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驚天巨變   第一章驚天巨變在距地球幾億光年外的一人類星球,同樣養育著以人類為首的成千上萬的生物。那裡有陡峭的從山峻嶺,無邊大海,潺潺流動的河流,茂密的森林;天上有飛禽,地上有走獸;人類文明的象徵----城市,遍及星球。處處一片欣欣向榮,但是誰有能想到,這個美麗的星球的景象只是幾個世紀前的事了。   該星球科技高度發達,當地球人正為正反物質而苦惱時,這兒已是連五歲小孩兒也知道的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就如同現在的人類知道重力是使蘋果掉下來的原因。   由於所謂「人類文明」的發展,致使以前那個生機澎湃的美麗星球變成現在這個處處鬼蜮,無法生存的地獄。   當人們勘破基因之迷,便超越生死,每個人很容易變活到七八百歲。在地球人看來這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令人驚歎和欣喜的事,可以說,這就是長生不死,相傳只有仙人才可有如許長的壽命。在人類,則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據傳說,上古時代的彭祖曾活到800歲。   當人類不在為生死而煩擾,天生貪婪本性就逐漸顯露出來。犯罪率高漲,戰火頻頻。無休止的戰亂終於使人類的棲息地變成一個到處核輻射,人煙荒蕪的不適合居住的死域。   長生不死反而成了一種苦痛和折磨,人類生活環境每況愈下,真個人間地獄生不如死。死的解脫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種奢望了,只有黯黯等待死神降臨,人類造的孽便由人類品嚐自己一手炮製的苦果。   在一個被終年不散的煙霧與正逐漸加強的核輻射包圍的廢墟下,存在一個早已被廢棄的兵工廠。   這裡原本住著十幾人,漫長的歲月使大部分人放棄了等待,為了尋找一個好點的環境而離開了,或許他們面對愈來愈惡劣的環境,失去生存的勇氣……   殘存的能量在狂風哀號中形成一個能量罩庇護著剩下的一對夫婦。   男的叫沈飛,女的叫慕容雪,他們才三百多歲,可以說是一對年輕夫婦,正值壯年。由於難以忍受寂寞,十年前產下一子,取名----寶兒。錯非在這種情況下到也其樂融融,可惜,在這種環境下,只能是共患難。   外面世界狂嚎著要撕裂這廢墟下的兵工廠,各種輻射也不知疲倦的狠狠撞擊早已不堪的保護罩。   整個世界一片蕭條,慘淡。   在一個暴風驟雨更加猛烈的天裡,兵工廠實驗室內:「飛,你看時間隧道發射器,什麼時候才能做好?」一個美婦,緊蹙黛眉,問道。   「至少還得三年」一個坐在螢前的男子徐徐道,但一雙手絕對不慢的敲打著一組數據。   當打完最後一個數據後,兩手扶著椅把,站了起來。這男的長的寬肩,窄腰,長腿,很是威武。轉過身來才發覺,臉龐透出一股斯文與秀氣,形成了獨特的氣質,雖然長的不是很英俊,但自有一股吸引人的氣質。   「想我,沈飛80便開始鑽研這東西,到現在仍不能完全把握。」男的佈滿血絲的眼睛疲勞地看著慕容雪,嘶啞著道。   慕容雪投進沈飛的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蜂腰,把臻首枕在他的胸上關懷的說:「飛哥,不要這麼自怨自艾,只有兩三年而已,不用太著急,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哩!」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是一把稚嫩的童音:「媽媽,媽媽我的功課作完了。」   伴著聲音,一個小孩跑了進來。慕容雪離開沈飛的懷抱,轉身把衝向她的小孩一把抱起,小男孩一隻手揮舞著作業本,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目光嚷道:「看,我做出來了,在爸爸規定時間內,我把黑洞產生時間算出來了。」   沈飛在一旁慈愛的看著愛子,女的臉帶笑意的說:「讓爸爸檢查一下,沈飛接過作業本,檢查起來。   慕容雪愛撫兒子的小臉說:「寶兒,真聰明。」   小男孩一臉驕傲的說:「寶兒當然聰明啊。」小男孩長的唇紅齒白,胖嘟嘟的小臉,惹人憐愛。   沈飛這時合上作業本,讚賞的對寶兒說:「寶兒這次做的不錯,沒有在犯上次的錯誤,有進步了。」   正摟著母親脖子的寶兒回頭嘟著小嘴說:「爸爸,會以為寶兒兩次都犯同一個錯嗎?寶兒才沒那麼笨哩!」   接著,拍著雙手,歡叫道:「爸爸不可抵賴呦,要帶寶兒去看小鳥。   慕容雪聞言,訝道:「小鳥?,這兒那有鳥,別說鳥,除了咱們一家三口,就連蚊子都沒一隻。」   沈飛剛張嘴要解釋。   寶兒搶先一步得意道:「爸爸說有的,就一定有,媽媽也沒看過,真好,和寶兒一起去看吧。」   說完,掙脫著從母親的懷抱裡跳下來,跑到沈飛身邊,拉著他的手嚷著:「快走啊,不許抵賴呦。」   沈飛跟著寶兒往前走,朝滿面疑惑看著他的慕容雪笑著道:「來啊,一塊看看。」慕容雪不滿地朝沈飛嬌聲道:「你搞什麼鬼呀,快說。」   經過她身邊,沈飛伸出強有力的手臂,環著她的柳腰,一起往前走道:「遵命,我的夫人,馬上就告訴你。」停了一下,清清嗓子說:「其實,那不是鳥,或許勉強可算得上鳥蛋吧。」   「奧」,慕容雪恍然大悟,「你是說上次在生物強化實驗室發現的生物,存放在水晶棺裡的。」   沈飛笑著點了點頭。   所謂水晶棺並不算是棺材,它只是用水晶製成用來延長,保護生命免受病菌侵擾的一種長方體精密儀器。   不多時,來到了實驗室門前,房門應手而開。室內燈如白晝,盛放著各種精密的高科技生物儀器,只是大部分已經沒用了。   這裡既是生物實驗室,又是他們的食物來源,利用這裡的生物分合儀,對空氣分子進行重新組合,從而形成他們需要的食物。   放眼看去,一目瞭然。哪有什麼小鳥。寶兒搖著爸爸的小手,急道:「爸爸騙人,這裡哪兒有鳥?」哭著鬧著,大有不會善罷甘休之勢。   慕容雪伸手拉過寶兒,責怪的橫了沈飛一眼,哄道:「寶兒乖,不鬧,爸爸不會騙你的,這是兩隻鳥蛋,很快就會變成小鳥了。」   滿是淚水的眼帶著疑惑的目光瞅著慕容雪說:「媽媽,不會騙寶兒吧?」   慕容雪,愛憐的看著兒子道:「媽媽怎麼會騙寶兒呢!」   寶兒好奇的盯著鳥蛋看了起來,發覺一黑一白,發射出晶瑩的濛濛光華,煞是好看。心中興起摸摸的念頭,想畢,伸出兩手,一手摸一個,白的入手透出一股冷意,而黑的那個則傳來陣陣暖意,感覺非常有趣,於是進一步把兩隻蛋抓在手裡,冷的更冷,暖的更暖,寶兒打了個哆嗦,心裡想:乖乖,不得了,一邊冷一邊熱,不好玩!還是放回去吧。   剛想到這,冷暖流在身體裡匯合了,感到通體舒泰,並且在身體裡川流不息,寶兒舒服的呻吟出來。   寶兒下意識纂緊拳頭,突然想起手裡還有鳥蛋,趕緊低頭去看,才發覺兩隻蛋已經癟了,只剩兩隻空殼。   這時,慕容雪,沈飛已經發覺了這個異常情況。當寶兒伸手去觸摸時,沈飛就想阻止,但發覺,沒有異常發生,便沒去管他。沒想到竟然出事了,一時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但旋即想到寶兒擔心的急道:「寶兒,沒事吧?」   寶兒戰戰兢兢的道:「寶兒沒事,寶兒感覺到鳥蛋一冷一熱,後來就傳到身體裡去了,最後身體裡流了幾圈便不流了。」   「沒其他感覺嗎?」慕容雪也抓著寶兒的小手擔心的問道。   「沒有,只感覺身體裡暖洋洋的。」   沈飛迷惑不解的搖頭自語道:「不可能呀,我也摸過,怎麼沒出現這種情況發生?」   其實他哪知道這其中的奧秘,正所謂「孤陽不生,孤陰不長」就是這個道理,這兩隻鳥蛋實際是人類被毀滅前所進行的一項高科技研究,以人類為載體的智能生物,這種生物天生就具有護主意識,依賴人類而存活。這就如同生活在海洋中的張有數以萬計的觸卻不能行走的海星必須附著在海蟹殼上來捕食,優勢互補,對人類有利無害。   可惜,在這種生物被研究出來前,就遭到大毀滅。   ※※※   在沈飛和慕容雪擔驚受怕中又度過了一天。   一大早,寶兒睡眼惺忪的發現媽媽坐在床沿上。慕容雪發現兒子醒了,低下頭柔聲問道:「寶兒睡醒了嗎?告訴媽媽,有沒有感覺不適啊。」   寶兒咕噥道:「寶兒還沒睡好哩,寶兒感覺很好。」慕容雪看寶兒的小臉非常紅潤,氣色很好,於是放心不少。站起身來留下寶兒繼續睡,逕直向丈夫的實驗室走去。   沈飛聽到身後傳來妻子熟悉的腳步聲,關心的問道:「寶兒如何?」   「還好。」   「那就好,」接著,續了續,深深吐出一口氣歎道,「真是禍不單行,咱們的能量支持不了多久了。」   慕容雪緊張的問:「出了什麼事,能量不是還夠使用5到6年嗎?」   沈飛沉聲道:「那時按以前的輻射系度算,最近,輻射逐漸增強,更有可能演變乘一種從沒有過的輻射,系度可能會達到3000%。如果出現這種情況,能量罩至多可撐2個星球周。」   停了停,發現妻子的目光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   其實死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是,一:為了還未成年的孩子;二:是成功近在咫尺,還快就可以回到以前過上幸福的日子。可是眼見並不遙遠的幸福未來卻如同南柯一夢,煙消雲散了,打擊之大,可想而知。   沈飛振奮精神,苦笑著道:「我的寶貝別害怕,情況沒那麼糟,我已精密的計算過了,出現這種情況至少得需半個星球年。而我在這種壓力下,激發我的潛能,發現了製造時間機器的關鍵方法,我有把握在五個星球月中製造出人類歷史上第一台時間機器。」   原來是虛驚一場。   慕容雪一聲歡呼,難以壓抑的喜悅使她小女兒態的衝進沈飛的懷裡,緊緊抱著沈飛,生怕噩夢再次出現。   好在噩夢來得快,走的也快。不過這樣乍悲乍喜真讓人的精神難以支持。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   眨眼間,4個星球月過去了。   在期間,沈飛夜以繼日的不眠不休的為著未來的幸福奮鬥。而慕容雪則負起了家裡其它一切雜物。寶兒因為無人管反而清閒起來。因為沈飛和慕容雪都沒時間督促他的功課。他也樂得偷懶,整天把自己管在屋裡與小白小黑耍樂子。   小白小黑就是他給體內的兩道能量流起的名字。他發覺他想身體某個部位,兩道能量流就爭先恐後的流去。流過後通體舒泰,且更感覺到這些天身體變輕,力量也增大了。   實際上,在他意念指揮下,已打通了身體內很多經脈。如此以來氣血暢通,別說力氣,就是動作也敏捷多了。   就這樣,大家各忙各的,除了吃飯,一家人很少聚在一起。   在近一個星球周內,沈飛更是把自己關在實驗室中,吃喝也不出來。他囑咐妻子把兒子給看好,說這1,2個星球周內很有可能把機器造出來,不要來打擾他。   又是一個星球周。   應該算是中午。   實驗室突然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發洩似的狂叫。   第一個聽到的是慕容雪,馬上衝向實驗室,這時寶兒也聽到了。]一家三口圍站在一個類似電梯室的機器周。   沈飛滿臉充盈著狂喜,眼睛裡也閃爍著成功帶來的滿足感,傲然道:「這就是穿越時空隧道機,我取名為「幸福之光」。」   然後在妻兒敬佩目光中,介紹了機器用法。   突然兒子提出疑問道:「爸爸,這裡好像只能坐一個人?」這時,慕容雪才發覺,確實只能坐一個人,頂多她和兒子一起擠在裡面。   「這個不用擔心,我可以在做兩個。」   慕容雪擔心時間不允許,疑道:「不會費太長時間吧?」   「不會,製造同樣兩個,只要在花一個星球周。」   接下來,既然跨出了邁向幸福的關鍵一步。三人都輕鬆下來,憧憬美好未來,但沈飛還是忙碌的著手再做兩台,不過現在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就如同你把一道複雜的數學題演算出來後,把結果照抄一遍就行了。所以沈飛是比較悠閒的。   三個星球日轉瞬即失!   災難總是不肯放過處在幸福邊緣得人。   突然,廢墟上傳來核彈爆炸的聲音。接著如同地震一樣,整個廢墟劇烈的搖晃起來。   慕容雪和寶兒,跌跌撞撞的跑進實驗室,一進門,便看見沈飛在計算機旁飛快的敲打著幾組數據。不到一秒,計算機就給出了結果。   沈飛緩緩轉過身來,朝慕容雪苦笑道:「上天為什麼總不肯放過我們!」   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噩夢終於來了,外面的輻射提前超過3000%,現在保護罩只能庇護我們不超過10分鐘。」   慕容雪聽完後,頓時面無血色,待立當場,搖頭自語道:「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半晌,回過神來,朝沈飛慘笑道:「看來咱們一家三口得死在一塊了。」   沈飛報之苦笑,摟著妻子道:「咱兩死了沒什麼,畢竟人類對自然作了太多的壞事,自然向我們報復,理當所然,可…….,寶兒……。」   寶兒好像是也明白了什麼,害怕的擠在沈飛和慕容雪的中間。   三人就這樣摟在一起,等待死神。   時間一秒一秒的度過,三人驚恐的擁在一起,一動不動。   驀的,沈飛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推開慕容雪。大聲說:「快,快抱著寶兒上「幸福之光」。」   慕容雪這才想起「幸福之光」,抱著寶兒快步走到「幸福之光」旁邊才想起,空間只能容納一人。   沈飛看慕容雪呆站在那兒,大聲喝道:「還楞在那兒幹什麼,快進去,時間不多了。」   說完沒等她說話,連同兒子一起推了進去。慕容雪一把抓著沈飛的胳臂:「飛哥,你怎麼辦,我不能丟下你一人。」   沈飛看著淚流滿面的妻子,心中猛的一痛,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痛下決心,手臂使勁一掙,轉身跑到開關前,開啟開關,關上門。   「卡嚓」   沈飛聽到關門聲,心痛的一手撐在桌面流下淚來。   「飛哥!」   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的轉過身來,與慕容雪的目光在空中相碰。沈飛本想大聲呵斥她的,等到發現她哀怨的目光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在也狠不下心來。   「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慕容雪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出。   「飛哥~~~~」慕容雪帶著哭腔喊道。   沈飛張開手臂,將奔向他的慕容雪給緊緊抱住,慕容雪也同樣死命抱著沈飛。   「轟~~~~」   隨著一聲強響,「幸福之光」載著兩人的希望,或者說是全人類的希望騰空而去,一閃而沒。   而隨著這聲強響,保護罩碎裂成片。   一道強光隨即湧進。   ……………   一首愛情悲歡曲結束了,我想其感人程度不壓於泰坦尼克號。   祝願他們來世還能作一對同命鴛鴦。誰說愛情力量不偉大!!又有哪種力量能讓人生死不渝,一生相許。「問人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已在時空隧道中的寶兒,此時並沒有脫離危險。   由於輻射陡然增強數以萬倍,引發了一場時空風暴。「幸福之光」也脫離了正確方向。而時空機裡貯存的能量也不夠使用了。   剛遭受失去雙親之痛的寶兒已被時空機內的自動催眠裝置給催眠了。   該星球人類唯一的種子,已陷入極度危險。難道人類真要就此從世界消失嗎?   第二章絕境逢生,再世為人   第二章絕境逢生,再世為人時空機的能量迅速減少,以現在的能量損耗度為標準,時空機貯藏的能量只夠維持五個星球周之用。五個星球周之後便是機毀人亡,人類的希望也將隨之破滅。   人生便是如斯殘酷,剛誕生的幼小生命,遭受了喪失雙親之痛,轉眼又要受到生存的巨大考驗。   曾幾何時,有位偉大的學者說過:「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的確如此,時間猶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不會因人的悲傷,痛苦而停止,也不會因人的快樂,幸福而加速。任何一切事物在時間的面前都是如此渺小。   轉眼間,現在已經是第五個星球周的最後一天了,寶兒的命運就決定在今天。   陷入混亂不堪的時光隧道中的時光機如同一葉枯舟狂風暴雨中求生存。生死懸於一線。   預示能量即將耗盡的警示燈還是亮了,只剩15秒的時間,時光機就會分崩離析,化為宇宙塵埃。   「哄,哄,哄」   連聲巨響中,時光機走向了毀滅。就在時光機爆炸的瞬間,寶兒身體內湧出以股瑩潤的白光,將寶兒整個身體裹在中間,透過白光,可以發現一股深沉的黑光繞在寶兒體膚邊緣,泛著淡淡的光華。寶兒在黑白二色能量的保護下於時光機爆炸的千鈞一髮之際,毫髮未傷。   然而厄運並未停止,與巨大的時空能量相比,兩色能量猶如滄海一粟,岌岌可危,就在這關鍵時刻,寶兒逐漸縮小,不僅是體形縮小,還有就是年齡在縮小,已經變成了好像母胎中的形狀,終於時空風暴過去了,時空隧道恢復了平靜,黑白二色能量護著精子狀的寶兒在時空隧道中漂浮,失去目的地的寶兒,不知得漂浮幾萬個時空年才能在世為人。   「一百三十七,一百三十八,一百三十九,一百四十。」   「呼,呼,呼……」下一刻,我仰面躺在早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今天的早練終於結束了,看著已經露出臉的太陽,我知道該去向母親問安了。母親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作好香噴噴的蓮子粥等我。   我從草地上爬起,看著濕漉漉的上身,決定去洗個澡。丫鬟們早已為我準備好了洗澡水,我跳進浴桶,嗅著浴桶中玫瑰花瓣於薄荷葉摻雜在一起的特殊清香,渾身肌肉得以在熱水中放鬆,刺激的我呻吟出來。不能讓母親等急了,我迅速從浴桶中走出來。來到銅鏡前用澡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本來這些都是丫鬟們來做的,可是自從十歲那年發生了那件事,我就不在讓丫鬟們這麼作了。   看著自己如同小老鼠樣鼓起的腹肌,「唉!」我禁不住歎了一口氣,我穿上一襲普通的絲綢長衫。去母親那用早膳。   如同往常一樣,父親也在母親那兒,母親看見我,微笑著對我說:「來,小道幻,作母親這兒。」父親則平淡的和我打了聲招呼,我也平淡的應了一聲。   我在母親旁邊坐下,接過母親,親自作的蓮子粥,悶聲吃了起來,母親則含笑看著我。   我滿腦子都是母親的笑容,整個人沉浸在母愛中,只有這時我才能感受到溫馨。我想這可能使我在發生那件事後,還可以活到現在的原始動力。   吃完蓮子粥,在母親充滿愛意的眼神中,向父親告退。腦中泛起父親沒有表情的面孔,不禁又深深歎了一口氣:「唉。」上天是否在作弄我呢,我本最有可能成為繼父親——道幻鮮之後當世第一強者,但蒼天偏偏作弄我,在十歲那年,父親為我築基,卻發現我的經脈暢通可是氣海卻無法貯存內息,內息在經脈中運行時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即使身為「天榜」第一高手的父親也無法查出原因。一段時間後父親終於放棄了我,我並不怨恨他。身為東方大陸第一強國的中華帝國的兩大世家之一的道幻家,以武揚名天下,又怎麼會讓我作下一代的繼承人呢!我不甘心,經過一段嘗試,我發覺,不但是不能習武,而且經商和政治方面我也是一竅不通,唉我是一個真正的廢物。   母親是另一大世家——白家的大小姐。父親與母親純粹的政治聯姻。還好父母都是人種龍鳳,到也般配,直至今日,父親與母親也很恩愛。白家掌握了整個帝國的經濟命脈,甚至與東方大陸其他國家也有經濟來往,富可敵國。雖說不似我們道幻家以武揚名,但本身實力亦不可小覷。不然也不可能縱橫商場百年不倒。   雖然我們道幻家是憑武稱雄。可是財富也數之不完。用之不盡。道幻家專門製造各種兵器,在整個東方大陸出售,大陸上的兵器五分之一出自我道幻家。正所謂樹大招風。如此財富,人人都會眼紅,因此白家與我道幻家聯姻互相扶持。好在兩大世家一個為錢,一個為武,與大陸上的其他勢力到也相安無事。   自百年前,白家與道幻家正式聯親後,都會派一個人去對方家學習,並聯絡感情,一般這個人都會是下一任家主。   本來,這一代我是最有資格去白家學習的人,可是因為我不能習武,也不通經商,我便被遺忘了,誰叫我是個廢人呢。   開始,我並不死心,嘗試著修煉我道幻家收藏的各種內功心法,武功秘籍。可是結果都一樣:每當我修煉時,都感覺到內力的增加,隨著在經脈中運轉,內息越來越少,直至完全消失。   父親是天榜第一高手,人稱「道幻殺神」,是道幻家的代表,人人敬畏,在江湖上是像神一樣的存在,而我這個不能習武的兒子,在實力便是一切的現實,成為道幻家的污點,人人都知道道幻家出了一個廢物大少爺。   整個道幻家沒人尊敬我,我就如同一個異族人,幾乎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可是沒人敢在表面對我表示不敬,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母親數十年如一日的稱我為「小道幻」是希望我繼父親後成為又一絕世強者。也因為如此我才沒有放棄修煉內功,雖然直到現在,我的內力還是零。還好,並不是完全沒用,每次修煉完,我都神清氣爽,而且,在身體受傷後,恢復速度是常人的5—6倍。   來到道幻家密室,這裡的藏書可以算是國家級的,各種武學寶典,應有盡有。這裡是道幻家的禁地,守衛森嚴,沒有家主的特批,就連一隻蚊子也飛不過去。   我自從十歲那年到現在已有十個春秋,大部分的寶典,我已了熟於心,只可惜,沒有內力作後盾,只能施展其形,而不能施展其神。   隨手拿起一部書,上面印有「孫子兵法」四個古色古香的大字。這部關於兵法的書對於整個戰場的千變萬化鉅細無一遺漏。「唉,只可惜,我可能永遠也不能上戰場。」我看著手中的書感慨道。   少林,武當,崆峒,等等這些江湖大派的武學密技我已然全部看完。這些門派,歷盡百年,大都已不存在了,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少林,了吧,不過,業已不見當年江湖領袖模樣。   現在的社會幫派已經很少見了,江湖幫派的存在對國家的政權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改朝換代中,這些幫派都發揮了引人注目的作用,所以歷任皇帝一旦登基對這些功臣,進行大力打擊,因此,幾百年後的今天,整個大陸已經很少見了。   但這,並不代表整個大陸的武術會從此破落下去。   很多當世強者,在其晚年,都會在一些強大勢力的幫助下,創辦武技學院。當然另外一些人,可能會組織一個大家庭,這樣就形成一個世家,像這樣的世家,整個大陸不下幾十個,但是像我們道幻家和白家這樣的,卻沒有幾個。   我順著走廊往前走,看著兩邊密室上所貼的門派的名字,才發覺我已經差不多全學完了。「哎,等等,道教分支---茅山道派」,我略一沉吟「茅山道派當年被各門派給聯合起來滅派的,不管了先看看再說。」   我信步走進密室,腦著回想著聽來的茅山道派之事。據說兩百年前,茅山道派稱霸一時,天下各大門派莫不仰其鼻息,看其臉色。茅山道派武功只屬二流,最為擅長的是驅鬼役神之法。被天下視為邪教。終於在百年前,道幻家第三代家主,道幻野統鄰群雄將其滅派。從此茅山道派的秘籍在世上消失。   想到這,我不禁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寶典,被帶到道幻家了。不過,這些寶典這麼厲害,怎麼我們道幻家沒人練呢。   「咦,怎麼會就這幾本!!」盯著眼前薄薄的幾本書,我不禁產生了疑問,其他門派的秘籍都不下百數。其中部分是武功寶典,另一部分是前輩們所寫的註釋和武功心得,還有從此引申的其他秘技。   我拿起最上面的那本書,書的封面寫有「道幻野示下」,「道幻野,」那不是本家第三代家主嗎!看他說些什麼。   翻開封面,第一頁寫道:「吾乃道幻家第三代家主---道幻野。道幻家子弟注意,該功法威力霸道,奧義無窮,然該功法以精神為主,修煉時,凶險萬分,修煉不當,輕則走火入魔,一輩子不能修煉武功,重則,神經錯亂成為白癡。吾輩子弟欲修該法,需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精神乃虛無縹緲之物,難以把握,欲要將其修煉至大成,難矣!百年前,茅山道派除去掌教,派下弟子無一大成者,然稱雄江湖百多年,吾率天下群雄共伐之,斯役,茅山道派被一舉殲滅,然天下英雄也戰死十之五六。」   我合上書,大大歎了一口氣:「原來如此,以一派之力竟然殲滅天下英雄半數,真實厲害呀。」   我拿起下面那本寫有「茅山道派法訣」幾個字的書,打開封面,迎面幾個極為顯眼的字「欲成神功,必先練神,再練氣,神氣並行,稱霸天下。」   看來這幾個字是茅山道法的總訣,很好理解嘛,大概意思就是說要想修成該神功,必須先練精神,在修煉內力,最後使精神與內功達到同步,這樣神功就練成了。沒什麼特別的呀,可是為什麼沒人能練成呢?什麼原因呢?   我陷入沉思,喃喃著那幾個字:「欲成神功,必先練神,再練氣,神氣並行,稱霸天下;神氣並行……」   對了,我腦中靈光一閃,父親曾對我說過,練武之人,以氣為主,以神為輔,隨著武功提高,精神力也隨之提高。精神力提高,對武技的控制就更加得心應手。   原來如此,茅山道派講究神氣並行,而練武之人都是先練氣,所以,無人能修煉,有人欲以氣帶動神,所以會走火入魔。   哈,這下我可發達了,雖然我也是先練氣,但是我身上無一絲內息。多年來無法修煉武功,任人欺凌,處處白眼的沉重心情終於得到解脫。難以壓抑的我在密室裡大聲狂笑,眼睛裡全是欣喜的淚水。我終於可以修煉武功了,而且是絕世武功,我可以堂堂正正的作一個無須別人庇護的男人了。發洩完後,我收拾心情,準備邁出我走向天下強者之路的第一步。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夜以繼日的苦練,修煉精神果然艱險萬分,比起練內力來就如同蝸牛在爬。不過即便如此,從書上所講述的角度來說,我已是進步神速了,達到了別人修煉三五年才能達到的小成境界,我每天都會三個時辰按照法訣所說以神運氣,修煉內息。如果說單純修練內功,內氣如同一條細繩的話,那麼以神運氣就是一捆細繩。   雖然內氣增多了,可是經脈吸收速度也變快了。不過還好,每一次,經脈都會給我留一些內氣在體內運轉。我雖然對此很驚訝,但也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聊勝於無,一個月下來,我也聚集了不少內氣,對於我這個本來一無所有的人來說總算是個安慰吧。   而且,我還發現,我的精神力越高,所運行的內力也就越多,而經脈的吸收速度有相對減慢的趨勢。   在這一個月裡,我仍然每天早晨去向母親問安。母親的笑容是我最大的動力,在修煉時,母親的笑容陪我度過一個又一個的難關。母親就如同我的精神支柱,每當我懈怠的時候,母親的笑容總會鼓勵我堅持下去。   在母親的祝福中,我有驚無險的在接下去的半年中到達一流高手的境界。我的內力已經非常充沛了,七經八脈暢通無阻,全身經脈幾乎全部貫通,氣隨神動,眨眼間,便可完成。各大門派的武功我可以信手拈來,隨意施展,十年的持之以恆終於在這得到回報,這對我以後達至無招勝有招的境界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半年內,我從一個廢人一躍而成天下一流高手。主要是因為我很小修煉內功,已經紮下了堅實的根基;其次,從小受到巨大壓力,精神力受到磨練;最後就是我堅韌不拔的性格,從不言放棄。   我以前便聽說過一句話:「幸運只會降臨到有準備的人身上。」   我從打坐中醒來,睜開雙眼,從修煉室內走出。按書本上所說我已經修煉到大乘境界。但是想要完全修煉成神功,還差很大一步距離,雖說很大,但是也不算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總之就像一截難以逾越的鴻溝,又像是一層一捅就破的窗戶紙。完全的靠個人的悟性。我雖然不眠不休的悟了一個星期,卻沒任何質的飛躍。以我大成的精神力也很難堅持下去。我決定把神功的後階段放在以後修煉。   一個星期沒去看望母親了,應該去問候她老人家一下。但是,看著自己渾身髒熙熙的,去看望母親不太好。嗯,洗個澡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在去問候母親。   離開密室,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嗅著小徑兩旁栽種的花草的香味。不禁有點浮想聯翩:我已神功大乘,等我將道法學會,天下必將難有敵手,道時我是接掌家主之位呢!還是作為一個遊俠暢遊天下,唉,真是傷腦筋,作家主是夠威風,可是太受管束,凡是都得以世家的利益為主,真是權利越大,限制越多,還是不要作家主了。算來算去還是自由比較重要。   那時,神功已成,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暢遊天下,豈不美哉!呵呵……   正當我憧憬美好未來的時候。   「廢物大哥,許久不見,怎麼又變傻了!哈哈。」   是哪個混蛋竟敢打斷我,循聲看去,來人一身綾絡綢緞。穿的到挺講究,我暗想。上衣靠胸的左上方繡著一個龍飛鳳舞的「白」字,白家的人?我心理猜測,不對呀,白家怎麼會來人呢,難道是……?我趕緊抬頭,果然是一張飛揚跋扈的臉,我二弟---道幻武。道幻武是因為我的關係才被派去白家的。如無意外,他將是未來的家主。武是兄妹幾人中,悟性最好,但也是最陰險狡詐的一個。   看他滿臉譏諷的向我走來,我心裡升起一股極度的厭惡感,混蛋,我今天神功大乘,就第一個拿你來試功,叫你永遠記住這個教訓。我暗暗積聚精神能,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猛然抬起頭,兩眼射出的精神能猶如兩把匕首瞬間刺進他的眼中,控制了他的行動能力。開始,他還想反抗眼中泛起掙扎的神色。我馬上帶動精神能撥動他的痛覺神經,他立即萬蟻上身,疼痛不止。這種痛看不見摸不著,渾身疼痛,卻不知疼在哪!就算是鐵打的也承受不了這種痛楚,只不一回,就看見他大汗淋漓,水洗的一樣。整張臉痛的扭曲在一起。   畢竟大家是兄弟,不能太過分,我不為己甚,放他一馬,我對我的精神力還是相當滿意的。   在我收回精神力的同時,武也歪曲的跌倒在地,「看來,我對精神力的威力估計的還有點低了,」我小聲嘀咕著。   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從他身邊跨過,「記住,我是你大哥,不要妄想踩在我的頭上。」   我想這個打擊對他夠大的了,一個不能修煉武功,他以為是廢物的大哥,在他從白家學成絕學後,只是一個瞬間就被制服,我將會是他心底永遠的陰影。   出完氣就是不一樣,神清氣霜,十幾年的怨氣在武倒地的剎那一散而空。   不知不覺,我已走到了自己的別院。   「蝶兒,蝶兒。」   「大少爺,您回來了,您的浴水剛準備好。」   看著蝶兒嬌俏的面容,心裡散出一絲絲的溫柔。   第三章悲喜交加   第三章悲喜交加蝶兒是專門伺候我的丫鬟,兩年前由於家裡貧窮賣身到我道幻家,母親看她細心,體貼便派來照顧我。蝶兒也確實對我照顧備至,溫柔體貼,從來沒看輕我這個廢物大少爺。   「恩~~」我狠狠的在浴桶裡伸了一個懶腰,浴水讓我舒服的呻吟出來。   「大少爺是不是浴水太燙了,我加點冷水好了。」蝶兒緊張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不用,水溫正合適,我是太舒服才發出聲音的。」我邊撫著水裡的花瓣,邊說道,「一個星期沒洗澡了,恩~~,真是太舒服了。」   「大少爺,這一星期,你都看哪一門派的武功了。」邊給我按摩肩膀邊問道。   「茅山道派」我隨口答道。對於蝶兒,我並不想隱瞞什麼,整個世家,除了母親只有蝶兒最關心我。她的忠心,我從來不會懷疑,哪怕是一點也沒有。   「啊!是那個傳說中曾經橫掃天下的那個茅山道派嗎?」   「沒錯,就是那個茅山道派,只不過在百年前,已被我道幻家給滅了。」我答道。   「哦~~」蝶兒的喉音中顯出一絲嬌憨,「那麼說,我們道幻家武功比茅山道派更厲害嘍?」   我猶豫了一會道:「也不全是這樣,我們道幻家武功雖然厲害,但是茅山道派神功也很又威力。總之,怎麼說呢,其中關係很複雜,你就當人多欺負人少吧。」   確實是這樣,道幻家武功與茅山道派的神功二者不能相提並論,一者練的是內氣,一者練的是精神能,不是一回事,沒法比較。當年一役使天下半數英雄在作為陪葬品,還造成了天下武林的斷代。單以精神能的威力還無法做到,精神能與內氣究竟有什麼聯繫呢,精神能還有什麼用處呢?   算了,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哇~~,茅山的武功不是比老爺還厲害!大少爺,你有沒有練成,練成後,你就是天下……」   突然,蝶兒的聲音嘎然而止。放在我肩膀上得手也僵硬了。   我這個廢物不能練武,眾所周知,蝶兒,這時觸到我的痛處,一定是怕我發火。   我伸手環住她的細腰,看著她充滿後悔的小臉,抬起右手輕輕拍了兩下,來安慰安慰她,其實是撫摩了兩下。暗讚了一聲她臉蛋的嬌嫩富有彈性。   「我當然練成了」我笑著說。   看著蝶兒那一臉的不可置信,張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一枚果子,逗人的神情使我湧起一股衝動。我輕輕的在蝶兒嫩滑的臉蛋上吻了一下,哇,真是贊,簡直是絲一樣的感覺,當我想在感覺一下時,踩發現蝶兒的臉兒不知何時浮起兩朵絳雲,煞是嬌俏動人,若人憐愛。我禁不住看呆了眼。   「真的嗎?大少爺!恭喜你。」蝶兒驚喜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蝶兒雀躍的神情讓我產生表演的衝動。   「看著!」我調集精神能帶動部分內氣到右手臂,我十丈開外桌上的一個紫沙茶壺隨著我的右手冉冉升上空中。   「凌空攝物,好厲害呀。」蝶兒柔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一股熱流弄的我耳朵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我在心裡默念心隨意動。大喝一聲:「開!」   右手以刀狀凌空擊出,水壺在我大喝聲中粉身碎骨。我得意的望向蝶兒,蝶兒正雙手捂著耳朵吃驚的望著我,「哇,好厲害呀,大少爺。」   蝶兒崇敬的目光讓我產生志得意滿感覺。有些忘乎所以的牽著蝶兒白皙小手道:「這叫劈空掌,凝聚內力凌空擊出,想不想學,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蝶兒感激的望著我說。   厲害的武功是人在世上生存的基礎,誰不敝帚自珍,肯把絕學教給別人。即使那些個學院,教的也只是些基礎和一些二流武功,真正的絕學是沒人肯輕易相授的。   我微笑著說:「當然可以,就當作為這麼多年你辛勞服侍我的報酬,我以後還會教你更多的武功。」   蝶兒欣喜萬分:「謝謝大少爺,服侍你是我的本分,不用報酬。」   「大少爺,夫人最近感染了風寒。」   哦,母親病了!!哪得趕快去看看。   「蝶兒,你去把衣服給我拿來,我得去看看。」   「母親,您得注意身體呀!!」   母親充滿愛憐的看著滿是擔憂的我,「不要緊的,不用擔心,偶染風寒罷了,過兩天就會好的。」   看到母親的氣色還算不錯,讓我的擔憂少了很多。   正在我出神時,母親的聲音傳進耳朵:「小道幻啊,你父親正在招待你的二舅和你表妹,你也去問候一聲吧。」   二舅是指白家的二家主---白厲。雖然不在天榜前十,但也是頂尖好手。一手霹靂火扇,無人敢小覷。   「母親,表妹是不是那個從小與我定有娃娃親的那個白亦憐。」   母親笑著說:「男子漢,要有氣量,去看看吧。」   十八歲那年,她得知我是個不能學武的廢人,硬是要與我解除婚約,我又怎麼會受她的氣,就與她解除了婚約。   我心裡有些狠狠的道:「看看也好,我到想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的女人。」   向母親行了禮,退了出來,卻發現蝶兒在門口守著呢,我納悶道:「咦,你沒走!」   蝶兒走上前向我福了福,道:「蝶兒是大少爺的丫鬟,大少爺沒讓蝶兒走,蝶兒不敢走。」   聽完後,我哈哈笑了出來,擰了下她的臉蛋,道:「好,和我一起去聚英別院吧。」   「大少爺,是要去看白家大小姐嗎?」,蝶兒邊走邊問。   「你也知道她?」   「大少爺你不知道嗎,她可有名的很呢!是帝國的四大美女之一呦。」   「哦,哈哈,有趣,」我打趣蝶兒道,「那麼我的蝶兒能排到第幾位呀?」   蝶兒羞赧道:「蝶兒的蒲柳之姿,恐怕得排到幾百位吧!」   我哈哈大笑:「誰說派不上,蝶兒太自謙了,蝶兒貌似桃花,凝脂如玉,真是我見猶憐,怎麼也得排到十名之內。」   蝶兒臉泛紅霞,直呼不依,此情此景真個秀色可餐。我走前一步環住她的柳腰,拉倒懷裡。,她也掙扎了幾下,看掙脫不了,便乖乖待在我的懷裡。談笑中,便已進了聚英別院。   蝶兒幫我整了整衣裝,我邁步走進客廳,卻發現空無一人。   人呢?到哪去了?   難道去了後院,午飯時間還沒到呀,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我招呼蝶兒:「蝶兒,去找個人問一下。」   正巧,一個人從正門經過,蝶兒喊住那個人,問他老爺在哪。那個下人看蝶兒張的漂亮,變色咪咪的盯著看。   我看到這情景,渾身不爽,暗罵道:「狗奴才,不長眼,我的女人你都敢看,等會你家大少爺就給你點厲害嘗嘗。」   隨即,默運空空門的天下第一輕功---盜影(盜遍天下,只留影。)瞬間移到那狗奴才面前,那奴才只顧貪看蝶兒的花容月貌,沒注意到我,現在突然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嚇了一跳。正準備向我行禮,卻發現是我,於是換了一幅嘴臉,愛搭不理的向我問了聲好。   我暗嗎道:「狗奴才,不知天高地厚,看我怎麼教訓你。」我運起精神能刺入他的眼裡,正想截經短脈讓他嘗嘗厲害,卻嗅到一股屎尿味。原來已經大小便失禁了。蝶兒也皺著眉頭,捂著鼻子,不過,眼裡卻透出不忍。   軟骨頭,這次便放了你。解了他的禁制。   這奴才倒也機靈,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知道若怒了我。馬上跪在地上向我求饒:「大少爺,奴才不敢了,………」   我皺著眉問他:「老爺人呢?」   「老爺和白二家主,還有二少爺與白小姐去武試廳了。」他誠惶誠恐的道。   我不奈的喝了聲:「滾吧。下此多張只眼睛。」   「謝謝大少爺,謝謝大少爺」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剛剛您的眼神真厲害!」一把溫柔的聲音從蝶兒的櫻桃小嘴中傳出。   「是嗎?怎麼個厲害法。」   蝶兒挽住我的手臂,歪著腦袋想了會兒道:「嗯,我不知該怎麼說。您的眼神很刺眼,很威嚴,使人有種想臣服的念頭,我的雙腿都有點軟了呢。」   沒想到精神能這麼大威力,蝶兒只是被波及到一點而已,都會有這種想法。看來精神能還是蠻有前途的嗎!可以從精神上給人以壓力,讓人泛起難以反抗的感覺。   我邊想邊摟著蝶兒回我的雅竹別院。因為我的別院到處種滿了竹子,所以稱之為雅竹別院。   「大少爺,咱們不去武練廳了嗎。」   發現,蝶兒不知不覺把您,改為咱們,忍不住逗她:「我把你收為妾侍如何。」   蝶兒的臉「騰」地一下變成了紅萍果,鑽進我懷裡,不願露面。   看著她漏出一段如雪般嬌嫩脖頸。禁不住也緊緊摟住她很實在的感覺到蝶兒胸前的一對突起,溫玉軟香抱滿懷,大概就是這種滋味。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   「爺,咱們不去了嗎?」   我這才想起還沒回答她呢,「不去了,想必,他們在那是考驗二弟武功,我去派不上用場。」   「可是,爺,您神功大乘,不向老爺報喜嗎?」   「算了,不用了,而且我的神功,還沒完全修煉完,我還得閉關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與天下英雄掙一日之長短。」   「哦」蝶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也不知她真明白,還是裝懂。依我看,是十有八九不明白。不過,看著她的小女兒態便喜歡。蝶兒溫柔體貼,雖說有些笨,也不算笨拉,只能算是純真吧,但卻但卻善解人意。改天向母親說一下將她收為妾算了,如果作為正室的話,父親一定不會答應。好,就這樣。   很快,就算到了正午用飯的時間。   看著眼前四道菜,清清爽爽,嗅著味道,讓我興起趕緊享用的念頭。   夾起一支青菜,品了品,「嗯!好味道,這都是你做的?」   蝶兒聽見我讚揚她的菜顯得很高興。   「來,坐下來一塊吃」說完,我拉著不原坐下的蝶兒坐進我懷裡。   「蝶兒敬爺一杯,祝爺神功大乘後,天下無敵。」說著一飲而盡。   當她喝到一半,我搶下杯子喝了另一半,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你給我夾塊肉,我給你夾塊雞,郎情妾意。我自己都妒忌自己了。   我的手逐漸不老實,由腹部來到胸部,俗話說的好,酒為色媒。膽子也變大了,隔著肚兜揉搓著她的一對嬌乳,不大不小,剛滿手,蝶兒則害羞的躲著我。   不過,不一會兒,便渾身發軟,星眸半閉倒在我懷裡,我將舌頭伸進她的櫻桃小嘴,挑逗著她的香舌。   不知何時,我們的衣服差不多都已不在身上,蝶兒更是散發著驚人魅力。一對小白兔在我手裡不斷變換形狀。兩點有些發硬的鮮紅乳頭在我的嘴裡散發著處子之香。白的晃眼的大腿無力的垂著。   我有些難以控制的興奮。   一個念頭讓我清醒了許多:現在破了處男身,對我的神功會否對我的神功有影響,聽說道士是不允許娶親的。會不會是練此神功一定要是處男身!!……   於是,懸崖勒馬,我答應蝶兒明日開始閉關半年,盡量早日出關,迎娶她。   ※※※   「神動則氣動,以神運氣,神欲動而氣不止,此乃神功大成之兆,欲達此處,七經八脈貫通者3---5年可成,七經八脈沒貫通者需8---10年……」   「啪」我合上秘籍,我靠,有沒有搞錯,七經八脈貫通還需3年,我只用了半年。難道……我是天才。也不可能用這麼短時間吧。難道我練錯了?也不太可能,徵兆與書上的一樣……唉,算了,不管了,看下面先。   「以神運氣,神到則氣到;以氣運神,氣動則神動;以神化氣,以氣化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無分彼此。此乃最高境界。自茅山開派以來,練成此最高境界者這祖師一人耳。」   「完了,完了,開派數百年,只一人練成,我希望渺茫了。」   「神氣並行」是神功的完成階段的徵兆。   試試看吧,當下我封閉六識。憑借內視法,觀察神功的運行狀況。   …………   不知運行了幾個大周天,神氣並行根本無法作到,我先是以神運氣,結果無論如何,氣總慢神一步,無法達到協調統一;在然後我以氣運神,差點走火入魔。幸虧我經脈強韌,又比常人寬闊2---3倍,這才倖免於難。   「哎」,我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看來又得先放棄,沒辦法,只好先行修煉道法,以後在想辦法修煉這迄今百年只有一個人修煉成功的狗屁神功。   第四章學有所成   第四章學有所成我把關於道法的書從頭到尾翻了一遍,大致有了個瞭解,主要分為兩大塊:第一部分,以自己為主,憑借自身的精神修養感應天地萬物與大自然,從而釋放出強弱不同的霹雷,閃電,火球,大風等外界自然能量(但是,這和外界的天氣有關,雨天教容易放出閃電,乾燥天較容易放出火球。)第二塊就是以奇門八卦為主,道法為輔的陣法,威力也是與自身的修為有關。   在第一塊裡,有一招叫做「五鬼搬運大法」非常厲害,如果精神修為高,道法精通就可以憑空召喚出五個強大助手。最強可以強到有天榜十大高手的實力。只可惜,以我現在的半吊子修為,雖然有強大的精神力,但道法不夠精通,召喚隨時都會出現錯誤而無法成功,即使成功召喚,也只會召喚出老弱病殘之輩。   「匝匝,真是好東西,可惜無法用。」   看完後,我開始修煉道法。   沒想到出奇的順利,一路勢如破竹,猶如水到渠成,近百道法盡皆掌握,限於修為,也有數種道法無法施展。   短短七天時間,我已經把最後一種道法「九蓮並現」給學會了,「噓」我重重舒了一口氣。正想休息,卻感覺最後一頁比其他書頁厚了許多。我摸索了半天,決定打開看個究竟,反正也學完了,這些書怎麼都要給毀掉的,即使找不到什麼也無所謂了。   我撕開頁面,發現了一個暗閣似的閣子。裡面有一幅黃絹和一枚銀色金屬打製的一枚別緻的戒指。我打開黃絹,上面有滿滿一幅子:吾乃茅山道派的第三代派主:費長仙,統領茅山道派百十年,縱橫天下,天下莫能敵,然不容於黑白兩道,終,以道幻家為首的黑白兩道,圍殺我茅山道派,雖我只以一派之力,仍盡殲其半數。   吾獨力搏殺二十大頂尖高手後,負不治之傷,關鍵時刻,突悟神功最後一層,天下無敵,惜,門下弟子死傷殆盡,無顏苟活於世,施出「火環」陣法,以無上道法製出「空間包袱」一個,以戒指為出入之門,將我的「五鬼」封於該空間內。   然後,決定與弟子共付黃泉。   練成神功得此戒指者,即我門下弟子。希望振興我茅山道派。   靠,有沒有搞錯,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就強拉入你門下。不過呢,我既然受了你好處,幫你做些事也是應該得,振興茅山是不可能了,但是哪天遇到你得弟子我可以幫你照顧一下。   「咦,好像你門下弟子都死光了,可能只剩我了,我肯定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呵呵。」   哦,對了,先讓我看看這個寶貝,聽說招來的五鬼隨主人修為的提高,能力也隨之提升,這個費長仙侵淫道法,神功這麼久,那五鬼能力一定很高。   讓我來召喚一下,我凝聚精神力,口念召喚真言。一片白光閃過……。,腦中出現五鬼的聲音:「參見主子。」   我大喜道:「來,讓主子我……(瞧瞧)」   剛說到一半,我發現了面前的五鬼與我想像中相差太遠。在我想像中,應該是高大威猛,氣勢沖天的人物。可是,竟…。竟然,實在是太處乎意料了,在我面前出現了:一隻銀白色的波絲貓,一隻黑白相間毛色的斑點狗,一株長有腳的頭若花骨朵長有牙的植物,一具白森森的骷髏,一個七分像鬼,三分像人的矮鬼。   我倒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幾個傢伙,唉,太離譜了吧!   那只斑點狗很高興似的「哼哼哼」的跑過來舔我得手,我無奈的伸手拍拍它的腦袋,「乖啊!」就當是養寵物好了。可是,只聽過養狗,養貓,沒聽誰有拿骷髏來養的。   唉,我苦澀的長歎一口氣,瞧著骷髏苦笑不得的道:「大哥,你要吃什麼呀?」   我搖了搖頭站起身。這時,腦子傳來一道虛幻的聲音:「主子,這是我們的普通形狀,我們在戰鬥時會進化成戰鬥形態。」   「哦,戰鬥形態,有點意思了,」我頓時來了精神,「那,快變呀。」   「對不起,主子,這裡地點太小,我們一起變身不夠大。」   「啊,這樣,那就一個一個變身。」   「是,主子,我叫矮鬼,變!」   瞧著變完身的矮鬼,變的更加矮小,飄在空中,看來輕功已達獨步天下的程度,不過,原來三分像人,現在只有一分像人了。手持一把金光匕首,但是氣勢凌厲,確有高手風範。   「靠,竟敢唬你家少爺,什麼不夠大,在裝十個你也夠,下一個。」   「主子,我叫白森,變!」   「哇」我瞪大眼睛看著那具骷髏,變成一個兩米高的巨人,肌肉虯結,一柄長劍足有1。5米左右,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悍不畏死的劍客。   「主子我叫萬幻,變!」   那株怪植物的腳迅速插向地內,並盤根錯結的往外伸展,而它的身行也快速長高,那只頂端的花骨朵緩緩長開,形成一張血盆大口,同時身體伸出無數的觸角,向四面八方伸開。   「喂,喂,夠了,書架倒了,快停。」   萬幻聞言,停止了生長。   我抹了一把冷汗,望著龜裂的地面:「媽的,幸虧聽話,不然這間密室完了。」   我拍拍伸著舌頭的那條狗:「你變身,可不能在搞破壞了。」   「主子,我叫水龍。」   搖身一晃,一條小龍出現在我面前,晶瑩透亮的身子,要不是,頭上長有兩隻角,我真以為是一條蛇。   「呵呵」我呆呆的傻笑,「龍都出現了,這下賺到了。」   「主子,我叫雷獅。」   那只原本很可愛的貓咪,就地一滾,竟然滾出一隻獅面虎身肋生雙翼的傢伙,拍著翅膀停在空中。   看著它的翅膀若有所思:「原來不是裝飾品。」這幫傢伙實在太厲害了,以後闖蕩江湖,有他們誰人是我敵手。哈哈哈哈……   「啊呀,不對啊,當年茅山道派祖師(恩,現在得改口稱師傅了。)被圍攻時,師傅有這五鬼幫忙,不至於教破人亡啊。」   「主子,我們的實力與你有關,每次,我們我被您召喚出來,攻擊敵人都會耗去你部分真力,以您現在的實力,我們只變身就會耗去你兩成內力。」   我默察內力,果然少了兩成。   矮鬼續道:「我們五個,每個輪流一擊,就會用盡你全身內息,我們也就只能回去了。」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   我默念真言再次將它們封入戒指中,省得它們沒事耗我內氣。   這可慘了,以後到外面闖蕩還得靠自己,看來,以後我還得加強修煉,提高自己的內力。這五鬼實力這麼強,我非得勤修苦練,才能讓它們甘心聽我命令。   我大喝一聲「九蓮並現」。一尊小巧可愛的火元素組成的九瓣蓮花在我的手心冉冉升起,體形雖小可威力絕對不容小覷,十幾本道法書瞬間在火蓮裡化作塵土回歸自然。   我一個響指後,這尊九蓮從空中消失。我拍拍手,對自己的道法表示十二分的滿意。   好吧,從先在開始,出關嘍!!   人的生命似洪水在奔流,不遇著島嶼和暗礁,難以激起美麗的浪花。   聽著蝶兒哼著不知哪兒的山村小調在給我弄吃的,我躡手躡腳走過去,雙手從背後饒過去摟住她,兩手分別放在她的椒乳上。   蝶兒哇的一聲尖叫出來。回頭發現是我喜道:「爺,您出來啦!」   「呵呵,當然。」我應道,雙手伸進內衣撫摩她滑膩脊背,「我早出來,你不高興嗎。」   沒等她說出高興二字,我已吻上她紅嘟嘟的嫣唇,高興兩字也變成了無意義的嬌哼。   一陣抵死纏綿,蝶兒無力的躺在我的懷裡。   「蝶兒,舒服嗎。」   「爺,您還說呢,蝶兒那裡痛著呢!」   「哦,是嗎!哪裡,哪裡,讓爺我看看。」我裝作一幅無辜模樣在蝶兒身上四處找。   蝶兒見我取笑她,羞倒在我懷裡,不願露出頭來。   我也緊緊摟著她,臉貼著她的秀髮,回味剛剛的激烈。我既然將蝶兒由少女變成了小婦人,應該立刻把名分給定下來。   嗅著蝶兒的體香,用手梳著她的秀髮,緩緩道:「蝶兒,從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明天我就母親說。」   蝶兒柔順道:「謝謝爺。」身子往我懷裡蜷了蜷。   我知道,蝶兒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我知道,蝶兒非常高興,她曉得從今以後有了可以依靠的臂膀,而且這個人而且是她愛的人,在現實社會,以她的身份來說,非常難得,如果我不負責,她的下場就是被趕出道幻家。   現在,我答應納她,她是非常激動的,一個可以依賴的愛人,多麼難得啊。   蝶兒的俏臉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我也深有感觸,更加憐惜的抱著她,在她耳際小聲道:「我愛你,我的寶貝,我將會用我的一生來珍惜你。」   蝶兒被我的情話給感動,抬起頭來,二道充滿愛意的目光注視著我道:「我也是,蝶兒也會用一生來伺候爺,為爺分擔解憂。」   我吻吻她的香腮,摟著蝶兒幸福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蝶兒就為我挑這件衣服,換那件衣服,服伺我更衣。   看她為我挑來撿去,勸她道:「不要挑了,選來選去還不是那幾套衣服,隨便啦,你知道我不在乎衣著的。」   「不嘛,」蝶兒向我撒嬌「好多天沒去看望大夫人了,所以啊,你一定要打扮的漂亮點。」   沒想道,只是被愛情滋潤一天,整個人都不同了,煥發著,驚人的美麗,在一撒嬌,我立馬陶醉了,原來美麗也可以使人醉。   「爺,你發什麼呆嘛。」   我被蝶兒給搖的回過神來。我剛想說:「你真漂亮。」   蝶兒白了我一眼,拉著我換衣服,真實被她給打敗了。我無奈的搶過她手裡衣服道:「該漂亮些的是你,趕快給自己打扮一下,如若不然,就不帶你去了。」   「爺,我還要服伺你更衣呢。」   「不用不用,快去打扮漂亮些。」   「哦」,蝶兒見我態度堅硬,撇撇嘴,乖乖去了。   等一切準備就緒。蝶兒乖巧的挽著我的手臂,向母親那去。   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母親端坐在餐桌的一端,桌上擺放著蓮子粥和一些甜點。我來到母親的旁邊坐下,而蝶兒也柔順的站在我背後,看著母親溫柔的目光,心裡一陣陣感動,數十年如一日,從小到現在,從未間斷的關懷,愛護著我。   眼淚不停控制的在眼眶中打轉。我趕緊轉過頭,卻碰見父親目光,威嚴中流露著不易覺察的慈祥,心裡一陣感觸:雖說以前,說不上恨他,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恨他的,恨他一個天榜高手,竟然連我的病也辦法;恨他身為父親卻從未讓我感受到父愛。而今天,神功大成的我卻不在恨他,不能武的我是他的致命傷,如果我受到寵愛的話,將會成為,道幻家敵人的攻擊目標。   今天我終於明白了,所以我了原諒他。   與父親相視的目光充滿了理解,感激之情。父親有點驚訝地看著我,旋即,好像明白了過來,充滿鼓勵的看著我。   「哈哈哈哈……」我和父親男人之間的笑聲添滿了大廳,母親好像也被感染,微笑的盯著我們,人家說,相逢一笑泯恩仇,一切的不快在笑聲中煙消雲散。所有都已成為過去。   我突然向母親道:「我要那蝶兒為妾。」   父親母親愕然相對,不過,母親馬上明白過來,看看蝶兒說:「嗯,蝶兒溫柔賢惠,不可多的,我同意了。」   父親含笑看著我:「好小子,我在這年齡,還在外面世界闖蕩,好吧,一切由你母親做主。」   我分別向母親,父親躬禮:「謝謝父親,謝謝母親。」   蝶兒羞答答的向母親父親行禮。   母親拉著蝶兒的手道:「以後,你就是少夫人了,那些髒活不要干了,我會分幾個丫鬟過去給你。」蝶兒乖巧的應是。   「鎧,這些天,你閉關練了什麼武功。」   「回父親,我修煉的是茅山道派的功夫。」   「看你剛剛進來的姿勢,龍行虎步,分明武功已登堂入室。」   我恭敬的道:「多謝父親誇獎,我神功初成,還有待進一步苦修,已達躋入天下高手之列。」   「好,不驕不躁。假以時日,必然會成為一代宗師,你修煉此神功多久了。」父親淡淡的問。   「接近一年。」果然不愧是天榜第一高手,聽聞我練成百年無人練成的神功,斑斕不驚,完全不像蝶兒那樣。   「茅山道派的神功果然厲害,不到一年,竟達如斯境界,我到是小瞧了它,不過百年無人能練成,竟然讓你成功,也算是異數。」父親感慨道。   「大夫人,不,不,母親,」蝶兒看著我們談的高興,也來插嘴,「爺他還施展凌空攝物的功夫給我看呢。」   「凌空攝物!!」父親與母親面面相覷,那可是一流高手才可能作到的呀。   我一看隱瞞不住了,我還想以後給他們驚喜呢。「唉」,我暗歎一聲,我半年多點的修煉,便達到江湖頂尖高手之列,也不怪讓他們吃驚,算了實話實說好了。   第五章神功初試   「我練茅山道法歷時不到一年,現在神功沒有完全修煉完成,但已大成,剩下部分,便要看悟性和機緣了,不是時間所能解決的。」   「真正可喜可賀,雖未有頂尖高手之名,但卻有頂尖高手之實,你數十年勤苦沒有付之東流水。」父親激動的說。   「即使我有高手的實力,可是卻達不到頂尖高手的能力。」   「是啊,江湖經驗,打鬥技巧不是朝夕的事啊!」緊接著父親話鋒一轉,「不過,這不是問題,你還年輕的很,只要出去歷練兩三年,就什麼都會了。」   我點頭稱是。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早餐,我平生吃的最好的一頓,可能以後都不可能在有了。真希望時間可以靜止,這一刻永遠持續下去。   從母親那裡回來,我更加努力修煉武技,道法。一晃又是半個多月。各門各派的武功秘技也是修煉的更加得心應手,收發由心。   更是在閒暇時間,再整個山莊裡布了一個陣法---九蓮陣法,內含奇門八卦,更有道法加持。雖未試過這個陣法的厲害,想來不會差到哪裡去。   我們,道幻世家雖是中華帝國第一世家,擁有強大的勢力。但是太紅遭人嫉,那些武學秘籍更是讓一些人蠢蠢欲動。所以有一些不張眼的宵小之輩是難免的。加一個陣法,也多了層保障。   神功的最後部分,無論如何修煉也不得要鄰。其中有一段心法將道:「欲立先破,破而後立」我百思不得其解,破什麼?完全沒說清楚,難道把已練成的神功給廢了,然後在重新來過,不會吧……   我看是不可能,把前階段的神功給破了,怎麼會有這回事呢。不過也說不定,我得仔細考慮考慮。   如果,我把神功給破了,在也無法練回來,我就在也不能練武功了,對於這,我歷盡千心萬苦才修煉得到不到一年的神功,我是倍加珍惜。   這神功最後階段變成了我武學障壁。   用飯時,蝶兒問我為什麼不去和父親及其他族人一塊用餐。   我也在納悶,可能是與我修煉道法有關。最近頗有些清心寡慾的感覺(還好沒有練到縮陽。)我時時嚮往著自由生活,原離那些阿諛吾詐的地方,向雄鷹般遨遊天際。   因此,當父親提出讓我和那些族人一起用飯時,我便回絕了族人間雖沒有爾諛吾詐,但勾心鬥角還是存在的,我懶得理那些是非,也不願捲入那些勢力圈中。和我的蝶兒一起吃飯總比在那兒好。   蝶兒看我溫柔的看著她,向我甜甜一笑,哇,好膩的笑容,不行不行,我醉了,將杯裡之水一飲而盡。突然,我感覺整個身體麻麻的,接著四肢無力,馬上衝著夾著菜正往嘴裡送的蝶兒,急喝道:「慢著,不要吃,有毒。」   已經慢了,蝶兒軟軟暈倒在地,幸好神志尚還清醒。   我運用內視法默察全身,發現除了四肢無力,用不上內息外,一切與往常無異。曾經聽說世上流傳一種「十香軟筋散」的東西,無嗅無味,任你絕頂高手,服用後,都使不出一絲內氣,四個時辰後自解。   「媽的」,我暗罵,「十香軟筋散!」   我試著運起神功,以精神力帶動內氣在身體內運轉,四個大循環後,十香軟筋散的威力已經完全消失,但是我的內氣也被十香軟筋散給腐蝕了一半有餘。   我抹了一半冷汗,驚歎十香軟筋散威力果然強。幸好我的神功不怕這種東西。我可能究竟和誰有結過仇呢。我練成神功不過月餘時間,還沒時間和誰結仇,父親母親一定不會害我,究竟是誰呢?二弟?也不可能啊,他沒膽子害我,再說,他已被立為下代家主,還死我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難道是外敵入侵?!正想倒這,莊內傳來打鬥聲和叫喊聲。   一絲危機感在心裡一閃而過。   我急忙把蝶兒扶在床上,等四個時辰後自動恢復。   我閃身從窗口跳出,施展輕功朝聲源掠去。高速奔馳與空氣摩擦所形成的「嗚嗚」聲在耳邊響著。聲源越來越近。   在山莊出口出,一片燈火通明,家丁家將們手持各式兵器,而莊外也有一批近300人的人馬,同樣手持兵器,相貌凶悍。面目猙獰。   外圍的家丁已經和接近出口的一夥人廝殺在一起。刀光劍影,一片血光。正當我準備出言阻止時。   一個威嚴的聲言在我的頭上響起:「住手!」緊接著一個身影從我頭頂越過,隨即傳來幾聲悶哼聲,幾個人倒飛出去。   「好,道幻家主,果然寶刀未老。可惜可賀呀!哈哈哈哈」   從敵方人群裡走出一黑衣老者,腰挎一口大背刀,一襲黑衫在風中咧咧作響,頗有一股霸者氣勢。   「軒轅朝霸!!」   我迅速在腦子裡搜索軒轅朝霸這個名字的資料。此人名列天榜第四位,天下有數的頂尖高手,據說實力超凡脫俗,與天榜第二位的那位皇室成員亦不遑多讓,近幾年風頭甚響,創了一個暗殺門,專門干收取錢財替人消載的勾當。   「道幻鮮果然非浪得虛名,吃了十香軟筋散,仍有如此功力,佩服佩服。」軒轅朝霸一副吃定我們道幻家得樣子。   「軒轅兄,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以干,下毒這種偷雞摸狗的鼠輩行為,恐為天下學武之人恥笑。」   軒轅朝霸歎道:「這,道幻老弟你可就誤會了,十香軟筋散非我所下,怪,只怪你家門不幸。」   父親聞言,凌厲得眼神掃過一幫家人。   「撲通」一人跪倒在父親面前。   我凝神一看,原來是專門負責家中日用飲食得二總管,難怪可以下藥。這二總管是父親得弟子,他父子兩代服侍我道幻家,沒想到,竟作出這種事來。   「弟子不肖,弟子是被逼得,弟子十歲兒子被…….」   父親一揮手,終止了二總管的話吩咐道:「拉下去,容後在稟。」二總管被幾個家丁拉了下去。   聽父親話聲中氣十足,不像是中了十香軟筋散。這不太可能啊,敵人下毒,第一個下毒對像必定是父親,而且下毒的是二總管,父親不會防備,必定中毒。   怎麼會沒中毒跡象呢?我之所以能解毒是因為道家內氣自有解毒功用,而父親……?就在我納悶的當兒,父親與軒轅老賊已鬥在一起了,劍來刀去,拼了數十回合.以父親的武功要打敗軒轅朝霸應該不是難事.可是父親不與他硬拚,只是在刀光中騰挪閃避,纏著他.我知道父親確實吃了十香軟筋散,現在只是拖延時間,可能是在等毒自動解開.我歎了一口氣,父親這步棋可下得不怎麼樣,如此明顯,軒轅朝霸也能看出,又怎麼會讓父親得逞.不對,不對,拖延時間解毒,不是這麼簡單,突然靈機一動,是在等救兵!救兵是誰呢?白家!!上次,白家二家主來決不是一件簡單得事.聽聞白家得買賣和大陸的一些權貴有衝突,白家曾遭到暗殺門的襲擊,損失了不少貨物.哦,我明白了,這是一個套,引誘暗殺門來襲,是計劃的一部分.我道幻家與白家的關係,無人不知無人不嘵,動白家,道幻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暗殺門先下手為強,可惜卻中了我們的套,我們也沒得逞,意想不到的中了毒.還真是複雜,白家究竟何時能到.這只奇兵將會決定勝利天平的方向!!   單對單的打鬥已經接近尾聲,兩人兔起雀落,你來我往,相鬥已數百回合.「刀霸天下」,一聲大喝,軒轅朝霸的刀刃上泛起一層金黃色的光毫,毫無花巧的劈向父親,讓人產生大巧若拙,無從閃避的感覺.「來的好,劍沖山河」父親毫不示弱,一層濛濛的青光包裹住劍鋒,迎向軒轅朝霸.「鏘」刀劍相擊!   父親的劍被攔腰斬斷.在刀即要斬中的千鈞一髮之際,斷劍憑空張出一道青色劍狀光芒擊中軒轅朝霸,透胸而過.「劍氣!!」軒轅朝霸駭然道.劍氣?我暗暗咋舌,傳說中的劍氣,劍有劍氣,刀有刀氣.剛剛軒轅朝霸刀上得光豪也是刀氣,但徒有其名,未有其實.傳說中的刀氣,劍氣,由內息催發,是兵器的一部分,猶若實質,可長可短,連到極至,百米之外取人首級,好比探囊取物半容易.據說,這種功夫已經失傳.天下之大,練成軒轅朝霸的程度的已是不多,更別說父親這個程度.厲害.父親忍不住吐了口血,看得出,那一擊已經耗盡了他的內息.軒轅朝霸強忍痛楚,一掌擊來,父親被打向空中,重重摔在地上.兩敗俱傷!   父親被幾個家丁迅速搶救回來,二弟三弟都圍了過去.在我看到軒轅朝霸被對方給抬回去,一時半會不會發動攻擊,也來到父親身邊.父親面色蒼白,無一絲血色,幾個家族的長老正以本身內氣替他打通經脈.看樣子不會有大礙,呼吸逐漸正常.我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哈哈,你們已無在戰之力,還是投降吧.」   抬首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四十許的中年人,一副道家打扮,氣勢非凡,風聲火光襯映下,到也是仙風道骨.他是軒轅剛,軒轅朝霸的同父異母兄弟,天榜二十位,暗殺門副門主,以詭計聞名.我方雖處劣勢,但莊內機關重重,敵人如若強攻,必會付出慘重代價,十香軟筋散的藥力得在四個時辰後才能解開.所以敵人並不著急進攻.在加上第一高手的父親已被重創,很難在短時間內恢復戰鬥力,全莊的精神支柱已倒,剩下時間只要不斷對我方施壓,很快就會軍心渙散,不戰自敗.一切陰謀,應該都出自此人,理論上來講,佈局精密,環環相扣,沒有任何破綻,人算不如天算,白家,他給漏了,此次,就讓我來給他一個驚喜,讓他派破人亡.論實力,我已達頂尖高手水準,雖然實戰經驗不足,但也有一拼之力,何況我只是要拖延時間等救兵,並非要戰勝他,實在不行,五鬼也可以嚇他一嚇.就在我欲上前挑戰之時,三弟越眾而出,直奔軒轅剛,大聲道:「軒轅狗賊,接招。」左手化拳,右手成鶴狀向軒轅剛面門擊去,虎虎生威,隱約有一流高手的氣勢。   少林武學!我一看便知,這是當年少林羅漢堂的一項絕藝。   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不過以三弟現在功力,無疑以卵擊石,必敗無疑。,我餘光掃向父親那邊,幾個長老為父親打通經脈,耗費了大量真氣,現在正盤膝而坐以求盡快恢復。而餘下弟子,家丁們,雖然也是武功卓越不凡,可是要和軒轅剛這級別高手相鬥,恐怕連根毛都碰不著。我暗中凝聚真氣,準備隨時接應。   心思再回倒場中,三弟已身中數劍,虎鶴雙行雖然仍是虎虎生風,但已經中氣不足,內息即將衰竭。看來,軒轅剛馬上就要下殺手。   我在人群中緩慢移動,盡量離軒轅剛近一些。我要在他下殺手的那一刻出手,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我小心的在人群中游動,盡量不讓他和其他人有所察覺。慢慢的,我已來到兩人相鬥的中間邊緣地帶。此地離兩人不及數米。   「哇」兩邊同時一陣驚呼。   我趕緊望向場中,只見軒轅剛高高躍起,狀若惡鷹,手中長劍有若萬點寒星把三弟籠罩其中,此時,幾條人影從我方衝出,向場中奔去。   不用看,我也知道,我方按奈不住,去營救三弟。   我歎了口氣,這種救法,還能救個屁人。果不其然,敵方也同時奔出幾人一一將他們纏住。   軒轅剛的劍猶若春水般一波一波的湧向三弟,眼看就要斃命劍下。   此時,軒轅剛已接近與我平行,好機會,我的位置是與軒轅剛眼的餘光所不及的地方。   我的身影好似一道閃電,在兩人前一閃而過。   第六章神功無敵   瞬間,我的精氣神已將他給牢牢鎖住。   顯然,已意識到我的存在了,劍在空中緩了一下。但我顯然低估了軒轅剛的實力。他的劍雖在空中頓了一頓,但馬上以更快的速度刺了出去,迅若風雷。   沒辦法,我毫不遲疑的用八成內力連續劈出幾掌劈空掌,刀刃般的掌力以極快的速度劈向軒轅剛。   軒轅剛如果托大而不回防,他必定會受到我劈空掌的重創,他暴露的空門會讓我在短時間內給他致命打擊。   軒轅剛萬般無奈下,提劍回防,迅速在面前布下數道劍氣,將我的劈空掌給抵消。   但我豈會讓他防的這麼省力,撩陰腿馬上連環踢出,軒轅剛在我的腿下不斷後退。眼看就要到敵方勢力範圍,對我將會非常不利,我瞬間下決定,在空中毫無花巧的與他拼了一掌,我藉著餘勢一連七步退回到場地中央,而軒轅剛只退了三步。   剛才一記火拚,我用足了七成內息,而軒轅剛大概在倉促之下,只用了不到五成。   他應該不止退三步這麼少,我想,他是怕在門下弟子面前丟面子,拼著受傷,硬是只退了三步。   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我本來打算用十二成內息,一舉將他打成重傷,然後搶在敵方來援之前,將他給殺死。   這麼做雖然充滿了誘惑力,也有很大的危險,他很可能臨死前狗急跳牆,將我打成重傷不說。情急之下,命令屬下弟子全力攻打山莊,大羅神仙也難有回天之力,死傷慘重更不用說。   所以,我沒用全力,先吧他給打成不輕不重的傷,然後示敵以弱,蒙蔽他的判斷力,叫他覺得我只是偷襲得逞,慢慢耗時間。   我默運內息,運行了一個循環,發現毫髮無傷。於是用挑釁的目光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他的道髻讓我給打掉,頭髮披在背後,宛若厲鬼,「唉」我暗歎,所有長髮美女的形象都讓你給毀壞了,我以後找女朋友可能都會有心裡障礙。   「撩陰腿……好武功。」他陰森森的盯著我,半晌始道,「不過閣下用偷襲這種見不的人的手段,恐非君子所為,不怕讓天下人唾罵。」   我聞言哈哈大笑,聳了聳肩道:「你恐怕太久沒有出來混了吧,以牙還牙這句,你沒聽說過嗎?對於那種背地裡下毒的人,偷襲反而顯得太光明正大了。」   接著又譏諷他道:「這是江湖廝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嘻嘻,總之是他死)。你以為是在比武場上比武嗎?要求光明正大。而且你不是暗殺門副門主嗎,安逸的日子過多了,堂堂副門主竟然要別人來告訴你什麼是暗殺!」   一番連消帶打的逞口舌之利,軒轅剛被我說的啞口無言。狠毒的看著我:「你究竟是誰,你可知,我是誰,勸你少管閒事。」   見他不上來叫戰,我也樂得清閒,雙手放在背後,感受著周圍的火光,故做神秘的緩緩道:「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我站在道幻家自然是道幻家的人,所以不是管閒事。」   軒轅剛沉思半晌道:「聽聞道幻家二少爺學的是白家武功,三少爺學的是少林武功,你用的既不是白家武功,也不是道幻家武功,更非少林武學。莫非你是……」   接著緊緊盯著我道:「觀你年齡和氣度,恐怕你就是道幻家對外聲稱是廢物的大少爺----道幻鎧吧。」   我心裡一驚,表面不露聲色,這個凶人果然名不虛傳,是個控制情緒的高手,能迅速由被我偷襲的劣勢中恢復。而且心思細膩,敏捷,竟然通過一些不被人注意的東西猜出我的來歷。只可惜啊,猜出來也沒用,我的武功到底達到何種水平,我自己都不瞭解。   軒轅剛見我沒有答話,踱步道:「看來,我沒有猜錯,真是想不到,傳說中最無能的大少爺,才是真正的高手,哼,道幻家的秘密武器嗎!」   我看他在場邊來來回回,且緩慢的移向場中央,我知道,他在尋找我的破綻,一旦我露出破綻,將會給我雷霆一擊。   用話語來分我的心,在伺機偷襲我。好,我就給你一個破綻。   我微微笑道:「副門主,該不會是來攀親戚的吧。」   在我開口的一剎那,我便感覺道被軒轅剛的精神給鎖住了。我故意裝做不知,對於精神方面,我很自信,普天之下,除了已故的師傅---費長仙,余子皆不放在眼裡。擺脫他的精神能在我來說,探囊取物般容易,敢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哼……   我裝作不知,是要造一種假象---我的武功不高,趁他判斷失誤之時,乘虛而入。   說話的當兒,我把自己的下三路露出一個空門,且一閃而過。我不能把破綻露的太明顯,這樣魚兒就不會上勾了。   他果然沒讓我失望。呵呵,也許他深喑「機不可失,失不在來」的道理。一出手就是最強的武功「春夢初醒」直指我的空當。   我表現出好像被他的偷襲給嚇呆了模樣,手足無措,站在那兒等死。   他的寶劍絲毫沒遇到阻礙的情況下,從我的身體穿過。他瞬間知道中計了,急忙收招,隨手反身一劍「春眠不覺曉」。   不過已經遲了,在他攻出第一劍時,我擺脫他的精神,全力催動「盜影」輕功,高速移動中,留下了一個我的殘影。他過於相信自己的精神,而忽略了感官,等他發覺真相時為時已晚。   高手之掙,先手極為重要,也就是主動權的優勢。他現在被迫落於劣勢,想要扳回先手,非常困難,要想贏我更是難上加難。   我施展武當的太極雲手,以「推,壓,拉,粘」等字訣,纏住他。近身格鬥,一旦被對手用這種陰柔至極的功夫給纏住,就極難脫身。   除非,你懂得極剛的功夫,以極剛破極柔,不過這種功夫練起來極為不易,最是容易陰陽不調,難以臻至大乘境界。   在我方圓三米內,處處是我釋放的暗勁,我全身內氣激盪,時而堅若磐石,時而柔若溪水。,無一處不是致命武器。   而軒轅剛也確實了得,在我掌風中遊走,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但是,這只是表面現象,他已生生硬擋了我數股暗勁,受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傷,但是還沒傷及他的根本,依然是行動靈敏。   以我第一次使用太極雲手的經驗還不足已敗他。不過重要的是我已佔了上風,他一時也奈何我不得。想要從我的太極雲手中脫困而出,扳回劣勢,「以命搏命」是最有效的方法。   不過,越是陰險狡猾的人越珍惜自己的生命,尤其在掌握全局的情況下。顯然這一寶我押對了。他軒轅剛還沒下定決心,以命搏命。一個時辰後,我與軒轅剛已戰近四百回合。我一直站在上風,但是,他已隱約察覺到我圖謀。   憑我道幻家與當今各大勢力的交情,如果今天有一人逃出生天,暗殺門將會遭到致命的報復,到那時,暗殺門將會形成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局面。   所以,當軒轅剛察覺到我的意圖時,馬上拚命反撲,妄圖亡羊補牢。   我才不會傻到和你拚命。和軒轅剛硬拚一掌,一邊後退,一邊沿路布下數十道劈空掌力,讓他不能及時追殺過來。   他不但不退後消除硬拚一掌所受的掌力,還敢強行追過來,就知道他傷上家傷,吃了個暗虧。   軒轅剛見不能得逞,便立在原地調息。   我趁他調息口不能言,哈哈大笑道:「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天下為之談虎色變的暗殺門,副門主不過而而,軒轅前輩承讓了。」   我向後面的家將們打了個退後的手勢,我也緊跟著往後退。這時,軒轅剛已經調息完畢,看我命令手下退入莊內,力馬知道我要利用莊內的機關,陷阱來拖延時間的意圖。   現在已然過了兩個多時辰。白家的人馬差不多快到了才對。只要利用我的陣法和莊內的機關在熬過一個時辰,軒轅剛就會不戰自退。   覺察到我的目的後,命令門下弟子全力進攻。在圍牆處弓箭手的掩護下,大部分人馬已撤到莊內。   身為零時統帥的我,為了掩護手下,落在最後,圍在身邊還有十幾個人沒來及逃走,被暗殺門給圍住。看著他們苦苦支撐,就知道撐不了幾分鐘,他們便會被殺死,接著就會輪到我。   我苦笑一聲:「唉,英雄都早逝的,我可不想作英雄啊。」   時間不允許我再感歎了,如果在猶豫敵人就會殺進莊內。我一咬牙,,念動真言啟動了陣法。   一瞬間,來自地獄的幽冥之火憑空產生般出現在我們面前,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將莊內與莊外隔開。圍在身邊的十幾個山莊的兄弟,一個一個畢命在敵人的刀下。我知道,我馬上也要完了,暗殺門的混蛋在軒轅剛的手勢下,將我給團團圍住。   軒轅剛的臉在幽冥火的照印中,愈發顯得可憎。狠毒的目光由於自己的失策而緊緊盯著我,狠不得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第一輪攻擊開始了,軒轅剛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死在我手裡,我的傷在不斷增加,一襲淡色長衫顏色逐漸加濃。我在人群中靈活的穿梭,生死存亡的強大壓力下,我的精氣神推至一個新頂點。   我仗著強韌的生命力和快速恢復力,在敵人手中,苦苦求生存,身上已經添了八處刀傷,六處劍傷,兩處掌傷。   不記得哪位前輩寫的武學秘籍中說過:「真正的高手,能在陷入逆境之時,不為敵人所嚇倒,臨危不亂,在險境裡求生存……」   軒轅剛既沒離去,也沒動手,目的很明顯,不甘心挫於我手,妄圖在我精疲力竭時,給我毀滅性一擊。   想佔我便宜,你還嫩了點,我在心裡詛咒他,將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我九成死定了,俗話說的好,好漢難敵雙手,這麼多人,一人一掌,我也得累死。哼,臨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我的生命力和恢復力超乎常人,外表看起來很嚴重的傷,其實並沒如此可怕,就用此來引他上鉤。   我從人群中偷眼瞄向軒轅剛,他的一雙狼眼,正惡毒的盯著我。   我暗罵他,王八蛋,不要得意,等會有你好瞧的。嘿嘿,當你自以為是來給我送終時,我讓你哭都來不及。   這當兒,我故意裝作氣力不支,又中了,兩記掌傷,一記劍傷,我略顯狼狽的身行在刀光劍影中東躲西藏,眼看撐不住了。   耳邊傳來一陣狂笑:「哈哈~~~,小子,逞英雄,你還不夠資格,去死吧。」   周圍的敵人聞聲全讓出一條道,我詐作氣力不濟跌作在地上,整個背部賣個了軒轅剛。   感到一道凌厲的殺氣凌空而來,直取我的命門大穴。   我猶如倒地葫蘆樣險險避開。   軒轅剛的劍如意隨形,我倒在地上東滾西滾,剛一接觸,我便故意中了他四處大小不一的劍傷。如同貓玩耗子般戲弄我,只可惜,我是一隻強壯的耗子,而他是一隻自以為是的笨貓。   暗殺者,顧名思義,躲在暗中,對獵物一擊必殺,不成功,立即遁走,不給獵物任何反擊的機會,軒轅剛身為暗殺門副門主,竟然犯這種原則性錯誤,今天斃命於此,向來也不會有什麼好說的了。   又是一劍,只可惜弱了很多,想必是他故意減弱的,想玩我。   我背對迫體而來的劍,突然一個轉身,避開重要部位,與他面對面,也就在我轉身的這一刻,就注定了這只笨貓的命運。   兩道無形的精神能送進與我對視的軒轅剛的眼中,他狀若雷擊,動作慢了下來,旋即眼中又出現掙扎的眼神。   我蘊藏了十成功力的佛門絕學「大力金剛掌」,好像鍍金一樣,放出閃閃金光,當胸劈去,沒有任何阻礙的印在他胸部,手上傳來骨骼碎裂的感覺,五臟六腑業已被我打碎。   他的臉上,泛氣死人才會有的蒼白與死灰色。不甘心的眼神分明在說不相信就這麼死了。   與此同時,我召喚出五鬼之一(為了節省功力)的雷獅。   