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仕途異能傳 作者:天子   主要講述了一個熱血青年,懷著拳拳的報國之心,在一身異能的幫助下,成長為一代領袖的故事。   嚴正申明:本書到後期是超級YY之作,不喜歡的朋友請繞道行駛,出現不良反應甚至撞車身亡事件天子概不負責。 序     公元2007年2月7日,台灣當局無視中國政府的警告,在美國和日本等國的支持下,宣佈獨立,成立所謂的台灣民主共和國。同日,中國宣佈武力收復台灣。我數十萬大軍雲集福建,準備渡海戰役。   2007年2月9日,我軍在福建沿海的各個基地,我東海、黃海艦隊,以2炮為主力的天軍,還有深處我國內陸的戰略武器基地遭到以美國為首的聯軍的突然襲擊,損失極其慘重。但幸運的是,在我國高明的偽裝技術的幫助下,大部分的天軍和戰略武器基地保存了下來。   對於聯軍的突然襲擊,我國政府迅速做出反應,一面集結部隊,從全國民兵中徵集了1000多萬的人的隊伍,對開始在福建,海南,廣東,廣西登陸的聯軍進行反擊,一面出動我國的殺手鑭----Ⅷ98型核動力潛艇,殲12型隱性轟炸機對美國的「小鷹號」「自由女神號」2個航母艦隊進行突襲,並全殲了這2個艦隊。   我軍的進攻並沒有嚇退聯軍,反而使美國調集了更多的聯軍部隊,並聯合印度,土爾其,越南等對中國懷有野心的國家,迅速攻佔了我國西藏,新疆,雲南,廣西,廣東,海南大部領土。   2007年3月2日,我新組建的「長城」「黃河」2個航母編隊在台灣海峽,與美國的6個航母編隊,日本的2個航母集群展開決戰。雖然我海軍將士,奮不顧身,英勇奮戰,但無奈寡不敵眾,我海軍全軍覆沒。我戰略核潛艇無奈之下,只好發射了6枚核彈,聯軍海軍和我英勇無畏的潛艇將士,同歸於盡。   得知遭到我軍核彈攻擊的消息後,美國總統布什馬上命令向我國發射了10枚核彈,造成了我大量平民的傷亡。對於有2個核大國在戰爭中使用了核彈,世界各國紛紛恐慌起來,各國不認為中國能夠取得戰爭的勝利,全部派代表到美國,想讓美國早日打敗中國,免得核戰升級,使地球毀滅。這樣,中國真正的被孤立了起來。   面對這種惡劣的情況,中國啟動了「傳世」計劃。   「傳世」計劃是鄧總策劃師於90年提出的,它針對的是當中國有滅頂之災時該如何面對。其後就交由我天軍部隊執行,只有少數領導人知道這個計劃的存在。   2007年4月2日,世界各國的衛星遭到我國自殺衛星、大型航天飛機、超級激光炮的襲擊。美國,英國,日本等國迅速作出反應,對我國的衛星做出攻擊。一時之間,太空亂成一片。這時,我國全國各地,上千處火箭發射基地撤除偽裝,一部分載滿核彈,向所有敵對國發動襲擊。同時,潛伏在世界各地的「龍組」部隊,開始對敵各軍事基地發動襲擊,他們掌控基地後,把能發射的核彈全部發射,不能發射的就地引爆,一時間,各國亂成一團。   此時,我國發射的另外一部分火箭,滿載著電磁彈飛抵太空並開始爆炸。頓時,電磁風暴開始席捲太空,各國衛星先後爆炸,並開始向地球衝來。   世界各國的領導人都知道地球的毀滅已經為時不晚,恐懼與絕望的雙重壓力下,喪失理智,紛紛下命令將能發射的武器全部發射。目標是世界各地。美國也不例外,將全部的核彈全部射向了中國。   天空上,核彈飛舞,地球即將爆炸,毀滅。   這個時候,電磁風暴來了。雖然有一部分導彈已爆炸,但絕大部分還在空中飛行,在電磁風暴中,這些導彈馬上被引爆。引爆的炸彈助長了電磁風暴的威力,並迅速席捲地球,一切和電有關的東西全部被摧毀,人類的科技文明被毀於一旦。電磁風暴的危害還不僅僅如此,在此後的近萬年間它都沒有消失。   由於早有準備,中國在「傳世」計劃一開始就躲入防空洞,所以有近5億人活了下來。但隨後的山崩,海嘯,地震,酸雨等等的自然災害,讓中國人口劇減。同時由於儲備糧食的長期消耗,逐漸沒有,人更是越來越少,最終只有少數的人活了下來。   自強不息的中國人並沒有在極度惡劣的自然條件下屈服,他們努力創造著新的天地。隨著時間的推移,活下來的人們漫漫忘記了曾經的文明,並開始發展出新的文明。   一萬年後,電磁風暴終於消去,人類又成為了大地的主宰。不知道是不是輪迴還是其他的原因,曾經的歷史再次上演。一萬五千年後,在黃河中下游流域,以炎帝和黃帝為代表的炎黃子孫再次出現在歷史的舞台上。   無神歷1949年,在社會黨的領導下,中國人民推翻了壓在身上的三座大山,新中國成立了。此後,在社會黨的帶領下,中國人民艱苦創業,成為世界的一大強國。   光陰如電,時間推移到80年代,我,一位身懷異能的少年,出現在歷史的舞台上~~~~~~~~~~~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一章 不凡的童年     「現在,請各位同學舉手表決班長的人選。」葉老師微笑著對我們道。   「還表決什麼,我堅決擁護鄭凱當我們的班長。」一位男生站起來道。   「除了鄭凱,我誰也不服。」一位漂亮的女生站起來說道。其餘的同學紛紛附和著。而我則茫然的看著這一切。「原來我在這個學校,是這麼的有名啊!」我暗暗對自己道。   我叫鄭凱,出生於一個警察的家庭。小時候的我就顯得特別聰明,常常扭著大人給我講解神話和玄幻故事。而且我為人處世,表現得少年老成,人們都戲稱我為神童。在我五歲那年,發生了一件大事,它改變了我的一生。那年夏天,我所在的幼兒園組織我們全體小朋友去我們城市附近的龍泉山去避暑。中午,在一個叫寒月潭的山莊住下後,我們幾個要好的朋友便相約來到湖邊游泳。開始,我們只是在湖邊的淺地游著,後來玩耍得忘了形,不知不覺的游到了湖中間。當我正得意的向朋友們炫耀的時候,突然一個漩渦出現在我的旁邊,我來不急反應,便被漩渦吞噬了。我猛吞了幾口湖水,隨即便氣悶的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覺我正躺在一個幽暗的山洞裡。山洞外面波濤洶湧,卻奇怪的不往洞裡面灌。洞口處發出一片瑩瑩的白光,將湖水擋在了外面。我一面驚歎造物者的神奇,一面打量著這個山洞。這個山洞不大,,長四十多米,寬三米左右,高則有四五米的樣子。山洞頂部鑲著一個拳頭大的珠子,它發出柔和的光線,照亮著山洞,使其並不顯得黑暗。   我坐了起來,發現對面的洞壁上有一幅奇怪的圖案。這幅圖畫高二米,寬一米左右。畫的是一隻在雲霧中翱翔的龍,畫面鮮艷,在柔和的珠光下閃閃發光。   我站起來上前仔細觀看,才發覺這幅畫並非顏料填色的,而是各種不同顏色的寶石鑲成。龍首很生動,就連龍嘴上的鬍鬚都是用細小的紅寶石拼湊而成。兩個少女拳頭大的黑寶石則成為了龍的眼睛。整個身體上的龍鱗全部是由一片片的綠寶石組合而成。整個畫面栩栩如生。   畫的左右兩旁各有一扇門,大門緊閉,不知道裡面關著些什麼。   「這裡是那裡啊?怎麼顯得那麼奇怪啊?「我茫然的用手抓抓後腦勺,自言自語的道。   「孩子,我們總算等到你了。「一陣祥和悅耳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   「誰?」我吃驚的回過頭來,舉目四望,但身邊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   「孩子,不用害怕,我們沒有惡意的!」又有一個同樣悅耳祥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孩子,你看到你右邊的那扇門了嗎?」   我看了看右面的那扇門,點點頭道:「看到了。你們是誰?你們在那裡啊?」   「孩子,如果你想知道得更詳細,那就請你向右面的石門走過來。還有就是等會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慌張,等我們見面了,我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那好吧!」我說著,向右面的石門走去。   當我走到石門前的時候,哪個聲音依舊催促我向前走。我雖然很疑惑,但依然按照吩咐去做。當我接觸到石門的時候,石門突然像水面一樣蕩起了層層波紋。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向石門里拉了進去。   我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差點尖叫起來,但因為剛才的承諾,我強行將心中的恐懼壓了下去。等我再看得見眼前的事物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鑲滿各種各樣、閃爍著各色光芒的寶石的石屋之內,而我身後,正是剛才自己接觸到過的那扇石門。   「孩子,過來吧!」熟悉的悅耳聲又在耳邊響起。   我回答了聲便順著屋子走了過去。屋子的盡頭是一片台階。我大約下了一百多階,便來到了另一個較為空曠的石室。石室之內,一塊一丈方圓的玉石上漂浮著一紫一赤的兩個光團。   「是你們嗎?」我張大著嘴巴,驚訝的望著玉石上的光團,問道:「剛才是你們呼喚我嗎?」   「是的,孩子!」紫色光團說道。   「你們是什麼東。。。。。。是誰啊?」我吃驚的問道。   「我們就是這個地球的守護之神------創世和盤古。我是創世,他是盤古。」紫色光團道。   「盤古大仙,創世之神,Oh,My God!這怎麼可能?你們不是玄幻故事和神話傳說中才有的嗎?」我不信的問道。   「我們是地球生成的時候就生成的神靈。我們遵循著宇宙的法則,默默的守護著地球。以前,我們一次次的化解著地球的危機,總是讓地球在關鍵的時候,轉危為安。但隨著科技的越來越發達,我們發覺我們越來越難達到我們的目的了。上次地球危機,我們使電磁風暴提前抵達地球,使地球免於被核彈毀滅的危險。然後又花了上萬年的時間,使地球從復生機。但現在,我們發覺地球又開始面對高科技的危險,而我們在上次時間中花費了過多的神力,已經難以挽回這次的危機了,因此,我們想找一個人來承繼我們的力量,使地球順利度過這次危機。」紅色光團盤古說道。   「你們說得都是真的嗎?你們真的是神仙嗎?地球上居然有史前文明嗎?」我難以接受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了,你不是已經看到我們了嗎?眼見為實,難道你還不相信嗎?」紫色光團創世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已經相信你們了,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罷了。」我歎息道。   「嗯,不錯,小孩子真不錯,這麼小就能夠理解我們的意思,看來這次我們找對人了。」紅色光團盤古道:「以前那些人看見我們就暈了,怎麼向他們解釋都像撞見了鬼一樣,更別說拜託他們重任了。」   「承接重任?」我吃驚的看著他們,「你們是想我接受你們的神力,來挽救地球的危機?」   「不錯,不錯,我們還沒說你就理解我們召喚你來的原因了。看來這次我們可以不用親自動手拯救地球了。」創世高興的說道。   「連你們都不能,我能做些什麼啊?」我吃驚的說道,「況且我還那麼小,怎麼來完成你們交給的任務啊?」   「當然憑你自己的力量是不行的。我們將把我們各自四分之三的神力傳給你,然後你憑著我們給你的異能,登上一個國家元首的寶座。然後再憑著你的異能,以一個國家的力量,統一地球。這樣,地球上就不會有核彈的危機,因為它將掌握在一個國家的手裡。然後你們可以集合地球上所有的力量,努力發展航天技術,使人類走向宇宙!」盤古激昂的說道。   「我和盤古守護的地球還從來都沒有進入過太空時代。以前都是一發展到一定階段,馬上就會爆發戰爭,然後就是文明毀滅,一切又從新開始。經過這麼多次的輪迴,我們已經疲倦了。我們不需要單獨的從復,我們想開創新的未來。」創世有些無奈的道。   「我明白了,那我該做些什麼了?」我聽完創世和盤古的話,一面為我們的地球無數次的輪迴感到歎息,一面萌發出開創未來的衝動。   「你只需要躺在這塊玉石上面,什麼都不要想,使自己保持一種空靈的狀態!」創世說道,「一切都交由我們操作,只是在這過程中,會使你的肉體感到非常疼痛,無論如何,希望你能夠忍受,否則我們將會前功盡棄。」   「好吧,我明白了,我會忍住痛苦的!」我堅強的道。「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啊?」   「就現在吧。不過我們輸給你神力後,將陷入深深的睡眠中,到時候就要憑借你自己的努力來改變人類的命運了!」盤古道。   我按照創世和盤古的吩咐,躺在了那塊玉石之上。我什麼也不去想,很快便使自己進入了一片空靈的境界。   接著,盤古在我耳邊輕輕說了聲:「開始!」隨即從紅色光團中發出一道紅光,從我頭頂進入身體。而創世則從紫色光團中發出一道紫光,從我的丹田進入體內。   慢慢的,我被一紫一赤兩色光芒包裹著。光華在我的週身不住的閃爍,流動。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覺得腦中一陣轟鳴,渾身上下彷彿千萬把小刀在絞割一樣。隨後我便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腦海之中迅速奔流而出,頃刻間,便遍佈全身,進而在一紫一赤兩股氣流的導引下,流經全身經脈,使得全身經脈不住擴張,使得本來疼痛難忍的身體,更加猶如雪上加霜,使得我差點暈了過去。但幸運的是,此時三道氣流合而為一,氣流流經之處,疼痛漸消,隨後一路狂奔,打通了全身所有的經脈,最後又回到腦海中。當這股氣流再次從腦海中流回經脈之時,竟然比原來的強大了兩倍有餘,而且密度也同時加大了,顯得猶如實質一般,散發著一絲金色的光芒。這股氣流運行了一個周天之後,再次回到我的腦內凝練。經過無數次的運行,我的丹田之內,氣流漸漸凝聚成為一團,散發出金色光芒,一個金色小童,盤坐其中,赫然已達到「元嬰」的境界。   我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耳邊傳來創世的聲音:「你醒來了,感覺如何?」   「謝謝,謝謝你們。」我點著頭,高興的道:「我彷彿脫胎換骨了一樣,全身充滿了力量。而且腦海中似乎還多了些東西,而我好像知道了很多的事情,但卻又隱隱約約的記不清楚!」   「你腦海中的那些東西,是我們對前幾個文明的記憶,裡面包涵了各個文明的科技,希望對你以後有些幫助。但由於這不是你自己的記憶,因此你暫時還不能適應,一時無法將其轉化成自己的東西。不過,過一段時間後,這些知識會慢慢在你腦海中顯現出來,進而成為你記憶的一部分!」盤古解釋道。   「小朋友,我們將進入休眠了。在我們休眠前,有幾件事情交代你,你一定要牢牢記住!」創世嚴肅的道。   「第一,你的異能只能用來完成我們交給你的任務,不能用它來做出損害他人的事情。而我們交給你的上幾個文明的科技,你可以適當的拿出來投入社會轉化為生產力,促進社會的發展。」   「我可以保證這點!」我堅決的道。   「第二,地球存在著許多未知的危機。一旦危機來臨,你必須擔負起保護地球和人類的重任。」   「這一點你們也大可放心,即使你們不說,如果真的危機來臨,我即使是犧牲生命,我也在所不惜!」我誠懇的道。   「好!好!」創世和盤古齊聲稱讚。隨後,盤古接著說道:「在我們這個石門的左面,有一個更大的石室。裡面有幾個文明以來的珍寶和無數的武功秘籍,以及歷屆文明所製作的各類靈藥,對你以後的事業以及你的腦域開發很有幫助。」   「好了,就說這些了。我們也到了休眠的時間了。能做的我們已經做了,以後就看你的表現了。不要讓我們失望啊。!」盤古說著,慢慢的和創世靠到了一起,接著紅紫兩個光團開始旋轉起來,越轉越快,最終在空氣中消失。   目睹兩位神靈的離去,我心中感到一陣沉甸甸的失落。雖然我與他們認識不久,但他們對我的關懷和愛護,以及將神力和智慧傳承給我,猶如親人一般的感覺不覺縈繞在心間。想到很久都不能再看見他們,我不禁流下了淚水。   隨後的時間,我參觀了左面的石室,裡面的珍寶堆得像山一樣高。在珍寶的盡頭,就是盛滿靈藥的箱子。箱子由特殊材料做成,保密性極佳,剛剛打開箱子,一股清香迎面撲來,讓人很難想像這是數萬年前所製造的東西。   我怕老師和同學擔心,於是關閉了石室。來到山洞口,往外一跳,就置身於湖水之中。我緩緩游動,發覺我的身體已經完全被改造了,居然可以在水裡呼吸。我慢慢的游到水面上,發覺小朋友們正在呼救:「老師快來啊,鄭凱溺水了!老師快來啊,鄭凱溺水了!」   我吃了一驚,在水底過了那麼久,岸上彷彿才過了一刻似的。   我連忙游向岸邊道:「別喊,別喊,我回來了!」   經過這次事件後,我以五歲的年齡,獲得了超強的異能和無窮的智慧。   當年秋天,我進入本城實驗小學。   一年級,班長,中隊長,大隊長,我隱隱成為班上的領袖。同時在我的幫助下,全班成績卓越,成為全市第一個全百分班。   此後跳級到四年紀,仍舊擔任班長,中隊長。因為在同一個學校,大隊長的職務沒變。但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到來,使一個全年紀最差的班,一舉成為全市成績最好的班,我們班再次全體滿分。   8歲我跳級到6年紀,相同的事情繼續發生。這年,我被評為全國十佳少先隊員。   9歲我進入本城九中,憑借在小學時的名氣,我再次當選班長。很快,我們班的學習成績遠超同類,我也在下半學期順利入了團,並成功競選成為學校歷史上年齡最小的團總芝組織委員。   10歲我跳級到初三,我除了擔當班長和團支書,校團總支組織委員外,還擔任了學校的學生會主席一職。同樣的,我們班的學習成績猛漲,我成為了全市幫助同學上進的典型。   11歲我留校繼續讀高一,為了以後仕途的發展,我遞交了入黨申請書。並於同年下半期在學校黨總支會議上通過。其他的一切照舊。   12歲我跳級到高三,開學的第一天就發生了本章開始的那一幕。高三的生涯沒有懸念,在我的幫助下,全班50名同學全部以超過重點線50分的成績通過高考,而我自己則以全省文科第一的身份,放棄了進北大的機會,進入了我國政治家的搖籃----中國青年政治學院行政管理系(呵呵,因為是玄幻小說,我把中青稍微有點拔高,各位大大不要拿磚頭扔我喲,我家裡的房子夠住了,呵呵)就讀。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二章 北京,我來了     中國青年政治學院是社青團(呵呵,這裡是社會主義青年團喲)中央直屬的普通高等院校,位於高校林立的北京市海澱區,是在有著近30年歷史的社青團中央團校基礎上於1985年成立的。與中央團校兩塊牌子,一套工作班子。學院承擔著為國家培養大量基層幹部和政工人才的任務,中央團校承擔社青團幹部培訓的職責。社青團中央第一書記兼任學院院長,林海同志(這位是10年後中國的國家主席喲)現任學院黨委書記、第一副院長。   「邁向權力中心的道路就要開始了,我能憑著創世和盤古賦予我的異能取得成功嗎?」我走出北京火車站的出站口,眼望著前面高樓林立的繁華景象,陷入了沉思之中。   「班長,你也不等等我們,」周林和韓當提著行李,氣喘吁吁的從站裡走了過來,「可把我們累得夠戧。」周林放下行李,以手拂面,一副被累慘了的樣子。   周林和韓當是我高三的同學。剛進高三的時候,我就被當時的狀況嚇呆了:全班50個人,全部是從其他班調過來的所謂的升學無望的差生。(也就我們現在所謂的分流班,其目的是確保學校的升學率。)本來大家都放棄了,可是聽說我轉到班上的時候,他們都歡呼起來。的確,我的名聲在全校乃至全市都非常有名,我所待過的班,成績上升的速度幾乎是火箭式的。周林和韓當當時更是差生中的極品,全部5門功課加起來不到100分。就是這樣的一個班,在我的努力下(先是用異能改造他們的大腦,然後就是精密而科學的講解,再然後就是有針對性的題海戰術,當然最後還有準確率極高的「打題」,讓他們有個衝刺的範圍。)全班全體過關。(事後我才瞭解到這是學校的陰謀,他們知道我的能力,故意把學校裡包袱全部都扔給我,以確保全校全體都能考上大學。果然這一年,全校以百分百的升學率榮登全省名校之首。第二年,校長就被提拔為市教育局的副局長。)全班同學極其家長都對我感激至極,在他們心中,我的話可能比什麼都管用。這次來北京,全班同學舉行了隆重的歡送會,更是委託同在北京讀書的周林和韓當照顧我。因此,我才一身輕鬆,全部行李都由他們兩包了。   「北京那麼大,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各自的學校啊?」韓當也是一副死像 ,無精打采的道。   「通知單上不是寫著地址嗎?」我呵呵一笑,接著道:「其實不用我們去找,也能很輕鬆的到達學校的,你們不知道每個車站都有迎接新生的校車嗎?」其實我已經看見很多人手舉接人的牌子,向我們走來。   「有北大的嗎?」一位拿著牌子的學長走了過來。   「我是啊,」周林湊上前去道:「學長是來接我們新生的嗎?」   「是就跟我走吧!」學長不耐煩的道。   「班頭,怎麼辦啊?」周林用歉意的目光看著我。   「去你的,沒有你我又不會死。快去吧,再這樣婆婆媽媽,人家還以為我們是玻璃呢。」我笑罵著說道。   目送周林所乘坐的北大的校車遠遠離去,韓當有些不滿的道:「怎麼沒我們學校的車子來啊。」話音剛落,一位漂亮的女生衝了過來,「有政法大學的新生嗎?」女孩冒冒失失的道。   看見漂亮的女孩子,韓當看得眼睛都直了。我瞧不下去了,狠狠的蹬了他一腳,他才如夢方醒的道:「我,我就是。」就這樣,韓當乖乖的跟著那位美女走了。   「怎麼還不來啊?」我坐在行李上,從中午等到下午,仍不見中青的車子。於是我走向其他學校的接待人員。「請問怎麼沒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接人車子啊?」我禮貌的向一位北京電影學院的師姐請教。   「啊?你是中青的啊!」師姐露出吃驚的表情,「你不知道中青從來都不來車站接新生的嗎?」   「為什麼啊?」我失望的問道。   「呵呵,這位小弟弟是來看望你的哥哥姐姐的吧!」師姐露出調皮的笑容,「中青和我們大多數學校不同,那裡讀書的大都是高幹子弟。他們都是有專車接送的。前幾年也曾經派出車來車站接待新生,誰知道一兩個星期,一個人都沒接到,這以後就再也沒派過車來車站了。」   我暈,居然喊我小弟弟,我抗議道:「別叫我小弟弟,我是今年中青的大一新生。如果可能,你應該叫我學弟才是。」   「你都讀大一了?你不會是侏儒吧!奇怪,中青今年怎麼會收一個侏儒做新生呢?」師姐奇怪的問道。   我倒,把我當侏儒了,我連忙道:「不是的,我今年13歲,由於書讀得早,加上小學和中學連續跳級,所以現在才13就要到中青報到。還有,我可是中社黨黨員呢!你別把我當怪物看待。」   望著目瞪口呆的師姐,我才發覺師姐居然很漂亮。   「呵呵,好了,我相信你了,你是不是叫鄭凱,來自四川成都啊?」師姐胸有成竹的道。   這下輪到我吃驚了,「你怎麼知道的?」我連忙問道。   「呵呵,很簡單,我爸爸是那裡的系主任。你是讀行政管理的吧,我老爸就是管哪個系的。好了,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柳夢璇,很高興認識你,天才少年。」說完師姐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連忙喔了上去,嗯,感覺還不錯,溫溫滑滑的,口中禮貌的道:「不敢當,學弟鄭凱,認識師姐是我的榮幸。」   「這樣吧,你先和我們學校的車子一起回去,然後我們倆再乘車去中青。」柳夢璇看著我呵呵嬌笑:「越看你越像個小弟弟,讓你一個人走,姐姐可不放心。」   「那好吧,不過要麻煩師姐了。」我轉身拿起放在地上的行李,隨師姐坐上了北京電影學院的車子。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三章 初抵中青     等師姐帶著我到達中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師姐幫我提著行李箱,引著我向報到處走去。一路上,招呼的人不斷,可見師姐在學校的人緣很好。不過讓我不高興的是,人們都把我當成了師姐親戚家的小孩,甚至還有人撫摩著我的頭說道:「這是誰家的小孩啊,真可愛啊!」當時我幾乎暈了過去。我在心裡暗暗責備自己:該知道在這個暑假就把我的身體長高點,也不至於現在這樣被人當成了小孩子了。   因為害怕驚世駭俗的緣故,我從來沒有動用神力對我的身體進行改造。我任由身體慢慢成長,其實只要我願意的話,5,6歲長個7,8米也是可能的,只不過到時候就要被人當成怪物了。看來這個學期我可以適當的把身體拔高點了。   好不容易到達報到處,我噓了口氣,總算沒人對我指指點點了吧。誰知當我面對報到老師拿出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這位女老師居然發出一陣交叫:「哇,天才少年鄭凱來報到了。」馬上辦公室裡就圍滿了人,老師們用希奇的眼光看著我。以13歲的年齡,就入讀這所全國聞名的政治名校,確實是前所未聞啊。我苦笑著報完到,領取到宿舍的鑰匙,這才突出老師們的重圍。這時我才發覺師姐正含笑站在人群外。   在師姐的帶領下,我毫不費力的找到了宿舍。站在寢室門外,師姐對我道:「走了一天,累了吧,快進去休息吧。我回去了。我家就住在後面的教職工大樓,要找我,就到那裡來找我吧。再見了,小弟弟。」說到後面,師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嘛,」我心裡嘀咕道:「今年我就長給你看。」嘴上卻道:「真的感謝你了師姐,沒有你帶路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快回去休息吧。」雖然我可以從車站瞬移到學校,但那樣總顯得怪怪的。如果不巧,剛剛瞬移到人群中,那還不把人嚇死。因此,我一般不會用這些超能力的。所以今天,師姐也算幫了我一個大忙。   目送師姐的離去,我推開寢室的門。還沒等我看清楚房間內的情況,一個眉清目秀的小伙子迎了上來,因為我雙手提滿了行李,便拍著我的肩膀道:「小兄弟,以後咱們可就是哥們了喔,我叫林操,來自湖南。」說完便幫我接過行李,放在了空著的床上。   我等他放好行李,伸出右手和他握住,自我介紹道:「我叫鄭凱,來自四川成都。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林操打量著我,忽然道:「兄弟,你是哪個高官的親戚啊?怎麼這麼……..」說著便卡住了。   我一聽明白了,我這身材又給我惹禍了,連忙道:「別誤會,我不是侏儒拉。我今年才13歲,所以我的身高是很正常的。還有就是我的親戚中沒有做高官的,我老爸是名老警察,老媽是名會計。就是這些。」   林操鬆了口氣道:「還好,還好,你不是什麼高官的後代,不然,我可就真慘了。」歇了一下,林操又道:「今天我們寢室另外兩位也來打了一頭,一看我們宿舍,就連叫是豬住的,捂者鼻子就衝了出去。聽說他們在外面租了房子住。」   我一聽,愣了,這間寢室的條件不錯啊,窗明几淨的,宿舍的外面是個大花園,空氣也不污濁啊。於是我問道:「他們是什麼背景啊?」   「喔,他們一位叫朱興,是建設部部長的孫子。一位叫段宏,是山東省一位廳長的兒子。他們的背景都不小。以後沒事情別惹他們。」林操鬱悶的道:「我們這些沒背景的,看來得夾起尾巴做人了,這個學校的學生,後台一個比一個硬,哎,就害怕哪天把人得罪了。」   我雖然不怕,但也不想惹事,因此附和道:「不錯,沒事我們不惹他們就是了。」這時,林操的肚子「咕」的叫了一聲,我呵呵一笑道:「走,吃飯去,今天可把我餓慘了,從早上到現在,我可是滴水未沾啊。為了慶祝我們的相識,我請客。」   林操見狀也不推辭,於是我們隨便在校外找了家小飯店,開心的吃了起來。   吃完後回到宿舍,林操協助我鋪好床鋪,便躺回自己的床上,呼呼的睡了過去。   我則等他熟睡以後,慢慢的運動神力,將身體拔長了2,3厘米,然後才躺在床上,回憶和學習創世和盤古輸入我腦海中的知識。等我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慢慢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一早,我就起床,梳洗完畢後,就跑到外面加入了晨練的大軍。其實我的身體根本無須鍛煉,現在的我幾乎已經是不死之身,我主要是想藉機觀賞遊覽一下校園。昨夜因為天黑,什麼都沒留意,現在我才發現原來學校的大門緊挨著西三環路,學校對面,就是總政歌舞團,不少的歌手正在那裡練嗓子,還有許多女孩在那裡練舞步。學校的西面,一條河流蜿蜒流動,這就是北京有名的長河,河兩邊綠草如茵,樹木蔥蘢,好一幅美麗的圖畫。等回到宿舍的時候,林操已經起來了一會,我們閒聊了一會後,就去學校的食堂把早餐解決了。   隨後而來的是為期一個月的軍訓。(因為中青的學生很有可能以後會走上軍政兩界,因此中青的軍訓也比其他大學長半個月。)   (本書關於時間的設定:本書的紀元是採用西方的統一紀元:無神歷。西方的反宗教的先鋒人士阿蘇,一生反對宗教利用神,魔來欺騙民眾,最後被宗教勢力吊死在十字架上。後來,阿蘇被吊死的這一天,便被稱為無神歷元年。新中國成立後,為了符合世界發展的潮流,我國開始採用無神歷紀元。)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四章 軍訓揚威一     軍訓的第一天,學校先組織各個系舉行了簡單的見面會。這時,我才發現,我們系可謂藏龍臥虎。除了我,林操,以及另外一位女同學以外,個個後台都非常強硬。問我怎麼發現的?呵呵,沒看見他們個個派頭十足,名片亂撒嗎。甚至還有位叫陳景龍的學生叫囂著:我爺爺是副總理,這個班我是當之無愧的老大。自然有批人馬上圍了過去,又是點頭哈腰,又是狂遞名片的,更為誇張的是,河南省一位副書記的公子,居然拿出一張上萬的支票,孝敬起來。那位陳同學只是誇張的狂笑著,居然面不改色的照單全收。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拉住林操的手來到軍訓操場上。(書中的中青擁有6個大的操場,其中軍訓操場是最大的。這裡通常是開運動會,徑技比賽,以及重大文藝演出的場所,當然最重要的擔負著新生軍訓的任務,這樣就避免了讓這些天之驕子們進入軍營吃苦受累。)   操場上,學校領導和負責訓練我們的部隊教官們已經整齊的坐在了主席台上。這次來負責訓練我們的是天安門國旗班的戰士們。由於我們學校高幹子弟佔大多數,因此,普通的戰士是不願意來我們學校的。以前就有位陳姓的排長,對學生過於嚴格,被人找人捅了一刀。後來在部隊的嚴厲追查下,發現居然是某位部長的公子做的。後來事情就不了了之。這以後就沒人願意來我們學校了。還是馮主席親自下命令,才調動國旗班來我們學校,同時警告全校,國旗班是我們全國的標兵模範單位,其代表的意義尊崇高尚,一但出現傷人事件,將追查到底,不管涉及哪個,都將嚴懲不待。這才使每年的軍訓順利進行下去。   過了一會兒,新生們才陸陸續續的來到操場。等全體新生到齊後,校長丁然同志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親愛的新生同學們,我謹代表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全體師生歡迎你們的到來。這裡將是你們以後四年生活學習的地方。希望各位同學能夠以自己是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一員而感到驕傲。中國青年政治學院有著光榮的傳統,他的前身是中央團校,有著近30年的光榮歷史……」在講了半個多鐘頭後,社青團中央第一書記,學院黨委書記林海同志也作了簡短的演講,最後林海同志宣佈:「現在軍訓正式開始!」   我們正站在台下懨懨欲睡,聽到林海書記威嚴的宣佈聲,連忙打起精神站好位。   由於是第一天軍訓,因此先是為我們系分配教官,接著就是從新生中選舉排長,由於我們系是學校最大的系,因此排名便從我們系排起走,我們系共有4個班,我所處的是一班,便成為暫時的一連一排了。其他班便被編為二排,三排,四排了。其他系則分別分為二連,三連,四連等等。   因為強大的背景,陳景龍同學被推選為一排排長。   分配到我們排的教官正是國旗班的班長秦天,他是全國旗班要求最嚴格,軍姿最標準,政治最過硬的熱血漢子。他先是為我們示範了軍姿和走正步,以及隊列的訓練,然後就叫我們自由練習,並強調大家必須練熟悉,明天不合格將受到嚴懲。於是同學們紛紛練習起來,當然這些天之驕子們的動作自然花樣百出,鬧出了不少的笑話。   等晚上回到宿舍後,林操狂呼:「累死了。秦教官是不是存心折磨我們啊。天哪,要是這樣下去我非累死不可!」說完後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喂,鄭凱,怎麼你還這麼氣定神閒的呢,好像一點也不疲倦似的,你小子是鐵打的啊?」   「呵呵,你沒看到我早上起來晨練啊。我經常鍛煉,自然身體好拉。不像你,早上睡得像豬一樣。」我馬上辯解道。呵呵,這點鍛煉對我來說簡直是小意思,我想即使是連續跑一白天,站一年的軍姿我都不可能累倒吧。當然,這一切都不能告訴別人。   「真是這樣的嗎?」林操茫然的搖了搖頭,「或許是吧。那我明天早上也起來鍛煉算了。」   「當然拉,你自己說的啊,明天早上我就喊你一起跑步喲。」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說真的還是假的,不過明天試試吧。   與是第二天早上一早,我就把他拉了起來,圍著學校跑了一圈。等回到寢室的時候,他狂出粗氣,連連搖手道:「以後別叫我了,可把我累壞了。」   我就知道這傢伙靠不住,不過這樣也好,以後再有什麼難以解釋的事情,我就以鍛煉來推脫吧。   早餐後,隨著「笛……」的一聲長哨響起,軍訓又開始了。今天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在驕陽的注視下,大家的心情都還不錯。   「報告長官,一連一排全體集合完畢。」陳景龍精神抖擻的向秦教官報到。我不由注視了這個傢伙一眼,「看來他也不完全是草包啊。」   「好,一連一排聽令,整理服裝。」秦長官大聲的下令。   「嗖嗖」聲中,我們很快就打點完行裝,等候下一個命令。   「立正!」我們馬上停止騷動站好,「向右轉!」秦長官開始操練著我們一連一排了。   儘管炎熱,同學們還是積極主動配合。不過最讓我意外的是,我們班的那些嬌滴滴的女生,居然都能挺住。其中兩個校花級的美女,更是精神抖擻,一點也不顯得累。相反其他排,可是已經有好幾個女生倒下。「她們可真嬌嫩啊!」我不由搖搖頭,「真是嬌生慣養,那有那麼差勁的啊!」還好我們一排全體人員都堅強的挺了下來。當然,這期間,有些同學被秦長官罰去做俯臥撐的也有,因為趁長官不回頭的時候偷懶耍滑啊。   還好每天中途都有歇息時間,看著其他排都紛紛躲到陰涼的地方喝水乘涼,我們以為自己也可以過去了。於是我們都張大耳朵,聽秦長官下令解散的命令呢。沒想到等其他排都休息完了重新進入訓練,我們排還不見動靜,於是大家都紛紛抱怨起來。秦長官聽到後怒叱道:「哪個在訓練中講話的,站出來。」全體同學紛紛裝聾作啞,都不敢再講了。   「如果你們中間沒人出來承認,那麼全體罰站2個鐘頭。」我暈,不是吧?站在烈日下曝曬兩個鐘頭,那些女生還不全得爬下。大家正想抗爭幾句,誰知道長官嚴厲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准動一下,誰動全班再加罰兩個鐘頭。」我倒,這不是想整死人吧。這個教官簡直不是人,而是惡魔。全排同學心裡均憤憤的想。看來只有我主動把責任扛在身上了,於是我出聲道:「報告長官,剛才是我說的話,我在嘀咕長官怎麼不給我們休息的時間,現在我主動承認錯誤,長官就別再罰同學們了吧。」全體同學都用感激的眼光看著我,因為他們都清楚,剛才我可是一句話也沒說的。那兩位校花級美女更是目送異彩,如果不是我年齡太小,可能她們還會愛上我吧。   「是你啊,既然你承認了,那好吧,其他同學解散休息,你留下,圍著操場跑20圈後再做100個俯臥撐。」全體同學啞然,「真是毒辣啊!」眾人均在心中歎道。不過,看來他們對我「挺身而出」的壯舉大為欽佩,各自散開後還站在陰涼處為我打氣。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五章 軍訓揚威二     20圈對我來說是個小意思,雖然加起來有20多公里那麼長,但在我異能驅動下,才用了一個多鐘頭就跑完了。這還是在我竭力掩飾的情況下,做到的。不過在新生心目中可不那麼認為,畢竟在烈日下跑20多公里的人真的不多。到我跑最後一圈的時候,全校的新生都來為我加油助威,我想從此以後我不愁在學校沒人會不認識我了吧。   我跑完後,馬上趴在地上做起了俯臥撐。圍觀的新生紛紛打聽我是何方高人,看起來像個孩子那麼大,居然有如此充沛的體力和耐力。等打聽出我是學校的天才新生,年方十三歲的時候更是露出欽佩的神情。從今天開始,我鄭凱的名字將逐漸威振四方,我做完俯臥撐後,默默地對自己說。   還沒等我歇口氣,「嗖嗖」的笛聲再次響起,各排紛紛回到自己的場地,我們排也重新站好隊列,等待秦教官的訓話。   「你叫什麼名字啊?」秦教官看著站在前排矮小的我,驚訝的問道。   「報告長官,我叫鄭凱。今年十三歲,來自四川成都。」我立正回答道。   「才十三歲啊,」秦教官露出吃驚的面容,「還那麼小就能承受如此大的運動量,你可真不簡單啊。」教官真誠的道。   「好,我現在宣佈一件事情。」秦教官故意清了清喉嚨,讓我們都屏住了呼吸,部分女生看到教官的嚴厲,更是嚇得腳都發軟了,「這個魔鬼教官不是要我們作什麼超難的事情吧。」大家都是心中默默的祈禱。   「鄭凱!」我聽到自己的名字馬上應了聲:「到!」   「我現在任命你為一連一排新的排長,原來的排長陳景龍同學擔任副排長。!」啊?原來是升我的官啊。我不由開心起來:看來我的仕途生涯,將從軍訓的排長做起啊。   同學們紛紛愣住了,然後兩秒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看來我的犧牲還是有收穫的,從掌聲中就可以發現我的人緣是多麼的好。不過,還是有同學露出了不滿的神情,那就是前排長陳景龍同學。   「停!」教官露出笑容道:「你們的新排長是一個認真負責的人,現在就由你們新排長帶領你們操練。」我連忙應了聲是,就帶領同學們自覺的練了起來。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回到宿舍後,林操免不了又是一陣噪音轟炸,但被我一句「你自己不想鍛煉的」搪塞過去了。   轉眼到了軍訓的第十五天,訓練安排了教官們的格拿表演。在全體新生熱烈的掌聲中,國旗班全體將士,分成了兩排,開始了表演。教官們你來我往,拳出呼呼如風,表演得精彩刺激,引來了同學們陣陣的喝彩聲。教官們表演完後意猶未盡,便邀請我們新生派代表上台較量。新生中不乏將門虎子,紛紛上台欲表現自己,卻被三拳兩腿打了下來。幸好主席台四周圍滿了床墊,才沒有人受傷。   正當大家露出失望的表情後,突然有個人在我背後推了我一下。我還來不及歸隊,已經被秦教官發現了,「鄭凱,你要上來試試嗎?」   我不願意在眾人面前示弱,並且已經察知推我的是陳景龍,我可不願意讓他看笑話,而且有心在眾人面前揚威,便點了點頭道:「報告秦長官,我的父親曾經教過我擒拿格鬥術,我想上台試試。」說完,便緩緩步上了主席台。   秦教官安排了一位戰士和我對打。同學們看到我這個身高不滿160公分的少年面對身材魁梧的高大戰士的時候,不由紛紛笑了起來。這是什麼跟什麼嘛,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個級別的。於是紛紛為我加油助威起來。   雖然我有十足的把握在一招內擊敗這個戰士,但這麼一來,不就太明顯了嗎?看來得掌握好分寸,爭取在百招後才擊敗他。「怎麼樣也應該為這位教官留點面子啊!」我暗暗對自己道。   隨著秦教官的一聲「開始」,對面那位戰士教官就向我衝了過來,想在一招之內,把我摔入台下。我那能讓他如願,於是快速的迎了上去,以普通的警察格拿術和那戰士對打起來。由於我收起了九成九的神力,也沒攻擊戰士教官的破綻空擋,因此倒也打了個旗鼓相當。台下的新生們看得眼花繚亂,發出震天的喝彩聲。真想不到啊,那麼多人上台支持不了一招,而眼前的羸弱少年居然可以打成平手。大家都對我露出欽佩的目光。等過了百多招過後,我瞅準了教官的一個空擋,一招「黑虎掏心」,將戰士教官擊落台下。   大家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這下,我的威信將徹底的印入他們的腦海之中。由於這些新生都有很深的背景,只要我把關係搞好,將來的仕途也會順利不少。當然也有人不滿,「他媽的,這樣也弄不倒他,反而讓他威信提高了不少。」陳景龍恨恨的想。   在接下來的軍訓中,一帆風順,很快就到了月末。這其間,我也和全班同學混得很熟悉了,還和幾位同學成為了鐵哥們。雖然他們天生就對權利充滿了嚮往,對陳景龍阿諛奉承之極,但為人還是不錯的。至少心地還不壞,吹捧上司是官場的必修課,這點我是知道的。我還得知那位看來沒背景的女生,其實也很不簡單,她是中國龍組當代族長的孫女,名叫龍夢芸,對了,忘了告訴大家,她可上我們班的雙花之一,另一支花趙曉瑤是建設部部長趙長生的孫女,她和龍夢芸可是形影不離的好姐妹。   今天是軍訓的最後一天,學校將組織盛大的閱兵式。聽說上面還有重量級的領袖將來我們學校觀看,並對軍訓中表現突出的個人予以表彰。上午10點過,學校就戒嚴了,一隊隊的武警官兵開進了校園警戒起來。我們整齊的站在操場上,遠遠的看著一輛輛豪華的紅旗轎車魚貫進入學校。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六章 天子門生     不久我們就全體激動起來,因為我們看見黨和國家的最高領導人馮主席,正緩緩向我們走來。我們頓時騷動起來,不少同學開始狂呼:「馮主席萬歲!」我用眼光喝止了我們班上的同學,現在是檢驗軍訓成果的時候,我們可不能亂。   隨著馮主席來的有國防部長遲上將,還有一些各部委的官員。他們在學校領導的陪同下,步上了主席台。國旗班班長秦天也激動不已,他壓制住自己喜悅的心情,,站在主席台前向我們喝道:「全體立正,稍息!」我們全體肅立,以崇敬的目光注視著台上。   待馮主席在主席台就坐後,秦天邁著矯健的步伐來到主席台前,向偉大的馮主席行禮道:「主席同志,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第xxx部隊國旗班全體戰士,奉命來到中國青年政治學院進行軍訓任務。現在訓練完畢,等待你的檢閱。」馮主席站了起來,向秦天也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宣佈:「我宣佈,檢閱正式開始!」   當我們以整齊的步伐走過主席台的時候,看見馮主席正揮手向我們致敬:「同志們好!」我們整齊劃一的回答:「首長好!」   「同志們辛苦了!」   「為人民服務!」   檢閱完畢後,我們又以整齊的隊列重新站在了操場上,校黨委書記林海同志作了總結發言,肯定了我們所取得的成績,認為我們這屆是歷來軍訓成績最優秀的一屆。然後就是表彰軍訓先進集體和個人的時候了。由於主席要親自頒發獎章,因此大家都非常重視,畢竟,能夠得到主席親自的接見和表彰,對於以後仕途的發展,是極有好處的。   表彰大會由校長丁然同志主持。首先,授予的是軍訓中表現出來的優秀集體,我們排以堅強的毅力,齊整的軍風,獲得了國家軍訓優秀班級集體一等獎。獎狀由林海同志頒發。我代表一連一排上台領取了獎狀。一連三排,二連四排(經濟管理系四班)獲得了二等獎。三等獎由一連二排,二連二排(經濟管理系二班)和三連一排(少年兒童教育系一班)獲得。   接下來頒發的,是最重要的三個獎項,即表彰預備訓練的最高獎項:銀盾獎章,金盾獎章和主席勳章。其中主席勳章由主席親自設計,上面還有主席的親筆題名:為人民服務。通常得到主席勳章的學生,都會被認為是主席看重的人,因此一般稱之為天子門生,可以說是從此平步青雲,官運亨通。由於這三枚獎章,都是由主席親自頒發的,因此我們大家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等待命運對我們的裁決。   「我宣佈,獲得銀盾獎章的是,」主席面帶微笑的頓了一下,然後才道:「龍夢芸同學。」除我們排外,全體嘩然,因為從設立獎章以來,還從來都沒有女生獲得過獎章。而我們排之所以平靜,是因為大家平時的訓練都差不多,誰獲獎都是有可能的。秦天不敢打斷主席的表彰儀式,只能用警告的眼神注視大家,於是,全場馬上安靜下來。龍夢芸高興的走上台去,從主席的手中接過獎章,別在胸前。然後就是合影留念。隱隱約約中我聽見龍夢芸在小聲的向馮主席說道:「謝謝主席爺爺。」   「小鬼頭,轉眼都上大學了,這次我聽說你表現得不錯。」主席也微笑著小聲回答道。原來龍夢芸和主席是老熟人啊,看來龍組和國家高層的關係不簡單。   接下來受到表彰的居然也是我們排的同學,我現在心目中的潛在對手陳景龍。原本我認為他不過是繡花枕頭一包草,誰知道後來的事情改變了我的看法。首先他把那些收到的孝敬支票,如數捐給了希望工程,得到了社會和學校的肯定。其次他意志也相當堅強,在這次軍訓中,他往往堅持訓練到最後,從來不吭一聲,不喊苦,不喊累,根本看不出他生長在高官的家庭。第三他學識也相當豐富,才入學短短一個月,就在校刊上發表了兩篇文章,連我看了也忍不住擊節叫好。除了心胸狹窄外,我倒認為他是位不錯的人才。   陳景龍得意洋洋的看了我一眼,高興的上台領取了金盾獎章。   最後就是最關鍵的主席勳章了。饒是我身負異能,也不由心跳加速。這可關係我以後仕途的發展啊。當聽到主席口中念出我的名字的時候,我才如釋重負。我整理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昂首步上了主席台。   遠遠的我就發現,主席的身邊有種神秘的力量保護著他。我心中一動,難道是龍組的高手嗎?我努力的收斂了我的全部異能,元嬰深鎖,不讓絲毫精氣外瀉。   主席微笑著對我說:「我早就聽說學院招收了一位神童,想不到果然名不虛傳啊。短短的一個月,你的名字就在我耳邊響起了幾次。你堅忍不拔的毅力,勇敢果斷的作風,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天我下車就開始觀察你了,當我進入操場向主席台走來的時候,除了你們排外,全體學生都亂糟糟的。還有剛才我授予龍夢芸同學銀盾獎章的時候,也只有你們排處驚不亂,可見你的平日管理,日常訓練的確有一套啊。」   主席說得我小臉一紅,忙道:「這都是秦教官訓練得好。」   「呵呵,」主席微笑著繼續道:「小秦是不錯,不過你管理得更好。我都聽小秦說了,從第三天開始,就是你帶領你們排操練。要知道你們班可是可是全校有名的高幹班啊,換個人,恐怕就不行了。況且你以十三的幼齡,就擊敗了我們全軍比武的優勝者,戰曉龍同志,這恐怕也是一個奇跡吧。」   我心裡吃了一驚,原來哪天和我比武的戰士教官那麼厲害,看來這下得穿幫了。不想主席並沒有追究我,而是親手將主席勳章別在我的胸前。我以崇敬的目光注視著主席,「多麼好的領袖啊!我以後將以你為目標,努力為國家作出更多的貢獻。」我心裡暗暗起誓。   隨後,主席和我留影留念。我也在台下熱烈的掌聲中,成為了學校炙手可熱的天子門生。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七章 重回故地     軍訓結束了。我也收拾好心情,開始進入學生的角色中去。   開學的第一天,學校就召集了我們新生中的社會黨員在校禮堂開會。剛剛入座我就發現老熟人陳景龍和龍夢芸也赫然在場。「看來他們也不比我慢啊」,我心想。會上,林海書記代表校黨總支歡迎我們的到來,同時要求我們要作好社會黨員的先鋒模範作用,為廣大的新生做個表率。最後,林書記告訴我們說隨即將進行黨的民主選舉,成立大一的黨支部。陳景龍、龍夢芸和我,因為在軍訓中的傑出表現,被組織推舉為大一黨支部書記的侯選人。然後禮堂工作人員拿出事先印好的選單,分個發在我們手中。隨後就是不記名投票,我當仁不讓,投了自己一票,「年級的黨支部書記可不簡單,有了這個官職,以後可以常常向校領導匯報工作,可以結識更多的高層人物。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從手中溜走。」我暗暗想到。   在現場的監督下,統票工作很快結束。整個年級有75名黨員,我就獲得了60票,於是我也就光榮的成為了高一年紀的黨支部書記。隨後,陳景龍當選為組織委員,龍夢芸當選為宣傳委員。黨支部在高一年紀初步建立起來。   「看來這個姓鄭的是我前進的絆腳石,以後得想辦法弄掉他!」陳景龍恨恨地看著春風得意的我,腦中生出了齷齪的念頭。   為了和廣大的黨員同志搞好關係,散會後我邀請大家去校外的餐館吃了一頓。吃完後結帳一看,哇,花了6000多,一年的生活費沒有了。看來當官沒有錢還不行。難怪現在那麼多貪污犯。   沒有錢可不行。於是我決定晚上回改變我命運的山洞一趟。當初離開後,我又回去了一次,在山洞入口處設立了強大的靈力陣。靈力陣有幻象的作用,一般人絕對發現不了山洞的存在。為了應付異能者,我又在陣中加入了三個小陣,分別為誅仙,滅魔,奪魄三陣,有了它們的保護,我想即使是修至分神期的高手也難以侵入。(關於異能者的設定:修煉異能從低到高,共分為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11種。由於創世和盤古輸入了我大量的神力,因此我僅僅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便從元嬰期修煉到了大乘期,如今我已經是半仙之體。)隨後又在山洞裡面設立了「瞬移點」。有了這個「瞬移點」,我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毫不費力的回到山洞。(這個瞬移點的作用就相當於在地球上劃了一個坐標。如果沒有這個精確的坐標,瞬移的時候誤差是相當大的,很有可能達到幾十甚至上百里。我當初沒從成都瞬移到北京,甚而學校,就有這方面的考慮。)   等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來到宿舍的樓頂。為了不讓人發覺,我將事先準備好的竹籤凌空插入四周,頓時濃霧瀰漫,將宿舍樓包裹在一片煙霧之中。隨後我在樓頂的一角設了小的瞬移點,方便回來的時候使用。我這才放心的催動神力,瞬間便回到了山洞。   幾年沒來,山洞一點也沒變化,我先回到右面的山洞,來到盤古和創世當初改造我的地方,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謝謝兩位神靈對我的再造之恩,現在我已經順利的考入了中國青年政治學院,開始了向權利頂峰攀登的征程。我一定不會辜負兩位的期望,力爭消弭災難,將人類引向正確發展的方向。」我向著虛空,默默念道。   隨後,我來到左面的山洞,面對如山的珍寶,我不禁苦笑起來,「這麼多的東西,我應該拿那樣好呢?」我正苦惱間,忽然被一樣東西吸引住了。這是一支小指寬的戒指,戒指的顏色相當璀璨,是一種晶瑩的透明色,淡淡的金光閃爍其間,「天哪,這是什麼戒指啊,太漂亮了。」我被深深的吸引了,走上前去,輕輕的放入手心。一種特別的感覺印入心中,瞬間我已經知道,我檢到寶了。通過與戒靈的交流,我知道這是自地球誕生就存在的通靈寶物,創世和盤古稱之為「納芥寶戒」,取納須彌於芥子之意。它的內在空間無窮大,可以裝入無窮多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其間的奧妙,但關於使用已經清楚明白。於是我戴上寶戒,將洞裡所有的寶物都往戒子裡塞,最後將數十箱史前靈藥放入戒指中,我仍然感到手中輕若無物,我不禁對造物者的神氣嘖嘖稱讚。   我環顧山洞,已空空無物,這才離開石室,準備施展神力,回到中青。   這時,我突然聽到山洞口的靈力陣中傳來陣陣轟鳴聲,我知道那是誅仙陣正施放落雷,襲擊入侵者。我不禁一陣好奇,是誰這麼膽大,居然敢侵入神仙難離的誅仙陣啊?   我好奇的走入陣中,眼前的情形不禁讓我目瞪口呆。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八章 絕色小妹     只見一位赤裸著身體的少女,在誅仙陣內左躲右閃,逃避著落雷的打擊。少女身體的四周,發出濛濛的清光,我知道那是女孩的護身仙氣。落雷襲去,帶著一片閃電,清光表面發出耀眼的火花。落雷和閃電過後,就是「仙劍乾坤」,到時候整個誅仙陣都將籠罩在劍影之中,我知道少女絕對難以撐過這一關,於是喝道:「臨兵斗者皆列陣前,收!」頓時陣中風收雲散,還來了本來的面目,落雷和閃電自然消失無蹤。   那少女喘著粗氣,狼狽地站在原地,茫然的看著一切消失無蹤。待看到我時,一聲嬌呼:「謝謝上仙救命。」然後盈盈的跪倒到地上。   我轉過頭去,向她道:「姑娘,你先把衣服穿上吧。這樣我們不好說話。」   那少女磕頭不止,害怕的道:「上仙請息怒,不是小女子不想穿衣服,實在是修為不夠,不能夠幻化出衣服來。」   「噫?異能還能幻化出東西來嗎?」我吃了一驚,馬上去搜索創世和盤古給我的記憶,這才明白,物體是由原子和分子構成,異能就是將這些原子和分子打開重組,構成我們平時需要的東西。明白原理後,我靠著記憶,幻化出一套常見的女裝,閉上眼睛,遞給了哪個少女道:「你先穿上吧。」   哪個女孩似乎覺察出我沒有惡意,而且從我的身上感受到一種熟悉的,平和的氣息,於是接去我遞過去的衣服擺弄起來,過了良久,我耳邊傳來那女孩怯怯的聲音:「上仙大人……我……才幻化成人形……還穿……穿不來!」我倒,還有連衣服都穿不來的人!不對啊,她怎麼說才幻化成人形啊?我忍住心中的疑惑,睜開眼睛指導少女:「你先穿這件,對,就是這件,好,就這樣穿。然後那件,不對,那是穿下面的,好,就這樣穿!你好笨啊,對了,這樣就對了。」我指手話腳的指揮著。面對這樣赤裸裸的少女,我不禁滿頭大汗,而且身體的某個部位居然有了反應。我馬上回過頭去,深深的出了口氣,然後運動異能,使心境平和下來。   「大仙,我好了!」耳邊又傳來那少女怯生生的聲音。   我轉過頭去,頓時驚呆了,好一個絕色佳人,只見那少女有著比白雪還要美麗的肌膚,一頭靚麗烏黑的長髮(呵呵,可不是為瓢柔打廣告喲!),淡月般的柳眉,長長的睫毛覆蓋在一雙深邃如海的瞳子上。天啊,這簡直就是不屬於人間的美麗啊,儘管我身負無上的異能,仍然被震撼得目瞪口呆。   那少女叫我張大嘴巴,眼睛發直的模樣,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羞得臉上泛起了一朵紅雲。天哪,更美麗了!   良久仍然不見我有所反應,少女鼓起勇氣道:「大仙,我是不是穿得不對啊!」我這才反應過來,「怎麼會呢,這樣很好,很好。」我暗暗責備自己定力不夠,一邊道:「不要叫我什麼大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神棍呢,你以後叫我大哥算了。對了,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混入陣中的啊?」   「遵命,大……」大仙還沒出口,我瞪了她一眼,她忙改口道:「大哥,我是這洞中幾千萬年的靈氣孕育而成,前幾天剛剛幻化成人形。我呆在這洞裡呆了幾天,覺得無聊,想出去看看,便被陷入陣中了。我的修為不夠,如果不是大哥及時來到,我可能要魂飛魄散,重新化為空氣了。」   「修為不夠啊,」我想了一下問道,「左面的山洞去進去過嗎?」   「兩個山洞我都進不去,那裡有極強的禁制,我一靠近就馬上被彈開了。」少女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怯生生的道。   「看來她沒有發現那些史前靈藥啊,」我想道,然後從須彌寶戒中去出一個箱子,拿出一顆靈藥遞給少女道:「拿著快修煉,這藥對你的固形培本,很有幫助。」   少女感激得流淚道:「謝謝大哥。」現在她真正感覺到我是對她真的好了。從靈藥的香味中,知道這顆靈藥是相當珍貴的,而我卻毫不遲疑的拿給她服用。她卻不知道我這種靈藥多得嚇人。   吞下靈藥後,少女盤膝坐下,開始煉化藥力。只見少女身上淡青色的霧氣緩緩旋轉起來,不久後,青光轉白,並且劇烈的抖動起來,最後白光消逝,藥力已經完全被少女吸收。從此後,少女即使受再大的創傷,也不會被打回原形,融入空氣中去。也就是說,少女到現在,已經是真正的一個人了。當然,比起常人,那可要厲害萬倍。   我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少女已經站起身來,向我盈盈一福道:「謝謝大哥。」我很高興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妹,雖然我並不大,但愛美是人類的天性,我也不能例外。這時,我才想到,少女剛剛幻化成人,一定還沒名字,便問道:「妹妹還沒名字吧,你自己想一個我好稱呼你啊。」   「大哥,我的生命是你賜予的,你幫我取一個吧。」少女溫柔的靠近我的身邊道。   一種幸福的感覺立即充彌全身,「你是由天氣靈氣孕育而來,就叫靈兒吧。你是我的好妹子,就性郝,你以後就叫郝靈兒。」我想了一下道。   「郝靈兒,」少女念了一下,興奮的道:「好好聽的名字喲,謝謝大哥,以後我就叫郝靈兒。」就這樣,我多了個絕色的小妹妹。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九章 金屋藏嬌一     帶著靈兒回到學校天馬上就要亮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撤去了陣法和瞬移點,然後帶著靈兒出了校門。先要幫靈兒找個住的地方。靈兒剛剛接觸社會,還相當單純,如果被壞人利用,其後果是相當可怕的。   我們先到學校附近的戰旗歌舞團招待所寫了一間房間。由於中青的高幹子弟們常常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們來這裡開房,我們並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   在房間裡,我向靈兒詳細的講解了這個社會的一些情況。靈兒安靜的坐在床上,微笑的聽我講解著。天哪,面對如此美女,虧我能忍得住啊。   轉眼天就亮了,我叮囑靈兒千萬不要出門,便回到了學校。   回到寢室,就碰到了剛剛起床的林操,「我靠,這麼早就跑那裡去了?」林操一幅抓著了我的痛腳的樣子,「不是吧,你不知道我每天早上都要起來晨跑的嗎?」我反擊道。   「這麼早?」林操疑惑的問道。我試著觀察林操的腦電波,才發現原來是這小子見我在學校大出風頭,決心也練出強健的身體,因此一早起來,卻發現我不在。這小子原來什麼都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怎麼也睡不著,就出去鍛煉了會。」我理直氣壯的道。   「喔,那我出去跑步了,你收拾一下屋裡吧。」林操疑心盡去,出門晨練去了。   我整理了一下屋裡,梳洗完畢後就來到教務處辦公室。今天要賣一些珠寶,還要幫靈兒找一間房子,事情還多,看來得請假了。來到辦公室前,我運動神力,將面容逼得刷白,同時將體溫升高到40多度,裝出虛弱的樣子敲了敲門。   「請進來,」耳邊傳來教務處處長張衡的聲音。在昨天的黨委會上,我見過他,當時他正端坐在主席台上。後來我當選為大一的黨支部書記後,他還我握手致敬過。   我蹣跚的走進辦公室,張衡看了我的樣子,吃了一驚,「怎麼了,鄭凱同學?」我顫抖著聲音道:「張處長,我好像……好像得了重感冒,今天早上起床就差點起不來,我想請假去醫院看看,今天的課我好像上不了了。」張衡親切的走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頭,驚訝的道:「好燙啊,快去醫院看看,教授那裡,我幫你去請假。事情不能耽誤,鄭凱同學,我建議你立刻去醫院。」我無力的點了點頭。張衡見我行動都困難,主動攙扶我走到校門口,攔住了一輛面的,把我送上了車。   等車子開動,離學校遠去的時候,我立即恢復了正常。司機吃了一驚,隨即明白過來,「嘿,哥們,裝得可真象,剛才連我都以為你得了大病呢。」我呵呵一笑道:「沒辦法,今天有事情,麻煩你開車到全市最豪華的珠寶商店。」   「最豪華的啊?」司機沉思了一下,「我載你去西單商場吧,那裡的東西都很貴,如果你想購物的話去那裡吧,夠氣派。」我連忙道:「別,最好找個私人開的珠寶銀樓,我是去賣東西的。」開玩笑,到了那些大型的商場,從售銀員,到小組長,再到店堂經理,再到部門經理,再到總經理,賣東西要經過那麼多的程序,那還不我給累死。說不定到時候賣不掉不說,還要追查我那裡來的這些東西呢。   「這樣啊,我載你去大惠寺路吧,那裡有家百年老店,我聽說價格還比較公道。我太太的結婚鑽戒,就是在那裡買的。」   「就那吧。」我不想多耽擱時間,畢竟把靈兒一個人放在招待所我不放心。   坐了十多分鐘的車程,車子拐入了大惠寺路。遠遠的就看到一座龐大的仿古建築。   等我下車後才發現,這個珠寶商店的門面還不小,店門口一左一右蹲著兩頭氣勢磅礡的巨大鑄金獅子。店門的上中央,懸著古色古香的店招:五塔寺銀樓。我轉身給了司機車錢後,就轉身走進了銀樓。   和每個銀樓一樣,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首飾專櫃。   「這位先生,請問你要什麼首飾啊?我們這兒有戒指,項鏈,手鐲,耳環等各種首飾。如果你看不上這些的話,我們還有名貴鑽戒,寶石玉墜等高檔產品……」我剛走近專櫃,裡面一位面容嬌好,青春靚麗的少女變迎了上來,向我熱情的介紹。   「你們這裡收購鑽石,珠寶,玉器嗎?」我問她道。   這位美少女柳眉輕皺,不友好的道:「先生,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們這只賣金銀首飾,珠寶項鏈,鑽戒玉石,卻從來沒有買過的。我想你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啊?」看著她眼裡滿是懷疑的神色,不知道把我想成了什麼?是盜竊犯還是走私分子?我笑道:「真的嗎?這兒你能做主嗎?我想還是叫你們經理來吧,我是真的想賣點鑽石給你們。放心,這些鑽石不是賊贓。」說完,我轉身背對少女,從納芥寶戒中去出一顆拇指大的菱形鑽石,裝模作樣的在懷裡掏弄了一下,然後遞給了少女。   當美少女的目光接觸到這顆重達60克拉的鑽石時,便被它在燈光下閃耀的夢幻般的光彩所吸引。她雙手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生怕一不小心掉在地上摔壞了。靠著家族的寶貴經驗,她已經發覺這顆鑽石是真的。她飛快的向後面跑去,「爺爺,快來看啊,好大的鑽石啊!」很快,店堂後面步來了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面帶笑容,以興奮的聲音對我道:「鑽石是你的嗎?我活了這麼大輩子,臨老了還能見識到這麼大的鑽石,上天待我實在是太好了。」看來這老者也是急性子,這麼著急就把鑽石的價值告訴賣鑽石的人了,難道不怕我漫天要價嗎?   老者邀請我到後堂去談。美少女請隔壁櫃檯的服務員幫忙照看,也隨我們進入了後廳。後廳的佈置顯得趣意雅致,四周牆上掛著數幅古畫,而廳中的書架上擺放著一些古董花瓶。老者請我在沙發上落座後,就迫不及待的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不到手掌大,呈正方形,兩厘米厚的儀器來。他把儀器一端的插頭插上電源,再把鑽石放在儀器上。然後用儀器指針在鑽石表面來回移動。儀器立即發出「嗡嗡」的轟鳴聲,綠色指示燈不停的閃爍著。   我默默地看著他做完這些,儘管我從來沒看見過這種儀器,但不用我猜想就知道他是在測試這顆鑽石的真實性。過了良久,老者才平復激動的神情,對我道:「小伙子,你開個價吧,經過儀器檢測,這個鑽石的潔淨度,透明度以及外觀的切磨無一不是驚世之作,當然最難得的是這顆鑽石重達65.357克拉。」這老者不愧為誠實商人,把這顆鑽石的所有好處都說了出來,使我不由對他好感大增。   「你們收購,就由你們定吧!」我灑脫的道。   「這樣啊,小伙子,現在這種鑽戒的國際市場價格是70萬美金1克拉,你現在有65克拉那就折合近5000萬美金。由於我們收購鑽戒將承擔一定的風險,因此,我可以支付給你2000萬美金,折合人民幣就是1.6億,你認為怎麼樣?」老者在心裡算了一下,然後誠懇的對我道。   「那好吧,你幫我辦一張卡,把一億五千萬全存在裡面,然後給我一千萬現金,我有急用。」我感到老者的誠懇,便不再講價還價。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成為了億萬富翁。如果不是傳世和盤古給我的任務,就這樣逍遙的過一生,也是不錯的選擇啊。而我現在,只有努力動用這批錢,來為我的仕途添磚加瓦了。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十章 金屋藏嬌二     老者問了我的姓名,我如實的告訴了他。同時,我對他說明了我是中青的大一新生,今年年方十三。老者聽後目瞪口呆,顯然也被我嚇住了。呵呵,看來天才也是異類的一種啊。   老者打電話幫我把事情辦好後,已經是臨近中午了。其間,我和老者的孫女聊得熟了,得知老者姓廖名仲凱,經營這家銀樓,已經歷經50多年的風風雨雨,期間還受到過文化大革命的衝擊,都挺了過來。誰知進入近幾年,北京的銀樓和外企如雨後春筍般多了起來,五塔寺銀樓因為經營理念和管理方式的落後,已經漸漸式微。今年更是入不敷出,再不做單大的生意的話,就有可能倒閉了。我還得知美少女名叫廖紫妍,今年年方二二,是中國財政大學的碩士研究生。我不禁打趣道:「那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學姐了。」廖紫妍嫣然一笑道:「我能以有你這樣的學弟為榮。」頓了一下,又以羞赫的神情,期期艾艾地道:「學弟,我可以叫你小凱嗎?」   「當然可以了!學姐這樣叫我是很高心的!」當然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用這樣親切的話語稱呼自己,恐怕連神仙都不會拒絕。「對了,學姐,怎麼你今天沒上學還來銀樓打工啊?」我好奇的問道,心下卻想:「該不會和我一樣,也是溜號出來的吧!」   「小凱,」學姐假裝生氣的道:「我都叫你小凱了,你怎麼還叫我學姐啊?」   我連忙改正錯誤,嘴甜甜的喊道:「妍姐,你告訴我好嗎?」   「小凱真乖,」廖紫妍嬌媚的看了我一眼,使我的心不由一蕩,「我們財政大學的研究生課程要到十月中旬才開,姐姐就利用這段時間幫爺爺打工。」   「妍姐,怎麼沒看見伯父伯母呀?」我好奇的問道。   聽到這,紫妍的眼圈一紅,嗚咽的道:「文化大革命被紅衛兵關進了牛棚,活活給渴死了……」我一聽,不禁暗暗責備起自己來,怎麼那壺不開提那壺,專門夠揭人家心上的傷疤呢?瞧著美人帶淚,我愧疚的道:「對不起妍姐,我不知道……」   「沒關係。」紫妍拂去眼角的淚花,平靜的道:「我是爺爺帶大的,我們祖孫兩相依為命,共同支撐著這個鋪子已經很多年了。」隨後紫妍又以感激地神情對我道:「這次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可能鋪子撐不到明年。」「不用謝,本來我就需要錢。」我不好意思的道。   談話間,龍卡和現金已經準備好了,我也該告辭了。於是我和妍姐並肩走出後廳。   走到前廳一看,呵,好大的行李箱,銀行的工作人員正在那裡和廖老交談。我上前提起箱子,並且從廖老的手中接過龍卡,然後便和廖老和妍姐告辭。他們祖孫倆知道我有事情,也不挽留我,於是我便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了銀樓。   在街上,我招了一輛面的,在司機異樣的目光下提著行李箱上了車。「上哪兒啊?」司機問道。   「去西三環路,到了我叫你。」我說道。   車子開動後,我把行李箱打開,整整齊齊的一百疊鈔票,每疊10萬,整整一千萬啊。我趁司機不注意的時候,把錢往納芥寶戒中塞,身上只留了一萬多。這時我把行李箱放在後座上。然後叫司機停車。   誰知司機怎麼也不肯停車,我稍微一注意他的腦電波,「等會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找個機會做了他。」原來是這樣,看見我從銀樓出來,並且還在車子上大把數錢,傻瓜也知道我的行李箱裡不是小數目了。我心中冷哼一聲:「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整蠱你了。」於是我做出痛苦的樣子道:「老兄,我忍不住了,想上廁所。麻煩你在路邊停一下就行了,我去去就來。」   司機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下,邪惡的想:「如果你拿著箱子去上廁所,就別怪我做了你。」我假意道:「我去上廁所,提著箱子實在不方便,師傅你幫我看著一下,我5分鐘就出來。」   「當然可以拉,你去吧,我一定幫你看得好好的。」司機忍住激動的心情道。   我拉開車門,向廁所衝去,還沒等我跨入廁所的大門,車子已經「嗶」的一聲開走了。「呵呵,不知道他看到箱子是空的是什麼熊樣呢?」我壞壞的笑。我實在是不想弄出人命,即使是正當防衛,被帶到警局也很難說清楚,說不定以後的仕途就完了。不然的話,這樣的人就是再來100個也不是對手。   我快步走到大路邊,招了一輛桑塔那,很快就回到招待所。   我推開房門,看見靈兒正趴在窗台上,有趣的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   我責備的把她拉了下來,緊緊地樓入懷中,生怕一放手,她就會跌下去似的。「我是不是開始喜歡這個丫頭了?」我吃驚的問自己。   「大哥,你是不是來帶我出去玩啊?下面好有趣喲,靈兒好想出去玩喔。」靈兒在我懷裡撒嬌道。   「是啊,大哥帶你出去買房子。住在這裡,會把我的乖乖靈兒悶壞的。」我指了指靈兒的鼻子道:「想大哥了沒?」   靈兒臉紅紅的靠在我胸前,「當然想了,從早上到現在,靈兒什麼也不想幹,也不想睡覺,心裡只想著哥哥。後來我爬上窗台,想早點看著哥哥回來。看著看著發覺有趣極了,好多好多的人在下面走,他們身上發出不同的光圈,好好玩喲。」靈兒天真的語氣使我更加疼愛這個可愛的小精靈。「那是他們發出的生命磁場,紫色光圈代表的身心最健康,紅色的稍好,橙色的稍次,黑色的心地最壞,靈兒別去碰他們啊!」我耐心解釋著。靈兒是由天地之間的靈氣孕育而成,對人體散發出的磁場最為敏感。連我不用異能的話都沒辦法察覺,這下可不用擔心她被壞人拐走了。   「那大哥怎麼散發出金色的光圈呢?和大家都不一樣呢。」靈兒好奇的問道。   「靈兒忘了剛剛見到我的時候是怎麼稱呼我的嗎?」我調笑道:「是大仙也。」靈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你大哥我已經修成了金剛不壞之身,自然和大家都不同了。我可是宇內無敵,天地稱尊……..」說到這裡,猛聽得戰旗歌舞團內傳來軍號聲,「哎呀,都吹午餐號了,我們還沒吃早飯呢。走,靈兒,大哥帶你吃頓好的。」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十一章 金屋藏嬌三     吃過午飯已經是下午2點過了,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買房子,爭取晚餐在自己家裡做。於是我帶著靈兒跑了很多家房地產公司,經過比較我決定在九花山公寓買一套四室二廳雙衛的房子。之所以買這個地方的房子,有以下幾個方面的考慮:一是公寓離我們學校很近,隔著長河與我們學校相望,以後我往來相當方便。二是風景優美。長河兩岸綠草如茵,林木繁茂,公寓樓宛如處在一片風景畫之中,美不勝收。加之紫竹院公園離家不遠,平時累了,乏了,還可以去公園散散步,舒舒心。三是公寓附近的大學多如牛毛,像中國民族大學,北京外國語大學,北京舞蹈學院,北京醫科大學,氣息學院,北京理工大學等高等學府都離公寓不遠,以後為靈兒找個家教也比較好找。四是公寓已經裝修完畢,水,電,氣,光纖,寬帶都已經接通,入住就可以使用。由於我是一次性付款,除享受9折優惠外,開發商還提供全套傢俱,彩電冰箱,看來晚上我就可以在家裡大顯身手,讓靈兒享受我的櫥藝了。於是,我爽快的從納芥寶戒中掏出100萬,付款了事。   售樓人員慇勤的幫我辦完了手續,並派專人送我們到目的地。唔!還不錯,是3樓,房間和客廳都很寬敞,廚房也很明淨,看來這一百萬的確是物有所值。才在房中站了一會,送傢俱和電器的就來了,我連忙指揮大家把東西放好,然後就開始規劃放置的位置。等我忙完了一看表,才5點過。靈兒乖巧的站在我身邊,輕輕用袖子拂去我頭上的灰塵。   待工人們散去後,我拍了一下手,然後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道:「哈哈,總算在北京,也有我的家了。」靈兒則興奮的在沙發上滾來滾去,「哇,好舒服喲,好有彈性喲!」整個一個大齡兒童。   我打開電視,靈兒立即驚奇的注視這個新奇的事物,看著裡面的小人兒動來動去,不禁興奮得發出陣陣嬌笑聲,「好有趣喲……你看他們……」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晚上得想個辦法替她洗洗腦,灌輸她一些基本的常識。不然這樣下去,我整個成了個保姆了。   我讓靈兒在家裡看電視,然後就去公寓附近的菜市買齊油鹽醬醋和調味品。每買一樣就往寶戒裡仍,最後買了點菜,這才高興的回到家。儘管我現在有了很多錢,但我始終喜歡在家裡開飯,這可能和我小時候父母的教育有關吧。而且,我從創世和盤古留給我的記憶中,發現了很多上個文明的菜譜,如今我要一一實驗出來,飽飽自己的口福。   回到家,發現靈兒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節目。聽到我的開門聲,她對我嫣然一笑,便迎了上來,從我手中接過東西。我心中一熱,這鏡頭多象久候的妻子迎接下班歸來的丈夫啊!   我雖然並沒有多少做菜的經驗,但憑著超常的異能及靈覺,嫻熟的掌握著做菜的種種技巧,很快,色香味具全的佳餚便擺上了餐桌。「哥哥好厲害喔,比我們中午吃的味道還要好啊!」靈兒邊吃邊嘖嘖稱讚。那當然了,這幾道菜無一不是上個文明飲食文化的精華之作,到現在早就絕傳了,再經過我恰倒好處的烹飪,連我自己都忍不住叫好。   晚飯後,我嚴肅地對靈兒道:「妹子,你現在剛剛來到人世,對時間所有的事物都不瞭解。等會哥哥將施展『靈識注頂大法』,將哥哥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灌輸給你。呆會你可能會疼痛難忍,不過你一定要咬牙忍住。不然的話,你和我都將非常的危險。」靈兒堅毅的點了點頭,我於是道:「那我們開始吧!」   我先在房子的四周設下禁制,以防有人打擾。然後和靈兒找了個地方面對面盤膝坐好。靈兒乖巧的閉上眼睛。我則運動神力,雙手上舉,然後左手食指和中指抵住我的額前的印堂穴,右手出指如電,急點向靈兒的額前,同時口中喝道:「天地乾坤,為我借法。意識流動,疾!」頓時,一股靈能從我的腦海中奔湧而出,順著左手,流經我的身體,向右手食指和中指湧去。「注!」只覺靈能從我的右手疾射而出,匯入靈兒的印堂穴中,這時,靈兒露出痛苦的表情。我知道這是我至真至純的靈力壓迫靈兒本身的靈能所致。現在是關鍵時候,我再次改變法咒,「萬法自然,去蕪存青,哆!」先前湧入靈兒身體的靈能,立即由原來的對抗狀態變為隨波逐流,混合著靈兒本身的靈力,向靈兒的腦海衝去,其中包含的精神烙印慢慢地融入大腦皮層的靈力中。其餘剩餘的靈力混合著繼續在靈兒的身體內流動,不斷的改造著靈兒的身體。這時,我才長吁了一口氣。要知道「靈識注頂大法」要求極其嚴格,靈力和真言的配合要絲絲入扣,早點和晚點都要造成莫大的傷害,輕則靈兒被我強大的靈能流洗去記憶,成為白癡,重則身體焚化,我也會被靈能的反噬吞滅。   良久後,靈兒的身體發出一陣金光,隨後光芒外散,馬上又開始內斂,逐漸消失不見。我知道,靈兒已經被我的靈能徹底改造,已修成正果,達到修真者的大乘階段。   靈兒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了,印入我眼簾的是一雙清澈見底的瞳子。以前,靈兒的兩眼雖然也十分美麗,但總是帶著一絲薄霧,那是心智之窗蒙蔽的表現。現在,她的心智已經徹底打開,使其氣質更顯得飄逸若仙,不禁使我神飛魄蕩。   靈兒看著我出神的樣子,調皮的把玉手在我眼前一揮道:「哥,你怎麼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口花花得道:「靈兒,你可把哥給害慘了,哥還從來沒這樣心神失守過。」靈兒聽後心裡泛起一股甜意,但口中卻道:「我那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我看是哥少見多怪吧。」看來這個丫頭總算長大了。我不用再擔心以後上街給她解釋這個,說明哪個了。   我看看表,都晚上10點過了,於是道:「都那麼暗了,快休息吧!」剛說到這,靈兒臉上泛起一朵紅雲,我這才反映過來,「慘,今天送來的傢俱只有一間床,讓人誤會成色狼了。」我立馬轉口,「我睡客廳,你睡房裡。」靈兒聽後心情才放鬆下來,但不知道怎麼的,心中卻泛起一種失望的情緒。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十二章 學校風雲一     第二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樣,五點過就起床了。我輕輕打開房間的門,發覺靈兒還在沉睡之中。於是我又輕輕的把門帶上。這是靈兒成為一個真正的人以來的第一次睡眠,我怎能忍心打攪她的美夢啊!於是我來到廁所整理個人衛生,待梳洗完畢後,便在廚房熬了點清粥,然後又醃漬了幾樣小菜,把它們放在飯桌上,留待靈兒起床後吃。而我自己則隨意的在廚房吃了點,便給靈兒留了份紙條,輕輕開門走了出去。   來到大街上,發現街上的行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我快步走進學校,回到自己的寢室,卻沒見林操的蹤影,他很有可能出去晨練了。我順手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動身去教務處辦公室。一來感謝張衡老師昨天對我的幫助,二來去和各位教授打聲招呼,昨天一天沒上課,可能他們都還不知道有我這個學生的吧。   遠遠的,還沒走進教務大樓,我就發覺今天的氣氛有些詭異,教務樓裡居然出現了異能者的氣息。我瞑目感應,發覺它源自三位已練至心動期的異能高手身上,其性質和和哪天出現在主席身邊的神秘力量是相同的。「是不是有什麼高層人物又來我們學校了。」我詳裝不知,只稍微收斂了一下身上的靈力,雖然這只是多此一舉,現在世間能輕易察覺我的靈能的可能沒有幾個,但小心總是好的。當我靠近教務辦公室的時候,我吃了一驚,好多的人啊,裡三層外三層的將辦公室團團圍住。「一天沒來,出了什麼大事了啊?」我馬上向圍觀群眾打聽,原來在昨天黨的十四屆二中全會(純屬虛構,大家別和現在的事情掛鉤)上,林海同志已經被推選為中國社會黨貴州省委書記,過幾天就將離開學校,前往南方就任。今天,林海同志來到教務中心,邀請他的親密戰友,教務處的主任張衡同志前往南方,協助他的工作。老師們得到這個消息後,都紛紛趕來,一來為書記送行,二來看看能不能得到林海同志的賞識,也有機會前往南方,成為政府官員。我心中一默,已經知道林海很不簡單了,很有可能已經被內定為以後中央的主要官員。從異能高手身上,可以知道中央現在對林海同志的重視,不然,一個省的省委書記,是不可能派異能高手隨身保護的。我打定主義,看來這兩天得向他作作感情投資啊。   我分開圍觀的老師們,推開房間門徑直走進辦公室,看見林海書記正和張衡主任正爭論著什麼,兩人都面紅耳赤,顯然分歧還不小。「林書記,張老師,你們在幹什麼啊?什麼事情居然讓兩位尊長如此大動肝火啊!」我決定冒險打斷他們的談話,要在林書記心中留下印象,就要出奇制勝。「原來是小鄭啊,你來教務處幹什麼啊?」林海書記見是我,不由打趣道:「是不是見我要去南方,也和其他人一樣來打秋風啊。」說完,想起我才十三歲,不禁發出爽朗的笑聲。   「我是來感謝張主任的。」我毫不拘束的道:「昨天我病得路都走不動了,是張主任攙扶我出校坐出租車的,昨天住了一天院,今天身體好點,就來謝謝主任的。」   說真的,張衡的為人得確不錯,而且和林書記一樣,都是清華大學的高才生,如果是我,也會來邀請他出山幫忙的。   張衡向我點了點頭,隨即道:「既然你這個天才少年來了,那幫我評評理,」說完,轉身從文件櫃中拿出一疊知料,放在我面前道:「你看看這個。」   我拿起一看,原來是份醫院的報告,上面說明了林海同志心臟和肺部以及呼吸道都有很大的毛病。我吃了一驚,凝目一視,果然發覺他的心肺都籠著一片淡淡的黑氣。   「這都是當年在劉家峽水電工程建設時留下的毛病,當時年輕,通常一個星期只睡幾個鐘頭,沒日沒夜的撲入工作中。當時什麼也覺得,如今人到中年,毛病一下就爆發出來了。」林海書記解釋道,隨後話鋒一轉,「我們社會黨員,就要把黨和人民群眾的利益放在首位。不要說得病,就是要我為此付出生命,我也不會遲疑一下。」說完,回頭對張衡道:「你還是位老的社會黨員,今天看到我得病,就阻止我去南方,就想讓我當逃兵,你還有沒有一點社會黨員的良心和覺悟。」   張衡激動道:「我沒良心和覺悟,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體。貴州自古以來就以天氣潮濕,多霧和瘴氣出名,你這身板到了那裡,我看用不了三個月,就報銷在那裡了。到時候還空談什麼為人民服務?」   原來是為了這個在爭論啊。看來老天對我實在不薄,居然留了個這麼好的機會給我,這下不愁沒機會親近林書記了。於是我道:「林書記,張主任,你們別爭執了。你們的事情我有辦法解決。」   「去,去,去,小鬼頭,」林海笑罵道:「我這病連全國最好的醫院都醫不好,就憑你?」   「林書記,你還別不相信,你是知道的,我是練過氣功的。」林海點了點頭,看來馮主席已經把我狀況告訴了他。「我的氣功對於身體的修復,很有幫助,以前我就曾暗暗救治了不少病人。甚至許多癌症晚期病人,我也治好過。」我不能告訴別人我是異能者,就只有用氣功來搪塞了。   「小伙子,你氣功的原理是什麼?」這時,辦公室裡微風一閃,一名60多歲,精神矍鑠的老者出現在面前。林海和張衡顯然都習慣了這些高人神出鬼沒的現身方式,而我則裝做害怕的模樣,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道:「你……你……你是人是鬼?從那裡鑽出來的?」   「喔,他是龍組的異能者,是來保護我的。」林海怕引起高人的怒氣,連忙解釋道。   「哼!」老者發出不滿的聲音,顯然對我的稱呼感到感冒。   「對不起,我從來沒見過象老爺爺你一樣出現得這麼快的,」我露出敬慕的神情,誇張的叫道:「老爺爺,你好厲害喲!」其實像他這種連元嬰期都沒到的異能高手,哪放在我眼內,不過要裝孫子,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老者這才露出滿意的樣子,接著剛才的話題問我。   我在腦海中篩選了一下,最後選中了一種能夠化精練氣,修復身體饑能的上個文明的功法出來。我把功法原理向老者源源道來,老者先是滿不在乎的神情,隨即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最後更是張大耳朵,生怕漏過我說過的每一句話。聽我講完後,思緒良久,方才歎道:「我活了這麼久,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種功法的博大精深,居然比我自小修煉的功法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如果早知道幾十年,我可能已經修煉至元嬰期了。」說完,居然「啪」的一聲跪倒在地上,「請小師傅傳授我這種功法,龍天生將感激不盡。」   我鬧了個大紅臉,連忙上前扶起老者道:「老爺爺,你千萬別這樣,你可折殺我鄭凱了。你不說我也會把這種功法傳給你的,畢竟我只把它當成鍛煉身體的工具,從來沒想過還可以修煉異能的。」林海和張衡吃驚的看著這一切,顯然也被老者的舉動驚呆了。要知道這位叫龍天生的老者,在龍組中的地位可不簡單,他可是龍組的十大長老之一,平生自負,從來沒服過人,沒想到我才簡單的說了會功法,就變成這樣。看來這位叫鄭凱的同學的功法真的不簡單啊。「看來老同學的病真的有救了!」張衡興奮的想道。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十三章 學校風雲二     「好了,老爺爺,你以後每天早上5點過,來學校的小操場,我在那裡傳授你這種功法,直到你練熟悉為止。」我誠懇地對異能高手龍天生道,「現在我先幫林書記醫好身上的病,等會你可以在旁邊觀看我施展這種功法的某些技巧。」以這種功法的運行方式來運行靈力,龍天生應該發覺不出來吧。等會還應該把靈力化裝為內力的性質才好。   龍天生高興的對林海道:「小林啊,你的病可有救了。主席本來還擔心給你增加重擔,會把你的身體累垮的。這下好了,有了這位小師傅的治療,給你再大的擔子,你也抗得住了。」我從話中聽出了玄機,看來我的看法果然是正確的啊,林海仕途果然還有上升的空間,省委書記那麼大的官職,擔子還不夠重,還有更大的擔子,那不是擺明了會進入中央的領導層嗎?   我自然不會點破,只是要林海在沙發上盤膝坐好。我則坐到了他的對面,裝模作樣的手結蓮花,將靈力以功法的方式運行。我在靈力的表面附上和內力性質一樣的離子流,這樣旁人即使能夠察覺我體內靈力的流動,也僅僅會把它當為我的內力流而不會想到其他,更不會想到我是異能者。   我在心裡默念真言:「天地乾坤,為我借法,生天造地,疾!」頓時,靈力開始奔湧,往我手中的蓮花印集結。我不敢怠慢,雙手合十,抵住林海的下丹田,靈力立即就湧入林海的身體。我慢慢的指揮著靈力,先是來到林海的心臟。由於長期超負荷勞動,林海的心臟早已失去了活力,正無力的跳動著。而心臟之間的瓣膜,有些已經出現了缺損,看來問題果然不小。我馬上調動靈力,先是改造心臟的細胞,使其充滿生機,然後又加大了細胞間的密度,使其能夠負荷更大的壓力,隨後修補了心臟間破損的地方。現在看看,嚇!經過我靈力的滋潤,比一般人還來得強壯。然後靈力又來到林海的胃。胃到沒什麼缺損,但卻多了些肉塊一樣的東西。居然有異變的癌細胞產生,我不禁嚇了一跳。於是立馬滅了它,隨後又改造了胃的細胞。最後,來到肺部,嘩,好多結核啊!沒話說,靈力撲了上去,一陣戰鬥,就把結核消滅了,當然也免不了改造細胞的過程。消除了這些大的隱患後,我的靈力又運轉了林海的全身,把一些微小的小毛病都改好了,這才滿意的回到我的體內。   我收回神識,散去法印,這才向林海看去,哇!簡直年輕了10歲。   老者和張衡不敢置信的看著我,彷彿我是一個怪物似的。而林海則感到全身舒爽,只覺得一身是勁,精神更是前所未有的好。待在辦公室的禮儀鏡前看見自己的容顏時,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逝去的青春彷彿一下子就回來了,那種感覺,真讓人激動啊。   良久,還是龍組老者龍天生最先回過神來,他疾步跑到我面前,哇哇的說道:「這太不可思意了。這種功法除了治病,居然可以讓人返老還童,重鑄青春,小師傅,你可一定要教我啊。」而張衡則欣喜的跑到林海面前,連聲恭喜,真心的為朋友感到高興。   林海努力平息自己激動的心情,來到我的面前,感激的道:「鄭凱同學,非常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以後需要什麼幫助,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會盡力滿足你的。」   我需要的就是你的這句話啊,可是我不能表露出來,連忙道:「林書記,你說那裡去了。我幫助你,主要是敬重你是位正直清高的好黨員,畢竟現在像你這樣一心為群眾辦事情的好官已經不多了。而且,我還想和你這個封疆大吏做個朋友呢。」說到後面,我一臉笑意。   「呵呵,你這小鬼,人小鬼大的。好,我就交你這個兄弟!」林海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向張衡道:「你來作證,從今天開始,我就和鄭凱同學是好兄弟了。」說到後面,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我忍住心中激動的心情,上前抱住了林海,口中輕呼了聲:「林大哥!」林海則輕輕的撫摩著我的頭道:「好兄弟,大哥希望你能好好學習,將來能和我公事,為我們的國家的騰飛多做貢獻。」我低頭應了聲「是」,心裡為欺騙了這位好大哥的感情而感到內疚。   這時,龍組老者龍天生不幹了,「小林啊,你和我的小師傅交上了朋友,還稱兄道弟的,我以後不是矮你一輩了啊!」龍天生不滿道。   我連忙制止了龍天生的話頭,「老爺爺,以後千萬別喊我小師傅,你會折了我的壽的。你以後叫我鄭凱就可以了。」頓了頓,我又接著道:「我教爺爺功法,只是為了不讓這門絕學失傳罷了。畢竟它在我手中,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只有你們異能者才能讓它發揚光大。」不趕緊制止他的話,一定會壞了我的好事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結識這樣一位前途光明的大哥的。   龍天生這才轉怒為喜,口中卻道:「那怎麼好意思呢?我學習了你的武功心法,你還那麼尊敬我,叫我怎麼安心嘛。」我心中一橫,看來只要出個難題給你,你就會安心的學習我的功法了,「這樣吧,以後爺爺只需要幫我物色一個好的老婆就可以了!」   「那一言為定!」龍天生喜出望外,這個條件太容易辦到了,龍組裡的年輕美女,那可有好幾十位,加之我又顯得那麼優秀,那些女孩子還不趨之若騖,到時候還怕完不成任務嗎?我一聽老者答得如此乾脆就後悔了,這不是替自己找麻煩嗎?到時候龍老頭找幾十個東施無鹽來,看我怎麼辦啊!但又不好反悔,只好罷了。   這時,林海已經和張衡談好了,張衡也將前往貴州,協助林海的工作。隨後,張衡帶著我拜訪了各個專業的導師,介紹時他強調了我是林海剛剛認的兄弟,同時還是主席勳章的獲得者。導師們驚訝之餘,均對我另眼看待。看來以後上課時偶爾溜溜號,放放羊,也不會出太多問題了。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十四章 溫馨一日     「好舒服啊,」靈兒慢慢的掙開眼睛,覺得渾身舒暢。「睡覺真安逸,全身都放鬆了。」看著空曠的房間,這才想起,親愛的大哥那裡去了呢?   於是很快穿好衣服,拉開房間門衝了出去,卻見客廳裡也是空無一人,只是在餐桌上發現了幾樣新做的小菜。其中的一個菜碗下壓著一張紙條。靈兒拿起來一看:靈兒,你醒來了吧。餐桌上的小菜是我早上剛剛做好的,你去廚房熱一下我熬的清粥,就著吃吧。吃完了,看看電視,等我回來啊。靈兒看完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個傻大哥,早上也不叫我起來陪他,獨自把這些弄好就出去了。心中更是泛起一股甜意,看來大哥對自己真的很體貼啊。   於是回到房間,把屋子整理了一下,這才來到廚房。   我從教務處出來,已經要中午了。看來今天又上不成課了,因此我決定直接回公寓。   路上,我買了點菜,途中還有些擔心靈兒一個人在家是否習慣。於是我不敢耽擱,火速得回到家中。開門進去,發覺靈兒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才舒了口氣。   靈兒聽到開門聲轉過身來,待看見我後,立即迎了上來。   「你回來拉。」   「回來了。」我隨口回答。呵呵,這兩句話像不像夫妻間的日常用語啊?   靈兒從我的手中接過東西,轉身拿進了廚房。我一看屋裡,嗯,收拾得井井有條的。看來我昨天進行的靈識注頂大法效果還不錯,靈兒現在已經和一般的女孩子沒什麼不同了。本來昨天買房子的時候還想幫她請個家教來逐步教育她的,不想現在這一大步都省略了。看來以後還是應該多些冒險和開拓精神啊。   我進入廚房,施展渾身的本領,又做了一大桌的菜。(題外話:因為天子非常喜歡做菜,因此書中的「我」也是一個烹飪狂。現在會做菜的年輕人的確很少,希望大家別覺得「我」迷戀廚房,沒男子氣概啊。)   午飯後,靈兒收拾好餐桌,便去廚房洗碗了。而我則坐在沙發上思考該怎樣安排靈兒的生活,總不能讓她一直呆在家裡看電視吧。對了,應該給她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以便日後能體面的在人們面前出現;然後應該送她去大學讀書,這樣能更快的適應社會。以後我肯定會在官場大展拳腳,到時候靈兒就是我的好臂助。   等靈兒從廚房出來,我上前摟住她的纖腰道:「妹子,下午我們去逛商場,買台電腦。晚上我們也把網上了。到時候我幫你弄個合適的身份。」   靈兒感到我雙手傳來的熱力,羞得臉都紅了,不過卻很享受擁入我懷中的感覺。她把頭埋在我肩膀上,低聲地道:「哥,我一切都聽你的。」   於是,下午我們逛起了商場。一路上引起了強烈的轟動,靈兒所至之處,人山人海,甚至有人追了五六條街也不願意放棄,看來美女的魅力真是無法可擋啊。中間甚至有幾位星探上來搭話,問靈兒願不願意去他們的明星公司,只要靈兒同意,可以馬上簽約。每當這個時候,靈兒總是躲到我的身後,我則對星探們聳聳肩,雙手一擺,做無奈狀道:「很遺憾,她不願意。」   等買好電腦回到家的時候,我和靈兒都擠出了一身汗水。「北京好擠喲,到那裡都那麼多人!」靈兒明顯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引起的,還發表如斯感慨。我則忍不住笑了起來,「傻妹妹,你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   靈兒茫然的看著我,顯然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於是我笑著向她解釋了半天,她才明白過來,「那些人真無聊。」靈兒嘟了嘟嘴道。   「呵呵,你這麼漂亮,即使是我都忍不住目眩神迷,何況那些凡夫俗子呢。」   靈兒聽到我讚她漂亮,下午逛街引起的不快立即煙消雲散,心裡宛如吃了蜜的甜。   我裝好電腦,接上MODEL,然後打了個電話到長城寬帶公司。我把我的銀行卡號告訴了他們,然後就被告知網絡將在10分鐘後開通。我心中一定。這下一切都搞定了,以後就要看我的了。   很快10分鐘就過去了,我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果然網絡已經開通了。於是我先進星加坡的國民網站。   現在我要幫靈兒塑造一個外籍身份,以靈兒的身體特徵,顯然以東亞的國家為佳。日本人和我們中華民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打死我都不願意靈兒入日本籍,韓國我也不喜歡,整天在美國的後面轉。只有星加坡是我喜歡的國家,因此我決定幫靈兒做一個星加坡的合法身份證。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十五章 我是黑客     星加坡位於馬來半島南端,素有「獅城之國」美稱。它由星加坡島與幾十個相鄰的小島嶼組成,總面積約為640平方公里,是世界上面積最小的國家之一。星加坡處於赤道地帶,屬熱帶海洋性氣候,全年溫暖,一年四季沒有明顯分別。星加坡的官方語言有四種:英語、華語、馬來語、泰米爾語。除廣州話外,星加坡還流行11種中國方言。新加坡全國340萬人口中,超過75%的人口是華人,其餘的是馬來人和印度人、巴基斯坦人、孟加拉人。如今我要製作的便是靈兒星加坡的身份證和護照。   我打開國民網站後,先記錄了它的IP地址,然後就以常用的黑客技術準備進入星加坡的國家數據中心,誰知這時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閃爍著的紅色警燈。接著閃出一個紅色的方行窗口,上面寫道:「警告,警告,請輸入正確的密碼。如果在一分鐘內輸入的密碼有誤,系統將自動關閉,同時你將被視為非法入侵者,一切法律後果,將由你承擔。   看來星加坡的信息中心的防火牆做得相當不錯。這種放火牆帶有IP偵察功能,能夠準確的監測來訪者的地址,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不能正確輸入密碼,防火牆將會作出反應。反應的手段包括中斷TCP會話,偽造ICMP應答,根據黑名單斷開、堵塞HTTP請求、模擬SYN/ACK等等,並迅速把入侵者的信息通過網絡送到星加坡國家網絡公共安全中心實時報警,讓入侵者無所遁形,受到法律的制裁。   於是我立即下線,關掉電源,這樣,系統將只會斷定我是誤闖數據中心,而不能做出反應。靈兒在一旁緊張的看著我,時不時給我一個鼓勵的微笑。   我重新打開機子,連通網絡後,再次進入星加坡的國民網站。同時開始調動靈力,靈力混合我的意識流迅速的進入Internet,靠著剛才察獲的IP地址,迅速的找到了該網站所在的大型主機。靈力流順利的進入了主機的數據中心。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星加坡所有國民的資料都在這裡面。與是我迅速的在資料庫中添加了靈兒的資料:郝靈兒,女,十五歲,華人,自幼在孤兒園長大,十歲時被一對來自中國的夫婦收養。現在正隨養父母在中國讀書。修改完後,我抹去了進入的痕跡。隨後,我又進入了星加坡的國民服務中心,瞭解到了星加坡的證照的全部特徵。靈力流這才流回我的身體之中。(關於星加坡國民網站的描寫,純屬虛構,各位經常出國的大大別拿磚頭扔我啊。)   下一步就簡單了,用我的神力就可以輕鬆搞定了。   我關掉電腦,然後對靈兒調皮的道:「靈兒,你看哥哥給你變東西。」靈兒知道我主要的步驟已經完成了,也鬆了口氣,聽到我的話,不禁咯咯笑道:「老哥,我知道你的神通,你就別逗弄我了。」   我裝做垂頭喪氣,一副被看穿了的糗樣。而眼神則露出你連這都知道的神情,更是逗得靈兒嬌笑不已。隨後我也笑了起來。   待我們都恢復了平靜,我這才面容一整,伸出右手,掌心朝天攤開,口中吐出真言:「天地乾坤,為我借法。無中生有,疾!」頓時,我的靈力從掌心湧出,然後開始壓縮空氣中的分子和離子,分子和離子密度越來越高,慢慢在我掌心凝聚為一本貨真價實的新加坡護照。跟我的意識流瞭解到的新加坡護照一模一樣。接著我又依法炮製了靈兒的星加坡籍的身份證。   「怎麼樣?」我向靈兒一甩眉,頭揚了一揚,作大英雄狀,一副我很厲害的模樣。   「哇!你好厲害喲!」靈兒配合的叫了起來。隨後我們又一起笑了起來。   「哥,你昨天買樓用的身份證就是這樣來的吧?」待平息下來後靈兒問道。   「那當然了。要不然,你以為憑我13歲人家會賣房給我啊?會給我辦房產證啊?」我一副驕傲的樣子道,「只要我願意,從北大到清華,從牛津到劍橋,從哈佛兒到斯坦福大學的學歷,我想要什麼都有,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那種。」   靈兒露出我知道你很拽的神情,隨即又呵呵笑了起來,顯然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我剛想問,靈兒已經說了出來,「哥,你那麼厲害,和街上那些賣假文憑的有得一拼了。你去做那一行,我保證生意興隆。」我聽後也忍竣不住,笑了起來。隨後我正色道:「我的文憑怎麼是那些人可以比擬的呢。我要做的話,可以將一個人從小學到大學的所有經歷都做出合理的安排,而且上網的話還查到讀書時的資料。至於畢業論文,我的腦海中可有上個文明留下來的資料,選一篇上去那還不是輕而易舉。」隨即我凝視著靈兒嚴肅道:「當初我答應過創世和盤古,決不輕易動用異能,因為你是我最親愛的小妹,我才破格使用的。希望小妹你以後也決不能輕易使用靈力,更不能作出危害社會的事情,如果那樣……」我頓了頓,嚴厲道:「我會親手……親手解決你的。」要對這個丫頭先敲下警鐘,不然她看到東西來得如此容易,以後會生出懈怠的情緒的。   靈兒眼睛一紅道:「我的生命是大哥給予的。我決不會作出對大哥不利的事情。」說完眼淚如流水一般湧了出來。   我一看慌了,我最怕MM流眼淚了,忙上前安慰,又是作揖,又是抱拳的,最後差點向這個丫頭跪下,這才把她哄得破泣為笑。   晚飯後,我教靈兒上了一會網,這才各自睡去。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十六章 養生訣     第二天早上我4點過就醒了,仍舊在廚房弄好了飯菜這才準備出門。離開前我先輕輕打開房間門看了靈兒一眼。靈兒睡得正香甜,不過眼角兀自掛著幾滴淚珠。我心中一痛,看來昨天我說的話的確有些重了。不過我也沒後悔,這也是為了她好啊,不先警告她一下,憑她的異能,足可以鬧得天翻地覆,到時候再說就為時已晚了。   我照樣給她留了張紙條:靈兒,昨天我的話說得有些重,請諒解啊。你知道大哥是沒惡意的。今天你在家上網玩吧,想學習就照我的方法以靈識進入Intelnet學習和Copying資料吧。愛你的大哥。然後,我默寫出了操控靈力的真言,放在了紙條的下面。   當我來到學校的時候,發現龍天生已經到了,身後還跟著一位少女。   「噫,這不是龍夢芸嗎?」我忙上前打招呼,「龍夢芸,你好啊。」   龍夢芸嘟著俏嘴道:「鄭凱,你遲到了!」龍天生連忙叱責,嘴中道:「別聽她的,是我們早到了。昨天晚上我興奮得一夜沒睡。今天一早就來了。」   我看了看表,才5點10分左右,沒遲到呀,同時對龍夢芸的出現表示不解。當我疑惑的目光看向龍天生的時候,他老臉一紅道:「這鬼丫頭,聽到昨天我把你吹得神乎其神,又聽說你的功法可以讓人返老還童,便一直扭著我不放,迫於無奈,我才……」   我這才理解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女孩子的纏功厲害,再說龍夢芸又是這樣的可愛,即使是我也不忍拒絕啊。於是點頭道:「那好吧。等會你們就一起練吧。」   「有什麼了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龍爺爺說得那麼誇張。」龍夢芸低聲嘀咕。   我聽在耳裡也不點破,便讓兩人盤膝坐下,然後便把功法的第一篇傳授給他們。由於兩人本身就是異能者,因此很快兩人就熟練掌握了練法。我讓他們把靈力按照功法的運行方式在體內多運轉幾次,慢慢地就能體驗出效果了。很快兩人身上便發出薄薄的白色輕霧,在操場上閃爍,白舞凝而不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我怕驚動開始晨練的人們,便在四周布下了一個小的陣法,這樣別人就看不見我們了。等白霧逐漸變淡,我知道他們馬上就要從入定中醒來,於是在他們睜開眼睛的一剎那,我撤去了陣法。我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身負異能。   龍夢芸入定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發出了一陣尖叫聲,叫聲的分貝指數明顯超標,引來晨練的人駐足觀看。我也吃了一驚,以為她練功後有什麼不良反映,忙上前詢問。   得知真相後哭笑不得。原來龍夢芸醒來後聞到一股臭味,很不舒服,左看右看才發現自己的皮膚上蒙上了一層黑色的液體,一摸還濕濕滑滑的。女孩兒家愛乾淨,立馬就發出了這陣驚天動地的叫聲。我連忙上前解釋,說這是經功法改造後的靈力產生了作用,改造了身體的緣故。身上的黑漬,是身上的雜質通過毛細血管排出來而形成的。   龍天生聽了也激動不已。去掉濁氣成為純靈體是每個修煉異能的人夢寐以求的願望,而顯然這種功法就有這種去濁氣的效用。只要自己長期修煉下去,成為純靈體是很有希望的。到時候修煉異能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鄭凱,這種功法效果這麼好,叫什麼名字啊?」龍天生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回答道,這是我從腦海中上萬的功法中挑出來的,我哪兒知道它叫什麼名字。   「那你取一個名字吧,」龍天生道,「我們總不能稱它為無名心法吧。」   我想了想道:「那就叫養生訣吧。」   這時,龍夢芸急著回寢室洗澡,龍天生也向我道別。我點點頭,便轉身來到行政管理系的教學樓。到了教室,幾個軍訓時的鐵哥們,並沒有如我想像中的迎上來,其他同學也像躲瘟疫似的離我遠遠的。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到最後一排找了個位置坐下。當社會管理學上到第二堂課的時候,龍夢芸才姍姍來遲。當看到我坐的位置的時候,便徑直來到我的身旁坐下。這時,我聞到她的身上傳來陣陣如蘭似麝的香味,知道靈力已經在她體內發生了作用。而且今天她看起來清麗秀雅,比起往日,更多了幾分飄逸若仙的靈氣。   龍夢芸拿出課本,然後低聲的問我:「你這功法效果還真不錯,好像伐毛洗髓了一般,現在我渾身舒爽。晤,對了,我問你,你怎麼會練了只產生內力而沒產生異能呢?」   「大小姐啊,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自小就修練啊。」我低聲回答,「這種功法的第一頁就寫了,常人修煉第一層就要20多年,在這期間產生的就只有內力。等修煉完第一層後,精氣內斂,這才能壓縮內力,轉化為靈能。要到這段時間我才能算入門。你看我現在才13,哪來20年的苦修啊!」我裝出很痛心的樣子道。   龍夢芸露出不好意思的樣子道:「對不起啊,這些我都不知道的。哪天我回家求我爺爺給我點紫府裡的靈藥,那些對築基培元很有幫助的。」說到這裡,龍夢芸又轉換了話題,「你知道嗎?陳景龍在昨天被推舉為學生會主席了。他昨天可神氣了,還向我們示威了,說靠近你的都沒好下場的。」   我這才明白過來,難怪今天同學們見了我就像見了鬼似的,原來是老陳在搞鬼啊。這小子,我不惹他,他倒來挑釁我了。但隨後又想,算了,槍打出林鳥,我當個黨支部書記就不錯了。如果把全部的官職都包攬在自己身上,難免會引起別人的嫉恨。軍訓時搶了陳景龍的排長寶座,讓他如此嫉恨於我就是前車之鑒啊。看來以後得低調點了。   由於下午是林海老師的歡送大會,因此我沒有回公寓,便在食堂吃了點東西。隨後回到寢室把養生訣默了一份出來。這時,林操回來了。他看見我也沒了往日的那份親熱的感覺,看到我在,他收拾了一點東西,便轉身出去了。哎!看來人生真是現實啊,人人都顯得那麼勢力。面對強權,人們選擇的還是屈服啊。什麼朋友,什麼道義,都放在一邊了。   以前我對這個寢室,對林操還有幾分牽掛,現在看來是徹底的結束了。「以後我也不會回這裡了。」我想。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十七章 別離傷情     林海同志的歡送大會在校禮堂舉行。我早早就來到禮堂,卻發覺已經來了不少人。由於社會黨員會後要和林海同志合影留念,因此我一進入就被禮堂工作人員邀請到了前排。逐漸的,人越來越多,我發覺不少師生臉上都帶有戚容,看來林大哥在學校的人緣真的不錯啊。   下午2點鐘,林海同志陪同著三位中央組織部的領導,進入禮堂。這時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大會由校長丁然同志主持,他首先請中組部的領導宣讀了對林海同志的任命書,然後請部分師生代表上台發言。最後就是丁然同志的總結發言,他先對這幾年來林海同志的工作給予高度的評價,然後就是期望能在新的崗位上作出更大的成績。會後,就是黨員和林海同志合影留念的時間。   林海先滿足了其他同志的合影要求,最後才帶著三位領導來到我的面前。   「老孫,你看,這就是我給你提過的我新結識的小兄弟。」林海向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道:「別看他年紀小,可是文武雙全喲,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又向其他兩位道:「老許,老於,你們的老毛病,小兄弟一定可以幫你們搞定。」   我心中一動,頓時知道眼前的三位是誰了。   孫宏同志,中組部部長,出生於1939年,1960年入黨。目前是中央委員,政治局候補委員。許林同志,中組部委員,出生於1942年,1963年入黨。目前也是中央委員。於少華同志,中組部候補委員,中央委員會委員。這三位目前是中央的風雲人物,離中國的最高權利中心,僅有一步之遙。   「鄭凱,這位是孫宏同志,」林海向我介紹道,「這兩位是許林同志和於少華同志,目前可都是我的領導。」   我忙上前見禮。   孫宏凝視了我一下,然後道:「小鄭不錯,將來有前途。」許林和於少華則迫不及待的要我幫他們看看,身上的毛病治得好不。我調動靈力,發覺他們身上的都是小毛病,便道:「問題不大,待會我就給你們治好。」然後三位領導詢問了我的一些情況,等聽到我就是主席勳章的獲得者的時候,露出恍然的表情。「他是連主席都欣賞的人,難怪連我們會心生愛護之意了。」三人心裡均想到。   「大哥,這是我從小練的功法。」我瞅準了三位領導沒注意的時候,把養生訣放入林海的手中,「它的功效你是親身體會過的,其他的我就不說了。」   林海感激的把養生訣抄本放入懷中,然後向我點了點頭。   隨後,我幫許林和於少華同志治好了糾纏多年的老毛病。孫宏同志眼見兩位同仁都恢復了青春活力,便也讓我幫他看看。沒辦法,我也只好幫他改造了身體。   三位領導離開的時候,林海動情的道:「我今晚就要去南方就任了。我離開後,希望三位領導幫我照料一下我這位兄弟。」領導們均點頭稱是。   等領導離開後,我也和林海黯然分手,目送他和張衡同志坐上貴州省駐京辦派來的小車,消失在遠去的車流中。   回到公寓,天已經黑了下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靈兒已經弄好了晚飯,正等我回來。由於林海的離開,我的心情有點低落,好不容易有位知心的大哥,卻轉眼就各分東西了。草草地用了一點,就罷住了筷子。   這時,靈兒怯生生的道:「哥,是我弄得不好嗎?你只吃了那麼一點。」我這才想起,飯菜的味道還不錯,於是道:「靈兒,不關你的事,是今天有位朋友離開我去遠方了,所以心情有點煩悶。」於是我把今天在學校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向靈兒講了一片。當聽到其他同學避我如虎時,靈兒分析道:「看來,他們還不知道林海和你的兄弟關係,加上主席勳章只是一個象徵,並沒有得到他們的重視。我想,今天他們看到中組部的領導和你這麼親密,明天一定會有大的改觀。」   噫,看來靈兒還不錯喲,一下就點到了點子上,不禁打趣道:「呵呵,看來我檢到寶了,有了你這樣一位女諸葛回來。」   靈兒撲在我身上,用粉拳拍打著我的肩膀不依道:「哥,我不來了,你又取笑人家。」我則一面享受著如按摩般的拍打,一面考慮第二天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5點過,我又來到操場,龍天生和龍夢芸已經在那裡等了一會了。我也不多話,便把養生訣第二篇傳給了他們。   教完後回到教室,發覺果然如同靈兒的分析一樣,同學們一下就和我熱烙起來。林操還主動過來和我打招呼。我也宛若沒事情一樣,照樣和他們說說笑笑,但心裡卻對這些牆頭草們戒備起來。看來仕途如戰場,隨時風雲變幻啊。今天你一帆風順,他們也會幫你錦上添花,明天你兵敗山倒,他們馬上就會過河拆橋。雪中送炭的好人,他們是不會去做的。因為這樣會引火燒身。   下午沒課,我便帶著靈兒來到各大院校,想幫靈兒找個合適的學校。   經過比較,我們選擇了清華大學工商管理專業。在贊助了學校500萬,以及我出示的靈兒的星加坡籍的身份證和護照後,學校同意了靈兒以留學生的身份入讀。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十八章 光陰似電     清華大學,地處北京西北郊名勝的風景園林區,是在幾處清代皇家園林的遺址上發展而成的。清華校園周圍高等學府和名園古跡林立,園內林木俊秀,水木清華;清澈的萬泉河水從腹地蜿蜒流過,勾連成一處處湖泊和小溪,風景十分優美。從我們的公寓到清華校園,大概要10多分鐘的車程,趕車卻要花費1個多鐘頭,途中要轉4次車。於是我幫靈兒買了一輛紅旗女士轎車,然後用靈力弄了本駕駛執照,這樣我也放心不少。不然任憑靈兒在街上行走,恐怕北京的交通都要癱瘓,畢竟像靈兒這種級別的美女殺傷力是驚人的。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四年過去了,我也成長為一名大小伙子了。如今的我,身高1米80,長得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中青的許多女孩已經把我列為理想的夢中情人,更被好事者冠以中青第一美男子的稱號。這讓我苦惱異常,每天路過校門口,都要被門衛老師擋住,從收信箱中拿出一大疊信給我。天天數十封求愛信,真讓我欲哭無淚啊。   而靈兒自從進入清華後,立即被冠以第一美女的稱號。無數學子,被靈兒的魅力所征服,光是以維護靈兒為名成立的護花隊,就有20多個。每當靈兒上課的時候,教室立刻爆滿,連教室外的走廊上都站滿了人。這時,教授們都會喜不自禁,看來自己的課還真是精彩啊,吸引了那麼多人來旁聽。當然事實真相,只有當事人才清楚明白了。   而林海同志到貴州任省委書記兩年後,又調往四川任省委書記。(這裡是玄幻,廣大書友不要告訴我是西藏。)聽孫宏講,估計明後兩年,林海就將調往中央。我不禁暗暗為林大哥高興。   陳景龍自從知道我和孫宏等中央領導走得很近時,也沒有了過多得小動作。看來是家裡有人警告過他了。   這天,由於組織年紀的黨委會議,會後又與部分新黨員談了談入黨後的心得體會,因此離開校園的時候已經要10點過了。   我順著長河河堤旁的小路,緩緩向公寓走去。一路上空氣清新,花香宜人。由於時已深秋,路上行人並不多。這時,路上突然開過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我瞟了一眼,車上坐著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我不禁暗自奇怪,要知道這條路開下去,就是一個河濱公園,平時是許多老年人健身的地方,也就是說,這條路是死路。   這個河濱公園雖然風景不錯,但因為地處高樓環繞的市中心,一般人並不知道,因此來的人並不多。除了住在附近的住戶及部分老年人來外,幾乎是人跡罕至。到了晚上更是陰風慘慘的,漫天的螢火蟲宛若墳場的鬼火一樣一閃一閃,連住在附近的住戶都很少敢深夜來這裡。   而且如此豪華的紅色法拉利車王,一看便知道是車中的極品,它的擁有者非權即貴,是誰這麼有雅興,這麼晚了還來這裡遛車泡妞,這不僅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於是,我運氣靈力,全速跟在法拉利的後面。   到了河濱公園,車子果然停了下來。我連忙運起了隱身術,悄悄的站在車子後面。由於過分關注,我並沒有發覺後面已經漂來幾股強大的神秘力量。   這時,車門打開了,只見一男一女從車裡推門出來。   「馮公子,你不是說要幫夫人選購好的珠寶首飾嗎?吃完晚飯還要找個清淨的地方慢慢談,現在可以談了吧。」哪個女子冷冷的說道。咦,聽聲音好熟悉喔!我好像在那裡聽到過這個聲音。   「呵呵,」耳邊又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你急什麼嘛,廖小姐,你不覺得這裡環境幽雅,風光秀麗,很適合談金銀首飾以外的事情嗎?」   廖小姐?我注目一看,啊!這不是四年前賣首飾時認識的廖紫妍學姐嗎?自從那次從銀樓出來後,我就再也沒去過五塔寺銀樓。自然也就失去了與學姐的聯絡。今天怎麼會……這個男的是她的男朋友嗎?   「啊?是嗎?」耳邊傳來學姐略帶緊張的聲音,「這個我倒不覺得,我只覺得這裡黑漆漆的,加上陰風慘慘,鬼火磷磷,讓人心生寒意。」   「廖小姐,放鬆一下嘛。你平時管理那麼大的銀樓,幾次約你你都沒空。今天難得約你出來吃頓飯,飯後看看風景,吹吹清新的河風,這是多麼風雅的一件事啊!」那青年男子猛吸了口空氣,做出一副陶醉的樣子。   「你不談生意的事情,那我走了。」學姐轉身向來路走去。   「到了這裡還想走嗎?」那青年男子的聲音一變,「哈哈,吃了我的『奇淫合歡散』,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話音為落,師姐一個踉蹌,跌在了地上。   「你,你在飯菜裡加了什麼?」師姐的惱怒的問道。   「加了一點點的佐料,」那個青年男子慢慢的走到了廖學姐的面前,用手抬起了學姐的下巴道:「自從在財大看見你,我就無時無刻不想把你樓在懷裡,慢慢姦淫。你他媽的平時把自己保護得太好了,讓我簡直無從下手。今天我終於得嘗心願了。」   廖紫妍一面埋怨自己的不小心,一面努力的抗拒著,不過,慢慢地丹田下面傳來陣陣的熱浪,幾乎要把靈識淹沒。   青年男子開始去脫學姐的衣服,而學姐則發瘋似的掙扎著,但終於因為氣力過小,加之藥力發作,很快就被青年男子壓制住了,並解開了衣服的扣子。   終於,廖紫妍沒力氣掙扎了,臉上露出了兩行淚珠,看來今天清白難保了。   青年男子看見廖紫妍臉上的淚珠,更加瘋狂起來,一面去舔師姐臉上的淚水,一面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慢慢的顯出身形,來到他們面前道:「喂,這位公子,都已時入深秋了你還脫衣服,也不怕感冒發燒啊?還有,你做這種『繁衍後代』的奇妙運動之前,至少得問問這位小姐的意見嘛,你這樣一相情願的上,簡直給我們男人丟臉嘛!」   青年男子和廖紫妍學姐都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學姐驚喜交加的道:「凱弟,是你!」而那青年男子則惱羞成怒,眼看好事就要達成了卻忽然跑出了個小子出來攪局,頓時怒火中燒,向空氣中喊道:「還不快出來,看著我被欺負嗎?」   我吃了一驚,難道還有其他人?   這時,我的面前突然出現了四位年輕人。「龍風,龍雲,龍雷,龍電見過公子。」四個人在年輕男子身前一跪。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十九章 風雲雷電     「把他給我做了,爺爺那裡我擔著,」青年男子惡狠狠的道:「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敢惹我!」   我吃了一驚,「都姓龍,不會是龍組的吧。看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這下捅了簍子了。」不過我心裡並不後悔,這種事情,只要讓我看見,哪怕他是天王老子,我也會挺身而出的。何況是受害者是漂亮的廖學姐。   四個年輕人站在我的面前,身體開始發出強大的氣息。   我也毫不示弱,靈力混合著養生訣,在身體前面發出淡淡的金光。   四個年輕人吃了一驚,但並沒有重視。「原來這小子還練了幾手,難怪敢英雄救美了!」那位叫公子的冷冷的嘲諷道:「我要讓你到陰曹地府去救美去!」   廖紫妍難過的看著我,她深深知道,面前的馮公子背景是多麼的可怕,剛見著我時的喜悅心情已經被濃濃的擔憂所掩蓋。   「龍電,你去送他上西天吧,」那位叫龍風的明顯是四人中的老大,「我不想手上沾上污穢的鮮血。」   龍電應聲而出,慢慢的向我走來。我則怒火漸生,「這些人把人命當成什麼了?居然隨意抹殺人的生命,看來得給他們點教訓了。」我決定調動我千分之一的靈力,給予當前的人一個慘重的教訓,記得下次不要草菅人命,同時順便發洩我心中的怒火。   龍電慢慢的向我走來,滿臉都是傲氣,好像一出手我就死定了似的。龍風,龍雲,龍電則笑嘻嘻的看著,彷彿我已經是個死人了。看來安逸已久,他們已經喪失了起碼的警惕。   我則隨意的站在那裡,等龍電出手。   龍電突然加速,伸出右手,五指張開,指尖微曲,向我心窩抓來。同時左手上升,掌心朝天,嘴中喝道:「五雷轟頂,疾!」看來這小子心腸有夠毒辣,準備在我開腸破肚,摘出我心臟的一剎那,用天雷將我分屍。   廖紫妍難過得閉上了眼睛,而其餘四人則紛紛喝彩。   「四弟的天雷摘心掌越來越熟練了。」   「不錯,四弟的這招配合自己的靈力,的確無懈可擊!」   「又可以看到活蹦亂跳的心臟了!」   「龍電,做得不錯,馬上讓那小子消失!」   隨著天雷的響起,耀眼的閃電從天而降,四人只覺眼前一花,白茫茫的一片,都短暫的失明了。不過他們心裡均想:「看龍電的天雷威力如此之大,這小子死定了。」而廖紫妍難過得淚水刷刷的流了下來。   「啊!」場中傳來驚天的慘叫聲。   待四人恢復視力,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只見龍電雙腕齊斷,七竅流血,正痛苦的在地上滾來滾去。「是不是看錯了!產生了幻覺!」四人馬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卻發覺真的是龍電在地上嚎叫,哭喊著。而我則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冷漠的看著他們。   五人中,龍風倒抽了口涼氣,「好快的身手,好強的靈力!」龍雲則馬上扶助龍電,運動靈力,幫龍電止住血。公子不明所以,只茫然的看著我,只有龍雷跳到我的面前,「臭小子,你用什麼妖法傷害的四弟?你居然敢傷害我們龍組的人,馬上就要你生死兩難?」   聽到龍雷的話,廖紫妍睜開美目,欣喜的發覺我還活在世界上,臉上露出寬慰的表情。   「生死兩難?」我冷哼道:「如果不是我身懷異能,恐怕連肉渣都不會剩下一塊。今天我既然敢廢掉那小子的雙手,就有把握對付你們整個龍組。」   龍雷聽了大怒,雙手一伸,一對銅錘就出現在手中。雙錘一碰,驚天的聲浪就向我撲來,居然是利用音波傷人。「原來是雷神之錘,難怪你這麼囂張!」我催動靈力,口吐真言,「天地乾坤,為我借法。收!」頓時,雷神之錘飛向我的手中,我往寶戒中一塞,銅錘頓時就消失了。   龍雷自組中長老傳授雷神之錘以來,還沒有哪個能忍受住他一回雙錘互碰所帶來的音波攻擊,沒想到今天撞到邪了,剛一使用就覺得手重一輕,隨即就發覺雷神之錘落入了對手的手中,緊接著消失了。   龍雷心痛神器丟失,哇哇叫著就向我撲了過來,我也不客氣,雙手一招,頓時又是一陣閃電從天而降,將龍雷的雙手齊腕劈斷。閃電的餘波襲向龍雷的全身,他頓時開始滿身噴血。這是血管遭受電擊,不堪重負,部分血液從毛細血管中流出來的緣故,並不會危及他的生命。   龍風和龍雲知道今天碰到鐵板了。縱橫天下那麼多年,還從來沒像今天那樣,被人一招就擊敗的情形出現。自家知道自家事,龍風和龍雲知道自己和龍雷,龍電是半斤八兩,他們都在眼前這少年面前擋不住一招,看來自己也沒什麼勝算。從這位少年的身手及所使用的法術看,恐怕已經達到大乘期的境界。這可是仙人才擁有的境界啊!大乘期的仙人,都已經修成金剛不壞之身,恐怕這少年已經是好幾百歲的怪物了。因此,龍風馬上換上阿諛的神情道:「這位仙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惹著了你老。請你老看在龍組歷代祖師的分上,饒了我們吧!」而龍雲也一收狂傲之態,緊張兮兮的去幫龍雷止血。   我自然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想法,同時也對他們變色龍般的無恥而感到驚訝,看來什麼組織裡都有無賴的存在啊。像龍組這樣崇高的組織,裡面居然也有嗜殺如命的人出現,真正是讓我感到意外。不過我也不想多殺傷人,便對他們道:「我也不趕盡殺絕,你們兩個自斷右手,我就放過你們。」   龍風和龍雲怨毒的看著我,雖然知道實力是以卵擊石,但也生出了一拼之心。   「算了,還是我來幫你們解決煩惱吧!」我身出如電,瞬間點出2指,龍風和龍雲馬上就軟綿綿的躺下了。而公子則看著四大保鏢都躺下了,慌忙起身,向法拉利跑去。我毫不理會,這種垃圾,即使開車跑出十里,我也有把握把他瞬移回來。於是我低身將喜極而泣的廖紫妍從地上扶了起來。我瞧了一眼,臉馬上紅了,原來師姐的外衣已經被公子解開了,一隻高聳的玉乳已經從衣服裡露了出來。看著那峰頂的一點嫣紅,我不禁手足無措起來。   廖紫妍感覺到我濃烈的男人味道,只覺得心頭的火越燒越旺,一時間媚眼如絲,水汪汪的向我漂來。正在這時,只聽到公子淒厲的聲音:「不准動!」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二十章 慾火焚身     只見公子拿著一把銀灰色的沙漠之鷹,站在法拉利旁,黑黝黝的槍口對著我,臉上路出餓狼般的神情,目光中閃著幾分得意。「這把特製的沙漠之鷹,比起一般的來,威力更大,精確度更高,而且加入了特殊的材料,穿透力更驚人。用它對付修煉異能的人,威力也十分明顯,能迅速擊穿其護身靈力層,擊斃對手!」這是槍械教練訓練公子時告訴公子的。因此,公子明顯感覺勝卷在握。   我感到師姐緊張得瑟瑟發抖,我用手攬住她的腰,寬慰道:「不用怕,子彈對我來說,像捎癢癢一樣。」隨後我對公子道:「垃圾,你有本事就開槍啊!」   公子頓時氣得身體發抖,「去你媽的,破壞老子的好事,你去死吧!」說完扣動了扳機,臉上露出了猙獰得意的笑容。但隨即,笑容便消失了,因為他聽到「砰」的一聲,子彈在我的靈力層上濺起一陣火花,馬上被彈開了。「這不可能,」公子立即又「劈劈啪啪」向我開了幾槍,把槍裡的子彈都打完了。而我仍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這不可能,不可能會這樣的。我不相信,我一定是見鬼了,你,你一定不是人。」公子站在那裡歇斯底里的吼著。   我輕輕帶著師姐飛到公子面前,右手輕輕一點,公子頓時軟綿綿的倒下了。   廖紫妍一面壓制著心中能的慾火,一面吃驚的看著我所做的一切,彷彿置身夢中一般。   「師姐,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傷害你的傢伙?」我問道,畢竟受害者是廖紫妍,因此這個處置的權利我決定給她,讓她好好出口怨氣。廖紫妍聽後,怯生生的說道:「這個馮公子,就是……就是主席的孫子……你為了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我…..我怎麼報答你呢……而且我不想為你惹麻煩……我只希望,他……他永遠不能欺負……欺負女孩子就行了。」   恩,果然不錯,這個傢伙難怪這麼囂張,原來是主席的孫子啊。不過,我並不害怕,憑我的異能,天下盡可去得,於是安慰師姐道:「沒關係的,師姐,你不用擔心,憑我的能力,想跑還不容易嗎?」頓了頓又道:「何況等會我會對他們洗腦,他們不會有今天晚上的記憶的。這樣你也不用擔心會被牽連進去的。」說完,我一腳踢在公子的小腹上。靈力立即從腳尖湧出,衝入公子的體內,開始摧毀公子的身體機能。最後,靈力將公子的睪丸捻得粉碎,公子狂叫一聲,就暈了過去。我收回靈力,用手抵住了公子的百匯穴,開始催動靈力,修改公子大腦的記憶:公子吃完飯後就和廖紫妍各奔東西。當開車經過西三環路的時候,遭到不明身份的人的攻擊。在風雲雷電掩護下,逃到這個公園,卻發覺是死路。於是在激烈的搏鬥下,擊退了對手,而風雲雷電也身受重傷,公子也被敵人掃中下體,重傷暈了過去。我隨後又對風雲雷電做了相應的改動。這才回到師姐身邊,誰知道還沒靠近師姐,火熱的胴體就貼了上來,「凱弟弟,我好熱啊!」   我吃了一驚,剛才聽到公子說過,好像給師姐吃了什麼藥,怎麼辦啊?這裡這麼亂,加之天又黑,實在是不是治療的好地方,看來只有把師姐帶回家去了。   臨行前,我又用靈力掃瞄了一下,發覺沒有任何的破綻,這才帶著師姐往公寓飛去。   剛到家,靈兒看著我帶了一個女人回家吃了一驚。我馬上向靈兒解釋了事情的經過,靈兒聽了大為同情,便主動上來幫忙。這時,廖紫妍已經失去了理智,使勁的抱住我,身體還在我身上扭來扭去的。我忙運轉靈力查看師姐身體內的情況,誰知靈力一動,師姐扭得更厲害了,而且臉開始變得通紅,更為恐怖的是,居然眼睛充滿了血絲,紅得嚇人。   我一看靈力不靈驗了,忙調動記憶,看看廖紫妍到底是什麼狀況。過了一會兒,我謂然長歎,這下麻煩了。   靈兒聽到我的歎息聲,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連忙過來詢問。   於是我向靈兒解釋了師姐所中春藥的由來:這『奇淫合歡散』是古代專門對付修煉異能的女人的一種利器。百花仙子柳若菲是隋朝時期一位出名的美女,本身更是位靈力卓著的女修煉者。隋煬帝楊廣為了得到百花仙子的身心,不惜邀請天下丹藥名家齊聚洛陽,花費無數銀兩,數年光陰方才得到這種能破壞人體一切抵抗力的春藥至尊。百花仙子被騙服下後,靈力大降,抵抗不了身心的誘惑,最終撲入隋煬帝的懷抱。近代流傳的『奇淫合歡散』雖沒有那種身心具奪的效用,卻對靈力的治療免疫,除了瀉掉中毒者身上的火氣,其他任何方法都不能使中毒者恢復過來。而且中了這種春藥在兩個時辰內不立即行房的話,中毒者的神經系統和循環系統都會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壞。   靈兒聽後詫異的看著我,「那哥就幫這位姐姐瀉火就行拉。」   我苦笑道:「我和別的女人做那種種事情,你不會介意嗎?」   靈兒凝眉沉思了片刻,然後堅決道:「先不管其他東西了,先幫這位姐姐瀉火吧!」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二十一章 顛龍倒鳳     於是我也不再猶豫,將纏在我身上的廖紫妍使勁抱了下來,往靈兒的臥室走去。並對靈兒道:「你跟我進來,等會可能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忙。」   靈兒聽到心愛的大哥這麼吩咐,儘管心中不是很樂意看到心上人和其他女人做那種事情,也只好乖乖的進入房間。   進入房間後,將廖紫妍使勁從自己懷中拉開,然後放在床上。廖紫妍已經靈智全失,嘴中「吼吼」的叫著,「啊……凱弟弟…… 啊!喔……喔……學弟……啊!……我要啊!……啊……喔……嗚…..凱弟弟,我要……」   我心中一酸,原本多麼清純的女孩子啊,讓哪個畜生弄成了這樣。   廖紫妍躺在床上,依舊躁動無比,雙手一直向我抓來,想要抓到一點憑籍。   我輕輕的脫去了她的衣服,然後很快我也成了原始人。   廖紫妍彷彿知道我要做什麼似的,雙腿自覺的向兩邊打開,露出了女性那神秘而誘人的器官。只見這時,她的下體已經是汪洋一片,只一會功夫,許多不明液體已經順著臀部流到了床上,將靈兒的床單濡濕了一大片。而靈兒則害羞的看著我碩大的分身,粉頰上躥上幾朵紅霞。   我看到廖紫妍的情形,知道她的身體已經作好了交合的準備,於是輕輕的爬到了她的身上,沒有遲疑,分身一下子就貫穿到底。看來這還是學姐的第一次,她發出了一聲激昂的叫聲,然後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我忍住疼痛,看著學姐柳眉輕皺的痛苦模樣,緩緩的抽動著下體。而學姐也慢慢的適應過來,開始主動的迎合我的動作。股股液體,從我們的交合處飛濺而出,將靈兒的被子污染得更嚴重了。靈兒站在床邊,目瞪口呆得看著這一切。   廖紫妍在我的抽插中身心都得到了解放,她開始大喊大叫起來,聲音歡娛,讓人知道她現在正十分興奮。她瘋狂的發洩著,也許是還沒從『奇淫合歡散』的藥性中清醒過來,並沒有感到絲毫不妥。而靈兒現在卻看得臉紅心跳,身體燥熱,越來越手足無措,心神開始失守,下體躥起一股熱氣,彷彿心田被人放了一把火般的難受。   而我則繼續著這劇烈的體力勞動,直至學姐到達第六次高潮,她身上的『奇淫合歡散』的藥力才完全散去,我的靈力立即發現了這種變化,立即不由自己的從交合之處進入學姐的身體,慢慢的改造她的經脈。這樣過了一會兒,我知道我的『瀉火』工作已經完成了。可是當我望向靈兒的時候,卻發覺這丫頭也滿臉通紅,目光呆滯,眼睛內也充滿了血絲。我吃了一驚,從紫妍的體內抽出分身,來到靈兒身旁,一把脈,不禁苦笑了一下,就丫頭,已經處於走火入魔的邊緣,元陰開始內焚,如果不陰陽交合的話,後果不堪設想。看來今天我真的很命苦啊,剛剛完成了一個艱巨的任務,馬上另一個任務又出現了。   當下我把已經癱軟下來的廖紫妍學姐橫放在床的裡面,防止她滾下床去,一面又把處於迷失狀態的靈兒放在身前。輕輕的脫去靈兒身上的衣物,一副美妙絕倫的胴體出現在我眼前,饒是我定力深厚,鼻血也差點流了出來。如果學姐的身體可以打95分的話,那靈兒就是當之無愧的滿分。我不禁暗暗感激蒼天,待我鄭凱如此之厚。   很快在靈兒的淚光中,我進入了她完美無暇的身體。經過一場靈肉大戰,由於我和靈兒靈力相通,逐漸配合開始默契起來,慢慢的進入魚水交融的狀態。   就在兩人盤腸大戰的時候,廖紫妍醒了過來,看見我們的樣子,又看到身上光溜溜的,不禁又羞又急,「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靈兒聽到廖紫妍的話後,看了我一眼,待發覺我們兩人正深深的結合在一起的時候,羞得耳朵都紅了。她連忙把臉轉向了一邊,同時玉手在我腰上一扭,示意我從她身上下來而我卻沒理會。如果廖紫妍接受我,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出現,根本無須逃避。如果不接受我,今天散去後,就想見無期,就更沒必要躲開了。   於是我邊繼續我的動作,邊向她解釋。廖紫妍越聽臉越紅,聽到靈兒主動讓出我救她的時候,她不禁心生感激;聽到靈兒看見我們交合差點元陰自焚而亡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慢慢的靠了過來,樓住了靈兒和我,「謝謝你們,以後你們能接納我嗎?」   靈兒害羞得將腦袋埋入紫妍的豐乳中,點頭的應了一聲,「當然可以拉。」隨即又將迷離的目光注視到紫妍的瞳子中,「我們以後就是好姐妹了,姐姐要照顧我啊!」   看著兩人親密的樣子,我從心底感到高興。既然兩位都成為了我的女人了,看來我也應該把我的抱負向她們說說啊。於是我邊繼續我的勞動,一邊向她們講述著我的過去。她們聽得目射異彩,想不到我們的老公是如此的偉大啊!中間我又趴到紫妍身上,繼續進行這人類最原始的舉動。   我決定徹底改造紫妍的身體。紫妍由於是第一次清醒狀態下和我交合,很快便進入忘我的狀態中。但突然間,只感覺有一股涼涼的東西自交合處進入自己的身體,還按照一條線路運行,頓時,一陣刺疼傳來,宛如有一根針在體內鑽來鑽去,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我邊舔著她臉上的淚珠,邊小聲道:「妍姐,我正改造你的身體,你要忍耐住啊。」紫妍點了點頭,咬牙忍受著。   過了一會兒,我的靈力運行完她的全身後,又回到了我們的交合處。我小聲告訴妍姐要記住靈力運行的路線和方式,然後又開始重新運行。這時,紫妍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反而覺得十分享受。她牢牢的記住靈力的運行路線。我前後在妍姐的體內運行了12圈,妍姐體內的靈力也越聚越多,最後慢慢向下丹田凝聚,結成了元嬰。我告訴妍姐,「元嬰是姐姐的靈力所化。當姐姐需要運用它們的時候,只需要控制住它們,按照我剛才的運行方式運行就行了。」紫妍聽了我的話,便嘗試著催動元嬰。果然元嬰立即分出一股靈力,順著催動的方向前進。突然,妍姐疼得眼淚又流了出來。我一查,原來是走錯了經脈,被擋住了。於是我輕輕安慰道:「妍姐,別急,也別慌張,慢慢來,有我在,是不會讓姐姐受傷的。不過還是有可能會疼的,姐姐先忍忍吧!」於是,廖紫妍在我的關懷和鼓勵下,忍住疼痛,指揮靈力在體內運行了36圈。在最後一圈即將結束的時候,屋內檀香四起,紫妍的身體慢慢發散出點點金光,最後金光散去,這世間又多了一位元嬰期後期的異能者。   靈兒在一旁微笑的看著這一切。面前的兩人,就是日後自己最親密的人。我多麼幸運,恰好在那幾天修成人形,能夠跟在大哥身邊啊。想到這,甜蜜的看著我,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二十二章 春室定計     等我們三人從甜蜜中恢復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麻麻亮了。   我到廚房做了一些早點,就邊吃邊聊了起來。   紫妍先向我和靈兒講述了這四年來的事情:自四年前我在五塔寺銀樓賣出了那顆夢幻般的鑽石後,銀樓將它在紐約國際拍賣市場上拍賣,創下了4億美圓的天價。該鑽石以其精緻美麗的外型,光澤透明無雜質,被國際珍藏家所推崇,被譽為「東方夢幻鑽石」。(註:現在世界上最大的鑽石是1905年在南非東北部小鎮卡利南發現的「卡利南鑽石」,它重達3106克拉,但其外觀是相當醜陋的。)說到這,紫妍向我伸了伸舌頭道:「當時才給你那麼點錢,你不會介意吧。」   我隨意一笑道:「哪兒能呢。當時我還以為只值幾十萬呢。」說完,我隨即從納芥寶戒中拿出幾顆鑽石給紫妍道:「我這還有許多更大,色澤更漂亮的鑽石,你拿去把它拍賣了吧,」隨即我調笑道,「這就算我的聘禮吧。」   「天哪,粉紅色的、紫色的、綠色的、藍色的菱形鑽石,」紫妍驚呼起來,「它們的大小,色澤和外觀,比上次的那顆還要好!」說完,喜滋滋的從我手中接過鑽石,把它們放在手心把玩,任憑鑽石放出五彩繽紛,絢麗燦爛的光芒。   我想了一下,就這樣放在紫妍身上,總覺得有點不妥,便對二女道:「現在你們沒儲物的空間戒指,走到那裡都不方便,這樣吧,你們想要什麼類型的戒指啊?寶石、鑽戒還是金屬戒指?」   靈兒道:「我和哥哥情比金堅,就要個黃金戒指吧!」紫妍笑著說,「我要個鑽石戒指。呵呵,鑽石是永恆的,代表我對你的愛也永遠不變。」   我調笑道:「我們現在可都是分別處於異能者的頂峰,紫妍是元嬰後段,靈兒和我是大乘階段,活個千年萬年也不在話下,我怕到時候你們就會厭倦我了。」   紫妍在我腰上一揪道:「我還害怕你厭煩了我們,出去花心呢。」   靈兒則在我嘴上吻了一下,「哥,我對你的愛永遠不會改變。」靈兒堅定的注視著我。我心中一動,立即捧住靈兒的小嘴親了起來。一起住了這麼都年,我和靈兒都是相敬如賓,守禮相待,直到今天和靈兒突破了禁忌的關係,我都還沒吻過靈兒的丁香小嘴呢。   當我的雙唇和靈兒的雙唇接觸到一起的時候,我和靈兒的身子都是一顫,天地萬物和時間空間都在似乎在這一刻停頓住了,這感覺太奇妙了。我急切的抵開靈兒的貝齒,和緊迎上來的香舌纏繞在一起,由於這方面我是初哥,只知道舌頭在靈兒口中一陣亂絞,靈兒乖巧的用貝齒把我的咬住,一時間我們吸吮纏咬,翻出各種花樣。   我一邊享受靈兒給我帶來的如天堂般的美感,一邊開始吸吮靈兒那甜滑水嫩,刁專無比的丁香小舌,大口大口吞下靈兒帶有幽蘭清香的津液。這一吻,有如天長地久般的存在,只到紫妍發出了一聲輕咳,我和靈兒才清醒過來。靈兒害羞的把小腦袋埋在我的胸前,我則向紫妍望去,只見紫妍正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我,看來這個丫頭也想要啊。於是我左手一伸,示意她來到我左面的懷抱。紫妍輕笑者撲入我左面的懷裡。我向紫妍吻去,這一吻可不像和靈兒的吻那樣,我是用嘴包裹住紫妍的嘴,用舌頭去挑逗她的雙唇,抵住了她的牙關。紫妍明白了我的意思,配合的張大了嘴,迎接我的舌頭大軍溜入了她的口中,去調戲她的丁香小舌。過了一會,紫妍也主動出擊,舌頭進入我的口中,我們唇舌交纏在一起,我拚命吸吮著她的如丁香般的小舌頭。直至我麼嘴都覺得有點麻痺了,這才結束這神情一吻。   我運行靈力,從納芥寶戒中選了兩樣樣式精美的金戒指和鑽戒,按照記憶中的「煉器」方式,催動體內的靈力,進行改造。大概過了半個多鐘頭,才搞定它們。由於是靈力所煉化而成,這兩個儲物戒指只能儲藏很少的物品,僅僅能夠容納兩大卡車的貨物吧。   我先把金戒指給靈兒鄭重的戴上,然後又把鑽石戒指給紫妍戴上,然後道:「這就算是我們的訂婚信物吧,你們給它們取個名字吧。」   二女想了一下,靈兒給她的戒指取名「愛情戒指」,而紫妍則取名「永恆戒指」。我知道她們取這兩個名字的原因,因此愛憐的把她們抱在懷裡。   紫妍把鑽石放入永恆戒指中,然後又繼續剛才的話題。   銀樓得到了鑽石拍賣後這筆資金的強力支持,依照紫妍的建議,廖老爺子改組了銀樓,成立了五塔寺實業有限公司,把單純的賣首飾擴大到集收,售,鑒定為一體的大型珠寶玉器商場,短短兩年,就成為北京首屈一指的行業龍頭。兩年前,紫妍碩士畢業後,就開始接過爺爺的班,成為了商場的董事長和總經理。   我聽到著,打趣道:「想不到我娶了個女強人回家來。」紫妍白了我一眼,「現在人家連人都給你了,這些還不都變成你的產業了嗎?」   我一聽,不樂意了,「那我不是成了吃白食的小白臉了啊。」   靈兒插嘴道:「哥,你以後是要向仕途發展的人,沒錢可不成。」理了理思路,靈兒繼續道:「以後你要去當地方官,總需要人投資吧。到時候就叫紫妍姐來投資,你不就有了政績了嗎?如果你留京從基層幹起,那請客送禮總得花錢吧,有錢好辦事,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再說,你不是剛剛給了紫妍姐幾個鑽石嗎?你就當是入股的費用吧,怎麼能算是吃白食呢?」   紫妍感激的看著靈兒,然後委屈的對我道:「現在人家連人都給你了,你還分得那麼清楚,什麼你的,我的,聽聽都讓我不舒服。」   我一聽,姐姐不高興了,連忙賠笑道:「我說說玩的,這樣吧,我再給你多點東西,我們把公司做大點。姐姐就做董事長,我讓靈兒來幫你,她做總經理,我們要建立自己的商業王朝。」   說完,我從納芥寶戒中取出了很多的珠寶玉器,全部交給了紫妍。   紫妍也不和我客氣,全部放入永恆之戒中,是啊,建立自己的商業王朝,想想都讓人興奮。我又道:「等我們錢夠了,就建立個自己的實驗室,我腦袋裡上個文明的科技多得很,很多都是現在沒有的,我們把它們拿出來,也促進促進我們國家的經濟發展。尤其是數個文明都對遏制『鈾』的分裂作出過很多的研究,可惜都沒研究成功,文明就被核反應這個惡魔扼殺了。我們要集數個文明之長,把這個難題徹底攻克下來。等我當上國家的領袖,開始統一地球征途的時候,我不希望核威懾還在。」   紫妍聽了也大為興奮,但隨即她疑惑道:「凱弟弟,你的異能那麼強大,怎麼不去控制一些國家的領袖,而達到迅速掌權的目的呢?」   我一聽,在她的額頭點了一下道:「你這個小傻瓜,你以為控制人是很簡單的事情嗎?先不說每個國家的領袖背後都有一大批異能者在保護著,光是控制住人的『生命之海』就很困難了。『生命之海』位於大腦的中心地帶,是一個人的生命烙印存儲的中心,它彷彿是一個人的名片一樣,其內容上絕對不相同的。一但這張名片被人控制,立即就會打上控制著的烙印,其本身的生命烙印立刻下達自毀命令,因此控制一個活著的人是難以想像的。『生命之海』也被稱之為『神的禁忌』,意思是即使是神也是沒辦法控制的。而我們唯一能控制和改變的只有記憶而已。」   「想來好笑,」靈兒笑著道:「這個世界現在公用的紀元是無神歷紀年,誰知這個世界卻真的有神的存在。這不是絕大的諷刺嗎?」   我正色道:「每個紀年的使用都有其歷史原因和背景的。當年阿蘇反對的是宗教利用神來奴役和控制人類,並沒有反對神,後世傳說多了,就被稱為反神鬥士了。這也迎合了廣大的老百姓的願望,畢竟大家都不希望有個高高在上的神來監視著自己,因此這個紀年才會沿用至今,到現在已經成為公用的紀元了,現在很多國家都把無神歷元叫做公元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我們也該到上學上班的時候了,於是,我們結束了話題。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二十三章 「戲劇性」救人     剛到學校,龍夢芸便找到了我,她低聲對我道:「昨天夜裡,主席的孫子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襲擊,現在正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而且我們龍組四位異能高深的保護者也被人擊成重傷,主席爺爺讓我叫你趕緊去北京市急救中心,用你的養生氣救救馮大哥。」   我一聽啼笑皆非,這不是讓我這個「兇手」去救「受害者」嗎?怎麼想怎麼覺得好笑。隨即我疑惑道:「夢芸,我不是傳授了你和天生爺爺的養生訣嗎?你們怎麼不自己試試呢?」   龍夢芸撅了撅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和龍爺爺的養生靈氣居然對馮大哥的傷勢沒有一點作用,不然那論得到你。」我吃了一驚,昨天只是把公子的身體機能和傳宗接代的寶貝改動了一下,照理只要經過養生靈氣的治療,問題應該不大才對啊。除了不能碰女人外,其他都應該是很好治療的。莫非又出了什麼意外?   於是我和龍夢芸風風火火的趕到北京急救中心。看來主席親自來了,因為整個醫院都戒嚴了。看到我們進來,馬上有兩個士兵迎了上來,龍夢芸掏出證件亮了一下也,便不在理會的帶著我直衝4樓。   剛剛進入病房,我就看見主席正焦慮的走來走去,而房中間的病床上,躺著的正是昨日被我收拾了的公子。一位面容嬌好,大概40歲左右的婦女正坐在床邊暗暗落淚,我估計是公子的母親。   主席一見我進來,眼睛一亮,「小鄭啊,總算把你盼來了,目前你是我孫子唯一的希望了。」我連忙道:「主席爺爺過獎了,其實我也只是稍微練過一點功法而已。不過如果能為主席爺爺解憂愁的話,我是很樂意效勞的。」這時,一位40多歲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爸,我們還是轉醫院吧,這家醫院的醫生簡直就是無能之輩,濤兒都不知道被檢查了多少次,還是說找不出毛病。如果濤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讓他們……」「你想讓他們怎麼樣?簡直亂彈琴!你只想著自己的兒子,你還考慮過其他問題沒有!你還有沒有一點黨性的原則?」主席嚴厲的斥責著,我連忙上前打圓場道:「主席爺爺,伯伯也在在擔心兄長才如此失態,你先不要責備伯伯,我先看看兄長的傷勢。」中年男子這才看到我,眼睛一亮道:「你就是幫老林和老孫他們治好病的鄭凱吧,這下我家濤兒有救了!」我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話,就來到馮家小子的病床前。   我裝模做樣的把了把脈,靈力到這叫馮濤的小子體內轉了一圈,果然他體內生出抗拒的力量,根本使我無從下手。「這小子上自作自受啊。」我靈力一收,已然明白了他的病連龍組都束手無策的原因了,這小子,昨夜自己也吃入了少量的『奇淫合歡散』,後來被我攪亂好事,藥力無從宣洩。加之我破壞了他的身理機能,使淫毒立即在身體內氾濫。本來這時,只要正常的陰陽交合,是可以排出的,但不幸的是,我破壞了他的睪丸,他連勃起都不能,如何發洩出來呢?   看來這個問題嚴重了,面對這『新一代的太監』,我有什麼辦法可想啊。難道眼看著這小子在我面前七竅流血而死?雖然這小子死有餘辜,但如果讓主席心目中留下我不好的印象,那就不好了!我於是調動腦中的所有靈識,看能不能找出一種不通過交合也能解毒的方法了。   主席一家人看見我眉頭深鎖的樣子,知道問題嚴重,都不敢發出聲音,怕打斷我的思路。   思索良久,總算讓我想出了一個辦法。原本這個方法是異常困難的,但以主席的身份和地位,則不難做到。於是我開口道:「主席爺爺,我已經知道病因及治療的方法了。」   主席及家人面露喜色道:「真的嗎?」這時聞訊趕來的市急救中心的醫生們也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我們用高科技的儀器設備檢查了那麼久都沒發現,這小子只憑把脈就可以診斷出病因,也太不可思議了。」他們紛紛出言,希望我解釋清楚。   我整理了下嗓子,朗聲道:「公子的病是由於服食了對靈力免疫的春藥『奇淫合歡散』所致,由於公子身受重傷,免疫系統出現紊亂,藥力就趁虛而入,控制了身體。可惜公子下體受到嚴重的傷害,不然此時找一少女與之交合即可解去。」   「荒謬,荒謬,那有這種事情!」幾個年老的醫生連連搖頭。   我不理會他們,繼續道:「現在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救公子。」我看了看大家,發現大家都全身貫注的看著我,這才滿意的說道:「那就是用換血的方法洗掉公子體內的毒性,使火氣慢慢的宣洩出來。原本這個方法有很多難度,比如找到血型想同,血質相融,還要足夠多的鮮血是很困難的,但我相信以主席爺爺的能力,這些事情是不難做到的。」   一干醫生聽得目瞪口呆,而馮伯父已經怒吼起來,「你們還在幹什麼,還不去準備血源,把全市,不,全國的血都給我找來……」一干醫生作鳥獸散,立即行動起來。   我含笑看著這一切,這下該在主席心裡留下更深刻的印象了吧。   龍夢芸則拉住主席的手道:「主席爺爺,你看我叫你找鄭凱來對了吧,我就知道他一定知道怎麼治療馮大哥的,這次你該怎麼謝謝我啊?」暈,我都還沒表功,她倒先請起賞來。   主席臉上暫時露出了一絲笑容,「你這小丫頭,爺爺賞你個好老公吧。」說完,滿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頭一顫,不會吧,把這個嬌嬌女塞給我,那我以後還不得煩死。   而龍夢芸則在主席的懷裡扭來扭去的,「我不來了,你又調笑人家。」我幾乎跌倒,不會吧,這麼嗲,這還是我以前認識的哪個堅強的龍夢芸嗎?   而那位高貴的婦人則過來向我連聲道謝,我心中道:「要感謝就感謝你公公吧。如果他不是主席,又受到我的敬重,我才不會救這種垃圾呢!」口中卻道:「伯母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隨即又問起龍夢芸昨夜的情況,果然龍組的四人醒來後說的都和我設定的記憶一模一樣。發現他們並報警的,是一位深夜拉客的出租汽車司機,他原本想找個僻靜的地方方便,誰知道遠遠的就看到公子的那輛紅色法拉利,仔細打量下,發現了重傷的五人,馬上就打電話報警了。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二十四章 又遇惡人     主席的權力果真是非同小可,很快,一切就準備妥當,馮濤被送上了手術台,進行換血。我透過病房的窗戶向外望去,只見警燈閃爍,一輛輛的采血車源源不斷的開來。   換血手術做得很成功,當輸血進入第二天的時候,馮濤就醒來了,考慮到淫毒的的詭異情況,輸血並沒有停止,一直輸到了第三天。這三天所消耗的鮮血量,是出乎一般人的想像的。   馮濤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遺憾昨天晚上廖紫妍沒上鉤,並沒吃盛有「奇淫合歡散」的菜,並且飯後馬上就離開了。(我輸入的錯誤記憶發生了作用。)但隨即在解決日常問題的時候,發現子孫帶少了兩樣東西,隨即又氣暈了過去。後來就是龍組的靈力高手表演的時間了。這都是日後龍夢芸告訴我的。   日子在一天天過去,轉眼就進入下學期,我開始準備論文答辯,為正式步入仕途做最後的衝刺。這段時間,紫妍和靈兒擴充公司的計劃正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那些極品鑽石和首飾,先後在紐約和倫敦的拍賣市場上傳來天價,給我們帶來了數百億的美金收入,為公司的發展壯大奠定了良好的資金基礎。公司首先涉足了房地產業,在全國各地都設立了分公司,畢竟這個世界上排前百位的富豪,房地產商人就佔了大多數。然後公司強勢介入了汽車行業,收購和重組了首汽集團(首都汽車集團,純屬虛構),並根據我上個文明的資料,推出了中國龍新款轎車,因為這款車型具有價格便宜,結實耐用,發動機馬力大,整體車速高,加速快捷穩定,耗油量為普通車的二分之一的優點,很快便打開了市場。第三是進軍電子產業,集團收購了瀕臨破產的數個中型的彩電集團,馬上根據我提供的數據,更新了生產工藝和設備,一面生產家用數字彩電,一面生產計算機顯示器。另外,音響,空調,冰箱,DVD等的生產線也在引進中。計劃是引進後,馬上根據我的建議進行技術革新,生產出超越現代科技的產品系列。此外,集團在北京近郊買下了一個即將倒閉的紡織廠,改建成為了臨時的實驗室,研究從我腦中『下載』下來的上個文明的科技,這其中還包括對鈾的研究。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每個被邀請進入實驗室的科學家,都經過靈兒靈力的考驗,因此並不用擔心秘密外瀉。   這天是星期天,難得紫妍和靈兒都有空,因此我提議到頤和園去散散心,她們都欣然同意了。   頤和園位於北京西北郊,主要由萬壽山和昆明湖組成。早在元明時期,這裡就以其優美自然的田園景色成為「壯觀神州第一」的著名遊覽勝地。   頤和園按其園林佈局可分為前山前湖建築與後山後湖建築兩大部分。全園總面積近三百公頃,其中水面佔四分之三,園內有古建築三千餘間,面積約七萬平方米。   頤和園內的建築結構皆以自然山水為基礎,其建築形式多模擬江南名勝古跡,或肖其意,或仿其型,因地制宜地創建了眾多絢麗恢宏的廊、橋、亭、榭,殿、宇、樓、台。   萬壽山南麓,金黃色琉璃瓦頂的排雲殿建築群在鬱鬱蔥蔥的松柏簇擁下似眾星捧月,溢彩流光。這組金碧輝煌的建築自湖岸邊的雲輝玉宇牌樓起,經排雲門、二宮門、排雲殿、德輝殿、佛香閣,終至山顛的智慧海,重廊復殿,層疊上升,貫穿青瑣,氣勢磅礡。巍峨高聳的佛香閣八面三層,踞山面湖,統領全園。其東面山坡上建有轉輪藏和巨大的萬壽山昆明湖石碑,西側建築是五方閣及聞名中外的寶雲閣銅殿。登上佛香閣,憑欄送目,碧波蕩漾的昆明湖上,樓船泛綠,百舸弄波。蜿蜒曲折的西堤猶如一條翠綠的飄帶,縈帶南北,橫絕天漢。堤上六橋,形態互異、婀娜多姿。浩淼煙波中,宏大的十七孔橋如長虹偃月倒映水面,涵虛堂、藻鑒堂、治鏡閣三座水中島嶼鼎足而立,寓意神話傳說中的「海上三仙山」。在湖畔岸邊,還建有著名的石舫,惟妙惟肖的鎮水銅牛,賞春觀景的知春亭等點景建築。   萬壽山北麓,地勢起伏,花木扶疏,道路幽邃,松柏參天。重巒疊嶂上,仿西藏寺廟建造的四大部洲建築群層台聳翠,雄偉莊嚴。山之腳下,清澈的湖水隨山型地貌演變為一條舒緩寧靜的河流,順地勢而開合,依山型而寬窄。兩岸樹木蓊鬱,蔽日遮天,畫棟雕樑,時隱時現。後溪河中游,模擬江南水肆建造的萬壽買賣街鋪面房,鱗次櫛比,錯落有致。錢莊、當鋪招幌臨風;茶樓、酒館畫旗斜矗。若輕搖畫舫,徜徉其間,品一杯濃濃的碧螺香茗,聽一曲地道的吳歌軟語,真讓人頓生姑蘇之想。沿河東遊,水盡處,聞溪流琮琮,如琴如瑟,是為諧趣園。小園環池而築,遊廊相連,廳堂樓榭,精緻典雅,「一亭一徑,足諧奇趣」。   我們正沉迷於湖光山色之中,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喧嘩聲。   「八格呀嚕!」   噫?居然有日本人在這裡遊玩,好像還很生氣的樣子。於是好奇心驅使我們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只見五個男人站在一起,指手畫腳的說著什麼,在他們前面的地上,一位美麗異常的女孩子倒在地上,正用手撫摩著足踝,顯然被扭傷了,在她腳旁的地上,正散落著幾頁美術紙,看來是位來頤和園寫生的妹妹啊。   這五個男人都很年輕,估計也就是二十四、五的模樣。其中一個略矮的年輕人向他旁邊一位文質彬彬的眼鏡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日本話。哪個眼鏡也用日本話說了幾句,然後就站在女孩身邊,傲慢的道:「你把我們的衣服弄脹了,今天晚上就陪我們回去睡一覺,我和我身後的日本友人就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不然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女孩氣得瑟瑟發抖,指著哪個眼鏡道:「我正坐在湖邊畫畫,是你們故意撞上來的,喊賊喊捉賊。」說完,臉漲得通紅。此時,周圍已經圍上了許多遊園的人,大家均紛紛指責眼鏡的不對。   「吵什麼吵,再吵全部把你們弄進局子,你們這些刁民,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身後的人是誰嗎?」眼鏡有恃無恐,神態囂張的道。   「不管你們是誰,都要將道理。現場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這位小妹妹正在湖邊寫生,是你們故意撞上去的。」一為身材魁梧的東北大漢挺身而出,為女孩辯解道。   「我讓你多管閒事,」眼鏡手一揮,頓時從人群中閃出幾個人來,衝到大漢身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大漢慘叫連連起來。圍觀的群眾「轟」的一聲就散開了。   那眼鏡對這種結果很滿意,他走到女孩身邊,蹲下「嘿嘿」笑道:「你別指望別人來救你,今天晚上你是我和我朋友的……」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怎麼到處都是這種人渣啊,我衝上前道:「你這個雜碎,簡直丟中國人的臉,夥同小日本來欺負自己人。」說完,就向眼鏡踢去。這個眼鏡身手還不賴,居然擋住了我幾招,隨後幾個人就過來接過了眼鏡,和我對打起來。我倒!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不敢暴露實力,憑這幾個垃圾,哪兒是我的對手!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二十五章 京華煙雲一     我靈識掃了一下場中,那位東北大漢已經倒在了血泊中,不時的抽搐幾下。這些人下手可真狠,難道他們都不怕王法嗎?   這時,眼鏡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看著我,嘴中道:「傻逼!敢惹我!老子要讓你試試生死兩難的滋味。」   這時,場中「嘰裡呱啦」的日本話又響起來了,眼鏡忙走過去交談了幾句,隨即向場中環視了幾眼,突地眼睛一亮,「哇靠,好漂亮的兩個小妞,比剛才哪個還漂亮。」原來日本人看見了站在遠處觀望的靈兒和紫妍,只覺是平生未見的絕色,忙招呼眼鏡過去商量。眼鏡也是色中餓鬼,一見之下,那還不神魂與授,色心暴漲。   眼鏡不理會場中打鬥的我們,逕直向靈兒和紫妍她們走去。   我一看急了,如果把靈兒惹怒了,這些人渣還不被弄得連渣渣都不剩一塊。於是馬上提升靈力,把圍住我的幾個人一拳一個,打倒在地上。   我隨即向眼鏡衝去,飛身一個連環腿。   眼鏡吃了一驚,似乎想不到手下那麼快就完蛋了,雙手胸前一叉,格住了我的飛踢。我也不再客氣,馬上還以暴風驟雨般的攻擊。雖然我僅僅動用了比施展養生訣略高的靈力,但眼鏡也吃不消了,很快便被我打倒在地上。   我也動了真怒,這小子連靈兒和紫妍的主意都敢打,管他是什麼身份,怎麼說也應該給他們留點教訓,於是騎在他的身上就是一頓暴打。   「八格!」那四個人衝了上來,其中一人還拿了一把東洋刀。   紫妍急了,就想上來幫忙。靈兒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這些人還不夠大哥塞牙縫的」,紫妍這才放下心來。   我的靈識隨時觀察著場中的情形,心中自然清楚二女的舉動,暗讚靈兒懂事乖巧。我可不想她們把實力暴露了,這對我以後的仕途大計大大不利。我暗中用靈識觀察了下這四個人的思維情況,他媽的,居然全部是日本人,一腦子的糨糊語言。在北京都這麼囂張,日本人真他媽的該死!我怒氣一生,不再猶豫,飛身上前,連消帶打,不一會,這幾個小日本便倒在了地上。   這時,四散的人群又慢慢聚集起來。   其中一個小日本開始用中文喊道:「你的!什麼的幹活?連大日本首相……」   我還沒聽完這句話,四周圍觀的群眾已經被革命電影中出現的對白激怒了,他們紛紛喊著「我們是游擊隊的幹活,」「我們是八路的幹活」,「我們是新四軍的幹活」衝了上來,對四個人就是一頓暴打。   這時,我突然覺得四週一冷,這裡已經被一股強大的精神能量包圍住了。「有五個異能高手向這裡趕來了。」我正閃過這個念頭,五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已經出現在場中。只聽慘叫連連,正對小日本手腳相向的憤怒群眾被一個個擊飛出去。   分出四個去攙扶起眼鏡和小日本,剩下的那個緩緩向我走來。   「你想怎麼死?」這位看上去有點瘦的中年人在我身前站定,冷冷的道。   「不至於吧,我只不過是幫這位被色狼調戲的姑娘出口氣而已!」我誇張的喊冤道,這個人的精神波動和龍組的一模一樣,莫非又是龍組的人啊?怎麼龍組全部出產這種垃圾啊!   「你動了丁公子和日本首相的公子,只有死,才能洗刷你的罪惡!」中年男子冷漠地看著我,眼中沒有一點感情,彷彿我已經是個死人似的。   什麼丁公子權利這麼大?這四個日本人之間,居然有一位是日本首相的兒子!我不禁吃了一驚,看來這個閒事管得還有點大。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草率的決定他人的生死?」我裝做不知情的道。雖然有九分可以肯定是龍組的,但我想從他們的口中得到證實。   「我們是誰,你小子還不配問。你去閻王爺那裡去求得答案吧!」中年男子閃電般動了起來,瞬間已經在我身前攻出了九招。   「怎麼不打聲招呼就攻過來了,真沒一點道德啊!」我口中狂呼亂喊,手中可不敢怠慢,身形向後一閃,躲過了這波攻擊,馬上還以顏色,右腿疾伸,向他下體撩去。   很快幾十招過去了,中年人見遲遲不能收拾下我,於是招呼了一位上來幫忙。   我可是遇強越強,很快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圍了上來。   我們六人在場中打得是眼花繚亂,揚起漫天的塵土。   我心中暗暗叫苦,「怎麼辦?難道非得使出更強的靈力才能取勝嗎?」如果那樣做,這些年來的掩飾功夫就白做了,「而且主席也會懷疑他孫子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可惜現在是光天化日,大庭廣眾,555555555555,我苦啊!   我正苦惱間,一股熟悉的靈力波動傳來,我幾乎興奮得叫了起來,「耶!我得救了!這丫頭來了。」我一面以心靈傳音術向靈兒示意,一面裝做不支的露出一個破綻,「啊!」的一聲被擊飛在地上。   對面五人雖然莫名其妙,但手下可不怠慢,衝上前來就想結果了我。遠處圍觀的人群紛紛難過的閉上眼睛,紛紛惋惜這世間有少了一位熱血青年。紫妍雖然得到了靈兒的警告,也不有發出了「啊!」的一聲尖叫。   「住手!」空中傳來一聲嬌叱,在我聽來宛如天籟之音。關鍵時刻,龍夢芸趕到了!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二十六章 京華煙雲二     「各位叔叔,這個人是主席要我保護的人,請各位看在同是龍組的份上,放過他吧。」龍夢芸趕到後,站在我的面前,擋住了五人前進的方向。   「原來是夢芸侄女啊,」其中一個中年人道,「原本應該看在龍老和主席的面上,放過這小子,可上他闖的禍太大了,居然連丁雲都敢打,還有這四位日本友人,其中一位可是田中首相的公子,你說我放過他,怎麼向組裡交代。」   龍夢芸急聲道:「我想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才會讓他如此衝動,再說他也不認識丁雲和這幾位,所謂不知者不罪,你們也不能把所有過錯都推在他的身上。」   「你……」顯然被龍夢芸抓住了要點,是啊,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寫生的少女,再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吧。「總之,他就是該死!」中年人惱羞成怒的說道,看來是想武力取勝了。   「如果大叔不講道理的話,我沒沒話可講了。外面也有幾位龍組的伯伯,我正讓他們攔住想進園的警察,畢竟我們龍組的事情不想讓更多的人清楚。既然這樣,大家就試試看誰的本領高點!」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個對講機講了幾句,不一會,六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場中,同時警笛聲響起,十多輛警車開了進來,很快幾十位防暴警察從車子上衝了下來。   哪個中年男子一看佔不了便宜,便急忙道:「我看這樣吧,我們都不插手,這件事情讓警方處理。」   龍夢芸鬆了口氣道:「那好吧。」說完走到我身邊,仔細檢查我的傷勢。我用心靈示意靈兒,帶著紫妍回家等我,臉上卻浮現痛苦的神色。   龍夢芸一看,臉上浮現出心疼的神色,拿出一張手絹仔細擦去我額上的汗珠。我心理一顫,不會吧,這個丫頭真的喜歡我了。我不禁暗暗問自己,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   龍夢芸也不清楚自己的心理狀況,其實自從軍訓開始我就在她心中留下了一粒粒的種子:在全班要受罰時的挺身而出,在主席台上擊敗教官的英姿,傳授技藝時認真的模樣……當時我年紀小,還不覺得,誰知四年過去了,我居然長成了個大帥哥,因此,種子在心裡慢慢萌發生長,到今天看到我受傷倒地,心中泛起一種母愛的情緒,愛情之花終於慢慢綻放了。   龍夢芸粗略的用養生氣幫我治療了一下,然後就讓警察用擔架把我抬上了警車。   隨著警笛長鳴,我也被帶進了海澱區公安局。   由於我身上有傷,並沒有被關進拘留所,只是被簡單的隔離起來。這間隔離我的房間條件還真不錯,有張床,還有一台電視。   我躺在床上百無聊賴,不禁思索會怎麼樣處理我。不過我心裡還是比較放鬆的,畢竟我和主席關係不錯,相信我能夠很快出去的。   誰知幾天過去了都沒動靜。我腦中不時傳來靈兒的信息,我示意她們不要輕舉妄動,只需要把企業管理好就行了。   這天,我正看著電視,夢芸走了進來。她一看見我,眼睛頓時紅了起來。「不會吧,我是不是被判處了死刑?」我心裡吃了一驚,這丫頭這麼難過?難道這世道真這麼黑暗?   我正擔憂間,夢芸已經撲到了我的懷裡。「這幾天都沒看見你,我好擔心啊。我怕你受不了被禁閉起來的感覺而做出傻事。」我倒,我不是這麼脆弱的吧,看來戀愛中的女人真是脆弱啊,我連忙安慰道:「我在這裡住得很好,你不用擔心。」   龍夢芸這才發現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害羞的從我懷裡掙扎出來,「這幾天主席和總理都吵翻了,可是警察這塊是總理在管的,主席一時間也沒辦法。」   我不禁一奇,這個國家不是主席最大的嗎?怎麼連放個人的權利都沒有啊?於是連忙追問,龍夢芸這才向我說出了整個中央的局勢。   原來,現在整個中央高層分為三派,一派是以國家主席為首,講究改革開放,同時兼顧軍事發展,對日本和美國等敵對勢力採取針鋒相對的方針。另外一派是以總理和副主席為首,他們主張不用理會世界的各種干擾,只需要發展經濟,對日本和美國及敵對勢力採取妥協的態度。第三派是以人大主任和政協主席為首的中間派。   我一聽內幕這麼複雜,頓時傻了。「你打傷的丁雲,就是總理的孫子,他號稱太子黨的第一號人物,平時在他的周圍,聚集了一大批高幹子弟,我們學校的陳景龍,就是他的擁護者之一。」龍夢芸繼續解釋。   「那龍組呢?你們不是宣稱自己是正義的使者嗎?怎麼也會有那麼多的壞人出現啊?」我轉換話題道。   「現在整個龍組有400名左右的異能者。我爺爺和大部分的人都是很好的,除了保護國家元首外,還主張維護正義,看見不平的事也會拔刀相助的。不過另外一批人,由於長期保護那些已經腐化的官僚,已經墮落成只聽保護人命令的打手。他們不分是非,不論黑白,只要是對保護者不利的事,他們都會出手。由於打著龍組的旗號,警察部門是不會管的。像保護馮濤的風雲雷電,以前就是保護丁雲的。在他們的渲染下,馮濤已經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後來出了那件事情,馮濤已經和丁雲他們走得更近了,對於這件事,主席爺爺也很頭疼。」龍夢芸娓娓道來,我聽得一驚一詫的。   「你們怎麼不管管那些變壞的人呢?任由他們在外面胡作非為,敗壞龍組的名聲。」我提出心中的疑問。   「現在我爺爺也很難辦,因為他們都打著總理的名號辦事,加之主席不想讓整個權利層分裂,這才維持著眼前的這種情況。」龍夢芸解釋道。   這時,有位警官走了進來,「鄭凱,你自由了,現在你可以出去了,外面有人見你!」 第一卷 龍潛校園卷 第二十七章 京華煙雲三     龍夢芸高興的對我說道:「看來是主席爺爺勝利了。這下可好了,不用貓在這個房子裡了。」   我心裡不以為然,權利的鬥爭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分出勝負的。但也很好奇,主席是通過什麼方法把我弄出去的了?   帶著疑惑的心情,我和龍夢芸走出房門,隨著那位警察來到辦公大廳。   「噫?怎麼那麼多核槍實彈的士兵啊?」耳邊傳來龍夢芸吃驚的聲音。   這時,一位肩上三顆銀星的軍官走上前來,「啪」的向我行了個軍禮,「中國人民解放軍xxx部隊特種部隊奉命前來迎接鄭凱同志前往中南海,現在請你指示。」   我鬧了個手忙腳亂,忙回了個軍訓時學到的軍禮,然後道:「上校同志,不用多禮。」隨即又道,「鄭凱乃是一介平民,如何當得起你這位陸軍上校的禮。請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上校見我很隨意,也放鬆下來。原來今天一早,部隊就接到上級命令,不惜一切代價,要把一位叫鄭凱的同志從海澱區公安分局接出來,然後送往中南海。來到這裡後,警察先是很蠻橫,拒不交人,還掏出手槍與軍隊對持。上校也不客氣,馬上命令部隊拿出大威力武器,包括85式新型火箭筒,聲稱一但負偶頑抗,所造成的一切後果將由公安方面承擔。警察部門這才軟了下來,向上級請示後,同意放我出來。   我一聽,這陣仗還真不小,不禁對主席生出一陣感激之心。   出了大廳,來到公安大樓前的廣場一看,嚇,好幾十輛裝甲運兵車排成一排,裡面居然還有五輛最新的88B式主戰坦克,這個架勢,難怪警察要屈服了。   我向上校問道:「難道不怕驚擾附近的居民和來往的行人嗎?」   上校呵呵一笑,似乎在嘲笑我的無知,「這個地區已經戒嚴了,普通的人根本沒辦法進出,曾經有記者試圖強行衝進來採訪,被我們的士兵給打暈了。」   我點了點頭,和龍夢芸坐上了一輛WMZ551B裝甲車,隨即車隊緩緩開動,在成千警察的注視下,離開了海澱區公安局。   車隊先回到了該部隊的駐地,然後派出了一輛紅旗加長防彈車,將我們送進了中南海。   在紫光閣,我們見到了馮主席。   馮主席看到我後,開心的笑了,「你這個小鬼,居然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弄得我連軍隊都出動了。你啊……」   我不好意思的摳了摳頭,低頭道:「當時看到居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讓一名女孩子陪覺,而且還有日本人,頭腦一發熱,就管了閒事。」   「你這小鬼,閒事一管,可就捅上天了,你看,這是日本外務省剛剛發來的照會,要求嚴懲兇手,還有就是日本很多地方都爆發了反華大遊行。你這個禍闖得可不小啊!」   我悄悄看了主席幾眼,發現主席眼裡沒責怪的意思,這才道:「當時那種情形,的確讓人很難忍受,如果再讓我選擇一下,我還是會站出來的。給主席爺爺你惹麻煩了,我很抱歉。」   「小日本那裡,我已經通知外交部,將這四人的所作所為通報了日本政府,應該問題不大,畢竟在我們國土上任意強搶少女,是無論無何說不過去的。我已經派人保護好了當時在場的所有目擊證人,即使在國際法庭打官司,也不用怕的,現在擔心的只是你打了丁雲的事情。」   「丁家的權利真的那麼大嗎?」我裝做不解的問道。雖然從夢芸口中知道了個大概,但我想從主席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丁家的勢力可謂盤根複雜,在黨內和軍內都享有很高的聲望。他家是革命世家,很多地方幹部,軍隊的高層領導,都出自他們的門下。因此,我對丁家都是很顧忌的。上次美國轟炸我南領館,本來我是想不惜與美國一戰,來洗刷這個民族的恥辱的,可惜在政治局會議上,丁家連同中間勢力,反對了我的提案,僅僅提出了嚴重抗議。後來美國賠款了就不了了之了。還有關於軍費開支,我一再強調軍隊為國家之本,可是在政治局就是通不過增加軍費的決案,搞得我們生產航母都要偷偷摸摸的。」   「我國居然都有航母了嗎?」我眼睛一亮,要知道航母號稱海上堡壘,是一個國家海權的象徵,我國居然有了航母,在民族自尊心的作用下,我不禁失態了。   「從我做主席開始,我就開始在海南造船廠秘密生產航母,到如今已經有2艘投入海軍服役了。不過為了保密和堵住丁家的口,一直不敢說出來。」   我不禁對主席對我的信任更是感激,這麼重要的秘密,如果不是信得過的人,主席是不會說的。   「這次你在警局,丁家就是一再阻撓我放你出來,如果不是我調動軍隊,恐怕你出來就難羅!」主席隨即拍了拍我的肩道:「看不出來,你那麼厲害,居然五名龍組的高手齊出你都可以擋住,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我一聽壞了,雖然我一再保持低調,可是還是暴露了不少,我忙想解釋,主席已摀住了我的嘴,「你什麼也別說,你只要對我們的國家和民族忠心就夠了,我相信你的實力不止於此,以後祖國的未來就要靠你們這批熱血青年了。要靠那批什麼都不懂的衙內們,我看是不行了。」   這時,一位六七十歲的老者衝了進來,「老馮,你這是什麼意思,居然公然動用軍隊,從警察局把人放出來,你居然敢無視黨紀和國法,我要在政治局會議上彈劾你。」隨即,老者發現了我,「你就是哪個打傷雲兒的鄭凱吧,膽子不小啊,居然敢打國家的高層人員……」   「夠了,老丁,什麼國家的高層人員,丁雲有公職嗎?再說了,我們這些黨和國家的領導幹部,是人民的公僕,那裡高人一等了?我想你應該好好學習一下黨章了。」主席打斷了老者的談話。看來丁總理是昏了頭了,居然說出這麼不顧身份的話,很難相信他是一位混跡官場幾十年的風雲人物。   丁總理顯然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哼」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小鄭啊,我看首都你是呆不下去了。本來我是想你畢業後安排你到中南海來,擔任我身邊的秘書的,現在看來,你只有提前畢業,我將把你分配到四川去,你的大哥林海同志在四川任省委書記,他會好好安排你的。希望你能努力工作,以後我們還可以再見面。」主席語重聲長的對我的道。   我暗暗感激主席對我的安排,點頭道:「我一定不辜負主席對我的期望,從基層踏踏實實的幹起,為祖國的騰飛貢獻我的微薄之力。」   談話結束後,我先回公寓,安慰了苦苦等待了幾天的紫妍和靈兒,然後回學校辦理我的學籍關係。果然主席已經安排好了,我已經被學校分配,前往四川工作。四年的學習終於結束,我將飛出首都,迎接新的挑戰。   後記:第一部龍潛校園完結了,緊接著將推出第二部官場風雲,謝謝各位大大的支持,天子將一如既往的更新,歡迎各位大大到時候觀看。謝謝!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一章 來到山泉     正是日落西山,薄暮崦嵫的時分,歸鴉噪聲,衝破了四山沉寂。   我在山間小道上快步疾奔,要在天黑前趕回山泉鎮。   今天我和鄉長戚長法去白楊村看望了剛剛從洪水中解脫出來的村民,並幫助老鄉清理了一下河道。這仲春的天氣真怪,暴雨說來就來,老鄉們驟不及防,讓暴雨衝垮了幾間房子,一些牲口也被洪水捲走了。我代表鄉黨委和政府慰問了受災的村民。和戚長法商量了一下,便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一千多元,先幫老鄉把目前的困難度過。這裡的貧困讓我觸目驚心,甚至有一家人共用一條褲子的情況存在。面對滿山的桃林,人們卻拿不出一點辦法,因為地處深山,即使是到最近的山泉鎮,也要走半天的時間,加之信息不靈,所產桃子的品質也不好,使整個白楊村掙扎在溫飽線上。在村長老福叔家裡吃了頓玉米粥飯,戚長法便先回鎮上去了,而我則去了雨泉村。這龍泉山真奇怪,山下暴雨連綿,山上卻滴水不下,昨天雨泉村村長便跑到鎮上來訴苦,要鄉上拿錢打井,解決村民的飲水問題。   剛翻過白楊山,景色便突地一變,本來應該是滿山蒼翠的景色,卻被一片枯黃所代替。這雨泉山地處白楊和龍亭兩山之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雨水很難進入雨泉山,導致了這裡成為全鄉乃至全市最乾旱的地方,村民連引水都成了問題,每年都靠國家發救濟糧過活。   到了雨泉村,在村長錢學明的帶領下,我參觀了居民的日常生活。眼前的情形連我這個意志堅定的異能者都忍不住落淚,這裡的村民一個個都蓬頭蓋臉,衣衫襤褸的。看看大家的水缸,天哪,那能叫水嗎?叫泥漿還差不多。就這樣的水還是從山下幾里遠的地方挑來的,還要省著用。如何省法呢?早上的水先用來洗臉,等污物沉澱下來後,又把水過濾出來煮飯。平時村民是絕對不會洗澡的,只有逢年過節,才舀上那麼小小的一瓢,略微搽拭一下身體就行了。   臨行的時候我向大家表態,回到鎮上後,將優先考慮雨泉村的飲水問題。   在路上我不禁思索,解放都這麼多年了,怎麼山泉鄉還是這麼一副爛攤子,看來自己來對了地方,我就是要用我的力量,使這個全市有名的貧困鄉發生巨變,使人們過上小康的日子。   從京裡出來後,我就回到了老家成都。紫妍和靈兒則留在京裡處理公司的事情,力爭在我到任兩個月後把總部由北京移往成都,以配合我的工作。   我先到省委拜見了大哥林海。初見面時,我幾乎以為認錯了人,大哥比起離開北京時又年輕了10歲,現在看來也就30歲的樣子。我知道是「養生訣」發揮的作用,便打趣大哥越活越小了。大哥則一臉笑意,詢問了我一些北京的情況,我把我的所有遭遇到向大哥說了(關於異能和靈兒、紫妍的事情則有所保留),大哥沉思了會,便正色對我道:「小凱,現在你成人,也參加工作了,大哥也不想瞞你,其實大哥是主席這邊的人,當初我離開北京的時候,主席便向我說明了中央的複雜情況。現在局勢撲朔迷離,我也不想你太招搖,我安排你去一個鄉擔任鄉黨委書記,你願意嗎?」   我也不想讓大哥太為難,「這當然好。不過我有個要求!」   「要求,」大哥一怔,隨即笑道,「是不是要個條件好點的,以後好陞官發財啊?」   「我是那種人嗎?」我裝做氣憤的樣子道,「當然是到貧窮的鄉去了。我想試試我的能力,如果連個鄉都搞不上去的話,我還不如就作個平平常常的人就行了,也不用給主席和大哥丟臉。」說到後來,我一臉嚴肅。   大哥則激動的拍著我的肩膀道:「真是我的好兄弟,不愧是中青出來的人,像我。年輕人就是要這種衝勁,要有股為人民服務的決心和勇氣。這樣吧,等會我給市委書記金向東同志打個電話,讓他安排你到成都市最貧窮的鄉擔任鄉黨委書記。」過了一會兒,又道,「你到了下邊,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向我說,只要不違背黨紀和國法,我一定幫你!」   我感激的道:「大哥,我一定不會給你和中青抹黑。」   就這樣,我被分配到了成都附近龍泉區的貧困鄉----山泉鄉。   到了山泉鄉,我立刻被它的爛攤子驚呆了:鄉政府是一幢破舊的2層木樓,風一吹過,就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整個鄉帳面上沒一分錢,倒還差銀行80多萬。全鄉沒一個像樣的企業,沒有一家成規模的市場,這就意味著不會有稅收收入。全鄉80%的群眾掙扎在溫飽線上,因此叫老百姓集資幹事業,也是行不通的。   隨後,我走訪了全鄉共24個行政村,充分瞭解和體驗了村民們的困苦生活,更增加了我帶領全鄉人民擺脫貧困的決心。   今天訪問完這最後兩個村子後,我腦中已有了大體的方案。明天我將主持召開我擔任鄉黨委書記以來的第一次會議,會上我將把我的想法通告全鄉,早點統一思想,加強認識,爭取在兩年內把全鄉的經濟搞上去。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二章 會議決策     等我趕回山泉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鄉長戚長法正站在木樓前,焦灼不安的來回跺著步,一看我回來,忙迎了上來,「我的書記大人,你可回來了,市上給你安排了個女秘書,嘴巴可厲害了,把我煩得焦頭爛額的。」   我心中一奇,秘書再厲害,能把鄉長管得到嗎?戚長法是不是腦袋出了什麼問題。   看著我疑惑的眼光,戚長法老臉一紅,「這個秘書來頭太大,是市長王齡同志和市委書記金向東同志親自陪同前來的,還要叫我好好招待,如果出了什麼差錯,叫我回家……」說道後來,似乎不好意思,便停住不說了。   這更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是誰這麼架子大啊?   於是,我在戚長法的引導下,來到木樓2層的秘書房。自我來到這裡後,由於我不滿意鄉上原來配的秘書,讓他另謀高就後,秘書房就一直空了下來。還未到房門前,戚長法便迅速的離開了,好像裡面住著的是會吃人的老虎似的。   「砰砰砰」,我敲了下房門。   「誰呀?」裡面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不會吧!我暗暗叫苦,這個嬌嬌女競追到這裡來了,我硬著頭皮道:「是我,鄭凱。」   門「呼」的一聲就打開了,一個靚麗的身影撲入了我的懷中。溫存了一會兒,嬌媚的聲音響起,「分開這麼久,有沒有想我啊?」   「當然想拉!」我不敢遲疑,連忙道。開玩笑,得罪她,還不把我玩死。隨即我疑惑的問,「應該還有2,3個月你才應該畢業啊,怎麼也學我一樣,也跑到這個窮山鄉來了?」   原來是龍組的龍夢芸來了,難怪會由市委書記和市長一起陪同前來,有龍組的特殊背景,是任何在官場廝混的人都不敢忽視的。   「還不是為了你!」龍夢芸嬌哼道,「我向主席爺爺求了好久,又磨了我爺爺一個多月,才允許我來這裡的。」頓了頓又道,「不過這裡還真是簡陋和貧困啊,鄭凱,明天我們回城找王齡和金向東,讓他們給你找個好點的鄉鎮好嗎?」   我一聽,不樂意了,輕輕推開她,正色道:「夢芸,我們都是社會黨員,又是人民公僕,可不能一心只撲在享樂上,我剛剛從下面回來這裡的貧窮真讓我觸目驚心,剛才我還在想,來對了地方,我就是要用我所學的知識,來造福這一方群眾。如果要享福,剛來四川的時候我就會求我大哥幫忙了。」   龍夢芸看到我變得嚴肅的臉,慌忙道:「鄭凱,我也只是說說而已。無論你到那裡,我都要陪著你。這次,我放棄了留在北京,留在主席爺爺身邊的機會,就是想來到你的身邊,幫助你的事業,你不會趕我走吧?」   我不禁為眼前少女的執著而感動,輕輕的又把她擁入懷中:「這裡實在是太艱苦了,明天你還是回去吧,等過一年半載才來,我相信到時候條件會好不少!」   「不,我就是不回去,正是因為這裡艱苦,我才要留下來。」龍夢芸靠在我懷裡,輕聲道:「既然你想艱苦創業,我就陪著你吃苦,我相信憑著我們的能力,應該把這一方水土改變。」   我輕觸她的瓊鼻,「哪怎麼算你的級別啊?是龍組的,還是小秘書啊?你可是連市領導都害怕的人呢!」我調笑道,「到時候我很難辦哩!」   「我當然聽你的拉,」龍夢芸叫了起來,「我什麼時候反對過你了,我的老書記。」這個嬌嬌女把學校裡的稱呼都喊出來了,看來是下定決心留在這裡了。於是我道:「既然你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不過,你什麼時候想走,只要給我說一聲,我都是會批准的。」我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趕了一天的路,累了吧,快進去休息,明天還要開會哩,到時候啊嘁連天的可是很影響形象得喲。」   龍夢芸戀戀不捨的從我懷裡抽身出來,「嗯,那我休息了。」掩上房門的時候,凝視了我一眼,看得我心中一顫。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9點鐘,由我主持的全鄉黨委工作會議在木樓一層的鄉政府禮堂進行。會議由龍夢芸記錄,常委們已經由鄉長戚長法那裡得知市上派來了一位背景很深的人擔任我的女秘書,因此儘管龍夢芸艷光照人,可是大家都不敢多瞧一眼。   在會議上,我說道:「今天把各位常委和委員,以及各村選出的黨代表召集在這裡,是想和大家討論點事情,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我來山泉鄉也有2個月的時間了,到現在也沒做什麼實際的工作,以前主要是不瞭解情況。下車伊始,就指手劃腳,胡亂指揮,是我黨最反對的。沒調查就沒發言權嘛。經過這兩個月的調查研究,我現在大致瞭解了我們鄉的基本情況,現在該是行使我書記的職責的時候了,在其位謀其職,這才對得起黨發給我的工資,對得起全鄉人民的厚愛嘛。」   我喝了口水,接著又道:「這幾個月我深入全鄉24個村,這裡的貧困真是讓我觸目驚心,就一個字可以形容:窮!現在全市都在發展奔小康,可是我們連基本的溫飽問題都沒有得到解決,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我思考了很久,我們這裡什麼都有,可就是發展不起來,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原因:公路。公路制約了我們的發展,我們的山藥,水果,河裡的水產,只有這山上才有的鮮花,都運輸不出去,大部分都爛在了山上,爛在了村民的地裡。同志們,要想富,先修路啊!沒有公路,我們鄉將永遠不能發展上去。」   我的話還沒完,下面就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戚長法見狀說到:「大家靜一靜,不要在下面議論,有什麼拿到桌面上來說嘛,在下面議論不好。誰先發言?」   下面的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沒人表態。修路誰不想啊?可是錢呢?那可需要好大一筆錢啊!   我看了看,明白了大家的疑惑,於是道:「關於錢的問題,大家不用擔心,等會我就和秘書夢芸同志去城裡一趟,我就不信要不來這修路的錢。」   一位常委道:「居然書記那麼有把握,我也沒意見,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接著又有幾位表示了支持,這時雨泉村村長錢學明說道:「公路的問題相信大家都不會反對,可是我們雨泉村的飲水問題也要早點解決。畢竟長期以來,全鄉最苦的是我們。」   我點了點頭:「不錯,這次進城,我把打井的事情一併向市上匯報。我希望能夠在半年內,解決雨泉村的生活飲水問題。」   我環顧四周,見沒反對意見,便道:「好,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散會!」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三章 回家     散會後,我帶上龍夢芸,便匆匆向山下趕去。   雖然明知道區裡拿不出那麼多錢,可上必要的程序還是要的,因此我先到區財政局打了轉。財政局的同志聽說我的來意後,眉頭一皺道:「這個路我們早就想修了,可就是財政吃緊啊。粗略估計了一下,要近一億,這需要多大的資金投入啊。總之區上是拿不出來的,這樣吧,我給你開個介紹信,你去市裡看看。」   於是我們馬不停蹄,天黑前趕回了城裡。   眼看是無法再去麻煩各位領導了,於是我邀請龍夢芸去我家住。龍夢芸正想見見我的父母,便欣然應允了。   到家的時候,聽到屋裡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我心中一熱,「又回家了。」   我打開門,看見老爸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老媽正在廚房裡忙碌著。   老爸看見龍夢芸,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什麼似的,向廚房裡喊:「老伴,快看,是誰回來了。」   老媽聞聲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見龍夢芸,也是一怔,但隨即熱情的迎了上來,對著龍夢芸噓寒問暖的,那股親熱勁,連我都感到臉紅。   龍夢芸熱情的和爸媽聊著,一點也不拘束。看來她是早想好了怎麼樣應付眼前這種場面了。這時,廚房裡傳來一陣焦糊味,老媽這才驚呼,「我的番茄炒蛋!」說完就向廚房衝去。我和夢芸相視一笑。   溫馨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麼快。晚飯後聊了很久,轉眼就深夜了。這時,老媽為安排床鋪犯愁了。她悄悄拉住我問:「小凱,你們沒住在一起吧?」   我臉一紅,「哪兒能哪,八字還沒一撇了。」老媽這才安心的在客房給龍夢芸安排床位。   第二天早上一早,我就和龍夢芸來到市政府。   接待處的同志死活不讓我們進去,說我們沒預約,加之級別太小,沒權利見市上的領導。   我一聽火了,「什麼級別,大家都是人民公僕,都為人民服務,為什麼不能見!」   一位明顯是接待處的官員走了過來,「吵什麼吵,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居然敢在市政府門前耍威風,是不是不想幹了。整個沒文化。」   我一聽急了,居然說我沒文化,於是我怒聲道:「你再不讓我們進去,一切後果由你承擔。」而龍夢芸更乾脆,衝著那位官員就是「啪「的一耳光。   頓時,接待處騷動了起來,五六個工作人員圍了上來。還有人招來了門口值勤的武警。那些人一看保護神來了,於是肆無忌憚的向我們揮拳衝來。憑我和夢芸的身手,他們哪兒夠瞧,一手一個,他們都趴倒在地上。   武警一看急了,居然敢在眼皮子底下撒野,舉起手中的衝鋒鎗對我們道:「不許動!」   我連忙道:「武警大哥,別誤會,都是自己人。」而龍夢芸更乾脆,從懷裡掏出證件,就向武警遞了過去。武警一看,「啪」的立正道:「龍組的長官,我不知道你在這裡執行任務,冒犯了你,請你批評指正。」原來當地的軍警部門已經分別得到上級的指示:我國的秘密部門龍組已經派出一位異能者來到成都,當地的軍警一定要配合這位同志的行動。   圍觀的人群傻了眼,這是哪兒跟哪兒?居然還有人打了人還能這麼瀟灑,而武警居然還向他們行禮致敬,看來來頭不小啊!   接待處的這才知道惹了禍,連忙向上面打電話,不久,市長王齡出現在面前。   市長仔細詢問了情況,得知是接待處的故意刁難我的時候,批示:所有接待處的全部待崗學習,改造思想,樹立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意識。   隨市長來到辦公室,我向他述說了來意。王齡沉思了一會兒道:「現在市裡的資金也很緊張。一時間也抽不出那麼多錢。這樣吧,省裡準備修一條貫穿龍泉山脈的高速公路,我看你可以去省交通廳跑一趟,爭取他們把路修到你們鄉旁邊。」   我一聽不錯,高速公路也,這對提高我們鄉的經濟那有多大的好處啊。於是告別王齡,向省交通廳前進。   來到交通廳,我們出示了證件,找到了關永達廳長。這些武警可真勢利,對我小鄉長的證件不屑一顧,卻對夢芸的龍組的證件恭敬有加,這不禁讓我感到非常鬱悶。   關永達廳長聽到我們的來意後,露出一臉的難意道:「這個高速路的規劃,是早就設計好了的,如果更改,還要報請省裡和中央,這合適嗎?」   我一聽急了,我們鄉經濟的成敗就在這條路上,能眼看著它飛走嗎?龍夢芸表態道:「中央你不要管,我有辦法搞定。省委書記林海同志是我們書記的大哥,這點你也不用擔心,現在我們只要你表個態,一但計劃批准下來,你不能阻撓。」   關永達一聽眼前的兩人居然有如此背景,臉色一變,謙卑的道:「一定遵命辦到,絕對不會推脫更改。」   我們一看任務已經完成,於是就告辭出來。   路上,我心中有些鬱鬱不樂。龍夢芸知道我的心思,安慰我道:「雖然今天用了這麼多關係才能說服關廳長,但也不用這麼耿耿於懷,你只要想到是為了那些貧苦的村民就行了。」一番話說得我心裡好過了不少。   下午我們來到省委,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大哥。大哥思索良久,同意了我的方案。而夢芸趁機給京裡的叔叔伯伯些打了電話。沒過多久,就給我比了個OK的姿勢。我心中一鬆,這次進城的任務終於完成了。我邀請大哥到城裡的銀杏酒家吃了一頓,當然是用我自己的錢了,這才揮淚撒別。   回到家裡,龍夢芸突然「啊!」的一聲,隨即道:「今天去見王齡的時候忘記提雨泉村的飲水問題了。」我也猛得一醒,急道:「這怎麼辦,那裡的父老鄉親還等著我們的好消息呢!」我想了一下,決定明天和龍夢芸再跑一趟市政府。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四章 神遊宇內     夜裡,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腦海中不時浮現種種問題。   自從五歲時得到創世和盤古的傳授,得到這身足以扭轉乾坤的異能以來,我都做了什麼?為什麼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卻要從小小的官員做起?為什麼面對那些小人,我沒有趕盡殺絕?為什麼我不施展強大的力量殺死對手,卻要選擇逃避?種種的疑問在腦中翻騰,朦朧中有種答案,認為所做的選擇是正確的,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神態恍惚中,全身不由進入冥想狀態,神識透過大腦,向天空飛去。   我只覺得意識一瞬間已衝出地球。從外太空望去,地球一片湛藍,像一個大水球一般漂浮在太空中。沒等我發出感歎,神識一刻也未停留,繼續向外太空飛去,一個個星體從眼前掠過,一座座恆星在面前出現,卻又瞬間拋在了後面。   我發現了一座座蔚藍的星球,上面充滿了生命的氣息。不同的生物在上面生活,繁衍出與地球截然不同的文明。   正當我暗歎造物者的偉大的時候,神識已飛出銀河系,飄向宇宙的深處。   突然,眼前出現一個散發出死亡氣息的漩渦,我來不及反應,變被捲了進去?   「這就是黑洞嗎?」看著四周黑漆漆,不停旋轉的空間我暗暗問自己?一股股強大的能量撲向我的神識,要把我撕成碎片。我立即運行所有的靈力保護自己,神識發出一片亮光,向漩渦的中心衝了過去。   儘管我運起了全身所有的靈力,但漩渦那狂暴的力量,仍然刮得我的神識不斷四散。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到不適,反而覺得精神越來越好,神識也越來越凝練。   終於,我穿越了這片死亡的漩渦,來到了一個奇妙的空間。這個空間空無一物,四周發出淡淡的亮光。我向來的地方一瞥,奇怪!天幕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一絲缺口也沒有,我急了,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我向下望去,發現整個地面也是如上方天空一般黑漆漆的一片,不同的是,下方能如同鏡子一樣把周圍的事物反射出來。我仔細看去,噫,波光粼粼的,很有可能是一片廣闊無涯的大海。   這時,天地突然亮了起來,把下方海面照得宛如白晝一般。一片片浪花從海面漂浮起來,一部分圍繞著我,更多的是以不同的某一點旋轉起來。逐漸我發現,由浪花形成的水滴所旋轉而成的圖案,有一部分不是我剛剛飛躍了的宇宙的圖形嗎?我瞭解的圖形剛好在我身邊旋轉,讓我瞭解了這個秘密。可是,這部分圖形竟然只是滄海之一粟,整個天空居然還有無數的圖形在旋轉。   終於,浪花散去,天地又歸於平靜。此時,我腦中卻傳來一股又一股強大的意識,由意識傳遞給我的信息,開始在我心底湧現。我看到一個只有遠古生物存在的世界,看到人類拿著標槍,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追殺逃跑的羚羊,看見人類辛苦的建造萬里長城和金字塔,看見人們在曠野上,穿著鎧甲,拿著刀劍撕殺著,看著坦克轟鳴著撲向人群,我的眼角逐漸濕潤了。   這時,天地空間一暗,我的神識再次破空而去,與剛剛不同的是,神識在這未知的黑色空間,發出耀眼的白光,任何靠近我的漩渦,一接觸到我神識的表面,就立即被遠遠的彈射出去,神識在天際劃出一道絢麗的光波。   當我的神識停下來的時候,我發覺置身於一片奇妙的空間中。這裡鳥語花香,綠草茵茵,整個天地顯現出一種勃勃的生機。我的意識潛入大地,享受泥土的芬芳。我又飄向藍天,與空氣相舞,我的神識附上小草,感受著它們頑強不息的生命力。   「歡迎的你的到來,強大的生命體。」一個恍似從整個宇宙中傳來的幽幽聲音響徹整個天際。   「你是誰?」我吃了一驚,這個聲音所帶來的精神壓力,居然遠遠在我之上。   「這裡是所有強大生命體的樂園。我是這裡的主人之一,歡迎你的到來,你是我們大家庭第679個成員。」一團黃色光影從天際飄來,在我身邊逐漸凝聚成人的模樣。   「什麼生命體?什麼樂園啊?」我茫然的看著這由光影凝聚而成的人道。   「我們這裡是宇宙中所有高等生物聚集的地方,任何修為突破星系的引力,進入這裡來的,都是我們的成員。」黃色人影察看了一下我的情況,吃驚的問,「我的朋友,你怎麼還沒拋棄你那低等生物的皮囊?你還有什麼不能割捨的嗎?」   「皮囊?」我隨即明白他是在說我的身體,「那裡還有我割捨不下的國家和民族,還有我割捨不下的喜歡的人。」   「你居然能以神識周遊到這裡,使我不得不佩服。」黃色光影隨即口吻一變,「可是,那些低等生物值得你這麼做嗎?他們自私,貪陋,為了一己之私而大動干戈,做為高等生物,你能忍受他們的作為嗎?」   「高等生物?」我的心中靈光一現,原來自己從來都不把自己等同於普通人啊。難怪以前的我能夠忍受那麼多的屈辱,能夠以平和的心態,以超人的身手擔任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原來,我已經從潛意識裡把自己定位於一個高等生物的位置上了,看待世間萬物,總是以一個上位者的眼光來看待問題。我的潛意識裡,不允許我憑著超人的身手,加入這不平等的較量,而只是把遇到的困難,當做一個個的遊戲。我的內心深處,掩藏著深深的孤寂,渴望與人進行同等層次的交流,而不是玩一場以強凌弱,帽捉老鼠的遊戲。因此,在有意和無意之間,我收起了我的異能,我希望以普通人的心態,找一個貨真價實的對手。   「我的朋友,」我感激的對黃色光影道:「你解開了困惑我多年的問題,我非常感激你。不過,我不能在這裡停留下來,因為我的國家和民族需要我,我的親人需要我。他們需要我的能力去改變他們。我在這裡,雖然可以獲得更高層次上的追求,可是,我不能那麼自私。希望在若干年後,我能回到這裡,我的家鄉,已經沒有我割捨不下的理由。」   「我明白了,我的朋友,你去吧。」黃色光影與我的內心做了短暫的交流,露出理解的神色道:「這裡永遠歡迎你。不過到時候你可能不是一個人來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剛剛那陣短暫的心靈交流,他已經瞭解了我的所有過去和生活,也瞭解了我的所有親人。   「到時候,靈兒和紫妍恐怕也有實力來到這高等生物的天堂吧!」我暗暗想著,意思已穿越時空,瞬間返回地球。   我從冥想中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困繞我多日的疑問,從心裡一掃而光。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五章 只羨鴛鴦不羨仙     我躺在床上思索,今後的人生目的和處世態度。看來自己得培養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勢力體系。日後統一地球,自己將有更高層次的追求,勢必離開家鄉,去追尋那絢爛多彩的高等層次的境界。而我卻不能放心把這樣的一個空前統一的地球政府,交到現在的官僚手中。我不能讓「我前腳走,後腳政府就跨了」的情形出現。到時候,各國狼煙四起,中華民族就有亡國滅種的危機。一個國家和民族的崛起,不在乎一個人的力量有多強,而在於千千萬萬人思想的覺醒。僅僅靠我是不行的,一個人再偉大,也不可能有多大作為,即使成功也只能風光一時。要千秋萬載,長治久安,需要中華民族所有的人共同的努力才能做到。因此,培養人才,發展人才,使我們這代人生出正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才是當前的當務之急。以後的行政體系,則需要我以後慢慢摸索。   我正深思間,腦中忽然傳來靈兒的聲音,「凱哥,我和妍姐從北京來到成都了,你在那裡啊?我和妍姐好想馬上看到你啊!」這是靈兒在施展千里靈音術搜索我,只要我在成都的範圍內,靈力一接觸到,就會在心靈產生感應。   我心中一喜,幫手終於來到了,這對我的發展大計可謂是雪中送炭啊。   我忙運轉靈力,確定了靈兒所處的方位:原來是在市中心的錦江賓館。我迅速穿上衣服,在房中佈了個結界,瞬間便瞬移到錦江賓館外的林蔭小道上。   成都是個不夜城,已經是夜裡12點過了,仍有賣花女在賓館前的酒廊門口賣花。我上前買下了少女所有的鮮花,便昂首進入賓館大門。   雖然清楚靈兒所處的房間,但為了不讓人懷疑,我仍上服務台問清楚了靈兒的門牌號,這才徑直向電梯走去。   來到五樓,我的靈力已經鎖定了她們的靈能。由於我刻意隱瞞,她們並沒有發覺我已經到了門外。我的耳邊清晰的傳來她們的對話聲。   「妍姐,不知道大哥接到我發出的信號,什麼時候才能趕來這裡啊!」   「小傻瓜,憑他的本事,就是在天涯海角,只要確定了你的方位,還不說到就到。」   「我是擔心哥哥有什麼事情走不開。聽說這次他主動要求到一個最貧窮的鄉擔任黨委書記,吃不好,穿不好的,我真為他擔心。」   「靈妹妹,大哥有你這個妹子真是他的福氣,什麼事情都為他著想。不過,我相信以他的本領,這點事情難不倒他。」   兩位老婆都讓我那麼動心,靈兒嬌憨可愛,紫妍成熟穩重。我輕輕敲打房門,「啪、啪……」   「誰呀?」耳邊傳來靈兒那悅耳的聲音。兩個小傻瓜,我忍住心裡的笑,改變嗓音道:「請問是郝靈兒小姐和廖紫妍小姐嗎?剛剛樓下有人送來了鮮花,我給你們送上來了。」   「咦?會是誰呢?我們剛剛到成都,誰也不知道啊!」耳邊傳來紫妍的聲音,隨即房門打開了。由於鮮花擋住了我的臉,她們並沒有發現是我。   「拿進來放在茶几上吧。」紫妍淡淡的看了看鮮花,並沒有注意到我。   我把花放在茶几上,便一個虎撲向紫妍抱去。   紫妍吃驚的瞪大了雙眼,右腿一踢,就向我胯下掃來。   「想謀殺親夫啊!」我恢復原來的聲音,朗笑中右手擋住了紫妍的嬌踢,並順勢摸上了她的玉足。   「老公,是你!」紫妍吃驚的看著我,靈兒則高興的撲進了我的懷裡。   我輕輕把紫妍的玉足放下,接著也把她摟入我的懷裡。紫妍默默的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我軟玉溫香,抱了兩個滿懷。   過了一會,紫妍才醒悟過來,扭著我的一邊耳朵道:「好啊,兩個月不見,一見面就欺負我和靈兒,說,該怎麼罰你?」   我輕輕撫摩她的玉手,臉上裝做痛苦的樣子道:「老婆,我錯了,你就原諒原諒我吧。」靈兒則一臉心疼的去挪開紫妍的手,「妍姐,你會把凱哥弄疼的。」紫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點著靈兒的額頭道:「你啊,以後會把他慣壞的。」總算把情形穩定下來了,我暗暗鬆了口氣。   「老公,這兩個月有沒有想我們?」紫妍又投身我的懷抱。   「當然想拉,白天想,晚上也想,連做夢都想。」我凝視著她的雙眼,深情的道。   紫妍的眼睛潮濕了,望著我幽幽的道:「我和靈兒都想你,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公司,我們早就想跑到你的身邊了。」   我感動的擁著兩位國色天香的美女,手輕輕一揮,門緩緩的帶上了。   我輕輕的擁著二女,來到床邊,不再有多的語言,只是用行動表達我對她們的思念。   我先讓靈兒躺在床的裡面,然後抱著紫妍,親吻她的臉頰和香唇。紫妍也附和著我的動作,緊緊的把我抱住,香舌更是伸入我的口中攪動。我們接吻了幾分鐘才分開喘氣,而我則趁熱打鐵的剝開紫妍的上衣,揮動雙手,三兩下就把她脫得像除了毛的小綿羊,然後在迅速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   很快我們便肉帛相見,兵鋒相向起來……   良久,紫妍像似瀉了氣的皮球,真個玉體就趴在我的身上一動也不動了,我看她實在太累了,輕輕的將她挪到一邊,而一旁的靈兒張大著楚楚雙目,射出兩道灼熱的火焰,玉面通紅,顯然被我和紫妍勾動了春心。   我輕輕的脫去她的衣服,露出了她那完美無缺,晶瑩剔透的玉體。我徹底的震撼了,每次當我看到靈兒那嬌嫩欲滴的美體,都不能控制心中的慾望,我伸出強勁有力的雙臂,把靈兒擁入懷中,望著靈兒的那兩泫秋水,我吻上了靈兒的香唇。經過一陣瘋狂恣意的熱吻,我開始撫摩她那玉潔冰清,光滑細膩的身體。柔和的燈光輕射在靈兒身上,使我飽覽美景:春情蕩漾的臉龐,光滑柔美的肩頭,搖曳生姿的玉峰,柔若無骨的腰肢,白嫩豐碩的香臀,修長勻稱的玉腿,都讓我入魔。靈兒溫馴的靠在我的懷中,任我的手指游移於她的敏感地帶,靜靜的享受著我刁鑽而靈活的唇舌,興奮的撩撥與舔咬。縷縷不絕的快感,使她時而低哼急喘,時而振臂踢腿,雙頰緋紅,美目緊閉,沉醉於極度的舒爽和快愉之中……   幾度顛龍倒鳳,幾番水乳交融,我們終於安靜了下來。   看著躺在我身邊的二女,那美絕人寰的胴體,嬌柔絕美的丰姿,使我不禁心生自豪,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不羽化飛昇,進入高等生命的境界,也有自己的樂趣啊。這真應了一句古話:只羨鴛鴦不羨仙。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六章 交心一     等我們都平靜了下來,我開始細心描述今天晚上的神遊,靈兒和紫妍默默的傾聽著,被我所描繪的玄奇世界所震撼。   「以前我讀書的時候,我最崇拜的是牛頓,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像他這樣一位偉大的科學家到了晚年,也會放棄科學研究,轉而去學阿蘇。可是我現在懂了,這恐怕就是所謂的心靈的寄托吧。一個人,無論他多博學,多強大,可是他不能沒有信仰,不能沒有追求,更不能沒有偶像。每一個人總是不停的在為自己挑選合適的偶像,然後超越他,再挑選,再超越……週而復始,永不停息。從某方面來說,偶像和信仰的存在,可以使一個人不至於陷入迷茫,可以使人始終有奮鬥的目標或是傾訴的對象。越是成功的人,他的偶像也越強大,也越難超越,從人直至神。」   「可是神有偶像嗎?有信仰嗎?有追求嗎?以前我就陷入迷茫,沒有追求,沒有理想,有的只是背著創世和盤古所交付的重任,機械的完成它。可是,現在我有了,我開始有了信仰,有了追求,有了趕超的目標。我發覺,我的內心是如此的渴望有人能夠理解,有人能夠溝通,我的內心是多麼的害怕孤獨。這可能也是我以前潛意識裡不願意使用異能的原因吧。在下意識裡,我總覺得這樣才能讓我像一個人,而不是神,這樣我才不會寂寞,沒有那種超越一切的感覺。」說到這裡,我啞然失笑。   「想來神也不能免俗吧!我也不能例外。可是以後不會了,我再也不是這個宇宙中單一的存在了,在這個茫茫星空中,有和我,甚至比我還強大的生命,我們之間能夠進行平等的溝通,那種生命本質的接觸感覺,是如此美妙,如此動人,讓我幾乎現在就忍不住拋棄這裡的一切去追尋,那才是我存在的意義啊!」聽到這裡,靈兒和紫妍發出一聲驚呼,我忍不住撫摩著她們的頭髮,輕輕的道:「我這不是還在這裡嗎,我怎麼捨得你們呢?聽我繼續講。」   「宇宙的奧妙是無窮無盡的,探索未知的存在,和不同的生物進行更高層次的交流,那是多麼令人神往的一件事情啊!可是理智告訴我,我還不能這麼做,我還有我必須守護的東西,守護的親人。」說到這裡,我深情的看著紫妍和靈兒,「你們也是我存在的意義。」靈兒和紫妍激動的抱住了我,一陣陣幽香向我撲來。   「以後有一天,我們三個可能都會離去,可是在這之前,我必須把這個遊戲完成。對,就是遊戲,一出以星球為舞台,以國家為道具,讓整個民族都參與其中的遊戲。」   說到這裡,我激動不已,起身來到窗前,指著茫茫星空道:「總有一天我們會來的,可是在這只前,我先讓我們祖國這條巨龍騰飛吧!」   紫妍和靈兒來到窗前,激動的凝視著我,「就讓我們一同來完成這個神聖而光榮的任務吧。」   我把她們擁入懷裡,默默的溫存了一會,才道:「可是,前途艱險啊,現在我才是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離我的目標還很遙遠啊!現在我們的首要目的,就是培養和發展人才,為我們日後的騰飛培養足夠的勢力。」   「哥,你怎麼會來省城的呢?」靈兒眨著美目,輕輕問道。   「是關於為我們鄉修公路的事情。還有就是雨泉山的飲水問題……」說到這裡,一道靈光在我腦中閃現,「啊!現在就是一個機會,這座山如此好的地理位置,我們怎麼不把它利用起來呢?」於是我向她們詳細的述說了雨泉山的地理位置和當前所遇到的困難,末了道:「這些對我們來說都不是難題,飲水和交通我們都可以慢慢解決,難得的是它的地理位置,它地處兩山之間,常人是很難去這裡的,以後發展起來,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人們也不會發現的。加之土地貧瘠,如果集團購買的話,政府的要價也不是很高。我們利用這裡,建成我們的人才和科技基地。讓我們的實力,從這裡騰飛。」   紫妍仔細考慮了一下,然後道:「不錯,我也認為這個方案可行。」   「不過,我有個建議,」靈兒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以後鄉上修公路,我想繞開雨泉山,雨泉山要完全由我們自己建設,避開一切干擾。我想最好讓我們自己打一條隧道,成為基地的唯一出口,這樣方便我們日後的管理和保密工作。」   「不錯,既然我們把它定位到這樣的一個高度,必要的措施還是要的。」我認可了靈兒的方案。於是我們又商討了一些細節,然後就由紫妍起草合同。   PS:我想在這裡向大家宣佈一件事情,對不起廣大的書友朋友對我的支持了,從下一章開始,《仕途異能傳》將進入VIP了,實在是非常抱歉,我在這裡誠懇的說一聲:對不起。   這幾天,很多網站都來找我加入VIP,但由於他們的更新時間太慢,需要一個月才能解禁,我心想,等你們解禁了,書友朋友們也把我遺忘了。不過,清新文學網(www.qxzw.com)的條件吸引了我,這裡的VIP,一般只需要幾天就可以解禁。而且只要章節夠的話,本周內起點就又可以繼續發《仕途異能傳》的新章節了,我想,只要大家等待幾天,就又可以看見每天的更新了。當然,如果想看到最新章節的朋友,可以去清新文學網(www.qxzw.com)掏錢看,他們的價格也比較便宜,一元可以看3萬字左右。   當然,我也不上那麼清高,錢也是一個因素,但我想,既然清新為我創造了這樣一個好的環境,我就更應該把書寫成精品,這樣才對得起我的良心。相信以後的《仕途異能傳》我會寫得越來越精彩,越來越好看。   但是我保證,正常的更新一定是起點首發的,畢竟起點才是我成長的地方,這裡有我太多的依戀和朋友。   好了,我要說的話就是這麼多了,如果有人要罵我,我也聽著了。謝謝各位聽我嘮叨這麼多。最後,對那些曾經邀請我進VIP的各位網站的朋友說聲對不起了,非常抱歉!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七章交心二     等我們都認為可以了,才又聊起集團的狀況。   