承中的一些術法,現在已經顯得不合時宜了,在高手爭鬥中使出來,怕是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這讓葉天想起了前段時間看到的一個新聞,某個城市的一位武林高手,身兼各種武術圈子裡的頭銜,但是卻在一次鄰里爭執中被鄰居持刀砍成重傷。 這和葉天現在所遇到的情形有幾分相似。自己修為雖然高,也見過血歷經過生死廝殺,但是和這些看上去年輕,其實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傢伙們爭鬥,未必就能佔得上風的。 「孽畜,找死!」正當葉天在上方陷入沉思之中的時候,忽然被一聲悶哼聲驚醒,往下一看。臉上頓時一愣。 原來,就在那道人身體退後的同時,金毛狻如影隨形的跟了上去,速度快的那道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就在道人施展術法的時候,金毛狻一爪子就抓在了他的胸前。 雖然出生不久。但小金毛狻的爪子足可以裂金斷玉,只聽「嗤啦」一聲響,道人從胸口到下腹部的道袍,生生被金毛狻撕裂開來,道人白皙的身體顯露了出來,中間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只差一點將其開膛破肚了。 「葉天,這……這隻金毛狻怎麼這麼厲害?」 葉天方才沒有注意到下面的情形,苟心家卻是一直在關注著。此刻臉上流露出震驚的神色,他怎麼都沒想到跟著葉天溫順的像個寵物一般的金毛狻,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上面那兩位,可以出來了吧?鬼鬼祟祟的還想暗算貧道嗎?」 被小金毛梭抓傷之後,那道人身形爆退了一百多米,手腕一翻拿出一個玉瓶,從裡面倒出一粒丹丸丟在了嘴裡,而從始自終,他身上的傷口都未曾流出一絲鮮血。此時更是快速的癒合了起來。 道人抬頭向天上看去。他的境界只比葉天差了一個級別而已,如果是葉天單獨隱匿在那裡。道人未必能發現得了,但是帶著初入先天的苟心家,卻是瞞不過道人神識的窺視。 「你認為我需要暗算你嗎?」雖然有些忌憚那道人的術法,但自己整整比其高出了一個境界,又有白猿金毛狻以及大師兄諸多幫手,葉天自然也不懼那道人。 口中發出一聲輕笑,葉天心念一動,將他和苟心家包裹起來的真氣快速的收斂回了體內,只在腳下留有兩個雲團,騰雲駕霧一般緩緩落下了身體。 「你是……葉天?!」 老白猿的修為比那道人尚且還弱上一些,直到葉天露出身形,它才看到了空中的二人,眼睛頓時就瞪圓了,身形一竄來到葉天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起來。 「猿兄,好久不見,葉某每年送來的酒可夠喝的?」 修道界中強者為尊,當年葉天尚未進入先天,見了白猿自然要稱呼一聲前輩,可此時他的修為境界已經遠超這老猴子了,喊聲猿兄卻是給足了對方的面子。 「你真的是葉天?你……你莫非闖到西王母的蟠桃園中,吃到了真正的仙桃?」感應到葉天那熟悉的氣機之後,白猿口中發出一聲怪叫,原地翻了兩個跟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天。 修道一途艱辛重重,幾乎沒有任何捷徑可走,白猿自己修煉了兩百多年,也不過是先天中期的修為,即使他的主人,修道三百餘載,離開神農架的時候才堪堪進入到先天後期。 而葉天在兩年前那會,只不過是後天巔峰,很有希望晉級先天而已,但就短短的兩年時間,他居然達到了假丹修為,整整比白猿高出了先天圓滿和先天後期兩個境界,這讓老白猿心中產生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猿兄,這些以後再說。」看著白猿吃驚的樣子,葉天擺了擺手,臉色忽然一沉,說道:「猿兄,我將毛頭交給你,你可沒用心相護啊?」 說話之間,葉天右手一招,二十多米外的毛頭被一股大力吸入到了葉天懷中,毛頭受傷看來不輕,在見到葉天之後,也只是眼中露出一股驚喜,連伸出舌頭去舔葉天的手背都做不到。 微微低下了頭,葉天的眼中露出了一股殺意,從貼身的皮囊裡取出了一枚小指大小的木屬性靈石,掰開了毛頭嘴巴放了進去,說道:「不要吞嚥下去,吸取裡面的靈氣治療傷勢!」 「嗚嗚……」感受到從口中傳來的龐大生機,毛頭的眼睛頓時一亮,發出一陣嗚咽聲後,按照白猿所傳的功法運轉起了真氣,引導著那靈氣滋養起受傷的身體。 「嗷嗚!」擊退了道人的小金毛梭,看到葉天手中出現的靈石猴,身形一晃,快如閃電般的竄到了葉天肩頭,右手小爪子搓了搓,臉上露出一副諂媚的神色。 「你小子,別人是救命,你是貪吃啊!」 葉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剛才小傢伙表現不錯,想了想之後,葉天還是又拿出一枚靈石丟進了金毛狻的口中,只是這塊靈石就只有拇指甲大小了。 「竟……竟然是木屬性靈石?」 就在葉天再次拿出靈石的時候,數十米外傳來一聲驚呼,卻是那道人認出了那枚散發著無窮生機的靈石,正是修道界中幾乎已經完全消失的木屬性靈石! 這讓道人的眼神變得炙熱了起來,由於木屬性靈石內蘊含生機,在快速治療傷勢的同時又能補充體內真氣,應用在渡劫中的話,比什麼法寶都好使,只要有一枚木屬性靈石,最起碼能提高兩成渡劫的把握。 只不過木屬性靈石的形成環境十分苛刻,就算是在靈氣充裕的結界空間內,也幾乎要絕跡了,只有一些大門派中還有少許的存貨,但決計是不會拿出來的。 「你倒是有些見識,不錯,正是木屬性靈石!」 葉天雖然低著頭,但是氣機卻捕捉到了那道人心緒的波動以及他眼中流露出的貪婪,心中冷笑了一聲,葉天開口說道:「這只雪貂是我豢養之物,不知如何得罪了道友,竟然會下此辣手呢?」 「這位道友,您恐怕是誤會了!」 那道人眼珠一轉,將破開了的道袍紮了起來,對著葉天深深施了一禮,神態恭敬的說道:「我叫何不語,原本受到一位道兄所托,來這世俗界取上一些煉丹用的藥材的。 卻沒想到我正準備取藥的時候,被這雪貂突襲,一時大意沒有留住手,卻不知是道友所養,何某在此向道友致歉了,我這裡還有些丹藥,請道友收下,算是何某賠罪所用!」 道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取出了一個玉瓶,揚手扔向了葉天,態度誠懇之極。 葉天接過玉瓶拔下塞子後,湊在鼻端一聞,辛辣中帶著一股芬芳,的確是療傷靈藥,當下臉上露出了笑容,開口說道:「這處洞府的原主人和我也算有舊,不知道何道友能否說出他的姓名來?」 對這道人的話,葉天連一分都不信,如果他真的是受洞府主人相托來此的,豈能將守護藥圃的白猿打傷?而且看那架勢,如果自己不來的話,他甚至會將白猿給擊殺掉的。 「當然,我和司空道友相交數十年,情同莫逆,豈會不知道他的名字?」何不語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這都是一場誤會而已,要不是這畜生死命相阻,我也不會傷及他們了!」 道人口中發出一陣大笑,手腕一翻,拿出一把三寸短劍,揚手拋給了白猿,說道:「看看,可是你主人留下的東西?真是只不開化的猴子,枉得司空兄還經常誇你聰明伶俐呢!」 PS:白天忙了一天,晚上才有空碼字,繼續寫第二章,月票推薦票請多多支持! 第八百七十章各懷鬼胎(上) 「是主人曾經用過的短劍,這……這是主人的傳家之物!」 隨手接過那道人拋來的短劍,微一打量,老白猿口中就發出了驚呼聲,一雙眼睛裡瞬間就滿是淚水。 五十多年前的時候,這一代司空家主自知大限將近,外出求訪機緣,就此一去不返,老白猿原本以為主人早已羽化歸仙,現在猛然見到主人信物,頓時心懷激盪不能自己。 在司空家族中,數千年來都有豢養白猿的傳統,兩者雖然主僕,但卻是像親人一般,這只白猿自幼被主人撫養長大,朝夕相處兩百餘年,這等感情絲毫不比人類來的差。 「拿來我看下!」 葉天伸手一抓,那把短劍被他攝到了手上,剛一入手,葉天就感覺到了短劍的特別之處。 這把短劍長不過三寸,和葉天的本命飛劍相差無幾,但卻重達千斤,在劍柄上刻著「司空」兩個篆字,黝黑的劍身上遊走著一縷金光,竟然全部都是精金打製而成的,伸指一彈,一股清脆的亮響震徹八方。 見到葉天的舉動後,白猿開口說道:「葉……葉天,這把短劍,真的是主人的傳家之物!」 這把短劍原本是司空家族第二代家主的本命飛劍,那是一位成就了金丹大道的強者,只是這位家主天賦並不是很好,平增了千年壽命,也沒能迎來元嬰天劫。 自知命不久矣的司空家主,在臨近羽化歸仙的時候,硬生生的抹去了自己在這把本命飛劍上的神識,將其留給了後人。 不過後面的歷代家主為了尊重這位先人,只是將短劍當成傳家之寶敬奉了起來,並沒有進行煉化,老白猿跟著這一代家主日久,自然知道這短劍的來歷。 「你……你怎麼不早說?你要是拿出這短劍,我又怎麼會阻攔你採藥呢?」 老白猿抹了把眼淚。看著何不語說道:「我主人現在何處?他應該已經晉級金丹大道了吧?他為何不來看看我呢?」 說到傷心處,老白猿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它雖然修道數百年,但仍然不失真率的性子,想著以前和主人相處時的點點滴滴,老白猿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裡去尋找主人。 「能心念舊主,倒是我之前做的不對,何某向你賠禮了!」 何不語似乎也為白猿的這片真心所感動。身體微微一躬,說道:「司空道兄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晉級金丹大道,壽命憑空增加了千餘年,日後你們主僕自然有相見之日的。」 「主人晉級金丹,為何不來尋我呢?這裡可是家族重地,有些東西就是金丹期也能用得到的!」 白猿對何不語的話感到十分的不解。司空家也是有著悠久歷史的修仙家族,雖然到了近代破落了下去,但畢竟曾經出過金丹高人,所收藏的寶貝著實不少。 而且當年這一代家主離去時也曾經說過,若是有生之年可以晉級金丹大道,一定會回來將白猿帶入到別的空間結界之中,所以白猿這才兢兢業業的在這裡看守了半個多世紀。 「你難道不知道?」聽到白猿的話後,何不語的臉上露出了詫然的神色,看向葉天說道:「這位道友一定知道司空道兄沒有回來的原因了!」 「我也不知。正想請教!」葉天不動聲色的說道。 「哦?道友也不知道?」 何不語臉色一變,眼中卻是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喜色,開口說道:「世俗界這兩百多年來靈氣流失的太厲害,而且空間極其不穩定,又受到大道所限,所以金丹期的高人出來之後,修為會被壓制消減,退化到先天境界……」 「嗯?何兄這話連我也有些不明白了。」 葉天突然開口打斷了何不語的話,說道:「即使司空道友的修為被壓制到先天境界。也是可以回來的。他又何須何兄跑這麼一趟呢?」 「道友有所不知,回來是可以回的。但是想要再進去,就必須再經歷一次金丹雷劫!」 何不語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您應該知道,金丹雷劫九死一生,沒有誰願意再去渡過第二次的,所以司空道兄才委託我來取回他所需要的東西!」 「原來如此?倒是我們誤會何兄了,雪貂受傷之事,咱們一筆勾銷!」 聽到何不語的解釋後,葉天的臉色如同冰雪融化一般,瞬間變得陽光了起來,好像對此人之前的行為已經完全不介懷了,表露出來的的模樣絲毫不下於何不語道歉時的真誠。 「多謝道友諒解。」何不語對著葉天施了一禮,目光看向了白猿,說道:「小白,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老白猿搖了搖腦袋,說道:「沒有,先前是我莽撞了,我可以將主人留下的東西都交給你,不過你也要答應帶我去尋找主人!」 有主人的家傳之寶作為信物,老白猿此時對何不語再無一絲懷疑,它只想將主人洞府中的東西全部交給對方,然後跟著他去見主人。 「奶奶的,這死猴子騙我啊?」聽到何不語和老白猿的對話後,葉天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當年猴子可是說主人洞府被封入地下,就是它也沒有辦法進去的。 「這個不急,請問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何不語擺了擺手手,看向葉天肩膀上的金毛狻,說道:「道友能豢養這等異獸,想必出身一定不凡,不知道友是崑崙門下還是混元高足,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道友這樣的人物?」 收起剛才廝殺時的樣子,何不語暖風細雨般的話,很容易使人對他產生信任和好感,實在讓人無法再對他生出敵意,就連在葉天肩頭的小金毛狻看向他時,也收斂了眼中的凶光。 「道友客氣了,我姓葉,不過卻不是道友所說門派的子弟,而就是在這世俗界中長大的!」 葉天對何不語似乎全無戒心,就在苟心家想出言制止他露底的時候,葉天已經接著說道:「我修道只不過二十餘載,這位是我大師兄,我們也是靠著早先師門留下的一些天材地寶,才得以晉級到先天的!」 「小師弟……」 苟心家沒想到葉天居然直接就將自己的老底全暴露給對方了,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腦海中卻響起了葉天的傳音,「大師兄,稍安勿躁,此人心藏禍胎,我豈能看不出來?」 「小師弟,注意交淺言深啊!」聽到葉天的傳音,苟心家很配合的訓斥了葉天一句,臉上卻是表現出了一絲心虛。 「葉道友才修道二十多年?」何不語倒是沒有注意苟心家的話,因為他被葉天所講的話給嚇住了,這次臉上驚愕的表情,卻不是裝出來的了。 雖然修為只是剛剛進入先天後期,但何不語的見識眼界卻是極廣,他自然有一套識人的術法,能通過對葉天骨骼外表的探視,得出他真正年齡來的,在證明葉天所言不虛的情況下,何不語心中直接就翻起了驚濤駭浪。 何不語此人前期修道的時候,運氣一直都不怎麼好,尚未進入先天的時候,他就跟著師傅進入到了結界空間內,只是進去後沒多久,他師傅就在和人一次爭搶資源時死掉了。 沒有了依靠的何不語,開始時加入到一個小門派,但誰也沒想到僅僅一年過後,那門派就被人連根拔起,僥倖逃過一劫的何不語,也因此成了散修。 在修仙資源同樣匱乏的結界空間內,大多數靈脈礦山都被大門大派所佔據,散修的淒苦自然是可想而知,何不語先後又數次拜師,卻都因為資質不佳被拒之門外。 活的時間久了,何不語對資質一說也有了很深的瞭解,在那神州結界內成就先天,是極為平常的,幾乎每個門派的內門弟子,都是先天期的修為。 不過從先天到金丹,這卻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巨大鴻溝,幾乎只有萬分之一的人,能渡過金丹雷劫,成就金丹大道,這樣的高手,在各個門派中也是享受長老待遇的。 但就何不語所知,在神州結界內最快結成金丹的人,年齡也超過了六十歲。 不僅如此,只要百歲之內能晉級金丹的人,都是各門派重點培養的絕頂天才,像葉天這樣二十多歲就到了假丹期的人,何不語連聽都沒聽說過。 這等消息要是傳入到結界空間內的話,恐怕就是那些金丹期的高人,也都願意冒著再渡雷劫的風險,衝入到世俗界來搶人的。 因為以葉天的這種晉級速度,絕對有望衝擊元嬰期的,而這也是結界內的最高戰力,只要一個門派出一位元嬰老怪,那這個門派的地位就會得到巨大的提升,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資源和好處。 何不語原先心裡是有些其他想法的,但是當知道葉天的真正年齡之後,他開始有些猶豫不定了,何不語此時正在心中權衡,如果將葉天的消息賣給某些門派,他所得到的利益會不會更大? PS:週一了,求推薦票評價票,有好多要好多啊! 第八百七十一章各懷鬼胎(下) 在神州結界內,並不缺乏天才的存在,有些在結界裡出生的原住民,甚至可以在短短一百多年內衝擊金丹大道,但是那些人和僅僅只有二十來歲的葉天相比,卻又顯得是如此相見形拙,愧對天才的名頭了。 所以何不語相信,等到自己回到結界內,只需將葉天的年齡和修為報告給某個大門派,一定會引起重視的,到時獎勵絕對不會少,甚至可能會破格加入到那個門派之中。 因為以葉天此時的境界,只要踏入神州結界,必定無法壓制住自己的修為,迎來金丹雷劫的,而以葉天手上的木屬性靈石和那些大門派的底蘊,度過雷劫並非難事,他的功勞也會更大。 但是擊殺葉天,好處也是極大的,何不語之所以猶豫不定,就是在權衡利弊,畢竟葉天的境界還要高過他,而且還有不少的幫手,一旦出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沒有足夠的利益,為人謹慎的何不語是不會出此下策的。 「嗯?這人情緒波動不定,怎麼還不出手呢?」 原本見到何不語眼露凶光,葉天以為他就將要出手偷襲自己,但半晌過後,何不語的神態竟然變得愈發恭敬,那絲淡淡的敵意似乎都快消失不見了,這讓葉天十分的不解。 雖然對這道人的手段有些忌憚,但葉天卻是那種吃不得虧的人,早在見到毛頭被打成重傷奄奄一息的時候,他心裡就存了殺念,剛才的那番作為,只不過是在虛與委蛇罷了。 而且葉天主動說出自己未曾進入過結界,師門也沒有前輩,就是想堅定何不語出手的信心,否則以葉天從小就在江湖中廝混所養成的習慣,豈會一見面就能老底報給對方? 看到何不語游移不定的眼神,葉天開口問道:「何道友。我早就聽聞有一些結界空間,不知道裡面情形究竟如何?何道友又是在哪家門派之中呢?」 既然何不語沒有馬上出手的意思,他也樂得多套上幾句話,葉天並不知道金丹期無法跨界來到俗世中的事情,也怕殺了小的引來老的,雖然身為假丹,葉天還是明白自己與真正金丹高人之間的差距的。 「呵呵,道友既然問了。何某自然不敢相瞞。」 何不語爽朗的笑了一聲,說道:「在我處的那個結界內,以崑崙、混元二派為尊,結界裡面靈氣比這裡要充裕千百倍,非常適合修者修煉,至於何某本人嘛。則是一介散修而已……」 說到這裡,何不語心中忽然一痛,他天資原本不是太差,就是因為屢遭變故,耽誤了一百多年的時間,如果早日加入大門派之中,怕是自己也有衝擊金丹大道的希望。 這種想法讓何不語的心理有些失衡起來,憑什麼面前的年輕人就可以得到那些門派的重視?而自己即使將這消息匯報上去,也只能落得一些獎勵? 「靈石。他剛才就拿出了兩枚木屬性靈石,身上一定還有!」 何不語忽然想到葉天拿出木屬性靈石的事情,貪婪之心頓時佔了上風,要知道,以他的修為,勉強也能引發金丹雷劫了,但是何不語連先天大圓滿都未曾達到,引來雷劫肯定是十死無生的下場。 但如果手上有足夠的木屬性靈石,再做一些別的準備。那結果就不一樣了。何不語在心中算計了一下,自己差不多應該有六成的把握渡過雷劫。成就金丹大道。 念及此處,何不語終於堅定了決心,他已經活了三百多歲,大限也就是在最近十餘年就要到來了,與其將葉天的消息通報給那些大門派,倒不如放手一搏了。 「葉道友,不知道你所豢養的這只靈獸,是何等品級呢?」 心中下了決定後,何不語也沒有了那種患得患失的表情了,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對待葉天時卻是比之前愈發親熱了幾分。 活的年月久了,自然更加惜命,只有在絕對把握之下,何不語才會出手,在這場內,先天中期的老白猿和受傷的雪貂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不足為懼。 而葉天身邊的那個獨臂人,雖然也是先天修為,但只是初入先天,和自己相差太遠,何不語也沒將他計算在內,唯一讓他捉摸不定的,就是葉天和那只攻擊力驚人的靈獸。 「你是說小金啊?」 葉天臉上的笑容也是十分真摯,「小金是我從一處荒島上撿來的,除了皮厚爪利之外,也沒見什麼異常的地方,而且也不會什麼術法,直來直去的就是那三板斧……」 自己的出身可以報給對方,但涉及到武力方面,葉天頓時謹慎了起來,就差沒將金毛狻說成是混吃等死的廢物了,聽得小傢伙一陣翻白眼,不過卻是被葉天一顆靈石堵住了嘴巴。 「水……水屬性靈石?他竟然還有水屬性靈石?」 正在分析葉天所說是真是假的何不語,突然間目光被葉天拿出的那顆靈石吸引了過去,再也沒心思去想葉天所言究竟有多大水分了,因為他的體質和所修煉的功法,正是和水屬性相符的。 這個髮型讓何不語怦然心動起來,要知道,他在神州結界內只不過是一介散修而已,除了用那副表面憨厚實則奸詐的外表殺人越貨,偶爾能得到零星幾塊靈石之外,這些年就壓根沒有用靈石修煉過,而且得到的那些靈石也都不是水屬性的,對他的幫助並不大。 「葉兄弟,你不是想知道結界空間內的情形嗎?」 何不語的稱呼愈發親熱了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本表面泛黃的古籍,說道:「這本《奇聞異事錄》上記載了結界內的各種傳聞,並且還附有山川地貌圖,我就送給葉兄弟,權當是打傷葉兄弟靈獸的補償了!」 「葉天,這東西咱們可正好適用啊!」何不語此話一出,頓時讓葉天身邊的苟心家大生好感,這人似乎也很通情達理,自己剛才倒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 「那就多謝何兄了,小弟卻之不恭了!」葉天哈哈一笑,眼見何不語拿著那本古籍,但是沒有扔過來,當下抬腳走了過去,伸出右手放在了書頁上。 何不語鬆開了那本古籍,身體卻是湊了上去,幫著葉天掀開了第一頁,說道:「葉兄弟你看,這第一頁上註明了結界內的一些凶險之地,以後你進入了一定要小心。」 「哦?還有這種事?」葉天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目光似乎全都被書頁上的文字吸引了過去,拿著古籍的右臂肋下空門大露。 「當然是真的,否則胡亂闖入進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何不語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說到最後一個「死」字的時候,面色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左掌往葉天肩頭一拋,右掌卻是無聲無息的按向了葉天的右肋處,行動之間連一絲風聲都沒帶起。 「小子,死吧!」 何不語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瘋狂的神色,能將這個從未所見的天才扼殺掉,他心中也有一種變態的快感,像這一類的事情,何不語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最少有七八個比他境界高的人,都死在他毫無防備的出手之下。 「嗯?不對。」 就在何不語的右掌將要擊中葉天的時候,他心頭忽然出現了一絲警兆,不過張弓沒有迴旋箭,何不語此時想收手,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彭!」的一聲悶響,何不語和葉天的身體,同時相反的方向退去,而何不語的身體要比葉天多退了四五步。 「何兄,你這是何故呢?」 葉天收回了擋在肋下的左掌,剛才結結實實與何不語硬碰了一記,他讓何不語吃了個暗虧,畢竟假丹期修為碰上先天後期,無論是真氣的質還是量,都要遠遠超出對方的。 「葉兄弟,好快的反應啊?」何不語臉色不變,笑容依舊,「結界內殺機四伏,何某出手,不過想看看葉兄弟的反應如何,你沒有誤會吧?」 說話的同時,何不語的右掌在身後畫出了個半圓,忽然往前推去,笑道:「葉兄弟,你再接我一招試試?」 「何兄真是好興致啊?」 葉天的眼中露出一絲殺意,隨著何不語的出手,他感到自己身前的空間瞬間變得紊亂了起來,一道道細微的空間裂縫像是一把把利刃一般,足可以將自己的肉身撕裂開來。 葉天身形往後爆退了數十米,對著肩頭的金毛狻傳音道:「小金,殺死他!」 葉天知道,要是論肉身的強悍,他尚且還不如出生不久的小金毛狻,這是上古異獸的天賦,就算這些空間裂縫,怕是也無法對金毛狻造成致命的傷害。 「葉兄弟,咱們兩個較量,你何必讓靈獸幫忙呢?」 誰知道就在小金毛狻的身體向前竄出的時候,何不語的左手突然虛空一抓,一張金黃色的大網憑空出現,將金毛狻籠罩在了其中。 PS:白天事情太多,只有晚上才能靜下來碼字,朋友們見諒,嗯,週一,大家多支持幾張推薦票吧,謝謝諸位了! 第八百七十二章反襲 「收!」 何不語口中一聲斷喝,那張大網像是有靈性一般,隨著他的喝聲迅速的變小,將金毛狻絲絲的纏繞在了半空之中,任憑金毛狻如何掙扎,都無法將其擺脫。 「這網是用萬年金蠶絲煉製而成的,小傢伙,你老實在裡面呆著吧!」 看著金毛狻不斷掙扎的樣子,何不語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的身家並不是很豐厚,這件正是他為數不多可用於臨戰攻伐的法寶之一。 「這……這是主人留下的乾坤罩啊,你……你是怎麼得來的?」 葉天和何不語之間的衝突發生的十分突然,前面還是相談甚歡,緊接著就刀兵相像,老白猿和苟心家一時間都沒回過神來,還真以為何不語是在和葉天探索功法呢。 直到金毛狻被困住後,老白猿才醒轉了過來,主人給其信物讓他幫忙來取東西可以理解,但這乾坤罩卻是主人防身法寶,平時自己都別想摸一下,按理說就是和此人關係再好,也不可能交給對方啊? 「當然是司空兄送我的啊!」 何不語仍然是滿臉笑容,可是在那笑容下面,卻有著令人心寒的冷冽,左手一招,一把像是幼兒玩具般的彎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而何不語的右手掌心,卻是多了一把色澤黝黑的箭矢。 「葉兄弟,再接我這一箭如何?」何不語的話中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殺意,「能接下我這一箭,那神州結界你就大可以去得了,否則,你還是將小命留在這裡吧!」 事到如今,何不語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雖然葉天的修為高出他一籌,但何不語在神州結界內闖蕩數百年,身家之豐厚。是遠非葉天能與之相比的。 此時拿在手中的這把弓箭,就是何不語在一處前輩修者的洞府中獲得的。 那位修者生前是半步元嬰的修為,他親手煉製的這把弓箭,需將自己的一絲元神注入箭矢之中,只要元神不滅就可以進行千里追殺,足可以射殺金丹初期修為的強者。 靠著這把弓箭,何不語襲殺了不少視他如友的「至交好友」,得到不少丹藥法寶。否則憑他這麼一介散修,怎麼也不可能晉級到先天後期,怕是早已壽終正寢了。 「你不過金丹後期修為,真以為吃定我了?」 看著何不語拿出了那把弓箭,葉天心頭一陣戰慄,後背鼓起一層雞皮疙瘩。他感覺到了一種從所未有的危機,葉天再也不敢怠慢,心念一動,一道白色的光芒突兀的出現在了何不語的身後。 「笨蛋,用爪子將那網給撕開啊!」與此同時,葉天向正在半空中死命掙扎的金毛狻傳了一道音訊,這小傢伙有點死腦筋,只是用嘴在撕咬那網,空著一雙利爪卻是不用。 聽到葉天的傳音後。金毛狻反應了過來,兩隻小爪子扒住了一個網眼,用力向兩邊一撕,那張用萬年金蠶絲煉製的法寶,居然像是紙糊的一般,直接被小金毛梭撕裂開來。 「嗯,這到底是什麼靈獸?怎麼能撕裂乾坤罩?」 見到這一幕,原本勝算在握的何不語頓時臉色大變,眼看那金毛狻就要衝出乾坤罩。手中對準著葉天的弓箭。卻是不由自主的指向了金毛狻。 「彭!」的一聲弓弦拉動的聲音,那注入了何不語一絲元神的箭矢快如閃電般的向小金毛梭射去。 「嗷嗚!」 剛剛從那乾坤罩裡衝出來的金毛狻。迎面就看到一道烏光射來,它對危險感應的能力要更甚於葉天,兩隻小爪子往前一擋,身體就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小金毛梭的速度再快,也是受到了一些傷害,葉天清楚的看到,那處箭矢和小傢伙同時消失掉的空間,灑落了幾滴淡金色的血液,還有一些小金毛梭的毛髮飄蕩在了空中。 「媽的,給我死吧!」 見到小傢伙受到了傷害,葉天頓時震怒不已,心念一動,出現在何不語身後的那道白芒,也悄無聲息的劃破了何不語的護身真氣,從他的後心穿入,直直的又胸前射了出來。 「飛劍?」 一直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葉天和金毛狻身上的何不語,根本就沒想到攻擊會來自身後,縱然他也做了些許防範,但葉天的本命飛劍又豈是他能抗衡的? 當飛機從何不語胸前穿透而出的時候,他眼中瞳孔瞬間放大了數倍,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右手在胸前連點數下,但怎麼都止不住胸前狂湧的鮮血。 被葉天蘊養經年,又加入了數種珍稀材質的無痕,這一劍穿過何不語身體的同時,那霸道的劍氣,已然將他體內生機盡數斷絕掉了,不光是何不語的心臟,就連他的五腹六髒,均是已經被完全震碎掉了。 「鐺!」一聲金屬交擊的脆鳴聲響起,卻是葉天的飛劍在空中攔截住了正追殺金毛狻的那支黑色箭矢。 本體受創,何不語的元神本就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只聽到那箭矢似乎發出一聲哀鳴,一頭墜落到了地上,何不語已然無法再用元神操縱這件法寶了。 「嗷嗚!」 眼見追殺自己的箭矢被葉天擋住,原本身體正往前衝的金毛狻,口中發出一聲怒吼,身體驟然停頓了下來,一道金光劃過,它的身形出現在了何不語的身旁,硬生生用爪子掏出了對方的心臟,放入口中大嚼了起來。 「先別殺死他!」看到小金毛梭凶性大發,葉天身體一晃,一手拎住了金毛狻的脖頸,小傢伙那那只前爪,堪堪的從何不語的脖頸處劃了過去。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葉天和何不語的交手,在兔走鶻落之間就分出了生死,看得苟心家是目眩神搖,腦中還留有一絲迷糊,因為直到此刻,剛才二人那情真意切的景象,還殘留在他的腦子裡呢。 「怎麼回事?」眼見何不語渾身生機已斷,葉天這才鬆了口氣,冷笑道:「這人一開始就包藏禍心,大師兄您初時看了出來,怎麼後面反而相信他了呢?」 「你之前和他的那些對話,都是在虛與委蛇?」苟心家聞言不由苦笑了一聲,他真是感覺自己老了,雖然葉天曾經告知過他自己的用意,但苟心家還是被二人的對話給蒙騙了過去。 「哼,他又何嘗不是呢?」葉天冷哼了一聲,看著地上的何不語,說道:「你不要想著元神遁逃,沒有機會的!」 葉天知道,進入到先天後期之後,元神已經修煉的堅韌無比,即使失去肉身,也能在這世間存活一段時間的,何不語此刻在地上裝死,分明就是想元神逃出後奪舍重生。 「你沒有進過結界空間,是如何知曉這麼多的?」 葉天話聲落後,原本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緊閉著雙眼的何不語,突然睜開了眼睛,在那雙充滿了怨毒神色的眼睛裡,還流露出了深深的不解。 修道數百載,最後竟然落到了這個下場,何不語心中不甘,「世俗界材質匱乏,你又是如何能煉製出本命飛劍的?又是何時將飛機藏匿在我的身後的?」 在何不語想來,葉天從未進過結界空間,他的見聞應該有限的很,更不可能藏有什麼法寶,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葉天居然有很著很多結界中的修者都沒有的本命飛劍,如果搞不清楚這些問題,何不語將死不瞑目。 「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葉天冷冷的看著何不語,說道:「司空家族的傳家之寶何等珍貴?豈能冒然交給你當做信物?那只能說明你是殺人越貨得來的,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對你起了戒心……」 何不語雖然活的年歲夠長,心思也夠歹毒,但是他幼年就隨著師父在深山修道,後來更是直接進入到神州結界之中,那坑蒙拐騙的本事,純屬是無師自通。 葉天雖然年齡不大,但他十歲時就在俗世中廝混,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從何不語的一句話中,他就看出了破綻,而且他本已心存殺機,在金毛狻撕破他道袍的時候,葉天就悄無聲息的將飛機藏匿在何不語身後的地面之下。 「主人怎麼了?你把主人害死了?」 老白猿的智商並不在人類之下,它完全聽得懂葉天的這番話,口中發出一聲悲呼,拎著寒鐵棍就竄了過來,當頭一棒向何不語的天靈感砸了下去。 「你別急,我還有事要問他!」葉天一把抓住了砸落的棍子,開口說道:「你若老實回答我的話,我送你一個痛快!」 「小子,何爺會報了今日之仇的!」 何不語雙眼猛地一瞪,一道淡淡的影子從他印堂處鑽了出來,那個赤裸著身體,面目與何不語一般無二的元神,左右打量了一下之後,逕直就要往山外的方向飛去。 「想跑?」葉天一道法決打出,周圍的空間頓時像是被凝固住了一般,何不語遁出的元神,硬生生的被停滯在了空中。 PS:受不了啊,只能在半夜才安靜下來,又到三四點了,哥們姐妹們,給幾張推薦票安慰下胖子吧! 第八百七十三章吞噬 「殺人不過頭點地,姓葉的,你我無冤無仇,又何必趕盡殺絕呢?」 直到此刻元神被禁錮住,何不語才真正感覺到了恐懼,他修道三百餘載,元神凝練的厚實無比,即使脫離肉身,也能存活十多天的時間。 而只要在這十多天裡找到可以奪舍的人,何不語又能苟且生存一些年頭,這人活的越久越是惜命,就算奪舍之後會失去大部分修為,但是最起碼還能在這世間繼續逍遙個一二十年。 「葉兄弟,你我本就是切磋來著,我肉身已失,也活不過幾天,不用如此苦苦相逼吧?」此時何不語的話中,已經帶有了哀求的味道,他心中存了一絲僥倖,想欺葉天不知道奪舍之法。 「何兄,我毀了你的肉身,豈能再留你元神奪舍,好回來尋我報仇呢?」 葉天臉上滿是笑容,不過話語卻是殺機四溢,要知道,何不語奪舍之後,修為大降是必然的,對葉天也無法再造成威脅,但是奪舍後的何不語,對付自己的家人卻是沒有絲毫的問題,葉天絕對不可能留下這個隱患的。 「不過……」葉天忽然話鋒一轉,「何兄要是能告知我一些神州結界內的事情,包括你究竟出身何門何派,小弟也不會相逼過甚,自然不會再出手對付何兄的。」 說老實話,去年出現了一位丁洪,今年又遇到何不語,均是從結界內出來的,葉天獨吃還是有些不安的,畢竟這些人的實力太過強大,和他們屢次發生衝突,葉天擔心會禍及家人。 所以更多的瞭解神州結界內的消息,也成為了葉天的當務之急,當然,即使何不語說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葉天也絕對不會將其放走的,自己不出手,不代表大師兄不可以出手啊。 葉天話聲剛落,站在他身旁拎著寒鐵棍的老白猿,大聲喊道:「葉天,讓他說出主人究竟怎麼樣了?」 之前見到司空家族的傳家短劍時,老白猿還沒多想,但是當乾坤罩出現的時候。它也感覺到了不對,這可是司空家族的護身法寶,絕對不可能交給外人的。 「何兄,您看,可不是我在逼迫您的!」葉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是老老實實的說呢。還是要我動些手段?」 到了先天境界之後,修者就會更加注重對元神的修煉,他們可以封閉肉身六識,所以對於疼痛這些感覺,都不會太過在意,就好比葉天將何不語的肉身完全毀去,他沒沒有一絲痛感。 如此一來,為了懲罰敵人,在修仙界中。也出現了控制或者折磨元神的一些術法,葉天在張三豐的筆記中就曾經見過這一類的術法,不過卻從來沒使用過,此時剛好可以拿來練練手。 「你再逼我,我就元神自爆,你什麼都不會知道的!」 葉天此話一出,何不語近乎絕望了,心計不如人,修為不如人。妄自活了三百餘載。竟然被個毛頭娃娃玩的團團轉,何不語此時真有自爆的心思了。 「嗯?這倒是有些麻煩了!」葉天聞言眉頭一皺。他知道何不語看破了自己的想法,寧願一死,也不願意將結界內的事情告訴自己。 「好吧,何兄求仁得仁,我就送您上路了!」葉天也是殺伐果決之人,既然對付不吐口,他自然也不會有慈悲之心,當下右指一彈,停在空中的無痕頓時發出一聲脆鳴。 「嗷嗚!」 就在葉天將用無痕摧毀何不語元神的時候,不遠處的小金毛梭突然發出了一聲怒吼,緊接著一道金光衝入到了禁錮何不語的空間,葉天那綁縛著何不語的神識頓時破碎開來。 「臭小子,你要幹嘛?」葉天怎麼都沒想到,金毛狻居然會破壞掉他的空間禁制,心中一急,想要掐動法決再次佈置出來,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和葉天恰恰相反,原本以為自己要魂飛魄散的何不語,卻是大喜若狂,心念一動,元神就往遠處飛遁而去,沒有了肉身,元神的速度要快出數倍,如果不死方才葉天早有準備,也是困不住何不語的。 「吼!」 就在何不語的那張小臉上剛剛露出笑容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金毛狻的怒吼,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吸力,竟然牽扯著他的元神,快速向後方飛了回去。 「不……怎麼會這樣?」 何不語回過頭來,這一看之下,頓時嚇的是毛骨悚然,因為那股吸力是從小金毛狻的口中發出的,而他所飛往的方向,也正是小金毛狻那看似不大的嘴巴。 「你……你是上古異獸金毛狻?!」 在距離小金毛狻的嘴巴還有五六米的時候,何不語終於反應了過來,心中那悔意簡直可以填滿東海,要是早知道葉天所帶的這個寵物是金毛狻,再借他十個膽子,何不語也不敢興起暗算葉天的主意。 只不過小金毛梭和成年的異獸,還是有相當大區別的,何不語只是從一些古籍上見過金毛狻的畫像,但根本就沒將面前的小傢伙和那上古異獸聯繫起來,此時發覺了不對,卻是為時已晚。 而且何不語也沒有機會開口求饒了,那股巨大的吸力,將他的元神生生吸入到了金毛狻的口中,一陣劇烈的元神波動傳出後,何不語的氣息消失的一絲不剩。 「哎,我說,你……你把它的元神給吞吃掉了?」 看到這一幕,法決已經掐到一半的葉天頓時傻了眼,此時他才想起,金毛狻之所以能夠列入上古異獸的行列之中,可不僅僅是因為它力大無窮,而是金毛狻本身有著另外一個神通。 這個神通就是金毛狻可以吞食陰魂,不管是動物還是人類魂魄,對它而言均是大補之物,而元神也處在陰魂的範疇內,金毛狻正是其的剋星,被它一口吞下也就不是那麼奇怪了。 「厲害啊,先天後期的元神竟然被它給吃掉了……」 正當葉天咂巴著嘴嘖嘖稱奇的時候,半空中的小傢伙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身體搖晃了起來,沒等葉天反應過來,一個跟頭就往地上栽了下去。 「嗯?這是怎麼回事?」葉天自然不會讓金毛狻摔在地上,伸手一拂,將它的身體給拖住了,神識往金毛狻身體探去,卻發現它體內有一股意識波動的十分強烈。 「葉天,它真的是金毛狻?」 老白猿此刻也湊了過來,看向金毛狻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畏懼,金毛狻身為上古異獸,等於萬獸中的王者,血脈中就隱含著一絲威壓,雖然老白猿境界高過它,但還是從心底感覺到有些發楚。 「沒錯,我見過它的父母,的確是金毛狻無疑。」 葉天點了點頭,繼而將目光看向了老白猿,說道:「你們同為妖修,可知道它現在是怎麼回事?有沒有什麼危險啊?」小金毛梭的性子雖然殘暴,但在葉天面前卻是十分溫順,而且葉天還欠著它父母一個天大的人情,是以葉天此刻也是擔心不已。 「它還是幼獸,現在應該是元神晉級了……」 老白猿臉上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它出生數十年後產生靈智,一百多年後才修成元神,這在妖修中已經算是快的了,可眼前的金毛狻應該出生沒幾年,同樣也即將產生元神,這種差距簡直就讓老白猿無地自容。 「哦?那倒是不宜打擾它!」 葉天聞言點了點頭,將小金毛狻放到了一棵樹下,想了一下之後,又拿出一枚木屬性靈石放在了小傢伙的前肢處,因為在何不語拿出弓箭的時候,也讓小金毛梭受到了一些傷害。 「該死的傢伙,你究竟把主人怎麼樣了?」 葉天在安置金毛狻,老白猿卻是一步衝到了何不語的屍身旁,它原本脾氣就是暴躁異常,眼下何不語已經死的透透的,也無法回答它的話語,老白猿竟是一棍子將何不語的頭顱打的稀巴爛。 「猿兄,人都死了,就不要作踐他的屍體了。」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他拿出木屬性靈石的時候,就發覺到何不語動了殺機,只是何不語沒想到,看上去面相年輕的葉天,心機還要更甚於他,人世間的爾虞我詐,要遠比修仙界更加鍛煉人。 「猿兄,這法寶應該是你主人一脈傳下來的,你將其收好吧。」 葉天將那乾坤罩扔給了白猿,然後在何不語的屍身旁站住了腳,能被金毛狻一爪子就撕裂的東西,葉天並沒有放在眼裡,他想看看何不語的身上是否還帶有別的法寶。 接過乾坤罩,白猿很識相的退到了一旁,它雖然脾氣暴躁,但卻知道好歹,今兒要是沒有葉天的話,恐怕它和雪貂都要死在何不語的手上,就算葉天將這乾坤罩拿走,老白猿都是無話可說。 「媽的,敢情是個窮貨啊?身上竟然連一顆靈石都沒有!」神識在何不語身上一探,葉天就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PS:第一更,求推薦票,求上榜啊! 第八百七十四章有教無類 在葉天想來,神州結界就算不如「蓬萊」仙島,那也應該是一處靈氣充裕,靈藥遍地的所在,何不語多多少少身上也應該有些防身寶物吧? 可是葉天用神識搜索了一番之後,卻發現除了早先拿出的短劍和那乾坤罩,就只有幾瓶藥性一般的丹藥,再無一件法寶,這讓對其報了很大希望的葉天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葉天,這件乾坤罩是司空家族第一代主人用萬年金蠶絲煉製的,你別看它被金毛狻撕裂了,可是一般先天後期的高手被這乾坤罩網住,也是很難逃脫的。」 老白猿也是活了數百年的人精,見到葉天的神色後,很是上路的將那乾坤罩遞了過去,說道:「我無法使用真火,不能將其煉製修復,拿著也沒用,就送給你吧!」 雖然和葉天算是有段香火情,但是在修仙界中,講究的還是實力為尊,白猿也怕葉天動了與那何不語一樣的心思,所以這才主動將乾坤罩送了出去。 「哦?那怎麼好意思呢?」 葉天嘴上客氣著,右手卻是一把將那乾坤罩接了過來,雙手用力一撕,但是讓他驚愕的是,手上傳來一陣勒入皮肉的痛感,而那乾坤罩卻絲毫未損,通體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澤。 「猿兄,那我就收下了啊。」葉天發現這乾坤罩很好攜帶,用手一團,就變成了軟軟的一團線麻,塞在口袋裡不但感覺不到一絲重量,甚至也沒佔用多少地方。 「葉天,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面對著一兩年前還弱小的可以一巴掌拍死掉的葉天,老白猿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彆扭,其實按照修者之間的規矩,它應該稱呼葉天一聲前輩的,可這個詞白猿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來。 「猿兄太客氣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猿兄。你也見到了,我現在已經晉級到假丹境界,隨時可以迎來金丹雷劫,此次前來神農架,卻是想向猿兄討一些藥材,不置可否?」 葉天也沒遮掩,開門見山的說出了此行的目地,原先他還有些顧慮。畢竟那藥圃是司空後人所開闢的,算是有主之物,自己強搶的話,日後如果遇到正主,未免臉上不太好看。 可是在遇到何不語之後,葉天猜也能猜出來。這最後一位司空家族的人,怕是已經損落在結界空間裡了。 換句話說,那長滿了千年靈藥的藥圃,已然是無主之物,自然是有德者居之了,當然,葉天這裡的「德」之一字,是要和修為劃上等號的。 「這……這藥圃可是主人家族數千年積累起來的啊!」聽到葉天的話後,白猿臉色一變。人猴本就相似,此時它臉色的表情,和人類幾乎沒什麼兩樣了。 「算了,主人這一去,司空家族再無後人了……」 老白猿忽然想到主人很可能已經身死,自己再堅持下去只會白白得罪葉天,當下歎了口氣,說道:「那藥圃隨你摘采吧,不過希望你不要斷了靈藥根莖。過些年它們還是能生長出來的!」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猿兄,你放心吧。我只摘取一些能用得到的藥材,不會亂動的!」 葉天知道藥圃的位置,白猿同意與否都沒法改變藥圃的命運,它也算是知道變通,否則葉天不介意「以德服人」的。 「葉天!」 正當葉天和白猿談妥了藥圃事宜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循聲望去,葉天不由大喜,卻是毛頭已經恢復了傷勢,身形化作一道白色的閃電衝入到自己的懷中。 「毛頭,你沒事了,這傳音之術是猿兄交你的吧?」 葉天使勁的揉著毛頭的小腦袋,他當年把這雪貂從雪山裂縫中救出來,又將它給餵食長大,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毛頭被擊成重傷,也是葉天初見何不語就動了殺心的主要原因。 「是的,哈哈哈,我終於能和你說話了,葉天,我好高興的!」 毛頭興奮的就像是個孩子,從葉天懷中竄到了他的肩膀上,用兩個小爪子使勁的給葉天做起髮型來,這也是它幼年時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 「臭小子,叫師父,不準直接叫我名字!」 葉天不滿的哼了一句,將毛頭從肩頭扯了下來,將它嘴中噙著的剩下的那小半塊木屬性靈石拿了出來,扔向了白猿,說道:「你身上也有傷,用這靈石恢復一下,採藥之事不急,等小金醒過來再說!」 「好的,謝謝!」 白猿抓過那塊靈石,頓時感受到了裡面澎湃的生命氣息,當下也顧不得多說,身形一矮,直接坐在地上吸收煉化起靈石中的元氣來,對於它而言,葉天雖然是個惡客,但絕對是值得自己信任的人。 「毛頭,諾,這個是大師伯給你的!」看到葉天和毛頭親熱的樣子,苟心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水屬性靈石,毛頭未曾修道之前就極其通靈性,苟心家等人一向對它喜愛有加的。 「好吧,師父就師父,謝謝大師伯!」 毛頭歪著小腦袋,眨巴著那藍寶石一般的眼睛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飛快的將苟心家掌心裡的水屬性靈石含在了嘴裡,它體質本就屬陰寒,正適合修煉水屬性的妖修法決。 「你還真叫啊?」 聽到毛頭用真氣震動空氣所發出的聲音,葉天倒是有些發傻了,他剛才只不過是和毛頭開玩笑,可不是真的想收個妖修……或者是常人眼中的妖怪做徒弟的。 「周嘯天叫你師父,我也叫!」毛頭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葉天,咱們道家通天教主都曾經說過有教無類的話,你收下毛頭又有何妨呢?」見到葉天那猶豫不定的樣子,苟心家大聲笑了起來。 對於苟心家來說,在近百歲高齡的時候居然能走上修仙的道路,憑空多了一兩百年的壽命,這本就是無法想像的,原本認為是神話傳說的一些道家記載,苟心家也是相信了八九分了。 「好,不過你要排在第三位了,你周師兄後面,還有位雷師兄的。」葉天對毛頭感情極深,也最是溺愛,佛家講因果,道家論因緣,如此看來,自己或許真的和毛頭有師徒之緣。 「什麼是師父?我也要喊你師父!」 葉天才收下毛頭,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那聲音之大,震得剛剛坐在地上的老白猿像是屁股著火一般的竄了起來。 不過在看清楚聲音來源後,白猿頓時縮起了腦袋,這位爺遠不是它能招惹起的,只能悻悻的走遠了一些,繼續吸收起靈石中的元氣來。 「小金?你靈智全開了?」 見到金毛狻前肢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葉天心中也是一陣欣喜。 金毛狻之前雖然肉身極為強大,對上先天後期的何不語都能佔得上風,但它神識未成,一直不能用言語傳音來交流,眼下金毛狻突然出聲,顯然已經真正開了靈智。 「嗯,我也要喊你師父。」 金毛狻點了點小腦袋,身形閃電般的竄到了葉天的左肩上,張口一吐,發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不過我要當老三,小不點,你讓給我吧,以後我罩著你!」 吞噬了何不語的元神後,對小金毛梭的幫助極大,不但形成了神識,而且還開啟了血脈中的一些傳承,用震波形成聲音這種應用,就是它傳承中的一種。 不過這其實是一種攻擊手法,稱之為金毛吼,被小傢伙改動之後,用作和葉天等人交流的語言了。 雪貂雖然也是一種異獸,但是在血脈上比之金毛狻就要差得遠了,而且它本來膽子就不是很大,被金毛狻一嚇,連忙從葉天右肩跳下,鑽入到他懷中去了。 「誰教你說這些的?」葉天沒想到從金毛狻口中吐出這麼一句話來,氣的一巴掌拍在了它的腦袋上,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我從雷師兄那裡聽來的,師父,要不我也罩著你吧?」 小金毛梭有些委屈的眨巴了下大眼睛,這些話都是在海上葉天閉關的時候,它跟著雷虎等人聽來的,那一船上都是洪門子弟,說起話來毫無顧忌,卻是將金毛狻給帶壞了。 「別聽你雷師兄的,你當老三可以,但是不准欺負它!」 葉天被金毛狻說的哭笑不得,看來這教育真的是要從小開始,以後自己要是生了孩子,絕對不能讓雷虎那混賬東西靠近孩子半步。 「那當然,誰敢欺負我師弟,我一爪子抓死他!」 金毛狻還是小孩子習性,聽到葉天的話後頓時喜不自禁,張口吐出了一顆平時自己當做零食的靈石遞給了毛頭,倒是顯露出幾分師兄的風範。 「謝謝師兄。」看到又是一顆水屬性靈石,毛頭也忘了害怕,一把將其含在了嘴裡。 葉天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叮囑道:「對了,你們倆回到城市之後,相互只能用傳音來交流,切切不可在人前說話啊!」 PS:第二更,求推薦票上榜啊啊! 另外通知一件事,打眼會在4月13號,也就是這個星期六的下午兩點半,在武漢雄楚大街268號(湖北省出版文化城崇文廣場購物中心3樓)進行簡體書籤售,有武漢的朋友可以去捧捧場,先謝謝大家了。 第八百七十五章逐客 從明吳承恩的《西遊記》,到清朝蒲松齡的《聊齋誌異》,更早的則是還有《山海經》等等神話傳說故事,幾乎每一個國人都曾經閱讀或者看過這些故事改編的影視。 只不過人們雖然很嚮往傳說中的那些個性鮮明的人物或者是妖怪,但要是在現實中見到,恐怕就不見得會那麼歡喜了,葉公好龍這句話,可以適應在絕大部分的人身上。 如果金毛狻和毛頭在京城四合院像現在這般大模大樣的去對話,葉天估計他幾個老姑一准要犯心臟病的,所以這才千叮萬囑,不讓這倆小子回到城市裡去闖禍。 「我才懶得說話呢。」小金毛梭神識開啟後,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嘴角一撇,說道:「師父,我在那個人的魂魄裡找到一些東西,你要不要看看?」 金毛狻能吞噬魂魄,除了吸收魂魄中的精神力量之外,也能保留魂魄生前的一些記憶,這也正是金毛狻逆天之處,一隻在殺伐中成長起來的金毛狻所擁有的經驗和智慧,甚至比人類還要可怕。 「何不語的記憶?當然要看!」 聽到小金毛梭的話後,葉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雖然他現在無意進入到神州結界,但是最近總是有人從結界裡出來,給葉天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他也想多瞭解一些結界內的情況。 「都是些害人的事情,有什麼好看的?」小金毛梭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對於它們妖修來說,陰謀詭計遠不如強大的實力,任你心思再多,一巴掌拍死完事。 神識一動,金毛狻將一些何不語的記憶傳入到了葉天的腦海之中,只不過在小金毛梭吞噬何不語記憶的時候,有很多都消散掉了,僅有幾團何不語比較深刻的記憶殘留了下來。 「這麼大的信息量?」 何不語活了數百年。雖然只是幾段記憶,也讓葉天的腦袋一時陷入到了混亂之中,當下閉目凝神,將湧入大腦中的記憶一一捋順查看了起來。 「原來如此,倒是不虞有人出來算後賬了。」 半晌之後,葉天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已經將何不語所殘留的這幾段記憶完全消化掉了,只不過讓葉天有些懊喪的是。這些記憶中對於神舟結界裡的情形講訴的極少。 記憶最深刻的,自然就是何不語怨天不公,自從師父羽化後就淪落為散修,所以對那些名門大派的子弟,何不語心中有著一種深深的嫉恨,最少有五六個名門大派的子弟死在了他的手上。 何不語所結交的「朋友」。幾乎最後全都被他給謀謀財害命了,所以葉天也不用擔心此人死去之後,會有人從結界內來找自個兒尋仇,倒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此人竟然如此可惡!」聽完葉天的講訴後,苟心家也是豁然色變,心中對那神州結界也多了一分忌憚。 神州結界內縱然靈氣充裕,適合人修煉道統,不過相比世俗界,那裡的處世之道更加的簡單直接。講究的就是強者為尊,以苟心家的修為,進去之後也就是最底層的存在。 「葉天,裡面有沒有我家主人的消息?」 原本在遠處吸收靈石靈氣的白猿聽到葉天的話後,也是湊了上來,一臉希冀的看著葉天。 「有,不過……這位司空兄已然羽化歸仙了,兇手嗎?」說到這裡,葉天看了一眼頭顱像個碎西瓜一般的何不語。說道:「這人心思奸惡。顯示騙得司空兄信任,然後……」 在何不語的記憶中。關於司空其人的印象還是非常深的,因為這是死在他手上修為最高的一個人,僅差半步就能晉級金丹大道,而且是結界內一家中等門派收的內門弟子。 在司空初入結界的時候,何不語無意中與他結交,只是那會司空的修為就要高過他,進入結界後就拜入一個門派,借助門派的資源,司空一直閉關衝擊假丹期,所以在其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與何不語斷了交往。 而衝擊進入假丹平添了數十年壽命之後,司空靜極思動,想在結界內遊歷一番增加心境修為,好巧不巧的是,他又遇到了何不語。 司空從小一直都生活在神農架,極少接觸世俗之人,對人的防備之心也不怎麼強。 加上何不語言語恭維刻意結交,後來又將自己摘采的一株千年靈藥送給了司空,當下被司空引為知己,對其再無防範之心,把自己的出身來歷以及在世俗中的住所盡數告知了何不語。 但是司空怎麼都沒有想到,就在他與何不語深山論道的這一段時間裡,何不語每天都會在自己釀製的酒中,下了一種可以腐蝕丹田的藥物,只不過他每次所下的劑量很少,並沒有被司空察覺。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等到司空體內毒藥累積到一定程度後,何不語又在酒裡下了可以引發那種藥物的藥引,使得司空體內毒性發作。 不過司空的修為畢竟高出他很多,即使在中毒的情況下,也將何不語打成重傷,何不語之所以現在才出了神州結界,來神農架搜尋司空家族的寶物,就是因為他用了幾年時間在療傷。 通過這段記憶,葉天也知道了一些隱私,神州結界看似和世俗界沒有什麼來往,其實不然,那些大門大派佔據了結界內的絕大部分資源,自然看不上世俗界的東西。 但是一些小門派,卻是和世俗界瓜葛甚深,有些門派所需要提煉精金的黃金,就是從世俗界中得來的,而神農架外圍的那處大陣,也是司空授意門派在世俗中的勢力所為。 原本司空是想回到世俗界中將白猿接引進神州結界的,但也算他命中有此一劫,剛剛出了門派就遇到了何不語,最後落得到魂飛魄散的下場。 「啊!!!」 聽完葉天講訴的這番話後,老白猿簡直是怒髮衝冠,拎著寒鐵棍將地下何不語的屍身打成了一團肉醬。 如此白猿還不洩憤,又從山中抓來幾隻虎豹,逼著它們將那肉醬硬生生的吞吃了下去,可憐那幾隻虎豹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如此戰戰兢兢的享用食物。 「奶奶的,這山中有老虎,還是猴子稱霸王啊?」 看到這一幕,葉天頓時感覺有些哭笑不得,等到虎豹吞食完何不語的屍身後,葉天開口說道:「猿兄,恭喜大仇得報,有你這等忠僕,司空兄也可以瞑目了!」 「多謝你了,葉天,我就這帶你們去採取靈藥!」白猿抹了把眼淚,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將葉天等人帶到了那處藥圃之中。 「比之蓬萊仙島,還是相差甚遠啊!」 相比第一次來到這裡,葉天不管是心境還是修為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往日感覺濃郁的靈氣,在此時不過就是一般,按照葉天的推斷,恐怕就是神州結界也要比這裡的靈氣充裕很多。 「大師兄,看看哪些靈藥合適,都摘采走吧,多煉製一些丹藥防身也好!」 轉臉看向了臉色有些呆滯的苟心家,葉天不禁笑了起來,要是大師兄去過那「蓬萊」仙島,怕是也看不上這裡了。 「啊,好,好,小師弟,咱們發財了啊!」 被葉天驚醒後的苟心家,臉色露出了狂喜之色,只不過搭眼一看,苟心家就發現,這裡的藥物除了年份充足之外,甚至有許多都是在傳說中聽聞的靈藥,世間早已絕跡了。 取下身上準備好的藥囊,苟心家開始大肆摘取起來,不過他很有分寸,極少將靈藥連株採下,多半只是採取可以入藥的部分,靈藥的根莖大多都保存了下來。 至於算是半個主人的毛頭,則是討好的帶著小金毛狻禍害起那幾棵桃樹來,上面稍微大一點的果實,都被這兩個小傢伙吃到了肚子裡,看得白猿和葉天直翻白眼,兩個吃葷的傢伙如此吃桃,簡直就是王八吃大麥……糟蹋糧食。 不過這些蘊含著靈氣的桃子相比那些靈藥來,又不算什麼了,葉天也懶得去管,任憑兩個小傢伙將小肚子吃的溜圓。 「葉天,好了,有了這些靈藥,我能煉製出你都能使用的丹藥!」 由於一些靈藥所需要大量的靈氣滋養,所以藥圃雖然不小,但是極品的靈藥也就是那麼幾株,過了一個多小時後,苟心家一臉興奮的提著那個藥囊回到了葉天的身邊。 除了極品靈藥之外,這裡的一些煉丹輔藥也是靈性十足,煉製出來的丹藥藥效都要憑空增強三分,也難怪苟心家如此興奮,對於他而言,這就像是一個烹飪大師見到了最好的食材一般。 「葉天,靈藥你們也摘採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看到自己守護了多年的藥圃狼藉一片,老白猿那心都在滴血,要不是技不如人,它連拚命的心思都有了,見到苟心家收手,連忙下達了逐客令, 葉天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猿兄,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還有一事相求!」 PS:還差一張月票就到1100了,哪位兄弟來一張! 第八百七十六章洞府 「什麼事?」老白猿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們連五十年分的靈藥都給摘取光了,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求到我的?」 白猿的話讓苟心家感到臉上一陣燥熱,在世俗界中,別說五十年分的藥材,只要是野生的,怕是連十多年的都不怎麼見得到了,所以苟心家見獵心喜,把許多用不到的靈藥也都摘取了下來。 「咳咳,猿兄,你又不會煉藥,留著這些藥材也沒有什麼用處的。」 聽到白猿提起這事,葉天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樣吧,等我大師兄將丹藥煉製好了,可以送猿兄一份,另外我再送猿兄兩枚火屬性靈石如何?」 「哦?你……你竟然還有火屬性靈石?」 白猿出生的時候,天氣靈氣雖然就不如古時充裕了,但它還是見過靈石的,只不過靈石對於修者有著莫大的好處,尤其是在世俗界,即使有人藏有,也不會輕易示人的。 原本見到葉天拿出木水兩種屬性的靈石,白猿就已經十分吃驚了,但是它怎麼都沒想到,葉天居然還有自己適用的火屬性靈石?如果是真的話,它也能突破這些年一直卡著自己的關隘了。 「當然,你看這個可是?」 葉天手腕一翻,掌心出現了兩枚小指大小的玉石,玉石通體呈火紅色,內裡流光溢彩,閃爍著一種靈性的波動,正是火屬性靈石無疑。 「給我看看!」老白猿臉色大變,伸出那只長著白毛的右爪,就往葉天掌心抓去。 「慢!」眼見爪子就要抓到靈石的時候,葉天忽然由掌變拳,將靈石緊緊的攥在了掌心裡,說道:「猿兄,我可是有事相求啊!」 靈石對於葉天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他之所以願意拿出來,只是想和白猿做個交換。豈能如此就輕易的送給它?話說當年葉天心中對這白猿還頗有怨念呢。 「什麼事?」 猴子性格很多疑,聽到葉天這話之後,頓時將爪子收了回去,一臉狐疑的看著葉天,說道:「這藥圃裡的靈藥都給你了,你的本事也已經超過了我,有什麼事情需要求到我呢?」 「猿兄,我要進司空洞府!」 葉天也沒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這次雖然沒有栽在何不語身上,但是葉天也知道了自己比之神州結界內那些修者的不足之處,他修為雖高,但是卻缺少相應的攻伐術法和法寶。 就像何不語那撕裂空間的術法,葉天就很是眼饞。可惜的是金毛狻並沒有從他的魂魄裡提取出這種法術,所以葉天才將主意打到了司空洞府上,按照何不語的記憶,那裡應該有幾件威力不錯的法寶。 「不行,這不可能!」白猿老臉一變,大聲說道:「主人洞府沉入地下,我也沒有辦法將其開啟,你不要打洞府的主意了!」 從第一代司空家主開始,就一直豢養山中白猿。所以在老白猿的血脈之中,就有著守護司空家族的天性,縱然它已經確定主人羽化了,但也不肯讓葉天打開司空家族的核心之地。 「猿兄,你的主人已死,這洞府就是無主之物了,與其深埋地下,倒是不如讓洞府重現人間了。」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他的神識早已感應到距離這裡三公里的地下。有一處設置了禁制的空間。 那處禁制非常的強大。並且可以隔絕葉天的神識窺探,雖然禁制是死的。葉天花費一些功夫的話,也能將其破解開來,只是那最少需要數月的時間,葉天可沒有功夫耗在此處。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葉天,你就不要難為我了!」老白猿只是搖頭,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看到說不通白猿,葉天面色一寒,冷冷的說道:「你既然沒有辦法那就算了,我自己將那洞府啟開。」 如果洞府裡只有普通的法寶那就算了,但是葉天分明在何不語的記憶中看到,洞府裡好像藏著一個《推背圖》殘本。 按說到了葉天這修為境界,對《推背圖》的興趣已經不是太大了,但集全《推背圖》可是先師李善元的遺願,是以葉天才會向老白猿提出這個要求的。 「左邊三公里處,地下四十米,就是洞府所在,我沒說錯吧?」葉天看了一眼白猿,回頭說道:「大師兄,走吧,我破開那洞府需要一些時間,你們幫我護法!」 「你敢?!」老白猿勃然大怒,一把舉起了寒鐵棍,說道:「那是主人所留洞府,你若敢擅動,我……我和你拼了!」 話說到最後,老白猿的氣勢越來越弱,因為它忽然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和葉天對抗的資本,就算葉天與毛頭不出手,單單是那隻金毛狻就能壓制自己,更何況還有一個先天初期的苟心家呢。 「葉天,算我求你了,請不要破壞主人的洞府,好嗎?」老白猿不得不放低了姿態,一直在山林中生活的它,更加瞭解實力至上的道理。 「猿兄,我要是出手的話,肯定會破壞洞府。」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能開啟洞府,只要你將其開啟,我只取裡面一物,決不食言!」 「只取一個物件?」老白猿聞言躊躇了起來,想了好一會之後,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你也有要求?」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吧,都說猢猻難纏,我今兒算是見識了。」 對於人類而言,猢猻是罵人的話,可老白猿本就是猢猻,自然也不會感覺難堪,當下說道:「如果有朝一日你要進入結界空間,我希望能和你一起進去,答應這個條件的話,等到離開的時候,洞府中的物件隨你拿取!」 白猿雖然修道日久,可是受到天地靈氣所限,原本已經自個兒再也無法晉級到先天後期,也沒可能修出妖丹成為大妖,但是方才見到葉天拿出的火屬性靈石,它知道自己距離先天後期已經不遠了。 但就算晉級到先天後期,憑借現在身處空間的靈氣,白猿也是無法衝擊大妖境界的,其實人和產生靈智的動物真的沒有什麼區別,在看到一絲希望之後,白猿也想追求長生不死的大道。 「行,我如果前往神州結界,必定帶你一起進去!」 葉天聞言點了點頭,他知道在先天時每晉級一個小境界,都會相應增加數十年壽命的,老白猿的修為到了先天後期,或許可以等到自己進入結界的那一天。 「好,你們跟我來!」見到葉天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白猿臉色露出了一絲喜色,出了藥圃之後,帶頭往左邊的一處山麓飛了過去。 三四公里的距離,只不過眨眼之間,來到那地方後,葉天才發現,自己的腳下,是一處不是很高的山峰,在山峰的四處,隱然佈置著一個連葉天都看不出來的陣法。 站在山峰上,猴子喝道:「你們退遠一點!」 「奶奶的,演《西遊記》嗎?」葉天腹誹了一句,不過還是拉著苟心家往後退了數百米,看著猴子在那揮舞著寒鐵棍,口中念誦著葉天完全聽不懂的音節。 「開!」 隨著老白猿的一聲斷喝,它將那寒鐵棍重重的插入到了一個山石之中,頓時,那整座山峰都開始搖晃了起來,山石滾落,樹木斷折,還真有些像孫悟空被壓五指山脫困時的情形。 「出來了,洞府出來了!」 一個紅色琉璃瓦的屋簷,突兀的從山巔顯露了出來,片刻之後,一片氣勢恢宏的建築群就出現在了葉天等人的面前,這處建築的大門從山腳開始,將整個山峰都給覆蓋住了。 當這片建築群出現之後,四周山脈的靈氣蜂擁而至,將建築群籠罩了起來,一時間白雲環繞、煙波浩渺,更將其襯托的有如神仙洞府一般。 「奶奶的,這是什麼手段?以前還真是小瞧這司空家族了!」 這一幕就連葉天都看得目瞪口呆,將這些建築物隱藏在大山之中,除了需要高深的陣法造詣之外,恐怕佈陣的人最少也要是金丹修為,否則絕對無法搞出如此大的手筆。 招呼葉天等人在山腳落下身形後,白猿面色凝重的說道:「葉天,這裡面所有的地方你都可以進去,不過最後的塔林是主人先輩羽化所在,那裡你絕對不能進!」 修仙一途,講究的是追尋天道,修為越高的人,越是會做出違背本心的行為,葉天之前說了只取一物,白猿相信他不會違背諾言的,這對葉天日後的修煉沒有什麼好處。 「好,猿兄你放心吧,我不會打擾前輩們安息的!」葉天點了點頭,神識釋放出去後,也是忍不住暗自咂舌。 因為葉天發現,在白猿所說的那處塔林之中,最少有五人都是肉身不腐的端坐在一處石塔中,和張三豐羽化後的情形極為相像,顯然都是金丹期修為羽化的高人,這名不見經傳的司空家族以前的底蘊,由此可見一斑。 PS:明兒就要出去簽售,又感冒了,這身體虛的,唉,胖子睡覺去,大家多支持幾張推薦票月票吧! 第八百七十七章殘卷 「看來張三豐肉身不腐,並不單純是那木心的作用!」 見到那塔林中的五具肉身後,葉天忍不住咂巴了下嘴巴,那些人雖然已經是道消人亡,但僅僅是肉身坐在那裡,都能給自己的神識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塔林中都是司空家族羽化的前輩,葉天,你不要冒犯前輩安息!」 白猿的修為雖然比葉天弱了很多,但還是感應到了葉天在使用神識窺探塔林,當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放了個小偷進入到主人的房子裡。 「呵呵,當然不會了,猿兄,我想知道司空家族藏放功法典籍的地方在哪裡?」 葉天訕訕一笑收回了神識,將話題轉移開來,如果讓他自己去尋找,倒是也能找到藏經之所,只不過這個建築群連綿數十間,一間間搜尋下去的話,不如直接開口詢問老白猿了。 「你問的是藏經閣吧?我帶你去!」 聽到葉天的話後,老白猿臉色露出一絲喜色,它是妖修,用不到人類修煉的功法,藏經閣中的藏書對它連雞肋都不如,如果葉天要去藏寶閣,怕是老白猿的臉色就要變得難看了。 「建築這處洞府的人,真是巧奪天工,布下陣法的前輩,更是功參造化!」 為了表示對司空家族的敬重,葉天和苟心家都是從山門處步行上去的,他們發現,這裡的每一處都修建的精美異常,一橋一樹均是暗隱玄機,完美的和周圍環境相契合。 那些建築物的表層,更是覆蓋著一層淡薄的靈氣,使得這些建築千年不朽,表層流光溢彩,就像是剛剛刷上新漆一般,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葉天怎麼都不會想到它是剛剛從地底浮現出來的。 「這裡是司空家數代主人建造起來的。非一人一力可以完成的。」白猿在一旁給葉天解釋著,不過想想司空家的最後一代主人也已羽化歸仙,老白猿就忍不住悲從心頭起。 「一飲一啄自有天定,猿兄不必過於悲傷了。」 葉天搖了搖頭,這修仙界和世俗也差不了多少。從這司空家族的洞府中就能看出。他們當年也是顯赫一時的大家族,可時過境遷之後,洞府依然存在,但早已是人去樓空了。 這就像是人世間的王朝興衰。沒有哪一家可以一直在江山上坐下去,興衰榮辱一至於斯,卻是江山依舊古人不在了。 「葉天,就是這裡了,希望你能遵守承諾!」 在山腰一處兩層建築前。白猿站住了腳,那建築的正門上方,用篆書書寫著《藏經樓》三個大字。 「猿兄你不進去嗎?」葉天聞言看向了白猿。 「主人有命令,我是不得進入藏經和藏寶之地的。」 白猿搖了搖腦袋,它們白猿一族雖然世代守護在這裡,卻是不能進入到司空家族重地之中,否則以老白猿的跳脫性子,怕是早已將司空家族的藏寶盡數取出來玩耍了。 「好,那我就進去了。」葉天點了點頭。伸手在那大門上一推,大門應聲而開,非常的靈活,根本就不像是數十年都無人開啟過的樣子。 「司空家族的底蘊確實厚重,不愧為流傳數千年的修仙家族!」 進入到藏經閣一樓後。葉天忍不住在心中暗讚,房間並不是很大,圍繞著牆壁擺了一圈書案,在書案上整齊擺放著一些古經典籍。在這些經書上,都覆蓋著一層淡淡的靈氣。靈氣不失,這些經書就不虞會被毀壞掉。 「《黃庭經》、《道德經》、《三清上諭法旨》,《修心吐納之術》……」 從左至右,葉天將那書案上的典籍都看了一遍,眉頭不由微微皺起,因為這些經文大多都是道家名著,在世間都有流傳,沒有一本是關於術法的應用。 葉天並沒有拿起那些經過觀看,因為如此一來,就會破壞掉那些靈氣禁制,葉天可沒有本事重新佈置這種禁制,那未免就讓這些珍貴的道家典籍損壞掉。 搖了搖頭,葉天轉身上了二樓,卻發現二樓的空間更小,只有兩張台案,一張書案上放著兩本書,而另一張上面只有薄薄的幾頁紙張,而那紙張色澤潔白,看上去和普通的紙類有些差別。 「《太上清心訣》,《猿公劍法》?」 走到放著兩本典籍的書案前,葉天站住了腳,張口一吹,一道真氣從他口中噴出,穿透了那保護經文的靈氣罩,那本《太上清心訣》「嘩」的一聲掀開了一頁。 「嗯?這個對我用處不大!」葉天粗略的看了一下首頁的總綱,臉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這本經文只是一本讓人修煉道心境界的方法,看其功效,尚且不如張三豐筆記中所留的功法。 「咦,這《猿公劍法》講的是飛劍駕馭之道啊?」 依法掀開了另外那本《猿公劍法》後,葉天的臉上卻是露出了驚喜的之色,他雖然練成了飛劍,但是並沒有相應的功法,只不過憑藉著渾厚的神識在指揮飛劍攻敵傷人,應用的效率可以說是低的令人髮指。 「原來如此,飛劍居然可以這般使用?」 站在書案之前,葉天看的是如癡如醉,《猿公劍法》中的一些應用,像是給他打開了一扇大門,直到此刻葉天才知道,自己以前沒有將飛劍的功法開發出萬一。 就像是本命飛劍除了殺敵和防禦之外,還可以御空飛行,其速度要比使用真氣飛行快上百倍,到了金丹期使用飛劍飛行,就算是須彌千里也不是不可能的,這或許就是千里之外取敵首級一說的來由了。 「得此劍道,此行已然是不虛了。」 葉天用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將《猿公劍法》中的精要盡數記在了腦中,他現在只是知道了應用的功法,想要熟練掌握的話,還需要仔細揣摩和練習才行。 「葉天,可以出來了吧?」 正當葉天沉浸在《猿公劍法》中的時候,老白猿的聲音從藏經樓外傳了過來,猴子本就沒什麼耐心,能在外面等候一個多小時,白猿也算是忍耐到了極點。 「馬上就出去!」 葉天看了一眼那本《猿公劍法》,強忍住了將它收入囊中的慾望,因為要是那猴子看到自己取了根據他祖先命名的功法秘籍,指不定是什麼反應呢。 「嗯?這是什麼玩意兒?是《推背圖》嗎?」 當葉天走到最後一張書案前的時候,整個人頓時愣住了,因為在書案上擺放著的紙張非金非玉,上面有細細的紋路,倒是像用什麼東西編製而成的。 而在這幾張紙的旁邊,還有一章便箋,上面由右至左寫著兩行字:「一筆動乾坤,一言斷生死!」 「媽的,好大的口氣,難不成這玩意是生死簿嗎?」看到這兩行字,葉天不由啞然失笑起來,不過當他的神識剛剛接觸到那幾張紙後,臉上的笑容忽然僵持住了。 「《太白會運逆兆通代記圖》,奶奶的,莫非真是《推背圖》?」 在那紙張的首頁,一行字在葉天的神識中顯現了出來,而就葉天所知,《太白會運逆兆通代記圖》很可能就是後世所說的《推背圖》的原始書名。 「靠,這不是在玩哥們啊?怎麼又沒有了?」 只不過當葉天往下繼續探查的時候,另外幾張書頁卻都是空白一片,沒有任何的內容,但是葉天又分明能從裡面感受到一種巨大的能量,寶貝就在眼前自己卻無法將其看透,這讓葉天心裡像是被貓爪給抓了似的癢癢不已。 「取不取?」 