在我的命令下,雷獅迅速變身,由一隻嬌小的貓咪變成一隻獅面虎身獸,威風凜凜的站在我面前。   幾個妄圖偷襲的人,在雷獅吐出的驚世駭俗的驚雷下,燒成一截截焦碳,慘不忍睹!   為了生存,我只能如此做,每個人都有追求生存的權利,任何人都不能剝奪別人的權利,大家都求生存,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不是你死,便是我死。為求生存各展手段吧。   整個現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只突然出現的怪獸給鎮住了,一時間,沒人敢上來進攻。   其實我也是有苦自己知,現在身體所剩的那點內息,只夠雷獅進攻三次,剛剛已用了一次,只剩下兩次。我只能賭上一賭。賭這些人在雷獅這種所未知的異獸面前,由於人類天生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的天性而不敢進攻,或許可以拖到救兵來援   第七章敗中求勝,塞翁失馬   第七章敗中求勝,塞翁失馬一時間,敵人呆立在原地,雷獅的鎮懾下,無人敢以身冒險,我在後無退路,前有敵人的狀況中,與敵人僵持。   我暗暗祈禱援兵快點到,已經三個時辰了,天都要亮了,一點來援的跡象都沒,我的陣法也快要支持不住了。   突然,傳來一把悲憤的聲音:「楞著幹嗎,還不上去幹掉他!」   軒轅朝霸看見弟弟慘死在我手裡,在一個手下的攙扶下,發號施令。   他媽的,真的不怕死嗎?沒想到,憤怒的力量可以強大到,忽視未知的危險。這個老不死的,我第一個劈死你。驚雷夾雜著閃電劈向軒轅朝霸,可惜他面前的弟子太多,都被他的手下給擋住了。一群膽戰心驚攻過來的敵人,眨眼間成了殘肢碎肉撒落在地面。   雷獅仰天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獅吼,更增威猛的氣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雷獅身上,驚訝,恐懼,害怕,膽怯在敵人中瘟疫般快速傳播開。整個現場再次回歸寂靜,可以聽到,敵人由於恐懼而心跳加速的心臟撞擊聲。沒有人膽敢上來送死,即使強悍如軒轅朝霸也呆立當場,一言不發。   我鬆了一口氣,「呼」,手捋著雷獅脖頸的鬃毛,注視這群呆若木雞的敵人,放下心。在雷獅耳邊小聲道:「多虧你了,不然,你主子我小命不保。」   雷獅見我誇它,用它那個大腦袋湊過來拚命蹭我。   「真是乖啊,回去獎勵你魚翅,」我拍拍它的腦袋。   「你是茅山道派弟子,費長仙是你什麼人?」軒轅朝霸兩隻鷹隼的眼緊緊盯著我,好像要叢我眼裡看出些什麼!   突聽軒轅朝霸說出這句話,不禁一楞,我並未施展茅山的武功啊,他何以猜出我的來歷呢??茅山道派可以說是很多勢力的宿敵,當年一役,造成,武界的斷代。這可不好承認,我打定注意,給他來個死不認帳,我油然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麼茅山道派,我可不知!」   「這只雷獅你怎麼解釋。」   聽到這,我終省悟,破綻在雷獅身上,相當年茅山一役,先師以一人之力,力斃天下二十大頂尖高手,如果沒有五鬼幫忙,應該沒有如此成就,因此,五鬼之名也響徹天下,雖然百年過去了,被天下人所淡忘,但像軒轅朝霸這種頂尖老輩高手,能得知此事,也不足為怪。   軒轅朝霸接著道:「此獸乃費長仙的鎮派五鬼之一,還想抵賴嗎,不要對老夫說這是你撿到的。」   他媽的,死老鬼,當眾揭我底牌,我就是不認,看你能如何。我笑嘻嘻的衝著他道:「呵呵~~~,軒轅前輩不愧是高人,知道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原來這知小貓竟有如此來歷,受教受教,它確是我撿到的,蠻乖的,就是胃口大了些,一天得吃幾十條魚,老前輩也有意思養一隻嗎,只可惜,天底下,很難再找一隻了。」說完,搖搖頭,裝出一副不勝感慨的樣兒。   軒轅朝霸卻沒有出現我意想的暴跳如雷的樣子,他臉容一沉,徐徐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輩,不要以為有了,費長仙的雷獅就目中無人,」陰冷的狠狠盯著我,停了會道:「你若,仗著它藐視天下英雄,就大錯特錯了。」   我心猛的一驚,難道他知道五鬼的缺陷?不會吧,我不會這麼背吧。   可惜,天不從人願,軒轅朝霸緩緩道出了,五鬼攻擊的弱點。還猜出我受的傷,支持不了雷獅多次進攻。   這次,我真個悲從心中來,惡從膽邊生,真是天亡我也,雷獅再進攻一次就是我的死期,看見軒轅朝霸得意洋洋,我暗罵道:「混蛋,想我死,沒那麼容易,死也要與你同歸於盡,讓你與你的死鬼弟弟陰曹地府見,繼續做兄弟。」   一批敵人,在軒轅朝霸的強硬命令下,戰戰兢兢向我進攻。   我既打定注意拉軒轅朝霸墊背,自不能把雷獅寶貴最後一次浪費在這些小卒身上,只要我能靠近他……。   人實在太多了,而我受的傷也很重,根本無法靠近,短短一刻,我又身中多次劍傷。   我驀地回憶起,那天在密室,雷獅變身時,張了對肉翼,可以在空中飛翔。我大喝一聲:「雷獅」,敵人以為我又要招呼它放電,慌忙避開,我瞅準機會,跳到雷獅身上,喊道:「飛!」   我身在空中,看準軒轅朝霸的位置,命令雷獅飛過去。雷獅振動雙翼,風一樣迅捷來到他頭部上方。   軒轅朝霸見我和雷獅飛來,臉上露出極大恐懼,我一聲怒喝:「軒轅朝霸,受死!!」   我鼓起全身內氣,一次注到雷獅體內,絢麗的閃電伴著震耳欲聾的驚雷,在軒轅頭頂出現。一瞬間,他就成了飛灰,而雷獅在華麗的攻擊中,從我的胯下消失。   我也在同時有了死的覺悟,下一刻,我作著自由落體運動在幾十米空中跌落。   下面沒死的敵人,虎視眈眈的瞅著我。唉,我重重歎了口氣,死了,也要被鞭屍嗎?!   離地面沒有幾米,被仇恨與恐懼蒙蔽大腦的敵人,紛紛躍離地面,向我攻擊。   耳際傳來轟鳴聲,轉瞬間,我已身中幾十,不知是刀傷,劍傷,掌傷,暗器,奇經八脈俱斷,全身真氣也被震散,腦部精神能同時被打散。   離死不遠的我,忽然腦部出現一幅幅古怪的圖像,一個穿著奇怪的小孩,胖嘟嘟的小臉,很可愛的揮動小手;一對看起來很年輕的夫婦摟在一起,表情很悲壯;一個古怪的機器沖天而起………   我忍受著渾身傳來的劇痛,呻吟道:「這就是地獄嗎?」   忽然耳邊響起呼喊著撤退的聲音。   我無意識狀態下喃喃道:「是白家的人來了嗎??」   被劇烈疼痛折磨的醒了過來,努力睜開雙眼,打量四周,咦,這不是我的雅竹別院嗎,看來我還沒有死。喉嚨裡陣陣苦澀。   我使勁想爬起來,週身劇痛讓我忍不住,痛的叫出聲來。   「爺,您醒了,您醒了,你終於……醒了」,身邊響起蝶兒泣不成聲的話語,「我去告訴老爺,夫人。」說完,跑出去了。   「唉,」我吃力的收回伸出去阻止她的手,「我好渴啊,你就不能先給我道杯水在去嗎,你想讓我,咳咳,渴死嗎!」   不大會兒,一干家人都擁進來了。   母親飽含淚水的第一個走進來,發現我正睜著眼睛看著她,激動的三步作兩步走過來,難以自控的摟著我,顫著聲音道:「孩子,你終於醒過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眼的餘光,瞥見父親,二弟,三弟,幾大長老都陸續跟進來。父親的臉頰難以抑制的輕微抽動,二弟有些失望的看著我,也難怪,以我昨晚的表現,實在是他坐上家主之位的最大障礙。   「爺,您渴了吧,,喝點水,您都睡了一個星期了。」蝶兒托著一盞香茗,緊靠在我身邊,說道。   「什麼!我都誰了七天了!」我有些無力的驚訝。   伸手接過茶,輕輕品了一口,回想著如同發生在昨日的廝殺,我殺死了軒轅朝霸,然後被人打碎內腑,我竟然還能活著,我還真是好命,真不可思議。對了,當時我的內氣與精神能都被打散了,那我的武功??   我急忙運行真氣,可瞬間我被就傳來裂肺痛楚給中斷。我不甘心的又施展內視法,才發覺身上大大小小的經脈全部斷裂。唉!難怪內息無法運行。內腑都被人給打碎了,能活過來,已經不是一般的幸運了。   活著給我帶來的喜悅從臉上漸漸褪去,黯然的神色佔領了整個面孔。   父親這時好像察覺到我的神色變化,說道:「孩子,好樣的,你是道幻家的英雄,我們以你為榮。憑一己之力,力敵三百人,從古至盡,普天之下,直可與茅山道教祖師費長仙媲美了。」   聞言,我露出一絲苦笑,父親一定知道我失去武功一事,才拿費長仙來激勵我。   費祖師是為了一派的弟子,我呢?   「你後悔嗎?」很凝重的聲音。   我聞言循著這把厚實的聲音,找到了主人,一個陌生男子,一身白衣,打扮的一位儒家。   「他是我二哥,也就是你二叔,白厲。」母親見我一臉迷惑,便出言解答。   我垂下頭,看著手中的杯子,不斷的冒出一絲絲熱氣,是啊~~~,我,後不後悔呢?手面突然傳來一股溫暖,是蝶兒的小手,我能感覺的出來,清醒我活著的喜悅,從蝶兒身上不斷傳來。   母親那雙充滿淚水的慈愛的眼眸出現在腦海裡,還有父親,幾位長老滿含嘉許的眼睛。   我緩緩抬起頭,看著二叔白厲,沉聲一字一頓的道:「我不後悔。」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賢侄,那日一役必定響徹天下。」   唉,英雄,英雄注定是悲慘下場,是英雄又有什麼用,我寧願作一個快樂的平常人。   「大哥,謝謝你那日救了我!」   拍拍感激看著我的三弟,想要說些謙辭。   他又帶著崇拜的眼神看我說:「大哥,於眾多高手中擊斃軒轅兄弟一事恐怕已傳遍天下,大哥如斯年紀,便能有這種成績,天下始未有也。大哥您現在已替代軒轅朝霸在天榜中的位置,名列十大高手之內。」   感受著散弟的親情,我是有苦自己知,他好像還不知道,我武功盡失,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   曾有先哲說過:「人在事後,儘管是常常後悔,但終要一任性情,一往無前。」   想不到,我剛神功大乘不到一月,便要再次受到喪失武功的痛苦,人生總是不平坦啊~~~!   距我醒來,已經一個多月了,身上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日益恢復的我,再次證明我有若蟑螂的強韌生命力。   這些天中,父親母親,三弟經常來看我,就連二弟---武也來看了我幾次,得知我廢去武功,已對他構不成威脅,也樂得作好人,蝶兒則日夜不離的守護著我。   蝶兒日見憔悴,白嫩的俏臉不在有光澤。可是我卻無法做什麼,心裡的悲傷無以復加,對蝶兒也對我。   曾有人說過:「悲傷得唯一療法是做點什麼。」   我想是的,我總該做些什麼,最近,傷差不多全好了。意志繼續消沉只能傷害到自己,和關心自己的人,是應該振作起來了。也許可以找到辦法修復我斷了的經脈,還我神功。   盯著蝶兒玲瓏得背影,我徐徐道:「蝶兒,爺以前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人生至要之事是發現自己,所以有必要偶而與孤獨,沉思為伍』。」蝶二堅定的道:「爺,蝶兒知道您想的是什麼,蝶兒不管爺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離開你的。」   我將蝶兒給摟在懷裡,吻了她的臉,輕聲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是想趕你走,我是想閉關一月,試一試能否恢復武功。」   聽我這麼說,蝶兒有些明白過來,但旋即又有些懷疑的看著我。   我苦笑一聲,唉,難道我就這麼不讓人相信嗎?其實,我知道,蝶兒是特別關心我,才會懷疑我的。   為了解開蝶兒心中的那一絲疑雲,我更加緊緊摟注蝶兒,一隻手在她滑膩的背上愛憐的撫摩她,湊在耳邊柔聲道:「寶貝,相信我,我只是為了恢復武功,沒有其他想法。」   蝶兒還是有些不相信的道:「爺,你能保證說的是實話嗎?」   對於蝶兒的愛意,我實在無話可說,看來她還是不想信我,面對她的質疑,我只好再一次澄清:「我的小寶貝,我當然可以保證,你是我未過門的老婆,我怎麼會捨得讓蝶兒走呢,是不是。」   蝶兒終於放下心來,靠在我的懷裡,雙手摟著我的背,臻首枕在我的胸膛,喃喃道:「我就知道,爺不會捨得蝶兒。」   我心痛的摸著蝶兒瘦削的面龐:「寶貝,你應該好好休息,那些事,讓下人來做好了。」   蝶兒見我關心她,顯得很幸福,但仍然堅持的要說。   我連忙阻止,道:「好了,一切,就這樣定了,我可不喜歡骨瘦如柴的蝶兒。」   說完,痛吻上她鮮紅的櫻桃小嘴。蝶兒馬上熱烈的反映著。一雙手不安分的攀上聖母峰,一個月的辛苦看護工作並沒讓這對飽滿的玉兔變小。   我隔著她的外衣揉搓這對乳房,感受著它給我帶來的快感,蝶兒一邊享受著,一邊幫著我脫衣服。   我解開她的內衣,伸進手去挑逗她,她全無反抗之力的倒在我赤裸的胸膛上,任我為所欲為。   感受著蝶兒豐滿的胸部擠壓,傳來令人消魂的柔軟和彈性,我難以壓抑的撕開了她的內衣,一對雪白玉兔頓時就跳了出來。我低下頭含住其中一隻,感覺真是太美了,柔滑細膩。鬆開嘴,不斷的用舌頭舔,從乳根到乳頂,淡淡金色光芒的乳暈不太大,襯著鮮紅的乳頭,格外誘人。我銜住她的乳蒂,輕輕的咬著,舔著,不時用力一吸。   我早已血脈憤張,嗅著蝶兒身上散發的獨特幽香,耳朵裡充滿了蝶兒呻吟喘息聲,在加上印入眼簾的蝶兒嬌庸姿態,我在也忍不住,褪去蝶兒剩下唯一底褲,露出一片黑森林,分外誘人。   我伸出兩指,探入陰埠,揉搓著陰蒂,蝶兒更是不堪,呻吟聲逐漸轉大,溪流也愈見旺盛。   我縮回手指,整個手掌貼在她的陰埠上,輕輕蠕動。蝶兒迎合著我的手,扭動身軀,我將手從陰部離開,來到大腿根部,這兒的皮膚異常嫩滑,讓我十分不忍離去,分開她的兩條修長白嫩大腿,跪在其間,兩手往下來到她白皙臀部,哇,這裡手感不比乳房差,我愛不釋手的攥了個滿把,不停的揉捏。   我抬起她的臀部,分身進入了她的密穴………   第八章禍兮,福之所依   第八章禍兮,福之所依第二天,我收拾情懷,毅然進入密室挑戰自我。蝶兒在我得勸慰下,答應好好休息。   時間過去了一半,我仍然沒有絲毫進展,我努力得嘗試著修復斷裂的經脈,一切均是徒勞。   每次運行被打散的內氣,都會有微弱的真氣響應,只是裂開的經脈,無法讓內氣通過。而我的精神能就更慘,分佈在大腦的各處,無法凝聚在一起,我無論怎麼試圖召喚它們,都沒有反映,如同一潭死水。   我差不多已經無奈了,放棄只是遲早的問題。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今天是閉關的最後一天,我用盡了任何辦法,翻閱了各種心法和各種醫學寶典,結果總是讓我失望。明天出關,大家,唉……   咦,今天的天氣不錯嘛,清晨的陽光溫和的照進室內,讓我產生出去走走的念頭,反正也沒轍了,到室外散散心也好。   順著心情,隨意的踱出室內,來到室外。迎著和煦的陽光,無意識的踏著被露水沾濕的小徑,慢慢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到我雅竹別院的竹園裡,空氣中飄蕩著泥土得芬芳,還夾雜有竹子所特有的清新味道。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舒暢極了,我站在竹林中,調理呼吸,靜謐的竹林,不時的傳出幾聲清脆的鳥啼,給寂靜的竹林平添了許多生氣,清晨的霧氣在林中繚繞。   一顆朝露從竹葉滾落,墜地的聲音傳進耳朵,睜開眼,發現一顆顆透明的露水在淡淡金色晨光照耀下,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新抽的嫩葉,在露珠的襯映下,愈發顯的嬌嫩,淡淡的綠色在陽光下近乎透明。   漸漸的,我無意識的溶入周圍無限生機中,一切事物在我看來都是那麼新穎可愛。   感受空氣的濕潤,慢慢的我有一種消失的感覺,六識逐漸的不在了,可周圍的事物我仍能真實感應到。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我不知道,但是,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蚱蜢在草叢中每一次躍動,毛毛蟲在竹葉上的蠕動,我都絲毫不差的清楚知道。武學中「觀察入微,鉅細不遺」應該就是這種境界。一種模糊感從腦海中升起,越來越模糊,逐漸我暈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我卻看見了自己,自己在竹林中,不知何時開始,盤膝而坐,猶如老僧入定,我感到一陣陣荒唐,自己不是在地面嗎?可我又在哪呢?下面那個是我,我又是誰!迷茫中環顧左右四周,看見一片竹葉,哈,我成了葉子,不是一片,而是整座竹林,這真是一個可笑的念頭,我是竹子!!看著地面嫩綠的小草,下一刻,我竟然又成了草叢,感受天地萬物的無限生機,心神俱醉。   我自由自在的馳騁,由一種植物到另一種植物,翻過一座座山,涉過一條條河,我不知疲倦的奔馳著,天地萬物盡收眼底。不亦樂哉。   「天地同游,」在這個念頭出現的剎那,我如同雷擊,渾身顫抖不止,當我在睜開眼,又看到了竹林,我又回來了,我又變成了我。   朝陽業已經換成了晚霞,血一樣紅的晚霞掛在天邊。   我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來,一首不知名的小詩在腦際迴盪:人生如夢亦如幻,朝如晨露暮如霞。   我覺察到身體內激盪著一股澎湃的生機活力,這不是我一個重傷剛愈的病人所能出現的情況。   懷著忐忑的心情,用內視法觀察體內。我驚喜的看見大多經脈已再次聯接在一起。可惜接口處顯的太薄弱,我不敢冒險運行內氣,經脈在一次破裂的打擊我可承受不了了。   我真是太興奮了,好個人生如夢,本來已經絕望,沒想到誤打誤撞下,竟悟出了武學傳說中的天地同游。經脈也已經修復,雖然不少地方還很薄弱,但這畢竟給我帶來了希望,前景也呈現出一派光明。   第二天,我和守在室外的親人們聚了一天,告訴他們我現在的狀況,很有希望恢復武功,最後我決定趁熱打鐵,在閉關一月,他們雖然對我的情況很詫異,但是都沒說什麼。   第三天,我又在一次來到竹林。   卻受到了意外打擊,後來在密室查找秘籍才知道:「天地同游」乃是武學的最高境界,但完全可以說它不屬於武學範疇,脫離了武學的狹隘,到達一個無人曾到達的地方。這種意境可遇不可求。無論我如何模仿當天的心境,卻始終無法達到,數天下來,「觀察入微,鉅細不遺」的武學境界到是練的隨心所欲。   日復一日,半月眨眼間度過了,「天地同游」沒有任何進展。   我知道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急也急不得。乾脆休息一下,折了一截翠綠的竹子製作成笛,有事沒事,吹吹笛子,自娛自樂,釋放一下煩躁的心情。   這天,我又進入「觀察入微」的境界後,還是無法進入「天地同游」,煩悶之餘,沒從觀察入微的境界中退出,直接取出笛子吹了起來。清脆的笛聲在空中飄揚,逐漸與竹林的萬物融入一體。   各種不知從哪飛來的鳥類和著笛聲鳴叫,一時間百鳥爭鳴,另有些美麗的鳥兒在空中翩翩起舞。   看著在空中飛舞的鳥兒們,我想起了同樣可以飛的雷獅。在我傷剛好的那會兒,我曾試著召喚它們,可是精神能紊亂,我的念的真言沒有精神能不起作用。   現在我已恢復了一些能量,應該可以召喚它們。說做就做,我立即默念真言,五鬼從天而降。   叫水龍的那只斑點狗,第一個跑到我身邊,邊舔我的臉,邊使勁的蹭我。「唉」,我暗歎一聲,每次總是它最熱情,我用手抹去臉上它留下的黏乎乎的口水,一邊感歎它的熱情讓人受不了。   「你們這些天還好吧!」我在心裡問它們。   「很好,主子,」雷獅接道,「主子,您的傷還好吧。」   「好個屁,差點就掛了,體內經脈俱斷。」我好像在發飆。   「可是,我看主子您體內的經脈大多還接著呢?」矮鬼恭聲問到。   我於是把來龍去脈仔細地說了一遍。   矮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矮鬼玄即又露出一副好像想到什麼,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   我當然知道這幾個傢伙是活了不知幾百年的怪物,很有可能想到一些辦法,但肯定有危險。即使沒什麼用,借鑒一下也好。   想到這,我朝矮鬼道:「有什麼話說好了,反正我已經這樣了,死馬當作活馬醫。」   矮鬼見我下了命令,於是道:「主子,「天地同游」這種意境,以你現在的武功除了瞎貓碰著死耗子,否則休想,」說到這,他頓了頓。   唉,不用這麼坦白吧!   矮鬼又道:「不過,還有一種方法,」說著指了指萬幻。「萬幻具有斷枝重生的能力,它可以將您的經脈給修復。」   聽矮鬼這麼說,我真是太高興了,馬上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   這時矮鬼臉容一正,嚴肅的道:「但是,主子您必須和萬幻同化意識,傷治好在分開。」   我一聽,馬上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與萬幻同化意識,可以。但是,萬幻不願從我身體裡離去,由於治傷時,萬幻占主導地位,我根本無法拒絕。到時,我就會被萬幻給控制。   心念電轉,數百念頭紛紛而至。最終,我還是決定與萬幻同化。現在的我與廢人無異,不如賭一把,雖然賭注有些太大。就讓我看一下五鬼的忠誠好了。   一切準備就緒,萬幻的意識剎那進入我的腦裡,萬幻不愧是活了數百年的生物,駕馭意識如呼吸般自然,我的雙手緊貼著萬幻的身體主幹。一波波生命的能量接連不斷的進入我的體內。   可能萬幻也是第一次幫人接通經脈,不是十分熟練,連接處,傳來陣陣的撕心裂肺的痛楚感覺。   「匡~~」難以忍受強烈疼痛讓我暈倒在地。今天,只接好了部分經脈,剩下的要在餘下幾天中完成。   一連數天,無驚無險,經脈已大數接好。今天的任務,就是把剩下的一些支端末節處的經脈給修復。   幾天治療,使萬幻已然駕輕就熟,不經意間,所有經脈盡皆恢復,強韌度猶勝從前。   萬幻的聲音又在我腦中響起:「主子,您真氣被擊散無法自行運轉,現在我將帶動您的真氣進行運轉。您把精神集中在一股真氣上。」   正在感歎萬幻忠心的我聞言,立即把注意力,全數集中在丹田內的一小股真氣上。   一股綠色內息從萬幻體內,途徑我任督二脈,源源不斷的湧進我的丹田處。   丹田內的那股真氣見有外敵入侵,拚命抵抗,我雖然想控制它,它卻不聽命令。   萬幻的那股強大的綠色內息逐漸將我的那股負隅頑抗的微小內息給包裹在裡面。慢慢的我內息逐漸平息下來。萬幻的內息也逐漸鬆開,露出一股淡淡的瑩綠的內息,我的內息已經被萬幻的給同化了。   綠色內息帶著我的內息走遍我身體各處經脈,把散落在各個角落的內息一一收服。   再次回到丹田,現有的內息已有平時的六成。萬幻在帶著我的內息行走了一個大周天,然後脫離我的身體,回到自己體內。   「主子,現在你可以控制內息了。」   我試著控制它,果然可以,瞬間我已帶著它走遍自己的七經八脈。   「我成功了!!」我在內心大聲呼喊,難以抑制的喜悅在體內湧動。   老天待我不薄啊,一個垂死掙扎的人竟可以再次成為絕頂高手,「哈哈哈哈哈~~~~~」   我再次進入丹田,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丹田空空如野,我明明將內息帶回丹田了。   迅速收拾心情,檢查身體,沒有任何異狀,在查看經脈,竟然發現有四成內息在任督二脈自由運轉。這是完全不可能的,由古至今,沒有人的內息可以不在人的意識控制下,可自由在經脈中運轉。   不但如此,我還在其它經脈裡發現一些較少的內息也在自由運轉。這更匪夷所思,我的內息怎麼可能分成數股在不同經脈內自行運轉呢?   我繼續觀察它們的運行途徑。沒想到這些在一個循環後,同時再回到丹田,如此往復,從不停歇。   照理說,一個週期後,內息會有所增加的,可離譜的是,內息不但沒增加,還減少了很多。   我大驚之下,更加仔細觀察,這才發覺,內息經過與神經元交接處,出乎意料的小部分轉化為精神能量,通過神經元傳往大腦。   我將意識轉向腦部,發覺有很大一部分帶有幽幽綠光的精神能停在那兒,不用說,定是由內息轉化而來到。   過了會兒,竟然停止了轉化,大約有二成的精神能量。忽然,它也開始了無控制自由運轉。不,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感覺是在經脈內運轉的內息帶動它運轉。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腦部各處的精神能量已經流在一塊兒。我驚奇的發現,轉化又一次開始,這次是有精神能向內息轉化。   經過一番仔細觀察,冥思苦想,終於搞清楚轉化的原因。是因為內息與精神能不知什麼原因自然的保持一定比例。剛開始,內息多餘精神能,後來經過轉化,精神能又大大超過內息。所以就這樣互相轉化。   當我正以為沒事的時候,內息於精神能同時增速,而且不斷的持續增加。   不大會兒,兩股能量已經近乎瘋狂的在體內高速運轉,無論如何召喚它們,都沒有成效。我苦著臉,暗呼老天保佑,千萬別在陰溝裡翻了船。然後任他們兩股能量為所欲為。   身體漸漸已不能承受高速運轉所帶來的負荷,顫抖起來。有一種全身即將暴烈的感覺傳來,我咬牙苦忍。   「轟~~!」眼前一黑,耳膜如造雷擊般傳出巨響。   毫無徵兆的眼前傳來一幅幅圖像,其中一部分很眼熟,是在與軒轅兄弟一戰時,曾經出現過。   腦子劇烈的痛起來,我想喊出聲,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隨著劇烈疼痛的加劇,圖像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匡~~~」一聲巨響,所有的圖像在腦中炸開,一切回歸正常。   我低聲喃喃道:「我想起來了。」   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眶中滾落,「淚流滿面」是對我現在最貼切的形容。我知道我誰了,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了。我是那個星球最後的一個人類---寶兒。我深深歎出一口氣,父親母親沒能逃出生天,他(她)所有的希望,祝福都放在了我身上,父親母親面臨死亡時緊緊擁抱的感人一幕彷彿還在昨天,一切都那麼真實。   我逃出生我的星球歷經不知多少萬年的時空來到地球轉世。而我幼年不能練武的原因,也得到了答案。   在時空隧道穿梭時,由於時空風暴的原因,經脈受損,幸虧有小黑小白護住心脈,得以保全一條小命。   轉世出生後,因為經脈受損的緣故,很有可能夭折。小黑小白放棄自己的意識與我合體,幫我改造,拓寬經脈。因此在我築基後,所修煉的內息全被經脈吸收了,所以我的經脈比常人要寬和強韌很多倍,而我受傷的恢復力也是常人的多倍。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我雖是人類卻不是地球人,我載著生我的星球的所有希望,但卻流著地球人的血液。   我父母雙亡,但仍有一對父母疼我愛我。   「唉~~」我再深深地吁出一口氣。我想一切都過去了,成為過眼雲煙,我該放棄所有苦惱,振奮精神,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在地球活下去。已故父母也會讓我這麼做,而不是希望我愁眉苦臉的頹廢下去。   沒錯,好,我要…….隨著聲音,我一躍而起。   後半句「我要努力的作為一個地球人活下去」還沒有說完,我突然感覺不對勁。   我竟一躍有十米高。   也不可能飄飄忽忽地不往下降,像一隻被風吹起的羽毛,太離譜了吧。   到底,這是怎麼會事呢??   第九章無敵再上一層樓   第九章無敵再上一層樓精神能與內氣各司其職,在自己領域內正常自由運轉。伴著內息的增多,再次有部分轉化為精神能。   身體以極慢的速度緩緩下落。一隻甲殼蟲從我身邊掠過,我升起踏在它身上往空中躍起的念頭,令人意想不到,念頭剛起,我的足尖已經點在甲殼蟲的背上,躍往空中,而甲殼蟲好似一無所覺的接著向前飛。   腦裡閃現一條口訣「氣隨意動」。沒錯,剛剛確實是氣隨意動。武學最高意境---氣隨意動。   「以神運氣,神到則氣動;以氣運神,神動則氣動;以神花氣,以氣化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無分彼此。」   茅山道派神功的最後一訣,神氣互動已經練成,神氣互化也應練成。   哈,哈哈哈,那我不是數百年來歷代祖師的第二人了,以此神功,縱橫天下,擋者披靡。   正所謂「禍之福所依」,因禍得福。破功後竟練成了神功,冥冥中自有定數。   我回憶起曾經在秘籍中看過這麼一句話「欲成神功,先破其功。」當時百思不解,現在想來確實如此。至今無人練成此神功,原因大概就在此吧,有誰會捨的把辛辛苦苦練成的神功給破去呢!!   呵呵~~~,我還要多多感謝軒轅兄弟呢,軒轅兄弟啊,明年鬼節,我會多燒些紙錢與你們的。   離出關尚有5天時間,我應該利用這五天時間,對自己的武學系統的整理一下。   由於我的內息有了質的提高,精神能也有了大幅度飛躍。在加上與萬幻的能量同化後,自己的內息究竟有了什麼樣的變化,還有待我進一步的研究。   盤膝坐在靜謐的竹林內,全身心投入到內息的流動中去。經過我三天的研究,由於經脈中的內息自由運轉,我每時每刻都從外界汲取能量。我的丹田像一個無底洞源源不斷的從外界汲取能量,同時精神能也以較慢的速度無限增加。   一股股能量從細變粗,又由粗變細,每當經脈承受的體積達到極限時,他們自動壓縮變細,原來內息那飄渺的氣體的感覺,現在已猶若實質。驚訝內息可以自由壓縮,我意識集中在丹田內的一小股內息上,努力將它壓縮,在我的指揮下,越變越小,最後竟背壓縮成一顆粘稠的液滴,感覺上,好像還可以繼續讓它更小。   防止急欲求成帶來不良反應,我還是任它自由發展,一步步來。   「同游天地」這種超越武學範疇的極高境界,雖然我現在已站在武學顛峰,但仍然無法一窺它的廬山真面目。   不過,我現在已能超越了「觀察入微,鉅細不遺」的境界。這是精神能的一個妙用。可能是因為與萬幻能量同化的原因。我利用精神能與植物建立一種微妙的聯繫。   我猶如蜘蛛布網一樣,通過植物,我的精神像四面八方延伸,可在方圓百里之內建立一個精神網,一隻蚊子從我的地盤飛過,我都可以辨出公母。   同時,另一個妙用是可以與動物進行心靈交流,當我把精神集中在它們身上時,可以感受它們的喜憂。   真是太奇妙了,當我在邁出一步,脫離了武學的狹隘境界,我可能成為一個像神一樣的強大存在。   天下任何武學招式,我都順手拈來,隨心所欲的施展。以現在的我用這些招式,不但禁錮了我的威力,而且只能發揮出我的五成功力。   我可以說根本不需任何招式,那天進入「同游天地」的意境時,我已有所感悟,只是太模糊,無法真實的描繪出來。   而我現在實實在在感悟出,那就是兩個字---天道!   道家有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招式對我只是一個眶架,我可以隨時打破這個框架,當我跳出這個框架,一招一式,猶若羚羊掛角,無跡可循,渾然天至,每一招都好像是神來之筆。   這一切,我都要感謝五鬼的相助,雖然我是它們的主子。   雖然我知道自己現在已達到了武學最高峰,但究竟高到那種程度,卻沒有具體概念,雖然武功很高,實戰經驗卻少的可憐,實戰中必然不能得心應手。   為了進一步瞭解自己的實力,我決定把活了數百年的五鬼叫出來陪我玩兩招,五鬼雖然也很強,但是跟現在的我比起來,還是不夠瞧。呵呵~~~,我會手下留情的,你們放心吧。   我心念一動,五鬼已被召喚出來,隨即我說明叫它們出來的原因,它們到沒有出現我想像中推脫的樣子。   看著它們幾個,我想,跟誰打好呢?萬幻與水龍,雷獅都是非人類,跟它們打沒什麼意思。   白森這具骷髏萬一被我打散架就完了。矮鬼太矮小,算了,我還是湊合湊合和矮鬼打好了。   我朝矮鬼道:「矮鬼,你出來陪我過兩招。」   矮鬼二話不說走出隊伍。   「矮鬼,等會兒,不准手下留情,施展出你所有能耐,」我道。   當我正準備說:「開始」。   一股強大的氣勢瞬間從矮鬼渺小的身體上籠罩過來,我一個不察,已經被這股氣勢給壓住,令我產生難以對敵的念頭。   這與精神能的鎖定不大一樣。氣勢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從精神深出打擊對手,讓人產生恐懼和無法反抗的感覺。   還好,我的精神經過千錘百煉,毅力驚人。雖落在下風,一時間還不至於敗北。矮鬼的氣勢不可能一直保持強大,只要我撐到他鬆懈的一刻,我就有機會了。   可惜,矮鬼沒給我任何機會。   矮鬼的身影好似鬼魅般總在我招式漏洞處出現。矮鬼可能是個天生刺客,深悉各種暗殺之術。   我一直被壓在下風挨打。在他的氣勢下,我打的畏首畏尾,沒有機會進入「無招勝有招」的境界。雖然我運用的各大門派威力驚人的密招,但是有招就有破綻,就有跡可循,有漏洞。不到一刻鐘,我已傷痕纍纍。   矮鬼矮小的身材,超卓的輕功,始終無法讓我找到機會與他內息對拼。我心中不禁歎息「唉」,本想出風頭,可是沒想到,甫一開始,就落在下風挨揍。   矮鬼在佔盡上風的時候,突然一個後翻,躍出戰鬥,我也已臉狼狽的停住。   矮鬼嚴肅道:「主子,比武猶如在戰場殺敵,第一不能小覷敵人,其次不能露出破綻,敵人會於此處給你致命一擊,再次,要清楚實力不能決定一切,這與戰場相似,戰場上勝利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等諸多因素,比武也是如此。」   恩,是有一定道理,不過,還不是因為你偷襲,才讓你站在上風,公平對戰,你早就敗了。我雖是這麼想,但看矮鬼表情嚴肅。我也就不太情願的應了聲「是。」   矮鬼見我一副不大樂意的樣子,道:「主子的經驗太貧乏,我希望在與我們的實戰中汲取經驗,而不是慪氣。實際上,論實力,主子高我們許多。」   我馬上露出一副你也知道的模樣。   矮鬼又道:「氣勢是一項極為重要的東西,只有實力超凡的真正高手,才能產生。主子就缺乏這種東西,在打鬥中,希望主子能領悟出來,不要讓我們失望。」   從其它四鬼面無表情中,可以看出,矮鬼是它們的頭。   他奶奶的,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氣勢嗎!!   我大喝一聲:「來吧!」   矮鬼對一旁的白森說:「你去。」   白森略一頜首,便向前走,邊變身。一團煙霧迅速把白森的身軀裹住,透過煙霧龐大身軀隱約可見。   隨著白森在煙霧中的不變步伐,一匹無與倫比的龐大氣勢,席捲而來,即使我早已作好準備,但是,我還是禁受不住,「登登登」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陣腳。   夾雜著強大氣勢,一束劍氣,由上而下以刀的招式向我劈來。   我一邊手忙腳亂的應著,一邊暗罵:他媽的,怎麼搞的,一個比一個厲害,這傢伙竟然比矮鬼還厲害,這麼大的身軀,偏偏速度還這麼快。白森使用各種刀招,簡潔明快的攻來,氣勢雄厚,招式簡捷,進攻間,不帶一絲火氣,偏又雷霆萬鈞,讓人難以招架。   我很想與他對拼幾招,奈何沒有兵器,無法以血肉之軀招架,只能游閃於劍氣中。   我一邊游動,一邊想:看你猖狂能幾時,我的內息比你雄厚,只要你支持不住,你就完蛋了。話又說回來,早知,你們這麼強,應該把你們叫出來與軒轅兄弟打,也省的你們家公子爺我打的這麼慘,武功還被打廢。   就在我一邊打,一邊想的當兒,白森招失一變,由刀招換回劍招,一改剛才大開大闔的招式,換成了陰柔的劍招。如此高大的巨人使出好像小姑娘繡花針樣的功夫,猶如綿綿細雨,一撥接著一撥向我襲來。   我真是有些無奈了,剛剛那陽剛招式,我已經難以招架了,現在又換成如此陰柔的劍招,但偏偏帶著雷霆的氣勢,一把1.6米左右長的巨劍偏有著繡花針般的靈活,劍氣凌人,角度刁鑽,一把巨劍使的出神入化。   當我呈現敗勢一段時間後,我身上再添數處寬闊的劍傷。矮鬼再次叫停,對我囉哩囉嗦的教導了一翻,然後等我劍傷癒後,再重新打過。   兩天後,我出關,接著在閉關一月。   父親母親得知我武功恢復,而且更勝從前,欣喜下,答應我閉關,相約一月後的今天接我出關。當然我也沒忘了我的乖蝶兒,小別勝新婚,個中纏綿不足向為人道也。   三弟見我恢復武功,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好像比我還高興。還纏著要與我打一場,而我則以傷勢剛好不宜動手為由,推脫到一個月後出關再比。   二弟顯然是我出關後,最不爽的一個,而我先前在他腦中下的精神禁忌,還有效果。雖然他不高興,見到我卻是恭恭敬敬的。其實,我兩的矛盾就在--家主的位子,我現在確實對這個位子興趣缺缺。而二弟坐這個位置也很合適,高超的武功,不凡的計謀,還有很強的進取心。   所以,我在他也在場的同時,向父親表明我無意家主之位,表明了立場,免得二弟有所誤會。父親好像對我的意圖非常瞭解,馬上同意,並暗示培養二弟坐下一代家主之位。   二弟見我表明意圖,馬上恢復了兄弟親情,向我噓寒問暖,賠禮道歉。哈哈哈~~,我也是欣然接受,這樣以來大家都開心。   第二天,我再次閉關。   一個月內,矮鬼進行了魔鬼訓練,由開始的一對一單條,到二人輪戰,直至最後五鬼其上,圍歐我一個。   效果到也顯著,從頭到腳,前胸後背,無一不是傷痕,即使在沙場上出生入死戰績彪炳的大將,也沒我如此多的傷痕。劍傷,刀傷,燒傷,電傷,雷擊傷,抓傷,咬傷,勒傷。尤其是矮鬼一次用匕首在我臉上留下了一道永不磨滅的傷痕,從眼眉直到嘴角處。深可見骨,雖然痊癒,卻留下了傷疤。   經過這翻魔鬼般的歷練,我不但掌握了氣勢,而且總結了一套教容易發揮我的實力的武功,這套武功對付那種沒有進入無招勝有招境界的高手,可以穩穩吃定他們。   不過,天下之大,還真不容易找出幾個達此境界的人呢。所以說,憑這套武功,就可以縱橫天下,再者說,老是施展「無招勝有招」的功夫,太驚世駭俗了。   嘻嘻,其實,我是怕那些較有天賦的武者從我這裡感悟到一些什麼,這樣的話,天下人皆達到這種境界,我還混個屁。   當我熟練掌握氣勢後,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矮鬼他們的氣勢把我籠罩住後,無論我用什麼招式,她們總能發現破綻。氣勢將對手給罩住後,會與施放者與被施放者產生微妙聯繫,所以施放者很快就能找到對手的缺陷。   現在我可以,在五鬼的圍攻中游刃有餘。因為矮鬼在我的臉上留下一道傷疤的關係,我總是拿他開刀,每次都把他扁的鼻青眼腫,每次比試完,總是抱怨為什麼只扁他,可惜換來的是更加猛烈的海扁,而其他四鬼,只是以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每次海扁完,我總會悉心教導他,指出他的不足之處,他們早已到達那種「無招」境界,可是,還得可憐吧吧的看著我,接受我的諄諄教導。誰叫他以前下手那麼狠。   被我無情痛扁了不下百次而且戰後,下足功夫「虛情假意」教育他武功,終於,他學聰明了。   五鬼的實力很強,而且配合非常默契,這可能與它們長期待在一起有關。我不可能很快打敗它們,我只有等著機會。   所以,每當五鬼呈現敗勢時,矮鬼總是第一個跳出場外,大喊投降。呵呵~~,看他學的這麼乖,我也就放了他。   在我和雷獅過招時,那晚,暗殺門的那些傢伙的感受---全身酥麻,眼冒金星,渾身焦黑,疼痛難忍。   我在被雷獅劈焦了十幾件衣服後,終於找到了對付它的方法,它釋放的雷電也是一種能量,我只要釋放出同等的能量和它抵消就好。還有就是採用移花接木,把雷電導到其他地方。經過我數十次試驗,全身都麻木了,終於讓我找到了方法。我的全身經脈就很強韌,只要分出少部分能量對他們進行防護,以自己為導體,把雷電傳給其它四鬼,呵呵,每次它們都被電的吱歪亂叫。以至於最後四票贊成對一票反對,禁止雷獅放電,哈哈~~。   不過,即使這樣,它們的實力仍不容小覷。水龍既可噴水,又可吐火,一不小心,就會被燒焦,而萬幻似乎有長不完的攀牆虎般的觸手給我造成最大困擾。   第十章五鬼之敗   第十章五鬼之敗人獨自在自己的奧秘中流連,沒有旅伴。惟有愛,才是打開界限的籬柵的春風,才是心與心之間的橋樑。   我陶醉在清晨那特有的清新空氣中,大力的吸了一口氣。道:「人生真是美好。」   輕輕的活動了幾下筋骨,從頭至腳不間斷的傳來「辟里啪啦」的骨節聲音,真是舒服啊。   望著五鬼,我開始了一天的清晨訓話:「我親愛的五鬼,今天是一個值得慶幸的日子,你們主子我,今天就要出關了,從此世上就誕生了一個舉世無雙,天下無敵的強者。」   「咳,咳,」我停下來,乾咳了兩聲,瞧了他們幾個一眼,見沒人敢發出一絲雜音,不由的對這幾天的特訓,非常滿意。   「為了慶祝這個日子,我決定,把我這個天下第一強者的第一戰,送給你們,有什麼意見,大家可以說出來。」   「不要吧,主子,您送給別人好了。」矮鬼捂著一隻尚未消腫的眼道。   他奶奶的,又是你反對,看來還得在教育教育你,要讓你知道,主子我說一,你們不可以說二。你還真以為我在徵求你們的意見,我只是為了體現民主,隨口說說的,你也當真。我惡狠狠的道:「反對無效。」   還沒等我,整理情緒,看向其它四鬼時,矮鬼又道:「水龍說,主子只用五成功力,我們就和你打。」其他四鬼連忙在一旁猛點頭。   他奶奶的,又是你,為什麼總是你。五成功力,只用五成功力和找扁有什麼兩樣。你們不如腳叫我不還手,讓你們打好了,你個死矮子,等下第一個扁你。   當我準備回絕他,其他四鬼,一起出聲要求我只用四成功力。平時不見你們這麼一致,這回到挺團結的嗎!   「主子,您只要用五成功力,我們就打,不然就不打。」矮鬼在旁邊煽風點火。   我親切的對矮鬼說:「是嗎?只用五成功力,否則就不打!」   矮鬼看我露出魔鬼的笑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接著,我歇斯底里的吼道:「不打不行,一定要打。」一股絕大的氣勢捲向它們。   五鬼見狀,立即作鳥獸散,向四面八方逃竄出去。看你們能逃到哪裡,我冷笑看著它們飛快的逃跑,電光火石間就全消失在我的視野中。但是我並不急於追它們。我的精神能在它們逃出去的瞬間,已經鎖住他們,還怕它們逃出我的手掌心。   先扁誰好呢?我歪著頭想,嘿嘿~~,當然是罪惡之首---矮鬼嘍,接受我的懲罰吧。   我風馳電掣的掠向矮鬼,矮鬼的輕功雖號稱獨步,但和現在的我比,還只是小孩子的把戲。   幾個起落,我已看到了矮鬼,他正全力奔向不遠處的樹林,不能讓他得逞,進了樹林,在想收拾它可就困難了。迅速在五指凝聚了五顆由內息壓縮在一起,具有很強的爆炸力的氣功彈。   兩顆飛向他的背部,剩下三顆分別落在他的左右和前方。   矮鬼被逼無奈,轉身回防,在他回劍擋我的氣功彈時,我立即營造出一股強絕的氣勢湧向他。   在他苦苦抵擋時,我大喝道:「矮鬼!」   矮鬼條件反射的抬頭望向我,就在此時,早已蓄勢待發的兩股精神異能,送向他的眼睛。沒有料想到我會施展這一招的矮鬼,轉眼間被我控制住行動能力。   矮鬼馬上大喊:「我認輸,我投降。」   我一楞,這就投降了。不過,我馬上換回一副邪笑的面孔道:「這就投降了,那可不行,剛才你不是要我只用五成功力嗎!現在我滿足你,並送你一個優惠二折,我只用一成功力。」   說著話,我以來到他的面前,二話不說,一陣拳打腳踢,矮鬼哀號著躺在地上,瀕死一般,蹬了蹬腿。我用極其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安撫他說;「不用怕,只剩最後一拳了,全都結束了。」「砰」的一聲,那只沒腫的眼睛頓時擴大兩倍。   我在次進入古井不波的精神狀態,以我為中心,精神能如八爪魚般盤根錯節的向四面八方延伸。方圓百里之內,立馬被我的精神網籠罩住。萬幻,白森它們猶如身在蜘蛛網上的垂死小蟲,又怎逃的過我的法眼。離我最近的是水龍和雷獅。   我迅速奔往樹林東邊的湖。   第一個入眼的是雷獅,它拍打著翅膀停在湖面上方。伴隨著「轟轟~~」的雷聲,幾道閃電迎面襲來。   這對我來說實在是小意思,一個透明能量罩隨著我的意念將我週身護住,幾道閃電無功而歿。雷獅看偷襲不成,急振一對肉翼掉頭就跑。   哎,打不過,就跑。挺聰明的嗎,別以為在空中我就奈何你不得。隨即我提氣輕身躍到空中。   當我神功已成,發覺自己身體輕的彷彿羽毛時,我就研究過。我可以駕御空氣中流動的氣流,也就是風,御風飛行。缺點就是只可以順著風飛,另一種利用自己的內息帶動週身的氣流推動身體飛行,這需要消耗內息,我已經達到內息生生不息,永無止境無時無刻不在同外界交換能量的境界,所以,一點消耗對我不算什麼。我「嗖」的一聲飛向上空,追往它逃遁的位置。   咦,水龍不是和雷獅藏在一塊的嗎,這一點,我在我的精神網上,看的一清二楚。可現在怎麼只剩雷獅一個,水龍呢??   我毫不遲疑,立即調出精神網。哈哈,發現了,水龍躲在水裡,想偷襲嗎?!   我搶先一步幹掉雷獅,看你能玩什麼花樣。我們之間的距離由於我的加速,越來越短,幾記劈空掌,尾隨雷獅而去,如影附行的追著它。   我叫你飛,叫你在湖面跟我兜圈子,接著又劈出數十記劈空掌,呼嘯著破空飛出。   「靠,看你往哪跑!」看見雷獅中了我一招,一個趔趄有墜下去的趨勢,看著湖面溢起的一圈圈水紋,看來,頗有些焦躁不安。   「著我重拳」,由掌化拳,自上而下追著往下墜的雷獅打去。跟我使詐,區區幾記劈空掌,根本不可能讓你受傷。   接近湖面時,它突然轉向貼著湖面的側向飛出,我應變不及,一拳擊中湖面,瞬間至少1/5的湖水和著爆炸聲衝向空中。   水龍隱藏在湖水中,隨著衝出水底。   哼,終於忍不住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突然,震耳欲聾的雷聲打在我的耳畔。我被出乎預料的雷聲震的一呆,但是馬上我又回過神來。靠,打不過,就想嚇我!   一聲龍吟和著獅吼在半空中響起。   我勒,想為戰敗造點聲勢嗎!!   就在我正幻想打敗它們後,以什麼樣的姿勢來耍酷的時候,一陣閃電如期而至。   憑這點小陣勢也想嚇倒我,我擋!保護罩應念而生立即將我護在裡面。我得意的別頭將目光投向它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我的媽呀,看來雷獅平時肯定藏了兩手,在這關頭給施展出來了。   數以萬計的閃電帶著驚人的高壓向我襲來,後面還跟著一排驚雷。耳邊儘是「滋滋」的閃電劃空聲。   沒辦法,只有一拼了。瞬間進入「觀察入微,鉅細不遺」的狀態,一道道閃電襲來的位置以及先後順序,馬上顯露無遺。不過,這並不是主要的,能否躲過才是最重要的。   閃電是世上速度最快的,能快過閃電的只有人的意念。對於別人躲過閃電是無稽之談,對於我來說則是完全有可能快過閃電。因為我的意念與動作是同步完成,所以可以快過閃電,其他人,即使武功在怎麼高,由於動作總要慢意念一步,因此就無法躲過。   狼狽的一論嘗試後,我終於可以在閃電中翩翩起舞。一道熱浪聲勢極其浩大的席捲而來。   「水龍!」我怎麼把它給忘了,水龍高達千度的火舌具有連神都懼怕的強大破壞力。   在我轉頭望向身後時,駭然的發現,一個閃耀著紫色光芒的巨大火球帶著一票小火球即將出現在我面前,那邊的水龍還在不停的吞吐著大小不一的火球。   前有閃電,後有火球,無論如何,我是躲不過去了。   急中生智,一個將計就計的念頭升起。   「啊~~!」我慘叫著在閃電和火光共鳴的壯觀場面中,跌落湖中。   雷獅與水龍見狀也暫停攻擊,一時無法接受突然而來的勝利,懸在空中警惕的盯著湖面。   我在湖內偷窺它們,對它們的舉動瞭如指掌,雷獅與水龍相隔較遠,我決定從水龍開始下手。剛剛在火電的夾擊下,我選擇了電擊,雖然我平常嘗慣了電擊,還是被威力增加了數十倍的閃電給擊的渾身發麻,手腳發軟,背部也被燒了個大洞。   悄聲無息地游到它們後面,突然一躍而起。它們聽到「嘩」的破水聲,馬上想逃,可惜晚了,我把遭到電擊時用內息裹起來的部分電能毫無保留的送給了正在逃竄的水龍。水龍應電倒地,跌落在離湖不遠的地面,動作猶如行雲流水班順暢的一個後翻,騎在雷獅的背上。   揚起拳頭就打,「他爺爺的,還敢和我施詐,再電我,來呀,連你一塊電,沒嘗過被電的滋味吧,剛才留些給你好了。」   平時威風凜凜的雷獅,現在好似一隻慘遭歐打的貓咪。   「好了,打過癮了,」看著慘叫的兩獸,拍了拍手道。   下一個輪到誰了呢?讓我看看,萬幻離我比較近,在樹林裡埋伏著呢,這傢伙在樹林中,就好比魚兒進了水,任何一棵植物都可能是它的分身。   但是,這次倒霉的一定是它,上次療傷過後,我的體內混合了它的獨有的能量,所以它的能耐我是一清而楚。   我高速度的林中移動,尋找它的確切位置,發現它之前我必須保持高速,萬幻跟不上我的速度,就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它一擊不中,暴露了自己的目標,倒霉的就是它。   在郁蔥的樹林中閃動,腦中與此同時繪出一副方位圖,標誌著萬幻的那道精神能在我的左側方閃爍。與我相距大約五百米。   瞅準目標,陡的加速,身形向那個方向投去。   幾個閃身,就已經接近它了,在離它不到百米,我打算給它迅猛的突然一擊,然後以快打慢,迅速將其解決。   就在我要付之於行動,另一個念頭慢慢升起……,於是我改變計劃,原速不變,仍飛馳過去。   離萬幻十米範圍時。   我按照原定計劃,雙手纂拳,夾著強大的氣勢雙手蘊涵的內息,高速下,發出撕破空氣的「剌剌」聲,衝向萬幻變化的那株植物。那植物應拳而裂。零落枝葉,破碎樹幹,被湧動的氣流帶著四下飛舞。   「不堪一擊!」   忽然,一個不好的預感出現在我的腦中。我狂喝一聲:「中計!」身形迅速向左後方飛退,雙手立即凝聚了八顆氣功彈,退後中,氣功彈輪番射出。   剎那間,已退出50米開外。我站定身形,吐出一口氣,抹去額頭冷汗。這時,耳畔傳來枝葉間摩擦產生的「沙沙」聲,幾枝粗壯的枝幹從我背後迅速伸出,我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困住,詭異的彎曲樹幹將我給層層環住,只要看那些枝幹發出深綠的晶瑩光華便知道,這些將我纏住的樹幹,灌滿了萬幻所特有的能量,平常的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將起粉碎。可現在我無處著力,空有強大的能量,卻無法施展。一些長滿綠葉的籐蔓不斷從背後長出將我一圈圈纏的更緊,彈指間,我就快成了傳說中的木乃伊。   那個代表萬幻的臉的那朵大花,不見眼鼻,張著嘴巴,鋒利的反射閃閃白光的利牙的根部,流出一滴滴的分泌液,看起來異常興奮。從主幹伸出胳膊似的枝椏,在空中不斷揮舞。   「唉,」我幽幽的歎氣聲,出乎意料的在萬幻身後傳出,「植物就是植物,再怎麼強橫,也強不過萬物之首的人。」   其實,在我奔向萬幻時,就發現了它的本體和分身,從而知曉它的動機。數千念頭,我選擇了將計就計。正面硬撼,萬幻肯定不是我的對手,要打敗它不難,想要制服它卻要花費很大的工夫,它要是逃跑,在這偌大的樹林,找到它,簡直是件不可能的事,除非它自願獻身。我懷疑,是不是,它故意讓我找到的。   在我倒退的當兒,迅速抽出一部分真元凝聚成我自己的形狀,然後藏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被牢牢困住。   看萬幻有點得意忘形,我認為有必要出來給它點刺激。我雙手放在背後,施施然,從一旁走出。   萬幻聽到聲音後,兩隻在空中揮舞的樹枝剎時冰凍在空中,那朵花骨朵似的腦袋隨著我走動而艱難的移動。直至我走至它身前,笑嘻嘻的看著它,才省悟過來,手忙腳亂的把纏在我身上的分身給收回。   我悲憐的看著它動作道:「何必呢,何苦呢!看來你是有點麻煩了,我來幫幫你。」   隨即,抽出一些內息蘊在掌內,走上前要封住萬幻的經脈。   萬幻見我一步步逼近,情急之下,張開血盆大口,無數的籐蔓交纏著衝向我。沒想到,它還有這一招。   突的加快速度,搶先一步封住它的行動。   雖然萬幻的植物之體和人體大有不同,但是因為上次,它給我療傷再塑經脈,它的要害,我瞭如指掌。   花朵上方的兩隻不太容易看到的眼珠在眼眶裡「嘰裡咕嚕」的恐懼的瞪著我,一張大口,還張的大大的。   第十一章醉人親情   「嘴巴張的大大的,想幹嘛?口渴了,還是餓了。」我狡黠的問道。「咦,你連舌頭也沒有,你吃東西都整個吞嗎?!」   「嗯,原來如此,因為你沒舌頭,所以要把嘴巴張大,」頓了頓,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來,我幫幫你,」說完,把樹枝塞在他嘴裡,把嘴巴撐的更大了。   目光落在「我」身上,又開口道:「看來,你這些觸手也不要了!我也幫幫你好了。」手化刀狀,幽幽綠芒不規則的溢散在手的周圍。手起刀落,左右開弓不一會兒,萬幻除了腦袋就只剩一個主幹了。   「耶,幹嗎這樣看著我,我可是很努力的在幫你了,唉,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幫忙都要遭白眼。」   我搖搖頭,從它身邊走過,只留下萬幻被我封在那裡。   只剩白森一人了,意念一動,便在精神網中找到他了,躲在離樹林10公里外的的某個地方。   「盜影身法」馬上全速展開,地面留下一個蠢蠢欲破的殘像,人已橫在半空中,瞅準目標,駕馭空中氣流,投向目的地。遇樹過樹,遇林穿林,嗚嗚的破空聲不絕於耳。   不消會兒,目的地已盡在眼前。「呵呀!」我大喝一聲,張開雙臂,猶如乳燕投林,盤旋飛翔著下降。   在空中,這裡的地形概貌,已盡數落在眼中,處處是散落的碎石,大小不一,還有些破舊推車,看來這是個廢棄的礦廠。   我站在空曠的廣場中,不禁想起我的前生,和慈愛的父母生活在一個廢棄的兵工廠,一樣的蕭條。   一絲苦澀的悲哀從內心深處慢慢升起,這絲好似燎原的星火,將我陷入悲哀與甜蜜的回憶中。父母死前緊緊相擁的那個致死不渝的鏡頭讓我悲從心中起,不知道父母現在怎麼樣了,也應該轉世了吧,可能早已經在別的星球投胎了,希望他們來世還可以作夫妻。   人類毀滅了自然,自然也毀滅了人類,不過自然也給人類留下了希望的種子。那粒種子就是我。自然待人類不薄啊,畢竟我逃出生天,說明自然還是仁慈的。   就在我還在感慨自然力量的偉大時。   一股強大至極的氣勢,將我實實在在給裹住。我知道,是白森來了。我感覺胸口有種壓抑感,強大的力量震撼的我有些難以喘息。四肢也被牢牢拴住,不能動彈半分。   「唉,」我情不自禁的感歎了一聲,看來五鬼每人都將實力給隱藏起來一部分,矮鬼如此,水龍如此,白森也如是。手腳不能移動分毫的我,無奈的望向白森。   白森變身後憨厚,樸實的國字形臉龐,竟然因為我被他算計了,激動的有些走形,配上眼中時不時閃現出一絲狡黠的目光,實在是有些說不上來的奸詐。   「唉,」我再歎一口氣,今天我總算明白老人們為什麼總是對我們年輕人說「世道險惡,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的意義了。   顯然,白森對於我如此容易受制有些不信,抑或激動的有些手足無措。   白森小心謹慎,步步為營的靠近我。   「唉,」我不得不為自己的不小心在悲哀一次。與敵人戰鬥,怎麼可以出現這種情況,將自己陷入尷尬的境地,還好,我不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但是我不能有所動作,以我現在沒被控制的力量,與白森相比,不啻是螢蟲與皓月爭輝,一旦讓白森得知我的虛實,我就會遭到白森無情的打擊。   眼看著白森一步步逼近,我的腦細胞高速運轉,思索脫困之法。   電光火石間,一個注意脫困而出。   我把放在白森身上的目光,投向他的背後。驚訝,迷惑,恍然大悟,奸笑相繼在我的眼神中流轉。   白森果然上當,吃驚的望向背後,在其心靈出現空隙的剎那,我立即脫困而出。   白森發現背後空無一物,馬上意識到中計。迅速轉身面向我,精神高度集中,如臨大敵的與我你眼望我眼。保持著先前的強大氣勢。   我見白森一副緊張模樣,哈哈大笑,心裡忖度:往往最簡單的計謀能將最聰明的人給騙了,當然,白森並不聰明。   「唉~~」我在心裡感歎,不是我太聰明,而是你太笨。   面對白森有增無減的氣勢,我表現的異常輕鬆。   因為曾經吃過這方面的虧,所以下苦功研究過。這就好比大海中來勢洶湧的海浪,可是身在其中的魚兒,卻毫髮無傷。   這時的我就好像與捲起千層浪的颶風搏鬥的鯊魚,身在陷境,卻絲毫不受影響,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白森見我在他強大的氣勢壓迫下,不但不慌張且笑吟吟的瞅著他,不由得心裡發毛,知道事情不妙,氣勢為之一滯。   「好機會」我暗笑白森已經慌了神,盜影神功馬上施展開來,身影朝他快速掠去。白森看著眼前快速壯大的身影,猛下決心,一聲怪叫,巨劍脫手而出,帶著幾欲毀天滅地的力量朝我飛來,白森將劍擲出後,想也不想,轉身就跑,看不出,體形雖大,速度到不慢。   眼見白森的那把巨劍已經飛到身前。實在的感覺到巨劍所攜帶的強大如有實質的毀滅力量。可以猜出,白森必定是將全身內息都貫注在劍身之上,想與我孤獨一擲。   我暗暗納悶:這把劍的材料究竟是什麼,承受如此大的力量竟然還沒破。真是怪哉,等下,要嚴刑考問。   凌厲的殺氣把我給驚醒,都這節骨眼了,我還想那些沒用的東西。   這一劍決不是單純的一擲這麼簡單,強大的力量,決快的速度,背後所隱藏的殺招,絕不如表面般單純。   避肯定是避不開。巨劍已來到身前,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了。「唉,再多給我些時間,也許我能看出一些。」想歸想,手指早已凝具了十枚氣功彈,從不同的角度連環擊出,隱隱將巨劍籠罩其中。   果然,這一招如同我先前猜的,是白森的保命絕招。巨劍衝破氣功彈的包圍,威力十足的向我衝來。   在巨劍被氣功彈阻住的當兒,我已遁往百米外。   如果現在有人在當場必會被這幕給驚住:一把巨劍和一個空中飛人在半空裡角逐速度。   媽的,沒辦法,只有一拼。無論我怎麼躲避,從空中到地面再從地面到空中,始終無法把巨劍給甩掉。巨劍如同有靈性的生物,將我這個目標給鎖住了。   我倏的加快速度把速度推至極點,一個影像留在原地,巨劍毫不猶豫的衝過我留下的那個殘影。發現目標有錯,掉轉槍頭,再次不知疲倦的向我衝來。   殘影為我爭取的時間已經夠我用的了,我也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不斷接近的巨劍,不住的提升自己的內力作強有力的一擊。八成內息,差不多該夠了,白森的全身功力與我相比,應該不會超過八成。   「超大氣功彈」在兩手間不斷閃現出刺眼的綠瑩瑩光華,伴著「比剝」的刺耳聲音好像是在強調它的無限威力。   「嗨!!」兩手擊在一起,一個超大氣功彈形成了。全靠你了,我的寶貝,我作死前祈禱。   「匡~~」一聲巨響,動徹天地,空氣都為之震動,耳膜震的發麻。巨劍終於變成了碎片。「呼」我鬆了一口氣,可惜我高興的太早,大部分碎片夾著餘威仍是殺氣十足的全朝我飛來。我大驚失色,,沒料到白森還有這麼一招,招中套招。   「大地之幕!」隨著我的暴喝,廢礦場的礦石快速在面臨遍體鱗傷之前,在我面前形成了保護罩。這是茅山道法五術中的土術的一種自衛的法術。初次使用,感覺不錯,速度稍慢了點,但是不用耗費我的內息,材料都是外界的,威力也是蠻大的。嗯,有新鮮感!   不過,我還沒有忘記一個人---白森。   「臭小子,這次看你還有什麼招。」迅速調節剩餘不是太多的能量,朝白森逃逸的方向急速追去。   「耶?那不就是!」白森在前面不遠處,一邊逃,一邊惶惶張張向後看。可能白森耗費了大量能量在劍裡,所以速度不夠快,很快就讓我給追著了。   發現的白森的身影,我更加快速的尾追而去。   可能真是使用了太多能量的緣故,白森的速度越來越慢。白森發現我已經追上來了,許是危機感刺激了他,陡的增速,好景不長,後力無以為繼,很快,速度又慢了下來。   白森眼見逃跑已變成不可能。再次下定決心似的,停下來,轉身看著我逐漸接近他。   我在他的上空停下,疑惑的俯視他。   沒等我說話。「噗通」白森近2米的身軀半跪在我面前,哀聲道:「主子,放過我吧!我不打了,我投降了。」   混蛋又嚇我!還以為你又有什麼絕招呢!   我和藹的微笑道:「你剛才不是還是十分勇猛嗎?!」   白森囁嚅道:「我……我剛才是不小心的。」   「狗屁!」我破口大罵,「你不小心?你不小心,劍怎麼不追你,平時看你挺老實,真想不到啊,你也這麼狡詐!!」   白森眼看我越說越氣,有馬上動手的意思,慌道:「不要,放了我吧,主子,您聽我解釋……」   一道精神能趁他慌張的看向我時,送入了它的眼中。他的結局和矮鬼如出一轍。我在封住他行動能力後,一頓毒打。邊打邊問:「為什麼,老是,老是,老是不說話。」   「好了,我打爽了,等下去老地方集合。」扔下這句話,我一邊享受空中微風拂面的涼爽,一邊向剛剛的小湖飛去。   打了半天,一身汗,應該洗個澡舒爽一下。   直接從空中保持站立的姿勢落到湖裡,沉入湖底,享受著湖水的清涼,打量四周,各種不知名的魚類在水底穿梭,一隻鐵背蟹在水藻群裡露出頭,偷窺我一眼,又躲回水藻裡。我不禁有些好笑。   我伸了一個懶腰,「辟里啪啦」的骨節聲激盪出一圈圈水紋,周圍的魚兒顯然有些受驚,驚慌失措的四下逃竄,我興起頑皮心,帶動身邊的湖水猛的衝出水面,來不及逃跑的魚兒也隨之帶向空中。   「哈哈~~~~」看著魚兒一個個從空中落回河裡的壯觀景象,呵呵大笑。   微一運氣,衣服的水分便被蒸乾。   我任意的躺在地上,心中尋思:明天就出關了,這些天發生的真如同一場夢樣,大難不死,武功反而更上一層樓,出神入化,天下莫能及也。這一切都是五鬼的功勞,特訓讓我少的可憐的實戰經驗極大豐富,以後可以放心闖蕩天下了,真的該好好感謝他們。   ※※※   五鬼哀聲遍野,誇張的動作讓我忍俊不禁,真是沒想到,原來誇張不只是人的專利,呵~~。   「好了,都站好,」我好不容易忍住,向他們發令。我面無表情的掃視他們,從矮鬼到白森來回注視,沒有表情的面孔逐漸解凍,充溢著感激之情。五鬼則一臉驚訝,摸不著頭腦。   我突的單腿跪下,沉聲道:「感謝你們陪我度過我最艱難的日子,沒有捨棄我,如果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的好兄弟,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主子,不要這樣!」五鬼齊齊上前扶我。   我希望和他們以後兄弟相稱,經過一番掙扎,五鬼認為禮不可廢,堅持稱我主子,沒辦法,我也勉強不了他們,唉,我稱他們為兄弟就好。   之後,我向他們到出心中疑惑:為什麼實力一下提高如許多。   五鬼一一向我解釋,原來並不是他們隱藏實力,而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和我有很大的關係,我的實力提高如此多,他們當然也會隨之提高。   哦,原來如此,我有些恍然大悟。對他們的懷疑讓我感到慚愧,好在我的好兄弟們很大度的原諒我。   唉,想來,我的心胸可能有些狹窄,今後一定得改。   第二天.拖著嗓音發出很長的呻吟聲,誇張的伸著懶腰,「唔~~」不加控制的打了個哈欠。   又是一天了,窗外霧氣朦朧,嗯,現在是秋天了,太陽還未升起,我醒的有些早啊。心頭清晰的跳躍著喜悅,嗯,好像還有一點羞澀。我都不知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是它卻無比清楚的存在。   哈,我竟然還會害羞。不就是今天出關嗎,有什麼好害臊的。怕見到自己的親人嗎?!想想,閉關兩月,也只見了他(她)們一眼。我好像在外多年的遊子學成歸來後近鄉情怯,在家門處徘徊卻不敢推門進去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美妙。   父親知道我現在的武功應該很驚訝吧,我像小孩兒樣幻想著父親知道後,目瞪口呆的樣子,一定很好玩,母親的笑容最溫馨了,真想每天都可以看見。蝶兒可能會纏著我教她武功,好想馬上就見到他們,該死的天怎麼還未亮呢!!   想到高興處,興奮的從床鋪一躍而起,就這樣漂浮在半空中,四肢分別向外用力。同時,一聲大喝「嗨!」骨骼的脆響讓我感覺渾身輕鬆,自從昨天在湖裡拉扯骨骼的舒服勁,我就愛上了這種聲音。   我像初臨貴寶地的陌生人,在房間裡東看看,西摸摸。頗有點耐不住性子。   好不容易熬到天邊露白,一聲歡呼,衝出門,走了一半路,才發覺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該先去那呢?抬頭看天,還沒怎麼太亮,母親可能還沒起床吧!現在去是不是有點太唐突了呢?嗯,先找蝶兒好了,我還沒有看見過蝶兒睡覺的樣子(她每次總在我前面起床,服侍我)。嘻嘻,看看去…….「偷香去嘍,」我怪叫一聲,直接飛向我的雅竹別院。蝶兒看到我,應該很高興吧,我暗自揣測。   「到了」,看見被霧氣繚繞的雅竹別院,我放慢速度,落在地面,仔細整了整衣衫,前看,後看,直至自認為是最佳狀態,一口深呼吸,安撫下激烈跳動的心情。   再一口深呼吸,把心情放輕鬆,恢復至平和的平常心。不自覺的動用了神功心法,眼前剎時間明亮起來,身體與周圍融合在一塊,我像霧樣朦朧的真實存在。   邁著和協的步伐,步向正門,輕輕推開。   「嘎吱~~~。」   突然,我楞住了,我不知該怎麼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吃驚,疑惑,喜悅,激動,我,我想哭啊。   PS:謝謝大家支持,本書乃雨魔處女之作,作於三年還是四年前,我都忘了,,,,當年發了近一半吧,後來因為出版的關係,一直到現在沒發完。   我歉疚啊,一本書讓大家等了那麼久,都是我的錯,現在能夠有機會在幻劍連載完,也了卻我一樁心事,希望看過本書前半部分,仍惦記著的人可以趁此機會看完,另:看完後,別忘記留言啊,朋友們變身手指超人吧,,,留言才是雨魔的動力。   第十二章出關即無敵   父親母親端坐在正堂,蝶兒伺候在母親的身邊,左邊向下依次是二弟,三弟;右邊是幾位長老和二叔白厲。真沒想到,連二叔都趕來了。   看到他們,我不由得一下楞在當場。   而他們好像也楞住了,所有人的動作都凝固剛才的那一刻。眼神中也充分表達了驚訝與喜悅,不過,驚訝多一點呦。   蝶兒第一個清醒過來邊喊著「爺」,邊想向我衝來,剛跑了兩步,忽然意識到,旁邊還有許多人,羞紅了臉退回母親身邊。   我毫不吝嗇的給她一個自認為最有魅力的眼神。蝶兒接受到我的「媚眼」雖然心兒甜絲絲的,但臉蛋更紅了,深深低下頭,露出一截天鵝絨似的分頸。   這時侯,大家都被爹兒的動作給驚醒了,恢復了常態。   我忙走上前向父親母親請安。隱約可見母親眼角邊淚光閃爍。心裡又是一陣感動,道:「孩兒,讓父親母親還有各位長輩多操心了,我本想先去看你們的,但又怕天色還早,所以就……就……」   說到這,有些斷斷續續,不知該怎麼解釋。尷尬的撓了撓頭。大家看見我這副傻像,都樂了。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父親都出現了一絲笑容。我也跟著大家傻笑。   母親推了把蝶兒,示意她到我這來。雖然臉上紅暈未褪,還是大大方方的走進我張開的懷裡,溫柔的靠在我懷裡。   我輕輕的摟著她,廝語道:「你今天好漂亮。」只是簡單的一句讚美,蝶兒卻顯的異常高興,嚶嚀一聲,俏臉的紅霞一直燒至脖梗,緊緊的藏在我的懷裡。   大家見到這一幕,嘴角都泛出一絲笑意。白二叔比較誇張,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剛出關,竟敢明目張膽的在長輩面前調情」,又故作唏噓的道:「好讓我老人家不勝羨慕啊。」說完又是一陣笑聲。   可惡,老人家?才剛進壯年而已,羨慕我,可以自己去找一個,明擺著耍我嘛!!   等到大廳再次回歸平靜,三弟---文,走上前來,捶了我一拳道:「大哥,你出關可夠早的,我們剛來,板凳還沒坐熱,你就到了。」   我也學他伸出手回捶他一拳,道:「大家都一樣,我也沒料到你們大家,這麼關心我,竟然來到這麼早。」   三弟有些興奮的道:「大哥,你答應出關陪我打一場的,可不准抵賴。」接著用崇拜的口吻道:「剛剛,我連你的腳步聲都沒聽到一點,你就近來了,真是太厲害了,這次閉關,大哥又學了什麼厲害武功吧?」   好像,最後一句話,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就連蝶兒也在我懷裡,一雙杏眼,眨而眨的看著我。   這叫我怎麼說呢!完全不知從哪兒說起,我練的武功都自己悟出來的。歷史也沒記載過有人練成這樣的武功,各種經典武學,曠世絕學,也沒提到過,說出來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正在我思考如何向他們解釋時,白二叔道:「如果你為難的話,我們不會勉強你的。」   畢竟,這類武功絕學屬個人的隱私,沒人會強迫你說的。但是,他們是我最親的長輩和兄弟,我沒理由不說,可是我有偏偏不只該怎麼說。   無奈,只好現場表演了。   我道:「這個,我也不知該怎麼說,我給你們表演一下吧。」   我感覺大家的目光迅速凝固在我身上,這些目光裡,我發覺其中又數父親的眼神最強,精光閃動,我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氣,默運內息,不帶一絲火氣地,冉冉浮上半空,我摟著蝶兒的手一直沒有放開,因此,蝶兒也跟著升上來了。蝶兒驚奇的看著自己從地面徐徐的浮到空中,直至靜止在那兒。   「哇,爺,你好厲害呦!我們升到了空中了耶!」馬上又小聲道:「爺,我也想飛,是一個人飛呦,可不可以教我怎麼飛啊!」   我俯頭在他耳邊道:「好~!蝶兒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蝶兒嬌羞的低聲道:「謝謝爺。」   我看向下面,發現每一個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憑父親的武功想必也可以強行克服重力飛起來,不過只能在空中飛一段距離,也不能停在空中,還要耗費大量內息,更別說像我這樣帶一個人還可以自然,所心所欲的漂浮。   剛才進來時,他們就被我似霧非霧的虛幻狀態給驚住了,所以有些驚訝的看著我。現在則更不用說了。   三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大哥,您,您怎麼練的,好厲害,可不可以教我。」   這讓我有些為難了,他沒有強大的內息作後盾,無論怎樣投機取巧也不行呀,「你現在可不行,你的內息太少,暫時還不能練這個。」三弟聽了一臉的失望,聽到我說:「不過,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神色又活躍起來。   「據我所知,只有強大內息,並沒有這種效果,」父親提出疑問。   這時,我也抱著蝶兒落了下來,我知道,父親肯定會詢問我。於是不急不緩的道:「首先得有強大內息,其次還牽涉到超越了武學境界的一種境界。這已超出了武學範疇,佛家稱之為「頓悟」,道家稱之為「悟道」。」   父親微微點頭,好像有些明白,其它人則一頭霧水,不知我在說些什麼,完全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   唉,不明白就算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大哥,咱們去演武廳比劃一下,可好?」   看他如同孩子般想我提出請求,讓我有點頭疼。唉,天還沒亮呢!   閉關時天天和五鬼打,我都打煩了,現在剛出關,又要打,我就不能休息一下嗎!   三弟---文興奮雀躍的神情讓我苦笑不得,父親真是把名字給取錯了,三弟才應該叫武。三弟的好武在家族中是出了名的,不過呢,他也確實有武道天份,是我們道幻家繼承武學的希望,這叢他憑借弱冠之齡就能與天鎊排名二十位的軒轅剛大戰近一百回合可略窺一二。   他很少在家,父親為他找了很多當代名師,大陸很多有名學院的校長都曾看在父親的面子親自指導過他,他可以說是博采百家之長,前途不可限量。   當然,無論他怎樣出色,我還是不想打。還沒想好用什麼借口來拒絕呢!二弟---武也在一邊推波助瀾。   我,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父親也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想必,他也是想看看我的武學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無奈之下,正想硬著頭皮答應。   母親在一旁為我解圍道:「鎧,剛剛出關,應該挺累了,再說天還沒亮,時間早著呢!不如先用過早膳,再說!」   還是,母親疼我!   果然不愧是母親,一開口,馬上壓倒全場,沒人敢出口反駁,父親也順著道:「那就先用早膳吧。」嘻,父親這個大陸第一強者原來也是怕老婆的啊,呵呵。   我們一干人等,來到父親的會客用的大廳。母親命令下人們去做早膳。我們則坐在客廳中,談天論地,話題內容主要還是圍繞那天,說我如何如何英勇斷後,機智百出是年輕一代的楷模,我現在聽來,雖然覺得挺可怕,心裡毛毛的,不過呢,聽許多人說你的英勇事跡,心理上得到極大滿足,但是雖然心裡得意,嘴裡還是說一些謙辭,原來我也是虛偽的傢伙。   不過呢,我寧願摟著蝶兒說一些悄悄話,唉,苦啊。   不大會兒,下人們端著蓮子粥和各色味美糕點進來了,二弟三弟興高采烈的接過盤子,狼吞虎嚥的開吃。   我一邊咒罵這些下人做事太過勤快,為什麼不再遲些作好,一邊苦著臉接過這些味美糕點細嚼慢咽。我看見二弟三弟大口大口的吃著,暗暗祈禱:「快噎著,快噎著。」   我朗道:「喂,武,這些精美糕點是母親精心準備的,我們應該慢慢品嚐才是,這樣才不辜負母親的好意。」   二弟一聽,這個帽子扣的不小,急忙想分辯,可是嘴裡滿是食物,聲音出來就變成了嗚嗚聲拉,一不小心,終於他讓我如願已償的看到他噎者了,拚命往嘴裡灌蓮子粥。   我這個罪魁禍首,在一旁哈哈大笑道:「叫你慢點吃吧,你偏不聽,看,怎麼樣,受罪了吧。」說完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喂,文,你不要那麼急著吃,沒人和你搶的,應該細嚼慢咽才是,這樣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文一邊拚命的吃,一邊向我揮手表示不會。他一定怕重蹈武的覆轍,所以不敢會話。   馬上,武和文都吃完了,放下餐具,睜大了眼睛瞪著我。   我被他們看的心裡直發毛,道:「喂,你們看著我叫我怎麼吃!我要狀告你們,狀告…….恩,狀告你們偷窺。」   二弟嚷道:「我們偷窺你什麼了。」   「偷窺我吃飯的颯爽英姿,」我意正嚴詞。   「去,誰要學你的吃飯姿勢,我們可是正規的皇家用杉的標準姿勢。」二弟不屑道。   我正要反駁,以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   白二叔也進來摻和:「駁回狀子,理由……呆會兒告訴你。」   二叔也幫著他們,我只好把不滿發洩在蝶兒塞進我嘴裡的糕點上。   母親含笑的看著我們老少鬧成一片,這種場景,怕是多年沒見了,就連二叔都放下了家族的沉重擔子。   「吃飽了,好飽啊,」我拍著鼓鼓的肚子毫無身份的嚷著。   「那好,咱們走吧!」武與文搶著道。   「去哪?」   「當然是去演武廳了。」文好像怕我賴帳,著急道。   我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吃完飯,總要休息一下的。」   過了會,「好吧,咱們走!」看看外面的天空不只何時已經全白了,霧氣早已散開。武和文那兩小子,我也戲耍夠了,站起身,招呼他們。一路上,武與文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後面,生怕我中途開溜。快到時,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向我道:「大哥,等會兒,你可不能飛到天上去,太不公平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不就是不能飛嗎,我綁上一隻手,兩隻腳都可勝你,我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   抵達演武廳,三弟馬上忙著在一邊熱身。我則站在場地中央,感慨的望向周圍的刀槍劍戢,這不知是我第三次,還是第四次來這裡,現在我的成就當年誰會猜到呢!世事如棋,變幻莫測呀!   收拾收拾心情,見三弟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開口道:「來吧,用你最厲害的武功。」   三弟也知道我的武功高他太多,也不客氣,施出兩百年前的一代大俠創出的獨門武學---「擎天三掌」的第一掌---「翻江倒海」充滿一去不回的慘烈氣勢向我攻來。   我太熟悉了,這個我也會,每掌有十式,每式都有數十種變化,優缺點我十分清楚,考慮也不考慮,也是相同的一招「翻江倒海」迎了上去。   毫無疑問,文糊里糊塗的敗下陣來。他一臉納悶的看著我,心裡嘀咕道:「怎麼會呢,怎麼一招沒到就敗了,自從上次敗於軒轅剛之手,我下了很大苦功,就連父親都說我進步飛躍,沒可能敗的這麼難看。」   我不理他的驚訝對同在一邊吃驚的二弟道:「來吧,武,讓我瞧瞧你的武功。」   和高手切磋武藝,是提升武功的最佳途徑。尤其像我這種不會傷害到他的,簡直就是最佳選擇。   武毫不遲疑走進場地,站在文不遠的地方,隱約與文互成犄角之勢。   哎,有門道,還想給我擺一個二人的陣不成嗎,這對我可沒什麼用處,實力相差太遠,陣法發揮不了威力。   與五鬼他們打太多了,一個月的魔鬼般訓練,已經讓我不用任何前奏,就可以隨時進入「無招」的境界,現在就好像呼吸般自然。我就這麼不丁不八的立在那兒,等他們出手。   不過,好像對他們來說太難了,彷彿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大山,那樣巍然挺拔,渾然天成。   看來他們是不會先出手了,我催動盜影輕功,似慢卻快的一下子來到他們面前,然後,又倏的退回到原地。   