紫妍道:「集團現在下轄五個產業。第一個產業是房地產業。集團所屬的房地產公司在全國所有的地市都設立了分公司。公司涉及的業務包括土地買賣,建築工程,樓盤開發,房產投資,室外裝飾和室內裝修工程,地產出租等業務,現在運行良好,公司盈利達30%。第二個產業為汽車行業,集團推出的中國龍系列車型,目前銷售良好,各種車型在同類產品中佔有30%的市場份額,已經成為中國名副其實的產業龍頭。第三個產業是電子產業,由於我提供的高科技技術,各類家電的銷售都十分喜人,與海爾,長虹共稱為中國的三大產業巨人。第四個產業是公司涉及不久的醫藥行業,公司目前在成都市高新區買進了近2平方公里的土地,建造我們自己的廠房和研究基地,生產有我提供,首都實驗室研究出來的各類新藥,相信不久的將來,必將取得喜人的成績。第五個行業是成立了影視公司,目前推出了近200部(集)電影電視,都取得了不俗的票房和收視率。」說到這裡,紫妍笑了笑道:「你以前提過的柳夢璇學姐,原本默默無聞,被我們公司包裝推出後,已經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大明星。」柳夢璇是我剛到北京時認識的美女學姐,她帶著我第一次走進中青校園。後來,我還去過幾次她的家裡。後來,她畢業去了上影,我們才慢慢的失去聯絡,沒想到居然被我們的公司簽約,並成為了明星,看來世界還真是小啊。   「此外,集團還下設一個實驗室(首都實驗室),一個研究中心(成都高新研究中心),一座投資近兩億的影視城,還有就是專門的情報部門。下一部公司打算進軍網絡和遊戲產業,此外,情報部門還在調查中國的遊樂市場,如果論證可行的話,我們想在成都建設中國的『迪斯尼』樂園。」   「我們的人才儲備怎麼樣?」我問道,「現在人才是我們工作的重中之重。」   「我們現在擁有歸國的博士後107名,博士204名,國內畢業的博士後312名,博士518名,此外還擁有有碩士學位的人才近2000名,科研和技術攻關人才充沛,能夠滿足我們集團各方面的需要。」紫妍侃侃而談,一臉自信的模樣。   「不容易啊,短短的7,8個月時間,集團能發展成為如此大的規模,你們真是辛苦了。」我感動的看著眼前兩位玉人,為她們所創造的奇跡而驕傲。   「為了你,吃再多的苦,我們也願意,」紫妍吶吶的道,「再說,看著自己創造的集團慢慢成長張大,那種成功帶來的喜悅,也非常使人陶醉。」   靈兒說得更直接,「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兩個小傻瓜!」我眼中慢慢潤濕了,口中喃喃的道,「我為你們自豪,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妻子驕傲!」   我們默默的站在窗前,享受這份難得的溫馨時刻,直至啟明星在天邊升起,又慢慢落下。我才打破這份寧靜,「我該回去了,龍夢芸住在我家裡,回去晚了,她會懷疑的。」   「你不會背著我們偷腥吧?」紫妍一臉醋意的看著我,「家裡住了那麼大一位美人,我不信你忍得住。」   「我的故奶奶,我哪兒敢啊!再說有了你們兩位天香國色的大美女,其他的我看得上眼嗎?」我叫天屈道。   「我們也不是要限制你交其他的女朋友,」紫妍溫柔的整理了一下我的衣服,「如果你覺得好,我們也不會反對,不過你一定要徵求我們的意見。」   「當然,這是對你們起碼的尊重。」我感動的握著紫妍的手,然後把靈兒的手放在上面,緊緊重疊在一起,「我愛你們,永遠!」   回到家裡,天已經濛濛亮了。我先撤去結界,然後疊好床被,就轉身走出房間。老媽已經在廚房中忙開了,老爸則在陽台上打起了太極。   我來到客房,輕輕打開房門,「嚇!」,龍夢芸睡得正香。我也不忍心打擾她的好夢,便掩上房門,轉身來到廚房。   「你醒拉,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而邊傳來老媽慈祥的聲音。   看著老媽眼角慢慢爬上的魚尾紋,我不禁鼻子一酸,「我怎麼把生我,養我的父母忘了。」我馬上上前,扶住老媽道:「媽,你先別忙了,你先到客廳,我有事情對你和老爸說。」   「是不是關於裡面哪個丫頭的事情?」老媽一臉笑意。我沒有回答,便把媽拉到了客廳,然後從陽台上找來了老爸。   「爸,媽,你們不要吃驚,」我鄭重的對他們道:「其實兒子……」剛想說出我有特異功能的事情,可是又怕把他們嚇壞,便轉口道,「其實兒子從小得到異人的傳授,知道一種功法,可以使人青春永鑄,等會兒子先給你們改造下身體,然後你們就按照我交給你們的方法練習。」   老媽剛開始以為我在開玩笑,剛想說我幾句,但看見我鄭重的樣子,也就不說話了。   老爸則一臉不信的樣子,但想看我玩什麼花樣,也沒什麼言語。   於是,我先幫老爸築基,靈力運行下,老爸只覺得渾身舒泰,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我又幫老媽改造身體,老媽在靈力的催動下,也倦意橫生,也睡了過去。   等他們醒來的時候,發覺身體充滿了活力,渾身充滿了力量。到鏡子前一照,年輕了十多歲,這才相信了我果然身負玄妙功法的事實。   於是,我把養生訣仔細向他們講解,等到日上三竿,他們方才領悟。   這時,客房中傳來龍夢芸吃驚的聲音,「哇,都9點過了,我睡得好沉喲。」隨即是一陣穿衣服的聲音,門「啪」的被打開了,「鄭凱,你怎麼不叫我?」看見我坐在客廳,龍夢芸不滿的道。   「難得你睡得那麼香甜,我怎麼能打擾你的美夢呢!」我笑著說道。龍夢芸滿意愛郎的體貼,這才回到房間,把被子疊好。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八章 咖啡廳     吃過早飯,我和龍夢芸收拾好,正準備出門。這時我忽然想到,今天不是要去市政府去匯報雨泉村的飲水問題嗎?可是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存在了,昨夜已經和紫妍她們商量好了,由我們的集團出資購下整個雨泉山。現在的問題,應該是如何向夢芸解釋,我怎麼在一夜之間,解決了這個問題的。正在我為難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我一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靈兒那甜美的聲音:「哥,你現在很為難吧,我來幫你解決這個難題吧。」   我心中狂喜,靈兒真是我的心肝寶貝,「哥,你只要這樣……」我一邊聽,一面發出會意的微笑。   放下電話,龍夢芸好奇的問道:「這是誰來的電話啊?看你笑得這麼開心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高興的事發生啊?」   我興奮的摟著她說道:「雨泉村的飲水問題找到解決的辦法了。」   「怎麼解決的,我們不是還沒去市政府嗎?」   「今天不用去市政府了,如果順利的話,不僅是水,連雨泉村困繞多年的溫飽問題都能夠得到解決。」   「真的!你怎麼做到的啊?」   「山人自有妙計,走,帶你去見兩個女財神。」說完,我就拖著將信將疑的夢芸出了門。   在市委旁邊的一家典雅的咖啡廳裡,看著親密無間,宛如姐妹的三女,讓外人很難相信她們是頭一次見面。想起才見面的一霎那,我不禁悄悄擦了把冷汗。   剛一見面,夢芸在驚艷於二女的美麗後,處於女性的本能,對二女產生了莫明的敵意。挽著我的手也加重了幾分力量。幸虧靈兒乖巧,馬上自我介紹,她們和我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又一個勁的誇夢芸美麗大方,和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夢芸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再加上也許靈兒和紫妍的親和氣質對女人同樣具有殺傷力吧,在二女的特意討好下,很快,她們就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姐妹。   夢芸對靈兒和紫妍這麼年輕就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大集團的決策者,佩服得五體投地,不停的追問她們成功的秘訣和商場上的見聞,同時,又把我和她之見的生活瑣事大談特談。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錯,看夢芸和她才認識的兩個姐妹,談得這麼高興,連我帶她來這裡的正事都忘了,我在旁邊,一句話都插不上,最後還是紫妍收住了話題,向我說起她們今天來市委的經過。(按計劃主要是說給夢芸聽的。)   今天她們一大早,就趕到市委,向市委金書記提出了購買雨泉山的計劃,金書記很重視,決定立刻召開市委常委工作緊急會議,專題研究關於集團購買雨泉山的問題。就她們看來,金書記本人是十分讚賞這個計劃的,但是,這畢竟是一件大事,他一個人也不能馬上拍板。同時,也估計到市委裡對此一定會有持反對意見的。所以,也沒明確變態,只是先讓她們在市委附近,暫時等候消息。而她們想到我正在成都附近的鄉鎮擔任鄉黨委書記,就給我打了電話,誰知我恰巧在城裡,這才邀請我出來見面。   「紫妍姐,你們真的要買下雨泉山嗎?那裡很貧瘠的啊!交通又不便利。」想了想,夢芸又繼續問道,「那地方對一般商人來說,一點價值也沒有,你們買來有什麼用呢?還有就是,那些老百姓怎麼你們怎麼安置呢?」   紫妍溺愛的捏了一下夢芸的臉蛋,「放心好了,我們集團會出資安置所有原雨泉村的村民。年輕而又想學習的,我們會讓他們到集團下屬的工廠實習,其中選出表現優異的,我們會給他安排合適的崗位。年老的,土地購買後,我們也按照集團退休職工的生活待遇每月發給生活補貼。至於說拿來做什麼,這可是商業機密喲!」   夢芸興奮的抓住紫妍的手說道,「如果真能這樣,我都要代表雨泉村的所有村民感謝你們了。」   靈兒在旁邊輕笑道:「你別謝那麼早,這件事成不成還不知道呢。就算是市委開會同意了,還要你身旁的這位大書記配合才行啊,畢竟雨泉村是他的底盤嘛,人家都說現官不如現管,他才是哪兒的地頭蛇啊!」   夢芸瞪了我一眼,「他啊,他要是敢不配合你們的工作,我就讓他好看。我的大書記,你說是嗎?」邊說邊擰了我一下。   「是是是,龍大小姐發話,我怎麼敢不配合呢!我這個小小的不入品的芝麻官,可承受不起龍大小姐的雷霆之怒啊。」我雙手向上,做投降狀。   「撲哧!」三女都被我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逗樂了。   但是我分明從靈兒充滿笑意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戲謔的神情。   「好啊,你這個小妮子敢陰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我心中對靈兒恨恨的道。   靈兒嬌媚的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分明告訴我:來啊,來啊,本姑娘怕你不成。   夢芸突然很認真的對紫妍道:「紫妍姐,說真的,才開始,我對你們的印象並不好,以為你們和那些一心想賺錢的商人一樣,買雨泉山只是為了賺錢。可是我沒想到,你們有這麼大的手筆,把老百姓安排的這麼好,一點也不像時下那些所謂的開發商。這就是你們成功的秘訣吧,這也是真正的企業家和商人之間的區別嗎?」   紫妍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道:「妹妹,我們哪兒有那麼大的本事啊!我們之所以有這麼大的手筆,都是因為我們有一個英明偉大的總裁啊!只有他才有那麼大的胸襟和氣魄。」   「總裁?姐姐你不就是總裁嗎?你不是集團的董事長,靈兒妹妹不是總經理嗎?」夢芸滿臉詫異,吃驚的問道。   靈兒「呵呵」一笑,「我和紫妍姐只不是站在前台罷了,在我們的後面,還有一位神通廣大的影子總裁呢。」   夢芸更加吃驚,「影子總裁,他是什麼人啊?那麼厲害,居然可以遙控兩位天仙般的女強人!」   紫妍深深的注視了我一眼,用近乎崇拜的口氣說道:「他啊,年齡和你的這位大書記差不多,可是他的目光更加遠大,胸襟更加開闊。他所追求的,已經不僅僅是在商業上取得成功,商業只是他達成目的的一種手段。」停了一下,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繼續道,「他一心為國為民,想為我們祖國的騰飛,做出更多的貢獻。他的境界,已經不是那些所謂的企業家所能企及的,他的眼光,早已超出了我們一般人所能看到的,對他來說,星空下有更廣闊的天地。」   夢芸聽完,深深的吸了口氣,悄悄問道:「紫妍姐,你一定是愛上他了吧!」   「不,我不光是愛他,我還非常崇拜他,他是我生命的主心骨,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他,我相信他,一定能夠改變我們這個民族。」   我聽了心中暗自慚愧,為紫妍的癡情而感動,為自己擁有這樣的嬌妻而驕傲。   這時,夢芸又接著問道:「照紫妍姐姐這麼一說,那他不是成神了嗎?我想,一定會有非常多的女孩子喜歡上他,難道你不妒忌嗎?」   「夢芸姐姐恐怕不知道,我也非常喜歡他。」靈兒接口道,「在我的心目中,他比神還偉大。我也相信,恐怕沒有一個女孩子能夠拒絕他。」說到這裡,看了我一眼,話音一轉,又說道,「當然了,對於你龍大小姐來說,世上再也沒有男人比你眼前的這位更優秀了,俗話說得好,『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夢芸一下子羞紅了臉,但出奇的是,她並沒有出言反駁,只是緊緊的挽住了我的手,輕輕說道:「他啊!自然是不同的。在我心中,他和你們口中的那位同樣偉大。」我感動的輕輕撫摩著她的頭髮,眼中露出溫柔的神情。   「瞧你們兩位恩愛的樣子,連我都有些妒忌了。」紫妍調笑著我們,語氣中透出一絲酸味。「羞羞羞,姐姐又想我們的那位了吧!」靈兒一看氣氛不對,立刻上前用指尖輕點著紫妍的臉頰,而紫妍則邊說「你這個瘋丫頭」,邊去搔靈兒的胳肢窩,靈兒往夢芸身後一躲,於是三女在我身邊嬉鬧起來。   這時,一輛本田雅閣在咖啡廳門外緩緩駛過,市長王齡正翻動著手中的文件,腦中思考著市委金書記召開常委緊急會議的原因,只聽秘書李坤吃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市長,你看,這不是昨天大鬧市政府的哪個小子嗎?這小子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艷福倒不淺,昨天那位龍組的美女就已經是絕色了,今天又來兩個,好像是電視上看過的五塔集團的高層人物。我看這小子作風有問題。」   「住嘴,你這樣還像一個國家幹部嗎?不要整天捕風捉影,胡亂給人扣帽子,鄭凱同志,是經過組織考驗,由金書記特意指派的。你是不相信組織,還是不相信金書記。以後我不想聽到這方面的議論。」李坤訕訕的連說:「是,是,市長,您教育得是,我一定加強學習。」他卻沒看見,王齡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處美女環繞中的少年,眼中露出一絲常人難以覺察的寒光。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九章 市委的決策     市委大樓是座落於成都市市中心的一幢西式建築,解放前,本來是一個有名的大軍閥的官邸。解放後,作為政府的臨時辦公點被徵用。到後來,別確認為成都市委辦公所在地。50多年來,它見證了這座城市,由封閉走向開放,由落後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繁榮。   50年來的風風雨雨,使它在樹木掩映下透露出一絲滄桑感,在周圍清一色鋼筋混凝土建築物的映襯下,顯得別具特色。   「王市長好!」老許頭一邊向王齡問好,一邊在心裡嘀咕,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多「頭頭」都來了。他可是干了將近15年的市委老傳達了,政治嗅覺一向很敏銳。「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老許頭在心裡默默的道。   市委大樓2樓的一間辦公室裡,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討論,與會者是成都市13位常委,他們是這座城市的當家人。   「同志們,你們手裡面的資料,就是五塔集團購買龍泉雨泉山的詳細計劃書,現在各位常委有什麼意見,請暢所欲言。」金書記直奔主題。   下面的常委們本來還在揣測有什麼事發生,卻沒想到是居然是有集團想購買整整一座山,這可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問題,難怪要召集召開市委常委緊急會議了。   「我發表一下看法。」主管文教的方副書記首先打破僵局,「我個人認為,這個計劃很有意思,它不僅徹底解決了雨泉村村民的生計問題,還能為市財政提供大量的資金,最重要的是,雨泉山的開發,標誌著我市招商引資取得了重大的成功。」   方副書記一發言,會議室的氣氛一下熱烈起來。常委們紛紛發言,贊同者有之,也有提出要謹慎對待的。但總的來看,對這件事情都是支持大於反對。王齡默默的翻動著手裡的資料,在他看來,計劃本身也很完善,但是……「鄭凱、雨泉村、五塔集團和龍組,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呢?」王齡腦海中浮現出剛才咖啡廳喜笑顏開的四人,心中有些疑惑不定。還有就是市委金書記,他和鄭凱到底是什麼關係呢?看來也得試試他的想法啊!   「當初丁總理叮囑我要盯緊鄭凱,我還根本沒放在心上,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能翻出幾尺波浪,現在看來,這個年輕人的能量不小啊。」王齡繼續陷入沉思中。   「王齡同志,你有什麼看法呢?」金書記見王齡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出口問道。   「我對這件事情持反對態度。」此話一出,會議室裡立刻沉靜下來。   「為什麼呢?」金書記吃驚的問。   「我有三點意見。第一,由私人集團出資購買這麼大一片國有山地,在法律上還存在空白。第二,人口的遷移安置,雖然他們在計劃中提出了安置方案,但是,商人以追求最高利潤為目的,他們能否切實的落實安置計劃,尚待疑問。如果不能妥善解決將會造成很大的社會動盪。第三,我們要考慮到,這件事情對政府形象的影響。改革開放以來,龍泉的經濟飛速發展,但雨泉村始終擺脫不了貧困。當然,這也和它的實際地理情況有關,但是老百姓不會管這些,在他們眼中,連續幾屆政府都不能解決他們的吃飯問題,現在還把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都變賣了,人民會怎麼說我們,上級組織會怎麼看待我們。我們將會在以後的工作中產生很大的被動。」   「是啊,是啊。」主管政法的市政法委書記林毅見自己的老上級發話了,也隨聲符合,「政策上的事情我們要謹慎啊!畢竟由私人出資買下整座山,在全國也是罕見的,這裡面牽涉到方方面面的事情,一不小心,就會造成嚴重的政治影響。」   兩人的發言,又引起了一陣激烈的討論,漸漸的,原來一些持謹慎支持態度的常委也動搖起來,金書記見一時難以達成共識,便提議道:「我看還是讓五塔集團的當家人來向各位親自闡述一下他們的想法吧。畢竟真人比資料更有說服力。」說完,就請工作人員去請二女進來。   當靈兒和紫妍出現在常委們的面前的時候,大多數常委都驚訝於二女的年輕和美貌,都沒想到五塔集團的掌舵人居然是這樣年輕的兩位少女。   由於是第一次是在這麼多官員面前發言,饒是見過場面的紫妍,也有一絲緊張和興奮。她慢慢調動靈力,努力平息自己激動的心情。在詳細闡述完五塔集團的現狀和收購方案後,她的心情徹底放鬆下來,整個人也顯得更有自信。面對王齡和其他常委關於五塔集團購買山地的一些疑問,紫妍不慌不忙的道:「各位領導,對於王市長的疑問,我可以在這裡很負責任的保證,五塔集團一定會百分百貫徹實施計劃中的移民安置問題,決不會在這件事上給市委市政府帶來負面影響。」   「五塔集團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集團,我們十分注意自己的企業形象,決不會做一些不負責任的事情。我和郝總經理,有信心也有能力妥善處理好移民安置和工作問題。對於老百姓的民生民計問題,我們一向是很關心的。畢竟我們也是普通的民眾,我們也想為老百姓謀福利。在這一點上,我們一向是為善不甘於人後的。畢竟,在追求經濟效益的同時,追求最大的社會效益,才是我們集團的最終目的。」   「至於王市長提出的國家法律法規的問題,這種事情全國也有先例,只不過在相對閉塞的西部,人們還不太習慣而已。這方面中東部的一些開放城市早就出台了完善的土地購買條例條規,國家對這方面也是很支持的。」說完輕輕一笑,攏了攏額上的鬢髮。   也許是被紫妍充滿自信的語氣和神態所打動,會議室裡一時靜了下來。   「好了,謝謝兩位女士,你們的意見我們會認真聽取,請你們出去稍等片刻,我們將作最後的表決。」金書記禮貌的說道。   待二女走出會議室後,金書記做了總結發言:「同志們,聽了兩位女士的發言,我是深有感觸啊,連這麼年輕的兩個女孩子也知道為善不甘於人後,也能在考慮自身經濟利益的同時,考慮到民計民生,我們作為社會黨的幹部,難道還有什麼不願做和不敢做的嗎?」   「雨泉山的問題,是困繞我們多年的老大難問題,每年市財政都要撥出大量的資金用於扶貧,結果是越扶越貧。現在,別人主動找上門來,幫我們解決這個難題,我們還在這兒瞻前顧後,怕這怕那,怎麼對得起人民對我們的信任。讓老百姓生活的更好,才是我們最根本的任務,什麼影響不影響的,不要過多的去考慮。改革嘛,步子不妨邁得大一點,要有敢為天下先的勇氣嘛。如果錯過這次機會,讓雨泉村這樣繼續下去,那老百姓才要罵娘。我提議,現在就雨泉山的購買問題進行表決。」   也許是被金書記這番充滿了豪氣的發言所打動,也許是折服於紫妍和靈兒幽雅而自信的氣質,一些原本搖擺不定的常委,都贊成了購買計劃,表決順利的以13票全票通過,只有王齡提出了謹慎保留自己的意見。   紫妍和靈兒第一時間把好消息通知我的時候,我和夢芸正坐車在回鄉的路上。放下電話,夢芸緊張的問,「成了?」我輕輕一笑,「成了!」   「啊!」夢芸完全不顧淑女的形象,抱著我又叫又跳,我樓著夢芸,抬頭望向窗外的天空,輕輕的道:「事業已經起步,且看我如何翻雲覆雨吧!」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十章 起步     回到鄉上的第二天上午,我召開了鄉黨委工作擴大會議,會上,我把這次到成都所取得的成果向黨委和各村的代表詳細的說了下。他們聽了非常吃驚,要知道把高速公路引進山泉鄉的範圍,這相當於為鄉經濟騰飛插上了一雙翅膀,以後山裡的資源就可以源源不斷的運出去,使老百姓脫貧致富有了希望。不過最讓大家高興的,是關於五塔集團整體收購雨泉山的事情,這可是困繞鄉上多年的老大難問題啊,這下一下解決了不說,還為鄉上引來了五塔集團這個金鳳凰。以五塔集團的實力,一定會在山泉鄉有大的動作,修建基礎設施姑且不說,僅僅是開辦工廠,增加就業人口這項,就可以為鄉財政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因此我一講完,台下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只有雨泉村的村長錢學明尚有不少顧慮,等大家的掌聲小了下來,才站起來顫顫微微的道:「鄭書記,是不是我們村整體都要被賣出去……」說到這裡,聲音梗塞的道,「我們祖祖輩輩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說賣就賣,實在是有點捨不得。」   「捨不得?我看你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龍亭村村長司馬牧是位20出頭的年輕人,曾經在外面跑動,見識過不少場面,而且對時下的信息非常瞭解,一個多月前才被群眾推選為龍亭村的村長。他常在外面走動,因此知道五塔集團的背景,「這個五塔集團現在是全國排得上號的大集團,這次收購了你們村所在的雨泉山,一定會給你們村的村民大筆安置費用,加上要解決住房問題,一定會在鎮上為你們修大樓洋房,還有可能會給你們安置工作,這種好事,我們想都想不來,你還在那裡叫苦,我呸!」   「你……」錢學明氣得滿臉通紅,指著司馬牧連連揮動手臂,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雖然佩服這小伙子眼光獨到,但也不得不批評他幾句,「司馬牧,現在是在召開黨的工作會議,說話要嚴肅,更不要帶髒字,快去向你錢大叔賠禮道歉。」   司馬牧顯然對我有幾分敬意,聽完後點了點頭,轉身來到錢學明身邊道:「錢大叔,我主要是氣不過你們村有了這麼好的機會,能夠迅速擺脫當前的困境狀況,我是在恨我們村怎麼沒人瞧得上,冒犯了你,請你原諒。」   錢學明見大家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自己,彷彿賣了土地是天大的一件好事似的,這才吶吶的道:「感情我們村賣了出去,還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算了,沒你什麼事了,你坐回去吧。」   這時,坐在錢學明旁邊的白楊村村長老福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錢啊,這下你不用為你們村的飲水問題東奔西走了,以後你們就坐大洋樓,喝自來水,吃公糧了,我還真有些妒忌哩!」   錢學明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那還不是咱鄭書記的功勞,以前那麼多的書記,來了一茬又一茬,卻怎麼也弄不妥你們村的問題。這位新書記,年紀不大,本事不小,一來就把你們村給搞定了,還為大家引來了一條高速路,以後我們這些村子發家致福,也有了奔頭呢!」司馬牧又接口道。   會議在熱烈的氣氛中進行,在會議行將結束的時候,我要求大家一定要配合好五塔集團的工作人員以及高速公路施工隊的工作,爭取把這兩件關係我鄉民計民生的大事情辦好。大家都紛紛表示贊同,有的村的代表甚至提出,願意無償幫助修路的工作,把工程進度趕上去,為我鄉的經濟騰飛提速。看來真是民心思富啊!老百姓苦日子過怕了,看到眼前有改變生活的機會,精神氣一下就提上來了。   過了幾天,首先迎來的是地質勘察隊,他們對整個山體的具體走向做出了科學的分析,歸納出最佳的施工方案。不久,高速公路施工隊就來了,根據先期的勘察數據進行作業。緊接著趕到山泉鎮的,是五塔集團的工作人員,他們帶來了購買山地的具體資料和合同,並和我們鄉上達成了協議,先在鎮旁邊買下了近一平方公里的土地,先期建設移民安置所需的住房,以及即將在我們鎮上投資的廠房。全鄉的積極性都調動了起來,都投入到這場關係切身利益的建設中來。   半年後,高速公路山泉段的施工進入了尾聲,而雨泉村的拆遷也告完結,廠房也竣工並順利投入使用。集團根據山泉鄉的具體情況,買進了果汁生產設備,開始涉足飲料行業。同年,在龍亭山發現優質的富含礦物質的純天然礦泉水,集團馬上進行了開發,推出了「龍亭山泉礦泉水」,並迅速佔領了西南市場。   此時,雨泉山的建設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當中。由於考慮到日後的保密性,我決定修一條直達雨泉山谷的隧道。雖然在現實中,至少10多公里的隧道施工存在著巨大的技術難題,但是在我的靈力主導下,一切都變得易如反掌。雖然我極力不想驚世駭俗,但是,三個月貫穿一條長達10公里的隧道,還是讓集團的地質科學家們驚歎不己。這些和地質,山體打了一輩子的老專家們,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如何在沒有衛星定位的情況下,山體兩面同時施工,貫穿時居然沒有一絲誤差。而且山體內部岩石的質地,不合常理的鬆散。他們卻不知道,我首先用靈力,在兩點之間定出一條直線,並且破壞這條線路上岩石的內部結構,卻保持和加固其他山體的結構。在這種情況下,就是一群土撥鼠也把它挖穿了。專家們只能稱其為「雨泉山現象」。如果不是集團高層一再強調,決不能透露山體隧道的秘密,而且參與施工的,都是集團的骨幹和心腹,這恐怕早就在國際上鬧得沸沸揚揚了。在隧道修好的同時,各山通往雨泉山的山間小路也被炸毀,經過雨泉山的山路一律改道或者繞行。一些不陡峭的山體也被強行爆破,絕壁立生,使雨泉山形成僅僅依靠隧道與外界相連的格局。為保險起見,我還在山谷上方和周圍,設下幻象結界,徹底隔絕了衛星等高空偵察手段,使雨泉山谷成了名副其實的秘密基地。這條隧道高5米,寬20米,可以同時容納4輛車通過,在路的中央,是專門為山谷輸送水源的水渠。隧道兩端,分別設立了卡站,由我經過嚴格挑選的,忠誠決無問題的保安人員擔任警戒,確保了山谷安全的萬無一失。   隧道建好後,緊接著進行的,就是基礎設施建設。整個山谷被充分利用起來,由上而下,層次分明,研究室,營房,醫務所包括健身房等文體設施一應俱全。   現在,硬件上,我已經初具規模,下一部考慮的,就是軟件上的配套了。重中之重,就是人才的引進和培養。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十一章 同志     在山谷進行緊張的施工的同時,我就已經為人才問題犯了愁。人哪!我現在最缺的就是人,這是一切事業的基礎,也是我改造和建設理想中的國家最關鍵的一步,我需要大量的,有知識的,真心為民族的崛起而奮鬥的人,他們將是我為這個國家培養的第一批火種。通過他們,我要燃起這個民族的鬥志和熱情。但是這樣的人,到哪兒去找呢?首先他們必須要忠誠,並且有一腔熱血,其次,他們不能經歷太多的人事,至少不能沉溺於物質的享受。符合這一切條件的,恐怕只有到年輕人中去找了。   「打虎還要親兄弟,上陣不離父子兵。」我沒那麼多的親兄弟,最熟悉的就是我以前的那些同學了。   這些同學曾經被我的異能改造過大腦,現在有的還應該在大學繼續深造,有的應該已經走出校園,成為了社會上的精英了吧。於是,我通過五塔集團,向我共處過的初三,高一,高三三屆同學,(為什麼是這三屆?笨,其他的都還在學校讀高中嘛。)發出了在成都聚會的邀請。很快,通過五塔集團無所不在的商業網,他們都如期的來到了成都聚會地——山泉星河賓館。   忘了告訴大家了,現在山泉鎮可變了樣,這個鎮子擴大了10倍不止,由於高速公路從鎮子旁邊經過,交通便利,加之風景優美,不少企業來這裡修起了度假村,做起了旅遊的生意。   由於方便到各村收購水果和各種農產品,五塔集團出資修建了通往各村的鄉村公路,現在公路兩邊,村民紛紛做起了農家樂的生意。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大批的城裡人湧到山泉來,欣賞滿山遍野盛開的桃花,因此村民的農家樂生意都相當不錯。秋天鄉里還召開賞果大會,也很能吸引部分城裡人的光臨。   山泉星河賓館是由五塔集團出資修建的四星級高檔賓館,現在山泉鄉在成都乃至全國都有了一定的名氣,不少國外遊客和全國各地的旅行家們紛紛慕名而來,加之五塔集團在山泉有很重要的研發和生產基地,往來的生意上的夥伴不斷,因此,我才決心讓集團出資九千多萬修建的高級涉外賓館。   同學們初見面時,也是激動不已,五年不見,大家都了一些變化。看來我的異能改造功能還真是強大,現在,大學畢業進入社會的,幾乎所有的人都成為了各行各業的精英。留在學校讀書的,現在也是品學兼優。   看到周林和韓當,我向他們當胸捶了一拳:「好小子,在北京的時候往來就少,等我到了這裡,你們就沒來看過我,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哪兒能呢!去年我剛剛從北大畢業,忙著找工作,等進入公司後,又發覺我是新人,根本不敢請假,如果這次不是五塔集團邀請,我們的董事長不敢不答應,我也沒機會來到這裡。」周林誠懇的解釋道。   「你別聽他胡說,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大公司的總經理了,如果他都請不了假,那我這個小律師豈不是更難越雷池一步。」韓當仍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讓人很難相信他現在已經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大律師了,曾經幫助過不少需要法律援助的弱勢群體打贏了看似必輸的官司。   這時,人群中走來一位上尉軍官,到了我面前,「啪」的向我行了個禮,「班長好!」   我定睛一看,樂了,這不是當年和周林,韓當並稱為四大魔王的沈亞嗎?想不到現在已經是一名光榮的解放軍軍官了。我連忙握住他的手道:「沈亞,好小子,想不到五年沒見,都成了一名上尉了,級別可比我這個鄉長還大呢!」   沈亞連忙搖頭道:「如果不是班長來到我們班,我還不知道在那條胡同裡跟人打架哩。所以,在我心目中,班長是最偉大的。」說完,真誠的看著我道:「謝謝你,小班長。是你讓我的生命獲得了新生。」   「四大魔王的最後一位在那裡呢?」我很奇怪的問道,「林白呢?」   「林白!你不知道嗎?他出事了,還是全國有名的大案。A集團公司虛報年度收益,騙取股民的資金,據說該公司的所有的帳目都是由林白來造的。你忘了,林白當初就號稱『財迷』的,他造假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識破的。」同學中有人搶著答道。   「哦!」我心裡不禁對這個林白大感興趣。在我的印象裡,他還是那位天資聰慧,但是對金錢執作到癡迷的懵懂少年。但是沒想到五年不見,他居然能夠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像他這種人才,正是我現在所急需的。至於他的忠誠,我有信心在靈力的影響下,他永遠不會對我生出背叛之心。手上的事情完結後,一定要找到他。但是我現在最感興趣的不是別人,而是沈亞——這位解放軍的上尉軍官。   沈亞決不像他表面的這麼簡單,我探察了他的思維深處,發現他居然是一個號稱「鐵血社」的軍事激進組織的成員,並且他符合我的一切條件。年輕,有朝氣,敢於創新,藐視一切舊的體制,最重要的是,他毫無疑問的對這個民族、國家忠誠無比。我決定充分利用這一點,把他和他背後的那股力量聚攏在一起。   席間,言笑盡歡,老同學盡述別來衷腸。在我的特意安排下,這些同學被有計劃的分成了兩批,能夠為我所用的在一起,其他的,被不著痕跡的擱在了核心話題之外。   歡宴一直持續到深夜,最後除了我特殊關注的幾個人,其他的都酩酊大醉。我安排人按照他們各自有用與否,安排住宿。這一切不表。   終於我單獨和沈亞相處。在單獨為我們安排的包間裡,我特意安排播放了一段有關東海民間保釣人士被倭寇驅逐的錄像,我假意藉著酒勁抱怨著,「偌大一個國家,居然要靠一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去保衛領土完整,我們所謂的軍人到那裡去了?」   「你!……」沈亞站起,怒視著我,臉漲得通紅,顫抖著雙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半晌後,重重的坐下,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首一飲而盡。那雙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氣憤而通紅的眼睛,彷彿要滴出血來。   「我只是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軍隊只是一把戰刀,劈向何處,在與揮動它的那雙手。現在是那雙手不想戰鬥,要鑄劍為犁,我有什麼辦法!」說完,斟滿一杯,一口乾完。   「你有什麼辦法?!你還是不是一個軍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國家養你們這些軍人,在關鍵時候只會說一句,『我有什麼辦法』連古人都知道,『苟利國家生死已,豈因禍福趨避之』,你們這些受過正規劃訓練的軍人,就只知道逃避現實。」我火上澆油的道。   「我逃避,我什麼時候逃避過,我從未放棄過我從軍的理想。而且我明白的告訴你,共和國有許許多多的軍人,都和我一樣,都想精忠報國,為了民族的復興,我們不惜喋血沙場。為了這一共同的目標,我們鐵血社……」被我激怒的沈亞脫口而出,馬上又警覺的收住了口。   「哦?鐵血社,是一個組織嗎?你是它的成員嗎?」我馬上追問道。   「不……不……」沈亞開始還想推委,但是在我充滿靈力暗示的雙眼注視下,他還是竹筒倒豆子的向我闡述了鐵血社的宗旨和性質。   原來鐵血社是由軍隊中一批少壯派的軍官自發組成的一個非公開的組織。主旨就是富國強兵,抵禦外辱,復興中華,揚我天威。這批軍人都未身居高位,但是他們都毫無意外的是各個部隊的基層骨幹和中堅力量,甚至還包括了幾位少壯派的將軍。我聽完後百感交集,這是一股何等強大的力量啊!他們代表著我們中華民族的尚武精神尚未被完全閹割。民眾的血,並未冷卻,現在他們需要的只是一把火,而我將點起這把火。   我誠懇的望著沈亞的眼睛,「相信我,我理解你和你們的事業,因為我也是這個民族的一分子,我身上的血也從未冷卻,民族的復興不光光是軍人的事,也是我們每一個老百姓包括我們這些從政的黨員義不容辭的責任。這些年,我一直認為我是孤軍奮戰,但是你們讓我看到了中國的希望。我向你伸出我的手,希望你和你們能夠讓我成為你們的一份子。同志!」   沈亞注視著我的雙眼,雙手和我緊緊握在一起。「讓我們共創明天,同志。」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十二章 門徒     和沈亞的相遇,交心,是我意料之外的收穫,說實話,我並不贊同那種所謂的「一日不可無驚喜」,我一直認為,所謂的驚喜,就是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外。而這絕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而這一次,我發覺我居然並不抗拒這種感覺,看來,什麼事情都是知易行難啊,這也好,這也證明了我在心態上還是一個『人』。   一直以來,我都為如何擴大自己在軍界的影響力而傷腦筋,雖然「武人干政,文人論兵」,在我看來,不論在哪個朝代,於國於民,都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在中國的現實情況下,我要想順利的完成我的計劃,沒有軍隊的支持,是很難辦到的。和沈亞的相遇,給了我這麼一個契機,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上尉,但是他所代表的力量,卻是人民軍隊的中堅和未來。正是和他一樣的,千千萬萬個年輕而富有熱血的軍人,撐起了軍隊的脊樑。   他們這批少壯派的軍官,大多數是中低層幹部和基層骨幹,但是苦於被軍隊中論資排輩的現象所左右,很多人都鬱鬱不得志,為此,在少壯派的軍人中形成了一個叫「鐵血社」的自發性組織。主旨就在於希望煥發中華民族的尚武精神,追求的就是「以戰報國」,在這一點上倒是和我不謀而合。   雖然軍隊上層的一些老人們極力的想壓制住這股思潮,但是新老交替是不可逆轉的自然規律,被壓抑得越久,噴發得也就越強烈。通過探察沈亞的思維,我瞭解到他和他的鐵血社的朋友大多數都是一些純粹的軍人。對這樣的一些人,我所要做的,只是在適當的時機,給他們創造一個宣洩的通道,並且讓這股激流為我所用。到時候,這些思想單純的軍人,就會毫不猶豫的支持那個能讓他們一展抱負的領袖。雖然沈亞在軍隊上只是一個新丁,但是我相信,在我的幫助下,假以時日,他一定成為軍中的一顆耀眼的明星。而我又能利用他的影響,來擴充我的實力。這樣軍政就能完美的結合起來,希望能創造出一種更加完善和先進的政體。   在我面前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份名單,這是這三天以來,靈兒通過接觸替我從這些同學裡挑出的真正有本事,或者說是對我有用的12個人。一百多人裡,居然只挑選出12個人,並且是在以被我靈力改造過的人群為基數,這讓我稍微有點失望。雖然我曾經叮囑過靈兒,讓她條件不要太苛刻,小妮子居然對我說,「兵在精而不在多。你其他的那些同學也有用啊,只上不讓他們接觸到核心機密罷了。更何況當初「蘇聖人」也不過才13個門徒,你現在就有12個,還不滿足啊?」弄得我是又好氣又好笑。   「13?恩?加上才被弄出來的林白,不是正好13嗎?還真是巧合啊。不過,我和比那老傢伙有本事的多。至少我有信心絕對不會被自己的門徒出賣。」說起了林白,不由讓我想起了剛剛把他弄出來時狼狽的樣子。   三天前,和沈亞聚會完的第一時間,我把林白的資料分別交給了夢芸和紫妍,告訴她們,無論如何,我需要這個人。於是,五塔集團和龍組都在各自的領域忙碌起來,我又向林海大哥提起了這件事,並且表示這個人我志在必得,於是,在林海大哥官方影響,紫妍的金錢攻勢,龍組的暗中操作,三方作用的努力下,林白,這個全國有名的金融詐騙大案的主犯之一,居然成了勇於揭發的官方證人被允以取保候審,這恐怕他自己都摸不著頭腦吧。他從看守所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被帶到了我的面前。看著面前這個熟悉而有陌生的臉孔:面色蒼白,鬍子拉茬,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文弱,甚至還帶著一絲羞怯,讓我很難把他和高三時的「四大魔王」之一,現在的金融巨騙聯繫起來。在我打量他的同時,我發覺他也在看著我,估計他在揣測我是何方神聖吧。   「來,坐坐坐,看守所的飯不好吃吧?」我熱情的對他道。   「你是……」他略有遲疑的問道。   「我?不會吧,你居然認不出了,老同學,我的改變不是那麼大吧。」   「啊!鄭凱,你是鄭凱,我的小班長!」林白終於把我認出來,先前的疑慮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壓抑不住的興奮神情,上來就給我一個緊緊的擁抱。   「好了,好了,快坐下,不要抱這麼緊,我可不喜歡這個調調兒。」我笑著把他推倒沙發上,向他講起了這次同學會的由來。   待他心情稍微平復下來後,我才淡淡的問道:「你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幾年不見,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現在你也是全國的知名人物了。當初我教你的,就是讓你去行騙嗎?」   「班長,我……我……唉……」說完,林白羞愧的低下了頭,半晌後,向我說起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林白的母親的因尿毒症住院,醫生告訴他,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換腎,但這至少需要40萬,這對他來說不異於天文數字,就是每天血液透析所需的費用也讓他承受不起。看著母親被病痛折磨得全身浮腫,林白決定鋌而走險,他開始挪用公司的公款。開始十分順利,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被集團總經理孫同發覺,當他以為一切都完了的時候,孫同告訴他,只要他能在年度收益表中,公司的盈餘略略高於實際情況,就不再追究他的責任,而且這樣年底分紅,還能多分一些。他想這樣沒什麼壞處,而且對所有員工而言都有好處,就答應了。誰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贏餘的水分也越來越重,他已經警覺到了事情不對勁,但是已經泥足深陷,回頭已晚,直到東窗事發。   「班長,我對不起你!」林白淚流滿面的說完事情的經過,悔恨的道。   想不到這小子居然是個孝子,我神識一掃,確認了他所說事情的真實性。並且感受到了他發自內心的愧疚和後悔。「好了,好了,男子漢大丈夫,不要一有事情就哭哭啼啼,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我安慰他道。   林白穩定了一下情緒,木然的說:「我也不知道,現在我還在取保候審,而且這件事情事發之後,金融界也沒我立足之地。可是我除了做帳,什麼也不會,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跟著我怎麼樣?我會給你一個充分發揮自己才能的空間,伯母那方面,我也會聯繫腎源和安排手術,你就不用擔心了。」   「班長,是真的嗎?你還要我,你還相信我?」林白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看著我。」我沉聲道,「自古大孝無大惡,伯母病情嚴重,你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作出這種事情,也情有可原,我並不是一個死板守舊的人。在用人上,我一向堅持用人唯才,至於他的品性怎麼樣,我並不擔心,但是我需要對我的絕對忠心。你在A集團的那些手腳,千萬不要用在我身上,不然,我有本事讓你出來,也有本事讓你進去。」說完,我凌厲的注視著他的雙眼,用靈力在他的思維深處,刻下了一個永不磨滅的精神烙印。   林白的雙眼先是一陣迷茫,接著馬上清醒,從眼神中透露出感激、驚喜的神情,「撲通」一聲,跪倒在我的面前,「班長,你這樣對我,我還對不起你,我還是人嗎?我和我母親的命都是你救的,今後,我的命就交給你了。」   想著那天收服林白的經過,我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精神烙印是我最近才想出的一個新花招,任何人一經烙上我的精神烙印,就會從心底裡崇拜我,尊敬我,愛戴我,並且我能隨時隨地的探知他們的內心活動。(當然,我也不是對什麼人都用這一招,一些蠢材我還不屑於使用呢!鷹犬,鷹犬,我需要的是鷹,而不是犬。)   回到現實中,看著面前的名單:沈亞,24歲,中國人民解放軍某部上尉,參謀處參謀,鐵血社成員,性格沉穩,不苟言笑,內心深處對開疆闢土有一種近乎狂熱的執著。   周林,23歲,某醫藥集團公司下屬銷售公司總經理,性格開朗,不拘小節,熟悉市場營銷和開發。   韓當,24歲,北京某律師事物所律師,號稱法律界的明日之星,平常看起來粗曠隨和,實際上心思細膩,善於抓住別人的弱點,有極強的思維和分析能力。   趙青,22歲,是同學中為數不多的女中豪傑,從小父親早亡,造成她獨立自主的性格,作風潑辣,現任某電視台新聞報道記者,對突發事件有極強的判斷力。   連雲峰,24歲,從小喜歡偵探故事,畢業於四川省警校,性格深沉,遇事冷靜,邏輯思維能力極強,往往可以通過表面的一絲蛛絲馬跡,探知事情的真相,現在是成都市刑警大隊偵察員。   歐小天,22歲,自由職業者,主要是為各大公司編寫程序,兼職做電腦黑客。性格飛揚脫跳,做事不拘常理。   程成,23歲,表面上是一娛樂城經理,實際和黑道有千絲萬屢的聯繫,屬於灰色人物。做事手段狠辣,但為人性格任性好俠,極講意氣。   趙學文,趙學武,24歲,是一對堂兄弟,但性格迥然不同,學武性格堅毅果決,做事情當機立斷,缺點是過於衝動。學文善於籌謀,心思靈活,但過於優柔寡斷,兩兄弟在一起,倒是能優勢互補,被戲稱為「文謀武斷」。家族的房地產公司交到兩兄弟手上不足兩年,已被打理得井井有條,由原來的默默無聞到現在在全省都還算小有名氣。   林思翰,劉強,韓曉冰(女),都是23歲,性格不溫不火,為人說不上什麼長處,但也沒什麼明顯的短處,但勝在辦事穩重,顯得少年老成,現都在政府部門擔任秘書的工作,深得上司喜愛。   我掩上卷宗,長長的吐了口氣。這12人加上林白,就將是以後我的13門徒,他們將成為我真正的班底。   神識聯繫上了靈兒「叫你紫妍姐姐準備好,我要在請客人到咱們『家裡』做客了。」晚上,同學們在一起舉行最後的聚會。明天他們都將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這三天來,我們聊了很多學生時代的趣聞,我在工作之餘,也陪著他們到山泉鄉各處轉了轉,他們在驚歎山泉的發展迅猛的同時,對我也不禁大為欽佩,更有些人當場表示,願意留下和我共事。還有些人則表示,願意出錢出力,通過我在山泉的開發過程中佔有一席之地。對所有的要求,我都是來而不拒,還和他們約好了詳談的時間,並且表示山泉歡迎一切外來資金的注入。晚宴過後,同學們互道尊重,各自離去不表。   我回到酒店的房間,對我特意暗地留下的13個人說道:「你們還不能走,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放心吧,我是不會害你們的。」說完,逕直朝門外走去。   林白和沈亞毫不猶豫的跟著我,其餘11人略一遲疑,也跟著我走出酒店,上了一輛豪華大巴。上車後,我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閉目養神。車子在盤山公路上飛馳,車內的氣氛有點沉悶。大約經過3個多小時的行駛,大巴彷彿開到了山路的盡頭,正當車上的人還在疑惑的時候,司機卻沒有一點要剎車的意思,逕直向山壁衝去。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車子卻沒撞上意想中的岩石,而是一下彷彿來到了一條隧道中。而且更讓眾人吃驚的是,這彷彿就像軍事重地一樣,不停有人上前盤問。見到我後,卻又恭敬的退開。我神秘的沒有向他們作半點解釋,除了沈亞和林白,其他人臉上都露出一絲揣揣不安的神情。經過數次攔車盤問,和10多分鐘的車程,隧道前方豁然開朗,彷彿又進入了另外一片天地。如果剛才的情況讓他們感到不安的話,現在的情況卻讓他們合不上嘴。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十三章 宣言     眼前是一副怎樣的景色啊!整個山谷裡,燈火輝煌,各種建築鱗次櫛比,卻又不顯得擁擠,錯落有致的分佈其中,充分利用了山谷的地形地貌。其間,不停的有巡邏隊巡邏其中。手持的居然都是制式武器。這一下連沈亞都吃驚起來。他是專業的軍人,一眼就看出了這些武裝人員手持的武器,那絕對是可媲美解放軍特種部隊的裝備啊!其中有一些,是軍中都未普及的最新武器。而且這些人,就他眼光看來,絕對是經過正規軍事劃訓練的。在一瞬間,他甚至以為,來到了某個軍事科研重地。他轉頭看著我,問道:「你……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淡淡一笑,「這裡是我們夢想開始的地方。」說完,起身下車,對車上的眾人道:「來吧,各位同學,我們的目的地到了。下來參觀一下。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害你們的。」   林白二話不說,跳下車來。站在我的身邊。沈亞緊跟其後,其他人也魚貫而出。我帶領他們一路朝山谷深處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向他們介紹周圍的建築。   「喏,那邊是實驗場,這邊是研究所,左面的是營房,前面那棟白色的是休閒中心,我還計劃在那邊修一個大型的游泳池。家屬區在右面,就是綠色的那棟……」我正在興致勃勃的介紹,沈亞緊跟在我身邊,實在忍不住了,輕聲在我耳邊問道:「你不會是想造反吧?」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如果我要造反,你跟著我幹嗎?」   沈亞突然一愣,還未說話,林白搶先說道:「班長,不管你幹什麼,我都跟著你。反正我的命都是你的。」我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林白的肩膀,對沈亞說道,「放心吧,事情比想像的要好,等會我會給你們一個圓滿的答覆。」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山谷的深處,一棟銀白色的建築物佇立在眾人的眼前。這是整個山谷的核心部分,我稱之為「龍樓」,整個建築的造型就是一隻騰飛的巨龍,入口就是龍張開的大嘴。我還特意在整個建築物上施加了三層靈力結界。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也休想進入。我站在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林白當先走入,其他人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也紛紛進入大樓。待他們都全部進入後,我用心靈溝通靈兒,讓她和紫妍通知在山谷裡的所有人,到龍樓開會。   龍樓的主體會議室裡,人慢慢聚攏,一些在實驗室裡做起實驗就不願意離開的老專家們,也被半強制的帶到這裡。台下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堆,交頭接耳,大多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初,這些專家博士們被帶到這裡,一方面驚歎這裡的工程之浩大,實驗設備之先進,生活設施之齊全,另一方面,又對這裡的神秘性相當好奇,他們被告之,在這裡,所有的生活資料一應俱全,他們想要什麼實驗設備和材料,都應有盡有,但是就是短時間內不能離開,並且也不能和外界聯繫。開始有很多專家,很不願意,認為這是變相的囚禁,但是當他們一接觸到自己研究的課題,就沉溺其中,要知道,他們本身就是自己領域裡的傑出代表,但是一直苦於經費不足,設備不完善,很多想法和實驗不能實行,現在我為他們提供了這麼好的條件,他們怎麼能不如饑似渴的進行研究呢!再加上我交給他們的資料,在他們看來,論點是那樣的新穎,想法是那樣的獨特,走的彷彿是與現在的科技完全不同的道路,觸類旁通,給了他們很多學術上的靈感。甚至有人猜測,這是一個國家的秘密實驗基地,在進行一個類似「曼哈頓」的計劃。現在,研究忽然被人打斷,當然有些不滿,不過也有一絲好奇,這個帶給他們太多驚喜的五塔集團,這次又有什麼大的動作。   到了會場,人們才發現,前排主席台上,以我居中,紫妍和靈兒分居左右,這樣的安排更是讓一些人大為驚訝,他們都知道,紫妍和靈兒,一位是集團的董事長,一位是總經理,但哪個年輕人是何方神聖,居然也在主席台上就坐,而且看那架勢,三人中還以這個年輕人為首。靈兒看人已經全部到齊,在我的示意下,她宣佈:現在請五塔集團總裁講話。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紫妍坐著沒動,站起來的居然是我,下面頓時「嗡」聲四起,場面一時顯得有些混亂。   「安靜!」伴隨著我充滿威懾力的低沉聲音響起,下面立即安靜下來。   「各位,我們來認識一下,我叫鄭凱,現任成都市龍泉區山泉鄉黨委書記,同時,也是五塔集團的總裁。」話音一落,下面的人群更是驚訝萬歲,雖然在我無形的精神壓力下,人們都沒表現出太多的躁動,但是驚訝的表情還是現在了他們的臉上。尤其是前排就坐的13位人,更是驚訝的合不攏嘴,一時間都目瞪口呆起來。我沒有給他們過多的考慮的時間,接著說道,「大家不必驚訝,也不用懷疑,五塔集團的確是我一手創造的,不僅如此,各位專家手中的資料也是我提供的,只是鑒於官員不能從商的行政命令,我才讓我的妻子紫妍和靈兒幫我出面管理。」聽完我的話,下面的聽眾們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震驚。或許是這短短的一分鐘,帶給他們的震撼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所能接受的範圍,所以已經顯得麻木了。集團的兩位女強人居然只是「代言人」,集團的總裁居然是一位如此年輕的小伙子,他居然同時也是一位政府官員,那兩位美女上司居然是他一個人的老婆,這一系列的變故,讓很多的思維一時陷入停頓狀態。下面一時鴉雀無聲,我滿意的看了看下面,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各位,我為什麼這麼做呢?因為我要創造一個新的中華。不錯,一個全新的國度,一個全新的民族,或許有人要說,我這是癡人說夢,你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一個還算成功的商人,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話來,我要告訴他的是,就憑我是一個中國人,就憑我是中華民族的一份子,我這樣做絕對不是為了我個人的野心和慾望,而是為了整個民族的復興。」   「曾經我們是一個多麼強大而興盛的民族啊!不論經濟,文化,科技,還是政治體制,都遙遙領先於世界,那時真是萬邦來朝,四海歸附。我們的禮儀,被各國爭先效仿,我們的文字,就是他們的文字,我們的發明,推動著整個世界的進步。那時候的中華民族,毫無疑問的處於世界的顛峰。」   「曾幾何時,這一切的輝煌,都離我們而去,我們不再是先進文明的代表,不再是優秀人種的同義詞,近百年來的戰亂和動盪,更是將中華民族推入了屈辱的深淵。近代留給中國的,就是動亂,內戰,外寇入侵。經過堅苦卓絕的奮鬥,革命先輩們終於擊敗了侵略者,重新整合了中國,就在人們為之歡欣鼓舞的時候,隨時而來的內部動亂和政治清洗,又讓整個國家陷入了動盪不安之中,雖然其後一位偉人挽狂瀾於既倒,把國家拉入了正確的發展軌道上,但是我們已經錯過了發展的黃金時期。」   「到今天,國內生產力蒸蒸日上,生產資料極大豐富,經濟快速穩步發展,人民生活逐步改善,這一切看來是那麼美好,彷彿再造曾經的盛世已指日可待。整個國家一片歌舞昇平。但是,真的是這樣嗎?不,在這一切繁華的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危機,因為隨著物質生活的豐富,我們曾經的驕傲,那種開疆拓土、勇於創新的精神已經漸漸消失。整個國家,都被一種不思進取,小富即安的思潮所籠罩。政府官員貪污腐化,老百姓麻木不仁,我們的年輕人只知道「日」、「韓」明星,卻不知陳湯,李廣,霍去病是誰?」   「到今天,國內生產力蒸蒸日上,生產資料極大豐富,經濟快速穩步發展,人民生活逐步改善,這一切看來是那麼美好,彷彿再造曾經的盛世已指日可待。整個國家一片歌舞昇平。但是,真的是這樣嗎?不,在這一切繁華的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危機,因為隨著物質生活的豐富,我們曾經的驕傲,那種開疆拓土、勇於創新的精神已經漸漸消失。整個國家,都被一種不思進取,小富即安的思潮所籠罩。政府官員貪污腐化,老百姓麻木不仁,我們的年輕人只知道「日」、「韓」明星,卻不知陳湯,李廣,霍去病是誰?」   「我們安心的喝著荷蘭牛奶,抽著英國香煙,穿著意大利的時裝,使用著日本的家用電器,看著好萊塢的大片,用一口純正的牛津腔說『生活多麼美好』時,大多數人都忘記了先聖『非我族類,其心必誅』的教誨。忘記了這些所謂的友好國家,曾經對中國犯下的纍纍罪行。幾乎所有的所謂文明國家,都在中國大肆掠奪過,他們發跡的第一桶金,都沾滿了中國人民的鮮血。」   「在坐的各位,有的是軍人,有的是自己領域的學科帶頭人,有的是成功的企業家,還有的是政府公務員。我雖然是一個小小的黨委書記,但『位卑不敢忘憂國』,我也一直認為不管你身處什麼位置,只要你是中華民族的一份子,就應該為復興中華貢獻自己的全部力量。我相信你們的民族自尊心和自豪感從未被磨滅,也從未放棄過報效國家的念頭,只是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集合了千萬人的力量,才能重新燃起民眾的鬥志,有了鬥志的民族,才能從新屹立於世界民族之巔。」   「我把各位聚攏在一起,就是希望能整合大家的力量,為我們的國家和民族作出力所能及的貢獻,雖然我們人數很少,但是我們代表的是一種希望,種子一旦發芽,就沒有什麼力量能阻止它成為參天大樹,我希望的是,百年之後,後人在整理中華民族的復興史時,能記住有我們這群人,有我們這個集體,我和各位的名字都能永記史冊。」我說完後,台下陷入短暫的沉默,突然林白第一個站起來用力鼓掌,緊接著一個,兩個,所有的人都起立熱烈鼓掌。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噙著熱淚,同時透露出一中狂熱的信念。受熱烈氣氛的感染,我身邊的兩個小丫頭也興奮不已,只知道跟著人群鼓掌,歡呼。   看著台下狂熱的人群,我嘴角浮現出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微笑。其實從一進來,我就運用靈力對現場的每一個人施加了精神暗示,他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交到了我的手上。現在,我就是他們的信仰,這通講話,只是給了他們宣洩感情的渠道而已。我總算知道了為什麼那些宗教極端分子那樣瘋狂,要知道信仰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它能讓一個最怯弱的人也能變得堅強無比,更何況我的精神力量,遠不是那些所謂的哲人和先知可以比擬的。從某一方面說,他們信仰我,確實在信仰真神。而我也能肯定他們確實都能名留青史。現在,我有了第一批最忠實的追隨者,要想讓他們背叛我,除非能消除我對他們烙上的精神烙印,而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我趁熱打鐵,宣佈五塔集團正式更名為星河集團,宣佈了一系列的人事任命,不知道是誰先喊起了口號,於是「中華民族萬歲」「星河集團萬歲」的聲音此起彼伏,甚至還有人高呼「鄭總裁萬歲」,我笑著揮手宣佈散會,讓他們各自回去工作,但處在極度亢奮中的人群還是簇擁在一起,不願散去,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龍樓最裡面,我的書房內,看著13個精神處於極度亢奮中的年輕人,我笑著叫他們坐下,問道:「各位同學,現在你們瞭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嗎?你們願意跟著我幹的,我歡迎,不願意的,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們離開。」   13個人幾乎是毫不猶豫,就同時表示,願意跟著我,眼神中透露出的,對我除了是崇拜,還是崇拜。   我微微搖了搖頭,看樣子好像刺激得過分了點,我想要的,可不是13只應聲蟲啊。傳出一道靜心安神的信息後,我再和顏悅色的問道,「那你們對下一步的工作有什麼看法?」   13人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互相對望了一眼,最後還是韓當第一個說道:「我覺得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提高您的政治地位,畢竟現在鄉黨委書記的位置實在是防不開手腳,限制太多,同時對我們以後的發展也極為不利。在中國做事業,緊緊依靠民間的經濟力量和學術界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沒有身居高位者的支持,任何政令都是寸步難行。」   「嗯。」我點了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確實沒看錯你。以後你就作為集團的專職律師隨時提出你的看法和建議。」   沈亞接著道:「還有軍隊,軍隊現在表面上看起來,是暮氣沉沉,實際上下面是暗流洶湧,我們很多人都對政府現在的忍讓態度很不滿意,要不是老頭子們極力按住,早就有人想教訓倭寇一下了。我們鐵血社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實權人物,但是我們能量不小,代表著大多數青年官兵的意願,並且在軍事方面都是過得硬的。現在所需要的,就是一位能為我們說話的領頭人。找個機會,我為您介紹幾位鐵血社的中堅人物。只要能讓他們和我們站在一起,那麼您就在軍隊中有了最廣泛的人脈。」   我對沈亞也大加讚賞,對他提出的建議很感興趣,並且我也向他表示了將通過我上層的關係,提高他在軍中的地位。希望他也能把握住機會,早日掌握實權。   話題一打開,氣氛就熱烈起來,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提出了很多中肯的建議,我一邊聽,一邊欣慰的想,這才像我選出來的人才啊!用不了多久,他們一定能成長為獨當一面的能手。   最後,我嚴肅的對他們說:「你們和外面的人不一樣,外面的人我只需要他們做事就行了,但你們不同,你們不僅要做,還要學會想和分析,我對你們的希望是不光是自己有所建樹,還要培養自己的體系,發掘人才,爭取早日獨當一面。西方那位聖人,不是有13位門徒嗎?你們加起來,也正好13位,我們也在傳道,但是我們這個道比他哪個道有意義得多,我們傳的是民族復興之道。希望由你們開始,一傳十,十傳百,由此喚醒全民族的覺醒。」說完,我伸出我的左手,莊嚴說道「為了民族復興」,14只年輕的手疊在一起,書房裡迴盪著一個整齊的聲音「為了民族復興!」。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十四章心意     三天後,在成都市國際會展中心,五塔集團召開了新聞發佈會。會上,五塔集團董事長廖紫妍宣佈,五塔集團正式更名為星河集團,其下屬的各行業的分公司子公司名稱也作相應改動,集團的高層保持不變,只是聘請了林白擔任了集團的財務總監。同時宣佈,星河集團啟動全球攻略,正式進軍海外市場,現在已經收購到手的有日本五菱集團,美國福特汽車公司,德國萊茵電力公司,法國香奈兒時裝公司,英國拖拉密斯鋼鐵廠。一時間,星河集團名聲大噪,隱隱已經有世界性的大財團的趨勢,國內媒體更是稱其為中國的經濟航空母艦,成為中國私營經濟的代表。   而此時的我,正高興的躺在星河賓館專門為我準備的房間的床上,欣賞著夢芸和靈兒美好的胴體。原來在宣言發佈的第二天,我送我的「門徒」們踏上回家的征途,剛回到鄉上,就發覺夢芸對我非常冷淡,常常是我一靠近她,小妮子就「哼」的一聲,扭頭就走開了。我非常納悶,怎麼突然她就轉性了?如果是平日,我還沒注意到她,她就已經像飛蛾嚮往光明一樣,圍繞在我身旁了。我試了多次,有目的,有意圖的向她搭話,誰知換來的,仍然是冷若冰霜。   我暗暗嘀咕,「不會是看上哪個小白臉了吧?」想到這裡,心裡居然泛起一種酸楚的情緒。我猛然一驚,靈力立即反省過來,唉,看來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她當作了我的私有珍藏了,對她居然產生了濃濃的佔有慾望,我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人搶走她——我喜歡的人。隨後我又觀察了很久,沒發現她和那位有特別的表情和動作啊。終於我忍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偷窺了她的思想。我暈,看來戀愛中的男女還真是盲目啊,居然連我這神一樣的存在也不能例外,她的思想絕對比我高尚得多。   原來,我今天從基地回賓館,其後又送沈亞等「門徒」離開,因此到上班時間我都沒去鄉政府。夢芸關心我一夜沒回宿舍,以為我出了什麼事情,便一早來到賓館。   此時我剛離開賓館。星河賓館的服務員在打掃房間時,在其中一間房裡,發現一本筆記本,這是記者趙青的工作筆記,服務員將它交給了夢芸。夢芸追我們無果後,便翻開筆記本,想找到趙青的工作地址好給她寄過去。   在筆記本裡,她發現了趙青的筆記:「我沒想到,分別多年的小班長,在今天又給了我這麼多的震撼,他居然身兼政府官員、五塔集團總裁、兩位絕色佳人的老公等多種角色。」   「我彷彿又回到了六年前,初次見到小班長時的情景。那時我剛剛讀高一,學習成績非常糟糕,我幾乎對未來失去了信心。這個時候,小班長來到了我們班。他先鼓勵我們,讓我們燃起學習的慾望,然後常常抽出時間,對我們大家進行集體輔導。當時我確實基礎太差了,儘管他講得很仔細。我仍然聽不懂,我當時幾乎絕望了。這時,小班長發現了我的異樣,他等同學們都離開後,才單獨找我輔導,很奇怪,當他靠近我身邊時,我只覺得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腦袋裡升起,然後心智頓時為之一開,我發覺我很快就理解了他的講解。(呵呵,這個小丫頭,不知道這是我在幫她開發智能呢。)隨後,我就感覺我變了,什麼問題只要一經過我的思維,就能很快明白它的意思,我的記憶也成倍的加強了,很多文章只讀一片就能迅速的記憶下來。難道小班長給我施展了什麼魔法嗎?後來,小班長跳級去了高三,我們就逐漸失去了聯絡,但我的成績從此以後就沒有掉隊,我也順利的考入了四川大學新聞系。」   「這幾天,我來到小班長所在的鄉,我發覺,他又給這裡的山山水水施加了魔法,本來異常貧窮的山區小鎮,如今已成為聞名全國的水果、鮮花、旅遊之鄉,村民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人們對他的尊重甚至超過了國家主席,在這裡,只要是本鄉本土的,談起鄭書記,沒有不舉大拇指的。」   「今天,我又來到了五塔集團的基地,再次領略了他的魔法,鬼斧神工的隧道、雕欄玉砌的營房、數目驚人的研究群體,這一切居然都是他的手筆,他才是五塔集團的幕後總裁。現在,五塔集團已經在他的口中,更名為了星河集團,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要在星光照耀的地方,就有集團的影子存在。」   「現在,我已經成為了他的『13門徒』之一,我發覺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他,這份愛,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對他無比的忠誠和崇拜,我願意為了他的事業奉現出我的一切,甚至生命。我明白,我永遠也比不上廖、郝兩位小姐,甚至還有他身邊的影子——龍小姐,我也比不上絲毫,但我只希望平時能夠多陪在他身邊,聽他講話,陪他聊天,去完成他交給的任務。在我生命完結的時候,我希望能夠躺在他身邊,直至閉上我的眼睛。」   趙青的筆記,帶給了夢芸深深的震撼,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居然就是五塔集團——不,現在應該叫星河集團的幕後老闆。想起當初在咖啡廳見到紫妍和靈兒的情形,想起當時她們所說的話語,再對照趙青的筆記,夢芸已經從心裡知道,我就是二女的情人,甚至就是二女的老公,我把我的一切,均對她隱瞞下來。夢芸一面對紫妍和靈兒的寬宏大量而深深感動,一面又對我的欺騙而倍感傷心,當時就想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卻又割捨不下對我的那份感情。帶著這份矛盾的心情工作,看見我自然不會對我有好臉色了。   我知道了問題的癥結所在,非常慚愧,我自己寡人有疾,卻懷疑她人紅杏出牆,我真的很下作啊。但是我深深知道,我已經真正的愛上了面前的這個女孩,失去她,我會悔恨一輩子的。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爭取,現在,我就要努力證明自己,對她的愛是無比真摯,無比熱忱的。當即我給星河集團下屬的「山泉花店」打電話,叫他們每隔一個鐘頭,便給夢芸送一籃玫瑰花去。(由於外面的低級員工不知道內幕,因此,錢還是要付的。)然後回到辦公室裡,「刷刷」寫下幾張卡片,便叫人給花店送去。   夢芸正坐在秘書室裡,呆呆的望著電腦屏幕,想起趙青的筆記,淚水從眼角慢慢流下。這時,房間的門鈴響起來了,(忘了告訴大家,經過一年的發展,山泉鄉已經還完了所有銀行的貸款,並且在木樓的位置,重新修了一座嶄新的政府大樓,現在鄉政府的設備和設施,已經和大城市沒什麼兩樣了。)夢芸擦乾臉上的淚水,站起來拉開大門,只見一位身穿白衣的花店送花員站在門口,手裡捧著滿滿的一籃玫瑰。玫瑰開得鮮艷燦爛,紅彤彤的一片,可愛極了。   「我沒叫人送花來啊,」夢芸有些好奇的問道,「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沒錯,是鄭書記親自為小姐選送的花,希望小姐能夠喜歡,這是鄭書記親自書寫的卡片。」   夢芸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幾行字龍飛鳳舞:夢芸我愛,這籃玫瑰包涵了我對你所有的愛,它凝聚了我為想你而盛開的愛情之花。您數數有多少片花瓣,便知道我現在想你多少次。同時,我對我對你的欺騙而道歉,但請你明白,那都是出於愛你之心,我擔心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便會離我而去。   夢芸「哼」的一聲,便把花籃放在門口的地上,然後拿起卡片轉身進入房門,「臭鄭凱,想說幾句好話就讓我原諒你,沒門。」不過,心裡卻好過了不少,終於有精神開始整理電腦裡的資料。   又過了一個鐘頭,門鈴聲又響起來了。   又是一位送花員站在門外,照樣是滿滿一籃玫瑰,一張卡片放置其上。   夢芸我愛:書上說生吃玫瑰花瓣可以治療相思病,我試了很多片,誰知道並不見效。也許相思病也是因人而異的吧,我又送上一籃紅玫瑰,你能試試,它能消除你對我的愛嗎?   請你原諒我吧,我已經1個小時沒看見你了,再不見你,我會痛苦欲絕而死。   龍夢芸心裡泛起一股甜意,「好個鄭凱,終於開竅了,知道我對你的愛了吧。不過,不能輕易的原諒你,你現在已經有了兩位天仙化人的美女,我這麼容易屈服,那你還不把我看輕嗎?」想到這裡,口中輕啐道:「一點都不正經,太自傲輕狂了。」又把花放在門口的走廊上,轉身拿著卡片進入房間。   轉眼就到了下班的時間,剛打開門,一位身穿服務生制服的年輕人已經站在了門外,這次卻沒鮮花,只是恭敬的送上了一張卡片。夢芸打開一看:夢芸我愛,我已經在星河賓館為你留下滿滿一籃鮮花,你能親自接受我的道歉嗎?   夢芸想了想,便決定去賓館,看看我怎麼對她表白。   「夢芸小姐,請跟我來,乘坐賓館派來的加長型中國龍轎車。」   轎車在賓館前停下,一下車,夢芸驚呆了,只見整個賓館大樓,已經被玫瑰鑲滿了,到處盛開著紅艷艷的花朵,無邊無際,把整個賓館裝扮成為花的海洋,玫瑰的世界。   萬花叢中,我身穿一身潔白的西裝,花紅衣白,映襯得格外賞心悅目,更顯得瀟灑倜儻,俊秀不凡。   龍夢芸的心「咚咚」的跳動了起來,看著我深情款款的模樣,聞著撲鼻的玫瑰花香,再加之我靈力的感染和強化,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快步走了過來,緊緊的抱緊了我,五年的等待,終於有了一個結果,龍夢芸從心底裡泛起一種幸福的感覺。   這時,四周響起了震天的掌聲,無數的人從四面八方向我們走來,紛紛向我們祝賀。   我不由也對大家的幫助表示感謝,要知道下午鄉親們聽說我要在這裡展開追求龍夢芸的攻勢而營造氣氛時候,大家都行動起來,只用了兩個多鐘頭的時間,便神奇的把整個賓館周圍一平方公里範圍內裝點成花的海洋,尤其是賓館大樓,包紮了近50萬朵紅玫瑰,開創了一個歷史性的奇跡,它耗盡了整個鄉一個星期的玫瑰產量,很久以後,仍然是泡妞史上的經典。   「妹妹,歡迎你進入我們的大家庭。」紫妍出現在我們身邊,在夢芸耳邊小聲說道。   「姐姐,」靈兒蹦跳著從人群中穿了出來,拉著夢芸的手道,「我很高興又有了一位好姐姐,以後我們就能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姐姐不要嫌棄靈兒啊。」   「怎麼會呢,姐姐愛你,愛紫妍姐姐還來不及了,怎麼會嫌棄你們呢?」夢芸也悄聲在二女耳邊說道。外面是掌聲震天,圈子裡卻是溫馨感人,人生至此,夫復何求?我沉浸在幸福之中,默默的為我的決定叫好。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十五章 陞遷     當天夜裡,星河賓館的一間幽雅的房間裡,紫妍,夢芸,靈兒坐在沙發,竊竊私語著,還不時朝我指指點點,偶爾還發出一陣輕笑聲。我不由搖頭苦笑了一下,女人啊,明明知道在現在這種環境裡,她們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我的雙耳,卻故意要做得神神秘密,不知道他們是故意是要引起我的注意呢?還是真的就天生喜歡這種竊竊私語的對話方式。   也許是我搖頭的動作落到了夢芸的眼中,龍大小姐「騰」的站起來,指著我說道:「怎麼?不耐煩了?別以為我看在紫妍姐姐和靈兒妹妹的份上原諒了你,你就以為吃定我麼了。今天白天人多,我還來不及問你,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們四個人的關係。難道就讓紫妍和靈兒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你。」   紫妍的神色一黯,靈兒也有幾分不自然起來。看著紫妍眼神中幽怨的神色,看著靈兒強裝的笑臉,面對著夢芸的指責,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無話可說。   我站起來,深吸了口氣,坐到了她們中間,一左一右,輕輕的樓住了紫妍和靈兒,盡量溫柔誠摯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給她們一個明確的身份,你以為我不想我們四個人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但是我們現在的關係是為黨紀和國法所不容,在中國這樣的國度,作風問題說大不大,但是要想在政治上打倒一個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攻擊他的生活作風問題,更何況,你們三個,如此的美若天仙,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   夢芸鼻子一皺,嗔道:「少拍馬屁,你別欺負紫妍姐姐和靈兒妹妹不懂,我可清楚得很,現在的當官的哪個沒有幾個女人,也沒見他們怎麼樣。」   「你懂什麼,這種事情,是寧要人知,不要人見,讓人知道是一回事,讓人看見又上另外一回事,我最近大出風頭,有些人老早就看我不順眼,要是給他們這麼一個借口,要整倒我這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簡直是易如反掌。」   「你,你就這麼在乎所謂的官位,權勢,難道在你眼中,我們三個還不如一頂破烏沙帽?」夢芸急得都快哭了,粉臉漲得通紅,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   「你這是什麼話,難道還不相信我嗎?在我眼中,你們三個,是我最值得珍惜的無價之寶,不要說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就是國家主席,也比不上你們身上的一根寒毛。現在有一些事,你還不知道,也還無法理解,總之,你只要相信,國家所謂的官位權勢,在我眼中,屁都不是。」我傲然道。   夢芸一聽,怒容稍減,但是有幾分奇怪的問道:「那你為什麼還在乎別人怎麼看你?」   我摟著二女的雙臂,稍微用了一下力,讓她們更靠近我,感受我那無窮的愛意。深情的望著夢芸的雙眼,「夢芸,你要相信我,你們永遠是我的最愛,終有一日,我會拋棄一切,帶著你們暢遊天地。但是現在還不行,我現在謀劃的,是何等樣的大事,這關係到中華民族的千秋萬世,關係到我們的子孫後代。我有很強大的力量,是一種你無法理解的力量,這一點,紫妍和靈兒早就知道,但是,空有一身力量,不能為自己的家國和民族做出貢獻,要來也沒用。給我一點時間好嗎?當我為民族做了我該做的,盡了我炎黃子孫的本分之後,我才能安心的做你們的丈夫。」   被我的話中蘊涵的深情所打動,夢芸坐到了我的面前,頭枕著我的雙腿,喃喃的說道:「凱,我相信你,雖然你現在還有許多秘密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是不會騙我的。沒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很堅強獨立的女人,但現在,我只想在你懷裡,做個小女人,享受你的呵護和愛撫,你是一個男人,你的胸懷太大了,裝的是家國天下、民族復興,容不下一個女人。我只是一個小女人,我心中除了你,什麼也裝不下了。」紫妍和靈兒也緊緊的摟住了我,依偎在我胸前,輕輕的說道:「我們也是。」   我心中一陣感動,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拉過三雙溫柔的小手,放在我的胸前,鄭重的道:「我發誓,盡我所有,珍惜、愛護你們,永不相棄,如違此誓,叫我天……」   「別!」夢芸急忙用另一隻手摀住了我的嘴,感受著嘴唇處那只溫香細膩的小手,忍不住輕輕的吻了一下。   「啊!」夢芸一縮手,俏臉漲得通紅。看見夢芸含羞帶嬌的神情,我忍不住色心大動,在夢芸的嬌呼聲中,把她攔腰抱起,轉身向臥室走去。   「小乖乖,你不是我還有什麼秘密你不知道嗎?今天晚上就讓你『徹底』的瞭解你老公是什麼人。」夢芸早就渾身發軟,再也興不起一點抵抗的意識。把懷中玉人放在床上之後,我又轉身回來,對沙發上早就面現桃紅,媚眼如絲的二女說到,你們一個也別想跑掉,分別把兩女也抱到了床上,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一室皆春,其中細節,不可詳道。   待大家都平靜下來,我們才又談起下一步的行動。然後決定暫時由紫妍出面,在成都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五塔集團更名及進軍國際市場的事,而靈兒則和夢芸一起,伴我在山泉繼續過甜蜜的蜜月生活。接下來的幾天裡,我自然是春風得意,享盡了齊人之福。   時間過得飛快,幾個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現在星河集團的發展一切順利,在我的努力下,山泉鄉已經是全省經濟的百強鄉了,全鄉經濟高速發展,人民的生活有了質的飛躍,我當政這兩年來,年人均純收入由原來的不足百元到現在的將近萬元,甚至湧現了一大批資產達幾十萬的農村企業家,他們中有戰略眼光的,還聯合起來興建大型的度假娛樂休閒中心,開辦現代化的養殖場,別具風味的農家樂,大型的花卉生產基地,帶動了全鄉經濟以更快的速度向前發展。此外,外來投資異常踴躍,現有來鄉投資企業十多個,引進資金過億,他們開辦各類服務性行業和商業零售企業,投資興建星級的賓館和度假村,使整個山泉鎮的基礎服務設施建設位居全省鄉鎮前列。此外,最重要的是,星河集團在這裡,興建了大型工廠七家,其經營範圍包括食品加工、高科技製藥、電腦軟件開發、汽車零配件生產、電子元件生產、飲用礦泉水生產等方方面面,此外,集團還在鄉里一些風景優美的地方,開發了很多旅遊景點和娛樂設施,現在,山泉已經成為了聞名全國的旅遊之鄉。現在,到山泉看桃花,已經成為了成都人春季出遊的首選項目。   13門徒也各自進入了角色,林白在星河集團充分發揮了他善於理財的長處,一本帳是做得四平八穩,滴水不漏,保證了我們既能抽出資金用於雨泉山谷基地的建設,外人又不能從帳目上看出資金的流動,這就充分的保證了基地的秘密性。在我的授意下,趙青又特意的安排了幾次採訪,一時間,有關我的正面報道鋪天蓋地而來。在刻意的宣傳下,我被稱為「奇跡書記」。山泉鄉由一個貧困鄉轉變為現在的全區致富典型鄉。多次被各級宣傳機構大肆宣揚,稱之為西部的「山泉速度」。成為農村脫貧致富奔小康的典型現象。中央甚至下文要求全國各地鄉鎮充分學習山泉鄉的經驗,迅速把經濟搞上去。而我,自然也是被一再提及,成為了中央不拘一格提拔青年幹部的成功示例。   這一年,林海在中國社會黨十四屆中央全會上,當選為中社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書記處書記。而接替他出任四川省委書記的,就是被他稱為「親密戰友」的張衡。   在張衡上任後,我第一時間就去拜訪了他。不管怎麼說,他和我都算是一系的,更何況他還曾經是中國青年政治學院的教務主任,也算是我的老師之一,於公於私,我都有拜會他的理由。見面之後,張衡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先是閒話家常的說了一下在中青的一些趣事,漸漸把話題轉到了當前的工作上,他向我透露了組織上有意讓我擔任更高的領導職務,並且以私人的身份問及了我的看法。   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我的政績是在那裡擺著的。處於宣傳的目的,也不可能讓我這個「青年才俊」、「致富能手」再屈居於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但是,陞遷後擔任的職務卻讓我很是費了些心思。按道理說,最直接的方法,應該是把我提升一級,擔任龍泉區的區級領導幹部,但是照現在看來,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現在的山泉鄉,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看著這個鄉一把手的位置,作為它的直屬上級單位,龍泉區也是炙手可熱,我的根子還是太淺,有很多人不希望我再這樣大紅大紫下去了,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止我到龍泉區上任。再下來,另一種安排就是,直接把我調到市裡,擔任某政府機關的局處局幹部,但這對我來說,絕對是最壞的選擇。一進機關,各種條條框框將捆住我的手腳,讓我再也不能大展拳腳,而且機關裡人事複雜,我一個政治上的新人,很難有所作為。所以我現在要爭取的,就是外放到一個縣,既避開了各種人事糾紛,又能創造新的業績,撈取政治資本。   想到這兒,我很誠懇的對張衡說道:「我還年輕,老呆在一個地方也不好,我想迎接更大的挑戰。所以我希望組織上能把我安排在除去龍泉區以外的其他縣區,至於職務,我一切聽組織上的安排。」張衡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林海同志說得沒錯,你很聰明,知道當退則退,在這一點上,充分表明了你政治上的成熟,不過你放心,組織上絕對不會讓一個有能力的同志閒置。你的意見,我會在常委會上提出來的。」接下來,我們又聊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我見目的已經達到,就起身告辭了。   就在我拜訪張衡的同時,市長王齡家也在進行著一場類似的會議,議題的中心也是我,正像我先前預料的那樣,他們討論的,正是怎麼阻止我到龍泉區擔任工作的。   「王市長,您老也該說句話了,你看看,這兩天報上電視上全是那小子的消息,什麼『奇跡書記』啊,『致富標兵』啊,『青年才俊』啊,好像整個成都市就他一個人有政績似的。要上讓他再這麼下去,尾巴還不翹上天去了。」第一個說話的,正是政法委書記,副市長林毅。   「對啊,對啊,林書記說得對,他鄭凱能夠取得今天的成績,還不是與王市長您大力支持分不開的。憑什麼就他一個人的功勞。您是不知道,現在山泉鄉的人,都稱他為什麼『鄭聖人』……」市長秘書李坤憤憤的說道。   「李坤同志,注意你的用詞,不要道聽途說的聽一些片面之詞,什麼『鄭聖人』,他鄭凱有這個膽子嗎?你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不要見別人有一些政治上的成績就眼紅。」王齡瞄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李坤說的也沒錯,這個鄭凱是有些自以為是,我聽下面的一些人說,他經常在公共場所說什麼『市委幾屆班子都沒解決的老大難問題,到他手上兩年就解決了。』還說『市府無能,百姓受苦。』在山泉鄉的老百姓中間,造成了很壞的政治影響。」林毅接著說道。   「什麼,他真的這麼說?山泉鄉的工作也不是他一個人做的嘛,沒有金書記和各級領導的關懷,他也不可能取得今天的成績。這個同志看來政治上還是不成熟啊,還應該多磨練磨練。」王齡意味深長的說。   「我不管他是聖人還是壞人,他一個政治上的新丁,還值得你們這些市級幹部大傷腦筋嗎?反正龍泉區委書記不能讓他當,我的一個老同學,已經托了我幾次了,他人老實,政治上也可靠,工作能力也很強,我認為他很適合擔任龍泉區的一把手。」說話的是市建委主任,王齡的妻子龔梅。   聽了妻子的話,王齡心頭一陣苦笑,自己的老婆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心知肚明,龔梅對金錢的愛好近乎瘋狂。這個所謂的同學,也一定是給了大把的「賀禮」的,希望能獲得龍泉區這個肥缺。做為他本人來說,從心底還是很佩服鄭凱的,他能夠短短兩年的時間裡,把一個燙手的山芋變成人見人愛的寶貝,還是很有些本事的。但是,和自己的政治前途比起來,個人的喜好就無關緊要了。所以他無論怎麼欣賞這個年輕人,也要想方設法的在政治上打壓他。「好了,不要再掙了,總的來說,鄭凱同志還是一個好同志,但是人畢竟太年輕,缺少工作經驗,有的時候難免衝動,我的意見是他不適合擔任區一級的幹部,再磨練磨練吧。我們現在就統一一下意見,在常委會上,我會向金書記提出,畢竟大家都反對的話,金書記也不能搞一言堂。再說省上陳書記也是一向支持我們看法的。」   幾天後召開的常委會議上,各方論點針鋒相對,支持我的認為應該大力鼓勵、提拔年輕的優秀幹部,這也符合中央的一貫用人方針。再加上我政績突出,上級也一致看好,所以讓我擔任龍泉區第一書記的職務也應當是順理成章的。反對的則提出我還太年輕,政治方面還不成熟,並且在山泉鄉有搞一言堂的嫌疑,認為我不適合擔任更高一級的領導。同時有人提出,在現在的山泉鄉,已經有人提出只知道鄭書記,不知道市政府的口號。如果再讓我在這一地區擔任更高一級的領導,害怕會造成群眾和市政府離心離德的現象。兩種意見矛盾對立,爭執激烈,無法達成統一,這時,金書記拋出了我先前我以退為進的計劃,指出我早就提出不願意擔任龍泉區區領導的職務,而要求調到其他縣區去工作。這一點大大出乎兩方人的意料,最後,經過磋商,統一認識,決定由我擔任雙江縣縣委副書記,代縣長職務。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十六章 赴任     車子行駛在前往雙江的路上,夢芸慵懶的偎在我的懷裡,懶洋洋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撫著她如絲的秀髮,心疼的道:「叫你不用這麼早起來和我一起走,你偏不聽,困了吧?靠著我睡一會吧。」夢芸的臉騰地就紅了,又羞又怒的擰了我一把,「都怪你,都怪你。」「怪我幹什麼?是你們三個人聯手起來都制不了我,怎麼,你還想一個人試試?」我邪邪的道。昨晚,她和紫妍、靈兒和我一場盤腸大戰,被我殺得丟盔棄甲,一直到今早都還沒恢復過來,我以不想過於招搖,引人注目的理由,好說歹說才不讓紫妍和靈兒來送我,但這個小妮子卻死活不幹,說什麼她是我的秘書兼女友,別人不會說什麼,一定要和我一起走,現在明顯是撐不住了。我看著夢芸嬌羞的樣子,不禁又是食指大動。如果不是在車上,韓當又在前面開車的話,我怕忍不住又要把她吃了。   看著我充滿了侵略性的眼光,夢芸嚇了一跳,自從我們四人關係確定之後,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對她和盤托出,她知道韓當是我的13門徒之一,生怕我一點也不顧忌,在車上就對她動手動腳,趕緊轉移了話題。   「凱,為什麼不安排你就近到龍泉區工作,而把你調到雙江縣呢?」我知道她臉皮薄,也就不再調笑她,收斂起語氣,對正在開車的韓當道:「韓當,你覺得是為什麼呢?」   「嗯,我想是有人不希望縣長您繼續在龍泉擴大影響,自從山泉鄉經過您這兩年的經營,經濟與以前相比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如果說以前是枚酸澀的苦杏,那麼現在就是一隻甘美的水蜜桃,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而且自從中央提了『要學習山泉鄉的致富經驗』後,龍泉就具有了特殊的政治意義,有很多想撈政治資本的人,都削尖了腦袋想往這裡面鑽。還有,最近縣長太出風頭,勢必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所以就被委派到了雙江。」韓當略一思索,邊開車邊回答道。   我聽了連連點頭,這個韓當果然不愧為律師出生,思維清晰,分析透徹,具有良好的政治素質,這就是我為什麼特意要他跟我到雙江縣去的原因。在他們13人中,他是以心思細膩而著稱的。我也刻意也想把他培養成智囊型的人物。   「好,好,你能看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還有一些方面你沒注意到。你們瞭解雙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嗎?」   「雙江?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們成都人。不過我來了這麼久,聽別人說過,『金溫川,銀桐縣,叫花子出在雙江縣』,它是不是一個很窮的一個地方?」小丫頭急急跳出來顯示她的『博學』。   我笑了笑,愛憐的捏了下她小巧的瑤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的雙江可不是你所形容的那樣。看來我有必要給你上一堂地理課了,讓你們瞭解一下要去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雙江地處成都南郊,歷史悠久。據宋史以來的文獻記載,從古蜀第一王蠶叢開始,至今已有四千多年歷史。唐虞時代,天下九州,雙流屬梁州域,歷夏商到周。秦漢時就已經成為蜚聲中外的蜀郡的」三都」(成都、廣都、新都)之一。雙江於西漢元朔二年(前127年)正式建縣,時名為廣都縣,到今也有2000多年的歷史。隋文帝仁壽元年(601),廣都縣因避皇太子楊廣諱,改名這雙江,沿稱至今。從有史記以來,形成了雙江豐厚的文化。春秋戰國時成書的著名的《山海經·海內經》中記載的」西南黑水青水之間,有都廣之野」的」人間天堂」就是雙江。   上蒼給了雙江獨特的地理環境和神秘的」三都」文化,並一代一代傳承至今,成為雙江人民的精神支柱。雙江區位優勢明顯,距成都市中心12公里,北部區域已被規劃為成都南部新城區。境內集航空、鐵路、公路、水運於一體,交通四通八達。工業經濟已經形成五大支柱產業,特色農業領先全川,教育聲名鵲起,經濟實力雄厚。雙江的縣域經濟綜合實力已躋身全國」百強縣」前50位,基本競爭力已名列全國前40位,位居西部第一,並已連續8年位居四川省綜合經濟實力評價「十強縣」榜首。   聽完我的介紹,夢芸一方面感歎於它的繁華,另外一方面又大惑不解,「不對啊,照你這麼說,那它無疑是一個好地方,可韓當又說是有人要打壓你才讓你到哪兒去的,這不是矛盾了嗎?」   「你會這樣想,是因為你根本不瞭解政治,韓當,你來給我們這位龍大小姐解釋一下這其中的奧妙吧。」   韓當從後視鏡裡看了看我的表情,見我十分認真,便理了理自己的思緒,輕聲對夢芸說:「龍小姐,你想想縣長是靠什麼取得的政績?是靠經濟。而現在,雙江縣已經是十分的繁榮,經濟早已上了正軌,這和當初山泉鄉的情況完全不同。山泉鄉一窮二白,所以縣長哪怕取得了很小的成績,在那裡也顯得特別的引人注目,但在雙江,哪怕在經濟上取得再大的成績,別人也會認為是前任班子制定的政策慣性所致。而且這裡的經濟模式已經趨於成熟,很難有什麼大的改動。而且萬一因改動造成了經濟的滑坡,責任就是縣長一個人背。」   「這怎麼行?這不是欺負人嗎?有功算他們的,出了事就讓我們頂,凱,乾脆你別做這個什麼縣長了,我到北京去找馮爺爺,讓他另外給你安排一個職位。」夢芸急切的抓著我的手說。   「胡鬧,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要鬧到老爺子那裡去,也太兒戲了。那我所謀幹的大事,不是成為了一個玩笑嗎?放心,事情不會像你想像的那麼嚴重。在我想來,雖然我到雙江是原本計劃中的,但這些人既然能安心的讓我去,也必有所恃,正因為這樣,所以他們決不會讓我負責一些要害的部門。況且現在我僅僅擔任的是副職,在中國,副手有時候就意味著萬年老二,我敢斷定,我到雙江的日子一定會過得很『悠閒』,基本上不會負責什麼重要的事情,最多就是主管文教衛生之類的工作。」我一邊輕輕的喝了夢芸一聲,一邊又對她仔細分析當前的情況。   「那怎麼辦?這樣你也施展不出手腳啊!要不,你去找找胡大哥,讓他給那些人施加點壓力。這樣你做起事情來也方便些。」夢芸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生怕我生氣似的望了我一眼,趕緊又幫我出了一個主意。我不由得啼笑皆非,「怎麼女人一牽涉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智商都會變低呢?」前面的韓當也不由莞爾一笑。   「怎麼嘛,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人家也是想幫你嘛,你居然還取笑我。」夢芸見我們都在笑她,嬌嗔道。一邊還不依不饒的在我身上亂抓亂捏。我趕緊一把摟住了她。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浪費了我們龍大小姐的奇謀秒計,但是,林大哥現在確實還不適宜出面。」   「那又是為什麼呢?」   「龍小姐,林書記現在已經調到中央了,就他現在的位置不適宜站出來說話,一方面他不好繞過省委、市委,直接干預一個縣級幹部的安排。另一方面,林書記一但說話,就會把縣長推上派系鬥爭的前沿,我們現在根子扎得還不深,還沒有能力應付這種爭鬥,一旦捲入,吃虧的一定是我們。」韓當見我被夢芸折騰得夠戧,趕緊出來解圍。   「那就只能這樣,由他們擺佈,做個閒官?我可真不甘心。我們在山泉兩年,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打開了局面,正想大幹一番,就有人來摘桃子。本來我以為到雙江縣照樣可以大展拳腳,誰知道又要被閒置?」夢芸也停止了對我的『虐待』,偎在我懷裡幽幽的道。   「閒置!?哼,恐怕沒那麼容易,你老公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不論或明或暗,各種手段,誰能玩得過我,至於說摘桃子,那他們更沒有這種本事。他們在雙江等著我,我也在山泉安排了人手等他們。更何況老話說得好,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別看平常這些老百姓不說話,其實誰好誰壞,他們心中清醒著哩。老百姓是最軟弱可欺的,但也同時是最堅不可摧的,在他們之中蘊藏巨大的能量,我們只需要在適當的時機引爆它,並讓這股力量為我們所用,就能摧毀一切暗礁堡壘。你忘了山泉鄉來送我們的那些群眾了嗎?想起他們,你就會明白四個字:民心可用。」我滿腔豪氣的對夢芸說道。   被我自信的語氣所感染,車內一時陷入了沉默,都回想起了告別山泉鄉時的那一幕。   得知我被任命為雙江縣縣委副書記後,我最後一次在山泉鄉召開了全鄉工作會議。會議上,很多村長都表示捨不得我走,而我對一起工作了兩年的他們,也十分有感情。這兩年來,我和他們朝夕相處,每個人都無一例外的都被我施加了精神暗示,這些人大都本質不壞,現在更是在我的精神力作用下,對我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我絕對敢保證,山泉鄉的基層幹部,是整個中國農村,最為廉潔的一群幹部了。但是我也沒讓他們吃虧,他們幾乎都在山泉鄉的鄉鎮企業裡佔有股份,年收入都在十萬以上,畢竟幹部也是人,也有家庭,讓他們不為油鹽柴米發愁,他們辦起公來才能更盡心盡責,老百姓也更尊重他們,而他們也就更有成就感。這就形成了一個良性循環,我樹立了一個典範,讓他們看到了當官不用貪污,不用欺詐老百姓一樣過得很好,這比任何說教,任何政治動員都有效。閒話不表,在會議上我最後佈置了全鄉以後的工作安排,同時暗示他們,對新來的書記要尊重,但不必盲從。他們才是這塊土地的主人,以後如果有了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隨時找我,或者求助於星河集團,我讓他們明白,我雖然不在山泉了,但我仍時刻關心著這裡。他們自然是連連應是,在他們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在他們心目中的權威,遠比上面派下來的,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新書記要大得多。   會後,我又連夜召集了所有心腹骨幹,十三門徒中除了沈亞因為軍隊的特殊原因,其他能來的都來了,在會上,我宣佈帶韓當和我一起去雙江縣工作,至於其他人,我分別給他們安排了任務,讓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本來,我還打算讓林白和我一起去,但考慮到才接受星河集團的財務工作不久,另外他的案子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讓他留在了省城。   第二天一早,我和夢芸同來送我們的各村幹部作別,走出鄉政府大門時,我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早已得知消息的各村群眾,全部自發組織起來,聚集在鄉政府門外,看著我出來,人群呼啦一下湧了上來,都在嚷著「別讓書記走」「我們只要鄭書記」「鄭書記,留下來帶著我們再干幾年吧」,至於原雨泉村村民,更是群情激昂,有幾位嫂子大娘拉著自己的孩子,「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來,娃兒啊,給鄭書記磕頭,沒有鄭書記,你和你爹娘一樣,一輩子在山旮旮裡讀不成書,連口飽飯都吃不上,是鄭書記救了你,救了我們大家。」說完,很多人都泣不成聲,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我的眼眶也不禁濕潤了。「這是多好的老百姓啊。你只要給他一點熱,他就還你十分光。我只是做了我所處這個位置上應該做的事,對他們來說就恩同再造。」如果說先前我還為以後所走的路而迷茫,為我將來所要採取的手段而猶豫的話,那麼現在這所有的一切遲疑,都一掃而空。為了這些善良而質樸的人們,無論什麼事我都願意做。而中國有了這些老百姓,怎麼會又有誰能阻擋她的復興呢?   我急忙拉起了幾位大娘,眼含熱淚的向周圍群眾說道:「鄉親們,別這樣,我受不起,我鄭凱何德何能值得你們這樣看重,我只是作了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也應當是我的本分,我知道你們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你們啊。但是,組織上的安排我一定要服從,不過你們放心,將來無論我到了那裡,我一定不會忘記山泉鄉的鄉親們。你們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我一定竭盡所能幫助你們。我走以後,也請你們支持鄉政府的工作,我相信在戚鄉長的帶領下,山泉鄉的明天一定更加美好。」周圍的群眾仍然上聚在一起,不肯放我走,不少人失聲痛哭,不停的有人拉著我的衣腳,苦苦哀求我留下。最後還是在原雨泉村村長錢學明等村幹部的幫助下我才得以脫身。錢學明還代表雨泉村以及整個山泉鄉的幹部群眾送了我一塊橫匾,上書八個大字: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想著臨走時村民的熱情,想著橫匾上那八個比任何歌功頌德的讚揚還要讓我感動的大字,我不禁豪氣頓生,「不管前面有些什麼,憑這八個字,我天下都敢去得。那些一心想整倒我的所謂官員永遠不知道我依仗的是什麼。「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我喃喃的低聲重複,「民心可用。」   車子慢慢的減速,韓當的聲音適時響起,「縣長,雙江縣城到了。」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十七章 暗戰     在雙江縣委縣政府大樓門前,我們一行人下了車。門口早就等候了一群人,市委組織部部長黃部長也先期到達,我剛一下車,黃部長就迎上來,「小鄭啊,你看看,我說讓你和我一起走,你偏要自己來,結果呢?還沒我這個老頭子跑得快。這可不像你搞經濟時那股雷厲風行的作風啊。」黃部長今年50出頭,長得慈眉善目,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對年輕幹部他一向是不遺餘力的支持和鼓勵的,在市委13位常委裡,是除了金書記外,對我幫助最大的一個。我也一直對這個和藹可親的長者有很大的好感。   我一邊笑著迎上去和他握手,一邊解釋,「沒辦法,本來早該動身的,但臨走時被鄉親們留了下來,我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脫身的。倒是讓您老久等了,實在是對不起。」   黃部長笑著擺擺手,「沒關係,沒關係。你這尊財神菩薩要走,老百姓要挽留你,是很正常的。這也證明了你在人民群眾中的威望很高嘛。來來來,我給你介紹縣委和縣政府的其他幾位同志。他們可是這的地頭蛇,你要順利的開展工作沒他們的支持可不行。」說完,帶著我走向那群人。「喏,這位就是你們新來的縣長鄭凱同志,前任山泉鄉黨委書記,『山泉速度』的締造者,經濟上的一把能手。」   「哎,黃部長,瞧你說得什麼地頭蛇啊!鄭凱同志的大名,我是早就聽說了,對鄭凱同志能來我們雙江縣擔任縣長的工作,我和縣委的其他同志都感到十分的榮幸,對鄭凱同志的工作,我們一定全力的配合,我也相信鄭凱同志的到來,能讓雙江縣的經濟更上層樓。」黃部長剛一說完,一個30多歲,面容白皙,戴一副金絲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年輕人站出來,邊熱情的和我握手邊說道。   「小鄭,你不知道吧,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就是雙江縣縣委書記龔偉同志,也是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啊,三十三歲就出任縣委書記的職務,上任三年來,雙江縣在他的治理下是一派欣欣向榮,政治清明的景象,也是個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黃部長見我略有遲疑,連忙向我引見。   「啊,那裡那裡,黃部長你過譽了。什麼青年才俊,要是以前,我還可以厚著臉皮承認,現在和鄭凱同志比起來我可差得遠了,畢竟20歲就出任縣長,在我黨的歷史上是從無先例的。這充分證明了鄭凱同志的工作能力,我以後還要多多向鄭凱同志學習。」   「不敢當,不敢當,我只是在山泉鄉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績,這和市委市政府的關懷和幫助是分不開的,靠我一個人,能力畢竟有限,我還年輕,經驗不夠,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顯得還不成熟。這一點,希望龔書記和其他同志多多提點和幫助。」我急忙謙遜的道。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互相吹捧了。總之,你們兩個都是年輕人,應該有共同語言,希望你們兩個的合作是強強聯手,讓雙江縣更加繁榮昌盛,讓雙江縣人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好。」黃部長道。   接下來,就由龔偉向我介紹了縣委縣政府的其他幾位主要成員:縣委副書記步燕臨,副縣長李明,人大聯工委主任魏新,政協聯工委主任楊志才,縣委秘書長翁同禾,縣府秘書長雷世賢等,還有其他的各局的主管領導。我也向他們介紹了隨我來的龍夢芸和韓當。(韓當是作為我的秘書,而龍夢芸是作為私人助理和女朋友的身份。)   在這過程中,龔偉一直在注意觀察著我,回想起了前兩天在姐夫王齡家的一番密談。   「龔偉,鄭凱馬上就要到你那裡出任縣長,對這個人,你不可掉以輕心,別看他年紀不大,心眼可不少。」自己的姐夫很少這樣鄭重的讓自己注意一個人,龔偉不禁有點奇怪,「姐夫,他到底是什麼人,值得我們這樣為他大傷腦筋?」   「他的事跡,你應該最近的報紙和電視上瞭解了一些,總總跡象表明,他和老頭子、胡濤關係很密切,而且還有龍組的幫助,丁總理曾經特意交代過我讓我注意這個人,可見他的來頭不小。」   「那你為什麼在常委會上對他的陞遷不反對呢?」   「你以為我不想,但金向東全力支持他,省委新任的張書記也對他很欣賞。陳書記的壓力也很大,再加上他又是上面力捧的政治新星,我也不好過分打壓。既然他主動提出不在龍泉區擔任工作,我見我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便順水推舟提出讓他到雙江縣去。」   「為什麼?既然知道他有問題怎麼還把他安插到雙江去?那可是我們的大本營,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呆在龍泉。」龔偉提出疑問。   「幼稚!你以為我也是看到山泉鄉富裕,想把手伸向那裡?十個山泉鄉也比不過一個雙江縣。但是我怎麼能讓他繼續留在那裡,擴大政治影響!正因為雙江是我們的地方,我才提出讓他去的。那裡我們苦心經營十多年,各個要害部門都是我當初的親信部下,他到那裡去,人生地不熟,無人無兵,一個空殼縣長,又能有什麼作為?總之,你記住,他到那裡後,你表面上支持他,私下裡架空他的權力,讓他閒置無用。一個年輕人,政治上無用武之地,又呆在那樣一個繁華的地方,難免會行差踏錯,到時候抓住機會我就讓他在政治上永不翻身。」   想著姐夫說這話時眼中閃爍的噬人寒光,龔偉也不禁有點不寒而慄,看著和眾人親切問候的我,他實在難以理解姐夫會對這個年輕人如此重視,下這麼多心思。不過他生性謹慎,對王齡的安排一向是言聽計從,更何況王齡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對任何仕途上阻礙他的人都會毫不留情。在這種事情上,他可不會講什麼妻舅情面的。「他叫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可不想成為他的下一個目標。」   龔偉打量著我的同時,我也在審視著這些官員。雖然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的都掛著熱情的微笑,不過眼神中的木然、漠視還有一絲警惕卻顯示出他們對我這個新任的縣長遠不如表面上那麼歡迎。但是人群中有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個40上下的中年人,身體瘦削,表情堅毅。他的眼中居然有一種同情的意味。「這位是縣委辦公廳主任曲直,縣委決定由他出任你的辦公室主任,你如果生活上有什麼要求,可以向他提出。」龔偉見我注視著那人,連忙為我引見。   我忽然注意到現場的很多人眼中突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神情,我神識一掃,發現他們心底裡居然都統一有一個聲音「太好了,這個刺頭終於交出去了,就讓他去心煩吧!」我不禁有些奇怪,看來我這位新任的主任很不得人心啊。   「你好,我是鄭凱,希望以後能多多支持我的工作。」我主動向他伸出了手,曲直一愣,「不敢當,以後您有什麼指示儘管說,我一定會盡力配合您在雙江的工作。」邊說邊伸出有力的大手用力的和我握了握。   接下來的事情,無非就是工作的交接,一些人事的任命,又為我開了個小小的接風宴,黃部長見事情處理完後就啟程回成都去了。   以後的幾天,我一直忙於應付各種大大小小的官面上的應酬,熟悉工作環境,等一切忙完後,生活也隨之平靜下來。和我想像的一樣,在這兒基本上沒有讓我插得進手的地方,每天就是到縣政府去轉轉,然後又回到為我安排的住地,時間就這樣一天天消磨過去。這段時間,可以說是我從政以來最悠閒的日子了。   這天下午,和往常一樣,在秋日溫暖的陽光下,和夢芸在家裡陽台上閒聊。門鈴響起,夢芸開門,韓當抱著一撂文件走了進來。「縣長,他們真的是針插不透,水潑不進,一聽說我去找資料,各個部門都在推三阻四,就這點材料,還是我從縣檔案室翻出來的。我們要想從這上面打開缺口,看來恐怕很難。」韓當抱怨道。   夢芸十分擔憂的看著我說,「凱,那怎麼辦,他們真的是要把你丟在這兒閒置!你有什麼辦法啊?」   「這很正常,你要知道,雙江不比其他地方,王齡是土生土長的雙江人,又在這兒當了近十年的縣委書記,接替他的又是他的小舅子龔偉,而龔偉這個人也很不簡單,你想想,經過這十多年的經營,整個雙江縣上下,可以說是固若金湯,我們要想在正面下手打破僵局,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話音一轉,「從正面攻不下,但並不代表就束手無策,堡壘再堅固,也是由人構成的,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只要找準了,就能一點突破,全線突破。而且正因為雙江的特殊性,如果我們一但取得成功,所獲得的政治收益,遠比在山泉鄉搞經濟建設獲得的要大得多。這是一個政治上的冒險,但是這個險值得冒。」   「但是我們應該怎麼做呢?我們在這兒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我試了幾次了,不要說和他們親近,就是接近他們都很難,感覺上他們總是對我有所堤防。」韓當有些為難。   「本地沒有人,我們就調我們自己的人來,也是該讓那些人活動活動的時候了。叫學文學武開始向雙江進軍,現在市上正在搞向東向南發展,雙江縣的地產業正處於上升期,他們的房地產公司正好在這兒有用武之地。告訴他們,不惜代價和政府官員搭上線,資金方面不用擔心,星河全力配合他們的計劃;叫程成多結交幾個雙江地面上的有影響的人物,要和他們稱兄道弟,要他把手下的小兄弟多放點到雙江來,關鍵時候,這些所謂的江湖人物,說不定能夠幫上我們一個大忙。而且據我估計,這些江湖大哥多多少少都和公安司法部門有些瓜葛,叫他多從這方面下手。還有,叫思翰、劉強,曉冰他們多注意市上的動靜,某種程度上來說,在秘書之間流傳的信息,比公開宣佈的消息可信度更高。」我喝了口水,又補充道:「另外,叫趙青努力在台上爭取多報道雙江的事跡,現在雙江是市上開發的重點,再加上我這個『政治新星』又在這裡,我相信他們的台長一定不會拒絕有關雙江的素材,最後通知歐小天來一趟,我要借用他的技術,哼,不給我們資料,我就自己去取。」   我一邊說,韓當一邊記錄,「記住了嗎?」   「記住了。」   「那好,這件事情你親自去辦一下。」   「好,我立刻就去。」韓當整理了一下,站起來恭敬的對我說,開門出去了。   韓當走後,我隨手翻起了他帶來的那些資料,很快的就在上面找到了曲直的名字,看著檔案裡的內容,我眉宇間透出了一絲笑意「果然,這個人和我想像的一樣,難怪……」   「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開心?」在二人世界裡,夢芸恢復了她小女兒的本來面目,偎在我懷裡,看著我臉上的笑容,奇怪的問。   「沒什麼,只是發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人。」我臉上的笑意更重了。   夢芸一把搶過檔案,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沒什麼嘛,就是為你安排的那位辦公室主任嘛,說不定是他們安排的間諜,這個人有什麼有趣的?」   「間諜,哈哈,決不可能,至少他絕不可能。」我笑著樓著夢芸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呢?」小丫頭有些不服氣了。   「你仔細看清楚他的履歷:22歲大學畢業,放棄大公司的優厚報酬,出任一個小山村的村長,開全國之先例。25歲就任鄉長兼鄉黨委書記,三年後被調任縣委辦公廳主任,從此以後,再也沒下過基層,歷任三屆縣委班子,職務也是大同小異,不外乎就是辦公室主任、機要秘書等閒差,你看了這份檔案,是乎覺得有些熟悉呢?」   「咦,你這麼一說,我是覺得有些熟悉。」   「當然了,拋去以後10多年的秘書生涯,他的經歷幾乎和我一模一樣。」   「啊!真的呢!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只不過你沒出任村長罷了,怎麼這麼巧?」夢芸吃驚的說道。   我站起來,神色稍微有點沉重,「這不是巧合,這只能證明我們黨內一些勢力對年輕人的打壓,不是由我開始,也不會由我結束。你仔細看一下他的簡歷,他在基層工作的短短6年,得到的評語是政績卓著,清廉自守,他今年是四十二歲吧,二十年的從政經歷,居然就有十四年是在機關中消磨過的。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學生,放棄優厚的物質生活,甘願從基層做起,當初的他也一定是滿腔抱負吧,這一點從他的那短短的八字評語上就可以看出,但是其後就因為得罪了那麼一些人,就被整整閒置了十四年,十四年啊,一個人能有幾個十四年,難怪他當初看我的眼神中有那麼一絲同情的意味,在他看來,我就是十四年前的他吧。」說到這兒,我不禁有些激動,夢芸連忙在我背後溫柔的攬住我的腰,輕聲的安慰道:「別生氣,這早已是普遍的現象了,有很多人就因為這樣要麼就鬱鬱不得志,要麼就屈服甘於同流合污,你急也急不過來的。   我憤憤的道:「就是因為有這種現象存在,才使很多年輕人報國無門,讓原本可以有所建樹的人才流於平庸,或者乾脆為虎作倀。我所從事的事業,就是要消除這種現象,要真正的人才都能為國所用,不再出現這種明珠蒙塵的憾事。現在第一步,就從這個曲直做起。」   「他還行嗎?十四年的機關生涯,恐怕早把他的鋒芒和稜角磨平了。」   「不會,我能感受到他的心中還是有一把火,雖然很微弱,但絕沒熄滅。我有信心能這點火星變成熊熊的烈火,讓他的政治生命從新煥發。」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十八章 收伏     「你這麼肯定?十四年的時間可不算短,就算再怎麼有銳氣,恐怕也給磨沒了。再說,他要不是他們的人,為什麼縣委要安排他來配合你的工作。他們巴不得我們孤立無援哩,怎麼會讓人來幫你呢?我看你還是謹慎一點好。」夢芸還是很不放心。而我聽到這兒,卻怒容全消,臉上又有了剛剛的笑容。   「女人就是過於謹小慎微,就連我們龍組的龍大小姐也不例外啊!」我一邊說,一邊摟住正要發飆的夢芸,把她攬入懷裡。   「先別急,聽我說完啊,剛剛我不是說這個人很有趣嗎。你知道他到了機關這十四年又是怎麼過的嗎?」   夢芸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轉移了。她忘了教訓我的大男子主義態度言論,連忙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摟著她先坐到沙發上,再翻到檔案的後頁,笑著說:「這以後的十四年,他雖然不在基層,可是在縣委整出的動靜也不小啊。你看看『工作散漫、目無領導、自由主義……』,還有『政治立場不堅定』,呵!居然還有『毆打城管工作人員,帶頭阻礙執法的光榮歷史』。他的各種處分也不少:黨內警告處分一次,記大過五次,小過八次。可以說除了生活作風問題,他把黨章裡的規定全犯了一次。」   夢芸聽後更是大感好奇,「他也太能折騰了吧,居然能犯了這麼多條,難道他不想幹了嗎?」   「這也可以理解,把一隻鷹的羽毛剪去,讓他和一群雞呆在一起,你說他能甘心嗎?換了我不啄死一兩隻才怪。而且具我瞭解,他在群眾中居然有『青天』的美譽,你想,一個政治評語如此之差的人在老百姓中卻能有如此之高的聲望,這不正說明關於他的這份檔案的可信度並不高嗎?要知道群眾的眼睛是揉不進沙子的,你能蒙蔽他們一時,還能欺騙他們十四年嗎?這個人毫無疑問是個真正為民辦實事的好官啊!」   夢芸聽完也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問我,「不對啊,他違反了這麼多黨章條例,又和縣委那些人水火不容,按理說他應該早就被免職了啊!怎麼這麼多年他除了被黨內處分過以外也沒被怎麼樣啊?」   我略一遲疑,「開始我也有點疑惑,後來才知道他能這麼幸運,有一個人很關鍵。」   「誰?」   「王齡。」   「王齡?!?」夢芸大吃一驚,「王齡怎麼會幫他?」   我點了點頭,肯定的說:「是王齡,你可能不知道,當年王齡是他同一所大學的學長,他當村長的時候王齡任鄉長。他擔任鄉長兼鄉黨委書記的時候,王齡是縣委副書記。據說他們私交很好,王齡也很欣賞他的才幹。有王齡在時,別人自然動不了他,後來又是龔偉接任,當然也不會太為難他。所以他行事才肆無忌憚,弄得縣委縣政府一班人很是惱火,告上去又全被王齡給壓下來。不過這麼一來,他們有些行為也不敢太過分,這些年來雙江的吏治之所以還算清明,曲直功不可沒啊!」   夢芸這才明白,「原來他和王齡有這層關係,不過既然王齡這麼欣賞他,為什麼不對他委以重任呢?雙江可是他的老巢啊,要安插個把人是易如反掌的。」   「你不懂,王齡雖然看重他,但是他更看重自己的政治前途。一方面曲直一定是得罪了王齡有所顧忌的大人物,另一方面王齡也清楚曲直的為人,以他耿直的性格,放上高位,一定會得罪更多人,這決不是王齡所希望看到的。」   「那你有把握收伏他嗎?要知道王齡對他可是有恩,再加上他們又是校友的關係,你要想讓他幫你在王齡的後院點一把火,恐怕辦不到。」   我站了起來,伸了伸腰,很有信心的說:「我絕對有把握。要知道王齡與他之間只是私人感情,給他的也只是個人恩惠。而我讓他做的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在公義和私交之間,孰輕孰重,我相信他的選擇。而且他對於我來說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喔?我倒是看不出他還有什麼別的作用?」   「你注意到沒有?在機關裡的十四年,他雖然沒被重處過,但也從未獲得過提升的機會,這和他的能力是不符的。以他和王齡的關係,只要他肯收斂一下,要想陞遷是很容易的事情,這麼多年沒動,證明他不肯改變自己的信念,不甘心同流合污,是個直人,而這樣的肯說真話的人正是我現在所缺少的。」   夢芸一聽就不樂了,「什麼意思嘛!先不說你那十三個擁護者,難道我和紫妍姐姐、靈兒妹妹她們都不說真話嗎?」邊說邊撅起了小嘴。   糟糕!一時說高興了沒注意到「身邊人」也包括她們幾個,我趕緊坐到她身邊,摟著她連聲安慰,「我不信誰也不會不信你們啊!我也不是說你們說的不是真話,問題在於現在我在沈亞他們十三人心目中就是神,他們不會也不敢懷疑我的任何決策,更別說提出反對意見,而你們又太愛我了,別人不是說戀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嗎?恐怕我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你們也會說是的,我可是你們的心肝寶貝喲。」我一邊大拍馬屁,一邊涎著臉湊過去在夢芸臉上吻了一下。   「去去去,誰愛你了。」夢芸一邊紅著臉把我推開,一邊嬌聲道:「我倒忘了你這傢伙有給人洗腦的本事,誰叫你當初給沈亞他們洗腦洗過分了。」   我苦笑道:「哎,我的大小姐,我說過很多次了,那不叫洗腦,那叫精神暗示。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好人是少數,壞人也是少數,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在一定情況下,每人做出的判斷是不相同的。所以才有人見義勇為,也有人鋌而走險。偉人不是說過嗎,『一個人做件好事並不難,難得是一輩子只做好事,不做壞事。』。而我要說的是,『一個人做壞事並不難,難的是一個人只做壞事,不做好事。』我所做的就是讓他們心中為國為民的思想佔據上風,自然就能抵制私慾的誘惑。要是他們心中半點善念也沒有,我也沒有辦法啊。我要是能真的控制人的思想,那何必還這麼辛苦,那直接找幾個國家領導人一開會,就不就世界大同了嗎?」   「撲哧,」夢芸聽我說得有趣,再看到我故作的一臉苦像,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我說是洗腦就是洗腦,還有,你這個貪花好色的大壞蛋不知道有什麼好,讓紫妍靈兒她們為你這麼癡迷。說,你是不是對我們動了什麼手腳?」   我看夢芸臉上終於露出笑容,趁機一把摟住她,「我發誓,我對你們可是半點手腳也沒動,你說紫妍靈兒她們對我癡迷,哪你呢?」   「我什麼?我可不上你這壞蛋的當。」   「你說我是壞蛋我就當次壞蛋吧。」   「你在幹什麼?」   「動手腳啊!你不是讓我動手腳嗎?」   「哎呀……不要,唔……壞蛋,別在這兒……」   落日的餘輝映在窗前,屋裡也升騰起了青春的火焰,一曲動人的歡歌悄悄迴盪在房間裡……   三天後,我在家裡設宴招待曲直。我讓夢芸迴避了,這次我要和曲直作兩個男人之間的交談,為了保持他敢說的品質,我勢必不能用異能在精神上征服他。鷹,我只要十三隻就足夠了。現在我需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敢說真話的諍友,對他只能曉以大義,讓他和我站在同一戰線來,至於他是不是對我畢恭畢敬,我倒不是很在意,我相信在為國為民這個大前提下我們是有共同語言的。   坐在桌前,曲直的心思卻完全不在吃上,「眼前這個年輕人和二十年前的自己是多麼的相似啊。同樣的青春年華,同樣的熱血澎湃,抱著滿腔為國為民的激情而來,希望能用自己的才智為祖國的興盛貢獻出一份力量。可是,現實殘酷的粉碎了我的願望,十四年時光蹉跎而過,當年是青春年少,如今已是人到中年,今年自己已經四十二歲了。別的同學正是年富力強,在自己所在領域大展拳腳的時候,自己卻在縣衙的方寸之地裡混吃等死。」想到這兒,曲直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現在這位鄭縣長到這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恐怕已經覺察出工作難以展開,今天邀請自己來可能是想我能幫他一把吧。為了這個年輕人不再走和我一樣的路,能幫的就盡量幫吧。」曲直在心裡暗暗的想。   一直在默默注視他的我,適時的勸道:「曲主任,來來,別光喝酒,吃菜啊。都是我親手做的,您嘗嘗怎麼樣。」邊說邊為他夾菜。   「鄭縣長,您太客氣了。您也吃啊,別光顧我,我自己知道夾。」曲直連忙客氣的道。時間就在這種還算融洽的氣氛中過去了。   酒過三尋,菜過五味,我看時機差不多了,就慢慢引入正題,「曲主任,您今年是四十二歲了吧。我們也別主任縣長這麼客氣,這樣,我叫你曲大哥,您叫我鄭凱或者小凱都行。」   曲直當然是連聲推辭,但在我一再要求下再加上正是眼花耳熱的時候,也就豪爽的說,「也好,我就托大,就叫你一聲小鄭吧。」   稱呼一變,我們兩人的關係似乎一下拉近很多,氣氛也更加融洽起來。我趁熱打鐵道:「曲大哥,您看,我到雙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工作上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您能給我提點建議嗎?」   曲直頓了頓,說道:「小鄭,你才來雙江,還不瞭解這個地方,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暗流洶湧,一不小心就會把你捲得無影無蹤,聽說你和市委金書記還有省委的張書記關係很好,聽我的勸能調走就調走吧。」   「為什麼?我才來還沒開展工作就要求調走,這不是當逃兵嗎?」我故意顯示出年輕人衝動的一面。   「為什麼!」曲直苦笑一下,「就為了你別像我一樣。當年我也和你一樣,意氣風發,面對困境也誓不低頭,也曾經問過為什麼?答案就是十四年光陰的蹉跎和兩鬢過早的斑白。」   「那又怎麼樣?曲大哥,你後悔當年的決定了嗎?」我追問道。   「後悔!?不,我從沒後悔過,就是現在,我也仍然是決不妥協,但是我不希望你走和我一樣的路。年輕人,你的路還長,在有些事情上該退則退。」曲直有些意氣消沉。   「退?朝那裡退?向誰退?退回到市委當個閒差,向那些誤國誤民的勢力退讓?」我看著曲直,語氣中帶著一些嘲笑。「或者象曲大哥你一樣,就在這縣衙裡渾渾噩噩,飽食終日,無所事事。」   「你!」曲直彷彿被激怒了,我的話就像一根針一樣深深的刺入他內心最脆弱的地方。「鄭縣長,你不用嘲笑我,我是失敗了,但我曾經抗爭過,就是現在,我也並未屈服。無論怎麼說,我曲直對國對民,問心無愧。我的忠告,你聽就聽,不聽就算了。謝謝你的款待,告辭!」說完,起身就走。   「好,這才是我心中的曲大哥,這才像當年那個敢作敢為的曲鄉長。」我站起身來,一邊鼓掌,一邊說道。   「你這是……」曲直有些疑惑了。   「曲大哥,來,坐坐坐。我剛才在言辭上有些冒犯,我向你賠罪。」我一邊把曲直按回座位,一邊端起他面前的酒杯,滿飲了一杯。「俗話說『桐千年曲恆藏直,梅一生寒不賣香』,今天我算見識了。您雖然姓曲,但您無疑是個直人。」   曲直被我的態度弄得有點糊塗了,但還是坐下來,向我發問:「鄭縣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請你明說。」   「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當年那個『政績卓著,清廉自守』的年輕鄉長還在不在。」   一聽這八個字,曲直一下激動起來,眼神中也充滿了神采,彷彿回到了過去那激情飛揚的歲月。「你從哪兒聽說的?」   「從老百姓哪兒。雖然十四年過去了,但是人民對那些真正做了好事的人,是不會忘記的。」我坐在座位上,鄭重的對曲直道。   「沒忘記我,沒忘記我,老百姓還沒忘記我啊。」曲直的思維彷彿一下子陷入了混亂,眼神中充滿了追憶、懷念還有感激的神采,一時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趁機追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你這個很有前途的新秀被擱置起來。」   「當年,」曲直迷茫了,十四年的經歷在他眼前一晃而過,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太想找人傾訴。他一口氣把當年的情況向我講出。   原來,當他就任雙江縣和平鄉鄉長之後,就發覺鄉上歷年來收購農民的糧食都大量使用白條,歷屆鄉政府積累下來,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而且這並不是他這個鄉的個別現象,而是全縣的普遍情況。與此同時,有人以政府的名義,大量佔用農民的耕地,說是開發建設,而農民拿到手的賠償費用卻是少得可憐。農民一方面賣的糧食收不到錢,另一方面土地又被佔用,生活毫無著落的農民只有圍坐在鄉政府門前討要欠款,上面卻不知又是誰派下武警,對這些手無寸鐵的農民暴力驅逐,說他們是刁民,聚眾滋事,擾亂社會治安,他實在是看不下去,就擅自把縣上撥下鄉政府辦公樓建設的專項資金還有鄉財政的節餘全部兌現了農民手中的白條,並且把這一現象向上級反映,消息卻石沉大海。他不甘心,又越級向市裡、省裡甚至中央寫揭發信,誰知道幾個月後,他就被以不服從組織安排,擅自動用專項資金的名義調回了縣政府。   「後來我才知道,當時佔用土地,搞經濟開發的幕後指使者叫趙天,他的姑父就是當時的北京市市長,現在的國家總理丁為民。再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在機關一呆就是十四年,如果不是王市長一直關照,我恐怕早就卸甲歸田了。」終於把壓抑在心中的話吐出,曲直整個人彷彿輕鬆了很多,長長的出了口氣。   「哦,那你應該很感激王市長咯。」   「是啊!王市長是我的學長,一樣的是個希望能夠在政治上有所作為的好官,我很感激他。」   「那他怎麼不支持你,放任你在這裡閒置?」   「這……這也不能怪他,組織上的任命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再說他也要顧忌方方面面的影響。」曲直辯解道。   「哼哼,」我冷笑兩聲,「如果我告訴你你的王齡學長和那些人是一丘之貉,在他心中官位遠比人民的利益來得重要,他甚至有可能是丁為民的爪牙,你相信嗎?」   「不,絕不可能。」曲直抬起頭,不敢置信的道。「我瞭解他,他雖然比較熱衷於權力,但從本質上來說還是一個好官。這幾年在他的打理下,無論是雙江還是還是成都市,都治理得井井有條。」   「看著我,」我緊盯著曲直的雙眼厲聲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他真的是這樣的人,你會怎麼樣?」   曲直的眼底閃過一絲遲疑,但馬上變得無比堅毅,「他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人,我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他的對立面,當初我曲直在黨旗下宣誓的時候,是向我們黨,我們的國家和我們的人民宣誓,而不是對某個人作出承諾,他雖然對我有恩,但我絕對不會拿人民群眾的利益做為回報他的禮物。」曲直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緊盯著他的雙眼,他也毫不畏懼的和我對視,眼神中再沒一絲猶豫。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曲大哥,十四年過去了不要緊,你現在正當盛年,重要的是抓住以後的歲月,讓我們追回你逝去的青春,我有信心讓你的政治生命從新煥發出生機。而你不必向我承諾什麼,只需要你時刻記住,你要效忠的永遠是我們這個民族,我們的人民。」   曲直被我言語中強大的自信所鼓舞,也豪情四溢的道:「我也不需要多大的權力,如果你真能有辦法把我調到基層,我也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差。但是你有什麼辦法打破目前的僵局?你來這段時間也沒見你有什麼作為啊!」   我微笑著握住曲直的雙手,「你放心,機會很快就會來的。」   接著彷彿喃喃自語:「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三年不飛,一飛沖天。」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十九章 事件     和曲直的會晤讓我有了第一個政治上的盟友,雖然他現在鬱鬱不得志,但我希望通過這次嘗試,試著讓更多的像他這樣有才華但因為各種原因而壯志難酬的低層官員加入我的行列。他們和沈亞他們或山泉山谷的那些人不一樣,準確的說,沈亞他們這些人雖然對我死忠,但是他們更多的時候只是我計劃的執行者,我重鑄整個民族精神的設想中必須有更多的參與者。現在我把目標定在了曲直這一類人身上。他們的素質和境遇,非常適合參與者這一角色:有知識、有才幹、對國家和人民忠心耿耿,但是在現實面前又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果有人能夠給他們提供一個發揮才能,報效祖國機會,那他們所迸發出的熱情和力量將是不可想像的。再由他們這些知識分子帶動普通老百姓,那勢必將燃起思想上的燎原大火。想到以後的局面,我就興奮,到時候軍中有鐵血社,官場中有他們這股力量存在,兩股力量合在一起,還有誰能壓制。   韓當完滿的執行了我的任務,人手召集後,各部門充分調動起來。   在星河集團暗中支持下,學文學武的房地產公司順利的打入雙江地產界並站穩了腳跟,通過各種手段拉攏和結交了很大部分政府官員。   程成也通過入股的方式控制了雙江本地的一家娛樂城,再加上他本來人面就廣,很快的就搭上了本地的一些道上大哥,程成充分發揮他善於結交,處事八面玲瓏的長處,幾次接觸下來,就和他們稱兄道弟了。現在在雙江地面上,人人都知道有一位程大哥,夠朋友,講義氣,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林思翰、劉強、韓曉冰也遵照我的指示,頻繁的出入於各個政府辦公室,利用他們的工作特性與各部門的秘書們打得火熱,回家路上、洗手間裡、政府食堂都成了他們收集各種消息的場所,通過和這些秘書的閒聊,各種小道的、大道的消息第一時間就通過他們傳到我的面前。   至於歐小天,現在還暫時英雄無用武之地,用他的話說,讓他去攻破一個縣政府的資料庫,簡直是讓巴西國家足球隊和成都市足球隊踢比賽,純粹不是一個檔次的。我只好安慰他,畢竟我們不像西方國家,所謂的網絡化,也只是這幾年才興起的,而四十歲上下的這代人,幾乎沒有把機密材料存入電腦的習慣。以後我會讓他一展拳腳的。   總之,這段時間來我還是很滿意他們的工作效率,各方面的情報由或明或暗的渠道源源不斷的匯攏到我的面前。而韓當又發揮了他善於分析的長處,將這些情報整理匯總後第一時間向我匯報。可以說現在的雙江由上到下,有什麼風吹草動,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至於我,趙青他們的台長果然對我這個熱點人物十分感興趣,再加上市政府的開發重點轉向雙江,宣傳我也迎合了市政府的開發計劃。所以他對趙青提出的對我加大採訪力度的建議大力支持。於是,我頻頻曝光於各種媒體。在鏡頭面前,我大肆宣揚我對於開發建設雙江的宏偉規劃,和對雙江美好未來的無限憧憬,一段時間以來我的曝光率甚至超過了一些當紅明星,風頭之勁,一時無人可比。現在雙江乃至整個成都的老百姓都知道了雙江有位博學多才,英俊瀟灑的青年縣長。各種對我的正面報道鋪天蓋地而來,甚至有年輕人成為了我的追星族。據說私下有些官員都酸溜溜的在私下說我是在『作秀』,但是老百姓可不管你官面上的事情,很多人都是盲聽盲信極易被輿論所引導,在刻意的引導下,一股鄭凱熱在雙江悄然興起。現在輿論導向和民心都朝對我有利的方向發展。萬事具備,就欠一個恰當的時機,來打破雙江官場的平衡。   十月十四日,星期五,下午6點30分,雙江縣某化學品儲存倉庫。   守夜的老王像往常一樣在倉庫周圍巡視,走到三號倉庫時,隱約聽到裡面傳來「砰」的一聲悶響,「噫?難道有人?」老王心想。這個倉庫周圍本來是荒地,隨著城區的開發,新建了很多小區,隨著人口的稠密度的增加,倉庫也跟著熱鬧起來,周圍很多小孩也把這兒當成了他們的遊樂場,堆放在這兒的瓶瓶罐罐就成了他們的玩具。   「真是的,又是誰家的娃娃,喊了幾次了,就是不聽。這個破倉庫也早就該遷走了,上頭管事的也不曉得在幹啥子。」老王在心裡抱怨,但是處於責任心,他還是湊到了倉庫門口,「那家的娃娃,吃晚飯了還不落屋(四川方言落屋=回家)。」但是倉庫裡一點反映也沒有,只是傳來一陣輕微的「嘶嘶」聲。「膽子都耍大了唆,我來了都不怕,這次逮著你們喊你們媽老漢來取人。」老王一邊說一邊打開了倉庫,眼前的情況讓他驚呆了:庫房正中哪個巨大的儲存罐發出一陣「嘶嘶」聲,一股黃綠色的濃煙從底部奔湧而出,整個罐體已經被籠罩得模糊不清,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刺鼻的臭味,「啊!」面對這一情況,老王有點不知所措,這麼多年他只是負責守夜,從來沒設想過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這時相臨兩個罐體又是「砰砰」兩聲悶響,黃綠色的煙霧跟著從罐體中湧出,老王這才想到應該馬上匯報,轉身就想朝外跑,但只覺得雙眼一陣刺痛,視線頓時模糊,胸口也是一陣刺痛傳來,彷彿誰卡住了脖子似的,呼吸不得。他張嘴想叫,但窒息的感覺讓他發不出一絲聲音,緊接著眼前一黑,他便什麼也知道了。三個巨大的儲存罐繼續向外噴發著致命的毒氣。在黃綠色的煙霧籠罩下,模糊的罐體顯得分外猙獰。   刺耳的警報響遍了全城,正在吃飯的居民不知發生了什麼。我正在和夢芸燭光晚餐,警報的響起也讓我一愣,電話響起,那頭曲直急促而簡潔的說,「東郊民區,氯氣洩露。」我臉色鐵青的放下電話,伸手去取掛在衣架上的衣服。   「發生了什麼事?」夢芸見我臉色不好,一邊替我穿上衣服,一邊關心的問。   「沒什麼,你先吃著,我去處理一點事。」在夢芸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匆匆出門而去。   在我的催促下,韓當一路狂飆,很快就來到事發現場。現場一片混亂,由於事發突然,沒有足夠的防化設備,很多消防官兵只能佩戴簡易的呼吸器,氯氣的洩露沒有被得到有效的控制。雖然遠在500米以外,也能明顯感覺到那股強烈的氯氣味道。附近的小區居民雖然被第一時間疏散出來,但情況並不樂觀,很多人已經有了中毒的徵象。龔偉望著庫區的方向,臉色蒼白,為政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大的突發事件,眼前的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能力。周圍受災居民的呻吟聲,哭喊聲,不停的在耳邊響起,他大腦一片混亂,對於我的到來完全沒有注意。   「到底怎麼回事?現場指揮是誰?」我在他耳邊厲聲喝到。   「啊!是周圍小區居民打電話報的警,具體情況現在還不清楚。」龔偉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那現在傷亡情況怎麼樣?為什麼不向部隊求援?為什麼不讓醫院派出現場醫療隊?」我不停的追問道。   「只聽說是氯氣洩露,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沒想到啊……」龔偉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心中無名火起,這幫政客平常說起官面話頭頭是道,一遇到大事就手足無措,看來除了當官他們什麼也不會做。但是現在不是和他爭論的時候,我一把搶過龔偉手中的擴音器,跳上一輛警車的車頂,「我是縣長鄭凱,從現在起,我接替龔書記擔任事故現場處理總指揮。各部門必須無條件的配合我的工作。」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很多人都從電視上看見過我,在這種時候突然有人站出來號召,他們一下有了方向,「馬上聯繫各大醫院,讓他們騰出病床,準備接納病人,縣醫院床位不夠,就向市上、省上求助,務必讓中毒群眾得到及時有效的治療。並讓他們馬上派出精幹力量到現場成立臨時救治中心;馬上派人聯繫成都軍區有關部門,請求派出防化部隊支援。」「馬上派人就近在縣城範圍內緊急收集防毒面具,第一時間送到現場,同時通知縣委縣府各級領導還有各局主管局長到現場參加救援活動,15分鐘內沒到現場的,按瀆職罪處理。」我連珠炮似的一個命令接一個命令的發佈。周圍的人群連聲應是,分頭去執行命令。龔偉的秘書看了看龔偉,見他仍然是一副木然的表情,略為遲疑一下,也去執行我的命令了。   我跳下車來,算了算時間:就算一切順利的話,部隊趕到至少需要一個鐘頭,而現場的控制力度明顯不夠,毒煙有進一步擴散的跡象,看來只有我出手了。   在我靈力搜索下,整個毒霧範圍內的情況,我瞭然於胸,在煙霧籠罩的地方,再也沒有生命的跡象了。很快,我就找到了肇事的三個巨罐,當我正想封住洩露口時,心中突然一動:「現在煙霧範圍內已經沒有人了,只要我能控制住氯氣的擴散,就不會增加新的傷亡,現在沒有必要提前封閉洩露源,一來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二來不能讓事情這麼輕易的結束,這是一個打擊龔偉一系最有利的時機。」於是我用靈力牢牢的控制住已經洩露的氯氣,將它鎖定在原地。   40分鐘後,成都軍區某防化部隊趕到,在消防官兵的配合下,經過奮戰,有驚無險的關上了洩露源,對於氯氣沒有進一步擴散,專家認為是由於成都地區10月份的天氣潮濕,洩露的氯氣凝成的毒霧比重較大,再加上現場指揮處理得當,所以在部隊趕來之前,災情沒有進一步擴大。很多人對我的臨場指揮讚不絕口,但是不管怎麼說,由於前期傷亡過大,一場全國罕見的惡性化學品洩露事故已經是無可挽回的事實了。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二十章 清洗     我坐在書桌前,臉色鐵青的看著統計上來的傷亡報告:死亡62人,其中54人為當地居民,另外8人是先期參與救援的消防官兵。重傷27人,其中14人還沒度過危險期,另外13人就算痊癒也會留下終生殘疾——因為氯氣對眼睛造成了嚴重的傷害。輕傷264人,其他事發地點居民和參與救助的消防官兵及醫務人員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狀。「62人啊,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料之外!」閉上雙眼,我一時無話可說。   因為事情嚴重,13門徒除沈亞外被我全部召齊,紫妍和靈兒也放心不下連夜趕來,平時空曠的書房頓時顯得十分擁擠,但看見我心情不好,沒有人敢說一句話,氣氛顯得十分的壓抑。   「咳,」林白見大家都不說話也不是辦法,首先打破僵局,「縣長,我們知道您現在心情不好,但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現在首要問題是怎麼妥善處理這次事件造成的後果,如果應付不得當的話,恐怕會對我們的事業造成嚴重的傷害。」   「是啊,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事情已經出了,怎麼妥善處理才是當務之急。」我收回了思緒,睜開雙眼,看著眾人道:「你們對現在的形勢有什麼看法,來,都說說。」   「我覺得這件事情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出了這麼大的事,是一定要人負責任的,關鍵是看由誰負,縣長您才來幾個月,還沒有擔任具體的工作,這是我們的優勢。而且那天您在現場的指揮,和龔偉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很多人都是親眼目睹的。可以說沒有您的挺身而出,傷亡數字還要擴大,在這件事上你是有功無過的。所以如果善加利用的話,這次的事件完全能夠對龔偉一系造成致命的打擊,而我們將是最大的受益者。」韓當看來對這個問題也思考了很久,見我提問,便徐徐把心中的想法說出。   「嗯。處變不驚,分析透徹,果然是有大將之才。」我讚許的對韓當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不錯,但是我們想到的別人也一定想得到,事情出了,人人都想推委責任,我作為一縣之長,不可能一點責任都沒有的。」   「責任也分大小,主次,根據您的指示,我查閱了出事倉庫的資料,該倉庫興建於60年代末,原屬於成都某化工廠,80年代該廠拆遷以後,倉庫就一直被閒置起來。中間有人就朝倉庫裡存放些廢棄化工用品。90年代末隨著城市擴建,人口湧入,它的危險性也日益凸現。也曾經有人向縣上提出拆遷,但政府一直懸而未決,這才釀成了今天的慘禍。這屬於歷史遺留問題,對這你不需要負任何責任。而且,」韓當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中央的態度是很重要的。聽說您和主席和胡濤同志的私交不錯,而且作為中央一手捧紅的政治新星,我猜他們也不希望您倒在這件事情上,所以一定會盡力為您開脫。那麼這件事情就必然由並且只能由縣『一把手』龔偉承擔了。」   「對!我也認為韓當說得很有道理,龔偉這次是跑不了了,您是不知道,現在下面都傳開了,說哪天他在現場六神無主,要不是您奪了他的指揮權,事件都還要嚴重。老百姓都說幸虧來了鄭縣長,不然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程成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聽了幾人的分析,我心中已有定計,「既然事情出了,再難過也沒有用,雖然我不願意看到,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程成你馬上下去,發動一切可以發動的力量,把我在哪天在現場的表現大肆宣揚,要在普通民眾中造成『是我挽救了大家』這樣一種看法。讓你道上的朋友也多發點消息,總之聲勢造得越大越好。」   「趙青,充分發揮媒體的作用,在這件事情上要咬住不放。嗯,讓我想想,按慣例,這麼嚴重的事件,本地電視台是不敢過於曝光的,多和中央台聯繫。哪天在現場我看到有記者在攝像,想辦法弄到那卷帶子。然後不管你明也好暗也好,讓中央台見到它。我要讓輿論完全倒想我這邊。」   「歐小天,你不是一直抱怨英雄無用武之地嗎?現在有事情做了,等趙青拿到影帶之後,你馬上把我給它發到網上去,我要在全國各大門戶網站上看到關於這件事情最詳盡的報道。」   「思翰,劉強,曉冰,您們三個隸屬於不同的部門,回到機關後給我認真的看,仔細的聽,不要放過一條消息,我要知道市上各方面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我雷厲風行的下達完命令,站起來說道:「好了,其他人也全力配合他們的工作。馬上去各負其責,現在起我們要進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並且只許勝,不許敗。」   眾人恭敬的連聲應是,站起身來,依次退出了書房。一時間,偌大的書房又顯得冷清起來。我也跌坐回座位,不再說話。知道眼前的人兒需要心靈的安慰,而這正是紫妍的長項,因此靈兒和夢芸對望了一眼,也知趣的退出了書房。靈兒小手一伸,輕輕掩上了房門。在寧靜的小天地裡,只剩下我和紫妍兩人獨處。   「怎麼了?心裡不好受吧?」紫妍來到我身邊,輕輕的摟住我。   嗅著紫妍身上的淡淡幽香,我輕輕的閉上了眼,相對於靈兒的天真無邪,夢芸的活撥開朗,溫柔嫻靜的紫妍更能讓我徹底放鬆,「嗯。」我有些軟弱的道。「62個人啊,我本來以為我已經足夠堅強,已經看透生死,但真正有62個活生生的人倒在我的面前時,我才發覺我遠不如自己想像的那麼超然。他們都是我的骨肉同胞啊!」   「你已經盡力了,別太責怪自己。」紫妍溫柔的撫著我的頭髮。   「不,我並沒有盡力,你知道的,我有能力能讓他們不死的,但是沒有這樣做。你知道嗎?當時我心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是一個好機會』。有能力卻沒有使用,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好受,彷彿我是個兇手似的。或許從本質上說,我還只是個人吧。」我自嘲的笑了笑。   「這樣不好嗎?我可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是個高高在上,只會思考厲害得失,理智到近乎冷酷的『神』,我希望他有血有肉,會高興,會難過,會歡笑也會流淚。你現在所做的事是為了我們的千秋萬代,現在死了62個人,也許在今後的路上還會死更多的人,但是只要民族興盛的目的達到了,他們死得也算有價值。」   紫妍輕聲安慰我,「我已經以星河集團的名義,捐助了大量的醫藥器材,並且表示願意提供進一步的幫助,務必讓傷者得到最好的治療。對遇難者的家屬,也透過集團給予一定的撫恤金。總之這方面你就不用愁了。」   我心中大為感動,有妻若此,夫復何求?猛的站起身來,在紫妍的驚叫聲中,一把抱起她,大步朝外走去。一腳踢開書房的門,夢芸和靈兒正在客廳竊竊私語,見狀不由愕然一愣,我大聲對她們說道:「今天都一起來。」說完抱著已經羞得兩頰通紅的紫妍,繼續朝臥室走去。夢芸和靈兒頓時羞紅了臉,但是還是乖巧的跟在我後面進了臥室。看來,今夜注定是個無眠之夜,恐怕也只有借三女的柔情才能撫平我心中那一絲哀傷。   縣委辦公室,龔偉坐在寬大的座椅裡,兩眼無神的盯著桌上的電腦,腦中一片混亂。雖然他早就想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後果,但是沒想到影響來得這麼快,聲勢這麼大。電腦上某網站播放的正是那天事故現場的實況錄像。看著鏡頭中哪個臉色蒼白,怯懦不安的自己,他簡直不敢再看下去。今天一早,雙江有線電視台就被人非法侵入,播放了這段錄像,雖然在技術人員的極力阻止下,錄像只播放了一小段,當時他就在想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等到了辦公室打開電腦後他才知道,事情遠比他想像的要嚴重得多。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是那天的實況錄像。效果之清晰,剪接之巧妙,簡直讓人歎為觀止,「這個該死的網絡,這個該死的網絡!」他毫無意識的喃喃道。他知道自己完了,這次沒人能夠救得了他。現在除了雙江縣電視台還在他的控制之外,全國的各大電視台,網站熱播的都是這部錄像。他已經顧不得想是誰透露出去的,秋日的陽光暖暖的照在他身上,他卻依然覺得全身發冷,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政府外示威群眾的叫罵聲更讓他六神無主,每當辦公室外響起腳步聲都讓他心驚肉跳。自出事後,他無數次的向姐夫王齡打電話,可是手機總是關機。打辦公室,秘書總是禮貌的告訴他王市長在開會。十分鐘前,他抱著最後的希望,給王齡又打了個電話,這次秘書明確的告訴他,王市長不想見他,他徹底絕望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失去了。現在的他是被人徹底拋棄了,儲存倉庫為什麼長年不拆,庫房裡的巨毒化學品由何而來,這其中的貓膩他是一清二楚,事情真要抖出來,牽連之廣泛是不可想像的。到時候等待自己的,無期恐怕是最好的結果了。他也不是沒想過向上級反映,爭取戴罪立功,但是想到上面那些人的手段,想到自己年輕的妻子,年幼的女兒,龔偉立時打消了這個念頭。顫抖著雙手,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瓶液體,「王齡,希望你能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善待我的妻女。」龔偉在心裡默默念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的神色,把瓶中液體一飲而進。   事情的發展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報章、電視、網絡三大強勢傳媒,都在集中報道這件震驚全國的慘案。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各地群眾,群情激奮,都要求中央徹查此事,一追到底。而在事件的中心地帶——雙江,在我特意安排的有心人的鼓動下,憤怒的人群更是包圍了縣委縣政府,他們打出的標語是「縣府無能,禍國殃民」。而作為這次黑色事件中最大的閃光點,我又一次以英雄的形象站在了全國人民的面前,成為這次事件中唯一沒有被攻擊的縣級領導。一些「自己人」更是乘機在媒體前發表:讓鄭縣長出來主持工作的意見。有人開了頭,自然就有人隨聲呼應,一時間,讓我出來主持全縣工作的言論叫囂塵上。   在政府大樓我的辦公室內,透過窗子看著政府前的示威群眾,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程成的這些兄弟辦事還是很有效率地嘛。調查組就住在對面的招待所裡,看到如此景象,不知心裡作何感想。不管怎麼說,現在要想動我,不說上級,就是全縣全國的老百姓也不同意。至於事件該由誰負責,就不用我傷腦筋了。反正龔偉這個倒霉蛋是跑不了的了。正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我示意韓當接過電話。韓當聽完電話那頭的報告後,放下話筒,有些錯愕的對我說,「龔偉自殺了。」   事情就像韓當分析的那樣,上面看來是不想讓我這個政治新星倒在雙江這個彈丸之地,再加上我現在又是全國人民心目中的大英雄,於是調查組便順水推舟的肯定了我的功績,明確了態度:在這件事上,鄭凱同志有功無過,應該大力嘉獎。由於本來的黑鍋第一人選——龔偉的意外自殺,我又不能動,但是這麼大件慘案,如果不給全國人民一個交代的話,又說不過去。於是縣委的其他領導就倒了大霉,自縣委副書記步燕臨以下,副縣長,公安,工商,環保等九位縣局級幹部都被一一勒令停止職務,等候調查。由於縣委縣政府工作暫時處於癱瘓狀態,於是順應民意,由金書記點名,報請人大通過,由我擔任縣委第一書記代縣長職務,暫時主管全縣工作。我趁機向金書記要來了各級幹部任免的絕對權利,我現在正是紅得發紫,金書記又一向對我很有好感,於是便二話不說的答應了。(市上人事也相應的發生了大地震,不過這就不是我所擔心的問題,這裡就不去細表了。)總之,我趁著這個機會,由曲直舉薦,我很是提拔了一些低層幹部。在各要害部門我也大力安插了我的親信人手。一時間,在整個雙江縣,我可以說是一手遮天。   終於如願以嘗的掌控了整個雙江,但是王齡怎麼會甘心把他多年苦心經營的「老巢」拱手讓出,於是在我看不見的角落,一場針對我的陰謀正悄然展開。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二十一章 陰謀     城南,是成都市綠化環境做得比較好的地區,所以歷屆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的家都安在這一帶。民間甚至有「東門住的是窮人,西門住的是富人,北門住的是壞人,南門住的是貴人,中間站了個偉人」的說法。一個風景雅致的小區內,幾幢造型別緻的小洋樓掩映在綠樹叢中,這裡是市委市政府主要幹部的居所,王齡的家也身處其中。   雖然外面環境清幽,但是此時的王齡卻沒有心情去體味那種難得的鬧市中的寧靜。2樓書房內,氣氛壓抑,王齡面無表情的坐在書桌後,盯著在座的幾人。現在能進這個書房的都是他的心腹干將:市政法委書記林毅、市委辦公廳主任隋海波、市紀委副書記黃雲、市公安局副局長馬占波、市財政局局長劉愛林,還有秘書李坤。   「怎麼一個個都啞巴了,平常做報告一個個都是長篇大論,現在讓你們想辦法,連屁都放不出一個來。」由於是「自己人」,再加上心情不佳,王齡也一改平日溫文爾雅的氣質,說起了髒話。   王齡發怒,眾人更是噤若寒蟬,最後還是財政局局長劉愛林打破了僵局,此君給人的感覺一看就知道是管財政的,個子不高,肚子不小,套用趙本山的一句話就是「瞧他那腐敗的肚子」,白白胖胖的臉上顯出幾分和善,倒有幾分像彌勒佛,但是如果外人僅憑他這副人畜無害的外貌就小看他,那就大錯特錯了,此人不但處世圓滑,而且功於心計,善於謀劃,一向被王齡當作智囊。   「事情確實出乎我們的意料,沒想到局面變化得這麼快,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善後,我擔心的是如果上面繼續追查下去,會不會把我們的事也牽扯出來。」   「是啊,是啊,死幾個人倒沒什麼,反正黑鍋有人背了,就怕有人借這件事情大作文章,把我們牽進去。不知道老爺子的意思是......」見劉愛林開了頭,馬占波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王齡把手一揮,「在這點上你們可以放心,老爺子給我交了底,上面派下來的人不會抓住不放,事情就到龔偉止。至於市上的,就象徵性的負個管理不嚴的責任,不至於傷筋動骨。」   「那還好,也算龔偉這小子識相,死了也一了百了。」林毅還是不改他那火暴脾氣。   說起龔偉,王齡便氣不打一處來,「他這也是自作自受,早就告戒過他,不要貪圖小便宜,就是不聽,說什麼倉庫空著也是空著,堆放點垃圾還能賺兩個,這下好了,把自己賠進去了。死了也好。」話雖然這麼說,但想到在他面前哭訴的龔梅,王齡就一陣頭疼。自己的老婆是個什麼德性他清楚得很,以她那貪財的個性看來,出租倉庫的主意多半也是她出的,簡直就搞不懂這些女人,又不是沒錢,還貪那點幹什麼,掙錢也不能不要命啊。   聽完王齡決絕的話,眾人一時不好插口,最後仍然是劉愛林站出來說,「人死了就算了,我覺得我們現在最迫切的是想辦法反擊。雙江可丟不得,現在要趁鄭凱那小子立足未穩,盡快把他打壓下去。」   提到鄭凱,王齡的頭更疼了,他發覺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年輕人,甚至對他有了一種莫名的懼意,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喜歡,也更加堅定了他要打掉鄭凱的決心。「對啊,不能讓他再發展下去了,不然以後一定是我們的大敵。」   「一個小毛孩子,讓你們擔心成這樣,我看他不過是運氣好,遇上龔偉這麼個軟蛋,再加上碰上這檔子事。不然他那能爬這麼快。我就不相信我們幾個還鬥不過他。」林毅搶著說道。   「 你知道什麼,不要小看了這個年輕人。看他應付這次突發事件的手段,就知道這個人有決斷,有擔當,還有種種跡象表明,事發後民間的一些言論,也是他指使人宣揚擴散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年輕人就太不簡單了。不能輕視他,不然搞不好就要陰溝裡翻船。」王齡申斥道。   「但是我們怎麼對付他呢?他現在正是紅得發紫的時候,是那些無知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又是上面刻意培養的政治明星,要想動他,必須要有充足的理由,不然的話,輿論這關就過不了。」隋海波有些無奈。   是啊,怎麼做呢?書房裡的幾個人陷入了沉默。   「我倒有個辦法。」坐在角落裡的李坤有些遲疑,眾人中以他的資歷最淺,向來沒有插話的餘地。不過善於察言觀色的他敏感的覺察到這正是一個時機,表現得好的話,以後更會受到重用。面對這個難得的機會他略有些緊張。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林毅一向不喜歡這個猥褻的馬屁精,也不相信他能有什麼好辦法。   「我聽說他和星河集團的兩個女老總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我們可以在這點上大作文章。」   「去、去、去!就這點狗屁倒灶的事情,能有什麼用!我看你就只會成天盯著別人的褲襠不放。」公安局副局長馬占波同樣對李坤沒什麼好感。   王齡伸手制止住還想繼續挖苦的馬占波,轉頭問一直沒發言的黃雲,「你是主管紀檢的,你覺得呢?」   黃雲想了想說,「我覺得行。作風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很多政治上的鐵漢就是倒在了這上面。更何況只要牽扯上了『色』,難免就和權、錢分不開,只要我們在這點上大做文章,很有可能把他擊倒。就算是上面保下他,他的名聲也差不多臭了。那時的他也毫無政治前途可言。」   「但是我們沒證據啊!」隋海波說道。   「隋主任,這種事情您還不知道嗎?像這種風流韻事,不在乎證據,在於炒作,只要我們讓人放出風去,再找幾個吹鼓手煽風點火,要不了多久就滿城風雨了。到時候再由黃書記出面,以紀委的名義對他進行調查,那時他想不臭都不行。」自己的建議被主子採納,讓李坤十分興奮,心情也不像開始那麼緊張了。   「好,」王齡把手一揮,「就這麼辦!」雖然他也不是很欣賞這種手段,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在中國,有時候這種辦法比正大光明的較量更有效,殺傷力更強。   接下來的事,就是詳細討論細節和具體的操作方法,一場針對我的陰謀就從這間書房展開。   韓曉冰這兩天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機關裡開始流傳著一些對班長不利的消息,她剛剛和劉強還有林思翰聯繫了下,他們哪兒也有風聲。女性天生的直覺讓她感覺這不是簡單的流言,而是有人在惡意的攻擊。最後一次見面時班長對她的叮嚀,又迴響在耳邊,「曉冰啊,別以為你們現在的工作不重要,在你們十三人裡,最接近官場的就是你、劉強和思翰了。秘書職位雖然不高,但是特殊的環境讓你們的消息更為準確,回到機關裡,你認真的看,仔細的聽,和周圍的人拉好關係。要知道很多內幕消息就是從閒話家常中透露出來的。也許你一個及時準確的消息就能讓我避開一場政治風波,所以你一定要認真對待,及時的向我匯報。」想到這兒,韓曉冰毫不遲疑的拿起了電話。   現在的我正在享受從政以來難得的輕鬆假期。解決了龔偉,掌控了雙江,在民眾心目的地位進一步提高,最重要的是三位大美女同時伴在我身邊,紫妍和靈兒為了安慰我,再加上自己也相思難耐,所以決定留在雙江多陪我一個星期。這幾天我是大享齊人之福,連衙門也不想去。大小事都拋給曲直,美其名曰:讓他鍛煉鍛煉,準備迎接更大的挑戰。而我自己就宣佈休假一個星期,害得曲直一直說我是在剝削   勞工。   我正愜意的躺坐在陽台上的躺椅上,秋日和煦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讓人渾身懶洋洋的,頭枕在紫妍的腿上,享受著靈兒溫柔的按摩,旁邊還有龍大小姐隨時的水果伺候,我迷著眼,舒服的喘了口氣,「難怪古時候的人要娶幾個老婆,齊人之福真不是一般的享受,現在這個樣子讓我當皇帝也不換。」   「美得你!就你這樣子還想當皇帝!就算當了也是個荒淫無恥的大昏君!」夢芸笑虐的輕聲道。   「是,是,是,我荒淫,我無恥,也不知道昨晚是誰一直纏著我要啊要的。」我輕輕調笑道。   「啊!你......」夢芸的臉刷的紅了,撲到我的身上不依不饒的輕輕扭打,靈兒也連忙幫手,我也毫不客氣的反擊,趁機在她們身上上下其手,大吃豆腐。沒多久,紫妍也被捲了進來,就在三女被我弄得嬌喘吁吁,媚眼如絲的時候,電話鈴突然響起。   「這該死的電話。」我嘟囔著走過去拿起話筒,半晌後放下話筒,我面色如常的走回到陽台,坐回到她們中間。   「是誰啊?」夢芸理了理凌亂的衣裳問我。   「是曉冰。她向我匯報一些消息。」   「有什麼事嗎?」細心的紫妍輕輕的問。   「沒什麼,有些人輸得不甘心,還想扳回來,放心吧,一群飯桶還難不倒我。」我滿不在乎的說道。   三女見問不出什麼,在我臉上也看不出異樣的神情,也 就不再追問。   看著嬉鬧中的三女,想起曉冰剛剛的話,我真的有些惱怒了,居然還想把我的女人牽扯在內,我就陪你們玩玩,看看到底是誰的手段高。這次我要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二十二章 應對     縣政府辦公室內,曲直有些擔心的看著我,我連續幾天沒來,要是今天再不出現的話,他就忍不住要到我家裡去抓我了。   「鄭書記,現在外面已經傳開了,說什麼的都有,你倒是一點也不急,人言可畏啊!再這麼下去,你的形象就要大大的受損了。我們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面就又要動盪了,雙江可再也經不起第二次『地震』了。」   「唔。」我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面上仍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右手輕輕在桌上敲擊著,「我也聽到一些流言,現在就是不知道你們這些縣政府的官員怎麼看。」   「我們下面這些人當然都不相信。我們很多人都是您親手提拔起來的,雖然共事的時間不長,但是您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這明顯是有人在造謠,想惡意的中傷您。而且,」曲直又看了我一眼,「就算是您和什麼人有感情上的問題,也是您們的私事,畢竟男未婚,女未嫁,但是我就怕有人要把這事情往權錢交易上扯。要知道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人信,這對你的形象很不利,而且會給你以後的仕途帶來不良的影響。所以還是不能小看,一定要盡快妥善解決。」   我差點笑出聲來,這個曲直還真是直得可愛,不過他倒是真的出自對我的關心,我一時之間還有點感動了。臉上仍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隨他們去吧,我出來當這個縣委書記就做好了被人罵的心理準備。一些人不甘心手頭權力的失去,自然會想方設法的對我打擊報復,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而且我相信謠言止於智者,再說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是好是壞,老百姓自有公論。至於一部分人不喜歡我,甚至罵我,我也只好笑罵由人了,畢竟每個公民都有言論自由,只要你們這些具體負責工作的同志別亂,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曲直還想勸我,但見我態度堅決,只好歎了口氣,向我匯報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就默然的出去了。   曲直走後,我召來了程成韓當。看來他們倆也是早就聽到了消息,對於我和紫妍、靈兒、夢芸之間的關係,他們是一清二楚,不過在他們心目中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有人拿這個大作文章,都是火冒三丈,「老大,您發句話,我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造謠的人給你揪出來,到時候看我不把他的卵蛋捏出來。」程成本來脾氣就豪俠任性,再加上他有對紫妍和靈兒敬若天人,現在聽外面說我和她們如何如何,自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胡說八道,」我笑罵道,「我看你和你那些朋友接觸久了,身上的江湖氣是越來越重了。現在是要你上演黑社會大火拚嗎?做事情多動動腦子,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你還嫌現在對我不利的傳言不夠多嗎?你這樣做不是告訴別人我心虛嗎?」   「老大,」韓當可能也覺得程成的這個稱呼叫起順口,也有樣學樣。「我看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按理說像這種桃色新聞應該先從民間發起。因為您現在也算是全國的知名人物,老百姓對您的私生活當然很感興趣,我們中國人的習慣就是越接觸不到的人對他的隱私越好奇,自然就會有人編造各種版本的緋聞、逸事,再加上您又和廖總她們走得很近,有這樣的傳言也不奇怪。但是據我觀察,這次的流言首先是從官面上傳開的,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想借這個機會摸黑您,甚至想把您拉下馬。」雖然和程成一樣滿腹怒氣,但是律師的職業習慣還是讓韓當保持了清醒,理智的分析道。   「我操!那些當官的哪個不在外面包養幾個小老婆,我認識幾個所謂的人民公僕,到我夜總會來玩,就喜歡點那種十七、八歲的小姐。媽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年紀。咱們老大和紫妍姐她們多般配,又是情投意合,這礙著他們什麼事了!惹急了我,就帶人做了他們。」程成憤憤的道。   我一方面為韓當的理智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對程成的暴脾氣搖頭不已,「你啊!不要遇事就這麼衝動,現在是有很多官員私生活都不檢點,但這種事情是寧要人知,莫要人見,特別是我們官面上的人,自己做做無所謂,但不能讓人抓住小辮子,像這種事情,處理得不好我們以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也不是不可能的。美國總統還不是一樣的倒在了女人手上。」   「那現在怎麼辦?打又不能打,也不能就由他們說下去啊!?」程成有些鬱悶。   「怎麼辦?你們只需要這樣做就行了......」我胸有成竹的對他們說出了心中的計劃。   「啊!這樣不是火上澆油嗎?」程成聽完後大惑不解。   我站起身來,看著目瞪口呆的程成和若有所思的韓當,意味深長的說,「有些話我們是攔不住別人說的,既然攔不住,就不妨多說點,狼來了的故事你們總聽說過吧。再說陰謀只有在黑暗中才具有殺傷力,當一切都暴露在陽光下時,一切的病菌都很難存活。」望著窗外我自信的說道,「這次我要讓他們扳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待韓程二人走出辦公室後,我略一思索,拿起了面前的電話。   李坤這兩天可以說是春風得意,王齡採納了他的意見,還讓他全權負責這件事,他深知其中的意義,王齡背後的勢力是誰他心知肚明,鄭凱和那位之間的矛盾他也略有所聞,這件事辦漂亮了就等於是攀上了那棵大樹。他知道有人看不起他,包括他們哪個小圈子內,經常有人嘲笑他是個一無是處的馬屁精,但是無所謂,「笑吧,笑吧,看誰笑到最後。狗屁的道德良知,一群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廢物。到最後還不是要靠我的『陰謀詭計』才能扳倒別人。只要我能搭上上面那條線......」想著自己以後背靠大樹,平步青雲的樣子,他彷彿看到了腳下有條金光閃閃的通天大道。人逢喜事容光煥發,一向處事低調的他也破天荒的和其他辦公室的幾位女秘書開起了玩笑,但是有幾個人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噫,思翰,這是你們的全班照嗎?呀!沒想到你和鄭凱原來是同學啊!他現在可是大紅人了,怎麼,沒讓他提攜提攜你?」秘書小王正在問一個中等身材,斯斯文文的年輕人。   「他,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有什麼了不起。我就看不慣他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還提攜我,我看他是自身難保了。你沒聽說過關於他的緋聞嗎?我告訴你吧,那小子從讀書時就風流成性,我看他遲早就倒在女人手上。」那個年輕人十分不屑的道。   「同學!」李坤一下來了精神,「這小子看來是鄭凱的同學,而且聽口氣對鄭凱十分不滿,看來可以利用一下。」對那個年輕人的心理,李坤倒是十分理解,羨慕甚至嫉恨比自己優秀的同學,這種心態他也經常出現,心裡慢慢合計著,對他們後面的對話也沒注意去聽了。   接下來他故意湊過去搭訕,眾人對他這個市長親信的到來,顯得受寵若驚,不停的輕拍他的馬屁,那個年輕人更是一頂接一頂的高帽拋過來,通過閒聊,他也很快摸清了這個年輕人的底細:林思翰,23歲,現任市政府秘書處秘書,和鄭凱是高中同學。在言談中他還發現這個年輕人果然對鄭凱十分的嫉恨,對鄭凱的一些成績也總是持酸溜溜的態度,這讓他興奮不已,於是下班後他找了個機會單獨和林思翰聊了下,稍微透露了招攬的意思,林思翰果然馬上投懷送抱,一個勁的向他表示忠心。那陷媚的樣子讓他心裡覺得十分舒服,「難怪人人都想當官,被人恭維的感覺簡直是太爽了。」他飄飄然的想,全然沒注意到恭順的點頭哈腰的林思翰眼中那一絲不屑和嘲笑。   第二天,市長辦公室。「那件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王齡一邊審閱文件,一邊問道。   「您放心,事情很順利,現在外面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剩下就看黃書記什麼時候以組織的名義出面對鄭凱進行質詢了。而且我還找到了一個十分關鍵的人物。」李坤恭謹的道。   「哦?」王齡抬起了頭,有些好奇,「什麼人哪,說說看。」   看到主子感興趣,李坤更是興奮,「那個人叫林思翰,是鄭凱的高中同學,現在在市政府秘書處工作。」   「鄭凱的同學?他會幫我們嗎?您可不要中了別人的反間計!」   「您放心,我看他對鄭凱的嫉恨比我們還重。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就是見不得身邊人比自己好,再說他和鄭凱只同學了一年,也不會有什麼太深的感情。而且據我看這個人絕對是個勢力小人,只要稍微能給他一點好處,他連親娘老子都敢出賣。」李坤自信的道。   「呵!那不是和你差不多?」王齡忍不住輕笑道,說完發現自己失言,又趕緊向尷尬得滿臉通紅的李坤道,「我的意思是說,只要他有慾望就好,適當的給他一點甜頭,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負責了。我就不出面了。你辦事,我放心。」   「是,是。」李坤一邊恭敬的點頭,一邊在心裡暗罵,「這隻老狐狸,還沒過河,就想拆橋了。」不過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了,臉上半點不滿的意思也不敢表現出來,滿臉堆笑的應答著王齡。   雙江,做為風暴的中心,這時的情況卻不算太糟。各種傳言也是在這裡大彙集,不過民眾的態度倒是大多靠向我這邊,在他們看來,誰能讓他們過好日子才是根本,至於那些風流韻事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再說哪個當官的不養幾個女人,自己的縣長還算好的,還有一點就是我的英雄形象起了很大作用,這次故事的主角都是俊男美女,要知道中國人的傳統對才子佳人的組合是十分喜愛的。於是人們下意識裡對這件事也並不排斥。甚至有不少年輕女性做起了桃色夢想,當然故事的主角換成了自己。   「你聽說了嗎?咱們鄭書記可風流得很,據說他中學時就有十七八個女朋友,現在星河集團的兩位美女老總也被他搞到了手。」路人甲對路人乙說。   「人家有幾個女朋友關你屁事。別個鄭書記年輕英俊,又有才幹,有人喜歡他很正常。你以為是你那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德性啊!」路人乙反駁路人甲。   「我聽說鄭書記是給了星河集團很大的好處才搭上人家的。」路人丙說道。   「放屁,鄭書記還在鄉上任職的時候就認識她們了,那時候他可沒什麼權力。就是現在,人家堂堂星河集團的老總,也看不上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路人丁反駁道。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眾人齊聲問。   「這還不簡單,她們一定是看上了鄭書記的美貌,現在不是流行女老總包小白臉嗎?我看鄭書記八成是被包了。」路人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靠!迎接他的是數根中指。   「你們說的都不對,鄭書記和她們的相遇有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在裡面,想聽嗎?讓我慢慢道來......」路人戊神秘的說。   「 實際上鄭書記愛的是我,我和他相識在那場風雨中......」某花癡女當眾作起了春夢。   「愛情啊,你是如此的偉大,你是人世間最美麗的花朵。你的神秘和危險讓我......」某吟遊詩人詩興大發,結果在一片「神你老母」的吼聲中被揍成了豬頭。   成都的茶館文化這時顯示出了他的博大精深,各種流言在各大茶館、酒肆和集會場所流傳開來,每天都有N個新的版本誕生,故事的女主角也從二變三變四,甚至數十人。而這一切就是我安排我程成他們去做的,既然有人喜歡談男女那就談個夠,於是路人甲乙丙丁紛紛上場,花癡ABCD連連出現,結果就是各種版本的故事大行其道,有現實的,科幻的,魔幻的,架空的,故事的種類也分梁祝型,羅茱型,牛郎織女型,許仙與白娘子型,甚至還有地主惡霸黃世仁與白毛女型的,總之,林林總總,蔚為奇觀。一切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現在的議論是越來越多,但是議論的方向已經偏離了始作俑者最初的構想。現在我就等最後質訊的到來。到時候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他們。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二十三章 反擊     趁著難得的清閒,我拉著三女在雙江遊山玩水,事情已經鬧大了,我反而不用再避諱什麼了。倒是紫妍她們很是奇怪。(為了不讓她們擔心,我嚴禁身邊的人在她們面前提起,而這段時間她們也幾乎足不出戶,因此儘管現在外面是鬧得天翻地覆,而家裡面卻是風平浪靜。)紫妍還擔心對我的影響不好。我告訴她們,現在在雙江,我就是天,而且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總是躲在暗處。她們聽了,自然是大為感動,也就不再說什麼了。我這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卻把曲直急壞了,三天兩頭在我耳邊吵吵,給我提這樣那樣的建議。現在見我不僅不採納,還公然和三女出遊,更是把他氣得夠戧。我只有出言好生安慰,讓他只要安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他雖然心裡面不已為然,但是拿我沒辦法,也只好做罷。   還是城南那間小洋樓,同樣的書房,同樣的一群人。不過這次的氣氛要輕鬆得多了。   「小李子,聽說你最近幹得不錯啊,看來你就適合幹這些事情。來,說說怎麼樣了?」林毅朝李坤一揚下巴。   還是第一次頭一個發言,李坤的心情說不出的激動,完全沒理會林毅話中的嘲諷,站起來先清了清嗓子,「現在外面是謠言漫天飛,機關裡更是流言四起,聽說連金書記,甚至省委領導都驚動了。就看黃書記什麼時候合適,提出質詢,我保證這次能讓鄭凱一蹶不振。」   「雙江有什麼動靜,鄭凱在做什麼?」黃雲生性謹慎,出言詢問。   李坤略一遲疑,「我主要是注意機關裡面的聲音,下面的不是太清楚。不過派下去的人說,現在雙江快亂成一鍋粥了,至於鄭凱他已經幾天沒出現了,聽說是和三個女人出去玩了。縣府的工作基本是由曲直在負責。」   「哦?他這不是在找死嗎?不會有什麼詭計吧。」黃雲懷疑的道。   「什麼詭計,我看他是黔驢技窮了,趁著還在任上,最後過兩天縣太爺的癮。」林毅嗤之以鼻。   王齡揮手讓林毅打住,轉頭向劉愛林問道,「老劉,你怎麼看?」   大家都把眼光投向了劉愛林,「按道理說他這時應該收斂得多了,沒理由還這麼張揚,但是我也看不出他為什麼這麼做。不過我仔細理了一遍,我們的計劃應該沒什麼漏洞,小李剛剛也說了,效果也非常顯著,可能真的就像老林說的吧,他自知逃不過這一劫所以乾脆最後再過過官癮。別忘了,他畢竟還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仕途又一直很順,遇到點難題脾氣上來和上面頂著幹也不是不可能。」劉愛林緩緩的道。   見自己手下的第一智囊也這麼說,王齡略一思索,做出了決定,「那好,老黃,你馬上代表紀委要求鄭凱到成都來匯報工作,另一方面,李坤你負責聯繫哪個叫林思翰的秘書,他不是對你說過,在最後一次同學會上見過鄭凱和那兩個女人十分親暱的樣子嗎?讓他在適當的時候站出來,咬死他們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他是鄭凱的同學,是我們手上最有力的一張牌。告訴他不要怕,有我們給他撐腰,這件事情幹好了,我把他調到財政局去。」頓了頓,王齡又興奮的說道,「這次只要能把鄭凱壓下去,雙江還是咱們的,那小子毛都還沒長齊,就學別人什麼禮賢下士,他以為曲直一直不受重用,被他提拔起來就對他死心塌地,哼哼,曲直這個人我瞭解,他是個認死理的人,我對他有恩,他一定會知恩圖報,這次我看鄭凱聰明反被聰明誤,就算這次扳不倒他,到時候在他後院點一把火,照樣讓他焦頭爛額。」一時間書房裡響起了陣陣得意的笑聲。   如我所料,上面派人下來讓我參加一次特會,說是匯報一下雙江的工作,不過出面的不是市委或市政府,而是紀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滿不在乎的交代了一下縣上的工作,對三女說只是一般的工作會議把她們都留在了雙江,在曲直擔心的嘮叨聲中,帶著韓當,回到了成都。   看來有人等不及了,我連回趟家的時間都沒有,就讓我直接到市委報道。市委大樓,2樓最裡面一間普通的會議室,雖然外表不起眼,這裡卻是很多官員的天堂或者地獄。很多陞遷的決定在這裡作出,但一些被雙規的人員名單也是在這個辦公室誕生。   我踏進這間辦公室的那一刻,才發覺我享受的級別不低,13位常委全部到齊,其他部門一些主管的頭頭,再加上意外到來的省紀委的一位副書記,可以說是官蓋雲集。   我循例先是匯報了雙江的一些工作近況和10.14事件的後續調查,他們中的有的人是在認真聽取,而另一部分人明顯是心不在焉,枯燥的工作報告匯報完後,我知道正題要來了。   「咳,鄭凱同志,這次請你來,除了讓你匯報一下雙江的工作以外,另外有些事需要向你詢問一下,我們也只是核實一下情況。你放心的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不必有什麼顧慮。」紀委書記孫正平首先說道。孫書記今年60出頭,是個極為方正嚴肅的人,在市上做了多年的紀委書記,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不過對年輕人他一向是愛護有加,我才來成都時,就金書記、組織部黃部長和他這位孫鐵面對我是發自內心的關懷。對於他我也是一向十分的尊敬的。   我連忙表態,表示配合紀委的質詢,決不對組織有所隱瞞。   「鄭凱同志,相信你也有所耳聞,據說你和星河集團的兩位老總關係很密切。」首先跳出來發難的是紀委副書記黃雲。   「不錯,我是認識她們,而且我們的關係確實很好,在山泉的時候也全靠她們的大力扶持。」我大方的承認。   沒想到我不僅沒否認,反而大方的承認和她們的關係,這大出黃雲的意料,他後面打算追問的話一時堵在喉間,不過他馬上就清醒過來,立刻追問道,「那你是承認在山泉鄉的發展過程中,星河集團確實在你的幫助下取得過一些競爭上的優勢。」   「對不起,黃書記,您所說的競爭上的優勢是指什麼?」我反問道。   「就是說你通過手中的權力為她們謀取了不應得的利益。」旁邊的林毅有點不耐煩的插嘴道。   「哈哈哈。」我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放聲大笑起來。眾人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王齡的臉色難看起來,「鄭凱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行。這是在常委會議上,由紀委同志對你提出質詢,還有省紀委的領導也在,請你嚴肅點。」   「對不起。」我勉強收住了笑聲,「我有點失態了,林書記可能常年負責政法委工作,對經濟不太在行,又加上職責所在,看人人都像犯罪分子。」   我不顧林毅變得鐵青的臉繼續說道,「我為星河謀取利益?這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星河集團是什麼規模,大家都清楚,而山泉鄉在我上任之初是個什麼狀況,各位領導也瞭解。要說星河集團要從山泉的發展中獲得什麼額外的好處,這是任何一個有經濟常識的人都不會說出口的。我這裡有一份財政報表,是截止目前為止星河集團在山泉鄉的資產投入及相應的收益報表,各位領導可以仔細看一下。」我從公文包裡取出早已經備好的資料,遞給了金書記。   「從這份報表上可以明顯的看出,星河集團在山泉所獲得的收益絕對不比其他公司大。但其投入卻是所有外來企業之最,而且資金的流向大多數是文教衛生等高投入低回報的基礎行業,之所以一個大集團能夠這樣做,說句爭功的話,一方面是因為她們的決策層希望能夠為山泉鄉的老百姓謀福利,另一方面是看在我和她們的私人關係上。但現在居然有些居心叵測的人拿這件事情大作文章,這不僅僅是傷害的是我個人的感情,還大大的損害的一些民族企業的愛國熱情。這樣下去,還有誰敢在成都投資?」被我一番慷慨陳詞說得鴉雀無聲的眾人都有些尷尬。在這頂『破壞投資、打擊民族企業』的大帽子下,沒人敢再繼續追問這個話題。   王齡見勢不妙,也不想在經濟問題上過多糾纏,轉而裝做無意的安慰我:「鄭凱同志,不要那麼激動嘛。組織上也是一番好意,害怕你們這些年輕人走錯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不過你的面子也實在夠大的,星河集團在山泉鄉的投資超過了其在成都地區投資總額的一半。」說完還向黃雲遞了個眼色。   黃雲立時醒悟,他們本來就沒想在經濟問題上把我問倒,現在要抓的就是我的生活作風問題。於是他口風一轉,又問道,「鄭凱同志,經濟上的問題我們就不要過多的討論了。現在外面的一些傳聞你也多少聽到了一些,而且我聽說近段時間以來,你也沒有正常的履行你縣委書記代縣長的職責,整天就和三位女士遊山玩水,這在群眾中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說完他又過作語重心長的告戒我,「你現在是一名社會黨員,一縣的父母官,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們黨和政府的形象,要知道現在一些群眾把我們黨內一些人的個別現象普遍化了,都說社會黨的官員沒有不包小老婆的,你還公然三三兩兩,出雙入對,這不是在黨和政府的臉上摸黑嗎?」   他的一番義正嚴詞說得大義凜然,在座的人人都在大點其頭。林毅、隋海波等更是連聲附和,個個臉上都是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天子: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在以前的章節裡作者都盡量避免具體時間的出現,但現在隨著情節的需要,不可避免的需要涉及到時間,但請大家注意的是:這裡的時間和現實中的絕對不能相互參照,當然重大事件天子盡量符合現實,但其他的包括兩會的召開等等,一切都以我的設定為準,這是玄幻小說,不是紀實文學,我隨便寫,大家隨便看,謝謝。   他的一番義正嚴詞說得大義凜然,在座的人人都在大點其頭。林毅、隋海波等更是連聲附和,個個臉上都是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我心中冷笑,「一群垃圾,表面上是道貌岸然,實際上一個個滿肚子的男盜女娼。說起場面話來冠冕堂皇,背地裡不搞三搞四的又有幾個?總有一天,把你們全掃進歷史的垃圾堆裡。」但我表面上仍然是一副必恭必敬的樣子,「您也說了只是聽說,坊間流傳的也能輕信嗎?我承認前段時間我是和幾位女性朋友在雙江轉了轉,但一來我是以朋友的身份以私人時間陪她們逛的,二來我那幾位朋友能量都不小,我是希望能夠讓她們在雙江多投資,帶動雙江的經濟發展。這件事情金書記也是知道的啊!」我趁機拋出了一枚不小的炸彈。   王齡一系大感吃驚,這是他們完全沒預想到的。「對對對,小鄭是向我匯報過這件事情,說起來哪幾位女士你們都還認識,兩位就是星河集團的董事長和總經理,另一位就是小鄭的女朋友龍小姐。那姑娘我見過,人很不錯嘛,和小鄭可以說是郎才女貌。人家利用工作的閒暇,談談戀愛也是很正常的嘛,總不會為人民服務就該打一輩子的光棍吧。」金書記的一席話把很多人都逗樂了。除了王齡一系,他們的臉色是越發的陰沉了。   「雖然只是坊間流傳,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如果不是自己立身不正,老百姓又怎麼會有這樣的傳言?要知道有時候傳言也是民意的一種表現。」黃雲不甘心,還在窮追猛打。這時一直旁聽未說話的省紀委副書記也說道,「黃雲同志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外面的傳言連省上都知道了,說什麼的都有,我這次下來就是受張書記和陳副書記的委託,來徹底調查這件事情。如果是謠言,就要徹查源頭,還鄭凱同志一個清白。如果確實證明鄭凱同志的生活作風有問題,我們也要嚴肅處理。」   黃雲見省委領導發話,更是得意,趁機拋出下一個提案,「前段時間就這個問題市紀委派了很多工作人員到下面去瞭解實際情況,現在就讓他們來說說他們的所見所聞吧。」說完黃雲看了看我,我木然的表情讓他稍微有點吃驚。就在這時,紀委的幾位派下去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進來的幾位調查員首先向在座的各位領導詳細表明了這次下去的任務,但當被問到具體有什麼見聞時,他們的表情就一個個變得十分的古怪。為首的那人略一遲疑,說道:「各位領導,這次我們受紀委孫書記和黃副書記的委派,到下面特別是雙江縣去調查摸底,鄭書記不論是在山泉還是在雙江口碑都很好。至於最近眾說紛紜的私生活問題,我們到了基層才知道和機關裡面說的大不一樣。可以說是這個......這個......這個極為精彩。」   「什麼這個那個,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把你聽到的情況都如實上報。」說完,黃雲得意的瞟了我一眼。林毅等人更是得意揚揚,一副勝卷在握的樣子,只有王齡還是面無表情。而劉愛林看我仍是鎮定自若,隱約察覺到有什麼不妥卻又來不及阻止了。   於是那幾位工作人員開始匯報所謂的見聞。一時間各種版本的流言從他們嘴裡紛紛而出,可以說是一人三版,版版不同,有幾位說到高興處,一副沉溺其中的表情,彷彿他自己就身在其中。還未說到一半,大多數常委已經笑得前仰後合,說到後來更是有人笑得連抹眼淚,連孫書記這麼嚴肅的人也笑著連連搖頭道「荒唐,荒唐。」說完又是搖頭歎氣,不知道他是在說關於我的傳言荒唐,還是說為了這些傳言就如此大動干戈荒唐。這其中恐怕只有王齡等人完全笑不出來,黃雲更是臊得滿臉通紅。   「夠了,夠了。別再說了,我來這可不是聽你們講神話故事的。」省紀委副書記笑著制止,轉頭問黃雲,「黃雲同志,這就是你所謂的調查結果啊?你聽聽,都是什麼給什麼嘛,有斷橋,有偶遇,有午夜驚魂,有英雄救美,最離譜的是居然還有外星飛碟。」接著又笑著調侃我,「我看小鄭同志你也不用當什麼縣委書記了,直接把這些經歷寫成一本書,我保證你會成為全國有名的作家。」   我連忙委屈的說,「這可不是我說的啊,我現在還在擔心我怎麼向我女朋友解釋呢。老百姓的想像力真是太豐富了,怎麼我堂堂男子漢到了他們嘴裡就成了被包養的小白臉?你要說我真被包了那也不錯,別人可是全國有名的大集團老總,又是絕對的大美女,當小白臉我也認了,就怕就被我家的那個母老虎知道,那可沒我的好果子吃。」   我的話又是引來一陣哄堂大笑,金書記連忙笑罵道:「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這是在常委會議上,你看看,一個嚴肅的會場被你搞成什麼樣子。老百姓喜歡說證明他們擁護你,至少這麼多個版本裡面大多數你都是正面形象嘛。才子佳人,英雄紅顏,是我們歷來民間歌頌的對象。你也是,以後注意多接觸群眾,最好早點確立自己的個人問題,自然就沒有人再說三道四了。」   王齡見勢不妙,局勢完全倒向了我這邊,而金書記言下之意又在為我開脫,這場質詢眼看就要不了了之,顧不得許多,趕緊說道:「民間流傳,大都不可信,不過我聽說我們政府裡面有位同志是小鄭的同學,我本人對他也不是十分瞭解,不過我的秘書李坤和他倒認識,我們來聽聽他這方面的意見。」黃雲等人馬上想起還有最後一招撒手,急忙齊聲附和,於是一直等在門外的李坤被叫了進來。   李坤一直在門外焦急的等待,會議室裡面先是靜悄悄的,後來人聲漸起,等到他看見紀委的那些調查員進去以為會一錘定音的時候,裡面卻傳來了哄堂大笑。正當他不知所以的時候,突然有人叫他進去。「看來有點棘手,要動用最好一招了。不過這也是自己露臉的大好機會。」他略一定神,走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李坤在王齡的暗示下,說他和林思翰早就認識,而林思翰又是我的高中同學,所以他建議由林思翰來向領導反應具體情況。於是,工作人員又去找林思翰,林思翰進來後,先是和各位領導問好,然後就靦腆的站在那裡,恰倒好處的表現出一絲羞怯和緊張,但是又很快冷靜下來,顯示出良好的個人素質,讓很多人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個文靜的小伙子。   王齡心中暗喜,在他看來,這樣林思翰說出的話就有更多人相信,而我也更難推脫。於是他連聲催促林思翰有話直說,不需要顧忌。於是在王齡鼓勵、暗示,李坤一副心領神會的眼神中,林思翰講起了他和我的經歷。   「鄭書記只和我同學過一年,但是給我的印象深刻。他雖然比我們班上同學都小,但是卻最有威望,我們班的很多同學都是在他的幫助下才考上了大學,所以不論他將來會怎麼樣,在我心目中他都是我最值得尊敬的小班長。」邊說邊充滿敬意的望著我,眼神中的崇拜是假裝不來的。   王齡聽後臉色頓時大變,李坤更是猶如耳邊響起晴天霹靂。「不,你不是這樣對我說的,你不是說他在讀書時就亂搞男女關係嗎?」李坤氣急敗壞的說。   「不會吧,李秘書,我什麼時候說過?再說哪個時候班長才多大?12歲就能亂搞男女關係了嗎?要造謠也不是這樣造法吧。」   「那後來呢?你不是在同學會上看到他和兩個女人十分親暱嗎?」李坤已經方寸大亂了。   「是,不錯,我只是對你說班長和兩位女士神態親密,難道男女之間就不能有正常的社交活動了嗎?總不會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就硬說他們有什麼勾當吧。倒是你李秘書,不止一次暗示我讓我指證班長和別人亂搞男女關係,還說什麼上面會讓我仕途通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居心。所謂的上面又是誰?」林思翰輕蔑的看著李坤道。   「不......」李坤還想狡辯。   「夠了!」王齡拍案而起,「好你個李坤,你背著我成天搞這些陰謀詭計,是誰給了你天大的膽子敢公然污蔑國家幹部,你這樣做黨紀國法所不容。我看你的心理很成問題,不適合再繼續在我身邊工作下去。你給我滾出去!」   黃雲林毅幾人見形勢不對,也急忙怒斥李坤。李坤早已癱軟在地,兩眼無神,嘴裡嘟囔著不知道在念些什麼。我眉頭一皺,「想棄卒保帥,沒那麼容易。」我正要開口,對面的金書記突然重重的咳了一聲,向我遞了個眼色,我心念一轉,也不再說話。   於是剩下的問題就簡單了,關於我的指責是子虛烏有,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李坤,省紀委對省上有了交代,王齡等做賊心虛,自然也不會再來糾纏,我雖然沒扳倒幾個大人物,經過此事後,我和紫妍她們三人再公開的出現,諒也沒有人敢再說三道四,也算是得嘗所願。看來除了可憐的李坤,可以說是皆大歡喜。一場桃色鬧劇就這樣不了了之。   王齡一系後來怎樣跳腳,怎樣咒罵我,我自然是沒興趣知道。回到雙江後,我這方興高采烈的開了個慶功宴,席間我才向他們詳細說明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其中的一波三折讓他們驚歎不已。又為我能順利過關由衷高興。只有程成心直口快,抱怨說這麼巧妙的一個連環計最後才弄下一個小小的秘書,剩下的都讓他們金蟬脫殼,太便宜他們了。我淡然一笑,「脫殼?沒那麼容易,想玩,我就陪他們玩到底。這次該換我來進攻了。」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二十四章 異遇     慶功宴後回到家裡,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我打開房門,發現紫妍她們居然全部都沒有睡覺,正待在客廳裡看著無聊的肥皂劇,面上都帶著濃濃的憂色。看見我的身影,靈兒首先尖叫著撲了過來,「哥,你終於回來了!」我輕輕摟著她,愛憐的撫摩她的秀髮道:「怎麼了?你們都沒睡啊。我不是說我只是去市上參加一般的工作會議嗎?瞧你們的神色,到好像我是......」   「你別說了,我們已經知道了。」夢芸來到我的面前,摀住我的嘴巴道,「我們不想聽你編故事,你只需要把你在市裡的情況給我們說一下就行了。」說完,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彷彿責怪我不該對她們隱瞞似的。   我雖然不知道是誰把消息透露給她們的,但心中卻明白如果繼續抵賴的話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因此把今天在市委會議上的情況向她們詳細說了遍,末了我擁著紫妍,牽著夢芸的手來到沙發前,向著三女凝重的道:「我不希望你們受到這件事情的困繞,我希望你們都開開心心的像三個美麗的小天使。這凡間的事情就讓你們的老公——我去面對吧!」   三女都感動的把身體伏在我身上,享受這溫馨浪漫的寧靜時光。良久,紫妍才幽幽道:「這次就原諒你了。你不知道今天回家的路上,聽到那些傳言的時候,我們是多為你擔心啊!後來放心不下去問曲直,他卻支支吾吾的,靈兒妹妹沒辦法,對他施用了讀心術,才知道你是被市上傳喚去質詢了。我們當時就急了,夢芸妹妹甚至想打電話到龍組,想讓高層直接插手此事,被我勸阻了。我想你走的時候那麼平靜,一定有什麼好的應對方案。沒想到居然如此容易就被你劃解了危機。」說完,眼神變得炙熱起來,充滿了崇拜與愛慕。   「擔心?憑我的異能你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不禁有些好奇,但沒等她們回答,我已經明白過來:這就叫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啊。雖然我的通天本領她們是清清楚楚的,但一涉及到實際情況,她們的心境一下就亂了,渾沒有一點修煉異能的高手所具有的那種平和心態。這正充分說明了她們對我的愛是多麼的真,多麼的純啊。我眼角不禁潮濕了,「三個小傻瓜,我教你們的都白費了。你們老公再不濟,順利回來的能力總是有的啊!你們忘了,你們的老公是神也!你們的老公只是不願意過多的使用異能,但是......」我目光凌厲起來,「如果誰侵犯到你們身上,我會讓他生死兩難!」   這個時候,正坐在自己家裡的書房內與一眾部下愁容相對的王齡只覺背心一涼,猛打了幾個冷顫。黃雲見狀,忙從衣架上取下一件外套給王齡披上,「今天的事情我沒辦好,實在是對不起市長了。」黃雲藉機檢討自己。   「哎,老黃,你別責怪自己。這次我們都失算了,沒想到鄭凱這小子心機如此之深,我們事先推敲多次的計策居然被這小子一一劃解。更沒想到金老頭居然和這臭小子早就勾結好了,這讓我們陷入了被動的局面。」王齡並不是那種一出事情就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的那種人,因此他才會得到這麼多人的擁護,自成一系。   「奇怪,怎麼金老頭沒有趁機追查下去啊?我在會上看見鄭凱本來想繼續追問李坤的,但被金老爺子眼神制止了。」馬占波是老刑偵出身,最會察言觀色,因此會場上眾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   「這不奇怪,這就是權力的制衡作用了。如果繼續追查下去,難免會從市委、市府中揪出不少人來。而且當時的局勢很明顯,和市長也脫不了關係,這勢必要引起成都高層的一場地震。而金老頭顯然也明白王市長和丁總理之間的關係,鬧下去他不一定取得了好處,加之他已到快到退休年齡,因此謀取平安才是他唯一的選擇。」劉愛林不愧是智囊軍師,分析起問題來頭頭是道。   「愛林說得不錯,金向東不會在這個時候向我們發難的,尋求政局的穩定,平平安安的混到退休才是他的追求。」王齡讚賞的看了劉愛林一眼。雖然今天的行動失敗了,但仍然不能掩蓋其聰明才智。   「今天最可恨的是林思翰這小子的叛離。我們都被這個小子欺騙了,是他讓我們整個計劃功敗垂成的。王市長,你可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小子。」林毅想到今天會議上的情況,仍氣得瑟瑟發抖。   「你們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叫秘書長讓那小子滾蛋。居然讓我在一干常委面前吃蹩,我就讓他下課。老馬,你動用下社會上的力量,教訓教訓一下那小子,不修理他一下真難出這口惡氣啊。」提起林思翰王齡氣就不打一處來,看他對鄭凱那尊敬的樣子,分明是鄭凱派來的奸細嘛。沒想到自己這麼笨,居然被兩個毛頭小子給騙了。「還有李坤,派人叫他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想再看到這個廢物。」說到這裡,王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大家散了吧,今天大家都不好過,好好的回去休息下。」於是一幹部眾魚貫離去,王齡則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這時,我與紫妍三女也正在歡娛後的春榻上討論林思翰的問題,「今天你把思翰這顆棋子給暴露了,你怎麼安置他呢?市政府顯然他呆不下去了。」夢芸躺在我懷裡,激情後的臉上兀自帶著幾滴汗珠。   「我臨行的時候已經拜託組織部黃部長髮調令讓思翰來雙江工作,相信明天一早他就會來縣府報到了。我正缺少一個搞行政的好手。曲直呆在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太浪費了,我已經報請省委市委,讓曲直擔任雙江的常務副書記了。他走後的空缺就讓思翰來擔當。」我撫摩著夢芸濕漉漉的頭髮,輕聲回答著。這時,靈兒突然「啊!』的一聲,目光焦急的看著我,「有不明物體正穿越大氣層,向雙江縣城飛墜下來。經過我靈力推算,幾分鐘後就會到達地面在鎮中心爆炸。」   我一聽急了,忙運行靈力一察,可不是,一團橢圓型、估計飛機大小的物體正高速墜落,而且其本身沒有能源波動,因此排除是飛行物的可能,如果在雙江縣城墜毀,其爆炸的威力相當於一顆小當量的核彈。我馬上運行靈力,瞬間出現在萬米高空,迎接不明飛行物的到來。靈兒和紫妍也馬上穿好衣服,出現在我身邊,只剩下夢芸(她異能層次不夠)在家裡乾著急。   當碟狀物體在眼前出現的時候,我來不及驚訝,雙手表面出現一層耀眼的白光,一股強大無匹的靈能沖天而起,如棉花糖般緩緩托起了墜落物。饒是我修為精深,但強大的衝擊力仍讓我下墜了數百米,靈兒和紫妍一聲嬌斥,也從雙掌中發出靈力,方才阻止了我下墜的勢頭。我感激的向二女點點頭,便示意她們可以放手了。慣性的威力一解除,儘管物體重達數百噸,我仍舉重若輕,緩緩的把它往雙江地區人煙稀少的山區飛去。   我看了個沒有人的空地,慢慢的降落在地面上。身子一閃,以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在碟狀物觸地前避開,待其發出沉悶的響聲後,我才和隨後趕來的紫妍和靈兒慢慢的觀察這個物體。   這個物體正如我先前靈力偵察到的一樣,呈橢圓型,渾身黑糊糊的,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成。其通體光滑平整,沒有一絲裂縫。我運用靈力向它的核心鑽去,居然有種力量干擾我靈力的運行,甚至有部分靈力被反彈了回來。我毫不氣餒,加大了靈力的力度,很快,不明物體的保護膜就支撐不住了,我的靈力順利的到達了飛行物的內部。「居然有生命波動!」我吃驚的驚呼道。   靈兒和紫妍也吃了一驚,「它該不會就是外星飛船吧?」紫妍到底是見多識廣些,首先驚呼出聲。   我凝重的點了點頭,儘管我的神識曾經周遊過銀河系,但那只是遠遠的觀察而已,並沒有深入他們的生活內部,更不瞭解他們的社會形態和科技程度,現在突然一艘飛船出現在我的面前,即使是強大如神的我,也不由驚訝萬分。   「好好玩喔!」靈兒不改天真本色,「不知道他們長得什麼樣?難道真如童話上說得長得像青蛙?牛頭人?還是狒狒?」我一聽啞然失笑,也只有這個丫頭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問題。   「你們等一下,我親自進飛船裡面看一看。」說完,我的身體逐漸模糊,緩緩消失在空氣中。   飛船內部,看著躺在維生倉內的少女,我不由深深震撼了。儘管靈兒已經是天地間罕見的美女了,沒想到居然還能有比靈兒還要美麗的女子。她的面容白淨如玉,微微透著一絲紅暈,眉毛又細又長,顯得無比秀氣,一雙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顯出幾絲嫵媚,小巧的鼻子高高挺立,紅潤的小嘴猶如一顆剛剛熟透的櫻桃,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想盡情的品嚐,她的美絕對是驚心動魄的,什麼語言都無法描繪出她的萬一。我環顧四周,全部是一些不瞭解的儀器和設備,前方的控制台上,一個巨大的屏幕閃爍著紛亂的畫面,使人瞭解到飛船曾經遭遇過非比尋常的打擊。我疾步上前,靠著腦海中創世和盤古的知識,嘗試著控制飛船的電腦,無奈操作語言的不同讓我無功而退。我皺眉苦思,終於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我的神識化做電流進入電腦內部,以原子和離子的形式與其展開交流,很快,我就獲悉了飛船電腦的知識和語言,「想不到銀河系內居然有如此之多先進的文明,如果地球不盡快統一發展,就要永遠消失在宇宙的塵煙中了。」