葉天有些撓頭,這幾張紙應該是一本殘卷,或許將它們集齊了之後,才能顯示出裡面的內容來,只是這世界何等之大,葉天也不知道何時能將殘卷收集齊全。 「管那麼多呢,先拿了再說!」這藏經樓中的典籍,除了《猿公劍法》對葉天很有益處之外,別的東西價值都不大,而《猿公劍法》內的精要葉天早已熟記於心,並不需要將原本拿走的。 想了一下,葉天還是向那幾頁紙張伸出了手,紙張表面的靈氣護罩只是保護這些書籍不至於腐朽,並沒有什麼別的功能,葉天很順利的就將幾頁紙給取了出來。 「這東西倒是堅韌,根本就不怕腐朽的。」 葉天用手捏住一頁紙的邊角,使勁的碾了一下,卻發現他那能將金鐵碾碎的力道作用在紙張上,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那邊角處沒有顯示出任何的變化。 「應該是件寶貝吧?」看著便箋上的那兩行字,葉天拿出了一個玉盒,珍而重之的將幾頁紙折疊起來放了進去,就算這玩意不是《推背圖》的殘卷,想必也是大有來頭的。 「猿兄,我取了一本經文的殘卷,你可要檢驗?」 葉天並沒有將玉盒收起來,而是直接拿在手裡走了出去,將其遞給了守在外面的老白猿。 「不用了……」白猿搖了搖頭,人類功法與它沒有任何意義,即使再珍貴,自己也是無法適用的。 PS:求一張推薦票,一張月票,朋友們多多支持! 第八百七十八章瞬息千里 「葉天,東西你取到了,咱們能離開了嗎?」 看著自己這從小長大的地方,白猿的眼中充滿了感情,不過還是出言催促葉天離去,卻是害怕這處洞天福地被什麼人窺覷上,以白猿的實力,怕是根本就守護不了。 「可以,猿兄,我們去那邊等你。」葉天點了點頭,他也不想看白猿開啟和關閉洞府的手法,帶著苟心家和金毛狻以及毛頭飛上了另外一個山頭。 隨著白猿打出一道道法決,那威武壯觀的建築群,發出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如同出現時一般模樣,逐漸往地下沉沒而去,片刻之後,只空餘一片像是被洗劫過寸草不生的山峰。 看著那光禿禿的山峰,葉天歎道:「只要栽移過來一些樹木,用不了十年,這山峰再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了,這種手段,真是我等所不及啊!」 洞府藏匿的地下,靈氣可謂是整個神農架中最為濃郁的地方,就連藥圃比之也稍有不如,有著充裕的靈氣,任何植物的生長都會快上數倍,只需過個幾年,重新生長出來的樹木就會掩飾掉洞府的痕跡。 「小師弟,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日後的成就,怕是司空家的先人都要仰望的!」 在瞭解了修仙界的一些事情後,苟心家對自個兒這小師弟是愈發看不透了,短短二十餘歲的年齡,距離金丹大道只差一步,閱遍了古代典籍記載,也無一人能和葉天相比肩的。 「大師兄,我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 葉天笑了笑,看到老白猿的身形飛了過來,連忙迎了上去,開口相邀道:「猿兄,司空家族再無後人,你沒有必要繼續守在這裡了。要不要跟我返回城市?」 雖然第一次和白猿相見的時候,葉天吃了點兒悶虧,但這猴子還算厚道,最後還是將師門三清鈴給了他,後來毛頭更是被它照顧的不錯,居然晉級到了先天之境,算起來葉天還欠了老白猿一些情分的。 「不去,我還是在這山林裡舒服點。」 聽到葉天這話。老白猿連連搖晃起了腦袋,說道:「葉天,你要有心的話,每年再給我送些好酒就行了。」 白猿幼年的時候和主人出去過,對世俗的觀感並不是很好,空氣混濁不說。人類更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它,讓白猿很是不習慣,這麼多年也沒有在人前露過幾次面。 「那好吧,猿兄你多保重!」葉天對著白猿拱了拱手,一把挽住了苟心家後,張口一吐,丹田中的本命飛劍已然出現在了身前。 「你們兩個抓好了!」 葉天對著肩頭正啃著蟠桃的金毛狻和毛頭交代了一句,心念一動,那三寸長短的飛劍迎風而漲。變成了一把三尺青鋒,葉天身形一晃,已然是站在了飛劍上。 釋放出護體真氣,葉天口中一聲輕叱,「去!」,隨著喝聲傳出,葉天的身形陡然消失在了白猿面前,抬起頭來的白猿,只能看到數千米外的空中閃過一道白色的影子。 神農架距離京城足有上千公里。雖然葉天剛剛學會御劍飛行。身形在空中還有歪歪扭扭,但只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葉天的身體就出現在了京城上空, 沒等監控京城上方領域的相關部門感覺到那朵白雲的奇異之處,葉天就在家中四合院的後院處落下了身形,以飛劍的速度,就連天上的監控衛星都無法捕捉到任何的影像! 看著四合院中熟悉的景象,苟心家不禁有些發傻,呆呆的問道:「小師弟,你這是什麼法寶?真的可以做到瞬息千里?」 進入到先天境界後,苟心家等人也能御空飛行,只不過那速度要比飛機慢得多了,而且又耗費真氣,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剛過一頓飯的功夫,竟然就從十萬大山來到了京城,一時間恍若在夢中一般。 「大師兄,瞬息千里還是差了點,如果能到金丹期,那就能達到您所說的境界了!」 葉天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飛劍的速度快慢,和他的功力強弱是有著直接關係的,就這一炷香的時間,葉天體內的真氣幾乎消耗掉了八成,要是沒有足夠的真氣,估計御劍飛行一準會變成御劍爬行的。 「這……這也不得了啊,有這寶貝,天下何處去不得呀?」 看著葉天尚未收入到體內的飛劍,苟心家雙眼冒光,他和左家俊哥幾個雖然也有幾件法器,但比起葉天的這把本命飛劍,那簡直就是破銅爛鐵了。 葉天想了一下,說道:「大師兄,我那裡還有件好東西,回頭拿給你,至於飛劍,你想要提煉的話也不是不行,不過卻是需要大量的黃金……」 葉天手上的確還有件遠超法器的法寶,就是那件三清鈴,三清鈴內可以凝神靜氣幫助修煉,外能發出攝魂鈴音攻敵,可謂是攻守兼備的寶物。 不過那物件有點難易攜帶,葉天很少將三清鈴帶在身邊,有本命飛劍之後,更是將其束置高閣,眼下大師兄也已經進入到先天之境,倒是可以交給他去使用了。 「好,有總比沒有強。」苟心家點了點頭,又盯了一眼葉天的飛劍,說道:「不過小師弟,黃金我和二師弟去找,到時候你可要幫我們凝練飛劍啊!」 苟心家活了近百年,按道理說這世間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他掛牽的物件了,但是看到這飛劍,他居然有種當年讀《蜀山劍俠傳》時的情懷,說什麼也要搞上一把。 「行了,大師兄,咱們去前面吧,你聽他們都在鬧哄呢!」葉天聞言笑了起來,麻衣一脈本就人丁凋零,他豈有不幫的道理?當下拉著苟心家進了中院。 剛才葉天和苟心家交談的時候,毛頭和金毛狻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根本就沒有地域空間的概念,幾年沒有回到這裡的毛頭充當地主,帶著金毛狻往中院竄去,頓時將中院正在納涼的幾個老太太給驚動了。 「毛頭,你怎麼回來了?還有這個小傢伙,你們怎麼鼓搗在一起去了啊?」 葉天大姑的聲音傳了出來,緊接著就是劉藍藍的尖叫聲,當年就是這小丫頭每日餵食毛頭的,和雪貂感情最深,此刻見到之後,更是一把將毛頭抱在懷裡,眼淚「噗嗤噗嗤」的直往下掉。 「咦,葉天,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正當一院子人為了毛頭歸來鬧成一片的時候,宋薇蘭一眼看到了兒子,連忙迎了過來,按照葉天之前的說法,應該再過上三四天才會回家的。 看到於清雅穿著一身雪白的連衣裙,坐在樹下看著自己,葉天不由笑道:「媽,我想媳婦了,早點回來不行啊?」 「油嘴滑舌,媽,你好好教訓教訓他!」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臉上飛起一片紅暈,忍不住啐了葉天一口,不過那心裡卻是甜蜜蜜的,像是吃了蜂蜜一般。 「哎,饒命,饒命啊,媽,大師兄在這呢,您得給我留點面子。」看到老媽聽了媳婦的話要來揪自己的耳朵,葉天連忙怪叫了起來,引得眾人一片哄笑。 「毛頭,小金,你們兩個不要招惹是非啊!」看到毛頭和眾人玩的很歡,葉天忍不住叮囑了一句,這兩個在別人眼中只不過是個寵物的小傢伙,卻是實實在在的妖怪啊! 「嗷嗚!」金毛狻不滿的看了一眼葉天,倒是毛頭懂事的竄到葉天肩膀上蹭了蹭,這才回到了劉藍藍的懷中。 「你們先玩著,我和大師兄去談點事情。」 葉家人也都知道葉天神出鬼沒慣了,倒是沒人打破沙鍋問到底,和家人們閒扯了一會之後,葉天拉著苟心家來到了他後院的書房,將那三清鈴取出交給了他。 「叮鈴鈴!」 輕輕一晃,灌注了苟心家真氣的三清鈴頓時發出了清脆的鈴聲,那種聲音似乎能洗滌人的心靈一般,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安寧,鈴聲一響,就連中院的那些人都受到了些影響。 「好東西,這三清鈴妙音無窮啊!」苟心家是識貨的人,當下臉色露出了喜色。 「哎,我說大師兄,等您回到港島別墅再研究吧,我這兒可禁不起這東西折騰!」 看到苟心家還待搖晃三清鈴,葉天連忙攔住了他,剛才發出的鈴音是安神所用的,萬一大師兄一個不慎搖出了追魂魔音,那怕是這周圍數百米內的人都會在一兩天裡神志不清的。 「是大師兄失態了。」 聽葉天這麼一說,苟心家頓時明白了過來,耳朵一動,苟心家臉上露出笑意,說道:「小師弟,清雅過來了,師兄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身上背著那裝滿了藥材的背囊,還有這等著自己摸索的三清鈴,苟心家也沒心情在這裡和葉天扯淡了。 「壞蛋,在爸媽姑姑們面前,你也不害臊?」 等到苟心家笑著離去後,於清雅忍不住狠狠的在葉天腰際扭了一把,聲音低了下來,說道:「老公,你以後出去還是把手機給帶上吧!」 PS:今兒兩章更的挺早的,求幾張月票吧,下面火燒屁股了啊! 關於簡體書籤售事宜! 這兩天有不少朋友在微博或者Q上問打眼實體書籤售的事情,就在這開個單章說下吧。 4有13日(週六)下午14:30,打眼會在武漢市楚雄大街268號崇文書城進行簽售。 4月14日(週日)下午16:00,打眼湖南大學大學生活動中心和大家見面。 嗯,行程就是這樣 想見胖子的,這兩個時間段和地點,一準能瞅見俺。 第八百七十九章生活 「為什麼要我帶手機呢?」 葉天有些訝然,他體內的真氣會在體表布上一層氣場,這種氣場也可以稱之為磁場,手機帶在身邊根本就沒有信號,所以葉天後來更是連衛星電話都懶得帶了。 「我想你的時候找不到你,也能聽聽手機裡面暫時無法接通的聲音啊。」於清雅的聲音有些幽怨,但卻是她最真實的想法,這幾年葉天變得越來越神秘,讓於清雅有種即將要失去他的感覺。 「傻丫頭,你以後都不會聽到無法接通的聲音了!」 葉天心中一酸,伸手將妻子攬入到了懷中,說道:「我保證,在電話打不通之前,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如果沒有通知你的話,我的電話一定是暢通無阻的!」 「真的?」於清雅猛的抬起頭,她知道葉天就像是天空的鳥兒一般,不想也不願意將丈夫束縛在身邊,但是在葉天出去的時候,卻是想聽聽丈夫的聲音。 「當然是真的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葉天聞言笑了起來,屈指一彈,屋中燈光盡滅,沒多久,一陣纏綿呻吟聲就傳了出來。 從神農架中得到了那批靈藥後,苟心家也怕放的時間長了藥性減退,第二天就回轉了香港,而葉天則是修心養性,在京城四合院老老實實的住了下來。 世俗界那微弱的靈氣,對葉天已經沒有絲毫的作用,葉天乾脆將一身修為徹底收了起來,就連體表那層阻隔灰塵的真氣都收入到了體內,像正常人一樣開始了生活。 葉天在京城的熟人不算多,但是也不少,得悉他回來的消息後,最開始的幾日,衛紅軍等自認為和葉天親近的人都過來了,就連董勝海也從國外飛了回來。專程對葉天進行了感謝。 俄羅斯方面也不是完全吃素的,在葉天離去沒多久的時候,他們就查明了莫斯科衝突的根源,董勝海自然也脫離不了干係,只不過那會董勝海在國內,後來又退隱到了舊金山洪門總堂,俄羅斯情報組織拿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經歷了泰國的大起大落之後,又遭遇險些被滅門的事情。董勝海現在算是大徹大悟,靠著前半生的積蓄做起了寓公,整個人的氣色倒是變得不錯。 而國內的祝維風,也將黑市拳場轉讓給了別人,在國內搞起了房地產,有著深厚的背景和趕上了房產爆發的時代。他的生意做得很大,也算是從一個圈子進入到了另外一個圈子裡。 除了偶爾和這些人喝茶聊天之外,葉天逐漸融入到了晨起陪著於清雅跑跑步,吃過晚飯散步的日子裡,那種平凡人的普通生活,將葉天這些年出生入死所帶來那種經歷中的戾氣,居然慢慢消磨掉了不少。 「哥,聽說你認識岑靜蘭,你能幫我要個簽名照嗎?」 這一日下午葉天正陪著老媽坐在四合院中聊天的時候。劉藍藍背著書包興沖沖的跑了過來,過了這些年,當時那瘦小的黃毛丫頭已經上了高三,也長到了一米六八的個頭,看上去就像個大姑娘了。 「嘿,我們家藍藍也開始追星了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他知道現在的一些孩子,都有自己的偶像,也就是俗稱的追星族。當然。這些葉天都是能理解的,他在小時候也很崇拜電視裡那位咬著牙籤拿著槍的發哥。 「哥。你說幫不幫忙吧?」劉藍藍撒嬌的拉著葉天的手搖晃著,葉天沒有弟弟妹妹,對這個表妹一向是最寵溺的,劉藍藍要是考試成績不好被爸媽罵的話,一准都是葉天出來幫她解圍。 葉天看了一眼在旁邊偷笑的老媽,開口說道:「想要明星簽名,去找你舅媽啊,就是美國那個什麼小甜甜的簽名照,她都能給你要來!」 葉天是認識岑靜蘭不假,但也有三四年的時間沒聯繫過了,但對岑靜蘭的消息,葉天卻是從來沒斷了耳聞。 正如他當年給岑靜蘭看的相那樣,這幾年岑靜蘭忽然大紅大紫了起來,影視歌三棲發展,幾乎和港澳台所有的大導演都合作過,只要是打開電視,她代言的廣告更是鋪天蓋地,想不瞭解都難。 「藍藍,你都快考大學了,不好好學習,認識那些明星幹嘛啊?」 葉天說的不錯,宋薇蘭是認識許多歐美的明星,不過那是因為公司業務關係,需要那些明星代言,但是在宋薇蘭的眼裡,這些明星都代表著不自重和虛浮,她並不是很喜歡。 「舅媽,我學習很好的,保證能考上華清園!」 劉藍藍聞言撅起了嘴,眼中充滿希冀的看著葉天,說道:「哥,我都和同學說了能搞到的,你一定要幫忙啊!」 「好,我答應你。」葉天無奈的笑了笑,說道:「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認識岑靜蘭啊?」 要個簽名照而已,葉天根本就不要去找岑靜蘭,因為像這些明星的經紀人或者簽約公司,都會放有她們的簽名照片的,這也是為了平時宣傳所用。 而且葉天知道,岑靜蘭簽了港島華勝的娛樂公司,他只需要給華老闆打個招呼,別說一張簽名照,就是想要一卡車,估計華勝都會滿足葉天這個要求的。 「是嫂子告訴我的,嘻嘻,嫂子週末還要和我去看岑靜蘭的演唱會呢。」 要求得到滿足之後,劉藍藍笑著跑開了,留下一臉無可奈何的葉天和滿臉戲謔的宋薇蘭。 「媽,您那是什麼眼神啊?」葉天對老媽那曖昧的神情很是不滿。 「兒子,風流點沒事,不過可不能娶進門,除非你移民到阿拉伯國家去!」 在國際上做了那麼多年生意,宋薇蘭什麼沒見過?而且兒子結婚也好幾年了,一直都沒孩子,這也成了宋薇蘭的一個心病,雖然和兒媳關係很好,但是宋薇蘭也並不介意兒子多幾個女朋友的。 「媽,這都哪跟哪啊?得了,我接清雅下班,不和您扯了。」 葉天被老媽說的是哭笑不得,他一堂堂半步金丹的修道者,在老媽嘴裡怎麼就像是變成了西門慶一般?天地良心,葉天除了於清雅還沒碰過第二個女孩呢。 「臭小子,還害羞呢?」宋薇蘭看著落荒而逃的兒子,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相比往日叱吒商界時的生活,現在的日子更讓宋薇蘭感覺到充實和幸福。 四合院距離於清雅工作的電視台並不是很遠,溜躂著十來分鐘也就到了,只是剛走到胡同門口,葉天就站住了腳,對著坐在那歪脖子樹下正下著象棋的一人不滿的說道:「哎,我說老常,你也專業一點啊,好歹別讓我看到你人呀!」 自葉天從神農架回來之後,在他四合院的周圍,就長住進來了一幫子人。 常浩更是將老婆小孩都遷了過來,整日裡跟在葉天身後游手好閒,和胡同裡的老頭老太太打成一片,任誰都想不到這個見人就帶三分笑的中年人,在一個多月之前還是那紅牆大院內的首席保鏢。 葉天原本以為常浩這些人是為了保護自己家人不受到外來勢力騷擾,但後來才發現,敢情他們是怕有人得罪自己,專門來幫自己清理尾巴的。 而且這些人對於葉天那四合院內所發生的事情,沒有一絲窺探的意思,只是在葉天外出的時候有那麼兩三個人跟著,時間一長,葉天也懶得去搭理了。 「葉天,您忙著,我和於大爺這盤棋還沒下完呢。」 在四合院裡住了這麼久,常浩也沒了初見葉天時的患得患失,他也想明白了,自己這些人在葉天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就是有些許得罪的地方,別人也不會與自己計較的,言語之間倒是比之前放得開了許多。 「於大爺,馬三炮死四下底,將死他!」葉天掃了一眼棋盤,給於大爺支了一招,葉天當年經常和師父李善元關上燈下盲棋,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嘿,還真是,小常,怎麼樣,老頭子我贏了吧?」 這些沒事經常在胡同口下棋的老人,都像是個老小孩一樣,為了一步棋能爭上半天,贏了常浩,於大爺頓時得意洋洋的顯擺了起來,經常掛在那嘴邊的那句觀棋不語真君子的話,自然是不會再說了。 「不行,於大爺,葉天支招了,不算,咱們再來!」 「於大爺,您玩著,我先走了啊!」 葉天笑著給於大爺打了個招呼出了胡同,相比經年累月閉關修煉的生活,葉天更加喜歡這些的日子,那種人氣兒,正是他們這些生命遠遠高於常人們的修者所缺少的。 常浩雖然還在下著棋,不過在葉天身後四五十米處,兩個年輕人遠遠的吊在了後面。 「清雅,這邊。」葉天是掐著點出門的,剛走到京城電視台的門口,於清雅就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葉天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剛剛伸手挽住了葉天的胳膊,從大門裡跑出了一個年輕人,開口喊道:「于小姐,請留步,我說的那事您再考慮下啊。」 PS:這些天胖子算是很勤奮啊,可今兒接連被爆兩菊啊,傷心了,大家的月票能支援一張不? 第八百八十章追求 「于小姐,他……他是誰?」 那個年輕人從電視台中追出來後,剛好看到於清雅挽住了葉天的手臂,不由愣了一下,臉色繼而變得難看了起來。 「趙先生,我都說了我已經結婚了,他是我老公!」 於清雅有些無奈,似乎生怕葉天生氣,挽住他的手又緊了一些,說道:「老公,趙先生是南方一家公司的總裁,他們的產品最近進軍京城市場,和我們電視台有些業務往來……」 「行了,有什麼好解釋的?」葉天笑了笑,伸手捏了一下於清雅的鼻子,這是葉天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小時候不知道於清雅為此哭過多少次鼻子呢。 「于小姐,你說的是真的?」 看到葉天和於清雅親暱的樣子,年輕人有些不甘,開口說道:「于小姐,你的檔案上寫的可是未婚啊,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趙卓軍,你敢查我檔案?」聽到那年輕人的話,於清雅的臉色不由一變,當初和葉天結婚的時候,她已經參加工作了,後來由於葉天身份特殊,是以也一直沒有改動電視台的個人檔案。 以前這個人追求自己,並沒有出軌的舉動,而且為人很正派,所以於清雅只是嚴詞拒絕,也沒想著把趙卓軍怎麼樣,但是此刻聽到他查了自己的檔案記錄,頓時粉面含霜,真的是生氣了。 年輕人苦笑了一聲,說道:「于小姐,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千萬別見怪。」 「趙卓軍是吧?」看到於清雅有些發急,葉天不由笑道:「清雅真的是我妻子,我們結婚已經有幾年了,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葉天看這趙卓軍眉宇間露著一股正氣,印堂明亮,不是奸邪之徒。追求於清雅恐怕也是苗條淑女君子好逑所致。 所以葉天倒是沒有生氣,最近一段時間的修心養性,讓他身上的戾氣化去了不少,否則依著葉天以前的脾氣,哪管對方是好人壞人。騷擾到了自己妻子。先打一頓再說了。 「結婚幾年了?」趙卓軍搖了搖頭,一臉的不相信,「我認識于小姐也有一年多了,從來沒見過你。你們不是在演雙簧騙我把?」 轉臉看向於清雅,趙卓軍一臉誠懇的說道:「于小姐,希望你能給我次機會!」 趙卓軍是一家南方公司的公子爺,也是俗稱的小開,是去年認識於清雅的。當時見到第一面就驚為天人,展開了熱烈的追求,其實那會於清雅就已經告訴他自己結婚了。 趙卓軍當下就查了她的檔案,發現是未婚,再用金錢攻勢買通了於清雅的一些同事,也得知從來沒有男人接送過她,所以只當於清雅是推脫的借口。 由於工作上的一些原因,趙卓軍在國外呆了一段時間,前幾天回來後藉著工作的理由。又重新展開了對於清雅的追求,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於清雅竟然真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被一個男人當著面追求自己的老婆,葉天縱然最近心境進展了不少,也有些不耐煩了。當下臉色一沉,開口說道:「行了啊,以前不知道不怪你,現在告訴你了。別沒完沒了的。」 「這位先生,我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趙卓軍上上下下打量了葉天一番。搖了搖頭,說道:「于小姐之清純,就不應該沾染這俗世的氣息,你能給予她幸福的生活嗎?你能讓她不為油鹽醬醋奔走嗎?」 倒不是趙卓軍看不起葉天,實在是此刻的葉天,實在是過於平庸了。 在隱藏了修為,收斂了全部氣息後,葉天身上的確沒有絲毫吸引人的地方,雖然長得不錯,但扔進人堆裡一准再也發現不了他。 更何況,葉天穿的那件白色練功服,和公園裡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幾乎是一般無二,手腕上沒有代表男人身份的手錶,而腳下蹬著一雙黑面布鞋,怎麼看怎麼感覺寒酸。 「于小姐,我想邀請您去瑞士滑雪,知道你有空沒有?」 趙卓軍雖然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但他實在感覺不到葉天帶給自己的威脅,此時的他還是認為葉天只不過是於清雅所找的一個借口。 招了招手,從電視台對面的馬路上,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悄無聲息的開了過來,停在了趙卓軍的身邊,趙卓軍打開後排車門,拿出了一捧鮮花,說道:「于小姐,希望你能答應我的邀請,你放心,我不會做出什麼你不願意的事情。」 「我說,你還真是個情種呢,就是人有點傻……」 葉天還真是拿面前的趙卓軍沒什麼辦法,別人追求自己老婆,又不是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誰讓自個兒一消失就是一年呢,也難怪於清雅的同事朋友都認為她未婚。 不過說實話,這趙卓軍還真是有點不知所謂,既然想追於清雅,也不把於清雅的底細摸清楚,於家在國內紡織界也是鼎鼎大名的企業,於家獨女還需要他相邀去瑞士滑雪? 而這輛勞斯萊斯在葉天眼中就更加是個笑話了,因為勞斯萊斯公司幾乎每一款新出或者老版的限量車,宋薇蘭都有訂製,只要葉天想,停在歐洲車庫裡的那些勞斯萊斯,能在長安街上組成一個車隊。 「這位先生,你怎麼如此說話?」趙卓軍在國外多年,受到的教育非常好,雖然對葉天也很不爽,但總歸沒有出言不遜,只是眉頭緊皺了起來,他有點想不通於清雅為何會找這麼一個人做擋箭牌。 「葉天,你別生氣。」 於清雅握住了葉天的手,正想說話的時候,卻是被葉天給打斷掉了,「趙先生是吧,我懶得和你廢話,既然你不相信於清雅是我的妻子,那我找人告訴你!」 說話間,葉天衝著距離電視台三十米開外的一個巷子處招了招了手。 「一號,一號,目標人物叫我們,去不去?」 葉天這一招手,站在遠處一直跟著葉天的那倆人有些發傻了,他們跟了葉天將近一個月,除了有時候葉天見了他們笑笑之外,還從來沒主動找過他們。 「廢話,他喊了當然要過去了,我馬上也過去!」正在胡同口那棵歪脖子樹下和老頭下著象棋的常浩,聽到對講機裡的聲音後,猛地打了個激靈,也顧不得兩車一馬已經將對方老將逼到絕路上,拔腿就往外跑。 「葉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和常浩進行了交流後,那兩人也不躲躲藏藏了,直接走到葉天的面前。 葉天指了指趙卓軍,說道:「你們把他帶走,然後讓他明白,我已經結婚了,別來纏著清雅了,真是莫名其妙。」 「他不是您朋友?」 聽到葉天的話後,那倆中央警衛局的「精英」頓時被嚇了一跳,他們不敢在葉天身上安裝竊聽裝置,也敢跟的太近,所以之前一直以為趙卓軍是葉天的朋友,怎麼都沒想到,這人是在騷擾葉天的妻子? 這讓那兩個警衛員感覺有些啼笑皆非,他們都曾經親眼見過這個國家最高領導人對待葉天的態度,換句話說,就算葉天當場把這人給殺了,他也不會受到任何的懲處。 葉天擺了擺手,用手攬住於清雅,說道:「不是我朋友,你們給他說明白就行了,也別難為他!」 仗勢欺人那種事,葉天根本就不屑去做,交代了一句之後拉著於清雅就離開了,呆在電視台的門口,進進出出不少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幾人身上,葉天可不想在這裡被人圍觀。 「哎,你們……」此時趙卓軍也感覺有些不對了,張嘴就想叫住葉天。 「我說,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個警衛員拉住了趙卓軍,他還真佩服這小子,居然敢去招惹葉天,要不是那位小爺今兒可能心情不錯,他豈能還站在這裡說話? 「你們是什麼人?」趙卓軍話聲未落,他那輛勞斯萊斯就被人給拉開了,緊接著自己的身體被推了進去。 「你們要幹什麼?」 開車的司機是個退伍兵,反應倒是很快,只是他剛想動作的時候,一把黑洞洞的手槍就指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不想死的都別動,帶你們去個地方就知道了。」 此時一路狂奔的常浩也趕到了,被招呼上車後,那輛勞斯萊斯很快就消失在了車流裡,至於趙卓軍見了那幾個人工作證後的震驚和相關部門對他展開的調查和警告,就都是後話了。 「葉天,你不高興啦?」 回四合院的途中,於清雅小心觀察著葉天的面色,見到他的眉頭一直皺著,不由開口說道:「我真的之前就和他講清楚了,誰知道姓趙的去查我檔案了啊1」 葉天搖了搖頭,握緊了於清雅的小手,說道:「清雅,我沒不高興,我是在想,咱們是不是該出去玩玩?」 趙卓軍的那番話,對葉天也有些感觸,除了和於清雅在香港度了幾天蜜月之外,他甚至都沒帶妻子出國旅遊過。 PS:實在是又忙又累,在外簽售這幾天只能一更了,就這還得熬夜到兩三點才能寫完,朋友們多多諒解! 第八百八十一章出生 「好啊,我有好幾年都沒出國了,葉天,咱們去歐洲吧?」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緊緊握住了葉天的手,她能感覺得到丈夫心中的那一絲愧疚,同時也在用行動告訴葉天自己的心意,只要他能陪在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歐洲?」葉天心中一動,「那就晚去一段時間吧,咱們可以去瑞士滑雪。」 「行,老公,我聽你的。」於清雅將身體依靠在了葉天身上,對於她來說,只要能和葉天在一起,去哪裡都不重要。 當兩口子散步回到家中的時候,常浩已經等在了四合院的大門口,見到葉天後,連忙迎了上來,態度恭謹的說道:「葉先生,那個人不會再騷擾于小姐了,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還請您諒解!」 雖然葉天不讓他出現在家人面前,只不過出了這種事,常浩不敢不向葉天來解釋,因為根據他所看到的葉天資料,這個近乎神仙一般的年輕,氣量似乎……並不是很大。 「知道了,那人沒什麼大錯,不要難為他。」 葉天點了點頭,要是放在以前,沒準就會暴揍趙卓軍一頓,但是以他現在的心胸氣度,自然不會和趙卓軍那樣的人一般見識,在這個世上,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旁人已經很少能惹得葉天動怒了。 「是,葉先生。」常浩答應了一聲,見到葉天臉上露出些許不耐煩的神色,馬上很自覺的讓開了門口。 「老公,那個人不是住在胡同口的嗎?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走進四合院後。於清雅一臉不解的看著葉天,她每日上班進進出出,幾乎都能看到常浩這個人,他整日裡對誰都笑呵呵的,和胡同裡的這些住戶們關係都處的不錯。 葉天笑了笑,說道:「咱媽的身份你也知道,國家派過來保護她的!」 宋薇蘭本身是國際知名財團的老闆,又是宋浩天的女兒。有這兩重身份,葉天的說法倒是也說的過去,反正妻子也不會向母親去求證的。 出了這事兒之後,葉天發現,常浩等人的工作做的越來越細緻了,就連大姑在菜市場買菜和小販吵幾句嘴,回頭第二天那小販的攤位就消失掉了。當然,這些事情除了葉天之外,葉家人並沒有察覺到。 去瑞士滑雪,一月份是最好的季節,葉天和於清雅的計劃一說出來後,劉藍藍也嚷嚷著要去。由於葉天的幾個大姑從來都沒出過國,宋薇蘭和兒子一合計,乾脆這次全家都去歐洲度假,並且在瑞士過一個中國年。 只不過就在葉家人集體辦理護照的時候,一件事將整個計劃全都打亂了。那就是……於清雅懷孕了。 「大師兄,這肯定是喜脈。您看這脈象如何,有沒有什麼問題??」 花費了五枚靈石,葉天將這四合院的陣法重新佈置了一下,雖然不如之前那般靈氣充裕,但在深冬臘月,這裡的溫度卻是要比外面高出了十來度,院子裡的鮮花依然沒有凋零。 此時葉家一家人幾乎都坐在了院子裡,另外還有聞訊趕來的於浩然夫妻,獨女懷孕,這對於家來說也是天大的事情,兩口子可是連夜趕過來的。 坐在人群正中的當然是於清雅了,在他旁邊坐著的是從香港趕回來的苟心家,正用兩根手指在給於清雅把著脈。 發現於清雅懷孕還是昨天上午的事情,吃完晚飯的於清雅感覺一陣噁心,葉天雖然稱不上是什麼中醫國手,但一般感冒發燒的症狀還是看得出來的,給妻子一把脈,頓時察覺到了不同。 葉天切脈時,只感覺到妻子的脈象往來流利,如盤走珠,應指圓滑,往來之間有一種迴旋前進的感覺,當時葉天就愣住了,因為這正是喜脈的跡象。 葉天當時沒敢嚷嚷,自個兒出去買了試紙一試,果然是懷孕了,葉天這才將消息公佈了出來。 結婚幾年一直沒有孩子,這幾乎成了於清雅和葉家幾個姑奶奶的心病,當於清雅懷孕這事兒一傳出去,整個葉家全都轟動了,瑞士之行自然是被擱淺了下來,葉家的重心幾乎全都放在了於清雅的身上。 宋薇蘭原本想將美國一個知名婦幼醫生請來的,不過被葉天知道那醫生是個男人後,當場就給否了。 最後還是宋浩天從京城一家最著名的的婦幼醫院請了一個醫療隊到家中,帶隊的那個年逾七十的女教授,是全國著名的婦產科醫生,有不少領導人的子女都是她親手接生的。 不僅如此,葉天還動用了母親的私人飛機,將大師兄從港島接了回來,和葉天相比,苟心家才是真正的國醫聖手,一手針灸使得出神入化,就連葉天都是自愧不如。 「小師弟,恭喜啊,是喜脈無疑。」 給於清雅切了一會脈之後,苟心家站起身來,說道:「孩子應該有五十天左右了……」 頓了一下,苟心家微微皺了下眉頭,接著說道「胎位好像有些不正,我說你們兩個也夠粗心的,怎麼直到現在才發現呢?」 葉天聞言一愣,連忙說道:「不會吧?大師兄,上午王教授檢查都是一切正常啊!」 苟心家撇了撇嘴,說道:「信她還是信我啊?」 「當然是信大師兄了,師兄,那現在該怎麼辦呢?」葉天連忙賠上了笑臉,如果不是害怕神識會傷害到孩子,他差點就直接釋放出神識去感應妻子腹中孩子的位置了。 「不是什麼大問題,我開些方子吃上幾服藥就行了。」看到葉天緊張的樣子,苟心家擺了擺手,說道:「小師弟,你們還年輕,要知道節制啊,日子還長著呢!」 「咳咳……」葉天被苟心家這冷不防的一句話說的連連咳嗽了起來,「呵呵,大師兄,我……我這不是沒經驗,沒經驗嘛。」 「死樣,不會說話就別說!」 葉天話聲未落,於清雅的芊芊玉指就掐在了他的腰眼上,或許是為了補償以前不在家時於清雅所受到的冷淡,葉天這次回來半年多的時間裡,幾乎每日都有所求,如果不是他經常暗中用靈氣調養於清雅的身體,恐怕於清雅早就撐不住了。 「不說,不說……」 葉天此時只知道傻笑了,從昨兒得知妻子懷孕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斷過,見誰都笑呵呵的,早上出門給妻子買早點的時候,還主動扔給常浩一包煙,嚇得那哥們連忙向上級做了匯報,生怕是葉天答錯了哪根神經? 於清雅懷孕的事情,很快就傳出去了,身在京城的像是衛紅軍祝維風那些老朋友自然登門道賀,禮物也是少不了的,黃金玉器幾乎擺滿了半個屋子。 而遠在江南的封況和盈盈姐也是聞訊而來,王盈更是將老公趕了回去,自己留在四合院長住了下來,沒過一個月的功夫,孩子從出生時需要用的尿布到四五歲所穿的衣服居然都被這幫女人們給手工做了出來。 至於孩子他爸,倒成了甩手大掌櫃,連妻子的邊都沾不到了,因為苟心家診脈之後的當天,於清雅就和他分房而居了,整日裡又被姑姑們圍著,葉天徹底成了閒人。 看著妻子的肚子一天天的變大,感受著於清雅裡面那另外一個生命誕生的歷程,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葉天心中滋生著,在血脈傳承面前,什麼金丹大道,什麼長生不死,此時都變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轉眼之間,又是七八個月的功夫過去了,眼看妻子即將臨盆,葉天竟然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整日裡患得患失的像是掉了魂一般,不知道被老媽取笑了多少次。 「媽,沒事吧?怎麼進去這麼久了?」 早上於清雅起床的時候,感覺到肚子裡一陣絞痛,當時就被送進了四合院中一間經過改造的產房,而一個星期前就住進四合院的那個接生小組,也都緊張的工作了起來。 本來葉天是想呆在裡面的,不過卻是被思想有些封建的大姑給趕了出來,這不剛看到老媽掀開窗簾,就連忙迎了上去,此時的京城正是三月峭寒天,葉天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可見他此時緊張的心情了。 「沒事,動了胎氣,不過你那兒子就是不肯出來,和你當時一個樣!」 看到兒子緊張的模樣,宋薇蘭沒好氣的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正想說話的時候,房子裡突然傳出一聲喊叫,「羊水破了,快要生了,小於,不要緊張,用力,再用力!」 「沒事的!」宋薇蘭安慰了兒子一句,轉身又鑽進了產房,只留下葉天爺兒倆傻乎乎的站在外面,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此時的每一秒鐘,都顯得是那麼的漫長,葉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哇」,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從產房裡傳了出來! 「生了,我的兒子出生了!」響亮的哭聲縈繞在心頭,葉天再也顧不上那許多了,一把掀開門簾衝了進去! PS: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16號能恢復兩更,葉天同學生兒子了,大家來幾張票票恭賀下吧! 第八百八十二章紅包 「葉天,你怎麼進來了?」 剛從護士手裡接過嬰兒的葉東竹見到葉天,不禁愣了一下,連忙說道:「趕緊出去,男人進產房不吉利的,快點!」 「這……這是我的兒子?」 看到大姑懷裡那個光著屁股滿臉皺紋,正扯著嗓子「哇哇」直哭的嬰兒,葉天彷彿沒有聽到大姑的話一般,也顧不上那孩子尚未清洗,直接就將其抱在了懷裡。 「葉天,你……」 「大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不講那些了!」 看到葉東竹還要往外趕葉天,宋薇蘭連忙拉了她一把,葉天從小就老成事故,宋薇蘭認下兒子之後,還沒有見過他這般真情流露過,是以並不想讓葉東竹打擾到兒子。 「你們啊,不聽老人言!」葉天大姑歎了口氣,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孩子奶奶和老爸都這樣了,她一做姑姑的再多說反而不好了。 「這是我兒子?」 不管葉天如今的修為有多高,地位有多麼超然,但是在此刻,他和天下的父親一樣,抱著孩子感受著那種血脈相連的親情,完全沉浸在了為人父者的滿足之中。 「哈哈,帶把的!」 將滑不留手的孩子抱起來,葉天往下面一摸,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彷彿感染了那初出生的嬰兒,原本嚎啕大哭的小傢伙,居然止住了哭聲,滿是皺紋的小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好,做人就要笑面人生!」葉天這會怎麼看兒子怎麼好,估計小傢伙就是一泡尿灑在他臉上,葉天也會感覺是香的。 「看你那樣子,葉天,快點把孩子給王阿姨,要先清洗下的!」 看著葉天那如獲珍寶的模樣。躺在床上的於清雅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由於葉天竟然使用真氣幫她調理身體,是以除了有一點點虛弱之外,剛生過孩子的於清雅並沒有什麼大礙。 「對,對,王醫生,辛苦您了!」 聽到妻子的話後,葉天如夢方醒。小心翼翼的將孩子交給那位接生了不少大人物的王教授後,一步來到於清雅的床前,抓住了妻子的手,說道:「清雅,辛苦你了,你看到沒有。咱們的兒子出生了!」 「你混蛋!」於清雅被葉天說的哭笑不得,兒子就是她生出來的,豈能不知道,看來自己這一向睿智冷靜的老公,真是有些失了方寸。 「葉天,你準備的紅包呢?」於清雅小聲的在葉天耳邊問了一句。 為了確保於清雅順利生產,葉天這四合院一共住進了八位醫生護士,每日晚間都有人值班,算是比較辛苦的。細心的於清雅一早就讓老公去準備紅包了。 「準備好了,早就準備好了!」 葉天喜氣洋洋的站起了身,從口袋裡掏出了八份紅包,看了一下上面所寫的名字後,首先將一份紅包遞給了那位已經七十多歲的王醫生,「王教授,這次真的辛苦您了,一點心意,請千萬不要拒絕!」 「小葉。你太客氣了。行了,紅包我收下了。你陪著小於,我們幫孩子洗個澡!」 王醫生早在十多年前就退休了,不過在全國婦產科這一領域內,地位極高,又被醫院給返聘了回去,這次於清雅生產的時候是她親自接生的,七十多歲的老人,依然十分的穩健。 老太太也能理解葉天的心情,加上那紅包摸著很薄,估計就是葉天的一點心意,當下也沒多想什麼,直接就接了過去,以她在專業領域內的身份地位,也不怕別人說她收受紅包的。 「劉護士,這是您的,趙姐,這個給您……」葉天一臉喜慶的將手中的紅包都發了出去,由於產婦的情況很穩定,於是護士們都出了房間去照顧孩子了。 「趙姐,葉先生看著家大業大的,怎麼如此小氣啊?」 出了產房之後,一個剛剛調入醫院工作不久的小護士就撇起了嘴,她剛用手捏了下紅包,以她的經驗,裡面怕是最多就裝了二百塊錢,比她在醫院所收的紅包都不如。 「小周,別亂說話,咱們可是軍人!」 趙姐被那小護士的話給嚇了一大跳,她們可是部隊醫院,而且每個人都是文職軍官的,她們此次是作為政治任何來到這裡的,如果不是王醫生收了葉天那紅包,別說兩百塊錢,就是一百塊她們也不敢接的。 而且趙姐參加工作的時間長,社會經驗要遠比周護士豐富。 她雖然不知道葉天這些人的具體身份,但能讓她們這些堪稱是國內最好的婦產科醫生、甚至包括泰斗級的王教授住到別人家裡接生,這個姓葉的年輕人一定有著通天的背景。 「小氣就是小氣嘛……」小護士嘟囔下了嘴,卻是不敢多說了,趙姐可是她的主任,給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可不划算的。 「紅……紅包裡面不是錢,是……是支票啊!」 在進入到早已準備好的洗澡間後,另外一個護士偷偷拿出那紅包看了一下,這一看,整個人頓時愣住了,拿著紅包的手都在顫抖。 「小劉,怎麼回事?快點放熱水,水溫要調試好!」 王醫生聽到後面的驚呼,不滿的看了一眼那個護士,頓時讓其他幾個正準備打開紅包的人停住了動作,手腳麻利的幫孩子清洗起身上的羊水污垢來。 清洗完畢後,王醫生又親自給孩子做了一番按摩,這才將光著屁股的小傢伙放到了嬰兒車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你們來之前都簽署了保密協議,這裡的事情是不能說出去的,否則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王教授,我們知道了。」 幾個工作人員齊齊回答了一聲,不過看過紅包的那個護士,臉上依然還帶著震驚的神色,期期艾艾的說道:「王教授,這……這紅包能要嗎?」 「能要,怎麼了,沒事,你們收下,這不違反紀律的!」 和這些人不同,王醫生知道葉天是宋浩天的外孫,他既然送出紅包,就不會讓人去追求她們的責任的,而且……王醫生並沒有聽清楚劉護士的那句話,還以為紅包裡面只是幾百塊錢而已。 「可……可是……」聽到王醫生的話後,劉護士憋的滿臉通紅,「可葉先生給的是支票,而……而且是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什麼?」劉護士這話一出口,房間裡的人都被嚇了一跳,要不是小傢伙被放到了嬰兒車裡,說不準就會被哪位失手給摔了的。 「我的也是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我的也是……」 「我的是二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幾個人都將紅包裡的支票給取了出來,除了趙姐和沒有打開紅包的王教授之外,其餘的人支票上的金額是一樣的,都是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趙姐的則是多出了十萬塊錢。 幾個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王教授,作為此次接生的主任醫師,王教授無疑會拿的更多一些,而這個紅包究竟有多大,也是眾人都想知道的。 「小趙,你看吧。」王教授搖了搖頭,她幹了一輩子的婦產科醫生,接生了無數的新生兒,拒絕紅包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但還真是從來沒見過別人拿支票包紅包的。 「王教授,是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打開紅包之後,趙主任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單論八十多萬這筆錢,倒是嚇不住趙主任,但只是生個兒子就給出這樣的紅包,如此大的手筆,恐怕在全國來說也是獨一份吧? 「這錢,不能要!」 王教授搖了搖頭,伸手將那支票接過來又放回到了紅包裡,她當了一輩子的婦產科醫生,喜糖紅雞蛋收了不少,但從來沒有收過錢。 原本王教授不想拂了葉天的好意,但這筆數字實在太大了,即使她拿著國務院特殊補貼,這些錢在二十一世紀初的醫院裡,也相當於她近十年的工資了。 聽到王教授的話後,醫療組的其他人也是將支票裝了回去,只不過臉上卻是有些不捨,對於那些剛參加工作沒幾年的小護士來說,十八萬已經算是一筆巨款了,再添加一點錢,都夠在醫院附近買套房子的了。 「哎,我說,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眾人準備把紅包交到王教授手中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向穩重的葉天伸進了個腦袋,模樣十分的鬼祟,他是怕打擾到醫生們的工作,卻沒成想見到這些人都拿著自己給的紅包。 「葉先生,孩子都已經洗過了,也給他做了按摩,這會睡著了!」 王教授將葉天迎進了屋裡,說道:「葉先生,您來的正好,您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不過這錢,我們是真的不能要,這是要犯錯誤的,就算是宋老說話,我們也不能要!」 要是千兒八百的,王教授就會破一次例,給宋老外孫這個面子,但十萬以上的紅包,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收的,傳出去的話就是晚節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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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四章賓客 「好,要是你兒子看上我閨女了,你小子可不能故意阻攔啊!」 徐振南心中歎了口氣,他雖然不知道葉天自己所做下的那些事情,但單憑宋浩天的關係和葉天母親宋薇蘭的財富,也不是他這樣的家庭可以望其肩項的,兩家結親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老大,我巴不得我家小子能看上你閨女呢,到時候咱們就是親上加親了!」 葉天聞言大笑了起來,以他的為人,自然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之所以岔開這個話題,那是因為葉天自己也推演不出兒子的命理,根本就無法預知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徐振南的女兒長得十分可愛,兩歲大的孩子就像是個瓷娃娃一般,葉天和於清雅都十分的喜歡,於清雅更是將其認作乾女兒,要不是看不透兒子的命理,說不定葉天就會答應下來這樁婚事的。 「行了,振南,葉天今兒忙著呢,別拉著他不妨!」 衛紅軍適時打斷了葉天和徐振南的談話,笑道:「葉天,蓉蓉知道清雅快生了,準備了不少小孩子的東西,這也是我們家裡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吧!」 說著話,衛紅軍將手裡一個大大的禮盒交給了葉天,裡面倒是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都是些很精緻的小孩子的衣服鞋帽,從葉秋出生到兩歲的時候的東西幾乎全都有了。 「衛叔,那可多謝了!」葉天笑著接過了禮盒,以他現在的身家,根本就不在乎多麼貴重的禮物,他更看重的是這份情誼,從這一點上,衛紅軍對葉天的心理把握的還是很準的。 「成了,葉天,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你看門口又來客人了!」將禮物送出之後,衛紅軍就打算告辭,因為他看到好幾個人從前院的垂花門走了進來。 「衛叔,您這可是打我臉啊,不能走,說什麼都不能走,中午咱們一起吃飯,我還得敬您幾杯呢!」 葉天一把拉住了衛紅軍。然後看向徐振南,說道:「老大,蓉蓉,你們進去和清雅說說話,衛叔,我這有客人不能陪您。您不會去找我爸聊天啊!」 「好,那衛叔就叨擾了!」葉天的話讓衛紅軍聽著十分的舒服,當下哈哈一笑,和女兒女婿進了廂房。 「祝總,我說你整日裡天南海北的跑,怎麼今兒在京城啊?」 將衛紅軍等人送進了廂房,葉天這才轉身迎向了剛剛進來的人,來人正是祝維風和邱文東二人,在他們身後還跟著武晨與另外一個陌生人。手上都拎著個禮盒。 和祝維風打了個招呼後,葉天看向邱文東,說道:「邱兄,聽說你那武館搞得不錯啊,前些日子恆宇過來了,說你那邊出了幾個好苗子。」 聽到葉天的話後,邱文東伸手從弟子武晨手上接過一個禮盒,笑道:「葉爺,這可都是承蒙您的關照。聽說麟子出生。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啊!」 葉天所說的恆宇就是八極名家馮恆宇,自從被葉天點撥了一次之後。馮恆宇幾乎逢年過節都會登門,執晚輩弟子之禮,沒事也會和葉天說起些武館的事情。 原本邱文東的武館還沾染一些黑道上的事情,就是轄區派出所都能拿捏他們一番,一直都是在夾著尾巴做人。 可自從認識了葉天之後,邱文東那些不乾淨的底子被洗的一乾二淨,尤其是最近半年多以來,邱文東的面子可不僅僅在江湖中好使,就是官面上的人對他也十分尊重。 邱文東開始還有些莫名其妙,但詢問過祝維風之後,自然就明白了,別人這是看在葉天的面子上才會對他行方便的。 所以在接到葉天的短信之後,邱文東馬上就約了祝維風,將一位大珠寶集團的總裁從二奶被窩裡給拎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選了幾樣珍貴的禮物趕了過來。 接過邱文東遞來的禮物,葉天笑道:「老邱,咱們也不用那麼客氣了,禮物我收了,不過今兒人實在太多,更改日孩子滿月,我再邀請你過來喝酒可好?」 「行,葉老弟爽快,那我就先告辭了!」 邱文東可是眉眼通透之人,雖然進門時就聽到葉天留人喝酒的話,但他明白自己和葉天的關係沒那麼近,禮物能被葉天收下他就已經非常的高興了。 而且邱文東離開的時候也沒招呼祝維風,要知道,如果萬一祝維風也沒得到進屋招待的待遇,那臉上一定不好看,自己可沒必要留在這裡蹙眉頭。 「葉天,侄子出生,我這準備了件玉器,也是一點心意。」 等邱文東離開後,祝維風從口袋裡掏出了個玉鎖,笑道:「這玩意是老鄭的命根子,我好不容易才搶來的,也顧不得包裝了,你自己找根繩子給孩子戴上吧!」 祝維風所說的老鄭,就是那位珠寶集團的總裁,而這玉鎖本是鄭總家傳的一塊羊脂白玉打制而成,原本是想留給自己孫子的,可是沒成想孫子沒出生就被祝維風給搶去了。 「有心了,東西我收下了!」 葉天點了點頭接過那塊玉鎖,說道:「今兒實在是沒時間招待你,知道你也忙,要不改日再單獨請你?」 葉天和祝維風接觸不少,其實原本有機會成為朋友的,但祝維風和董勝海泰國那件事做的讓葉天很不舒服,雖然幫他和董勝海報了仇,不過這層關係卻是遠了很多。 「知道你忙,你招呼客人去吧,我找二姑嘮嗑去!」 雖然聽出了葉天的話,祝維風只是當做沒聽到,他在京城這三代圈子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跟在邱文東身後出了這四合院,那祝總的臉面可就沒地放了。 不過祝維風那段時間經常上門,和葉天家人都很相熟,到了一邊和葉天二姑聊起天來,倒是把老太太逗的樂個不停,看到這情形,葉天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什麼,兒子出生大喜的日子,往外趕人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做的。 「哎,我說陳叔,您回了京城怎麼不給我來個電話啊?」 這會門口又出現了一個人,見到來人後,葉天連忙迎了上去,那股子親熱勁看得一旁的祝維風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我是昨天剛回來的,今兒就接到你短信了,這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 來人正是已經移居到了歐洲的陳喜全,原本他是想移民到俄羅斯的,但是出了那件事之後,他也被俄羅斯方面給調查過,雖然憑藉著自己的關係洗清了嫌疑,但也不適合移民俄羅斯了。 將手中拎著的兩瓶酒在葉天面前晃了晃,陳喜全說道:「我一老爺們也不會選什麼禮物,剛好帶回來兩瓶19世紀的伏特加,回頭咱們喝幾杯,給你好好慶祝下!」 在國外,陳喜全才真正意識到宋薇蘭的影響力有多大,他在歐洲註冊了一家銷售公司,專門用於出售西伯利亞金礦中的黃金,由於裡面有宋薇蘭的股份,所以基本上就等於是坐在家裡收錢的。 「好,回頭一定好好喝幾杯。」葉天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陳叔,在國外還習慣嗎?要不要回來,現在沒什麼事了。」 對陳喜全,葉天心中還是有幾分愧疚的,那會怕丁洪傷害到他們,葉天讓陳喜全一家都出了國,他知道當時那會陳喜全心中其實是有些不樂意的,畢竟他可是在京城生活了大半輩子的。 現在丁洪的事情早已解決掉了,有葉天在,雲家不會也不敢對陳喜全怎麼樣,至於重新拿到中國的國籍,那對葉天來說更不算是個事兒了,一句話就能辦好。 「習慣,不要再費那些事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連連擺手道:「還別說,國外的空氣比京城好多了,這裡一天到晚都灰濛濛的,連個太陽都見不到,要不是有事情辦,我還真不稀罕回來!」 「那就好,陳叔,您坐下喝會茶,我一會抱兒子出來給您看!」 葉天原本想陪著陳喜全多說幾句的,可是聽到四合院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將陳喜全讓到中院的客廳坐下後,一道神識傳到了前院:「嘯天,這一波人過後,其他人都不要再放進來了,孩子這還沒過滿月呢。」 「是,師父,我知道了!」 一直在前院迎客的周嘯天回了一道神識,將前來的七八個人迎進院子裡後,乾脆隨手關上了大門,陪著那一群人走進了中院。 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走在了最前面,而跟在身後的幾個人裡面,赫然就有住在這胡同裡的常浩,周嘯天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更何況他也經常在電視裡見到那位老人。 剛一進中院,吳老就看到了迎上來的葉天,當下站住腳步,笑著說道:「小葉,恭喜啊,岳主席今天有事,我代表他來看看孩子!」 吳老這一番話說出來,原本在中院各處的人,無一不是目瞪口呆,驟然間,院子裡變得落針可聞。 PS:還會有一更,胖子繼續寫,拜託朋友們把新一天刷新的推薦票投給相師啊! 第八百八十五章恭賀 說實話,原本吳老剛進來的時候,沒有幾個人將目光關注到他的身上,就連葉天的幾個姑姑也都在陪客人們說著話,但是吳老這一開口,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這一看不要緊,剛接過葉東平遞來的香煙正準備點火的祝維風,火機打著了,但火苗卻直接燒到了頭髮上,正準備喝茶的陳喜全,則是手一抖,那杯熱茶倒是有一半潑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剛剛看過了孩子,一腳跨出門檻的衛紅軍,腳下一軟,如果不是扶著門框,怕是直接就坐到在地上了。 眾人之所以會有這種表現,那是因為……誰都沒想到在葉天的家裡,會見到吳老。 吳老是什麼人,那可是當今政壇的第二號人物,排名甚至要比當年的宋浩天還要高出好幾位來,而且他的任期還有好幾年,地位可謂是顯赫之極。 如果說是國家有什麼重要人物去世,吳老代表岳主席前來弔唁,這倒是能說的過去。 但現在的情況不過僅僅是葉天家裡生了個孩子,前後還沒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吳老就出現在了這裡,這種違反了常理的情況,讓眾人在震驚之餘,忍不住就要浮想翩翩了。 而且吳老方纔所說的那番話完全沒有提及宋浩天,這也說明,他只是單純的看在葉天的面子上才來此的,這讓包括葉東平與宋薇蘭在內等葉天至親之人,也都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謝謝岳主席,謝謝吳老!」 當著一院子人的面,葉天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當下臉上露出了恰如其分的感激神情,說道:「外公在裡屋,還請吳老進去喝杯茶吧!」 「哦,宋老也在?」 吳老也知道自己的出現會給眾人帶來什麼樣的衝擊,笑著說道:「到底還是沒宋老和你關係近啊。那我就叨擾一杯茶吧!」 自從服用了葉天所送的那些丹藥之後,吳老等人都感覺身體機能年輕了很多,從內心而言,他們無一不想與葉天拉近點關係,只是葉天根本就不搭理這茬,基本上很少出現在他們面前,所以得到葉天的邀請,即使吳老事物再繁忙也不會拒絕的。 「吳總。你怎麼來了?」這時內屋的宋浩天也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從裡面迎了出來。 「宋老,恭喜你這四世同堂了啊!」 吳老將身後一人手上的東西接了過來,說道:「這是岳主席親手書寫的一幅字,送給小葉的,宋老。你可別怪我們出手寒酸啊!」 吳老此話一出,院子裡的人更加傻眼了,葉天的孩子出生到現在才多長一點時間?岳主席居然寫了幅字送來,不用問,那肯定是在得悉消息後馬上書寫的。 這就讓眾人更加難以理解了,以岳主席和吳老的身份,很多老同志去世的弔唁都是由辦公室代為發出的,葉天何德何能,竟然能讓他們一個寫字一個送字呢? 「那裡。你和岳主席太客氣了,吳總,請裡面坐!」看到葉天接過了那幅字,宋浩天將吳老引進了正廂房裡。 「葉天,你怎麼不進去?」葉東平此時回過神來,瞪了一眼兒子,說道:「吳總雖然是看岳父的面子來的,你這當主人的也要進去陪著啊!」 葉東平這話算是說到眾人心坎裡去了,這麼一位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人物出現在自己面前。那種衝擊力是很強烈的。恐怕除了在房間故意沒有出來的苟心家和院子裡的周嘯天之外,所有人都感覺葉天有些過於怠慢吳老了。 在苟心家和周嘯天看來。他們這類人早已超越這俗世界了,縱然吳老權勢滔天,也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兩者根本就處在不同的層面上,所追求的東西更加不同。 「爸,沒事,吳老又不是衝我來的。」葉天笑著搖了搖頭,看向周嘯天說道:「來,把這幅字攤開給大家瞧瞧。」 「對,看看,岳主席寫了什麼。」 「葉天,快點打開看看!」 葉天的一句話,頓時將眾人的注意力從吳老身上轉移開來,眼睛緊緊的盯住了葉天手上那幅還沒來得及裝裱的橫幅,像葉東平這種在古玩行裡廝混了多年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幅字的筆墨甚至還沒有完全乾透。 「祝葉天喜生貴子,岳XX賀!」 條幅上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在名字下面署明瞭時間,雖然只是很普通的一個祝賀條幅,但就憑那個名字和下面鮮紅的私章,怕是能讓所有人都羨慕不已的。 「字寫的真差,大師兄左手都比他寫的好!」 看得岳主席的那幾個毛筆字後,葉天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字體雖然蒼勁有力,但從書法的角度上來說,卻沒有什麼功底造詣,還入不得葉天的法眼。 「胡說什麼?」站在兒子身邊的葉東平聽到了那聲嘀咕,狠狠的瞪了葉天一眼,說道:「把字給我,我去拿去裱糊!」 「爸,不就一幅字嘛,不用您去。」 葉天撇了撇嘴,看向站在前院垂花門處的常浩,招了招手,說道:「常兄,去琉璃廠找家老店,幫我裝裱下吧,你看,我家裡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啊!」 要是按照葉天的本意,壓根懶得去裝裱,把這字兒掛在牆上,還真不如讓苟心家用僅剩的一隻左手寫幅對聯什麼的,當然,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要做出點姿態來的,這才喊了常浩去跑腿。 聽到葉天的招呼,常浩連忙走了過來,答道:「葉先生,放心吧,我一定會找最好的匠師幫您裝裱的!」 搬到這胡同裡之後,常浩感覺到久未寸進的功夫,似乎有了些精進,緣由只不過是葉天曾經隨口指點過他幾句,所以現在從葉天口中說出來的話,甚至比他所保護的領導還要管用。 「這葉天,到底做過什麼事情?竟然連吳老的警衛都指使的動?」 看到這一幕,原本就很迷糊的眾人,這下更加不知所謂了,他們都算是見多識廣的人物,尤其是祝維風,對這些警衛非常的瞭解,臉上的疑惑之色也最濃重。 要知道,每個核心領導都會有一支專門的警衛隊伍,這些警衛們只對領導的安全負責,平時外出都是如影隨形一般,除了直屬上級的命令之外,如果面臨安全問題,他們甚至都不會考慮被保護領導的感受,強行將被保護人轉移到安全位置去的。 而就這樣的一支紀律部隊中的成員,竟然對葉天畢恭畢敬,執行起葉天的話甚至連想都不想,這絕非是宋浩天面子能做到的,這就讓原本熟悉的葉天,看在眾人眼睛裡時,蒙上了厚厚的一層面紗,顯得異常的神秘。 「陳叔,祝總,你們先聊著,我去看看!」 見到眾人臉上的表情,葉天也是無可奈何,他也沒想到吳老居然會如此光明正大的上門送賀禮,如果換成他是祝維風等人,恐怕也會感覺到震驚的。 可這事兒葉天也沒法向眾人解釋,交代了一聲之後就鑽進了吳老和宋浩天所在的那間廂房裡。 院子裡的這些人,多少都知道些葉天異於常人的地方,雖然驚訝,但卻沒有人去相互議論,反倒是在另外一個房間裡的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此時卻是齊齊摀住了嘴巴。 「趙姐,我沒看錯吧?那位真是吳總?」最先打開葉天紅包的那個劉護士,鬆開摀住了嘴巴的手之後,那嘴巴仍然張的可以往裡面塞進去一個雞蛋。 這些醫生護士,除了王教授有機會接觸到國家領導人,見到吳老並沒有特別的吃驚之外,其餘的人卻是都傻掉了,她們可是透過房門,清楚的看到和聽到了外面發生的事情和對話。 「沒錯,是吳總!」 趙主任的臉上也露出些許的緊張神色,看著那些護士醫生,壓低了聲音說道:「回去之後馬上將紅包上交給組織,要不然犯了錯誤,誰都救不了你們的!」 聽到趙主任的話,那幾個原本有些不情願的小護士也是連連點頭,要說剛才是被那支票上的金額給嚇住了,那現在就是被剛剛出現的吳總給驚了魂,誰還敢去收葉天的紅包? 「嗯?送錢都送不出去?」 正在和吳總說著話的葉天,神識卻是將院子包裹了起來,在聽到那些醫護人員的話後,臉上不由露出了苦笑。 見到葉天皺起了眉頭,一直都在觀察著他的吳老說道:「小葉,怎麼了?別陪我這老頭子了,去看看媳婦和兒子吧!」 「沒事的,對了,吳總,我還有點小事想拜託您。」葉天咳嗽了一聲,說道:「幫清雅接生的王教授和這個醫護小組的人很辛苦,我包了點紅包給她們,這不算是違反紀律吧?」 吳總是何等人?聽到葉天這幾句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的出現怕是讓葉天的紅包送不出去了,當下笑道:「喜慶的事情,給點紅包不算違反紀律,葉天,我去見見他們!」 三章已更,求免費評價票! 差的不多就到雙冠了,繼續求評價票啊 訂閱十元大家都會有一張免費的。 只要在頁面點擊我要評價就可以了,花錢的就算了! 嗯,月票推薦票 那自然也是多多益善的! 先謝謝諸位了! 第八百八十六章暗戰 現在的於清雅根本就不需要護士的照顧,葉家最不缺的就是老娘們,所以醫療組的人都留在了嬰兒房中患得患失,包括王教授在內,她們都沒能想到,吳總居然會來到葉天的家裡。 因為按照常識,像吳總這樣身份的人,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各方關注的,他根本就不可能為了一個嬰兒的出生前來慶賀,更何況他言語中似乎還代表了岳主席,這就更加耐人尋味了。 「啊?吳總,您……您怎麼來了?」 當葉天陪著吳總走進房間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個手忙腳亂的站起身來,雖然由於工作的性質,她們平時也能接觸到一些大人物,但如此近距離接觸吳總這種等級的,無疑還是第一次。 「我來看看大家!」 其實身份越高的人,越是會表現出親民的態度,對那些封疆大吏們都不苟言笑的吳總,此時卻是滿臉笑容和藹異常,「大家這段時間的工作辛苦了,我代表岳主席來看望下同志們!」 「不辛苦,不辛苦,謝謝吳總關心!」 在逐一和吳總握手的時候,每個人都抑制不住臉上興奮的表情,雖然平時在電視上看到有些群眾和領導人握手時表現出來的激動有些假,但放在自己身上,才能真切感受到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在和王教授握手的時候,吳總笑道:「王大姐,您可是咱們國家婦產界的泰斗啊,辛苦你了!」 「吳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過譽了。」王教授表現的倒是很平靜,她曾經出入過紅牆大院,對這些領導人並不陌生。 「葉天曾經對咱們黨和國家做出過很大的貢獻,他的孩子能順利出生,你們都是有功勞的。」 和醫療組的成員都握過手後。吳總咳嗽了一聲,說道:「葉天的那點心意你們就不要推辭了,我老頭子作證,那些不算紅包,就算是給大家發的獎金了!」 「什麼?葉天對黨和國家做出過很大貢獻?!」 如果說對吳總來看望她們感到吃驚的話,吳總的這番話,簡直就是讓眾人震驚了,吳總是什麼身份?說是日理萬機都不為過。他竟然會為了紅包的事情,說出這種話來。 而且話中吳總所表達出來的意思,也讓醫療組的成員震撼莫名,看向吳總身邊那個一臉微笑的大男孩時,各種複雜的情緒忍不住都浮現在了臉上。 醫療組裡的這些人,在四合院中也生活了一個多星期了。葉天給她們的印象,是個話不多的年輕人,但氣質十分的獨特,給人一種生在凡塵為謫仙的感覺,讓人始終無法真實的看清楚他。 還有一點就是,雖然葉天在這家中算是小輩,但只要是他說出來的話,就連他的父母都不會出言反對,說不上一言九鼎。但份量極重,似乎葉家人都在圍繞著他生活一般。 但無論如何,王教授等人都無法將葉天和吳總口中那句「對黨和國家做出很大貢獻」的話聯繫起來,能被一位國家領導人如此讚譽的人,恐怕從建國以來也是寥寥可數吧?更何況葉天還是如此的年輕。 「吳總過譽了,小子可不敢當,不過有吳總打包票,你們總能收下葉某的這點心意了吧?」 聽到吳總的那番話,葉天不由在心底暗自腹誹。這些老傢伙沒有一個簡單的。上來就給自己扣上了個大帽子,日後再有所求的話。自個兒總是要給他們留點面子了。 「我……我們收下!」醫療組的這些人,已經被連番意外帶來的衝擊搞得有些麻木了,甚至都沒聽出葉天在提起吳總的時候那種調侃的語氣。 「那好,王大姐,我就先告辭了!」 吳總笑著對王教授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間,就在他離開後的幾分鐘內,房間內都是鴉雀無聲,醫療組裡的所有人,都在消化著吳總方纔的那番話。 「趙姐,那錢……咱們不用退了?」過了好久之後,劉護士的聲音響了起來,與其去猜測葉天的身份,倒不如將這支票實實在在的裝在口袋裡划算。 「老師,您看?」趙主任也做不了主,只能看向了王教授,王教授是她的碩士導師,趙主任私下裡都是稱其為老師的。 「吳總說了話,你們都收下吧。」王教授自嘲的笑了笑,「一輩子沒收過紅包,沒想到第一次收,就收了個八十八萬八千八的……」 頓了一下,王教授的面色嚴肅了起來,看著眾人說道:「做好產婦和孩子的護理工作,不要去打聽小葉的身份,都懂嗎?」 王教授這一輩子經歷過不少運動,知道有些事情是她們不能觸碰的,就像是諸如葉天所做的「貢獻」,這種好奇心是萬萬不能有的,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些年輕人就會被調到支持邊遠窮山區醫療隊去了。 聽到王教授的話後,眾人都是點了點頭,不過在後面的幾天裡,她們的工作愈發細緻了起來,這其中除了那巨額的「紅包」之外,葉天神秘的身份,也起了不可忽視的作用,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吳總,無事獻慇勤,可是……」 送吳總出了四合院,葉天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心裡明白,縱然自己有讓這些人畏懼或者是親近的實力,他們也不會在孩子出生的第一時間就巴巴趕來的,這其中必然還有別的原因。 「你小子,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吳總將臉一繃,可自己卻是先露出了笑容,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找你是有事的,不過你這孩子剛出生,就先放放再說吧,等以後我讓常浩告訴你!」 不知道為什麼,以吳總現在的身份地位,在葉天面前居然還有一種拘謹的感覺,雖然沒有表露在臉面上,但是他自個兒明白,葉天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無形威嚴,甚至比岳主席還要更甚三分。 只是吳總卻是不知道,這是葉天刻意為之的,他怕這些老狐狸們得寸進尺,所以才微微釋放出一絲威壓,否則以葉天的修為,自然可以完全做到神識內斂的。 「吳總果然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啊,多謝了!」 葉天根本就沒去詢問是什麼事情,俗話說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百言百當,不如一默,自己不開口詢問,相信這老狐狸也沒有什麼辦法。 「你小子,後生可畏啊!」 看到葉天穩重的沒有一絲他這種年齡的好奇心,吳總不由搖起了頭,直感覺葉天心智如海,縱然是他這種宦海沉浮一輩子的人,也看不出葉天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吳總,別誇我,您還老當益壯呢。」 葉天嘿嘿笑著,與宋浩天一起將吳總一行人送出了四合院,他能感覺得到,吳總在的時候,家中的氣氛驟然間變得壓抑了起來,所以壓根就沒想過要留這位大佬在家中吃飯。 在送走吳總後往回走的時候,宋浩天看了葉天一眼,慢悠悠的說道:「聽說歐美某些個國家的異能者研究有些突破,要開一次世界範圍的交流會,估計吳總說的就是這件事!」 「那關我什麼事兒啊?我又不是異能者!」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對老爺子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在地球靈氣如此稀薄的今天,根本就無法容納超出葉天能力者的存在,所以他對什麼異能者組織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你小子油鹽不進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國家缺少什麼?」宋浩天聞言瞪起了眼睛,對外孫的這種態度很不滿意,作為一個中國人,好歹也要有點國家榮譽感嘛。 在核武器無法動用的今天,有核國家之間的爭鬥,大多都是維繫在打嘴仗上,可是異能者的浮出水面,讓有些國家不安分了起來,因為實力強大遠超常人的異能者,是有能力改變一些地區或者局部形式的。 那幾個歐美國家就是想通過這次異能者的交流,形成一種暗戰,重新劃分這個有核時代的話語權,而讓中國尷尬的是,雖然他們擁有著諸如葉天這等終極武力的存在,但卻根本就指使不動他。 聽到宋浩天的解說後,葉天將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般,說道:「老爺子,我忙著呢,哪有功夫參加那些破事啊,等等再說吧。」 現在對於葉天而言,兒子無疑是放在第一位的,至於異能者交流會參不參加都無所謂,最多要是有人到中國來鬧事,葉天出手將其滅掉就行了。 宋浩天點了點頭,說道:「我就給你提個醒,反正這事兒要到明年才進行的,到時候看你自己願不願意吧。」 「我說,吳總那是給老爺子面子,都這麼看著我幹嘛啊?」 說著話兩人回到了中院,原本正在院子裡聊著天的眾人,不由自主的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葉天的身上。 葉天被眾人瞧的很是不自在,將話題往身邊的宋浩天身上一引,自己則是鑽入到房子看兒子去了。 PS:忙碌了一天,真的撐不住了,明天爭取多更,大家投點免費的推薦評價票就行了,月票看著給吧! 第八百八十七章兒子 「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紅臉的關公戰長沙,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黑臉的張飛叫喳喳……」 盛夏的四合院中,除了知了在樹梢不停的鳴叫著,還響著京劇臉譜的歌聲,八月的京城就像是個蒸籠一般乾熱,不過在這四合院的樹下卻是透著一股子涼爽。 葉天坐在一張躺椅上,正愜意的前後晃悠著,夏日的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在經過陣法的加持落在他身上後,並不顯得炎熱,反而讓人有一種舒適的感覺。 在葉天的身邊,放著一個搖籃,裡面那個眉目早已舒展起來的大胖小子,正拚命蹬著胳膊腿,還不到半歲大居然就學會了翻身,一雙白胖的小手抓著搖籃,似乎想站起身來。 「臭小子,又想老爸抱了?」 