他們見我人影一閃,突然消失,下一刻竟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忽然又消失回到原地,大驚之下,迅速出手,我心裡暗讚:「不愧是名門之後(嘻,我也是名門之後)臨危不驚,在強大對手面前,仍敢進攻,不錯不錯。」   不錯歸不錯,我還是不會讓他們的。   一條九截軟骨鞭,幻化出數十毒蛇般的幻影向我全身上下圍過來。原來二弟學的是白家祖傳絕學噬龍鞭法,這套鞭法,我也早有耳聞,也是不下於任何一套家傳武學,在大陸上也是響噹噹的。白家夠大方的,這種絕學都肯傳給別人。   白家創始人是一女流之輩,所以武功也多偏向陰柔。而每一代家主也都是女人,白家的男性地位也比女性要底那麼一些,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也算是一股異流。   這時,那邊的三弟也動了,好一個「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沒想到三弟的武功又有精進,更在二弟之上。   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看家本領---虎鶴雙行,左手「虎威無敵」,右手「鶴鳴九天」,這是虎鶴雙行的殺招之一。奔行間,隱約雙手有流光閃動,此乃虎鶴雙行大乘的跡象。這種陽剛的武學,一旦達到及至必可仗之橫行天下。   好傢伙,二人到是心有靈犀,一前一後,一快一慢,取的都是我腰間大穴。一個後發先至,另一個先發後至。一個攻近,一個攻遠,配合的夠好的。   可惜功力相差太遠,我就是站著不動,也不能動我分毫,不過我還是得出手,右手幻出萬千掌影迎上三弟,左手瞅準二弟鞭影中那個實際存在,輕易抓住那個蛇首。   PS:我一邊上傳,一邊看自己的這本處女作,還真是足夠YY的作品啊,,,,各位兄弟姐妹們在支持獸王的時候,希望也多多支持雨魔的仙途,動動手指加入收藏吧,當然最好能再留言   第十三掌父子兄弟大練兵   一掌輕輕印在三弟胸前,三弟倒飛出去;另一隻抓住鞭子的手輕輕一抖,一道內力,順著鞭體傳至二弟體內,硬是將他給震飛出去,軟骨鞭已經來到我的手裡。   「服了吧文,咱們的帳可清了啊!」我邊說,邊想往外走。   「不行,我不服!」   「不服?不服是吧~~~,咱兩在打一場。」我斜睨著二弟武。   「我也不服。」   「喂,你們不是吧,打完就賴帳,我可是打了兩場了,買一送一呢!」   「不可能,怎麼可能一招就敗了,你一定使詐了。」二弟在一邊對三弟表現出「與吾心有慼慼焉」的樣子。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這樣吧,我來幫你們出氣。」二叔在一旁摩拳擦掌的找理由,武與文一聽有人出頭,馬上起哄。   去,我還怕了你們不成嗎!再陪二叔玩一場也無所謂。   二叔看我答應,一邊向我走來一邊高聲道:「鎧,等會兒不准留手,要用全力。」   走進我身邊時,背對著武和文小聲道:「待會兒給你二叔個面子,一定不能用全力啊!」   沒待我答話的當兒,忽見一掌向我面門擊來,快要擊中我時,耳邊想起二叔的聲音「看我絕招,浪跡天涯。」   我本能反應「嗖」的飛到空中,「哇塞,你偷襲。」   「喂喂,你有沒有搞錯,竟然耍賴,飛到天上,不是說好不飛的嗎?」   我一臉目瞪口呆的呆瞧著他。明明是他偷襲,現在竟變成了我的不是了,是我不收約,耍賴。   武和文在一邊七嘴八舌道:「耍賴,不准飛到天上,不公平……」   我苦笑不已的落回地面,無奈道:「是我不對,重新開始。」說完立即躍後五米與二叔保持一定距離。   二叔一反剛剛的嬉笑態度,嚴肅表情,拉好架勢。   我見二叔認真起來,也收拾戲耍的心情,進入「觀察入微,鉅細不遺」的狀態,神色平靜的看著他。   一股只有強者身上才能出現的氣勢從二叔身上散發出來,逐漸向我擴張。「氣勢」這種東西不是,只要會武的人就能發出的,只有內息深厚,武功絕高者才能擁有的。天榜一百名高手,也只有寥寥三十人才能發出。   但是,二叔的氣勢在我面前就如同小孩子的玩意,不值一哂,我在他的氣勢中不露絲毫破綻。   二叔驚訝的望著我,看來頗是吃驚。   我微微露齒一笑,只是對於二叔,我這一笑就像死神撒旦的微笑,因為在笑容背後,隱藏了十枚氣功彈,一枚一枚輪番擊出,二叔一邊手忙腳亂的躲閃,一邊暗暗吃驚:這小子竟然達到這種程度,而且更為吃驚的是,竟不受我氣勢的影響。   我像永使不完內息樣,站著不動,氣功彈不停歇的擊出。二叔看情形知道勝利無望,急忙投降。   我不為己甚,畢竟大家親戚一場,最後送給他一顆特製的大號氣功彈,保質保量,只是方向故意偏了點。   二叔看著這顆大粒氣功彈來勢迅疾,無從躲閃眼睜睜的看著這粒氣功彈落在自己面前,爆炸開來,捲起大片土石,差點沒吧他給埋了。   我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瞧著二叔一點點從泥土堆裡,灰頭土臉的爬出來,心裡暗想:嬉,下次,看你還感耍我。   「呸呸」二叔邊吐嘴裡的灰沙,邊拍身上的沙石。   「哈哈~~」一干人見二叔的狼狽模樣都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二叔在一旁嘟囔道:「不是說投降了嗎,還繼續打!」   我忙假意道:「不好意思,二叔,一時沒收住手,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二叔斜睨我我道:「大侄子,你是故意的吧,」頓了頓又道,「這次我就放過你,下不為例,你剛使的是什麼武功。」   「哦,這是我自己創出來的一種武功,我給它取名---氣功彈。」   「氣功彈,氣功彈」二叔在默默念叨,好像要永遠記住的樣子。   我轉過頭朝武和文道:「這下總行了吧,我可以自由了嗎!」   武和文早就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二叔敗落給我,是在他們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我會敗的這麼沒面子,一招沒攻就投降了。   文由原來的崇拜,現在變成了十分的崇拜,恨不得五體投地,「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文正要接著說下去,武卻把話頭給搶了過來,「沒錯,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恐怕連父親也不是你對手了。」   臭小子,又要害我,你這麼說,不是明擺著要把父親拉下水嗎?我心裡恨恨的罵道。   果然,父親隨即微笑道:「鎧的武功,確是今非昔比,比閉關前不止又高出多少倍,我的天榜位置恐怕都得讓給你了。」   我一聽要糟,趕緊上前要解釋。   父親看我的表情,知道我有話要說,卻揮手示意,不讓我說。   父親又接著道:「我觀你與你二叔的戰鬥,發現你的內息已經達到生生不息的至高境界。這連我都沒達到。從這一點看,我已不是你的對手了,……。」   聽到父親承認武功不如我,正在我以為這一場打不起來的時候,父親話鋒一轉:「我決定和幾位長老一起與你對戰。」   當父親說我的武功已經超越他了的時候,母親欣喜異常,不過,更多的是驚訝,武和文則差點瞪出眼珠子,等到父親說到後面,武和文興奮的歡呼父親英明神武。   沒法子,父親慧眼如炬,看出我隱藏實力。看來,父親那顆強者孤獨的心讓我展現出的強大武功給撥動了,好!既然躲不過,那就戰!   「還望父親手下留情。」我擺好架勢等待他們。   三位長老和父親一一就位。   仗著自己絕頂輕功該可以輕易挫敗他們,但是我有另外一個想法---父親早在多年前便已達到如現在的境界,幾年間除了技巧方面有所提升,質卻沒有任何提高,恐怕是與到了武學障壁,無法再精進。   我希望能籍由正面與他們對戰,刺激父親在我的強大壓力下,可以突破武學壁障。   他們看了我剛才的表現,現在如臨大敵的警惕看著我,我強大的氣勢,一點一點由內向外擴散,逐漸幾乎整個演武廳都充盈著我強絕的氣勢。   母親帶著丫鬟、僕人們早已退出廳外,武和文強撐著還待在裡面。二叔也在,他發出的那股氣勢早已被我的氣勢給淹滅了。   正面承受我壓力的父親等四人也絕不好受。三位長老面色發青,有些微微彎曲,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很難在攻出一招。   看來實力相差太多,這樣下去,就不用打了。   心念間,已收回部分氣勢,三位長老明顯的鬆了口氣,父親也顯的不是那麼費力了。趁我氣勢大為減弱的當兒,左手一招---「九州輪迴」伺機而動,隱隱感覺有掌風逼體。   父親該已達到「無招」之境,雖然這招「九州輪迴」是他成名絕學,但是他應該知道,這招對我沒有任何用處。   無愧是當世第一強者,就在我納悶的轉眼功夫,攻來的左手已近在眼前。我想也不想,迅速調集左手臂經脈的三成內力,迎上父親威猛的一掌。   只覺虎口一震,隱隱作痛。我估計有誤,父親應該達到我四成內力的水平。我們同時被對方震退,父親不退反進,右手撮指成刀,一股陽剛刀氣由上向下斜劈而來。「好!」我大喝,父親這招充分體現出「無招」之境的精髓,隨意而至,無跡可循,收發由心。   我凌空一個倒滾翻,借助腰部強大的韌力出人意表的從空中再次回到原地,一連十二腳踢向,父親緊逼而來的受刀。   兔起鵲落,你來我往,打了不知多少回合。大概我只守不攻的生生擋了父親八百多招吧。   那邊的三位長老,也並不輕鬆,我一直沒有放鬆對他們的壓力,而他們也一直苦苦支撐我的氣勢,現在已經汗如雨下,臉容發白,只怕撐不了多就了。   格當父親靈犀一腳,躍、浮在空中,收回那部分氣勢,三位長老再也沒有平時的面子,身份,癱坐在地面,大口大口費力的呼吸,我想他們可能今天第一次認識到空氣的寶貴。   父親這才想起他們三老,趕忙招呼下人,服侍三位長老下去歇息。   我在空中,扭動力量幾下筋骨,大廳裡傳出清脆的劈啪聲。   「現在輪我攻了。」人隨聲至。   原勢不變,站直的身軀來了一記七百二十度的翻轉,雙手握拳當胸擊去。父親臨危不懼,也是原地三百六十度騰起,雙腳踢開我的拳,接著又是一百八十度,變成我剛剛的姿勢,二道不弱的劍氣從手指透射而出,嘶嘶,直奔我而來。   我毫不遲疑的十顆氣功彈迎了上去,抵消了兩顆氣功彈,剩下八顆從兩翼圍射而去,父親像早料到我這一招似的,不慌不忙的輕鬆躲開。   八顆撞在一起的氣功彈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迸裂現象,反而融合,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淡綠色氣功彈,再次擊向父親,父親顯然非常吃驚這個結果,等到差點打中的那一刻才狼狽避過。   這一招是我跟白森學的,雖然將內息凝結打出體外,卻仍能控制它的攻擊方向和軌跡,原因就在於將意識分一些融合在其中,我的精神能特別充沛,小小一些意識,實在是不在話下。   父親左躲右閃,最後仍是被我打中,身上的緊身武士裝已經千瘡百孔。   看著父親灰頭土臉的狼狽樣兒,我不禁唏噓萬千,想我那天也是被白森弄的甚是狼狽。   我沒有給父親任何喘息機會,快攻而至,拳打腳踢,外加不時不知從哪兒冒出的「智慧氣功彈」。可以說,父親從出道到現在,第一次在單對單的情況下,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我之所以用快攻,就是想父親在毫無思考機會下,逼出潛能,打破武學瓶頸,再上一層樓。   大廳不知何時,四壁掛滿了松油燈,照的大廳一片火紅,像極了傍晚的紅霞。   好像已經到了晚上了,父親無論是體力還是體內的內息早已透支到油枯燈滅的尷尬境地了,我們的比試也已經到了尾聲。唉!是該吃晚飯的時候了。   蘊集了相當父親九成內力的一拳,以極快的速度衝向父親的臉頰,另一邊早有五顆氣功彈搶先佔據了父親躲避的位置。   一切結束了。   眼看可以讓父親躺在床上作病人的一拳就要打在父親早已慘不忍睹的臉上。「唉,」我輕輕一歎,看來想讓父親再作突破已經是件不可能的事了。就在我即將減慢速度,收回這一拳時。   忽然,覺察到一股犀利的劍氣,而這股劍氣的源頭赫然就是父親。父親一該剛剛搖搖欲墜的頹敗樣,四平八穩的立在那兒,宛如挺立在萬仞山巔的一棵巨松。   身軀蘊藏著不可知的劍氣,劍的王者之氣連綿不斷的從父親身上無形冒出。這才是真正的劍氣,原先父親所用的劍氣比起這兒,簡直就如同小孩兒的玩意不值一哂!   父親的劍氣無處不在,又處處都在,吞吐不定,這才是劍氣的最高境界。任意而出,隨意而收,整個人就是一把劍,全身上下無一不是致命武器,每一毛孔都可以透射殺人劍氣。   父親劍氣大乘,頗有些躍躍欲試,伺機而動。   覺察出父親的變化,發覺到非比尋常的劍氣,替父親欣喜之餘,猛的提升內息至五成,護住週身大小經脈,不斷催發強大的氣勢。   「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動。」   父親劍氣新成,沒有必要,掠其攖鋒,「逼其光芒,伺機而動,一擊必殺,」才是我現在最佳選擇。   父親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強大氣勢下顯露無遺,父親皺下眉頭,我都一清二楚。很顯然,父親同樣察覺到我提升了內息,強大氣勢使父親有點舉步為艱,在適應新成的劍氣同時,不斷凝聚劍氣,準備與我一招分出勝負。   動了!僵持了近一柱香的時間,父親搶先發動攻擊,以極快的速度向我掠來,同時,右手臂不斷有劍氣凝聚成型,從手指尖處延伸開來,一柄巨劍閃爍耀眼金光很快形成。   劍人和一,真正做到如臂使指,隨心所欲。   與此同時,瑩綠透明的拳套也在我右拳外部形成,而且不斷增大伸長,幻化成一個巨大的拳頭,閃耀著金屬的光澤。   拳劍如約而至,空中想擊,發出「鏘,鏘」的金屬撞擊聲。父親劈開我的巨拳劈向拳的內部,正如我所料,父親的劍氣鋒銳無比,無堅不摧。因此我在拳的外部裹上一層陽剛內息,而內部則充滿了陰柔的韌力十足的內氣。我立馬化拳為爪,牢牢扣住劍身,同時調動部分內息以萬幻的看家本領,八爪魚般向劍柄處纏繞。   父親眼見形式不妙,進不得,退不得,只好認輸。   我收回纏住劍身的內息,潮水般湧回我的體內,父親的長劍也同一時刻「倏」的消失不見。   PS:世界盃已經落下帷幕,兄弟朋友們該開始看書了,多關注雨魔的仙途!   留言加收藏缺一不可,朋友們變身手指超人吧。   第十四章重任壓身   「恭喜父親突破武學瓶頸,練成無敵劍氣。」   「這都是鎧你的功勞,使我數十年停滯不前的劍氣一朝貫通。」   「沒有,沒有,這都是父親自己的功勞,孩兒只是拋磚引玉罷了。」   「改天,你還得陪為父切磋切磋。」   啊……!還要比啊!   「你們父子別在互相奉承了,一老一小從天亮打倒天黑,這都是晚飯時間了,真是一對父子武狂。」母親在一邊沒好氣的道。   父親哈哈大笑,狀甚開心。我在一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大哥」我忽然感到有人抱住我的雙腿,我低頭一看,武和文分別抱住我左右腿。「你們這是……?」   「大哥,教我們武功吧,我們要拜你為師。」他兩異口同聲的道。   「我?師傅?」我的臉色想必一定很難看,「教你們?」我的時間還要用來和蝶兒說些情話呢!   「鎧呀,武和文平時就不大愛練功,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上進的念頭,你就代我調理調理他們吧。」沒等我開口,父親就把這件事給定下來了。我暗暗不平,說什麼不愛練功,誰不知道文是有名的武癡。就這樣,我就多了兩個累贅。   二弟三弟在一旁拚命點頭,從善如流。   配合的這麼好,我懷疑他們事前早就商量好了,我不禁有種被人設計,中了圈套的感覺。   「爺,我幫你擦汗,」蝶兒倚在我身邊溫柔的用手絹在我臉上一一擦拭著,嗅著手絹上迷人的體香,無奈的想,我的命好苦啊,為什麼總沒時間談戀愛。   第二天,一大早,我帶著被我愛撫了整晚,有些慵懶的不願起床的蝶兒,照例去母親那用早膳。   母親早就作好了早餐等著我呢!我快步上前請安。母親見蝶兒一臉倦倦的,出奇的出語調侃我和蝶兒,故作語重心長的道:「得注意身體啊!」   蝶兒馬上燒紅了臉,偷偷的在我身上擰了一把,痛的我齜牙咧嘴。母親含笑看著我們道:「蝶兒,來和鎧一起用早膳吧!」隨即丫鬟們送上熱氣騰騰,散發著濃郁的異香的粥。   我迫不及待拉著蝶兒柔軟的小手就要入坐。蝶兒使勁掙了掙,在我耳邊悄聲道:「要死了啊你,母親看著呢,母親正看著呢。」   我別頭看去,母親確實嘴角微帶笑意的饒有興趣的瞧著我們。   我老臉微紅,鬆開手,顧左右而言他:「好香啊!今天好像不是蓮子粥,換了新花樣呢,母親這是什麼東西,香氣這麼醉人。」   母親見我發問,娓娓道來:「這個東西啊,蝶兒可得多吃一些。這個是你二叔送來的,據說這東西生長在極陽之地,每三十年始能開花,因其花瓣鮮紅如血散發著膩人的香味,所以啊,她的名字叫「血脂」。有通經,活血,美容的奇效。很是昂貴,千金難求。」   「哇~~!這麼好,那一向以生意為主的二叔這次不是虧了血本嗎!」   「這孩子,不能這麼說你二叔,我可是你二叔的最親的妹子,在說,你二叔發現你武功這麼高,很有利用價值哦。」母親本來維護二叔的口吻到最後竟變成了調笑的語氣。   「原來是用來賄賂的,難怪捨得起血本,來,蝶兒,你多吃一些,吃完,在去找二叔要,我要讓我的蝶兒變成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什麼十大美人全都靠邊站。」邊說邊給蝶兒添粥。   蝶兒剛褪去的殘紅一下又燒至脖頸,嬌羞道:「謝謝爺。」   那邊坐著的母親這時道:「鎧,你也多吃些,這對練武之人可是難得的寶物,對於貫通經脈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啊?不用了,母親。我週身經脈早已打通,到是二弟三弟得給他們留一些。」   「他們那份,我早就送去了。」   「哎!父親呢,我怎麼沒見著。」   「他呀,自從昨天,突破劍氣這一關,整晚興奮的沒睡著,我也跟著一晚沒睡安生,大清早的,武、文和你父親又去練練武了,整個大小武狂,還是我的小道幻好,天天來看母親。哦,對了,你父親說了,叫你用完早膳也過去。嗯,別在去演武廳了,那裡讓你們父子兩給毀了,現在正在修理,到東面那塊大場地吧!」   「一大早,就給我任務,我還想休息兩天呢!」我有些分分不平的道。   「是你父親下的命令,母親也辦法。」母親接著道。   沒轍,去就去吧。用完早膳,在母親的催促下,帶著蝶兒趕向東面,家丁們練習的場地。   我摟著蝶兒的小蠻腰,在蝶兒不知我下一步要做什麼的情況下,冉冉的飄往空中,蝶兒見我又要帶她體驗飛的快感,小臉上寫滿了雀躍,我禁不住誘惑啃了一口,可能是從未體驗過在空中親熱的關係,因此特別容易動情。蝶兒刺激的熱烈回吻我。我緊啜著蝶兒的香舌,兩條舌頭彼此緊緊糾結直至有些氣短才不捨的分開。   蝶兒柔情蜜意的注視著我,我也深深的看進她的秀眸,把不知何時移放在蝶兒渾圓尖翹的香臀的手,收回到腰部,興奮的大聲喊:「咱們走。」   時間剎那好像停止流動,強大的氣流在我的腳下翻滾,「嗖」的一聲,如同離弦的快箭,衝了出去。   寒冷的氣流在高速中刮在臉上,好像冰冷的的刀子。薄冬的天氣還真是冷啊!我心疼的緊緊護著有些瑟瑟的蝶兒,放慢速度的同時,一層薄薄的淡綠色保護罩,心念電轉間將我兩給裹在裡面。   不大會兒,我們就抵至東面靠近山莊的一個空曠傍山依水的平坦的大場地。   在他們眼中,我和蝶兒好像一顆綠色流星從遠處「嗖」的劃至。停在了他們的上空,每個人均詫異的看著我們。   「大哥,你來了,快下來,我們都在等你呢。」   我凝神向下望去,哇塞,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烏壓壓的一大片人,怕有兩百多人吧!大致分成了三撥,武和文背後分別站了大約五十多人。剩下一百人站在另一邊。兩百人涇渭分明,一眼可以看出他們的不同。武以後要接管家主之位,他背後肯定是族中血緣較親的子弟,個個衣衫鮮亮,面帶傲氣;文經常向莊內的家將討教武功,他背後肯定是莊內家將之後;剩下的是莊內的平常子弟,看來都頗有些資質。   掌握了大概情況,我徐徐的落在地面,撤去保護罩。   武在我剛落到地面就朝我奔過來。我瞥了一眼那兩百多個腦袋,皺眉道:「武,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多人都在這裡幹什麼?」   「大哥,您不知道,我可費了大力氣,您可得謝謝我!」他興高采烈的簡介回答我。   「謝你?謝你什麼?」我納悶道。   「你看這麼多人,都是我給你找來的徒弟,」他自顧得意的道,「他們大部分都是我連夜通知的呦。」   「什麼??拜師?!!拜我為師!」我乍聽之下,著實嚇了一大跳。什麼和什麼嗎!我自己武功都還沒琢磨好,還要去教人,我還得謝你!!   「大哥,您不知道,昨天在演武廳的事,就是你昨天的颯爽英姿,他們都知道了,一聽有你教武功,全都急不可奈,天未亮就全過來了。」   呵呵,不是開玩笑吧,大清早的就給我一個意外驚喜。   我偷眼瞧去,果然每個人眼中,都有種興奮的神情。我趕緊申明道:「喂,我可是只答應父親調教你們兩人的武功。」   這時父親也走了過來,哈哈一笑道:「鎧,怎麼樣,有點意外吧。」   意外!何止是有點意外,簡直就是太意外了。   「你就教教他們吧,他們可是很崇拜你這個年紀輕輕,便已榮登天榜第四的大哥呀,再說,你教武和文是教,在多教幾個也是教,沒什麼分別嗎!」   多教「幾個」!是幾個嗎?足有兩百多人呢!   在我想怎麼能耍賴,賴掉這個責任的時候,父親卻來到我旁,用只有我和他還有蝶兒可聽清的聲音道:「鎧,這個責任,你一定要接下,唉~,太安逸的日子過習慣了,武功和警覺性都已降至道幻家存在以來的最低點,你也看到,暗殺門這種下三爛的門派都幾乎將我道幻家的數百年基業給毀掉,實在是應該重新整頓家中弟子的時候了。你不用教他們你自己的武功,只我道幻家多代以來收藏的那些武學秘籍就夠他們學的了。這些年輕人是我道幻家在大陸上的希望,勞累你了。」   道幻家的安危和未來!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推脫了。   蝶兒忽然輕輕推了推我,我微轉頭望向她,眼眸中儘是許可之意。我心裡暗暗忖度;真是應該感謝上蒼,先是賜我無上神功,後又賜我通情達理的溫柔佳人,夫復何求!   長吁出一口氣,抬頭望向父親,肯定的道:「好,我接受。」   父親目露欣慰神色,拍了拍我的肩道:「這裡就教給你了,我先回你母親那兒,你和他們說幾句吧。」說完不在停留,轉身離去,望著父親遠去的背影,忽然感覺:   這並非讓我教武功這麼簡單,已進入暮年的父親。開始將家族的千斤重擔卸了下來。不止如此,還親手擔在我肩上。   我雖不是下任家主,職責比家主還要重。   「唉~~!」我深深一口長歎。這麼重的擔子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就移到了我的肩上,我剛長成的柔嫩肩膀擔的起這千斤重擔嗎!   我忽然有種被父親給設計了的感覺,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就以我這些天的表現,家族重擔不讓我擔讓誰擔。   環視眼前這些道幻家的下一代,個個血氣方剛,目中射出堅毅的神色。再深深吸了口氣,吐出一片白霧,心中不可抑制的湧起一陣激動,全身都熱血沸騰起來。   這一刻標誌著道幻世家新一代的降臨,開始登上以整個大陸為場地的舞台,而這個新道幻世家將會由我一手炮製而成。   我一個人膽、擔不了這擔子,還有二弟和三弟呢。我要將他們一塊拉下水。   我陡的收斂面部表情,眼中迸發出懾人精光,沒有表情的掃過每一個人,沉寂了片刻,我緩緩沉聲道:「從現在開始,我來教你們武功,既然我接這個任務,我就一定要竭盡全力作到最好,所以你們要作好思想準備,在以後的時間裡,我會對你們異常嚴格。」   說到這,我停下來,嚴肅的環視所有的人,每一個與我對視的人,都露出對未來的雀雀欲試和不懼任何困難的表情。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剛剛父親已經對我說了,你們都是道幻家的年輕一代精英,這就意味著,今後,不僅是道幻家,甚至整個大陸都將回是你們的天下。」   「嘩」的沸騰起來,每個人都顯的熱血沸騰,對未來仗劍大陸,行俠天下充滿了幻想與渴望。   這正是我所要的,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奮鬥目標,這個目標就是他們的精神支柱,這會讓他們在最艱苦困難的時候堅持下去,超越自我。就好像母親的微笑,幫助我度過一個又一個難關。   「安靜。」我鼓起內息,聲音清晰無誤的傳進有些失控的場地的沒個人的耳裡。   等到場地再次回歸安靜,我又接著道:「在這裡的兩百多人,或許在以後會產生成為名居天榜的卓越不凡的宗師,或許是以後縱橫大陸的風雲人物。但是,你們必須要通過我的嚴格淬煉。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眾人轟然應是,震耳欲聾般在整個山谷迴盪。   「好,有男兒氣概!在今後的歲月裡,我會對你們中的每一個人悉心傾囊以授,在我眼中,你們都是向我求學的男子漢,我這裡無論是誰地位都是一樣的。」   只一句話,馬上贏得了那邊一百多人的心。   我朗聲道:「道幻家的武學,雖然威鎮天下,但不是每個人都適用,都可以發揮出它的最大威力。所以我不會傳授所有人道幻家武學,我會根據不同情況,將百年前名響大陸的各大門派的武學秘技傳授你們,我會定期考察你們的武功,有突出表現者,我會酌情推薦接受道幻家的以及遍及大陸各地商行職務。我期待大家表現,希望大家都將成為道幻家的骨幹。」   講完話,立即雷厲風行的將兩百多人分成三撥,武、文和我各領一撥,然後定下近期的大致訓練計劃。   每天由我統一教導每個人武學,然後三撥人分開訓練,半年後考察三撥人的進度。   我用了頭兩個月的時間,著重訓練他們的體能和基本功,每個人都得背著與自己相同體重的沙袋,翻越五個山頭,接著就是大量的基本動作,比如練劍:就是刺,挑,削,撥等動作,練刀就是:劈,砍,斬等動作。   而我就會在這時仔細觀察每個人的武功趨向和喜好,以定下在今後所應該傳授的武功,再接著我按照這種武功所強調的方面,設計基本功訓練計劃。   在超負荷的兩個月基礎訓練中,我很欣喜看見每個人都安然通過,並茁壯成長。   既然,都已習慣了超重的體重,就沒有必要讓他們卸下沙袋。兩個月,家族中的能工巧匠費盡心力打造出數百套加了料的超重臂、腕,胸,腿、踝甲,替代了笨重的沙袋。   我在研究天下高手時,大致將其分為四等:一般高手,又意念而生招式,一般速度和反應較慢;高一類的,不產生意念直接出招,他們一般對肢體的各種動作已經達到慣性的熟練,與人對敵,憑本能反應出招;再高一級的一般可以稱之為宗師,已經達到開門立派,武學獨創一格的境地,他們的意念幾乎與出招達到同步,這樣的人幾乎都是天榜的有數高手。就以整個大陸而言,也寥寥百名;達到最高一級,意念與出招在也不分彼此,念生招出,這也是「無招」之境,看如隨心所欲,其實每一招都經過千錘百煉,渾然天生,在無斧鑿之痕。   為了使他們能夠快速成長,又不至於拔苗助長,我招出五鬼,分別與他們對打,讓他們與這些超級強者的實戰中,充分體會第二境界,在快速和強大的招式面前無暇思考,憑本能反應出招,使他們在危機中快速突破極限。   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正確的,雖然他們像我樣,前胸後背,渾身上下,以至腳底板都佈滿了已經癒合的各類傷痕。但是結果是短短一個月,所有人都突破了自己的極限,初步進入第二境界。   從第四個月開始,我開始悉心教導各大門派遺留的密技。   與此同時,在我幫助下貫通週身經脈的二弟三弟,因為有著深厚的武學根基也邁入了第三境界的門檻。   禁不住他兩的日夜糾纏中,還擾了我很多好事下,我最終創出了適合第三境界的武者修煉的「御空飛行術」。   而這一項「御空飛行術」經過幾代人的改進後,成為道幻家的招牌武學,流傳後世。   「哦,原來是沒味道的。」我以睡覺的姿勢平躺在高空中,用內息固住一塊大朵的雲彩在身下。   「蝶兒,來,你有嘗嘗雲彩的味道。」   「恩~~~!討厭,不要啦。」蝶兒在我懷中撒嬌的推開我抓了滿手雲彩的手掌,暱聲道:「爺,你看,天空多美啊。真希望爺每天都可以陪者人家看白雲。」   清晨的太陽在濛濛霧氣中,綻放條條金光,白雲好像被鑲了誘人的淡淡金邊,煞是悅目。   「是啊。我也想每天就這麼陪著蝶兒呀!」我輕撫蝶兒柔滑的秀髮道。   PS:偶經常會想像著擁有一朵七龍珠裡孫悟空的那樣棉花團般的屬於自己的雲彩。   第十五章美人恩情   從那天答應父親起,不知不覺間,已經熬過半年了。過幾天,我要擺一個擂台賽,以此來考核三撥年輕人的進度。   收到這個消息,他們個個摩拳擦掌,以圖在比賽中獲得好的名次,受到我地青睞,再授以絕學。這些天,我雖然取消了每天的修煉,可是他們仍然玩了命的苦練。   哈,看見他們這些我教出來的弟子如此努力,我也頗為欣慰。   由於不用我在教導,我也終可抽出時間陪我的可人兒了。   不過蝶兒好像也受了他們的刺激,尤以武和文是元兇,剛掌握了「御空飛行術」的訣竅,就在我蝶兒出現的地方瞎現,弄的羨慕他們的蝶兒嬌癡纏著我要學御氣飛行。   奈何,蝶兒的根基實在太淺,沒法學,只是美人既然發話了,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想出法來。   強行打通經脈,由一個根基極淺的人一下飛躍至第三境界的高手,這想都不能想,強行打通經脈所帶來的種種負面作用她的經脈根本無法承受。   我是絞盡腦汁,不眠不休。仍然沒有想出合適的辦法。只好,抽空帶著蝶兒到空中散散心,解解悶,希望蝶兒在滿足之下,放過我。   正在心裡打著我的小算盤。   「唉,爺,你看那對大雁,多麼幸福。在天空自由飛翔。我真想能有一天和爺在空中比翼雙飛。」說完又幽幽輕歎一聲。   我苦著臉道:「我的寶貝蝶兒,那不是大雁,冬天的大雁早飛到暖活的地方去了。」   「嗯,不要,爺又取笑人家,不來了!」   我訝道:「哪有,我哪有取笑你,那確實不是大雁。」   「討厭,就算不是大雁,也是一對夫妻鳥,總之人家很幸福,蝶兒就是羨慕她們。」蝶兒翹起的嘴角形成一條可愛的圓弧,繼續與我癡纏。   「那又怎樣,不過是鳥兒罷了,我們不是比他們幸福多了。」我故意裝傻到底。唉,這丫頭,還是沒忘了學「御空飛行術」。   「不是這樣的,人家是想他們一樣,可以和爺在蔚藍的天空下,一起飛翔,那麼多讓人羨慕啊。」蝶兒瞪大了眼睛仰望天空喃喃道。   從我這個位置,可以看見蝶兒幻想時嬌憨的側面,一顰一笑都醉人之極,一時,色從心頭起。   「蝶兒。」   「嗯?」   「你不是想讓別人羨慕咱們嗎!」   「是啊,你願意教我御空術啦。」蝶兒驚喜的轉過頭。   卻意外發現在眼前逐漸增大的我的大嘴,忙兩手推放在我的胸膛喊著不要。她又怎敵過我的力氣呢。終如願已償的壓上她嬌滴滴的櫻桃小嘴,一隻手早已不安分的抵至她那更加成熟誘人的乳房。   一時間,天地只剩下我們兩人,靈慾交合。   我索求無度的在蝶兒的小嘴中吸吮甘甜液汁。   「大哥,你看我的「御氣飛行術」練的如何,我已能掌握平衡了。」   蝶兒羞澀、手忙腳亂的推開我。我轉頭卻看見武和文一前一後向我飛來,火候十足,看來這些天,沒少下工夫。我剛欲說:「很好,練的不錯。」   馬上想到,不對呀,我的好事又被你們給破壞了,為什麼,每次總在關鍵時刻看到你們,飛到這麼高,都被你們找來了,越想越氣,不能自已的青筋暴跳。   怒目圓睜,瞪著他兩道:「為什麼?總是,總是,來打擾我的好事,我忍無可忍了~~~!超~級~氣~功~彈。」   一字一頓喊出我的必殺技,一個超大型氣功彈轉眼在他們眼前完成。   「不要啊,大哥。下次不打擾你們了,救命啊~~!」   伴隨著墜落,空氣中迴盪著他兩哀號的淒厲喊聲。   蝶兒緊樓著我的蜂腰,駭然的捂著嘴巴看著他哥兩逐漸消失在雲層中。   「不用擔心,他倆生命力很頑強的,在說剛才那一擊,我並沒用十足的料。誰叫他們老是來擾我倆好事。」   說完,不理會那倆個正墜落下去的傢伙,擁著我的美人回我的雅竹院,作一些不為人知的郎情妾意的好事。   第二天清晨,……   「唔,不要鬧,難得有時間,多讓我睡會吧。」我處在昏睡與清醒的邊緣,無力的掙扎,力求蝶兒大發善心,放過我。   「嘻~~」耳邊傳來蝶兒嬌哼聲,「偏不,快起床啊,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哦。」   「我只要作只睡懶覺的蟲子。」我不滿的嘟囔。   「阿欠」重重打了個噴嚏,不用看我也知道,蝶兒正用她那秀髮在撓我的鼻子。   「唉~~,」我真是無奈了,一個翻身攬住她的柳腰,大口吸了下她的迷人體香,讓自己清醒點,道:「蝶兒,你究竟想怎麼樣嗎,我忙碌、勞累了半年,好不容易有點清閒時間,你還殘忍、無情的剝奪了我的休息時間。」   「哼,」蝶兒輕聳挺立俏鼻,嗔道:「誰叫你答應人家的事,到現在還沒有兌現~~!」   「唉!」聽到這我是一個頭,兩個大。又提御氣飛行術的事。我苦著臉求饒道:「放過我吧,我的女神,我是答應教你「御氣飛行術」,可是你內息不夠,現在沒法學啊。」   「那你還不想辦法。」她白了我一眼道。   遇到蝶兒撒嬌這招必殺技,我哪還有倖存的道理,馬上舉雙手投降道:「我是時時想,天天想。」   蝶兒再飛我一記白眼,透出「算你吧」的眼神。   「可是到現在還沒想到呢!」我看見蝶兒立即雙眼泛紅,有風雨欲來之勢,忙補救道:「昨天,母親說,二叔送來的血脂還有些,叫我,們過去吃呢,蝶兒咱們這就去吧,可以永保青春哦!」   「哇!」我一聲大叫,掩面欲泣的蝶兒吃驚的望著我。   「我想到了!我想到怎樣打通你的經脈了。」我興奮的道。   「真的可以嗎?」蝶兒半信半疑的道。   我傲然道:「那是當然啦,我可是你的夫君大人呦,為夫說的話,哪還有假不成。」然後垂涎著臉道:「乖乖,讓為夫親一個,再說。」接著不待蝶兒答應,在她那凝脂白玉般的臉頰上香了一口。   「爺,你快說嗎!」蝶兒顧不得我佔她便宜,嬌嗔道。   「唉,」我暗地裡大搖其頭,女人啊,撒嬌、賣潑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為什麼總是管用,雖然歷盡千年,卻仍威力不減。這件事告戒我,以後不能輕易允諾女人,否則就得充分作好磨出耳繭的心理準備。   剛才,突然靈光乍現,讓我想到一個絕妙的注意。茅山神功曾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提到過道家陰陽合修之法,但只說了個大概,語焉不詳,甚少評論。我當時也是一翻而過,忽略不計,現在想來,卻正好適合蝶兒之用。   書中曾說了大致修煉之法:男女合修,倆人內功相差無幾,均有大致的道家根基,始可修煉。   當然蝶兒是完全不符和條件,但是我要達到的並不是和修原有的目的,而是助蝶兒打通經脈而已,我損失一些區區內息,又何足掛齒,只要美人高興就好。   到時,我只需幫助她先打通部分經脈,然後將部分內息留在她體內。再傳她修煉之法,天長地久將其吸收,助她打通全身經脈。這樣一來,事半功倍。就現在的情況來說,這也是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我附耳對她一一道出助她之法。蝶兒燒紅了耳根細聲道:「這樣,真的,可以嗎?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陰陽和修的方法呢。」   「唉,」女人多疑,「天下武功不知凡幾,各種聞所未聞的神功怪技層出不窮,又怎是盡一人之力可全知曉的。」   「等一下開始時,我會將我的內息從恥根處渡入你的體內,我會先助你把一些經脈給打通,然後剩下的內息留在你體內,待你日後,慢慢吸收。」   「會不會痛呢,我會怕痛的。」蝶兒擔心道。   「放心吧,我怎麼會捨得呢,不過,我也是第一次練這種武功,總之,我會盡量小心的。」   一陣翻雲覆雨過後。   蝶兒嬌喘吁吁,大汗淋漓的保持側臥的姿勢。   我側臥在另一邊,右手不捨的在蝶兒比以前更加嬌嫩白皙的背臀處來回遊走。暗自揣度這可能是血脂的功效。   我不但未有絲毫疲態反而精神熠熠。沒想到,道教的合修大法這麼厲害,作完這種極費體力的事,不但不感到累,反而更精神了。   旋又想到另一件事,平時看那些信奉道教的道士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竟能創出這種武學,真是看不出來啊。   剛剛和我二人之力,已經將蝶兒先天失調的部分經脈給貫通了,剩下的內息,我也留在蝶兒體內,讓其自由運轉。   這些內息對蝶兒將會產生不可估量的潛移默化的作用,它們會不斷的遊走各條經脈,改善經脈的韌度。   而蝶兒現在正按照我傳授的修煉之法在修煉。   「呼~~」蝶兒長吁出一口濁氣,睜開雙眼,欣喜的望向我,光溜溜的身體也擠進我的懷裡道:「爺,人家感覺真好,身體好像羽毛一樣輕,我是不是很快就可以飛了。」   我愛憐的抱著她,吻去她額角的細汗,道:「蝶兒練武是一件辛苦的事,更絕非可以一蹴而就,像你這樣,已經走了一條很捷徑的小道了。你要不斷苦修我教你的內息修煉法,慢慢就會將我留在你體內的內息給吸收掉,等到那時,你就差不多可以飛了。」   「嗯,我會按照爺說的去做的。」   「唔~~」蝶兒一聲嬌吟,因為我的雙手已劃至聖母峰,兩手各握一隻小白兔在不停的感受她們的驚人彈性。   我低聲在蝶兒耳邊道:「寶貝,想不想在來一次。」   一時間,整個早晨,滿室皆春,春意盎然。兩隻光溜溜白晃晃的懶蟲子在享受生命撞擊出來的闌珊火花。   「寶貝,我愛你。」   「爺,我也愛你。」蝶兒的小手在我的胸膛不斷的畫著圈。   「現在是晚上了吧!餓不餓,寶貝。」   「爺,你現在才關心人家,人家早就餓了,可你就不讓人家休息。」   「哪有啊,你剛才不知道多麼用力的纏著我。」我喊冤道。   「我才沒有呢,是你硬要拉著人家。」蝶兒一手摀住我的嘴一邊嬌羞道:「不准說,都是你不對。」   「大公子,少夫人,老爺,夫人派人來叫你們去用晚膳。」一個下人在外面稟報道。   我吻了下蝶兒的嫩手心,她怕癢的把捂在我嘴上的小手移開。我伸手拍了拍她挺翹的豐臀道:「來,起床吧,父親和母親在等著我們呢,別讓他們等急了。」   蝶兒有些好像不捨我寬大胸膛的安全感,繼續賴在我懷裡歪纏了一會兒,再依依不捨的站起身來,一絲不掛的玉體,猶若雪白的一條肉蟲俏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蝶兒自從跟了我後愈發變的美麗動人,直至今天,我替她行功後,更是散發著醉人的美麗。烏溜溜的大眼睛下,一張幾至完美的瓜子臉,下面鑲嵌了一口櫻桃小嘴,黝黑柔順的長髮披在肩上,整個體形前凸後翹,身上還佈滿了剛剛大力運動後所產生的汗珠,在寒冷的薄冬,紅嫩的肌膚不斷放出蒸氣,整個人煥發著火熱的氣息,看著讓人心癢不已。   蝶兒回頭見我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掩不住由情郎的欣賞而從心底升起的欣喜,卻,嬌嗔的白了我一眼,蓮步微動,移至我面前。   「哇,我死了,我死了,」我在心底狂叫,蝶兒胸前那對百玩不厭的玉乳,在她的移動中,輕輕搖蕩,讓我心動不已。   「爺啊,您臉上這道疤難看死了。」蝶兒的小手移上我的臉部。   我苦笑摸著這道疤,不禁暗狠矮鬼,我本就不太英俊的臉讓他給變的更加猙獰了,以後泡妞,恐怕會給我增加很大的難度。   「嘻,我亂說的。」蝶兒見我露出苦惱的神情,笑嘻嘻的道,「其實啊,爺的這道疤讓您更增幾分英偉之氣呢,顯得陽剛氣十足,讓蝶兒愛死你了。」   這句話差點引起一場更猛烈的風暴。   我當然知道蝶兒那句話是安慰我的,我都有點看不上自己臉上的那道疤。如果蝶兒知道,我的苦惱神情是為了那道疤給我泡妞增添了困難而產生,可能會殺了我哦,千萬不能說,佛家不曾有那麼一句話嗎:佛曰:「不可說」。   天色早已完全暗下來,我和蝶兒也全力的打情罵俏,一邊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在父親的會客廳內。   客廳裡大約近二十人左右,不見平時近百人的熱鬧氣氛。幾個道幻家對外網羅情報的負責人不知正和父親匯報著什麼,起他幾人,一眼掃去,除了很熟悉的二弟和三弟,都是比較陌生的族人。   我不禁有些納悶,今天的氣氛不太對啊,難道我道幻家還有什麼重要的事發生不成,嗯,不太可能。難道大陸上又發生了什麼波及到我們的大件事!我暗自忖度。   二弟武見我到來,親熱的迎上來,為我介紹那幾位我不認識的族人。經過二弟介紹,我才知道,這幾位都是族內的重量極人物。但我則更加納悶了,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足以使族內的大人物們今晚都聚在一起。   我牽著蝶兒的手來到母親那邊問候母親。   父親好像剛好談完,見到我來,朗聲道:「鎧也到了,既然大家來齊了,那就開始吧。」   丫鬟僕人們立即陸陸續續送上準備就緒的豐盛晚膳。偌大的大廳中,雖然有二十多人在一起用膳,仍然顯得冷清。   沒有人說話,連平時一向活躍的三弟也只是悶頭吃飯,大廳裡瀰漫著一種令人壓抑的氣氛。   突然,父親放下手中的餐具,嚴肅的道:「現在,我要宣佈一件極為重要的甚至會危及道幻家根基的事。」   威嚴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所有人均放下手中之物,齊望向父親。父親環視了沒一個人,輪到我時,更是大有深意的深深注視進我的眼內。   我摸不著頭腦的傻看著他,心裡卻莫名其妙的升起不祥感。   「坐在這裡均是我道幻家的骨幹基石。這是一件絕對機密的事,希望各位能將今天所聽之事,牢記於心,不要透漏於外,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大家都知道,自從先皇仙逝,新皇---李無崖登基,對外擴張的戰爭一直不斷,新皇野心勃勃,妄圖統一大陸,隨著年齡老化,野心漸退。雖然近幾年戰爭仍是不斷,與我道幻家卻是相安無事。怎料到,前不久傳來,要與帝國同樣具有淵源歷史和強大實力的另一大帝國---月華國開戰。不但如此,還傳來要我參加戰爭的謠言。」   「最近,謠言得以證明並非謠言,」這時另一人長身站起,接著父親說下去。我定睛一看,是剛在我剛進來時,同父親談話的其中一人,普通的面孔,讓人以為只是平常人。目中不時閃現的逼人精光出賣了他的實力,隨便的站在那裡,就宛若一棵屹立百年的巨松給人無懈可擊的頹喪感。   PS:兄弟姐妹們留言不大積極啊,加油啊,多多留言,收藏,不能太遜獸王了吧   第十六章草原遇狼王   大陸上傳說我道幻家有全大陸近1/8之一的頂尖高手,看來卻非虛傳。   「皇上已經下密昭要家主率領號稱三十萬的大軍與月華國在我中華帝國與月華國接壤的重要城池---望月城,一決死戰。以實力來論,兩大帝國勝算各半,憑借家主的絕世武功,響徹大陸的威名,此戰可說有勝無敗。   可是,這件事的背後卻隱藏著一件巨大的隱患。其一,我道幻家自立家以來就以不參與帝國與大陸的論戰而超然物外,不論大路如何動盪,我道幻家均能平安度過,一旦參戰,我們的優勢將蕩然無存,以致成為任何覬覦中華帝國的首先攻打目標,月華國也因為此點才答應帝國在望月城一決高下;其二,一旦攻打月華國勝利,家主將會功高震主,現任皇上已經不幾年就到了禪讓的年齡,為了使權利牢牢握在皇室一脈手中,會想盡一切辦法打擊我道幻家。」   一時間,整個大廳陷入死般的寂靜,答應肯定是不可行的,不答應就是抗旨,對今後道幻家發展也十分不利。我們已陷入進退維谷,前後難堪的境地。剛才那人起身又道:「經過我們的最終商議,決定答應皇上,但是,家主會以老邁不堪軍旅之苦為由讓大公子替父接受任務。」   「我~~!?」我驚駭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十幾雙眼睛同時望向我。桌下,緊握著我的小手滲出汗來。   「對,就是大公子您,以大公子掌斃軒轅兄弟的聲威,接此任務,皇上必無話可說,聽家主談起,大公子的武功已臻至「天人合一」的無上境界,內氣生生不息,更練有高深莫測的玄幻道法。接受此任務非大公子不可,屆時,大公子入帝京,以年輕無為為由力推此任務,堅決不受命,關鍵時刻可與皇上翻臉,到時我們會在暗地裡助您的,憑大公子的武功在加上我們想助,逃出帝京應是不成問題。」   哦~~!我明白了,為了道幻家的生存和利益只有犧牲我一個人來保全道幻家。唉~!為什麼又是我。到時,與皇帝翻臉,家裡肯定與我撇清關係。   「我不同意,我不能眼看著我的孩子去送死。」   剎時,感動而衍生出的暖意使我有掉眼淚的想法,是母親,無論在那種情況下,母親總站在我這一邊。   「我也不同意,父親。」二弟,三弟在一旁齊聲道。   我還沒來得及感動兄弟情誼,父親已經開口了:「胡鬧,現在不是講個人感情的時候,為了道幻家的生存,鎧必須得去。這是身為我道幻野的兒子早該有的心理準備,為了道幻家,不惜出賣自己。」   接著父親換成一副無奈的苦笑面孔道:「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啊!不得已而為之,以一個人的生存換取家族其他所有人的生存是值得的。鎧是我的兒子,我身為父親眼見鎧替我去送死能不心痛嗎!   不過,你們不用太擔心,我早已為鎧準備了退路。五年前我道幻家的武器已賣到東海那邊的一個巨大島國,現在更是在那裡紮下根。到時憑借鎧已經超越了我的實力,逃出帝京應該不會有問題,再由道幻仁接應鎧,逃至島國,在那裡打理家裡的武器生意,然後在將蝶兒送往那裡。中華帝國雖然強大,但是勢力還達不了那裡。」   原來早已想好了退路,所有人都送了口氣。我也吐出了一口氣,這樣不但保全了道幻家,而且還毫髮無傷去欣賞異地風景和風情。雖然其中的艱險可想而知,但是想想我的武功,應是沒多大問題。   既然問題已經解決且我也沒有意見的接受犧牲,大廳的氣氛逐漸熱烈起來。膳後,父親囑咐我放下手中所有事宜,兩天後出發。這幾天也不用總是去看望他們二老,自己準備準備。   我對父親的細心留下深刻印象,我與蝶兒新婚燕爾不足一年,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這幾天好好與蝶兒纏綿一下。   被酒精麻木的大腦在回來的路上,在徐徐吹拂在臉上的冷風中逐漸清醒。此去帝京危險重重,必須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否則真的只好準備犧牲了。   不過,以我現在的武功,雖然天下隱藏無數能人異士,但可能超越我的卻是萬分之一。既然沒危險我還怕什麼。   想到這,年輕人那種出生牛犢不畏虎的血性被激發出來,不就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嗎,我偏要拔你幾根虎鬚下來。一時間,激情飛揚,頗有立即動身之感。   兩天的時間,彈指間即過。   蝶兒緊緊摟住我,哭道:「爺,您帶我一起去吧,蝶兒不願和您分開。」   我愛憐的看著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也許我以後還會愛上其她女人,但是卻不會像愛蝶兒這樣,愛的這麼濃了。我憐惜的抹去蝶兒滿面的香淚,道:「乖,別傻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願和你分開,只是此行實在太危險,我怎能讓我的蝶兒涉險呢!」   「可是,我,我怕在見不著爺了。」   「乖,不哭了,爺的武功這麼厲害,一定沒事的,我們遲則一年,早則半年,就會再相逢的。」我安慰道。   「真的嗎?會這樣嗎?」蝶兒淚眼婆娑的問我。   有人說,熱戀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看來此話不假。   「當然了,爺什麼時候騙過你嗎!」蝶兒乖巧的配合著搖頭。我又接著道:「以後,你要勤練我教你的口訣,希望我們再見面時,你可以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哦!」   「嗯,蝶兒會的。」蝶兒使勁點了點頭。   我滿意的看著她正要準備出發,突然,「爺~~,」蝶兒膩人的聲音傳來,我感覺腔調有變,轉過身來。   「爺,你要保重哦,我愛你,不管你以後有多少女人,我都會等著你的,爺,也要記得我呦。」   我感動的扭轉身強忍下分離的淚水。心裡暗暗發誓,不論我以後會有多少女人,我都會一直不變的愛著她。   在蝶兒淒淒的哭喊聲中,強忍著分離的痛苦,向山莊出口步去。   「啊~~!」我張大了嘴巴看著莊口幾百人為我送行的壯觀景象。唉,我只是去帝京鑒賞下皇宮美女,又不是去送死,不用把氣勢搞的這麼悲壯吧!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在他們熱烈歡呼和崇高敬意下,我終於出發了。   「我飛!」雙手握拳,保持站姿一飛沖天,眺望遠處壯闊大地,心情激盪,一聲長嘯,盡舒胸中那離家的愁鬱之感。帝京我來了。在空中作出種種令人絢目的動作向遠處飛去。   據我道幻家情報網所探到的消息,皇上可能將在半年後對月華國發動總攻勢,而宣父親進帝京的旨意會在一月後抵達,從這到帝京普通需要半個月的時間,加上信使的往返時間,我會有兩個月的時間去帝京。   父親因為我很少出去行走,所以提前讓我去帝京熟悉一下,順便在路上歷練。   我忖度此去帝京半個月的路程,以我這種飛法怕沒有幾天就到了,父親讓我在路上歷練就更別提了。還是不用飛的,用跑的好了。   我在腦中搜索去帝京的路徑。記得在我那次無意中進入「天地同游」時,曾來到一片無垠的大草原上,好像那片草原是在西邊的某個地方。好,我就先去那片草原上瞧瞧,饒路去帝京吧!   想完,在空中不加停頓的劃了一條完美的圓弧,飛向西邊。   哇!這麼遠!我有些氣喘的從空中落下。「呼呼」毫無任何高手風範的就那麼雙手撐地坐在地上,急速喘氣。我幾乎飛了近兩個時辰,才抵達這裡。   沒想到,封閉全身氣囊不與外界交換能量的飛行是這麼累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已很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滿身大汗。運動完,那種筋疲力盡的感覺讓我暢快不已。   邊喘著氣,邊打量四周。真是太漂亮了,茫茫的大草原,入眼儘是勃勃的綠色,雖然視線不受任何阻隔去一望無際看不到頭。薄薄的霧氣早已讓陽光給驅散乾淨,只是草葉和野花的瓣上還殘留著霧珠,在陽光照耀下煞是誘人,處處是青草和泥土的氣味。   我大力的吸了一口泥土的芬芳,長身站起,開始新的旅程。   雖然身上的汗水已經給我蒸乾,但是皮膚仍是粘乎乎的,讓我不勝厭煩。要是有一片訶溪就好了,可以洗去一身污垢,可是到哪找呢,這麼大的草原!忽然我想起,可以在周圍布下一個精神網,方圓百里之內的一草一木均難逃我的耳目。   迅速的高速運轉的精神能憑空向四面八方延伸而去。很快精神網就形成了。我在腦中快速察看百里之內的溪水。忽然我感覺到一種強大生物的氣息,力量佈滿了幾乎整個草原。不過力量雖然強大,卻對我形成不了威脅,而且更令我費解的是,它的力量是分散開的。   忽略過它,繼續尋找水源。很快我就在精神網裡找到了一處水源。照準方向,迅速向那裡投去。   「哇~~哦!真美啊!」我禁不住發出感歎,湖面如鏡,陽光灑射下,微波粼粼,在碧綠的草原上宛若一塊鑲嵌的透明綠玉。   「呦呵~~」我一聲歡呼,彎身縱進湖內。清涼的湖水刺激的我幾乎欲呻吟出聲。下半身沉入湖內,只露出頭來。因為我的關係,微波一層一層向外蕩漾開去。湖內的魚蝦紛紛四下逃竄,眨眼工夫,一個不見了,我啞然失笑,原來魚蝦都是很膽小的。   我很寫意的在湖內洗浴,不時的一頭扎進湖裡,再從湖的另一邊冒出腦袋,湖水四周長滿了不知名的小草,新嫩可愛。   突然,順著風聲耳朵傳進「嗚咽」的聲音。我循聲四下環顧。終於讓我在一角發現了。在一處地面與湖邊接近的地方,一隻可愛的狼崽子,可能剛剛在喝水吧。   由於我把湖水四下濺開,形成一波波水紋,可能哪一波水紋,這小傢伙沒注意到,一下灌進了鼻子,正在打響鼻呢,不停的甩著腦袋,粉嫩的腳掌踩到水的緣故,也在不時的彈著想把水珠給甩出去。   「哈哈~~~」可愛的動作,逗的我哈哈大笑。   那隻狼崽可能是把我當成了敵人,聞見笑聲,馬上退後兩步,展開防禦的姿勢,微低著頭,嘴中發出「嗚嗚」聲。   咦,這小傢伙挺有發展潛質的嘛,看它的樣子顯是剛斷奶不久,這麼小就知道保護自己,嗯,不錯,確是很少見。看它一副我要是靠過去就與我拚命的樣子,讓我生起逗逗它的想法。   隨即,一頭扎進湖水裡。小狼顯然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忽然消失了,呆頭呆腦的四處看,不知該怎麼辦。   「啪嗒~」一聲脆響,一條鮮活的小魚落在它的旁邊。小狼崽一楞,隨即「嗷」一聲歡快的撲上去,咬住魚到的肚皮,兩隻前爪分按在魚的腦袋和尾巴上。使它不能動彈。   我暗讚一聲,忖道:這小傢伙肯定經常吃魚,不然動作不會如此乾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不大會兒,一條小魚只剩下魚骨頭了,它吃的一嘴魚鱗,猛的甩頭,鱗片紛紛脫落,我心中暗笑:家教挺好,還會甩去嘴上的魚鱗。   它顯的有些意猶未盡,有些明白的望著我。我變魔術似的,陡的又一條大魚出現在手裡。魚兒在我手裡竭力掙扎。   狼崽好像怕魚從我手裡溜掉似的,引頸瞪著魚兒,四肢不停的在地上亂蹬,夾雜著口中發出的「嗚咽」聲。   我越瞧它越好玩,遂逐漸向它游過去,魚兒有些力盡的在我高舉在空中的手裡晃著。它好像忘記了我這個未知物的危險,一心只顧著魚兒,不時的舔舔嘴,像極了饞嘴的貓。   等我游到它附近時,它才好像有些顧忌似的微微後退兩步,但是奈不住我手中魚兒的誘惑,又慢慢靠過來,我把魚放在它面前,它遲疑的看了我兩眼。但是很明顯食物的誘惑佔了上風,撲向大魚。魚兒好像也察覺到了危險的氣味,死命掙扎。可能是魚太大了,它一時半會兒竟制服不了,急的它直哼哼。   陡的發出一聲狼鳴,稚嫩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我正在納悶時,草叢發出「悉悉數數」的響聲,旋即跑出一隻一般大小的狼崽。這隻狼崽看也不看我,就撲向那條魚。   終於,在兩隻狼崽合力下,魚兒乖乖就範,成了它們的腹中餐。就在它們吃魚的當兒,我仔細觀察了兩隻狼崽。   它們都長著一身雪白的絨毛,四肢肌腱顯的強壯而有力,尾巴耷拉在臀下,兩隻尖尖的耳朵在吃魚時還直直豎起,顯是有很強的警覺性。兩隻碧綠水潭般的眼睛,發出森森綠光。兩隻狼崽的惟一區別是先前的那只額頭正中央長有一撮顯眼的心狀火紅的毛。   片刻間,一整尾大魚,已不剩多少了,兩隻小傢伙的肚皮撐的圓滾滾的,不時伸出舌頭舔舔嘴巴,前腿撐地,後退蹬著坐在地上。   受不住它們逗人模樣的誘惑,慢慢將手伸向它們,兩隻小傢伙齊齊瞪著我伸向它們的手,旋即又放棄了發抗的想法,自顧自的舔著毛髮。我忖道:到底是小狼,只兩尾魚就把它們給收買了。   我放心的梳理它們的皮毛,撫摸它們的圓腦袋,它們完全放心的任我為所欲為。我摸上那撮紅毛,發覺比其它部位的毛柔軟多了,不禁讓我嘖嘖稱奇。   突然心生收養它們的怪念頭。不過,看它們吃的胖胖的,不像是沒爹沒娘的狼崽啊!我站起身四周環視,沒有看見狼窩和成年的大狼。呵呵,把把它們偷偷帶走好了。   我蹲下來,把頭湊過去,朝它們道:「喂,小傢伙跟我走好不好,天天有魚吃呦!」   兩隻狼崽和我大眼瞪小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小狼「嗚嗚」叫了兩聲。我大喜,拍拍它們的腦袋道:「那,我就當你們同意了,來咱們走。」說著話,一手抱起一隻,接著自言自語道:得趕快走,別被你爹娘給發現了,追來就糟嘍!   「走嘍!」我發足狂奔,這一奔就跑到了傍晚,也不知跑出了多遠,我只知一直沒目的的向前狂奔,直到遇見眼前這片小林子。眼看天色也暗了,這才停下。   隨手將兩隻狼崽給放下來,兩個小傢伙好奇的四下打量,顯出對這個陌生環境的極大好奇。   它們的膽子真的很大,在我的超快速度中,剛開始還有些害怕的「嗚咽」著往我手臂裡縮,後來,好像習慣了,引著脖子努力的想睜開眼來看看。   我現在實在對它們的出身產生極大興趣,難道它們會是狼王的孩子?狼的睚眥必報是出了名的,何況我帶走了狼王的孩子,我不會這麼好運吧!那樣狼王非八百里追殺我不可。   我搖搖頭,想把這個不好的念頭給甩掉,剛離開家。我可不想若這麼大麻煩,雖然我不怕狼王,但我也不想給它們纏上。   忽的,腿腳處傳來撕扯的感覺,低頭一看,原來,它們見我呆立在這半天不動,已有些不奈了,咬著我的褲腳,用力向後拉。   我呵呵的微一運力,它們被我震開,向後摔了個屁墩,我大踏步向前走,尋思為已經癟了的肚皮找些吃的。   PS:各位兄弟姐妹們加油支持啊,雨魔這本處女作雖然幼稚,但是就這麼點幾百的點擊量也太沒面子了,加油啊兄弟們,頂啊。   本書早在去年的去年就已經在台灣出版了,可恨那個太監出版社沒出完,坑害了我的書啊,痛恨太監。   第十七章與狼共舞   不大會兒,讓我找到了不少野果。我挑選一個放進嘴裡,一股山草清香瀰漫了滿嘴。找了個乾淨的地方,開始享用晚膳。我大口的嚼著這些味美的野果,卻發現一直跟在身後看我上竄下跳採集野果的小傢伙們,正努力的嚥著口水,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哦~~~!忘了,它們也該餓了,狼應該不吃素吧,不過可以試試看,也許它們和其它的狼不一樣,也說不定呢。我找了兩粒脆甜的野棗餵給它們。   它們歡快的一口吞下,但又馬上吐出被咬的支離破碎的小棗,渴求的看著我。「唉!」我輕歎一聲,看來你們也不過是凡獸俗狼。   想吃肉不是,那好,幫你們抓幾隻鳥來。   我忽的仰天吐出一聲震天動地的獅吼,「啪啦啦,」林中所有的鳥兒都受驚的振翅飛出巢穴。我瞅準幾隻大個的,輕揚雙手,「凌空攝物」已經施出。   幾隻鳥瞬間落在我的魔掌裡,力盡疲乏的待在我手裡。我舉起手中的戰利品,在轉頭向它們揮舞,卻沒有看見它們,找了半天,才發現兩隻小傢伙蜷縮在我的雙腳邊,瑟瑟發抖。   我啞然失笑的將手中的鳥兒在它們面前晃了一晃。驚魂未定的它們,見到食物立即忘記了害怕,躥起來「嗚嗚」的叫著。   我扔出一隻,它們隨即跟上去,撲倒那只拍打著翅膀想逃的那只倒霉鳥。看的出,它們沒有任何吃鳥的經驗,折騰了半天,只吃了一嘴的鳥毛,真是笨狼。   這個時候我已經找來大堆柴火,準備生火烤鳥吃。我掏出在家閒極無聊時寫的符咒,念動真言,一個巨大火球出現在我面前,懸在半空中。此時,兩隻狼顯出了與生具有的對火的畏懼,馬上跑開到遠一些的地方恐懼的看著火球。   我也有些一楞的看著面盤大小的火球,暗暗推測它內部所蘊涵的力量的威力。是不是足以將整座林子燒為灰燼。   搖搖頭,默念簡短真言「去!」火球眨眼在林內消失,整片林子又回歸黑暗,只間,幽暗中兩雙綠幽幽的眼睛和我的一雙金光四射的眸子爭相輝映。   現在我才明白,技巧在道法上的運用同樣重要,而且也認識到並非在任何時刻都是威力越大越好。經過我數十次的努力,終於可以進一步的熟練的運用火的力量了。默念真言,一條大小適中的火苗在掌心裡生成。   我一邊點燃木柴,一邊想:看來道法並不是越大威力越好。不同的使用途徑愈加顯出熟練和技巧的重要性了。   看來,我以後得在這些方面多下工夫不可,想想看,在要沐浴而周邊沒水的情況下,用道法降水該多方便啊,又比如可以在夜晚照明。哇,越想越激動,把這些道法用在生活上,那我的日常生活就方便多了。並且可以運用在武功上。用處實在太多了,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嗯,我得找個時間系統的研究一下。   咦,怎麼有股怪味,哇,糟了,肉烤糊了,我七手八腳的將烤肉給從架子上取下來。唉,誰叫我以前沒學過烤肉呢!不過,要是傳出,道幻家大公子學烤肉,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唉,你們湊合吃吧,從幾隻都烤糊的鳥中揀出最好的那只扔給它們。兩個小傢伙完全沒有考慮糊不糊的問題,在一旁狼吞虎嚥。它們的行動真讓我熱淚盈眶,我暗暗下決心,就為了這,即使你們是狼王的孩子,我也一定要收養你們。   我弄來大堆的乾草,厚厚的鋪在地上。舒服的躺在上面。兩隻已經吃飽的傢伙,也乖乖的依偎在我身側。完全看不出它們是狼。我摸著它們的腦袋道:「真乖,恩~!給你們取個名字吧,叫什麼好呢。對,就根據你們的外貌,一個叫火紅,一個叫雪白吧!」兩隻小狼在夢鄉中恩了幾聲。   「唔~~,誰踩我的臉,哇啊~~,不要踩了!」我努力的睜開眼,卻看見兩隻小狼在我的腦袋處蹦來跳去的戲耍。   我苦笑著打了呵欠,火紅聽見聲音,跑過來「吧唧,吧唧」開始舔我的臉,雪白也不甘落後,舔我那半邊臉,我此時完全陷入身不由己的尷尬境地,一張臉完全成了它們的戰場,沾滿了口水。   「討厭,為什麼你們會和水龍一德行呢?以後不准舔我。」我分別按住它們。   「真是的,滿臉都是你們口水,讓我到哪找水去洗呀。」說著,我睡眼惺忪的步出林子。   「啊~~~!這麼大陣勢,想把我分屍呀!」在我眼前是一大批狼,怕有五十多隻吧!清一色罕見的白毛。「草原白狼」這個詞從我記憶的牆角處跳出來。   白狼,草原霸主具有比一般狼還要強大的團隊合作精神,力量和速度以及凶狠程度都非一般灰狼可比,具有極強的報復心,一旦受攻擊非將獵物撕殺不可。即使同樣不可一世的吊睛白額虎遇見它們也得退避三舍。   我覺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應該是我才進草原時感覺到的強大力量,原來是它們,現在怎麼會小很多呢。   白狼群傲首挺立一隻身形特別巨大的白狼,在右邊靠後,依著一隻身形稍小的白狼。兩隻狼顧盼間,頗有王者之勢,那該是狼王夫婦了。跟在我後面的兩隻小狼崽立即跑過去在狼王夫婦旁,耳廝鬢磨。   冷冷注視我的狼王,低頭看了兩隻小狼一眼,倏的仰天一陣長長的狼嚎。   我感覺很多類似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湧來。很快我就看見無數灰狼從草原各個角落不斷的趕來,將我給團團圍住。   「唉!」我一聲苦歎,真是夠倒霉的,剛出來就碰上大陸出了名的難纏的白狼,而且還是白狼王,命苦啊。   舉目環視,應該有近千頭吧,這隻狼王的勢力夠大的,恐怕草原1/3的狼都出動了,幾群剛抵達的灰狼群裡,走出幾隻狼王並排站在白狼王的身後,看架勢,只等白狼王一聲令下,我就會被撕成碎片。   還在我猶豫是將它們趕盡殺絕還是放過它們,白狼王又是一聲森厲長鳴,千頭狼隨著狼王也一起仰天長嚎。我知道,這是白狼王發出了攻擊的前奏。   唉,人無傷狼意,狼有傷我心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還是由它們自生自滅吧。耳邊風聲響起,幾隻灰狼王已率先發起攻擊,我輕鬆閃身避過,然後一個縱身,越上林邊一棵大樹,俯瞰它們。   幾隻狼王莫可奈何的象徵性向我跳來,我放心的看著它們無功而返。一時間眾浪皆在樹下惡狠狠的盯著我。看那意思,有非等我自己耐不住自己下樹不可的毅力。   呵呵,苯狼們,我只是陪你們玩玩,待會兒,我玩膩了,就飛走了。   忽然,一隻狼王發出一聲急促的短鳴,一隻高大灰狼從狼群中走出,突的加快幾步向我飛躍過來!   當我正準備嘲笑它跳不上的當兒。那只剛剛鳴叫的狼王猛的同時越起,兩狼空中相遇,狼王四蹄重重踏在那隻狼背上,借力向我躍來,灰狼摔在地面上一個翻滾,甩甩尾巴又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隻狼王已十分接近我了。我哪有想過狼會這樣聰明的,我怪叫一聲,迅速跳往另一棵樹,接著並不停留,幾個起落已來到林中最高的一棵樹上。   我輕甩一把冷汗,他爺爺的你們還挺聰明,竟然會這招,我真是小瞧你們了。不過,現在我看你們還有什麼招。   我身下的這棵樹足有3、4人高,雖然不是很高,但是保護我不受狼吻的襲擊已足足有餘了。   我譏笑的瞅著它們。   可惜,我沒高興多久,白狼王排眾而出。幽綠的眼睛即使在白天也射出森森綠光,緊緊的盯著我。   我感覺周圍的自然空間,竟有能量波動,感覺的出,它好像在召喚一種能量。這簡直是件不可能的事,比我會飛更讓人匪夷所思。這不是獸類所能擁有的力量。   四周的能量波動逐漸加劇,我驚駭之下,迅速分離出一股精神能去感知它的思想。卻第一次意外的被阻隔在思想之外,但是也並非一無所得,起碼證實了它召喚力量的想法。   雖然說了半天,事情卻發生在彈指一揮間。   白狼王眼中綠芒一閃而過,以極快的速度向我衝來。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它的每一次起步落腳,想看看,究竟這種未曾聽過的獸類會作出什麼令人驚駭的事情來。   出乎意料,它並沒有撞向樹或躍向我。在離樹數丈的距離時,突然四蹄騰空,前爪伸,後爪蹬筆直飛向樹幹,白光一閃,「轟」大樹伴隨著聲音倒下。   白狼王,足踏樹幹,再次向我撲來,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順暢,絲毫不帶火氣。   我吃驚的就要瞪出眼珠子了,這是狼嗎?我非常懷疑自己的眼睛,擁有強大的力量和不屬於任何獸類的智慧,極為靈敏的動作。   我就這麼著兔起鵲落的和白狼王在林中,你追我趕的數個瞬間。一片本就不大的林子,更是所剩無幾。   在白狼王出招擊向樹的剎那間,我便感知到,狼王用的是水的力量,接下來數個回合,更讓我吃驚的是發現它把水的力量用的出神入化充分與自己緊密結合。   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單就水而言,道法尤在我之上的獸類。水龍的威力可能在它之上。但技巧方面還猶有不如。   不在和它糾纏,騰身躍向空中,召喚來一片雲采,「御氣飛行術」馬上施展開來,御起雲彩,迅速向遠方飛去。   我的如意算盤並沒打響,這批狼聲勢浩大的跟在我後面,緊追不捨。見它們沒有停下來的打算。我決定全力飛出它們的地盤,飛到別的狼的勢力區。   不會兒,白狼王出乎預料的停下來。接著整個草原的上空,響徹著驚天動地的狼嚎。   大約近一個時辰的飛行,狼群終於停下來了,我正暗讚自己狡計得逞之時,我卻意外的看見一大群狼正在前方精神抖擻的瞄著我。   我不敢停留,再次展開逃亡歷程。   經過半天的逃亡,我大膽的下了個結論:那隻狼王是整個草原的狼王。凡我所經之處都會有大群的狼等我。   我終於下定決心回去和那傢伙一決死戰,解決整個草原的源頭。   不知好氣還是好笑,我無奈的看著站在我眼前不遠處的白狼王。它好像早就預料到我會回來的樣子,歪著腦袋瞧著我,嘴角竟露出好似嘲諷的意味。   「唉~」我苦歎,沒想到,我竟淪落到被狼嘲笑的份兒。竟敢笑我!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等下有你好瞧。   「火紅,過來,來我這兒。」我落下地面朝正在狼王邊戲耍的狼王的孩子招呼。   正在玩耍的它,回頭納悶的看了我一眼,看見是我,歡快的向我跑來。狼王出奇的沒有阻止,靜靜的看著我拍小狼的腦袋。   忽然間,我又不忍心殺它了,怎麼都是我不對在先,拐了人家的孩子想當寵物養。不過……這氣還是得出一下的。   驀的,我想起,水龍也是用水的力量。會不會它們之間有什麼干係呢?只是五鬼它們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和它有聯繫的希望十分渺茫。   我默念真言「開!」水龍無中生有的在我旁邊以普通形態出現。我推開它伸過來蹭我的大腦袋,道:「水龍,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說話間指了指火紅,道:「這個是火紅,那個是它父親白狼王,草原霸主呦!」   水龍漫不經心隨意瞥了白狼王一眼,好似全不放在眼裡。   而白狼王看見橫空出現的水龍,全然不像水龍表現的那麼自然,有些焦躁不安的踏著蹄子,緊張的看著水龍。   咦,不對勁啊,我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這一幕。   我傳聲給水龍道:「咦,它好像很怕你哩。」   水龍答道:「那是當然的。」   我隨手給了他一記暴栗,道:「大言不慚,說你胖,你還喘氣來了,平時我不是教你們要謙虛嗎!」   水龍有些憋氣的道:「我並沒說大話,它是水系聖獸,善於運用水的力量,玩各種華而不實的動作。」   我再給他一記暴栗道:「聖獸?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   水龍委屈的道:「是主子你沒問過。」   「華而不實的動作?它的實力任何一個天榜高手都不可能輕易接下,這麼強的實力,你稱作「華而不實」!那你是什麼。」   水龍答道:「主子,我既是水系的聖獸,又是火系聖獸,水系中我高它一階,而火系又和它相生相剋。所以……」   我接嘴道:「所以,你把它克的死死的,所以它是「華而不實」。」   水龍驕傲的大點其頭。   我又道:「既然這樣,你幫我把這件事給解決了,不過不要傷著它,它還不算是罪大惡極的狼。」   水龍看來沒有說謊,毫不含糊的接下我給他的任務。   一片強光閃過,變換成戰鬥形態,接著傳出氣勢十足的龍吟。   所有的狼都恐懼的夾著尾巴退後幾步,只有白狼王強自撐著,恐懼的注視著水龍。   水龍那種龍天生的驕傲和萬物之主的霸氣一覽無餘。高高在上的俯瞰白狼王。   白狼王在強大的天敵面前顯然底氣不足雙腿顫抖的退後兩步,水龍以睥睨眾生的目光,再在白狼王身上打了個轉,環視周圍群狼,又傳出一聲霸者之氣的龍吟。   我覺察到,這是水龍在要求狼群臣服呢,如果,狼群抵死不服,接下來就是水龍單方面的捕殺。   過了會兒,群狼在水龍的霸王之氣下已經明顯不支,但在狼王沒發話的前提下,仍撐著不出來臣服。   我暗暗感歎狼群階級的嚴謹。   忽的,白狼王毫無徵兆的發出臣服的哀鳴,眾狼王竟相發出臣服的嚎叫,剎時,整個草原的狼聲大作,此起彼伏。   我暗驚,自己果然沒有猜錯,白狼王確是草原的霸主,不過,現在整個草原都已經臣服於水龍了。   也就是說,占水龍的光,我從此也變相的成為草原一霸了。   我高興的騎在水龍的背上,搖著它的龍頭,讚道:「幹的好,水龍,等到帝京,我請你吃頓豐盛的大餐。」   第十八章偕狼遇美   我抱起腳邊的火紅和雪白,來到以臣服姿態半蹲坐在草地上的白狼王的旁邊,先是放下兩隻狼崽,然後蹲下套近乎的摟著它的粗大脖子,坐在它身邊。   我呵呵一笑,望著它道:「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可不可以和你打個商量呢。」   白狼王不見任何表情的一動不動的望著我,好像我是在演一場獨角戲。   我毫不氣餒,接著道:「我非常喜歡火紅和雪白。」說著,用手指了指在母狼邊玩耍追咬的兩隻小狼,「我希望你能讓它們跟著我,放心,我不會虧待它們的。」   白狼王仍是面無表情,不為我的話語所動。   我忙改口道:「這樣吧,火紅跟著我,雪白待在你身邊,你也看到,火紅在我身邊會比在你身邊有前途呢。」說著我有意的瞟了眼停在一邊的水龍。   白狼王在我暗含威脅的口氣下終於屈服,長長嘯了一聲:「嗷~~~。」   我大喜,拍拍它的脊背像是多年老友。「哈哈,謝謝,我一定會待火紅很好的。」   我再次抱起火紅,招呼水龍道:「水龍,咱們走。」   水龍收起自己的雄姿「嗖」的鑽到我的胯下,我回首向群狼告別,水龍一聲龍吟騰空而起,群狼在白狼王的率領下仆伏在草地上,恭送我們離開。   俯瞰地面逐漸縮小的群狼,心情豁然開朗,「哈哈」大笑出聲。一直以來,因即將面臨的巨大危險而憂鬱不安的心情終於在這一刻得到解脫,什麼危機也拋在腦後了,只是沉浸在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場景中。   冬天很難一見的火燒霞很快被黑暗所掩蓋。   異外的發現一片林子邊有一小山似的巨石大可容人。我將水龍收回時空包袱中,帶著火紅冉冉落在巨石前。   「咦,山洞!」火紅一落地面,就東聞西嗅,理也不理我的,向前跑,我詫異下,尾隨火紅向前走,卻意外看見一山洞。火紅一馬當先的衝了進去。   我阻攔不及,來不及檢查洞中是否有危險的野獸就跟了進去。洞中極為黑暗,我卻不受任何影響,內息自動運至雙眼處,金光四射,跟著火紅向前走。   「嗷~~~」一聲狼嚎在黑暗中迴盪。「又是一隻白狼。」我發現在不遠處站立一隻白狼,見我們一人一狼走進山洞,發出的嚎叫。   我趕緊上前打算保護火紅。這個洞原來是這只白狼的窩穴,我們的侵入定會引起它的保護性攻擊。   沒想到我卻猜錯了,這只白狼露出一副馴順的模樣,任我和火紅從它身邊走過。哦!我馬上醒悟,這隻狼應該是火紅的父親的臣民。   我放心的放鬆腳步任火紅向前跑。   待我來至洞底,好笑的發現火紅擠在幾隻小狼中搶著吃奶,不愧是狼王的孩子,左拱右擠,沒一隻狼崽是它對手。   那只餵奶的母狼望也不望我一眼。顯然是對先前的公狼十分放心。對於我的進來顯是沒有任何顧忌。只是臥在那兒,默默注視著小狼們你掙我奪。   我為那些被火紅擠在一邊的嗷嗷待哺的小狼們默默祈禱,希望火紅不是太餓。以火紅的肚量,如果等火紅吃飽,其它的小狼分剩餘的奶汁肯定得餓肚子。心念一轉,火紅既然現在已是的我的寵物了,它搶了別的小狼的乳汁,我只好出去找點吃的作補償了。   想到,作到,立馬出洞抓些小獸。   不大會兒,我提著散發著糊味的兩隻兔子和幾隻鳥走進洞來。那只公狼也跟著我走進洞底。   拋出一隻兔子到母狼面前,母狼聞見肉香,不管餓著的狼崽們,逕直咬著與公狼一塊分享。看來一隻兔子不會夠填飽兩隻狼的肚子,於是又扔去一隻。   火紅聞見熟悉的糊味又見我進來,馬上明白過來,「嗷嗷」的向我奔來。我盤腿坐在一堆平鋪的在石面的乾草上,將鳥肉撕開分給跟著火紅跑過來的狼崽們。   看著狼崽貪婪的吃像,我感到了異類家庭的溫暖,公狼已經吃飽回到前洞守著了。母狼躺在一邊準備繼續未完的責任。一股濃重的倦意湧在心頭,於是沉沉睡去。   「吱,吱,啾啾……」   「呼~~」我暢快的伸了個懶腰。火紅在我的頭邊蜷成一團還在睡著,坐起身,啞然失笑的看見一群狼崽都圍在我身邊睡著。   輕輕走出洞穴,公狼仍是克盡職守的睡在前洞,聽見我的腳步聲,立即警覺的昂首四顧。我走進它讚許的摸摸它的腦袋。   真是不錯的一天,草原特有的霧氣被起床的太陽趕走大半,只剩少許的霧氣給草原平添了一種朦朧美。   林中傳出各種不同鳥兒發出的命叫聲。   順著獸群喝水時所踩出的一條不明顯的路,循著遙遠的「嘩嘩」水聲,走向穿過林子的小水溪。   哇!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美景,腦中不由的浮現一句話---柳暗花明又一村。透明的湖水一覽無餘,淡淡金光邊灑在溪中凸起的濕潤嶙峋怪石上,反射出五彩光華,極是誘人神往,再配上「淙淙」水聲和不知名的怪魚兒,雖算不上極美的風景,也是充滿不為人知的新鮮感的的景色。   我陶醉在其中,有些忘乎所以,都忘了來溪邊要作的事了,思家之情一時也拋在腦後。   只覺得眼前景色著實秀色可餐,旋又懊悔如此美景,佳人不在身旁,實為人生一大憾事!正想著以後一定要帶蝶兒來這兒欣賞時,遠處響起交雜著刀劍撞擊發出的「鏗鏘」聲,和狼遇敵所發出的低沉「嗚咽」聲。   此時此刻,這些大殺風景的聲音,讓我大為惱火,好歹我現在也是草原新霸主,群狼之首,什麼人這麼放肆,敢在我的底盤鬧事。   由於林中多枝杈,不便飛行,於是施展開「盜影」縱身向聲源處投去。   幾下呼吸的工夫,我就來到離聲源所在地不遠的地方,這裡地處林子的中央部位,離山洞不是太遠,大約不到半里吧。   我遠目仔細望去,發現近百匹狼圍成一圈,被圍在當中的是一個二十多人的隊伍,雖然神態狼狽,衣衫破爛多處,但仍可肯定他們不是一般人,破爛的衣衫仍可分辨出其華麗的花紋和精細的手工,看來是價格不菲。   我暗自揣測,應該他們是富貴人家,這些人也圍成一圈,最中間是一少女,應是待閣的二八少女,烏黑發亮的頭髮很講究的在劃至肩處紮了一個髮髻,一對柳葉眉下鑲著欲說話的汪汪雙眸,瓜子臉的中間是一個挺直的瓊鼻,一張櫻桃小嘴像圖染了胭脂般紅潤。   紮緊的束腰襯托出其超越年齡的雙峰,腳蹬昂貴的虎皮長靴,身披一件不知什麼獸類作成的皮衣,更顯出其不凡的身份和高貴氣質。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美人臉上如染冰霜,雙眸微射薄怒,神情有少許疲倦。   美人身邊站有一大約五旬老者,顯露在外的粗壯雙臂是結實的肌肉,手持一柄烏黑厚實的寶刀,揮舞中虎虎生風,行動間似巧燕般靈巧。老者很少出手,每當有狼跳進圈內威脅到那少女時才出一招,每次出招,地上都會多增加一具狼屍,一切都顯示出此老有非凡的實力,大概是天榜中的任務吧!   二十站在外圍的彪行大漢,面容疲倦,揮舞武器出招時,讓人感覺僵硬而不連貫,以至喪失很多機會。   很明顯,那位仍在壯年的老者在保護那個女孩,二十來名大漢應是家將或屬下。那些大漢的武功應該極為高明才對,雖然氣力不支,狼群仍是不能進犯一步。   能夠讓天榜中的人物和這些來路不明的高手保護的,這女孩究竟是什麼樣高貴的身份呢!   不好!幾匹站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白狼,好像已是十分不耐了,趁前圍人出招退狼再收招的空隙,突然高高越過,分別躍向那老者和女孩。   白狼的實力我是知道的,再加上很少在大陸出現的水的力量,即使以天榜高手之能,同時對付數匹白狼也是不易何況還得保護一女孩。   時間不容許我再考慮他們的身份。   縱身飛向那女孩,同時幾記劈空掌分別打向越起的白狼和準備出出殺招下殺手的老者。   畢竟我是人類,不論他們是誰,我都不能眼看著他們被狼所噬,但我又是新的狼的首領,也不能做視子民被殺,分開他(它)們是最好的方法了。   我實施就美計劃,抱著受到驚嚇的美人,飛上旁邊一棵樹的樹叉上站定。   只是彈指間,戰鬥就結束了。被我掌風打倒在地的白狼,滾了兩圈,搖搖身子又站回到狼群中,不在有所舉動,群狼也停止了攻擊,在一旁虎視眈眈。   