我謂然一歎。   原來,我從飛船電腦中獲悉,現在銀河系內可以進行星際飛行的文明星球已經有一千多個,其中大部分分別屬於五十多個國家。   目前,銀河中有大氣和綠色生物而又適合生存的行星共有近20萬顆,其中有人類的有2萬多顆。除了一千多個能夠進行星際飛行的發達星球外,還有一千多顆和地球一樣正進入工業時代。另外有四千多個進入了有文字的中度文明時代,處在原始社會的有六千多個。   這些星球和地球一樣,也是經過無數次的輪迴,無數次的球內大戰。那些最終統一了星球,形成了強權政府的,終於擺脫了輪迴,發展出絢爛的科技,衝出恆星星系的範圍,開始了銀河探索之旅。不過絕大部分和地球的命運一樣,一次次的被打回原始社會,重新發展。   那些率先發展起來的星球,當然不會給落後者喘息之機,因此河內的統一爭霸戰爭便紛紛打響,因此到今天形成了五十多個大的國家。由於地球地處銀河系第三旋臂邊緣,遠離交戰區,因此文明發展還未受到影響。   這個女孩就是這場國家爭霸戰的受害者,她來自於一個名叫「炎黃」的國家,這個國家本來包括四十多顆文明星球,科技的發展在所有星系中算得上高等的。但科技發達並不表示他們就會打仗,在一個叫「阿亞拉」的國家入侵下,居然只支撐了3年,就亡國了。這個少女正是「炎黃」的公主,在國家行將滅亡的時候,「炎黃」的科學家們利用其最高科技發射了這艘飛船,進入了黑洞進行了反空間飛行,試圖給「炎黃」皇族留一點血脈。在太陽系飛船衝出黑洞的時候,不受控制,與一顆小行星相撞,動力系統全部失效,這才向地球飛來。而少女在維生升倉內毫無覺察,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飛船和少女都會灰飛煙滅。   從飛船電腦內瞭解到這些情況後,我不由陷入了沉思中。以前我的目標只是統一地球,然後便帶著靈兒,紫妍和夢芸去周遊星際,與那強大的生命體進行純精神上的交流。但現在,形勢的發展更顯嚴峻,我已不能僅僅為了個人打算,還要為了我們地球家園的明天而奮鬥,和平已經僅僅成為了一種願望,眼前這少女就是前車之鑒。   我走向少女,按照飛船電腦中的提示打開維生倉,然後截斷休眠設備,很快,少女就清醒過來,目光先是一真迷離,隨即瞳子就澄清下來,美目一轉,立即發現了站在身旁的我。她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驚訝,只是深深的注視著我,彷彿要把我整個人看穿似的。我對少女的鎮定非常奇怪,按照常識,此時的她驟然接觸陌生人,理應發出類似「啊!」之類的尖叫,而不是這樣定定的看著我,彷彿我臉上有最美麗的花朵似的。雖然說被一位超級美女注視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但被注視久了,就會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身上哪個部位不對。於是我迎上她的目光,想制止她的「視行」,那知道這一迎擊立即讓我陷入她的千萬柔情之中。那是表情如何豐富的一雙星目啊,它發出的光芒燦若星河,讓四周的燈光都黯然失色,它的靈動讓她那原本就萬分美麗的臉上又平添了幾許生機。我一下子就呆住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我確實呆住了。雖然我定力深厚,很快就清醒過來,不過這片刻的失魂,讓我沒有發覺自己的靈力曾經在一瞬間透過雙目發出深邃的光芒,與她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發出激烈的能量波動。   少女也是一陣驚訝,她在短暫的心靈交流中,已經發現了我的品性正直無私,胸懷如大海般廣闊無垠,腦中裝的全部是憂國憂民意識。而且,我給她一種深深的——無法言狀的親切感,彷彿很久以前我們就是認識似的。她率先打破這寧靜的局面,「嘿,你難道不扶我起來嗎?你還要看我看多久啊?」   我臉一紅,伸出雙臂,輕輕的把她抱離維生倉。一陣陣如蘭似麝的芬芳向我鼻端襲來,一種軟玉溫響的感覺浮上心頭,讓我的心臟不禁砰砰狂跳起來。我不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狂亂的心境,慢慢的把她放在地上,並扶助她站好。   也許是長時間的睡眠讓她感到不舒服,她優雅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理了理身上的衣裙,然後正色問我道:「請問這裡是那裡啊?你又是誰?為什麼喚醒我的不是智能電腦,而是你啊?」   於是我緩緩的把事情的經過向她說了遍。當她聽到憑我一己之力,居然可以托起急速下墜的飛船的時候,美目圓睜,「這個星球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異能者的樂園?這個星球上和你一樣的人多嗎?我聽說這個樂園星球上的都是些純精神體,你怎麼會有身體呢?」連珠炮似的提問蜂擁而出。   我苦笑了一下,又向她解釋這裡並不是她想像中的哪個地方,這裡是在銀河系第三旋臂太陽系內的一顆行星地球上,這個星球上像我一樣擁有這麼強大的異能的恐怕只有我一個。而我是實實在在的人,而不是那種生命的更高層次——精神體。   少女聽完我的話後,向我鞠了一躬,「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就會灰飛煙滅了。」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吃驚的問我,「你怎麼知道我母星的語言?還有你彷彿對我的飛船瞭如指掌似的,難道地球已經發展出超越我們的科技了嗎?居然可以輕易瞭解我的一切。」我的身上彷彿是個迷,永遠讓她猜不透。   我沒有辦法,又把我的異能詳細向她解釋了一下,並一再說明,地球的科技還很落後,現在只有我通過飛船的智腦瞭解了「炎黃」的科技,並向她說明我不是有意剽竊「炎黃」的科技,只是為了救她才不得以這麼做的。   說起「炎黃」,少女眼睛一紅,「父王,母后......不知道您們現在怎麼樣了。您們不應該把我一個人傳送出來......」我見惹起了少女的傷心事,連忙岔開話題,「為什麼貴國的科技那麼發達,政體為什麼是王權政體呢?」   見到恩人提問,少女雖然仍有些難過,但依然向我詳細解釋了目前在銀河系流行王權政體的原因。   原來,第一個原因是一個星球的統一往往需要有魄力有擔當的英雄,這樣的人物在星球統一後常常被推選為國王。另一個原因是在進入星際時代後,一些實力派人物也會脫穎而出。   這些王權制的國家歷史上也都普遍存在過共和制,但後來人們逐漸認識到,人皆有私慾,能力上也有區別。人類中有相對的精英存在,而公民普選制存在著許多弊端,也造成了很多內部矛盾。因此,共和制在歷史的進程中被逐漸淘汰,人民選擇他們所敬重的人物擔任國王,並重新確立了歷史上曾有過的高度效忠。國王代表著國家利益,國王有權力指示一切事物。但是,這樣的政體並不如我們想像的會變成獨斷專行,因為此時的人類的意識已經普遍的提高了,社會高度有序,臣民樂意奉從而普享安樂;君主也擁有優秀血統和良好教養,以為人民謀幸福為職責,王權和民權達到了和諧的統一。   在任何一個星球的封建時代,大都有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宣言。事實上,後天的行為和受到的影響自然是很重要的,但先天難道就真的沒有意義了嗎?當進化和遺傳學成為一門學科後,答案是否定的。另外,良好的家世有著良好的後天教育——這就是公主通常比一般女孩子漂亮而富有氣質的原因。   王權制度從新得到確認並鞏固的根本原因,在於社會高度發達,精神和物質產品高度豐富。無論為王為臣還是為民,都有快樂和憂愁,從本質上沒有區別。知足常樂,不知足則多憂,王侯將相和普通民眾都差不多。「忠」、「義」、「信」、「孝」、「仁」不是封建時代的道德標準,而是人類自身就應該具有的美德,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他本身就不稱其為人了。   當然,國王無道,臣民反抗的情況也不是沒發生過,但在整個銀河系的歷史上比例都不算多,比起共和制裡那種政黨相互攻擊,互相扯皮,對外不惜做出退讓以便在內訌裡獲得勝利的常見情況,王權政體確實不算腐敗。   我聽完少女的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看來早己湮沒在歷史的塵骸中的君主政體,居然在科技高度發達,文明高度進步的銀河系中大行其道,不能不說是一個異數了。難道以後我統一地球後也實行君主政體?我的心不由一陣煩躁。哎,原本想把地球捏合在一起就放放心心的和心愛的女人去追求那種精神上的更高境界,這樣的想法現在看來是遙遙無期了。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二十五章 嫣然     「我從飛船超腦中瞭解到,炎黃星系的科技發展在整個銀河系來看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可是為什麼在阿亞拉的攻擊下,卻連連敗北呢?」我沉默了一會,這才又問道。   少女的如花嬌妍泛上一朵紅霞,「我們雖然科技發達,但我們.....」低下頭理了理裙角,「我們都不會打仗。炎黃國承平太久了,那些殖民星也是我們逐步發展起來的無人星,從來沒有過入侵的歷史和記錄。幾萬年沒有戰爭,我們都忘了怎麼指揮作戰了。加上阿亞拉人居然有很多人都會你這樣的.....」說完恐懼的看了我一眼,「都有你這樣神鬼莫測的異能,自然我們打不贏他們了。」少女難過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我的心一疼,有種想把眼前少女拉入懷中好好呵護的衝動。但我努力壓制住這個誘人的念頭,問出我的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你醒來不大聲尖叫呢?我想女孩子見到陌生的人或者環境都不會那麼鎮靜的。況且我發現我們的心意居然可以相通,請問你也擁有異能嗎?」   少女的臉一紅,輕輕從髮夾上取出一紐扣大的物體。我一看,心中頓時明瞭起來,暗罵自己粗心。原來少女手中的正是炎黃的高科技產品之一——心靈探測器。它能夠收集十平方米內所有人的腦波波動,並轉化為意識反饋給使用者,由於是直接以腦波的形式傳送,因此避免了語言的困擾。想來她在我打開維生倉和休眠裝備後就醒來了,不過她並沒有動,只是默默的收集我的信息,待她睜開眼後,才會那麼從容鎮定。   我自嘲的一笑,「公主,我們出去吧,我的兩位妻子還在外面等著呢。」   「兩位妻子?」少女先是一驚,隨即釋然起來,「看來你們也處在王權時代啊。我母后就是我父王的三位妻子之一。有能力的人才能多娶妻子,看來你的實力確實不凡啊!」頓了頓,又道,「別叫我公主,現在炎黃亡國了,我也不是什麼公主了。你就叫我軒轅嫣然吧。」   我苦笑著按動飛船的控制鍵,一道門緩緩的從飛碟的斜下角開啟。我走出倉門,看著迎上來的兩女道,「今天可真是收穫不小啊,待會你們就會......」我發現靈兒和紫妍的目光炙熱起來,心中一歎,知道軒轅嫣然已經走了出來。看來她的魅力還真不小,對靈兒和紫妍這樣本身就是絕色的人也具有非凡的殺傷力。   我「咳」的一聲,驚醒了沉醉中的兩女,靈兒首先迎了上去,「姐姐好漂亮喲。」說完希奇的在嫣然身上東摸摸,西拍拍的,「姐姐是來自外星的吧。好神奇喲,居然和我們長得一模一樣,不,居然比我和紫妍姐姐都漂亮。」紫妍也迎了上去,「歡迎你到地球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說,我們會全力幫助你的。」軒轅嫣然有心靈探測器,自然明白二女的意思,嘴中連連道,「不敢當,不敢當。兩位妹妹比我漂亮多了。這次要麻煩你們了.....」不過靈兒和紫妍聽來,眼前的美女發出比百靈還好聽的聲音,卻怎麼也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笑著看她們雞同鴨講,忙上前幫她們翻譯起來。我一邊解釋,一邊向靈兒和紫妍訴說軒轅嫣然的來歷,讓她們驚得一驚一詫的。「好離奇啊!今天剛聽到外星公主,馬上立馬就來了一位。」紫妍調笑著我。我自然知道這是雙江目前流言中的一個版本,但這麼玄奇的事情居然也能讓我一再碰到,我只好抱以無奈的苦笑。但話又說過來,如果不是我先有少年時的奇遇,即使發現外星飛碟,我也有心無力,無法挽救飛船墜毀的命運,更沒辦法認識這麼漂亮的外星公主了。   我見她們熟絡起來,卻苦於沒辦法直接交流,心念一動,正色對軒轅嫣然道:「公主,你要在地球長期逗留下來,這樣也不是辦法啊,要不我施法讓你熟悉地球的風土人情,還有我們的語言。」軒轅嫣然一聽,忙點了點頭,不過末了卻道,「我說了別叫我公主,你就叫我嫣然吧。」我不禁一陣苦笑,都什麼跟什麼嘛,我施法關稱呼什麼事呢?但扭不過她,只好道,「嫣然,你先盤膝坐下,我要用靈力在你腦海中的一角留下關係地球的知識。一切有我,不用怕的。」嫣然見我果然聽從她的話改了稱呼,連忙喜滋滋的坐下。於是我大展身手,改造起嫣然的意識。當然,順便也幫她打通了全身的經脈。在靈力的滋潤下,她也具有了靈寂期的身手,只要勤加修煉,不難到達元嬰期。   改造的效果果然非同凡響,嫣然醒來後,很快的和紫妍和靈兒打成一遍,沒有了語言的障礙,她們幾乎無所不談,從天文到地理,從炎黃星到地球,從科技到異能,她們彷彿一下子就成為了認識多年的朋友似的。而我則為飛船這個龐然大物而煩惱,飛船這麼大,放在這裡到明天就會鬧得沸沸揚揚了。看來只有送回雨泉山谷了。於是我喚過紫妍和靈兒,讓她們帶著嫣然先回我縣城的家裡,而我則要帶著飛碟飛往龍泉去。她們倆知道我的能力,也不多言,目視著我托起龐大的飛碟,向山泉方面飛去。嫣然則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雖然她從我口中知道我曾經托起過飛船,但想像不出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景象,怎麼看我近一米八的個頭也無法舉起那麼大的船體。現在終於目睹到我的雄姿,不禁深深的癡迷了。   紫妍輕輕拍了拍嫣然的小臉蛋,「他都飛走了好一會兒了,你還不醒來啊?」說完,賊兮兮的看了嫣然一眼,「你不會看上了我們的老公吧?」   嫣然滿臉臊得通紅,吶吶得道:「哪兒有,哪兒有!」靈兒一把拽起二女,「走了啦!我們回家去等哥回來。」   我在天空飛行,目視下方,靈力在漆黑的夜空中搜索著。很快我所佈的結界那熟悉的靈能感應便反饋回我心中。為了應付高空衛星偵察和飛行物的拍照,我在雨泉山谷布下了九重結界,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山谷的具體位置。我緩緩下降,穿過一層又一層結界,很快燈火通明的山谷便出現在眼前。   「嗚......」山谷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一大批武裝人員立即行動起來,很多常規武器也撤除了偽裝,炮口一致向上。   我非常滿意他們的表現,運行靈力大聲道:「是我,你們的總裁回來了。快把山谷騰空一個足夠容納我身上這個物體的場地出來。我現在不想向你們解釋,一切等安定下來我們再說。」   很快工作人員便在山谷一角清理出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場地出來,我輕輕把飛船放下,長噓了口氣。   在我的召集下,全體工作人員迅速的來到了場地邊,有不少老科學家對著飛船發出了「嘖嘖」的稱讚聲。我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先用神識探察大家的思維,發覺沒有異常後,這才把飛船的來歷娓娓道來,同時我要求讓各科研部門的主管立即行動起來,全力圍繞飛船提供的科技展開研究,爭取在十年內把我們的科技提高到「炎黃」星這樣的高度。要求建築部門立刻在飛船所處的地方修建出一幢合理的建築物,以掩飾飛船的存在。峻工後我將施展強力結界全面封鎖這一區域。此外,武裝部門應立即加大對山谷的保安力度,尤其是飛船區域應該加強火力掩護,務必做到萬無一失。待一切都安排完後,我又用神識掃瞄了全體人員的大腦,發覺大家心裡面全部充斥著對我的崇拜和敬慕,在他們心目中,我已經成為了神的代名詞,絕對沒有一個人願意去做背叛神的事。我留下了幾名德高望重的老專家,在灌輸完他們炎黃星的相關知識和文字,足夠應付飛船超腦的時候,我這才用瞬移返回雙江的家中。   雙江的家中,龍夢芸居然也和軒轅嫣然在沙發上嬉鬧糾纏在一起,顯得熟絡無比,這點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原本以夢芸的小性子,絕對不會讓這麼個美女在身邊威脅自己的,怎麼這次轉性了?難道軒轅嫣然的魅力真的這麼大,達到了男女通殺的地步?我用疑惑的眼光注視著龍夢芸。   還是靈兒乖巧,知道了我的心思。她悄悄的來到我的身邊,低聲道,「哥,本來夢芸姐也是非常不滿意有位這麼漂亮的姐姐的到來的。但當她後來聽到嫣然姐姐是外星公主的時候,立刻就釋然了。她還主動和嫣然姐姐套近乎,這讓紫妍姐姐和我都十分困惑。後來夢芸姐姐悄悄告訴我,你太需要嫣然姐姐手中的外星科技了,有了她的幫助,你的奮鬥至少減少幾十年。她還建議讓我提議把嫣然姐姐留在你身邊。」   我一聽,不禁十分感動,這個小妮子雖然平時任性妄為,但關鍵時候卻總是處處為我著想,我鄭凱何幸,有這麼好的紅顏知己支持自己,而且還不是一位,居然有三位這麼多。我愛憐的摟著靈兒,看著嬉鬧中的紫妍、夢芸和嫣然,不禁有些癡了。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二十六章 窮追     等一切安定下來後,我決定把嫣然暫時安排在雨泉山谷,由她負責指導集團科研人員對飛船的研究。紫妍她們現在和她處得比親姐妹還親,而且以前雖然聽我說過地球之外存在著強大的生命,但那種純意識上的交流讓她們很難理解,現在不同了,一個活生生的外星美女就站在她們面前,還是一位公主呢。女人天生的好奇心一被勾起,問題三天三夜也問不完。於是我的「性福」生活宣告結束,在把她們四位送到基地後,單身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到了雙江。   回到雙江,面對空空蕩蕩的房間,我不由苦笑了一下。習慣了眾女環繞的生活,突然讓我一人獨處,家裡那種冷清的氣氛,讓我十分的不習慣。「看來我還真的是一個好色之徒呢!」自嘲的笑了笑,強迫自己把思維轉到雙江的這攤事上來,質詢會後和老書記的一番對話又迴響在腦中。   老書記是一個十分簡樸的人,這點從他書房的格局就可以看出。整個書房不見絲毫的奢侈氣息,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牆上的一幅條幅。   「民心若水。」我輕輕的念道。   「哦,你也是對書法有研究。」老書記隨口說道,順手遞給我一杯茶。   「我只是喜歡而已,說不上什麼研究。倒讓您見笑了。」我恭恭敬敬的接過茶杯。   「我看不見得,這四個字你就理解得很好嘛。民心若水——真正能懂這四個字的能有多少?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的老話說了上千年,真正能明白的又有幾人?」老書記拉著我坐到了沙發上,盯著那四個字彷彿是有感而發。「這次要不是這如水的民心,你這艘小船還能安全的駛過雷區?」   「老書記,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我可沒在民間動半點手腳啊!」我叫天屈道,「倒是某些人在背地裡煽風點火、造謠生事呢!不過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誰好誰壞他們還分得清。」   「小兔崽子,這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別給我耍花槍了。實話告訴你,流言剛一起,我和老孫就派人下去了,開始還為你擔心,誰知道後來風色一變,各種新鮮的傳言,不停的湧現,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小子搞的鬼。還有那個林思翰,你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王齡是老成精的人了,沒有人下套,他會在這麼重要的問題上失手?年輕人,不要以為我老了就不中用了!你不會真把我當成老糊塗了吧?」老書記似笑非笑的盯著我說。   「這個,哪兒能呢!我是略略的耍了一點手腕,沒想到還真是瞞不過您老人家。難怪人家說『小家雀想飛,沒老家雀會飛』,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我仍然是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   「少來。你以為給我戴頂高帽子就算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沒讓你再追究下去嗎?」金書記的臉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我一切服從組織上的安排。」我底下頭,輕輕的說。   「看著我,」老書記突然提高了音量,「你是不是以為我就像外面說的想安心等到退休,做個好好書記,所以就在這件事情上和稀泥啊?」   我抬起頭,緊盯著老書記的雙眼,緩緩的說道:「不,我相信您老這麼做一定有您老的道理。我絕對服從您的安排。」同樣的話語但由不同的語氣說出表達的意思完全不同。老書記彷彿長出了一口氣,又恢復到了一貫的慈祥神態,「好好,我沒看錯你,知道嗎,當初你來我這裡工作,胡濤同志還特意給我打了招呼,我心裡是很不以為然的。但是一見面我就喜歡上了你,因為你和想像中的那種托關係走後門的紈褲子弟完全不一樣。在你眼中,我不僅發覺到你對民族和國家的忠誠,而且還有一種閃爍著青春火焰的熱情,那是一種希望有所作為的慾望,我已經很久沒看到過如此熾熱的眼神了。後來你在山泉鄉的所做所為,更讓我感到你決非池中物。我和孫書記黃部長他們私下談到你,他們也都認為你是可造之才,當時我們就決定要為你全力護航。這決不是為了完成胡濤同志的任務,而是因為我們現在的官場確實需要你這種充滿激情敢於藐視一切權威的年輕人,需要你們來衝擊一下我們這個雖然年輕但已經有早衰跡象的政權。我們已經老了,很多事情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是該讓你們出頭的時候了。」說到這兒,金書記頓了頓,以一種慈愛中略帶責備的眼神看著我,「但這次你做得太激進了。你以為憑一個林思翰就能推倒王齡?你想得太簡單了,王齡涉足官場20多年,無論政績人望都無可挑剔,稱他為是在你之前中國政壇上最耀眼的明星之一也不為過。這樣的一個人,會在這種事情上被你反打一耙,拖下水?」   我一方面為老書記的關心所感動,另一方面又對他所說的話稍有不服,也開誠佈公的說:「我也沒想就把王齡拖下馬,但當時只要再追查下去,總能牽扯出他的幾個干將,至少黃雲就跑不掉。」   「年輕人做事情還是太衝動!你認為王齡會在這件事情上沒後手?至於說黃雲,他身為市紀委副書記,有人反映你有紀律問題,他調查你也是理所當然,就算有與事實不符的,也可以推說是下面工作人員的失誤。如果硬要追查下去,難免不會牽扯出你也派人散佈過謠言的事。更何況王齡在本市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和上面那位更是關係菲淺,在沒有充分準備前就撕破臉,對大家都沒好處。飯要一口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王齡就像一棵大樹,你要先斷其枝葉,再傷其根本。年前你在雙江對龔偉下手,就做得很好嘛!當然,相對於上面那位,王齡也不過是一棵枝幹罷了。所以你現在要做的,是先剪斷王齡的枝葉,讓他失去臂膀再徹底拔倒。而剷除了王齡這樣的枝幹,才能把那棵真正的大樹連根拔起。」最後,老書記站起身來看著牆上的那四個字,語重心長的對我說,「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對你說了,你今天下午就回雙江。林思翰的調令我已經簽發,至於他具體的工作安排,你自己斟酌。這幅字我就送給你,希望你能牢牢記住,民心如水這個道理。」   思想回到現實中,看著書房牆上老書記送的那四個字,我不禁淡然一笑,老書記說得沒錯,他這樣做確實有他的道理。但是更深的一層他還是沒有明說,但是我能理解:如果現在就和王齡翻臉,無疑就代表著我身後的主席一系和王齡身後的總理一系正面對抗。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中國政壇都會是一場空前的大地震。而做為震中的成都,上層官員必然面臨著重新洗牌,伴隨而來的經濟上的動盪不可避免。老書記不希望看到他辛辛苦苦奮鬥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所以他希望我能夠逐步蠶食,採取溫和的手段。這也無可厚非,在他看來比王齡年輕一半的我有著先天上的優勢,再加上有他們這些老同志護航,又有主席和林海同志撐腰,權力的交接是遲早的事,用不著那麼激進。但是我卻不想這樣按部就班的熬下去,也沒有這個耐心等下去了。雖然我的晉陞速度絕對是共和國之冠,但這還遠遠不夠,我必須盡快的接觸到權力核心。只有掌握了絕對的權力,有了更大的舞台,我才能完全實現我的計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小打小鬧的浪費時間。所以常規的陞遷辦法,對我都毫無意義。現在我聲望政績都只是略夠,要想另辟奚徑,迅速竄升,只有一條辦法,那就是打倒王齡,踩著王齡的肩膀上去。」   思想回到現實中,我考慮怎樣才能有一個適當的理由或者是時機,上次對付龔偉是借了10.14事故的東風,現在要想揪住王齡的尾巴,看來還是要從10.14事故入手。   從龔偉死時我就覺得奇怪,按道理雖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故,做為縣的一把手,龔偉是罪責難逃,但是決不致死,要說龔偉是內疚而『以死謝罪』,打死我也不信,更何況事情過後處理的辦法也是雷聲大雨點小,雖然縣一級的幹部除了我以外,幾乎被一掃光,但是再往上走,就只是象徵性的處罰了市上的幾個行政副職,這要多大的一隻手才能遮擋住。一個王齡,絕對沒有這麼大的份量。所以龔偉的死絕對有內幕。只要抓住這件事窮追不捨一定會有大收穫。所以我第一時間叫韓當招齊人手,商討對策。這次,我要玩次大的,讓他們再也不能翻身。   還是我那間書房,不過這次多了個連雲峰,在龔偉死的這件事情上,我需要他的專業知識。   「雲峰,我叫你調查的事情,有什麼結果沒有?」以前的經濟問題,不是他的長項,但這次有刑偵問題在內,正是他一展所長的時候。   「這次龔偉莫名其妙的在縣委辦公室死去,據查事發現場雖然略現凌亂,但沒有第三人進入的跡象。龔偉所服食劇毒氫化物的來源也已經查明,證實確實是他本人購買,所以警方排除了他殺的可能,初步認定為龔偉因內疚而自殺。」連雲峰站起身來必恭必敬的回答。   「嗯,這是你們警方公開的調查報告,我想聽聽在這件事情上你自己有什麼看法。」   「我個人認為這件事情疑點很多。其一,龔偉所服食氫化物的購買時間為去年10月15日,而這時10.14事故剛剛發生,責任的歸屬問題還不明朗,他沒必要在這時就準備好。其二,據我調查,龔偉死前24小時內,曾經數次致電王齡,最後一次他打電話到王齡辦公室,由王齡秘書代接,通話時間54秒,通話內容據秘書說她告訴龔偉因王市長在開會所以不能接聽他的電話,7分鐘後,龔偉自殺。按道理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沒必要這樣頻繁和他人聯繫。就算是要也是要與家人。但實際上龔偉並沒有致電給他妻子。最後,依照我國刑法規定,瀆職罪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特別嚴重的可處七年以上十年以內有期徒刑。造成人員重大傷亡的,最高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所以龔偉根本沒有尋死的必要。至於所謂的『滿懷內疚,一死以謝天下』更是無稽之談,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無路可走,決不會自尋死路。因此,綜上所述,我認為龔偉的死一定另有隱情。」不愧為搞刑偵出身,連雲峰略一思索,便提出了他的看法。   「非常好。你能分析得這麼透徹,我很高興,證明這件事你也是用了心的。」我讚許的對連雲峰說。接著又問韓當對後續事件的追蹤調查進行得怎麼樣了。   韓當站起身來給每個人發了一份詳細的資料,並逐一做出說明,原來事發的倉庫隸屬於四川某化工集團,但奇怪的是該集團於80年代末就已經遷往成都市東部的洪山區,但是在成都市的市區和郊縣的市政建設規劃圖上,該集團仍然在原地,也就是說,那座倉庫包括周圍的小區在行政規劃上還是國有企業的生產車間,可實際上早就被開發成住宅區了,而當時任雙江縣委書記的正是如今的市長王齡。據說也有人曾經向市上省上反映過,但被當時的省委書記,現任國家財政部部長丁新民給壓了下來。而這位丁書記正是我的那位老熟人丁總理的堂弟。80年代末的中國正處在一個動盪的時期,再加上丁家的勢力,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隨著調查的深入,發現很多類似的國有大中型企業在90年代保護環境的呼聲中紛紛外遷出市區,但是在市政建設規劃圖上他們卻又被保留在了原地。於是便有了一個怪現象:規劃上標明是廠址的地方,修起了一座座高檔的住宅小區,很多黃金地段修起了寫字樓、商場。更奇怪的是,大多數的樓盤開發,都由一個叫晨星集團所屬的房地產開發公司所承建。   事情說到這兒已經很明瞭了,有人利用職務之便,把一些老廠外遷後本該收歸國有的土地私下劃出,再自行開發,從中謀取暴利。雙江10.14重特大事故所在地也是這麼一塊黑地,這其中王齡是個關鍵人物,而龔偉是個知情人,事發後龔偉害怕由這件事牽扯出侵吞國有土地的罪行,又懼於上面巨大的權勢,為了保住自己的妻兒,所以他選擇了死。   當韓當解說到一半時,書房裡也是群情激憤,程成等脾氣火暴的更是破口大罵,我冷靜的聽完,制止住眾人的情緒,又問韓當:「在這上面有沒有王齡插手的痕跡?那個集團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誰?」   韓當翻看了一下資料,為難的說:「在這件事上完全看不出和王齡有什麼關係,事情過去20多年,該掩飾的也都想法掩飾好了。而雙江的所有事情都到龔偉就噶然而止,要說能和王齡沾上邊的,就只有這個公司的法人代表——林蘋芳。」見大家有些疑惑,韓當又進一步解釋,「她是龔梅的母親,王齡的丈母娘。」   眾人又是一陣嘩然,我也搖了 搖頭,還是這種老套路,由親屬擔任法人代表,自己充當幕後黑手,這些貪官就沒一點新花樣嗎?   連雲峰歎了口氣,「中國就是這樣,對一些黨員幹部過於姑息,總覺得這是內部矛盾,不肯讓老百姓知道事情的真相,說到底,還是上面始終抱著愚民政策不放,生怕暴露問題影響所謂黨的威信。就給了很多人可趁之機。」   我皺了皺眉,「走正面下不了手,就不能走側面嗎?這次肇事的氯氣儲運罐是誰的?查清楚了嗎?」   「這個也早查清楚了,是屬於一家日資的化工企業。據他們說因為在中國沒有專用倉庫,所以他們委託一家危險化學品代理儲運公司幫他們存放。而且他們也是按照合同交納了費用,至於對方怎麼樣處理,就不是他們清楚的了。巧合的是,那家代理儲運公司是雙江地方的一家公司,法人代表也是林蘋芳。」韓當看來功課做得很細。   「日本!」我腦中的一根弦彷彿被撥動了一下,一向喜怒不行於色的我霍的一下站了起來,不顧有些不知所以的韓當等人,我興奮的自言自語:「天賜良機啊!日本!日本!王齡啊王齡,你不知道你已經踏入了一個雷區了嗎?這次要讓你粉身碎骨。」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二十七章 猛打     「老大,您想把日本扯進來,這恐怕有點困難吧!」開著有些得意忘形的我,連雲峰輕輕的出言提醒,「材料我們都看了,那家化工廠是正規企業,委託儲運的手續也很齊備,一切都是按照國際慣例來的,別人甚至連錢都預付了。就算有什麼問題,也是中方的儲運公司,扯不到他們頭上。」   我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態,看了看眾人,除了韓當若有所悟,其他人都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看來雖然他們都是我挑選出來的人傑,但是還是各有所長,韓當對這些政治上的手腕和陰謀相對的就領悟得快得多,如何讓他們各展所長,將是今後我面對的一個大問題。於是我耐心的向他們解釋,「問題不在於他們有沒有責任,而在於我想不想讓他們有責任。這不是法律上的問題,關鍵要看輿論宣傳。」看著他們仍然有些迷糊,我乾脆反問一句,「你們對日本怎麼看?喜歡它嗎?」   剛一問完,所有人的表情都統一是厭惡、憎恨、不屑,就差把『打倒日本鬼子』寫在臉上了,程成還想發表看法,我連忙制止,「夠了,夠了,你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看見了吧,我們這代人喜歡日本恐怕沒幾個,而且放眼整個中國,在政府長期的默認和鼓勵下,反日的思潮在中國已經成為主流。你們還應該記得我們在學校所接受的教育吧,哪本教科書書上沒寫日本人對我們的罪行。要說對日本的切膚之痛,我們這個年齡層次的應該根本就沒有。但就是在這種長期的潛移默化下,我們對這個島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感,推己及人,你們設想一下,當有人知道造成10.14特大安全事故的三個氣罐的主人是日資企業,全國的老百姓會怎麼想?再有人把它和日軍當年在中國使用的化學武器相聯繫,人民又會怎麼做?而受他們所委託的那家儲運公司恐怕就會立刻被貼上漢奸的標籤。這在現在的中國是最大的忌諱,只要和這家公司沾邊的,沒有一個人能跑脫。」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都興奮起來,紛紛獻計獻策,看怎麼樣才能把勢造起來。程成更是興奮得摩拳擦掌,「老大,您這個注意太好了,下面的事情就交給我,我讓一些兄弟象上次一樣往人堆裡扎,要不了三天,我保證讓這件事街知巷聞,我讓他們黃泥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死)了。」   大家聽了一陣哄堂大笑,我也忍俊不住輕笑道:「這件事情不能像上次一樣靠你那些牛鬼蛇神,必須要有一個權威媒體站出來公開報道,只有中央電視台才有這個能力。我會讓趙青負責,你只要到時候配合就行了。」見眾人慢慢收起了笑聲,我又正色道,「這個計劃還是有一個漏洞:那間中方儲運公司的具體業務都是由龔梅、龔偉出面,就怕到時候王齡再來一個棄卒保帥。要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事情最後的成敗很大程度上還是要看他們夫妻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哦,對了,學文學武,你們在地產界,應該和這個龔梅打了很多交道,說說對她的看法。」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然後由學文來回答我的問題。「龔梅這個人我們是和她接觸了很多次。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字:貪。說雁過拔毛都是小看她,她是那種一陣風從她旁邊過,也要抓兩把來聞的人。而且膽子極大,什麼錢都敢要。不過,據說他們夫妻倆的感情倒是很好。」   「對,我也略有所聞。龔梅和王齡是從高中一直到大學的同學,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大學以後,王齡走向仕途,開始嶄露頭角,當時有不少的要員看中了他這顆新星,有意招他為婿,但王齡最後還是娶了相貌和家世都很普通的龔梅,讓很多人大跌眼鏡,而且婚後多年以來,不管是王齡是鄉長、縣長、市長,都從未傳出任何桃色新聞。這在當今的中國官場,是非常罕見的,也一直為人們津津樂道,稱他們為模範夫妻的典型。」韓當也插了一句。   哦?我也不禁有點驚訝。沒想到這個王齡還是一個癡情種子。和他比起來,我的私生活可以說是非常的『不檢點』了。不過這不能讓我對他產生半點好感,他雖然對自己的妻子忠誠,但他對我們這個民族和國家大大的不忠。「很好,他們感情越深越好,打痛了龔梅,不怕王齡不出手。至少也要讓他方寸大亂。」我斬釘截鐵的說。   「不過,咱們這麼做,會不會鬧得太大,不知道中央是什麼看法,因為一旦動手就不僅僅是一個雙江和成都的事了,整個中國都會大地震,甚至中日之間也會爆發大的衝突。」連雲峰提出了他最後的一點顧慮。我讚許的點點頭,「你向來謹慎,我是知道的。不過這件事情大可以放心,動手之前,我會向上面請示,問清楚底線在哪兒,而且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我們要努力把造成的影響控制在我們允許的範圍內。現在還不是和丁家那隻老狐狸硬碰硬的時候,所以這個尺度我會把握。總之一句話,爭取一錘定音,擊倒王齡,控制住成都。除此之外,不要向上波及。」最後的疑慮一打消,再也沒任何後顧之憂,眾人的思維越發活躍,就在你一言我一語中,一個完美的計劃慢慢浮現。   當天,我就連夜趕到了雨泉,對我突然的去而復返,紫妍等三人自然是萬分高興,嫣然雖然和我認識不久,但共同的目標也讓我們走到了一起,地球人表達愛的方式她還不太適應,不過還是恰如其分的表現出了對我的依戀。當然,我們的關係還遠沒發展到最親密的那一步。所以當紫妍她們向我表現『愛的方式』時,她還是羞紅了臉跑開了。要知道雖然『炎黃』星的文明比地球文明要進步得多,但在這種配偶之間的結合問題上,卻要保守得多。   分別雖然短短的20幾個小時,但情人之間離別的時間是以乘方計算的,三女那火一樣的熱情差點把我融化,在一番激情的雲雨過後,我說出了回到雨泉的主要目的:讓夢芸去趟北京,就下一步的行動提前和主席透個底,並徵詢他的意見。順便看望一下林海大哥,讓他上下活動下,為我打通必要的關節。對於我的事,夢芸自然是義不容辭,表示第二天就飛往北京。正事辦完,接下來是說不盡的恩愛纏綿,其中細節,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   第二天,我又趕回雙江,部署具體行動安排。三天後,夢芸來到雙江,帶來了主席的口訊:有的放矢,擊其要害,審時度勢,控制事態。而林海大哥給我的口訊更是簡單:一切有我,小心謹慎。有他們兩位大靠山的表態,我心中更是有底,不過看來他們都希望我把事態保持在一個可控制的範圍之內,對這點我是深以為然。老書記送的那幅字,就掛在書房,民心如水,而我現在就像一個衝浪選手,浪頭低了,做不出精彩的表演,浪大了,很有可能連我一起打翻。這個尺度全靠我自己把握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各路人馬蓄勢已久,我一聲令下,方方面面同時啟動,首先出面的就是央視,在這裡我不得不慶幸的是國家的宣傳喉舌還牢牢的控制在主席一繫手中,央視王牌節目——焦點x談連續兩天播出題為「災難背後的內幕」的主題新聞,全國上下一片嘩然,緊接著網上公佈出這次肇事的三個氣罐的具體來源,特意指出擁有者的日資背景。這就像給民族主義的烈焰上又澆上了一桶油,更有佚名作者撰文指出這是日本把中國作為危險化學品的傾銷地,作為他們的垃圾場,這是殘害中國人民的身體,無視中國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一時間,「打倒日本帝國主義」成為了中國最流行的口號,各大城市都有衝擊日本在華企業的現象發生,更有激進分子喊出「抵制日貨,驅逐日資」的口號。在日本也是引起了軒然大波,日本首相專為此事和主席通了電話,並在公開場合提出對中國人民的遭遇深表遺憾,日本企業也願意就此做出一定的補償,同時又以日方一貫的倨傲指出此次事件責任不在日方,日方企業完全是按照國際慣例請求專業的化學品儲運公司代為儲存,一切手續都符合要求,儲運費用也按照合同一次性付清,至於該儲運公司具體怎麼儲運和存放,日方也無能為力,並且由於該儲運公司儲存不當給日方也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等等。而且指出儲運公司還是中國的註冊公司,言下之意——中國人的事情還是中國人自己惹出來的。   日本的態度更是激起了全國的反日浪潮,巨浪已經形成,現在我就要因勢利導,借力用力,把這股力量轉移到我想對付的目標上來。雖然對日本的態度我也是十分不滿,但現在還不能看那麼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像這種國家級別的對抗,現在的我還沒有資格參與其中,就交給上面去交涉吧。於是緊接著輿論的風向一變,目標對向了中資儲運公司,接下來,該輪到程成的手下登場亮相。   雙江又一次成為了全國的焦點,在蜂擁而至的全國各大媒體面前,我和韓當精心挑選出來的受害者面對鏡頭,痛哭流涕,述說著家園的不幸,怒斥不負責任的儲運公司居然把危險化學品安放在人口稠密地區,調查組又適時拋出了最終調查結果:該日資企業手續完備,托運合同合法有效,在法律上不負有責任。面對日方洋洋得意的嘴臉、我國受害者家破人亡的慘境,民眾的憤怒徹底爆發,目標全對向了那家中方的儲運公司,如果說中國人對敵人還能原諒的話,對漢奸和賣國賊則從來沒有放過一個,人民一邊痛斥政府的軟弱,一邊怒罵國內企業的墮落,網上已經有人把10.14事件等同於侵華戰爭時日軍對我國軍民的毒氣攻擊,不過這次安放毒氣的是中國人自己而已。於是,外禦敵寇,內懲國賊的呼聲開始不絕於耳,網上有人把該公司的詳細資料公諸於世,有心人馬上就從中列出了一張詳細的人際關係表,林蘋芳——龔偉——龔梅——王某,而其中的龔偉的名字早在數月前就家喻戶曉,現在再由他牽扯出一大家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決不是巧合,如果說現在的中國有什麼事情是老百姓最為忌諱、也最容易激起民憤,那麼一就是貪污腐敗,二就是勾結日本。現在居然有人兩條都犯,這股被激起的滔天巨浪再也沒任何力量可以阻擋。   我悠閒的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屏幕裡播出的抗議遊行,愜意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一切事情都在掌握之中,被激起的民怨無從發洩,只能拿龔家開刀。上面也順應民意,指出要嚴懲肇事者,給人民一個交代。現在王齡要是聰明的話,就只能棄卒保帥,不過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他的老婆、丈母娘、小舅子都捲入了10.14事故,要說他就是清清白白,恐怕也沒有人能夠相信。不是有人在網上發表評論把他等同於幕後黑手了嗎!所以到最後他也可能被老丁當成棄掉的那個「卒」,不過萬事小心,下一步該我出面了。這場鬥爭我不光要把他拉下,還要撈足政治資本。   飲盡杯中紅酒,我使勁伸了個懶腰,「王市長,高潮已經來臨,我要看 你如何收場。」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二十八章 末路     從行動的一開始,我就盡力在控制著事態的發展。既要能有效的打擊王齡,又不能無限上綱,為了這,我沒少動腦筋,韓當程成等人也充分發動起來,現在看來,他們辦事的效率還不錯。就目前來說,事情的發展還在允許的範圍之內。『不能亂』是上面給的底線,我也明白現在還不是和丁系全面對抗的時機,所以必須給丁系一個假象,『這只是王齡和其家人自身愚蠢和過於貪財而帶來的意外事件,而決不是有人想要對他們動手。』那麼面對全國輿論的壓力,而自身又沒有感到有迫在眉睫的危機,他們反彈的可能和力道都不會很大,於是當有人提出現在是不是可以把國有土地流失的問題公諸於眾,以便更有效的對王齡進行打擊。我斷然的否決了,因為土地問題背後明顯有丁系操作的影子,這時提出,無疑會逼虎跳牆,這是主席、林大哥和我都不願意看到的。而儲運事件就簡單得多,很明顯是龔梅垂涎於物流儲運的巨額利潤而和龔偉私下運作的。之所以存放在10.14事故所在倉庫,完全是個巧合,而由這個巧合所引發的一系列變故,不會觸碰到丁系的根本利益,再加上事故倉庫是塊『黑地』,既然我們故意裝做不知道,丁家也就樂得賣個人情,對雙江的事情也不表態。所以現在的王齡處於被半拋棄的狀態。他能不能順利過關,全靠他自己的本事了。從丁系他不會獲得太多的幫助。至於我,所要做的,只是看什麼時候站出來表態,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而已。   就在10.14事故後續調查進行得如火如荼,群眾的情緒被煽動得達到頂點的時候,人們驚奇的發現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鏡頭前,雙江縣的人民更是歡呼雀躍,因為這正是他們的英雄書記——鄭凱。   面對央視的攝像機和全國數家傳媒的話筒,我表情沉痛,語音低沉,「大家好,我是鄭凱,也許很多人在前段時間已經認識我,我就是雙江人民政府代縣長兼縣委第一書記。很不幸,我之所以為全國人民所熟悉,是因為10.14重特大事故,而現在我出現在你們面前,同樣是因為10.14事故的後續調查。在那場不幸的事故中,我出於一個黨員和公民的基本責任心作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承蒙老百姓的錯愛,把我形容為一個英雄,曾經有段時間我也沾沾自喜,但現在我深為自己的自大而感到可恥,我不配英雄這個稱號。因為雖然在那場災難發生時,我才初來雙江,可以說對一切並不知情。但事後作為縣委第一書記代縣長,對於事故的後續調查我並沒有盡我所能,我愧對於黨和人民對我的信任。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作為一個黨員和國家的基層領導人,堂堂的一縣之首,居然會罔顧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為了自己的私人利益,把致命化學品儲存在人口稠密地區,在這點上我承認我過於年輕,對人性認識不夠,鬥爭經驗也不豐富,不適合出任縣委書記的職務,因此我已經建議組織上暫停我的一切職務,並由縣委副書記曲直同志暫時負責全縣的工作。對上級調查組的工作,我會積極配合。同時我在這裡保證,對這件事情一定會追究到底,不管後台有多硬,涉及到誰,哪怕是市長、省長甚至更高一級的領導,我也決不會屈服,一定會給全縣、全市、全國人民一個清清楚楚的交代。至於那家日資企業,雖然上級下的定義是不需要他們負責,但我在這裡代表雙江縣縣委縣政府和全縣人民宣佈他們為不受歡迎企業,不再歡迎他們到雙江投資,我們雖然需要錢來發展,但決不以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做代價。無論這麼做有什麼後果都由我一力承擔。」   如果說前一段時間的輿論只是氾濫沒有明確的實證的話,那麼我的話就相當於給整件事情下了定義(當然我是在請示了主席並徵求了林大哥的意見後才說這番話的),由於我是事發地的直屬領導,又在人民的心中有較高的聲望,我的話在某種程度上比調查組的調查結果更有權威性。此話一出,所有輿論的矛頭指向了龔家和它背後的王齡,讓他們再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而我在鏡頭前表現出的現在中國的黨員幹部罕見的勇於承認錯誤,敢於承擔責任的風骨,更讓習慣了官員互相推委的中國老百姓眼前一亮,並且由於我的年輕俊朗和對日的強硬態度,更是吸引了無數的青年男女,一時間,我的聲望暴漲,無數支持我的群眾在縣府門前靜坐,對我進行挽留,不少受害者甚至打出了『我們已經失去了親人,不能再失去您』的橫幅,網上更是有人稱呼我為『反腐先鋒』『抗日英雄』強烈抨擊政府對外妥協,對內縱容腐敗,對真正銳意進取的年輕人卻刻意打壓,一些激進分子更是稱呼我為『中國官員的脊樑』『民族未來的希望』要求挽留我的呼聲不絕於耳。一時,在中國,我的知名度之高,無出其右者。   成都城南,王齡家。雖然已經是夜深人靜,但書房裡仍然亮著燈光,氣氛沉悶而壓抑,王齡望著在沙發上抽泣的女人,眼神中透露出震驚和憤怒,但更多的是擔憂和憐惜。才一開始他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他想來,10.14事件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龔偉已死,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個交代。但是他萬萬沒料到的是,自己的老婆居然背著他搞了一個什麼儲運公司,而出事的氣罐正是由那家公司負責儲運的。如果只是這些,也還罷了,但千不該萬不該他們居然和日本公司拉上了關係,這可是中國人最大的忌諱啊!深吸了兩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聲音放得盡量平穩,王齡沙啞著問:「為什麼?你賺的錢還不夠嗎?誰讓你和日本搭上線的?你知不知道這足以讓我們身敗名裂!」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懂的。他們說搞物流儲運最來錢,小偉又說有現成的倉庫,可以節約一大筆錢。幫日本儲運,是因為他們出錢出得夠多,以前存放了幾次都沒出事,沒想到這次就......」龔梅泣不成聲的說。   王齡已經無話可說了,他一向知道自己的妻子愛財如命,他才開始也不停的告戒,夠了,夠了,錢夠用就行了,沒必要拿那麼多,但龔梅仍然我行我素,他也就懶得過問了。反正這種事情在官場上也是普遍現象,他只是弄不明白,龔梅從小家庭條件就不錯,婚後他的仕途也一向平坦,應該說工資收入足夠兩人開銷了,而他對金錢的需求也不是很高,但為什麼妻子還是對錢財這麼在意?曾經有十分親近的朋友開玩笑的說,有的人對金錢就是十分執迷,這屬於一種病態。他聽了也只是一笑了之。現在他為沒有早制止妻子的慾望而感到有些後悔,現在事情已經不可收拾,該怎麼善後,王齡感到自己的頭又疼了。   龔梅慢慢止住了抽泣,她雖然貪財,但並不代表她無能,恰恰相反,在很多不涉及金錢的問題上,出於女性的細緻,她能為自己的丈夫提出很多有用的建議,多年的政治生涯,也讓她明白這場風波自己恐怕是躲不過去了,但是......憐惜的看著埋頭苦思的丈夫,龔梅心中一痛「這個人哪,叫自己怎麼能放心得下,他太不會照顧自己了。沒有我,他連碗麵都下不好。」輕輕的走了過去,溫柔的為王齡按摩著太陽穴,「我知道我這次是躲不過了,我決不會連累你。我明天就去調查組自首......」   「不!」王齡一把抓住了妻子的手,「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你明天就到省上去避避風頭。陳書記是我們的人,他會照顧你的......」說到這兒,王齡自己都感到有些難以自圓其說,在整個這場風暴中,總理一系都沒有站出來表態,陳書記也只是打了個電話讓他『妥善處理』,就再沒下文。看來他們是想明哲保身了。「這幫蠢材,難道沒看出來這是分而攻之的辦法嗎?」王齡恨恨的想。   「好了,好了,我不去還不行嗎?」甩開王齡的手,繼續為他按摩,「你看你,叫你別急別急,頭又痛了吧!我不去了,明天我就到省上去。你就別多想了,來,到床上去躺著。」龔梅溫柔的說。   躺在床上,享受著妻子溫柔而熟練的撫慰,頭痛的感覺慢慢消失,再加上連日來的精神高度緊張,慢慢放鬆下來後,王齡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醒來後的王齡伸手一摸,身邊卻空空蕩蕩。他一邊穿衣起床,一邊說道:「小梅,你呆會吃了早飯就走,我讓司機送你。雙江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小梅,小梅......」連喊了幾聲,不見有人回應,王齡奇怪的走出了臥室,樓上樓下空無一人,飯廳裡的餐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早餐,旁邊還放著自己今天應該吃的專治偏頭痛的藥。但就是不見妻子的身影。「難道......」王齡有種不祥之兆,這時門鈴突然響起,「小梅!」王齡風一般的衝了過去,拉開了門,站在門前的卻是一臉愕然的司機。   「什麼事?」王齡有些不耐煩。   「哦,是龔主任讓我......」司機有些驚訝於王齡的反常。   「龔主任?!她到哪兒去了?你知道?」王齡一把司機的衣領,幾乎是在他耳邊吼道。   「早上龔主任讓我 送她到中央調查組的駐地去了。」司機嚇了一跳,他也隱隱約約猜到發生了什麼。   「馬上送我到調查組!」王齡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衝下台階,一把拉開車門,對司機吼道。   在一路的風馳電掣,連闖幾個紅燈,趕到了調查組後,一切已經晚了。調查組的工作人員很有禮貌的阻止了王齡,明確的告訴他,龔梅早上已經來自首,現在已被雙規,而他作為家屬和市領導,不適合在這個時候來看望。工作人員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在王齡耳邊響起,多年政治風雨的錘煉讓他沒有當場癱倒在地,失魂落魄的他下意識的坐進車裡,由司機送回了家。   望著空空蕩蕩的房間,王齡腦中一片空白,輕輕取下掛在牆上的結婚照,王齡愛惜的伸手擦拭著鏡框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這是一張80年代的照片,那時侯的人遠沒現在的人那麼多花樣,所謂的結婚照也就是兩個人的大頭像,照片中的兩人笑得那麼甜蜜,那種發自內心的幸福和喜悅,王齡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望著照片中的妻子,20多年的經歷,彷彿幻燈片一樣從腦海中閃過,高中時青澀的初戀,大學校園裡的花前月下,婚後的甜蜜生活。當年很多人都奇怪,前途光明的自己為什麼會娶家世和相貌都很普通的龔梅,只有自己知道,高中時由於自己家境貧寒,又來自農村,很多來自同城市的同學看不起自己,一口雙江話的自己經常是他們嘲笑的對象。只有龔梅從不嫌棄自己,願意和他親近,經常在物質上幫助他,但是更讓他感動的是那種精神上的關懷,那時他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娶這個相貌普通,但在自己心裡如天使般的女孩,要終身保護她,讓她不受一點委屈。後來,他也果然實踐了自己的諾言,婚後無論他身居何職,但從來沒有想過要像其他的高官包養幾個情人。對那些動輒有幾個情婦的同僚王齡打心眼裡看不起,這些年來,無數的青春少婦,花季女孩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他卻從來沒動半點心。很多親密的老部下和同事都笑他是落伍,老道學,讓他也養幾個女人,他總是怒容相向,對妻子的感情是他內心最聖潔的地方,決不容許有半點玷污。那是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代表著曾經的青春和諾言。但現在諾言被打破了,妻子被雙規,等待著她的是什麼,王齡心裡清楚。   「裡面的生活她怎麼能適應,她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她一向都怕冷,連睡覺都是自己先把被窩睡熱她才上床,她的胃不好,太硬的飯不能吃,還有......」20年的相濡以沫,20年的朝夕相對,曾經年少時的諾言,一夜之間全部成空。王齡感覺自己被深深的傷害了,照片中妻子嘴角的微笑變成了驚恐,眼中的幸福也變成了無助,「砰!」王齡一拳擊在了鏡框上,鋒利的玻璃割破了手掌,鮮血慢慢浸透了照片,他卻渾然未覺。所有的所有幻成了一個身影,對手那嘲笑的眼神刺激著王齡的神經,在朦朧中他歇斯底里的叫道,「鄭凱,我要你死!」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二十九章 張網     雙江,縣委辦公室,各方人員濟濟一堂,這是多日來我第一次正式在這裡辦公。雖然前一段時間一直由曲直代為處理政務,但是有些事還必須是要我這個縣一把手拍板才能定的。縣上各分管領導好不容易逮到我這個清閒得過分的甩手掌櫃,於是蜂擁而至,請示的,要求審核的,要求最後核准的,把我忙得暈頭轉向,曲直還在一旁陰陽怪氣說什麼自食苦果,自作自受,讓我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有一點讓我感到十分欣慰,從進進出出來請示工作的幹部臉上,看不出一絲對縣委領導層將要發生大變動產生的擔心,我看到的是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和臉上洋溢著的工作熱情。看來我在電視上的講話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的困擾。這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大多數是我新近提拔的年輕幹部,對我有信心。另一方面曲直前一段的工作表現也讓他們心服口服,就算由曲直來暫代我的職務,也不會發生太大的混亂。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有能力、有責任心、肯真心干實事的年輕人,在他們身上沒有官場上那種見風駛舵、察言觀色的做派,也沒那種想投機取巧、攀龍附鳳的心態。所以無論是我或者是曲直做主他們都會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當然前提是這個領頭人必須是一樣的肯干實事的人才行。這才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幹部。不鑽營、不奉附,不為所謂的派別而左右、不以某個人為效忠的對象,有自己獨立的政治觀和是非觀。我暗暗點頭,看來在雙江的試點是成功了,將來我要把這種選拔、使用人才的方法和條件推廣到全市、全省、全國。只有這樣才能徹底的改造中國官場,消滅我所深惡痛絕的派系現象。沒有了內鬥中的消耗,團結起來的中國人才能應付各方面的挑戰,中華民族也才能重新回到世界民族之巔。   收拾了一下心情,專心處理好積壓的政務,同時也叮囑各部門的領導讓他們專心自己分內的事,不要操心自己職務以外的事情,並且我也明確的表示,就算我繼續留任,下一步也會讓曲直負責更多的工作,要他們全力配合。等到事情處理完,我又重新招來韓當等心腹干將,計劃下一步的行動。   就在我們計劃怎麼樣加大輿論攻勢,策動下一波攻擊時,電話響起,韓當接起電話,半晌後放下話筒,神情有些古怪的對我說,「龔梅自首了。」   韓當的聲音雖輕,卻彷彿在平靜的水面上投入了一顆石子,一時間原本安靜的辦公室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哈哈哈,終於熬不住了,這下好了,逮住了母的,還怕揪不出公的來嗎?」程成有些興奮的道。   「嗯,我看未必。現在我們手上的證據最多只能指向龔梅,她這一自首,要是把事情都抗下來,我們拿王齡還是沒辦法。說不定反而給了王齡脫身的機會。保不準他又來個金蟬脫殼。」連雲峰卻有些擔憂。   學文卻對消息的準確度表示懷疑,「消息可靠嗎?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這麼快。據我的瞭解,王齡龔梅夫婦的感情很好,而且現在還不到最後關頭,按說就算王齡要棄卒保帥也不該這麼早,你們別忘了,他是堂堂的一市之長,不會這麼容易的屈服的。」   他的話一出口,馬上也有人表示了相同的疑問,我揮手讓他們安靜下來,「韓當,你來說說具體情況。」   「電話是調查組那邊安排的人打來的。據他說他親眼看見龔梅由王齡的司機送入調查組,並且現在已經被實行雙規,這點確實無誤。」韓當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   「怎麼樣?我就說吧,這些當官的哪個不怕掉烏紗,關鍵時候別說老婆,連老娘都可以拿去賣了。夫妻又怎麼樣?再深的感情比不過頭上的頂子。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程成一直以來就對這些所謂的『官』沒什麼好感。「我同意程大哥的看法。」脾氣和他相近的學武忙出聲附和,而且他對自己大哥的過分穩妥有些不以為然,「哥,你也是太小心了。他們夫妻倆的感情是不錯,但那是平時,王齡是個什麼人,我們大家心裡都有數,像他這種把前程看得比命還重的人,難道會為了一個女人去冒險?你說沒到最後時刻,但你別忘了現在輿論的風向,他要是這個時候不下狠心,真要到了最後時刻不見得就能跑得了。所以我認為應該趁這個機會,抓住龔梅這個突破口,死盯不放,拔出蘿蔔還帶出泥呢!我就不信王齡會一點破綻也沒有。」   「不過,有件事情很奇怪。」學文還來不及說,韓當接過了話頭,「就在龔梅自首後不到一小時,王齡也趕到了調查組,據說他當時情緒十分激動,身上穿的居然還是睡衣,聽說龔梅已經被雙規,不能再見他時,他整個人好像傻了。最後還是由他的司機送回去的。」   韓當這一番話一出口,眾人又是一陣議論紛紛,程成和學武更是認定王齡只是在作戲,騙取別人的同情。我倒是對這個消息十分感興趣,憑直覺,我認為王齡不像是在演戲,再說他也沒這個必要。看著和程成學武爭辯的學文和連雲峰,和一直保持沉默的韓當林思翰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他們也和我有同樣的想法。不管怎麼說,這個龔梅我都是要見上一見,也許從她哪兒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從調查組出來,蓉城初春的陽光和煦的照在身上,讓人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我的心頭卻興趣索然,托關係,想辦法,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了龔梅,但這次會面的結果卻讓我大感失望。龔梅對我的憎恨和言語上的不客氣,早就在意料之中。但是她和王齡之間的感情之深厚,讓我大出意料。在我的神識探察之下,決沒有弄虛作假的可能。她和王齡確確實實存在著現在青年男女之間十分罕見的東西——愛情,而且這份感情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醇厚,在我的神識面前,她記憶裡最深處的角落也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我的面前。我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剎那我甚至有點被感動。我在心裡責備自己,看來對人性我還是瞭解得不夠深不夠透徹,或者是成神後忘了人的感覺,我忘了龔梅和王齡上真真實實的人,不管他(她)們的個人品行是好是壞,但這並不妨礙他(她)們有自己的喜好,有自己的七情六慾。看來我是無意中打在了他(她)們最脆弱的地方。而龔梅瘋狂斂財的原因卻簡單到讓人匪夷所思——才一開始是享受這種特權所帶來的快感,接下來成了習慣,再後來很不幸,她形成了一種病態心理,就像有些有錢人喜歡偷竊一樣,她就是喜歡受賄。這種心理上的影響不能讓她自制,所以最後的結論是她是一個斂財癖的病人。   病人!一想到這個詞我就頭疼。我頭一次對自己的作為產生了懷疑,甚至有一種想就此收手的衝動,但理智提醒了我,個人的喜好不應該成為判斷是非的標準,我所進行的事業也決不允許這種個人感情的存在。再說也不需要由我來判斷好壞,我需要做的只是分清敵我,西方的那位宗教改革家不是說過『不擇手段,完成最高道德』嗎。我將要完成的事業就是最高道德,一切阻礙這個目標的人就是敵人,而敵人是不分好壞的。雖然我個人欽佩他(她)們之間的感情,但是他(她)們這種夫妻間的小情小愛和我的理想比起就顯得蒼白無力,所以對王齡決不能手軟,必要要徹底摧毀。   就在我剛剛說服自己,振奮精神準備再接再厲趁勝追擊時,又一個壞消息傳來:上面要求我收手了。消息是由張衡透露給我的,上面的意思是既然龔梅已經自首,事情有個交代,就不要再窮追下去了。如果再往下走,就不可避免的要和丁系碰撞,這時如果撕破臉對大家都沒好處。在中國,現在是穩定壓倒一切。而且張書記暗示我作為讓步的條件,丁系對我進一步的陞遷也不會提出反對意見。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情過後我將出任市級領導,稍等幾年,等老書記退休後,王齡會被調往別處,而我很有可能接替老書記成為市一把手。說到高興時,張書記還拍著我的肩膀說,「小鬼,你這麼年輕就能成為一個省會城市的一把手,不敢說是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不要太心急,這個世界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而林大哥也親自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迫於各方面的壓力,同時出於各自的顧忌,上面已經達成了默契,事情就到龔梅為止,也算是對全國人民有了一個交代。我的收穫也算不小,他的意見也是我暫時緩一緩,不要逼得狗急跳牆,反而不好。   各方面的信息會攏,結論只有一個,就是大家都不希望再繼續鬧下去,應該就此罷手。「罷手!」我苦笑了一下,是啊,丁系沒有傷筋動骨,主席趁機把我捧上了高位。作為主席一系力捧的新人,我的出色表現,大大增加了他們的政治籌碼。王齡也得已繼續當他的市長,也許要換一個城市,但級別絕對不會降低。10.14事故也有了最終責任人,民眾的情緒也得到了宣洩,各方面都皆大歡喜。作為最大的受益者,我也將高昇一步,而且幾年後很有可能出任市一把手。幾年時間一晃而過,一切看來是這麼的美好,我也不應該有什麼不滿。如果是在和龔梅會面以前收到這個消息,我也許會同意。雖然沒有按計劃立刻取代王齡,不過也算是有很大的收穫,我也能勉強接受。但是現在......「林大哥,主席啊!你們遠在京城,還是不瞭解這兒的實際情況,受了傷的野獸是最兇猛的,現在的王齡就是這麼一頭野獸,我肯放過他,他一定不會放過我。」我不由呻吟了一聲。   「是上面在給您壓力,讓您放手了嗎?」韓當輕手輕腳的走進書房,給我端來了一杯茶。   「咦?」我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從市上回來後,各種消息讓我心煩意亂,我也沒和他們通氣,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沒想到他居然能觀察出來。「為什麼這麼說?」   「從您從市上回來後就悶悶不樂,按道理我們現在處於優勢。不至於讓您愁眉不展。所以我猜是上面讓您放手,不過我估計上面就算是要讓您收手,也會對我們作出相應的讓步呀。」   「好啊!你的觀察力有進步。不錯,上面是讓我收手了,並且答應我先讓我進市委,老書記還有幾年就退了,到時候王齡會被調往別處,而我很有可能出任一把手。」   「這是好事啊!雖然和我們的既定目標有些差距,不過也算是有很大的收穫了。只要您進了市委常委,到時候有張書記撐腰,金書記給你保駕護航,交接班會很順利。至於王齡,他這次元氣大傷,應該不會給我們造成太大的威脅啊。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韓當有些奇怪。   我歎了口氣,「你不瞭解啊,我擔心的就是王齡。」於是,我把從龔梅哪兒得到的信息告訴了韓當。   「真沒想到,王齡這樣的人,也有真感情。如果不是您親口對我說的,打死我也不相信。」韓當有些感慨。   「是啊!我現在我倒想他是一個利益熏心的小人,那倒好對付。偏偏讓我遇上個多情種子,上面不瞭解情況,讓我放手。你說這個手我能放嗎?」   韓當想了想,對我正色道:「既然這樣,王齡就千萬不能放過。打蛇不死,後患無窮。而且王齡這個人,頭腦冷靜,心機深沉,龔梅的事一定讓他恨您入骨,但是以他的性格,決不會莽撞得直接找您尋仇,一定會處心積慮的用陰謀詭計來對付您。到時候我們在明,他在暗,讓人防不勝防。」   我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各方面給我的壓力太大。還讓我先進常委,等幾年再接班。我算了算,老書記至少還需要三年才退。三年!?三年什麼花樣都能玩出來了!我倒是不怕,但是你們呢?還有夢芸她們呢?但是不照做又不行,我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人間蒸發吧?」   「是啊!明知道他是禍害,可是現在又不能動他,要是他自己傻傻的衝到明處和我們干就好了。」韓當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自言自語的說。   韓當的自言自語入我耳中,卻彷彿春雷一聲,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啊!我幹嗎一定要讓他在暗處,自己傻傻的呆在明處。只要王齡衝出來和我明著干,我就可以毫不費力的解決他。而且對上面也有了交代。就算是他的後台,也沒辦法,誰讓他自己先動的手。至於主席他們更是巴不得我整倒王齡,現在是基於總理一系的壓力,要是連總理一系都無話可說,主席他們更是樂見其成。所以事情的關鍵是讓王齡主動向我挑釁。最好是由他先動手。而且還不能背地裡來,必須明刀明槍。本來按照當前的情況,依照王齡的性格是不大可能做這些蠢事,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他最大的一個軟肋——龔梅。只要我讓他覺得我掌握了他犯罪的鐵證,而這個鐵證足以讓他的後台拋棄他保全自己,而自己老婆的犧牲是白費,夫妻情深的他一定歇斯底里,關鍵時候我再煽動他、刺激他一下,而那時自認為到了窮途末路的他一定會作出一些喪失理智的事來。到時候我只要抓准機會就能一錘定音,除掉王齡。   一切想妥以後,我叫韓當附耳過來,吩咐他如此如此,韓當的神情先是有些疑惑,接下來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聽完之後,立刻轉身出門去執行。看著韓當的背影,我得意的輕輕一笑,現在我就像是一隻蜘蛛,布好了陷阱,張網以待,而王齡這只飛蟲,卻注定了要落入網中。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三十章 窮途     韓當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三個小時之後,林白,歐小天和一本帳本都出現在我的書房內。在這裡要提一句的是,這個帳本是從龔偉電腦的一個秘密文件中調出來的。當初我並沒有對能在龔偉的電腦裡找到什麼抱太大希望,畢竟現在的中國還談不上進入IT時代,很多人還不習慣電腦作為儲存工具,像龔偉這樣的官員更習慣的恐怕還是實體保存機密材料,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龔偉竟然是一個十分新潮的人,歐小天在成功的破譯了密碼之後居然在他的電腦裡找到了一本完整的帳本。那上面詳細記錄了他和龔梅所經營的那家儲運公司的各種進出收益和開支。當然這本帳本身並不能證明什麼,充其量只能說明龔梅確實和這家公司有直接關係,原本我想讓它作為關鍵時候的撒手鑭來指證龔梅,但現在隨著她的提前自首,這個帳本的重要性相應的就降低了,現在隨著新計劃的出爐,它具有另外的意義了。   靜靜的等著林白翻閱完帳本,我輕輕問道:「你怎麼看?說說你的專業意見。」   林白考慮了一下,謹慎的說:「很乾淨。雖然這家公司現在被定性為非法的,但就這本帳本身來看,上面的記載清清白白,各項進帳支出有根有據,而且就這家公司的性質來說,整個公司就是為他們姐弟賺錢的,龔偉也沒必要是上面作什麼手腳。所以,這是一本黑心公司的清白帳。」   「哈哈。」我和歐小天都被林白的最後一句話逗樂了,沒想到一向刻板的他也有幽默的時候,「嗯,『黑心公司的清白帳』,你這樣說也十分貼切,不過我要的不是這些,這家公司是黑心還是紅心,已有定論,現在把這本帳拋出去,也只是讓這個結論下得再肯定一點罷了,對大局沒有影響。我想問的是,你有沒辦法把他做成一本『黑心公司的糊塗帳』。當然那筆『糊塗的』開支必須指向市政府的一位重要官員。不能清楚,但也決不能沒有,總之就是讓人覺得若有若無,是是而非。」我笑著說。   「這個我有把握。」林白肯定的點點頭,「不過為什麼就不直接在帳目上作出收益人就是王齡呢?這樣不是更直接有效。」   我莞爾一笑,「你還不瞭解中國人的心態嗎?謠言說明了,作用也就降低了。就是要似有似無,讓人說不清道不明,才會讓人產生更多的聯想,在各個角落裡流傳得才快。要知道我們的老祖宗是一直很欣賞『朦朧美』的。」   林白恍然大悟,和我對視一眼,也會意的笑著說:「喔,我懂了。您放心,這是我的專長,我保證把這筆帳做得四平八穩,讓一切證據都指向市政府一位高官,但是又沒有確切的實證說是誰。到時候就讓人猜去吧。」   我轉過頭,對一邊正坐得無聊的歐小天說,「小天,覺得無聊吧。可以理解,這些都不是你的專長,不過,下一步就有你的用武之地了。等林白把帳做出來,我還要全靠你才能讓這件武器發揮最大的作用。」歐小天一聽有事情可幹,精神大振,連忙支起耳朵聚精會神的聽我對他下一步任務的安排,一邊聽一邊點頭應是。半晌後靜靜的書房裡響起了我們三人得意的笑聲。   王齡這兩天的心情可以說是極度惡劣,愛妻的雙規讓他痛心疾首。事後他也不是沒找過關係,但這次的形勢看來大不相同,以前所有的門路都走不通,他甚至連再看一次妻子都辦不到,調查組已經要求讓他避嫌。昨天省委副書記陳同給他打來電話,也讓他暫時外出,並且明確的表示上面的意思讓他在這件事情上表示沉默,總理會力保他不會出事,作為讓步,對鄭凱的職務安排讓他也不能反對。而且這件事情上必須有人負責,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妻子必須犧牲。「這幫混蛋,往常通過小梅的手,在土地徵用上不知道撈了多少好處。現在小梅只是為自己掙點小錢,就因為這麼一次意外,就要讓她坐牢,還口口聲聲說她是咎由自取。」王齡恨恨的想。但目前的形勢他也清楚,自己的同黨現在也是一個個揣揣不安,自身難保。連續幾天下來,讓他有點心力交瘁,現在在外面他甚至有點疑神疑鬼,總覺得有人在跟蹤。現在唯一能讓他感到安全的就是自己的家了,但是一個人在家,房子裡冷冷清清,安靜得讓人想發狂。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回想著妻子在時的情景,王齡多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個噩夢,但現實殘酷的告訴他,一切都真實的發生了,妻子被雙規,下一步將會面對審判,不出意外的話,面對她的,將是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年以上的牢獄之苦。而就目前的局勢來看,就算是有什麼『意外』,也絕對不會是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鄭凱,我不會讓你好受的。你給我等著,我發誓要讓你身敗名裂。」王齡在心裡咬牙切齒的說。在妻子剛出事的那一剎那,他甚至想過僱人或者自己親自動手幹掉鄭凱,但衝動過後,理智還是讓他冷靜下來,多年的宦海沉浮,他清醒的認識到現在自己處於劣勢,輿論的風潮完全倒向了對方,而官場上自己的後台也和對方所代表的勢力達成了妥協,在雙方的默契下自己妻子的命運早已經被決定了。   「市長!哼!狗屁!」王齡自嘲的冷笑。在兩股強大的勢力面前,自己的處在一個什麼地位他清楚得很,雞蛋碰不過石頭的道理他也懂,不過坐視妻子落難而自己逍遙自在,還是讓他十分不舒服。「原來我也只是一個『卒子』啊!可憐以前自己還自我感覺良好,只是不知道最後下棋的人是誰?」一時間,王齡有些傷感。不過現在還不是衝動的時候,不然不僅救不了妻子,連自己也要被賠進去。「卒子就卒子,我過了河,一樣可以殺帥,而你鄭凱絕對不會是下棋的人,你和我一樣,也不過是卒子罷了。等著我跟你秋後算帳。你對我所做的,我會百倍,千倍的還在你和你的親人身上。」王齡暗暗發誓。   空曠的房間裡電話鈴聲忽然響起,被打斷了思維的王齡愣了半天才懶懶的起身接過電話,話筒那頭,傳來了死黨劉愛林顯得焦慮不安的聲音。   「老王,是你嗎?」   「打到我家,不是我是誰?」   「哎呀,沒空和你閒聊了,你快打開電視看看,要不上網也行。」   「看那幹什麼?上面還不就是那些事,你還嫌我不夠煩啊?」   「你上去看看吧,出事了!好了,就這樣,我也不多說了。」劉愛林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拿著電話,王齡有些吃驚。劉愛林的性格他清楚,是什麼事讓一向穩重的他都變得如此慌亂?自從龔梅出事以後,面對各種媒體上連篇累牘的報道,王齡看著就煩,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他不看報,不上網,甚至連電視都不再看了。但今天死黨的語氣還是先上網看一看。   打開電腦,他隨意登陸了一家國內著名的門戶網站,一進去,幾條主題新聞就讓他觸目驚心,『雙江時間跟蹤報道:神秘帳本引出幕後黑手』、『高官撐起保護傘,縱容家屬撈黑錢』、『千里當官只為貪,政府工程洗黑錢』等等一系列標題映入眼中。「帳本?什麼帳本?」驚訝之餘王齡有些摸不著頭腦,隨手點開一條新聞,裡面的內容頓時讓他呆住了,那是一頁公司收入的明細帳,上面記載的正是自己妻子經營的那間公司收入支出的主要項目,這些都不是重點,最主要的是其中很多項大宗支出,資金的流向都指向了市政府一個叫『暢通工程』的項目。這個『暢通工程』他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在前年,在他的提議下,市政府搞的一項道路整修工程。當時的反響很不錯,市內的很多道路得已拓寬,一些年久失修的路面也得已整修,取得了很好的社會和經濟效益。是他引以為傲的政績之一。怎麼現在就和雙江事件扯上了關係?他連忙又點開了其他很多網站,內容都大同小異,都是指市政府有人用政府工程的帳戶洗錢,有些網站更是說得有鼻子有眼,某某負責什麼,某某又負責什麼,就差沒指名道姓的說具體是誰了。   「造謠,徹徹底底的造謠!」王齡憤怒的站起身來,雖然他對財務不是很在行,但是這一頁報表所代表的含義還是懂,雖然沒人指名道姓,但公司是自己老婆開的,項目是自己提議並且具體負責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在說他王某人,「污蔑,簡直是污蔑!這些狗屁網站。」王齡沒想到自己前兩年自己搞的政績工程今天居然有人拿來作為攻擊自己的口實。「網上流言的可信度不高,也沒什麼人相信。」他暗暗安慰自己。一看正是整點,他連忙打開了電視,中央台『整點播報』欄目女主持那甜美的聲音徹底的粉碎了他最後的幻想:「隨著雙江事態的進一步發展,調查組近日收到一份神秘的帳本,上面指明市政府有人參與了該公司的運作,並通過政府建設項目的帳戶轉移非法所得。對這一新情況,調查組負責人xxx表示將進一步查明事情的真相,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日前已經下文,表示對雙江事件密切關注,指示各相關省市紀檢部門全力配合調查組的工作,務必要一查到底,從嚴處理。國務院......」後面的話,他已經沒注意了。「不可能,不可能。這是污蔑啊!」王齡突然發瘋似的連換了十幾個頻道,無一例外的都在轉播中央台的最新消息,女主持人略帶磁性的聲音頻繁地在他耳邊響起,使得他認為世界上最可怕的聲音莫過於此,「完了,怎麼會這樣?」王齡喃喃的說。突然他像想起什麼似的,抓起了自己的手機,「該死,沒信號。」他撲到了座機面前,拿起了電話,一遍遍的撥打,所有他認識的同事,部下,上司,可是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忙音,就是話務程序編定的溫柔卻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完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失去,彷彿抽乾了他身體內最後一絲力氣。王齡絕望的癱倒在沙發上,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就會被人拋棄。此時的他感覺四周彷彿有看不見的高牆向他逼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無數雙充滿惡意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他,想起前兩天被人跟蹤的感覺,他肯定了現在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一想到這兒,他就覺得背心發涼。下意識的望向門口,彷彿隨時都有人進來把他帶走。   與此同時,在離王齡家幾百米外的林蔭道上,停放著一輛掛著軍牌的中華龍商務用車。從外表看他與其他的中華龍沒什麼兩樣,但打開車門以後,卻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裡面佈滿了各式各樣的電子儀器。車裡的佈局彷彿讓人身處科幻時代,而我則正舒服的坐在車廂的一角,愜意的看著在顯示器前不停忙碌的歐小天。原來,這是由星河集團利用最新技術開發的一輛電子對抗車。因為還處在實驗階段,先試產了十輛。這一輛本來是要裝備成都軍區的,卻我我利用職權先拿來進行了實戰演練。   「怎麼樣,小天,有把握嗎?」同樣坐在車上的韓當可沒我這麼冷靜,有些揣揣的問。歐小天熟練的敲擊了幾下鍵盤,轉頭對韓當說,「OK拉,沒想到這機器這麼好用。老大公司開發出來的東西真不是蓋的,我看連老美的也就不過如此了。那個『精靈貓』更是神了,我看姓王的打死也想不到他看到的都是假象。」歐小天所說的『精靈貓』是指一種無線遙控式信號干擾器,體積只有一個紐扣電池大小,把它安裝在特定位置上,它就能干擾以它為中心300平方米內任意一台視頻、音頻和通訊設備,也就是說,和這台電子對抗車的圖像、音頻合成設備結合起來,它就能讓我所指定的用戶看到一切我想讓他看到的東西。缺點就是遙控距離太短,直線距離不能超過1500米。當初『它』的誕生只是源於我和紫妍她們的一個玩笑,我經常在她們看電視時作弄她們,沒想到今天派上了大用場。王齡所看到,所聽到的,都不是真實發生的,而是由這台電子對抗車上的設備合成後由『精靈貓』發送到用戶終端上的。本來這個計劃並不是那麼完善,設備初次使用難免有些偏差,以平常王齡的冷靜一定能發現其中的反常現象,但是我料定他這兩天情緒不佳,再加上我又刻意派人暗中盯住他,卻又讓他有所察覺,讓他精神始終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所以我敢肯定已經亂了方寸的他決不會看出這是一個陷阱。   「好了。」我打斷了正在眉飛色舞的向韓當介紹『精靈貓』的歐小天,「報告一下現在的情況。」   「是。」歐小天掃了一眼屏幕,「目標已經開啟IT終端,信號發射成功,使用通訊設備,合成音效發射成功,全方位干擾無線通訊設備成功。」   我點了點頭,一切進行得很順利,現在的王齡一定驚慌失措,是該給他這把火上澆瓢油的時候了。「最後圖像開始發送。」   王齡木然的坐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盯著電視螢光屏,閃爍的畫面把他的臉映得陰晴不定。「我怕什麼呢?真要是被雙規了,說不定還能看上小梅一眼。」他彷彿在安慰自己,但總有一種讓他很不舒服的感覺堵在心裡。這麼些年的政治生涯,出於各種目的,他也不是沒有冤枉過人,但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被冤枉的一天。「原來被人冤枉的感覺不好受啊!」他自嘲的笑了笑,心中的鬱悶讓他想吶喊,想抓起東西來砸碎,卻又偏偏提不起半點力氣。就這樣無意識的盯著螢光屏,大腦處於一片空白。突然,一段畫面讓他的雙眼慢慢地從新聚焦,電視上,我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底,畫面上的我,還是一如既往的神采飛揚,但是面對眾多記者的採訪,我多了以往沒有的少年得志和意氣風發的神情。「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你們好。我是鄭凱。相信對於我今天接受採訪的原因很多人已經猜到了,不錯,正是關於那本由不知名人士提供的帳本,上面顯示了我市一位高官對這次事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很多人老百姓在猜測這本帳本的可信程度,我要說明的是,就我本人而言,絕對相信它的可信度。而且我還是那句老話,不管牽扯到誰,我都要和他一鬥到底。對這種人民內部的蛀蟲我們決不能手軟。如果說龔梅是一隻碩鼠的話,這個幕後黑手就是被老鼠喂肥了的貓。對這種內賊我們要徹底消滅......」接下來的一切,王齡已經完全沒有注意到了,他眼中完全是畫面上那個年輕氣盛的小子飛揚跋扈的神情。雙眼因為充血而顯得通紅,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平時的理智,妻子被捕的傷心,自己被冤枉的憤懣,新仇舊恨,湧上心頭。畫面上的人物漸漸模糊,所有的片段會聚成一張充滿了譏諷意味的笑臉,那嘲笑的眼神彷彿在說,「是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指使人幹的,先是你老婆,現在輪到你了,你這個躲在老婆裙子裡的窩囊廢。犧牲自己的女人還不是一樣逃脫不了我的手掌心,你失敗了!失敗了!失敗了......」   「不!」王齡雙手掩耳,跳了起來,狂叫道。「我沒有,我沒有失敗。」一種窮途末路的絕望感包圍了他,妻子沒了,同事和部下背叛了,上面把他無情的拋棄了,他感到周圍再沒一個人可以相信。「哈哈哈哈。」指著屏幕上的人,王齡凶狠的說,「我是失敗了,我什麼都沒了。但是我還有命,我要和你一起死!」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三十一章 收網     我坐在車上,滿意的看著紅外線熱成像儀上那個代表王齡的人型光影顏色不斷的加深,這表明了他的情緒已經失去控制,整個人處在爆發的邊緣。看來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我先走了,你們盯緊點。」我對正全神貫注盯著顯示器的韓當和歐小天說。「從現在開始,隔絕他對外界的一切聯絡,24小時不停的干擾他的一切通訊和視頻終端,讓他看我想讓他看到的,聽我想讓他聽到的,如果他要出門,必須安排人跟蹤,同時要巧妙的讓他有所察覺。最重要的是千萬不能讓他發覺這只是一個局,我要讓他對所看到的一切都信以為真,讓他覺得自己被人監控起來,毫無安全感可言。清楚了嗎?」   「明白。您放心好了。憑小天的技術和這些設備,我敢保證絕不會讓他察覺。」韓當自信滿滿的保證說。歐小天有了新玩具比什麼都高興,也忙不疊的連連點頭。我又叮囑了兩句,並要他們隨時和我保持聯絡,匯報最新的情報。然後就離開,趕著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我的計劃主要分為兩大部分。一方面,利用高科技設備給王齡布了個局,讓他以為自己已經走投無路,被人拋棄和出賣;另一方面,又必須讓調查組和市上、省上對那本帳冊信以為真,至少要讓他們感興趣,盡而對王齡產生懷疑,而這份懷疑又會讓王齡更加感到惶恐不安,然後,讓他跟著我設計好的思路走,做出我意料中的事情來。整個計劃中最關鍵的是不能讓他們兩方不能進行溝通。事情進行到這裡,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王齡那頭已經算初戰告捷,我對歐小天的能力和自己開發出來的產品的性能還是很放心的。現在的王齡就像個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至於檢查組那頭,就要看林白的功底和金書記的幫忙了。所以我接下來做的就是帶著那本林白精心編排的帳冊,拜訪了金書記。   金書記仔細的翻看了我帶去的帳冊後,並沒有置疑我是從何而來,但是也沒有顯示出憤怒或是猜疑的表情,而是輕輕的閉上了眼,頭仰靠在沙發上,沉思起來,半晌後他忽然睜開眼緊盯著我突兀的問:「你有幾成把握?」   我心中一凜,「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頃刻之間就猜到了我的用意。」不過這樣也好,大家都是明白人,省得我老費口舌編造這份帳冊的來歷了。「六成。如果有您的幫忙話……七成。」我略一思索,毫不畏懼的迎著他的目光說。   「七成,七成!」金書記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來回的跺著,嘴裡喃喃的念著。走到我的面前時,突然停下,看著我說,「唉,七成,還是少了點啊!小鄭啊小鄭,你還是太急噪了。你這是在冒險你知道嗎?現在兩邊達成了共識,你這樣逆流而上,會得罪很多人,不光有對方的,我們這邊也會有很多人不滿意你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你是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啊,稍微不留神,一個大浪就會在頃刻間讓你沉沒。年輕人啊,有必要那麼急進嗎?再等兩年不行嗎?時間可是在你這邊的。」說完,又搖了搖頭,語氣中隱隱有種責備的意思。我心中一陣感動,誰對我真好,誰是虛心假意,我還是分得清。眼前這位老人分明是把我當成了他的兒孫輩,雖然語氣略帶責怪,但這種愛之深,責之切的感覺還是讓我感到十分溫暖。但是我又怎麼能對他明說,難道我對他說『金書記,您不知道我是神呢。我已經厭倦了這種偏居一隅,還爭鬥不熄的生活,我要盡快的出頭,我要掌握盡可能大的權力,來實現我的理想,然後我就我更高層次的追求。您說說的那種穩步上升的方法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時間』嗎,要這樣,金書記第一個念頭就是認為我瘋了,第二個念頭就是認為我要篡黨奪權。於是我站起身來,按住金書記的雙肩,讓他坐在沙發上,恭敬的斟上一杯茶,用無比誠懇的語氣說道:「相信我,金書記,我這樣做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而您也要對我有信心,雖然是有些冒險,但政治上又有什麼事是沒有風險的呢?現在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我們這邊,是我打倒王齡的最好的時機,您也清楚,錯過了現在,就很難得再有機會擊倒他了。而像王齡這樣的人,如果不一次性打倒,給了他喘息之機的話,我們都會很被動。他是丁系的幹將,成都又是西南重鎮,您真的相信丁為民會放棄他或者說是放棄成都,在三年後讓權力平穩的過度到我的手上。您敢保證這不是他們的緩兵之計,等風聲一過,天知道他們又會出什麼花招。主席他老人家說得好『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啊!」   一方面被我的誠懇語氣所打動,更重要的是金書記也不得不承認,我說得很有道理,低頭思忖了片刻,心中衡量再三,金書記還是斷然的下定了決心,「好,連你這個小毛頭都不怕,我這把老骨頭還怕什麼?你說得也對,長痛不如短痛,與其留著後患,不如現在來個了斷。這個險我陪你一起冒了。你放心的回你的雙江,具體的事情你安排,上面的事情交給我了。」聽著金書記下定了決心,我也長出了一口氣,有了金書記的出面,整個計劃最關鍵的一環也解決了。由金書記拿出這本帳冊比任何人都具有說服力,可信度也更高,按照官場慣例,和這件事的影響,調查組不得不重視作為市一把手的態度,他提出的證據自然是非同小可。由不得他們不信。接下來我和金書記詳細的商談了他該如何向調查組出示這份證據,具體該怎麼操作,我們之間怎麼溝通,等等細節,用去了大半天的時間,商定了一切細節和可能出現的意外,該怎麼應對,我才告別了金書記,回到了雙江。   雙江,隨著龔梅的雙規和政府的有意冷卻,群眾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雖然有些人還是有些不滿,但是事情總算有人負責,善後的處理和賠付也進行得十分順利,所以總的說來,整個10.14事件給雙江帶來的影響正在漸漸消散。隨著激情的散去,老百姓的生活正慢慢的恢復平靜。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在平靜的背後,正醞釀著一件震動西南甚至全國的大事。   回到雙江,我第一件事就是招齊留在雙江的林白,程成他們。一方面給他們透了個底,告訴他們市上金書記已經決定出面,韓當和歐小天那邊也把王齡看得死死的。下一步我將會引爆王齡,而他們各自要負起自己的責任來,尤其是叮囑了程成,讓他把他的眼線放出去,別只盯著王齡,到時候讓林毅、黃雲等人給鑽了空子,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話了。程成自然是連聲應是,最後我還笑著打趣他,「王齡手下的黨羽我是沒打算放過一個的,不把他們挪開,我發現的那些年輕人往哪兒安置,還有你的這些兄弟,像連雲峰,馬占波的位置我就是準備給他的。你小子給我放機靈點。要是在你這兒出了什麼差錯,別說我,你問問這些兄弟能饒得過你嗎?」   眾人一聽,都笑了起來,紛紛用一種『威脅『的語氣讓程成十二萬分之的小心,逼得程成拍著胸脯指天發誓,保證不出半點差錯。連日來繃緊的神經在一陣嬉笑聲中終於放鬆下來。可惜有人偏偏看不慣我們這副得意忘形的樣子,馬上潑了瓢冷水,「哼,瞧你們那得意勁兒,好像已經成功了似的,別忘了王齡現在還在家裡好好的呆著呢。」書房裡熱烈的氣氛突然有些冷卻,程成他們都面面相覷,卻又不敢著聲,我也尷尬的揉了揉鼻子,沒敢回嘴。因為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們那位可愛的龍大小姐。   「問你呢,現在王齡可是在家好好的呆著,就憑你那本子虛烏有的帳本,無論如何也定不了他的罪。他到調查組去,三言兩語就能撇清,到時候看你怎麼收場。」夢芸見我不出聲,不依不饒的扭著我道。   「咳,咳……」我一方面暗示她注意我在下屬面前的形象,另一方面又耐心的給她解釋,「王齡決不會出現在調查組。」   處於維護我的形象的考慮,夢芸暫且放過了我,不過還是好奇的追問,「為什麼你這麼肯定?要知道你給他看的那些所謂的電視採訪,讓他聽到的電話都是假的,他只要和外界一聯繫,就能馬上弄清楚。王齡這麼冷靜的人,不會沒想到這點,就算他一時被你所編造的假象所迷惑,當調查組一找到他,還不都穿幫了。」   「不可能。現在的王齡已經失去了平和的心態,頭腦也不再冷靜,這一切都因為我擊中了他的一個要害——龔梅,這就好像凡是牽扯到我的事情,你和靈兒她們都不能冷靜思考一樣,更何況他現在所看到的、聽到的,都是對他不利的消息,如果他是一個生性鹵莽的人我還擔心他不顧一切,衝到調查組去,但恰恰因為他心計多,我才不擔心,要知道多謀之人,大多數疑心重。而且想得多,決斷就少,再加上我不停的派人跟蹤監視他,又故意讓他有所察覺,這更讓他惶惶不可終日,現在的他就像處在一個荒島上,最信任和最愛的人被管制起來,自己又無法和外界聯絡,出門就被人盯梢,再加上24小時不間斷的視覺和聽覺上的疲勞轟炸,他的崩潰是早晚的事。」   「就這麼簡單?就靠那些虛假的電視畫面和合成的電話錄音?」   「我的天,大小姐,這可一點都不簡單,先不說其中牽扯到的『精靈貓『的科技含量,就是24小時不停出現的畫面也是我精心安排的,其中涉及到心理學的各個層面,我敢保證就這兩天,王齡就會受不了。」我自信的說。   彷彿是應證我的話,電話突然響起,我親自拿起話筒,聽筒中傳來了韓當清晰的聲音,「一切順利,目標出逃。」   金書記那邊也進行得十分順利,對他拿出的材料調查組自然是表現了足夠的重視,雖然他們中的有些人也感到奇怪,作為中央派出的專員,調查組內的一些高層也十分清楚這次主席和總理兩邊達成的妥協,在這個時候金書記卻拿出了這份材料,這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不過作為一把手,金書記的話還是很有份量的,而那本帳本他們也再三研究過,從上面看不出一點問題,於是經過緊急磋商,決定請王齡來配合調查,而這時候,傳來了令大家都感到十分震驚的消息,王齡失蹤了。   凝視著鏡中那張憔悴的臉,王齡不禁懷疑那還是自己嗎?曾經的哪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王齡已經消失了,現在這個人面容憔悴,兩眼通紅,頭髮凌亂,幾天沒刮的臉上胡茬叢生。現在他所在的地方是成都西門外青城後山一家農家院落裡,這幾年隨著經濟的發展,很多成都人都喜歡在盛夏時分攜家帶口,到青城、娥眉山避暑。這些山區的農戶也很聰明,紛紛利用自家的院落搞起了農家樂。15元一人就能住一天還包三餐,讓很多成都人趨之若騖。王齡也有盛夏出遊的習慣,不過他和很多領導不一樣,他並不是很喜歡那些高檔的星級酒店和渡假山莊,用他的話說,就是用錢堆砌起來的一堆假貨,他喜歡的也是那種農家的生活方式,一周的工作結束,週末和妻子驅車到幽靜的青城後山來感受一下貼近大自然的生活,一直是他的一個夢想,「那咱們就蓋一座小院,養點雞,養點鴨,再種上點菜,等最熱的時候咱們就來這兒玩玩,沒有公事,沒有應酬,沒有飯局,就咱們倆人。」妻子雖然已經年近不惑,但說這番話時仍像一個初戀的小姑娘。可惜的是院子蓋好三年以來,他們卻一次也沒來過,每一次計劃好的出行總被各種各樣的應酬所耽誤,頻繁往來於各大酒店和渡假村的夫妻倆也很有默契的從未向人提及過青城後山的這座小院,在他們看來,這是他們夫妻倆的私人領地,不希望外人來打擾。   「明年夏天,我們一定去。到時候誰也沒有,就我們倆人。」他不止一次的對自己和妻子說過同樣的話,如今言猶在耳,已經物是人非,妻子前途難料,自己已經成了喪家之犬,連續的疲勞轟炸讓王齡不厭其煩,打開電視就是鋪天蓋地的關於揪出幕後黑手的呼聲,所有矛頭都指向了自己,風色越來越不對,本來想去一趟辦公室,出門就發覺被人跟蹤,打電話找人,要麼是電話錄音,要麼是秘書代答,好不容易找到本人,又是嘟嘟囔囔的含糊其辭,王齡覺得自己就像是處在一個荒島上一樣,四周要麼沒人,就算有也是一雙雙充滿了敵意的眼睛。當他再一次看見了電視上那個讓自己痛恨萬分的年輕人在那裡叫囂著要一查到底決不留情,聽到他在那裡大肆宣揚要剷除國賊公司,並指名道姓的侮辱自己的妻子,冠以漢奸、國賊、蛀蟲等等稱謂時,他徹底崩潰了,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官位和前途,但是決不能容忍這個肆意侮辱自己和妻子的傢伙這麼逍遙自在,他也不敢去調查組。中國的官場他比誰都清楚,他怕,怕自己被出賣,怕自己成為某種交易的犧牲品,更怕他一踏進調查組的大門,就被雙規,罷官免職坐牢這些都算了,但是再也沒機會報復那個小人了,於是他選擇了出逃。「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他一起。」輕輕撫摩著自己和妻子的合照——這是他唯一從家裡帶出來的東西,王齡自言自語地說。   與此同時,數百米外,另一處農宅裡,角落的一間房間裡,佈滿了各種電子儀器。一個年輕人正在一台儀器面前緊張的操作著,一邊還對自己的同伴說,「程成那小子關鍵時候還是有點用,不知怎麼的就被他打聽到了王齡在這兒有座房子,還提前幫我們租了這麼個房間,要不我倆都得扛著機器睡野地裡了。是吧?老韓。」而旁邊那個年紀相差不大,卻顯得沉穩得多的年輕人只是冷冷的說:「如果沒有老大的分析,誰敢斷定他一定到這兒來?還有你,趕快弄好,要是出了差錯,看我怎麼收拾你。」年輕人伸了伸舌頭,嘴裡嘟囔了一句,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像是在向同伴示威,又像是得意的自言自語,「一切搞定。全頻道信號干擾開始,合成音效圖像開始發送。」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三十二章 結束(一)     北京,王府井附近一處外表並不起眼的京式四合院裡(由於作者見識的貧乏,加之從未去過祖國的心臟,此處地名只能憑空臆想,如有不當,請多諒解。)一個中年男子正在書房裡翻閱著什麼。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皺了皺眉,似乎並不喜歡這時有人來打攪自己,男子有些不悅的拿起了電話,斥責的話還未出口,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卻讓他震驚不已,「什麼?!王齡失蹤了?」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趕忙收住了話,多年的宦海沉浮的經歷讓他很快的冷靜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他用一種盡可能平和的語氣問道:「為什麼會這樣?不是讓你給他打過招呼了嗎?我們會力保他,讓他安心,他為什麼會這麼做?不要對我說什麼帳本,我們已經分析過,那根本不能成其為證據,調查組也有人和我通過氣,據說老頭子他們那邊對這事也很驚訝,這不會是上面的意思。充其量是姓金的和鄭凱那小子想撈點政治好處,自作主張,沒有老頭子的支持,他們這麼做沒有什麼殺傷力,最後只有抱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個王齡虧我們還這麼看重他,平常遇事也還冷靜,現在怎麼沒了方寸?你馬上給我聯絡他!什麼?找不到……」雖然盡力的提醒自己要冷靜,但手下人辦事的無能和面對突發事件的慌亂仍然讓他肝火上升,「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說到這兒,他好像覺得自己的語氣過於生硬,為了讓對方不至於太過慌亂,他放低了聲音,接著說,「老爺子那兒我會上報,你告訴手下人,不要慌,不要亂,翻不了天。」「另外想辦法把王齡找出來,實在不行,也要妥善『解決』,總之,決不能讓人拿他大做文章。」說到最後,男人的語氣低沉得近乎陰冷。   與此同時,成都,省委書記張衡家中,他也幾乎同時得到了消息,同樣的場景,不過他的語氣相對要愉快得多。「對對對,老林,事情就是這樣。我開初聽到也是嚇了一跳,我還在說老金呢,他這麼穩重的老同志怎麼也跟著年輕人一起瞎起哄,但是沒想到居然讓他們取得了這麼一個成果。你的眼光好啊,那小伙子是塊料,這招打草驚蛇,故佈疑陣用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你看我們是不是也該改變既定策略了,計劃不如變化大嘛,好好,我會視情況斟酌處理,我知道王齡很關鍵,放心,一定會搶先找到他,好的,有什麼最新情況我一定會隨時和你通氣。」放下專線電話,張衡一臉的笑容。想了想,他又拿起了另一部電話,「我是張衡,給我接市委金書記……」   身處雙江的我,這時的心情卻是分外的舒暢。事情進行得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順利,好消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先是金書記通知我已經說動調查組他們將對王齡提出質詢,接著又是一個更大的喜訊,王齡失蹤,本來他的舉動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時機把握得如此之好,剛剛傳來調查組要請王齡協助調查時,他就選擇了出逃,這只能說是天意或者是他的運氣太不好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這樣做,無疑是告訴別人他心裡有鬼。這樣一來,我那些並不十分有力的證據都變得分外的真實可信起來。一些對我和金書記提出的證據還將信將疑的人,也完全轉變了立場,如果說我前段時間對王齡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撒一個彌天大謊的話,那麼王齡的出逃就是幫我把這個謊言中的所有漏洞一一補齊。前段時間還有人為王齡說情、叫屈,現在都紛紛閉上了嘴巴。緊接著金書記又來電,傳達了省上張書記,同時也是上面的意思,雖然不太滿意我擅自打破平衡,但是對我取得的成績還是表示了讚許,也算是默認了我的所作所為。有了上面的首肯,我最後的一絲顧慮也打消了。現在我有九成九的把握拉下王齡,他要做什麼,我心知肚明,他在等一個機會,而我也在等一個機會,一個給他機會的機會。   「該死的。」歐小天無可奈何的揮手又打死了一隻蚊子,三天了,整整三天,王齡連門都沒出,為了怕驚動他而功虧一簣,歐小天和韓當倆人也一直老老實實的呆在屋裡,韓當還好說,但生性飛揚跳脫的歐小天對這種生活簡直難以忍受,13門徒中他年齡最小,性格也最活潑,再加上搞電腦的多多少少都有點精力過盛,三天的生活對他來說就像三年一樣漫長。「這該死的蚊子。這才幾月啊,就跑出來了,也不怕冷死。喂,老韓,你說王齡會不會在那兒自殺了,要不怎麼三天都沒動靜。」韓當抬起頭,輕輕合上手上的書,「不要問這麼低能的問題,熱感應器上有他的生命跡象,從光影的顏色上來看,他現在的生命力至少比你強。你不會是熬不住了吧!虧著老大還這麼看重你。」歐小天頓時就像是被扎傷了屁股似的跳起來,「我熬不住了!?笑話,我精力充沛得很,都像你似的,三天來拿本書往那兒一坐,清閒得很,我又要觀察儀器,又要發送信號,就沒停下來過,老大交代的任務,我那次不是辦得妥妥帖帖的,只不過我就是受不了在這兒乾熬著……」歐小天還想繼續說,卻見韓當一個箭步衝到了監視器面前,「閉嘴,目標出來了。」   王齡仔細的端詳著鏡中的自己,鬍子刮了,衣服也換了,頭髮也梳得整整齊齊,雖然連日精神上的緊張讓他顯得有些憔悴,但總的來說,整個人還是顯得乾淨利落。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與世隔絕,不敢使用座機,怕有來電顯示知道他的位置,用手機,對方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好不容易找到個人,對方又是含含糊糊,和他東拉西扯,有幾次他都機警的掛斷了電話,雖然不是很瞭解,不過能根據手機的信號來測定方位這點他還是知道的,現在的他誰都不相信。在他看來,任何人都有可能為了利益而出賣他。   「現在的我成了過街老鼠了吧?兩邊都想打,稍微有點良心的沒想追打,也生怕沾上霉氣。」王齡自嘲的笑了笑。這幾天他瞭解外界唯一安全的途徑就是看電視和上網,電視裡對手那囂張跋扈的樣子他已經習以為常,不再像開初那樣暴跳如雷了,他有時甚至在想,自己怎麼會輸給這麼一個輕浮、自大、不知收斂的年輕人,從來不相信神的他甚至開始懷疑是否真的有八字相剋這一說,要不怎麼解釋自己莫名其妙的陰溝裡翻船。不過,心情的平靜並不能代表整個人的冷靜,恰恰相反,他的性格就像煤,雖然不像油那麼容易燃燒,但是一旦點燃,卻能持續很久,現在的他,就像一塊燒紅的煤炭,又像是地底蘊藏的岩漿,只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噴發途徑。謀定而後動,是他一貫奉行的做事原則,三天以來,他一直通過電視觀察著外面,尋找時機,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等來了盼望已久的機會,就在今天,對頭將要在花洋鎮召開工作會議,據說是總結前段時間工作上的得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要給10.14事件做最後的總結和定性。「可真是成名人了啊,一個小小的縣級會議也要勞動市台和省台,甚至連中央台也要派人參加。」王齡嘲諷的想到。不過這正是自己盼望已久的時機,雙江現在處在風口浪尖,縣府所在地也是格外引人注目,而自己現在的形象也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了,要想在平時混進縣府,接近鄭凱,恐怕沒那麼容易,但今天各方媒體聚集,人多眼雜,再加上喜歡看熱鬧的群眾,現場一定混亂,看準時機混進會場,一定是輕而易舉的,「你鄭凱不是想當英雄嗎?你現在也成明星了,走到哪兒都有一大群支持者,哼哼,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當公眾人物的『好處』,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王齡有些惡毒的想。抬腕看了看表,8點,離下午2點還有充足的時間,最後整理了一下儀容,對鏡中人輕輕一笑,彷彿在自言自語,「你在找我嗎?我也在找你。讓我們做個了斷吧!」最後一次留戀的看了一眼屋內的擺設,毅然的轉身,關上房門,走上了他最後的旅途。   與此同時,雙江我的書房內,林思翰輕輕的放下了電話,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韓當他們來電,目標已經開始行動了。」話音一落,書房裡頓時響起一陣嗡嗡聲,程成紅著雙眼,興奮的揮了揮拳頭,「這個龜兒子,不怕他動,就怕他穩起。我還以為他真的那麼沉得住氣,熬了20多個小時,終於還是把他等出來了。」其他人也是一副深有同感的樣子。我笑著把雙手向下虛壓,「好了,好了,冷靜點,現在既然目標已經行動了,我們也該最後收網了,都佈置得怎麼樣?不要到最關鍵的時候給我掉鏈子。」最先冷靜下來的就是林白,看著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同伴,林白很有把握的說,「您放心,各個環節我們都安排好了,任何可能出現的意外我們都仔細推敲過,絕對是萬無一失,傳媒那邊,由趙青出面。林毅馬占波現在是自身難保,基本被架空了,現在主事的是金書記的人,所以警力那方面也不用操心,到時候會由公安局長親自掛帥,但具體的工作已經說好會由連雲峰出面,也給雲峰一個露臉的機會,至於『民間』的力量……」林白指了指程成,「由他具體負責。」見我的目光掃向了他,程成趕緊站起身來,信誓旦旦的說,「您放一百二十個的心,我早就安排人手佈置現場了。他們都不知道具體的內容,只曉得會場出了亂子,就盡量朝前擠。這些傢伙都是老油條了,會看風色得很,在警察趕來之前,肯定能把普通百姓排在外面,絕對不會誤傷群眾。我還順便安排了幾個機靈點的,讓他們瞧準時機,適當的在人群中煽動一下。總之一句話,最大限度的保證一般群眾的安全,最大限度的鼓動群眾製造聲勢。」其他被林白點到的負責具體工作的也都紛紛表示絕對有把握完成任務。我滿意的點頭說道:「好,我對你們的能力也很放心,而且這次的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既然一切都準備好了,那就各負其責,都動起來。讓我們搭好舞台,讓王市長在這裡完成他的告別演出。」轟笑聲中,眾人依次站起,向我行禮後退出了書房,最後的行動就此展開。   花洋鎮,距離雙江城關不足20公里,如果說雙江像是成都的衛星,那麼花洋就是雙江的衛星鎮,鎮如其名,這個人口不足十萬的小鎮,是成都有名的鮮花基地,也是全省乃至全國有名的富裕鄉鎮,農村致富模範基層單位,我看中這裡,主要有三點:一,交通便利,地理位置十分有利,它地處成都和雙江城關鎮之間,無論從那邊趕來,最多也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二,富裕的經濟讓它並不像一般觀念中的中國農村那樣閉塞,健全的通訊設施讓到這裡採訪的記者能第一時間把他們採訪的事情傳播到全國;第三,最重要的是這裡是個王齡十分熟悉的地方,在這麼一個環境裡,他會有一種安全感,而這種安全感會讓他的神經鬆弛,警惕性和疑心也會大大減少,所以當初在決定最後舞台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裡,才有了王齡所看到的那段錄像,所謂的雙江縣政府工作會議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不過記者倒是會來很多,但那是事發以後了。現在的花洋,也是一副會議前的熱鬧景象,這很簡單,由星河集團出面找到負責縣府工作的曲直,說集團下屬的影視公司將要拍攝一部宣傳雙江的電視劇,裡面就有關於在花洋鎮召開縣委工作會議的場景,請政府配合拍攝。對於這種免費的宣傳,曲直當然是求之不得,於是他出面知會鎮長佈置背景。於是各種橫幅也理所當然的出現在花洋的街頭巷尾,至於老百姓,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成都人愛看熱鬧的天性,還是讓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再加上以劇情需要名義出現的『各家電視台』的記者,不知道內情的人一看還真的以為要召開什麼會議呢。所以當王齡踏入花洋時,沒有半點懷疑。熟悉的環境,讓他緊繃的神經略略有些放鬆,但是還是不敢過於在人群中逗留,所以他快步的來到鎮政府門口,鎮政府一如他預料的那樣,人來人往,進進出出,顯得十分的繁雜。最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別在胸前的好不容易找來的x電視台的採訪證,王齡深呼吸了一口氣,混入人群,『有驚無險』的應付了幾次盤問,『順利的』進入了鎮政府大院內。   正在2樓閉目養神的我,突然睜開了眼睛,「準備一下,客人來了。」由於趙青,程成,林白要負責具體操作,所以這次陪在我身邊的只有林思翰一人,(為了怕女人們擔心,這件事我瞞著她們,連夢芸我也打發回山泉了。)林思翰的神情有些凝重,雖然經過反覆推敲,但畢竟是以我親身做餌,事到臨頭,也不由得他不緊張。「怎麼了?放鬆點,我對你們有信心,怎麼你倒對我沒信心了?」我笑著說。「可是……畢竟牽涉到您的安全,我就怕萬一……」   「沒什麼萬一!我的力量你們清楚,你覺得他能傷到我嗎?說實話,如果純為個人恩怨,他還根本不配我出手。」我打斷還想分辨的林思翰,「好了,開始進行下一步,去叫曲直進來,就說我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他,他將是最好的目擊證人和消息傳遞者。」「是。」處於對我絕對的服從和信任,林思翰還是依照我的吩咐去執行了。   片刻後,曲直敲門進來,這段時間由於政治上的得意他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雖然工作上的操勞讓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但從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那種意氣風發的神情,卻和當初我才來雙江時看到的哪個人不可同日而語。「鄭書記,您找我。」   「哦,是啊,是啊。」我一邊連連應是,一邊在找著話題,「這個…….恩,對了攝制組的工作進行得怎麼樣,我來這兒沒給他們添麻煩吧。」   「哈哈,」曲直爽朗的一笑,「瞧您說的,您現在可是名人,攝制組的同志聽說您路過這兒,都高興得不得了,還準備讓您上鏡呢,有幾個小姑娘,還托我讓您給她們簽名。再說了,您和星河集團的廖董事長和郝總經理都是朋友,怎麼說也算是『自己人』啊。」說到最後,曲直的口氣中也帶有了一絲戲謔的味道,神情像極了一位兄長正在調侃他的兄弟。   我不由得有些尷尬,自從上次風波以後,我和紫妍她們反而更正大光明了,尤其是在我治下的雙江,可以說是一個半公開的秘密了,不知情的還說我這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絕對瞞不過曲直這些『近臣』。難得的是他們都對此表示了默認,那些官員的思維想法很簡單,這是屬於我的私事,反正男未婚,女未嫁,而我們的搭配也符合中國人才子佳人,英雄美女的審美觀點,他們私下議論的反而是我最後如何取捨的問題。至於曲直,他知道就更多一點,但是自從第一次會面以來,他一直對我有一種兄長般的關愛。可能找到如此的紅粉知己他也為我感到高興,只是有些時候還是善意的提醒我要把握分寸。但沒想到今天他也戲弄起我來了。看來人的心境真的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啊。   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這裡又沒外人,曲直乾脆以老大哥的口吻說道:「你啊,不是我說你,這三個姑娘個個都那麼優秀,常人一輩子碰上一個就要念阿彌陀佛了,你還一口氣就有了三個,但我們畢竟是一夫一妻制的國家,現在你們還年輕,不知道厲害,等過兩年就知道了,你想一直把別人都拖著啊!男子漢大丈夫要當機立斷,三選一也確實難為你了,但不可能三個都歸你吧,你倒是高興了,讓別人姑娘怎麼辦?當你的小妾還是情婦?你不會也想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說到後面,他口氣漸漸有了些責備的味道。   我越發的手足無措起來,平常最怕就是聽他嘮叨這些,站在他的角度我也不能說他說得不對,他也確實在關心我,「該死的,我本來的目的是什麼,哦,對了,是讓他來做見證的,這個王齡怎麼還不來?」正在我難以應答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陰森的聲音,「他不會為難的,這個難題今天我幫他解答了。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有這些煩惱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曲直既驚訝又惱火,猛的轉過身,門口的場景卻讓他倒吸了口涼氣:房門大開,王齡面目陰沉的站在那裡,對著我的除了他嘴角的一絲冷笑,還有手中黑洞洞的槍口。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三十三章 結束(二)     「幸會啊,鄭大書記,沒想到我會出現吧,你還真是好福氣啊,左擁右抱,懷裡還坐了一個,嘖嘖嘖,那三位我都見過,都是絕色啊,可惜啊,從今以後你是再也無福消受了。」王齡冷笑著,想到自己的處境,他的臉部抽動了一下,惡毒的說,「這樣的妙人兒,也不知道以後投入哪個男人的懷抱,會不會是你那幾個手下,嗯,他們的身份太低了,要不就是金向東那個老頭,再不就是胡濤,他不是你的後台嗎?你死了,你的女人也順理成章的由他照顧了。」王齡一邊說,一邊摘下墨鏡走了進來,反手關上了房門,手中的槍口始終指著我。   「噓,」我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把他等來了。雖說一切計劃我都安排得天衣無縫,但就怕有意外的變數發生,在焦急的等待中我甚至想過王齡在路上別出車禍了。直到他進入政府大院那一刻,我還擔心他別被人認出來。現在看著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心中的石頭才算落地。至於他那些惡毒的攻擊,我絲毫沒放在心上。人嘛,到了他這個田地,不發洩一下,是不合常理的。   「哦?王市長,您這是什麼意思?別開這些玩笑啊!有什麼事情好好說。」我臉上恰如其分的表現出一種驚慌、心虛卻又想故做鎮定的神情。旁邊的曲直看見王齡進來還手持武器時,整個人都呆住了,我和王齡的爭鬥他也隱約知道一些,不過在他看來,那是一種不同政治觀點的碰撞,了不起還有各自背後不同勢力之間的較量罷了,在這種事情上他一向是比較遲鈍的。況且在他的理解中,這種層面上的爭鬥怎麼也不會發展到私下報復的地步,所以,當他看見自己心目中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學長居然帶著墨鏡,拿著手槍象電視上的黑社會一樣衝了進來,說著和自己的身份毫不相稱的話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算他的心理素質過硬,短暫的震驚之後,也立刻清醒過來。   「王市長,您這是做什麼啊?快把槍放下,您和鄭書記要是有什麼誤會,好好談,怎麼能動用這種手段。你醒醒啊!老王!快把槍收起來,再這麼下去,你是要犯大錯的!」說到後來,他幾乎是對著王齡吼了起來。   或許是我的表現符合他心中設想的場面,看著我驚慌的眼神,王齡那有些扭曲的心理有種說不出的快感。眼光掃過曲直,眼神中露出一種複雜的神情,對曲直的喝問他沒正面回答,「老曲,念在我們還有一段交情,今天的事也與你無關,你出去吧。我和鄭凱有些私事要聊。」   「不行!」曲直神情堅決,「多年的朋友我不能看著你犯錯,再說我也決不允許你傷害鄭書記。要我出去,除非你打死我!」聽他堅決的口氣,大有與我同生共死的意思。   「糟糕!」我心中暗暗著急,「哎呀!怎麼忘了曲直是頭強驢了!他要是不走,消息又怎麼傳得出去。再說他人在這裡,我這齣戲又怎麼演下去。」所以我趕緊趕在王齡還在答話之前,就衝著曲直吼道:「曲大哥,你先出去!這事情跟你沒關係,我也相信王市長不是那麼衝動的人。你出去吧!算我求你了!」我拚命的向他遞眼色,就差在臉上寫下『去找人幫忙』幾個大字了。   王齡也不耐煩的擺了擺槍,「我是念在當初我們的交情。你要是自己願意給他陪葬,我也不在乎多你一個。」   也許是看懂了我的神情,他自己也在心中反覆權衡了一下,覺得在目前的形勢下自己在這裡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還是把消息傳出去更重要一些。曲直向我點了點頭,暗示我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又看了看王齡,一跺腳,轉身出了辦公室。   看著曲直走後,王齡關上的房門,我臉上驚慌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見。只有兩個人了,我也沒必要陪他演戲。只要王齡進了我的房間,拿著槍威脅我,曲直又在現場做證。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太重要了。這場較量我已經贏了。心情大好之下,我安詳的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只是笑瞇瞇的看著王齡。   敏感的察覺到了我前後神情的變化,王齡本能的有些感覺不妙,但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房間中意外的冷場了。尷尬的幾秒鐘過後,王齡被我盯得渾身不自在。另一方面也為這種角色顛倒的場面惱羞成怒,示威式的向我揚了揚手中的槍。「笑什麼笑,死到臨頭了還故做輕鬆,還是想一下怎麼交代後事。」說完後彷彿覺得還不夠毒辣,又故意用一種曖昧的口氣說到,「還有你那幾個女人,年紀輕輕的就要守寡,哦,不對,不是守寡,是從新再找飯票罷了。不知道是便宜了誰?小子,這算是我和你做的最後一件好事吧!」   出乎王齡意料的是,我並沒有出現他想像的那種憤怒。只是輕輕一笑,整個人好整以暇半躺在寬敞的坐椅裡,甚至把腳放在了面前的辦公桌上。沖這王齡搖了搖頭,我用一種惋惜的口氣說:「哎呀呀,王市長,請您注意您的身份,畢竟你和我都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了,要是讓人知道我們在這裡像流氓一樣的對罵,可是大丟面子的事啊!您不要臉,我還要維護我的形象呢!」   「你這個混蛋!」王齡頓時有種血往上湧的感覺,「你覺得你以後還會有形象可言嗎?告訴你!你再也沒有以後了。」   「哈哈哈,這是到現在為止,我聽到過的最好笑的一個笑話。您就這麼有把握?要知道一個遊戲不到最後,誰是勝利者還不知道呢!更何況……我不得不提醒您,關於獵手和獵物之間,我和您的理解有些不一致哦。」   「你,你……」我的這種態度簡直讓王齡無從下手。   「別你、你、你的了,是不是我的反應出乎您的意料之外呢?我是否應該有點驚慌、恐懼,哦,對了,要是能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您哭訴,跪在地上抱著您的大腿,要您饒我一條狗命,這樣更能符合您的審美觀點呢?」勝券在握的我,並不介意再逗弄一下對手。   看著我的笑臉,王齡有種摳動扳機把它打得稀巴爛的衝動,「要冷靜,要冷靜。光是讓他死很簡單,不能給他留個烈士的名聲,要讓他身敗名裂。」王齡一次次的在心頭提醒著自己此來的目的。深呼吸了下,努力壓下胸中的怒火,王齡坐到了我的對面,故意用一種陰沉的語調說到,「你是在取笑我嗎?還是認為我不敢開槍?如果是後者,恐怕你要失望了,我今天踏進這裡,就沒想再活著出去,不過正如你所說的,咱們都是受過教育的文明人,在最終的結果來臨之前,讓我們把一切事情說清楚。省得到了下面你做個冤枉鬼。再說,憑心而論,我對你的手段還是很佩服的,今天到了這個地步,我輸得無話可說,但是我自認為沒有犯多大的錯,你是怎麼抓住我的破綻的?其中的細節我很有興趣知道。」   「咦?」王齡的反應倒也大出我的意料,難得他還這麼冷靜,還有心情想知道我是怎麼整倒他的,這又是什麼意思?眼光掃過他的全身,一個簡單的全息透視之後,一切都明瞭了,哈,我的目光停在了他的右邊腰間,果然沒死心,不過也算他有心計了,先用武力脅迫我,最後再讓我自己供出事情的經過,到最後他自然是跑不了,但我也跟著一起下地獄了吧,最後的下場就和他一樣,身敗名裂。不過……還真是有意思呢!好,就陪你玩玩,「同意,既然您話都說到這個分上了,您有什麼問題只管問,我是有問必答。」   見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右邊腰間,王齡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微微側了側身,把右側身體朝後靠了靠,努力掩飾著腰間的東西。   聽說我願意回答他的問題時,他眼中透露出一絲喜色,「好,爽快,既然這樣,第一個問題就是剛剛曲直和你說的那三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哦?這您不是都知道了嗎?」我故做驚訝的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聽你再確認一次。」王齡不自覺的把身體朝前傾,語氣有些急切,右手在腰間不經意的撫弄了一下。「她們都是你的女人嗎?」   「是啊!廖紫妍、郝靈兒、龍夢芸她們三個都是我的女人,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這樣做是違法的。你就不怕?」   「我怕什麼?男未婚,女未嫁,我有選擇的權利。而且我自認為我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傷害任何人。男歡女愛,你情我願,有什麼不好。總比一些所謂的人民公僕利用職權進行權色交易要好得多。看著那些高官們一個個摟著足可以做自己孫女的女孩,還恬不知恥的自認為煥發了第N春,我就感到噁心。」   「那在那次質詢會上你是撒謊了。這你總該承認了吧!」   「是啊,我是撒謊了,不光說了謊話,老實說,我還動了手腳,所謂的民間謠言都是我派人散佈的。目的就是要真假混淆,降低那件事的可信性,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政治不就是一個謊言套另一個謊言嗎?」   「好,說得非常好。那在雙江10.14事故中你又扮演了個什麼角色?我不相信你就真如外界所的那樣,表現得那麼高尚。別用什麼政治使命感來搪塞我,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想問的是你當時心中真正的想法。」   一提到這個問題,我神色頓時莊重起來,正色道:「不管您相信不相信,我當時心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確實是保證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至於政治上大出風頭,也是稍後才意識到的。」說到這裡,我頓了頓,「這還得感謝您的小舅子龔偉,正是因為他的無能,才讓我有了出頭的機會。」   「混蛋,該死的。」王齡輕輕的罵了句,不知道是說我,還是在說龔偉,接著問道:「那後來呢?民間的反應來得太快了些吧?對中國老百姓來說,沒人鼓動的話,他們在這些事情上是很被動的。」   「呵呵,您還真猜對了,確實是我讓人在民間造的勢,不這樣,能讓整個雙江大換班嗎?您說這麼好個機會,我能放過嗎?」   「機會?一場死了這麼多人的大事故,在你口中,只是一個機會。這就是一個被稱為『英雄縣長』『政治上的楷模』的人的真實想法嗎?」王齡追問道。   「是的,這是我的真實想法。可是您又有什麼資格來責問我,正是您的妻子和她的弟弟因為個人私慾和管理上的疏忽,才晾成了這場災難。而在處理事件的過程中,我是盡心盡力了。在這點上我是問心無愧。至於機會,只是災難後的副產品。我抓住它又有什麼不對。況且我上任後自認比您的妻弟做得更好。雙江人民也更快的從悲痛中擺脫出來。當悲劇發生後,您們想的是怎麼去逃避責任,而我想的卻是怎樣盡量減少事故帶來的不幸和怎樣讓這種不幸轉化為有利的事,這就是我和您們之間根本的區別。」   我毫不客氣的回應,讓王齡有些惱怒,「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這場悲劇你才是真正最大的受益者。後來呢?本來已經平息下去了,為什麼又會翻出小梅來?」   「小梅?哦,是您的妻子龔梅吧?說實話,對你們之間的愛情我是很讚賞和敬佩的。可惜的是……」說到這兒,我看了看王齡,「她是您的妻子,而您是我前進道路上最大的障礙,您自己在經濟和私生活上又很檢點,確實無法下手,所以不得不用這種敲山震虎的辦法。」   王齡的眼角一陣抽搐,眼中透露出一種怨毒的目光,我的話就像在他的傷口上撒了把鹽,讓他現在就恨不得斃了我。但好不容易說到了重點上,他也只有強壓胸中的怒火,接著問道:「你也承認了,你查龔梅是因為政治上的私慾,只是為了滿足你的個人的政治目的,你就用無辜的人做墊腳石,那你後來所謂的證據有多少是真實可信的?」   看著王齡充血的雙眼,我冷笑了聲,「真的是無辜的嗎?這話也虧你說得出口。龔梅現在也進入立案審查階段了吧?你的岳母——那位退休職工名下的帳戶上到底有幾個零,恐怕你也不清楚吧?那上面的錢,你和龔梅不吃不喝,你和龔梅攢一百年也攢不齊。有句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要真的是大節不虧,不論我怎樣做,也不會有機會吧。至於你說的證據,我明確的告訴你,沒有多少是真實的,包括那本帳本。」   「好啊,終於說出來了。」王齡興奮的騰的站了起來,「最後問一句,你上台伊始,就大談要以民為本,要如何開發民智,現在你做的不一樣的是愚民嗎?在你心目中黨紀國法到底處在什麼位置?」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我承認,到現在為止,我是利用了群眾的熱情,民智的開發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幾千年的歷史沉澱讓老百姓習慣了一個強有力的中樞,或者說是一個民族的方向,在這種條件下,才能真正團結一心,否則就會是一盤散沙,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惟上智與下愚不移』這句話應該聽說過,對大多數一般群眾來說,現在的情況下就讓他們想得過多,未必是一件好事,知道得多,想法就多,心眼也就多了。遠不如單純的人來得可愛。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怎麼樣不重要。至於說國法,我自然是要守的,黨紀?我一直很反感把它放在國法前,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您,國法遠比黨紀來得重要,中國社會黨是中國的政黨,而中國,決不光是社會黨的中國。只要我自認為我所做的有利於國有利於民,黨紀,就一邊去吧。」   「什麼?你說什麼?」王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誠然,現在的中國有很多官員就沒把黨紀國法放在眼裡,但做是一回事,說又是一回事,第一次聽人當面宣言這種赤裸裸的『反黨』言論,還是讓他有些意外,更何況這個人才剛被評為優秀黨員。   「沒什麼好吃驚的。我們這個國家已經存在了幾千年了,日後也必將千秋萬代,相比於國家的歷史來說,我們黨只是歷史長河中的一個小浪花。」我淡淡的說。   「說得好,哈哈,說得非常好,千秋萬代,哈哈哈。」王齡簡直不感相信自己的運氣這麼好,意料之外的收穫讓他放聲狂笑。   「哈哈哈。」我也縱聲歡笑,書房裡一時間充滿了兩個男人的開懷笑聲。所不同的是,一個笑聲裡充滿了置對手於死地的快意,另一個笑聲裡則有一種玩弄對手於股掌之間的愜意。   半晌後,意猶未盡的王齡收住了笑聲,得意問道:「你笑什麼?」   「那您又在笑什麼呢?」我緊盯著他的雙眼道。   「我在笑,笑你不知道死活,想把我弄臭弄倒,我倒想看看當人民發現這位英雄是個愚弄民意的高手,當上面發現這位盡心栽培的新秀骨子裡就根本沒把我們黨放在眼裡時,你怎麼收場?想起哪個場面,我就覺得興奮,怎麼能夠不笑。」王齡意氣風發的說。   「哦?是嗎?」我冷冷地看著他,「您就這麼有把握?您就不看看您腰間的微型錄音機有沒什麼故障?也許它一句話也沒錄下來。   我的話彷彿一記重錘擊在了王齡的胸間,「你怎麼知道?」下意識的伸手向腰間摸去,臉上撕去了剛才強裝出來的和善面容,猙獰的說,「就算知道了也沒用,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錄了下來,現在人證物證齊全,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我是沒有好下場的,但死要拉著你墊背。」 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三十四章 結束(三)     曲直衝出房門,顧不得別人詫異的眼神,一路小跑,衝進了鎮政府2樓的一間休息室裡。幾乎是強行撞開的房門,顧不得喘氣,一把抓住正在這裡休息的林思翰,「出......出......出大事了!王市長挾持了鄭書記,他......他手裡有槍!」   林思翰騰地跳了起來,出乎曲直意料之外的是,他的表情既不是震驚,也不是憤怒,彷彿有點......興奮。望著來回踱步,嘴裡還好像唸唸有辭的林思翰,曲直倒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一路上他想過很多林思翰應有的反應和表情,但就是沒想到過會有現在這個場面。事情的一開初,確實讓他震驚萬分,手足無措,但從離開那間辦公室開始,他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面臨著一個非常困難的抉擇,從內心深處講,他不希望王齡出事,所以出來以後他沒有驚動別人,更沒有第一時間報警。雖然對政治鬥爭不太敏感,但這次的事情意味著什麼他還是十分清楚,一個在職的市長,持槍挾持一個在職的縣委書記,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更何況這兩個人,在目前的中國官場上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尤其是鄭凱,近一段時間以來更可以說是中國的風雲人物。還有他們所代表的勢力,方方面面,一想到這些,曲直就頭皮發麻。他清楚的知道,事情一旦公開,且不論最終的結果如何,王齡一定是完了。「學長啊,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非要鬧到這個地步?你難道不知道一旦走出了這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可能,不說法律的審判,至少你的政治前途就徹底毀了嗎?」出於與王齡多年的交情,曲直私心裡非常希望這件事情低調解決,不驚動公眾。但是......臨出門時王齡那凶狠決然的目光,讓他知道這一切多半是自己的一相情願,如果不報警,鄭書記出了什麼事,誰能負起這個責任來?曲直也決不會原諒自己,在那一瞬間,他想起了與鄭凱一起來的林思翰,雖然自己與鄭凱可以說合作無間,但私底下,他也知道韓當林白包括這個林思翰等人才算是鄭凱的心腹。「既然拿不定主意,就讓林思翰來決定吧!」因此曲直選擇了第一個來見林思翰。   雖然林思翰的態度讓他有點不明所以,但深知事情嚴重性和急迫性的曲直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一下這個年輕人。一把抓住林思翰的雙肩,「你別是光走來走去的,你倒是說句話啊!到底該怎麼辦?」   沉浸在興奮中的林思翰猛地一醒神,這才發覺自己過於激動了。「該死的,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以後怎麼跟著老大做大事啊!」他暗罵了自己一句,整理了一下思緒,語氣堅決的說:「有什麼該怎麼辦的?馬上報警!」   雖然知道這是最好的,也上目前唯一正確的方法,曲直還是略微有些失望,「真的要報警嗎?有沒有挽回的可能?或許我可以嘗試去勸服一下王齡,畢竟我和他是多年的交情......」   「不!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林思翰一口回絕了曲直的提議,看著略微有些尷尬的曲直,他馬上接著溫言道:「曲大哥,書記也叫您大哥吧,那我也冒昧的稱呼您大哥。我知道,王齡對您有知遇之恩,但現在不是敘舊情的時候,您好好想想,王齡是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能選擇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甚至連武器都備好了,就證明他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恐怕不會輕易的聽取您的忠告。而且以他和鄭書記的影響、職位,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能夠控制的範圍,要是因為我們的猶豫不決,讓鄭書記受到傷害,那這個責任誰能承擔?所以報警是我們唯一的選擇,這樣做不僅是為了拯救鄭書記,也是為了挽救王市長,讓他不至於一錯到底,而且光報警是不夠的,還必須立即向上級通報。讓上面來決定來具體怎麼樣處理。」   「嗯,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曲直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的話很有說服力,也很有道理。但是出於私人感情,他還是希望這件事能和平解決最好。曲直有些擔憂的望著窗外,「學長,希望你能懸崖勒馬,不要越走越遠。」   北京,下午2點30分,王府井的神秘宅院裡,中年男子收拾了一下書桌上的文件,緊張繁忙的工作沒有讓他忘掉這個良好的個人習慣,書桌上的很多文件是極其機密的,這間書房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家裡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所以他每次都是自己親力親為。整理好文件,再在更衣鏡前理了理自己的衣飾,這也是他多年來養成的一個習慣,出門之前,必先整理儀容儀表,他深知一個人的外貌和穿著得體的話能讓別人第一印象就十分良好。尤其是當他要去見「那個人」的時候,雖然他是自己的父親,但生性謹慎的他從來不在自己父親面前放縱過。作為丁家的大兒子——丁安國,他深知在自己這樣的政治家庭裡,親情永遠排不上第一位。他希望在父親眼裡,自己始終是一個合格的接班人。要知道自己並不是父親唯一的兒子,到了他如今這個地位,外人已經很難威脅到他,真正的壓力來自於家族內部。   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穿著簡樸,不張揚,但是又給人以穩重的感覺。滿意的點了點頭,正要出門,桌上一部紅色的電話卻急促的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可是又不能不去接,作為外人眼中丁家太子,依附在自己這一系的很多官員,都是通過他相互聯繫在一起的,上面的命令也由他發佈出去,下情的上告也是由他最終整理匯報給父親的。可以說他是整個丁系的樞紐所在,而這部電話也不是誰就能知道的,「又出了什麼大事,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接起了電話,但是電話那頭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勃然變色,「什麼!王齡持槍挾持了鄭凱!!!」突如其來的消息讓飽經政治風霜的他一時之間也手足無措,「混蛋!不是讓你們想方設法找到他嗎?那個笨蛋吃錯了什麼藥了,他想除掉鄭凱,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怎麼會選擇一個最愚蠢的方法?」他幾乎是在對著電話怒吼了,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還想辯解幾句,馬上被他不客氣的打斷了,「我不想聽解釋,也不需要解釋,老爺子已經和那邊達成默契了,大家各退一步,他這麼一搞,會讓我們有多被動你知道嗎?這就是一直被我們看好的青年俊傑,俊個屁!」憤怒的情緒讓他漲得滿臉通紅,甚至有些失態的說出了粗話,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而這些話也有失自己的身份,丁安國努力提醒自己要冷靜,事情已然出了,情緒失控的發脾氣並不能解決問題,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怎麼樣妥善解決這件事情,自己這一系長處在於經濟,力量所在也是因為掌握了全國的經濟命脈,但在其他方面相對要薄弱些,尤其是在軍隊,所以穩定的局面比什麼都重要,父親也不止一次的私下和他談起,現在一定要盡力求穩,培養人才,發展勢力,再給丁家10年,或許要不了10年的時間,就能掌控超過70%的文職官員,所以現在的方針就是不斷在各個要害部門安插親信,同時盡量壓制軍方在政治局的聲音,還有就是通過控制軍備來控制軍隊,要用武力,沒錢可不行。但是現在,這個該死的王齡居然使出了只有地痞流氓才會使用的手段,要命的是他身上那張醒目的丁氏標籤,要是被有心人故意利用,藉機發難的話......他簡直不敢想像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作為對手,他比誰都瞭解鄭凱對主席一系的意義,要是對方把這當成是他們不守承諾故意挑釁的話,問題就嚴重了。雖然他敢肯定主席系也不希望看見中國發生動亂,但人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俄羅斯富豪的前車之鑒就在不遠,雖然情況不同,但也有相似之處,強大的經濟沒有武力做後盾,也只是一座沙雕罷了,水一沖就什麼也沒有了。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對著話筒,他以盡量平和的口氣說:「這件事情太嚴重了,我必須馬上去見老爺子,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站出來,發表聲明: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證鄭凱的生命安全,對王齡一定要嚴加指責,記住了,態度一定要非常強硬,語氣要堅決。動作一定要比主席那邊快,還有,全力配合營救工作,一定要全力!總之,要向人表明,這只是王齡的個人行為,與我們毫無半點關係,至於王齡,」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已經走上了一條與人民為敵的道路,而且在拯救鄭凱同志的過程中難免要使用武力,所以在保證鄭凱的安全的前提下,犯罪嫌疑人的生命可以不予考慮。」放下話筒,丁安國長噓了口氣,這才發現背心已經被汗水打濕,但現在的他也顧不得許多,必須馬上和父親面談,這麼大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做主的了。「這些該死的豬!」口中不知道是在咒罵著誰,他匆匆的出門了。   同一時間,北京,林海也收到了這個令他震驚的消息,作為主席系的第一接班人,鄭凱對他意味著什麼,他十分的清楚,拋開私人感情不談,這個年輕人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貝,年輕、有能力、無任何家世背景,可以放心的使用,最重要的是他在經濟建設上的能力讓一直苦於在這方面與丁系一爭長短的主席系如獲至寶,主席曾經不止一次的向他暗示,下一屆的換屆選舉自己將卸任,而他將是第一接班人選。所以一直以來他就在為自己的班底下工夫,這個時候就天上掉下一個鄭凱來,說實話,當初安排鄭凱的工作他只是出於私人的感情考慮,對他的能力並沒有抱太大的信心,但隨後鄭凱的表現讓他喜出望外,經濟上的能力就不說了,難得的是在政治上的成熟,這讓當初大力推薦他的林海也覺得很有面子,就連那些目光甚高的黨內元老也不止一次的公開表示過現在有個叫鄭凱的小娃娃很不錯,也交口稱讚林海知人善任,有眼光,在這點上為林海贏得了不少的人望。所以林海一直把鄭凱當作心腹來對待。對鄭凱他是一百個的放心,於公,作為他的仕途引路人和保護人,沒有什麼家世背景的鄭凱自然而然的依附於自己;於私,和鄭凱良好的私人關係,讓他更是安心。總之,在黨內有心人的眼中,他是鐵定的下屆主席,而鄭凱則是他大力培養的班底。所以鄭凱出事他比誰都緊張。雖說事前金向東向他通過氣,但是他決沒料到他們所謂的最後一招居然是以鄭凱當誘餌,「這孩子啊,怎麼就這麼衝動,這太冒險了,雖然說他能力出眾,但血肉之軀畢竟是不能和子彈相抗衡啊。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找我麻煩的人可就多了。」林海有些生氣,又有些痛惜,再一想到如果有什麼萬一,龍夢芸哪個刁鑽的丫頭找上門來時的情景,他就頭痛。所以他第一時間就給張衡下了死命令,「決不允許讓鄭凱受到一點傷害,必要是可以動用武力,甚至可以擊斃王齡。」不過做為特殊人物,他也知道王齡的份量,不知道丁系對此會有什麼反應?所以接到消息後他馬上趕去覲見主席,和他商討對策。一時間,中國最有勢力的兩系人馬為了同一個目標,發出了同樣的命令。雖然各自的目的不一樣,但這也恐怕是這十年以來兩系人馬首次在一件事上走得這麼近。風雲漸起,各方的關注目光又一次落在了西南,雙江,不可避免的又將成為全國的政治焦點。   成都,雖然隸屬於不同的派系,但都接到了上級傳來的力保鄭凱的命令。所以平常工作中經常出現的相互推委,拖延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兩方精誠合作,國家機器高速運轉,顯示了它驚人的效率,公安、武警甚至部隊,派出了精幹人馬,而整個營救計劃也在第一時間就制定出來,組長是由金向東掛帥,而現場總負責人則由公安局長擔任,實際的臨場指揮則是由金向東提名的連雲峰負責。對於這點,也沒有什麼人提出異議,在丁系人看來,做為當事人的同學之一,連雲峰比任何人都適合這個職位。雖然職位低微,但他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另外一邊也覺得現場的實際指揮由一個自己人來出任比較可靠,至少比丁系的人信得過,而連雲峰自己也很爭氣,雖然是第一次指揮如此大規模的行動,難免有些緊張,但良好的心理素質和對自己能力的信心,再加上事前反覆推演,讓他很快的鎮定下來,各種指令有條不紊的發出,警力的配置,現場的次序的維持,急救的措施,面對突發事情的應急方案等等,一切都安排得科學合理,在外人看來,這種做法無懈可擊,連一些開始不大看得起他的老同志也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有能力。另一方面,按照事前的安排,趙青也充分調動起了媒體,一些嗅覺敏銳的新聞機構,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雙江將有大事發生,於是蜂擁而至,再加上後來四川的正副兩位省級領導都破天荒的同時站出來發表了措辭強硬的聲明,這在一向對各種政治事件諱莫如深的中國官場來說這是十分罕見的,面隊蜂擁而至的媒體,以前態度生硬的領導們也出奇的配合,這讓大大小小的媒體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在這種雙方都配合的情況下,這次發生在雙江的這次事件,第一時間就原原本本的呈現在了全國人民面前。一切都在計劃之內順利的進行著。萬眾的目光落在了雙江縣花洋鎮。   花洋,王齡示威似的按開了錄音機,馬上我的聲音原原本本的放了出來,包括我的那番『反黨言論』。「哈哈,差點被你嚇著了,」王齡得意的笑著,「怎麼樣,聽到自己的話有什麼感想?就憑這段錄音,我能讓你前途盡毀。」   「哈哈哈,」我突然毫無徵兆的放聲大笑起來,王齡的臉頓時難看起來,「住嘴!死到臨頭還笑什麼笑?不要試圖激怒我,惹急了我,我並不介意先讓你傷殘。」說完還凶狠的朝我揚了揚槍。   「哼!」我慢慢收住了笑聲,只是盯著王齡的眼睛,在我凌厲的目光注視下,王齡也有些不自然的躲開我的目光,我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夠了,遊戲到此為止,我已經厭煩了,於是我突然猛的坐正了身子,身上發出了一股氣勢。   「你,你,你要幹什麼?你給我老實點,不要逼我動手!我知道你勝過全軍武術冠軍,但我就不相信拳頭硬得過彈頭。」王齡有些色厲內荏的說。   「就憑你?不要假惺惺了,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一定要使用暴力吧!還裝得一副念舊情的樣子放走曲直,其實你本來就打算讓他出去,要不怎麼能驚動媒體,造成你心目中最大的轟動效應。真要安心動手,你大可以躲在暗處放黑槍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在這兒和我廢話這麼久。」我毫不客氣的撕下了王齡偽善的面具,接著又說,「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嗎?到目前為止,我並沒有表現出一點慌張的神色,要知道我面對的可是槍口哦,還有一個看似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發誓要向我報復的男人。怎麼我就沒有一點懼意呢?」   「是啊!」王齡也正覺得奇怪,他一直隱約覺得有點不對頭,我的表現過於冷靜了,誇張的說,更是有點戲弄他的味道,考慮再三,他也沒發覺我還能有什麼反敗為勝的奇招,就把這一切歸結為我年輕氣盛,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聽我這麼一說,更是越發的感到有些不安。但嘴上仍然是不服輸,「哼哼,你是吃定了我不會動手吧,或者還在想事後你的後台能夠保你,如果這樣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惹急了我,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至於想有人保你,那更是不可能的,就憑我手上這盒錄音,你就翻不了身,你還是太嫩了!就像我妻子,犯了普通中國人的大忌,不該和日本人扯上關係一樣,你則犯了高層的大忌,直接挑戰一黨專政的權威,在這點上不論是什麼系都不能容忍,沒人能保得了你了!」   「是嗎?」我意味深長的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別人來保我呢?你就肯定我沒有還手的機會?我說過,不到最後,誰是獵人還說不准呢!」   王齡用嘲笑的眼神看著我,正要說話,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嘲諷的神情慢慢變成了驚訝,不信和恐懼。   只見我整個人慢慢的懸浮了起來,完全是飄在了半空,至上而下,冷冷的盯著他。   「啊!」王齡止不住驚呼了一聲,不信的揉了揉眼睛,又使勁掐了掐自己,確定不是在做夢。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已經崩潰,產生幻覺了。雖然一直以來,民間一直有特異功能這麼一說,但受過高等教育的他對此一直嗤之以鼻,長久以來,他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論者,但是眼前活生生發生的一幕完全顛覆了他平時對事物的認知。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驚怖的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我居高臨下滿意的看著在我的威勢下顫抖的王齡,「我是什麼,你很難理解,嗯,我想至少不能稱之為人了吧!」   聽著我這麼一說,王齡臉上的懼色更濃,出於人類對未知事物恐懼的本能,王齡象賭徒似的揮舞著手中的槍,發瘋似的驚叫道:「不管你是什麼,我要殺了你!」邊說邊瘋狂的扣動扳機,但接著更讓他恐懼的事情發生了,他絕望的發現自己再也動不了了,而已經射出去的子彈就像電影畫面出現的那樣,非常緩慢的前行著,慢得他都能清楚的看見每一顆子彈鑽出槍樘,然後就那麼怪異的懸浮在我的身前。而整個過程,都是靜悄悄的發生,沒有扣動扳機的聲響,沒有火藥爆炸的聲音,一切就像無聲電影中的慢鏡頭從放一樣,安靜得讓人不寒而慄。   我輕輕一笑,用手指輕輕拈起其中一粒彈頭,歎了口氣,「哎,我還一直以為電影裡都是假的呢!原來人類面臨恐懼表現出的神情都是一樣的啊!王市長您就怎麼不來一點新鮮的。」說完,瞬間移到了王齡的面前,看著他驚恐絕望的眼神,一字一句的說:「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一點也不在乎了吧。因為我有力量,絕對的力量,一種你無法理解也無法想像的力量,你問我是什麼,在這個世界上,你可以把我理解為——神。」   眼前的這一幕真正的讓王齡絕望了,事情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圍,他什麼情況都設想過,就是沒想到會面對一個用科學無法解釋的非人類的存在。他想說話,卻發現渾身已經不受自己控制,連聲音都無法發出。而我的一席話也讓他明白了自己的下場,我既然一直在隱藏身份,但現在又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承認,只證明一件事,我是下定了決心要消滅他了。   看著困境中的王齡,我索性把所有的秘密都對他說了,「還有,不怕告訴你,你這幾天一直看到的、聽到的、包括你打的電話都不是真實的,是我人為的營造出的環境,目的就是讓你認為自己被拋棄了,真實的情況是:是有那麼一本帳本,但是與你無關,交上去的是我偽造的,而你的上面從未想過拋棄你,恰恰相反,高層達成了默契,雙江的事情到龔梅就打住,不會再牽連上你,可惜的是你被錯誤的信息誘導,做出了錯誤的判斷,直到今天採取了錯誤的行動。」   如果說我開始的行為讓他感到震驚和恐懼的話,那我的這番話就讓他感到憤怒和不甘,看著王齡質問的眼神,我輕輕的一揮手,解除了「域」對他身體的控制,「你有話想說嗎,那就說吧!我不會不給對手一個申辯的機會——雖然你並不能稱其為我的對手。」   身上一輕,王齡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腳一軟,整個人倒在了地上,但他馬上又掙扎著坐了起來,不甘心的看著我,用嘶啞的聲音說:「為什麼?」   「為什麼?很簡單啊,我要向上,而你就是阻力,對待阻力自然要消滅他。」我理所當然的說。   「哈哈哈,」明白自己再也沒有半點機會的王齡突然放鬆了,悲憤的笑著:「就因為這。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像你這樣的人,還會有仕途的追求嗎?再說憑你的能力,什麼事情辦不到。」   我的表情慢慢的嚴肅起來,「今天我就索性對你說明白了,不錯,對仕途官位我是半點沒放在心上,你們所追求的在我看來就是在浪費時間。但是,我是一個中國人,對這個國家和民族我有一份義不容辭的責任,我要努力給後代子孫打造一個鼎盛的中華,所以必須要入世,也就是你所理解的力爭上位。」   「哈,說得真動聽。」王齡索性豁出去了,據理力爭,「振興中華和你追求仕途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你不是說自己是神嗎?那就憑你的力量來打出一片天地啊!莫不是你的力量只對自己人才有效啊?對外國人就不靈光了。」   「不錯,依我的力量完全可以打出一個大中華,甚至統一全球也不是夢想,但是然後呢?就交給你們這樣的人哪?你也是官場上的老人了,相比一些庸人來說,你還是比較有本事的,憑心而論,你覺得你周圍的同僚有幾個能問心無愧的做官,又有幾個有能力接手將來的大中華?全市如此,全省如此,全國也如此,960萬平方公里就已經讓很多人忘乎所以,要是領土擴大10倍,自己的轄區也擴大10倍,還不翻天了?到時候就像外國人常說的打敗中國人的只能是中國人。沒有了外敵之後,內鬥的天性只會讓很多人把槍口對準同胞。可以預見的是,到了那一天,整個中華民族將會分崩離析,要避免這一切,必須要有一個廉潔高效有力的政府,要有一批真正為國為民的好官,要有一代民智開化,充滿了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團結向上的普通中國人,而這一切不是靠個人的力量就可以完成的。所以入仕是我唯一的選擇,依靠世俗的力量,全面提高一般民眾和公務員的素質,建立完善的行政機構,這才是千秋大業的根本。」   「那為什麼就要犧牲我?你應該清楚,在經濟上我是清清白白的 ,在個人的操守上,我也絕對比大多數人強。」王齡不甘的問道。   「不錯,我承認你的個人操守比很多官員強太多了,能力也算出眾,但問題是你的心有問題,經濟上的廉潔並不能代表一切,你政治上的野心太大了,個人慾望壓倒了一切,四人幫在經濟上恐怕也沒多大的問題吧,但是他們給我們這個民族帶來的災難,遠不是幾個貪官所能相比的。原因就在於他們把個人的政治利益凌駕於國家和民族利益之上,你捫心自問,你可曾有過把國家和民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時候嗎?誠然,你是沒有貪,但是你放縱下面的人,默許自己的親屬為上級撈錢,就因為他們能給你帶來政治上的收益,在你眼中,個人的仕途前程是高於一切的吧。」   在我的嚴詞責問之下,王齡慢慢低下了高昂的頭,喃喃的說:「我......這樣做錯了嗎?有自己的追求有什麼不對,很多人都和我有一樣的想法,為什麼偏偏是我?「   「你走到今天有很大的偶然性,只能怪你運氣不好吧。我把成都作為起步的地方,任何政治上的鬥爭,總會有人做出犧牲,你就算第一個好了,至於你說的其他人,你放心,我會很公平的,真正有問題的,一個也跑不掉。」我森然道。   「不,」事到臨頭,王齡反而被激起了求生的慾望,「你不能這麼做,你要想在仕途上順當,就不能得罪太多人,我死了,你會有麻煩的。至少總理一系會更加嫉恨你。」   「別做夢了。」我毫不留情的粉碎了他的願望,隨手打開了旁邊的電視,上面正好分別由張衡和陳同在接受採訪,兩人都措辭嚴厲,態度堅決,稱要不惜代價的保住我,尤其是陳同,更是好幾次提到了不惜一切手段,而對於王齡,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避重就輕,稱他只是個人私怨,甚至說不排除精神上有問題云云。「看見了吧,我向你保證這個畫面絕對是真實可信的。省上正副兩位主要負責人在同一件事上取得如此驚人的一致,說明了什麼問題,你自己清楚。你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很多人都不希望你再繼續生存下去,就是不知道誰先動手而已。出了這道門,你會倒在誰的手下,只有天知道了。」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失去,王齡整個人癱軟的躺在了地上 ,嘴裡唸唸有詞,卻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自己了斷了吧!別再給家人和朋友添麻煩了。我答應你,我會保證龔梅的安全。」我在他耳邊輕輕說。特意強調了龔梅這個名字,果然,一聽到龔梅,王齡空洞的眼神有了一絲神采,不顧一切的一把抓住我,「對了,還有小梅,你能保證小梅的安全?這兩年通過以小梅母親名義成立的公司,帳上為丁為民他們過了不少錢,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內幕,丁為民很有可能不會放過她。你能保住她的安全?」   我輕輕彈開了王齡的手,「我的目標只是你,龔梅只是借用的手段罷了,你不在了,龔梅對我自然沒有用,我決不會再為難她,至於丁為民那方面,你認為憑我的力量,還不能保住一個人嗎?」   「好好好。」王齡慘笑道:「我原本就不打算活,現在能保住小梅也算是有賺了。答應我,一定要保住小梅,我知道你的力量強大到什麼也不怕,我也無法威脅你,你就把這個當成一個我對你最後的請求吧。畢竟我也算是你仕途的墊腳石之一。」說完,用顫抖的手檢起了地上的槍。   我點了點頭,輕輕一揮手,房間裡的錄音機和彈頭都消失無蹤了。解除了對房間的結界封鎖,我走向了房門。在打開房門的一剎那,背後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頓了頓,還是一把拉開了房門,一直等候在不遠處的林思翰快步走上前來,壓抑住聲音問,「結束了?您有沒事?」我突然有些興趣索然,「我沒事,一切都結束了!」屋外明媚的陽光讓我不自覺的輕輕瞇起了雙眼,「是啊,都結束了,但接下來又將會是新的開始。」   (第二部正式結束)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一章 變數     陰霾的天空中鉛雲密佈,夾著些微雨絲的冷風帶來了微微的寒意,我半蹲著,往面前的火堆中添進兩張紙錢,今天是中國傳統的清明節,恰巧也是王齡的尾七,我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兩座緊挨著的墓碑——龔梅最終還是沒能保住,她的死純屬意外,在接受審查的過程中,得知王齡死訊的龔梅,心臟病突然發作,經搶救無效後死亡。王齡,公歷一九五六年八月十七——公歷二OO二年二月十六;龔梅,公歷一九五八四月十四——公歷二OO二年二月十八。「你們還真的是做到了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啊!時間只相差了兩天!」看了看相鄰幾處墓前的香燭鮮花和四下熙熙攘攘上墳的孝子賢孫們,再看看王齡墓前那堆尚未燃盡的灰燼,「無論你身前多麼的聲名顯赫,位高權重,死後除了自己的親人,也很少有人能記得住你。沒想到能在這天來給你掃墓的居然是我——你生前的死敵。」出神的望著眼前跳動的火焰,我心中默默的念道。   「我就知道你在這兒,你這人啊,這麼大了也不知道愛惜自己。雨要下大了,你不帶傘,淋病了怎麼辦?」一個柔柔的聲音輕輕在我背後響起。   「嗯,你來啦,靈兒她們呢?沒跟你一起來?」不用回頭,我也知道來的是誰,不同於靈兒對我的絕對依戀、夢芸的開朗活潑,紫妍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麼溫柔,但是從中又隱隱透出一絲堅強,她對我的呵護,在很多時候都有一種姐姐對弟弟的疼愛,和她在一起,我始終會感到很舒服,很放鬆。   「你還說呢,這次這麼大大事你都瞞著我們,害得我們都是事後從新聞裡才知道的,靈兒和夢芸當時就急哭了,事情完了,也不給我們解釋,就說需要安靜,然後又像個鴕鳥似的躲了起來,本來今天她們都要來的,是我好說歹說才把她們安撫下來,現在都在家等你呢。怎麼了?一個多月了還不能平靜嗎?還是有什麼事不能對我們說,難道我們不是你最親最近的人了嗎?」紫妍輕輕弓下身,為我打上了傘,一邊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責怪的意味。   微微撥了撥燃燒的紙錢,握住了紫妍的手,站直了身,從她手中接過了雨傘,看著火堆慢慢的熄滅,我有些索然的說道:「不是我冷落你們,一是怕你們擔心,二是事後我突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有點失落,又像是有點自責,總之,這種感覺讓我十分的不舒服,知道嗎?我曾經答應過王嶺,一定要保住龔梅,但是最終,我沒能辦到。其實龔梅不用死的,我完全有能力能讓她康復,但是在醫院醫生搶救她的那一刻,我分明感受到了她心中那強烈的求死願望,所以我猶豫了。最終我尊重了她的決定,但是現在我不知道我是對了還是錯了,這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反思,我所做的到底是正義的還是非正義的,看看眼前的這兩人,龔梅有錯但罪不致死,王齡從嚴格意義上講,更不能算是一個壞人,但他們先後都因為我的安排而送了命。有時我的心在問我自己:真的就毫無愧意嗎?看來我還是不夠堅決,也有軟弱的一面,空有強大的力量,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強大心靈,還是不行呢!現在我的心裡空空蕩蕩,我也不知該把它放在哪裡。」   「怎麼能這麼說呢?你不應該懷疑你自己,雖然我是個女人,但是我也知道有些事是男人必須去做的,世界上沒有不付出就能得到的收穫,歷史上也從未發生過不流血就成功的改革,男人的世界不是我們女人能夠理解的,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男人,無論他做什麼我都會堅決的站在他這邊。你也不應該想那麼多,只要你認為你是對的,就應該堅持走下去。」紫妍輕輕的靠在我的懷裡,語氣溫柔但是堅決的說,「至於你的心,」她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羞澀,但還是抓住我的一隻手,放在了高聳的酥胸上,讓我感受到那裡的柔軟與脈動,「它在這裡。」又把自己的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胸口上,「而這裡,是我們的心。」   紫妍的一番話徹底解開了我多日的心結,「是啊,我的女人能夠無條件的相信我,我又有什麼理由懷疑自己呢?只要我認為是對的,就去做,難道還有誰能威脅我嗎?」心結的打開,讓我整個人徹底的輕鬆起來,「咦?那我這裡不是有三分心了嗎?這真正成了三心二意了。」   「哼,看把你美得,恐怕還不止三心吧,你忘了那位可人的公主了,至少也應該是四心。」紫妍攥起拳在我胸口擂了一下,嬌嗔道,但眼神中卻並無多大的醋意,更多的是看見自己男人重新振作起來的欣慰和喜悅。   「哈哈哈,」我一把扔掉手中的雨傘,雙手把紫妍緊緊摟在懷裡,不顧旁人的眼光和所處的環境,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惱人的春雨不知何時已經收住,天空中厚重的烏雲裂開了一條縫,久違的陽光照向大地,太陽出來了!   一場震驚全國的政治風波,出人意料的登場,又以一種離奇的方式結束,中間種種變故讓人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卻又真實的發生了。不管有多少人懷疑,揣測,但它所造成的影響和後果,卻現實的擺在了眼前,政治永遠是最現實的,參與其中的,不管他是政治家還是政客也好,當面對已經發生的事情時,他們首要選擇的必然是如何最大限度的保證己方的利益。所以當王齡死訊傳來後,代表國內最大勢力的兩方派系,並沒有浪費太多的精力在追根問底上,他們不約而同的在同一時間內作出了幾乎相同的判斷:「死的已經死了,必須想辦法淡化此事的政治背景。於是,王齡被描繪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貪官,為一己之私,罔顧國家法律和人民利益,事情敗露後,面對中央派下的鐵面無私的調查組,他自感末日來臨,又不甘束手待斃,於是鋌而走險,挾持了在調查工作中作出很大貢獻的鄭凱同志,妄想垂死掙扎,但政府毫不妥協,在保證鄭凱同志安全的情況下,向王齡施加了強大的壓力,由省主要領導掛帥的應急小組措施得力,沒給王齡任何可乘之機,同時又對他展開了政治攻心,加上鄭凱同志臨危不懼,面對犯罪分子的槍口毫不退讓,正義凜然的怒斥對方,並且曉以大義,窮途末路的王齡見法網難逃,又自知罪孽深重,最後畏罪自殺。」這就是整個事件官方的最後定論。資訊的發達讓老百姓從不同的途徑得知這一最權威的「真相」,全國輿論自然是一片嘩然,民間也是議論紛紛,但討論的都是王齡如何如何貪,貪了多少等等,沒有人把它聯想到派係爭斗中去,這樣的結果正是雙方都願意看到的,至於由此而引發的老百姓對政府官員的進一步不信任,卻不多加考慮了。反正畏罪自殺的市長也不是由王齡開始。老百姓都是健忘的,也許能談上個一個月兩個月,但新鮮勁一過,就會慢慢遺忘。整件事最大的收益者,就是我這個總導演,在官方的宣傳下,我的正面形象得以盡量凸顯,王齡的倒台,為我掃清了當前階段最大的一個障礙,在處理事件的過程中,我安排的幾個人的能力,也得到了驗證和大多數人的認可,為我以後提拔他們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在民間,這一幕也為我的政治生涯添上了富有傳奇色彩的一筆,成了老百姓茶餘飯後必談的話題。總之,一切看起來都十分順利,省委張書記甚至在私下明確表示過市長的接替者非我莫屬,一時間,我成了官場上炙手可熱的紅人,而我卻清醒的認識到,目標雖然已經觸手可及,但卻還不敢說有百分百的把握,在這之前,兩大勢力,必然還要經過一番較量,反對我的,必然會開出條件讓我讓步,支持我的,也不會平白無故讓我得到好處,這中間必然有誰要妥協退讓,只是不知道他們開出的條件到底是什麼。   北京,景山後街一條普通的胡同,順著胡同往裡走,走到頭向右一拐,入眼的是一間兩進院子,灰磚灰瓦,從外表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前院,是秘書們辦公的地方,還住著警衛司機和其他辦公人員,後院,則是家屬生活區了。這就是丁為民在北京的家了。此刻,在裡院的書房裡,正進行著一場特殊但又有重要意義的會議,書房裝飾簡樸肅穆,但空間顯得很大,因此,雖然書房裡坐了有十多個人,卻仍然不是十分擁擠,這時如果有個知情人進來一看,一定會嚇一大跳——在座的都是中國政壇舉足輕重的大腕,丁家第二代,安國、建國,其他諸人,不是中央要害部門的一二把手,就是一省的封疆大吏,可以說,這就是丁系核心成員的一次聚會了。這些平常在電視上頻繁露面,作慣了報告、指示的高官們卻都安安靜靜的聽一個人的訓話,態度比任何時候都要謙恭,只因為講話的就是他們的領頭人、丁系的主心骨——國務院總理丁為民。   或許是因為在自己家裡,面對的又是骨肉和心腹,丁為民並沒有顯示出過多的威嚴,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的老者,「雙江,成都,四川,西南,這其間的關係你們都是清楚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在西南苦心經營的局面很有可能在一夜之間崩塌,你們誰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雖然話是說給眾人聽的,但他嚴厲的目光卻盯向了四川省委副書記陳同,陳同的頭上頓時滲出一層汗珠,他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什麼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丁家大公子——丁安國。   「父親,這件事主要責任在我。」面對陳同期盼的目光,丁安國不得不出面了,做為丁家長子,享受的不僅僅是權利,有時也要承擔義務,「主要是我用人不當,事發之前,陳副書記就已經向我提出過王齡的情緒不太穩定,但是我一來想盡量保持穩定,二來也確實愛惜王齡是個人才,就想再等等看,萬萬沒料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在這件事情上,我應該負主要責任。」丁安國的一席話,博得了包括陳同在內很多人感激欽佩的目光,丁為民眼中也閃過一絲讚許,他對兒子這種勇於承擔責任的態度很是滿意,在他看來,遇事就逃的人是成不了大器的。只有勇敢面對錯誤的人才會少犯錯誤,更何況在適當的時候為下屬擔起責任,更容易贏得他們的忠心。讚許歸讚許,但問題還是要解決的,「現在不是說責任的問題,首要解決的是如何處理王齡留下的爛攤子,現在看來那邊有意讓鄭凱擔任市長,對這件事你們有什麼看法?」   「我反對。」出聲反對的是老二丁建國,「那小子一向與我們不對盤,在縣上就敢和我們過不去,要是讓他掌了一市的大權,那還得了?成都不比其他地方,四川的省會,西南的重鎮,影響力非同小可,是我們在西部的橋頭堡和重要基地,萬萬不能讓外人插手。」丁建國的意見也得到了很大一部分人的支持。   「我不這麼看。」丁安國卻提出了與眾不同的看法,「誠然,成都是很重要,但我們的重心還在於東南,大家不要忘了,明年就要召開兩會了,我們要力保現有的職位,而且從王齡的這件事上,我感覺到要想有大的作為,必須要有軍方的支持,而這正是我們的薄弱環節,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是要通過對軍費的控制進而擴大在軍隊中的影響。沒有武力的保證,經濟被我們抓得再死也是一場空。在這個時候不要把過多的精力放在這件事情上,現在的形勢是不論我們同不同意,鄭凱都是一定會上的,以他現在的聲望,再加上那邊的有意扶持,出頭是早晚的事,與其這樣,不如我們賣他個人情,他的的確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丁安國的話,彷彿為大家打開了另一扇窗口,是啊,為什麼一定要遏制住鄭凱呢?把他收為己用不就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嗎?   「你怎麼保證他一定會聽我們的?我看那小子頭上長著反骨,肚子裡揣著三國,到時候被他反咬一口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他和林海走得很近,大家都知道,林海是誰,那邊的第一干將,老頭子的內定接班人,拉攏他手下的人無異於與虎謀皮。」一方面不想見到大哥如此大出風頭,另一方面也確實有自己的擔心,丁建國提出了相反的意見。   「虎又怎麼樣?只要有本事馴服他,不怕他是虎,只有女人才會成天抱著一條哈巴狗。」丁安國立刻隱隱的還擊了一句。   「夠了。」丁為民揮手制止住正想反駁的二兒子,兒子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他心知肚明,卻從不反對,優勝劣汰是他一向信奉的標準,他希望這種競爭越激烈越好,只有勝利者才能從他手上接過家族的權利,當然這種競爭必須是以有利於整體利益為大前提的,現在兩個兒子的看法都有道理,他一時間也難以取捨,於是把目光投向他右手邊端坐著的一直沒出聲的一位中年人,「思齊,你怎麼看?」這位能被丁為民如此看重的不是別人,正是號稱丁系第一智囊,深為丁為民所倚重的中央辦公廳主任李思齊。   李思齊,49歲,中社黨員,漢族,現任中社中央辦公廳主任,官職不大,但在丁系中的影響無人能及,自二十年前,丁為民把他一手拉進仕途以來,一直忠心耿耿的輔佐丁家,這些年來,丁系之所以發展如此迅猛,他功不可沒,連安國建國都要尊敬的叫他一聲「李大哥」。   見丁為民直接點將點到自己名下,李思齊也不再客氣,「我同意安國的建議,兩會就要到了,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和那邊頂著幹,順水推舟,賣個人情給鄭凱,這個人我注意很久了,年輕,有朝氣,有能力,更難得的是政治上的成熟,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這樣的人如果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實在是太可惜了。因此我傾向於先想方設法的招攬他。」   第一智囊已經發話,其他人也停止了議論,都把目光轉向了丁為民,「我也知道,人才難得,但是他和我們之間有些不愉快,恐怕很難收服。」丁為民有些為難。   「他和我們之間的矛盾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再說,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我相信他也能明白這點,也不是我說您,丁老,您當初在鄭凱的事上處理確實欠妥。」李思齊笑著說,在整個丁系中,也只有他才敢如此『犯顏直諫』。   「是啊,是啊,時候我也覺得我有些失常,但當時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控制不住,隱隱覺得這個年輕人對我有種威脅感,就想把他除掉。哎,可能是人老了,脾氣也變得古怪了,還整天疑神疑鬼。」對李思齊的冒犯,丁為民不以為忤,反而自己打趣了一句。   眾人都笑了起來,更有識趣的馬上說「您一點也不老」「老當益壯」之類的奉承話,李思齊笑了笑,接著說:「也許您有這種感覺有您的道理,但不能因為感覺就把一個人才拒之門外,我研究了很久,從鄭凱上台以來的一系列動作看來,他不是那種除了一腔熱血什麼也沒有的毛頭小子,也不是死守著大道理不放的所謂正人君子,像他這樣的人從政,一定有自己的目標或者說是野心,這樣的人正好為我們所用,有慾望不怕,就怕他沒有,他的追求不外乎權錢兩種,而這兩方面我們都能提供給他,至於說他和林海的私人關係,你們覺得在利益面前,個人感情有多大的存活力?不要忘了他的真實年齡,年輕人難免急功近利,我們能夠承諾給他的,至少能讓他少奮鬥二十年。面對這些,他就能不動心?退一萬步說,就算他骨頭硬,不能為我們所用,但我們和他的接觸也成功的在他和林海之間埋下了一顆不信任的釘子,讓他們難以同心協力。」李思齊的一番話說得眾人大點其頭,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現在就擔心的是如果他來到我們這邊,和小雲的關係......」說到這點上,其他的人都不再出聲,這牽涉到了丁家的家務事,不是他們所考慮的了。   「嗯,思齊的話很有道理,我們就決定了對鄭凱改變策略,找人盡量接近他,能為我們所用最好,不能也要想方設法離間他和林海的關係,至於和丁雲的矛盾......」話音一轉,把眼睛盯向了安國建國,「你們要管教好自己的家屬,我們這樣的家庭,對子女的教育是很重要的。我不想丁家的人從第三代就成了所謂的二世祖,三世祖,看看鄭凱,再看看你們的子女,同樣的年紀,差異是十分明顯的,家族的未來在於下一代的培養,你們不好好管教,與其以後讓別人動手,連累家人,我寧願自己動手。為了保證主幹的健康,我不在乎親手剪除一些枯萎的枝葉。這句話你們要時時刻刻記住。」說到這兒,丁為民坐直了身子,兩眼閃過一陣精光,這時的他,一掃剛才平凡的摸樣,充分顯示出一代梟雄的氣質。   涉及到丁家的家務事,其他人都知趣的閉上了嘴,丁建國丁安國也唯唯諾諾的連聲應是,再三保證管好後院,於是在這次內部會議上丁系達成了共識,對我以試探性的拉攏為主,而此刻,在另一方,主席家裡,也有一場關於我的討論。參加的人數雖然只有兩人,但級別絕對不在丁系之下。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二章 取捨     樸素雅致的裝飾,各種陳設精緻卻絕不奢華,四壁沒有過多的飾品,但是幾幅傳統的中國水墨畫卻恰倒好處的點綴其間,一看就知道房子的主人有極高的文化素養。整個房間透露出一種濃厚的中國知識分子的書卷氣,讓人很難把它和官場、政治等聯繫在一起,但它確確實實在中國具有特殊的政治意義,只因為它的主人正是中社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軍委主席——馮思微——中國目前的最高領袖。   安靜的書房裡充斥著一股清新的茶香味,完成最後一道程序,馮思微輕輕噓了口氣,「人確實老了,手上的動作慢多了,沏壺茶也比以前用的時間多。來,試試味道怎麼樣,這是一個老朋友給我捎來的一點新茶,正宗的明前,雖然沒有一些名茶的名氣大,但據他說也算是十分難得了,說實在的,我也不是很懂,不過一些老朋友都對我說老年人多喝些茶對身體有好處,茶道也可以讓人心境平和,到了我這個年紀,平和的心態比什麼都重要了。」他對坐在面前的林海說。   「哪裡,老師的身體還是很健康的,您在中國傳統文化上的修養更是我望塵莫及的。」林海一邊說一邊端起茶杯,「嗯,好茶!更難得的是茶中透露的文化底蘊,老師的茶道水平是越見精純了。」   馮思微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學生,作為他選定的接班人,他比誰都瞭解林海,自從30年前還在中央團校當老師的他第一次看到當時還是個小鬼的林海,馮思微就大為欣賞,這幾十年來,學生所取得的成績也證明了他的眼光沒有錯,所以他力排眾意,強力支持林海作為他的繼任者,在馮思微看來,既有提攜之恩,又有師生之誼,再加上對一些重大事件的看法驚人的一致,林海比誰都能更加徹底的貫徹實施他一直以來的施政戰略,能確保政策的延續性。   「你啊,什麼時候也學著溜鬚拍馬了,這裡只有你我兩人,一些官面上的禮節和規矩就都丟開吧,現在我不是以國家主席的身份和你說話,你也不用用官場上的話來應承我。坐在這裡的,只有老師和學生,沒有領導和下屬。」   「是是是,但我說的也確實是發自肺腑的,您也知道我,在您面前我是從來不會說半句奉承話的。」林海恭敬的說道。   「好了,好了。」馮思微笑著擺了擺手,「言歸正傳吧,我們的那個小朋友——鄭凱,你覺得怎麼樣?」   林海略一思忖,堅定的說道:「才堪大用。」   「哦?你能給他這麼高的評價,我知道他和你的私人感情很好,我個人也十分欣賞這個年輕人,但政治不是兒戲,不能摻雜過多的私人感情,你不覺得他太年輕點了嗎?我們一些老同志私下也對他的一些作為很有意見,用他用慎重啊。」   「老師,您知道的,我這個人從來都是公私分明,如果鄭凱沒有真才實學,哪怕他就過我的命,我個人會感激他,報答他,但絕對不會拿國家的利益作為回報。」林海放下手中的茶杯認真的說。「我之所以會全力支持他,只是因為人才難得啊!連古人都希望『我願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才出現,我們卻僅僅因為他的年輕就排斥他,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在我看來,年輕不但不是他的缺點,恰恰是他的優勢,因為年輕,所以有朝氣,有衝勁,敢於打破一切陳規陋俗,最重要的是,他年輕,資歷淺,和各方面都沒有深交,處理一些事情不像我們這樣瞻前顧後,縮手縮腳,至於我們黨內的一些老同志,對他有看法,我個人認為這多數屬於長者對過於活躍的後輩的一種下意識的責難,倒不是他們對鄭凱真的有什麼意見。」   「嗯,你說的這些很有道理,我也都考慮過,不過就他在雙江的一系列動作看來,這個年輕人的志向不小啊。他可是把雙刃劍,用得好固然是能橫掃千軍,反之則會誤傷自己,有一定的危險性啊。」說到這裡,馮思微頓了頓,看著林海意味深長的說,「你執意用他,是要冒很大風險的。看來你也是想要有大動作啦!」   林海猛地抬起頭,迎著馮思微的雙眼,「是的,老師,您不也對我說過,咱們國家到了不變革不行的地步了嗎?這幾年您也試過想扭轉局面,但是結果如何呢?對面有丁某人制肘,我們這邊一些人也不願意自己的利益受損,結果到後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是需要有一股有能力有抱負有膽略的新鮮力量來衝擊一下的時候了,這也不正是您所希望看到的嗎?」   馮思微凌厲地盯著林海,身上爆發出一種逼人的氣勢,林海也毫不畏縮的和他對視著,半晌後馮思微突然氣勢一減,整個人又回復到了剛才那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向後一靠,閉上了雙眼,「我老了,也馬上要下來了,以後的事要看你們的了,也罷,算我最後為你們護一次航,那些老同志的工作我去做,他們的年齡也不小了,也該頤養天年了,不要老佔著位置不給年輕人出頭的機會,你也是應該有自己的班底了,但是有一點你一定給我記住了。」他突然又睜開了雙眼,眼中精光乍現,「中國千萬千萬不能亂!!亂必生禍!!!」   林海鬆了口氣,他知道最難的一關終於過去了,對於老師的話,他也深以為然,「這一點您放心,我比誰都知道今天的局面是如何的來之不易,中國要想發展,穩定是必不可少的條件。我也絕對不會允許誰破壞當前的安定。」   「好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來來來,接著喝茶,都涼了。」端起茶杯,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馮思微突然笑著說:「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我們忘了,就是我們那位小朋友自己的態度,雙江和成都的事不做出一些讓步是不行的,我就怕他年輕氣盛,正義感過剩,不肯妥協。」   「不會的,我相信他能夠作出正確的判斷,這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必須要具備的素質,您曾經說過,您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教出了我這個學生,而我要說的是,我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發掘出鄭凱,我相信他就像您相信我一樣,對他,我不會看錯的。」林海隨手端起一杯茶,目光彷彿透過杯底,直接落到了雙江,年輕人那充滿自信的笑容在杯中浮現,把手中茶一飲而盡,他又喃喃的說:「他會明白的。」   ☆ ☆ ☆ ☆ ☆ ☆ ☆ ☆ ☆ ☆ ☆ ☆ ☆ ☆ ☆ ☆ ☆ ☆ ☆ ☆   「我明白的。」我毫不遲疑的說。看著面前有些不知所以的金書記,我又重複了一遍,「我真的明白的,政治上的事有些時候是要做出一些讓步和妥協的。」   金向東這才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帥氣的年輕人,本來受上級指派,他來做鄭凱的工作,但是沒想到才剛剛開個頭,對方就完全明瞭他的來意,甚至連他準備好用來說服我的長篇大論根本就沒用上,雖然早就領教了這個年輕人與眾不同的成熟與老練,但現在的表現仍然讓金向東有些意外,「小鄭啊,難得你這麼識大體顧大局,每次和你交談總會給我意外的驚喜,看來人不服老是不行的羅,以後的時間是你們年輕人的了,不過就是我當年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遠遠比不上你,看來的確有政治天才的存在啊!」既然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話題自然就輕鬆了許多,金書記也難得的捧了我一把。   「瞧您說的,第一,您可一點也不老,至少您的心態比大多數年輕人都更富有激情;第二,我也不是什麼天才,只是既然從了政,就不能完全按著自己的性子去做,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20出頭的年輕人,當然可以憑著一腔熱血說什麼殺盡貪官之類的話,但在我現在這個位置上,就不能了,在其位,謀其政,正義感不是不要,但過剩的正義會給自己和別人帶來很大的麻煩,也不利於局面的穩定。您說吧,需要做出什麼讓步?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我一邊說,金書記一邊點頭,「嗯,難得,真是難得,好了,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轉彎抹角了,上面的意思是:不論還有什麼後手或底牌,事情到王齡就為止,所有的一切都是王齡出於個人的慾望驅使,而犯下的,沒有傳聞中的派系之爭,也不存在土地的非法佔有問題,成都的格局不變,所有的人事安排也不變。」說的這兒,金書記看了我一眼,見我低頭沉思不語,又接著說,「當然,你的情況也充分考慮了,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目前的成都也沒有誰更適合出來穩定局面了,我老了,再幹兩年就要下了,最後的這段時間就算是為你充當領航員吧。你作為新的市領導上任,自然有權力作出人事調整,在這點上會給予你充分的權力,上面的意思只是希望這種調整是緩慢而有序的,不要過於激烈,這一點上希望你能理解。」   金書記的話並沒有給我帶來太大的震動,應該說這一切條件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甚至比我原先預想的還要寬鬆一些,我之所以低頭沉思,完全是在設想下一步該如何趁勢培養我自己的人力,沒想到卻被金書記誤會了。聽了金書記的解釋,我抬頭笑著說:「您誤會了,我並沒有半點不滿,我只是在想以後該怎麼做,中央的意見我完全能夠理解,畢竟穩定要壓倒一切,管仲和鮑叔牙您應該知道的,管仲就說過為相者應該能藏污納垢,這也是做一個優秀的政治家的必要條件,而作為他的最好的的知己,鮑叔牙就過於忠直了,管也說鮑不適合為相,結果就是齊國在管仲的治下迅速強大,而鮑叔牙為相,則自己不得善終不說,齊國也走向了衰敗,有時候過於忌惡如仇也不是一件好事,我要做管仲,不做鮑叔牙。」   我有趣的比喻把金書記逗樂了,「哈,好小子,有志氣,也夠狂的了,不過我看你當得起,至少管仲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遠沒有你的成就大,好好幹,我也最後再扶你一程,以你的潛力,入閣總理也不是不可想像的。到時候我看你也未必輸給管仲。」   金書記說完,和我相視大笑,一老一少雖然年齡相差很遠,但笑聲中透露出同樣的豪情壯志。   公歷2001年10月——2002年5月,這段時間注定會被載入共和國史冊,在這短短的七個月內,發生了太多讓人震驚的事,一起震驚全國的重特大事故,緊接著就是席捲全國的反腐、反日浪潮,再下來又是共和國建國以來最嚴重的一次政治事件,一位在職的市長持槍脅迫挾持一位在職的縣委書記,一切發生的太快,簡直讓人目不暇接,透不過氣來,充滿了戲劇色彩,而吸引大家關注的是伴隨著這一系列事件而冉冉升起進而照亮了整個中國政壇的一位明星級人物——鄭凱,當我這位共和國最年輕的縣委書記被提升為西南重鎮、四川省會成都市市長市委副書記爆炸性新聞傳來時,已經被一系列事件弄得神經有些麻木的老百姓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在很多人看來,這正是理所當然的,在我身上籠罩了太多的光環——經濟奇跡締造者、民族英雄、反腐鬥士,在這一切光芒的映照下,人們都忘記了我的真實年齡只有21歲,當然也有很多有心人從中嗅出了特殊的味道,他們不像一般的無知民眾關心的是這個人如何奇跡般的崛起,又如何如何的英姿勃發,圍繞在他身邊又有多少的紅顏知己,他們更注意的是從這一系列陞遷中透露出的政治風向,尤其是一些消息靈通人士得知我是由林海大力推薦,主席親自提名,他們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於是我身上便被烙下了一個明顯的林氏標記,但是緊接下來的一幕又讓他們大跌眼鏡,我的陞遷命令竟然是由總理親自簽發,而且效率之快讓人瞠目結舌,據說總理還親自作出『特事特辦,人才難得』這八字評語,中國政壇最大的兩股勢力近二十年來第一次在一個幹部的任用問題上取得了驚人的一致,甚至在人大常委會上也沒遇到任何阻力,稍微瞭解中國政壇內幕的人都覺得這一切不可思議,『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有如此大的能量?』這成了當前最熱門的話題。很多人開始打聽我的家世背景,更有一些頭腦靈活的聯想到明年即將召開的換屆選舉,再和我一貫的強硬作風聯繫起來,他們隱隱約約感到有場風暴即將來臨,這中間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而作為引起這場地震的中心人物——我——此時卻正躊躇滿志的準備統率著一干下屬去迎接更大的挑戰。   離別總是讓人傷感的,雖然我到雙江才短短的一年時間,但期間爆發的一系列驚心動魄的事件卻讓我和雙江的官員在最短的時間內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尤其是當中他們大部分人都是由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在他們心中,自己的利益早就和我拉上了千絲萬縷的關係,可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且我們還一起經歷過風雨,那種在逆境中結下的友情越發顯得珍貴,很多人都捨不得我走,吸取了在山泉的教訓,我這次並沒有大肆張揚,只是和曲直等數人打了個招呼,我走之後,將由曲直負責全縣的工作,對他的能力和人品,我完全放心,而雙江的很多幹部,也把曲直看作了我在雙江的代表,本想和他交接一下工作,就悄悄離開,沒想到一早政府大院裡仍然黑壓壓站滿了人。   「這是?」我有些疑惑的看著身旁的曲直,他連忙解釋:「這都是留在雙江的機關幹部,聽說您要走,他們都覺得應該給你開一個歡送會,我也覺得應該有個儀式,知道您不想驚動太多人,所以一些在外地的或離雙江城關較遠的,我都沒通知。」   「胡鬧!怎麼你也學著這一套了。」我有些生氣的瞪了曲直一眼,看著眼前眾人眼中依依不捨的目光,我也忍不住心中一熱,「同志們,我知道你們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你們啊,但作為一個黨員幹部,我們應該無條件的服從組織的安排,況且我這次不是外調,雖然不在雙江,但成都離雙江又有多遠呢?我仍然是你們最可靠的同志和戰友,我走之後,組織上會安排由曲直同志暫時負責全縣的工作,他的為人,你們比我還清楚,希望你們能好好配合他的工作,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對我懷著感激之情,這大可不必,我用你們是因為你們有可用之處,你們能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對人民國家和黨作出更大的貢獻,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現在政壇上有種不好的風氣,就是分派系,我知道很多人也在給我定派。」話說到這兒,我的語音漸漸嚴厲起來,「但是我不希望在雙江看到這種事情,我也決不允許我下面的官員分成這個派那個派,你們要做的,就是努力作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遇上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曲直同志,或者直接來找我,只要是一心為公,天大的事情我也敢為你們做主。好了,歡送會什麼的就不要搞了,大家散了,都去忙自己的吧。」旁邊的曲直也出面勸說,而這些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幹部也確實不是那種惺惺作態的小兒女,也就不再勉強,但仍然要執意送我上車,在眾人依戀的目光中,我鑽進了來接我的汽車,向人群揮手作別,踏上了新的征程。   靠在後座上,我閉目沉思,送別時的那一幕和我來時是何其相似啊,但又有本質上的區別,來時迎接我的是一群尸位素餐,腦滿腸肥的官老爺,是一道道或嘲諷或輕視或麻木的目光,而走時同樣的地方,送我的卻是一群鬥志昂然,朝氣蓬勃的青年棟樑,那一道道目光中雖然有一絲依戀和不捨,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火一般的熱情。一年,短短的12個月,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在雙江的實驗無疑是成功的,而這種成功給了我極大的信心,誰說中國官場沉痾難起,只要用人得當,完全能夠喚起他們久違的鬥志和激情,而這種火焰一旦點燃,就會以驚人的速度向外輻射,直至讓整個中國燃燒沸騰。我給了他們信心,他們又何嘗不是給了我信心呢,使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老大,我有件事一直想問您。」沉思中的我被韓當突如其來的聲音喚醒,「哦?你有什麼問題只管問,這裡又沒外人,你怎麼也扭捏起來了?」我有些奇怪。   「咳,」韓當臉紅了一下,狠狠瞪了一眼在旁邊邊開車邊偷笑的林思翰,「您剛剛說有人也在給您定派系,其實我早就想問了,我們真的沒有偏向任何一邊嗎?」他這麼一問,連林思翰也大為感興趣,連忙豎起了耳朵認真聽。   「唔,問得好,那你先說說你的看法。你認為我們應該在哪邊?」   聽我提問,韓當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依您和林海的關係,我們怎麼也應該算是主席系的,而我們前期所做的事情也是在和丁家對著幹,但近來我明顯感覺到了丁家對您改變了策略,他們可能是想籠絡我們,但我擔心這只是他們的一種手段,而且對他們的一些做法,您也一直是看不慣的,所以加入他們不太可能,問題就在於怎樣不刺激到丁家的情況下壯大我們的實力,畢竟丁家在國內官場上的勢力盤根錯節,在經濟方面的能量尤其巨大,稍有不慎,就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危害,尤其是廖小姐她們的星河集團,屬於民營企業,在制度上更是直接被政府政策所左右,這就給了丁家作文章的大好機會。所以我個人認為我們應該偏向主席,這樣才能讓丁家有所顧忌,至少不敢亂打黑槍。」   我聽了韓當的話,不禁心頭暗暗歎了口氣,看來確實是術業有專攻,韓當的長處是冷靜的思考,理智的分析,但對於政治他還是過於理想化了,如果是林白在這兒,答案可能就會完全不一樣,我耐心的給他解釋:「你錯了,事物不能光看表面,政治也決不是那麼簡單,不是好人就是壞人,丁系內不見得就都是貪贓枉法的髒官,主席那邊也不全是正義凜然的忠臣,都說中國人眼珠是黑色的,其實除了小孩子是黑白分明,隨著年齡的增大,我們的眼珠會變成褐色,這就提醒我們要允許灰色地帶存在,人也不是簡單的只分好壞,而且我們所從事的事業,最終都會觸動他們雙方很多人的根本利益,你要記住一點,與我們事業有幫助的,就是朋友,反之,則是敵人,不管他是哪個派系。像這次,他們就都達成了共識,而我也認同了這種共識,做出了妥協讓步,難道你就認為我是對丁系勢力和主席勢力作出了讓步了嗎?不,只是在關於穩定的問題上我們三方都取得了一致,有時候面對問題我們難免會作出一些取捨,關鍵是看得失之間是否成正比,是否有利於大局,個人榮辱已經不能計較太多。」   「是,我受教了。」韓當恭恭敬敬的說。   「那您的意思是我們將會是第三方嗎?」林思翰突然問道。   「對,可以這麼理解,不過我們這一系不叫鄭系,將來也不會叫某某長系,我們將會團結最大數的人在周圍,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奮鬥,如果非要給它一個名字的話,我想叫它中華。」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章 決心     成都,自從2400多年前建成以來,歷經歷史的風霜卻從未中斷過它的延續,甚至連名字和城址都從未改變過,這不能不說是人類文明史上的一個奇跡,公元前316年,秦國大軍滅蜀後設置蜀郡,重築成都城作為蜀郡首府。秦太守李冰在此建成了舉世聞名、萬代受益的都江堰,使成都"水旱從人,不知饑謹",從此被譽為"天府之國"。漢代,成都經濟繁榮、織錦業尤為發達,是西漢時期的著名五都會之一,朝廷在此設置錦官管理,並在城西南築"錦官城",後世也因稱成都為"錦城"。唐代,成都的手工業和商業進一步發展,與長安、揚州、敦煌並列為全國四大名郡。五代時,後蜀皇帝孟昶命百姓遍植芙蓉,花開時節,滿城生輝,故成都又被稱為"蓉城"。   歲月如梭,斗轉星移,千年的時光一晃而過,如今成都雖然仍是西南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全國聞名的大城市,但是再也沒有了『揚一益二』的榮耀,雖然迎合西部大開發的潮流,有人出於政治和宣傳上的需要,把成都提到了中國第四城的高位,但是成都和沿海和東南各省市之間的經濟差距卻是顯而易見的。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在我眼中,成都卻有無可替代的作用,更是將來全國戰略的重點所在。這裡面不光有我的家鄉情節,吸引我的是它悠久的歷史沉澱,濃厚的人文氣息和全國數一數二的科技力量,更重要的是,『漢家煙塵在西北』,這句詩不僅描繪的是古代戍邊的情況,更是當前中國國防安全的真實寫照。在我看來,中國未來發展的希望在西部,中國未來最大的隱患和危機也來自西部,東南沿海,是很發達,但潛力畢竟挖盡,戰略縱深也太小,而西部則不同,廣闊的地域,豐富的物產,讓它具有無限的生機和潛力。所以在我構想的全國戰略當中,西部是重中之重,而相對於西部其他省市來說,成都有它得天獨厚的優勢,我相信不僅我看到了這點,總理一系的有識之士也一定意識到了,但是,他們在東南的利益實在是太大了,而所謂的丁系,也決不可能是一兩個人說了就算的,它是很多人利益的總和,沒有人敢冒失去東南的風險來強爭一個至少現在看來相對貧瘠的西南城市,這給了我一個天賜良機,如今我如願以償的成為了中國最年輕的『封疆大吏』,12389.6平方公里,980.74萬人口,都在我的管轄之內,趁著和主席正是蜜月期,總理那邊又對我有招攬之意之際,要抓緊時間經營,我不僅僅要把成都建設成橋頭堡,更是將來的大本營。   「好漂亮的一座城市,到了晚上更是美得讓人屏住了呼吸。現在,它是我的了,是我們的了。」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鳥瞰著整個城市的我,有些神遊物外,輕輕的自言自語。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城西郊外一座巨大的人造山,這裡居高臨下,可以俯視大半個成都,這裡本來只是緊靠成都郊外的一處無名山丘,但是星河集團卻因地制宜添土增高,再對周圍的環境略加修飾,然後依山搞起了房地產開發,一下子這裡便成了西郊的一個熱點,引來了眾多的開發商,原本稍嫌突兀的高地現在卻成了依山觀景的勝地,眾多開發商的追捧很快使這裡舊貌換新顏,無數的豪華住宅和高級會所紛紛在這裡落戶,緊靠城西交通幹道,便捷的交通,完善的配套設施,開發中特意保留的山地綠色植被,再加上中國人傳統的依山傍水的居住夢想,如今的這裡成了成都最新的豪宅區,而我此刻,就在山頂星河集團新建的一處私人豪華會所裡。來時我也考慮過,先到那裡落腳的問題,但是一來很多事情還沒有理順,二來辛苦了這麼久,也是該讓韓當這些人休閒一下了,這裡環境好,再加上又是自己的地盤,我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裡,雖說是屬於我的產業,但我卻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站在落地窗前,鳥瞰大半個城市的感覺確實讓我心曠神怡,再加上沒有外人,連日來疲憊的身心終於得到了放鬆,我也情不自禁的說出了開始那句稍嫌自大的話來。   雖然我聲音很輕,但仍然讓站立在我身後的韓當和林白聽了個仔細,二人相視會心一笑,卻沒有接口,只是默默的站在我身後,和我一起,欣賞著夜色下的都市美景。   門被輕輕的推開,林思翰走了進來,說道:「市長,人都到齊了,可以開席了嗎?」   「唔,都來齊了啊?那就開始吧。」我收回了思緒,再戀戀不捨的望了望窗外,轉身招呼還捨不得離開的韓、林二人,「走了,放心,以後有的是機會看,現在先吃飯,你們13個也很久沒聚在一起了,我們今天也該輕鬆一下了。」說完,不由分說的把二人拉出了房間。   這是自從我離開山泉以後第一次同時把林白等13人同時招齊,這既可以算是一次慶功宴,也可以說是我邁向全國之前的最後一次大預演,以前不管是在山泉還是在雙江,都只能算是熱身,在積蓄能量,直到現在我才算是真正踏上了中國政壇,下一步我將會展開真正的戰略部署,著眼點將不會再是偏於一域,而將立足於全國,甚至是世界,那將是一場真真正正、波瀾壯闊的運動,在這之前,我必須統一內部的思想和步調,因此才有了這頓特別的晚餐。看來他們也充分意識到了這點,只看我連靈兒她們都一個未帶,就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因此整個席間,氣氛是輕鬆中透出一絲嚴肅,我卻故意不提這些,只是頻頻舉杯勸酒,看來經過一段時間以來的磨練,尤其是歷經雙江風雨的考驗,他們一個個都已經成熟了不少,林白韓當固然是不動聲色,沈亞趙青等也是神態自若,最難得的是連最輕浮的歐小天和最毛躁的程成也都能沉得住氣,我暗暗點了一下頭,心頭一陣欣慰,這才算是有了大將風度,也不枉我對他們的一番栽培,只有這樣不斷進步,才能應付將來的驚濤駭浪。   於是在飯桌上,我不說,他們不問,十二個男人推杯換盞,兩位女將也巾幗不讓鬚眉,討論的話題也儘是輕鬆愉快的奇聞趣事,一頓飯吃了下來,大家的心情也確實放鬆了不少,晚餐過後,我把他們引到了專門的會議室,眾人的神色這才凝重了起來,他們都意識到真正的話題將要展開了。   「這個地方絕對安全保密,現在也沒外人,我就開門見山的直說,今天第一是慶祝我們勝利了,第二是我宣佈從現在開始,我們要立足成都,放眼全國,正式開始實施我們的復興計劃。」人一坐下,我就直奔主題,眾人的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我說的意味著什麼,他們心知肚明,雖然那將是一條充滿荊棘險阻和艱難坎坷的道路,同時也會帶來建功立業,名垂千古的機會,出於女性的天性,趙青和韓曉冰還稍微好點,其他的男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陰冷深沉如林白,沉著冷靜如韓當,甚至意志堅定的沈亞眼中都射出了熾熱的光芒,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勇猛好鬥的程成眼中更是閃爍著狼一般的目光,沉默了幾秒鐘,程成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嘶聲說:「老大,我們早就等您這句話了,以前您的政治地位不高,權利不大,份量也不夠,現在不同了,我們有了足夠的資本了,是該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您下命令吧!讓我們怎麼做,決沒二話。」程成的話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一個個大點其頭,我挨著一個個的看過去,他們也毫不畏懼我的目光,和我對視著,從那一雙雙的眼中,我看到了激情、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還有一絲對我的狂熱崇拜,卻沒有半點猶豫、畏懼和退縮。   「好,非常好,不愧為我挑選出來的門徒,你們的忠誠和能力無庸置疑,但凡事要謀定而後動,將來會遇到什麼對手和困難,暫且不說,至少要先做到知己,我們目前有什麼優勢,又有哪些劣勢必須要有個清醒的認識,好了,韓當你先來說說。」經過雙江事件之後,韓當和林白也成了他們十三人當中公認的智囊,不過韓當更勝於全局的分析和把握,而林白的長處則在於玩弄陰謀。   知道事關重大,我又親自點名,韓當也不再客氣,「我認為我們目前的優勢在於市長您,您現在成了全國的一面旗幟,很多青年人心中的偶像,或許您還不知道,現在您已經在民眾中掀起了一股熱潮,黨政軍和普通老百姓當中有很多人狂熱的支持甚至崇拜您,對內,您象徵著不畏強權,反對腐敗,對外,您的強硬作風也讓很多年輕人心折,反腐和反日,是當前中國老百姓最敏感的神經,而在這兩方面,你都堪稱旗手,在民間和青年幹部、軍人中享有崇高的威望,可以這麼說,您今天所處的位置是萬眾矚目,無論您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民意都會支持,而無論是誰想對您動手,都將要承受巨大的輿論壓力,中國的官員一向不大重視民意,卻沒有人意識到如果獲得全國超過半數人的支持,那將會是多大一股力量,我敢說在當前的中國,沒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和您明著作對。」