看著最終沒能站起身來的兒子眨巴著大眼睛,葉天的眼中露出一絲溺愛的神色,伸手將兒子從搖籃裡抱了出來,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任其翻爬著身體。 「咯咯……咯咯!」 葉秋笑的很開心,和別的孩子粘母親不同,小傢伙從一出生,除了吃奶的時候會跟著於清雅,其他時候,只要葉天在,他必定是要爸爸抱的,搞得於清雅居然因為兒子吃起老公的醋來。 現在葉秋已經四個多月了,他長得要比普通的孩子高大許多,手腳十分的有力氣,一般人看到他,都會以為這孩子有把九個月大小。 剛剛過去的百日,葉家又熱鬧了一番,這次吳總沒有再來,不過葉天葉東平包括宋浩天在京城的知交故舊全都到了,足足在京城飯店擺下了一百多桌。 原本葉天想著低調,但是誰知道吳總人沒來,卻是讓人送來了自己的一幅字,那寫著「弄璋之喜,善繼善承」八個字。讓賓客們都驚呆了,好在那天宋老爺子在,大多數人都已經吳總是看他的面子才送來的這幅字。 但是不管如何,葉家的這位少爺,算是在京城中出了大名了,當日收取的禮物直接堆滿了後院的三間廂房。 這些禮物除了嬰兒的吃穿用度之外,還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甚至有位葉東平做煤炭生意的朋友。直接送了輛悍馬汽車,搞得葉天爺兒倆是哭笑不得。 不過在葉秋百日之後,倒是也沒有人藉此來與葉家套近乎,一來有吳總的那副字和宋浩天的地位擺在那裡,二來夠資格上門的京城權貴們,也都被打過了招呼。知道葉天不是他們能與其交往的。 「煒煒,你日後的成就能不能超過老爸呢?」 看著還不懂事甚至不能說話的兒子,葉天眼中充滿了期待,對於兒子親近自己的事情,葉天心中自然清楚,那是因為他每日都會給兒子洗髓易經,以保持他的先天之體不受後天玷污。 而且葉天在為兒子洗髓的同時,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真氣,打通了小傢伙的週身經脈。由於兩者同為先天,在那些經脈之中竟然遺留下來一絲葉天的真氣,在葉秋體內自動運行起來。 也就是說,還在懵懂之中的葉秋就已經可以進行修煉了,當然,此時的他並不能算是先天,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體內的濁氣會逐漸增加,一些穴竅還是會堵塞住並且退回到後天中去的。 不過有葉天奠定下來的基礎。只要等葉秋十六七歲骨骼初步成熟的時候。他體內所積累的真氣就足以支撐他衝入先天。 葉天從那何不語的魂魄中得知,在神州結界內出生的嬰兒。之所以大多都可以進入到先天之境,就是出生時就比凡人先行一步,日後沖關先天也要容易很多。 但是從先天築基到金丹大道,這可門檻就非是人力所能幫助的了,這一步需要對大道的感悟,對天道的理解,許多人雖然年齡很小就進入先天,不過終其一生,也未必能踏入金丹期的門檻。 「煒煒,阿姨來了,讓阿姨抱抱!」 臨近中午,剛剛考上大學,這幾天每日裡都出去和同學聚會的劉藍藍衝進了院子裡,直奔葉天懷裡的小傢伙而去,不過成沉浸在老爸氣息中的小傢伙很不給劉藍藍面子,嘴巴一歪就哇哇大哭了起來。 「藍藍,馬上都上大學了,還像個瘋丫頭,看你又把煒煒搞哭了!」 聽到小傢伙的哭聲,葉冬梅從廚房走了出來,敲了下女兒的腦袋,搖著頭說道:「葉天,煒煒也太嬌氣了吧?只要你在,他誰都不跟,以後你要是出門怎麼辦啊?」 由於葉秋身上那種單純到了極點的先天氣息,四合院裡的所有人都喜歡極了這小傢伙,所以吃葉天醋的並不只有於清雅一個人,院子裡的女人們,這段時間都沒給葉天什麼好臉。 「小姑,等煒煒大點就好了。」葉天笑著也不解釋,眼見老媽也從屋裡出來,連忙抱起了兒子,說道:「小姑,煒煒要吃奶了,我帶他去找清雅!」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回頭等大姑再出來,那葉天耳根子可就甭想清靜了,三十六計自然是走為上計了。 兒子吃奶,葉天則是靠在了妻子的懷裡小睡了一覺,從妻子懷孕到兒子出生,葉天再沒有修煉過一天,盡數將體內真氣壓縮到了丹田里,過著普通人一般的生活。 不過經歷了兒子出生的這個過程後,葉天隱隱發覺到,自己的心境似乎又增長了不少,「生老病死」這人生常態,讓他感受到了以前許多沒有被自己注意到的東西。 「葉天,咱們這兒子怎麼和你一樣,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啊?」 在餵飽了兒子後,於清雅沒好氣的將葉天那埋在自己懷裡的腦袋推到了一邊,因為兒子剛吃飽就往老爸懷裡鑽,這讓當媽的於清雅感到非常的受傷。 「像我不好嗎?以後可以找個漂亮媳婦?」 聽著妻子那怨氣沖天的話,葉天連忙岔開了話題,「我說清雅,你這恢復的也太快了吧?你看看,這才幾個月時間,居然連妊娠紋都完全沒有了,來,讓我摸摸!」 在葉天每日靈氣滋養下,於清雅的身體的確恢復的很快,這也使得衛蓉蓉羨慕不已,她在生過小孩之後,整整臃腫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後來用了近乎自虐式的絕食,才將身材減了下來。 「要死了啊你,這可是大中午?」 生過孩子之後,於清雅的身體變得愈發了敏感了起來,被葉天的大手摸在了小腹上,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整個身體都癱軟了下來,軟綿綿的靠在了葉天的身上。 「中午怎麼了?沒人來後院的!」 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以前小金和毛頭在的時候,他可不敢如此,不過前一段時間他將兩個小傢伙打發去了港島,現如今可沒人能窺探到後院發生的事情了。 看到剛吃飽的兒子熟睡了,葉天大手往下延伸了下去,身體緊接著壓了上去,房中頓時響起一陣壓抑著的呻吟聲,卻是春情無限。 「你看你,兒子都醒了!」 過了良久之後,房中平息了下來,於清雅發現躺在不遠處搖籃裡的兒子,正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和葉天,不禁臉色露出了羞色。 「吃奶的小屁孩懂什麼啊?」葉天撇了撇嘴,說道:「老婆,估摸著我這幾天又要出趟門,你可要帶好煒煒啊。」 「我當然會帶好兒子的。」於清雅順口答道,不過緊接著就反應了過來,一把抓住了葉天的手臂,說道:「你怎麼又要出去?不行,我不讓你走!」 別人工作出差,最多也就是十天半月的,而且可以電話聯繫,但葉天一旦出門,找不到人不說,一走那就是一年半載,還經常搞得一身傷回家,所以一聽葉天要出去,於清雅頓時緊張了起來。 「身不由己啊,除非咱們隱居山林,否則總歸是要妥協的!」 葉天歎了口氣,他又何嘗想管這世俗界的閒事?只不過他答應了那幾個老狐狸,會為國家出手一次,近日來葉天心緒浮動,他知道就要有事情上門了。 「葉天,家裡來客人了,快點出來!」果然,就在葉天給妻子解釋的當口,葉東平的聲音從後院垂花門處響了起來。 「那你要早點回來啊。」於清雅也是識大體的人,當下默不作聲的幫葉天穿上了衣服,可是眼睛裡已然是充滿了霧氣,從結婚到現在,只有這一年多的時間,是她最為幸福的時光。 「我又不是馬上就走,沒事的,最多十天半月就能回來了。」 葉天抱了抱妻子,翻身下了床,剛才用神識掃了一下,他已經知道上門的是什麼人了,自己要是再不出去的話,早已急上眉梢的老爸指不定就會闖到房間裡來了。 跟著葉東平來到中院,葉天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守在前院的那幾個警衛,皺著眉頭說道:「老爸,我不是說了嘛,閒雜人不要放進家裡來。」 PS:這幾天有些私事,白天八點出門晚上八點回家,剛才寫著寫著就睡著了,實在太累了,更新少點,朋友們見諒啊! 第八百八十八章求助 「兒子,我知道你很厲害,那些大人物們都要求到你。」 葉東平看著葉天,搖了搖頭說道:「不過你應該知道,月盈則虧,水滿則溢,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要過度膨脹,謙遜這個品德要一直保留下去!」 從葉天十歲起,葉東平就很少和兒子討論這些問題了,但作為父親,他對葉天的一舉一動都看在了眼中,葉東平知道兒子身上發生了許多讓他難以理解的事情,但對於葉天現在所表露出來的過度自信,葉東平是看在眼裡急在心中。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後不會那麼張揚了!」 看著臉上已經起了皺紋的父親,葉天並沒有出言反駁,而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在和普通人相處的時候,葉天可沒有如此盛氣凌人,在這胡同裡住了那麼多年,葉天見誰都笑瞇瞇的,大爺大媽是不絕於口,幾乎胡同裡的所有住戶,都很喜歡這個有禮貌的年輕人。 但面對那些手握大權的老狐狸們,葉天只能用大棒加蜜棗的辦法來應付,否則他早已被那些老傢伙們壓搾的連渣都剩不下了。 不過父親這番語重心長的話,也讓葉天多了一些反省,要知道,他在世俗界縱然是無敵的存在,但要是到了結界空間裡,恐怕在別人眼中也是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低調做人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王道啊! 「常浩,你們等在外面吧,在我這裡,還有什麼不安全的?」 進屋的時候,葉天還是回頭給常浩打了個招呼,有那麼七八個門神一般的人守在門口,葉天發現姑姑們走路都輕了幾分,他很不喜歡因為自己的事情影響到家人的生活。 「是,葉先生。我們去前院等!」 聽到葉天的話後,常浩猶豫了一下,不過他也知道葉天說的是實情,如果出現連葉天都應付不了的意外,那他們這些人更加起不到什麼作用。 「小葉,給你添麻煩了。」 本來正在廂房裡坐著的岳主席,聽到外面的對話後也走了出來,笑道:「他們職責所在。你也別在意,有時候可是連我的話都不聽的。」 跟在岳主席身後的,還有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沒有見過葉天,此時正用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葉天,對於岳主席今天帶他來到這裡。此人心中充滿了疑惑。 「沒關係的,岳主席,裡面請!」 面對著這位掌握著國家核心權力的人,葉天也是不敢怠慢,要知道,古代可是有帝王一怒血流千里的說法,他自己雖然可以超脫這凡塵俗世的牽絆,但家人可還都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這位是韓先生吧?」葉天看了一眼旁邊那人,瞇縫起了眼睛。笑道:「韓先生奇骨貫頂,河目海口,天日之表,龍風之姿,日後貴不可言啊!」 見到這人,葉天心中也是吃了一驚,他以前在電視中曾經看到過此人,不過當面見到之後,葉天才發現這人竟然長了一副帝王之相。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日後接掌岳主席位置的人,必定是此人無疑。 「葉先生過獎了。」韓政邦雖然年齡不是很大。但為人沉穩之極,他本就出身紅色家族,也聽聞過葉天的事情,甚至不久之前還看過葉天在地下基地的那段視頻。 但沒有接觸過葉天,韓政邦對其並沒有一個直觀的認識,直到岳主席帶他來此,才真正意識到葉天的份量之重,因為他感覺到,如果葉天今兒說出什麼否定自己的話,那他的登頂之路很可能就會出現波折。 念及至此時,韓政邦的背後不禁冒出了一層冷汗,開口說道:「久聞葉先生大名,今日得見,是韓某的榮幸!」 「韓先生客氣了,咱們也別你捧我我捧你的了,來,兩位嘗嘗我的茶葉吧。」 將岳主席讓到座位上後,葉天進到裡屋拿出了一小包茶葉,笑道:「要不是您二位來,我可捨不得拿出這茶葉來。」 「哦?小葉,這茶有什麼講究?」 正處在一生中最巔峰時期的岳正東,什麼好茶沒見過?聽到葉天如此說,忍不住也是有些好奇,至於今兒來此的目地,卻是沒有必要那麼急切的說出來的。 「我泡好您品下就知道了。」 葉天笑了笑,熟練的拎起那紅泥爐上已經燒開了的玉泉山水,將三個透明玻璃杯清洗乾淨,然後用茶葉夾小心的夾起幾片茶葉,分別放入到了玻璃杯中。 倒入開水之後,一股沁人心扉的清香頓時從茶杯裡傳入到了各人的鼻端,更讓人驚奇的是,在那玻璃杯的杯口處,竟然升騰著絲絲霧氣,聚而不散,將半個玻璃杯環繞了起來,就像是一杯仙茗一般。 「兩位,嘗嘗吧!」 葉天端起身前的杯子,將嘴湊到杯邊啜了一小口,他倒是沒有虛言,這種茶葉是他在「蓬萊」仙島上所採摘的,內中蘊含天地靈氣,功能清心明目延年益壽,驅除體內雜質,增強身體機能。 雖然這東西在「蓬萊」仙島上不算什麼稀罕物,葉天當時採摘了不少,但是在從島中逃出的時候,放在雷虎包裹中的茶葉大部分都遺失了,就是剩下的這一點,也被海水浸泡過,功效遠不如之前了。 「這簡直就是件藝術品,讓人不忍喝下啊!」 在葉天沖泡好茶水後,岳主席和韓政邦的臉上同時露出了迷醉的神色,尚且沒有開始品嚐,那種直入心扉的清香就讓他們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似乎連身體都輕靈了許多。 「好茶!」 學著葉天小啜了一口,岳主席的臉色變得愈發的精彩了起來,當這口茶水入嘴之後,他只感覺到一股熱氣直入體內四肢百骸,那種舒爽的感覺讓他差點呻吟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仙茶啊!」 韓政邦的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家老爺子以前也是國家一級的領導人,家中用度自然都是最好的,但他從來沒有想到世間竟然有這種喝下去似乎能讓人脫胎換骨的茶葉。 當兩人將杯中茶水盡數喝下後,都忍不住閉上眼睛仔細體會起身體的變化來,此時的他們只覺得身體懶洋洋的舒適無比,整個人飄飄欲然,有如登臨仙境一般,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足足過了七八分鐘之後,岳主席才睜開了眼睛,搖頭歎道:「葉天,我這才知道你為何縱情山水了,如果我能每日品此茶,也不願意再去管這世間繁雜之事了。」 「岳主席,您還是回到凡塵俗世吧。」 聽到岳主席的話後,葉天半真半假的笑道:「這茶我連老爸都沒孝敬,就是怕你們喝了忘不掉,我可沒地再去淘弄了。」 其實以葉天現在的修為,他完全可以選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布下陣法,用靈氣去灌溉茶葉瓜果,生產出來的果實縱然不如「蓬萊」島中所產,但在岳主席這些人眼裡,也能稱得上是仙珍了。 只不過以葉天的懶散性子,是不願意去費這麻煩事的,他讓人收了一些剛採摘下來的茶葉自己去炒,在炒茶的過程中加入一些靈氣,功效雖然不如這種茶葉,但也算是能入得葉天之口了。 「不會打你小子秋風的,你不用把醜話說在前面。」 聽聞這茶葉沒有了,岳主席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笑道:「今兒來你這,一是介紹下小韓給你認識,他新增選為政治局委員,日後你們多來往。」 葉天那面相看的不錯,韓政邦的確是作為下一任領導核心來培養的,而且基本上已經內定了,如果不是如此,他也無法接觸到葉天,要知道,葉天現在的保密等級,是和岳主席同等級別的,除了寥寥幾個人,根本就沒人能查閱他的資料。 「恭喜韓先生了。」葉天對韓政邦點了點頭,他明白岳主席的意思,將韓政邦介紹給他,代表著國家對他的重視,也就是說,不管何人在位,都沒有人會去觸犯自己的。 頓了一下,岳主席接著說道:「另外老頭子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上門求助的,希望你能幫幫忙,這關係到國家的尊嚴!」 「岳老,您別給我扣帽子,小子肩膀弱,可擔不起這麼重的擔子。」 葉天擺了擺手打斷了岳主席的話,說道:「是歐洲的那些事情吧?其實讓他們鬧騰好了,到了咱們中國這地界,即使我不出手,也會有人看不過去的。」 葉天有種感覺,天地大變之後,這神州大地雖然靈氣稀薄,但還是有些先天境界的修者存在的,就像南淮瑾所說的那位青城山中隱居的高人,應該就從未離去過。 近代以來中國多遭磨難,但是直到今日,國外的一些教派依然不能在中國盛行,按照葉天的猜測,這其中和那些人絕對是脫不開關係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岳主席臉色露出了苦笑,搖頭道:「葉天,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關鍵是咱們丟不起這人啊!」 PS:要出門了,晚上爭取再寫一章,求推薦評價和月票啊! 第八百八十九章震懾 在當代,國家和國家層面上的爭鬥,早已不僅僅是軍備上的競爭,一味的發展軍備提高軍費,這只能讓地球環境變得更加險惡,而後果也會遠遠超出人們的想像。 就像是當年美蘇之間的冷戰,今兒前蘇聯研製出一件超級武器,明兒美國就製造出了隱形飛機,但這種畸形的競爭,只會讓別的國家更加沒有安全感。 事實也證明這樣做是行不通的,前蘇聯的解體就是最好的明證,而且美國也因此花費了天文數字般的軍備經費,國內經濟形勢曾經一度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所以現在各國更願意在一些小的層面上進行爭鬥,前些年是特種部隊,也就是各國派出一支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參加一些競賽,從而彰顯出國家的單兵以及武器裝備等實力。 不過在俄羅斯以及西伯利亞事件發生後,各國發現,原來他們以前認為的最精銳戰士,並非是特種作戰人員,而是超能者,這也促使各國加快了對超能者的研究以及開發。 就在今年年初的時候,通過一些非科學的手段,歐美幾個國家相繼出現了數名超能者,他們所表現出來的能力,遠非特種部隊的戰士能相比擬的,有些實力強大的超能者,已經無法用常理去度之了。 只是雖然這些那幾個國家通過很特殊的手段,激發了異能者的潛能力,但這種方法並不能量產,為了這幾位異能者,他們損失了無數軍隊精英。 所以以那兩個歐美國家為主,倡導了這次異能者交流大會,邀請了所有被他們認為綜合國力強大的國家,目地自然不言而喻,在這個各國綜合實力差距不斷縮小的時代,他們想通過異能者,來奠定和鞏固自己國家的地位和在世界上的話語權。 解釋了一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後。岳主席緊緊的盯住了葉天,開口問道:「葉天,前年俄羅斯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不是,我只不過去那旅遊而已!」 葉天將頭一搖,回答的乾脆無比,他當年為了噁心那位拉斯維加斯大佬,一直都是用的魯道夫的面孔,沒有真憑實據。葉天才不會去承認這些事情呢。 「你小子,就不像個年輕人,不知道什麼叫做敢作敢當啊?」岳主席身體微微向前俯了下身體,一股無形的壓迫驟然出現,就連原本坐在他身邊的韓政邦都感覺到了有些無所適從。 岳主席久居上位和掌握一國權柄所形成的那種不怒自威,似乎在這廂房中形成了一個氣場。如果房子裡還有第四個人的話,一定會感覺到呼吸急促渾身不自在的。 「還真是權勢滔天啊?!」 感受著那種壓力,葉天心中也不由感到有些詫異,這位老人明明沒有任何的修為,但是身上卻是有一種大勢,這種大勢所形成的氣場,怕是修為已經到了後天巔峰的常浩,在他面前也不敢大口喘氣。 不過葉天是何等修為,他幾乎已經到了在人類還能理解範疇內的最巔峰。再進一步的話真的就會成為那種神話傳說中的人物,豈能被一凡人的氣勢所壓倒? 葉天忽然噗嗤一笑,開口說道:「岳老,沒做過的事情,我總不能豬鼻子插大蔥……硬裝象吧?」 原本房中那凝重的氣氛,在葉天這一笑之下,頓時變得蕩然無存,岳主席所凝聚出來的氣場也是瞬間煙消雲散,坐在旁邊的韓政邦只感覺心頭一陣輕鬆。 「得。就算不是你。那也和你有關係,反正老頭子是賴上你了。這一次異能者大會,你就去一趟吧!」 面對葉天,岳主席真是無可奈何,世間的權勢完全沒有被他放在眼裡,至於使用武力或者脅迫他的家人,岳主席是想都不敢想,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對於葉天就只能是拉攏而不是威脅。 「也罷,反正也答應過你們出手一次,不過這次去了,日後就不要煩我了!」 葉天搖了搖頭,岳主席親自登門,已經說明了這件事的重要性,看在這一年多國家對自個兒的特殊關照,葉天也感覺有必要跑這一趟了。 「好,葉天,這事兒我回頭讓小常和你溝通!」 聽到葉天答應了下來,岳主席臉上露出了喜色,其實對於國家層面而言,葉天的重要性僅僅限於威懾,只要他出手一次能震懾住國外的那些異能者們,那岳主席的目地就算是達到了。 「行了,葉天,那我就先回去了!」雖然葉天已經收斂了全部氣機,但是和葉天呆在一起,岳主席總是感覺渾身不自在,這也可能是習慣了發號施令的他,現在已經極少和人進行平等的對話了。 「岳老慢走,下次沒事別來我這溜躂了啊,廟小真容不下您這大神!」 送岳主席出門的時候,葉天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聽得岳主席腳下一個踉蹌,要不是韓政邦扶住了他,估計得有幾天在新聞裡見不到這位了。 「我……我和你生不著氣!」 回過頭瞪了一眼葉天,岳主席是哭笑不得,以他的身份地位,就是那些封疆大吏們都難見到他一面,可是到了葉天這兒,居然直接往外趕起了自己,這要是被別人知道,恐怕下巴都要驚掉了。 葉天說話的聲音不大,除了岳主席之外,也就呆在中院垂花門處耳力過人的常浩聽到了,但他可不敢說什麼,低下頭強自忍住了笑,只是在走出四合院大門的時候,右手放到背後對葉天翹起了大拇指。 「兒子,那位找你什麼事啊?」 送走岳主席後,葉天剛返回四合院,葉東平就迎了上來,他雖然平時不怎麼過問兒子的事情,但今兒上門的岳主席身份太過特別了,在房中和宋薇蘭猜測了半天之後,葉東平終於忍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了。 「我說老爸,除了外公之外,下次再有這樣身份人來,您就說我不在好了!」 葉天有些不爽的搖了搖頭,只是看到老爸一臉好奇的模樣,還是開口說道:「國家有點事情需要我出去一趟,他怕我不答應,就親自來了!」 「就這麼簡單?」葉東平一臉不信的看著兒子,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兒子,他們不會讓你去國外搞一些暗殺或者竊取情報之類的事情吧?」 「嘿,老爸,我又不是詹姆斯.邦德007,您想什麼呢?」 應付岳主席葉天沒感到什麼壓力,可是面對老爸,他真的是欲哭無淚了,「爸,您和老媽就別瞎琢磨了,我這次最多出去十天半月的,您和媽可要幫我照顧好煒煒和清雅啊!」 「那是當然了,我孫子我不照顧誰照顧?哎,我說你小子跑那麼快幹嘛啊?」 葉東平順口答應了下來,剛要追問剛才的事情時,卻發現兒子一溜煙的鑽入到了後院中,葉東平只能悻悻的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向裡面那位領導匯報工作去了。 「真要出去啊?」回到自己的房間,於清雅早已穿戴完畢,懷中抱著兒子,只是小傢伙一見到葉天,連忙就伸開了雙手,拚命在於清雅懷裡掙扎著。 「沒良心的小東西,是誰懷了你十個月啊?這見了老子就忘了娘!」 饒是於清雅心性淡泊,從不和人爭名奪利,也被兒子的舉動搞的心頭起火,她每日裡餵奶把尿的,居然還不如葉天這個甩手大掌櫃,氣的她直想往兒子的屁股上拍兩巴掌。 「吃醋啦?」葉天哈哈大笑起來,過了好半晌才止住了笑聲,說道:「我會出去幾天,兒子見不到我也就不想了,你這當娘的可要和煒煒打好關係呀,到時候他要是還這樣,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真要出去?老公,你要小心點啊!」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的臉上頓時起了一絲憂色,從結婚到現在,似乎她也就和葉天過了這麼一年多的安穩日子,心中很是捨不得葉天外出。 「放心吧,很快就會回來的!」葉天笑著摟住了妻子的腰肢,正想說話的時候,眉頭突然一挑,說道:「他們倒是急性子,清雅,走,到前面去!」 葉天也沒放下兒子,就這樣抱著來到了中院,常浩早已等在了那裡,見到葉天出來,連忙將手上的一個資料袋遞了過去,說道:「葉先生,資料都在這裡面了,日期是在十天之後,您需要什麼時候出發,給我打個招呼就行!」 「地點在什麼地方?」 葉天根本就沒打開封面上印著「絕密」兩個字的資料袋,直接就墊到了兒子的屁股下面,那袋子涼涼的,在這炎熱的夏季還有降溫的作用呢,當然,小傢伙要是尿急的話,這袋子也就不用打開了。 常浩對葉天的動作視而未見,恭敬的答道:「葉先生,地點是在瑞士,所有的行程我們都會幫您安排好的!」 「瑞士?那八天之後京城出發!」聽到這個地點,葉天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PS:第二更,到月底下旬了,求月票推薦票!!! 第八百九十章師門 「二師兄,毛頭和小金這兩個小傢伙沒給您招惹麻煩吧?」五天之後,葉天出現在了港島的別墅中,包括在港島上學的江山在內,麻衣師門的人全都到齊了,偌大的客廳第一次顯得有些小了起來。 葉天原本是要直接從京城前往瑞士的,不過周嘯天想跟他去歐洲見識一下,葉天想了一下同意了,自己這個徒弟雖然修為不弱,但經歷太少,多一些歷練倒不是壞事,所以這才轉道先來了香港。 「師父,我們可沒闖禍,你不要冤枉我和師兄!」 毛頭跳到葉天的肩膀上,親暱的用小爪子抓著他的頭髮,這是它打小養成的習慣,每當幹了什麼壞事或者心虛生氣的時候,總是會來上這麼一手。 而金毛狻則是高高昂起了腦袋,看都不看葉天一眼,但是那雙大眼睛卻在滴溜溜的轉動著,時不時的瞪上左家俊一眼,那架勢像是在警告二師伯不要告自己的黑狀。 左家俊撇了一眼兩個小傢伙,笑呵呵的說道:「闖禍倒是沒有,不過這半山卻是出了黃大仙了……」 原來,從毛頭和金毛狻來到半山別墅之後,住在半山豪宅中的那些富豪們家的傭人突然發現,每日裡準備的那些價格昂貴的食材,到第二天總是會無緣無故的少上許多。 這些食材包括頂級的魚子醬,價格不是一般的貴,傭人們馬上就報告給了主人家,這事情也引起了豪宅物業們的重視。不僅要求業主們關好門窗,他們也加派人手進行24小時無間斷巡邏。 可靈異的事情發生了,任憑警衛再嚴密,那些食材仍然每晚都在丟失,有一次一盤鵝肝居然眼睜睜的在一個安保人員面前從盤子裡飛走,當時最少有三個人看到這場景。 發生了這種事情,整個豪宅區都變得人心惶惶,有與左家俊關係不錯的,自然就求到了他的頭上,而這事兒根本就不用去查。左家俊都知道是自己那兩個異類師侄做出來的。 左家俊知道葉天很是寵溺毛頭,而金毛狻實力強大,也不是自個兒能教訓的,當下只能含糊不清的向那些富豪們表示,這是出了黃大仙了,它在保佑半山,爾等不得有冒犯之處。 這些富豪們本就對左大師敬若神明,聽到這番話,一個個回到家後都忙活了起來。將原本藏到冰箱各處的食材都給供在了門前,黃大仙上門。自己豈能吝嗇? 區區食材,對於這些富豪們根本就不算什麼,這也造成了半山的一個奇觀,每日清晨過後,那些早期鍛煉的富豪們不會先去跑步,而是會先去看門口供養的食物還在不在。 如果供養的食物不在了的話,主人就會滿臉欣喜,這說明黃大仙對他準備的食物很滿意,但要是食物還在。那主人一天都會很沮喪,第二日肯定會準備更加好吃的食物在外面。 「你們兩個傢伙,早已通靈成精,居然還貪圖口腹之慾?」 聽到左家俊的話後,葉天有些哭笑不得的將毛頭從肩膀上扯了下來,訓斥道:「看你現在肥的樣子,哪裡還像是個雪貂?簡直就是一隻肥貓了!」 「師父。不關我的事啊,是金毛師兄帶我去吃的!」毛頭裝出一臉的無辜相,而金毛狻則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不過眼睛卻是盯著客廳門口。估計風頭不對就會拔腿開溜的。 「行了,出去玩吧,記得不要在人前說話。」 葉天管教徒弟秉承了師父李善元的風格,整個就是一放養,他不會去約束弟子的天性,更何況這兩個小傢伙都不是人類,根本就無法用常理去度之的。 而且金毛狻和毛頭兩個體內的靈氣,也變得愈發渾厚了起來,精怪成道比較難,但一旦開啟了靈智,修煉的速度卻是並不比人類修者慢。 尤其它們身體的強度要超出人類修者,能直接吸收煉化空氣中的紊亂靈氣,兩個小傢伙在海邊住了這一段時間,修為都完全鞏固了下來,金毛狻更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江山,住在這裡還習慣嗎?」 趕走了兩個弟子後,葉天看向了坐在沙發角落上的小女孩,從兩年多以前飛機失事到現在,他這是第二次見到江山,在於清雅懷孕的時候,周嘯天曾經帶她回到京城,行了入門拜師之禮。 聽到葉天的話後,江山連忙站起身來,規規矩矩的答道:「師父,習慣,師伯和雷虎師兄還有嘯天哥哥對我可好了!」 和兩年多以前相比,江山的個子長了不少,現在足有一米六多了,以前的小豆芽菜也像個大姑娘了,眉眼舒展開來的江山長得非常清秀,說話慢聲細語,透著一股子知性素雅。 「一年多以前見到你的時候就是暗勁修為,怎麼到現在還無法突破到化勁呢?」釋放出一絲神識在江山體內查看了一番,葉天微微皺起了眉頭。 在江山的身體中,有一股天生的能量,葉天曾經將其引導入她的經脈之中,按照師門功法運行,以期望能讓那股能量壯大起來,但現在看來,效果並不是很好。 「小師弟,江山雖然在修道上的進展慢了一些,不過在占卜一道上,就是我都不如她啊!」葉天話聲未落,苟心家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哦?大師兄,你可別慣壞了這孩子!」 葉天眉頭一挑,他雖然是江山的師父,但平日裡居住在京城,江山都是由兩個師兄來照顧的,尤其是大師兄苟心家無妻無子,對江山很是關心,幾乎是有求必應。 苟心家搖了搖頭,笑道:「小師弟,江山一月之前就曾經推算出你要出門,時間正是在今日,這卦象可准?」 「嗯?江山,你是用的異能,還是用的占卜?」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隨著他修為的日益深厚,天道似乎也發生了改變,往日葉天還能算出一些自己身上將要發生的事情,但現在卻是只能感應到吉凶,而無法對自身進行推演了。 「師父,我用的是六爻占卜法!」江山脆生生的說道,她不怎麼喜歡靜坐吐納,但對於占卜問卦卻是有著天生的敏感,苟心家和左家俊所藏的那些算術書籍,她幾乎翻看一遍之後,就能過目不忘。 「那你看師父這趟歐洲之行吉凶如何?」葉天不動聲色的看向江山,愈是測算氣場強大的人愈是困難,以葉天現如今的修為,前些天在看韓政邦的面相時,體內真氣還是一陣翻湧,顯然是洩露天機所致的。 「小師弟,你怎麼能讓她去推演你的吉凶?」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面色一變,他可是知道其中利害的,「江山前些時日推算你的行程,都差點吐了口血,你可別教她這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江山從小跟著那位養母去了很多地方,小小年紀很會察言觀色,和苟心家住在一起,將這位孤寡了大半輩子的老人伺候的很舒服,簡直就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女,這不連葉天教徒他都要插言了。 「大師兄,沒事的,我現在收斂了氣息,大道亦所不能察覺,否則江山可就不止是吐血了!」 葉天搖了搖頭,看向江山,說道:「你大師伯說的也沒錯,日後除非師父讓你推演,否則不要試圖去演算我以及你幾位師伯師兄的命理,天道無情,小心遭到反噬了!」 葉天怎麼都不會忘記,當年他給師父逆天改命的時候,七天白頭,要不是日後屢有奇遇,怕是也補不回那十年的陽壽,江山此時的修為尚且還不如當年的自己,是要小心為上。 看了葉天一眼,江山怯怯的說道:「師父,我知道您說的反噬,不過好像也沒有那麼強烈……」 原來,江山占卜之時,體內的那股神秘能量總是會分出一縷在卦象之上,而當結果出來後,那股能量又會化解掉一部分卦象引出的戾氣,所以江山受到的傷害並不是很大。 「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竟然有人即使不通過修煉,也能做到未卜先知?」聽完江山的解釋,葉天幾人不由面面相覷,以前她並未在苟心家等人面前提起這件事,就是他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 「江山,那以後也要注意點,師父傳你的功法,也要勤加修煉!」 葉天在占卜一道上的造詣,現在尚且不如兩個師兄,這麻衣一脈的門主當得是很不合格的,但門下出了這麼一個天才弟子,他心中也是十分的歡喜。 「是,師父,您放心吧!」江山見葉天並沒有責怪自己,偷偷吐了下舌頭,這才有了幾分十來歲孩子的模樣。 「雷虎,你最近如何?右臂可否能再生出血肉?」 問完江山的話後,葉天看向了自己的二弟子,雷虎在斷臂不久之後就進入先天,那斷掉的右臂居然硬生生又長出了一截,是以他右邊的袖子倒不像苟心家那般空蕩蕩的。 PS:還有一章,求月票推薦票啊! 第八百九十一章慈善 「師父,不可能的,這右手是別想長出來了。」 聽到葉天的問話後,雷虎搖了搖頭,不過神色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在進入先天之境後,他才知道自身的強大,別說只是斷掉一隻手,就是在失去一隻腳,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尤其是想到前不久回轉舊金山,老父親見到他的修為後那副震驚的樣子,雷虎就忍不住暗中得意,他長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父親誇獎,這種感覺非常的美妙。 「這事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你和大師兄的斷臂,還是有希望長出來的。」 葉天有種感覺,如果真的進入到金丹大道之後,就能完全掌控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微處,到時斷臂重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當然,這只是葉天的猜測,具體怎麼樣他也不敢斷言。 「我就算了,這幾十年早就習慣了,倒是雷虎還年輕,如果有希望還是要爭取一下的。」 苟心家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雷虎很不錯,來到香港這才一年多的時間,方方面面都做的很好,麻衣一脈由他來打理,咱們都能省下不少的心思……」 作為洪門當年的刑堂大佬,雷虎初到香港之時,各個華人門派都為之震動,稍微有些臉面的人都遞上了拜帖,雷虎也沒客氣,直接宣佈在港島成立了麻衣堂! 當然,香港不同於日本,帶有社會幫派性質的團體是不允許存在的。麻衣堂註冊的是一家帶有慈善性質的中醫藥館,不過有雷虎在洪門中的聲望和麻衣一脈龐大的資金支持,麻衣堂迅速的在港島落穩了腳跟。 洪門之所以在國外屹立百年不倒,除了武力開拓之外,本身也是有著龐大的產業進行造血。作為當年洪門的核心大佬,雷虎倒是有些能力,僅僅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他就將日後麻衣堂的輪廓給勾勒了出來。 葉天當年留下了幾噸黃金,作為麻衣一脈的門派資金,雷虎用這些錢。先是在香港收購了幾家良性資產,聘請職業經理人打理。 然後雷虎又以麻衣堂的名義,在香港和內地分別開了兩家家慈善學校,從國內各地收養了許多流浪兒和孤兒,年齡分別在八歲到十二歲之間。 學校除了教授正常的課程之外,還要學習周易八卦麻衣神算等知識,這些都是由苟心家左家俊等人親自教授,開學半年多了,他們倒是真的發現了好幾個頗有天賦的苗子。 按照雷虎的思路。除了有天賦的孤兒直接拜入麻衣門下,其餘的都作為麻衣一脈的外門弟子。等過個七八年這些人成長起來後,就可以接管那些企業,從而使麻衣一脈有自己的造血能力,形成一個良性循環。 麻衣堂此舉一出,頓時引來港島各界人士的讚譽,而那些港島本地的幫派也放下心來,雖然他們不明白雷虎這個洪門大佬為何跑到香港做慈善,但明顯麻衣堂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了。 而苟心家和左家俊兩人對雷虎的作為滿意之餘,也頗感到有些慚愧。葉天將那筆資金交給他們也有好幾年了,但如果不是雷虎到來,他們兩個依然不知道如何將門派發揚光大。 「嗯,做的不錯,多培養幾個人出來,以後你也能省點心。」 葉天讚許的看了一眼雷虎,這人本不分善惡。只是看你是否有能力駕馭,雷虎能執掌洪門刑堂,也不完全靠的是雷震天的蔭佑,他自身能力還是非常強的。 「師父。我知道的,不過到時候收徒,還希望由您來主持!」 雷虎從洪門隱退的時候不過才四十出頭的樣子,現在在香港獨當一面,倒是乾的津津有味,猶豫了一下,雷虎說道:「師父,有件事想和您說一下。」 「嗯?什麼事?」葉天看向雷虎。 「是這樣的。」雷虎說道:「明兒有個慈善拍賣,是港島一位爵士發起的,咱們麻衣堂也受到了邀請,不知道這捐款的額度訂多少為好呢?」 雖然葉天早在一年前讓雷虎打理麻衣堂的時候,就曾經說過錢財全由雷虎來支配,不過那會葉天不在港島,現在他本人就在這裡,雷虎不得不向葉天請示一下。 「我以前不就說了嘛,這些事情就不要再問我了。」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留下吃飯的錢,別把家底給捐乾淨了,其他的隨便你怎麼折騰。」 「那哪兒能呢,師父,您放心吧,麻衣堂日後肯定會發揚光大的。」雷虎也笑了起來,以他的人脈關係和葉天的資金,麻衣堂如果不能做大,他乾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見到葉天心情不錯,雷虎接著說道:「對了,師父,您既然來香港了,明兒就一起去參加下那個慈善拍賣吧?」 來到香港之後,雷虎才知道葉天在港島這些華人富豪中,也有很大的名望,除了唐文遠之外,像是李超人華勝等老闆,在聽聞麻衣堂是葉天的產業後,都給予了不少的幫助,所以葉天要是能出席這次拍賣,對麻衣堂的聲望提升,還是有些幫助的。 「行,明兒我和你一起去,嘯天也去吧。」葉天點了點頭,說實話,他這個麻衣門主做的真不怎麼合格,向來都是甩手掌櫃,要是再不出點力,怕是日後真的無顏去見師父了。 定下來明日的行程後,葉天傳音召回了毛頭和小金,今日算是麻衣師門齊聚,在吃晚飯之前,葉天請出了師父李善元的畫像,帶著一眾門人弟子進行了祭拜。 第二天的慈善拍賣是在晚間,白日裡葉天在聚靈陣法中坐而論道。 葉天修為距離金丹大道僅差一線而已,對天道的感悟極深,一番心得講訴出來,就是苟心家和左家俊都聽得如癡如醉,而體內真氣已經向真氣轉變,只差神識沒有轉變為元神的周嘯天更是獲益良多,隨時可能突破到先天境界。 葉天講道完畢,苟心家忍不住歎道:「師弟,聽你講道如同醍醐灌頂,讓人豁然開朗啊!」 「大師兄過獎了,要真是論心境修為,小弟可是遠遠不及你啊。」葉天笑著擺了擺手,看向早已準備好的雷虎和周嘯天,說道:「日後時間長著呢,大師兄,我先去參加那什麼慈善晚宴了。」 「我說雷虎,不都是在這半山嘛,走路過去就行了,何必要開車呢?」 坐車駛出了院子沒幾分鐘,車子忽然往右一拐,直接進入到另外一個山道上,而這個山道的盡頭大門洞開,離著好遠就能看到院子裡已經站滿了人。 「師父,香港人講究排場,咱們要真是走路來這裡,那肯定弱了麻衣堂的名頭。」 雷虎聞言笑道:「何爵士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很早就被英女王授予了太平紳士,身家雖然在港島排不上第一,但影響力並不比李先生他們小,甚至猶有過之的……」 太平紳士是一種源於英國,由政府委任民間人士擔任維持社區安寧、防止非法刑罰及處理一些較簡單的程序的職銜,作為英國曾經的殖民地,香港自然沿用著太平紳士的制度。 香港的太平紳士主要職責為巡視如監獄等羈押院所,接受被扣留者的投訴,避免懲教當局對扣留人士施行法院判決以外的刑罰。 並且太平紳士同時可監理和接受市民的宣誓和聲明,使該宣誓或聲明具有法律效力,此範疇的工作中最為人所熟知的,就是在香港台的電視上經常可以看到的,每次六合彩開彩攪珠時,聯同香港賽馬會受助機構代表,負責監理開彩結果。 在香港回歸之前,根據香港的法律,太平紳士如其他英聯邦國家一樣,需要審理案件,或者作為陪審員決定犯人是否有罪,不過在現在,這個職能已被具有法律資歷的全職裁判官所取代。 從上個世紀的初期,香港人就視成為太平紳士為一種身份象徵,因此有不少社區人士皆踴躍捐款或擔任公職,以期獲委任為太平紳士。 在上個世紀的時候,太平紳士是由大法官以英女皇的名義委任的,必須是對社會做出過傑出貢獻,或者是受人尊敬的人,才能獲此殊榮。 只是在香港回歸之後,太平紳士的制度雖然保存了下來,但是委任太平紳士的權利,卻是由香港的行政長官替代了,行政長官有權利授予他認為合適的人選為太平紳士,也可以在理由充分的情況下,罷免太平紳士的任命。 而雷虎所說的這位何姓太平紳士,來頭很大,他是當年香港首富何東的後人,雖然現在何氏家族分崩離析,各自經營著一攤子生意,但是論其在香港的影響力,卻並不比現在那位華人首富低多少。 下車的時候,葉天拿出支票本寫了一串數字,撕下交給了雷虎,說道:「天地大道已變,最近國內也是多災多難,這五千萬美元就用麻衣堂的名義都給捐出去吧!」 PS:第一更,求月票推薦票!! 第八百九十二章故舊 「雷先生,歡迎,歡迎,早聽說雷先生急公好義,今兒還請慷慨出手啊!」 葉天和雷虎剛一下車,一位六十出頭的老者就迎了上來,這人穿著十分樸素,但舉手投足之間卻顯露出一種富貴氣息,顯然底蘊深厚之極,像這類人,已經不需要用表面上的財富來彰顯自己的實力了。 「何爵士好,要說急公好義這四個字,何爵士您才是當之無愧的!」 雷虎很自然的向對方拱了拱手,以他在洪門的地位,足可以和此人平輩論交了,當下讓出了半個身體,說道:「何爵士,這位是家師,聽聞何爵士要舉辦這麼一場拍賣,特意前來的。」 「雷先生,你……你不是開玩笑吧?」聽到雷虎的話後,何爵士的臉色不由變了下,縱然雷虎已經從洪門隱退,但以雷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又有何人敢收他為徒呢? 雖然麻衣堂在港島名聲很響亮,但很多人都不知道,麻衣堂是葉天的產業,而雷虎拜葉天為師的事情,除了麻衣一脈之外,也就雷震天等極少數幾個人知道,所以何爵士只以為雷虎是在他和開玩笑的。 「何爵士,我可不是在和您開玩笑。」 雷虎眼睛一瞪就要發火,他雖然以前為人挺混蛋的,但最是孝順長輩,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雷虎對葉天的態度不亞於自己的老父親,容不得別人半點不敬。 「雷虎,幹什麼呢?」葉天伸手拍了拍雷虎的肩膀,笑道:「何爵士,我叫葉天,這次卻是來的有些冒昧了!」 「葉天?你……你是左大師的那位師弟?」 其實何爵士原本是見過葉天一次的,只是距離那次聚會已經過去了好幾年,葉天的氣質也大有改觀,是以何爵士沒能認出來,但是聽到葉天的名字後。頓時和當年的那個年輕人對上了號。 「正是,師兄今兒有事沒來,還請何爵士見諒!」 葉天笑著點了點頭,從面前這人的面相他能看出來,何爵士華頂隱現光澤,這是福緣深厚的跡象,說明他的確為人好善樂施,並不是浪得虛名之輩。這才對他加了幾分客氣。 說起來葉天和何家還算是有些淵源,麻衣一脈曾經有位祖師幫助何東外祖父安置的陰宅,這也保的當年的何東得到了個港島首富的頭銜。 不過凡事久盛必衰,那陰宅在日軍侵華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也導致何家逐漸敗落下去,如果不是葉天在佈置聚靈陣時啟開了那個陰宅。並且用度人經化去裡面的戾氣,怕是何家後人還要多災多難。 當然,由何東一手創建的何氏家族,底蘊還是非常深厚的,現在還健在的那位澳門賭王,就是出自何東家族,甚至連澳門回歸後的第一任行政長官,也是如此。 這位何姓太平紳士,就是何東的孫子。只是他分得了一份龐大的家財之後,卻並沒有躋身商海,那諸多公司的股份分紅,就使其成為香江屈指可數的大富翁之一了。 不過他為人低調,到了老年更是熱衷於慈善事業,在八十年代的時候,被英女王授予了「爵士」爵位,很受香港人的尊敬。 所以他所舉辦的慈善籌款拍賣會,往往到場的人。都是香港的頂級富豪。許多人甚至都以接到他的邀請為榮,要知道。那位超人都是他的座上常客。 「葉先生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快請,裡面請!」 在確認了面前這人是葉天後,何爵士的態度頓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港人上至高官富豪,下至平民百姓都篤信風水,而葉天的名字在港島上層社會名聲極大,就連李超人對其都很推崇,何爵士當下親自陪著葉天往內宅走去。 「這人是誰啊?這麼年輕就讓何爵士親自陪同?」 「不認識,好像不是港島人士吧?」 「真是孤陋寡聞,那人叫葉天,早幾年在港島曾經大出風頭過。」 何爵士的舉動也引起了院子裡一些賓客的注意,他們大多都曾參加過前幾年葉天出手教訓七星派門人的那場聚會,對他並不陌生,只是葉天有幾年沒在香港現身,後來的一些富豪卻是不認識他了。 當葉天來到大廳中後,原本聚在大廳中心位置聊天的幾個人,頓時快步走了過來,距離葉天還有四五米遠,華勝就大聲笑道:「葉先生,您也來了?這可是稀客啊!」 「華總太客氣了,國人有難四方支援,葉某豈能落於人後?」見到故意表現的和自己很熟絡的華勝,wωw奇Qisuu書com網葉天不禁笑了起來,「倒是華總家大業大,今兒一定要多捐些善款才是啊。」 「葉先生您這是在笑話我,我那點兒身家,哪能和您相比啊。」 華勝笑的有些苦澀,葉天今兒擺出這話了,縱然他本意只是想來湊湊熱鬧,少不得也要大出血了,否則這明擺著就是不給葉大師面子啊。 「對了,葉總,老文也來了,還有您一位老朋友呢。」華勝左右看了一下,對著一個角落處招了招手,喊道:「老文,葉先生來了,你和岑小姐過來吧!」 「岑小姐?是岑靜蘭?」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抬頭看去,那向自己走過來的女人,不正是岑靜蘭,在她身邊還有那位西裝革履的文鑾雄文老闆,文鑾雄也年過五十了,但看上去還像是三十多歲,要不是葉天能探查人的氣機,真懷疑這傢伙也是為修道者了。 「葉先生,有兩年沒見您了,您可是風采依舊啊!」 文鑾雄的笑容比身邊的華勝還要尷尬,他知道岑靜蘭是葉天關照的,想想自己這半年多來的行為,心中不禁一陣膽寒。 文鑾雄與華勝來往頗多,可是知道葉天的一些作為,聽說近幾年國際上發生的許多大事,都或多或少和葉天有些關聯,像是日本集體失蹤和俄羅斯黑幫事件,背後好像都有葉天的影子。 「文總,您這也不也是老當益壯嘛。」 葉天和文鑾雄開了句玩笑,轉頭看向了岑靜蘭,笑道:「靜蘭姐,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對了,你最近演的那幾場電影我都看了,真的很不錯。」 在妻子懷孕生子的這段時間,是葉天最接近普通人生活的一段時日,有時也會陪著於清雅進到電影院裡,再加上於清雅的工作性質,他倒是對岑靜蘭最近的動態非常的清楚。 現在的岑靜蘭,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小明星了,她主演了好幾部好萊塢大片後,已經成功的打入到了歐美市場,葉天也沒想到今兒這場慈善拍賣居然把她給請來了。 想想往事,葉天也不由有些唏噓,一轉眼差不多就是十年的時間。 時過境遷,當年的鄉村進京上學的小子,早已脫胎換骨,權勢財富於他都是浮雲,而那個尚且在電影學院上學的女學生,已經是國際知名的大影星,幾乎每天的娛樂新聞中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葉天,很久沒聽到你的消息了,最近還好嗎?」 見到葉天,岑靜蘭的表情也很複雜,出道這麼多年了,她也曾交過男朋友,但心底始終都會有一個笑起來很靦腆很好看的大男孩,不過岑靜蘭知道,那只是鏡花水月,兩者之間永遠不會發生什麼故事。 「還行吧,靜蘭姐,下次再有新電影上映,可要給我幾張票啊,嘿嘿,說不定我兒子以後也會成為你的粉絲呢!」 葉天對岑靜蘭這個自強的女人倒是很有好感,要不然當年他也不會幫她一把了,不過這好感也就僅限於此,除了於清雅這個命中注定的女人之外,他不會再沾染別的情緣了。 「啊?你都有兒子了?時間可真快啊!」 聽到葉天這話,岑靜蘭心中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紅透半邊天的岑靜蘭,只感覺索然無趣,居然興起想要退出娛樂圈的念頭。 葉天感覺到了岑靜蘭心中的那絲波動,當下笑道:「靜蘭姐,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就應該活在屏幕上面,加油吧!」 葉天的話就像是有種魔力一般,又如同一陣清風,拂去了岑靜蘭心頭的那絲陰霾,岑靜蘭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你說的對,葉天弟弟,下次我電影首映,你一定來捧場啊!」 葉天點頭笑道:「你不說我都要去的,哎,靜蘭姐,那邊有個熟人,我先過去聊幾句。」 看著葉天離去的身影和身邊擁簇著的人,岑靜蘭知道,自己日後和葉天有所交集的機會也將越來越少,站在人群裡的葉天,顯得是那麼的飄渺,渾然不似俗世中人一般。 「熙國,你怎麼也來了?」葉天倒不是要故意避開岑靜蘭,而是真的見到個熟人,卻是左家俊的女婿柳熙國。 「小叔,您什麼時候來的香港啊?」 見到葉天在這裡,柳熙國也很吃驚,昨日是麻衣一脈的聚會,所以他並不知道葉天來香港的事情。 PS:今兒出門摔跤,這倒霉催的,大家給幾張推薦票安慰下胖子吧! 第八百九十三章求藥 「嘯天,你怎麼也來了?定定最近反應很大啊。」 轉臉看到周嘯天,柳熙國頓時有些不滿,女兒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這女婿居然不在家中陪著,作為老丈人,他自然擺不出好臉來了。 「熙國,我叫嘯天來的。」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我今天才給定定把過脈,脈象平穩,你不用擔心。」 「是,小叔!」 葉天發話了,柳熙國自然不敢多言,他雖然不是麻衣門人,但也知道葉天在他老丈人心目中的地位,要是被左家俊知道他對葉天不敬,那後果就會很嚴重了。 「對了,熙國,你怎麼也來參加這次的慈善拍賣會?」 閒聊了幾句,葉天看向了柳熙國,這些年左家俊退出了生意圈,而以左家俊的身家名望,似乎還不夠資格來參加這次的慈善晚宴。 聽到葉天的話後,柳熙國對著坐在大廳角落裡的幾個老人指了指,說道:「小叔,是鄭先生邀請我們來的,內地遭受了地震,我們珠寶行也要盡一份綿薄之力啊……」 「哦?原來是他啊?」 看到那個老人,葉天微微頜首,這人也是位傳奇人物,早年靠著走私發家,後來涉足到船業、博彩業以及珠寶業當中,偏偏每個行業都做得風生水起,在港島的地位和唐文遠差不多。 剛想到唐文遠,葉天就看到這位老爺子從客廳的一間屋裡走了出來,走在他身邊的正是那位李超人。兩人似乎感應到了葉天的目光,同時扭頭看了過來。 「葉天,早說你也過來,我不就和你一路了嘛。」見到葉天,唐文遠馬上大步走了過來,那架勢一點都不像是八十多歲的老人,看得跟在他身後的李超人是羨慕不已。 「老唐,我過幾日就走,到時你再回去。」葉天和唐文遠打了個招呼後,看向李超人。說道:「李生今日也來了啊,這慈善之舉,還要多靠你們這些港島愛國人士啊!」 以葉天的年齡,這話說的頗是有些托大,但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自然感,似乎他就應該這麼說一般,李超人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快。 李超人托了托那副數十年不變的黑色鏡架,說道:「葉先生。我的錢是社會給予的,當然還是會回饋給社會的……」 「那就好。多積善事,會得善報的。」葉天笑著點了點頭,他雖然將週身氣機都收斂了起來,但那種超凡脫俗的氣質,卻是讓他在任何人面前都會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來。 「葉先生說的是。」李超人答了一句話後,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遲疑著說道:「葉先生,不知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嗯?什麼事?」葉天聞言愣了一下,他又沒有生意在香港。和這位華人商界領袖根本就沒有什麼私交,為了他今日的態度會如此恭謹呢? 李超人尚未說話,旁邊的唐文遠就插嘴道:「葉天,這……這事兒怪我多嘴。」 「嗯?老唐,你也不小了,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亂說嗎?」葉天眉頭一皺,他以為唐文遠將那聚靈陣法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心頭不由有些不快。 雖然那聚靈陣法是接引的海上靈氣,但是也吸收了一些港島的氣運,如果這事兒被這些港島富豪們知道的話,肯定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怕是到時候左家俊的名聲都會受到影響。 「葉天,不是你想的那樣,咱們進去說吧!」 唐文遠被葉天絲毫不留情面的話說的尷尬不已,只不過葉天不管是輩分還是身份,都要遠遠高於他,教訓他幾句,唐文遠也說不出什麼來。 「好吧,嘯天,雷虎,你們在外面等我,那邊有不少年輕人,你們兩個過去玩吧!」葉天點了點頭,轉身正要往內屋走去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眼睛往客廳的大門處看去。 此時從大門處正有五六個人走進來,為首的是一對中年夫婦,兩人相貌氣質都很不錯,走在他們身後的,是兩個年輕男女,其中那漂亮女孩和前面的夫婦有些相像,應該是他們的子女。 不過吸引了葉天眼球的,卻不是那夫妻和女孩,而是走在女孩身邊的一個年輕人,他應該比葉天還年輕幾歲,長得也不是很出眾,相貌略微有些憨厚。 「那是誰?」葉天微微側過臉,看了一眼身邊的唐文遠。 「不認識,這幾個人都很眼生。」唐文遠搖了搖頭,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葉天,在他印象裡,葉天對什麼事都像是漠不關心的,好像還沒主動關注過什麼人。 轉頭看向李超人,唐文遠開口問道:「李生,你認識那幾個人嗎?」 李超人看了門口一眼,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前面兩個好像見過,應該是老秦家的老大,後面的我就不認識了。」 「秦氏珠寶?那我倒是有點印象。」唐文遠看向葉天說道:「那是港島的一家珠寶企業,做的還算是不錯,那兩個孩子應該是秦家的晚輩吧?」 聽到是秦氏珠寶,唐文遠也就沒怎麼在意,在港島能入得他眼睛的,也就是鄭氏珠寶一家,不過他和那位鄭老爺子有些不對付,並沒有加入到那個小圈子裡去。 還沒離去的周嘯天看出了葉天的心思,開口說道:「師父,您說的是後面那個人吧?」 「哦,你認識那個人?」葉天聞言看向了周嘯天。 「我不認識,不過在一些場合裡見到過他,那人叫莊睿,是玩古董的,在京城古玩行裡很有些名氣。」 周嘯天在葉東平的古玩店幫過忙,後來也經常跟著葉東平去參加一些拍賣會,倒是知道莊睿這人,當下聚氣成線,傳音道:「師父,他外公是歐陽罡,在京城也很有些背景的。」 「哦?原來是他的晚輩啊?不錯,有點意思。」 葉天聞言臉色露出了笑容,這人的身世倒是和他有些相像,那位歐陽罡他也知道,是早年的一位開國上將,也是至今唯一存活在世間的,在國家的影響力並不是宋浩天差多少。 不過葉天卻是沒想到,這個叫做莊睿的年輕人,竟然和江山有些相似,他體內也遊走著一種說不上來的能量,就連葉天也看不出,他的這些能量會給這個人帶來什麼樣的能力? 「葉天,你沒事吧?」看到葉天站在那裡沉思不語,唐文遠說道:「要不……我讓人去打聽下那幾個人的來路?」 「不用,老唐,走……進去吧!」葉天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世界之大,並非只是他一個人有諸般際遇,自己的弟子江山和眼前這個叫做莊睿的年輕人,同樣都是受到上天所眷顧的人。 而且葉天觀此人面相,莊睿日後必定富不可言,而且會在某一領域內達到極高的成就和聲望,只是他們所追尋的大道不同,葉天也沒有與其相識的意思。 在葉天等人收回了看向門口的目光後,那個年輕人有些疑惑的看了過來,不過只是見到了幾人的背影,馬上就被身邊的女孩拉進了客廳裡。(莊睿的故事,詳見拙作《黃金瞳》) 葉天和唐文遠以及李超人三人來到了何爵士的書房,進去之後,侍應送來了三杯茶水,將房門關閉,葉天淡淡的問道:「說說,怎麼回事吧?」 「葉先生,這事兒不能怪唐生,是我追問他的。」 沒等唐文遠開口,李超人急著說道:「葉先生,我年事已高,最近幾年來精力大不如前,聽唐生說您研製出一種藥丸,吃下去可以延緩身體機能的衰老,我是想向您求藥的!」 港島就那麼大,這些超級富豪們也時常見面,而原本身體不是很好的唐文遠突然變得龍精虎猛起來,自然也引得別人的懷疑。 李超人和唐文遠關係極好,這才趁著此次見面的機會逼問了起來,唐文遠不敢說出聚靈陣的事情,又被老友逼得無奈,這才尋了個借口,將苟心家所煉製的丹藥當成了擋箭牌。 「嗯?是這麼回事啊?」 聽到李超人的話後,葉天才知道是自己錯怪了唐文遠,有些歉意的向唐文遠笑了笑,葉天說道:「煉製那些藥丸的藥材很珍貴,我手上也所剩不多,不過李先生既然開口了,我就拿出一粒放在今晚的拍賣上吧,能不能得到,就看李先生您自己了!」 在來的路上葉天聽雷虎說過,此次參加慈善晚宴的賓客,都要拿出一樣用於拍賣的物件,葉天原本是想隨便找個玉器將其製成法器的,但是此番李超人求藥,讓他改變了主意。 要知道,這種丹藥對於葉天這些人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了,但是對凡夫俗子而言,卻不亞於是仙藥般的存在,別的不說,一顆延壽五年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這種逆天丹藥葉天自然是不會出售的,只是藉著慈善拍賣的名義來滿足一向樂善好施的李超人這個要求。 PS:三更送上,感謝木恩老兄成為相師第六十位盟主,嗯,週一了,諸位書友看完更新順手給幾張推薦票吧! 新章已更,週一求票! 第三章已經更了 週一月末 求月票 求推薦票! 擠出一張給俺吧! 第八百九十四章拍賣(上) 「李先生,你也知道,葉某並不缺錢財,今日你得到這丹藥,就不要往外宣揚了。」 人世間的權勢財富,對於現在的葉天而言,都如糞土一般,如果不是家人的羈絆,他早就破碎空間進入到別的結界之中,所以也不想被世俗的這些商人們煩擾。 自古就流傳著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說法,這一點被絕大多數的商人認可,要是葉天手中有能延年益壽丹藥的事情流傳出去的話,葉天怕是每日都要應付這些財大氣粗的商界精英了。 「葉先生,您放心,李某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聽到葉天的話後,李超人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這不管是帝王將相還是凡夫俗子,總是堪不破生死一關,這越是富有的人,就越是惜命。 「行了,咱們出去吧!」 葉天點了點頭,要不是看在李超人這些年做了不少慈善的份上,葉天也不會拿出這顆丹藥,給這種人延年益壽,也會增加葉天自己的功德的,如果換成一個多行惡事的人,即使拿出再多錢,葉天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李先生出來了。」 「咦?站在李生中間的那個人是誰?」 「是啊,那個年輕人怎麼能站在中間?」 當葉天和唐文遠還有李超人一起走出內屋的時候,頓時將整個客廳裡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這就是氣場的作用,即使李超人再低調,也無法掩飾他那身由自信和財富凝聚起來的氣場。 「少說幾句,那是葉大師!」 「是左大師的同門,不要得罪那個人!」 不認識葉天的,大多都是港島的三代子弟,只是他們話一出口就被自家長輩給打斷掉了,因為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做生意的人總是不願意得罪奇門中人的。 「這個叫莊睿的人。異能究竟是什麼呢?」 葉天感覺到身後的一道目光後,扭過頭衝著和那個漂亮女孩坐在角落裡的莊睿笑了笑,回過頭對李超人說道:「李先生,您請自便,我去和弟子們在一起。」 「葉先生,我去那邊坐了,知道您不願意和我們這些老頭子坐在一起的!」李超人哈哈一笑,得到了葉天的承諾。他整個人都輕了幾分,當下和唐文遠坐到了何爵士等人的圈子裡。 這種慈善性質的晚宴雖然都是自助形式的,不過也是有圈子劃分的,像作為主人的何爵士這些老牌富豪,雖然只有四五個人,但幾乎佔據了整個客廳的三分之一。縱然他們旁邊也空著許多位置,身份不夠的人還是很自覺的不會坐過去。 而像華勝文鑾雄這些港島第二或者第三代富豪的人數就要多一些,則是佔據著另外三分之一的地方,他們要比那些輕聲喝茶聊天的老人們張揚一些,時不時會傳出一陣大笑。 至於場內的另外一些人,都是些年輕人,也是這些豪富們的子女,他們也有著自己的圈子,關係較好的人聚在一起聊著天。比起父輩,他們的舉止顯然要優雅了許多,但骨子裡卻是往外冒著一股子傲氣。 「怎麼,嘯天,不和他們去聊聊天嗎?」 葉天走到一個角落裡,拍了拍正低頭喝酒的周嘯天,說道:「我看你小子以後也是個老婆奴,這離開一會就神魂不捨了?」 「師父,不是的。」周嘯天被葉天說的滿臉通紅。連忙解釋道:「我……我和他們沒什麼話說啊。」 「也是,老輩人透著骨子暮氣。年輕人淨車些別墅車子,是沒什麼好聊的。」 葉天耳朵微微張動,這大廳裡眾人紛雜的談話頓時盡收耳底,別說弟子不願意和這些人交往了,就連他這種江湖老鳥,也懶得去和這些人扯淡。 「師父,您這不是罵我嗎?」雷虎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他的修為也已經進入先天,對葉天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收你入門還真沒做錯,雷虎,麻衣堂你以後多操點心。」 葉天早就看到雷虎和那些人聊得熱火朝天,似乎還備受文鑾雄等人的推崇,進入到先天之境的雷虎,早年身上那股陰霾之氣盡去,時不時溢出的一些先天氣息,讓人會忍不住的與其接近。 雷虎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您放心吧,等咱們離開的時候,我一定讓麻衣堂在世界各地開枝散葉的!」 「離開?師父,去哪兒啊?」一旁的周嘯天聽得有些莫名其妙,聽雷師弟這話的意思,好像離開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等你踏入先天就知道了,此時沒必要多增煩惱。」 葉天擺了擺手,並沒有多做解釋,周嘯天還處在後天巔峰,神識並沒有轉化為元神,聚靈陣中的靈氣勉強還夠他吸收,不過一旦進入到先天,他自然就會明白,不管是匱乏的靈氣還是這世俗界污濁的空氣,都是先天修士難以忍受的。 「先生們,女士們,歡迎大家來參加由何爵士牽頭舉辦的這次慈善晚宴,朋友們都知道,在中國內地發生了一場災難,有許許多多的同胞,此時正在苦難之中……」 正在葉天和兩個弟子閒聊之際,岑靜蘭的聲音在大廳中間響了起來,一道燈光打在了她的身上,今天的慈善晚會算是正式開始了。 「今天參加慈善拍賣的有長實的李先生,有唐文遠先生……」 逐一介紹了幾位華人商界領袖後,岑靜蘭的目光不由看向了葉天,見到葉天微微搖頭,岑靜蘭抿嘴一笑,繼續介紹道:「還有文鑾雄先生,華勝先生,鄭爵士……」 幾乎將會場所有人的名字都提及了一遍,岑靜蘭說道:「今晚將由每位貴賓拿出一件自己的心愛之物來進行拍賣,買主自然就是現場的各位了,拍賣所得的善款,都將用於內地救災所用,還希望諸位商界名人踴躍競拍…… 今晚的慈善拍賣將由我和亨利先生主持,現在拍賣開始,不知道哪位先生願意拿出第一件拍品?」 岑靜蘭身邊站在一位外國面孔的中年人,看到這人葉天不由笑了起來,要說這世界還真不大,這位亨利先生,正是當年葉天競拍《開元道藏》時的那位拍賣師,兩人之前可就有過交集了。 「慈善就是要少說多做,這次慈善拍賣是老朽發起的,我先拋磚引玉吧!」 岑靜蘭話聲剛落,何爵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在八十年代的時候,我在英國拍得一對清乾隆琺琅掐絲彩花瓶,今日就拿出來了,底拍價為一萬元,有想收藏的朋友,就請出價吧!」 隨著何爵士的聲音,兩個穿著侍應服侍的人將一對花瓶擺在了亨利面前的桌子上,這是一對鍍金的掐絲琺琅彩花瓶,高約12.7厘米,雕工精湛,頭頂的燈光照射在上面,更顯得器型厚重,無論暈染方式還是用色都具有濃郁的西洋風格。 「何爵士真是大手筆啊,這對花瓶,拿到拍賣場的起拍價最少要在三百萬港幣以上!」 亨利這個中國通操著一口流利的粵語,三言兩語間就把這對乾隆琺琅掐絲彩花瓶的價值擺在了眾人面前。 其實亨利說的還有些保守,像瓷器這種易碎難以保存的古董,湊成對是非常困難的,如果說一隻價值三百萬的話,那一對合在一起,價格就要在八百萬以上了。 「何爵士的慈善之心讓人感動,我出一千萬港幣!」場內還是有識貨的人的,在亨利話聲剛落之際,叫價聲就隨著響起。 「一千二百萬港幣!」 像這類拍賣,東西的價值並不是主要的,但也沒人願意當冤大頭,去花一千萬買回來個價值一萬塊錢的物件,何爵士拿出的這算是件珍品,馬上就有人加起價來。 「一千五百萬!」 「我出一千八百萬港幣!」 近年來清朝官窯瓷器價格被炒的很高,場內這些富豪們不乏大收藏家,當下花瓶的價格被一路拉高了上去。 「師父,咱們拍嗎?」雷虎以前碰到什麼好東西,不是強搶就是豪取,這種場合參加的真不多,看到別人不停喊著價,心裡不由癢癢了起來。 「你不是廢話嘛,我給你那五千萬是幹什麼的?」葉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雷虎,說道:「今兒就是來敗家的,你大膽的往外花不就行了?」 「哎,好,師父,您瞧好吧!」聽到葉天這話,雷虎頓時大喜,把左臂往上一舉,他也不知道剛才叫到了多少,大聲喊道:「我出一千五百萬!」 「媽的,丟人啊,剛才別人都叫到一千八百萬了,你小子這是叫的什麼價啊?」雷虎話聲未落,葉天差點沒一巴掌扇上去。 「這位先生,您前面的叫價已經是一千八百萬港幣了,您的叫價不能低於這個數字的!」 亨利的聲音讓全場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葉天幾個人的身上,有些人已經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慈善拍賣場出現這種事情,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新聞了。 PS:昨兒摔了一跤,今天是哪哪都不舒服,來幾張推薦票活活血吧! 第八百九十五章拍賣(中) 「哪裡來的土鱉啊,連規矩都不知道?」 「就是,別人喊了一千八百萬,他居然敢叫一千五百萬?」 各種聲音從大廳處傳了出來,不過說話的大多都是些年輕人,但凡四十歲以上的,差不多都認識雷虎,就算他鬧出再大的笑話,當年的洪門大佬又豈是他們這些商人能輕侮的? 有些年長的人連忙出言制止起自家晚輩來,禍從口出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真要是被雷虎惦記上,怕是第二天就家裡就要被人丟剝了皮的死狗的。 「嗯?都給我閉嘴!」 就在大廳裡因為雷虎這句話變得有些雜亂的時候,一聲低沉的斷喝響了起來,猶如黃鐘在耳邊鳴響,一時間震的廳中各人目眩神搖,胸口處直感覺一陣憋悶,場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你小子,也不怕把那幾個老人家給嚇出毛病來啊?」 看到雷虎蠻橫的喝聲,葉天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腦袋上,在場的都是些凡夫俗子,哪裡禁受得住他蘊含了先天真氣的聲音,要不是葉天打斷他,怕真的要出些事情。 「師父,給您丟人了。」雷虎縮了縮腦袋,心中也有些責怪自己,價錢都沒搞清楚就胡亂喊,明兒這事一定會成為港島上層社會中的笑談的。 「丟什麼人啊?」葉天沒好氣的擺了擺手,說道:「你一邊坐著去,不就是錢嗎?錢上丟的面子再用錢找回來好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雷虎乖乖的往邊上坐了坐,衝著台上呆若木雞的拍賣師亨利喊道:「競拍可以繼續開始了!」 雷虎的這聲喊,蘊含的真氣可以使人心神安靜,隨著他的喊聲,場內的眾人齊齊出了口長氣,回過神來,而剛才那幾個起哄的年輕人。看向雷虎的目光也隱含了幾分畏懼。 「咳咳,剛才這位先生是和大家開玩笑的……」亨利的反應也很快,給雷虎找了個台階下之後,繼續說道:「下面咱們繼續競拍,黃先生出價一千八百萬了,還有沒有朋友繼續出價的?」 「誰說他是開玩笑的?」亨利話聲未落,葉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麻衣堂喊了一千五百萬。那就是一千五百萬!」 葉天此話一出,場內的目光又集中了過來,要說方才雷虎只是大意叫錯了價格,那現在葉天的話就很明顯有點找茬的味道了。 「原來是葉先生啊……」 台上的亨利也認出了葉天,前幾年拍賣那些經文典籍的時候,是亨利拍賣生涯最為險惡的一次。所以他對葉天的記憶非常深刻,當下搖了搖頭說道:「我想您是知道我們規則的,每一次的叫價只能往上,而不能往下的。」 葉天臉上露出了笑容,淡淡的說道:「雷虎只是說一千五百萬,他說的是美元,亨利,這有問題嗎?」 「什麼?一千五百萬美元?」 「開玩笑吧?那可是八九千萬港幣了。」 「就是啊,拿那麼多錢買這花瓶。根本不值啊!」 場內因為葉天的這番話,頓時變得喧雜了起來,雖然在以往的慈善拍賣中,大家都會以高出所拍物品的價格將其拍下,但一千五百萬美金,卻是遠遠超出了這對古董花瓶的價格,最少在其三倍以上了。 「葉……葉先生,您沒報錯價吧?」亨利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真是以這個價格成交的話。即使是慈善拍賣。他也能創下一項清朝瓷器的拍賣紀錄來。 葉天斬釘截鐵的說道:「何爵士有此慈善之心,葉某的麻衣堂自然也要盡上一份力。就是一千五百萬美金,沒有錯!」 亨利等的就是葉天這句話,當下大聲喊道:「好,葉先生報價一千五百萬美元,還有沒有哪位先生女士再加價的?」 「一千五百萬一次,一千五百萬兩次,一千五百萬三次!」 「好,這對清乾隆琺琅掐絲彩花瓶就歸屬葉先生所有了,感謝葉先生對慈善事業所作出的貢獻!」 說話的人是岑靜蘭,她看向葉天的目光有些複雜,往日的那個大男孩,現在卻是面對最富有的一群華人領袖都絲毫不落下風,頗是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隨著拍賣槌砸在了桌子上,第一件拍品算是塵埃落定了,不過不管是過程還是價格,都遠遠的超出了場內眾人的預料,有些原本只拿出了些價值不高小玩意的富豪們,開始重新考慮是否換一件拍品了。 「下面將要拍出的是一件鑽石項鏈,這款項鏈是由八十一顆鑽石組成,是前年由英國的一家珠寶公司以三十萬英鎊售出的……」 「這件拍品是由站在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岑小姐捐贈出來的,希望大家能踴躍競拍,為慈善事業貢獻一分力量,這款珠寶的底拍價仍然是一萬港幣!」 亨利的話讓場內很多人都愣了一下,他們都認識岑靜蘭,知道她是一位國際影星,不過縱然岑靜蘭再有名氣,身家也是難以和在座的這些人相比的,能拿出一款價值三十萬英鎊的項鏈,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 「五百萬港幣!」 「我出八百萬港幣!」 「一千萬港幣!」 場內不乏岑靜蘭的追求者,再加上這是慈善拍賣,家中長輩也不會怪自己胡亂花錢的,叫價的都是一些港島知名的公子哥們,轉眼之間就將這款價值四百多萬港幣的鑽石項鏈抬到了一千萬港幣。 「靜蘭姐也算是有心了。」葉天微微側頭,對雷虎說道:「把這項鏈拍下來,回頭再送給岑靜蘭吧!」 「是,師父。」雷虎答應了一聲,抬起左臂喊道:「三千萬……嗯,是港幣!」 聽到雷虎的報價,葉天不禁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傢伙啊,心胸就不能再開闊一點兒?」 「師父,我還真是第一次花錢花的這麼爽呢。」雷虎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以前雖然位高權重,但養了那麼多人,手頭一直都不寬裕,否則也不會打傷宋薇蘭的主意了。 「三千萬港幣,有沒有哪位先生女士繼續報價的?」 雷虎那副財大氣粗的樣子,讓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畢竟這只是一場慈善拍賣,並不是來斗富的。 