而那群人,都在奇怪著在這種地方竟會有人類出現,大感詫異下,四十多雙眼睛全集中在我身上。   我與此同時並不知道已成了眾矢之的,正仔細打量著懷裡的美人,她有些驚魂位定,因恐懼而嚇的有些亂了方寸的臉上浮著兩朵絳雲,分外嬌俏動人,兩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裳。   她逐漸回過神來,意識到所發生的事。   我正準備向她自我介紹:「小姐,我是道……」   突然臉上響起一聲脆響,隨即浮現五條紅霞「你這無恥蟊賊,想做什麼。」   蟊賊?我是蟊賊,救人反而救成了蟊賊。   「小姐錯了,是他剛剛救了你,你應該向這位少俠道謝才是。」那位老者在樹下趕緊補救道。   少俠,好土的稱呼,不知多少年都沒人用了。   我嚴肅表情,沉著臉道:「沒錯,是我剛才救了你,現在向我道歉,我還可以原諒你的無知和粗魯。」   「我粗魯?」決不相稱的尖聲在女孩嘴邊傳出,「就算你救了我,也是因為你圖謀不軌意圖乘機佔我便宜,看你臉上那道疤,就知道你是卑鄙無恥的傢伙,喂,你這厚顏無恥的傢伙還不將本姑娘給放下去。」   男人的尊嚴讓我怒火中燒,好一個感恩不知圖報、牙尖嘴利的笨女人,我不救你,你早完蛋了,還敢咒罵我。   「唉!」我不得不感歎臉上的長疤,竟引來如此罵名。   我一不做,二不休,報復的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雖然隔著教厚的冬衣,我仍感受到傲人雙峰所帶來的刺激,雖然我和她處在對立的場合,仍被這種香艷的接觸所吸引,不經意的嚥了下口水。她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樹下看著我的群人臉色也不自然起來。   敢在我的地盤打我,不出了這口惡氣,以後叫我怎麼在我的狼手下面前,抬起頭來。   「那麼說,我是救你救錯了,抑或根本無需我出手相救呢!」   她放在胸前的雙手極力想推開我,聽我這麼說,十分不屑的嬌哼了一聲。   我將臉逐漸靠近她的粉臉,感覺對方熱氣噴在自己面上的刺激感,道:「你這麼注意我臉上的疤痕,是不是看上我了呢。要知道男人身上沒疤就好像美麗的女人卻是平胸一樣令人遺憾呢!」   她聽出我語帶諷刺,想證明自己不是平胸,突然想起還在我懷中,恐懼的看著我逐漸逼近的大嘴。   「想知道,我現在要做什麼嗎?你不說話,代表你不知道,那麼我現在告訴你,我是要趁人之危。」   「少俠,少俠請住手,這件事是我們小姐不對,但有關姑娘家名譽、貞潔之事還請少俠手下留情。」老者急道。   他應是看出我的實力在他之上,抑或想仰仗我走出草原,所以沒敢出手,只是軟語相求。本來我也沒打算怎麼她,只是嚇嚇她,出口氣罷了。   我回頭望向那老者,回以答應的眼神。別過頭看著這美人。道:「這次,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就放了你。」   「今天算你好運,要是在帝京,我要你……」她仍嘴硬道。   我理也不理,一股掌風將她送回原處。拍拍雙手,從樹上飄下,在一旁站定道:「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我掃了一眼地上的狼屍,幾匹白狼和幾十具灰狼,損失慘重,難怪狼群明知這群人難鬥,仍是不肯讓步,死死困住他們呢,從地上血跡來看,應有一天一夜了。   場面馬上又呈現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剛才的時間讓那些大漢得到了休息恢復了稍許的體力,很快將狼群的第一撥攻擊給擊退。他們不過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就會力竭淪為魚肉和刀俎的關係。   「嗚嗚」感覺小腿處有東西,低頭意外看見火紅。我乾脆坐下來,將火紅抱在懷裡,撫摩脖上的絨毛。旁邊跟著一匹白狼,是昨晚那匹,我親熱的向它打招呼,它回應似的舔了舔我的手心。   不過,馬上它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場地的狼群上,狼群中的幾匹白狼看見它的到來,馬上採取臣服的姿態迎過來。   我詫異的看著它,道:「咦,原來你也是狼王,你是火紅父親的手下吧!」它好像承認般嗚咽了兩聲。   我抱著火紅也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人身上,準備隨時救人,不要一個大意,讓他們受傷就糟了。那個老者好像也注意到了我和狼群和平共處的異像,驚奇的不時掃來兩眼。   「嘶啦~~」幾聲衣帛撕裂的聲音,幾名大漢同告受傷,其中一個腿部被狼爪劃開很長傷口,汩汩向外冒血,應是暫時失去再戰能力了。   「少俠!」老者在這緊急關頭,果然開口相求。   正好我也準備出手相救,順水推舟的喝令狼王停止攻擊。   「少俠,不知你與這裡的狼什麼關係,好像它們對你很友好。」   廢話,是個人就看的出。狼群對我不友善,我也不敢坐在狼群中。我沉默了會兒道:「不錯,狼群對我是很友善,我們是朋友關係。」說著親熱的抱住身旁的狼王。   「啊~~!對了,請下次不要稱我少俠,少俠可是百年前的稱呼,離現在實在是太久遠了,聽著總感覺十分彆扭。」我補道。   「公子可否幫個忙嗎?」老者從善如流,恭敬的道。   我心知肚明他要求我什麼,剛欲回答。那個苯女人插口道:「大叔,何必要求他,憑我們的力量可以自己走出去。」   我見那笨女人答腔,馬上閉上剛要張開的嘴巴!裝作沒聽見的樣子逗火紅玩。人家不要救我何必拿熱臉貼她的冷屁股。   老者見我表情,知道我是被她家小姐若怒了,不願幫忙。眼看一幫手下已無力再戰,還有幾個受了傷,拖下去,境況會越來越糟,不禁對自家小姐有些惱怒,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好再開口求我。   「公子可否幫我等一把,日後定有厚報!」   我瞟了他一眼,徐徐道:「錢嗎?我並不缺錢。」   「公子恕我無禮,原來公子是那種視錢財如浮雲的人物,只要救我們出去,實在感恩不盡,我的幾個手下受了傷,急需醫治。」老者忙改口道。   我掃了他們幾個一眼,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於是慢條斯理的道:「念在大家同是人類的份上,我本該救你們,當然我也是這麼打算的。奈何,你們中好像有人不需要我救哩。」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那笨女人一眼。   接著,我長身站起拍去身上的枯草,道:「既然不需我救,我何必在這討人厭呢,告辭,先行一步。」話說完,已邁步向前走去。   「公子!公子請留步,我知道公子意思,我這就讓我家小姐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她才好。」老者連忙出言挽留。   第十九章傳說中的狼   我暗道,這老者到也聰明,竟也明白我話中之意,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看你這個凶女人怎麼辦。   我欣欣然轉過身,看著那笨女人。   「大~~~叔!幹嘛要我向這個無禮的蟊賊道歉,要是在帝京我早命人將他拉出去砍頭了。」她悄聲向老者爭辯。   老者也悄聲道:「小姐,現近情況是我們不得不低頭,如果在帝京我也不會任他如此放肆的,不等小姐命人砍他頭,我早就第一個不放過他,你看這周圍的狼群,即使我們再多一倍人也衝不出去。我的手下也都差不多精神和力氣都到極限了。」   那笨女人皺眉環顧四周的人,剛想說什麼,老者又接著道:「此人決不簡單,且武功在我之上,您看狼群任他坐在群裡,便知此人與狼群有非比尋常的關係,那頭看似狼王的高大白狼對他更是俯首帖耳。現今如果要想活著走出草原,只能求他,尚有一絲希望。只盼小姐為了大家為了自己向他低頭認錯。」   以我的耳力,他們的對話,我一字不落的全聽在耳裡。呵呵,看你道不道歉。我面含輕笑的看著她。   她怒目注視嬉皮笑臉的我,沉默半晌始不情願的櫻唇輕啟道:「對不起。」說話間半點誠意也欠奉。   男子漢心胸應該廣闊,既然人家已經道歉了,就不能違背約定。   我拍拍狼王的腦袋道:「放了他們吧。」   狼不愧是絕對服從頭領且不生二心的動物,狼王見我替他們求情毫無異議的,引頸長嚎一聲。   狼群隨即四下退去,一會兒消失不見蹤影。   老者眼看著讓他們精疲力竭,束手無策的狼群在我的一句話之下,就如同退潮的潮水很快消失在草叢中。不禁對我產生少許的敬佩。   老者好像放下心頭重石,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那群老者手下也終於從狼群的陰影中走出,突然失去死亡的威脅,再也支持不住疲勞不堪的身體和緊崩了一天一夜的神經,就這麼原地橫七豎八的躺睡在草地上,大口呼吸間分外覺得生命是這麼的彌足珍貴。對我這個救命恩人也是十分的感激。同時對我的身份亦充滿了好奇,為何狼群會如此聽我的話。   可惜,恐怕他們想破了頭也不知道原因。   那高高在上的嬌腳女也異常吃驚的看著我,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為什麼我這個她認為是蟊賊的傢伙輕而易舉的就讓使她吃盡苦頭,丟盡面子的狼群就退了呢!   老者這時上前朝我抱拳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我等不勝感激。請教公子高姓大名,如若以後……」   想套出我的背景,呵呵,當我是三歲的孩兒。我舉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道:「不用,大家此地相逢,便是一種緣,理應出手相助,談不上感謝,反正大家以後不一定見面,名字就不必了,如若在次相逢,再通姓名不遲。」接著瞟了盯著我看的那個嬌嬌女一眼,隨意道:「再說,我可不想再見著某個人,否則我到時死的難看。」   「你……你這個蟊賊,」少女不知是氣還是怒,跺著腳,燒紅了臉,卻說不出話來。氣急的神情又呈現另一番動人神色。   我毫不在意,向她揮揮手,向林外走去,狼王也跟在我身後一起向前走。   「公子,……」老者在我身後又喊道。   我邊向前走,邊向後擺擺手打斷他,道:「咱們就此別過。」   老者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出想說的話。   我因背對著他,沒有看見這一幕,怡然的領頭回山洞去。此時已是日中,折騰了一早,我決定睡上一覺,抱著火紅在乾草堆上蒙頭大睡。   待我在醒時,外面已是朗朗星空。寂寞的夜空,因為燦爛的星辰而格外讓人感動。一勾新月灑下淡淡月光,讓黑夜在月光下更顯朦朧。受到星空的感染,我決定出去走走。   「呱呱」,火紅聽到異聲,疑惑的看著我。   在火紅的目光下,我略顯尷尬的自嘲,呵呵,原來我也是會餓的啊!我低身揉揉火紅的小腦袋,道:「你餓不餓,咱們出去找點吃的吧!」火紅本還疑惑的瞧著我不斷翕動的嘴唇,等到我說到吃,忽然好像明白過來,從草堆上跳起,一馬當先,首先向外跑去。我呵呵一笑,玩心大起,施展出前不久才相通的一種「御空飛行術」的衍生技---「如影隨行」。   駕御著火紅跑動所帶動的流動氣流,緊貼在它身後,隨著它的快慢而快慢,隨著它轉向而改變方向,不廢任何氣力,我就像羽毛隨風飄動般緊跟著它。   火紅跑了一段路程,沒有聽見我跟上來的腳步聲,聽下來,轉身向來路望去。在黑漆漆的山洞中,兩隻發出幽光的眼睛,因為不知道為什麼我沒跟上來而懷疑的眨了幾下。「嗚嗚」向山洞中叫了兩聲,好像是在催我。   我饒有興趣的瞅著它,在它身後應了一聲。   火紅聽見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歡叫一聲,立即轉過頭來,我卻已經隨著氣流又來到它身後,它撲了個空,眨吧了兩下眼,再次「嗚嗚」叫了兩聲。   如果有人在場,定會看見一隻可愛的小狼崽在不停的追著自己的尾巴。「撲通,」饒暈了頭的小傢伙,一下子摔了出去,我停止逗它,在它身前站定身形。   「嗚嗚」,我理它向我抱怨,逕自走到美麗的星空下。   我立在洞口,感歎美麗星光,無意識的望向林子那邊,透著星光,隱約可見林中不時騰起數點火心。   我心念一動,忖度難道他們還沒走嗎,「走,去和他們打個招呼,順便捉些鳥來。」我招呼火紅一起向火光的方向走去。   他們分坐在三個火堆邊,七八人一組,見我走過來,全都站起身,神情十分恭敬。   老者向我迎來,哈哈笑道:「公子是被這美麗的夜空所引吧。」   我正欲問他們為何還未走時,突然看見,每個人面前擺放著少許的野果,改是在林中覓的,本就不多的野果現在顆粒不剩了,那我吃什麼。   我隨便在一個火堆前坐下,拿起一個野果放進嘴裡,隨口向一同坐下的老者道:「你們不餓嗎?打了一天,這些果子怎夠補充體力呢!」   「多謝公子關心,這些野果確是不夠,只是……」老者說到後面有些猶豫而沒說下去。   我再吃一酸甜野棗,困惑的看了他一眼,旋又明白過來,道:「哈~~~,我知道,你們是不是也不會燒烤,男人嘛,不會這種東西沒什麼好害臊的,只是,今晚上,又得委屈自己的肚子嘍。」   我自以為明白的看著老者,老者想說什麼卻又止住了。   他屢次欲言又止讓我甚為不爽快,男子漢大丈夫何以吞吞吐吐像個女人似的。「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不要像個女人扭扭捏捏。」   當我剛說完這句話,周圍的人全都吃驚的看著我,看來,以前從沒人敢在他面前說出這種話。   老者出乎他們意料的沒有發火,歎了一口氣,頗是有些英雄氣短之感。我一時有所感觸放下手中另一野果,望著他。   老者緩緩道:「這是狼區……」   「狼區?整個草原不都是狼的地盤嗎!」我詫異的插嘴道。   「公子不知道嗎!」老者對我的無知顯的很吃驚。   我並不隱瞞自己的無知,向老者搖了搖頭。   老者隨即向我解釋道:「在很久前,這無邊的草原就是狼的天下,由於草原太大,含蓋了「日出城」,「泰城」等幾個重要大城的通路,為此,皇室曾組織了數次殲狼行動,開始十分順利,狼群被「殲狼團」的眾多高手狙殺過半。可是不久,不知從草原哪裡冒出的有著白色毛皮的狼群,這些從未在大陸露過面的白狼,不但動作敏捷,力量巨大,而且可以運用一種未曾出現過的力量。白狼的出現更讓皇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殲狼團」也幾乎全軍覆沒。   皇室驚怒之下,卻無能為力,雖然後來也曾組織了幾次殲狼行動,可是誰也不能奈何誰,就這樣僵持了幾年,最後在草原達成雙方默許的一個原則,狼群自動讓出幾條通往各城的必經之路,我們稱之為人道。只要走在人道上,狼是不會主動攻擊的。其它的地方就是狼區,只要進入狼區,就會遭到狼的攻擊。其實,只要離人道不太遠的狼區,又不要主動攻擊狼,狼群一般也不會攻擊。」   「哦!」我恍然大悟,不過,我馬上又想到另一個問題,他是個老江湖又這麼熟悉草原的規矩,何以會遭到狼群的誓死圍殺呢!   老者好像看出了我的疑問,出言解釋道:「我們從泰城回帝京,中途,小姐非常想觀看一下傳說中的白狼。我以為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所以,我就答應她了,恰巧離人道不遠的狼區有一個白狼窩。」   「那你小姐不是正好一飽眼福,她不會蠢到去找狼的晦氣吧!」   「唉,本來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只是狼窩中的大狼出去覓食去了,窩中只剩一隻幼崽,小姐看那小狼可愛就拗扭的要帶回去。」   「哈哈~~~,不是吧,和我一樣。」我幾乎要笑出眼淚了,這個凶巴巴的女人,原來也……哈哈……。   「和你一樣?」老者疑道,我邊抹笑出來的眼淚邊搖手道:「沒什麼,你接著說。」   「我拗不過她,於是趕快上路,希望趕在大狼找來前,走出草原。可惜我還是低估了白狼的能力,很快一群狼就將我們給圍住。我的一個手下又不知輕重的失手殺了一隻狼,雖然後來我將狼崽還給它們,它們仍是不肯放過我們。」   「所以,你們就逃到林子裡來了。」我接道。   「還要多謝公子搭救之恩。」   唉,又舊事重提,我有些無奈的岔開話題道:「這就是你們現在仍然不敢出林子打獵食物的原因吧!」   老者顯得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呵呵一笑,長身站起,豪氣干雲的四顧道:「有我在,還怕吃不上東西嗎,誰願意陪我出去獵幾隻小獸。」   由於都看過我揮散狼群的英姿,無人敢懷疑我的能力,當下幾個大漢面帶喜色站起身向我走來。   「哎,等等,我可不會烤肉。」   「公子,您放心吧!我們頭可烤的一手好手藝。」   「哦,是嗎?」我驚異的瞧著老者。   「相當年,甫出道,闖蕩天下時,也是血氣方剛,當時一人在大陸闖蕩,也頗吃了一些不會廚藝的苦頭,等會,我第一讓公子品嚐一下我的手藝。」老者很是有些懷念崢嶸歲月的樣子。   我當先領著幾人向林外走去,深入草叢深處,意外好運的捕到一隻野豬,幾隻野兔,最難得的是抓到以肉細嫩,滑美聞名的火狸。   環顧左右,幾人手裡皆有獵物,唯獨我兩手空空。每當遇見獵物,他們都搶先出手,我也不好意思與他們搶,所以打獵歸來,武功最高的我卻兩手空空。   我暗暗決定,再遇見獵物,一定先出手。奈何歸來的路上什麼也沒碰上,我只能暗呼倒霉。   直到林邊,終於不在猶豫,即使顯露驚人武功也得抓幾隻鳥獸。   我站在林邊,掃視前面的幾棵樹。眾人不知我為什麼停下來,也都停了下來,納悶的看著我。   我倏的一拳擊出。「除了速度快,幾乎毫無威力可言,」這應該是幾個人看見我擊拳的第一反應。   我保持拳打出去的姿勢,陡的化拳為爪,輕柔的在空中來回移動。離我幾尺遠的一棵樹,隨著我的動作來回晃動,幾隻鳥「呼」的從樹枝中飛出。我當下口吐真言「定!」炸雷般響起,他們幾個在毫無心理準備下,手中獵物脫手掉在地上。   空中逃逸的那幾隻鳥兒也不能倖免,毫無徵兆的突然從空中跌落,我吸起那幾隻被震暈的鳥兒,不理他們目瞪口呆吃驚的看著我的目光,動作瀟灑的走向林中。   「佛門獅吼,隔空攝物」這種很普遍流傳的武功,能練到我這種程度卻很少見,而運用這種武功來捉鳥就更少見了。   我卻不管這麼多,武功是我生活的一種手段,至於用來做什麼,當然我隨我高興了。   自從,各大門派在大陸上消失時,很多絕技就流傳於世,「佛門獅喉,凌空攝物」就是其中兩項。只要內息深厚到一定程度自然就會施展。   老者笑呵呵的接過大家手中的獵物,吩咐眾人打水,取柴,清洗食物,開始著手烤獵物。   不大會兒,肉香使人群騷動起來。我暗讚一聲,果然不是吹牛,肉香撲鼻,卻無腥味反而摻雜著清清的藥草味。應是剛剛他放在獵物體中的藥草的功效。   火紅在我的懷中不安分的鑽來鑽去。這隻小饞狼,我懷疑收養是不是一個錯誤,它可能會把我吃窮。   老者果然守約的拿來一條火狸的後腿和一條兔腿,帶著微微得意的神情道:「公子,來嘗嘗我的手藝。」   我接過火狸腿和兔腿。忍不住肉香大大咬了口火狸腿。「哇哇,好燙,」我邊喊燙邊不忍吐出來的三口兩口吃掉。   「嗯,不錯,你老果然好手藝。」俗話說吃人嘴軟,我不得不適時向他展現我對他的手藝的欽佩。   「嗚嗚,嗚嗚~~~」我把兔腿遞給早已不耐的火紅。   火紅撲上兔腿狼吞虎嚥,還不時發出嗚咽聲,我也不甘示弱的大口大口的啖著火狸肉。   我的行動就是對他手藝的最大肯定。老者志得意滿的走回去分肉,他的手藝真是不賴,雖沒油鹽,仍是味美非凡。   不是吧!吃完了還要我的,!看你鼓鼓的肚子就知道你吃飽了。我轉過身不理糾纏我的火紅。加快吃的速度,我用一隻手推著火紅的腦袋,一邊飛快的吃著。沒想到,看著不大的火狸腿,會有這麼多肉。   哇!好飽,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對坐在身旁的老者奇道:「咦,你們家小姐呢!她不來吃些嗎?」   老者舒服的學我般躺在草地上,兩眼凝望夜空道:「小老弟,這麼關心我家小姐,是不是愛上她了。」   一頓飯使我和他倍感親切,他對我直率的性格和高超的武功很有好感,而我也被他的絕佳的手藝所折服,一來二去,大家就熟悉了。   「喂,前輩,可不能亂說哦,」我接著又哂道,「你家小姐的刁蠻脾氣我可不願領教。不過,樣貌真的不錯。」   「我們小姐的脾氣是大了些,不過身為……」   我伸長了耳朵想要聽他說重要部分,他好像知道說漏嘴了,岔開道:「我家小姐一向不怎麼吃葷,吃些果子就行了。」   我見他不願說出身份,也不免強他,畢竟我也沒有說出我是道幻家的大公子的身份。   「前輩應該是天榜中的名人吧!」我突然道。   他微微轉頭故作神秘的向我一笑,卻沒有說出話來。   我繼續道:「前輩不說,我也猜的出,前輩應是天榜30名內的高手,只不過我沒見過前輩的武功無從猜下去,天榜30名內的有前輩這年齡的有十多個,實在沒法猜出。   區區一個女孩,竟要前輩親自出手相護。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可以讓前輩俯首呢。   她曾說,是來自帝京,莫非是哪家王公貴胄!」   我起身準備離去。老者波瀾激盪的內心被不變的面孔給掩飾住。   第二十章冤家宜解   從老者那離開回往洞穴,枕在厚厚草墊上,卻無法入睡,這些天的記憶蜂擁而至。離家不過短短幾天,就碰到這許多事。看來我把帝京之行看的過於簡單了。   只白狼王就是我從沒有想到過的事物,擁有強大的實力和使用水系的力量,還有團結的族群,對了,還有可愛的孩子,我臉帶笑意的撫摩在一邊酣睡的火紅。   神秘老者和那女孩也絕非普通人家。   看來,此趟帝京之旅,我得加倍小心才是,想到煩處,輕輕起身,腳尖離地,升往空中,飄往洞外。   燦爛的夜空比起冬天的艷陽毫不遜色。閃爍著神秘的星光,誘人神往。一時間,沉溺在美麗的姓光中,浮想聯翩,我知道,那些星星每一顆都是一個巨大無比的星球。我的上輩就生活在其中一個上。   生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為何我會從遙遠的地方轉世到這兒,生命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存在呢!   唉,真叫人搞不明白,也許世界上有生命的存在就是一件費解的事情,而生命本身就是一件最神秘的事。   順著朦朦月光,信步向前走。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溪邊,也許是因為溪中的月亮更美吧。   溪水仍在流淌,但一切卻顯得十分寧靜,不見白天的勃勃生機,或許魚兒也睡覺了呢。我隨手撫入溪水,淡淡的涼意與寒冷的空氣相比卻讓人感到格外溫暖,不知溪流會流到哪裡呢?   循著溪流找尋它的終頭。   我本以為會走很久,沒想到,沒走多遠就遇到一個天然的大凹陷,溪水在這兒回聚成一個不大的湖,盡目遠眺可一看見溪水並沒有就此停止,仍然向遠處流去。   湖面蒸出絲絲熱氣。我驚異的伸手進去,卻感到意外的溫暖。湖水是暖的。   驚訝之餘,頗有嘗試之意,我胡亂的脫去衣衫,縱身入內。在湖內茫然四顧,卻不見魚蝦,可能去休息了吧!不知為何名的水生植物扎根湖底亭亭生長,離開家,才知道自己的淺薄,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新鮮的。   難怪三弟---文,到處遊歷,可以增長如此許多的見聞。以後我要帶著蝶兒遊歷大陸各處。唉,不知有沒有以後……   想到痛處,一下扎入湖底,吸住底面不致浮上來,封住口耳鼻改用皮膚呼吸,細微的氣泡將赤身的我裹住。拋去所有不快,細心觀察水流的變化和回憶白狼王對水的力量的靈活運用。   我總覺得,五系道法並非越是威力強大越好,也許當時的創始人本意並不是以殺敵為主。我隱隱感到,道法創始人是希望後代弟子由這參悟生命,超越生死,或許可以勘破生命之迷。不過我卻把握到其中真實之處。   唉,這種東西又怎是一天兩天就可參透的呢,不過我會以此為目標,終有一天,我一定可以明白其中的奧義。   有了人生奮鬥的目標,心神轉往愉快。,水鬼般從湖底徐徐上升,直至露出頭在湖面。卻發現了一副我實在不想看到的畫面。   唉!我暗歎今天不應該來,真個冤家路窄,好一幅美女入浴圖。那個刁蠻的女人已脫了外衣只剩精巧別緻的貼身內衣,玲瓏剔透,窈窕身材。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想出聲制止她進一步脫下衣衫,又怕她羞愧尷尬更怕她誤會我是來偷香的蟊賊,從此我的「蟊賊」稱號就得改為「淫賊」了。   我要是不喊破,等下她入湖,這小湖無藏身之所難保不被她撞見,那是大家更是難堪。   我一咬牙,就算被稱為「淫賊」也要和止她時,她已解下了包住雙乳的肚兜,一對嬌俏玉乳顫巍巍的出現在我眼的視線裡,我頓感要命,此時喊破恐怕……   心念電轉間,貼身內衣已脫的乾淨,正彎腰將每一件衣服給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一塊兒。我暗歎女兒家和我們男人就是不一樣,也暗暗驚訝她的體質,赤裸著身體在冬季竟然無一絲顫抖。   這時,她挺直身軀站在湖邊,準備邁入湖內。就著朦朧的月光,發現她此時比初見時還要美,美的不染人間煙火般。   細長的眉毛如一彎新月,亮如星光的雙眸閃爍出霧一樣的光彩,挺直的鼻樑下,微微張著秀氣而鮮紅的櫻唇,修長曼妙的身姿。赤裸白皙的巧足輕輕探入湖水,整個人洋溢著驚人的秀麗和清新。   我小心的緩緩游到湖的一邊,既然暫時無法上岸逃走,就當這是她白天對我無禮的補償吧。我安心的躲在一邊欣賞這上帝的又一傑作。她舉手抬足間充分顯示著其高貴典雅的氣質。這與蝶兒的樸實、自然相比又是另一翻風味。   她那白玉似的嬌軀因為染上水珠的關係在月光映射下,反射著光華的好像透明樣欲與清澈湖水爭輝。   她好像洗出了興致在湖水中輕輕游動,潮濕的頭髮漂浮在湖面上,兩腿輕微上下擺動,像極了美人魚。   看著她順著湖邊遊蕩著戲水,突然省悟過來,暗呼不好,我的衣服還在岸上,這時想到已是太晚,只有希望她不要發現才好。離我的衣服越來越近,我緊張的心提到嗓子眼,惶恐的看著她。也許她太專注了,竟沒有看見我橫七豎八扔在地上的衣衫。   「呼~~~!」我壓下「撲撲」跳動的心臟,重重舒了一口氣,還好沒發現。   「誰!誰在那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敢肯定是剛剛舒氣聲驚動了她。我真是太不小心了,這下真是人髒並獲,無論如何也不能洗清了。誰能到她一女子會有這麼大的警覺心呢!   後悔也沒用了,我暗歎一聲,在她的目光下,慢慢從湖邊茂盛水草陰影處游出。我苦笑著迎上她擇人欲噬的森冷目光,無奈的道:「其實,這是一個誤會,我並不是想偷窺你,事實上,在你來之前……」   說到這,再說不下去。從我出來到現在她已換了三次表情,先是擇人欲噬的表情,見到是我後的驚訝表情,最後垂目欲涕的悲哀表情。   眼淚如斷線珍珠般無聲落下,滴在湖面換來「丁冬」聲音。   我雖是有家室的人,但是見到女孩子哭仍是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她痛罵我是淫賊,我還好受一點,只是……   我呆立當場,不知該怎樣安慰她。   她無暇的玉背隨著哭泣輕輕顫動,只見她忽然抬起臻首,一雙淚眼凝視著我,悲慼的神情確是我見猶憐。   我愕然以對,不知她想幹什麼。她靜靜的浮在那兒,沒有說出一句話,淚珠無聲的從她的嬌顏滾下,幽幽的雙眸如一潭秋水。   這樣互相看著也不是辦法,我無奈的硬著頭皮,道:「其實,我真是……」   她突然打斷我,說出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抽動著道:「我是當朝公主。」   我如遭雷劈楞在當場,公……主?公主!不會這麼巧吧!老天對我實在太不公平了,這次不用去帝京了,直接逃命吧!去帝京鐵定沒命,為什麼會是公主呢!我早猜到她來歷不凡,沒想到來頭會這麼大,竟然是當朝公主,這次看了公主的潔白之軀,我……   她一改往常凶巴巴的刁蠻神情,幽幽道:「你打算怎麼辦。」   看了公主的冰清玉潔的身體,還能怎麼辦,準備逃命唄!還要我付什麼責任不成。不過,聽她的語氣我好像有轉機呢。我偷眼望去,公主一副哀怨的神情看著我。就算我再怎麼笨,也看的出她是看上我了。   我實在不知改怎麼樣了,白天才打了她一巴掌,她應該不會看上我才對,不過,愛情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   唉!我心裡暗暗叫苦,此行是去帝京和皇帝那老頭子對著干的,現在反而看了人家女兒的清白身體。這下子帝京之行變的更複雜了,又憑添了許多變數。   我一聲苦笑,道:「其實,我也想複雜,只是我已有妻室了。」   公主可能沒料到我這麼年輕就會有妻室了,玉臉瞬間充滿了訝異,失望,悲哀,慢慢轉過身,無聲的啜泣。香肩也隨之抽搐著。   我暗歎一聲,游了過去,來到她背後,身體貼了上去,緊挨著她的背臀,雙手一伸,又緊摟著她不堪一握的小蠻腰,掌心貼著她柔軟而充滿彈性的小腹,一股灼熱的消魂感傳入我手裡。   我暗暗讚歎一聲,確是上天的又一傑作,完美的身軀是造物主對男人的恩寵,自己怎麼糊里糊塗就若上這種艷福。   這種赤裸的接觸使她有些不自然,人的本能讓她身體轉燙。早已停止了抽泣,輕輕依靠在我懷裡,不知腦子裡在轉些什麼念頭。   我心裡猶豫著應不應該把我的名字告訴她。下一步該怎麼做,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從沒有過其他的男人。或許我還是她的初戀呢!理智告訴我,不能就這麼佔有她,先別說她的身份不允許我這麼做,只是自己這一關便過不了,溫柔賢惠的蝶兒溫柔笑容從心裡升起。我又怎可以對不起蝶兒呢。可是我該怎麼解決眼前的事呢。公主很明顯對我大有情意,我看也看了,抱也抱了,總不能一推了之吧。唉!真是頭痛。   現在我真是痛恨自己以前為什麼不多闖蕩闖蕩花叢,知識真是臨到用時方恨少。我注視著懷裡的嬌俏美女,只有搖頭苦笑。   公主在我懷中幽幽一歎,道:「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情意嗎,你是第一個見到我身軀的男人,別的男人連我的腳趾都沒有見過。」   我神色變的有些不自然起來,一聲苦歎,欲道:「……」   公主好像沒準備讓我說話,打斷我道:「今天,我才知道什麼是一見鍾情,在林中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有種奇怪的感覺,這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直至你將我從狼吻中救下,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說著輕輕轉過身來面對著我,嫩手撫上我臉上的疤,回憶似的道:「雖然你面目猙獰,我卻感覺很安全。」   弄了半天,我終知道,是臉上這道疤惹的禍,不過你也太一相情願了吧,我的感受你還沒問呢!娶你回去我還不得天天受氣,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區別了,看了人家女兒家的潔白身軀,我可以不負責嗎!公主看來也是孤獨一擲,所以才向我全盤托出。如果我不把此事處理好,我一定會死的難看。   公主幽怨的目光盯著我心虛的閃爍著四處躲閃的眼睛,緩緩合上雙眸,櫻唇微啟。   雖然很誘人,我卻看的頭皮發麻,公主看來是鐵了心的要以身相許。這種場景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湧起男人最原始的衝動,封住她的櫻唇痛吻一場。先不說她的高貴身份讓男人產生征服的刺激感。只是美麗少女動情時我見猶憐的神態已沒有幾個男人會不衝動。   只是我卻暗歎艷福不易享,卻又不能太傷女兒家的芳心,這樣只會讓事情更糟。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她的櫻唇。   她睜開雙眸,雖有少許失望,卻沒了那怨忿和幽怨的神情,染上了一抹少女羞澀特有的酌紅。   我終於可舒了口氣,只要不太傷她的心,給她以希望,應該可以逃過這一劫,與她保持這種似是而非的關係,可能會對我帝京之行產生意想不到的好處。她會成為我與皇帝之間的緩衝也說不定。只要不做出太過火的事情,壞了女兒家的貞操,既對的起她,也對的起蝶兒,非常時期非常手段,蝶兒會原諒我的,至於以後該如何,一時也無法想太多,以後在說吧!   想到這,心活躍起來,感到冷風吹在皮膚上,脫口道:「冷嗎?咱們先上岸,穿上衣服吧。」   「現在才想起問人家是否冷嗎。人家早就冷了哩。」公主撒嬌的道。   我來到岸上七手八腳的將衣服給穿好,看著公主的誘人的身軀逐漸隱藏在衣服下才回過神來,公主讓冷風給凍的發紅的小臉讓我不禁產生護花之心,反正該看的都看了,不能做的也做了,還顧忌什麼呢。我步上前,摟著她的蠻腰,習慣性的飄上半空,向洞穴飛去。公主異常吃驚的表情比起那天父親、母親他們目睹我帶著蝶兒飛上天的驚訝神情猶有過之。   來到洞穴內,我在原先的位置上躺下,公主嫌惡的看了乾草堆一眼,見我毫無顧忌的躺在那兒,也只好在我旁邊坐下。   這時火紅好像嗅到了我的氣味,閉著眼睛搖搖晃晃的向我走來,毫無感覺的從公主身體上踩過,一頭鑽進我懷裡,繼續睡大覺。   公主很有興趣的看著火紅動作,伸手去摸火紅,並道:「好可愛的小白狼呦!」火紅好像不太樂意的躲開她的手向我懷裡另一邊鑽去,公主有些氣鼓鼓的道:「好稀罕嗎!」   我啞然失笑的看著她倆,道:「刁蠻公主,它好像不太喜歡你呦!」   雖然洞內漆黑一片,我仍感覺到她杏目圓睜,瞪著我半晌只說出兩個字:「你……你……!」   見她一副生氣的樣子,我連忙岔開話題:「不要小看火紅,它在草原的地位就像你在帝國一樣。」   公主顯然忘了我剛剛稱她「刁蠻公主」的事,道:「真的嗎?原來她也是公主,怪不得有些傲慢呢!」   我暗忖你也知道是公主就有些傲慢,怎麼不看見自己也很傲慢。   「嘻,我知道它為什麼喜歡你了,」公主的臉在黑暗中有些得意。   我微微一楞道:「為什麼?」   「因為啊,你們是異性啊!」   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了,這也能行,我們是異類呀!   「「火紅」!嗯,名字挺好聽的嘛,是你給它取的嗎?」公主仰起俏臉問我道。   廢話,不是我取的,會是誰取的。就算它老爸要給它取也得會說人話才行。我答道:「不錯,是我給它取的,你看它睡的好香哦。」用手撓了撓睡的正香的火紅,在我的大手撫摩下,火紅微微發出鼻音。   公主露出嫉妒的表情道:「你還沒問人家的名字呢,你……」   我連忙打斷她繼續說下去,誠惶誠恐的道:「請問公主芳名啊!」   她有些氣結的怨道:「哪有用這種語調問人家的名字的,」旋又喜滋滋的害羞道:「我叫李雲暇,這是父王給我取的,好不好聽。」   唉!你都說是皇上給你取的了,我怎麼敢說不好聽,我道:「李雲~暇,不錯的名字,挺有意境,是不是白雲無暇之意。」   「看不出你這個人除了武功好,腦袋也不錯嘛,不像你長的模樣似乎一個粗漢。」她因為能夠取笑我而在一旁偷樂。   我為之氣結,恨恨的道:「公主……」   「哎,以後不許稱我公主,更不許稱我刁蠻公主之類的,」她插嘴道。   我眉頭微皺,忽然計上心來,嬉笑道:「這是否公主殿下的詣旨呢?」   「你……」看著她生氣的別轉頭不理我,我頗有一種妙計得售的成就感,一人一次,大家扯平,刁蠻公主想欺負我,還差火侯呦。   我依著她道:「雲暇,雲暇。」   她扭動身子甩掉我扶在她肩上的手,故意不理我。   我暗道,刁蠻的丫頭,又使小性子。在我十分沒轍的時候,忽然我想起她出來這麼久,她的人見她仍未回去,回否去找她呢。於是道:「你這麼久沒回去,他們會不會來找你?」   「啊~~~糟了,大叔肯定會找我的,我得趕快回去。」她恍然的急道,說著就欲起身。   我正感頭疼,見她要走,就好像聽到天籟般求之不得,立即起身道:「我這就送你回去。」我一手抱著火紅,一手環住她一起飄往洞外,來到林邊,停在地面降她給放下。   她深情看著我,頗有戀戀不捨的少女情懷,剛依依轉身忽又回頭問我道:「你不是早想將我送回來吧!」   望著她質疑的眼神,我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女人的意識還真是敏銳呢!就在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時,尋她的眾人的焦急聲音適時傳來。我鬆了口氣,目送她急急忙忙回去。   我搖搖頭往回走,邊走邊想----「大叔」,她管那老者叫大叔,沒聽說皇室中有天榜內的高手,那些皇室成員以天榜為草莽之流,很少進入天榜,雖然有些人是有天榜實力的。難道是,十數年前的那件事,越想越對,他應該就是那個人。   第二十一章別有洞天   據說二十年前有一天榜高手---公孫指,被朋友出賣,全家在一夜之間被一股縱橫在帝國邊境的馬賊殺的雞犬不留,公孫指聞訊快馬加鞭趕回卻只看見屍骸遍地。   那股馬賊曾在數年前與公孫指有隙,原因是公孫指碰巧壞了他們幾次買賣,並在一次衝突中殺了馬賊的頭目。原以為這股馬賊群龍無首下就次人間蒸發。沒曾想到,捲土重來。   奈何公孫指武學造詣太高,馬賊們無機可趁,只好向他的家人下手,以報他殺了頭領之仇。   公孫指睚眥盡裂,親手點火焚燒親人的骸骨,並且一把火燒了家園以決報仇之心。   當即輕車熟路的再次來到邊境。馬賊們顯然早有防備,演出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公孫指憑借進入天榜的實力單槍匹馬挑殺馬賊四百餘人,從此該伙馬賊就此消失人間,公孫指也為邊境人民除了一害。   未加停留,公孫指連夜趕到那個出賣他的朋友家中,衝動下斬殺朋友的全家老小。   事後,公孫指為殺了太多無辜的朋友的家人,而感到深深的後悔,以自己罪孽過重,自動去官府束首。以帝國法典,理應斬立絕。   後來傳說,皇上---李無涯親自頒旨,放他一條生路。從此公孫指在大陸上消失,在沒有人見過他,天榜上也就沒有此人了。   看來,公孫指並非消失,而是隱身於皇家了,更作了公主的貼身護衛。原來如此,一切都清楚了,我略感得意的回到洞穴接著睡覺。   第二天黎明時分,還在睡夢中和蝶兒歡好的我,就被那個刁蠻公主給吵醒,我茫然四顧,卻不見她身影,仔細思索才發覺到聲音是從洞外傳來。我咒罵一聲,慢條斯理的來到洞口,只見她神態焦急的站在洞外,不時往洞內瞧著,見我衣衫不整的出來,神情喜悅的道:「喂….」   「喂什麼喂,別人還以為我沒名字,我叫鎧。」我稍顯粗魯的打斷她。   她出奇的沒有發脾氣,有些冤屈的道:「是你沒告訴人家啊,「鎧」不錯的名字啊。」   我沒好氣的道:「丫頭,一大早窮嚷嚷,什麼事。」   她好像沒注意到我的稱呼,略顯煩惱之色,道:「大叔說,今天要回帝京了,我怕沒時間和你……。」   我這才有些清醒過來,他(她)們已經耽擱了數天路程,是應該早些上路帝京了。恐怕還得麻煩我領他(她)們走出狼區,否則他(她)們只得繼續留在林內。   我朝公主道:「你呆在這,我去清洗一下。」   「我也去。」   我見她態度堅決,不與她爭辯,帶她一起來到湖邊。丟她在一邊,我獨自用溫和的湖水洗臉。   「這個給你。」背後傳來她害羞的聲音。   「什麼?」我沒有轉身,伸手到背後接過物件。一股暖意從手中傳出。我訝異的拿到面前,是一塊樣式古樸,做工精細的玉珮,鏤空有一鳳凰振翅欲飛,神情逼真,只是好像不是一塊完整玉珮。   公主見我翻來覆去仔細觀察,嘴角微露出一絲笑意,得意的道:「這是天山血玉呦,這一塊是鳳佩,還有一塊龍佩,合起來才是一塊完整的玉珮呢!」   「什麼……什麼……!」我頗有些口齒不清的吐出兩字,據說天山血玉整個大陸也只有四塊,是追求武道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不但功可通筋活血,而且傳說長久佩戴此物,可以增加內息兩到四倍,其他的功用還有冬暖夏涼,不近灰塵的效果。   這塊龍鳳佩還有一個美麗淒婉的動人傳說,一向被人們視為愛情的象徵。   當然我吃驚並不是這些,而是在我學習道法時,書中曾提到天山血玉,說它最大的功效是與大自然勾通的媒介和橋樑。可以極大提高所施道法的威力,有了它以後,道法就會更加得心應手,只是書中說這四塊天山血玉已經不知流落到大陸的哪個角落中,百年未曾出現了。   沒想到,今天會落入我手,我高興的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等等,這麼寶貴的東西,就如此輕易的送給我,就算她不知天山血玉的真實功效,也應該知道玉珮的價值,整個大陸就四塊,而且有兩塊下落不明。這剩下的兩塊該是什麼價值啊!天價吧!她肯定有什麼陰謀在後面,我抬首向她望去,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公主正展開笑顏瞧著我。見望向她,朝我甜甜笑道:「這塊於佩是我從小就佩帶著的。」   我心中暗暗忖度怪不得你體質那麼好,這東西讓你佩帶了這麼多年。   「我將它送給你,你一定要去帝京找我,只要出示玉珮皇宮的人就會通知我的。」   「你知不知道這塊玉珮的價值,你不怕我帶者玉珮從此消失嗎。」   到底是還未長大的小女孩,不知世態險惡。還是又一次說明戀愛中的女人的智商為無呢!如此世所罕見的珍貴寶物,如此輕易交給一個剛認識的人。   「不呢,我相信鎧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好人。」   我真是為難,既十分想收下這個寶貝,但是這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又拿不得。收下她的玉珮,不啻是對她允諾,日後定要去找她,。從另一個角度看就是間接的接納了她的情意,如果我是一個不守信諾的痞子、浪子到也罷了,拿了玉珮拍拍屁股走人,只可惜,我……   一時間,我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收還是不收。   「走啦!大叔會等急的。」她見我猶豫不定的看著玉珮遂拉起我的胳膊向林中走去。   「等……等等,這快玉珮。」我處在崩潰的邊緣。   「我知道,送給你了,幾得要去帝京找我哦。」   「可是皇上……?」我就要崩潰了。   「父皇那好有一塊龍佩,父皇說待我出嫁的那一天,會將龍鳳合璧的。」   「奧!那就好。」我安心的收下鳳佩,反正她還有塊龍佩,至於去不去找她,反正要去帝京拜見皇上,肯定是要和她見面的,嗯,就這麼辦吧。   「快走啊~~~。」   「為什麼你管他叫大叔呢,你是公主,難道他是……」   「你說他嗎,在宮裡我自然不是這麼稱呼的,但是出了宮,我就稱他為大叔,別人就不會猜到我是誰了。」   我忖度自己果然沒猜錯,他必定是公孫指。   來到林內,老者的神情有些焦急,見我們並肩走來,快步迎上來,有些埋怨的口氣道:「小姐,你知道我們要趕路,怎麼去了這許長時間。」然後像才發現我般,道:「公子也在啊,還得麻煩你領我們走出狼區。只要到了人道,就不麻煩公子了。」   我突然產生戲弄他的念頭,我一動不動的望著他,朗聲道:「據說,十幾年前,有一天榜高手,家中橫遭突變,後來此人隱跡大陸,不見身影,此人名叫公孫指,據傳聞和前輩的相貌很有相似之處。」   他在我道出「公孫指」三個字時,目中精光暴現,望向公主。公主搖頭示意她並未洩露他的事。公孫指又將目光指向我,沉聲道:「公孫指便是老夫,你如何得知老夫真實身份。」   「哈哈~~~」我一聲長笑,「她是公主,你自然是公孫指。」   「你究竟是誰,如何得知我們真實身份。」他見我道破公主的身份,警覺的靠向公主一邊,以備不測。   「我是誰,日後你自然知曉,現在嘛…….」我故意拖長口氣。   公孫指緊緊盯著我。我看他緊張的樣子越感有趣,昨晚說出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你不說,我不還是猜出你的身份。   我突然趁他的精神都集中在我身上不備的情況下,一把將公主拉往懷中。公主略顯害羞的推了一下便不在掙扎,只是俏臉已經燒紅了。   公孫指大駭之下,緊張的問:「你想做什麼!」   我向他露齒一笑,道:「當然是……吻她了。」低頭迎上她迷離的眼神向她的紅唇吻去。   公孫指未料到會有此變故,一時間陷入兩難的尷尬處境。   我輕咬公主膩人的下唇,感覺著肌膚的柔滑。一股沁人的處女幽香滑進鼻中,讓我心神迷蕩。還好我沒有忘記公孫指這個倒霉的傢伙,很快清醒過來,輕輕離開公主的櫻唇,顯然公主還沉醉在男女歡好的動人感覺上,任由我攬住她的嬌軀。   雖未真個真刀實槍的歡好,倒也叫這個初試男女間愛撫的公主迷醉其中,留戀往返。   公孫指不敢有所動作,只是惡狠狠的盯著我,而我則夷然不懼,笑嘻嘻的與他對視。   終於,公主從她的幻境中清醒過來。見我兩大眼瞪小眼的模樣,「撲哧」笑出聲,旋又羞澀道:「大叔,是我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的。」   公孫指先是吃驚不解的看著她,旋即明白過來,苦笑的看著我道:「公子這是何必呢!」   「唉~~~,」歎了口氣,搖搖頭反身回去收拾東西。   我和公主相視一笑,只是我在公主眼中看到了一些我怕見到的東西。   我也搖搖頭歎了口氣,對我剛才鹵莽的舉動著實有些後悔。   我一馬當先領頭走出狼區,一路上,公主都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偎在我身邊。   公孫指只有搖頭苦笑,對公主的作風打歎世風不古,公孫指的手下卻大有艷羨和驚歎之意,不解為何只一日工夫,我就可讓公主如此服帖,可能是美女配英雄吧!   公主對他們的表情、眼神視而不見,只是纏著我,充分享受情人間那種只是挽著手便分感甜蜜的感覺。   我身有同感卻暗暗叫苦,叫我以後如何向蝶兒交代呢。好在是不長便來到通往帝京的人道。   好不容易掙脫公主的依依不捨揮淚告別。我像離籠的野獸般快速脫離這充滿夢魘的地方。   這個草原確實是大,我馬不停蹄的跑了兩天,才到草原的的盡頭。我飄在草原邊緣的上空凝視著這片無垠的草原,充滿感慨情懷一聲長吟,充滿內息的長嘯迅速傳往草原各個角落。   剎時間,狼嚎聲在草原上此起彼伏。我心中默默念叨:「我親愛的狼子狼孫們,我現在要離開你們了,不過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到時,我會帶著你們的主母一塊來的。」   腦中浮現蝶兒的一顰一笑。   抒發完情懷,這才開始留心自己的地理位置。我從精神網得知現在是在草原的西北方向,雖然出了草原,卻離帝京更遠了,算算時間,仍富足有餘。   定下了大概的接下來的行走方向,從西北繞向北面一直到帝京。   既已定下計劃,毫不遲疑的向前走去,開始新的旅程。   真是的,太離譜了,今天我終於知道什麼叫「望山跑死馬」了,自從那天離開草原,我就一直向西北方向走,為了進一步鍛煉自己,我自己摸索出一套方法,應該算是「千斤墜」的延伸,用內息增加自身的重量,大約增加了十倍左右,這樣的修煉可以完善自己動作的靈敏和出招速度。   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左右,此時的火紅已長成半大的小狼,毛髮愈加柔順,那點火紅色的毛在白如雪的一片中也更加顯眼,顯出與眾不同之處。   一個月的時間它都和我一起在用腳走路,也因此使得肌肉強健,骨骼均勻,眼睛顧盼有神,不時閃出兩點寒星。   我費力的步出通向山頂的最後一步,來不及欣賞「登高望遠,一覽眾山小」的壯觀景色,真正重愈千斤的身體將我墜往地面。   山頂的空氣實在過於稀薄,不得不卸去「千斤墜」的內息,這才好過點,在我如饑似渴的吮吸氧氣時,火紅已在山頂轉了個來回。   及我膝蓋高度的火紅,見我坐在地面,歡快的向我撲來,我大呼不要,實在沒有力氣多開它,被撲了個滾地葫蘆。   吃力的按著它,心中暗暗納罕火紅的驚人體質。跑了這麼長時間動作還如此輕靈。我懷疑這和它每晚都要擠在我懷裡睡覺,受天山血玉的恩惠有關。   很快,我就從極度的疲勞中恢復過來,行動如常,用了整整一個月的「千斤墜」,今天乍一卸去,頓感輕鬆異常,即使神功不運轉,我仍感覺身如鴻毛,出拳如風,整個身體好像一點重量都沒有。   我站在崖邊四顧,迅速被山下的壯麗景色給吸引住。   「嗷~~~~!」火紅好像也受到了感染,站在崖邊一腳,引頸長鳴,略顯稚嫩的聲音,在空氣迴盪著向四周傳播。   欣賞完景色,我收拾心情準備下山。「咦,不會吧!」我環顧山頂,發現只有一條路是通往我來時的路,去路是一片深淵,隱見霧氣繚繞,不知下面是什麼景象。   考慮在三我決定飛下去,不走回路。   我隨即凝固了一塊雲彩在崖邊,拍拍火紅的腦袋道:「咱們走。」   率先躍上雲朵,火紅也毫不遲疑的跳上雲彩。   我催動內息,駕御雲朵在崖頂劃過,盤旋的向下落去。   正所謂「柳暗花明又一村」,真是不錯,崖下景色比崖上亦不遑多讓,別有洞天,儼然是山清水秀,隱居的好地方。   接近地面時,我興奮的從雲上躍下,不知在空中翻了多少觔斗再落在地面。火紅見我躍下,著急的「嗷嗷」直叫,突然也隨我跳下,這麼高的距離足以將它摔成殘廢。   我頭皮發麻的在地面準備接住它,隨著它接近地面,我突然感覺到不規則的水的力量從身體釋放出。驚異它這麼幼小便可操縱水的力量,放心的在一邊觀看,究竟它能施出多少力量。   「轟~~~~,」伴隨著巨響,火紅在落下的位置衝出一個小坑,看來它還不能隨心所欲的運用水的力量。   它抖抖身上的灰塵,忽然,轉頭就跑,我莫名其妙的跟在後面。   我站在一片清澈的溪水邊,由衷的讚歎大自然的神奇,處處都有驚喜。無法形容溪水的美麗,只覺得生機勃勃,有種欲與之同游的迫切感。   我終於知道火紅為什麼會跑來這裡。初學會運用水的力量,對水特別敏感,所以才會將我帶到這裡。   我充滿虔誠的寬衣解帶,疊好置在岸邊,來到溪水中。   火紅早已跳進去,只見它在水中靈活的追趕著魚群,看來天生能夠運用水系力量的它們在水中的靈活並不亞於在陸地的靈活。我感慨的讚歎它的童真,使我心氧不已的也加入它們的嬉戲行列。   正玩的興致高昂的當兒,忽聞岸邊傳來一聲少女的嬌呼,聲音如百靈鳥般清脆悅耳。   使人忍不住想看看她的面孔是否如聲音般讓人讚歎。   沒想到,在這種四面絕崖的幽谷也會被人看到裸體。   我趕緊將身體藏在水中,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少女婷婷俏立在岸邊不遠的地方,可能是因為害羞,雙手捧著臉頰背對著我,從起天鵝絨般的後頸想前看,可以看見她的頸部側面已經紅透了。   看樣子,應該是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身體又或特別害羞的關係吧!一頭烏髮隨意的束在頸部的一側,雖然一身粗布衣服卻顯的有一種青春動人的健康美態。   「小子,一雙賊眼在看什麼,還不傳上衣服!」一聲暴喝傳進我耳裡。   我這才注意到少女的旁邊筆直站立著一五旬老者,寬胸闊肩,相貌堂堂,一雙鳳眼開闔間寒光四射,隨意一站便有萬千氣勢,身背一把大刀,雖然不見其完整的刀形,只看其古樸而寬大的刀柄,應是一把體形很大的寶刀。   「高手!」從頭到腳打量完那老者,我就得到這個結論。   我一邊暗呼倒霉,一邊手腳俐落的穿衣衫。沒想到在這種地方戲個水也能遇見這種晦氣事。可能這裡是那老者的隱居所在,那個美麗少女觀其年齡,大概應是她的孫女。   唉,在別人的底盤不能太囂張,我穿戴完畢,步到老者面前恭手道:「不好意思,在下……」   老者眼中突現森厲毫光,怒喝:「好你個淫賊,柳無花,竟然找到此地,受死吧!」   第二十二章得遇故人   呼吸間寶刀出鞘落在老者手裡。   「果然是把好刀」我暗讚。刀刃細薄卻給人厚實的感覺,反射陽光放出耀眼白芒,讓人感到刺骨的寒冷,一看就知道是把殺人不沾血的利刃。   老者隨後一言不發,寶刀化出萬點寒芒向我灑來。   我閃身躲往一邊,險險避過他氣勢洶洶的一刀。老者刀勢不變猶若附骨之蛆,如影隨形的緊逼而來。一招快似一招,每一刀到夾著凌厲至極的殺氣,我能感到他頗有殺我而後快的的心情。   我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舟毀人亡的可悲下場。當然這僅僅是表面現象。我邊躲邊大呼小叫:「聽我解釋。」   那老者悶聲不吭頗有管宰不管理的做法。   我雖然說「聽我解釋」,卻不知該解釋什麼,只好像記得他剛剛曾說了「淫賊柳無花」,接著就砍向我了。   「淫賊?」我會是嗎!到現在為止,我只有過一個女人,而且是兩情相悅。   難道會是公主,我隨即否定,公主知道我的姓名,而且我們在草原分開後,別說她不可能知道我來這裡,就連我自己也無法預知我會走到這裡。   想到這,答案已經呼之欲出,這是一個「誤會」。   剛剛我見他一臉正氣,出招間氣勢磅礡,光明正大,因此沒有還手,現在猜到是誤會,更不能下殺手。   我邊思索脫身之法,邊高呼「誤會」。   老者眼中閃出訝異的神色,他一定沒想到我有如此高的武學修為,在他毫無保留的連環殺招中,不但絲毫為落下風,而且可以分神高聲呼叫,不得不對我的武學重新定奪。   雖是如此,手中之刀卻一點也沒有耽擱,此時招式突的一變,由剛剛猶如綿綿春雨般的好看招式,現在化為驚濤駭浪的威力強大卻樸實簡單的招式。雖然招式一目瞭然,速度也減慢許多,但偏偏給我無從躲閃的頹喪感。   我暗暗感歎,帝國真是藏龍臥虎,哪裡都有高手,這位老者分明達到「納虛還實」的境地。   不過,遇到了我,在厲害也沒用。依舊使用躲閃的輕身功夫,在他的招隙中游閃。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出現在我餘光中,是看見我全裸的那個美麗的少女,正吃驚的看著我們剛見面還好好的,怎麼就形勢急轉突變打在一塊。   「還從沒見過爺爺和人對打使出全力呢,那個好看的年輕人沒想到會這麼厲害和爺爺打了這麼多招,不過可能快要敗了。」   看見少女擔心的眼神,我忽然想到一個可以澄清誤會的主意。   我大喝一聲:「看招。」氣隨意走,一拳帶著萬鈞氣勢,隱含自然軌跡的轟向他的面門,老者見我拳上閃現金屬光澤,劃過一道奇異的弧線出現在面前,不敢托大,全力劈出一刀。   「鏘!」我硬是將老者給震出五步開外,他狂喝一聲,寶刀險些脫手飛出去。   我借此機會,已掠到那少女的身旁。她美眸中射出驚訝的神色望著我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她身前。她該沒想到那老者會敗的如此快吧!   我手做刀狀,輕輕的擱在少女雪白的脖子上。   她顯然對我的威脅沒有絲毫恐懼,困惑的看著我。   那老者投鼠忌器,凌厲的目光盯著我不放,一言不發。   我微微笑道:「這其中有一個誤會,可能是你弄錯了,認錯了人,我不是那個柳無花,更不是什麼淫賊。」   老者沉吟半晌,緩緩道:「不錯,我確實認錯了人。」   這下輪到我愕然,沒想到他這麼痛快的就承認了,我一時間反而不知該怎麼說了,楞了一楞道:「你如何確認的呢。」   老者這時撤去全身氣勁,打消了我對他的疑慮。哈哈笑道:「先前我錯認你是柳無花那淫賊,那是因為你的體形和他很相近,兼且你的臉部和他一樣都有一道極為相似的刀疤。現在我確認你不是柳無花的原因有好幾個,最重要的一個是---你沒有他的帥氣。」   我一楞,苦笑的收回威脅少女的手,我意料不到老者會詼諧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嘟囔道:「原來如此。」   少女聽我自語聲,捂嘴撲哧一笑,看的我眼前一亮,好一個白花綻放也不過如此。少女見我傻了般盯著她,害羞的轉過頭。   我回過神來朝還在哈哈大笑的老者道:「前輩好武功,晚輩有幸來到前輩的隱居之所,敢問前輩大名。」   那老者到也爽朗:「不用如此客氣,我是柏水安,我看小友武學猶在我之上,剛才你並未出全力。」   我微笑道:「原來前輩是天榜第十的不世高手,前輩如此謬讚實讓我汗顏。家父道幻鮮曾對晚輩說前輩武學早已至化境,只是淡薄虛名才不願提升天榜的位置而挑戰他人。」   「原來是道幻兄的兒子,早聞道幻賢侄掌斃軒轅兄弟,軒轅兄弟乃是一代凶人,武學之高,大陸鮮有敵手,初聞此事怎也不信,憑一黃毛小兒如何敵的過那種曠世凶人。今日一見,果然非是謠傳,英雄出少年啊。」   少女在一邊嬌笑道:「剛剛還打的翻天動地,現在反而好像成了朋友哩!」   柏水安向我引見道:「來,道幻賢侄,我與你引見,這是我孫女,柏晶,自小父母雙忘,是我一手拉扯大。」   少女聽到「父母雙亡時」眼神一暗,射出緬懷的的黯然神色。   「原來是柏姑娘,你好,」我欲藉著問候將她從那種哀傷的氣氛中給拉回到現實。   她看起來很堅強,馬上恢復了常態,俏生生的道:「道幻大哥稱我晶兒好哩。」   我還求之不得呢,多了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叫我大哥,遂道:「晶兒妹妹,剛剛真是失禮,還請多原諒為兄。」   柏晶白皙的俏臉立即騰起兩朵絳雲,羞道:「道幻大哥並沒錯,只是晶兒不應冒失闖過來吧。」   我聞言一楞,隨即心裡苦笑,我是因為剛剛被逼無奈以她威脅柏前輩的事想她道歉的,她卻以為是我在溪水中那一幕。這下可誤會了,偏有無法解釋,我又能說什麼呢!   為了從尷尬氣氛中脫身,轉移話題道:「柏前輩……」   柏水安打斷我道:「我與你父乃多年好友,稱我大叔即可。」   對他豪爽的性格,我甚為歡喜,改口道:「這裡是大叔的修身之所嗎!這裡景色優美,別有洞天,不受外界名利之擾是個非常所在呢,虧大叔可以找著這麼好的地方。」   「哈哈~~~~!這裡是我當年路過時無意中發現的,只是每年和晶兒一起來這住兩三月罷了,談不上是修身之所,賢侄如是喜歡,可以經常來。」   我欣然點頭稱是。   我隨著柏水安前往他的住處,一路我與他談笑甚歡,頗有惺惺的知己之感。晶兒則靜靜的聽我們談笑。聽到有趣處,微微掩齒輕笑。   對晶兒我有種莫名的感覺,好像看見她就看見了蝶兒般,彌補了蝶兒不在身邊所造成的缺憾。   晶兒和蝶兒舉止很像,都是乖乖的呆在我身邊聽我傾訴,看我表演,安慰我孤獨的心靈,只是蝶兒更溫柔些,而晶兒好像特別容易害羞。   很快,三間用鐵木搭成的木屋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暗暗咋舌柏水安的武學。鐵木是出了名的堅硬中透著柔韌,從木屋的牆壁看,每一塊鐵木大小如一,切口平滑、整齊,柏水安確是武學驚人。   他領先大步邁進中間那間交大的木屋,這是柏水安的臥室,靠邊一張木床,房間其他位置分放了茶几,木桌等些微日常必需品,整間屋子的擺設簡單明瞭,給人一種自然和諧之感,一張一弛頗和天道。   柏水安招呼我坐下,晶兒不待吩咐,已然出去備茶了,不大會兒,洋溢著香氣茶壺托在晶兒手中,輕盈進來。   「道幻大哥請用茶。」晶兒有些害羞的低著頭給我斟了盞茶,然後轉身在去給柏水安斟了盞。   柏水安舉起杯子道:「這是此谷的特產野茶。雖未有皇室御用的名茶效用,但亦是清新潤喉,入喉會有種清香留在口間,給人餘韻無窮的意外驚喜。」   如此妙處,我尚未享受過,端起茶盞輕輕品了一口,果如他所述,剛入舌間,還有苦澀之味,入喉處憑添了一股馨香,再至瀰漫滿嘴,確是餘韻不絕。   柏水安也品了一口,放下茶盞,忽然歎了口氣。我不解的看著他。他望了我一眼道:「自從二十年前比武天榜後,我一直勤修不輟,自以為當今大陸,唉……,見到賢侄才知自己目光短淺,賢侄武學尚且如此,道幻兄的武學應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我恭敬的道:「家父劍氣已至大乘。」   柏水安一震道:「失傳已久的劍氣嗎,沒想到道幻兄真的將劍氣練成,盛傳當年劍仙練成劍氣,人劍合一,馭劍飛行,道幻兄俗物纏身,竟能練成此功……」   我見他言語間不甚唏噓的樣,知道此老一心專注武道,數十年勤修苦練直至今日,竟發現武學一道還不如我這後輩,頗是不勝感慨。   我道:「家父也是近日才突破瓶頸練成劍氣,離馭劍飛行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呢!」   柏水安恍然道:「原來如此,道幻兄也遇到了武學壁障嗎!」接著好像是對我說又好像在自言自語道:「劍氣,刀氣異曲同工,鑽研刀氣十年之久,竟還無法突破瓶頸,該天得向道幻兄請教一下方可。」   接著向我道:「這個絕谷四面絕壁,人煙荒蕪,賢侄何以尋到此地。」   我忖度他果然是心胸寬廣,很快就能將此事拋至一邊。我搔搔頭不好意思的道:「我是誤打誤撞飛進來的。」   「飛進來的?!」兩人齊齊吃驚的望著我,看他(她)們的樣子,我就知道,我要講很長一段,他們才能明白。   終於在我喝乾了三盞香茗後,終於將從草原遇狼到機緣巧合救了公主在一直到飛下懸崖,來到這山谷。   雖然我說的不是那麼繪聲繪色,但由於親身經歷,也說的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晶兒隨著我的敘述乍驚乍喜,當然我和公主旖旎的共浴那一段,略去不說。   白狼王,柏水安顯然是聽說過,但卻不是太感興趣,水龍這種異獸因為費長仙的關係可能柏水安以前也聽說過,所以也不是太有興趣。只是對我在空中可以隨心所欲的飛行感到特別驚奇。   我當下毫不吝嗇將「御氣飛行術」的口訣傳授與他。柏水安不愧是與父親齊名的名宿,很快就初步掌握,可以離地數丈了,我與他的關係也因我的無私相授而更進一步,很快就無話不談了。   晶兒顯是對火紅更感興趣一點,先前見它一直偎在我的膝邊,卻不知它有那麼大背景,會是狼王的子女,雖然想親近它,火紅一直不甩她。   柏水安這時將注意力集中到火紅身上,沉吟半晌,回憶道:「當年我也曾聽說過白狼霸佔草原一事,雖然天榜上高手沒有參加「殲狼團」但都對這狼王暗暗心驚,可以數次打敗「殲狼團」。據我估計他們都曾暗中去找過狼王,因為我就是其中一個,我本存小覷之心,直至與它打了近百回合才漸收輕視之心。白狼王果是名不虛傳,以我當時的實力雖可將它擊斃,卻難敵狼群的圍攻,最後放棄了這個念頭,遁出草原。」   柏水安這麼一說,晶兒對火紅的神秘身世更是好奇,雙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它,火紅不以為然的傲慢樣卻若人發嚎。   憑心而論,火紅的外貌很討人喜歡,尤其是一些愛心氾濫的女孩子。火紅完全不似其它的狼那樣給人凶神惡煞的感覺。雖然是和其它狼一個模樣,但卻透出馴服和可親的溫和樣兒,尤其是那撮頭頂的心形紅毛,更給人此獸非比尋常的特殊感,人們會因此覺得它是上天派遣下來的神獸而非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狼。   火紅愈是不理會她,晶兒愈是感興趣,世事便是如此,近在眼前,偏又無法得到的東西最讓人感到心癢難耐卻又不捨。晶兒現在正是如此,幾番想要伸出撫摩火紅的玉手,面對表情冷傲的火紅,不得不中途折回。   柏水安也饒有興味的邊品香茗邊道:「晶兒這可是未來的狼王,草原的霸主呦,不是誰都可以摸它的,」說話間再品了口,向我瞟了眼道:「只是現在,它是你道幻大哥的神獸嘍,讓不讓摸,可就不在它了!」   晶兒冰雪聰明,聞弦知音,仰起嬌妍,向我望來,中途遇上我灼灼的目光,未語先羞,已蚊子般細小聲音道:「道幻大哥……」   我早有意幫她,火紅這個傢伙雖然總是學我扮成一副冷冷的樣子,但卻很容易被捅破這層假面具,火紅雖然是張大了少許,但是它貪吃的脾氣卻沒有改,只要有好吃的它就和你一好,兩好。   我面帶笑意,向羞意未褪的她道:「大哥雖然有辦法,卻是有條件的呦!」   她見我明明可以幫助,卻要她拿條件來交換,一時間好像膽子突然變大,嬌嗔道:「道幻大哥,你怎麼可以讓晶兒……奧,不說了。」   我在柏水安的笑聲中,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晶兒很容易可以作到。」   晶兒見我如此說,睜大了眼睛,雖然讓我看的心虛,仍兀自強撐著道:「如果是晶兒可以作到的,晶兒願意幫忙哩。」   我立即轉為一副苦相,道:「唉……是解決國計民生的問題。」肚子在這時響應般的「呱呱」叫了兩聲。   柏水安和晶兒同時一愕,隨即柏水安捧腹狂笑道:「好一個國計民生,這個包包晶兒給你解決。」   晶兒抿嘴笑道:「道幻大哥怎麼不早說呢,人家馬上就去準備,很快可以吃嘍。」   如此片刻,晶兒就端上四五盤可口的素菜,和一大碗米飯,我急忙接過米飯大口吃起來,很快就吃完了一碗,感覺不是很飽,抬起頭卻看見晶兒盈盈站在桌旁看著我,我尷尬一笑道:「晶兒的飯菜真是好吃,出來這許多天好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   晶兒善解人意的接過空碗又盛了滿滿一大碗回來,直至吃了五大碗米飯和掃光所以的菜,才嚷著好飽放下碗筷。   我摸摸仍在腳邊的火紅道:「你餓不餓啊。」   火紅見我狼吞虎嚥的掃乾淨一桌飯菜,早就直流口水了,對我現在才想起它甚為不滿意,我別頭向晶兒笑道:「明白了吧。」   晶兒這時有些明白的道:「奧,晶兒知道了。」正待轉身去廚房,又苦惱道:「可是,家裡沒貯存肉食啊!」   我一楞,冬天都到了,誰家不都在秋季貯藏一些肉食呢,不過,看看外面溫和的陽光,我立即就知曉原因了,這個小谷內四季如春,什麼季節都有食物,又何必費事去貯藏食物。   看著晶兒苦惱的小臉,立即轉身豪氣干雲的道:「晶兒忘記了先前的小溪了嗎,咱們可以去捉些魚回來。」   晶兒恍然大悟,喜孜孜的道:「還是道幻大哥聰明,爺爺我去捕些魚兒回來。」   柏水安道:「去吧,記得多捕些回來,等下,我要與你道幻大哥以魚論酒,以酒論武,不醉不歸。」   晶兒應了聲,領先向溪邊快步走去,我和火紅尾隨在後,看著晶兒搖曳生姿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絲幻想。   及至溪邊,她忽然想起沒有任何捕魚工具,望著在溪水中暢遊的魚兒,只能空歡喜一場。   我向在一旁躍躍欲試的火紅道:「看咱兩誰能逮著魚,如果你逮不著,可就沒魚吃嘍!」   火紅在我剛說完的剎那間,高高躍起。目標當然是湖內的魚兒。我早以蓄勢待發大「環」字訣,瞬間發出。和我比速度,火紅還不是對手。整個溪面讓我的「環」字訣立即斷流,溪水一圈圈層層疊起,在火紅望魚興歎時,我突然收回內息,溪水崩塌而下,十數條肥魚落在空中。   第二十三章九天玄樂   火紅這時伺機而出,瞅準最為肥美的那條凌空撲去。捕魚工作的環節早在我計算之中,「凌空攝物」搶在火紅前將那條最為肥美的魚搶到手裡。   火紅落地後毫不氣餒再躍向另一目標,我又豈能讓它得逞。如此反覆,十數條魚兒盡皆落在我的手中,我對有些不服氣的火紅道:「咱們說好的呦,今天你如果不想餓著就只有改吃素嘍。」   宛如實質的內息將魚兒包裹在一起,我滿意的看著手邊的魚兒自言自語道:「嗯,這樣拿起來容易多了。」走了幾步才發現晶兒還沒動。   她異常吃驚的看著我手中的魚兒甚為詭異的懸浮在空中,隨著我向前移動,見我回過頭來,近乎崇拜的道:「道幻大哥,這是怎麼辦到的,好厲害呦!」   我洒然一笑道:「這是內息的一種運用方法,等你內息夠深厚,運用嫻熟了,自然就可以辦到了。」   晶兒帶著天真的笑容道:「什麼時候內息算深厚呢,爺爺可以辦到嗎,我從沒見爺爺這用內息哩。」   「柏大叔嗎,大概可以吧!」我答道。   「要到爺爺那麼大年齡才可以啊,好可惜哦!」晶兒有些喪氣的道,不過立即又好奇的道:「道幻大哥應該比晶兒大不了幾歲吧!」   我馬上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又怎麼相同呢,像我這般幸運可以走捷徑的又有幾個哩,雖然是走了捷徑,但那捷徑也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走的,其中險要一言難盡,幾次都踏入了生死關頭,生命懸於一線,要不是上天的眷顧,早就在別的星球轉世了。   我想了半晌卻不知該怎麼和她解釋,最後道:「我不知該怎麼和你說為什麼我這麼年輕就會有深厚的內息,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想修煉的話,先得廢去現在的一身武學,然後從頭練起,其中的艱辛和難度只有修煉過的人才能體會到,還得遇上生死的抉擇。」   我說的正是修煉茅山道法的必須途徑。   晶兒有點膽怯的道:「修煉這麼困難嗎?那我不要學了。」   我不忍心看她失望,心中一熱道:「晶兒我可以教你一種厲害的武學,以你現在的內息就可以施展,隨著你內息的增加威力越來越大。」   晶兒立即神情雀躍起來,道:「是嗎!道幻大哥要教晶兒什麼哩,很厲害嗎,晶兒真的可以學會嗎,爺爺總說晶兒很笨哩。」   一連串的問題使我啞然失笑,道:「晶兒只要認真學,就一定會學會的,威力很大,但是一天只能用一次。」為了避免她在問我,我又接著道:「因為你內息太淺,所以只能用一次。」   我是準備將「氣功彈」教給她,這種武學可以將全身內息高度集中,以弱破強,最適合她修煉作為護身武學。   「看著,我現在就給你示範一下。」我抽出少許內息聚在左手食指,由於我特意放慢動作,可以使她輕易看見內息逐漸向食指聚集,指尖處由開始放出微微毫光及至後來毫光大綻,我環顧左右,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石堆,我瞄準目標,將「氣功彈」釋出,「氣功彈」在空中劃過一道刺眼白光,衝了過去,擊穿當中一塊巨石,餘勢不歇,一直向前衝去,所過之處,當者披靡,硬生生的衝出一條彈道。   晶兒駭然的看著「氣功彈」所產生的威力。   我很滿意的看了眼愕在那兒的晶兒,道:「只要晶兒努力也可以達到這種效果哦。」   晶兒近乎盲目的跟著我亦步亦趨,我根據她所修煉的心法,總結出一套調集全身內息於一根手指,而又不至脫力的方法,時間飛快的走過,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夜晚降臨,萬家燈明時分。   我驚喜的發現晶兒竟有很好的天賦,半天的功夫已差不多學會了,氣功彈已初見雛形,只是因為一身內息耗的七七八八的原因射出的氣功彈在空中飛不了多遠就消失在空氣中,更別說擊穿大石了。   眼見夜幕降臨,我提醒沉溺在武學中的晶兒是該回去的時候了,她這才意識到已經很晚了,可愛的吐了吐舌,道:「糟糕了,回去太晚了呢,爺爺一定會罵我的。」   我微笑道:「不要緊。」接著不由分說的拉著她的嫩滑小手,暗念真言「水之屏幕」一圈水幕把我們護在中間,晶兒好奇的看著眼前陌生的水幕,我催動內息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向來的方向掠去。   幾次鼻息的功夫,就已經來到門前,她來不及吃驚就向屋內快步跑去,我也隨後跟了進去,柏水安正坐在屋中,見我們回來,來回掃了我們幾眼,道:「晶兒啊,捕魚需用這許久時間嗎,難道今天魚兒都待在家裡睡懶覺了嗎!」柏水安語帶調侃,絲毫沒有責怪我們這麼晚才回來的意味。   晶兒道:「和快就捕好了,只是後來我和道幻大哥……」   沒待晶兒說出下面的話,柏水安又道:「有了你道幻大哥就不管爺爺了嗎?老頭子還等你們回來弄魚吃呢。」   晶兒大為尷尬的偷看了我一眼,嬌嗔道:「爺爺~~~~!不理你了。」說完轉身去了。   我這時上前道:「柏大叔,我只是和晶兒……。」   柏水安道:「我相信你們,趁晶兒去給我們弄吃的,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要問問你。」接著就拉著我討論「御氣飛行術」。   談興正濃時,晶兒走進來道:「爺爺,道幻大哥,可以用飯了。」隨即端上一盤盤冒著熱氣的色香味俱美的菜餚,其中主菜當然是魚了,清蒸,紅燒,火烤,晶兒當真是心靈手巧,能作出這許多種類型。   柏水安顯是嘗過晶兒的手藝,垂涎著口水,迫不及待的入座,同時叫道:「晶兒去拿酒來,我要與你道幻大哥痛飲一場。」   晶兒埋怨道:「爺爺,我們帶來的酒早就讓你喝光了。」   柏水安略顯尷尬的道:「是嗎?帶來的酒都被我喝光了。沒酒如何論英雄,男人在這種時候不喝酒總是大失豪氣!」   「爺爺,不如你和道幻大哥以茶作酒,晶兒在以琴聲助興如何!」   「好,不愧是我柏水安的孫女,提議果然不凡。」柏水安擊掌叫好道。   晶兒立即利落的準備了很多早些推薦給我的香茗,整間屋子很快充盈了茶的淡香。   柏水安急匆匆的拉我就座,大碗喝茶,大口啖魚,吃的不亦樂乎,茶到中旬,晶兒手持一把古琴俏立在屋中央。優美的琴聲飄揚在空中。輕柔處若現若隱,頓挫間在引發的微妙聲韻更令我這一向似對音樂沒有感覺的人也禁不往心神皆醉,琴音忽地大增,由微不可聞的輕觸,化成叮叮咚咚的清響,一時間充盈在整個空間裡,就像千百條小溪的流水聲突然間加到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歡悅。   一曲終了,我一時無法從琴音的意境中甦醒過來,呆呆的望著晶兒。   晶兒見我呆瞪著她,不勝嬌羞的道:「晶兒獻醜了哩。」   我忽然驚醒過來,大聲讚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沒想到晶兒如此多才多藝,如此絕藝我尚是首次得聞,當敬晶兒妹妹一大白。」我端起一盞香茗與晶兒一乾而盡。   柏水安歎道:「道幻賢侄未曾去過帝京吧!」我搖搖頭,表示未曾去過,柏水安油然道:「難怪你不知道晶兒,在帝京可以有人不知道皇上,但是決不可以不知道歌仙---晶仙女,唉!今天我是占賢侄的光,才得聞如此美妙的曲聲。」   我道:「柏大叔想聽晶兒的才藝該是很容易呀。」   晶兒應道:「是爺爺他不讓人家繼續才藝。」   我疑惑的望向柏水安。他收斂嬉笑的表情緩緩道:「在現進的大陸,歌姬是沒有任何地位的,不論你如何唱的好,仍改變不了自己受人宰割的命運,那些圍繞晶兒旁邊的王公貴胄、皇子皇孫有幾人是真心的,莫不是打算將晶兒收為私寵,要不是有我護著,早就養入虎口了。」   我暗暗點頭,實情確實如此,大陸不在是以前安詳的大陸,各國都蠢蠢欲動,彼此間的摩擦也更為激烈,身份卑微的歌姬的確只有受人擺佈的命運,還好有柏水安這位晉陞天榜十大的不世高手護著,天榜十大高手不是,是個人就敢捋其虎鬚的,當年公孫指單槍匹馬格殺數百馬賊的先例,誰又感以身試險呢!   柏水安淡然道:「大陸不比以前,現在愈加動盪,晶兒雖是女兒身,但也應該學一些護身功夫。」   我點頭應是,道:「沒錯,如今大陸的形勢確實讓人不安,晶兒是應該跟柏大叔學些高深的武學來防身。」   晶兒皺皺了鼻子,埋怨道:「爺爺,未曾教過晶兒什麼高深的武學呢!只是傳了打坐練氣的粗淺功夫。」   武學練到極境便是陰陽並濟,可陰可陽。柏水安早已到宗師境界無法創出適合晶兒的武學是因為還未達到陰陽並濟,等至刀氣大成,就會陰陽相通。   突然,心裡一動,問道:「晶兒現在的武功是跟誰學的。」   晶兒應道:「晶兒是在天龍學院學的。」   我一震,忽然想到什麼,道:「盛傳,天龍書院是整個大陸最好的學院,所傳授的都是一流武技,據說天龍學院由兩位天榜極具實力的高手擔任院長一職,莫非是柏大叔。」   柏水安哈哈笑道:「正是老夫,只不過擔當的是副院長一職,院長還另有其人,只是此人從沒露過面,我也沒曾見過,傳聞此人與皇上有不淺的關係,而武功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柏水安忽然拍案而起,豪氣萬千的步入屋外。   就著屋內幽暗的羊脂燈,可以看清他的任何動作,不離身的寶刀已來到手中,在內息的催動下,乍放刺眼毫芒。   在襲襲冷風中,衣擺隨風而動,面容深沉,眼現森厲精芒,宛若一俱魔神,粗曠的聲音在風中響起:「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間一場醉。」邊歌邊武,扣人心弦,我深深的被他展現的豪氣所感染。   剛剛因意外的知道帝京出現了一名不明身份的高人而帶來的危機所引發的頹喪感一掃而空。   不見任何動作,我原地彈起,凌空一記普通的飛腳從屋內踢往屋外的柏水安,口中高呼:「看招。」   柏水安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輕鬆自然的收招,回刀,退敵,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般順暢。   一記對拼,各退兩步,趁這呼吸般短暫的工夫,柏水安已經還刀入匣,擺出一副欲與我肉搏而不想佔我便宜的樣子。   我並沒有興起被看輕的感覺,哈哈一笑,也不多說,迅若雷電再次飛踢他的右肩,你來我往,只不過盞茶的時間,已互攻了百多招,當然這是在我蓄意收起大半內息才作到的。   柏水安突的收招退後,大喝道:「過癮,過癮,很久沒有如此痛快淋漓了,再來比兵器。」說話間,已經抄刀在手,等我拿兵器。   我哪裡有什麼兵器,雖然神功大成,卻一直為有趁手兵器,而以我的武學也用不著兵器。   我從容的搖搖頭,柏水安卻不以為然,出來闖蕩那有不帶兵器的道理。   我見他的表情,顯然是不想欺負我空手,隨即提升兩成內息,揚手劈出兩記劈空掌,同時喝道:「柏大叔,接招。」   柏水安封刀格飛我打出的兩記辟空掌,感覺份量與剛才大不相同,知道我方才是有所保留,於是也毫不客氣的揮刀與我戰在一起。   **********************************************************柏水安在我對面以刀拄地,大口喘著氣,高呼痛快,及至看見我神色如常,如果不是我的衣袖處被他用刀割破,他還以為剛剛是在和別人對打。   柏水安一聲長歎:「唉~~~~!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勝一代。」言下頗多退隱之意。   我問道:「柏大叔退隱大陸,卻讓晶兒何去何從,難道讓晶兒如此大好年華和您一塊隱居嗎。」   晶兒見我兩打完,早已乖巧的拿來兩條手帕,分給我兩,濕熱的手帕敷在臉上讓我由衷的感到舒服。   柏水安有些苦惱的看著晶兒,驀的道:「你幫我照看晶兒,我很放心。」   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說出將晶兒托付給我的話來,我和晶兒都驚訝的看著他。我有些結巴的道:「托……托付給我,恐怕不行吧!」   晶兒料不到我如此直接的推辭了,神色馬上黯淡下來,我一切都看在眼裡,猛一咬牙,決定將我此次來帝京的危險任務告訴他們。