一口氣說到這兒,韓當也有些激動,我嘉許的笑了笑,示意他不要緊張,慢慢說。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他接著說,「但是我們最大的隱患也正在於此,您實在是太得民心了,功高震主,同樣適用於現代,就目前來看,雖然我們和主席一系關係十分密切,但難保日後他們不會對您起猜忌,總理一系更不用說,現在表面上看來,他們對我們沒什麼敵意了,甚至還有招攬之心,但那一是可能是動了愛才之心,覺得您是個人才,更可能的是想利用您,別忘了,明年將是換屆年,有了您的支持,就等於有了民望,雖然我們不是西方式的民主選舉,但在這關鍵時刻,誰都不會希望對方的陣營中有一個如此得民心的人物存在。等到明年一過,大勢一定,很難說他們不會翻臉不人人,我們和他們畢竟有一定的積怨,最重要的是,長遠來看,不論是主席一系也好,總理一系也罷,都不會完全和我們志同道合,我們從事的事業不可避免的將會觸動兩邊陣營中很大部分人的根本利益,而您以國家民族利益為先,黨的利益居後的思想,也很難被他們接受,當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時,他們很有可能放棄派系之爭,聯手對付我們。總的來說,我們現在是機遇與風險並存,就看怎麼下好這盤棋了。」   等到韓當說完,我並沒有立刻發表意見,只是接著問林白,「你又有什麼看法,來,說說看。」   林白看來對這個問題也早已盤算過了,不慌不忙的道:「大體上,我同意韓當的看法,不過,我並不認為這對我們是件壞事,凡事有弊就有利,我們在這設想的是兩邊同時對我們下手,那是基於我們知道自己的目標和方向,但是換過來想,那兩邊呢?他們不是我們肚子裡的蛔蟲,又怎麼知道我們打算做什麼。現在在那兩邊人的眼中,老大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深得民心的標誌性人物,這樣的人拉攏還來不及,怎麼會拒之門外呢?老大還有個最大的優勢韓當沒說,那就是背景簡單,沒有任何根底,沒有背景,就沒有牽掛,就意味著一切皆有可能,現在他們兩邊一定絞盡腦汁想把您拉過去,這一點從您的任命如此順利和迅速就可以看出,至於說明年換屆之後的事,我倒不擔心,畢竟兩邊是代表著目前中國最大的兩個陣營,有見識的人決不會少,厲害輕重還是分得清,一個年輕有人望有能力家世又清白的人才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放棄,我們現在就像是在兩座大山之間走鋼絲,走得不好固然會粉身碎骨,但要是把握好了,未嘗不可能『無限風光在險峰』,因此我的意見是咱們應該不動聲色,徐徐而圖,趁兩邊都有意交好我們的時候,積蓄力量,培養我們自己的勢力,同時要善於團結一切能團結的人,老大不是說過嗎,我們既不是丁系,也不會是將來的胡系,只要是有用的人,我們一概接受,這樣,既能壯大我們自己,同時又能分化和瓦解他們,削弱兩邊的勢力,瞧準時機,一鼓作氣,取而代之。」   「好好好,」等到兩人都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議後,我才鼓掌叫好,「你們兩個啊,不愧為智囊,一個穩健,一個機巧,相得益彰,你們說的,也正是我所想的,下一步我們要做的,就是趁這段時間,盡可能的鞏固我們的基礎,我會在上任後給你們每個人安排合適的職位,而沈亞,你的情況比較特殊,這段時間一直忙於應付各種危機,沒顧得上你那邊,現在騰出手來,重心要向軍隊轉移,你上次和我說的鐵血社的事情,看找個什麼時機,能給我引見下,職位是越高越好。我相信我很他們一定會有很多的共同語言。」   「是。」沈亞不改軍人作風,騰的站起身來,「我也正要向您匯報這件事,社裡的高層對您也十分關注,我就有意透露了我和您的關係,馬上就有人找到了我,希望能通過我安排一次會面。至於級別......」說到這兒,他故意停了停,掉起大家的胃口,「他們希望是最高級別的。鐵血社的社長,據說是一位少壯派的中將,傳說中的人物啊,我也從來沒見過。」   「哦?」沈亞的話讓我喜出望外,這簡直是意想不到的收穫,但是在驚喜之餘,我也不禁是有些疑惑,「為什麼他們這麼看得起我,我和他們並沒有接觸過呀。要說是由於你的關係,也不至於一來就這麼隆重。」   「這您到不必疑慮,」沈亞笑著說,「您還是不是十分清楚鐵血社的性質和構成,我們是一個十分鬆散的團體,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青年軍官自發形成的,除了大的宗旨和目標外,並沒有硬性的規定,只是由於成員大多散佈於全國各大軍區、各個兵種,平時難得一見,只有通過網絡來進行集會,因此難免顯得有些神秘,至於說為什麼如此急迫的想和您一見,不好意思,這裡面我確實是起了一些作用,一直以來,我在軍事網站上發表了多篇論文,據說鐵血社的上層看了還覺得不錯,在幾次內部的網上集會上,我也對現代戰爭的戰法、兵種的使用、還有我軍目前存在的一些弊病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可能就是這樣讓他們注意到了我,前段時間您在雙江的言行全國都在關注,軍中也不例外,就像韓當說的,您對外的強硬態度,很合一些青年官兵的胃口,這時就有人找到了我,希望透過我對您有所瞭解,我就大概的闡述了一下您對軍隊建設的一些看法,馬上讓社裡很多人引以為知己,再加上您現在又成了最年輕的省會市市長,中央候補委員,很多人說你三十五歲以前,一定會進中央政治局,而這正是鐵血社甚至全軍迫切需要的,您知道,政治局常委裡有多少年沒有軍人了嗎?自從劉老退後,整整10年了!軍隊迫切需要一個和自己關係密切的,能在中央有發言權的人物,如果能是中央政治局常委那就更好了,因此他們一下把目標對準了您:年輕、激進、厭惡保守的老派官僚、反對文人掌兵、認為強兵和富國同樣重要,這正是軍隊夢寐以求的代言人啊,所以當我隱約表示出您也希望和鐵血社有所接觸時,上面馬上就決定安排一次見面,並且由社長親自出面。」   我聽完沈亞的話,疑慮全消,對啊,我需要軍隊支持,同樣軍方也需要我,下定了決心,我對沈亞道:「好,我也十分期待和這位將軍的會見,時間由你來安排,我相信我和他的談話一定會進行得十分愉快,相對於政治上的勾心鬥角,我和軍隊才應該是天然的盟友,我們沒有任何的厲害衝突,卻有著一致的目標,而且一直以來我對我們的人民軍隊都有一種莫名的好感,我始終認為,中國軍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軍人,這一點你要務必轉告。」   沈亞連聲應是,臉上有種由衷的自豪感,在他坐下後,我猛地站了起來,掃視了眼眾人,說道:「現在我們大的方針已經明確,下來你們中的很多人都會被任命公職,其他一些人雖然所處戰線不同,但也希望你們挑起重擔,從現在,到明年兩會召開的這十幾個月,是我們的關鍵時期,這段時間我的任命基本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所以你們上任後要迅速扎根,同時善於培養和發現人才,雨泉山基地和星河集團內部還有雙江、山泉也要抽調一部分人充實到各個基層,我們根子扎得深一些,以後抗風的能力也就越強一些,我要強調的是有些人會身處高位,而另外一些人將會行走於社會的陰暗面裡,但是,你們的目標是同樣的,作用同樣重要,希望你們各負其職,為我們共同的目標而奮鬥。」   眾人齊聲應是,一張張年輕充滿朝氣的臉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面對未來我也充滿了信心,從這一刻起,我將真正開始漫漫征程,中國,我來了!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四章 雙雄會     轉眼間,半年時間過去了,我的各項工作己步入正軌,十三門徒也在各自的崗位上站住了腳。我絲毫不理會上下的議論,毅然把林白調任市財政局擔任局長,而把王齡的心腹劉愛林調到市園林局擔任一把手。而林白也不孚重忘,短短的幾天就查出了好幾筆死帳爛賬,還有劉愛林私自挪用公款他用的證據,很快劉愛林便被雙規了。然後林白重拳出擊,把政府採購中出現的收取巨額回扣的部分官員就地免職,使整個財政局的風氣為之一清,也使原本不太看好林白的金書記鬆了口氣。接著我又任命連雲峰擔任了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林思翰為市委辦公廳主任,韓當為市政府秘書長,歐小天為市信息產業局副局長,趙青為市廣電局副局長兼市電視台台長,劉強和韓曉冰資歷不夠,我把他們分別安排到市人事局和市規劃局擔任處級幹部。由於我的背景深厚,加之金書記又把我看成市委書記的第一接班人,對我的要求是有求必應,因此我的用人很快在市委和人大通過了。而程成由於其灰色背景,我並沒有安排他的公職,而是提供其巨額資金,很快統一了成都及郊縣的黑道,成為了我地下規則的掌門人,任何人想在成都作奸犯科,走私販毒,都逃脫不了我的視線,成都的社會治安一下就好了很多。趙學文和趙學武兄弟倆則繼續經營他們的房地產公司,不過規模卻呈幾何式的擴大,其經營地址已由本市擴大到全國,同時,我還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任務,利用生意上的關係,建立一個遍佈全國的情報機構,每天瞭解全國各地的情報,整理匯總後呈報給我。還有周林,這名目前為止我還沒用到的奇兵,我將雨泉實驗室中關於人體醫藥科學方面的成果給了他一部分,他很快便以高超的醫術和奇妙的靈藥聞名北京,成為了主席和總理兩系刻意拉攏的高人。而周林本人也以過人的膽略和機智,巧妙的周旋於兩系之間,成為了我手中最重要的棋子。   「鄭市長,外面有位青年軍官想見您。」白雲推開門走了進來,把文件放到我的面前,然後才小聲的說道。她是市上安排給我的秘書,剛從中青畢業,說起來還是我的學妹,長得異常美麗,比之我的紫妍和夢芸也絲毫不見遜色。(當然比不上靈兒和嫣然。)   我正在仔細看由市建委、市規劃局、市城建局和市環保局聯合制訂出的關於綜合整治東郊國營企業的一攬子方案,思索其規劃的可行性和困難,聽到白雲的話後先是「哦」了一聲,隨即醒悟了過來,這一定是沈亞帶著鐵血社的高層來到成都了,我一下興奮起來,「快,快請進來......哦,不,我親自去迎接他!」我略一思索,「你幫我整理下這些材料,將要點給我勾勒出來。我出去一趟,有人找我就說我出去了,讓他們晚些時候才來。」我把需要審查的卷宗向白雲一一指出,這才出了辦公室。   剛走進接待室大門,沈亞就發現了我,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啪」的向我行了個軍禮。我向他點了點頭,旁邊的工作人員這才發現我的到來,忙上來問好。我示意他們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然後拍著沈亞的肩膀走出了市政府。   坐上沈亞開來的軍用中國龍轎車後,沈亞這才向我述說了這次來成都的鐵血社高層的情況。鐵血社社長,果然是陳文彬——那位傳說中的熱血中將,我讀大學的時候就曾經聽到過他的種種傳聞,那時他年方27,就已經是第一集團軍特戰一師的少將師長了。如今幾年過去了,他已經兼第一集團軍中將軍長,中央委員,中央軍委委員等多種角色於一身。陳彬的成長極富傳奇經歷,他和我一樣,也沒有濃厚的家庭背景,更沒有我的天賦異能,只是靠著一腔熱血和機緣,終於到達了今天這個高度。他12歲即加入石家莊陸軍軍官學校少年班,當年就在全學院的大練兵中脫穎而出,成為軍事五項全能的優勝者,第二年加入特種作戰系學習,以全優成績通過,第三年加入空軍系,第四年是海軍系,第五年是野戰系,最後一年加入後勤野戰系學習,全部考核都優異,成為軍校建校以來最偉大的天才,因此一畢業就因為分配問題引起了各大軍區的搶奪,最後由於鬧得實在不像話,驚動了主席,這才把陳文彬分配到直屬中央軍委的第一集團軍特戰一師駐上海101營作少校營長。上任後不久,陳文彬很快掌握了日本間諜在上海境內搞顛覆活動的證據,在對小日本進行了狠狠的打擊之後,順籐摸瓜找出了隱藏在上海高層的民族敗類,消除了國家的安全隱患,受到了軍委的表彰,當年就榮升為特戰一師一團團長,授中校軍銜。第二年因所帶一團成績突出,陞遷為特戰一師副師長,兼一團團長職務,成為共和國最年輕的上校。後來陳文彬率領所部參加了西南邊境對金三角進行的圍剿戰,九戰九捷,在部隊未受傷一人的情況下,徹底摧毀了國際販毒組織在東南亞的溫床。回到駐地後,陳文彬接到了他的第三次陞遷命令,他成為了共和國最年輕的將軍。我從中青畢業在成都的這四年裡,陳文彬又率領特戰一師,轉戰西北邊疆,與「東突」和「疆獨」分子展開了數次大規模的戰役,終於將這股反華勢力連根拔起,西北山河為之一清。陳文彬也因此成為廣大老百姓心目中和衛青、霍去病一樣偉大的民族英雄。就在去年,陳文彬晉陞為中將,全面接手第一集團軍的工作。我腦中閃過陳文彬的各種資料,也不禁對這位英雄人物好奇起來。要知道我這個市長看起來看起來已經算是共和國的封疆大吏了,可是按級別和編製看,僅僅相當於部隊中的師級幹部,陳文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算是我的上級。當然軍政分離,我們並不是一個系統的,再加上我國現行的「軍人不能干政」的傳統,因此就地位而言,我們倆是平分秋色。而我由於身處政壇,加之背後又有兩大系的默許支持,就前途來看,還要比他顯得光明。我心中衡   量了一下我的優勢和劣勢,不禁更對鐵血社的合作前景充滿了希冀,要知道強強聯手,並不是1+1=2那麼簡單,中間產生的綜合效益,是以原子裂變的數量來計算的。   「這次帶隊的除了社長陳文彬中將,還有副社長——第二集團軍的特戰九師師長李若冰少將,濟南軍區政治部主任汪孝先少將,蘭州軍區後勤部部長張揚少將。他們都是鐵血社的骨幹。我也是今天才親眼目睹他們的風采。」沈亞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索。   「唔,他們都是聞名全國的激進派的少壯將軍,我一向都很敬重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都是鐵血社的高層人物,看來鐵血社真是臥虎藏龍啊!」說到這裡,我的神色突然一變,「不對,他們這些英雄人物出現在哪裡都是人們注目的焦點,如此興師動眾的來和我見面,那不是要鬧得滿城風雨了嗎?」要知道和部隊摻雜不清可是政府官員的大忌(當然身處最高權力中心的高層人物不在此列),搞得不好,就會有「圖謀不軌」的大帽子壓下來,讓我永遠不得翻身。不過我轉念一想,陳文彬是何許人物,焉能想不到此中的厲害關係,一定是軍隊在成都有大型的聚會或者活動,他們這些將軍們的造訪才不會引起社會的轟動,「四總部在成都有什麼大型活動嗎?」   「是啊!總後勤部和總裝備部將於明日在成都軍區禮堂進行全軍物資和裝備採購活動,各大軍區,各集團軍都派出了強大的陣容,爭取在其後舉行的配額分配中取得先機。兩周前我還向您打電話匯報過。」   我這才記起確實有這麼回事,當時我正在西門外的無名山別墅裡和夢芸四女胡天胡地,當沈亞打電話給我時,我還有些不樂意,心裡暗罵他不知道進退,這時想來,我還真有些荒唐。我不禁臉一紅,忙轉變話頭。不知不覺間,小車已經開進金牛賓館——這次將軍們下榻的居所。   小車直接開進了地下室,然後我們乘坐保密電梯來到了三樓。   還沒走近302房間,我靈敏的聽覺已經注意到房內正談論著關於我的一些話題,我手一舉,示意沈亞停下,然後閉目仔細聆聽。沈亞雖然不明所以,但出於對我的一貫尊敬,還是停住了腳步。   「鄭凱可不簡單啊!你們只要看他從一個小小的鄉黨委書記經過短短的四年就成長為一個省會城市的市長,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他決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況且他的競爭對手王齡,還是號稱有希望進入中央最高層的少壯派官員,曾經在中國政壇風雲一時,就是這樣一個人物,也倒在了鄭凱的手下。我認為和鄭凱的合作,正是我們鐵血社大力發展的良機!相信和他聯手,未來20年內,中國的政治面貌有可能獲得根本的轉變。」說話人是聲音洪亮,氣勢不凡,想來就是陳文彬中將。   「我看不然,我認為他的崛起不過是靠著裙帶關係罷了。誰都知道,他在中青時就獲得過老爺子的獎章,還被譽為『天子門生』,後來更是拜林書記為大哥,因此他的陞遷並不能證明什麼。還有王齡,更是個糊塗蛋,居然還有拿著槍去威逼一個下屬的,真是讓人啼笑皆非。真難想像,這樣的垃圾也能當上市長!」說話的人聲音鏗鏘有力,顯然是位性格火熱的人。   「老張,你錯了。王齡確實是位人才,當年我在成都軍區擔任政治部副主任的時候曾經和他打過交道,其為人沉著老練,做事條理分明,極具政治野心和抱負,絕非尋常庸才可比。」話音低沉,聲音渾厚,顯示出此人極善於思考。   「笑話,如果他沉著老練的話怎麼可能犯那麼多低級錯誤,最後搞得身敗名裂。」那喚做老張的話音隱含著幾絲嘲諷。   「老張啊,你還是那麼粗心大意,難道你沒發現王齡從頭到尾被動挨打,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原因所在嗎?」陳文彬的聲音傳來。   「原因?」老張明顯一怔。   「是啊,」那個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王齡被人抓住了致命的小辮子,也就是他的老婆——龔梅。龔梅我們都知道,當年我就說過,這人是個徹徹底底的腐敗分子,又和丁系的物貿公司有染,平日裡不知道貪污了多少。換作其他人,惟恐和她扯上一絲關係。而王齡卻不然,此人是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多情種子,龔梅出事後,他方寸大亂,這才會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舉動來。打蛇打七寸,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鄭凱眼光之狠辣。」聲音中含著一種讚賞的味道。   「鄭凱絕不是廢物,這點從沈亞口中就可以得到證實。沈亞我們都知道,戰術和業務素養在我們鐵血社絕對是頂尖的,今年年方24歲,已經是成都軍區空突師中校團長。雖然他的陞遷和林海這位軍委副主席的關照分不開,但絲毫不能掩蓋他耀眼的光芒,相信假以時日,絕對又是我們軍中的一員虎將。他的話的可信度,我絕不會去懷疑!」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讓人一聽就會產生一種肅穆的感覺。   「我也相信沈亞的話,不過他也說得太誇張了,簡直把鄭凱形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他再能幹,難道比得上我們的老大。我偶爾發點牢騷,相信大家也可以理解。」老張自我解嘲道。   「嗯,看來大家都對鄭凱有了初步的瞭解。至於其本人到底怎麼樣,等會大家就可以見到了。相信到時候大家會有個比較直觀的認識。」陳文彬總結道。   我見時機差不多了,示意沈亞在前面帶路,敲響了302室的房門。   開門的是一位國字臉的中年軍官,肩上將星閃耀,顯示出一股非凡的氣勢。他見了沈亞點了點頭,然後把我們迎入了房間。   房中的三人早已站了起來,居中一人長得濃眉大眼,個子挺拔高峻,看年紀也就20多歲的樣子,讓人很難把中央委員、軍委委員和中將軍長的身份和他聯繫在一起。不過從他那獨特的不怒而威的氣質就讓我意識到他就是我此次造訪的對象——陳文彬。   他微笑著向我伸出了手,我疾步上前,緊緊握住了他的手。不知不覺間,我們兩人的眼角都潮濕了,茫茫人海中,遇到知己的那種感覺讓我們都心潮澎湃。千言萬語盡在這一握中,此時無聲勝有聲就是這一刻最真實的寫照。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五章 文武合壁     「這是一個真正的軍人。」這是陳文彬給我的第一印象,相信任何和他初次見面的人都有同樣的感覺,迎著他伸出的手,我也伸出了右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目光堅毅中透著剽悍,右手溫暖粗糙有力,這象徵著他有很強的決斷力,虎口處厚厚的老繭,是長年持槍的結果吧。人近中年,身型卻依然精幹,和時下的一些大肚將軍迥然不同,這才是一個標準的軍人啊。」在握手的一剎那間,我對陳文彬有了第二個印象。   這次見面,對共和國的影響之深遠,意義之重大,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甚至連我這個始作俑者,也完全沒有預想到。從那一刻開始,文和武真正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隨著共和國經濟的日漸強盛,通過這種完美的模式,無數的資源、人力和財富源源不斷的轉化成強大的武力,而這種武力又為國家帶來更多的財富,若干年後,當與會的將軍們都已作古,而這次會見仍然讓我記憶尤新,唏噓不已。在共和國的歷史上,這一天具有非同一般的意義。無論是在國史和軍史上,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史學家們稱之為「金牛會議」,而普通老百姓顯然不滿於這麼一個平淡的名稱,這一天,民間賦予了它更多的傳奇色彩,按照中國人的審美觀,人們更愛叫它「雙雄會」。但是很顯然,與會者當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創造歷史,這從後人整理陳文彬元帥書稿時發現的一篇日記可以看出,聊聊數筆,記載了讓很多人一提起就熱血沸騰的一天。   「雖然早已經知道這次來見面的是一位年輕人,但初次見面仍然讓我有些吃驚,不過這個年輕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很好,舉止溫文但決不柔弱,目光中有種超越常人的睿智和沉穩,雖然年紀不大就身處高位,但絲毫沒有那種少年得志的傲氣,整個人給人一種冷靜隨和的感覺,但又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不得不承認,那一刻我有種拜服的感覺......」   「將軍風采,名不虛傳。」   「年少有為,後生可畏。」   短暫的握手後,我倆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句,說完,都是一愣,然後相視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你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來來來,不要都站著,坐下說。」開門的那位將軍適時打斷了我們的笑聲,於是各自分賓主入坐。這期間我和沈亞對視會心一笑,「看來雙方的第一感覺都還不錯,這次會見極有希望。」   「陳將軍的事跡我是早有耳聞,可稱得上是共和國軍人的楷模,對將軍我是慕名已久,只可惜一直無緣得見。在坐各位將軍也是國之棟樑,今天對我來說,是個意義重大的日子,能同時拜見多位仰慕已久的偶像,實在是三生有幸啊。」落座之後,我順手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不過這番話倒也不全是恭維,對這些馳騁沙場,靠戰功走起來的將軍,我一向是十分尊重的。   「過獎過獎,鄭市長的讚譽實在是愧不敢當,說什麼軍中楷模,我實在是心中有愧,古人說三十而立,我今年已三十有五,卻未給國家立寸尺之功,軍人的武勳應該也只能從戰場上獲得,像我這樣靠在軍中混個臉熟走到今天,每當看到肩上的金星,我就慚愧得緊。」出乎我的意料,聽到我的讚揚陳文彬儘是一臉的愧色。   「大哥,你這麼說我可不愛聽,這小兄弟還是很有眼光的嘛,你有今天,全是靠在戰場上一槍一彈拼回來的,在當今中國軍界,40歲以下軍人中,你說你武勳第二,誰敢認第一?如果你都算靠臉熟混出來的,那那些靠爺老子關係跑來軍中混資歷的兔崽子就更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了。」陳文彬謙虛,有人就不幹了,一聽聲音,我就知道,這就是那位脾氣火暴的「老張」。   對戰友的話,陳文彬只能抱以苦笑。「鄭市長,您別介意,我們這位雷神爺就這躁脾氣,哦,我還未給你引見吧,他就是蘭州軍區後勤部部長張揚,軍中人稱小張飛的,這位是,」指著給我們開門的那位,「濟南軍區政治部主任汪孝先,而你旁邊這位,是第二集團軍特九師師長李若冰。」陳文彬一邊引見,我一邊分別欠身行禮,張揚對我裂嘴一笑,汪孝先也微微起身對我含笑點頭,只有李若冰略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招呼過了。介紹完後,陳文彬半是責怪的對張揚說,「老張啊,對你說過多少次了,管好你的那張嘴,遲早有一天你會闖禍的,你年齡也不小了,一言一行都要審慎。」張揚滿不在乎的說:「我怕他個鳥,老子有今天,是靠勳章換回來的,他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讓我提前轉業,這個破後勤我早就不像干了,別人覺得是肥缺,不能帶兵我心頭難受,再說了,」他突然話鋒一轉,看著我說,「這裡又沒外人,是吧。鄭市長?」   「哦?這個張揚看來還是粗中有細啊,他知道用話套我。」我毫不猶豫的說:「對對對,張將軍這才是軍人本色,我從小崇拜的就是那些戰鬥英雄,雖然很遺憾的沒有穿上軍裝,但是真正保家衛國的軍人,我是很敬佩的,那些靠父兄餘蔭混進我們光榮的人民軍隊的蛀蟲,我一向是深惡痛絕的,這種人地方上也有很多,對待他們我的態度一向都很堅決,不犯事則罷,一旦犯在我手上,我是毫不留情的清除的。在這一點上,我和張將軍的看法是一致的。」看來我的這番話獲得了他們很大的認同,連一直冷漠的李若冰也第一次對我微笑致意。看著氣氛漸漸融洽,我接著說,「我們也不必我一句將軍,你們一個市長的客套吧,在座諸位都比我年長,我就放肆一次,叫各位大哥,你們叫我鄭凱或者小鄭都可以。」   四人相視一笑,心中暗暗點頭,我的話很對他們的胃口,還是張揚搶先表態,「好小子,我喜歡你,夠爽快,看不出你樣子跟個奶油小生似的,骨子裡是個大老爺們,行,你這個兄弟我認下了。」眾人都被他的一番話逗樂了,陳文彬怕我尷尬,連忙解釋說,「你別介意,他這個人是直腸子,想到哪兒說到哪兒,不過對自己人是一等一的好,以後久了你就知道了。既然你也表態了,我們就托大叫你一聲小鄭,大家都是自己人,說起話來更方便了。」我連忙說不要緊,這是張大哥真誠待人的表現等等,於是在一片歡笑聲中,我們的關係不知不覺的靠近了一大步,氣氛更加融洽了。   「小鄭啊,你對當前中國軍隊有什麼看法?」該客套的已經客套完了,關係也更親近了,陳文彬也不拐彎抹角了,直奔話題。   「這......」我倒有些為難了,這個問題太大了,牽扯到方方面面,中國軍隊的現狀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的,況且我作為一個局外人,很多內幕並不瞭解,讓我在他們這些內行面前談中國軍隊,顯得有些不和時宜,但是看著四雙專注的眼睛,我知道這恐怕是他們給我的一道考題,看看我對軍隊現狀的瞭解,以及對將來發展的態度,如果回答得不好的話,前期所取得的印象分將會被全部扣掉,也很難和他們取得合作了。   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路,回想從沈亞那裡得到得一些資料,我緩緩道來,「各位大哥都是軍事方面得行家裡手,對軍隊方面得瞭解也遠不是我這個外人所能比擬的,但是陳大哥問道了,我也就班門弄斧的談一些我個人的看法。首先,要肯定的是我們的人民軍隊仍然是一隻不可戰勝的鐵軍,決大多數指戰員仍然是人民可以依靠的忠誠衛士,但是由於種種原因,軍隊中出現了很多不好的現象,雖然就比例來說,一些人只佔軍隊的極小部分,但是他們的能量極大,一言一行都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很大的影響。說白了,如果他們腐敗,就會嚴重的打擊其他指戰員的熱情,而且在全國人民的心目中造成極壞的影響,老百姓不會說誰是某某部隊的,只會說誰是解放軍,長此以往,軍民離心,當人民軍隊不能得到人民的支持時,這支軍隊的命運可想而知。其次,技戰術僵化,武器裝備落後,是軍隊目前面臨的最大難題,前者,可以通過基層指戰員的培養來解決,從各位身上我已經看到了希望。鐵血社的成立,恐怕不僅僅是為了顯示軍隊中少壯派的強硬立場吧。通過社團之間的交流,發現培養和造就一大批優秀的、能適應現代化戰爭的軍事指揮員才是你們最大的目的吧。這一點,從沈亞身上就可以看出。但後者屬於硬件,它的完善就不是軍隊本身所能完全掌握的了,我們的戰士是世界上最好的,就單兵素質來說,堪稱無敵,但是無論是從早期的海灣戰爭,還是近期的科索沃、伊拉克都可以看出,在現代戰爭中,先進的武器常常具有決定性的作用,落後就要挨打,絕對是永恆的真理,有人說建國初期我們就曾經戰勝過武器裝備比我們先進得多的以美軍為首的聯合國軍,由此看出戰爭中人是第一重要的,只要有敢於犧牲的精神,再強大的敵人也不怕。我要說的是說這種話的人簡直是混蛋,在朝鮮戰爭中,志願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這場戰爭中,除了金家,沒有勝利者,無數的志願軍將士用血肉之軀,擋住了敵人的坦克大炮,中國軍人從來就不怕犧牲,但是這種犧牲要有價值,我很難想像,在當今戰爭中,用人海戰術去同被現代化武器武裝到牙齒的軍隊作戰會有什麼下場,在這種情況下還鼓勵軍隊要不怕犧牲衝鋒陷陣的指揮官應該被槍斃一萬次,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英勇的解放軍戰士的生命放在心上,可悲的是,當前我們軍中不少的『大佬級人物』還抱著這種死硬的作戰方式不放。如果讓他們來指揮軍隊,那只會是一個悲劇,當然這種人不用由我來操心。鐵血社的存在將會起很大的均衡作用。我要強調的是先進的裝備,在現代化的戰爭中不可替代的作用。說明白一點,就是我們有世界上最好的軍人,有一大批優秀的將領,但是沒有與之相配套的先進的裝備。軍隊需要錢,需要大量的軍費來武裝我們的士兵,朝鮮戰場上的精神值得發揚,但作戰方式絕對不應該繼續下去了。」我說得沉重,他們也聽得默然,說完之後,眾人之間陷入了一陣沉默,久久不語。   半晌後,才聽張揚嘴裡喃喃的說,「是啊,誰不知道要錢啊,但這狗日的軍費......每年要點錢就像要奶吃一樣,就算是撥下來的有限的軍費,也讓一些天殺的混帳挪用了不少,不要說各軍區了,總裝和總後的那點貓膩誰不知道......他媽的,該讓那些大員下連隊和我們的士兵吃一起住一起,看看他們吃的是什麼,用的是什麼......他媽的......」說到後來,語音裡帶了一絲哽咽的聲音。其他三位的眼圈也微微發紅。   「是啊,部隊缺錢啊。」作為長期處在一線和敵人面對面交鋒過的李若冰更能深切體會到裝備落後帶來的惡果,不知有多少手足袍澤倒在了戰場上,而他們本可以不必犧牲的,只要我們的裝備再好一點點,後勤再跟上一點點,可是就是這麼一點點,許多鮮活的生命就永遠的倒下了,「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們現在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軍隊......現在天下太平,哪兒用得上軍隊。」自嘲的笑了笑,「真正要用時,把部隊拉上去就行了,反正中國人多,倒下一個自然有人填上。」李若冰的冷嘲更讓大家沉默無語,一時間氣氛陷入了低潮。   最後還是陳文彬打破了沉默,「你說的這些現象不是沒有,但怎麼一一解決呢?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但很多事我們控制不了,軍人不干政吶!」他長歎道。   「其實問題這麼多,原因只有一個。」為了表示強調,我豎起了右手的食指。   「一個?!」眾人都大惑不解。   「是的。歸根結底只有一個。」我再次強調。「幾位大哥,你們是軍人,不習慣面對這些問題,而我則不同,雖然對部隊瞭解不深,但我所處的地位能讓我知道你們不知道的內幕,開始說了那麼多,你們一定聽得頭疼了,其實原因很簡單——黨爭!」   「黨爭?」   「對,黨爭!你們不要以為這只是在歷史教科書上才能看到的名詞,派係爭斗在當今中國的政壇是不可迴避得問題。」   「派係爭鬥我們也不是不知道,軍隊中也存在著這樣的現象,這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我們的戰鬥力,確實是個大問題,但是要說所有的問題都源自於它,實在讓人難以理解。」陳文彬疑惑的說。其他人也大點其頭。   我心中暗喜,終於把問題引到我設想的軌道上來了,只要接下來能讓他們明白問題的癥結所在,再提出解決之道,用恢復中國軍隊的榮光作為條件,不怕他們不同我合作。「陳大哥別急,聽我慢慢說。其實這很好理解,目前中國最大的兩系你們應該都清楚,就是所謂的總理系和主席系,其實這是兩種不同的治國方略之間的碰撞,人們常叫總理系為丁系,但是丁為民一共才當了幾年總理?但派系的鬥爭由來已久,並不是由他開始的,他只是作為集團利益的代表而已,可想而知,明年改選,上台的不管是趙錢孫李,不管人們稱他為X系,他所代表的必然是總理集團的利益,不要問為什麼,這是政治的延續性也就是所謂的均衡,他們所代表的就是大部分官僚資本的利益,就是老百姓常說的紅色貴族,他們要求一個和平的國際國內環境,大搞經濟建設,因為有建設才有項目,有項目才有利益,軍隊的建設嗎?對不起,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是既定國策,說得好聽點,就是先富國才能強兵,而這繫在文官體系中佔了絕大部分,這其中財政部也包含在內,而人大也在勢力範圍之內,現在可以理解為什麼軍費一壓再壓了吧。」   「這些混蛋。」張揚咬牙切齒的說,「沒有我們這些當兵的在前面,還建個屁的設啊,沒有強大的武力作後盾,你再有錢又有什麼用?這好比一個不穿衣服的女人,長得越漂亮,想強姦她的人就越多。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他媽不懂。」   我連連點頭,「張大哥的話雖然難聽,但確實是至理名言,自身沒有實力,再多的錢只會招來強盜的眼紅罷了,可惜的是最高決策層很多人沒有意思到,或者意識到了卻不願意改變,在他們眼中,自己和自己集團的利益高於一切,一葉障目,眼前的巨大利益讓他們忘卻了民族面臨的危機。」   「那另一邊呢?主席作為軍隊最高領袖,不可能意識不到軍隊的重要性吧?這麼說主席系應該是為軍隊爭取最大的利益了。」陳文彬問道。   「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軍委自身的問題也不少,過於講就資歷,不少人尸位素餐,還有太子黨......軍隊早已經不純潔了。難啊......」不愧是搞政工的,汪孝先話雖不多,卻一語中的。   「不錯,汪大哥算是說到點子上了,主席系這個系字很重要,它代表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無論是誰坐上軍委的頭把交椅,他都不能忽視這股力量,正因為軍隊的作用太重要了,所以人人都想把它握在手中,於是軍中的各個大佬們想方設法用盡渾身解數把自己的子弟和親信安插進軍中,這帶來的直接惡果就是戰鬥力的迅速降低,貪污腐敗的作風在軍中流行。還有隨之而來的軍隊中的派系鬥爭,我開始所說的軍中的第一個問題就來源於此。說明白點,在雙方的鬥爭中,軍隊只是其中一方的砝碼,而不是代表,兩邊不停的競爭,一方不停的打壓,減少軍費預算,另一方就不停的往軍中安插人手,以圖加大對軍隊的控制力,而軍隊本身,卻在這場政治角力中被嚴重的損害了。看看中央政治局吧,中國的最高決策機構,上一次有軍人作常委,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說完後,我看著若有所思的四人,接著說,「現在大家知道為什麼我說所有的問題都有一個根本的原因了吧。」   一陣沉默,四人心中都明白我說的確實是癥結所在,這也是目前軍隊最尷尬的一件事。世界上最強大的軍事力量之一,在自己國家的最高決策層卻沒有一席之地,這不能不說是一件悲哀的事。而這也正是他們找上我的目的之一。愣了愣,陳文彬有些苦澀的說,「是啊,這些都是事實,可是我們卻沒有能力改變,我們是軍人,不是政客,軍事以內的事我們能做到最好,但在此之外的,我們就無能為力了,畢竟很多老同志還在......有他們在很多事情......很難,很難。」   我眉毛一挑,朗聲說,「諸位大哥,不要過於喪氣,很難並不代表著一點機會都沒有,你們不能做到的事情,我有機會完成。大家開門見山的說吧,這也是你們來找我的最主要的目的吧。軍隊需要一個代言人,而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在我構想中的中國,要徹底剷除腐敗和官僚作風,要消滅派系鬥爭,而這一切,沒有軍隊的支持是不可能完成的。我們可以說是天然的盟友。」   他們決沒有想到,一直保持低調的我會突然如此直白,都有一些不知所措,還是陳文彬最先反應過來,騰的站起身來,緊盯著我道:「鄭凱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行,軍隊不是你們或者我們的,它是國家的利劍,永遠不可能為了某個人的私心雜念所用,至少我就決不允許。」我毫不退縮的迎著他凌厲的目光,斬釘截鐵的說,「如果說再造一個強盛的中華,重塑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復興一個偉大的民族是我的私心的話,我承認,我這麼說,我將來也會這麼做。我對我所有的言行負責。而我相信您和在座的幾位將軍都是真正的熱血軍人,我究竟是對是錯,你們自然有公允的判斷。」   我們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彷彿能擦出火花,氣氛一時緊張萬分。沈亞也有些坐立不安,就在這時,陳文彬突然對我展顏一笑,凌厲的目光猶如冰雪消融般無影無蹤。回頭對著其他三人說道:「怎麼樣?」   「好,是個幹大事的料。」李若冰淡淡的說。   「名不虛傳,值得一試。」汪孝先點頭讚許。   張揚更是大聲說道:「好小子,有種。很少有人能在大哥你的氣勢下還能像他這樣毫無懼色的,從這點上看,至少他心頭沒鬼。可以相信。」   陳文彬回過頭來,對我笑著說,「小鄭啊,不要介意,剛才我只是試探一下,既然你那麼坦白,我也就明說了,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急需要一個在中央能說得上話的代言人,經過大家的討論,都一致看好你,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和你探討合作的可能,看來在這件事上,我們是不謀而合,我們是軍人,喜歡直來直去,你就直說,我們能夠幫你的是哪些?要知道在和平年代,部隊的發言權並不太高。尤其是我們還並不能代表軍隊中的最高層。還有就是如果有那麼一天,你能起決定性的作用了,會給軍隊帶來些什麼?」   好厲害,不愧是久經沙場的戰將,雖然我早已料到他的用意,但那一剎那間的氣勢仍然讓我驚心,而接下來的問題,更是讓我明白,此次會談的重頭戲來了,無論怎樣拉關係,都比不上利益的一致。我能帶給他們什麼才是此時他們最關心的吧。我微微一笑,用上了一分神思,影響他們的腦電波,同時把心中早已經整理好的說辭和盤托出,「陳大哥,你們太過自謙了。鐵血社所代表的,是中國軍隊的未來和希望,現在雖然有一些老人家還留戀權位,他們不可能永遠佔據那個位置,未來的希望還在於廣大的青壯年軍官,這股力量到底有多大,恐怕我們都還沒有真正的意識到。現在我並不需要你們立刻為我做什麼,只需要你們積蓄力量,等到合適的時候,自然會有你們一顯身手的機會。至於我,如果有一天進入核心決策層,」說到這兒,我頓了頓,加大了神念的力度,用一種最蠱惑人心的語氣說道:「我會讓中國軍隊從拾往日的榮光,我要建立一支強大的、不可戰勝的鋼鐵軍隊,我們不僅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陸軍,還要有強大的空軍和海軍,我不僅要奪回屬於我們的土地,還要為民族爭取更廣袤的生存空間,我要讓中國贏得和她相匹配的大國地位,我要讓太陽照到的地方都飄揚著我們的戰旗。兵鋒所向,萬國來朝。要讓每個中國人都為有一支強大的人民軍隊而自豪。要讓那些持反對意見的人都認識到,富國強兵雖然不錯,但前提是必須要強兵護國。」   隨著我低沉的帶有誘惑性的聲音慢慢道來,陳文彬四人血液中的好戰性被徹底的激發出來,中國軍人的使命感和榮譽感得到了極大的鼓動,他們感覺渾身的血液彷彿在燃燒,一段盛世強兵的畫面展現在眼前,不好鬥就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尤其是象陳文彬他們這種靠軍功爬上來的職業軍人,好鬥已經成為了天性,我的話就像是給他們注射了一支精神毒品,整個人都亢奮起來,強大的陸軍、海軍、空軍,征戰四方的渴望,開疆拓土的豪情,在心中翻騰。雙目赤紅的張揚嘶啞著道:「真要有那麼一天,我就算戰死在沙場上,這輩子也值了。」李若冰的雙瞳中也泛著異彩,無限憧憬的說,「帶領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為國家開疆拓土,最後在勝利的時候死在戰場上,這是多少軍人夢寐以求的歸屬啊。真希望這一天馬上到來。」一直冷靜自若的陳文彬也激動的和汪孝先對視了一眼,四人心有靈犀的一人一句。   「男兒何不帶吳鉤,」   「收取關山五十洲。」   「請君且上凌煙閣,」   「若個書生萬戶侯。」   一把抓住我的手,陳文彬有些不能自已,「若個書生萬戶侯,就由我們這些武人先把你這個書生捧上萬戶侯,只希望到時候你能兌現你的諾言,給我們國家帶來一支無敵的鐵軍。」我反過來緊緊握住他的手,鄭重的說,「我發誓,今天我說的話永不相背。建立一支強大的軍隊是我們共同的願望。」   一雙,兩雙,六雙手緊緊的重疊在一起,從這一刻起,一個年輕的文職官員和另外一群同樣代表著青壯年軍官的團體結成了緊密的同盟。當事的雙方此時都還沒意識到,一段傳奇就要開始。一支影響著全人類未來的不敗鐵軍將在這個聯盟中誕生。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六章 神兵一     「當官的感覺真是好啊。」我愜意的坐在寬大的坐椅裡,心裡卻在暗暗歎氣。不親身體會真的難以想像作為一個大省的省會城市市長權力究竟有多大,尤其是象成都這樣的所謂的西部三中心兩樞紐的重鎮,而當權的又是現在全中國風頭最勁的明星級人物,本來為了平衡權力,作為市一把手的市委書記應該對我有一定的制約,但現在的情況是金書記完全的無條件的支持我,無論任何事情我同意的他就一定支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在為交接班做最後的護航,再加上經過前段時間的風暴,反對派被我下得七七八八,新提拔起來的不是我的心腹就是以前鬱鬱不得志的人物,他們對我更只有尊重和感激了,剩下的一些人也決不會傻得出來和我作對,這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整個成都成了我的一言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決定就是市委市政府的決定,好處就是整個政府機構高效快速的運轉,杜絕了政府工作程序上的拖拉和工作人員陽奉陰違的現象,但是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它開了一個很不好的先例,這種令出如山,隻手遮天的感覺確實讓人迷醉,對這種層次上的享受我自然是不會在意的,但是我是一個特例,以後的繼任者呢?又有幾個能抵禦這種誘惑。就是現在這些才由我提拔起來的新銳,有朝一日我不在了,沒人壓制他們,誰又能保證他們不腐化變質?哎,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中國老百姓太好管了,在中國當官太容易了,坐在高處久了,也就忘了自己也曾經是下面的一員,想到這兒,我更加堅定了要變革的決心。不從根本上改變政體結構,貪污腐敗、以權壓人的現象永遠不會從中國消失。雙江就曾經有過成功的實驗,但那更多的建立在個人的威望上,而成都則是非常理想的更大的實驗田。在這兒,我要嘗試換起人民真正當家作主的自覺性。而大大小小的官員們也應該讓他們有所覺悟,什麼時候官不在是「官」,而只是簡單的公務員,那麼我也就成功了一半了。   「市長,時間到了。」我正在想著下一步怎樣開展工作,白雲輕輕走進來提醒我。嗯,我向她點頭示意知道了,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著,大步走了出去。   近半年來除了才上任時由金書記主持我算是和成都大小的官員開了個見面會,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我忙於撤換人員,精簡編製,梳理方方面面的關係,還有就是暗中觀察一些重點人物,所以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真正的主持過一次會議。現在大事初定,由王齡引發的地震逐漸平息,能撤的撤,能換的也換了,我看著時機成熟,藉著就任滿半年之機,以總結近段時間政府工作的名義把所有縣處級以上幹部全部召集起來,一方面是檢驗成果,另一方面也是給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敲敲邊鼓。   隨著我的進入,原本竊竊私語,有些嘈雜的政府禮堂頓時肅靜下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是新人新氣象,還記得六個月前,我初來乍到,下面的嗡嗡聲遠不像今天這麼安靜,如果不是老書記的話,恐怕很難鎮住場面,但經過這六個月,見識過我雷厲風行的作風和手腕,再加上一些重點人物被我想辦法調離,不和諧的聲音頓時銷聲匿跡。我十分欣賞現在他們所展現出來的精神面貌,由於我提拔的大多數是年輕人,當他們濟濟一堂時,自然就給人一種朝氣蓬勃的感覺,至少見不到以前那些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傢伙了,這部分人對我自然是感激不盡,衷心擁戴,其他留任的也識趣的盡量少發雜音。現在他們對我還是敬少畏多吧,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你們慢慢認識我,知道我不光是憑背景和手腕,一切讓成績來說話吧。我自信的笑了笑,朝主席台走去。老書記說要盡量展現我的個人魅力,建立我自己的威信,而他又刻意淡化自己的影響,所以他就稱病在家沒有出席。因此這次會議在很大程度上成了我的獨角戲。   「同志們。」入座後我沒有過多的說一些官面上的話,而是直接切入主題。「很不好意思,半年了我跟你們很多人才是第二次見面,今天召集大家來,一是就我們前段時間的工作作總結,二是和大家談談心,大家不要拘束,上次是由金書記主持,大家對我可能沒什麼印象,今天台上人少,大家可以仔細看看鄭凱到底長得什麼樣子。今天可以把它當成是我的就職演說吧,雖然來得晚了點。」下面一陣輕笑。氣氛頓時輕鬆起來。我微微一笑,接著說,「工作總結的事不由我操心,台上的這幾位都是各方面的能手,各位在自己工作崗位上的經驗也是豐富得很,我對大家的能力是放心的。我們就先來談下心吧。」   「來了。」一些人馬上意識到今天的會議不那麼簡單,都聚精會神、側耳傾聽。   「談什麼呢?」我接著說,「我也不繞圈子了,前段時間發生的事要說對大家沒影響恐怕誰也不相信,再加上後來一系列的人事變動,很多人揣揣不安,人人自危,深怕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變動,我在這裡負責任的說一句,大家盡可以放心大膽的工作,只要你是能做事的,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前途,我知道你們很多人私下裡在討論我的背景,有這個必要嗎?你們中有些人是從山泉起就跟我工作,這部分人自然就歸為了我的老部下,另一些人是我在這上任以來選拔的一些年輕幹部,這部分人自然又被歸為我的心腹,還有一部分人則是一直以來就從事本職工作的老同志了,恐怕不安的氣氛就在這部分同志中特別濃厚些吧。我們中國人有句俗話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段時間的事,再加上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煽風點火,在我們很多幹部中間造成了很壞的影響,總覺得像要來個大清洗什麼似的。」說到這兒,我的語氣漸漸嚴厲起來,「我不知道你們中的大部分人是怎麼想的,散佈這些不負責任的人居心叵測啊,他們把我鄭凱當成什麼?封建時代的諸侯嗎?成都是人民的成都,不是我鄭凱的私人領地,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作為人民的一員你們也應該有辨別是非的標準。不錯,我上任以來是有些老部下得到了提升,但是他們的工作能力如何,大家也有目共睹,而其他提拔起來的幹部如何,也不用我多說了。他們中很多人都是有經驗有能力的同志,只是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長期以來沒有得到一展所長的機會罷了,我用他們只是因為他們有能力。我不需要也沒有權力要他們對我感恩戴德,現在有種說法,說我要建立一支鄭家軍,可笑啊!且不說我鄭凱有沒有那種覺悟,就說這麼多同志難道都沒有黨性原則了嗎?就因為我給了他們發揮的機會他們就會毫無原則的對我個人效忠嗎?在這裡我以一個社會黨員的身份莊嚴承諾,同志們,請打消你們的顧慮,在我這裡,只看能力的高低,決不會因為一些其他的因素而左右我用人的原則,換句話說,只要你是有本事的,我就敢用,哪怕你指著我鄭凱的鼻子罵娘都無所謂——當然不排除我以私人的身份對你抱以老拳。年輕人難免火氣大點,私下單條誰輸誰贏就看本事了。」說到這裡,我幽默了一下。   台下又是一陣轟笑。不過這次的笑聲要愉快多了,看來我這通表白還是有效,至少打消了很大部分疑慮。   「不過,」我話鋒一轉,「我這指的有能力並不是指地方上的財政收入或者說GDP,我一直最反感的就是把政績和經濟增長率掛鉤,好像經濟上去了,就什麼都好了。所謂一俊遮百丑,弄得我們一些幹部為了一個百分點絞盡了腦汁,甚至不擇手段。」我此話一出,下面頓時安靜下來,緊接著一陣騷動,下面的幹部又有些驚訝的交頭接耳起來,是啊,在當前中國的大環境大方向下,我說出這番話來,簡直是離經叛道,甚至有點大逆不道。尤其是本身還是以搞經濟出名,要知道現在中國哪個省市不講究經濟增長率,中央給省下指標,省壓市,市壓縣,層層壓下,那個百分數就像個標尺,只要你數字高,前途就一片光明,反之則不管你有多好的官聲,也只有退位讓賢,我在這種場合公然提出這樣的看法,也可以算是大膽之極了,也難怪他們吃驚了。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傾聽著下面的議論,在一片驚異聲中,輕輕揮了揮手,下面慢慢安靜下來。我接著說道,「大家都很吃驚吧,我也知道現在各個省市評議幹部的標準最重要的就是這點。我也沒說經濟增長不好,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畢竟是我們的基本國策。但是如果為了經濟的增長而要以環境或者人民的生活安定為代價,就絕對不行,至少在我這裡就行不通。我任用幹部的標準很簡單,就是人民的生活質量,還有就是普通老百姓對你的評價,只要老百姓過得好點,居住的環境舒適點,兜裡的錢多點,在這個前提下政府的錢少一點也無所謂。反之則不行,如果老百姓在罵娘、有怨氣你政府有再多的錢,你創造了再多的利稅我也決不任用。為人民服務不光是一句口號,我決不允許那種什麼為了大我犧牲小我,為了大環境犧牲局部利益的言論存在,因為大我是由無數個小我組成的,不能保護好局部利益,又何來整體可言?無論何時,你們要牢牢記住,哪怕只是少部分人,他們也是人民中的一員,而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說到這兒,下面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尤其是我才提拔起來的那部分年輕人更是激動得站了起來。   我接下來的話更讓所有人打消了最後的疑慮,「你們不必有包袱,我說的話我負責,對上級我來面對。你們只需要對我負責,總之,放手去幹!我是年輕人,所以我欣賞那種有創意敢拚搏的作風。我將給你們創造最寬鬆的環境,只要是有利於人民的事情,就大膽的嘗試,天大的事情由我來背。」   雨泉山谷,外星飛船研究中心裡,此時正有一位不修邊幅,顯得異常邋遢的年輕人正興奮地揮舞著拳頭,「好,總算攻克這個難關了。快向老大報喜,就說研究有了實質性的突破!」   我剛結束完會議走出政府禮堂,手機鈴聲便響起了,「喂,那位?什麼?好的,我馬上就趕回來,嗯,一定要做好保密安全工作,對,尤其是要加強對周思凱的保護。」我掛上電話,立刻招來白雲,安排了一下工作,便坐上了小車。司機小鄧是我從星河集團選拔的可靠人員,因此我毫不避諱的對他道:「回雨泉基地,要快。」車子啟動後,望著窗外緩緩向後逝去的行道樹,我不禁陷入對周思凱的回憶中。   周思凱和我一樣,也是個能力卓絕的人。所不同的是,我所處的是在官場,而他則是在科學領域擁有極高的天分。今年29歲,就已經是多個領域的博士,其研究的領域涉及機械、物理、電子、生命科學等方方面面,就其本人的話來說,『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在美國哈佛大學攻讀完生命基因工程博士後學位後,放棄了美國開出的優厚條件,毅然回到祖國。回國後,受到了主席的親切接見,並被增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就是這樣一位優異的人才,卻在實際科學研究中受到了種種阻撓。一部分掌握研究實權的老科學家抱著寧肯無功,不肯有過的思想,對周思凱的種種天才的建設性的設想百般刁難,對研究器材層層設卡,完全束縛了周思凱的發展。長達半年的碌碌無為後,周思凱完全絕望了,終於在一個清晨買好了飛往舊金山的機票。我通過我的情報渠道知道了周思凱的境遇後,對這位天才抱以了極大的好奇和好感。在機場,通過我的神識觀察,周思凱確實是位心繫祖國的熱血科學家,對金錢和物質生活並沒有什麼慾望,其生命磁場,竟然是罕見的金色,這表明了周思凱人格的崇高。於是在他踏進驗票口的時候,我出現了。我開出了種種優厚的條件(都是研究科目和器材,研究設施方面的),甚至允諾讓他擔任雨泉基地某個研究機構的主管,可以自主動用基地全部的先進設施的時候,他才將信將疑的跟隨我回到雨泉基地。隨後,他便被基地超尖端的現代化的研究設施驚呆了,他迫不及待的和我簽了約,隨後便狂熱的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我讓他主持了對外星飛船科技的研究。當他第一次看見飛船的時候,興奮得上竄下跳,口中喃喃道:「這下中國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老美、小日本等著我們收拾吧!」我微笑著道:「這是你看到這艘飛船時的第一反應嗎?」周思凱愣了愣道:「是啊,有了飛船的高科技,我們中華民族就可以得到復興,中國甚至有機會統一地球。」我微笑著繼續道:「然後呢?」   「然後?」周思凱再次愣住了,「還有然後嗎?」   「當然。」我點了點頭,「這艘飛船來自一個叫做炎黃的星系,這艘飛船代表了星系的最高科技,這是我們這代甚至是幾代也研究不完的財富。我們先說說研究的困難,打個比方吧,我們中國現在的科技比之美國當然是略有不及,但是比之非洲的一些國家要好多了。有一天,我們的火箭掉落到了非洲的某個土著部落,你認為他們要花多少時間才可以研究出來?」   「非洲土著?」周思凱展顏一笑,「給他們十輩子恐怕也研究不出來吧。先不說火箭的精密程度,就是各種器材的製造,也是相當困難的。」   「是啊,今天這艘飛船就好比我國的火箭,而我們就好比是土著,你認為以地球的科技真的能夠讀懂炎黃的科技並研究出相應的科技來嗎?我看難啊。(我不是很贊同其他玄幻小說那種得到外星科技就馬上能夠在地球上活學活用的觀點,事物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當某個事物斷層太大,是不可能完全一步就跨越的。)當然我也相信你和你的同事的實力,相信你們可以研究出適合我們地球的科技來,但是,這中間有個過程,這不是短時間就可以跨越的。」頓了頓,我接著道:「即使是我們研究透了炎黃的科技又怎麼樣呢?炎黃星系被阿亞拉這個並不比炎黃這個星系發達的國家擊敗就能很好的說明問題。科技雖然比較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人的因素。目前地球還比較落後,在外星人眼中,地球還是蠻荒的不毛之地,對他們價值不大,當然更談不上危險。而我們一旦開發並應用出炎黃科技,採用宇宙公用的能源——宇宙能源晶體的時候,與外星系人的矛盾就會展現開來,那時候,雖然有高的科技,但卻沒有與之相適應的人來操縱,星系戰爭的潰敗只是遲早的問題。而且到時候,整個地球的人種滅絕也不是不可能的是。」聽到這裡,周思凱臉不由變得刷白,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因此,今天我把飛船研究的工作交給你,一方面當然是繼續我們的研究,將飛船光腦中的炎黃科技中適合地球使用的科技研究出來。另一方面就是通過光腦中關於阿亞拉人的基因記載,研究我們的人體基因,希望到時候,不光是科技,我們的人種也將處於人類進化之顛。」我鄭重的向周思凱說道。周思凱凝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的肩上擔負著民族復興的重任,我會努力的!」   從那次後,周思凱便從心裡對我臣服了,他常對別人說,「我考慮的不過是山之一角,而鄭凱考慮的卻是整個天地。在科學的領域裡,他永遠是我的老大。」以後每次見面,他都以『老大』來稱呼我,雖然我多次糾正他,他卻屢教不改,久了我也就聽之任之了。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七章 神兵二     想起有關周思凱的種種往事,我不禁發出會心的微笑,這個年輕人啊,總是給人一種衝勁十足的感覺,彷彿在他的面前,任何困難都會迎刃而解似的。這不,主持研究才半年時間,就取得了驚人的突破,而這個突破,將會使我的目標更加容易實現,更將是人類進化史上的一個里程碑。不過,為人就是太不講究了,通常泡在實驗室裡,一兩個月也難得洗一次澡,以至於每次向我匯報工作的時候,身旁的女士都會皺著眉頭,掩著鼻子,受不了他那身餿臭味道。而他卻毫不在意,他常自豪的說,「在科學的領域裡,我是最美的!」有次靈兒捉弄他道,「你這樣邋遢,小心找不著老婆喲!」而周思凱則嚴肅地道,「人生最富有創造力的年齡莫過於二十歲至五十歲這段時間,我要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無限的科學研究中去,老婆、愛人等我老了再說吧,我不會像其他老而不死的怪物科學家們那樣,佔著茅房不拉是屎,還阻礙年輕人的發展的!」正在我沉思中,雨泉山谷隧道已經出現在面前。   回到基地,下車後我就徑直朝飛船研究中心趕去,誰知在半路就被工作人員告之周思凱已經被紫妍和靈兒強制要求去打理個人衛生去了,等會他會親自向我匯報工作的。   我不禁搖頭苦笑,女人啊,什麼時候都是那麼重視儀表,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於是我只好先回寓所安慰為我牽腸掛肚的女人們。還未走近寓所大門,靈兒已像風一樣從庭院裡衝了出來,撲進了我的懷中。我憐愛的撫摩著她的秀髮,這個飄逸的小精靈,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可愛,回想著從山洞塑形到今天以來的林林總總,我不禁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呵呵,快看,老公在偷吻靈兒呢。」耳邊傳來夢芸那熟悉的聲音。我抬頭一看,三位如花麗人佇立在門前,笑靨如花的看著我們。靈兒羞紅著臉從我懷裡掙扎出來,不過並沒有離開我的的懷抱,反而一個轉身,讓我的手摟在她的腰間,頭斜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擁著靈兒緩緩前行,來到她們面前,深切的對她們道:「我在外面那麼久沒回來看望各位老婆大人,讓大家牽掛了。謝謝您們對我的支持,您們是我生活和奮鬥的動力源泉。」聽著我深情的話語,紫妍和嫣然的的眼角一下就潮濕了,而夢芸則嗚咽著撲入我懷裡,拳頭還輕輕捶打著我的胸口,「打你這個一工作就忘了老婆的壞蛋……」我聽著她的喃喃低語,胸中一種柔情不禁油然而生,就在我的手正要撫上她的後背的一剎那,一句極不合情調的高亢男聲響起,「老大,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我們這次的研究……」聲音漸低,我一禁一奇,這才發現夢芸正用一種凌厲的目光瞪著周思凱,我啞然失笑,輕拍著夢芸道:「這次有正事,你就別鬧小性子了,我的龍大小姐。呆會兒談完,我會好好的陪你們的。」夢芸嘟著小嘴,拉著靈兒離開了我的懷抱,和紫妍、嫣然一起,把我和周思凱迎入了寓所客廳。   喝著紫妍剛泡好的毛峰,渾身修飾一新的周思凱向我匯報起了工作,「這次研究我們有了驚人的發現。通過光腦中阿亞拉人的基因組和我們人類的基因對比演示,我們發現我們和阿亞拉人的基因組的相似程度達到了99.9%以上。我們知道,白老鼠和人類的基因組對比相似在98%,而大猩猩則達到了99%,就是這百分之一和二的差距,決定了人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這也是我們通常拿白老鼠做藥物和生物實驗的原因。我們對人類基因的研究,我們發現,完全可以借助儀器的力量,使我們人類和阿亞拉人的基因達到百分百的相似。也就是說,我們完全可以得到阿亞拉人那種天生的力量。通過飛船光腦中阿亞拉人的圖像影音記載,阿亞拉人是天生的超級戰士,他們力大無窮,能夠舉起(換算為地球磁場引力計算)上萬斤的重物,一拳能將四厘米厚的鐵門擊穿。他們彈跳力驚人,能夠跳上地球重力情況下二十米左右的高樓。他們智力也比較發達,許多天才的戰役設想讓炎黃星吃夠了苦頭,同時,他們能夠很快吸取繳獲的炎黃星系的科技,並熟練掌握炎黃先進的武器裝備,這些種種優點表明了阿亞拉人的基因確實是比我們優秀的。就在前幾個月,我們實驗室成功的在白老鼠身上做了基因改良實驗,在參加實驗的三隻老鼠中,有兩只能力明顯得到了加強,另外一隻雖然沒有獲得能力,但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更讓人驚喜的是,今天兩隻白老鼠交配所產下的小白老鼠身上,我們發現了這種基因,也就是說,改造過的基因是可以遺傳的。這次我急著向您匯報,就是希望能夠加大這方面的研究和實驗,而且一旦證實真實可靠的話,我希望能夠徵集活人進行實驗。」   我點了點頭,「如果證實確實可行的話,我會想辦法的。」想了想,我又道,「一方面要加強對基因的研究,另一方面,對科技也不能放鬆。」   「聽說嫣然嫂子就是炎黃星的人,可否請她……」周思凱話還未說完,就被我嚴厲的斥責打斷了,「你是聽誰胡說的?嫣然是我青梅竹馬的同學,是個地地道道的地球人,雖然她對航天科技有所專長,但也不比你多知道多少。以後我不想聽到這方面的傳言。」要知道嫣然的存在可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如果被好事之徒得知,難免不會掀起一場風暴。依照我們國人的認知和對未知生命的恐懼,還不把她拿去實驗室裡裡外外研究個透,我可不想我的小乖乖變成白老鼠。   「哦,知道了。」周思凱漲紅著臉,小聲的答應道。我的神識略一掃瞄他的腦波,才知道他也是道聽途說,因為對飛船的研究,嫣然總是走在前面,往往都是在嫣然的提醒下,研究人員才知道從何入手。久而久之,人們就有議論,說什麼嫣然彷彿在研究自己的東西似的容易,說不定嫣然就是這艘飛船的擁有者。我暗暗吃驚人們想像力的豐富,立即決定要打消人們的猜測,於是我誠懇地對周思凱道:「我也不是對你凶,你既然叫我老大就應該相信我,嫣然真的是我的同學。你回到工作崗位後,聽到研究人員的議論,應該立即制止。這種無根據的揣測會毀掉一個人的,希望你和你的同事慎之又慎。」語音注入了我的精神烙印,周思凱聽得連連點頭,相信通過他的口,應該可以很快平息這場謠言。   「當然,我還會讓嫣然——我的妻子繼續參加大家的研究,不過我不希望這種謠言傳入她的耳中。明白了嗎?」周思凱忙不迭的點頭應是,這才轉身出門而去。我也收拾好心情,去應付我的嬌妻們。   轉眼間,半年又過去了,實驗室的捷報頻頻傳來,終於到了要真人實驗的時候了。   我向陳文彬詳細闡述了這次實驗的重大意義,陳文彬聽後也大為意動,利用手中的權利,從全軍選拔了三十名思想政治過硬,家庭背景良好的戰士,他先行向這些戰士作了說明。當聽到這次實驗有可能給我們的民族帶來重新崛起的機會的時候,全體戰士沒有一個退縮,現在他們都整齊的站在我的面前,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堅毅。   我注視著大家,「謝謝同志們!這次讓大家來到這裡的目的,相信你們的陳軍長已經向你們做了說明。現在在這裡,我再次強調一點,雖然前期的一系列實驗證明了這次實驗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畢竟這種實驗是從來沒有做過的,一旦有什麼意外,誰也不能保證。因此,這裡我仍然要求大家本著自願的原則參與這次實驗。大家可以選擇退出,我和你們的陳軍長是不會責怪你們的。」   「首長,你別勸我們了,我們來以前就已經想好了,為了民族的復興,我們是不會退出的。如果我們出了什麼事,你把我們的屍體交給我們的家人就行了。你告訴我們的爸媽,兒子沒給他們丟臉,為了祖國,我們可以流盡最後一滴血。」其中一個戰士站了出來說道。說完,他向我行了個禮,然後又站了回去。   「好好好,你們不愧是我們國家的鋼鐵脊樑,不愧於當代最可愛的人!」我激動的捏緊了手中的拳頭,「祖國和人民不會忘記你們所做出的一切。」說到這裡,我舒緩了一下心情,然後道,「雖然有風險,但是相信我們的科學家一定可以幫大家平安度過,今天大家都不離開,這很好,因為以後的你們,就有可能是這個世界站在進化最前端的人,你們將比現在的你們強壯10倍,可以為祖國做出更大的貢獻,你們將是我們祖國母親手中的神兵,斬斷敢於向她伸出的一切黑手,你們的子子孫孫都將因你們而榮耀!」   聽著我振奮人心的話語,戰士們也群情激昂起來,大家紛紛振臂高呼,「祖國萬歲!母親萬歲!人民萬歲!」我也振臂加入到高呼的行列,良久現場才安靜下來。   我看著已經平復下來的戰士們,這才嚴肅地道:「好了,神兵計劃正式開始!各部門各就各位,迎接我們的超人戰士的到來吧!」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八章 巡視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轉眼間一年過去了,成都的經濟發展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在星河集團巨額資金的注入下,成都的經濟增長率位居全國中心城市第一位;神兵計劃取得了圓滿的成功,而林海大哥也在年末的雙會中被當選為社會黨的總書記和國家的最高元首。   又是一個深秋,這時的北國已經是冰天雪地了,而位居祖國南部邊陲的雲南省,卻仍然是秋風送爽,溫度適宜。這時,在昆明最頂級的喜來登大酒店的二樓餐廳,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在三位老者和四位年輕人的陪同下緩緩進著餐。「龍五,你說的是真的嗎?於少華同志代表中央到雲南視察工作,在訪問老百姓家庭的時候,受到接見的居然全部是警察扮演的?」中年人有些吃驚的看著旁邊的年輕人。   年輕人點了點頭,「不錯,這次主席和於部長一明一暗來雲南檢查,雖然於部長是由地組保護的,不過為了安全,我也抽空去看了看。在檢查的頭天晚上,當地的居民就被全部轉移了,然後由警察——當然包括很多退了休的老同志,開始扮演居民的角色,因此於部長所看的,絕對是虛幻的一幕,體察民情也無從談起。」這名叫龍五的年輕人侃侃道來。   「難怪每次上來的報告都在歌頌太平盛世,原來我們中央看到的都是嚴重參了水分的情況啊。大家還記得火車上的人是怎麼看待我們的嗎?」這名中年人正是易容微服巡視的林海。自從雙會以來,全國發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山西發生了重大的煤礦滲水事故,一共有兩千多人死於這場災難。令人氣憤的是,當地政府不是快速有效的解決死難礦工的善後事宜和追究事故責任人的問題,而是遮著掩著,千方百計打壓上訪群眾,最後導致了當地發生了大規模的暴動,這才驚動到中央,最後雖然事情解決了,但牽出的問題卻是觸目驚心,整個省上至省委書記,下到一個普通的鄉長,領導班子居然全部腐爛了,甚至還牽涉到中央的某些領導。隨後就是湖南某市發生的市政建設中的強行拆遷的問題,堂堂市長大人居然帶著大批流氓到不願搬走的居民家中打砸搶燒,最後斷水斷電,在群眾中造成了惡劣的影響。隨後全國的報道一出來,才發現這是當前的普遍現象,於是中央的紅頭文件一下,把這些不理人民死活的蛀蟲給處理了,不過這更加深了人們對黨的不信任。這次雲南發生了特大地震,中央調撥了大量資金和物資,為了體察人民的實際情況,才有了這次林海的出巡。由於現代資訊發達,擔心被人認出來,他還特意讓龍組的長老龍天生幫自己和龍組的一干人用易能易了容。   「火車上的情況的確讓人氣憤啊,人民鐵路為人民成了一句空話,當官要為民做主也被我們的某些同志忘記了。」三位老者之一,當年鄭凱尚在中青時的老徒弟——龍組的長老龍天生回想起火車上的情景來:火車出了北京,剛開始還不錯,很平靜。後來查票的來了,林海也沒在意,示意龍二把票給乘務員看。誰知道乘務員看了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嘴一撇道:「你們隨身攜帶的箱子超重了,每人加200元。」箱子不大,但每人都有一口,裡面帶著龍組的隨身武器。(中央警衛連提前到目的地待命。)「可是我們上火車的時候車站沒說呀,而且我們的行李沒有超過標準。」開玩笑,龍組出來的,手一掂就知道多少斤兩,龍四隨口反駁道。「我說要補你們就得補,要不你們下站就給我滾下去。」乘務員高傲的說話道,身後的四位乘警立刻向他靠攏。「你……」龍二聽了立馬就想動手,而龍組的一干人等也勃然變色,但林海沒指示又不敢動,真是氣死了。四位乘警一看風色不對,都把手按到了腰上,看來一看不對就要動槍了。「算了,你就補給他吧,不過讓他開個發票。」龍二隻好從公文包裡掏出錢交到了乘務員手裡,但乘務員並沒有給龍二發票,而是把錢放進了自己的腰包裡。龍二要發票,乘務員卻罵道:「你們這些土包子,要什麼發票,去去去,靠邊站,小心把我惹惱了給了錢下站也喊你們下車。」這時候旁邊的幾位農民乘客勸道:「算了算了,你們甭給他要票了。你們以為他們是真的想檢查車票啊,他們不過是想撈一筆,現在這事情發生的多了。」「哦?難道他們就不怕別人檢舉告發?」林海好奇的問道。「嘖嘖嘖,我看你這位同志是位讀書人吧,也許還是位教授,現在這種事情發生的太多了,他們怕什麼?你們在他們的地盤上,你們就是兒子,他們就是老子,而且上邊一定有人罩著他們。話又說過來,這些人只是想要錢,還是比較好的,像我們村裡鄉里的幹部,那才叫厲害,刮地皮刮得可厲害了,什麼稅啊勞力啊,要得沒完沒了。那家有個漂亮的閨女,嘿,你還別想嫁人,他們得先嘗嘗。就像我們這次打工回家,還別想都自己的,得孝敬他們大半才行。」林海和龍組一干人氣得渾身發抖,龍四悶聲問道:「難道就任憑他們無法無天?」「唉,想告倒他們!?難啊,天高皇帝遠的,而且縣裡市裡的幹部也差不多都是這樣升起來的,誰能管倒他們?」於是一干人等徹底無語了,但這一切,林海都看在了眼裡,記在了心裡。此刻說出來,大家別有一番感受。   這時,服務員上來換菜,林海漫不經心的以開玩笑的口吻問道;「你們這裡生意不錯啊,前不久的雙會上中央才下達了反腐倡廉的指示,我到過全國很多地方,許多高檔酒店生意都差了好多。你們這裡有什麼秘訣啊?地處地震重災區卻生意仍然火暴,有什麼竅門一定要教教我們啊。我們生意人就是要活學活用嘛!」此話一出,龍組一干人立刻明白了今天主席下車伊始便來喜來登酒店的原因。   「哪裡有什麼秘訣嘛,瞧你這位先生說的,只不過我們這裡的中高層幹部都不怕反腐敗,天天都來照顧我們的生意,所以當然火暴啦!」   「哦?他們都不怕,看來他們都很清廉嘛。不過他們是那裡來的錢呢?不會是靠夫人們賺錢來買單吧,哈哈哈……」   「他們才不是呢。他們一樣用公款付帳的。只不過我們雲南離北京太遠了,他們才不怕人來檢查呢。這不,昨天中央的領導才走,他們一樣大吃大喝了。你們看那邊的菊花廳裡,省委書記、省長和紀委書記都在呢。」   「哈哈,你別騙我了。省委的高層都在?你太誇張了吧,要知道現在可是抗災救民的日子,他們就不怕人舉報,要知道現在黨中央、中央紀委和國務院都公佈了信箱和郵編的。」   「舉報?那還不是白費勁!上面有人罩著他們呢,說不定連國家主席也是和他們一夥的,現在當官的都這樣。哎呀算了,不和你說了,你要不信你去那邊看看,他們可都在呢。」說完,就拿著換下的盤子離開了。   看著服務員離開的背影,林海的神色凝重起來,想了一下,吩咐龍五道:「你比我們先來昆明,雲南高層你比較熟悉,你去看看。」龍五應聲起立,片刻後回來道:「不錯,他們的省委書記吳啟利,省長黃波,省紀委書記錢大康都在。不過還有位您意想不到的人物,省軍區司令員李雲凡也在哪兒。」林海吃了一驚,有軍隊的人參合在一塊兒,看來事情有點棘手了。「主席,要不我帶幾個人去把他們都給幹掉?」龍五低聲道。   「不行,不能暴露我們的行蹤,我還想去地震中心的災民那裡看看。今天晚上我們找個普通的賓館睡一覺,明天繼續我們的行程。雖然才來昆明一天,發現的問題卻是多多啊!對了,忘了問一句了,警衛連的同志現在住在哪裡啊?可不能虧待了同志們啊!」   「主席,他們現在住在星河集團駐昆明的大酒店,我想我們晚上最好住那裡,畢竟星河集團和你的弟弟鄭凱關係不淺,您的安全也有保障。」龍二道。   「鄭凱!嗯,那我們今天就住在那裡吧!對了,喊服務員買單吧。」   看著高達3萬餘元的消費單,林海臉上一片冷肅,「這可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銷金窟啊,那些高官們不顧人民死活,天天在這裡醉生夢死。看來是該整治吏治的時候了!可是,茫茫人海,我該冀望於誰呢?」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九章 驚天陰謀     天子註:大家不要拿我書中的情節和現實比擬,這是沒有可比性的,因為我描寫的畢竟是幻想中的世界,謝謝。最後還是要祝願大家春節愉快,吃好耍好,書也要看好。下面獻上新章節。   清晨,一列車隊緩緩出現在前往大理地震重災區的高速公路上。居中的一輛中國龍小轎車上端坐的,正是林海和近身保護他的龍組成員。由於今天訪問完災區就要回京,因此林海並沒有要求龍天生替自己轉換容貌,這幾日易容出行,讓林海感到自己彷彿就是另外一個人,因此儘管現在資訊發達,林海也不虞被人發現。今天是到大理明查,瞭解實際情況,替老百姓伸冤,所以林海恢復了他的舊顏。   「龍二,這些車子是怎麼調撥來的?不會在到達大理災區前暴露我們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吧?」林海看著長達百米的車隊,有些擔憂的問道。   「絕對沒問題,我是以龍組的名義向星河集團借調的。對外則宣稱是到地震重災區慰問的沿海企業家代表團。您老知道,我們龍組的龍大小姐,現在可是鄭凱名義上的未婚妻,相信這點面子星河集團是要給的。而且,我一再向他們的負責人打了招呼,這事誰也不能告訴,如果出了問題,我們的龍大小姐可饒不了鄭凱。」說到後來,龍二發出了呵呵的笑聲,想是想到了龍夢芸的調皮精靈。   「哦,星河集團!這我就放心了。芸兒那個丫頭,呵呵……」林海發出了會心的微笑,「不過這麼長的車隊,始終有些招搖,還是希望別出什麼意外才好。」頓了頓,林海思索了一會兒,「要不,讓警衛連的同志先回北京。等下午我們考察訪問完大理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這次出行,收穫菲淺啊。」   「這恐怕不行。昨天您老在喜來登酒店用餐時沒有調動李連長他們佈防,他們早就不樂意了。李強還一個勁的嚷嚷我們龍組犯了錯誤,讓您老以身犯險。要是出了問題,我們龍組就成了民族的罪人……嘖嘖嘖,罪人啊,帽子可不小哦。您老知道,警衛連全權向中央軍委負責,他們的任務就是在您身前築起一道血肉長城,保護您的安全,排除一切可能出現的危險。因此,不要說我,恐怕您老也不好命令和調動他們,畢竟,您的生命安全,比什麼都重要!」龍二委婉解釋,期間也在感歎戰士們的忠義。   「那好吧,既然是他們的任務,我也不好過分的干預。希望今天能夠順利一點,回到北京,就是該整治這些沉迷於酒池肉林的貪官的時候了。還有種種不正的行業風氣,我們也應該大力整治。不出京,不知道人民疾苦,看來這次出行的意義很大啊!」林海感慨道。   與此同時,雲南省省委大院,省委秘書長周易平正在仔細傾聽一位中年男子的匯報。   「這批人於昨天下午乘火車抵達昆明,下車後首先就訪問了城南的貧民窟,然後一路向北,沿著市政主幹道閒逛大半天後,傍晚在喜來登大酒店用的餐。晚上他們住在星河集團大酒店。我們調查了他們在火車上的登記,雖然從相片來看都比較陌生,但就其登陸的資料來看,為首的姓沐,其餘的好像都是這沐姓中年人的手下,以龍為姓,貫以數字稱呼。」   「嗯!?姓沐,有一批姓龍的手下。老陳啊,你們國安部門的工作做得不錯啊。要知道,你們就是吳書記的眼睛和耳朵啊,有什麼情報一定要深挖不放。多謝你們這次的發現。正是有了你們的細心,整個雲南才會像現在這樣宛若鐵桶,無懈可擊。」受到讚揚的正是雲南地區國安部門的主要負責人陳志堯。「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看法?」周易平盯著陳志堯的雙眼問道。   陳志堯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冷汗潸潸而下,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雖然他們都改變了容顏,但我們懷疑這些龍姓的手下是從龍組出來的高手。您老知道,一個人的武功修為越高,其生命磁場就越強大。我們用儀器探測後發現,跟在沐姓中年人身邊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尤其是那三位老者,更是深不可測。而且按照我們所掌握的情報來看,跟在沐姓中年人身邊的四位年輕人,應該就是龍二、龍三、龍四和抵達昆明後匯合的龍五。那三位老者,根據資料和他們的稱呼,身份也呼之欲出,他們就是龍組的三大長老:龍天生、龍天星和龍天應。用這麼強大的陣容來保護的,其身份也呼之欲出,加之其姓『沐』,雙木成『林』,那就是……」說到這裡,陳志堯低下了頭,深悔不該為了表功而淌這趟渾水。   「你們的分析很有道理。雖然經過相我發現他們的容貌並不吻合,但憑龍組的異能,什麼變不出來。多謝你們的小心,我會向吳書記表揚你們的功績的,現在我就去匯報……不好,昨天吳書記、黃省長、紀委錢書記、李雲凡司令員就在喜來登大酒店用的餐,今天這麼急著離開昆明前往大理,分明是發現了什麼……我要馬上覲見吳書記。」周易平驚慌起來。   聽完周易平的匯報,吳啟利也有些吃驚。但不愧為雲南王,他馬上鎮靜下來,略一思索,「看來他就是林海,而且他一定發現了什麼!龍五是在昆明才匯合的,那就說明他早就來昆明瞭。以龍組的身手,想不發現我們的秘密都難啊!」轉頭吩咐道:「老周啊,馬上叫我的幾位兄弟來……恩恩恩……還有各部門的主要負責人到地下指揮中心開會,看來是該發生點什麼情況的時候了。」   半個小時後,雲南省處理特別情況指揮中心地下密室裡,全省的主要行政領導幹部濟濟一堂,省軍區,各地軍分區的司令員也參與了這次密議。   「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社會黨中央總書記、國家元首林海不告而至,微服易容並已經在我們省秘密考察了兩日。兩日,已經足以掌握我們很多不欲人知的情況。現在,他們正在趕往大理災區的路上。大家知道,中央調撥下來的五十億中,實際分發到災民手中的不到十億,大部分的援助物資我們也賣往了越南換取了美金。林海這一去,只要讓他看到實際的情況,並且讓他順利回了京,相信在座的跑不了砍頭的命運。現在召集大家來這裡開會,就是想商討下對策。」吳啟利一臉沉重的宣告了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吳啟利話音剛落,下面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神色巨變,很多人甚至痛哭流涕起來,有幾名膽小的甚至嚇暈過去。只有省長黃波和省軍區司令員李雲凡保持著幾分鎮定。   「大家慌什麼,天落下來有我吳啟利擋著,瞧你們那窩囊樣兒。現在不是還沒掉頭嗎?今天來這裡,就是要商討一個法子共度難關。」吳啟利大聲斥責,下面才慢慢安靜下來。   「還能有什麼辦法可想?」財政廳長齊天列顫抖著聲音問道。他是主管財政的,要槍斃,第一個就該是他。   「是啊,還能有什麼辦法呢?」省長黃波皺著雙眉,左手撫著下頜低頭沉思。   「我倒有個主意,」李雲凡不愧為行伍出生,當斷不斷,必有後患的道理他是清楚明白的,「他 是 微 服 易 容 出 現 在 雲 南的,」他一字一句的道,特別強調了微服和易容四個字,「要是他在我們省裡……」說著,做了個「喀嚓」的動作,「誰也責怪不了我們吧。尤其是現在整個雲南正進入反黑反毒大掃蕩的關鍵時候,一夥來歷不明的武裝分子被軍隊擊斃,是很正常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宣佈,是他們拒不接受我們武裝部隊的檢查,負隅頑抗被我們的戰士誤殺的。當然事發地現場的人一個也不能留,我們不能給人留下把柄。經過這樣的處理,相信到時候中央也責怪不了我們的。畢竟……」說到這裡,他又一字一句道:「他 是 微 服 易 容 出 現 在 我 們 省 的!」   吳啟利和黃波對望一眼,發出會心的微笑,辦法的確不錯。而一干官員也是眼前一亮,是啊,誰叫他們不正大光明來的,被槍斃了活該,雖然事情到了後來會有一部分人因為責任關係而被免職,但腦袋保住了比什麼都強。   「大家都會沒事的,我們可以把責任推到下面的人身上,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幾位縣級的幹部,還有那些衛戍部隊帶兵的。實在保不了的,」吳啟利為屬下們開導起來,「你們也不用擔心。這麼多年來大家相信也多少有些積蓄,到了地方,你們也是富甲一方嘛。」   眾人連連點頭應是,於是一場針對林海的驚天陰謀正式在祖國的南部邊陲展開。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十章 這裡的黎明靜悄悄     昆大高速公路(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大理收費站路口,一隊隊核槍實彈的士兵正嚴陣以待。附近兩公里的路段已經被封鎖了,任何單位和個人均不能進入現場。他們是隸屬大理軍分區的地方衛戍部隊,編製為一個師。他們雖然不是a級編製,但因為地處祖國南疆,隨時有可能成為反侵略戰爭的第一道屏障,因此裝備也是一流的。除了直升機這類高新尖武器外,坦克和火炮均有裝備。該部剛剛接到上級通知,有一夥窮凶極惡的武裝匪徒,押運著上百斤的高純度海洛因,由昆明方向開來,試圖利用災區的混亂情況矇混過關,將毒品運往內地。由於人數眾多,裝備精良,故特調動正規軍隊予以剿滅。通知指示:對待這股黑惡勢力,務必全力以赴,將其全殲於收費站路口。一但逃脫,將對大理災區人民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同時接到命令的,還有相臨幾個市的衛戍部隊。此外,各地的民兵組織也被發動起來,布下了天羅地網,等待這股「頑匪」進入包圍圈。   林海坐在車上雙目緊閉,這兩天的經歷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讓他深感肩上責任的重大。當這麼大的一個家的家長,出現了這種無視國法和黨紀的孩子,那種疼心的感覺是無法言寓的。不過出於對國家和人民、對歷史的責任感讓他深刻認識到,祖國母親已經到了不徹底醫治不行的地步了。如果再讓這些蛀蟲干幾年,國家都會讓他們吃垮的。   「好像有問題!」龍五環視了四周,「自從半個小時前開始,整個高速公路上就沒有其他的車輛通行了。現在時值清晨,理應是貨運和客運的高峰時期,而且現在沒有大風或者濃霧的天氣,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長達半小時不出現其他車輛的情況。」龍五這麼一說,大家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龍天生自從練成鄭凱教予的「養生氣」後,功力之深,已然成為了龍組第一人,「我神遊看看,你們幫我護法。」說完,元神迅疾飄離身體,向前方探去。   半晌後,龍天生睜開眼睛,「前面十公里的大理收費站路口,至少有上萬人的軍隊正埋伏在那裡。他們都核槍實彈,所瞄準的都是我們這個方向。在士兵的身後,是個火炮群,火力可以覆蓋四公里的路面。此外,還有部分坦克和裝甲車方隊,顯然是為了在部隊打不開局面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另外一個長老龍天應這時也出聲道:「後面有追兵,初步估計是一個摩化師,裝備有大火力機槍和小型榴彈炮,現在離我們估計有三十公里的樣子。」   龍二拿出隨身攜帶的儀器一檢查,「不好,整個車隊已經被雷達監控。現在我建議馬上停車商量對策。」車隊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很快,警衛連的各級幹部,龍組的主要成員聚集在我的車前。林海面對如此危險的境地,卻並不慌亂,「現在馬上查查看,附近中央直屬的部隊在在那裡,要那種全機械化,有空突師的,要他們以最快的時間趕到這裡!哦,對了,這裡的地名叫什麼?」龍三拿出筆記本電腦一查,「這裡是大理境內的清風嶺,解放初期我們軍隊曾在這裡剿過匪,這裡還有成片的烈士陵園。」   「好,馬上讓軍委電令雲南境內的個衛戍部隊,立刻撤消一切任務回到軍營,否則一切按軍法懲處。另外,命令成都軍區司令員張傳志,立刻封鎖西南境內的領空,沒有中央批准的一律擊落。命令各地機場,嚴格控制直升機的起落,尤其是武裝直升機。」   「報告主席,已經接通了。現在離我們最近的是第一集團軍,司令員正是號稱『軍中戰神』的陳文彬中將。陳將軍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現在請您給他通話。」   林海拿起電話,「是小陳嗎?真的是你,那太好了。現在,有一小撮反革命分子正在向我靠攏,想把我這把老骨頭埋在清風嶺。我可只能指望你了啊,我希望你部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清風嶺。什麼!?好,你確信你的空突師一個鐘頭後就能抵達這裡?好,好,那我就指望著你了啊。好,你去安排吧。」聽到陳文彬鎮定的聲音,林海也輕鬆了不少。   但這時龍四傳來了不好的消息,「整個雲南地區軍隊的指揮已經失去控制,省軍區,各地市軍分區電話都打不通,各衛戍師也無人接聽電話,估計全部拉出來了。現在估計參與這次行動的軍隊超過十萬。邊防部隊我們倒可以接通,不過邊境也不能不設防,因此調出來的可能也微乎其微。現在只有看我們能不能堅持到陳將軍的部隊到來了。」   「報告主席,我們的微型雷達偵察到兩邊的部隊已經開始向我們靠攏,估計已經發現我們停止不前,我建議立刻向右面的清風嶺山頂轉移。」警衛連連長李強神情有些緊張。畢竟面對的是以萬為計量單位的部隊,雖然警衛連是超額編製,但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個排近一百七十多人。而且保護的是中國的第一人,稍有差錯就有可能成為民族的罪人。   「那好吧,」林海用平穩的語氣道,「那我們就和他們鬥一鬥,看看到底是邪壓過正,還是正壓倒邪。」主席的鎮定影響了大家,戰士們都用崇敬的眼光看著林海,臨危不亂,鎮定自若,彷彿談笑間敵人就會灰飛湮滅般的氣質確實是一名偉人所具備的。「即使犧牲我們的生命,也要保護好主席的安全!」戰士們紛紛在心裡發誓。   「現在實行戰時制度,我把一切指揮權都交給李強同志,他可以命令我和龍組的成員。」林海沉聲宣佈道。李強也不推辭,現在也不是客氣的時候,「我命令一排,佔領清風嶺右面的高地,並搶修地面工事;二排,佔領清風嶺左面的高地,和一排行成火力掩護;三排立刻鋪設光子雷,務必將敵人前進的步伐拖慢;四排分為兩部,在兩座山峰的頂部鋪設光子炮陣地,利用便攜式光子炮壓制敵人的裝甲部隊;五排分為兩部分,由正副排長分別帶隊,做為左右山頭的預備部隊,如果一排和二排打光了,你們就補上去,你們務必要將敵人抗拒於清風嶺山腰以下,為第一集團軍的支援創造時間。另外,特勤班和龍組的同志要保護好主席的安全,相信我們,即使是剩下最後一個人,也不會讓敵人前進半步。」李強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任務,林海連連點頭,的確,這個時候指揮員保持冷靜,對士兵們士氣的提高影響很大。   很快,林海便被特勤班的戰士架走了。龍組的異能高手迅速跟上,到達清風嶺頂部的時候,就地取材布下了十天九地滅絕大陣,這樣即使戰士的努力失敗了,仍然可以支撐一段時間。戰士們則根據李強的指示,馬上行動起來,很快,清風嶺便被布下了濃密的火力點。由於警衛連裝備的,全部是星河集團研究的最新高精端武器,這也是李強之所以並不顯得特別慌亂的原因。光子武器,即使是美國也沒有裝備到部隊上,李強是見識過它的威力的,工作原理雖然不知道,但今天這個場合恰好可以檢驗它的威力,因此,此刻的李強,反而對即將到來的大戰有了幾許期望。   成都,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時節,我早早的來到辦公室,今天有幾個大型的會議要參加,不處理公務的話,卷宗會把我的辦公桌淹沒的。在中央開完雙會後,四川省和成都市也分別召開了黨代會和人代會,由於這兩年的功績卓著,加上高層、省委和市委老領導的推薦,我如願以嘗的做上了市委書記兼市長的寶座。「的的的的……」這時,一真急促的電話聲響起。   「看來有什麼急務,不然秘書處是不可能接過來的。」我拿起電話,馬上就被驚呆了,「什麼?雲南有變!?林大哥有危險!!嗯,恩,我馬上調動天兵部隊,對,對,部隊力爭在半個鐘頭內趕到清風嶺……你要相信天兵部隊的能力,而且我們剛研究成功個人便攜式飛行器,半個小時足夠了。事情緊急,我也不多說了,我馬上安排。」打電話來的正是陳文彬,林海大哥出事了!!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要不,中國必將發生大規模的內亂,這是期望能保持和平穩定的我絕對不希望看到的。於是我馬上接通了雨泉基地的電話。   接電話的正是夢芸——目前天兵部隊的最高指揮官。龍夢芸一直嚷嚷,紫妍和靈兒可以在經濟上幫助我,軒轅嫣然也是科技上的一把好手,只有她一直沒事情幹。因此天兵計劃一成功,她便把天兵部隊的指揮權要去了,還美其名曰是人盡其才。我正好一展夢芸所長,因此自然是大力支持。「夢芸嗎?現在你立刻集合整個天兵部隊,務必在五分鐘內完成集結。對對對,越快越好,林海大哥現在有了生命危險,你和你的部隊一定要在半個鐘頭內趕到距大理……對,就是雲南那個,你從定位儀上可以看看位置,在距離大理十公里處有座叫清風嶺的山脈,林海大哥現在就在那裡,他正受到超過數萬軍隊的包圍……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所需要的就是速度,越快越好,那套最新研究的動力裝置,對,就是那種十倍音速的個人飛行器可以幫助你們。我相信你和你的部隊的能力,必要的時候,我也可能會出現在現場…..你們馬上出發吧,時間現在太寶貴了。好,我掛電話了,你也小心,畢竟這是你第一次上戰場……」『嘟嘟嘟……』心急的夢芸已經掛了我的電話。   放下電話,我則陷入苦惱之中,林海大哥有難,我不可能不去,但就這樣直接飛到他的面前,又彷彿有些不妥,我總不能說我是神,這點距離對我來說比爬幾階樓梯遠不了多少吧!有什麼辦法既可以達到目的而有不讓人感到懷疑呢?真讓人頭疼啊!   「馬上要秘書處發張到雲南大理災區慰問的成都市市委和市政府的介紹證明,落款時間為昨日,」我撥通了秘書白雲的電話,「現在馬上聯繫成都市駐雲南大理辦事處,命令他們派一輛小車繞小道到達清風嶺附近停靠,我有急用。好,你去辦吧,今天所有的會議一律取消,我有事情,對,非常緊急。還有那些應酬,能推就推,不能推的就讓秘書處派人參加。」吩咐完這些後,我的心情也為之大定,有了這些安排,相信不會有什麼破綻了吧,「清風嶺,我來了!」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十一章 攻防初體驗     此時的清風嶺下,正戰雲密佈,一共有十個衛戍師參與了此次的合圍。雖然這些部隊的軍官對上面出動如此大規模的陣容對付區區一百多個黑惡分子感到不以為然,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部隊開出來了,就要力爭把任務做好,絕不能放走一個犯罪分子。   看著山下密密麻麻的部隊,滿天的紅旗飛舞,林海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嘴角浮上了一絲苦笑,「這樣大的規模對付我,看來吳啟利是下足了本錢。可歎的是這些無辜的戰士,只因為上層的叛亂,便要葬身在自己同志的槍口下。同室操戈,人生最悲痛的事情莫過於此!」   「我有個想法,」龍天生看著林海滿臉的悲憫,心中也泛起不忍心的感覺,「我先用『千里傳音』對山下的官兵喊話,把您是主席的真實情況向這些被瞞在鼓裡的戰士做個說明。希望他們中的一部分人能夠覺醒過來,認識到整個事件是個陰謀,不再受上面的擺佈。」   林海點了點頭,「是該向這些官兵做個說明。你把整個事件向他們做個詳細的介紹,希望他們能夠覺悟起來,自覺抵制這場戰鬥。」龍天生應了一聲,便在頭腦裡把語言組織了下,然後氣沉丹田,真元由喉嚨化為音波向清風嶺四周擴散:「山下的官兵同志們,你們現在所包圍的,是中國社會黨總書記,中國國家元首林海同志。林海同志這次微服來到雲南,發現了你們省的高層幹部生活腐化,貪污受賄的現象十分嚴重。今天,我們龍組和中央警衛連的同志正護送林海總書記前往大理重災區考察,瞭解賑災款項和物資的安排和落實的情況。就在這樣的時刻,你們——人民的戰士,居然把我們最偉大的領袖包圍在這方圓不到四平方公里的清風嶺,請你們捫心自問,你們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的重托嗎?希望你們能夠馬上回到軍營,中央軍委已經給你們駐地發去了命令,不然的話,你們必然將在痛苦中後悔一輩子……」   聲音清晰的飄入十多萬官兵的耳中,大多數人都疑惑起來,「難道我們馬上就要攻打的居然是我們國家的最高領導人,這可能嗎?如果是真的,那我們不成了民族的罪人?」士兵之間開始竊竊私語,很多已經做好出擊準備的連隊紛紛撤了下來。   作為現場總指揮的是省軍區副司令員吳啟來,他就是省委書記,號稱雲南王的吳啟利的親弟弟。他自然知道士氣的重要性,因此儘管他清楚明白此次行動的真實目的,但仍然不敢怠慢,利用可視電話把最新的情況向指揮中心的人們做了說明。   「什麼,」電話那面傳來哥哥的驚呼,「他們居然向士兵做鼓動宣傳。」話音一落,語氣立轉,「你這個笨蛋,一到達合圍地點就應該馬上發起衝鋒。他們就那一百多號人,還不夠你塞牙縫的。居然讓這些士兵都聽見了事實的真相,難道這十萬人我們都要滅口嗎?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別老罵他,他也很難辦,畢竟要協調十多萬人,是我也要穩妥為重。要不然隊伍一亂,讓他們突出去了,我們的損失更嚴重。」李雲凡那沉穩的聲音響了起來,「啟來,你去召集各部隊的指揮官到你那裡開會,我向他們做個說明。他們都是我的老部下,相信都會聽我的。」   吳啟來點頭應是,片刻後各個部隊的指揮官都到齊了。可視電話上將星閃耀,李雲凡一身戎裝的坐在熒屏前,「同志們你們好,我是你們的司令員。做為跟隨我多年的老部下,我想問你們一句,你們認為我會說假話嗎?」一干指戰員連忙搖頭,「那好,既然你們認為我不會說假話,那我就告訴你們,你們所面對的是具有高智商的犯罪分子。他們利用你們對黨、對祖國、對領袖的熱愛而發佈謠言,其目的就是要讓你們對祖國給予你們的任務產生動搖的心理,然後趁亂突出你們的重圍,繼續危害社會。正因為這群犯罪分子太狡猾了,省委省政府才把這樣神聖的事情交給你們,你們說,你們能辦到嗎?」   吳啟來利用擴音器把李雲凡的講話對全體官兵一起播放,因此當李雲凡的話音一落,整個清風嶺地區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能!能!能!堅決完成首長交予的任務,為祖國和人民交上一分完美的答卷。」   看著山下士氣如虹的士兵,林海搖了搖頭,「我們的戰士啊……」話音未落,山下就響起了嘹亮的軍號聲,漫山遍野的綠色身影,向山頂發起了衝鋒。   「轟……」巨大的爆炸聲紛紛響起,這是三排所鋪設的光子雷被急速前進的士兵觸爆了。光子雷為星河集團的最新產品,一顆僅相當於米粒大小,攜帶極其方便,其內部主要由能量結晶體構成,鋪設後一旦被人接觸,就會產生小型的核裂變,產生巨大的能量,爆炸後的破壞力是非常驚人的。短短的兩百多米的山坡,彷彿成為了人間地獄,屍橫遍野,炸碎的殘肢覆蓋了一大片的山地。   看著這驚人的一幕,雙方的人都驚呆了,林海更是乾嘔起來。「天啊!威力太驚人了!」李強心裡感慨道,「看來只要他們的指揮官不是瘋子,堅持一個小時應該可以辦到。」衝鋒的部隊很快撤了下去。「傷亡太大了,立刻請專門的掃雷小組來。這種雷即使當年的中越戰爭也沒有見過,殺傷力太強了!應該馬上請上面派這方面的部隊來。」大理衛戍師師長彭採行參加過對越戰爭,一進吳啟來的帳篷就嚷嚷道。   與此同時,地下指揮中心內,一干官員也對這地雷的威力深感吃驚。   「吳書記,我們經過衛星偵察發現,第一集團軍正快速向我省邊境靠攏,其空突師已經馬上就要越過省界,預計一個鐘頭以後,就將到達清風嶺地區。」國安局局長陳志堯一臉緊張的闖進了密室。   「什麼?」吳啟利一臉震驚,「陳文彬來了嗎?」   「大哥,怎麼辦?」黃波一臉沮喪,「這個瘟神來了,看來我們的謀劃也暴露了。看來即使我們殺死了林海,也掩蓋不了我們的罪行了。」   李雲凡一臉緊張,他是知道陳文彬的實力的,第一集團軍更號稱華夏第一軍,而陳文彬更是號稱軍中戰神。雖然全省的地方部隊加起來超過三十萬,但在精銳的第一集團軍面前,就彷彿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慌什麼…….看來得用最後一招了,現在老三你馬上向清風嶺的部隊發佈立刻進攻的命令,就說中越邊境越軍蠢蠢欲動,沒有時間留給他們蘑菇了。現在只給他們半個鐘頭,不惜一切代價,全力消滅林海。林海一死,中國必亂,我們趁機宣佈雲南獨立。這樣即使陳文彬打了過來,我們也可以把這些謀殺中國最高元首的士兵拉到一起,依照全省的兵力來看,抵抗一個月是有可能的。等他們收復雲南全境的時候,我們已經到美國享受去了。」   「什麼?造反?」一干官員被這個重鎊炸彈擊暈了,「為什麼?難道我們現在不可以立刻跑嗎?」有人問道。   「你白癡啊,姑且不說現在有可能全省的領空都受到了封鎖,不亂能調離導彈部隊的目光嗎?就算你運氣好跑到美國,只要你是民事犯罪,就有可能被國際刑警引渡回國。相反,如果你是鬧獨立的民運精英,那就是屬於政治避難的範疇,到了美國,那還不把你捧上天去,地位不可同日而語。」吳啟利耐心解釋道,看來思考這個問題不是一連兩天了。   「好,就這麼辦!」李雲凡首先支持,一干官員也隨聲附和,就這樣,在歷史上永留罵名的雲南民族分裂集團就在這密室中誕生了。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十二章 血戰清風嶺     清風嶺前線指揮部,吳啟來向各部的指揮官們傳達了上面的最新指示,「同志們,現在中越邊界突然戰雲密佈,越軍隨時可能越過國境侵略我國。因此盡快結束我們這裡的戰鬥馬上開赴中越邊界才是最重要的。成都軍區已經電令我們要在30分鐘內結束戰鬥,其他野戰軍部隊將在近日向我們靠攏,中央直屬的第一集團軍也將開赴越南作戰。第二次對越反擊戰即將開始,大家一定要把我們手中的事情做好,雖然犧牲比較大,但相對於民族大義來說,這點犧牲是值得的,因為我們贏得的,將會是最寶貴的時間!」(滿嘴謊話)   下面各部隊的指揮官們被當前的形勢激怒了,這個跳樑小丑,居然又敢犯我天朝天威,紛紛叫嚷著要馬上結束眼前的戰鬥報效祖國。但同時心中也不免有幾絲疑惑,前幾天不是還在叫中越友好嗎?怎麼今日說要打仗就要打仗了。吳啟來在心中冷笑,「哼,你們這群傻瓜,只要你們殺了林海,到時候即使你們知道真相,也回不了頭了,到時候你們只有跟著我們一起反,最後成為抵抗陳文彬的炮灰。」心中雖然這麼想,口中卻凜然道:「好,祖國就靠你們了,大理衛戍師的彭師長,你馬上調你的第一團上去,就是用身體,也要給我衝過這片雷區。其他各部隊馬上進入待戰狀態,一旦一團覆沒了,其他部隊跟我接著衝鋒,祖國在看著我們。」   彭採行點了點頭,「好,我去準備了,如果我們師完了,你們接著補上。」說完,看了看指揮部內其他衛戍師的師長一眼,轉身出去了。   「嘟…嘟…嘟…」嘹亮的軍號聲再次響起,戰士們呼嘯著向清風嶺山頂衝去,剛接近雷區,巨大的爆炸聲再次響起,一聲……兩聲……無數的身軀被爆炸的熱浪沖上雲端,一片片血色的肉沫揮灑天際,但戰士們並不後退,前仆後繼的繼續前進。李強含著眼淚喃喃的道:「他們的指揮官是個瘋子,不把我們的戰士當人……」巨大的爆炸持續著。   「什麼?一團完了……二團接著衝鋒……」站在前線的彭採行心裡也並不好受,這些朝夕相處的戰友,轉眼間就陰陽相隔,怎不叫他心如刀絞,但軍令如山,即使再大的傷亡也要上。而看著大理衛戍師的傷亡率如此之高,其他準備從另外的地方發起衝鋒的部隊都穩住了,「為了減少傷亡率,就從大理衛戍師所衝開的血路衝上去吧……」這些中校大校們均這麼想。他們卻不知道,環清風嶺山脈一周雖然都布有光子雷,但因為受數目的限制,並沒有沿高速路方向的雷區密集,因此如果他們一起衝鋒的話,後來的戰鬥也不會延續這麼長,從而給天兵部隊和空突師的到來創造時間。   終於爆炸聲不再響起,「雷區突破了……」彭採行從望遠鏡裡看著那片死亡區域,眼角落下了淚花,「短短的五百多米,留下了我們八千多戰士的亡魂……我們師徹底打殘了,不過,」他用仇恨的眼光看著前面的山頭,「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剩下的三團繼續向前衝鋒,但隨即被四射而來的激光所吞噬。五彩的光線四處飛射,宛如滿天的流星飛舞,這是怎樣一幅美麗的圖畫啊!但就是在這超乎尋常的美麗中,卻蘊涵著致命的殺機,射線迅速穿透戰士們的軀體,迅速吸取著生命的精華。   吳啟來和一干將領目瞪口呆的從望遠鏡看著這一幕,「彭採行的部隊完了!」不知道是誰小聲的說道。「這樣恐怖的火力配置,是黑幫和毒犯所應該擁有的嗎?」眾指揮員都這麼想著,但誰也沒有說出來,因為大家都還沒有從恐怖中清醒過來。   這時,前線的彭採行卻像瘋了一樣似的,端著衝鋒鎗,帶著警衛排衝上去了,「颼颼」聲中,他的胸口和其他戰士一樣冒出血花,很快的躺下了。李強震撼的看著這一切,既驚歎於武器威力的強大,同時又對剝奪這些戰士的生命感到痛心,尤其是對當前部隊的將領的瘋狂有幾絲內疚。而警衛連的戰士們卻興奮莫名,有了這一連串的高科技武器,看來一個鐘頭內守住陣地不在話下了。他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狹路相逢勇者勝!同時他們也想起開槍前李強的話:「現在不是同情心氾濫的時候,這個時候手軟不但自己性命不保,還將給國家和民族帶來巨大的危機!」因此面對的是自己的戰友,大家卻沒有一絲鬆懈的情緒。   林海站在龍組高手用異能鑿開的一個山洞門口,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切,臉上也淌下了淚水,「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們的指揮員都是瘋子嗎?」龍天生拍了迫林海的肩膀,「小林啊,他們是為了抓緊時間啊,他們要在空突師趕來以前結束戰鬥,不瘋狂能行嗎?你先進去休息下吧。」說完,強按著林海的肩膀進入了山洞。   山下指揮部裡,吳啟來聲嘶力竭的對著電話道:「我需要坦克和裝甲部隊,還有火炮支援,不然我們衝不上去。」   電話那邊傳來李雲凡的聲音,「省軍區直屬第一坦克師已經到達你們那裡,火炮也已經到達指定位置,現在就看你的了。動作要快,還有45分鐘陳文彬的空突師就要抵達戰場,只有在這之前解決掉林海,才有可能要挾官兵和我們一起造反,不然的話,你我的下場都非常慘!」   吳啟來連連點頭,這些年來他可貪了不少,加上這次假傳軍委命令圍殺國家元首,如果事情失敗,那絕對是會被殺頭的。於是,他很快撥通了火炮部隊的電話。   很快,呼嘯的炮彈落在了清風嶺上。由於時間倉促,戰士們的地面工事都修得比較簡陋,很快就出現了大面積的傷亡。「大家快躲進掩體!」李強大喊著招呼戰友衝進龍組高手合力打出的一個簡陋的山洞。檢查人數,發覺一排損失了十一名戰士。聯繫二排,也犧牲了十五名。「我該早知道他們要用這一招的。」李強自責道。他還來不及向戰士們檢討,一排流彈就把山洞的口子炸塌了。經過五分鐘的無目標亂射,炮聲才停息了下來。「轟隆隆……」坦克轟鳴,上百架坦克向山上衝來。   李強剛推開山洞口的渣土,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坦克!」上百的坦克緩緩沿著山坡向上衝來,邊開還邊發射著炮彈,不時的在陣地四周爆炸。「馬上進入陣地!」李強衝了出去,戰士們也跟了出來,預先躲在掩體裡的預備隊——從五排分出來的戰士,也進入了戰壕。   「四排四排,馬上向向我陣地移動的坦克群發射光子炮。」李強焦急地對著對講機講道。頓時,一道道霞光從山頂疾射而來,命中坦克的時候發出巨大的爆炸聲,天上飛舞著坦克的殘片。命中岩石則掀起一股巨浪,巨大的岩石順著衝擊波把坦克掀上了天。很快坦克群便崩潰了。   「天啊,我這是做噩夢嗎?怎麼可能有這麼變態的武器?」山下的軍官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忍不住問道:「他們真的僅僅是匪徒嗎?」吳啟來雖然心頭打鼓,但嘴上卻毫不含糊:「當然。我想他們有可能是美國派入我國境內搗亂的特戰隊的隊員。」說完,又道:「既然坦克不見效,那又該各位衝鋒了,我相信他們的補給也不多了。我會命令火炮群壓制他們的火力。」   「不,我不能讓我的戰士去送死。」楚雄衛戍師師長姜大維聲嘶力竭的道,「我要回軍營去看看有沒有中央軍委的命令,我不想在這裡打莫名其妙的仗。」說完,轉身就欲走回自己的部隊。「砰」一聲槍響,姜大維不甘心的轉過身來,指著吳啟來,然後躺下了。顫抖著吹了吹尚冒著清煙的槍口,吳啟來厲聲道:「這就是背叛祖國的下場。希望各位能銘記在黨旗下發的誓言,圓滿的完成黨所交予的任務。現在由楚雄師的副師長接替姜師長的職務,馬上命令部隊向山頂衝鋒。」各衛戍師的師長雖然對吳啟來感到不滿,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本性使他們壓下心中的怒火,轉身回到各自的部隊安排新的一輪進攻。   衝鋒號再次響起,漫山遍野的紅旗呼嘯著向山頂捲來,同時火炮的尖嘯聲再次響起,壓制住了山上的火力。陣地上的警衛連的戰士們迅速的減員著,雖然山頂不時的發射著光子炮彈,但人太多了,而且都是不怕死的那種,很快就突到了陣地前沿。同時,山下的火炮群顯然發現了山頂四排所處的位置,數不清的炮彈向山頂呼嘯而去。   「四排完了。」龍二站在洞口低歎一聲。「陣地可能也保不住了,現在時間才過去了二十九分鐘,還有三十一分鐘空突師才趕得到。希望十天九地滅絕大陣能抵擋他們久點。」這時林海的聲音傳來,「讓李強他們撤進大陣吧,現在他們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十三章 勝利     整個警衛連現在只剩下四十二人,這還包括沒有進入前沿陣地的特勤班的二十名戰士。望著渾身是血的李強,林海眼眶微濕,「你到洞裡面好好休息吧,現在由我親自指揮。」   「不,我決不做逃兵。」李強揮舞著受傷的手臂呼喊著,鮮血順著胳膊流了下來。「主席,您就讓我上吧。這樣窩囊的活著,還不如剛才就死在戰場上。」   龍二一聽惱了,「你看你傷成什麼樣子了?全身上下不說多了最少中了8槍,連腸子都流出來了!你以為你是超人嗎?你在戰場上不但起不到應有的作用,還要我們的戰士來照顧你!你不敢直面自己的傷病,面對困難只想到死,分明就是個懦夫!」說完對著李強就是一耳光,「你醒醒吧,主席還需要你。」   李強眼淚流了出來,「我會堅強的活著,我決不做逃兵,生命的逃兵。主席就拜託你們照顧了。」龍組的同志都點了點頭,很快李強就被送進了山洞。   此刻,大陣外面,衝鋒的士兵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明明前面有路,卻怎麼也衝不過去,幾萬人彷彿被一面巨大的玻璃擋住了,怎麼也穿透不到玻璃的另外一面。   山下,吳啟來一臉喜色,已經突上去了,不容易啊,這下林海該玩完了,自己的使命也該終結了,只等消息一到,就可以回到昆明,作好出逃美國的準備。他甚至在想像這些傻帽軍官們聽到他們所槍殺的是國家的最高主席時那難看的表情了,哈哈,到時候不按著大哥的計劃發展也不行了。還是大哥有辦法啊,不聲不響就把這十多萬軍隊控制到了手上。想到到了美國作為民主運動的英雄而受到美國總統接見時的情景了。這時,有人打斷了他的美夢,「吳總指揮,現在部隊碰到了難題,他們被一個巨大的透明的罩子給難住了,部隊沒辦法前進一步。請您想辦法解決。」   「能量罩?這分明是龍組的高手所布下的陣法。」聽到吳啟來匯報上來的情況,李雲凡分析道。「只要有足夠的能量,就可以破壞陣法的運行,馬上命令火炮部隊對準目標打擊,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打開陣法。」   這時,吳啟利插話道:「為了確保萬一,我已經調動了我們準備已久的真升機大隊趕去了。阿來啊,你知道為了養這只部隊我們花費了多少美金,現在這只全部裝備美國AH—64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的部隊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放走一個敵人。只有這樣,才能把你所指揮的部隊捆綁在我們的戰爭車輪上從而為我們贏得寶貴的時間。」   吳啟來看著屏幕欣喜的點著頭,「這下發了,有了這支空中王牌力量的支持,完成任務就又有了更深刻的保證。哈哈,到時候乘坐阿帕奇回昆明,那多威風啊。即使陳文彬來了,自己也跑得快啊。」   望著漫天呼嘯的炮彈在陣法的表面發出一陣陣耀眼的光芒,龍天生搖了搖頭,「看來支持不到5分鐘能量罩就完了。咦?那是什麼?」林海順著龍天生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滿天的直升機飛臨自己上空,發射出一枚枚導彈襲擊能量罩,「不好,是美國現在的主戰武裝直升機AH—64阿帕奇武裝直升機,它所發射的海發爾導彈威力極其驚人,看來老天都不幫我們啊,看不邪不勝正也不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啊……」林海有些心灰意冷了。   「誰說邪會勝正啊?」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候我出現了,而且是以極其難看的姿式從山頂滾了下來,而且正好滾在林海的腳下停住了。   看著滿身灰塵的我,儘管形勢危急,但林海也忍俊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這是從哪兒來啊?搞成這樣?」我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向他行了個禮道:「報告主席,今天早上我正代表成都市市委市政府在大理災區慰問災民,發覺軍隊異常後我就沿著他們身後趕路。到達這清風嶺後我讓司機在附近停了車,然後我一個人摸了上來。主席您也知道我修煉過長生氣的,所以沒怎麼費功夫就進了這個能量罩子。我到達山坡後聽到大哥您意志消沉的聲音,心中一急就這樣了……」這時龍天生已經過來給我見禮了,小師傅長小師傅短的叫得好不親熱。   聽完我的解釋林海一陣感動,「唉,兄弟啊,明知道是個死路你怎麼進來了……」我含笑打斷林海的話道,「大哥未必,您看這外面……」「外面?第一集團軍的空突師至少還要半個鐘頭才能趕到,這中間還會有什麼變數嗎?」說著無意識的往天上一看,「天哪,那是什麼?」只見空中飛舞著一個個「人」,身著銀灰色的護甲,肩後披著兩個翅膀,雙手手臂發射出淡淡的藍光,許多直升機就這樣被直挺挺的劃為兩半。許多直升機直接向這些「人」開火,這些「人」的肌膚上閃現出薄薄的一層白光,將子彈消弭於無形。而這些直升機的舉動顯然激怒了這些「人」,他們紛紛搶身靠近機身,就這樣雙手一拖,頓時就把這些直升機舉了起來,然後用力往地下一擲,「轟」機身接觸地面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陣法內外的人都被驚呆了,「這到底是什麼?外星勇士還是生化超人?我是不是在做夢?」林海吃驚的問道。「他們什麼都不是,他們是『人』,經過基因改造後的中國人。」我自豪的向林海道,「這是星河集團的最新研究成果。如果這個成果向全國推廣的話,不出20年,我們中國人將站在地球人類進化的最高峰。」   龍天生有些半信半疑,「這樣他們不是比我們修行者還要厲害了,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科技嗎?他們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而且還能飛行,這只有傳說中的仙人才可以做到。」   「哈哈,龍老,你可被他們給騙了。他們並不能飛,飛行是因為他們的翅膀下安裝了小型的飛行器,他們也並不是刀槍不入,那是因為他們身上裝備的是最新型的高能護甲,可以抵抗小型核彈的攻擊。至於力大無窮,這倒是真的,他們可以輕易舉起上萬斤的重物。除此之外,他們還具有頭腦靈活,控制力強等優點,最關鍵的是,他們都有一顆愛國的赤子之心。」   戰場外的士兵都被這些突然出現的超人驚呆了,但到底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他們很快反應過來,開始向天上射擊。天軍並不理會這些士兵的攻擊,快速的越過部隊,到達了還在向清風嶺發射炮彈的炮兵陣地,龍夢芸一揮手,激光齊發,「轟…轟…轟」上百門大炮成為了廢品。   到底是中國軍人,炮兵陣地上的部隊並沒有撤離,反而向天兵門開槍射擊。龍夢芸不願意多傷無辜,帶領著部隊回到了清風嶺上空,監視著十多萬軍隊的動向。   「完了,完了,那裡出現的怪物。」吳啟來的心從阿帕奇直升機初來時的天堂,一下子跌入了地獄,「看來我得先跑人了,大哥,你們先在昆明等吧,我直接到越南去了。」於是坐上了剛剛強留下的一輛直升機。   直升機還沒起飛,天邊傳來了「嗡嗡」聲,一大片戰鬥機群出現了,首先出現的是強——8攻擊機,接著出現的是轟——10丁型轟炸機,再接著出現的是飛豹FBC—4殲擊轟炸機,然後就是殲9,殲10等戰鬥機的出現。最後就是大型的運輸機。漫天的傘兵和裝甲車從空中落下地面,迅速迂迴包操,將清風嶺地區進行了反包圍。   「這是怎麼回事?」很多被包圍的士兵疑惑的問道,「這明明就是我們的部隊啊,看番號還應該是第一集團軍的番號,他們不是來支援我們的嗎?怎麼反而把我們包圍了?」這時候適時響起的廣播聲把大家驚呆了,「雲南地區各衛戍部隊的官兵們,你們省的高層參與了反革命叛亂,意圖將我們偉大的領袖林海同志謀殺在這清風嶺上。你們被利用了,現在請你們放下手中的武器,走到指定的地點接受我軍的整編,一旦發現有什麼圖謀不軌的情況,將自動視為反革命分子而予以鎮壓。再說一遍……」   「天啊,我們都幹了什麼,我們居然在這裡想親手殺死我們的元首。」許多士兵紛紛扔下手中的槍,痛苦的抱著頭呻吟道,「這麼多無辜的人,就這麼……」   「嗚……嗚……嗚……」這時候不知道誰哭了起來,頓時哭聲四起,聲動大地。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十四章 平亂     看著被押過來的吳啟來,林海一臉鐵青,就是這個傢伙,指揮著我們的戰士作無謂的犧牲,想想整個戰鬥,在清風嶺地區起碼留下了我們近三萬將士的屍體。「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絕對不能責怪我們的基層指戰員,可恨的是指揮他們的人。   從山腳到山頂這段路程,是吳啟來這一生最痛苦的時光。無數的戰士用仇恨的目光把他看著,相信如果不是押解著他的戰士身上的鋼槍的話,他恐怕早就被咬碎撕裂了。一路上,他的臉上和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口水,一些戰士甚至當場解下小便用鋼盔接住灑向他的身上。而押解他的戰士並沒有阻止這種行為,適當的讓大家發洩一下,是舒展壓抑情緒的很好的手段,不然這清風嶺地區近十萬軍隊暴動起來可不是好玩的,畢竟現在包圍這個地區的部隊,僅僅只有一個師,儘管是加強的那種。不過發洩可以,出人命就不行了,這個小人還要受到上面公正的審判。   「你就是吳啟來,吳啟利的親弟弟?」林海一臉冷肅的道。   吳啟來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是我。我還是指揮這場戰鬥的指揮官。成王敗寇,既然落在了你的手上,就隨便你處置吧。」   想不到吳啟來的指揮雖然一塌糊塗,但脾氣倒是挺倔的。「既然你承認了就好,那我問你,你們雲南到底有什麼秘密,居然會動了殺我的念頭,而且居然還調動了軍隊,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林海厲聲問道。   「你是真傻還是裝糊塗,」事到臨頭已經知道逃脫不了被殺頭的命運,吳啟來反倒硬氣起來,「你易容微訪到了我們雲南,想來也掌握了不少我們的情報吧。我們的小辮子都握在你的手裡,都免不了一死,不反能行嗎?」   「你們不就是貪污受賄,生活腐化嗎?」林海有些納悶,「我本想回去僅僅收回你們的權力而已。畢竟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沒有把你們管好我本身也有責任。」   吳啟來一臉吃驚的把林海看著,但隨即臉色暗淡下來,「雖然這前面的罪行現在好多當官的都有,但私自吞沒賑災物資那絕對是砍頭的大罪。你既然前往大理,不會發現不了事實的真相,所以我們才一不做二不休想把我幹掉。」   「侵吞賑災物資……」林海氣得指著吳啟來的臉道,「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們都幹得出來……」   「哎,我們也是吃東西吃上癮了,哎,有個監督機制就好了。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化啊……」吳啟來仰頭歎息。   「你們原本接著有什麼行動?」我看著林海大哥氣得說不出話來,接口問道。   「還能有什麼行動,當然是宣佈雲南獨立,然後趁著混亂逃往美國。」吳啟來一臉沮喪的道。我大吃一驚,林海也從氣憤中驚醒過來,「什麼,你們居然還想鬧獨立!!!???」林海震驚之餘,不禁有幾分後怕,如果真的被他們陰謀得逞,自己幾乎會注定被當作醜聞被載入共和國的史冊。   「報告主席,第一集團軍陳文彬奉命向您報道。」這時一身戎裝的陳文彬出現在面前。看著身旁一文一武兩員虎將,林海欣慰的笑了,這就是自己振興民族的希望啊,他用力的點了點頭,「兵發昆明,切斷吳啟利等的出逃之路。」   昆明指揮中心,吳啟利一臉鐵青的看著由衛星傳輸而來的信號,對林海的追殺徹底失敗了,第一集團軍已經出現在清風嶺地區。現在應該馬上想好對策,不然就只有當甕中之鱉了。   「馬上宣佈雲南獨立,老三,你去安排我們所控制的部隊阻撓陳文彬的進軍路線。」李雲凡點了點頭出去了,吳啟利接著對黃波道,「你先帶一部分人到電台電視台,控制好宣傳喉舌,立刻向全世界宣佈我們的義舉。特別是美國,我們要著重於求援上,當然事情完畢後一定要到機場匯合。」看著黃波離去的身影,吳啟利接著對陳志堯道:「你們國安要控制好局勢,一旦有人反對出來遊行,一定要堅決鎮壓,決不手軟……當然處理好一些事情後也馬上到機場去。」接著,吳啟利又作了很多安排,然後安撫剩下的部下的心,這才和一干人前往昆明機場。   這時,我神兵部隊已飛臨昆明上空。昆明現在已經炸了鍋,雲南省的高層宣佈獨立的事情已經在全省範圍內進行了公報,現在下面是亂作一團,大多數群眾都開始自發組織上街遊行起來,堅決反對雲南獨立。當他們走到昆明市中心的時候,陳志堯所組織的一干蝦兵蟹將已經嚴陣以待了。陳志堯為了爭取出逃的時間已經紅了眼,看群眾並沒有停止前進的意思,心一橫,「準備射擊。」他發出了罪惡的指令。   龍夢芸當機立斷,分出一部分人對付這些狗腿子,然後其餘的繼續向廣播電視中心前進。遊行隊伍只見前面一陣彩光亂閃,那些舉著槍正準備射擊的士兵已經躺下了,一些威風凜凜,全身發著銀光,身後還拖著一對翅膀的人出現了。他們友好的對遊行隊伍宣佈,平叛隊伍已經進城了,為了減少混亂,防止黑惡分子搗亂,請大家立刻回到自己的家裡,一切都交給軍隊執行。   剛開始還以為是超人來幫助大家的人們知道眼前出現的是自己人,發出了一陣歡呼。出於對國家的責任心,人群很快就解散了,大街上一片寧靜,只是地上流淌的鮮血,才彷彿向人們昭示曾經發生的一切。   夢芸抵達電視台的時候,遭到了猛烈的攻擊。一部分裝備了最新美式裝備的士兵不理會夢芸的喊話而負隅頑抗。不得已,夢芸只好下達了全部殲滅的命令。一陣激烈的戰鬥之後,這部分留守的叛軍被全部消滅了。於是,經過短短的一個鐘頭,雲南的宣傳喉舌又回到了人民的手中,當聽到電視台傳來那熟悉的國歌聲的時候,很多人都流下了幸福的淚水。不失去就不知道珍惜,只有離開母親的懷抱才能體會母親的偉大,相信經過這次事件,我們廣大的雲南人民會更加地熱愛我們的祖國。   昆明機場,雲南一干主要領導基本到齊。面對勢如破竹的第一集團軍,李雲凡放棄了指揮部隊,早早地來到了機場。不過,要出逃可不容易啊,面對領空被封鎖的窘境,即使是他,也是一籌莫展。   還是吳啟利拿定了主意,「立刻將滯留機場的旅客抓起來,他們就是天然的人體盾牌。一架飛機安排一批人質。現在通電全國,說明我們手上的王牌。我就不信他們甘冒天下之大不諱對我們動手。」   「吳啟利,想不到你是這麼狠毒的一個人。以前金三角清剿毒犯的時候還曾經與你合作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不到你的內心居然如此險惡。」陳文彬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頓時一干人臉色大變。   「衛兵,衛兵……」李雲凡急得大叫。   「沒有會跟著你們背叛祖國的,你的手下的士兵已經向我們投誠了,雲南已經重新回到了人民的懷抱,你們這群害群之馬,只會掃進歷史的舊紙堆裡。」陳文彬出現在機場入口的門口,後面是一排排的迷彩服。原來為了防止這些人外逃給國家造成惡劣的國際影響,陳文彬向林海作了分兵的建議。林海批准了他的作戰計劃,於是他親自帶領武裝直升機大隊繞到昆明的後面,試圖截斷吳啟利等的出逃之路。原本以為要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才能佔領機場,誰知道駐守這裡的李雲凡的部隊並不想與人民為敵,於是很快便繳械投了降。這樣不費一槍一炮便佔領了機場。為了不讓這些害蟲用出人質的招數,陳文彬並沒有立刻發出逮捕的命令,而是先把乘客和機場的工作人員進行了安全轉移。當一切安置妥當準備行動的時候,正好聽到了吳啟利那齷齪的計劃。   「哎,人算不如天算啊。」吳啟利望著黑丫丫的士兵隊伍,仰天歎息,「計劃是如此完美,惟獨算漏了一個『你』!天亡我也!」陳文彬面無表情的道,「你不是輸給了我,你是輸給了天理人心。」然後大聲一喝,「全部抓起來!」   雲南事件從開始到結束,僅僅經歷了兩日。但是,期間所發生的一切,卻在共和國的歷史上留下了凝重的一筆:近三萬士兵無辜地犧牲在少數人的陰謀之下。隨著這次事件的落幕,一場更大規模的風暴即將在神州大地展開。而這次所觸動的,決不是少數的幾個人,它將徹底清楚祖國母親身上的毒瘤,從某中意義上來說,雲南事件開啟了一個時代的序幕。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十五章 阿斗?阿斗!     北京,仍舊是景山後街的那條兩進院子,現在坐在書房中間的仍然是丁為民,但今天的會議他僅僅是作為顧問參加。而真正主持會議的是坐在他下手的的堂弟,前財政部部長丁新民,目前的國務院總理。   在年底的雙會上,丁系費盡心思,終於把一向官聲不怎麼好的丁新民捧上了總理的寶座。丁新民,男,59歲,中社黨員,曾在河北省某市工作,歷任縣長、縣委書記、市長,市委書記等職務,後因犯錯誤(貪污受賄)被平調至北京某縣擔任縣長的職務。後來在丁系老一輩的干預下上調至國家財政部擔任某司司長。丁為民擔任總理職務後,丁新民也升任財政部副部長的寶座。時隔四年後,丁為民連任了總理一職,而丁新民也開始全面主持財政部的工作。   在丁系內部,丁新民的聲譽也並不好,大家都知道如果不是關係夠硬,以丁新民如此稀疏的表現,是很難在仕途上有所作為的。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做不了大事的人。但是,現在丁系的下一輩還沒成長起來,丁安國現在僅僅擔任北京市副市長的職務,而丁建國也僅僅在北京軍區直屬的某師擔任大校師長的職務。其他的丁系子弟雖然眾多,但真正能期望有所作為的,卻沒有幾個。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丁新民被扶上了前台。   「但願他是扶不起的阿斗!」這是政治局集體決定,林海點名,全國人大通過的時候,林海的心聲,而丁系內部則暗暗祈禱,「但願他以前的種種作為,都是大智若愚的表現。」   這時候,丁新民正在對下面的一眾官員大發脾氣,「你們都是些飯桶,雲南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你們都幹什麼去了?白癡也比你們能幹,你們知道雲南事件對我們的影響有多麼大嗎?飯桶!白癡!」   看著堂弟的表現,丁為民搖了搖頭,「看來以前自己不讓他參加我們內部的會議真是個失誤啊,使得他沒有學到一點做為上位者所必須具備的那種泱泱風範。如此不負責任的把過失都推到下屬的身上,是作為領導最忌諱的,它會極大的打擊部下的士氣,挫傷大家的積極性。」於是適時地「咳」了一聲,「好了好了,既然事情發生了,現在就應該想辦法來挽回我們的損失。」   丁新民打小就害怕自己這位堂兄,聞言「哼」地一聲,便不再言語了。下面面面相覷,還是丁安國出來打圓場,「好了,堂叔,父親。雖然吳啟利發動的叛亂影響的確很惡劣,但回過頭來想想,對我們並沒有什麼根本性的影響。我們來看看地圖,」說完,走到房子右側的巨大的中國地圖前,指著雲南的位置道:「雲南地處祖國西南邊陲,經濟和文化對全國的輻射影響來看,影響都是很小的。當初我們安排他到這裡擔任省委書記,主要是看重這裡巨大的軍事潛力。全省有5個省轄市,3個地區,8個自治州,128個縣市區,一共擁有地方衛戍部隊16個步兵師,兩個坦克師和一個獨立火炮旅,接近20萬軍隊。加上吳啟利私自建立的武裝直升機大隊,地痞流氓武裝,總兵力超過了25萬。當雲南事件發生後我甚至以為林海——這位新當選的主席一定會在這裡隕落。」   「而事發後的衛星錄像我們看到了,林海擁有我們許多不知道的秘密。而吳啟利也正是輸在這些秘密上。中央警衛連的裝備什麼時候如此先進,居然可以抵擋十萬軍隊近半個小時的衝鋒。我們先不談這個,我們再看看後來出現的這些天上飛行的『超人』,它們一出現就迅速擊潰了一個由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組成的大隊。什麼時候我們國家居然擁有如此先進的科技了?恐怕美國也不一定有這麼恐怖的飛行部隊吧。而且我相信林海的秘密決不止這些!」   「這次吳啟利的行動,可以很好的改變以前我們內部的那種盲目樂觀的心態。林海可怕啊!事後戰局的發展大家也看到了,雖然李雲凡調集了忠於自己的一部分部隊參與了阻擊第一集團軍對昆明的推進,但事實證明,這些地方武裝根本不是大集團部隊的對手。因此,這次事件可以很好的檢討我們以前的策略的正確性。以前我樂觀的認為,雖然林海控制了各大軍區和軍委直屬的大部分軍隊,但我們扎根在基層的武裝力量也很龐大,即使動起手來也不會很吃虧,但現實大家都看到了,和正規的軍隊一交手,這些二排的軍隊和地方武裝根本上不了檯面。因此我們有必要調節我們的戰略,目前直接控制a類部隊才是我們的首選目標。幸好以前我們也有這方面的嘗試,瀋陽、北京、濟南和南京軍區都有我們控制的軍隊。而且我們父輩和爺爺輩在軍界的聲望也很好,現在很多部隊的首長都出自他們的門下。我們應該發展這個優勢。因此,從某些方面來看,這次事件甚至對我們是很有益的。」   丁安國條理分明的分析讓大家眼睛一亮,丁為民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天終不負我丁家,終於安國成長起來了。」丁建國則妒嫉地看著兄長,在這種大場合侃侃而談,分明是想表現自己嘛。丁新民心裡則有些浮躁,為什麼有如此表現的不是自己的兒子,於是不客氣的道:「雖然安國的分析很有道理,但這次這麼大的事件林海一定不會放手。吳啟利是大哥一手提拔的,以林海的精明,不會不在這一點上做文章。相比起來,這次的損失還是很大的,你們下面總該有人為此負點責任吧!」   李思齊站了起來,既然是智囊,總該發表點什麼。順便提一句,他現在已經升任國務院副總理的職務了,「總理,我看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現在應該……」   「呸,好你個李思齊,不要以為大哥寵你你就可以放肆,不追究責任,雲南那麼大的一個地盤扔回給了林海你還說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難道要讓林海把矛頭指向我的時候才追究?你這個智囊是怎麼當的,我看是酒囊飯袋還差不多。」   丁新民一番話把李思齊的臉說得紅一陣白一陣的。   丁為民也被丁新民的話氣得不輕,打狗還看主人的面啊,況且安國和思齊還不是狗,而是富有朝氣和活力的國家高級人才,自己的兒子和心腹,他這麼說,不是拆自己的台嗎?於是怒聲道;「新民,你也太過分了,安國和思齊的話又不是沒有道理,你為什麼指責他們。而且思齊勸你放手也是為了你好,難道要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連什麼也做不了主嗎?責人先律己,你當選總理以來又做了些什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各大歌舞團你都留下了緋聞,要不是下面的他們幫你舔屁股你會如此逍遙?」   丁新民一聽不樂意了,「大哥,你居然派人跟蹤和調查我。既然我只是你的傀儡,那我這個總理就不幹了,你愛讓誰去幹就讓誰幹去吧。」說完拂袖而去。   下面一干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而丁為民也氣得說不出話,只是躺在坐椅上喃喃自語:「扶不起的阿斗啊!」原本好好的商談被破壞了,因為沒有了丁新民的總理名分,什麼決議也下不了。於是一干人等不歡而散了。這次會議沒有作出任何決議,這就給林海的反擊創造了條件。丁為民和丁新民也想不到自己的一時之氣將給自己的家族帶來滅頂之災,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天道不爽,阿有惡報吧。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十六章 北京之行     中南海紫光閣,林海正在和御任的馮思微促膝長談,而聊的話題就是這次雲南之行。「國家已經到了不變革不行的地步了。貪污腐敗,以權謀私的風氣再不煞住,我們的國家和民族就要面臨生與死的挑找了。這次吳啟利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諱對我動手,恐怕也與我們的放任不管有關吧。任何人的慾望得不到遏止的話,就會膨脹,最後化為可怕的野心。」林海將一路上的遭遇緩緩道來,馮思微聽得時而皺眉,時而歎氣,時而咬牙,時而切齒,當聽到林海被十萬人包圍在一座方圓不到5平方公里的小山嶺的時候,更是緊張得說不出話來,直到鄭凱出現,神兵解圍的時候才舒了口氣。   當林海說最後的話時,馮思微已經恢復了平靜,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原來吏治真的腐敗到了這個地步,吳啟利這些高官就不去說他了,連火車上的乘務員都到了雁過拔毛的地步,看來我們的國家真的出現了問題。」說到這裡,他語重心長的對林海道:「我也贊成整治,不過,整個過程一定要把握住一個度。中國現在可不能亂啊,亂必生禍。美國和日本,還有老毛子都在一旁虎視眈眈,你有把握他們不會在我們整治的時候動手嗎?」   林海點了點頭,「我原本也沒什麼把握,但當我看見鄭凱、陳文彬和那些天兵戰士的時候,我突然有了把握。」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什麼,「說起這些天兵戰士,我才想起臨行時曾要求鄭凱到北京來一次,相信他會給我們解釋些什麼。算算時間,也該到了吧。」   而此時的我,已經安排好了成都的一切,正和夢芸和一部分天兵戰士一道,乘坐軍用飛機到達了北京。到了機場,李強已經在那裡等著我了。坐上加長的紅旗轎車,看著天兵戰士們坐上裝甲運輸車,我好奇的問李強道;「你知道這次我到北京來主席會讓我做什麼事情嗎?」雖然我可以毫不費力的察看李強的思想,但我並不想這麼做,畢竟這是不道德的事情。有時候,世俗的約束力是很驚人的,甚至可以影響到身為「神」的我。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會是好事吧。」李強不好意思地回答我,防佛沒有幫上我的忙是某種罪過一樣。我連忙放棄了討取內幕的打算,而是和夢芸聊了起來,時不時問些警衛連的生活瑣事,慢慢地李強也放鬆起來,和我們有說有笑起來。很快我們的車子就進了中南海。   這是我第二次到這個神聖的地方來。上一次還是在幾年前中青的時候,因為懲治了丁雲被關押在警察局,馮主席多方活動未果後,利用軍隊將我強行保釋並送入中南海。在這裡,我第一次看到了丁為民,瞭解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內幕。轉眼間數年過去了,我也由一名懵懵無知的青少年成長成為共和國最年輕的市長,變化真是大啊。望著路旁的梧桐向後緩緩而去,我不禁陷入沉思,生命的意義,不就是面臨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嗎?以往已經成為了過去,如何把握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紫光閣裡,夢芸一看見林海和馮思微就靠了上去,一口一個爺爺,一口一個大哥叫得好不親熱。我也放鬆懷抱來面對他們——目前中國的最高領導人。一番親切問候後,夢芸靠在了馮思微的肩膀上,而林海則開始了他的問詢。   「鄭凱啊,你的身上有很多迷啊,怎麼,今天到了大哥這裡,不準備講解點什麼嗎?特別是你所謂的神兵計劃,以及那些救我於為難的天兵戰士,林林總總,你都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啊。」說到這裡,林海還感激的握了握我的手,「感謝你的計劃,它挽救了我的命,讓我不至於成為共和國歷史上的一個笑談。」   我也有些動情了,「大哥,既然話說到這裡,我不交底也不行了。其實,我是星河集團的幕後老闆。而且我們集團還在某種特殊情況下獲得了外星科技,並且成功研究和破譯了人類基因。這些天兵戰士,就是我們集團神兵計劃的產物。」   一個又一個爆炸性消息,讓林海和馮思微驚訝得合不攏嘴。隨後當最重要的話隨後由我嘴裡說出的時候,甚至讓他們產生了暈厥的感覺,「我本身則身負異能,用句誇張地話來說,即使稱呼我為『神』也不過分。」說完,我手輕輕一拂,我面前的小茶几便消失不見了。茶杯穩穩地懸在空中,並不見墜地。林海掐了掐自己的手,發覺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一定是障眼法。」馮思微一貫信仰無神論,如何會相信眼前的事實。他主動走到我的面前,往茶几的位置一摸,「噫?怎麼真的沒有啊?」   我微微一笑,手往下一抹,茶几又顯現出來。不同地是整個茶几的材料已經由香樟木變為了黃金。林海和馮思微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還是夢芸精明,輕輕搖醒了林海,「大哥,這都是真的。他啊……」說著白了我一眼,「恐怕能力比起整個世界的異能者加起來還要恐怖。」   林海不真實地摸了摸我的頭,「你真的是我的兄弟鄭凱?」隨後的一句話讓我們都暴笑起來,「不是什麼千年老妖?」   我笑著對林海道,「即使我的能力再大,我還是您的弟弟。不到關鍵的時候,我是不會用我的超能力的,我要用普通人的力量來作一場平等地遊戲。你要相信我,我對整個國家和民族心是真誠的。」   馮思微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我,眼睛是甚至有一絲恐懼。我輕輕地走了過去,對著他『啪』地行了個軍禮,「主席同志,您的學生向您問好。」   馮思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當初他曾經授予我「主席勳章」,說到名分,我叫他老師也不為過,當下也輕鬆下來,「好你個小鬼頭,把我和小林子瞞得好苦。對了,你為什麼不動用你的超能力把幫我國把一切反對的國家滅掉呢?」說到後來,想是感覺說得太誇張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並沒有跟著笑,而是正色道:「其實,滅掉周圍的國家對我而言並不是什麼太費力的事情,可是之後呢?難道我能把權利放心交到那些只會享樂的蛀蟲手裡嗎?主席,大哥,你們都不小了,而我的夢想也決不僅僅限於地球一角,我還有更高層次的追求。當有一天我們都不在了,我們把權利交到一個沒有經過任何考驗的繼承者的手中的時候,我們能放心得下嗎?古人說得好,沒有體會到創業的艱難就不會去珍惜,因此我絕對是不會用我的超能力去解決問題的,我要讓中國人真正自尊,自愛,自強起來。當我們整個民族的素質真的提高起來,我們的民族基因真正做到了人類進化頂峰的時候,才真正是我們中國一統世界的時候。」   林海和馮思微聽了連連點頭,「我們都支持你。既然你不想動用你的能力,那麼,我們就要合理地安排手中的資源。我們就要利用手中的條件來打贏一場真正決定中華民族命運的戰爭。反腐倡廉就是我們的第一戰。」林海轉身遞給我一個文件,上面詳細記述了龍組調查到的一些貪污腐敗的情況。   我看完後正色道,「既然想動手,軍隊就不能亂。我建議大哥應該先到各大軍區去走一走,聽一聽一些老同志的建議。只有把槍桿子牢牢地控制在手中,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證我們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即使是偶爾有些人能翻出一點小的浪花,也逃脫不出我們的掌握。」   「不錯。」林海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反腐敗是個艱巨的工程。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要派誰去執行這麼艱巨的任務。今天我終於明白了,你才是最好的人選啊。」   我一聽連忙搖手,「別別別,我還年輕,這麼小就讓我擔這麼大的擔子我恐怕吃不消,況且下面也會有人不服的。」   「你別推辭。這些同志的工作我和主席(林海對馮思微的稱呼一直沒變)會去做,你只要做好我們安排的工作就行了。我們已經決定在中央設置一個「內部事物調查局」,你就是第一任局長。你是文職,不過為了便於你在軍隊和地方同時進行工作,因此也授予你軍銜,級別嘛初步決定在中將的位置上。你有權利對任何可疑的人或事進行調查,直接受政治局的領導。希望你不辜負我們對你的期望,把反腐倡廉的工作搞好。」   馮思微也拍著我的肩膀道:「這幾天我還在想關於對你的安排時不時給你的權力太大了,會不會讓你生出驕傲自滿的情緒,給工作帶來負面影響。今天看了你的能力我才知道,一直以來你都是韜光養晦,深藏不露。你一直堅持原則不動用超過常人的力量,這本身就說明你的人格很高尚。因此對你辦事,我很放心。」   我見推托不下來,只好接受下來。林海見我接過了這個重擔,高興地對我道:「你這次出行也把你的天兵部隊帶來了吧,快向馮老介紹一下你們的研究成果。好傢伙,當天在清風嶺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天上下來的天兵天將下凡來解救我於危難之中呢,想不到會是你這個傢伙搞的鬼。」   我笑著讓夢芸去叫了幾個天兵戰士進來。一進門,他們一發覺兩位領袖都在,都激動壞了,連忙舉手敬禮。我詳細向主席他們介紹了這次試驗的成果,最後總結道:「神兵計劃地成功,可以說是人類進化史上的里程碑。經過試驗發現,基因一旦經過改造,具有安全高效率,無任何負作用的優點。改造後的戰士智力明顯提高了近二十個百分點,力大無窮,身體的平衡和靈敏度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且尤其值得高興的是,改造後的基因具有遺傳的效果。這樣不出十年,只要我們大力推廣基因工程,我們的民族必將站在人類發展的巔峰。但同時,我們也不能不小心,一旦這個成果被美國、日本這些野心勃勃的國家所剽竊,將會給我們的祖國和民眾帶來深重的災難。」   林海點了點頭,「第一批接受改造的應該優先選擇那些政治過硬,身家清白的人參加。而且每一個參加的人都應該建立專門的檔案,由專人負責,一但出現問題可以馬上補救。」我點了點頭,隨後想起了星河集團的事情,連忙道:「主席,本著官員不可經商的原則,你看星河集團是不是……」   林海打斷了我的話,「我連生殺予奪的大權都交給了你難道還擔心你貪污受賄。放心去幹吧我的兄弟。星河集團只有掌握在你的手裡才會對國家民族產生重大的影響,這麼高精端的科技放在別人手裡我還不放心呢。」   說到這裡,他拉著馮思微的手,「走,主席,我們讓這些天兵戰士給我們做表演,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我跟在他們後面,胸中泛起一種豪氣干雲的感覺。「我終於做到了,沒有借助異能,我也站到了共和國的權力之巔。棋盤已經放好,就看我如何落子了。」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十七章 先手     鳳凰山機場,我和林海大哥分手話別。今天一早,我就和林海大哥一起乘坐軍用專機趕赴成都。我是為了做工作上的交接,而林大哥則是去拜訪成都軍區司令員張傳志。全國反腐是一盤棋,軍隊則是反腐敗的先鋒。如果想要保持和平穩定的政治局面,軍隊是絕對要牢牢地抓在手裡的,不能被某些人所利用,不然保持安定就成為了一句空話。   坐在鋼化防彈中國龍豪華轎車上,林海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個城市。離開成都僅僅四年,這裡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記得以前這條前往成都軍區大門的人民路兩旁還是低矮的瓦房,街道顯得很窄小,低垂的梧桐樹枝往往從空中斜飛而出,很容易掛著來往的車輛。但今天從這裡經過,卻發現取而代之的是寬敞的大道,往返皆為六車道,道路的中間是一片綠化帶,將來往的車輛隔開。路兩旁一座座摩天大樓拔地而起,使整個街道顯得整潔明亮。一路行來,整個城市給人一種氣勢恢弘的感覺,充滿了現代化的氣息。不明就已的人來到這裡,還以為是到了國外那座經濟中心城市呢。   「看來鄭凱經營城市和經濟確實有一套啊。」林海含著微笑,繼續回想這幾天關於成都關於鄭凱的調查報告。自從鄭凱入主成都以來,成都的政府公務人員就以廉潔公正聞名於全國。在這個城市,不管你身居何職,只要被人投訴超過五次,經過專門的部門調查確實是失職或者瀆職,那麼面臨的就只能是下崗的命運。如果其失職或者是瀆職行為造成了人民生命財產或者國有資產流失的,還將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決不可能僅僅是處以黨紀的處分平調至其他地方工作。人民政府為人民,這裡真正做到了實處。當然了,這裡的公務員工資和其他地方的比起來,確實高出了很多,不過,每年從貪污浪費中節約下來的錢,也是決對驚人的,其具體數字甚至達到了10:1的比率。從龍組深入群眾調查的結果看,鄭凱的支持率居然達到了驚人的百分百。   「主席,前面就要到成都軍區了。」龍二回過頭來小聲提醒,林海這才回醒過來。   在引導車輛的帶領下,車隊緩緩開進了軍區司令部的小院子。   張傳志早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了。一陣親切的寒暄後,兩人踱進了會議室裡。   張傳志首先匯報了這段時間的工作,末了,張傳志深有感觸地說道:「林主席啊,我在這裡當這個司令員心中可真不踏實啊。現在東盟和印度都在瘋狂擴軍備戰,而我軍目前的舉措卻是相當乏力啊。每年上面撥下來的軍費根本不夠用,部隊的現代化程度太低了。去年原本要在西藏舉行一次軍事演習的,也因為軍費的原因沒有進行。長此以往,軍隊將不會有多大的戰鬥力了啊。」說到這裡,張傳志仰天歎息,「軍費如此緊張,可是據我們軍區情報機構掌握的情況來看,每年用於公款吃喝的支出費用卻達到了3000多億元的驚人數字。這個數字代表的公家的損失,我想會是它的幾倍乃至十數倍。這樣下去,國家將如何是好啊。」   林海點了點頭,「現在的腐敗形勢的確不容樂觀。雲南之行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如果再不把這股歪風邪氣壓下去,國家遲早要毀在我們這帶人的手裡。但是,現在中央的情況你也瞭解,雖然我掌管著軍隊,但財政大權卻牢牢地掌握在總理繫手裡,而據我們內部的調查,貪污腐敗也相當程度地集結在他們的圈子裡。牽一髮而動全均,如果得不到你們這些軍神的支持,我可不敢下這個決心啊。」   張傳志捏緊了手裡的拳頭,「主席,您就下決心吧。不把這些社會的蛀蟲消滅掉,我們祖國母親的身體就不會痊癒。雖然丁家對祖國曾經有過很大的貢獻,丁為民的父親也曾經是我的老上級,不過,為了祖國和民族,這一切都顧不了這麼多了。」說到這裡,放低了聲音,「想想看,一旦剎住了這股歪風邪氣,幾千億被浪費的資金就有可能流入軍隊,那該是多麼美好的景象啊。」   林海激動地握著張傳志的手道:「謝謝你的支持。既然這樣,那我也就放心了。這次我決定大幹一場,徹徹底底地根治這個頑疾,希望你和你的軍區、部隊和我,和社會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把這場鬥爭進行到底。」   經過一陣密切的商議後,林海離開了成都,前往南京,拜訪南京軍區司令員,趙作敏上將。由於事關緊急,他並沒有前往四川省省委拜訪老朋友張衡同志。   但這時我恰好在省委書記的辦公室裡,我向張衡詳細匯報了這次北京之行的情況。當聽到我已經入主新成立的國家內務局的時候,他也禁不住為我高興。「小鄭啊,我是一手看著你成長的。想到中青的時候,我還擔任你們系的系主任,那個時候的你還是個小毛頭吧。哈哈,轉眼間,小鬼頭長大了,已經成長為國家的高級領導人了。國家內務局,就你所說的來看,可以監管黨政軍的一切事物,這個權利可不小啊。可是,小鄭啊,希望你不要在權力面前迷失了雙眼,忘記了黨和人民的重托啊。」張衡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   我連說不會。然後就是關於成都市市委和市政府的黨政交接工作。夢芸在一旁看得無聊,於是嚷嚷著先回雨泉基地去了。   當我做完這一切,回到山谷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件超級喜訊:周思凱領導的工作室經過反覆的試驗和認證,終於證明其研究的高能量結晶體獲得了成功。   事情的起因源自於對炎黃科技提供的宇宙通用能源晶體的研究。在一次無意識的試驗中,研究人員發現經過特殊的處理,電能被高度壓縮為能量結晶體的形式儲存起來。起初大家還不知道這種晶體有什麼用處。在試驗新型動力驅動設備的時候,周思凱處於無聊的心裡把晶體放入裝置,這時奇跡發生了,設備居然驅動起來。這個偶然的發現讓實驗室興奮起來,於是對能量結晶體進行了更廣泛的研究,終於在這幾日,終於證明了這種情況下產生的能量結晶體確實和宇宙通用能源晶體的結構完全一致。這就說明,能量結晶完全可以以生產的方式獲得。這對中國目前的能源事業的影響可以說是跨時代的。大家知道,目前的動力驅動設備的能源主要來自於石油。而我國雖然盛產石油,但根本滿足不了日益膨脹的需求,於是,每年我國要從海外進口大量的石油。能量晶體的出現可以很好的改變這種狀況。我國是世界上水力資源最豐富的國家。而水力資源直接影響的就是電力資源。但電力資源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不可儲存性。所以現在每當冬天枯水期的時候,很多地方都拉閘限電。能量結晶的出現彌補了這個缺陷,其存儲量是無窮無盡的,電力越多,晶體的形狀越大。舉個例子:一個家庭只需要小小的龍眼大的結晶體,其提供的能源就可以支持整個家庭五十年的照明和其他用電需求。而驅動一艘動力潛艇,這顆龍眼大的晶體則可以提供一萬海裡的動力。能量結晶體在日常生活,交通運輸,高新科技,軍事應用方面具有很大的發展潛力,一旦成功肅清了腐敗,整合了國家的黨派之爭,它就是經濟騰飛的重要砝碼。   我立刻會見了周思凱。周思凱一見我的面,馬上撲了上來,「老大,又有很久不見了吧。哈哈,這下您該獎勵我什麼?」   聞著周思凱全身的餿臭味,我不禁一陣激動。就是這樣一個把全身心都投入工作的年輕人,在兩年前還被我們的國家閒置不用,這說明我們的國家在某些方面確實存在著問題啊。當年我是不在其職,不謀其政,只能盡力把這樣一位好同志留在國內。現在我已經順利進入中央,必然要為更多的這樣受到壓制的年輕人更多的機會。   我們現在來看看這個年輕人給我們帶來了怎樣的驚喜吧,光子系列武器的出世,離不開他日夜不停地鑽研炎黃星系傳來的資料;神兵計劃的成功,離不開他基因方面的淵博知識,正是在他的領導下,我們炎黃子孫將在人類進化的道路上領先別人一大截。現在,他又給了我帶來了這樣一個驚喜。對於這樣一位傑出的小弟,我還能有什麼可說的呢?我扶著他的雙肩,激動地道:「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的。你知道嗎?你的成果將為祖國的騰飛加上最有力的砝碼。」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糟糕,我真還沒想到要您獎勵我什麼。」看著他癡憨的樣子,我不禁笑了起來,「你啊你,我可真服了你了,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就是這個世界最傑出的科學家,你的模樣,倒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伙子。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怎麼樣?」   他一聽,如臨大敵,連忙搖頭,「別,別,你別拿女人拴住我。你也知道,在50歲之前我是不會結婚的,那只會阻礙我的思維創造。我求你了,我什麼也不要,只希望你別試著向我塞女人,你總不會親手毀掉一個天才的存在吧?」說完,便轉身跑開了,防佛我身邊就有一個現成的女孩子要強推給他似的。   當我把這段插曲在床間枕旁向靈兒、紫妍、夢芸和嫣然談起的時候,她們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一時間花枝亂顫,看得我慾火叢生。我忍不住又開始了新的戰鬥。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十八章 佈局     北京,中南海勤政殿。   今天天氣異常寒冷,北風吹來,捲走片片紅葉。   房屋裡這時卻顯得熱火朝天,各大軍區司令員,各總部,陸海空決策者,各集團軍軍長一個不落的全部到場。在一片將星閃耀中,我這個身著西服的年輕人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除了陳文彬中將知道我是何方神聖外,其他人都在心裡嘀咕我是誰。   會議由國防部長劉雲飛上將主持,林海主席坐在一旁,仔細傾聽著每個人的發言。現在講話的是總參謀部部長林曉君上將。   「當前我國所處的形勢極為複雜,大家請看電子演示屏幕。」林上將走到房屋的一側,「首先威脅我國和平安定局面的是台海的局勢。近日,美國和日本公然簽定針對台灣地區的戰略夥伴關係,公然把台灣捆綁在他們的戰車之上。一但台灣宣佈獨立,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我們再看東南局勢。主要爭端是我國的南沙群島.菲律賓對我國的一再警告置之不理,已經在多個島嶼上遷移人口,構建機場,還與國際石油集團合作開採石油。越南雖然近年來比較老實,但他們也在鄰近的我國領海強佔島嶼,圈佔地盤。馬來西亞和文萊也不甘示弱,也開始蠢蠢欲動。尤為可慮的是,這些國家都在大力發展海空軍力量,以期能保持對這些地方的長久控制權。」   「西南方向,印度非法佔據我國9萬多平方公里國土,前幾年又將錫金吞併,九十年代搞出核武器後,更是飛揚跋扈。他們大肆擴軍備戰,多次向我邊防部隊挑釁;他們支持庇護達賴搞西藏獨立,企圖把西藏從我國分裂出去。現在那裡的形勢可以說是一觸即發。」   「西北方向,我們則面臨著東突厥斯坦運動的影響。雖然在前幾年他們遭到陳軍長率領的第一集團軍的圍剿一度銷聲匿跡,但從去年開始,他們在土爾其和某些別有用心的國家的支持下,再次越過我國邊境,槍殺我國平民。他們在烏魯木齊鬧事搞人體炸彈,死傷多人,影響十分惡劣。」   「北方,俄羅斯這頭北極熊雖然受經濟影響擴張勢頭受阻。但它多年的軍事和文化的積澱太過濃厚,一旦緩過氣來,對我國又將是一個重大的威脅。畢竟,這一百多年來我們和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實在是太多了。」   「東北方向,朝鮮,現在形勢非常微妙。美國、韓國和日本都在緊盯著這塊肥肉,一旦有什麼變化,將極大的威脅我國的安全。」   「現在,我們最後來審視一下日本,目前我們在亞洲最強大的敵人。前面多次提到過它,它在任何場合都把封鎖我國放在第一位。目前的日本,軍國主義勢力再次上台,軍事實力穩步上升,據軍情部分析。一旦有變,它們只需要一個星期,就可以將民用核電轉型,生產出威脅我國安全的核武器。前幾日,美日發表了所謂的『安保共同聲明』,明確提到台灣問題,將台海安全問題列入了美日在亞太地區的『共同戰略目標』,這意味著把中國領土台灣正式劃入了美日「共同防禦」的範圍。釣魚島問題懸而未決,現在又鬧出這麼多花樣,看來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啊。」   說到這裡,林上將走到圓桌前,「看看周邊的形勢,我們再審視自己,我們發現,我們確實是太落後了。雖然近年來我國軍力有所進步,三軍裝備部分已經更新,軍事方面的研究也有不少進展。但與現在這種群狼環視的狀況相比較,這點進步根本算不上什麼,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根本算不上進步,相對而言,這甚至算得上是倒退。」林上將滿面擔憂的說著,隨即就坐下了。   聽著林上將的發言,我也有些感慨,我國現在確實是太落後了。不過,他的擔心對我而言,並不算什麼,我所擁有的科技和力量,早已經超過了他的想像。一旦武裝到全軍的話,軍力的增長是恐怖的。當前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錢啊!但我現在並不打算說出來,林海主席也沒這個意思,畢竟,我們不清楚,這些人當中,有哪些人是丁系方面的。   林海這時發話道:「軍隊的困難我非常明白,但現在大家都清楚,經濟大權並不掌握在我們手中。有時候我也非常憤慨,軍費問題怎麼這麼突出呢?難道我國真的窮得拿不出更多的錢來裝備我們的部隊嗎?實際情況不是這樣的。每年貪污浪費的錢超過幾千億,從中產生的黑色資金甚至高達上萬億元。我和馮主席已經決定,從即日起把反腐工作放到第一位,一切工作重心都向反腐工作靠齊,為此,決定成立「內部事物調查局』,局長由鄭凱同志擔任,成員主要由基層部隊選拔任命,當然中央也會指派人手參加。該局將全面監管黨政軍的工作,一旦出現問題,將就地解決。當然為了方便行事,我們幾個老同志已經商量決定授予鄭凱同志中將軍銜,以後在座各位,包括我,都在他的監管之下。相信經過我們的努力,一定可以堵住『黑洞』,把吸取到『黑洞』的錢流向部隊,使我們真正強大起來。」   說到這裡,一干軍中翹楚都震驚起來,一個年紀輕輕的文職官員,居然擁有這麼大的權力,更是破除了以前的慣例,直接插手軍中的事務,看來中央是要動真格的了。當然,隸屬丁系的軍官們在震驚之餘,更是有幾絲驚懼,他們的身家可不清白,看來得把這個消息迅速通知上面了。   這時,林海主席的聲音繼續傳來,「這次我是下了決心的,要以最大的決心和毅力在根子上堵住腐敗,決不能讓這顆毒瘤繼續腐爛我們祖國母親的軀體。這裡,我希望在座各位,要求你們和你們的部隊作好榜樣和模範作用,把反腐肅貪的工作搞好。當然,為了增加部隊的積極性,我已經向人大提議,把軍費開支從3000億增加到5000億。這筆資金,將大幅度提高官兵的工資待遇,增加科研經費,提高軍隊的裝備率。當然,我們裝備的決不是現在所謂的『先進武器』,而是由我們國家某個秘密研究機構研究出來的高精端武器。相信經過這樣改革,我國的軍力將有很大提高。」   下面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如此幅度的提高經費,沒有經過總理系的批准,能在人大通得過嗎?不過如果能通過的話,那對軍隊而言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了。想到那個時候的美景,很多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大家一定要記住,這一切的前提是根治貪污腐敗。軍隊必須處在反腐鬥爭的第一線,全力支持全國的反腐敗工作的展開,否則前面的一切都只能是空談。」林海最後作了總結發言,下面頓時傳來雷鳴般的掌聲。   接下來是著裝和授銜儀式,當我穿上軍裝,肩上將星閃耀的時候,我的眼中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散會後,部分軍官前往了景山後街,想來是找他們的老爺子商量對策。我示意由天兵部隊改組而成的情報處的成員把這些人的名單一一紀錄在案,以期以後在敵我矛盾衝突時能派上用場。而我和陳文彬則被林海主席拉到了中南海菊花園用餐,商討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這裡就不一一細表了。   這時,丁為民正在他的書房內大發雷霆,「這個扶不起的阿斗。上次和他吵幾句,就以工作為名,跑到北戴河躲了起來。現在形勢這麼惡劣,他居然還不浮面,難道他想要讓祖宗的基業敗在我們兩個手中嗎?」   下面是8,9個將軍和一些文職官員,大家都噤若寒蟬。剛聽到軍官們的匯報,丁為民就驚呆了。林海要動手了,這是他的第一直覺。於是馬上召集了心腹開會商量對策。   「龍祥雲,洪尚志,你們兩個是副總理,又是政治局委員。現在新民總理不在,你們兩個就代表了我們的利益,一定要在政治局擴大會議上高舉反對的大旗。尤其是要置疑林海開設『內務局』的用意,要把它描述成為一個特務機構,相信到時候會引起廣大委員的共鳴。田思閔,你是人大副委員長,一定要頂住林海的壓力,努力讓軍費的預算議案流產,這樣,林海會失掉軍心和民心的。可惜今天孫建濤副主席沒來,不然可以……」說到這裡,丁為民歎了口氣,想是想到了自己的堂弟丁新民。連自己人都不團結,怎麼還能指望別人呢?   「我建議我們手中的軍隊也應該稍做準備,不然如果亂起來……」李思齊欲言又止地道。   丁為民緊盯著掃視了下面幾個軍官的臉。這些人都是自己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在軍中享有很高的威望,他們會和自己一條心嗎?   第三十九集團軍是我國八大王牌集團軍之一,其軍長林玄龍為丁家的老部下了,他率先站了出來,「我們堅決站在丁家的旗幟下,決不會倒戈相向。」其他人也紛紛站了出來表態,丁為民這才點了下頭。「好,就這樣吧,現在一方面針對林海的安排部署做出反擊,一方面準備好一切事宜,隨時應付即將到來的危機。」   建國後兩大政治集團的對決由此展開,歷史也翻開了新的一頁。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十九章 關鍵一著     這幾天,全國的人大代表都陸續接到通知,由於特殊的原因,全國人大將召開緊急會議。隨後,中央電視台就播出了社會黨中央全會順利通過了若干決議,其中反腐倡廉和提高軍費開支成為了會議的主流。最後還介紹了『國家內部事務調查局』成立的情況,表明了中央此次運動的決心。一時間,大江南北刮了人心振奮,看來這次中央是要動真格的了。   北京,人民大會堂。當3000多名代表走進議席的時候,就發覺這次與以往有了些微的不同,在中央主席台的位置上,挨著主席,總理就坐的,居然是一位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大家心知肚明,這位恐怕就是剛當選政治局常委,中央書記處書記,國家內部事物調查局的局長鄭凱吧。   丁新民此刻心裡也暗暗後悔,不該和堂兄賭氣而躲到北戴河去休息了幾天。當丁家直系的執法衛隊把自己從溫柔鄉里拉出來的時候,自己還生氣了好一會兒。回到北京後才發覺局勢有些不妙,在堂堂一個政治局常委,國家總理缺席的情況下,中央居然順利召開了全會,更是前無慣例的增加了兩個政治局常委的名額,從七人增加到九人。這一來,局勢發生了逆轉,兩繫在決策最高層的比例由原來的3:2變為現在的3:4,林海第一次把真正的決策權掌握到了手中。當然自己還有兩個騎牆派可以拉攏,但林海也不是吃醋長大的,相信他也有對策應付這個場面。   最看不透的就是這個鄭凱,此君何德何能,堂而皇之的以弱冠之齡登廟堂高位。不知道這些中央委員們吃錯了什麼藥,當馮思微提議,軍委舉薦,林海通過後,居然廢除了黨的一貫用人原則,全會表決時更是以微弱的優勢通過了對這個毛頭小子的任命。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出任黨的最高領導核心的成員,這在黨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從這裡就可以看出馮老頭和林海的可怕之處,居然不聲不響就搞定了大多數的中央委員。哎,看來自己還是太輕敵了,自以為靠著丁家雄厚的家底可以肆意妄為,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轉眼間就喪失了主動權。想到這裡,丁新民不禁歎了口氣。   我和林海大哥都清晰地聽到了此君的歎息。林海大哥是偷著樂,而我則在心裡暗自搖頭,「看來是天道不爽,報應自在,丁系將此人捧上前台,無意於自掘墳墓。遇著事情不主動尋找解決的方法而是怨天尤人,這決不是一個領導人所應該具備的。」   待全體代表就座後,林海開始發言,「同志們,朋友們,今天我們打破常規,召開全國人大的緊急會議,是想在這裡決定一些利國利民的預案和法律條款。表決之前,我也不想多說空話,我只談談當前我們國家面臨的一些問題。」   「首先,我們來談談我們國家的國際和國內環境。列強的囂張相信大家都早已經看到了,其他的我不想說,今天我只說說日本,說說釣魚島的問題。大家都知道,前幾天日本在我國的釣魚島上公然修築燈塔,立碑樹標,並開炮驅趕我國漁民,想造成事實上的佔有。難道他們瘋了嗎,會為了幾個荒島敢冒天下之大不諱。不,同志們,他們的目標不是這個,而是釣魚島附近幾十萬平方公里的大陸架,為了數不清的石油礦產資源,更是為了台灣。」   「台灣,自古便是我們國家神聖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是,她卻在百多年前受到了禽獸的蹂躪。現在很多台灣人都以是日本人的後代而自傲,絲毫不覺得這是丟人的事情。這其中,就包括了現在台灣的總統東方扁。台灣思獨,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他們擴充軍備,散發台獨言論,數度訪問歐美大國,展開金錢外交。其實他們的真實目的真的是想獨立嗎?恐怕不是吧,他們最想投進的,恐怕就是日本人的懷抱。同志們,我們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說到這裡,林海情緒激昂地問道。   「不,不,決不。」台下傳來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滿意地看著現場的代表們的情緒被調動起來,林海接著道,「是啊,我們都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我們有能力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嗎?我們來審視一下自己吧。」   「目前我國的軍費開支為3000億人民幣,折合美元也就350億左右,這僅僅相當於美國三個航母編隊的日常維持費用。同志們,落後就要挨打,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也是對照我國近現代史總結出來的歷史教訓。我們能靠這不到國民生產總值百分之一的軍費去應付日益惡化的國際形勢嗎?同志們,祖先留給我們的陸地海洋的基業,我們能忍心讓別人搶走嗎?」   台下又響起「決不」的聲音,林海示意地點了點頭,雙手一擺,下面的聲音頓時小了起來。   「我們有什麼辦法能擺脫這種任人宰割的局勢呢?那就是增加軍費預算,從3000億增加到5000億。目前,我國的經濟陷入了怪圈,增長速度明顯減慢,很多地區甚至出現了停滯甚至是倒退的現象。中央也下了很大的決心,可是卻找不到有什麼突破口來拉動經濟的發展。其實提高軍力就是最大的拉動力。目前我國的實際情況是社會有效需求不足,造成了生產力的閒置,工人紛紛下崗,購買力自然也就提不上來。我們增加軍費預算,就是有效的刺激消費,把人力物力資源全部開動起來,經濟自然就進入了良性循環,因此,我認為增加軍費勢在必行。」   林海話音剛落,台下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丁新民一臉晦氣地坐在主席台上,那陣陣掌聲防佛是用刀在一刀刀割他的肉一樣難受。不過,他心裡還是有小九九的,來大會堂前堂兄就告訴自己要沉著,不要被表面現象嚇著,代表中有很多人都是自己這邊的。這響亮的掌聲中有多少是真心的呢?丁新民惡毒地想著。   林海待掌聲平息下來繼續道:「我們再來談談反腐倡廉,懲治腐敗的問題。這次中央把它提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來對待。我在雲南的遭遇大家通過電視已經明白了,我在這裡不禁要問,是什麼給了這些腐敗分子天大的膽,居然敢私自挪用賑災款項,大量貪污佔有國有資產,圈養打手私軍,調動人民軍隊。我想,這恐怕就是錢權兩字在作怪。沒有監督的權力是失敗的,雖然我們有紀委,有國安,有情報局。但是,這些部門和這些官員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甚至還有的更是欣然加入腐敗者的行列,汲取人民的血汗。因此,中央不得不做出若干的規定,更是前所未有的建立『內部事物調查局』來約束這些人民公僕的權力。同志們,中央的決心是巨大的,我們將以最有力的措施,雷霆出擊,在比較短的時間裡根治貪污腐敗。下面請新任的內務局局長鄭凱同志宣讀最新的《中華社會主義共和國反腐肅貪條例》,大家看看有什麼補充,呆會兒將在大會上審議。」   台下鴉雀無聲,想看看我這個年輕人會有什麼表現。一部分丁系的官員代表更是在心裡祈禱我怯場,大大的丟一回臉。我神識掃過數千人的思維,臉上淡淡一笑。   「同志們,大家好,我是新當選的政治局常委,國家內務局局長鄭凱。相信大家從此前的報紙上見過我。今天,我代表中央,代表林海主席來宣讀這個文件,就是要告訴大家,中央已經把反腐敗提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來看待。制定這個法律條文,就是要告訴大家一個遵守的規範,『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有了這個法律條款,誰越沒越界,一目瞭然。現在我就來為大家宣讀一下。其他目錄、附則、總則、處罰和量刑的詳細條款我就不一一列舉,我只向大家說個大概。   一,國家各級機關在工作時一定要分清權利職責。國家內務局將在中央電視台新開設的政治頻道,報刊雜誌,電台和相關政府網站明確公佈每一個公務員的姓名、職務和職責。如果出現消極怠工,出工不出力的情況,將堅決予以撤職。當然,我們要褒獎那些勤奮工作,一心為民的清官好官,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專心為國家辦事。   二,中央和地方將興建各級政府服務中心,以後一切辦公將在服務中心內進行。人民辦理一切證照、招商引資、新建項目的招投標都將在政府服務中心內進行,杜絕黑色交易。各相關主要職能領導實行大辦公室辦公,集中處理政務。辦公室將安裝攝像儀器,接受端為國家內務局的下設機構和各級人民代表大會。人民群眾有權利要求將某日某時某領導的辦公室錄像錄成音像製品觀看,任何部門均不能拒絕。   三,公務員之間將嚴令禁止賭博。一旦查處,不管身居何位一律就地免職。這一點不是說著玩的,畢竟內務局不是吃醋的,大家要引起高度的重視。也許你僅僅因為賭那麼一元兩元而丟了烏紗帽,這就太讓人遺憾了。   四,各級政府機關和相關職能部門,公車均不能私用,一旦查明公車私用的情況,一律就地免職,責任人本身還將以侵佔國家財產罪論處。公車上街,只能用有色汽油,盡量減少國有資產的流失,把這筆錢返還給稱職的好幹部。同時,任何企事業單位的公車總價值,不得高於其生產總值的千分之一,一但違規,也將依法處理。   五,國家將強制實行實名儲蓄制度,任何超過5000元以上的資金存儲都必須憑身份證辦理相關手續。所有虛名存單和銀行卡都必須憑身份證轉化為實名,然後才可以取出存款。私人購買超過萬元以上的貴重物品,在購買時均需出示身份證,方便內務局調查取證。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只要大家清清白白,不會無端受到猜疑的,畢竟我們還是要鼓勵消費的嘛。   六,國家的公務員實行統一管理,從其上班起就賜予一個公務員代碼。代碼將全面公開,任何人如果對某位公務員有懷疑均可在內務局的網站上查閱相關的資料檔案。公務員的家庭收入將在內務局的網站上公開,任何人經過申請均可調閱。公務員家庭任何超過1000元的非工資收入都將註明來處,並附上當地公安機關出具的證明。   七,公務員外出公幹用餐由機關單位給予補貼,不能到相關業務的單位和企業用餐。各地根據當地的生活標準制定用餐和禮品標準,超過額度一律按貪污受賄處理。   八,任何機關,企事業單位舉行會議均不能在風景區和療養院進行,必須按照就近和場地夠用的原則,在指定地點進行。如果違規則處理相關領導的責任。造成惡劣影響的還將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   九,這點是整個法律條規最嚴厲的一點,希望大家能夠理解,亂世需用重典的道理。這條條例一出,相信敢伸出罪惡之手的人要好好考慮下了。這條規定如下。國家將加大對貪污受賄的處罰力度,5000元以下貪污受賄罪名成立將依法判處10年以下有期徒刑;5000——20000之間貪污受賄罪名成立的將判處10年以上,20年以下有期徒刑,造成嚴重後果的,將處以無期徒刑;20000元以上的直接移交內務局處理,可以隨時執行對犯罪人的死刑。對待這些犯罪分子,中央下定決心要以國家的恐怖主義加以對待,他們沒有任何民主可言。   ……   以上條例一旦通過,覺得自己有問題的人需立即向當地公安機關投案自首,視情節輕重減輕處罰。有效期限為一個月,逾期未交代問題而被內務部門查獲的,一律按照此條例執行。   當我說到這裡的時候,大會堂裡鴉雀無聲。大家都驚呆了,這麼嚴厲的處罰,下面的官員不會反對嗎?反腐能貫徹下去嗎?丁新民心裡可樂開了花,哈哈,這下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現在當官的,或多或少都有點這和那的毛病,此條例幾乎涉及了官員的方方面面,也就是說,今後當官幾乎沒有任何特權可言,那當官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心裡暗暗冷笑,想不到國家沉痾至此。諾大的會堂,居然只有稀疏的幾聲掌聲,看來積弊已久啊。不過今天能通過也要通過,不能通過也要通過,有我在此,不會有第二種選擇。轉念之下,精神力提高至前所未有的高度。   隨後會議進行了其他的程序,這裡就不一一細表了。   最後,會議進行到了最關鍵的環節——不記名投票表決。當大家在抉擇的時候,在我神識掃瞄之下,結果不出我的意料,大多數人投了反對票。我不以為忤,有我這個翻手為雲的神存在,通過的命運就已經是注定的了。於是,當結果出現在電子大屏幕上的時候,很多人都張大了嘴巴:贊成的僅僅比反對的多一票。當然大家都不知道我搞了鬼,粗略統計過人數後,我有意在投票人投進電子箱前改動了他們所填的結果,至此,影響中國最為深遠的幾部預案和條例,在人民代表大會順利通過,一時間,紅色的恐怖開始籠罩全國。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二十章 出征     坐在開往瀋陽的列車上,我輕輕按摩著腦袋。夢芸親暱地坐在我的身旁,傾聽著我那有力的心跳聲。   這幾日可把我給忙壞了,內務局的建立是個繁重的工序。我親自深入各大軍區,各集團軍挑選人才,然後再把他們帶往北京受訓。這是構築清明社會的基礎,可馬虎不得。這些挑選出來的英才,都經過我神識掃瞄,他們無一不對我們國家和人民具有深深的熱愛和眷戀。   經過數日的奔波,終於一個完整的機構浮現在大家面前。內務局下設六個處。一處為黨務處,負責社會黨內部的工作;二處為軍務處,處理軍隊內部的貪污腐敗事件;三處為政務處,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官員都受到它的監管;四處執行處,一旦確切掌握了犯罪分子的罪證,將由這裡派出人手執行逮捕工作;潛逃到國外的,將奉行國家的恐怖主義,追殺到底,務必讓犯罪分子得到應有的懲罰;五處為情報處,這也是最繁忙的一個組,目前全國幾乎所有官員的情報都可以在這裡查詢到,由於是初建立,許多更深層次的內幕掌握得並不多,這就需要情報處以後更加努力的工作了;六處為對外聯絡處,從新聞發佈到地方派駐機構的建立,都依靠這個組進行。此外,還有獨立於六個處外的經濟核算小組和科研辦公室,再有就是一支裝備最新高端武器的內務師,這是特地從第一集團軍調撥過來的,戰鬥力自然是沒話說。不過了補償陳文彬的損失,我自然少不了奉上更多的高精武器給他。當然我手裡還有王牌,那就是剛剛成軍的天兵部隊,任何人想要不軌都要掂量掂量手中的砝碼,能不能逃得過我的追殺。   在內務局正式成立的那一天,林海主席和政治局的常委們全部趕到位於北京西山的總部。隨後,林海主席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號召工作人員和廣大官兵在鄭凱同志的領導下,堅持社會主義理論,堅持黨的領導,把反腐鬥爭轟轟烈烈地開展起來。隨後就是威武的閱兵式表演。丁新民臉色鐵青地看著這一切,目光中噴射出攝人的寒光。   當一干人散去後,我召集十三門徒在內務局新建的地下會議室裡召開了我進京後的第一次會議。大家看著我都很激動,在短短的幾年內我由一名普通的鄉黨委書記一躍而成為共和國最高核心領導人之一,這其中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由於我的關係,他們知道自己也將受到重用,但具體到什麼位置就不清楚了。這次開會我必將給大家一個交代。   坐在會議室的中央,看著一雙雙期待的眼睛,聯想到這幾年來的風風雨雨,一種豪情充斥胸臆。   「各位同志,請允許我用同志來稱呼你們,在這裡同志的意思並不是黨內的統稱,因為你們很多人並不是社會黨員,而是我們正在從事一場共同的事業。今天我把你們招齊,是我進京以來的第一次。」   「也許對你們中的某些人來說是最後一次聚會,從今以後,你們將會各自東西。有的人會頻頻曝光於報章電視,在鎂光燈下前成為人們新的偶像。有的人則會轉向幕後,做無名的英雄。還有些人則將終生行走於黑暗之中,執行一些國家不能做又必須做的事情。在這裡我要說的是,無論你們將來身處何職,請記住這次聚會。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們將開創中華民族新的紀元。」   「有的人有些緊張,其實大可不必有這種情緒。說得明白一點,你們可以把今後所執行的任務當做一場遊戲,當然你們會處於規則之上,我將賦予你們充分的權力,所以不必擔心前面有什麼阻礙。」   「或許有人要問,我們這麼做的目的在於什麼?我的回答是:在於我們將創立一個新的規則,一個更符合中華民族發展和廣大人民利益的規則。中國現在的癥結所在,就在於有太多人不遵守遊戲的規則。其實每個人都明白規矩的重要性,但都總是希望別人去遵守而自己高於一切,將象遊戲裡總希望別人規規矩矩而自己使用外掛,與其按別人的調子走,不如我們自己開創一個新的遊戲,我將是規則的設計者,而你們就將會是GM,任務就是刪除一切違反遊戲規則的外掛,保障大多數人都能得到公平。」   「當前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剷除腐敗,將貪污腐敗分子從祖國母親的軀體上連根拔除,這個任務艱巨而光榮。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的主要對手是以丁新民為首的總理集團。大家知道,依照丁系的實力,決不可能讓我們輕鬆安逸地將他們擊敗,必將在臨死前做殊死的反擊,我們能不能夠在這場鬥爭中獲得勝利,就要看在座各位的努力了。」   「現在,開始做如下任命:沈亞,你將由成都軍區調來北京,正式擔任裝備最高精武器的內務師師長。軍銜將由上校升任少將,以後隨時應付不利的政治局面。韓當,你將出任內務局情報處處長一職,程成將協助你的工作。不同的是程成仍舊不會浮出水面,他將主導我們精心構築的地下戰線。由於情報工作的重要性,我特別允許你們去天兵訓練基地挑選人才,務必要讓我們的觸角延伸到祖國的每寸土地。林白,我就是要發揮你的特長,以後你和韓當都將跟著我奔走於大江南北,你是我經濟核算小組的內定組長,一定要把貪官污吏所吞沒的錢一分一毫都給我查出來。林思翰,對外聯絡處處長的位置就交給你了,劉強和韓曉冰協助你的工作,你們三個要把地方辦事處掌握好,還有輿論導向,你們要和趙青配合,讓民心為我所用。交代一句,趙青將上調中央電視台擔任內務局駐央視特派員,對任何節目都有生殺予奪的大權。歐小天,你將上調到國家計算機中心擔任特派員,你的工作是把國內最頂尖的軟件編程人員和紅客黑客組織起來,開發出各機關職能單位所需要的軟件,為基地的研究室所開發的光腦的問世作好準備。連雲峰,公安工作的好壞直接關係到國家的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和國家在民眾中的形象,此次你將上調公安部,擔任特派員,你的工作就是要嚴查隱藏在公安系統內部的蛀蟲,讓金色盾牌重鑄光輝。學文學武,你們繼續將房地產公司規模擴大化,將發展的中心移到北京來,以後你們和星河集團互相呼應,為國家掃清經濟上的一切敵人。作為我的經濟支柱之一,你們將隱藏在暗處,你們可以動用星河集團的最高科技,但一定要注意保密,我不想發生任何意外。周林,你是我謀劃的明星棋子,以後也將作為影響人類史冊的偉大人物而被人記誦。現在你的工作是籌建大的醫療集團,以後基地的最新藥品將由你獨家發售,在你的面前,人類將不再會受到絕症的困擾。」   我講到這裡的時候,用神識掃瞄了一下眾人的反應,發現大家都沉溺於對美好未來的展望和對自身重任的擔憂,並沒有出現那種利慾熏心的念頭。對幾位不能站在前台,永遠在地下社會行走的門徒,也沒有出現牴觸情緒,而是在思考怎麼才能更好的完成我給予的任務。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是我心目中辦事人員最應該具有的品德,「不已物喜,不已己悲」,為了國家和民族的利益,可惜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正當我陷入對這幾日生活回憶中的時候,一聲響亮的「報告」聲將我驚醒過來。夢芸端身坐好後嬌呼了一聲「進來」,門口出現了韓當那熟悉的身影。   「老大,前導的天兵飛行一排發來電報,前面的鐵軌被人人為破壞了,而繞行的鐵路被人埋設了定時爆破裝置,要求首長立刻停車等待他們排除險情。」韓當娓娓道來,神色間並沒有緊張之色,他知道我和我手下部隊的戰鬥力,這些人如此安排,無異於螳臂當車。   「哦!?」聽完後我不禁啞然失笑起來,這些敗類,莫非又想搞一個「xxxx工程」出來,「看來我的待遇還不低嘛,他們居然拿以前對付東方紅主席的那一套來對付我。」我搖了搖頭。東方紅主席是我國的開國元首,木虎是他最信任的一位統帥。木虎為了篡黨奪權,在東方紅主席視察東北的時候在必經之路山海關鐵路段設下了定時炸彈和叛亂部隊。關鍵時候東方紅主席返回了北京,粉碎了木虎集團的陰謀。   「就讓火車停下來吧,讓我們看看這到底是何方神聖。」我思忖了一下,「內務師暫時不忙調動,火車上有我們的天兵第一團在,正好檢驗一下我們的戰鬥力。不經歷風雨的磨練,雄鷹也不可能成長。」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二十一章 危機     北京,丁新民家裡。   丁為民一臉紅潤地坐在客廳中央的太師椅上,手還敲擊著旁邊的靠手,顯得心情極好。旁邊的兩排靠椅上,端坐著丁系的一干要員,丁家的子孫輩也一個不落地坐在外間的大廳上,靜候這勢關家族存亡的關鍵會議。看著堂哥逍遙的模樣,丁新民站在旁邊,心裡七上八下的,「大哥,你怎麼還這麼沉得住氣啊?轉眼間,內務局已經成立了好幾天了。現在鄭凱正在前往瀋陽的路上,一旦讓他掌握了東北的局勢,我們必將處於極其不利的局面。事關生死存亡,你就別賣關子了。」這時,他已經完全對堂兄心悅誠服了。自己也開始明白自己是塊什麼料,現在只要能穩定局勢,即使是把總理的寶座讓出去,他也心甘情願。   李思齊此刻已經恢復了智囊本色。由於丁為民重新掌控了局勢,他在丁系的地位重新鞏固起來。他笑著對丁新民道:「您老別著急,老爺子想必已經有了完全的安排。況且,我們手中的牌也不是沒有放手一搏的實力,鄭凱在處理的時候不會不顧及到我們的反應。畢竟,現今中國,穩定壓倒一切。他要動我們,得掂量掂量手中的實力。」   丁為民讚賞地看著自己手下頭號謀士,處驚不亂,善於分析敵我雙方的優劣,這是一個出謀劃策的人所必須應該具有的。看看屬下那麼多的面孔,能具有這分謀略和魄力的,並沒有幾個,也許當初拉攏這些靠阿諛吹捧而升上高位的人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必要的時候我可以調動我的老關係,別的地方我不敢說,新疆幾個摩部師我還可以調動得了。蘭州軍區現在大力整肅,所屬的兩個集團軍我現在也沒有把握。」政協副主席,原自治區書記洪辛略一沉吟,說出了心中的想法。現在是群策群力的時候,他並不想隱瞞自己的實力。   李思齊微笑著搖了搖頭,「不到萬不得已,這一步決不可行。雲南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我們現在應該努力找到一個切合點,達到和林海新的平衡。丁老手中一定掌握了相當的砝碼,所以才會如此氣定神閒。」   丁為民向李思齊點了點頭,卻並不言語,他想借此觀察一下屬下眾人的優劣。   「我認為當初小李的策略完全錯誤了,當時就不該姑息鄭凱。如果不是我們在王齡問題上的一再退讓,現在局勢也就不會如此惡劣。不過話又說過來,到底林海和鄭凱身上有多少底牌,我們到現在還一無所知。如果盲目的自信和樂觀,會吃苦頭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這次中央全會和人代會,明明表決以前我們的支持率都超過了80%,可是一到關鍵時刻,就出現了問題,兩次鄭凱都是以微弱優勢通過,確實是讓人心驚啊。可是我們私下統計票數,又完全沒有問題,這其間到底預示著什麼?值得讓人深思啊。」龍祥雲副總理久經官場多年,深明知敵知彼的重要性,如今敵情不明,如何不讓人擔憂。   丁為民點了點頭,老臉也不禁為之一紅。當初姑息鄭凱,雖然從當時的環境來看沒有做錯,目的是為了和林海達成新的平衡,從而為丁新民的上台製造條件。可是局勢演變到現在,早已經脫離了當初的軌道,朝著不可知的未來衝去。鄭凱可怕啊,短短幾年內躍居黨的領導核心,還手握官員的生殺大權,一時間權勢之炙威逼天下。不過,這也是年輕人政治稚嫩的地方,自古以來功高震主,他表現得如此咄咄逼人,林海會怎麼想呢?馮思微會怎麼想呢?絕對的權利導致絕對的猜忌,看來鄭凱離敗亡也不遠了。加上自己手上的王牌,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是有把握的。   李思齊承認了自己的失誤,「在鄭凱問題上我的確犯了錯誤,不過現在不是檢討的時候,而是我們應該群策群力,商討一下如何對付鄭凱。大家知道,內務局現在可以說是整個權利層中權柄最大的單位之一了。他們可以直接插手黨政軍,很有點歷史上廠衛的味道。不過現在畢竟不是封建時代,決策也不是某一個人說的算,畢竟我們是集體領導嘛。所以鄭凱決不能犯任何錯誤,一旦被我們抓住小辮子,他就死定了。」   「嗯,小李說得不錯。看來我們就要在這方面作文章。只要鄭凱引起了公憤,就是我們決然反擊的時候。到時候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笑到最後。」副總理洪尚志也是年老成精的人物,聞絃歌而知雅意,一下子就明白了李思齊話語中的意思。   新任的財政部長,原廣東省委書記丁清民是老一輩中比較厭惡黨爭的一員。不過家族面臨生死存亡,他再也保持不了一顆平常心了,所謂上陣不離父子兵,打虎要靠親兄弟,如果這個時候不幫家族一把的話,牆倒眾人推,自己也逃脫不了被清洗的可能。   「我們還可以在鄭凱的經濟問題上做文章,畢竟他和星河集團不清不楚的關係,讓他逃脫不了公款私用的罪責。如果反貪的人自己本身都存在貪污問題,對民眾,對官吏,對軍事要員還有什麼管理的權利?一但鄭凱倒下,內務局就成為了我們丁家的囊中之物,相信以後敢於挑戰我們威信的人將不復存在。」丁清民看待問題向來以毒辣著稱,不過以前他很少用在對付自己的同僚身上,畢竟丁家的實力在那裡管著的,只要政績一到,陞遷是必然的。不過今天莆一獻計,就讓人刮目相看。   「我再補充幾句,」國家副主席孫建濤一向寡言少語,但事關重大,他也開始出謀劃策,「據我觀察,林海所擁有的高科技一半來自一個神秘的基地。據我分析,這一切與星河集團不無關係,因此我們在對付鄭凱的同時,不能忘了對星河集團的打壓。為了對付這個經濟霸主,我們甚至可以動用官方的力量。」   看著下面眾人精彩紛呈的發言,丁為民甚感欣慰,平時大家都不顯山露水,一到關鍵時刻都能發揮出來,誰說自己身邊無大將?看來還是自己平日沒好好用好他們有關吧。   田思閔不甘示弱,也補充道:「我們人大可以組成督導隊,對鄭凱的工作展開全面監督。總之務必讓他做到束手束腳,不能充分的發揮出來。畢竟名義上,全國人大是國家的最高權力機關嘛。」   陳紅軍,也是位剛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的老同志,在中央和軍隊中擁有一定的影響力。他就是我少年時代競爭對手陳景龍的爺爺。他跟隨丁家的老一輩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他目前已70高齡,但人老心不老,仍想為老東家的子孫後代獻策獻力。   「目前軍隊也不是鐵板一塊,我有把握掌握到四至五個集團軍的主力部隊。槍桿子裡出政權,只有把這一塊掌握好了,前面所謀劃的一切才有了行動的基礎。這不,山海關不就是……」說到這裡發覺說漏了嘴,便停止了發言。   丁為民高興地笑了起來,「老將出馬,一個頂倆。有了陳老爺子的支持,我們的勝算又高了一步。」說到這裡,用滿意的看神看了看四周,「今天難得大家都統一了思想,大家並沒有被困難嚇倒,而是暢所欲言,出謀劃策,我感到非常高興。在這裡我就坦白一下,其實對付鄭凱我已經有了完全的把握,這次東北就將成為鄭凱的葬身之地。」   「您老有何良方妙計?」新任的建設部部長張文博是從地方上陞遷起來的新貴,在地方上留下了不少的尾巴,原本彷徨無期的心情,伴隨著會議的進行而逐漸好轉。   「大家知道解放戰爭時期我們丁家的軍隊為什麼能所向披靡,戰無不勝嗎?這關係到我們家族一個恆古以來的一個傳說:相傳盤古開天地之後,和地球的守護神之一創世神結為好友共同守護這片天地。有一次,一個比他們還要強大的存在從宇宙中遨遊而來。三位大神惺惺相吸,談天論地,後來卻在某些觀點上發生了衝突。一言不合,三位大神大打出手。由於盤古和創世交情深厚,終於聯手對付這位宇宙來的大神。終於,在經過千年的鬥爭中,宇宙大神被消滅了,他的意識被封印在了地球的某個角落。革命戰爭時期,我們的父輩在某處的神秘地點無意中揭開了這個封印,於是他們便接受到了這種無敵的力量。其中,我的父親投身報國,而其他的叔父則留在了封印的地點,專心研究這種無敵的力量。暗中還培養了無數的高手,為我父親所用。很快,我父親便憑著無數的功勳登上了革命的領導核心。解放後,我父親也順利的進入到領導核心,我們這些子弟也開始在政壇扎根發芽,終於出現了現在我們丁家一枝獨秀的局面。由於家族的順風順水,叔父們有意封鎖了他們的消息,讓我們能夠獨立自主的面對自己的問題。如今家族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們老人家也坐不住了,就在前幾日,他們調撥了幾十名具有神的身手的子弟給我們,用來消除我們潛在的一切敵人,你們說,放眼天下,還有誰是我們的敵手?」   一席話說得眾人目瞪口呆,大家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神話故事,看丁為民的臉色,又好像不是說謊的樣子,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丁為民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啊,既然連我的話都要懷疑。好吧,我讓你們見一個人,你們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了。」說完恭敬地站起身來,「父親,您老人家進來吧。」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二十二章 慘敗     看著出現在面前的人的相貌,眾人都驚呆了。這不是已故的前國家領導人丁潤東嗎?在其故世的時候,已經是七十五歲高齡,當時其躺在水晶棺內,神態是那麼安詳,防佛在向世人昭示其一生的豐功偉業。當時的他頭髮宛若白雪,臉上皺紋密佈,顯示其一生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終於耗盡心力,與世長辭。   如今站在面前的,從氣質和相貌看,分明就是丁潤東的本人,不過卻是其年輕時候的模樣。只見他烏黑的頭髮,不怒而威的菱角分明的臉,一雙漆黑的射出凜凜寒光的眼睛,這副相貌,和陳紅軍心目中偶像形象完全符合,他激動地站了起來,顫抖著聲音問道:「是您老人家回來了嗎?」   丁潤東看著自己手下的頭號愛將蒼老的模樣,心裡有些感觸,他主動走上前來,「狗娃子,是我回來了。」陳紅軍一聽,淚水一下子模糊了雙眼。狗娃子,一個多麼親切的稱呼啊,當初紅軍來到自己家鄉的時候,自己還是地主家的一個放牛娃,無名無姓,熟悉的人都以狗娃子稱呼。當時擔任紅軍團長的丁潤東親自給他取了個名字:陳,取自破陳出新之意,紅軍來了,人民站起來了,故取名為陳紅軍。陳紅軍參加革命後進步很快,多次取得驕人的戰功,逐步成為丁潤東手下的頭號愛將。當現在這聲熟悉的狗娃子響起的時候,陳紅軍開始痛哭起來,他摸著眼淚投入丁潤東的懷裡,一如當年的小狗娃子一樣。   眾人面前出現了一副詭異的畫面,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居然像孩子一樣撲進一個年輕人的懷裡,而年輕人絲毫不以為忤,反而輕輕地拍著這名老者的後背,就像哄一個小孩子一樣。可是卻沒有人能笑得出來,丁潤東,一個響噹噹的名字,這是一位跺一跺腳中國就會顫三顫的偉大人物,他,居然回來了!雖然不能想像其間發生了什麼,但從其返老還童的奇跡來看,丁家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同時他們也在心裡慶幸,自己總算是跟對了人,如果如此恐怖的實力也會失敗,那對方的實力殺死自己就宛若殺死螞蟻一樣容易。但這一切絕對不可能發生,因為他們的領路人,代表的是——神的力量。   待陳紅軍情緒穩定下來後,丁潤東扶住陳紅軍站在圓桌的前面,目光威嚴地在眾人面前掃過。一干人等只覺得宛若一道利劍一樣射向了自己,自己全身彷彿被透視了般,心底的秘密一下子暴露在這鋒利的目光之下。大家不敢反抗,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著自己,心「砰砰」地跳動著,呼吸也急促起來。   丁潤東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人當中,除了個別人外,心靈都有些骯髒,但他們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現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保持隊伍的穩定性,才是第一位的,尤其是今天在座的,幾乎包括了中央政府各部門的領導,對丁系實力的鞏固,是很有好處的。   同時,丁潤東心裡又有些無奈,自己革命一輩子,臨老了卻要做護短的老羊羔子,親情實在是害人啊。不過,這些後輩太不爭氣了,自己走了才沒幾年,政局就亂了套,看來這次入世得親自教導他們些什麼,不然自己的修行計劃哪年哪月才得以實施啊。   丁為民站在丁潤東的身旁,低聲附在後者的耳朵旁道:「能讓後代們也進來嗎?讓他們看看您老人家的風采。」丁潤東點了點頭,「也好,也該是讓這些小輩們明白的時候了。希望從今以後能承擔起一個丁家人應該盡到的義務,而不是整天游手好閒,無所事事,敗壞門風。如果再像某個人一樣,置家族的利益不顧,只顧自己享樂,那丁家就真的是無可救藥了。」丁新民聽到這裡,滿頭大汗,但囁嚅著又不敢說什麼,只好低著頭,聆聽著自己父輩的教誨。   丁為民吩咐人去叫外面大廳的小輩進來後,便在一旁打圓場,「堂弟也是不知道這其間的輕重厲害,如果他知道林海有如此手段的話,給他個膽也不敢開小差的。父親,您老人家就原諒他吧。畢竟,三爹不在,新民是您老人家一手帶大的。你應該明白他的性格。」丁為民的一通話說得丁新民連連點頭,畢竟,丁潤東和自己有著情逾父子的感情。   丁潤東搖了搖頭,「算了,這次就原諒他。反正我也出來了,諒那小輩也翻不了幾尺波浪。」話語間,由丁安國牽頭,丁建國隨後,一干丁家的後代子孫魚貫而入。最小一個年方六歲,是建國的三兒子丁響。   感受著一脈相承的親情,丁潤東眼角濕潤了,「好好好,想不到幾年過去了,我老丁家越發的興旺了。」說完後走向這些心目中的孩子,拍拍他們的肩膀,撫摸撫摸他們的頭,滿面具是喜色。丁雲作為丁為民最疼愛的孫子,對一個陌生人如此對自己著實感到有些不快,當丁潤東撫摸自己的臉龐的時候,把頭一轉,嘴裡發出「呸呸」的聲音,「你誰呀,這麼噁心。是同性戀找別人去啊,摸我幹什麼……」這一通目無尊長的話讓丁為民,丁安國臉色突變,這個孩子,平日驕縱慣了,居然敢對長輩無理。丁安國走上前去,就想賞自己的兒子一個耳光,手卻在空中被丁潤東擋住了,「算了,小孩子,別管他。再說他也不知道我是誰,你們給他講解下他就知道了。我相信我丁家的後代沒有那種不可教誨的人。」   丁雲見爺爺和父親一臉怒色,這才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格外尊貴,可是又想不起是哪位菩薩。要知道現在能當得起丁為民如此尊敬的,好像現今中國還沒有一個。當丁安國一臉崇敬地告訴他們眼前的年輕人就是他們的爺爺或者是祖爺爺的時候,丁雲驚呆了。但同時他也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啪」的一聲跪倒在地上,「祖爺爺,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過錯吧。」   丁潤東用眼色向丁為民瞥了一下,意思是你看,我說得怎麼樣,這孩子本性不壞吧。而丁為民則在心裡苦笑,這個孩子,也太滑頭了吧。丁潤東扶起丁雲,「好孩子,起來吧,不知者無罪嘛。」   丁雲跪在地上卻不起來,「祖爺爺,您老人家一定要教會丁雲本事,將來好報效國家,為家族效力。」丁潤東一時間呆住了,想不到這個小鬼頭居然如此溜滑,居然想學習宇宙神留下來的異能。但轉念一想,這樣也不錯,難得他求上進,就答應他吧,輕輕伸手摸了摸丁雲的根骨,還不錯,應該有所建樹。於是微笑著道:「好吧,祖爺爺答應你了,你快起來吧。」   一眾高官在一旁注視著這出親情劇,適時的發出一些讚賞的聲音,當一切都平靜的時候,會議回到了正軌。   「這次鄭凱北上東北,必死無疑。」這是丁潤東主持會議後的第一句話。丁為民的話音為這句話作了栓著,「一個整師的A類部隊,五十名異能高手,山海關,將成為鄭凱的斃命之所。」   此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面前的重重危機,火車停下後,我目睹著天兵部隊集結,整裝,出發。我沒有把敵人的進攻放在心上,在我心目中,一切敵人都是紙老虎,沒有天兵部隊打不敗的敵人。   當夢芸尚在我懷裡嬉戲,我撫摸著她柔嫩肌膚的時候,一份傷亡慘重的報告名單放在了我的面前:天兵第一團幾乎沒和敵人交上手,就被打殘了。全團1200人,320人陣亡,410人受傷。目前行動的叛軍已經逼近專列的停靠地,一場巨大的災難就在眼前。   我被徹底地驚呆了,敵人零傷亡,而我軍幾乎喪失了大半的戰鬥力,這是什麼樣的部隊,居然給我以如此大的傷亡?   終於一份詳細的報告放在了我的面前:當天兵部隊以超低空飛行向叛軍靠近的時候,飛行途中居然誤入一股莫名其妙的能量罩中,進退不得,而敵人卻可以從容發射槍彈射殺我軍將士。原本以戰士們的裝備,尋常的子彈和炮彈的碎片根本不可能造成傷害。但在能量罩中,裝備的防禦被大幅度地減弱了,在遭受連續攻擊後,隊伍開始出現了減員。後來帶隊的藍夢隊長當機立斷,集中火力將能量罩轟開了一個缺口,這才突圍出來。據報告分析,這是由異能高手所佈的陣法,全靠人為操控。類似的陣法龍組曾經在清風嶺用過,但威力卻沒有這麼強大,以星河集團的最新科技武裝起來天兵部隊,居然用了5分鐘才將缺口打開,由此可見靈力的強大,其綜合的實力指數居然直逼龍夢芸。   我用神識掃瞄了方圓幾十里內的一切動靜,「這下有趣了,地球上居然還有如此實力的人,他們從何而來?身上居然帶有神的氣息。地球上居然出現了對手,我也不會在寂寞了,只是可惜了那些將士,在這場大清洗的戰鬥中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無辜的送命。」   站在窗前,狂風捲著烏雲滾滾而來,我不禁仰天長嘯,吐出胸內的鬱悶之氣。轉過頭來,我手指蒼天,「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讓它們洗滌盡祖國目前身上的一切污穢!」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二十三章 初次對決     鐵路的兩側均是高山峻嶺,前方則是一段隧道,從橫亙著一段山嶺直插而過。此刻,火車就停靠在這盆地一般的山嶺谷底。   夢芸站在山嶺的頂部,旁邊是天兵戰士組成的防禦陣地。我給整個山嶺加持了「天羅地網」,相信宇宙中除了寥寥幾人以外,沒有誰能打破我的防禦屏障。   夢芸雙手平攤,秀目緊閉,全身上下發散出令人窒息的氣息,週身五彩霞光環繞,在狂風中衣衫飄舞,宛若謫塵仙子。   剛才在列車上,見我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氣,夢芸連忙柔聲安慰,絲絲柔情撫平了我心中的怒火。冷靜下來後,我決定想看看這些神秘的高手到底是何方神聖,夢芸也躍躍欲試,而我則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實力,同意了夢芸的請求,由她全權出馬對付這突然冒出來的敵人。   在我生命裡讓我最徹骨銘心的四個心愛的女人中,除了靈兒天生是靈體在我的幫助下很快進入到「大乘」階段外,排在第二位的就是夢芸。夢芸自小便有龍組的基礎在,加之修煉了我所傳授的《養生訣》後功力更上了一層樓。   後來成為我最心愛的女人之一後,我更是刻意加強了她的修為,此刻她已經達到了「合體」期的最後一步,一旦這一步跨過去,就將面對天劫的到來。當然在我的保護下,沒有任何自然力可以傷害到我的心頭肉,相信到人類潛力的巔峰大乘期也是指日可期。大乘期的修為在人來說已經可以稱之為仙人了,這其間功力越精深,仙位的品序也越高。當然即使是仙人的頂峰,也比之我這樣由天地造化所形成的神尚差不止一籌。   人類進化的歷史上曾產生了無數的仙人,但他們究竟住在宇宙的什麼地方,又或者是什麼空間,由於兩位大神給我的記憶中並沒有這方面的記載,所以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剩下的兩位嬌妻中,紫妍忙於星河集團的生意,嫣然則沉迷於研究出適合地球的炎黃科技,因此她們雖然被我的靈力改造了身體,其修為也不過是「出竅」初期的階段,除了青春永駐,肉身不滅外,並沒有其他更高的追求。現在冒出這麼多的異能高手,看來回去得加強她們倆的修為了,如果她們受到了一丁點的傷害,到時候我都會後悔莫及。   我凝視著夢芸俏麗的身影,在狂風的映襯下,此刻的她顯得更加冷艷動人。   風越來越大,捲起漫天的飛沙,在空中肆意妄為,發出猛獸咆哮的低沉的聲音。天越來越灰暗了,混沌而且沉滯。天上的烏雲宛若萬獸奔騰,向地面慢慢地壓了下來。   夢芸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來了,聽到坦克轟鳴,大軍疾步的聲音了,尤其是那低空掠過的聲音,更是宛若重錘一樣敲擊著她的心靈,來吧,讓你們欣賞到什麼是天怒吧!助紂為虐,不管天下蒼生的死活,就讓你們領略神的懲罰。   為整個部隊領路的異能高手正快速前進,他們的打扮非常古怪,清一色的黑色緊身衣褲,背後背著一個長匣,不知道有什麼用處。當先一人首先發覺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遠處蒼茫的大山橫亙,一名少女迎風站在山麓缺口處,週身霞光閃耀,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這是何等詭異的畫面。他手一搖,整個由異能高手組成的隊伍停止了前進的步伐。   一群人在一起商量了良久,後面的軍隊沉不住氣了,開始派人來詢問情況。當先一人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於是整個隊伍又行動了起來。   夢芸冷漠地看著這一切,身體的靈力已經提到了巔峰。   她雙手輕輕向下擺動,一股勁風向腳下捲來,托起身體慢慢從地下漂浮起來。今天她的穿著是一襲仿古式連衣裙,由於好玩還特意披了條綵帶,衣衫飄飄,綵帶飛舞,就像九天玄女一樣美麗動人。   而此刻的對手眼裡,卻絲毫沒有覺得任何美麗之處,一股巨大的能量以夢芸身體為中心,以波浪的形式向外擴散,開始侵襲他們的身體。一些功力較弱的人,嘴角更是滲出了斑斑血跡,可見攻勢之強烈。   當先一人首先發覺了不妥之處,大吼一聲:「列陣,布旗!」很快這些人便行動起來,從背後的長匣裡掏出一根旗子,以某種特別的方式扔了出去,很快形成了一個奇特的陣式,看看旗幟的數量,不多不少,剛好五十根。   旗子迎風展開,上面繡有青龍白虎,玄武朱雀等圖案。陣式一成,開始吸取天地間的靈力,有效地抵抗夢芸的精神波攻擊。   夢芸淡然一笑,在天兵戰士看來,不啻於百花盛開,而在於異能高手,則無異於催命的閻羅。只見一股紅光自夢芸身體裡疾射而出,直插蒼穹。紅光在烏雲間盤旋,絞得雲海更是一片翻騰。紅光驅趕著烏雲,漸漸在空中凝結成一個巨大的鳥的形態,很快,烏雲變得通紅,宛若燃燒的火焰一般恐怖。   「鳳凰!」那位異能高手的首領驚呼出聲。不錯,此刻紅雲燃燒著,以火鳥的姿態在空中盤旋,不是鳳凰是什麼?他臉如死灰,口中喃喃自語:「不是說對方只有高科技兵種存在嗎?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恐怖的高手存在?今天是碰到鐵板了。」其他人也是一臉惶然,自從進入丁家的秘密基地受訓以來,發覺自己的力量越來越恐怖,便開始驕傲自大起來,自以為除了基地的人外,其他人都不堪一擊,對龍組更是嗤之以鼻,以為不過是跳樑小丑而以。看來自己的看法真的錯了,眼前僅僅是一個小姑娘,自己這面這麼多人就疲於應付,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當然時間不允許他們想這麼多,危急時刻一干人立刻通力合作,以「一」字形站好,後面的人伸掌抵住前面的人的後背,靈力源源不斷地向當先一人聚攏。當先一人正在這群異能高手的統領,以特殊的功法在自己體內聚集夠足夠的能量後,雙掌上舉,一股浩瀚的能量直衝天際。   通體散發出炙熱火焰的鳳凰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在天際長吟一聲,向能量駐足的地方衝去,金光閃耀中,天空發出了轟然巨響,整個空間都閃過一道強烈的白光,很多仰頭觀望的官兵都暫時失明了。天際頓時一團漆黑,整個天幕都被烏雲籠罩著,狂風夾雜著暴雨傾瀉而來,整個天地都變成了水的世界。   在惡劣的天氣裡,火車及相鄰地域,以及天兵戰士所堅守的陣地並沒有受到波及,無數的水滴撞擊一層薄薄的天幕,發出灰濛濛的白光。而敵軍則沒這麼好運了,由於是急行軍,他們並沒有準備好相關的器材和設施,一個個淋得給落湯雞似的。指揮這支部隊的,是陳紅軍的老部下,第4集團軍陸軍第13師師長肖進軍。13師是軍隊中的A類編製,下設三個步兵團、一個獨立坦克團和一個加強火炮團,具有相當強的戰鬥力。打從進部隊那一天起,肖進軍就受到了忠於丁家就是忠於社會黨的洗腦教育,後來更是受到了時任集團軍軍長的陳紅軍的刻意栽培,短短的二十年時間,就從一個小兵成長為大校師長,而且隨時有可能晉陞為少將。這次由陳紅軍組織的內部秘密會議上,他主動請纓,要把此次的戰功搶入懷中。後來上面派出的高手更加強了他取勝的信念,當天兵陷入陣法無法反擊而任由宰割的時候,他幾乎就看見了勝利的曙光。但現在的局面使他頭腦為之一清,看來對方也不是無能之輩啊,得想個妥善的方法幫助前面上面派下來的人。   「發動進攻吧。」一個誘人的念頭出現在腦海,是啊,看形勢對方目前僅僅靠眼前宛若仙子的少女在苦苦支撐,只要這時候自己發動進攻,她必然分神,想來依照自己這方的高手幾個小時前展現出來的實力,取勝當不在話下。   坐在坦克裡避雨的肖進軍終於下定了決心,發佈了進攻的命令。但他不敢投入太多的兵力,僅僅吩咐坦克團掩護一團作試探性攻擊。   第13師,不,包括整個第四集團軍從建軍那天起,就一直受到丁家的控制。新兵入伍後都要受到長達數月的政治教育,忠於丁家的信念,甚至放在了國家、民族和黨的前面,因此忠誠和戰鬥力是毋庸置疑的。衝鋒號吹起的時候,坦克的洪流就向我天兵陣地發起了進攻,後面跟著的是潮水般的士兵,似乎想把整個路段用人海湮滅。   我站在列車的車窗前,靈識注視著敵人的一舉一動。肖進軍發佈進攻的聲音我不是沒有聽見,我也想過先把肖進軍殺掉,再消滅他們的各級指揮員,打亂他們的指揮部署。但當我觀察士兵的意念的時候,我打消了這種念頭。丁家實在是太可怕了,這些士兵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自我,一切意識標準都按照灌輸的認知進行。整個第四集團軍有個可怕的規則,一旦主帥陣亡,由副職頂上。副職犧牲,由下一級預先安排好的人選接替。以此類推,除非戰至最後一人,整個部隊決不會放棄前進的動力。