再加上場內大多人知道雷虎和葉天的來歷,就是不知道的剛才也見到葉天和李超人一起從內堂出來,在亨利喊了三遍價之後,這件鑽石項鏈又被葉天這邊給拍了下來。 「甭管什麼,先把那五千萬花完再說吧!」 葉天今天來參加這個拍賣,一來的確想借何爵士的手給內地災區捐點東西,因為葉天瞭解內地的官僚制度,這錢要是在內地捐出去的話,還指不定有多少能用到災區去? 二來葉天卻是想打響麻衣堂的名聲,他行事隨心所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居然將前面拍出的十多件物品全都給拍了下來,而且價格都高的離譜。 「師父,咱們給別人留點東西吧!」周嘯天坐在葉天身邊感覺很是不自在,葉天如此行為,簡直就是把別人做慈善的機會都給抹殺掉了,周嘯天已經感到眾人看向自己這邊的目光有些不善起來。 「嗯,那錢也花的差不多了,就讓給別人拍吧!」葉天點了點頭,五千萬美元折合港幣也有好幾億了,也算是他為災區人民盡了一份心意。 不過葉天雖然暫時退出了拍賣,但他卻是給今兒的拍賣定下了基調,其後所拍出的物件,價格都要高出物件本身好幾倍,拍賣只進行到了一半時,就籌得了七八億港幣之多了。 「嗯?這石頭有點古怪。」 鄭氏珠寶拿出的一塊用於拍賣的原石,引起了葉天的興趣,因為他雖然看不到原石中的玉肉,卻是能察覺到原石表面那層淡淡的靈氣。 而且這塊原石還有些來歷,是那位鄭氏珠寶的創始人當年賭垮掉的一塊石頭,對他而言很有紀念價值,當然,既然是賭垮的石頭,原石表面的表現實在不怎麼樣,在拿出之後,半晌都沒有人開始叫價。 正當葉天想要隨便喊出個價格的時候,一直坐在角落裡的那個莊睿突然站起身來,說道:「我要看看這塊原石。」 「真是沒眼力介,這麼個石頭也要看?」 「就是,想給鄭先生捧場,直接喊個價不就完了。」 場內從事珠寶行當的人並不少,莊睿的行為讓他們都有些看不過眼,今兒拍了不少的東西,但是當場要求鑒定的,這還是頭一出。 「我出五萬塊!」那個叫莊睿的年輕人看了一會石頭後,喊出了一個價格。 「嘿,這小子真是會佔便宜啊,敢情他竟然能透過原石觀察到裡面的玉肉?」 就在莊睿觀察原石的時候,葉天通過氣機清楚的感應到,莊睿體內的一股能量遊走到了原石上,這也讓葉天明白了莊睿所擁有的是什麼能力。 「得,就讓他佔個便宜吧。」葉天只是笑了笑,卻是沒有出手攪局,這也是江湖中行事的準則。 PS:第二更,求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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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月票可以投給相師的! 第八百九十六章拍賣(下) 「莊睿,這是切垮了的原石,你怎麼也買啊?」跟在莊睿身邊的那個年輕女孩,對男朋友的行為很不理解,這滿場看向他的目光裡,似乎都帶著那麼一絲鄙夷的意味,讓女孩感覺有些難堪。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這裡面肯定有好東西。」那個叫莊睿的年輕人十分的鎮定,根本就不在乎周圍那些富家公子們的目光,只是低聲向身邊的女伴解釋了一句。 「這位先生出價五萬塊,還有沒有先生女士對這塊原石感興趣的?」 向這種價值不是很高的拍品,亨利並沒有在上面投入多少精力,在問了三遍之後,很快就敲下了拍賣槌,旁人也只當那個叫莊睿的年輕人手頭拮据,這才撿了個便宜東西拍的。 「莊先生是吧?」正在亨利準備進行下一項拍賣的時候,葉天突然插口道:「回頭這裡面的物件切出來,可否告知是什麼東西嗎?」 聽到葉天的話後,莊睿面色不由一變,搖了搖頭說道:「嗯?這位先生,俗話說神仙難斷寸玉,我哪裡知道裡面是什麼?只是賭賭運氣罷了。」 「嘿嘿,那可未必,莊先生今兒這漏撿的可不小啊。」葉天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對台上的亨利說道:「繼續拍賣吧,亨利,好東西被你賣了個白菜價,哈哈!」 此時葉天的身份,場內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知曉了,聽到他的話後,眾人的目光不由都聚集在了那塊不起眼的原石上,就連柳熙國都湊到了葉天身邊,無不埋怨的說道:「小叔,您知道裡面有好東西,怎麼不讓我拍下來啊?」 翡翠這種珠寶,在質不在量,這塊原石雖然不大,但只有出個指甲大小的極品翡翠。那立馬就能價值千萬,相比五萬塊錢的購買價格,那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 葉天聞言笑道:「熙國,那人的長輩和宋家老爺子有舊,是軍隊裡的老人。我怎麼好意思去搶別人東西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聽到葉天的解釋。柳熙國頓時不再說話了,他知道葉天的外公是誰,那莊睿的長輩,想必也是同一個級別的人。倒真是沒必要為了塊翡翠和這種人交惡的。 五萬塊去的小東西,在會場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拍賣很快繼續進行了下去,不過葉天都是在坐上觀,並沒有再出手了。 「葉先生。下面到您了,請問您這次將拿出什麼物品進行拍賣呢?」不知不覺之中,拍賣已經進行到了葉天這一桌,隨著亨利的話聲,燈光也打了過來。 「這個亨利,心眼真是不大啊。」亨利的話讓葉天笑了起來,麻衣堂對外主事的人是雷虎,按理說亨利應該詢問的人也是雷虎,他直接找上自己。看來是對自己剛才說他拍便宜了東西的報復。 「我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玩意,就拍它吧。」 葉天翻手拿出一個玉瓶,玉瓶通體呈淡青色,玉質雖然不錯,但雕工卻是十分的粗糙。「這裡面有個藥丸,大毛病治不了,不過倒是也吃不死人,就當是今天的拍品吧。」 「葉先生。這藥物不同於別的東西,是有危害性的。您拿出來拍賣,怕是有些不妥當吧?」借助自己拍賣師的權限,亨利並不介意小小的為難一下葉天。 「哦?您不同意?」葉天一笑,翻手又把那玉瓶收了起來,說道:「那就算了,我換一件吧!」 「別,不能換!」葉天話聲未落,在場地最受人矚目的那個圈子裡霍然站起一個人來,「你的職責只不過是拍賣,客人要拍賣什麼東西,是客人的自由,你豈能隨意更改?」 站起身說話的正是李超人,捨了好大的臉面才求得葉天拿出這枚丹藥,要是被亨利給攪黃掉的話,怕是李超人連雇兇殺人的心思都會有了。 「李伯父這是怎麼了?」 「是啊,很少見到他動怒呀!」 「可能他和那葉天交好吧,沒見之前他們一起從內屋出來的?」 李超人的舉動,也讓全場為之一靜,要知道,以他的身份,隨口說出來的話都會引起股市動盪,所以平時很是寡言少語,在座絕大部分人都沒見過他生氣發火。 「呃,李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亨利見到說話的是李超人,也是被嚇得額頭冷汗直冒,他只不過是個拍賣師而已,以李超人的影響力,怕是稍使手段就能將他封殺出拍賣這個行業。 此時亨利哪裡還顧得上難為葉天,連忙說道:「既然在座的諸位都認為這件物品可以拍賣,那現在拍賣正式進行,這件物品的底拍價為一萬港……」 「慢著!」就在亨利要喊出底拍價的時候,葉天打斷了他的話,「亨利,在玩意連瓶子一起賣,底拍價是一千萬,少一分都不行!」 「什麼?一千萬港幣?」亨利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今兒所有的拍品全都是一萬起價,這玉瓶的價值難道還能大過那對清朝官窯瓷器嗎? 不過遊戲規則也是由人來制訂的,開始也沒說所有拍賣物品的價格都是一萬元,看了看尚未坐下的李超人,亨利嚥了口吐沫,說道:「看來葉先生對他的拍品很有信心,那就如您所願,這件物品的起拍價為一千萬港幣。」 葉天這次又打斷了亨利的話,慢條斯理的說道:「亨利先生,您又錯了,我說的一千萬,並不是港幣,而是美元!」 這次苦笑的就不止台上的亨利一人了,台下的李超人也明白了葉天的意思,東西葉天可以拿出來,但自己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當然,以這丹藥的價值,即使付出再多錢,李超人也不會皺下眉頭的。 「美元?葉先生,您確定?」亨利此時已經完全傻眼了。 「當然確定,開拍吧!」 「好,下面將要拍出的這件物品,是由葉先生提供的,底拍價為一千萬美元。」 亨利也沒有再自找沒趣了,反正東西拍不出去也是葉天丟人,這麼一個天價底拍價,就算是流拍也屬於正常,並不能影響到他在拍賣行中的地位。 「一千五百萬美元!」 讓亨利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話聲剛落之際,連坐都沒坐下就直接喊出了價格,那種迫切的樣子,讓場內眾人都有些詫異,一向在商界以穩狠准著稱的李超人,何時這等失態過? 亨利也沒想到李超人居然會喊出了這個天價,愣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一千五百萬美元一次,李先生叫出了一千五百萬美元的價格!」 「萱冰,那個東西不錯,你拍下來!」葉天耳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不由扭頭往那角落看去,原來是那個叫做莊睿的人,正在和身邊的女伴說著話。 「什麼藥值那麼多錢啊?」那個叫做萱冰的漂亮女孩對莊睿的行為很不理解,小聲說道:「這東西可不便宜啊,而且是和李超人競價,爺爺知道會發火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不過感覺是好東西,隨你吧!」莊睿搖了搖頭,也沒有再勉強身邊的女伴,他自己只不過剛剛涉獵賭石圈,從身家和底蘊上,自然遠遠無法和李超人相比的。 「這人倒是懂得取捨。」 聽到莊睿兩人對話的葉天淡淡的笑了笑,轉頭將注意力放回到了拍賣台上,如果葉天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年輕人的異能應該是可以感應到靈氣的存在。 「一千五百萬美元一次,一千五百萬美元第二次了!還有沒有朋友再叫價的?」 以李超人在港島或者說是華人世界的地位,他想要的東西,還真的沒有哪個人有勇氣和他去競價,亨利連喊了兩遍都沒有人回應,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拍賣槌,亨利就準備宣佈這件物品成交了。 「五千萬美元!」只是還沒等亨利的拍賣槌落下,一個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誰,誰喊的五千萬美元?」 「誰這麼大手筆,竟然喊出五千萬啊。」 「和李超人競拍東西,好大的氣魄啊!」 場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個聲音吸引了過去,無數道目光紛紛循聲望去,不過這一看,眾人頓時都傻眼了,因為叫出這個價格的年輕人,正是坐在葉天左邊的一個年輕人。 會場裡很多人都聽那年輕人稱呼葉天為師父,這也就是說,他們是一起的,可拍賣的東西是葉天拿出來的,他又讓自己的弟子去抬價,這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要知道,這可是慈善拍賣,即使拍出的價格再高,那錢也都是要捐贈出去的,而且葉天喊出這個價格,李超人十有八九不會再跟價的,等於葉天要拿出五千萬美元買回自己的東西,這不是有毛病嘛。 「這位先生,您確定是五千萬美元?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台上的亨利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話雖然是問向周嘯天的,但眼睛卻是一直都盯在了葉天的身上。 PS:求推薦票上榜啊,朋友們看完章節順手給幾張吧,嗯,訂閱十元就有一張免費評價票,大家也投出來吧! 第八百九十七章記錄 面對著亨利的目光,葉天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的說道:「看我幹什麼呀?嘯天是我的弟子,可能他覺得這東西賣便宜了吧?」 「一千萬美金的底拍價還便宜?」 「這人瘋了吧?怎麼李先生也陪著他一起瘋啊?」 葉天的話引得場內一陣騷動,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玉瓶,就算裡面裝了什麼靈丹妙藥,那也不值一千萬美金啊?但是聽葉天的話,好像這東西還賣便宜了一般,除了知道內情的唐文遠和李超人之外,甚至其餘幾個老人都搖起了頭。 「亨利先生,五千萬美金,我一點都沒開玩笑,您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現場出具五千萬美金的支票!」 此時周嘯天也開口說話了,正如葉天所言,他還真是感覺這東西賣便宜了,因為這枚丹藥就是葉天從他手中要過去的。 要知道,周嘯天還尚未進入先天,無論是聚靈陣中的天地靈氣還是苟心家煉製出來的這些丹藥,對他的修為都大有益處,賣出去一枚,不就等於他自己將少服用一枚嗎? 「不……不用了,您既然能確定自己的報價就夠了!」 亨利是知道葉天身家的,周嘯天的行為肯定是得到了他的授意,自然不敢再去質疑,當下說道:「這位先生報價五千萬美元,還有沒有哪位先生女士繼續加價的?」 在亨利想來,五千萬美金一個是很荒謬的價格了,只是沒想到自己話聲剛落,李超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出三億美金,全都捐贈給此次受災的人們,希望這筆錢能落到實處!」 「三……三億?」 「上帝,我沒聽錯吧?這可是美金呀!」 「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從五千萬一下子上漲到了三億了?」 李超人的話說出口後。大廳裡寂靜了片刻,之後就像是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一股聲浪無法抑制的爆發出來,驚歎聲,質疑聲還有不可思議的吸氣聲,充斥在了整個拍賣場中。 如果是換成文鑾雄那樣的人喊出三億美金的價格,或許眾人還不會那麼吃驚,因為其人本就是以大手筆著稱的。但李超人不一樣,他簡直就是勤儉持家的代名詞,除了商業行為之外,極少會有這麼大的動作。 「三……三億美金?李先生,您叫價三億美金?」 亨利不敢置信的看著李超人,如果這句話不是自己親耳從對方口中聽到的。他怎麼都無法相信,面前這個做工粗糙的瓶子連帶著裡面的東西,竟然價值三億美金,折合成港幣足有二十多億! 「沒錯,就是三億美金。」李超人笑了笑,看向了今晚的主人,說道:「何爵士,您不會嫌這筆款項太大而不收吧?」 台上的亨利根本就沒有和李超人直接對話的資格,而且李超人也不想讓人過於關注到這筆錢和擺放在拍賣桌上的玉瓶。所以話題一轉,提起了今天這場拍賣的宗旨。 聽李超人這麼一說,場內眾人還真的就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李超人出這個價錢,只是為了賑災慈善而已,除了寥寥幾個人之外,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李超人的話給轉移開來。 「哪能呢,李生真是大手筆,每次慈善拍賣都不落人後。何某只有欽佩的份啊!」對於自己這位老友的用意。何爵士也是心下不解,他知道李超人一向是喜歡把錢捐到實處。很少會在這種場合捐贈出如此龐大的資金來。 「何爵士過獎了,葉先生能忍痛拿出這個物件來,李某又豈會吝嗇些許金錢?」 李超人不著痕跡的捧了葉天一把,同時也表達出了自己的誠意,其實就在剛才葉天說出底價為1000萬美元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此番不大出血,是別想順利拿到這枚丹藥的。 「多行善事,自然有神佛庇佑,李生這是在積善德啊。」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以他的年齡和身份,原本在此時插話未免顯得有些不自量力,但當葉天說出這番話後,眾人偏偏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好像葉天就應該和李超人平輩論交一般。 李超人心中猜測的也沒錯,葉天之所以不守規則的喊出了個1000萬美元的底價,其後又讓周嘯天加價,就是想立下一個門檻,省得到時候消息一旦流傳出去,又有人來打自己的主意。 而李超人的確也很上路,直接就將價格提高到了三億,這讓葉天非常的滿意,差點都有買一送一的心思了。 要知道,有自己參與的這場慈善拍賣,絕對會傳入到京城那些大佬耳中的,如此一來,俗話說物以稀為貴,這個價格很能說明手上沒剩幾枚丹藥了,三億美金一顆,自己光是送出去的就價值數十億美元了,這人情也是足夠大了。 「亨利,你這是在上面看風景嗎?還不繼續拍賣?」 和李超人隨口聊了幾句之後,葉天看向了拍賣台,不知道為何,他挺喜歡逗弄這個奸詐的拍賣師的,不過今兒這場合,亨利是越奸詐越好,那樣就能為內地災區籌集更多的資金。 「啊?葉先生說的是。」 亨利還沒從三億美金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往日主持的單場最高拍賣紀錄,也不過就是三億多美元,那其中還包括了好幾張梵高的畫作和許多歐洲珍貴的藝術品。 但今日已經成交的拍賣金額,就超過了四億美金,這在國際拍賣史上也是極為少見的,亨利怎麼都沒想到,一場少數人參與的慈善拍賣,竟然會創造出自己拍賣生涯中單場最高成交的記錄。 「三億美金,李先生出價三億美金,請問現場的先生女士們,還有沒有出價的?」 這次亨利沒忙著準備敲槌,而是將目光看向了葉天,他有些悲哀的發現,在葉天存在的拍賣會上,自己的智力和應變能力幾乎為零了,場面總是不自然的在被對方左右著。 看著亨利,葉天笑著搖了搖頭,凡事過猶不及,三億美金即使對於這個大廳內的超級富豪們而言,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恐怕除了李超人之外,也就唐文遠和鄭爵士幾個人能拿得出來,作為主人的何爵士都未必有此身家。 「三億美金一次,三億美金第二次,恭喜李先生,您獲得了由葉天先生提供的這件拍品!」 詢問了兩遍沒有應答後,亨利最終落下了拍賣槌,只是在喊出他職業生涯中單筆成交的最大金額後,亨利心中並沒有什麼興奮的感覺,而是有些羞恥,畢竟這次拍賣,根本就不是按照他的意願在主導。 「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看到李超人簽署了一張支票放入到慈善箱裡,葉天站起身來,相信今晚這件事傳出之後,麻衣堂必將成為港島人議論的焦點,最起碼在香港上層社會中,誰都不會再輕視麻衣堂了。 「葉先生,我和你一起走。」 拿到了玉瓶的李超人走到了葉天身邊,花了三億美金的代價,他總要知道這玉瓶裡面的丹藥如何服用吧?要是萬一因為服用方法不對而導致藥效失靈的話,李超人可就悔之莫及了。 「好,正想和李先生多聊聊。」葉天點了點頭,只是走到莊睿的那個角落時,葉天站住了腳步,開口說道:「莊先生,明日可有空一敘?」 雖然此人的異能和占卜完全沒有關係,葉天還是想多瞭解一些異能者的事情,因為他再過幾天就要遠赴歐洲參加所謂的異能者交流大會了。 「葉先生,我明天就要離開香港,這次怕是沒有時間了……」 莊睿搖了搖頭,他雖然也對葉天很好奇,但對於自身異能的事情,莊睿一直都忌諱莫深,甚至連自己最親近的母親都沒有告知。 莊睿有種感覺,如果自己和對方交往下去,那麼心中的秘密絕對是守不住的,因為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眼中所透露出的那股深邃,似乎能看穿自己心底一般。 「那好吧,咱們改日有緣再見!」 葉天能聽得出來,莊睿並不想和自個兒深交,當下笑道:「莊先生日後將大有作為,不過也要防小人的。」 這地球上有近百億人口,雖然產生異能者的幾率很低,但絕對也不少,既然對方不想與自己來往,葉天也沒有勉強,笑了笑來到了何爵士身邊,說道:「何先生,今日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 「感謝葉先生能為慈善事業做出這麼大的貢獻,改日何某在登門拜謝!」 聽到葉天的話後,何爵士連忙站起身來,他也沒想到自己臨時起意舉辦的一場慈善拍賣,竟然會籌得這麼多的善款,僅是葉天和李超人拿出來的,居然就有二十多億港幣之多,這已經遠遠超過了香港歷次慈善募捐的最高紀錄了。 「何爵士客氣了!」葉天笑著打了個招呼,沖唐文遠和大廳中間的岑靜蘭點了點頭,並排和李超人走出了拍賣大廳。 PS:吊在推薦榜尾不上不下的,朋友們給幾張推薦票吧! 第八百九十八章消息 「嘯天,咱們麻衣堂,這就算是出名了?」 坐在別墅的客廳裡,葉天抖了抖手上的報紙,搖頭笑道:「以前聽聞香港的狗仔隊厲害,不過他們不是只追明星嗎?怎麼連這種慈善晚宴也關注?」 葉天手上報紙的頭版,是一張四個人在夜色中背影的照片,雖然只是背影,但葉天一眼就能看來,這四個人正是昨晚一起離開的李超人、雷虎、周嘯天和自己。 那位記者拍的很隱秘,應該是提前裝置在門口處的自動攝像機抓拍的,否則以葉天的靈識,不可能沒有察覺的。 而且這位記者應該買通了當晚參加慈善晚宴中的某人,對於晚上發生的事情幾乎瞭如指掌,用很大的篇幅報道了那天價拍賣的事情,李超人的大手筆和麻衣堂的神秘拍品,都成為了這篇文章重點報道的關鍵點。 「師父,李超人可比那些小明星們吸引眼球的,但凡他出現的場合,外面圍的人裡面要有一大半都是記者的。」 周嘯天在香港已經居住了一段時間,對香港社會也有一定的瞭解,看著報紙笑道:「昨晚這家報社的主編給二師伯打過電話的,要不然這報道也甭想見報,師父,這是給咱們麻衣堂打廣告呀!」 香港幾乎消息稍微靈通一點的,都知道麻衣堂和左家俊的關係,而在香港敢得罪左大師的人幾乎就不存在,是以那位主編親自操刀修改了這篇稿子,將麻衣堂的善舉一一列出,風頭直壓李超人。 「師兄說的沒錯,這廣告效果還很不錯啊!」 正說話間,雷虎和左家俊從外面走了進來,說道:「師父,這才剛見報紙,就接到幾個捐款的單子。您說咱們是收下還是不收呢?」 「哦?都是誰捐贈的?咱們有收取捐款的資格嗎?」 葉天知道,香港的慈善機構是十分透明的,每一筆開支都要公佈出去,以供捐贈人查詢監督,而想要開辦那種可以接受捐助的機構,各項審核也是非常嚴格的。 「師父,李先生捐助了一億美金,另外唐先生捐贈了五百萬美金。其餘還有何爵士的一百萬美金……」 雷虎看著手上的傳真過來的捐款意向書,說道:「麻衣堂當初是由唐先生的公司予以擔保的,有足夠償還債務的能力,所以是可以接受捐贈的,師父您看這錢咱們是要還是不要啊?」 「還是算了吧……」 接過雷虎遞來的傳真看了看,葉天搖了搖頭。說道:「等會你給李先生何先生他們回個電話,好意心領了,但這錢就算了,咱們麻衣堂有外圍產業,不需要別的資金注入,省得以後麻煩!」 只要有了接受捐贈的記錄,麻衣堂的賬務就要隨時接受監督和公開,還要向一些部門解釋資金捐贈方的情況,葉天現在並不缺錢。他也懶得招惹這些麻煩事。 「算了,還是我親自給李先生他們回個電話吧!」 對於李超人一億美金的捐贈,葉天自然知道其用意,他昨天拿出的丹藥見效很快,相信昨兒一夜李超人都沒能入睡,不過效果也是很顯著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張傳真的出現。 至於何爵士的捐款,則是出於對葉天昨天作為的感謝,因為昨天的那個慈善晚宴。一共籌得近四十億港幣的善款。這讓整個香港慈善界為之震驚,更讓何爵士坐實了大慈善家的名頭。 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葉天撥通了昨天李超人所給的私人電話,響了兩聲之後,電話就接通了。 「喂,是葉先生嗎?」電話一端李超人的聲音中氣十足,聽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個八旬老人。 「是我,李先生,您太客氣了,心意葉某領了,不過錢就算了吧。」葉天對這個赤手空拳打下如此一個商業帝國的老人還是很尊重的,在那個領域內,李超人已經做到了巔峰。 而且在當年李超人借出那架私人飛機的事情上,葉天還欠對方一個人情,否則他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拿出那枚丹藥,要知道,人的生老病死冥冥中早已注定,葉天這種行為做多了,日後在渡劫的時候,怕是會有什麼變數的。 「好,那我就不矯情了,葉先生日後如有需要,請儘管開口。」李超人也知道一點葉天的事情,沒有佩帶降落傘從飛機上跳下來還活得好好的人,豈能以常理和金錢來度之? 「對了,葉先生,那……那藥性,應該已經過去了吧?」頓了一下,電話一端傳出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似乎很是難以啟齒。 這也怨不得李超人,因為昨日回家服下那丹藥之後,他的腸胃就開始造反了,幾乎每過半個小時就要跑一趟洗手間,排泄出來的東西更是臭不可聞,即使被水沖走,整個別墅依然有股子難聞的味道。 但是拉了一夜肚子的李超人,並沒有任何脫水或者虛脫的現象,早上稍微睡了一個多小時後,李超人只感覺精力充沛,就像是回到了四十歲壯年的時候,這才意識到夜裡所排泄出去的東西,都是體內的雜質和毒素。 不過當時那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李超人也怕自個兒白天辦公的時候再經歷上一回,所以這才老著臉皮向葉天詢問了起來。 「李先生,沒事了,您不用擔心的,日後不要太勞累就行了。」聽到李超人的話後,葉天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給家裡人都服用過這種丹藥,自然知道是什麼反應。 「葉天,你這次去瑞士,需要我和你大師兄一起去嗎?」等葉天掛斷電話後,左家俊開口說道:「你在俄羅斯遇到那個人之後我調查過,在歐洲的確有這麼一個人群在,可以通過吸收鮮血來補充精氣,倒是也不容小覷。」 「血族?師父你碰到過?」葉天尚未說話,一旁的雷虎卻是面色一變。 「怎麼了?你知道這類人?」葉天看向雷虎,這個弟子是在國外出生長大的,想必對這些事知道的多一些。 「以前紐約有個黑手黨家族,一夜之間被人血洗了,有傳聞就是吸血鬼動的手。」 雷虎苦笑著說道:「那會不知道天高地厚,只以為這是謠傳,但現在來看,這件事未必就是假的,師父,要不我跟你去趟歐洲吧,咱們洪門在那邊也是根基深厚的。」 「不用,麻衣堂這邊離不開你,二師兄你們也不用去,我帶嘯天就可以了。」 葉天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這個空間靈氣稀薄不夠穩定,實力強大的人根本就不會存留在這裡,那血族的人怕是也強得有限,用不著如此大驚小怪的。」 天道運行,自然有其軌跡的,一個人的實力如果強大到被這方天地所不容時,就會破碎虛空被迫離開。 按照葉天所想,當年老子騎青牛出關,印度釋迦牟尼坐化,甚至包括耶穌死亡,都是被天地大道給排擠出去的,他現在也到了那個臨界點,如果不是苦苦壓制修為,雷劫幾乎隨時都會降臨。 所以葉天剛才所言並不是自大,而是自信,他已經身處這個世界的最巔峰,完全有能力應付任何突發事件。 左家俊還想再勸說幾句的時候,茶几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起後聽了幾句,左家俊將電話遞給了葉天,說道:「你母親打來的,找你的。」 接過電話後,葉天笑道:「媽,什麼事?我這不是每天都打電話回家匯報行蹤嗎?」 由於葉天每次出門都不帶隨身電話和不通報行蹤的惡劣行徑,宋薇蘭和於清雅這次給他下了死命令,每天必須打一個電話回家,否則以後就讓他半個月見不到兒子。 其實就是老媽和妻子不交代,葉天也會每天打電話的,就算隔著電話聽兒子的哭聲,對葉天而言都有如天籟一般。 「算你這次聽話。」 宋薇蘭在電話一端也笑了起來,頓了一下說道:「兒子,你上次不是讓我問大英博物館裡是否有《推背圖》嗎?我一位皇室中的朋友幫我查詢了,在他們的文物藏室裡,有一個殘卷,像是你說的推背圖。」 自從和葉天相認,這做兒子的幾乎就沒求過母親什麼事情,所以對兒子所說的事情,宋薇蘭也是十分上心的,前不久她得知大英博物館在整理館藏的時候,又打電話給那個皇室中人,請求她幫忙查詢《推背圖》的下落,果然就有了消息。 「哦?媽,能讓我見到那副殘圖嗎?」 聽到母親說的是這事,葉天眼睛不由一亮,他在神農架司空洞府中所得的那副殘卷中蘊藏著很強大的一股能量,只是葉天始終無法將其引導出來,他猜想或許就是因為殘缺了的緣故。 眼下終於得到了另外一幅殘卷的消息,葉天自然不肯放過,因為那副《推背圖》似乎並不是占卜問卦所用,而更像是一件強大的法寶,就連葉天在感應那股能量的時候,都會感覺到一陣心悸。 PS:還差200評價票到雙冠啊,訂閱沒投評價票的朋友投出來吧,嗯,大家不要花錢投,免費的就可以了! 第八百九十九章倫敦 「要是不能媽就不給你打這個電話了。」 聽到兒子急切的聲音後,宋薇蘭比做成了一筆百億的生意還要得意,「媽的朋友是英王室順位第六的繼承人,你辦完事情後就可以去英國找她,她會帶你到大英博物館的。」 「東西確定在大英博物館裡面嗎?」葉天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腦筋在飛快的轉動著,「媽,我看……先不要找您朋友了,我試試有沒有別的渠道。」 葉天最終的目地不是要見到那副殘卷,而是想將其收入囊中,如果他通過那位皇室中人見到了《推背圖》,緊接著這玩意就失蹤的話,那葉天很難洗刷掉嫌疑的,倒不如直接潛入大英博物館將東西給「順」出來了。 俗話說偷書是雅賊,更何況這物件原本就是從中國搶過去的,幹這種事情葉天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心理負擔的。 「葉天,你想幹什麼?」 雖然和兒子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久,但知子莫若母,葉天這一遲疑,宋薇蘭頓時發覺了不對,連忙說道:「你不要想別的什麼歪念頭,媽可不想和那些國際藝術品大盜扯上關係。」 在世界頂級富豪圈子裡,有許多為了珍貴藝術品願意一擲千金的人,從而也就衍生了一個行業,那就是國際藝術品大盜,這些大盜手段高明,專門從各個畫展或者博物館中竊取那些有人開價的藝術品, 原本可供世人觀賞的藝術品通過這些大盜們,被藏匿都某些人的私人收藏室內,造成了很多珍貴藝術品的流失,也使得這些人在國際收藏中臭名昭著,很是令人不齒,宋薇蘭就是以為兒子想要通過這些人去竊取那《推背圖》的殘卷,這才出言制止的。 「媽,您想哪去了?我怎麼會用那些人?」 葉天被老媽說的哭笑不得。以他的手段,即使做不到暗偷,就算是強搶,也能從大英博物館裡搶來那幅殘卷,大不了再借用下拉斯維加斯大亨魯道夫的倒霉臉孔好了,英國方面即使懷疑,也沒有證據來職責自己的。 「你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人!」 宋薇蘭沒搭理兒子這茬,開口說道:「我和伊麗莎白說好了。如果那件藏品是真的話,我會有一幅畢加索的畫作將其交換過來的,你別動那些歪腦筋。」 「真的?嘿,老媽,您真是太偉大了……」 聽到老媽的話後,葉天不由樂出了聲。看來有個有錢老媽還真是不錯,至於那什麼畢加索的畫,在葉天眼裡則是連個廁紙都不如,根本就沒法和《推背圖》相提並論的。 「你小子少廢話,什麼時候去提前和媽說一聲。」宋薇蘭的語氣雖然不好聽,但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能讓兒子快樂,即使傾家蕩產她也願意。 「媽,還提前什麼呀?我今兒就飛倫敦。您現在就安排吧!」 除了修煉所用的靈石之外,這世上已經鮮有東西能讓葉天心動了,無疑《推背圖》就是其中的一件,反正距離在瑞士召開的異能者大會還有三天的時間,葉天就想先去倫敦把這件事情給確定下來。 「都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情還是那麼毛躁!」 宋薇蘭沒好氣的訓了兒子一句,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好了,我現在就給伊麗莎白打電話。你記好她的聯繫方式。如果那件藏品是真的,媽幫你去交易!」 「好的。謝謝老媽,來,親一口!」 葉天在宋薇蘭的笑罵聲中掛斷了電話,轉臉看向周嘯天,說道:「嘯天,你現在和我一起去機場,然後回京城到四合院裡把我從神農架得到了那個殘卷帶上,然後直飛倫敦,咱們在倫敦會合!」 相比即將召開的異能者大會,葉天對那推背圖合一的期望要更大一些,或許一直困擾著師父李善元的事情,就能在自己手上得到答案。 看到葉天如此心急,左家俊親自駕車將他和周嘯天送到了機場,在周嘯天乘坐飛往京城的航班離開後,葉天那架得自老媽的私人飛機也申請好了航道,往英國方向飛去。 「您是葉天先生吧!」在葉天走出倫敦國際機場的時候,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迎了上來,低聲說道:「我叫胡虎,是國內駐英國大使館的政務參贊,葉先生,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這些人,還真是……怕我不去瑞士嗎?」 葉天搖了搖頭,他在飛機上就接到了相關部門的電話,說是下了飛機有人去接,電話是岳主席親自打來的,葉天自然也不方便拂了對方的「好意」。 葉天對外交級別也有一定的瞭解,在駐國外領事館中,除了大使之外,政務參贊可以拍到第二位。 而英國作為五大常任理事國之一,其地位遠非一些小國領事館可比的,像胡虎這位政務參贊要是放到諸如西班牙巴西這些國家,怕是直接就能勝任大使了,這接待的級別可不算低。 「我的工作只是為葉先生服務。」 就在三個多小時前,胡虎接到了岳主席親自打來的電話,向他交代的這項接待任務,所以儘管葉天非常的年輕,胡虎也是絲毫都不敢怠慢半分。 坐著掛著領事館牌照的車子駛出機場後,胡虎開口說道:「葉先生,聽說您是第一次來倫敦?這裡可是世界四大城市之一,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為您安排在倫敦的一切行程!」 胡虎所接到的指示,就是要滿足這個年輕人在英國期間的所有要求,並且將他送上前往瑞士的飛機。 當然,上面要求胡虎盡可能的跟在葉天身邊,因為對於葉天的破壞能力,就是國內那幾位大佬也是十分頭疼的,西伯利亞那件事發生到現在,他們和俄羅斯的關係還沒完全修復好。 「吸血鬼的發源地啊?呵呵,這裡有點意思!」 自從下了飛機,葉天就感覺到這裡的空氣中,似乎瀰漫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在一些氣勢恢宏的教堂周圍,是一種類似於佛教的信仰之力,而當葉天的神識游離在一些小巷酒吧時,卻是能清晰的感應到有些像那位庫爾特伯爵身上的氣息。 「吸血鬼?葉先生開玩笑的吧?世上哪有那種生物?」胡虎聞言愣了一下,繼而說道:「不過在英國有許多以吸血鬼為主題的酒吧,您要是想感受這種文化的話,晚上我可以帶您去那裡!」 「不用了,我對那種生物興趣不大。」葉天搖了搖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說道:「我和人約了半個小時後在大英博物館見面,能開到嗎?」 宋薇蘭做事情的效率非常高,在葉天還在飛機上的時候,就已經幫他和人約好了見面的時間,顯示出了她在國際上強大的影響力。 要知道,葉天要見的人可不是普通老百姓,那是英王室的順位繼承人,雖然英王室已經大不如前,但還是備受英國人尊重,也是世界上除了阿拉伯國家之外,最有影響力的王室之一,可不是誰相見就能見的。 「沒問題,葉先生,一定準時到。」胡虎點了點頭,將方向盤一打,拐入了一條岔道,在連闖了幾個紅燈之後,一輛英國警車從後面追了上來。 「靠,有外交豁免權就這麼牛啊?」 看著胡虎根本就不搭理後面警車的喊話,直接是一路狂奔,葉天也有些無語了,看來自個兒給出的時間有些苛刻了,逼得這位外交官主動觸犯起了別國的律法。 「葉先生,到了,希望沒耽誤您的事情。」 距離半個小時還有五分鐘的時候,胡虎將車子停在了大英博物館的門口,遞了一張名片給葉天,說道:「後面的警察我來應付,葉先生您辦好事情後,請打這個電話給我。」 「車開的不錯,我看你做參贊還真不如做武官呢。」 葉天哈哈一笑下了車,只是他不知道,這位政務參贊的身份很特殊,他本就是國內某部八局的人,也是有著軍銜身份的,否則岳主席也不可能直接將電話打給他的。 撥通了那位伊麗莎白.溫莎女士的電話後,葉天被博物館的一個工作人員接引到了大英博物館的內部辦公室裡,僅僅穿過那正廳的迴廊,兩人就足足走了五分鐘的時間。 「奶奶的,還真是個強盜國度啊,這裡面的東西,怕都是從別的國家搶來的吧?」 看著那林立的各種展台和琳琅滿目的展品,葉天算是瞭解了這個國家的起源,從古希臘的神廟石雕到古埃及的黃金面具,還有諸多中來自中國的文物,無不是在闡述著一部強盜發家史。 「哦,你就是瑪麗的兒子,上帝,你和瑪麗長得可真像啊!」 當葉天來到掛著館長辦公室的房間後,一位四十多歲氣質優雅的女人站起身來,她略帶誇張的話也讓葉天知道了母親那有些惡俗的英文名字。 「溫莎阿姨,您比母親說的還要漂亮!」 葉天知道,在國外誇獎女人漂亮絕對不是耍流氓,不要錢的讚美頓時猛送了一通過去。 PS:最近很忙,胖子會抽出一切時間來碼字的,大家用免費的推薦票和評價票支持下相師吧! 第九百章交換 「你真會說話,上帝,怎麼不讓我再年輕二十歲啊?」 伊麗莎白秋波轉動,臉上居然顯出一絲紅暈,葉天拍馬屁時臉上露出的真摯表情,很成功的讓這位女士信以為真了,「葉,我還沒那麼老吧?你不要叫阿姨,還是叫我溫莎姐姐吧!」 面前這女人雖然有些自作多情,但為人卻是十分直率,葉天對她觀看不錯,當下笑道:「好吧,親愛的溫莎姐姐,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見到那件來自中國的藝術品呢?」 「果然是沒有情趣的中國人。」伊麗莎白撇了撇嘴,說道:「隨時都可以,不過葉,難道你說的那件藝術品比我還有魅力嗎?」 「當然不,藝術品代表的是過去的歷史,而溫莎姐姐您卻是現成的藝術品。」 不要錢的馬屁,葉天是不會吝嗇的,話說如果那副殘圖是真的話,葉天還需要這位在英國有很大影響力的女人幫他進行交換,眼下可不是得罪她的時候。 「這還差不多,我已經讓他們去取了,馬上你就能見到。」聽到葉天的話後,伊麗莎白高興的笑了起來,她倒不是真的對葉天有情意,只不過是在逗弄這個老朋友的兒子罷了。 兩人說話間,一個中年白人男子走進了辦公室,在他的右手上,拎著一個銀色的密碼箱,開口說道:「溫莎公主,東西拿來了,是這位先生需要鑒賞?」 「還是位公主啊?」中年男人的話讓葉天多看了伊麗莎白一眼,這種稱呼已經在中國消失了上百年了。 「葉天,這位是負責博物館具體事務的傑科克斯副館長,你的事情多虧他幫忙的。」伊麗莎白將中年人介紹給了葉天。 「溫莎公主客氣了,皇室成員有權利隨時查看博物館中的典藏的。」 英國是實行君主立憲制度的代表國家,資產階級通過議會掌握立法權,它們所確立的「法律至上」和「有限王權」基本原則,構成了英國立憲政治的政治基礎。 在英國,國王是國家元首、最高司法長官、武裝部隊總司令和英國聖公會的「最高領袖」,但實權其實是在內閣。所有相關的事物,王室其實並不能插手進去。 當然,放棄了皇權,王室也得到了許多相應的補償,他們擁有最尊貴的社會地位。所有的英國公民都以能得到皇室爵位為榮耀。而查閱大英博物館的文物,這也是皇室的特權之一。 「溫莎公主您先休息一下……」 相比葉天,傑科克斯副館長的言行無疑要紳士了許多,招呼人給溫莎送上一杯咖啡後。這才小心的將密碼箱放在桌子上後,開口說道:「這是我們大英博物館內很珍貴的文物,還請您在鑒賞的時候要小心輕放。」 「當然,傑科克斯館長,我的父親是一位很有經驗的收藏家。我這次就是受他的委託來鑒賞這件藏品的!」 聽到傑科克斯的話後,葉天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早在對方進入到房間裡時,他就已經知道了,這密碼箱中的殘卷,正是《推背圖》的一部分,因為在這幅殘卷中,也帶有那種令人心悸的氣機。 按照葉天的猜測,《推背圖》上所謂的那些預測未來的圖畫。只不過是李淳風和袁天罡二人在那件不知名的法寶上重新繪製出來的,後來圖畫分離,或許也只是為了掩飾那件法寶的存在。 拿出一副雪白的手套戴好後,葉天這才打開了那個沒有上鎖的密碼箱,看得一旁的傑科克斯微微點了點頭。從葉天的舉止上他能看出,這是一位有藝術品收藏經驗的人。 「嗯?怎麼還是不全?」 翻開那副殘卷,葉天的眉頭不由深深的皺了起來,因為他發現。這幅只有七八頁、上面繪製滿了各種圖畫的《推背圖》,並無法和自己得到的那半卷吻合起來。 這卷殘圖應該是整個《推背圖》的後半卷。而葉天之前得到的是中間部分,也就是說,想要集齊《推背圖》,他必須找到《推背圖》的封頁,要不然還是有殘缺的。 當然,既然見到了,葉天也不會放過這半卷殘圖,裝模作樣的鑒定了一會之後,葉天抬起頭看向傑科克斯,說道:「貴館對文物的保管,真是讓人敬佩啊,這麼一副不起眼的殘卷,居然也保存的如此之好?」 葉天的語氣像是在讚揚大英博物館,心中卻是在冷笑,大英博物館的典藏文物何止千萬,根本就沒有精力去分析每一件藏品。 而這幅《推背圖》殘卷的一些地方,甚至還有尚未擦拭乾淨的灰塵,顯然他們是在得到伊麗莎白公主的通知後,才從浩瀚的典籍中將其翻找出來後簡單的做了一些維護。 由此可見,大英博物館對這卷殘圖並不是如何的重視,葉天心裡也有了幾分底數,當下開口說道:「傑科克斯館長,您知道,我的父親是一位中國藝術品收藏家,他曾經收錄有這幅殘卷的一部分,現在想讓它們合而為一,成為一個完整的藝術品,不知道貴館能不能滿足我父親的這個願望呢?」 「葉先生,這……讓我很為難啊!」 傑科克斯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說道:「我們博物館沒有將藝術品捐贈給個人的先例,更何況這卷畫冊是如此的精美,很抱歉,我怕是無法完成您父親的這個願望!」 其實在葉天來之前,伊麗莎白就向傑科克斯表述了宋薇蘭的意思,也就是說,有人願意拿一副畢加索的畫作,來換取這個來自中的圖畫殘卷。 畢加索是什麼人?他在歐洲人的心目中,是古往今來任何藝術家都無法與之相比的,更不用說這一副沒有署名的無名畫冊了,大英博物館自然千肯萬肯達成這筆交易。 更重要的是,畢加索是近代的著名畫家,所以大多文物都是從世界各地搶掠來的大英博物館裡,並沒有多少他的藏品,這也是宋薇蘭敢向兒子打包票可以交換成功的主要原因。 當然,作為世界藝術品的殿堂,大英博物館自然不肯承認自個兒是佔了便宜的,所以傑科克斯才會找出種種理由,就是想讓葉天先提出交換的意向。 「還畫冊?還精美?精美個屁,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聽到傑科克斯的話後,葉天忍不住在心裡爆了粗口,這幅殘捲上的畫風很是拙劣,不管是人物還是景象都是寥寥數筆帶過,相對而言,後世那些偽造的《推背圖》倒是能稱得上「精美」二字。 「那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我父親想用他收藏的一副畢加索的現代油畫和貴館交換的。」 葉天臉上露出了惋惜的表情,攤了攤手說道:「那幅畢加索的畫都已經在飛機上了,這真是太遺憾了,傑科克斯先生,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已經在飛機上了?」 傑科克斯聞言眼睛一亮,連忙說道:「不……不,葉先生,對於您父親對藝術品的追求,我們是能理解的,這件事也並非完全不可能的。」 「哦,那我要如何才能將這個殘卷帶回去呢?」 葉天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絲笑意,「傑科克斯先生,您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父親想讓殘缺的東西合而為一的話,他是不會拿出畢加索先生的油畫的!」 「藝術品是無價的,咱們不能用交換的名義。」 說起來老外還是要比國人直接很多,當聽到畢加索的那幅油畫已經在飛機上後,傑科克斯直接就撕破了偽裝,開口說道:「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您父親需要用他個人的名義,將那副畢加索的油畫捐贈給大英博物館,而我們也可以用歸還文物的名義,將這本畫冊交給你,您看這樣可以嗎?」 「還不是交換嗎?老外也虛偽的很。」 葉天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臉上卻是露出笑容,說道:「當然可以,傑科克斯先生,再過一個多小時油畫就能抵達倫敦了,我想貴館一定有鑒賞畢加索畫作的鑒定師,咱們今天就能完成捐贈的儀式。」 「好的,如您所願,我就這去找人起草相關的文件!」 傑科克斯雖然對葉天的急迫有些疑慮,但想到博物館即將收錄一幅畢加索的作品,那些微的疑慮也煙消雲散了,更何況他也讓人鑒定過那本畫冊,鑒定結果是除了年份久遠之外,畫冊並不具備多少收藏價值。 只是由於時間比較緊的原因,傑科克斯只是讓人從藝術品的角度上去鑒定的那幅畫冊,如果他仔細研究過畫冊所用材質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為那些紙張,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這個世界上。 一個多小時後,周嘯天乘坐的航班也降落在了倫敦機場. 當他帶著畢加索的油畫和另外三分之一的《推背圖》殘卷趕到大英博物館的時候,那個辦公室內已經等候了數位英國資深藝術品鑒定專家。 PS:忙得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啊,中午吃飯擠出來一章,兄弟們的月票推薦票評價票都投出來啊! 第九百零一章到手 「不就是些光屁股女人的畫像嘛,虧的一個個將其當做寶貝。」 看著那麼多字畫藝術品鑒定專家兩眼冒光圍著那幅畢加索的油畫,葉天忍不住撇了撇嘴,這畫像上的女人形象模糊,面目不輕,就像是顏料不小心灑上去一般,在葉天眼中毫無美感可言。 「好畫,這是畢加索先生中年時期所畫的,其中傾注了他對生活的熱愛和對美好事物的追求,是真跡無疑。」 過了許久之後,一個鬍子都有點花白的老人將目光從油畫上收了回來,說道:「傑科克斯先生,這幅畫的確是畢加索的真跡,而且是他一生藝術最巔峰時所做,我不會看錯的。」 「愛德森先生和畢加索是朋友,您的話我當然相信了。」傑科克斯點了點頭,眼前的這位老人,也是一位著名的畫家,只不過和畢加索的成就比起來,就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了。 但是此人曾經跟隨過畢加索一段時間,對畢加索的畫風熟悉無比,幾乎每當有畢加索的作品進行拍賣時,總是要請他現場進行鑒定,也是畢加索作品的鑒定專家。 「什麼追求美好事物,不就是喜歡追求女人嗎?」 葉天對愛德森的話很是不以為然,他也瞭解一些畢加索的生平,只知道此人一輩子身邊就沒缺過女人,直到八九十歲的時候,還在和女人糾纏不清,徹頭徹尾的就是一色鬼而已。 當然,葉天也不會多說什麼的,能用這麼一幅畫換得那三分之一的《推背圖》殘卷,葉天自覺還是賺到了。 「葉先生,您真的願意用這幅畢加索的真跡換取這個畫冊?」 在鑒定師出去之後,傑科克斯看向了葉天,他雖然恨不得現在就讓葉天在那捐贈協議上簽字,不過出於英國人的禮貌和紳士。他還是又向葉天詢問了一遍。 「葉,你現在還可以後悔的。」作為皇室中人,伊麗莎白對於畢加索作品的價值也是很清楚的,她原本只是以為葉天開玩笑的,沒想到葉天真的能拿出這麼一幅油畫來。 「千金難買我願意,家父既然喜歡這本畫冊,換也就換了!」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傑科克斯先生。我還有些事情,可能很快就要離開倫敦,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辦好捐贈手續,將這本畫冊帶走呢?」 葉天知道,自己可是上了各國黑名單的人,他在進入英國的時候。用的是另外一個身份,而且下了飛機馬上就進入到了大英博物館,相信英國的特工們一時半會還不會察覺到什麼。 但是時間長了葉天可不敢保證有什麼變故,如果被英國政府方面知道自己跑到大英博物館裡換取畫冊的話,即使這本畫冊對他們毫無用處,這單買賣也會被他們給攪黃掉的。 「當然,葉先生,只要你分別在這兩個文件上簽了字,馬上就可以帶走這本精美的畫冊。」 傑科克斯能感覺到。自己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老臉忍不住熱了一下,這兩者之間的價值簡直就是天差地遠,他那話很像是在誘拐一個不懂事的小朋友。 「好,沒問題!」葉天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廢話,拿起桌子上的筆,在兩份文件上簽署下了自己的大名,笑道:「傑科克斯先生,我想咱們這算是交易成功了吧?」 「不……不。葉先生。我們只是相互間進行了一次捐贈行為,哈哈。太感謝您的慷慨了!」 當看到葉天的名字落在紙上之後,傑科克斯長吁了一口氣,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畫作換取了畢加索的油畫,這筆生意他真的是賺大發了。 「傑科克斯先生客氣了,大家只不過是各有所需罷了。」 葉天笑了笑,將那本殘卷放入到密碼箱中,說道:「很感謝溫莎姐姐的幫助,以後到中國來,我一定帶您好好遊覽一下中國的名勝古跡,我想……我的母親也很想見到您的。」 「葉,帶我問候你母親好,我也有好幾年沒見她了,有時間一定會去的。」 提到自己的朋友,伊麗莎白變得穩重端莊了起來,不過隨之又回復了調皮的樣子,看著葉天說道:「葉,難道你不想在英國多呆一段時間嗎?我可以帶你到白金漢宮裡去,在我的侄女裡面,可是有不少漂亮公主的。」 「那真是太遺憾了,溫莎姐姐,我兒子都快會喊爸爸了。」 葉天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拎起了那個箱子,說道:「傑科克斯先生,我就先告辭了,如果日後您還能找到另外這種畫冊,我想……再拿出一幅畢加索的作品也是有可能的。」 「真的?」 傑科克斯眼睛一亮,連忙說道:「葉先生,您可以不急著走的,在我們博物館東方文物藏室裡,還是有許多類似的畫冊經卷的,我馬上就派人去查詢目錄,有幾天的功夫就夠了!」 「奶奶的,光是查詢目錄就需要好幾天,這當年要從中國搶走多少東西啊?」 葉天聞言翻了個白眼,無語的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還要去瑞士有些事情,傑科克斯館長,如果您再找到類似的畫冊,打電話和我聯繫就行了。」 剛才那些專家們在鑒定畢加索油畫的時候,葉天已經用神識將整個大英博物館掃瞄了一遍,其中就包括傑科克斯口中的東方藝術品藏室。 不過在掃瞄中葉天雖然察覺到一些蘊含有靈氣的物件,但卻沒有另外一個《推背圖》的殘捲了,如果他真的答應留下來的話,怕是會忍不住將整個大英博物館都給洗劫一遍的。 「那好吧,等葉先生下次再來的時候,我一定陪您好好遊覽一下大英博物館。」 傑科克斯此時已經簽署好了另外一份文件證明,這是葉天攜帶畫冊出境所需要的,將證明交給葉天後,傑科克斯親自將他和周嘯天送出了大英博物館。 「葉先生,這邊!」處理完警察追捕的胡虎,一直都等候在大英博物館的外面,見到葉天出來,連忙招起了手。 「嘿,這外交豁免權真是好使啊。」看著優哉游哉的胡虎,葉天不由笑了起來,其實就是沒有傑科克斯開具的證明,他也能將那幅《推背圖》的殘卷給帶出去的。 招呼葉天二人上車後,胡虎開口問道:「葉先生,咱們現在去哪裡?」 葉天聞言笑道:「去機場,我馬上要飛瑞士,還是半個小時,相信胡先生一定能開到的吧?」 葉天有種感覺,英國方面應該很快就會知道自己入境的事情,要是再不離開的話,說不得會發生一些別的事情,葉天不怕惹事,但是卻怕麻煩,要是萬一上火宰掉幾個人,他怕又重演一次西伯利亞事件。 「還要再來一次啊?」聽到葉天的話後,胡虎不由苦起了臉,他縱然是外交人員,但也要遵守英國律法的,這要再來一次鬧事飛車,恐怕真要大使去警察局將自個兒給領出來了。 不過看葉天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胡虎咬了咬牙,狠狠的踩下了油門,往機場方向飛馳而去。 「葉天,我的畢加索油畫被你拿走了?」車子剛剛啟動,葉天的衛星電話就響了起來,接通之後,葉東平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幅畢加索的油畫,是葉東平傾盡了所有的積蓄,用三千萬美元在一次香港舉辦的拍賣會上拍下來的。 有了這幅畫,葉東平在京城收藏圈子裡也是名聲大噪,畢竟能收藏一幅畢加索的作品,已經可以被列為國際收藏家了,別說京城了,就是放眼國內,他葉東平也是獨一份。 只是今兒葉東平帶一位朋友前來欣賞那幅油畫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掛著油畫的那堵牆只剩下白色的牆壁了,就在他急得差點報警的時候,宋薇蘭告知他那幅畫被葉天給拿走了。 「老爸,那可不是我拿的,是老媽給我的,不關我事啊。」葉天的聲音裡透著無辜,他知道老爸對那幅畫喜愛的程度,要是現在自個兒在四合院裡,指不定就會挨上一頓暴揍的。 聽到兒子的話,葉東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管那麼多,那幅畫現在在哪裡了?」 「在大英博物館了,老爸,您收藏國內古玩不挺好的嗎,我說你收集洋鬼子的這些玩意幹嘛?」 葉天幸災樂禍的說道:「老媽早就看您那幅光屁股女人的油畫不滿了,她讓我捐贈給大英博物館了,有事您找老媽說去,和我說不著啊!」 「放屁,那是藝術!」聽到葉天的話後,葉東平眼前一黑,差點沒暈倒過去,抓著電話吼道:「你小子要是不將那幅畫帶回來,你也甭回來的了,老子這些年的身家可都砸在這幅畫上了!」 和宋薇蘭爭執光屁股女人是否是藝術,葉東平是萬萬不敢的,所以只能是威脅兒子了,想著那三千萬美金,葉東平的心都在滴血啊。 PS:第二更,求推薦票評價票,朋友們多多支援,馬上雙冠了! 第九百零二章異變 聽到老爸的吼聲,葉天忍住笑說道:「爸,回頭我給你轉筆錢,您再買幾幅好了,畢加索活了八九十歲,他的作品多了去了!」 「有錢能買到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上次香港那幅畫要不是唐老幫忙,根本輪不到我拍下來!」 葉東平往窗外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臭小子,別以為有你媽幫著老子就治不了你了,我……我惹不起你媽,我揍孫子去!」 聽著葉東平口不擇言的話,葉天知道老爸這次是動了肝火了,連忙說道:「別介啊,老爸,這樣吧,等有空我去趟巴黎盧浮宮,看看能不能給您搞幾張畢加索的真跡!」 畢加索活了九十二歲,一生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巴黎度過的,所以盧浮宮中收藏了他的許多作品,葉天倒也不是無的放矢,他想著等瑞士的異能者大會結束後,就去哪裡轉悠一圈,滿足下老爸這國際收藏家的願望。 「算你小子識相!」 得到了葉天的承諾,葉東平這才悻悻的掛斷了電話,他知道兒子的本事,說搞幾幅那真的就能搞到,至於是偷是搶他就不管了,反正當年八國聯軍從中國搞去的文物也都是用搶的。 正在車流中見縫插針的胡虎忍不住看了葉天一眼,剛才那話說的,好像盧浮宮就是他家開的一般,口氣居然這麼大? 不過胡虎不知道,這兩者還真沒什麼差別,只要葉天願意,他晚上甚至能摸到美國總統床頭去,更不要說只是到盧浮宮裡「順」幾張畢加索的畫了。 要說胡虎的車技還真不錯,帶著一大串警車,又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機場,還是老規矩,葉天和周嘯天施施然下車後。由雷虎去打發那些英國警察們了。 葉天航道的申請是有大使館協助的,在他進入到機場二十多分鐘後,飛機就衝上了藍天,往瑞士方向飛去。 但是就在葉天的航班起飛半個多小時之後,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來到了大英博物館,將所有和葉天接觸過的人都集中了起來,進行了嚴密的審查,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那位認為自己給大英博物館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傑科克斯副館長。 這個審查一共進行了三天。英國的特工們將那本被交易出去的畫冊照片放大沖洗了整件屋子,請來了對中國文化有著極深造詣的學者對其進行瞭解剖分析。 但經過了幾天的鑒定之後,即使知道了這是一本中國古代人用來占卜問卦的書籍,他們也無法從這些圖片中看出什麼秘密,最後只能悻悻的將這件事作為絕密檔案給封存了起來。 「師父,這本《推背圖》的殘卷真的值得用畢加索的油畫去換?」 在飛機起飛之後。周嘯天提出了一直壓在心裡的疑問,當年就是他陪同葉東平拍下的這幅畫,自然知道其昂貴的價格,在周嘯天看來,葉天這行為的確是有點敗家。 「畢加索的畫算什麼?怎麼能和《推背圖》相比?」 葉天撇了撇嘴,隨手打開了那個箱子,說道:「你雖然元神未成,但神識強度也很高了,你試著用神識感應一下這畫冊。」 「用神識探察這畫冊?」周嘯天聞言愣了一下。雖然有些不明所以,還是按照葉天所說釋放出了神識,不過當他的神識乍一接觸到那本畫冊,腦子就像是被針猛地紮了一下,變得刺痛無比。 「這……這是怎麼回事?」 周嘯天緊緊抱住了腦袋,那股針扎的感覺讓他差點昏厥過去,足足過了四五分鐘,周嘯天蒼白的面色才恢復了一絲紅潤。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就憑這推背圖中所蘊含的能量。就值得拿畢加索的油畫去換取了。」 葉天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以他此時的修為,也不敢貿然釋放元神探查這《推背圖》的殘卷。那裡面的能量就像是洪水猛獸一般,如果宣洩出來的話,瞬間就能把葉天的元神轟殺成渣。 周嘯天心有餘悸的看著那殘卷,說道:「是值得,師父,這就是您說的法寶吧?」 「法寶?我感覺它要比本命飛劍威力更大。」葉天搖了搖頭,拿出了周嘯天帶來的另外一個殘卷。 「這應該是底頁還有中間部分,前半部分還是缺失了,咦,這是怎麼回事?」葉天將兩個殘卷對在了一起,就在兩本殘卷剛剛對接上的時候,異變突然發生了。 兩本看上去有些黃久的殘卷,像是相互召喚一般,忽然緊緊的連在了一起,一股莫大的吸力從那半本《推背圖》內散發了出來,機艙的玻璃頓時發出「啪卡」一聲脆響,竟然硬生生的裂開了。 「媽的,哥們是不是就不能做飛機啊?」 宋薇蘭的這架頂級私人飛機此時正飛行在萬米高空中,機艙內一共有六扇玻璃,當六扇玻璃全部破碎之後,機艙內瞬間進入到了失重狀態,陣陣寒風向機艙內狂湧而入。 幸虧宋薇蘭早已解散了機組空姐成員,只是用了一個軍隊現役的戰鬥機駕駛員,而葉天和周嘯天在玻璃破碎的同時,就轉入到了內呼吸之中,雙腳有如扎根在了地板上,任憑狂風呼嘯,都不能吹動他們半點身子。 「葉先生,發生了什麼事?」駕駛員的聲音從機艙內傳了出來,在他的儀表盤上無數紅燈在不停的閃爍著,顯示出機艙裡出現的險情。 「沒事,繼續駕駛飛機,在預定機場降落!」 僅僅是機艙玻璃破碎,並不能讓葉天慌亂,而且他此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放置在台几上的那本《推背圖》上。 因為在機艙內所有物品都失重漂浮起來的情況下,那本《推背圖》居然紋絲不動,連書頁都沒有翻起一頁,再狂暴的罡風吹到《推背圖》處時馬上就會無聲無息的消融在了其中。 「它這是在自己吸納靈氣?」葉天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念頭,相比地面混濁的空氣,高空中大氣所蘊含的靈氣無疑更加充沛,《推背圖》此時的表現,就像是個無底洞一般,在貪婪著吸收著這空氣中的靈氣。 而隨著天地靈氣的湧入,那原本書頁白中泛黃的《推背圖》,黃色的陳舊顏色盡去,露出了象牙或者是玉石一般的白潤光澤,顯露在最上面的那幅圖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隱沒不見了。 「葉先生,不行,情況緊急,我必須馬上降落!」 就在葉天觀察《推背圖》變化的時候,駕駛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雖然發動機沒有損壞,但是以他的經驗,在萬米高空中玻璃破碎,怕是只需要短短的三分鐘,就能將活人凍成冰棍。 「繼續開,這是命令,抵達瑞士國際機場後你再去檢修飛機!」 葉天的聲音如同黃鐘一般在駕駛員耳中炸響,帶有一種不可違逆的威壓,看看儀表盤上的里程數,距離瑞士也就只有十多分鐘的航程了,駕駛員在降低飛行高度的同時,開始聯繫起瑞士機場協調降落事宜了。 隨著飛機高地的降低,機艙中的罡風也變得減弱了起來,而《推背圖》吸收靈氣的速度也變慢了。 十多分鐘過後,當這架機艙內像是被洗劫過的飛機降落在瑞士國際機場的時候,《推背圖》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恐怖吸力已經完全消失掉了。 「嗯?上面的圖案怎麼都沒有了,這……這還是《推背圖》嗎?」 葉天搶上一步,將《推背圖》拿在手中之後卻發現,原本十多張書頁似乎都粘合在了一起,這半本《推背圖》只剩下了三張非金非玉的頁面,中間兩張為一白一黑,而最下面的一張材質稍微厚一些,在地面上,寫有一個血紅色的「死」字。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 葉天盯著那個「死」字看了一眼,腦袋驟然一陣眩暈,泥宮丸處的元神像是被那個「死」字要給拉扯出來一般,嚇得葉天連忙閃開了目光,再也不敢去看那個字。 顧不得仔細研究,葉天將那縮小的只有巴掌大小的《推背圖》放入到了懷中,因為在機場跑道上警笛長鳴,數輛消防救護車正向著停在跑道上的飛機疾馳而來。 「葉先生,您……您沒事吧?」 當駕駛員打開了駕駛艙門後,看著那狼藉不堪的機艙,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天兩人。 在這位駕駛經驗豐富的戰鬥機駕駛員想來,機艙玻璃破碎了十多分鐘,這兩人即使沒凍死,怕是也快成冰棍了,看著生龍活虎的二人,他的大腦思維忍不住開始混亂了起來。 「我們沒事,你這幾天抓緊將飛機修好!」葉天一把拉下了安全門,從飛機上跳了下去,他看到從一輛停在飛機下面的車裡走出來一位穿著中國軍裝的軍官。 「葉先生,我是來接您的,發生了什麼意外嗎?」葉天猜的沒錯,那個軍官正是得到消息前來迎接他的駐瑞士大使館的武官。 PS:熬夜碼字更新,求月票推薦票啊啊! 九百零三章超能力 「沒什麼,飛機出了點故障。」葉天隨口答道,他好像和飛機犯沖,每次飛行時總是要出點什麼問題。 「小……小問題?」當那個掛著上校軍銜的年輕武官看清楚飛機上的情形時,張開的嘴巴差點沒當場脫臼,整架飛機機艙的玻璃完全破碎了,這還叫小問題?第 「果然是怪物啊,竟然能將這玻璃都給砸碎?」武官是知道在瑞士召開異能者大會的事情的,他本身也有一些超能力,不過就算給他把大錘,他也沒能力將這機艙的所有窗戶都給敲碎掉。 原本武官對葉天代表國家參加這次異能者交流大會還有些不滿,但是看見面前這情形,他哪裡還敢去質疑葉天的能力?能將滿機艙玻璃敲碎掉而在萬米高空安然無恙的人,就是在異能者中也是非常強大的。 要是葉天知道這位軍官的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的,他飛機坐的好好的,閒的蛋疼去砸玻璃玩啊?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還是那本發生了異變的《推背圖》! 「走吧,先去住的地方再說。」 看到四周圍上來的車輛和人越來越多,葉天鑽進了對方開來的車子裡,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武官,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比較擅長什麼呢?」 剛才葉天的注意力都在《推背圖》上了,直到此刻才發現,原來迎接自己的這位武官,體內似乎也流轉著一股莫名的能量,只是那股能量十分的弱小,比之前幾天見的莊睿都有所不如。 「葉先生,我叫顧大軍,您叫我聲大軍就行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顧大軍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說道:「回頭到了大使館,我再向您詳細匯報此次交流會的事情吧。」 這次異能者交流大會在瑞士舉行,是一件保密性很高的事情。國內駐瑞士大使館中,除了身上有些超能力原本想頂替葉天參加的顧大軍之外,就只有大使知道這件事了,開車的司機只是領事館的普通工作人員,顧大軍並不想讓他聽到這些對話。 「葉先生。瑞士是個很美麗的地方。雄偉的阿爾卑斯山將整個國家環抱,這裡的人均收入也是歐洲最高的,不過您來的時間不對,要不然可以帶您去山上滑雪的。」 掛著外交牌照的汽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駛出了機場。作為地主,顧大軍向葉天介紹起了瑞士,其實不用他說,葉天也感覺到了不同,自從到了歐洲之後他就發現。這裡的工業污染,要比國內輕微了許多。 不管是倫敦還是現在身處的蘇黎世,都看不到那高高往外冒著黑煙的煙囪,即使不是沿海國家,沒有旖旎的海岸,但蘇黎世上方的天空,仍然純淨的像是一塊碩大無比的藍寶石一般,異常的美麗。 進入蘇黎世市中心後,入眼可見最多的建築就是教堂、美術館和博物館。大多都是羅馬風格的建築物,從瑞士有德國、法國、意大利和拉丁羅馬語四種官方語言就能得知,這也是一個多民族融合的國家。 當然,瑞士最出名的還是銀行和鐘錶業,瑞士的鐘錶以其高品質聞名世界。瑞士表占世界總產量的40%,全世界出口每10塊就有7塊來自瑞士,幾乎所有的名表都誕生在這裡,葉天手上戴著的這塊。就是在瑞士生產的,價格也是極其昂貴。 至於銀行業。瑞士有著「金融之國」的美譽,瑞士的銀行號稱世界上最安全的銀行。 在其他國家的絕大多數銀行,只要有調查人員來調查儲戶的各種信息並出示了相關證件,這些銀行都會透露。但是瑞士銀行不會,3個世紀以來,瑞士銀行一直堅持著為儲戶永久保密的原則。 這種措施,使得幾乎國際上所有的大公司都在瑞士銀行開有賬戶,而瑞士銀行簽發的支票也是國際通用的,宋薇蘭所歸還葉天的那幾十億美金,此刻也就存在蘇黎世一家有著兩百多年歷史的銀行裡。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開進一座隱藏在成蔭綠樹中的大使館內,看著周圍的環境,葉天忍不住歎道:「在這裡生活真的不錯。」 要不是幾個姑姑在京城生活了一輩子,葉天早就讓他們搬出去了,京城的空氣污染一年比一年厲害,對老人的身體有很大的傷害,就算有葉天幫他們調理,恐怕最少也要折壽十年的。 「是啊,在這裡呆著都不想回國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顧大軍笑道:「葉先生,這邊一棟獨樓都是給您二位休息用的,每天都會有工作人員進行打掃,對了,大使今兒有活動,他說晚上為您舉辦歡迎宴會。」 其實大使知道的事情還沒有顧大軍多,不過國內的某位大佬也給他打過電話,專門叮囑要接待好葉天,如果不是工作繁忙,他也會和顧大軍一起前去接機的。 看著那棟歐洲風格的紅牆小樓,葉天搖了搖頭,說道:「宴會就不需要了,老顧,進來我問你點事吧。」 「是,葉先生,有些資料還請您審閱的。」顧大軍點了點頭,跟著葉天和周嘯天走進了小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後,從隨身的公文包裡掏出了幾張文件遞給了葉天。 「這些沒什麼看的。」葉天隨手將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有些好奇的問道:「老顧你體內有種很特別的能量,不知道你有什麼超出常人的能力呢?」 在沒有觸及到一些領域的時候,很多人永遠不會發現,在他們認知世界的外面,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葉天也是如此,要不是他進入先天,即使和顧大軍面對面的接觸,也難以知曉他體內秘密的。 「葉先生,我的能力剛剛覺醒不久,算是比較弱的。」 顧大軍原本只是少校軍銜,就是因為覺醒了異能,被直接破格晉陞為了上校,並且早葉天一個多月就被派駐到了瑞士,這也是國內那些大佬們做的兩手準備,如果葉天不同意來此的話,就讓顧大軍去參加此次的異能者交流大會。 說著話,顧大軍伸手一招,原本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紙杯,忽然漂浮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飛到了位於牆角的飲水機處,而飲水機的出水按鍵也自動按了下去,片刻間就將紙杯給接滿了。 「葉先生,我的超能力是控物,可以在十多米的範圍內,控制一些體積不是很重的物品。」 在用超能力將那杯水放回到桌子上後,顧大軍的額頭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對於他而言,操縱一杯裝滿了水的杯子,已然是到了極限,如果這個距離再遠一點的話,怕是他就要在葉天面前出醜了。 「呃,原來是這種能力?」看著顧大軍那吃力的樣子,葉天有些無語了,他下面一句話沒意思說出來,那就是「這種能力有什麼作用?」 僅僅控制一杯水,就讓顧大軍到達了極限,這在異能者相鬥的時候,難道用一杯水去淹死對方嗎?他要真是出現在世界異能者交流大會上,那簡直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葉先生,不知道您的能力是什麼啊?」 在施展了自己的超能力後,顧大軍好奇的看向了葉天,他對葉天瞭解不多,只知道他是一位有大能力者,而之前在飛機場見到的情形,也證明了上面所說的這一點。 「我的能力?」葉天聞言一愣,繼而笑了笑說道:「嘯天,還是你來吧!」 「好,師父!」 周嘯天點了點頭,往四周看了一眼,眼睛放到了門後面的不袗衣架上,忽然伸手一抓,只聽「卡嚓」一聲輕響,那衣架被周嘯天硬生生的虛空從門上抓了下來。 周嘯天也是用控物的手段,將那截不袗抓在了手中,兩隻手像是捏橡皮泥似的揉搓了起來,而那不袗打製的衣架就像是麵團一般,在周嘯天的手中任意變換著形狀,最後變成了一團鐵球,被周嘯天拿在手中把玩著。 「這……這是什麼功夫?」 顧大軍看得眼睛都直了,隔空攝物倒也罷了,但周嘯天手上的功夫卻是他從所未見的,想想這雙手要是捏在人的身上,顧大軍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顧大軍在部隊裡也見過一些練了諸如鐵砂掌之類功夫的高手,不過和面前的周嘯天比起來,那些人的功夫簡直就像小孩過家家一般,根本就拿不出手。 「你們軍隊講究殺敵制勝,練的是外勁,我們道家練的是內勁,兩者是不同的,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看到顧大軍那蒼白的臉色,葉天搖了搖頭,這人雖然有些超能力,但心理素質卻是太差,甚至連常浩都不如,也不知道國家為何讓他參與到這件事情裡來的? 只是葉天並不知道,國家這也是實在挑不出異能者,這才矬子裡面拔將軍,將剛剛覺醒了異能的顧大軍送到瑞士來的,否則岳主席也不至於親自上門請葉天出馬了。 PS:第二更,晚上有事,先趕出來了,求評價票,訂閱十元就有一張免費的,沒投的朋友投出來吧! 第九百零四章情報 「葉先生,見了您二位,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周嘯天露了這一手功夫,讓顧大軍看的是目瞪口呆,他在掌握了「控物」超能力後,軍銜連提了兩級,加入了國內異能者的研究機構,見到了許許多多以前從未接觸過的大人物。 這讓顧大軍的心態發生了變化,總以為自己也成了人物,有了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可是今天無論葉天二人在飛機上的表現,還是周嘯天那手上的功夫,都讓顧大軍羞愧的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老顧,不說這些了,講講這次異能者大會的情況吧。」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縱然葉天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也要防止陰溝裡翻了船,畢竟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國外也不乏活了數百年的老傢伙,誰知道他們有著什麼樣的手段呢。 