色凝重的道:「此事,我亦有耳聞,只以為是謠傳,沒想到,皇上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打破道幻家不問世事的局勢,如若此事屬實,你確實危險至極,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高的何種程度,但是想從封鎖嚴密,高手無數的帝京逃出,仍是難比登天,好在乃父已為你計劃好逃亡的路線。」   晶兒沒想到,我即將落入極度的危機中,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我絲毫不以為異,淡然道:「其中凶險,我早有準備,俗語有云:虎父無犬子,我已將生死置之身外。」   「好!」柏水安道:「天下無不可能之事,只要掌握好時機,安然逃出帝京亦不是不可能之事,沒想到,我已達不惑之年,還可作些大事。」   我喜道:「有柏大叔在帝京相助,更添我勝算。」   他道:「不用如此客氣,我與乃父乃是至交好友,這點小忙不算什麼。」   我們三人再度入座,在我們比武的當兒,火紅已經完全被晶兒的美食給征服了,膩在晶兒身邊連我也不搭理了,裝作沒看見我的樣子只顧著眼前的美食,我笑罵道:「你這個貪吃的傢伙,有了美食連我也不理了嗎!」   火紅仍是低著頭只顧吃,聽見我罵它,只是晃了兩下尾巴,晶兒夾了條烤魚嬌呼道:「火紅。」   火紅馬上換了一副臉孔,諂媚的向朝晶兒搖頭晃腦,晶兒將魚丟給火紅,喜滋滋的道:「道幻大哥,火紅好乖呦!」   我搖搖頭道:「卻把我這個主子給丟在一邊了。」看著火紅在晶兒瘙癢的動作中不時因舒服而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心中一動,道:「晶兒,和你打個商量好嗎。」   火紅暫時將注意力從火紅身上移開,道:「道幻大哥,有什麼事要吩咐晶兒的嗎。」   我道:「我還要去別的地方歷練,帶著火紅諸多不便,希望小妹可以幫我代管火紅,一個月後,在帝京相見。」   晶兒喜道:「晶兒願意,其實晶兒也捨不的和火紅分開呢!」   這時柏水安忽然插口道:「如此甚好,一個月後大家在帝京見,」然後又繼道:「賢侄,此去帝京凶險萬分,應該找一件趁手的兵器增加勝算。」   我苦惱道:「凡兵對我無益,趁手神兵卻一時間難以尋覓。」   柏水安道:「我知有一神兵,賢侄可去取來,但此神兵去不易拿,以賢侄的武學仍是危險重重。」   PS:雨魔已至北京,事起倉促,未及更新,請見諒啊各位兄弟姐妹,今天發兩章把昨天的補上   第二十四章水邊結義   我和晶兒見柏水安神情嚴肅,也正襟端坐,仔細聽他敘述這柄神兵的傳說。我也曾聽說過關於一柄上古神兵的傳說。   但它並不一定存在,也許是大家以訛傳訛的的結果。沒有人真實的見過它,但它的傳說卻在大陸上流傳了數百年,雖然各國的絕頂高手們都曾尋找過,卻沒有一人找到過。   柏水安眼中出現霧一般朦朧的色彩,聲音像是從九天外傳來,緩緩道:「這個傳說是我師公的師公的師公一代一代口傳下來,沒有人能夠判斷在大陸上流傳了數百年的傳說的真假,但我卻可以肯定它真實存在的,當年我的前輩師公也和其他武者一樣對這柄神兵有無限的好奇,就曾經去找過,而這個傳說也讓他幸運的給證實了。   它不知是由什麼形成的存活了千年以上的山精鬼魅,當他發現它時,也同時被它發現,他只見眼前金光一閃,便失去了左臂,痛暈在地上。   醒來後,發現它沒有要他的命,不知何時已經走了,他頹然離開,從此隱跡江湖,而這個傳說也就一代一代傳了下來。」   我道:「這樣說來,卻有其物了。」   柏水安道:「我只能確定這個東西確實存在,但至於能否向傳說中的那麼神奇可以幻化為各種兵器,就不能判斷了。」   我神色凝重的道:「據柏大叔您所說,您那個師長都不是那個山精的一招之敵,如今歷經百多年,修為就更加深不可測了,我怕也很難敵的過。」   柏水安哈哈一笑道:「賢侄如果全力攻擊,你以為我可以撐過你幾招。」   這到讓我為難了,說實話,以他的實力最多接下我兩招,可我卻不好說出口,柏水安也知道我為難之處,道:「賢侄不說我也知道,我頂多可接下你兩三招,且真正高手之戰勝負多在一招間立判。」   柏水安看看我又道:「按我現在的修為,以比我當年的師長高出很多,因此那個山精最多和你不相上下。」   我暗暗思索柏水安的一番話,也頗覺得有一番道理,而且這種神兵一旦收為己用妙用無窮,更然我在帝京也增添許多勝算,不禁有些心動,想去會會這個存活了上千年的山精。   柏水安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道:「這個山精應在帝國之北靠近祁麓山脈的蠻荒地帶,那裡充斥著很多為開化的部落,由於文明過於落後對帝國以及其他國家造成不了威脅,所以大家也就聽之任之,任他自行發展,而未將其納入自己國家的版圖。」   我用心將其地點記下,柏水安沒說出詳細地址,可見他也不知道,或者那個山精不會固定在同一個地方出現。   不過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難點,我只要灑開精神網,任何強大的力量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只是距離太遠,而且要經過帝京。   柏水安道:「賢侄可要考慮清楚啊,去取神兵凶險萬分,可能比在帝京還要危險,而且你父已為你準備好退路,就不一定得去冒這個險。」   我雖然覺得他說的在理,但是我卻有另一番感悟,不向更高峰挑戰,又怎能體現生命的精彩,撞擊出生命的火花呢,這種想法更加讓我心癢難奈。   柏水安見我一連數變的表情,最終眼眸中射出堅定的神色,歎了一口氣,有所感慨的道:「老子是英雄,兒子又怎麼會差到哪裡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好我祝賢侄馬到功成。」   我舉起香茗與他伸來的茶杯相撞,一飲而盡,相視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決定動身,從這到帝京怕有幾天的路程,時間關係,我婉言拒絕了晶兒挽留,雖然,我也對她有些不捨,不過想到,很快就能在帝京見面,心裡也就釋然了。   晶兒的溫柔讓我很自然的掛念起蝶兒,不知蝶兒這些時間瘦了沒有,不知道我教她的武學她修煉的怎麼樣了,會不會也像我一樣在想念對方。   帶著一連串的疑問,腦中充滿了蝶兒越來越美麗的嬌俏容顏。   正待出發,卻意外的看見晶兒那對美麗的雙眸中,有兩滴亮晶晶的東西滾落,順著臉頰滑下。   我抬起腳跟,腳尖點地,冉冉飛向空中,我彷彿聽到那兩滴淚珠滴在地面,所發出的「丁冬」聲。   「唉~~~~!」我放開心情,心中無味一下全湧上心頭,我放任它們在我心裡肆虐,我全身浮在雲層中,向帝京方向飄去。   不知過了多久,藍天白雲讓我的心情逐漸開朗起來,仰天看著從我頭頂漂過的朵朵雲彩,原來白雲的上放還有白雲,藍天的外面還有更廣闊的一方藍天,星球外還有更多美麗的星球。   不知不覺又回想到我上輩子居住的星球,在沒出事之前,人們都有很長的生命,卻從沒有一個人試想過,有我現在這麼強橫的力量,不過那裡也沒有如同白狼王這樣擁有強韌生命力的生物。武技在那裡顯的可有可無。但是他們也嚮往力量,是科技的力量,直至最後星球和人類都毀滅了。   地球會否步入它的後塵呢!這個想法使我興味索然,心情又黯淡下來,地球會毀滅的想法使我不舒服。   我一陣發洩似的在空中狂飛。   發洩完後,我才想起是要去帝京,不要偏離了方向才好,仔細一番觀察,發現還在通往帝京的正確路徑中,只是稍為有些偏離了方向。   我按下雲頭落在地面,現在已日漸晌午,雖然只一早上,卻飛了近三分之一的路程,因此我決定還是用走的比較好。   我施展輕身功夫,找準帝京的正確方向,遇山翻山,逢林穿林一路奔向帝京,和我預計的差不多,只幾天工夫,帝京已經在望。   雖然我很想嗎上打道帝京在去祁麓山脈去找神兵,但自己一路風塵僕僕,看看自己蓬頭垢面的樣子實在不宜進入這種文化與經濟中心的大都市。   於是我決定先找一個地方把自己整理一番,我很快通過精神網找到一個湖泊,大約離帝京百公里外的一個地方。   我抓緊時間一陣狂奔,不大會兒,一個清澈明亮的大湖泊就盡收眼底,由於湖水不斷的湧進流出,通向遠方,因而雖在冬天,湖水仍是沒有結冰。   我正待要怪呼一聲,跳進湖內,徹底清洗這幾天連夜趕路的污垢,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遇到了一件尷尬的麻煩事。   湖內早已有人,長髮披肩看上去是個女孩,身材健美,體膚嬌嫩無暇,估計是練過武學的關係,從背部看,肌肉鮮明的緊繃在身上,充盈著力量,好似一頭雌豹。本來我樂意神不知鬼不覺的退出去,那姑娘好像知道背後有人來似的,突然轉過身來。   我進退不得,只能楞在那兒,在腦中拚命找一些可以應付眼前場面的詞,希望可以幫我度過這一難關。   及至女孩轉過身來,我仍是沒有想好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我硬著頭皮向她望去,頓時有若雷擊,絕對是完美無暇的一張臉。每一點恰到好處,我見過的任何女孩子都沒有誰可以強過這張臉。   向下望去,卻沒看見想像中的一對飽滿的玉乳,代之的是兩塊僨起的胸肌,我趕緊向下望去,不知該舒一口氣,還是歎一口氣,原來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   他友好的朝我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閃亮的笑容給人一種好客的感覺,若能與此人交為好友也算是一大幸事。   我再仔細打量他,才發現他的臉上有一塊細長的刀疤,可能時間太久的關係,已經與臉部其他器官融為一體,修長的刀疤不但未減他的美貌,而幫他減去了幾分脂粉氣,更添陽剛、英偉之氣,是一個相當具有吸引力的男人。   他朗聲道:「兄台到這不是為了看我洗澡的吧。」   我聞言啞然失笑,差點忘了我也是來清洗身上的污垢的,我答道:「雖然兄台英俊挺拔,不過我到是對男人沒什麼興趣。」   說完,我兩相視大笑,頗有巧逢知己之感。   我很快脫的清潔溜溜,跳進湖內,用行動來證明,我也和他一樣只是為水而來。   「咦,你對男人有意思的嗎?」我見他盯著我看,提出疑問。   他歎道:「從兄台的身軀可以看出,你必然是個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我卻猜不到天榜何時出現這麼一個年輕高手。」   我略微舒展一下筋骨,我一向對自己的身體很有自信,全身肌肉虯結,半分脂肪也欠奉,雖然身體結實卻不過分,絕對是勻稱健美,佈滿全身的傷疤更讓我處處顯得陽剛之氣。   不過即使這樣,何以見得,我就是一個高手呢,我疑惑的望向他。   他微微一笑,道:「你剛才從脫衣服到縱身入水速度很快,卻不讓人感覺到一點毛躁之感,整個動作好像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沒有絲毫火氣,入水沒有半點水花漾起。換句話說,你是位已經達「天榜」實力的高手,天下雖大,有能力進入「天榜」的高手寥若晨星,今天既讓我柳無花一睹「天榜」的高手就是慚愧又是高興。」   他洒然一笑,道:「天生如此,幼時我與女孩長相一般無二,師傅嫌我過於女孩氣,所以親手給我添了一道疤痕。」   我到抽一口冷氣,天下間竟有這種師傅,只不過因為自己的弟子長的有些脂粉氣,便狠心下次辣手。   我同情的望著他。   他瀟灑的聳肩道:「師傅這個人外冷內熱,過去怎麼多年,我早已不恨他了,何況他還毫無保留的傳我一身武學。」   「敢問你師傅尊姓大名?」我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從來不說自己的事,很多年前,他就過逝了。」說完有些唏噓的緬懷舊日時光。   我責怪自己不應挑起別人的痛處,正待出言安慰。   他已經收拾起情懷振作精神道:「哈!我這番話從未對別人說起過,今日一見兄台不自覺的便說出了心裡話。」   我聞言道:「我亦有同感呢,兄台氣宇不凡,更讓人產生一種信任的感覺,請問兄台尊姓?」   「柳無花,閣下呢!」   「柳無花」我默默念叨,為什麼名字會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卻一時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聽過。   來而不往非禮也,不說出我的姓名實在有些過分,可是事關緊要,萬一遇人不淑……萬萬不能全盤托出,心念電轉間,我已經相好對策,道:「在下柏鎧。」晶兒的姓氏,我自己的名字也不算是欺騙他了。   柳無花道:「我與柏兄一見如故,不若結為兄弟如何。」   我聞言一愕,這位柳無花到也乾脆,甚合我意。   我拍手立即贊成,道:「在下21歲,不知柳兄年齡幾何。」   柳無花道:「柏大哥長我一歲,從此柏大哥便是我兄長。這裡,人煙荒蕪,那些繁文縟節便不用了,朋友之交貴在知心,兄弟之交更應該真心,大哥以為呢!」   我道:「無花所言甚是,結義實是真心為重,即使有那些結拜儀式,如不是真心相交,背地裡作些雞鳴狗盜之事,實在是有辱「義」這個字。我以為,咱們兄弟只要發誓即可。」   柳無花道:「好,小弟全聽大哥的。」   當下,我倆以天地為名,生命為約,發下永不背叛的毒誓。   一切作完,柳無花道:「大哥看來行色匆匆,是要去帝京嗎?」   我微微頷首道:「無花好眼力,我是要去帝京,不過不在帝京停留,我會穿過帝京去祁麓山脈辦一件事。」   柳無花喃喃道:「祁麓山脈。」反覆念叨幾次,忽道:「那種偏遠的地方,很少有人願意去,從帝京到那裡可是不短的時間呢,大哥去那裡只可能做一件事。」   我微一錯愕,心裡忖度難道他也知神兵之事嗎!   柳無花哂道:「去祁麓山脈只可能是尋找傳說中的神兵沒,我勸大哥還是別去為好,那裡民風雖淳樸但卻個個好勇善鬥,在說那神兵,先不說神兵幻化成精,呼風喚雨威力無窮,只是想見它一面都難上加難。」   這下我迷糊了,按照柏水安雖說,那把神兵應是身具無上武學,而柳無花卻說它會呼風喚雨,難道它也會道法,或者神兵有兩把之多嗎!   我問道:「無花如此密辛罕有人知,你是從何得知的呢。」   他道:「這是我師傅所說,師傅是一修道之人,自以為道法高強可以收服它,沒想卻被打成重傷,不過卻逃了回,幾年後便去世了,臨終前囑咐我不要為他報仇。」說完深深歎了一口氣。   我內心如驚濤駭浪般洶湧不停,這個神兵不是有兩把便是像我般身具道法和武學兩種力量。最讓我驚訝的是,我自以為天下間會道法的只剩我一人而已,沒想到無花的師傅竟然也會道法而且還相當不俗,這再一次證明我的眼界狹隘。一山還有更高山,果然是沒錯的。   因為我師傅費長仙茅山道派一役,道法成了大陸的禁忌。   我試探的問道:「無花,你會道法嗎。」   他洒然一笑道:「大哥也想學道法嗎?哈哈一世人兩兄弟,有什麼不好說的。只是師傅過世的早,我並沒學多少高深的道法。」   無花腳下浮出大量的氣泡,湧起一條水柱將無花高高托起,沒讓我吃驚太久,水柱就崩塌了。   果然如他所說,並沒學到什麼高深的道法,柳無花從水柱跌落,向我尷尬的道:「都是一些粗淺的道法只能騙騙人。」   我淡淡一笑,運起道法,水在我腳下迅速沸騰,蒸出大量水蒸氣,蘑菇雲似的飄上天空,我隨著水蒸氣冉冉上升,在蒸汽中若隱若現,到真的有些得到仙人那麼回事。   他驚訝的看著我飄上天空,怎麼也沒想到,我這個剛認識的結拜大哥不但武學之高是他平生僅見,竟然還有不輸於他那死鬼師傅的高強道法。   我徐徐落回水內。   柳無花很快鎮定下來,恢復了常態,道:「沒想到大哥竟有這麼高強的道法,在加上超強的武學應該可以和那神兵有一拼。」   我十分欣賞這位結拜兄弟的冷靜、鎮定和老練。我道:「無花知道重怎樣找到那神兵嗎!」   無花道:「這正是我要說的,大哥雖然道法、武學夠厲害,如果找不著它,去了也是徒勞無功,它已是通靈之物,發現危險自然知曉逃避,想要找到它恐怕很難。」   我微笑道:「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另一項本領。」我於是將精神網一事告訴他。   無花聽完後喜道:「這就好辦,我知道它的大概出沒地,在有大哥的精神網,不怕不能將它收服,我也總算是幫師傅報了仇。」   看來他們師徒確是情深,那麼冷靜的一個人,提到他師傅的事也會激動起來。我點醒他道:「無花,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你也知道他道法高強,你師傅都不是他對手,我也不定能收服它。」   他高興的道:「你不知道,它是有弱點的。」   我驚訝道:「神兵都修煉到通靈還會有弱點?」   他興奮的道:「這可是師傅用性命換回來的秘密它最怕火,五系道法中它唯獨怕火,它天生是金系的,所以火系是它的剋星,大哥不會惟獨不會火系法術吧。」   我擺出一副哭喪的面孔道:「唉!我的火系道法真的很厲害。」   第二十五章揚威勾欄   無花見我擺出一副哭喪的面孔,沒差點哭出來,及至聽到我說火系道法威力很大,才哈哈笑出來。   我發現上天對我真的很好,我好像是被上天眷顧的寵兒,竟讓我在此不但結交了一個好兄弟,而且獲得了重要的消息。   耳邊忽然傳來無花的聲音:「大哥的真名應該是道幻鎧吧!」   聲音雖不大,卻足夠我驚駭的了。   無花又道:「年紀不大,卻武學絕高的人大陸本來就沒有幾個,我開始就懷疑大哥是最近聲名鵲起達到道幻世家的大公子,只是大哥穿著寒酸,蓬頭垢面,身邊連個傭人也沒有,使我很難把大哥與大陸上屈指可數的幾個世家中而有首屈一指的道幻鎧聯繫起來。但是武學絕高,而又道法超強的就只有神話中的任務道幻鎧了。」   我苦笑道:「無花實在是謬讚了,不是我不像說出我的真名,只是我背負一件極為危險的重任。」當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   無花沉吟半晌道:「這件事確如大哥所說,危險萬分,這樣重要的事大哥都肯告知與我,可見大哥實在是與小弟真心相交。」   我聳肩道:「現在都說出來,輕鬆多了。」   無花凝視我道:「大哥如此信任我,我還能說什麼,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為了大哥小弟在所不辭。」   我感動的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無花確是性情中人。」   無花又苦笑著道:「我這算否是自找麻煩呢,這件事可是九死一生,不過沒有大哥,我這一輩子都別想為師傅報仇了。」   「好,」我喝道,「一世人兩兄弟,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從明天開始我就將一身道法傳於你,即使我不幸死了。只要你勤修苦練,終有一天也會為你師傅親手報仇的。」   無花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道:「你竟要教我道法嗎!」   要知道茅山道派一役雖已過去很多年,不過費長仙仗以馳騁大陸的道法卻仍為人所津津樂道。如此威力無窮的道法突然在你眼前變的唾手可得,也難怪無花不敢相信。   我哈哈一笑,從湖中走上岸來,道:「不相信嗎,我也不相信今天可以交一個你這樣的好兄弟。」   無花這才相信,一聲歡呼,躍出湖面,完全沒有剛才老練的模樣。   *********************************************************雖然很近的路程,我和無花到帝京竟花了一天的功夫。我與這位新結拜的義弟,到真是一見如故,一路談笑甚歡,經過一番交談,我也終於瞭解了他的身世。   他自幼出身苦寒,長大些便被他父母賣給了他師傅。他師傅到也不錯,還教他上乘武學和道法,只可惜16歲那年,師傅因為不敵那把神兵而飲恨歸去。從此他就開始到處闖蕩,轉眼間已過去了4年。   我突然問他道:「無花已經闖蕩了這麼多年,必定闖下了一定威名吧。」   他聞言苦笑道:「威名到是沒闖下,只是留下了一個惡名,說出來大哥可不要笑話,我被稱作「無花不採---柳無花」。」   無花不採---柳無花,好耳熟,我以前定是哪裡聽過。   「淫賊柳無花」腦中突然出現與柏水安初次見面的場景,沒錯就是那個時候,柏水安誤以為我是柳無花,還與我大打出手。   想到這,我倏的別轉向他那邊,精芒四射,森冷的眼神直刺入無花的眼睛深處。   柏大叔必是不會騙我,這柳無花確是在帝國聲名狼藉,不然柏大叔不會一見面就想要我的命,也許他與無花之間有誤會,但是我要親口確認是否有此事。   無花顯然對我神情突變摸不著頭腦,但在我森厲的眼神下,有種被恐怖力量所圍繞的恐懼感。   我低沉著聲音,緩緩道:「無花,雖然你我一見如故,但是你要是真作下任何採花之舉,我一樣會不念兄弟情誼將你給搏殺,現在,你親口告訴我。」   他在我的冷酷眼神下,沒有任何動作。   想到與一個淫賊結為兄弟,讓我感到十分恥辱,我冷冷的看著他。   也許他已想好如何向我解釋這件事,雙眸透出真誠迎上我的目光。   他道:「大哥,先不要激動,我可以完全向你保證,我並非你想像中的那種人。」   聽他這麼說,我稍為好過一點。   他接著道:「也許是天生的,我特別喜歡美麗的女人,只要聽說哪裡有出名的美女,我必然會跑去看個究竟。」   美麗的女人誰不喜歡,不過像你這樣必要去看個究竟的到是甚少。我問道:「那你沒有真的採花嗎?」   柳無花道:「我是不會作出強暴或者用迷香的事,那樣又怎會有情趣可言呢,我會陪著她們談天說地,聽她們訴說心事,如果她們有意……。你知道,她們這些天生麗質的女孩其實內心也是非常孤獨的。她們也希望能有一個人聽她們傾述心事的。」   唉!人家你情我願,我在瞎操個屁心,忽然我覺得有些不對,口氣轉冷道:「你見過柏晶嗎?」   「哦~~~,我明白了。」他好像探悉到我什麼秘密似的,不顧忌我的口氣,嘻笑道:「你是說那個才貌雙絕的美女嗎?我只是遠遠的見到她一面,確是清秀可人,可惜來不及說話,那個柏老頭就出現了,那是我最危險的一次,要不是我見機逃的快,命就丟在那兒了。」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道:「無花你可否答應我,以後不做這種事呢!你的容貌和體格即使男人見了都會動心,何況女人呢,你去看人家,是否會有色猶的嫌疑呢!」   無花苦笑著道:「大哥,你知道,這種事很難控制的,不過現在很多國家都有通緝我,是該小心了,現在那些美女身旁都圍有一大群護衛,實在是夠頭痛。」   他的話實在是讓我哭笑不得,這算什麼呢!   他又道:「大哥我想請你幫個忙。」   聽他的語氣好像十分認真,我試探的道:「如果要我陪你去看美女一切免談。」   他的回答讓我大為驚訝,「正是要大哥陪我去,不過不是看,而是救。」   我皺眉道:「無花,我不是說了嗎,這種事免談。」   無花哀求道:「大哥你聽我說完,我與她是真心的相愛,只是他父親嫌我是個窮小子,硬是將我們給拆開,一次我偷偷的去看她,被她父親撞見,將我打傷扔了出來。」   我半信半疑道:「果真如此?你們是真心相愛的?不是你勾引人家吧!」   無花保證道:「大哥,到時,你只須問她便可,如果我說的不是實情,大哥轉頭便走,大可不必管我死活。」   我道:「好,我便信你一次,只是你說了半天,她究竟是誰,憑你的武學,還會被人抓住兼被打傷。」   無花好像被我戳到痛處,歎了一口氣道:「她叫李雲嬌,她父親是李無垠。」   「什麼!!」我吃驚的道,「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郡主你都敢搞,難怪被通緝。」   李雲嬌的父親乃是當朝皇上的親弟弟,據說她和公主的關係特別好,長的貌美如花,同是「美女榜」的絕代佳麗。   「我也知道,我們不大可能,可我們確是真心的愛著對方。」他忽然諂媚的拉著我的手道,「沒想到,我會遇見大哥,您就如同冬天的艷陽和夜晚的星星給我光芒和希望,一切就全靠大哥了。」   「好了,」我打斷他道,「甭拍馬屁了,我是不懼怕他們,只是你也知道我來帝京要作些什麼,不是大哥不幫你,實在是……」   他道:「這點大哥不用擔心,我先帶著大哥去尋神兵,回來後再幫我將雲嬌給救出來,我們早就決定私奔哩。」   「哦,如此甚好,」我沉吟了下道,「那這樣,就沒有任何衝突了,大哥答應你,一定全力幫你把你的美人給救出來。」   我和無花商量好一切事宜,決定在帝京停留一天準備一些必需品再上路。   帝京不愧是帝國最大、最繁華的都城,警戒森嚴,城門口張貼著很多張通緝的圖像,無花的也赫然在內,描畫的形神兼備,使無花不能矇混過關。   我與無花因此也只能憑借高超的輕功在夜間躲過檢查,飛躍城牆進入裡面。   帝京「不夜城」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比起白天的熙攘毫不遜色,街上行人往來熱鬧非凡,而勾欄、酒肆、賭館之所在更是熱鬧。   無花無愧是「淫賊」之名,帝京一百一十家大小妓院瞭如指掌,領著我穿牆翻屋向帝京最出名的一家花樓---「不歸樓」掠去。   我和無花隱身在暗處,看著眼前最負盛名的「不歸樓」,門口人流不斷,簡直可用車水馬龍來形容。「不歸樓」有現在這種規模與賭也是分不開的,黃與賭一向不分家。「不歸樓」不但是帝京最大的勾欄也是最大的賭博之處。你可以在這裡一夜傾家蕩產,不管你怎樣家大,業大;同樣你也可在這裡一夜成為百萬富翁。所以,無論晚上還是白天這裡都是人頭濟濟,多如過江之鯽。   我像土包子般瞧著眼前非比尋常的喧鬧。心裡暗暗驚訝眼前的熱鬧和繁華,不歸樓的門口站著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姿色亦屬中上,並沒有打扮的如何妖艷,只是淡施水粉,使人看不出這是一處,女人賣笑,男人買歡的地方。   那些給人介紹的「龜客」們也不似起他處神情猥瑣,讓人一眼看去就會產生打人的衝動,反而文質彬彬,貌似讀書人。   果然是不簡單,帝京第一花樓的稱號確非虛傳。   無花見我瞧的津津有味、目不轉睛,道:「大哥,這裡如何。」   「嗯,不錯,」我隨口應付一句,忽然想到,莫非他我來此,是要打算在這住宿。這裡雖然不錯,但要在這下塌,未免有些……不妥。而且睡這裡難免會發生一些事情,我怎向蝶兒交代!   果然讓我猜個正著,無花整整衣冠,欲從黑暗處走出來。我一把抓住他,道:「你不是今晚打算在這裡休息吧!」   他一楞道:「這還用問,難道你不知如此溫柔鄉是男人最好的歸宿嗎,大哥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我老臉微紅道:「嘿,誰,誰說的,我去過很多次。」   「有相好的嗎?」他追問道。   「當,當然有。」我硬著頭皮答他。   他緊逼道:「什麼花名,花齡幾許。」   「這,這個,什麼花名。」   他見我一臉窘迫,哈哈笑道:「大哥,你就別裝了,第一次就第一次有什麼好害羞的,連花名都不知道什麼意思,哈哈……」   看他得意的笑的前俯後仰,不禁微有些生氣的拍了下他的腦袋,道:「你還在通緝中,笑得那麼大聲!」   他聞言立即止住,捧腹拚命苦忍著笑,臉上亦呈現出一副怪模樣,看他拚命苦忍的樣,我不禁樂的笑出來,這一笑真的猶若氾濫的洪水,一發而不可收拾,無花也跟著我笑出來。   大笑聲向四周傳播開去,一時間群人為之側目。   反正也是要出來的,乾脆大搖大擺的走出來。我與無花哈哈大笑,向「不歸樓」走去。   當眾人看清我沒們時,被我們的風采所懾,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無花自不必說,乃是萬里挑一的翩翩濁公子,而我就怎麼隨意的走出來,龍行虎步,氣勢不凡,自然至極的動作讓我有種說不出的灑脫,而自幼習文不輟使在武者的體魄中顯出儒雅之味。   直至步入樓前,見在外招呼客人的姑娘們的小臉在嚴寒中微紅,愛惜的伸手撫了一下其中一個的小臉,道:「應該進去暖和一下。」   眾人這才清醒過來,待要步入樓內,幾個看似護院的體格健碩的彪形大漢向我們走來,其中一個問道:「什麼人。」   我心生戲弄之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個尖亢的聲音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裡是帝京第一樓。」   我循聲望去,一個四旬中年,儀表不凡,只是一雙閃爍不定的眼睛使人生出此人絕非善類的想法。十指修長細嫩,武學修為應該不錯,但是無花;應在此人之上。   我瞟他一眼道:「這位兄台說的好,這裡是最有名的帝京第一樓,我們到你這裡來,當然就是嫖客了,而你應該是老鴇吧。」   周圍剎時靜到鴉雀無聲,那人臉色發青的看著我,恐怕,他從未曾遇到過像我這樣的人吧,敢直言自己是嫖客,諷刺不歸樓是個賣笑的地方。   只看這不歸樓的發展規模和氣勢,必是有帝京的顯赫權貴在背後撐著。不過我卻不看在眼裡,這種規模在我道緩家實在是九牛一毛。   那人鐵青著臉,惡狠狠的道:「你們是什麼人敢來不歸樓搗亂。」   無花接過道:「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們是賣笑的,我們是來買笑的,又何言搗亂呢。怕我們沒錢嗎。」   我突然意識到我身上連一個銅板也沒有,我低聲問道:「無花,我身上沒帶錢,你身上有嗎。」   無花乍聽我這句話,失聲道:「沒帶錢!」   這句話不啻是火上澆油,那人射出森冷的眼神,道:「看來你們是成心來落不歸樓的臉的了。我今天要你們知道,不歸樓的面子不是誰都可以落的。」   說完不發一言,向我急掠過來,那些彪形大漢也衝向無花。那人十指灑出萬千指影,不時變幻手形,或指或刀,向我胸前大穴點來,看來他是非常氣憤想一下子將我給廢了。   我動也不動的冷冷看著他的虛招,他見我不為他的虛招所動,雖然心下駭然,仍強撐著攻來。   蘭花指,是那人所用的功夫,也算是上乘武學,只不過是女人的功夫,本來如翩翩飛舞的的蝴蝶的指形,在施來顯的不倫不類。我瞅準手形,搭上他的脈門。氣他一上來就用殺招。默念真言「臨!」,這本是水系召喚冰雪的招數,現在被我用在他身上。只見漫天的冰雪迅速落下,冬天下雪這本正常,可是只落在一個人身上就不正常了,我隨即將內息衝入他的體內衝破他的護體真氣。   寒冷之氣迅速將他給凝結,不大會兒形成一個詭異的雪人,這時,那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一票大漢哭爹喊娘的跌在地上。   無花見我這邊已經結束,領頭向裡走去,步入樓內,我不禁發出一聲驚歎,樓內溫暖如春,四周熊熊燃燒的壁爐不斷的釋放出熱氣。樓內的裝潢美輪美奐,豪華奢侈,不愧第一樓之稱。   樓內之人早已看見剛才發生之事,見我兩進來雖為我兩的神采所吸引,卻多是恐懼的退往一邊。   在我和無花顧盼間,有一個膽子稍大的「龜客」戰戰兢兢的向我們走來,道:「不知兩位爺想找哪位花牌姑娘。」   無花知我不熟識這些行話,搶先道:「叫你們最紅的姑娘。」   「對,對不起,兩位爺,這位姑娘今天有客。」他嚇的有些兩腿發抖道。   無花不耐煩的道:「我們不是客人嗎!」四周的姑娘見他發火個個嚇的花容失色。   我道:「不要難為他們,隨便叫幾個吧。」   那人連滾帶爬如捧聖旨般下去了。   我和無花隨便找個地方坐下,無花道:「大哥,恐怕我們已經洩露身份了。」   我白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這還用你說,還不是你,哪不好去,偏來這種地方。」   無花委屈的苦著臉道:「我又怎麼知道堂堂一大公子,身上連一分銀子都沒有。」   「誰說,是大公子就得一定身上得有錢,你看我像有錢的嗎!」   無花笑嘻嘻上下打量我一眼道:「大哥確不像有錢的人,都怪我被大哥的身世所蒙蔽,真正該打。」   「別貧了,有人來了。」我注意到有幾股較強的力量正迅速向這邊移動。   說話間,來人已進入樓內,領頭是個五旬的中年人,一身豪奢錦繡打扮,雙眼精光閃動,森冷的眼神好像把鋒利的匕首,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懾人氣勢,身後並排站著六人,有老有少,看向我時,神態倨傲,完全不把我這個大敵放在心上。   那中年人甫一進入就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也毫不示弱的回視他。   一破鍋似的聲音響起:「柳無花,是你!」   第二十六章夜探皇府   我聽到聲音差點魂飛魄散,他媽的,越是不想被認出身份,越是有麻煩上身,這次,真是糟了。雖然只有無花一人被認出,但是由於我和他是一塊的,總是會被有心人發現的。   聲音是那中年人身後矮胖子發出的,身背兩柄銅錘,觀其大小應該百斤重,此人應是天生力士,只是四肢短小,再加上胖圓身體,讓人一眼看去,便會忍不住笑。銅錘這種武器現在絕少有人用了,沒想到這裡會碰見使錘高手。   那中年人聽見他道出柳無花的名字,遂將目光從我處移到無花身上。   中年人的武學修為很顯然在無花之上,柳無花因為有我這個高手坐陣,在他的注視下,仍顯得的老神在在。   我腦子飛快的轉動,思索應付之法,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帝京,順利的去尋找神兵。可惜接下來那個混蛋的一句話讓我所有好夢成空。   那矮胖子道:「柳無花,你膽子可真夠大的,整個帝京都在通緝你,你還敢自投羅網,是想私會你的情人吧!可惜晚了,三皇爺已經郡主許給當今兵馬大元帥之子—安隆了。」   「什麼?怎麼可能!」無花在也無法保持冷靜的心態。   「今夜,安大公子親自送聘禮到三皇府上,你小子死心吧。」   雖然樓內依然暖意逼人,可是我像整個人浸在水中,無花應比我還甚,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無論如何也不能脫手不管了,只有當即立斷將郡主給救走,我只有豁出去了。   無花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語,我語帶真言道:「咱們走!」   無花隨即被我給震醒,兩眼慌亂的看著我道:「大哥,怎麼辦。」   我暗歎,任你如何英雄了得,碰上這種事都束手無策,正所謂:事不關己,關己則亂。我道:「先出去再說。」   無花這才醒悟,在這裡有些話是不便說的,稍微恢復了往日鎮定,就欲隨我出去。   從中年人身後走出四人,其中一人道:「想走,門都沒有,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現下,我內心的焦急不亞於無花,無花雖是我剛結拜的兄弟,但他的真心讓我覺得這段兄弟之情彌足珍貴。   我冷冷的道:「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龍潭虎穴嗎,即便如此,在我眼中也不過是旅館般任我進出。」   「口氣夠大的,讓我掂量掂量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一個使刀之人向外躍來。   未待我出手,「鏘,鏘」兩聲刀鳴,無花抽出隨身兵器迎了上去。我這才注意到無花用的兵器,是兩把長約三寸的極為秀氣的鴛鴦刀,刀身極為怪異,以我對兵器見識之廣亦不曾見過,這應是專人為他量身打作的,刀刃極薄,不時閃現一絲凜冽寒芒,一對鴛鴦刀上下翻飛,雖然兵器短小卻佔盡上風。   「朋友,咱們也別光看著。」破鑼似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裡。   我隨著聲音看去,原來是先前叫破無花身份的矮胖子,我冷哼一聲道:「就憑你們也想與我動手,一起上吧!」   「有種!讓我看看你究竟有什麼能耐。」其中一人手持一把精鋼打造的配劍搶先衝過來,劍勢如花,百花齊放般灑向我。   這點能耐在我眼中實在不算什麼,我朗聲道:「劍是好劍,可惜持劍之人劍術太差。」隨手打出千萬拳影,他分不出哪拳為真,只得剎出身形退往一邊,我早已隨勢跟上,一腳踢出,時機力度把握的恰倒好處,他避無可避,劍已讓我踢往半空。   餘勢不歇,再接一腳,把來人踢往來時的位置,腳中所送往他體內的氣勁已經使他再無作戰之力。   其他幾人,見只一個照面,他便被我打敗,一起縱身上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個矮胖子反應和速度竟然最快,第一個躍至我身邊,兩柄大錘以開山之力向我砸至。   剛好被我踢往空中的劍此刻已經落下,我想也不想,順勢將劍踢向他,由於我暗中加了幾成內息,劍去勢如電,眨眼便飛至他身前,他被逼無奈收錘回防,果然是了得,含我三成內息的飛劍硬是被他的銅錘給磕飛。不過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兩手的虎口處正往外滲血。   見我忽然閃到他眼前,駭然的運力提起銅錘,而此時虎口宣告破裂,鮮血往外灑出,在也拿不住,銅錘墜往地面,眼睜睜的看著我舉手封住他的行動能力。   隨後趕至的三人,看那胖子一招不到就已敗北,大駭只下,剎住步子,站在我周圍。   我冷冷的哼道:「還等什麼。」   那三人見我目光森冷的盯著他們,下意識的退後兩步。   一直在旁邊觀戰的中年人再也待不住了,自己的得力手下只不過一個照面就被解決了兩個。自己手下的武學修為當然是一清二楚即便自己全力出手,也不見得如此乾淨利索將兩人這麼短時間解決。   我眼角瞟向無花那邊,與無花對戰之人已呈敗像,支撐不了多久。顯然中年人也注意到那邊的戰局,向周圍三人施了個眼色,三人雖然不願,仍被迫向我攻來。由於三人早已心存恐懼又是被迫,打起來縮手縮腳,武功大打折扣。   我輕鬆的應付著他們,精神卻集中在那中年人身上,他才是真正的高手,該有「天榜」的實力,我雖然不懼怕,但不得不防止他玩什麼花樣。   看他的樣子是在尋機偷襲我,身上的棉袍由於他提起全身氣勁的緣故,無風自動。   他神情肅穆的緊盯著我,把我當作他平生最強的敵人。   彈指間,三個人已讓我解決了一個,剩下兩人唇亡齒寒,拼出全力連施絕招,二人危若懸卵,雖然施展的救命絕招使我的攻勢滯了一滯,但他們絕對逃不出我下一招。   我凌空躍起,攻出令兩人致命的一招,兩人頓時魂飛魄散全力想抵擋我這招,這是最後的偷襲機會,那中年人必然不會放棄。   一道殺氣全速攻向我賣給他的背部諸多要穴。   我冷冷一笑,仍是攻向那兩人,在二人倒地的剎那,中年人業已來到我背後,他以為我身在空中勢必無法轉身,只能由他魚肉。   忽然大出他意料的,我的身形陡的拔向空中,大反武學原理的動作,讓他驚駭的楞在那兒,我停在半空中森森的向他一笑,他驚魂未定的望著我,腦中轉著逃跑的念頭。   為了節省時間,我突然從眼中射出兩道精神能,他就那麼張口結舌的被我定在那兒,我笑吟吟的走近他,突然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同時撤回精神能,恢復行動能力後的第一個動作便是痛的跌跪在地上,接著吐出污穢物,癱在地上。   「大哥,咱們走。」無花也已經結束戰鬥,招呼我向外衝去,一路未受任何阻礙的衝到街上。   我問道:「那條路是最近的。」   我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無花卻深悉其中含義,道:「大哥,你要想清楚啊,你有家族的重任,你要是退出,我是不會責怪大哥的。」   我凝視他道:「我既與你結拜為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無花眼角突然濕潤起來,哽咽道:「大哥……」   誰說男子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吧!   我跟在無花身後,在屋頂翻越,心中卻思潮起伏,一面驚歎帝京果是藏龍臥虎之地,甫一進京,就遇到高手;另一面感歎自己不能作一個梟雄,雖有絕世武學修為和不可一世的家世背景,卻不能捨去七情六慾,作為一個功利主義者必要將任何東西作為籌碼,自己注定只能平凡一生。   思慮中已經來到三皇府,我與無花俯在靠近三皇府的一座宅子上,俯瞰對面的三皇府。剛剛在路上,我還在想會否有可能是那個矮胖子故意危言聳聽騙我們。現在看來是所言非虛。   雖然已經入夜,但滿院火把,卻使整個院落明亮如白晝。三皇府在內城之東靠近皇宮處,居於此區者均是王族中的顯貴,其中又以三皇府規模最大,富麗堂皇,高牆內宅舍連綿,主從分明,於宅舍間設置園林,山石花木交相輝映,綠化了庭院,為皇府添上濃郁幽深的況味。   院落四周分佈了很多兵衛,不斷有嘈雜人聲傳出院牆。   院內不斷有一群群侍衛巡邏而過,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來這位三皇爺也是怕無花收到消息後今夜來搗亂。   院內停滿了各式豪華馬車,今晚來慶賀的人可真是夠多的。其中一輛馬車引起了我的注意,不只是因為這輛馬車最為豪華,而且有旁邊有一隊人在看守,觀其站立姿勢,不是普通的侍衛。   拉車的馬匹比平常馬車的四匹馬多出一倍,且個個神駿非凡,嘶風追電,氣力悠長。馬車金雕玉砌毫奢非常。   會是誰?這麼大的排場,難道是三皇爺的馬車?   這麼多人,燈光又這麼亮,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劫走人實在是天方夜譚。   我轉頭望向無花,他正神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慢慢吟出幾個字「月黑風高殺人夜」。   「唉~~~~!」我搖搖頭歎了一聲,「天不佑我啊,這種情形下救人無疑是癡人說夢。」   「不,這才是最好的救人機會,這種天氣,沒人會想到我們會大膽來劫人。」無花道。   我苦笑道:「誠然沒人料到我們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敢來救人,但就目前這種狀況,我們根本沒法混進去,更別談救人。   無花笑道:「大哥,你忘了你會道法了嗎?召喚一場大風雪來,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我恍然大悟道:「如果只是三皇府這附近範圍內應該還是可以的,不過支撐不了太長時間,最多一個時辰而已。」   「一個時辰已經夠了,我知道雲嬌的閨房,大哥只需隱在暗中助我便可。」無花道。   無花的做法還算可行,只是我剛想起,我們好像遺漏了一件事,那就是雲嬌自己的意願。身為郡主早就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會否為了愛情同無花私奔呢,也許這只不過是無花一相情願罷了。   我將心中的疑慮告訴無花,無花聽完後,半晌無語,顯然他在考慮這件事有多大的可能性,一個是郡主,一個兵馬大元帥之子,門當戶對,也許他才是多餘的人。   「呼~~~!」無花幽幽歎了口氣,好像下定了決心,道:「如果真是我一相情願的話,我不會強迫她的,以後我會有那麼遠走那麼遠。」   「我果沒看錯人,是男子漢,不過也不用這麼消極吧,古語云:「柳上枝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憑著無花俊秀的面孔……」   無花苦笑一聲,道:「大哥,哪有你這種勸法,我還沒失戀,你就勸我移情別戀的。」   我乾笑一聲,發現自己是夠囉嗦的,收拾心情,開始默念冗長的真言,干冷的空氣中逐漸出現寒冷氣流,火光在風中不斷顫抖,天空開始出現有不斷飄落的雪花。   我歎了聲,停止念真言,我知道我的道行還是不夠深,雖然有風雪但卻都太小,達不到我預想的結果。無花在一旁著急的看著我,我報以苦笑,道:「不用著急,第一次施展大型道法,不夠熟練,等一下就好。」   其實這種道法是多人一起施展的,我忖度自己精神力夠深,應該可以施展起來的。   我暗暗思索怎樣加大冰雪威力,道法的施展與施術人的精神修為有直接關係,其次便是體力,憑我的精神修為召喚一場大風雪實在是沒什麼困難的。可是我總感覺雄厚的精神力有力無處使。無論我怎麼加強,猶如大海般的精神力只有細如涓流似的一股在與外界溝通。   我心裡暗暗發狠,他媽的,實在不行,我就用精神力硬闖,控制住每個人,在救人。   精神力不但威力強大,而且危險異常,一個不好就會傷到自己,所以我一直以來很少用它,只是拿它作為輔助的一種手段。   屢次催動精神力都不見效果,正在我打算告訴無花,強行硬闖時,俯在屋頂的身子,硌到了一塊硬東西。   「天山血玉」我幾乎驚呼出來,天山血玉應該可以增強道法的威力,我的精神能量十分強大,為了防止摧毀天山雪玉,我小心的一點一點往裡輸,每想到竟然全都進去了,小小一塊天山血玉竟有這麼大的容量,無怪乎為道家的一大法寶呢!不過,好像也差不多到極限了,我有一種飽和的感覺。   我全神貫注的引導天山血玉中的精神能與外界溝通,在我料想不到的情況下,一場雪夾冰雹劈頭蓋臉來勢疾快的砸下來。   在無花驚呼的同時,下面也引起了一陣騷動,好像有點太過了,我慢慢調節冰雪的大小,暴風雪很快過去,天空仍是飄滿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風下漫天飛舞。三皇府庭落的各式火把差不多全被剛剛一場冰雹給砸熄了。   我無暇感歎天氣由自己任意變化的成就感,拉起無花趁著騷亂未止飛進三皇府,三皇府果然夠大,差不多和我道幻世家的一般規模。我隱身在暗處,不斷的四處高速移動,掃平無花前進的不必要的障礙。   一路有驚無險直達李雲嬌的閨房。我們卻撲了個空,窗戶開著,有兩個僕役在打掃房間。   無花滿臉失望的不發一言,我心中一動,道:「會客廳在哪?」   無花馬上明白我的意思,喜道:「沒錯,一定是在會客廳。」   我仍是隱身在暗中緊跟著無花向西面的會客廳掠去,這一路顯然要比剛才嚴密許多,幾次差點被發現,多虧我突然出現趁其不備,將其打暈。   大約兩柱香的時間,終於趕到西面的大廳,果然是這裡沒錯,廳內人聲鼎沸,僕役端著各式點心水酒在大廳往來出入。   我十分小心謹慎的繞大廳轉了一圈,卻發現所有入口都被關閉,包括換氣的天窗都已經關上,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讓我們溜進去。   可能是因為剛才我不小心引發冰雹的緣故,幾乎所有大可通人的通氣口都已緊緊關閉起來。   我沮喪至極,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難道就沒辦法進去嗎,望著往來不斷的僕役,我突然想到可以扮僕役進去。   來到無花藏身之地,正打算告訴他我的計劃,卻發現他一身僕役打扮的在那裡等我。   看他裝成僕役那種蹩手蹩腳的樣子,實在讓人捧腹,我強忍著笑飛落下來。他向我訕訕笑道:「沒有辦法,只有這樣進去,才不讓人起疑。」   地面躺著兩個暈倒的僕役,旁邊的托盤擺放著果點,應該是無花將他們打暈的。我剝去另一人衣服穿上,正待要走,卻想起,任由這兩個僕役暈在那兒,肯定會被凍死。   我施術祭起一個「水之屏障」罩住兩人,然後將他們拖至隱蔽處。   我們倆人拿起地上的托盤,趁人不注意混進送點心的人群中,及至來到入口處,才發現人算不如天算,每個進出的僕役都要受到檢查搜身,我雖然叫苦不迭,卻也暗暗納罕,只不過是訂婚而已,竟然保護工作弄的這麼森嚴。   看著逐漸接近的入口,我心如火燎,無花身上的一對秀氣的鴛鴦刀無從藏匿。如要現在閃出隊伍,必然會引起侍衛的注意力。   守衛面無表情的面孔越來越近,我不得不歎功虧一簣。這時,忽然前面的隊伍一陣混亂,不過很快就再平靜下來,原來是一個僕役忽然一個趔趄撞倒前面那個被檢查的那個人,引起的一陣騷動。   我亦步亦趨的跟在無花後面,雙手慢慢凝聚內氣,只要發現不對,隨時準備出手。   無花卻安然度過搜身一關,我大惑不解的幾步跟上,正準備出言詢問,卻看見無花一對小刀明目張膽的擺放在托盤上瓜果四周,我不禁暗暗稱絕。   人就是這樣子,明明就就在眼皮下的東西卻注意不到,最危險亦是最安全,這種說法雖充滿了不可理解的矛盾,卻使人不得不信服。   第二十七章大鬧婚場   「哇~~~!」我心中一聲驚呼,三皇府果然夠氣派,金碧輝煌自不必說,耳邊不斷傳來悅耳優美的古箏聲,廳正中央擺著一條長長的餐桌,華麗的桌布擺放其上,集天下美味珍饈於一桌,令人驚訝的是餐具全是金銀質地,花紋精美華麗,在燈光中反射著耀眼光華。   帝京的國親貴胄,八成以上可能都在這裡。我和無花盡量不引人注目的來到大廳一角處,同時探察四周的情況。   「雲嬌在那裡。」   我順著無花的目光看去,看見五六個容貌美麗的少女在靠近我們的另一個席間談笑,其中一個女孩更是鶴立雞群般美貌,說笑時卻掩不住眼眉間的幽怨。   顯赫的皇親和一個無甚地位的武者相愛,而且這個武者的名聲又十分狼籍。他們之間注定了要遇到很大的阻礙,也許私奔是最好的方法。   為了不至於弄錯,我問道:「你確定嗎?」   無花雙眼射出溫柔的神色。重重的點了點頭,有些忘乎所以癡癡的盯著她。在這麼看下去肯定會被人發現。我推了他一把。   他如夢初醒似的立即裝成僕役的樣子整理席間餐具。我低聲道:「我現在就傳聲給她,問她是否願意和你走。」   無花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擺弄餐具的手微微顫抖顯示他的內心緊張。如果她不願意,他該何去何從,真的可以灑脫的忘記一切,從頭再來嗎!   我低下頭在席間慢慢移動著同時快速的布下精神網,找準李雲嬌的方向,傳聲過去:「你好,聽到聲音請不要出聲。」   她聽到我的聲音好像嚇了一跳,環顧左右卻沒發現什麼異常的人。旁邊的女伴發現她的異常舉動納悶的看著她,雲嬌向她們笑了笑,又繼續說起剛剛的話題。   我接著道:「我是無花的結拜大哥,你就是郡主李雲嬌吧!等一下我問你一句話,你只需點頭或搖頭即可,我可以看的見。」   她聽我說無花兩個字,神情明顯一震,強壓下激動的心情微一點頭。   我見她點頭,於是問道:「你和無花是真心相愛的嗎!」   她再次點點頭,我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一直以來我都在擔心這件事的真實性。看來是我多慮了。我又道:「今天,只要你願意捨卻榮華富貴與無花遠付他鄉終老此生,我和無花立即救你走。」   「不要。」她心神激盪下,脫口而出。但我聽出這兩個字不是不願和無花走,而是不願看著他冒險。   她旁邊一個女孩問道:「雲嬌你怎麼了?」   雲嬌強顏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覺的吃太飽了,想休息一下。」   我此時又傳聲道:「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安然逃出的,如果今晚不走,你父親收了聘禮,你就得進入安家了。」   她雙眼充滿焦急和不安的神色,好像想對我說什麼,卻不知我在哪!   我再傳音給她道:「我們在你的正前方,你順著牆壁往前走就會看到我們。她鬆了一口氣,和周圍的幾個女孩說了些什麼,那些女孩各自散開。」   我趁著這間,已經把一切告訴了無花,他聽完後,重重舒出一口氣,一切苦心都沒有白費。   我暗暗數著李雲嬌的步子,在離我們差不多十步之遙時,向無花打了一個準備動手的手勢。   左右兩手各聚了一顆螢光流轉的氣功彈,「一,二,三!」數到三時,右手氣功彈已經射出,及至飛到大廳中央時,左手的氣功彈以更快的速度追上它並與它發生撞擊。   破裂的氣功彈形成更多的小型氣功彈,擊向各種照明設備,一陣流光閃過,留下的是漆黑的夜晚。燈光完全消滅的一剎那,我和無花同時躍向李雲嬌。   突然心中閃過一絲警覺,一道高速破空聲響起,目標是我們。如此時刻我不在留情,但是心中仍是不忍出全力,整個大陸根本難以找出接我全力一擊還可站起來的人,即使身為不敗神話的父親也不能。因此,我才不願下殺手,畢竟我不是來殺人的。   翻掌打出蘊集五成功力的一掌,來人毫不含糊一掌迎了上來,電光火石間,雙掌相擊,暴出一聲悶雷聲,我的身形阻了一阻仍向前掠去,而那人一聲驚呼後,就被我震了出去。   可惜我想的太簡單了,我們交鋒只不過一息的時間,周圍又躥出幾人,向我掠來。   我不管他們,繼續向前,離他只不過盈尺的距離,異變突起。   「唉!」我歎了一聲,照例一掌打出,卻意想不到身後之人,竟然憑借奇異的身法避開我的攻擊。   我大為吃驚,這簡直是不可能的。要知道我這看似簡單的一擊包含了十數種變化,含蓋了上中下三路的攻擊,而且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大廳中,竟然可以避開我的攻擊。我馬上知道眼前這人並非一般的高手,很可能是又一天榜的高手。   我很快吃到了輕敵的苦果,此人不但避開我的攻擊,而且繞至我身前,蘊藏強大內息的一拳擊向我肋部。   此時,剛剛從人群中躥出的人已來至我和無花的前後左右,而無花與他們幹上了。   眼看只差一步,就可救得雲嬌。   「唉~~~~!」我苦退一聲,退無可退,鼓起全身氣勁硬受了一拳,侵入我身體內的氣勁迅速被我體內的護體內息給破的一乾二淨。   我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暗虧,立刻警覺起來,精神再次進入「觀察入微,鉅細不遺」的境界。   一切在我的精神網中顯的清晰無比,周圍有數股能量向我襲來,我展開盜影身法,在眾人中遊走,而與此同時,又有兩股強大的能量加入戰鬥。   我小心的避開這三個可以對我構成威脅的人,先收拾那些能量低一些的傢伙。   不消幾息的功夫,那些人就已經全躺在地上了。我忙中偷閒看向無花那邊,他已經與雲嬌匯合在一起。我決定不理那三個傢伙,馬上帶著無花他倆逃出此地。   想歸想,但人算不如天算,三大高手雖對我的生命構成威脅,但是已經可以足可以使我的行動遲緩下來。   我幾可以肯定,這三人不但是具有天榜的實力而且以前一定曾並肩作戰過,他們之間的默契使我不得不重新考慮逃亡計劃。   我口吐真言「臨!」,如驚雷轟在他們的耳膜處,立即使他們全身機能遲鈍下來,麻痺的感覺使他們不得不立即調息內氣以求迅速恢復正常。   我毫不遲疑,托起無花兩人迅若閃電的向入口處飛去,令我吃驚的是,三人恢復速度極快,再一次將我給截住。   還好我早有準備,三枚摻進了少許精神能的氣功彈迎上飛遲而來的三人,他們三人反應極為靈敏迅快的閃往一邊。就在他們自以為已經躲過時,三枚氣功彈同時轉過360度在追向他們。   我無暇看他們的糗樣,迅疾的掠向入口。   「他媽的」我狠狠的罵了一聲,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入口處竟然堆滿了侍衛,竟然還有手持強弓疾箭的守衛。   我迫不得已,迅速改變方向,打算從屋頂衝出。我默念真言,「水之屏障」應言而生,以我為中心,形成一個球體,將我們三人罩在裡面。   剛想拔向高空,三把利劍隱約帶著蕭瑟的殺氣,將我們三人鎖定。   這究竟是什麼人,竟厲害若斯,從哪裡冒出這麼多高手。我一面照顧他倆,一面分神抵擋攻擊。   雖然在他們自以為強絕的招式,卻在我信手捻來的防守中潰不成軍,但是我是多麼的想有一把趁手的兵器。   我現在充分體驗到時間的重要性,簡直就是生命啊,一刻也耽誤不得,我被逼無奈發出一聲長歎,迅速提升自己的內氣,八成的內息在我體內激盪著,我不禁熱血澎湃起來,頗有放手一搏的意思。   「嗤嗤……」點火把的聲音接連傳進耳內,接著一絲光亮閃過我的眼睛。   要糟!我心中閃過不祥的念頭。   羊脂油燈一個接一個在大廳中點亮。刺眼的火光讓眾人一時間難以適應,我卻絲毫不受影響,看著眼前三人瞇著眼盯著我,我就知道今晚之行功虧一簣,再也走不了。   因為,眼前的三人中,其中一人竟然是公孫指,不用說,公主肯定也在,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皇上大概也在場。   公孫指三人很快適應了燈光,精光湛湛的望向我,公孫指發現是我驚呼道:「是你!」   另外二人,見我和公孫指相熟,停下手,在一旁蓄勢待發,警惕的看著我。   「小友怎會在此?」公孫指問道。   我對他報以苦笑,道:「真是不好意思,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與公孫前輩相遇。」   我與站在身邊的無花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恐懼,今夜我們已身陷殺局,別說逃不逃的出去,就算逃出生天,這些在場的權貴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我們。   我到是不怕,憑我的修為,會怕誰來著。只是這樣將對我道幻家將會造成一定的打擊,真是頭疼。   公孫指現在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先不說受過我的救命之恩,只是我一身深奧難測的武學修為,也不是他能望其項背的。如果一言不和打起來,在場之人無一是我對手,在場的顯赫權貴如果要是受到我的遷怒,……帝國將會遭到嚴重的打擊。   「雲嬌,過來!」一人發出怒喝。   我向他看去,他是剛剛圍攻我的三人中的一個,聽他的語氣應是此地的主人---三皇爺沒錯了。   出乎他意料,雲嬌並沒有應言過去,顫聲道:「父親,女兒與無花是真心相愛的。」   三皇爺暴跳如雷,道:「你這丫頭,還敢說出這種不知羞的話,還不給我過來。」   我正要說話,傳來一把嬌嫩的喜悅聲「是你!來找我的嗎!」   我不知該喜該憂,正如我所預料的,公主果然也在場,我向聲源處望去,一位氣質高貴的嬌嬈向我跑來。   尷尬的一直看著她來到我身邊,才道:「公主,你也在啊!」   「咦,你不是來找我的嗎?」說著看了一眼在我身邊的無花倆人道,「你是來找雲嬌姐的嗎,他是誰?」   她完全不顧眾人詫異的眼光,緊緊拉著我的手,望著我,讓我再次感受到她的刁蠻脾氣。   「呵呵」我傻笑了聲,卻不知接下該怎麼說,難道說「我今天是來搶婚的吧!」   公主不小心碰到我戴在脖中的那塊玉珮,喜道:「啊,我給你的鳳佩你還戴在身上啊,你可以拿著它去皇宮找我呀,何必闖到這裡來呢,今天是雲嬌姐的……」說到這她好像突然明白過來,深深的上下打量了一眼無花。   公孫指聽到她將珍貴之極的天山血玉送與了我,急道:「公主,你怎麼可以把鳳佩送給別人。」   其他二人顯然也知道公孫指口中的鳳佩為何物,都吃驚的望著我,猜測我到底是什麼來頭。   公主聞言白了他一眼道:「他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為什麼不可以感謝他。」   公孫指道:「謝他有很多辦法,不一定非要送……」   「可我當時身上只有這個東西,不然你教我該怎麼辦。」   公孫指見她又發脾氣,不敢再爭,退在一邊。   三人中惟一我清楚其身份的人,約有四五旬的年紀,相貌堂堂,骨骼粗壯,兩眼霍霍有神,顧盼間自有一股威嚴在其中流轉。此時突然開口道:「柳無花,你這淫賊,今天讓你來的走不的。來人給我拿下此賊。」   我一看不好,脫口道:「雲瑕,他是我結拜兄弟。」   「慢著!」幾乎是同一時刻,從兩個地方響起同樣的一句話,其中一句當然是從公主口中傳出,至於另一個……   我向著聲音來的方向看去,一老者頭戴皇冠,腳蹬龍靴,身穿龍袍,一條巨龍張牙舞爪的繡在皇袍上。   「那是我父皇,父皇最疼我了。」公主在我耳邊小聲道。   整個大廳立即陷入死一般的安靜,沒有人敢說話,老者向我走來,步履沉重有力,龍行虎步一股九五至尊睥睨天下的氣勢環繞其間,身後兩步遠的地方不緊不慢的跟著四個人,動作輕盈,呼吸悠長而且聲音細微幾至不可聞的地步,四人的位置隱隱看出是一個合擊陣勢。   接近我身邊時,公孫指三人恭敬的退往一邊,皇上出奇的沒有發怒,和藹的看著我。我一時摸不清頭腦為何會如此,但令我好笑的是看見他身後四人表情十分緊張的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   公主這時開口道:「父皇,他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那個救女兒的人,他叫……」她突然想到我並沒有告訴她我的姓名,於是轉頭向我大發嬌嗔道:「你這人真狡猾,我把名字告訴你,你都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皇上瞪了她一眼道:「一點作為公主的禮儀都沒有,牽著別人的手成何體統。」   「父皇~~~~!」她撒嬌道,待發現皇上的臉上沒有轉圜的餘地,於是不甘心的鬆開手,走到皇上身邊。   皇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徐徐道:「你父,道幻野身體還好吧。」   只一句話,就差點使我魂飛魄散,臉色難看的道:「還好。」   「你是道幻鎧吧,恩比我預料的要早來到好多天呢!」   我好像是嚴寒臘冬被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我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麼辦。我雖然武學修為絕高,但人生經歷卻少,很難有急智應付眼前的境況。   還好,有公主在身邊,讓我好過不少。   「哇~~~!你就是那個道幻鎧,天榜上最年輕的人,知道嗎,你幾乎是帝京所有女孩的夢中情人喲!」公主在一旁驚訝道。   皇上見她越說越離譜,又瞪了她一眼,雲瑕伸伸舌頭,兩手抱著她父皇的一隻手臂,開始撒嬌。   皇上看來很頭疼她這一招,皺著眉頭,沒有一點辦法。   四周議論紛紛,大都是吃驚我的身份,無花這個主角反倒被遺忘晾在一邊。   沒有人敢輕視道幻家的實力,道幻家的實力究竟雄厚到什麼程度也沒有人知道。剛才那些信誓旦旦的要我好看的權貴們,現在早就把報復的念頭忘到爪哇國去了。   加上公主十分明顯的情意,所有的人都「心平氣和」的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做人,任何一方的實力都不是他們敢想的。但是一切都有例外。   「皇上,淫賊柳無花,不但身背數條命案,而且膽敢在臣下犬子的聘禮之日來此搗亂,臣啟皇上下令將他擒下。」   原來他就是兵馬大元帥---安康!戎馬生涯幾十年,怪不得修為這麼高。三皇爺也跟著安康附和。   李雲嬌急道:「父親這是誣陷,無花是被誤會的,而且女兒與他也是真心的。」   三皇爺臉上充滿了血,難看到了極點,要不是皇上就在身旁,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可能。   皇上看了三皇爺一眼,漫不經心的道:「三皇弟,這是怎麼回事,既然雲嬌已經與別人相愛,為何還要接下安愛卿的聘禮。」   聽到皇上的話,幾乎所有的人都楞住了,從開始,皇上就站在我這一邊,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了原由來。   第二十八章比武定親   三皇爺一愕,沒有想到皇上會站在無花這邊,驚怒下不知該怎麼回答。   安康在一旁接道:「皇上郡主只是一時被那個淫賊給迷惑了。」   無花回道:「安大人,話不可以亂說,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淫賊,又說我身背命案,可有證據嗎?」   這句話說的大有玄妙。   那些愛面子的達官權貴,誰的女兒和無花發生了關係,也不會主動承認的,更不會四處張揚。至於命案,常在大陸走,哪有不殺人的,說到殺人,誰也沒他這個兵馬大元帥殺的多。   安康面泛殺氣,鷹隼般的目光緊盯著無花,半天不發一言。   皇上像是才認識無花般,又仔細的上下打量一番,事前沒想到無花的膽子會這麼大,在場之人非富則貴,都是當朝風雲人物,更加有自己這個九五至尊在場,而且在安康這個滿身殺氣的大元帥面前,竟然侃侃而談,看來並非一般的泛泛之輩。   皇上見安康不大自然的站在那兒出聲為他解圍,道:「安愛卿恐怕也是受人蒙蔽,才有今日之舉吧!」   安康趕忙應聲說是。   他顯然不願放棄與三皇府聯姻,恭聲道:「吾皇,婚姻應受父母之命,媒妁之約,三皇爺既已收下我的聘禮,雲嬌便是我安家的人。」   雲嬌和無花一聽,立即慌神了,只要皇上一點頭,就算是天王老子,這個事實也改變不了。   我也是心若火燎,為今之計,只有繼續胡攪蠻纏了,希望皇上還會向著我這邊。   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約確實不錯,但是個人的意願也很重要,為人父母者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的開心呢,尤其像三皇爺這樣非常愛護女兒的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因為嫁了一個不喜歡的人,而痛苦一輩子吧!」   三皇爺雖然清楚我說的對他們不利,但卻無從反駁。   我又道:「況且安大元帥只不過是今天下的聘禮而已,雲嬌還沒有正式嫁入安家。現在我正式以道幻家的名義替我的義弟向雲嬌下聘禮。」   頓時四週一片感歎聲,我以道幻家的名義下聘禮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安康要堅持不放就是與道幻家為敵。   至今為止還沒人敢正面硬撼道幻家的,他安康雖然地位崇高,但是他安康也得想想究竟有沒有能力和我道幻家對抗。   無花感激的望著我,他料不到我會為了他抬出道幻家的名義,他也料到這後果,那就是為了他給道幻家增加了一個強敵。   皇上陰沉臉沒有答話,可能是替我說話得罪另一放;還是替安康說話得罪我以及我背後的道幻世家猶豫著。   安大元帥顯是不把我這個在他眼中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放在心中,不客氣的道:「簡直一派胡言,我已下了聘禮,哪有在我之後在下聘禮之事。」   公主開口道:「父皇,要是女兒發生這種事,你會讓女兒嫁給誰?」   皇上沉吟道:「這……」   「你曾經親口答應女兒,說女兒可以自由選擇的,難道父皇忘了嗎,還是想不承認,君無戲言喲!」   皇上道:「沒錯,我是答應過你。可是……」   「女兒身為公主都可以自由選擇夫婿,雲嬌姐姐也應該可以啊!」   皇上道:「雲嬌,怎麼一樣,三皇弟已經收下了安卿家的聘禮,怎可以出爾反爾呢!」   「只不過是聘禮嘛,又沒有入洞房,而且那個柳無花今天也下聘禮了。」   皇上在雲瑕的語言攻勢下搖擺不定,看來皇上真的很溺愛這位公主呢。   無花這時突然踏前兩步,道:「誰家女子不願嫁一個強者呢,我要與安隆挑戰,戰勝之人為雲嬌的夫婿。」   雲嬌這時也搶在三皇爺發話前勇敢的站出來,道:「雲嬌願意與戰勝者永結連裡。」   皇上道:「嗯,這不失為一個好的解決方法,不知安卿家意下如何呢。」   安康帶著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兒子。安隆自一開始便恭敬的站在一邊,充分顯示其接受過很好的教育。   我仔細打量這個無花的情敵---濃眉大眼,確實儀表非凡,體格艱碩,身形高大配合身上所特製的武士裝,更是精神抖擻,實在是女兒家的如意郎君,面容忠厚,使我對他平添了許多好感。   「鎧,安隆的武功很厲害的喲,你義弟武功怎麼樣,不要逞能哦。」公主不知何時又來到我身邊,柔柔的聲音,使我的耳朵一陣酥癢。   「是嗎?哼,不要小看我義弟,沒有幾分功夫怎作的了幾國通緝犯。不過安隆究竟有多厲害。」   公主悄聲道:「他可是天龍書院的第一高手喲!」   「天龍書院?」   公主訝道:「你竟然不知道天龍書院嗎!」   我當然知道天龍書院,柏水安就書院的院長嘛,只不過,我想知道更多關於書院的事,於是我點點頭表示不知。   公主白了我一眼道:「你這人還真是土包子哩,武功那麼厲害,竟都不知道天龍書院。」   我趕忙擺出虛心請教的面孔。   她接著道:「這天龍書院是;一高手所創,據說現在可能已經沒有人是他對手了,只有父皇見過他,他很神秘的,我也沒有見過。天榜中好幾個高手都在天龍書院,所以天龍書院可說是全大陸最強的了。   因此其他許多國家都有皇親貴族來天龍書院就讀,我也在天龍書院,今年是二年紀了。   安隆已經學滿五年了,今年畢業,他是學院的第一高手,嘻嘻,當然是學生中的第一高手,不過好多老師已經打不過他了,柏院長也曾經說過,他已接近天榜的實力了,很可能在幾年內晉陞天榜。   帝京也將他評為帝國新一代最耀眼的新星,是帝國未來的支柱,可以說名頭之健一時無兩哦。   不過都沒有鎧你厲害啦,你挾獨抗天榜兩大凶人之勢,又有強大的背景,名聲迅速在大陸升起,成為大陸新一代的偶像哦,實在是無數少女的夢中情郎。」   我乾笑兩聲道:「不是說安隆嗎,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了。這麼說他真的是很厲害呀!」   「那是當然,天榜的實力哎,安隆為人認真,對帝國也是忠心耿耿,實為帝國不可多得的人才呢!和雲嬌姐真的是郎才女貌,你義弟武學修為不行,就退出吧。」   我大力拍了下她的臀部,她吃痛下,嬌呼一聲。   我道:「你站在哪一邊,怎麼幫他說話。」   公主道:「人家當然是站在你一邊,只不過人家實話實說吧,安隆在學院的人緣很好的,待人又熱心。」   「好了,」我打斷她,不過我對安隆又增添了很多好感,「無花的武功也是相當厲害的,再說,他與你的雲嬌姐姐是真心相愛的,他們才應該在一起不是嗎!!」   「好啦,發那麼大脾氣幹嗎,我當然也希望他們在起啊。」   我再把心神放在安隆上,,只看他隨便的站在那兒,堅若磐石,全身氣息內斂,實在已達到「大巧若拙」的境界。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啊,可惜無花的師傅死的太早,不然以無花的資質應該與他有一拼,現在恐怕就難了。   好在,安隆就如同當日我的一樣,空有強大的武學,卻缺乏實戰經驗,這可能是他惟一的弱點。   我傳聲給無花道:「安隆的武學相當厲害,已接近天榜的實力,你有把握嗎?」   無花聽見我的傳聲後,呆了一呆,沒有回答,隨即露出堅毅的神色點了點頭。我知道,他為了自己的愛人選擇了「拼」這條路。   即使事後會失敗,但終要一任性情,一往無前,即便倒下又何妨,重要的是不要給自己留下後悔。   「天榜」是武者的最終榮耀,天榜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沒有人敢忽視它。天榜是實力的代表,早已深植人心。   無花突然要單獨面對一個接近天榜實力的高手,而且是不可以躲避的一戰,內心的壓力可想而知。   那邊的安康父子業已商量妥當,安康道:「皇上,小犬願意與柳無花公平一戰。」   「好,三日後在皇宮比武場一決高下。」皇上道,「今天的宴會就到這裡吧,兩位卿家各自回去準備吧。」   安隆在我們意想不到的情況下,向我們走來,走至無花面前,態度誠懇的道:「小弟安隆,還請無花兄多多原諒,我事前並不知雲嬌和無花兄早已想愛,否則斷不會橫刀奪愛,體膚受之父母,父母之命不可違,這份婚事雖是父親替我定下。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比武奪親是最好的選擇,三日後,我是不會留手的。」   無花覺得安隆確實算得上是一條坦蕩蕩的漢子,伸出手來,道:「安隆兄客氣了,我也會全力一拼的。」   兩隻手握在一起,頗有惺惺相惜的意味。我也暗地裡忖度,也許今晚之事並沒有想像中糟糕。   「道幻鎧他日一役,名聲響遍整個大陸,被譽為數百年來第一練武奇才,小弟安隆也是十分仰慕,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希望有機會,小弟可以受到道幻兄指導。」   彬彬有禮的說辭,即便我還和他處在對立面,仍然對他生不出惡感。回道:「過譽了,我想大家切磋切磋還是有機會的。」   陸陸續續的,大廳中的顯赫們一一離開,這時公孫指走來道:「道幻公子,今日之事真是對不住。」   我對面有愧色的公孫指道:「「身不由己」幾個字我還是知道的,不知前輩武學修為竟如此厲害,有機會還要前輩指導一下。」   公孫指正待回話,公主搶著道:「鎧,和我一起去皇宮吧,你也就可以和公孫侍衛討論武學了。」   她的話嚇了我一跳,我躲還來不及,竟然要我和你去皇宮,就怕你父皇老頭子找我麻煩就慘了。本想一口回絕,但看到公主那情深款款如秋波般的雙眸,就說不出口了。   忽然靈機一動,道:「這三天,我要指導無花的武學,務必使他在這三天武學有一個飛躍可以追得上安隆那小子。」   「去皇宮也可以教啊!」她有些不甘的道。   「皇宮之內,眼多嘴雜,難保不會洩露出去,而這幾天,我要絕對的安靜。」   「那好吧,但是三天後,一定要來找我。」   皇上任我和她在那旁若無人的大說情話。公主依依不捨的向我告別。皇上威嚴的眼神深深注入我的眼內,看的我心驚膽戰之時,始道出一句讓我摸不找頭腦的話「只有三天時間」。   很快,整個大廳的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三皇爺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一副吃人的模樣。   我想他很可能是因為我的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學和我不凡的家世,才沒有發難吧!   我在他還下逐客令前,忙拉著無花離開三皇府,雲嬌雖是戀戀不捨,卻也沒有辦法,她也知道,無花只有在三天後勝了安隆,他和她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被我用道法召喚來的大風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空氣顯的清新異常,天上繁星點點,看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我抱著頭,躺在一間屋子的房頂上,無花雙手抱膝的坐在我身旁。   透過干冷的空氣,仰視漫天星斗。明亮的皓月灑下銀白的光線,使我感到一絲涼意。   「唉~~~!」我與無花同時歎了一口氣,意興闌珊一時無語,周圍顯的格外寧靜。本來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不知去向,只是街頭巷尾不時傳來兩聲狗吠,在寂靜的夜晚顯的特別刺耳。   「大哥,真對不起,連累你了。」無花首先打破沉寂道。   事情已經至此,互相埋怨更是無益,我道:「我是你唯一的親人我幫你,還有誰能幫你。再說現在也不是說對不起的時候,首要任務就是要贏了這場比武。」   無花感動的道:「大哥,其實,你不用……」   我轉頭看了一眼他有些濕潤的雙眸,道:「是男子漢就不要哭哭啼啼的。而且事情既然發生了就得想辦法去解決,並且,可能事情還不是我們想像中那麼糟。」   無花振作精神道:「大哥的身份不是洩露了嗎!」   我暗歎無花真是英雄氣短,不見一分我初見他時的智慧,難道愛情真是英雄塚嗎!   我道:「怪就怪在這裡,皇上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竟然還會站在我們這邊。」   「哦,」無花道,「我明白了,大哥此次是應召來帝京,應是正大光明進入,而如今很明顯,我們是暗地裡偷進帝京,其中蹊蹺皇上早應該猜到,可是卻不見皇上對我們有什麼不利的舉動而且處處維護我們,確實可疑。」   我也是想到這,便在也想不到什麼,腦筋盤結在一起,皇上究竟賣的什麼藥呢,我大感頭疼,呻吟出聲:「啊~~~!想不通啊!」   無花突然道:「我知道了!」   我精神一振道:「你想通了嗎!是什麼原因?」   無花道:「其中奧妙之處就在公主身上。」   「什麼,她?為什麼!」我訝異道。   「其中許多細節,我還想不通,但是我大致肯定必與公主有關。正所謂虎毒不食子,何況當今皇上又是出了名的舐犢情深,而如今公主在幾乎滿朝權貴的面前表現出大有情意的樣子,你猜皇上會怎麼樣。」無花分析道。   「嗯,」我點點頭,道,「愛屋及烏,確有可能,可是我會搶走他最心愛的女兒,他會甘心放手嗎?」   無花聞言愕然,道:「也有道理,反正不是死就是活。」   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怎麼都得拚一拚。」   「事情應該沒有我們想像的這麼簡單,其中該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我想不通,什麼人敢對你們道幻家起歹心,道幻家若與白家聯手,實在沒有誰能扳動你們。   當今皇上也算得上是明君,帝國在他統治下強大很多,而平明百姓的生活也已經過的很好了。   他應該知道,一旦道幻家的超然位置不保,不但是道幻家要遭劫,帝國也會遭到巨大波及。他又怎麼會到晚年讓自己的清譽不保呢!   這其中肯定有藏在暗處之人。   只是那人可能沒想到,公主的出現帶來了變化,公主的一顆心牽在你身上,讓這個愛女兒的皇上的決策出現了漏洞,有搖擺不定之勢。」   無花的一番精闢入微的分析使我眼前豁然開朗,大有突破迷霧,看到現實的感覺。以前我尚沒有想過這些,只是一心以為皇上老糊塗了,現在想想確實處處破綻,事情出現了轉機,但也更加凶險。   面對危險,我忽然雄心萬丈,道:「咱倆兄弟聯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有什麼好怕的。」   無花乾笑一聲道:「大哥,我想知道你怎麼會把公主搞上手的~~~~~。」   第二十九章最強的敵人   無花對我的調侃使我感覺到他在巨大壓力面前,毅然拋開了生死榮辱,心智回歸到清明通靈。所以他才能看到這件事情的破綻。   我哈哈一笑道:「遇強則強才是我們好男兒的本色。你覺得你與安隆孰高孰低。」   無花乾脆的道:「我頂多有四成勝算,而在三日後頂多有兩成勝算。」   我長歎一聲道:「沒錯,你看的很清楚,他剛從天龍書院畢業,論到實戰經驗與你相比相差甚遠,只是安康那隻老狐狸將會充分利用這三天豐富他的實戰經驗。」   無花也歎了一聲,學我般將手枕在頭下,躺在屋頂,道:「我的武學修為與他相差不只一個級別啊,而三天後他唯一的破綻也會消失不見,我要勝他難比登天。」   