此刻我真有些頭痛了,這些人已經徹徹底底地淪為了喪失自我的瘋子。一想到是在和瘋子作戰,我不禁呻吟出聲起來,這個丁家是怎麼做到的呢?在物質利益橫流的今天,他居然把最難馴服的人變為了手中的工具,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啊。   「還擊吧!告訴同志們,現在不是惋惜的時候,既然整個部隊已經墮落,我們就堅決地消滅他,至少不讓自己有遺憾。」我忍著內心的痛惜,下達了屠殺的命令。   當13師的坦克部隊和一團出現在我天兵部隊射程範圍內的時候,壯觀的景象出現了,五彩的光菱自我軍陣地疾射而去,觸及坦克表面的時候,發出巨大的轟鳴。坦克紛紛被分解成為碎片,向四周飛散,吞噬著廣大戰士的生命。也有部分坦克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紛紛開炮還擊,但觸及由我布下的能量罩的表面的時候,發出耀眼的火花,即告湮滅。   肖進軍在後方震動不已,雖然早就知道面前部隊的裝備是全軍最好的,但厲害到如此地步還是大出他的意外。原本他估計,充其量和最近幾場國際大規模衝突上美軍的裝備差不多,憑借人數的優勢,他還是有把握打勝這關鍵的一仗的。沒想到現實如此殘酷,敵人裝備居然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眼看著部隊迅速地減員,他不禁有些瘋狂了。   「立刻命令火炮部隊對敵軍陣地進行火力壓制,命令軍部派來助戰的導彈獨立團立刻進入戰鬥狀態,務必要將敵人的威脅給打下去。我就不信,區區幾百人可以阻擋我軍前進的步伐。」肖進軍沉吟了一會兒,頭腦似乎冷靜了很多,這才又接著命令道,「衝鋒的一團先撤下來休息一下,二團待命出擊。三團作為總預備隊隨時聽從命令。坦克團剩下的車輛先退下來,敵人的火力可以直接穿透裝甲,不能做無畏的犧牲。」說到這裡,擔憂地看了看坦克外面風雨交加的情況,「現在情況並不樂觀,望廣大指戰員同心協力,共度難關。」其實此刻肖進軍心裡更多的是把期望放到了上面派下來的異能高手身上,敵人的防禦太嚴密了,而且似乎有某種詭秘的力量保護著他們。坦克炮彈的威力他是知道的,那可是由120毫米口徑大威力滑膛炮裡發射出來的,速度極快,穿透和殺傷力極強,是作為部隊的王牌配製的,可是期望與失望成正比,防禦不堪一擊不說,威脅似乎也小得可憐,怎不叫人扼腕歎息。   此刻,夢芸和異能高手之間的鬥法也已經全面展開。強光穿透天幕後幻化為純白的老虎形態,厲吼聲中,撲向了渾身散發出炙熱火焰的鳳凰。鳳凰不甘示弱,長鳴聲中火焰暴漲,整個天際都彷彿燃燒起來,一股精焰直射向白虎。「吱吱」聲中,彷彿被燒著皮毛,白虎向後遙退數里,狂吼聲中,發出無數閃電襲向鳳凰。   「原來是雷屬性的靈力啊!」夢芸心裡產生一絲明悟。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二十四章 灰飛煙滅     「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掉敵人的反抗呢?雖然現在自己的靈力可以幻化出新屬性的能量,但威力自然比不上先前幻化的鳳凰。」正在夢芸遲疑間,我已經體會到她的困惑。我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傻丫頭,關鍵時候總想不起我來,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是目前地球上最強大的存在嗎?   我暗暗運用一部分靈力,向夢芸身上潛去。   夢芸只覺得全身一震,一股浩然無匹的力量向全身上下聚攏,瞬間在丹田處集結,全身上下真元翻騰,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壞老公,又用這種手段幫我。」雖然嘴裡這麼說,可是心裡卻甜絲絲的,這也算是愛人體貼自己的一種表現吧。當下不再遲疑,嬌斥一聲,雙手在胸前劃出太極的形式,蘊涵在身體的能量奔湧而出,一聲龍吟劃破長空,萬物的王者,天地的至尊——龍,從太極圖中騰空而起,直插風雨交集的蒼穹。和傳說中的龍一模一樣,渾身散發著金光,圓眼長睫,龍發成束前傾,其態雄健兇猛。金龍在翻滾的雨雲中出沒,所到之處風消雲散,瞬間整個戰場的上空紅日籠罩,渾沒有半點暴風驟雨的模樣,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人們的幻覺。   白虎為雷屬性,原本借的就是風雨之勢,這下助力一去,氣焰頓時萎縮了很多。鳳凰見狀,長鳴一聲,並不理會白虎的威脅,轉身向金龍飛去。龍和鳳在碧空中相遇,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此刻小小的空間裡,各種能量會聚在一起發生了異變,晴空中凝結成粉紅色的花瓣晶體,在空中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整個天地美倫美奐。   鳳凰和金龍在長空盤旋,彼此糾纏翻騰,俄而,引吭高歌,龍鳳和鳴,奏出完美的樂章。   異能高手的首領臉色蒼白,從金龍出現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和身後一干人員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反抗沒有任何意義,對方的修為至少是自己的千倍以上,真不知道年紀輕輕是怎麼修煉的,即使是丁家的秘密培訓基地——隱龍谷裡面的長老,也不見得比她的身手更高,恐怕只有幾個谷主,才能穩穩地獲勝。   由靈力幻化而成的白虎和它的主人們一樣,也是惶恐萬分,在金龍那強大的靈力震懾下,身軀瑟瑟發抖,雖然也想吼叫幾下壯壯膽,但無奈氣息湧到喉嚨,便化為清風隨口飄出。   「讓後面的部隊散了吧,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決了,保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看著白虎的表現,異能高手的首領神色暗淡,手一揮,下達了最後的命令。為了給部隊的撤退贏得時間,雖然明知道是螳臂當車,他仍然催動全身的靈力,鼓動白虎主動上前攻擊。   果然是萬物之靈,龍鳳會聚在一起威力何止增加了一倍。白虎的雷電還未靠近,便被一陣淡淡的白光擊散。   龍吟九天,發出憤怒的咆哮。   風鳴聲起,一團烈焰籠罩長空,彷彿一團火雲一樣罩向白虎。為了躲避烈焰的攻擊,白虎左跳右躥,這個時候金龍終於發威了,一股強大無匹的能量自天際奔湧而來,瞬間將白虎包裹起來,頓時在白虎全身形成了一層堅冰。隨即鳳凰的烈焰襲來,冰火兩重天,白虎立即化為至真至純的靈力充斥於天地之間,鳳凰和金龍如長鯨吸水般吞噬著這股靈力。   地面,一干異能高手臉如金紙般東倒西歪地倒了一地,嘴角紛紛沁出血跡。由於白虎和他們的靈力息息相關,白虎的消逝,使他們心靈均受到重創。如今龍鳳吞噬靈力,宛若直接抽取他們的修為般,一個個迅速地萎縮著。   「砰蓬蓬」,四周的旗子受不了靈力的擠壓紛紛斷裂破碎開來,失去了陣法的保護,他們的生命消逝得更快。   異能高手的頭領心如死灰,如今真元已經散盡,已和平常人沒有區別,想不到自己縱橫一世,居然會埋身於燕山一隅,平常視人命如草芥,如今因果報應,終於到了歸還的時候。他閉目待死,卻半天沒有動靜。睜開眼睛一看,一幕壯觀的景象落入眼簾,那神秘的女子漂浮在空中,臉上帶著慈悲的笑容,龍鳳在她身邊盤旋,宛若九天的仙女。終於,在清越的叫聲中,龍鳳魚貫自仙女的頭頂消失於少女的身體之中。   這個時候,壓力忽然消失無蹤,一股清風拂來,緩緩蕩滌著身上的創傷,靈力也開始慢慢地回復。一干人目瞪口呆,對方就這樣放過了自己,難道有什麼陰謀嗎?   這時夢瑤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宛若天地間最清越的仙樂合鳴。「生命是用來珍惜的,而不是漠視它。以你們以前的所作所為,原本應該灰飛煙滅,回歸塵土的。但那並不能深刻認識到自己的罪責,只有深刻的反省自己,才是對靈魂最好的販贖……」當聽到這裡的時候,種種思緒自腦海深處泛起,七情六慾蕩滌著眾人的心靈。   為首一人外表雖然不長,但實際年齡卻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只因為修煉了隱龍谷所傳授的功法,這才青春永駐。反思自己的一生,前半輩子確乎不負忠貞堅毅的美名,隱藏在丁潤東的身後,南征北戰:五次反圍剿、二萬五千里長征、打小日本滅鬼子,然後就是四年的解放戰爭,為民族的獨立和解放立下了汗馬功勞。只因為身處幕後,才不為人知。解放後,丁潤東身居高位,工作開始變了質,掃除政敵,暗殺同僚成為了任務的全部,那時他就感覺到自己已經變成了政客手中的一把利刃,隨時刺向不同政見的人,哪怕此人前一刻還是戰友,是夥伴。想到這裡,就想到白髮蒼蒼的紅軍的創始人之一,紅二方面軍總指揮,建國後的解放軍的副總司令員赫元帥被自己動手腳困在陣法裡,幾天幾夜滴水未沾,終於在飢寒交迫中死去;想到時任國家主席的牛大元帥被自己栽贓嫁禍,在書房內搜索到通敵賣國的文件而被憤怒的民眾亂棍打死的慘狀,還想到……(以上均為杜撰,請勿對號入座)自己生命中的林林總總,像過電影一樣在腦海裡放過,心裡就像打翻了調味瓶一樣,五味具全。時而頷首微笑,時而悔恨莫名,七情六慾在臉上閃現,對生平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其餘人等也對人生有了更多的領悟,在夢芸聲音的蕩滌下,就像過濾雜質一樣將自己心靈的陰暗面通通洗去,留下的是善良美好的本性。雖然不知道這種本性能保持多久,但只要有一絲努力,就要盡量去爭取。   我座在火車的座位上,閉著眼睛默默地感受著這一切。適才夢芸殺機大動,原本想一舉擊殺這些膽敢獻身侵犯、不知是非輕重的異能高手,但在我柔情的撫慰下,終於平息了心靈的怒火。我之所以拯救這些人的性命,有以下幾方面的考慮:一是這些人修行多年,一旦死去是對國家人才的浪費;二是經過我意念的觀察這些人尚存有是非之心,只不過多年來在丁家的威懾下已經慢慢減弱;三是藉機分化丁系的內部勢力,嘗試一條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途徑;四是從這些人的思維深處我終於明白了丁家實力所在,教科書書上神話般的人物居然沒有死,身後更是有實力強勁的隱龍谷的存在,更牽扯到某位大神的力量,這一切,都遠遠超出了我的想像,以前的輕視之意一掃而光,「路慢慢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看來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清洗丁系的實力已經行不通,硬碰硬的結果,只能使我們的國家迅速衰亡,這是一向祈求和平穩定的我不想看到的。我想通過這些放我放回去的異能高手之口,讓丁系清楚明白夢芸及她身後的實力,以後在做決定的時候多考慮考慮。   在我的意念灌輸下,夢芸很快明白了這種讓人心境清明,去蕪存精的絕妙功法,收回外露的靈力(指龍鳳)後,當即施展開來。我則趁機襲入他們的心靈,在其間種下了善良的種子。   良久,一干異能高手的傷勢已經逐漸平復,當先一人站起身來,雙手抱拳,朗聲道:「多謝姑娘的不殺之恩,我們此番回去後,當棄惡從善,決不辜負姑娘今日的美意。」說完,再也不理會後面亂成一團的十三師官兵的狀況,帶領眾人騰空而去。   我在火車上並沒有輕鬆下來,今日的發現太驚人了,實力強大的對手,深不可測、看起來無窮無盡的潛力,還有剪不斷,理更亂的地方勢力,由經濟編織起來的籠罩在權利層上空的天網,層層疊疊,一起向我壓來,逼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就在我頭腦繁複的思考著的時候,外面居然又有了動靜。   肖進軍心情糟糕透了,這些個狗屁高手,太不講信義了。剛開始就叫自己先撤退,初始自己還以為他們抗不住了是想為自己爭取時間,避免全軍覆沒的命運,可是就在自己思考的時候居然自己爬起來先溜走了。他自然不明白其間的艱險之處,雖然天上表演了極其精彩的一幕,但在他看來不過是幻術表演,證明不了什麼。那所謂的仙女,可能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道具拉到天上的,這些表現出來的種種表象,不過是向自己施加壓力罷了。決不能撤退,這是肖進軍此刻所想到的,當初自己可是立了軍令狀的,不拿下鄭凱這小子的頭決不回去覲見軍長,如果此次在調集了導彈獨立團助陣的情況下都失利了,以後自己還有什麼面子在軍中立足?其實如果此刻他立即回軍,相信丁潤東和丁為民不僅不會責怪他,反而會責令第四集團軍軍長李可風表揚他的英明決定,畢竟對手的實力連下派的高手都失利了,善於保存自己的實力才是一個英明的指揮官所應該具有的頭腦。但此刻肖進軍被個人得失和前途命運迷糊了雙眼,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除了命令火炮繼續炮擊敵人陣地外,開始動用導彈部隊加入到攻擊的行列。   東風-11(DF-11,M-11)近程地地戰術導彈全長9.75米,彈徑0.8米,起飛重量3.8噸,採用一級固體燃料火箭發動機,公路機動發射,最大射程300公里。可攜帶一枚800公斤的高爆彈頭或9萬噸TNT當量熱核彈頭,命中精度300米、150米(改良型)。這是第四集團軍導彈獨立團裝備的最具殺傷力的武器,也是肖進軍自認為任務可以獲得成功的信心的源泉。在肖進軍命令發出以後,導彈從數十部早已架設好的導彈發射支架上騰空而起,逕直向我所在的鐵路和山嶺疾射而來。   我默察到了空氣中傳來的能量的波動,神色一變。混蛋,居然動用戰術決定力量來對付自己的同志,這是決不可饒恕的罪行,既然你們想玩,我就陪你們玩大一點吧。我的身影立刻從車廂裡消失,下一刻即出現在虛空中,目睹導彈飛射的狀況,雙手一招,一個巨大的黑洞就出現在導彈飛行的前方,瞬間就將幾十枚導彈吞噬了。待地面亂成一團後,導彈憑空地出現在整個13師地面部隊的上空,在官兵們恐懼的吶喊聲中,強烈的白光從地面升起,隨即傳來巨大的爆炸聲,一朵朵小型的蘑菇雲紛紛捲起,很多戰士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化為了粉末。由於導彈過於密集,相互之間發生了某種裂變,空氣急劇的摩擦更增大了殺傷力,加之我的刻意安排,為了不至於傷害到無辜,整個13師的所在地被我籠罩在一片特定的空間裡,更導致了導彈的威力無限增強,待爆炸平息後,整個地面成為了修羅屠場,居然沒留下一個活口。   目睹著滿地的殘肢斷臂,我不由一真後悔,看來自己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七情六慾啊,至少在養心這一方面我就做得不夠,許多無辜的生命就在我的憤怒中消失不見了。也許他們家中有白髮蒼蒼的老母親等待孝順,也許有許多嗷傲待哺的嬰兒等待撫育,又或許……點點滴滴,悔恨充滿了我的心田。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二十五章 形勢(一)     北京,丁新民府上,會議在輕鬆的氣氛中繼續進行。但現在討論的話題已經不僅僅局限於一省一市,一人一物的得失,而是著略為未來,放眼於天下。僅僅是因為丁潤東的出現,強大的對手似乎一下子變弱了,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似的,什麼林海鄭凱之流,覆滅的日子想來也不會遠了。   「依照潤東主席的看法,鄭凱這次是死定了,因此針對他的一切計劃都可以暫時停止。我們瀋陽的計劃現在看來也可以宣佈放棄了。經過這麼多年的奮鬥,我們終於有了掌握全局的絕對把握,真不容易啊。」李思齊感慨道。   「不錯,想不到事情峰迴路轉,在極端不利的情況下,我們終於又扳回了上風。可是,林海和鄭凱真的如你們所說的那麼好對付嗎?要知道輕視這兩個人,我們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啊。尤其是在鄭凱這個年輕人身上,我們吃了多少虧,大家都清楚明白。他帶給我們的,是多少痛苦的回憶啊。」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龍祥雲曾經在中央全會和人代會上親眼目睹過林海和鄭凱大演逆轉的好戲,因此儘管丁潤東表現出了強勁的實力,可是內心深處仍然有一絲隱憂。   「哈哈,小龍啊,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啊。這小子再厲害,能和我的老首長相比嗎?當年我和潤東主席轉戰南北的時候,恐怕這小子的父母還沒出世呢。至於林海,還不是有馮思微那個老東西照顧著他嗎。可是馮思微見著我們潤東主席,也得恭聲叫聲『首長好』,你以為憑他們,能翻得了天嗎?謹慎小心不是不好,可是也得看看環境和條件,有時候過於的謹慎,會束縛自己實力的發揮的。目前應該立刻做的,不是在鄭凱問題上糾纏不清,而是應該立刻逼宮,讓林海立即交出權利,讓丁家徹底把握整個權力高層。」陳紅軍明著是嘲弄龍祥雲的謹小慎微,其實表達的目的很明確,既然如今決定權回到了自己這方的手中,不趁機奪權實在是說不過去。   洪尚志對陳紅軍一再慫恿打打殺殺的軍人作風十分反感,雖然大家都聚集在丁家這面大旗之下,可是彼此的政見也是有分別的。「可是真的動武就能解決問題嗎?我們有把握調動的,畢竟是少數的軍隊,如果到時候林海和馮思微暗中逃出了北京,局勢真的還能控制在我們手中嗎?到時候軍隊一亂,政局必然不穩,這種狀況,恐怕是美國和日本這些敵對國家最樂意看見的吧。即使逼宮成功,全國人民會怎麼看待我們?你以為一個靠武力上台的政府能持續多久?難道要學解放前革命黨那套,搞什麼黑色恐怖?有時候,必要的謙讓我認為是必須的。只要我們表現出來強勁的實力,依照馮思微和林海那點心思,也是不願意國家發生內亂的,到時候自然而然權力就會集中在我們手裡。」洪尚志細微地分析讓陳紅軍老臉一紅。   「到時候?這個時候到底是指什麼時候,一年?兩年?三年?甚至是十幾年?我不認為這件事可以放任就這樣無限期地拖延下去。畢竟現在的國內和國際形勢不允許我們這麼做。有時候,必要的暴力是必須的。至於那些民眾,還不是跟著媒體走,只要到時候我們做得巧妙點,控制住新聞咽喉,還不是任由我們為所欲為嗎?有時候考慮問題要全面,不要捨不得自己的罈罈罐罐嘛。」洪辛也是從軍隊發家,最後轉入政界的,當然會對這種藐視武力的做法感到不可理喻,在他看來,槍桿子裡出政權,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因此他是積極支持開展武裝奪權行動的,到時候,自己的職位還可以再向上升一級。   「各位叔叔伯伯,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這時丁安國插話道,由於他的身份特殊,已經鐵定是丁家下一代的掌舵人,所以他一開口大家都停止了發言,「其實大家政見不同,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我們都是把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鄭凱已經不堪一擊這一點上。雖然經過爺爺的介紹,我也從心底認為鄭凱這次是死定了。可是直覺告訴我,這個人並不簡單,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輕易被消滅的。所以我們還是等待結果出來再說吧。相信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這會兒消息也該傳來了。」   丁潤東對自己的長孫懷疑自己的實力有些不悅,可是為了樹立丁家第三代領路人的形象,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搖頭不語。丁為民則一臉怒色地看著丁安國,對他的發言很不以為然。他剛想教育自己的兒子幾句,這時門外響起了「嗖嗖」的聲音。   就彷彿是為了印證丁安國發言的準確性一般,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一干黑衣人個個衣衫襤褸,臉色蒼白,顯然是經受了一場異常殘酷的戰鬥。   丁潤東臉上已經變色,對於這些高手的實力他是心知肚明的,尤其是為首的黑衣人,更是丁家的根本「隱龍谷」出來的高手,如果連他都無可奈何的話,那鄭凱就不簡單了。   「老武,怎麼回事,難道連你也失手了嗎?」丁潤東目光如電,直射向眼前這位在自己身後隱藏了幾十年的超級高手。   「是的,四谷主,我們失敗了,我們加起來也不是一個小丫頭的對手,說起來真是慚愧啊,真不知道那個丫頭是怎麼修煉的。」為首的黑衣人姓武名東風,是最初入「隱龍谷」的幾位弟子之一。待修煉有成後,便沒有過多的深造,一直隱藏在丁潤東的身後,幫助他解決煩憂。十多年前丁潤東詐死後,便重新回到隱龍谷修煉,是有數的元老之一。   丁潤東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他以為自己這方形象如此淒涼,那對方付出的代價至少是自己這方的好幾倍,可是情形卻出乎他的意料,從武東風口中道來,似乎對方僅憑一人就把這許多高手全數擊敗,怎不叫他驚詫莫名。   而在座的一干丁系官員更是一陣慌亂,原本輕鬆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請問十三師怎麼樣了?」陳紅軍戰戰兢兢地問道。   「這個我們不是很清楚。在我們失去抵抗力以前,曾經示意十三師全軍撤退過。可是當對手放過我們的時候,十三師卻並沒有撤軍的跡象。我們不好過多的干預軍事指揮,只好自己先回來了。」武東風據實回答道。   第四集團軍是丁系的直屬王牌軍,下面的每一個師,都是丁為民和陳紅軍的心頭肉,聽武東風這麼一說,均是臉色一變,立刻撥通了第四集團軍軍部的電話。接電話的是第四集團軍軍長李可風,他正在為十三師突然失去聯繫而焦灼不安。那可是整整一個a類編製的師啊,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這個軍長也不用幹了。   當電話一接通的時候,電話那邊就傳來李可風一陣劈頭蓋臉的亂罵聲,「是十三師嗎?你們怎麼回事,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繫?簡直是亂彈琴,你們先報告下你們的情況。」   丁為民和陳紅軍對望了一眼,最終還是陳紅軍拿過了電話,「李可風嗎?我是陳紅軍啊,你們那裡到底是什麼情況,請給我和丁老一個說明好嗎?」   李可風一聽,頓時傻眼了,這下好了,罵人罵到老領導身上去了。看看電話,拿起的居然是內線,真是急暈了頭,自己這不是在找罵挨嗎?   可是聽口氣,老領導的口中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於是連忙把最新的情況作了一個說明。最後保證,將立刻派出偵察隊伍瞭解到底十三師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連一個匯報的人也沒有。要知道,那可是整整兩萬多人啊。   放下電話,陳紅軍一陣歎息,難道這個鄭凱真的有神鬼莫測之能,簡簡單單,就化解自己這方看似雷霆萬鈞的一次進攻。   丁為民默默地站在丁潤東身後,看看父親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丁潤東滿臉鐵青地看著武東風,「你們最終是被敵人當俘虜釋放的?他們為什麼要放過你們,希望你能交代清楚,不然丁家的『隱龍隊』可不是吃醋的。」   武東風和一干異能高手一聽「隱龍隊」,都吃了一驚。要知道這是隱龍谷的執法組織,成員由隱龍谷的特級高手組成,對谷中外出公幹的人員擁有生殺予奪的大權。不過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丁家,對不起隱龍谷的事情,因此也並不十分害怕。   當下武東風便把事情源源本本地講了一遍,當說到那神秘少女所展現出來的恐怖的實力的時候,滿臉都是驚色。   丁為民聽到那少女的相貌特徵後,略微沉吟了一下,和丁安國對望了一眼,丁安國向他點了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測。   「難道那丫頭會是龍組的龍夢芸?」丁為民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可是龍組的人有這麼厲害嗎?依照父親所說的觀點來看,隱龍谷出來的應該都是超級的高手了,可是看那丫頭的實力,好像比我們派出去的人手所有人加起來的實力還要高上一籌,這個實力到了什麼高度,就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了。如果龍組的人都有這種身手的話,我看我們也沒什麼反抗的意義了。」話音雖然悲觀,但話語中卻滿含激將的意思。   武東風輕蔑地說道,「如果龍組那些廢物都有這麼高的身手的話,那我們也沒什麼面子回來見你了,乾脆找個地方自殺算了。那個少女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據我估計,至少元嬰已成,到達了出竅期以上的修為。這個實力,和谷中的幾位長老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因此我麼敗得是心服口服。」說到這裡,武東風神情有些黯然。   丁潤東是清楚知道自家的實力的,對於這些普通人所能達到的境界並不十分在意。他現在唯一感到難堪的,便是在一乾兒孫和官員們面前丟了臉。   「我看是你們勾結對手才會造成這樣的惡果吧,你以為普通的修真人能夠與擁有神跡的你們相抗衡嗎?什麼元嬰期出竅期,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如果連一個丫頭片子都能達到這樣的高度的話,我們隱龍谷還有存在的必要嗎?分明就是你們信口雌黃,哄騙家主。」說到這裡,信手一招,「隱龍隊,出來吧,把這些叛逆押解回谷,好好審問,務必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武東風不敢置信地看著丁潤東,要知道他跟隨丁潤東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就把自己放入執法堂那些人手裡。可是丁潤東仰著頭,看也不看他一眼,彷彿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素不相識的犯人一樣。   隱龍隊的人出現了,他們和武東風他們的穿著不同,均是一襲白色緊身衣褲,也沒見他們用什麼招式,一干黑衣人便紛紛癱軟在地上,顯然是被制住了要穴。   武東風雖然是元老,也沒能避免被禁制的命運,當他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被押出去的時候,丁潤東由始至終沒有瞧過他一眼,充分說明了丁潤東此人做事的決絕。   但大家不知道的是,此刻丁潤東的心裡也決不好受,畢竟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使是超脫凡俗的自己也不例外。武東風說的一定是實情,他決不可能哄騙自己的。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要找個背黑鍋的吧,難道要讓自己扛上查敵不明,輕率行事的罪名嗎?哎,就算他是為了自己和整個丁家,忍受一下屈辱吧。等自己回到隱龍谷,一定會好好補償他的。   待會議室再次恢復清爽的時候,丁潤東掃視了下堂上的眾人,發現散佈在眾人臉上的,滿是惶恐和不安的神色,顯然剛才的情況對士氣的打擊是致命的。他剛想開口說幾句,這時會議室裡的電話又響了。丁潤東瞄了一下,知道這部電話是軍隊的專線,看來第四集團軍的調查有了結果。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二十六章 形勢(二)     雖然預感到情況有些不妙,但丁潤東還是示意陳紅軍去接電話。   陳紅軍顫抖著雙手,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第四集團軍軍長李可風帶著哭泣的聲音,「首長,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十三師自師長肖進軍以下,全軍覆沒了。現場太慘了,幾乎都沒有全屍,很多戰士全身都被分裂成碎肉和肉沫,偵察連的戰士們回來幾乎都吐了。」   陳紅軍一聽,臉色刷白,一個主力師就在眼皮子底下,半天都不到的時間裡,就被人全部給消滅了,這在共和國歷史上,還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第四集團軍是在丁潤東和陳紅軍的關懷下一手建立起來的,擁有全軍最好的裝備和武器,從陸軍到空軍,幾乎所有的兵種都一應俱全,尤其是特別配屬的空突第三師,比起第一集團軍陳文彬所部也不遑多讓。加上戰術決定力量導彈獨立團,可以說是夢幻的組合了。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王牌部隊,居然會在山海關下栽了一個大跟頭,怎麼不叫他肝膽俱裂。   他用雙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龐,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但稍微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後,他轉頭向丁潤東匯報道:「主席,第四集團軍軍部來電,十三師全軍上下,被人無聲無息幹掉了,沒留下一個活口。現在真實情況不明,我讓信號把第四集團軍軍部的圖像接過來。」   丁潤東心情也異常沉重,想不到一時的失誤,造成的後果居然是如此惡劣。原本還以為,只要自己一出馬,那局勢絕對會重新掌握在自己的兒孫手裡面,到時候自己又可以從容離開了。可是看看現在,一再的失利讓屬下士氣大降,看著自己的眼神裡居然有了懷疑的神色,整個事情居然弄得更複雜了。   聽著陳紅軍的話,他默默地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來到了窗戶前。   窗外秋風蕭瑟,紅葉飄零,殘菊被霜打過後,枝葉都有些枯黃了,而花朵卻分外鮮艷。院子裡,安全警衛人員在上下忙碌,通信人員正鋪設著電線電纜,很快這個地方便要與前線直接連通了。   丁潤東長吸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壓下了心中的不快。這點小事,在革命戰爭年代又不是沒經歷過,想當年過四道封鎖線的時候,自己一個師僅僅剩下六十多號人,在這麼艱苦的條件下,自己仍能挺過來,更何況現在自己手裡並不止僅僅有第四集團軍十三師這樣的隊伍,自己手裡有的是王牌。情形只不過比設想的要糟糕一些,並沒有什麼大不了。要論實力,自己是絕對有把握取得勝利的,自己究竟在煩惱些什麼呢?   回過頭來,會議室裡的大屏幕電子顯示屏已經豎立好了,「嗖」地一聲,顯示屏上閃過一絲亮光,李可風的身影出現在顯示屏上。這個小鬼,以前自己遁世離開的時候還是個小小的團長,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如今已經是一位將軍了。   李可風臉色有些蒼白,對著會議室裡的眾人行了一禮後,便簡要地介紹了當初十三師奉命開拔的一些情況,以及從這以後相關的通訊電子紀錄,然後就是半小時的無法聯繫的狀態,最後則是偵察連反映的一些情況。   為了徹底摸清楚十三師到底遭遇了什麼,李可風表示已經派出了空突師的一部,帶去了全套攝影設備,可以從空中地下拍攝實地的情況,有助於瞭解實地的情況。具體消息估計在十多分鐘後可以得到。   當介紹完一切情況後,李可風再次向大家行了個軍禮,然後沉重地道:「各位首長,我請求辭去第四集團軍軍長的職務。在我的錯誤領導下,導致了十三師全軍覆沒的命運,在這一點上,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此,除了革去我軍長的職務以外,我還願意接受軍事法庭的制裁。」   一時間,會議室裡一片沉默。陳紅軍想說什麼,卻看了看丁潤東緊繃著的臉,又把話嚥了進去。丁潤東搖了搖頭,這個李可風啊,居然用以退為進的手法來威脅自己,太不知進退了。可是現在正值用人之際,如果貿然處罰的話,也太傷屬下的心了,於是用嚴肅的聲音道:「李可風,你是一個堂堂的少將軍長,怎麼能當逃兵呢?現在部隊出了這麼大個紕漏,你就想撂攤子那可不行。再說了,你是我們一手培養起來的高級將領,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你走了,難道你想把我們的王牌部隊送給林海當見面禮嗎?責任你是要負一點,不過我們高層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你要看開點,首先把自己的思想做通,然後再給第四集團軍的同志們做做思想工作。這次我們面對的敵人是空前強大的,所以務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這是丁潤東首先承認領導上出了問題。   而李可風站在可視屏幕前面,看著這個陌生的年輕人一臉嚴肅地對自己訓話,而在北京的會議室裡居然沒有一個人出聲呵斥反對的時候,心裡不禁留了一個心眼。   他立正行了個軍禮,然後就這麼站在那裡,彷彿一個不屈地士兵一般,用洪亮的聲音回答道:「謝謝首長,可風將會更加努力工作,讓第四集團軍緊密團結在以丁新民同志為核心的最高領導集體周圍,用實際行動給領導們一個圓滿的答案。」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努力回憶著眼前的年輕人是何方神聖,終於一個人的相貌和這個人吻合起來。他心裡大吃一驚,那位不是傳說中神仙一般的前輩高人嗎?而且過世已經十多年了,可是面前的少年確實太像了,而且看會議室裡一干老領導們,一個個神色恭敬地看著這個年輕人,他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文章。   但李可風也是混跡軍隊多年的老兵油子了,自身也有一定的能力,因此他不會主動去說破這件事,因此心裡雖然已經明白了幾分,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就在談話間,偵察部隊的錄像已經傳了回來,李可風連忙指揮著將圖像傳送給北京這邊。   當鏡頭傳到北京這邊的時候,除了丁潤東和陳紅軍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吐了出來。   只見三平方公里的路面上,到處都在飛揚在一種黑糊糊的灰狀物質,整個地面彷彿被高溫燒炙過一般,一片漆黑。在發生爆炸的區域內,土質彷彿被改造了一般,偵察人員輕輕一碰,就化為粉末。在漆黑的土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和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偵察員輕輕在地上一抹,手上清晰出現一手的肉泥,鏡頭上的戰士紛紛蹲下嘔吐。鏡頭轉向似乎是十三師駐地的地方,這裡則更像是無間地獄,到處都是斷手短腳,鏡頭偶爾閃過,一顆顆頭顱在地上滾動,而更地上多的則是猩紅的血肉沫,在地上薄薄地鋪了一層,偶爾有白色的漿狀物體出現,也有解說員說那是迸裂的腦漿。坦克、運輸車輛,小車這些金屬機車都散了架,殘片飛撒在四周的大地上,昭示著這裡曾經發生了巨大的能量爆炸。   從直升機裡向下俯視,整個地域的邊緣有一道明顯的分界線,以一個圓形的形式圍繞著十三師的駐地。分界線內,顏色漆黑,寸草不生,一切生命跡象都不復存在,地層總體下陷,據分界線邊發來的報告,圈內地表足足下沉了一米左右,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大坑。分界線外,枯草漫布,林木繁茂,一派典型的北國景象。   這個大圈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造成如此大的傷害?為什麼圈裡圈外完全是兩個天地?這一切都似乎成為了一個謎。   但李可風和陳紅軍則是清楚明瞭,心知肚明的。這分明就是高爆炸彈爆炸的時候所造成的景象。可是為什麼用導彈發射的高爆炸彈會在自己部隊的上空爆炸,而且威力還成倍地增強了,這一切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無法理解。   導彈部隊的戰士也說不出個之所以然來,他們發射出導彈後,便與導彈失去聯繫,制導系統也完全沒有作用,隨後他們就被巨大的爆炸聲震暈了。李可風心裡則在暗暗慶幸,導彈獨立團可是第四軍的王牌部隊,幸虧這次的發射地點距離十三師駐地有10公里以上的距離,這才倖免於難,沒有受到波及。   丁潤東看見陳紅軍臉色忽青忽白,神色間顯得極不自然,已經明白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奧秘。但他並沒有去深究。他沒有去想十三師所遭遇的悲慘模樣,早在革命戰爭年代,這樣的人間地獄他不知道看到過多少次。他是在思索這樣巨大的爆炸產生的原因,還有就是阻止爆炸外洩的巨大能量罩是如何形成的。   巨大的爆炸看模樣似乎是高爆炸彈爆炸引起的,但威力和強度似乎比頭腦裡的認知更加可怕。但這種高強度的爆炸居然不能透過能量罩外瀉,就不得不感歎敵人的強大了。   略微在心裡計算了下維持這麼大的能量罩需要多大的靈力,可是數值默算出來後,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心靈深深被震撼了,天啊,這是人能夠擁有的實力嗎?這是何等巨大的靈力源啊。看敵人表現出來的實力,與自己幾位兄弟相比恐怕也不相上下吧。難怪武東風他們會輸,輸在這樣一個人手上,看來自己倒也是心服口服啊。   丁潤東沉吟了一會兒,雙手抱在胸前,看了看堂上眾人青白的臉,輕聲詢問道:「鄭凱到哪裡去了?」   電子顯示屏上所演示的錄像立刻中斷,李可風那挺拔的身影又出現在寬大的電子顯示屏上,「報告首長,鄭凱的專列憑空消失了。目前我們還不清楚他在哪裡。不過發生爆炸的地點就在鐵路的必經之地上,因此有2公里的鐵路被炸斷了,估計專列很難凌空飛度過這兩公里的路面。所以,我們的偵察部隊並沒有偵察鐵路這邊的情況。可是奇怪的是,空中部隊發回的消息來看,回北京的鐵路上也沒有鄭凱的專列的蹤跡。據我部情報部門分析,鄭凱一定把火車停靠在山海關至北京鐵路段的某處,巧妙地偽裝了起來。我們正加大搜索,一定要把他給挖出來。」李可風語氣堅定,按照常理分析著。   丁潤東搖了搖頭,「別派人追擊他了,他不是你們所能應付的。這個人更不能以常理來揣度,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吧,他所在的專列應該已經出現在前往瀋陽的鐵路上了。」說到這裡,仰天歎息一聲,「看來這次我是真的小瞧了他,他身邊居然潛伏著一個實力超群的高手。可是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難道真的是龍組的那個小丫頭?」丁潤東神色凝重起來,看來以前自己確實是做錯了,自己也算是個久經沙場的老將了,更是共和國成立後赫赫有名的大元帥之一,可是怎麼會犯這種不知己知彼的錯誤呢?看來還是驕傲二字害人啊。   李可風應了聲「是」後,便吩咐手下按照丁潤東的命令去做,他現在也在大傷腦筋,自己一個師憑空消失了,自己怎麼也該給瀋陽軍區,中央軍委一個交代吧。這兩萬多人怎麼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自己該怎麼來填這個大窟窿呢?   丁為民自然知道他的鬼心眼,從電子顯示屏上看著他心不在焉地處理著公務,善意地提醒道:「這次的景象很像是天災,你就用天災來搪塞過去吧。軍區那裡我們的人會打招呼的,至於中央軍委,和我們不合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林海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畢竟,追求穩定才是他們的當務之急,一時間,他們是不敢和我們撕破臉面的。」   李可風聞言大喜,向著電子顯示屏就行了一個軍禮,然後便走出了第四集團軍的指揮部,看來是向他的直屬領導匯報工作去了。   丁潤東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而其他官員也在各自思考著什麼,一時間,會議室裡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那鄭凱到底到哪裡去了呢?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二十七章 形勢(三)     此刻承載著我的專列,正如丁潤東所言,已經出現在瀋陽西面的鐵路線上。他並沒有錯估我的實力,事實上,要讓列車忽視鐵軌的存在,對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   當我目睹修羅地獄,滿臉悔恨地回到火車上的時候,迎接我的是夢芸的似水柔情。她清楚我此刻的心裡並不好受,畢竟兩萬人在眼皮地下灰飛煙滅,即使自己的老公是神,恐怕也經受不起良心的譴責。畢竟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僅僅因為政見的不同,便在這山海關前命歸黃泉,想一想,還真是件殘酷的事情。   可是,真的該把這一切都歸咎於鄭凱身上嗎?難道自己這邊的人都應該慷慨就義來挽回這樣的損失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相信事情即使是重新再來一遍,凱仍然會這麼做的,只不過一時間難以轉過彎來而已。   夢芸溫柔地依偎在我懷裡,將事情源源本本向我分析了一遍,「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後悔大可不必。要算就把這筆爛賬算到丁系的手裡,如果沒有黨爭,這些無辜的戰士也就不會這樣輕易就送了命。而且就當時那種情況來看,連導彈都動用了,這是對待一個革命同志所需要動用的武器嗎?哥,你這麼做,是完全正確的,既然這支部隊已經成為了一種作惡的工具,那消滅它,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夢瑤的話打開了我的心結,是啊,處於那種情況,我該怎麼選擇呢?當然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而這些跟隨自己的天兵戰士更是祖國的財富,不可能輕易犧牲。這樣一想,十三師的命運就是注定的了。既然你對待我們象秋風掃落葉般無情,那休怪我們以雷霆萬均的手段予以還擊,政治就是這樣,充斥著你死我活的尖銳矛盾。   我輕輕刮了一下佳人的小瑤鼻,「你呀,真是我的一塊寶。謝謝你,我不該這麼偏激的。」說完後我在她的櫻唇邊吻了一下,「好了,該是處理正事的時候了。」我把夢芸抱在一邊,然後正襟危坐,吩咐道:「通訊班的戰士在嗎?」   門外響起跑動的聲音,很快車廂門口便傳來敲擊的聲音,「請進來。」我招呼了一聲。   進來的是韓當,他身後跟著的是一位身著天兵部隊特殊制服的戰士。   韓當向我點了點頭,然後站到了我的身邊。   那位戰士向我行了個軍禮,「天兵一團通信班班長張浩向首長報到。」   我搖了搖手,示意他稍息,然後隨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讓他坐下。   他漲紅著臉,神情間有些激動,似乎是想不到我居然如此平易近人,但他仍不敢造次,站在座位邊遲遲不願意落座。   韓當笑了起來,「張浩,你就座下吧,首長一定是有事情要吩咐你,你這麼拘束,怎麼完成首長交給的任務呢?」   我點了點頭,「張浩同志,放輕鬆點嘛,你不要把我當成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要知道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只是工作的環境和所負的責任有差別而已,大家都是為人民服務,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做出這種戰戰兢兢的樣子。」   見張浩終於落座後,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叫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向中央匯報。用電報和電話都不太安全,所以我想以書信的形式,讓你們盡快送回中南海。現在,我把事情敘述一遍,你先記錄一下。」   張浩迅速從公文包裡拿出紙筆,然後伏案寫了起來。   我把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闡明了自己對這次事件的觀點和看法。十三師居然敢整個拉出來對付一位中央最高領導核心的成員之一,這無論如何不能說不是一樁醜聞。但怎麼處理就要看中央的了,畢竟現在正值關鍵時期,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牽一髮而動全均。第四集團軍軍長李可風更是這次事件的關鍵人物,可是現在卻不能對他下手,一旦想動這位丁系的嫡系部隊,引起的連鎖反應是驚人的。   在隨後的匯報中,我更是著重強調了丁潤東的出現。丁潤東在我國的歷史上的功績幾乎是有目共睹的,其領袖魅力更是在目前尚存的老一輩中間享有無可匹敵的威望。如果他真的站出來,引起的局勢動盪必然比現在兩系對壘更為驚人。相信到時候,即使是我們所有人都站出來,都不是此人的對手。我最後更是強調了此人背後強大的存在——「隱龍谷」,即使是我現在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徹底戰勝他們,因此希望林海大哥和馮思微主席能引起必要的警惕。   當張浩記錄完畢後,我鄭重地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向張浩行了個軍禮,「張浩同志,由於事關重大,所以我想請你們多派人手,務必在一個小時以後把信件送到中南海。」   張浩已經從我的敘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並不多言,堅毅地點了一下頭後,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張浩消失的背影,韓當若有所思地問道:「老大,難道丁潤東他們就無人可以遏制了嗎?你的實力我們這些人都清楚,恐怕即使是神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可是,丁家的人都能達到你的高度嗎?」   對這個問題我也有些茫然,在對方派出的異能高手頭腦裡對此僅僅也只有模糊的印象。在他們的意識深處,對丁家幾位谷主的實力也是一無所知,僅僅知道自幾位谷主以下,恐怕他們的高手的實力也僅僅只與紫妍和嫣然持平,更不用說夢芸和靈兒的實力了。   可是,宇宙神的力量難道僅僅如此而已嗎?在盤古和創世留給自己的記憶裡,對這段往事的記憶也僅僅是一鱗半爪,散落著紛亂的幾個片斷,並沒有什麼特別和需要注意的地方,只是模糊有種印象,宇宙神的實力絕對是超強的。   現在,丁家的人就繼承了這種力量,我有信心能夠擊敗他們嗎?一直以來,自己奔波於仕途官道,為了政治前途在爾虞我詐中生活著,世界僅僅是展示自我的一個舞台而已,根本找不到一個適當的對手來磨練自己,更談不上有什麼動力來促進自己的進步了。   也許丁家隱龍谷的出現是個不錯的事情,至少不用擔心目前沒有合適的對手了。要知道,有時候寂寞比失敗本身更加可怕。   但是,我是不會失敗的,我的使命也不允許我失敗。我胸中升起滿腔豪情,對著韓當道:「你不相信自己的老大了嗎?我,是不可戰勝的,即使丁系再厲害,在我的面前也宛若土雞瓦狗一般。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走,現在就出發去瀋陽。」   「瀋陽?」韓當有些驚訝,「前面的鐵路不是斷了嗎?我們怎麼去啊。還是讓工程兵部隊連夜搶修後再前行吧。」韓當勸道。   「不,現在就前進。他們拚命想阻止我到東北,我就偏要去看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才是我一貫的作風。這次非得要在他們身上扎一個大窟窿出來。我從基層一點一點給他們挖,我就不信動搖不了他們的基石。至於鐵路的問題,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我手一揮,「現在就前進。」   火車慢慢地啟動了,直接向斷軌的鐵路衝去。駕駛火車的戰士,臉上並沒有慌亂的神色,他相信,自己的首長是不會讓自己做無畏的犧牲的。   當車頭飛下斷軌的一剎那,奇跡出現了,一道彩虹鋪成的鐵軌出現在面前,承受著火車的重量,飛速地前行著。火車上的戰士們大多經歷了剛才的戰鬥,對這一切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兩三公里的路程轉眼間就一駛而過,當火車腳踏實地的時候,駕駛火車的戰士才疏解了緊張的心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韓當站在車窗前,看著松遼平原美麗的景象,心中也充滿了豪情。老大給自己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有什麼理由懷疑他的英明領導呢?在他的領導下,自己和身邊的同仁,必然會迎來一波接一波的勝利。   北京,中南海紫光閣,林海和馮思微一臉嚴肅地坐在一起,他們面前,放著我呈上的密報。   「問題很嚴重啊。」馮思微滿臉都是凝重的神色,「想不到丁潤東以前居然是詐死,這次他重新跳了出來,形勢很嚴峻啊。」   林海也是一臉嚴肅的表情,「老師,您說丁潤東以前下的是哪一部棋啊?如果他要篡黨奪權,以前他輕易就可以做到,怎麼會輪到今天才出來搗亂呢?」   馮思微撫摸了一下臉,然後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道:「他不是不想奪權,可是歷來軍權都沒有掌握在他的手裡。剛解放那會兒,他擔任的是南方局局長的職務,掌管的是一方行政大權。後來調入中央,歷任副總理,總理,直到國家主席,可是,軍權牢牢地掌握在東方紅主席手裡,他一直沒有機會。從表面上看,他也算是風光一時,可是,真正關係權利核心最重要的東西——軍權,他一天也沒拿到過手裡。儘管後來他的部下也大部都做了軍隊各部的要員,可是每當權力交接的時候,指揮員總是互相調動,完全使得他沒有插手軍隊的機會。也許這才是他避世歸隱的真正秘密吧。」   林海仔細思索了會,果然也發現了這其間的奧秘。不過話又說回來,如今在老一輩排得上字號的革命家裡,他也算是碩果僅存的元老了。如果他登高一呼,局勢仍然是不可預料。   畢竟他的門生故舊,目前已經佔據了各個最要害的部門。   「只要軍隊不亂,我倒有信心打贏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可是軍隊真的能保持不亂嗎?從第四集團軍就可以看出,目前亂像已成,局勢很難控制在我們手裡了。」林海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軍隊倒不用擔心,畢竟跟著丁家走的只是少數人,我們還是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的。不過林海啊,你仔細看過鄭凱的報告裡關於丁家的秘密部門——隱龍谷的消息沒有,那才是我們的心頭的刺啊。隨意可以調動輕易捆住上千天兵部隊的異能高手五十多人,這是一個什麼概念?天兵部隊的威力我們是見識過了,那是代表我們國家最高水平的武裝力量。可是就在這群所謂的異能高手前面,居然吃夠了苦頭,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鄭凱和夢芸本身實力夠強,恐怕我們再也見不到這個小子了。」馮思微臉上閃現出更多的是對丁家實力雄厚的驚訝。   「隱龍谷,聽聽名字就知道不好對付。現在恐怕不是擔心鄭凱那小子,恐怕你我的小命也懸在丁潤東的手裡吧。看來我們的國家和民族就要陷入新的災難裡了。」馮思微感慨道。   「老師,您也不用擔心,畢竟,鄭凱還是我們手裡的一道王牌。他的實力我們也見識過,那決不是人所能擁有的力量。我想丁潤東在動手之前,也會考慮到這方面的因素的。老師您執政多年,在黨政軍裡面都有很好的口碑,而我現在更是名義上的最高領袖。如果丁潤東是個聰明人的話,是不可能貿然對您我下手的,畢竟,背負著篡黨奪權的罪名,即使是最終他們獲得了勝利,也是對聲望有著致命的影響。而且,按照我國目前的狀況,丁系也是不敢輕易發動政變的。國家一亂,外國反動勢力必然趁虛而入,這個局面每一個中國人都不願意看到。」林海理智地分析道。   「林海啊,你說得很有道理。我想丁潤東也會主動約束他的兒孫和手下,短時間內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局勢目前保持著一個奇妙的均衡,他是不會輕易打破的。目前,我們雙方的目光恐怕都會投注到鄭凱這個小伙子身上,牽一髮而動全均,就看這個年輕人是如何表演的了。」馮思微站了起來,目光中滿是堅毅與不屈。   林海也是陷入了無限的沉思裡,心目中只有一個念頭,「珍重啊,兄弟,祖國和人民的命運就交給你了。」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二十八章 形勢(四)     火車緩緩地駛進了瀋陽火車站的站台,我站在火車車窗前,看著因為鐵路中斷而在擁擠在車站內的各式火車,不禁搖了搖頭。   「給瀋陽軍區工程兵部隊下命令,務必在明天下午以前將鐵路給我通起來。這樣大規模的停運,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壞了。必要的時候,可以讓當地的武警和駐軍幫忙。」我轉身向韓當道。   韓當應聲拿起了車廂裡的電話,很快就把事情安排落實了下去。   「怎麼不見遼寧省委書記唐迅和省長周文正前來接應呢?」夢瑤好奇地問道。   我聞聲笑了起來,「我們夢芸現在架子也大了起來,出口就是讓兩個封疆大吏前來迎接,口氣不小嘛。要知道你的老公,僅僅在兩個月前,還是個比他們還要小几級的市委書記呢,他們未必把我放在眼裡。」   夢芸一聽嘟起了嘴,「他們敢。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如今你已經是社會黨中央政治局常委之一,那可是九人團之一,在國內也算是前幾位的人物了,他們會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的。而且現在內務局權限這麼大,即使是他們,我們也有生殺予奪的大權,我就不信他們不屈服。」   我一聽,神色間嚴肅起來,「夢芸啊,正是因為目前我們掌握了絕對的權力,所以更應該慎重對待這種權力。你的思想很危險啊,應該警惕自己思想的墮落和腐化。目前黨中央把這個絕對的權力給了我們,我們更應該把工作作好,而不是放在作威作福,大肆炫耀上面。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化,我們應該深以為戒啊。」   夢芸一聽不樂意了,用小手就在我腰間狠狠地一扭。這點痛對我來說,與搔癢無異,但為了配合愛侶的發揮,我還是誇張地叫了出來,引得她一陣「咯咯」嬌笑,「壞哥哥,我說兩句,你就訓我一通,這是給你的教訓。如果不是你擔任這個什麼局長的職務,我才懶得在你下面任職呢。什麼絕對的權力,對我來說都不在乎,你以為以前龍組的權力小嗎?我可是從來沒使用過。」   我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好了,好了,我的祖奶奶,你就別說了,小人這裡陪不是了還不行嗎?」於是車廂裡充滿了快樂祥和的氣氛。   這個時候,瀋陽市解放路,遼寧省委大院內,省委書記唐迅和省長周文正正滿頭大汗地坐在可視電話前面,接受丁為民的訓示。   「這次鄭凱來到瀋陽,你們一定要配合我們派下來的同志,務必要把他給毀在東北這個重要的工業基地裡。相關的計劃我們已經做好了,你們倆只需要配合好就行了。我重申一次,絕對不能出現陽奉陰違的狀況,出了任何事情,你們的前程就算是完了。」丁為民一臉嚴肅地說道。   「可是,我們有把握做到這一切嗎?鄭凱目前已經是政治局常委,還擔任了內務局局長的職務,即使是動武力,他也有充足的借口,我們有什麼辦法能夠阻止這一切呢?而且內務局可以直接到手伸到軍隊裡去,必要的時候他甚至可以動用軍隊,到那個時候我們該怎麼做呢?」   丁為民遲疑了一下,鄭凱的厲害他剛剛才領教過,目前這個實施的計劃也才是在半個鐘頭前制定的,雖然看起來是天衣無縫。可是鄭凱給人的驚奇太多了,誰知道這次他又會施展出什麼花招呢?   但他沒有表露出來,神色間滿是堅毅,「小唐和小周啊,這次我們高層是下了決心的,務必要將這個年輕人毀在瀋陽。有時候毀滅一個人,奪取生命甚至監禁其自由都不是最好的選擇,從名聲上打擊他,把他搞霉搞臭,才是最重要的。就是因為鄭凱的權柄太大了,所以遭受的猜忌才最多,而老百姓是最恨那種拿著權力胡作非為的人,只要鄭凱在這上面行錯一步棋,在我們的宣傳鼓動下,就可以讓成千上萬的老百姓包圍他的住所,直接威脅到他的安全。這個時候,他反抗的話,屠殺的是普通的老百姓,如果不反抗,必然會被老百姓跺成肉泥,民心是最可怕和最愚昧的東西,關鍵是要看我們怎麼應用了。所以我才把這次行動的地點放到瀋陽,因為你們這裡就有一個合格的人選來激起眾怒。」話說到這裡,看著唐迅和周文正滿臉震驚的模樣,神色嚴肅地道:「我幾乎將計劃的所有內容都告訴了你們,希望能保密,相信這次我們一定能夠成功。」   唐迅和周文正對望了一眼,然後焦急地道:「除了他就沒有別人可以利用了嗎?對待這樣的人,連我們都下不了手。希望上面能夠慎重考慮一下。」   丁為民神色間閃過一絲怒色,「胡鬧,你們以為是小孩子辦家家,說改就能改的嗎?有時候,為了全局的勝利,必要的犧牲是必須的。你們只要配合好我們下派的人的工作,成功的希望是很大的。」   眼見老領導發怒,唐迅和周文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連忙點頭道:「那好吧,我們盡量配合就行了。相關的資料都傳過來吧,我們會完全遵照計劃進行的。」   丁為民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好幹,如果這次成功的話,我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功績的。鄭凱一去,高層不穩,說不定你們也能上浮一步,直接進入政治局。」說完,便掛下了電話。   這邊,丁潤東看著兒子蒼老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我說為民啊,怎麼沒見你修煉我傳授的修煉心法啊?你一天比一天蒼老,我擔心你的身體熬不到你修煉成功的那一天,你可要注意啊。要不然,我這個老頭子還留在世上,你卻先走一步,就太讓人傷心了。」說到這裡,話語間有些傷感。   「父親,你別擔心我。每天我都有抽空練習的。你知道當前的情況,東北的形勢危如累卵,如果不好好處理的話,真的會動搖我們的實力和根本的。新民的情況你也瞭解,六七十歲了,還像一個孩子。早知道當初該把三弟清民扶上來幫忙的。可是清民有時候過於正直了,讓人不敢把這些事情交給他,他的良心和正義感,會壞大事的。如今多操點心,等安國成長起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到那個時候我才放得下心來。」丁為民頂著滿頭白髮,顫巍巍地說道。   丁潤東點了點頭,「還是怪我不能現身出來幫助你,不然你的壓力會少很多。」   丁為民搖了搖頭,「父親,暫時你還不要出頭來。現在馮思微和林海還不知道你已經重新復出了,一旦你現身出來,除了引起朝野的震動,民眾的恐慌外,還會讓這兩個人提高警惕的。打蛇打七寸,只有把時機掌握好,突現現身才具有致命的威脅。」丁為民此刻還不知道我已經從武東風和一干異能高手腦海裡知曉了丁潤東的秘密,而在刻意隱藏著實力。   丁潤東點了點頭,「谷裡派出的第二批人手馬上就要到達了。這次的實力比以前更強大,到時候,進而逼宮奪權,掌控全局,退而保持穩定,平穩過渡都有了必要的把握。目前當務之急是對付鄭凱這小傢伙。我很想看看在我們這番凌厲的攻勢下面,他會如何應對。」   丁為民點了點頭,這時候電話響起,他隨後接過來,電話那邊是第四集團軍軍長李可風的聲音,「報告首長,十三師出事的報告已經交出來了。軍區幾位首長都在上面簽了字,現在就看軍委的批復了。」   「哦,孫立人那個老匹夫沒懷疑嗎?」孫立人是瀋陽軍區司令員,大將軍銜,是主席系最堅定的擁護者。曾經參加過歷次國內革命戰爭,從東方紅主席身邊的警衛員坐到今天的位置上來,是最清楚兩系的恩怨的。   「由於報告很詳細,而且現場我們也做得很好,沒有人能夠不相信這是天災所致,畢竟幾公里的路段內地面整體下沉了一米,而在這個範圍外的其他地方卻完好無損,這不是武器所能達到的效果,所以報告一送上去,經過我們的同志在一旁推波逐瀾,那老東西研究了一會兒圖片,然後查閱了相關資料後就在上面簽了字,現在就看各位首長的了。只要軍委予以了確認,我有把握在一年內重新練就一個政治過硬,軍事過關的鋼鐵雄師出來。」李可風自信滿滿地道。   「嗯,你有信心很好,這次批復一定會很快下達的。你要在軍裡展開大型的追悼活動,把這是天災的觀念深入人心。相信不久後全國也會舉行類似的追悼活動的。可風啊,這次失敗給了我們一個教訓,千萬不要忽視我們的對手。這次鄭凱在瀋陽,我們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對付,你一定要配合好地方和我們下派的同志,把這次行動搞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也算是告慰我們將士的在天之靈吧。」丁為民目光射出一屢精光。   李可風向丁為民行了一個軍禮,「一定圓滿完成首長交給的任務,這次,不成功便成仁。」   於是在瀋陽,一幕針對鄭凱的陰謀緩緩展開。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結果會是怎樣,即使是策劃這一幕的當事人也不清楚這次行動給歷史帶來的影響是多麼巨大,從這一天開始,中國真正走向了反腐強國最堅定的第一步。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二十九章 瀋陽攻堅(一)     天子語:大家看到這章的某些地方別罵,這是為後來的發展埋下的伏筆,等全文完結了再看看到底是不是敗筆。還有VIP的更新問題,主要是這兩天太熱了,腦袋象裝了漿糊,思緒一片混亂,往往寫到一個地方就卡住了。天子盡量趕吧,看來以後得半夜熬夜寫作了。   落葉漸漸的多起來,一陣淒冷的秋風刮過,落葉便隨著風的節奏狂舞著向前飛跑。冷風搖動著幾乎變得光禿的樹枝上僅剩的幾片黃葉,發出一陣陣哀婉、刺耳的叫聲,像是那未落的黃葉在呼喚已經遠去的同伴,或是在向他的大樹母親做最後的告別。   十二月的瀋陽早已經進入了冬季,往年這個時候,已經是大雪紛飛了,冰雪已然覆蓋了大地。可是今年由於暖冬的緣故,氣溫遲遲沒有降落下來,因此仍然是一副金秋的景色。   由於夢芸跟著我在成都住了這麼幾年,早已經習慣了南方那種暖濕的氣候。在北京和火車上的時候,還不明顯,畢竟是在空調的庇護下。可是如今徒步在瀋陽街頭,那種干冷的感覺頓時讓她覺得受不了,身子拚命向我身上擠,似乎想獲得一丁點暖意。   我搖了搖頭,這個傻丫頭,修為早到了「合體」期的最後階段,一旦運起功來,早應該是寒暑不侵,可是她就是喜歡體驗常人感受到的一切,似乎這樣更能體驗人生的樂趣。   我將她摟在懷裡,整個人輕輕地飄了起來,把我和她緊緊地包裹在一個淡淡的光暈裡面。光暈裡面溫度適宜,與外面的霜刀撲面的感覺截然不同。夢芸白了我一眼,但又不願意離開這個舒適的環境,只好任由我抱著她就這麼輕輕地前行著。   由於我們倆處於整個天兵部隊徒步行走的中間位置,所以外人看來,只會看到一片黑壓壓的人群,卻絲毫不能發現我們倆的異常。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火車上韓當分別給遼寧省委和省政府打去了電話,要求他們派車來接送,雖然回答得好好的,可是遲遲就是不見車子的蹤跡。   從上午一直等到下午,始終沒有一丁點車輛的影蹤。我讓韓當又分別給瀋陽軍區和瀋陽市委市政府打去了電話,卻總是占線,無法接通。   這時我終於意識到此行比想像中還要複雜。做為遼寧一省的最高領導,在中央派人下來視察的時候,居然敢抗拒不遵從,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   「看來他們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吧。」韓當若有所思的話讓我心頭一震,我和夢芸對視一眼,均叢對方眼裡感到了莫名的震撼。   「走,我們徒步走到駐地去,我就不信這區區瀋陽還真能捆龍縛虎不成。」我大手一揮,豪氣干雲地道。很快部隊就集合起來,於是瀋陽街道上就出現了這麼一行奇怪的隊伍。由於我還是初次來東北,對道路並不熟悉,於是我請部隊中一名當地的戰士充當隊伍的嚮導,目標直指瀋陽城南撥給內務局的駐地——河灣溫泉谷地,聽說那裡三面環山,冬暖夏涼,是個不錯的地方。   整個行程並不長,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進,已經漸漸出了城區的範圍。眼前出現一條幾近乾涸的河流,旁邊有戰士介紹說這就是瀋陽的生命河——渾河。沿著渾河向東行進,水面漸漸寬敞起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水面修建了橡皮河壩,整個河面被攔腰斬斷。寬大的河面碧波蕩漾,看來瀋陽的建設還真的不錯。   這時候氣溫逐漸有些回升,沿途的景色也更加優美,道路兩旁的紅葉燦爛如霞,天空碧空如洗,伴著金黃色的夕陽,整個旅程就像是去趕赴一場與晚秋的約會。   趕至河灣溫泉谷地的時候,野外的深秋寒意襲來,但我和夢瑤還有戰士們還是被谷中的景色傾倒。精緻的木橋,安靜的小河,片片金黃色的葉子隨意鋪滿草地,秋風中鳥鳴婉轉,儼然是來到了世外桃源。   我觀察了下谷地的情況。谷地三面環山,僅僅有來處一條路通往外面。路口是幾排紅磚青瓦修建的四層樓房,剛好可以安排我們的戰士入住。谷內煙霧繚繞,亭台樓閣若隱若現,幾疑到達人間仙境。   這時,有人迎了上來,原來是內務局早期到達此處的工作人員。簡單地安排了戰士們的駐地後,我帶著夢瑤,在韓當和幾個警衛員的簇擁下,進入了谷地中央的仿古式建築群。   路上,我簡單地問了一下這個谷地的由來,那個工作人員也是語焉不詳,只是說此谷的來歷相當蹊蹺。   而韓當則談性大發,由於他主管情報工作,所以講來頭頭是道。   前幾年這裡還是河邊一處平坦的河灘地,滿是野草和生活垃圾。後來不知道怎麼地,幾乎在一夜之間出現就出現了這坐陡峭的小山,尤其讓人稱奇的就是這小山中的這片山谷,居然有溫泉和溪流,環境之優美確實堪稱人間仙境。   此處被當時的省委書記韓復蕖瞧上了,當時就封鎖了對外的道路,開始大興土木,直到他因貪污受賄事發鋃鐺入獄那一天,此地仍沒有完全建成。由於這裡是沒收的貪污受賄的資產,所以所有權暫時收歸了瀋陽市政府。   瀋陽市政府覺得修到一半就停工實在是浪費了,所以調集資金把這裡裡裡外外修葺了一遍作為上級部門到瀋陽公幹時的駐地。後來內務局成立,中央考慮到我們工作的隱秘性,這才把這處產業從瀋陽市政府劃歸到內務局門下。   我聽到此處神秘的由來後,不禁心裡一動,我是說看地圖此處並沒有詳細的註明,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有如此奇特的由來。可是此地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我用氣機檢查了一遍,讓我驚奇的是,此地居然有陣法的影子存在。不會吧,此處山谷居然是用空間瞬移大法轉移而來的。要運行如此大的陣法,那得需要多大的靈力維持才行啊,雖說這一切多我是輕而易舉,但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難題了。   看來這個地方仍有很多秘密等待我去發掘。此次來東北居然會有如此奇特的境遇,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當夜,夢芸早早就睡下了,上午的鬥法消耗了她大量的靈力,如今一躺下就迅速睡了過去,留下我搖頭苦笑。在服侍她躺好後,我來到了書房。   韓當正呆在那裡等候我進一步的指示。   我並不多語,逕直吩咐道:「叫林白,程成明天早上一早就給我來瀋陽,這裡有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   想了一下,又接著道:「還有沈亞,叫他把內務師調出來遛遛,東北的水很深,正好可以讓這支精銳部隊活動活動筋骨。」   韓當點了點頭,迅速記錄著我的命令。   這時書房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韓當看了我一眼,詢問我的意見。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要知道今天我在遼寧省至上而下的權利層面前,吃了閉門羹,應該沒有人會來我這裡吹吹風吧。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十章 瀋陽攻堅(二)     我示意韓當接起電話。   「老大,是唐迅和周文正,居然是他們倆親自趕來了。」韓當的話語間有些吃驚。   我也有些驚訝,白天他們絲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怎麼現在又急著來見自己了,這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不過既然他們主動來覲見,如果不接待於理不合,更何況這次東北之行,也離不開他們這兩位封疆大吏的配合。而且要瞭解他們真實的心態,促膝長談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叫警衛引導他們到書房來,我正想明天該怎麼去見這兩位東北王,他們就主動送上門來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韓當,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我先會會他們。」   當我第一眼看見這兩位遼寧省的最高長官的時候,心中不由有些詫異。按照我的觀點,像這種桀驁不馴、目無上級尊嚴的官員,一定是那種腦滿腸肥,大腹便便,做事不經過大腦的蠢豬模樣。不是情形卻大出我的意外,這兩人雖然也很高大,卻並不顯得肥胖,和那種典型的北方漢子一樣,給人的感覺就是精明強壯。   唐迅五十多歲的樣子,寬大的前額和紫銅色的臉,眼睛裡射出自信的目光,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周文正給給人的感覺要年輕一些,頎長乾瘦,鉛色的臉孔顯露出深邃雋冷的思想,顯得極有主見。看來這兩個人都不簡單,需要小心應付。   為了看看這兩位仁兄肚子裡想賣什麼藥,所以一開始我並沒有用讀心術。   唐迅一看見我站在書桌前,冷冷地注視著他們的時候,神色間有些慌張,忙拉著周文正的手來到我面前,開口便是認錯,「今天我和文正趕去山海關開現場工作會議,和北京市的市委書記孫翔,市長夏華商討山海關事故現場的相關事宜,沒想到回來就聽說這件事情,秘書長代雲光我已經嚴厲批評他了,這不,連夜我和文正就趕來負荊請罪了。」   看著他們誠懇的樣子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沒有你的招呼,你下面的人有這麼囂張?省委也罷了,難道省政府也同樣是一些不知道輕急緩重的人擔任要職。你這明明是謊話連篇來誑我嘛。但我並不點破,撕破臉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既然是工作去了,我怎麼會責怪你們呢?地方的同志也不容易。我也是從地方出來的,知道你們的難處,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請問還有其他事情沒有?」我臉上也裝做誠懇的樣子道。   唐迅臉上閃過一絲輕蔑的表情,這絲毫沒能逃過我的法眼。周文正接過了話頭,「這次我和唐書記來這裡,主要是就落實全國人大通過的《中華社會主義共和國反腐肅貪條例》的情況向首長您匯報。」當說道「首長」和「您」的時候,周文正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然的感覺,畢竟像我這麼年輕的「首長」他們還從來沒有碰到過。   我理解的笑了笑,「兩位老同志都可以說是我的父執輩了,老說什麼『首長』什麼的我聽著彆扭,兩位也覺得辛苦,乾脆叫我小鄭或者小凱吧,這樣大家顯得更親熱一些。」   「這……這怎麼能行呢?您是我們的領導,萬萬不可造次。」周文正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可是言語間卻沒有絲毫表達出來。而唐迅臉上的嘲弄神色加深了,想來他對我不自持身份感到不可理解。   「什麼也不說了,你們就叫我小鄭,我們現在先切入正題吧。」我嚴肅起來,身上透露出一種威嚴,讓兩人感到了一絲無形的壓力。   唐迅和周文正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睛裡看到一絲驚訝的神色,唐迅臉上的輕視之色也瞬間消除,臉上現出一絲不解。   「既然這樣,恭敬不如從命。」唐迅首先表了態,然後他從公文包裡拿出了幾份文件,遞給我道,「經過我們深入學習這次中央全會和人代會的精神,深刻認識到反腐倡廉已經成為我們政治生活的頭等大事。為了配合這次內務局對東北地區的整肅,我們首先在自己內部進行了反省和自查,現在我們將有問題的官員的名單呈現上來,表明我們工作的決心和動力。」   周文正接著唐迅的話道:「有些同志問題確實很嚴重,已經到了不抓不行的地步了。可是每個法案的實施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落實條例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因此我們對這些同志並不好處理,於是把決定權交到你們內務部門來,希望你們能秉公辦理,還世界一個朗朗乾坤。」   看唐迅和周文正言之鑿鑿的樣子,我不禁有些疑惑了,難道真的冤枉了這兩位好同志。可是憑直覺,我認為這其間絕對是有蹊蹺的。   我有些迷惑了,算了,為了節約時間,我還是用讀心術看看吧,是忠是奸,一看便知道。   我輕輕運動靈力,慢慢向唐、週二人身上襲去,就在接近他們身體的一剎那,一股強大的靈力和我對上了。我心中一驚,迅速收回了外洩的能量。   他們居然是有備而來!我不禁悚然一驚,雖然這點護身靈氣對我而言輕易便可以擊破,可是這兩位身後的人立刻就可以查探到我的真實實力,從而可以想出對付我的良策來。   不過雖然不清楚這兩人的真實想法,但我心中已經有了戒心。這兩人絕對和丁潤東和他背後的「隱龍谷」有關係,看來,丁家又有了大動作,而林大哥和馮老也處於危險之中了。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間瞬間完成的,我臉上不動生色,接過文件端詳起來。文件很詳細,上面有七百八十四位官員赫然在列,其中一名叫做餘波的官員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他就派在這一列官員名單的最前面,身份也很打眼,瀋陽市市委書記的名號赫然入目。上面羅列了他的一系列罪名:在瀋陽市綜合政治渾河工程中,餘波貪污受賄達到一百多萬人民幣,另外他還結黨營私,私自安插人手入主瀋陽市一些大型廠礦企業,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文件要求此人為頭等要犯,應該立即予以逮捕和槍斃。   我心中一動,更是多了個心眼兒。我起身向他們握手致敬,「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這件事情的。」說到這裡,我加重了話音,「我們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更不會誣陷一個好人。」說完,我目光如電地在這兩人臉上看了一眼,兩人均不敢和我的目光對視,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待送別二人後,我拿起了話筒,撥通了雨泉基地我的寓所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靈兒,當她聽到我的聲音後,發出歡快地驚呼聲,然後就高興得向我傾訴起這段時間的情況。紫妍現在並不在基地,而是飛赴上海處理一些集團的事務。嫣然則一頭扎進研究裡,這幾天,實驗室又傳出捷報,經過雜交選籽,目前已經培育出一種長速奇快的灌木生物,幾乎短短的幾天就可以長到一米多高。而且樹木到成材不過一年光景,木質堅硬,可比檀香木,是荒山育林的最好生物,看來以後我們國家的木材不會缺乏了。   我聽到後也很高興,我把我這段時間的情況也說明了一下,然後提到了中南海的危機,請靈兒趕到瀋陽來幫我。   靈兒一聽大為高興,她想跟在我身邊可是好久了。可是卻犯愁怎麼到達我身邊。   我笑了起來,「靈兒啊,你忘了你老公是誰了嗎?這點小事能難到我嗎?你就放心呆在家裡,等會兒我來接你。」   說完,我放下電話,轉身走出書房。   夜晚的谷地的景色更加秀美,蟲鳴聲聲,流水潺潺,加上在煙幕繚繞下若隱若現的亭台樓閣,讓人有置身仙境的感覺。   我默默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覺夜晚這裡更是靈氣逼人,如果是常人修真,這裡絕對是洞天福地。不過我的注意力不在這裡,而是在默默觀察環繞谷地四周陣法的影子。   很奇怪,這個陣法的使用手法和我幾乎是同出一轍,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出自我的手一般,從其間滲透出來的氣息也和我身上的相吻合。可是什麼時候我會雅興大發,跑到一處風景名勝之地,把整個小山都搬了過來呢?一切都是個謎啊。   東北我從來沒來過,腦海裡更是沒有這方面的記憶,總不可能是我夢遊做到這一切的吧。越想越頭痛,越想越覺得事情透著一絲蹊蹺。如果是尋常百姓遇到這種事情,一定是高呼有鬼,可是這一切對我而言,卻更增加了我探討的興趣,看來以後自己的好好研究一番了。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回到雨泉山谷接靈兒,我飛身來到山谷後的小山頂部,這裡的靈氣更加驚人。這時我驚奇地發現這裡仍然有一個常用的陣法存在,而且手法是我最常用的那一種。環視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存在,只是左右的山頂正有戰士在巡邏,偶爾發出低沉的交談聲。俯視山下,瀋陽城燈火輝煌,一副盛世繁華的景象。   我心中的疑問越來越深了,這時候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分裂了。我閉上眼睛,運用全身的力量感受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留給我的仍然是熟悉的能量和氣息,此外一無所獲。   我終於放棄了這種無謂的舉動,一拍腦袋,算了,還是去見我的靈兒要緊。隨手在陣法周圍布下了一個更大的陣法,避免讓人闖進來,然後我信步走入陣心,催動靈力,頓時眼前一黑,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雨泉基地我特意設下的陣心裡。   雨泉山谷的傳送陣就設在我的寓所的頂部,四周是一片蒼翠的綠色。這些年山谷的綠化搞得相當好,花花草草幾乎是見縫插針,整個山谷是花團錦簇。不知情的人來到這裡,絕對以為是一處度假勝地,而不會聯想到這裡就是大名鼎鼎的星河集團的研究中心所在地。   走進客廳,靈兒正站在衣櫃前,對著一套黃色的衣服發呆。我走上前去,略一注目,才發覺這是初次碰見靈兒時所幻化出來的衣服,那個時候的靈兒尚是靈體,赤身露體,讓自己好不眼熱,這才憑著記憶中的手法幫她憑空幻化出這套衣服出來。   我輕輕地拍了拍靈兒的肩膀,「怎麼了,想起什麼了嗎?」   靈兒一聽見我的聲音,「嚶嚀」一聲,就轉身撲入我的懷裡,拚命地摟著我,生怕我會離開似的。我知道這段時間冷落了她,也使勁地把她摟向自己,以此表達我的心意。   由於我和靈兒難得有單獨相處的機會,這一番擁抱下來,都有些情動,既然回到了家裡,也就放開了胸懷,一番熱吻過後,終於坦誠相見,翻雲覆雨起來。   良久,靈兒躺在我的胸前,玉掌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龐,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神色。   這時,房間的門忽然打開了,軒轅嫣然站在門口,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和靈兒坦誠相對的樣子,我一聲虎吼,飛身將嫣然攔腰抱起,然後向床上跑去,惹的嫣然小手在我胸前一陣亂打。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後,我才向嫣然詳細說明了這次回來的目的,「丁潤東和『隱龍谷』的出現,打亂了我們原來的計劃,原本我以為國內的形勢在今、明兩年就會明朗,目前看來,這種均勢將還會在一段時間內保持下去。目前敵人的實力異常強大,陰謀詭計也是層出不窮,為了你們的安全,我認為還是有給你加強實力的必要。畢竟,如果你們有誰出了事,我一輩子也不會開心的。而且,你們的實力越強大,也更容易幫助我。」   嫣然明白了現在的處境,加之她清楚我神一般的實力,當下點了點頭,任由我開始對她易筋洗髓起來。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十一章 瀋陽攻堅(三)     當我把嫣然的實力提升到合體期的最後階段後,天已經濛濛亮了。   我把一些靈力的應用技巧輸入嫣然腦海的時候,靈兒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床邊等我了。   我輕輕在嫣然的唇邊吻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   我順手穿上靈兒遞給我的衣物,拉著靈兒的手,瞬間從房間裡消失,下一刻我們就出現在傳送陣那裡。站在陣心,我輕輕催動靈力,當我們在瀋陽的山谷的陣心出現的時候,才發現這邊天光已然大亮,這才恍然瀋陽和成都時差有好幾個小時。   我擔心夢芸出什麼意外,於是緊抓著靈兒的手,繼續空間跳躍,瞬間出現在夢芸的床前。   估計昨天的消耗確實比較大,夢芸仍然睡得很香。想想自己還真是謹慎過度,依照山谷如此強大的防禦力量,一般人怎麼可能威脅到我的愛妻的生命安全呢?要想突破天兵部隊的防禦,除非夢芸那種級數的人才可以做到。   我拉著靈兒的手,在床邊輕輕坐了下來。這段時間忙於公事,疏忽了與妻子們心靈上的交流,如今有大好的機會,正好詳談一下。   天不從人願,正在我想挑開話頭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臉上浮現出尷尬的神色,剛想說點什麼表達內疚的心情的時候,靈兒吻了一下我的臉頰道:「哥,你別說對不起,只要能常給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說完她風情萬種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起身開門去了,我也跟在她的後面步入了書房,要不總不能在臥室接待造訪的人吧,我可不想我的寶貝嬌妻的睡姿被人瞧個乾淨。   敲門的是韓當,他身後緊跟著的是林白和程成,一身戎裝的沈亞走在最後面。這幾個急性子,說風就是雨,大清早就來擾人好夢,真是可惱啊。   當他們看見靈兒的時候,均是一怔,但隨即想到我神鬼莫測的手段的時候,立刻就釋然了。靈兒朝他們笑了一笑,便走進了書房旁邊的臥室,隨後就掩上了門。   這時韓當一臉憂色地看著我道:「情形不太對勁,一大早山谷就被一些自稱是群眾的人圍住了,說是有要事要反映。林白他們也是在內務師的警衛連護送下才勉強闖進來的,這些所謂的群眾卻聚越多,現在估計已經有上千人,他們高呼著為他們做主,幾次衝擊我們的崗哨,戰士們都不敢反擊,現在情況很惡劣。」   「大清早的怎麼會來那麼多群眾?」我有些驚訝地問道,「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住在這裡。難道是唐迅和周文正透露出來的嗎?不過昨天夜裡他們才離開這裡,安排得最快也得過了這一兩天再說吧,怎麼可能大清早就有人來圍攻駐地呢?」   林白突然插話道,「他們不像是群眾,倒像是些演員。雖然外表上看是模是樣,可是骨子裡卻不是那麼回事,至少我沒見過不怕官和兵的老百姓。」   程成點頭附和道:「我覺得他們倒很像是些流氓痞子,滿口的髒話,剛到那一會兒,我還以為是什麼幫會在這裡開什麼露天大會呢,後來沈亞一來,說你們就住在谷裡,才知道完全不上那麼回事,看來這中間有蹊蹺。」   沈亞搖了搖頭,「他們什麼也不是。他們的舉止都是裝出來的,為的是掩飾他們骨子裡透出的那股軍人的氣息。這群人裡面至少有一小半是軍人喬裝的。」   我聽見他們說得有趣,不禁笑道:「這些人聚集在這裡幹什麼,難道他們想拍攝什麼『丐幫聚會』,聽聽就覺得希奇,什麼演員、流氓和軍人,這些人會聚在一起幹什麼?還喬裝打扮,想幹什麼?」   韓當想了一下道:「老大,他們的到來,是不是和昨夜唐迅和周文正的造訪有關。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聯繫。」   我一聽,立刻就想到那份所謂的犯人名單,看來今天是來逼宮了。   我點了點頭,「恐怕事情就是這樣了,看來整個計劃還真是環環相扣,想逼迫我馬上表態啊。」   說到這裡,我轉身從書房裡拿出那份名單對程成道,「這上面的人你給我調查下,要快,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還有名單上沒有的官員,你也給我建立個完整的檔案出來,從省委書記到一個街道的辦事員,一個都不要給我放過。反腐敗,我就從瀋陽打響第一槍。」   程成恭敬地接過名單,然後就轉身出去了。但剛走出門口,他又折了回來,「這麼多人圍困住這裡,我怎麼出去啊。」   我一聽啞然失笑,這個程成,關鍵的時候就給我鬧笑話。他手裡掌握著天兵部隊最精銳的第八團,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地下團,由於特殊戰線的需要,裝備也是天兵部隊中最好的。不要說區區的人海包圍,即使是雷達封鎖的警戒線,也可以完好無損地通過。他這個管事的人居然不熟悉手下的情況,看來這個領導還是做得失敗啊。   不過也該是考慮給十三門徒增強實力的時候了,現在他們的防禦能力,連天兵戰士也比不過,更不要說丁家陡然出現的異能高手了。哎,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先給他們四個增強實力吧。   我正色道:「既然程成回來了,我就把我的想法說一下。如今丁家不再是以前那個我隻手就可以覆滅的丁家了,他們能人輩出,即使是我應付起來也沒有絕對的把握。為了增加我們的實力,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正式改造你們的身體,不為別的,即使是要當好一個領導,沒有一身超出旁人的本事,想來也很難服眾的。就比如你,程成,恐怕你屬下任意一個經過基因改造的天兵戰士實力也比你強得多。你作為我地下戰線的主要負責人,如果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的話,那可就貽笑大方了。」當我說到這裡的時候,程成羞愧地低下了頭。   「大家的心性我明白,其他的我也不多說,只希望大家好好對待自己身上所擁有的異能,為祖國的騰飛貢獻出自己一分力量,相信經過我們這代人的努力,中國必將成為地球的主宰。」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書房內響起了急促的呼吸聲,包括韓當在內的幾人情緒分外激動,想到自己日後就將擁有一身匪夷所思的異能能夠為祖國母親做更多事情的時候,每一個人眼中都有一分熱切。   這時候夢芸和靈兒出現在門前,「哥,我和夢芸姐給你們護法吧。」靈兒搶先說道。   夢芸朝我笑了笑,便打開大門,走了出去。我知道她和靈兒一外一內戒備著,雖然有自信不需要她們這麼做,但總不好拒絕佳人的心意,於是向靈兒點了點頭,便示意韓當、林白、程成、沈亞依次盤膝坐好。   我略微一定神,先閉上眼睛調息了一會兒,待天地的靈氣在我全身會聚以後,雙目疾睜,額頭上天眼立開,宛若閃電一樣,源源不斷的靈氣從天眼射出,瞬間便在韓當他們身體周圍形成一層薄薄的輕霧,靈氣宛若流質一般在輕霧內翻滾奔騰,就像是一泓秋水。   我雙手疾伸,左右手均屈指彈出,瞬間便打通韓當全身的經脈。源源不斷的靈力立即自韓當的百會穴湧入,順著貫通的經脈洗涮著他全身的濁氣,改造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我如法炮製,很快,林白、程成和沈亞也全身經脈盡開,接受靈力的改造。這是我想出來的異能速成大法,原理就像是泡泡菜,包裹在他們身體周圍的靈氣就像泡菜水,而他們的身體就像是泡菜,打通他們的經脈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吸取靈氣吸收得更快。至於他們能吸收到多少,就看他們的資質和造化了。   待他們的身體飽和不再吸取靈氣的時候,我也微吐了口氣,全身靈力一收,身上頓時恢復了常態。這時我全身傳來乏力的感覺,不知不覺間,我輸出的靈氣遠遠大於我所吸收的,因此整個人也顯得虛弱了好多。   靈兒在一旁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見我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狀況,連忙跑到我身旁,「哥,需要幫忙嗎?」   我搖了搖頭,並沒有言語,閉上眼睛,盤膝坐下,開始補充身上的能量。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補充著我消耗的真元,在氣機的帶動下,一道道五彩霞光自空氣中會聚而來,直接射入到我的體內。待我覺得無法再吸收更多的靈氣的時候,我停止了這種無意義的舉動。站起身子,舒展了一下懶腰,然後默查了一下身上的情況,發覺真元充盈,全身每一個細胞都似乎在歡唱一般,分外舒服。   很久沒有如此消耗過真元了,此番回復,反而覺得修為還有所增長。我暗自疑惑,我不是達到了「神」一般的境界了嗎?為什麼仍能有進步呢?那神之上又是什麼境界呢?   不過每一次消耗過多的真元後,身體總是會乏力一段時間。也許這個時候才是對付我的最佳時機吧,我暗自嘲弄著。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十二章 瀋陽攻堅(四)     改造是極其成功的,當韓當他們醒轉過來,察看身上的狀況的時候,一個個驚呼出聲起來。原來他們的身上出了點異狀,一個個不經意間凝神靜氣,在真元運行之下,身子便像沒有重量似的,飄飄凌空飛了起來。   程成最為誇張,失重般地在空中張牙舞爪地亂喊亂叫,動作可笑極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指間略微注入一點靈氣,向他身上一點。他氣脈頓時一順,「呼」地一聲就這麼直挺挺掉落下來。在他落地的一剎那,地上生出一絲反彈之氣,宛若彈簧床般緩緩地托他到了地上。他張大嘴巴躺在地上,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驚訝表情,看得靈兒「咯咯」嬌笑起來。   我忍著笑,雙手輕輕一托,將其餘三人也托在地上放好。在我的指導下,他們再次盤膝坐好。我略一審視他們的狀況,發現他們中沈亞進展最快,已經達到出竅期的中段,而其餘三人進展都差不多,都是元嬰期的後段,情形也都相當不錯。   看來我選中的人確實有慧根,一般人如果能有個心動期就不錯了,更不要說度過修真者最難度過的元嬰期了。我分別在他們額前點了一下,關於身上靈氣運行的法門就傳入了他們的腦海裡,隨後我又傳輸了一些控制方法和運用技巧,相信等他們消化過來,就是實打實的有力臂助了。   此刻,韓當四人閉目吸收著腦海裡源源不斷的知道,對於身上的情形也基本明瞭了。他們對臍下丹田處盤膝坐下的金色小人驚訝不已,雖然知道那就是傳說中的元嬰,可是自己驟然看見,也是驚駭莫名。   我含笑看著這一切,等他們睜開眼看見我的時候,均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那麼大的人了,還一個個眼含熱淚地撲到我的身邊,高呼老大不已,讓我一陣哭笑不得,早知道就該到外面去等候他們,也不至於這樣被幾個大老爺們給抱起來來吧。   待大家情緒平息下來後,我微笑著對他們道:「如今你們元嬰已成,從此後只要元嬰不滅,你們已然是不死不滅之身。此後只要大家在為國為民做實事的時候,不要忘記勤加修煉,即使修煉成仙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們要善用自己的能力,為祖國的崛起和民族的騰飛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應付丁家咄咄逼人的政治攻勢,相信只要我們精誠合作,成功一定會屬於我們的。」   沈亞他們驟得一身異能,自然是信心百倍,一個個大聲發言,充分展示了對丁系的藐視。看來還真是矯枉過正啊,我又連忙道:「大家不要過於樂觀,因為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丁家的『隱龍谷』到底有些什麼級數的高手,即使是我也不敢過於輕敵。大家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程成,你先去處理我交給你的任務吧。」   程成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不久後,夢瑤走了進來。我示意她和靈兒走到我身邊來,她們倆嬌媚地瞪了我一眼,不過仍然走到了身旁。我感激地拍了拍她們的肩膀,她們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用。   沈亞和韓當他們知道我和夢芸、靈兒之間的關係,均含笑看著這一切,臉上並沒有顯出驚訝的表情。   我接著對沈亞道:「沈亞,你將部隊開到瀋陽附近的蘇家屯,目前的東北形勢很不明朗,我手裡需要掌握一支快速機動的反應部隊,有你這支王牌在手裡,相信東北的大小官僚得考慮清楚,不要站錯位。」沈亞點了點頭,向我行了個軍禮後便轉身離去了。   「林白,這次你要跟我一段時間了,幫我所有做假的帳都給我查清楚。我們是一個好人也不冤枉,但一個貪污分子也不會輕易放過。」這時,門口的吶喊聲隱隱傳來,讓我一陣頭痛,「韓當,你和林白一起,跟我到谷口去看看,讓我們來會會這些所謂的上訪群眾,也解決解決人家的難題嘛。」我搖著頭苦笑道。   山谷門口,執勤的戰士組成了幾道人牆拚命地攔截著一波又一波的人海攻勢。由於面對的是群眾,他們並沒有裝備武器,最前面的很多戰士身上的衣服都撕裂了,裸露出來的皮膚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遭受了非同一般的攻擊。   當我目睹這一切的時候,胸中也生起了一絲怒火,這那裡是上訪嘛,分明是想要人的命。我輕輕走上前去,撥開最後面的戰士,就向前走去。   但戰士們看到是我的時候,均紛紛舉手向我行禮。我向他們點頭致意,一直走到了最前排戰士的後面。   最前面的戰士們不知道身後的情況,雖然聽到了戰友們行禮的聲音,但不敢回頭,生害怕一回頭,防線就被突破似的。這時,那些上訪群眾中的一個看起來衣衫襤褸的大漢,手拿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就衝了過來,向我們一位戰士頭上砸來。由於擔心防線被突破,那位戰士硬著頭皮,準備承受這致命的一擊。   雖然知道這些經受過基因改造的戰士承受這一擊並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流血受傷總是免不了的了。我胸中的怒火終於爆發,全身爆發出強大無匹的氣勢,我嘴裡厲喝一聲,「戰友們請讓開,讓我來會會這些『群眾』。」說完,手輕輕一撥,前排的戰士頓時被我撥開。   頓時,那些沒有了阻力的人群頓時奔湧起來,前面幾個人由於驟失依靠,一個踉蹌載到在地上,那個手拿木棍的大漢更慘,由於用勁過急,全身栽倒在地上的時候,發出「砰」的一聲,一看就知道跌得不清。由於人群過急,人擠著人就向前湧了過來,眼見這幾個打頭陣的精英分子就要喪身在自己人的腳下,眼裡都射出絕望的表情。   夢芸一個箭步閃到我的身前,雙手向外一推,一股無形的勁力自我前方奔湧而出,包括地上躺著的人,宛若被狂風捲起一般,凌空飛了出去,一時間場面驚天動地,那些後面仍在前湧的人群不僅沒有前行,反而像給人推動一般,姿勢不變地被後推了數十米,眼睛裡都射出驚駭地神情。   那些被狂風捲起來的人,當從數百米的高空掉落下來的時候,那種恐懼的心情是不言而寓的,不要說這麼高的地方,即使是五六層樓高的高度跌落下來,也是有死無生的局面。不過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如果說一個人去死的話心裡僅僅有恐懼的感覺的話,那眼見著身邊有數百個人陪著自己一起去死的時候,心裡反而會是一種慶幸的感覺。有這麼多人陪著自己死,死得也算是值得了。就在這些人閉著眼睛胡思亂想的時候,感覺到了身體接觸地面的那種感覺。奇怪的是,既不是痛苦,也是不失去知覺,而彷彿就像是本來就躺在地上似的。他們睜開眼睛一看,咦?怎麼會這樣呢?   這一切當然是靈兒的傑作。要知道她原本就是天地靈氣幻化而成的,對靈氣的運用程度甚至在我之上,她站在我身邊,僅僅雙手平攤,作了個托起的動作,頓時風元素就集結起來,迅速在那些人的下面鋪墊了一層,當下墜的慣性力量全消的時候,才輕輕地把他們放落到地面上。   我這時心裡則是暗自慶幸,幸虧夢芸和靈兒搶先出手了,要不我的真實實力恐怕就曝露了。原本我的想法是化土成沙,讓這些不可理喻的群眾陷在流沙裡安靜下來,再一個個詢問情況。雖然這樣的效果比起眼前來的效果要來得理想些,可是也要顯露出我的能力來。要知道目前在丁系的眼裡,我還僅僅是一個有強大異能高手庇護的白面書生。   我搖著頭,在靈兒和夢芸的護送下,慢慢走出了谷外。原本喧囂的人群被夢芸和靈兒聯手展現出來的威力驚懾住了,一個個屏住呼吸,生害怕引來無妄之災似的。我內心暗自發笑,這才像個上訪群眾的樣子嘛。剛才那模樣,沒一點老百姓的樣子,倒像是暴民似的。   看著我走出谷來,那些人眼前一亮,一個兩個似乎想到什麼似的,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漸漸在我身邊圍起了圈子。   我招了招手,原本又開始騷動的人群立即安靜了下來。   「大家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告訴我嗎?剛才你們那麼衝動地衝擊我們的戰士,怎麼我走了出來,大家反倒是沒什麼言語了呢?我就是這次來瀋陽主持反腐事務的中社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國國家內部事物局局長鄭凱。你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告訴我,如果你們說的屬實的話,我會給你們做主的。你們要相信黨中央這次反腐敗的決心,無論案子牽涉到哪一個人,我們都不會手軟,該免職的免職,該殺頭的殺頭,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來想好的台詞在我的眼光的注視下,彷彿一下子搞忘完了,嘴裡也哆哆嗦嗦的,似乎有千斤重擔壓著似的,就是說不出口。   看來這次所謂的上訪還真是失敗啊,如果真的有重大冤情,會這麼畏畏縮縮說不出口來嗎?也許真的像沈亞他們說的那樣,這裡面有什麼隱情吧。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十三章 瀋陽攻堅(五)     風呼呼地吹著,附近的枯草都隨風擺動著腰肢。太陽暖洋洋地掛在東方的天空,顯示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在瀋陽南郊的河灣溫泉谷地前面,此刻正上演著一副詭異的畫面。有一男兩女三個年輕人,被數千個穿著各式衣服的人圍在場地中央,整個現場是一片寧靜。   圍在人群中央的就是我,身邊站著的是夢芸和靈兒。當我詢問人群中有什麼事情上訪的時候,居然連一個上來申訴的人都沒有,讓我大感詫異。   這時,總算是有人帶了頭,一個身材矮小,背部佝僂的老人湊了上來,「我叫蘇玉山,我要狀告瀋陽市委書記餘波,他整治渾河,強行將我們從自己的老宅子裡趕了出來,而不予以任何補償,我們一家人現在都流浪在街頭,生活沒有著落,鄭局長,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我心頭一動,來了,前腳省委書記唐迅和省長周文正送來了貪污官員的名單,餘波就高居第一的位置,想不到如今群眾上訪,第一個舉報的就是他。   「老人家,難道拆遷的時候,瀋陽市委和市政府沒有給你們支付征地補償費嗎?還有你說的家人,也都沒有被安置就業嗎?」我親切的問著,同時神識掃瞄了蘇玉山老人的記憶。   這一看,幾乎讓我笑出聲來,這那裡是什麼被徵集土地趕出住所的殘疾老人,卻原來是瀋陽話劇院的丑角演員。昨天下午話劇院召開了緊急會議,會上院長許出重金,以每人1萬元的價格引誘在座的演員第二日一早來河灣溫泉谷地來上演一齣好戲,譭謗當今的市委書記餘波。當時絕大多數人多不幹,可是會議室門口迅速調集來了軍隊,在黑漆漆的槍口威脅下,大家都老實了下來,只好拿了錢回家。今天早上一大早,他們就被人從被窩裡趕了出來,和那些押解他們的軍人一起,在瀋陽某地化好裝後,就被驅趕到這裡。剛才蘇玉山並不想發言,可是有人用槍口對著他,他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沒有,絕對沒有。可憐我們一家五口,上有八十歲的父母,下有上中學的孩子,就躋身在渾河大橋下的窯洞過日子。青天大老爺,你要給我做主啊。」不愧是演員出身,一雙老眼上佈滿了濁淚。   我並不點破,反而安慰了他幾句,然後喊開人群,叫來韓當紀錄下「冤情」。韓當悄悄地告訴我,原本後面的戰士很焦急,想衝上前來保護我的安全,被他們給制止住了。這些戰士曾經在山海關前目睹我的天威,因此很快就平靜下來,又重新在谷口布下了警戒線。   接下來申訴的一位戴眼鏡的知識份子。他控訴餘波在訪問瀋陽大學的時候,姦殺了中文系的一位系花,然後將這位少女從六樓的宿舍裡拋下樓去毀屍滅跡,還稱少女是為情自殺。他正好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真相,多方申訴未果,反倒丟掉了教師的工作。說的時候他是情真意切,牙咬得緊緊的,充分表示了對餘波這個「衣冠禽獸」的憎恨。   夢芸和靈兒被他所說的事情感染,臉上均落下了同情的淚水,拉著我的手,要我嚴懲兇手。我各自在她們肩膀上捏了一下,叫她們稍安勿躁。   我用神識掃瞄了一下這位為人師表的「教授」,結果卻讓我大跌眼鏡,這位中年人是教授不錯,不過卻是過去式了。而且他口中的那個衣冠禽獸,就是他本人,因為那名別姦殺的女孩,就是他的學生。因為他做得隱秘,這個案子至今也沒破。他因為良心不安,已經於前段時間自動離職。就在昨天,有一位神秘任務找到了他,把他幹的壞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稱他如果明天不參加這場控訴大會的話,他見面臨著被逮捕的危險。權衡再三之下,他答應了這位神秘人物的要求,把髒水向餘波身上撥。   我搖頭歎息了一下,為人性的複雜而感慨。然後叫韓當記下了餘波的又一樁「罪行」。   第三位申訴的是一位紡織廠工人,他狀告餘波任人為親,大肆排擠人民群眾。就是在他所謂「深化改革」的幌子下,自己和老婆雙雙下了崗。由於工廠沒有支付任何費用,現在一家人生活舉步唯艱,希望鄭局長能夠給自己申冤。   我通過神識掃瞄得知,這位工人和老婆平日就好吃懶做,經常曠工早退,一個月能有10天在廠子裡就不錯了。以前由於體制問題,幹好干差一個樣,所以工資照拿,幹活卻不賣力。餘波任命的新廠班子成立以後,大刀闊斧地砍掉不合格的員工,這兩位混日子的太歲自然就下了崗。但即使是如此,廠子也沒虧待他們,每個人均給予了3萬元的工齡補償。   剛回家那會兒,兩個人還美了好一陣子,要知道當時的廠子可是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一個月也就200、300元,一個人三萬,兩個人就6萬,那是多大一筆數字啊,其他留在廠子裡的職工恐怕得幹好幾年才能拿到這筆錢。於是兩口子好逸惡勞,短短一年就把這筆錢揮霍光了。而此時廠子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工人的月平均工資已經上浮到1500元。這時兩人才感到吃了虧,多次跑到廠子裡去鬧,卻沒有什麼結果。這次有人找上門來,許下了一萬元的重金,當然這個瘟神還不巴巴地跑到這裡來訴苦。   我自然也沒點破,仍然叫韓當紀錄了下來。   第四位裝著倒像是位官員模樣,一身西服領帶,一撥開人群看見我,就熱情地向我握手致意,「首長,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餘波在瀋陽如今可是搞得天怒人怨,生活作風有問題不說,在人事任免,經濟問題上均有重大問題。我叫成斯研,是天河經濟技術開發區主任。」接下來,他就餘波在經濟上的重大問題做了闡述。首先,在土地徵用過程中,餘波私自吞沒了100多萬的土地補償費用。然後在土地招標和拍賣的過程中,餘波更是大搞暗箱操作,私自吞沒了近600多萬人民幣,在官員心目中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如今,餘波是瀋陽各地擁有房產19處,總價值近4000多萬人民幣,是當代貪污犯的典型。說完,他把餘波房產的地理位置給我們一一註明,等帶我們的詳細查實。   當聽到這麼大數目的貪污後,連我都有點悚然動容。如果這個成斯研說的是真的,那麼即使前面三位檢舉人說的都是假的,那麼餘波也是該死一萬次了。   可是假的總是假的,上不得檯面。當我從這位真正的瀋陽天河經濟技術開發區主任的腦海中獲取事情真相的時候,不得不為這些「上訪群眾」背後的黑手感到由衷地佩服。這位叫餘波的市委書記,至今仍在城西的廠礦宿舍裡擁有一套二居室的住房,裝修簡陋不說,一到大雨天氣還漏水。由於是老式住房,沒有取暖設備,家裡至今還在用煤炭取暖。他的妻子婁小蘭,是該廠礦的小學老師,如今都快40多歲的人了,至今仍只有800多元的工資。他們的兒子余東波,是市田徑隊的長跑運動員,至今仍和父母擠住在一起。從餘波身上,體現出了一個社會黨人的高風亮節。就是這樣一位好同志,為了達到誣蔑的名義,居然有人組織了數千萬的資金,以其的名義選購了19住寓所,以混淆視聽,達到栽贓陷害的目的。至於那些以餘波名義建立的銀行賬戶,更是做得天衣無縫,如果不是這位叫成斯研的官員知道點內幕,恐怕我都要受騙上當。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錯估了我的實力,見昨夜沒有人窺探唐迅和周文正的腦海,就以為沒有事情了,今天居然還派上了條大魚來引誘我上鉤,卻無意中讓我得窺事實的真相。   可是,他們安排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僅僅是想絆倒一名勤奮為民的好官就算了嗎?這樣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正在我沉思間,第五個所謂的「受害者」又粉墨登場了,來人是一位中年婦女,一看見我就跪下了,聲稱她的兒子被餘波的老婆開車給撞死了。她留下了寶馬汽車就離開了事故現場,而後公安機關就封鎖了現場,還說她的兒子是不遵守交通規則出的事故,撞死活該。她向幾級人民法院申訴無果後聽說我來到了瀋陽,便來找我這個青天大老爺申冤了,希望我能給他做主。說著還拿出了一張「瀋陽日報」,報上果然有這則新聞報道。   咦?報紙都出來了,是不是剛才的感覺出了什麼蹊蹺,餘波的問題還有反覆。於是略一掃瞄她的大腦,頓時我一陣翻胃,原來這個口口喊冤的婦女居然是個職業賣淫女。昨天晚上有人找到她,以一萬元的價格來參加這場申冤大會,只要按照他們所說的,事後還有獎勵。這張報紙也是他們留下的,作為申述的證物。   我一陣怒火中燒,為了到達卑鄙的目的,連偽造的報紙都出來了,還有什麼造不出來呢?為了不至於讓自己徹底爆發起來,我以身體不適為由,帶著靈兒和夢芸告別了現場,轉身進入谷內,留下韓當在那裡疲於招架。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十四章 瀋陽攻堅(六)     回到谷裡,靈兒拉著我的手道:「老公,你怎麼不聽下去了呢?多聽聽民間的疾苦也好啊。想不到人世間居然有如此悲慘的事情,看來這趟來瀋陽還真是物有所值呢。」   想不到靈兒居然如此單純,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輕輕刮了一下她的瑤鼻,「靈兒,人世間悲慘的事情還多著呢,還不僅僅像他們所說的那樣簡單,有些事情甚至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只不過你沒看到而已。」   靈兒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讓我一陣開懷。   夢芸也對我選擇回谷感到不解,「老公,是不是你已經給餘波定了性,所以不想再聽下去了啊?他們所說的好像都是有板有眼的,我想中間即便有一兩個是誣告,但其他大多數還是應該是真的吧。你怎麼處理他們口中的那個對象餘波呢?」   我一聽,頭頓時大了起來,像夢芸這種原本對這些「上訪群眾」不甚有好感的人也對餘波懷疑起來,可見對方陰謀詭計的厲害,要不是自己擁有讀心術,恐怕也會受到蒙騙吧,畢竟對方出示的證據太驚人了。可是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值得他們這麼做嗎?   我左右手一邊攬著一個,「老婆,你們真的這麼認為的嗎?你們相信他們口中的事情都是真的?」   夢芸這才覺察出我的意思,「難道他們所說的都是假的?」她有些吃驚,「這也太恐怖了,偽造了這麼多的東西,還動員了幾千人的陣容。」   我長歎一聲,「是啊。全部是假的,原本我也聽著挺動容的,誰知一查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上來幾個,全部都是假的,他們的來處也是五花八門,什麼演員、官員、工人、妓女,人都找齊了,真不知道這只幕後的黑手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靈兒一聽,眼睛都瞪圓了,「他們說的都是假的?看他們哭哭啼啼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呢?他們辛辛苦苦告掉一個市委書記有什麼用呢?難道不怕我們的訪問群眾得到事情的真相嗎?」   我搖頭苦笑道:「靈兒,你可真考到我了,我真不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以他們展現出來的能量,要搞掉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那是易如反掌,可是他們怎麼會費這麼大的心來布這樣一個局呢。這是我至今也沒考慮明白的地方。」   夢芸聽我這麼一說,也覺得事情蹊蹺,一時間,空氣中陷入了沉默。   想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思緒,於是摟著二女的纖腰道:「走,我們先去解決了肚子的問題再說,我就不信,這次會把我給難死。」   「攔死……」夢芸腳下順著我的腳步走,口中卻喃喃念著我所說的話,不過語意已經大變。這時,夢芸問我道:「老公,餘波到底是清官還是貪官啊?」   我隨口答道:「清官,一個前所未有的清官,而且能力超群,很得民心,在瀋陽,有人甚至給他立了長生牌位。」   夢芸聽到這裡,眉頭一舒,「我知道他們的目的了,想不到他們居然如此狠毒。」   我一聽,站住了腳步。靈兒已經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夢芸姐姐,到底是什麼目的啊?好像還很嚴重的樣子。」   我也把關切的目光投向了夢芸身上,夢芸搖著頭笑了起來,「你們啊……」說著,拉著我們在路旁涼亭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這次毒計的關鍵不是餘波,而是老公你。餘波起的作用相當於一個催化劑和媒介的作用,只有通過他,才能把你給拉下馬來。」   見我仍一臉迷茫的樣子,夢芸笑了起來,「你啊,真貧,一定知道我的意思了,還在那裡裝傻。」   我確實是一點就通,可是這個時候哪兒能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啊,連忙央求道:「老婆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告訴我好嗎?我都心癢難耐了。」   耐不住我的央求,夢芸又開始講解起來,「乍一看,餘波確實與老公你沒什麼關聯,這也是這個計毒的地方,連番幾次下來,可以稱之為連環毒計。首先,省委書記唐迅和省長周文正出馬,先在你心中留下餘波是貪官的印象。其次,通過群眾上訪讓你確認餘波品性敗壞的假象。第三,老公一定會派出人手察看老百姓的感官,以確認餘波的官聲。這時候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安排他們的人回答我們派出的探子的問題,相信程成傳回來的消息可以證明這一切。第四,那就是搜集證據了。依照他們的部署安排,必然證據輕易就到了我們手裡。面對這確鑿的證據,加之又是經過周密的偵察,老公一定是勃然大怒,那餘波的命運必然是撞在反腐鬥爭的第一槍上,那他面臨的命運必然是被公開處決。」   說到這裡,她看著我鼓勵的目光,又繼續道:「所以我才會問老公你餘波的官聲和在民眾中的聲望怎麼樣。正如你所說的,餘波在老百姓心目中跟萬家生佛似的,他要出什麼問題,那還不是滿城轟動,自然到時候處決現場是人山人海。這時候他們只要暗中下手腳解決掉餘波,那所有的罪責都會推到老公你身上。面對憤怒的人群,你如何自處?是反抗還是逃跑?反抗,屠殺普通民眾的罪名就背到了你身上。逃跑,說明你問心有愧,這個內務局局長自然就保不住了。怎麼看,這個計怎麼毒。」夢芸一口氣把整個毒計說了出來,讓我都有點佩服起來,不要說靈兒了。   靈兒撲到了夢芸身上,「夢芸姐姐,我好佩服你哦,想不到你這麼能幹,三言兩語就識破了整個陰謀。」   我把她們兩個都擁進懷裡,「你們都是我的心頭肉,各有各的優點,我愛死你們了。」這時恰好有戰士巡邏到這裡,一看首長在和他的愛人親熱,紛紛繞道走了開去。   夢芸羞得推開了我,「去去去,你就知道說好聽的。」靈兒則不以為忤地靠在我懷裡,讓我受用不已。   過了一會兒我才道:「其實公審對他們的計劃還不怎麼有利。最有利的是在我們拘捕餘波以後,餘波莫名其妙地在我們手裡暴斃,那他們才好做手腳。憤怒的人群必然不會給我們任何解釋就會把我們給撕成碎片,這恐怕才是幕後操縱者最想見到的事情。」   夢芸一聽,點了點頭,「是啊,這樣整個計劃就完美無缺了。一旦計劃成功,老公你恐怕就只有面臨著被解職的命運了。」   我心中一歎,想不到對方居然施展出如此決殺的手段對付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裝作無能之輩騙過對方的話,只要對方行動再縝密點,不讓我窺探到他們的所思所想,這一次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既然讓我知道了他們的秘密,那一切事情就好辦了。   如今靈兒就在我身邊,依照她的身手,我的一切行動都有了保證,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看我如何佈局了。   我拉過靈兒的手,「靈兒,如今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事情去辦,它關係到我的前程和命運。如果做好了,這次瀋陽之行就會取得圓滿的成功,正義也會得到聲張,籠罩在遼寧上空的陰霾就會一掃而光。如果失敗,我就只好帶著你們灰溜溜地逃到天涯海角,狼狽度日了。」   見我說得風趣中夾雜著鄭重,靈兒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道:「哥,我聽你的,你說我該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靈兒一定不會讓哥你失望的。」   我點了點頭,憐愛地在她耳垂邊吻了一下,然後才道:「靈兒,你去幫我聯絡一個人……然後……如此……這般……」   靈兒聽得連連點頭,當我說完後,她輕輕在我唇邊吻了一下,「哥,我去了,你就聽我的好消息吧……」話音尚在耳邊,人已經消失不見。我只覺得身上一空,伊人已緲,空留下香風在我身邊縈繞。   我搖了搖頭,這個急性子的小妮子,急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吧,我還沒有抱夠呢。   夢芸看出了我的失落,調笑我道:「怎麼,還沒享受夠靈兒妹妹的溫柔嗎?」話語間有種酸酸的味道。我一把抱起她,「呵呵,靈兒妹妹走了,還有夢芸姐姐在嘛,嘿嘿,昨天你疲倦了,放過了你,今天給你補上。」   夢芸羞得雙腿亂踢,可那裡是我的對手,我幾步趕回房間裡,此後自然是緋夢連連。   當中午我們出現在食堂,早飯午飯一起解決的時候,夢芸還步履蹣跚。她時不時瞪我一眼,讓我開懷大笑。   下午,當程成把偵察到的餘波的情報遞給我的時候,果然印證了夢芸的猜想,上面果然都是關於餘波的負面消息。我不知道這個幕後人物是怎麼做到這一切,清楚知道我們情報人員出現的地點而妥善安排出應對的方案,看來我們的敵人絕對不簡單。這不禁引起我的沖天鬥志,有這麼一個對手真是人生的一大樂事,就讓我們放開手來,較量較量吧。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十五章 風暴(一)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在這三天裡,我調兵遣將,將可以動用的一切力量都調動起來,歐小天也被我從北京喊了過來幫忙,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明天的攤牌。   餘波已經被我從家裡請到了山谷,對外則宣稱是被雙規了。遼寧省人大常委會已經迅速做出了反應:免除餘波人大代表的資格的決定。遼寧省委也報請中央暫時免除餘波中央委員的職務,待公審完畢後再視情況而定。   一時間,於青天被內務局這個特務機構暗害了的消息傳遍了遼沈大地,民間是暗流洶湧,各方面的勢力均摩拳擦掌,一場空前的風暴即將展開。   初冬的北國冬夜,北風嗚嗚地刮著。天上黑漆漆地,星月皆害羞地躲了起來,四下裡一片寂靜。山谷裡偶爾傳來的幾聲戰士的口令聲,更使寒夜增添了幾許肅穆。   忽然,山谷後面的小山上出現了幾條黑影,他們順著山巒滑了下來,片刻後就要落入池塘裡。就在落水的一剎那,幾條人影均提了口氣,在山間的岩石上點了一下,迅速落入到湖邊的涼亭裡。   他們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然後迅速分散遊走起來,每當有戰士巡邏經過的時候,他們身影一閃,很快就躲到了旁邊的植物叢中,與夜色融為一體。   片刻功夫,他們已經搜索了幾十間房屋。突然,遠處閃爍的煙頭的火光吸引了他們的注意,他們立刻潛行了過去。   只見一間客房前,正有兩名戰士在那裡站崗。不過由於夜已經深了,他們早已放鬆了警惕,正坐在門口的石墩上抽煙提著神。   「我說老魏啊,咱們看守的是誰啊,白天黑夜輪流看守,生害怕人飛了似的。也不想想咱們這裡的地勢。前面谷口有我們的四道警戒線,左右山頭有我們的哨所,後面山崖是絕壁,下面就是渾河波濤洶湧的江水。而且即便他們上了後山,山下來也是一灘深不見底的池水,你說我們這麼緊張幹什麼啊?」其中一個眨巴了幾口香煙,輕聲詢問道。   那個叫老魏的戰士明顯要年長些,他猛吸了口煙,然後從肺裡吐了出來,只覺得全身一陣舒坦,他轉頭看了看周圍,然後神秘地道:「小李啊,你別說,你還真問對人了,這事兒我還真打聽清楚了。聽說這裡面是一位叫餘波的高官,是我們內務局成立以來抓獲的第一位貪污犯,據說涉案金額高達上千萬,還有四千萬的豪宅來路不明,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貪官。可是這個貪官被抓進來,還高呼自己是被冤枉的,還叫咱們局長去調查明白再來給他定性。」   說到這裡,他又長吸了一口,這才繼續道,「你別說,咱們局長還真是負責,又叫程團長去調查取證了一番。可是得出的結論啊,這個叫餘波的還真是該死,又查出了幾十條人命都和他有關係。如此罪大惡極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可是他還是一個勁兒的喊冤。因為事關重大,所以局長才把他給看管了起來,只等明天在市中心廣場舉行的公判大會上宣讀餘波的罪狀。你想啊,如果他真有罪,老百姓會放過他?如果他真是清白的,為他申冤的會少?所以是非曲直就在公審大會上有個結果。由於這是我們內務局建立以來接手的第一個重特大案件,所以局長很關心案情的發展,也尊重被告的權力。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保證他的安全,如果這個時候出了事情,上下都不好交代。」   被叫做小李的戰士點了點頭,「原來這中間還有這層關係在啊。這些貪官還真可惡,既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死就死了,有什麼可惜的啊?」說到後來,他捏熄了手中的煙頭。   「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局長說過,我們手裡握著絕對的權力,既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使好人蒙冤。所有的這一切,拿到公審大會上去由人民批判。我們只把證據拿出來,是非曲直,自有一個公論。」說到這裡,老魏摀住肚子道,「小李,我的胃病又犯了,你能回營地幫我拿胃藥嗎?」   小李一聽,神色間有些焦急,「怎麼了,你的老毛病又犯了?那可怎麼辦?這裡到營地這麼遠,萬一你有個什麼好歹怎麼辦?」說完,他站了起來,伸頭向房裡看了一眼,「反正這裡固若金湯,我還是背你去算了,等你好點了我讓王柄文代你的班。」   「那怎麼行,崗在人在,崗失人亡,這是嚴重的瀆職行為……」還沒等他說完,小李已經一把將他背到了背上,也不管老魏拚命掙扎,就蹣跚地向前面營地走去。   那些黑衣人對望了幾眼,點了點頭,當先兩人一個箭步走到門前,向門裡探望了一下,只見房裡的書桌前正有一人左手扶頭,正在假寐。四十多歲的光景,國字臉,濃眉大眼,神色間透露出一種尊嚴,不是此行的目標——瀋陽市委書記餘波是誰?   兩人向後招了招手,呼啦啦,頓時人集中起來,數了數,居然有八個人之多,可見對這次行動的重視。   「是他嗎?」其中一人明顯是頭領,小聲地問道。   「絕對不錯,行動前我們專門看過電視錄像,絕對是他本人沒錯。」有人信誓旦旦地道。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那位頭領手一招,「就地解決,做完就走。」於是,閃出兩位黑衣人,順著地面滾了進去,在靠近書桌的時候,迎面而起,手中寒光一閃,書桌未裂,而餘波人卻被砍成了兩半,血流了一地。   如此順利地得手讓兩位黑衣人也感到意外,他們靠了過去,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來,彼此對望一眼,點了點頭後向外面招了招手。外面的黑衣人全部進入了房間,那位看起來像是頭領的人蹲在地下,檢查了一遍後做了個「OK」的姿勢。   「走。」他簡短地說了這一個字後,便帶著眾人向門口衝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裡。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十六章 風暴(二)     當黑衣人的身影全部消失後,老魏和小李兩個戰士從黑暗中現身出來。在他們倆身後的,是我,靈兒,夢芸,韓當,林白,程成,歐小天,此外,那位應該在此次謀殺事件中死去的餘波,居然也出現在我們的隊伍中。   餘波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想不到果然讓鄭局長說中了,真有人連夜趕來殺我。到底是誰和我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呢?」   程成也一臉都是驚訝的神情,「想不到我們地下團所獲取的關於余書記的情報果然有問題,要不然他們不會如此大費周折地謀害余書記。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呢?要知道我們出入谷地,都是從空中進入的,不可能被常人發現的。」   靈兒解開了程成的疑惑,「關於這點哥給我分配任務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原來他們在我們谷地的周圍,布下了一座龐大無比的陣法。當我們的天兵戰士出入的時候,身上已經帶上了陣法的能量波動,他們可以判斷出我們戰士所要到達的方位。他們再安排人手,到具體位置從事一些看起來顯眼的工作。我們的戰士不可能會有過多的懷疑,因此就墮入他們的圈套之中。不過要從事這樣龐大的工程,手裡所支配的人手,是極其驚人的。」   除了餘波外,眾人臉上都浮現出瞭然的神色。韓當好奇地問道:「那我們出入的時候他們也清楚知道嗎?」   靈兒搖了搖頭,「由於你們已經到達了元嬰期,和他們佈陣的人的實力不相上下,所以不虞被他們發現。可是每個人都有思維的死角,程成絕對不會去懷疑我們戰士的忠誠,因此對他們收集回來的情報,也不會去親自念證。這就是他們計謀最高明的地方。」   程成點了點頭,不禁思索該怎麼樣克服這個毛病。   夢芸看著餘波滿臉疑惑的神情,啞然失笑道:「這些都是我們內務局的秘密,所以你不清楚我們的情況,也不用去理解。關於這次你被有預謀地陷害直至想殺掉你,真的是隱含著一個巨大的內幕。靈兒已經把你所要遭遇到的一切向你做了說明,可是你總是不信,如今連最後一個步驟他們都按照我們的設想完成了,現在餘波你還有什麼想法呢?」   餘波臉上滿是悲憤,「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我接過他的話頭道:「餘波同志啊,這就是政治鬥爭的可怕。雖然你確實是我黨優秀的黨員和幹部,但為了達成某些人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就這樣被輕易的犧牲掉了。其實這次,你主要是受到我的牽連,因為他們想通過你,激起民眾的公憤,借此機會把我拉下馬來。」說到這裡,一行人除兩位戰士站在門口警戒外,全部走進了餘波原本居住的客房裡,那滿屋子的血腥味開始刺激著大家的嗅覺。   餘波臉色有些難看起來,「鄭局長,雖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可是你犧牲戰士的生命來取得敵人的信任的做法還是不可取的,我也不希望有人代我而死。」   餘波的話讓初時大家一陣莫名其妙,但隨即知道了餘波的意思,一時間,笑聲充滿了房間裡。歐小天最是頑皮,從地上拿起那模糊的半邊屍體,就向餘波身邊送。   在餘波的尖叫聲中,電燈被韓當拉開了。餘波這才看清楚,眼前的居然是一個人形木偶,不過在木偶間,沖注了大量的血水,故此房間裡才如此血腥難聞。   餘波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可是他仍然好奇地問道:「難道那些殺手不會懷疑嗎?要知道他們不可能不驗證人的真假就撤退的。」   我自然不會點破這個人偶經過我的靈力改造,已經與常人無疑,尤其是按照餘波的身形變化而成,即使是得道成仙的人來看,也只會認為這是人而不是其他什麼東西。當然,這一切我不可能明言,只是笑說那些殺手笨而已。   由於這裡環境已經不適合人居住,於是我邀請餘波去我的書房做徹夜暢談。同時,也對明天的事件做一個總體的安排。   要知道這幾天我可是一天也沒清閒,我把觸手伸到了丁系的在瀋陽的指揮部,幾乎瞭解了他們全盤的部署和計劃,並且獲得了全部貪官污吏的情報。這其間,有靈兒和夢芸的功勞,也有韓當他們的成果,還有歐小天,更是攻破了所有的秘密黑色檔案,為我的判斷獲取了第一手資料。當這些成果曝露於天地之間的時候,就是這些人的死期。   不過,我也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丁系不能翻盤的機會,這就是明天對餘波的公審大會。目前在丁系心目中,餘波已經死了,他們正好可以開展下一步的計劃,務必要將我置於死地。當然,至於他們是如何去鼓勵和煽動群眾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我知道明天一定會很精彩。   前兩天,我已經秘密會見了瀋陽軍區司令員孫立人大將,在瀋陽軍區微妙的形勢下取得了他的支持。目前,瀋陽軍區由於其地理位置的重要,下轄四個集團軍,是擁有集團軍編制最多的大軍區。   而在這四大集團軍中,第四集團軍和第三十九集團軍是丁系最堅定的擁護者。第六集團軍和第十八集團軍則牢牢地掌握在孫立人手裡。孫立人承諾,一旦出現什麼意外,將全力阻止李可風和林玄龍的反抗,必要的時候可以將這兩個人軟禁起來,而且軍隊不能干預地方的政策決定,這是我們黨有史以來奉行的一條原則,相信到時候丁系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做太多的文章。只要各方面配合得好,一舉清除遼寧省的貪污腐敗分子是有可能的,到時候地方一清,再在軍隊上動腦筋,慢慢地挖鬆丁系的基石,最終打破權力層的均衡,一舉剷除丁系是有可能的。這就是我和孫立人大將私下交換的意見。   為此,軍委還秘密給孫立人發來了密報,讓他全力配合我的工作,務必要將這反腐倡廉的第一槍打好。   萬事俱已齊備,就看明日東風是怎麼刮起的了。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十七章 風暴(三)     初冬的瀋陽郊外,顯得特別空曠、遼闊。東北風在平原上一無阻擋地呼嘯著,路旁斷了根的枯草被吹得翻飛起來,大樹象強打精神一樣,竭力站穩著身子,讓自己的枝條和風吵鬧著,搖晃著,可是樹枝上的前後幾片枯葉被吹落了,落到了馬路上車輛的車輪下。   此刻在馬路上行駛的是內務局的車隊。這幾天,從遼寧省各部門抽調而來的車子早已經到位,目前我們再也不用徒步行走那麼尷尬了。   我坐在其中的一輛轎車上,臉上滿是凝重。餘波被我掩藏在士兵當中,因此運送餘波的轎車實際上是空的。   昨夜,回到書房後,我先讓韓當和林白他們陪餘波聊了會天,自己先出谷轉了轉,將山谷的陣法啟動起來。由於貫注了我強大的靈力,沒有我靈力烙印承認的人一旦觸及,將被迅速反彈出去。衝力越大,造成的傷害也更強烈。我自信地球上能強行打開我陣法封印的人還沒有出世,因此放心地回到書房和餘波談論明天將會出現的一切可能。   餘波的家人,我早讓靈兒用氣機鎖定了,一旦有什麼意外,我可以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孫立人那裡,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今天一早,他就以瀋陽軍區司令員的名義召開了團以上幹部緊急工作會議,李可風和林玄龍被逼無奈,安排了一些事情後就一干部下匆匆趕到了軍區大院。   孫立人以軍人不得干政為名要求在座的將校官們暫時不得外出,等瀋陽的風波平息後再履行自己的職責。李可風和林玄龍幾乎當場翻臉,可是軍區直屬特種師包圍了會場,讓李、林二人嚥下了心中的惡氣。但他們心中並不慌亂,畢竟在丁為民的計劃裡,軍隊只是迫不得已才會出現的預備方案,畢竟他們有信心,在這個完美無缺的計劃實行下,鄭凱距離敗亡只是一步之遙。其實這種情況也不錯,當他們想到孫立人這個老鬼聽到鄭凱敗亡的消息時候那難看的臉色就想笑,的確,目前的形勢對他們很有利,尤其是聽上面派來的高手說餘波已經被成功暗殺後。   此刻,我的心情並不因為勝券在握而趕到沾沾自喜,相反地卻是凝重。今天這一步一旦跨出去,整個遼寧倒下的官員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大批。我也想不到情況如此嚴重,在今天早上我整理這些人的名單的時候數了數,居然有上百人之多。   當然這些人並不值得同情,可是想到我們辛辛苦苦培養一個幹部,就這麼輕易就倒下了,心裡面還是感到難受。   車隊緩緩地行駛著,路旁開始出現了人群,他們都用憤怒地目光看著我們,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   我心裡一顫,雖然不知道這支幕後黑手是怎麼煽動起群眾的,可是至少說明了一點,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誰忠誰奸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設想一下如果今天公審的真的是一個大貪污犯,難道還會有人來聲援嗎?   車隊繼續前進,而路旁的群眾已經越聚越多,他們還舉著一些巨大的標語,諸如「余書記是無辜的」、「公道自在人心」、「反對特務機構對余書記的迫害」等等。可是局勢還是比較穩定,而群眾也沒有大的舉動,看來他們是希望在公審大會上再發難吧。   當我們抵達瀋陽市中心廣場的時候,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群眾的熱情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車隊緩緩開進了廣場對面市政府的大門,門口迅速被群眾給堵上了。   坐在車裡,我順手拿起被人從車窗縫隙裡塞進來的紙條,仔細看了起來,只見上面列舉了餘波書記的種種事跡,廉潔清貧就不說了,就是那一樁樁政績也是觸目驚心,尤其是餘波的身體更是讓我動容,想不到這麼兩天相處,我居然沒發現他已經是胃癌晚期。由於工作的時候過分的疼痛,他習慣地用辦公桌的菱角頂住自己的胸口,久而久之,菱角如今早已經被磨平了。想來這幾天他臉上的笑容也是裝出來的吧。組織上曾經多次勸他去徹底把病治療一下,可是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突發事件羈絆著他。從餘波身上,可以體現出一個社會黨員所有的光輝品質。   當我把這個傳單看完的時候,我的心被強烈的震撼了。就是這樣一位好同志,居然就在自己身邊,而且自己如果不是天賦異能,還差點冤枉這樣一位好同志。看來人才就在我們身邊,關鍵是如何去發掘了。   不過,今天餘波撞到了我的手裡,他的那些身體上的毛病都會離他而去的,我不會坐視這樣一位好同志被病魔奪去生命。   我走下車來,聽見外面廣場上震天的吶喊聲。「把余書記交出來,還余書記清白」、「余書記是大青天」、「不能冤枉了好人」的聲音此起彼伏,看來群眾真的是被調動起來了。   我指揮著部隊,假意要在市政府大院的各個地方安插好火力點,實際上卻是掩護餘波進入政府大樓。   這時,夢芸和靈兒出現在我身邊,向我作了個「OK」的姿勢。我點了點頭,看來方方面面都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現在就看局勢該向什麼方向發展了。   當我走進市政府會議室的大門的時候,只見餘波已經換好了衣服,站在窗前,看著遠處的群情激憤的人海發著呆。   我靠近他的身邊,只見他眼角滿是淚水,「我沒有做什麼,人民卻給了我這麼多,我拿什麼來回報大家呢?」   我拍著他的肩膀道:「這就是所謂的民心可用啊。正是有了他們的支持,我們的決心和努力才沒有白費,我們的民族才有了希望。水能載舟,也能覆舟,這樣淺顯的道理我們的某些幹部就是不明白,非得要以身試法才行。」我搖頭歎息道。   餘波默默地點了點頭,「這次難道真的要倒下很多幹部,包括我的老領導唐迅和周文正?他們也曾經是一個個廉潔奉公的好幹部,可是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呢?」說到後來,餘波也陷入到沉思裡。   「還是慾壑難填啊。一旦身居高位,什麼理想和抱負都沒有了,加上站錯了位,受到某些人的影響,墮落得就更深了。而且我們國家對上位者沒有更好的監督機制,所以才出現了這樣或者那樣的毛病。這次黨和全國人大通過的反腐條例,就可以很好地解決這方面的問題,所以才有了這次我的東北之行。現在全國都在看著我們這裡所發生的一切,成功了,有了瀋陽的表率,各地就可以很好地執行條例上的規定。反之,條例則成了一紙空談,腐化的風氣還會越演越烈,到時候我們的國家就真正危險了。」說到這裡,我的語氣越發沉重起來。   「難道僅憑一紙條例就可以徹底決絕我們國家的現狀嗎?目前有很多事情困擾著我們國家的發展,所面臨的問題也是方方面面的,決不是殺幾個貪官就可以解決的。我覺得還應該有其他更全面的考慮。」餘波臉上滿是憂慮。   「雖然說殺貪官不能根本解決我們國家的問題,但至少可以在那些想對國家和人民財產動手的人的頭上懸掛上一把利劍。『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讓他們在心裡有個反省的標準。這些貪官看起來和我國總的人口相比是不多,甚至是可以說是少得可憐。可是就是這佔人口不足萬分之一的人卻吞噬了國家近三分之一的財產,不能不說是我們國家的一個莫大的悲哀。有了這些被追剿或者是不敢伸手的資金,可以幫助我們國家的經濟騰飛做多少有益的事情啊。尤其是我們的軍隊,現代化的武器裝備得還不夠,除了幾個王牌集團軍以外,其他部隊的裝備還停滯在七十年代的水平,一旦國際形勢有變,我們僅僅憑靠幾個軍就能打勝仗嗎?這次一旦反腐獲得成效,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緩解軍費的壓力。」當我說到這裡的時候,餘波的臉上有了一絲震動,他從來沒想過用如此全面的思想來考慮這個問題,如今聽我一講,引起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   我整理了下思路,繼續道:「還有這次反腐敗的問題,實際上已經上升到關係我們國家生死存亡的大問題上來。我們來看看這次反腐的對象,居然都和丁為民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目前我們國家的兩派之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如果能很好地煞住這股歪風,對丁系的震懾是驚人的,尤其是借此良機可以狠狠地打擊丁系的官員基礎,在他們牢不可破的戰線上打出一個缺口來,這樣,消弭黨派之爭才有可能。中國,目前需要的不是妥協,不是權力平衡,而是中央權力層的高度統一。只有一個強有力的抱成一團的中央政府,才能領導我們走向一個又一個勝利。內耗,只能使我們弱小。」   餘波滿臉崇敬地看著我,目光中早已經沒有了看待一個普通年輕官員的眼光,此刻的他,才真正認識到我以弱齡之資入主中央最高權力核心的真正原因。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十八章 風暴(四)     就在我和餘波攀談的時候,廣場上的群眾動了起來,他們開始向市政府的大門湧了過來,叫喊的聲音也越發清晰起來。   由於靈兒給市政府的大樓施展了空氣幻化術,因此我們站立的位置其實只能是單方面窺視的。這也是我不怕餘波站在窗口會被人發現的原因。   看著市政府大門口瘋狂湧動的人群,餘波搖頭苦笑道:「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就讓這些愛戴我的群眾在下面受苦?我們該什麼時候出去解釋這一切?」   我搖了搖手,「先別忙,他們決不技止於此,一定還會有什麼花招。如果現在你出去,外面場地太開闊,我們也不便於保護。我們還是守株待兔,看他們接下來會怎麼辦。這次對手很強大,連我也不敢馬虎大意。」   就在我話語間,被鼓動的群眾再次動了起來,宛若一波巨浪一般向市政府的大門捲來,瞬間就將門口執勤的武警戰士給吞沒了。   巨浪向市政府大樓捲來,沿途的車輛,樹木被一一越過,很快便會集在大樓的門前的空地上,與我們的天兵戰士對持著。我粗略估計了一下,僅僅在這一會兒衝進市政府大院的就超過兩萬多人,而且數目還在急劇增加中。   這時,天兵一團團長鍾士元疾步跑進了會議室,「首長,怎麼辦?戰士們頂不住了,反抗還是還擊?」   我一聽右手一舉道:「讓戰士們多堅持一下,約莫十分鐘後就假裝不支撤進大樓,然後邊頂邊撤,一路給我撤到頂樓去,到時候我會和餘波書記在那裡等你們。成敗在此一舉,請同志們多注意周圍的環境,也要隨時保護好自己。」   這時廣場上突然響起了遼寧省省委書記唐迅的聲音,估計是通過擴音器發出來的,聲音非常清晰,「國家內部事務調查局的鄭局長,人民的呼聲你是聽見的,你們作為特務機構,罔故人民的意願,將一心為人民服務的好幹部餘波同志秘密逮捕,並刑訊逼供,在餘波同志身上網羅了一系列的罪名,於理不合,於法不容。由於你們是中央來的領導,只要你們把餘波同志完整無損地交出來,我們地方政府和廣大的人民群眾將既往不咎。」   我注目向廣場中央看去,不知道何時這裡已經搭起了一座高台,只見遼寧省委書記唐迅,省長周文正,瀋陽市市長白雲天,還有他的一群爪牙赫然在在座。我神念略微觀察了一下,發現這次自己和靈兒、夢芸還有程成他們親手確認的遼寧全省的貪污腐敗人員已經全部到齊。這真是天作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估計他們以為這次我一定會完蛋,所以這才得意洋洋地齊聚一堂,想看看我這個政治局常委,中央書記處書記,國家內部事務調查局局長的最終淒慘下場。要知道九人核心之一的高層人員,被憤怒的人民群眾活活打死,那會是多麼壯觀和轟動的一件事情啊。當然,這信心的來源主要是源自於昨夜回報的餘波的死亡,使他們手裡有了最重要的籌碼。   我搖了搖頭,這一刻終於來到了。他們果真如我所想像的那樣,一個個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充當正氣凜然的正面角色,大肆攻擊我的形象和威嚴,以期獲得完美的政治形象。看來還有媒體攙雜在裡面,我隨意在廣場四周看了一眼,便發現遼寧衛視的電視轉播車就停在廣場的一角。   我心頭不禁一曬,看來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不同的是,我調集的可是中央電視台的精兵強將,他們就隱身在廣場四周的高樓上,只等我一發難,便會開始向全國現場直播這場盛會。   我向鍾士元點了點頭道,「你去執行任務吧。我和余書記就先到樓頂去等你們了。」當鍾團長領命而去的時候,我和餘波也開始動身前往樓頂。   在去樓頂的路上,趙青出現在我面前,「局長,一切都準備好了,所有的信號都已經調試完畢,就等你的發難了。」我點了點頭,「趙青,現在你就跟我們一起到頂樓去看看這場盛會,看看人民群眾的力量將會是多麼地強大。」   廣場上,唐迅和周文正看著急湧的人群終於突破底樓戰士的阻擋,成功衝進了大樓,不禁擊掌相慶。這次計劃籌劃得天衣無縫,在上面下派高手的完美配合下,一環扣一環,終於把鄭凱逼進了死角。現在,他反抗就會背上殺害民眾的罪名,不反抗,就會被人民群眾打成肉醬,即使死了也會背上千古罵名。唐迅更是得意,自己立下如此功勞,丁為民已經向他承諾過了,待事情一了,自己就將上調中央,一舉進入政治局擔任常委的職務,還會兼任內務局局長的寶座,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周文正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唐迅一上調,自己便會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主管一省的黨政大權。在這裡,自己就是土皇帝,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包幾個娘們兒玩就怎麼玩,那時侯的生活該是如何地愜意啊。   就在兩人浮想連翩的時候,手下傳來了好消息,群眾已經成功突破了所有樓層的防守,馬上就要進入他們退守的地點——市政府大樓的頂樓了。唐迅和周文正對望了一眼,心裡的大石頭徹底落了地,看來餘波真的是被成功暗殺掉了,不然他們不可能不出來澄清的。正因為他們的任何辯解都沒有作用,這才是自己一方如此順利的原因吧。   「叮噹……」忽然,廣場四周忽然響起了悅耳的清鳴聲,唐迅詫異地向廣場四周看去,只見四周的高樓上不知道何時架起的寬螢幕上開始閃現信號,並很快出現群眾向頂樓衝鋒的畫面。   「難道是省台一早準備好的?」就在唐迅思忖間,天空頂部突然暗了下來,整個天穹彷彿被什麼罩住了一樣,頓時暗淡無光起來,緊接著天空裡也出現了大的投影景象,把整個畫面渲染得更加清晰。唐迅和周文正對望了一眼,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此刻我和餘波站在頂樓,目視著從樓梯口源源不斷地湧上來的憤怒的群眾。在靈兒、夢芸和我三個人的保護下,即使是當年的宇宙神再世,恐怕也不能傷害餘波一根寒毛。   看情況差不多已經完全控制住了,我向韓當點了點頭,示意行動正式開始。在靈兒異能的施展下,空氣立刻凝結成厚重的雲層,阻擋著太陽光線的照射,天空立刻暗了下來。隨即雲越凝越厚,終於天際一片漆黑。   群眾被如此巨大的異變給驚呆了,前進的步伐也停止了下來。   我凝聚靈力,大聲地說道:「同志們,朋友們,廣大的瀋陽父老鄉親們。如今你們聚集在這裡,我很高興,說明了你們對我們黨廉政奉公的好幹部的熱愛。不過請大家不要受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挑撥,你們的余書記好好地站在我身邊,並沒有如大家所傳聞的那樣被我們秘密謀害了。」   當我說到這裡的時候,無數的燈光照耀到了餘波身上,廣場四周,天空蒼穹的屏幕上都出現了餘波含笑招手的影子,頓時群眾大嘩,議論聲不絕於耳。   餘波雙手招了招,然後接過趙青遞過來的話筒道:「父老鄉親們,我是你們的書記餘波,大家還記得我嗎?這幾天,內務局的同志把我很好地保護了起來,所以才沒有遭到某些人的暗壞。具體的經過,請我們尊敬地鄭局長做個說明。」   我接過話頭道:「父老鄉親們,中央對瀋陽的反腐工作很重視,特別委派我到瀋陽來主持這項利國利民的工作。可是我到瀋陽的第一天,就接到你們省委書記唐迅和省長周文正對餘波同志的檢舉,而且第二天我還接待了上千上訪群眾的申冤的報告,矛頭都指向了餘波同志。」配合我說話的聲音,四周和天穹的大螢幕上出現了唐迅和周文正夜訪的場景和溫泉谷地外群眾大鬧我駐守部隊的場景,更是引起了轟動。   唐迅和周文正滿臉都是汗水,情形的變化早已出乎了他們的意外,陪伴在他們身邊的官員也是惶恐不安,一個個臉色蒼白,悔不該趟這趟渾水。他們準備走下主席台開溜,可是四周早已經被清醒過來的群眾堵住了。   這時我接著道:「當時我也一度被他們給搞懵了,因此派人調查了餘波同志的情況。」當我說到這裡的時候,四下的群眾長出了一口氣,可是接下來的話又讓他們把心提到了喉嚨眼上,「可是出乎我們意料的是,我們收到的情報幾乎全部都對餘波同志不利,在訪問的群眾中,全部都是對餘波同志不利的情報。」在我說話期間,屏幕將接受採訪的群眾的情況一一顯示出來,惹得群眾一陣大嘩。「尤其是我們調查取證的時候,更是驚異地發現,餘波同志的銀行賬戶上莫名其妙地多了幾千萬,而以他的名義購置的房產也有好幾十處,所有這一切,都讓我們加大了對餘波同志的懷疑。」現場是一遍鴉雀無聲,大家都在急切地想知道內務局是怎麼樣為餘波洗清冤屈的。   「可是,有一件事打消了我們對餘波同志的懷疑,那就是我們收到一分錄影帶,有你們省委書記、省長和一些所謂的高官所參與會議的錄影帶,上面記述了他們是如何陷害餘波同志的。」在我話語間,我親自深入省委大院採集回來的錄影情報上了螢幕,把唐迅和周文正等一干丁系嫡系是如何陷害餘波的情況完全展示了出來。這裡之所以說有人送來的,嘿嘿,讓他們自己狗咬狗去吧。   唐迅和周文正臉色蒼白,那些屏幕上露了面的官員也是耷拉著腦袋,如今情形敗露,看來自己的仕途是保不住了。這一幕被中央電視台全部拍攝了下來,全國觀眾都在此刻觀看到這壯觀的一幕。   「當然,我們也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唐書記和周省長,因此,特意調查了一下實際情況。情形大出我們的意外,唐書記的三個子女目前都已經入了美國籍,而周省長的兩個孩子也加入了日本國的國籍。在這裡引起了我們的好奇,為什麼堂堂地一省最高的官員,都要把子女把外國送了。因此我們調查了一下他們子女的情況,情形大大出乎了我們的意外,他們居然一個個都成為了億萬富翁。當然,我們不排除他們是自己創造的財富的可能,因此又觀察了一下他們的社會背景和公司資料,可是他們居然沒有任何職業,目前都是靠吃老本過日子。這些錢是那裡來的呢?我們把觸手伸進了這筆錢的來源上。鄉親們,觸目驚心啊,這其間蘊藏著多麼大的貪污腐敗啊。唐家和周家幾個子女糾結起來,註冊了十多個公司,他們利用家庭的關係,靠著老子的批文,大肆收斂財富。他們將地皮低買高賣,強行霸佔某些工程的承包權利,然後又高價承包出去。如此低進高出,短短幾年來就斂集了大量財富。他們做的最大的幾筆無本生意裡,包括修建xx高速公路,十多個大型國有廠礦的改制等等,他們把國家的財產據為己有,裝入自己的腰包裡面,也不管人民受苦,國家受累。他們見錢掙得差不多了,就跑到國外去享福去了,留下一個爛攤子給國家。前幾年瀋陽混亂的情況也和此有關係。多虧大家遇到了個好書記,所以目前瀋陽的情況才有了根本的好轉。就是這樣兩個蛀蟲,居然在你們中間大肆鼓吹廉政為民,談什麼我們大肆誣陷,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在大家都明白了嗎?」   丁為民和丁潤東滿臉鐵青地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丁新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叔父和堂哥嚴肅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地心中居然有笑的感覺。就在昨天,這兩父子還仔細研究了整個計劃,還信誓旦旦地說這次鄭凱的政治前途算是完結了,可僅僅過了一天,所有的幻想就破滅了。這幾天丁新民心裡並不痛快,雖然貴為國家的二把手,政務院的總理,可是什麼權利也沒有。每天回到家裡,就是接受這兩父子的教導。即使是在政治局和政務院發個言,也是事先整理讓他背好的稿子,一點自由發揮的權力也沒有。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淪為了傀儡,比起以前當財政部長時的輕鬆寫意,完全是兩個概念。原本以為當上了總理,權柄大了很多,金錢和美女都會滾滾而來,可是結果卻是這樣,難怪他不開心了。可是他根本沒有辦法忤逆丁潤東的決定,在這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父輩面前,他沒有任何違抗的決心,只不過偶爾把父兄的失敗慘象看作是一種樂趣。   丁為民歎息了一聲,「看來還是太小看鄭凱了。瞧他作的這些準備,沒有相當的異能高手支持是鬧不出如此大的舉動的。難道真的像他的話語中說地那樣,我們中間真的有內奸?」   丁潤東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道:「現在我們並不知道真實的情況,看來只有等我們的內線回報的時候我們才能清楚明瞭了。」   「內線?」丁為民驚喜地看著丁潤東道:「我們有人打入他們內部了?」   丁潤東點了點頭,「目前形勢不樂觀啊。我懷疑鄭凱本人就是一個異能高手。現在先讓我們派去的人手準備一下,救出唐迅他們才要緊。要不然,會讓屬下寒心的。」   丁為民點了點頭,「父親放心,我這就去安排。可惜啊,我們沒辦法調動軍隊。孫立人那個老狐狸,一大早就把我們的兩支王牌軍隊的指揮官的調走了,現在我們完全沒有把握能控制這兩支部隊。」   瀋陽這邊,憤怒地群眾已經把唐迅他們牢牢地包圍了起來。此刻被圍在主席台上的官員幾乎全都嚇得六神無主了。即使是唐迅和周文正也知道現在的形勢很惡劣,官位一定是保不住了,現在關鍵是怎麼留住自己的一條命。子女都在國外,只要能順利度過這一關,自己仍然可以享有榮華富貴。他們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上面派來的異能高手了,只要能突圍,即使犧牲再多的民眾他們也認為是應該的。   這時,餘波接著我的話道:「就是在昨夜,他們指使一些殺手想到內務局保護我的地方暗殺我,使我永遠含冤莫白,如果不是我們早得到線報,說不定我在昨夜就冤死在內務局的駐地了。」就在餘波話音間,螢幕一閃,將黑衣人入室行兇的一幕演繹了出來,讓現場的人驚出了一聲冷汗,當畫面定格到他們暗殺的只是木偶的時候,現場響起了哄笑聲。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三十九章 風暴(五)     天子語:明天晚上更新本章的下半部分,請大家到時再次點擊。本書的收藏太低了,那位大大的書庫有空位可否留一個給《仕途異能傳》,謝謝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待命出擊的高月林臉上滿是疑惑。他就是隱龍谷這次派出來的特級長老之一,是隱龍谷實力僅次於三大谷主的第四高手,也是這次行動的主要領導。他一直在隱龍谷進修,自認實力已經跨過出竅期,達到分神期,絕對算得是現代人類修真史上的一個奇跡了。當然他不敢和三位谷主相比,他清楚知道他們曾經接受過某種神力的洗禮,決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比擬的了。   這次出來執行任務,高月林自認為是十拿九穩,畢竟對付普通的民眾,哪怕是高科技武裝起來的軍隊,他都有信心可以輕易應付。他也從回到谷裡的長老武東風那裡聽說過夢芸的厲害,不過他以為是武東風誇大了,畢竟,如果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都能達到那種境界的話,那自己在隱龍谷裡勤修近一個甲子還有什麼意義呢?   果然,自從接受丁潤東的命令來到瀋陽後,計劃也是執行得順風順水。從屏蔽唐迅和周文正的意識用以測試鄭凱及其身邊的實力,到設置的用以針對天兵戰士空中飛進飛出的巨大陣法,最後更是認為完美暗殺了餘波。眼見計劃便會圓滿結局,可是情況卻發生了根本性的逆轉。讓他心靈所受打擊最大的是餘波居然安然無恙,這位被他確認早以死亡的瀋陽市委書記,如今好好地站在市政府大樓上指點江山,這一切對自己而言,無疑於一個巨大的諷刺。   高月林心中一片混亂,他開始仔細回想那天的情況,可是直覺卻告訴他那天所殺的絕對是餘波本人。在那天手下成功殺掉客房那個人後,他曾經仔細觀察過現場,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可信的,他觸摸過餘波被斬成兩片的身體,皮膚溫滑,毛孔尚在翕動,確實是驟然死亡人所表現出來的特徵。尤其是他曾經在餘波的家裡仔細嗅過餘波的氣息,因此他感確認當時死亡的的確是餘波本人。可是如今的電視畫面上的情況卻讓他心如刀絞,被他們幹掉的不僅不是餘波本人,甚至連人都不算是,居然是木偶,這一切可能嗎?難道自己的五感全部失靈了?難道行動組當時的成員都是瞎子?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丁為民沉重的聲音傳來,「瀋陽計劃徹底失敗,現在開始營救被困在場地中央的我系的成員。希望大家這次拿出真功夫來,不要讓我父親和其他三位谷主失望。」   高月林點了點頭,「請放心吧,這次我們將用行動洗刷我們的恥辱。可是這些群眾我們該怎麼面對呢?」   丁為民陰沉的聲音再次傳來,「行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有阻擋,格殺勿論。」說到這裡覺得過於直接,又改口道,「你斟酌著看吧,只要把人給我平安就出來就行了。」說完就中斷了聯繫。   高月林眉眼間一片嚴肅,這一次營救,恐怕雙手要沾滿血腥,這和當初他修行的本意幾乎是背到而馳。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次完畢後就好好回去懺悔吧。   想到這裡,他手一舉,頓時整個場地裡的人手立即站了起來。這裡是廣場左側人民百貨大樓的九層的大會議室,剛好容納了這次從隱龍谷帶出來的一百位好手。   「出發吧。把唐迅他們救出來我們就回神農架去,俗世間滯留太久,對我們的修行危害太大了。」說完,手一揮,頓時會議室窗戶的玻璃全部粉碎。高月林第一個躍了出去。   此刻,靈兒的氣機已經把廣場四周的情況牢牢鎖住,突然發現百貨大樓那裡發出了強大的靈力波動,心靈一顫,知道出現了狀況。   我也立即知道了這個情況,向靈兒搖了搖頭,示意她就在這裡照看,然後元神立刻向廣場那邊撲了過去。在空中的時候,我已經在百貨大樓一側的廣場邊布下了絕對屏障。這個法術的妙用在於在被我施法的空間內,破壞即使再激烈,也不會傷害到旁邊的人,而且所有發生的一切,普通人都不會看見。   高月林在空中的時候,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只覺得眼前一暗,一種無形的壓力向他撲了過來,連呼吸似乎也急促起來。但他元嬰早成,呼吸和循環早已經不需要口鼻,上中丹田更是早已經凝結起了金丹,當下大喝一聲,全身氣勁勃發,就在空中停了下來,雙手疾推,一股浩然無匹的真元向廣場中央擊去。   我眼中一冷,這一擊讓他給擊實了,那損傷的恐怕就是上千條生命。當下元神立即實體化,幻化為一條金龍向他擊出的真元撲了過去。   高月林一驚,但他並不以為意,因為這種將真元實體化的運用方法即使是元嬰未成的人也可以施展出來,他自信在自己全力一擊之下,這些彫蟲小技還不原形立現。但他錯估了我的實力,就在我觸及他真元的一剎那,整個氣勁團立即就扭轉了方向,連同金龍一起向高月林撲去。   高月林大驚失色,連忙向後疾退,可是如此短的距離內,人怎麼可能比光速還快呢?就在一剎那,金龍夾著高月林自身的氣勁,從他胸口穿胸而過,整個人的腹部已然炸出了一個大窟窿。   高月林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腹部,目光中滿是迷惘,他想不到自己居然一觸即潰,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這看似漫長的一幕,其實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的。高月林身後的屬下剛躍到空中,還沒調整過來氣息,就發現他們的長老被一條龍行怪物給穿了個透心。他們一個個悲憤莫名,全力向金龍撲去,試圖通過人數上的優勢將這個兇手斃於掌下。   可是實力才是最終決定一切的關鍵,金龍再次幻身,變化為傳說中的雷神形象,雙掌合擊,發出震天的霹靂,一下子滲入這些人的經脈中,頓時氣息紊亂,全身宛若蟻走蛇行,酥麻無比,「哎呀」聲中,一個個凌空掉了下去。   就在他們要落地的一剎那,只覺得身下微風一起,彷彿棉花一般將他們托了起來,緩緩放在了地上。   而這時高月林的身體也已經落到了地上,不過修行的奧妙頓時顯現出來了。他下丹田的元嬰現形出來,呈現頂天立地之姿態,溝通他原本已經毀滅的腹腔的部位。上、中丹田的金丹在他的全身縈繞,吸收著天地的靈氣,維持著他的生機。   我自然明白了高月林的真正實力,可是我並不想趕盡殺絕,就留著他們的命向丁家報告吧。   不過為了給他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我的元神再次幻化,頓時道家三清形象之一的太上老君的形象出現在半空裡,身邊五彩祥雲湧動,全身散發出萬丈金光,「修行之人,首戒殺念,你等置蒼生和黎民的性命於不顧,試圖在這數十萬人聚會的廣場上大肆行兇,本尊雲遊至此,不忍見生靈塗炭,故出手小懲。你們回去轉告你們的主人,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此刻你們就退了吧,我也不想取你們的性命,與正義為敵,終不得善終。」說完後,便長唸了一聲,「無量壽佛」,然後便騎上旁邊的青牛,腳踏祥雲,向天際緩緩飄去,讓下面的一干人目瞪口呆。   沉默良久後他們才醒過神來,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地抬著高月林的身體悄悄地離開了廣場。   這時,市政府大樓頂部我身軀一震,元神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體裡面。靈兒見我眼睛恢復了神采,連忙拉著夢芸走到了我的身邊,小心詢問了那邊的狀況。當聽說我幻化為神仙教訓這些所謂的異能高手的時候,一個個都嬌笑起來,說連太上老君都攙雜了進來,這下會惹得丁為民擔好一陣子心了吧。我聽後也不禁莞爾一笑。   這時,韓當正在講話,公佈了遼寧省所有官員的收支情況和他們的家庭背景,還有政績和其他一些情況,頓時一部分廉政奉公的好官員浮出了水面,當然那些貪污腐敗分子也立刻無所遁形。這其間的典型就是站在廣場高台上的那些高官了,稀奇的是居然沒有一個好人,全部都是罪惡滔天那種,看來還真是物以類聚。   憤怒的群眾終於爆發了,先招呼他們的是口水、雞蛋、西紅柿、水果和蔬菜等等不容易受到傷害的物體,發展到後來,拋向那裡的就是磚快、瓦片、石頭等等的銳器了。這次唐迅他們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市中心本來哪裡來的這些東西,可是他們為了達到把鄭凱剁成肉醬的目的,用卡車運送了很多這些東西到廣場邊來,這下好了,這些東西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很快,高台上的雜物就堆積成了小山,以唐迅為首的一干貪官早已經是氣息奄奄。他們怎麼也弄不明白,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人來營救他們。   看著下面混亂的局面,餘波有些焦慮地對我道:「鄭局長,這麼做會不會不合法?」   我搖了搖頭,「既然他們犯了錯誤,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群眾這麼做,也有這些貪官自己的原因在裡面,你說說看,為什麼堂堂的瀋陽市中心會有這麼多雜物出現啊?現在反腐鬥爭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階段,不動用紅色的恐怖對付他們,能壓得下這股歪風邪氣嗎?」   就在我的話語間,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扔的群眾又湧到了高台前,將那些磚瓦石塊些又拾取了回來,很快被小山掩蓋的眾貪官有現身出來。不知道是誰組織的,震天的「一、二、三」聲喊了起來,就在「三」字出口的一剎那,暴風驟雨般的石頭瓦塊向高台上扔去,不到幾秒種,這些原本不可一世的高官們就被憤怒的群眾砸成了肉醬。   由於中央電視台的全程直播,全國各地都看到了貪污腐敗份子的下場,一時間,全國歡聲雷動,鞭炮聲四起,大家都明白,這次中央要動真格的了,看來離政治清明的好日子不遠了。而那些有經濟和其他問題的官員則在心裡暗暗打鼓,想是不是該去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甚至有些心理脆弱的人受不了精神壓力乾脆在家中自殺死掉了。   瀋陽軍區這邊,李可風和林玄龍在會議室裡坐立不安,他們身邊的第四和第三十九集團軍的下級官員也顯得很焦慮,畢竟,離開部下到這裡,還被人軟禁了起來,怎麼說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過李可風和林玄龍心裡還是自信要要多一些,畢竟這次計劃他們親自參與過一些細節的實行,認為確實沒有什麼漏洞。而且他們都是堂堂的少將軍長,沒有中央軍委的批准,即使是孫立人這個大將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就在他們沉思間,忽然聽到外面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然後就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軍裝出現在眼前,雖然是軍人的穿著,但並不是以前見過的款式。   這時,一個佩帶少將軍銜的軍官走進了會議室,向孫立人大將行了個軍禮,然後又向   第六和第十八集團軍軍長陸軍和賴星行了個禮。   這裡面除了孫立人知道真實情況外,其他人都雲裡霧裡,不知道這身軍裝代表的是什麼。就在李可風和林玄龍胡亂揣測的時候,那個少將軍官走到了他們面前,從懷裡掏出兩張卡片,然後正色對二人道:「根據中央軍委簽署的特別逮捕令,李可風,林玄龍,你們被捕了。」就在李、林二人發怔的時候,已經有戰士衝了過來,迅速解下了他們腰間的槍支。   第四和第三十九集團軍的下級軍官立即從腰間掏出手槍想反抗,可是已經有戰士撲了過來,用衝鋒鎗指著他們的頭,他們這才悻悻地放下手裡的武器。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四十章 風暴(六)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拘捕我們?我們是堂堂集團軍的軍長,你有什麼資格逮捕我們?」李可風和林玄龍這才反應過來,雖然被槍指著頭,可仍然不失將軍本色,厲聲向那位少將軍官呵斥道。   「我是國家內部事務局直屬內務師少將師長沈亞,李可風,林玄龍,你們涉嫌參與一樁陷害我國最高領導核心成員的驚天大案,經中央軍委批准,立即逮捕。如果你想違抗的話,就地槍決。」沈亞說完,將那兩張卡片放到李可風和林玄龍的面前。兩人定睛一看,果然是軍委簽署的逮捕令,上面還有軍委主席林海同志的簽名。   兩人頓時面如死灰,知道瀋陽市中心廣場的行動一定失敗了,看來這次鄭凱決不會放過自己,迎接自己的將會是軍事法庭的嚴厲審判。想到軍事法庭,李可風和林玄龍心裡才好過了點,畢竟上面在那裡有自己的人手。   就在兩人腦海中胡亂想著什麼的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了清脆的槍聲。   這時有內務師的戰士跑了進來,「報告各位首長,第四集團軍一部突破我部的防線,正高速向這裡穿插,預計五分鐘後將抵達這裡。目前軍區特種師和我師一團正在攔截中,請首長們快離開這裡。」最後一句話卻是向沈亞報告的。   孫立人一聽站了起來,「這些王八羔子,翻了天不成,居然敢擅自調動。」說完就走出了會議室。第六集團軍軍長陸軍和第十八集團軍軍長賴星站了起來,向沈亞點了點頭後,也離開了會議室。   沈亞沉思了一會兒,「第四集團軍會調動?這是誰的命令?你們在這裡小心看守,我去看看情況。」說完後,沈亞看了看滿臉都是激動神色的李、林二人,搖著頭走了出去。   當下即有內務師的戰士將這些軍官的武器全部予以收繳,然後拿著槍退出了會議室。   所有不相關的人退出會議室後,李可風和林玄龍立刻召集手下召開了緊急會議。   「現在形勢大好,雖然不知道是哪個部分的戰士來營救我們,但根據外面的槍聲來看,規模不會小。一旦我們回到自己的部隊,挾8萬將士以自重,即使是中央軍委,也要看我們幾分面子,畢竟他們也不想把國家弄得這麼亂。而且到時候,丁老他們一定會想辦法為我們開脫。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任何一支部隊的得失對他們而言也是致命的,我們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危機自然也會消失不見。」李可風冷靜地分析道。   「不錯,」林玄龍也不想被抓進軍委總部去看別人的臉色,只有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是最放心的事情,「我同意李軍長的意見。現在我們就看外面的情況如何了,希望他們能早日抵達這裡。」   就在話語間,密集的槍聲越來越近,漸漸向這裡靠攏。外面響起了「倏倏」的衣衫晃動的聲音,看來是門口那些看守他們的內務師戰士撤退了。   林玄龍和李可風是滿臉喜色,就在他們對望的時候,會議室大門被打開了。第四集團軍直屬機關警衛營營長歐陽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軍長在哪裡?」當他看見李可風的時候,眼睛一亮,連忙立正行了個軍禮道:「報告軍長,軍指機關警衛營營長歐陽向你報到。外面情況很危急,請各位首長立刻離開這裡。」   李可風點了點頭,伸手就將那兩張逮捕令撕碎了,然後拉著林玄龍的手就走了出去。那些參加會議的各級軍官也立即跟在後面走了出去。外面戰鬥得很激烈,不時有流彈在身邊呼嘯而過。   這時「嗚」的一聲尖銳的聲響,李可風拉著林玄龍立刻趴了下來,「轟」,一顆炮彈在不遠處爆炸開來。李可風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心裡暗暗詛咒對手居然動用重武器對付自己,然後轉頭向歐陽道:「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多少部隊?」   歐陽一臉茫然地看著李可風道:「軍長不是只調動了我們警衛營嗎?為什麼會這麼問?」   李可風一聽,臉色一變,「你們是說是我調動你們來的?不是你們自願的?」在得到歐陽肯定的答覆後,李可風厲聲問道,「你們就憑借一個營的兵力闖到這裡來了?」   歐陽一臉茫然地看著他,點了點頭道:「是啊。不過路上的戰鬥很激烈,我們一路血戰才到底這裡的。我們營減員50%。不過只要救出軍長,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可風和林玄龍臉色一沉,對望了一眼後,絕望地歎息道:「完了,又落入到他們的算計中去了。」這時候他們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對了,依照一個營的兵力要突破兩個師的防守,這幾乎就是天方夜譚,除非他們是有意放這部分部隊進來,不然決不會出現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情況。而這一切應該是針對他們而來,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寓。   彷彿就是為了驗證他們的預測,四周槍聲突然密集起來,幾乎交織成立體火力,很快在附近掩護的戰士紛紛中彈,而在他們身後的指戰員也紛紛倒地。   歐陽也覺察到了不對勁,邊向四面無目的地的胡亂射擊,邊向李可風道:「軍長,你們開走,我來掩護……」話音未落,眉心清晰出現一個血洞,就這樣眼睜得大大地死去了。   李可風眼裡滿是淚水,爬到歐陽的身邊,檢起他的手槍,然後瘋狂地站了起來,「我和你們拼了。」說完就是一陣亂槍。可是迎接他的是更多的子彈,他的胸部很快成為了馬蜂窩,他也眼睜得大大地倒在了地上。   林玄龍知道自己也逃不過這一劫,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閉目待死,在一陣尖銳的槍炮聲中,他只覺得身上一震,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整場戰鬥從第四集團軍警衛營闖入軍區總部到最後被全部殲滅,歷時一個小時二十三分鐘,在這裡,留下了第四和第三十九兩個集團軍幾乎全部的高級指戰員,自此,這兩個集團軍幾乎就被架空了,留個了林海廣闊的發揮空間,也給丁系最為嚴重地一個打擊。   當我當天晚上接到沈亞整個行動的報告後,搖頭歎息,為了這次行動,居然犧牲了這麼多人手,真的值得嗎?尤其是那些跟隨在李可風和林玄龍身邊的高級指戰員,更是國家花費了巨大心血辛苦培養出來的,想不到都報銷在這方圓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地面上。這麼多無辜的生命,僅僅因為黨派鬥爭的關係便憑白無故地消失了,不能不讓人心如刀絞。   沈亞看出了我的痛心,反而安慰道:「這次選擇消滅的警衛營官兵和那些高級軍官,已經完全成為了丁系的幫兇,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如果不選擇消滅他們,我們就要受到牽累。現在這場政治角力,不僅關係到國家的興衰,甚至關係到民族的存亡,如果不做出適當的犧牲,我們能取得瀋陽的最後勝利嗎?這次行動出乎尋常的順利,局長,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韓當也勸解我道:「是啊,局長。我們在保持國家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的同時,能夠順利解決瀋陽反腐的事情,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啊。相信通過這次的重拳出擊,那些明目張膽地亂伸手的幹部都該反省一下自己了,我們的反腐鬥爭也將進入一個新的局面。」   我聽到後,心裡這才好受了許多,但仍然叮囑沈亞好要好好處理這件事情,對那些犧牲了的戰士和各級指戰員,仍然按照因公犧牲的形式處理,一律發放高額的撫恤金,讓他們的家庭不至因為親人的離去而徹底崩潰。   沈亞點了點頭,稱下午全面接管第四和第三十九集團軍軍務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已經全面清點了這次死亡人員的名單,一律按照烈士的待遇處理。韓當也稱將責成各地方部門加大對這些戰士家屬的安置,絕對不會讓他們的生活沒有著落。至此,我才完全放下了心,開始把工作的中心放到明天的工作中去。   北京,景山後街那條熟悉的街道。丁潤東和丁為民正召集在京的本系官員召開緊急會議。由於情況異常緊急和嚴峻,因此所有的官員都出席了這次會議。   當下午出征東北的隱龍谷高手被特派的直升機中隊送回來的時候,連丁潤東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情況太慘重了。這次外派的高手幾乎無一不身受重傷。尤其是高月林,可以說情況是慘不忍睹,整個腹腔都沒有了,完全依靠元嬰和金丹支撐著生命。當有關人員把情況說明後,便被前來迎接的隱龍隊給送回了隱龍谷。   現在情況真的是亂七八糟,連什麼神仙都出來了。可是看那些人的樣子,又不像是說謊。太上老君?那是什麼玩意兒,而且他也堅信這個時間沒有仙鬼之說,至於自己和幾個兄弟,也不過是曾經接受過某種能量的改造,才能達到今天這個水平。可是他清楚自己,由於幾乎從來沒有認真修煉過身上那種能量,自己的能力比起高月林來說,都還有一定差距,更不要說那個什麼勞什子太上老君了。想到這裡他就頭痛。   再後來,就是瀋陽軍區出了大事。根據孫立人那個老匹夫遞上來的緊急報告,在接到中央軍委逮捕令的時候,李可風和林玄龍糾結部下叛亂,後來被趕來的內務師和軍區特種師給解決了,第四和第三十九這兩個集團軍自軍長以下,幾乎所有高級指揮官全部送命。而且隨後內務師便全面接管了這兩個部隊,現在自己手裡的兩支王牌部隊幾乎一下子就完全送給了林海,讓丁潤東和丁為民想發飆都發不起來,畢竟,他們的理由太充足了,而且還錄下了現場錄像和那兩張被撕碎的逮捕令。   這兩個混蛋,難道不知道軍事法庭有自己的人嗎?為什麼這麼沉不住氣,一想到這裡丁家父子便氣得牙咬咬的。   會議上,還是李思齊打破了沉默,「這次瀋陽的計劃全部失敗,還搭上了遼寧全省我系的主要幹部和兩個集團軍的領導權,我負有主要責任,因為這個計劃是我一直負責實施的,我請求給我應有的處罰。」如今這個局面總該有人出來背黑鍋,而丁為民對自己有提拔之恩,也該是自己報答他的時候了。   「處罰你就能解決得了現在我們被動的處境嗎?」洪辛是最害怕反腐這場風暴燃燒起來的領導幹部之一,要知道他在新疆的尾巴並不乾淨,如果真的讓《中社反腐條例》實施開來,自己第一個下台。「你知道這次瀋陽事件對我們的影響有多大嗎?我們下面的很多官員甚至開始在考慮是不是去自首的問題了,我剛接到通報,在節目播出後的短短幾個小時裡,至少有7名官員在自己的寓所裡自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們系的根本正在動搖。你說你負責,你能負得了這個責嗎?情況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時刻,如果我們不能再拿出點東西來,我們就真的可能完蛋了。」洪辛滿臉都是憤怒的神色,矛頭直接指向了李思齊背後的丁為民。   孫建濤是國家有數的元老之一,雖然級別還夠不上丁潤東那種層次,但也算是在國內一言九鼎的有數人之一了。他毫不留情地指責起這次負責行動的隱龍谷的異能高手來,「直到昨天,我都還聽到事情進展得很順利的消息,可是今天一下子就翻了天。我很懷疑某些人口中的那些所謂高手到底有什麼作用,一舉一動被人拍攝了下來不說,連殺人居然也會鬧出原則性的笑話,還有最後的營救我們的領導幹部,居然也會失手?難道這就是某些人口中無敵的什麼高手?如果真的是高手,能犯這麼多錯誤?我對我們的前景原本是很看好的,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扯淡。現在我很憂慮啊,我們憑什麼能抵擋得住林海和鄭凱的攻勢?我希望也是某些人該好好反省自己的時候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些怒氣都是衝著丁潤東來的,都不禁為他捏了把汗。   果然,陳紅軍最先不幹了,「孫建濤,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對丁主席不敬。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遜,我饒不了你。」   孫建濤對這樣的威脅並不畏懼,冷笑一聲道:「丁主席?那是以前的事情吧。現在好像主席是我才對。」   氣得陳紅軍捲起袖子,捏緊拳頭就站了起來,「坐下!看你們成什麼樣子,不要別人還沒打過來,自己倒先亂了起來。小孫說得不錯,我錯誤地估計了鄭凱的實力,想不到他的修為,連我們谷裡的長老也琢磨不出來他的深淺。瀋陽事件,我們扔掉了遼寧,就是丟掉了東北的門戶,想必以後的幾天壞消息會接著傳來。這件事錯在我,小孫說得是,我是該好好檢討一下自己了。」丁潤東終於認識到面臨的對手確實不是想像中那麼好對付了,看來情況確實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了。   丁潤東承認錯誤的話語倒引起了孫建濤的不好意思,他對著丁潤東歉意地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激動了。其實這次失誤,責任是方方面面的,不是一個兩個人的失誤。至少,在這個計劃的執行過程中,大家並沒有意識到會出這樣的大紕漏。當時唐迅和周文正還讓我們要慎重,可是我們都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執意要執行這個計劃才讓鄭凱抓住了漏洞。如果不是那些憤怒的群眾的話,我相信通過我們司法方面的力量,完全有可能不至於這麼被動。所以說我們大家都有責任,罪名也不應該由李思齊和丁老他們來背。」此語一出,會議室裡的氣氛一下子便緩和過來。   建設部部長孫文博小心翼翼地徵詢丁潤東的意見道:「丁老,您還有什麼其他的高招,畢竟現在的情況太危機了。一旦讓鄭凱把反腐工作真的搞起來,我們在座的至少要倒一半。到那時候,恐怕就該輪到林海收拾我們的時候了。畢竟沒有一個牢固的政治集團,我們是很難和他這個名義上的國家元首對抗的。   丁新民這時插話道:「伯父,我從小就沒看過我的父親。這次情況這麼危急,他老人家能出山來嗎?一來了一下我心中的夙願,二來也可以給林海他們致命的一擊。我就不信,他們能夠與擁有神的力量的我們的父輩對抗。到形勢真的穩定下來,我們再恭送您們回去修煉靜養,再也不敢打擾你們的清修。到時候大哥也可以安下心來,畢竟他年紀那麼大了,也該是修煉的時候了。」丁新民的話看似對目前這個形勢最好的解決方法,更蘊涵了對父輩和兄弟的關心,其實真實的目的不外乎是迅速解決戰鬥,然後把礙事的人全部送走,到時候就該是自己呼風喚雨了。   丁為民聽了搖頭苦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想著解決的方法,一時間,整個會議室陷入了沉默之中。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四十一章 風暴(七)     與景山後街這邊愁容慘霧截然相反的是,在林海家裡,正洋溢著歡快祥和的愉悅氣氛。林海和馮思微看著鄭凱遞交上來的關於整個瀋陽事件的詳細報告,不禁相視而笑。   「鄭凱不簡單啊,居然一下子就在丁潤東身上捅一個大窟窿出來,這下我想該他們傷好一陣子腦筋了吧。」林海將報告雙手遞給馮思微,然後起身走到書房一側懸掛的全國地圖前,撫著下巴,認真看了起來。   馮思微先前已經瀏覽了一下整個報告,此刻溫習一遍,有另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在心頭升起。「鄭凱的還擊計劃可以說是設計得相當巧妙,恐怕直到事發前,丁潤東他們都還以為勝券已經在握了吧,這一仗打得確實巧妙。這一番連消帶打,讓李思齊這個計劃的實際執行者,恐怕也是瞠目結舌吧。這個號稱丁系『軍師』的人,此次恐怕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了。不過,要怪還是要怪他們把計劃安排得太急太毒了,幾乎沒有給人留下任何一點還手的餘地,結果自食惡果,連自己的退路也給封死完了,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人啼笑皆非啊。」馮思微掩卷歎息著。   林海看著牆上的地圖,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拿起筆,在瀋陽的位置打了個「勾」,這才接過了馮思微的話頭,「其實這次最大的收穫不是解決了唐迅和周文正這些個丁系的爪牙,而是讓我們牢牢控制了瀋陽軍區的那兩個集團軍,這是丁潤東手裡的兩支王牌部隊。老師,你來看看地圖,由於少了這兩支毒刺的存在,實際上整個東北已經是一馬平川,完全暴露在我們的威脅之下。實際上現在整個東北地區已經完全在我們的控制之中,成為了我們最完備的後方基地。在這場與丁系的政治角力中,我們好像還是第一次站在主動的位置上來。」林海臉上浮現出勝利的微笑,畢竟這一段時間來神經繃得過於緊張,難得有機會放鬆,自然要充分利用了。   馮思微站在了林海身後,觀察了下全國的整個局勢,搖了搖頭道,「形勢也不盡然。畢竟丁系的根本不在東北,而在江南,那裡才是他們最致命的地方。整個長江三角洲的幾個省市彙集了全國三分之二以上的財政和經濟收入,是我們國家的重中之重,也是我們國家國民經濟的支承點。況且丁潤東的幾大王牌軍隊也不僅僅限於第四和第三十九集團軍這麼簡單,在南京和濟南軍區,他們可是擁有很大的勢力。還有我看這段時間,廣州軍區的第五集團軍也有不穩的趨勢,我們要趁著鄭凱這股東風,一舉把全國的軍隊系統徹底穩定下來,打破目前僵持的政治局面。」   林海點了點頭,「我們還不知道丁潤東手裡到底有多少王牌,雖說是這次從他們基地『隱龍谷』外派的異能高手全軍覆滅,但難保他們背後的真正高手不會浮出水面來。根據鄭凱的報告上來看,丁潤東的幾個兄弟都曾經得到過某種神力的改造,身手絕非常人可以想像,我擔心日後的形勢反而會更加嚴峻。」   「是啊,你認為鄭凱的建議怎麼樣?他決定讓夢芸回中南海來幫助我們防守,而且想通過夢芸的傳授,讓整個龍組的實力再上一個大的台階,至少可以與什麼『隱龍谷』出來的人旗鼓相當。而且我們的這些龍組高手,在將來的國際風雲中也可以起很大的作用。居安思危,我覺得鄭凱的想法很有道理。」馮思微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認為可行。」林海點了點頭,「我想老師和我一樣,不是為了個人的安危才這麼做的,恐怕是為了為反腐鬥爭贏得寶貴的時間才會調回夢芸的吧。這個丫頭幾年不見,已經成為了超凡脫俗的神仙一般的人物了。天兵團的內線的報告您老也看過了,山海關一役,那是一個人能創造出來的神跡嗎?恐怕古代的神仙也和她相比,也差遠了吧。這一切都是鄭凱所創造出來的奇跡,我這個結拜的兄弟啊,身上的神秘光環總是一個罩著一個。」說到後來,林海滿臉都是歎息。   想到鄭凱那神鬼莫測之能,馮思微一陣目眩神馳,「這個小伙子恐怕是上天賜給我們中國民族最寶貴的財富,我們民族的復興重任,恐怕就要落到他的身上。」說到這裡,馮思微語氣有些低沉,「與鄭凱相比,我那個不成器的孫子就讓我傷透了腦筋。他的年齡比鄭凱還大好幾歲,可是終日游手好閒,還居然與丁為民那個老東西的孫子搞在一起,真是讓我痛心啊。」馮思微滿臉都是哀傷的神色。   「老師……」林海神色間有些不自然,吞吞吐吐地說道:「本來我不想說的,可是,既然您老說到了馮濤,我想說一說馮真大哥的問題。他……他……」   馮思微心中一跳,莫不是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有什麼行為不檢點的地方,連忙問道:「林海啊,馮真有什麼問題你倒是說啊,我會回去說說他的。他這個人啊,就是太不檢點自己的生活了。我天天都教育他,可是他總是聽而不聞,讓我頭疼啊。」   「老師,其實馮真大哥是……他收取了巨額的賄賂,如今已經上了內務局的黑名單。我們的情況部門也獲得了這個情報,所以我想向你打個招呼,讓馮真大哥把錢退出來,然後主動辭去上海市市委書記的職務,我想一定能夠免於處罰。」林海終於還是把話說了出來,身上也輕鬆了很多,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讓他心裡很不舒服。如今把這個棘手的問題交給了自己的老領導,自己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意,下面該怎麼做,就看馮思微怎麼把握了。   「這個畜生,當初我就叫他不要貪,不要貪,可是他怎麼就是不聽呢?我們這種家庭,難道還缺幾個錢用?天啊,想不到我馮思微清廉一輩子,臨老了居然會壞在這個臭小子身上。林海,你放心,你做出的所有決定,我都支持,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大義滅親,我們社會黨的尊嚴一定要予以維護。」馮思微到底曾經是黨的最高領導人,自然親情和國法黨紀孰輕孰重是清楚知道的,因此略一沉吟後便做出了這個決定。   林海欽佩地看著自己的恩師,「事情沒那麼嚴重,只要馮真大哥把錢交出來就行了。其實錢財對我們這些人來說,真的只是一個概念而已,我也不知道馮真大哥為什麼會如此糊塗。但老師,馮真大哥的動作一定要快,一定要在內務局定性以前就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依照您老在黨內的崇高威望,鄭凱知道事情的輕重的。還有馮濤,現在丁系已經全面和我們對抗,我擔心他出什麼意外,況且丁雲那個臭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整天哈日哈美的,完全沒有一點社會黨員的覺悟,真不知道當初丁為民是怎麼把他弄進我們黨來的。還有丁安國,也算是一個明曉事理的人,怎麼教出的兒子會如此不堪呢?」說到這裡林海搖頭歎息。   馮思微臉色一紅,「不要說他,連我都沒把自己的孩子教好。看來下一代的教育真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啊,如果不把這個問題解決好,我們的國家還會出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不過,這個難題就交給你和鄭凱去完成吧。尤其是鄭凱,他還年輕,鬼點子也多,我相信中國在他的領導下,會走向繁榮富強。」   林海聽到這裡,臉上滿是詫異的表情,「老師,你是說這屆期滿,我就退位讓賢?他這麼小,能成嗎?」   馮思微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個念頭。不過我相信我們的眼光,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你說說看第四和第三十九集團軍該如何安排?要知道陳紅軍和丁為民他們可是把忠於丁家的思想灌輸到了每一個戰士的心裡面去了,我們總不可能把這兩支王牌部隊給解散了吧?」   「我想過了。隊伍不散,不過要復員一批老戰士,新來的戰士畢竟所受的毒害不深,加上這次我們從全國精選出來的精兵補充到這兩個主力集團軍中去,再加上從第一集團軍中調去的各級指戰員,相信戰鬥力會很快恢復的。不過陳文彬就要大出血了,我可要抽調他的大批骨幹,不過將雄雄一窩,我相信他很快就又會為我們培養出大批合格的骨幹來。為了獎勵陳文彬的功績,我已經決定將在下次的軍委會議上提名,讓陳文彬擔任軍委常委的職務,同時兼任總參謀部副部長的職務。他可是塊好鋼,我得適當的給他加加壓了。」林海自信滿滿地道。   「那好吧,我們能做的就這麼多,現在還是看鄭凱是如何全面解決東北的事情吧。」馮思微臉上又恢復了平靜。   瀋陽這邊,正有許多讓我焦頭爛額的事情等待我的處理。首先的重中之重就是恢復遼寧省的各級領導幹部。這次瀋陽事件,倒下的官員足足有一百多人,他們的離開,給廣大的中青年優秀幹部留下了廣闊發揮的空間。   由於唐迅和周文正這兩位封疆大吏的倒下,實際上現在整個遼寧已經是群龍無首的局面。為了迅速安定政治局面,我報請中央讓餘波擔任了遼寧省代省委書記和代省長的職務,全面主持整個省的政務。在幹部的任免中,我也採取了一一面試的方法,凡是腦袋裡有私心雜念的一概不要,終於為遼寧選拔來了合格的官員。這時內務局遼寧省分局也掛牌成立,開始全面監督各級公務員的工作,而《反腐肅貪條例》也真正在遼沈大地落實開來,讓公務員明白,什麼才是一個合格的公務員,什麼不能做,怎樣做才能為人民謀幸福。同時,我宣佈調整國家公務員的工資,一律在原基礎上上調一倍,領導幹部的家屬原則上不再在地方任職和工作,這樣就避免了人情債和感情債,為關係網的打破創造了一定的條件。如果確實領導幹部夫妻雙方都有工作能力的,需特別到內務局登記註冊,合理監督他們的一切工作,使人民群眾真正做到放心。   「對唐迅和周文正的家屬贓款追繳進行得如何了?」溫泉谷地內,我注視著內務局暗組的組長程成,在我計劃展開的同時,就對這些贓官的家人進行了監控。雖然他們都在國外,但軍情處和國安局牢牢掌握了他們的一舉一動,我及時派出了暗組的執行隊,對這些人展開紅色的恐怖追擊。   「周文正的家人比較配合,如數交出了贓款,因此我們並沒有過多的干擾他們,如今他們已經通過了內務局的後期檢測,證明他們確實已經有了悔過自新的決心,因此我們的人已經從日本撤了回來。而唐迅的家人是百般抵賴,還說自己是美國公民,我們沒有權力拘捕他們,並組織了武裝力量和我們對抗,被我們就地全部擊斃。所有的財產也被我們全部追回,目前行動小組正在回國的旅途中。」程成一臉喜色地說道。   「他們把事情的經過都錄製下來了嗎?」我想了想問道。   「都錄製下來了。我知道局長你的用意,你放心,我曾經多次叮囑過他們,這是對那些貪官展開心理攻勢的第一步,因此我也不敢馬虎。至少明天早上的央視早間新聞就可以播出錄像的內容。恐怕到那個時候,來內務局自首的官員會增加很多。不過,局長,我不知道丁系他們會怎麼對付你。畢竟這幾天什麼動靜都沒有,我覺得事情很蹊蹺。」說到後來,程成有些擔憂地說道。   「沒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嘛。不過我們不能粗心大意,一定要注意一個前提,中國決不能亂。要隨時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如果有什麼兵力上的調動,一定要緊急通知我。如今形勢還不明朗,我們不應該鬆懈啊。」我叮囑程成道。   這時韓當走了進來,「局長,省政府召開的全省各主要大型國企的座談會餘波書記想請你去聽聽,和廣大群眾面對面商討一下企業的改制問題。雖然如今瀋陽的大型廠礦在餘波書記的精心治理下,大都起死回生,不過效益都不太好,這中間牽涉到方方面面的問題,餘波書記想和你一起商量,拿出個解決的方法出來。」   我一聽,這倒不錯,目前我國最需要解決的就是這方面的問題。就我所知,目前我國的失業率非常嚴重,如果真的能找到解決的方法,這次瀋陽之行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收穫。不過目前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我特意問道:「夢芸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這幾天她居然都沒打電話給我。」   「局長,夢芸隊長她回到中南海後,立刻重新安排了整個地區的防禦力量,我們的天兵二團也駐紮了進去,還有龍組的整訓工作,目前夢芸隊長她一天只能休息兩三個鐘頭,我們內務局現在最繁忙的恐怕就是她了。」韓當有些拗口地說道。對於龍夢芸,他一不能稱姓,那樣顯得太不尊重,二不能喊名,那樣顯得太過親暱,是人都知道夢芸和我的關係,三不能稱呼全名,這樣似乎又顯得太生疏,四不能喊大嫂,畢竟現在我們還沒結婚,而且我身邊不止僅僅有她一個紅顏知己,如果紫妍、嫣然和靈兒吃起醋來,他可吃不消。思來想去,只有喊夢芸隊長了,這樣既顯得親切又顯得莊重。不過這裡的隊長恐怕讓人有點匪夷所思,因為她是整個天兵部隊的司令員,取「部隊」的「隊」子,簡稱為隊長,這個隊長比什麼團長師長都大,恐怕是我軍歷史上權力最大的隊長了。   「那個什麼職工座談會什麼時候召開?我想回北京去看看那裡的情況。」沉吟一會兒,我還是想去看看夢芸的情況,我可不想她太勞累了。   「座談會明天早上召開。局長,時間這麼緊,你能趕得回來嗎?」韓當有些驚訝地問道。   「沒問題,我讓夢芸在中南海的一角給我布下了傳送陣法,來去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不過,這裡的工作你們也不要耽擱,目前東北的局勢還沒有穩定下來,我不希望看見你們驕傲自滿的工作態度。」我善意地提醒道。   「老大,你就去吧,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程成這時開始插話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到院子里拉起正在看書的靈兒,轉身向亭台奔去,在到達亭台的一剎那,我們的身影頓時消失不見,瞬間後出現在傳送陣的位置。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四十二章 收服(一)     北京冬日的下午,天空還殘留著太陽的影子,北風象霜刀一樣嗚嗚的刮著,空氣寒冷而乾燥,讓人察覺不到一點暖意。   我和靈兒剛走出傳送陣,便覺得一陣涼意襲來,這才想起溫泉谷地由於地氣的原因,溫度要比一般的北國溫暖得多,此刻直接從那裡傳送過來,自然是覺得寒冷無比了。   不過我和靈兒對這點溫差不放在心中,靈力運行之下,身子早就舒適如初了。   忽然我們周圍響起了急促的警鈴聲,然後就是腳步跑動的聲音傳來。   「請問是誰在那邊,請舉起手來,站在原地別動。」有個威武的聲音傳來。   我不禁哭笑不得,居然被人當作入侵者了,當下沉聲道:「那邊是二團的團長顏羽嗎?我是鄭凱啊,現在是你親自帶隊駐守這裡嗎?」   「不好,是局長。大家快站好。」話語聲中,一個魁梧的漢子向我跑了過來,站在我的面前,「啪」地就向我行了個軍禮道:「報告局長,二團團長顏羽向你報到。」   我一看,不是天兵二團的團長顏羽是誰,當下好奇地道:「怎麼居然是你親自帶隊啊,你下面的那些基層幹部呢?不要告訴我他們都休息去了。」   顏羽摸著頭不好意思地道:「他們都去聽龍指揮講課去了。由於現在是下午,防守相對於要容易一些,所以現在由我親自帶隊。等晚上龍指揮給龍組的核心成員講課的時候,我再去旁聽。」   龍指揮是誰?不會告訴我就是夢芸吧。   看著我臉上疑惑的樣子,顏羽向我點了點頭道:「首長猜得不錯,龍指揮就是龍夢芸同志。」我這才恍然,由於天兵部隊是以團為基本單位,雖然夢芸是實際上的指揮者,可是卻沒有相應的任命,看來這次順便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我點了點頭道:「請帶我去看看。」說完我當先向前走去,靈兒緊跟在我們後面。   不遠處就是肅立在一旁的戰士們,他們行著軍禮,用崇敬地目光看著我。   我微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同志們都各就各位吧,中南海的防禦還需要你們努力,可不能在這裡耽擱時間啊。」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們,繼續向前走去。   在顏羽的帶領下,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這是位於中南海湖邊的一個小禮堂。還沒進禮堂的大門,便聽見夢芸那輕柔中不失嚴厲的聲音,不過看情形似乎今天的講解已經完成了。「今天就講到這裡,大家下去好好溫習一下,相信經過大家持續不斷的修煉,一定可以將本身的實力提升一個大的台階,到時候,我們民族的振興又多了幾分把握。現在大家就下課吧。」   隨後就聽見禮堂裡嘈雜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連忙拉著靈兒的手藏在了旁邊的角落裡。顏羽詫異地看著我,我向他示意不要暴露我們藏身的地點。   只見禮堂裡最先走出來的是天兵部隊的那些軍官們,他們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一個個手裡比劃著,嘴裡還唸唸有詞,一副癡迷的神情。我不禁看得啞然失笑,這那裡是部隊,分明就是些神漢嘛。   這些軍官到到站到門口的顏羽,愣了一下,馬上行禮問好。顏羽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自行離去。   待這些軍官離去後,隨後出來的就是那些龍組的子弟了。他們看見顏羽並不以為意,瞟了一眼就離開了,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一個小小的上校團長並不放在他們眼內。我不禁看了後大為生氣,看來這些人還不懂得怎麼去尊重別人啊。在實力提高的同時,認識也應該有一個大的提高才行吧,要不然,日後怎麼能派上大的用場呢?   夢芸最後出來,她身邊還跟著五個油頭粉臉的小子,慇勤地在夢芸身邊跑上跑下。其中一個最為放肆,幾次均去牽夢芸的手,不過都被夢芸掙脫了。   我一看,居然欺負到我的門上,眼中頓時射出濃重的殺機,周圍的溫度瞬間降落了下來,天空飄起了小雪。   靈兒拉緊了我的手,我示意她我沒事。   「噫?怎麼下雪了呢?天邊還掛著太陽呢。」其中有一個小子看著天空詫異地道。   我從隱藏的地方站了出來,臉上滿是冷歷的神色。靈兒怯生生地站在我身後,生害怕我鬧出什麼大事來。要知道這裡是中南海,如果行錯一步,將對我的聲望有致命的打擊。   夢芸看見我,嬌呼一聲,立刻撲到了我的懷裡。   我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髮,然後用挑釁的目光望向那幾個人。   果然,那當先一人眼中射出妒嫉的目光,不過並沒有動聲色,頭一甩,他身後那幾個人包操過來,把我圍在了中心。   夢芸這才覺察到有些不對,「龍天倫,你想幹什麼?你要知道你的實力,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即使你爺爺也不是我的對手。」龍夢芸生害怕我發火,那這個龍組副族長的孫子便不僅僅是皮肉受苦這麼簡單了。   「你以為你講解的那些真的是什麼高妙的修行方法啊?我呸,我修行了好幾天也沒什麼反應,分明就是拿些沒用的東西來蒙騙我們。你仗著自己的爺爺是族長就可以肆意妄為嗎?如果不是看你是個美女你以為我們會花這麼多精力來上你的課?真不明白家裡的那個老東西怎麼會對你言聽計從。」龍天倫臉上滿是猙獰的神色。   「大膽,你居然敢對我們的龍指揮如此無禮?」顏羽臉色一變,要知道夢芸在他的心裡那可是仙女一般的存在,根本不能忍受居然有人這麼誣蔑自己的偶像。   「哦,一個小小的上校團長居然就敢跳出來發雜音,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龍組的人殺死你就像殺死螞蟻一樣容易的嗎?」龍天倫曬然一笑,滿臉都是不屑。   「哦,一個堂堂都上校團長都不放在你的眼裡,那什麼級別的人才能入你的法眼呢?」我似笑非笑地問道。而顏羽見我都出面了,自然不敢再多說些什麼,於是站在一旁看這個所謂什麼高人之後的下場。   「至少也該是個將軍才稍微象點樣子吧。」龍天倫臉上滿是倨傲的神色。   我不禁啞然失笑,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誇下如此海口,恐怕還是與龍組的特殊地位有關吧。所謂宰相家人五品官,他們也就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要知道龍組是我國目前官面上的最神秘的勢力,自然他們的子弟一個個都自視甚高,以為天下人不過爾爾。其實就龍組所謂的那些高手來說,也不過僅僅是一個白丁而已,如果不是中央發文、軍委頒發證件的話,在地方去也就和一個平民無異。   「那你對於我該怎麼處置呢?」我看著夢芸滿臉焦急的神色,向她搖了搖頭,示意一切由我來做主。夢芸知道我的脾性,如果自己插手太多的話反而會給自己的族人帶來滅頂之災,只好長歎一聲,走到我的身後,和靈兒小聲談了起來。   這時龍天倫才看到靈兒。當他看到靈兒的天香國色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無意識地吞嚥著口水,醜態畢現。原本他以為夢芸已經是天下少有的絕色了,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坐井觀天,天下居然還有如此動人的美人兒,尤其是靈兒所展現出來的那種嬌弱靈動之氣,更是讓他心動不已。   看到這裡,我不禁連連搖頭,對龍組下一代的素質深感擔憂。   而圍繞在我們身邊的那四位龍組的英俊也猛吞口水,充分說明了物以類聚的道理。   我不禁「咳」了一聲,龍天倫才回過神來,「看你的樣子似乎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樣子。也許你是哪位部長的公子吧,看在熟人的面子上,今天我就放過你吧。不過這裡我要說的是,龍夢芸我泡定了,識相的滾得遠遠的,要不然……」   「要不然你想怎麼樣呢?」我十分好奇他會怎麼對待一個看起來背景並不十分雄厚的年輕人。   「要不然你就留在這裡吧。反正中南海的湖裡也不少你一個冤魂。」看著那邊兩位比鮮花還要嬌艷地兩個美女,龍天倫咬咬牙說道。   站在一邊的顏羽此刻再也忍不住了,「龍天倫,你真的太大膽了,居然敢對我們的首長無禮。現在我就代你爺爺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中國軍人的厲害。」說完,顏羽就衝了上去。   龍天倫初時臉上滿不在意,可是短暫的交手後神色間凝重起來,自然而然地施展出了龍組的不傳之秘。   不過顏羽也不是常人,本身就接受過基因改造,頭腦靈敏,身體強壯,力大無比,加上修煉了夢芸傳授的一些修煉法門後,進展神速,居然與龍天倫鬥了個旗鼓相當。   龍天倫越戰越怒,可是就是擊不倒對手,反而自己連連失手,被對方在一些關鍵部位拍上了幾掌。估計對方忌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這才沒有下殺手,不禁又羞又怒,心中毒念頓生。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四十三章 收服(二)     我這時正在一旁高興不已。想不到接受過基因改造的天兵戰士修煉過後的效果會如此明顯,居然能與龍組自小就修煉的龍組精英鬥個旗鼓相當,而且在持久力和靈巧機動方面尚有過之,估計要不了幾招那個龍天倫也該醒悟過來了。   就在我沉思間,龍天倫突然胸口空門大開,似乎呈現出不支的樣子,神色間滿是絕望的表情。顏羽一怔,想不到情況居然出現如此詭異的變化,自己和龍天倫不是生死仇敵,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處在同一個戰壕裡的朋友,如果此刻印出的掌勢擊實,那龍天倫很有可能會立時斃命,於是連忙疾收內勁,身體後傾,全力向後退去。   龍天倫早就等待著這一刻,嘴裡喝了聲,「你中計了」,然後全身的功力積聚於掌上,臉上現出猙獰的表情,身體一弓,雙掌順著顏羽退去的方向擊去,勁勢化為猛虎,籠罩著顏羽全身各處大穴。   我瞬間便看破了這無良小子的用心,手略微一拂,吐出一股暗勁,向著龍天倫的掌風迎去,「滋」的一聲,已經消去了大部分的內勁,虎形雖存,威勢已消,當擊在顏羽身上的時候,宛若清風拂面一般,只是吹皺了顏羽身上的幾屢衣衫。   顏羽早已經是閉目等待,可是半天卻沒有反應,當下「噫」的一聲,好奇地睜開眼睛一看,身上毫髮未傷,不禁大感詫異。   那邊站立的龍天倫卻是滿臉通紅,想不到苦費心思得來的良好機會,效果居然是如此不堪。尤其是自己全力擊出的一擊,自忖讓顏羽不死也得脫層皮,可是結果連自己都感到汗顏。他不禁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信地運滿內力,緩緩向下印出一掌,地面頓時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龍天倫愣了一會兒才道:「想不到部隊裡面倒有些人才。不過,你以為擋得了我幾招就了不起嗎?如今既然你惹到我頭上來了,不教訓你也說不過去。」說完,伸手從衣服包裡掏出一個哨子,放進嘴裡就吹了起來。   我一看再次搖了搖頭,這個龍天倫除了好色無良、卑鄙下流外,如今又得加上一條罪名了,那就是惹是生非,帶壞家人。   很快,禮堂前面就彙集了一大片龍組的人手。   「小倫,是誰欺負你了?讓叔叔給你出氣。」只見一位四十多歲,劍眉星目的儒雅中年人走到龍天倫身邊,低聲安慰幾句後終於說出了大話。   我目測了一下,現場可能有一百多個人,難怪他的口氣如此大。   此刻龍夢芸緊張起來,她拉著靈兒的手走上前去,「清風叔叔,這次因為小妹的事情和天倫之間發生了點誤會,請你不要插手好嗎?否則事情有可能會鬧得很大很大,連我也控制不了。」沒得到我的允許,夢芸仍沒有把我的身份說出來,只是隱晦地告訴對面這些人不要過多地參與進來。   「哦,原來是夢芸侄女。」那個儒雅中年人龍清風是清楚龍夢芸實力的,自他修煉夢芸傳授的修煉訣竅後明顯感覺自己的功力大進,僅僅幾日時間已經從開光期過渡到融合期的階段,自感即使是修成元嬰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看見龍夢芸站了出來,心裡一跳。先前他見龍夢芸摟著個漂亮的姑娘站在一邊,還以為她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現在看來事情存在蹊蹺。他想了一會兒道:「夢芸,請問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告訴你清風叔叔嗎?」   龍夢芸臉上飄過一絲紅霞,「天倫看到我和我男朋友親熱的樣子,所以想找茬。我手下的顏羽團長見不慣,所以交了幾招,天倫打不過,就招你們來了。」夢芸瞟了我一眼,嬌羞地說了出來。   龍組的人大都知道夢芸為了她的男朋友,前些年一直不在北京,即使偶爾回來也是住不了一天就走了。而龍夢芸的父母自從修煉了女兒帶回來的修煉口訣後,進步幾乎是跨越式的,目前金丹已成,是龍組所有人裡面最先達到心動期的。