聽到葉天的問話後,顧大軍強行將自己從震驚中拉了回來,說道:「葉先生,這次異能者大會是由美國和英國聯合召開的,雖然是用的世界超能力協會的名義,算是民間交流,但其實各國派出的,大多都是效力於軍隊的異能者……」 軍隊開發超能力者的事情,都是在極其隱秘的情況下進行的,民間對此雖然有諸多的猜測,但並不知道,其實早在數十年前,所謂的世界超能力研究協會,就是在某些國家的授意下組建的。 最開始的時候,一些國家還能相互協作,很多人類學家都參與到其中,從激發人體潛能的角度上來開啟人類的某些超能力。 但是當各國意識到異能在軍事領域上的作用後,就開始變得遮遮掩掩的了,誰也不知道別的國家在這個領域中進展到了什麼程度,世界超能力協會也變得名不副實起來。 此次借用了超能力協會的名義,但各國實際派出的,全都是自己國家最強的單兵武力。 在幾大強國均有核武器震懾的今天。誰都不敢輕易挑起戰端,像是美國雖然出了名的不講理,但也只敢像諸如伊拉克南斯拉夫這些小國家伸爪子,對待有核武器的國家,他們也是極其慎重的。 所以這次異能者交流大會。實際上就是以單兵武力的碰撞。對各國綜合實力的一個判定,對各國在國際上的話語權,其實也是一次重新的分配,所以各個國家都是非常的重視。 「怪不得那位如此緊張呢。原來是搶地盤啊?」 聽到顧大軍的解釋後,葉天不由笑了起來,他與丁洪在西伯利亞所造成的那次殺戮,讓各個國家在震撼之餘,都加大了對超能力研究的投入。說起來和他也是不無關係。 「葉先生,有您二位在,這次一定讓那些老外們好看!」 顧大軍說著說著也興奮了起來,之前只是決定由他來參與這次大會,顧大軍心裡很沒底,畢竟他異能覺醒的時間比較短,「控物」這項異能用來表演還可以,但要說到實戰,那簡直就是個雞肋技能。 所以葉天師徒倆的加入。也讓顧大軍信心大增,在萬米高空中玻璃破碎都能不死的人,那生命力簡直比蟑螂還要誇張,有這種高手坐鎮,他相信一定能順利完成任務的。 「老顧。國外藏龍臥虎,也是不可小覷啊。」看著顧大軍的樣子,葉天搖了搖頭,問道:「對了。你知道為何這次異能者大會辦在蘇黎世嗎?」 「葉先生您不知道?」顧大軍有些奇怪的看向葉天。 「知道我還問你幹嘛?」 葉天沒好氣的說道,按理說這次交流會是美國和英國發起的。他們應該放在自己的國家或者與之親近的國家,而不是放在瑞士這個以鐘錶和銀行業文明的國度裡。 「葉先生,您應該知道,瑞士是個中立國吧?」 看到葉天真的不知道原因,顧大軍解釋道:「由於它中立國的身份,所以很多國際上難以解決的爭端和問題,都會在瑞士進行商討,這次異能者大會,就是由咱們國家和俄羅斯一起提出在瑞士舉辦的……」 「瑞士也算中立國?只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罷了。」 顧大軍的話讓葉天呲之以鼻,他之所以沒想到瑞士中立國的身份,就是之前壓根就沒認為是個中立國,因為在和苟心家的聊天中,葉天聽聞過許多瑞士不光彩的事情。 瑞士中立國的身份,來源於1815年的維也納會議,當時為了限制曾經出了戰爭狂人拿破侖的法國,反法同盟通過了關於瑞士永久中立的聲明,瑞士被確定為永久中立國。 在其後的一百多年裡,瑞士的確恪守了中立國的身份,但是當二戰爆發後,瑞士卻扮演過許多不光彩的角色。 首先在二戰中,瑞士一直都維持了同德國的經貿、金融關係,瑞士各大表廠一直在向德國供應精密零件,蘇黎世的軍工廠提供的40毫米口徑高射炮,就是德國應付盟軍空襲的重要防衛武器。 另外瑞士還拒絕幫助受迫害的猶太人,明確規定:「猶太人不應當視為政治難民」,到正式開戰時,瑞士已在邊境攔截了10多萬猶太人入境,有時甚至直接把這些人交到臭名昭著的黨衛軍手上。 而瑞士銀行侵吞猶太人財產,充當納粹黃金保險箱這件事情,在九十年代的時候曾經掀起了軒然大波,對瑞士銀行的信譽一度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 在二戰中,被納粹迫害致死的德國猶太人在瑞士銀行開戶數達5萬多戶,存有價值為60億美元的資金。 而至今只有600萬美元經瑞士政府交還給了猶太組織或贈與一些國際人道主義組織,一些瑞士銀行甚至以納粹集中營沒有發放死亡證的理由拒絕賠償,所有這些資金都被瑞士銀行侵吞了。 好在瑞士政府不像日本那個齷蹉的島國,二戰之後瑞士政府就曾經自我反省,並於1995年的時候,由當時的外交部長科蒂代表政府為瑞士在二戰中的表現作出道歉,這才成功挽回了瑞士在國際上的中立國地位。 「好了,咱們不討論這個了。」對這樣的政府,葉天很難尊重起來,擺了擺手說道:「老顧,你知道這次各國派出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葉先生,我沒有接到過這方面的情報。」 顧大軍搖了搖頭說道:「異能者的研究開發在各國都是最機密的事情,我只聽說美國自俄羅斯得到了一些東西後,第七區的研究就突飛猛進,有了很大的突破,英國和俄羅斯也是如此。」 頓了一下,顧大軍滿臉苦澀的說道:「相信葉先生也知道他們得到的是什麼東西,但反倒是咱們中國在這上面沒有絲毫的進展,雖然咱們也得到了那個東西。」 參與到國家對異能者開發和研究後,顧大軍也知道了很多機密的事情,多次聽聞過葉天的名字,也知道俄羅斯所發生的事情,背後也有著葉天的身影。 「嗯?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美英各國從俄羅斯得到了什麼東西,他自然比誰都清楚,那是丁洪度雷劫失敗後的屍體,雖然當時屍體被俄羅斯政府得到,但面對各國的壓力,俄羅斯政府不得不拿出一些來以供各國研究。 「我明白了,老外們就是會取巧……」稍微一琢磨,葉天頓時明白了過來,露出了不以為然的神色。 丁洪的肉身雖然被轟擊的像是焦炭一般,但裡面的組織結構還是大大的異於常人,常年的修煉讓他的組織細胞愈發的完美,僅這一點,就能給各國基因學家很多啟發。 有了現成的基因鏈,科學家們就能在動物和人身上做實驗,通過藥物改變人身的基因結構,從而獲取強大的力量,如果葉天沒有猜錯的話,美英以及俄羅斯等國家,就是用的這種辦法實現異能者研究的突破。 不過他們卻是不知道,丁洪之所以能將身體改造的趨於完美,那是數百年修煉出來的,由裡及外完全對基因進行了優化,而不是投機取巧借助外力實現的。 所以那些所謂的異能者,只是在短時間內增強了自身的機能,擁有了強大的武力,但是他們的壽命卻無法得到增加,反而會比普通人更加的短命,這也是葉天不以為然的主要原因。 顧大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開口說道:「對了,葉先生,除了那些異能者之外,聽說美國還有一些黑暗社會的人來參加這次大會,具體是什麼人,我們就不知道了。」 「黑暗社會的人?不會是庫爾特的族人吧?不過吸血鬼好像發源於英國,怎麼會是用美國的名義才參加的呢?」 葉天的眼睛瞇縫了起來,對那個口口聲聲自稱為血族的傢伙,他的記憶還是很深刻的,他當時初入先天,差一點就陰溝裡翻船栽在對方手上。 PS:奔波一天,晚上才有時間碼字,嗯,胖子繼續去碼字,到了零點還請朋友們支持幾張雙倍月票啊! 第九百零五章生死 血族可以吸收天地間的煞氣,當時葉天的陣法攻擊對庫爾特就完全沒有效果,那近乎不死之身,就是葉天也非常的忌憚,腦袋被踢的可以看到後背還安然無恙,這當時對葉天也產生的很大的衝擊。 雖然庫爾特在丁洪收下毫無還手之力,幾乎就是被秒殺掉的,而現在葉天的修為又遠超丁洪,但他還是不敢大意,畢竟沒有和血族中人實打實的對上過,葉天也不知道庫爾特所謂的德庫拉公爵,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本事。 「想那麼多幹嘛啊,最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不成還怕了那些吸血鬼嗎?」 葉天自嘲的笑了笑,雖然無法推演出此次大會的結果,但是葉天也沒感應到危機的存在,否則他心頭早就起警兆了,這也說明此次大會沒有什麼危險。 見到葉天久久沉默不語,並且順手端起周嘯天倒上的茶水,顧大軍還以為他下了逐客令,連忙站起身說道:「葉先生,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您就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大使回來了沒有?」 「大使就算回來了,你也把晚上的歡迎宴給取消掉吧,我不太喜歡那種場合。」 葉天喊住了顧大軍,交代了他一句之後,開口問道:「老顧,瑞士的國家銀行應該就是在蘇黎世吧?你要是有空,帶我去那裡一趟,我有些東西想要支取。」 當年在緬甸將宮本家族的精要盡數葬身魔鬼山的時候,葉天曾經從宮本英雄手上奪得一把鑰匙,被母親提醒後,葉天才知道這種鑰匙是開啟瑞士銀行保險箱的憑據,這種保險箱存世量之稀少,就連宋薇蘭也只是聽聞而從未見到過。 這鑰匙放在葉天手上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雖然葉天也很好奇宮本家族到底在瑞士的保險箱裡藏了什麼東西,但一直都沒有時間來查看,此次也是藉著這個機會。解開半個多世紀前宮本家族走向沒落的根源。 聽到葉天的話後,顧大軍看了看手錶,有些為難的說道:「葉先生,瑞士國家銀行總部是在蘇黎世不假,不過……現在別人也不辦公了啊!」 瑞士人的生活在整個歐洲而言都是非常富裕的,工作環境很寬鬆,到了下班時間,沒有人願意為了金錢再加班。而且瑞士銀行有著強大的電腦系統,足可以完成各種款項的支付,這會銀行早就關門了。 「嘿,還真是的,把這茬給忘了。」 看了下手錶,葉天也有些不好意思。今兒從倫敦到瑞士,整整折騰了一天,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鐘了,擺了擺手,葉天說道:「老顧,那咱們明兒一早去吧,我和嘯天先休息下。」 顧大軍點了點頭,他知道葉天不想被人打擾,當下說道:「好的。葉先生,我讓人把晚餐給您送來。」 「師父,明兒我跟您一起去,真不知道那些小鬼子在銀行裡藏了什麼?」 當年周嘯天是跟隨葉天一起去的緬甸,自然也是十分好奇,宮本家族幾乎精銳盡出,就是為了奪取這把鑰匙和保險箱,相信藏在銀行半個多世紀的東西,一定珍貴異常。 「我有種感覺。那裡面的東西。或許和《推背圖》有些關聯!」 葉天說著話,取出了貼身收藏的那本殘捲來。不過他卻是再也不敢用神識去探查背面那個「死」字了,之前在飛機上那種元神似乎都要被「死」字吞噬時的感覺,讓葉天現在都心有餘悸。 「師父,這還是《推背圖》嗎?怎麼變成了這幅模樣?」 周嘯天的修為遠不如葉天,在飛機上時只顧運功抵擋那高空中的罡氣了,並沒有注意到《推背圖》的變化,只是在葉天收起時看了一眼,此刻忍不住將目光放在葉天手上這本只有三頁的古怪殘捲上。 以葉天的修為都差點就被這東西吞噬掉了元神,周嘯天元神未成,怕是更加抵禦不住,看到周嘯天的眼神,葉天連忙提醒道:「小心,千萬不要用神識探察!」 「什麼?」周嘯天被葉天說的一個激靈,連忙收回了釋放出的一絲神識,他早先吃過《推背圖》殘卷的虧,所以十分小心,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收回神識後,周嘯天有些疑惑的抬起頭,說道:「師父,我的神識接觸到這東西,好像十分舒服啊!」 「舒服?」葉天愣了一下,「你神識接觸到的是什麼地方?」 周嘯天小心的伸出手指,觸碰了一下那張白色的紙張,說道:「就是這裡啊……」 「這裡?奇怪了?」 葉天用手摸著那張似乎帶有一種玉質感覺的白紙,想了一下之後,分出了一縷神識,溢入到了那白色紙張之中,他十分的小心,準備隨時截斷元神和這神識之間的聯繫,即使這縷神識被吞噬掉,也不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咦,還真是,有種生命的氣息!」 當那縷神識接觸到白色紙張後,葉天臉上頓時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那張白紙中好像孕育了極大的生機,滋養著那縷神識,短短的幾個呼吸間,葉天甚至都能感到神識壯大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 收回神識後,葉天將這殘卷翻了過來,看著那血紅色的「死」字,同樣溢出了一縷神識,可是當神識剛剛接觸到「死」字的時候,葉天口中就發出一聲悶哼,臉色略略有些蒼白。 和飛機上探查的情形完全一模一樣,而且那股吞噬之力似乎增強了許多,幾乎沒等葉天有任何的反應,那一縷神識就被「死」字給吞噬掉了,連帶著葉天的元神都受到了些微的傷害。 「媽的,太可怕了,這玩意不僅能吞噬元神,而且還會影響到人的心志!」 從被吞噬掉的那縷元神中傳來了一種死亡的氣機,讓葉天在短短的一瞬間,就像置身於荒蕪的大漠中,周圍沒有一絲生機,天地之間,好像盡都被死亡陰影籠罩著一般。 葉天手腕一翻,將那殘卷給收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嘯天,這東西你可千萬不能看,太他娘的邪門了,簡直就是生死兩重天啊!」 白色代表生命,黑色代表死亡,葉天也摸不透這物件到底是什麼了,不過他可以肯定,這玩意絕對不是傳說中占卜問卦的《推背圖》,而是後人將其分開之後,在上面另行畫上去的,像是在掩飾著什麼。 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葉天再也不敢琢磨這殘捲了,而且元神受到了點傷害,他也需要靜坐恢復一下,當下找了間臥室去打坐了,後面大使專門造訪,也是周嘯天去接待的。 「修煉到最後,果然還是要修煉元神啊。」 第二天八點多鐘的時候,葉天才從入定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昨日僅僅損失了那麼一絲神識,就整整用了一夜的功夫才修復過來,雖然有天地大道的壓制,但到了葉天這修為,沒進一步都變得困難無比。 「葉先生,我是周濟華,昨天本來想給您辦個歡迎宴會的,聽說您已經休息了,就沒敢打擾!」 當葉天走出小樓的時候,一個四十八九歲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昨天葉天沒有見他,這讓周大使心中有些不安,他還以為是自己外出怠慢了葉天,讓這個年輕人心生不滿了。 「原來是周大使?」葉天看到周濟華的樣子,不由笑道:「昨兒有些勞累,就先休息了,倒是辜負了大使的一片心意,這是葉某不對!」 「哪裡,是濟華招待不周才是,葉先生,聽說您今日要去銀行,要不……我陪同您去吧?」 周濟華是吳總一手栽培起來的人,日後回國有很大可能性更進一步,升任外交部的副部長,所以對這個吳總千叮萬囑要招待好的年輕人,也是非常的重視。 「那倒是不用,讓老顧陪著我們去就行了。」 葉天是何等人,自然能看出周濟華心中的惶恐,開口笑道:「周先生真的不用客氣,我看您兩腮飽滿充實,膚色發亮,地閣圓厚,恐怕不就要回國續職,葉某先恭喜周大使高昇了啊!」 「地閣」是相學中對下巴的另一種稱呼,周濟華的下巴看上去圓潤厚實,而且口呈方形,這種人在語言上有著一定的天賦,非常善於和人溝通,他的上下唇有些紅潤,這正是即將陞官的面相。 周濟華久經宦海,自然不會因為葉天的一句話而喜形於色,聽到葉天不願意自己陪同後,當下招手喊過往這邊走來的顧大軍,說道:「謝謝葉先生吉言,既然如此,我就讓大軍陪您去吧!」 顧大軍走了過來,說道:「葉先生,車子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走嗎?」 「現在就走!」 看到使館內停著一輛掛著非外交牌照的汽車,葉天點了點頭,雖然外交牌照的車子有不少特權,但也過於引人注目,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PS:雙倍,求月票!!! 相師最後的雙倍,求月票!!! 新章已更了! 沒有意外的話,這應該是相師完本前最後一次的雙倍月票了! 相伴一年,希望能有個完美的收官! 求最後的雙倍月票!!! 第九百零六章大烏龍 葉天所要去的銀行,全名叫做瑞士聯合銀行集團,1998年的時候由瑞士聯合銀行及瑞士銀行集團合併而成,在股份構成裡有一些瑞士國家銀行的股份,由於其在金融行業的地位,很多人都將其認為是瑞士的國家銀行。 瑞士聯合銀行是世界最大的資產管理企業,是世界領先的資產管理企業和最大的投資擔保銀行,在私人服務方面也居於領先地位,為四百多萬個人和企業提供服務。 該銀行是1912年由溫特圖爾銀行和托根貝格銀行合併組成的,溫特圖爾銀行1862年建於瑞士東北部鐵路交通中心溫特圖爾,托根貝格銀行1863年建立於利希籐施泰格城的托根貝格地區,追根溯源,瑞銀集團的歷史也在百年以上了。 宋薇蘭將資金轉給葉天之前,就徵詢過他的意見,直接在瑞士銀行給他開了個戶頭,將數十億美金都轉入了進去,對於這樣的客戶,銀行內都有專門的理財專家為其打理,葉天從來也沒操過心。 從大使館出發,半個多小時後,葉天等人來到了位於蘇黎世市中心的瑞士聯合銀行的總部,看著面前高聳入雲的大樓,葉天忍不住歎道:「還是銀行有錢啊,我現在可以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搶銀行了!」 瑞士聯合銀行的總部修建的非常氣派,外面的金屬架構彰顯出了一種富貴逼人的氣息,在大樓最顯然的地方,有著其標誌性的三把鑰匙組成的圖案和UBS的字樣,不斷從門口進出的人群,顯示出了銀行繁忙的業務。 「師父,我可是聽說這裡面的金庫厚度就有好幾米,想搶這裡估計有些難!」 銀行修建的氣派與否,周嘯天壓根就不關心,倒是對葉天剛才的話有些興趣。反正又不是在國內,用苟心家的話來說,出了國盡情的去折騰,就當是報當年八國聯軍侵華的一箭之仇了。 「好幾米有屁的用處?用不了一分鐘我就能給切割開。」 葉天撇了撇嘴,在這個世界中,葉天還沒見過能抵禦得住他飛劍的材質,不管是任何精鋼金屬,在葉天的本命飛劍下都像是豆腐渣一般。輕易的就能將其撕裂。 周嘯天聽得眼睛都亮了起來,急急說道:「真的?師父,要不然咱們也別進去取東西了,乾脆半夜來把那些保險櫃都打開算了,這裡面要有多少好東西啊?」 「滾一邊去,那樣明天咱們倆就要被全世界通緝了。我還不想這麼快就破碎虛空離開呢。」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徒弟一眼,就算他想要這銀行裡的某件東西,也只能是用搶而不是偷的。 要知道,作為世界最大的金融機構之一,這裡的警衛措施也是世界最頂級的,葉天雖然能用真氣隱去身形,但並非是真正的隱身,並不能隔絕紅外線,恐怕他一進入這裡就會引得警報大作的。 「那真是可惜了。聽說當年他們黑猶太人不少錢,要是能『順』出來花花也不錯啊。」 周嘯天一臉惋惜的神色,兩人要等待去停車的顧大軍一起進去,反正也是閒的蛋疼,乾脆站在銀行門口胡扯起來,以二人現在的心境身家,如果沒有特別能吸引他們的物件,又豈會幹出強搶的事情來? 「葉先生,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啊?」 兩人正說話間。停好了車子的顧大軍走了過來。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師徒倆剛才正密謀著怎麼搶銀行呢。 「沒聊什麼。老顧,進去吧!」葉天笑了笑,帶頭走進了瑞士聯合銀行的總部,嘴裡嘀咕了一聲,「這麼大的個銀行,怎麼就沒有安保人員呢?難道真的不怕搶?」 「葉……葉先生,有點不對勁啊!」 剛一進入到那氣派無比的大廈裡,跟在葉天身後的顧大軍就站住了腳步,因為在他們三人的正前方銀行大廳裡,此刻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一排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和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 「怎麼著?難道有搶銀行的人跟著咱們進來?」 葉天也狐疑的扭過了頭,可是此刻在他們身後,再也沒有第四個人了,而且葉天發現,他們進入的大門,已經迅速的關閉了下來,隔絕了葉天等人的退路。 「我靠,這是對付我們的?」 葉天這會終於明白過來了,頓時心頭感到一陣火起,他在瑞士聯合銀行裡存了幾十億的美金,不敢說是最多的,但總歸也算是個大客戶吧?銀行就用這種方式來迎接客人? 「我們懷疑你們企圖打劫銀行,你們三個人,把雙手舉過頭頂,接受搜查!」 就在葉天將要發火的時候,一個四十來歲西裝革履的白人男子走到了那些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身後,拿著一個擴音器用英語說道:「我是銀行安保事物主管理查德森.奧爾曼,請你們配合我的調查,否則我們將保留開槍的權利!」 似乎怕葉天聽不懂,在用英語講訴了這遍話之後,理查德森.奧爾曼居然又用一口流利的漢語複述了一遍,說話的時候,臉上還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我知道了,原來銀行門口不是無聲監控,他們能聽到咱們的對話?」 聽到理查德森的話後,葉天和周嘯天面面相覷,繼而臉上露出了苦笑,敢情他們兩個剛才胡扯的話,都被銀行監控給竊聽去了,這才擺出了如此之大的歡迎儀式。 這也是葉天一直壓制自己修為收斂真氣的原因,如果他用真氣在週身形成氣場的話,那麼銀行怎樣都無法聽到他們的對話的。 「這個……理查德森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自己信口胡言惹出來的事兒,葉天自然也沒理由發火了,用英語說道:「我想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我是銀行的客戶,來這裡也是辦理業務的,你們不應該這麼對待自己的上帝!」 「是嗎?可是我聽到,你們兩個似乎對打劫我們銀行很有興趣啊!」 理查德森搖了搖頭,說道:「作為銀行的安保主管,我有責任維護銀行的安全,我想……你們也應該有責任配合我們的調查,請舉起雙手吧!」 正如葉天所想,在銀行門口,最少安裝了十個以上的攝像頭,每一個進出銀行的人,都會被清晰的反應到監控室內。 瑞士銀行發生劫案的次數並不多,只有在八十年代的時候,當年橫行歐美的大圈幫幹過這麼一樁案子,動用了十多把AK47成功的搶劫了一家銀行,所以同為中國人的葉天他們,自然引起了相關人員的特別關注。 剛好銀行總部的理查德森略同一些中文,在聽了被錄下的那段聲音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葉天二人是來砸場子搶銀行的。 這讓理查德森激動的腎上腺素分泌都加快了起來,干了二十多年的安保工作,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當下馬上就開啟了緊急預案,才有了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幕。 理查德森相信,今天正好在銀行總部的董事長一定正通過監控在關注這裡的動態,於是又挺了挺胸脯,說道:「根據瑞士銀行法案,我們是有權利擊斃不配合調查的嫌疑分子的,三位先生,請你們不要抱有任何的僥倖思想!」 「奶奶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葉天哭笑不得的看向周嘯天,說道:「嘯天,以後千萬記住,這就叫做禍從口出啊!」 「葉先生,你們剛才真的沒聊什麼啊?」 葉天和周嘯天對眼前的陣勢毫不在意,不過顧大軍卻是有點撐不住勁了,開口喊道:「理查德森先生,我是中國駐瑞士大使館的一等武官,我叫顧大軍,你可以馬上打電話去調查,對於你們的這種行徑,我會向貴國提出抗議的!」 「駐外使館人員?」 理查德森聞言愣了一下,牽扯到外交事務,後果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安保主管能承擔得起的,不由低下頭去,對著嘴邊的袖珍話筒說道:「快點核查那個人的身份……」 理查德森話聲未落,耳機裡忽然響起了董事長的怒吼聲:「核查個屁,馬上將槍都給我收起來,這是我們銀行尊貴的客人!」 「董……董事長,您……您說他們是最尊貴的客人?」理查德森有些傻眼了,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銀行最尊貴的客人,為何會鬼鬼祟祟的呆在門口商議如何搶劫銀行呢? 只是還沒等理查德森下達撤退的命令,大廳裡的電梯忽然開啟了,一位六十多歲的中等身材的白人老者,在四五個人的擁簇下,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走過理查德森身邊的時候,老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步未停的來到葉天身前,先是深深的彎下了身子,這才開口說道:「葉先生,實在是太抱歉了,這是我們工作的疏忽,我代表瑞士聯合銀行,對您表示最誠摯的歉意!」 PS:最後一次爭雙倍月票,還請朋友們投出月票,支持相師啊! 第九百零七章保險箱 「傑羅姆先生,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看到董事長對著那個年輕人彎下了腰,理查德森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作為瑞銀集團的總裁兼董事長,傑羅姆可是真正的大人物,有時一些小國的外長來此,都不見得能得到他親自迎接。 可面前這三個中國人怎麼看上去都不像是什麼大人物,尤其那兩個年輕人,站在那裡還歪扭著身體,就和街上叛逆的小青年差不多,他怎麼能值得傑羅姆先生如此做呢? 「混賬,還不快點把槍收起來?」傑羅姆直起身來,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理查德森,「難道真的要我支付你一筆遣散費,從這裡把你趕出去嗎?」 這幾句話傑羅姆都是用西班牙語說出來的,顯然是在給理查德森留面子,畢竟他在銀行裡工作了二十多年,除了這一次之外,從來都沒出現過什麼差池。 「快,快點都把槍收起來!」聽到董事長的話後,理查德森如夢初醒,不過不用他下達命令,那些安保人員早就已經收起了槍,沒人會自找沒趣,將槍口對著自己老闆的。 「葉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造成了這樣的誤會,我代表銀行對您再一次致以誠摯的歉意!」 回頭看下葉天,傑羅姆的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今天他正好呆在銀行裡,在聽聞有劫案發生了後,第一時間就將視頻連接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對於瑞銀集團這樣的機構而言,他們是隨時能和國際刑警組織對接上的,就在傑羅姆準備將葉天的頭像傳送給國際刑警組織,用來確認對方身份的時候,卻是聽到了葉天最初的那句話。 聽到葉天說是銀行的客戶,傑羅姆連忙將葉天的頭像輸入到了銀行的數據庫中,強大的系統僅僅用了幾秒鐘,就把葉天在銀行中的資料調了出來。 看到葉天在銀行內的存款金額,傑羅姆的屁股再也坐不住了。 雖然幾十億美金的數額在瑞銀集團並不算很大一筆資金。但卻是以私人身份存入的,私人能有如此財富的人,也足以讓傑羅姆另眼相待了。 要知道,就連世界首富比爾.蓋茨,在瑞士銀行的私人存款才只有區區的十多億美金,當然,要是換成公司賬戶,葉天的那幾十億美金就不算什麼了。瑞銀集團的總資產可是以萬億計算的。 「你是傑羅姆先生吧,好像咱們通過電話!」葉天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剛才發生的事情只能說明貴銀行的安保措施很合格,我對於將錢存放在這裡表示十分安心!」 干銀行工作的,自然對劫案會異常敏感的。葉天自知是他和周嘯天的對話,引起了銀行方面的恐慌,這才導致事件的發生,要是追究下去的話,怕是他的臉面也不太好看。 「葉先生,您今天有什麼業務需要辦理?咱們去會客室裡談吧!」 看到葉天帶過了這件事,傑羅姆也不禁鬆了口氣,這事兒傳出去多少會對銀行有一些負面影響的。 「是有些業務需要辦理。」葉天回過頭對顧大軍說道:「老顧,你在那邊休息區等我一會。我辦點事就出來。」 「啊,好的,葉先生您請便!」顧大軍今兒算是開了眼界,先是被十幾把槍對著,然後銀行董事長親自出面道歉,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就像是在拍電影一般。 「行了,你出去吧!」 進入到銀行會客室內,一位身材高挑穿著制服的漂亮女孩送上了咖啡。傑羅姆揮了揮手將那女孩趕了出去。他明白這些人的心思,能被自己親自接待的人。哪一個不是世界級的富豪,要是能被他們看上的話,那真是一步登天了。 「葉先生,請問您這次來時需要辦理什麼業務的?」趕走那女孩後,傑羅姆看向葉天,說道:「要不……我叫銀行的業務經理陪同您辦理?」 作為銀行的董事長,傑羅姆需要做的可不是接待工作,專業的業務自然有專業人士來處理,否則每天那麼多世界頂級富豪辦理葉天,他乾脆就什麼都不用做了,這話就意味著要告辭了。 葉天聽得懂對方話中的意思,笑著說道:「我需要開啟一個保險箱,傑羅姆先生您有事可以先去忙。」 「哦,那我叫負責辦理保險箱業務的主管來吧!」 傑羅姆點了點頭,按下了桌子上的電話,吩咐了幾句掛上電話,說道:「葉先生,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陪您了,在辦理業務的過程中,您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直接找我投訴的。」 「好,謝謝,我對貴銀行的服務非常的滿意。」葉天點了點頭,順手把口袋裡的那把金屬鑰匙拿在手上把玩了起來。 「咦,葉……葉先生,您……您怎麼會有這把鑰匙?」 站起身正準備離開的傑羅姆,目光忽然被葉天手中的鑰匙吸引住了,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葉先生,您能把鑰匙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葉天隨手將鑰匙遞給了傑羅姆。 小心的接過鑰匙,翻來覆去的看了足足有四五分鐘後,傑羅姆喃喃道:「果然是天字3號保險箱的鑰匙,沒想到它竟然持有在葉先生手上,這可整整消失了六七十年了!」 前文曾經說到過,瑞銀集團的前身是瑞士聯合銀行,它是在1912年就合併了溫特圖爾銀行和托根貝格銀行組建的,發展到二戰時期的時候,聯合銀行曾經推出了一項被命名為「天字號」保險箱的存儲業務。 由於質材和當時工藝的限制,這種保險箱生產的數量極少,而秉承著為客戶保密的原則,針對這批保險箱,銀行並沒有登記任何的資料,開啟保險箱的條件,都在這把鑰匙上了。 這批數量稀少的保險箱,迅速得到了當時一些富豪和相關人士的青睞,很快就被租賃一空。 擁有這種保險箱的家族,無一不是歷史悠久血統高貴,能使用天字號保險箱,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身份和榮耀的象徵,所以在其後的數十年中,這些保險箱一直都被那些人的後代繼續使用著。 但是唯有一個保險箱,也就是標號為3的保險箱,在這半個多世紀裡卻是從來沒有開啟過,傑羅姆幾乎對每一個天字號保險箱都瞭如指掌,所以在見到葉天的這把鑰匙後,馬上就聯想起那個從未啟開過的保險箱。 「葉先生,這把鑰匙怎麼會到您的手上呢?」 傑羅姆知道葉天的來歷,這把鑰匙的年齡怕是比葉天父親都要大,肯定是葉天從別的渠道得來的,傑羅姆相信,在這超過半個世紀的時間裡,圍繞著這把鑰匙一定發生過許多傳奇的故事,所以此刻也是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了出來。 「傑羅姆先生,好像只要持有這把鑰匙,就能開啟那個保險箱吧?」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但目光卻是有些冷冽,虧得這老頭還是瑞銀集團的董事長,怎麼會問出如此不專業的問題?這讓自個兒怎麼回答?難道總不能說是宰了一百多個小鬼子搶來的吧? 「哦,對不起,是我冒昧了!」 注意到葉天的神情,傑羅姆也知道自己犯了個錯誤,連忙說道:「葉先生,持有這把鑰匙的確可以開啟保險箱,不過要有我的簽名才行,您稍等一下,我這就為您去辦理!」 此時負責保險箱業務的主管也來到了會客室,認真而仔細的驗證了鑰匙後,也確定是天字3號保險箱的原配鑰匙無疑。 簽署好相關的一份文件並且在上面簽名後,傑羅姆看向葉天說道:「葉先生,就由伯恩塞德主管帶您去開啟保險箱,不過……那裡只能由您一個人進去!」 保險箱業務在國外的銀行裡,是一項專門針對富豪的業務,用以存放一些珍貴的物件或者契約文件,那裡的警戒措施甚至要比銀行金庫更加的嚴密,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開啟保險箱的時候只能允許一個人進入。 「嘯天,你在這裡等我!」葉天點了點頭,跟著那位叫做伯恩賽德的主管離開了會客室。 「葉先生,自從這棟新的辦公大樓建成後,集團總部所有的保險箱都被集中到了這裡!」 帶著葉天穿過好幾道警戒措施嚴密的大門後,他們兩個人進入到了電梯裡,葉天發現,在這裡就連他隨身攜帶的衛星電話都沒有了信號。 出了電梯,出現了一個高約兩米五左右的白色大門,兩個荷槍實彈的警衛人員把守在那裡,在交出了傑羅姆簽署的文件並經核實後,兩個警衛各自拿出了一把鑰匙,連同伯恩賽德手中的鑰匙,一起插入到了那個大門上。 與此同時,傑羅姆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報出了一串由八位數字組成的密碼,在輸入這個密碼後,三人同時擰動鑰匙,最後一道大門終於被開啟了。 PS:四月要過完了,大家的月票千萬別浪費了,求月票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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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九章驚喜 能用錢買得到的東西,對葉天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了,要不是看著這幾袋鑽石方便攜帶,怕是他也不會扔到箱子裡去的。 除了金佛契約和鑽石之外,裡面還有不少極品的翡翠,有的殷紅如血,有的翠綠欲滴,都是難得一見的極品,葉天自然不會客氣,都給裝入到了箱子裡。 「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清理完保險箱中大部分的東西後,葉天將目光對準了一個用紅水晶打製的盒子,由於盒中物件散發出來的靈氣和水晶的色彩,用肉眼葉天卻是無法看到裡面的物件。 「嗯?這東西不大對呀?裡面莫非是佛家法器?」 伸手拿過那水晶盒,一股濃厚而又純淨的靈氣,頓時紛紛溢入到了葉天體內,這種靈氣中純正浩大,似乎還帶有一絲能影響心靈的信仰之力,葉天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這世上除了修道者之外,也有修佛的人,道家講的是白日飛昇,佛家則是說立地成佛,兩者雖然修煉的體系不同,但是殊途同歸,他們都是在追求超越人身極限,去觸摸到輪迴天道。 只不過佛道有一點不同,那就是道家並不避世,以體驗人間疾苦來修煉心境,更多的是靠自己的努力。 而佛家則不一樣,他們在修煉的同時,也在借助外力,在人間傳播佛家精要廣收信徒,由於信徒的膜拜和敬仰,形成一種信仰之力,一些大德高僧,就借助這種力量來修煉己身。 葉天就是在這種靈氣中感受到了一絲信仰之力,所以才懷疑這水晶盒裡的物件是一件佛器,心中也是升起幾分好奇,他當年和師父李善元走遍大江南北,還從未見過蘊藏著如此濃郁靈氣的佛家器皿。 「咦,這是什麼東西啊?」 當葉天打開那個只有嬰兒巴掌大小的水晶盒後。整個人不由愣住了,裡面並非是他所想像的什麼諸如佛珠之類的佛門用品,而是一個色澤白潤、中間為空心像是指環一般的物件。 葉天腦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脫口而出道:「佛祖舍利?!」 所謂佛祖舍利,指的是佛祖釋迦牟尼火化後的遺物。其骨舍利。其色白;發舍利,其色黑;肉舍利,其色赤,因為象徵著「遺教不滅」。並具有靈驗性,佛祖舍利就成為佛門傳世的聖物。 佛祖舍利傳入中國是在唐代,唐朝歷代曾經有六位皇帝迎接佛骨舍利,每次均是禁軍兵杖,香剎寶帳。無所不用其極,遠非一般法事,而是國家大典,可見唐朝佛門之興旺。 即使到了現代,佛祖舍利也是萬千佛門弟子,現存世的一共有四枚佛祖舍利,最著名的的當屬「法門寺」舍利的發現。 1987年5月10日,考古工作人員在法門寺地宮內啟開了珍藏於地宮漢白玉靈帳中的盝頂鐵函。 啟開厚厚的涵蓋。鐵函內有一個木盒,已經腐爛。被紅黃二色泥土緊緊固定於函中,盒下為糊狀物,檢驗不清,啟開木盒,盒內是彩絹。整整9層,層層花色各異,當取開最後一層彩絹時,發現一個鎏金銀棺。 銀棺狀如棺木。前端雕五彩花冠一頂,中間兩隻拖著長長尾巴的鳳鳥。正在並頭齊飛,後端飾雲頭紋。 在小小的前端銀檔板中間開著兩扇精緻的小門,掛一把小巧的金鎖,左右兩面門扇上各鑲三排9顆小金釘,門扇上各雕一執幡童子,童子頭上有彩雲數朵。 銀後檔上雕一對披髮金毛獅,銀棺身左右兩側棺板上,各雕一位守衛銀棺的金剛力士,左執劍、右執斧。整個小銀棺置於一座雕花的金棺床上。 而震驚世人的佛祖舍利,就被藏於這銀棺之中。 不僅如此,在後面的發掘中,又接連出現了三枚佛祖舍利,經世界佛教協會鑒定,這幾枚舍利均為佛祖真身,法門寺也因此成為世界佛教朝拜的聖地。 「這應該也是個佛指舍利,沒想到釋迦牟尼死去之後,居然還能遺留如此靈骨……」葉天並不信佛,自然也不會多麼尊重這枚在佛家弟子眼中珍貴異常的佛門聖物。 在他看來,佛祖釋迦牟尼應該也是一位修行中人,而且獨創了一個教派,至於修為,葉天就猜測不出來了,不過單憑釋迦牟尼圓寂後留下的這枚指骨,其修為怕是最少也在金丹期以上的,說不定就是元嬰期的大能呢。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信仰之力終究還是外因,自己又不信佛,日後怕是也得不到這樣的香火!」 搖了搖頭,葉天將那佛骨舍利放回到了水晶盒裡,這舍利對佛家之人而言,絕對是一件珍貴之極的佛器,如果修佛之人日日參拜,從裡面吸收佛骨靈氣,說不定也能成佛得道呢。 帶對於葉天來說,這東西就沒什麼作用了,信仰之力雖然好,但總歸要有人誠心膜拜才能產生,也就是俗話說的萬家方能生佛,葉天自問自個兒沒那麼大的影響力,也不想棄道投佛,這玩意自然就是雞肋一般的存在了。 歎了口氣,葉天沒把水晶盒放入箱子裡,而是貼身收藏了起來,相比箱子裡的那些物件,這佛祖舍利可是要珍貴的多了,怕是將裡面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都不如其珍貴。 「還有一個東西,這木質倒是有些特別,看來隔絕我靈氣的應該就是它了!」 收起佛祖舍利後,葉天將藏在保險箱最裡面的一個盒子拿了出來,入手之後不由一愣,因為整個盒子都是輕飄飄的,像是沒有一點重量一般,但葉天用力一捏,那看似像是木頭打製的盒子,卻紋絲不動,甚至連一個手印都沒出現。 葉天是何等修為,他這一捏,就是精鋼也會化成粉末,而這盒子沒有受到絲毫損傷,從這一點而言,就算是個無價之寶了。 「嗯?這……這是《推背圖》最後的殘卷!」當葉天打開木盒,眼睛觸及到裡面的東西之後,整個人忽然呆如木雞一般的愣在了原地。 在這個木盒裡,只有一張非金非玉的紙張,上面赫然寫著「推背圖」三個字,從紙張裡散發出來的氣機葉天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他所得《推背圖》的最後一部分,也就是推背圖的封頁。 當然,兩幅殘圖合一之後,所謂的《推背圖》已經偏離了歷史的記載,變成了一個葉天都琢磨不透的東西,尤其是底頁上那個血紅的「死」字,葉天此刻想想仍然都心有餘悸。 「自己將這封頁拿回去,是不是就能集齊推背圖,重現其中的秘密呢?」 念及此處,葉天不由怦然心動,不管是《推背圖》殘卷所表現出來的神秘,還是師傅李善元的遺願,均是讓葉天心跳加快了許多,他非常的期待這一頁封面和那殘卷融合之後將要發生的變化。 「回去,快點回去!」 此時葉天腦海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匆匆的在保險箱裡檢查了一遍之後,發現再沒有什麼能吸引他的東西,葉天隨手拉上了箱子的拉鎖,將保險箱關閉了起來。 「卡……卡嚓!」 當保險箱完全關閉後,插在鑰匙孔裡的那把鑰匙自動旋轉了起來,「卡嚓」一聲脆響過後,鑰匙自動往外彈出了一截,保險箱已然緊緊的關閉了。 「就是現在的人,怕是也很難做出這種工藝吧?」 葉天伸手取下了鑰匙,拎著箱子往外走去,來到進入的那道大門後面,相比從外面開啟大門,出去的時候無疑輕鬆了許多,葉天直接轉動大門的一個圓環,往右邊轉了三圈,這扇厚度足有數米的大門,悄無聲息的從裡面被開啟了。 銀行的這種設置倒是也不難理解,如果沒有銀行方面的配合,大門是不可能被從外面打開的,這也就是說,進入到裡面的一定是持有鑰匙的人,作為客人,他們自然有提前出來的權利了。 「葉先生,您出來了?」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伯恩賽德說了句很沒有營養的話,眼睛也是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葉天手中的箱子,因為他知道,能被人保管在這些保險箱內的東西,拿出任何一件都會令世界為之震動的。 「嗯,走吧,我要回去了!」 葉天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其實心裡卻是樂開了花,他怎麼都沒能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最後一個《推背圖》的殘頁,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到手了,就算是葉天也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通過數道安保措施嚴密的大門,葉天和伯恩賽德回到了銀行的會客室內,這次瑞銀集團的董事長傑羅姆並沒有出現。 不過葉天不知道,那位白人老頭在辦公室轉悠了好幾圈才強行壓制住自己出去的慾望,他這是怕因為自己的好奇心,向葉天詢問關於保險箱的事情來! 「師父,找到好東西了?」旁人無法看出葉天心中的欣喜,周嘯天卻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PS:最後24小時,月票清倉了啊,兄弟姐妹都投出來吧! 關關之菊,觸手可及! 新章已經更了 沒想到快要完本之際,還能和關嫂纏綿一番 最後二十四小時了,大家坐實了菊花關嫂的名號吧! 求清倉,求月票!!! 第九百一十章贈予 「嗯,有個很不錯的東西,還有個很意外的物件,回去你就知道了。」 葉天笑著點了點頭,能在異國他鄉找到最後一個《推背圖》的殘卷,葉天也感覺冥冥之中似乎有著一雙大手,在安排著事態的發展,從和北宮家族對上就已經注定了。 「師父,什麼好東西?」周嘯天是知道師父眼界的,能被他稱之為很不錯的東西,那肯定不同凡響,要不是還在銀行裡,怕是周嘯天馬上就會打開那箱子去查看的。 「急什麼?回頭讓你挑幾件送給定定去,就算是師父給你那孩子的見面禮了。」 看到周嘯天一幅猴急的樣子,葉天不由笑了起來,自己這弟子在自己面前,仍然如初見一般單純,但實際上也已經是獨當一面的人物了,麻衣堂的很多事物都是他協助雷虎去辦理的。 「嘿嘿,謝謝師父。」周嘯天聞言大喜,葉天拿出手的物件,又豈能差得了?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銀行門口,已經接到消息的顧大軍早已將車子駛了過來,當葉天乘坐的車子離開伯恩賽德的視線後,這位保險箱主管馬上接到了傑羅姆的召喚,卻是董事長想問問他是否知曉葉天得到了什麼東西? 當然,傑羅姆注定是要失望了,別說是他,就是和葉天關係更加親近一些的顧大軍,在送葉天回到那棟小樓之後,也被葉天找了個借口給趕了出去。 「師父,現在能打開了嗎?」 顧大軍退出去後,周嘯天搓著雙手,急不可耐的看著葉天平放在茶几上的旅行箱,他尚未形成元神,並不能勘察到箱子裡究竟有些什麼東西,這一路上早就是心癢無比了。 「嗯,自己看吧!」葉天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這弟子從小窮困,加上還未進入先天。對金錢的慾望要比常人強烈那麼一點點,所以這箱子裡的東西絕對能震得住他的。 「這……這麼多寶石啊?」 當箱子拉鎖被拉開之後,周嘯天的眼睛頓時瞪直了,入眼之處,均是寶光四溢。閃爍著各種光澤的寶石在燈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了一種瑰麗炫目的色彩,就是葉天也微微側了下頭,沒有被寶石耀花了眼睛。 「師父,這些都是北宮小鬼子留下的?」 周嘯天喃喃道:「這可是帝王綠的翡翠啊。這塊……這塊的品質也達到了玻璃種,他奶奶的,極品紅翡,難道緬甸最好的翡翠都在這裡了嗎?」 周嘯天跟著葉東平在古玩行裡幹過兩年,而且之前也是盜墓出身。對古玩玉石原本就有些造詣,此刻粗略的看了一遍,頓時將箱子裡的寶石給分類了出來。 「師父,這裡面除了一些鴿血紅的極品紅寶石之外,就數翡翠居多了,還都是極品翡翠,就是這些翡翠,恐怕最少價值就在五億以上,而且還是美金!」 把一些品質極佳的寶石歸類完畢之後。周嘯天自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像寶石這一類的藏品,物在稀而不在量,這箱子裡的一兩百塊玉石,其價值根本就無法估量。 「這麼多?我以為就值個兩三億人民幣呢!」聽到弟子的話後。葉天也是吃了一驚,他雖然曾經賭過石,但還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真正價值。 「當然了,師父。您看到這塊翡翠了嗎?」 周嘯天興高采烈的拿起一塊拳頭大小翠綠欲滴的翡翠,說道:「這整塊翡翠色澤如一。正是翡翠中的王者帝王綠,您知道嗎,就是指甲一塊大小的帝王綠戒面都價值數百萬,這麼大一塊,能磨製出來多少戒面啊……」 由於翡翠只有緬甸出產,近年來更是由於許多礦洞資源的枯竭,價格一漲再漲,很多極品翡翠在售價上已經超過了鑽石,當然,這只局限於亞洲,在西方市場的認可度上,翡翠比之鑽石還是稍有不如的。 金錢對於葉天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聽到周嘯天的話後,他忍不住撓了撓下巴,嘿嘿笑道:「回頭把這東西送給老爸,怕是能抵得過那幅畢加索的油畫了吧。」 「絕對比那畫的價值高!」周嘯天的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般,知道葉天要將這塊翡翠送給師公,他只能依依不捨的將其放了回去。 看到周嘯天那幅模樣,葉天忍不住笑罵道:「瞧你那點兒出息,袋子裡還有好東西呢,你直接拿一袋子走吧!」 「鑽石?老天,全是三十克拉以上的裸鑽?這……這些袋子裡全都是的?」當周嘯天從一個袋子裡倒出鑽石後,眼睛瞪的更加大了。 雖然早已想到北宮家族的藏寶會異常的豐厚,但是周嘯天也沒能料想得到這些東西的價值會如此之高,單是這些鑽石,怕就抵得上全世界三年之內高品質鑽石的產量了。 「師父,還有什麼好東西啊?」 查看完箱子裡的寶石之後,周嘯天看向了葉天,他知道以師父的眼界,是看不上這些能用金錢衡量價值的東西的,想必在葉天身上,還藏有極其珍貴的寶貝。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把箱子收進屋裡吧,另外你把顧大軍和大使叫來,咱們住在人家這裡,總是要交點費用吧。」 「叫他們幹嘛?難道還要分給他們一杯羹?」周嘯天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將箱子收入到了臥室裡,用電話將大使和顧大軍叫了過來。 「葉先生,怎麼樣,事情辦的妥當嗎?」由於明天異能者大會就要召開了,葉天此時可是周大使的工作重心,稱得上是隨叫隨到。 「辦好了,周大使,老顧,認識一場也算是有緣分,送你們點東西吧!」葉天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水晶盒,遞到了周濟華的面前。 「葉先生,我們怎麼可能收您的禮物呢?」 見到葉天拿出的那個水晶盒彩光四溢,顯然不是凡品,周濟華不由苦笑道:「我們駐外工作人員的紀律是很嚴的,就算接受國外友人的禮物,也要填寫申請表上報給國家,葉先生,這東西我們堅決不能收。」 外事紀律是當年周總理制訂下來的,即使接受一件再不值錢的禮物,都是要上報的,這麼多年來,外交人員一直都秉承著這個紀律,極少有人敢私自收受禮物。 「這東西不是給你們的,是讓你們轉交贈予給國家的!」葉天撇了撇嘴,說道:「你們要是不要可別後悔啊,多的是人想要呢!」 「別啊,葉先生,轉交給國家我們當然可以代勞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周濟華不由眼睛一亮,伸手拿過那水晶盒後,順手就給打開了,「這是什麼東西啊?難道是一個玉扳指?」 在水晶盒的正中,放著一個潔白晶瑩如玉般的指環,看著這東西,讓人心靈似乎都變得安寧起來,周濟華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想要將這物件拿在手裡把玩一下。 「周先生,這個可不能隨意摸動的。」 葉天攔住了周濟華伸出去是手,說道:「這個是佛祖舍利,按照我的判斷,應該是釋迦牟尼的拇指舍利,算是佛門聖物,周大使你可不能褻瀆啊!」 葉天這麼做也是對周濟華好,因為在這個佛祖舍利上,有眾生願力,如果對它膜拜的話,這種願力可以加持人身消病去災,但要是心存不敬,也能讓人百病纏身暴斃而亡。 「佛祖舍利?葉……葉先生,您說的是真的?」聽到葉天的話後,周濟華原本還在微笑的臉龐一下子變得僵硬了起來,顯然被葉天的話給嚇住了。 雖然道家才是中國本土發源起來的,但不可否認的是,現在佛教徒在國內的數量,是遠遠多於道教的,尤其是在藏地等宗教信仰普及的地方,宗教已然決定著當地的社會穩定。 對這些地區,國家這麼多年來一直用著安撫的手段,歷次佛祖舍利的出現,國家都很重視,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和地位,當年佛祖舍利赴港台的時候,均是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可以說,佛祖舍利在佛門之中,有著無與倫比的重要地位,要是國家宣佈發現這枚佛祖舍利的話,那將會是一件佛門盛事,也有利於國家的安定團結的。 作為一國大使,尤其是在歐洲這種宗教信仰普及的地方,周濟華自然知道這枚佛骨舍利的價值,眼中忍不住留露出一絲熱切的神色,倒是軍人出身的顧大軍有些懵懂,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不斷變幻臉色的周大使。 「千真萬確,就是佛骨舍利,周大使,您要是不要,我可直接送往國內了啊!」 葉天將這枚佛骨舍利送出去,也是有他自己的考慮,釋迦牟尼的舍利固然珍貴,但裡面的靈氣對葉天這些道家之人並不適用。 而最讓葉天為難的是,他還不能將舍利明文標價的給賣出去,否則那就是對佛祖不敬,恐怕全世界的佛門弟子都會對葉天口誅筆伐的。 PS:快完本了,今兒整理下思路。 五一求月票! 大家別嫌這幾天單章多啊 過了這個月,就看不到相師的單章了 嗯,五月完本 希望最後一個雙倍七天 朋友們多多支持相師!!! 五一求票! 求月票!!! 第九百一十一章合一 所以思來想去,葉天最後還是決定將這佛祖舍利交給國家,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身為道家子弟,並不想留著這佛教高人的舍利,再者說回來了,在葉天心目中,釋迦牟尼只不過是修為有成的佛門前輩而已,還不至於讓他高山仰止。 「要啊,葉先生,你這可是為國家宗教事業做出了大貢獻了!」 聽到葉天確認的話後,即使是周濟華這般久經宦海,鍛煉的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葉先生,我相信萬千佛門信徒,一定會誦經向佛祖保佑您的!」 對佛門弟子而言,又一枚佛祖舍利現世,那是一場佛門盛事,但是對於周大使來說,發現佛門舍利也是一個天大的功勞,等年底調回到部裡,任職副部長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我需要他保佑?」葉天聞言啞然失笑起來,擺了擺手說道:「大和尚要是能護佑他人,也不會圓寂坐化留下舍利了,求人不如求己,自身強大比什麼都重要!」 「葉先生說的是,咱們唯物主義者是不信這些的。」 周濟華還以為葉天說的是心理上的強大,殊不知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如果放在古代,那也是陸地神仙一般的人物,縱然不如釋迦牟尼這種開創一個教派的祖師,怕是也相差不遠了。 將佛祖舍利小心翼翼的收好之後,周濟華看向了葉天,開口說道:「葉先生,您要參加的那個交流會,將在明日晚上在蘇黎世郊區的一個莊園內舉行,您還需要什麼準備嗎?」 周濟華對明日所要舉辦的交流會內容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但岳主席和吳總的電話,讓他明白這個會議一定十分重要,因為兩個大佬的話中都表露出一個意思,那就是要滿足葉天所有的需求。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周先生您先去休息吧,我和老顧聊幾句!」 「好,那我就不打擾了!」 周濟華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軍政原本就不是一個系統的,而顧大軍負責的情報工作也不是他所能染指的,得到那枚佛骨舍利已經是個意外之喜了,周濟華並沒有對葉天出言趕人感到不滿。 「葉先生。正有些事情想向您匯報呢。」 等周濟華出去後,顧大軍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疊複印紙,說道:「這是各國近日來入境瑞士的人員名單,不過情報收集的比較倉促,我還沒來得及整理,葉先生。要不您先看看?」 「呵呵,入境的人可真不少啊……」葉天接過那疊複印紙大致的掃了一眼,笑道:「老顧,你能確定他們都是參加這次異能者大會的人員?」 在這十多頁複印紙上,密密麻麻足有近千個名字,並且每個名字後面大多都有相關的資料,可見顧大軍的情報工作做的還是比較細緻的。 當然,葉天也相信,自己和周嘯天的名字。怕是也早就掛在別的情報組織的名單上了。 「葉先生,國外對異能者是十分重視的,我們所得到的情報很有限!」 顧大軍臉色有些微紅的說道:「這些有資料的人,大多都是正常人,我感覺他們來到這裡,只是為了給那些超能力者服務的,我們現在甚至都無法確定到底是誰能參加大會!」 慚愧之餘,顧大軍也有些興奮,因為他已經接到通知。自己可以跟隨葉天參加此次會議。雖然他只是作為記錄大會動態的人士,但還是讓顧大軍激動莫名。 要知道。作為永久中立國,瑞士一向都是比較低調的,但是在最近這段時間,他卻成為世界各國高層矚目的中心點,這場所謂的超能者大會,牽動著不少人的神經,因為它將成為自美蘇冷戰之後,又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像這樣的會議,雖然在現在是處在絕密狀態中不為世人所知,但它的影響力必定會被載入史冊,能參與這場歷史性的會議,顧大軍早已是心潮澎湃了。 「嗯,泰國也有人參加?」 葉天的目光忽然在一個名字上定住了,臉上微笑依舊,但語氣裡已然帶有了一絲殺意,「沒想到乃他信.沙旺素西也來參加這次大會了,剛好,就幫二師兄和他化解了這場恩怨吧!」 說起來麻衣一脈和這位泰國國師還真是有緣,先是李善元早年擊敗了乃他信.沙旺素西,讓其從中國鎩羽而歸,終生不敢踏入中國地界一步。 其後卻是左家俊在泰國遭受這位國師的偷襲,差點一命嗚呼。 這梁子尚且還沒解開的時候,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弟子鬯薹鼉又接受了宋曉龍的委託,遠赴香港想殺掉葉天,但沒成想卻是被葉天反殺,雙方的仇怨幾乎無可化解了。 至於其後祝維風和董勝海在泰國的遭遇,那只不過是遭受了池魚之殃而已,乃他信.沙旺素西當時在泰國布下了天羅地網,但葉天並沒有前往,他只是網到了兩隻小魚小蝦。 「既然來了,倒是省的我再往泰國跑一趟了。」 葉天輕輕將寫著乃他信.沙旺素西名字的複印紙翻了過去,他的這個舉動,也代表著已經宣判了這位泰國國師的死刑。 葉天很清楚,這場所謂的交流會,絕對不會是一團和氣的開始,再皆大歡喜的結束的,在這個過程中,必定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上演的,不過這也正遂了葉天的心願。 「咦?魯道夫?這個德庫拉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公爵啊?」 葉天忽然又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一個是曾經和他賭過黑拳的拉斯維加斯大亨魯道夫,葉天當年在俄羅斯變幻他的面孔,可是好好的將此人給噁心了一回,不過其後葉天事務繁忙,倒是沒有去找他的麻煩。 而另外一個名字,則是讓葉天心中一動,他嘴上對血族表現的不屑一顧,但心裡還是對其很重視,當年那個叫做庫爾特的英國人只不過是伯爵身份,就能在先天初期的他手上逃得性命,這位公爵大人想必實力要更強吧? 當然,葉天也不至於懼怕德庫拉,他就不信了,自己用飛劍將其千刀萬剮,即使血族重生能力再強,恐怕也要去見它們的先祖該隱去了吧? 「這個德庫拉倒是挺有意思的,他居然代表的是美國?」看了一眼二人身後的歸屬國,葉天心裡有些奇怪,按理說吸血鬼的發源地應該是歐洲的英國,卻是不知道德庫拉為何會代表美國參加這次會議。 葉天翻到英國入境的名單,那上面的名字他是一個都不認識,當下將名單丟在了桌子上,說道:「老顧,明日你接我們前往就行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是,葉先生,那我就告辭了!」顧大軍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針對明天的大會,他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師父,您說的寶貝不會就是佛祖舍利吧?」 等到顧大軍出去後,周嘯天有些不滿的看向了葉天,他也能察覺到佛骨舍利中的那股靈氣,但比之靈石還是相差甚遠的,他周嘯天都看不上,師父的眼皮子自然也不會這麼淺的。 「當然不是,好東西在這裡呢!」 葉天笑了笑,站起身往二樓走去,進入房間裡後,往臥室一個空蕩蕩的地方揮了揮手,那裡頓時出現了一個床頭櫃,而上面所擺放的,正是葉天帶來的那本《推背圖》殘卷。 「師父,好東西呢?」周嘯天對師父的舉動早已是見怪不怪了,他知道這是葉天用陣法佈置出來的一種障眼法,普通人就是走到面前,也不會發現那裡藏著東西的。 「嘯天,看看這個!」 葉天一笑,從懷中取出了那個扁平的木盒,他這次沒有賣關子,直接打開了木盒,《推背圖》三個充滿著古樸味道的大字映入到了周嘯天的眼簾之中。 「竟然是《推背圖》的封頁?」任是周嘯天的聯想力如何豐富,也沒想到葉天拿出的居然是《推背圖》的最後一部分,他吃過這東西的大虧,當下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拿起這封頁驗看一番。 不過還沒等周嘯天轉過腦筋,被那木盒隔絕了氣息的殘頁,通體忽然發出了道道白色的光芒。 與此同時,櫥櫃上的那本已經不能稱之為《推背圖》的殘卷,也是往外溢出了絲絲靈氣,木盒中的殘頁像是得到了召喚一般,居然從盒中飛了出來,「啪」的一聲輕響,覆蓋在了那殘卷之上。 「轟!」 一股無形的震波從合而為一的《推背圖》上向四周肆虐而去,「辟里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卻是二樓臥室的窗戶盡皆被震碎開來,就連葉天和周嘯天,也被逼得步步後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團白光將書籍包裹了起來。 「什麼地方竟然有這麼強烈的氣場波動?」 在瑞士蘇黎世的幾處領事館和五星級酒店中,好幾個打扮的奇形怪狀的人同時向葉天所處的位置看去。 PS:寫了一年多的故事快要結束了,心中有些不捨,對著電腦一天才寫出這點字,嗯,來點月票鼓勵下臉皮越來越厚的胖子吧! 第九百一十二章生死簿(上) 所謂超能力者,就是指擁有諸如心靈感應、強大力量、透視、預知、念力、意影、特殊體質等的超自然能力的人,而這一切,都離不開對能量的使用和掌控。 所以這類人,對於天地能量的變化,都是異常敏感的,在葉天的居所爆發出那股驚天波動後,常人或許懵懂無知,但是整個蘇黎世齊聚的異能者,卻都被驚動了。 這股能量以葉天的住處為中心點,往四面八方輻射而去,震波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道漣漪,一種無形的威壓鋪天蓋地的籠罩在了所有能感應到能量的生物心頭。 一時間,整座蘇黎世似乎都變得安靜了起來,所有的動物都噤聲了,如果留心一些,就能發現往日兇猛好鬥的雪橇犬夾著尾巴瑟瑟發抖,鑽進狗窩一聲都不敢吭。 「這是什麼能量,為什麼會讓我心靈都在戰慄?」 幾個實力強大的異能者緊緊的盯住了波動傳來的方向,心頭駭然之極,在那威壓之下,他們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如果不是距離很遠,恐怕有些人已經跪倒膜拜了。 「師父,我……我撐不住了!」 距離葉天住所數十公里外的人,都承受了如此大的壓力,此時正處在房間中的葉天二人,更是舉步維艱,周嘯天已經被那股能量死死的擠壓在了牆壁之上,渾身的毛孔都向外滲出了血絲,就像是個血人一般。 「媽的,怪不得李淳風和袁天罡要將這書卷給分開,這合在一起要人命啊!」 葉天的修為遠高於周嘯天,那股能量雖然龐大,卻不是在主動攻擊他,是以葉天還能與其抗衡,在退了幾步之後,葉天的雙腳就像釘子一般。死死的釘在了地面上,任憑那股能量衝擊,再也沒往後退一步。 不過看到弟子的慘狀,葉天也沒有和這股能量對抗的心思了,身形一閃出現在了周嘯天旁邊,伸手抓住周嘯天的肩膀,一提一甩,周嘯天那一米八多的身體就被葉天從窗口扔了出去。 「葉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在小樓外面傳來了顧大軍的聲音,這股能量似乎對他影響不大,除了微微感覺有些不適之外,並沒有感受到那種威壓。 葉天沉聲喝道:「沒事,你把嘯天帶下去,周圍一百米之內。不要讓人停留!」 現在這種威壓還在他能抵禦的範圍之內,葉天想留在這裡看看,這合而為一的推背圖,最後究竟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只是葉天話聲剛落,方纔的那股威壓忽然消失掉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從散發著白色光澤的書卷處傳了出來。 以小樓為中心,數百公里內的天地靈氣像是飛蛾撲火一般,紛紛向小樓處湧來。而在遠處的阿爾卑斯山似乎也受到了影響,山中積鬱了無數年的精純靈氣,也被吸入到了那像無底洞一般的書卷之中。 葉天原本竭力在往外釋放靈氣和那股震波和威壓相抗衡,但威壓突然之間消失掉了,那種前後的反差,讓葉天像是被一把千鈞重錘狠狠的擊在了胸口上,饒是他已經進入到了假丹期,還是感覺胸口一陣鬱積,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去。 葉天早已進入先天境界。他的精血之中也蘊含著強大的靈氣。就如同小說《西遊記》中的唐三藏一般,雖然喝了葉天的血不至於長生不老。但延年益壽還是有可能的。 所以葉天這一口鮮血噴出,卻是和蜂擁而至的靈氣一起,被那白光給吸納了進去,當鮮血滲入到那物件之中的時候,忽然間白光大盛,往外擴散開來,將葉天也給包裹在了裡面。 「這是怎麼回事?」 白光將身形包裹住之後,葉天只感覺一股生命的氣機在體內遊走,不過在這生機之中,好像又隱含著一種死氣,遊歷在這兩種能量之間,葉天就像是在踩鋼絲一般,稍有不慎就會被摔的粉身碎骨。 「死之極致蘊含著生機,生生不息中又有著死亡輪迴,勘破生死,方能得悟大道啊!」 葉天心頭起了一絲明悟,而且隱約之間,他似乎和桌子上的物品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那生死之道就是從其中傳來的。 「可惜了,怎麼那麼快就結束了?」 就在葉天準備仔細體會的時候,那海量的天地元氣,已然盡數被白光給吸納了進去,葉天尚未體會出其中一二,那種聯繫就被切斷掉了,這讓葉天懊悔不已,因為在那生死大恐懼之中,也隱藏著大際遇。 與此同時,瘋狂吸納著外界靈氣的吸力,也在逐漸消退著,三分鐘過後,周圍方圓數百里天地紊亂的元氣慢慢恢復了正常,不過其中靈氣卻是少的可憐,大部分都被白色光團給吸收掉了。 「那是什麼人,怎麼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能量?!」 聚集在蘇黎世的那些各國異能者,均是眼神複雜的看著葉天所在的方向,在那種天威之下,他們只感覺到了自身的渺小,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來。 所以雖然好奇,但卻沒有一人敢前去查看,他們生怕觸犯了那位強者招引來殺身之禍,在他們的世界裡,可是沒有什麼法律可講的。 「推背圖果然只是個幌子!」 此時在中國駐瑞士大使館的那個小樓內,葉天正眼神複雜的看著桌子上早已白光散盡的那本書卷。 合二為一的書卷只有四頁,分為了兩種顏色,上面兩頁是白色,下面兩頁則為黑色,封面上原本書寫著的《推背圖》三個字,現在卻變成了一個「生」字,無論從哪裡看,都再和《推背圖》沒有半點關係了。 「師父要是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推背圖》,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呢?」葉天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本書卷,胸中卻是久久無法淡定下來。 李善元終其一生追尋《推背圖》的下落,想從中受到啟發,補全麻衣一脈的功法,卻沒成想所謂的千古奇圖,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製造出來的。 「一為生,一為死,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 想到適才在生死之間遊走的經歷的,葉天心中也是有些發寒,體會生死之道的時候他全神貫注,那會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但現在心神歸位之後,卻對這東西產生了一絲敬畏的感覺。 想了一下,葉天釋放出一絲神識,溢入到了這本書卷之中,讓他意外的是,神識很順利的遁入其中,之前勘察那「死」之一字時所產生的吞噬力也消失不見了。 感受到書卷對自己似乎並沒有威脅,葉天這才走到桌前將其拿了起來,當他的手觸及書卷的時候,腦海中似乎突然多了一些文字,但是十分的模糊,讓葉天也無法看透。 「好像是這書卷的應用之法?該死,為何如此模糊不清啊?」 葉天很努力的想看清腦海中出現的東西,但卻像是隔著一層迷霧,無論如何他都無法窺探得到,這讓葉天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明明已經和自己產生了聯繫,但又遮遮掩掩的,讓人好生不痛快。 使勁的搖了搖腦袋,腦中出現的那些文字還是無法看清,葉天只能將目光放在了手中的書卷上。 說是書卷,其實連上封面和封底,一共只有四頁紙張而已,分為黑白兩種不同的顏色,也不知道這四頁紙是何材質做成的,葉天雙手微微用力,別說將其撕裂了,在那紙張上連個印記都沒能留下來。 「媽的,難道是無字天書啊?」 四頁紙上,除了封面的「生」字和底頁的「死」字之外,再沒有一個多餘的字了,即使葉天釋放出元神來觀察,都沒能從上面看到任何的字跡。 「葉先生,葉先生你在嗎?」 就在葉天準備仔細琢磨一下這本書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顧大軍的喊聲:「葉先生,周嘯天好像受了很重的傷,還在昏迷著,這……要不要先送去醫院呢?」 「什麼?嘯天受了重傷?」 聽到顧大軍的話後,葉天霍然驚醒,一手抓著那卷書,身體一矮,就從破碎的窗戶裡竄了出去,顧大軍還沒來得及眨巴下眼睛,葉天就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了眼前。 「腑臟都受傷了,是我疏忽了,當時就不該讓嘯天留在房中!」 葉天伸出右手二指搭在了周嘯天的手腕脈搏上,片刻之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當時異變突生的時候,他自己都要全力抗衡那股威壓,並沒有仔細去查看周嘯天的情形,卻沒想到他傷的如此之重。 周嘯天此時身體的情況,就像是被一個疾馳的火車撞擊了一般,五腹六髒均受到了傷害,有些地方已經破碎開來,要不是周嘯天本身也是後天巔峰的修為,生機和恢復能力十分的強大,怕是早已一命嗚呼了。 「生命倒是無礙,不過受了這傷勢,怕是日後晉級先天就困難了!」 將一粒丹藥塞入到了周嘯天口中,葉天的眉頭皺的愈發緊了。 ps:感謝大白梨和myname0022等朋友的飄紅打賞,完本在即還有那麼多朋友支持,真的很感謝大家,嗯,雙倍期間,再求一張月票支援!! 第九百一十三章生死簿(下) 其實單純的肉體傷勢對於周嘯天而言,倒也不算什麼,他的神識已經在向元神轉變,體內的真氣大部分都轉化成了真氣,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先天,是可以自行修復肉身傷勢的。 但是葉天發現,在周嘯天的體內,似乎還鬱積著一股黑色的能量,這種能量的數量雖然極其稀少,但充斥在周嘯天的腑臟之中,導致那些部位的創傷恢復的極慢,甚至使得傷勢還有進一步惡化的可能性。 「怎麼會這樣?這股能量裡面怎麼帶著種死亡的氣息?」 葉天將手掌貼在周嘯天的胸口,想用自己的真氣幫他驅除這些黑色能量,但是讓葉天無奈的是,那些能量非常頑固,一遇到葉天的靈氣,就鑽入到周嘯天腑臟深處。 腑臟是極其脆弱的地方,卻是容不得絲毫的差錯,如此一來,葉天也不敢貿然深入,生怕影響到弟子的傷勢。 「別說修煉了,這樣的話,嘯天恐怕即使清醒過來也是個廢人了!」 葉天無奈的收回了右手,左手習慣性的往頭上撓去的時候,卻發現了那本寫有生死二字的書卷,腦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嘯天是因為這個東西受的傷,說不定這書卷能將他體內的死氣吸收了呢。」 想到此處,葉天看向顧大軍,說道:「老顧,我要給嘯天療傷,你派人把這小樓圍起來,不得讓任何人打擾到我!」 生死書非常的詭異,葉天也不知道自己若是全力催動它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到時有敵來襲,他未必就能分出心來,所以這才叮囑了顧大軍一聲。 「葉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天說話的當口,周濟華也趕了過來,他是得到使館工作人員的匯報才知曉葉天這邊出了事情的,來到後剛好聽到葉天的話。連忙說道:「葉先生,您住的那地方玻璃都破碎了,要是想安靜的話,還是到我的住處來吧!」 「嗯?好吧,就去你那邊。」葉天抬起頭看到周濟華衝自己眨了下眼睛。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伸手抱起了周嘯天,葉天跟在周濟華的身後進了大使的居所,這也是一個二層的小樓,不過裡面的佈置就要比葉天所住的那個差了一些。 進入小樓後。周濟華明顯的鬆了口氣,說道:「這大使館裡也不知道被多少國家監控著,只有這地方才是絕對安全的,葉先生,您可以進入到使館的地下室內為周先生治療……」 雖然有著使領館是國家象徵的說法。但是在別的國家的地盤上,還是會受到諸多的約束,幾乎每一個使領館,每個月都能從院子或者別的地方,搜出N多個諸如竊聽器之類的玩意兒。 不過在大使的居所內,也做了許多反竊聽之類的佈置,並且在這個小樓下面還有一個佔地面積不小的地下室,這是用鋼筋混凝土修建的,並且深處地下十多米。可以防止戰爭中重磅炸彈的襲擊。 「這地方不錯,周先生,你們先出去吧。」 下到十多米深的地下後,葉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裡大概有二十多平方的樣子。共分為三個房間,並且安裝了恆溫和換氣系統,呆在下面感覺不到絲毫的氣悶。 除了一個客廳之外,在另外兩個房間裡面。還堆積著許多生活用品,想必這就是大使館的臨時避難所。