「不見得,」我道,「無花以為我的功夫如何。」   「大哥的修為深不見底,又怎是無花可以妄自揣測的,我覺得大哥的修為應該僅在道幻老爺子之下。」無花答道。   「不中亦不遠已,父親長居「天榜」第一位,卻還不是我的對手,望眼天下,我可以稱為天下無敵了,雖然如此,我現在還不是身陷困境,有力難施。所以只要是人就會有破綻。無花何必如此喪氣。」   無花喜道:「大哥要傳我什麼絕學嗎?」   我看著他微微笑道:「無花以為三天可以學會什麼高深的武學?」見他露出頹然的神色,我又道:「我可以在三天之內打通你的奇經八脈,但是這樣做會產生兩個缺陷,第一,三天之內無法打通你身上所有的經脈;第二,三天內使你內息激增。你無法馬上適應,結果只能適得其反。」   無花聽我說完一反剛才頹喪的表情,波瀾不驚的道:「大哥說的這麼明白,應該早有對策嘍。」   「早知道瞞你不過,」我長身站起,道:「三天之內我將強化你的道法,最不濟也讓你能夠自保。道法不知已經在大陸上失傳了多少年,能夠知道道法的人已是不多,更遑論掌握道法精髓的人,人們通常都會在面對未知事物時,失去冷靜,而你此時也就有機可趁。我會在此之間打通你部分經脈,使你在道法的應用上更加得心應手。」   無花驚喜交加,道:「多謝大哥,無花實在不知該如何……」   我道:「等到打勝抱得美人歸時,再謝吧!」   「大哥放心,有大哥教我,十個安隆也不夠看。」   我道:「大話遲些再說吧,道法並非那麼簡單的,它與武學相比更加強調一個悟性,還有你的精神力。」   三天後!   我和無花在內廷侍衛的帶領下,穿街過道向皇宮進發。出乎我的意料,我和無花受到了夾道歡迎,只是這個意外實在太讓我意外了。   短短三天,無花與安隆的擂台賽已傳遍帝京的每一個角落,民眾自發的從家裡走出,大街小巷堵滿了人。   人們用手裡的雞蛋,青菜,西紅柿對我們進行了熱烈歡迎。   護身內息應念而起,將我們一行人護在裡面。   我哈哈笑道:「無花你很受歡迎嘛。」   無花苦笑道:「沒想到,我的名聲這麼臭。」   一片噓聲夾雜在雞蛋蘿蔔中「滾蛋吧,你這小子。」   「去死吧,狗雜碎。」   「淫賊,不自量力,安隆會把你的卵子給捏爆!」   「不知羞的混蛋,敢與我們帝國的新星爭女人,等死吧!」   「小子,有種,一定要撐過一百回合,我全部家產都買你能撐過一百回合。」   這也敢賭,我大感有趣,出聲道:「那位老兄,什麼盤口啊!」   「撐過十回合,一賠五;二十回合是一賠十;四十回合是一賠三十;六十回合是一賠四十;最高的就是一百回合了,一賠五十。」   那賭客一五一十的道出行情,我朝無花笑道:「你的行情不錯喲,你要不要買一點,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喲。」   無花大感無奈的道:「大哥你就不要在損我了。」   我收起嬉笑的表情,道:「三天的的訓練已經使你可以在極端的情況下,仍能保持平和的心,這對你在戰鬥中集中精神力施展道法是非常重要的。」   我又道:「人民是盲目的,他們今天的表現很正常,安隆是帝國未來的支柱,新興起的耀眼新星,而你是頭號通緝犯,你倆對戰,人民當然站在他那邊。不過成王敗寇,只有最終獲得勝利的人才會得到人民的尊敬。」   無花眼睛望向遠方,好像穿透虛空般,道:「我不在乎這個,我只想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我要拼盡全力得到她。」   我不由的想起蝶兒,心裡一陣揪痛,身不由己的感覺真是難受,我什麼時候才能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呢!公主的音容笑貌浮現在腦中,我想不清自己到底和公主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呢,不可否認我對她逐漸產生了好感。   這真是一端說不明的感情。   當我從來思海中腥來時,我們已經來到了皇宮門前,由另一撥人鄰我們去比武場。   我無暇領略皇宮的雄偉瑰麗,越是臨近比武場,心臟越是不爭氣的「砰砰」急跳。   我側臉看向無花,亦同樣呈現出緊張的神色。   媽的,只不過是小場面而已,有什麼好怕的,我默運神功,氣機逐漸平靜,心靈如湖水般明淨,我再次脫離武學進入道的玄幻境界。我像霧般真實存在,沒有人可以看破我的位置,我的存在是那樣的真實卻又使人不敢相信。   我敢確定任何高手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可以擊中我的實體。心頭一片平和,萬物皆在我的眼內,無有一絲遺漏。   接近比武場,幾股無形的壓力向我逼來,我仍是大步向前,態度從容,我如風一樣讓他們無從捉摸,無花顯然達不到我的境界,呼吸逐漸沉重起來,額角滲出汗珠。   我伸出手貼在他的背心,內息凝在手心蓄勢待發,我配合真言「破!」吐出,蒙蔽他心靈的迷霧立即讓我給震開,同時我的內息好似一股清流穿透他奇經八脈,無花馬上感到通體舒泰,剛才的壓力已讓我幫他給拋出體外。   無花感激的看著我,我遞給他一個小心的眼神。   突然,剛才幾股力量中其中一股最強的壓力驚濤擊岸的向我衝擊,一波接著一波。   我心神立即產生極大的震駭,這是我目前為止,見到最強的人,可能還在父親之上,他對內息運用之妙絕對不在我之下。我的鮮血立即沸騰起來,這是遇到強者的興奮。   他顯是找不到我的真實的位置,內息化為千萬隻觸手不斷的找尋我的位置。另外幾股配合著不停的向我的位置衝擊。   我冷哼一聲,精神網已經灑開,不斷的向外擴展,很快就讓我找到了他的藏身之所。   正在我欲給他們當頭痛擊時,我的真身同時受到幾股強大內息的猛烈撞擊,想不到他們高明若斯。   我冷靜面對他們的攻擊,馬上改換策略,敞開胸懷,放鬆身心,內息同時轉為陰柔,承受他們的強有力的攻擊,並將他們侵入我體內的內息通過我這個媒介傳到外界。   此時就像奔流洶湧的江河入海的景況,我不受一絲一毫的影響。那股最強的內息顯然意識到我的高明,從我處撤回,而那幾股較弱的仍在不眠不休的騷擾。   我頓時心頭火起,如此不知進退,當要教訓他們幾個一下,幾絲精神能順著他們的內息游離過去,我順著精神能量的痕跡,無匹的氣勢席捲過去,為了避免其他人受到波及,所以我還用了精神能量加以分辨。   秋風掃落葉之勢,完全沒沒受到抵抗,他們就被我的氣勢給淹沒了,不但偷襲而且不知進退,給他們點小懲罰已經很輕了。   拾級而上,眼前豁然開朗,好大一個比武場,青條石鋪地,刀槍棍棒井然有序擺放在四周。   禁衛軍恪盡職守的守衛在比武場周圍,一股肅殺之氣瀰漫整個比武場使我覺得非常壓抑。   我憑著自己的靈覺尋找到這個肅殺之氣的源頭,一個老頭,一個很老的老頭,鬚眉皆白,二寸白鬚無風自動,一身青衣素袍,兩隻手縮在袖中,只露出了食指,當我將目光轉向他時,這隻手指不自覺的動了一下,雖然他是個老人,仍讓我感覺到這兩隻手很有力,可以生裂虎豹,剛剛幾股能量中,最強的可能就是他發出的。   我們目光遙遙相對,他突然從眼中暴發出攝人的精芒,眼神中透出極大的憤怒,我可以感覺到他殺我的決心。   我並不記得會和誰結過仇,事實上,我也不可能和誰結仇,他是誰,為什麼對我會有如此大的仇恨。難道是道幻家的仇敵?不會,父親不曾告訴我有哪個仇敵的武學達到「道」的境界。   我心中莫名其妙的升起迷惘的感覺,眼神呆滯的望向他。我馬上意識到我被控制了,我猝不及防被老者用精神力給控制了,還好我的強大精神力使我保持一點靈台清明,沒完全被控制。   我艱難的運起殘存的力道念出真言「破!」他的精神力暫時被我給震斷。利用剎那間的時機,我的精神力馬上反撲,收拾了他遺留在我腦中的精神力,迎上他變的妖異的眸子。   第一次碰見可以和我一樣使用精神力的人,而且實力不凡,我不敢有所保留,全部精神力傾巢出動,堪堪抵擋住他。   這時,在場所有人都發現了我的異樣都驚異的看著我,不知為何剛從下面走上來就站著不動。   我雖然清楚的知道他們奇怪的表情,卻只能無奈的站在那兒。   雖然我的雙眼只能和他固定在空中,卻讓我從精神網中發現了一個秘密,老頭旁邊的幾個年輕人雙手都放在老者身上。   原來是幾個鬥我一個,沒想到精神力也可以這麼用。心念電轉已有定計,鼓蕩內息大聲斥道:「破!」幾個人的精神力一下子被我震散。   我趁他們精神力減弱時,立即掃向那幾個年輕人,他們毫無防備,馬上被我制住。我迅速收回精神力與已經殺至面前的老者的精神力在空中糾纏在一起。   失去其他支持的單股精神力,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一路打回他的老家,想要我的命我又怎會客氣。看我將你打回原形。   老者在我強大的壓力下,毫無還手之力,額角不斷的滲出汗來,鬚髮陡的向上刺起,一身素袍鼓漲起來。   我冷然一哂,想和我拚死一搏嗎!就讓我毀了你幾十年的苦修。   「道幻大哥!」   我心頭一震,這不是晶兒的聲音嗎。不是說好,一月後相見的嗎,怎麼他們也來了呢。   我心生善念,唉,螻蟻尚且貪生,放你一次。   我收回已經侵入他腦部的精神力。再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老者突然失去壓力,虛脫的倒向地面,幸好旁邊之人眼疾手快扶住他,他強自站在那兒,雙眼仍是不服氣的惡狠狠的盯著我。   「道幻大哥,你來的好遲哦,我們等你好久了呢!」   一把甜美的聲音使我精神一振,向前望去,晶兒正向我跑來。我欣喜的迎過去。   「你們怎麼也來了,不是說好一月後見的嗎?」   晶兒攙住我的手,埋怨道:「道幻大哥還好意思說哩,剛離開幾天,就闖了這麼大禍,正好我出來幫爺爺買酒得知了消息,我和爺爺就馬上趕來了。」   我苦笑道:「這並非我所願,實在迫不得已。」   我轉頭向無花道:「這是……」   無花呵呵笑接道:「名動帝京的晶仙女。」   晶兒好像對自己的名字被陌生人知道不以為然,看著無花道:「你就是今天的主角啊,你要小心嘍,安隆的武學非常厲害,連爺爺都誇他是武學奇才呢!」   無花苦笑道:「看來所有人都不看好我,謝謝晶仙女關心,唉~~~~!我也不想啊,只是我是被趕鴨上架,被逼迫不得已,誰喜歡和比自己強的人做生死搏鬥呢!」   我道:「晶兒不要小看無花,他有很強的實力,再經過我這三天的訓練,有很大的可能性打敗安隆。」   晶兒道:「晶兒也希望道幻大哥的義弟能夠取勝,只是如果繩不了,千萬不要逞強。」   晶兒對無花繩出的可能性很不在意,我不禁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為了堅定信念,我對無花道:「還記住我的話嗎,氣勢、決心、不敗的信念,殺手鑭在關鍵時刻使出。」   無花點點頭。   不知不覺已來至眾人前,我與無花上前向皇上請安,皇上在我和晶兒的身上掃視了一陣道:「道幻鎧啊,你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竟讓我們高高在上的晶仙女冰山解凍,恢復小女兒態啊。」   我茫然道:「她平常都不笑的嗎?」   皇上呵呵一樂,道:「你不知道我們的晶仙女有稱作冰山仙女嗎,平常人又怎麼會讓我們的冰山仙女開顏一璨呢!」   晶兒慌道:「不是這樣,道幻大哥只是……」很少見晶仙女的窘態,在加上她美麗容顏上平添的兩朵紅霞,一時眾人笑出聲。   我不明白為何皇上還有如此心情玩笑,正欲想下去,卻忽然想到。怎麼不見火紅呢,它不是和晶兒一起的嗎?   皇上這時道:「既然雙方都到了,那就開始比武吧。」   安康上前兩步道:「皇上聖明,拳腳無眼,要是台上有個損傷……!」   皇上瞟他一眼道:「安卿家有話就說出來,不要吞吞吐吐。」   安康道:「臣以為,雙方應簽下生死契約。」   夠狠!不但是要勝而且還想要了無花的命,我待要說話,一個聲音已經先我一步響起。   「臣以為不可,不論誰勝出都是多得美人歸的大好日子,怎可出現死傷,再者二者皆武道中的高手,自能點到為止。」   是柏大叔!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   他微微一笑,示意我小心安隆,我點頭回應。   皇上微微點頭道:「嗯,柏卿家所言有理,就如柏卿家所言。」   安康見毒計不能得逞,只得作罷。   我安下心,發現雲嬌也在和公主站在一快,奇怪公主今天怎麼會沒來纏我,改了性子了?她別轉臉和雲嬌說話,理也不理我。   「她在吃醋!」無花順著我的視線看著她們,道。   我轉頭望向無花,道:「你確定嗎,她在吃醋。」   無花信誓旦旦的道:「以我闖花叢這許多年來的經驗來看,公主一定在吃你與晶仙女的醋,故意不理你,是要引起你的注意想你去哄她!」   我道:「哦~~~!原來如此。」   無花嘿嘿笑道:「大哥,你還真有一套,晶仙女也讓大哥……,大哥搞的都是高難度哦。」   我乾笑兩聲,道:「哎,你馬上就要上場了,你都不怕了嗎!」   無花道:「我有什麼好怕的,不但大哥罩著我,現在又多了一個晶仙女嫂嫂和一個公主嫂嫂,我還會怕什麼!」   我正要說話,無花又道:「大哥,你感覺到沒,今天皇上比那天還向著我們,不大正常啊!」   我道:「一切都別想,凡事有我撐著,你只管專心比武。」   「比武現在開始,雙方請上場。」   第三十章鏖戰比武場   隨著聲音,無花與安隆同時邁入場地,雙方抱拳施禮,擺開架勢。   我仔細打量安隆,好小子,不愧是稱之為練武奇才,只是三天的功夫,武學又有長足的進步。雙目神光已經內蘊,不時閃出的一絲精光才會暴露他的傲人武學。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少林長拳的起手勢卻給人不可撼動的高山流水的感覺,遙遙的望著無花,沒有採取任何舉動。   我卻清楚的感應到他的氣機已經鎖定無花,只要無花稍顯破綻,就會遭到他最無情的猛虎搏兔之勢將之格殺。   我再望向無花,實在不得不驚歎無花的資質決不在安隆之下,雖然區區三天卻已經將我傳授的水系道法融會貫通。   無花雙手隨意的放至雙肋邊,微張開的手形會以最快的速度將背後的兩柄鴛鴦刀抄在手裡。腳下不丁不八的站著,身體隱約與周圍干冷的空氣相融。   我知道他已經展開我將之改變用來防禦的水系道法,我也馬上配合他施展道法,晴朗的天空,隨即寒風輕啟,雪花慢慢飄落。   無花若魚得水,逐漸融合在飄落的雪花中,看似隨意落下的雪花,在無花的刻意下將成為他最有力的掩護。   安隆吃驚的看著他,不明白短短幾天,無花的修為何以提高到如斯境界,臉色變的更為凝重。   就在安隆出現破綻的一剎那,無花動了,動若脫兔,兩柄刀已經落在手裡,雖是刀卻使出指法,點向安隆胸前一十八處大穴。無花此拳正符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安隆在這數天內必然研究過無花的武學,以達「知己知彼」,而且也一定因此擬出一套作戰方法。現在無花突然使用別種武學,已經達到「亂敵」之效。   安隆眼中出現驚異的神色一閃而過。他眼見失去先機,雖慌不亂,極為鎮定的看著無花的攻勢,倆人身影相交,糾纏在一起,「鏘鏘!」幾聲交鳴。   倆人乍合即分,無花一退即沒,隱身在雪花中,難見身形。   我暗暗點頭,只要安隆看不破無花的身法,無花就已立於不敗之地。   要看破無花的身法並不難,難就難在安隆對道法一無所知,想看破無花的真身就難了。   「哇!」無花退後的當兒同時吐出一口血!   無花的內息還是沒有安隆的深厚,側面偷襲竟然沒佔到絲毫便宜,不過安隆也決不好受,臉色雪白,口角透出一點血跡,隱約知道,他也受了點內傷。   他手中是一柄刀,刀是兵器中的霸者,上陣殺敵,刀是最好的兵器,看來安隆也是要效仿乃父作一個安邦的大元帥。   看來破為沉重的刀,在沒有陽光下竟然還不時閃過一泓秋波。應該是一把寶刀。我道他為何受到無花乘隙攻擊之時,仍是不慌不忙,原來早有準備。   雙方都受了點內傷,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尋找對方的破綻。   無花在我的調教下,已由原來的一面倒之勢變成現在僵持在一起。取得勝利就得比兩人的耐力了。   雙方一時半會誰也看不破誰,我知道一時間比武是結束不了。   我仰頭望天,漫天飛舞的雪花,該可撐幾個時辰吧。   「哎呀。」聲音在我的身旁響起。   我循聲看去,原來是公主,可能剛剛是想擰我,被我護體真氣震離,此時正惱怒的看著我。   我微一欠身,微笑著道:「原來是公主。」   她嗔道:「又叫人家公主,是不是有了仙女就把人家給忘了!」   公主就是公主,怎麼也該不了刁蠻的脾氣。現在我萬萬不能就把她得罪了,否則她父皇還不得把我給殺了。   我微笑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把我的瑕兒忘了呢,瑕兒是誤會了。」   公主湊近我道:「嘻,人家喜歡你稱我瑕兒,以後都得這樣。」   怎麼容易就哄好她實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攙住她的手道:「微臣領旨。」   「討厭」她不依的搖著我的手。   「道幻大哥,」耳邊響起晶兒的聲音。   公主見晶兒走到我身邊,臉色暗淡下來。   「有事嗎?」我見晶兒一臉心事的樣兒,出言問道。   晶兒囁嚅的道:「對不起,道幻大哥。」   我立即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皺眉道:「晶兒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   晶兒道:「都怪晶兒不好,晶兒沒敢告訴爺爺,火紅讓人給搶走了。」   「什麼?怎麼可能,火紅可不是一般的狼,怎麼會讓人給搶走呢!」我失聲道。   「他們說要看看,我本是不願意的,但是火紅好像很喜歡他們的樣子,我於是就……。」晶兒看我陰下來的臉不敢在說下去。   其實,我到不是對晶兒惱怒,而是我看見了火紅正瑟瑟的蜷在一個腳下----是剛剛那批和我交手的人的其中一個。   我的精神遙遙探去,卻收到了火紅恐懼的信號,我怒火中燒,沉聲道:「豈有此理,看我怎麼教訓你們。晶兒,瑕兒你們待在這裡,我一個人過去。」   公主道:「鎧,那人旁邊之人就是天龍書院的院長,還是讓我去吧。」   他就是那神秘人?敢虐待我的火紅,就算上天王老子我也不給面子,感受到二女對我的擔心,緩和一下情緒,柔聲道:「放心,他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待在這兒。」   我向控制火紅的那個青年人走去,雙眸射出熊熊怒火,那個年輕人見我神色不善的向他走去,神情一楞,看我表情冷峻,也傲然的望著我。   媽的,不知天高地厚,他好像不知道我就是剛才與他們交手的人,只有那老頭看我向他們走來,泛起戒備的神色。   我冷冷向他走去,及至走到他身前,才發現他比我高一頭,相貌英俊,風流倜儻,只是那只鷹勾鼻子破壞了所有的美感給人奸詐的不舒服的感覺。   我不想說話,只是森冷的看著他,出其不意突然一拳打向他的腹部。我到是低估了他的實力,竟然被他防住了我這拳。   我冷哼一聲,暗加兩成內息,一起吐了出去,他像斷了線的紙鳶,飛出十步開外。   我抱起蜷縮一團的火紅,能量溫和的輸入到它的體內,調整它的機能,卻發現它只是被精神能給控制了腦部。   隨即抽出一絲精神能除去那股留在它腦部的異能,同時撫慰它恐懼的一顆心。   耳邊陡的風聲響起,我側身閃避,騰出一隻手,防住敵人的每一次攻擊。看他綿綿不休的纏著我,我陡的迎向來人懷中,一拳似快實慢的使他無從躲避的被我給打飛出去。   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想我壓來,我知道是那老頭親自動手了。我不敢怠慢,一晃身,閃出他的壓力範圍,將懷中的火紅交給晶兒。在閃身回到原地。   我道:「彫蟲小技。」身上馬上發出強絕的氣勢向他湧去,他的壓力和我的氣勢有異曲同工之妙,兩股氣息空中相撞,卻沒發出任何響聲,但是交接處隱隱有撕裂時空的感覺。   「道幻鎧,還不住手,竟然在寡人面前如此放肆。」皇上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冷哼道:「今天算你走運。」收回自己的氣勢,他也識趣的將他的壓力收回。   皇上目現怒色道:「道幻鎧,為什麼如此無禮,竟敢向先生動手。」   公主搶著道:「父皇,你怪錯人了呢,是他們先從晶姐姐手中將鎧的寵物給搶走的。」   晶兒道:「是的,皇上,是他們不對在先,把火紅給搶走的,這事不能怪道幻大哥。」   皇上道:「哦,是嗎?」面轉向那老頭接著道:「先生如何說。」   到老頭道:「我以為這只神獸乃是無主之物,原來是道幻公子的。」   皇上道:「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道幻鎧不准記恨啊。」   我道:「哼,誤會不誤會大家心知肚明,這次皇上說情,我就此算罷,不要讓我遇見第二次。」   不理那老頭臉色難看,走到一邊察看火紅。公主與晶兒跟著我來到另一邊,我細細探察火紅體內的氣機,發現並無大礙,才鬆了一口氣。   晶兒緊張的看著我道:「火紅還好吧!」   我向她微微一笑道:「沒事,沒什麼大礙,只是被制住了行動能力。」   火紅兩隻眼可憐的望著我,我拍拍它的腦袋,笑罵道:「誰叫你隨便相信別人,這下吃苦頭了吧。」   我將火紅遞給晶兒和公主著,我再將視線轉向比武場。   戰局又有了新的變化,無花身中了幾刀,鮮血沾滿了衣服,在寒冷的氣流中已經凝固。   還好,擊中的都不是要害,再加上天氣寒冷,並沒有流出太多血,以至影響身體的靈敏。   此時,無花還是隱身於雪花中,不敢輕舉妄動。   我忖度難道是安隆看破了這種身法,這不無可能,但是卻微乎其微,對於一個道法的人,讓他在很短時間內看破這種身法的玄機,可能很小。   動了,無花再一次主動發起了攻勢,安隆也動了,竟然猶若離弦之箭,後發先至。   看著安隆的舉動,我頓時明白何以無花會落在下風了,無花進攻的剎那,就已經和雪花脫離了那種玄妙的關係,這就讓安隆有機可趁,所以才會弄的這麼狼狽。   「鏘~~~~!」   無花被迫與安隆硬拚一記,兩柄精鋼打造的鴛鴦刀被安隆的寶刀削成兩截墜往地面。   無花大駭之下,道心失守,再也不能保持與雪花的聯繫。   安隆毫不客氣,抓住一瞬即失的機會,刀花夾雜著雪片翻滾而至。無花邊退邊死命抵擋。   剛剛有兵器尚且不是敵手,此時失去雙刀更是不濟,不到片刻,身上已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公主與晶兒更是嚇的緊閉美眸,雙手緊抓著我不放。   我望向正不轉睛的看著無花的雲嬌,她眼中隱約可見淚光浮動,似乎十分不忍無花在上面為她拚命,好像有為無花請求停戰之意。   我立即傳聲道:「雲嬌,不要心急,這點傷並不足以致命,無花和有一搏之力,拭目以待,不到最後關頭,勝負還言之過早。」   雲嬌噙著淚無助的向望來,我向她點點頭,射出鼓勵的眼神。   我暗道:「無花呀,無花,這是考驗你的時候,你一定要撐到最後,你會贏的。」   「砰!」無花被一腳踢出幾步開外,安隆向下刀尖,面無表情的望著無花緩緩道:「你敗了,你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   無花極力的撐著站起來,艱難的道:「我還沒有敗,敗的是你!」   「以炎黃的名義,呼喚遠古最強大的種族,神龍!出來吧!」   「呵呵,」我嘴角泛出笑意,無花竟然在敗退時,以身體的創傷換回在安隆的四周布下道法陣的機會。   原來漫天飛舞的冰雪,全集中到道法陣的上空,不斷的凝聚融合。所有的人都吃驚的看著這一幕。   「咦!」突然我聽到有人發出驚訝的聲音。   我心中一動,望向聲源,是那老頭!難道他也懂得道法。   安隆穩站在原地,嚴陣以待,謹慎的盯著初現輪廓的神龍。   我微微一笑,輕聲道:「安隆敗了。」   晶兒見我這麼說,有些納悶的道:「道幻大哥怎麼知道安隆一定敗了呢,現在安隆還佔著上風呢!」   公主也以詢問的眼神看著我。   我整了整思路,道:「安隆如果趁神龍未形成之時,闖出道法陣,迅速打斷無花繼續念動真言,神龍不攻自破,現在神龍已現輪廓,說明無花已念完真言,道法陣也開始隨之運轉了。」   憑安隆現在的實力還無法硬抗神龍。   其實我還少了些沒說,如果平常風雪形成的神龍,安隆也許可破,但是這些經由我道法加持過的風雪,安隆以現在的實力就真的破無可破了。   看著她倆微微點頭,心中閃過一絲喜悅。   安隆好像也發現了不對,鼓動全身內息妄圖全力破陣,奈何陣勢已經啟動,想破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風雪已將整個道陣給籠罩起來,無數雪花形成雪牆圍住道陣快速旋轉,本來柔軟的雪花,現堅硬可比金鐵。   神龍已經形成,在上空不斷的吞雲吐舞加持陣勢,無數夾著巨大衝擊力的冰雹不斷的砸向陣內的安隆。   無花這時看已經將安隆困住,終於忍不住倒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安康和三皇爺則緊張不安的看著道陣。   「呀~~~~!」忽聽一聲如同晴天霹靂般的大喝,安隆衝破層層障礙,手中寶刀溜光閃動,瑞氣千條,高高躍向空中,劈向神龍。   「媽的,」我氣罵一聲,忘了他拿的是一把寶刀,銳可斬金削銀,神龍揮舞巨大鋒利的龍爪與安隆斗在一塊。   不幾回合,安隆硬受神龍一爪,強行將神龍斬成兩截。   安康眼見兒子力破道陣,剛鬆了一口氣,異變突起,神龍的兩截身體分別爆發出一團雪霧竟然從雪霧中出現四隻小龍。   我暗讚無花果然是天才,竟然把道法都改了。   我望向無花,卻發現他臉色凝重,不像是很快就能得勝的表情,同時不斷的聚集這斷時間恢復的內息。   安康眼見兒子身陷險境有喪生的危險,無奈的道:「皇上,臣認輸,請皇上快些停止比武。」   皇上正要發話,道法陣中傳出安隆的暴喝:「我不認輸!」   隨著聲音,一片金光閃動,道陣四分五裂,安隆凶鷹般衝出道陣,俯擊坐在地上束手待斃的無花。   我驚駭之情,簡直不能用言語表達,安隆在生死的千鈞一髮之際竟能在作突破。   我待要挺身相救,卻突然發現無花毫無畏懼之色,沖安隆無力的嘿嘿一笑,一道白光迅若疾電,擊向安隆的面門。   「氣功彈!」   「氣功彈!」   第一句是晶兒說的,第二句是我說的。   公主道:「氣功彈?很厲害的武學嗎?怎麼沒聽說過。」   我道:「這是我的獨門武功哦,無花著的是算無遺策,這次是真的勝了。」   安隆眼見氣功彈迎面而來,輕鬆躲往一邊,繼續向無花衝來,無花動也不動的看著他逐漸接近,臉上微微露出狡黠的笑意。   安隆心中突生警戒,可惜已經遲了,無花已經將意識摻進了氣功彈中,安隆雖然閃過它,卻不知它可以轉個彎繼續攻擊。   無花殘存內息所聚的氣功彈雖不足以致命,但足以將他打暈過去。   幾番波折,無花還是出人意料的奪得美嬌娘。   李雲嬌哭喊著奔向滿身是血的無花,無花咳了兩聲,費力的道:「哭什麼哭,我不是勝了嗎,以後我們終可以在一起了誰也別想將我們分開。」說著用手拭去雲嬌眼角的淚水。   我走過去,微笑道:「祝賀你,無花,你勝了!」   無花邊咳嗽邊笑道:「這再次證明,世上無不可能之事。」   第三十一章大戰皇宮   道家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從此天地萬物生生不息,繁衍至今。   道法確是博大精深,我還是太過迂腐。道法與武學都是人類通向道境的一條路,武學可一千變萬化,名目繁多,更有甚者自創武學,獨成一家。   道法當然也可以如此,變幻無窮,等待他日,時機成熟,自可以從舊道法中演化出新的道法,更具個人特點。   還在我幻想有一日,可以跳出舊道法的圈子,創出自己的道法的時候,三皇爺李無垠的一句話如同青天霹靂,擊在眾人心中。   「柳無花,雖然安隆敗了,卻不代表我就會將雲嬌許配與你。」   雲嬌「刷」的一下,臉色變的蒼白無比,剛剛還甜甜蜜蜜的一對小情人一下子都楞在那兒,無花不可置信的望著李無垠,希望可以從他臉上看出開玩笑的成分。   李無垠滿含殘忍意味的看著無花。   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李無垠會這麼恨無花呢,說白了,不過是貴族數百年來從骨子裡歧視平民、奴隸的關係。   無花一介平民,沒有任何功名在身,又名聲不好,李無垠這麼做好像也無可非議。   我哼了一聲,冷冷道:「三皇爺出爾反爾是不將我道幻家看在眼裡,還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裡。   三皇爺不會忘記在三天前,皇上當場親口允諾,誰勝出誰可以迎娶雲嬌郡主,三皇爺不是想違旨吧!」   李無垠道:「本王如果沒記錯,皇上當時並沒有說誰勝就把雲嬌嫁給誰。只是說無花若勝了,便可以有機會,但是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怒目圓睜,欲要直斥李無垠。   皇上這時出言阻止道:「此事容後在爭,安卿家先將安隆帶至我的行宮,朕已召了御醫候在那裡。至於雲嬌之事,明日在論,明日早時,道幻鎧一人進宮見朕,都退下吧!」   目睹雲嬌兩行清淚流至嘴邊,雙眸中透露出的悲傷,使我的胸口一陣陣酸痛,而無花望著她的戚苦之色,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步一回頭的在眼前消失。   無花嘶啞著道:「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不放棄,今生不娶雲嬌誓不為人。」   公主也不情願的走了,臨走之時,還不忘囑咐我去見她,唉,最難消受美人恩。   我攙著無花把他扶起,同時體內真氣源源不斷的傳入他的體內替他抑制傷勢。   「道幻大哥,咱們走吧,先去我和爺爺的住處吧。」   我轉頭向晶兒微微一笑道:「晶兒如何知道,我在帝京沒有住處呢。」   柏水安哈哈笑道:「晶兒如想在帝京找一人,會找不著嗎,別忘記,她可是晶仙女,她的耳目遍佈全帝京。」   我馬上明白過來,看了她一眼,晶兒不自在的臉生丹霞,她的仰慕者佈滿全帝京的各個角落,她如果要找我,不論我在帝京哪個角落,都會被找出來,因為沒有在帝京找著我,所以斷定我在帝京並無落腳之處。   我暗歎晶兒心思縝密,也慶幸自己沒在帝京落腳,如果被她的那些仰慕者找到,不指定心生嫉妒的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一路間,心潮起伏,天下事為何如此多,無花、雲嬌本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雙,為何偏要經歷這許多劫難卻仍然不能成其好事。   人的命運難道早已天定,我不信!   「道幻大哥,這就是天龍書院,再行不久就會到了。」晶兒道。   我極目望去,樹木鬱鬱蔥蔥,草色青翠,蟲鳴鳥叫隱約有小橋流水之聲,真是個不錯的地方。我道:「這便是天龍書院!」   「不錯,」柏水安望著門坊上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天龍書院,道,「天龍書院共有四門---分為東南西北,其中東門是正門,我們面前的就是東門。據說,坊上四字是院長飛身而上純以指力刻下。」   我下傷勢已經緩和的無花,步上前,撫摩門坊,,觸指時,冰冷刺骨,質地堅硬。腦中浮現那老頭的樣貌。   此人不但精神力強悍,而且武學修為高絕,恐怕他在道法上亦有很高的造詣,如此人物究竟是友是敵?恐怕還是敵的成份多點。   想到這,我不禁頭疼起來,今天皇上的作法更使我無從琢磨。   柏水安沉厚的聲音響起,「賢侄,院長是否和你道幻家有什麼仇恨嗎?」   我訝然道:「柏大叔也見到,今天我和他交手之事了!」   晶兒道:「今天你們交過手嗎?晶兒也在,為何沒看見。」   我道:「武學一道,並非只有通過拳腳棍棒,刀槍劍戟才能分出勝負的,當你達到極高境界,就會發現沒有身體的接觸,照樣可以制敵於外。」   「就好像傳說中的劍氣,是不是道幻大哥。」   我道:「是呵,那也算是一種吧,不過你說的太狹窄了。」   來至柏水安的住處,首先將無花安排好,服下藥,睡下。已至夜晚。   我們三人圍坐在紅木圓桌前,搖曳的燈光中,晶兒那張完美無暇的玉臉格外的嬌嬈動人。   白天,無花與雲嬌淒慘的一幕深深刺激了我,也由此憐香惜玉之心大起,在加上迫在眉睫的危險使我十分珍貴眼前的一刻,萬般柔情湧上心頭。   心中除了這張玉臉再容不下任何東西,時間的剎那如同靜止了般停在那兒,心台明淨,眼中一片澄淨。佛家一道幾於偈語此時浮上心中:菩提本無樹,明淨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若塵埃。   我不知不覺吟出與之相對應的另一偈子:「身是菩提樹,心如明淨台,時時勤拂拭,莫使若塵埃。」   我的聲音在屋內餘音裊裊,繞樑不歇,彷彿停在每個人的耳邊。心中倏的升起一種明悟,聲音雖然打破了寧靜卻顯的和諧無比。   柏水安動容道:「賢侄不愧是天生習武之才,面臨危境,竟能輕易突破瓶頸,進入另一番武學至境。」   晶兒道:「真是這樣嗎,晶兒祝賀道幻大哥,都怪晶兒太笨,不能為道幻大哥解憂。」   我面帶祥和微笑,心頭一片平和,任何活物的動作都如同平靜的井面的一絲漣漪在我心中蕩漾。我道:「自家事自家知道,我並沒有突破什麼瓶頸,只是想通了一些以前所不能想通的事,可能太年輕之故,武功雖高卻一直不能讓我隨心所欲,如今終能融會貫通,如臂使指,混融一體,不分你我。」   晶兒道:「道幻大哥,你說的太玄妙哩,晶兒不能明白。」   柏水安道:「皇上明日之約,可能是個鴻門宴,賢侄……」   我迎上他的目光,視線卻好像把他傳透了,凝望遙遠的方向,緩緩道道:「我一定要去,哼,所有的事情將會在明天有一個最終的了結。」   我已下定了決心,我將會在最糟糕的情況下刺殺皇上。想殺一個向他這樣的老人,簡直易如反掌。   收回視線,落在茶几升起裊裊清氣的香茗上,端起來,輕輕吸啜了一口,一股溫熱從喉間滾落,卻輕易的激起了我渾身熱血。   臨走時,老頭怨恨之極的神色,皇上大有深意的目光,現在回想起來,很容易就能想清楚,這一切都與那個神秘至極的老頭大有關聯。   不管怎樣,這一切都會水落石出,這場鬧劇也將落下帷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柏水安父女都已各自回房,留下我一人好好靜修,好以全盛之態,付約明天皇宮之行。   夜中,我俯瞰無花沉睡的樣子,白天受的重創和心靈受到的刺激使他早早昏睡。明天之行,不成功便成仁,我輕輕歎了一口氣,從床沿處站起,步向屋外。   仰望天河,使我心生種種幻想,最不想進入這種勢力紛爭的圈子,卻最後仍是的被捲了進來。   身不由己啊!究竟何時才能還我自由身,作自己想做的事。   明日必將有一戰,而這一戰之凶險慘烈也將是我以前從未遇到過的,白天的神秘老頭,已讓我十分吃不消,希望不會這有這種武學超凡入聖的人出現。   還好,今晚,我再有進境,也為明天準備了更多的資本。我知道,現在我已經完完全全的站在武道的極境,再往下走,便是歷代具有大智慧的武者嚮往的躍空而去的道境,如何躍空而去,那是任何人也不曾走過的一條路。   顧目天下,我已經是真正的無敵了,我注意到剛剛從屋內走出時,沒有任何提氣輕身的動作,內息隨意而至,恰到妙處的使我輕身走出屋子,足尖點地,卻不沾絲毫灰塵。   不用任何準備,沒有任何前奏,我可以在意念之間完成需要強大內息的招數。這一切都如同呼吸般輕鬆自在,沒有一絲人為之感。   我已經徹底與身體中的各種能量形成一體,我是能量,能量也是我。   縱觀歷史千年,越是強者越是身負重任,不論他是萬人景仰的大英雄,還是殺人無數的大魔頭,都有重任壓身。   可能我已身陷囹圄,逃不開這個圈了。   我凝望蒼穹,深深的吸了口氣,明日一戰,我將全力以付。   **************************************************次日清晨,在柏水安諄諄的囑咐聲中,我出發了,無花還在沉睡中沒有醒來,晶兒雙眼泛著點點淚光,使我感覺好像在生離死別。   在我轉身離開時,晶兒哽咽著衝我喊道:「道幻大哥,你一定要活著呀!晶兒會等你回來的!」   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句話,我卻深明其中的情意。   不為別的,只為了這些愛著我的女孩們,我誓要施展全身解數與皇帝周旋到底。   我在行走中,停了下來,頓了一頓,轉頭朝晶兒微笑道:「我會活著的!」   晶兒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淚流滿面,猶若帶雨海棠若人憐愛,我強壓住心中的溫柔,大步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此次進皇宮與上次的位置不一樣,讓我認識到皇宮的氣派和豪奢,不知經過多少殿宇,終於在一所宮殿前停下。帶路的小太監告訴我這是皇帝的「修身殿」也就是皇上修煉武藝的地方。   看著眼前房屋以萬鳥朝鳳的格局錯落排開,暗暗讚歎建築此殿之人的獨具匠心,既凸出了皇帝威凌天下的威儀,又利於保護該殿的安全。   四根碩大的木柱支持著殿前。四條體形巨大,栩栩如生,形態各異的巨龍從木柱根部一直向上盤繞著,張牙舞爪,咄咄逼人。   入口處排著兩列目無表情的士兵,人人手持利劍,我一眼掃去,便知這些人無一是庸手。   我無畏的從兩側士兵中穿過,一般高手可能早已被這陣勢給嚇得膽量全無。我卻夷然不懼,雖然這些人個個都有一身不俗的身手,但在我看來,卻只配與我提鞋。   我大步邁進殿內,身後兩扇門「咯吱」一聲被關上。   當我一隻腳邁入殿門的時候,我就很清楚,當我完全進入到裡面,我的性命便不在由我自己掌握了。   一路上,我很仔細的發現無論明處還是暗處都守了很多人,把守了所有可以逃遁的路線,可以說等於扼住了整個宮殿的咽喉,一隻蚊子想進來也不易。   明處的警衛個個手持刀劍,身背強弓,如臨大敵般。   暗處之人都人人手握勁弩,不時在暗處由箭矢金屬頭部反射出的寒星一閃即沒。   這種勁弓強弩,萬箭齊發,任我武功蓋世,也只有落敗一途,周圍的刀槍劍戟伺機而動,想要從這種天羅地網中全身而退,簡直難比登天。   踏入殿內的一剎那間,精、氣、神迅速攀至頂點,心台一片清明,無我無物,勝負之念再也不在腦海裡,面對即將來臨的一場生死之戰,拋卻了「必勝」的執著意念。   一聲凶暴的怒喝聲從殿內一角傳出,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道幻家的人都該死!」   我在空曠的殿內慢慢轉過身來,平靜的道:「即便死,也應該有理由吧。」   在我面前便是前日那個武學高深莫測的那個乾癟老者。   他見我問話,雙目射出仇恨的目光,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哼,想知道理由,死後去問閻王吧。」   我雖不知道他對我的仇恨因何而起,但卻知道即便我問,他也不會告訴我,而我與他的一戰也只能有一個人走出去。我微微一笑道:「如果你沒有幫手,我看可以不用打了。」   雖然我倆沒有正式交過手,但卻都彼此知曉對方的實力,我雖然比他強的有限,即便這一點也就足夠了。   我雙目射出湛湛神光與他凶狠的目光在空中撞擊在一起,他竟然透出譏諷的神色,好像我必然會敗一樣。   他咭咭一笑道:「無知小兒,你以為我還是昨天的我嗎!」   在我的注視下,他的一身黑袍無風自動,向外張開,竟然傳出布帛撕裂的聲音。   我極目觀察他的變化,竟駭然的發現,這並不是內息激盪造成的,而是全身肌肉以極快的速度向外膨脹、擠壓才使身上的布帛超過原有的韌性而破裂。   一股讓我十分不舒服的力量在他的身上流動,我從來不曾遇到過這種能量,但卻可以感覺到它的異常強大,和令人厭惡的邪惡感,使我整個頭皮發麻。   我一直以為,能量只是能量,不會有善良與邪惡之分,之所以會出現正邪之分乃是使用它的人不同而已。   他好像也對這種變化感到十分痛苦,臉部青筋暴現,一個乾瘦的老頭轉眼間竟然可以超過我的強壯,還貼著幾根布條的古銅色的胸膛和大腿,肌肉之間的勻稱和協調竟然比起我也絲毫不遜色。不斷流動的能量證明他的肌肉中蘊藏著爆炸的力量,眼中霍霍凶光掩蓋了其中僅有的一點正義。   我驚訝的看著所有一切異常的變化,從來沒聽說,誰可以同時使自己的肌肉和骨骼一起增長的。雖然有一些門派的密功可以短時間使自己的內息模仿成肌肉促使肌肉短時間增大數倍,並具有發揮強大力量的效果。但是骨骼都可以增長,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我目睹世上最不可能的事發生在眼前,心中的那盞明燈突然失守,一股強大的逼人氣勢狂湧而來。   我大喊一聲「要糟」,心念電轉,八顆氣功彈,隨心而出,攔在前面,我知道僅靠那幾顆氣功彈根本攔不住他,貫絕天下的輕身功夫「盜隱」已經同時施展開。   第三十二章凶神乍現   伴隨著一聲大喝,我感到凌厲的一拳已經來到我的背後。沒想到他的武學修為一下子激增了兩倍有餘,輕易突破我的八顆氣功彈追上來。   我身在空中,突然出人意表的轉往一側。   「轟!」   「匡!」   一根粗大的木柱代我受過,硬生生被他一拳轟成兩半從中間斷開,重重落在地上,將堅硬的大理石砸個粉碎。   我狼狽不堪的從激起的灰石木屑中飛出停在半空,瞠目結舌的看著立在地上的那半截斷柱子。   他好像也十分滿意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即又將邪惡的目光轉過來望著我,見我飛在空中,如同看見很好笑的一件事,不見任何動作竟然也飛上半空。   我本來還想利用自己會飛的優勢來扳回劣勢,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從他飛上天時一沒念真言二沒運功來看,必然是和我一樣掌握了飛行的奧秘,進入了道的境界。   心中掠過「凶多吉少」的念頭,我長呼一口氣,徐徐落回地面。他也跟著我落回到地面。   我呼吸間再進入止水無波的心境,表面平靜的看著他,心中卻燃起了熊熊火焰,那是對強者的渴望,對找到一個可堪匹敵的對手的興奮,我下決心拚死一搏。   我不敢稍有怠慢,擺開強大的防禦之勢,雙手上下擺放在胸前隱含隨時反守為攻的意味。   他見我神色凝重的擺開守勢,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雖然我兩站在原地不動,但是另一層次的決鬥已經開始了,我倆的氣勢在空中互相絞擊在一起,一時難分高下。   我感覺著心中的興奮與渴望,同時催發著強大的氣勢一波又一波的向他湧去,但是卻一一都被他的氣勢給擋下。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我們仍是這樣的粘著。   他看起來已經十分不奈了,突然放棄與我糾纏,陡的收回氣勢,騰身而起,強行向我攻至。我望著20碼外的他,心中大喜,無匹的氣勢毫無阻礙的席捲而去,猶若驚濤拍岸,重重的砸在他身上。   他卻沒有出現我想像中那樣遭到重創從空中跌落,仍是保持高速向我投來。我大驚失色氣勢由剛轉柔層層將他厚厚將他的裹住。他快速掠動的身影只是稍稍一頓,便又立即突破我的封鎖,衝至我面前五碼的地方。   我倉促迎戰,七成內息迎上他毫無華巧的一拳,我如遭重創,一股至強得力量衝入我的體內,立即逆亂了我身體的經脈,重創了我體內的一些器官。   壓抑不住的鮮血,帶著濃濃的腥味,噴灑在空中,我重蹈那根柱子的覆轍,帶著一道淒美的弧線重重的跌在地上,幸虧護體的真氣沒被打散,不然我定會摔斷幾根骨頭。   他出奇的沒有趁勝追擊將我給結果。也許他覺得隨時都可以將我給解決了,不在乎這點讓我苟延殘喘的時間,抑活他想看我痛苦的神情。我艱難從地上爬起。   我拭去嘴角的血漬,出奇的是心中沒有一點恐懼,在這種實力懸殊的情況,我竟都不害怕,我懷疑自己的神經是否已經麻木了。   他譏笑的看著我痛苦的神色。實際上我傷的並沒有表面那麼重,再加上我超越一般的恢復力,身上的傷對我的影響並沒多大,我暗地裡調整內息將經脈歸位,竭力在他下一輪攻擊前多恢復一點。   他好似沒有注意到我在療傷,將粘滿血跡的那隻手伸在嘴前,伸出舌頭「嘖嘖」的添淨手上的血。   忽然抬頭瞟我一眼,聲調平淡的道:「我喜歡人類的血。」平淡的語調在寂靜的殿內格外刺耳。   他的聲調中充滿了邪惡,先前的語氣雖然凶狠卻沒有一絲邪惡,我在懷疑他還是不是他自己。   但這個已經不重要了,我怎樣才能在這個邪惡的異物面前保存生命才是最主要的問題。   他慢慢的踱到我的眼前,以勝利者的姿態道:「道幻大公子,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突然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短短的一天時間由一個敗者變成一個掌握你生死的勝利者。」   看著他那虛偽的笑容,心中十分噁心,但我仍然道:「你願意告訴我嗎?」   他極為憐憫的看著我道:「本來,你已是垂死之人,告訴你這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我並不打算告訴你,你要是想知道就去地獄找答案吧!」   他說完仰天哈哈大笑又道:「想知道皇上為什麼會對付你們道幻家嗎!」   我道:「你會說出這個秘密嗎?」   他向我詭異的一笑道:「這個我可以說給你聽,作為送你去地獄的禮物吧,哈哈……!」   我支起身體依在牆壁上,他隨意的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我一眼,道:「這是一件很久遠的事了,但在我的記憶裡好像剛發生般的歷歷在目。」   他顯出痛苦的神色,讓我好像看到一個沉湎於往事中,為痛苦所折磨的可憐老人。   隨著他那沙啞低沉的聲音,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記恨我了。   「百多年前,曾發生過史上最慘烈的滅派事件。這件事你應該聽你的長輩說過,當時武林中實力最為強大的當屬茅山道派,茅山道派祖師費長仙,武學修為更是貫絕古今是當世第一強者,率領茅山道派領袖群倫。   哼,那料到,以你道幻家為首的黑白兩道竟然卑鄙的偷襲茅山道派。以致於一夜間茅山道派上上下下數千人橫死,而茅山祖師更死於斯役。   天下武林也好不到哪裡去,各派精英幾乎死絕。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各國趁此大好時機將大陸幾乎所有武學宗派連根拔盡。   不過惟獨你們道幻家得了便宜,從此屹立在大陸成為無人敢撼的兩大世家之一。」   武林各派消失的內幕確實如此,他會是誰,如此瞭解當年的內幕。   他突然收斂不甚唏噓的模樣,惡狠狠的盯著我道:「我告訴你我究竟是誰也叫你知道死在誰人之手,我就是費長仙的兒子費無仙。你們道幻家個個都該殺,死在我手裡,你應該沒有怨言了吧!」   天道循環,真的是冥冥中已將一個人的榮禍給定下來了嗎!當年道幻家滅了茅山道派,百年後茅山道派的神功卻拯救了我這個本注定平凡一生的小子,而現在這個仇卻循環到我身上了。   「哈哈……」我仰天大笑,幾乎要笑出眼淚來了,我算是其中最無辜的人了。   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我不但是費長仙的再傳弟子而且接受了他的五鬼,並答應替他照顧茅山道派躲過劫難的剩餘的弟子。我本以為茅山道派的人已經死光了,而現今不但是有弟子,而且出現了一個兒子,按照輩分論,應算是我的師兄。   「有何好笑之處!」兇惡的聲音震得我血氣浮動。   我壓住傷勢道:「你說的並不可笑,可笑之處在於我倆會打起來。」看他疑惑的表情,一對眼睛凶光四射。   我又道:「我是道幻家的大公子沒錯,但我又是茅山道派的人,我是茅山道派祖師費長仙的再傳弟子,我學了茅山道派的神功,並答應他老人家照顧茅山道派逃出生天的弟子們。」   費長仙一對凶芒直射我而來,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兒嗎!」   他雖然嘴上說不信,但卻沒有動手的意思,我朗聲笑道:「不知道,你記不記得老師的五鬼嗎?」   他猶豫了一下道:「我當然記得。」   「呵呵,」我笑道,「我現在就叫他們出來證明我的身份。」   他半信半疑的看著我。   我默念真言,一聲大喝:「臨!」   竟然意外的發現他們沒有出現。我從來不曾遇到這種事,五鬼竟然召喚不出。   「道幻家的人果然陰險萬分,差點讓你騙過去!」   數十道拳勁伴隨著聲音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劈頭蓋臉打過來。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不等我說完,就急著要殺我。   我全力施展輕身功夫竭力躲避,我在殿內上躥小跳,邊躲邊道:「你難道看不出我用的道法是茅山道派的嗎!」   「哼,你的武學修為以達如此極境,竟還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天下門派雖然不計其數,練功法門也是車載斗量,但最終都將歸為一,以武入道,練到你這種境界,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又怎麼能看出你是茅山道派的弟子。能量之運用歸於一心,用在自身便是內息;用於自然便有地水風火。想騙老夫,你的道行還不夠。」   「唉~~~~!」我深深歎了口氣,沒想到,他對能量的運用還在我之上,看來,除了「五鬼」能證明我的身份,別無他法。   可是,這可惡的五個傢伙,竟然不願出來,實力大增後的費無仙,我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如果今天五鬼不願出來,我只有死路一條。   我一邊不斷的召喚五鬼,一邊施展全身解數躲閃他殺氣十足的攻擊,圍繞殿內幾圈後,身上的衣服業已所剩不多。   我放棄將五鬼全部召喚出來,只把精神集中在與我感情最好的水龍身上,果然不久我就感覺到了他,可是他竟然傳來十分強烈的抵抗意識。   我雖然奇怪,卻已無暇去思考了,我已經無處躲避了,被費無仙迫在殿內一角,生命懸於一線。   關鍵時刻,水龍及時出現,看著停在眼前可以搗毀天地的一拳,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我大聲喊道:「水龍變身!」水龍卻以狗的形式蜷在我的旁邊,動也不敢動一下。我大為納罕,第一次發現水龍竟然不敢變身。   我將精神能探入水龍的思維中,令我吃驚的感覺到了他的恐懼,是非常非常的恐懼,這種恐懼出自本能,就好像野獸怕火一般,是說不清楚的恐懼。   「沒錯,沒錯,我認識它,它……它確實是父親的五鬼之一,水龍。」顫抖的聲音傳到我的耳裡。   我抬頭碰上他激動的眼神,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他認出來了,不用費我口舌去解釋了。   陡然,異變突起,近在咫尺的我毫無防備的中了十八拳,七腳。   我滾地葫蘆似的重重撞在牆上,又彈回到地上,滾到牆角處。還好我有護身內息保護,突造打擊下,可以護住要害,不至於立斃當場。但我卻失去了行動能力,奇經八脈逆亂,血氣逆行。即使一個五歲的孩童這時也可以要了我的性命。   水龍仰天厲吼,就待變身,費無仙忽的轉過身,盯著它,水龍接觸到他的目光,哀叫兩聲又蜷縮不動了。   費無仙猙獰的面孔一步一步靠近我,我萬念俱灰,沒有誰可以救我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費無仙這種級別的高手竟然使出偷襲的手段,我合上眼簾閉目等死。   「啊~~~~!」   我聽見淒厲的聲音,睜開雙眼,驚訝的看見,費無仙臉部出現非常痛苦的神色,臉形也不斷在變換著。   「快,快殺了我!不然我倆都得死。」   淒厲的哀求聲使我感到十分迷惑。   「快殺了我,不然我就會被他控制,你也得死!」   「他是誰?」我問道。   費無仙沒有回答,只是重複的說著「快殺了我」。我無奈的看著他,雖然我很想殺他,卻力不從心,我現在連移動一下的力量都沒有,又怎麼去殺他呢。   費無仙的臉形逐漸定格在一張邪惡的臉上,眼中的異芒越來越盛,雖然費無仙沒有說「他」是誰,但已推測出,費無仙必是想借助「他」的力量殺了我,但我將水龍召喚出時,費無仙睹物思親,情緒十分驚動之下,心靈出現空隙,「他」準確把握這一時機妄圖控制費無仙的身體。而現在倆人應在費無仙的精神海裡搶奪控制權。   看他的樣子,應該那個異物佔了上風,等那個異物掌握了費無仙的身體,我也只有死路一條。   反正是死,大不了形神俱滅,我積聚所有的精神能透過費無仙的雙眼刺入他的體內,一路暢通無阻直抵他的精神海。   一團似霧非霧似氣非氣的白濛濛發光物停在半空,而屬於費無仙那團精神能已經被壓抑成很小的一塊還在苦苦支撐。如果不是我的出現,沒多久他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從那團白舞中傳出沙啞的聲音好像來自九幽,道:「哈哈~~~!來了幫手了,你們倆都得死。」   說完以光速向我衝來,「匡!」兩團能量體撞擊在一起,我被撞的倒飛出去,外面的身體如遭雷擊抖個不停。   幾次交鋒後,我終於站穩腳跟準備反撲。   我定睛一看,才發現和我交鋒的並不是他的本體,它的一部分能量還在壓著費無仙的那團能量。   費無仙那邊壓力大減後拚死反撲,卻仍被那個異物克制的死死的,在我看來費無仙威力十分巨大的一擊,擊在那團白霧中卻仍同泥牛入海,沒有什麼效果。   那個異物對我卻小心謹慎,不在主動進攻。   我暗暗納悶,難道精神能量也有屬性克制,就好像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又克金那樣。   我本身是水系,但又有萬幻的木系能量,所以我的精神能同時具備兩種屬性,他一時無法克制我,所以不主動進攻,我想透這點後,開始拼盡全力反擊。   異物的那團分身逐漸抵擋不住我的攻擊,另一部分分身又一時無法毀了費無仙的精神能,被迫在合為一個整體。   我與費無仙的精神能合立兩處,互成合圍之勢,小心翼翼等待它更猛烈的又一輪攻擊。   那團白色能量體不斷更換形狀,最後合成一個模糊的人形,沙啞的聲音從那僅可辨認的嘴中傳出:這次算你們運氣好,但是也只能苟活一時而已,費無仙,哼,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哈哈……「伴隨著狂笑,那團白霧倏的消失不見。   我也將精神能收回體內。費無仙又重新控制了身體,眼中透出極度疲勞和不堪的神色。   我知道他雖然肉體沒有受到傷害,精神能卻遭到最嚴重的重創,功力至少倒退五年,沒有兩年的時間休想恢復元氣。   不過,我能撿回一條命已經不錯了,水龍這時跑過來,「吧唧,吧唧,」的舔我的傷口,我笑罵道:「現在才知道過來,我差點就玩完了。」   我朝費無仙道:「他究竟是誰!」   第三十三章相認歸宗   費無仙淒慘的一笑,道:「多謝你不記前仇救我一命。」   我見他岔開話題,便知道他不想說,既然不說,我也勉強不來,我道:「哪裡,我如果不救你,也是死路一條,因此,你不用謝我,我既是救你也是救我自己。」   費無仙道:「今天多虧你,才讓我躲過一劫。」   看著他感激涕淋的神色,我心裡很清楚,他之所以如此感激我,因為我完全可以在剛剛還在他精神海裡時,趁他虛弱的時候將他的精神能一舉消毀,控制住他的身體,可是我卻沒有這麼做,放了他一馬。   在我看來這只不過是微不足道卻不違背良心的一件事,在他眼中確是一個很重要的恩惠。   我道:「你也看到了,我已經證明了身份,論輩份,你是我師兄,作師弟的幫師兄一把也是理所當然的。」   費無仙聽見我的話,雙眼出現一陣迷惘,呆呆的盯著水龍,如同自言自語似的道:「是啊~~~~,你也算是我的小師弟了。唉,天命不可違,百年前你們道幻家滅了我茅山道派,百年後茅山神功又成全了你,道幻家的大公子竟然變成茅山唯一的傳人,而今天你又救了我,天命自有定數。   算了吧,一切都過去了,就讓他們都過去吧,當年滅派也不止你道幻家一門,不應該讓你們單獨承受仇恨,今天功過相抵,我以茅山道派立誓,從此茅山道派不再與道幻家有任何恩怨。」   我聞言大喜,忙道:「多謝師兄成全是胸的寬宏大量讓小弟萬分敬佩。」   費無仙揮揮手道:「不用謝我,我也只是上應天命罷了。」   我躺在地上無力的道:「不知,皇上那邊……」   費無仙道:「小師弟不用擔心,皇上那裡我自然會說明。皇上本來就沒有打算要你們道幻家去戰場為國效力,只不過因為我的原因,才會出此下策。」   我道:「皇上雖然年邁,但也算是明君,怎麼會答應你,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費無仙拈鬚哈哈大笑道:「皇上一直都想爭霸天下,統一大陸,可惜年歲古稀仍無法完成夢想,我答應助他滅掉月華帝國。月華國版圖遼闊,國力強盛,如將月華帝國納為麾下,也算對他的夢想的一個慰籍吧!」   我道:「師兄也知對方國力強盛,即便以師兄的修為去刺殺對方將領也不是輕而易舉可以辦到的事情!」   費無仙道:「我當然知道這點,你也看到我剛剛的變化了,如果我將每一個士兵的實力都提高兩倍,等於軍隊的實力增強數倍,我在精選數個修為教高的弟子用同樣的方法提高他們的實力用來暗殺敵軍首領。到那時,攻下月華國指日可待。」   我暗暗思量費無仙的話,他的方法確實可行,如果這樣,攻下月華帝國確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會不會能量激增後都會出現剛才恐怖的一幕呢。我向他提出我的疑問。   他沉思半天,始下定決心緩緩道:「這個,我可以告訴你,但是師弟萬萬不能將此秘密洩露出去!」   我馬上發誓自己決不會說出去來消除他的疑慮。   他緩緩道:「師弟,你覺得他的實力怎麼樣。」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個異物,遂道:「實力很強,強的讓人難以置信,不過,我與師兄聯手應該可以敵的過。」   他微微一笑道:「師弟,你錯了,而且錯的很厲害,他的力量之強是你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他可以輕而易舉用一個指頭就把我從世上蒸發。你見到的只是他很小一部分能量,而且由於我的肉體對他的限制,使他發揮不了應有的威力,才使我倆幸運的活下來。」   我大感錯愕,真的有這麼厲害,實在是聞所未聞。   他又接著道:「那個異物可以算得上是個神---傳說中上古時代的神。只是由於他被一個天然的「七星束仙陣」給困住,這個仙陣威力強大,即便以他強橫的力量也無法突破,只能借助於人的肉身,才可以脫離束仙陣。」   我目瞪口呆的聽著這完全不可思議的事,上古時代的凶神?!   他看了一言呆若木雞般的我,道:「我和他達成協議,他給我力量,我幫助他脫困。沒想到,那個天生的束仙陣根本無法可破,研究了幾年仍然無法破陣,這一次,他竟然想佔據我的肉身妄圖逃出「七星束仙陣」。」   我道:「那你借助他的力量給普通士兵,那不是幫了他。」   費無仙哼了一聲道:「那是沒用的,普通肉身根本承受不了他強大的力量,就會破體而亡。只有像你我這樣的肉身才勉強合用。」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如此,想想看,由數十萬的武學高手組成的一個訓練有素且服從指揮的部隊,月華國根本無法與之相抗衡。難怪皇上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對付我道幻世家。   現在既然都講清楚了,道幻家的危機自然也就過去了,但是可以預想整個大陸的危機從今天才剛剛開始。   費無仙接著道:「神的力量不僅僅是強而已,不論是誰面對神時,都會本能的發自心底的恐懼,那是源自數萬年來的本能。」   我恍然大悟,難怪五鬼不聽從召喚,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一直被壓在下風沒有還手之力,不止是因為費無仙能量增高的原因,而因為我天生的本能而未發揮出應有的水平。   我道:「有勞師兄在皇上那邊替我說項了,小弟先行一步。」說完翻身上水龍的背上,騰空而去。   費無仙向我微一拱手道:「師弟放心去吧。」   一路上思潮波動,一切種種緣自百年前的事,不過還好,總算是驚險都已過去了,我也算是完成了家族的重任,保全了道幻家,也保住了我這條小命。想到這,我又想到了蝶兒殷切的面孔,真想馬上見到她!   不大會兒,水龍已經載著我來到天龍書院,我從紛亂的思緒中驚醒。我拍拍水龍示意他放慢速度,此時天色擦黑,想不到這一戰竟然打了一天。   我在水龍背上,抱著他的脖子竭力向柏大叔的小屋望去。極度的疲勞使我很難看到遠處,只是隱約聽到下面有叫喊的聲音。   我逐漸分辨出那是晶兒的聲音,好像十分焦急,我勉強張開雙眼望去,果然是晶兒在下面跳著向我揮舞,一雙俏眸下不時有螢光閃動,我想那該是眼淚吧!   「道幻大哥,道幻大哥,道幻大哥。」   聲音愈來愈清楚的傳進耳內。   我聽見他焦急的聲音,努力從水龍身上伸出一隻手向她示意,以示我的安全,可是我卻因此失去了平衡,從水龍身上跌落下來,還好離地面不是太高。   我摔在地上,渾身如同散了架般,酸痛不停止的襲擊我的神經,我再也忍不住,突出大口大口的鮮血,舊傷新傷一起復發,向外不聽的滲血,幾欲將我染成一個血人。   這時,晶兒也已將搶至我的身邊,我困難的睜開雙眼,笑了一笑,扯動肌肉時的痛楚使我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晶兒見我渾身是血,「哇」一聲哭了出來,撲在我身上,我受到衝擊,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噴在晶兒身上。我痛苦的呻吟道:「晶兒你壓死我了。」   晶兒道:「道幻大哥,你沒事吧,千萬不要嚇我啊!」   我痛苦的斷斷續續的道:「大哥…答應…晶兒要活著回來,你看…大哥做到了吧。」   柏水安搶在晶兒前面道:「快,晶兒,將你道幻大哥抬到屋裡去,快些收拾東西,咱們連夜逃出帝京。」   晶兒一楞,淚眼婆娑的問:「咱們為什麼要逃走?」   柏水安道:「你看你道幻大哥都傷成這樣,便可知是遇到了強敵,以你道幻大哥的修為,對方也一定傷的不輕。你道幻大哥的傷足以證明皇上要殺他的決心。咱們快些收拾東西,馬上就走,否則追兵到了,我們就很難逃脫了。」   我雖然處在半昏迷中,這番話還是聽在耳裡。我暗暗驚訝柏水安的臨危不亂、處事不驚,推理精密。只是這一次卻猜錯了。   晶兒聞言,立即將我抱起,向我道:「道幻大哥,你放心,我和爺爺定會將你安全送出帝京的。」   我心中讚歎晶兒關鍵時刻顯露出的堅強,頗有巾幗不讓鬚眉之風,體現出另一番的陽剛美。   我努力從喉間擠出沙啞的聲音,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柏水安聞言剎住腳步,道:「賢侄,你說什麼?」   我示意晶兒停下來,費勁的道:「沒事了,所有的事都過去了,危機過卻了,我們都是安全的。」   晶兒道:「真的嗎,道幻大哥,皇上不會在要殺你了嗎?」   我費力的點點頭,立即拚命的咳嗽起來。   柏水安道:「晶兒這件事以後在問,既然所有的事都已經了結了,現在趕快抓緊時間給你道幻大哥治療傷勢。」   晶兒點點頭,趕緊將我抬到屋裡,平放在她的閨床上。   一進屋,房間所特有的女兒家的香味刺激我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些,我費力的呼出一口氣,心裡歎息,床雖然躺的舒服,到還不如晶兒的懷裡舒服,暖暖軟軟的,還有女兒家的幽香。   短暫的清醒過後,我的意識再一次陷入情形與昏迷間,隱約聽到,柏大叔叫晶兒拿水來擦拭我身上的血跡。   隔天中午,我又一次清醒過來,睜開眼發現晶兒趴在我身邊正睡的香,我知道,她定是一夜都未曾離開過。   看著她疲倦的睡姿,心中十分心痛,同時湧過一陣莫名的幸福感覺。我溫柔的撩去她額邊的幾縷髮絲,擱在耳後,再撫上她的玉臉,憐惜的摩挲幾下。   晶兒被我驚醒過來,見我正看著她,狂喜的撲往我懷中,抱住我的腰,喃語道:「你終於醒了,不要在離開我,不要再離開晶兒。」   我心疼的輕輕撫摸她的背部。   「咕….咕….。」是我的肚子發出的鳴叫聲。   我尷尬的看著晶兒。   晶兒道:「唔,道幻大哥,你等等,我這就去給你做食物去。」   很快,清香怡人的稀粥便端了上來。   我本已飢腸轆轆,此時聞到香味,肚子便叫的更大聲了,晶兒見狀抿嘴笑了出來。   我此時已顧不得自己在漂亮女孩子面前應有的形象了,只想飽餐一頓,急不可奈的伸手去接。   晶兒道:「道幻大哥,現在你是病人不可以亂動,讓晶兒餵你好了。」   我雖然不想讓她餵我吃飯,可是看她堅持的樣耳,恐怕不答應她是不行的。她先是用她那鮮紅濕潤誘人小嘴輕輕吹動勺中粥的熱氣,再用小嘴品嚐一下是否溫度正好,這才一勺一勺的送到我嘴裡,雖然不如自己動手吃的那般盡興,但也使我別有一番醉人之極的感覺,就像美麗的小妻子看護自己受傷的丈夫一樣溫馨。   我胃口出奇的好,不知不覺,竟然一氣吃了四大碗,晶兒額角也微微滲出汗滴。我摸摸肚子道:「嗯,吃飽了,晶兒做的飯就是可口。」   晶兒見我誇獎滿心歡喜的道:「晶兒願意天天為道幻大哥作飯。」   我調侃道:「真的嗎,晶兒真的願意天天為給大哥作飯嗎?」   晶兒認真的點頭道:「嗯,晶兒非常願意哩!」   我又道:「晶兒會給大哥作一輩子飯嗎。」   晶兒聞言嬌俏動人的臉馬上就如染了胭脂般紅艷,她低下頭幾乎要埋進胸部。   我以為說錯了話,正要向她道歉時。   晶兒忽然抬起頭,忍著羞意道:「如果道幻大哥需要晶兒,晶兒就會給道幻大哥做一輩子飯。」說完,睜大了那雙會說話般的水汪汪眼睛看著我。   這下輪我愕然了,以晶兒嬌羞的性格,竟能說出如此大含情意的話,我真的非常意外,但更加感動,我心裡很清楚,我很愛晶兒,但是我卻還要顧及蝶兒的感受。   晶兒見我半天無語,以為我對她無意,斗大的淚珠無聲的滑落在她的粉臉上。我立刻慌了手腳,看著她可憐的神情,真的非常痛恨自己。   我伸出一隻手拭去她面龐的淚痕,嘴裡道:「乖晶兒,不要哭,我非常喜愛晶兒,但是有一個很你一樣很溫柔、很漂亮的女孩在家裡等我,我雖然很愛你,卻不能為此而辜負了她,所以,如果,她不介意和你相處的話…….。」   晶兒明白過來,道:「道幻大哥是在說蝶兒姐姐嗎?」   我一楞道:「咦,你怎麼知道,我有跟你說過嗎。」   晶兒仰起俏臉,道:「道幻大哥跟晶兒說過很多次哩,晶兒很羨慕蝶兒姐姐呢,有道幻大哥這麼好的人,天天想念著,我也希望有一天道幻大哥也會這麼想著晶兒。」   我見她終於止住了淚,鬆了一口氣道:「晶兒張的這麼可愛,脾氣又好,我想蝶兒也一定會喜歡你的。」   「哇!剛醒來,就打情罵俏。」   誇張的聲音分外耳熟,向來人看去,原來是無花一手拄著枴杖一瘸一拐的進來了。看他精神熠熠的樣兒,前天還是半死不活的摸樣。後面跟著柏大叔。   晶兒見他們進來,把身子從我懷中移開,轉頭道:「爺爺,無花大哥,你們來了,道幻大哥剛剛醒過來。」   無花向我道:「大哥,你怎麼剛醒過來就欺負我們的晶仙女。」   我正要回答,晶兒搶先道:「道幻大哥才沒有欺負我。」   「那你臉上怎麼會有淚水呢。」   「不是,我哪有哭過,定是無花大哥看錯了。」說著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無花走近床邊笑道:「大哥,剛起床就泡妞,要當心身體。」   我尷尬的笑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柏大叔。   柏水安語帶笑意的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可管不了。」   當晶兒端著幾杯正冒熱氣的香茗上來時,我們剛好談到我受傷的狀況,於是就俏立一旁聽他爺爺說我的傷勢。   「小傷不算,你共斷了八塊骨頭,其中有三塊胸骨,兩塊肋骨,三塊腿骨。腿骨的傷最輕,我已經幫你接回,這幾天我查看你傷勢,腿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我訝道:「這幾天?難道我躺了很多天了,柏大叔,我昏迷了幾天?」   無花接道:「不多不少,恰好五天。」   我昏迷了五天?那晶兒不是這五天都守在我身邊?我轉頭望向晶兒,晶兒則溫柔的回望著我。   柏水安繼續道:「肋骨和胸骨我沒有動,因為有一塊胸骨插入到你心臟裡,我必須有你的配合,才可將其取出安到原位置。本來受損害的心臟會影響你的呼吸,流出的淤血也會堵塞你的血脈,致使血氣無法正常流通而亡。可是我發現有一股奇異的內息護住了你的心脈,不斷幫你清理淤血。」   我道:「換句話說,我就是現在性命無憂了。」   柏水安道:「話雖如此,但是你很多譬若心脈這種重要的經脈受損,其他很多經脈則更嚴重,大部分都已斷裂,即使傷癒,恐怕……」   我沒想到,我的傷會有這麼重,我還是太小看那個神了,師兄只不過得到他少許能量,就把我打成這樣!   我忽然感到口渴,端起香茗輕輕品了一口。   無花有些著急的道:「大哥,你還這麼幽閒,你知不知道經脈受損,即使傷好,輕者,修為大減,中則武學全失!」   我看了他一眼,悠然的道:「當然知道。」   「那你還一點都不著急。」   我微笑看了他們三人一眼,道:「著急有什麼用,再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怕的。」   第三十四章情變   一番解釋,他們終於可以明白我完全可以將斷脈重新接好。   接下來,我將那日之事,一點一點敘述出來,說到驚險部分,晶兒擔心的緊捂檀口,模樣真是可愛極了。而那一老一少完全對我的生死漠然不理,只是不斷的追問神是怎麼個厲害法。   說到神,我仍是心有餘悸,心中不時劃過恐懼的感覺。   「神真的這麼厲害?依大哥所說與你們相鬥的只是神的很少部分能量,如果他真的降臨在這個世上,整個大陸都沒有人可以制住他!」   其實這個問題,那天我就已經想到了,神的力量這恐怖是我親眼所見,只不過很小部分能量,已經使我和費師兄---堪稱是大陸最強的兩個男人,吃盡了苦頭,如果他真的脫困而出……   我甩甩頭,盡量不去想這個可怕的想法。我安慰他們道:「其實,你們不用擔心,照我師兄費無仙所說,「七星束仙陣」無法可破,牢不可擊,神已經被困在陣中數萬年了,他沒有任何可能逃出來。」   他們聽我這麼說,面色稍霽。   我其實心裡也沒底,神被困住了幾萬年,難保不會想出其他什麼法子脫困。而且萬一,被他佔據了一個肉身,不也可脫困而出了嗎!不過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能夠徹底把神給消滅掉。這件事還是讓我師兄去頭疼吧,誰叫這是他若出的麻煩,當然要他解決。   柏水安道:「神的事咱們就不要去想了,只希望他永遠都無法降臨在世上。」頓了頓又道:「賢侄啊,你在帝京之事,乃父已經知道,派人帶來口信,謝謝你為道幻家作出的犧牲,叫你在我這兒安心養傷,還說,你母親和你的小嬌妻還有你的兩個弟弟已經動身來帝京了。」   「蝶兒姐姐要來嗎,真是太好了呢,可以見到蝶兒姐姐了。」晶兒在一旁喜道。   母親與蝶兒要到了嗎,還有武和文,已經數月不見他們了。現在終於可以團聚了,我激動的有些熱淚盈眶。   到時候,我可以將晶兒介紹給她們,以蝶兒溫順的性格定會與晶兒這個很乖的可人兒成為好姐妹的。   我忽然想起了公主,想到她不禁讓我有些頭大,公主人長的漂亮又是金枝玉葉,再說都已經與她裸體相呈,想賴也賴不掉,不過,我其實也挺喜歡這個性格刁蠻的公主的,而且如果沒有她,皇上可能早就把我給殺掉了。她確實幫了我很大的忙。   我隨口問道:「公主呢?」   晶兒道:「公主很擔心你呢,天天都來看望你,還找來很多有名御醫給你看病,而且還送來很多珍貴的藥材,晶兒都快可以開藥鋪了哩。」   看著晶兒巧笑倩兮的小女兒態,突然使我想起雲嬌來。   我抱歉的向無花道:「無花,你和雲嬌的事,大哥沒能幫你辦妥。」   出乎意料無花一點悲傷的情緒都沒有,笑道:「不用大哥操心了,皇上已經下旨答應了這門婚事,這還得多謝大哥。」   我心下一寬,道:「那三皇爺答應了嗎?」   無花道:「泰山大人雖然不高興,但卻沒有那個膽量去逆旨,他這個泰山大人,我還就是認定了。」   我呵呵大笑,晶兒也嬌笑著道:「雲嬌姐和公主一起天天來看你們呢。」   我問柏水安道:「柏大叔,皇上有沒有說及征討月華國的事。」   柏大叔道:「在你昏迷期間,皇上下旨令無花替你出征,除了你的傷,所有的事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我道:「我的傷你們不用擔心。」   無花道:「不但心才怪,你那幾天,呼吸若有若無,極為微弱,曾一度停止呼吸,還好你的脈搏還在微弱的跳動,我們才沒把你當作死屍處理掉,我們的晶仙女更是天天守著你,寸步不離。」   感受著無花責怪的語氣中所蘊涵的親情,我拉起晶兒柔弱無骨的玉手道:「謝謝你晶兒。」   晶兒乖巧的坐到我身邊道:「晶兒真的很怕道幻大哥的傷勢變的嚴重起來。」   無花問道:「大哥,你為什麼會停止呼吸呢?」   我有些感慨的道:「百年大戰前,宗派林立,各種奇功密藝甚多,現在雖然因為宗派的消失使得武學更加得以發揮光大,但也因此失去了大量的寶貴秘籍。「龜吸仙胎」就是其中一種保命的曠世絕學,在一個人受傷極重,瀕臨死亡之時,這種功法具有起死回生之效,如果心脈已斷,這種功法也就沒有用了,可能是因為我受傷太重,心脈受損,才會出現呼吸若有若無的情況。」   我又道:「這次替大哥出征要辛苦你了,無花。」   無花應道:「替大哥本就應該,而且這也關係到我自身的利益。」   我暗自忖度無花文武雙全,處事冷靜,確實是打仗的好材料,皇上到會選人,無花也能夠利用這個機會,立功封爵,名正言順的娶下郡主雲嬌。這其中怕是有費師兄和公主在幫忙。   我伸了個懶腰道:「無花,你要好好把握機會喲!」   **********************************************************兩年後……。   「士可殺不可辱,你讓我做出這種事,我哪還有面子。」我神態激動的道。   「我可沒有逼你喲,想要面子,那就不要追女孩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心平氣和的道:「憐冰瑩,我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了。」   「受夠了你可以走啊,我可沒攔著你。」   可能鑒於前幾次我說過這種話,結果又回來的原因,對方毫不留情面的讓我滾蛋。   這次,我是下定決心,從這個魔女身邊逃開!   憐冰瑩,是我師兄的孫女,師兄托我幫他照顧他這個孫女。憐冰瑩天生一副天使的面孔,一雙勾魂奪魄的雙眸尤其讓男人覺得征服這雙眼睛將是多麼的富有挑戰性。再配上她嬌好的身材,簡直就是男人的恩物。   我沒有自制力的對她產生了一段孽緣,她總是對我若即若離,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雖然我擁有蝶兒、晶兒、公主三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也知道憐冰瑩心底邪惡,可是就是沒有自制力。   但是,這次,我下定決心要離開她。我平地拔起,飛往萬米高空。   兩年間,真的是發生了不少事!   首先是月華國不敵中華帝國,割壤求和,卻一直被我方軍隊打至月華宮,直至月華國只剩下半壁江山。最後,以月華國向我國稱臣每年貢獻大量黃金白銀,衣物布匹,結束斯役。   無花此役表現突出,官拜大將軍,終於與雲嬌有情人終成眷屬。   帝國的鐵蹄並未就此結束,周邊臨近國家在強大軍事面前一一前來歸屬。大陸近五分之一的疆土被中華帝國以各種形式囊括,中華帝國也因此躥上一個新的顛峰。   皇上終於心滿意足的退位,大皇子即位,繼續東怔西討。   大陸逐漸陷入混亂的群雄逐鹿之中。   我們道幻家仍是韜光養晦,如此戰亂年代,每年我道幻世家都有大量錢財入帳。   父親已經讓出家主之位於二弟,自己專心武道,不在問世事。   二弟三弟將家裡事業打理的井井有條,也因此沒有任何空閒時間。算來算去,最閒的應是我了,還有心情泡妞。   我已正式將蝶兒等三位大美人如願以償的正式娶回家。因為晶兒要嫁給我,無數少男因此日夜咒罵我這個好命的男人。   最使我痛心的是,火紅不久前死去了。   不知何時火紅與水龍發生了夫妻關係,前一段時間,火紅更是受孕要生小寶寶。具有強韌生命力的火紅竟然難產而亡,留下一隻頭長龍角的小白狼。   我忍著心痛將火紅給埋葬了,水龍守在墓前三天三夜不肯離去,那隻小白狼,我取名----小白。我的三個寶貝都非常喜愛小白,所以,每天都是她們在幫我養它。   火紅的死使我悲痛萬分,在加上憐冰瑩,我的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蝶兒、晶兒、公主出奇的沒一個人纏著我,三位嬌妻知道我心情不好,很體諒的讓我一個人到外面轉轉,排遣一下鬱悶的心情。   兩天後,我一個人上路了,卻不知道要去哪。忽然想起,兩年前,我曾經要去取神兵,卻一直耽擱下來,這次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會會這個神兵。   我躺在雲朵上慢慢的向目的地飛去。   經過幾天幾夜,終於來到祁麓山脈,從雲頭向下看,發覺無花說的沒錯。這裡終年雲霧繚繞,也分辨不出祁麓山脈究竟有多大。在這種地方找一個善於隱蔽行蹤的山精鬼魅,簡直是件不可能辦到的事。現在我才後悔沒有帶無花一塊來。   按下雲朵,在祁麓山脈腳下落下來。   來到地面才發覺,雖然頭頂雲霧繚繞,但在下面卻不受影響。我環顧左右,發現了一條比較像官道的泥路,路上很少見行人,從中午行至傍晚,始見一個城鎮,匆匆找間客棧,投宿一宿。   次日,清晨,小二打來洗臉水叫我起床,我順道要了些早點讓他送上來。   我一面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一面道:「小二,爺有些問題要問你。」   