目前,他們更是在閉關修煉,估計出關的時候有可能達到近代以來龍組修真的人從來沒有達到的高度——靈寂期。從這些情況可以推測出夢芸的男朋友十分神通廣大。詢問族長龍靈子,得到的卻是一陣開懷的大笑,讓人莫名其妙。   前幾日夢芸回到中南海,立刻便召集龍組上下全部的高手開了個會,礙於夢芸爺爺龍靈子的身份,除開那些已經從龍組背叛到丁系那邊的高手外,約莫有三百人的樣子參加了這次會議。會上,夢芸簡單說明了一下當前的形勢,稱龍組的實力已經不足以保護中南海的安全了,建議大家都跟自己學習一些修煉的技巧,從而達到提升實力的目的。   龍靈子在會上證實了自己孫女的實力早已經超越了自己,而且在得到夢芸的傳授後,他也將閉關修煉,言下之意,隱隱有把族長的位置傳授給夢芸的意思,自然是引起下面一陣大嘩。   後來夢芸表示自己無意於族長的位置的時候,這才讓下面反對的聲音小了起來。經過這段時間的傳授,整個龍組有過半的高手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質的提高,當然也有龍天倫這種朽木不可雕也的人存在,自身實力沒有提高不說,還怪夢芸招搖撞騙。而那些感覺自己進步的人,則對夢芸這些修煉竅門的來歷感到好奇,他們紛紛揣測,這一切都是她那神秘的男朋友給她的,因此,當夢芸介紹到我的時候,龍清風心裡一動,連忙把注意的目光投注到我身上。   我刻意改變了自己的相貌,雖然說大體輪廓差不多,但細微之處全部都換了個模樣,讓人一眼看來,絕對想不到此刻站立在他們面前的就是目前中國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龍清風注視了我一下,發覺我除了長得帥一點外,一切都顯得稀鬆平常。他甚至悄悄送出一點靈力偵察我的反應,可是得到的答案居然是沒有任何靈力波動,他不禁大感詫異:此君有何德何能,怎麼能俘獲夢芸這樣一位天之嬌子的芳心呢?想到這裡,他的心不由一動,看著侄子那滿臉渴望的神情,當下作了個決定。   「夢芸啊,你和天倫都是一起長大的,怎麼能胳膊往外拐,護著外面的人呢?雖然說他是你的男朋友,但你也不能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吧。我看你最好是兩面都不要幫,讓叔叔看看你的男朋友到底配得上你不?」說完後,手一揚,頓時這些人把我和顏羽團團圍了起來。   夢芸一看大急,「清風叔叔,你可不能為我們族人帶來滅頂之災啊……」她還想再說幾句,已經被我的傳音給叫住了,「夢芸,如果你真的是為他們好,就不要再管這件事情了。龍組的積弊已久,如果不徹底改革一番,那日後等他們的實力再高一點,再整治起來就更麻煩了。而且龍組的體制也不太合理,這次我要把這個問題一起解決。等我把這裡的情況解決後就去見林海大哥,情況已經到了不改革不行的地步了。」   龍清風見夢芸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的樣子,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當下就朝我走了過來,「在下龍組龍清風,請問閣下在何處高就,為什麼會出現在中南海這裡?還有,你和駐守的天兵團團長是什麼關係,是不是他私自把你放進來的?」說到這裡,臉上神光閃現,一種逼人的氣勢也隨之傳來。   靈兒再也忍不住了,雖然夢芸一再摟著她,示意她不可衝動,可是面對龍清風咄咄逼人的氣勢,哪裡還能看著自己的愛人被人這樣指責,她輕輕在夢芸雙手手腕一點,夢芸只覺得身上一麻,靈兒已經掙脫出去了。隨後靈兒身形一晃,瞬間便出現在我的身前。只見她玉手一伸,一股浩然無匹的勁流向龍清風捲了過去。   龍清風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絕美的少女就出現在眼前,也沒見她如何動手,就覺得心口宛如被重錘猛擊了一下,喉嚨一甜,隨即嘴裡傳來一陣血腥味。他駭然地連連後退了十多步,這才停下了腳步。   我不禁一陣苦笑,好事又讓靈兒給破壞了。   不過也許還可以挽回,我朗聲說道:「哈哈,你們這些人知道我的妹子靈兒的厲害了吧,識相的就離我們遠點。這件事情本來就錯在你們,我來看我的女朋友有什麼錯,無端被人誣蔑不說,現在居然還要受到圍攻,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話音雖然響亮,可是卻沒有注入靈力,因此並沒有起到震懾人心的效果,反而引起周圍的人的怒火。   形勢並沒有因為靈兒的介入有所改觀,反而朝著惡化的地步滑去,而這一切,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只要把事情鬧大,鬧到不可收拾,那時候才是我出面整治這種混亂局面的最佳時機。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四十四章 收服(三)     既然靈兒都出場了,本著共進退的原則,夢芸也毫不遲疑地閃進了人群,來到了我的面前,凝神戒備著。夢芸這時不敢看我的臉,雙肩微有些發抖,可能是擔心我責備她吧。   我歎了口氣,形勢都這樣了,我怎麼可能還在一些細節上糾纏不清呢?看著夢芸心神不定的樣子,我不禁憐意頓生。   我輕輕走上前去,擁著夢芸的腰,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夢芸啊,你都做出決定了,我怎麼可能還怪你呢?你們都是我的小妻子,所有的責任都應該由我來承擔才對,如果你悶在心裡不開心,我可不願意。」   夢芸聽了「撲哧」一笑,嬌媚地橫了我一眼,就這樣軟綿綿地躺進了我的懷裡,讓圍在四周的龍組諸人大感震驚,其中一些對夢芸仰慕有加的人更是叫囂起來,形勢顯得更加混亂起來。   龍清風止住體內的傷勢,憤怒地對我道:「今天如果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不要走出中南海的大門了。」說完,右手一揮,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我不禁一陣好奇,想看看他們想搞什麼鬼。   只聽龍清風大喝一聲「佈陣」,四周的人迅速按照一定的方位站好,隨後他們便開始在我們身邊遊走起來。   我略微觀察了下,不禁啞然失笑。這種小兒家的玩意兒比起隱龍谷的那些高手施展的陣法來說,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不要說靈兒夢芸,換作是紫妍也可以輕易把他們搞定。   想到紫妍,我不禁心裡一動,有好幾天沒和她聯繫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呢?等這裡事情完畢,還是應該去看看她,四個嬌妻,不能厚此薄彼嘛。   想到這裡,一時間覺得沒什麼興致了。如今再玩下去也沒什麼別的花樣,為了夢芸不至於難堪,就暫時放過他們吧。   「龍清風,如果你們此刻就退下,我一定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如果你們還想玩什麼花樣的話,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我恢復了本來面貌,一字一句地嚴肅說道。   龍清風一愣,這個人的口氣似乎是太狂妄了點。   他不禁重新在我身上看了一下。這一看不打緊,心裡可著實嚇了一跳。眼前這個年輕人全身上下揮散著不可匹敵的氣勢,眼睛冷冷地看著自己,彷彿直射入自己靈魂深處似的讓自己感到恐懼。   尤其讓他害怕的是此人像極了一個人,一個揮手就讓上百人瞬間斃命的人,他的權柄之重,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個人一生所能達到的頂點,可以任意處置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官員,而且只需要事後一個合理的說明就行了。   如果真的是他,那龍組和自己就麻煩了,因為他身後代表的是超乎尋常的力量。而且據林海主席私下透露,此人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神鬼莫測的玄妙境界,不是自己和身後的龍組所能應付的。   就在他遲疑間,龍天倫喊了起來,「叔叔,別聽這個臭小子胡說,他如果真的權位很高,怎麼可能會偷偷摸摸到中南海來呢?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他一直依靠夢芸和那個小女人幫他撐腰,是一個十足的吃軟飯的小白臉,不可能有什麼真才實學的。」   我聽了龍天倫的話,不禁怒極而笑,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小白臉。靈兒和夢芸看見我狂放的樣子,擔憂地一人抓住我的一隻手,示意我不可動怒。   龍天倫看在眼裡,滿臉都是妒嫉的神色,忍不住繼續出言諷刺道:「笑什麼笑,一個百無一用的奶油小生,真不知道夢芸喜歡你什麼。」   我終於徹底爆發了,身上發出一道能量環將夢芸和靈兒輕輕地定住,看著她們惶急的眼神,我不禁低聲說道:「你們總不喜歡自己的老公被人這樣貶低吧。你們放心,我有分寸的。」說完,我無視周圍人的情況,一步步地向龍天倫走去。   龍清風滿臉都是遲疑的神色,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控制現在的形勢。如果自己侄子惹惱的真是那個恐怖的主,給龍組帶來的恐怕將會是滅頂之災。   這時,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向我出手了,我視若無睹,仍舊向前走著,而那個偷襲我的人在接觸我身體的一剎那,「啊」的一聲就被反彈出去,在落地的一剎那,噴出一口鮮血,在地上抽搐著。   我繼續向前走著,陣勢終於被我牽引起來,如雨點般的掌影和凌厲的氣勁向我身上落下,可是卻被我一一彈開,不一會,地上就躺滿了人,陣勢已經不攻自破了。   龍天倫呆若木雞地看著我,在他想來,在如此密集的打擊下,情敵想不變成肉泥都困難啊,可是當我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雙眼,可是現實的情況卻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自己平日素來佩服的長輩們在這個人的面前居然是不堪一擊,現在其他尚站立著的人也只是在自己身邊虛張聲勢,可是就是不敢撲上來,眼裡滿是恐怖的神色。   我站在他的面前,冷笑著對他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說我是奶油小生,是小白臉?最可笑的是居然說我是吃軟飯的,你知道這句話的確實意思是什麼嗎?我告訴你,所謂的吃軟飯就是依仗的一切都是別人給予自己的,完全給社會和國家沒有任何貢獻,就是所謂的米蟲,這種情形說你是再合適不過了。你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嗎?」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龍清風顫抖著身子來到了自己的侄子身邊,「請問閣下是誰?是不是那位……」他心裡隱約已經想出了答案,可是此刻卻希望一切都是自己胡思亂想的,只要不是想像中的那個人,那一切都有挽回的餘地。   彷彿是為了驗證我說話的準確性,這個時候天兵部隊,中央警衛團,中南海特勤局的官兵已經圍了上來。原來這裡的情況終於引起了巡邏部隊的注意,顏羽不失時機的下達了調動的命令,很快,附近駐紮的部隊全部到齊了。   當官兵們看著我站在場地中央,宛若天神降世,而地上則是一片狼藉的時候,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們紛紛舉起槍,黑洞洞的槍口一下子就指向了這些原本是處在同一戰壕的朋友。   中央警衛團團長張曉廷少將一看見我,立刻就跑了上來,向了行了個禮道:「報告鄭局長,不知道你在這裡受到不良分子的圍攻,沒有及時出現請你原諒。」說完不屑地看了看地上那些龍組的高手。對於這些人,他早就看不慣了,本身並沒有什麼功績,可是卻總是自以為是,總認為自己比人家高一等,很多戰士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現在總算好,給鄭局長全部給收拾了。   中南海特勤局的周明光局長也算是位老幹部了,處事圓滑的他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明白現在的處境,即使加上自己給龍組助威,也不夠現場的官兵塞牙縫的。當下義正詞嚴地對龍清風道:「龍清風,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會聚眾鬧事?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國家的重心所在地嗎?我看你是越活越糊塗了,這次你幹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走到我的面前,向我打了個招呼道,「鄭凱啊,想不到你居然親自從瀋陽趕回來了,怎麼不見你通告我一聲呢?我也好安排人手保衛你嘛。」   我並沒有理會他,他和我不是一個系統的,我完全沒有理會他的必要,而且我也看不起他這種在中間和稀泥的人,我仍舊冷冷地對龍天倫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好,我告訴你,我是中社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書記處書記,國家內務局局長鄭凱。現在你知道我是不是吃軟飯的奶油小生了吧?」說完,我大聲向顏羽道:「派兩個戰士把他給我抓起來,瞧不起我們黨和軍隊的人我決不會放過他,而助紂為虐的某些人,我也決不會姑息養奸。」   當龍天倫聽到我的身份的時候,腳下一軟,幾乎立刻跌坐在地上。他做夢也想不到今天惹惱的居然是一個天大的殺星。   其實中南海關於各級政要的信息也算是靈便了,可是他們這些人就是喜歡把自己看得太高,從來不肯認真吸收這方面的信息,因此我的長相他們並不十分清楚。   但我的威名他們是清楚明白的,在瀋陽一口氣居然有上百的貪官落馬,這在龍組內部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龍天倫的爺爺就曾告誡過他們,內務局和鄭凱是絕對不能惹的對象,否則即使是以龍組全部的實力,也只有落得淒慘敗亡的下場。當他知道面前的居然會是鄭凱的時候,當時幾乎就暈厥了。他暗暗咒罵自己,誰的女人不好去招惹,居然招惹到這個魔王身上了,天啊,自己難道真的就完了。   他心臟如打鼓一般「砰砰」狂跳著,全身冷汗直冒,下腹如刀絞般疼痛起來,竟然想立即大小便起來。他不知道這是恐懼到極值的表現,還以為自己的身體不知不覺被人暗算了。他想起身逃離這裡,可是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就在他神情痛苦地看著我的時候,有戰士上前去將他給架了起來。   他絕望地看著龍清風,「叔叔,救我。」可是此刻他的叔叔居然也委頓在地上,面色蒼白,眼中滿是恐懼。   當看到這一幕場景的時候,龍天倫知道自己完了,平時一向瀟灑倜儻的叔叔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充分說明了對面這個看起來就像是奶油小生的青年的可怕。   完了,一切都完了,想不到身為龍組副族長孫子的自己,也有被強權壓倒的一天。由於對死亡的恐懼,龍天倫大小便終於失禁了,但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不妥,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掙開戰士的手,跑到我的面前跪下了,「鄭局長,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吧。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光臨這裡,更不知道龍夢芸是你女朋友,如果我早知道這樣,借一千個膽子給我也不敢惹您生氣啊。看在我和龍夢芸都是龍組的人面子上,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看著他的醜態,我不禁搖頭歎息,看來人性還真是複雜善變啊。就在不久以前,他還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模樣,可是轉眼間,他就變成了一個可憐蟲,跪在我的面前搖尾乞憐。   這時夢芸她們總算是掙脫了我給她們身體下的禁制,走到了我的身邊。   夢芸拉著我的手道:「凱,放過他們好嗎?其實大家的心地都不壞,不過是平時驕縱慣了,受不得別人的氣,才變成這樣的。」說到這裡,她才發覺龍天倫屎尿具下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龍天倫也就是平時愛佔點口頭上的便宜,人還是不錯的,這兩年出去執行任務全部都順利完成,也算是對國家和人民有過功績,你就放過他好不好?」   龍天倫見夢芸幫他說情,感激地撲了上來,「謝謝你,夢芸,我一輩子都會謝謝你的恩情的。」不過夢芸可不敢讓他靠上來,嚇得連連後退,畢竟他身上的那股味兒太過嚇人了。   龍清風這時突然也給我跪了下來,「這次的責任都在我們叔侄倆身上,與旁人無關。如果鄭局長真的要怪罪的話就找我們倆人吧,我們不能連累了龍組上下那麼多人。」   我看到這一幕,不禁暈了,「我說過要你們的命了嗎?我只不過是要讓你們好好反省反省罷了,有必要做出這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嗎?這次你們做得確實不對,龍組作為國家最神秘的機關,雖然享有很高的權力,可是也不應該輕視別人,更不應該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   「就像夢芸給龍組的年輕人和天兵二團的各級指戰員一起上課,可是龍組的年輕人就認為自己要高人一等,出來的時候連見到顏羽這樣的高級軍官居然連招呼也不打一下,太說不過去了。」   「還有龍天倫,你自己修煉的方法有問題,居然還懷疑夢芸的無私教授是招搖撞騙,你以為如果真的沒有效力,你們的長輩會讓夢芸傳授嗎?顏羽就是一個好例子,一個從來沒有修煉過的人在修煉了夢芸傳授的方法後居然可以和你打成平手,難道這不能說明問題嗎?是你心胸狹窄,還埋怨別人,不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因此沒有進步也就是預料中的事情了。」   「再後來你見色起意,見夢芸對我好,居然要讓我埋身中南海的湖底,就讓我更不恥於你的為人了。真不知道平時你是如何接受教育的。如果真的把中南海的防禦任務放到你這樣的人手裡,你以為我會放心嗎?」   「尤其讓我氣憤的是,顏羽和你公平打鬥的時候,你居然仗著別人不會對你下殺手而耍弄小聰明,如果不是我及時識破的話,顏羽恐怕會身受重傷。到最後你更是依仗人多為勝,滿口污穢地亂說話,這才使我真正動怒。」   「不過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想置你們於死地的心,畢竟以前我創業的時候,龍組給過我很多幫助,我是不會忘記的。不過,今天大家還是要受到相應的處罰,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龍天倫,你將會被我帶回部隊去好好操練一下,學會怎麼樣才算是一個合格的人,一個有追求和品位的人,而不是整天自以為是,給龍組添亂。」   「龍清風,你回家後也要好好反省自己,晚上寫一份認識報告出來。講親情疼愛自己的侄子本來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如果這一切都建立在別人痛苦的基礎上,那我寧願你是一個六親不認的人。還有其他的人,你們一個個只會盲從,不去詢問糾紛是怎麼鬧起來的,只想憑借實力取勝,可是打不過一個個又變成了膿包,這些都是很大的問題,不解決已經不行了。」   「今天在場的夢芸的叔叔嬸嬸,伯伯阿姨,當然還有兄弟姐妹,你們散去後給身邊的人說一下,就說我鄭凱晚上會召開龍組的全體同仁開一個會,會上我將宣佈一些關於龍組的改革措施。由於體制的問題,龍組現在的弊端實在是太多了,晚上開會的時候我會拿出一個合理的改革方案來,希望大家支持和配合我的工作。我不希望龍組壞在自己人的手裡面,畢竟日後祖國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大家出力……」   正當我想說「大家可以散去了」的話的時候,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來,「好小伙子,事情處理得四平八穩,絲毫不帶入自己的情緒,一切以國家民族為重,真不愧是龍靈子的好孫女婿,如果我自己有孫女,也要嫁給你這樣的英雄豪傑。」話語間,一個鶴髮童顏的長者在幾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人陪同下向我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些精壯的中年人和小伙子。   這些個陪同的人我都不陌生,中間就有曾得到我傳授養生訣的龍組長老龍天生,此外龍天星和龍天應我曾經在雲南見過,那個時候還在一起開過玩笑。在他們身後,就有曾跟隨林海到雲南微服私訪的龍一龍二等龍組核心小組的成員。他們不跟隨保護在林海大哥的周圍,到這裡來幹什麼呢?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四十五章 收服(四)     「好個鄭凱,你不愧是林主席看重的人,希望龍組在你的帶領下,能變得越來越好。」那個老者來到我的身前,高興地拍了我一下肩膀,臉上滿是爽朗的笑容。   我已經猜出了這個人的身份,他一定就是龍天倫的爺爺,龍清風的父親,龍組的副族長龍龍靈火,也是目前龍組輩分最高的人之一。我略微送出一股靈力,查探他的深淺,不過卻有些失望,居然還沒達到心動期,僅僅是融合期的後段,完全和幻想中的前輩高人不相吻合。不過我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如今龍組幾乎所有的高手都到齊了,如果不好好正確對待的話,甚至有可能造成龍組的分裂,這是目前最想保持安定團結的我不願意看到的。   我對著龍靈火點了點頭,然後抱拳道:「龍靈火前輩,鄭凱擅自教訓了你的晚輩,如果有做得不對的地方請諒解……」正當我繼續想說下去的時候,夢芸已經撲進了龍靈火的懷裡,「火爺爺,這次鄭凱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龍靈火笑了起來,「兩個小鬼頭,居然來抬我這個糟老頭子的轎子,事情的原委我都知道了,我不會怪你們,你們做得很好,天倫和清風,是該受點懲罰磨磨他們的銳氣了。尤其是天倫,平時就驕傲自大,學習和修煉都不認真,這次讓他碰一個大釘子很有好處。還有清風,天倫他爹媽閉關修煉,你就該承擔起父輩的責任來,而不是放任和幫倒忙,這次對我們的教訓很大啊。這次天倫到部隊上去鍛煉一下我很贊成,相信經過血與火的洗禮,一定能夠真正成為一名成材的人。這次事件真的暴露出龍組的很多弊端,龍組確實到了不改革不行的地步了,所以我決定全面配合鄭凱的改革。等鄭凱的改革差不多了,我也學龍靈子閉關去也。」說到這裡,龍靈火又拍了我一下,「鄭凱,確實不錯,難怪是下屆元首的熱門人選。」說完後滿含深意地看著我。   當我聽到「元首」的時候,心裡一跳,看來這個龍族長得到什麼消息了。不過,說實在話,對於那個「九五至尊」的位置我並不怎麼奢望,畢竟現在林海大哥幹得好好的,我根本沒必要去趟那趟混水。而且現在內務局的工作才剛剛展開,有了一點起色,我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這上面才行,而不是去做什麼白日夢。   而旁邊那些龍組的人和天兵戰士、中央警衛團、中南海特勤局的戰士聽到這樣的信息後,臉上均出現驚訝的模樣,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用崇敬的眼光看著我。而最誇張的是特勤局局長周明光了,原本他還在一旁生我的悶氣,心裡暗自嘀咕:「這個臭小子,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常委九人組的成員嗎?居然這麼囂張,不把我當一會事。」可是當他聽到龍靈火的話語後,心裡一跳,原來他倨傲是有道理的啊,未來的第一人,當然應該有些與眾不同才對。神色間立刻變得恭敬不已。   我自然不會去理會這些變化,仍舊恭敬地道:「那今天晚上的龍組的改革大會就由老爺子你支持吧,我只提出一個大的方向,把龍組目前這種半官半民的情況徹底改變一下,給龍組一個適當的位置,不要這麼尷尬。當然,待會兒我還要去找林海大哥商量一下到底該如何解決這種情況,我也想聽聽他的意見。」   龍靈火搖了搖頭,「不需要我這個老頭子出頭了,龍組有你和夢芸主持,我很放心。我很安心,我看就給夢芸一個名分,由她主持龍組的事務吧。她爺爺閉關前就有這個意向了,可是卻被我的這些不成器的子孫給耽擱了,如今障礙沒有了,那一切就按照原來的意思辦吧。」   龍夢芸焦急地從龍靈火懷裡掙脫出來,「火爺爺,我不能當這個龍組的族長。你知道嗎?我現在是內務局天兵部隊的指揮官,下轄八個團的強大部隊,我不想分心兩用。」說完後眼睛瞟了我一下,「老公,你也說句話啊。」這還是夢芸第一次在龍組眾人面前確定我的地位,我聽後不禁大樂,「當然,當然,我的老婆就是天兵部隊的實際指揮官,我這個做老公的也是與有榮焉,確實不能在增加新的工作了。」   龍靈火一聽焦急起來,「那怎麼行,你是龍組出來的人,自然應該由你擔當族長的位置,這怎麼可能擅自變化呢,而且這是你爺爺的意思,你總不能忤逆他的意願吧。」   龍夢芸搖了搖頭,「火爺爺,我真的不想當這個龍組的族長,我爭強好勝慣了,龍組不適合我的。」說到這裡,她眼珠骨碌碌一轉,一把抓過在一旁含笑看著這一切的靈兒道:「火爺爺,讓我妹子當然龍組的族長怎麼樣?」   龍靈火一聽,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荒唐,荒唐,你自己不想當也就罷了,居然把事情向一個小女孩身上推,太不像話了。」說到這裡,他的臉漲紅起來,「如果這個女孩實力比你強,我就負責讓她當龍組的族長。夢芸,你還是回龍組來吧,不要找一些推托的話。」   靈兒與世無爭,自然是不將這些話放進心裡,只是淡淡地一笑,讓龍一這些大小伙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龍夢芸聽到龍靈火的話後,眼睛一亮,「火爺爺,你說話可要算數,你說靈兒只要實力比我強,你就讓她當族長?」   龍靈火火氣「騰」地就上來了,在他看來,靈兒最多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能有多大修為,當下怒聲道:「夢芸,你想玩什麼花樣?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不要耍什麼花樣刻意推托。」   龍夢芸笑著對龍靈火道:「火爺爺,你甭生氣。我也說的是事實啊,我這個妹妹可不簡單,別看年紀小,其實已經達到了修真的最高境界——大乘期,她現在實際上已經到達仙人的最好境界了,只不過放不下我們這才留在這世間。」說完,拉著靈兒的手道:「妹子,你展示幾下手段嘛,不然別人會說我吹牛的。」   靈兒聽了大為歎氣,「你啊,總是喜歡把我拉下水,可是他們還不一定相信我呢,說不定我施展出來的他們還以為是幻術。」說完,走到我身邊,「哥,你認為怎麼樣呢?」   我刮了一下她的瑤鼻,「你就幫你夢芸姐姐一把吧。別人不相信你,我相信就行了啊。」   靈兒對我的話是言聽計從,於是轉身對龍靈火道:「這位前輩,你認為我應該如何展示自己你才相信我的實力呢?」   龍靈火原本氣得瑟瑟發抖,以為我和夢芸聯合起來欺騙他,可是現在卻見靈兒宛若仙子一般向他詢問,不禁一怔,難道這個少女真的像他們說的那麼恐怖?   龍靈火開始認真思考起來,「這樣吧,如果你能讓這酷寒的冬日變為萬物復甦的春天一日,我就承認你的實力。」當說出這個要求的時候,龍靈火洋洋得意起來,在他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他卻不知道靈兒原本是由天地靈氣幻化而來,最懂得這天地間元素的奧妙。靈兒仍舊微笑著問道:「請問範圍有多大呢?我擔心範圍大了會影響到農作物的生長。」   龍靈火聽得是目瞪口呆,「怎麼,你真的準備讓萬物回春啊?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讓整個北京城都變為春天吧。」說完瞟了夢芸和我一眼,意思是你們的牛皮總要吹破了吧。   誰知道靈兒居然開始閉目施展起來,只見她的身軀慢慢從地上漂浮起來,直至上升到肉眼勉強可以看見的小黑點為止。   靈兒開始與寒冷的北方來的風元素交流著,很快便得到了北方來的元素的承諾,從北京旁邊吹拂了過去。然後夢芸在空中慢慢轉身,然後接觸微弱在幾乎不能感受的南風,南風歎息著自己無能為力,畢竟現在是北風的勢力範圍。靈兒搖了搖頭,慢慢加壯了南風的氣息,更是用靈氣在空中專門做了個甬道,直接從赤道附近引來了南風的同盟軍,終於,控制整個北京城的變為暖濕氣流了,整個天氣一下子炎熱起來,原本軟綿綿無力的太陽似乎一下子變得凶殘起來,曬在身上居然有火辣辣的感覺,氣溫一下子上升到了二十多度的位置。   這時,靈兒慢慢向大地輸送著靈力,終於,枯萎的樹木逐漸發出了枝葉,慢慢生長起來。而一些鮮花也開始含苞蓄勢待放起來,整個城市充滿著春的氣息。   這時,靈兒緩緩降落到地上來,微笑著向龍靈火道:「這位前輩,請問我達到你的要求了嗎?如果還有什麼其他要求,我願意幫助你完成。」說完走近我的身邊,「哥,完蛋了,由於靈力通道的緣故,整個冬天北京都是現在這樣的溫度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啦。」說完,撒嬌地鑽進了我的懷裡,留下了目瞪口呆地龍組眾人在那裡驚異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四十六章 收服(五)     北京,雖然時值初冬,可是天氣卻異常炎熱。   就在下午的時候,原本呼嘯著的北風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的暖風在大街小巷刮了起來。尤其是讓人奇怪的是,原本凋零的枝葉又開始發出了新芽,街頭的花卉也開始吐出了新蕾,估計要不了幾天,春意盎然的景色就會降臨到這個原本應該被嚴寒籠罩著的北方古都。   大街上的行人一個個揮汗如雨,大家手裡都拿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奇怪地看著突然變得毒辣的陽光,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刻景山後街的丁家院子裡,丁潤東正陪伴著三位和他差不多年紀的青年人,在他們的下手,是丁家二代三代乃至四代的子孫們,尤其注目的是丁為民和丁新民這兩位權傾一時的兩代共和國總理,神態間是恭順無比,尤其是丁新民,眼角滿是淚花,似乎是什麼激動的事情正在發生。   由於屋子裡安裝的是最新的空調設備,因此外面的天氣變化屋子裡的人並沒有覺察到。   此刻,丁潤東正在詳細向這三個年輕人講述這段時間的挫折,末了道:「鄭凱的深淺我們一無所知,但至少他身邊有高人存在那是一定的了,我推測龍夢芸的實力應該和高月林差不多,而高長老居然連一招都沒有遞出去就被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受傷,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那個什麼太上老君,我想是他們那邊的人杜撰出來的,依照潤林,潤鈺和潤淳你們的實力,也應該幻化得出來這樣的場景。」原來這三個年輕人居然就是丁潤東的三位弟兄,想不到為了家族的利益,連苦心潛修八十餘載的三位隱士也出現了,看來這次是孤注一擲了。   「什麼太上老君,那不過是幻術而已,上不得大雅之堂,不過你說的那個小子居然身邊有如此高人,也算是難得了。」丁潤淳是丁家四兄弟最小的一個,經過這麼多年來的潛修,自認為凡塵間早已經沒有對手,此刻臉上滿是倨傲的表情。   「老四啊,你也別輕敵。你以為能培養出象龍夢芸這樣身手的人會是普通人嗎?以前國家危難的時候我們三個沒有把宇宙神賜給我們的神力吸收乾淨,實力也不強,就靠大哥一個人在外面打拼。現在,終於到我們為家族出力的時候了,可別陰溝裡翻船啊,那樣就貽笑大方了。」老二丁潤林就是丁新民的父親,幾十年來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後代們,此刻心裡也有些激動。正因為如此,他要慎重些,試圖為後代子孫留下一個安定團結的局面。   「大哥,二哥,四弟,相對於你們的樂觀,我要謹慎得多。大家一直以來,都陷入了這樣一個思維上的誤區,那就是我們接受過宇宙神的力量,就彷彿是天下無敵似的。可是大家想過沒有,曾經成功將賜予我們神力的宇宙神封印的盤古和創世兩位大神難道就沒有傳人在人世間?也許大家要說,如果真有這種人存在的話,我們的國家和民族會遭受到歷史上一次又一次的屈辱的時候他怎麼不挺身而出呢?其實道理很簡單,這個接受到神力的人和我們一樣,接受的時間很短,我們甚至可以想像,他本身就是一位年輕人,就比如說是鄭凱。我查看過鄭凱崛起的資料,完全就是一個政壇的神話,如果說沒有一身異能在他身上支持他,你們怎麼說我也不相信。你們看一看,龍夢芸在龍組的表現原本很平庸,可是在跟隨鄭凱的日子裡,居然比我們在龍組潛修的子弟進步還大得多,你們說這是什麼道理呢?龍組那些投奔我們的人曾透露出這樣一個細節,龍組長老龍天生在得到鄭凱傳授的『養生訣』以後,本身實力急速上升,是龍組最早達到融合期的。可是龍夢芸不知道得到了誰的指點,回京探望父母的時候告訴了他們修煉的竅門,短短一年內,她的父母就達到了心動期。你們以為有能有這麼大的能量造成如此顯著的效果?如今龍夢芸回到龍組,開始傳授他們修煉的方法,相信過不了多久,龍組就相當於是第二個隱龍谷。來到北京的這一天時間裡,你們忙著制定周密的計劃對付鄭凱,而我則走訪了許多人,現在龍組背叛到我們這裡的那些人都開始後悔不該貪圖我們開出的空頭支票而喪失了功力精深的大好機會,我已經安慰了他們,說只要這次事情一了,就帶他們回隱龍谷潛修。我還露了一手,現在他們都死心塌地給著我們干了。」丁潤鈺將這一天來瞭解的情況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見大家臉上都露出深思的表情,又接著道:「我懷疑鄭凱本身就是出類拔萃的高手,甚至比起我們來也不相上下,我甚至懷疑他暗中培養了大批象龍夢芸這樣的高手,我們這次真的很麻煩。」   丁清民崇敬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這才是自己一生值得學習的對象。丁潤鈺不同於丁為民的霸氣十足,也不同於丁潤淳的狂妄自大,即使和丁潤林的謹小慎微也有所不同,他一切都扎根於事實根據,將事情抽絲剝繭一一展開,真相就這麼出現在了大家面前,而且理由很充足,讓大家都感到信服。   「不錯,三弟這麼一說我也認為這個鄭凱有問題了。這一段時間以來他都沒有出手,分明是扮豬吃老虎嘛。而且上次瀋陽的事件我們輸得很蹊蹺,從我們內線傳過來的消息看,鄭凱有很大的問題。看來還是我疏忽了這個隱藏得最深的敵人。虧我縱橫官場半個世紀,居然會栽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真是不值得啊。」丁潤東聽了丁潤鈺的話,也宛若撥雲見日一般,很快就理出了頭緒。   「那這個鄭凱得到的是誰的力量呢?是創世還是盤古?在這個世間還有多少像他這樣可怕的對手?」丁潤林有些遲疑地道,原本信心十足的心裡有了一絲隱憂。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何苦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實力再強,比得過我們八十年的修為?當初我們吸收宇宙神的神力的時候,那是多麼艱苦的一件事情啊,我們雖然得到了他老人家的部分精神烙印,可是吸取起來也是分外辛苦。當時大哥承受了些微的神力後就幫我們丁家打天下去了,在最危險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幫上什麼忙,因為那個時候正值我們最艱苦的時候,一旦分神就前功盡棄。後來大哥成功度過了危機,官也越來越當得大,我們丁系的子弟也被他一個個帶在身邊,終於成就了我們家族華夏第一家的格局,及時是當時大哥的頂頭上司東方紅也沒有我們家族興旺。所有這些證明了什麼?這就證明了實力不是一躇而就的事情,如果一個人的成長真的那麼順利的話,我們還埋首深山這麼多年幹什麼呢?」丁潤淳將自身遭遇的情況訴說了一遍,居然也是似模似樣,丁潤林又遲疑起來。   就在屋內的氣氛異常沉悶的時候,院子裡突然響起了喧嘩的聲音。丁為民雛起了眉頭,是誰居然如此大膽,居然敢打擾家族的內部會議?   丁為民告了聲罪,然後走到窗戶前面一看。這一看不要緊,整個人立刻成為了木雕,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丁潤東是瞭解自己兒子的,如果不是什麼大事,他是不會這麼失態的,當下也好奇地來到窗戶前。天啊,怎麼可能,只見院子裡春意盎然,原本光禿禿的梧桐此刻枝繁葉茂,還有不少的新芽正向外迸發,花台上綠草蔭蔭,許多不知名的植物正在向外吐著嫩芽。牆角的桃樹和李樹開出了芬芳的花朵,尤其讓人詫異地是原本凋落的菊花居然不分時令又吐出新蕊,讓人不禁震驚是不是天上掌管花期的花神腦袋出了什麼問題,居然會出現這麼大的問題。   丁潤東忽然推開窗戶,讓房子裡的人大感差異。尤其是那些年紀還小的丁家四代子弟更是掩緊了衣服,似乎害怕刺骨的寒風隨後就會刮到。   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迎面撲來的不是冷到窒息的冰風,反而是一股暖洋洋地帶著花香氣息的和煦春風迎面捲來,很多人身上頓時凝起了汗珠。   「這不可能。」丁雲失聲叫了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情?」這句話也是大多數人想詢問的,於是大家紛紛站起身子,來到了院子裡。   大家都被出現的異像驚呆了,丁家那些還沒成長的小孩子一個個歡呼起來,跑上跑下的,紛紛去觸摸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那些年輕人則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不是十二月份,應該是寒風撲面的天氣嗎?即使是說暖冬也說不過去吧。   而稍微年長一點的則倒出一口涼氣,在他們幾十年的生命裡從來沒有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   上天出現這個預兆,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四十七章 收服(六)     丁潤鈺滿臉都是沉重的表情,「我明顯感覺到有人動用了某種禁忌的力量造成這樣的後果的。而且這個人對空氣元素方面的掌握,甚至還在我們之上。有人居然能夠將風元素操縱得如此熟悉,真的是讓人感佩啊。我懷疑使出這招的就是鄭凱本人。」丁潤鈺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確實很厲害,實力和我們相比,不相伯仲,從四周靈氣的凝聚程度來看,功力很純熟,估計已經修成了大成期,也就是傳說中的仙人境界了,確實很不錯。看來這個鄭凱的確有和我們叫板的實力。」丁潤淳臉色也是一變,雖然他一向自大慣了,可是在這樣宛若神跡一般的實力面前,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丁潤林仔細吸了幾口空氣中芬芳的氣息,突然道:「應該不是鄭凱施展出來的,因為充斥在四周的靈氣以陰柔為主,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浮躁一氣。在看看空氣中陽離子的跳躍程度要高得多,所以我懷疑施展功法的應該是個女人。」說完,他再次凝神感受了一下,「不錯,應該是個女人,就是這個人為鄭凱撐腰的。」丁潤林的實力在四兄弟中,是最強的一個,對元素的研究也最為精深,仔細分析後,離事實也差不了多遠。   丁潤鈺見二哥這麼說,也明白這很有可能就是事實的真相。但他絲毫不為自己的懷疑罷手,「我覺得鄭凱還是有問題,所以仍然應該加強這方面的求證工作。」說完,他長歎一聲,「這個大成期的高手確實很棘手,我不知道我們身上的神力究竟到了什麼樣的水平,但我沒有信心單獨面對這個操縱元素的高手卻是一定的了。到了仙人這個境界,和我們擁有神力的人之間,差距是相當微小的,而且我們本身對宇宙神的研究還不透徹,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己最強大的一面發揮出來。誰勝誰敗,這一切都是個未知數啊。」   丁為民這時突然插口道:「父親,各位叔叔,我有個主意。如此……這般……我們就可以完全知道鄭凱到底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不過我擔心國人的反應啊。」   「是啊,這麼做的確有些冒險,畢竟這關係到民族的感情。不過和大局比起來又算不了什麼,只要能真正偵察出鄭凱的實力,這個險我們還是可以冒的。反正他們當炮灰我們又不會心疼,而且即使他們成功了我們也有信心把他們全部幹掉,所以為民啊,你這個提議相當好。」丁潤東點了點頭。   「現在我們回去安排一下這段時間的安排。如今我們把老底都掀了出來,如果再失敗就真的沒臉見人了。現在我們每一步都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一步步將鄭凱推進深淵裡。如今,林海之流已經被我排到了第二位,只要鄭凱一倒,林海也就像沒有根的浮萍一樣,任由我們蹂躪了。」丁潤東做了總結。   於是很快,院子裡又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院落門口來回走動的警衛和附近高樓上安插的「隱龍谷」高手,見證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中南海菊花園,林海家裡。   此刻我和林海正在院子裡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欣賞著滿園的春色。   「鄭凱啊,你們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簡直就是奪天地之造化嘛,如此四季不分,等來年時令恢復正常的時候,這些植物會不會受到影響?」林海臉上滿是驚異的神色,他雖然知道鄭凱身邊的人都有些神秘,可是居然會有如此改變時令的手段卻覺得匪夷所思了。   我搖了搖頭,「不妨,萬物之所以復甦,只不過是受了靈兒靈力的催發的緣故。這正如一個人受了刺激,發洩出來就好了,等情緒穩定下來,一切就完好如初了。初時我見靈兒施展出這一招來,我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為了龍組的將來,靈兒不露一手,是沒辦法服眾的。這不,當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時候,龍靈火當即拜服,口稱族長不已。其他龍組的同仁也是如此,幾乎在一瞬間,靈兒就征服了龍組所有成員的心。靈兒入主龍組,確實是件大好事,至少使我改革的時候阻力要少很多。」   「龍組確實需要改革,雖然我沒有接觸到下面的情況,但我身邊的警衛員曾經多次向我抱怨過龍組的第三代太肆無忌憚了,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即使對闖過,也多半都是『哼』的一聲,揚頭而去。這還是我身邊的人,其他戰士不知道要受他們多少的氣,所以必須要殺一殺龍組的嬌縱之氣。目前隱龍谷強敵在前,如果我們不整理好自己的陣營,讓別人有了可趁之機就麻煩了。」林海大哥歎息了一聲。   「大哥,難道你就擔心我會對你不利?你看現在中南海的防務我就佔了一半,如果龍組又被我收入手下,幾乎整個權利核心就被我一個人給控制了。」我有些遲疑地說出了心中的擔憂。歷來掌權者最畏懼的恐怕就是把自己的安危掌握在別人的手裡吧,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猜忌,這是亙古以來不變的真理。   林海聽了爽朗地大笑起來,「如果我連這點識人的雅量都沒有,那我就不是林海了。兄弟,依照你擁有的實力想輕易謀劃我的話,即使我防禦再嚴也招架不住吧。鄭凱,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一門心思想著該怎麼使國家富強起來,為此你深入基層,從鄉黨委書記幹起,其間經過不少的磨練終於到達今天這個高位。我想如果不是黨爭的話,也許我們的國家會更加美好,至少我國的沙漠化問題絕對不放在你的眼裡。呵呵,今天我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做異術了,想想真可笑,我們社會黨一直堅持唯物主義,可是眼前的一切真的用無神論可以解釋得清楚嗎?世界還真是玄妙啊。」林海言語裡滿是感慨。   我感激地看著這個一直默默在我身後支持我的共和國第一人,正是有了他的幫助,我的仕途之路才會一路平坦,直到今日,居然掌管了國家的黨政軍大權,確實是讓人唏噓不已。   「對了,鄭凱,你不知道誰來北京了吧,等會兒我這裡的事情完結了,你去東籬園看一看,你會有驚喜的。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東籬園是我給你安排的寓所,內務局那裡雖然有許多住房,但在中南海裡也應該有你的位置嘛,再怎麼說,你也是國家的『九』號首長嘛,在這裡沒有個落腳的地方怎麼也說不過去。」林海笑著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試圖去窺探林海大哥的大腦看看到底是什麼秘密,有時候適當的神秘感是必要的,要不然人生也太無趣了。   「對了大哥,你對晚上龍組的改革有什麼建議沒有?如果有什麼特別的要求我會考慮的,畢竟你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把手嘛。」我鄭重地詢問他的意見道。   「希望在改革的時候注意一些老同志的意見,派在他們身邊保護的人不要隨意改變,畢竟大家相處多年,都有一定的感情了。還有那些女孩子你要妥善安排好,不要出什麼大的意外才好。」林海看著我似笑非笑地道。   「女孩子?」我有些吃驚,「那裡來的女孩子?龍組不是以男性為主嗎?而且我來這麼久,除了看見一些大媽大嬸還有一些可以做我奶奶的人出現,很少有看見年輕的女孩子出現過。」   「原來你是說這個啊。其實龍組是有女孩子的,而且不在少數,之所以你沒看見的原因,主要是她們駐紮地不在這裡。知道香山一角的禁區嗎?那就是龍組『鳳影門』所在地,也就是這些女孩子修煉的地方,平時有任務,我們都是通過電話聯繫的。」林海詳細向我解釋道。   我徹底無語了,看來對於這些國家機密,我確實是個門外漢,不過只要待在國家權力中心久了,這些密聞也許會一一知曉的。想到後來,我也就釋然了。   此後又聊了一些關於這次瀋陽反腐的話題,我才起身向林海告辭。   走在中南海的湖邊,看著波濤粼粼的湖面,享受著難得的休閒時光。此刻我腦海裡想的是晚上龍組改組的一些事情,尤其是那個神秘的「鳳影門」,不禁一陣頭痛。我是說怎麼諾大一個龍組,卻一點鶯鶯燕燕的影子也沒有,也太說不過去了把,誰知道結果卻是這樣的,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   就在我沉思間,夢芸和靈兒來到了我身旁,剛才她們一個去龍組看了看情況,而另一個則帶著龍天倫去天兵二團報了到,目前龍天倫已經是一名普通的戰士了。自然,在送去之前,夢芸聽從我的安排給龍天倫身上下了禁止,目前他的實力只相當於一個普通的接受過基因改造的天兵戰士一般,因此不用擔心他會興風作浪。   看著龍夢芸和靈兒,我有些好奇地道:「你們知道鳳影門是怎麼回事嗎?怎麼以前我一點也不知道?」   夢芸一聽掩嘴笑了起來,「你以前從來沒問過我,我怎麼知道呢?還有,怎麼今天突然有興趣問起來了?」   靈兒則在一邊老實地將看到的資料背了出來,「鳳影門,全部由14到25週歲的女性組成,一部分組員來自龍組,另外則從天下身具特異功能的女孩中選出,她們修煉的是龍組特別的心法,負責執行一些特別的任務。目前鳳影門年齡最大的是門主蘇秀馨24歲,年紀最小的是剛從湖南選送來的林小蝶14歲。目前鳳影門全門上下67人,修為最高的就是門主蘇秀馨,她已經達到了心動期,排名整個龍組的第六位,實力最弱的是林小蝶,她剛過了旋照期,目前是開光初期階段,但由於她有精神波方面的異能,所以這方面的進步應該是很快的。綜合評定:鳳影門實力比較平均,可以執行一些保護人物的任務。備註:最讓龍組上下趕興趣的是,全組上下絕色美人48人,是美女最密集的地方,號稱龍組男人嚮往的天堂。」靈兒一字不漏地念了出來,讓夢芸和我忍俊不禁。   「靈兒,不會吧,你連這個都說出來了,那可是龍組的那些臭男人加的備註啊,呵呵,靈兒,你太可愛了。」夢芸說完,白了我一眼,「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沒有提起來了吧?」   我一聽非常尷尬,她分明是把我當色狼防備嘛,誰不知道我鄭凱是個大好青年呢。   為了扭轉這種被動的局面,我連忙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林海大哥說要給我一個驚喜,不知道會是什麼。夢芸,你帶我去東籬園看看。」   「哦,東籬園?好啊,林大哥給你安排住處了,我再也不用去擠龍組那又冷又硬的木板床了。」夢芸一聽雀躍萬分,拉著我的手不由分說地就向前走去。一路上碰見很多巡邏的戰士,他們行禮後都忍不住偷笑地著看我,讓我顏面大失。   靈兒含笑走在後面,一副古井無波的姿態。   還沒走到門口,就看見兩個中年男女在院子的一角擺弄著蔬菜,嘴裡還念叨著什麼,不是我的父母是誰?   自從我擔任成都市市委書記以後,父母便被接到組織上為我分配的房子裡,而我大半的時間都逗留在雨泉基地和星河集團在成都的別墅裡,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對此,我心裡還是比較愧疚,也曾經嘗試過連續好幾天回家陪他們。可是一住在一起,父母總是為我做的任何決定指手畫腳,他們總是擔心這個,害怕那個,對我的很多決定都不贊同,我又不想和他們吵,因此只好逃得遠遠的。雖然我明白他們也是為了我好,可是如今時代已經不同了,不是他們的思想所能明白的。後來我上調到中央,也曾經想過接他們到北京來做,可是擔心又影響工作,這才只好作罷,不過為此我特地和成都軍區司令員張傳志通了電話,特地在軍區療養院給他們二老安排了住所。錢如今對我來說只是個概念,一般到了我們這個地步錢所能起的作用已經不大了,尤其是我手裡還有星河集團這樣一部龐大的造錢機器,因此我向張傳志先聲明了錢財方面一定不要搞特殊化,該花的錢全部由我的工資裡出,主要是加強安全保衛工作,以免別人用二老的安全來威脅我。沒想到還是林海大哥細心,居然想到了我的父母,親自把他們安排到中南海來居住了,有了天兵部隊和龍組的保護,基本上不存在任何安全問題了。   我大踏步地走上前去,拍了拍二老的肩膀,親暱地叫了一聲,「爸媽,兒子回來了。」夢芸也早已發現了我的父母,她也拉著靈兒的手來到我父母跟前喊了聲,「伯父,伯母。」   當聽到我的聲音的時候,他們才發現了站立在他們身邊的我,激動地連說了聲「好好」,隨後他們看見了夢芸和靈兒,連忙把我們迎入了屋內。   待大家在屋內坐好後,警衛員立刻給我們遞上了茶水,母親又特地到冰箱拿來了瓜子糖果,熱情地招呼著夢芸和靈兒。   此刻他們心裡也是一片迷霧,夢芸我曾經帶過回家裡,因此他們知道夢芸是我的女朋友。可是靈兒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貌若天仙的姑娘他們一看就幾乎驚為天人。看夢芸和她十分親暱,兒子和她們之間也極為隨便。尤其是讓他們疑惑的是靈兒那種表現出來的和我的親熱感覺,讓他們在心底裡打鼓。要知道現在我已經是國家的「九」號首長了,如果鬧出什麼醜聞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我的前途。   因此我們一邊寒暄,他們一邊旁敲側擊詢問靈兒的身份和來由,當他們得知靈兒是星河集團的經理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以為是給我打工的,可是聽到後來又不對,居然現在又成為了龍組的族長,讓他們是雲裡霧裡。父親是一名老警察,自然知道龍組在中國的地位,想不到這個小姑娘小小年紀就坐上了族長的位置,前途不可限量啊。   看著他們忽驚忽喜的表情,我不禁啞然失笑,不過心底又有些感動。   這就是偉大的父愛和母愛,為了兒子操碎了心,雖然看起來覺得他們比較無聊,可是其間蘊涵著的那份關懷又有誰能體會得出呢?   當晚上吃過飯後,夢芸和靈兒在家裡陪父母聊天。而我則讓警衛員將房子騰出三間空的房間來,並到後勤部去領來一些床單被褥,從今天開始,我們在中南海裡也算是有一個家了。至於夢芸、靈兒和我的關係,就讓二老去猜吧,這件事如果說明了,恐怕會引起他們更多的擔心。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四十八章 收服(七)     初冬的冬夜,出現了令人詫異地景象,和風送暖,蛙鳴蟬叫,一副初夏的景象。龍組諸人身著短衫衣褲,相約來到中海湖邊專屬於龍組的大會堂。   當大家到禮堂的時候,不禁都笑了起來。只見前面就坐的一干淑女們,一個個是汗流滿面,連頭髮都濕潤了。原來京郊香山之上,並沒有溫度改變的事情發生,因此當一個個,美如天仙的人一進入北京城裡,那個難受啊,很快便成了水人,一個個香汗淋淋。當然修行到達了融合期以上的高手可以寒暑不侵,但鳳影門上下到達這個級數不到十人,所以就造成了龍組的男士們爭先欣賞的盛況。要知道出水芙蓉可是最美的,尤其是鳳影門的美女們,由於體質和修煉功法的原因,汗水中有一股淡淡地清香,那一干衰男還不爭相一嗅芳澤,搞得坐在前排的美女一個個都羞紅著臉,可是就是不好發作。   這時我和靈兒、夢芸剛剛走進禮堂主席台,只見下面是一片混亂,說笑的,隨意走動的,做出輕浮動作的比比皆是,這那裡像是國家最神秘的執法機關開會,就逛菜市場還顯得雜亂不堪。   這時,下面有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伸出腦袋,在一名美貌少女的身上狂嗅不已,還伸出舌頭吞吐著,一副猥褻的樣子。靈兒再也忍不住了,右手一點,那個年輕人頓時被定住了,就那樣一動也不動,靈兒指間真元一一彈出,頓時各種奇形怪狀地人紛紛出現在大家面前,很快,禮堂裡靜了下來,人們都驚恐地發現自己動不了了,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這才發現主席台上居然來了三個年輕人,其中一個少女大家都認識,那是龍組的小公主龍夢芸,而另一個美麗得幾乎不帶一點人間的煙火,清秀絕倫的小臉此刻正帶著一股煞氣,如水的大眼睛帶著無盡的威嚴,想來一定就是新任的龍組族長郝靈兒了,聯想到下午奪天地造化的氣候轉變,大家一個個叫苦不迭起來,自己這不是在找抽嗎?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剛好撞在槍口上,真是冤枉啊。   當然禮堂也不盡都是這種散漫慣了的人存在,在正對禮堂的左手邊,正襟危坐的是龍組核心小組的成員,他們就是龍組十大長老,龍組執行、執法、龍心、龍魂四堂的主要成員,此外就是配屬給中央各主要領導人員身邊的保鏢,包括龍一,龍二這樣的老熟人。他們都清楚我的實力,對靈兒下午的表現也是親眼目睹過的,對於龍組有這樣一位堪稱仙人的超級高手做自己的族長,那是舉雙手贊成。   中間的那些美女則一個個好奇地看著主席台上的三個男女,夢芸她們都認識,許多人都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那個氣質飄逸若仙的美少女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短短的一瞬間,也沒見她如何動手,只是略微彈了下手指,身邊的那些蟑螂頓時就沒有了聲息,當她們回首看著那些姿態各異的造型的時候,都忍俊不禁笑了起來。而兩女中間的那個男孩,帥是第一印象,仔細一看更是丰姿颯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靈兒看見了那些少女的窘態,不禁搖了搖頭,身軀輕輕一晃,來到她們的面前。雙手輕輕一攤,頓時清涼的感覺在這些少女心中滋生,尤其讓人驚奇的是,她們身上濕漉漉的感覺一掃而光,纖手輕輕一摸,天啊,居然乾燥舒適,像剛清洗完畢後曬乾的一樣。   靈兒向她們笑了一笑,柔聲道:「大家實力還參差不齊,待會兒散會後你們留下來,我想辦法把你們的實力都提升到融合期以上,就沒有流汗的煩惱了。」   眾女又驚又喜,不知道面前站立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有如此大的口氣。靈兒也不解釋,輕輕一縱,又回到了主席台上。   這時候龍靈火才姍姍來遲,他一進場就被現場的奇模怪樣給逗樂了。他笑著搖頭,來到主席台上先入座了。我和夢芸相視一笑,拉著靈兒也到主席台就座了。   這時候,禮堂又走進來兩個人,他們就是軍委副主席、國防部長劉雲飛上將和中南海特勤局的周明光局長,他們低聲交談著走上主席台,也被下面的景象所震撼,對望了一眼,不動聲色地也在主席台上就座了。   人總算是到齊了,可是下面的情況確實不像話,每個人的動作都是那麼滑稽可笑,根本不像是在開會,倒像是蠟像表演。   龍靈火本想說幾句的,可是話到喉嚨又給堵了回去,看著下面的情況苦笑了下,低聲對我們道:「三位小祖宗,你們好歹給點面子,讓大家回到座位去吧,你看現在這種情況,笑都笑不來,那裡還有心思講話。」說完看見那個對美女做鬼相的年輕人,忍俊不禁,又笑了起來。   笑是會傳染的,看見龍靈火笑了起來,劉雲飛和周明光本來還想忍住的,可是看見蠟像中有人一副衰哥相,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和夢芸卻並沒有笑,畢竟這些人以後就是我的手下,嘲笑他們不就是嘲笑自己嗎?靈兒更是一臉嚴霜,下午我給她說過了龍組的情況,在我的腦海中設想的是龍組就是中國日後的定海神針,決不能出一點差錯,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覺得對不起我。   於是靈兒站起身來沉聲說道:「大家恐怕還不認識我,我就是龍組的新任族長郝靈兒。剛剛當上族長的時候,我很高興,因為我從夢芸姐姐,林海大哥他們口中得知,龍組是我們國家最神聖最富有民族氣節的組織,是懲惡揚善,宣揚正義的決定力量。龍,中華民族的象徵,代表著炎黃子孫永遠奮發向上的精神,所以我對我的新職務非常期待。可是,今天晚上,當我步入這間禮堂的時候,我失望,我很失望,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的一批烏合之眾,一批只會調戲自己姐妹的衣冠禽獸,一群沒有組織性和紀律性的雜牌組合。當然,有很多人做得很好,他們組織性和紀律性都很強,可是,整個群體占龍組的比例實在是太小,我希望看到的是整體的進步。而不是像今天這樣自由散漫的一批散沙。大家好好想想自己以後該怎麼做吧,這次就算了,以後如果再犯,就不是定身這麼簡單了。」   靈兒說完,右手一揮,一股股暗勁向台下眾人潛去,「哎喲」聲中,眾人一一跌坐在坐位上。   這些人臉上滿是羞愧的表情,大都面紅耳赤地趴在桌上,不敢抬頭,也有人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而這些都逃脫不了我的法眼。   見現場形勢穩定下來了,靈兒這才坐了下來。   見現場形勢穩定下來了,靈兒這才坐了下來。   龍靈火「咳」了一聲,然後拿起了話筒。不是他不想耍帥,可是他的功力哪兒能與靈兒相比,如果到時候有人聽不清楚站起來發問臉可就丟大了。   「郝靈兒姑娘說得不錯,她今天下午剛被確認為龍組新一代的族長。這件事長老們和龍一他們都可以作證。」   「龍組現在的情況的確不樂觀,很多人是盲目自大,自以為憑著微薄的能力天下就大可去得。其實這都是坐井觀天,夜郎自大的表現。」   「今天,靈兒姑娘能夠做我們的族長,我感到很高興,大家知道嗎,她恐怕是這個世界上修行最高的人,她早已經突破了人類的極限到達修真者的最高境界大乘境界。我從來沒想到過一個人居然能擁有那麼大的能量,今天下午她小手一揮,整個北京城是春回大地,萬物復甦,如此生天造地的玄妙功法我還是聞所未聞,想不到臨老了還大開眼界。」   「現在我很遺憾,為什麼沒在年輕的是時候遇到靈兒姑娘,如果那個時候遇到她的話,蒙她的指點,說不一定現在我元嬰已成,就不必如此老態龍鍾地在這裡倚老賣老,大家要把握這個機會,好好學習,以後一定比我有出息。」   「大家要知道,修成元嬰是我們龍組多年以來的一個美好願望啊,只要元嬰一成,人已然成為不死之身,除非天劫降臨,不然總可以起死回生,端地是奇妙無比。」   「我這裡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們龍組的小公主龍夢芸已經修成了元嬰,到達了合體期的最後階段,一旦她成功渡過天劫,那就是我們龍組出的第一個到達大乘期的高手。上天憐見,居然讓我遇到如此幸事,真乃蒼生之福,龍組之福啊。大家如果想知道什麼是成功的滋味的話,就跟著靈兒姑娘好生修煉吧。當然在這之前,一切還是要以國家利益為重,一旦國家民族需要我們出力的時候,我們不應該有任何猶豫,因為這才是我們龍組成立的根本。好了,我的話說完了,大家好好想想吧。」龍靈火放下話筒,臉上滿是激動的表情。   這時候劉雲飛和周明光分別代表中央軍委和中南海特勤局講了話。中南海特勤局的任務這裡交代一下,他主要掌管領導身邊守衛力量的安排,生活日需還有完成領導教予的特別任務,在此之前,龍組相當於在周明光的直接調配之下。所以原本周明光對我搞什麼龍組改革本來是有牴觸情緒的,可是聽說我居然是下一屆元首的推薦人選的時候,他立刻改變了態度,對我的一切變得衷心擁戴起來,由此可見權力這個東西在政治中起的作用。   待周明光講話完畢後,靈兒就已經是名正言順的龍組族長了。   隨後就是由我主持的龍組改革事宜。靈兒首先代表了龍組發了言,對龍組目前尷尬的地位作了闡述。   「在此之前,龍組作為國家的秘密部門,職權並不明確。我查閱過資料,大家出去辦事,都是由中央軍委和中南海特勤局特別頒發的證明才能夠證實大家的身份,為此,各部門還要專門向地方下達命令,予以配合,龍組的權威性才能展現。而完事後,這些證明和文件都要收回,意思就是當大家沒有任務在身的時候,和普通的老百姓沒有任何區別。也就是說,當大家在街上閒逛的時候,沒有一個相應符合大家身份的證明。這就造成了龍組非官非民的假象,也是很多龍組的年輕人驕傲自大的原因。他們憑直覺認為,自己很偉大,什麼級別的軍官都不放在眼裡,他們把執行任務時部隊和地方部門的全力配合看做自己真正身份的體現,以為那才代表了龍組的權威。其實這種認識是相當錯誤的,沒有中央的全力配合,說句不好聽的話,其實龍組什麼也不是。」靈兒此話一出,下面一片嘩然。   「大家不用驚異,這本來就是事實。這次改革就是要改變這種現象,給大家明確一個責任和目標,當然最重要的是給予大家一個身份。這個身份既不會把大家捧得很高,也不會把大家摔得過底,主要是讓大家明白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位置,這樣大家就不會盲目自大,正確衡量自己的存在價值。當然,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龍組由於負有神聖的職責在身,你們仍然是最具有權威的集體。」   靈兒說完後,我接過了話頭,「剛才你們的族長已經說明白了,龍組目前的地位很尷尬,大家官不官,民不民,確實不好給大家正確定位。此外還有一點她沒有說明,那就是目前的龍組組織很混亂,完全沒有組織性和紀律性,沒有作為一個權力機關的自覺。這次改革就是徹底改變這種狀況,充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這次改革得到了中央的全力支持,林海主席也希望龍組通過這次改革,重新煥發出生命力來。」   隨後我開始闡述了我的觀點,經過長時間的磋商後,終於作出了以下幾點決定。   其一,龍組正式擺脫非官非民的狀況,成為國家正式的編制。由於目前反腐工作是國家工作的重中之重,因此龍組暫時由內務局代為管理,我就是他們的直接領導人。龍組人員的調動,必須經過中央軍委、國家主席或者是我三方面任何一方同意才能進行。   其二,龍組設立代表身份和地位的「靈銜」制度。靈銜由修真者的等級、為國家所做的貢獻和在龍組中的職位三方面的因素綜合考慮而成。靈銜自上而下由「日、月、星、雲」四個等級構築而成。每個等級又分為五個小級,每高一級在主體圖案的基礎上增加一根槓,這樣彰示在組織中的身份和地位。我們以龍組長老龍天生為例,他的修為剛突破心動期,按照級別劃分他應該是「星」級靈銜外加三根槓,可是由於他身為長老本身就可以加四根槓,外加他為國家做的貢獻,所以實際上他現在是「月」級靈銜外加五根扛,是龍組除靈兒外靈銜最高的人之一。靈銜越高,在龍組中的身份和地位也越高,所能享受國家賦予的權力也越大。   其三,靈銜與在職現役軍官的換算為:雲級相當於尉官,星和月相當於校官,而日以上則是將官了。當然,由於龍組的神秘性和權威性,本著神聖的原則,對外宣稱則上調一級,也就是說,在實際生活中,雲級享受到的將是校官的待遇,星和月則可以享受到校官以上的待遇。   其四,將加強龍組的日常訓練和思想道德建設,對不合格的成員一律追回功力,逐出龍組,以保持隊伍的純淨性。   第五,龍組核心小組的成員暫時不變,配屬在各主要領導人身邊的保護人員也暫時不變動。但以後將本著競爭上崗的原則,促進大家積極向上的工作和學習熱情。   第六,龍組將加強與軍隊的協同訓練和演習,力爭在戰爭中發揮異能人員的最大作用。   第七,龍組設立供奉堂,一旦龍組的修真者到達一定的功績或者是水平後,即可以申請進入供奉堂。靈兒將在供奉堂撰寫出兩部修真典籍供進入供奉堂的人員學習修煉。(其實是我從記憶中隨意摘抄的兩部修煉功法。)   第八,龍組從即日開始實行准軍事化管理,全體人員將編撰在冊,五人為一伍,將推舉出一個伍長;十人為一拾,由兩個伍組成,將推舉出一個拾長;依次類推,一百人自然就叫百長,自然,他們的總指揮官是靈兒。暫時調入核心小組的組員不參加編製,因為他們還有保護國家領導人的重要職責在身。   ……   當聽到一樁樁一條條的規定通過後,龍組在場的人臉上滿是凝重的表情。他們都明白,從今天開始,他們輕鬆寫意的生活就將離他們遠去,面對的將是一個正規而嚴肅的新的龍組。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四十九章 暗殺(一)     天暈沉沉的,風捲著枯葉急速地在擋風玻璃上撞擊著,發出「砰砰」的聲音。窗外風大得驚人,兩旁的樹木幾乎被吹彎了腰,有根樹子經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壓力終於被連根拔起,在空中飛行一段距離後無力地掉落在了路旁的隔離帶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天地間一片混沌,充分證明了北國冬天的恐怖。   此刻瀋陽到哈爾濱的高速公路上,車輛極為稀少,估計大多數司機都躲在家裡逃避這場罕見的風暴,只剩下我們車隊在馬路上獨自行駛著。   和我坐在同一輛車裡的是靈兒和鳳影門最小的女孩子林小蝶,此刻她們正唧唧喳喳地向我訴說著外面可怕的天氣。前排司機位的副座坐著的是韓當,他滿臉嚴肅地注視著四周的環境,今天的情況非常詭異,難怪他如此擔心。結束了在瀋陽的工作後,現在我們正在趕往哈爾濱的路上。   在龍組改革會議後,靈兒留在了會場將鳳影門的女孩子都提升到了融合期以上,而我則上報中央軍委任命夢芸擔任了天兵部隊的最高指揮官。   當夜我、夢芸和靈兒就睡在了中南海東籬園。雖然我的父母是滿懷疑竇,不過卻不好問好,於是這件事就被他們當作疑案放在了心裡。   第二天,夢芸和靈兒留在了中南海按照我的指示分配龍組成員的工作和建立各級組織,同時強化龍組成員的修為,而我則回到瀋陽參加了遼寧全省各主要大型國企的座談會。   會議上,許多企業的工人對當前國有企業的弊端進行了陳述,總結起來集中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由於國有企業內部分配不公,職工積極性低,勞動生產率低下。這一點很重要,正是因為某些幹部任人唯親,選才唯錢,造成了某些人佔著茅坑不拉屎,嚴重打擊了廣大職工的生產積極性。   第二,國有企業用人制度高度混亂,幹部腐敗嚴重,有些企業甚至到了觸目驚心的地步。要知道國有企業虧損破產的原因很多,但影響最大的原因是其領導人,特別是第一領導人素質和個人品質。國企領導人雖然有很多成功的典範,但不能否認,這其間也充斥著許多不合格的濫竽充數的垃圾。他們突出的特點是腐敗、無能、不幹事。這一現象的發展,直接造成了中國經濟的嚴重危機,造成越來越多的職工失業。   第三,國有企業內部財務不透明,國有資產流失嚴重。正因為幹部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很多關鍵的位置比如會計或者財務部門被某些領導牢牢地控制在手中,所以幾乎這些虧損企業的共同點就是肥了領導,虧了國家。而前遼寧省省委書記唐迅和省長周文正的子女就是利用這一點大撈特撈,讓幾十個老的國有廠礦虧損嚴重,而他們自己在國外的存款則以億計數,嚴重損害了國家的利益。   第四,這一點是由第一條衍生出來的,由於國有企業職工工作沒有主動性積極性,導致產品創新能力低下,沒有市場競爭力,久而久之,工廠虧損嚴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第五,上級主管機關對國有企業的干涉太多,平時是三天一大會,兩天一小會,總是要伸出手干預企業的正常運營,伺機從廠礦這個大蛋糕中分取一杯羹。   第六,有的國有老企業由於歷史過於悠久,企業的負擔比較嚴重。比如瀋陽有一個廠,解放前就建立了,時至今日,退休職工居然佔全廠職工總數的90%以上,嚴重制約了企業的發展。   第七,針對國企領導人的法律不嚴謹,老給人鑽空子,甚至有執法不嚴的現象。某些規定可以用罰款代替別的處罰,助長了某些人的行為,他們就用貪污國企的錢來抵罰款,使人哭笑不得。   ……   我聽到這些現象後趕到心情很沉重,沒想到我國的重工業基地——東北的情況如此嚴峻,如果不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出來,在很大程度上會造成國家經濟秩序的混亂,看來反腐敗,也不能放棄國企這一塊,他直接關係到成千上萬工人弟兄的飯碗問題,更要鄭重對待。   送走這些職工代表後,我和餘波在一起商量了很久,做了一分報告上交到中央,針對以上一些現象做出了針對性的建議。主要內容如下:   其一,企業的經營者由職工代表大會從社會或企業中公開招聘,擇優錄取。並與之簽訂合同,報上級主管機關備案。企業的領導三年一選,不得連任。其任何三代之內的直系或旁系親屬不得在企業任職。這樣就可以杜絕任人唯親的現象發生,也充分尊重了職工的權益。   其二,取消職稱評定,只考評職工的業務能力。每年年底考評職工的實際工作成績,並與下一年度工資掛鉤。連續三年業績優秀的,薪水晉陞一級,連續兩年不合格的下崗回家。這樣就可以充分調動廣大職工的生產積極性,給國有企業的一灘死水中注入新的活力。   其三,以崗定薪,全員競爭上崗。每三年進行一次競爭上崗。競聘時不注重文憑,只注重能不能完成該崗位的任務,並從中擇優錄取。這樣就可以增強職工的生存危機感,使職工之間進行良性競爭。   其四,平時由職工代表大會監督企業經營者。企業經營者的年薪與企業效益掛鉤,虧損企業的領導將不得領取薪水,並且可以中途罷免。經營優秀的,將給予企業領導當年該企業利潤的1%的獎勵。這樣可以讓職工真正有當家作主的感覺,又可以使企業領導人充滿使命感和責任感,充分把企業方方面面的積極性調動起來。   其五,國有企業領導離任前由職工代表大會聘請專業機構,對進行企業三年以來的總體情況進行考核和國有資產評估。這樣就可以避免國有資產的流失。   其六,國有企業的領導上任時,要交納風險抵押金。如果卸任時企業由於經營不善而虧損,將沒收風險抵押金。這樣使那些庸碌無能的人在竟聘上崗的時候要考慮自己的實際能力,不要去打沒有把握的仗,不然既連累了國家,也毀了自己。   其七,國營企業的主管機關只有監督企業國有資產保值升值的權利,無權任免企業的實際經營。這樣可以真正使政企分開,給企業獨立自主的權利,也避免了過多的羈絆,真正為企業減負。   其八,國家內務局駐各地分局將全程監督各大國有企業的情況,一旦發現不良經濟狀況,將有責任向職工透露,而領導嚴重瀆職甚至貪污受賄的,有立即行使逮捕的權力。   當做出這份書面材料的時候,我和餘波又聊起了目前我們社會黨的一些幹部任免制度,覺得這上面也有弊端。雖然我就是靠著這些弊端爬上來的,但不能保證有些不合格的小人也會趁機爬到高位上來。   (以下內容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掛鉤。如有與實際吻合甚至撞車的現象,均是意外,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在社會黨領導下的中國,我們實行的是領導任命制,也就是第一把手說了算的制度,或者說是在專制獨裁政治制度之下的幹部制度。一個幹部想要陞遷,甚至保住現在的官位,只要做一件事,就是使上級領導,特別是管幹部的領導和第一把手滿意。   中國官場上有很多陋習,他們跑官、大肆送禮,行賄、受賄,甚至公然買官、賣官。還有的人搞假政績,官升數據、數據陞官;有的人則靠著裙帶關係,靠朝中有人而陞官,保官;最令人稱奇的是,在中國還有人竟靠無能、順從、八面玲瓏而陞官的現象,他們就是傳說中的中間派,一旦對伺的兩方的爭端不能平息的時候,就是這種人出頭的時候了。   幹部提升靠政績,靠面子工程,而有人真有了政績反而被調任虛職或下台。這是因為他們真正地代表廣大人民的利益,替人民群眾辦了實事必然得罪中國的特權階層,必然會頂撞一些無能的領導,必然會使不幹事的幹部面上無光,這種例子簡直就是舉不勝舉,從餘波身上所遭遇的情況就可以清楚知道這一點。   是人就是有弱點的,當然我們的領導幹部也不例外。比如他們喜歡聽阿諛奉承,希望得到額外利益;比如不希望下屬超過自己;比如求穩怕變;比如難以克服個人情感的影響;比如不能透過現象看本質。沒有幾個領導幹部在選幹部時能夠以人民和國家利益為原則,本著大公無私的,極端認真負責的態度認真行事,他們推選官員的第一印象,首先看重的是和自己的利益關係。   在專制獨裁製度下,有權就有一切,一人說了算,必須會造成寫在紙上的合理幹部制度的名存實亡。中國的幹部制度造成部分幹部的那點聰明才智都不用在正道上。   第一代選第二代幹部時,問題還不明顯,但這樣一代一代選下去,就會造成幹部一代不如一代。所以必須改變一個人或少數人說了算的現行幹部制度。也就是說,必須要實行民主政體下的幹部制度。從國有企業的嚴重虧損、破產就可以看到中國幹部制度的弊病,從中國幹部制度的弊病就可以看到中國政治改革的必要性和緊迫性。   中國由於政治改革嚴重滯後,造成了極為嚴重的腐敗現象、國有企事業單位嚴重虧損破產,國有資產嚴重流失,社會法制的弱化,貧富差別的極劇擴大,發生經濟危機的可能性越來越大,幹部隊伍素質低下。而上述問題已經不能再靠經濟改革和經濟措施解決了,只能通過政治改革來解決。   我和餘波討論了很久,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傍晚。   回到溫泉谷地的時候,靈兒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邊,不過她身邊現在卻跟了個尾巴,那就是鳳影門的小姑娘林小蝶。   原來經過靈兒一天的訓練後,整個鳳影門實力的提高是驚人的,尤其是林小蝶,從融合期一舉跨越到靈寂期,簡直就是創造了龍組的一個神話。而這個小丫頭,更是把靈兒纏得緊,無論靈兒到哪裡都一步不離,讓靈兒哭笑不得。不過靈兒也很喜歡這個乖巧的小丫頭,這不,安排好龍組的訓練事宜來瀋陽的時候,順便就把這個小丫頭帶在身邊了。   而夢芸則繼續留在中南海,除了管理天兵部隊外,還順便督促龍組的工作。好在龍組目前關係已經理順,一切都進入了正軌,各相關部門也起到了自己的作用,不太有可能出現什麼大的意外。   當我聽靈兒訴說了這一天來的工作情況的時候,韓當敲門走了進來。   「老大,今天晚上的新聞聯播會播放此次追擊唐迅和周文正家屬贓款的整個過程的錄像,中宣部和中組部已經下文,要各級政府、中央各職能部門組織官員進行收看。今天一早這個文件已經下達,估計這次所取得的成效將是驚人的。」韓當把手裡的文件交給了我。   我瞥了一下,好奇地問道:「不是說早上央視新聞就放映的嗎?為什麼現在才播出呢?」   韓當笑了起來,「好不容易抓了個典型,如果不隆重一點怎麼也說不過去,估計這是林海主席親自決定的,殺雞給猴看,至少可以打擊一下丁系的囂張氣焰。」   我聽了後點了點頭,「看來林大哥是想借此次的東風把國家反腐倡廉的決心向全國人民表露一下,鼓舞一下堅持在反腐鬥爭最前線的工作人員的士氣。呵呵,估計新聞播出後,到內務局和紀委自首的官員恐怕不在少數。可是丁系到底會用什麼招數來對付我呢?」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五十章 暗殺(二)     風越刮越大,天越發陰沉了,那些烏雲越積越厚,慢慢地向下沉,很快便遮滿了整個天際。坐在車裡,聽著風在空中碰撞發出的「啪啪」的聲音,景象異常詭異。   「看,靈兒姐姐,天空好像落起白花花的東西,那是雪花嗎?」林小蝶靠在靈兒身上,貪婪地嗅著靈兒身上的體香,突然,她看見窗外的異像,不禁好奇地問道。   要知道林小蝶所處的湖南老家,她本身所處的地方就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山谷,冬天幾乎都不怎麼下雪,即使下了也是雨加雪那種,很少看見這種漫天都是雪花飛舞的景象。   我轉頭看去,可不是,車外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雪花來了,就在我看的這一會兒,落起大塊的雪片來了。風更加兇猛地吼了起來,一時間「嗚嗚」聲大作,雪花夾著飛沙,打得車子四周的玻璃「砰砰」直響。暴風雪越來越猛烈,而司機的能見度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   韓當搖了搖頭,轉回頭來對我道:「局長,讓隊伍停止前進吧,不然很容易出車禍的。」   我看著窗外,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今天事情很蹊蹺,臨出瀋陽的時候氣候沒有這麼惡劣,而且我查詢過氣象部門,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規模的暴風雪天氣,看來是有人搗鬼了。讓車隊先停下來,讓戰士們注意保護好自己,我和靈兒先下去看看。讓大家小心戒備,我害怕到時候會有事情發生。」由於我的話語間異常凝重,韓當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急,於是快速通知了前後車輛現在的情況。   車隊慢慢地停了下來,很多戰士來到我的車前詢問情況。   我拉著靈兒的手鑽出了車子,心裡有些沉重。其實剛才我在車裡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可是運功察看的時候卻被一種莫名其妙的能量阻擋著我靈力的查探。看來是有人想對付我了,難怪這幾天風平浪靜,想不到今天總的進行一次爆發。   就在下車那一刻,通過意念我讓靈兒瞭解到現在的狀況。既然來了,就要勇敢面對,你們不是想要看我真正的實力嗎?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   我叫戰士們先回到車裡,然後我和靈兒在四周迅速布了個大的陣勢,將官兵們牢牢地保護了起來。   風呼嘯而來,夾雜著漫天的風雪,靈兒雖然已經下車適應了一會兒,可是在重新拉著我的手的時候,仍不免打了個冷戰,畢竟現在處在零下二十多度的環境中,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笑了笑,輕輕度過一絲靈力,瞬間在我們身邊形成了一個光暈,風雪順著我們身邊就滑了過去。   我拉著靈兒的手,踩著地上的積雪,走上了高速公路隔離帶。   這時,四周突然響起了異樣的聲響,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潛勁襲來。   我冷然一笑,卻並不聲張,按住靈兒想行動的身子,只是加強了身邊靈力的強度。   「轟」,潛勁碰到光暈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緊接著異像突現,氣勁捲著碰撞產生的強大能量向潛來的方向反彈回去,速度更急更快,而且威力加大了很多,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圈,聲勢極為駭人。   只看見遠處四射出上百條黑影,就在他們躲避的一剎那,反彈回去的勁力接觸到了地面,崩裂出無與倫比的威力,首先是一道閃電閃過,緊接著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隨即一股黑雲從地上冒起,一時間,飛沙走石,現場是一片混亂。   不過那些躲避的人顯然也非易與之輩,在閃出的一剎那就從空氣中消失不見了,估計大爆炸不會對他們產生什麼大的威脅。   我笑了起來,「越來越有趣了,想不到連日本的忍者都出來了,還有什麼其他驚喜會帶給我呢?」這對可惡的丁氏父子,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韙,勾結起我們的民族大敵日本人來了,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呢?難道他們不怕事情曝光後會對他們不利嗎?   靈兒警戒地看著四周,六感充分地調動起來,默察著空氣中的能量波動。   不知道是丁潤東的三個弟兄親自出馬還是這次日本方面也派來了好手,我居然感覺不到這些忍者的躲身之地。   不過我心裡一點也不急,既然他們是衝著我來的,自然不會放著我在這裡不顧,我只要守株待兔,他們自然會送上門來的。   果然,就在我沉思間,身邊勁風傳來,無數的飛鏢向這裡疾射而來,我曬然一笑,摟著靈兒的腰縱身躍入空中,靈覺全力向飛鏢發來的地方潛去,一下子就鎖定了這些忍者的方位,好傢伙,居然有二百四十七人,其中還有六十二名女忍者。   不過現在可不是惜香憐玉的時候,犯我中華天威者,雖婦孺也必誅。   我也沒有過多的動作,對著即將靠近的暗器吹了一口氣。頓時,一股罡風捲著那些暗器又倒捲回去,不過這次可比剛才威力恐怖得多,這次我加入了自身的靈力,想避開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那些忍者發現了暗器的異常,驚呼聲中再次幻身。   雖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庇護著他們,但現在已經逃脫不了我的追殺,在他們身上,我烙下了烙印,我輕易可以找到他們。靈氣在空中一散,化為二百四十七道鋒芒,夾雜著他們自己發出的暗器,向他們追擊而去。   慘叫聲中,空氣中噴出道道血霧,一個個忍者就在虛空中化為粉末,肥沃了腳下的黑土地。不過也有人僅僅發出一聲悶哼,就顯形出來摔在了地上,而且這樣的人不在少數。   我歎息了一聲,看來我還是心太軟,居然對這些小鬼子的女人也下不了手。不過這是我處在絕對的優勢之下,如果敵我稍微差距小點,恐怕我就不會那麼好心了。   那股保護這些忍者的勁力已經撤去了,看來這個人還不想正面與我對敵,可是他讓這些忍者前來送死的原因何在呢?   就在我疑惑間,靈兒忽然行動起來。   原來,那些女忍者們僥倖活命下來,可是卻並不感激,紛紛再次幻形向我們所處的虛空中撲了過來,最可怕的是她們身體上綁滿了炸藥,同時在自己身上淋了一種叫「銷魂」的液體,本身這種液體並沒有危害,可是一旦配合鮮血,便成為最烈性的劇毒之物,沒有修真的人接觸到以後立刻骨肉具消,比化屍粉還恐怖;而修真有靈氣的人接觸到更慘,除了要忍受功力反噬的痛苦外,還要忍受皮膚的潰爛,最慘的是由於靈性大失,很有可能被人練成沒有意識的腐屍,用以作惡。   靈兒擋在我的面前,嬌叱一聲,雙掌推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向撲來的女忍者擊去,同時增強了我布在身前的能量罩。   我心中也是一陣羞怒,沒想到對手居然會利用我氾濫的同情心來對付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我也配合地順著靈兒反出的掌勁送出一股靈力,此刻我已經意識到敵人下一部將會作些什麼了,如果不仔細利用我就真正是個傻瓜了,當然我在靈兒的能量罩外增加了第三層保護。   「轟」,空中爆發出一道又一道閃光,這是那些女忍者與靈兒的掌勁碰撞後引爆了身上的炸藥,於是一條條生命就在空中消逝。   當然,她們只是某些人手中的棋子,所以當她們化為粉末的時候,該出現的人適時就出現了,一些奇裝異服的人幾乎瞬間就出現在近處的原野上,他們布成的是一個詭異之極的陣勢,然後向著血肉橫飛的地方擊出強大的勁力。目的自然是想讓我們染上「銷魂」之毒。   我搖了搖頭,一群豬頭,既然來了,你們也不要回去了,不管你們是什麼東西,居然有如此險惡的用心,那自然是有取死之道了。這時,我附在靈兒能量波上的靈氣產生了效用,那些血霧凝而不散,化為一潑潑血水,夾雜著肉塊向那些突然出現的人身上撒去。   當血水在空中和對方的掌勁碰撞的時候,仍舊沒有做任何改變,逕直就向他們身上襲去。那些人雖然一驚,可是卻並不慌亂,陣勢忽然間轉動起來,一種無形的罡氣從陣勢傳出,瞬間就將血水擋在外面,而我和靈兒的靈力與他們發出的罡氣相撞,發出耀眼的白光,一時間,飛沙走石,夾雜在暴風雪中,聲勢更為駭人。   敵人的實力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雖然此刻眼睛似乎都睜不開了,但我仍然能感覺到他們沒有想像中的那種一觸即潰的情況,他們喘著粗氣,仍舊手牽著手緊密站在一起,不過氣勢比剛出來的時候微弱了許多。   既然形勢穩定下來了,我自然要打聽一下幕後的黑手的情況。   「各位朋友,好像我和大家無冤無仇吧?幹什麼會在這裡伏擊我呢?還犧牲了這麼多女孩子的性命。估計你們是日本人吧,因為剛才那些送死的都是些忍者。難道你們這些人都是日本的修真者?」我一口氣問出了很多問題,主要是打亂他們的思緒,我好從他們的腦海中獲知此次的真相。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他們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而且將我要知道的情報在腦海裡過濾了一遍。當然我也不客氣,沒有過多的思考就全盤掌握了他們的資料。   幕後黑手和想像的一樣,的確是丁為民,這些笨蛋還不知道丁潤東和隱龍谷的事情,以為解決了我之後,可以趁機要挾丁為民,這樣,我國的政局就會不穩,而日本自然可以亂中謀取利益了,這真是其心可誅啊。 第三卷 鐵血丹心卷 第五十一章 握手     風雪繼續肆虐,而我和這些日本來的修真者的爭鬥也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為首的一個中年人用生硬的普通話對我說道:「我們是哪裡來的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今天你將隕落在這裡就是了。我們這次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來這裡的,無論如何要將你留在這裡。」說完,通紅的目光看著我,那神情似乎是想把我千刀萬剮。   我搖了搖頭,「你們的算盤恐怕是打錯了,估計給你們情報的人沒有說明我和我身邊的女孩子會是如此可怕的對手吧。而且你知道我的身份,難道你就不怕你們的身份暴露後我會對你們的國家展開報復?姑且不說我們的核彈和軍隊,即使以我和我身後的龍組,恐怕你們也逃脫不了亡國滅種的命運。」   「龍組?」那個中年人臉上浮現出驚駭的表情,「難怪你有如此恐怖的實力,我們的忍者居然沒靠近你的身體居然就全軍覆滅了。看來這次真的碰到鐵板了,不過,我國的精華全部都在這裡,不把你滅了實在說不過去。如果老天真要亡我們,我們也沒辦法,一切就由上天來做主吧。」說完,他一聲大喊,從腰間取出一把長刀便向我衝了過來。他身邊的那些人按照一定的陣勢緊跟在他身後,一時間聲勢極為駭人。   我啞然一笑,這些人分明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嘛。雖然他們手上都拿著灌注了靈力的法器,可是要對付移動著的他們我卻是易如反掌。   其實他們的陣法還是挺管用的,至少要比那次夢芸獨自對抗隱龍谷的武東風時那些人採用的陣法要管用得多。要知道,其實這些來自日本的修真者水平並不高,即使為首的這個人,也僅僅只過了融合期,比之隱龍谷的人差遠了,可是他們的陣法卻能夠抵禦我一小部分靈力的攻擊,不由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尤其是他們施展的那種隱蔽自己身形的法門,更是有種難以言語的奇妙。如果我能把這兩記絕招瞭解,那龍組的戰力要提高許多。   我不動聲色地繼續吸取著這些人腦海中浮現出來的知識,只是加強了身邊能量罩的防禦力度。終於,我得到了我想要知道的東西,而這些人也撲到了我和靈兒的面前。   「砰砰」的聲音傳來,這些人的法器和我的能量罩撞擊開來,冒出耀眼的火花,他們一個個重心不穩地後退數步,臉上一副不能置信的神色。   靈兒這時行動起來,她閃出我的保護圈,然後疾身向那些人撲去。也沒見她如何動手,那些人便一一被她點倒在地上。當她衣衫飄舞地站在那個為首的中年人身後的時候,那個人才驚呼一聲,栽倒在地上。   靈兒看著我,臉上滿是笑意,那神情分明是告訴我:怎麼樣,我一出手就搞定了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這些人真是冥頑不靈,所以遭受這樣的命運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剛才我忘記介紹了,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子,可別看她外表柔弱,以為好欺負。老實告訴你們,她便是龍組的新任族長郝靈兒,目前已經是大乘器的最高階段,即使你們所謂的八歧大神親自前來,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你們區區幾十個修為還不到心動期的修真者。」我打擊著這些小日本的自信,只見他們的臉色惶恐著帶著驚疑,想來是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了。   「想不到你們居然不相信……哈哈哈…..」我大笑起來,「你們想不到人可以達到這種程度吧?不過依照你們的實力,怎麼可能會引來者一場暴風雪呢?」我有些疑惑,隨即又道,「反正都要消弭這場暴風雪的,靈兒,你順便讓這些化外蠻夷知道我中華天威的厲害。」   靈兒點了點頭,雙手合十在胸前,頓時,一股聖潔的力量以靈兒為中心向外激盪而去,所到之處,風消雲散,大雪也停了下來,過不多久,天上的烏雲盡數散去,一輪紅日在天空出現。   那些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人力能夠達到的境界嗎?怎麼和神話傳說中的神仙差不多啊?   就在靈兒緩緩收功的時候,三道金光突然從天邊疾射而來,目標直指向眉眼間有些倦意的靈兒。就在我驚異間,情景已經清晰可見。原來是三柄飛劍直穿雲霄而來,在飛劍後面,還有三道模糊的影子,分別是三個龍形一般的怪物。   糟糕,看來是隱藏在這些倭奴後面的人浮面了。看這個架勢,分明要趁靈兒虛弱的時候要我們的性命。我長嘯一聲,瞬間出現在靈兒身前,右手首先劃出一個太極圖,然後全力將自己的靈力提升到最高點,頓時,整個空間彷彿都靜止下來,只剩下我和趕來的這三柄飛劍。   「噹」的一聲,長劍穿破太極直射到我們面前。我右手一閃,一道寒光出現在手中。幾乎就在這一瞬間,我格擋下這石破天驚的三計重擊。飛劍迅速後撤,漂浮在空中,這時三道幻影又趕到了。   我再次提升功力,從我的身體裡射出三道金光,向幻影迎去。這是我身上的靈力首次以實體化的形式出現,剛一出現,便有風雲雷動之威,三道幻影被瞬間絞得粉碎。金光這才現身出來,分別是金龍、鳳凰和麒麟。   就在幻影被擊碎的一剎那,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片血痕,三個人影也浮現在半空中。   「好小子,居然輕易就破了我們的幻影。看來你才是我們真正的對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創世或者是盤古的傳人,你能告訴我你的師傅是誰嗎?」中間那個滿臉都是睿智的人抹了抹唇邊的血跡,嚴肅的問道。   我也緩緩漂浮到了虛空中,「你們就是丁為民的三個叔叔吧,也就是所謂的丁系的靠山,你們加上丁潤東都是承受過宇宙神力量的傳人,我能清楚感受到你們身上的能量。我說出來你們恐怕不會相信,我沒有師傅。」我平靜地回答道。   對面三人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想不到自己的來歷居然一眼就被對方看穿了,難怪會一直在雙方的對抗中處於下風。不過他說自己沒有師傅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沒有經過任何人的點撥居然就達到和承受過神力的自己相匹敵的地步?   看著他們迷惑的神情,我笑了起來,「如果你們捐棄前嫌,全力協助我完成中華再起的使命,我說不定今天會放過你們。」見他們滿臉都是憤怒的表情,我繼續道,「我把話說明白吧,雖然我沒有拜創世和盤古為師傅,但他們卻把一身的靈力都傳給了我,此刻他們正在地球的某處休眠。也就是說,今天你們面對的將是盤古和創世的結合體,如果你們不識好歹的話,我可以讓你們試試什麼叫做真正的神的憤怒。」   丁家三兄弟一聽,臉上均是驚駭的表情。雖然自己接受了宇宙神的靈力,但一來年代已久,地球上早已經不知道經過了幾個文明的輪迴,保存到今天所剩餘的靈力並不多了;二來四兄弟均各自吸收了一部分,嚴重影響了改造的效力,此刻他們雖然名義上早已經超越了仙人界,但實際上比起大乘期的修真者也高明不到哪裡去,更不要說面對擁有超越實力的我了;三來即使宇宙神再世,也不是盤古和創世聯手的對手,更不要說接受殘存意識的他們了,要知道他們所獲得的修煉技能雖然不少,可是都不全面,總是有許多不連貫的地方,這也是他們實力衝不上去的一個因素。   綜合以上三個方面,他們一下子就愣住了,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後右邊那個長相穩重文雅的人朗聲道:「雖說你自稱自己的實力不俗,不過我們也不是被嚇大的,如果你真的能輕易打敗我們三兄弟,我們就勸潤東大哥、為民和新民他們放棄抵抗,讓中國的權利層真正意義上的統一起來。」   我一聽,不禁點了點頭,這感情好,不用這麼四處奔波了。只要解決了丁系的問題,那我國的反腐敗自然是水到渠成,而我的許多設想也可以正式實施了,不像現在這樣有許多好東西都遮著掩著,完全沒有拿出來服務於社會,基因改造工程也可以在全民實施開來。於是我鄭重地說道:「好,我答應你們。你們拿出自己的真實實力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幾十年來都鑽研了些什麼?」   我話音一落,對面三兄弟已經撲了過來。這時,他們已經拿回了自己的飛劍,此刻我身體周圍漫天都是掌影和劍影,此外就是瀰漫著的狂暴的氣勁。   我曬然一笑,見招拆招,在格擋回去的同時,分別注入自己的功力。頓時丁家三兄弟是叫苦不迭,每一招都施展得宛若千均般沉重,被我乘隙偷襲了好幾拳。但他們確實不愧是接受過宇宙神力量的人,被我拍中後彷彿沒有感覺似的仍然瘋狂地向我攻擊著。戰局就這樣僵持著,我臉上逐漸浮現出不耐煩的神色,長哮一聲,加快了攻擊的步伐。   隨著我的嘯聲,我靈力幻化的幻獸也加入了攻擊的行列。   首先是鳳凰,每一次出擊都是準確無比,噴出的三昧真火均用的恰到好處,很快這三人的衣衫都掉落了下來,讓他們一個個心浮氣躁,而那種炙熱的感覺更是可怕,此刻全身的血液方法都要沸騰起來。隨後出擊的是巨龍,它除了用身體去撞擊丁氏三兄弟外,還噴出令人窒息的寒冷氣息,每一口都彷彿要將三人的骨頭凍個酥脆,赤條條的三兄弟更是手腳緩慢了許多。鳳凰和巨龍交替作戰,讓我的對手充分享受了冰火兩重天的感覺。   最終,麒麟也加入了戰團,它那鋒利的抓牙讓三個可憐人全身都流淌著鮮血,加上我不時攻到的掌影,他們神經幾乎都要崩潰了,格擋和出招是破綻百出,終於被我瞧準一個機會各自在他們的要害部位印上一掌。三人驚呼聲中,全身的血脈紊亂,功力大洩,均是一個跟斗就掉下了虛空。   不過我可不想讓這三個人就這麼斃命,輕輕在地上鋪了一層彈性十足的氣勁,不過這三個人恐怕會嚇得不輕,這也算是我給他們的一點懲罰吧。   可是有人卻不領情,遠處又疾射來一條身影,看情形好像來者不善的架勢。今天可真是古怪,這些人是來了一波又一波,而且一個比一個實力更強,不知道現在趕來的又是何方神聖?   我正想指揮三隻幻獸將來敵消滅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丁潤東這個功過參半的歷史人物。其實我並沒有見過他的本人,不過歷史教科書上有他的照片,對比一下自然就清楚明瞭了。他的實力並不強,趕來想幹什麼呢?   就在我揣測間,丁潤東已經飛到了我的腳下,只見他一手摟著一個,然後腳上勾著一個,偏偏歪歪地降落到地上。   待安撫好三個兄弟後,丁潤東作出了我意想不到的動作:他居然給我跪下了。   「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三個兄弟吧。他們與世無爭,只因為我和我那些不成材的後代子孫,才搞得他們淌了這趟渾水,你要殺就殺了我吧,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他們活命的機會,畢竟他們修來的功力太不容易了。」丁潤東此刻已經明白,眼前這個青年的實力簡直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看來為民和新民他們想和此人對抗,無異於自掘墳墓,人生如夢,自己的兒孫情節也該是醒來的時候了。   我憐憫地看著這個可憐的人,想著他為共和國的建立所做的那些貢獻,我心底的某根弦彷彿被震動了。我連忙把幻獸收了起來,然後降落到地上,「丁老,你請起來。當年你為共和國出生入死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在哪裡待著呢。」說完,我用力扶起了丁潤東,然後我接著道,「只要你的兒孫願意放棄手中的權力,我願意既往不咎。只要中華民族能夠騰飛,我們又有什麼恩怨不能放棄呢?祖國的利益,才是最神聖不可侵犯的。」   丁潤東聽了我的話,眼裡滿是激動的淚水,他想不到我居然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寬宏大量地表示了和解的態度,一時間他幾乎呆住了。   我不再理會他激動的心情,走到丁氏三兄弟面前,輕輕催動靈力,然後一道白光閃過,他們身上的傷痕頓時了無蹤跡,三人也慢慢清醒過來。   看著我神奇的表現,丁潤東終於打定了決心,不再去奢求那遙不可及的權力,轉而求其次,保住家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從歷史上歷次權力鬥爭的結果來看,失敗的一方結局往往都很淒慘。目前自己可以說是在錯誤的道路上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途,僅僅從勾結日本人來看,就已經是很大的罪過了,加上大規模戰士的傷亡,對方沒有趕盡殺絕,已經算是很對得起自己了。   「此次回去,我決定督促新民他們放開手中的權力,決不再參與到政事中去。至於第三輩第四輩,如果他們有能力留在崗位上的,希望你能給他們一個發展的機會,不要因為他們是丁家的人就刁難他們。此外,雖然我們丁家控制著國家的經濟命脈,但實際上我們自己卻是很簡樸的,你可以派人查查我們所居住的地方,查查我們私人的存款,實質上我們對物慾的要求並不高。從根本來說,我們之所以爭權奪利,不外呼也是想把國家搞上去。既然現在我們失敗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實現我多年來的夙願。」丁潤東臉上滿是嚴肅,目光中殷切的表情展露無疑。   「我答應你的要求。雖然創世和盤古交給我的任務是守護地球的安全,不要讓這次文明再次夭折,不過我既然是中華兒女,我自然要把中華文明的復興放到第一位上來。我保證,在我的努力之下,中國將會比歷史上任何一次都會更加強大。」我緊盯著丁潤東的雙眼,說出了我的承諾。   丁潤東點了點頭,半晌後又才道:「至於聚集在我們丁家周圍的那些政客,你們調查核實後,該抓的抓,該殺的殺,確實這中間充斥著太多的腐敗分子,如果不剎住這股歪風,以後國家的建設將會很難展開。」說完後揚起了頭,眼神中滿是落寞,「既然事情說說到這裡了,我索性再把事情說完,其實……」待了一會兒繼續道,「其實餘波是我的學生,他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死間。我原本設想當你耗費功力為餘波伐毛洗髓的時候,我們再趁機發難,到時候恐怕又會是另外一個結果了。」說到這裡,丁潤東苦笑了一下,「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我也不想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我們的國家經不起太多的內耗,是時候把整個權利層收縮成一個拳頭的時候了。」   當我聽到這裡的時候,這才確定丁潤東是真的打算把我們之間的事情作一個瞭解了,不然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我。難怪餘波的想法我總看不透,他的神識深處總有東西保護著,讓我幾乎無能為力。剛開始我也曾懷疑過他,可是經歷過刺殺事件和後來的一系列的事情,使我放鬆了警惕,想不到他居然是安排在我身邊的定時炸彈。   丁潤東看見我嚴肅的表情,又道,「你不會因為餘波是我們的人就會看不起他吧。其實他也算是我們這派中的一個異類了,平時克己奉公不說,生活也很簡樸,還很有能力,其實他是多年前安插下的釘子的情況為民和新民他們都不知道,而在全國,這樣的官員我就埋伏了三千多人。他們自成一個系統,而且絕對算得上是國家的棟樑,原本我想是在真正擁有對國家絕對控制權的時候才舉薦給我的兒孫輩使用,想不到形勢居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等回到北京後我把這些官員的名單拿給你,你要妥善使用他們,他們都是真正的人才。」   我這才確定薑是老的辣的道理,想不到早在二十多年前,丁潤東居然就埋伏下了這一步棋,如果不是今天他主動說出來,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會被蒙在鼓裡,還將會為自己發現了一個又一個人才而沾沾自喜。同時培養幾千個官員,還要確保他們的清廉和能力,這份手筆確實不是我這個毛頭小子能夠做到的。   「這些官員都有個特點,就是他們小的時候家境都很貧寒,甚至其中有不少都是孤兒,所以明白老百姓的疾苦。而且他們的配偶選擇也煞費我的苦心,有貪慾的,親屬過於複雜的一概都不要,即使有一兩個渾水摸魚的主,也在過門後三兩年就暴斃了。我就是要保證他們的清廉和公正,決不能有任何徇私舞弊的現象發生。一般出現了重大的腐敗事情,我會召集他們,將這個官員當眾剝皮示眾,所以他們隨時都會警惕自己,讓自己不會成為不幸的那一個。」丁潤東把培養這些官員的過程娓娓道來,不禁讓我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在現今社會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裡,如果沒有高度的懲罰高懸在他們腦後,恐怕他們很難把持得住自己。我所需要的,是那種能真正為民辦實事的官員,而不是騎在老百姓身上作威作福的王八羔子。我和他們之間的聯繫很隱秘,彼此見面也都是戴著人皮面具,恐怕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真正操縱他們的居然是國內最臭名昭著的貪污集團丁系吧。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可笑,可是又有誰能明白我的苦心呢?」丁潤東搖頭歎息著。   「那餘波知道你的真面目嗎?」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個他倒是知道的,在瀋陽事件發生前我以真名目去看了他。我闡述了自己的理想,而他也知道我們組織的真相,他很憧憬我們國家將來的美好形象,所以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是被我們自己的人殺害,不過這樣將直接導致你倒台;二就是從此就隱藏在你身邊,隨時對你發起第二波的攻擊。原本我的設想是某一日他突然病發,你匆匆趕去為他治療,甚至還不惜耗費精力為他伐毛洗髓,當你極度虛弱的時候,也就是你斃命之時。」丁潤東說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輕鬆下來,顯然放下了身上的包袱,人也顯得開朗起來。   丁潤林、丁潤鈺和丁潤淳這時已經站到了丁潤東的身邊,默默傾聽著我們之間的交談,此情此景,很難讓人相信在此之前我們還是生死相搏的生死大敵。   「這些日本人怎麼辦?」這時靈兒來到了我的身邊,指著遠處躺在地上,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的那些日本修真者道。   「都滅了吧,將來我們國家所受到的威脅也小一些。」丁潤東作了個「殺」的姿勢,目光間滿是怒火,顯然想起了以前我們兩個民族之間的恩怨。   我點了點頭,「既然他們來我們國家送死,不滿足他們的要求實在是說不過去。麻煩三位叔叔了。」說完,我向丁家三兄弟點了點頭。   丁潤林他們點了點頭,轉身領命而去。   我突然向丁潤東道:「丁老,你們都留下來幫我吧,目前我們國家的積弊已深,需要借重你們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隱龍谷的力量將是我們威懾世界的一個重要的決定性力量,我想更好的利用起來,為中國的崛起助一把力。」目光緊盯著丁潤東的心靈深處,察看他的反應。   丁潤東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你不怕我們埋伏在你身邊突然發難?畢竟我們以前可是生死之敵,不應該如此輕易就放下吧。我自問我就沒有這樣的肚量。」丁潤東毫不畏懼地迎接著我的目光,顯示自己心底的坦誠。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你們的誠意,而且我們的目標都是想把國家建設好,在這一點上我們是有共同利益的。」我微笑著向丁潤東伸出了手,目光中滿是鼓勵。   丁潤東遲疑了一下,最終把手印了上來。這一握,代表著國內高層的爭端的最終結束,雖然還有些小矛盾,但大的方向總算是確立了。從這一刻起,國家真正意義上形成了一個整體,收縮成一個拳頭,迎接任何敢於冒犯我國尊嚴的挑戰。   (天子不想過多的糾纏在國內的鬥爭中,所以加快了寫作的進程,將本來需要十多萬字展開的政治鬥爭放在本章就完結了,雖然有些倉促,但也差強人意。下一章將跨入國內發展階段。仕途也將掀開新的一頁)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一章 新的起點     今天和風送爽,星月滿天,加上適宜的溫度,整個北京城是一片祥和。   中南海勤政殿,此刻正在召開社會黨中央常委會緊急會議。會議的議題是討論丁新民同志提出的關於主動辭去政治局常委、政務院總理職務的報告。   我中斷了原本計劃好的哈爾濱之行,和丁潤東他們趕回了北京。丁潤鈺三兄弟先回景山後街安排事情去了,而丁潤東則和我一起趕到了中南海,將我們之間取得的協議告訴了國家元首林海。我能清楚感受到林海大哥心中的那份驚訝和欣喜。丁潤東的表態,代表著鬥爭多年的派系之爭終於有了最圓滿的結果,不過這一切我是怎麼做到的,林海就不得而知了。   丁潤東望著林海那清瘦的臉,不禁有些動情地道:「小林啊,你這個家不好當吧,我的兒子和侄子給你添麻煩了。這次我們能走到一起來,希望你能很好的把國家的各種資源統籌起來,為建設強大鼎盛的新中國而努力。國家興亡,匹夫有則,原本我想在我的後代子孫手裡實現國家的真正意義上的復興,不過鄭凱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我們的國家從來不乏人才啊。依照鄭凱的能力,我絕對相信在你們的帶領下,我國的崛起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聽著丁潤東充滿感情的話語,林海不禁悚然動容,這位前領袖絕少用這種語氣誇獎一個人,看來這次鄭凱留給他的印象還不是一般的好啊。「丁老,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這麼多年來,我們的精力大多消耗在內耗上,如今既然沒有了黨爭的羈絆,我堅信我們的國家會更加繁榮富強。至於鄭凱,我有意讓他接我的班,我幹這幾年,當然是為他保駕護航,培養他在黨政軍各個方面的威信,等他年紀再大一點,我就好退位讓賢。」話語間,林海看著我,示以鼓勵的微笑。   我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道:「我哪兒有兩位首長所說的那樣好啊,我不外乎運氣好一點罷了。我這麼年輕已經躋身進政治局常委了,我擔心如果我再高昇,恐怕壓不住當前複雜的局面。目前我們國家的方方面面都需要大哥這樣的人統領決策,決不是目前的我能夠勝任的,所以接班之說還是暫時擱置一下吧。目前的當務之急是盡快解決中央兩峰對恃的局面,整合中央的權力層,這樣我們的反腐敗工作和政治經濟的發展才能跨上一個新的台階。」我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這樣既顯得自己謙虛,又不代表自己想撂攤子。   果然林海大哥和丁潤東臉上都浮現出讚賞的神色,丁潤東點點頭道:「既然這裡交代過了,我也該回去處理一下家族內部的事物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至少明天就可以給你們一個圓滿的答覆了。」說到這裡,長出了一口氣,「現在沒有重擔在身上,整個人輕鬆多了。」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了,留下我和林海大哥繼續商討局勢的發展。   不出我的預料,第二天一早丁新民主動遞交了「身體狀況欠佳,申請辭去政治局常委、政務院總理職務」的報告。與此同時,丁氏家族上上下下共六十四位官員全部申請了調離職務的報告,至此,堂堂的華夏第一家族,竟然無一人想留在職位上,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跡。   這件事情很快在決策層造成了轟動,尤其是以前依附在丁家身旁的一干官員,更是擔足了心,要知道他們的屁股都不乾淨,如今大樹既倒,難保林海不會秋後算賬。尤其是那些身家都不清白的蛀蟲,此刻都在思忖著退路,比如說政協主席洪辛,建設部部長張文博等等官員,現在已經是在考慮到底該怎麼辦了。   其實丁家內部的「脫權」行動,也不是一帆風順,丁新民、丁建國、丁雲等等都想不通,為什麼老一輩居然會把權力拱手讓人。不過丁潤東和他的三個兄弟並不想解釋太多,霹靂手段施展之下,一乾兒孫輩自然是俯首聽命,終於出現了集體請辭的壯觀局面。   「我堅決反對丁新民同志的請辭報告,這會嚴重損害我黨作為執政黨的形象和地位。作為政治局常委,政務院總理自動請辭,是何等嚴重的政治事件,在國內和國際社會所引起的反響絕對是轟動性的。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們的黨產生了嚴重的分裂,更對林海同志的領導能力產生嚴重的懷疑,所以,我堅決反對丁新民同志的請辭,希望各位常委認真考慮一下。」政治局常委,國務院副總理龍祥雲一臉憂色地道。   「祥雲同志的意見很中肯。確實,堂堂的一個國家的政府首腦,莫名其妙地以身體為由遭到辭退,這在新中國的歷史上絕對是沒有先例的。而且政務院作為國家的最高行政機關,他的最高決策人的好壞直接關係到國家的經濟民生。丁新民同志雖然沒有什麼突出的能力,但他作為一個有崇高聲望的政治世家的一員,在總理這個崗位上一直是游刃有餘,因此我也不贊成他的請辭報告。」洪尚志對丁家的集體請辭感到莫名其妙,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旦丁家這棵遮蔭的大樹倒下了,那自己這個池魚必將受到城門失火的殃及,所以有必要傾力保住丁新民這個擋箭牌。   政治局九位常委有兩位表了態,孫建濤副主席心裡稍微安定了些,他「咳」的一下,然後道,「是啊,丁家在我國的政治地位是不能忽視的。這次請辭事件,由於涉及到相關部門多達四十三個,其中中央各部委就有丁系子弟十九位,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對民心造成的動盪是不言而寓的。我們以丁清民同志為例,他在廣東省委書記上的政績是有目共睹的,即使上調到財政部,也是兢兢業業,一切以人民的利益為重。同志們,我們對待這樣的好同志真的要一刀切嗎?恐怕他們請辭也是受不了某些人的逼迫吧。「說完後,他眼光輕輕從我和林海臉上瞟過,目光中滿含著懷疑,似乎對我們的手段感到詫異。   「哦,孫老是在說我吧?」我接過了話頭,「這次事件的確發生得很突然,事前連我也沒想到。丁家在當前政治局面中的地位我也不想多說,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內部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我想依照他們的本心來講,是絕對不會這麼乾脆地遞交辭職報告的。誠然,丁家為國家做出的貢獻我不否認,在某種意義上講是他們開創了我國當前大好的經濟形勢。可是,目前我國的種種貪污腐敗、以權謀私的現象恐怕也與他們的包庇縱容分不開吧。正是在大的集團利益的大帽子下,很多事情我們都放不開手腳,生害怕捅出什麼大簍子,造成我們社會黨內部從中央到地方的分裂。如今既然丁新民同志主動請辭,我認為這是一件好事,應該予以批准,這樣我們社會黨全體人員在真正意義上實現了思想上的統一。我堅信在林海同志的領導下,我們的國家會更加繁榮富強。」   「鄭凱同志說的話很有道理。我老姚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看看丁家辦得那些事情:操縱軍隊進行奪權準備、誣陷官員結果自取其辱、處處與反腐倡廉工作唱反調、甚至包庇縱容某些人進行反革命活動,這一樁樁一件件,放在誰身上不是掉腦袋的大事情?可正是出在丁家人身上,我們卻束手無策,完全不能拿他們法辦,這不能說不是我國法制上的一個恥辱。難道就因為他們的家族代表了某種絕對的權力我們就聽之任之,就這樣胡作非為下去?今天即使丁新民在這裡我也這樣說,黨爭不除,國無寧日啊!」新當選的全國人大委員長姚宇作為政治局常委之一,一向就是林海大哥的忠實追隨者,對派系誤國的危害最為清楚,因此見我一開口,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我一邊。   政協主席蘇宏羽一直就是個搖擺不定的中間派,可是目前形勢已經很明顯,丁家已經靠不住了,如果再不表明立場,恐怕下一個被清洗的就是自己。「老姚說得不錯,以前我們的確過於姑息丁家了,所以造成了我們黨事實上的分裂。如今既然丁新民同志主動提出請辭報告,我認為這是個好消息,這樣我們的權力層將會整合成一個整體,對我們國家、民族和我們黨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贊成丁新民同志主動辭職的報告,同時對他表現出來的自我犧牲精神表示欽佩。」蘇宏羽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蘇宏羽的話一出,龍祥雲、洪尚志、孫建濤三人頓時臉如死灰,因為蘇宏羽正是他們今天爭取的關鍵人物。政治局常委九人中,原本自己一方和林海一方就是四人對比四人,恰好達到一個巧妙的平衡,而起關鍵作用的就在於蘇宏羽這個騎牆派。如今丁新民缺席,原本指望著蘇宏羽能大和稀泥,站在自己一方,形成四比四的對恃局面,那丁新民的辭職報告自然不能通過,然後自己可以合縱連橫,在探明丁新民辭職內幕的基礎上,從容地選擇新的合作夥伴,造成新的權利的平衡,從而成功地保全住自己。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宛若鏡花水月一般不現實,看來今天成功而退不過是自己虛幻的幻想而已了。   事情果然朝著龍祥雲、洪尚志和孫建濤三人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發展下去了。在隨後的發言中,林海的好朋友,中社中央紀委書記孫宏也抨擊了丁氏專權的現象,對目前大好的形勢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堅決要求常委會議答應丁新民及其親屬的辭職請求。   當年林海出京的時候,許林也是送行的人之一,我也是在那個時候和他認識的,目前,他已經成為了中組部的部長,最高決策九人組之一。「不錯,就目前形勢看,其實丁新民同志主動請辭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大家都清楚,我們有很多事情不能順利表決通過,黨派的厲害衝突是關鍵。原本我很擔心我們國家這次實施的《反腐肅貪條例》能否順利實施得下去,因為涉及的每一個官員身後恐怕都會牽扯到方方面面的利益。還有鄭凱和餘波同志商討上來的《國企改革例行條例》,因為牽涉到政治經濟的很多根本性的問題,我也擔心不能從中央通過。可是如今丁新民同志主動請辭,那這方面的阻礙都不存在了,我很有信心我們國家在一到兩年內出現政治清明,官盡其職,百姓安居樂業的情況,如果真是這樣,那丁新民同志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我們國家的大功臣。總之一句話,我拍雙手贊成丁新民同志的請辭報告。」許林的話打消了龍祥雲一夥最後的希望。   「你們這是在搞一言堂。為什麼丁新民同志沒有親自出席這個會議?為什麼他的家人一個不見?為什麼我們去景山後街拜訪丁為民同志的時候有不明人物出現勸阻我們?我懷疑你們是暗中搞了見不得人的手段,秘密軟禁了丁氏一族,我要求中央召開擴大會議,重新調查此事,不然有可能會失掉民心啊!」洪尚志一臉悲憤地道,似乎在常委會上受挫是莫大的恥辱似的。   「什麼一言堂,什麼喪失民心,恐怕喪失的是你自己的信心吧。」孫宏滿臉都是怒色,「洪尚志,其實我忍你很久了,本身是個大貪官不說,還在我的面前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讓我看了就想吐。你的那些事我就給你點明了吧。你的個人存款上的那十四億美金從何而來?你的子女為什麼現在都加入了美國國籍,為什麼你的親友開的房地產公司在全國遍地開花?我不否認他們中間有勤勞致富的典範,但大多數都是靠著你的名聲起家的。以前由於有丁家照顧你,加上林海主席的一再忍讓,我們紀委才暫時放過了你。我們的目的很簡單,中國不能亂,亂必生禍。如今既然內亂的隱患已經消除,我也不想再忍了,洪尚志,你先解釋一下你那十四億美金的來歷吧!」說到後來,孫宏滿臉都是冷厲的神色。   洪尚志滿臉都是驚懼的神色,連身體也不禁顫抖起來,但他仍舊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聲色俱厲地道:「你這是誣陷,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完全是胡說八道。」   龍祥雲雖然攀附丁家,但身家倒算是清白,當下見盟友有難,不由聲援道:「孫宏,你不要因為在常委會的力量對比中佔了上風就對一個黨的高級幹部亂加罪名。尚志同志我還是清楚的,他決不可能有你所羅織的那些罪名。作為一個黨培養起來的高級幹部,尚志同志不可能沒有起碼的覺悟的,我為你的險惡用心而感到憤慨。」說完,對著孫宏怒目而視。   「洪尚志同志確實有重大的問題,而且不僅僅是經濟方面的,這一點我可以作證。」眼見著局勢劍拔弩張,我不能不出面為孫宏助陣了,「自從內務局成立的那一天開始,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官員都在我們的監控範圍內。洪尚志同志從第一天開始就進入了我們的視野,因為他的身家太不清白了,身邊的資金流動非常詭異,幾乎每天都有上百萬資金的流動,這在一個高層官員身上是很罕見的。我們隨即加大了對洪尚志同志的監察力度,我們發現每當我們政治局或者是政務院舉行了非常重大的會議後,洪尚志同志都會趕到他位於香山南麓的一處寓所裡待上那麼一會兒。這引起了我們偵察人員的好奇,後來我們的偵察員潛入了香山別墅,我們有了驚人的發現,在別墅的地下室裡有精密的電子設備,包括電腦、打印機、傳真機和衛星信號發射設備。當然一個領袖擁有這一切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是有這個就不正常了。」說到這裡,我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燃燒了一半的打印文件,「這是一份會議紀要,主要是講述了我國科技戰線所取得的一些成就,估計因為打印錯誤的原因被作為垃圾處理掉了,可惜沒有燒完所以留下了尾巴。後來我們的工作人員還從別墅地下室的電腦裡面提取了大量的資料,發現上面所儲備的是無一不是我黨我軍和科技戰線的重要機密。作為一個國家的領袖,要這些作什麼用呢?我們繼續觀察,結果發現了其中的奧妙。原本這些信息最後都被用各種手段傳輸到了國外,流向都是一個叫『JGSS』的組織。所以情況很明顯,洪尚志同志就是靠出賣國家的情報換取了巨額的財產。當然,洪尚志同志不僅僅出賣國家的機密這麼簡單,他還利用手中的權力,讓親友們打著他的名義大肆斂財。大家還記得前兩年風光一時的民營企業『北極星』集團嗎?先是他們的董事長莫名其妙地入了獄,後來他的親友和公司高層人員先後出事,最後這個集團落入了一個叫田翰林的人手裡。也許這個人大家都很陌生,可是我給大家說一個人大家就清楚了,她就是洪尚志同志的妻子田麗,現在教育部信息管理中心主任,而田翰林正是田麗的弟弟。從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洪尚志背後的黑幕之大。」   我的話音一落,林海大哥和眾常委臉上都是驚訝的表情,想不到自己身邊居然潛伏了一條惡狼。龍祥雲臉上滿是尷尬的表情,他前腳才保證洪尚志沒有問題,沒想到後腳就挖出這麼個大問題出來。尤其涉及到出賣國家機密這樣的事情,除非有丁氏家族這樣龐大的勢力支持,不然休想不了了之。   龍祥雲從我手裡接過了那張燃燒了一半的紙張,粗略瀏覽了一下,不禁搖了搖頭,隨後將紙張遞給了我,歎息了一聲,頹然地坐在座椅上。   孫建濤雖然知道洪尚志的尾巴不乾淨,但沒到他居然這樣喪心病狂,到了出賣國家利益的地步,當下立即劃清與洪尚志的界線,一臉悲憤地道:「天啊,我居然與一個間諜共事了那麼久,還與他推心置腹,我還有何面目去見我的父親?我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主席,各位常委同志,我也申請辭去政治局常委的職務。」孫建濤的父親是共和國的開國元勳,十大元帥之一的孫天澤,曾經擔任過社會黨中央總書記的職務,在黨內享有崇高的威望。孫建濤如此說,自然是以退為進,爭取別人的同情。   洪尚志臉如死灰,顫抖著聲音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得那麼清楚?我每次做事情都認真觀察過周圍的環境,自信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這一切。而且我的別墅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激光紅外線監控系統,一旦有移動的目標出現,將會導致致命的攻擊,這種程度的防禦,連蒼蠅也不可能飛進一隻,你們的人躲藏在哪裡?而且,我的電腦擁有自毀裝置,一旦有人動了它,立刻會引爆深埋在地下的自爆系統,整個香山南麓都會變為一片廢墟,為什麼你們的人會沒事?」他目光緊盯著我,臉上滿是希冀的表情,看來是想弄個明白了。   我心裡不禁暗罵起來,我總不可能告訴你我是從你的腦海裡偵察到這些後,有目的地針對你的防禦系統展開的攻勢吧?「無可奉告,也許你可以去閻羅王那裡去問問是怎麼回事。」這些人裡面,除了林海大哥知道我的底細外,其他人知道我擁有異能的幾乎可以說是沒有。未知的東西總是能給人帶來莫名的恐懼,我不想給人帶來不好的感覺,因此隱藏就是必須的了。   看著洪尚志一臉不甘心地被押了下去,林海大哥出言問道:「鄭凱,你早就知道了洪尚志的秘密,怎麼不在以前的常委會上提出來呢?而且那個什麼『JGSS』的組織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二章 意外的提議        「其實我也沒把握能絆倒洪尚志的。你們仔細看看所謂的證據,那燒燬的半張紙,放在以前,根本證明不了什麼。可是今天洪尚志方寸已亂,我稍微一引導,他的心靈防線一下子就崩潰了。至於『JGSS』這個組織,其實很簡單,就是日本右翼極端勢力,全稱就是『靖國神社』,這是由日本十四個財團,九十二位政客,上萬特工組成的右翼集團,其目的當然是協助日本重新恢復『二戰』前的亞洲霸權地位。」我的話讓在座的人臉色均是一變,他們原本以為與美國有染,卻不料牽扯出來了日本。對於日本,我們的國人普遍都有著切齒的仇恨,雖然表面說是一衣帶水的友好鄰邦,帶其實暗中卻小心地堤防著,可是現在對方培養的間諜居然進入了我們國家的最高權力層,就不能說不是我們的瀆職了。   林海歎息了一聲,心裡卻在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沒有在結束黨爭前將自己的全部實力展現出來,不然現在恐怕日本早已經將鄭凱的星河集團所研究出來的東西轉化為生產力了。   龍祥雲和孫建濤臉上滿是自責的表情,雖然說身邊出現間諜不是自己的責任,可是自己與之站在同一戰線就不僅僅是識人不明這樣簡單的問題了,完全可以上綱上線到一個政治覺悟這樣的高度來。如今丁新民這棵大樹倒下已經成為了定局,看來自己的政治生命完結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孫宏和許林臉上也是一臉憂色,他們都是搞黨務工作出生的,可是要把他們給拉去搞政府部門工作,尤其是政務院工作,就有點勉為其難了。其實一個國家裡,最繁忙最勞累的正是總理一職,一般來說,一個合格的總理每天的休息時間不會超過四個小時,每天處理的政務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如今丁新民中途卸職,喊誰來接受就是一個讓人棘手的問題了。   政協主席蘇宏羽臉上雖然平靜如常,可是心裡卻滿是得意。還算自己聰明,站對了位置,要不然恐怕就和龍祥雲和孫建濤的處境差不多了。如今既然形勢已經明朗,自己也沒必要去當那個和稀泥的中間派了,日後多察言觀色,說不一定自己的政治生命會延續的久一點。   姚宇見現場的氣氛有些鬱悶,不由提議道:「現在我們先把丁新民同志的請辭報告審議了吧。大家可以表決一下,我先表態,我同意。」說完,姚宇第一個舉起了手。   很快常委會就七票贊成通過了丁新民的請辭報告,在審議財政部長丁清民同志的報告的時候,林海卻發表了不同的見解,「清民同志是個人才啊。他在廣東省委書記的位置上,把原本亂糟糟的經濟狀況梳理得條理分明,使原本泡沫經濟成分濃厚的廣東省的經濟從根本上得到了扭轉,在他上任的八年裡,廣東的經濟總量增加了三番,現在以廣州為核心的珠江三角洲地區、以上海為核心的長江三角洲地區和以成都為核心的盆地經濟圈佔有了我國經濟總量的四分之三,不能不說清民同志確實是理財的一把好手。他在財政部長的位置上也是功績卓著,將原本不清不楚的一筆糊塗帳理得是清清楚楚,尤其是他做出的財政方面的一系列決定,對增強國家對經濟的宏觀調控很有助益。從各方面的情況來看,丁清民同志是總理的最好人選,不知道大家對此有什麼看法?」   林海此刻的話正是我和他昨天夜裡連夜商談的結果,如今丁家四兄弟和他們手中的隱龍谷已經宣誓效忠於我,而丁家的大部分黨羽也將在此次政治運動中被剪除乾淨,再加上林海大哥的恩威並濟,相信龍祥雲和孫建濤會認清楚當前的形勢,做出最明智的選擇。而且我們還有王牌,為了達成權力上的絕對制衡,我們將力挺陳文彬進入政治局,同時升任國防部長的職務。而原國防部部長劉雲飛昇任政務院副總理的職務,這將是政治局常委最年輕化的一次,也是軍人時隔多年來又一次的成功入閣。   聽見林海的見解,龍祥雲和孫建濤是面面相覷,他們想不到居然會有如此戲劇性的變化,前腳攆走了丁新民,後腳就把丁清民給捧了上來,這林海肚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姚宇、孫宏和許林臉上也是不解的神色,雖說丁清民能力是很強,可是現在這個情況,不趁機一棍子把丁家給打死,讓他們給翻起身來,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機會了。   而蘇宏羽此刻已經認準了方向,一切以林海為馬首是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當下道:「清民同志能力的確不錯,可是他一旦擔任總理的職務,那怎麼也該進常委會,不然根本說不過去。」   「不錯,我也有這個意思。」林海接過了話頭,「祥雲和建濤同志,你們大可不必擔心我會給你們小鞋穿,更不用擔心我會把你們給調整出領導核心。以前由於政見不同,所以我們之間有分歧是難免的。現在我們和丁家的老一輩達成了共識,以後將不會再有爭端出現了,你們把自己手裡的工作搞好就行了。不過建濤同志啊,你的經濟狀況有些不清不楚啊,散會過後找個時間,把該了斷的先了斷吧,我不希望我們政治局常委再出現什麼大的紕漏。現在話歸正題,我有意請清民同志接替新民同志的政治局常委的職務,而洪尚志的位置,我想給年輕人一個機會,陳文彬同志不錯,練兵是把好手不說,政治覺悟也是出奇的高,在很多問題上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我有意讓他進政治局擔任常委,而他也將頂替劉雲飛上將的職務,這樣,我們國家最有力的支柱——軍隊,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代言人了。」林海說到這裡,凌厲地目光掃視了一下在座的眾常委。   現在反對的人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而贊成的人也不願意挖自己人牆角,於是,表決再次以全票通過了對丁清民和陳文彬的任命。這樣,共和國歷史上就有兩位年輕的官員用坐飛機的速度直接達到了權力的巔峰,一個自然是我,而另一個就是倍受林海器重的陳文彬了。   接下來的議題自然是對洪尚志的處罰了,為了不讓社會黨的形象受到損害,為了不引起日本人的警惕轉移劃撥給洪尚志家人的資金,同時也為了自身的經濟發展,選擇了對洪尚志採取秘密處理的措施,對外則宣佈因病逝世。對他家人將窮追不捨,大力追剿其非法資金,而這次境外行動則交由內務局全面負責。   再接下來就是對丁家子弟及依附在他們周圍的黨羽展開剪除措施了,不過這裡面要甄別對待。就以丁家為例,同樣是兩兄弟,丁為民的長子丁安國就很不錯,本身有能力不說,還注重自身的影響,絕沒有以權謀私的行為發生。而丁建國就不行了,除了將兵帶得一塌糊塗不說,還剋扣部隊的工資,甚至有欺男霸女的情況發生,他所在部隊的好幾個漂亮的小姑娘都讓他給糟蹋了。如果不是這次與丁潤東取得了協議,放過他們所造的一切孽,這個丁建國絕對是我剷除的首要對象。此外,還有一部分官員本身能力卓著,而且為官也很清廉,只不過站錯了位,幫錯了人而已。這裡面就以國務院副總理李思齊為代表人物,這個人是個貨真價實的清官,為人雖然不敢說正直,但至少對自己算是苛刻了,至今妻子仍舊是京城某中學的普通教師,兒子待業在家,現在據說寫小說賣字為生,他們家居住的狀態也不寬裕,二居室的房子,三代人擠在一起,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了。也許有人要問,他的那些錢都到哪裡去了,作為國家核心的幹部,工資不在少數吧。可是你看看他資助希望工程的清單就知道了,他居然憑借一人之力,資助了四十八位孩子的生活和學習,不能不說是一個熱心助人的大好人了。這次行動,對這些人才要充分的保護起來,避免一刀切,搞政治鬥爭擴大化,只把目標瞄準那些萬惡的腐敗墮落分子,為國家追剿回巨額的發展資金,為部隊的換裝工作添上一把柴火。   這些人裡面,政協副主席洪辛絕對是首先要剷除的對象。在擔任新疆自治區書記期間,他大力栽培自己的黨羽,控制了新疆大大小小的職務,甚至將手伸進軍隊,將新疆的四個摩步師控制到了自己的手裡。他最狠的一招是和當時蘭州軍區的司令員葉封拜了把子,把第七和第八集團軍拉攏在自己身邊。利用這樣強大的關係網,他幾乎在新疆只手撐天,吞沒了大量國家的建設資金挪作他用,他在瑞士銀行存了近兩億美金就可見他的手伸得有多麼大。以前牽一髮動全均,不敢拿他怎麼樣,現在既然給他遮蔭的大樹已經倒下,自然要先拿他開刀。不過幸虧換屆改選的時候蘭州軍區從上到下都換了人,不然還真有點玄。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三章 白宮會議     如果說洪辛是一匹惡狼,那建設部部長張文博絕對算得上是一條蛀蟲。此君在地方擔任省委書記的時候,搞垮了十多個國有大型企業,使國家蒙受了多達上百億的損失。尤其讓人氣憤的是,他利用國家建設大型基礎設施之際,中飽私囊,造就了一大批豆腐渣工程,釀成了數十起慘劇,讓接手的新的省領導班子焦頭爛額了好一段時間,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反映問題的報告如雪花般飛向政務院,可惜都被丁新民給壓了下來。   長期以來,頂著派系鬥爭這頂大帽子,很多大案要案就這樣被我們從指掌縫間溜走了,在祖國母親肌體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痕。如今既然大事已定,自然要拿這些敗類開刀。   很快,會議就通過了關於留任包括丁安國在內的丁家九名官員的決議,同時駁回了政務院副總理李思齊的請辭報告,許多清廉自守的官員得到了保留。會議的最後,通過了對多達三百一十四位官員的免職及處理意見書,自會議結束後就將展開對這些人的全面追查工作。   會議的最後,林海動情地道:「同志們,如今羈絆在我們黨身上的枷鎖已經被打開,制約我們國家發展的瓶頸也終於被我們突破,我們到底該以什麼樣的姿態來迎接勝利呢?是得過且過,懵懂過日?還是奮發進取,用於改革?目前大局已定,那些貪官污吏腐敗分子的末日到了,迎接他們的將是人民的審判。在座的各位都是經受住了考驗的對國家和民族無比忠誠的革命戰士,在此我不妨告訴大家,其實我國的科技水平已經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像,達到一個連美國這樣所謂的先進國家望塵莫及的高度上了。可是以前受到黨爭的影響,還有間諜和特務的存在,所以我並沒有允許我們的科學家把這些科研成果公佈出來。預計經過反腐鬥爭和人民內部思想自查運動的展開,我們民族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將大為提高,加上基因計劃的展開,我們的民族一定將永遠地矗立在世界民族之巔,引導整個地球進入太空時代。可是現在,我們要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努力發展自己,把我國的經濟總量在我的任期內趕超英美,給我的繼任者一個繁榮富強的強大國家。同志們,我們的敵人不給我們時間啊,列強對我們虎視眈眈,如果我們再出什麼意外,就是民族的罪人啊。」   此時此刻,每個與會的常委臉上都滿是激動的表情,民族大義當前,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暫時就該放到一邊去了,此刻應該琢磨的,是國家經濟和軍事力量的發展和壯大,就在這一屆領導班子手中,將要實現民族的全面崛起,這是何等重大的榮光啊。龍祥雲和孫建濤現在也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決心全心全意輔佐林海作好每一項工作,中國的領導核心,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團結過。   ※ ※   美國,華盛頓,白宮,此刻布拉尼總統正在召開國家安全會議,與會的有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西富比博士,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小西勒姆空軍上將,國務卿安德米勒,總統國家安全助理馬丁.哈迪遜,國防部長羅納迪尼上將,空軍參謀長邁克阿密空軍上將,海軍參謀長福克斯海軍上將,陸軍參謀長沃爾特.雅葛布陸軍上將,衛星戰略指揮中心克洛林上將,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沃爾特.拉絲各布中將,此外還有十多位總統幕僚列席了這次會議。   「諸位,我們的日本盟友再一次給我們送來了我們最需要的情報。」布拉尼總統滿臉都是嚴峻的神色,然後讓中情局的官員放映了一段錄像。   這是段我天兵部隊操練時的畫面,畫面上我軍官兵宛若天人,除了基本的軍裝和防護外,雙肩、胸部和肘部完全用精緻的護甲保護著,頭上戴的頭盔和普通官兵差不多,左手持的是一種盾牌一樣的東西,而右手卻空無一物。這些看起來就像是科幻電影上演的太空戰士那樣從地上一縱就可以漂浮在上萬米的高空中,右手輕輕一伸然後手上就出現一把發著白光的劍,劍光一閃,地面上發出巨大的爆破聲,讓美國這些官員們是呆若木雞。   「天啊,這怎麼可能?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不過不對啊,前段日子我們衛星所拍攝到的這支部隊的狀況也沒這麼駭人啊!今年九月,我們曾經收到過這樣的情報:在中國的雲南,目前中社的領導人林海遇險的時候一支可以在天上自由飛行的單兵部對挽救了他的生命,他們身體靈活,力大無比,防禦能力也是超級的強,當時那段錄像展示這支部隊曾經輕易擊潰了由我國研製的AH—64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組成的一個直升機大隊,而他們自身卻毫髮無損。我認為這是有人給我們開的超級玩笑,如果中社真的有這樣強大的力量,那他們還會對我們的一再挑釁視而不見嗎?所以我讓下面查實了才上報,後來就沒有消息了。」衛星戰略指揮中心的克洛林上將有些不安地說道。   「什麼?為什麼我那裡沒有備案?」中情局局長西富比博士有些氣急敗壞地道,「難道你們監控衛星的軍事部門不知道有什麼情況應該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中情局嗎?如果那個時候就知道這樣的情況,我們決不可能如此被動。」西富比指著克洛林,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沒有經過證實的情報我從來不會向外界公佈,這樣會因起不不要的紛擾。這是我們衛星戰略指揮中心的一貫準則,你無權指責我的決定。」克洛林非常不滿西富比的態度,用藐視的眼光說道。   西富比冷靜了一下,「好,我就不追究中國雲南的那次事情。你們上次傳來的中國山海關地界有可能舉行過一次小當量的核試驗的情況你們衛星部門證實沒有?」說完,眼睛直盯著克洛林那雙湛藍的眼睛。   「具體情況仍舊不清楚。不過從衛星傳來的信息看,當地有幾平方公里的地界完全成為了焦土,而且有輕微的放射性元素的反應。可是奇怪的是,事發當時有一種奇怪的信號屏蔽了我們衛星的探測信號,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們情報部門應該知道點什麼吧,畢竟你們是吃專業飯的。」說完後,克洛林一臉嘲弄地看著西富比。   「如你所願,我們確實知道了整個事件的真相,這是我們埋伏在日本右翼團體『靖國神社』的情報人員發回的密報。中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了一大批據說是『超人』的戰士,他們甚至比今天我們看到的天兵部隊還要可怕。他們能夠呼風喚雨,影響氣候,能夠調節空氣中的元素分子供他們使用,產生強大無匹的威力,整個山海關地界,就是由一名叫龍夢芸的女超人所聚集的能量造成的。中社目前的發展勢頭的確兇猛,該是我們考慮對策的時候了。」西富比博士滿臉憂色地道。   「荒謬!」海軍參謀長福克斯上將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什麼超人,什麼呼風喚雨,西富比博士,你是美國的中情局局長,不是裝神弄鬼的神漢。不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自己嚇自己。如果中社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他會這麼溫順?以前我們就上過蘇聯的當,他們拿一些假的資料給我們,使我們誤以為他們的軍事力量強大無比。今天,我們的日本盟友又一再給我們這樣的情報,恐怕打的也是迷惑我們的念頭吧。我只知道目前我們美利堅合眾國是世界當之無愧的霸主,我們的航母艦隊穿梭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我們的鐵蹄讓每一個地球人都感到害怕。」說完後,福克斯還「哼」地一聲,表示了對西富比的不屑。   西富比博士本身對這些情況也不敢過分相信,因此此刻聽福克斯將軍說起來,膽色也難免不足,「我也是就事論事而已,我所掌握的一切,都來源於日本的情報部門。我們的偵察員由於膚色的差異,很難靠近一些絕對的機密。不過我還是相信我們日本盟友的資料,畢竟這種事情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有備無患,對我們美利堅也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布拉尼總統原本對掌握的情報憂心忡忡,可是聽幾下分析下來,卻發現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無聊的擔心而已。是啊,連美國這麼先進的科技都沒發展出可以飛行的部隊出來,中國人那麼落後怎麼可能會掌握這種匪夷所思的科技呢?什麼激光劍,什麼超人戰士,恐怕都是中社放出來的煙幕彈吧,其目的自然是對美利堅的一種恐嚇和威懾,看來這次連小日本都受騙了。想不到自己《星球大戰》、《地球反擊戰》之類的影片看多了,連這種小兒科的騙局都搞不清楚了,還真是可笑啊。   「既然沒什麼,那大家談談近期的世界戰略吧。目前中國的局勢確實有無法遏制的趨勢,自從林海上台以來,他們加大了對軍隊的投入,而且開始大力剷除他們國內的腐敗狀況。一旦讓他們騰出手來,形勢將朝著我們美利堅合眾國利益不利的方向發展,我們有必要進一步加大對中國的遏制。」布拉尼總統娓娓道來。   「其實反腐敗是林海的敗著。」陸軍參謀長沃爾特.雅葛布上將對中國的研究很深,對於目前中國政壇兩峰對峙的狀況知道得清清楚楚,「現在中國掌握經濟大權的是以丁新民為核心的丁家勢力集團,由於和錢打交道的緣故,他們中間有很多人都腐化墮落了。可是要命的是,丁系除了掌握錢財外,手裡還有軍隊的勢力,一旦雙方積怨過深,很有可能會爆發一場新的內亂。我們可以拭目以待,中國的分裂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沃爾特.雅葛布上將自信滿滿地道。   布拉尼總統聽到這裡,眼前一亮,一個分裂的中國對美國的利益是何其重要啊。「嗯,這件事情應該加緊實施,最好能增加他們之間的間隙,哈哈,想到中國打內戰就覺得好興奮,這樣我們美國的霸主地位就沒有人能夠動搖了。」布拉尼總統興奮地道。   「最好我們能對日本施壓,讓他們在中國外部施加一點混亂就再好不過了。嗚,我們可以考慮派第七艦隊到釣魚島附近和日本進行聯合軍事演習,受此鼓勵,日本政府一定會考慮完全佔領釣魚島,這樣就可以分散林海的注意力,丁系也可以趁機而起,造成中國事實上的動盪。到時候我們讓土爾其和印度再搞些小動作,一旦中國的新疆和西藏發生動亂,進而造成分裂的局面,那中國不亂都不行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慢慢地蠶食這條東方的巨龍。」國防部長羅納迪尼上將考慮了一下道。   「不妥,不妥,我擔心這樣反而會引起中國人的恐懼,使他們空前團結起來。兩個核大國直接產生衝突,不符合美國的利益。我可不想每一天都生活在核彈的陰影下。」空軍參謀長邁克阿密上將連連搖頭道。   就在會議開到最激烈的時候,有名中情局的情報官員走進了會議室,將一份文件遞給了西富比博士,西富比博士看了後思索了一下,然後將文件遞給了布拉尼總統。   「咦?丁新民下台了,而他的堂弟丁清民卻又補上了他的位置,還有副總理洪尚志因病逝世,由一個叫做陳文彬的年輕人補上了他的位置。」布拉尼總統失聲叫了出來。   「這一切代表什麼呢?那個陳文彬以前我倒打過交道,他是中國第一集團軍的中將軍長,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躍身進中社高層?這裡面到底蘊藏著什麼秘密呢?」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沃爾特.拉絲各布中將疑惑地道。   「哦?軍人進入了最高領導核心,看來中國下一步的動作不會小啊。」 布拉尼總統若有所思地道。   「陳文彬倒沒什麼,我懷疑丁新民的下台有什麼奧秘。可是怎麼接丁新民手的會是他們內部的人呢?說出了意外又不像,如果林海真的在政治鬥爭中取得了絕對上風,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對手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安插人手的。一個國家的總理,政府的首腦人物,沒理由他不讓自己人擔當吧。今天我們的會議暫時不做決議,等情況明瞭了再看情況是怎樣的。不過讓小鷹號航母隨時作好出擊的準備。」布拉尼總統大手一揮道,於是一干人頓時作鳥獸散,留下空曠的空間昭示著這裡曾經上演過的一幕。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四章 東瀛鬼影     天有些暗,我坐在位於西山的內務局總部大樓,心裡卻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麼。常委會歷時一天一夜,從前天晚上一直開到今天凌晨,會議並沒有隨著林海大哥的發言而結束,在我的提議下,這次會議還通過了一系列的決議,將國企改革、基因計劃、經濟發展、軍事改革、環境治理等等搬上了議事日程,並決定再次緊急召開全國政協和人大會議,落實這次會議的一些決議,同時調整中央的某些關鍵位置。   會議結束後,中社中央召開了緊急的新聞發佈會,將領導的變更和洪尚志逝世的消息公諸於世,當然最要緊的是宣佈年內進行的第二次政協和人大的緊急會議。由於事關重大,世界各主要新聞社和全國各主要媒體都得到了邀請。就這樣,在第二天清晨,這次會議的主要決議和洪尚志逝世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全世界,人們把關注的目光都投向了北京。   我並沒有回到中南海東籬園的家裡,而是連夜趕到了位於西山的內務局總部,部署了對洪辛和張文博等有嚴重問題的高層官員的抓捕工作。許多人都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的,但效率確實很快,不到十分鐘,各處官員,天兵各團團長,都會聚在我辦公室裡。我很快便分配了大家的任務,務必對上了黑名單的官員一擊而就,決不允許有漏網之魚的存在。由於是在北京這座首都城市展開抓捕工作,要做到安全縝密,而且還要低調,不能騷擾到各國使節,更不能暴露自身的實力。   抓捕工作進行得很順利,貪官們也紛紛落馬,可是最大的兩個大頭卻一直沒消息。不可能吧,負責抓捕洪辛的是內務局四處執行處的處長張文中,而負責抓捕張文博的三處處長孫慶順,這兩位可都是我從國家高檢請來的專業人才,曾經在多次反腐鬥爭中立過功勳,尤其對追擊潛逃的逃犯更是有自己的心得,再加上天兵部隊的配合,應該是滴水不漏才對,可是怎麼會一直沒消息傳來呢?   就在我心裡隱約覺得有些不對的時候,消息傳來,洪辛已經於昨日開常委會的時分悄然離開北京回新疆去了,而張文博則以視察工作為名跑往了青島,試圖從那裡乘飛機逃往永久中立國瑞士,被我內務局山東局的同志給擋獲了,此刻孫慶順正率領二十多名戰士去青島將張文博押解回京。張文中處長已經帶著一個連的戰士前往軍區機場,運用我們內務局在緊急情況時可以調用軍用設施的特權,準備去新疆將洪辛給抓回來。   我這才知道不安的由來,洪辛回到新疆宛若龍歸大海,如果不把他給立即解決掉那又將會發生第二個「雲南事件」。此刻的新疆,黨政軍洪辛都安插有自己的親信,這裡就是他的根據地,完全可以利用人民戰爭的優勢與我們相周旋。情況很危急,此刻應該當機立斷,迅速將洪辛的勢力徹底剷除,不然新疆的形勢將急劇惡化。   這時候,韓當、沈亞、程成、林白四人一臉嚴肅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來他們也知道情況嚴重,從家裡趕來了。由於丁系的迅速瓦解,東北已經不需要我特別照顧,韓當在與餘波簡單交涉後,轉述了我繼續重用他的意思,同時主持召開了東北三省內務局局長級會議,安排了反腐的具體事宜,這才回到了北京。瀋陽軍區的事情一解決,沈亞也率領內務師揮師回了北京,程成則安排他的天兵八團的部分指戰員深入地方,一舉控制各地方黑道勢力,以資作為內務局的耳目,他自己倒空閒下來,因此也回到了北京。至於林白,理財上的一把好手,我回到北京查洪尚志、洪辛這些貪官賬的時候自然少不了他,此外歐小天也正在西山內務局的電腦中心內徹夜工作,查清今天這場抓捕行動後遺留在國外銀行的巨額資金,這部分錢想方設法我們也應該拿回來支援國家建設。   如今群英薈萃,我自然是大為欣慰,眼前幾人,任何一個都是獨當一面的角色,看來新疆我是不用去了,任意一人都可以幫我把洪辛的人頭帶回來。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我還是點了韓當和沈亞搭檔,畢竟他們兩個一文一武,能夠形成互補。新疆不能亂,那裡是祖國的西大門,所以除了讓沈亞帶上自己的內務師外,我還讓韓當帶去了我的天兵一團和三團,務   必要將新疆的禍患消弭於搖籃之中。   待韓當和沈亞走出房門後我才想起還沒給張文中處長打電話讓他們中止此次的新疆之行,一切交由沈亞和韓當就行了。可是通話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已經坐上了軍用運輸機,預計一個鐘頭後飛機就將在烏魯木齊降落了。   摸摸情況也好,內務局新疆局局長霍懷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而值班電話也一直占線,讓我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不過我叮囑張文中要小心一些,一旦發現不對迅速向蘭州靠近,畢竟蘭州軍區還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程成和林白見沒有事情可做都嘟起了嘴巴,我不禁笑斥道:「還怕沒事情給你們做嗎?新疆的事情很複雜,而正面工作又不是你們的特長,所以你們還是乖乖地陪我在北京等消息吧。還有程成,東北的工作可不能馬虎,雖然你展開霹靂手段迫使那些黑幫分子屈服,但難保他們不會使壞心,你還是要多照看才行。」二人這才作罷。   此刻的日本東京首相府,正在連夜召開核心閣僚緊急會議。會議由日本首相鈴木純一郎主持,與會的有織田政副首相,外相何野申宏,聯合艦隊司令官田邊英夫,通產大臣細川信次,防衛廳長官小野籐仁,自民黨幹事長渡邊淳等高級官員。   「我們此次派往中國執行任務的忍者和『天法大師』一個都沒回來,估計正如我們的諜報人員所說的那樣是受到了丁潤東這個老東西的暗算。而且我們派往與丁家接頭的人也死於非命,看來這次我們的行動是徹底失敗了。根據目前我們掌握的情報來看,中國的軍隊掌握了飛行器、高能護甲和激光劍這樣的高科技的武器,可惜由於軍費緊張的緣故暫時沒有普及到全軍。而且他們的國家也有『天法大師』的存在,像丁潤東這樣近百歲的老人看起來居然像一個小伙子就證明了他們國家修煉方法的奇妙。其中更涉及到了什麼創世神、盤古和宇宙神的傳說,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目前我們的形勢真的是很危急啊。」防衛廳長官小野籐仁憂心忡忡地說道,許多丁系內部絕密的情報居然從他口中說了出來,確實讓人感到非常驚訝。順便說一句,他口中的『天法大師』指的就是修真和擁有特異功能的人士。   自民黨幹事長渡邊醇就是日本右翼團體JGSS的長老之一,「確實,目前可能中社中央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我們潛伏在中社高層的優秀戰士——金川君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和我們聯繫了,恐怕是出了意外。我們從其他的情報人員處已經得到證實,中社的常委會議於凌晨兩點結束,走出中南海的人中間沒有金川君的身影。隨後他們的新聞發佈會就發佈消息金川君因病逝世,我懷疑金川君已經被他們秘密處決了。我認為我們政府應該向中社政府抗議一下。」渡邊醇情緒激動地道。他口中的金川君就是洪尚志,日本名字叫做金川尚志,是很早就在中國潛伏下來的超級間諜,靠著卓越的政績和派系的鬥爭爬到了中國政壇的最高峰,沒想到居然現在翻了船,也難怪渡邊醇會如此激動了,從此以後,他們就失去了自己安插在中國最高層的耳目,許多重要的消息就無從知道了。尤其重要的是,金川尚志的暴露意味著失去了繼續在中社高層挑撥離間的機會,他們面對的將是中社抱成團的一塊硬拳頭。   「抗議!?怎麼抗議?抗議我們派出的間諜被發現後秘密處決了?渡邊君,請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目前我們應該商量的是面對中社咄咄逼人的氣勢我們應該怎麼辦,而不是討論一些無聊的問題。要知道,現在中社中央常委中間出現了軍人的影子,不能不引起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警惕啊。」外相何野申宏搖著頭道。   「你……」渡邊醇氣得指著何野申宏說不出話來,「我要與你決鬥,你這個懦夫!」半晌後渡邊醇拔出位於會議室一側的橫放著的三把東瀛刀中的一把,氣急敗壞地道。   「夠了,渡邊君,現在正在召開緊急應對會議,你不要在那裡打擾我們好不好。我不希望帝國的命運因為你的衝動而有什麼閃失。」鈴木純一郎首相嚴厲地呵斥道。   見首相都發話了,渡邊醇一下子就焉了,把刀送回刀鞘後沒精打采地回到了座位上。   「由於我們精銳的忍者和大部分的『天法大師』都遭遇了不測,加上中社天兵部隊的助威,我不認為現在是和他們對抗的最佳時機。中國的陸軍號稱世界第一,如果觸怒了他們,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通產大臣細川信次仔細分析道。   「不對,我反倒認為目前是動武的最佳時機。不知道大家看過今天衛星發來的新聞發佈會情況沒有,中社的高層動盪得可真快啊,很多人都從領導崗位上清除下來了,其中還有許多是他們的中流砥柱。你看他們的總理和國防部長都換了人,就知道目前他們的政局是如何動盪了。而且根據金川君最後發來的情報看,可能是丁潤東在和中社內務局局長鄭凱的爭鬥中落了下風,才含恨讓子侄辭職的,我想有機會他們一定會捲土重來,中國甚至有可能陷入內亂的泥潭。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們添上一把火,效果一定不會錯。而且中社只是陸軍強大,他們的海軍和空軍卻不行,所以我們可以適當地刺探一下他們的反應。」織田政副首相是堅定的軍國主義者,對於日本重新崛起沒有絲毫的懷疑,此刻他又展開了他極富有說服力的說辭。   「誰說他們的空軍不行?大家認真看過他們天兵部隊的幾段錄相沒有,那可是金川君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情報。大家認為我們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敵人的入侵?要知道這些人身上都裝備有最新型的高能護甲,可以抵禦小型核彈的攻擊。我相信僅憑著這些部隊,就可以摧毀我們強大的海軍的戰力。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我們應該想到這些情況。」外相何野申宏仍舊不為所動,冷靜地分析道。   「我就不信我們的彈道不能把他們給擊落下來,要知道我們的艦隊在很多方面走在世界的前列,我堅信我們的海軍部隊是最強大的。」聯合艦隊司令官田邊英夫不服氣地道。   「擊落?在天空中面對的是『人』這樣細小的目標,你真的有把握嗎?事實證明連阿帕奇武裝直升機所發射的海發爾導彈也不能損傷其護盾,我們的導彈有把握嗎?要知道他們手上的激光劍隨時可以發出強大的激光摧毀我軍的鬥志的。田邊君,你有把握我們的戰艦能夠承受幾下激光劍的劈斬?而且從金川君交給我們的情報看,只有連續的打擊才能破解掉這些像超人一樣的士兵的防禦,可是目前我們還有像丁家的隱龍谷出來的異能高手那樣的人來捆住這些士兵嗎?現在看來,當初作出的讓我國的『天法大師』大舉進入中國製造混亂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導致了我們目前被動的局面。從某種意義上來看,金川君害人不淺啊!」通產大臣細川信次一向是站在外相何野申宏一邊,這次也不例外。   「混蛋,居然敢侮辱我們最偉大的帝國精英,難道你忘記了所有的情報是怎麼來的嗎?你這麼說會讓廣大的處在第一線的諜報人員寒心的。細川君,我要求你道歉,尤其是向殉職的金川君道歉。派遣『天法大師』進入中國是我們共同商議的決定,不能把責任推在一位忠誠的帝國鬥士身上。」防衛廳長官小野籐仁憤怒地道。他一直看不慣溫和派的表現,認為只有用武力才能證明民族的優越性。   細川信次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要知道日本是一個極其尊敬死者的民族,對為了國家利益死去的人更是前所未有的尊敬。死者已矣,自己犯不著和死人抬槓,當下果然是一本正經地道了歉,不過心底下卻把小野籐仁的祖宗都給罵了個遍。   「不知道諸君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如今戰不能戰,和又不能和,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我不希望大日本帝國在我們手上衰落下去。」鈴木純一郎首相見半天都沒爭個結果出來,不由氣急敗壞地問道。   外相何野申宏思索了一下道:「雖說不能力敵,但我們可以智取。我們應該想盡辦法搞一套中社天兵部隊的裝備來研究一下。我相信憑借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科技能力,一定可以解決裝備的問題。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以正式向中社叫板,也是我們恢復大東亞共榮圈的榮光的時候了。」何野申宏也不單純是一個溫和派,他骨子裡流淌的也是軍國主義的鮮血,只不過較之他人要冷靜一下罷了。   織田政副首相驚異地看了何野申宏一眼,想不到他居然也有這樣崇高的理想,當下附和道:「我贊成這種作法。我對兵法研究得很透徹,一本三國翻得滾瓜爛熟,當年劉宣德忍辱負重,在曹操手下做事情,一但時機成熟,馬上反戈相向。我們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現在是我們韜光養晦的時間,對中社的挑釁一定要盡力忍讓,務必要搞到他們的最新科技來。為了這個目的,我們不妨把厲害關係向美國陳述一下,尋求他們的幫助。我相信他們也會對這樣的高科技感興趣的,美國的特工雖然比不上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但他們的特種部隊倒是不錯,我們可以有效地利用起來。」織田政眼睛裡閃爍著憧憬地光芒,一席話讓列席的人點頭不已。   就在群魔亂舞的時候,防衛廳直屬情報部的官員走了進來,走到首相鈴木純一郎身旁,低聲匯報了最新的情報。   鈴木純一郎首相精神一振,大聲地說道:「有緊急的情況發生。新疆的洪辛剛向我國發來了電報,要求我們支持他建立東突厥斯坦的民主革命運動,他將在後天中午12點正式宣佈新疆獨立,他還請求我們派出自衛隊進行支援。我們期盼的亂世終於來臨,這次事件也有助於我們拿到中社的最新裝備進行,所以我決定全面介入此次事件。天助我東瀛民族,期望諸君全力配合,爭取把中社的佈局搞亂,為我們的發展爭取最寶貴的時間。」   在座的都不是省油的燈,鈴木純一郎的話自然是一呼百應,於是一場波瀾壯闊的政治和軍事角力正式展開,雖然時間只有短短的一周,但影響卻極為深遠。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五章 群魔亂舞     美國華盛頓,剛回到家裡不久的美國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司令長官沃爾特.拉絲各布中將就接到布拉尼總統的電話,「沃爾特將軍,中國的新疆即將發生大規模的動亂,我們的盟友英國、日本、土爾其都得到了中社原高層人員洪辛的求助電報,他將在後天中午12點正式宣佈『東突厥斯坦共和國』成立,他請求我們的盟友出兵支援他。土爾其已經決定派遣大約十萬人的自願人員進入新疆參戰,日本決定派遣大規模的國際援助人士進入新疆保衛民主成果。我決定派出我國最精銳的『三角洲』、『猛虎』、『獵鷹』和『狂豹』四支特種部隊潛入新疆,配合盟軍的行動。此外,還有印度等國家也準備大規模的軍事援助行動。我們務必要在中國這支雄雞的屁股上挖出一個洞來。」電話裡,布拉尼總統的聲音異常興奮,畢竟這麼好的機會出現在眼前,可以大大削弱中社的發展勢頭。   「總統閣下,我們以什麼名義參戰呢?要知道兩個核大國之間展開軍事行動這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而且,我們剛在國家安全會議上做出靜觀其變的決議,這麼快就更改不知道會不會遭到各位將軍的非議?」沃爾特.拉絲各布中將小心翼翼地問道。   布拉尼總統思考了一下,「還是以自願人員的名義參戰吧。而且我們的日本盟友提醒我們,中社的力量非常強大,讓我們以捕獲中社的天兵部隊的裝備為第一要務。一旦得到裝備,我們和日本可以很快研究出類似的產品,這樣我們和盟軍才有可能取得真正的勝利。這是日本盟友的原話,所以你們應該重視中社的軍事力量,也許在國家安全會議上我們看到的中社軍隊的實力是真的也說不一定。此次行動就由我向海陸空三軍協調吧,沃爾特將軍,你只需要執行命令就行了,畢竟我才是三軍統帥。」說到後來,布拉尼總統語氣比較堅定。   見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沃爾特.拉絲各布中將只好道:「好的,總統閣下,我這就安排部隊正式向中國的新疆開進,我會命令他們掩飾自己的番號和身份,就當是一次練兵也好。」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與各特種部隊的指揮官聯繫起來。   ※ ※   印度,新德里國防部大樓。   印度總理瓦傑西帕坐在圓桌中間的位置主持會議,他的左手邊坐著副總理阿迪爾西,外交部長拉菲爾杜,財政部長麥墨卡斯,國務秘書雅克特蘭,此外還有一些部委的官員;他的右手邊則是國防部長朱拜爾那,陸軍參謀總長卡達達多上將,海軍參謀總長西多夫上將,空軍參謀總長克魯普拉上將,後勤部部長罕林貝克中將,情報總局局長獨卡斯羅,陸軍各大戰區司令長官也赫然在座,看來這場會議非同小可,文官武將居然一個不落地出席了會議。   「這次召開的緊急會議主要是討論關於如何援助中國新疆的獨立運動。」瓦傑西帕總理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眾所周知,我們印度之所以在擴張的道路上步子邁得那麼小,主要是有強大的中社軍隊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緣故。如今這個勁敵將會遇到一個天大的麻煩,他們的新疆將會大搞獨立運動,而世界各國也是群起支援,可以把中社帶進戰爭的泥潭,使他們疲於奔命。我和朱拜爾那部長簡單商量過後答應了出兵的要求,但我們將會是以志願人員的形式出兵中國,所以大家看看怎麼抽調人手和協調各部分部隊之間的聯繫。」瓦傑西帕總理目光從在座的將軍面前掃視了一下,發現人人都充滿著昂揚的鬥志,不禁欣慰的點了點頭。   「我認為還是按照商量的那樣,每個戰區各調集五萬人,組成多達三十萬的志願人員開進中國作戰。為了造成龐大的聲勢,我提議北部戰區調集我們最精銳的空中突擊部隊進入烏魯木齊,展示我印度為了捍衛民主和自由的決心。」國防部長朱拜爾那神態堅決地道。   「這個提議好,把戰場選擇在新疆境內,既可以避免戰爭對我們經濟的傷害,又可以演練戰術配合,將我軍的軍力提升一個檔次。這次土爾其和日本是公然宣佈支持的國家,他們將會派出大量的軍隊支持,加上雄厚的經濟後盾日本,我堅信這是完美瓜分中國最美好的開端,此風一開,西藏和青海必然效仿,我們印度稱霸世界指日可待。」陸軍參謀總長卡達達多上將興奮地道。   「我們空軍將全面支持這次千里躍進大新疆的行動。有我們強大的空軍作後盾,我相信這次戰爭我們至少有九成的把握。」空軍參謀總長克魯普拉上將自信滿滿地道。   與新疆戰局相關的兩個戰區的司令長官都站了起來。北部戰區司令長官安道爾蘭中將行了一個軍禮,「我們北部軍區將全力完成這個任務,請大家相信我們的能力。」東北部戰區司令長官聶馬尼奧也表了態,「我希望能給我們戰區這個光榮而神聖的任務,我們將和北部戰區的戰友一起在烏魯木齊的大街上與中社的軍隊激戰,請各位長官答應我這個要求。」   看見在座各位軍官昂揚的鬥志,瓦傑西帕總理非常高興,「好,好,好,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我們也要學學中社的軍隊,我們可不是政府方面派遣的軍隊,我們是印度自由自願軍,是為了讓民主的花朵在世界綻放的自願組成的正義的軍隊。」   國防部長朱拜爾那向後勤部部長罕林貝克中將囑咐道:「你們後勤部要保證前線的將士的軍用物資和生活必需品的補給,不能出一點差錯。這次要把中社的軍隊拖在新疆,形成一個絞肉機似的戰場。」   罕林貝克點了點頭,「吃得肯定比中社的軍隊吃得好。相信他們從中國回來,絕對長得白白胖胖的。」   外交部長拉菲爾杜好奇地問道:「這次戰爭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呢?看見大家的鬥志這麼高昂,我忍不住也想幹些什麼了。」   此話一出,會場一片笑聲,瓦傑西帕總理也笑了起來,「你啊,就是閒不住。你們外交部的責任也很重,這次出兵我們代價很大,正好可以向日本和美國索要些援助。只要搭上日本這條戰車,相信我國的經濟會很快搞上去,軍事經濟也是國家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嘛。但我們發展了自己,就是時候出兵克什米爾地區,吞併巴基斯坦的時候了。沒有了中社的支持,我絕對有信心在半年內滅亡巴基斯坦,我們大印度國家又可以恢復統一了。」瓦傑西帕總理鏗鏘有力的話聲,把會議的熱情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峰。此刻這些愚昧的人,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次行動會失敗,甚至有可能給印度帶來致命的經濟打擊。   ※ ※   新疆烏孜別裡山口,我邊防軍某師除了少數哨卡和警衛人員外,其餘指戰員均處於睡夢中。目前新疆雖說東突分子鬧得比較厲害,但總的來說邊境還比較安靜,因為中亞五國相對比較弱小,對我國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害。   「啊,好疲倦啊,這個時候是最難熬的,大家可不要放鬆警惕啊。」駐紮在邊境線上的是該師一團一營一連一排三班的戰士,班長江永打了個呵欠,但隨即把眼睛睜得大大地,同時提醒站崗的戰士道。   「知道了,班長。不過有必要這麼謹慎嗎?對面那些小國沒這個膽量敢侵犯我國領土吧。」戰士高海軍接過了話頭。   「你知道什麼,這是我們邊防軍一貫的老傳統。現在世界形勢一日三變,誰知道情況會發生怎麼樣的改變呢?自己精神點既保證了國家的安全,自己的小命也會安全一些,這種利國利民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江永沉聲說道。   忽然,有名戰士趴到了地上,江永正想問他幹什麼,這個戰士已經叫出聲來,「班長,有情況,有很多人向這邊趕過來,而且有坦克轟鳴的聲音,估計已經到了一公里以外的地界了。」   江永一怔,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下,卻一無所獲,當下道:「阿米爾,你搞什麼,哪裡有動靜啊?」   阿米爾是位蒙古族戰士,他一臉焦急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班長,我以前放牧的時候聽覺就特別靈敏,而且貼在地上聆聽更是百無一失,快發信號彈,有危險。」   江永一聽,猶豫了一下,不過事關重大,他還是相信了阿米爾的話,「高海軍,立即發一級警報信號彈,全班戰士立即作好戰鬥準備。」   高海軍剛衝進崗樓,突然外面響起了幾聲悶響,他心裡一驚,只見一排造型奇特的人正向崗哨這邊撲過來,而班長已經幾位戰友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原來這是美國的『三角洲』特種部隊趕來為土爾其軍隊開路,他們要無聲無息將我這部分邊防軍師指揮部給吃掉。   高海軍忍住心裡的悲痛,扣動了崗樓上信號槍的扳機,頓時一道彩虹從天邊劃過,隨即響起悶雷般的爆炸聲。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六章 暴風驟雨(一)     由於邊防哨卡的三班戰士的及時預警,我邊防部隊作好了戰鬥準備。由於情況危急,師指揮部將情況立即反映到中央。   「什麼,外國軍隊大舉入侵烏孜別裡山口?」林海聽到警衛員的報告後大吃一驚,「駐紮在新疆的是哪幾個摩步師?還有蘭州軍區的兩個集團軍怎麼樣了?」林海思索了一會兒,對著匆匆趕來的我問道。   「估計新疆的摩步師不能指望了,因為洪辛已經逃回了新疆。」我面色凝重地道,「蘭州軍區的第七和第八集團軍由於連級以上的幹部都進行了撤換,所以忠誠方面沒有問題。而我內務師和天兵一團、三團已經連夜趕往了新疆,爭取在洪辛發動叛亂前一舉扭轉新疆的局勢。」我將昨夜的部署向林海通報了遍。   「我看還是讓陳文彬將他的第一集團軍拉過去練練,畢竟敵人到底是誰我們心裡還沒底。此外,讓駐塔什庫爾干、英吉沙、阿克陶、阿圖、疏附、烏恰、伽師七地的邊防軍軍指揮部立即全部動員起來,務必在明天天亮以前完成部隊的集結。從現在開始,邊防軍的序列全部歸中央軍委直接領導,架空新疆自治區軍區的一切權力,同時讓農墾兵團全面動員起來,一旦前線有失,他們就是第二道防線,務必在我主力部隊解決新疆洪辛集團之前,穩固住新疆的形勢。正式向全國公佈洪辛的罪行,讓人民群眾瞭解洪辛在新疆搞的一切都是為了掩飾他的罪行。這次事件很嚴峻,我期望能度過這一道難關。」站在勤政殿會議室的軍事地圖前,林海嚴肅地命令道,軍委的負責同志立即將命令傳送了出去。   這時候,總參謀部林曉君上將匆匆走進了會議室,「主席,情況已經查明了,這次在烏孜別裡山口集結的是所謂的『土爾其』自願軍的成員,他們是應洪辛的邀請進攻我新疆邊境保衛什麼新疆民主化的進程。我們的情報部門已經確認,這次會有很多國家捲入我們的新疆事件,包括印度、美國、日本和土爾其等國家都會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林曉君將手上的資料遞給了林海。   林海看完後臉色微變,「形勢很嚴峻啊,是不是該下全國總動員令?他們這明明就是對我們國家主權最無恥的干涉,我們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   就在林海談話的時候,總政主任唐盛世上將,總後部長陳繼川上將,空軍司令員王歆上將和二炮司令員袁永清上將先後走進了會議室,看來他們都得到了緊急的情報,所以趕緊趕到中南海來看到底怎麼樣應對。   「我認為不用進行全國總動員令,這次我有信心讓這些國家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必要的戰爭狀態是要宣佈的。」看著林海大哥和周圍將軍們不可思議的眼神,我繼續道:「天兵部隊的威力想必大家都見過,這次我再帶上隱龍谷和龍組的人去,我有信心在一個星期內解決整個爭端,到時候,我要讓印度、土爾其和日本大大地出一次血。我們的經濟建設不是正愁沒資金嗎?這下有人送錢來了。」我笑著解釋道。   林海吃驚地問道:「鄭凱,你要親自前去?」   我點了點頭,「我會和陳文彬將軍好好合作的,這次務必使西北局勢一戰而定。」   ※ ※   新疆烏魯木齊軍用機場,一架軍用運輸機正在跑道上緩緩降落,張文中處長和天兵一團八連連長齊國梁神情嚴肅地觀察著機場四周的形勢,畢竟這裡是洪辛的地頭,任何疏忽都有可能造成終生遺憾。戰士們都全副武裝,隨時等待著出擊的命令。   就在飛機停好的一剎那,機場四周突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緊接著炮彈轟鳴的聲音傳來。「不好,有埋伏。」齊國梁一臉嚴肅地啟動了身上的動力裝置,激光劍一閃,飛機頂部已經破開了一個大洞。   他率先飛了起來,戰士們魚貫跟在他的身後,最後留下了兩名戰士保護張文中的安全。   張文中神色並不慌亂,他鎮定地撥通了我的電話。   這時我剛好陪林海和各位將軍乘車到西山戰略指揮中心去的路上,接過電話後我便聽到了張文中的聲音,「烏魯木齊有埋伏,估計洪辛已經提前發動了政變。」   林海也聽到了張文中的聲音,「怎麼回事啊?」   我把張文中率隊趕赴新疆抓捕洪辛的事情說了一遍,「照現在這個情況看,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洪辛居然毫無顧忌地在軍用機場襲擊我部人員,說明他已經控制住了烏魯木齊乃至新疆的局勢,看來得加快行動步伐了。大哥,等我把你護送到指揮中心,然後我就會立刻行動。」林海默默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以示鼓勵。   隨即我撥通了丁潤東和靈兒的電話,讓他們先行作好準備。這次已經不僅僅是單純地解決掉洪辛這麼簡單,而是要一舉扭轉我國在外交中的弱勢局面,為我國的經濟發展贏得最寶貴的時間。當星河集團的高科技轉化為生產力的時候,也就是中華民族正式騰飛的日子。   張文中把情況向我匯報後,臉上一片輕鬆,他把關注的目光望向了機場外面。   天兵部隊的威力確實太恐怖了,那些向飛機襲來的炮彈在他們激光劍的掃蕩下,全部都消逝不見,而那些密集的子彈卻不能傷害他們身體的分毫,他們游刃有餘地在空中飛來越去,最後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開始向那些埋伏著的官兵撲去。   激光劍的確不愧是外空科技,發射出的激光很快給機場造成了毀滅性的破壞,有幾幢大樓被激光一下子劈成了兩半。   目睹如此恐怖的畫面,那些叛亂的部隊發了一聲喊,便四處散去,很快現場便一個人都沒有了,只留下了機場四周的殘垣斷壁證明了此地曾經經受了戰火的侵襲。   洪辛臉色蒼白地躲在烏魯木齊西郊的西北前線指揮部裡,除了在座的自治區軍區司令員阿塞拜斯要顯得放鬆一些外,他身邊站立的現自治區書記洪明和主席葉爾倪亞神色間也滿是驚惶。機場附近洪辛預先埋下了攝影裝置,對機場發生的一幕看了個明明白白,要知道這次投入的可是一個裝備精良的重步兵團啊,裝備了榴彈彈射器和單兵雲爆火箭等殺傷力極為驚人的步兵單兵武器,可是取得的效果可以說是沒有。反觀敵人,好像並沒有盡力似的,就輕鬆瓦解了自己這一輪進攻,而他們的總人數據目測不會超過一百人,這是何等強大的戰力啊。想到以後即將面臨的血腥反撲,洪辛便覺得背心發涼。   「怎麼辦?這部分敵人只是天兵部隊九個團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面對源源不斷趕來的敵人,我們該怎麼辦?」與會的都是自己的心腹,洪辛毫不掩飾內心的恐懼。   自治區軍區司令員阿塞拜斯是混入我軍內部的東突分子,是個狂熱的民族主義者。對於美國和土爾其的支援有著絕對的信心,「洪主席,不要顯得這麼驚慌嘛,明天一早美國盟友的『獵鷹』和『狂豹』兩支特種部隊將抵達烏魯木齊,而且印度盟友也發來了電報,明天他們兩個戰區約十萬人的空中突擊部隊將趕來支援我們。有如此強大的戰力支援,我就不信對付不了天兵部隊。畢竟目前世界最先進的科技還是掌握在美國手裡嘛,你大可不必這麼驚慌,說不一定美國盟友的特種部隊這裝備了這樣尖端的武器。」   洪辛在心裡暗暗叫苦,他以前在丁系手下混的時候,便略微瞭解一些核心的情報,知道天兵部隊是我國自主研發的最新高精兵種,而且這個秘密一直掌握在內務局的局長鄭凱手裡。他親眼觀看過雲南那次事件天兵部隊一舉摧毀一整支阿帕奇武裝直升機中隊的事情,美國的導彈顯然不能摧毀天兵戰士身上的高能護甲。尤其可怕的是,鄭凱的手裡還有神秘的異能高手,如果丁潤東那個老東西再把他的那個什麼隱龍谷帶過去的話,這場仗根本沒有勝算。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不搏一把一定是個死,反之如果此次新疆真的鬧出點什麼名堂,說不一定自己還可以成為新獨立的『東突厥斯坦』共和國的開國領袖。想到這裡,他打定主意不把事情說出來,只是附和著阿塞拜斯的話道:「不錯,也許美國盟友有應對的妙方也說不一定。目前我們應該穩住新疆人民的心情,把他們綁到我們的戰車上來。電台、電視台和報刊傳媒一定要牢牢地控制在我們手裡,給民眾許下種種承諾,讓他們認為獨立就有好日子過。」洪辛詳細地囑咐道。   自治區書記洪明和主席葉爾倪亞見洪辛這麼說,心情才略微放鬆了點,畢竟洪辛在中央待過一段時間,應該知道一些機密,既然他說沒問題,那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出入。現在他們都和洪辛一樣,是串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不能撇脫關係,只有放手一搏了。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七章 暴風驟雨(二)     北京,景山後街,丁潤東一臉嚴肅地看著在院子裡集合著的人群,一邊低聲向丁為民叮囑道:「為民啊,這次大局已定,你先和新民、建國和雲兒他們回隱龍谷去,按照我傳授給你的功法靜心修煉,不出十年,你就可以返老還童。你要安撫好家族裡人員的工作,既然我和你的幾位伯父已經做了決定,你們就一定要支持我。這次清民和安國他們留了下來,至少說明中央在對待我們家族的問題上,是公正和合理的,而清民入主政務院,說明了我們丁家在政治上的地位還是不容忽視的。樹大有枯枝,這次正好有人幫我們修剪一下,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丁為民點了點頭,「放心吧,父親,以前的事情我也有所醒悟。為了取得政治上的主動我的確是太不擇手段了,很多貪污腐化分子都潛伏在我們周圍,影響的確很惡劣。剛才我聽到洪尚志居然是日本間諜的時候,我也吃了一驚。如今洪辛居然又在新疆拉起了大旗,確實讓我有顏面掃地之感。這些年來我到底做了些什麼,為什麼出問題的老是我們的人呢?這個問題著實值得我們思考啊。」丁為民歎息道。   「是啊!問題確實是觸目驚心。剛才中央決定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叮囑過清民,讓他把持好自己的心靈,不要再想著什麼拉幫結派、爭取家族利益的事情。從今天開始,丁家這個稱號就正式退出歷史舞台了,以後我也不想讓人再提起。我要清民明白,即使身為總理也僅僅是一名普通的社會黨員,做的也應該是公僕應該做的事情。」丁潤東歎息道。   這時丁潤鈺走了過來,「大哥,加上我們兄弟四人,此次一共集結了一百名人員參加鄭凱的隊伍。聽說龍組和天兵部隊也要大舉調動,有必要如此謹慎嗎?」   丁潤林剛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是啊,這麼強大的陣容,加上鄭凱和他身邊那位郝靈兒姑娘的能力,即使洪辛有三頭六臂,恐怕也招架不住吧。」   丁潤東搖了搖頭,「你們不瞭解新疆的形勢,我估計此戰鄭凱要一舉平定新疆之亂,還要讓參合進來搗蛋的一些國家吃夠苦頭。現在的中國再也不是當初任人宰割的羔羊了,我倒要看看這次怎麼收拾那些對我國虎視眈眈的敵人,打出我們龍的傳人的威風來。」   如今已是政務院總理的丁清民正在屋內審視著地圖,觀察著新疆的形勢。以前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如今自己已經是中央政府最高的首腦了,對全國當前的形勢自然要瞭解得清楚明晰。桌子上堆滿了丁為民和丁新民留下的資料,上面對每一個省的情況都有著相當精闢的描述,對每一個省的戰略要地也都作了說明。   剛才林海已經向丁清民通了電話,闡述了當前的形勢,懇請丁清民一切以大局為重,立即承擔起總理的職責來,為新疆事件的圓滿解決創造良好的國內條件。丁清民考慮再三,最終還是答應了林海的請求,現在他審視著西北及周邊國家的情況,已經初步知道了此次鄭凱將採取的步驟。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接過一聽,卻原來是龍夢芸的電話。龍夢芸在電話裡首先祝賀了丁清民的高昇,然後請丁清民轉告丁潤東,鄭凱已經率龍組和天兵四、五、六、七四個團在西山機場恭候丁潤東及隱龍谷高手的大駕。   事關緊急,丁清民不敢怠慢,連忙來到屋外,只見父親和幾位伯父正在討論著這次出征的一些情況。   當聽說鄭凱已經在等候的時候,丁家四兄弟對望了一眼,丁潤鈺拍著丁清民的肩膀,「清民啊,家裡就交給你和你堂哥為民了。這次,你身負重托,務必要把家中的情況穩定下來,最主要的是把堂哥新民和侄子建國他們平安地送回到隱龍谷。這項工作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可是這裡面牽涉到太多的恩恩怨怨,我和你幾個伯父擔心新民他們捅出什麼簍子來,為此,我給你留下了一百名隱龍谷的人手供你和你為民大哥調配,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把他們硬綁著回去。」說到這裡,丁潤鈺歎息了一聲,「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和你大伯他們這就走了。」   丁潤東拍了拍丁為民的肩膀,「我們走了,你們務必要好自為之。」說完,大喊了一聲「出發」,很快院子裡便留下了神情嚴峻的丁清民和丁為民兄弟倆,一種無形的壓力襲上他們心頭。   北京西山機場,我雙手環繞胸前,踱著碎步,在機場控制大樓的走廊裡走來走去。丁家的隱龍谷的人手至今未到,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一旦我把注意力放到新疆去了,北京出了事情該怎麼辦?雖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是在如今這個關鍵的時刻,一旦丁系不穩,那整個中國受到的影響將絕對是毀滅性。   靈兒和夢芸站在我身旁,並沒有打斷我的思路,她們清楚形勢的嚴重性,知道這個時候恐怕是我最苦惱的時候:外有強敵,內有隱患,一著不慎,中國就有可能面臨分崩離析的局面。   就在我內心鬥爭最熱烈的時候,程成的聲音適時傳來,「丁潤東已經帶著人手出了景山後街,正向西山機場趕來,這次我們可以徹底放心了。」程成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他知道我的難題終於解決了。   我一聽,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走,夢芸,靈兒,我們去迎接他們的到來。」   ※ ※   新疆烏孜別裡山口至塔克登巴什之間上百公里的山路上,我邊防軍部隊匆匆與來勢洶洶的土爾其志願軍展開了激戰。處在第一線的部隊是隸屬於駐阿克陶的邊防第十四軍四十四師,全額編製為一萬一千四百人,裝備有榴彈炮、高射炮、迫擊炮、火箭炮和反坦克炮等重火力裝置,但沒有配備坦克、直升機,僅有少量裝甲運兵車助陣。   土爾其志願軍則全部美式裝備,所有人員均是從部隊中調集的精兵強將組成,整支部隊共計十一萬三千人,共分為十個主力作戰師。現在,他們正在武裝直升機和坦克群的掩護下,向我縱深地帶挺進。   戰鬥很激烈,也很無奈,我們的阻擊陣地被敵人一個又一個越過。土爾其軍隊陸空作戰的優勢展露無遺,我們的戰士既要對付空中的敵人,又要對付地面敵人裝甲部隊的進攻。雖然我們的炮兵部隊傾瀉了大量的炮彈到敵人的隊伍中,也擊落和擊毀了上百架的直升機和坦克,但美國的「三角洲」部隊很快發現了我炮兵陣地所在地,很快我軍的火力壓制陣地便易了手。當炮口轉向我們陣地的時候,終於整個防線崩潰了。   邊防軍四十四師師長谷志堅果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將防線後撤到罕鐵熱克,與駐紮在那裡的邊防軍十五軍四十七師匯合,組成了第二道防線,同時,將敵人的大致情況和美國特種部隊參與了這次事件的情況反映到了中央軍委。   與此同時,我邊防軍十四軍剩下的四十三師和四十五師在瓢爾脫伊設立了西部防線,邊防軍十六軍四十九師和五十師在烏魯克恰提設立了北部防線,剩餘的各個軍在阿克陶集結,整個戰略反攻力量達到了十五人,可以說直到此時,我軍的防線還是很堅固的,在守住敵人的進攻後我軍有充分的把握一舉把敵人給趕出烏孜別裡山口。正因為這樣,中央對整個戰局還是抱著樂觀的態度,只是對美國和土爾其的不宣而戰感到憤慨。   烏魯木齊現在處於一片寧靜之中,半夜那場戰鬥驚醒了絕大部分烏魯木齊市民,但現在情況不明,誰都不敢察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普通人只是從床上起來,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門窗,然後便小心地睡下了。從昨天晚上開始,整個烏魯木齊就戒嚴了,大街小巷都是軍人和警察。估計又是東突分子開始搗亂了,很多人都這麼想。   而貨真價實的東突分子已經從地下冒了出來,他們穿著奇形怪狀地服裝,拿著在土爾其東突運動訓練基地訓練時就熟練掌握的武器,耀武揚威地在空曠的街道上走過。他們這是在趕往烏魯木齊民用機場集結,原自治區軍區司令員,現革命救國總司令阿塞拜斯將在那裡接見他們,同時改編他們為東突厥斯坦共和國護國第一軍,共同參與到這場轟轟烈烈地民族運動中去。之所以要把集結地選擇在這裡,主要是烏魯木齊軍用機場已經被天兵部隊牢牢控制在手裡,所以印度盟友的戰機群將改而降落在烏魯木齊民用機場。正規部隊目前都有各自的用場,所以,歡迎的隊伍就只能是這些東突運動積極分子擔當了。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八章 暴風驟雨(三)     新疆烏魯木齊國際機場前的廣場上,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群,他們身著奇裝異服,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隊形散漫,臉上露出期盼的神情。   就在剛才,阿塞拜斯親切接見了現場的這些所謂的民運精英,將東突厥斯坦共和國護國第一軍的榮譽稱號授予了他們,並按照這些人在組織中的地位進行了軍階劃分,從軍長大下面的排長、班長不一而足,總之,在場的精英,沒有一個不是軍官,而士兵卻一個也沒有。但他們絲毫也不擔心,因為明天在盟軍的幫助下,整個新疆近一千萬的人口中總有適合軍隊的兵源存在。   就在這些人懶懶散散,交頭接耳的時候,天空突然傳來巨大的飛機轟鳴聲,眾人翹首看去,只見天空中燈光閃爍,形成一條燈河向機場方向開來。   有人驚喜地叫了一聲,「是印度盟友支援的部隊來了。」眾人一聲大嘩,立即向機場內湧去,那模樣絕對比即將見到親人來到還要高興。   在烏魯木齊的萬米高空中,波音737-2A8專機上正有三位印度軍隊的最高級別將領在低聲交談著,他們分別是空軍參謀總長克魯普拉上將,北部戰區司令長官安道爾蘭中將,東北部戰區司令長官聶馬尼奧。   「這次我們幾乎沒費力氣就進入嚮往已久的中國西北部地區,真的是上天賜於我們印度最好的機會啊!而且這次還把美國、日本和土爾其綁到了我們戰車上,一旦真的幫助這些愚蠢的突厥人建立了自己的獨立國家,那我們就可以趁機提出要求領土要求,把我們的尖刀插到中國的腹部去,這樣對於我們印度的擴張實在是太有好處了。而且,由於新疆的分裂,使中國斷絕了與巴基斯坦的領土連接,這樣我們可以輕易就控制克什米爾地區,進而將巴基斯坦重新納入我們印度的懷抱。」克魯普拉神色興奮地道。這次是印度空軍首次進入中國領空,作為空軍最高領導人的他知道這是一個青史留名的機會,於是大手一揮,毫不遲疑就加入了整個飛行序列中來。   安道爾蘭神色間有些嚴峻,「我覺得一切都太順利了,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圈套?按照常規來說,雖然新疆已經被突厥人控制了形勢,可是附近省份的空軍必定不會輕易就放我們進入新疆的腹地。大家都知道至少西藏就有至少中社兩個空軍的飛行大隊的存在,加上蘭州軍區的空軍第九師和第十師,我不認為我們應該過分樂觀。」   聶馬尼奧笑了起來,「中社的軍隊忙於應付新疆的情況,所以忽視我軍進入新疆境內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大家可以想一想,中社今天凌晨所召開的新聞發佈會證明了什麼?這證明了中國的局勢在這幾天絕對不會平穩。高層的變動必然導致軍心和民心的不穩,所以我認為安道爾蘭將軍完全是多慮了。」   克魯普拉看著兩位將軍鬥嘴,覺得很有意思,不過現在可不是鬧情緒的時候,他輕輕拍了拍安道爾蘭的肩膀,「其實閣下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也要看看空軍的對比實力。大家可以想一想今天我們出動的戰機的數量和級別,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蘇-30MKⅠ』戰鬥機我們出動了共六十架,其他主力戰機如『米格-21』、『米格-27ML』、『米格-29』、『幻影2000C』、『美洲虎』等戰機我們也出動了七百四十二架為我們龐大的運輸機護航。放眼整個世界,能與這麼龐大機群作戰的不是沒有,可是倉促間內的集結決不是我們的對手,我想他們已經接到上級的命令不與我們動手吧。」克魯普拉臉上滿是自信的表情。   安道爾蘭臉上的表情自然了些,轉頭向一邊的勤務兵問道,「中社軍隊的調動情況怎麼樣?盟軍的行動展開了嗎?有沒有最新的戰報傳來?」他一連三個問題,可見心情之急迫,畢竟現在不在自己熟悉的區域內作戰,小心謹慎總是沒有錯的。   「報告將軍,剛才看見你在和兩位將軍談話,所以沒敢打擾你。土爾其志願軍發來最新戰報,他們剛剛突破烏孜別裡山口,搶佔了塔克登巴什,目前已經設立了集結地點。美國的『三角洲』特種部隊分成了兩部開始向兩翼舒展,為大部隊的跟進掃清障礙,他們的『猛虎』、『獵鷹』和『狂豹』三支特種部隊由於分散於世界各地,所以至少要到明天上午才能抵達烏魯木齊。日本的支援部隊會在明天下午迂迴到塔克登巴什附近空投降落,到時候盟軍的正面兵力可以達到二十萬,形成局部的戰略優勢。」勤務兵急忙將累積的戰報一口氣說了出來。   「嗯?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不是說過了,只要是緊急軍情,不管我在幹什麼你都必須要匯報嗎?快把地圖給我拿來,我要看一下新疆的最新形勢。」安道爾蘭著急地說道。   很快地圖便被送了上來,「這些突然冒出來的邊防軍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新疆已經全部都落入了那些突厥人的手裡了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安道爾蘭看了一下地圖,臉上的神色更加嚴峻,「在塔克登巴什前方,至少有中社的邊防部隊二十萬人,再加上他們戍邊的建設兵團,也就是說兵力上與聯軍的軍隊是基本持平的,甚至如果反擊的話還有後繼的兵力支援,形勢並不樂觀啊。」   這時有位軍官模樣的軍人走了過來,在克魯普拉的耳邊說了幾句,克魯普拉站起身來,來到飛機的窗戶前面,「目的地到了,下面就是新疆烏魯木齊機場,從這裡看下去景色真不錯啊。無論如何,我們已經到了這座繁華的城市,下面就該看我們的表演了,諸君知道此戰對我們印度的崛起意味著什麼,我想現在該是考慮如何鞏固目前形勢的時候了。」   聶馬尼奧也來到了舷窗前面,「烏魯木齊的夜色確實很美,如果不把它牢牢地控制在我們手裡,怎麼說也說不過去。這次的任務確實很重,可是我有信心完成,畢竟我們不是孤立地作戰,有美國盟友,有日本的經濟和軍事支援,還有土爾其的軍隊,我們一定可以洗刷幾十年前的恥辱,一振我軍威。我們要讓這些中社的軍人知道,誰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   安道爾蘭並沒有理會其他兩位將軍的話,儘管有一位軍銜還在他之上,但他仍不願意刻意去逢迎。現在的形勢會怎麼發展,的確是個很大的難題,但他相信,他所面對的,絕對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之一,如果盲目自信,必將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失利,甚至連老窩都會被搭進去。他看著地圖,又看了看中社軍隊的最新調動情況,不禁皺緊了眉頭,為什麼中社蘭州軍區的軍隊沒有調動呢?西藏的部隊也沒有向新疆移動的跡象,內蒙古也擺出穩守的姿態來,難道中社高層真的想放棄新疆?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時候,飛機已經無聲地降落到了烏魯木齊國際機場。此刻這裡已經實行了軍管,而國內民航總局也暫時關閉了所有通往這裡的國內和國際航線,目前用來充當軍用機場還不錯,至少目前第一批軍隊已經安全無恙地降落了。   克魯普拉和聶馬尼奧相視一笑,走了過來順手拉起了安道爾蘭,「想也想不出對策來,現在我們該是前去面對這些愚蠢的突厥人的時候了,畢竟他們才是這裡名義上的主人。如果沒有了他們,我們就會成為侵略者,反之,我們則是民主的衛士,這期間的差別是很大的。」   安道爾蘭聽了不禁點了點頭,但還是掙脫了聶馬尼奧緊拉著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不錯,目前這一點一定要把握,這樣即使鬧到聯合國去,我們也有話好說。既然來了這裡,一切都無所謂了,不過希望我們能精誠合作,一定要打出我們印度軍人的軍威來。」說完跟在二人後面走下了飛機。   剛剛榮升為東突厥斯坦共和國護國第一軍軍長的易卜阿辛.伊爾提心裡非常鬱悶,剛才飛機一降落,當印度士兵從飛機上走下來的時候,他笑著上前表示歡迎,誰知道迎接他的是一槍托,他大聲抗議的時候,又上來幾個印度士兵將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頓。其他所謂的護國軍的成員也一個個被打得是雞飛狗跳,不同程度地掛了彩,雖然後來在印度方面高級軍官的干預下打人事件平息了,可是也讓這批所謂的民運精英知道獨立的飯不是那麼好吃的,尤其是這種仰人鼻息的感覺與那種當家作主人的感覺差距實在是太遠了。   這個時候阿塞拜斯才姍姍來遲,他原本就知道那些兵痞不是易於之輩,所以才讓這些所謂的民運精英打頭陣,後來事實印證了他的推斷,讓他暗自慶幸不已。不過現在不是和印度人翻臉的時候,現在畢竟還要依靠別人為自己打江山,所以只有忍了。   克魯普拉、聶馬尼奧和安道爾蘭親切會見了阿塞拜斯,不過卻對印度士兵打人的事件掛口不提,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次支援的部隊數量、裝備和後勤配給等等,讓阿塞拜斯大喜過望。作為一個地區的最高軍事指揮官,阿塞拜斯是清楚知道『蘇-30MKⅠ』戰鬥機的威力的,在地區性作戰中絕對稱得上是空中霸王,即使目前中國,也僅僅裝備了一百二十四架『蘇-30MKK』,雖說引進了生產線,但現在基本上還是處於研究階段,沒有進入批量生產。這次印度派出如此龐大的支援隊伍,不能不說他們是很有誠意的了。當下,阿塞拜斯將詳細情況向位於烏魯木齊西郊的西北前線指揮部進行了匯報。   聽到了確切的消息後,原自治區書記洪明和主席葉爾倪亞大喜過望,總算是放下了懸著的心,只有洪辛心裡仍沒有底,但他並沒有說出來,只是苦笑著看著指揮部內擊掌相慶的其他二人,思忖著脫困的計策。   日本海軍「九·十艦隊」的「宙斯盾」防空導彈驅逐艦上,聯合艦隊司令官田邊英夫正看著地圖上瞬息萬變的新疆形勢,不禁有一種立即趕赴前線的衝動。可是他清楚自己這支艦隊的情況,由10艘驅逐艦和9架艦載直升機構成的艦艇編隊自保有餘,攻擊則顯不足,而且這次的目的是將改裝過的萬頓貨輪上運載的自衛隊官兵拉到印度近海,然後憑借強大的航空力量飛躍印度領空進入中國新疆境內,一舉決定新疆局勢。   日本外務省已經發佈了公開聲明,此次行動只要是為了保證中國新疆地區的民主進程,此舉不針對任何國家和地區,希望艦隊所到之處的國家和地區不要恐慌。聲明還特別強調了菲律賓、印尼、馬來西亞和新加坡四個國家不要阻撓艦隊的行進,否則引起國際糾紛日本概不負責。聲明發表後不久,這四個國家在美國的壓力下,發表了歡迎日本艦隊過境的公報。此外,越南,泰國和印度也發表了支持新疆地區民主化的聲明,同時歡迎日本艦隊在他們國家的港口駐紮,這引起了我國的高度關注,雖然多次外交斡旋,但仍舊無濟於事。在各國聲明發表後兩個小時,我駐各國大使館紛紛關閉,我駐外使節全部被招回國,我國政府擺出一副決不妥協的姿態來。   由於我國政府在對外問題上以前一貫堅持的軟弱主張,使這些國家根本沒有意識到中國會做出這麼大的反映來,他們以為我國僅僅會憑空抗議幾聲然後一切就又沒有了下文。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在保持領土完結上,任何領導人都不可能會做出任何讓步。國家和民族利益高於一切,任何敢於觸犯這一天條的國家和地區,等待他們的只能是毀滅或者覆亡。   而且現在的中國軍事力量也不是以前所能比擬的,這次新疆作戰,中央只調動了天兵部隊和陳文彬的第一集團,我國的大部分兵力都沒有調動,有足夠的機動作戰的空間。   由於我國陸軍一直以來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頓時整個東南亞地區陷入了一片恐慌裡,很多國家的領導人都後悔不迭,不該屈從於美國的壓力。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他們只能懷著忐忑不安的表情等著命運的裁決。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九章 暴風驟雨(四)     天剛濛濛亮,早起的人們像往常一樣打開了電視。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電視屏幕上並沒有平常的新聞,而是激昂的國歌聲,電視畫面上也全部是戰爭年代的畫面。就在人們疑惑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後,電視屏幕一閃,林海主席那熟悉的容貌出現在電視畫面上。   林海主席面色沉重,雙眼噴射出憤怒的火花,面對十五億國民,他鄭重地道:   「同志們,朋友們,海外僑胞,各國駐華使節,大家早上好。」   「今天凌晨兩點三十分,我國遭受了一場聳人聽聞,野蠻粗暴的對我國的無恥侵略。部分國家以資助我國民主進程為借口,公然踐踏國際法的準則,不宣而戰,對我國新疆地區展開了瘋狂地進攻。在十萬土爾其士兵的進攻下,我新疆從烏孜別裡山口到塔克登巴什之間數百公里的國境已經淪陷。我們英勇的邊防軍戰士,雖然進行了頑強地抵抗,無奈這些劊子手武裝到了牙齒,加上還有美國特種部隊的助陣,我軍被迫罕鐵熱克撤退。這些萬惡的侵略分子,在短短四個小時以內,對我國人民犯下了罄竹難書的滔天罪行。我邊防軍十四軍四十四師犧牲了近五千名戰士的生命,而且塔克登巴什附近的九個農村也被侵略者無情地摧毀,可以說,侵略者的槍口下中國人的鮮血,他們所前進的每一步上都有著中國軍人的屍體。」   當國人聽到土爾其和美國攜手對我國展開進攻的時候,大家都表現得群情激憤。陸上作戰我們國家還沒怕過誰,相信這次也不應該例外。大家都狠狠表示這次一定要讓這些侵略者有來無回。   林海主席的聲音繼續傳來:   「我們不僅僅面臨的是土爾其和美國的侵略,今天凌晨四點四十五分,印度軍隊和我國的民族分裂分子互相勾結,向烏魯木齊空運了十萬軍隊。還有我們所謂的友好近鄰日本,開出了龐大的特混艦隊,預計今天中午將通過馬六甲海峽,他們想繞到我們的後面,通過印度領空進入我國的新疆。尤其可惡的是,東南亞的一些國家居然允許日本艦隊從他們的領海通過,還歡迎日本艦隊駐軍。可以說,中華民族現在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每一個中國人都該是站出來報效祖國的時候了。」   中華民族不愧是有血性的民族,當聽到國家遭遇的困難的時候,人們不是畏縮逃避,而是勇敢地站了起來,一些適齡的青年甚至當時就想去參軍報國。   「眾所周知,在這個和平與發展的時代裡,沒有一個比中國更愛好和平的國家了。我國一直主張互相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內政,平等互利,和平共處等原則,對於國家之間的爭端也一向以和平談判的方式進行,在任何時候都不希望用武力解決問題。可是有人就把這個當作我們軟弱無能的體現,一再挑戰我國容忍的極限,如今居然發展到悍然進攻我國領土的地步。同志們,朋友們,敵人的野心是無止境的,他們以為他們進一步我們就會退一步,他們要分裂我們的國土我們就只能拱手相讓。我要告訴這些國家的領導人,你們這是在做夢。你們的侵略只能激起我們抗爭到底的決心,只能使我們的中華民族空前地團結起來,與你們周旋到底。」   「在現今這個和平與發展並存的社會裡,我們中華民族奉行的是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我們相信一切善意的對話,絕對不願意輕言戰爭。但是,如果侵略者這要把戰爭強加給我們,那就讓戰爭正式開始吧。」   「在這裡,我作為國家元首正式宣佈:從現在開始,中華社會主義共和國與印度、日本、土爾其處於戰爭狀態。與美利堅合眾國、菲律賓、印尼、馬來西亞、新加坡、越南和泰國七國處於半戰爭狀態。同時,我宣佈全國進入緊急戒嚴狀況,一切工作都圍繞軍事工作展開。同志們,朋友們,希望你們能緊密團結在中國社會主義民主黨周圍,團結一致,槍口一致對外,迎接勝利的帶來。」   「中華社會主義共和國萬歲!人民萬歲!」   林海主席的演講完畢後,電視機裡傳來雷鳴般的掌聲,祖國大地也處處傳來掌聲,這掌聲會聚成一道洪流,傳遍了天南海北,感染了每一個中國人。   印度總理瓦傑西帕在接到中國宣戰的消息後,只是輕蔑地笑了幾聲,然後便去忙他的工作去了。此刻印度全境地軍隊幾乎都在向印度北部集結,至少還可以抽調四十萬人進入新疆作戰,此刻的他不能說不是成竹在胸了。   土爾其總理埃比維特聽到後這個消息後歎息了一聲,「這次美國把我們害慘了!」原來這次統一穿著土爾其軍隊制服的所謂土爾其志願軍其實都是東突厥斯坦運動的基地成員,所有最新高精端裝備也都是美國提供的。可是這一參戰不打緊,把土爾其政府拉了進去,難怪埃比維特會如此煩惱了。不過此刻埃比維特也不認為聯軍會失敗,因為畢竟人多勢眾,螞蟻也可以咬死大象嘛。   日本首相鈴木純一郎早已經將情況作了最壞地打算,他聽到中社宣戰的消息後眉頭不由一皺,要知道日本在中國的投資總額在六百六十六億美元左右,而中日之間的貿易總額超過一千六百億美元,這麼大的數字說明中日之間存在著巨大的經濟利益,如今進入戰爭狀態,那這些經濟紐帶必然全部中斷。可是如今箭已離弦,不得不咬牙上了。   美國總統布拉尼此刻心情卻說不出的舒暢,如今形勢很明顯,中社並沒有把美國列為宣戰國家,只是作為半戰爭狀態的國家,這就給了美國一個極大的戰略緩衝空間。一旦印度這些出林鳥出了什麼意外,美國就可以迅速地縮回手來,裝作一副無辜地樣子表示這一切都與自己不相關,只不過是某些部隊受了其他國家的鼓動這才暈頭暈腦地參合了進去,與美國政府的立場無關;反之,只要新疆在印度這些國家的協助下穩定住了局勢,甚至將戰線向中國的內陸推進,那美國將會毫不猶豫地加入到痛打落水狗的行列中去,估計那個時候也該是商討如何瓜分中國的時候了。但布拉尼對中社的軍隊顧慮極深,認為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能摧毀中國人的意志。他有如此清醒地認識,主要是由於他的家族影響的緣故:他的父輩曾經經受過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血與火的考驗,知道一旦戰爭失敗對執政者意味著什麼,所以形勢不明朗,他絕對不會輕易亮出自己的底牌,拿自己的政治前途開玩笑。儘管如此,布拉尼還是給游弋在西太平洋的第七艦隊,太平洋中部的第三艦隊,南太平洋的第二艦隊,印度洋、波斯灣和紅海地區漫遊的第五艦隊下達了全天候警戒的命令,同時電告第三、第二艦隊盡量向第七艦隊靠攏,一旦有什麼意外可以立刻投入戰爭,而第五艦隊則必需游弋在印度近海,為印度吶喊助威。   而東南亞的國家則紛紛派遣密使到中國來,申明自己不過是受到美國的脅迫無可奈何之下才做出的歡迎日本過境或停靠在他們國家港口的承諾,與他們政府的立場無關。這其間只有新加坡總統李鞠基不以為意,他認為有美軍基地的保護,中國的手再長也伸不到中南半島的最南端來,繼續發表聲明支持日本及印度等國「正義」的行動。我國外交部隨後宣佈,新加坡的舉動是極不明智地,是對中國政府最無恥地挑釁,我國有權力予以報復,請新加坡當局自重。   新疆的哈密地區,位於橫貫亞洲中部的天山山脈東端,並被天山分割為南北兩處,山南是哈密綠洲,山北為巴裡坤草原和伊吾河谷,素有「西域咽喉,東西孔道」之稱。   哈密是新疆的東大門,是萬里新疆地第一站。正因為地理位置如此重要,此地除了駐紮有原隸屬於新疆軍分區的摩部第三和第五師外,還有哈密衛戍軍這一有力臂助幫忙。一般地級市,僅僅只有衛戍師的存在,可是哈密地域面積太大,整個州相當於山東省那麼大,以一個師的兵力無法做到面面俱到,所以哈密地區的衛戍部隊從成立那天起就是按照軍級單位建立的。哈密衛戍軍下轄四個師,共六萬四千多人,加上新疆軍分區的摩步第三和第五師,整個哈密市集結了近十萬軍隊,總兵力遠遠在我的天兵部隊和隱龍谷、龍組的聯軍之上。   可是實力不是僅僅靠單純的數字分析就能理解透的,這不,戰局剛一開始,就朝著一面倒的形勢發展。   為了抓緊時間,我率領的聯軍在敦煌機場著陸後,迅即將自己全部的實力施展出來,全力向哈密地區疾進。