不過這種地方在葉天看來並不是很保險,當年老美和南斯拉夫干仗的時候,「誤投」炸彈導致了多名使領館工作人員的傷亡。 不過對於葉天而言,這地方卻是很適用,因為只要有人對他心生殺機並且付諸行動,他馬上就能感應得到,想將他困在這個地方,無異於是癡人說夢。 趕走周濟華後,葉天將周嘯天放在了地下室邊角的一張單人床上,目光看向了左手的生死書。 「這東西幾乎將附近數百公里的內的靈氣都吸收殆盡,肯定有著自己不知道的作用,嘯天的傷勢,怕是就要落在它上面。」 葉天沉吟了一下,調動體內真氣往書頁上湧去,隨著真氣的溢入,生死書像是被燈光照在了上面一般,通體發出黑白兩種光澤,白色讓人看得溫潤舒適,而黑色則顯得有些詭異莫測。 「怎麼就沒點別的作用啊?生之一字不是可以釋放出蘊含生機的靈氣嗎?」 看著手中發出兩種色彩的生死書,葉天加大了真氣的輸送,但是讓他無奈的是,任憑他往書裡輸入多少靈氣,生死書依然只是散發出這兩種光芒,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媽的,什麼用處都沒有,還要你幹嘛?」 葉天有些抓狂了,雖然知道以他的修為撕不動這書頁,還是忍不住在這生死書上劃拉了一下,但是當他的右手離開書頁的時候,眼睛卻是定住了,因為在那張白色的書頁上,有一道長長的黑色痕跡,就像是筆墨不小心沾染在上面一般。 「難道能在這上面寫字?」葉天一愣神的功夫,卻是忘了繼續往生死書上輸送靈氣,而白紙上的那道劃痕,居然漸漸的變得模糊起來,片刻之後,白頁又恢復了原樣。 不過這細微的變化,卻是讓葉天心中一動,當下左手繼續往生死書上輸送起了靈氣,待到生死書又散發出光澤後,連忙將真氣灌注到右手食指之上,在那白頁上寫上了「周嘯天」三個字。 「咦?別吸老子的靈氣啊?」 就在葉天書寫完周嘯天的名字後,他突然發現,體內的靈氣如同江河奔流一般往這生死書內狂湧而入,短短的幾息之間,葉天體內苦苦修煉的真氣就失去了小半。 「靠,這是要幹什麼啊?別一驚一乍的好不好?」正當葉天想收回食指的時候,生死書上傳來的吸力卻是驟然止住了。 「嗯?這是生之力!」 隨之,葉天發現一股氣機的波動從生死書上傳出,絲絲縷縷的生之力溢入到了躺在床上的周嘯天體內,這種生之力的波動極其的隱晦,要不是葉天和這生死書之間有種莫名的聯繫,他根本就感覺不到這絲波動。 「師父,我這是怎麼了?」 正當葉天細細體察生死書上傳出的波動時,一聲呻吟響了起來,躺在床上的周嘯天睜開了眼睛,聞著自己身上的腥臭味道,皺著鼻子說道:「師父,那本書真邪門,您沒事吧?」 「你別動,我看看你的身體。」 葉天身形一晃,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周嘯天,一縷神識進入到周嘯天的體內後,葉天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慢慢變得精彩了起來,先是有些疑惑不解,繼而突然露出了狂喜之色。 「我明白了,我明白這生死二字的意思了,哈哈哈!」 葉天鬆開了按住周嘯天的右手,近乎癲狂的仰頭大笑了起來,聲音之大,震得整間地下室回聲不斷,屋角處的灰塵「噗嗤、噗嗤」直往下落。 「師父,您明白什麼了?這生死就是生死,還有別的意思嗎?」 周嘯天從來沒見過師父如此激動,有些擔心的說道:「師父,您方才硬抗那股威壓,不會是受到什麼傷害了吧?」 「老子比什麼時候都要好!」葉天一巴掌排在了周嘯天的頭上,說道:「嘯天,咱們這次可得了件寶貝。」 「寶貝?師父,您說的是這書?」周嘯天也看到了葉天左手揮舞的那本書,疑惑的說道:「師父,這書又不是推背圖,還有別的什麼作用嗎?」 「別的作用?作用大了!」葉天撇了撇嘴,說道:「你小子之前五腹六髒均受到了震傷,沒個兩三年都很難恢復過來,現在你用真氣在體內行個周天,看看那些傷勢如何了?」 「我受了那麼重的傷?」 周嘯天半疑半信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幾分鐘後,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師父,這是怎麼回事?我體內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啊,而且我感覺神識又精進了不少,隨時都可能進入到先天之境。」 周嘯天從來都不懷疑葉天所說的話,既然師父說自己剛才身受重傷,那一定就是真的,眼下傷勢盡復不說,修為還有進展,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 「都是這本書的功勞!」 葉天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只要在這書頁上用真氣寫字,它就能溢入生之力,你剛才所受的傷,都是被它給治癒的,你說……這算不算是件寶貝?」 生死輪迴,這是世間最為玄奧的事情,就算葉天進入到了假丹期,他也無法修煉出這生死二力,但是這本書卻能將他的真氣轉化為生之力,這簡直就是逆天的功能。 「這麼神奇?」 周嘯天忍不住用手摸了下那書頁,突然反應了過來,指著那黑色的書頁,磕磕巴巴的說道:「師父,那……那這黑色豈不是能散發出死亡之力?這玩意乾脆叫生死簿好了!」 PS:今兒最少三更,求雙倍月票! 第九百一十四章包藏禍心 「生死簿?好名字!」 聽到周嘯天口中的名詞後,葉天先是愣了一下,繼而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死字真的能懾人魂魄,那不是正像閻羅王手中掌管的生死簿一般,可以定人生死了?」 「師父,要不……咱們試一下吧?」 周嘯天心癢難耐,寫個名字就能讓人生,再寫個名字就能令人死,掌管這本書的人,豈不就是當時閻羅王了? 「怎麼試?我在後面寫上你的名字?」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周嘯天一眼,那生之一字耗費了他體內近半的真氣,死字更不知道會吸收掉他多少真氣呢,而且事關生死,葉天也不敢胡亂嘗試。 「那還是算了吧,這死字像是能吸人魂魄,我看著都害怕。」 雖然明知師父是在開玩笑,周嘯天還是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這「生死簿」尚未合一的時候,他就在死字上吃了不小的虧,著實對其忌憚的很。 「有機會的,明日就是異能者大會了,還怕找不到人嘗試?」 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中國本土流傳下來的道統,算是自成一派,和佛門以及耶穌通過信徒香火膜拜產生信仰之力進行修煉完全不同,從古自今,中國的修道者都和國外的異能者或者西方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沒有什麼交往。 而且從百多年前八國聯軍侵華之後,中國的修道界也和國外的那些異能者發生了碰撞,事情的結果如何葉天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兩者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會好。 再加上算得上是死敵的那位泰國國師和曾經與其手下發生過衝突的德庫拉公爵,葉天在此次的異能者交流大會上的仇家絕對不會少的,還怕到時沒人供他嘗試生死簿的功用? 對於葉天而言,這本生死簿的作用還不止於此,由於葉天的修為境界,他現在與人對敵,根本就不敢使出全力。因為那樣的話,或許就會引發天劫,使其提前渡金丹雷劫。 不過有了這生死簿,葉天對敵的時候就會從容許多,雖然還沒有嘗試。但葉天相信就算是和自己修為相當的人。也絕對無法抵禦那死字的威力。 「上去吧,剛才鬧出的動靜可不小,別真有不長眼的來搗亂。」 看到弟子傷勢盡復,葉天自然不願意留在地下了。收好生死簿後,兩人返回到了地面的房間內。 「葉先生,周先生沒事了?」 正和顧大軍說著話的周濟華看到葉天二人出來後,眼睛情不自禁的放在了周嘯天的身上,方才進去的時候周嘯天已然是奄奄一息。可此刻除了渾身的血污之外,哪裡還看得出一絲受傷的樣子?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沒事了,周先生,我要去休息一下,明天出發之前都不要打擾我。」 動用生死簿,葉天耗費了不少的真氣,好在他隨身帶著一些靈石,有一整天的功夫。足夠葉天將損耗掉的真氣補充回來了。 回到使館另外給葉天安排的一個住所後,葉天雙手各握住一塊靈石打坐了起來,絲絲縷縷的靈氣被從靈石中抽離開來,片刻之後,葉天的身形就被包裹在一團白色靈氣之中。 「當年一枚靈石就能晉級先天。如今兩枚靈石,只能起到補充靈氣的作用,金丹大道,並非是由量及質啊?」 整整二十多個小時後。環繞在葉天身周的靈氣盡數溢入到了他的體內,有如老樹盤根的葉天。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雙掌之中已經成為粉末的兩塊靈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容器,在葉天晉級金丹大道之前,他身體所能承受的真氣已經到了頂點,這兩塊靈石中的靈氣,倒是有多半都被浪費掉了,這讓葉天心疼不已。 「百年時光,轉眼即逝,多些對天道的感悟,日後的路途也會更加平坦!」 深深的吸了口氣,葉天壓制下去心中對金丹大道的嚮往,他如果想要渡劫,只需全力釋放出體內氣機就能引發雷劫,但此刻葉天心有牽掛,無論如何是不願意離開這個世界的,只能用這些話來安慰自己了。 「師父,顧先生來了,時間到了!」門口傳來了周嘯天的聲音,葉天聞言抬起頭向窗外看去,卻是已經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夕陽落下,映照的天地間一片金黃。 見到葉天走出了房間,顧大軍連忙迎了上去,說道:「葉先生,交流會的地點是在蘇黎世市郊的一處莊園裡,距離這裡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走吧,這次出門之後,我怕是很少再出國了!」 葉天點了點頭,有泰國僧王乃他信.沙旺素西在,葉天就是想藏拙怕是都辦不到,他們兩人對上,必將會有一方倒在血泊當中的,延續了半個多世紀的恩怨,也是時候解決掉了。 此役過後,葉天就是想低調也辦不到了,怕是各國都會將他列為重點監控的目標,除非偷渡出境,否則葉天只要出了中國國土,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各方關注的。 「中國的空氣質量什麼時候才能像這裡呀?」 坐在顧大軍架勢的車子上,看著春天蘇黎世郊外那一望無際金黃色的麥田,葉天不由搖了搖頭,他並不是那種感覺國外的月亮比國內圓的人,但在對自然環境的保護上,中國做的確實遠不如西方國家。 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開口說道:「師父,香港的空氣也要比京城好的多,我看您和師娘乾脆到香港定居吧!」 「故土難離啊,嘯天,你母親不就不願意去香港嗎?」 葉天歎了口氣,成家立業之後人就會多了許多羈絆,葉天的父母親人包括妻子都在內地,他又如何能離得開?就像是周嘯天的母親,說什麼都不願意跟隨兒子去香港定居,最多住上十天半月,就想回京城四合院了。 顧大軍車子開的很穩,對世間拿捏的也很準確,半個小時過後,那輛掛著大使館牌照的德國車,緩緩的駛入到了一個莊園之中。 在外圍的停車場裡,已經停放了數十輛不同國家外交牌照的汽車,這種情況或許只有在聯合國總部才會發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各國大使齊聚到這裡來開會的呢。 「幾位先生是來自中國的吧?」 剛剛停好車子,一位使者打扮的白人男子就走了過來,開口說道:「各國的代表大部分都已經到了,請幾位先生跟我來!」 「還真是臥虎藏龍,看來世界之大,也不完全只有中國存在修者的體系。」 葉天不動聲色的釋放出了一絲神識,頓時感覺到在前方那棟略顯有些突兀的建築中,傳來幾道強大的精神波動,這幾人的精神力雖然不如葉天的元神那般凝練,但除了苟心家幾人之外,也是葉天在這世俗界僅見的高手了。 跟在白人侍者的身後,葉天幾人進入到了前面那個鋼結構的建築之中。 這個建築似乎剛剛架構起來的,內部空間十分的大,裡面就是坐上數百人怕是也不會擁擠,在會場的中間,還有一個很寬敞的空地,地面全由青石鋪就,上面甚至還殘留著一些沒來得及刮去的青苔。 「這會議的組織者包藏禍心啊?」 看著會場內的擺設,葉天嘴角微微往上揚了一下,梯形的座位,中間空曠的場地,這簡直就像是古羅馬的鬥獸場一般,等待著與會眾人下場廝殺。 葉天三人的進入,引得場內眾人紛紛看來,不過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葉天身旁的周嘯天身上,他體內那滂湃湧動的血氣,就像是被困在籠子中的猛虎一般,頓時使得一些人的瞳孔急劇收縮了起來,顯然從周嘯天身上察覺到了危險。 反倒是走在中間的葉天,完全沒有引起眾人的關注,因為場內的所有人,都沒能感應出他體內能量的波動,在眾人眼裡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當然,並不是說就沒人注意到葉天,最起碼在這場地之中,還是有兩個人將目光投射到葉天身上的。 坐在會場南面座位上的是個穿著優雅的西方人,只是他的面色蒼白,雙唇殷紅,看上去給人一種極其詭異的感覺,而在他身邊,還有一位葉天的「老朋友」,那位來自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大亨魯道夫。 另外一個關注著葉天的人,則是坐在會場的最東面,身材枯瘦,臉上的皺紋使人無法判斷出他的年齡,只是一雙混濁的眼睛裡,時不時射出危險的光芒,就如同隱身在黑暗中的毒蛇一般。 在這個人的身側,還坐在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不過這個亞洲面孔的人面色呆板,眼睛裡毫無神采,身上更是一絲生機都感應不到,就像是個死人一般。 感應到東南兩個方向傳來的目光,低著頭的葉天抬起腦袋,對著南面座位上魯道夫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當他看向魯道夫身邊的那人時,笑容愈發燦爛了。 PS:第二更,雙倍期間求月票,一張月票算兩張,再怎麼著,也別被踢出都市前六啊,求月票支援!!! 第九百一十五章強者雲集 「德庫拉公爵?」 葉天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面色蒼白的西方男子,從他的身上,葉天能感受出和庫爾特相同的氣息,那是一種血腥和腐朽的味道,這位看上去似乎只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或許不知道已經活了多少歲月了。 「有股修道人的氣息,這人當年怕是曾經來過中國吧?」 葉天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在德庫拉的精血之中,他聞到了一種類似於自己身上的氣味,這是東方修道者所獨有的,所以葉天敢斷定,德庫拉絕對曾經吸食過修道之人的精血。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葉天?」 和葉天對視著的德庫拉的眉頭緊鎖,有些不確定的側了下腦袋,說道:「魯道夫,他似乎不像你說的那麼強大吧?這樣一個人,是不可能戰勝安德列維奇和安東尼馬庫斯的!」 在葉天觀察著德庫拉的時候,德庫拉也在看著葉天,只是和葉天能探查出他的根底不同,德庫拉完全感應不到葉天體內能量的波動,在德庫拉眼中,葉天和會場內那些普通的侍應們一樣,完全就是個普通人。 這讓德庫拉十分的困惑,要知道,就算葉天沒有產生異能,但以他擊斃安東尼馬庫斯的戰績,他體內也應該是血氣澎湃的,但是此刻葉天體內所表現出來的,卻是像一潭死水,感應不到任何的波動。 聽到德庫拉質疑的話後,身材魁梧的魯道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說道:「主人,我可不敢欺騙您,您是看過葉天那場黑拳比賽錄像的!」 如果被外人聽到魯道夫此時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在拉斯維加斯和整個北美黑道都呼風喚雨的魯道夫,居然只是一個人的奴僕,站在德庫拉的面前魯道夫,恨不得趴在地上去舔對方的腳趾。用以表達自己的崇敬之情。 「這個人,我看不透,很不好招惹,等會你不要去挑釁他!」 盯著葉天看了半晌,德庫拉耷拉下了眼皮。沒有再和葉天對視了。作為血族公爵,能活那麼多年,靠的不僅是強大的能力,還有觀顏察色的本事。否則德庫拉早就在幾百年前十字軍東征的時候一命嗚呼了。 雖然察覺不到葉天體內能量的波動,但是活了近千年的直覺告訴德庫拉,這個年輕人絕對是個危險人物,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事情未必一定就是真的。 至於死去的庫爾特,只不過是德庫拉的一個僕人罷了。以血族心性之涼薄,豈肯為了一個下人去得罪一位強者?這虧本的買賣德庫拉是不會做的。 「以前自個兒還真是坐井觀天了,換在兩年之前,自己未必就是德庫拉的對手。」 移開和德庫拉對視的目光後,葉天也是在心中暗歎,要是用修道者的境界來劃分德庫拉的實力,他應該在先天中期的巔峰修為,加上血族強大的恢復能力,怕是一般的先天後期修道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公爵之上應該就是親王。不知道現在血族之中是否還有親王的存在?」 從德庫拉身上,葉天知道了公爵想對應的修為,那麼如果親王真的存在的話,恐怕其實力不會弱於自己的,說不定就是金丹修為的老怪物。誰知道這些詭異的西方生物,是不是能突破金丹修為後繼續滯留在這個空間裡呢? 心中對血族多了一分警惕後,葉天轉過頭,卻是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他早就感覺腦後像是有根針在紮著頭皮一般,那看向自己的目光。絕對不是帶著善意的。 「嗯,這……這怎麼可能?」 就在葉天轉過頭的同時,他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僵硬了起來,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往前走著的腳步,也情不自禁的停了下來。 「師父,您怎麼了?」 走在葉天身邊的周嘯天,順著葉天的目光看去,皺著眉頭說道:「師父,那個人應該就是泰國的僧王國師乃他信.沙旺素西吧?這人身上的氣血也就不過比我稍微強一點,怕是還不如外公呢,回頭弟子去挑戰他!」 周嘯天口中的外公自然就是左家俊了,他娶了二師伯的孫女,輩分只能往下降了一輩,這也就是放在現代,人們對這種師門輩分已經不是那麼看重了,要是在解放前,周嘯天和柳定定結婚,絕對是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當年左家俊被乃他信.沙旺素西偷襲差點身死,這仇怨已經過了好幾十年,眼下碰到了,作為左家俊的外女女婿兼師侄,周嘯天自然想為外公找回場子。 「你不是他的對手。」 葉天搖了搖頭,一字一頓的說道,眼神卻是沒有看向乃他信.沙旺素西,而是一直緊緊盯著坐在他身邊那個身材高大的人,「嘯天,你知道沙旺素西旁邊的那個人是誰嗎?」 「是誰?咦,師父,那個人好詭異啊,好像死人似的。」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的關注力也放在了那個人身上,頓時看出了一些端倪。 「沒錯,他就是個死人!」 進入到這個會場後一直心境如水的葉天,此時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一絲漣漪,因為坐在乃他信.沙旺素西身邊那個毫無生機的人,正是當年被葉天一掌震碎了腑臟的鬯薹鼉。 自己下手有多重,葉天自然清楚的很,他知道在那種傷勢下,鬯薹鼉即使是印度最厲害的瑜伽高手,也難以活下去。 那麼眼前出現的鬯薹鼉就只有一種解釋了,他已經是個死人,卻被乃他信.沙旺素西用了降頭術中的手段,將其煉成了一個人類無法理解的存在,正如當年跟隨鬯薹鼉進入香港的那個人形怪物。 「死人?師父,難道是殭屍?我看著不像啊!」周嘯天被師父的話給嚇了一跳,忍不住把手中拎著的包抓緊了一些,那裡面放的正是三清鈴,卻是來之前苟心家交給他使用的。 「你一會不要衝動,沒我的命令不能下場!」 葉天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乃他信.沙旺素西是知道自己實力的,他既然還敢來到這裡,想必是有所持的,從鬯薹鼉毫無生機的身上,就連葉天都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轉動眼神,看著雙眼猶如毒蛇一般的乃他信.沙旺素西,葉天冷笑了一下,隨之繼續大步往前走去,他自信就算是乃他信.沙旺素西這個新鬼混再厲害,也無法抵禦自己無堅不摧的本命飛劍的。 「今晚想必是一個不眠夜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失去性命!」 從入口到葉天他們所在的座位,只有短短的三十米左右,在這三十米的路程中,除了德庫拉和乃他信.沙旺素西之外,葉天還感受到了幾股強大的氣息。 在距離乃他信.沙旺素西不遠的地方,坐在三個枯瘦的僧人,他們的皮膚緊緊貼在了身上,乍然看去如同骷髏一般,似乎吹來一陣風就能把他們刮走,但這三個老僧體內的血氣卻是十分的強盛,根本就不像是行將就木的老人。 「應該是印度僧人,他們居然能將精氣盡數禁錮在體內,不外洩絲毫,看來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看著三個老僧深陷的眼眶,葉天心中已經是有了答案,作為佛教的發源地,印度還是有一些底蘊的,相比中國而言,除了藏傳佛教之外,其餘的教派寺廟,早已和這社會和光同塵,再不復當年釋迦牟尼所傳播的教義了。 另外還有幾個人也引起了葉天的一些注意,這些人穿戴的像是古代的騎士一般,體內流淌著一股信仰之力,也是頗為強大。 不過這些人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葉天身上,而是死死的盯著坐在他們對面的德庫拉,絲毫都不掩飾他們的敵意,葉天自然也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了,除了教廷出來的人之外,誰有會對黑暗社會的人如此仇視呢? 「葉先生,這裡就是咱們的位置了!」 來到一處座位前,顧大軍停住了腳步,中國的這個坐席位置不錯,比中間的場地要高出一米多,四周是一圈環形沙發,就像是一個獨立的小包間一般,坐下之後,除了對面的看台之外,頓時將周圍的目光都給隔絕開來。 「老顧,今兒這交流會,可有什麼章程?」 葉天看向了顧大軍,來到這裡他才發現,國外的這些異能者並不是像他想像中的那般弱,這倒是讓葉天有些期待,想看看國外的這些高人們,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手段。 「葉先生,大會的第一項章程,就是各國代表介紹自己的能力。」 顧大軍揚了揚手中的一張複印紙,說道:「介紹完之後,就是自由交流的時間了,大家可以相互進行切磋交流,也可以在簽署一些協議之後,下場去比試,生死勿論!」 說到這裡,顧大軍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然,進入到會場之後,看台上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像是洪水猛獸一般,刺得顧大軍的皮膚都隱隱作痛起來。 PS:第三更,還差十張月票就到八百票了,雙倍只需要五張,再來五張月票,胖子再整一章,有月票的朋友投出來吧! 第九百一十六章章程 「就這些?沒有別的了?」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這哪裡是什麼交流會?簡直就是放任這些人爭鬥,而但凡有些能力的人,無一不是桀驁不馴之輩,沒點約束的話,怕是這場交流大會最終會變成一個殺戮場。 而各國的本意,是想通過這次交流大會,來彰顯自己國家的武力,恐怕他們也不想讓這次會議變得亂糟糟的吧?那樣交流會就完全失去了其意義。 「還有,葉先生,大會最後會通過與會人員的投票,評選出實力最為強大的三個人。」 見到葉天還在盯著自己,顧大軍攤了攤手,說道:「就是這些,別的沒有了,而且在會議期間,各國人士可以進行自由的挑戰切磋,一旦對付拒絕的話,他將不能參加最後的評選。 當然,在接受了一場挑戰過後,與會人員是可以拒絕第二場挑戰的並且休息半個小時的!」 「媽的,這不是逼得眾人自相殘殺嗎?」 聽到顧大軍的話後,葉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來這異能者在各國雖然受到重視,但恐怕也被一些國家的當政者猜忌著,舉辦這次異能者大會,或許也有消弱這些人的意思在裡面,否則大會章程裡絕對會做出一些保護措施的相關規定來的。 不過那些人也不敢做的太過明顯,在瑞士舉辦這次異能者大會,就說明了這一點。 作為永久中立國,瑞士不可能去對付這些異能者的。在這舉行會議,可以確保沒有國家的因素參與在裡面,排除了會議召開期間被人一鍋端掉的可能性。 「師父,要是有人挑戰我,那我下不下場啊?」 跟在葉天身邊的周嘯天倒是沒想那麼多,此時反而有些躍躍欲試,這些年雖然偏重於內家的修煉,但周嘯天並沒有丟了外門的功夫,反而將其練到了極致,就連葉天的那個便宜師侄。河北的八極名家馮恆宇,在周嘯天手上都走不過三個回合。 只不過現在是太平盛世,周嘯天練了一身的功夫卻無從施展,耳中只聽聞師父的那些輝煌戰績,著實把他急的不輕,眼下聽到這大會簡直就是一場無差別格鬥場所,不由興奮了起來。 「到時候看情況,這場內有很多你招惹不起的人。」 葉天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些年的確把這弟子憋的夠嗆。不過他帶周嘯天來就是想讓其在生死戰中歷練一番,倒也不會阻止他下場對戰. 當然。葉天也不會讓周嘯天去接受實力懸殊過大的對手的挑戰,諸如德庫拉和乃他信.沙旺素西這一類人,否則那樣就不是歷練,而是去送死了。 「葉先生,那……那我呢?」 聽到葉天師徒二人的對話後,顧大軍插了一句,因為他此次也是正式的與會人員,代表著中國,如果不接受挑戰的話。那失去的將會是國家的顏面。 但是顧大軍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個兒今天只是個打醬油的角色,以他那最多只能控制個水杯的「控物」技能,下場去和別人生死戰的話,那絕對會落個九死無生的下場。 「你?」 葉天看了一眼顧大軍,笑道:「老顧,要是有人邀請你做些表演性質的展示。你可以去,但生死戰的話,還是算了吧,不要怕丟人。上面我會幫你說話的。」 葉天縱觀場內的這些超能力者,絕大部分人都是有著攻擊方面的天賦,顧大軍這一類人也有,但那些人面前掛的都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國家旗幟,相信那些實力強大的人,也不會去故意掃那些國家臉面的。 不過作為五個常任理事國的中國,顯然會被很多國家關注的,到時候葉天三人絕對少不了碰到以切磋為名的挑戰,葉天自己倒是無所謂,他不懼任何人,但顧大軍和周嘯天就情況堪憂了,所以他才會說出上面那番話。 「謝謝葉先生!」聽到葉天的話後,顧大軍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他就怕葉天到時候用國家大義壓自己,逼得自己接受挑戰,要真是到了那份上,就算明知是死,顧大軍也得頂上去的。 「各位先生、女士,歡迎來到美麗的蘇黎世,我是國際超能力研究會的弗蘭克,……」 就在葉天幾人說著話的時候,場內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一道光束打在了場地正中,一位中年白人男子拿著話筒說道:「為了促進對超能力的研究,這才有了此次交流會的舉辦,我個人的超能力是感應鬼魂的存在,也希望在座的各位能暢所欲言,將自己的能力告訴大家!」 「媽的,哪裡來的白癡啊?」 聽到那個主持人弗蘭克的話後,場內絕大多數的人都翻起了白眼,感應鬼魂的存在?那算是屁的超能力,在場內這些人的眼裡,所謂鬼魂,只是一種精神波動而已,根本就不足為懼。 其實大部分的與會人員不知道,所謂的超能力研究協會,最早只是一幫有錢並且閒的蛋疼人開辦的,根本沒有真正的超能力者參與進來。 而弗蘭克真正的職業則是一位驅魔人,在歐洲,這種職業就和國內拿著個羅盤裝神弄鬼的大師差不多,基本上十個人裡面最少有九個是騙子。 至於主持人所表達出來的第二層意思,更是讓人嗤之以鼻,自己的超能力是什麼這可是每個人的殺手鑭,在危急時刻是能救命的,沒人會願意將自己的能力給說出來的。 「我的超能力是可以看到天上星星的變化!」 「我的能力是感應到地震,上帝,為什麼我說南非會發生地震總是沒人信啊?」 「我的超能力是透視,弗蘭克先生,您穿的一定是條紅內褲,我沒說錯吧?」 果然,就在弗蘭克讓眾人說出自己的能力時,場面頓時就開始失控了,各種千奇百怪的答覆從各個國家的座位席上傳了出來,會場又同步翻譯裝置,那些答覆聽得葉天都是忍俊不禁,差點失聲笑了起來。 當然,也有幾個國家的代表說的比較靠譜,像是印度的一個老僧,所說的就是生命力,他能被埋入地下十天而不死,這卻是瑜伽修煉到極致所衍生出來的超能力。 「師父,咱們說什麼?」眼看就要輪到自己這邊了,周嘯天忍不住的看向了葉天。 葉天正聽得樂呵呢,聽得周嘯天詢問自己,不由笑道:「隨你怎麼說,就說能偷看女人洗澡都行。」 「我可丟不起那人。」 周嘯天悻悻的回了一句,而此時正好輪到中國代表發言了,看到師父沒有任何說話的意思,周嘯天只能將嘴湊到了話筒邊上,說道:「我擁有的是力量,強大的力量!」 說老實話,周嘯天的身材雖然不矮,衣服下面也有些肌肉,但和西方人對比,他顯然在這方面不佔優勢,是以當他說出了自己的能力後,場內頓時起了一陣噓聲。 「奶奶的,竟然小看爺們?」 雖然同聲翻譯不會翻譯那些噓聲,但周嘯天又不是傻子,自然還是聽得出讚美和鄙視的,氣得他看向噓聲最響的幾個角落,差一點就想跳出去向其挑戰了。 「嘯天,制怒,這有什麼可生氣的?」 葉天一隻手壓在了徒弟的肩膀上,說道:「你要明白,在這個地方,講究的是實力為尊,空口白話的是沒人會相信的,等你打過一場,自然會贏得別人的尊重的!」 當年葉天在伊麗莎白號上打黑球的時候,最初也沒少聽到噓聲,但是當他以絕對的實力贏得一場場比賽後,那些噓聲都變成了歡呼聲,這也說明,展現肌肉靠的不是嘴,而是自身的實力。 「師父,您今兒無論如何都得讓我打一場!」周嘯天還是有些憤憤不平,他怎麼說也是後天巔峰的大高手,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先天,哪裡受得了這些人的鄙視? 「放心吧,有合適的對手,我會讓你上的!」葉天點了點頭,只有在殺戮中,才能成長出真正的戰士,否則周嘯天的修為即使再高,那也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的。 就像葉天前幾天看到的新聞那般,有一個全國表演性質的武術冠軍,在和鄰里的一場爭吵過後,被對方拿著菜刀整整砍了數十刀,估計此時還躺在醫院裡沒有脫離危險呢。 這也說明,武力和膽氣都同樣重要,兩者缺一,都不能稱之為武者,周嘯天一直遲遲沒能進入先天,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歷經世事滄桑的苟心家和左家俊卻不存在這個問題。 「好了,下面是切磋時間,在座的每一位都可以向其他人發出挑戰,但對戰只能在場地內進行,每次只能進行一場挑戰,還希望大家不要爭搶!」 在各國代表敷衍完自己所擁有的超能力後,那位主持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在說完這番話後,他馬上就退出了會場,生怕因為那驅魔的本事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PS:吐血四更,求月票推薦票啊! 回到前十,繼續四更爆發! 第四章送上了 距離前十不過四百票,雙倍200就夠了 雙倍月票,一張算兩張,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胖子都能意識到咱們現在投出月票會佔多大便宜啊! 快完本了,只有月票才能刺激胖子腎上腺分泌從而狂暴的! 諸位看官,有月票就投了吧! 第九百一十七章挑戰 弗蘭克退出場地後的幾分鐘內,偌大的會場陷入到沉寂之中,顯然,沒有人願意做第一個出頭鳥,將自己的超能力和特長展露在眾人面前,因為誰也不敢確定,日後這場內的人不會變成自己的敵人。 「血族的罪人,沒想到你們也敢來參加這次大會,讓我代表主,對你們進行審判吧!」 不過這種沉寂還是很快就被人打破了,幾分鐘過後,在英國代表的坐席上,一個身穿中世紀盔甲的中年人站了起來,他的矛頭直指坐在會場南面的德庫拉公爵。 那位中年人的話聲剛落,德庫拉略帶尖細的嗓音就響了起來:「拉夫威特,都過去快一千年了,我不是仍然活的好好的,不要用你們那套假仁慈來欺騙世人了,我族偉大的先祖該隱,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這兩個人竟然活了那麼久?」 二人對話引得場內各國人士均是感到了不可思議,從德庫拉的話中能聽出,他們已經爭鬥了近千年了,這……這還算是人類嗎?人類怎麼可能有那麼長的壽命? 「血族和圓桌騎士對上了,有好戲看了!」 「美國和英國不是盟國嗎?他們派出的異能者為何會起了爭鬥?」 「你這都不知道?英國的圓桌騎士,可是耶穌基督的直接世系,他們是不會容忍血族的存在的,也不知道美國為什麼會派出德庫拉來?」 在場內對話響起的同時,會場裡也起了一絲騷動。無數目光投射到兩個看台處,私下議論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讓會場內變得吵雜了起來。 有光明的地方,黑暗不能存在,同樣,黑暗也討厭光明,這決定了以耶穌基督教派自居的圓桌騎士和血族該隱的後代,只能成為天敵,兩者同時存在,必將引起一番爭鬥。 「只有死亡才能消弭對主的褻瀆。審判的日子到了。」 從英國的坐席上又站起來一個人,手持盾牌和長劍走到了場地中間,指著德庫拉說道:「德庫拉,你如果像老鼠一樣隱藏在黑暗中,或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但是現在,死亡將會是你唯一的歸宿!」 「難怪國家對藏地的勢力如此緊張,原來宗教信仰真的能讓人失去理智的?」 看著場下的情形,葉天若有所思的揚了揚眉毛。當年在西伯利亞和庫爾特交手之後,他也收集了許多關於血族的資料。由此葉天也知道了許多血族和基督教宗之間的恩恩怨怨。 其實在中世紀之前,歐洲並非只有基督這一個教派,血族也是有著很大影響力的,並且有許許多多忠實的信徒。 但是在十字軍東征之後,這一切發生了改變,在羅馬教皇的准許下,由西歐的封建領主和騎士對地中海東岸的國家發動的持續了近200年的宗教性戰爭。 雖然十字軍東征大多數是針對伊斯蘭教國家的,主要的目的是從伊斯蘭教手中奪回耶路撒冷,但是血族也成為了他們打擊和清洗的目標。 經過一場場的血腥和殺戮。血族最終在歐洲主流社會中銷聲匿跡了,像是德庫拉,這兩百多年來一直都呆在北美洲發展勢力,而那裡正是教廷鞭長莫及的地方。 「老顧,那些英國人不是政府派出來的嗎?為何一點都不顧及政府的面子,直接就撕破臉了啊?」 雖然很清楚血族和天主教之間的恩怨,但葉天還是有些不解。今天這場交流會,將會決定日後各個國家在國際上的話語權,按理說從國家的角度考慮,那些騎士也應該克制自己的。 其實不僅是葉天奇怪。場內還有一些人已經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們和顧大軍的角色差不多,都是跟隨這些異能者前來參加大會的政府工作人員,眼看兩個盟國的異能者就要發生戰鬥,這些人正在瘋狂撥打著電話,以期能阻止這場「內鬥」。 「葉先生,那些人都是圓桌騎士,他們對政府根本就不在乎的。」 顧大軍來之前倒是惡補了不少相關知識,開口解釋道:「這些騎士存在的歷史十分久遠,他們曾經是當年亞瑟王所領導的,跟隨亞瑟王東征西戰立下了許多汗馬功勞,是有資格參與國家事務的……」 作為亞瑟王的直接領導的衛隊,圓桌騎士曾經創下了赫赫威名,不過由於當時的首席騎士蘭斯洛特和亞瑟王的王后偷情,引發了圓桌騎士的分裂,也從此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但是誰都不知道,剩餘的圓桌騎士一代代傳承了下來,一直在守護著大不列顛,在十字軍東征的時候,也能看到他們的身影,只不過圓桌騎士只效力於王室,對於現在的英國政府並不怎麼買賬。 「你們這些假仁假義的傢伙只會以多取勝,如你所願,我也很想品嚐一下聖騎士的鮮血!」 葉天和顧大軍說話的時候,場內的情形也起了變化,被那幾個騎士如此擠兌,要是還不下場的話,德庫拉在黑暗世界中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所以即使硬著頭皮,他也要出場迎戰。 就在德庫拉準備下場,這一場戰鬥無法避免的時候,英國的座位處突然傳來喊聲:「拉夫威特騎士長,有個電話請您接聽一下,是……是女王陛下的!」 「嗯?」 已經走下了場地的那個圓桌騎士皺了下眉頭,有些不快的走了回去,他從封存著的圓桌聖地裡出來,生命將會很快走到盡頭,他只想用自己殘存的壽命,解決掉宿怨多年的仇敵。 但是女王的電話,拉夫威特還是要接聽的,這也是他所需要遵守的騎士法則最重要的一條,wωw奇Qisuu書com網那就是忠誠。 「沒勁,這場戰鬥打不起來了。」葉天聳了聳耳朵,拉夫威特緊貼在耳邊的對話全被他給聽了過去。 果然,就在拉夫威特掛斷了手機之後,揚聲說道:「德庫拉,等大會結束之後,我希望你不要像老鼠一般的躲藏起來。」 「哼,有膽子現在就來啊!」 德庫拉冷哼了一聲,但站起來的身體卻是又坐了回去,教廷的一些攻伐之術天生對他有著克制的作用,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德庫拉是不願意和那些瘋子們進行戰鬥的。 拉夫威特並沒有回答德庫拉的話,此時再做口頭爭鬥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因為女王的命令他必須無條件的遵守,坐下身體後,拉夫威特向身邊的同伴耳語了幾句,顯然在安排著什麼。 「雷聲大雨點小,真是沒勁啊!」 一場爭鬥被一個電話給消弭掉了,原本打算看熱鬧的人,都是感覺一陣無趣,葉天將眼神看向了那位泰國僧王乃他信.沙旺素西的方向,在心中暗付自個兒是不是要主動解決這個禍患? 只是還沒等葉天想好,場下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我是日本的岡田正果,想和來自中國的葉天先生切磋一下,不知道葉先生是否願意接受我的挑戰呢?」 「挑戰我?」 葉天被同聲翻譯器裡發出的聲音給嚇了一跳,他不去找別人的麻煩,那人就要燒高香了,沒成想竟然有人還上趕著來送死,葉天沒有理由不成全別人呀! 「身上有些靈氣的波動,咦,還帶著一套陣法旗?」 釋放出神識向發話的地方看去,葉天臉上微微一動,這個日本人修煉的應該是國內的奇門遁法,而且天賦極高,居然能將這遁法修煉到了極致,從境界上而言,怕是要比周嘯天還強出一籌。 不過想要挑戰自己,岡田正果未免太過自不量力了,葉天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既然想死,那自個兒當然要成人之美,送他前去投胎了。 正當葉天想答應岡田正果的挑戰時,身邊的周嘯天拉住了他,開口說道:「師父,讓我來吧,您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日本人!」 周家原本也是國內傳承千年的大家族,但家門不幸出了敗類,其後更是做了漢奸,讓周氏家族一度在奇門中都抬不起頭來,作為周家唯一的傳人,周嘯天自然是想洗刷掉這個恥辱。 「你要上場?」 葉天聞言遲疑了一下,這個岡田正果的修為在他眼裡不算什麼,但比之周嘯天卻是只強不弱,而且從他體表環繞的一層無形血氣來看,這老鬼子手上想必沾染了不少鮮血。 見到葉天沒有說話,周嘯天急道:「師父,這人體內的氣血和我差不多,不過他已經那麼大年齡了,我要是還打不過他,那乾脆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十多歲的時候就有膽子挖墳掘墓,周嘯天絕對不是個魯莽的人,他能感應得出場下岡田正果的實力,如果換成剛才的拉夫威特和德庫拉,周嘯天自然不會下去送死的。 葉天點了點頭,拍了拍周嘯天的肩膀,說道:「玉不雕不成器,你也應該多一些生死歷練了!」 就連周嘯天自己都不知道,葉天在拍他肩膀的時候,卻是不動聲色的掐出一道指訣,將一絲靈氣溢入到了他的體內。 PS:第一更,很久沒有對月票如此渴望了,四更,還要四更嗎,只差200雙倍月票就能殺進前十了,逆襲吧,少年們! 第九百一十八章對拳 「兩位先生,根據大會的規定,切磋分為兩種,一種是表演性質的,你們可以在會場內展示自己的超能力,然後由在場的人士評判誰的能力更強一點……」 就在周嘯天下到場內的時候,那位之前不知道躲在哪裡的主持人弗蘭克又鑽了出來,手裡拿著兩份文件,說道:「另外還有一種方式,就是由二位施展自己的超能力進行實戰,不過在實戰中或許會發生一些意外,還希望兩位能簽署一份協議,如果在意外中受傷或者是死亡的話,不可以追究對付的責任!」 「大日本的勇士,從來不做表演,年輕人,有沒有膽子和我簽下這份東西呢?」 穿著一身黑色武士服的岡田正果看上去已經是老邁不堪了,臉上溝塹遍佈,但那瘦小的身軀內,卻像是藏著一隻洪荒猛獸一般,向外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岡田正果是日本的一位隱士,他生活在富士山的腳下,家裡沒有任何的電器,除了隱居地不遠的小村子之外,他和外界也沒有任何的聯繫,就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一般。 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老人曾經是日本兩任天皇的老師,在八國聯軍的時候,他就是第一個進入到圓明園的日本人,而放火焚燒圓明園的,也正是岡田正果。 在那場劫掠中,岡田正果不僅收穫了大量的珍貴古董,更是得到了一本有關於中國奇門遁法的道書,在回到國內之後。他馬上就辭去了軍內的職務,除了教導皇太子之外,將全副心神都投入到了對道術的研究之中。 說起來岡田正果還真是一個奇才,依靠著從中國搶奪過去的諸多內家心法,再結合那本道術經書,岡田正果居然在前年,也就是自己一百二十歲大限將臨的時候,突破到了先天境界。 後天進入到先天,等於是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也為岡田正果平增了近兩百年的壽命。靜極思動,在皇室中人邀請他出山參加這次異能者交流大會的時候,岡田正果欣然應允了。 這中間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緣故,那就是岡田正果和北宮家族,有著割捨不斷的聯繫,他曾經的妻子就是北宮家族的女人,而岡田正果的妹妹,也是嫁入到了北宮家族裡。 要不是岡田正果近半個世紀來一直隱居在富士山中參悟奇門遁法,以他在皇室中的影響力。北宮家族的情形或許會好上很多,北宮英雄也不至於孤注一擲盡啟家族精英去緬甸尋寶了。 而北宮英雄。正是岡田正果妹妹的親孫子,在得知北宮英雄的死和中國的葉天有著某種脫不開的關係後,岡田正果原本是想再去中國走上一趟的,可是沒想到卻在這次大會上見到葉天,岡田正果馬上向葉天發出了挑戰。 至於葉天讓周嘯天應戰,岡田正果也沒當回事,他能看得出周嘯天的修為比自己要差一些,忍術結合對奇門遁甲的運用,怕是周嘯天連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怎麼樣。年輕人,敢不敢簽下這份協議呢?」 見到周嘯天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答覆自己的話,受到日本軍國主義影響極深的岡田正果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心情愈發的放鬆了,他已經在想像自己幹掉這個年輕人後,台上的葉天會不會露出如喪考妣的表情來? 「老鬼子,既然你急著投胎。那小爺就不客氣了。」 聽到同聲翻譯器中的話後,周嘯天俊俏的臉上露出一絲青色,二話沒說就搶過弗蘭克手中的筆,在文件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好。我最喜歡看著你這樣有朝氣的年輕人慘嚎著死去了,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 岡田正果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自己老,而且這後面還加了「鬼子」兩個字,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一直被他刻意隱藏在體內的龐大能量,毫無顧忌的釋放開來。 「這人竟然如此強大?」 「他都那麼老了,是如何保持這種氣血的?」 「他精血中蘊含的靈氣,可真是大補之物啊!」 當岡田正果釋放出來的威壓籠罩在整個場內之後,眾人紛紛色變,因為之前除了少數的幾個人能看出岡田正果的強大,別人都是無法察覺被其收斂在體內的強大力量。 當然,在座的這些人裡面,還是有比岡田正果更加厲害的人物的,那幾位印度老僧只是睜開眼睛看了看,就繼續閉眼入定去了,至於德庫拉,則是用舌頭在舔著殷紅的嘴唇,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血族的進化,需要不斷的吸取蘊含著精純靈氣的鮮血。 以德庫拉的修為,去吸食普通人的鮮血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他答應美國政府參加此次異能者大會的主要原因,其實就是想在這次大會中尋找自己的獵物。 「拚力量?岡田正果這是找死!」 看台座位上的葉天,感受到岡田正果釋放出的能量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冷笑,他怕的是岡田正果使用忍術和奇門遁法對付弟子,如果只是單純的比拚力量,那他就打錯了算盤。 要知道,周嘯天從小練的是八極拳,底子打的非常厚實,後來拜入葉天門下接觸到了八極名家馮恆宇之後,將八極拳的精髓盡數學到了手中。 八極向來以剛猛著稱,再加上周嘯天近些年來都是在用靈石修煉,體內的真氣大半都轉變成了真氣,他與岡田正果的差距只是元神的變化,單論力量和攻擊力,周嘯天完全不懼對方。 「嘯天,剛才在說超能力的時候,你可是說自己擁有強大力量的,可別丟了人啊!」 葉天的聲音清楚的傳到了周嘯天的耳朵裡,以他的修為,自然不虞被岡田正果發現空氣中那絲輕微的波動。 聽到師父的話後,周嘯天向葉天的方向看了一眼,用力的點了點頭,右腳微微向後撤了一步,卻是擺出了一個八極拳的拳架子,和岡田正果釋放出的那股懾人氣勢不同,周嘯天沒有讓一絲能量溢出體外。 內家拳法練到極致,可以封閉全身毛孔,不讓一絲氣力外洩,只有在打到人的時候,才會勁力迸發。 當年八卦掌名家董海川一次去探友路過一個集市的時候,一頭黃牛受了鞭炮的驚嚇,在人群熙攘的集市中狂奔了起來,撞傷了數人之後,被董海川攔住了去路。 受驚的牛馬,一般除非自己安靜下來,很難被人給制住,那頭黃牛嗷嗚了一聲,低下頭就用尖角向董海川撞去,眼看著就要將董海川膛破肚時,董海川一個側步讓開了牛角,輕飄飄的一掌拍在了黃牛的背上。 但是讓人驚詫的是,僅僅就這麼一掌,那頭數百斤重的黃牛竟然發出了一聲哀鳴,四膝一軟栽倒在了地上,短短的幾個呼吸,那雙牛眼就失去了光彩。 黃牛撞了人,主人自然是要賠償的,那牛主無奈之下就在集市上將黃牛解剖賣肉,當黃牛腑臟露出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住了,黃牛的腑臟盡數被震碎開來,裡面再也見不到一塊好肉。 這就是內家拳的威力,而周嘯天此時的功夫比之董海川尚要更甚一籌,除了葉天之外,就是苟心家和左家俊,都不敢硬挨他一拳,所以雖然面對已經進入到先天的岡田正果,周嘯天也是絲毫不懼。 「年輕人,不要以為只有你們中國才有武術,就讓你見識一下日本的拳術!」 看到周嘯天拉開了拳架子之後,岡田正果發出一聲大喝,右腳往地下一頓,那塊青條石鋪就的地面,頓時被踩裂開來,而岡田正果瘦小的身軀,像是突然間膨脹了起來,身體借勢前衝,右手一記衝拳擊向了周嘯天的胸口。 「來得好!」 自從下場之後,周嘯天一直都表現的非常平靜,直到岡田正果這一拳擊出之後,他的眼神驟然間變得犀利了起來,身形不退反進,藏於腰下的右拳旋轉而出,居然帶起一陣厲嘯的風聲。 而且周嘯天出拳的時機掌握的非常好,他卡在岡田正果沒能將勁力盡數灌注到拳上的時候,就提前擊打在了岡田正果的右拳之上,等於岡田正果只發揮出了八成的實力。 「彭!」 隨著兩拳交擊,空氣中發出了一聲悶雷般的炸響,兩人同時往後退了三步,他們之間的空間似乎都發生了扭曲,一層層波浪般的漣漪從他們身旁向四周蔓延而去。 「還日本拳術?從少林偷學了一些皮毛,這羅漢拳使得不倫不類,還敢自稱日本的拳術?」站定身形後,周嘯天嗤笑道:「老鬼子,現在知道什麼叫做拳術了吧?少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八嘎!」 周嘯天的話說的岡田正果眉毛一陣上挑,眼中殺機畢露,但場內眼光銳利的人都能看到,貼附在岡田正果右腿處的右拳,此時正在輕微顫抖著,顯然是在剛才的交手中吃了虧。 PS:距離前十還差雙倍150張月票啊,胖子再去碼字,一定要衝上去,月票,投出來吧! 第九百一十九章擊斃 岡田正果雖然從後天進入到了先天,但是他並沒有系統的修煉功法,只是在精神力這方面,由神識轉化成了元神,而且沒有靈石修煉,他體內的能量,其實還停留在後天巔峰,與周嘯天也是相差無幾。 但是在力量的運用上,岡田正果卻是和周嘯天相差甚遠了,他一開始釋放出了體內氣機,看似氣勢驚人,但實際上卻是將自己的力量給分散掉了,根本就無法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可周嘯天的攻擊,就要犀利的多了,甚至在雙拳交擊的前一刻,他都沒洩露出絲毫的氣機,只是在兩個拳頭對上的時候,周嘯天才突然發力,加上旋轉出拳對力量的增幅,他這一拳的力道遠在岡田正果之上。 「真是不自量力!」 在看台上的葉天見到這一幕後,嘴角微微上斜,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比旁人要看的更加清楚,這雙拳交擊之下岡田正果吃的虧,遠遠比他顯露出來的要嚴重的多。 一邊是被分散了的力道,一邊卻是畢全身勁力於一點,在那聲震盪的空氣都泛起漣漪的對擊中,只有葉天才聽出了一聲「卡嚓」細響,卻是岡田正果的右手指骨,完全被周嘯天震裂開來。 「老鬼子,可敢再對一拳?」 場內的情形和方才相比,完全掉轉過來了,此時的周嘯天氣勢如虹,而岡田正果的身軀卻顯得愈發枯瘦了。 「年輕人,不要太猖狂了!」 活了一百多歲。岡田正果可沒有少年人的血性了,原本想一拳擊斃周嘯天用來立威,卻沒成想自己吃了個大虧,岡田正果自然不肯再和周嘯天硬拚硬打了,當下身形一矮,竟然突兀的消失在了周嘯天的面前。 「咦?那人去哪裡了?」 「怎麼忽然消失掉了,難道他的異能是隱身?」 「連氣息都沒了,好古怪啊,這是什麼能力?」 不單是周嘯天感覺不到了岡田正果的存在,就是看台上的人。眼睛裡也都失去了岡田正果的身影,有人馬上就釋放出了氣機感應,但同樣無法發現岡田正果。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會場裡變得騷動了起來,這要真的是隱身術的話,那麼岡田正果的實力就要重新去評估了,試想如果有人隱身到你的背後突施殺手,怕是場內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有辦法應對、 當岡田正果消失之後,站在場地之中的周嘯天似乎也感應有些茫然。擺出了一副拳架子,但眼神卻是在四處張望。顯然他也是無法找到岡田正果。 「死吧!」 就在周嘯天進退維谷的時候,一個枯瘦的手掌,突然印在了他的背上,等掌力吐出之後,岡田正果的喝聲才出口,這是實實在在的一記偷襲。 雖然岡田正果的行徑有些卑鄙,但今兒這裡舉行的可是超能力大會,隱身術自然也是超能力的一種,岡田正果算是合理利用。旁人縱然心裡不爽,也無法出言去指責他。 「噗嗤!」 被這一掌擊中的周嘯天,身體猛地往前竄出了七八米,尚在半空之中的時候,一口鮮血已然是狂噴而出,胸前那雪白的練功服上頓時血跡斑斑。 周嘯天的反應也算是極快,雙腳剛落到地上。身形就猛轉了過去,一拳擊在了空處,在周嘯天拳頭前方驟然發出一聲悶響,一股大力直直擊向了七八米外的岡田正果。 「挨了我這一掌。竟然還有這麼強的力道?」聽到那拳力破空的聲音,岡田正果也是暗自心驚,他自問自己這一掌足可以裂金斷石,卻不知道周嘯天為何只是吐出一口鮮血就沒事了? 不過岡田正果嘗到了偷襲的甜頭,自然不肯再和周嘯天硬拚,當下身形一晃,好像融入到了空氣之中,整個人又詭異的消失掉了。 「你在哪裡了?出來!」 失去了目標,場地內的周嘯天似乎變得有些急躁了起來,雙拳不時在身邊擊打著,彷彿如此就能將岡田正果給逼出來一般。 「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岡田正果的下一擊,怕是就能要了這年輕人的性命了!」 場內不乏眼裡高明的人,應對這種情況,以不變對萬變才是最好的方法,只要反應夠快,也不見得不能拼的兩敗俱傷,但是周嘯天失去了冷靜,在這種高手對決中簡直就是致命的,在一些人的心裡,已經是給周嘯天判了死刑。 「又出現了!」 在周嘯天顯得愈發狂躁的時候,場內有幾個人心頭一動,因為他們同時感應到了一絲空氣的波動,果然,在周嘯天的右側出現了一個拳頭,距離周嘯天右腦的太陽穴,不過只有一尺之距。 「這年輕人完了!」距離如此之近,擊打的位置又是人身最為要害的太陽穴,有幾個人已經瞪大了雙眼,準備去欣賞周嘯天頭骨裂開時的情形。 「彭!」的一聲巨響,中間還摻雜著骨頭破碎的聲音,場內站立著的兩個人中的一個,隨著響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鮮血混合著腦漿,從那頭骨破裂的地方流淌了出來。 「怎……怎麼會是他活著?」 「這……這不可能,他怎麼躲過那一拳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倒下的人將會是周嘯天的時候,場中站立著的,卻正是一襲白衣的周嘯天,這讓眾人都情不自禁的揉起了眼睛,他們的內心和視覺產生了極大的反差。 就連德庫拉和那些圓桌騎士這些活了千年的老怪物,此刻也是驚疑不定的看著周嘯天,因為就算是他們和岡田正果對決,也只能依靠某種預判來躲避這一擊,但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卻是無論如何沒有辦法再進行還擊並且擊斃對手的。 不過剛才的對決雖然快,還是被一些人看在了眼中,當他們閉上眼睛回想剛才的情形時,一個個臉色均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如果還原剛才的畫面就可以看到,在岡田正果出拳的時候,原本一臉彷徨的周嘯天,似乎在不經意間往右側輕輕轉動了一下身體,就是這不起眼的一個轉身,卻是讓岡田正果的拳頭擦著他的臉擊打在了空處。 與此同時,周嘯天看似胡亂揮舞的右拳,卻正正的擊在了岡田正果的太陽穴上,而且就像是岡田正果自個兒迎上去的一般,那股前衝的力量,讓他用腦袋完全承受了周嘯天的這一擊。 頭部是人體最為脆弱的地方,挨了這一拳之後,岡田正果甚至連聲悶哼都沒能發出來,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胸口不斷起伏著,但口中是只有進的氣,卻沒有往外出的氣了。 整整過了一分多鐘,場邊的工作人員才反應了過來,三四個人抬著擔架來到了場中將岡田正果抬了上去,不過任誰都能看出來,就算是耶穌在世,也無法挽回這個人的性命了。 「哎呦,我都說了自己的能力是強大的力量,可……可你怎麼還往我拳頭上撞呢?」 場內的周嘯天似乎也被自己這一拳給驚住了,直到岡田正果被抬出場後似乎才反應了過來,他的表情讓那些對他產生了懷疑的人,也有些不確定這小子是否走了大運,才會出現如此巧合的事情。 「行了,你小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快點上來吧!」看台上的葉天忍住了笑,將一道神識傳入到了弟子的腦中,除了場內的周嘯天之外,也只有葉天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周嘯天還沒下場的時候,葉天就看穿了岡田正果的修為,這個日本人的力量並不是很強大,但是他懷中的陣旗卻是一件可以隱匿行蹤的法器,再加上用神識護體,也能隔絕別人的窺視。 這幾點一結合,葉天哪裡還會不明白岡田正果真正的殺手鑭?所以在周嘯天下場之前,葉天往他體內輸入了一道真氣,那道真氣凝於雙眼之中,可以看破一切虛妄。 不過事先葉天並沒有給弟子說明,是以周嘯天一開始挨的那一掌並不是假的,身上也是受了傷的,等到岡田正果再次隱身的時候,那會周嘯天才開始了演戲,騙得岡田正果信以為真,這才被周嘯天一拳給秒殺在了場地之中。 「大家看到了,這真的不怪我啊,是他的腦袋往我拳頭上湊的。」聽到師父的傳音後,周嘯天又貧了一句,這才大搖大擺的往看台上走去。 「年輕人,不知道我能不能向你挑戰呢?」 就在周嘯天還未走出場地的時候,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眾人循聲望去,一個身材比之剛才的岡田正果還要枯瘦的老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媽的,不要臉,和師父是同輩的人,當年不顧身份去偷襲二師兄就不說了,現在竟然還要和嘯天對戰,難道這國師真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了嗎?」 聽到那個聲音,葉天心中勃然大怒,長身而起道:「乃他信.沙旺素西大師既然有此雅興,那就由葉某來奉陪吧!」 PS:第三更,胖子真的很拚命,今兒能到前十嗎?廢話不多說,到了就是四更,相師最後的瘋狂,月票都投出來吧! 第九百二十章必殺 方纔的岡田正果雖然實力不弱,但他所學得是來自中國的奇門遁法,更精於暗殺偷襲,本身的攻擊力,比周嘯天還要差上一些,只要破去他的隱身術,就能佔得主動,這也是葉天敢讓周嘯天下場迎敵的原因。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岡田正果大意之下,偷襲周嘯天未成反而被一拳擊斃,嚴格說來,周嘯天的實力也就是和岡田正果相當,並不會比他高出多少。 但是乃他信.沙旺素西不同,這位泰國的國師兼僧王所學的是降頭術,有許多詭異的手段就連葉天可能都沒有聽聞過,縱然他尚未進入到先天,單獨放對的話,周嘯天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而坐在乃他信.沙旺素西身邊的那個活死人,就算是葉天也加了三分小心,當初鬯薹鼉帶入香港的那個人形怪物都是刀槍不入,而以鬯薹鼉肉身煉製出來的這個鬼混,怕是實力可以和先天境界的高手相媲美了。 當然,葉天也不懼乃他信.沙旺素西,他剛剛掌握了一些生死簿的使用方法,正愁沒有人做實驗呢,泰國國師的邀戰,正好合了葉天的心意,當下站起身,看向那位主持人弗蘭克,說道:「我的弟子剛剛經歷過一場戰鬥,按照大會的規定,他應該可以拒絕的吧?」 「當然,當然可以拒絕。」 正看著被抬下去的屍體有些發傻的弗蘭克聽到葉天的話後,渾身猛地打了個寒顫。肯定的說道:「這位先生,你可以在半個小時之後,再向來自中國的周發起挑戰的!」 作為世界超能力協會的發起和負責人,弗蘭克其實就是個靈異愛好者,每天幻想著去和靈魂溝通,他本身是沒有什麼超能力的,更加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畫面。 原本弗蘭克只是認為,這次由一些大人物在背後操縱的會議,來得也都是些騙人的傢伙而已,但殘酷的現實讓他知道。自己被捲入到了一個巨大且深不見底的漩渦之中。 在聽到弗蘭克的話後,乃他信.沙旺素西遲疑了一下,眼睛看了葉天一眼,站起的身體忽然緩緩的坐了下去,不過葉天卻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開口說道:「沙旺素西大師,怎麼又要坐回去呢?對我的提議不感興趣嗎?」 「年輕人,不要以為有點本事,就天下無敵了。這世上比你強的人多了!」 乃他信.沙旺素西臉上湧出一絲怒意,他在泰國身份尊崇。普通人見了無不頂禮膜拜,就是國王對他也要執弟子禮,葉天那明顯帶有調侃的話語,讓乃他信.沙旺素西很是不習慣。 不過沙旺素西卻是沒有站起身的意思,早在幾年之前,他就通過各種信息得到了葉天的資料,知道他精通中國奇門術法,並且自身的戰力也十分強悍。 這次見到葉天後,沙旺素西雖然從葉天身上感受不到一絲能量的波動。但他絕對不會以為葉天就是個普通人的,身邊弟子被掏空了的五腑六髒,當初可全都被葉天一掌震的粉碎。 所以葉天沒有發起正式的挑戰,僅僅是用語言擠兌自己,乃他信.沙旺素西乾脆就做起了縮頭烏龜,權當沒聽見他的話,這也正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了。 「既然來了。就切磋一下嘛!」 葉天臉上帶著笑容,逕直往場下走去,來到周嘯天身邊的時候,拍了拍弟子的肩膀。說道:「幹的不錯,不過你那拳的力道還是太小了點,要是再大一點的話,那老鬼子的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直接炸開的!」 「師父你?嘔……」 一拳幹掉岡田正果之後,原本正志得意滿的周嘯天,忽然聽到葉天這番話,只感覺胸口一陣翻滾,一股酸水從胃中泛起,喉頭處一癢,卻是一口摻雜著胃酸的鮮血噴了出來。 「師父,咱們不帶這樣的啊,您就不能少噁心我一下?」 擦了擦嘴邊的污跡,周嘯天不滿的看向了葉天,他出手的機會本來就很少,像這樣的生死搏殺更是第一次經歷,葉天所描述出來的場景,讓周嘯天再也壓不住剛才所受的傷勢,一起爆發了出來。 葉天沒好氣的瞪了徒弟一眼,笑罵道:「臭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吐不出這口淤血,你小子回去至少要調理一個月!」 「咦,還真是,嘿嘿,謝謝師父!」聽葉天這麼一說,周嘯天也感覺到自己胸腹間暢快了很多,往地面一看,頓時發現,在那團噴出的鮮血中,還有一塊黑色的淤血塊。 葉天擺了擺手,說道:「你回去運行幾個周天,把體內的淤血再給化開吧。」 「師父,您要小心點,那老傢伙詭異的很,說不定是有些手段的!」 周嘯天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剛才乃他信.沙旺素西站起來的時候,周嘯天曾經往那邊看了一眼,見到面無表情的鬯薹鼉之後,心中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寒意。 「行了,我知道的,你安心養傷吧。」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以他假丹期的修為,再加上本命飛劍護體,就是普通的導彈也奈何不了自己,更別說以歪門邪道煉製出來的鬼混了,而且葉天也沒打算去和那怪物比拚拳腳。 和周嘯天說著話,葉天不動聲色的用右手虛空在地上一抹,很多人都沒能看到,周嘯天吐出的那口淤血就像是冰雪遇到陽光一般,無聲無息的就蒸發開來。 「這位先生,您……您要是不想下場,還請回到座位上,不要耽誤別人的交流。」就在葉天正準備下去的時候,弗蘭克的聲音響了起來,作為此次大會的主持人,他有必要維繫大會的秩序。 當然,弗蘭克開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葉天身上散發著一種很平和的氣息,看在弗蘭克的眼裡,那就是可以被他拿捏的人,要不是看到葉天和周嘯天站在一起,弗蘭克可能說話還會更難聽一些。 「這組織方哪裡找來的傻子啊?居然一點眼力介都沒有!」 葉天被弗蘭克說的是哭笑不得,他也沒和這渾人一般見識,逕直走到場地中間,抬起頭看向了乃他信.沙旺素西,說道:「國師大人,咱們倆算是神交已久了,想不到竟然能在這裡遇上,如果不向國師大人請教一番,肯定會成為葉某的終生憾事的!」 從師父李善元起,就和乃他信.沙旺素西結下了恩怨,使其終生不敢踏入中國一步,而乃他信.沙旺素西也沒有絲毫宗師風範,在其後出手偷襲左家俊,這恩怨進一步被加深了。 等到葉天擊殺鬯薹鼉之後,恩怨已然變成了死仇,後面乃他信.沙旺素西更是不顧自己的身份,出手對付祝維風和董勝海,葉天早已將他列入到必殺的名單之中,只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去尋他麻煩罷了。 「今天算是沒白來啊,剛才那人的力量真是很強大!」 「剛才那個人稱呼這個年輕人為師父,師父是什麼意思啊?」 「笨蛋,在中國,師父就是父親的意思,連這都不知道……」 「這個人身上沒有一點能量波動,他能是那老頭的對手嗎?」 在葉天算是正式向乃他信.沙旺素西發生挑戰的時候,卻是引起了場內的一陣騷動,因為在大多數人眼裡的葉天和弗蘭克看到的差不多,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許多人甚至以為葉天只不過是周嘯天的隨從而已。 所以在葉天出聲之後,很多人都感覺無法理解,一個普通人向一位異能者挑戰豈不是腦子壞掉了? 當然,還有一部分人是不會這麼想的,當葉天出場之時,他們的注意力就死死的盯在了葉天身上,這些人並非是異能者,而是來自各國情報系統的精銳特工。 這一部分人對葉天知之甚深,不管是他在美國「911」事件中的表現,還是在公主號和安東尼馬庫斯的世紀之戰,甚至連西伯利亞所發生的事情,都在這些人的掌握之中。 他們來此最主要任務中的一項,就是要觀察葉天的一舉一動,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要搞到葉天諸如毛髮和鮮血之類的的一些基因特徵。 周嘯天也是他們重點關注的一員,但就在他們準備去收集周嘯天吐出的鮮血時,卻發地面上已經一絲痕跡都不見了,也使得葉天的形象在他們心裡變得愈發神秘起來。 「葉先生,我對貴國文化有很深的瞭解,切磋我看就算了吧!」 就在場內議論紛紛的時候,乃他信.沙旺素西終於開口了,不過他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愣住了,作為泰國王室的代表,不敢接受挑戰,這絕對會使得泰國在國際上的地位一落千丈的。 「沙旺素西大師如此沒自信嗎?」 葉天壓根就沒有一絲放過乃他信.沙旺素西的意思,冷笑道:「大師如果不敢應戰的話,也可以讓鬯薹鼉下場,當年我能殺他一次,現在一樣還可以!」 PS:白天事兒有點多,晚上才有時間碼字,胖子繼續去寫,大家的月票也都投出來吧,雙倍快完了啊! 第九百二十一章邪術 「殺他一次,那不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不對呀,這個人不是活的好好的,不像是死人!」 「這也難說,那些吸血鬼也沒有心跳,你能說他們是人嗎?」 葉天的話讓場內眾人感到一陣不解,坐在這位泰國國師身邊的鬯薹鼉雖然表情呆滯,但卻是自己走入到場內的,直到葉天說出這話之後,眾人才發覺了不對,那個叫鬯薹鼉的人,身上居然沒有一絲活人的的氣息和徵兆。 「你……狂妄!」乃他信.沙旺素西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終於按捺不住的站起了身體。 葉天這話,觸及到了乃他信.沙旺素西的內心最深處,鬯薹鼉跟隨他三十多年,一直盡心照顧他的起居,兩人雖為師徒,但情逾父子,只是乃他信.沙旺素西深知中國藏龍臥虎,一直都不敢踏入中國地界一步去找尋葉天。 沒能幫弟子報仇雪恨,反而將鬯薹鼉的屍身煉製成鬼混,乃他信.沙旺素西心中本就感到愧疚,現在葉天用鬯薹鼉來說事,他終於是無法忍受了。 「沙旺素西大師,可敢一戰否?!」 葉天雙眼緊盯著乃他信.沙旺素西,絲毫都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麻衣一脈和這位國師糾纏了半個多世紀,葉天不想再將這段恩怨留給後人去解決了。 「年輕人,你欺人太甚!」 當著那麼多人被葉天逼問,沙旺素西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縱然他在泰國地位超然,國王都要尊稱他一聲僧王,但要是這裡發生的事情傳回去,就算他在泰國的地位不會一落千丈,怕是國王也會對他產生不滿的。 更重要的是,沙旺素西感覺到了葉天的殺意,他知道。即使躲得過今天,他與葉天也將是不死不休的下場,沙旺素西也是行事果斷之人,當下拋去了心中恐懼,緩步走離了座位。 在沙旺素西離開座位的同時,他身邊的鬯薹鼉也隨之站了起來,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乃他信.沙旺素西的身後,不過讓眾人吃驚的是。鬯薹鼉那身高近乎兩米的身體,走起路來居然輕飄飄的,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對不起,這……這切磋,只能是單對單的,可不能以多為勝啊!」就在乃他信.沙旺素西走下看台的時候。弗蘭克硬著頭皮攔在了他的身前,偷眼看一下身材高大的鬯薹鼉,弗蘭克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 「我的超能力就是控制這個傀儡。」乃他信.沙旺素西的目光根本就沒看弗蘭克,繞過他的身體對著葉天說道:「你想和我切磋,那就必須要面對兩個人,你同意嗎?」 「以人身煉製傀儡鬼混,而且還是自己的弟子,嘖嘖,沙旺素西大師。你真是心堅如鐵啊!」 葉天歎息著搖了搖頭,說道:「降頭術脫胎於中國那個邊陲省份的蠱術,是上古大巫所傳下的術法,神奇莫測變化多端,爾等只不過學得皮毛,就不知天高地厚,你即使兩個齊上,葉某又何懼之?」 到了葉天這種修為,早已將腑臟鍛煉的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就算是活活吃下一隻蠱蟲也能將其在胃中練成膿水。降頭術對他而言,的確沒有任何的威脅。 此時雖然手上沒了那把青龍偃月刀。但葉天丹田之中的本命飛劍,品質比那青龍偃月刀何止強出百倍?只要葉天心念一動,怕是瞬間就能將鬯薹鼉千刀萬剮撕成碎片。 「這位先生,既然你同意了,就在這上面簽下名字吧!」夾在乃他信.沙旺素西和葉天之間,弗蘭克只感覺渾身的不自在,拿出兩份協議放在桌子上後,自己乾脆就遠遠的躲開了。 「你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了!」沙旺素西臉上露出一絲厲色,也沒用桌子上的鋼筆,直接在指頭處逼出了一滴鮮血,按在了要簽署自己名字的位置。 「嘿,真是大方啊,這人身精血也隨便糟蹋!」 看到沙旺素西的舉動後,葉天嘖嘖稱奇,也走到桌子邊上,循規蹈矩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退出了十多米,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黑白分明的本子來,好整以暇的翻看了起來。 「這人有毛病吧?跑到這裡來看書?」 「就是,看他那樣子,手無寸鐵的怎麼和那大個子鬥?」 「都閉嘴,小心禍從口出,那年輕人不簡單!」 就在葉天拿出生死簿後,場地四周頓時響起一陣嘲笑聲,大多數人對葉天的行為都感到無法理解,馬上就要進行生死搏鬥了,難道還要從書中去吸取力量嗎? 不過也有眼力高明的人,當生死簿出現在葉天手上後,來自印度的三位老僧同時睜開了雙眼面色大變,他們眼中滿是凝重的神色,那其中似乎還隱含著絲絲恐懼。 而像是德庫拉和那幾位圓桌騎士,目光也是死死的盯在了葉天的手上,他們都能感應得到,這本書被拿出之後所散發出來的一種令人感到恐懼的威壓。 「奇怪,我還沒灌輸真氣,為何就會自動散出威勢呢?」站在場地中間的葉天也是心中不解,他對這本書知道的也不是很多,除了嘗試過用「生」字給弟子療傷之外,葉天一直沒敢催動那個「死」字,因為後果是他都無法預料的。 「這是什麼東西?」 距離葉天最近的乃他信.沙旺素西自然也感應到了生死簿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面色不由一變,他能感覺得到生死簿中那股似乎可以毀天滅地的能量,當下再也不敢遲疑了。 右掌猛的在身邊的鬯薹鼉後腦處拍了一記,念出幾句隱晦難懂的咒語後,沙旺素西大聲喝道:「鬯薹鼉,這是讓你身死的兇手,師父今日帶你來報仇雪恨了,上,殺死他!」 「嗷……嗷嗷!」 