小二見到銀子早已兩眼放光,道:「爺有事,儘管吩咐,小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滿意的點點頭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小二得了銀子滿心歡喜,道:「爺這裡是四方鎮。」   「呵,四方鎮,名字到取的有趣。」   「爺,您不知道,這個小鎮被四座大山給圍的嚴嚴實實,所以叫四方鎮。」   我道:「哦,青山環抱,群峰展屏,是個不錯的好地方,這個四方鎮是屬於中華帝國的嗎?」   小二道:「按說,這裡應算是中華帝國的疆土,這是這個鎮子既不設府衙,又沒有官員。」   我奇道:「難道這個鎮子是自發形成的?誰又來保護當地百姓的安全呢?」   小二道:「這裡一向偏遠不受戰火波及,再加上與蠻人交界,所以不斷有躲避戰火和與蠻人作買賣的商人來到此地,日子一久遠,這個小鎮子也就形成了。這裡有鎮長和制衛隊,安全啊,他們負責。」   「和蠻人作生意?」   「對,爺您不知道,那些商人特別奸詐,用一些極為廉價的食鹽和油之類的東西換取蠻人上好的獸皮和草藥。」小二道。   我問道:「這些商人都是從哪裡來的。」   「各個國家的都有,不過大部分都來自中華帝國。」   接著,我轉移到正題,問他有關神兵的事情。   小二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道:「爺,您也是來找神器的吧,這個我知道,每年都有很多看起來很強橫的人來到這兒尋寶,不過,爺,您來早了,得到十天後,神器才會出現,還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到。」   我道:「哦,會出現?」這怎麼與柏大叔和無花告訴我的不一樣呢。   小二又道:「對,就是在十天後,霧散了,神器就會出現了。」   「哦,霧散了。」我自言自語道。   小二見我一個人發愣,遂道:「爺,您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我心不在焉的揮揮手,就在小二剛跨出門檻,忽然讓我想到了什麼,我招呼他道:「哎,小二,別急著走,爺在問你,為什麼霧散了,神器就會出現。」   小二皺皺眉道:「這個,小的也不知道。自從七八年前,就有了大霧,都在每年這個時候出現,一直也都是持續十天,神兵也就在第十天出現,不過至今都沒有人活著找到過。」   我道:「你怎麼會知道,它一定會出現呢?」   他道:「小的,是聽尋寶回來的人說的,還聽說,每年都會死幾個人,而且據說都是修為最高的。」   小二下去後,我仍然在想,據小二所說,這霧不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而是近幾年才出現的,而且出現的時間都很巧合,這會不會是這個神兵在作怪呢,而這霧就是它施術造成的。   不過,要是真的如此,它的道術真是不能小覷,兩年內,我綜合武學與道法,修為大進,不但如此,近來丹田內息異常湧動,頗似道家所說的聖嬰又或是佛家的舍利。一旦成功,即可拋去肉身,白日飛昇!   所說我的修為幾欲與神相媲美,但要弄出環蓋祁麓山脈且維持十天不散,卻仍是力有不殆。   出來之時,五鬼留在三位嬌妻身邊,以防如此戰亂年代,惟恐有誰熊心豹子膽敢打她們的注意,所以讓五鬼留在她們身邊以作保護之用。   要是帶五鬼出來的話,也可以讓他們打探一下這件神器的虛實。可惜現在一切都要自己動手了。   不知不覺間,已經再這個小鎮子上逗留了七日,每日流連茶樓酒館,探聽一些消息。發現自己來得還真是有些早了。   這些天陸陸續續不斷有尋寶之人到來。其中當然不乏真正的高手,一些王公貴胄也帶著一些好手前來尋寶。小小一個四方鎮,短短幾天竟然可比龍潭虎穴。滋事、尋仇時有發生,那些個制衛隊對此可是無能為力,阻止不了。   **********************************************************「爺,您又來了,您等著,龍舌蘭馬上給爺蒸上來。」一個美艷女子道。   我每天這個時候都會來這探聽消息,龍舌蘭是祁麓山脈特產的香茗,雖然這是酒館但是也會有這種茶。   我端起龍舌蘭細細啜了一口,耳朵卻仔細留意著周圍的談笑聲。我坐在酒台邊,一邊和女老闆聊著,一邊打量四周的那些尋寶的人。   「爺,您一個人來得嗎?」   我看了女老闆一眼道:「沒錯,是一個人。」   「您旅途勞累,不想有個伺候您嗎。」   面對她嫵媚的笑容,我笑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女老闆對我的拒絕也不氣餒,道:「爺就不需要個人,舒解寂寞嗎。」   我哈哈笑了兩聲,轉過頭仔細看她,發覺她媚眼如絲直勾勾的盯著我。那雙天生媚眼簡直可以顛倒眾生,沒想到一個區區酒館竟會有如此出色的女人。嬌好的臉蛋,雖不是沉魚落燕,卻也是大美人一個,傲人的雙峰幾欲裂衣欲出,露出大片雪白胸肌,直讓人淌口水,柳腰翹臀,修長的雙腿,真是個天生尤物。   怪不得她的酒館生意是全鎮最好的,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有想上她的慾望,不過真正發生關係的卻沒有幾個。   我是不反對和這樣的女人上床,和她上床只是生理需要罷了,談不上背叛嬌妻,也不用背負感情債。只是和她有一腿的男人大都非比尋常,我雖不怕麻煩卻不喜歡招惹麻煩,而且此女也有很高修為,實屬不簡單。   「討厭~~!幹嘛老盯著人家胸部看嘛。」她向我嗲道。   「呵呵~~,因為你的胸部很美麗,只是不知軟不軟。」   「爺,原來你也這麼不正經,那你要不要摸摸看。」   我抽回被她握住的手,道:「我怕有刺。」   她打蛇隨棍,順勢向我擠過來,如果不是隔著那張長檯,我就可以感覺到她雙峰的驚人彈性了。   她伸出手,搭在我肩上給我按摩,兩隻玉手輕重緩急拿捏的恰倒好處,使我舒服的不由的閉上眼睛。   我感覺到幾道灼灼的目光射在我身上,不用說,我也知道,是那些愛慕她的人。   我預感這個麻煩可能躲不過去了。   第三十五章小靈巫師   「舒服嗎,爺,還有更舒服的。」軟軟儂語在我耳邊響起。   我長長的呻吟了一聲,道:「美人兒的服務就是舒服。可是我恐怕有人會吃醋了。」   「您是說那些人嗎,」她瞟了一眼東邊那桌幾個有些嫉妒的快要發狂的傢伙。   我呵呵一笑,道:「漂亮女人誰不喜歡,恐怕老闆娘的魅力不止這些吧。他們是什麼人?」我用手指了指另一邊看起來像是蠻人的一群傢伙。   她隨我的手看了一眼,道:「那是大靈巫師的人,打頭那個是大靈巫師的獨子,號稱小靈巫師,一身巫術使的出神入化,據說是除了大靈巫師外蠻人中的第一高手。」   「巫術!」我自言自語道,「巫術究竟是什麼東西,很厲害嗎?」   「奴家一介女流並沒接觸過巫術哩。」   我看似隨意的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他巫術高明。」   「呃~~~,」她一時語塞,支吾道:「蠻人都是這麼說的。」   我道:「美麗的女人爺是一向不懂得拒絕的,只是我的寶貝兒,為什麼會是爺呢,不是其他人呢,每天來這兒的武者沒有一個不是強者。」   一雙玉手滑至我胸前,來回的撫摩,道:「因為爺是最強的。」   我被那雙四處遊走柔弱無骨般的小手,弄的有些心猿意馬起來,我暗歎自己看到美女就沒有了抵制力。我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可餐秀色,道:「你怎麼知道爺是最強的。」   那雙媚眼眨了一下,有些曖昧的道:「所以奴家想試一試啊。」   我沒有制止她繼續在我身上移動的雙手,因為這真的是一種享受。我闔上眼睛,道:「呵呵,據說,三年三次三個人,每個被你看上的「最強」的男人都在尋寶中死了。所以這裡的人都管你叫黑寡婦,我怎麼還敢以身試法呢。」   她裝作不滿的樣子,嬌嗔道:「那都是別人亂說的吧,那三個傢伙都對奴家說自己是最強的,結果死了,怎麼可以賴在奴家頭上嘛。」   看著她翹起的紅唇神情,真是兼有純情少女與美艷婦人的動人姿態。我湊過去封上她的紅唇,許久分開道:「巫術中的媚術果然非同凡響。」   她有些色變的道:「爺,你說什麼媚術,奴家不知啊。」   巫術原本是道家的一個分支,後來逐漸壯大又添加了一些與道法不同的東西就與道家分開了,成為獨立的一個宗派。我雖然沒有學過巫術但是這些東西我還是知道的。   耳邊響起硬物的破空聲,不用想也知道,有些傢伙見我當眾吻了這美艷的尤物,終於忍不住了。   那些堪稱高手的武者在我眼中只不過二流貨色而已。擲過來的木凳也只是小孩子的把戲。   我不想洩露實力讓凳子未及身前便被我的護身內息給震碎。我隨意伸手向空中一招,疾快飛馳的凳子驟然減慢速度,慢慢飄至我身前落下。   我一手「凌空攝物」雖然平常,但是要作到如此舉重若輕的境界,卻只有天榜中的名人才可以作到。   我故意洩露出天榜中的實力來告戒他們,那些惹事的傢伙果然本已經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我暗道他們識相。   天榜威懾大陸,可以說無人不曉,天榜中人的實力也得到天下所有武者的承認。   但是偏偏就有憨不畏死的初生之犢。   七八個人從酒客中走出來到台前道:「老闆娘給幾位爺來點龍舌蘭解解酒。」   語氣輕佻無理,我眼角餘光掃了一下,大概都是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個個體格健碩,腰纏一把怪異彎刀,應該是有不錯的身手。從他們的聲調可知他們都是蠻人。   我輕輕哼了一聲,暗道他們都是一些逞強鬥勝的年輕人,仗著人多,惹是生非。   老闆娘一雙嬌嫩的小手始終未離開我的身體,嬌聲道:「翠啊,給幾位爺上幾壺上好的龍舌蘭。」   一個女孩應聲去了。   那群蠻人中一個瘦條看似領頭的人道:「老闆娘我們要你親自去蒸。」   她道:「沒看我正忙著呢。」   「臭娘們,給你臉不要臉,再不去爺今天砸了你的店。」   她看了看我,見我沒說話,雙手叉腰,媚眼含威道:「哪個王八羔子要砸老娘的店,站出來給老娘我瞧瞧,不就仗著小靈巫師給你們撐腰嗎!」   幾個人頓時蔫了下來,不見先前的豪勇,敢情是替小靈巫師吃醋來了。我從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想卻被他們中一個人看去。   「外鄉人,你笑什麼!」   幾個人好像找到了可以出氣的地方,將我團團圍住,其中那個領頭的道:「還敢笑,你這個外鄉人,等會我就叫你樂極生悲。」   「唉~~,」我歎了一口氣道,「你們家大人呢。」   「你這個外鄉人究竟想說什麼?!」   我站起身道:「家裡大人沒告訴你們,人多不一定就是打贏的一方嗎?」   說罷,不待他們出手,我猶若虎入羊群,搶先出手,縱橫捭闔幾息的功夫,他們就全趴在了地上。   看著他們叫的挺慘,我其實並未下狠手,只是稍微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以後學個乖。   我轉身坐回原處,背後傳來一聲濃濃的鼻息聲「哼!」   打了小的,老的自然出來,這道理我再明白不過了。   定睛向來人望去,是蠻人的裝束,不過卻略有不同,頸間一個不知何物打造的栩栩如生的兩隻四角骷髏凸出了其不同平常人的地位。手持一根精鋼打造的法杖,數條蛇形雕刻盤旋其上,頂間一個昂首蛇頭,嘴中鑲有一塊寶玉。   他們一向崇尚自然,也因此無論男女穿著都十分簡單,幾塊獸皮縫在一起,簡單的遮住一些部位,女性都露出自己美好的身材,而男人們都露出自己健壯的體格。   直至後來,其他國家的衣布進入,蠻人這才改變了習俗,開始穿衣服,至於絲綢這類高檔的東西,只有首領才能穿。   蠻人信仰的是「邪神」,這從每個人身上的裝飾品可以看出。   在我猜測此人地位時,身後在傳來嬌媚的聲音,「爺,他是小靈巫師,他父大靈巫師是數萬族人中巫術最厲害的,他已經得到了真傳,據說現在族中年輕一輩無人是他對手。」   我暗暗點頭,眼睛仍目不轉睛的看著走近的小靈巫師。   忽然,我發現小靈巫師眼中閃出妖異的光芒,嘴中不斷無聲的念叨一些什麼,我感覺周圍逐漸變暗,耳朵聽不見任何響聲,一切變的模糊,一道悄無聲息的能量伴隨著一個聲音「定!」向我襲來。   「轟~~~」那道能量與我護身能量相撞,使我的意識頓時醒過來。我很快意識到那些幻覺是巫術。   先用幻覺迷惑我的六識,再乘機鎖住我的經脈。恩~~~,巫術果然有些門道。   我向他笑道:「小靈巫師,乃父是教你用巫術怎樣去偷襲別人的嗎!」   他色變道:「你,你竟然能破了我的緊身咒。」   「哦,」我道,「剛剛那招的名堂原來叫做緊身咒,不錯的名字。」   「哼,你別太得意,只不過破了我最簡單的一招,厲害的還在後面。」   他周圍看起來是好手的蠻人,彎刀已經出鞘在手,緊張的盯著我,防止我在他唸咒時突然出手。   我進入止水無波的平和境界,全神貫注的查看他身上的能量波動,一道涓細的精神,流經他手中得法杖,忽然數倍放大流出來。   一段我聽不懂的冗長咒語後,我四周腳下,突然從地面平空冒出數棵奇形怪狀的植物,很多根伸著長長的觸角靈活的翻動著,有幾根已經纏住我的小腿,並不斷的長大。   小靈巫師在成功念完咒文後舒出一後氣,幾個負責保護他的蠻人也重重舒了一口氣。他額角已經見有汗流出,看來這個巫術已經耗盡了他大半法力。   我很奇怪他剛才施咒時所釋放的精神力,雖然這股精神力和我相比不算什麼,但比普通人卻強大了很多倍。   而且精神力從他法杖流出後竟然又增強了很多倍,據我所知只有天山血玉也就是我身上的這塊玉珮才有此功效,莫非他這也是天山血玉?   「哈哈~~~,看你還有什麼能耐逃出我的噬妖樹,你要是向我求饒道歉,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我冷眼看了一下這個大放厥辭的傢伙,吸取地上的一把彎刀,手起刀落,一股極強的韌力傳至手上,「噬妖樹」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被我砍斷觸角,到是那柄彎刀到是捲了刃。   小靈巫師哈哈笑道:「那是沒用的,噬妖樹既有鐵樹的堅硬又有「水柳」的柔韌,除非你有神兵利器,否則它就是刀槍不入。哎,忘記告訴你了這幾棵噬妖樹是靠吸收你全身內息逐漸張大的。」說完又是一陣狂笑。   我早有感覺,這個東西在不斷吸收我的內息,不過,我卻不在乎,它吸收的只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金克火,火克木。   我念動真言,一個火球迅速出現在一棵噬妖樹之上,它很快被我釋放的火球給燒焦,幾隻觸角已成灰燼。   我待要再放出幾個火球一舉燒燬這些已經長到我胸口的噬妖樹,幾根觸角從燒焦的殼中破殼而出,只是體形小了一號,繼續以更快的速度向上長。   「嗨,外鄉人,趕快求饒吧,再長下去,我也控制不住了。這些噬妖樹不同於其他的植物,他們根本不怕火,除非你能引來天火。」   我暗忖這些個噬妖樹確實難搞,我要是施用那招火系中最強的「九蓮並現」必可將之燒成灰末。只是威力太大,這間酒館恐怕難保。   克制木系最好是用火系,其次是用木系對木系。萬幻乃是木系中的祖宗,我擁有一半它的力量,就用木系克木系收了這幾棵噬妖樹。   藉著他們紮在我身上的根,屬於萬幻的那部分能量迅速進入他們的體內,控制它們生長,然後開始不斷將它們體內純木系能量吸往我的體內。   在一片訝異聲中,噬妖樹迅速變小,最後變成了幾粒種子,我吸起躺在地面的那幾粒種子,朝小靈巫師道:「多謝了,這種好東西,卻之不恭,我留下了。」   小靈巫師沒想到我竟然有能力,將已經長大的噬妖樹給又變回成種子,臉色一片鐵青。   我正想道:「還有什麼厲害的東西,都用出來吧。」   他卻出我意料的道:「我乃妖靈一脈,不知閣下是哪一脈的?」   我一楞道:「什麼哪一脈?」   小靈巫師道:「巫脈有三:妖靈、魔靈、魅靈,你究竟是屬於哪一脈的。」   我一頭霧水的道:「我管你是哪一脈呢!」   說罷,身隨心動,已閃至小靈巫師面前,右手伸向那根法杖,不過這次到是我低估了他的實力。   他見我已來至身前,身形迅速後退,同時持杖左手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向我膝蓋骨點來。   我身形不變,右手翻轉為抓迎往他壓低的法杖。   他忽然改點為挑,法杖陡的上挑擊往我右手虎口。   我沒想到他不但巫術高強,竟然在武學上也如此不凡,一時興起,想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毫無徵兆的,身子突然加速,一手擊往他的面門,另一手反切他持杖的虎口。   突來的變化使他吃了一驚,但卻臨危不亂,面對無任何斧鑿之痕的招式,硬撐了五招,法杖才落入我的手中。   那幾個持彎刀的蠻人被我們之間高手對決的氣勢所鎮,呆在那裡,現在忽見小靈巫師落敗,齊聲吶喊向我攻來。   我借花獻佛,以剛偷學來的那招巫術拿他們來試法。我口吐真言:「定!」幾人形狀各異的被我定在當場。我倒翻回原來的座位上,借勢在身後那片溫暖的乳房上摸了一把,道:「美麗的女神,請問芳名。」   當我坐下時,一對溫暖的小手已經纏上我的脖頸,背部更是一陣溫暖,尤其那兩點突起,更讓我心生遐想。   那甜死人的儂語又再耳邊響起:「討厭,佔人家便宜,你們男人啊都是這樣,給你,你不要,不給吧,你又偏要。奴家的小名叫蓮兒。」   我反手拍了下她已經爬上檯子的嬌軀,道:「嗯,蓮好,出淤泥而不染。」   「你究竟是哪一脈的人,不知道巫門是禁止私鬥的嗎!」小靈巫師聲色俱厲的發問,不過,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只不過是色厲內荏罷了。   我皺皺眉頭道:「什麼巫門哪一脈,我不知道。」我忖度他剛才先動手時,也沒說什麼巫門禁止私鬥。   蓮兒在一旁耳語道:「您真不是巫門的?不是巫門怎懂得將那噬妖樹給收了,那可是巫門極高的巫術呢!」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小靈巫師會以為我是巫門的,這種巫門的極高巫術當然只有巫門的高人才能收伏。偏偏遇上我這個道法高手以木克木收了他的噬妖樹,才引起他的錯認。   我問蓮兒道:「哎,這巫門怎麼會有三支之多呢?」   「爺,這奴家可不知,只是知道巫門確實禁止私鬥,每十年三脈各派傳人進行比試奪取巫門的掌控權,這二十年都由於大靈巫師的巫術高明連勝其它兩支,據說,明年將是又一個十年之期了,妖靈一脈會派小靈巫師作為代表哩。」   「小蓮,巫門在蠻人中什麼地位。」   「爺,儘是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巫門是蠻人訓練成為戰士的必經之地。每一個蠻人都要受到巫門的訓練成為戰士來保衛自己的親人和土地。」   我大吃一驚,蠻人不就是全民皆兵嗎!難怪沒有國家來打他們的主意。   我道:「蠻人共有多少人。」   蓮兒道:「妖靈有九萬人,魔靈有八萬,魅靈最多有十四萬。沒一靈脈都會有專門的巫師來教他們,資質好的就會成為巫師,其他都將成為戰士,可惜成為巫師的要求很高,所以每一靈脈都只有百人。」   我暗暗吃驚這個民族的特性,二十多萬人全都是驍勇的戰士,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   小靈巫師站在對面謹慎的看著我,先前倒在地上的那幾個,現在已經互相攙著扶站起來退到小靈巫師一邊。   其他很多酒客,雖然其中不乏高手,但都小心的待在一邊,不說一句話,可能他們以前嘗過巫門的厲害吧。現在一牽扯到巫門,全都拭目以待我這個傻子的下場。   我把注意力轉回到從小靈巫師那奪來的法杖上,拿到手上才知這根法杖的製作是多麼的精細,片片蛇鱗清晰可見,凹凸之感傳於手上,一條大蛇從蛇尾到蛇頭纏繞整根法杖,最後蛇頭更吐信於杖頂,其它小蛇游繞身側,到真有萬蛇奉王之勢。   我仔細打量那塊蛇口中的寶玉,觸手傳來溫熱之感,細看果然是天山血玉,沒想到飄落到人間的第三塊天山血玉讓我在這裡碰到了。   「這根蛇杖是他父親大靈巫師之物,也是大靈巫師的招牌,因此,大靈巫師,我們有稱他為蛇巫。」   我看了她一眼道:「憑借這根蛇杖,也難怪妖靈一脈近二十年都勝過其他兩脈呢!」   第三十六章刺殺   三十年來尋刀劍,幾回落葉又抽枝;自從一見桃花後;直至如今更無疑。   我將手中的蛇杖拋入蓮兒的懷裡,她一臉納悶的看著我,表情像極了少女的清純,我不禁心動的伸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道:「這可是寶貝呀,拿好了。」   蠻人是這塊地上的主人,想要奪得神兵必要過蠻人這一關,蠻人二十萬戰士,實力之大,不容忽視,欲要從他們地盤上奪取神兵必定要先摸清他們的底細,心念電轉,已想好計劃。   我長身從溫柔鄉里站起,朝小靈巫師道:「實話告訴你,我並不屬於你們巫門中任何一脈,你要是想拿回你的蛇杖,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小靈巫師臉色難看的道:「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是我們蠻人地盤,小心我八萬巫兵將你剁成肉醬。」   我夷然不懼的道:「剛剛試你身手,見你有些本事,還以為你是條硬漢,沒想到,你也只會以多壓少,不過是膽小之輩。」   小靈巫師道:「哼,你們外鄉人一向只懂得逞口舌之利,速將蛇杖還與我,滾出祁麓山脈,永不踏入我蠻人土地一步,我還可以饒了你的命。」   「哈哈∼∼!」,我仰天大笑道,「小靈巫師果然不是易與之輩,激將法對你絲毫無用,但你太天真了,我知你二十萬戰士個個驍勇善戰,勇不可擋,但你以為我會讓你通知他們嗎!」   小靈巫師重重哼了一聲,七八個蠻人同時向四面八方逃去。   我一聲冷笑,默念真言「降!」數十道千伏閃電,在幾人即將逃出酒館的時候,準確無誤的擊中他們。   小靈巫師和幾個人迅速奔往較近一個,被我閃電劈倒在地的蠻人,奔至身前,才發現已是全身焦黑,冒著熱氣。   小靈巫師陡的轉身咬牙切齒的盯著我道:「你竟然殺了他!你將與二十萬大陸上最優秀的戰士為敵,偉大的邪神不會放過你的,你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我絲毫不以為忤,應道:「你們蠻人居住在這裡與大自然打了不知幾千年的交道,又學過巫法,抗電的體質,應該還是有點的吧,哪這麼容易讓我電死,不過,你要是再不救他們,他們可能就真的要死了。」   幾個人馬上翻開背朝上趴在地上的那人,果然,從口中吐出一口黑氣後,開始呼吸,不過也快完蛋了。   看來,我對他們的估計還是有偏差,我要是在不動手救他們,可真得和蠻人結上仇了。   忽然,小靈巫師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拈出一顆藥丸塞在那人嘴裡,又吩咐旁邊一人將玉瓶中的藥丸給每個被我電倒的人吃上一粒。   我心中一動問道:「小蓮,小靈巫師給他們吃的是什麼東西,好像挺珍貴,小靈巫師看起來非常心疼。」   蓮兒道:「我的爺呀,那可是大靈巫師的「續命天脈丸」,是大靈巫師採集祁麓山脈八十一種珍貴藥材,四十一種奇毒之物煉成,保命之用,總共才三十顆,這可好,一下就用了八顆,他能不心疼嘛,爺,小靈巫師跟你肯定沒完。」   「哎,蓮兒,你雖然也是蠻人,但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秘密吧。」   她道:「奴家也只是聽大靈巫師身邊的人說的。」   幾個人在服用了藥丸後並不見太大好轉,依然垂危。小靈巫師眼見幾人還是要死去,朝我怒目相向。   突然一咬牙,念出一段咒文,隨後咬破手指,印在昏迷中那人的天靈穴,一道紅光閃過,那人呼吸神奇般又恢復正常。   如法炮製,一連進行了八遍,最後一遍剛完,已經搖搖欲墜,在手下的攙扶下始能站穩。   哦,我終於看懂了,是「精血續命之術」,施術之人將自身的精血一部分輸入被施術者的體內,以達續命之效。   普通,沒人會願意這麼做,只有法術極為高強之人才會做,每做一次都會損耗自己的生命能,而且修為也會降低,像小靈巫師這樣一連八次,可以說絕無僅有。   我歎了一口氣,小靈巫師經過此次,可以說修為大減,生命也損耗巨大。如此血性漢子,我還是平生僅見,確有悲天憫人之胸懷。   但是這戲還得演下去,只有找其他法子補償他了。   我揚聲道:「誰也不准出去,誰要是出去,下場就是地上那群人。」   「混蛋,」幾個蠻人齊聲向我衝來。   「劈!啪!」及至我身前,幾道閃電打在他們面前僅半步之遙,這時,酒館裡的人,人人自危,不曉的,閃電何時不小心可能落到自己頭上,紛紛都靠往一邊,盡量離我們越遠越好,我和小靈巫師之間逐漸留下一個很大的空間。   我有些懶洋洋的道:「唉∼∼!你救人的做法我很感動,但是我不會將蛇杖還給你的。蛇杖應該對你很重要吧,明年的十年之約就到了,沒有蛇杖你們恐怕很難壓倒魔靈脈與魅靈脈吧。」   小靈巫師狠狠的道:「我就算死也要搶回蛇杖。」   「哼,」我道,「你都半死不活了,還有何本領說這種大話。」   「我馬上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小靈巫師盤膝坐在地上,閉目運氣,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血色,突然睜開眼,仰天吐出一大團血霧。   血霧飄在空中不落,其中有很多東西在遊走蠕動,血霧逐漸減少,直至全無,這才讓人看清,這些東西是蛇,很細的蛇。   空中迴響著低沉刺耳的嗡嗡聲,使人忍不住要摀住耳朵。   我驚訝的看著異像。   「本命蛇蠱!」蓮花在我身後驚道。   「本命蛇蠱」是什麼?我頗為不解,聽蓮花的驚叫聲和小靈法師凝重的神色,看來是十分厲害的東西。   我也逐漸嚴肅起來。   突然空中又出現一條寸長的小蛇,通體金光,其他的小蛇圍繞在它身側。   我念動真言,打出三道閃電,金蛇突然張口將閃電吸入口中,不見有任何損傷。   我大為驚訝,竟然不畏閃電。金蛇忽地向我飛來。   我趕忙念動真言,招出火蓮護在身前,「九蓮並現」這一招自從道法學成後因為其威力太大而一直未用,今日遇到危機,這才用出。   出乎意料,眾蛇竟然不堪一擊,紛紛在火蓮中化成飛灰,只有那條金蛇強行撲滅「火蓮」,飛至我身前,它雖將火蓮撲滅,卻已傷痕纍纍,任它生命如何強韌,在火系最強的道法面前也是油干燈枯,只是妄圖想給我臨死一擊。   我身體忽然湧出強大氣勢,小金蛇被我鎖在空中,動彈不得。   「爺,小靈巫師快要死了。」   「什麼?」我聽到蓮兒的聲音,大吃一驚,怎麼會呢,我並沒和他交戰啊。我向小靈巫師望去,果然是快要死了,眼中神光已滅,臉色如死灰,好似風燭殘年,剩下的蠻人均用吃人的眼神盯著我。我可不想讓這條漢子就這麼死了。   我焦急的道:「怎麼回事,蓮兒,怎麼會這樣?」   蓮兒道:「他的本命蛇蠱死了,所以他也活不長了。」   「如果他的本命蛇蠱沒死呢。」   蓮兒道:「那他還還有活的希望。」   我將那條半死金蛇吸入手中,金蛇癱在我手心中動也不動,我迅速用我本身內息為金蛇治癒,再以精血續命術,將金蛇救活。   小靈巫師臉色逐漸恢復,但仍然危在旦夕,看來,剛剛死去的那些蛇對他危害甚大。   我看著那幾個站在旁邊束手無策的蠻人道:「笨蛋!!你們幾個不會餵他吃一粒續命天脈丸。」   我又道:「你們要是不想讓他馬上死,就讓開,我要為他療傷。」我不待他們反應,從他們中間閃過。   以精血續命術,補償了他體內嚴重虧損的精血,在將內息輸入到他體內,替他調整血脈,順道擴充了他的經脈,再打通他的奇經八脈,作為補償。   行功完畢,才發現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蓮兒也緊張的看著我。他們知道自己的生命都懸於我手,我只要動動手就會死一個人。   我對蓮兒道:「我的寶貝,等下他醒了,將蛇杖還給他,這種無價之寶,你可不能私吞嘍。」   「你要走嗎,爺?」   我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幾次身形閃動,已經消失於酒館外。我已經辦完該辦的事,也知道了關於神兵的線索,再待在那裡,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在旅館中,安靜的度過了一天,竟然沒有人來找我,我以為不管是小靈巫師還是那個神秘的酒館老闆蓮兒,都可能會來找我。沒想到,我竟然想錯了。   加上今天,離神兵出土的日子還有兩天,沒有時間了,看來我只有主動找他們了!   夜幕再次降臨,寂靜的夜晚在燈火中熠熠生輝。   我打算先去找蓮兒,她應該知道更多關於神兵的事,然後再去找那小靈巫師。   正在我想的當兒,心中突生警兆,數十個人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腳步輕盈,呼吸悠長無聲,應是武學高手。腳步逐漸靠近我的房間,從他們上樓至徑直向我房間走來,沒有任何停頓,可知他們早已摸過我的底。   我心靜若水,絲毫不懼,來人的毛孔擴張心臟跳動聲都在我的掌握中,我有信心,十息內將他們一舉格殺。   「咚咚,咚咚。」   終於來了,我平靜的道:「進來。」   看見來人,我驚訝道:「小靈巫師!」   「先生,小靈是來向你道歉的,希望原諒小靈當日粗魯的行為。」   我恢復平靜,淡淡道:「小靈巫師無須如此,我到是對你捨命相救自己的屬下肅然起敬。」   小靈巫師道:「先生,小靈就開門見山的跟你說明我的意圖吧。今天,我是想請先生幫個忙。」   我道:「小靈巫師請說,如果幫得上忙,我自然會盡力,但是,也請小靈巫師幫我一個忙。」   小靈巫師道:「先生想要小靈幫什麼忙,只管說。」   我道:「這個不忙,還是,小靈巫師先說吧。」   小靈巫師指著旁邊兩個蠻人道:「這兩位一位是青木巫師,一個是幻靈巫師,是我父親--大靈巫師的師弟。聽我說你的巫術高強,特陪小靈來請先生幫忙的。」   我仔細打量兩人,二人一身蠻人古樸的打扮,均是瘦高,其中一個面色清瘦,顴骨凸起,另一位則面色猙獰,看起來就是逞勇鬥狠的角色。   我道:「二位巫師不知找我幫什麼忙。」   那個看起來比較凶狠的青木巫師,目射異芒,口中念動咒文。   我心中暗笑,又是老一套,那天小靈巫師已經施展過「束身咒」,難道巫術沒其它招術了。   我不動神色的看著他唸咒,調整呼吸至若有若無,保持胸間一塊冰心不動。這簡單的「束身咒」由青木法師使出來果然威力又是不同,眼前景象的好似扭曲了般,微風劃過皮膚的感覺也消失了,逐漸耳朵中也只是一片轟鳴,五覺已經消失了三覺。我暗歎這個青木巫師果然不同凡響,很快我的嗅覺也消失了,當我的味覺就要消失的當兒,我把握住那剎那機會念動真言「破!」   一切幻象都在瞬間消失了,青木法師面色蒼白被我震退三步。   我搖了搖頭,怎麼這巫術會和人的生命相連,巫師的巫術被破,自己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不過他們的巫術確實非同小可,一般道法根本不是巫術的對手。   「好,小靈說的果然沒錯,先生巫術已達出神入化的境界。」   我轉頭向幻靈巫師笑道:「幻靈巫師謬讚了。」   情況突變,幻靈法師雙眼射出異芒電光閃石之間直刺入我的眼內。   「精神異能」,我甫一接觸便察覺了幻靈巫師施出的是和我有異曲同工之妙的精神能。   他的精神能是我所見過的除了我師兄費無仙外修為最高的一個。   我運起精神能強行將它逼回到幻靈巫師體內,同時切斷聯繫,幻靈巫師一震從運功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他見我含笑看著他,驚道:「先生是我所見識巫術最為高強的人,有先生幫忙,這次一定能成。」   另一邊的小靈巫師與青木巫師喜道:「真的嗎,這次(父親)師兄有救了。」   我道:「究竟是何事。」   小靈巫師道:「是請先生救我父親,今天夜已晚,不打擾先生休息了,具體情況,明天早上,我會親自來接先生,到時再細說吧。」   不待我說話,小靈巫師又道:「小靈先行告退,不勞先生相送。」   送走了小靈巫師一夥人,我暗自納悶,莫非這大靈巫師受了什麼傷不成,要我去幫他治病。會不會是小靈巫師心有不甘,給我設下的圈套?   就在我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的時候。   一聲嬌叱由遠及近,一道劍氣破窗而入,直擊向我的眉心。   我暗道好身手,聽聲音便知是妙齡女子,竟然能射出劍氣,武學修為頗為不俗,我穩坐床頭不動,手指蘊集內息彈開劈面而來的劍氣,另一手抓向她的面罩。   來人隨著被我盪開的長劍,硬是將衝過來的身子避往我的左側,站定身形望著我。   我剛要說話,她忽然立即遁往窗外。   這一招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來她深悉刺殺術,一擊不中,立即遠遁。   但是,我又豈會讓她得逞,我立即展開身形,很快就追上她,如影隨形的跟著。   跟了很長一段路,她忽然在一個樹林中的空地停下來,我氣定神閒在她身後也站住看著她,她轉過身盯著我一動不動。從她漂浮不定的面罩可以看出,剛剛的速度是她的極限,她已經出了全力,現在突然停下,有些氣喘。   忽然,從她嘴裡飄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咒語。   難道她也會巫術,我舉棋不定是不是要阻止她。   林中傳出爬蟲經過時,摩擦草叢發出的聲音,無數各樣的毒蛇紛紛向我圍來。   原來是巫術中最低級的驅蛇術。   我默頌五雷真言「降!」,晴空劈劈數十數響雷將地面上的蛇群炸的屍骨無存。   忽然一個火球在我得意的時候快速向我飛來,我抬頭一看,只是初級火球術,大概有幾百度的熱量,對我沒有傷害。   我念動「風甲」真言,一個由風組成的護甲將我全身罩住,火球無功而返。   突然一些食人草在我四周迅速生長,我真是好氣又好笑,這個刺客用的都是一些初級道法,但她唸咒速度倒是挺快。   防止她再念出一些什麼初級道法,我打算一次解決,我抬頭望向她,又一個初級颶風已經快形成了。   我默念真言,「風甲」迅速演化成薄薄的數百片「風刀」割破地上的食人草,餘勢不歇,飛向那個刺客。   她看見風刀攻來,只有放棄了尚未完成的颶風,拔出長劍,手忙腳亂的拔開這些有形的風刀。   大部分都被她撥開,但仍有一些風刀,她沒有避過,夜行衣被劃破,露出其中如霜賽雪的肌膚,夜中更是對我這雙能視物的眼睛充滿誘惑,我努力的嚥了一口口水。   第三十七章初見聖女   我略一招手,空中出現一個火球,這只是一個毫無殺傷力的火球,只是不過是用來照明用的,昏黃的火光足以我們將彼此看的一清二楚。   經過剛剛一番劇烈運動,她身上的夜行衣已經讓汗水給浸透,緊緊的貼在身上暴露出她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   她是我至今見過的所有女人中,身材最好的。我朝她淡淡笑道:「多好的身材,可以想像你一定擁有美麗的容貌,告訴我為什麼要來行刺我。」說話間,目光仍在她的身上逡巡。   她好像對我無禮的目光十分惱怒,陡然嬌喝一聲,提劍向我衝來,迎面一擊,充滿了一往無回的慘烈氣勢,想要將我當頭劈為兩半。   我雙手上迎,意圖夾住她的長劍。   她好似早料到我有此一招,手腕攸的翻轉過來,長劍下壓,橫住劍身,改劈為削,平平的削往我的左手。   我一聲長笑雙手改夾為拍,擊向劍脊。   她再次快速變招,以削為撩,及至我胸間,又斜斜的側劈過來。   我不曾想到她竟會有如此精妙的劍術,更堅定我將她迅速擒住的決心。   左手改拍為斬,斬向劍身的中部,右手化爪為掌,包住她殺氣十足的一拳。   「噹啷」一聲,長劍在我掌下斷為兩截。抓住她的左拳的右手輕輕向前一帶,她身子隨之前傾,我左手順勢而上封住她的行動能力。   她不能站穩的倒在我懷裡。   我輕輕攬住她的蠻腰,另一隻手也來到她挺立的翹臀。俯頭發現懷中佳人,一雙美麗的星目充滿了怒氣。   我笑嘻嘻的衝她眨了眨眼睛,道:「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像你這樣的大美人,我又怎可暴殄天物呢。」   手更加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觸手感覺十分豐滿,身上的肉緊緊繃在身上,像一隻雌豹。   尤其那翹臀讓我愛不釋手,她像是感覺到我身上的男性特徵有了反應,眼中閃過不安的神色,怒氣更盛。   我此時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我將那隻手收回,逕直來到她的胸前。   「啊!」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好大喲,雖然隔著衣衫,卻已讓我感覺到那驚人的彈性,卻又不缺柔軟。我暗歎蠻族中的女人這裡的碩大,滑不溜手的感覺實在太好了,我不捨的又多捏了兩記,從那裡離開。   伸手解開她的禁止同時道:「蓮兒,你為什麼要來行刺我!」   重重的一拳轟在我的肚子上,我沒覺的怎麼樣,她倒痛的悶哼了一聲,接著鍥而不捨的一記膝撞,想絕了我的子孫袋。   我迅速提腿格住她的一擊,抓住她的兩手。   我暗罵這個瘋女人,不要命了嗎。只不過摸你兩下罷了,竟然和我拚命。   她四肢被我牢牢控制住,不能動彈,突然張開小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咬向我的手臂。   我一個失神,連護身內息都沒施展,連聲呼痛的收回那隻手,她又咬往我的另外一隻手,我只得收回雙手,她再次拚命和我撕打,沒有一點高手的風範,完全是混混無賴般的肉搏。   我的衣服被扯爛多處,她本就破了幾處的衣服,裂開的口子更大,從中瀉出更多的春光,但此時我卻沒閒心欣賞。   我再一次封住她的行動能力,她軟軟的癱在地上,看著我的目光好似要噴出火出來。   我鬆了一口氣在她身旁坐下,看著她道:「你這瘋婆子,那天還勾引我,剛剛我只不過摸了你兩下,你就像瘋了似的,我要是脫光你的衣服,你不是要殺了我!哦,我想起來了,你本來就是要來殺我的。」   看著她因彎曲而更加凸出的臀部,恨恨的罵道:「臭丫頭。」手掌重重的落在她的臀部上。   我盯著她那噴火的眼神道:「我又沒封你說話的能力,怎麼不說話,說為什麼要來殺我,誰的指使。」   她緊緊閉著嘴巴,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我有問了幾遍後,她仍是一句話也不說,真正做到生死懸於我手,仍然惜字如金。   我裝作惡狠狠的道:「臭丫頭,你要是在不說,我就脫光你的衣服,你要是說出來,我就饒你一次。」   見她仍不說,我把目光來回在她的身上移動,隨意道:「從哪開始脫起呢,就從你最漂亮的臀部開始吧。」   眼睛看見她腰間一處裂開的地方,我伸手從那裡使勁一撕,便扯掉了她的夜行衣下面大副,露出了別緻的褻褲,我看她仍不說話,心一狠,扯下她的底褲,雪白如玉的臀部便綻現在我眼前。   上面印著幾道血痕,應該是我先前打時所留下的。   我屏住呼吸,輕輕摩擦著她雪白的臀部,我好像忘了要問她,心裡希望她永遠不要開口,好讓我有理由繼續下去,我細心的呵護她嬌嫩的肌膚。順著往下,來到她潔白的大腿,這裡的皮膚一樣的細膩光滑。我勝任愉快的來回撫摩,不知不覺,雙手穿過她的衣服握住她的雙峰,不停的擠壓揉搓,並不時的輕輕撥動她那誘人的乳蒂。   我呼吸急促的脫光她所有的衣服,我發出一聲驚歎,造物主又一絕美的佳作,玲瓏別緻的身材,曲線凹透有致,雙峰更是比普通人大上許多,使人雙眼有深陷其中的感覺。   我心底喊道:「蓮兒,我今天就滿足你的心願。」七手八腳的將身上衣物一一除去,露出精赤的身體,充滿著男性的魅力。   那根象徵著生命的陽物早已充血勃起,昂首以待。   我來至她的身後,扶正她的身形,從後面整根進入,抱住她那雪白的大屁股,突破少女所特有的那道防線後,輕輕的來回抽動。   一番過後,她忽然轉過身主動的抱住我,吻上我的嘴,香甜的津液流入我的口內。   那雙雄偉的肉峰不斷的在我胸前摩擦著,我壓住她,再次從前面刺人,不多久,我們都達到快樂的顛峰。   一番巫山相會,她無力的蜷在我懷中。   「呼∼∼,」我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剛剛的雲雨我不自覺的用了道法中的陰陽調和,應該對她有很大的幫助。   我撿起地上一件衣服蓋在她那可以讓神仙姐姐都自愧不如的嬌人身材上,仰望圓日,道:「你不是蓮兒,因為蓮兒她早已成為一個女人了,而你剛剛才成為女人,你是誰呢。」   等了一會兒,仍不見她回答,我輕笑一聲道:「你剛剛用了巫術中的媚術吧,你的媚術要比蓮花強多了,連我都不能自已的被你控制了。」   她忽然仰起頭看著我,雙眸不見一絲妖媚,反倒像聖女般的純潔。   「你的巫術造詣很高,竟然連我在你身體上下的禁制都給破了。」   她看著看著,忽然露出一絲笑意,雖然面罩蓋住了大部分,只是那雙露出的眼睛已經讓我覺得這是世上最美麗的微笑。   我慢慢的揭開她的面罩,露出廬山真面目,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粉琢玉砌的出水芙蓉,清秀文靜,隱隱透出聖潔。   看見我驚訝的表情,嘴角顯出調皮的意味。我哈哈大笑,這麼一張玉臉和她那成熟的可以滴出水來的身體,身的讓我想不到啊。   她輕輕從我懷中站起,皎潔的明月灑下的銀輝中,使她分外像一個聖女,不施粉黛,卻更加清新自然。   姿態優美的將那已經十分破爛的夜行衣穿在身上,不時回頭給我一個微笑。   見我仍坐在地上一個勁的瞧著她,眼睛露出笑意走至我身前,撿起地上的衣服,幫我穿衣。   我呆頭鵝般的任她為所欲為,穿完後,拉著我向樹林深處走去,我一愣道:」你帶我去哪?「她回頭衝我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沒有回答,仍拉著我要往前走。我知道她沒有惡意,便打定主意隨她往前去。   她提氣輕身就要加速掠去,忽然停了下來。   我納悶的看著她,卻見她皺著眉頭,彎著腰。   我明白了,她剛剛的破瓜之痛使她行動不便。我輕舒猿臂,一手攬住她的細腰,一手抄起她的雙腿,橫抱在懷中。   她知曉我的意思,伸手向前方一指,我加快速度向前掠去,每到需要轉方向時,她都會伸手指出來。   就這樣,左轉右拐,已經來到密林深處。   越過兩座山後,在一個山頭停下。下面是一個很大的山谷,俯瞰谷內有數千個奇怪的圓型木屋,有的蓋在空地上,有的座落在樹旁,更有不少矗立在百年大樹上。   我驚道:「蠻族!」   「嘻∼∼∼」   清脆如銀鈴般的輕笑聲響起來,我如獲至寶的盯著她道:「你終於說話了,你叫什麼名字?」   她看著我笑了笑。   我見她不說話有些洩氣的道:「還沒有誰可以抗拒我道幻鎧的魅力呢,再不說,就讓我親一下。」   沒想到,剛說完,她輕輕閉上眼睛,嘟起紅唇等待我的恩寵。我大感氣餒,望著誘人的紅唇,我情不自禁的逐漸接近她,隨著我故意噴出熱氣的接近,她的身體不由的顫抖一下。   我停在她的紅唇上方不在有所動作,她等了半天見我還沒來,睜開眼睛向我望來的一剎那,我重重的吻在她的紅唇上。   她在我得意的目光下,從我懷中掙脫,領著我向下走去。   看著谷內數目繁多,形狀各異的蠻人的房子,心中不禁感歎,這是一個多麼奇怪的夜晚,一個來刺殺我的人,最後竟然和我有了這種關係。   她將我領至一間木屋前停下來,她推門進去,我尾隨其後,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在屋內深處傳來:」聖女,你回來了。」   「蓮兒!」我失聲喊出。   「是你?!你怎麼會來的?」她聽見我聲音跑出來看見我驚喜道。   「聖女?她是聖女?什麼聖女?」我轉頭看著那個剛剛和我有合體之緣的女人。   蓮兒還是那番暴露的打扮,聽見我說,皺了皺鼻子道:「哼,要你管,聖女當然是蠻族的聖女。」   我心中忽的一動,走向前道:「蓮兒,你不要動。」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道:「為什麼不讓我動。」   她雖然這麼說,卻真的站在那一動不動,我的手摸在她那成熟嬌媚的臉頰上,不停的四處搓動,讓我揭下了一張薄薄的精巧面具。   脫去面具後的蓮兒,除了那雙嬌媚的雙眸不變,整張臉頰秀氣多了也脫了那層脂粉氣。我向「聖女」揚起手中的面具,她可愛的衝我吐了舌頭,可能她早看過道蓮花的真面目。   蓮花見面具被我拆穿,卻不見有任何驚懼的神色,豐腴的身子依上來貼著我,眨著雙奪魄的眼眸道:「爺是喜歡先前的蓮兒,還是喜歡現在的蓮兒。」嬌癡的聲音讓我心醉。   可惜我一身火氣早已滅了,輕拍她的臉頰道:「哪個都不喜歡,告訴我,你們聖女叫什麼名字。」   蓮兒見我不為所動,罕見的露出小女兒態道:「你不是和聖女一起來的嗎,你不會自己問她啊。」   我道:「可是聖女一直都不說話呀。」   蓮兒這次沒有理我,拉著聖女走到一旁,不見二人說話,只是雙手不停的表劃出各種動作,蓮花還不時向我這看一眼。   一會兒後,蓮兒向我走來。   我道:「小蓮,你們在比劃什麼呢?   蓮兒道:」我們是在說話呢。」   「沒看見你們說話呀。」   「我們是用手勢傳達意思,這也是一種語言呢。」蓮兒道。   我道:「哦,手勢可以表達兩人的心思,有趣,」   「道幻鎧∼∼,」蓮兒拉長了聲音道,「你今晚對我們聖女做了什麼好事!」   她充滿威脅的雙眸逐漸逼近我,我奇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她充滿笑意的道:「道幻家的大公子,名頭之健,誰人不識,家裡三位嬌妻個個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其中一位還是尊貴的帝國公主,你想將我們聖女往哪放兒,我的爺!」   被她胸前的傲人雙峰摩擦的有些心猿意馬,一把拉過她,按伏在我的腿部,手掌大力的落在她的臀部,道:「你這個浪蹄子,想威脅爺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吧。」   她嬌呼連連,站起身,捂著臀部,顧作委屈的望著我。   我笑道:「你以為,爺還會中你的計,被你的媚術所誘惑。」   她馬上轉嗔為笑,道:「討厭,奴家才沒有迷惑你,你們男人看到奴家個個都想把奴家給吞了,只有你例外,所以奴家才特別的對你感興趣。哦,你剛剛打的人家很痛哩!」   我笑罵道:「浪蹄子,看你那放浪形骸的媚樣,又長了一雙勾魂的眸子,哪個男人受得了你的誘惑。」   她不依道:「爺這麼說,那是都怪奴家了。」   我道:「別鬧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們聖女的名字呢。」說完我抬頭望向聖女,發現她正饒有趣味的看著我倆打鬧。   蓮兒道:「哼,不是告訴你,叫你自己去問她嗎,聖女的名字我們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   我再次將她給按住,不理她的求饒,連續的打在她的豐滿的香臀上。   「奴家說了,奴家說了,我們聖女叫--薩吧斯那伊若恍閣得盧…….」   我重複道:「什麼薩吧斯那…….,好長的名字。」   「嘻嘻……」   看見聖女在一旁淺笑,我便知道,我被這個浪蹄子給捉弄了。   蓮兒見捉弄了我,也呵呵笑起來,我輕拍她的臉蛋道:「你這蹄子竟然敢耍你家爺。」   蓮兒忽然張開檀口咬住了我一根手指,我一驚,想起先前被聖女咬的慘樣。聖女好像也想先前咬我的情景,見我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目光中透露出笑意。   忽然我感覺好像不一樣,蓮兒在輕輕的咬、舔、啜我的那根手指,並仰起粉臉,目中射出情火看著我。   我笑罵道:「你這浪蹄子又在作怪,告訴我你們聖女的名字,我便滿足你。」一手邊緩緩撫摩她的粉背。   她吐出我的手指,輕啟小口道:「我們聖女叫玉清。」   「玉清,好名字,」我朝玉清道,「以後我便管你叫清兒,你跟我回帝京吧,我把你介紹給蝶兒她們。」   蓮兒道:「那奴家呢!」   我笑道:「那得看你表現如何了,以後不准這麼浪了。」   她道:「爺,剛剛說要滿足奴家的,那麼奴家要求以後都跟著爺。」   我道:「你這浪蹄子到挺會鑽空子的。」說完抓住她的豐乳。她呻吟一聲躺在我懷中,道:「我和聖女是一塊長大的好姐妹,聖女要說出的話,都是通過我翻譯出來的,要是沒有我,你便不知道聖女在說什麼!」   威脅我,我氣的向她翻了個白眼。   她呵呵笑道:「我們蠻人是從來都不會嫉妒的,因為那是條噬心的蛇。」   她往我懷中擠了擠,更舒服的依在我懷裡,接著道:「我知道爺是來尋神兵的,也看到了爺的巫術和武學修為很高,所以我和你聖女求你一件事。」   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她道:「自從數年前,這個神兵突然出現在我妖靈一脈的部落,要我們服從於它,我們當然不答應,可惜妖靈一脈的巫師盡出也不是它的對手,大靈巫師更是被打傷,至今沒有恢復。」   「那現在呢,你們服從他了?」   她幽幽的道:「那也沒辦法呀,它每年都會殺死一名巫師和一個少女,當著全族的面吸乾他倆精血。」   懷中的少女說到這,簌簌發抖,可以想像那個情景,一起長大的女伴被吸乾精血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樣兒。想到這,我緊緊的將她給摟住,好給她一些安慰。   我道:「所以,你們放出神兵出世的假消息,引起武學者的注意,希望有人可以幫你們,所以每年都會有來這最強的武者被它打敗,再吸乾精血。」   我長歎了一口氣道:「這個忙,我幫定了。」   第三十八章深入虎穴   十年磨一劍,今朝試霜刃。   我奇道:「清兒天生就啞了嗎?」   蓮兒道:「聖女從小就不愛說話,自從母親死了後,聖女更是不說話了,時間一長,大家都忘了,聖女並不是啞的。」   我急忙道:「那清兒現在還會說話嗎!」   蓮兒歎了一聲道:「聖女很多年沒說話,怕已經忘了該怎麼說話了。」   唉!可惜,絕美的容顏,卻不能說話,她要是可以開口說話必定連百靈鳥的歌聲也比不上。真實可惜。我道:「蓮兒,你不是清兒的姐妹嗎,為什麼你總是稱她聖女。」   蓮兒道:「聖女是從小就選定的,據說聖女有天生的巫力,長大後會成為一族中偉大的巫師,而我就是選定服侍聖女的丫頭。」   「哦,我終於明白你倆是什麼關係了,就是說,我要是娶了清兒,還白送了你這個尤物給我。」   蓮兒在我懷中糾纏道:「那爺是要還是不要啊!」   我啞然失笑道:「要,爺當然要,而且還求之不得呢,哦對了,有件事要問你。」接著我將小靈法師去找我的事全盤托出。   清兒這時也走過來坐在我腿上,我一手摟住一個大美人,弄得我心癢難奈,一雙大手有些忙不過來的在她們腰間來回的移動著,我可沒有那個定力可以作懷不亂。   蓮兒將我剛才告訴她的事又給清兒說了一遍,清兒也不斷的用手比劃著什麼。   蓮兒道:「聖女說,爺今晚在這過一夜,明天一早咱們去給大靈巫師治傷。」   清兒忽然纖纖雙指繞過我的脖頸纏著我,臻首埋在我肩上,氣息逐漸變重。   顯然,我美麗的聖女又一次動情了,剛剛還一副聖潔冰冷的樣,馬上又熱情如火。南蠻女子都是這樣,遇到心愛的人,什麼都扔至一邊不管了。   另一邊的蓮兒這時也緊緊抱住我的熊腰。   ……   「爺,起床了。」   我睜開眼,才發現兩女業已經穿戴整齊的看著我,看著兩女爭嬌鬥妍的俏臉,我便又回想起昨夜的無限旖旎風光。   在兩女的幫助下,我很快也就整理好,隨二人向大靈巫師的住處走去。我心中大發感慨,有她們二人,我真的是連手指都不用動一下,被她們侍侯的舒舒服服。   離開木屋,才這發現蠻人大多都已從木屋中走出,或洗漱,或操練武藝。看見我這外鄉人跟在聖女身後,都好奇的盯著我。   哇,我心中大聲讚歎一聲,我猜的果然是沒錯,巫族女子果然穿著都很少,清晨起床,到讓我瞧見了不少外洩的春色,古人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果然是沒錯的。   很快,便來至大靈巫師的木屋,大靈巫師的住處果然別具特色,高約三寸,寬約普通圓木屋的三個大小,從房中,有一棵百年老樹破頂而出享受著陽光。走進木屋才驚奇的發現,木屋是臨樹而搭建,又涵蓋了大樹的底部,順樹叉而上,仍有三層。   甫一進屋,就發現了小靈巫師正整裝待發,一起的還有昨天那兩個巫師。我招呼道:「小靈巫師,早啊!」   小靈巫師見是我,驚道:「先生!聖女!」   其餘眾人見聖女駕到,也都過來參見道:「聖女!」   我面帶微笑道:「小靈巫師,我是來替你父親看病的。」   他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道:「多謝先生,不知先生怎麼會……」   「怎麼會找到你的住處是吧,」我接道,「這是你們聖女帶的路。」   他道:「原來先生與聖女相識,那小靈就沒有什麼疑惑了,聖女,先生請跟我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跟在他的身後,來到樹上二層,其餘人包括蓮兒都留在了第一層。   一張竹籐床上,躺著一個老人,雙眼凹陷,皮包骨頭,從他那僅剩的威嚴的眼神中,可以料想以前是多麼的風光無限。   我看了那老人一眼道:「不知小靈巫師要我如何幫忙,我並不懂藥石之術。」   小靈巫師道:「不瞞先生,我蠻人巫醫可以算得上大陸一流的醫師,可是無論誰也治不好,所以我們懷疑,這不是一般藥草可以治的。」   我隨口道:「當時,神兵是如何把你父親打傷的。」   他聽我說到神兵,驚道:「先生怎麼知道這是神兵所為,這個秘密外人根本沒法知道。」   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清兒,他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聖女告訴你的,這就難怪了。如何傷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後來發現父親身上並無傷痕,可就是不能言語,也不能動彈。」   我道:「這就怪了,既不能動,又沒傷,到有點像你們的「束身咒」的效果。」   「我們也曾以為是中了什麼巫術,可是連其他二脈的族長也看不出來。」   我沉吟了一下道:「我先看一下吧。」右手搭住他的脈門,一絲內息順著他的經脈遊走全身,發現他也無任何內傷,除了十分虛弱,便什麼傷也沒有了,連他的內息也都還在。   我暗自忖度他身體並無任何有礙的地方,難道他的腦子被控制了不成。   我抽出一成的精神力進入他的腦部,遊走在他腦部各條神經,這才發現大靈巫師竟然也練有不俗的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見有別的精神力強行衝入,蠢蠢欲動的對我的精神力圍追堵截以達到自我保護的目的。   我一邊盡量避開他的精神能,一邊四處查詢看有無不妥的地方。突然發現大靈巫師腦部靠近控制全身運動的幾條神經被一團金色的能量給控制住。   金系能量!火克金,金克木。   我是木系和水系的混合體,想要克制它有些麻煩,但是並不困難。我正要破了這團金色精神能量體,大靈巫師本身的土系精神能量已經追過來了。我大歎一聲,只能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從他的身體中退出來。   小靈巫師見我面露憂色,道:「怎麼樣,先生,查出來了嗎?」   我道:「不知你們的精神力和你們的巫術有什麼關係嗎?」   他疑道:「什麼精神力,是不是存在腦中的巫力。」   原來他們管精神能又稱之為巫力,我道:「就是這個。」   他道:「我們巫術的威力全靠巫力,這和父親的傷有什麼關係嗎?」   我歎了一聲道:「我已經查出你父親的病因,是中了巫術,幾處神經系統被控制了,你們之所以查不出原因,是因為受到你父巫力干擾的結果,我可以幫你父親解除禁制,但首先得破了你父的巫力,否則沒有辦法。」   小靈巫師道:「如果,破了父親的巫力,那麼父親的一身巫術也就沒有用處了。」他沉吟了半晌,始咬牙道:「好,先生就破了父親的巫力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情況或許沒有那麼糟,我剛剛已經想到一個法子,可以給你父親留下一些巫力,雖然少,但聊勝於無嘛。」   小靈巫師感激的道:「一切都拜託先生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大靈巫師,我知道他神智仍在,心裡清楚卻苦於沒法表達。我道:「大靈巫師,等下我破你巫力時你盡量控制身體。」轉身又向小靈巫師道:「等下解除禁止時,你父會有所不適,這只是暫時的,你幫我按住他的身體,不要亂動。」   小靈巫師點頭答應。   我積聚了四成的精神力慢慢湧入大靈巫師體內。這次他的巫力好像早有準備般,將我的精神力給攔在當口。   以木克土,他的土系精神力在我的面前不堪一擊,我衝破第一道防線,精神力源源不斷的輸入他的體內。我用五成精神力圍住他的巫力只守不攻,承受著他一波波的攻擊。   另有三成精神力找到了那團金系的精神力,我不知那神兵當初用了幾成的力量來下的這個禁制,但是這團精神能量幾乎可與我的三成能量打成平手。   幾番較量,我終於將它給收拾了。大靈巫師的神經驟然失去控制,四肢猛烈顫動起來,還好,小靈巫師見機的早,按住他的手腳,我帶動著他剩下的巫力循環整個腦部,重新控制這些神經,大靈巫師這才平靜下來。   我收回手道:「小靈巫師,乃父的禁制已經被我給破了,現在他需要休息,差不多等到晚上就可以下床進食了。」   小靈巫師感激涕淋的道:「多謝先生援手之恩,以後只要用的上小靈的地方,只管開口,小靈必為先生兩肋插刀。」   我笑了笑道:「先看你父親的病吧,這些話,等到晚上說也不遲。」   我和清兒來到蓮兒的住處安心等待夜幕的降臨。   用完蓮兒做的晚膳,我舒服的躺在床上,清兒與蓮兒正嘻嘻哈哈的給我捏肩砸背,真是享受極了。   沒想到,蓮兒竟有一手不錯的廚藝,跟晶兒有的比。嗯,蠻人的食物雖說不登大雅之堂,但是享用起來也別具一番韻味。   就在我想明天是最後一天了,該這樣去收拾了那作怪的神兵時,敲門聲響起,蓮兒快步跑去開門。   我望向入口,一道充滿威嚴的虎目正閃閃生輝的看過來,我道:「哦,大靈巫師,這麼快就恢復了,恭喜呀!」   尾隨著的一干人和大靈巫師陸續擠進屋內,看見我躺在那兒,而他們的聖女正在給我按摩,頓時尷尬起來,我見他們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我伏起身坐了起來,離開了清兒的玉指。   一眼掃過進來的人,發現這些蠻人差不多都是我見過的。   我搶在大靈巫師開口前道:「大家都坐吧,我知道你們來是感謝我的,我也知道你們部落正受神兵之亂,」我停下來看了他們一眼,將視線停在大靈巫師身上,接著道:「我還知道大靈巫師前來,還有事求我。」   大靈巫師一愕,目光絲毫不讓的與我對視,隨即笑道:「我早該想到,先生不僅是武學修為蓋世,更是具有大智慧的人。既然先生已經猜到我的來意,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出來,我想請先生助我等徹底清除禍根。」   我毫不猶豫的道:「沒問題,我可以作到。」   大靈巫師沒有料到我答應的如此乾脆,神色一楞。   我又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用你們的聖女做交換,還有蓮兒。」   蓮兒見我沒有把她給忘了,喜孜孜的跑至我身旁坐下偎著我。   蓮兒跟我走,他們絕對沒有任何意見,只是聖女是一個部落的象徵,他們很難作出答覆。   不過,雖然如此,我卻不怕他們不答應,明天將是最後一天,神兵將再次出現,殺死他們部落的一名已經為數不多巫師和一個妙齡少女。   且不說明年他們巫門的十年之約,他們又少了一分勝算,由於連年死了十數名少女,蠻族的人將不在信任他們妖靈一脈,這將是對他們妖靈脈的一大重創。   青木巫師脫口道:「絕對不行,聖女乃是我們妖靈一脈的象徵,怎可用來交換。」   我道:「那就沒法子了,你們等著神兵明天再次光顧你們吧,他也許今次不止殺一二個人這麼簡單,萬一要是屠殺你們的部落,你們恐怕無一人能倖免吧。」   青木巫師怒道:「你這帝國人不是好東西,不要攜救了大巫之恩要挾我們,聖女是萬萬不能叫給你,神兵如要在來,我們誓要與之抗爭到底。」   大靈巫師制止他道:「青木,不得對先生無禮。先生所說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只是聖女乃我族的象徵,怎可……,也罷,身為聖女在關係部落生死滅亡時,應該作出犧牲,如果聖女本人答應,我們也沒有意見。」   我乾脆的道:「好!成交!」我心道這個大靈巫師果然夠狡猾,「人老成精」一點沒錯,把責任全推到青兒身上,還擺出一副為民犧牲的樣兒。不明擺著嗎,青兒一顆心全繫在我身上。也算你知趣,成全我和青兒,我沒白救你,我就再助你一次,反正我來這也是為了它!   我道:「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首先將那些部落外面的前來尋寶的人給擋住或引開到別的地方,好讓我專心對付它。」   「好!」大靈巫師乾脆的道:「這不是問題,我馬上吩咐下去,讓他們連夜去辦,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這次一定要收了它,先生要不要我派人幫忙。」   我忙道:「這就不用了,說實話,級別差的太多,去了也只能給我礙事。」   「好,那就有勞先生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大靈巫師可知,當初,它當初給你下了禁制時,用了幾成的巫力?」   大靈巫師道:「我不太清楚它用的是否是巫力,只是它當時制住我後,得意揚揚的道:『我用了五成的精神力封住你的神經,普天之下,只有他有能力揭開這個封印,你還是臣服我吧!』。」   哦,那麼它確實是用了五成的精神能量,我用了三成的精神力破了它,看來,在精神力方面,我佔有絕對優勢,這下更增添了我的信心。   「大靈巫師,你看清它的模樣了嗎?」   他沉思了一會道:「當時,他的全身被一片金光包住,看不見它的模樣。」   我道:「那好,就這樣,明天讓清兒給我帶路,你們就不用來了,只要把我托付的事給辦好就成了。」   一夜無眠!   我一直想著明天將可能發生的情況,這個神兵的原形究竟是什麼呢?刀還是劍,還是鞭。及至天明,我才昏昏的摟著兩個大美人沉沉睡去。   天邊剛剛泛白,兩人便把我弄醒。二人都是一身土黃色獸皮製成的緊身戰士裝,襯托的嬌美的身材更加顯眼。看得我心癢不已,差點控制不住,拉她們回去,再來一個回籠覺。   ※※※   望著眼前幾個大小不一的礦坑,上面籠罩著濃霧,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十步之外都很難看清楚。我皺眉道:「這是什麼地方?」   清兒在我身旁衝我比劃幾下,我一楞,蓮兒道:「聖女說這是我們蠻族的鐵礦所在地。」   我呵呵笑道:「蓮兒,看來以後,離開你,我還真不知道清兒在說什麼。」   蓮兒衝我得意的一笑,道:「這裡原本是我們部落採集鐵礦,打造精鋼彎刀的地方,後來它出現後,就把這裡給佔據了。」   哼,這傢伙到會利用地方,它屬金系,又佔據了這個鐵礦,就好比龍回大海威力倍增一個道理,看來它實在是不簡單哩!   「哎,霧散了,霧散了。」蓮兒叫道。   我這才注意到霧確實逐漸散去,越來越薄。不過,它卻仍然沒有出現,難道它自知不是我的對手,不敢出現了嗎!   我立即以鐵礦為中心,布下我的精神網,蜘蛛布網般逐漸延至百里的距離。我盤膝入定全力在精神網中尋找金系的能量。   忽然,我發現離礦坑幾十里外的地方,有一股強大的金系能量正在迅速移動,只是速度並不是特別的快,移動的方向是礦坑。   我對二女道:「準備好,它正在向我們這靠近。」我看看蓮兒抽出鞘的彎刀,歎了一口氣,我的原意是不讓蓮兒來的,她的武功實在是幫不上忙,可是我拗不過她,就讓她也跟來了。   不多久,它出現在我們三人的視野中,果然全身包著金光,看不清它的本體,我運起神功目光刺入它的金光內,發現裡面是模糊一片,看不出所以然來,我暗歎這神兵修行幾十年確實不凡。   大概有七八人手持各式兵器也出現在它的後面。   我一愕,道:「我不是讓大靈巫師把這些人引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過算了,這些人想送死,那就讓他們打頭陣,讓我摸摸它的底。   八人將它圍在圈內,形成一個八星拱月的陣勢,其中一個手持三叉戢的胖子罵道:「」該死的畜生,看你還往哪跑。說完便搶先動起手來。   我觀那幾人武學都已有宗師的境界,其中幾個實力更可排到天榜中,我暗歎大陸武學高手濟濟,並非一個天榜可以網羅完的。只是,也怪不得,天榜中沒有這幾號人物,身手不錯,可惜長了個豬腦子。   它之所以把你們引到這,並不是怕了你們幾個,而是這裡更可以讓它如魚得水發揮威力,你們幾個就準備待宰吧。   只見一片金光閃過,幾人喝醉了般亂了手腳,陣法不戰自潰,幾人武學更是大打折扣,已有性命之憂。   我心裡清楚,剛剛的金光是金系的道法,幾個人馬上就要死在它手裡。我欲搶身飛出去救他們。   蓮兒一把拉住我道:「爺,別去,這幾個人都不是好東西,對我們蠻人不知做了多少壞事,那個胖子還佔過我的便宜。」   就在我楞神的當兒,八人已經死了七人,只剩下功夫最高的那個胖子被它提到空中,陡的一團金光衝進他的體內,胖子很快就變成了一具乾屍。而它身上的金光大盛。   「它在吸精血,補充自己的能量,快阻止它。」我說完飛出隱身之所,帶著威力巨大的一拳轟向它的身體。   它停止走向另一具屍體,也轟出一拳金光和我的拳勁空中相撞。   我落在地上,站定身形看著它,她們兩人也從隱身之所走出,來到我身後10碼的地方站住。   它好像意識到我的厲害,也站住不動的盯著我。   「啊∼∼!」一聲吼叫從金光中傳出,它以疾快的速度向我衝來。   我調整呼吸,以靜制動,保持心靈止水無波。無視它側擊我面部的一拳,左腿以刁鑽的角度向它腹部方向踢去,逼它變招。   忽然,它擊出的一拳,手部陡的伸出一把金刀。   我迫不得已,左腿原勢不變,身形上揚,右腿側踢它的金刀。   忽然一片幽靜的奇怪的樂聲響起……。   它好像十分害怕的退往後方。   無形的能量透過聲波,一波波猶若水銀瀉地般不歇的攻過去。   我哈哈大笑,抽出隨身攜帶的竹笛與清兒合奏。   這根竹笛還是我當年大敗軒轅兄弟後,失去武功時所製成的,從那以後,我便帶著這根笛子沒事時,便吹上一吹。   第三十九章嬌妻群聚   本以為會是十分艱難的一戰,沒想到會衍變成這樣,它裹在外面的金光逐漸縮小,倒在地上來回滾動,好似非常痛苦。   我使出全身的能量不斷的促動笛聲,它漸漸滾至我面前,金光越來越小、越來越弱。突然,異變突起。   金光驟然大盛,原本縮在一團的身體突然帶著呼嘯的破空聲向我衝來,我眼看躲避不及就得被它這雷霆一刀給劈實。   護體真氣應念而起,瞬間佈滿全身。可是即使有護體真氣保護,它的刀氣仍然會將我給重創。   「啊~~~!」一聲女人的尖叫,蓮兒及時搶在我的面前替我擋了一刀。刀氣竟然從她胸部貫體而沒,穿過她的身體向我擊來,被我的護身內息擋在體外。   我把握時機,以竹代劍,全身內息毫無保留的注入笛內,光芒巨漲,一道凌厲無匹足以震撼天地的劍氣劈入它的體內,竹笛在沒入它體內的瞬間,由於支撐不了巨大的能量,四分五裂震成竹末。   神兵偷雞不著蝕把米,被我重創,遁逸到二十碼開外。   「蓮兒!」我發出悲愴的呼叫聲,蓮兒從口中溢出鮮血,兩眼無神的看著我,隨即有暈了過去。我心若火燎,她傷的太重,已經危在旦夕。我立即從命門和天靈大穴,以精血續命之術將我的精血灌入她的體內,她的情形稍顯好轉,再一次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我壓抑住心內巨大的悲傷和怒氣,細心察看她的傷口。清兒這時業已跑至我身邊,跪在蓮兒身邊,焦急的看著我為她施術。悲傷之情溢於言表。大串淚珠如斷線的珍珠般落在蓮兒身上。   我沒有時間現在去安慰清兒,蓮兒的傷實在是太重了,我的精血只能使她延續生命一時三刻罷了。   它的刀氣貫穿了蓮兒的心臟,不但如此,留在蓮兒體內的刀氣正在無情的破壞她的身體機能。   我不知道為什麼刀氣已經穿過她的心臟,她仍能活著。我毅然將手掌整個貼在她的傷口上,以手臂為橋樑,將在她體內作亂的刀氣吸入我的體內。殺傷力十足的刀氣被我給封在左臂內,刀氣橫衝直撞與我胳臂內的內息展開了生死決鬥。   我無暇去管刀氣,咬破右手指,以自己的精血為媒,暫時封住她的傷口,使她的血無法溢出,在用精血填補她受傷的心臟。   一切只在彈指間完成,蓮兒的性命總算是保住了。左臂內的刀氣也被我的內息一點一點給蠶食了,可是我的左臂算是暫時廢了,內部的經脈承受不住充滿殺氣的刀氣,全部被刀氣給斬斷。假以時日,這點傷我自然會醫好,只是現在生死懸於一線的時刻……。   我來不及送一口氣,耳中便聽到金屬撞擊聲,通過我的精神網,我感應到這是它的法術攻擊----點石成金。   無數把鋒利的刀劍,暴雨般從我們的頭頂瀉下。我冷哼一聲,念動真言:「臨!」「大地之盾」在我們頭部三尺處支起一層礦石組成的屏障。   鏗鏘聲不絕於耳,大地之盾不及它的點石成金,逐漸開始出現裂縫,我抬頭看向裂縫,恍然大悟,我忘了這些全是鐵礦,它有是金系的,威力自然是大於我。   我環視左右,滿山皆樹,心中已有定計。   這個混蛋確實會找地方,滿山全是樹,惟有這裡有一個鐵礦,金克木,在這裡它佔盡了地利的便宜,即使遇到強它幾倍的強敵,最不濟也能夠全身而退。   我默唸咒言,無數籐蔓盤根錯節將我們三人給圍在當中,大地之盾終於碎裂成石塊,剩下的刀劍被我的籐蔓給成功的攔在外面。   我趁此機會,五顆圓潤若有實質的氣功彈凝聚了我八成的內息極限,尖嘯著衝向,正得意的看著我們的神兵。   它已受我重創的軀體根本無法再挨我一擊,眼見威力強大的氣功彈疾快的向自己衝來,見機的迅速的躲避到一邊不與之硬碰,我又怎麼會讓它這麼簡單的就避開呢!   被它閃過的氣功彈突然改變方向從四面八方再向它衝來,它避無可避,「嗖」的飛向空中,五顆氣功彈緊緊跟在後面,它眼看無法閃躲,倏的降在地面,金系護身盾將它護在內部。   我五指連彈,大量只含有三成內息的氣功彈先後有序的衝向它的護身盾。它果然不愧是金系的聖物,金系法力之高強不作第二人想,被我的氣功彈擊碎的地方,迅速被修護好。   竟敢傷了我的女人,而且還作出吸人精血的逆天理的事,正所謂,天理難容,今天我就代天行道,收了你。   無數籐蔓從地底冒出攀附在它的護身盾上,圍了一層又一層,我右手成刀狀凌空劈往那些山上的樹木。無形的刀氣越變越大,所過之處,樹木紛紛被砍斷拋向空中。   我凌空一抓,將那些樹木堆往它的周圍,我感應真言,百根樹木忽然一下子燃起熊熊大火,我用木生火,燒死你個混蛋。   百密一疏!沒想到吧,雖然金克木,但是木通過另一種形式照樣可以克制金。   「嘩!」   它見形勢不妙,撤了護身盾,衝出重重火幕。我早就蓄勢以待,千年古籐倏的吸住它上升的身形,我不給它絲毫喘息的機會,十成內息聚成的氣功彈帶著我不可抑制的,重重轟在它的身上。   它在也穩不住身形,從空中重重摔落,金光已變的十分微弱。   看了一眼,躺在在清兒懷裡,仍是昏迷的蓮兒,頓時怒氣添膺,洶湧不止,我來到它的身前道:「枉你修行千年化做人形,竟敢作惡多端,而且茹毛飲血,今天我就廢了你千年的道行,將你打回原形。」   我念動火系禁咒「九蓮並現」九朵小巧的火蓮冉冉出現在空中,我再次念動真言,想要引發天雷,以助火蓮之威,將其一次煉化。   忽然,金光中傳出甕聲甕氣的斷續聲音:「等等,我知道一個秘密,關係你們人類的生死的秘密,我要用這個秘密換我千年修行。」   我冷冷的望著它,道:「太晚了,無論什麼秘密都無法與你的罪行相抵,你是磬南山之竹書醉無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你不要奢望我會放了你,我現在就引天雷之火將你煉化。」   天地立生感應,晴天白日,頓時烏雲密佈,狂風大作,響雷連連,數百天雷帶動火蓮落在它身上,它慘叫連連,漸漸急無聲息。   不可抑制的大火,被天將暴雨給澆息。   我走至清兒身邊,從她懷中接過蓮兒,蓮兒面色蒼白,還好脈搏穩定,已經沒有生命之憂,只是仍然昏睡著。我深深歎了口氣,抹去清兒臉上的淚珠,柔聲道:「不用擔心,蓮兒已經沒事了,她會很快醒的。」   清兒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她那哭腫的眼睛,愛憐的摟著她。   就在此時,那邊金光忽然猛的一漲,我定睛看去,金光又縮了下去。我大吃一驚,心裡暗想,莫非它已經被煉化成原形!   懷中的清兒,好像也意識到了它的變化,從我懷中站起,小心翼翼的走向那邊,我謹慎的盯著它全身蓄勢待發,我可不想,清兒再出什麼事,否則我會內疚死的。   她有驚無險的一直走過去,抄起被煉化的神兵,高興的向我揮手,我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我的額頭已經佈滿了冷汗。   我接過她手中的刀,刀柄乃千年古木所刻,刀身厚實沉重,沒有開刃,刀身不知為何物所打造竟然呈黑色,烏黑髮光,不時劃過如一泓秋水般的光暈。實在是把神兵利器,握在手中,有一種掌握天下的暢意感,我拿在手中反覆把玩。   就在我讚歎不已時,突生異變,一股強大渾厚的內息延著刀身狂湧而來。我被打個措手不及,身體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蓮兒從我懷中滾落地面,清兒見我面呈異像,急忙過來扶我,被我強大的內息震了出去,受了內傷。   我甫一接觸便知這是神兵死前心有未甘,孤獨一擲,全部金系能量聚集到刀身。我拿刀之時未料有它,誰曾想,它妄圖給我來個魚死網破。   我一聲冷笑,馬上盤膝入定。   就憑這點內息就想暗算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全身內息齊動,一起湧入刀身,再次召來九朵火蓮,以水系能量為內層包住它的金系能量,以木在外層助火,再次將它煉化。   這次,它是確實被我給煉化了,幾千年修煉而有的精神也隨之煙消雲散,沒有精神指揮它死前的這些能量很快被我給煉化。   一聲巨響,刀身四分五裂的炸開,碎片被炸飛到各處。我因禍得福,煉化的金系能量從此歸我所有。   我拖著重傷的殘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清兒和蓮兒背到蠻族。接下來的幾天,蠻族部落都沉浸在大仇得報的喜悅中,與此同時我們三人都躺在病床上,由巫門最好的巫醫細心治療。傷情日見好轉。我們不時會想起那天慘烈的一戰,慶幸我們三人都可以活著。   清兒在我半強迫下,終於開口說話了,可是她只說一個字—「鎧」。   我和清兒最快傷好,蓮兒雖然不願躺在床上,但是卻無可奈何,每天乖乖的躺在床上的等我餵藥。沒想到這個美麗的成熟女人,躺在床上更多的像個孩子,哭鬧著不願吃巫醫調出的腥苦的巫藥,最後沒辦法,我總是忍著苦味捏著鼻子,喝到嘴裡,再吻進她的嘴裡,和她同甘苦。   媽的,最讓我頭疼的是,大靈巫師這個傢伙看強敵已除,竟然反悔,說讓我只能在清兒與蓮兒中挑一個帶走。兩個女人都是我的心頭肉,你能讓我放棄誰。他是吃定了我的好脾氣,知道我不會作出過激的事來,想從我處等到更多的好處。最終我和他達成協議,從妖靈一脈中,找出一個少女接任聖女,和十個有資質有潛力成為巫師的孩子,並替他們築基,鞏固經脈,而且那個接任聖女的那個女孩子,我還得幫她淬煉巫力。   我一忙就忙了一個月,在大靈巫師不情願的目光中,蠻人歡天喜地送我們三人出谷。   在此期間,我見小靈巫師的資質不錯,傳了他不少道法。雖然我不願意,他卻死活要拜我為師。我從他那裡也得到了很多的巫法的奧義。   我們三在萬眾矚目下,冉冉浮上天空,離開祁麓山脈。   一大片雲彩上,我舒服的躺著,頭枕著清兒軟軟的小腹,蓮兒完全沒有第一次飛上天應有的驚慌,而是趴在雲彩的邊緣東張西望,興奮的大呼小叫。   蓮兒忽然回頭凝視我道:「爺,要是蓮兒死了,您傷心嗎?」   我道:「蓮兒,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你死了,我當然傷心。」   蓮兒幽幽的道:「聖女把那天我昏過去後的事情,已經都告訴我了,爺為了蓮兒寧願廢了一條手臂都要救奴家的命。聖女還說,您當時還流淚了呢,我原先以為,爺只是愛奴家的臉蛋和身體,後來,我知道錯了,一個男人願意為女人流淚,說明那個男人已經動了真情了。」   蓮兒的目光彷彿要洞穿我般,我有些狼狽的避開她美麗的雙眸,狠狠盯了清兒一眼,正色道:「我以為蓮兒愛的只是我強壯的身體和英俊的外貌,當你為我擋了那致命一刀時,我整個頭都蒙了,我道幻鎧為何如此得上天眷寵,又獲得一個善良、美麗女人的真心。」   蓮兒爬至我身邊,盯著我的眼睛深情的道:「爺,我愛你,讓我們來作愛吧。」   我本來還是沉浸在幸福中。聽到後半句,有些無奈的看著清兒,而清兒手捂小嘴,淺笑的看著我們,道:「鎧!」   我笑罵蓮兒道:「你這個浪蹄子,還是該不了你放蕩的本質。」   蓮兒性感的豐唇印在我我堅硬的胸肌上,忽然右手抓在我的襠部,仰起充滿女人味的臉,嬉笑道:「爺,你都變大了哩!」   **********************************************************兩天的時光就在二女的索求無度中很快的度過了。   我再次回到帝京已經是離開家兩個月了,我帶著二女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皇帝分給我和公主的寢宮。   出乎意料,三女並沒有怨我出外兩個月就帶回了兩個女人,當我說出奪神兵的危險過程時,她們還衷心感謝二女。蓮兒長年做酒館老闆,練就一身八面玲瓏的本事,蝶兒、晶兒、和公主論心機沒有一個是蓮兒的對手。   短短半日,五女便混做一團了。   其實,我知道,三女沒有怪我帶了個兩個女人回來,另一層原因是憐冰瑩,自從憐冰瑩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後,我就長時間悶悶不樂,患得患失,弄得她們仨人也因此心情不好。   而此次回來,不但將憐冰瑩拋至腦後,而且重現我以前的開朗。   