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阻礙,很快便兵臨哈密近郊。我預計到這有可能是洪辛的收縮防守戰術,所以在哈密城郊的「小山河農場」止住了部隊前進的步伐。   為了節約天兵戰士的能量,我決定打一場速戰速決地殲滅戰。   這第一戰的重任就交給靈兒和她的龍組了。靈兒接到命令後抿嘴一笑,確實這次的任務對她們來說,看起來比較簡單,但對一般人來說,則顯得近乎不可能完成。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十章 暴風驟雨(五)     十二月的新疆,絕對算得上是天寒地凍。尤其是在黎明前的半個鐘頭,是戰士最迷糊的時候,除了放哨警戒的外,一般巡邏的部隊也回去休息了。   哈密臨時作戰指揮部,新任命的前線總指揮,原摩步第三師師長高自在一點也不自在,昨天早上一早就被自治區軍區招了去,結果剛進會場就被荷槍實彈的憲兵給繳了械,與會的還有隸屬新疆軍區的其他摩步師的指揮官,但都被莫名其妙地限制了自由。   就在大家困惑不安的時候,洪辛走進了會場。   「對不起大家了,這次我把你們給拖累了。」見面的第一句話,洪辛就讓與會的軍官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是上調到中央去了嗎?怎麼現在出現在這裡。洪辛態度表現得很誠懇,說完後還向大家鞠了一躬。   接著,新當選的自治區的高層,新疆軍區的高層幹部一個不落地走入了會場,使高自在明白,事情絕對非常嚴重,甚至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果然,洪辛接下來的消息讓高自在從頭到腳涼到了底。想不到中央注意到了新疆軍隊中的腐敗情況,居然要對參與到腐敗事件中的軍隊中的官員來一次大清洗。此外,中央工作組也將在近期趕赴新疆,國家內務局新疆分局的官員   高自在知道自己的情況,自從在摩三師當兵的第一天起,享受的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生活。記得當他第一年返鄉探親,拿出五萬元給他的父母的時候,家裡驚呆了,從來沒想到過當兵居然也可以賺這麼多錢。他自然不敢說這些錢都是靠走私私貨,倒賣物資和經營賭場和色情場所賺來的,只是說在新疆和西藏當兵就這樣,主要是為了讓家裡人放心,國家特地撥款的。不到兩年,家裡就成為了當地有名的富戶,許多人家把自己家裡的門檻都踏破了,為的是想讓自己的閨女成為自己的妻子。   父母精挑細選,終於選中了百里內最漂亮的女孩子成為了自己的妻子,而這一年,他也因為做事果斷,撈錢狠深得上司賞識,成為了班長。   雖然明知道部隊這麼做完全是不合法的,但高自在已經是不能自拔了,他總是想出新的賺錢點子來讓上級開心,而且該送禮的時候決不手軟,終於受到破格提拔成為了少尉排長,跨過了士兵最難邁過的那道坎。   此後,他青雲直上,從排長一步步走到今天大校師長的位置上來,不能不說是耗盡了他的腦力,但讓他欣慰的是,如今不僅權力有了,而且家裡的存款也有了七位數,連帶著家裡的父母個兄弟也跟著沾光,辦廠的辦廠,經商的經商,加上有自己這個後台,在家鄉絕對算得上是頭號家族,連縣長和縣委書記上任都要來看望自己家裡,因為沒有家裡的合作,這些領導的政績就上不去。   可以說,沒有當年來新疆當兵,就沒有如今風光無限的高氏家族。   但所有這些高自在都知道是不長久的,因為他深深知道部隊這麼做是違法的,但可怕的是,幾乎所有的部隊都是這麼做的,幾乎所有的官兵的利益都被綁在了一起。   當然,邊防軍由於隸屬關係的不同,直接歸國防部管轄,所以並不知道其中的內幕,而自治區軍區也不打算把邊防軍拉下馬來,因為一隻腐化的部隊是不能保證國家安全的,所以一直相安無事。但每次過關卡的時候,即使是身為師長的高自在也拽著一把冷汗,生害怕邊防軍的官兵會察看裝扮成軍用物質的走私車隊。   顯然,出於對同志的信任,邊防軍的同志不會去做這種看起來相當無聊的事情,所以直到今天,部隊與邊防軍仍然是相安無事。   洪辛的話繼續傳來,「你們都知道我們的實際情況,如果情況一旦暴露,在座的各位都免不了殺頭的罪名,即使你們手下的官兵,恐怕也都免不了到監獄裡去坐幾年。最可怕的是,你們的家鄉的一切都有可能被當作你們侵吞的國家財產充公,你們的家人將重新從天堂墮落到地獄。」   「現在,唯一能救你們的只有我和我身邊的這些領導了。我們和你們一樣,也深受中社的迫害,一旦束手就擒,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會玩完。因此,我大膽地向大家宣佈一下,我決定在十二月十八日,也就是今天過後的第三天,宣佈新疆獨立。」   此話一出,下面頓時一片嘩然,但在會場周圍來回巡邏士兵的槍口威懾下,頓時現場安靜下來。   洪辛滿意地點了點頭,「大家犯的都是死罪,但如果搏一把或許還有出路。其實宣佈獨立有幾個好處:第一,中社政府為了顧忌人民的感受,絕對不會拿你們的家人怎麼樣的,因為禍不及家人的道理他們比我們明白,而且這也是中社出於想政治攻心所必然採取的手段;第二,你們的家人的財產可以得到保存,因為中社政府也不知道我們掙錢的內幕;第三,在國際友好勢力的支持下,一旦我們獨立獲得成功,那在座的各位都是開國功臣,而且到了那個時候,你們還可以作為國際友人堂而皇之地回到你們的家鄉,沒有人敢把你們怎麼樣,不然必將是一場國際爭端。其實好處還有很多,但目前來看這三條是最主要的,相信你們手下的將士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我在這裡承諾,一旦我們的獨立運動獲得成功,我絕對不會虧待大家。」   說到這裡,洪辛手一搖,頓時有勤務兵將一張張信紙發到每一個指揮員面前,同時奉上的還有範本。高自在一看,原來是一份決心書,當下心裡一歎,看來只有踏上這條不歸路了。   當下迅速按照範本抄好,末了簽上自己的名字,最後還在洪辛的示意下按上了自己的紅指印。   可惜效忠宣誓的場景還沒結束,自治區軍區司令員阿塞拜斯帶著大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那是軍分區的小會場,平時這裡是召開舞會和舉行酒會的地方,可是現在這裡被幾十個女孩子給佔據了,可怕的是每一個女孩子身上都綁著繩子,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當然最特殊的還是她們的身份,原來是軍分區文工團的女孩子,每一個都宛若鮮花般美麗。   在這裡,阿塞拜斯佈置了一個罪惡滔天的任務,就是每一個指揮員都必須挑選一個女孩,將其強姦後活活掐死,作為賣身投靠的投名狀。總之,從這裡走出去的,不是自己就是自己挑選的女孩子,二者只能留一個人的性命。   現實是殘酷的,高自在終於做下了連自己都不能原諒的事情,回到了哈密市。在哈密,相同的會議繼續召開,不過對象是下面的士兵和基層的指戰員,當然沒有那麼多女孩子來供發洩,只好變為將部隊經營的色情場所的沒有病的妓女來供士兵發洩,作為宣誓的表現,當然,這些女孩子還是搖錢樹,不可能拿給他們毀滅掉。   不能不說洪辛這些年來拉攏腐化各級指戰員的工作非常奏效,摩步第三師的士兵沒有一個提出反對,終於成功地把這些墮落的官兵拉到了新疆獨立的戰車上。   當下午一切都搞定後,摩步第五師和哈密衛戍軍向哈密市區集結,在晚上九點的時候,三支部隊相互配合,設立了十道封鎖線。同時,炮兵,坦克,直升機和電子干擾部隊都在各個防區安插好,現在的哈密,恐怕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晚上十點,新成立的「東突厥斯坦最高統帥部」發來命令,任命高自在為哈密戰區前線總指揮,統領整個戰區的作戰工作。同時到來的還有嘉獎令,高自在被晉陞為中將司令官,摩步五師師長田邯軍為中將師長,哈密衛戍軍軍長魯平為中將軍長,三人同時組成哈密前線指揮部核心小組。衛戍軍自軍長一下一律官升兩級,部隊也由B類編製升格為A類編製,享有和摩步部隊相同的權益。   高自在接到命令後,不僅沒有欣喜的感覺,反而感到一絲沉重,因為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如此大封將士,說明大戰即將迫在眉睫。對於和正規的集團軍作戰,高自在心裡並沒有底,畢竟摩步師的經歷告訴自己,這支部隊的戰鬥力可以說是低下到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別看什麼東西都裝備了,其實真正能派得上用場的並不多,平時學的也大都是怎麼樣才能盡可能多的撈錢,如今戰火將燃,才知道訓練的時間安排得實在是太少了。   凌晨五點,勤務兵將夢鄉中的高自在叫醒,說可能中社的軍隊已經到了,因為衛星和雷達捕捉到了相關的信號。高自在一個激靈,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穿好衣服後匆匆趕到了指揮部,並派人去請田邯軍和魯平。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十一章 狂風暴雨(六)     靈兒拉著林小蝶的手,帶領著鳳影門的一乾姐妹像狸貓一樣穿梭在哈密衛戍軍第二師的陣地上。現場情況很血腥,很多匍匐在戰壕裡打盹兒的叛軍戰士無聲無響就丟了腦袋。   風很大,雪也下了起來,而這更增加了龍組鳳影門這些小姐妹的危險性,往往她們舉手投足之間,飄浮的雪花便瞬間凝結,變成了鋒利無比的小冰晶,順著掌風的去處,便有生命瞬間隕落。   站在崗哨位置上的叛軍戰士被靈兒由空氣製造出來的幻象所迷惑,雖然是全神貫注,但五感俱失的他們根本不可能發現任何異常,一邊繼續向指揮部發佈安全無恙的信號,一面思忖明天是不是又有樂子可享了。昨天那些侍奉的女孩子雖然素質不是很高,但憋了這麼久,母豬也變貂禪了,此時正是疲倦的時候,想些刺激的事情有助於恢復精神。   很快所謂的十一道封鎖線便被突破了,當靈兒出現在哈密臨時作戰指揮部的時候,高自在正在大發雷霆,因為勤務兵去了半個小時了,田邯軍和魯平還沒到指揮部來報到。   高自在知道二人對自己擔當總指揮不滿,可是這是上面指派的,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如今既然大家都被命運安排走在了一起,自然應該同舟共濟,共度難關才對,他們現在卻反其道而行,這麼孩子氣的鬧性子算怎麼回事。要知道他們和自己都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自己也便宜不了他們,一旦哈密失守,估計活命的機會恐怕是微乎其微了。   高自在聽到腳步聲,也沒看人,立刻就破口打罵,「媽個羔子,如今大敵當前了你們還耍臭脾氣幹嗎?請你們就像請老先人似的,你們以為我就想當這個總指揮嗎?如果不是考慮到丟掉哈密會掉腦袋,我早就不想幹了!一句話,你們到底合作不合作……」高自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因為對於他的憤怒來人居然沒有任何表示,這太不符合田邯軍和魯平的脾氣了。   他抬起頭來,就看見讓他永生難忘的一幕:一位漂亮得幾乎不沾人間任何煙火的少女冷冷地看著他,臉上滿是嘲弄的神色。在她身後,還有幾十位看起來很不友善的女孩子,而她們身上,正滴下一滴滴殷紅的鮮血。   高自在吃了一驚,昨天上午在自治區軍區小會場發生的一幕又出現在他眼前。當他強姦完號稱有「文工團之花」之稱的十八歲少女白玲並將其活活掐死的時候,少女臉上那絕望憤怒和無助的神情深深刻入他的腦海,當時他神經幾乎都要崩潰了。如今,有這麼多比白玲還美麗百倍的少女突然出現在眼前,讓他錯以為是冤魂前來索仇,他驚恐萬分地嘶喊了起來,「你們別找我,別找我……要找就去找阿塞拜斯,是他讓我這麼做的,我也不願意在強姦你之後再掐死你的……白玲,你別找我,要怪阿塞拜斯這個殺千刀的啊,他說我們這些軍官和你們之間二者只能活一,我也不想啊……你們就放過我吧……」說到這裡,他連屎尿都嚇出來了,可見所受良心折磨之深。所謂內心越自責,擔憂也就越深,害怕受到的報應也越大,此刻高自在有這麼強烈的反映,也就順理成章了。   靈兒一聽,眼睛瞪得大大的,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儀表堂堂的軍官居然是個無恥禽獸,雖說是在人逼迫下做出如此神人共憤的事情的,但也一樣不可原諒。如今直插哈密市中心搗毀叛軍中樞神經的任務已經達到,這種人渣也沒有留下的必要,靈兒轉過身子,作了個「卡嚓」的動作,當下便有女孩子走了過去,以手作刀勢,頓時勁風飄過,高自在人頭落地。   站在指揮部的地圖前,靈兒開始凝神觀察整個哈密地區的防線。從高自在的口中得知,還有人沒有聽從命令趕來指揮部,聽口氣似乎並不怎麼賣高自在的賬,也就是說有與高自在同級的指揮員的存在,一旦處理不好,今天的行動也就失去了意義。   蘇秀馨在高自在辦公桌前的卷宗裡尋找著什麼,突然,她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來一看,可不正是族長需要的資料嗎?   蘇秀馨將手裡的資料交到了林小蝶的手裡,然後向靈兒的背影嘟了嘟嘴,林小蝶立即明白了蘇秀馨的意思,拿著資料來到了靈兒的身邊,「姐姐,這裡有你需要的資料,你先看看好嗎?」   靈兒轉頭一看,見是小蝶,憐愛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然後順手取過了資料。   「哈密防線各部駐防紀要」十個大字映入靈兒眼簾,使她精神一振,連忙打開翻了起來,然後不時對照地圖上的資料,頓時整個哈密地區各部隊的指揮部已經全部在心裡有了底。現在靈兒對完成任務有了百倍的信心,基本上所有的部隊小到排級幹部的駐地都有了清晰的印象,只要把這些人依次解決掉相信等明天早上天兵部隊發起進攻的時候這些叛軍就只有投降的份了。   靈兒看了看天色,時間已經不早,估計再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得抓緊時間才行。當下立即分配了任務,將每個姐妹負責處理的人員作了分配,特別安排蘇秀馨去處理田邯軍和魯平,而自己則坐鎮指揮部,一旦某處出了意外也有個照應。靈兒特別叮囑,不管成敗,半個小時後都要在這裡會合,然後立刻撤退。   哈密市中心西河綠洲環繞的加各塔賓館,這裡就是摩步五師師長田邯軍的臨時官邸。對於高自在受到重用擔任哈密戰區司令官田邯軍非常不滿,這位與自己平級的官員那裡有指揮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昨天他第一個選了文工團的美女表示了忠心,怎麼可能受到重用?一想到高自在選擇的白玲,田邯軍就那個氣啊,那個丫頭可是省軍區文工團有名的美女,沒想到卻被高自在這個悶蛋揀了便宜。雖說人死如燈滅,但自己沒享受到總覺得不爽。雖然他昨天也親手毀掉了一個美少女,但總覺得自己的人生生涯少了點什麼似的。   昨天晚上將部隊安排好後,他就立馬帶著自己的衛隊趕到了這裡,因為這裡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做官邸的最好地方,由於賓館的存在,一定會有很多美女供自己享受。   隨後發生的一切印證了他的觀點,加各塔賓館作為哈密地區唯一的三星級賓館,他們所招聘的服務員無疑都是素質很高的美女。當三十二位女服務員被士兵帶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有種墮入眾香國的感覺。看來造反真是千值萬值啊,以前自己那裡敢這麼囂張?現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對於好色如命的田邯軍來講,無疑於人生最大的樂事了。隨後他就從哭泣著的服務員中挑選了一個最漂亮地進入客房享受,當然手下的士兵也跟著他大發獸性了。   當蘇秀馨趕到賓館,看著眼前這些叛軍士兵所導演的醜陋的一幕的時候,氣得咬牙切齒,手下一掌一個,沒留任何活口。   安撫好瑟瑟發抖的一干女孩子後,蘇秀馨衝進了田邯軍所在的客房。此刻,他正瘋狂地在被他選中的那位女孩子身上發洩著。他聽見門打開的聲音,一眼就看見了破門而入的蘇秀馨。   色膽包天的田邯軍絲毫沒有意識到死神已經來臨,反而色授魂與地從哭喊著的女孩子身上爬了起來,「好漂亮地小美人,你是來陪我的嗎?跟你睡一覺少活幾十年我也願意……」說著,抖動著不文之物向蘇秀馨撲去。   蘇秀馨眼裡射出嗜人的寒光,右手一拂,一股陰柔的風向田邯軍撲了過去。   田邯軍誕笑著,突然身子撲倒在了地上。他吃驚地向腳下看去,只見光禿禿地,腳掌自足踝而斷,一股血流拚命地向地上噴湧,彷彿急於離開他骯髒的身體。   蘇秀馨不為所動,右手揮掌如刀,頓時田邯軍的不文之物離開身體而去,頓時整個人爆發出比殺豬還大的叫聲。隨後,田邯軍全身經脈盡數爆裂,關節寸寸折斷,身上的鮮血自皮膚滲透而出,死狀之慘,事後連蘇秀馨也感到驚訝自己為何會如此失態。   蘇秀馨將所有的女孩子都送進了賓館的地下室,叫她們耐心等待一下,明天上午哈密就會重新回到祖國的懷抱。   追殺魯平沒有任何懸念,這個人就住在哈密市區的十重天大廈和他的妻兒住在一起。這棟高達四十層的哈密市區最高建築物是他一手修建的,總共耗資了五個億,由此可見他貪污了多少。   蘇秀馨一路從大廈門口一直殺向魯平居住的三十八樓,一路上遇到的叛軍都是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應聲倒地。   魯平聽到門外屍體倒地的聲音後安撫好妻兒走出房門,卻看見蘇秀馨冷冷地看著他。周圍士兵密密麻麻倒在地上的屍體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苦笑一聲後請求蘇秀馨放過他的家人,然後就閉目待死。   蘇秀馨並沒有多言,魯平的頭顱應聲而掉,同時也意味著這次任務的圓滿成功。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十二章 狂風暴雨(七)     哈密的戰鬥進行得很順利,並沒有動用到天兵部隊就解決了問題。   蘭州軍區的第七和第八集團軍的四個重裝師快馬趕到,在強大的坦克洪流和各級指揮部門全部失靈的情況下,戰鬥剛一開始就結束了。十萬人防守的哈密市居然零傷亡就解決了戰鬥,不能不說是一個軍事史上的奇跡。   在哈密市區的臨時指揮部裡,我翻閱了駐防哈密的三支部隊的檔案和資料,這才明白了洪辛之所以能夠成功控制新疆駐軍的原因。說實話,我真的想不到居然會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出現,一個省下轄的所有部隊基本上從骨子裡爛完了,這在我軍的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看來這次俘虜的士兵恐怕身家都不清白,如何處理善後就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了。   就在我思考間,第七和第八軍的兩位軍長走了進來,「鄭局長,如今哈密已經解放,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辦?是固守哈密還是直接進軍吐魯番?」率先說話的是七軍軍長王慶義,部隊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攻佔了哈密確實出乎他的意料。但目前情報已經證實,印度十萬軍隊已經空運到了烏魯木齊,而且配合作戰的還有印度空軍的精銳,所以他也拿不準是該進攻還是改等待第一集團軍前來匯合。   「我認為應該直搗黃龍,直接進軍吐魯番,然後將戰線擴展到烏魯木齊城下,威逼印度從我國退兵。」八軍軍長曹雪峰將手向桌上一拍,「我們遲一個小時收復烏魯木齊,那裡的老百姓就要多受一個小時的苦。身為熱血男兒,絕對不能坐視不理。」曹雪峰用堅毅地目光看著我,「鄭局長,你就下命令吧。吐魯番只有一個摩步師和一個為衛戍師,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解決掉他們。」   我點了頭,「你的心情我明白,這樣吧,我們等一下把哈密的事情安排妥當後就立刻出發。」看見曹雪峰滿臉興奮的表情,我不禁有些感動,誰說中國男人沒有血性,只不過是因為沒有展現的機會而已。曹雪峰拍了拍王慶義的肩膀,然後就高興地出去準備出征事宜了。   見曹雪峰走出了指揮部,我這才嚴肅地對王慶義道,「王軍長,我知道你做事比較穩重,所以我把兩個最艱巨的任務交給你。」王慶義鄭重地點了點頭,剛想說點什麼,我伸出手止住他的話頭,繼續道,「你什麼都別說,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勝利完成我交給的任務。首先,鑒於哈密的重要戰略地位,你手裡的二十師一定要固守哈密,等待後續部隊的到達。同時,二十師還擔負著一個重要的責任,那就是要將投降的這些官兵看管起來,等待新疆事情完結後再另行處理。別看這個工作很輕鬆,可實際上很難,因為你們需要看管的是十萬人,如果有什麼疏漏,對新疆的戰局會有很大的影響;其次,二十一師由你親自率領,一路向西,收復巴音、和田,一路到達喀什,支援新疆西線的戰鬥。這一路上的衛戍部隊絕對不是你們精銳的全裝甲師的對手,我會安排蘭州軍區的陸軍獨立四旅和八旅跟在你後面,接手地方的防務。」   王慶義連忙向我行了個軍禮,然後就出去準備去了。我思索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問題,這才走出了指揮部。靈兒這時走了過來,「哥,聯繫到韓當和沈亞了,原來他們直接降落到建設第四兵團的團部,然後迅速南下,佔領了昌吉回族自治州的首府昌吉市,現在他們繼續向米泉市挺進,估計到今天上午十點就可以直接威脅到烏魯木齊的安全。」   我一聽非常高興,我正疑惑韓當他們只比我先走了兩個半小時,為什麼卻一直不見蹤跡,沒想到他們這麼大膽,居然穿插到烏魯木齊背後去了。如今正好,南北夾擊,估計明天晚上就可以在烏魯木齊城裡會面了。   ※ ※   洪辛這段時間覺得自己運氣很背,不順心的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逃回新疆被迫宣佈獨立這件事情就先不說了,如今在自己的地盤過得也不安穩。那些印度佬完全不把自己當領袖看待,言語間使喚自己就像奴才一樣,如果不是指望著他們防守烏魯木齊,恐怕早就把這些阿三鬼子請出新疆了。可是你傲也得有些本事吧,誰知道區區一個軍用機場,居然幾個鐘頭都打不下來,簡直就是無能到極點的表現。此後不久就是林海發佈戰爭宣言,隨後就傳來昌吉和哈密失守的消息,讓自己承受了太多的壓力。此刻他感覺很絕望,繼續堅挺也不是,逃亡他國也不是,內務局的手段他清楚,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能把自己給挖出來。   聶馬尼奧心情也是極度惡劣,他想自己現在在安道爾蘭和克魯普拉心目中恐怕已經無異於是白癡的代名詞了。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區區不到兩平方公里的軍用機場,就是拿不下來,為此他幾乎斷送了手裡一個師的精銳。一萬一千四百二十人的傷亡,這在印度近十年來還從來沒有這樣巨大的數字,而自己現在卻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他手拿望遠鏡觀察的結果就是往往只要看見天上光束亂閃,自己的部隊就完蛋一大部分。這個機場裡到底隱藏了多少中社軍隊,他現在心裡也沒底了,他後悔不該主動請纓收復那些可惡的突厥人口中的微不足道的小小軍用機場,如今就不會搞得自己騎虎難下了。   聶馬尼奧設在前線的臨時指揮部是在距離軍用機場前面高速公路五里處的一間民房,房屋的原屋主早就被聶馬尼奧身邊的勤務兵私下處決掉了。目前這裡就是印度東北部戰區四個師的最高指揮部,無奈的是從這裡出去前往軍用機場的部隊幾乎沒一個人活著跑回來,從這裡望去一馬平川的軍用機場在聶馬尼奧已經成為了一個解不開的謎。   這時有人走了進來,「給我滾出去,我想靜一靜,不要打擾我。」聶馬尼奧粗暴地吼了起來,回應他的卻是一陣熟悉的笑聲,「怎麼了,聶馬尼奧將軍,發生什麼事情了?」   聶馬尼奧抬頭看去,卻原來是空軍參謀總長克魯普拉上將趕來了。他連忙站了起來,「對不起,閣下,我的脾氣不好,請原諒。」說到這裡,他連忙叫勤務兵給克魯普拉遞上一瓶印度產的可口可樂,這才道,「這些可惡的突厥人,不知道在這個小小的軍用機場施展了什麼魔法,我手裡的一個主力師完了。可怕的是我居然不清楚敵人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聶馬尼奧神情極為沮喪。   克魯普拉聽到聶馬尼奧的話也不由一怔,「什麼!?一個主力師完了!!難道出什麼意外了嗎?難怪我和安道爾蘭將軍在駐地見你遲遲不回來交差,原來是出了狀況,怎麼樣,需要我的空軍出動嗎?」克魯普拉有些驚訝,要知道一萬多人的傷亡確實比較可怕,很有可能聶馬尼奧的前程就此就會斷送。但如今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於是主動詢問,在他心目中,還沒有印度空軍解決不了的敵人。   聶馬尼奧一聽,不由大喜過望,「如果閣下能幫我那就再好不過了。這個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在這裡待了,如果不是想著這麼多將士的生命不能白白死去,我早就想離開這裡。那個什麼洪辛主席被我的勤務兵給哄走了,他媽的,不知道這個機場有什麼鬼,簡直是有去無回。」   克魯普拉聽了淡淡一笑,他和聶馬尼奧私交甚好,如今能幫上忙就一定要幫,當下拿起電話打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一切都交代完畢了,這才對聶馬尼奧道,「走,我們到屋子前面看一場好戲。我倒要瞧瞧這個神秘的機場怎麼吞噬我的空軍部隊。」   二人走出房子,一股寒風撲面而來,聶馬尼奧不禁打了個冷顫。克魯普拉淡然一笑,拍了拍聶馬尼奧的肩膀,隨後讓勤務兵送上一件袍子,然後給他披上。   房屋四周完全就是一個火力密集點,至少有上千的士兵在附近埋伏,如果真有人想意圖不軌,那唯一的後果就是被打成篩子。   飛機的轟鳴聲傳來,克魯普拉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從發佈命令到現在,不過僅僅過去了八分鐘,可是自己的手下就是有本事出現在自己眼前,為印度空軍的榮譽而戰。這次他有信心,一定能將從這裡前行五里處的烏魯木齊軍用機場炸成平地,以報聶馬尼奧被阻撓在這裡的仇恨。這次出動的機型,絕對是印度空軍的王牌,蘇-30MKI戰鬥機的戰鬥力絕對是無與倫比,對地攻擊時可以使用大當量的無控火箭,此外,還可以掛載與美制AGM-65媲美的俄制KAB-500KP制導炸彈,給空中的對手致命打擊,完全就是完美機型的典範。   可是,事情真的像克魯普拉所預想的那麼順利嗎?讓我們拭目以待。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十三章 狂風暴雨(八)     新疆烏魯木齊軍用機場,張文中坐在運輸機內,天兵一團八連連長齊國梁皺著眉頭看著身上的能量儀,小聲對張文中道,「張處長,我們的能量所剩無幾了,估計最多再能打退敵人一次進攻能量系統就會出現問題。現在我們要作好撤退準備了,我不希望我們天兵部隊的秘密落入叛亂者手裡,他們一定會拿天兵部隊的裝備去換取其他國家的支持,這樣我們國家的科技領先優勢將不復存在。」說到這裡,神色一黯,「我已經下令一旦能量消耗殆盡而又確實沒有辦法突出去,將自動引發天兵裝備的自爆程序。這次要連累你跟著我們一起受苦了。」   張文中笑了起來,「你完全不用顧及我的感受。我們社會黨人,一切以為人民服務為宗旨,如今我為了人民的事業而死,我死得光榮,死得其所,根本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張文中站了起來,望著舷窗外的景色,歎了口氣道,「我唯一心裡不安的是沒有和你們共同殺敵,報效祖國啊!」   齊國梁搖了搖頭,「張處長,你的工作比我們重要多了,你們每查清楚一個壞人,就可以為國家挽回巨額的資產,為人民減輕一部分負擔,為經濟的發展添上重重的一筆砝碼。我們這些當兵的什麼都不懂,只知道祖國要我們怎麼樣就怎麼樣,為了維護我們國家的領土完整,我們是不會在意自身的安危的。」齊國梁也來到舷窗前,看著北風呼嘯雪花飄舞的景色,「江山如畫啊,難怪會引來惡狼的侵襲。張處長,我發現方纔那幾波攻到機場外的士兵好像不是我們中國人,說話『嘰裡咕嚕』的,倒好像是印度蠻子。」   張文中好奇地問道,「你聽過印度話?」   齊國梁臉一下就紅了起來,「以前小時候看過幾部印度的歌舞電影,那裡面的歌詞的發音和那些被我們解決掉的部隊裡面的士兵說話的口音差不多。」張文中想不到這個看起來虎背熊腰的天兵連長倒是一個印度電影迷,當下道,「看來是印度人把觸手伸到新疆來了。這些人面獸心的禽獸,拍的電影倒是滿柔情的,可是做的卻都是些強盜的行徑。這樣看來,我們更得狠狠地打擊這些印度佬的氣勢了,至少要讓他們明白,中華民族不是好欺負的。」   齊國梁鄭重地點了點頭,就在他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一排長陳楓衝了進來,「敵人又來了,這次是空軍部隊。新疆的叛軍部隊不可能擁有如此大規模和先進的飛行大隊,根據推測是印度空軍的王牌機型蘇-30MKI戰鬥機。」   齊國梁一聽興趣來了,從昨天半夜到現在,不知道經受過多少次戰火的考驗了,可是現在卻是最刺激的一次。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單兵裝備對抗世界最先進的戰鬥機,想想都覺得興奮。而且只要此戰打好了,相信一段時間內印度的軍隊絕對不敢越雷池一步,因為絕對會嚇破他們的狗膽。反之,依照蘇-30MKI戰鬥機配製的高爆炸彈和熱核導彈,此地絕對會成為一片廢墟,正好可以湮滅所有的證據,而天兵部隊的裝備之謎也可以就此掩藏。   齊國梁連忙啟動身上的動力裝置,和一排長陳楓一起躍到空中,此刻,天兵戰士們也紛紛從休息的地方飛了起來,空中激光劍閃耀的光輝把原本陰沉的天際映襯得一片透亮,夾雜著飛舞的雪花,越發顯得瑰奇絢爛。   駕駛十三號飛機的印度空軍王牌飛行員阿爾瓦羅非常驚訝,因為他發現前面迎著他衝過來一個「人」。是人沒錯,奇怪的是他身上居然穿戴著護甲和飛行器,尤其手裡還拿了把明晃晃的劍,倒和科幻電影裡面的「未來戰士」有幾分相像。   「這些中國人搞什麼鬼?難道在拍戲嗎?」阿爾瓦羅非常好奇地四處望了一眼,卻沒看見用來吊繩的飛機,他這時才醒悟到這裡已經是上萬米的高空了,除了戰鬥機外,還有什麼飛機敢在這麼高的空中迎著蘇-30MKI對飛的,也許是中社飛行部隊的秘密也說不一定。當下輕蔑地一笑,然後按動按鈕,頓時KAB-500KP制導炸彈劃過一條弧線向前面那個人衝了過去。   讓人驚訝的一幕產生了,只見那個「人」擺了個造型,然後舉起手裡的長劍,對準導彈和飛機飛行的方向一刀劈來。阿爾瓦羅先是眼前一花,那是導彈被引爆後產生的弧光,緊接著飛機一震,迅即便喪失了意識。旁人卻可以看見,蘇-30MKI戰鬥機被人一劍被人從中間劈成了兩半,在飛行一段距離後左右軀體斷裂開來,隨後又是一陣爆炸。   在高精倍的望遠鏡裡,克魯普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一幕真的是「人」能夠產生的破壞力嗎?這分明就是一場對蘇-30MKI戰鬥機的破壞行動,只見漫天都是這樣可以懸浮飛在空中的人,拿著似乎是科幻電影裡的「激光劍」一樣的東西,對著蘇-30MKI戰鬥機就是一陣亂砍。可怕的是自己的飛行員雖然展開了渾身的招數,可是就是拿那些「人」沒辦法,導彈,粒子武器,對射機槍全數開火,可是就是不能傷害對方分毫。   可是對方破壞起來卻是超乎尋常的厲害,只需要一劍,自己這方便落得機毀人亡的下場,而且連逃避的時間也沒有。天空中出現了壯觀的一幕,此次隨軍前來護航的六十架蘇-30MKI戰鬥機紛紛在空中化為一道道靚麗的火花隨後便墮下雲霄,在接觸到地面的時候發出巨大的爆炸聲。前後不到十分鐘,所有的飛機都被人完美地處理掉了。   克魯普拉和聶馬尼奧面面相覷,「天啊,難道是外星人來幫助中社的軍隊了嗎?不然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摧毀我們的空中王牌?」聶馬尼奧喃喃地道,眼中滿是絕望的表情。   克魯普拉的心彷彿都在滴血,這六十架蘇-30MKI戰鬥機佔整個印度該種機型的1/2,是印度稱霸南亞和中南半島的關鍵,也是印度敢於陳兵新疆,「支援」叛亂的重要外因,如今被人一下子給解決了,克魯普拉的心彷彿一下子從空中掉落到地上,被碾個粉碎。他無力地癱軟在地上,連連搖著頭,「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聶馬尼奧回頭一眼看見已經陷入瘋狂境地的克魯普拉,連忙把他扶回到屋裡,並讓勤務兵送來了熱水和毛巾,在一番緊急照料下,克魯普拉才緩過勁來。   「我馬上再次派軍隊突擊,一定要報閣下痛失戰機之仇。」聶馬尼奧轉身就想去安排,卻被克魯普拉止住了,「不要去了,依照這些人表現出來的實力,其實去再多的人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們馬上撤回到烏魯木齊市區,會合安道爾蘭,看看接下來該怎麼辦。沒想到啊,中社居然有如此實力的軍種參戰,我看我們敗亡只是時間的問題了。現在我們唯一需要思考的是該如何體面的撤出新疆,完整地把部隊帶回到印度去。」   聶馬尼奧聽到後想爭辯幾句,但看到克魯普拉神情悲痛的模樣,話又嚥了回去,皺眉思考了一會兒,覺得確實拿敵人沒辦法,連導彈都不害怕的怪物難道會害怕士兵衝鋒?於是喚進勤務兵,將撤退的命令下達了下去。   洪辛沮喪地坐在辦公桌前,印度空軍王牌部隊覆滅的情形又出現在腦海裡,讓他一陣心悸。早就知道鄭凱手裡天兵部隊的可怕,可是厲害到這個程度就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想起鄭凱手裡的天兵部隊,再想想龍組的可怕,洪辛焦躁地站了起來,決定出去透透氣。   整個烏魯木齊市區一片寂靜,完全不像是一個特大城市,大街上不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沒有了行色匆匆的上班族,連小孩子玩耍的身影都沒有一個,留下的只是在大街上來回巡邏的士兵和肆無忌憚哄搶百貨商場的印度士兵。   洪辛攔住一隊從面前走過的士兵,看番號是軍分區摩步一師的執勤隊伍,「為什麼見到那些印度人大肆破壞你們不去阻止?」   為首的上士軍官輕蔑地看了洪辛一眼,「那是印度盟友在收穫他們的戰利品,作為兄弟部隊,你說我們能阻止他們嗎?」   洪辛異常氣惱,「你們畢竟是新疆的主人,難道就任由別人搶奪自己的財產?難道你們不知道這種哄搶一旦蔓延開來會有多可怕,會嚴重損害我們『民主政府』的權威的。我請求你們立刻回去履行你們的職責!」   那個上士軍官用「你是白癡」的目光看了洪辛幾眼,然後搖著頭不再理會洪辛的「無理要求」,帶著巡邏的部隊離開了。   洪辛氣得牙咬咬的,剛想叫跟在身後的衛隊出來繳了那隊不負責任的巡邏士兵的槍,卻看見一隊荷槍實彈的印度士兵向自己衝了過來。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十四章 狂風暴雨(九)   眼看著直衝過來的印度士兵,洪辛心裡一凜。手下的衛兵也發覺到了危險,自動站到了他的面前,把他牢牢地保護在中央。   為首的印度軍官看見洪辛,有些傲慢地道,「你就是洪辛嗎?我是印度自願軍指揮部的,你現在跟我走一趟吧。」   洪辛有些遲疑地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我現在還有許多公務要做,如果沒有什麼大事我就不去了。請轉告你們的指揮官,等烏魯木齊的形勢好一些,我再去看望三位將軍。」說完就想離開,但卻被印度士兵攔住,不讓離開。   那個印度軍官冷笑著說道,「你不是故意和我過意不過嗎?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已經由不得你做主了。」說完,便有印度士兵上前來抓洪辛。   洪辛手下的衛隊立刻衝上前來,可到底是寡不敵眾,很快便被打得鬼哭狼嚎,爬在地上喊娘。洪辛歎息了一聲,到底是烏合之眾,難以和正規的軍隊對抗啊,「算了,你放過他們,我跟你們回去。說到底,現在我們還是盟友。」   洪辛不再反抗,讓兩個印度士兵抓著自己的雙手,眷戀地看了一眼熟悉的街道,然後便被塞進了軍車。   汽車直插烏魯木齊市區的東北郊,來到了臨時被徵用作為印軍總指揮部的九道灣地區。   聶馬尼奧心情異常糟糕,接連的失利讓他喪失了必勝的勇氣。安道爾蘭對於他的敗退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說即使自己親自去也不見得就能討得了好,說完就去視察防禦陣地去了。   克魯普拉作為印度空軍的統帥,其實他才是受傷最重的一個。如今印度空軍還沒正式與中社的正規軍隊開火就先損失了最精銳的飛行大隊,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向國內解釋。他此刻默默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他此刻後悔死了,自己不該貪功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天寒地凍不說,還搭上了自己的前程。   安道爾蘭對失利是有心理準備的,但決不會像現在還沒打就先失利了。他聽到聶馬尼奧和克魯普拉的敘述後就知道這次碰上了釘子。他思索著對付這種新兵種的辦法,可是卻沒有頭緒。   北風呼呼的刮著,天空飄著濛濛細雪,地上的泥土早已經被冰凍上了,踩上去發出「喀喀」的聲音。安道爾蘭的心情就像這冰雪一樣寒冷,但他卻不敢把自己的擔憂露在臉上,一路向經過的士兵點頭問好。   聶馬尼奧此刻卻不甘心,對於那些宛若怪物一樣突然出現的天兵戰士,他覺得一切都是個圈套。想起剛開始進攻的時候洪辛的那閃爍的表情他就覺得有蹊蹺,會不會這次新疆獨立是個幌子,目的就是將印度軍隊捲進來進行單方面的屠殺?除此以外,他想不到其他任何借口可以解釋這次所遭遇的挫折。他作為北部戰區的領導人,知道洪辛是中社原最高層的官員之一,不可能不知道這支威力巨大的兵種的來歷,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次中社表演的雙簧,目的自然是把印度拉入戰爭的洪流。   當想到這裡的時候,聶馬尼奧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當下就派人去抓洪辛,另一方面則請來了安道爾蘭和克魯普拉。當兩人聽到聶馬尼奧的猜想的時候,都是面面相覷,都想到了這種可能性的存在。尤其是克魯普拉,更是宛若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道:「對對對,我就覺得有些詫異,怎麼可能我們最精銳的空軍會輸得這麼莫名其妙呢?原來這是狡猾的中國人給我們設的圈套。我覺得應該立刻下令逮捕所有的新疆高層官員。」   這裡面有個奧妙,一旦這種說法成立,那克魯普拉的罪名就會減輕到最低點,負主要責任的就不是前線的官員了,恐怕反倒是總理和情報局那些官員要倒霉了,至少查敵不明的罪名就夠他們受的,加上做出兵決定的又是總理,那前線的部隊被套進圈套也應該總理負責了。   安道爾蘭雖然正直,但也知道其中的關鍵,當下也道,「這個問題我也想也應該是這樣。洪辛作為中社的高層官員,不可能一點信息也沒有吧。明知道機場那邊危險,卻偏偏叫我們派人去送死,分明是不把我們的戰士當人看待。從這些可以看出,這中間確實有問題啊!」   聶馬尼奧一聽連正直古板的安道爾蘭都贊同了自己的話,頓時來了精神,「我提議立刻向國防部和總理致電,說我們遇到了中社軍隊的伏擊,損失慘重。當然,我們還應該匯報這次事件是一個圈套,是中社高層想把我們印度拉進戰爭泥潭的陰謀。我們要國防部立刻做好全面戰爭的準備,這次看來我們國家有危險了。」見安道爾蘭和克魯普拉點頭同意自己的意見,聶馬尼奧知道事情已經圓滿解決,現在不管洪辛到底是不是真的知情,但黑鍋他是背定了,這也是目前部隊損失慘重唯一的唯一借口。當下聶馬尼奧招呼了一聲,「勤務兵,立刻傳令全城戒嚴,抓捕中社這次給我們軍隊設置陷阱的新疆高層人員,一個都不要放過。」   當下頓時命令傳了出去,頓時烏魯木齊掀起了一遍腥風血雨。   當洪辛被押解到印軍指揮部的時候,聶馬尼奧三人已經吃完了午飯,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他們此刻胃口大開。只要處理了新疆的事情,就該是他們返回印度的時候了,這裡的爛攤子就甩給中社去傷腦筋吧。   「你說,你們是怎麼設計誑我們入局的?」聶馬尼奧看見洪辛的第一眼就這樣問道,讓洪辛是莫名其妙。   他疑惑地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安道爾蘭和克魯普拉,見這兩人臉上也滿是嚴肅,這才覺察到有些不對。他吶吶地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些什麼……現在軍情緊急,有什麼恩恩怨怨等把中社的軍隊打退了再說好嗎?如今哈密和昌吉先後失守,吐魯番估計也很快便會被攻破,再不組織有力的防線,那烏魯木齊的陷落只是遲早的問題。」說到這裡,他臉上滿是驚惶的表情。   「哦?你敢說你不是和中社高層演雙簧?也許這些進攻的部隊都是你預先安排的也說不一定,要不然那裡有可能會挺進得那麼快。哈密據你說有十萬多軍隊,可是半夜的時間就陷落了,即使陣地戰也要進行上好幾天,能有這麼快丟的?還有昌吉,烏魯木齊北部的門戶,本身的地理位置就是在新疆的腹部,你不會告訴我敵人的大部隊來了你會不知道吧?分明就是你預先安排好的埋伏在那裡的部隊扮演的。你的鬼話我不想再聽了,愚弄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你還是老老實實把事情交代清楚吧,就比如說軍用機場的那種刀槍不入、能上天入地還會使激光劍的超級戰士是什麼東西?把這些交代清楚也許我會放過你,要不然,也許你可以嘗試一下我們印度軍隊的酷刑。」聶馬尼奧冷冷地說道。   洪辛一聽,簡直就驚呆了,想不到這些請進來幫助自己應付局面的印度佬居然懷疑自己別有用心,這從何說起?當下抗聲道,「我是堂堂的即將成立的『東突厥斯坦民主共和國』的國家元首,你們沒資格拷問我。你們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是被你們政府派來幫助我們立國的軍隊,而不是這個城市的主人。我要求你們立刻釋放我,要不然引起的後果你們自負。」   「自負?當然是我們負責。相信中社高層的宣戰宣言你也聽到了,目前我們印度已經捲進了戰爭,當然已經不存在誰負責的問題了。不過我想這也是你要達到的目標吧,洪辛先生。想不到你們居然費盡心機設下這麼個陰謀出來,確實讓我國政府感到意外。但目前我們已經覺察了你們的陰謀,你還是把你們的企圖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吧,尤其是關於中社軍隊的秘密。」聶馬尼奧臉上滿是嘲弄,對洪辛一再把自己當傻瓜感到不滿。   洪辛幾乎要瘋狂了,為什麼自己說什麼他們都不信呢?難道他們就認準了自己是想騙他們入套的演苦肉計的黃蓋?他心下焦急,腦海裡急速想著對策,可是卻一無所獲。就是他眉頭鎖緊的時候,有士兵走了進來,「報告司令官,烏魯木齊所有的高層人員全部帶到,共計九百七十四人,其中有三十八人反抗被當場擊斃。報告完畢。」   洪辛一聽,心頭一震,用不可置信的眼光投向了在座的三位印度將軍,只見他們一個個若無其事地看著自己,彷彿死的這三十多人根本不值一提似的。聶馬尼奧看了看洪辛,示威似的轉頭對那個士兵道,「立刻進行突擊審訊,一定要把這次中社的陰謀給供出來,尤其是自治區書記洪明和主席葉爾倪亞,還有他們的司令官阿塞拜斯也要嚴加審訊,不說出真相,就讓他們全部升天。」說到這裡,聶馬尼奧拿起手在自己脖子上作了個「卡嚓」的動作,讓洪辛心臟狂跳不止。   至此,洪辛徹底的絕望了,他萬萬沒想到,沒送命在中國人的手裡,反倒讓印度人佔了便宜,想到這裡,洪辛臉如死灰,頭慢慢地低下去了。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十五章 狂風暴雨(十)     北京,西山戰略指揮中心。林海在會議室內走來走去,臉上滿是凝重的表情,在他身旁的圓桌旁,代理國防部長的劉雲飛上將、四總部的最高將領、空軍和海軍司令員、二炮司令員和北京、瀋陽、濟南、南京軍區的司令員都在竊竊私語,議論的話題自然是新疆戰局的最近進展和一封有重大戰略意義的進言書。   這份進言書是陳文彬將軍派專機送進北京,上面闡述了他本人對當前戰局的一些看法。當新疆產生危機的時候陳文彬和他的第一集團軍正在廣西拉練,接到命令後他的第一反映是立刻開赴新疆全力平亂,可是當部隊連夜行軍抵達四川的時候,傳來哈密和昌吉大捷的消息。   陳文彬知道我手中部隊的威力,認為完全可以不動用第一軍的力量就可以取得新疆戰局的勝利,反而現在東南亞才是適合第一軍行動的舞台。   目前中南半島的形勢很微妙,也是我國不安定的因素之一。作為我國的後院,這些國家大多數一直都以美國馬首是瞻,對我國一向都採取的是敷衍了事的態度,尤其是在南海爭端上,對我國有著根本的厲害衝突。這次,一些國家居然公然歡迎日本艦隊過境或者是駐紮在自己的港口,這就證明了對我國的敵視態度。   陳文彬在信中建議,鑒於日本艦隊正在向馬六甲海峽挺進,我國政府務必要沿岸國家公開表示反對,甚至不惜以武力相威脅,可以用最後通牒的方式逼迫他們冷靜思考自己究竟應該站是一個什麼立場。一旦得不到有效回應,我國政府就有出兵捍衛自己合法權益的自由。   如此這般,只要這些國家敢於繼續和稀泥,那我們可以一舉出兵穩定中南半島的形勢,將這些國家納入我們的直接控制之下,同時收回對南沙群島的所有權;反之,我們也可以靠這些國家的臣服來達到把他們綁到我們戰車上的目的,為我國建設一個鞏固的後院。這樣一盤棋下完,美國對我國的封鎖自然可以迎刃而解,三道島鏈對我國的威脅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最後,陳文彬附上了全國兵力調配圖,說明各軍區只要各自調動一個主力軍參戰,完全就可以達到對東盟國家兵力對比上的優勢,一舉奠定我國至少五年的和平發展時間。   林海默默地思考著,陳文彬的建議雖然有道理,但到底不是老成謀國的建議啊。整個東盟的形式錯綜複雜,雖然乍看兵力都不強,但集合在一起絕對算得上是一支可怕的力量了,再加上美國和日本的參合,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解決的。而且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如果要發動如此大規模的戰爭,國民經濟不一定經受得住這個巨大的考驗。   不過,這份建議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對南沙群島的建議很中肯,確實這是我國政府的一塊心病,一旦順利解決,可以大漲中國人的威風,同時對我國的戰略重心有重大影響。最主要的是,我們還可以通過收復南沙群島的戰役順便解決新加坡的問題。   新加坡的人口大多數為華人,但這個華人國家對中國的態度卻一直不怎麼友好,總是在國際事務上和中國政府唱對台戲。   這次新加坡政府做得很絕情,其他國家都先後派特使到北京進行斡旋,只有新加坡置若罔聞,完全不理會中國人民的感受,擺出一副以美國主子惟命是從的姿態來,一再發表聲明支持日本及印度等國「正義」的行動,確實是讓人感到氣憤。   新加坡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扼馬六甲海峽之咽喉,是南沙群島戰略位置的延伸,關鍵當地居民大多數是華人,可以很方便地進行統治。如果利用這次機會一下子吞併新加坡該如何呢?   想到這裡,林海心裡動了一下,控制了新加坡,就相當於我們給日本、美國、澳大利亞等國家的經濟發展鎖上了鑰匙,他們的石油要安全地運回國內,就要大傷腦筋了。如果我們再在新加坡的對岸尋找一個落腳點,與新加坡的戰略地位相呼應,那可以說從此後日本就要看我國的臉色行事。不過,進入新世紀以來,世界上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有吞併其他獨立國家的先例,一旦中國開了這個先河,不知道會不會引來美國、歐盟和其他國家對中國的制裁?甚至誘發新的世界大戰?   可是林海一想到鄭凱曾經送上的星河集團研究出來的科技,心裡忽然又有了底,能源、日用消耗和生活必需品我們國家都不缺,在科技上還領先其他國家一大截,自然不大可能害怕形同虛設的制裁,甚至可以利用制裁很好地發展自己,畢竟我們自己的民族工業可以乘機出頭。   如果東盟和美國膽敢趕出兵,那正好,騰出手來的鄭凱的天兵部隊恰好可以解決這個難題,估計到時候不需要我國跨過重洋去進攻他們,他們的政府就會自己倒台。   想到這裡,林海再次與我通了電話。   此刻,我部已經成功進駐吐魯番。新疆的部隊估計被腐化完了,完全沒有戰鬥力,戰鬥一打響,駐守吐魯番的摩步第四師和吐魯番衛戍師的官兵便成監製地投降,我的天兵部隊還沒施展威力就結束了戰鬥。   戰果一統計,八軍僅僅報銷了四輛坦克、犧牲了二十一名戰士,可是俘虜的敵人卻多達三萬,完全就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役。   這時,沈亞他們也傳來好消息,烏魯木齊北部的又一道門戶米泉市成功收復,現在已經兵臨烏魯木齊城下。同時,我也收到了張文中和天兵一團八連連長齊國梁傳來的密電,將最新的戰果匯報到了我的眼前。   我絕對沒想到天兵戰士的威力居然如此強大,區區一個連近百位戰士,先後帶給了新疆叛軍和印度軍隊近兩瓦人的傷亡,最可怕的是在最新的戰鬥中摧毀了印度空軍的驕傲——蘇-30MKI戰鬥機大隊,共擊落六十架該種機型,而我戰士卻無一傷亡。當然現在還是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能源嚴重不足,現在哪怕是一次普通的衝鋒都有可能導致這些戰士的傷亡,但這個戰機卻被印軍耽誤了。   我當然不可能給他們彌補錯誤的機會,下令韓當率天兵第一團空降新疆軍用機場,一來掩護這支疲勞之極的連隊的撤退,二來可以進擊烏魯木齊市區,對印軍造成騷擾,同時佔領烏魯木齊國際機場,務必要將這十萬人的隊伍拖在烏魯木齊。其他部隊統一由沈亞統帥,直接進逼印軍的指揮部——烏魯木齊北郊的九道灣地區。   接到林海的電話,我也很驚訝,我正吃驚於陳文彬部隊進展的緩慢,想不到他就獻上了一個極富有誘惑性的戰略建議。   確實,以我國目前的狀態,同時和整個東盟國家動手有點吃力,但對付區區新加坡和收復南沙群島還是綽綽有餘的。新加坡一入我手,東南半島的國家盡在我包圍之中,對於以後的和平演變也很有好處。當然,如果有那一個國家敢伸出手來我們也不怕,成都軍區和廣州軍區五十萬鐵軍再加上戰鬥力極強的五大集團軍傾力作戰,相信目前還沒有哪一個國家會有這樣的實力與我國叫板。   思考再三,我說出了自己的建議:本次作戰以收復南沙群島為主,如果時機適合一舉將新加坡納入我國的版圖。同時,在雲南和廣西邊境調配精銳兵力,一旦有異動就堅決予以打擊,決不留情。   我的建議與林海的想法不謀而合,林海聽了很是高興,當下掛斷了電話繼續召開軍事會議。   當聽到林海的想法後,在座的將軍們臉上都浮現出興奮的表情,只有海軍司令員蘇文揚將軍卻有些遲疑,「我們真的有實力保衛得了南沙群島上萬海疆的安全嗎?目前我們的海軍公開的力量比起日本還略有不如,而隱藏起來的三個航母編隊又不能用,我不知道我拿什麼本錢和美國的海軍對戰。」   林海大手一揮,「這次航母編隊可以出現了。好鋼就是要用在刀刃上,我們隱忍了這麼久,也該是我們重拳出擊的時候了。其他國家要喊『中國威脅論』就讓他們去喊吧,我們就是要向世界表明我們收復南沙群島的決心。而且,我們還要鞏固海南島戰略重心的地位,楊浦地區被掏空的上百平方公里的地下航海層還要加大保護力度,我會叫夢芸調集駐守中南海的天兵部隊的一部去防禦,龍組也可以抽調人手參加這次行動。」   當聽到林海的命令後,海軍上將蘇文揚臉上滿是興奮,對於傳說中的三大航母艦隊他也只是耳聞,可是卻被海南駐軍全面監管,根本不知道內幕,現在突然間多了三支航母編隊,估計連美國都要畏懼三分吧。   其他將軍也是躍躍欲試,如今形勢很明顯,我軍的軍力佔有了軍隊的上風,如果這次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就是傻瓜了,於是周密的作戰計劃開始制定,而世界形勢也將出現新的變化。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十六章 狂風暴雨(十一)     如今的北京,絕對是人們關注的焦點,早上國家元首林海剛剛宣佈了對印度、日本、土爾其等三國的戰爭狀態,現在中國政府又將宣佈新的戰爭狀態。   迫於中國政府的壓力,馬來西亞、泰國、菲律賓三國政府發表了拒絕日本艦隊通過其領海的聲明,同時表達了對印度、日本、土爾其三國入侵中國領土的譴責。而印尼、越南則態度曖昧,雖然派出了特使出使中國,卻遲遲不見其政府的聲明。最可惡的還是新加坡,對於正在通過他的領海的日本艦隊表示了強烈的歡迎,甚至派出了補給艦隊幫助日本運兵船補給原料,新加坡政府還將中國政府的最後通牒原文進行了通報,稱新加坡的民主政府絕不屈從於外來的壓力。   北京時間下午四點,國防部代部長劉雲飛上將、總參謀部部長林曉君上將和外交部俞志民部長一起走進新聞發佈會現場。僅僅看見兩位將軍的面,台下的記者便知道這次新聞發佈會不簡單了,都期待又有什麼新的爆炸性新聞出台。   外交部部長俞志民率先發言,「同志們,朋友們,這幾天我國也算是多事之秋啊,早上我們最偉大的林海主席剛剛宣佈了對印度、日本、土爾其三國的戰爭狀態,現在時隔八個小時以後,我不得不再次宣佈與新的國家的戰爭狀態。一直以來,我們中華民族從來就是愛好和平,願意與所有的友好民族國家共同為人類的發展事業做出一份貢獻的。而我們中華民族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從來都是以德報怨,對朋友坦誠相待,決不妄言刀兵。但是,這絕對不是代表著我們中國人怕事,害怕戰爭,害怕用自己已經建設起來的國家,用我們已經富裕起來的人民去經受血與火的考驗。新加坡當局一再罔顧兩國人民建立起來的良好友誼,置我國警告於不顧,擅自為我國的宣戰國家日本提供幫助,嚴重傷害了中國人民的感情,在此,我宣佈,從現在開始,新加坡與我國正式進入戰爭狀態。」說完後,俞志民部長便坐下了。   劉雲飛上將的聲音適時響起,「為了配合對新加坡的作戰,我們政府正式決定收回對南沙群島的主權。在此,我警告霸佔我國島嶼的國家立刻無條件從我國領土上撤軍,否則,就代表著對我國主權的挑戰,我軍將不惜一切代價與之戰鬥到底,直至一方覆滅為止。請南沙群島各國政府正視我們的決心和力量,在此,我宣佈我國三大主力航母艦隊正式服役,加入到保衛南海,保衛南沙群島的民族大義上來。」   劉雲飛上將的話語一出,台下的記者一片嘩然,眾所周知,我國一直是沒有航母編隊的國家,海軍力量一直是我國三軍中最軟弱的一環,如今突然獲知有三支航母編隊投入使用,那還不讓人驚駭莫名。當然很多人都懷疑這是不是我國政府放出的煙幕彈,但現實粉碎了他們的幻想,因為新聞發佈會現場的大屏幕上播出了我航母艦隊起航的壯觀景象,那飄揚著的五星紅旗,龐大的船身,肅穆行禮的官兵,不是航母艦隊是什麼?   劉雲飛上將當下簡單介紹了這三支艦隊的數據:這三支艦隊都是單航母編隊,其主航母採用核動力驅動,排水量都在七萬噸左右,每艘航母都裝備有最先進的防空導彈系統和近戰武器系統,可以起落八十架戰鬥機和六架直升機,可以搭乘艦員3000人和航空人員2500人,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核動力航母類型。這三支航母編隊分別四艘中華神盾,四艘中華現代,六艘其他驅逐艦或護衛艦,和兩艘補給船組成。同時,艦隊還有四艘核潛艇或八艘以上常規潛艇組成,和固定反潛機配合,達到對靠近航母編隊的艦艇進行全天候的監控。   當劉雲飛公佈的數據出來後,一些對軍事稍有研究的記者大吃一驚,這樣強大的航母編隊,即使與美國的航母編隊相比也不相上下,更不要說對一般的國家了。原本日本的海軍力量絕對是東亞最強的,可是隨著這三支航母編隊的投入,中國的海軍絕對有稱霸附近海域的實力。難怪中國政府敢於收復南沙群島,有這樣強大的艦隊參與作戰,估計東盟的國家很難抗衡。   總參謀部部長林曉君上將公佈了最新的戰報,稱我軍已經順利推進到了烏魯木齊城下,預計明天中午就可以完成對烏魯木齊的合圍,預計到時候深入我國的印度軍隊將被全殲在烏魯木齊城裡。同時,林曉君將軍還就我軍部隊的調動作了說明,稱我國西藏、雲南和廣西邊境的將士已經作好了抗擊侵略的準備,請與我國接壤的國家不要妄圖跳出來與我國較量,引起的後果將是膽敢冒犯我國尊嚴的國家不敢想像的。   當聽說短短十多個小時,新疆就收復大半的消息後,媒體又是一片大嘩,人們無法想像新疆幾十萬的軍隊是如何崩潰的,同時對我軍表現出來的戰力表示出了高度的驚訝。從林曉君將軍公佈的戰報來看,蘭州軍區只是調動了兩個集團軍和一些獨立編製的部隊,而中央也僅僅調撥了內務師和內務局的特種部隊(為了掩蓋天兵戰士的真相而公佈的稱號),就是這樣幾支部隊居然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挺進到烏魯木齊城下,確實讓人感佩。   在此,許多對新加坡有好感的記者紛紛對新加坡的失敗提前表示了哀歎,而那些東盟國家的記者更是心裡打鼓,默默禱告自己的政府不要頭腦發熱,如如此強大的軍隊交手絕對是一個悲哀。而印度、土爾其和日本的記者則臉色大變,尤其是印度,眼下便有部隊被人包餃子的可能,最可怕的是這支絕對不滿足於境內作戰,把戰火燒到印度境內那情況就不太妙了。   新聞發佈會結束,各個國家的記者紛紛向自己的駐地跑,務必要將最新的情報傳送回國。   當新加坡總統李鞠基聽到中國宣戰的消息後,先是怔了一下,隨後聽到中國海軍最新補充到部隊的航母編隊的情況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一直以來,憑藉著與中國同祖同宗的優勢,新加坡政府一直充當著一位恃寵生驕的小弟弟的角色,雖然調皮,但中國這個大哥哥總是能忍就忍,從來沒有任何怨言。而且李鞠基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地發表支持印度、日本、土爾其三國的言語,一方面是美國在身後挑動,另一方面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憑直覺李鞠基也不認為中社的軍隊會繞過中南半島那麼多國家來攻擊自己。可是現在,隨著中國發表的對南海爭議島嶼的領土要求,還有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現在新加坡其實已經暴露在中社軍隊的射程之內。   新加坡是一個城市國家,全國共有三百萬人左右,軍隊僅僅維持在五萬人左右,在東盟內部來說單兵戰鬥力算是最強大的,但對中國作戰卻根本沒什麼把握。這些年來,新加坡一方面強化自身的軍備,增強威攝力量,使自己成為「一隻滿身毒刺的小蝦」,另一方面也盡量搞好和歐洲、美國、俄羅斯都維持全方位國防合作關係,尤其與美國的關係緊密。新加坡在樟宜附近修建的海軍基地,可以供美軍航母編隊停泊及補給。可是目前的情況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面對中社強大的航母編隊和陸軍力量,交戰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亡國。李鞠基政府的愚蠢行為,終於把新加坡拖進了戰爭泥潭。   新加坡的民眾初時聽到中國宣戰的消息後,僅僅報以一笑,認為這不過是愚人節的一個玩笑而已。可是當消息得到證實後,全部都騷動起來,人們不敢相信一個只有三百萬人的國家居然要去與十五億人對抗,他們紛紛打聽著內幕消息,當聽說是政府的愚蠢行為招致的後果的時候,民眾都憤怒了,人們集結在總統府的周圍,抗議著政府的瀆職。   當然李鞠基也不甘於就這樣下台,他立刻聯絡了美軍基地的士兵和手裡可以動用的軍隊,開始鎮壓新加坡民眾的抗議。新加坡的軍隊還要好一些,畢竟是自己的國民,不敢用正規武器對待,僅僅用高壓水槍和催淚瓦斯驅逐人群。而美軍士兵則不同了,當身上遭到石塊和其他物體襲擊的時候,立刻用子彈予以還擊,很快便造成了上千人的傷亡。   就這樣事情越演越烈,流血衝突也越來越厲害。新加坡的軍人雖然要聽從政府的安排,但看到自己的親人和同胞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是受不了刺激,終於集體嘩變。城外的駐軍開了進來,開始了對美軍的圍剿,很快,全部五百多名美軍士兵被亂槍打死。   憤怒的群眾衝進了總統府,將總統李鞠基和總理納達活活用亂棍打死,至此,新加坡的局勢已經是亂成一團,為我軍的進駐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十七章 狂風暴雨(十二)     在新加坡局勢動盪的時候,菲律賓、印尼、馬來西亞等國政府也是惶惶不可終日。目前中國政府的政策突然變化,強大的航母艦隊橫空出世,擺出一副不收回南海主權就不罷休的架勢來,讓這些霸佔著我國島嶼的國家吃不準到底怎麼辦。   當然也有不怕事的,當我國宣佈對南海諸島行使主權的時候,越南當局當即發表了遺憾的聲明,對中國單方面的宣佈認為是對越南主權的挑釁,當即中斷了同中國的外交關係,同時軍隊在中越邊境集結,試圖逼迫中國方面就範。   當然,越南方面做出的這種姿態是對中國的一種示威手段,各級將領給下面頒布的命令也是嚴防死守,決不能向中國境內挺進一步。同時,各部隊的彈藥先統一管理,以免走火造成戰爭的口實。   在武力威脅的同時,越南高層提議召開東盟國家元首會議,共同討論中國的「入侵」行為,這個建議很快得到了菲律賓、印尼、馬來西亞、文萊四國的支持,但泰國表示不會參加,柬埔寨、老撾和緬甸三國則表示了反對,於是會議便宣告了流產。當然,這也和中國高層的預料差不多:東盟外面看上去團結,但是內部的猜忌卻不小,馬來西亞與印尼,泰國與緬甸,老撾、柬埔寨與越南這些國家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只要能夠從內部分裂他們,拉攏一切可以拉攏的國家,那問題相對就好辦得多了。   東盟本身是一個鬆散的國際組織形式,其宗旨是為了促進東南亞各國的經濟發展,實行地域經濟合作,總合各個小國的力量,達到與強國相抗衡的目的。   而中國在歷史上,與東南亞的關係就異常複雜。從秦始皇開始,東南亞的一些地區就已經是中國的領土了。當時秦始皇設置的幾個南方郡縣就已經包含了現在的越南,老撾,緬甸等國家或者部分領土。而我們現在常聽到的安南,當然不是那個聯合國秘書長,而是一個地名,這就是中國在以前對東南亞地區的稱呼。   而東南亞各國在心裡都很害怕一個強大的中國出現,要知道,只要中國進入盛世時期,東南亞就是中國的後院。不要看這些國家一天叫得厲害,但是真的要說起打仗來,恐怕連朝鮮半島上的那個民族都頗有不如。   當年唐玄宗那麼威風,花了很大的力氣也搞不定高麗,而且差點搞得國家崩潰,而東南亞,簡直只是招招手輕而易舉地就拿過來了。所以,東南亞這些國家從內心來說,都害怕中國,一個強大的中國絕對是他們的噩夢。即使是有那麼幾個國家與中國保持著不差的關係,但是也都是相互的利用,相互的利益結合到了一起。   就說老撾,柬埔寨與泰國這三個國家,現在雖然與中國的關係可以說是相當好,但是在這背後,也都是利益的結合,如果老撾不天天擔心著越南,柬埔寨當年不被紅色高棉與越南纏得筋疲力盡,而泰國不是想在東南亞地區成為最強大的國家的話,那他們會與中國搞好關係嗎?而緬甸就更明顯了,光是個金三角地區的毒梟就搞得國家連年戰亂,為了讓中國支持他們的軍政府,並且幫著圍剿毒品的話,他會與中國合作?   而現在,東南亞這些小國成立了個鬆散型聯盟,除了要共同發展經濟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共同應付中國以及西面印度的威脅。當然,這只是個非常鬆散的聯盟,而且聯盟內各國的利益並不完全相同,所以在合作方面,是有很多問題的,特別是在共同對付中國這個問題上,有非常大的問題。   這次泰國、緬甸、柬埔寨和老撾的不合作態度,就很說明問題。   但事情不會就這麼輕易了結,要知道南沙群島雖然不大,總面積加起來,對擁有上千萬平方公里國土的中國來說,也算不了什麼。但是在南沙群島下面儲藏的石油資源,漁業資源極為豐富,所以對已經佔領了我國部分島嶼的國家讓他們吐出來確實比較困難。   從中國提出擱置主權問題,共同開發前後,那幾個強佔了南沙群島的國家已經掠奪了超過四百億美元的資源。這筆財富數目相當龐大,而且全是最原始的資源,如果利用到國家建設生產中,將產生超過數千億美元的價值。   這還不算什麼,自從對越自衛反擊戰之後,越南已經在我國南沙群島海域打死打傷我方漁民上千人,而中國政府本著和平解決的方針,一直沒有把這些事情鬧大,一直在忍讓。但是發展到後面,不但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等國家在南沙群島驅逐,殺害我方漁民,甚至連文萊這樣的彈丸之國都加入了進來,完全就不把中國政府一次次的警告放在眼裡。   而且,從地理位置上看,南沙群島的戰略地位非常重要,只要經過馬六甲海峽,經過巽他海峽,經過龍目海峽的船隻,多半要從南沙群島所在的海域經過。而日本從中東進口的石油,從東南亞進口的鐵,橡膠,等重要的戰略資源都需要通過南沙群島海域。美國第七艦隊西出印度洋,並且要想達到其控制世界的目的,南沙群島周圍的地區也非常重要。   所以,南沙群島的問題因為其豐富的資源,重要的戰略地位一直沒有得到有效的,合理的解決。而且美國也不允許我們從容地收回手來,一旦南沙問題解決,那封鎖中國就成了一句空話。   這次南沙之戰,是我軍第一次在遠離國土這麼遠的地方作戰,所以這就要我軍小心翼翼地打好這一仗了,勝利了,我國就卡住了某些國家的脖子,失敗了,可能連我們的航母編隊一起葬送,甚至危急到我國近海的安全。所以,情況非常嚴峻,如何完美地打好這一仗,打出中國人的志氣,就要看暫時出任南方戰區總指揮陳文彬將軍的了。   且說印度首都新德里,印度總理瓦傑西帕此刻心情極度不愉快。在克魯普拉、安道爾蘭和聶馬尼奧的緊急急電中,指責了這次出兵事件的盲目性,對把印度拉進戰爭漩渦的做法表示了置疑。電報中對中社軍隊強大的兵力進行了描述,尤其是中社的最新兵種進行了極力的吹捧,稱這次不理智的行為必將把戰火燃燒到印度本土上去。電報中還附帶了請求退兵的要求,讓瓦傑西帕異常惱火。   在國防部大廈,瓦傑西帕嚴厲批評了前線官員的懈怠情緒,稱克魯普拉、安道爾蘭和聶馬尼奧是完完全全的膽小鬼,要求國防部和陸海空參謀長聯席會議立刻剝奪這三位將軍的職務。但情形很尷尬,作為國防委員會和陸海空參謀長聯席會議的常委之一,克魯普拉本身就擁有否決票,而且在決定軍事大事的時候,沒有常委參加的對軍隊指揮官的任免指令將沒有實際的效果,所以在經過侷促的吵鬧之後,瓦傑西帕不快地回到了自己的總理官邸。   日本東京首相府,日本首相鈴木純一郎正和防衛廳長官小野籐仁交換著對戰局的看法。   「小野君,你對中社突然表現出來的軍力怎麼看待?突然冒出來的強大航母艦隊,向南方集結的軍隊,還有對南海群島的領土要求,這一切讓人無法迴避啊!再加上新疆軍隊的節節敗退,真不知道當初做的決定是對還是錯。」鈴木純一郎神色間滿是憂慮,這一天來他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尤其是對中社政府的強硬立場,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徹骨的冰涼。   「既然已經宣戰了,怎麼樣也要咬牙堅持下去。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美國、印度和土爾其這三個國家能吸引到中社軍隊的注意,我們好渾水摸魚,從中漁利。當然,我們現在的目標應該是以繳獲中社的天兵部隊的裝備為第一要務,為此,再大的犧牲也可以付出。只有我們掌握了這種最高科技的軍事力量,那我們才擁有與中社對抗的本錢,要不然,我認為勝算很渺茫啊,我們大和民族甚至有亡國滅種的危險。相信首相大人還記得六十多年前的那場戰爭,我們屠殺了多少中國的軍民,如果他們有機會打到我們領土,我不排除他們有效仿的可能。」小野籐仁表情也不輕鬆。   鈴木純一郎歎息了一聲,「那小野君認為這次中社對東盟國家的挑釁對我國有什麼影響,我們該如何利用這次事件?」   小野籐仁此刻臉上方有些笑容,「這絕對是一個利好消息,美國和他的北約組織不會坐視中社稱霸東南亞、吞併新加坡的。馬六甲海峽可是個戰略要地啊,雖然現在新加坡現在國內內亂,駐新加坡美軍全體陣亡,甚至連新加坡總統也死了,可是美國絕對不會輕易就將觸手從新加坡縮回來的,必然會有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我們可以一邊挑撥美國和中國的關係,一邊向美國請求軍事援助,這樣我們的利益也就有了保障。」   鈴木純一郎心裡這才好過了些。隨後日本政府正式發表通告,將無償支援新加坡人民的正義行為,同時對東盟國家權益受損深表同情。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十八章 狂風暴雨(十三)     正如日本防衛廳長官小野籐仁所預料到那樣,美國總統布拉尼現在正是焦頭爛額,在新加坡駐軍出事的第一時間,他已經命令駐漢城和沖繩的軍隊各調集兩千人趕赴漢城,可出人意料的是,這兩支部隊的指揮官都拒絕前往新加坡服役,說那裡是極度危險的地方,不適合長期處於安逸環境的部隊前往執行任務。   對這樣的情況,布拉尼是苦笑不得,當即讓國防部發出警告書,還讓陸軍參謀長沃爾特.雅葛布將軍親自給這兩支部隊的指揮官施壓,可是得到的結果仍然是拒不執行。萬般無奈之下,他下令駐紮在印度洋查戈斯群島的迪戈加西亞軍事基地調撥一千人應急,全面參與對新加坡的防禦。事實的結果他再次高估了美軍官兵為了不相干的國家奉獻自己生命的決心,基地的指揮官再次拒絕了作為美軍最高統帥的布拉尼的命令。   布拉尼可以說是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但他也清楚,士兵們都知道新加坡馬上就會成為中國軍隊攻擊的目標,根本沒有必要前去送死。面對中社公佈的軍隊調動的數據來看,他們強大的陸軍力量就不說了,僅僅他們調動的海軍就可以在局部形成兵力上的優勢,對美軍的航母艦隊進行全方位攻擊。而在此以前,海軍力量卻是美國的最大優勢,也是美國敢於插手世界事務的最重要的本錢。   布拉尼清楚知道,從短期來看,美國第七艦隊的「小鷹號」航空母艦群暫時還不能對中社的三大航母艦群構成威脅,只有等游弋在太平洋和印度洋的第三、第二和第五艦隊靠攏後才能形成兵力上的優勢。可是那時候中社已經完全控制了南沙群島和新加坡,其廣闊的戰略縱深必將對航母集群之間的對決產生重大的影響。   想到這裡,布拉尼是憂心忡忡。目前的情形很尷尬,到底是果斷地出擊放手一搏?還是忍辱負重,將部隊收縮回來,暫時避開中社的鋒芒?如果是前者,那先前那麼多的偽裝功夫就全廢了,很有可能就此引起世界大戰,使美國陷入戰爭泥潭。要知道核武器大國之間的戰爭決不是說停就停得了的,最可怕的惡果就是地球的最終毀滅;如果是後者,那丟掉的不僅是新加坡的軍事基地,還有東盟國家的軍心民心,甚至北約內部也有可能對美國的信心喪失殆盡。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西富比博士走了進來,「情況有些不妙,中社的軍隊目前已經對烏魯木齊市區形成了合圍,在此之前印度空軍進入新疆境內的戰機全部被中社一種全新的兵種摧毀,這個兵種就是我們此前在會議錄像中看到的太空戰士。他們手裡的武器經過證實果然是激光劍,龐大的印度空軍戰群在這樣的戰士面前毫無戰鬥力可言,完全就是單方面的屠殺。」西富比臉色非常難看,此前他就懷疑日本方面送來的錄像是真的,可是卻被軍隊的官員誣蔑為道聽途說的胡言亂語,現在可好,情況雖然證實了,但美國四大特種部隊中有兩支鑽進了中社的口袋。尤其讓人惋惜的是,這些戰士顯然已經喪失了對中國軍隊作戰的信心,他們已經在來電中說明一旦形勢嚴峻將在第一時間投降。   「情況確實嗎?」布拉尼臉色大變,一旦中社真的擁有這樣超強的軍事力量,那絕對是美國的一場噩夢。從此以後,龐大的帝國就將直接面對中社赤裸裸地威脅而沒有還手的餘地,而此前一直信奉的海權理論也將成為一個笑談,想一想,千百個這樣的太空戰士襲來,航母艦隊支撐得住嗎?他們只要揮舞一下手裡的激光劍,那直接造成的惡果恐怕就是無數戰船的覆滅。   「是『獵鷹』和『狂豹』兩支特種部隊以聯名的形式傳送出來的,還配備了專門的錄像。結果比我們上次看到的還要可怕,這樣一名戰士根本不畏懼導彈和近火力裝置的威脅,所有的武器碰到他們身上只是閃一下火花,而他們卻只需要一劍就將可以將印軍的戰機從中間劈開,實力就好比老鷹和小雞的比喻。」說到這裡,西富比博士臉色更差了。   布拉尼清楚自己親自委任的中情局局長對自己的忠心,既然他已經確定了那事情就不可能會錯,看來這次決不能輕易拿美國的未來作為賭注,畢竟與這麼可怕的對手作戰,完全就是拿士兵的生命作兒戲。   布拉尼思忖再三,決定先暫時放棄對中國的戰爭意圖,將手從東南亞收回來,先看看日本怎麼應對來自中社的威脅的。當然狼犬餵飽了才有力氣,布拉尼當即指示盡可能多的支援日本的戰略物資,務必要日本充滿勝利的希望,將中社前進的步伐拖住。   烏魯木齊,兩個小時前,當天兵部隊對烏魯木齊國際機場發動突襲的時候,聶馬尼奧正在指揮部裡和安道爾蘭、克魯普拉舉杯相慶。對洪辛的審訊很成功,在酷刑之下,洪辛順著聶馬尼奧的口氣供出自己是中社安排好的棋子,其目的就是引出對中社懷有政治和領土野心的國家,進行一網打盡。這份供詞很快通過傳真發回了國內,在印度高層間引起了震動,軍政高層紛紛對總理和情報部門的工作表示了質疑,對身處險境的三位將軍的安全表示了擔憂。至此,戲已經演完,所應該承擔的責任完美地推開了,沒必要在烏魯木齊這個險地多做停留。就在他們喝完酒下令撤退的時候,傳來了機場被攻擊的消息。   倉促之下,克魯普拉命令印度空軍起飛應戰,但結果正如想像中的那樣,完全就是單方面的屠殺,此次開赴新疆的十個聯隊近七百餘架戰鬥機和五百多架運輸機全軍覆滅,至此,印度空軍大半精銳就喪失在新疆境內。   當然這個消息不是他們從機場直接獲悉的,在戰鬥剛開始打響的時候,機場的控制室便被我軍佔領了,相關的情報部門也被第一時間摧毀,所以儘管同處一個城市裡,但實際上印軍前指卻如無頭的蒼蠅一樣什麼也不瞭解。   聶馬尼奧和安道爾蘭先後派遣了三個師投入到對機場的保衛戰中,但結果卻是只見兵去不見兵還,所有的部隊都在路上被攔截並被殲滅。   戰鬥很殘酷,美國的『獵鷹』和『狂豹』兩支特種部隊就是在這個時候偷偷摸摸靠近戰場的。面對眼前看到的一切,這些美國軍隊中的精英份子是驚訝莫名,他們想不通人是如何飛上天去的,並且他們手裡還有那麼強大的激光武器,完全和科幻電影中太空戰士的造型一無二致。機場那邊傳來的爆破聲吸引了突擊隊員們過多的注意力,暫時避開這麼可怕的對手是所有人的想法。   可惜機場也不是樂土,這裡完全又是另外一場血腥屠殺。看著那些跑道上的飛機跌跌撞撞的從地面起飛,然後迅速被人從空中劈成兩半凋落下來,引起一陣陣規模巨大的爆炸的時候,『獵鷹』和『狂豹』兩支部隊的指揮員是面面相覷,他們還一度以為自己穿越了時空,到了未來,可是簡單地和總部聯繫後,才知道那只不過是自己的幻想。   他們將現場的情況拍攝下來後,本來想立刻轉移,可惜這個時候所有進出城的通道已經被我軍封住了,於是他們被逼撤回到了印軍指揮部所在地的九道灣地區。   盟軍的到來並沒有減輕三位印度將領的恐懼感,看著兩位彪悍的特種部隊的上校隊長,聶馬尼奧苦笑著詢問了一下美軍特種部隊最新的調配情況。   原來,這兩支特種部隊是從歐洲塞浦路斯緊急空運過來的。作為美軍最精銳的部隊,按照特種作戰部隊千人一個大隊的組建方針建立。為了方便直接參戰,這次直接空投到了烏魯木齊的西南郊,恰好避開了南北我兩路大軍的夾攻,直接到了市區。原本得到的命令是進入城內和印軍主力會合,然後施展特種作戰的專長,配合印度軍隊在烏魯木齊市區吸引中社軍隊的注意力,為土爾其和日本軍隊的長驅直入創造條件。   可是現在看,這個目標已經成為了一個笑談:面對中社軍隊恐怖的實力,任何正規的抵抗都只能視為自殺。好在剛才拍攝下了中社軍隊的錄像,待會兒只要把它傳送到國防部和中情局那裡,那部隊的投降應該可以被上面接受,剩下來的就是外交方面的問題了。   懷著這樣的想法,兩位上校隊長略微和在場的三位印度將軍交談後,他們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印度方面臨時安排的駐地,立刻將情報知會了美國國防部和中情局,當然目的是委婉地表示在知道情況不能堅持的情況下有投降的權力,而國防部和中情局在研究過錄像後,最終同意了他們的想法,這樣,實際上最終抵抗到底的,就只剩下印軍而已。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十九章 狂暴暴雨(十四)     當一切都搞定後,兩位特種部隊的隊長才又欣欣然回到了印軍指揮部,而這時,這裡的氣氛卻是一片死寂。   增援部隊崩潰的消息已經傳回了指揮部,而機場那邊卻仍舊沒有消息。這時兩位盟軍隊長才想起手裡的錄像還沒放映給三位印度將軍過目。   目睹空軍的全面崩潰,聶馬尼奧、安道爾蘭和克魯普拉是面面相覷,如今撤退之路已經斷絕,何去何從就是值得考慮的問題了。   讓他們去和強大的中社天兵部隊對決,他們自然還沒有那個勇氣,從開戰到現在,敵人毫髮未傷,自己這方面就葬送了全部的空軍和四個主力師的部隊,這樣的仗想一想都覺得膽寒。   「到底該怎麼辦呢?」安道爾蘭臉色有些蒼白,作為印度軍隊中公認的儒將,他一直對中國和世界各國的兵法素有研究,對兵力相當的情況下的交鋒也非常有信心,可是如今這個局面,不是簡單的謀略和智慧就能解決的,所以一向鎮定自若的他,此刻也有些惶然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克魯普拉嘴裡喃喃地說著,眼裡滿是迷茫。   聶馬尼奧雙手撫著臉龐,一言不發。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如果有後悔藥可以吃,那他絕對會拒絕對中國用兵的,此刻中國軍隊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早已經超越了他們的想像,估計美軍碰到他們也只有崩潰的份。   美軍!?聶馬尼奧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希望,眼前不是有兩隻號稱世界最強軍力的美軍特種部隊加盟嗎?如果他們有能與中社軍隊相匹敵的裝備,那突出去說不定還是有希望的。   想到這裡,聶馬尼奧抬頭向『獵鷹』和『狂豹』兩支特種部隊的隊長望去,只見兩人神情輕鬆自然,絲毫沒有慌張害怕的意思,分明就是對逃出生天很有把握。   聶馬尼奧心情莫名其妙地也隨之放了下來,當下大聲招呼勤務兵給兩位貴賓送上咖啡,然後走到克魯普拉和安道爾蘭身邊,輕輕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兩人一怔,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聶馬尼奧。   聶馬尼奧朝兩位愜意地享受著咖啡的兩位美軍突擊隊隊長怒了努嘴,克魯普拉和安道爾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到二人輕鬆的神情,立刻知道了聶馬尼奧的意思。   安道爾蘭心裡也是一動,眼下的情形很明顯,敗是敗定了,關鍵是有沒可能突出去,而希望就在美軍的支援上。   克魯普拉卻沒有過多的欣喜,畢竟自己手裡的王牌消耗殆盡,即使突出去了又如何?最可怕的是戰火有可能蔓延到印度境內,這樣的後果是想都不敢想的。   安道爾蘭換上卑微的口氣,簡單詢問了兩位美軍隊長的情況,這才知道『獵鷹』和『狂豹』的隊長分別叫布魯斯和安開西,率領兩隻特種部隊已經有四年多了,曾經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中發揮過不為人知的重要作用,與『三角洲』、『猛虎』部隊一起被譽為「暗戰之王」,是美軍部隊王者中的王者。   當聽到這裡的時候,安道爾蘭和聶馬尼奧的心情一樣稍微輕鬆一點,有這樣強大的部隊助戰,突圍的希望應該大一些吧。   「我想冒昧地問一句克魯普拉將軍,貴部上千的戰鬥機和運輸機為什麼會擁擠在烏魯木齊機場,要知道這裡是危機四伏的前線,稍微聰明疑點的指揮員都知道將空軍部隊放在後方,這樣才能避免大的傷亡,即使戰略轉移的時候也有強大的空中力量掩護。還有,為什麼烏魯木齊機場這麼大?面積幾乎是一般民用機場的十倍左右,難道這都是中社的陰謀?目的就是誘使印度空軍聚在這裡一起報銷?」『獵鷹』的隊長布魯斯好奇地問道。要知道他可是立志要當將軍的人,逮住不懂的就要問到底。安開西在一邊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太張揚了,畢竟現在形勢很不樂觀,估計很快就要當中社軍隊的俘虜了,在此之前不應該觸怒印度軍隊的指揮官。當然,安開西對自己的戰友居然在這個時候仍舊有如此閒情逸志感到不可思議。   克魯普拉苦笑了一下,他總不可能說空軍主力都沒有轉移的目的是為了等他們把罪責都推乾淨的時候好集體開溜吧,「我們中了中社高層的計了!在今天之前,烏魯木齊看起來還是很安全的大後方,左右幾乎沒有任何威脅,因為在整個新疆的東線,集結了所謂的『叛軍』約二十多萬,再怎麼會敗家也不可能會在一天之內全線潰敗吧。但這就是中社計策的高明之處,他們一方面讓所謂的『叛軍』向我們求救,一方面又在一些關鍵的地區埋伏下了軍隊,這樣在不知不覺間我們就墮入了中社軍隊的包圍網。至於烏魯木齊機場的事情,我不清楚,讓我軍北方戰區司令官安道爾蘭中將向你說明吧。」克魯普拉神色灰白地說道。   安道爾蘭對整個新疆地區的事情可以說是瞭解得還是比較深刻的,「這座機場之所以修建得這麼豪華寬闊,只要是為了在戰時作為中社空軍的大後方使用的。大家清楚,原本中日、中美的主要紛爭都在東部的沿海地區,戰爭一旦展開,很有可能中國的沿海地區都遭受到戰火的洗禮,這樣西北和西南地區就成為了整個戰略的後方,而西北更由於其荒漠千里成為了囤積軍事物資的調控中心。當然修建得如此宏大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在中印之間開戰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調集大量的軍隊進入印度境內作戰。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這個看起來似乎是兵家必爭之地的龐大的機場,卻成為我們空軍的斷魂之所,真是扼腕歎息啊。」   安開西聽了連連點頭,而布魯斯卻繼續追問,「什麼中社高層的計謀?難道這次進入新疆作戰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局?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聶馬尼奧現在是有求必應,當下把進入烏魯木齊後發生的一系列怪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情況很明顯,洪辛是中社高層預先安排的棋子,目的自然是拉我們印度和盟軍部隊進他們的圈套,好實施他們的霸權主義計劃。不然的話,洪辛本人作為中社高層的主要官員,不可能不知道威力巨大的天兵部隊的實力,反而會一再讓我們的部隊去送死,還有克魯普拉上將手裡的王牌蘇-30MKI飛行大隊也因此而全部葬送,由此可見中社的心計之深。這些情況也在他們的口供中最終獲得了確認。」聶馬尼奧語氣有些低沉,現在雖然說是偵破了中社的「陰謀」,可惜把自己也斷送在這裡,唯一的希望反而是這些老美的特種部隊,這讓他強烈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這下不僅是布魯斯,連安開西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們將洪辛等人在酷刑下的口供拿了過來,詳細地看了一遍,這一看,幾乎讓他們笑出聲來。作為特種部隊的專家,他們一眼就看出這些口供是破綻百出,時間和地點是五花八門,連中社的接頭人名字也是各不相同,而口供上那些配合中社軍隊進攻的方法也是千奇百怪,極盡想像之能事,完全不是意想中的那種分工協作、組織嚴密的中社間諜人員的作風。這只能證明一件事情,這份所謂的口供並不確實,說不一定這些都是在酷刑之下胡亂搪塞出來的,目的自然是早早解脫折磨。   布魯斯和安開西並不說破,眼下的情況現任印度人已經走進了死胡同,就讓他們自己去品嚐惡果吧,不過在此之前,應該給他們留點希望,要不然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他們說不一定會把自己拉下水來。因此安開西率先道:「口供很詳盡,證明了三位指揮官真是『眼光獨到』啊。其實這是三位將軍的活命的本錢,既然已經確認了這些人都是中社用『苦肉計』預先埋伏下的棋子,那不好好利用一下確實有負三位將軍的『努力』。」   聞絃歌而知雅意,布魯斯立刻明白了自己夥伴的意思,當下接著道:「不錯,這些人目前都在貴軍的控制下,作為中社的中高層官員,他們一定不會坐視自己的幹部陷入困境而不顧,所以必然會想方設法的營救。你們只要好好把他們置於嚴密的控制下,並以此來作為人質,那中社方面必然會投鼠忌器,不敢輕易進攻貴軍總部,而我們也就可以輕易脫險了。這是個很好的脫困的機會,希望三位將軍要好好把握。」   聶馬尼奧、安道爾蘭和克魯普拉聽完後面面相覷,覺得很有道理,為什麼以前自己沒想到呢?以前只是想到逮捕了中社這麼多高級官員,還間接導致了數百名官員在逮捕和酷刑中死去,以為沒有了投降的餘地,卻沒想到這可以作為人質來威脅中社軍隊的進攻,看來還是這些美國人聰明啊。求人不如求己,也許這就是活命之機!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二十章 大進攻序曲(一)     安開西和布魯斯早在心裡樂開了花,這些愚蠢的印度人,被算計了還不知道。其實早在印度佬裝出一副卑微的樣子向他們示好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這些印度人在打什麼主意。想利用自己當炮灰,沒門,現在讓他們心中充滿希望,自己也好空出手來做好投降的準備。   在美國軍人的心目中,絲毫不以投降為恥的。在美國軍校的詞典裡清楚標明了這句話:面對強勢敵人採取保留實力的做法是值得讚賞的行為,人才才是世界上最寶貴的財富。因此,今天安開西和布魯斯有這樣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不過很顯然,安道爾蘭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的意思,畢竟有強援在身邊,不好好利用一下實在說不過去。「貴軍號稱世界上單兵作戰能力最強大的兵種,請問兩位上校,在面對中社天兵部隊的強攻的時候,有沒有好的方法可以抗衡?」說完後,安道爾蘭用期盼的眼光看著安開西和布魯斯,希望他們能說出好的消息來。   「恐怕要讓大家失望了,對於中社天兵部隊,我想我的特種部隊也沒辦法。目前唯一的應對的方法就是用智力取勝。當然,我已經把中社天兵部隊的情況上報了我國情報部門和國防部,相信一段時候以後,集合我們所有科學家的力量,應該可以想出針對性的方案出來。在此之前,我建議大家最好鬥智不鬥力,就目前來看,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中社的天兵部隊都可能是最具威懾力的兵種。」 布魯斯見推辭不過,只好把實情道了出來,要不然說不一定這些印度佬會頭腦發熱,讓自己打頭陣,那就得不償失了。   安道爾蘭聽完,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心裡更多的卻是安慰。想不到連世界頭號強國最精銳的部隊也說毫無辦法,那自己的失敗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當下,一干人等盡數散去,各自進行著自己的計劃。當然,印度指揮部發出的是用人質換和平的方案,而美軍特種部隊派出的聯絡人員卻表示了無條件投降的意願。   當我接到這樣的信息的時候,我正在烏魯木齊城西的岌岌槽子一帶。戰局的順利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天兵部隊一經出手,幾乎就成所向披靡之勢,特別是韓當,他率領的天兵一團取得的戰果之輝煌,比我想像中還要巨大,不僅一舉佔領了烏魯木齊國際機場,還一舉摧毀了印軍趕往機場增援的三個師,而且幾乎在瞬間便扭轉了整個烏魯木齊的戰局。   在這場戰爭爆發以前,先後與丁家的幾次交鋒中,天兵部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優勢,尤其是面對「隱龍谷」的高手的時候,天兵部隊甚至可以用表現拙劣來形容,這也是我之所以表現得這麼謹慎的原因。   現在戰爭一開打,完全可以用摧枯拉朽來形容,「隱龍谷」和「龍組」的人手幾乎沒有什麼大的舉動,整個西北的形勢就為之一清,天兵部隊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可以用「恐怖」兩個字來形容。   現在的情形確實比較可笑,這些印度佬不知道從那裡搞來的情報,居然拿洪辛這些敗類在威脅自己。想來這些疆獨份子還真是可憐,跳站著還沒高興幾天,就被自己請來的盟友抓了起來,如今還被人當作人質作為交換的本錢。   而美軍的請降書就值得玩味了。如今中國與美國並沒有直接宣戰,而美國政府一再表達了不干涉中國內政的意願,儘管在林海主席的政府聲明和我軍的情報中表明了戰爭中出現了美國軍人的影子,可是美國政府卻是百般否認。可是現在在烏魯木齊的包圍圈裡,居然一舉困住了美軍四大王牌特種部隊中的兩支,這是什麼樣的性質?   當然現在不是和美國翻臉的時候,就目前來看,核武器還是威脅地球安全的最重大的隱患,而美國是世界上擁有核武器最多的國家,正式宣戰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不過,這倒是和美國談判最有利的武器。想必他們也清楚現在我軍的軍力,不可能主動挑釁我們,只要我們開出相應的條件,他們一定會接受的。   就在我沉吟的時候,丁潤東走了進來,「鄭凱啊,我越來越佩服你了,想不到仗居然打成這個樣子了。一天多的時間,長途奔襲,千里躍進,這在以前是我軍想都不敢想的,沒想到今天在你的手裡,夢想就成為了現實。原本我還有些小看你的天兵部隊,想不到在戰場上所起的作用,居然比一個修行多年的異能高手作用還要巨大。看來不服你也不行了。」此刻丁潤東興致看起來很高,確實,作為老一代的革命家,看見此刻軍隊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力,哪還不興奮無比。   我連忙起身讓丁潤東坐下,如今大家的利益都是為了祖國更強盛,所以對他尊敬些也是應該的。而且他和他的兩個兄弟,以及「隱龍谷」的人手,是這次千里挺進的主要力量,也是中國保持安定團結的中堅力量之一。   此刻八軍還駐守在吐魯番,蘭州軍區的裝甲和摩步部隊也沒跟上來,所以此刻烏魯木齊四周的部隊,實際上只有天兵部隊的六個團、沈亞的內務師和「龍組」、「隱龍谷」的高手。   確實很難想像,以這樣不到三萬人的部隊,將印度軍隊五萬人、新疆方面的叛軍十一萬人和美軍兩支特種部隊兩千人共計十六萬人的軍隊牢牢地包圍在烏魯木齊的城裡,早已超越了一般戰爭的常識。   這時,門口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最先走進來的是靈兒,然後聽見一聲熟悉的呼喚「局長」的聲音,只見韓當和沈亞走了進來。   初一看見丁潤東,他們兩個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小跑來到了我的面前,「局長,新疆叛軍已經在半個小時以前宣佈了無條件投降,目前整個包圍圈已經壓到了烏魯木齊北郊的九道灣地區,整個烏魯木齊戰役行將結束。」沈亞向我行了個軍禮道。   而韓當則將一份報告遞給了我,我隨便瞥了一眼,卻原來是這兩天他關於如何運用天兵部隊的一些心得,具體戰例包括了幾次城防攻堅戰、烏魯木齊軍用機場和民用機場的戰鬥以及卡斷印軍增援部隊等一系列的戰況分析。我不禁點了點頭,韓當確實深知我心,目前如何靈活運用天兵部隊確實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個課題。   當下我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下,當聽說印度軍隊居然把洪辛等人作為人質以換取自身的安全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我估計是印軍的情報系統出了什麼問題,要不然不會出現這種可以說是極其愚蠢的錯誤。但他們怎麼可能推斷出所有參與此次新疆叛亂事件的領導人都是我國刻意安排的呢?我覺得根本沒道理啊。」靈兒有些疑惑地說道。   沈亞略一思忖後道:「我估計是這次我們的天兵部隊橫空出世所帶來的後遺症。印軍懷疑新疆事件是我們所設的一個局,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誤解。」   我點了點頭,「如今戰局已經很明顯了,美軍特種部隊的投降我想也是迫於我天兵部隊的威脅才不得已所做的決定,而印軍的要求我們先不忙答覆,也讓他們嘗嘗等待的滋味。等我們發起總攻的時候,他們就清楚自己所犯的錯誤了。告訴天兵各團隊,在對待美軍俘虜的問題上要慎重一些,目前還不是將戰火燃燒到世界各地的時候,我們的目的不是美國,而是爭取一個和平發展的國際環境。」   韓當記錄下我所吩咐的一切,然後和沈亞一起向我行了個軍禮,然後就走了出去。   「鄭凱啊,你的這兩個部下很不錯啊,可以說都是帥才,而且我感覺到他們身上都有不俗的真元流動,應該都是你傳授的吧。」丁潤東笑著站了起來,「看來該是收拾殘局的時候了,我該回去給我的兄弟和部下鼓鼓勁,這次可以出國玩玩,想想還真覺得興奮啊。」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我聽了也不禁啞然失笑,他還真是童心未泯啊,不過他對目前的形勢觀察得倒很清楚,知道事情決不可能如此簡單地就算完了。不錯,這次就是要讓印度和土爾其大大地出血一番,當然也少不了要讓日本瞭解一下什麼才叫謙虛和忍讓。至於美國,還是外交途徑解決吧,在沒有把握對付核彈以前,我是不會冒那怕一丁點危險的。此次事件一過,我國周圍的危險將蕩然無存,將會贏得寶貴的發展的時間。等我們緩過勁來,在逐步蠶食周邊國家的基礎上,繼續發展我們的科技,等時機一成熟,世界都將包容在中國的版圖下。   烏魯木齊的事情一解決,土爾其所謂的志願軍就將面對我天兵部隊的強大壓力,不出意外,明後兩天所有新疆境內的戰鬥將全部結束。現在唯一就要看陳文彬所指揮的南方集群如何收拾當前紛亂的局面了!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二十一章 大進攻序曲(二)     此刻新疆西部戰線的戰局卻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樂觀。   土爾其自願軍的總指揮官阿卜拉耶中將是個經驗豐富的沙場老將。他本身就是土爾其國民軍東部軍區的司令長官,也是支持建立「東突厥斯坦共和國」的堅定擁護者,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的立場代表了大多數軍隊指揮員的立場。   這次土爾其政府內部對出兵並不是抱著樂觀的態度的,他們普遍認為觸怒中社不是明智之舉。不過其軍隊高層軍官卻一直叫嚷著要恢復突厥民族的榮光,建立貫通歐亞大陸的大帝國,在他們的強烈要求下,土爾其政府不得不支持這次的出兵計劃。   這次進軍新疆,第一步自然是要全力支持新疆的獨立運動,建立所謂的「東突厥斯坦共和國」,把新疆和土爾其的聯繫密切起來。   就民族特徵來看,今天新疆的維族和土耳其的主體民族塞爾柱突厥族幾乎可以說是一脈相承的,這從從來沒有出過國的維族人可以輕易聽清土爾其人的語言,看懂土爾其的文字就可以看出這種相同性。   但是從實際來看,兩者的聯繫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了,兩個民族完全已經成為了獨立的個體,只不過在文化上有相同性罷了。如果照一般土爾其人的說法,那麼中國、蒙古、日本、韓國、朝鮮和東南亞的國家還可以說是同一脈絡相承,那中國完全有理由讓這些國家併入到中國來,因為大家文化相似嘛。所以說這次土爾其公然干涉我國新疆事務在理由上是不充分的,在事實上也是站不住腳的。   但土爾其的軍人卻不這麼看,他們把進入新疆作戰作為援助自己的突厥兄弟的禮物,更是日後新疆和土爾其組成一個國家的基石,可以說在情感上是極其亢奮的,也是讓人熱血沸騰的,因此相對來說,他們的戰鬥力是相當驚人的。   目前我邊防軍的防線看起來非常堅固,但實際上卻存在著相當程度的破綻。在左中右三路防線中,中路軍兵力過於集中,而且防線鋪展得太開,容易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阿卜拉耶雖然沒讀過什麼兵法,但對指揮作戰確實是有一手,可以說是無師自通。   他先集中火力猛攻我烏魯克恰的北路軍防線,在行將突破的關鍵時刻,卻揮師南下,與埋伏的隊伍一起全殲了我軍趕往增援的邊防軍第十七軍的五十一師和五十三師,然後再次揮師北上攻佔了烏魯克恰,完全打通了通往新疆腹地的通道。   至此,我軍損失了四個師約六萬人,是開戰以來我軍損失最慘重的兩次戰役,而土爾其軍隊損失的不過是兩萬的兵力,在運動戰中,敵我雙方在新疆西部的兵力達到了一個平衡。   這時位於阿克陶的我邊防軍總部再出昏招,再沒有準備充分的情況下,貿然向烏魯克恰發起反攻,意圖把損失的防線奪回來。   戰爭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在我邊防軍第十八軍和第十九軍主力僵持在烏魯克恰的時候,阿卜拉耶統率的主力部隊繞過我軍的防線攻佔了新疆西部最大的兩座城市哈什和阿圖什,取得了戰略上最重大的勝利,新疆西部戰場的戰略形勢再次惡化。   其實作為整個戰役,我邊防軍只要集中兵力,互為犄角,即使讓開大路土爾其軍隊也不敢貿然深入,畢竟補給線掌握在我軍手裡,他們決對不敢冒全軍覆滅的危險孤軍深入。   這時「三角洲」特種部隊已經收到上面發來的命令,要在土爾其軍隊不清楚的情況下迅速撤出新疆戰場,『猛虎』部隊也在飛往新疆的途中空降到了阿富汗,全面放棄了作戰計劃。   作為整個事件的突破口的我軍南方戰場,我海軍部隊部隊順利地封鎖了馬六甲海峽,並順利對新加坡實施了戰略登陸。   新加坡的情況確實有點亂,當第一集團軍的特一師和特二師進駐市區的時候,到處都還處於打砸搶掠的混亂狀況中,完全不見了「亞洲四小龍」的繁華。   在採取緊急措施後,新加坡的軍隊全部沒有抵抗就投降了,而新加坡的形勢也迅速地穩定了下來,我軍航母編隊也正式接管了樟宜軍港,卡住了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間的咽喉。   當陳文彬接到最新戰報後,僅僅是平靜地笑了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似的,看不出有什麼特別高興的地方。在向中央匯報了戰果後,陳文彬就又投入到緊張的戰略部署中去了。   目前東南亞的形勢非常微妙,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戰戰兢兢,對我軍龐大的艦隊群驚恐不已,唯恐惹禍上門。   美國的曖昧態度是造成目前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在中國全面佔領新加坡的關鍵時刻,美國外交部居然發表了一通莫名其妙的政府宣言,對中國採取的行動表示理解,並呼籲東盟各方保持克制,以緩解該地區的軍事危機。   美國的態度表明了其不想插手東南亞事務的決心,現在的中國已經完全替代了美國的地位,成為了這個地區當之無愧的霸主。所有的人都在揣測,難道美國害怕了中國的航母編隊了嗎?又或者是對中國的核武器有所顧慮?要不就是中國政府和美國政府之間簽訂了什麼秘密的協議,要不然決不會發表如此軟弱的政府聲明。   其實布拉尼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天兵部隊的強大威懾力深深震懾著他。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觸怒這條猛醒的雄獅,這是他的潛意識裡告訴自己的一句話。   情報部門和科研中心的最新報告放在他的面前,對付天兵部隊,沒有任何克制的良方,美國軍方所有的武器對天兵部隊的護甲都沒有破壞力,或許只有51區才能研究出有針對性的武器出來。   經過電腦演算的天兵部隊的破壞力被無限制地誇大了,評估認為,只要一個連隊的天兵部隊就可以摧毀一個航母編隊,而破壞一個城市所需的天兵人數只需要五個人就足夠了。美國所有的空軍加起來估計只能延緩對方一個團隊半個小時的進攻時間,還不能損害對方一塊護甲,由此可見,戰爭一旦爆發,美國就有亡國滅種的危險,除非動用核武器,與敵人同歸於盡。   「英國首相卡爾林閣下已經發來兩次電報,詢問我們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對中社的挑釁採取避讓的做法,還有澳大利亞、西班牙等友好國家也紛紛打來電話,詢問該在國際上採取什麼樣的應對方案來針對這次中社部隊在南沙群島和馬六甲的兵力調配情況。」國務卿安德米勒走進了總統辦公室,對目前外交上的被動局面感到心力交瘁。   布拉尼歎息著說道:「你自己看看這份評估報告,你認為處在我這個位置該怎麼辦?」說完,將面前的卷宗推到安德米勒面前。   安德米勒心裡窩了一肚子的火,對於總統一再採取的忍讓態度感到不滿。目前參眾兩院也炸開了鍋,稱這是美國現代史上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紛紛聯名彈劾布拉尼。   當第一行字映入眼簾的時候,安德米勒便被吸引住了,他屏住呼吸,一口氣將所有的內容看完,末了他喘著粗氣,驚訝地問道:「一切都是真的?我國沒有還手之力?」   布拉尼站了起來,用低沉的聲音道,「我要親自和卡爾林閣下談一談。目前的形勢很危急,畢竟我們都不想這個世界毀滅,所以,所有的罪名都由我來承擔吧。」   說完,在安德米勒驚訝的目光眾,布拉尼走處了總統辦公室的大門。   此刻,在新加坡形勢逐漸明朗的情況下,馬來西亞、印尼、文萊、菲律賓等國家紛紛從各自佔有的中國島嶼上撤退,根本就不敢作過多的停留。越南幾經考慮,也從南沙群島上把手縮了回來,但還是保留了距離越南本土比較近的幾個島嶼。同時,越南軍方高層再次嚴令位於中越邊境用於示威的幾十萬軍隊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更不能有走火的情況發生。有鑒於此,部隊的槍支仍舊是統一管理,所以實際上這幾十萬軍隊都是拔了牙的老虎,沒有任何威脅力。   各路戰線上的情況事無鉅細,全部都匯總到了北京西山戰略指揮中心的會議室裡。林海看著眼前的電子地圖,傾聽著最新的戰報,心裡是喜憂參半。   就整個戰局來看,無疑此時我軍已經處於絕對的上風,而且我南方集群還有重大的戰略沒有展開,一旦施展開來,將是席捲中南半島之勢;而烏魯木齊的戰鬥也進入尾聲,隨著烏魯木齊叛軍的投降,實際上新疆境內的叛亂基本上被全部剿滅,目前的戰爭性質已經轉變為反擊侵略者的戰鬥,而印度軍隊的全線被包圍則給這場即將展開的戰鬥做了最好的詮釋。至於包圍圈內的美軍部隊,林海同意了鄭凱的建議,將全部作為同美國政府的談判工具使用。現在確實不是同美國全面翻臉的時候,中國的國力支撐不起如此大規模的戰役,畢竟我們一旦面對美國,那面對的就將是整個世界。   讓林海揪心的是新疆西部戰線邊防軍的失利。在土爾其軍隊的戰術調動下,我軍將領表現出了少有的弱智狀況,怎麼能敗家就怎麼幹,完全丟掉了我軍靈活多變、智謀百出的老傳統,看來如果不是天兵部隊的橫空出世,那這場仗就懸了。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二十二章 大進攻序曲(三)     烏魯木齊的戰鬥結束得毫無懸念,當我軍衝鋒號吹響的那一刻起,印軍防線瞬間便被突破了。   『獵鷹』和『狂豹』部隊早就已經聯繫好了,在天兵進攻的一剎那就全體宣佈投降。在印度軍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戰線已經推向了印軍總指揮部。   「為什麼會這樣?」聶馬尼奧臉色蒼白,喃喃地自語著。短短地五分鐘內,九道灣地區的幾乎所有火力點全部被摧毀,部隊成建制地投降,估計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成為印度近幾十年來被俘獲的最高級別的指揮官之一。   克魯普拉也是面如死灰,「雖然早知道結果是這樣,可是臨到這一刻還是有些難受。難道他們就不怕自己的戰友被我們處決?」克魯普拉最後這個問題也是聶馬尼奧迫切想知道的。   安道爾蘭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難道你們還不明白?那個『東突厥斯坦』運動的領袖洪辛估計是真的想要鬧獨立,而跟隨他的黨羽都是貨真價實的叛亂分子,在中社心目中,這些人恐怕都是些該殺一百次頭的,你們想中社會為了他們而不進攻我們嗎?」   當聽到安道爾蘭的話後,克魯普拉和聶馬尼奧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中社的指揮部不是答應和我們談判了嗎?這就證明了我們觀點的正確性,為什麼事情會這樣?」聶馬尼奧幾乎是用吶喊的方式吼出這句話的。   「兵者,詭道也。這是中國幾千年前的兵法大師孫武的一句名言,想不到到了此刻你還拘泥於戰場上的承諾,難道不覺得可笑嗎?」看見聶馬尼奧絕望的眼神,安道爾蘭歎息了一聲,「面對現實吧……」說到這裡,安道爾蘭整理了一下衣衫,努力使自己穿戴整齊些。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的判斷都是錯誤的,一定是中社那些人不顧及自己人的生死,這才撕毀的協議,我要親自問洪辛。」說完,聶馬尼奧大喊了一聲,「勤務兵!」   現在印度軍隊可以說是軍心渙散,但指揮部的警衛部隊軍紀還是挺嚴明的,儘管知道形勢已經不太妙,但仍舊堅決地執行了聶馬尼奧的命令,不一會兒,洪辛等人便被押解到了指揮部裡。   洪辛此刻是心如死灰,兩腿的腳筋已經被挑斷,膝蓋骨也是碎骨一團,雙手十指滿是傷口,指甲完全被剝離了手指,可以說是實實在在的廢人了;原自治區書記洪明此刻眼睛已經瞎了一隻,四肢的關節全部被打折,臉上一片漠然;原主席葉爾倪亞四肢和臉上雖然沒有缺損什麼,但身上都是烙鐵的焦糊痕跡,尤其腹部沒有一寸好的皮膚,連內臟也隱隱可見,說不出的詭異;或許死了的原自治區軍區司令員阿塞拜斯真的是一種福氣,他在印軍全面搜捕原新疆地區高級官員的時候,帶領衛隊抵抗,結果被亂槍打成了篩子。   對於新疆叛軍的控制,印軍高層還是想得比較遠的,從排以上都安排了控制的印軍官員,自以為把烏魯木齊地區的十一萬軍隊都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裡。可惜天算不如人算,面對天兵部隊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即使是印度軍人也嚇破了膽。這下可好,還逮著了一個逃生的機會,所以在天兵部隊圍城的第一時間,這些印度軍官統領下的新疆叛亂部隊就全部投降了,這也是對人性的一大諷刺。   「洪辛,現在我不用刑,我只想問一句,你到底是中社安排的臥底還是真心想鬧獨立的中國民運分子?」聽著越來越近的槍炮聲,聶馬尼奧顫抖著聲音問道。   「還有這個必要嗎?」洪辛聲音極為低沉,臉上滿是嘲諷的神色,「以前不管我怎麼說,你都認為我是撒謊,為什麼這次還要問我相同的問題呢?」   聶馬尼奧心靈彷彿被巨錘猛烈撞擊了一下,耳邊清晰地響起洪辛曾經多次說過的話語,「聶馬尼奧將軍,我如果不是真心想與中社決裂,你以為我敢大聲喊出建立『東突厥斯坦共和國』的口號嗎?那些從土爾其培訓歸來的東突精英會聽從我們的命令嗎?請你以大局為重,立即部署新的防線吧,要不然,你我都要斷送在這烏魯木齊城裡。」   「你原本真的是想和我們合作的……」 聶馬尼奧的話語聲越來越小,看來不用洪辛回答似乎也清楚了答案到底是什麼了。   「哎,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難道你以為我還會騙你嗎?」洪辛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其實說實話,我想鬧什麼獨立是存在私心的。恐怕你不知道,我因為貪污受賄上了中社中央的黑名單,估計是要判死刑的那一種,而我這幾位兄弟都和我息息相關,我一垮他們接著完,所以我們才會鋌而走險,走上了疆獨這一條路。」說到這裡,洪辛閉上了眼睛,「想不到這碗飯也不好吃啊,我原本想打不贏大不了出國避避風頭,那好歹也是個政治避難啊,哎,沒想到居然會被你們抓起來,有時候真的感到是上天在懲罰我。」   洪明和葉爾倪亞也是神色黯然,嘴裡默默地念著「報應啊,報應……」   聶馬尼奧癱倒在座位上一言不發,安道爾蘭和克魯普拉也歎息著不想再說什麼,遠處的槍聲由遠而近,緊接著門口響起了密集的子彈聲和悶哼倒地的聲音,「砰」,門被人一腳踹開了,「不許動……」伴隨著喊聲,幾名天兵戰士衝了進來。   所有的人臉上的表情都出乎尋常的古怪,既不是震驚,也不是害怕,更不是擔心,反而是一種解脫,一種徹底的解脫,聶馬尼奧、安道爾蘭、克魯普拉如是,洪辛、洪明和葉爾倪亞也如此,命運既然已經作出了公正的裁決,一切就交由上天決定吧。   隨著九道灣戰役的最終結束,整個新疆的局勢已經初步穩定下來,只要天兵部隊西調,那結果如何自然是不言而寓。當然此時的土爾其軍隊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單純地認為目前戰局已經朝著有利於盟軍方面的發展,新疆成功獨立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阿卜拉耶認為:目前土軍已經佔據了新疆西部的大門,同時控制了哈什和阿圖什兩座主要城市,當然最主要的就是將中社軍隊的主力分割包圍,實現了戰略上的重大突破。有鑒於此,阿卜拉耶向土爾其政府發去了「大捷」的報告。   土爾其總理埃比維特接到阿卜拉耶「大捷」的報告後並沒有欣喜的神色,畢竟目前的戰局並不明朗,局部的勝利並不代表局勢就此高枕無憂了,反而目前美國的態度才是最曖昧的,這從新加坡一事上就可以清晰地看出來。   「這次真的讓美國害苦了!」在中國宣戰的時候,埃比維特就說過這一句話,現在他更體會到了這分苦澀:原本他只以為參與新疆戰爭的只是東突厥斯坦運動的基地成員,但沒想到整個土爾其的各大軍區都捲了進去,這次的十一萬軍隊中,真正的基地成員不到一萬人,其餘的都是各大軍區的精銳。美國佬太狡猾了,以武器裝備為餌,以民族情緒為輔,再加上適當的支持,就把土爾其的整個軍方控制了。   埃比維特也是在不久前才清楚一切內幕的,當他把怒火宣洩到國防部的時候,迎接他的都是嘲諷的目光,「總理閣下,難道你不清楚我們的軍隊正在贏得一場又一場輝煌的勝利嗎?」這是國防部長奧斯特爾奇上將回復他的話,讓他當時就有一種想爆發的衝動。最後他還是忍著怒火回到這裡的官邸,心中滿是悲憤。「這些軍人都怎麼了?難道他們以為中社真的是一隻綿羊嗎?這樣興師動眾地出兵新疆,難道不怕引來報復嗎?」   埃比維特看著手裡的戰報,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是好消息吧,希望戰局真能如想像那麼順利,要不然,我就是土爾其的罪人!」   來到窗戶前,推開了扇窗,「突厥族萬歲!東突厥斯坦共和國萬歲!土爾其軍隊萬歲!」此起彼伏的吶喊聲傳入耳邊,放眼看去,只見政府大樓前面的廣場上滿是浩浩蕩蕩的遊行隊伍,看來電視台已經播出了「新疆大捷」的消息,土爾其民眾的民族自尊心被激發出來了,自發走上街頭表示慶祝。   埃比維特關上窗戶,回到座位上發了一會兒呆。窗外嘈雜的聲音越發激烈了,搞得他心裡一團糟。「為什麼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像有不詳的事情要發生呢?」埃比維特自言自語地道,轉身又來到窗前,只見廣場中央的高台上,此刻似乎正有人在發表演講,「政府無能……軍隊救國……」的聲音依稀傳入耳朵。   埃比維特呆了一下,這些傢伙想幹什麼,要政變嗎?就在他遲疑間,房間門口傳來敲擊的聲音。   埃比維特定了定神,「進來吧。」他回到座位,只見國務秘書伊斯瑪依爾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大事不好了!烏魯木齊被中社收復了,印度軍隊全軍覆滅!中社軍隊即將進行戰略反攻!」   埃比維特雙手一顫,剛舉起來的咖啡杯子「啪」地一聲摔落在地上,為喧囂狂熱的氣氛注入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二十三章 大進攻序曲(四)     埃比維特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面前這種情況。   印度十萬遠征軍在短短的兩天之內就全面崩潰,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還有所謂的新疆「東突厥斯坦」運動的三十多萬部隊,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怎麼可能事先沒有任何徵兆就敗亡了呢?這一點點,一滴滴早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雖然明知道這場戰爭打不得,但埃比維特內心裡何嘗沒有僥倖心理?一旦新疆真的能夠從中國分裂出來,那自己無疑就將作為「突厥」民族的大英雄而受到人民的頂禮膜拜,而自己也有可能因為這一功績再上一層樓,身兼總統和總理兩大職務,成為像土爾其的民族英雄凱末爾那樣的偉大人物。但就現在這種狀況看來,如何避免引火燒身才是最主要的問題了。   「從北京傳來的消息,中社方面就要舉行新聞發佈會,隨後就是盛大的中社軍隊的烏魯木齊的入城儀式。」伊斯瑪依爾見總理面色不好,小心翼翼地說出了這次進入總理辦公地的主要內容。   埃比維特一怔,新聞發佈會?入城式?「快,我要接收電視信號,一分鐘都不能給我落下,讓技術部門馬上把資料保存下來……還有,叫政府各部門的負責人和軍隊的將軍們在中社的轉播完畢後立刻到政府大樓會議室開會,現在形勢很危急,我不希望出現缺席的情況。」埃比維特思索了一下命令道。   此刻在北京外交部新聞發佈會現場,國防部代部長劉雲飛上將、總參謀部部長林曉君上將和外交部俞志民部長正襟危坐,以勝利者的姿態面對中外記者。   首先是國防部代部長劉雲飛上將發言,「各位來賓,各位朋友,今天我很高興地在這裡宣佈當前戰局的最新情況:經過兩個小時的激烈戰鬥(實際上只有不到半小時,但如果真實地公佈數據,有可能引起全世界的恐慌,所以對具體數據進行了隱瞞),烏魯木齊戰役已經全面結束,這次戰鬥全殲了印度派遣到新疆地區的十萬軍隊,俘獲了印軍前指的三位將軍,他們分別是印度空軍參謀總長克魯普拉上將,印度北部戰區司令長官安道爾蘭中將,印度東北部戰區司令長官聶馬尼奧中將,加上此前我軍消滅的印度空軍派往中國參戰的全部戰機,可是說這次印度侵華軍隊已經被我軍全線消滅。」   這個消息一公佈,台下頓時沸騰了,我國的記者自然是對我軍表現出來的恐怖的軍事實力歡欣鼓舞,而外國的記者則驚詫於我軍這樣強大的戰力是從何而來。要知道在兩個小時內解決一場十萬人之間的戰鬥,而對手還是武裝到牙齒的南亞之王印度的軍隊,不能不說是現代戰爭史上的一個奇跡了。   不過也不都是好消息,總參謀部部長林曉君上將接過了劉雲飛的話頭,「在我軍舉行烏魯木齊決戰以前,土爾其侵略軍運用靈活的戰術調動了我邊防軍的主力,一舉佔領了我新疆西部的重鎮哈什和阿圖什,共造成了我新疆邊防軍民數十萬人的傷亡。在此,我謹代表中社中央、政務院對在這場偉大的衛國戰爭中犧牲的軍民表示深切的哀悼。同時,我要正告侵略者,所有的非正義的行為必將受到我全國軍民的一致譴責,我國保持追究侵略者的戰爭罪行的權力。」   其實,我軍民的損傷數字並不是林曉君口中的那麼大,但這就是戰爭,不把土爾其的罪名落實了,不好開展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外交部部長俞志民是第三個發言的,「鑒於新疆戰局的初步穩定,我受中社中央、政務院和中央軍委的委託在這裡宣佈:有鑒於我國遭受的嚴重傷亡情況,我國軍隊將再次展開自衛還擊,我鋼鐵雄師將跨出國門,對入侵我國的流氓國家實施戰爭懲罰,直到一方無條件宣佈戰敗為止。印度、土爾其和日本都將在這次打擊範圍之內,決沒有情面可講。我國有句老話: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我想在這裡說一句就是:膽敢向我國伸出黑手的,我們必將斬斷他。」   俞志民的話音剛落,台下傳來熱烈的掌聲。當然鼓掌的都是中國的記者,而其他國家的記者都面面相覷,對目前的局勢感到撲朔迷離。不過從心底裡來講,這些人還是挺讚賞我國政府的豪情壯志的,畢竟一個國家居然敢同時向三個國家宣戰,那需要多大的決心和勇氣啊。不過,有些問題他們還是想不通,前一刻中社軍隊的首腦林曉君才說明了新疆西部形勢的急劇惡化,怎麼現在卻又變得不在乎了呢?難道中社方面就這麼有信心能夠用最短的時間收復哈什和阿圖什?   但顯然台上三人都沒有解釋的意思,而是把頭望向了主席台後面的大屏幕上,此刻我軍收復烏魯木齊的入城儀式已經正式開始。   這次在烏魯木齊舉行浩大的入城儀式的是隸屬於蘭州軍區的第八集團軍的重裝甲師、空突師和摩步師,而此前全面入駐維持秩序的是武警第九師和十四師,原新疆叛軍和由東突分子組成的雜牌部隊均被我隔離囚禁,等待他們的將是軍事法庭的審判。   當雄壯的軍樂聲響起後,我軍官兵在烏魯木齊市民的熱烈的歡迎下,邁著矯健的步伐,步入了這座經受戰火考驗的城市。   首先出現的是裝甲部隊,官兵們紛紛從坦克裡伸出身子來,向路兩旁的市民招手示意,車隊長達數里,花去了半個多小時才算結束;緊跟在裝甲部隊後面的是裝甲運兵車和軍用卡車運載的我摩步化步兵部隊;其後出場的是導彈部隊,這是隸屬於蘭州軍區的戰略打擊力量,整個編製為一個團,當然之所以在今天展示,主要起一個威懾作用;再後面的就是衛生醫療部隊和遊行的群眾。整個入城式規模宏大,軍容整齊,向世界各國展示了我軍良好的軍容軍貌,讓新聞發佈會現場的記者是目瞪口呆。   這次烏魯木齊遭受了建國以來最大的一次戰亂,但好在交戰的雙方似乎都很注意民心的穩定,所以這次烏魯木齊的居民受到荼毒傷害的並不多。   不過在戰火激烈的烏魯木齊民用和軍用機場、在進行烏魯木齊機場戰役時曾進行阻擊印軍增援部隊而進行戰鬥的地點和最後展開決戰的九道灣地區,還是有大量房屋和居民受到了戰火的殃及,但相比人財兩空的局面,現在的情況算是比較好的了。   隨著我軍的入駐,烏魯木齊的局勢將迅速穩定下來,但與戰前不同的是,隨著東突勢力的全部覆滅,現在的烏魯木齊的居民不用再擔心民族仇殺情況的出現,各族人民都可以幸福地享受安靜平和的生活。   土爾其政府辦公大樓總理辦公室裡,埃比維特臉色蒼白地看著中社軍隊雄壯的軍姿,背心一陣寒冷。目前中社外交部部長俞志民發表了將戰爭進行到底的講話,正式宣佈中國將不再保持一貫堅守的「和平共處」的處世態度,將全力消除國家潛在的威脅,腔調和此前的美國是一模一樣。以現在的情況看,一個處理不好,土爾其就有可能招受前所未有的打擊,亡國滅種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埃比維特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政府大樓外面的廣場上的喧嘩聲越來越大,「這些人搞什麼鬼?現在情況這麼危急,居然還不知道團結自愛,難道非得要中社軍隊打過來才高興?難道我們所謂的高尚的突厥人就是眼前這付姿態?」埃比維特心情糟糕極了。   終於,埃比維特忍不住心中的煩躁「霍」地站了起來,再次來到窗戶前面。只見廣場上人潮湧動,聲勢顯得更加驚人。   「恢復突厥族的榮光」、「中國人只是紙老虎」等亢奮的激奮人心的口號依稀傳來,高台上的人仍舊在不斷地演講著,而人潮也更加洶湧澎湃了。   這時,忽然聽到一陣高亢的聲音傳來,「把那些佔著茅坑不拉屎的人拉下來,我們要選舉自己信任的領導。」緊接著,受到蠱惑的群眾宛若一波巨浪一般開始向政府大樓這邊捲了過來,宛若一股黑龍,聲勢極為驚人。   警察和維持治安的安卡拉國民軍的官兵與騷亂的人群迅速接觸,立即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各種對政府不利的口號也被人喊了出來,「打倒埃比維特,實施軍事專制」的叫喊聲此起彼伏,「每次選舉出來的總統都是埃比維特陷害的,他想成為獨裁者」偶爾也有這樣的叫喊聲,看來民心已經被有心人給操控了。   埃比維特心中一沉,目前的形勢很明顯了:某些人想利用這個機會奪權!更可怕的是軍人專制統治的時代非常有可能又將出現在自由民主的土爾其。這些愚蠢的容易衝動的國民,難道不知道這樣下去會把土爾其毀掉嗎?   可以想像,一旦衝突加大,局勢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那軍隊就有了出動的正當的理由。軍隊的腳步一旦邁開,那就沒有誰能阻擋這股洪流的傾瀉,所有人都將捲入到這場無休止的內訌中,那隨之而來的中社的進攻顯然將把整個突厥民族推向無底的深淵!   聯想到此前在國防部所受到的待遇,以及那些將軍們曖昧的態度,再加上下面那些組織者挑唆的言論,埃比維特清楚地知道,目前的情形非常地不樂觀,甚至可以說是命懸一線。   不行!得立即把形勢控制下來,不然土爾其就真的完蛋了,而自己也將作為失敗者被銘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土爾其目前的政局確實比較亂,作為國家元首和軍隊最高統帥的總統一職長期空缺,每當某一位政治家脫穎而出當選為總統的時候,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出事,不是被謀殺在公寓;裡,就是出現致命的政治醜聞而被迫下台,久而久之,總統成為了「地獄」和「撒旦」的代名詞,沒有人想去染指這個職位。這樣長年累月積累下來,形成了目前政治和軍事的完全脫離的局面。   仔細回想起來,這幾年的疑點頗多,可是一直沒有得到合理的解釋。現在的情況很清楚了,作這一切手腳的正是軍隊!   埃比維特身為政府首腦,名義上是國家的二號人物,但實際上能影響到的只是政府和經濟等方面,而對於軍隊的控制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目前,土爾其的國家安全委員會、最高軍事委員會、總參謀部、國防部等軍隊的核心軍事機構完全脫離了土爾其政府的直接指揮,再加上作為土爾其軍隊的最高指揮官的總參謀長阿耶邁普曖昧的態度,可以說形勢是相當嚴峻的。   當斷不斷,必有後患,現在應該是打破土爾其國民建立大突厥帝國夢想的時候了,只有正確審視自己,才不會頭腦發熱,自以為天下無敵,被某些想篡權的人所利用。   「阿齊茲,立刻通知技術部門,在政府廣場前的所有電子熒屏上放映中社的新聞發佈會實況和中社軍隊進駐烏魯木齊的入城儀式。此外,密切注意美國、印度和日本政府的反應,務必在第一時間江情況匯聚到我這裡來。土爾其的未來吉凶難料啊,不注意大的國際環境會吃很大的虧的。」阿齊茲是總理辦公室的秘書,辦公室就在隔壁,由於有傳輸信號的連接,因此總是能最快地得到工作上的安排。   「明白了,總理,我會處理好一切的。」阿齊茲硬朗的聲音從牆上的音頻裝置上傳來,隨後就是緊張的打電話的聲音。   埃比維特又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此刻衝突正在繼續。這些愚蠢的市民,絲毫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不知道他們獲悉真相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二十四章 大進軍序曲(五)     印度遠征軍全軍覆滅和三大將官被生擒的消息傳入印度後,舉國嘩然,尤其中社的戰爭宣言更是把印度推入到恐慌的深淵。   從印度北部的蓋郎到南部的納蓋科伊爾,從東部的杜瓦爾卡到西部的薩地亞,都出現了較大規模的難民潮,人們爭先恐後地向印度中部轉移,生害怕遭受來自中社海面和陸地的進攻。   印度,新德里國防部大樓。   印度總理瓦傑西帕雙眉緊鎖地主持著緊急召開的國家防務會議。與會的都是印度政界和軍界的高層人物,包括副總理阿迪爾西,外交部長拉菲爾杜,財政部長麥墨卡斯,國務秘書雅克特蘭,國防部長朱拜爾那,陸軍參謀總長卡達達多上將,海軍參謀總長西多夫上將,後勤部部長罕林貝克中將,情報總局局長獨卡斯羅等政要和將軍。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中社一旦成功解決新疆西部的戰鬥,那一定會揮師南下,第一時間進入我國作戰。」瓦傑西帕聲音有些沉重,「戰爭進行到這一地步,我也感到很難過,不知道是我們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對不起。」情報總局局長獨卡斯羅臉色有些慘白,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向瓦傑西帕和在座的將軍們鞠了一躬,「在戰爭前,我們情報部門沒能及時掌握到中社最新的軍事情報,造成了我軍巨大的傷亡,對這次戰爭失利負有主要責任,我在此請求引咎辭職。」獨卡斯羅知道自己的政治生命走到了盡頭,因此當他說出一切後,反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在座的所有的將軍都用不屑的眼光看著獨卡斯羅,雖然說某些機密是挖不到的,但至少也應該有某種信息的顯示吧。   在進入印度作戰前,所有的情報都顯示此次形勢一片大好,從軍力對比到武器配備,從國際支援到國內形勢,所有的都是好消息,甚至連一點必要的警告也沒有,這不能不說是情報部門的嚴重失職。   瓦傑西帕有些同情地看著這位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情報官員,心中黯然。但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必須得為此前的戰爭失利和決策失誤尋找替罪羔羊,獨卡斯羅恰好符合所有的條件,即使自己也保不住他。   「我同意你的辭職請求,你先回家去等候進一步對你的人事安排吧。」瓦傑西帕硬著心腸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獨卡斯羅苦笑了一下,隨後向在座的官員和將軍行了個禮,然後就步履蹣跚地走出了會議室的大門。   目睹這個倒霉蛋離開後,國防部長朱拜爾那站了起來,「對這次戰局的預計我們都有不對的地方,但現在強敵壓境,不該再是糾纏過去的時候了。有鑒於空軍參謀總長克魯普拉的被俘,我和卡達達多上將經過簡單商議後認為,應該立刻選出新一任的空軍最高長官來指揮空軍進行本土防禦作戰。還有,新的情報局長也應該立刻到位,否則我軍將陷入新的被動之中。」說完後,朱拜爾那坐了下來。   「空軍副總參謀長莫尼森中將最瞭解空軍的情況,我認為由他執掌空軍是最恰當不過了。現在時值國家危難困苦之秋,我認為應該立即做出決定。」陸軍參謀總長卡達達多上將適時地拋出了自己的觀點。   「情報系統可以交由國防部軍情四處的處長謝斯曼少將出任。在戰前,他是我們國防部最冷靜地一個,認為美國之所以不敢赤裸裸地加入到對中國的作戰中去,估計中社一定有什麼值得他們顧慮的重要因素在手上,還有日本費力不討好的遠程空投計劃,估計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在裡面。後來美國對中社佔領新加坡寬容的政府通告印證了他的觀點。因此在烏魯木齊戰役展開前,他已經建議我們國防部立即作好衛國戰爭的準備。」坐在基層軍官位置國防部副部長林頓夫中將站起來建議道。   林頓夫中將的建議得到了國防部軍官的一致同意,朱拜爾也表達了對這位情報官員讚賞的意思,當即讓瓦傑西帕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謝斯曼?那好吧,讓他即刻到情報總局報到,還有莫尼森中將在哪裡?既然卡達達多將軍舉薦的,想必差不到哪裡去。」瓦傑西帕對目前的形勢知道得清清楚楚,只有最大限度的團結軍隊的力量,那印度才有獲勝的希望,所以對將軍們提出的建議,他是提一個批准一個。   「就在外面。」卡達達多神色有些黯然,「這次印度空軍損折了近半的實力,喪失了全部的空軍運輸力量,最高長官還被中社俘虜了,因此這次會議他們的主要軍官都沒有顏面出席。」   瓦傑西帕也歎息了一聲,但迅即振作了精神,「快請他進來。如今他就是印度空軍的最高指揮官,沒有誰會拿他們的傷心事來做文章。」   很快莫尼森便被請進了會議室。這是位四十左右的年輕將軍,但此刻他的眼睛裡滿是仇恨與怒火,看來對印度空軍在新疆境內的全線潰敗還是感到不服氣的。   「莫尼森將軍,你能簡單匯報一下你們空軍的大致情況嗎?」瓦傑西帕對目前的狀況並沒有底,所以盡可能多地瞭解自己手裡的實力就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知敵知己,百戰不殆嘛。   「目前我空軍還有『蘇-30MKⅠ』戰鬥機五十一架,『米格-21』、『米格-27ML』、『米格-29』、『幻影2000C』、『美洲虎』等戰機六百二十四架,可以說是主力戰機損折了大半。但也有絲毫無損的,那就是我們的武裝直升機部隊。目前由世界上最先進的『科曼奇』武裝直升機組成的戰鬥中隊達到了四個,共擁有此類型武裝直升機一百一十二架,由目前主流武裝直升機『阿帕奇』組成的戰鬥中隊有十個,共擁有三百二十四架,可以說這也是相當驚人的戰鬥力量。」莫尼森顯然是位人才,所有的數據都掌握得清清楚楚,讓在座的官員大點其頭。   海軍參謀總長西多夫上將這時插口道:「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加強我列城——蓋郎——格爾巴——拜德迪北部一線的防禦,當然,薩地亞——提斯普兒東部防線也不能放棄,不過一旦戰局吃緊,我們還是以收縮防守為宜。我們海軍將加強對敵航母編隊的監視,一旦有什麼緊急狀況,我們將盡量與敵糾纏在馬六甲海峽一線,不會讓敵人靠近我國沿海。」   西多夫的話彷彿給瓦傑西帕吃下了顆定心丸,外交部長拉菲爾杜適時地說了一個好消息:「目前日本的空軍部隊正在穿越我國領空,他們將在一個小時之後在新疆西部實施戰略空投,隨後與土爾其軍隊會合,共同對付中社軍隊的反撲。」   拉菲爾杜的話讓在座的人都興奮起來,如果日本軍隊真的加入到戰爭中來,不說能夠把當前土爾其與中社軍隊對恃的局面保持下去,只是拖延一下時間也好啊。   原本按照計劃,在印度空軍空運完第一批部隊後,在今天又將空運十萬人到烏魯木齊參與作戰,因此在昌迪加爾的附近集結了近二十萬的精銳軍隊,作為戰爭的中轉站。   如今烏魯木齊已經被中社成功收回,而印度空軍的主力也大半損折,本土作戰成為了目前的首選。   作為與中國接壤的地勢相對平穩的北部防線,目前是防禦的重中之重,因此構築足夠多的防禦工事,設置強大的火力點和死亡雷區是消耗中社常規進攻力量的有效手段。   不過,對進入新疆作戰的部隊到底遇到的是什麼樣強大的對手是縈繞在所有人心中的疑問,對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被全殲更是感覺匪夷所思。   在烏魯木齊被中社軍隊包圍前,克魯普拉、安道爾蘭和聶馬尼奧發回的緊急急電中,詳細描述了中社強大的新兵種——天兵部隊,讓在場的高級官員心中均有很大的壓力,隨後的戰爭進展與三位倒霉的將軍描繪的頑抗到底的結果是一模一樣。   瓦傑西帕其實還是後悔沒有在收到報告的第一時間召回軍隊,更讓他自責的是在收到急電後還非常沒有風度地和國防部、陸海空參謀長聯席會議的將軍們吵了一架。現在看來,中社的軍隊確實比較強大的,所以如何對付是擺在眼前的最主要的問題。   在接下來的會議裡,迅速確定了印度北方戰區和西北部戰區新的指揮官,有鑒於這兩個地區戰略位置的重要,國防部副部長林頓夫中將和陸軍參謀副總長阿內爾多中將被推到了前台,分別擔任這兩個地區的司令長官,統籌作戰安排。   隨後,瓦傑西帕簽發了全國總動員令,宣佈印度至即日起全國進入戰爭狀態,所有地區實施軍事管制,對擅自離開自己的故鄉逃難的人群進行堅決的打壓,務必要壓住這股影響社會穩定的自私行為。   大風起兮雲飛揚,南亞次大陸的亂世終於來到。誰也不會想到,在開完這場會後不久,印度就將面對血與火的考驗,戰局的進展遠遠比在場的高官們想像的還要困難得多。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二十五章 大進軍序曲(六)     土爾其首都安卡拉,激動的遊行群眾正在與軍警部隊展開激烈的衝突。   忽然,廣場四周響起了《獨立進行曲》,當激昂的音樂聲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茫然向四周望去。   廣場四周的電子屏幕一閃,屏幕上首先出現的土爾其的星月國旗,隨後中社高層的的新聞發佈會和烏魯木齊我軍的入城式展現在所有的人面前,當解說員把中社的戰爭宣言宣告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呆住了。   「將戰爭進行到底,直到一方無條件宣佈戰敗為止」意味著什麼,這些狂熱的土爾其人都心知肚明,從此以後,戰火將在自己身邊燃起,生活質量也將全面下降,甚至可能出現食不果腹的局面。   在一直以來的印象中,中國似乎都是極其好欺負的,所以當新疆西部大捷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民族自尊心被前所未有的挑動起來。幾乎所有的土爾其人都樂觀地認為,在美國、印度、日本的配合下,新疆獨立只是時間問題,只要土爾其政府持續對新疆增兵,那突厥民族不僅將多出一個獨立的國家,更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建立強大的突厥國家的聯合體,那是何等榮耀的一件事啊!   在廣場的集會演講中,首先指出的就是總理埃比維特的消極態度,說他在中國問題上態度的曖昧,說他在配合上的不支持,這樣根本不利於把國家整合成一個整體全面加入到對中國的作戰中去。只有軍人當政,才能徹底把國家的力量集合起來,創造新的輝煌。當時所有人都聽得熱血沸騰,覺得很有道理,這才有了推翻現政府的衝動。   可是現在,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破了:新疆數十萬的忠於「突厥」的軍隊被全殲了;印度派往新疆作戰的軍隊被消滅了,還搭上了其精銳的空軍;美國的軍隊沒有任何聲息,估計與中社有了某方面的妥協;日本的支援部隊遙遙無期,根本不能指望……一兩場戰役的勝利不能掩飾國家實力上的不足,現在土爾其人口不足七千萬,連中國的某些省份的人口也比不上,更不要說抗衡這個國家所有的力量了。   一旦新疆西部出現什麼閃失,那面對的將是中國軍隊的直接打擊。雖然中國與土爾其之間有很多國家相阻隔,可是面對中社軍隊咄咄逼人的氣勢,恐怕很少有國家敢於拒絕中國大兵過境的要求。要知道土爾其之所以能以閃電戰的形勢突襲烏孜別裡山口,就是在美國一路高壓之下實現的。   如今形勢來了一個顛倒,如何不讓所有的國民感到心裡一陣發涼。或許總理埃比維特的消極態度是正確的,這樣至少可以避免一場無謂的戰爭。仔細想一想,為了所謂的民族感情和兄弟情誼,搭上自己安寧祥和的生活,甚至可能有亡國滅種的危險,還真是不值得啊。冷靜下來的安卡拉的市民心裡一陣發涼,不等警察和國民衛隊的驅逐,頓時哄然散去。   這時土爾其的國家電視台已經播出了這則消息,所有的國民都驚慌不安起來。人們紛紛衝上街頭,搶購生活必需品,儲存汽車燃料。有錢的國民則紛紛購買出國的機票,務必要遠離土爾其這個是非之地。   土爾其在野的各政黨和社會團體,紛紛指責政府將土爾其引入戰爭泥潭的弱智行為,稱這簡直就是不知道死活的自殺行徑。   在這風口浪尖,想篡權的軍隊的高層人物也警覺起來,紛紛將各自的手縮了回去,在埃比維特召開緊急會議的時候,如數出現在政府大樓會議室裡。   北京,新聞發佈會現場,雄壯的入城式轉播已經結束,正當外交部部長俞志民想宣佈會議結束的時候,一位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走上了主席台,手裡拿著一張紙條。   國防部代部長劉雲飛上將和總參謀部部長林曉君上將看過紙條後,臉色均是一變,隨後紙條被送到了外交部部長俞志民的手裡。   俞志民臉色非常凝重,一字一句地讀了出來,「一個小時以前,一支越南軍隊越過中越邊境線,深入我國雲南境內十二公里,槍殺我國居民,並且襲擊了我雲南邊防軍第三百四十八團的駐地,打死打傷我軍民六千四百三十二人。針對這樣赤裸裸的戰爭行為,中社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議,中央軍事委員會常委會議,全國人大常委會會議一致同意,從此刻開始,正式全面對越南宣戰。我軍將對敢於輕易挑釁我國的敵對國家施以最嚴厲的打擊,絕對不會再姑息養奸,一勞永逸的解決我國邊境問題。」   台下的記者一聽,原本正想起身離開的身體又坐回了座位去。想不到現在事情居然又有了如此讓人驚訝的變化,看來這趟來得還真是值啊。一個國家居然敢同時對幾個國家發出挑戰,這需要何等的魄力!不過戰爭的輸贏,拼的就是經濟和軍事實力,難道現在的中國有實力能夠同時打贏幾場仗嗎?俗話所得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以中國的實力,難道強大到敢於藐視一切威脅嗎?   此刻在中越邊界,我百萬雄師如猛虎下山一樣,一舉突破邊境線,迅速將集結在中越邊界的近四十萬越軍包圍,在幾乎沒有傷亡的情況下,俘虜了近三十五人,打死打傷近四萬人,繳獲了全部的槍支彈藥。隨後,我軍迅速南下,呈扇形向南方突進,在兩千多公里的戰線上發動了全面進攻。   而此時越南的高級官員,錯誤地估計了形勢,幾乎沒有堅持在崗位上的,度假的度假,出國考察的考察,還有在東盟總部雅加達舉行會議的,幾乎都是一片樂觀的境況。   在戰爭爆發的第一時間,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了情況,但卻沒有辦法第一時間組織有效的反擊,使越南局勢幾成一瀉千里之勢。   新疆西部戰線上,戰局處於膠著之狀,我邊防第十八軍和第十九軍雖然處於敵人的包圍圈內,但好在補給尚還充足,每天部隊的戰略物資通過空投的形式源源不斷地充實著部隊的戰鬥力,而阿克陶的我邊防軍總部收縮兵力,與其餘兩線的官兵會合,在哈什和阿圖什南部集結兵力,等待戰略反攻的機會。   阿卜拉耶現在也清楚了目前的形勢,印度軍隊在兩個小時內被全殲的事實讓他大為震驚,而美國特種部隊突然的失蹤則讓他火冒三丈。現在中社的部隊自東面全速馳援而來,而自己的增援部隊去不知道在哪裡。   土爾其總參謀長阿耶邁普已經發來了密電:現在土爾其國內形勢風雲突變,經濟狀況在短短兩個小時內急劇惡化,很多地方出現了哄搶的勢頭,原油和生活物資補給已經出現了不足,治安急劇惡化。此外,一直隱忍不動的庫爾德人開始了小規模的武裝行動,在土爾其東南部秘密串聯,看來似乎是想把哈卡裡、庫爾德蘭等地從土爾其分裂出去。總之一句話,原本即將展開的武裝奪權行動無限期滯後,同時國內的援軍將不再派出,一切靠阿卜拉耶自行努力。   阿卜拉耶心情異常惡劣,以區區九萬多人的兵力而妄圖與整個國家為敵,這無意於癡人說夢。一個指揮員的能力再高,也不可能扭轉實力過於懸殊的戰役。   阿卜拉耶來到地圖前,觀察著撤退的路線。來的時候是多麼地容易,儘管中間越過了很多國家的領土,但在美國強力外交的壓迫下,幾乎是一路綠燈。如今成為了喪家之犬,一切還那麼容易嗎?   「好消息!我們有援軍了!」這時候指揮部裡突然響起了激動的聲音,阿卜拉耶回頭一看,卻原來是副總指揮塔伊福衝了進來。   阿卜拉耶一怔,隨即知道這支援軍從何處來了,「是不是日本支援的軍隊來了?他們有多少人?裝備是如何配備的?」阿卜拉耶不覺興奮得手心都有些出汗了,如果再多給他十萬人,他有信心至少在新疆西部堅持半年。當然,前提是要必須有充足的物資保證。對於中社的軍隊,自認為看過邊防部隊素質的阿卜拉耶認為是不過如此,所以他很有信心把局勢穩定下來。只要能夠堅持一段時間,那土爾其國內的形勢一定會好轉,隨之而來自然會激勵所有盟軍的軍隊,尤其是印度。對於印度為什麼在烏魯木齊會敗亡得這麼快,阿卜拉耶還在莫名其妙,十萬多人,最精銳的空軍部隊,即使再不怎麼會打仗,堅持個十天半個月也是應該的,可是卻在短短的兩個小時內被全殲,讓他覺得簡直就是在聽一部天書。   阿卜拉耶還在那裡盲目樂觀著,但他太過高地估計自己了。如今的局勢,即使加上日本的軍隊,對我天兵部隊而言,也無意於螳臂當車,自不量力。正所謂神兵一出,誰與爭鋒?目前正好就是這個局面。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二十六章 大進攻序曲(七)     塔伊福將手裡面詳細的資料遞交給了阿卜拉耶,「這次日本支援的十萬人裡面,包括了七個機械化步兵師,兩個裝甲師,此外還有三個航空大隊,可以說是精銳盡出,軍隊數量佔到了整個國家軍隊總量的三分之一,可以說是畢其功於一役,對新疆戰場傾注了所有的熱情。」   阿卜拉耶看完文件後點了點頭,「目前中社已經全面向日本宣戰,他們本土防禦現在是異常空虛,估計此後他們再也抽調不出人手。不過有了這支部隊的支援,我有信心至少可以撐一年。」   原來,在來援的這支日本軍隊裡面,無論武器數量和質量都還遠在土爾其軍隊之上,最高精端的武器包括90式主戰坦克、99式155毫米自行榴彈炮等武器,空軍飛行大隊則裝備了F-15戰鬥機、E-2C預警機、F-2戰鬥機等戰機,可以說是當今美軍最精銳的部隊裝備也不過如此。   阿卜拉耶在興奮的同時,也對戰爭後續的補給情況感到擔憂。目前雖然日本軍隊自帶了補給,不過充其量最多能撐過一個月,而自己手裡的部隊也僅僅只能保持近兩個月的軍糧。以前有國內和美軍的支持,補給線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可現在隨著美軍的突然退出和土爾其國內形勢的不明朗,搞得非常被動。   此刻阿卜拉耶絕對想不到,戰爭絕對沒有他所預想的堅持那麼久,當然現在的他還處於一片盲目的樂觀之中,興奮地觀察著掛在牆壁一側的地圖,計劃著進軍烏魯木齊的突擊行動。   此刻位於北印度洋阿拉伯海的坎貝灣,日本艦隊正停靠在印度卡提阿瓦半島的包納加爾的港口。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官田邊英夫站在甲板上,看著運輸機一波波地起飛,然後又一波波地降落,把個甲板搞得熱鬧無比。   這次中社強大艦隊的突然崛起震驚了所有人,幾乎在一瞬間,這次進入印度洋的艦隊便被斬斷了歸路,滯留在了印度的港口。   從印度洋進入太平洋,一共有馬六甲海峽、大巽他海峽和望加錫海峽等三條海峽可供選擇,以前由於美軍的護航,日本艦隊通常出入的都是馬六甲海峽,這條海峽可以大大縮短日本船隻從印度洋回到日本本土的時間。不過現在,由於中國航母編隊的進駐,以及其潛艇對其他兩條海峽的封鎖,實際上目前整個亞洲航運已經被中國牢牢地控制住了。日本這次遠征艦隊要順利回到日本,必須進入南印度洋然後從澳洲回國,這段航程之長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   田邊英夫心情有些沉重,現在壞消息是一個接著一個傳來,尤其是美國政府對中社所採取的「理解」態度感到難以理解,根據日本防衛廳最新傳來的消息,鑒於日本有可能遭受中國的打擊,美國第七艦隊已經全部撤離了日本,部分人員轉移到了韓國,其他則分別向澳洲、關島和夏威夷基地轉移,目前,日本境內的沖繩、橫須賀等軍事基地已經是人去樓空,彰示著日本本島將成為「百戰」之地。   此刻印度北部上空,日本的運輸機正穿越印度領空進入新疆境內。日本軍隊的助戰有利於印度本土的防禦,印度方面不僅開放了所有領空,還增派了運輸機協助日本運輸軍隊,務必要把我軍牢牢地釘在新疆一線,為印度的防禦增加足夠多的佈防時間。   日本東京首相府,鈴木純一郎呆坐在辦公桌前,桌上的幾部電話拚命地叫著,但他卻沒有絲毫拿起來的意思。   由於中社的戰略封鎖,實際上日本的原油、礦產和生活物資的運輸線路已經完全被卡斷了,面臨著巨大的原油和物資需求,日本的經濟雖然暫時沒有問題,但長此以往,絕對熬不到半年經濟就要崩潰。   不過,嗅覺靈敏的各財團的擁有者已經加快了物資的囤積速度,所以現在原油價格和生產物資的價格是直線上揚,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如果再不抑制,那絕對會誘發新的一場經濟危機。   此前,通產大臣細川信次,經濟產業大臣龜田呂冒,大藏大臣水田宮哲已經先後向鈴木純一郎遞交了經濟的最新狀況,對目前的經濟形勢表示了擔憂,希望鈴木純一郎能夠採取果決的手段制止目前混亂的狀況,要不然,不等物資耗盡,日本就先亂起來了。   此刻響起的這些電話,都是日本各大財閥打來詢問狀況的,這裡面包括三菱重工、日野汽車、大成建設等右翼財團的領導層的官員,剛開始的時候鈴木純一郎還耐心地解釋情況,可是隨著這樣的電話越來越多,鈴木純一郎索性就不接了。   印度的急速潰敗,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中社三大航空母艦艦隊的橫空出世,更是在日本的上空響了一道晴空霹靂,隨後美國採取的逃避戰術,頓時將日本所有的信心給摧毀了。幾十年美國駐紮在日本的境內,帶給日本的安全感,一朝突然失去,帶給心靈上的震撼是致命的。   原本日本的正規部隊接近三十萬,其中進入印度洋準備開闢新疆戰線的就佔據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如今以二十萬不到的兵力,要防守擁有百萬雄師的中社,顯得非常吃力。尤其中社天兵部隊的威力,更是縈繞在所有瞭解內幕的高層官員心中的惡夢。鈴木純一郎也明白,恐怕美軍也是出於對中社天兵部隊的畏懼,這才急忙從日本撤軍的。   「砰砰」,這時門口響起了輕微的敲擊的聲音,「進來吧。」鈴木純一郎有氣無力地招呼道。進來的是防衛廳長官小野籐仁,他先是鞠了一躬,然後遞上了一份資料。   鈴木純一郎一怔,「這是什麼?」翻開一看,卻原來是遠征艦隊發來的最新作戰報告。   「這有用嗎?連美國人都怕了,我們還有什麼能力支撐完這場戰爭?」鈴木純一郎苦笑著問道,臉上滿是苦澀的表情。   小野籐仁臉上浮現出堅毅的表情,「首相大人,我們的作戰目標從剛一開始就很明確,不是贏得這一場戰爭,而是獲取中社的天兵部隊的裝置。只要這個目標達到,我們可以宣佈投降,但只只要我們研究出相關的科技,就是讓中社償還血債的時候了。」小野籐仁還有一個秘密沒有說,那就是他已經假借鈴木的命令讓核工業機器轉動起來了,只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可以製造出核彈來,到那個時候,日本未必沒有抗衡的本錢。   鈴木純一郎自然不知道小野籐仁的鬼心眼兒,只是淡淡地問道:「中越戰爭進行得如何了,有沒有最新的資料,還有我們盟國的情況如何?」   小野籐仁緊皺著眉頭道:「中社軍隊進攻的勢頭迅猛無比,在一個小時前已經全殲了位於中越邊境的四十萬越軍,目前正全速向河內進軍,預計明天凌晨就可以逼近這座越南的首都城市。在新疆西部戰場,由於進攻烏魯木齊的主力部隊去向不明,所以戰局還處於僵持階段,不過隨著我增援部隊的到達,估計在短時間內可以形成局部的優勢。當然,我軍部隊主要的目標是中社的天兵裝備,所以我僅有的忍者部隊將發揮極為重要的作用,爭取在敵天兵部隊到達之前潛伏下來,這樣即使我軍在正面戰場上失敗了,仍然有機會利用對手的麻痺大意取得我們想要的東西。」小野籐仁在說到後來的計劃時,臉上才浮現出一絲笑容來,看來對精心保存下來的忍者部隊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鈴木純一郎點了點頭,「既然原來的計劃就是這樣的,那還是按原計劃執行吧。只希望我們所需要的東西盡快到手,這樣戰爭也可以早日結束。」話語間,鈴木隱隱有些厭戰的味道。在戰爭開始前,由於過高地估計了美軍和盟友的力量,鈴木還是比較有自信能在不傷及筋骨的情況下體面地結束這場戰爭的,當然主要就是出於對其能源運輸線路是由美國一手保護的這一點上,想不到事情變化如此之迅速,如今這一經濟生命線完全被中社卡斷,戰爭還沒開打就已經輸了五成,美軍隨後的撤退則直接把日本暴露在中社的全方位打擊下,這樣必輸的仗,讓鈴木如何還有信心堅持下去?   小野籐仁目光有一絲鄙視的神情,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繼續稟告道:「目前防衛廳已經下達了緊急徵兵的通知書,全國十六歲到四十歲的公民都將接受徵召加入到預備役,充實到各主要戰略基地,我國的戰爭機器也前所未有的開動起來,預計在一周之內我們可以武裝出五百萬的軍隊來,這樣的數量在世界上還是不多見的。這樣即使中社軍隊想展開登陸作戰,我們也有充裕的時間抵抗。」   鈴木純一郎心裡一動,這倒不錯,要知道日本所有的男性公民都接受過嚴酷的軍訓教育,短時間內拉上去,還是可以頂一陣子的。但一旦這樣,基本上經濟也就算毀掉了,可是目前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二十七章 大進攻序曲(八)     越南河內,主席官邸,越南主席阮文雄一臉焦急地看著書房裡的地圖。他剛從度假勝地下龍灣趕回河內,沒想到戰局旦夕之間,糜爛至此,轉眼間,中社軍隊即突破其北部防線,兵鋒所指,所向披靡。   這時,越南總理武城文,越南國防部長黎雲民,越南外交部長胡建功,越南總參謀部部長元瑞行依次走進了書房。他們臉色也是一片蒼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當前突發的事件。   其實,越南高層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惹怒中國,中國在南沙群島和馬六甲海峽的戰爭行動已經是一個徵兆:現在的中社已經與以前的中社不一樣了,為了維護國家利益,中社政府甘於走更強硬的路線,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用戰爭的手段來維護國家的基本利益,這與以前的中國韜光養晦的國策截然不同。在這個關鍵時刻侵犯中國,無疑是自取滅亡。   但是,由於在南沙群島上的一切戰略需要,還有就是越南沿海的豐富的資料,包括漁業和石油資源,越南高層捨不得放棄這些利益,於是鋌而走險,想試探下中社方面的反應。那集結的四十萬軍隊雖說是越南軍隊的精英,但越南高層的人卻都非常清楚,無非就是想在人數方面表現得強大一點,起一個威嚇的作用,但這次他們真的是錯誤地估計了形勢了。   如果在中越兩國關係良好的時候,這只會被當做是一種示威活動,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但是在外交交惡的時候,這就成了戰爭發起的信號。而現在這個時候,中國與越南根本就沒有外交聯繫,中國在第一時間便從中國撤回了外交大使,這就是一個戰爭信號。   而且,陳文彬早就有了對付越南的意思,隨著新加坡戰事的解決,這一戰爭需要更加明顯。越南由於其特殊的地理位置,相當於南沙群島的有力屏障,有助於我軍在陸地上就可以直接支援海面的艦隊,對南海地區的防護具有很好的支援作用,所以陳文彬此次是勢在必得。因此,當越南方面的這一反應傳到陳文彬耳裡的時候,陳文彬露出的是欣喜的笑容。這次不管是恐嚇還是戰爭威脅,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越南即將面臨我軍最直接的打擊,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今天發生的這次所謂「越境偷襲」事件,越南高層的官員覺得異常冤枉,因為他們根本就沒下達過這樣的命令,而且為了避免走火的事件發生,連槍支都統一管理了,何來「摩擦」之說?但中社卻在其政府的新聞發佈會上宣佈越南在中國雲南境內槍殺中國軍民,這簡直是讓人匪夷所思。   阮文雄心裡根本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這樣的事件卻從一個泱泱大國的外交部部長嘴裡說出來,那就一定會有如山鐵證,要不然中社方面根本就不會用這個借口,隨便找南沙群島上的幾個紕漏,就可以向越南開戰了,要知道中社的龐大艦隊完全可以對越南進行全方位立體的攻擊。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阮文雄作回到座位上,目光中射出怒火,眼睛直直地看著元瑞行。在書房裡的幾個屬下中間,元瑞行是直接負責指揮軍隊的,所以阮文雄想知道第一手情報。   元瑞行心頭有些慌亂,但並不膽怯,畢竟他現在是軍隊的直接指揮者,這個時候阮文雄不會把他怎麼樣的。他整理了下思緒,然後道:「今天上午,我陸軍第一軍第三師在邊境全部離奇失蹤,連同武器彈藥全部不見,隨後就有了中社方面領導人的發言。至於三師是不是違抗了命令,我們還不清楚,但由於三師是邊界唯一持有槍械的軍隊,因此不排除有頭腦發熱的可能。」說到後來,元瑞行聲音越來越小,顯然自己也搞不清楚情況。   「你……你不是軍隊的直接指揮者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為什麼一支部隊失蹤了第一時間卻不通知我?」阮文雄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元瑞行這個時候膽子反而大了起來,「我曾經稟報過的,可你在下龍灣享受日光浴,你的衛兵不讓我的情報員報告最新的情況。」   阮文雄頓時洩了氣。誰叫他當初太過於樂觀,跑去逍遙去了呢?現在出現這種情況,確實自己也負有責任。不過實事求是來講,元瑞行作為軍隊最高指揮官,有當機立斷反應的權力,可是越南的權力構成很怪,很多部門都相互制約,所以束縛了指揮員的發揮。   「既然中社方面宣佈戰爭宣言了,那第一時間總該反應過來吧?為什麼四十萬軍隊還會被人包了餃子?」這次阮文雄問的卻是國防部部長黎雲民。   越社政治局作為越南最高軍事決策機構,通過國防部對全國部隊實行統一領導,所以說一旦戰爭打響,直接指揮作戰的應該是國防部加總參謀部這樣的組合,所以本著「問責」原則來看,阮文雄第一個質詢的就是黎雲民。   戰爭爆發的時候,黎雲民正在自己的別墅裡和兩個當紅的女明星鬼混,所以電話一律沒接。等到衛兵親自趕到告訴他戰爭已經爆發一個小時後,他才匆忙地趕回到了國防部,但這時軍隊已經垮了。   當然,他決不可能這麼說,他皺著眉頭,故意歎息了一聲道:「哎,當初不知道是誰出的鬼點子,把軍隊所有的槍支彈藥統一管理起來。這次中社軍隊一突擊,結果我們的戰士手裡沒有槍,結果自然是被人端了個整。」   黎雲民的話頓時讓阮文雄和總理武城文不自在起來,這條建議正是他們提出來的,當時還在政治局討論過的,想不到今天這居然成為了一個看起來就顯得極為荒謬的提議:讓沒有槍支的士兵如何抵抗中社的虎狼之師?而這一切,在當初不過是為了不讓軍隊發生越境「摩擦」事件而採取的一條必要的措施。   既然所有的責任都不能怪軍隊的高層領導,那就看看戰局如何吧。阮文雄心中有個期望,希望中國人這次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越南的損失不會很大。想到這裡,阮文雄直接問黎雲民道:「老黎啊,現在戰況究竟如何了,我現在根本聯繫不到前線的軍隊,也沒有衛星提供的情報,只能問你們軍隊系統的高級官員了。」   黎雲民搖了搖頭,「還是讓瑞行來介紹情況吧,他們的總參謀部有最詳盡的資料,我們國防部也是從他們那裡獲得的信息。」   元瑞行這次沒有推辭,現在戰局緊急,如果不把情報匯報清楚,獲得阮文雄和武城文的支持,那戰爭基本上可以說上敗定了。   「我駐紮在邊防的那四十萬陸軍主力部隊就不要說了,全部損失掉了,那裡就佔我主力部隊的三分之二。」說到這裡,元瑞行情緒有些低落,「同時損失的還有我坦克和火炮部隊的大部主力。」   在場所有的官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其實這還是要怪他們那討厭的自尊心,為了向中社示威,他們把自己最精銳的部隊和最高端的武器都調集到了邊界,結果根本沒有發揮作用就全部落入了中社手裡,可以說這一戰基本就摧毀了越南的主力部隊。   「後來怎麼樣了?我是說位於北部的三個軍區所指揮的地方部隊和民兵自衛隊。」武城文顫抖著聲音問道。   元瑞行歎息了一聲,「全部被打殘了。北方的三大軍區司令員全部被別人活捉,稍微像樣點的部隊被中社稍微一衝擊就全部崩潰,剩下的少數人分散到了茂密的叢林中,準備與中社軍隊打游擊戰。」   「現在中社部隊到底推進到哪裡了?」阮文雄再也坐不住了,來到了地圖前面,察看戰局的發展形勢。   其餘人也圍到了地圖前面,元瑞行指著地圖道:「我右路防線,敵人已經突破到涼山與北江之間,預計明天凌晨四點左右就可以威逼河內城下;中路防線,敵人沿保樂和那伐南下,目前已經向太原挺進,最多明天清晨七點可以到達河內;左路防線是最長的一條戰線,不過我們面對的卻是中社最精銳的第一集團軍,他們目前已經突破了朗蓋,正在向安沛運動,初步估計今天子夜時分敵人就可以到達河內城下。」說到這裡,元瑞行的話語也不由驚慌起來。要知道中社的第一集團軍是武裝到牙齒的特種作戰兵種,全軍可以說是都是機械化部隊,尤其是其空突師更是號稱中社最強的兵種,毫不懷疑,敵人很有可能借助「斬首」行動這一方式正式將越南的指揮部門連根拔除。   當聽完元瑞行的介紹後,所有人的心理都在打鼓。如今形勢很明顯了,面對中社方面咄咄逼人的氣勢,在前往河內的道路上可謂是一馬平川,唯一的差別就是比賽誰先誰後到河內而已。   「到底該怎麼辦?」阮文雄看著地圖,完全失去了主張。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二十八章 大進攻序曲(九)     「目前我空軍怎麼樣了?還有河內的防務到底如何?」越南總理武城文見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當下打破沉默道。   元瑞行臉色總算好看了點,「戰爭爆發的時候由於擔心中社的海軍軍隊對我南部到中部海港的襲擊,我們的空軍主力全部調集到了中南部的五個軍區,所以空軍部隊沒有任何損失。至於河內防線,我軍八大主力軍中,還有兩支駐防河內,總共有兵力十萬人,加上地方部隊和民兵組織,預計我們可以支持戰爭一到兩個月。當然,由於對手的援軍源源不斷,所以說這場仗還是可以用必輸之仗來形容。」說到後來,元瑞行臉色又陰沉下來,看來也是感到前途渺茫啊。   阮文雄緩緩地回到座位上,「到底應該怎麼解決現在的情況?大家先說一下自己的觀點吧。」所有人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主席,我看現在我們應該馬上停止這場戰爭,這仗我們是永遠都打不贏的,而且也絕對不能再打下去啊!」越南外交部長胡建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我絕對不同意。我不能容忍中社的軍隊蹂躪我們的同胞,我們不能容忍中社的官員統治我們的人民。中社有什麼好怕的?美帝當年那麼強大,還不是被我們打回去了嗎?我們越南人民是所向無敵的,我們有人民戰爭為基礎,我們可以進行叢林作戰。」阮文雄激動地一拍桌子,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   武城文冷靜地勸解道:「主席,目前找中社和談為時不晚,戰爭一旦繼續下去,我們損失的就不僅僅是一部分國土和戰爭賠款,很有可能將整個民族拉進去陪葬。主席,你要三思啊。」   「不要說了,我意已決,你們政府官員老老實實地回到你們的工作崗位上去,軍隊則要牢牢地握緊手中的槍,隨時面臨血與火的考驗。」阮文雄見兩名政府官員都想投降,當下冷冷地道,「元瑞行,我任命你擔任河內城防總司令,對任何輕言投降者,殺!黎雲民,我任命你擔任前敵作戰總指揮,務必要將我軍牢牢地控制在手裡,爭取最後的戰略反攻機會。我堅信,越南人民是不懼任何侵略的。」   阮文雄此話一出,武城文和胡建功對望了一眼,本來還想說的話都嚥了回去。越南的命運就這麼定了,兩人心裡一陣發涼,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樣的危局。   新疆西部戰線。土爾其志願軍指揮官阿卜拉耶將軍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來了日本支援的部隊。   天上飄著淡淡的雪花,順著雪花飛舞的則是一朵朵降落傘。最先到達的是日本自衛隊第一軍。該軍包括日本最精銳的陸上第一裝甲師,第一步兵師和第一航空大隊,是日本防禦本土最強的力量。但現在這支部隊卻出現在新疆哈什,不能不說是日本人瘋了。   隨著傘兵部隊的降落,大量的運輸機群在哈什和阿圖什的軍用和民用機場降落,坦克和裝甲車緩緩地從運輸機上開了下來,這就是日本第一裝甲師的真面目。   第一裝甲師下轄有三個坦克團、一個機械化步兵團、一個炮兵團和一個高炮團。每個坦克團裝備坦克九十二輛,主要為日本乃至全世界都堪稱最先進的九零式主戰坦克。該坦克由日本三菱公司生產,是世界上最昂貴、最先進的主戰坦克。火炮方面,該師炮兵團於本實際初新購進四輛最新型的九九式一百五十五毫米自行榴彈炮,該炮由日本軍火企業自行研製,全重四十噸,每分鐘可發射一十八發炮彈,射程達三十公里。為了增強第一裝甲師的作戰實力,該師還增編了一個飛行中隊,並裝備了多種先進的直升機,使其作戰能力立體化。   可以說,第一集團軍就是日本軍隊的驕傲。這樣強大的部隊出現在新疆西部,不知道我軍面臨的將會是怎麼樣的局面。   阿卜拉耶對日本軍隊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力感到異常興奮,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目前日本軍隊所展現出來的單兵配製絕對比美軍還要優秀。   「你是阿卜拉耶將軍?」日本自衛隊第一集團軍司令長官井上雄次中將皺著眉頭望著眼前這個乾巴巴的中亞老頭,有些好奇地問道。   阿卜拉耶有些尷尬,要知道為了配合其土爾其志願軍的身份,所以這次土爾其的軍隊都沒有佩帶軍銜,只是簡單地在外面穿了一身土爾其的軍服。其實論職位,他也是堂堂的中將,而且他本身也是土爾其國民軍東部軍區的司令長官,可謂位高權重,但為了一個虛無的目標,他放棄了安逸的享受,來到這裡指揮作戰,可以說是為了整個突厥民族的「崛起」事業鞠躬盡瘁了。   「不錯,我就是阿卜拉耶,請問閣下是……」他的話音沒落,井上雄次「啪」地向他行了個禮,「大日本帝國國民自衛隊第一集團軍中將軍長井上雄次向您報到。」這一個禮把阿卜拉耶給搞懵了。其實事情很簡單,在對於新疆西部作戰誰做主的問題上,這次日本遠征部隊指揮部也曾經作過詳細的考慮,但考慮到目前阿卜拉耶在新疆作戰百戰百勝,把中社的邊防部隊打得沒有還手之力,證明了其確實是一個將才。於是,在部隊出發前,聯合艦隊司令長官田邊英夫專門找了這次支援作戰的三個集團軍的軍長談了話,嚴明了紀律,在沒有獲得天兵單兵部隊的裝置前,所有行動都交給阿卜拉耶指揮,務必要在新疆地區站住腳,最好就是能消耗一部分中社部隊的兵力,然後獲得最想要的天兵單兵裝置,最後體面地投降。誰不遵守這樣的規定,將就地自裁,副軍長接替其位置,以次類推。迫於這樣的軍紀,雖然阿卜拉耶也算是醜得可以,但井上雄次還是不得不向他行禮致敬。   阿卜拉耶心裡異常興奮,原本他還有些擔心將來的戰鬥指揮不靈,想不到日軍一來就給自己這麼大一個驚喜。有了這麼強大的兵力援助,阿卜拉耶甚至有了直搗烏魯木齊的衝動。他興奮地還了一個軍禮,然後拉著井上雄次的手到指揮部商量作戰的事情。兩個小時後,日本自衛隊第二集團軍和第三集團軍先後趕到了,這樣整個新疆西部,就一共集結了土爾其和日本訓練有素的軍隊二十萬,可以說是目前為止我軍面臨的最大規模的戰鬥集群,相信此後展開的戰鬥也是最殘酷的。   傍晚時分,大地顫抖,萬炮齊發,敵人對我被包圍在烏魯克恰的邊防第十八軍和第十九軍展開了戰略總攻擊。這次阿卜拉耶投入了日本自衛隊第一軍和第二軍,投入了土爾其所有的可以調動的機動作戰部隊,意圖一舉吃掉我包圍圈中的全部人馬,然後揮師南下,再與我邊新疆防軍總部進行最後的決戰,一舉奠定新疆西部的局面。   此時,在整個包圍圈內,到處都是紛飛的彈片,飛濺起來的泥土將我軍構築的戰壕也幾乎給填平了。在短短地四十多分鐘內,我軍先後四個師被打殘了,其中兩個師指已經被敵人佔領。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我廣大官兵發揮了大無畏的犧牲精神,組織了一次又一次的嚴密的抵抗,但防線還是逐漸地向中心地帶萎縮。   確實,由於日本陸上自衛隊的參戰,使我軍與敵人的陸軍裝備完全不在同一個檔次上了,尤其是敵人的坦克突擊部隊,幾乎瞬間便將我火炮陣地摧毀,使我軍少了最必要的火力壓制工具。   但這個時候,奉命緊急出動的駐西藏邊防的我兩個航空大隊趕到,延緩了敵人的攻勢,鼓舞了我軍的士氣。   但實實在在地說,此時空軍的參戰對全局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了,敵人仍舊不緊不慢地向我軍緊逼,整個局勢面臨嚴峻的挑戰。一旦戰線被全線貫穿,那整個戰役就沒有了懸念。   為了減輕邊防第十八軍和第十九軍的正面壓力,我阿克陶新疆邊防軍總部傾巢出動,對哈什和阿圖什發動了策應進攻,但日本自衛隊第三軍宛若一道鐵牆一樣卡在我軍前面,再加上日本空軍的配合,我軍雖然傷亡很大,但取得的效果卻很微弱。   我第八集團軍二十一師就是在這個時候加入戰鬥的。曹雪峰率領的這支全裝甲部隊,一路風塵僕僕,沿途收復了巴音、和田,並順利在預定時間出現在了達喀什,但這時整個戰鬥中心都發生在哈什和阿圖什一線,因此曹雪峰又馬不停蹄地趕到阿克陶邊防軍總部,明白當前的戰局後,立即就參加了這場突擊戰。   由於我坦克部隊的突然加入,戰局急速變化,曾經將戰線一度推到了哈什郊外。日第三軍指揮部緊急之下,迅速將其參與防守任務的主力步兵師後撤,調集了其直升機大隊和其主力的裝甲師參加了這次主力決戰。   由於在坦克的質量和數量上均遜色於對方,再加上對方直升機大隊裝備的「阿帕奇」、「虎式」等武裝直升機本身就號稱「坦克客星」,形勢變得岌岌可危。以這種形勢發展下去,根本不需要土、日聯軍回調,僅僅日本第三軍就可以把我軍全部吃掉,這是相當可怕的戰局發展態勢。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二十九章 大進攻序曲(十)     此時的我,正率領著天兵部隊和龍組、隱龍谷的高手急速趕往西線戰場的途中。一日之間,千里躍進,確實有點難度,但時不待我,如今西部戰線要盡快解決,把戰火燃燒到敵人的國土上去,沒有天兵部隊的發威,無疑於癡人說夢。   「局長,前面有大口徑炮火的聲音傳來,還有飛機轟鳴的聲音,似乎是有狀況。」天兵一團二連連長王辛民作為最突前的偵察連的連長,對大局觀有最清醒的認識。這次急行軍可以說把我們的速度都提升到了極限,看見城鎮都是繞過去的,擔心的就是耽誤時間。如今幾個小時過去了,即使是我也不知道現在究竟在什麼具體位置。   王辛民在前面開道,一聽見炮火聲,直覺告訴他已經到了目的地,所以他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我。   「難道已經到了嗎?」我沉吟了一會兒,靈識向四周展開,頓時眼前出現了血與火的場面。我能清晰「看見」印有日本太陽旗的坦克正向我軍陣地逼近,也能看到我軍戰士捨生忘死,手拿爆破器材與敵人同歸於盡。我粗略察看了一下戰場的局勢,「不好,戰線馬上就要被貫穿了。」這是我轉過的第一個念頭。   「馬上命令各部隊到我這裡開會,這次我們要一舉扭轉整個新疆西部的形勢,相信此戰之後,再無人敢輕易犯我中華天威。」   很快,天兵各連級以上幹部和龍組、隱龍骨的主要負責人都出現在我面前,我看了一下眾人,只見他們臉上都浮現出躍躍欲試的表情。靈兒輕輕地站在我身邊,絲毫不見長途奔襲的疲乏,而丁潤東幾兄弟也是面帶微笑,顯然對當前的戰局成竹在胸。   其實以天兵的超前科技,無論如何這一場仗已經不大可能會輸掉。但我要的卻不僅僅只是勝利,我要的是震撼,徹底的震撼,我要打垮所有敵人的信心,讓他們連起碼的勇氣也喪失殆盡。   「這場仗是我們進入新疆來面臨的最關鍵的一場戰鬥。前幾次我們的龍組和隱龍谷都沒有派上用場便結束了戰鬥,這次我要讓大家都開開葷。」聽到我這麼說,所有人都露出微笑來。   「一團、三團,這次你們擔任正面進攻,你們要像鋼刀一樣插入戰場。四團、五團,你們迂迴到後面,徹底將敵人打垮,六團和七團,你們在左右兩翼發起進攻,不要放走一個敵人。」說到這裡,我又轉頭鄭重地對靈兒和丁潤東道,「靈兒,你們龍組這次的任務是在戰場上製造一個單方面重力磁場,我要讓日本人的坦克開動不起來,哪怕炮彈上了膛也打不出來;潤東同志,這次你們隱龍谷有一個重要的工作要做,那就是在心理上摧毀敵人。」看見丁潤東疑惑的眼神,我笑了起來,「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在敵人的上空製造幻象,我要讓戰鬥從一開始,敵人就失去鬥志。」   丁潤東一聽,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覺點了點頭。其實與這位尊長相處,還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來小時候他的赫赫英名就在我心裡紮了根,根本就不可能當作屬下來使喚;二來他在革命戰爭年代種種神鬼莫測的指揮技術,更是我自認無法企及的高峰;三來就是他強大的影響力,如果說他這樣的偉人都給我當屬下,那世人知道了我如何自處?總之許多事情我不便於直接說出來,只要他能領會就行了,相信具體該怎麼做,他比我清楚得多。   命令很快地便傳達下去,接下來就要看一場好戲了。   看著前方部隊高歌猛進,阿卜拉耶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來。日本自衛隊的戰力還在他的估計之上,尤其是那些最高端的武器,比他想像的威力還要巨大,還有就是這批士兵的素質,不是一般化的高,雖然幾次被中社軍隊強大的火力壓制下來,但隨即展開的是更為兇猛的進攻。有了日軍的配合,土爾其士兵悍不畏死的特性也發揮出來了,在日軍突破陣地後,土軍發瘋似的集中火力攻擊中央防線,眼下中社軍隊的戰線即將全線貫穿,勝利在望了。   「這仗打得太漂亮了,只要拿下居中的那個高地,就意味著中社軍隊將被我們穿插包圍。」井上雄次拿著望遠鏡,望著前面高歌猛進的各部隊,高興地說道。「指揮官先生,你的戰略指揮思想很靈活,也很跳躍。原本我以為以我們大日本軍隊強大的軍力,只要全線進攻,那任何防線在我們面前都會崩潰。可是今天看中社軍隊防線的堅固,我才知道盲目的進攻只會導致傷亡的增大,如今我們可以說是花費極小的代價就將取得整個戰役的勝利,這次我真的是獲益匪淺啊。」   阿卜拉耶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其實這也沒什麼高妙的。我只是充分調動了一下我們的資源搭配而已。」說到這裡,阿卜拉耶臉上滿是感激,「這次還是要多謝貴軍關鍵時刻的鼎力相助,原本我都想撤出新疆了,是你們的助戰增長了我的信心啊。」看著遠方奔湧的鋼鐵洪流,阿卜拉耶臉上滿是豪情,「依照今天我們聯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我有信心在新疆西部堅持一到兩年,直到我國國內形勢好轉。可惜啊,我們沒有援軍,要不然我有信心就用這支部隊一直向東打,徹底拿下新疆全境。」   井上雄次理解地點了點頭,「中社軍隊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強大,印度軍隊怎麼會一敗再敗呢?」但他隨即就想到了臨行前聯合艦隊司令官田邊英夫交代過他的話。   這次戰爭的目的遠遠出乎他的意料,既不是為了領土,也不是要教訓中國人,而是為了獲得一種叫「天兵裝備」的東西,為此還專門準備了一套戰法。當然這套戰法管用不管用,還要經過實踐才知道。   就在兩人談笑風生的時候,一位勤務兵跌跌撞撞地從指揮部衝了出來,「我正面主攻部隊突然遭遇敵人襲擊,設在康蘇的我四師、七師、九師和盟軍自衛隊第二軍的指揮部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武田信廉將軍發來急電,說我軍戰線幾乎是一觸即潰,讓我們提前做好防禦準備。」   阿卜拉耶聽到這裡是目瞪口呆,他剛剛得到了最新的衛星情報,新疆西部並沒有大部隊調動的跡象,附近最有威脅的便是中社的一支坦克部隊,但對整個戰局絕對不會有大的影響。如今這支突然出現的敵人莫非是從天上降下來的?而井上雄次心裡打了突,來了,果然像司令官所說的那樣出現了。這樣一支部隊究竟會是什麼樣子呢?   就在二人還在思忖的時候,天色似乎比剛才更暗了,連漫天的炮火似乎也失去了亮度,宛若螢火蟲在空中飛舞。   這時天空傳來一陣詭異的聲音,兩人向天空望去,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天際略過來一群似乎飛鳥一樣的東西,臨近了才發覺是一群身著護甲,頭頂鋼盔,左手持盾,右手揮著一柄光劍的人。   「不好。」井上雄次拉著阿卜拉耶就向地上倒去,然後隨著一陣光芒閃過,附近地面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指揮部所處的那間臨時搭建起來的平房在這一剎那被夷為了平地。   緊接著又是幾道電光閃過,又是一連串大爆炸產生,原本堅守在指揮部附近的警衛部隊已然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阿卜拉耶臉色蒼白,顫抖著聲音問道:「這到底是什麼怪物,為什麼有這麼強大的戰鬥力?」就在他話語間,天上那些飛行著的人已經全面揮動著手裡的光劍,每一道電光,就要奪去幾十上百人的生命,而所有那些「怪物」一起揮舞手裡的光劍,此刻戰場立刻成為了人間地獄。   這時,所有戰場上的人都發覺一個奇怪現象,他們感覺身體連移動都感到困難,覺得身體無比僵硬,聰明的人只好就勢躺下,不機警地就在原地等死了;而那些坦克裝甲車則是活生生地剎住了,動不動不了,然後全部熄火,就這麼傻傻地等待著天上那些飛行著的「怪物」的打擊。導彈和防空部隊也傻了眼,因為那一枚枚炮彈無比沉重,連膛都上不了,更不要說是打擊敵人了。   井上雄次咬緊牙關,努力從腰間拿出了信號手槍,準備動用手裡的王牌。   這就是預先商量好的戰術:一旦發現中社天兵部隊的蹤影,就將出動隱蔽在哈什和阿圖什的一支精銳小分隊。該小分隊裝備了日本最新研究出來的「T射線」發射器,該發射器可以發射出一種叫「死光」的物質,被這種光照射到身體上後,會發生肌體紊亂反映,隨後全身出現大範圍潰爛,直到肌體全部消融。   這是貨真價實的單條武器,造價昂貴不說,一次只能威脅到一個人的生命安全,而且發射一次後,該發射器就全面報廢,不再產生「死光」物質。   這個發射器被研究出來後,被認為是一件無用的東西,被擱置在三菱重工的生化實驗室裡。隨著關於天兵部隊的情報被源源不斷地傳送到日本,這樣東西才逐漸受到重視。日本方面認為,天兵戰士身上的護甲能夠防禦小型核彈,但絕對不能防禦這種「死光」,只要有上百件「T射線」發射器,那麼用以命搏命的手段獲得天兵裝備,是可行的,這也是日本決定出兵新疆的原因之一。   這次日本方面一共給這支小分隊準備了八十架「T射線」發射器,共耗資一百二十六億美元,可見日本方面對這次任務的重視。   井上雄次驚訝地發現了一件事情,他的信號彈打出去後,並沒有向上噴射爆炸開來,而是上升了幾米後,就軟軟地掉了下來,「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阿卜拉耶以為井上雄次想鳴槍反抗,又或者是想指揮部隊作出某種反應,原本還有些指望,可是現在見子彈都打不出去,彷彿中了某種魔咒一樣,不覺一陣恐懼。   這個時候,天空突然亮開了,然後出現了一幅詭異的畫面:只見土爾其開國領袖凱末爾的遺體在熊熊烈火中燃燒,然后土爾其的著名代表建築物藍色清真寺,雅密斯神殿,艾菲索斯城被夷為廢墟,原野上到處都是流浪的人群,最為可怕的一幕是真主安拉流著淚,將土爾其的國旗撕為兩半,幾乎在這一刻,所有的土爾其人痛哭流涕,他們不管現在處境如何艱險,跪坐在地上祈求著真主的諒解。   日本自衛隊員雖然也無法移動,但他們卻用嘲笑的眼光看著自己身邊的盟軍戰友,但隨即他們笑不出來了,因為天上又出現了可怕的景色:只見日本的象徵富士山一道蘑菇雲升起,地動山搖間,金色的火焰吞噬著逃散的人群,城市和鄉村轉眼被淹沒;日本東京的標誌性建築東京塔轟然倒塌,隨後就是連續的大爆炸,每一次熱浪總會帶起無數的屍體;琵琶湖平地裂開,日本島分崩離析,畫面轉換間,日本列島慢慢沉沒。   「不……」不知道是誰用日語發出的淒厲的喊聲,震動著所有人脆弱的神經,幾乎戰場上到處都是哭泣的聲音,這裡面既有日本人,也有土爾其人。眼前的戰事彷彿成為了單方面的屠殺,無助的人們只能被動地接受著注定的命運。   井上雄次拳頭捏得緊緊的,他的心都在滴血。這支部隊是他看著一手成長起來的,而他也是從最基層逐漸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對整個部隊充滿著深厚的感情。在今天之前,井上雄次決不相信這支部隊會如此不堪一擊,在他想來,任何人想要擊垮他的自衛隊第一軍,那付出的將絕對是十輩以上的代價。   而此時他才明白,原來對手對付他手裡的這支軍隊,甚至可以做到零傷亡,這對他而言,是一種多麼大的諷刺啊。   這時遠處響起飛機的轟鳴聲,原來是日本自衛隊第一軍下屬的兩個航空中隊趕來增援,隨行的還有兩個武裝直升機中隊。   到底是送羊入虎口還是生死角逐?我們拭目以待。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三十章 勝利的戰歌(一)     雖然沒有接到戰場方面傳來的最新戰報,但設在阿圖什的日本陸上自衛隊第三軍的指揮部裡,該集團軍中將軍長八角平尚還是感受到了危機。原本連續不斷的電報聯繫突然全面消失,一些持續開著尚未關掉的對話器裡傳來清晰的、巨大的爆炸聲,然後就是慌亂的用日語喊出的叫罵聲,到最後演變為哭泣絕望的聲音。   另外一邊戰場到底發生了什麼?八角平尚心裡滿是不安,此時他也想起了臨上飛機前聯合艦隊司令官田邊英夫交代過的話語。   看來是那支可怕的部隊出現了!八角平尚心裡不由顫抖了一下。但摸不清楚戰場現場狀況的他還是留了一手,雖然派出了隸屬於第一集團軍的所有的空軍部隊,但自己和第二集團軍的空軍他卻沒動。特別行動小分隊他也只是派出了一半人馬,其餘的隊員他命令立即在哈什和阿圖什這兩個市裡潛伏下來。由於所有的行動隊隊員都曾經接受過中文訓練,估計在目前兵荒馬亂的情況下,即使主力全部潰敗了,也應該可以潛伏下來,侍機而動。   日軍的忍者部隊自從進入新疆境內後就全部消失不見了,他們主要是隱藏在戰場周圍,等待著時機獲得「天兵」裝備,以完成這次任務。   戰爭的殘酷性遠遠地超過了日本航空兵的想像,他們還沒進入戰區,迎面就衝過來一批身著鎧甲,手持光劍的飛行戰士。依稀只見一道寒光劈來,尚來不及發射導彈,就覺得身體一涼,立即就失去了意識。而稍後一點的飛機上的駕駛員只見這些凶神惡煞的不知名的「怪物」只要揮舞手裡的武器,便會有一架飛機完蛋,被嚇得魂飛魄散,盲目地向四處亂飛。   其中有四五架搭乘著日軍特別行動小分隊隊員的飛機只一照面,便被擊落下來,剩餘的行動隊員在飛機駕駛員胡亂飛行的時候,拿起手裡的「T射線」發射器,開始有目的地點射起來。   在胡亂飛行的戰機中,飛往戰區上空的飛機遭遇最淒慘,剛進入磁力圈,便一個跟頭紮了下來,無論駕駛員怎麼拉油門桿,就是不聽控制,然後在尖叫聲中去見了上帝。另外一部分向回逃的飛機,則是將日特別行動小分隊的威力發揮到極點的戰機,即便是這樣,由於我天兵戰士的靈活和飛機本身的搖擺不定,只命中了我一位天兵戰士,隨後這些戰機便被擊毀,所有的人都無一倖免。   被「T射線」發射的「死光」命中的是天兵四團二連的戰士周得勝,他只覺得腳上一麻,但他並沒有在意,以為是長期飛行中出現的不良身體反應,等將敵人全部消滅後,他才發覺不對,覺得足下一陣劇痛傳來,他向下身看去,才驚異地發現右腿大腿以下部位已經全部消融,血水夾雜著肌體潰爛的膿水迅速流淌,出奇的是動脈血管的破裂並沒有如想像的那樣有鮮血奔湧而出的景象發生,而是不緊不慢由患處向大腿上部分潰爛。   周得勝的尖叫聲驚動了他身邊的戰友,所有人都驚訝地發現了周得勝身上出現的詭異一幕。   這個情報立即被傳到了剛設在康蘇小鎮上的臨時指揮部,我聽到後大吃一驚,不知道這位戰士身上的傷勢由何而來。   當下我立即瞬移到了出事的地方,周得勝潰爛的部位已經蔓延到了大腿根部,如果再不及時控制,那他的生命就危險了。   我一看傷處,不由吃了一驚,這絕對是一種不知名的物質引起的生理變異反應,其結果直接導致了肌體由傷處開始病變潰爛,如果不及時控制傷勢,那這位天兵戰士就死定了。   照現在的科技,應該沒有什麼武器能突破天兵裝置上的能量護罩,即使是激光,也要對同一部位進行多達五秒鐘的不間斷攻擊,才能取得顯著的殺傷效果。看傷口的情況,以射線導致病變的可能性居多。射線是空氣中的自然成分,防護甲對其沒有顯著的防護效果,而這種射線又是以摧毀人體機能見長,非常可怕。   我心中既然有了定論,當即動手開始治療。首先我自然是控制傷口的擴散,我伸指點去,瞬間將他的右腿大腿與全身暫時隔離開,在局部甚至用上了凍結術,讓肌體不再潰爛。   此外,既然他的身體機能完全紊亂,那就從他的全身著手,理順他的四經五脈,將破壞的人體細胞全部重造。   最麻煩的是被凍結住的部位,不挺地有新的裂變的細胞產生,剛恢復一部分的功能瞬間又被感染了,非常麻煩。   鑒於此情形,我乾脆將那一部分不斷感染新肌體的爛肉截斷,在周得勝的大腿根部呈現完好的嫩肉的時候,迅速用生肌止血術癒合了受傷的部位。   隨後我再次檢查了周得勝的全身,直到把病變的細胞全部殺死為止。   良久後,周得勝總算是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不過他的大腿卻永遠不能復原了。   不過那截斷的那部分腐肉卻很恐怖,在沒有凍結術的保護下,化為一灘血水融入地下,將土地腐蝕了一大遍。   對於這種突然出現的神秘武器,我很好奇,以土爾其人的武器裝備來看,不大可能會研究出這種費力而不討好的武器來,他們追求的應該是一舉奏效的殺人利器。因此唯一的懷疑對象就是日本人了。   可是他們的動機是什麼呢?我心頭一動,凝神向四下查探,發現幾里外的地方有輕微的呼吸聲傳來,而且這樣的地點還有好幾十處。   我腦海裡立即勾勒出一副清楚的畫面來,只見一些全身裹著一身黑衫,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來的人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周圍的空間被施展了特殊的陣法,一般的人絕對發現不了他們。   我曬然一笑,又是日本忍者。這次的忍者明顯不如上次在東北看見的忍者的素質高,有許多一看就知道沒訓練多久的低級忍者,看來這次日本人是孤注一擲了。   事情很明顯了,這些忍者是等我們的戰士全身潰爛而死,他們只需要揀取沒有了主人的裝備就行了,看來日本人還是頗有謀略啊。   我冷冷一笑,回到指揮部後立即就找來丁潤東,讓他帶領隱龍谷的人手去對付這些潛伏在戰場四周的忍者。我大致猜出了日本人的戰略意圖,看來日本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整個烏魯克恰的戰鬥在兩個小時內勝利結束了,我天兵部隊全殲了日本自衛隊第一、第二集團軍五萬六千多人,其中俘虜三萬二千人;全殲土爾其自願軍整編後的第一到七師,全殲敵軍七萬三千人,其中俘虜五萬八千人;摧毀了聯軍的兩個前線指揮部,俘獲土爾其志願軍最高指揮官阿卜拉耶,俘獲日本自衛隊第一集團軍中將軍長井上雄次,擊斃日本自衛隊第二集團軍中將軍長武田信廉,可以說基本殲滅了土日聯軍的主力。   我在見到井上雄次和阿卜拉耶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失去了開戰時的銳氣,臉色蒼白,渾身抖得厲害,顯得有些驚魂未定。   確實,戰場上及此後發生的事情讓他們瞠目結舌,先是天上莫名其妙的幻象,這幾乎打擊了所有人的士氣,緊接著強大的日本空軍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便被全殲,連倖存者都沒有一個,不能不說是人生的一大悲哀。   他們終於明白為什麼印度人輸得這麼慘了,任何人面對這樣高科技化的部隊,面臨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失敗。   井上雄次想的要更多一點,畢竟他作為日本此次作戰計劃的實際執行者,很多內幕他都是一清二楚的。美軍放任中社的發展壯大而不顧,一再地作大踏步的後退終於有了最合理的解釋;日本防衛廳制定的以奪取天兵部隊的裝備為主要作戰目的的軍事行動計劃也終於水落石出;而北約沒有在中社四處出擊的時候插上一腳也能很好的理解。所有的關鍵只有一個,那就是中社這支神鬼莫測的強大部隊。   我也終於從井上雄次的腦子裡全面瞭解日軍的這次行動計劃了。果然如我所猜想的那樣,他們的目的居然會是獲取天兵裝備。不過日本人手裡的「T射線」發射器倒是對我天兵戰士的一大威脅,看來得想辦法盡快解決他們才對。   就在我沉思間,丁潤東已經回來覆命,這次全面出擊,搜索了附近五十平方公里路面的位置,將潛伏的日本忍者部隊全部殲滅,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經過丁家三兄弟的反覆確認後,證實了戰場附近已經不可能有人漏網,這才鳴金收兵。   應該是一鼓作氣解決日本人的時候了,這次我要親自上戰場,將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具有威脅力的日軍特別行動隊的隊員全部消滅掉,目前只有我有這樣的能力找出他們在哪裡,即使靈兒也無法辦到。   當下我讓天兵六團和七團看守俘虜,然後立即向盤踞在哈什和阿圖什的日本自衛隊第三集團軍和殘餘的土爾其軍隊展開總攻擊。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三十一章 勝利的戰歌(二)     此時八角平尚的日子非常的不好過,雖然前面戰場上基本摧毀了增援的中社坦克部隊,將剩餘的中社邊防軍的主力牢牢壓制在疏勒和疏附一線,但卻不能將部隊撤下來。他非常清楚,目前中社的邊防部隊至少還有近六萬人,一旦發起反擊,那以現在的狀況,整個防線必然全線崩潰。目前八角平尚實行的是以攻代守的戰術,雖然最適合目前的戰場態勢,但隨著北面戰場的失利,目前整個部隊已經陷入了泥潭不能自拔。   八角平尚還不知道日軍忍者部隊全面覆滅的消息,但他清楚手裡剩餘的特別行動小分隊手裡的「T射線」發射器是唯一有希望能完成任務的王牌了。剩下的空軍主力部隊他已經全部命令起飛,直接回到停泊在阿拉伯海的日本聯合艦隊上去,算是他為日本保存的一點空中打擊力量吧。   八角平尚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潛伏下來的部隊能夠得到上天的庇護,獲得一部中社天兵裝備,這樣即使他死了,他也覺得可以笑著向天皇陛下告別了。   但顯然,他希望親眼目睹勝利的希望再次落空了,當戰場上空閃亮起耀眼的激光束的時候,他就知道目前戰局已經走上了必敗的道路。   在他走出指揮部之前,還不忘派人命令那些潛伏下來的特別行動隊員,抓住一切有利的時機,爭取達成心願。   我此刻和靈兒在一起,在哈什的大街小巷上奔馳騰躍。在拉著靈兒的手,瞬移到哈什的某一棟高樓上的時候,我就展開靈覺,鎖定著全城六萬四千三百二十一人的一舉一動。現在正是戰局最緊張的時候,普通人都不敢出門,早早地就緊鎖房門休息了,而那些潛伏的日本人則熱心過度,不忘拿著望遠鏡觀看戰場的態勢,甚至還拿出他們才有的專門武器,尋找著下手的機會。他們腦海裡的意識分毫不差地映入我的心湖裡,使我對他們的舉動瞭如指掌,格殺起來也分外輕鬆。   短短地半個多小時裡,全城潛伏的二十位日本特別行動隊的隊員就被順利解決,他們手裡的「T射線」發射器也被靈兒塞進了能納虛彌於芥子的「愛情戒指」裡面。   我簡單地再觀察了一下所有人的思維,沒有再發現有異常的人在裡面,這才放心地和靈兒一起,向阿圖什趕去。   這次剿滅日本第三集團軍和殘餘的土爾其部隊比之烏魯克恰的戰役更加血腥。由於戰局的混亂,基本上都採取的是趕盡殺絕的戰術,從四個方向一起向戰場的中央擠壓。   這次日本人和土爾其人已經全部瘋狂了,對我天兵部隊沒有辦法,便鼓起餘勇,向我邊防軍固守的陣地發起了自殺性的攻擊,爭取一命博取一命。但顯然,這樣的意圖被識破了,有三個連的天兵戰士堵在邊防軍的陣地前面,幾乎是用屠殺牲口的方式盡量絞殺著敵人。   戰鬥一直持續了一個半小時,當最後一個日本士兵倒下的時候,整個戰場已經被血染紅了。八角平尚是在坦克裡被天兵戰士激光命中,與坦克一起歸天的。   在邊防軍的戰士和天兵戰士一起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和靈兒已經輕鬆地完成了任務,將潛伏在阿圖什的敵人消滅乾淨。   至此,整個新疆戰局全面結束,僅僅三天,新疆又重新回到了中華大家庭的懷抱。而在這次收復新疆的戰役中,天兵戰士作為一種嶄新的高科技兵種展現在世人面前,牽引著所有人的眼球。   新疆的戰火剛剛平息下來,河內的戰鬥又打響了。   這次打響第一炮的是我「二炮」部隊的導彈部隊,在第一時間,河內的主席府、總理府、機場、電視台、國防部等重要機構均遭到了致命的打擊。一時間,河內城內爆炸聲響成了一片。   到了晚上11點過,爆炸聲小了起來,躲在防空洞裡的人們剛剛喘了口氣,第二波打擊又來了。這次攻擊的則是一些必要的戰略設施,供電設施、自來水廠、銀行等遭受了滅頂之災。為了不刺激美國人的「核神經」,這次我們並沒有攻擊美國駐越南大使館。   河內龜塔附近的深埋入地下達三十米的戰略指揮中心內,阮文雄焦急地看著電子屏幕,上面不斷閃爍的紅點表明了河內受到打擊的是哪些地點。現在河內的供電系統已經被摧毀,整個城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代表著越南的前途也是一片黑暗。   指揮中心的供電是從其他地方鋪設過來的地下電纜提供的,為的就是應付戰爭情況下指揮中心的用電問題。越南的武器裝備總的來說是比較落後的,現在部隊手裡的武器仍以越戰時的武器為主,此外越南的雷達和反導彈系統也完全滯後於時代的發展,對我軍的打擊顯得辦法不多。   武城文和胡建功面面相覷,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這是局必敗之仗,所以早打定了主意關鍵的時候就化裝成平民向南方開溜,等河內的部隊和總統阮文雄一起完蛋後,就組織政府宣佈投降,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可是現在被逼在這個防空洞來,一切都沒有了指望。   阮文雄聽到城區的爆炸聲顯得小了些,不由鬆了口氣,隨後又站著傾聽了一會兒,發覺城區內安靜了下來,這才在指揮中心內放置的圓桌的主席台位置坐了下來。   目前指揮軍隊的是元瑞行和黎雲民,此刻他們都沒有在指揮中心內,所以整個房間內是一片寂靜。這次突如其來的導彈襲擊大出了所有人的意外,所以整個越南權力高層真正順利轉移到此地的只有越南國家和政府的領導人,其他諸如財政部長、文化部長、建設部長等高官都暫時沒聯絡上,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阮文雄現在還心有餘悸,他剛剛乘車想到城防司令部去看看情況,誰知道出門沒多久,便聽見身後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元首官邸已經陷入一片火海中,隨後他就看見總理武城文的官邸也遭到了致命的打擊,他的心裡已經涼了一大半。匆忙趕往指揮中心的途中,他正好碰見了驚慌失措坐在轎車裡拚命喊司機快一點的胡建功,而坐在後坐的恰好是他以為去見了佛祖的武城文。   現在城外的情況還不清楚,不過想也想得到中社的軍隊一定是兵臨城下了,剛才那陣導彈攻擊一定是下馬威,為的就是打掉防守部隊的士氣。當然,如果真的能把自己這個越南最高元首幹掉就再理想不過了,這樣不戰而屈人之兵,正是兵法中的最高境界。   就在阮文雄沉思間,巨大的爆炸聲再次響起,這次不再是導彈攻擊傳出的地動山搖的聲音,而是大口徑的火炮發出的怒吼聲,雖然爆炸聲不如導彈爆炸的聲浪巨大,但顯然更為密集,緊接著飛機的轟鳴聲傳來,然後覺得地皮一陣顫抖,顯然無數的炸彈在指揮中心的上空落開了花。   阮文雄目光陰沉,心中亂成一團,這時他才發現面對中社強大的攻擊力,越南的防禦可以說是不堪一擊。如今真的能夠憑借十萬越南的正規軍與敵人武裝到牙齒的部隊進行對抗嗎?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了。   越南河內郊外,最先趕到的我第一集團軍已經構築好了防禦陣地,此前的攻擊已經消耗了越軍大部分的兵力,不過陳文彬正在等,他在等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擔任右路主攻任務的第三十八軍的到來。   現在時間是午夜11點45分,明天凌晨1點的時候,在氣象炸彈的影響下,天空將飄一些小雨,河內城四周會異常的黑暗,這個時候,我三十八軍的主力部隊將提前三個小時趕到,隨之而來的就是對河內守軍的掃蕩。   對於越南的長治久安,陳文彬心裡已經有了一套合適的計劃,因此儘管整個南線戰場集結了我軍近百萬的軍隊,實際上投入一線作戰的不外乎就是幾支王牌部隊,其餘的部隊大多沿國界掃蕩南下,不求速度,只求穩妥,每一寸土地都要搜查出有沒有越南人藏身的地點。   這次將會是越南歷史上最大規模的遷徙活動,沒有敵意的越南人將會被平安地遷移到內地的某些市縣,被當作少數民族進行安置,他們將享受到中國公民的一切待遇。   而只要稍微露出敵意的越南人,不管年老年幼,也不管是男還是女,將統一被送往設置在雲南和廣西境內的學習改造營,進行集中學習,漢語和相關考核合格後,才被送往中國內地,不過他們的生活將受到當地居民的監視,用一句通俗點的話來說,將會是二等公民,不享有法律賦有中國公民的一切權力。   政府對越南被俘軍人則採取勞動改造與思想奴化教育相結合的方式,只有經過辛苦的勞動,並獲得六個項目專門的考核,才能被允許成為華夏民族的一員,而這樣的考核,如果不是思想已經被我們民族所同化,是根本通不過的。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三十二章 勝利的戰歌(三)     其實越南軍隊的實力並不是想像的那麼弱,之所以到目前為止表現得不堪一擊,這和戰爭從一開始就摧毀了越南軍隊的主力有關。   在陳文彬的筆記本電腦裡面,有一份繳獲的越南軍隊的武器清單,大家可以簡單地看一看越軍領導人從一開始就犯了什麼錯誤:   繳獲越軍主戰坦克T-34型40輛、T-54/-55型750輛、T-62型60輛、PT-59型250輛,都佔到了越軍主要坦克裝備的百分之九十以上。   繳獲牽引炮、自行炮、火箭炮、迫擊炮、無坐力炮近五千門,高炮近萬門,反坦克導彈:「耐火箱」式八百具,地空導彈:SA-7/-16型四十部,可以說這是越南陸軍所有拿得出手的主要武器,可惜在兩個小時之內,所有的武器全部易手,讓越南人失去了抵抗的最主要的力量。   河內的防空力量也不是一觸即潰,在戰前有雷達陣地四十餘處、地對空導彈發射陣地三十六處;裝備37毫米、57毫米、85毫米、100毫米、130毫米高炮八百門,SA-2/-3/-6型地空導彈二十部。可惜,這樣嚴密的防禦系統被我特派的特種作戰分隊全部破壞,如今擺在陳文彬面前的河內城,宛若沒有穿上遮羞布的女孩子,只有任由我軍蹂躪了。   總攻在凌晨一點全面打響,在此之前,我兩個航母艦隊挺進到了紅河河口一帶,再次用導彈和飛機襲擊了河內市。在第一軍和第三十八軍衝進河內的時候,遭到的抵抗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在此前密集的轟炸中,早已經讓越軍喪失了抵抗的勇氣。   或許人們要說,越南人都是不怕死的,他們會向你吐出最後一顆子彈。但這種情況只適用於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的人們比現在淳樸得多,也比現在更難征服。人們可以想一想幾十年前我們父輩們的情況,那個時候的人們比現在簡單得多,社會風氣良好,可以用「路不拾遺」來形容,最主要的就是那種民族意識,決不是現在的拜金主義者可以比擬。   隨著經濟的發展,個人自我意識的膨脹,必然導致民族凝聚力的下降,而越南改革開放十多年來,也出現了這種情況,可以說這是歷史發展的一個趨勢。   在第一集團軍特種作戰一師進攻越南人民軍河內龜塔指揮中心的時候,才遭遇到像樣的抵抗。原來,從前線潰敗下來的越軍兩個師被元瑞行和黎雲民帶到了指揮中心附近的幾個街區內,以保證越南最高領袖的安全。   阮文雄有些坐立不安,他剛發了一通火氣,斥責了元瑞行和黎雲民的無能。原本期望的抵抗一到兩個月的時間成為了泡影,如今更是連撤退的道路也被中社軍隊斬斷了,如何不讓他痛心。   元瑞行和黎雲民此刻就分別坐在總理武城文和外交部長胡建功身邊,心情也很鬱悶。中社火力的兇猛決不是吹的,短短的兩個多小時,就摧毀了所有的防禦陣地,還把大半的部隊扔在了戰壕裡。雖然現在手裡還有兩個沒被打殘的師,但瞎子都知道憑借這樣的軍隊根本就沒辦法扭轉戰局。   「或許現在投降才是最好的選擇。」兩人腦海裡不由自主泛起這樣的想法,然後對望了一眼,立刻從對方的眼神裡獲得了答案。早就被權力和女色掏空了勝利慾望的兩位越南軍隊的最高領導人,在生存和民族之間,顯然把生存放在了第一位。   元瑞行「咳」了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道:「主席,我想我們該是考慮投降的時候了。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明瞭,我們根本就不是中社軍隊的對手,抵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說到這裡,他長歎了一聲,「投降吧。」   阮文雄臉色鐵青,「元參謀長,你是直接指揮軍隊的,如果連你都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我還拿什麼去和敵人交戰?你要注意你的言行,我不希望再聽到類似的言論。」   原本精神萎靡的武城文表現得很驚訝,想不到事情有了戲劇性的變化,被元首阮文雄依為左右手的元瑞行居然也萌生了投降的念頭,看來這次有好戲看了。   而胡建功臉上更是有一絲喜悅的味道,原本以為死定了的他彷彿又看見了生存的曙光,只要宣佈投降,其他不敢講,但生命至少是保住了。   元瑞行並沒有認錯的意思,「主席,現在投降還來得及,我們不奢望保住我們的權位,只要保住了你的生命,一切就都有了希望。據我所知,在瑞士銀行你至少有一億美金的存款,足夠你和你的家人享用一輩子了。」   阮文雄額上青筋迸裂,「元瑞行,你居然敢調查我。」說到這裡,他從腰間掏出一支手槍,指著元瑞行的額頭,「最不可饒恕的就是你居然想勸我投……」   「砰」,這時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槍聲,阮文雄「降」字還沒出口,已經直挺挺地躺了下去。黎雲民拿著手槍,吹了吹槍口,然後說了聲,「囉嗦,你到地府你講你的大道理吧,我們需要的只是生存的權力。」說完,他看了看武城文和胡建功,讓這兩位政府的要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武城文連忙表態,「我以前就說過,和談才是最好的出路,想不到阮主席一意孤行,這才招來殺身之禍,這也是他逆天而行的報應,怪不得別人。」   胡建功也是連頭,「我對兩位將軍大義凜然的作風感到欽佩,值此民族生死存亡之關鍵時刻,也只有兩位將軍能挽既倒於狂瀾了,無論你們做出的什麼決定,我都會衷心擁護的。」   黎雲民和元瑞行相視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元瑞行指著胡建功道:「老胡啊,你可真會說笑話,你以為我們殺了阮文雄是想篡黨奪權嗎?不,你錯了,我們只是簡單地想獲得生存的權力而已。大家的底細都不用交代,在瑞士都有大量的存款等著我們去花銷,只要我們投降,富豪的生活會等著我們,為什麼這個簡單的道理某些人就看不開呢?越南的滅亡,關我們屁事啊。」說到這裡,黎雲民也跟著大笑起來,似乎認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武城文心裡滿是苦澀,想不到越南的高層真的是從根子上爛完了,作為國家元首的黎雲民是這樣,作為軍隊的最高指揮者也都是這樣,估計自己身邊的這位外交部長也不清白,這樣的國家不滅亡誰滅亡?   從本質上講,作為政府首腦的武城文倒真的是一個異類,他從來沒有利用手裡的權力為自己撈一分錢,不過如果此刻他說出這番話來,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所以他也懶得多言,只是默默地看著眼前這出鬧劇。   很快,武城文就被一致推舉為越南國家主席兼軍委主席,全面負責目前的投降工作。而胡建功作為倖存的政府一個部門的負責人也被任命為政府總理。   為了保證自己以後能夠在瑞士安心地過日子,黎雲民和元瑞行逼著武城文下達了一份對目前軍隊在南方帶領部隊準備反攻的一些主要將領的撤職書,這裡面包括總政治局主任範文傑中將,總後勤主任霍大屏中將,在胡志民市集結空軍的空軍司令武可達上將等主要將領,他們無一例外地都被剝奪了指揮權,這樣實際上整個越南的指揮系統已經被全部摧毀。   就在陳文彬準備發起總攻擊的時候,出人意料的一幕發生了,所有的越軍的陣地上均飄起了白旗,越軍士兵放下了手裡的武器,舉著雙手列隊走了出來。   陳文彬有些驚訝,連忙命令不忙動手,而是靜觀事態的變化。當所有的官兵投降完畢後,最後從地下掩體裡走出來的正是武城文等四人。   陳文彬詳細瞭解了具體的情況,對目前的局勢的發展感到異常的吃驚。武城文等人的投降,實際上比原先制訂的種族移民計劃更具有欺騙性和隱蔽性,我國政府甚至不用再費一槍一炮就可以從根本上解決越南問題,這是陳文彬戰前沒有想到的。看來所有的移民和改造計劃暫時需要中止了,嗯,或許將實驗放在日本人身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很快情況就匯報到了北京,林海當即指示由陳文彬全權代表談判事宜,當然主要目的還是全面穩妥地解決問題,為中國取得最好的利益。   連夜,中方代表陳文彬與越方元首武城文進行了緊急協調會議,先後簽署了《河內停戰協議》和《中越友好互助條約》。   《河內停戰協議》的大致內容如下:   一:由於戰爭是越南當局挑釁引起的,所以所有的責任都應該由越南政府承擔,為此越南當局必須支付中國政府的軍費開始三百億美元。有鑒於越南國內的情況,允許三十年內還清,但利息按照百分之五計算;   二:越南當局必須支付中國政府戰爭賠款1千億美元,考慮到越南國內的情況,允許以礦山、漁場、油田和土地作為賠償;   三:越南當局取消軍隊,只保留維持治安的警察部隊,越南需要的領土安全將由中方派遣軍隊幫助完成,越南政府承擔一切開支。   四:越南今後的國家選舉將在中方派人支持下進行,否則選舉一律無效。   五:為了保證中國在越南的合法權益,越南從協議簽訂開始,漢語將成為官方唯一通用的語言,在三到五年內必須做到越南國民聽和說普通話無障礙,廣播電台、電視台播出的節目也必須是漢語節目,報刊雜誌也一律使用中文。   ……   在這條條約的背後,還有個秘密的協議,那就是允許現有的越南高層官員能夠自由出入越南,尤其是到瑞士定居的權力,而這,才是元瑞行、黎雲民最看重的。當然,中社方面也給了這種自由一個期限,那就是必須在五年內完成,我們也不願意拿到手裡的是一個滿目瘡痍,一無是處的越南。   《中越友好互助條約》的大概內容是這樣的:   一:越南所有的領土、領空、領海將全面向中國開放,中國艦隊可以自由地動用越南的港口,中國空軍可以自由地將越南城市的機場充作軍用,中國軍隊可以在越南國土上進行軍事演習,當地政府必須予以配合;   二:越南政府為了提高越南人民的整體文化素質,享受到中華五千年文明的果實,每年將向中國政府提出邀請,請求中國派出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教師,全面代替本土教師進行教育,當然在熟悉中文之前,所有的越南教師必須配合中方特派教師的工作。經過這樣的努力,相信越南能夠提高文化普及,成為一個高度文明的國家。越南政府除了保證中國教師的生命安全外,還承擔一切費用;   三:中越邊境完全開放,中國公民直接持身份證到越南旅遊、開設工廠或者是進行經濟建設,越方將保證中方人員的一切安全,並提供必要的幫助。越南公民進入中國國境需要上報邊防和目的地公安機關批准,進入中國後必須說中國話,否則不保證人身安全;   四:越南的海關、稅務部門將由中方協同監管,這樣才能使每一分錢都能上繳越南國庫;   五:中方考慮到越南的情況,將派出施工隊伍幫助越南進行快速的戰後重建工作,所有費用由越南方面提供;   ……   這些協議和條約,可以說把越南的政治、經濟、文化和軍事卡得死死的,對同化越南人有很好的促進作用,相信十多年後,沒有越南人會意識到自己是越南人,只會把自己當作是中華民族的一分子。   越南,在實際上已經成為了中國國土的一部分,而現在,則是以附屬國的形式存在的,只要瓜熟蒂落,越南成為我國的新省區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三十三章 勝利的戰歌(四)     此時的新疆,我也是一夜無眠。雖然剛剛獲得了新疆大捷,但隨之而來的出國作戰卻是考驗我的一個主要問題。   土爾其和印度,都不可能輕易放過,但到底先解決誰,卻有些讓我琢磨不定。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林海大哥轉發來了河內戰役取得勝利的消息,讓我對戰局發展的迅速感到異常的吃驚。   不過這也從一個方面更大地威懾到了印度和土爾其執政政府。就在這會兒,我已經有了主意,決定還是先解決印度問題,這樣土爾其必然受到震懾,可以一舉圓滿地解決整個邊境問題。   在正式出境作戰之前,我們必須等到邊防部隊的補充到位,還有後續主力部隊趕到接管整個防區。   這次主力作戰部隊犧牲最慘重的是第八集團軍,整個第二十一師完全被打殘了。當我看到軍長曹雪峰的時候,他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了一次。   我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道:「這次你們的犧牲很大,這一點我很清楚。不過你們的犧牲是值得的,不然我們整個阿克陶防線就面臨崩塌的可能。你知道四散開的軍隊有多麼難纏嗎?那時候我們損失的將不僅僅是時間,還有新疆農牧民的生命安全。」   曹雪峰聲音有些哽咽,「這個師是我一手帶起來的,當年我從基層一步一步爬上來,在二十一師師長的位置上一幹就是六年。如今在我的手裡,我親眼看著戰士們流乾了最後一滴血,我的心疼啊。」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的情況,戰前整個二十一師有四百一十二輛主戰坦克,九千八百四十二名指戰員,戰後剩下不到五十輛坦克和九百多指戰員,損失確實很大。可戰爭就是這樣,不犧牲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嗎?你放心,新戰士會很快補充到位,還有坦克更不用操心,這次繳獲的日軍坦克絕對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我看你們軍恐怕要增加一個主力坦克師才能容納下這麼多的坦克了。」說到這裡,我笑了起來,曹雪峰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   這次新疆叛亂事件,也從一個側面證明了我西部邊防軍的生存問題。一直以來,在新疆至西藏的幾千里邊防線上,是所謂的「通往地獄的魔鬼之路」,又被譽為「死亡之地」。茫茫雪域高原,雪白是軍人眼中顏色的全部含義。高原氣候寒冷,氣溫常年在零下30度以下,大雪四季封山,除了官兵活躍的身影,見不到一絲生命的跡象。以這樣的狀況,在沒有充足的高科技支持下,想要大規模地裝備現代化的武器,顯然是不現實的。   在新疆為數不多的幾個大山口,就算是邊防軍部隊最好的生存地點了。這次集結邊防部隊近十五萬人,但仍然輕易地被土爾其軍隊擊潰,事實是讓人異常震驚的。但鑒於我邊防官兵的生存狀況,加之新疆軍分區高層的叛亂,失敗是可以理解的。因此此刻我並沒有責備他們的意思。   阿克陶集團軍群總指揮林志祥中將見到我的時候,垂頭喪氣,一副打了敗仗,要受到我的處罰的嘴臉。   我逼視著他的雙眼,然後道:「你認為你失敗了吧?不,你戰勝了自我,雖然在戰略指揮上有所失誤,但你們在敵人的猛烈進攻下,延緩了敵人的進攻時間,這本身就是一個偉大的勝利。