被沙旺素西這麼一拍,鬯薹鼉口中發出一聲不像是人類所能發出的吼叫,右腳用力在地上一頓,震得整個會場都顫抖了起來,藉著這一頓之力,鬯薹鼉那龐大的身軀凌空向葉天撲了過去。 沙旺素西最精於的就是煉製鬼混,而鬼混的最大特點就是刀槍不入,除非把它四肢分離腦袋砍下來,否則就是殺不死的,眼下葉天手上連個兵器都沒有,沙旺素西心中有八成的把握可以將其給擊殺掉。 凡事有利必有弊,刀槍不入的鬼混唯一的缺點就是動作不夠靈活,攻擊也是直來直去的沒有什麼變化。 沙旺素西唯一擔心的就是葉天在躲避鬯薹鼉的攻擊時向自己進攻,所以他一直站在鬯薹鼉的身後,讓他龐大的身軀作為自己的保護傘。 不過乃他信.沙旺素西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因為他從鬯薹鼉跳起的身下發現,葉天居然對這一擊不躲不避,還是在好整以暇的看著手中的書籍,眼前鬯薹鼉的雙拳就要擊打到他的身上了。 這讓沙旺素西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潮紅,對於鬼混的攻擊力,誰都沒有他清楚,在泰國的叢林中,被成功煉製成鬼混的鬯薹鼉曾經一拳擊斃過一頭成年野象,那種攻擊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承受的。 「彭!」的一聲巨響,好像是卡車裝在牆壁上一般,震得場內眾人均是耳鼓發麻,壓根忍不住一陣發酸,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那年輕人豈不被打成了肉餅? 只是當他們看向場內的時候,一個個嘴巴不由自主的張大開來,眼中露出了駭然的神色,葉天依然好端端的站在那裡,甚至連腳下都沒移動一步,不過眼睛卻是從書本上挪開了,目光恬淡的看著面前的鬯薹鼉。 「怎麼會這樣?」 「太不可思議了!」 「發生了什麼?被擊中了頭部,他怎麼會安然無恙?」 場內寂靜了片刻之後,突然爆發出了震天的聲音,就算是那些活了千年的老怪物,也無法理解面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因為就算是他們,也不敢硬接下這威猛無匹的一拳。 「倒是有些門道,這一拳的攻擊力,能達到先天初期的巔峰,不過還是不夠,沒到先天後期,就別想擊散我的護體罡氣!」 沒有誰能發現,此時在葉天的體表處,流轉了一層真氣所形成的護罩,鬯薹鼉那勢大力沉的一拳打在護罩上之後,葉天週身真氣頓時泛起一陣漣漪,卻是將那拳的力道完全化解開來。 「不,這是不可能的!」 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情形,乃他信.沙旺素西忽然嚎叫了起來,伸手解下腰上所纏的一個葫蘆後,沙旺素西從裡面倒出了一隻長約一尺的千足蜈蚣,直接就往嘴裡塞了進去。 硬生生的將那只蜈蚣咀嚼吞嚥了下去只會,乃他信.沙旺素西甚至都沒擦拭一下嘴邊的汁液,就開始念起咒語來,隨著那神秘詭異的聲音響起,鬯薹鼉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強了許多。 這還不算,沙旺素西又將大拇指放在了嘴中,一口將其咬斷後,將那直往外冒的鮮血點在了鬯薹鼉的印堂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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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葉天在「生死薄」合一的時候噴出的那口鮮血,被「生死薄」吸收融合掉了,葉天和「生死薄」之間似乎有著一種聯繫,他能清晰的感應到,那些黑色網線將乃他信.沙旺素西包裹住之後,就開始瘋狂的吞噬起他體內的精氣來。 人身上除了修煉出來的能量之外,最為珍貴的精氣就藏於血肉之中,當黑色線條吞噬完沙旺素西的能量之後,竟然又從他體內的血肉中吞噬起了精氣。 用吞噬這個詞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的了。 因為當黑線溢入到沙旺素西體內之後,他的血肉竟然全部都融化開來,只留下最精純的精氣被黑線傳回到了「生死簿」中,吞噬的徹底之極,居然連一絲殘渣都沒剩下來。 貪婪的在乃他信.沙旺素西體內遊走了幾圈之後,那些黑線甚至將其骨髓中的精氣都給吸收的一絲不剩的時候,才戀戀不捨的溢入到了「生死簿」之中,黑白兩種光澤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葉天能感應得到,在吸收了沙旺素西渾身的精氣之後,「生死簿」中似乎傳來了一種滿足的感覺,沒錯,就是一種滿足感,就像是吃飽了的人在打嗝一般。 「媽的,幸虧沒亂拿人做實驗,昨兒要是寫上嘯天的名字,怕是他的下場比乃他信.沙旺素西好不了多少吧?」 即使是自己在掌控著「生死簿」,但是看著十多米外的那具骷髏,葉天也是忍不住心生寒意,傳說中的「生死簿」可使死人還陽,可使活人喪命,這前前後後可都已經應驗了。 「上帝,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天,那個人怎麼突然炸開了?」 就在葉天拿著「生死簿」心有餘悸的時候,場內突然騷動了起來,坐在場邊的人一個個往上面看台跑去,口中發出的聲音慘厲之極,像是在躲避什麼怪物一般。 「嗯?這沙旺素西果然是個老毒物啊!」 葉天的注意力也被眾人的喊叫吸引了過去,定睛一看,卻是發現騷動正是由鬯薹鼉引起的。 PS:感謝尹思月書友成為相師的第六十二位盟主,完本在即還能得到朋友們的大力支持,很感謝大家,雙倍最後幾個小時了,有月票的朋友請最後支持一次相師吧! 第九百二十三章貪婪 原來,就在乃他信.沙旺素西被那「生死簿」吸取精氣的時候,正在對著葉天拳打腳踢的鬯薹鼉得不到沙旺素西的指示後,忽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沒有著靈魂的軀體孤零零的站在了那裡,雙眼中的血色在慢慢的消退著。 而當乃他信.沙旺素西一身精血全被「生死簿」吸收殆盡,生命走到了終點的那瞬間,鬯薹鼉那龐大的身軀忽然消融開來。 沒錯,就是消融,他那本已像個漁網般的皮膚向外散發出了一股惡臭味,化成了一股股膿水往下滴淌著,片刻之後,鬯薹鼉的頭部和胸部就已經完全消失掉了,一股惡臭味傳遍了整個會場。 就在工作人員準備讓人清理這具噁心的屍體時,異變突然發生了。 從鬯薹鼉那裸露在外面的腹腔裡,忽然向外爬出了十多條的毒蟲,有色彩鮮艷的蜘蛛,有形狀醜陋的蜈蚣,還有尾尖閃著寒光的蠍子,這些毒蟲剛一出現,就咬傷了好幾個工作人員,並且向場地四周爬了過去。 在歐洲的中世紀,有些巫師也會豢養毒物用來做研究,但是到了今天,這種古來的巫術早已在歐洲絕跡了,在場的這些人,哪裡見過這麼般兇惡的毒蟲,當下驚呼著往高處爬去,場面一時混亂之極。 「各位安靜,各位請安靜!」 雖然無法預先得知人肚子裡竟然能藏著這麼多毒蟲,但是大會的組織方顯然準備的非常充分,就在騷動剛剛起來的時候,一隊訓練有素穿著防護服的士兵就跑了進來。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那些毒蟲全被消滅掉了,只是最初被咬的幾個工作人員卻是通體發黑,胸口早已不在起伏,沒有了一絲生命的跡象。 「上帝,怎麼會這樣?」 「那個亞洲人一定是個邪惡的巫師!」 「人的肚子裡怎麼會有那麼多蟲子呢?太神奇了!」 當騷動停歇下來之後。眾人不由紛紛議論了起來,能參與到今天會議裡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超出常人的能力,但是乃他信.沙旺素西的手段,卻是眾人聞所未聞的。 不過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葉天座位的方向,很多人眼中都射出了貪婪的目光。 顯然。他們已經意識到沙旺素西身上所發生的變化,十有八九就和葉天手中的那本書籍有關,能在悄無聲息中奪人性命,這種寶貝著實讓人眼熱。 甚至有很多人都認為,葉天之所以可以抵擋得住鬯薹鼉的攻擊,也完全都是那本書籍的功勞。各種不善的目光在葉天座位處徘徊著,像是要透過沙發背看穿那本書的秘密。 「主人,葉天手中的那本書,究竟是什麼寶物啊?」 德庫拉的身邊,已經成為血族一員的魯道夫也是一臉貪婪,在被德庫拉擁吻之後,可以算是德庫拉的嫡系人馬了,所以談吐之間倒是沒有之前那種畏頭畏尾的樣子。 「不知道,相傳死神的鐮刀可以吸收人的靈魂。這本書更加的厲害,不僅能吸納靈魂,還能將人的血肉給吸收掉,魯道夫,一會你要去給葉賠禮道歉,化解掉你和他的仇怨!」 德庫拉雖然面色不變,但那雙眼睛深處,卻是露出了畏懼的神色,在剛才看向那黑色的光澤時。就連他都感覺到靈魂在戰慄。那是一種更高生命層次所散發出來的威壓。 「主人,那個葉天只不過是個凡人。咱們要不要……」聽到主人的話後,魯道夫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他現在已經是強大的血族中人了,如何能向一個普通人低頭? 要知道,在成為了血族中人之後,魯道夫每天都能感覺自己的力量在增長著,他原本就是膽大妄為眼界極高的人,現在擁有了強大的力量,除了身邊的德庫拉,魯道夫已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了。 即使當年親眼看到葉天戰勝了安東尼馬庫斯,但是魯道夫相信,以自己現在的力量,也能將安東尼馬庫斯撕成碎片,所以在看到生死簿之後,頓時起了別的心思。 「放肆,你要幹什麼?」德庫拉眼睛一瞪,陰測測的說道:「親愛的魯道夫,難道你已經強大的可以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不敢,主人,請您原諒您的孩子的冒昧!」見到德庫拉這副表情,就像是一盆涼水從魯道夫頭上澆了下去,嚇得他連忙跪倒在地上,用自己的頭貼在了德庫拉的腳面,渾身都在顫抖著。 「起來吧,只有知道畏懼的人,才能活得長久!」 德庫拉厭惡的看了一眼魯道夫,要不是看在他的經營天賦上,德庫拉無論如何都不會給予這個蠢貨擁吻的,那可是浪費了他一滴珍貴的精血。 「厲害,那本書恐怕能和教皇手中的《聖經》相比了?」在德庫拉和魯道夫對話的時候,他的死敵……那幾個圓桌騎士也在低聲議論著,臉上同樣滿是驚容。 為首的那個圓桌騎士拉夫威特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說道:「我覺得那書比教皇大人手中的《聖經》還要厲害,你們可記得,當年教皇使用了一次《聖經》淨化掉黑暗生物之後就死去了,他透支了生命的力量,而那個年輕人卻是安然無恙。」 「拉夫威特騎士長,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一位圓桌騎士問道,眼中露出了一絲熱切的神色來,活到他們這種歲數,俗世間的榮華富貴早已不能讓他們動心了,唯有一些不在掌握中的寶貝,才能激起他們的慾望。 「按照大會的規定,勝利者是可以享有失敗一方的戰利品的,不要著急,看看再說,如果那是黑暗社會留下的東西,我們當然要將它給淨化掉了!」 拉夫威特騎士長不管在什麼時候,臉上總是露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就算是在牟取別人的物件時,也要將自個兒擺在大義上,德庫拉說他們是一群偽君子,的確沒有冤枉了這些人。 「媽的,不知死活的東西,教廷就了不起了?」 坐回到座位上的葉天雖然看似在閉目養神,不過這場內任何的動靜都沒能逃過他神識的探查,那幾個圓桌騎士實力不弱,在看向葉天的第一時間裡,就被葉天捕捉到了那含有敵意的眼神。 「看來依靠生死簿贏得的勝利,並不足以讓他們害怕啊?」 幾個人的對話讓葉天心頭泛起了一股殺機,相比這些偽君子,葉天還更喜歡真小人一些,那邊德庫拉雖然也射來了貪婪的目光,但是那目光之中卻是沒有殺意的存在。 「師父,他們在說什麼呀?」 周圍那些座位上的人,並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聽著那亂哄哄的議論聲,周嘯天有些莫名其妙,因為桌子上的同聲翻譯器,可不會翻譯別人私下裡的話語。 「他們想把咱們幹掉,然後搶走生死簿,嘯天,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啊?」 葉天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眼中卻是冰冷異常,從他六歲上學開始搶同學的橡皮到劫掠日本人的黃金寶藏,向來只有他葉某人搶別人的份,還從未被人如此當做砧板上的肉呢。 「殺,把他們全幹掉!」 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頓時發作了起來,他少年家中貧窮,雖然跟了葉天之後再沒為錢動過腦子,不過骨子裡卻是吝嗇的很,想從他兜裡搶東西,周嘯天絕對會和對方拚命的。 「說的沒錯,只有鮮血才能讓他們清醒過來。」 葉天斂去了笑容,忽然眉頭一挑,說道:「要有人向咱們挑戰了?嘿,人還不少呢?嘯天,等會你儘管殺,師父幫你消除那些氣運!」 雖然在和周嘯天說著話,但是周圍人的議論聲葉天一句都沒有落下,他發現來自南美的幾個人嘀嘀咕咕的,正在商議向葉天發起挑戰,搶奪生死簿呢。 「師父,您放心吧!」 周嘯天滿臉煞氣的點了點頭,早就聽聞師父當年打遍公主號無敵手,現在自個兒也有這麼個機會了,周嘯天不由渾身血液沸騰,只想跳下場去挑戰來自世界各地的高手。 不過就在周嘯天磨刀霍霍的時候,一個不協調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各……各位,由於突然發生了不可預料的意外,我宣佈,大會暫停一個小時,大家可以享用一下我們提供的美食,也可以去到外面的花園中散散步!」 剛才出現的那些毒蟲,著實把弗蘭克先生給嚇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哥們將自己的位置給安排到了看台的最上面一層,卻是打死也不敢站到場中去主持了。 「氣悶的很,嘯天,老顧,走,出去轉轉吧!」 葉天長身而起,頓時引得四周無數的目光,當看到葉天三人走出會場之後,頓時有幾個人跟了出去,他們未必就是想在外面動手,不過卻是怕葉天幾人逃出這裡,那屬於他們的寶貝可要飛掉了。 PS:群裡的淘氣妹紙明兒訂婚,祝淘氣日後的生活幸福美滿! 嗯,胖子犯二了,還有一天雙倍的,為了不二,胖子決定再寫一章,大家把最後一天的雙倍月票投出來啊! 第九百二十四章低頭 「葉先生,咱……咱們還是在裡面安全點吧?」 跟著葉天走出會場的時候,顧大軍那一路上簡直就是背若芒刺一般,要是眼睛能殺人的話,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多少次了,渾身的衣襟都被冷汗打濕掉了。 要知道,雖然這次異能者大會背後的組織者,都是各國政府,但是在明面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政府會承認這次會議的,所以不管在會場中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被追究的。 就像是泰國國師乃他信.沙旺素西被葉天用「生死簿」殺死,泰國政府固然會震怒不已,但他們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絕對不會在任何一個公共場合去指責葉天的。 同理,就是他們幾個人死在了這裡,中國政府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在這一點上,各國已經達成了共識。 「老顧,虧得你也是部隊出來的,就這麼大點兒膽子啊?」聽到顧大軍的話後,周嘯天先是不滿了起來,他正熱血上頭準備大殺四方呢,哪裡聽得這種滅自己威風的話? 「我……我,您二位就當我啥也沒說吧。」 顧大軍被周嘯天這句話憋的滿臉通紅,他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個兒一直都是文職兵的,即使進到特種部隊,也是電子情報通訊的專家,壓根就沒出外執行過那些見血的任務的。 「老顧,沒事的,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 看著大模大樣毫無顧忌跟在自己身後出現的幾個人,葉天瞇縫了眼睛。淡淡的說道:「有些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祖宗是強盜,所以到到現在還留有強盜的基因,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從肉體上消滅這些人!」 「師父,我去幹掉他們?」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頓時興奮了起來,眼睛不善的瞅著跟出來的幾個人,滿是挑釁的神色。 「你小子是因為定定懷孕被憋厲害了吧?」 葉天一巴掌扇在了弟子的後腦勺上,「哪裡來的那麼大殺氣?你現在正要晉級先天。別搞的道心不穩,從現在開始,不准你再出手了!」 在生死戰中晉級,是葉天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他原本想著歷練一下周嘯天,可是沒成想周嘯天卻像是有了心魔一般,這對他神識最後的轉化可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師父,是弟子修為不夠,多謝您的提醒!」 葉天那一巴掌拍在周嘯天的頭上後。一絲清涼的氣息頓時傳入到他的識海之中,使得周嘯天頭腦一陣清明。眼中的狂躁也慢慢的消退了下去。 「都是些小魚小蝦而已,值得你大動肝火嗎》」葉天笑著搖了搖頭,不過當他看向會場大門的時候,卻是突然愣了一下,「咦?這位也出來了,想幹什麼?」 從會場走出來的正是那位血族公爵德庫拉,在他身後還跟著葉天的「老朋友」魯道夫,不過顯然他對德庫拉剛才的話不怎麼服氣,看向葉天的眼神明顯帶著不善。 「葉。德庫拉以前的一些行為,給您帶來不少麻煩,真的很對不起……」 讓葉天和魯道夫還有院子裡監視著葉天的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德庫拉一出來竟然就向葉天道起歉來,而且語氣極其誠摯,雙手交叉護在胸前,給葉天行了一個很古老的貴族禮節。 「主人。您這是?」魯道夫忍不住就想開口。 「閉嘴!」德庫拉回頭瞪了魯道夫一眼,眼中閃爍的寒芒讓魯道夫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轉臉看向葉天,德庫拉接著說道:「葉先生,我想……您會接受我的歉意吧?」 「得。還是有聰明人的,德庫拉公爵,您要是能回答我幾個問題,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聽到德庫拉的話後,葉天不由笑了起來,心中卻是對這位血族公爵高看了幾分。 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果然對危險的感應能量都要強出很多,由於感應到德庫拉身上血液之中那種屬於修道者的氣息,葉天的確是對他動過殺機,可是葉天沒有想到,居然被對方感應了出來。 「當然,如您所願。」 德庫拉站直了身體,他心中其實也很疑惑,當年只不過派出庫爾特去試探葉天而已,而且庫爾特也死在了西伯利亞,按理說是他吃虧,卻不知道為何對方為何會對自己起了殺意。 正如葉天所想的那樣,活了上千年之久,德庫拉別的本事先不說,在對危險的感知上,他自信沒有人能超過他,最初葉天進場時所看他的那一眼,讓德庫拉毛骨悚然,清晰的感應到了那股殺機。 其後又見識了葉天的手段後,德庫拉馬上就做出了決定,就算葉天拿著死神的鐮刀,他也絕對不會去趟這個渾水的,並且還主動出來和葉天修補關係,說起來都是源自葉天的那一眼。 「德庫拉公爵,您曾經到過東方,應該知道修道者吧?」葉天的眼睛瞇縫了起來,盯著德庫拉說道:「你那時所見到的實力最強大的修道者,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實力呢?」 「我是到過中國,不瞞您說,我還曾經有過中國的後裔,但那時是兩國在交戰,我為當時的事情向您道歉!」 聽到葉天的話後,德庫拉終於明白對方的殺意從何而來了,他也算光棍,既然決定了低頭,乾脆挑明了當年的事情,如果葉天還是不依不饒的話,他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嗯,你倒是和人物,等這次會議結束,我和你好好探討一下。」 德庫拉的話讓葉天對他愈發欣賞了起來,這黑暗世界也沒什麼不好的,講的就是實力為尊,德庫拉的道歉和坦誠,也是建立在自己強大的實力上的。 至於德庫拉曾經吸食過修道者的鮮血,葉天也不是很在乎,那些修道者又不是自己的前輩親人,關他屁事?更何況修道者之間的自相殘殺而死的,要遠遠高於被外族殺死的。 「多謝葉先生,如果您肯給我一滴精血,我願意用所有的東西來交換!」德庫拉知道自己的行為贏得了葉天的好感,乾脆的說出了自己的目地。 「這個以後再說,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完呢。」 葉天搖了搖頭,欣賞對方是一回事,但並不代表自己就要和他做朋友,不過面前這人真的非常聰明,因為自己拒絕他的要求之後,很難會再生出對付他的心思來。 「您說的是中國的修道者?」 德庫拉眼中露出了一絲懼色,開口說道:「我曾經見過一位中國人和血族的大公爵爭鬥,只一擊,就將一座山劈成了兩半,他是我見過實力最強大啊的人……」 當年德庫拉去中國的時候還不是公爵,那些頂尖的戰鬥他只能是躲在一邊吶喊助威,當時血族的帶隊者就是那位大公爵,也是一位僅遜於血族帝王的存在, 德庫拉沒說出來的是,就是這麼一個強大的血族大公爵,竟然在化身血蝠飛到空中之後,竟然被那個中國人給活活撕裂了,心核也被一把捏碎,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八國聯軍之所以在侵佔當時的京城之後又退了出去,和這一戰也無不關係,德庫拉雖然在這次侵華戰爭中得到了很大的好處,但在這過去的一百多年裡,他未敢踏進到中國一步。 「一擊劈開了一座山?怕是金丹修者都做不到吧?」 葉天歎了口氣,原來在一百多年前,他所在的這個空間還是有一些強大的人物的,只是不知道為何現在都消失掉了,「公爵先生,您知道為何現在天地間的靈氣如此稀薄嗎?」 「靈氣?」德庫拉聞言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葉先生你說的是空氣中能被人吸納的那些能量?」 「沒錯!」葉天點了點頭。 「好像在一百多年前的時候,這種能量就突然變少了,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德庫拉攤了下雙手,血族修煉時靠吸食鮮血的,他們不能煉化和吸收空氣中的能量,所以對這一點也是毫不關心。 「好吧,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進去吧。」 沒有得到答案,葉天心中略略有些失望,再也沒有和德庫拉繼續交談下去的心思了,擺了擺手帶著周嘯天就往會場裡走去。 不過讓葉天沒有想到的是,還沒等他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了魯道夫的聲音:「姓葉的,你太沒有禮貌了吧?」 「哦?你要教我什麼叫做禮貌嗎?」葉天停住了腳步,要不是看在德庫拉的面子上,魯道夫還有機會站住這裡和自己說話? 「葉,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嚴!」見到葉天站住了身子,德庫拉不由叫起苦來,一把拉過魯道夫,口中罵道:「你這個蠢貨,我來教你什麼叫做有禮貌!」 說話的同時,德庫拉的面容變得愈發慘白了起來,嘴唇殷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從其嘴中突兀的冒出了兩顆尖銳的犬牙,沒等魯道夫反應過來,那對牙齒就深深的扎入到了他的脖子裡。 PS:第三更,最後二十個小時雙倍,求月票支援! 竭盡全力了,求最後的雙倍月票! 第三章已經更了 白天很忙,晚上只想睡覺。 剛才三袋速溶咖啡泡了一杯,才讓胖子把第三章寫完的。 俺得大聲說,最近真的很勤奮啊! 所以最後一天雙倍 請投出月票 支持相師!!! 第九百二十五章立威(上) 「嗚……嗚嗚……」 魯道夫的眼中射出驚駭之極的目光,他怎麼都沒能想到,只不過因為一句簡單的指責,竟然會帶來自己殺身之禍,而且出手的人還不是葉天,而是自己的主人。 作為德庫拉的直系後裔,此時魯道夫除了後悔之外,心中卻是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沒有,隨著鮮血不斷的流失,他的眼瞳眼慢慢失去了神采。 「啪卡」一聲輕響,魯道夫的身體軟綿綿的癱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再無一絲生命的氣息,只有那雙無神的眼睛,似乎在訴說著心底的不甘,一直到死,魯道夫都不明白主人為何如此畏懼葉天? 「葉先生,很抱歉,我想……這樣應該可以彌補我的過失了吧?」 抬起頭來,德庫拉的嘴邊仍有兩顆露在外面的犬牙,伸出血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邊的鮮血,那種情形說不出的妖異,看得周圍那些跟出來監視葉天的人,無一不是心底發寒,彷彿周圍的氣溫驟降了好幾度一般。 「吸……吸血鬼?」周圍的那幾個人均是牙關打顫、面色煞白,很想轉身逃入到會場之中,但卻是雙腿發軟,一臉懼色的看著德庫拉。 「不……不,你們不能如此稱呼高貴的血族,我是德庫拉公爵!」 德庫拉舔了舔猩紅的嘴唇,壓根就懶得搭理那些想佔便宜的人,而是微笑著看向葉天,說道:「葉先生。您不介意我幫您打發了這幾隻蒼蠅吧?」 「都是些彈指可滅的人,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呢?」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走入到了會場之中,他和德庫拉又不是朋友,不想白白領對方這個人群,而且德庫拉的心狠手辣,也讓葉天有些敬而遠之。 「滾吧!」 等到葉天的身形消失在大門後面的時候,德庫拉口中輕輕吐出了兩個字,跟隨葉天出來的那五六個人頓時感覺身上一輕,連滾帶爬的衝回到了會場裡。似乎只有人多的地方才能讓他們感到安全。 不過進入會場之後,這些人卻是老實了很多,德庫拉的手段和對待葉天的態度,讓他們明白了很多事情,有時候貪婪所帶來的,就是死亡。 「各位先生,交流會將繼續進行,為了防止一些意外發生,大會重新規定。在一方喊出認輸的時候,雙方的切磋必須停止下來。否則我們會採取一些措施的!」 站在場內的還是那位弗蘭克先生,只是這會的他身後站了八位實槍核彈穿著迷彩服飾的士兵,所以弗蘭克先生說起話來也是底氣十足,生活在現代的人,總是會對熱武器有著強烈的信心。 「好了,現在大家可以繼續了!」弗蘭克宣佈大會重新開始之後,急急忙忙的躲回到了他看台最高處的座位上,因為要是再出現一些之前的毒蟲,就是有士兵的保護怕也難得安全。 不過那八個士兵則是留在了場邊。虎視眈眈的看著場內的眾人,他們只是一些普通的特種軍士,完全感應不到場內那些強大的氣息,俗話說無知者無畏正是如此了。 「葉先生,我不想和您切磋,只是想借那本書籍一觀,不置可否?」 弗蘭克離開兩分多鐘後。場內終於響起了一個聲音,這句話是用一種很少見的語言說出來的,過了足足好幾分鐘,場內各處的同聲翻譯器中。才將這句話的意思翻譯了過來。 「印度的泰米爾語?這種語言好像都快要失傳了吧?」 葉天循聲望去,臉上露出了訝然的神色,開口說道:「幾位大師不是世俗之人,又何必捲入到這些紛爭之中呢?難道也是起了貪婪之心?」 葉天當年瘋狂收集佛本道經的時候,曾經得到過一本古印度的書籍,為此他專門找了一位語言學家將其破譯過來,所以對這種語言的發音也有所瞭解。 「葉先生真是博聞廣記,正是泰米爾語!」 一個身材枯瘦面目黝黑的印度老僧緩緩的站了起來,說道:「梵天主神創造世界,但世間還有妖魔鬼怪橫行,葉先生所持的那本書籍過於邪惡,有點像是惡魔那迦的遺物,它應該被鎮壓在佛塔之下!」 說實話,能出席今天這種會議的,說明其還是身處紅塵之中,並且心有所掛,這幾個印度老僧也不例外。 雖然釋迦牟尼算是出生在古印度,但是在印度,佛教並沒有被普及,至今不過只有兩千萬的信徒,而在印度最為盛行的教派,則是印度教。 印度教形成於8世紀,它是綜合各種宗教,主要是婆羅門教和佛教信仰產生出來的一個新教,得到了當時印度上層人物王孫貴族的支持,在上個世紀90年代,就擁有10億信徒(,僅次於擁有15億信徒的基督教和11億信徒的伊斯蘭教。 印度教也普遍建立起僧團和寺廟,在印度民間地位極高,只是在印度教中,也分為出世和入世。 出世之人,就是所謂的苦行僧,他們禁慾律己,嚴格遵循從佛教延伸出來的教義,大多都是隱匿在一些比較破敗的寺廟,和外界接觸極少。 而所謂的入世,自然就是和人打交道了,印度教中地位最高的被稱之為婆羅門,他們就是教中的神職人員,其次就是剎帝利,也就是武士和國家的管理者,再往下則是吠捨(工商業者),首陀羅(工匠和奴隸)。 除此之外,還有「賤民」的稱呼,不過這一等級是不考慮早其中的,可見地位之低,當然,賤民在印度的數量也是最為龐大的。 作為凌駕於國家法度之上的婆羅門,權利之大可想而知,而出息這次會議的三個人,就是當今印度權利最大的三位教宗。 在印度,他們可以說是為所欲為,可以任意享用自己看上的任何一女人,可以決定賤民和奴隸們的生死,所以說實話,這幾個老傢伙看上去像是得道高僧,骨子裡卻沒一個是好東西。 葉天戲謔的看向了那個老僧,開口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把這本書交給你?」 葉天對印度教瞭解頗深,當年在中國風靡一時的所謂『印度神油』等催情藥品,其實就是從印度教中流傳出來的,這整日裡想著男歡女愛的教派,自然出不了幾個好東西。 「大善,葉先生說的沒錯!」為首的那個老僧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呵呵,真是不知死活,你們是在國內囂張慣了吧?」看著這幾個只不過相當於後天巔峰修為的僧人,葉天不由搖起頭來。 他能看得出來,這幾個老僧修煉的應該是古瑜伽術,生命力非常的頑強,堪堪能和先天初期境界的人一比高低,但是想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未免太過不自量力了。 「葉先生,難道非要傷了和氣嗎?」 那位老僧臉上露出不虞的神色,他之前雖然親眼目睹了葉天和鬯薹鼉的對戰,但是一來他認為葉天是借助了那本書籍的力量,二來以他的瑜伽術,也是能和鬯薹鼉一爭長短的,是以對葉天並不畏懼。 「傷你媽的和氣!氣!!氣!!!」 就在老僧話聲剛落之際,一聲斷喝從葉天的座位處傳了出來,聲音似乎並不是很大,但傳入那老僧耳朵裡之後,老僧整個人卻是突然呆滯住了。 今兒的同聲翻譯人員,絕對是世界最高水平的,葉天突然的口出惡言也完全被翻譯了出來,這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雖然經常在心裡用最惡毒骯髒的語言詛咒著自己的敵人,但絕對不會付諸於口的。 「印度人真沒種,一點血氣都沒有!」 「到底是修行的人士啊,脾氣真好,被罵了也不發火!」 「就是,這要換成我,即使不是那年輕人的對手,也要和他較量一下的。」 在葉天這句髒話出口後,那位老僧卻是遲遲沒有回話,這使得場內的聲音逐漸變大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印度人的坐席處,他們樂得見到有人去挑釁葉天。 「大長老,您……您這是怎麼了?」 葉天出言不遜,而一向脾氣不是很好的大長老竟然沒有回話,這讓另外兩個印度僧人有些奇怪,一人站起身來,正準備拉扯老僧一下的時候,眼中忽然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因為站立著的那位大長老,雙眼兩耳口鼻之中,忽然往外滲出了鮮血,尤其是耳朵和鼻子裡的鮮血,形成了數條細線,「嗤嗤」的向外噴灑著,讓那迫不提防來不及躲閃的僧人,臉上滿是血污。 當七竅流血之後,大長老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渾身骨骼一般,逕直癱軟在了地上,體內原本澎湃的血氣,在這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沒有一絲生命跡象的存在。 「大長老去見梵天大神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另外兩個僧人心懷大亂,摸了一下大長老的鼻息後,一人臉上露出了黯然之色。 PS:昨兒睡了四個小時,今天干了點力氣活,到底是老了,不以筋骨為能啊,精疲力盡,一章送上,朋友們多多諒解! 第九百二十六章立威(中) 「大長老,大長老,您……您可別嚇我們啊!」 在摸了老僧的鼻息之後,兩個來自印度教的僧人臉上現出了驚駭之極的神色,臉上的皺紋愈發的糾結了,彷彿天崩地裂一般,將那老僧平放在地上,不停的在他胸口擊打著。 這老僧四歲練習瑜伽,今年已經一百零六歲了,曾經有過被埋入地下一月而不死的神奇事跡,在印度教中,老僧簡直就是個不死的神話,地位極高,現在執掌印度教的高層,都是他的孝子賢孫。 如果老僧真的死去了,那麼印度教中的格局就會被改寫,或許連整個印度都會受到波及,而跟隨老僧來此的兩個印度教中的神職人員,下場絕對會淒慘無比。 其實剛才被周嘯天擊斃掉的岡田正果,在日本皇室中的影響力,也和這老僧差不多了,這一百多年來,日本皇室在日本的地位並非是鐵板一般一直都被人民擁戴的,反對日本天皇的人並不在少數。 但是這些人最後都無聲無息的失蹤掉了,下手的人,自然就是岡田正果,作為日本皇室清除異己的影子殺手,他的死亡,也會觸動到日本皇室的痛處的。 「是你,是你殺死的大長老!」 一個僧人抬起了頭,再無之前那種得道高僧的樣子,看向葉天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 在他想來,能無聲無息置大長老於死地的,只有剛才葉天所拿出的那本書了,當然,大長老的死狀為何與那泰國人不同,這位印度教的高層情急之下卻是沒有去深想。 不僅是他,就是場內的其他人,也紛紛將目光轉向了葉天,他們的想法和那印度人差不多,老僧的死狀如此詭異淒慘。和葉天所持的那本書籍絕對脫不了關係。 要不是此刻各人都在代表著身後的國家來參加的這次會議,怕是他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貪婪上前搶奪開來,他們眼神中的炙熱,很能表現他們此時的心情。 「虛活了一百多歲,早死早投胎吧!」 葉天並沒有回答那印度人的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坐下了身子,不過就是這一眼。使得那人像是在三九寒冬被人從頭頂澆下了一盆冷水,骨子裡都冒出了一股寒意,相要再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 其實那印度教的人並沒有冤枉葉天,老僧的死,的確是他所為。 剛才葉天那在旁人耳朵裡聲音並不算不大的斷喝。其實卻是葉天的一種攻擊手段,有點類似佛門獅子吼一般。 當那聲斷喝傳入到老僧耳朵裡的時候,蘊含著假丹期的真氣不但震碎了他的心脈,葉天的元神力量更是將其識海完全破壞掉了,這雙重打擊使得那就算是被腰斬都未必一時能死的老僧,在瞬間就失去了性命。 「葉,我是來自俄羅斯的扎戈維奇,想和你切磋一下!」 就在場內眾人低聲議論那老僧離奇死亡的事情時,一個洪鐘般的聲音響了起來。隨之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跳入到了場中,當他的雙腳踩到實地時,整個會場似乎都顫動了三分。 「嗯?所謂的大國終於忍不住了?」 聽到那人的挑戰,葉天眉頭微微挑了挑,從進入到會場之後,他就感覺到幾股比較強大的氣息,除了德庫拉、岡田正果和那幾位圓桌騎士外,另外還有七八個人,修為都相當於先天初期的樣子。 而這幾個人所代表的。正是現如今世界上最強大的幾個國家。只是他們和別的一些作風散漫的與會人員不同,紀律性非常的強。他們雖然也對於下面的爭鬥很震驚,但並沒有流露出要挑戰某人的意思來。 像這個出言挑戰葉天的人就是來自俄羅斯的,葉天能察覺得到,這人體內被壓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果完全爆發開來,那力量之強大,怕是不在被煉製成鬼混的鬯薹鼉之下。 不過葉天還發現,這個人的身體基因似乎和常人有些微的不同,若不是他已經進入到假丹境界,對人體的構造洞若觀火,怕是也無法發現這一點。 「葉,我希望能和你來一張勇士之間的戰鬥,請不要使用你的那個東西!」 站在場內的扎戈維奇強壯的像是一頭北極熊,根本就不用話筒,說話的聲音就響徹整個會場,那雙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葉天。 葉天猜想的沒錯,扎戈維奇的確是隸屬於俄羅斯軍方的,就在剛才他接到了軍部的命令,讓他下場試探出葉天的虛實,如果有可能的話,再把那本詭異的書籍給搞到手。 其實接到這個命令的不僅是扎戈維奇一人,幾乎每個國家的超能力者都接到了類似的命令,只不過他們的動作稍微慢了一點,被扎戈維奇搶了先而已。 「好,我喜歡和強壯的人比力氣!」葉天坐下的身體重新站了起來,雖然告訴弟子戒驕戒躁,但是被人三番五次的挑釁,葉天心頭也生出一絲怒火,老虎不發威,還真被當做病貓了? 葉天伸手入懷,將那生死簿掏了出來,頓時引來了無數道目光,站在場下的扎戈維奇也是瞇縫起了眼睛,對於這個東西,他也有著很深的忌憚,之前兩個人的死法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師父,還是我上吧?」剛才周嘯天所受的傷並不是很嚴重,此刻見到了扎戈維奇,忍不住躍躍欲試起來。 葉天擺了擺手,將那生死簿交道了周嘯天的手上,說道:「說了不准你今兒出手的,殺心太重,未必是什麼好事!」 修為越高,葉天心中對天地的敬畏也就越深,他隱約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有一些黑色的能量,任憑他如何煉化,也無法將其消除掉,嘗試著驅使為己所用,也沒能成功。 但每當葉天感應到天劫來臨的時候,那些黑色能量總是異常的活躍,這讓葉天心中也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他很是懷疑這是當年自個兒大殺四方所造成的隱患。 所以這一年多來葉天都是呆在家中修心養性,就是想化解掉這些能量,之所以不願意為國家效力,葉天也是不想再造殺孽,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葉天其實並不願意攪入到這攤渾水之中。 走到台下的葉天站在了扎戈維奇對面十多米的地方,兩人的體型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原本一米八已經不算矮的葉天,站在扎戈維奇身前,簡直就像是個小朋友一般。 但是場內沒有一人敢輕看葉天的,在和那位泰國國師乃他信.沙旺素西的一戰之中,固然有借助那本書的嫌疑,但是葉天本事也是有些能力的,至少在面對鬯薹鼉攻擊時展露出來的那份鎮定,就是場內多數人所不及的。 「葉,我想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你在俄羅斯的時候,我剛好不在國內!」 看著面前的葉天,扎戈維奇嘴角抽了抽,他這幾年來觀看了無數次國內衛星拍攝下來的一些殘缺鏡頭,自問對葉天知之甚深,他言下的意思就是,如果他當時在俄羅斯,葉天未必能全身而退。 「我去過俄羅斯嗎?或許吧?」葉天看向扎戈維奇,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要是不激發出體內那種能量的話,這場切磋也就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雖然對老毛子也沒什麼好感,但是出於安德列維奇的緣故,再相比美英等國,葉天對面前的扎戈維奇看得還算是順眼,而且他當年只是為了給祝維風出氣,就將俄羅斯攪的天翻地覆,說起來倒是有點虧心。 「你要我激發出體內的能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扎戈維奇面色大變,他是俄羅斯軍方的一位自願接受基因改變的軍人,五年前進入到了位於太平洋的一處秘密基地裡,那是一處除了基地內的科學家之外,只有俄羅斯國防部長和總統知道的絕密所在。 在這五年中,扎戈維奇接受了無數次的實驗,或許是本身體質就十分強壯的原因,五年過去之後,和他同期進入到基地的人全部都死去了,唯有他成功的接入了某種動物基因,擁有了超出常人無數倍的力量。 但是扎戈維奇的存在,在整個俄羅斯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所以在被葉天叫出了體內的秘密之後,扎戈維奇也是忍不住豁然色變。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葉天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別廢話了,我給你個機會,變身之後只要能接得住我一拳,我就饒過你的性命!」 「好!如你所願!」 扎戈維奇雖然看不透葉天的修為,但是注入基因的本能,卻是讓他心底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危機感,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就像是叢林中的毒蛇一般,露出毒牙之前,誰都感應不到它的存在。 深深的吸了口氣,扎戈維奇體內骨骼爆發出一陣脆響,原本就兩米多高的身體,忽然又膨脹開來。 PS:還有一更,求幾張推薦票! 第九百二十七章立威(下) 扎戈維奇那一身原本很寬鬆的衣服,在身體驟然劇增之時,也是被撐得撕裂開來,將扎戈維奇古銅色的肌肉盡皆露出。 「上帝,這還是人嗎?」 「怎……怎麼回事?他身上那麼長的毛?」 「他……他難道真的能變成一隻北極熊嗎?哦,不,應該是黑熊!」 可就在扎戈維奇身體變大的同時,在他身上也發生了一些異變,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迅速的生出了一層兩寸多長的黑色毛髮,將他的整個身體都給覆蓋住了。 而且扎戈維奇的腦袋,也向兩邊拉寬著,朝下的鼻孔翻轉上來,看上去真的就像是叢林裡的狗熊一般,就連目光中都帶著一股子暴虐,完全失去了剛才的冷靜。 這讓場內眾人震驚之餘,也忍不住大聲議論了起來,他們中的多數人只不過是一些小國派來湊數的,哪裡見到過這等奇象,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當然,像是德庫拉還有一些來自幾個國家軍隊的異能者,卻是面色如常,扎戈維奇以前一直名不見經傳,只是在得到那個神秘人的基因之後才出現的,各國在這方面的研究,其實並不遜色於俄羅斯。 「媽的,這還是不是人啊?難道俄羅斯人的口味那麼重,讓人去和狗熊交合?」 看到這一幕,葉天的面色變得古怪了起來,以前只聽說神農架中有猿人。可是沒成想今兒又開了眼,居然活生生的出現了一個熊人,葉天怎麼都沒能想到,扎戈維奇體內的能量,會讓他變成這幅模樣。 葉天以前聽說過狼人,但那只不過是被狼從小撫養長大的孩子,像扎戈維奇這般直接變成個類似黑熊般的怪物,葉天和那些小國的異能者一樣,還真的都是第一次得見。 其實葉天並不知道,扎戈維奇之所以能變身。和他也是有著很大關係的。 當年在俄羅斯的時候,葉天挑釁的丁洪狂性大發,將自己一身修為盡皆釋放出來,由此引得天劫降臨,丁洪那時不過是先天後期的修為,最終喪身於雷劫之中。 在丁洪死後,他那被雷擊的像是焦炭一般的軀體,卻是讓俄羅斯如獲至寶,雖然其後被分走了不少。但俄羅斯無疑是獲益最多的一個國家,他們從丁洪的屍體裡提取到了一種活性基因。 經過科學家的研究發現。這種活性基因可以作為一種融合劑,大大降低人類融合動物強大基因的危險性,如果融合成功的話,那麼人類將會擁有一些動物的天賦或者是強大力量。 在一番嚴密的論證與動物實驗之後,這種基因被注射到了軍隊內部的一些研究對象的體內,扎戈維奇,正是那一百個研究對像中唯一存活的人,而他所擁有的力量,也遠遠超出了注射基因的動物。 「嗷嗚! 就在葉天站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扎戈維奇口中忽然爆發出了一聲震天咆哮,雙手握拳在胸口錘擊了幾下,身體一矮,兩隻長滿黑毛的粗壯後腿猛的在地上一瞪,竟然就想黑熊一般向葉天撲了過來。 此時的扎戈維奇,心中只有死亡和殺戮,在爆發了體內那種黑熊基因能量之後。他的人性也泯滅了大半,只是依靠著一種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將葉天視為了敵人。 「來得好!」 見到扎戈維奇這一撲,竟然激得周圍風聲大作。葉天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精芒,身體不退反進迎了上去,右掌輕飄飄的對著來勢洶洶的扎戈維奇拍了過去。 「彭!」的一聲巨響,葉天那看上去絲毫不帶煙火氣的一掌讓扎戈維奇避無可避,兩隻根本就不成比例的手掌對在一起之後,所爆發出來的勁力,讓周圍的空氣都蕩出道道漣漪。 但是對掌的結果,卻是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因為身材「瘦小」的葉天依然還站在原地,而那個龐然大物扎戈維奇,身體則是高高的拋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七八米外。 「上帝,他簡直比黑熊還要強壯!」 「怪不得那麼囂張,原來是有依仗的!」 在這一刻,整個會場變得異常寂靜,但是眾人的心思卻是沒有停止轉動,他們都在重新規劃著葉天的戰鬥力,有心生恐懼的,也有不以為然的。 擊出那一掌後,葉天沒有繼續進攻,而是站在原地淡淡的說道:「被注射了基因還能活下來,你算是命大,我也不收你!」 隨著葉天的話聲,倒在地上的扎戈維奇那龐大身軀,竟然像洩了氣的氣球一般迅速變小著,短短的一個呼吸間,他就恢復成了原樣,只不過渾身上下變得光溜溜的,沒有了黑毛的掩蓋,兩腿中間那碩大的物件也顯露了出來。 突然從變身狀態中恢復,扎戈維奇像是見鬼一般瞪著葉天看了好幾分鐘後,這才張開了嘴巴,聲音嘶啞的說道:「葉,謝……謝謝你!」 在這偌大的場地內,沒有任何人要比扎戈維奇更加震驚,因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變身之後,只能等渾身力量全部消耗殆盡,才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可就在剛才對掌之時,扎戈維奇居然被硬生生的打出了變身狀態,體內的黑熊基因就像是遇到了比它更加高層次的生物一般,乖乖的自動退縮了回去,完全不受扎戈維奇的掌控。 這讓扎戈維奇產生一種無力的感覺,而且他也明白了,若不是葉天收下留情的話,恐怕下場和那個日本人也差不了多少,自己只是注射的熊類基因,頭顱一樣能被打爆掉的。 轉身回到看台上的時候,扎戈維奇的右臂一直垂在腿旁,沒有人知道,就在剛才那短暫的交手之中,他的右臂骨骼已經完全斷折掉了,要不然扎戈維奇也不會用左手去護住身下的小兄弟了。 「倒是有些門道,不過終究不是正道,而且他的壽命也不會太長的。」 葉天剛才使出了七成的力道,扎戈維奇僅僅是傷了一條手臂,實屬了不起了,但是葉天也看出了他基因變異中的弊端,那就是在融合了黑熊的力量之後,他本身的一些技能也在退化,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葉先生,不知道我們是否也能向你請教一下啊?」 就在葉天準備返身回到看台的時候,場內響了一個聲音,這句話不用同聲翻譯葉天也能聽懂,因為這個聲音用的是純正的英語,帶著一股子倫敦腔。 「圓桌騎士?」聽到這個聲音,葉天的眼睛瞇縫了起來,心頭一股火氣直往上竄,是不是沒有見到血腥,立威的效果不夠震撼? 「會場有規定,不允許接連挑戰的!」 葉天還沒迎戰,周嘯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在剛才拉夫威特挑戰德庫拉的時候,他能感受到這幾個英國人的強大,生怕師父出現什麼意外。 「當然,如果葉先生需要休息的話,我不介意多等一會的!」 站在英國坐席處的拉夫威特表現的極有風度,葉天所表現出來的強大雖然讓他感到震驚,卻不足以使他畏懼,出於對那本奇書的貪婪,拉夫威特最終站了出來。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需要休息,不過你還不夠強,想和我切磋,你們三個人一起上吧,否則……我不接受!」 「什麼?一挑三?」 「這年輕人真以為他是上帝了,圓桌騎士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葉天話一出口,會場內又沸騰了起來,今兒葉天所帶給他們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原本應該是一場全世界異能者的交流會,簡直就成了葉天的個人表演。 就連德庫拉的臉上也露出了吃驚的神情,他是深知拉夫威特厲害的,這位即使教廷審判長又是圓桌騎士中的騎士長的拉夫威特,手上有著一件聖物,就是因為那物件,德庫拉才對他退避三舍的。 「你說的是真的?」 活了近千年,像拉夫威特這種老鬼,早已不會像年輕人那樣去追求面子了,當下開口說道:「葉先生,你的這個願望我們當然可以滿足,不過,如果我們贏了的話,希望你能把那本撒旦流傳下來的邪術,交給我們教廷來保管,省得它再去危害世人!」 聽到拉夫威特的這句話,場內眾人齊齊冒出了一個念頭,「無恥,太無恥了!」,所有與會的人都沒能想到,堂堂英國的圓桌騎士,教廷中的第二號人物,居然拿著無恥當有趣,說出這種話來? 「這世上怎麼就那麼多表面道貌岸然,內裡卻是卑鄙無恥的人啊?」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臉上雖然還帶著一絲笑意,但心中卻是殺機四溢,即使葉天修煉到了假丹期,也是被這番話氣的差點罵娘了。 「完全可以,只要你們能贏了或者是殺掉我,這本書馬上就歸屬你們所有了!」 葉天將手一招,那本放在周嘯天手裡的生死簿被他凌空抓了過去,眾人的眼神也劃出一道弧線,死死的落在了生死簿上! PS:第二更,求推薦票! 第九百二十八章立威(完) 看到葉天手上的生死簿後,拉夫威特面色稍變,雖然他有聖物護身,但自個兒也不知道聖物能否防得住那本書籍,當下大氣凜然的說道:「這本書是邪惡之物,你切不可再用!」 「好,我不用,你們三人,來吧!」 葉天從小就跟著師父李善元行走江湖,市井之徒君子小人見的多了,但惟獨最反感拉夫威特這種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人,明明是貪圖自己的生死簿,偏偏還要搞得大義在手一般,那嘴臉著實讓葉天反胃。 「怎麼說自己也是中國人,那些老傢伙對自個兒也算是恭敬,就為國家做些事情吧!」 看著穿著一身彷彿是中世紀的武士盔甲,從看台上走下來的三個人,葉天瞇縫起了眼睛,熟悉他的人會知道,每當葉天露出這幅神情的時候,也說明他起了殺心。 將手中的書籍揣入到懷中,葉天走到會場邊上的桌子處,在早已擬好的協議上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那三個圓桌騎士在英國和歐洲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如果沒有這份協議,單是拉夫威特教廷審判長的身份,就足以讓許許多多教廷狂熱的信徒們來尋自己的麻煩。 「葉先生,久聞中國有很多奇能異士,一直未能領教,實屬遺憾,還請葉先生手下留情!」 同樣簽署完協議後,拉夫威特三人站在了葉天的對面,隱隱成三角形將葉天包圍了起來。相信動手之後,三人必成夾擊之勢,這也是拉夫威特和兩個老朋友應用了數百年的對敵之道。 「耶穌基督在歐洲好大的名頭,也不知道徒有虛名還是有真才實學?」葉天歎了口氣,一臉的悵然,說道:「真恨不得早生一些年,能見識到前輩先賢們的風采!」 葉天這番話倒不是在裝腔作勢,他說的是心裡話,如今的地球正處於末法時代,天地靈氣匱乏。除了這些用信仰之力等秘法活了千年的老傢伙之外,不管是修道界還是國外的異能者,都鮮有新人加入了。 而耶穌基督所生活的那個年代卻是強人輩出,不管是在西方世界還是中國,在那個年代一定有著諸多精彩的故事,讓人忍不住心生嚮往。 「大膽,主的名號豈是你能直呼的?」聽到葉天的話後,拉夫威特身旁的一位騎士大聲怒喝。 「他只是你們的主而以,與我何干!」 葉天曬然一笑。耶穌的名頭雖然很大,但與釋迦牟尼也是一樣。都是身具大神通的修者,這樣的人在中國同樣有很多,葉天相信張三豐比這二人絕對是只強不弱。 只不過中國的那些大能修者們,多是隱居山林,很少顯化世間,否則別說諸如那些上古修者了,就是以葉天的修為,想在民間生白骨而活死人,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只要他想,同樣也能創下諸如釋迦牟尼或者耶穌基督的名頭來。 所以對那些先賢們,葉天最多只能稱得上一聲敬仰,但想讓他頂禮膜拜,卻是不可能的,修者逆天修行,不畏天地鬼神。又如何會去敬一尊國外的大能呢? 「你的心靈已經被魔鬼侵蝕了,讓主的神光來淨化你吧!」 拉夫威特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左腳往前踏了一步,右手將腰間的一把十字長劍抽了出來。在他動身的時候,左右兩個騎士同時前行了一步,抽出長劍,三把長劍指向葉天,動作配合的十分嫻熟。 「還真有些門道……」 看到三人的動作,葉天眼皮跳了跳,如果用修道的標準來劃分三人的境界,拉夫威特差不多是先天中期的修為,而另外兩人,則是先天初期,他們之所以能活那麼久,或許和凝聚在體內的那股信仰之力有關。 要是單挑的話,葉天絕對可以秒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但三人聯手,氣勢竟然暴漲了許多,隱隱有和葉天相抗衡的趨勢,而且拉夫威特手中的那把十字劍寒芒隱現,顯然不是一把凡物。 自此踏入這會場之後,葉天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腳下不丁不八的拉開了架勢,這千百年來,國外勢力固然無法進入中國,但中國的修道者也未曾在海外發展,說明還是有一定原因的。 「殺!」 拉夫威特口中發出了一聲斷喝,長劍一揮,對著葉天就迎頭劈下,居然將這長劍當成了大刀來使用,一股呼嘯聲破空響起,沖天煞氣由劍中溢出,顯然這把長劍曾經飽飲了不少人的鮮血。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騎士手中的長劍則是如同毒蛇一般,刺向了葉天兩肋,讓他避無可避,在外人看來,三把長劍封閉了葉天身前所有的空間,除了後退一途之外,葉天別無可選。 長劍尚未及身,葉天就感覺到一絲劍氣迎面而來,心中也自凜然,縱然修煉到了假丹期,他也是血肉之軀,這帶著罡氣的一劍,同樣能傷得他的性命。 只不過這一戰葉天存心要立威,根本就沒想著後退,當下身形不動,左右兩手食指一區,快如閃電般的在身前一彈,「鐺」的接連兩聲脆響,兩把十字劍被震得高高揚起。 彈出兩指之後,葉天不退反進,身形快如閃電般的欺到了拉夫威特身前,收回的右臂彎曲,一個肘擊對著拉夫威特的脖子就擊打了下去,動作雖然沒有什麼章法,但卻實用之極。 「大膽!」 拉夫威特這一生南征北戰,從冷兵器到熱武器,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戰鬥,他的經驗也少豐富之極,身體一側,用左肩硬抗葉天的肘擊,右手一抖,劈在空出的長劍居然詭異的轉了個彎,刺向了葉天的後心。 拉夫威特的這一舉動極其突然,連葉天都沒想到,心底的警兆讓他肩頭肌肉滑動,心房像是驟然往下縮了十多公分,就在他右肘擊中拉夫威特肩膀的時候,長劍也刺入到了他的左肩之中。 「彭」的一聲悶響,兩人的身體一觸即分,拉夫威特往右側橫移出去了七八步,而葉天則是往前衝了出去,用以化解刺入到體內的劍氣。 站住身形後,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丹田內真氣狂湧,瞬間就將侵入體內的那股劍氣驅逐了出去,同時後肩肌肉伸縮,已然將那道傷口給封閉了起來。 「好,好手段,一人竟然擁有兩件法寶,我倒是小瞧了你,基督教能擁有那麼多的信徒,傳承這麼多年,果然有獨到之處!」 葉天的臉上現出一絲怒色,他發現在這番交手中,自己居然吃虧了,因為拉夫威特被那一肘擊出後,渾身散發出了一層白色的光圈,將他籠罩了起來,雖然退的要比自己更遠,但是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主的手段,豈是你們能瞭解的?」 拉夫威特週身環繞在那層白色光罩之中,在那身白色的中世紀盔甲的襯托下,愈發顯得神聖,伸手輕輕一彈,右手長劍劍尖處滑落一絲鮮血,卻是被盔甲給吸收了進去。 「葉,只要你交出那本邪惡的書籍,我想……主是會原諒你的!」 拉夫威特這番話說的正氣凜然,但是沒有人知道,此時拉夫威特心裡也是震驚不已,他身上所穿的那件盔甲和手中長劍的來頭都很大,是教廷中為數不多的聖物之一,傳說是當年耶穌的十二門徒所擁有的。 長劍主攻,但擊中葉天之時,拉夫威特卻感覺像是刺在了一團棉花裡,毫不受力,只能堪堪刺破葉天的肉身。 盔甲主守,但是在那一肘之下,盔甲內蘊藏的信仰之力卻差點被擊散,縱然有了盔甲的保護,拉夫威特仍然感覺五臟六腑一陣翻騰,一口鮮血差點脫口而出。 擁有著兩件聖物,拉夫威特都差點吃了大虧,這讓他心中生了退意,只要葉天肯交出那本書,他也不想和對方生死相搏,活的年歲越大,往往也就越發珍惜自己的生命。 「還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到了現在都不忘生死簿?」 從十來歲跟著師父行走江湖,葉天還是第一次和人動手時吃了這麼大的虧,臉上笑得愈發暢快起來,張口一吐,一道白芒縈繞在了葉天身周,「你們有劍,葉某也有劍,倒是要看看誰的劍更加鋒利!」 葉天神識一動,本命飛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站在拉夫威特身邊的兩個騎士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感覺咽喉位置一涼,鼻尖傳來了一股血腥味道。 拉夫威特見機要比同伴快的多,就在葉天釋放出飛劍的時候,也心頭就升起一股危險的感應,連忙抬起手中的聖劍。 但耳中只傳來「噹」的一聲,拉夫威特就驚駭的發現,那承受了無盡信徒信仰之力的聖劍,竟然從中間斷折開來,緊接著從眉心到鼻尖再延伸到胸腹,一股涼意由上而下的傳播到了拉夫威特的腦海之中。 「發生了什麼事?」 從葉天放出飛劍攻敵到收回,動作之快猶如電光火石一般,圍觀的眾人,甚至都沒看清那道白光是什麼東西。 PS:繼續去寫第二更,求月票推薦票支援! 第九百二十九章落幕 三個圓桌騎士靜靜的站立在葉天面前,除了剛才所閃過的那道白光,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幾秒鐘過後,場內的眾人發現了不對,因為拉夫威特身邊左右兩個騎士的脖頸處,突然噴出一道血線,在染紅了他們那身白色盔甲的同時,整個人也往前栽倒了下去,地上很快流淌出了兩道鮮血凝成的溪流。 「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是怎麼死的?」 所有人心裡都冒出了這個疑問,目光也轉向了還在和葉天對峙著的拉夫威特。 不過就在他們還沒來得及細看的時候,一蓬血雨灑落在整片場地之中,拉夫威特的身體忽然爆裂開來,他的身體居然從中間分裂開來,紅紅綠綠的腑臟流淌了滿地,場面血腥之極。 而拉夫威特手中的聖劍也已斷折,身上的聖物盔甲和他的身體一樣,前後被硬生生的分成了兩片,在身體炸開的同時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金鐵撞擊聲,卻是盔甲隨著身體滾落在了地上。 「上帝,他……他竟然殺死了拉夫威特審判長?」 「上帝,難道您拋棄了自己的子民了嗎?」 「不可能,拉夫威特有主的留下來的聖物,他怎麼可能被殺死?」 當拉夫威特的身體炸開後,場內彷彿也被點燃了一顆炸彈,瞬間沸騰了起來,要知道,在他們之中,有很多人也是信仰耶穌基督的,畢竟那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個教派。 可是地位僅次於教廷教皇之下的拉夫威特。居然被葉天像宰雞屠狗一般的就給殺掉了,而且場面極其血腥暴力,在這一刻,那些篤信耶穌的教徒們,第一次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懷疑。 「這……這是什麼手段?」坐在看台上的德庫拉也是猛地站起身來,就在葉天釋放出飛劍的時候,他的靈魂都感覺到一陣戰慄,差點激發了他體內的血族血脈,當場就變身了。 就連德庫拉這種黑暗中的生物都沒能看清葉天飛劍的軌跡,所以就算是與他糾纏了千年的老對手。此刻橫屍當場,德庫拉心中都沒有絲毫的快意,而是感覺一陣陣的寒意。 「還有沒有人想和葉某切磋一下呢?」 就在場內眾人陷入到無盡震驚中的時候,葉天的聲音響了起來,幸虧作為同聲翻譯的那些人看不到場內的畫面,否則他們一定無法完整翻譯出葉天這句話的。 葉天的聲音不大,但卻像是有種魔力一般,讓吵雜的場地驟然間變得一片寂靜,那wωw奇Qisuu書com網些正在用吼叫發洩著自己心中恐慌的人。如同被捏住了脖子的打鳴公雞,聲音戛然而止。 在這一刻。誰都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惹怒了場下那像是魔鬼一般的人,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在他們心中,葉天已經和撒旦該隱等西方神話傳說中的大反派,直接劃上了等號。 葉天的挑釁沒有停止,而是從懷中掏出了那本書籍,揚聲說道:「你們難道不懷疑我是用這本書殺掉的拉夫威特等人嗎?」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殺一人是罪,殺百人是雄。屠得九百萬,便是雄中雄,葉天從小受到師父李善元的熏陶比較多,對所有的外國人都沒有什麼好感,他並不介意在瑞士製造一場殺戮。 不過此時場內眾人看向那本書的時候,眼中卻是再沒有了貪婪,代之的而是恐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這本書就和葉天這個人一樣,給人帶來的都是死亡和無盡的恐慌。 「你……你殺了騎士長?」 在英國的坐席上站起一個人,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直到此刻他才反應了過來。場地內的那被人分成了兩片的殘屍碎肉,竟然就是守護了千年的騎士長? 那人口中發出一聲驚呼之後,連忙掏出了手機,根本就不顧這是什麼場合,直接撥打了起來,他可不是什麼狗仔隊員要爆料,這個電話的接聽人就是當今的女王陛下。 見到那個人的舉動後,場內電話聲四起,這些都是各國派駐來觀摩此次大會的情報人員,其實就是不打電話,大會會場裡的實時監控,也會將裡面所發生的事情真實的傳播到各個國家。 中國坐席上的顧大軍也是在講著電話,當然,和那些報喪的人相比,他無疑是幸福的,聲音也顯得異常的洪亮,葉天在這次會議中大殺四方,顧大軍也是感覺與有榮焉。 「希望這次回去之後,那些老傢伙們別再找自己的麻煩了!」 葉天搖了搖頭,在一片紛亂的會場中走回到了座位處,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從來都不是外界所說的和平共處,想讓別人敬你怕你,往往都是建立在血腥之上的。 葉天也希望自己的祖國強大,所以這才答應參加此次會議,他早就下了立威和震懾的決定。 只不過在擊殺乃他信.沙旺素西的時候使用了生死簿,場面雖然詭異,但並沒有展現出個人強大的實力來,利慾昏心的拉夫威特三人剛好撞在了槍口上,這才有了如此血腥的一幕。 「師……師父,這就是您的本命飛劍?」 當葉天回到座位上後,就連周嘯天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擊殺拉夫威特三人所沾染的怨氣何等之重,葉天心中誦念度人經,都沒能將其化解掉,身上那股煞氣,使葉天周圍坐席上的人都如墜冰窟。 「嗯,等你入了先天,我找材料幫你也煉製一把!」葉天看了一眼弟子,不滿的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有生必有死,你害怕個什麼勁?」 剛剛宰了教廷的審判長和英國的騎士長,並沒能引起葉天心緒上的波動,他也不懼教廷的報復,在歐洲血族和教廷纏鬥了那麼多年,德庫拉不也是活的好好的?真要惹惱了葉天,他並不介意殺入梵蒂岡的。 「師父,您說的是真的?」聽到葉天的話後,周嘯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顯然葉天所說煉製飛劍,對他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等你進入先天再說。」 葉天點了點頭,他最近在吸納黃金,就是準備提煉精金幫助幾位師兄煉製飛劍,不過所需黃金的數量太過龐大,葉天那數十億美金的財富,怕是也僅能提煉出兩把飛劍所需要的質材。 「剛……剛才的切磋,來自中國的葉先生勝出,現……現在大會繼續進行,還……還有哪位要下場的?」 葉天師徒在台上閒聊,下面響起了弗蘭克的聲音,他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晚餐時吃的魚翅,卻是剛才看到拉夫威特那慘死的模樣,把吃進肚子裡的豐盛晚餐吐了個乾乾淨淨。 當主持人的聲音響起之後,滿場的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中國的坐席處,沒有一人敢應答弗蘭克的話,血淋淋的現實,將他們打擊的信心全無。 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後,都沒有一個人下入到場地之中,這場所謂的異能者大會,在沉悶中落下了帷幕。 不過在所有參會人員的心裡,卻是多了一個魔鬼般的身影,在他們其後悠長的歲月中,都無法忘懷今日所見,那些軍隊派出的異能者,都無法繼續在軍中服役下去了,葉天成為他們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終於可以回去了,收拾一下,明日回香港,南師兄將要晉級先天了!」在回大使館的路上,葉天接到了苟心家的電話,困在後天巔峰數十年的南淮瑾,終於要突破了。 回到大使館後的葉天,已經完全忘記了晚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對於曾經在緬甸屠宰了近百個日本人的他而言,這場所謂的異能者大會只不過是個鬧劇而已,他做了自己該做的,剩下爭取利益那些事情,就是相關部門的要做的了。 葉天不掛懷這件事,但並不代表這件事就平息了下去,隨著異能者大會的無疾而終,在世界範圍內,掀起了一場不為普通人所知曉的風暴。 最先有反應的是日本政府,他們的海上自衛隊進入到了一級警備狀態,緊接著英國政府同樣暗中命令英國皇家艦隊做好戰爭的準備,而部署在太平洋的美國航空母艦艦隊,則是宣佈將要進行美日韓聯合軍事演習。 顯然,葉天的強大,觸動了一些國家脆弱的神經,他們早已忘記了之前的初衷,那就是用個人終端武力來重新定位各個國家的實力與話語權,他們現在是用自己的綜合國力,來掩飾對葉天個人的恐懼。 從美蘇冷戰以來,世界局勢第一次變得如此緊張起來,而這一切只是源於葉天一個人,在日以繼夜的觀看錄像對葉天行為作出解剖的同時,亞洲也被籠罩上了一層戰爭的陰影。 不過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解決,就在各國調動部署軍隊幾個小時之後,他們突然解除了備戰的命令。 根據某國軍方高層人士的透露,這個決定只是因為來自中國的一個照會,那就是將要派出葉天去各國進行非官方訪問。 PS:第二更,落筆維艱,只為能完美收官,求一張推薦票!! 第九百三十章斷生死 在香港半山的那棟別墅中,除了麻衣一脈之外,還聚集著南淮瑾師徒,原本偌大的別墅人氣比往日要興旺了許多,幾個小字輩正端茶送水,忙的不亦樂乎。 葉天端起一杯酒,開口說道:「南師兄,恭喜啊,小弟未能給師兄護法,這杯酒算是給師兄賠罪了!」 當今之世,先天境界的人何等稀少?尤其是像苟心家南淮瑾這等壽元不多的人,晉級先天等於是平添了一世壽命,絕對是頭等的大事,值得大肆操辦慶賀的。 所以聽聞南淮瑾將要晉級先天的消息,葉天馬上就從歐洲趕了回來,但等他回到香港,南淮瑾已然成功晉級先天,是以葉天才會說出這番話來。 「葉師弟,師兄還是沾你的光呢,要是沒有你所贈的那塊靈石,師兄未必就能成功晉級!」 南淮瑾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的資質比元陽兄還是差了許多,得到靈石好幾年才勘破了這一境界,真是慚愧啊!」 南淮瑾是最早使用靈石修煉的,不過在左家俊和苟心家相繼進入到先天之境後,他才晉級成功,這速度實在是不敢恭維,要知道,現在就連周嘯天都快要進入先天了,只是差最後的神識轉化而已。 葉天聞言笑道:「南師兄,您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看您的根基比大師兄他們要穩固許多,這未必是壞事。」 南淮瑾雖然初晉先天,但無論是體內真氣還是元神的凝練程度。均是不比苟心家等人差,這也說明他基礎打的十分牢固,在日後的修煉中,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南淮瑾忽然面色一正,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開口說道:「葉師弟,師兄有一句話想問,不知可否?」 葉天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南師兄,何必客氣。有話儘管問。」 當年為求給自己尋找先天境界的功法,南淮瑾風餐露宿,深入青城山一月有餘,雖然最後沒能幫得到葉天,但這份情誼他一直都記在了心裡,是以對南淮瑾一直多有照拂。 「葉師弟,你我等人都已進入先天,不太適合在這濁世生活,師兄想問的是。咱們何時進入到結界空間中去?」 在後天修為的時候感覺還不怎麼明顯,不過一旦進入到先天。身體各項機能都像是回到母胎一般,這世間混濁的空氣,無疑是讓他們最難忍受的,幾乎每日裡都要閉塞毛孔呼吸內息,即使如此,還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排除每日吸入的濁氣。 南淮瑾這番話問出來後,苟心家和左家俊也同時看向了葉天,他們也早有了出世的念頭,只是葉天一直不肯離開。二人也無可奈何,沒有葉天相隨,以他們的修為,如果進入結界的話,未必能比現在生活的好。 「嘿,南師叔,結界有什麼好啊。還不如留在這裡逍遙快活呢。」 雷虎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這凡事都有特例,雷虎進入先天原本就很偶然,卻是連丁點兒道心都沒有。他最近在香港混的風生水起,哪裡願意去什麼結界空間。 「南師兄,大師兄,我知道你們想去……」 葉天沉吟了好一會,抬起頭說道:「不過你們也知道,小弟還比較年輕,我真的是割捨不下家中親人,如果幾位師兄真的想進入那結界空間的話,我可以送你們進去!」 葉天通過張三豐的筆記得知,上古時期,地球廣袤無垠,遠非現在的面積可比,也留下了許多的神話傳說,但是到了後來,不斷有大能者將一些空間封印割離了出去,形成了世俗以及妖獸和修仙等結界空間。 像葉天所知道的神州結界,就是一處適合修道者生存的空間,那裡靈氣充裕,足可以讓人修煉到元嬰修為,至於再高層次的境界,就不是金丹修為的張三豐所能知曉的了。 葉天原本就知道神州結界的位置,張三豐又留有一些別的空間結界的節點,那些節點都是結界薄弱之處,只要先天修為就能進入,所以葉天是有把握將他們送出現在這個空間的。 「你不去?」 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頓時急了,「小師弟,我們這幾個老頭子闖進那些空間,怕也就是炮灰的命,全賴你掌握大局,你不去我們如何能去得?」 雖然晉級先天之後,苟心家的相貌年輕了數十歲,但他們通過張三豐所留筆記得知,在結界空間內,三四十歲晉級先天的人比比皆是,他們即使進去了,也就是散修一個,沒有哪個門派能看得上他們的。 