我知道你們邊防軍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錢是紙、煙是氧、酒是水、人是鬼』,你們早已經視金錢如糞土,還在乎在小小的得失嗎?我知道邊防部隊的問題,我向你承諾,至少在五年內,我邊防線所有區域將置於衛星全程監督之下,這樣你們不用派部隊到哨所就知道邊防線的所有情況。到時候我給你們換裝備,全部裝備新式武裝直升機,這樣不用你們太辛苦,祖國邊疆也將是固若金湯。」   林志祥眼睛一亮,但隨即眼神又暗淡下來,「在這生命禁區,這一切現實嗎?我知道好多主力集團軍也沒有這樣的待遇,更何況我們處於邊緣地帶的邊防軍。我們的生存狀況你也清楚,全年幾乎見不到綠色,高度缺氧,即使小小的感冒也可以輕易奪取我們戰士的生命,所有這些,難道都能解決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當然,對這一切我有充足的信心解決。我準備在部隊集結的地點設置高山基地,全部用衛星站的方法建造,與外界用鋼化耐壓耐磨玻璃隔離,裡面的大氣壓力和一般平原地帶無異,配上溫度調控器,這樣我們的戰士雖然地處高原,但仍然可以享受到陽光和綠色,更主要的是,我們的戰士可以隨時吃到新鮮蔬菜,對於改善戰士的體質很有好處。相信我,這一切將在五年內逐步完成,我有充足的信心完成我的承諾。」   林志祥激動地向我力正,「啪」地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這才轉身出去了。   安慰好兩位將領後,我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這次讓我比較安慰的是,新疆建設農墾兵團的官兵沒有動用,這樣新疆的經濟建設總體來講,並沒有遭受大的破壞。   來到窗前,望著白茫茫的一片被冰雪覆蓋的大地,我歎息了一聲。眼前的景色看起來是多麼地讓人心曠神怡,可是誰又知道冰雪下面覆蓋的斑斑血痕呢?   這時我覺得身上一暖,然後一陣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哥,你也不注意下身體,這裡高寒缺氧,雖然你的身體本身不懼怕寒冷,可是長時間處於這樣的環境下,保不準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如果你病倒了,比常人更難康復的。」   原來是靈兒來到我的身邊,給我披上了一件軍用裘皮大衣。我轉頭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原來她說我,她自己卻仍舊只是穿著一身緊身秋裝,肩上披著一條白色輕紗,整個人看起來是異常單薄。   我把她擁進懷裡,刮著她的瑤鼻道:「你啊,恐怕就早忘記當初是誰幫你築基固體了。以我的能力,你以為這些風寒真的能侵入我的身體嗎?」靈兒也回想起了當初的情景,頭輕輕貼在我胸前,幽幽地道:「哥,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靈兒恐怕早就在誅仙陣裡灰飛煙滅了……」我不等她說完,輕輕地吻上了她柔軟的雙唇,頓時一陣芬芳的氣息傳來,讓我全身蕩漾著一樣的快感。   我的意識在靈兒腦海裡閃現,「你就是上蒼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難道我們之間還分彼此嗎?」然後,我把無窮的愛意透過靈識傳遞給她,頓時她全身一陣顫抖,滿臉緋紅,氣息也急促起來。   我一邊深情地吻著靈兒,一邊伸手在她全身探索著,很快她全身都扭動起來,拚命地摩擦著我的身體,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充滿了妖異的誘惑力。   靈兒屬於天地精氣會聚而成,對自然界的萬物都充滿了感情,對天地元氣的運用也遠在我之上。但在她心目中,我才是唯一的存在,其他任何事物她都不放在心中。當然相對應的,我也是最容易讓她動情的人。   這段時間忙於工作,我也很久沒有真正銷魂了。當下我食指大動,在房屋周圍布下了「絕對屏障」,然後在靈兒的嬌呼聲中,抱著她向書房一側的臥榻走去,一時間,房間內儘是融融的春色。   北京,西山戰略指揮中心。林海高興地看著面前放著的各戰區的最新戰報,向著身旁的丁清民道:「這次鄭凱和陳文彬打得好啊,兩線開花,都結出了碩果,經過這一連串的戰鬥,相信任何國家想要和我們作對前,都要掂量掂量手裡的實力。   丁清民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這次我們真的是揀了大便宜了。越南問題的圓滿解決,讓我國徹底解決了後顧之憂,我們的手腳也可以徹底解放出來,謀求更大的利益。」說到這裡,丁清民悠閒地泯了一口茶。   國防部代部長劉雲飛也是一臉的愜意,「這一仗真是打得值啊。以前我們還可以說西南地區可能成為前線,可是現在,我們敢自豪地說,那裡就是大後方,完全可以放心地囤積我們的戰略物資。越南問題的圓滿解決,相當於我們在中南半島種下了一粒種子,我們只要適當地澆水,必要的時候注意修枝剪葉,那取得最後的豐收是完全可以預期的。」   總參謀部部長林曉君接過了話頭,「目前南海成為了我們的內海,可以說我們完全卡住了日本經濟發展的喉嚨,這是我們取得的最大收穫。總的說來,我們取得了最滿意的成果。目前緬甸、泰國和柬埔寨都有我們安排的人控制局面,再加上適當的推動,我相信達成我們最高的戰略不是夢想。想一想中南半島插滿五星紅旗,我就覺得特別興奮。」   外交部部長俞志民是最高興的一個,「目前我們兵威大盛,我這個外交部長也覺得腰板特別直。不過,讓我奇怪的是,美國放著那麼大的利益不顧,一味只顧躲避,這可不像他們的作風啊。」   林海眼睛一閃,「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鄭凱手裡的天兵部隊的功勞,現在美國人幾乎被我們嚇怕了,這才任由我們發展壯大。不過,大家隨時都要注意,不要過多地觸及美國的心理底線,比如說澳大利亞、關島和夏威夷,這些地區是美國心理的最後防線,一旦突破,我相信美國人會不惜一切的,甚至用上生命。」   所有人都默不出聲,大家都知道這是事實。美國人要報復我們很簡單,只要在自己國土上引爆所有原子彈,那大家就會一起玩完,當然,這是要在山窮水盡時才會走出的一步,不過,我們也不能刺激他太厲害,這裡面就有一個度的把握問題。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三十四章 勝利的戰歌(五)     就在沉思間,林海又拋出新的話題來,「鄭凱的出國作戰計劃大家看了沒有,有沒有什麼補充?」   林曉君沉吟了一下,然後道:「這個計劃可行。土爾其這次可是虧了大血本了,十多萬軍隊丟在了新疆,國內的形勢也不穩定,總統一職長期懸而未決,政府和軍隊出現了裂痕,聽說戰局不利,其國內出現了大規模外逃的情況。最關鍵的是,這個國家離我們相對比較遠,我們對印度作戰他們插手的空間不大,可以方便我們很好地教訓印度佬。不過,我有一個疑問,我們真的可以靠區區兩萬人的軍隊去征服一個擁有十億人口的大國嗎?」   劉雲飛右手手指在圓桌上慢慢地敲擊著,眼睛深邃而悠遠,「這個問題我也思考過。相信大家對印度的地形都是瞭然於胸,從其北部邊境到首都新德里並不遙遠,如果採取特種作戰的方式,一舉控制其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操縱局勢的演變,是有可能會獲得意想之外的收穫的,但要說一舉消滅整個印度,卻有些不太現實。」   兩位高級將領的話把大家的熱情澆了個透心涼。確實,雖然目前戰局相當有利,但並不意味著我們在戰略上就可以輕易地將敵人打趴下。天兵部隊雖然厲害,但其對能源的需求也是相當驚人的。支持天兵戰士飛行、運轉護盾、發射大面積激光殺傷敵人的主要動力來源於飛行器與護甲結合部位的一個小型核反應爐。這樣一個核反應爐的造價在雨泉基地的超現代技術的生產線上生產出來,也需要五百四十萬美元左右。而這樣的小型反應爐一旦應付大的戰鬥,估計只可以支持一天半的時間,這主要是產生激光需要的能源實在是太多了,一但過度使用,整個核反應爐就宣告報廢,需要新的反應爐進行重新裝備,這嚴重束縛了天兵部隊的手腳。   這段時間以來,連續的新疆作戰,目前整個天兵部隊的能源供應均處於青黃不接的狀態。這個時候一旦跨出國門,而能源一時間又供應不上去的話,那失敗絕對是可以預期的。所以說,打仗就是打經濟,打後勤,這一點真是一點也不假。   總後部長陳繼川上將一直都沒有開口,這時實在忍不住了,插口道:「天兵部隊的後勤補給我們後勤部門真的沒有辦法,那可是超越我們認知的玩意兒,不是簡單地說供應就能供應得上的。不過,對於其他精銳部隊我們的補給是一定能供應得上的,目前越南戰事初步平息,我們最精銳的幾個主力集團軍都可以解放出來,完全可以從那加丘陵地區進入印度,採取南北夾擊,逐步推進的戰術讓印度政府屈服。就目前整個中南半島的局勢看,恐怕還沒有哪個國家敢公開拒絕我軍借境的要求,特別是緬甸,他們向來對我們的要求是有求必應的。我們可以在一周之內集結足夠多的部隊。只要戰事一開,我相信整個印度問題成功解決決不是什麼難事。」   「那加丘陵!?」林海眼前一亮,起身來到電子地圖前,「從河內過老撾到達緬甸,然後採取突然進攻的方式,一舉進入印度西部平原地帶,威脅加爾各答和巴特拉,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可是印度現在好歹還有上百萬的軍隊,難道真的可能任由我軍長驅直入嗎?」   新任財政部長朱孝禮有些遲疑地道:「這樣大規模全面作戰是不是把問題擴大化了?印度作為英聯邦的成員國家,我們的大舉入侵,英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勢必要鼓動他的美國主子出來主持公道,這是不是與我們當初設立的盡量不惹怒美國的作戰意圖背道而馳了?部隊連續作戰,國內的經濟發展已經受到了一些影響,很難相信這個仗全面擴大化後會怎麼樣。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取得一個和平的發展環境,而不是要去滅亡一個擁有十億人口的大國,這一點請大家多多考慮。」說完後,朱孝禮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林海聽到這裡,頭腦立刻冷靜了下來。是啊,現在可不是衝動的時候,這次作戰,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國內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反腐敗和經濟改革正處於關鍵時刻,一旦把整個華夏民族拉入戰爭的泥潭,那就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了。現在美國擺出一副忍辱負重的架勢來,但難保他不會採取什麼極端的方式來打擊我國。還有俄羅斯這個北極熊,這兩年的經濟發展逐步趨於正軌,一旦有便宜可佔,他們一定不會放棄機會佔便宜的。   林海越想越驚,連忙回到圓桌前,「孝禮同志講得好啊,他把我從慾望的深淵拉了回來,讓我認清了現在的局勢。確實,這個仗要打,但要把握好一個度,不能盲目地出兵,更不能把戰爭無限擴大化,具體情況,應該和國際形勢結合起來一起看,這才是最明智的選擇。我認為陳文彬那裡,還是以鞏固在越南取得的成就為上策,沒有必要動用的部隊,全部回歸各大軍區。至於新加坡,命令三十九集團軍將駐地移防到哪裡,我們需要把馬六甲海峽好好地保護起來,保護我們此前所取得的成果,這就足夠了。」   林曉君和劉雲飛也是冷汗淋漓,想來也是想到戰爭全面爆發將會帶來的惡果。說句實在話,現在天兵部隊所取的就是一個震懾和威脅作用,一旦所有的國家都站到了中國的對立面,那即使中國再強大,也有分崩離析的可能,而這,決不是在場的人所願意看到的。   「那鄭凱那裡怎麼回復?」林曉君有些遲疑地問道。   林海想了一下,然後道:「讓鄭凱在現有的人力資源情況下,打一場決定性的殲滅戰,然後我們以此為契機,迫使印度政府投降。隨後,我們可以通過外交途徑解決土爾其問題。電報中要強調,現在原則上我們不再有大的軍事調動,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想辦法。還有,他提出的擴大第八軍的編制問題,軍委原則上同意他的請求:在恢復第二十一師的基礎上,再為其增加一個主力坦克師,不過補充的官兵先從邊防軍調動。第八軍將暫時先駐守在阿克陶,等待邊防軍各部隊的重新補充到位。你們看還有補充的沒有?」   林曉君想了一下,然後道:「還是要為阿克陶新疆邊防軍總部發去慰問電,對他們的努力我們還是要肯定的,這對提升各部隊的士氣也有好處。還有,後續到達的沈亞內務師可以跟隨天兵部隊出境作戰,其空中運輸和打擊力量由蘭州軍區各集團軍抽調,成都軍區駐西藏部隊的兩個航空大隊也劃歸沈亞統一指揮,這樣可以極大地增強內務師的機動性,對鄭凱捉襟見肘的兵力部署也算是一個安慰。」   劉雲飛點了點頭,「這樣安排好,方方面面的情況都考慮到了……」就在劉雲飛想補充自己觀點的時候,總參二部的江全友主任拿著一份文件衝了進來。   所有人都把關注的目光投注到了他的身上,他連忙行了個筆直的軍禮,然後這才道:「剛剛通過秘密渠道,我們獲得了日本的最新情況。日本防衛廳不僅進行了全國總動員,裝備了四百個作戰師出來作為抵抗我軍入侵的本錢,他們還秘密啟動了所有核設施,估計在六天以內就可以造出五十二枚核彈出來。」   林曉君臉色一變,「情況證實了嗎?從哪裡搞到這個情報的?」   與會的其他領導也都感到一種莫名的擔憂。日本人的瘋狂早在半個世紀前就已經聞名於全世界,如果真的讓他們掌握了這些核彈,再加上美國支援的遠程發射火箭,那絕對是中國乃至世界的一個惡夢。   江全友中將默默地點了點頭,「情況已經核實了。為了獲得這個情報,我部駐東京的四百一十二位諜報人員遇難,目前僅剩下四十八名特工還在艱苦地進行工作,損失非常慘重。發出這個消息後,我已經命令他們全部就地潛伏,至少在一個月內不再保持聯絡,以此來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   林海歎息了一聲,「看來日本人是在作殊死搏鬥了。」林海拍了拍額頭,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正色道:「目前我們工作的中心必須無條件地轉移到這上面來。面對日本人的瘋狂,我們該如何面對?」   劉雲飛皺著眉頭,「如果正面進攻,我想恐怕一個月我們也未必攻得下日本來。要知道日本的軍訓制度是世界上最嚴格的,一個適齡的日本男人只要拿起槍稍微培訓一下,就是一個合格的軍人。四百個師!?那是多麼巨大的一個數字,我想解決這種敵人,還是由鄭凱回來主持比較恰當。大家以為如何?」   林曉君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也只有他能夠解決了。主席,最好讓鄭凱立刻放下手裡的工作,回來處理這件事情,時間不等人啊。」   林海情緒有些低落,「只好如此了。命令鄭凱立刻回京,新疆的事情由他自行指派專人負責,建議印度可以先放一放,等成功處理了日本人,我們再考慮解決他們不遲!」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三十五章 勝利的戰歌(六)     美國華盛頓,白宮,此時正有一場大型的會議正在緊急召開。面對中社表現出來的咄咄逼人的氣勢,布拉尼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要知道現在美國民眾對政府的一再忍讓已經是非常不滿了,現任政府的支持率下降到了讓人難以相信的地步。   布拉尼也不知道美國政府退讓的極限是什麼,首先是新加坡,隨後是海軍航母編隊的全面退讓,再到駐日美軍軍事基地的撤離,目前中社甚至成功控制了越南,所謂的完美島鏈封鎖線不過成為了一個笑話,而政府所做的這一切,恰恰是保護決大多數人的利益。可是民眾卻不瞭解政府的苦楚,只以為當權政府只會一味地妥協忍讓,被中社的三大航母編隊給嚇怕了。反對黨也趁勢而起,要求政府給一個說法出來,總之布拉尼現在是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眼前的政治危機。   「我覺得我們的總體戰略還是正確的,面對中社的天兵部隊,除非是傻瓜才會冒著戰敗的危險去招惹他們,畢竟這不是只憑藉著勇氣就能獲取成功的,稍微不慎,就有可能使美國面臨亡國滅種的危險。」國防部長羅納迪尼上將不無傷感地說道。   「是啊,我也同意羅納迪尼將軍的說法,政府的總體戰略還是正確的,不過我認為我們退讓的步伐未免大了一點,畢竟我們還是第一核大國,一旦我們報復起來決不是中社方面能夠承受的,相信中社當局對此也不可能無動於衷。我建議,一旦中社對日本採取措施,我們在必要時候可以祭出核大棒來,我就不信他們不妥協。」衛星戰略指揮中心克洛林上將自信地說道。   「克洛林,難道你瘋了嗎?中社也掌握著龐大的核武器,難道你想讓廣大的美國民眾陪你一起毀滅嗎?」國務卿安德米勒用驚訝的口氣說道。   陸軍參謀長沃爾特.雅葛布陸軍上將則若有所思地傾聽著眾人的發言,他突然向中央情報局局長西富比博士提問道:「西富比博士,目前中社跟我們接觸沒有,我是說他們有沒有用我們投降的特種部隊的士兵來威脅我們?」   西富比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目前中社採取的是積極進取的外交策略,他們的高層曾經在多種場合表示,不會傷害到我們美國的切身利益。」   沃爾特·雅葛布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看來中社方面還是顧忌我們的,至少不敢觸及我們最根本的利益,他們擔心的是什麼呢?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還是克洛林上將說得對,我們的核大棒還在繼續發揮威懾作用,我想中社也不想出現玉石俱焚的局面來,這就是我們爭取必要的利益的契機。」   沃爾特·雅葛布的話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這麼說我們在日本的利益就可以保存了?」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總指揮沃爾特.拉絲各布中將激動地說道。要知道由於日本基地的轉移,導致了特種作戰司令部職權的極大削弱,而美國政府,對整個世界局勢也有失去控制的危險。一旦保護好美國在日本的利益,那局勢就還有挽回的可能,不過一想到要面對中社那恐怖的天兵部隊,沃爾特·拉絲各布還是有些不適應。   空軍參謀長邁克阿密空軍上將明顯是個老滑頭,「我想也許可以派遣大量的陸軍部隊去參與日本的駐守,至於我們的空軍部隊,印度空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可不想平白無故送去讓那些神秘的機器人摧殘。」   海軍參謀長福克斯海軍上將也是面有難色,「我們的航母編隊要進入西太平洋很有難度,畢竟那裡處於中社天兵部隊的直接打擊之下,我們沒有信心能夠與無堅不摧的激光武器相對抗,我認為駐守在現在的防守區域是非常正確的,完全沒有必要去趟東亞那圈混水。」   沃爾特·雅葛布氣得全身發抖,「你們空軍和海軍是人,難道我們陸軍戰士就不是人了嗎?而且,沒有你們的協助,我們陸軍怎麼運到日本的島上去?難道我們的戰士也和中社的軍隊一樣,長了翅膀不成?」   邁克阿密和福克斯均聳了聳肩膀,福克斯更是攤著雙手說道:「這個就是你們陸軍的問題了,你們不是有那麼多的空降師嗎?這個時候正是動用他們的時候了。」   沃爾特·雅葛布怒不可遏,「你們這兩個貪生怕死的混蛋,中社是沒有膽子進攻日本的,你們到底明白不明白?」   邁克阿密拍案而起,「什麼貪生怕死,我們要對納稅人的財產負責!你們以為我們失去了強大的空軍,還可以遏制歐洲和南美洲的崛起嗎?亞洲我們可以放棄,可是我們能放棄歐洲和南美嗎?沃爾特·雅葛布將軍,請你認清楚當前的形勢。如果你能告訴我一種可以克制中社天兵部隊的裝備,我就把我的空軍調集到日本去,如果不能,那你告訴我一個我們必須去的理由。」   總統國家安全助理馬丁.哈迪遜連忙站起來勸解道:「兩位將軍都有道理,我們還是先聽總統怎麼決定。」   布拉尼歎息了一聲,「你們更多的是考慮戰略方面的因素,可是我考慮的是本屆政府的聲望問題。目前,我們的處境很被動,各種不利傳聞甚囂塵上,如果我們不拿出點決心來讓民眾看看,我擔心我們將集體受到彈劾。所以,我決定:恢復在日本的駐軍,派遣強大的航母編隊和空軍部隊去日本。當然,這只是一種姿態,一旦發現情況不對,我允許你們第一時間撤離。」布拉尼正色對邁克阿密和福克斯道。   邁克阿密和福克斯對望了一眼,只好接受了這個棘手的任務,就當聚會行將在這樣的基調中結束的時候,助理國防部長派登·邁凱匆匆地走進了會議室。他直接來到了總統布拉尼的身邊,「總統閣下,中社方面發來外交照會,他們將對日本採取最強有力的打擊措施,希望我們不要干涉他們的行動。」   布拉尼一愣,剛才會議才作出派兵日本的計劃,沒想到那裡馬上就要成為前線,難道上帝真要和自己作對,不把自己的底牌輸光不罷休?   派登·邁凱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稿,「這是中社元首林海親自發來的外交照會,上面還有他的親筆簽名。據說這份文件經過中社常委會和軍委會議一致通過,可以說是代表了中國的根本意願。」   布拉尼顫抖著雙手從派登·邁凱手裡接過了文稿,然後仔細看了起來,會議室裡是一片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布拉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下好了,不用我們派兵去日本了,我們可以通過談判桌得到我們想要的利益。」   見在座眾人不解的目光,布拉尼揚了揚手裡的文稿,「日本方面公然違背和平憲法,不僅擴充了近四百個陸軍師,還大力發展核武器。中社方面已經得到確切的情報,估計日本將在一周以內生產出五十多枚核彈來,嚴重威脅國際社會的安全。中社方面提議,中國和美國全面結盟,隨後他們就將無條件釋放我們的戰鬥人員,同時他們還尊重我們在歐洲、南美和大洋洲的利益,但我們不能干涉他們在亞洲的行動。這可是我們很好的台階下啊!」布拉尼有些感動地說道,就這麼一會兒,他感覺自己又從地獄回到了天堂。   邁克阿密和福克斯高興得站了起來,「這樣很好,我們既可以向國內交差,在國際上也可以進一步增大我們的影響力,畢竟中社方面取得的成功是有目共睹,只要我們結成盟友,那我們的地位將得到很好的鞏固。」 邁克阿密揮舞著拳頭,興奮地說道。   沃爾特·雅葛布冷笑了幾聲,「什麼擴大影響力,什麼結盟,分明都是些虛無縹緲的甜頭。我們所獲得的不過是我們原本就擁有的東西,難道這有什麼值得自豪的嗎?大家不要忘記了,我們實實在在是丟掉了我們在亞洲的利益。我還是堅持認為幫助日本對付中社才是最明智的行為。」   羅納迪尼上將拍了一下桌子,「夠了,總統既然已經有了意向,那爭論也就可以結束了。克洛林上將先前所說的核大棒戰略,是在不得已情況下的一種威脅手段而已,難道我們真的可能為了日本的利益把我們美國全部陪進去嗎?沃爾特·雅葛布上將,你要注意,你首先是位政治家,然後才是軍人,而軍隊,從來都是為了政治服務的。目前日本的局勢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能有這麼個台階下已經很不錯了。我們獲得的利益雖然是虛無的,可是我們的士兵獲救卻是真實可信的,難道作為陸軍的王牌部隊,你真的捨得丟掉我們引以為豪的『獵鷹』和『狂豹』兩支特種部隊嗎?那可是我們美利堅合眾國的精英,每一名戰士都是從上百人裡面精挑細選出來的。」說到這裡,他的語氣突然放軟起來,「也許丟掉了日本這個包袱我們能更好地發展起來也說不一定,而且作為盟友,我們還可以從中國輸入科技,而這,正是我們最需要的。」   布拉尼點了點頭,「羅納迪尼說得好啊,軍事服從於政治,這是我一貫堅持的主張。中社方面已經做出說明,一旦我們同意結盟,那我們雙方將向世界各國發表公開聯合聲明,這樣在戰後日本利益分配上,我們仍然可以獲得相當的利益。好了,我已經決定了,同意中社方面的請求。安德米勒,你準備一下,稍後向全國發表電視講話,表明我們在日本問題上的立場,注意,一定要把日本描述成一個邪惡的國家,我們退出西太平洋,只不過是為了保全我們戰士的生命,這是最重要的。西富比博士,你要隨時掌握最新的情報,這樣我們才可以瞬息萬變的國際形勢中佔得上風。好了,其他人先散了,沃爾特、邁克阿密和福克斯先留下來,還有羅納迪尼,我們商量一下最新的軍事佈局問題,總之,這次一定要讓中社方面感受到我們的誠意。」   於是兩個超級「核大國」之間的危機頓時煙消雲散,甚至還出現了和平共處的跡象,世界局勢又順利地按著中社方面規劃好的軌道向前發展。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三十六章 東瀛戰爭(一)     就當中國和美國因為日本問題而開始了一段蜜月期的時候,我正在哈什會見一位神秘的客人,他就是巴基斯坦陸軍副總參謀長阿布杜爾·瓦哈,參加會晤的還有丁潤東和靈兒。   「這次來,主要是受我們總統的囑托,希望能在貴軍的幫助下,收回克什米爾地區的控制權。」阿布杜爾·瓦哈用期盼的眼光看著我,眼裡滿是希冀。這次他到哈什來,可是帶著巨大的希望的。   他記起了離開伊斯蘭堡的時候,總統莫罕·西林鄭重地告訴他的話,「這次印度在新疆鬧了個灰頭土臉,連最精銳的空軍也被人毀掉了大半,正是我們巴基斯坦崛起的最好時機。而且此前中社已經放出話來,要出境作戰,好好教訓一下印度人,這就與我們的戰略目的驚人的相似。你這次去哈什,就是要盡可能地陳述我方的請求:我們將全力配合他們的軍隊作戰。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在戰後全面控制克什米爾地區。」   歷史上,巴基斯坦和印度原是一個國家,後淪為英國殖民地。後來,印度和巴基斯坦進行分治,但位於印度、巴基斯坦、中國、阿富汗之間,面積約為19萬平方公里的克什米爾地區卻由於種種原因沒有確定歸屬,導致了印度和巴基斯坦關係的持續緊張。   克什米爾地區生活著五百萬居民,他們由古時的蒙古人、雅利安人、波斯人和阿拉伯人繁衍而來。其中四分之三分佈在印佔地區,四分之一在巴占克什米爾。百分之八十的居民信奉伊斯蘭教,百分之十為印度教徒,其餘為錫克教、佛教和基督教徒。該地的主要語言為克什米爾語、旁遮普語等,官方語言為英語和烏爾都語。它是一塊異常美麗的土地——直到六月初,這裡的山頂上仍是白雪皚皚。融化後的雪水灌溉著喜馬拉雅山麓下肥沃的平原,神奇的自然景觀曾使這裡成為世界上最熱鬧的旅遊勝地。當然現在隨著這一地區局勢持續緊張,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繁華。   巴基斯坦總統莫罕·西林是靠著軍方起家的,目前他還兼任著陸軍總參謀長的職務,可見他對軍隊和軍功的重視。如果這次在他的總統任期內能夠成功解決克什米爾問題,那對他的政績無疑是一種肯定,而且他還將作為民族英雄永遠載入史冊。   我自然是清楚巴方的這種心態,理解地點了點頭,「是啊,目前我們雙方的利益是一致的,我可以代表我國政府答應你們的要求。當然,我們也不能置國際社會的公法於不顧,我們成功解決印度問題後,我們可以安排克什米爾地區舉行全民公決。以穆斯林占該地人口決大多數的狀況,我們完全可以相信該地區將成功地劃入貴國的版圖之中,從而全面地解決這一地區的根本問題。當然,貴國最高領袖莫罕·西林總統和將軍閣下也將成為巴基斯坦的民族英雄,從而受到貴國民眾的頂禮膜拜。」   阿布杜爾·瓦哈大為興奮,在來的路上,他心中還是有顧慮的,擔心中社方面會對印度有領土方面的慾望,而最靠近中社的,無疑就是印度控制的克什米爾地區。現在中社對這一部分領土沒有表現出任何有意的意思,這如何不叫他分外興奮。對於全民公決,阿布杜爾·瓦哈有著充足的自信,由於宗教問題,這個地區的人大多數都會投巴基斯坦一票的,而這,就是巴基斯坦勝利的契機。   其實,這個地區再好,怎麼有陽光充沛,雨水滋潤的雅魯藏布江下流流域的平原地帶地勢優越呢?   此前中社與孟加拉國簽署了國防合作協議,涵蓋了軍事訓練、武器裝備和租借孟加拉國優良港口林大港為我軍軍港的一攬子計劃,中社方面雖然為此付出了近五億美金的「無償捐助」,但取得的戰略成果是顯著的。   一旦我們從印度手裡取得了印度東部一大片領土的實際控制權,再加上此前租借的緬甸的島嶼藍嶼島、緬甸軍港駁升港,與實際控制在我們手裡的新加坡、越南南部島嶼,實際上就把整個中南半島牢牢地控制在了手裡,以後不管我們怎樣解決這個地區的問題,都已經把主動權牢牢地控制在我們手裡了。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只要我們好好打好一仗,就有可能把整個中南半島當作我們的後花園,任由我們修枝剪葉,閒庭信步。   「這個方法好,相信到時候一定沒有誰可以指責我們的。對了,為了協助貴軍,我們將出動至少十五個步兵師,八個裝甲師和所有的空軍部隊參與作戰,在必要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在阿拉伯國家組建『伊斯蘭聖戰軍』進行聖戰,一舉解決整個南亞問題。請問貴軍將派出多少軍隊進入印度國境作戰,我也好向國內匯報。」看來這次巴基斯坦是想一戰解決印度問題了,出動的兵力居然佔到了全國兵力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還有狂熱的宗教分子助戰,可見莫罕·西林這次是準備孤注一擲了。   「放心,我們也將出動我們最精銳的部隊參戰,務必會讓貴方滿意的。」我的頭一句話讓阿布杜爾·瓦哈高興無比,可是下一句卻讓他差點把含在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我將親自率領我天兵部隊的六個團和內務師越境作戰,相信以我們的兵力,一定可以一直打到新德里城下。」   「什麼,貴軍只派六個團一個師出境作戰……那不是還不到四萬人?」阿布杜爾·瓦哈冷汗都嚇出來了,「以這樣的兵力攻打印度,我們能行嗎?要知道印度陸軍的重裝甲部隊可是南亞次大陸上最強大的。雖然他們現在失去了空軍的援助,但是近百萬的軍隊也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阿布杜爾·瓦哈苦著臉說道。   我又好氣又好笑,想不到天兵部隊進入新疆作戰這麼久了,巴基斯坦居然都還沒有得到第一手的情報,難怪一直被印度壓制得抬不起頭來。如果不是中社一直在後面堅挺,什麼伊斯蘭第一強國,恐怕早就被印度給解決了。   「上將閣下,難道你還不知道就是我們這一點人馬,先後擊敗了新疆叛軍、烏魯木齊印軍、哈什土爾其和日本聯軍共計五十多萬人嗎?看來你們的情報系統該重新整理一下了。」   阿布杜爾·瓦哈滿臉都是驚訝,「以六個團一個師,殲滅了五十萬人,這有可能嗎?我還以為我們的情報系統是胡說八道的,想不到真的有這件事情。」但他看見我有些不耐煩,連忙轉口道:「好吧,依照這個決議,我們的部隊至少在三天以內完成集結,請問貴軍何時能夠與我們會合。」   我想了想,有兩天的時間駐防的各部隊應該各就各位了吧。「兩天以後吧,到時候我們這裡的交接工作也該順利完成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多多收集印度方面的情報,不要放過蛛絲馬跡。不然到戰火打響的時候,我們的部隊被人包了餃子還不知道為什麼。」   阿布杜爾·瓦哈有些尷尬,但又想不出更多的說辭,只好連連點頭應是。   剛送走阿布杜爾·瓦哈不久,中社中央和中央軍委的兩道命令就送達了。「小日本居然想搞核武器!?」當我聽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感到非常驚訝,丁潤東也是臉色大變,顯然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只有靈兒無動於衷,看來在她心目中,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真難辦啊!剛和巴基斯坦方面聯絡好了,想不到居然馬上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過主席還是說得有道理,印度我們不去打它,它就偷笑了,決不敢輕易觸犯我們的利益。而日本則不同了,以他們瘋狂的個性,如果不及時制止,那遭殃的決不只有中國。但和巴基斯坦協議好的東西也不能輕易作廢,我現在到底該如何取捨呢?」   我話雖然這麼說,但目光卻放到了丁潤東的身上。   丁潤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如果你信得過我,這裡就交給我負責吧。我只要留下內務師和兩個天兵團,再加上我的『隱龍谷』的人手,我就有信心解決整個印度問題。」   我一聽大喜過望,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丁潤東一生,從革命戰爭到抗日戰爭,再到後來的解放戰爭,可謂身經百戰,號稱軍中戰神。他對戰機的捕捉能力和對戰局的整體把握能力不是我能比擬的,只要他能挑起重擔來,解決印度問題決不是天方夜譚。至於忠誠方面,我相信我不會看走眼,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再加上我無所不在的腦波觀察,丁潤東對國家的拳拳之心是不會有錯的。   「謝謝你,丁老,你能夠在這個時候解決我的難題,我很感激你。這樣吧,我給你留下四個天兵團,我只帶走龍組和天兵一團、三團,希望我能夠在北京聽到你勝利的消息。」   丁潤東聽到自己的請求獲得了批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樣吧,為了避免你難做,我改個名字吧,畢竟我『丁潤東』三個字說出來,世界都要嘩然的。」   最後,丁潤東取了個很有意義的名字:丁紅旗,意思是要把紅旗插遍世界的意思。我聽到後很感動,立即上報了中央和軍委。很快批復下來了,任命丁紅旗為南亞遠征軍總指揮,授予中將軍銜,總領整個印度作戰計劃。丁潤東的一生,又掀開了嶄新的一頁。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三十七章 東瀛戰爭(二)     北京京郊,星河集團位於香山山麓的別墅區,我正和紫妍依偎在一起,欣賞著漫山的雪景,與遠處北京城裡的紅花綠葉相映襯,宛若置身仙境。   「這次苦了你了,靈兒和夢芸現在都在我身邊幫我,嫣然也在實驗室開發適用於地球的科技。只有你孤身一人,需要打理這麼大的集團,還要時時刻刻遊走於全國各地,我感覺心裡很不好受啊。」我深情地注視著紫妍,心裡滿是感激之情。   紫妍眼裡滿是柔情,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們之間還用說這些嗎?其實有時候我還挺羨慕靈兒和夢芸的,她們能夠在你身邊幫助你。可是我除了會幫你打理生意外,就一無是處了。」   我輕輕吻上了她柔軟的唇,「紫妍,其實你負責的恰恰是我事業上最重要的一環,沒有星河集團的財力支持,我的很多夢想都不可能實現。謝謝你,紫妍,你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透過我的神識,我源源不斷的愛語在她的心田浮現,紫妍雙頰頓時紅了起來,呼吸也是份外急促。   聞著紫妍瑤鼻裡呼吸出的芳香的氣息,我的心也隨之「砰砰」地跳動起來。很久都沒有和紫妍親熱了,此刻懷裡的嬌軀,滾燙髮熱,柔弱無骨,分明和我一樣,也有些情難自禁。   可惜現在不是時候,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我輕輕將紫妍的身體放直,然後道:「我非常想多留在這裡一刻,可是時間不等人啊。目前日本人磨刀霍霍,如果不制止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紫妍看著我,默默地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會好好打理星河集團的。聽說嫣然主持的那邊也有新科技問世了,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這次我只顧著送天兵裝備來,忘記問她了。」說到這裡,紫妍歉然地向我笑了笑。   這次紫妍來得很及時,我們前腳抵達北京,她後腳就隨運輸隊伍來到了。整整三個團的天兵裝備,還有可供整個天兵部隊更換的小型核反應爐,這下我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由於我此前已經從各部隊抽調精英接受了兩萬人進行了基因改造,他們的編制隸屬於內務局,番號為內務二師和三師,但所受的訓練卻是天兵部隊的訓練。當然即使沒有天兵裝備,他們的實力也遠遠超過人們的想像,可以說比起特種部隊還要強悍一百倍。要知道他們完全是按照「超人」的基因改造的,雖然不能長距離的飛行,但輕輕一躍達到數百米,一拳揮出去能夠輕易將一堵牆擊穿,力大無比,能夠輕易舉起一頭大象,最可怕的還是智慧,他們能夠在瞬間進行十位數內的加減乘除平方和立方的計算,更能準確判斷出戰場態勢,可以說比起計算機來也差不了多少。正是由於這種遠遠超過一般人的體質,所以才會出現高科技的軒轅星系被落後的阿亞拉人打敗的情況出現。   現在,由於天兵裝備的及時送到,一下子又可以補充出三個團出來,這樣我出征日本的天兵人數可以達到五個團,再加上充足的能源補充,還有「龍組」的助陣,可以說,勝利的天平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完全靠向了我這一邊。   北京西山指揮中心,所有的在京高級官員濟濟一堂,共同探討對日的作戰問題。   「現在日本是必須要付之一戰的地方,可是我還不知道中央決定怎麼處置這個屢教不改的惡鄰。」我率先打破了會議的沉悶,「目前有三策可供各位同志參考:其一,完全將大和民族和日本列島從世界上抹去,從而從根本上改變東亞的島鏈格局。這一點實施起來沒有任何技術上的難題,據我所知,日本處在環太平洋的火山帶上,日本列島下面的地殼極其不穩定並充滿了巨大的能量,只要稍微動一下手腳便能引發這些能量,日本列島完全有可能在一周內全部沉沒。不利因素是地層斷裂沉沒將帶來颶風和海嘯,我國的沿海城市很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還有日本列島的沉沒將會改變太平洋的環流狀況,對未來的氣候帶來不可預料的改變;其二,採用『嚴打』和『懷柔』並舉的手段,一舉摧毀其軍事力量,然後扶持傀儡政府為我所用。這一點也沒有任何難度,我有信心憑借手裡的資源將日本軍隊全部消滅,唯一擔心的就是將來我們的駐軍有可能陷入美國在伊拉克的情況,完全疲於招架來自『人民戰爭』的汪洋;其三,仍舊是在『嚴打』的基礎上採取民族融合的方式正式將大和民族歸入中國大家庭的懷抱。眾所周知的原因,日本民族其實是華夏民族在西太平洋列島上的分支,我們的祖先都是炎黃二帝,都是發源於中國長江和黃河流域的華夏後裔,在血緣上通過十幾萬年的融合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雖然在歷史上各民族為了爭奪有限的資源,『戰爭』從未停止過,但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這種分歧完全可以用民族『融合』的方式來完成。只要順利解決好了日本問題,我們完全可以用這種模式來解決韓國和朝鮮問題,其他諸如蒙古和東南亞的國家也完全可以照此辦理。大家都清楚,我國周圍的鄰近地區,在歷史上都是中國的藩屬,和中央王朝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和中華民族之間是血親關係。這些國家幾乎都是在漢語這一基礎上發展出自己的文字的,受我們中國民族的影響實在是太深遠了。中國和這些國家的關係,用一個例子可以形容:一個家長的幾個子女,無論他們走到哪裡,血緣上仍舊是最親近的。一旦完成這一步,我國很有可能兵不血刃地解決我國的周邊問題,完成我們祖先都從來沒有完成過的偉業,真正實現東亞民族的大統一。」   我的話引起了在座的政治局常委、委員和中央委員們的思索。在我沒有提出前,大多數人想的是第二條解決方案,那就是狠狠地打擊一下日本人的囂張氣焰,來一次「東京大屠殺」,嘗試一下報復的快感,但最後仍舊是要還政於日本人,只不過我們幫助他們承擔了防務,但最後仍然有失去控制之慮。可是現在我卻一下子又拋出兩條建議來,這讓他們有點意外。第一條雖然比屠殺更能抒發快感,可是卻對中國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有可能帶來不可預料的嚴重後果,危及我們的建設成果。而第三條認真想想,其實也好理解,這和在處理越南事情上採取的姿態差不多,只不過我把這一行動理論化了。至於具體該怎麼實施,卻有些考人了,畢竟這不是越南,高達近兩億的人口,龐大的工業基礎,完善的發展設施,還有取之不盡的人文資源,這都是吸引人們眼球的一大筆財富。如果這一切都能納入中華大家庭的懷抱,對在座的人來說,無疑是最能接受的。   財政部長朱孝禮有些座不住了,他「霍」地站了起來,「如果有可能,我選擇第三個解決方案。目前我國的經濟形勢並不是太好,軍事行動對經濟的拉動力並沒有展現出來,反而因為戰爭導致了一些行業的持續蕭條。雖然在清查腐敗的過程中,查獲了大約三千億美金的巨額資金,但由於各項投資的加大,再加上用於支付新疆戰後重建和越南戰爭的支出,使我們國家的建設資金出現了捉襟見肘的情況。」   我有些奇怪,「不對啊,新疆的破壞並不大,而越南戰爭充其量就動用了幾個主力軍,其他部隊打了一下就縮回去了,完全影響不了大局,而海軍的航空母艦也是前兩年就建好的,根本動用不了財政預算,怎麼可能會出現資金缺口呢?」   「這部分錢一部分用在了建立一系列新設施上,比如修建各級政府服務中心、建立財政公開系統、設立各級監督部門等一系列開支上面,此外各地基因改造中心也在緊鑼密鼓地興建當中,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還有我們又特批了一千億美金用於新的高科技設備的生產上,加之黃委會和沙防會也向財政部提出了撥款的要求,鄭凱同志,你以為還能剩下多少錢?哎,這些零碎的開支看起來沒什麼,可是一加在一起,那絕對是一筆天文數字,直接導致了我們財政部門資金的緊張。」 朱孝禮絲毫不畏懼我凌厲的眼神,將這一大筆錢的用處緩緩道來。   我微微一怔,在這短暫的目光交流裡我知道了很多:原來這筆錢大部分都流向了軍隊,除了各大軍區基因改造中心的修建和設備調試外,其他都用於了部隊「光子武器」和高能防護裝備的換裝和新能源生產線的建立上面,此外國家軟件中心和星河基地也獲得了大量的財政撥款,用於開發與光腦配套的軟件和最新高精端武器的研發。但所有這些,都不可能對外明言,所以才對出現朱孝禮含糊以對的情況。   看來還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什麼地方都需要錢,如果不是從反腐中獲得了一大筆開發資金,恐怕還是有很多事情難以解決。難怪星河基地能夠趕製大量的能源和天兵裝備出來,這裡面國家的財政撥款也是個極大的因素啊。   這次對日本作戰,能夠將利益最大化才是戰爭的最終目的啊。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三十八章 東瀛戰爭(三)     「目前國內正處於新舊體制交匯的階段,許多事情是無法靠表面就能理解的,所以我希望在座各位予以更多的支持和理解。還有,隨著最近一系列作戰所帶來的影響,再加上新近與美國達成的盟約,在事實上,造成了我們在東亞地區霸主地位。這是歷史賦予我們社會黨人的責任,如果我們不把這個機遇抓住,那就是瀆職,是犯罪。」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林海還特地揮舞著右手,增強了說話的語氣。   「主席說得好啊。」這是丁清民在如此高規格的會議上的第一次發言,但他的發言無疑具有重要的歷史意義,主席系和總理系終於站在了同一戰線上,這在過去十幾年的政治格局裡沒有見到過的。「正是出於對歷史的負責,我們政務院拋開了方方面面的壓力,將政府的財政預算全部都用於了這場事關我中華民族生死的民族大義上來了。雖然一段時間我們的財政壓力大一點,但我認為值得,這是一掃近一百五十年陰霾的大好時機,如果放過了,日後我們躺在棺材裡,也不得安生的。」   丁清民入主政務院後,很快地便承擔起一個國家總理的所應該盡的職責,他每天在政務院的辦公時間超過了十八個小時,可是仍舊有數不盡的政事需要他去處理,可以說,從一上任開始,他就成為了全國最忙碌的人。「當總理,完全就是用身體在為國家做貢獻!」丁清民現在已經深切體會到這句話的正確性。   除了給各部委安排任務和規定職責,還要領導全國各省市的行政工作,此外,財政預算、行政法規、外交事務和民族事務的安排都要總理一手負責,可以說,這段時間丁清民的心都要操碎了。   林海向丁清民投去讚賞的微笑,這才接著又道:「我們在堅決打擊敵人的同時,還要考慮到我們中華民族的利益。從鄭凱同志提出的三條建議看,無疑第三條是最具有誘惑力的,這裡面就有一個如何實施的問題。雖然我們在科技上佔有絕對的上風,但是同時我們也要看到,人的因素也是不可迴避的一個問題。古往今來,民族融合都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我們現在想一口氣把整個日本民族融合掉,這真的現實嗎?」林海的話一完,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在制定計劃前,我充分想到了這方面的問題,所以,在天兵部隊進入日本國土作戰後,我希望地面部隊應該盡快進駐我們掃蕩後的城市,從根本上控制日本民族的抵抗行動。」   說完,我來到電子地圖前,指著日本列島道:「這個島嶼國家,由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4個大島和約3900多個小島組成。從總參反饋的情報來看,其主要兵力集中在九州和本島,此外四國和北海道也有一部分兵力,但不是特別重視。」說到這裡,我讓工作人員將地圖放大,然後指著東京的位置道,「從最新的情況來看,日本方面防禦的重心設在東京周圍,僅僅在這一地區日本防衛廳就集結了近兩百個作戰師。可以說,日本人又想憑借其民族好勇鬥狠的特點與我軍周旋,達到他們最終的作戰目的。因為他們非常清楚,不管科技再先進,最後仍要靠地面部隊才能完全解決戰鬥的。」   「不對啊,日本方面不是知道我們存在著天兵部隊這一王牌嗎?為什麼他們仍要執拗地實施他們那破綻百出的防禦作戰計劃呢?」總參謀部林曉君上將皺著眉頭問道。   我回到座位坐下,喝了一口茶,這才接著說道:「其實這很好理解,日本人現在爭取的是時間,只要能夠在剩下的時間裡製造出足夠多的核彈進行核威懾,那就意味著日本政府打贏了這場戰爭。從另一個方面講,日本人未嘗沒有以他們整個民族為人質恐嚇我們的意思。有時候想一想,我覺得制定這個防禦計劃的日本人一定是個瘋子,居然不惜決戰到最後玉石俱焚,這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所應該具有的品質。從這一點看,徹底抹去日本民族的劣根性,就有其緊迫性和必要性。」   劉雲飛搖了搖頭,「日本人真的瘋了……對了,我們該如何著手準備全面接收日本的事宜?到底要派遣多少地面部隊才能完全解決日本問題?」   我思索了一下,然後道:「怎麼也得20到30萬的地面部隊,而且最好都是具備特種作戰能力的主力部隊,這樣才可能避免更多的傷亡。」   「20萬到30萬?會不會多了點?」林曉君有些遲疑地道。   「我認為不多,只要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日本問題,即使付出再多的努力我認為也是值得的。」李思齊作為丁系留下來的在中央繼續工作的為數不多的高級幹部,在這個問題上並沒有沉默不語,而是盡可能地把自己的意見表達出來。「一旦將日本主力部隊擊潰,再成功銷毀敵人的核設施,達成對日本事實上的佔領,我們接下來必須展開的就是對日本民族的洗腦教育。為了使我們民族利益達到最大化,同時也為了控制日本人口的增長,先期我們有必要從日本運送大量的婦女到我國,她們無疑是我們可供利用的好棋子。其他人則必須通過嚴格的培訓,達到中國公民標準的時候才給予他們正常的待遇。在民族的大是大非面前,我們是不能畏縮不前的。」   李思齊的話讓會場沉默下來。作為一個標榜正義的國家,有些事情是不能擺到桌面上討論的,但李思齊的話卻無疑是現場所有人的心聲。   作為李思齊的直接領導,丁清民可不能推太極,他打起了哈哈,「思齊同志的提議可以考慮,但具體怎麼實施還是要依照實際情況而定。既然所有的計劃都必須由鄭凱同志實施,我提議中央將這個權力完全交給他,這樣才能充分地保證我們軍隊的戰鬥力。」   林海點了點頭,「我也正有此意。鄭凱同志,這次對日作戰就全部交給你負責了,我軍所有的部隊,包括海、陸、空軍,二炮部隊,還有各主力集團軍,你都可以全權調配。此戰關係民族存亡,請你務必慎重對待。」   林海既然拍了板,那總體方向也就定下來了。待政府幹部先後離場後,我又召集國防部、總參和三軍司令部的人員開了個簡短的小會。   「林將軍,這次我想動用幾個王牌軍,其中38軍、54軍、27軍、20軍都必須在明天中午以前趕到青島和連雲港一線,隨時策應天兵部隊的行動。此外,3軍、12軍、17軍、24軍、28軍作為乙類集團軍,也務必在後天完成部隊集結,隨時準備乘飛機到日本擔任執勤任務。」   林曉君慎重地點了點頭,「等會議一完,我馬上就以軍委和總參的名義把命令發佈出去。你放心,這次全國的戰略重心都轉向了這個主要方針上面,沒有人敢違抗命令的。」   我又轉頭對空軍司令員王歆上將道:「空軍所有的訓練安排先暫時停止下來,機場一律戒嚴,所有的運輸機全面待命,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動用民航公司的客機進行航運,務必要在第一時間把我們的陸軍運送到日本去。」   海軍司令員蘇文揚上將沉不住氣了,「我們海軍該做些什麼來配合兄弟部隊對日作戰呢?」   「海軍除留下一個航母編隊扼守馬六甲海峽外,其餘的艦隊全速向日本列島靠攏,我們要徹底斷絕日本本土與外界的運輸通道,讓日本海成為我們的內海。」   最後,我把目光放到了二炮司令員袁永清上將身上,「二炮部隊的各導彈發射基地全面進入備戰狀態,關鍵時刻甚至可以打擊一切打擊敢於阻止我軍解決日本問題的敵對力量,注意,這不是演習,一旦命令下達,即使攻擊的是美國本土,你也一定要堅決執行。」   袁永清行了個軍禮,「保證完成任務,二炮部隊隨時聽候黨的召喚。」   看一切都處理完畢了,我這才鬆了口氣,「所有的一切就靠大家了,大家回去後立即執行這次會議的命令,無論哪一個方面出了差錯,都是對人民的犯罪。」   會議散去後,我乘車回到了內務局位於西山的總部,程成,林白,林思翰已經在辦公室裡等我了。   「老大,你這次打得真漂亮,一個星期不到,就成功解決了整個新疆問題。真羨慕沈亞和韓當,他們能夠獨當一面。」程成說到這裡,突然「咦」了一聲,「他們怎麼沒跟你回來啊,老大?」   我笑了起來,打從心眼兒裡感到一陣親切,「程成啊,什麼時候都改不了你的粗獷氣息。這次沈亞和韓當都留在了新疆,馬上他們就要進入印度作戰了。對了,程成,東北的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   一談到正事,程成就嚴肅下來,「目前東北地區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那些坑蒙拐騙,作惡一方的犯罪分子,已經全部被我們剪除。通過天兵八團的不懈努力,我們基本已經掌握了整個東北的地下秩序。」   林白接過了程成的話,「吉林和黑龍江目前已經將腐敗份子一網打盡,官員實現了有序的流動,一大批清廉且富有工作激情的官員走上了領導崗位,全國人大制定的各項法規和規章制度也已經在那裡初步實施開來。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中華社會主義共和國反腐肅貪條例》和《國企改革條例》一定可以在東北大地上全面貫徹落實。」   林思翰顯得興致也很高,「目前內務局駐各地的分支機構已經全部建立,對官員的廉政自律起到了很好的威懾作用。由於東北事情的圓滿解決,一大批貪污腐敗官員到我們內務局自首,追回了大量的贓款上交到國庫,僅僅這段時間,我們就為財政部上交了高達3000億美金的巨額收入。不過,還是有些封疆大吏在地方的關係網顯得根深蒂固,他們組成了共同進退的攻守聯盟,讓我們的工作很被動。」說到後來,林思翰的聲音逐漸小了起來,看來工作中的阻力也不小。   我點了點頭,「現在大家既要時刻保持工作的熱情,還要注意我們地方的組織機構不被人腐化墮落。待我們成功解決日本問題後,再回過頭來處理國內的問題。總之一句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待工作處理完後,林白他們散去了,而我也全身心地投入到對日作戰的計劃中去了。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三十九章 東瀛戰爭(四)     日本東京府首相府,首相鈴木純一郎臉上滿是陰霾。美國與中社方面達成的諒解備忘錄和中美政府聯合公報早已經在日本國內引起了騷動,當聽說美國把自己的國家定義為邪惡的國度,並號召全世界所有正義人士共同討伐的消息傳來後,所有人幾乎都絕望了。   同時與中國和美國作戰,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尤其是當人們聽說是自己的國家私自生產核武器所引起這樣的惡果的時候,廣大的國民憤怒了,他們喊著口號,拿著標語就上街遊行了。   可惜現在整個日本都已經實行了軍事管制,所以遊行隊伍很快就被軍隊驅散,防衛廳長官小野籐仁更是在電視裡赤裸裸地表示:只要能最終贏得戰爭的勝利,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大和民族可以為天皇流盡最後一滴血。   可惜,現在不再是幾十年前的日本了,隨著科技的進步,現在的日本人早已經沒有了尚武精神,他們安於享受,怕承擔責任,喜歡以自我為中心,拒絕為他人服務,普遍的人生觀是爭取成為商人,醫生等受人尊敬的職業人士。而日本年輕人的文化精神更是走向了極度頹廢,日本男孩最喜歡模仿嬉皮士,在身體的各個部位穿孔帶圈,而女孩為了極快出名,更是不擇手段,通常高中女孩便已開始賣淫來換取名牌物品或出人頭地。所以說,現在的日本,沒有任何理由發瘋似的想找人拚命。   鈴木純一郎在第一時間知道小野籐仁背著自己下達了啟動生產核武器的命令後,幾乎氣得暈了過去。他原本想在第一時間解除小野籐仁的職務,可惜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他所能掌握的了,一大批軍國主義分子都站到了前台來,陸軍參謀長井上修元、自民黨幹事長渡邊醇、副首相織田政、大藏大臣木下秀長、內閣官房長官柴田勝行、參議院議長大平根康、經濟產業大臣毛利糾夫、東京都市長石原太郎等完全架空了鈴木純一郎首相的權力,這些人都叫囂著要對中國和美國採取強硬的措施,而當前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核武器的生產,用核大棒來為日本保駕護航。   此刻,鈴木純一郎正和外相何野申宏、通產大臣細川信次愁眉相對地坐在一起。此刻他們已經變相地被軟禁了,不僅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而且連起碼的與外界聯繫的通信設施也已經失去了。   「何野君,現在我們都算是同病相憐了。拋開我們的身份不談,你認為我們有希望能應付來自中國接下來的打擊嗎?」鈴木純一郎低沉著聲音問道。雖然此刻首相府規格和待遇比起以前還增加了不少,小野籐仁更是從全日本各高中徵召了很多未成年的女學生到官邸來讓自己享受,但那種籠中鳥的感覺卻真的是讓鈴木純一郎受夠了。可惜負責此地警衛任務的是小野籐仁的心腹——防衛廳警備師的部隊,沒有小野籐仁的命令,鈴木純一郎根本不可能走出首相府邸。   「我看希望不大。既然我們都閒著,就來看看我們日本的戰爭潛力。首先,我國國土狹長,三萬多海裡的海岸線,內陸任何地方距離海岸的直線距離都在一百公里以內。目前我國的主力艦隊尚停滯在印度,一旦中社方面的艦隊封鎖我們的出海口,只要從大洋上發射,就能攻擊我們內陸的任何地點,而且還是防不勝防。還有,我們國土缺乏縱深,不利於組織嚴密的海岸防禦,再加上我們的城市大多是建立在平原上,抵抗空中襲擊的能力非常脆弱,而這正是中社天兵部隊所擅長的。」   說到這裡,何野申宏苦笑了一下,繼續又道,「其次,從財政上看,我們年GDP總值在四萬億美金左右,還有約2600億美圓的外匯儲備可以作為戰略資金,從表面上看,我們有充足的資金打一場持久戰爭。但是,我們要看到,由於最近10年的經濟不景氣和財政政策的錯誤,目前我們政府的債務達到了五萬億美金,相當於GDP的130%,這種沉重的債務負擔,限制了我們進行本土戰爭的能力,因為本土戰爭的費用都是要如數算入政府財政的。再加上人力物力動員、近五百萬軍隊的擴充和訓練和國民經濟轉產等消耗,相對於我們政府日常的開銷,這筆錢更是不可想像的。所以說,一旦開戰,我們的經濟形勢將立即崩潰,根本就支持不起戰爭的折磨。」   鈴木純一郎也知道這些情況,所以他才會始終對戰爭保持著比較謹慎的觀點。此刻聽到何野申宏不樂觀的話,心情更加沉重。   「第三,從物力上看,我國倒勉強可以支持一場戰爭。由於我們的工業發達,主要戰略產品的產量和質量都是很高的。我們的軍工企業三菱重工、川崎重工、富士重工、日本制鋼和小松製作可以在短時間內生產出五千架戰機、一萬輛坦克和上萬門火炮裝備到部隊。可惜,原本我國是世界第一造船大國,年造船能力約有1800萬噸,有三菱重工、住友重機、日立造船等8家11個造船廠可以製造軍艦,但由於用於準備戰爭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根本建造不了用於海岸防禦的龐大艦隊,再加上隨著中社航母艦隊的打擊,我們在這方面的優勢必然將消失殆盡。」何野申宏惋惜地搖了搖頭。   「雖然可以把這些武器全部裝備到部隊,可是面對中社軍隊的進攻有什麼用呢?強大無比的天兵部隊已經證明了不是常規武器可以擊敗的,我們生產出這些東西,其實無意於摧毀自己的國民經濟。還有,隨著中社天兵部隊的打擊,我們的生產能力必然萎縮到一個可怕的地步。而這些,都是那些野心家給我們帶來的。」通產大臣細川信次忍不住插嘴道。   鈴木純一郎歎息了一聲,「是啊,或許現在情形真的如小野籐仁所說的那樣,只有核武器能夠挽救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命運了。我察看過資料,目前我們手裡擁有天然鈾1300多噸,貧油4000多噸鈽54噸以及大量釷和濃縮鈾,而這些原料,足夠生產出大約上萬枚核彈來。只要在短期內生產出用於威懾的核彈,那我們的形勢或許真的可以好轉。」   細川信次搖了搖頭,「情況也不是那麼樂觀,我們的核彈投放能力是相當差勁的,而這恰恰是核威懾的關鍵。僅僅從數據上來看,我們的導彈級運載火箭技術是相當先進的,其H-2A火箭的近距軌道有效載荷可達10噸,不過,從我們火箭僅僅62%的發射成功率來看,可靠性依然不能保證。還有,我們整個國家國土面積十分狹小,近兩億人口中的90%都集中在各個城市,其中大部分人口又集中在東京、大阪等10大城市及其周邊地區。我們不僅人口高度密集,還集中了我們幾乎所有重要的政府機關、大學和科研機構,大部分先進的工業生產和經濟金融機構,以及重要的外貿港口。脆弱而密集的國土佈局,使我們比別國更加無法承受核武器的傷害。從這一角度來講,我們雖然有製造核武器的能力,但缺乏打核戰爭的潛力。所以說,小野君的做法也是錯誤的。」   房間裡又陷入了沉默。不對比根本就不知道差距,原本鈴木純一郎對右翼勢力的做法還是採取縱容態度的,所以被軟禁後並沒有過激的反應,而是採取了沉默的態度。這其中,大多就是出於對小野籐仁謀劃能力的信心。   可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整個大和民族的命運很有可能隨著這一系列錯誤的決定而走上徹底毀滅的道路,讓鈴木純一郎再也坐不住了。   一般來將,首相是日本軍事指揮的最高領導人、三軍的最高統帥,他代表內閣對三軍行使最高指揮和監督權。所以,一旦鈴木純一郎脫離小野籐仁的軟禁,他完全可以廢除小野籐仁的一切決定,重新把日本拉入正規的軌道中來。   此刻,鈴木純一郎終於動用了手裡最後一張王牌:用於指揮日本秘密部隊的緊急暗鈴。   日本秘密部隊是由首相直接指揮的陸軍特種作戰部隊,編製為一個軍,駐紮在東京市郊的大宮市,防衛廳、各軍種參謀部和安全保障會議都不能實施對這個部隊的領導權。   設在首相官邸密室的這個暗鈴,必須經過六十四道密碼的檢驗,才能開啟。而這個暗室隱藏也非常隱蔽,作為首相的保命的最重要的一環,歷任首相都精心佈置過自己的密室。   當然,作為右翼勢力的支持者,不少前首相都知道這一秘密,而小野籐仁也充分認識到了這一點,派出了重兵把守。   不過鈴木純一郎到底棋高一著,他修建了一明一暗兩個這樣的密室,雖然功用都一樣,但現在在緊急情況下,卻讓小野籐仁放鬆了對自己的警惕,他終於成功地與秘密部隊聯繫上了。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四十章 東瀛戰爭(五)     鈴木純一郎安排好一切後,帶著忐忑的心情繼續和外相何野申宏、通產大臣細川信次閒聊。而這兩位溫和派的大臣也知道現在處於最危急的關頭,所以興致都不是很高,而是時刻尖著耳朵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此刻,日本東京皇宮的皇居東御苑裡,小野籐仁拜訪了明仁天皇,希望他能正式站出來,成為日本政治、軍事和精神合一的領袖,全面掌握國家的一切。   對於突然違背和平憲法,明仁天皇還是有些遲疑的。「為什麼鈴木首相沒有來呢?」明仁天皇皺著眉頭問道。   「天皇陛下,鈴木首相因為思想僵化,不再適應擔當一個國家的元首,已經被我們給軟禁了。」小野籐仁恭敬地回答道。   「什麼!?你們軟禁了鈴木!難道你們不怕來自內閣和國會的壓力嗎?」明仁吃驚地問道。   「天皇陛下,內閣已經被我們的人牢牢控制住了,不會有人去懷疑首相大人是不是身體真的出現了問題。至於國會那裡,目前內閣已經引用戰爭事態法案解散了議會,所以完全不用顧慮。」小野籐仁眼睛裡露出自信的光芒。   「那軍隊呢?依照和平憲法,首相才是三軍的統帥,而此前鈴木在軍隊中的聲望很好,整個自衛隊可以說是鐵板一塊,你們如何應付來自軍隊的騷亂?」明仁有些心動起來,急切地問道。   「忠於鈴木的自衛隊大部分調往了新疆作戰,依照中社方面公佈的消息看,估計現在已經是凶多吉少。現在我們國內進行了戰爭總動員,龐大的戰爭機器全面開啟,在短時間內全國已經裝備了五百個師,三菱重工、川崎重工、富士重工、日本制鋼和小松製作等軍工企業全部開足了馬力進行生產。以這樣龐大的軍隊基數,即便留在國內的原自衛隊官兵仍然忠於鈴木,但由於我們的人全面接手了新部隊的組建工作,所以仍舊不足為慮。」   到這裡,天皇已經完全放心了。不過本著謹慎的觀點,他仍補充了一句,「小野君,局勢真的已經完全掌握了嗎?」   小野籐仁伏地磕了個頭,「哈伊,現在局勢異常良好,請陛下均鑒。」說到這裡,他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陛下,我們的核武器再過三天就可以生產出來了,到時候多達58枚的核彈,絕對是陛下掌控日本的法寶,即使強硬如中國和美國,也必將在我們的核威懾面前彎腰。」   明仁天皇臉泛潮紅,「好吧,既然是這樣,我就答應你,出面正式領導國家的工作。」   日本各大電視台,均在第一時間得到通知,要求在第一時間轉播日本國家電視台的新聞節目。而日本的各大公司、企業、百貨商場和廣場電視,均要求立即無條件地停止手裡的工作,收看即將開始的新聞直播。   在新聞開始前,電視台奏起了日本國歌《君之代》,隨後又奏起了二戰時的日本軍歌,所有的日本國民已經隱隱知道有些不對了。   果然,待一切歸於平靜後,電視畫面上出現了身著日本軍裝的天皇陛下的身影,他旁邊坐著的是日本軍政兩界的主要領導。軍界的要人包括防衛廳廳長小野籐仁,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前田益友,陸海空軍幕僚長井上修元、春山落葉和秋鳴光。而政界的官員裡沒有出現鈴木首相的身影,對於這一點日本國民都知道,鈴木大人和外相何野申宏、通產大臣細川信次因為憂慮國事,目前都病養在家裡,目前行使首相職權的是副首相織田政,其他十省廳的官員無一缺席,日本右翼勢力的頭面人物石原太郎也赫然在座。此外,作為司法部分的最高法院長官籐剛信宜和檢事總長日下公季也坐在主席台的後面。   會議由副首相織田政主持,他歷數了1947年5月修訂並實施的《日本和平憲法》的不是,稱這是當年日本受到美國脅迫後建立的憲法,根本就不具備法律效應。而正是這部不具有法律效應的憲法束縛了日本的手腳,讓日本飽受「列強」欺凌,使大和民族失去了尚武精神,更失去了對天皇陛下的忠誠。現在,作為對歷史的反省,現任政府意識到了危機,決定正式廢除這部憲法,日本也將再次由議會內閣制國家演變成為絕對天皇制國家。   演戲要演全套,最高法院長官籐剛信當場起立宣佈這個決定合法,全面擁護天皇的回歸,而現場的右翼團體的人士,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想不到嚮往已久的日子又來臨了。   當下,日本軍界和政界的要人紛紛起來宣誓對天皇的絕對效忠,而明仁天皇本人則是春風得意,笑著與自己的大臣們點頭回禮。   等眾大臣回到自己的座位,明仁天皇也開始準備自己的演講。可惜這時候轉播大廳裡傳來了不和諧的聲音,雖然隔著厚厚的隔音玻璃,但仍清晰可聞:東京街頭傳來了密集的槍炮聲,隨後飛機低空掠過的震動聲和坦克裝甲開動時的嘈雜音更是撞擊著現場每一個官員的心靈。「難道中社的軍隊打來了?」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   作為右翼團體牢牢控制的電視台,日本國家電視台的台長曾也綾子果斷地下達了切換電視信號的命令。   天皇現在已經開始行駛起自己的職權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不是說一切都牢牢地掌握在我們手裡嗎?這外面的聲響是怎麼回事情?」天皇衝著小野籐仁質問道。   小野籐仁臉一陣紅一陣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眼前這個局面。不過到底是搞陰謀詭計出生的,他眼睛一轉已經想到了應對之策,「陛下,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這裡非常危險,由於正在進行電視直播,所以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我們集中在這裡開會,無論是中社的軍隊還是我們自己國內的叛匪,都會把這裡列為主要打擊目標,所以陛下應該馬上轉移,我會誓死保衛陛下的安全。」   明仁天皇聽到這裡,一下子就慌了神,他是上世紀三十年代出生的,雖然也嚮往天皇權力集中的勝景,但也清楚地知道置身戰場的危險,他十多歲時日本受到的大轟炸就記憶猶新。作為和平憲法確立後成長起來的皇太子,明仁的領導才能並不突出,現在的他,是個海洋生物專家,對魚類有特殊的研究。此外,他還擅長日本古詩,愛好音樂,喜歡打網球,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該如何處理軍政大事。   現在他一慌神之下,立即聽從了小野籐仁的建議,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日本國家電視台撤離,在軍隊的保衛下,前往東京御苑地下指揮中心。   一路上,整個東京的秩序已經大亂,街面上到處都是慌亂逃跑的人群,不時有乘滿士兵的軍車從明仁天皇面前駛過,低空掠過的武裝直升機更是成群結隊,向東京北面飛去。   這時炮火的轟鳴聲越來越大了,特別是密集的子彈聲讓明仁天皇是心驚肉跳。   小野籐仁這時已經得到了最新的消息,終於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了。   「陛下,原來是駐紮在東京北部的首相秘密部隊被鈴木首相給調動了。該部隊編制為一個軍,只聽從現任首相的調遣,全軍六萬四千人,是超編的全額建制集團軍。由於該部隊的裝備一向都是優先供應的,所以軍力一直為全軍之冠。現在他們正在攻打我防守的部隊,戰況異常慘烈。」小野籐仁小心翼翼地稟告道。   「混蛋,為什麼沒監視好鈴木,不是說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有,為什麼在第一時間沒有解除這支部隊的武裝,而使我們處於危險之地。小野君,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明仁天皇臉色異常難看。如果不是現在根基未穩,還需要小野支撐大局,他恐怕早就讓這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吃苦頭了。   小野籐仁低著頭,抱歉地道:「這件事情我負有一定的責任……不過直到現在,我也不清楚鈴木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我在首相府派駐了重兵把守,不僅有線電話和無線電全部都予以沒收,而對話器這些更是嚴禁部隊攜帶。還有,鈴木與秘密部隊聯繫的密室,我也依照前幾任首相的建議進行了完全封鎖,照理說,鈴木是根本不可能聯繫到部隊的。」說到這裡,小野籐仁的頭更加低了。   明仁本人是個十足的草包,那管這些,他唯一關注的就是能不讓保住自己的性命。「小野君,我不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我唯一要你做到的,就是保證東京,特別是皇宮的安全。現在整個東京有多少部隊參與防守?」   小野籐仁對這一點倒有自信,「有鑒於秘密部隊的強大,對此我早有安排,準備了三十萬軍隊駐紮在東京北部地區。我相信很快就能剿滅叛亂。」   可惜美夢總是破滅得最快的,就在明仁剛鬆了口氣的時候,情報再次傳來,「駐守在東京北郊的六個新建立的集團軍已經全面潰敗,首相軍團已經長驅直入,進入了東京市區北部的足力區,估計半個小時後就能抵達皇宮的位置。」   一時間,小野籐仁和明仁天皇徹底地傻了眼。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四十一章 東瀛戰爭(六)     軍隊的戰力,並不依照人數和武器裝備的好壞而成正比,而人的因素,才是決定一切的主要力量。   由於新組建的部隊幾乎都是剛穿上軍裝的新兵蛋子,雖然經歷過軍訓的考驗,但距離一個合格的軍人,仍然是個不小的差距。   六個集團軍,三十萬人,乍看對付六萬多人,應該是足足有餘了。但戰鬥一打響,高下裡叛。看著自己的夥伴全身鮮血地從自己身邊倒下,沒有任何心理承受能力的部隊立即就崩潰了。雖然軍法隊不知道槍斃了多少逃兵,但敗勢已定,就決不是人力可以挽回。   從戰場上逃下來的兩個集團軍,一下子就衝垮了佈防的其餘部隊的防線,而首相秘密軍隊則如趕鴨子一般從後面抄了上來,很快便將整個東京北郊防線沖得七零八落。   就在小野籐仁和明仁天皇遲疑間,天空已經傳來巨大的轟鳴聲,「不好,是首相衛隊的空中突擊師,天皇陛下和小野大人,你們快進入旁邊大廈裡躲起來,這裡很有可能成為戰場。」同行的天皇衛隊指揮官木模造次上校臉上一片焦急,連推帶拉地將明仁天皇和小野籐仁從房車裡拽了出來,然後命令保鏢和士兵將二人帶走。   僅僅過了兩三分鐘,龐大的直升機機群從街道上方掠過。一看見地面的豪華車隊,其中一架飛機立即降低下來。正在觀察情況的時候,天皇衛隊的一位士兵忍不住摳動了扳機,迅即子彈在飛機駕駛艙前濺起了朵朵火星。   見身份已經暴露了,木模造次上校立即命令全體開火,其中一位士兵肩膀上的便攜式導彈發射器發射的導彈命中了直升機,頓時發出耀眼的閃光,在劇烈的爆炸聲,還來不及做出正常反應的這位可憐的直升機駕駛員就見了上帝。   眼見戰友遭了殃,頓時空中的武裝直升機部隊改變了隊形,數百枚空對地導彈發射了出來,整個街區成為了一片火海。   趕來支援的地面部隊立即組織了強有力的反擊,混戰中又有二十多架戰機報銷。   終於首相衛隊的士兵徹底憤怒了,對準附近的大樓就是一陣猛轟,頓時連片的高樓倒塌了下去,將街道上設立的狙擊點無情地掩埋。   而這些高樓上原本觀戰的民眾全部都成為了這次衝突的殉葬品。   剛好這時明仁首相和小野籐仁剛衝出這片街區,聽到後面傳來的巨大爆炸聲和高樓倒塌的聲音,一時間相顧駭然。   「小野君,現在皇宮也不安全了,我們該怎麼辦?」明仁天皇現在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顫抖著聲音問道。   「看來我們只有暫時轉移到千葉縣,那裡有我們駐紮的五十萬軍隊,應該可以穩住陣腳。到時候陛下宣佈鈴木首相為叛亂份子,依照天皇陛下在民間的威望,一定可以輕易解決這股叛軍。」小野籐仁也滿是驚恐,不過此時的情況,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亂,要不然一切就都完了。一旦鈴木將明仁天皇操縱在手裡,到時候一定會反戈一擊,現在的右翼團體一定會遭到滅頂之災。   明仁天皇知道現在已經上了小野籐仁的賊船,根本就沒有辦法提出反對的意見,因此只好點頭確認了小野籐仁的建議。不過,他還是交代了幾項,那就是皇室人員的安全一定要獲得保障,尤其是自己的妻子美智子和兒子兒媳,無論如何都要妥善地保護起來,否則哪怕到了千葉縣,自己也要趕回來。小野籐仁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會尊照陛下的吩咐辦事。   與此同時,首相府外面正展開著一場激烈的戰鬥,忠於防衛廳的部隊與首相衛隊的空突師短兵相接,進行了約莫十多分鐘的戰鬥,首相府的樓頂被流彈掀翻,但幸好沒有人員傷亡。   鈴木純一郎此刻心裡已經放下了大半的擔心,此刻外面連綿的槍炮聲告訴他情況已經盡在掌握之中,相信從首相府出去後,只要在內閣和國會上解除小野籐仁等右翼份子的職務,並向美國和中國請求和談,那日本仍舊可以保存下來。雖然戰爭賠款是免不了的,但相對於整個民族的沉淪,這樣的結果無疑已經是很優厚了。   外相何野申宏和通產大臣細川信次也很興奮,眼見局勢得到了控制,兩人都有逃出生天的感覺。   「砰」,門被人從外面猛烈地撞開了,隨後衝進來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當看見鈴木純一郎的時候,他們怔了一下,然後立即立正行禮,「首相大人,秘密部隊空中突擊師三團二營一連中尉流川剛葉奉命來到,請你指示。」   鈴木純一郎從來沒有比今天更覺得這些士兵可愛,他激動地握住了流川剛葉的手,「很好,很好,我對你們的工作非常滿意。現在我要立即趕到內閣和國會去,請你立即幫我準備車輛。」   「國會!?兩院不是被解散了嗎?還有內閣好像也不存在了,因為所有的內閣成員現在都站在小野廳長一邊,向天皇陛下效了忠。如果不是在天皇陛下宣佈重新掌權之前我們接到了你的緊急通知,恐怕我們的部隊也會向天皇陛下宣誓效忠的。現在整個部隊一鼓作氣拿下了東京,只等首相大人你決斷了。」流川剛葉雖然只是中尉軍官,不過卻由於機突師是整個部隊的王牌部隊,所以也對局勢知道得一清二楚。   「什麼!?」鈴木純一郎一聽,整個人都呆住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現在整個日本的局勢怎麼樣了?」   「眾議院和參議院是昨天解散的,當時還曾經引起了軒然大波,不過由於是處於戰爭狀態下,所以抗議並沒有形成氣候。至於明仁天皇陛下重新掌握權力,則是兩三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現在天皇陛下已經廢除了和平憲法,宣佈日本再次成為絕對天皇制的國家,目前還不知道民眾反應怎麼樣,因為那個時候我們的部隊已經奉命攻入首相府解救大人你的危難。」   鈴木純一郎心跳得非常厲害,現在情況很明顯了,由於小野籐仁抬出了天皇,不知道這場政治角力的結果究竟會鹿死誰手。   「我們馬上前往朝日電視台,爭取民心為我所用。現在情況非常危急,流川君,希望你盡快護送我到那裡。」鈴木純一郎嚴肅地命令道。   東京街頭,此刻亂成一團,攻進城來的首相部隊與防衛廳的潰兵在東京程內展開了巷戰,許多繁華的商業街道,被炮火夷為了廢墟。   鈴木純一郎和外相何野申宏、通產大臣細川信次臉色都異常難看,此刻街道上到處都是逃跑的市民,而趁亂而起的匪徒也開始趁火打劫,搶掠國家財富。無數的民眾被軍隊堵在街道裡,隨後便被屠殺殆盡。人性,在這一刻顯得無比醜陋,而生命,更是顯得如此脆弱。   就在鈴木取下眼鏡擦拭上面的霧水的時候,東京上空驚人的戰爭警報聲響起,「敵襲,敵襲!」幾乎所有的軍人都在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名詞。   由於這套系統是與遍佈沿海地區的雷達系統相連接的,所以此刻出現了什麼問題,交戰雙方都是心知肚明。   鈴木純一郎心一下子就掉到了無底深淵,臉上浮現出絕望的表情。   這次我率領的天兵部隊從青島出發,一路向東飛行,直接進攻日本本土。兩個小時後,龐大的航空運輸部隊將會把我主力集團軍運送到我們先期進行打擊的城市。   這次跟隨我作戰的是夢芸,龍組和中央警備團現在承擔了中南海和國家主要領導的保護任務,而坐鎮指揮的正是靈兒。依照靈兒的實力,即使再強大的敵人,也足可以支撐兩三個小時,這樣就能為我的回歸防守贏得寶貴的時間。   天兵部隊的一,二,三團,及新組建的九團、十團和十一團,組成了兩大攻擊縱隊。其中夢瑤領導的是老部下第一,二,三團,他們將在第一時間攻取北九州、長崎和鹿兒島,佔領這三個城市的民用和軍用機場,扼守豐後水道,等待地面駐軍的到來。   我第27、20集團軍將分配成三個部隊,呈三角形向九州內陸進軍,當然第一時間需要攻取和控制的是各主要工業中心和商業重鎮,而奪取核武兵工廠和控制核電站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整個九州有8座核電站,而在這些核電站周圍,都設有專門的工業基地,為的是能方面快捷地用到能源。而九州地區製造核彈的機構,則設在鹿堡和日南,在等待我主力集團軍抵達後,天兵部隊將優先解決這一地區。   我率領的天兵部隊第九,十,十一三個團,首先控制馬關,待我第38軍和54軍這兩大王牌部隊到達後,沿本州狹長的陸地向北部進擊,一路攻擊廣島、福山、岡山、姬路、神戶,進佔大阪至京都一線。   與此同時,我各乙類集團軍按照預定方針,以城市為駐紮單位,全方位掃蕩隱身其間的反抗勢力,遇到暴動和抵抗的情況一律格殺勿論。   這個戰術,說通俗點就是用天兵部隊摧毀其主力,用王牌集團軍掃蕩殘餘,最後用乙類集團軍解決戰鬥。   至少在明天中午以前,我天兵部隊和各主力集團軍在歧埠和名古屋一線集團,對環東京地區進行總攻擊。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四十二章 日本海,我的海(一)     戰鬥的激烈遠遠超過我的想像。當天兵部隊剛剛飛躍黃海和東海後,就被日本設在東海島嶼上的雷達給發現了。   近年來,隨著時代的發展,日本陸上自衛隊的作戰方針和指導思想由原來的「誘敵深入」 、「內陸持久」轉變為「殲敵於海上或水際灘頭」;海上自衛隊也由原來的「近海防禦,重點保衛港灣、海峽」轉變為遠海作戰,海上殲敵,保衛日本周圍200∼300海里海域和1000海里海上航線;航空自衛隊則由「本土、要地防空」改為「海上防空」,在遠洋空域堵截敵機。   日本自衛隊作戰思想和理論轉變的主要背景是:第一,減少戰火的破壞。如果堅持「誘敵深入」的戰法,只能採取步步為營的消耗、遲滯行動,許多地區可能變成焦土。通往內陸的路線往往周圍是發達的工業區和人口稠密地帶,戰火會給這些地區和居民造成嚴重破壞和重大損失。第二,作戰能力的增強。幾十年來,通過數期防務力量發展計劃的實施,自衛隊作戰能力大大提高,已經基本具備水際灘頭和海上殲敵的能力。即使在遠海殲滅不了進攻之敵,也有能力與到達登陸海岸、尚未建立穩固登陸場之敵實施決戰。第三,對付敵人的「有限戰略」。日本認為,如果敵人企圖侵佔日本本土,最後實施內陸殲敵也是一種恰當的選擇。但是,敵人最終目的可能不是要佔領日本整個領土,而只是佔領一定地區,例如攻佔海峽附近地區,目的是打通海峽,保障海峽航行安全,對於敵人的這種「有限戰略」,須在其立足未穩之際,堅決奪回被敵「有限佔領」的地區,防止敵人造成既成事實,永久佔領。這種情況要求日本必須實行「前方迎敵,水際殲滅」的作戰方針和理論。   現在,由於日本海上自衛隊的主力艦隊已經被派往印度洋,其強大的航空自衛隊也隨著大型艦隊的出征滯留在阿拉伯海。再加上我天兵部隊巨大的威懾力,使其有限的空中力量不敢投入到實際作戰中來,所以擔任第一波攻擊的,並不是來自海上自衛隊和航空自衛隊,而是來自日本陸上自衛隊的日本導彈部隊。   當發現導彈來襲時,除了天兵部隊的新戰士外,其餘人都很鎮定。我曬然一笑,這些導彈雖然足以摧毀一大群飛機和艦隊,但對天兵戰士身上的能量護甲而言,卻如蚊蟲叮咬一般,根本就無足輕重。   不過,被蚊子繞在身邊飛舞的感覺也很討厭,還是送它到該去的地方安歇吧。   我身影一晃,一下子出現在導彈面前。幾乎就在這一瞬間,我的神識侵入了導彈彈載的計算機系統,將程序修正為攻擊發射導彈的原始位置,其制導和熱感系統完全按照最優化配製,頓時,所有的導彈拐了個彎,又向日本本土飛去。   很快,近四百枚導彈的身影出現在了日本防空雷達的監測屏幕上,所有值守的軍人都驚呆了:這不是剛才導彈部隊發射出去的攻擊導彈嗎?怎麼現在突然改變了方向,向自己人攻擊起來了!   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發出警告,於是,很快全日本的導彈部隊幾乎遭了殃:原來導彈升空後,發射架及時補充了新的導彈,準備在頭一波攻擊結束後再次進行打擊,以確保日本自衛隊制定的「禦敵於國門之外」的構想得以順利的實施。   即便這樣也不足以使日本導彈部隊的家底敗光,在這個時候,日本導彈部隊的運輸集群卻鬼使神差地迅速開動起來,在導彈發射架附近集結了大量的導彈彈頭,以進行三波、四波攻擊。   小野籐仁當初在制定這個作戰計劃時,就充分考慮到了天兵部隊的能量護盾可以經受小型核彈打擊這個事實。但從金川尚志反饋的消息來看,當初丁潤東在山海關一役裡對付天兵部隊用了連續打擊同一點,造成了能量盾的迅速萎縮的方式,造成了天兵部隊極大的傷亡。此時連續的導彈攻擊,雖然在剛開始的時候,所取得的效果一定是微乎其微,但隨著導彈密集的攻擊,中社天兵部隊身上的能量護罩一定會逐漸衰弱,最終形成無防護狀態。   就是基於這種作戰思想,小野籐仁一方面迅速組建了歷史上規模最大的陸軍部隊,並開始了核彈的建造,而另一方面,則加足馬力,生產了高達近十萬枚地對空導彈,準備畢其功於一役,徹底將我天兵主力部隊葬送在茫茫的東海之上。   原本日本方面的導彈防禦系統已經完全開啟,可以對來自中國大陸的導彈攻擊進行周密的防護。美國在日本經營多年,其龐大的防空體系足以保證其在遭受導彈襲擊時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把握進行防禦,可以把遠程打擊的危害降到最底點。   可是現在,由於彈射而來的是自己的導彈,而幾乎所有的防空制導系統都默認這種導彈為「無害」彈。所以就是在幾分種的時間內,日本近一百四十二處戰略導彈部隊的基地就遭受了滅頂之災:彈射回來的導彈首先和發射架上的導彈在剛一接觸時就發生了巨大的爆炸,爆炸產生的火焰和熱浪又引爆了旁邊未上架的導彈,隨即爆炸蔓延開來。上萬枚在一瞬間都陸續爆炸起來,雖然不是核武器,但那種劇烈爆炸產生的能量波動,使整個日本列島都彷彿地震了一般,而緊鄰導彈發射基地的部隊和城鎮,就在一瞬間都去見了「日照」大神。   雖然我和緊跟在我身後的天兵部隊都聽到了日本列島方向傳來的大爆炸,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想到居然這麼湊巧,只是將送來的禮物「還」回去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這時前方已經出現了成片的島嶼,對於這些地方,我早就安排有對策,天兵一團有一個連專門負責掃蕩這些島嶼,務必要讓這些島上所有的具有攻擊性的武器全部消失,以確保我後續部隊空運至我們所佔領的城市時的安全。   很快我們已經飛臨九州島的上空,只見地上的人群四處奔跑不息,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而遠處的丘陵和山巒間,不時有熊熊大火在燃燒,騰起的濃煙把雲層都遮住了。   「老公,好像這裡剛經受了一場空前劇烈的大爆炸一般,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夢芸以為我動了什麼手腳,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我只是動了下手腳,將向我們疾射而來的導彈原物奉還而已,怎麼會出現這麼壯觀的一面呢?」我也有些疑惑,但隨即我正色道:「不用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按照原計劃行動,一面摧毀日軍的主力,一面將日本的核電站和核設施全部關閉,最主要的,是要找到製造核武器的地點,將一切潛在的危險消除。夢芸,再次向你提醒一件事情,對待敵人不能動一點憐憫之心,這次我們是以佔領者的姿態來的,不要期望日本人對我們有好感。」   我的告誡不是無的放矢,自古以來,佔領者和被佔領者之間都是血淋淋的鎮壓與反抗的關係,中間沒有任何的妥協。以夢芸的經歷來看,從小在龍組長大,及至上學後,都是天之嬌女,根本就不知道人性的可怕。即便是和我一起從基層幹起,其中經歷了種種驚心動魄的政治角力,也由於我的驚人天賦,沒有遭受到什麼挫折。   可是這裡不同,這裡是佔領區,我們和日本人之間是奴役與被奴役的關係。沒有任何民族希望自己低人一等,尤其是日本這個向來自我感覺良好的民族,更是如此。   從歷史來看,一個民族的領土的擴張與佔領,必然會與這快土地上的原民族發生劇烈的衝突,如果不是力量要比對手強大好幾倍,這塊被佔領的領土上的原民族是很難被征服的。由於認同感的問題,即便一時征服了,但強大的壓力一經緩解,反抗又會風起雲湧而來。   只有將佔領地的民族徹底地消融掉,將其意識形態和生活習慣全部與佔領民族同化,才有可能造成最後的成功,而這,往往需要幾十年甚至是數百年的時間。我國歷史上對江南、嶺南、貴州和雲南這些地方的逐步開發,就有這方面的先例。從先秦時江南是蠻夷之地,到唐宋地區時的魚米之鄉;從三國時代嶺南是「山越之地」,到宋明時期的「賦稅」之源……這些都是中華民族不斷兼容並蓄的成功經驗。   但今天對日本,我們卻需要用十幾年甚至是幾年的時間徹底同化掉,這對一個擁有近兩億人口的大國而言,確實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這不是神話,更不是要講天方夜譚,而是歷史賦予我們的最緊迫的責任。不過這一切真的要實施開來,剛開始的反抗是可想而知的,而這也正是我提醒夢芸的原因之一:憐憫是改變不了日本民族被融合的命運的,只有徹底將其骨子裡的「自我思想」清除,這才是日本民族的生存之道。   看著展現在我們腳底下這塊肥沃的土地,我大手一揮:「前進吧,天軍,去把敢於阻攔在我們面前的敵人徹底地撕碎!」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四十三章 日本海,我的海(二)     戰事出乎尋常的順利,集結在九州島的百萬日本自衛隊部隊幾乎是兵不血刃地就被全部解決。   這些駐防在九州的陸軍部隊,幾乎全部都是新近徵召入伍的學生兵,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而且由於各級軍官的緊缺,所以幾乎從各師師長到最基本的士官,都是由毫無經驗的人擔任的,根本就不能形成戰鬥力。再加上心理上經受的致命打擊,所以迅速崩潰也就是情理中的事情了。   在日本列島遭受最強烈的爆破侵襲的時候,首先遭殃的就是業務素質和紀律性最高的各導彈部隊,他們是日本用美金堆積起來的高科技兵種,每年所花費的軍費也是所有部隊中最高的。就是這樣一隻堪稱「王牌」的部隊,卻在導彈發射基地被摧毀的一剎那間,就全部灰飛煙滅了,初步估計就是這一項,日方的損失就在上萬億美元之上。   而駐守在導彈基地附近擔任防禦任務的部隊所遭受的,則完全是無妄之災。由於相對其他新組建的部隊而言,這部分部隊曾經作過預備役部隊,經歷過演習和救援任務的考驗,擁有一定的戰鬥力。正因為如此,所以日本防衛廳才會講之放在導彈基地附近駐守。   在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起,他們立即完成了部隊的集結,甚至警惕在導彈基地附近迅速佈置好了防禦陣地,以隨時準備應付來自空中和地面的打擊。可惜,這樣的警戒絲毫不能讓他們免除全軍覆滅的危險,堆積的導彈在一瞬間爆炸,這樣短的時間根本就沒辦法讓他們作出任何反應。而且避無可避,在爆炸產生的巨大傷害面前,所有的舉動都顯得是徒勞的。   當時的景象讓遠處目睹這一境況的日自衛隊官兵是魂飛魄散,只見導彈基地由於強烈的熱量釋放,在一剎那間甚至形成了一朵朵形狀瑰奇的蘑菇雲,彷彿世界末日來臨。   雖然沒有核武器爆炸時散發的光輻射那麼誇張,但瞬間發出的光芒,還是讓幾乎所有目睹這一狀況的人短暫地失明了。隨後而來的就是強大的衝擊波,方圓幾十里內,所有熱浪光臨的地方,不管是鄉村還是城鎮,全部都被無情地摧毀。   由於這些地方的民眾和駐防的自衛隊官兵,沒有任何掩護,直接遭受高達數千度的高溫和強盡的炙熱的氣流衝擊,幾乎在一瞬間,都化為了飛煙。   而滯留在地下掩體避難的普通民眾,或者是進行電子作業、通信聯絡的自衛隊士兵,由於空氣的氧氣成分高溫燃燒全部耗盡,而空氣中的水蒸氣也在一瞬間散發殆盡,所以在短短的時間,這一區域的所有生命體全部變成了各種形狀的乾屍,情況令人作嘔。   這確實是讓人極度震驚的一幕,但此時卻又真實的發生在眼前這個島嶼之國,日本,遭受了來自上天的懲罰。   雖然全日本這部分損折的民眾不足兩千萬,士兵也不足一百萬,但對整個日本士氣的影響,卻是致命的。   所以當戰鬥開始後,我天兵部隊的官兵就發現眼前的對手幾乎是一觸即潰,往往都是成建制地投降;雖然偶爾也會遭遇到頑強抵抗的對手,但在輕易取得勝利後,接下來的卻是更大規模的投降風潮。   我天兵部隊在迅速佔領長崎後,留下了一個連隊擔任警戒任務,然後天兵一團揮師南下,直接向鹿兒島方向激進,在佔領鹿兒島市後,迅速將位於枕崎、鹿堡和日南的八座核電站關閉,並接管了配套的製造核彈的機構;同時,三菱重工和富士重工建立在這一帶的工廠群也被我們牢牢地控制在手裡,這樣可以避免日本的工業體系受到打擊,方便將來將這些先進設備運回中國進行再生產。   天兵二團在佔領熊本市後,迅速將九州島中部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裡,在先後佔領八岱、水臾、延岡、山重後,與天兵一團在大分順利會師。這樣,由於後期到達的27集團的進駐,實際上已經將九州中南部全部控制在了自己的手裡。   天兵三團快速佔領福岡後,迅速控制了北九州地區,將豐後水道置於我嚴密的火力監控下。這樣,我航母艦隊將通行無阻地游弋在這一海區,對日本列島進行前天候騷擾作戰。第20集團軍擔任了北九州初期的佔領工作,雖然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反抗,但對大局總體影響不大。   由於在戰前統一了思想,對一切手執武器對我士兵發起攻擊的日本人均視為日武裝人員,可以就地格斃,所以在製造了上千起流血事故後,日本市民顯得溫順了許多。   而我率領的天兵九團、十團和十一團,按照原定作戰計劃,從本州島的馬關開始進攻,一路摧枯拉朽似的進駐到名古屋、歧阜至富山一線,對日本腹心地區展開了包圍。由於日本列島剛剛經受了大規模爆炸的洗禮,自衛隊的戰鬥力比想像中的還要弱得多,所以比起預定計劃來,我們足足多前進了五百多公里。   幸虧我地面部隊補充得及時,除了第38軍和54軍這兩大王牌部隊外,中央軍委又迅速調集了31和39兩大主力集團軍,這樣我軍十二大王牌集團軍中裡,日本的國土上就佔了一半,再加上隨後調入日本作戰的我軍龐大的乙類軍團,可以說,只要我軍佔領的地方,將不會有任何翻身的機會留給日本人。   第二日中午12點以前,我天兵部隊六個團在東京灣的橫濱市完成會師後,迅速對環東京地區實行了總攻擊。   此時的日本政府,已經徹底亂作了一團,小野籐仁將天皇挾持到千葉縣後,明仁天皇當即就發表了詔書,宣告鈴木首相叛亂,剝奪一切政治權力。詔書還宣佈了鈴木首相、何野申宏外相和通產大臣細川信次因犯叛國罪,待局勢穩定下來後,將全部被施以絞刑,其家族成員一律同罪,以儆傚尤。同時,明仁天皇還宣佈首相衛隊為叛軍,號召各地的軍隊全部聽從防衛廳的指揮,徹底挽救民族的危亡。   鈴木原本在獲悉中國軍隊大舉入侵後,剛開始還想為了大局著想,徹底放棄自己的利益,重新確立以天皇為主導的新的社會體系,以集中人力物力對抗中社的天兵部隊。可是,天皇詔書的發表徹底斷絕了他的政治幻想,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也在電視上發表了電視講話,稱天皇作出的廢除憲法的舉動是完全錯誤的,更沒有權力解散代表自由和民主的國會,一旦日本重新進入君主專制的黑暗時代,那現在民眾所享有的一切都不能得到有效的保證。同時,鈴木在電視發言中指出,首相才是一個國家最高軍事機構的首腦,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越過首相頒布部隊換防的命令。因此,鈴木要求各地駐軍立即聽從首相府的命令,立即制止右翼勢力的復辟行動,維護日本社會的穩定。   此刻,忙於口水仗的雙方,都不知道外面戰局的發展,更不知道日本剛剛經受了一場空前的大爆炸的洗禮,民心已經是非常渙散了。由於環東京地區是日本經濟最發達的地區,為了保證這一地區的絕對安全,並沒有部署戰略導彈基地,因此也避免了一劫。而且發生大爆炸的時候,首相衛隊和防衛廳調集的部隊正在展開激烈的戰鬥,原本相互之間的炮火攻擊就很猛烈,所以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攘外必先安內」,把內部的事情處理好了才能集中精力一致對外。   駐紮在本州中北部地區共有兩百多萬軍隊,貌似很強大,其實早已經成為了驚弓之鳥,因為其中大部分部隊都親眼目睹了大爆炸的產生,再加上新兵特有的心裡素質低下的弱點,實際上早已經不堪一戰。而且,現在軍隊從高層到下面的軍官,都有無所適從的感覺,因為首相和天皇都說得有道理,真的不知道該服從誰的命令好。   時間就這樣被耽擱下來,到我天兵部隊兵臨城下的時候,鈴木純一郎才知道大勢已去。   在軍事戰爭解決環東京地區以前,對於日本國民的思想改造工作而專門進行實施的「換日」計劃也隨之啟動。   有鑒於日本國民中的中老年人受軍國主義思想毒害最深,其中蘊藏著大量的不穩定因素,所以對這部分人將被特殊對待。   由於佔領城市後,我們最先控制的就是各級政府部門,其中對戶籍檔案的管理最為重視。所以,在短短的時間裡,我們就迅速分清楚了所有家庭的底細,並將有右翼傾向的、沒有親人的老人首先監控起來,然後迅速安排人員對其實施了毫無破綻的「安樂死」。   具體實施「換日」計劃的是後期到達的龍組的秘密工作人員,在實施這一「手術刀」工程時,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畢竟戰爭年代,還剛剛遭受過日本大爆破的驚嚇,死一些心理不堪承受的老年人是正常的事情。   其後,在佔領區展開的行動沒有引起日本人的關注後,「換日」幾乎終於在我軍控制下的城市和鄉鎮全面實施起來:所有年齡在四十五週歲以上、且沒有一技之長的老年人,都開始莫名其妙地生起病來,雖然中國駐軍佔領的醫院本著人道主義的立場,讓在這些地方工作的人員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敞開對日本國民進行救治,但終於仍沒有挽回這些日本老人的生命。   此後,隨著這種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在全日本大規模的產生後,其引起的恐慌是驚人的。但是,這些死亡的中老年人都經過日本各大醫院醫術最精湛的醫生的醫治,享受的也是以前能享受到的醫療條件,但仍然不能治好,這除了說明是新發現的瘟病外,其他沒有任何解釋。   好在這種獨特的瘟病只在中老年人之間傳播,大多數人才在心底鬆了口氣。不過親人的離去還是悲痛的,所以日本的各個家庭,出現了家家縞素的情況。   中國政府隨後發表了日本爆發大規模不明病因的瘟疫的聲明,稱這一切極有可能是日本右翼分子實驗室洩露的不明病菌致病的。   由於這兩年頻頻有什麼非典、禽流感、口蹄疫、豬鏈球菌病等容易流行的危害人類生命健康的流行疾病產生,所以日本產生的這次大規模死傷事件,引起了國際紅十字會和各大醫療機構的高度重視。   我國政府也知道出現這種情況,不請人去瞭解一番,還以為是我們自己動的手腳。(其實就是自己動的手腳,不過是用異能造成的,一般人發現不了。)於是,中國政府發出了邀請,稱日本雖然還是戰區,但我們控制的地方安全已經可以得到有效的保證,歡迎廣大的醫療工作者前往調查。   美國是最想瞭解日本現在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的國家,派出的醫療隊伍也最多最強大。可惜,這支由專家和社會精英組成的調查隊伍,在日本根本就是一無所獲。   這些死亡的中老年人,死亡的時候表情是相當輕鬆的,而且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很正常,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突然與世長辭。   西方人對中國的「穴道」和「內功」說是最不屑一顧的,稱這是違反科學定律的。其實這些日本中老年人,都是在被我們龍組的秘密工作人員損害了經絡,尤其是一些具有要害性質的穴道遭受了封閉,而突然暴斃的,可是從外表看,卻絕對看不出來。   此後,在外國醫療專家的鼻子下,「病菌」出現了變種,一些年輕人也開始莫名其妙地患上了這種瘟病,並迅速死於非命。   這部分死去的年輕人,大多數都是日本右翼勢力的支持者,還有部分就是黑社會分子和流氓混混,這樣做也算是徹底地將一切不安定因素都拔除吧。   當然,為了掩飾這一「病毒」因子突變的影響,到日本進行研究的各國醫護人員中,有近八十多人感染了「病菌」,醫治無效死亡。中國政府也宣佈軍隊中出現了蔓延的情況,稱有近千人「死」於這種病毒。   在這種情況下,世界各國的醫療組織不得已撤離了這一島國,一時間,日本成為了病毒籠罩下的地獄,世界上所有人「談日本而色變」,而這,為我們將日本民族成功融合創造了有利條件。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四十四章 日本海,我的海(三)     橫濱是神奈川縣首府,它位於本州東南部的關東地區,多摩丘陵南部,在首都東京以北約20公里。它東瀕東京灣,南面是橫須賀港,西面是日本著名的富士山和遊覽勝地箱根,人口僅次於東京、大阪,是日本第三大城。   在進駐橫濱之前,在象徵日本的富士山下,曾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交戰雙方為我天兵部隊的前鋒團——天兵第十團與日本陸上自衛隊新編第六、八、十四、十九、二十三共計五個軍近三十萬人。   經過戰火洗禮的我天兵戰士,已經迅速地成長起來。面對整個地區完全被火力封鎖的狀況,並沒有一味地猛衝猛打,而是派出兩個連牽引敵人的注意力後,其餘的部隊從海面上繞到後方,突襲了敵人的總指揮部,將指揮作戰的敵高級軍官全部俘獲。   後來的戰局就明朗了,在有意識的誤導之下,日自衛隊整個作戰系統完全紊亂了,甚至出現了炮火互相攻擊的狀況。   最讓人解氣的是,胡亂發射的上百萬枚炮彈中,其中不乏以前美國援助日本自衛隊裝備的W70、W70-Ⅲ、W85等型號的小當量核彈頭,這樣連續的不間斷的爆炸,終於引起了該地區的地殼變動,沉睡已久的富士山又恢復了活力,連續的大規模的火山岩漿噴發,將附近的的洞穴、湖泊、山巒乃至城鎮都全部埋葬掉。   幸虧富士山距離海岸線並不遙遠,在填滿附近的湖泊丘壑之後,高達數千度的岩漿沿富士山南麓平緩的高原地帶緩緩流下,摧毀著沿途敢於阻擋的任何生物,一直流入太平洋裡,發出巨大的聲響,蒸騰的水蒸氣籠罩在伊東半島上空,演變出詭異的畫面。   在天災、人禍的連番打擊下,日本軍隊的防禦體系完全被打亂,終於在我天兵部隊發起總攻的時候,大都選擇了繳械投降。而那些頑抗到底的軍隊,則被無情地抹殺去了生命的印記,沒有任何的憐憫可講。隨後,我後續到達的天兵部隊進駐了橫濱市,在解決掉零星的地面抵抗後,這座日本著名的工業港口城市就落入了我們的掌握之中。這樣,環東京地區的門戶就完全為我軍敞開了。   看著遠處的富士山冒著濃濃的黑煙,不斷地噴發出耀眼的火光的情況,我不禁搖了搖頭。此時此刻,被日本人譽為「聖岳」的山峰,全沒有了以前的美感,有的只是肆無忌憚的破壞。由於這次的噴發規模相當大,附近的山巒很快都被岩漿填平了,整個山體再沒有了以往圓錐形的形狀,相信以後「玉扇倒懸東海天」、「富士白雪映朝陽」等景觀,只有到夢裡去追尋了。   陪我欣賞這一火山噴發景觀的是夢芸,饒是她早已見慣了血雨腥風的場面,但對此時大自然表現出來的威力,仍舊表現出了足夠多的震撼。   「凱,看來解決日本問題只是時間問題了。不過我有個疑問,真的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達到將日本這個自私自利的民族融合掉的目的嗎?要知道日本一直孤懸海外,雖然在歷史上一直作為中國的藩屬而存在,但自從明治維新後,與我國就一直有尖銳的矛盾存在,而現在一般日本人也自以為比中國人高一等。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呢?」夢芸靠在我肩膀,望著我問道。   「這就要看該如何具體實施戰前定下的計劃了。由於日本軍事力量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將全部消失,所以說以後的主動權將完全掌握在我們的手裡。可以這樣說,即使我們將這個劣等民族全部屠殺光,也不會引起過多的反應,畢竟中國人和日本人長得太像了,我們完全可以通過移民的形式來達到堵住國際輿論的目的。但是,我們不能這麼做,如果我們也學日本人一樣喪心病狂,那我們與禽獸又有什麼兩樣?我們不能因為別人因為得了狂犬病咬了我們幾口,我們也要發瘋咬回來。當然,我們也不能放任日本人不管,日本列島將是以後大中華地區的旅遊、商業、農業和軍事重地,但輕重工業都將全部搬遷到中國的大西北,這樣,可以加速我國工業現代化的速度。至於這些日本人,會有嚴格的『融合』制度等著他們,再過幾十年,將不會再有大和民族,有的只有經過融合後的新漢族。」   夢芸歎息了一聲,「這樣也挺好,雖然說沒有報當年日軍侵華的仇恨,但讓一個民族整體地從世界上消失,也算是最嚴厲的懲罰了。日本問題解決了,估計我們也該有一段時間和平發展了。對了,不知道印度那邊如何了?」   我輕輕扶著她的肩膀,若有所思地道:「應該有好的結果回來了吧,畢竟丁老的指揮作戰能力,不是我這個半吊子出家的人所能比擬的。」   此刻在印度,戰局卻比想像的還要複雜得多。   由於巴基斯坦的軍隊滿打滿算,也不過能動用十五個步兵師,八個裝甲師,四個飛行中隊,而我們的老對手印度卻在其西線和北線集結了近五十個步兵師,二十六個裝甲師,十二個飛行中隊,十四個武裝直升機中隊,分為三個戰鬥集群,擺出近百萬大軍的態勢,恭候我軍的光臨。   丁紅旗在率領部隊到達巴基斯坦前線拉合爾的時候,就收到了印度方面的情報。如今形勢很明顯,如果進攻,兵力明顯不夠,如果不進攻,巴基斯坦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士氣就會煙消雲散了,接下來就只有固守待援,而這是喜歡用奇兵的丁紅旗不願意看到的。   這裡的局勢不比日本。日本戰前由於受到戰後和平條約的約定,軍隊數量一直限制在一個比較小的範圍內。而且日本自衛隊有一個特點,士官特別多,本意是在處於戰爭狀況下,能夠迅速走上領導崗位。這樣的戰略構想原本是很不錯的,錯就錯在其捲入新疆作戰後,丟失了近一半的部隊,此後擴充的步伐又實在是太大,搞得這些老兵融入新的部隊後,彷彿滄海之一黍,完全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相比日本倉促間組建起來的部隊,印度軍隊雖然在裝備上要差上許多,但其畢竟是經受過正規訓練,經歷過實戰演習,擁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而且他們還是完完全全的職業軍人。這樣的軍隊,雖然不敢說戰鬥力多麼強大,但至少不會出現一觸即潰、大規模成建制投降的情況。在這裡,我並不是想說明日本軍隊是多麼地不經打,其實,在絕對的劣勢面前,任何人都會產生不可匹敵,進而懈怠的觀點。   「小沈,小韓,你們怎麼看待這場即將展開的大戰?」現在統帥這支部隊的,除了丁紅旗外,還有沈亞和韓當。雖然丁紅旗是總指揮,但他也不能不聽天兵部隊目前的指揮者韓當、內務師師長沈亞的意見。   「這個局有點難解……」韓當摸著下巴,來到電子地圖前面,「我們對面可是足足有一百多萬的軍隊,而且還各個兵種都有,彼此之間的配合也堪稱默契。雖然說天兵部隊的威力目前是沒有人能夠抵抗的,但是,所謂『蟻多咬死象』,這麼多的軍隊,龐大無比的火力網,即使我們再驍勇,也無法一舉將敵人殲滅。」   說完後,韓當再次將目光投注到地圖上面插滿綠色小旗的地方,從塔兒沙漠以北的阿博赫爾開始,沿印巴國境至阿姆利則,再到克什米爾印方控制區的斯利那加,可以說,每一寸邊界線上都起碼佈置了近十公里的防空封鎖帶,戰線再往印度方面推移,更是遍佈強大的火力點,可以用「天網」來形容。這些常規武器在平常看來,對天兵戰士的裝備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損害,但當連續的打擊奏效後,還是不可避免地要消耗天兵裝備的大量能量。而一旦能量消耗完畢,天兵部隊也就成為了沒有爪牙的貓,這是韓當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沈亞點了點頭,「是啊,雖然我們的能源剛剛補充到位,但再怎麼節省,我想也無法應付完眼前這一仗。可是,面對眼前這塊肥肉,如果我們不咬上幾口,總覺得心裡憋得慌。到底該如何解開這個局呢?」沈亞的眼光也不由自主地放到了地圖上,可是看了許久,卻想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來。   丁紅旗笑了起來,「世界上沒有解不開的局,主要是要我們用大局的觀點來看待問題。」丁紅旗有意點撥眼前這兩個青年俊傑,「你們仔細看一看地圖,這就是決勝的關鍵,也是全局制勝的關鍵,只要解開這個結,相信以後你們的指揮作戰能力一定會有一個長足的進步。」   聽完丁紅旗的話,沈亞和韓當疑惑地把眼光又投放到了地圖上。不過,這次,他們沒有只看印巴前線的戰略部署,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印度的後方。   當看見地圖上稀少的綠旗的時候,頓時一起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果然,整個戰爭的關鍵就在這個地方!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四十五章 日本海,我的海(四)     印度防線的破綻在於其兵力全部集結於西北一線,而對其西方的塔爾沙漠和印度大沙漠卻沒有派出專門的兵力進行防守。而在沙漠之後,就是印度的腹地,甚至包括印度的首都新德里。   在兩大沙漠地帶,由於受副熱帶高壓控制,再加上該地區位於西南季風的背風區,導致降水稀少,氣候乾燥,條件異常惡劣,流沙和風暴更是不斷。印度國防部認為這裡是天然的防禦屏障,所以在整個千里沙漠的各大城市裡,一共只派遣了不到十萬人的駐軍。在塔爾沙漠和印度大沙漠之間,雖說有一條叫做拉賈斯坦的運河防線,但上千里的運河也不過只是駐紮有陸軍三萬,也就是說這些軍隊每三十個人要看守一公里長的運河。在實際運作中,其實有些河段幾十甚至上百里都沒有軍隊駐守,所謂的防線,也只不過是給自己的國人一種安慰罷了。由此可見,從兩大沙漠地帶突破印軍強大的防線,是完全有把握的。   當然,千里突進敵人腹心進行作戰的計劃,相對於一般部隊而言,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因為一旦穿插進敵人的心臟,就意味著部隊失去了後方的支持,也沒有物資的補充,完全就要靠自己解決生活和作戰物資。此外,進入對方的領土作戰,還有可能會陷入中國八年抗戰時全民戰爭的風險,最終導致部隊全軍覆滅。   不過,現在這一切,對天兵部隊而言,絕對不是問題。首先在機動性上,能有什麼比天兵部隊更靈活了?我們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新德里去,端掉敵人的老窩;其次,印度方面存在著尖銳的社會矛盾,從民族、宗教、種姓到貧富差距,都有其可供挑撥利用的一面,完全可以達到分化瓦解的目的;第三,整個印度後方已經沒有成建制的部隊,有的只是維持治安的地方衛戍部隊和警察部隊,完全沒有戰鬥力。   聽完沈亞和韓當的分析,丁紅旗點了點頭,「不錯,這是扭轉印度戰局的唯一途徑。正是由於印度國防部太在乎我們部隊的戰鬥力了,所以才不惜將部隊都集結在邊境一帶,試圖『禦敵於國門之外』。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完美無缺的計劃,注意一個方面,必然會忽視另外的方面,這就要看如何在實際中靈活地應用了。」   沈亞和韓當用尊敬的目光看著丁紅旗。如果說在新疆的時候,我把指揮大權交給一位爭鋒已久的對手他們還有所異議的話,到現在已經完全心悅誠服了。確實,在戰機的把握上,目前確實沒有人比丁紅旗能勝一籌。   很快,代號為「大別山」的行動計劃隨之展開。為了吸引印度方面的注意力,這次由丁紅旗本人帶領內務師和隱龍谷方面的人留守,並適當地向印度方面發起試探性的進攻。而韓當和沈亞,則帶領天兵部隊,千里穿插,一舉從沙漠地帶突入印度腹心,爭取獲得最大的利益。   戰局果然如想像的那樣展開了。由於要製造印度國內的階級和種姓矛盾,所以,天兵部隊並沒有直接兵臨新德里城下,而是直接佔領了印度軍事物資的中轉中樞齋浦爾。   拱衛齋浦爾的一個主力師,在天兵部隊強大的攻擊面前,一觸即潰,在發出求救信號後,全師便被全殲。雖然潰散的散兵游勇勇敢地進行了巷戰,但天兵部隊很快就解決了這部分頑抗到底的傢伙,成功地在印度腹心安插下了釘子。   在天兵部隊發起進攻的同時,巴基斯坦的主力部隊和丁紅旗掌控的內務師也向印巴邊境的印軍中路集群發起了猛攻。由於事先「隱龍谷」的異能高手成功地製造了幾場罕見的沙塵暴,印軍防線的能見度很低,所以,很快中巴聯軍便在印巴邊境線阿母利則附近撕開了近五公里的防線。   巴軍的進攻正式宣告了印度衛國戰爭的開始。很快,上萬枚炮彈便宣洩到巴軍的陣地上,緊接著印度方面的中部集群便出動了空軍和裝甲部隊。而巴基斯坦的軍隊,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戰略安排,但現在的形勢很明顯,一旦讓印軍衝破邊境線,那自己的身後就不再有防線可以固守。所以,此刻也是拼上了所有的身家,一場空前激烈的大混戰隨之展開。   這次隱龍谷的異能高手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們在雙方交戰的地界設置了種種匪夷所思的陷阱,讓印軍士兵是心驚膽戰,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尤其是裝甲部隊,如果糊里糊塗衝進陷阱,往往迅速被流沙所吞沒,使目睹這一狀況的人無不心寒不已。   最為奏效的,還是丁潤鈺指揮所有隱龍谷的人手快速用陣法構築的「虛彌幻境」,完全就打破了固有的思維常識,使奉命出擊的印軍官兵蒙頭蒙腦,往往迷路了而不自知。多達近十萬人的軍隊,在邊界狹長的範圍內打起了轉轉,結果成為了巴基斯坦火炮群的活靶子。   這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幻術,主要原理是靠改變地球磁場來使人的神經產生混亂,最終達到五感具失的效果。現在,印度的地面部隊全部陷入了混亂,擺明了前進只是送死,所以在哄地一聲後,整個部隊就迅速潰散了。   由於不知道我軍天兵部隊已經繞到了印度的腹心地帶,印軍中路集群所屬的空軍部隊不敢妄動,當下沒有誰意識到要偵察一下情報,而是隨著主力部隊一起,迅速撤離到了距離前線城市阿母利則五十公里外的賈朗達爾。   這一潰敗,直接導致了中巴聯軍幾乎是在零傷亡的情況下,就佔領了印度北部重鎮阿母利則。這一戲劇性戰況的出現,讓指揮作戰的丁紅旗是目瞪口呆,早知道這樣,就不必想那麼多花招了,集中所有的力量,就這樣一步一步擠壓到新德里城下,倒顯得光明正大得多。   當然,可以兵不血刃地解決印軍,相比於場場血戰,在戰略上自然要顯得高明得多。一來是減少部隊傷亡,二來是減輕印度國民的牴觸情緒,以免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三來可以遏制巴基斯坦的迅速擴張。在南亞地區保持一個比較適度的均衡態勢,最符合中國的利益。   其實這樣也不錯,可以接管印軍經營已久的北部防線,對於當前的戰局是最好的情況。照局勢發展下去,可以將更多的敵人吸引到中巴聯軍的正面防線來,減輕巴基斯坦防線側翼的壓力,最主要則是有力地支援了沈亞和韓當,讓印度國防部不敢抽調兵力回援新德里,最終把印度國內的情況攪亂。   這時,印軍方面也對中巴聯軍表現出來的實力感到驚訝。尤其是部隊出現的莫名其妙的混亂,更是讓所有的官兵感到膽寒。照這樣下去,裝甲和地面部隊,都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即使日後尋找到戰機,也會因為這樣的情況出現不可預料的後果。在這種情況下,由印軍北部戰區改組而來的印軍中路集群指揮部的司令長官,原陸軍參謀副總長阿內爾多中將向其餘兩個集群發出了求援的信號,同時,這一情況也被反應到了新德里的國防部。   印度國防部也不太平,在戰爭打響後,印度總理瓦傑西帕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國防部大樓,親自指揮防禦作戰。   可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新德里南方的軍事重鎮齋浦爾失陷的消息,這讓與會的印度軍政兩界的高層人物惶然失色。如今前方的戰局並不明朗,而後方的情況也不瞭解,瓦傑西帕一時間頭都大了。   在徵詢意見的時候,軍隊的將領都力主不要動用前方的部隊,只需要從新德里派遣主力部隊予以剿滅就行了,而政界的官員都感到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要求迅速從西部集群調集主力部隊迅速回援,以消除這心腹之患。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的時候,阿內爾多中將的狀況報告已經送達了國防部。當聽說邊境的第一道防線已經失守,印度北部最重要的軍事堡壘阿母利則被中巴聯軍佔領的時候,所有人都顯得驚慌失措起來。   在賈朗達爾之後,就是最後的防禦屏障盧迪亞納。一旦這兩大防線被來勢兇猛的中巴聯軍突破,那隨著連接新德里與前線的高等級公路,在短短的兩天之內,新德里很有可能就面臨著兵臨城下的危險,這是所有的將領和官員都不願意承受的。此外,中巴軍隊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證明了其作為主力的天兵部隊一定沒有動用,否則戰線不會失陷得這麼快。   在這種情況下,軍方的建議很快就得到了通過。隨後,駐防新德里的兩個主力集團軍,便奉命南下,消滅據守在齋浦爾的不知名的軍隊,以確保新德里和周邊腹心城市的安全。同時,位於第一線的西路和東路機群,接到了向阿母利則靠攏的命令,要求不惜一切代價,守住新德里的門戶。隨後,另一軍事物資中轉中心昌迪加爾快速地行動起來,將所有囤積的火炮和防空導彈全部運往第一線,以充實原本就非常強大的防空部隊,以抵抗來自正面的中社天兵部隊的進攻。   戰局,正朝著有利於我方的態勢發展。至於沈亞和韓當能不能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成功學孫悟空在印度這個鐵扇公主的肚子裡鬧騰一回,並最終改變整個戰爭的進程,請聽下回分解。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四十六章 日本海,我的海(五)     在佔領齋浦爾後,天兵部隊收集相關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經過周密而細緻的調查,沈亞和韓當發現,整個齋浦爾的情況相當複雜,宗教矛盾異常突出。在全市約二百四十萬人口中,有近一百三十萬人是信仰伊斯蘭教的穆斯林。而在齋浦爾占主導地位的,恰恰是印度教徒。印度教徒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經常性的以各種借口挑起事端,藉機大量屠殺人口佔據上風的伊斯蘭教徒,以避免人口的進一步失衡。   在瞭解到這一可資利用的情況後,沈亞和韓當開始四處拜訪伊斯蘭教的阿訇,隨後又走訪了各伊斯蘭社區的一些主要負責人。終於,雙方在共同合作上達成了共識,齋浦爾隨後便成立了印度國內第一個以伊斯蘭教教徒為核心的市政府及穆斯林武裝。由於齋浦爾是印度軍事物資的中轉中樞,庫存有大量的槍支彈藥和輕重型武器,所以,很快就武裝起十個穆斯林師。   由於有強大的天兵部隊作為依靠,齋浦爾的市政府果斷作出了擴大影響的命令,迅速派兵攻佔了阿傑梅爾、謝奧布爾、科塔、巴利、焦特布爾、錫格爾等各大城市,迅速形成了以齋浦爾為中心的強大穆斯林政權。這時領地內已經有近兩千萬穆斯林人口,所以武裝部隊迅速擴充到五十個師,形成了強大的軍事力量。   此時,從新德里出發的兩個主力集團軍群剛抵達阿格拉。當聽說齋浦爾出現的最新情況後,部隊的總指揮——印度中央戰區司令官哈迪揚托果斷地下達了就地住房駐防阿格拉的命令。   此刻,由於齋浦爾附近穆斯林政權的建立,天兵部隊實際上已經有了自己的戰略縱深,所以沈亞和韓當立即作出了揮兵北上的命令。   當立足未穩的印度軍隊碰上猶如出籠猛虎的天兵部隊,失敗的結局就已經是注定的了。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激戰,新德里與南方聯繫的門戶阿格拉正式被天兵部隊佔領。這次戰役一共俘獲印度士兵八萬四千多人,收繳坦克二百二十輛,武裝直升機一百四十架,是進入印度作戰以來收穫的最大戰果。   不過,如何處理這部分俘虜,成為了沈亞和韓當面臨的主要問題。雖然天兵部隊實力強勁,但說到底,只有五個團的兵力,不大可能分兵駐守,影響自己的戰鬥力。如果就地全部處決,這不符合日內瓦公約的精神,而且對中國國際形象有致命的妨害;交給新建立的穆斯林政權,估計這些信仰印度教的士兵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再則一個過於強大的穆斯林政權也不符合中國解決印度事件的利益。   當聽說俘虜裡面有印度中央戰區司令官哈迪揚托中將的時候,韓當和沈亞相視一笑,覺得這倒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印度是一個種姓制度嚴格的國家,各階級之間的差別彷彿一道無形的鴻溝,將人們遠遠地隔離開來。在種姓制度下,印度人被人為地分為四個種姓:婆羅門、剎帝利、吠捨和首陀羅。而在今天,在低基層人中還得加上穆斯林教徒。   一直以來,婆羅門就是印度的祭司貴族。他們主要身居廟宇,掌握印度教的宗教權利,占卜禍福,在社會中地位是最高的。剎帝利則是印度的統治階級,包括現今的總統、總理、國防部長和參謀總長及他們之下的各級官位,掌握國家的除宗教權力之外的一切權力。婆羅門和剎帝利這兩個高級種姓,佔有了現今印度社會中的大部分財富,擁有大量的產業機構,掌握著國家的軍隊和政權,是社會中的統治階級。   吠捨、首陀羅和穆斯林教徒,是當今印度社會中的普通人,也就是通常意義下的印度中下階層。這部分人包括工人、農民和急速發展起來的現代化工商企業主,他們雖然衣食無慮,有的甚至還非常富裕,但在社會上卻並沒有什麼地位。有時候一個企業的老闆,還得向一個他公司裡的職員低頭行禮,這就是種姓制度造成的。   在印度嚴酷的種姓制度下,各個種姓之間往往是世襲的,而且互相之間不得通婚,以保持嚴格的界限。不同種姓的男女所生的子女被看成是賤民,或叫不可接觸者,賤民不包括在四個種姓之內,最受鄙視。頻繁發生在印度的親生父母殺死自己兒女以避免異種姓之間通婚的事件,就是這種可怕的制度的集中體現。   很快,韓當和沈亞就指派人悄悄在被俘虜的印度士兵中間傳播這樣一個消息:由於天兵部隊不想收容這麼多俘虜,估計最近一兩天就會開始大規模地屠殺俘虜。很快,八萬多印度俘虜都騷動起來,對死亡的恐懼讓他們幾乎一個個都失去了理智,瘋狂地想逃離俘虜營,但很快就被天兵部隊強大的火力給按捺下來了。   隨後,各俘虜營中又傳來了這樣的消息:無論是誰,只要在部隊的指揮官或者是剎帝利種姓的戰友上捅上一刀,誰就能獲得自由。而且散佈這些謠言的人還信誓旦旦的表示,這是從中方天兵部隊指揮部傳出的消息,絕對可靠。   很快,幾乎所有的低等級的印度士兵都行動起來,尋找著自己身邊的獵物。各級的指揮官就不要說了,很快地就身中上百刀而死;而那些隱瞞得稍微深一點的剎帝利種姓的人,幾乎是發現一個解決一個,這樣不到一天,八萬多俘虜中間的長官和剎帝利種姓的人都盡數死於非命。   這個計劃最精彩的一幕,就是沈亞和韓當派人把印度中央戰區司令官哈迪揚托中將保護了起來,在目睹自己種姓的族人先後被撕成碎片後,再把他放回了新德里去。   在阿格拉的民間,也開始按照這個計劃執行。當大量的市民聽說中社天兵部隊將要屠城,除非能主動將對中社軍隊充滿敵意的剎帝利種姓的人都全部清洗掉,否則都活不到第二天的時候,那些剎帝利種姓的人就都遭了殃。短短的一天時間以內,就出現了上萬起殺人事件,整個阿格拉的剎帝利種姓的人為之一空。   所有這些,沈亞和韓當都派人把錄像錄製了下來,並悄悄地將這些資料散佈到了互聯網上,造成了印度社會的極大混亂。   此後就到了釋放俘虜的時候了。這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剩下的近七萬人的其他種姓的俘虜,沈亞和韓當一股腦兒地都放回了新德里。同時,阿格拉市政廳的佈告欄,也對剩下的居民實行了安撫政策,稱會對他們秋毫不犯,直到部隊撤離為止。   印度中央戰區司令官哈迪揚托中將回到新德里後,立即將其他種姓的軍隊叛亂的消息稟報了國防部。由於擔心兵敗受到指責,他大肆誣蔑正是由於其餘種姓士兵的無故叛亂,才會給中社天兵部隊以可趁之機。隨後,互聯網上阿格拉的剎帝利種姓的人無辜受到屠戮的消息讓整個印度的統治階層都震驚了。   印度總理瓦傑西帕立即召開了緊急會議,商討對策。面對其他種姓的進攻,情報總局局長謝斯曼少將主張立即對部隊進行整頓,要嚴密控制每一個非剎帝利種姓的士兵的一舉一動,不然新德里也很有可能會發生阿格拉那聳人聽聞的一幕。   陸軍參謀總長卡達達多上將也是一臉憤慨:「這些賤民,一到關鍵時刻就來搗亂。我建議立即命令各大戰區,首先將具有不穩定因素的吠捨、首陀羅和穆斯林士兵控制起來,決不能讓他們翻上天去。」在新德里城裡,住有大量的高官的家屬,其中也包括卡達達多上將的親人。作為統治階層的要人,他們自然都是出身於剎帝利種姓的人,對種姓的叛亂比什麼都更加害怕。   瓦傑西帕此刻是眉頭緊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種姓制度一直是印度社會揮之不去的陰影,雖然瓦傑西帕在上任之初,和歷任印度總理一樣,曾經極力主張廢除這嚴重導致階級對立的不合理制度,但來自剎帝利種姓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許多條文頒發出去,影響力甚至出了新德里。要知道掌管各級政務的,全部都是剎帝利種姓的人,他們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利益受到一丁點傷害?這樣經過多次改革無果後,瓦傑西帕也就放棄了最初的努力,也終於隨波逐流,放任這種制度的影響了。   海軍參謀總長西多夫上將此刻有些後悔滯留在新德里了。此刻這裡明顯成為了是非之地,很有可能爆發大規模的種姓衝突事件,嚴重危害到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要知道海軍的勢力範圍集中在印度南部,諸如科欽、帕拉吉、孟買這些港口城市,由於有航母艦隊隨時可以出海,所以完全可以避免災禍上身。所以,西多夫決定,等這個會議一結束,立即帶著家人到海軍司令部所在的孟買去,以避免這茫無頭緒的亂狀發生。   在所有將領中間,空軍參謀總長莫尼森中將是處境最尷尬的一個。他其實並不是剎帝利種姓的人,而是處於社會最低層的首陀羅。由於自小勤奮努力,有多篇關於軍事方面的論文問世,受到了美國方面的重視。義務教育一畢業,他就獲得了美國西點軍校的錄取通知書,成為了這所全球最高軍事院校的學生。   隨著印度和美國軍隊的合作,作為軍事觀察員身份回國考察的莫尼森受到了前空軍參謀總長克魯普拉上將的賞識,從一位美國軍校的軍官直接晉陞為空軍上校,隨後更是因為其卓越的能力,逐步爬到了今天主管空軍的位置上來。   放在平時,他自然可以大舒己見,對當前的情況做出建議,但現在事關種姓之間的生死存亡,就不是他能發話的了。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戰火很快就燃燒到了他的身上,國防部長朱拜爾那上將皺著眉頭瞥了他一眼,然後不緊不慢地道:「現在正值種姓存亡關鍵的時刻,可是還有低賤種族的人霸佔著三軍參謀長的職務,這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國家矛盾和種姓矛盾此刻都擺在了我們面前,如果稍微不慎重,就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莫尼森有些震驚地看著這個當初在國防部會議上舉薦自己擔任空軍參謀總長的老將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居然會突然攻擊自己。   很快,朱拜爾那的話就引起了現場所有剎帝利種姓的高級軍官的共鳴,於是在莫尼森抗辯無果的情況下,被免去了空軍參謀長的職務。隨後,關於整肅部隊中各級非剎帝利種姓軍官的決議隨之出台,一場種姓清洗的風暴隨之展開。   最先遭殃的是被釋放回到新德里的俘虜部隊。原本他們以為回到新德里後生命安全就有了保證,可是等待著他們的,是由剎帝利種姓組成的憲兵部隊明晃晃的刺刀和漆黑的槍口。隨後,這些其他種姓的士兵便被關進了集中營,由專門的剎帝利種姓的士兵看管。   由於這些被關進集中營的士兵在新德里都有親人,所以一時間,風雲變換,整個印度的局勢變得越發混亂起來。針對剎帝利種姓的官員的陰謀暗殺事件開始層出不窮,而大量的吠捨、首陀羅和穆斯林階層的人開始有意識地串聯起來,想領回自己被關押的家人。   剎帝利種姓的高層領導,從總理瓦傑西帕以下,開始無端地懷疑身邊其他所有種姓的官員和百姓,針對其他種姓的無理拒捕事件也是越來越多。整個新德里的局勢在微妙的發生變化,為天兵部隊的北上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印度戰爭,終於到了關鍵的一步,只要踏出了這一步,整個形勢就會豁然明朗。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四十七章 日本海,我的海(六)     與此同時,在日本,戰局也朝著有利於我方的方向發展。在佔領東京的門戶橫濱後,我並沒有急於攻擊東京,而是派出了兩個天兵團,從太平洋上繞了過去,迅速佔領了磐城,隨後在空投的地面部隊協助下,迅速北上,佔領了福島和仙台,隨後更是出兵北海道,控制了涵館和旭川。沿途我軍凍結了日本的核電廠,控制了所有的軍工基地,終結了我們手裡所掌握的日本所有製造核彈的計劃,終於完全清除了能夠威脅到中國本土安全的隱患。   至此,整個日本的局勢已經完全被我們所控制,剩下來就將解決盤踞在東京和千葉縣的鈴木純一郎和小野籐仁這兩大心腹之患。依照此前天兵部隊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似乎完成這最後一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惜,有時候情況就是那麼奇妙,往往在黎明的曙光到來的時候,卻是最黑暗的一刻,由於一件最新武器的問世,使整個日本戰局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此時,日本東京的首相府,鈴木純一郎正聚精會神地聽著一個中年男子的匯報。   「這次我們研究所研究出來的武器,雖然此前國際上很多國家都有研究,並且取得了部分成果,但顯然這次我們的突破是最大的。我們依照最新的研究成果建造出來的電磁脈衝炮,在性能和穩定性上已經得到了檢測,即使是厚度達到五十米的鋼板,也可以輕易擊穿。相信以強大的電磁波的威力,對付中社方面的天兵部隊不再是難題。」   鈴木純一郎臉上滿是喜色。眼前的戰局一直是困擾他的一個惡夢,而且這個夢似乎還永遠也沒有醒來的希望。但現在,似乎有了解決夢魘的良藥,如何不讓他喜出望外?   「這樣的武器裝備一共製造了多少?有沒有辦法批量裝備到一線部隊?」鈴木純一郎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由於面臨著非常嚴重的戰爭狀態,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按照能立即派上用場的思路進行研究設計並建造。目前我們一共擁有這樣的電磁脈衝武器218件,可以在東京城的四個方向佈防。這樣,我們整個東京城防的安全可以說是高枕無憂。」這個中年男子臉上滿是自信。   「好,好,好,立即將武器分發到部隊,要讓士兵立即掌握操縱技巧,這次一定要讓中社的天兵部隊來得去不得。」鈴木純一郎興奮地說道。   東京城以東三十公里的千葉縣,此時正陷入愁雲慘霧之中。原日本防衛廳廳長小野籐仁沒想到局勢變化得這麼快,在短短的時間內,自己掌握的軍隊便土崩瓦解,不是被中社的軍隊全殲,便是紛紛宣誓向首相鈴木純一郎效忠。   在環東京的地區,所集結了近兩百萬的自衛隊中,現在自己手裡只掌握著千葉縣的駐軍約二十四萬人。雖然這些部隊都是自衛隊中的精華,但在整個日本國內勢力的力量對比中,無疑已經是處於絕對的劣勢。   現在的千葉縣,由於聚集了許多右翼勢力的高官,對許多事情都要指手畫腳,甚至對當初的一些反對鈴木首相的舉措也全部推到了小野籐仁身上,所以他的日子過得並不痛快。   現在,由於天皇的彷徨無助,帶動了一大批人舉棋不定,而且就是在這個所謂的以天皇為絕對領導的政府裡,也出現了向鈴木純一郎妥協的呼聲。   小野籐仁現在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他沒想到自己畢生所追求的事業居然會處處羈絆自己,此時的他不禁有些懷疑當初自己追求的信念的正確性了。   與小野籐仁的心情鬱結相對應的,是現在天皇在日本國內的威望已經降落到了歷史的最低點,不要說在我軍控制的地方,即便是在東京和千葉縣,他這個天皇的份量也是相當輕微的。   估計上世紀四十年代的日本國民很難相信,到了今天,日本大多數的軍隊居然會置天皇的命令於不顧,而全面倒向首相。這件事情不管是對小野籐仁,還是對明仁天皇本身的自信心而言,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不過,小野籐仁心裡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由於軍隊只聽從自己的命令,所以現在整個日本皇室,都算是控制在自己的手裡,或許等形勢明朗化後還有翻本的機會。   不過現在大敵當前,整個島國還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地方尚處於日本掌握,雖說這些地方都是日本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但此刻已然全部處於中國軍隊的包圍之中,情形岌岌可危。在這種情況下,小野籐仁不願意當出頭鳥,所以他還是打定主意隱忍不發,看局勢到底會朝怎樣的方向發展,到那時候才作決定。   「為什麼日軍會進行收縮防守呢?難道他們有什麼陰謀嗎?」看著遠處一觸即潰的日本自衛隊的部隊,天兵一團團長龍兵非常驚訝。此前雖然經歷了多次戰鬥,雙方武器差別也很大,但日軍所表現出來頑強精神還是讓龍兵感到讚賞。但現在,像日軍這樣整齊地大跨步後退的情況,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或許是日本人意識到抵抗是沒有效果的,所以想保存實力等待最後的反擊吧。」團政委黃平用不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覺得沒啥。這些小日本被我們打怕了,所以才會望風而逃。嘿嘿,如果不是上面有命令,真的想在攻進東京後來一次暢快的大屠殺,讓日本人也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一營長唐天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次進攻東京的門戶大宮,擔任主攻任務的就是天兵一團。可是,幾乎沒有任何阻礙,我軍便順利地控制了東京西北部這一工業重心城市。整個大宮的日軍達到了六十七萬,但真正進行抵抗了不足一萬人,其他幾乎是在我軍發起進攻的一剎那就全部撤退了。   現在部隊上下瀰漫著樂觀的情緒,估計最多只要一周的時間,就可以將日本的印記從地球上徹底抹去,留下的只能是全盤中國化的新日本。在不久的將來,這裡或許就將成為我國的一個新的省份。   這次的機遇對於中國政府來講,可以說是前所未有。首先便是日本率先向我國發起攻擊,在道義上我們佔據了上風;其次,由於小野籐仁蠱惑明仁天皇復辟的行為,使日本國內出現了政局不穩的情況;第三,天皇和首相歷史上首次站到了對立面,這讓普通民眾無所適從;第四就是我們的天大好運,幾乎一下子就摧毀了日本的導彈防禦系統,使日本的作戰系統出現了最大的漏洞。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能很好地把握住機會,將日本問題徹底地解決,那此後僵持的戰局將會使目前穩定的國際形勢複雜化。   當然,從現在看,一切都似乎很美好,我們幾乎又兵不血刃地解決了東京北部的門戶大宮。這樣,東京三大門戶中的兩個,已經完全落入了我們的掌握之中,而另一道門戶千葉縣,卻又是與鈴木純一郎對立的小野籐仁所掌握,所以說,不要說別人,即便是我也陷入盲目的樂觀中。   現在的情形很明顯,進攻東京是我們面臨的最後一仗。只要東京一解決,那龜縮在千葉縣的小野籐仁和他手裡的天皇,就不再有威脅。只要我們控制住天皇,把他當作傀儡來使喚,那日本問題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不過,天兵一團的報告還是引起了我的足夠重視。日本人向來都是以頑強著稱的,決沒有無故放棄自己所堅守的陣地的習慣。從九州到本州,我們的戰士經歷了一系列的血戰,雖然日軍最終都逃脫不了失敗和投降的命運,但都不像今天的戰例這麼蹊蹺。   我電話徵詢了軍委和總參的意見,得到的回答是一切按照原定計劃作戰,盡快結束我軍在日本的所有軍事行動。要知道現在國際形勢雖然有所好轉,但國內一直處於戰爭狀態,雖然極大地拉動了經濟需求,股市也是前所未有的興旺,但從整體而言,經濟發展受到了戰爭的制約,尤其是龐大的軍費開支使第三產業出現了罕見的負增長,如果這種勢頭再持續下去,那經濟健康發展就成為了一句空話。   我軍派出的偵察部隊也證實了東京四周佈防的部隊並沒有什麼可以的情況出現,反倒是一些日軍陣地上架起了可供收視的衛星電視接收器,不知道日本人在搞什麼鬼。   衛星電視接受器?有這麼荒唐的事情?我觀看了下衛星和偵察部隊拍攝回來的圖片,發現這種鍋蓋狀的物體密集在日軍陣地的四周,除了有繁雜的電線電纜與之相連外,並沒有其他值得引人注目的地方。   會不會出現了最新的高科技武器?可是查遍我腦海中的記憶,還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在這種情況下,在天兵部隊集結到位後,我下達了向東京發起總攻的命令。當然,我也多增加了一個心眼兒,讓各部隊之間盡量拉開距離,即便是同一連隊的戰士,之間也必須有相對寬闊的空間,以此來應付突如其來的打擊。此外,為了使總攻的情況更加真實可信,我動用了大量無人駕駛的飛行器。一時間,東京城的南、西、北三個方向,都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   很快,情形得到了證實。當陣型稀疏的天兵部隊進入東京城郊上空的時候,只聽見「吱吱」的聲音傳來,然後一道道藍色的弧光閃起,瞬間就將我天兵戰士吞噬。那些無人駕駛的飛行器,更是損失了個七七八八,期間發生的大爆炸,一度將天空染成一片通紅。雖然也有天兵戰士見情形不對,對敵人陣地進行了攻擊,可是激光與電磁波在空中一接觸,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使激光的殺傷力完全得不到體現。   幸虧我早就給各團隊下了死命令,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立即將部隊給拉了回來。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有近四百戰士化為了飛煙,永遠留在了日本的國土上。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四十八章 日本海,我的海(七)     激烈的戰鬥繼續著,從東京郊外一直持續到大宮城下。這次日本方面又緊急組裝了三十四台電磁脈衝炮,並以蓄能裝甲車為依托,向我軍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天兵部隊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出戰的,日軍新裝備的武器威力太驚人了,可以在瞬間無視能量護盾的防禦,直接攻擊到天兵戰士的身體,從而收割我方戰士的生命。   在這種情況下,擔任防禦任務的第54軍127師的官兵,只能簡單地依靠地面防線為依托,不計傷亡地與日軍展開了周旋。   我在第一時間就獲得了前線的戰報,當知道戰局發生如此急劇的變化的時候,不覺有些意外。想不到戰爭真的是科技的最好的催化劑,在短短的時間內,日本居然就研究出具有跨時代意義的新武器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意外。   不過這個時候與日軍硬碰硬地打陣地戰,顯然不是我想看到的,所以我立即命令54軍127師放棄固守大宮,後撤至高崎一帶,而原本駐守在甲府與東京之間的162師我也命令大大踏步後退,後撤至甲府進行防禦。   就在我下達命令的時候,橫濱城裡傳來巨大的爆炸聲,原來是日軍對橫濱展開了反擊,強大的裝甲部隊在高炮和武裝直升機的掩護下,已經兵臨橫濱城下。   我淡淡一笑,想不到日軍居然猖狂到了這個地步,明顯是欺負天兵部隊不敢升空,所以想憑借地面的優勢一舉拿下橫濱。   電磁脈衝炮,很厲害的武器嗎?我怎麼不這麼認為呢?在我得到前線最新戰報的時候,我就分析了這種武器的優缺點。   固然,在進攻或者是防守的時候,這種武器的殺傷力是驚人的,完全可以無視天兵戰士能量護甲的防禦,可以說是高能武器的代表之作。   但是,它的缺點也是很明顯的:這種武器移動不便,一旦有大口徑火炮進行集中打擊,那覆滅只是瞬間的問題;此外,它的發射角度限制了它只能打擊它前方的敵人,不能形成全方位的傷害角度;還有就是運行如此規模的電磁光束,能量的消耗是相當驚人的,一旦在短時間內彌補不上,那武器也就再也沒有什麼作用了。   由於這種發射電磁波的高能武器,它的發射口有一個巨大的聚能裝置,形狀像一口鍋一樣,所以此前我們的偵察人員才會誤以為它是一種衛星地面接收裝置,而讓我們的天兵部隊吃了大虧。因為形狀龐大,這個聚能裝置轉向顯得比較困難,所以只要有人能以極高的速度突破電磁脈衝炮的傷害範圍,這種武器就完全成為了一種沒有殺傷力的擺設。   另外,由於東京附近沒有核電站,而整個日本的核電設施已經全部落入我們的控制之中,所以能量短缺就成為了制約這種武器發揮的最致命的缺點。現在東京的電能供應都是通過火力發電的方式來獲得的,所以只要破壞支持這種高能武器運行的能源設施,又或者是控制燃料的輸入,那戰爭的結果也就不言而寓了。   至於火炮的情況就不用說了,尤其前期作戰順利,所以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要不然只憑借此前繳獲的日軍的火炮,也能立即應付眼前的情況。   當然,眼前日軍大兵壓境,短時間內火炮根本就不可能迅速補充到位,所以只能針對後面兩種缺陷展開行動。   只要打破日本以為能憑借電子脈衝炮就能挽回危局的錯誤認識,那整個局勢的控制權就又重新回到我們的手裡。   在這種情況下,我決定親自會會日本研究出來的這種最新高能武器,體驗一下被電磁波侵襲身體會是什麼感覺。   「首長,快撤離吧,日軍的裝甲部隊快要衝進城裡來了,而且城裡的日本原住民也出現了不穩的局勢,我真擔心你會出什麼危險。」負責城防任務的38軍112師師長劉星慶氣喘吁吁地衝進了指揮部。   由於日軍的火力實在是太猛烈了,再加上天兵部隊的戰士和空軍部隊都被限定不能升空作戰,以減少傷亡,所以現在的情形真的是非常危急。   38軍和陳文彬的第1軍一樣,都是我軍王牌中的王牌。原本112師配備有大型的火炮團,裝備有152、122等口徑牽引火炮,122火箭炮,部分83式自走加榴炮,89式自走榴彈炮、89式履帶火箭炮,還有少量短程地地導彈,火力覆蓋範圍由前沿數百公尺至100公里不等,師屬飛彈連的M9和M11戰術彈道飛彈又把打擊範圍延伸到300至600公里的敵後縱深,可以說構成立體防禦是足夠的。   依照眼前這種情況,火炮一出,哪怕日軍擁有最高端的武器也是沒轍。可惜,這次渡海作戰,大型武器裝備一律沒帶,裝甲部隊也是輕裝上陣,現在師屬坦克團所裝備的123輛坦克,都是繳獲的日本自衛隊的九零式主戰坦克後裝備上的。   早知道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那把封存在日本各地倉庫裡的火炮全部拉到前線來,估計該哭爹喊娘的就應該是日本人了。   「老劉,戰士們的士氣怎麼樣?」夢芸這時也剛好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剛安撫好了天兵部隊,現在整個橫濱地區近四個團的天兵戰士已經整裝待命,一旦橫濱北部防線失守,那麼就直接撤往橫須賀,以保存天兵的實力。   「我們112師什麼時候打過這種仗?」劉星慶對於這場糊塗仗有著自己的意見。「我覺得還是我們太心急,沒有準備充分就下達了進攻東京的命令,結果讓敵人逮住機會開始了反攻。要是我們的重裝備都在,我們決不會丟這臉。」   說到這裡,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現在戰士們的士氣並不高,畢竟要靠血肉之軀對付日軍用高科技裝備起來的部隊有點不太現實。我們的坦克團在十分鐘前基本上都報銷完了,雖然也摧毀了敵人四十多輛坦克和兩台電磁脈衝炮,但我們的戰士也付出了血的代價。當然,對這次失利我也負有一定的責任,我實在是太麻痺大意了,早知道我們一進駐橫濱,就開始徵調此前繳獲的火炮裝備到部隊,那現在的戰局決不會這麼狼狽。   「這不關你的事情,整個局勢風雲突變的主要責任在我。我真的也沒想到日本居然突然有了應對我們天兵戰士的辦法。」我手一擺,制止了劉星慶自責的話語,隨後又接著道,「自從我指揮新疆戰事開始以來,一直到此前我所指揮的東京城北的大宮戰役,幾乎都是用天兵戰士來直接解決戰鬥,大有一招鮮,吃遍天的勢頭。現在看來,任何大意都有可能給我們的戰士帶來最直接的危險。」   夢芸搖了搖頭,「局勢的發展遠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現在國內的經濟形勢不好,中央要求我們盡快解決整個日本戰役,把日本龐大的工業體系納入我們的國民經濟中去,以緩解現在出現的一些矛盾。此外,國內的民族情緒現在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頂點,人們迫切地需求一場徹底的大勝來滿足自己的自豪感。所以,我們下達進攻東京的命令沒有錯。重裝備武器沒有到位也不算錯,除了運送這些戰略物資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外,為了保留下日本東京的工業和商業設施,中央也不會允許我們動用大規模的火炮的。」   夢芸現在是天兵部隊實際的指揮官,其肩上中將軍銜的將星由不得劉星慶不重視她的意見。「其實對付日本人並不難,只不過此前我和總指揮都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現在既然形勢需要,我們就讓這些日本人來得去不得。」夢芸說到這裡,甜甜地對我笑了一下,「老公,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我憐愛地攬著她的小蠻腰,迎著她深邃地雙眼,輕輕地道:「不是我們,是我。」見她要反駁,我輕輕掩住她的小嘴,「我也不清楚這種電磁脈衝炮的威力到底有多大,對人體會造成多大的傷害,我絕對不允許你去冒險的。答應我,你留下來,不要讓我分心好嗎?」   夢芸原本是無論如何都想和我一起去面對困難的,可是聽到我最後一句話,卻改變了主意。她清楚地知道我的實力,她與我之間的差距遠比想像中還要大。她不想我為她操心,她確信我一個人應付的話,最不濟脫身是沒問題的。可是如果搭上她,到時候就說不一定了。她清楚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為了保護她,我甚至獻上自己的生命。所以想到這裡,她默默地點了點頭,「好吧,凱,你放心地去吧,我不會給你增添麻煩的。不過,你要保證不要出任何問題哦,不然我決不會獨活在這世間的。」   劉星慶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他想不到平時看起來英姿颯爽的夢芸還有如此兒女情長的一面。當然,最讓他意外的,還是我和夢芸之間的談話,難道首長真的要以個人之力去應對那麼恐怖的高殺傷力的武器嗎?   對未知事務的恐懼是人類最大的敵人,即便是我這個超凡脫俗的「神」也不例外。當我真正面對電磁脈衝炮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顧慮是多麼地可笑,而對我的實力的認知又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四十九章 日本海,我的海(八)     橫濱城外,戰鬥正在激烈地進行著。由於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助陣,日本自衛隊的挺進速度非常快。   但我38軍112師不愧是王牌中的王牌部隊,總是能利用地形,還有種種策略讓日軍暈頭轉向,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所以直到現在,日軍仍然沒有真正摧毀我軍的防守。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敵人,不由淡淡一笑。日軍的這種新型電磁脈衝炮真的不錯,如果以後我軍有了大型的航天母艦,裝備在上面作為武器倒挺不錯的。   不過,我現在真的想檢驗一下這種武器的攻擊威力到底有多大,順帶打擊一下日本人的最後的士氣。   就在我籌劃著該如何露面的時候,處在千葉縣的小野籐仁已經獲得了前方的第一手資料。當聽說東京已經保住了,現在日本自衛隊正在進行全方位的反擊的時候,小野籐仁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第一時間,首相府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此刻鈴木純一郎正在電子屏幕前,緊張地看著眼前的電子地圖。目前的形勢一片大好,東京附近的城鎮全部收復回來了,最漂亮的是大宮一戰,打出了日本自衛隊的士氣,一舉將駐守的中社王牌部隊54軍127師擊潰,成為了中日戰爭爆發以來的第一次大勝。   現在近四個主力集團軍,在電磁脈衝炮的掩護下,向東京的另一道門戶橫濱發起猛攻,就最新的情報來看,由於中社天兵部隊的避戰措施,現在橫濱的勝利似乎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面對這一系列的勝利,鈴木純一郎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容來。   當然,現在危機還是很大的。防守東京一隅,能夠形成火力上的優勢,這樣就不存在防守上的漏洞。反之,一旦兵力分散,電磁脈衝炮的防守間距被拉開了,被中社天兵部隊擊潰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但是,眼前的情形卻逼得鈴木純一郎不得不鋌而走險。現在東京地區的資源已經是極度匱乏,不要說一些以前常能享受到的奢侈品的消費已經不能正常供應,連基本的生活必需品現在都開始出現了補給困難。最讓鈴木純一郎心急的是,由於煤炭的供應已經快告罄,這樣東京地區的電力將回出現致命的問題。到時候不要說防守,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問題,還怎麼打仗?在這種情況下,鈴木純一郎命令部隊進行大規模的反擊,以圖迅速奪回在橫濱以南的橫須賀,大宮與高歧之間的黑林地區的核電站,這樣才能保證最基本的能源供應。至於食物補給,鈴木純一郎已經決定,一旦解決能源問題後,便揮師千葉縣,將小野籐仁的勢力連根拔除。一方面,可以解救回天皇,而另一方面,則可以解決東京地區的食物補給問題,要知道千葉縣一向都有東京的「糧倉」之稱,這裡囤積的大量糧食,可以讓東京地區數千萬軍民支撐一年。   就在鈴木純一郎沉思間,首相助理小道村夫神情凝重地話聲響起,「首相大人,小野籐仁的電話。」   鈴木純一郎一驚,「他不是在千葉縣嗎?怎麼會想到給我打電話?」說完,幾步來到辦公桌前,從小道村夫手裡接過了電話。   「鈴木君,你幹得很不錯啊,想不到這麼快你就擁有了反擊的力量。」小野籐仁陰沉沉的聲音傳來,讓鈴木純一郎心裡一陣不舒服,但這種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不斷地衝擊著他的耳朵,「既然你已經穩定下了局勢,那鈴木君還是把權力全部交到天皇陛下的手裡吧。」   鈴木純一郎厭惡地皺起了眉頭,「小野,我真的對你很失望,作為堂堂的防衛廳廳長,居然只會做這些偷雞摸狗的舉動。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舉動會把我們大和民族引向覆滅的深淵?我勸你還是懸崖勒馬,迅速將天皇陛下和千葉縣的控制權交出來,一致對外,要不然,你只會是我們民族的罪人。」   「罪人?哈哈,你太危言聳聽了吧。」電話那邊傳來小野籐仁囂張的狂笑聲,「我只知道我手裡控制著你急需要的糧食,還有天皇也在我的手裡,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你才有可能會成為民族的罪人。」   鈴木純一郎絲毫不為所動,「你說說看,你打電話來到底想幹什麼?」   「好了,我就實話實說吧。既然我們大日本帝國又有了制勝之機,我覺得以你的能力根本就不足以帶領我們走向最後的輝煌,所以我想請你退位讓賢,把國家的控制權交到我的手裡。這樣我們就能糅合成一個拳頭,全力對付來自中社方面的威脅,你認為怎麼樣?」小野籐仁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這不可能。現在戰局並不明朗,隨時我們都有再次崩潰的危險,我不能讓你來破壞我們剛剛取得的勝利局面。小野君,你還是快快醒悟吧,現在局勢這麼困難,你一定要以大局為重啊!」鈴木純一郎想作最後的努力。   「醒悟,醒悟什麼?天皇現在是個窩囊廢,根本沒人願意聽他的。要不是他完全沒有號召力,我怎麼可能會敗落在這個地步?我已經決定了,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拖著大家一起死。」說到這裡,電話那邊傳來一絲猙獰的意味。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小野君,你不要亂來啊。」鈴木純一郎感覺到似乎有什麼麻煩來了。   「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鈴木君,你現在打開電子顯示視頻,我要當面告訴你我要幹什麼!」小野籐仁的聲音充滿了命令的意味,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鈴木純一郎帶著困惑的心情,隨即讓人打開了電子視頻。   眼前出現的一幕讓他肝膽俱裂。只見畫面定格在一個體育場館內,天皇一家,皇室宮家,還有一些宗親貴族,全部都被集中在一起,跪坐在地上,四面環繞著的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   小野籐仁滿臉嚴肅地戰在天皇的對面,衝著攝像機的鏡頭道:「鈴木君,現在就要看你的了。如果你執迷不悟,那麼現場的天皇陛下,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皇太子,皇長孫,皇孫女,還有現場的皇室宮家,都會因為你的決定而丟掉性命,你要好好考慮一下。」   鈴木純一郎此刻真的是心亂如麻了。天皇陛下是日本國和日本國民總體的象徵,這是寫入憲法了的,而且現在天皇仍舊是國家的最高元首,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現在,居然有人把天皇陛下的安全拿來作為威脅,這遠遠地超出了鈴木純一郎的想像。現在到底該怎麼辦,是同意,還是拒絕?   此時首相助理小道村夫發現事情不對,連忙請來了外相何野申宏和通產大臣細川信次,同時到來的還有日本國家電視台的記者小組。他們默默地在元首辦公室的一隅擺好了攝像機,開始向全日本轉播這醜陋的一幕。按照外相何野申宏的想法,如果能夠把小野籐仁的真實面目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那即便是他最終奪取了政權,但仍舊不會被日本國民所接受。   由於視頻畫面是單方面的,所以小野籐仁還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已經被攝像機真實地記錄下來了。   現在何野申宏和細川信次已經被鈴木純一郎任命為「安保會議」的軍事委員,全權指揮統合幕僚會議,完全架空了防衛廳廳長的職務。面對小野籐仁的卑鄙招數,他們憤怒地對鈴木純一郎道:「首相大人,你不能屈從於小野籐仁的陰謀詭計啊。一旦讓這種連首相的安全都能拿來威脅別人的人掌權,那我們日本的未來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鈴木純一郎心裡面什麼樣的念頭都有。現在的情形非常危急,按照理智來講,是不能把政權交道小野籐仁手裡的,因為這無疑是在現在日本傷痕纍纍的身體上撒上一把鹽。可是眼前的一幕卻又讓他舉棋不定,如果天皇一家真的出什麼意外,那自己無疑會成為民族的罪人。   就在他遲疑間,畫面上的小野籐仁似乎變得不耐煩起來,「鈴木君,你快做出決定來,否則……」說到這裡,他手一揮,頓時兩個如狼似虎的士兵撲向了人群,將兩位皇室宮家的成員從人群里拉了出來,然後拖到一旁相對寬闊的位置。隨後畫面一閃,兩聲清脆的槍響,頓時這兩個倒霉鬼就撲倒在地上,看來是去見了天照大神。   畫面上人群亂作一團,又有兩位年輕一點的皇室宮家子弟忍受不了血腥的場面,從聚集地站了起來,然後拔腿就跑,迎接他們的又是兩聲槍響。兩人在地上撲騰了一陣後,就不再動了。   現場暴力的一面將所有人都震懾住了,包括目瞪口呆的鈴木純一郎和首相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員。而發生在千葉縣的這一幕,也通過日本國家電視台傳播到了日本的每一個角落,天皇被挾持威脅成為了這次新聞的最大看點。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五十章 日本的結局(一)     日本,千葉縣,此時一場鬧劇正在上演。   小野籐仁面對攝像機的鏡頭,侃侃而談,臉上滿是陰沉的模樣。可是在攝像機的背後,我們卻可以清楚,皇室和皇室的成員的處境都不像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糟糕。他們雖然如電視鏡頭前所演的那樣是坐在地上,但他們的身下都墊著坐墊。而原本應該死去的幾位,此刻也從地上坐了起來。不過,鏡頭永遠不可能再在他們身上定格而已。   原來,所有這一切,不過是小野籐仁和天皇所演繹的一出鬧劇,其目的就是逼迫鈴木純一郎妥協。在小野籐仁看來,在民族大義和個人得失之間,鈴木純一郎應該會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並不能按照劇本所規定的那樣演出,鈴木純一郎思索再三,終於做出了如下的決定:「很抱歉,小野君,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畢竟我要對日本的未來負責。對不起,天皇陛下,如果將來日本在我的手裡光復,我第一時間就在你的墳前剖腹懺悔。」   說到這裡,他毅然切斷了電子視頻,讓鏡頭對面的小野籐仁和天皇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時全日本的民眾都聽到了鈴木純一郎的講話,所有人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天皇陛下這次死定了。」   就在這出鬧劇上演的同時,橫濱的狀況出現了驚人的變化。   由於112師奉命後撤,所以一下子空檔就被拉了出來。敵人的戰車和地面機動部隊長驅直入,整個橫濱的戰局似乎一下子就明朗起來。就在所有日軍自衛隊官兵以為又將迎來一場大捷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我憑空出現在整個日軍車隊的前方上空,雙目射出冷冷的寒光,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在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所有的武器一起行動起來。   只見漫天的火光,還有絢爛的光束交織在一起,異常好看。尤其是電磁速射炮的電磁波束,發射出一道道藍色的弧光,發出「孳孳」的聲響來,讓所有人都明白讓這能量束擊中身上決不會好受。   我凝神靜氣,面對密集的炮火和電磁光束,迅速在全身布下了九道能量護盾。   在我身體最外圍的,是靈寂期前的真元,以陽剛威猛為主。緊隨其後的三道護盾,則以元嬰期到分神期的陰柔真元為主要能量。至剛與至柔都是天下第一王霸之氣,一般的武器想要破壞這樣的護盾,已經不大可能。當然,為了保險,在其後的三道護盾裡,注入了剛柔並濟的合體期以上的真元,其間五彩霞光閃動,讓人驚歎莫名。最後兩道護盾,我自信天地間決沒有任何能量能夠攻破它——大成期以上的仙神級真元,其組成的空間密度比宇宙中的任何物質都更密集,而且其自帶的吸食能量的特質,更是讓電磁波此類的能量束有去無回。   「天啊!我不會眼睛出了問題吧!」所有的日本自衛隊的官兵發出了一聲恐懼的驚歎,只見所有的炮火轟擊在眼前那位漂浮在半空中的丰神俊朗的年輕人的身體周圍的時候,只是發出焰火一般絢爛的光芒,然後便再無寸進;而藍藍的電磁光束倒是突破了防禦,但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迅即消失不見。很快,所有電磁速射炮的能量儲備便告罄了。   我這時則在慢慢地分析所有武器的傷害度。   普通的火炮,最多只能傷害到護盾的前面兩層,再想進一步就顯得困難無比;只有電磁速射炮的電磁波,能夠將威力發揮到最大,一下子便突破前面七層的防禦,可以說對破壞物理防禦是最好的殺傷性武器了,比之天兵戰士現在裝備的激光的威力還要大得多。   但在面臨第八層的護盾的時候,立即便被具有吸食能量作用的真元吸收得乾乾淨淨,再也沒有大的威脅力出現。   我這時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看來所有的謹慎都是值得的啊。如果我真的大意了,這次很有可能會陰溝翻船,電磁波破壞一切的殺傷力可不是鬧著玩的。不過現在既然測試出所有武器的數據,那再與敵人周旋也沒有什麼意思。   我騰空再起,躍到半空中一個更高的高度,然後信手一揮,頓時我的身體四周憑空出現三道金光。隨後,三道幻影向日軍陣地衝去,迅即一聲聲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幻影直插雲霄,待雲霧消散,只見金龍、鳳凰和麒麟昂首在天空嚴陣以待。   這是我體內的靈力第二次以實體化的形式出現,前一次化解了國內的黨派危機,這一次,要遭殃的就是整個日本民族了。   在剛才的一擊之下,橫濱城外的日軍裝甲機動部隊瞬間便損失了大半,而剩下的士兵心裡,也已經喪失了繼續作戰的意志。在所有的武器裡面,只有失去能量支持電磁脈衝炮沒有受到損害,回國後我正想好好研究它,所以捨不得浪費掉。   與此同時,響亮的衝鋒號吹響了,集結在橫濱的天兵部隊的四個主力團,在夢芸的帶領下,一起向東京方向發起了總攻。而我的心神則緊密與大地結合,注視著日軍方面的一舉一動。每當有新的電磁脈衝炮投入陣地使用後,金龍、鳳凰和麒麟就出現在日本自衛隊的上空,發出可怕的冰霜、火焰還有勁風,摧毀著敵人僅存的抵抗心。   隨著天空部隊的逐步推進,原本後撤的我主力第三十八集團軍112師,駐紮在橫濱城以西的113師和114師,立即投入到對東京地面戰鬥的攻堅戰中,一時間,整個東京城內外,都陷入到激烈的戰鬥中。   在這場血與火的較量裡,由於失去了作為主要防護力量的電磁脈衝炮的支持,再加上火炮部隊被我能量所幻化的金龍、鳳凰和麒麟所摧毀,日軍的戰線可以說在第一時間就全線崩潰了,東京戰役進入了最後的巷戰階段。   與此同時,駐紮在千葉縣以東四十公里桃子市的我天兵十一團,還有空投至館山的我第38軍裝甲第七師,第五十四軍的162師這兩大陸軍王牌,一起向盤踞在千葉縣的小野籐仁部發起了總攻。   一時間,整個環東京地區炮聲隆隆,每一寸土地似乎都在烈火中顫抖。   此時在東京的首相府,鈴木純一郎臉如死灰。剛剛前方的戰況已經傳到了這裡,此刻首相府裡正亂成一片。鈴木純一郎萬萬沒想到,剛一拒絕小野籐仁的要求,便面臨如此局面。早知道這樣,就把爛攤子都交給小野籐仁好了,自己也不用背負著領導日本民族走向覆滅的罪名了。   這時,外相何野申宏和通產大臣細川信次也是面色蒼白。局勢糜爛至此,遠遠地超出他們的想像。就是在半個小時前,他們還在位鈴木首相的決定舉手叫好,而前方所傳來的也大都是勝利的報告。可是轉眼間,所有的防線便告突破,東京徹底淪為了一座裸露著胴體的少女,任由他人欺辱,這讓他們的心裡如何接受得了?   眼下耳邊聽到激烈的槍炮聲,四處也傳來喊打喊殺的聲音,這讓所有對日本的未來抱有希望的人心底徹底地涼了起來。   就在人心惶惶的時候,首相府的樓頂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然後是一陣腳步跑動的聲音,還有桌椅倒地的聲音。鈴木純一郎苦悶的心裡不由一動,「快跑,是中社的部隊在實行斬首計劃。」他幾乎是嘶喊著說出這句話的。   就在他想快步跑入首相府的密室進行避難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不許動,全部舉起手來。」一排夢魘中的鋼鐵戰士形象突然映入眼底,那黑黝黝的金屬色彩讓所有人頓時喪失了抵抗的勇氣。   天兵戰士的強大實力,決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此時,鈴木純一郎徹底喪失了抵抗的勇氣,長長地歎息了口氣,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軟軟地靠在了沙發轉椅上。   千葉縣的戰鬥也進行得非常順利。面對天兵戰士強大的戰鬥力,日本自衛隊紛紛成建制地投降。從發起總攻到攻入位於千葉縣城西的小野籐仁的臨時指揮部,還不到兩個鐘頭。不過在對待天皇的問題上,前方的指揮官不敢私下做主,第一時間將情況匯報到了我的手裡。   此時的我已經回到了橫濱的指揮部。在獲悉了小野籐仁先前所搞的把戲後,立即給天兵十一團團長艾明發去了密令:整個日本皇族一個不留,全部秘密處死,將罪責全部推到小野籐仁頭上。同時,獲悉此事真相的日軍官兵一律處死,要讓秘密永遠保存下來。   很快命令便被堅決地執行起來。至此,在日本傳承了近兩千年的天皇血脈終於宣告斷絕,而在電視上公然威脅日本皇族的小野籐仁背上了弒主的罪名。   當鈴木純一郎的投降命令和天皇一族已經全部死亡的消息傳出後,整個東京是哭聲一片,隨後便是大規模的投降活動,東京城裡,四處飄揚著鮮艷的五星紅旗。這座曾給中國人民帶來巨大恥辱的日本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終於在中國軍隊的腳下匍匐呻吟。   這樣,在經過一周的艱苦戰鬥後,日本的土地終於又安靜了下來。現在屬於日本的軍隊已經不復存在,連起碼的警察和政府部門也全部結束了它的歷史使命。此時,負責維持整個日本地區治安的是我軍的各乙種集團軍,在鎮壓反抗方面決不手軟,當然,我們也沒有鼓勵屠殺和搶劫,畢竟以後的日本民族,將成為我們融合的對象。若干年後,大和民族將不復存在世間。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五十一章 日本的結局(二)     由於在整個日本實行了軍事管制,所以該地區的供應全部實行了配給制,此刻所有的工廠、企業、學校一律處於停滯狀態,等待中國政府的進一步安排。   當然,用於改造日本整個民族的「換日」計劃仍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大量的老人,還有真正冥頑不靈的死惡分子,無一不離奇地死去。雖然這造成了巨大的恐慌,但在軍隊的彈壓下,很快就平息了。效果十明顯的,「換日」計劃結束後,整個日本留下了近八千萬人口,其中除了近兩千萬青壯年外,其餘的都是婦女和兒童。很顯然,這些人都是敦厚老實的羔羊。   由於精神領袖天皇家族全部被小野籐仁殺害,所以事實上鈴木純一郎就成為了最後的象徵。在日本國家電視台最後一次播報中,鈴木首相發表了著名的《統一宣言》,宣佈日本無條件地加入到祖國母親的懷抱,正式成為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其中,北海道、本州和四國島組成東瀛省,省會城市為東京,九州和琉求群島組成琉求省,省會城市為長崎。   在這篇宣言裡,鈴木純一郎清楚地闡明了一個主題:日本民族和文化都來源於中國,這次不算是被吞併,而是回家。在隨後出示的證物裡,從基因學方面證實了日本天皇是中國秦朝時到海外尋取仙丹的徐福的後人,隨後相關的考古也證實,在相同年份的古墓裡的屍骨,與中國秦代人的基因完全相同,這從另一個側面也證實了日本的居民百分之九十以上來源於中國。   最後,鈴木純一郎更是爆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自從中國的唐代以來,日本的歷代政府就有意識地從中國竊取嬰兒,以做充盈人口所用。到近代和現代,這種走私孩童的規模顯得更加巨大。僅僅以上世紀九十年代為例,整整十年時間,就從中國獲得新生嬰兒三百四十八萬,接近整個人口比例的百分之二。由此可以證明,日本民族和中華民族幾乎完全是一致的,只不過是以前的天皇和政府高層的虛偽政客們欺騙了大家。   鈴木純一郎的講話,徹底打消了所有原日本國民的顧慮,此後,一場轟轟烈烈的漢化運動就此展開。   首先,這兩個省份廢除了日語,以漢語為日常用語。為此,中國政府東瀛省和琉求省按地區分設了四十六處學習中心,用以學習中文,這兩個省的電視台、電台統一不再播放日語節目,除了轉播中國中央電視台的節目外,自己錄製的也必須是中文節目,否則就會以危害國家安全罪予以關閉;   其次,學校的課本統一採用了中文課本,其學習的歷史也以中國歷史為主,關於日本的記載一律抹掉,電視台也不能播放日本歷史的電視和電影,此前的連續劇和電影膠片集中統一銷毀;   第三,日本民族戲劇、舞蹈和服裝不再提倡,任何實體和個人都不能再生產相關的服飾,不得提供展覽和演出的場地;   第四,相撲這一極具民族色彩的運動全面制止,空手道不再提倡,柔道也將申請退出奧運會的正式比賽項目。總之,要在國際上消除一切日本文化的影子;   第五,東瀛省和琉求省內全面禁止神道教的傳播,包括祭祀天照大神的伊勢神宮、祭祀明治天皇的明治神宮等神社全部封閉,侍奉的神官統一還俗,相關的《古事記》、《日本書紀》等日本古代典籍全部被視為禁書,傳播者將以傳播邪教罪論處。   ……   經過這一系列的改革,整個日本,不出五年,將完全落入到中國的控制中。   當然,本著中國的建設一盤棋的發展方針,東瀛和琉求兩省的所有工業設施,將先後內遷到中國的中部和西部地區,以支援那裡正在轟轟烈烈進行的大開發建設,相關的熟練的產業工人,也將隨著建設大軍,從這兩個地區遷移到中國內地。   今後的東瀛和琉求兩省,將以旅遊、造船、服裝、農業和漁業為主,真正成為人們心目中的蓬萊仙境。   日本的問題成功解決了,可是在印度的大戰並沒有結束。隨著新德里的持續混亂,整個印度境內的情況也是一日三變,許多地區出現了嚴重的種族對立的狀況,而位於印度和巴基斯坦前線的三大戰區也出現了軍心動搖的狀況,根本不可能抽出手來援助新德里。   在這種情況下,韓當和沈亞果斷做出了向馬德里進軍的命令。我天兵部隊四個團,齊頭並進,一起向馬德里城下趕去。   「什麼,中社軍隊全面出動,向我新德里方向高速趕來?」印度總理瓦傑西帕正在總理府主持政府工作會議,聽到秘書的報告後嚇得猛吃了一驚,與會的印度官員也是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商業部長西卡隆多最誇張,乾脆跌倒在了地上。   最鎮定的是國防部長朱拜爾那,他迅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來到電話旁邊,接通了國防部、三軍參謀部和各軍司令部的電話。   「所有部隊立即整裝出發,目標直指阿格拉,命令空軍部隊全面予以配合,務必要將拖延敵人進軍新德里的步伐。」朱拜爾那對著電話大聲命令道。   待吩咐好一切後,他快速回到辦公桌前,「現在我們必須馬上撤離這裡,轉移到孟買去。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中社的部隊隨時可能威脅到我們所有人的安全。」   瓦傑西帕定下神來,點了點頭,「好,就這麼決定。命令政府所有官員立即銷毀所有沒有用的政府文件,然後攜帶家眷到北郊機場集合。期限是四個小時,過時不候。」   「四個小時太慢了,只能給大家一個小時的時間處理自己的私事。一個半小時後我們的飛機就將起來,請大家務必注意。」朱拜爾那絲毫不給瓦傑西帕面子,堅決地命令道。   「為什麼時間安排得這麼急,我們還需要回家等候自己的家人。」印度副總統兼聯邦院議長謝斯瓦特有些不滿地道。他的妻子剛和女兒回娘家探親去了,來回至少需要兩個小時以上,如果一個半小時就飛機就開,那不是明顯要拋下自己嗎?   朱拜爾那焦慮地道:「中社的天兵部隊實力實在是太強勁了,我們的地面部隊雖然有六個師之眾,可是我沒有信心能夠抵擋得了他們多長時間。戰爭進行到現在,我們唯一能期望的就是如何盡可能地拖延戰爭的進程,依靠國際輿論為我們取得最終的勝利。在正面較量上,我看不到任何勝利的曙光。」   「朱拜爾那將軍,你也太消極了吧。」瓦傑西帕聽到這裡心情十分糟糕,他不明白在一個多月前這些軍人幹什麼去了。那時候他們信誓旦旦地表示,一旦能夠出兵中國,依靠強大的軍事實力,一定會讓自己成為印度歷史上最為偉大的總理。可是現在,不僅一敗塗地,還連起碼的爭勝的勇氣都喪失了,這讓瓦傑西帕情以何堪?   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印度總統西拉姆·阿布杜拉一身戎裝地走了進來。在印度,總統是名義上的武裝力量統帥,內閣為最高軍事決策機構,國防部負責部隊的指揮、管理和協調,而各軍種司令部負責擬定、實施作戰計劃,指揮作戰行動。西拉姆·阿布杜拉雖然是名義上的國家元首,但他卻長期擔任著瓦傑西帕總理的首席科學顧問的角色,號稱「印度導彈之父」,此前一直在馬德拉斯著名的安納大學執教,直到去年七月才當選為印度總統。   印度奇怪的政治制度,注定了總統只能是名義上的國家領袖,不可能有什麼實權,但在此國家危難之際,卻有著異乎尋常的精神凝聚作用。   「大家不要慌,一切聽從總理的安排。」西拉姆·阿布杜拉徑直來到瓦傑西帕身邊,隨後總統衛隊更是徑直走了進來,黑壓壓的槍口對準了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代表著與會者都必須支持瓦傑西帕的決定,否者下場只能是異常悲慘。   瓦傑西帕衝著西拉姆·阿布杜拉笑了笑,然後正色對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道:「現在的情形很明顯,守是守不住的,關鍵是看守多少時間的問題。我決定臨時把首都轉移到孟買去,成為下一階段指揮全印度作戰的中心。剛才朱拜爾那將軍所說的一個半小時是比較緊張,因此我給大家三個小時的時間,請大家務必對自己的生命和財產安全負責,立即行動起來。我重申一遍,三個小時還趕不到機場,那飛機就起飛了,後果大家都明白會是什麼嗎?」   朱拜爾那異常憤怒,「總理大人,你是在對濫用職權。我們的部隊根本就支持不了三個小時,你是在把大家往火坑裡推啊。」   瓦傑西帕心裡異常不舒服,衝著朱拜爾那怒斥道:「還不是你們這些軍人把戰火惹到我們印度來的,到了現在卻說頂不住,當初你幹什麼去了?我意已決,朱拜爾那上將,如果你不能支持三個小時以上的時間,那印度最高法院的被告人席位上,絕對有你的位置。」   說完,他將手一揮,然後和西拉姆·阿布杜拉總統並肩走出了會議室,其餘官員是一哄而散,只留下朱拜爾那站在原地發呆。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五十二章 印度的結局(一)     新德里機場,印度總理瓦傑西帕和總統西拉姆·阿布杜拉焦急地等待著一眾高官的到來。他們的家人已經於半個小時前送走,所以現在的心情要稍微緩和一些。   由於新德里西方被叛亂的穆斯林所佔據,而南方則有遇到中社天兵部隊攔截的危險,所以這次統一的飛行路線是沿印度和尼泊爾邊境向西飛行,到達恆河平原,再轉向南方。這次印度的局勢異常緊張,很多事情都出乎了印度高層的預料,連逃跑都需要精心籌劃了。   這時印度中央戰區司令官哈迪揚托中將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不好了,位於最前線的兩個由吠捨和首陀羅種姓為主體的主力師沒有經過抵抗,就向中社天兵部隊繳械投降了,隨後在中社軍隊的安撫下,居然調轉槍口,向新德里方向猛地撲了過來。」   哈迪揚此前曾經吃過天兵部隊的虧,所以心中的恐懼比起其他人更甚,「我們快走吧,由於那些賤民的背叛,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如果再推遲幾分鐘,整個新德里的城防就要被中社的天兵部隊給控制了。」他面色蒼白地建議道。   瓦傑西帕和西拉姆·阿布杜拉麵面相覷,心中也是惶恐不安。   「走,我們先進機艙等他們。如果再過五分鐘沒來人,我們就離開走。」瓦傑西帕吩咐完,立即讓勤務兵電話催促所有的高級官員,然後這才向專機走去。   此時在新德里城南三十多公里的地方,一場激烈的戰鬥正在打響。主要由剎帝利種姓組成的四個主力師的士兵戰鬥力確實要比一般種姓的士兵要高上許多,各式最新的防空武器也給我們的天兵戰士造成一定的麻煩,但在此前倒戈的兩個師的低級種姓士兵的幫助下,經過半個小時的殲滅戰,最終掃清了前往新德里的所有障礙。   而就在今天,由穆斯林建立的齋浦爾伊斯蘭政權已經向西南方向快速發展,佔領了印度西部的出海口卡奇灣,印度分裂的局面已然初步形成。   天兵部隊進入新德里領空的時候,印度守城的安全部隊紛紛自發性地集中在一起,向我軍繳械投降,而搞笑的是,由於天兵主力還有任務,接受受降儀式的居然是先前起義的兩個印度的低級種姓的部隊。   此時整個印度高層政府已經逃離一空,那些表現得冠冕堂皇,想留下來等自己妻子和兒女一同離開的傢伙,最終也沒能忍受住內心的恐懼,拋棄一切獨自撤離了。   天兵部隊對攻城戰早已經是非常熟悉了,進城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控制城市的主要交通,當然,重要的政府機構、廣播和電視台、電力與水利設施也在第一時間派出了人手予以接收。   隨後,關押在監獄裡的吠捨、首陀羅和穆斯林的官兵立即被放了出來,在天兵四團下派的一個連的監督下,迅速組建了維持治安的城防部隊。   戰局出乎意料的順利,整個新德里沒費什麼功夫就拿了下來。唯一可惜的是印度政府的高官跑了個乾乾淨淨,不過他們遺漏下的家人則沒有那麼幸運,全部被憤怒的低等種姓的官兵送進了監獄。   當然,民心可用,韓當和沈亞立即決定在城裡發出安民告示,其他人的生活如舊,只是清理剎帝利種姓的人口。有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不利用,就太浪費了,一時間,整個馬德里城裡是一片歡騰,而曾經最風光的種姓卻成為了過街老鼠,讓人不得不感慨時局變化之快。   印度民族確實是一個很好糊弄的民族,只要你針對他們的弱點進行行動,那麼就能取得比想像中還要好的戰果。就其歷史來看,歷史上最出名的抵抗運動莫過於甘地領導的「非暴力不抵抗運動」了,可以說整個民族並沒有多少血性可言。   就比如這次,整個新德里落入到了我們的掌握裡,那些市民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對,而其軍隊還主動跑出來願意幫忙,真的是讓人喜出望外。   不過此時戰鬥並沒有結束,局勢還是極不明朗。在新德里旁邊有一座老城,叫德裡。新德里位於南方,與德裡之間只是隔著一座德裡門。新舊德裡猶如兩個貧富懸殊的鄰居,住在同一塊土地上。德裡街道狹窄,二三層高的殘舊建築、牛車、單車、電車充斥在橫街窄巷裡。相反,新德里到處街道寬闊,翠綠的樹間著清潔的街道,是印度整個國家的經濟行政中心。在德裡,有著一處要命的所在,那就是印度的戰略核打擊中心。這裡有著印度最精銳的兩個特種師把守,清一色的剎帝利種姓的軍人,其武器裝備即便和陳文彬的特一軍也有得一拼。   在初步解決了新德里的敵人後,天兵部隊留下一個團維持秩序,派出了三個團的優勢兵力參與了這次戰鬥。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激戰,全殲了這部分敵人。讓人慶幸的是,沒有人想到發射核武器,這讓懸在沈亞和韓當心裡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對於逃遁而去的印度政府高層,由於已經有整套的計劃對付,所以此刻社亞和韓當並不在意。至此,印度戰局基本明朗,我軍從政治和軍事上已經擁有了極大的優勢。隨後,中央軍委發來賀電,對沈亞和韓當領導部隊所取得的勝利表示慶賀。   當天下午,印度各主要電視台開始集中播放有影音記錄以來,剎帝利種姓對印度低等種姓和穆斯林教徒進行迫害的錄像。當然,節目中展示的影音、文件、照片和檔案等等,大多數都是真的,但也不排除現場製作現場播出的資料存在,其主要目的自然是挑起印度國內原本就很嚴重的種姓對立的情況。在節目裡,我們的部隊赫然以解救者的身份出現,稱我們完全是為了印度民眾的幸福才佔領馬德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揭破剎帝利種姓的陰謀。   其後,廣播電台,報刊雜誌,印度主要的門戶網站,全部都被這些所謂的「絕密資料」和「驚天計劃」所佔滿,特別是我們的信息部門趕製出來的「印度政府關於如何解決國內安全問題的計劃實施細則」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憤怒。細則裡指出:在未來的五年內,執政的剎帝利種姓希望借助生化武器的力量,集中大規模處死吠捨、首陀羅種姓的民眾和穆斯林教徒,以實現印度真正意義上的和平與穩定,這幾乎得罪了印度所有的底層種性的民眾。當然,所有的文章後面,無一例外重申了我們的主張,這樣就把民族對立的情緒減輕到了最低點。   媒體集中連續轟炸十多個小時後,終於在第二天上午,全印度爆發了以反對剎帝利種姓為主的示威大遊行,軍人拒絕執行上峰的命令,工人罷工,學生罷課,整個印度的「不合作」運動又轟轟烈烈地開展開來。   而在印度各地的剎帝利種姓的民眾,現在日子就過得比較艱難了。人口集中的大城市,由於有剎帝利種姓的軍隊和警察存在,還勉強可以自保,而那些處於鄉村和小城鎮的剎帝利種姓的百姓,完全就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海洋,短短的一天時間裡,就傷亡了八十多萬人,可以說整個印度一下子就陷入到了空前的大混亂中。   此時,在新德里的一些有影響力的低等種姓的代表,一起拜訪了他們心目中的解放者:韓當和沈亞。   「謝謝貴軍揭破了剎帝利人的陰謀,要不然我們到死還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這位代表叫達迦瑪,正是當初放回新德里的軍人中的一員。不想一回來他就剎帝利人被關進了監獄,直到昨天城破才放出來。   「這沒什麼。作為印度的友好近鄰,我們也不希望出現悲劇的一幕。你們都知道,我們中國是由工人和農民建立起來的國家,所以說,對這些剝削階層我們都是異常痛恨的。」沈亞親切地扶著達迦瑪的肩膀說道,讓這個首陀羅階層的軍人感動萬分。   「我敢保證,你們一定是濕婆大神派來解救我們的。」達迦瑪聲音哽咽了,許多現場的低等種姓的代表眼睛無不紅紅的,看來都是深有感觸。   韓當笑著招呼所有人坐下,然後道:「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如果你們不想在我們離開後被剎帝利種姓的人殺光,現在就應該武裝起來。要不然,等待你們的只能是淒慘的命運。」   一位叫阿爾穆的吠捨種姓的代表,臉上滿是憤怒,「這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如果我們不把秩序整個扭轉過來,就有可能會被黑暗吞沒。大家還記得嗎?去年因為一個剎帝利種姓的官員強姦了我的女兒,結果我去告狀,不僅官司輸了,連我的新德里聯邦議會議員的資格都弄丟了,隨後我的公司更是被那個混蛋佔了去,這還有公理嗎?現在既然有了翻身的機會,我絕對是不會放過的。」說完,阿爾穆猛地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裡滿是堅決。   「不錯,我贊同阿爾穆的話。在剎帝利人的眼裡,我們低等種姓的人根本就連狗都不如,雖然維護種姓制度的《摩奴法典》早就被宣佈廢除了,可是實際情況如何呢?去他媽的憲法的鬼吧,雖然說什麼公民不分種族、性別、出身、宗教信仰和出生地點,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但具體到我們頭上,就什麼都變樣了。如果我們再不爭取的話,就真的什麼都完了。」說話的這位叫比格特,原本擁有一個大型的百貨公司,生意非常興隆。可是由於一位剎帝利種姓的人在他的百貨公司對面又開了一家大型百貨商場,結果不久後新德里政府就以城市規劃為名,強行拆除了他的那幢才建成兩年多的五層大樓,讓他幾乎就是血本無歸。心灰意懶的他突然發現現在有報仇雪恨的機會,那還不趕緊把握。   一時間,房間裡是群情激憤,大多吐露的都是對剎帝利種姓的憤怒,看來這次的策略果然是對頭了。「是啊,我們現在雖然可以保證大家的安全,可是我們中國是一個正義的國家,不可能永遠在新德里駐軍。如果我們回去了,那些剎帝利人回來後,會怎麼對待你們呢?看看他們那些聳人聽聞的種族滅絕計劃,你們這些其他種姓的人將永遠生活在黑暗中,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韓當配合地歎息道。   想不到他的這席話一出後,現場的代表無不打了一個激靈。相視一眼後,他們突然號啕大哭起來,一起站起身來在沈亞和韓當身邊跪下。「兩位濕婆大神的代言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不然我們這次就死定了。」   沈亞和韓當心裡一樂,連忙扶起樂現場各人。待眾人情緒稍微穩定後,沈亞正色道:「世上從來都沒有救世主,一切還是要靠你們自己。我覺得,你們這幾個種姓的人完全可以取代剎帝利成為統治階級。你們仔細想想,你們所有的人口加起來合計佔了全印度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五以上,你們擁有著印度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經濟產業。所有這些,可都是你們當家作主的資本啊,只要我們予以配合,你們完全可以成功。」   「不錯,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不把握,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會議室門口響起樂洪亮的聲音。沈亞和韓當喜出望外,循聲望去,不是自己的老領導是誰?   原來,我結束完日本的戰事,並強迫鈴木純一郎宣佈日本併入中國後,立即讓靈兒調入更多的龍組成員執行「換日計劃」,同時進入日本的還有作為暗戰隊伍的王牌——天兵八團。此刻東北的情形已經初步穩定,在紅色恐怖的籠罩下,大量的貪官落馬,業務素質不合格的官員也被辭退,政治和經濟形勢都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   有程成在日本主持大局,我也就放心的和夢芸一起,率領天兵部隊回到了北京。同時回國的,還有38、54、27、20四大王牌主力集團軍。   除了乙類集團軍和各縣市的衛戍部隊外,今後將有兩隻王牌部隊永遠駐紮在日本,這就是駐防東京的31集團軍和駐防鹿兒島的39集團軍。一般說來,我軍一個王牌集團軍足可以抵擋美國兩個特種師的進攻,再加上日本原來就有的強大火力屏障,可以說,今後的日本列島,將永遠牢牢地掌握在我們的手裡。   事實也是這樣。若干年後,日本民族徹底地被中華民族所融合,世界各地的人民,只能從歷史書上看到日本這個國家曾經存在過,但具體到哪個位置,卻沒有人知曉。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五十三章 印度的結局(二)     部隊回到北京後,受到了首都市民的熱烈歡迎。與此同時,全國各地紛紛舉行了聲勢浩大的慶祝遊行,歡迎這一具有歷史意義的大捷。   不過,此時的中南海,並沒有沉溺在歡慶的氣氛中。對印度的戰事牽動著所有人的心,當然,這不是因為印度軍隊的戰力,而是因為印度手裡的核武器。   印度擁有近三百枚核彈,雖然其火箭發射的命中率極低,但只要有幾枚落入到中國境內,那就是一場災難。   在這種情況下,在政治局匯報了此次日本之行的情況後,我立即率領天兵部隊趕赴印度,爭取一舉消滅敵人,不給印度方面任何翻身的機會。   這次我並沒有帶上夢芸,畢竟她跟我東奔西跑這麼久,也該休息下了。再者說了,我的父母都在中南海,總得有個人陪他們一下吧。要知道在二老的心目中,最順眼的媳婦還是夢芸,所以儘管夢芸一直纏著我,但還是被我給拒絕了。   剛到達巴基斯坦首都伊斯蘭堡,就傳來新德里大捷的消息,同時帶來的還有消除印度核武器威脅的捷報。現在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了我們一邊,如果此時還不趁勝追擊,就太不上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立即帶著天兵部隊趕到了印巴邊境,爭取全殲我們面前的近九十萬印軍。不過讓人驚訝的事情再次發生,我們剛到達位於印度西部的阿母利則時,我發現丁紅旗正在與印度軍隊的代表簽署受降協議。印度九十萬軍隊,被「隱龍谷」的異能高手設置的幻象陷阱所迷惑,日夜都得不到休息,再加上傳來的新德里種姓失和,還有是是隨之而來的首都被佔領的情況,終於印度軍隊的軍心渙散了,以低等種姓為主體的軍人幹掉了身邊的剎帝利種姓的長官,還有一切反對投降的官兵,終於達成了意見的統一,向中社軍隊投降。   注意,這裡是向我軍投降,而不是向巴基斯坦。在印度人心目裡,身邊的伊斯蘭近鄰根本就沒有實力讓自己投降,只有高貴的來自東方的具有悠久歷史的中華民族才能讓自己臣服。印度人有一個天生的劣根性,那就是願意屈服於強者,骨子裡有一種不可消除的奴性,只要強者願意接收自己的侍奉,那即便犧牲尊嚴也無所謂。   丁紅旗抓住時機,果斷地簽署了受降協議。所有的印度士兵,一律繳械,然後後撤到盧迪亞那,接收我軍的整編。同時,駐紮在克什米爾的軍隊全部無條件撤離,退守印度最北部的小城蓋朗,以維繫現在來之不易的和平。   在丁紅旗處理好一切事務後,我這才高興地出面向他慶功。隨後,仍舊留下丁紅旗處理與巴基斯坦的協調工作,然後我軍迅速南下,終於在印度低等種姓向我軍求援的關鍵時刻出現了。   看見我的到來,現場的印度低等種姓的代表無不面面相覷,不知道我是何方神聖?韓當和沈亞來到我的身邊,立正向我行了個禮道:「報告局長,韓當(沈亞)向您致敬。」   我笑著走上前去,扶著他們的手道,「你們做得很好,我以有你們這樣優秀的人才而自豪。」說到這裡,我向會議室裡的不知所措的新德里的低等種姓代表招手致意道:「我是鄭凱,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是誰。今天我親自來到這裡,就是代表中國政府表達對各位的問候。剛才我在門外大致瞭解了下情況,我認為現在的情形很明顯,如果你們不把握住機會,以後將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要知道剎帝利人報復起來是很可怕的,在座的各位很有可能被他們推上絞刑架。」   房間內的印度人嚇得再次失聲痛哭起來。不過他們果然知道我是誰,當下一起衝到我的身邊,連連磕頭道:「鄭凱大人,你作為中國傑出的領袖之一,擁有著無比的智慧,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們啊!」   我笑了一下,將他們一一扶了起來,然後道:「沒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現在具體負責此事的是你們口中的兩位濕婆大神的代言人,你們還是問他們倆吧。你們要相信,他們一定會給你們指出一條明路的。」說完,我走到一旁,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沈亞和韓當也不客氣,讓這些人回到先前的位置上。隨後沈亞道:「現在歷史擺在你們面前有一個機遇,就看你們會不會把握。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讓你們答應……」   這時,我突然向沈亞傳音道:「我們要印度那加丘陵以西和恆河平原以東的土地,就說我們需要一個在印度洋的出海口,其餘的隨便你說。」   沈亞聽了稍微一怔,但隨即回過神來,接著道,「我們中國雖然是個富饒的國度,但在印度洋上卻沒有出海口,因此我想讓各位答應我們,將恆河平原以東的土地轉讓給中國,這樣我們的利益紐帶就連接在一起了,完全不怕剎帝利人的反撲。還有就是關於克什米爾的歸屬問題,我覺得你們要那麼一塊地方也沒用,還不如……」   「別說了……」現場所有的印度人臉色都不善起來,當過軍人的達迦瑪更是站了起來,「這是割讓土地,是最恥辱的賣國行為,我們不會答應的。」   「哦,是嗎?」韓當雖然驚訝於沈亞開出的價格之高,不過還是迅速接上了話頭,「我不覺得這樣的開價有什麼高。你們看看,現在新德里北方的印度軍隊,已經對中國和巴基斯坦完全沒有了威脅;而在新德里以西,新建立起來的伊斯蘭政權威脅著印度教徒的安全;在印度的南方,剎帝利人正磨刀霍霍,想要剷除異己。在這種情況下,印度連亡國的徵兆都有了,又談何保全國土的安全呢?」   沈亞接著韓當的話道,「恐怕在座的各位還不知道日本的情況吧。就是在我們身邊的鄭凱同志的領導下,日本已經整體上正式併入了中國的國土,成為了中國最新的兩個省份。以日本的經濟實力,仍然不能阻擋中國前進的步伐,在座的各位還以為我們有什麼其他不好的念頭嗎?我們只不過是想獲得一個出海口而已,這沒有什麼大不不了的吧。相比於日本而言,現在我們對待印度的條件可謂是豐厚得多了。」   韓當和沈亞的話頓時讓房間裡的每個人都沉默下來。面對現在印度的危局,如果不犧牲一點局部利益,決不可能獲得中國政府的支持的,也就是說到最後,印度的下場可能會比現在割讓土地還更慘。   思索半天,所有的印度代表又竊竊私語了一陣,末了,商人阿爾穆作為代表站了起來,「我們可以答應,但我們希望能夠給我們足夠的幫助。首先,要幫助我們對付剎帝利人,我們不想自己最終死在監獄裡;其次,要幫助我們印度實現統一,不能在印度國土上出現分裂的局面,我們需要的是一個穩定的新印度;第三,我們可以割讓土地給中國,但對於巴基斯坦這個跳樑小丑,如果赤裸裸的把克什米爾地區轉交給他們,恐怕民眾不能答應。所以我們認為還是一步一步來比較好。我們先承認印控克什米爾的自治權,然後他們再表決去向,這樣就和我們無關了;第四,戰爭結束後,中國應該給予我們足夠多的經濟援助。現在我們印度太窮了,經濟發展是一團糟。我們想借助中國朋友的幫助,使我們快速實現經濟的騰飛。」   我聽到這裡,覺得很滿意,於是示意韓當和沈亞答應。   於是,沈亞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道:「其實剛才訂立這個計劃的時候答案就出來了。那就是救人必自救,既然現在是吠捨和首陀羅種姓在國內實力對比中佔據了上風,索性你們就趁勢建立新政府,宣佈立即中止對中國和巴基斯坦的戰爭,嚴懲引起這場空前災難的罪民剎帝利人,同時簽訂與中國的友好互助跳躍,這樣無論如何,你們都立於了不敗之地。」   與會的印度低等種姓的代表聽完無不精神大振。現在的情形是不僅能夠保證自己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的問題,甚至還可以登上國家的領導階層,說不定自己這些人中間還可以產生總理、部長和高級軍事官員,這完全就是徹徹底底的美事啊。   越想越興奮,房間裡開始傳出哈哈的大笑聲,一時間,這份快樂感染了所有人,而印度的大局也基本上在這次看起來不起眼的聚會上決定了。   當晚,印度新德里總理府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會。這次慶祝會,邀請了原來被印度政府用來裝飾門面的低等種姓高官、議員等四百多人,再加上公眾選舉出的一千二百名代表一起參加,共同商議建立新政府的事宜。   在這次慶祝會上,我代表中國政府,正式將此前在阿格拉、新德里作戰中投誠的近十二萬低等種姓的官兵交給他們,作為基本的軍事力量。隨後,印巴邊境的九十萬降軍也將先後運抵新德里,組建完全忠於新政府的國防軍,這樣新政府的政權基本就算是牢固了。   這個消息在慶祝會上一經宣佈,參加慶祝會的所有印度人都高呼起「中國萬歲」起來,在這個時候,他們心裡都明白,只有中國人民才是最真心的朋友,這為戰後印度長時間掛靠到中國的戰車上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第四卷 登臨天下卷 第五十四章 大結局     第二天早上,印度新政府成立,原空軍參謀總長莫尼森中將被推選為新政府的總理。作為原印度政府滯留在新德里的最高級別的官員,再加上其身為首陀羅種姓的出身,可謂是又紅又專,當之無愧地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   而在印度士兵中享有很高聲望的代表人物達迦瑪被推舉為國防部長,從一個士兵一躍成為統率上百萬軍隊的高級官員,同時,商人出身的阿爾穆也是鹹魚翻身,成為了印度的國家總統。   一時間,印度新政府高層的官員位置被來自印度低等種姓的人員瓜分了個乾乾淨淨。此外,出於維護國家統一的需要,身為穆斯林的齋浦爾新政權首領阿里西提被新政府任命為了副總統兼聯邦議院院長。   當天下午,逃到孟買的印度原瓦傑西帕政府宣佈新政府為非法政府,宣稱新政府的官員是跳樑小丑,並號召全體印度人行動起來,一致對付來自中國的威脅。隨後,雙方便開始唇槍舌劍起來,一時間吵得好不熱鬧。   過了兩天,印度新政府便接收到印巴前線歸來的近二十萬軍隊,並在新德里誓師,正式開始南下,討伐剎帝利人的政府。不過開始戰局並不利,由於印度是一個宗教國家,剎帝利人始終佔據著心理上的優勢,在進軍到印度中部的博帕爾的時候,就遇到了頑強的抵抗。   此時緩過手來的剎帝利人,利用印度教的宗教教義,很快便讓印度南部整合成為了一個整體,並利用地方衛戍部隊就地建立了武裝力量,開始與北方的軍隊抗衡。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由一陣頭痛,原本想像的南方望風而降的情況並沒有出現,戰局居然出現了反覆。這時,丁紅旗的到來解決了我的煩惱,於是一個卑鄙的計劃產生了。   當天晚上,韓當和沈亞便派遣人手,秘密前往印度各地的神廟,「邀請」分散在印度各地的具有影響的婆羅門種姓到德裡來。隨後,天兵部隊更是欣然「照顧」起位於德裡的哈瑞奎司那神廟來,不僅封鎖了一切出路,還天上地下一起巡視,把神廟裡的僧侶嚇得失魂落魄。   很快,全印度比較出名的僧侶都被送進了哈瑞奎司那神廟,其後,在韓當和沈亞窘嚇一番後,新政府總理莫尼森便率領政府高級官員造訪了神廟,在允諾保持婆羅門種姓待遇不變的情況下,所有的僧侶便全部屈服了。   隨後,在某一天清晨,新德里所有的居民都發現天空彩雲飄舞,然後一朵朵白雲,托著一位位聖潔的印度教僧侶,向哈瑞奎司那神廟方向飄去。整個哈瑞奎司那神廟上空,金光閃耀,白雲一朵一朵降下,卻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德裡的市民都瘋狂了,一窩蜂地向哈瑞奎司那神廟方向跑去,可是在神廟外面,合十靜立的一排僧侶檔住了所有人的去路,稱昨夜印度各地的神廟,都受到濕婆大神的啟迪,說一周後將在德裡的哈瑞奎司那神廟上空顯聖,向教民頒發上天的神諭,今天受到神力庇佑的全印度各大神廟的婆羅門,都被七彩祥雲送到這裡來了,為了不打擾奉有神聖使命的婆羅門僧侶的祈禱,所以此刻哈瑞奎司那神廟已經暫時對信徒封閉了。   人群在哈瑞奎司那神廟外跪伏了一地,一直延伸到德裡城外。許多信徒在禱告之餘,也不免抬頭看上一眼,因此許多驚訝的聲音也不免連續響起,「哎呀,剛從彩雲上飄落的不是孟買古都哈達神廟的卡爾平大師嗎?他老人家果真是法力深厚,居然可以騰雲駕霧……」、「快看,那是古吉拉特邦的阿克薩姆神廟的主持大師……」這樣的聲音此起彼伏,更讓人增添了無限的敬畏:大神的力量果真是無窮啊!   其實這一切,不過就是「隱龍谷」高手所布下的幻術,再加上丁家兄弟和我的添油加醋,那還不渲染得栩栩如生。此刻,連哈瑞奎司那神廟裡的僧侶都嚇得跪下了,默默地叩謝上蒼的恩賜。當然,此時他們心裡更多的卻是得意,這樣的顯聖一幕一傳出去,那自己還不頓時聲名赫起,想不受到信徒的頂禮膜拜都不行啊。   於是乎,印度教的濕婆大神將在德裡哈瑞奎司那神廟出現的消息在印度境內迅速流傳起來,全國各地的信徒頓時蜂擁而至,短短的一周時間內,德裡方圓千里的土地上,全部都是朝聖的信徒。粗步估算一下,恐怕此地雲集了至少上億的印度國民,堪稱一大奇觀啊。   南方的瓦傑西帕政府本想趁機發動攻勢,但無奈手下卻無兵可派,有能力去德裡的早就走了,而沒有辦法的雖然留了下來,但卻都窩在家裡,耐心地等待著電視的直播,根本就驅使不動。   整個印度這一周,幾乎可以說全部陷入了癱瘓狀態。   七天後的晚上,虔誠地禱告了一周地信徒們終於等到了激動人心的時刻。原本漆黑的天空突然亮了起來,整個天空完全是閃亮的光芒,方圓千里的範圍內,都清晰地傳來僧侶的吟唱聲,隨後天空彩雲飛舞,色彩不斷變幻,緊接著濕婆大神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虛空裡。他面帶微笑,向著朝拜的人們點頭示意,緊接著,一陣洪亮的聲音在所有教徒的耳朵邊響了起來,是那麼地親切,而又那麼地和藹。   「我最最親愛的子民們,我很高興大家都在這裡,聆聽我的教誨。我在天上,看見大地動盪不安,人民生活潦倒,心裡覺得很難受,所以想提點大家一下:你們所尊敬的剎帝利人已經墮落了,正在受到上蒼的懲罰,是他們把災難帶給了你們,所以他們現在已經是不祥之人,必須從這個世界上剷除掉,否則你們所承受的災難還將繼續增加,直到你們的家園被洪水淹沒。吠捨和首陀羅勤勞勇敢,已經用上萬年的輪迴消除了身上的罪孽,所以理應獲得承認。以後的信徒人人平等,只要努力,都可以成為國家的領導者。婆羅門作為我的使者,兢兢業業地行使著他們的職權,替我關注著你們的一舉一動,所以你們要順從他們的命令。子民們,你們要更加的奮發努力,我會在天上祝福你們的……」說到這裡,大神的形象逐漸模糊,緊接著天幕也黑了下來,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不過此時,天空中卻飄起了芬芳鮮艷的花瓣,每一片都散發著螢光,把整個天空映襯得更加美麗。而四周僧侶的吟唱聲音更加清晰,每一聲似乎都在扣擊信徒們的心靈   所有人都震撼了,很多人臉上都流下了幸福的熱淚。大神太偉大了,居然會現身向自己傳達旨意,這真的是無上的榮光啊。   就在人們相互擁抱哭泣的時候,哈瑞奎司那神廟的大門打開了,一排排的僧侶走了出來,將神廟前的空地給佔滿了。當全印度所有的知名僧侶到齊後,當先一位大師雙手合十,然後朗聲道:「大神已經降下神旨,剎帝利人背叛了大神,成為了墮落的惡魔,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消滅他們,不要讓他們給我們帶來災難。快去吧,大神的子民們,有著上蒼的庇護,你們是所向無敵的。」   聲音很大,每一個人的耳邊都清晰可聞,所有擁擠在電視前觀看轉播的信徒也是聲聲入耳,「殺死他們!殺死他們!」所有人都憤怒地吼叫起來,從新德里到孟買,每一寸印度的國土上都怒吼著這個聲音。   幾乎所有的剎帝利人都癱軟了下來,他們心裡都清楚,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毫無懸念,印度境內所有的剎帝利種姓的人被發瘋的人們全部殺光,原印度政府的官員,更是在孟買被集中在一起,全部用柴火活活燒死,佔人口百分之五的剎帝利人就此在印度絕跡。   現在新政府在印度國民的心目中口碑很好,初步鞏固了政權。隨後,印度新政府劃出了西裡古裡以東的23萬平方公里的土地給中國,加上此前租借的孟加拉國的科克斯港,這樣,中國就完成了對整個中南半島的包圍,為將來將這一地區置於中國的保護之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同時,印度新政府表示不承認麥克馬洪線,同時對以前有爭議的領土都以中方的態度為準,作為戰勝國,中國取得了最豐碩的成果。   當然,作為中國的盟國,這次巴基斯坦也佔足了便宜,印控克什米爾地區已經成立了自治邦,這樣只要時機成熟,那隨時都可以全民公決併入巴基斯坦。   當然,維持南亞地區的勢力平衡符合中國的利益,所謂國家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戰亂的印度顯然不足以對巴基斯坦保持威懾,所以在我軍的天兵部隊協助下,印度西部的穆斯林政權很快便向印度新政府投誠,其領導人分別進入印度政府的領導層,這樣在我們離開前,印度境內已經實現了和平。   當我們的隊伍乘飛機經新疆回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但此時的首都機場依舊是鼓樂聲喧天,數十萬來自全國各地的民眾匯聚到這裡,歡迎凱旋的英雄。   林海主席、丁清民總理、國防部部長陳文彬、總參謀部林曉君上將,此外還有政治局、軍委的同志,站在一起,等待著我們的出現。在他們的身後,是三軍儀仗隊,還有就是排列整齊的38軍的官兵,這次他們將代表全軍向我們致意。   我剛一走處飛機門,耳邊頓時傳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緊接著禮炮齊鳴,雄壯的軍樂聲隨即響起。我雖然震驚於眼前的宏大氣勢,但仍能控制自己的心神,當下抬起手來,向現場所有的人招手致意。   但很快我就發覺我的動作似乎有些不妥,因為我已經看見林主席和丁總理了,當下連忙走下舷梯。我身後的丁紅旗對眼前的一幕顯然承受力比較大,因此尚能不動聲色地跟在我的身後,而沈亞和韓當則傻住了,剛在舷梯口露面便不知所措,雖然最後仍舊是平穩地走了下來,但神情已經是極度僵硬了。   我順著紅地毯,快步向林主席走去。此時林海和丁清民早就迎了上來,一到我的身邊,林海主席就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好樣的,鄭凱,我沒有看錯你,你果然給中國帶來了新的希望,這一個月來從日本到印度,打出了我們前所未有的威風,為我們以後的經濟建設贏得了難得的發展時間。我堅信以後中國在你的領導下,會走向一個接著一個的勝利。」   我聽到這裡不覺一愣,這話何解?林海大哥不才是真正的領導者嗎?何來在我的領導下之說?   但顯然林海大哥沒有解釋他的話語的意思,他又向正連續走下飛機的天兵部隊官兵、內務師的指戰員、「隱龍谷」此次出征的人員招手致意,「英雄的勇士們,我代表祖國人民、代表中央政府,代表中央軍委,歡迎你們的歸來。你們是祖國當之無愧的功臣,不僅打出了我們的國威軍威,還為祖國的騰飛贏得了廣闊的戰略空間,祖國感謝你們、人民感謝你們、祖國感謝你們,你們是當代最可愛的人。」   在林海大哥說話的時候,左右的儀仗官兵整齊劃一地向我們行起了軍禮,歡迎的群眾更是搖動著手裡的鮮花,向我們大聲歡呼。   在三軍儀仗隊的隊列表演完後,真個歡迎儀式才結束。   在臨上加長型紅旗轎車的時候,我才發現紫妍、靈兒、夢芸何嫣然赫然在座,看著她們那驚喜交加的表情,我的心裡心裡一蕩,一種無法言語的柔情在心底滋生,連忙鑽進了車門。   隨後我才知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星河集團已經研究出來核武器的剋星——量子武器來。我們知道,當一顆質量巨大的恆星壽命終結時,會在本身重力塌陷的影響下產生物質凝縮,並形成強大的重力場。如果核心重量如果令這種塌陷無限地繼續下去,便產生了黑洞。量子武器的原理就由此而來,星河集團的科學家通過引用炎黃星系的科技,終於發明了可以進行量子凝縮的儀器,由此儀器產生的人工重力場,宛若一個個黑色的重力球,射出擊中目標後迅速開始空間塌陷,將所有的所有物體吸進黑洞。當然,由於絕對質量不足,黑洞會在短時間內消失,所以不會對世界造成傷害。試想一下,當敵人的核武器發射後,無所的黑洞將其吞沒的一幕,將會是何其精彩?   另外我還獲悉了一件讓我驚訝莫名的事情:在我缺席會議的情況下,我已經在黨的中央全會上被選舉為總書記,而林海大哥在主動地交出了手裡的權力後,其退居幕後的要求並沒有獲得通過,仍舊擔任著政治局常委的職務。聽到這裡我不禁苦笑,看來林海大哥是擔心我的權柄太大,害怕政局出現動盪,所以才會有這出乎人意料的舉動。也難怪今天會有他在機場時所說的那番話了。   第三件讓我激動的事情,則是星河集團的雨泉基地已經掌握了建造星際戰艦的技術,以後只要條件許可,就可以正式組建我們的太空部隊。星際戰艦號稱空中戰鬥堡壘,可以進行反空間的飛行,也就是說,利用宇宙間的正反空間互換,可以達到遠距離傳真的作用。可以說自此以後,中國的軍事實力就已經遠遠地把地球上的各國甩在了後面,再也沒有國家可以威脅到中國的安全。   至此,創世和盤古交給我的守護地球的任務將不會再有阻礙,只要此後循序漸進,穩步發展中國的經濟,壯大軍事力量,再加上有炎黃星系的科技助陣,中國可以很輕鬆地統一地球,進而進軍銀河系乃至整個宇宙。   中華民族,終於有機會可以站在世界文明之巔,我們前面的道路雖然很漫長,但已然有了發展的方向。   望著車窗外隱隱傳來的一絲黎明曙光,我突然豪情萬丈,既然歷史的車輪已經啟動,那就讓我來送它一程吧!遠處無限的星空,你聽到來自炎黃子孫的呼喚了嗎?或許,宇宙多了我們龍的傳人,將會更加精彩吧!   (本書完)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