但是葉天不同,他現在還不到三十歲,就已經將要晉級金丹大道,這在修道界是絕無僅有的,絕對會成為眾多門派拉攏的對象。 退一步來說,就算葉天不加入任何門派,金丹高人在結界空間內也都是一方豪強,跟著葉天,苟心家等人最起碼也能在那裡生存下去了。 「大師兄,父母在,不遠遊,他們百年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葉天搖了搖頭,語氣很堅定,他少年時期沒能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是以非常珍惜現在的生活。 「這……這,唉。」 苟心家等人都是老輩人,對孝之一字看得非常重,葉天搬出了父母,他們也均是無話可說了。 見到廳裡的氣氛有些僵持,左家俊開口解圍道:「大師兄,南師兄,其實在這俗世多呆一些時間也是好的,紅塵煉心,未必就是壞事!」 對於是否進入結界空間,左家俊也是有些矛盾,他也有女兒孫女,心中也有放不下的牽掛,葉天的話也讓他轉變了想法,等了無牽掛之後再行進入另外那個世界。 「好吧,咱們進入先天,也有一兩百年的壽命可以揮霍,就按小師弟說的辦吧!」 南淮瑾和苟心家對視了一眼,岔開了這個話題,說道:「小師弟,聽聞你集齊了推背圖,卻變成了什麼生死簿,不知道可否拿出來給師兄們看看啊?」 葉天這次是帶著周嘯天去的歐洲,回來之後仍然興奮不已的周嘯天,早已將葉天的戰績繪聲繪色的講訴了一番,住在這裡的都是他們同門中人,自然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地方。 「當然可以,不過幾位師兄,切不可以用元神探查那個死字!」 葉天從懷中取出了生死簿,放在桌上說道:「這東西邪性的很,死字可以吞噬人的元神,而且似乎能吸收人身上的精氣,幾位師兄萬萬不可大意!」 看到葉天如此凝重,苟心家等人也不敢大意,不過卻都用神識感應了一下「生」字,那種似乎可以蘊養生命的勃勃生機,讓幾人元神一陣舒暢,都是大呼神奇。 不過讓葉天奇怪的是,無論苟心家幾人如何往生死簿中灌輸靈氣,都無法啟動生死簿,這也就是說,除了他自己之外,別的人根本就沒辦法使用這本奇書。 「可惜了,無法見到這生死簿斷人生死的功能!」 鑒賞了一番之後,苟心家將生死簿交回到了葉天手裡,眼下他們又沒有什麼仇家,自然也無法使用生死簿去取仇敵性命了。 「大師伯,也不是見識不到的!」 給葉天等人倒上茶水後,周嘯天站在了葉天身後,聽到苟心家的話笑著說道:「師父,那個叫宋曉龍的人不是還沒找到嗎?肯定是宋家偏袒他,我看……咱們不如用這生死簿來試試?」 「這個,不知道行不行啊?」 從南非飛機失事進入那「蓬萊」仙島至今,也有兩年多的時間了,但宋曉龍就好像從這世界上消失掉了一般,不管是宋家還是葉天,都無法查詢到他的消息,此時聽到弟子的話,葉天也不由心中一動。 不過催動生死簿可是需要葉天近半真氣的,在這天地靈氣匱乏的地方,至少要浪費葉天一塊中品靈石才能補充回來,萬一找不到的話,未免得不償失,所以葉天有些拿不定主意。 見到葉天遲疑的樣子,苟心家開口說道:「小師弟,試試又無妨,那宋曉龍的確是個禍害,要是能將其除掉,也算是了卻一段因果!」 「好,那就試試!」 見到大師兄開了口,葉天也不再猶豫,將生死簿拿在左掌之上,說道:「定定和江山都出去,幾位師兄,你們也不可釋放出元神,以免發生什麼意外!」 雖然掌控了一些生死簿的功用,但葉天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隱隱能感覺得到,生死簿不僅只是能斷人生死,可能還有更多的用處,只是他修為尚淺,無法將其開發出來。 交代完眾人後,葉天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股精純之極的靈氣從他掌心溢入到生死簿中,頓時,生死簿通體亮了起來,那溫煦的白色和詭異的黑色所形成的反差,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宋曉龍!」 葉天翻開黑色的書頁,元神默想著宋曉龍的名字,同時灌輸著靈氣的手指,在上面寫下了這三個字。 PS:還有一章,嗯,差六張月票到2600,有月票的朋友支持一下! 第九百三十一章死亡 澳門新開的威尼斯人賭場內,來自世界各地的賭徒都匯聚到了這裡,金碧輝煌的賭廳內人頭聳動,這裡有一擲千金的豪客,也有拎著籃子買菜路過賭場試試手氣的大媽,每天都在上演著各種人生百態。 「傑瑞,你今天的手氣了不怎麼好啊,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在一個賭大小的賭台上,那位漂亮的女荷官好意提醒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賭客,從威尼斯人開業到現在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了,她幾乎每天都能見到這個好像有些頹廢而又不缺錢的賭客。 之所以說他頹廢,是因為這個長相英俊,說著一口流利英語的混血兒,眉頭總是皺著的,漂亮女荷官就從來都沒有見他笑過,即使一把贏得十多萬港幣的時候,也沒見他一展笑容。 賭場開門,自然是為了要賺錢的,這個年輕的賭客雖然有輸有贏,但半年來也差不多給賭場送了差不多有上千萬港幣了,看他那一擲千金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把這些錢放在眼裡。 對於這種賭客,賭場自然是很歡迎的,當然,他們也會去摸清楚對方的底細,經過一番調查後,賭場發現,這個傑瑞是一位中美混血兒,母親是一位華人,而父親則是美國的一個小產業主,有近千萬美元的身家。 在一年以前,傑瑞的父母在一次車禍中雙雙喪生,繼承了父親遺產後的吉瑞性情大變,變賣掉父親的產業後就來到了澳門,每日裡酗酒賭博,在外人看來,他應該還沉浸在父母雙亡的傷痛之中。 年少多金,又長得如此英俊,尤其是那副頹廢的面孔,最容易引得女人同情,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那位開大小的漂亮女荷官已經暗示年輕人好多次了,只要那年輕人有一點反應,女荷官就會主動獻身上去的。 不過讓女荷官失望的是,這個年輕人就像是個榆木疙瘩一般,對她的示意從來沒有過任何的反應,每天只是重複著賭博和睡覺的生活,或許從他那一身的酒氣中還能看出,他在借酒消愁。 今天這個年輕人已經輸出去六十多萬港幣了。看他沒有絲毫收手的樣子,女荷官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他一句。 長著一雙東方人的黑色眼睛,卻是一副西方人臉龐的傑瑞,將一疊千元面值的港幣丟到了漂亮女荷官的面前,雙眼無神的盯著玻璃罩內的色子,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用休息。再給我兌換十萬元的籌碼!」 這個叫做傑瑞的中美混血兒,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繼承遺產的美國人,而是葉天等人一直在尋覓的宋曉龍! 當年從南非倉皇而逃後,宋曉龍一直都隱藏在美國的一個小鎮上,當時的他以為葉天已經喪生,本想躲上個一年半載的,再重新出現在宋氏家族,他相信家族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在沒有憑證的情況下將自己怎麼樣的。 但是讓宋曉龍沒有想到的是。正當他準備回到家族中的時候,突然聽到葉天出現的消息,同時宋家和洪門給出了高額懸賞,只要有人能提供宋曉龍的下落,將給予一千萬美元的賞金。 當這個消息傳出後,宋曉龍徹底絕望了,他知道家族已經完全將他遺棄,只要他敢露面,迎接他的一定是洪門的追殺和家族的家法。而不管是哪一樣。宋曉龍都必死無疑。 宋曉龍並不想死,最起碼不想死在葉天的前面。俗話說狡兔三窟,早在二十出頭接觸到家族產業的時候,宋曉龍就曾經給自己安排了一條後路。 宋曉龍找到一對由中國人和美國人組成而沒有子女的家庭,給了他們一大筆錢,並且通過一系列的手段,讓自己成為了他們合法的孩子。 就連宋曉龍那些檔案上的照片,也都做的天衣無縫,他用電腦技術根據自己的面龐做了一些改動,除了眼睛之外,臉部特徵都像是一個美國人。 在走到了絕路的時候,宋曉龍啟動了他安排已久的後路,他先是在一家醫院做了整容手術,讓自己的相貌變得和照片上的傑瑞完全一樣,然後……那對無辜的中年夫妻遭受了一場離奇的車禍,而在歐洲求學的兒子順理成章的繼承了他們的財產。 北美是洪門的天下,呆在那裡很容易露餡,所以改變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宋曉龍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來到了亞洲,而且就是和港島毗鄰的澳門。 宋曉龍用的是燈下黑的心理,這一招果然很奏效,在這個老外和華人混居的地方,沒有任何人質疑過他的身份,而到處搜尋他的宋家和洪門,怎麼都沒想到宋曉龍竟然就躲在了澳門。 曾經一度掌握海外宋氏大權的宋曉龍,在瑞士銀行也有著秘密戶頭,上面所存的錢足夠他揮霍幾輩子了,心情鬱結的宋曉龍於是每天都混跡在了賭場之中,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或許就要以傑瑞的名字來生活了。 「一萬,買大!」 宋曉龍木然的將一萬的籌碼推到了下注區,心中卻是在想著如何才能力挽狂瀾,如何才能幹掉葉天,重新回到家族執掌大權,他還年輕,並不想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度過一輩子。 「一萬,還是買大!」 看了一眼被吃掉的籌碼,宋曉龍隨手又扔出去了一枚,他看似每天都在數錢,其實卻是很克制,而且就算他一年輸上個1000萬港幣,以他的身家,也足夠輸個數百年的。 不多時,手上的籌碼已經輸了個乾乾淨淨,宋曉龍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正要和對面的漂亮女荷官打個招呼離去的時候,卻是發現那個女荷官今天的臉色似乎有些不一樣。 「怎麼了?看著我幹嘛?」 宋曉龍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因為那個女荷官盯在自己臉上的眼睛裡,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神色,恐懼之中似乎還摻雜著同情和不解,宋曉龍很不喜歡這種眼神。 「咦,我的鼻子怎麼在流血啊?」 宋曉龍感覺到嘴角有些腥味,伸手抹了一下,看到手掌滿是鮮血,順手往衣兜裡掏去,準備拿出手帕來擦拭一下。 可是宋曉龍突然發現,自己的動作變得緩慢了許多,伸往口袋的右手好像變得沒有一點力氣,同時雙腿彷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渾身都在往下墜著。 「怎麼回事,周圍的聲音呢,那些人的動作怎麼變得這麼慢呀?」 周圍吵雜的聲音,在這一刻完全消失掉了,宋曉龍眼睛所能看到的人,好像都在做著慢動作似的,眼前那位漂亮女荷官的面孔也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回事了?」宋曉龍想抬起手敲擊一下自己的腦袋,但隨著渾身氣力的流逝,他連自己的一個小手指頭都動不了,而且眼皮越來越沉,整個人昏昏欲睡。 「我怎麼飛起來了啊?這……這裡是威尼斯人賭場?!」 就在宋曉龍的神智將要消失的時候,他靈魂突然被硬生生的從身體裡拉扯了出來,升到空中的宋曉龍,清楚的看到了身下人群熙攘的賭廳,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賭廳裡的人似乎都變成了啞巴,他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啊?不,這是什麼?」 宋曉龍的身體繼續往上升著,但就在此刻,他的頭頂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那漩渦中所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終於讓宋曉龍清醒了過來。 但是一切都晚,就在宋曉龍看到大廳裡發生一片混亂的時候,他漂浮在半空中的整個虛影都被捲入到了漩渦之中,那一眼也是宋曉龍最後看到的這個世界! 「死人了,有人死了!」 當宋曉龍的身體快速消失著鮮血和水分,逐步向木乃伊靠攏的時候,一直都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那個女荷官終於尖叫了起來,因為無論是誰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骷髏,怕是都無法壓制住心中的恐懼。 這也不怪女荷官是外貌協會的,身高一米八多相貌英俊的宋曉龍,在短短的一分多鐘內,身上的皮膚就死死的貼在了骨骼上,那詭異的情形讓周圍的遊客全都嚇得魂飛魄散,引得賭廳瞬間騷動了起來。 幾名聞訊趕到的保安,雖然也被宋曉龍的樣子嚇得不輕,但職責所在,還是拿出一個袋子把宋曉龍的屍體裝了進去,將賭廳裡恐慌的氛圍給緩解掉了。 不過雖然處置了宋曉龍的屍體,但他們卻是堵不住客人們的嘴,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賭場出現殭屍的傳聞就傳遍了整個賭場,原本熱鬧的賭場瞬間變得冷清異常。 「有反應,難道真的將宋曉龍的魂魄給禁錮過來了?」港島別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生死簿上。 就在一海之隔的威尼斯人賭場發生變故的時候,葉天手中的生死簿突然間黑光大盛,隱隱將書頁中的白色光芒壓制了下去,而宋曉龍的名字,也渲染上了一層鮮紅的顏色。 PS:第二更,求月票推薦票!!! 第九百三十二章守護 「葉天,你怎麼了?」 當生死簿發生變化的時候,廳內眾人發現葉天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拿著生死簿的左手竟然在微微顫抖,連他的半邊身子都被渲染上了一層黑色光澤,看上去頗為詭異。 「沒事!」 葉天吐出了兩個字,再也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截斷了體內真氣往生死簿中的輸入,過了好半晌之後,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額頭上已然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從口袋裡摸出了藥瓶,往口中倒了一粒苟心家煉製的丹藥後,葉天心有餘悸的看向了恢復如初的生死簿,開口說道:「宋曉龍已經授首,總算是沒白白損耗這麼多的修為!」 「先別管什麼宋曉龍了。」 見到葉天的樣子,苟心家連忙說道:「小師弟,你這是怎麼了?趕快檢查下身體,別留下什麼隱患!」 苟心家等人都已經進入到先天之境,他們知道在這種境界內,體內真氣是何等的渾厚,縱然想將其消耗一空都不是件容易的事,葉天驅動生死簿,竟然會變成這幅模樣,著實讓眾人吃了一驚。 「大師兄,我真沒事,就是體內元氣消耗的有點多,倒是沒受什麼傷……」 見到眾人緊張的樣子,葉天苦笑道:「這生死簿應該不是我現在這等修為能隨心所欲掌控的,日後還是少用為妙!」 葉天曾經使用過一次生死簿中的「死」字,就是前幾天在瑞士召開的世界異能者交流會上。當時生死簿大發神威,硬生生的將泰國國師乃他信.沙旺素西吸成了人干,只剩一張人皮貼附在了骨骼上。 而那次動用「死」字,葉天並沒有耗費多少真氣,只是在激發生死簿時用了些許,其後生死簿自行從乃他信.沙旺素西體內吸收精氣,似乎可以自給自足。 但是讓葉天沒想到的是,當他此次在生死簿中寫下宋曉龍的名字後,生死簿卻是如同鯨吸牛飲一般,瘋狂的從他體內吸收起真氣來。只不過幾息功夫,就將葉天體內雄渾的真氣吸納一空。 不僅如此,當葉天體內真氣消耗殆盡的時候,那股吸力竟然隱隱的在吸納著他的丹田最本源的元氣,渾身精氣似乎要脫體而出,葉天想截斷和生死簿之間的聯繫都辦不到。 見識過乃他信.沙旺素西那具乾屍的樣子,葉天當時被嚇得是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好在他假丹已成,真氣生成的十分快。但即使如此,他丹田內的那粒假丹。也生生變小了一圈,黯淡無光的在葉天丹田之中緩緩旋轉著。 不過葉天通過他和生死簿之間那種微妙的聯繫隱隱察覺到,似乎有一個人的靈魂被收入其中,所以他這才斷定宋曉龍已經被解決掉了,這倒是讓葉天寬心不少,總算解決掉了這個禍患。 聽到葉天的講訴後,苟心家沉吟道:「乃他信.沙旺素西本身血氣旺盛,生死簿能從他身上得到補充,而宋曉龍只是一介凡人。身上都是後天污濁之氣,怕是這才使得生死簿從你身上抽取元氣的。」 其實事情和苟心家所猜想的已經十分相近了,這生死簿本就是上古的一件異寶,但後來多有損傷,流傳到現在,其威能已經是十不存一,還有許多功能都無法使用出來。 也幸虧如此。否則以葉天此時的修為,根本就無法掌控生死簿,不管是驅使它給人治病療傷還是收人魂魄,都足以把葉天給吸成人干對。 由於此次使用生死簿傷了一些本源。葉天也就沒急著回國,在港島別墅靜養了起來。 三天之後,一個消息傳入到了他耳中,在澳門一家賭場內,發現了一具死亡過程極其詭異的乾屍,經過DNA比對,死亡的人正是被傭兵界以及洪門追捕的宋曉龍。 時間過了一個月,葉天一身元氣盡復,在宋浩天的催促下,他帶著師兄弟一眾人等回到了京城,卻是準備和那些大佬們見面之後,帶麻衣一脈回茅山祭師。 「老爺子,我連兒子都沒抱呢,至於那麼著急嗎?」 走在中南海那幽深的紅牆大院,葉天正不滿的抱怨著宋浩天,他前腳才進自家的四合院,後腳就被宋浩天給拉上了等待已久的汽車,搞得兒子見了他伸出雙手沒等得抱,急的哇哇大哭。 「葉天,我也是被他們逼得緊啊,要不是最近局勢緊張,怕是我們都去港島找你了。」 宋浩天聞言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小子知不知道,就在半個月前,各國還是陳兵中國國內之外,大戰一觸即發,我說你小子殺氣也太重了,將泰國的國師和那個日本人幹掉也就算了,幹嘛把英國人也殺掉了呢?」 和以往總是美國打前鋒英國敲邊鼓不同,這一次老牌帝國英國卻是動了真火,時隔數十年之後,又展現了一次強盜帝國的威風,在臨近中國的海域搞了近半個月時間的軍事聯合演習。 作為最親密的盟友,美國人也是出動了兩個航空母艦艦隊,再加上日本推波助瀾,給中國一度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只不過這一切都在葉天的那個主意之下煙消雲散,為了不讓葉天進行訪美活動,美國人做了牆頭草,在中國外交部門發出那個照會之後,美國佬很乾脆的就將盟友們給出賣掉了。 「老爺子,放心吧,有我在,他們最多就是威脅一下罷了。」 聽完宋浩天的講訴後,葉天搖了搖頭,雖然修道中人很少干涉到世俗裡的事情中去,但此事因為葉天而起,如果各國真的不遵守承諾,葉天並不介意周遊列國,進行一次全方位的斬首行動。 說著話,葉天和宋浩天進入到了中南海一處被枝葉繁茂的樹木隱藏著的小樓中,當葉天剛跨入房門,坐在裡面沙發上的七八個人,同時站起了身體。 「哎呦,幾位,葉某可不敢當啊!」 看到岳主席他們迎了了上來,葉天連忙拱了拱手,他此次來見這些老傢伙們,也是想把一些事情給說明白,人生一世長如客,偶爾為國效力尚可,但是想讓葉天處處以國家利益為重,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葉天,你可是咱們國家的定海神針啊!」 岳主席等人的臉上似乎都帶著一絲激動,吳總更是不吝對葉天的誇獎,難得的是,在座的這些大佬們居然同時點頭,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任何的異議。 「哦?吳總,這次得到的好處不少吧?」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他也不客氣,逕直走到客廳的一處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到葉天落座後,岳主席吳總等人,才環繞著葉天的坐下,隱隱將葉天圍在了中心。 「何止是不少。」吳總重重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葉天,前幾天的那個峰會是我帶人參加的,咱們中國人真的是揚眉吐氣了……」 雖然中國近年來國力日漸強大,但是在世界範圍內,仍然只能被稱作發展中國家,在經濟貿易軍事政治等諸多領域內,和外國的差距還是很大,在很多次的領袖峰會上,美英等國家的領導人,總是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一些優越感。 但就在前幾天的那個峰會上,各國領袖對待中國問題上的態度,卻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原本的極盡嘲諷和冷落變成了阿諛奉承,美英等國家更是絕口不提前些時日的軍事演習。 在其後的一些具體相關經濟軍事貿易領域的合作談判中,在很多方面一直不肯做讓步的美英等國,出人意料的將原先專門針對中國設定的一些條款全部廢除掉了,大大的加強了中國在這些領域中的國際話語權。 帶隊的吳總明白,這是美英等國家在變相的兌現自己的承諾。 異能者大會中,葉天一枝獨秀,力壓整個世界的超能力者,這讓美英以及俄羅斯等國家真切的感受到了壓力,這也可以說是核彈發明以來,世界上又出現了一種無形的震懾方式,其影響力是非常深遠的。 當然,美英法俄羅斯等國家,也向中國提出了開發超能力者的廣泛交流的要求,在幾乎結成了聯盟的各國壓力下,吳總也只能點頭同意了,之所以這次常委集聚,卻是來說服葉天的。 「交流?就算教給他們,他們又能學得會?」 聽明白吳總的意思後,葉天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國外有國外的修煉體系,就像是基督教的耶穌,伊斯蘭教的默罕默德這些人,都是有大能力者,他們的修煉體系,中國人並不能學習掌握。 但是同樣,中國的修道體系,也不是外國人能學得去的,否則數千年的文化撞擊中,這兩者怕是早已融合貫通了,再加上如今地球進入末法時代,不管是中國還是西方世界,修道者和超能力者只會越來越少。 就算是葉天,最多也只能守護中國百年,等他進入結界之後,對西方國家的震懾自然也會消失掉的。 PS:最近幾天在武漢參加一位朋友的婚禮,盡量抽出時間碼字不斷更吧,書快要完本了,打眼也不想寫亂掉,沒剩幾章了,讓打眼好好寫完吧。 第九百三十三章十年 看到葉天不以為然的樣子,吳總開口說道:「葉天,交流還是必須要的,否則咱們不就是故步自封了嗎?前清犯下的錯誤是不能再犯的。」 政治上的強大,並不僅僅是哪個國家的核武器多,哪個國家的個人終端武力強大,這是在外交經濟等多重領域中體現出來的,而在這個過程中,適當的妥協和讓步也是必不可少的。 「葉天,有些東西點到為止就行了,至於精粹所在,自然不能讓那些外國人染指的……」 吳總話聲剛落,岳主席就出言補充了一番,他們知道現如今良好的國際環境是如何形成的,要是沒有了葉天的震懾,怕是那些國家又將恢復以往的嘴臉,在國際上拋出中國威脅論的。 「幾位,忘了以前的協議了嗎。」聽到這兩位大佬在那裡自說自話,葉天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咱們以前可是說好了的,我為國家出手一次,日後不能再來煩擾我!」 葉天話還沒有說完,脾氣耿直的趙將軍就拍案而起,大聲道:「哎,葉天,你怎麼能這麼說,為國家效力,這是每個公民都應該盡到……」 「咳咳,老趙,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 見到趙將軍如此激動,岳主席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葉天可不是他們的下屬,可以任意指責,這是個真正可以俠以武犯禁的人,而且也有足夠的能力,只能順而不能逆。 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葉天,岳主席接著唱起了百臉:「葉天,你也知道,咱們的國力還是比不上一些西方國家的,有些時候……」 「行了,不用多說了。」葉天擺了擺手,說道:「日後這些交流的事情,我會讓門下弟子去的,您幾位事務繁忙。葉某就不打擾了!」 自己終究是中國人,國家強大也是葉天希望看到的,他雖然不想被這些事情煩擾,但大義上還是會去做,而且所謂的交流並不需要他親自去的。以雷虎和馬上就要進入先天的周嘯天二人的修為。足以應付那些事情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見到趙將軍似乎還有些不滿,岳主席連忙答應了下來,其餘各人也均是點了點頭。他們心裡明白著呢,以葉天護犢子的性格,如果他的弟子吃了虧,又豈能袖手旁觀?到時自然會出手的。 葉天拱了拱手,說道:「那葉某就告辭了!」 到了葉天這種修為心境。他根本就不需要去刻意的防備什麼,只要在場有人對他心生惡念,葉天在第一時間就能感應出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葉天並不介意做出一些殺雞儆猴的事情來。 在座的這些人雖然不知道葉天的這種本事,但無論是葉天所拿出的丹藥還是其表現出來的能力,只要是個有正常思維的人,怕是都不會再去用些歪門邪道的手段去對付他的,畢竟能做到他們現在的位置。也不是靠著一些小手段就能上位的。 山清水秀的茅山始終沒有受到外界的污染,尤其是李善元埋骨之處,那整座山都被葉天承包了下來,山上種滿了各種花草果樹,此時正值秋季。滿山都飄著一股果香的味道。 「師父,我們師兄弟來看您了,還有您徒孫輩的,咱們麻衣一脈已經興旺起來了!」 在李善元的墳前。擺滿了各種祭品,葉天將三柱高香舉過頭頂。帶著眾人跪拜下去之後,將高香插在了墳頭前面,又拿過一瓶五糧液灑落,開口說道:「師父,推背圖即為生死簿,弟子已經集全,您老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站起身來,看著自己身後拜下去的眾人,葉天心頭也是感到一陣自豪。 原本葉天以為麻衣一脈只剩下了自己,但是現在不但多出兩位先天之境的師兄,更收有三個弟子。 尤其是年齡最小的弟子江山,在占卜相術一道上有著極佳的天賦,在單純的占卜問卦上,江山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許多就連葉天都看得隱晦不清的事情,江山都能推演出一絲端倪來。 而苟心家和左家俊二人,也都從雷虎找來的那些孩子裡面,收取了幾個資質非常高的徒弟,中國人最講傳承,他們如果不傳下自己的衣缽,死後怕是都無顏去見師父。 現在聚集在這裡的麻衣門人,足有二十多個,一些資質心性俱佳的新收門人,將會成為麻衣一脈日後發展壯大的根基,葉天能預料得到,在百年之後,麻衣一脈會如何的興旺繁盛。 「葉天,師父在天之靈,也足以告慰了。」 恭恭敬敬的在李善元墳頭上完香後,苟心家也是滿腹感概,他這一生跌宕起伏,歷經了不少磨難,原本以為自己將老死山林,卻沒成想在認識小師弟後,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開啟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大門。 趕走了那些弟子門人,師兄弟三人在李善元墓前又坐了良久,雖然說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但要是沒有李善元,他們三個人的命運軌跡將完全被改變,絕對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葉天看向了苟心家,說道:「大師兄,您和二師兄年齡已經不小了,沒必要等我一起進入結界,要不然咱們前往神州結界處,我將你們送進去吧?」 和葉天不同,苟心家已經年逾百歲,即使加上晉級先天所增長的壽命,也就是一兩百年的樣子,如果不能在這期間修成金丹大道,他終究還是要化作黃土一缽的。 但是即使在神州結界那等先天之境輩出的地方,金丹大道都是讓人難以企及的境界,苟心家和左家俊呆在這靈氣匱乏的世俗界,相要更進一步,那卻是難上加難了。 「小師弟,我們等你。」 苟心家搖了搖頭,說道:「倒不是我和你二師兄怕死,不敢單獨進入結界空間,而是我們也想在紅塵之中多多歷練一番,等心境提升了之後,想必日後修行起來也會事半功倍的。」 苟心家雖然沉寂了半個多世紀,但他的天賦之高,其實並不在南淮瑾之下的,他出身道教,但是和星雲法師相交莫逆,經常在一起辯論道心禪機,對佛道儒三派均有極深的研究。 在閱讀了葉天默寫出來的一部分張三豐所留的筆記後,苟心家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修道即修心,在進入到先天後,修心更加重要,只要境界到了,金丹大道也並不是遙不可及的。 「好,那到時咱們師兄弟三人就同闖修道界!」葉天也明白苟心家所說的道理,想著日後將要發生的那種多姿多彩的生活,葉天也是忍不住熱血澎湃。 在山上坐了半晌之後,葉天等人回到了山腰的道觀,作為當代麻衣一脈的發起地,再加上葉天每年都要來住上幾天,所以道觀被修繕擴大了許多,而且觀中也有了香火。 「二愣叔,怎麼樣,您身體還好嗎?不是請了人打掃衛生了嗎,您就別幹這些了!」來到道觀前,葉天上前接過一人手中的掃把。 看管道觀的,仍然是二愣叔夫妻倆,不過當初的壯年小伙,現在已經是兩鬢白髮了,不過在山中生活的久了,身體卻是十分硬朗,這幾日更是每天都要下山幾次,去搬運一些山上需要的物資上來。 「葉天,看不起你二愣叔是嗎?」 二愣叔從葉天手中搶過了掃把,不滿的說道:「我一頓還能吃兩斤肉,這要是不活動一下,哪裡能消化啊?行了,你去忙活吧,封況那小子來了,正到處找你呢。」 「得,二愣叔,你家那小子在京城還不錯,我一直照看著呢,您就放心吧。」葉天笑著點了點頭,倒是也沒多說什麼。 當年李家村的人,對葉天父子真的不錯,這些年葉天也沒忘了回報李家村的父老鄉親。 只要是李家村出來的孩子,他都給運作到了京城的一些大學裡,並且負擔了他們全部的學費和生活費,很多人畢業後都留在了城裡,算是結束了祖輩務農的生活。 在山上住了三天,又在封況家中住了幾日,葉天這才返回了京城,至於苟心家和左家俊,則是沒有回返香港,而是結伴步行周遊全國起來,按照他們的話說,要先入紅塵,才能從紅塵中解脫出來。 回到了京城,葉天將自己的修為盡數封印了起來,也沒有刻意去迴避呼吸那混濁的空氣,完全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每日裡除了研讀道書典籍之外,就是和兒子嬉戲玩鬧,真正過起了平淡的生活。 時光如梭,一轉眼就是十年過去了,牙牙學語的葉修已經上了小學,而葉天的姑姑們也日益見老了,就連宋薇蘭那美麗的臉上也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整整壓制了自己十年,在這十年之中,葉天沒有運功打坐過一次,只是在細心體味著生活百態,他那先天之身早已沾染滿了凡塵的煙火俗氣。 PS:別人唱歌打牌,胖子碼字啊,嗯,大家來幾張推薦票吧! 請一天假 折騰一天火車,剛到家 本來想碼字的,眼皮打架,先讓胖子睡會去。 能爬起來就再寫一章,要是和周公談的好,那就多睡會吧。 第九百三十四章黑蛟渡劫(上) 「葉天,兒子才那麼小,你就讓他到處跑,我可不放心……」 在葉天的那個京城四合院中,於清雅正和丈夫說著話,雖然已經快要四十歲了,但從於清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一如當年葉天初見,像是在華清園迎接新生的那個清純少女。 「葉秋不小了,當年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早就跟著師父周遊全國了,那會的社會治安可沒有現在好!」 葉天一邊和妻子說著話,一邊在院中大樹下的書桌上寫著字,這十年來,葉天除了讀遍佛道儒三派典籍之外,又將從小練習的書法揀了起來,每日裡要是不寫上幾幅字,渾身都不舒坦。 而葉天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修道者的氣息,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居家男人,每天都保留著早起習慣的他,總是會為家人準備好早餐。 「你少拿兒子和你比,你從小就一肚子壞水,兒子可老實的很。」 聽到葉天的話後,於清雅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和葉天小時候那種跳脫飛揚的性子不同,兒子卻是有一種超出同齡人的沉穩,小小年紀說話行事就像是大人一般,從來都沒做出過讓於清雅生氣的事情來。 這年頭老實人總是會吃虧的,所以於清雅對葉天做出讓兒子每年寒暑假跟隨苟心家周遊全國的決定,很是不滿意,兩口子平時沒少因為這些事情而拌嘴。 看到妻子嗔怒的樣子,葉天放下手中的毛筆,在旁邊的臉盆裡洗了洗手,笑道:「清雅,行萬里路,勝過讀萬卷書,你不用擔心的,那小子鬼的很!」 說到兒子。葉天也是滿臉笑意,不過他比妻子對兒子的瞭解要深的多,自打出了娘胎就被葉天封在先天之境的葉秋,三歲之後還是低不住這凡塵俗世的侵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小孩。 和葉天小時候調皮搗蛋不同。葉秋卻是異常的沉穩。說話行事均和大人一般。 不過葉天知道,兒子背地裡干的壞事也不少,五歲的時候就將家中庫房裡的藥草拿出煉丹,惹的一家人拉了一星期的肚子。事後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而葉東平的那些古玩也算是遭了秧,從葉秋六歲上學起,每年都會莫名其妙的少上一兩件。 當葉天發現少的那些古玩都流落到潘家園之後,去詢問兒子,得到的答案卻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不想用爸媽的錢,只能去打爺爺的主意了,當然,這些都是父子間的秘密,就連於清雅都是不知道的。 從八歲起,葉天才開始正式教導他修道,或許是從小打下的基礎,葉秋所表現出來的天賦令人瞠目結舌,他以每年遞增一個境界的速度。到了十一歲的時候,居然就已經是後天巔峰的修為了。 所以葉天根本就不怕兒子在外面吃虧,且不說有大師兄跟著,就是葉秋一人出去,以他那蔫壞的性子。指不定把別人賣掉還有人幫他數錢呢。 「你啊,小的時候對兒子寶貝的不像話,現在又不管不問,真是拿你沒辦法!」於清雅在葉天肩頭輕輕打了一拳。臉上卻滿是幸福的神情,這十年來丈夫一直陪在自己身邊。於清雅已經非常的滿足了。 「說兒子,兒子就到了,清雅,他們已經回來了。」葉天忽然心中一動,抬頭往院門處看去,前面傳來了葉天大姑欣喜的喊聲,葉秋一去兩個多月,可把這些老太太們想壞了。 沒過多大會,被一群姑奶奶們擁簇著的葉秋走進了中院,十一歲的小傢伙長得很像於清雅,面目清秀,眼中帶著一種超出他這個年齡的成熟,不過在見到爸媽後,還是露出了一絲喜色。 「葉秋,怎麼又曬的那麼黑啊?」於清雅心疼的將兒子攬入到了懷裡,葉秋似乎有些不習慣,但在感受到那股母愛之後,只是微微掙了下身體,也就不動了。 「爸,我回來了,大師伯回香港了!」雖然葉天小時候最是溺愛兒子,但葉秋年齡稍到一點後,卻最是怕這個從來都沒對自己發過火的老爸,讓於清雅一直都很是吃味。 「嗯,去休息下吧,晚上給爸說說這次的見聞。」 葉天點了點頭,隨手將寫了一上午的幾幅字都揉搓成了一團,在三年之前,葉天的字曾經流落到了外面幾張,馬上引起了書法界的震驚,從那之後,葉天每次寫完之後,總是會習慣性的給銷毀掉。 和葉天一樣,葉秋也是葉家唯一的獨苗,他的回來也讓葉家眾人聚在了一起,晚上熱鬧一番後,父子倆坐在後院聊起天來,葉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聽兒子講訴這次外出遊歷的見聞。 「嗯?東北方向,難道是……」 耳邊傳來兒子略帶稚嫩的聲音,葉天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抬起頭向東北方向看去。 「爸,怎麼了?」葉秋看到父親的表情,不由奇怪的問道,他從有記憶始,好像就沒有見父親遇到過什麼難事,從來都沒有露出過這種表情。 「去給你師伯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去長白山。」 葉天站起身來,交代了兒子一句,自己則是往父母的房間走去,他有七八年的時間沒有外出了,但這一次卻是必須要去,因為他心中有了一絲感應,老朋友的機緣到了。 雖然這些年葉天置身於紅塵之中,修為沒有絲毫的長進,但他的心境卻是徹底穩固了下來,而且有了大幅度的增長,將往日殺戮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完全驅除了出去。 隨著心境的增進,葉天還發現自己的念頭愈發通達起來,不管相隔多遠,只要有人提及他的姓名,葉天總是能有所感應,而且對自己所關注的人和事物,也隱約能感應到一些他們的現狀。 剛才葉天心中震動,卻是發現在長白山中的黑蛟,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葉天隱隱感覺到,如果這次不去,或許就將永遠見不到這位老朋友了。 通知了父母之後,葉天帶著兒子直接驅車前往機場,上了一架全年等候在機場的飛機,機場所有正準備起飛的航班均是往後推延,給葉天的這架班機讓道。 「葉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葉天乘坐的班機降落在長白山機場後,胡鴻德早已等候在機場內,已經年逾八十的他看上去卻是要比十年前年輕多了,面色紅潤,一頭白髮變得烏黑,看上去就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這都歸功於胡鴻德五年前晉級到了先天境界,其實如果不是胡鴻德早年修煉硬功身上隱傷太多,怕是早就能晉級了,五年之前,就是葉天親自為他護法的。 「應該是黑蛟要渡劫了,我來送老朋友一程!」 葉天並沒有隱瞞什麼,結識山中黑蛟的時候,胡鴻德就在當場,除了自己之外,怕是黑蛟就認識胡鴻德一人。 回到胡鴻德在長白山市郊的別墅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苟心家等人也趕到了,同行的還有南淮瑾、左家俊、雷虎和周嘯天,除了南淮瑾之外,其餘幾人都是麻衣門下晉入到先天之人。 周嘯天早在八年之前,就成功的晉級到了先天,這些年來和世界各國異能者的交流,都是他和雷虎去的,其中不乏一些殺戮和震懾,也造就了他二人的赫赫威名。 所以雖然國內的政權這些年起了很大的變化,岳主席吳總等人都已經退了下去,但麻衣一脈始終是國家守護神一般的存在,六年前上任的那位新主席,更是經常拜訪葉家,是那四合院中的常客。 「葉天,你現在到底是什麼修為?我怎麼察覺不到你體內的真氣?」 由於名氣太大,南淮瑾不堪其擾,在前幾年的時候曾經自導自演了一出入定假死的戲碼,其後一直隱居在港島的別墅中,卻是有五六年沒有見到葉天了。 「是啊,小師弟,你將自己給封印了起來,修為不會受到什麼損傷吧?」 苟心家也是臉帶憂色的看向葉天,現在的葉天完全就像是個普通人,甚至眼角都起了一絲皺紋,以他們先天的修為,都看不出葉天和常人的區別來,只感覺葉天體內滿是濁氣,看不出一絲修者的特徵來。 「大師兄,無妨的。」 葉天哈哈一笑,心念一動,被封存已久的假丹緩緩轉動了起來,絲絲縷縷的真氣從丹田遁出,瞬間葉天週身毛孔頓開,一絲絲黑色的氣息從他體內溢了出來。 只不過片刻之間,葉天通體就泛出一絲晶瑩剔透的光澤,血氣有如江河洶湧澎湃,卻是被葉天硬生生的壓制在了體內,不敢洩露絲毫,他這是怕招引來金丹雷劫。 張口一吐,長不過三寸的本命飛劍出現在了身前,迎風見漲,眨眼間就變得有一米多長,看得從未見父親展露過修為的葉秋目瞪口呆。 PS:第一更,求月票推薦票,朋友們多多支持! 第九百三十五章黑蛟渡劫(中) 「爸,您這是……」 葉秋雖然知道父親身為麻衣一脈的門主,備受幾個師伯師兄的尊重,但在他的印象裡,父親一直都像是普通人一般,從來沒有顯露過什麼手段,此刻卻是看得瞠目結舌。 「走吧,我帶你進山!」 葉天笑了笑,伸手一招,一股真氣席捲在葉秋腰間,將他捲上了自己的本命飛劍,在空中稍以停頓,化作一道飛芒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苟心家等人在葉天的幫助下,雖然也煉成了飛劍,但修為不夠,卻是無法御劍飛行,只能催動真氣升到空中,跟在葉天身後往長白山深處飛去。 步行需要好幾天的路程,在葉天御劍飛行之下,也不過就是短短的十多分鐘而已,片刻之後,葉天和兒子的身形就落在了黑龍潭外,抬頭看了看天空,葉天的臉色有些凝重。 「爸,您真厲害!」 一向沉穩的葉秋此時卻是一臉的激動,他終究還是個孩子,這些年看過不少網絡流傳的仙俠玄幻小說,但是沒成想自己的父親就有如此神通,興奮之情頓時溢於言表。 「你這孩子,這些境界你大師伯不是都告訴過你嗎?」 葉天溺愛的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眼睛忽然一亮,轉頭向黑龍潭谷口看去,身形一晃,帶著兒子已然站在了谷口,大聲笑道:「老朋友,我來看你了!」 「昂!」 一聲有些類似龍吟的聲音從深谷中傳出,隨著聲音,瀰漫在山谷中的霧瘴頓時煙消雲散,一條長約三十餘米,身體粗如水桶,渾身長滿了黑色鱗甲的怪物,從其色如墨般的黑龍潭中探出身形。 尤其是黑蛟那雙眼睛,像是一對燈籠一般,射出兩道懾人的光芒。 只是在看向葉天時,黑蛟那雙冷漠的雙眼才露出了一絲暖意。長軀向上一探,整條身軀騰空而起,在一團白色霧瘴的包裹下飛向了谷口,如同蛟龍出海騰雲駕霧一般。 「爸,這……這是龍嗎?」 站在父親身邊的葉秋早就看傻了眼。就算他從小秉承了父親膽大包天的性子。但乍然看到如此怪物,也是忍不住雙膝發軟,如果不是牽著葉天的手,怕是早已癱軟在地上了。 「哪有那麼容易化龍?此刻應該是脫去蛇身化蛟而已!」 葉天搖了搖頭。他注意到黑蛟額頭的那根獨角長了許多,而且顏色變得晶瑩剔透,有如玉石一般,在黑蛟的七寸之下,兩隻原本有些像是腳蹼的爪子。生出了三個爪趾。 俗話說三爪為蛟,五爪為龍,黑蛟所有的體貌特徵,都在向真正的蛟進化著,而不是像古人將鱷魚認為是蛟龍一般,如果黑蛟進化成功的話,真的能吞雲吐霧,擁有一些神龍的特性。 「葉天,我即將離去了。老朋友,你和我一起走嗎?」 黑蛟親暱的用獨角拱了拱葉天,它已經感覺到停留在這個空間對其毫無用處了,而且受到天道壓制,修為不進反退。是以這才釋放出了氣機,準備迎接自己的天劫。 雖然葉天壓制了自己的修為,但還是被黑蛟一眼就看穿了,它知道葉天也可以破碎虛空。離開這個空間,是以才有這番問話。 「知道你要化蛟了。我特來護法的!」 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在這俗世還有牽掛,現在走不了,老朋友,總有一日你我會在相見的,希望那時候你能更加的強大!」 在這世間,人為萬物之靈,雖然動物也能修煉,但要比人類艱難千倍萬倍,不過當動物修煉有成的時候,實力卻是要比同階的人類強大許多,黑蛟化蛟之後,幾乎等同於人類金丹後期的修者了。 「你們是誰?」黑蛟忽然高高昂起了頭,目光中帶著冷意看向遠方的天空,一股類似龍威的威壓鋪天蓋地蔓延而去,將空中的苟心家等人紛紛壓制的落下了身形。 修煉有成的生物在化形和晉級的時候,往往也是其最虛弱的時候,就像是黑蛟幼年蛻皮,每一次都會有半月的時間不能動彈,所以在見到這一群實力強大的人類後,頓時緊張了起來。 感受到了黑蛟心中的殺意,葉天連忙說道:「黑蛟,這是我的同門師兄弟,同來為你護法的!」 「謝謝你,老朋友!」聽到葉天的話後,黑蛟眼中的冷意才慢慢散去,「我一直沒有引發天劫,就是為了等你到來,希望你我日後有再見之期!」 黑蛟在修煉的道路上,一直都是獨自前行的,直到遇見葉天後,才從那道人手中得到了妖修法決,在那之後修為突飛猛漲,在黑蛟心中,葉天無疑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老朋友,你多退後一些,我怕天劫會引發你體內的真氣,讓你也開始渡劫!」 黑蛟行事可沒有那麼婆婆媽媽,既然葉天不願意離去,它就準備渡劫了,話聲落後,黑蛟體內元氣翻湧,一股強大之極的血氣從獨角上衝天而起。 「轟隆隆!」 就在黑蛟全部釋放出自己的氣機後,晴朗連一絲烏雲都沒有的夜空,忽然憑空傳來一陣雷聲,隨後大片烏雲聚集而來,星光和月光均是被那烏雲遮掩住了,整個黑龍潭上方頓時變得一陣黑暗。 「大師兄,退出三十里!」 感受著似乎就壓在頭頂的烏雲,看著烏雲團中那隱現的雷光,葉天渾身血氣翻騰,被壓制了十多年的元氣蠢蠢欲動,大驚之下連忙伸手拎起了兒子,身形閃電般的退出了到了數十里之外。 「小師弟,這……這就是雷劫嗎?」 大道威壓,連葉天都無法承受,更不用說剛進入先天只不過十年之久的苟心家等人了,不用葉天多說,他們均是飛快的退出了劫雲的範圍,遠遠看著黑龍潭的方向。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是黑蛟的化蛟劫,只要度過這次雷劫,它就能成為真正的蛟,日後再度過化龍劫的話,那它就將成為神龍!」 在蓬萊仙島上連窮奇和金毛狻這等神話故事裡的異獸都遇到了,傳說中的龍怕是也曾經存於世間,眼下黑蛟就是最好的明證,如果頭上能再生出一角,那它的形象和龍也沒有什麼不同了。 頓了一下,葉天繼續說道:「大師兄,日後我們都將渡過雷劫,你們好生體會,給日後積累一些經驗吧!」 帶同門來此,葉天並不是無的放矢,當今地球靈氣稀薄,幾乎難以遇到雷劫,黑蛟渡劫也是一次難得的經驗,葉天在為黑蛟護法的同時,也有讓師兄弟子們領略一下雷劫威力的意思。 「我們明白,小師弟,雷劫要開始了!」 苟心家與左家俊和十年前相比,看似沒有什麼區別,體內真氣並無多少增長,但以百年身再歷經紅塵磨練,心境卻是變得堅不可摧,就算是葉天以假丹期的境界,怕是心境也比兩個師兄弱上不少。 隨著苟心家的話聲,遠處空中的烏雲越積越多,整片天空似乎要壓到地面上了,條條閃電像是銀蛇一般在雲團中閃爍,令人望而生畏。 大道的威壓讓遠在數十公里外的葉天等人都無法駐留在空中,只能將到一座山頭上,好在各人目力都非常人可比,還是能清楚的看到遠處黑蛟渡劫的情形。 「轟!」 一道粗如兒臂的閃電,帶著滅世般的威壓對著山谷中的黑蛟直轟而下,那其中的能量令葉天等人都心生懼意,不過黑蛟卻是高昂起了頭,獨角閃出一陣光澤,硬生生的撞擊在了閃電之上,閃電從獨角延伸而下,黑蛟整個軀體都閃爍出道道電芒。 「昂嗚!」口中發出一聲長嘯,黑蛟的身體騰空而起,整個沐浴在了雷光之中。 以黑蛟的變態體魄,承受這樣的雷擊毫無壓力,而雷電中蘊含的能量,卻是令它體內結構變得愈發完美,在向更高的層次進化著,感受到這種好處,黑蛟全力釋放出了氣機,想引來更多雷劫。 似乎感受到了黑蛟的挑釁,數道雷電從空中劈下,一時間,黑龍潭上方電閃雷鳴,一個龐大的軀體在其中忽隱忽現,此時黑蛟的龍吟聲卻是摻雜著一陣痛楚,顯然在極力忍受著。 「三清道祖,這……這雷劫竟然如此恐怖?」 除了雷虎曾經在「蓬萊」仙島中見識過劫雷之外,苟心家等人何時見過這等奇景,一個個均是看得目瞪口呆不能自己,如果換成他們置身於黑蛟渡劫,怕是一道閃電之下就要化成飛灰了。 「度過去即有成為蛟龍的希望,這雷劫豈能簡單?」 葉天隨口答道,他雖然也在觀看黑蛟渡劫,但苦苦壓制自己體內蠢蠢欲動的元氣同時,神識卻是將雷劫區域外給包裹了起來,此時正值黑蛟渡劫的關鍵時候,葉天可不想被人給打擾了。 南淮瑾晉級先天之後,又曾經前往青城山找尋仙跡,雖然未曾尋得那位高人,但葉天還是不敢大意,生恐再出現一些從結界內出現的修者。 PS:最後的情節,實在不好寫,更的慢了,大家見諒! 第九百三十六章黑蛟渡劫(下) 「爸,那條龍會不會被雷劈死啊?」 小葉秋的目力不及他的父輩們,只能看到遠處電閃雷鳴,但是對其中的景象卻是一無所知,抓著父親的手已經出汗了,顯然心中也是十分的緊張。 「不會,黑蛟乃是蛇中異種,加上世俗界靈氣稀薄,這雷劫的威力都要弱上一些,黑蛟完全可以應付的!」 葉天笑著搖了搖頭,神情很輕鬆,他能看到黑蛟沐浴在雷光之中,雖然身上有些部位的鱗甲已經被雷擊破了,但那龐大的肉身將雷電中的元氣盡數吸納入了體內,身體正在起著一種玄奧的變化。 看到這裡,葉天心中也起了一絲明悟。 雷劫並非純粹是大道降下的天譴,用以懲罰那些想要憑藉著自身修煉脫離出天道桎梏的修者,而這本身就是一個大機緣,只要能安然度過,整個人都會被雷電之力洗滌的脫胎換骨,進入到一個新的世界。 就像是正處在劫雷中的黑蛟,它的軀體在雷電交擊下,已然變得愈發堅固起來,原本三十多米的身長,此刻已經達到了近五十米,額頭上的獨角閃爍著絲絲電芒,居然直接吸納起雷電元氣鍛煉肉身。 黑蛟得天獨厚,在這奇特的陰陽穴中修煉了數百年,又得到了妖修功法,尚未成為大妖,就已經修出了內丹,這點程度的天劫的確不夠它看的。 口中發出一聲龍吟,黑蛟竟然沖天而上,巨大的蛇尾一擺,向著低壓的烏雲橫掃而去,龐大的身軀在漫天黑雲中忽隱忽現,像是要將這滿天雷劫給生生擊潰掉一般。 「劈啪!」 當黑蛟的尾巴掃在劫雲上後,一聲巨大的響聲震徹天地,那似乎要壓落到地面的劫雲像是被震怒了,忽然往上升起,雷電忽閃。十八道齊腰粗的電光齊齊劈出,夾著萬鈞之力轟擊到了黑蛟的身上。 「昂嗚!」 縱然黑蛟身堅逾鐵,一身鱗甲堅不可破,但還是被這十八道雷光擊的鱗甲破碎,道道烏黑色的鮮血從龐大的身軀湧出。疼的黑蛟口中發出一聲長吟。身形往下落了數十米,卻是再也不敢去驅除劫雷了。 不過在這十八道閃電過後,天上的劫雷落下的速度與頻率要慢了很多,每一道電光擊打在黑蛟身上時。總是會閃出一種說不出的大道韻味,隨著雷光盡數隱沒到黑蛟的體內。 但是其後落下的劫雷也越來越恐怖了,每道劫雷都驚天動地,將黑蛟的整個身體覆蓋其中,聲聲慘厲的龍吟不斷傳出。黑蛟頭頂那晶瑩剔透的獨角也變得有些黯淡了起來。 「這就是道?」 站在遠處高山之巔的葉天修為遠勝其他人,是以對雷劫中所發生的事情也看得最為真切,當黑蛟身上道境瀰漫之時,馬上就被他捕捉到了,眼中不由射出一道異芒。 在這天劫之中蘊含的不僅僅是殺機,大道無形,總是留有一絲生機的,只要能抗得過去,就是一片新的天地。 黑蛟此時雖然發出聲聲哀鳴。但生機卻是愈發盎然,無形道紋潛移默化著它的軀體,使它在向更高層次的存在進化著,那天地劫雷對它的傷害也變得越來越小。 一個多小時過後,隨著一聲欣喜的龍吟。滿天烏雲終於散去,道道星光灑下,皎潔的月光透過還沒有完全散去的烏雲,鋪滿了整片大地。 黑蛟的身軀在雲霧中穿梭著。一張大口吞雲吐霧,張口一噴。方圓數十里內頓時降下一片大雨,連遠處山巔上的葉天等人,身上都落下了不少雨絲。 「這……已經是半龍之軀了吧?」 看到黑蛟如此神通,一眾人都是目瞪口呆,除了頭上的獨角之外,黑蛟和古代傳說中的神龍簡直就沒有任何的區別,尤其是那行雲布雨的本事,在神話傳說中只有掌管雨水的四海龍王才能做到。 「昂嗚……」 一聲龍吟響起,在空中若隱若現的黑蛟向葉天等人的方向飛來,飛到近前葉天才發現,黑蛟身上原本漆黑一片的鱗甲,此刻居然帶著一絲金色的光澤,而當它靠近之後,一股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就是葉天也要釋放出真氣,才能護得身邊等人不受傷害。 「我說黑蛟,你倒是收斂下氣機啊。」雖然黑蛟晉級成功,但是葉天能察覺得到,它對自己沒有絲毫的而已,所以說話還是像以前那樣隨便。 現在的葉天只能感覺到黑蛟體內血氣如海,至於它的境界,則是再也看不透了,那股從其身上溢出的威壓,就是葉天的心靈也感覺到一陣戰慄,就像是當年在蓬萊仙島上遇到成年金毛狻一般。 不過地球的空間,遠不如被封印了的蓬萊仙島,從黑蛟身上溢出的威壓氣機,竟然使得周圍的空間都泛起陣陣漣漪,無數細小的空間裂縫在它身周出現。 「老朋友,我要離去了,在這裡會受到大道壓制,縱然呆上千百年,也無法更進一步了!」 聽到葉天的話後,黑蛟稍稍收斂了下氣機,只不過它晉級為真正的蛟龍之後,這片脆弱的空間再也無法容納的下它,其身周的空間仍然極不穩定,像是隨時會被撕裂一般。 從那些空間內溢出的絲絲元氣,使得這方天地中的靈氣驟然濃郁了許多,也讓葉天身後的苟心家等人為之一振,對地球之外的空間忍不住心生嚮往起來。 「你要去何方?」葉天聞言一愣,說道:「你不是去神州結界嗎?我手上有那裡的地圖,可以送你過去!」 以葉天和黑蛟此刻的修為,從長白山到崑崙山,也不過就是數息的時間,而且葉天也知曉破開結界的方法,送黑蛟進去完全沒有問題。 「我這次晉級後,腦中多了不少傳承,我要去的地方是妖族修煉的聖地,並不是你說的神州結界!」 黑蛟搖了搖頭,說道:「葉天,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身上有五爪金龍的血脈,即使去到妖族聖地,也不會受到欺凌,當可護得你們的周全,而且那裡也有人族存在的!」 晉級為相當於人類金丹期的大妖後,黑蛟的頭腦清明了許多,對葉天這個唯一的朋友也頗是留戀,而且它也知道,葉天距離金丹大道僅有一步之遙,如果他成功渡過金丹雷劫,即使去到妖族空間那也是一方強者。 「老朋友,我倒是想去,可心有牽掛啊!」 葉天歎了口氣,紅塵煉心十多年,葉天仍然堪不透生死離合,他這十年中雖然自己未曾修煉,但卻是煉丹尋藥,在幫助親人們延年益壽,又如何能舍下一切跟隨黑蛟離去呢? 「爸爸,咱們要去哪裡?媽媽怎麼辦呢?」一旁的小葉秋似乎也看出了點什麼,緊緊的抓住了葉天的手,他可不想讓這個大怪物將父親帶走。 「爸爸哪都不會去的。」 葉天溺愛的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轉頭看向身後的苟心家等人,說道:「大師兄,你們可想離開?跟隨黑蛟前去,那裡的空間會更加適合修煉的。」 葉天早已知道,苟心家這十年間的心境進展的很快,如果不是靈氣匱乏天地大道壓制的話,他怕是已經可以進入到先天中期了,眾人都為了等他而不離開,這讓葉天心中也有些愧疚。 「不用,在這紅塵呆上百年,未必就是件壞事!」 苟心家搖了搖頭,並沒有離去的意思,人類修者的結界他尚且不願進入,更何況是妖修空間了,只有在自己擁有強大的實力後,苟心家才會考慮進入那個真正弱肉強食的世界中去。 見到大師兄等人都不願意隨黑蛟離去,葉天抬起頭,說道:「蛟兄,好意心領了,今日一別,日後當還有相見之期!」 「那好吧,葉天,記得要來找我啊!」 黑蛟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天,雖然人妖殊途,但葉天卻是它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今日一別不知道多久才能再次相見,黑蛟也是有些不捨,一道神識傳入葉天腦海中後,黑蛟龐大的軀體往黑龍潭的方向飛去。 在自己生活了數百年之久的黑龍潭上方盤旋了好一會,黑蛟忽然昂頭發出了一聲長吟,一道波紋從它口中直衝天際,與此同時,身體前段的兩隻爪子左右一撕,黑蛟前方頓時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無盡精純的元氣從那裂縫中湧出,透過裂縫隱約可見那片空間的高山大川以及濃郁的近乎成實質的天地靈氣,萬丈高山上虎嘯猿鳴,呈現出了一幅上古的畫卷。 「老朋友,再見了!」 黑蛟口中發出了一陣龍吟,在那裂縫將要合在一起的時候,龐大的身軀硬生生的擠了進去,堪堪進入到那個空間後,天地間的裂縫就收合在了一起,紊亂的空間也變得穩定了起來。 「地球果然不再適合修者生存了!」 苟心家等人都看到了那處空間的情形,心頭只感到一陣失神,他們都有種感覺,如果身處那個空間,他們的修為一定可以突飛猛進。 PS:明天或者後天完本,最後兩天了,大家的推薦票多支持下,黃金瞳是160萬張,相師能超過這個數字嗎? 第九百三十七章彈指百年 「小師弟,你沒事吧!」 見到黑蛟消失後,葉天一直盯著那處早已縫合起來的空間,苟心家還以為他心中在後悔,連忙說道:「咱們日後也會去到那裡的,小師弟你不必介懷!」 「大師兄,你誤會了,我不是在想這件事!」 葉天回過神來,笑著擺了擺手,以他如今心志之堅定,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再後悔,更何況在身處紅塵,對心境的鍛煉非常重要,就像是這十年來,葉天修為雖然毫無進展,但元神卻變得愈發凝練起來。 剛才葉天之所以失神,是因為黑蛟傳給了他一些信息,那裡面除了妖修空間的結界節點之外,還有好幾個空間節點的位置和介紹。 其中有幾個空間結界,是葉天所沒有聽聞過的,那裡靈氣充沛但修者甚少,比之神州結界的環境都要好上許多,這讓葉天心中動了一下,他日後的選擇並非只有一個神州結界。 「爸爸,你以後也會去那個地方嗎?」 十多歲的孩子已經瞭解很多事情了,小葉秋有些擔心的看著父親,他今天才知道,整日裡在家無所事事和爺爺奶奶鬥嘴的老爸,居然是個神仙般的人物,這讓小傢伙一時間還沒法完全適應。 「爸哪兒都不去,在家陪你爺爺奶奶還有你媽媽。」葉天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有些東西現在沒必要和孩子說,等他進入到先天之境的時候,自然會明白修者的世界。 黑蛟渡劫,帶給人眾人的震動是無與倫比的,這讓他們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就連一向對修道興趣乏乏的雷虎,都逐步的將麻衣門中的事務交給了那些早已培養起來的孤兒,也開始閉關修煉了起來。 至於葉天,依然生活在京城四合院中,過著平凡而安靜的生活。除了練習書法之外,他又喜歡上了烹飪,接任年逾八十的大姑成為了家中的大廚。 每天早上葉天都會拎著個籃子去到菜市場買菜,為了一毛幾分錢都能和買菜的小販爭論上半天,看到家人在稱讚自己手藝時。葉天臉上總是會露出滿足的笑容。 轉眼又是十年過去了。葉天也已經四十多歲了,年輕時臉上的稚嫩和靈動,此刻變成了中年人獨有的穩重,他和普通人家裡的家長沒有什麼區別。每日裡和父母妻子談話的時候,說的最多的總是早已成人的兒子。 葉東平夫妻也七十多歲了,已經顯出了老態,不過身體還算健康,老兩口去年還曾經做了一次環球旅遊。去了世界上很多的國家,心態十分的年輕。 不過在這一年,宋浩天逝世了,享年一百零八歲,對他的一生,國家給予了極高的評價,前後三任還在世的最高領導人都出席了他的追悼會,規格非常高。 宋浩天的逝世,也代表著那一輩人物的落幕。第二年的時候,唐聞遠在香港無疾而終,享年一百一十歲,近十年未出京城一步的葉天來到香港,參加了唐聞遠的葬禮。 當年身患九陰絕脈的唐雪雪。此時早已嫁做人婦,兒子都已經十七八歲了,不過對當年的大哥哥,唐雪雪還甚是依戀。拉著葉天整整敘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參加完唐聞遠的葬禮後,葉天被弟子們接走。去了麻衣一脈在香港的大本營麻衣堂,現在的麻衣堂,已經是一家國際性的慈善機構,在各個國家都享有非常高的聲譽。 當然,麻衣堂存在的最大作用,還是在源源不斷的為麻衣一脈輸送著各種人才,現在麻衣堂的掌舵人,已經是葉天的第三個弟子江山了,早在十年之前,葉天就將麻衣門主的位置讓給了她。 江山也沒有辜負葉天的期望,年不到四十歲的她,如今是國際易學協會的會長,是玄學文化的權威人士,並且成功的將中國的周易八卦占卜相術推廣到了西方世界。 現如今不管是東西方,在提及相術占卜的時候,都已經將其認定為是一種文化,而沒有人再拿封建迷信和其比對了,在很多國家都出現了麻衣堂的分店,和占星問卜一樣,成為許多人生活在必不可少的特殊文化。 麻衣一脈雖然發源於國內,但卻是發揚在了港島,門人弟子大部分都在香港居住,葉天的到來,也成為麻衣一脈一次盛大的聚會,連這些年不知道在哪裡遊歷的苟心家和左家俊都回來了。 「你做的比我好!」 回到半山的那座別墅中後,葉天只對江山說了這麼一句話,他對師門所做的最大的貢獻,或許就是收了江山為弟子,這才讓師父李善元的夢想成真。 「師父,您老了!」擺在葉天門下二十多年,彼此間早已像親人一樣了,江山發現,葉天臉上的皺紋比幾年前多了很多,眼中似乎露出了一絲滄桑的感覺。 「是啊,小師弟,你不會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修煉過吧?」 苟心家看著葉天也皺起了眉頭,修道就如同逆水行舟一般不進則退,紅塵歷練並不代表要捨棄自己這身修為,以葉天的修為,歲月不應該在他臉上留下這些痕跡的。 要知道,就算苟心家和左家俊這些年沒有刻意進行修煉,但他們的相貌都一直保持在四十多歲的樣子,如果他們想的話,就是再年輕個十多歲都沒有什麼問題的。 「大師兄,我還年輕,生老病死應該都經歷一番的!」 葉天臉上露出笑容,追求長生大道,並不應該忌諱死之一字,這世間有生才有死,這也是世人都無法迴避的,但死亡中同樣孕育著生機,每年四合院中枯死老樹發新芽的時候,總是會帶給葉天很大的震動。 「說的也是,倒是大師兄著相了,紅粉骷髏,不過都是過眼雲煙而已!」聽到葉天的話後,苟心家哈哈大笑了起來。 苟心家的一生堪稱是波瀾壯闊,歷經了不少歷史中的大事件,百年前就已經勘破紅塵生死,境界遠比此時的葉天要高,如果不是世俗界受天道壓制,怕是苟心家的修為都能趕上葉天了。 「大師兄,因為我的緣故,倒是連累你們了!」 葉天對苟心家和左家俊一直心懷愧疚,他們現在只是先天修為,壽命不過兩百多年,因為要等待自己,卻是百年內都無法提高修為,即使日後進入結界,恐怕他們也無法衝擊金丹大道了。 「小師弟,別這麼說,師兄有信心,日後成就一定不比你差的!」 苟心家聞言擺了擺手,他說這話並不是為了寬慰葉天,而是真心實意的,因為此刻他的心境早已遠遠高出修為,只要去到靈氣充裕的地方,他甚至可以直接衝入到先天後期中去。 「好,等我侍奉父母天年,咱們師兄弟同闖修道界!」 葉天重重的點了點頭,經過這二十年的修心養性,他對度過金丹雷劫有多了兩成把握,雖然沒有黑蛟那般變態的肉身,但是葉天相信,他渡劫成功的幾率最少在七成以上。 時間是一切生命的殺手,隨著歲月的流逝,很多人在世間無聲的消失掉了,任你生前是權傾天下還是平民百姓,死後都不過是黃土一缽,慢慢為世人所遺忘。 三十年後,岳主席那一輩人也逐個去世了,國家政壇更迭,也不知道換了多少任領導班子了,但是唯一不變的是,每一任的領導人,總是會在很隱秘的情況下,最先拜訪京城一個很普通的四合院。 雖然第一屆異能者舉辦的很不成功,但大會每四年還是會召開一次,只不過和第一次相比,會場少了那些殺戮暴虐,多了一些真正的交流個切磋。 從第二屆開始葉天就再沒有參加過,但是周嘯天和雷虎,卻是在世界各國以及異能者圈子裡闖出了偌大的名聲。 曾經有異能者組織過反道聯盟,但結果卻是盡數被滅殺,出手的僅僅是雷虎一人,這震驚了整個異能者世界,從那之後,只要是麻衣堂中人出現的地方,總是會少了許多不和諧的聲音。 四十年後,葉天的幾個姑姑相繼去世,葉天的老朋友衛紅軍也是無疾而終,往日裡來往的人頓時少了,四合院中變得冷清了許多。 葉天唯一的獨子葉秋選擇了和他父親不同的道路,居然成為一名考古學教授,只是葉家子嗣單薄,仍然是一脈相傳,葉秋在四十歲的時候才結婚生下了一個兒子。 六十年後,葉東平夫妻也終於走到了人生的終點,在一百一十多歲的高齡的時候,同一天告別人世,他們的葬禮隱秘而隆重,當界的國家領導人盡數出席。 在這一天之後,葉天像是驟然間變老了許多,兩鬢間滿是白髮,額頭生滿了皺紋,和妻子相互攙扶著離開了父母的墳前。 「人生真是寂寞啊!」八十年後,封況夫婦離開了人世,得到這個消息,葉天望著滿院的秋葉,眼中滿是蕭索。 PS:明兒全書完,大家再支持相師一次吧,月票推薦票都行,讓我再看看相隨一年的朋友們! 第九百三十八章破碎虛空(全書完) 百年光陰彈指而過,身邊的親人朋友一個個都去世了,滿頭白髮的葉天,此時生命之火像是也要燃盡,他的臉上滿是老人斑,肌膚已然失去了彈性。 在這百年中,葉天沒有進行過一次修煉,他完全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凡人,在體會著人世間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送走著父母親人,看著兒孫輩的出生長大,這一切都在葉天心中留下的深深的烙印。 「老公,我好捨不得你啊!」 在京城那幾經修繕的百年四合院中,此刻聚集滿了人,不過他們都呆在中院裡,除了葉天夫妻倆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在後院,就連葉秋都沒能侍奉在母親床前。 活了一百二十多歲,於清雅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終點,枯老的面容早已不復當年的那個美麗少女,瘦弱的身體生機正在逐漸淡去,唯有眼中還亮著一絲光彩。 「葉天,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和你一起廝守到老,我……滿足了!」 於清雅艱難的抬起右手,輕輕撫摸在葉天有如老樹枯皮的臉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其實不會變老的,你都是為了我,才變成這幅樣子,老公,如果有下輩子,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於清雅雖然從來不過問葉天的事情,但不代表她一無所知,從苟心家等人活了近兩百歲依然年輕她就能看出來,葉天變老,是為了和她廝守終生,不讓其為了逝去的容顏而感到難過。 「當然,我們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從紙婚到福祿壽婚,每一次我們都要大肆慶祝!」 葉天輕輕的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一臉柔情的看著妻子,他並不怎麼注重傳統節日,但只要是夫妻結婚紀念。葉天總是特別的在意,百年中,他們也度過了百個結婚紀念日。 百年來的風雨相伴,像是電影回放一般在心頭閃過,兒時的兩小無猜,上大學後的偶然相逢,百年間的不離不棄,讓葉天眼中噙滿了淚水。嘴唇在不斷顫抖著,心中有種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老公,不傷心,下輩子咱們還會在一起的!」於清雅輕輕拭去了葉天眼角的淚水,說道:「我想再聽聽那首歌,能和你一起變老。真好!」 「好,好,我放給你聽!」 葉天偷偷擦拭了下眼淚,連忙站起身來,手忙腳亂的翻出了那張保存了百年的碟片,放入到了影碟機裡,頓時一個女聲飄蕩了出來: 背靠著背坐在地毯上 聽聽音樂聊聊願望 你希望我越來越溫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說想送我個浪漫的夢想 謝謝我帶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輩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講你就記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 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直到我們老的哪兒也去不了 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隨著歌聲流淌,於清雅的眼中射出一道異彩,百年廝守百年風雨中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飄過,一遍遍聽著歌聲,於清雅的眼神逐漸黯淡了下去,最後一絲生機從她體內消失掉了。 「清雅,下輩子我還陪你一起變老!」 緊緊握著妻子慢慢變涼的手,葉天就像個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了起來,失去至親的疼痛,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自此之後。天人相隔。他將再也見不到妻子的面容。 天道無情人有情,什麼金丹大道。什麼長生不死,這一刻都不重要了,葉天在盡情宣洩著自己的悲傷,或許過了這道坎,他的道心才能真正的達到無缺的境界。 「媽!」 「奶奶!祖奶奶!」 聽到了葉天的哭聲,中院等候的人也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擁而入,整個四合院哭聲四起,頓時被悲傷籠罩了起來,早已進入先天之境的葉秋,跪在母親床前哭的久久不願意起身。 「師父,節哀!」 看上去仍然像是壯年人的周嘯天抹了把眼淚,將坐在床頭的葉天扶了起來,他們早已為於清雅準備好了後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過其後整整七天,葉天都在為亡妻守靈。 「小師弟,你……」 在於清雅下葬之後,苟心家等人聚在了京城四合院之中,這百年間他們聚少離多,眼下看到葉天枯瘦蒼老的身體,也是忍不住有些擔心,因為他們從葉天身上,已經看不到有任何修者的體征了。 而苟心家等人,此刻也顯出了一絲老態,他在進入先天的時候就已經快要百歲了,到現在為止,也不過只剩下數十年的壽命,只不過在苟心家的眼中,卻顯露出一絲睿智的神色,渾不以自己大限將至為然。 「大師兄,無妨的,生老病死紅塵煉心,以後的道路會越走越寬的……」葉天擺了擺手,說道:「給我三年的時間,三年之後,我們一同離開這個世界!」 「好,我們也要做些準備,三年,小師弟,就是三年的時間!」 苟心家重重的點了點頭,百年時間過去了,麻衣堂已然超越了洪門,成為世界上第一大的華人幫派,周易占卜之道更是遍及世界每個角落。 不僅如此,中國在這百年裡也得到了迅猛的發展,不管是軍事還是政治,都已經超過了美國,不過奉行和平的中國並沒有美國的霸權主義,在這百年中,沒有任何戰爭爆發,這其中與麻衣堂所起的震懾不無關係。 作為國家和麻衣一脈的擎天玉柱,他們的離開,的確要做一系列周密的安排,因為在這百年裡,麻衣堂又有數位天資絕佳的弟子晉級先天,此次或許會和他們一起離開。 苟心家等人離開後,葉天留下了一封書信,忽然消失掉了,整整三年,都沒有人知道他的任何音信,直到三年之約將至的時候,苟心家才接到了葉天的電話。 在這三年裡,雖然地球各國經過治理,污染已經大大減少,但靈氣卻是變得愈發稀薄了起來,按照苟心家的推斷,如此下去,世間將再無修道之人。 作為世界屋脊,珠穆朗瑪峰歷來都是人類想要逾越的禁區,而這一偉大的創舉在兩百多年前就已經完成了,不過此時,在珠峰的最巔峰,卻是坐著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 「大師兄,你們來了?」 聽到下面傳來的聲音,老人緩緩的站起了身體,隨著他頭部的轉動,奇異的一幕發生了,老人乾癟的肌膚和蒼白的鬚髮,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 等老人完全轉過身之後,他的皮膚變得潤澤而光滑,一頭烏髮充滿了彈性,除了那雙充滿滄桑的眼睛之外,誰都無法通過外表再看出這個人的年齡。 「小師弟,你恢復過來了?」 看到眼前變魔術一般的場景,苟心家等人均是鬆了一口大氣,葉天百年間從未修煉,他們都怕其再也無法恢復到巔峰狀態,可是此刻,他們都能感受到葉天體內澎湃旺盛的血氣。 「我從未失去,又何談恢復呢?」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這百年紅塵煉心,歷經了父母妻子親人的生老病死,讓葉天的心境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雖然從未修煉過一日,但葉天的元神之凝練,隱隱有結嬰的跡象。 而葉天腹中塵封百年的假丹在這三年裡,幾乎將地球的靈氣盡數吸收殆盡,如果不是葉天在自己身上布下欺天陣法,怕是早已天降雷劫了。 「讓大家久等了!」 葉天看向跟在苟心家身後的人,眼中滿是暖意,左家俊來了,南淮瑾來了,周嘯天和雷虎來了,胡鴻德也來了,每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龐大氣場,將珠峰上的罡氣盡數拒在外面。 至於毛頭和金毛狻,則是更加強大,尤其是金毛狻肉身行動之時,空間都隱隱震盪起來,天地間的桎梏似乎對妖修影響不大。 在五十年之前,金毛狻就渡過了妖修雷劫,成為了相當於人類金丹期的大妖,只不過是用秘術壓制了修為,一直都停留在這個空間裡的。 周嘯天走上了一步,開口說道:「師父,小師妹和小師弟在山腰,他們要為咱們送行!」 苟心家也開口說道:「小師弟,葉秋不願意離開,你是否要勸勸他呢?」 「不用,兒孫自有兒孫福,葉秋的道路由他自己選擇!」 葉天聞言搖了搖頭,他在昨日就已經見過了兒子,葉秋決定再守護中國百年,葉天對此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除了生死簿之外,卻是將得自三清鈴和得自丁洪師弟手中的縛龍索等物盡數交給了兒子。 「走吧,從此海闊天空任爾魚躍!」 回過頭來,葉天右手抬起,絲毫不見煙火氣的在空中輕輕一劃,虛空為之破碎,湛藍的天空中頓時出現了一道長達百丈的巨大裂縫。 通過那裂縫,可以看到異空間瀰漫著的天地元氣和高山大川,虎嘯猿鳴蛟龍盤踞,拉開了一幅波瀾壯闊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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