經過兩個月的生死經歷,我也終於想通了,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的美好時光,保護這些深愛著我的美麗的女人們,她們才是我最寶貴的財產,而是和憐冰瑩只不過是段孽緣,魔鬼和我開的玩笑罷了。   當我想通這點時,我知道,從此我會永遠的擁有快樂的心情和我美麗的五位嬌妻共度一段美好時光。   五位嬌妻個個貌美如花更為難得的是心地善良,同樣深深的愛著我,而且她們在我生命的不同階段都扮演著不同但有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而我對她們每一個人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   「今晚的菜可真夠豐盛啊!」我看著眼前琳琅滿目、色香味美的一道道菜餚,大發感歎。   「這是我用巫門秘方作出的醋雞哦,」蓮兒和蝶兒端上最後一道菜道。「爺,今晚這麼豐盛的菜餚都是我和蝶兒妹妹一起努力的,要給奴家什麼獎賞啊!」   我擰了一把她豐滿的香臀,道:「你這浪蹄子,想要什麼啊。」   晶兒道:「蓮兒姐,你的醋雞好棒喲,明天教教我吧,道幻大哥,你這次多虧了蓮兒姐,你一定要謝謝蓮兒姐姐和清兒姐姐。」   我笑道:「那是當然。」暗地裡,手從桌幕下偷偷來到蓮兒的大腿部,來回的愛撫著,小聲道:「你很得意哦,人緣不錯嘛。」   她好像十分享受似的瞇著眼,突然大聲道:「爺都不被奴家夾菜,還說要謝人家,一點誠意都沒有。」   公主首先發難道:「鎧,蓮兒姐姐可是忙了好半天呢!」接著討伐聲接連不斷的傳來,一片鶯鶯燕燕聲中,我趕緊扯白旗投降,蓮兒得意的瞧著我。   我瞪了她一眼道:「少得意了,等下讓你好看。」   我夾了塊燻肉到蝶兒碟中,道:「我的乖蝶兒辛苦了,這兩個月我不在,過的還好吧,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啊。」   蝶兒乖巧的道:「我和晶兒妹妹、瑕兒都過的很好哩。」   公主接口道:「沒有你,我們不知過的多好哩!」   我假怒的朝公主道:「瑕兒,你過來,看我不懲罰你。」   公主走到我身邊道:「過來,就過來,難道你能把人家吃了不成。」   我一把將她拉往懷中封住她的櫻桃小嘴,一陣熱吻,我拍拍她的玉臀,道:「這是對你的懲罰,看你下次還敢嘲笑我。」   我鬆開公主,離開座位來到晶兒與蝶兒中間,一手一個樓在懷裡,柔聲道:「你們兩個有沒有想我啊。」抱著兩女又是一陣熱吻。   公主乖巧的坐在位上不再說話,晶兒與蝶兒兩個乖乖女也羞紅了臉垂著頭,我志得意滿的看了蓮兒一眼又回到座位上。   我夾起菜剛要送往嘴裡,蓮兒忽然道:「爺,奴家現在就要。」   沒料到蓮兒如此豪放,竟然在晚膳時說出這麼大膽的話,我一時尷尬停在那裡。   眾女也呆呆的看著蓮兒,蓮兒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麼,振振有辭的道:「你們剛剛在人家面前演了一場那麼香艷的鏡頭,看的人家心裡癢癢的,所以現在人家就要,你們不要那樣看著我,我們不都是爺的妻子嗎,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一段平靜後,公主第一個跳出來道:「嗯,鎧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我們做了啊!」   我暗道這下完了,公主讓這個浪蹄子給教壞了。我望向晶兒和蝶兒,她們也用火熱的眼神看著我。   我皺皺眉道:「難道五個人一起嗎?」   蓮兒想也不想答我道:「當然啊,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們都是你的妻子,行房很正常啊,除非你不行的。」   什麼話,這種話你都說的出口,我道:「誰說不行,明天早上讓你起不了床。」   蝶兒三人以前經常是我們四人一塊睡,蓮兒這個騷蹄子當然也沒問題,只是聖女恐怕會不習慣。   我將目光望向聖女,她向嫣然一笑,猶若百花盛開,站起身以極為優美的姿勢除去身上的障礙,三女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蓮兒這時也站起身道:「我們蠻族女子遇到自己心愛的人都是很大膽的不會像帝國女子般羞怯的。」   我走過去,攔腰抱起那完美的胴體道:「哈哈~~~~!不吃飯了,我今天要做一回荒淫大帝,和幾位美嬌娘大被同眠。」   五位嬌妻簇擁著來到臥室。春色無邊中,我大為感慨,床還是小了些,明天應該換一張大的。   第四十章情殤   「公子,憐冰瑩小姐要見您。」   我模糊中聽見丫鬟的聲音,我歎了一口氣,只是剛到家而已,這個我命中的剋星就找來了。真的是一分鐘也不讓人安生啊!   人常說「人生得一知己,足慰平生」,況且我現在已經有了五位紅粉知己,早該滿足了,再不滿足那就是折騰了。   我本就打算和她說明,從此我道幻鎧和她沒有任何牽連。沒等我去,她倒來了,來了也好,一切都說清楚,我從此也就輕鬆了。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我奮力的脂粉堆中向外爬,床上應該換成五人的大床了,她們幾個的曼妙的身體全壓在我身上,使我不堪重負。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放棄從她們身下爬出來的誘人想法,大聲的道:「寶貝們,起床了,我快被你們壓死了。」   鶯聲燕語中,我又欣賞了一副令我蠢蠢欲動的眾女穿衣圖,直到每具誘人的胴體都消失在衣服下面,我才回過神來。   我向她們道出憐冰瑩來要見我,以及我的一些想法,五女齊聲叫好,認為我終於幡然悔悟了。   五女伴著我來到會客大廳,憐冰瑩背朝大廳正焦急的等著我,我輕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她馬上轉過身來,眼神透漏出悲哀,雙眼紅腫,好像剛剛哭過一番。   她見我身邊又多出兩個美麗的女人,神色一楞,旋又哀然道:「道幻大哥!」剛說到這,雙眼一紅,淚珠已經滾落。   看到她可憐的樣子,剛剛的決心,已經忘到爪窪國了,忙上前想去安慰她。   忽然感覺衣角被人給扯住,我轉頭發現是蓮兒,其她幾人見我心急的樣,都露出不滿的神色。眾怒難犯,何況決定是我自己下的。   我強忍著,站在原地不動,蓮兒替我道:「憐冰瑩小姐,找我們家爺有什麼事嗎?」   憐冰瑩十分詫異的看著我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哀聲道:「這位姐姐,我是有事找道幻大哥幫忙的,是救命的呀!」聲音中透出濃濃的悲哀。   我聽的出她的悲哀是發出內心的,絕對沒有虛假,我道:「冰瑩,告訴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定全力幫你。」   她泣聲道:「爺爺已經死了。」   「什麼!!」師兄的死猶若晴天霹靂使我震在當場,怎麼可能,師兄的能耐我很清楚,當今大陸很難找出一位能與他想媲美的強者,除非是遇到像「神兵」這樣存活了萬年的鬼魅,可是至不濟,也可以安然逃走,怎麼會死了呢!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會不會是他!那個號稱是「神」的傢伙,只有他才有這種實力殺死師兄,當年合我與師兄二人之力才勉強擊潰神的分身,事隔兩年,神一定更加厲害了。當年我就勸過師兄不要去招惹神,妄想從他那得到強大的力量,那無疑是與虎謀皮,可他就是不聽,這下可好,終於讓我給說准了,出了這種大事。冰瑩實在不應該來找我的,這種大事,我又能做什麼呢,別說一個我,就是十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憐冰瑩道:「是神殺了爺爺。」   我道:「師兄死了,我也很悲傷,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冰瑩就節哀吧!」   憐冰瑩道:「可是東方大哥也被神給抓住了,求道幻大哥救救他吧!」她口中的東方大哥,就是師兄的一個得意門徒---東方雷,他的資質是師兄眾弟子中最好的,長的也人模狗樣的和師兄整天沉迷在神的強大力量中,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投機者,也是我最大的情敵,不知冰瑩怎麼會看上他!   他既然被神抓著了,那必定是凶多吉少,讓我去救他?別說我不是神的對手,就算我可以打敗神,我也不能去救自己的情敵。   憐冰瑩好似看出了我的心思,低聲道:「我知道,道幻大哥和東方大哥平日有些誤解,但是你看在爺爺的份上,一定要救救他。」   什麼誤解,全是假話。我道:「冰瑩,不是我不救他,連師兄都被神殺了,我又有什麼本事從神的手中搶出你的東方大哥呢。」   憐冰瑩道:「爺爺,臨死前說,如果誰可以打敗神,那必定是道幻大哥,如果道幻大哥答應救東方大哥,冰瑩願意以身相許。」   酸甜苦辣各種滋味剎時間全湧上心頭,兩年的願望,今天終於得到了答案,兩年的相思今朝終於得以補償。我長歎一聲道:「好,我答應你。」   憐冰瑩見我答應,梨花帶雨中,面露喜色,嬌俏可人的神色煞是惹人憐愛。   此事宜早不宜遲,多耽擱一分鐘,東方雷就多一分危險。   我決定馬上和冰瑩出發。五位知心的嬌妻要與我一同前往,我十分肯定的拒絕了她們,因為我不想再出現上次收伏神兵時,蓮兒出現的危險。五女見我態度十分堅決,便答應留在家裡安心等我,只是囑咐我多加小心。   我帶上最得力的助手五鬼,直向神的禁區飛去。   出了帝京,在冰瑩的知道下向南飛,涉過一條河,越過一片大森林,用了一天的時間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這裡的山並不高大,但有一股不凡的氣勢,大概是因為其中困住了一個神的原因吧。俗話說的好:「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群山環侍下,一座山峰高高峭立,憐冰瑩指出,那座險峻挺拔的山峰就是「七星束仙陣」的所在。   我降下雲頭,來到山下,在憐冰瑩的帶領下一直向前走,來到群山包圍之中,忽然發現遠處建有一排排房屋,裝修華麗,頗具一定的規模,只是走到近處才發現,有的房屋現在已成為一片焦木和瓦礫。   很顯然,這裡受到過強大的道法的攻擊,倒塌的房屋和那些斷壁殘垣下壓著很多具屍體,顯示出這裡曾是最殘酷的修羅場。   憐冰瑩看著眼前的殘狀,木然的道:「這些都是神做的,那天,爺爺,拚死才逃回了帝京,到家已經是奄奄一息,只說出了研究院被毀,東方大哥被抓走,便過世了。」   眼前的恐怖慘像令我產生嘔吐之感,我強壓住喉間異物的感覺,道:「研究院?什麼研究院?」   憐冰瑩淡淡的道:「這是皇帝撥款,讓爺爺研究怎樣獲得神的力量的地方。」   我搖搖頭歎了一聲,與虎謀皮到頭來卻人才兩空還搭上自己的性命,何必呢!   穿過廢墟,我們繼續向主峰的位置走去。   越靠近主峰,我越是被神的力量所震撼,我感覺到他的強大力量籠罩了整個主峰,我也越發的對這個「束仙陣」產生無限的驚奇。究竟是什麼樣神奇的陣法可以把神這樣擁有無比強大力量的傢伙給幾萬年的鎖在這裡。   強大的壓迫感使我呼吸逐漸困難,我驚歎神的力量真是非常強,在他十里之外,竟然都可以發揮出這種威力。   腳步逐漸變的沉重,心底難以自已的釋放出那種與生俱來的恐懼,那是源自天地形成來,地球上無數物種對神的恐懼,神從來都是神聖不可冒犯的。   終於步入了禁區,「七星束仙陣」抬首可見。   七塊高大面色各異的人形巨石圍成一個寬闊的北斗七星陣,如若在晚上必可看見七塊巨石與星河中的北斗七星遙相互應。   七星束仙陣釋放著粉紅色淡淡光暈,透過光暈可見裡面充斥著好似白霧的東西,我見過,那就是神的能量。   一種危機感在心中悄然衍生著,我轉身警告緊跟在我身後的冰瑩要她小心些,卻看見冰瑩臉色發青,雙眼射出懼怕的神色。她在神強大的實力面前已經膽戰心驚,即使神現在出現,她也難有還手之力,只會礙我的事。   我歎了一口氣,道:「冰瑩,你在這幫不了我什麼忙,你還是退出去,等候我的消息吧,我一定會將東方雷給救出來的。」   憐冰瑩聽我說完,沒有一點逞強的意思,步履艱難的退出去。   危險近在眼前,我不敢有絲毫大意,精氣神凝聚成一股力量,提升到顛峰狀態,我早已在此之前布下精神網,可是精神網到了這裡好像失去了所有的作用,紅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我很清楚,這是受到「七星束仙陣」強大威力的干擾,所以現在只有靠我自己的靈覺,我清晰感應到神就隱藏在這附近的某一個地方。   可是我令我納悶的是,神不是被鎖在陣裡嗎,他怎麼可能出現在外面,師兄曾經跟我說的話猶在耳畔,「當神佔據了人的身體,他就可以從容的走出七星束仙陣」。   因此答案只有一個,神必定佔據了一具肉身。   危險的訊號劃過大腦,我全力展開輕功遁往五碼外。   「轟∼∼!」   一陣煙霧後,我剛剛站立的地方,被一道無形的刀氣劈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我心神巨震,暗忖好強的刀氣。   我還沒來得及驚訝,又是一道刀氣向我劈來,刀氣還未近身,那種冰冷的感覺已經浸透了我的骨髓,我知道如果被刀氣劈實了的話,我的身體只會被一分為二,沒有其它可能。   我迅速飛往一邊,再次以毫髮之差避開刀氣。   我步履薄冰般小心的搜索神的位置。   只不過才出了兩招,我再一次深深領悟到神的力量,一個字---強,非常的強,不愧是萬多年前便已經存在的神,不是一個「人」可以望其項背的。   四周靜悄悄的,死一般的寂靜,連風刮過樹葉的聲音都聽不見,忽然間,天地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我的呼吸有些紊亂,心臟不爭氣的「彭,彭」直跳。   我聚功雙耳,全神貫注的仔細發覺哪怕那一點點的聲音,神隨時可以任何地方出現,我只要中一擊,我就只能葬身於此。   「來了!」   一道凌厲的刀氣橫空出現,疾速的劃過空氣,發出「嗤嗤」的破空聲,從我的死角襲來,眨眼間已經來到身側。   我冷哼一聲,閃身躲過這必殺一擊,這一擊包括了力量、速度、角度和時機的完美的結合,可堪是完美的一擊。   不過,他也小看了我,我可不是任人揉圓搓扁的麵團。我道幻鎧大陸第一強者,強中之強,已經超越了人體的極限,進入道境。而且我早已練成只用感覺不用親眼看到,就可以判別敵人攻來的方向。   可惜我高興的太早,刀氣以超越常人的理念,轉過九十度向我襲來,能把至剛至猛的刀氣操控到這種程度,我不得不承認,神的力量在我之上。   但是想輕易將我殺死又豈是容易,我再次加快速度,以超越人體的極限在空中留下我的幻影,人已經閃到另一邊。   刀氣穿過我的殘影擊在堅硬的花崗岩上,花崗岩頓時暴烈。   我不敢絲毫怠慢,閃動中已經念動真言,招出五鬼,五鬼以第一時間變身成戰鬥形態,我緊張的邊大口呼氣,邊躍身到雷獅背上,厲聲道:「給我找出他的位置。」   五鬼活了數百年早已養成了非比尋常的靈覺,我現今只有依靠他們的靈覺來找出躲在暗處的神。   五鬼齊向三十碼外的一塊方形巨石衝去,剎那間雷鳴電閃,熊熊大火夾雜著連我都要為之側目的強大威力的刀氣和劍氣,那塊巨岩應聲而碎。   幾道刀氣閃電般飛出。   這麼強大的威力不是五鬼的這點修為可以接下的,我腳踩雷獅背部,凌空躍起,迎向幾道刀氣,撮指成刀,十成內息灌注掌部,劈出強絕的刀氣迎上神的刀氣。   「砰∼∼!」   我一個倒翻回到雷獅背部,肩部汩汩的流出鮮血,手掌強自承受全身內息,現在仍在隱隱作痛。   一個身影施施然從碎裂的巨石後走出。我屏住呼吸,緊張的盯著他,「是你,東方雷!?」   一把狂霸的聲音在東方雷的嘴裡傳出:「哈哈哈∼∼∼!現在這副身體已經是我的了,不在屬於東方雷了。」   我厲聲道:「你這凶神,我早應該猜到你會佔了東方雷的身體。」   他哈哈大笑道:「你以為,就憑你和這幾個小爬蟲就對付的了我嗎!」倏的一股強絕的霸者氣勢狂濤駭浪般襲過來。   我也釋放出我最強的強者氣勢苦苦支撐,而五鬼更是不濟,一聲哀鳴變回原樣,自動回去了。我想起兩年前便是這樣,水龍在他面前硬是不敢變身。   忽然他的霸者氣息一下子消失的不見蹤影,我強大的氣勢狂湧出去,卻撲了個空,渾身泛出難以言語的難受感。   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上。我清楚這樣發展下去,對我十分不利。   我深深的吸入一口氣,再長長的吐出,收拾心情,調整自己的呼吸,心裡的那方明湖保持止水無波,精神進入「觀察入微,鉅細不遺」的境界。漸漸的我融入天地萬物之中,再也不是一個人!   我像天那樣遙不可及但又真實的存在於眼前,我像山那樣厚實沉重,想要撼動我,就如同推動一座大山一樣的困難。   天地如我,我如天地!   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無一絲破綻可尋,我每跨出一步都隱含天地至理。   忽然間,我好像抓到了什麼,但卻不是十分清楚,但我知道,我的身體已經起了一些變化。「大巧若拙,大智若愚」這兩句話在心中浮現,經脈忽然傳來既異常充實又空蕩蕩的奇怪感覺,好像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形成了。   「哈哈∼∼!法象天地,」神楊聲道。   我愕然道:「法象天地?!」   神淡淡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佔用人的身體嗎,」接著不等我回答又道:「我困在「七星束仙陣」中已經八萬年了,在這悠長的歲月中,我試盡了一切辦法,最後,我發現我只有將力量注入你們人的身體才可以逃出這七星束仙陣的束縛。」   我道:「這並不能作為你強佔人類身體的理由。」   神道:「在你們看來,我是極為邪惡的,但是站在我的位置,我為了我的自由作出這種不得已的事,又有什麼不對!」   他又道:「你以為,我想用這副臭皮囊嗎?」   我怒道:「你已經佔有了別人的身體,淹沒了這副身體的意識,還敢站在這裡說風涼話。」   神冷哼一聲道:「是他哀求我給他強大的力量。」   我道:「結果,你卻佔用了他的肉體,煉化了他的意識!」   神道:「他的意識,我並沒有給煉化,只是被我壓住了。我不怕告訴你,這副身體只能承受我百分之三十的力量,也就是說,我最多只能發揮出三成力量,以前那個老頭可以接受我百分之五十的力量,可惜卻讓他給跑了。你這副身體不錯,可以承受我百分之八十的力量,只要你把這副身體給我,我可以幫你完成任何心願!」   我冷冷的道:「你就是這樣欺騙東方雷的吧!」   神道:「他要強大的力量,我便給他強大的力量,他獲得了他一輩子也無法得到的力量,我也獲得了自由,一舉兩得,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我道:「你得到自由,他卻因此而失去了自由,你這種滿口仁義道德的邪神,骨子裡藐視任何生命形式,我一定會與你作戰到底。」   神冷笑一聲道:「你這是何必呢,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與我打,你有把握嗎,雖然我只能發揮三成威力,對於你們人類來說,就算你在怎麼強也只有一成勝算。再奉告一句,你法象天地初成,道胎已種,假以時日,必然成神,現在與我作對,只是雞卵碰石頭,我會像你對待那個「神兵」一樣,讓你形神具滅!從此不存與天地間,永遠消失!」說到最後,聲色轉厲。   我驚道:「你何以知道我收了神兵?」   神道:「天地間,有什麼會是我不知道的事,那個笨蛋是因為察覺到我的力量的甦醒,因為對我的恐懼才拚命提升自己的實力。」   我暗忖難道它臨死前要告訴我的秘密就是這個不成。   神道:「順我著昌,逆我者亡,我可以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考慮。」   我斷然道:「與你這種邪神沒有什麼話好說,我必定與你抵抗到底。」龐大的氣勢趁機將他困住。   神怒道:「給你臉,不要臉,你以為我這麼低聲下氣是怕了你嗎,要不是我還不適應這具身體早就殺了你。不要以為練成「法象天地」就能打敗我,你頂多只有三成勝算。」   無視我強絕的氣勢,帶著重重疊影撕開我的氣幕,威力十足的一拳向我打來。   神的一拳數十種變化,我雖瞭然於心,卻無力與之對抗,我超出萬物速度的極限,眨眼間,八個殘像將神困在中央。   神的一拳出乎意料的只擊破了我的六個殘像,我把握住這轉瞬即失的大好機會,隔空打出兩道掌力擊在神的頭部。   我還沒來得及歡呼,耳邊響起神陰狠的聲音:「將計就計!」   我暗道不好,咬牙孤注一擲,全身勁力以我為中心向外暴開。   不知道,我在一秒內,究竟中了多少拳,多少腳。只知道身內奇經八脈逆亂,胸骨至少斷了六根,四肢扭曲的歪在一邊,痛覺神經已經徹底的麻木了。   我望著神那張狠毒的臉,嘴角也露出了血跡,看來我臨死反撲自暴身體的一擊也使他受了不輕的傷。我艱難的咳出喉間的淤血,笑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將計就計再就計嗎!」   神知道不好,驚駭的神情中,吃下了我早已為他準備好的兩顆隱藏一邊凝聚了我全身內息的兩粒氣功彈!   第四十一章身在異地   「啊~~我這是在哪,」我無力的呻吟出來,忍著頭部劇痛,打量著四周。沙子,全是沙子,到處是耀眼的沙子,一望無垠,反射毒辣辣的陽光,讓人覺得非常刺眼。   想起來了,那個神,那個該死的神,我被那傢伙給打的五臟六腑具碎,經脈全斷。五鬼為了我捨卻了生命,而我懦弱的選擇了逃避,那個女人竟然這樣對我。   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刻:   神終於無力的倒坐在地上,噴出一口血霧,「呼~~~,」我吁出一口氣,吃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努力喘氣,放鬆了心情。突然,那具軀體動了,我駭然的看著這一幕,神好像是從十八層鬼蜮中爬出來的妖魔,渾身血污,面目猙獰,血珠不斷的從臉部滾落。掙扎著站起身,惡狠狠的盯著我,宛如一頭惡狼盯著獵物。   我頭皮發麻的迎上他的目光,自知自家事,我現在沒任何還手之力。   「哈哈哈哈~~~~~~~」神忽然仰天狂笑起來,「咳咳,你被我打斷經脈,毀了五臟六腑,你死定了。」   「我知道」,反正是死,我反而平靜的看著他。   「天下再沒人可以阻止我了。」   「不要高興太早,我雖然要死了,但是你也元氣大傷,不能附體了,你的元神很快就會離開這副身體。」   「沒錯,但是,不要高估自己實力,你給我造成的傷害根本不算什麼!這點小傷,我會很快復原。」   「很快?!是十年,還是一百年。」   「不論多少年,你都看不到了,哈哈哈,」神憐憫的看著我,「你為了這副軀體來找我拚命值得嗎?你有著極其強大的實力,你根基乃是仙骨,不多年就可以成神,而且有著所有的神都羨慕的人類身軀,何必呢!現在你仙骨已碎,離死不遠,不值啊。」   我費力的道:「值與不值,不管你事,我認為值就可以了。」   「固執的小子,你會後悔的,我要走了,但是我還會回來的。」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喝,神再次倒在地上。   我知道,神已經走了,那股令人壓抑的力量消失了。神走了,帶走了我的生命,很快,他還會回來,而我?真的值嗎?丟棄了生命,為了愛情。   憐冰瑩這時膽戰心驚的走來,看見神的軀體倒在底地上,疑惑的看著我。「沒事了,神已經走了。」   「雷,」冰瑩一聲悲鳴,跑向他,跪在他身邊悲泣,「醒醒啊,醒醒啊,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我嘶啞著道:「他沒事,只是受了些內傷。」   我看著自己不自然的扭曲的垂著的右手,哀歎,我傷的就不重嗎?生命正在流逝,時間不多了,你怎麼還不過來關心我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下這麼重的手,我早已說過,把雷救出來我就嫁給你,你為什麼還……。」冰瑩扭頭瞪著我。   下重手?難道我傷的不重嗎?神的力量那麼強,我有資格保留實力嗎,我有機會控制擊出的力量嗎?   沒等我分辨,「你,你太過分了,我看錯了你……。」   「聽,咳咳,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我看錯了你,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瞎了眼,以前你說的都是假的。」   「冰瑩,我是那種人嗎?我是沒辦法留手呀!」我聲嘶力竭的企圖說服她。一切都是徒勞,不知道是什麼蒙住了她的雙眼。是已經破裂的愛情嗎,舊情復燃,我知道了,我完全的明白了,她根本就不曾忘情,我算什麼?原來我才是第三者,那個卑鄙的插足者。   「你就是那種人!你滾。」   看著她拼盡全力,淚眼模糊的樣兒。哼,哼,我真想大笑,我真是個大傻瓜。神的話又在耳邊迴響:「值得嗎?你認為值得嗎!」我只不過在一廂情願罷了。   「噗!」我吐出一團血水。「我是個傻瓜,我是一個大傻瓜,」我喃喃的自語。既然人家不愛你,你還待在這,礙眼嗎?我還是走吧,找一個地方悄悄的死了吧。   我拖著蹣跚的步履一步步離開,死亡接近了,很近,我可以嗅道死亡的氣味,身體在瑟瑟發抖,像極了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家!一瞬間,父親母親,二弟,三弟的可親面孔都浮現出,還有蝶兒那嬌俏的面容,那些愛我的人們,我愛的人們,訣別了。希望可以來世再見。   「不值啊!為什麼這麼對我,我不甘心~~~~~!!」我使出全身力氣朝天大叫,「這就是我的末日嗎?!」意識一點點的逝去。視線模糊起來,看來我是死定了。我不想就這樣死去啊。   忽然,模糊中發覺,我被一團霧狀綠色能量包住了。從未見過的能量,好強大呀,卻這樣的溫和沒有一絲火氣。暖暖的好舒服,像,「恩」媽媽的懷抱,真想永遠這樣。   「咦」有聲音,好熟悉,五鬼的聲音,他們也死了嗎,也好,在地獄裡不會寂寞。他們在說什麼。   「最仁慈的生命之神啊,我真誠的願意和我的主子----道幻鎧分享我的生命,賜予我偉大的力量吧。」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這樣。」就算是白癡聽到這些話也知道,五鬼為了救我捨卻了自己的生命,成全了我。我想大聲制止他們,可是發不出音,聲音在喉嚨裡掙扎。我痛苦著道:「不要啊,我不值得你們這麼做,不要救我,我只是個傻瓜。」   生命逐漸的恢復了,知覺也在恢復中,但是,我知道,那是五鬼的生命,我恢復一點,五鬼就消逝一點。   「主子,不要悲哀」矮鬼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出現,「我們並不是真正的消失,我們生命的烙印已經留在您的體內,只要主子成神的那一天我們就會復活,我們期待那一天。」   「我會的,我會的,我答應你們,我的夥伴,我的兄弟,我一定會成為神的。」   「我們相信您,您會成為最偉大的神,比創世之神還要偉大的神。」   餘音裊裊的在耳邊迴盪。五鬼在令我心酸的聲音中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五鬼走了,我也要走了,我也要離開這傷心地。回頭在深深的看她一眼,我錯了,這是一段不該發展的感情。現在我走了,希望你好自為知。「遠古便存在的時空之神啊,您的臣民虔誠的向你祈禱,送我去遙遠的西方,賜予我力量吧!上古之神!」   眼淚不知不覺的流進嘴角,苦澀。   一切就是這樣,我被送到了西方,想到五鬼,我不禁悲從心頭起。五鬼太傻了,為了我,捨棄生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成為強大的神,將你們復活的,等我。   那個神相信不多久,就會重臨人間。只有成為比他更強大的神才能打敗他,拯救地球。「唉」我搖頭苦笑,我逃離原來居住的星球帶著那個星球的希望,我轉世在地球投胎,現在又要承受挽救地球的希望,為什麼總是我呢,也許是因為我有兩對令人羨慕的父母。一對父母已經喪生於星球爆炸。我不能忍受,現在的父母也離我而去,為了他們,我會擔起這個責任,我要阻止神的復活。   找到了生存的目標,我又燃起生存的慾望,心情也好多了。   我選擇來到西方並不是沒有原因的,神在死前的剎那,封住了我的力量,使我無法重生,只能無奈的死去,沒想到,五鬼卻捨卻了生命救了我,但是我的力量全部煙消雲散了。   我希望可以從西方學到令我力量恢復的方法。   *************************************************************失去了幾乎所有的神通,我艱難的在這廣袤的沙漠中行走,不知何時是個盡頭。佛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可是我連我從哪裡來的都已經忘記了。   沙漠無甲子,我已經走了有三個月了,記憶從腦海中一點點褪去,我都快忘記自己是誰了。神在臨去前給我下的那個封印竟然把我的記憶一塊給封住了。我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只剩下與神那慘烈的一戰,還有神那臨死前的咆哮,還有五鬼捨命救我的那一幕,深深的鐫刻在我的記憶中,永遠不會被抹去。   神最後那得意的眼神又浮現在我腦中,他的眼神好像在暗示我,他才是真正的贏家。或許他真的可以憑借他的廣大的神通製出一副人的身體,再次降臨在大陸上,而我還得為自己的生命而掙扎。   我再次舔了下已經龜裂的嘴唇,皮膚也已經因為嚴重脫水而裂開,幾個月內,我只記得喝過兩次水,其中一次在我自以為好運碰到一塊小綠洲時,為了喝幾口水,我還和守在那的一種強大力量的野獸拚個你死我活,要不是小白,我差點命喪那裡。   說到野獸,我幾乎已經麻木的心裡,湧動出一絲興奮。從沒想過,一個地方會有這麼多奇形怪狀,力量強大,神出鬼沒的野獸。   多虧了小白多次將我從獸吻中救出,小白現在雖然體形還很小,但是按照狼的生長發育的速度來說,已經是很快了,它還只是只在成長中的小狼。   小白—水龍和火紅的唯一的孩子,它繼承了它母親的美麗的容貌,卻擁有父親般強大的力量,假以時日,它必將超過水龍!   我不知它是怎麼出現在我身邊的,在我一次遇到危險時,它突然出現解決了我的危機,可能它和水龍一樣也是個召喚獸吧!   我和小白靠獵殺野獸度日,自從來沙漠以後,我們一直靠吃野獸的肉和獸血維持生命,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都快習慣了。   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現在也只是僅可蔽體,小白那本來油光發亮的皮毛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光澤,皮毛中儘是黃沙,頭髮和鬍子不受限制的生長著,散發著陣陣難聞的體味。   我不知何時才能走出這該死的沙漠,我已經走了三個多月,由於沒有羅盤指定方向,我只能憑借太陽東昇西落來確定方向,可能我已經在沙漠中繞了很多路,轉了很多圈了,我從不曾試想過,一個沙漠會有這麼大的。   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如果我恢復神通,別說是三天,就是三十天,我也無所謂,可是現在我跟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區別。   不知為什麼,平常總是很頻繁出現的野獸,使我殺不甚殺,可是這幾天連一隻野獸也沒遇見,這意味著什麼?   突然我心中一動,立即嘬唇吹出一聲嘹亮的哨音,小白聽音知意,全身戒備著。   我感覺有一隻野獸正在靠近我們,自從失去了強大的力量後,我的靈覺反倒是越來越靈了,這可能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狂沙爆裂!」   我狂吼一聲,擊往十碼外的沙丘上,這一招是我從土系道法中演練而來的,不過威力應該只是以前的十之一二了。   一條體形龐大狀似土龍的野獸破沙而出,粗長的身體有一半還留在沙中。這種野獸是沙漠最常見到的,這一條還算是比較小的,它們皮糙肉厚,善於吞吐黃沙,沒有四肢,但在沙漠中行動十分迅速。   小白一聲狼鳴,引開它的注意力,我於剎那間飛身搶上沙丘,手起刀落,它粗大的腦袋被我斬落。   熱血噴灑而出,我不顧滿身是血,俯身在它脖頸口痛飲熱血,今天這頓晚飯終於有著落了。   殺了不知多少條這種怪物,它的生活習性和弱點,我已經瞭若指掌,所以才能如此乾淨利索將它給解決掉。   我抹去嘴上的鮮血,暗忖我是個笨蛋英雄,神也曾這麼說過,我現在這副野人的模樣,渴飲血,餓吃肉,比他更像一個魔鬼。   我看著小白,心中不禁思潮起伏,現在我的記憶中只剩下很少的內容,我知道我叫道幻鎧,我和神戰鬥過,肩負著全球的命運,我要阻止數年後神重現地球。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親人,但我想應該是有的,但卻不知道他們在哪!我甚至不知道我要去哪裡,我正在去哪裡。   茫茫沙海沒有方向,我只有走出這裡才能再做打算。   第二天,我帶著一些昨天吃剩下的肉和小白再次步履蹣跚的踏上遙遙無期的征途。   又是一連三天,沒有遇見任何野獸,第四天,就在我餓的頭暈眼花的時候,茫然中我好像看見一片森林延伸在沙漠的邊緣形成一道沙牆。   我驚喜交加,一聲歡呼拚命往前跑,小白也跟在我身旁,好像也感染到我的喜悅,歡叫著向前衝。   沒有了以前強大的能量,我也感受到了望山跑死馬的境界,我已經跑到了我的極限了,仍然還是從日出跑到日落,這才來到兩者的交匯地。夕陽西下,紅光普射沙漠,在沙子的反光中,整個視線充斥著一片紅彤彤。   我感慨萬千的望著身後無邊無際的沙漠,終於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我拖著虛弱、疲憊的身軀在森林中四處尋找,希望可以發現水源。最後我遺憾的癱倒在一片野果前。   邊尋森林,除了樹什麼也沒有,水系道法在這裡一點反應也沒有。看著眼前的野果,心裡感歎沒有水,找到這個野果也不錯,來不及管它有毒沒毒,抓起滿滿一把塞進嘴裡。   野果充滿酸澀的味道,顯然還沒熟,不過裡面豐富的水分使我感覺這就是人間珍饈。   樂極生悲!   一陣絞痛從腹內傳出,一個念頭剛起---有毒,來不及細想,我極為不情願的昏了過去。   「喂,他已經醒了,報告隊長去。」   我甫一醒來,便聽到奇怪的聲音,努力的睜開眼,一個奇怪的人映入眼內,濃眉大眼看起來是個老實人,只是我印象中從沒有見過一個綠眼睛、高鼻樑、黃頭髮的人,眼睛深深的凹陷在眼眶中。   我困難的試著移動一下四肢,酸痛之感傳來。我大喜,看來體內大部分的毒素已經除去,身體恢復了知覺,只是餘毒未清。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易的像是臨時搭起來的帳篷中,那個男人見我清醒過來,嘰裡咕嚕的對我說了一大堆話,可惜我一句也沒有聽懂。   這必定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然我怎麼會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見我一臉迷惘,一楞,旋又指著自己發出「比魯」的音。   他又強調了幾遍,我終於明白他的意思,原來他是在告訴我他叫比魯,我友善的向他一笑道:「你好,比魯,謝謝你救了我。」   他看起來好像也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但聽我向他露出笑容,發出「比魯」的音,猜到我是在向他問好。   他也友善的向我微笑,遞來一個水壺。看見久違的水,我激動的幾乎拿不穩它,掀開水壺蓋,「咕咚,咕咚」一陣痛飲,忽然想起小白也同樣需要水。   下意識往身邊看去,它果然忠誠的守在我身邊,我將壺中剩餘的水一股腦的全倒入它嘴中。   「喂,這是我剩下所有的水!」比魯道。   我聽見比魯說話,轉頭望向他,看見他正盯著我手中的水壺,我馬上意識到他們可能也很缺水,可惜已經被喝完了,我滿含歉意的望著他。   他歎了一口氣,裝作無所謂的樣向攤了攤手,接過空水壺。   這時忽然有人揭簾而入,我警覺的望過去,比魯這時看見來人嚴肅的道:「隊長!」   我眼前一亮,是一個美女戰士,火紅的頭髮整齊的紮在背後,一身白色軟甲在昏暗的燈光中閃閃發亮,美麗的雙眸深深凹陷在眼窩內,別有一番美感,協調的五官只是看起來很冷像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裹身的軟甲勾勒出她優美的線條,蔥蔥玉指扶在胯間一把銀劍上。   目光左移,眼前再次一亮,姐妹花,又是一個美女戰士,二人的相貌十分接近使我判斷她們必定是一對姐妹。   這個應該是妹妹看起來比較年輕,雙眸中透出一股靈動,讓人一眼看出,此女必是純真活潑的無知少女。   在我看她時,她也在打量我,見我看她,微微的躲在姐姐身後,露出嚴肅的樣兒,我衝她微微一笑,將目光又移到右邊,又是一個奇怪的傢伙,身著一身類似道袍的的衣服,頭上戴著奇怪的尖頂帽子,手裡拿著一個法杖。   我奇道難道他是一個巫師或者術士?   先前那個美麗的女戰士仔細打量了我一番,道:「你是什麼人。」   我一楞,說的話我還是聽不懂,我將目光轉向比魯。   比魯見我看著他,上前一步走到她身邊道:「隊長,他聽不懂我們的話。」   她聽完比魯說完皺了皺眉頭,盯著我半天,突然聲色具厲的道:「再不回答,我馬上殺了你!」   我楞了一楞是在猜不出她在向說什麼,於是道:「我聽不懂你們說的話。」   那個妹妹道:「姐,他好像真的聽不懂耶,不像是在騙我們的。」   她鳳眼含威,盯著我,我不知她要作什麼,便也回望著她,她盯了我半晌,道:「他不是奸細。」   忽然,旁邊巫師模樣的那個人道:「我聽他說話,好像是東方大陸的。」   她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怎麼知道。」   他道:「我以前見過東方大陸的商團,大多是黑頭髮、黑眼睛,說話也差不多是這個音,他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難道他是一個人穿越飛鳥沙漠的?!」   他說完後,四人同時一驚,齊齊注視著我。飛鳥沙漠橫貫東西大陸綿延何止千里,其中毒蟲野獸出沒,還有力量強大的魔獸隱藏在暗中,一個人是萬萬作不到這種令人震撼的事的。   即使東西兩方的商團也是由大量的戰士和魔法師相護送,還有,有經驗的旅行者的導航,才得以穿過大漠。   如果我是一個人穿過大漠,那得有多麼強大的力量啊,所以四個人猜測我是一個人穿過沙漠過來的時候,都萬分吃驚的盯著我,這種壯舉是不可想像的,即使西方大陸第一流的劍聖和大法師也不能作到。   第四十二章水的危機   看著他們面面相覷,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在想,以後我可能會多一項負擔,那就是不得不學習這裡的語言。   小白好像有些不耐煩了,引頸發出一聲響亮的狼嚎。   四人的目光頓時被它吸引過去,小白見四人忽然都盯著它,展開戒備的姿勢,一股森冷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   「魔獸!」那個法師模樣的人第一個驚叫道。   兩位美麗的女戰士跟著道:「魔獸?」表情語氣透出了不相信。   那個法師眼中射出近乎貪婪的目光,道:「這千真萬確是一隻魔獸,它尚處在幼年期,你看它散發出來的氣勢,它絕對是一隻擁有強大力量的魔獸。」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從他們的神態可以看出他們對小白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我見小白展開防禦的動作,於是低喚一聲,小白搖搖腦袋乖乖的伏在我身邊。   這一舉動更堅定了她們的想法,一個可以令擁有很強力量的魔獸如此俯首帖耳,一定是獨自一人穿過飛鳥沙漠。他們的隊長再次將目光轉到我身上,同時在想我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可以作出如此富有傳奇色彩的壯舉。   感覺到她的目光,我抬起頭送上感激的眼神,在我中毒垂危,又是初到異地之時,他們能救下我這個毫不相干的人,我真的非常感動。殊不知,當我的眼神與她相會時,藏在我眼中那無窮無盡的哀傷幾乎將她融化。   我收回目光,衝她友善的笑了一下。   她再次恢復冰山般的表情,道:「暫時收下他,等弄清他的身份再說。」   妹妹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覺察到姐姐今天與平常不太一樣。   那個將目光一直停留在小白身上的法師聽到他們隊長竟然破天荒的把我這個陌生人給留下,喜道:「對對,先留下他,查清楚他的身份。」   隊長道:「比魯,你就安排他的住宿,以後他和你住一快。」   比魯道:「是,隊長,我會照顧好他的。」   隊長道:「就這樣決定了,大家各自散開吧。」說著率先走出帳篷。   圍在周圍看希奇的戰士們都各自走回到屬於自己的帳篷,一會兒便只剩下那個法師、比魯和我。   法師道:「東方人,咱們商量一下,你可不可以將你的魔獸賣給我,我會給你很多錢還有上好的魔法石。」   他見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於是自言自語道:「哦,對了,你這個東方人聽不懂我說的話。」遍尋身上所有的口袋,掏出了幾乎是他全部家當的東西---金首飾、金幣還有閃爍著不同顏色的魔法石。衝我比劃著用這些東西交換小白的動作。   我終於明白過來,這個傢伙在我打我小白的主義,我逐漸瞇著眼睛盯著他,眼神中不時閃出一絲凶狠的光芒,小白和我生死相共,關係又豈是簡單。   我鼓動全身的氣勢鎖住他,我有把握在他念出任何法術前毫不留情的幹掉他。   他好像掉入冰窟,打心眼裡發冷,感覺只要稍微一動,我會以最快的速度給他致命一擊,手中物品不受控制的盡皆掉落在地上。   我哼了一聲,收回目光,暗道他只是個軟腳蝦罷了,沒必要和他較勁。   他驚出一身冷汗,迅速收拾地上的東西鼠竄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跟著他們啟程了。   掀開帳門走出去,發現這真是一個不小的隊伍,我粗略的掃了一眼四圈的帳篷,大概有八十之多不到三百人人的隊伍,難道是一個軍隊?   時下,正值盛夏,我們不得不頂著烈陽前進。比魯的水昨天已經被我給喝光了。我和比魯,只好忍著口渴前進,比魯說隊長告訴他們下午就可以走到有水源的地方。   看著比魯比划動作給我看,弄到滿頭大汗,我才明白一半,只知下午就會有水喝了,雖不能望梅止渴,但心裡有了希望,便不是那麼特別的渴了。   中午的天氣實在炎熱,又靠近大漠,雖然有樹木相隔,但仍是奇熱難擋,其他人的水很快就喝光了,都盼著趕快走到有水源的地方。   隨著太陽的夕下,終於又到了停下休息,扎帳篷的時間了,可是水源連個影都沒有,戰士們開始發起了牢騷。   比魯舔了下焦乾的嘴唇,我衝他尷尬一笑。   他憨厚的衝我擺了擺手,忽然我感覺空中有水系的力量在流動,可是很微弱,幾乎使我察覺不到。   我十分訝異的走出帳篷,誰會在這種地方施展水系的法術呢?這裡幾乎沒有水的力量,根本無法支持水系的任何道法。   出了帳篷才知道,那個美女隊長看見士兵渴的實在厲害,請隊伍中的十幾位法師聯合施展水系的法術,希望可以弄出些水以解燃眉之急。   過了會兒,十幾位法師在眾人焦急的期盼中,宣告取水大計破滅。一片唉聲歎氣中,戰士們各自躺在帳篷中盡量不動,好節省體內的水份,美女隊長挨個帳篷為了自己的錯誤而向他們道歉。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這裡既然有樹必然有水,不然樹木何以存活,憑借小白對水系力量天生的敏感,應該可以找得到水源。   我向比魯說明我的意思,他興沖沖的帶著四五個水壺跟我出去找水,我們先來到樹林的邊緣,我讓小白在這感知水系的力量。   我一路跟著小白,來到樹林百碼外。小白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感應到這裡有較明顯的水系波動,但是依然很少。   我開始很努力的聚集周圍蘊藏在泥土和空氣中的水的力量,水系的力量逐漸集中到我這裡。   經過幾次失敗,一道小小的噴泉終於在我的手上形成,不斷的噴灑著小小的水花,小白興奮的又跳又叫,比魯也興奮的直嚷,拿著水壺趕緊接水,接到第五壺的時候,我感覺到水系的力量越來越弱,第五壺接完水流已經很小了,我趕忙把細小的水花灑在小白的嘴中,不能把這寶貴的水給浪費了。   小白暢快的享受著清涼的水花,不過很快水流便斷了,我又試了數次,一點水也沒有出現,我失望的下意識的望向比魯。   比魯安慰我似的舉起灌滿水的那幾個水壺,我們相視一笑,滿心歡喜的提著水壺回營地。   回到帳篷,比魯遞給我一壺水,拿著剩餘的幾個壺出去了。我知道他這個老實人定是將剩餘的水去送給其他的兄弟喝。可是三百人只有四壺,很難分啊,不過聊勝於無,一人一口,稍解他們的燃眉之急吧。   我滿滿的灌了一口水,清涼舒暢的感覺使我渾身舒泰,我滿足的蓋上蓋子,搖搖剩餘的大半壺水對小白道:「像他那麼老實的人,肯定捨不得自己喝,咱們把水給留下,等他回來給他。」   等了一會兒,送水的比魯還沒有回來。帳外卻傳來陣陣的吵鬧聲。我猜必定是他送水送出了事,我和小白不敢遲疑閃電般衝出帳外。   群帳環伺下的一片空地上,圍著一群人,叫好聲不時的傳出來。   我想也不想立即擠進人群中。   眼前出現一副令我義憤填膺的畫面。   一個貴族打扮的少年手中拿著本該在比魯手中的水壺,正在大口大口的狂飲,周圍的人眼饞的盯著水花從少年飛濺出去。水在這種地方比黃金都要貴,他竟然如此不珍惜!   更令我氣憤的是一個赤裸著上半身三十歲上下的壯漢正在和比魯對打,不應該說是對打,整個場面就如同貓戲耗子般,形勢絕對是一面倒,比魯的拳腳打出去有板有眼,可惜在我看來乏力的很,而且沒有步法相配合,處於絕對的劣勢。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要不是對手只想戲弄他,他早已躺在地上了,周圍的人好像對那兩人比較畏懼,雖然有怨言卻沒有人敢上去幫忙。少年身後還有一幫人,叫好聲就是從他們嘴裡發出來的。   我高高拔空而起躍向場地中央,身子快要落下時,正好踩在那壯漢的頭頂,再次向前躍去。由於我出其不意的出現使他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落在少年面前,重重一拳擊在他的下巴上,少年手中的水壺被拋上半空,接著一腿,少年被我踹飛出去。   我接住從空中下落的水壺,同時向空中一招手,灑在空中還沒來得及蒸發的水,再次聚回一團讓我接進水壺中。   倒在地上少年在手下人的幫助下已經站了起來,怒目圓瞪向我衝來,我拿捏住最好的機會,在他打中我前,卡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後的那幾人已經和小白打成一片。   那個壯漢見形勢不對就想衝過來解圍,沒想到我搶先一步控制了局面,他投鼠忌器,站在那兒,大聲的向我叫嚷。   這時,比魯已經來到我身旁,從他表情可以看出,他因水被別人給搶走而在向我道歉,我拿起他的手放在少年的脖子上,他一愕,想縮回去,見我緊緊的盯著他,猶豫了會兒,猛的點頭。我喚回小白,小白順從的回來守在比魯身邊。   我一人走向那壯漢,整個場地,「唰!」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禁聲看著我,從他們的反應看來,這個壯漢在他們中應該是厲害角色。   他見我出來和他單對單,輕蔑的看著我走近他,伸出手臂凸出他高高隆起的二頭肌向我示威。   離他還有五碼距離時,我開始慢慢脫我的上衣,他趁此機會突然一聲大吼,一拳快速向我擊來。我早料到他有此一招,上衣迎面套上他的腦袋,跟著幾記連環撩陰腳踢在他的襠部,他吃痛的跪在地上,早已準備好的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頭部。   真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他一聲未發便像一頭死豬樣倒在地上。我穿回上衣,走回到少年身邊。   周圍的人全都呆呆的望著我,在他們心目中的狠角色一招未出便被我打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我沙漠中的三個月,殺死無數怪獸後,還能沒有損傷的活下來的原因。   我走回比魯身邊,只是冷冷的盯著那個少年,沒做任何動作,我忖度像他這般自私自利只顧自己的人,實在是人類的渣滓,怎麼處置他呢,就這麼殺了他,有些太便宜他了。   殊不知我現在的表情,在他眼裡就好像是一隻毒蛇在盯著一隻沒有還手之力的青蛙,我毫無感情的眼神使他覺得我隨時都有可能取他性命,雖然有十來個手下在一邊,依然沒有任何安全感。   忽然,圍著的人群自動從中讓出一條道,那兩個美麗的姐妹花走了進來,意外的看見貴族少年被我卡住脖子。   那少年見她過來,立即向她大聲叫喊如同看見了救星般。我心中一動,這件事就給她處置吧,畢竟我還寄居在她的屋簷下。   我將水壺放在比魯手中,原先的四壺現在只剩下了兩壺半,我鬆開手,那少年連滾帶爬的躲到她身後。   我看了她一眼,帶著小白離開人群。   很長一段時間後,比魯興沖沖的回來了,看著他乾裂的嘴唇完全沒有濕潤過的的痕跡,我便知道,他不還不曾喝過水。   我拿出保存的那壺水,他接過沉甸甸的水壺訝異的看著我,我笑了笑示意他喝水。   他高興的大大的灌了一口,滿足的蓋上蓋子,遞還給我。我接過水壺,他有些興奮的在我面前揮舞拳腳。   看他那興高采烈的樣,便知道他嘴裡叨咕著的必是剛剛發生的那件事,我剛想站起來指點他一下。一個令我意想不到的人揭帳而入。   兩位美麗的女戰士出現在我面前,比魯本來還興奮的揮舞手腳,見到她們後馬上安靜下來,接著有興致高昂的指著我說了一大堆話。   不用猜,我也知道,他在告訴她們,我是怎麼取水的事。   妹妹睜大了美目好奇的盯著我看,不像上次那麼害羞了,姐姐也疑惑的看著我,自己那麼多法師都沒有辦法弄來一點水,我一個人竟可以弄來五壺水,實在是令人驚異。   看著他們失去光澤的紅唇,頓時知道,她們必是也沒有捨得喝那些珍貴的水,將本就很少的水分給了別人喝。   我伸出手將水壺遞出去,兩姐妹驚奇的看著我,比魯在一旁不知說了一句什麼,妹妹在姐姐的示意下,接過水壺。   她擰開蓋子,淺淺喝了一口,將水壺遞給姐姐,向我甜甜一笑,我也回給她一個微笑,心中對兩姐妹充滿了欽佩。   姐姐打開蓋子也淺淺喝了一口,又把它還給我,我把水壺推還給她,示意我已經喝過了。   比魯也幫著我說些什麼,姐姐最終還是收下了水壺,像我道謝後走出帳篷。比魯在我身邊坐下,一臉的幸福。看來這位隊長應該是他的崇拜的對象啊。   **********************************************************半個月在顛簸的旅行中度過。   我在這半個月內學會了這兒很多的風俗,也終於可以勉強聽懂他們的語言了,只是想要說出來對於我仍是一件困難的事。   通過他們的言談,我終於知道,原來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西方大陸,他們把我看作一個具有神秘力量的東方人,比魯一直把我當作他的朋友,什麼事都愛我和我說。   我瞭解到他們這三百人不是軍隊,而是僱傭兵,就像是東方大陸的鏢行。   他們這次接了一個重要的的鏢,鏢主就是那個貴族少年,此行是就這個重要的鏢送往「麥而地」城。   麥而地是華那茲國的一個重要的大城,靠近華那茲國的行政中心---羅蘭,可以說是一個不可缺少的經濟中心。   我們再經過兩天的旅程就可以安全抵達麥而地了。   又是一個傍晚時分,經過一天的旅程勞累,隊長適時的停下隊伍,駐營紮寨。   我熟練的幫著比魯扎帳篷,很快我們就紮好了休息的地方,揀來足夠的乾柴生火造飯。不久幾乎所有的帳篷前都引起了炊火,一股股飯香瀰漫在營地上空。   小白這段時間正在飛快的成長著,比起前半個月已經長大了許多。   倏的一股危機感在心中迅速升起,我警覺的停下手中的活,功聚雙耳竭力的往遠處聽,可是聽不到一絲不尋常的聲音,那種令我心驚肉跳的危險的感覺越來越近。我一把抓住還在生火造飯的比魯。   比魯詫異的看著我道:「鎧,有什麼事嗎?」   「嗖!嗖!」   破空聲在比魯的問後傳來,營帳的外圍遭到了突然襲擊,受傷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在營地的上空迴盪。營地頓時亂了起來,像是一鍋沸騰的稀飯,戰士們盲目的四躥。   「都站住,不要緊張,拿起你們的武器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一個嘹亮的嬌斥聲傳出。   隨著聲音,隊長身著軟甲手持銀劍和妹妹兩人英姿勃發的出現在混亂的人群中。   「魔法師們,趕快張開火結界。」她接著向下傳命令道。   魔法師如夢初醒,立即開始吟頌起咒語,火之結界很快將營地給罩住,擋住了暗處敵人的首撥攻擊。   我暗暗讚歎她的急智,這裡靠近沙漠,雖然我們從沙漠走出來已經有半個多月,但是沙漠的影響還在,水系力量與火系力量相比還是相差甚遠,想破火系結界,只有強攻一途。   很快速的,隊長——麗雅分配好了所有戰士的任務,比魯也手持長劍參加防禦工作,由於我的特殊身份,反而沒人命我做事。   忽然一把渾厚的聲音響起:「交出聖器,我可以放過你們!」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結界外面,全身裹著盔甲,只露出一雙眼睛。   隨著他的出現,二十多個手裡簽著怪獸的傢伙同時伴隨著出現。   「是魔獸!」不知是誰喊出第一聲,接著魔獸出現所帶來的恐懼再一次令我方發生騷動!   我仔細看著令戰士們恐懼的那些魔獸,我不知道該不該稱它們為狼,它們有著和狼十分相似的身體,可是長著一雙翅膀,翅膀上長有一對肉爪,看起來不像是裝飾品。   「我們僱傭兵即使戰死,也不會交出僱主的東西。」麗雅堅定不疑的道。   「哼,」那人冷哼一聲道,「我給你們一分鐘考慮。」   「你們這些卑鄙的強盜,我定與你們死戰到底。」麗雅喊道。   第四十三章極端力量   麗月道:「你別妄想從我們手中奪取聖器,我們是不會交出來的!」   麗雅麗月兩姐妹到是非常勇敢,只可惜這不是明智之舉,我們已經處在敵人的包圍中,敵在明我在暗,而且對方只是現身的兵力就已經數倍於我們。我們現在只是靠火系結界苟延殘喘一時,結界一旦被破,我們只能死定無疑!   來人惡狠狠的盯著她們姐妹倆,從他的眼中,我讀出了「死亡」。他忽然仰頭看天,好像是自語又像是警告我們的道:「今天是月圓之夜,火狼這種火系的魔獸,以火元素為生,在月圓之夜,威力會倍增,你既然不願交出聖器,我只有殺光你們,在你們的屍體上慢慢找了。」   小白好似非常興奮似的看著這些火狼,有些莫名的在我面前來回走動。我好像感覺到小白的身體正在發生在某些變化,雖然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我可感應到它的力量在持續的增加。   我抬頭望了望天空中的一輪滿月,古老的傳說中曾經提到,有些狼會在月圓之夜擁有某種特殊的神秘力量,據說這種能力是創世之神在造狼這種物種時,賦予它們吸收月亮精華的能力。最為荒誕的傳說就是說某種狼可以在月圓之夜化身為人,這就是人狼的由來。   小白陡然立定伸長脖子發出清亮的長嘯!結界外的火狼們也隨之發出叫聲,結界內的人更加心驚膽戰的看著那些火狼。   那人得意的望著我們沉聲道:「看到了吧,這些魔獸已經等不及了,如果你們再拒絕交出聖器,就休願我心狠手辣。」   麗雅寒著臉道:「不要做夢了,我們即便戰死也不會交出來的。」   眼看還有兩天就可以圓滿完成任務了,沒想到臨近成功的邊緣,出現了這樣一票人!   那人一揮手,沉聲道:「放魔獸,毀了結界!」   二十火狼一齊撲上結界,牙咬爪撕,結界的力量逐漸減弱。   我感到火元素的力量正在從結界上流往火狼的體內,透過它們翅膀上的那對肉爪,火元素的力量轉移到了火狼的身上。   「快將聖器交給他們吧!」驚恐的聲音傳出。   我循聲音看去,是那個曾經我被我教訓的貴族小子,聖器應該就他的家族所擁有的,他僱傭了這隊僱傭兵前往麥而地城,沿途保護聖器。   結界外那人狂笑道:「現在交出來已經遲了,我只想從你們的屍體中找出聖器。」說完一揮手,一批手持弓箭的人出現在周圍的制高點。   又是魔獸又是弓箭兵,還有結界外站著的一群劍士手持長劍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只等結界一破便衝進來。   很顯然這麼充沛的準備,一定是早有預謀,在此設下圈套,就等我們一頭鑽進來,而我們自以為成功在望放鬆了警惕,懵懂不知危險近在眼前,只剩下垂死掙扎的份兒。   我走近比魯比劃著告訴他,叫他等會兒跟著我往外逃,比魯搖搖頭,堅持的道:「我要與戰友們共進退,鎧,等結界破了,你就一個逃吧,你只是一個局外人。」   唉∼∼!,無知者亦無畏,難道你就看不出,雙方的實力實在是相差太遠,一點勝利的機會都不會有。我打定主意,等會我一定要強拉著他向外逃。   只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外面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外面的那頭領模樣的人目光如鷹鷲般盯著隊長麗雅。麗雅的兵器已經出鞘,是一把奇門兵器,真個形狀是一把法杖,法杖的前端鑲著的是刀刃。   魔獸的身上不知何時覆蓋了一身鱗甲,可能是吸收了大量能量的緣故產生了異變,有些火狼開始拍打著翅膀飛到結界的上方破壞結界。   麗雅站在高處,面朝大家,用熾熱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個人,道:「現在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敵人的兵力數倍於我們,我們只有抱著必死的決心才有可能殺退敵人,大家萬萬不可心存僥倖,敵人早已決意將我們全部殺死,所以即便投降他們,也不可能保存性命。」   聲音鏗鏘有力,透出必死殺敵的決心,激揚著下面這些早就注定要死的300人。   她又道:「等一會結界破了後,戰士們盡量與敵人混在一起,魔法師們,你們負責遠處的弓箭手,我會分出40位戰士保護你們。」   我暗暗點頭,與敵人混戰可以使對方的弓箭手心存顧忌,難以發揮出應有的威力。唉,這也算是她盡了最後一點人事。   「魔法師們收了結界!」她嬌聲喊道。   結界剛消失,麗雅姐妹嬌斥一聲猶若雌豹,迎上衝過來的敵人。   我躲在混戰的人群中,仔細尋找著對方的缺口,好找機會逃出去。   敵人氣勢如虹一下子就將三百人的僱傭兵給衝散,雖然敵方弓箭手們無法發揮威力,但只是衝上來的敵人已經接近我們的兩倍。   在這種近身戰中,數量的差距直接導致結果,我方被滅只是時間的問題,何況對方還有在混亂的人群中肆虐的魔獸。   「啊∼∼!好燙!」一聲慘叫傳出。   原來是被魔獸找上的僱傭兵被吸足了火系力量的火狼給咬傷時發出的慘叫聲。   大概是由於小白的關係,一隻火狼也不敢靠近我,偶爾與僱傭兵撕殺不小心跑過來的火狼,看見小白立即放棄獵物,夾著尾巴逃開。   「啊∼∼!」   是比魯的聲音,我在混亂的人群中找到他時,剛好看見一隻火狼將他的右臂硬生生的扯下,比魯痛的青筋暴現。   我睚眥盡裂,迅速向他跑去,奔跑中打出兩道掌力,擊退與他糾纏的那只火狼,誰知那只火狼並不懼怕我,在地上滾了一圈齜牙咧嘴的往我撲來。   我以指代劍正欲抹向它身在空中的喉嚨,猛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吼聲,一道白影像閃電一樣突然出現在空中,火狼的喉嚨已經被它給咬在口中,那只火狼吭都沒吭一聲就死去了。   原來小白也能變身,狼頭變成了一隻獨角龍頭,身子的形狀還是狼的樣子,只是現在覆上了一層龍鱗。   我沒時間去想,為什麼小白可以變身卻又變的不徹底。我趕快俯身去看倒在地上的比魯,比魯緊緊抓著我的手,艱難的道:「逃!」只說出這一個字,便已死去。   我不敢相信比魯死去的事實,趕緊將我的內息輸入到他體內,這才發現火狼的火毒已經侵入他的心臟,心臟已經停止跳動。   從身邊經過不斷廝殺的人群在我的視線中越來越淡,心中湧起一陣模糊的感覺,隱隱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力量在身體深處甦醒,這是一股很奇怪的力量,卻顯的異常強橫。   怒火燒的鮮血沸騰,充滿著身體,怒火隨著脈搏的跳動在不斷的積累著。我忽然想起曾有一個威嚴的聲音跟我說過這樣的一段話:古書曾經記載,人之情感是一種至大的力量!七情之中,以愛情的力量最大,愛至深處可叫海枯可叫石爛,這種力量可以媲美滿天諸神佛的力量;其次就是親情的力量,老牛舐犢,即使是猛虎在這裡也只是微不足道的貓咪;再次便是怒火的力量,怒火熏天,可使江海倒流;第四便是嫉妒的力量……,總之,每一種極端的感情都可以迸發出一剎那間神佛難擋的力量,但是切記,除了愛情的力量,每一種力量的極端就是自毀,既毀滅敵人又毀滅自己。   我從幻境中醒過來,血紅的眼珠帶著邪惡的異芒掃視著眼前的景象,經脈間澎湃著難以言語的力量,使我急於發洩出來。   我倏的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一拳穿破從眼前經過的一個敵人。我若猛虎下山,衝入人群肆意的瘋狂屠殺敵人,痛快淋漓的感覺使我更加瘋狂的殺人。   沒有任何一個敵人可撐得過我一拳或者一腳,這種逆我亡,順我生的感覺使我唯一的一點靈識也迷失在殺戮中。   我心中只剩下一個概念--「殺!」殺光眼前任何活物,披至腰間的亂髮染滿了血跡,上衣早已不見了蹤影,暴露出充斥各種疤痕的精赤上身。   高高隆起的肌肉,在出拳的瞬間暴射出驚人的力量。   我靈活的運用著身上每塊肌肉所含的爆發力,四處殺人,我幾乎淪為一部殺人機器,渾身血跡,強壯至極的上身,血色的長髮,兩眼閃動著凶芒,活脫脫就是從十八層地獄爬出的惡鬼。   火狼們也嗅到了我身上死亡的味道,機警的遠遠離開我。一條火狼的身影在眼前閃過,我毫髮不差的一把將它抓住。   它凶狠的目光在我凶殘的眼神中頓時衍生出無力感,口中發出求饒的哀鳴,我一聲大吼,生生把它裂為兩半。   我哈哈狂笑,周圍不論敵友都恐懼的望著我,躲避著我,射向我的箭雨不及我身邊便被我的護身真氣震碎。   忽然一聲熟悉的嬌吟傳進我的耳內,我茫然的下意識望過去。   「姐姐∼∼!」又是一聲淒厲的叫喊聲。   好熟悉,心中升起一副畫面:我淚流滿面的抱著一個美艷至極的女子,她的心臟部位在流血,畫面上的我看起來非常傷心。她是誰?我怎麼會那麼傷心?她究竟是誰?!   頭部傳來令我痙攣的疼痛感,我抱頭痛哭。   「是我的妻子!」   我想起來了,是我妻子。我聲怒號道:「不准傷害她!」我告訴的穿越人群,向她們跑去,來不及避開我的人,通通被我震飛出去,再也爬不起來。   「哪裡來的瘋子,竟敢來這裡搗亂,去死吧!」   我抱起到在血泊中的女孩子,背部生受了一劍。,旁邊那女子道:「你快帶著我姐姐逃,我來擋住他!」   我心頭忽然一震,望著說話之人道:「你是麗月!」   她焦急的道:「你怎麼了,還不趕快帶著我姐姐逃!」   「誰也別想走的脫,你們都得死在這兒。」   稍微有些的神經受到刺激又暴躁起來,「死!?」我狂道,「誰敢讓我死!」我轉頭望著說話之人,一身盔甲看不清長相,手拿一柄白色軟刃,樣子非常囂張。   疾速的一劍夾雜著風雷聲向我攻來。   麗月驚道:「你竟然是魔劍士!」   我無視他劍上附帶的力量,一掌拍上他的劍脊,雷電的力量電的我渾身一麻,我的動作微一遲鈍,第二招已經打出,強行奪過他的軟劍,雙手一使勁,軟劍變成了麻花。   他完全嚇傻了般吃驚的看著我。   我卻不會如此客氣放過機會,接著一招兔子蹬鷹,踢在他的下巴上,他狂叫著摔飛出去,他爬起來驚叫著要自己的屬下放箭。   一波波箭雨向我們射來,我欲要趕過去將他們趕盡殺絕,卻駭然的發現身體的力量隨著我的逐漸清醒而正快速消失著,我已經沒有餘力追過去了。   全身的疲乏和傷痛使我抱著麗雅的身子一起打了個趔趄。   「快,快除掉那個惡魔,他是魔鬼!」   箭雨不停的向我們射過來,我眼看再無餘力抵擋了,耳邊響起一聲龍吟,一條獨角龍張牙舞爪的飛過來,口吐霹靂擊碎一波波襲來的箭雨。   「是魔獸,是強大的龍系魔獸!」   「是龍獸,快逃啊,再不逃沒命了。」   混亂的騷動像瘟疫般快速的在敵人中傳播。   「混蛋!不准退,它只是一隻未成年的龍獸。混蛋,魔法師呢?快用水系的魔法幹掉它。」那個已經被我打的從心底中發出膽怯的偷襲者的首領,如今看到小白更是如同驚弓之鳥,他實在搞不明白,傳說中的龍獸已經失去記載不知幾百年了,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在他的命令下,大批的箭矢和各種華麗的魔法攻向小白,箭矢碰到龍鱗全被震了回去,魔法也並沒有什麼顯著效果。   小白看起來異常異常惱怒的望著下邊的箭手和魔法師,吐出一條條長長的火牆,接著就是幾顆火球。   魔法師反應急快的張開結界,雖然嚇的滿身冷汗,卻暗忖僥倖躲過一劫,那些弓箭手們就沒這麼幸運了,哭爹喊娘的撒腿就跑,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好跑的更快些。   目睹眼前的亂像,我知道現在是逃生的好機會,我嘬唇尖嘯,小白聽到我的召喚,轉身向我飛來,我躍上龍背,又招呼麗月上來。   小白騰空而去,望這下面越來越小的人影,心中一寬,便暈了過去。   夢中,我見到一個聖潔美麗的女子正在向我巧笑,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子熱情如火,我與她們說笑談天。身邊不時飄過一朵朵白雲,簡直就像是天堂。   忽然眼前景像一變,出現了一副慈祥威嚴的面孔。   「鎧啊,你要記住,任何一種極端的感情都會產生無可比擬的力量,強者會善加利用這種力量而又不使其他傷害到自己,而普通人,雖然也可以利用它,但身體卻承受不了這種力量帶來的傷害。多半在失去力量後而死亡。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她可以包容一切,所以只有愛情的力量可以不加限制的使其爆發出來。」   夢到這,我突然驚醒,原來是小白在舔我的臉,我伸出手摸著它的腦袋,道:「多虧你了,這次,沒想到,你竟然繼承了你父親的優秀血統,可以變身為龍。」   它噴著熱氣,呼哧呼哧的舔著我的手,向我撒嬌,使人無法把它和恐怖的龍獸聯繫在一起。   我剛要掙扎著站起來,身體裡卻傳出經脈扯斷了樣的痛楚,我渾身乏力的摔回地面。我大驚失色,這次不要搞到救美不成,經脈再次斷開,沒有萬幻的幫忙,我根本是回天乏力啊!   我強忍痛楚,默察身體中的經脈,原來是由於強行運用超過身體負荷的力量促使經脈受創,還好沒有斷掉,我放下心中的那塊巨石,撐著坐起來。   情感竟然可以爆發出那種力量,還真是恐怖哩!想到這,我仍是心有餘悸,有些後怕。還好我的經脈夠寬,韌力十足,要是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量暴體而亡。   忽然感覺身上冷颼颼的,向身上看了一眼,竟發現不知自己何時被人給剝光,我現在仍是清潔溜溜的。   極目四望,看見這裡的地形屬於丘陵地帶,山坡下有一片樹林,潺潺的水聲告訴我這裡一定臨近河流。   「姐姐,他的衣服我已經洗乾淨了,我捉了兩條魚哩!」   「我也找到了一些乾柴,等一下將火生起,把他的衣服給晾乾幫他穿回去。」   「姐姐,很奇怪哦,我的神聖療法對他一點用也沒有。」   「可是他身上也不見有什麼外傷,怎麼會一直昏迷不醒呢。」   我終於明白為何我會赤身裸體了,她們不知我因何而昏迷不醒,因此脫光我的衣服尋找傷口,結果傷口沒找著,卻把我的衣服拿去河邊清洗了。   我摀住下體,望著她們來的方向,要是平時,我自然可以運功把衣服上的水份蒸乾,可是現在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唉,風水輪流轉,以前女人被我看,現在我被女人看,還是美麗的女人。   「姐姐,他醒了!」麗月拿著東西向跑來,道:「你終於醒了,你都快睡足一天了。」接著目光在我身上亂瞄。見我尷尬的捂著下半身,低聲笑道:「姐姐,他的臉會紅耶!」   我肚裡罵道:「臭丫頭,竟然戲弄我,看我傷好了,不打爛你的屁股,看來你平時的靦腆都是裝出來的。」   麗雅道:「小月,快去把火燃起來,把衣服給烤乾。」   麗月乖乖的抱著柴火到一邊去生火。麗雅向我道:「謝謝你,救了餓我倆姐妹,只可惜三百人只逃出我們幾個,阿,你究竟傷到哪了。」   麗雅見我沒有反應,自言自語道:「唉,我忘了你聽不懂我們這兒的語言。」   我注視著她,發現她原來傷到了大腿,所以剛剛還要借助樹棍,走路姿勢也有些不雅。   麗月在生火時,還不時的向我這裡我望來,情深深款款的樣子,難道她看上我了,還是因為感恩像以身相許?   我雜亂的頭髮參差不齊,長久不修的鬍子使我看起來更像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她怎麼會看上我呢,我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下巴。   「啊,我的鬍子呢!」   第四十四章命運之說   我的鬍子和長髮都不見了,頭上只留下短短的寸許長的頭髮,難道她們為了徹底檢查我的傷,所以把我的鬍子和頭髮都修理掉了嗎?   夜幕降臨,我們三人圍坐在篝火邊,我直直的瞧著在眼前翻騰的火焰,衣服終於被烤乾了,麗月將衣服遞給我,並道:「你的衣服真奇怪。」   人家女孩子都不怕羞,我害什麼臊,大大方方的接過衣服有條不紊的穿上,可惜只剩下了褲子,上衣在打鬥中已經毀了。   我看著火光照射的兩張粉臉,視線一陣模糊,心中湧起熟悉的感覺,此情此景好像以前曾經歷過,腦中不時的閃過一些碎片,可惜我總是力不從心,無法抓住它們,把它們拼成一副完整的圖畫。   麗雅也是不發一言,好像在沉思那天之事,忽然感覺到我在注視她,抬起頭,衝我嫣然一笑,好似冰山解凍、百花盛開,我心中的陰霾頓時被璀璨的笑臉給衝散,心情開朗起來。   麗月好像一個活潑而不問世事的女孩子,不懂悲傷為何物,雖然才經歷過那慘烈的一戰,但今天仍有愉快的心情。   我爬至麗雅的一邊,拉過她美麗而健美的玉腿。   麗雅與麗月一時間不知我要幹什麼,都呆看著我。   我掀開麗雅軟甲的下擺,輕輕的在她腿上摩擦,感覺皮膚細膩光滑,我的動作優雅而溫柔致使她們無法將我和好色之徒聯繫在一起。   直至來到她大腿根部外側,靠近臀部,一條深深的劍傷刻在那裡,可能我觸到了她的傷口,她微微的皺了下眉。   我咬破食指,將食指在她的傷口上來回輕輕擦動,食指上流出的血慢慢塗滿了她的傷口,我收回食指,看著她的變化。   她們楞楞的看著這一幕。   傷口的鮮血逐漸被吸收,然後出現了一道疤痕,疤痕漸漸變淡,直到完全消失。   她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我笑了笑,坐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姐姐,你的傷口癒合了!」麗月興奮的道。   「太神奇了,」麗雅摩擦著傷口處,一點也感覺不出這裡受過傷的痕跡,她站起身來,試著走了幾步,竟然發覺一點也不受傷口的困擾,又試著做了幾個劇烈的動作,吃痛的跌在地上。   麗月趕快跑過去,攙住姐姐,道:「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麗雅道:「不要緊的,現在走路不成什麼大問題了,只是還不能打鬥。」   鮮血的妙用是在沙漠中生死一線的時候發現的,有一次,我和小白遇到了一隻超強的怪獸,小白被它咬傷,奄奄一息,我焦急之下,割破血管餵進它嘴裡,沒想到它很快痊癒了。   後來隨著小白越來越大,很少有魔獸可以傷到它,所以,我的鮮血也就很少用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鮮血有此妙用,但是我猜想可能是五鬼加在一起有幾千年的生命能灌注到我體內,而我只吸收了很小一部分,其它的便融在我的血液中。   想起五鬼,我心中又湧起濃濃的哀愁,想想自己無形的使命,真是任重道遠,神功不在,記憶又被封印!   我該怎麼樣呢,神那麼厲害!我使用了狡計才把他給打回「七星束仙陣」,如今他要是創造了一副身體,帶著全部的力量從陣內出來,我即使神功全復也不是他對手啊!   想到痛處,我呻吟一聲身子後仰,倒在地上,雙手枕在腦後,仰望蒼穹。   麗月道:「姐姐,他的血比我的神聖療法還厲害耶。」   麗雅「啊」了一聲道:「忘了謝謝你,謝謝,你叫什麼名字。」   麗月道:「我聽比魯說,他叫鎧。」   「鎧,這次多虧你救了我們姐妹。」麗雅衷心的謝我道。   想著比魯,他是我抵達西方大陸的第一個朋友,慘死在昨天,我的心一陣陣揪痛,四周變的一片模糊,麗月喊了我幾聲,我都沒有聽到。   我被麗月拍醒,她笑嘻嘻的將一尾烤熟的魚遞在我面前,道:「該吃飯嘍,你吃這條,我和姐姐吃那條。」   她美麗的笑容使我心中稍霽,接過魚。我也確實腹中飢餓,聞到香味,忍住口水,大快朵頤,很快一條魚就吃光了,舔了舔嘴邊魚末,頗是意猶未盡。   麗月驚訝的看著我,道:「你還真是餓了耶,吃的好快喲,可是魚沒有了,不然你把條也吃了吧,我再去捉些拿來烤。」   我笑笑,拍了拍小白,本來趴在地上的小白得到我的示意,一道白光閃過,便不見了蹤影。   麗月向我嬌憨的道:「鎧,你怎麼會有龍獸呢。」   昨天,在它變身成龍時,就有敵方的人大呼「龍獸」,到底什麼是龍獸,我疑惑的看著她。   她道:「你不知道,你的魔獸是一隻龍獸嗎?其實我也太清楚龍獸,只知道龍獸具有很強的力量,一般都很難馴服的。」   麗雅接道:「龍獸是魔獸的一種,具有強大得力量,是魔獸中的王者,一般都是火系,水系的龍獸力量要比火系的強上很多,但也只在傳說中才有過這些水系的龍獸。龍獸桀驁不馴,生長在野外,成年後才可變身,成年前的力量與成年後相比甚為微弱,因此也就成為其它魔獸的獵殺對象。」   她眼中射出嚮往的神色,道:「據傳說,華那茲國的創始人「喬」就擁有一隻龍獸,從此再也沒有誰曾擁有龍獸。魔獸是地位的象徵,地位越高的貴族擁有的魔獸的力量越強。當今華那茲國的皇上就有一隻僅次於龍獸的鳳獸,雖然比不上龍獸,但亦是百獸中的王者,力量之強無與倫比,在現今龍獸已經成為傳說的時代,鳳獸可堪是最強的魔獸!鎧,你東方大陸的王族吧,或者是貴族。」   原來如此,龍獸是擁有強大力量的魔獸,照這麼說,我的小白倒真是龍獸,只是它同時擁有水火兩系的力量,那還算不算龍獸呢。   一道白光閃現,小白的口中銜著一隻碩大的野豬出現在火堆前。   「哇!是野豬,有東西吃了。」麗月驚喜的跳起來。   小白鬆開口,走到我身邊,麗月欣喜的拖著野豬走去河邊。   麗雅看著我撫弄小白的皮毛,道:「鎧,你究竟是誰,你的出現真的很神秘,你怎麼出現在這離東方大陸那麼遠的地方呢,你是一個迷啊!」   忽然,小白豎起耳朵,露出嘴中的利牙。   有敵人!究竟是誰可以悄無聲息的潛近我的身側,而且不可思議的避開了我的靈覺,雖然我受了傷,但是我靈覺還在。   我緊張的放開身心去感應敵人。   一聲淒厲的叫喊從麗雅嘴中傳出,「妹妹!」   敵人已經出現,是單身一個人,手中還拎著一個人,是麗月,好像已經昏迷了。我瞇起雙眼聚起神光打量眼前之人,手裡拿著一把鑲滿了骷髏的法杖,一身的黑袍掩藏了他的身體,帽子下露出一張臉,黑夜中,眼中的綠芒不時的閃動著。   整個身體像潭死水一樣,感覺不到一絲力量波動,這只有兩種解釋,其一:他只是一個沒有力量的普通人;二:他是一個真正的強者。   從他手中昏迷的麗月可以看出他可以悄無聲息的把有著還算不錯武功的麗月給輕鬆解決,說明他正是一個強者。   我重傷未癒,而麗雅是重傷初癒,唯一有戰鬥力的就只剩下小白了。我一把拉住想要衝上去的麗雅,眼睛緊緊的盯著出現的那個黑衣人。   一把死氣沉沉的聲音傳出:「你們好,我是一個死靈法師,奉教廷之命,今夜特地來拿走你們身上的聖器,並取你們的性命。」   我發出的聲音有些僵硬,但是相信他可以聽的懂,「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竟然不是西方大陸的人,聽你的聲音到像是東方大陸的。」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驚訝。   麗雅小聲道:「死靈法師也就是法師,他們信奉的惡魔—撒旦,死靈法師擁有恐怖的死亡力量,最令人恐懼的他們可以利用已經死去的人的骨骸進行戰鬥。」   那個死靈法師道:「你這個東方大陸人,怎麼會來到這裡。看的出,你擁有強大的力量,只可惜你受了傷。別指望我會像個聖騎士般給你公平的機會,你們今晚一定要死。」   他放下手中昏迷的麗月,露出纏在手上的一串法珠,全是用骷髏的頭打造。他口中唸唸有詞,接著噴出一口鮮血在法珠上,將法珠給扔了出去。   我雖然知道他在唸咒,卻只恨自己無法上去阻止,只能靜觀其變。   「死靈戰士!」麗雅驚道。   他仍用他那一塵不變、死氣沉沉的聲音道:「這十二個死靈戰士是我用我的血養成的,擁有強大的力量,足可以殺死一個強大的大劍聖。我用他們來殺你,以表達我對強者的尊敬。」   眼前的十二個死靈戰士手持刀盾,向我倆走來。看來我只有依靠小白了。我大聲喝道:「小白,變身!」   一陣力量湧動,小白不負我望,再次變成一隻獨角龍,虎視眈眈的瞧著死靈戰士們,口吐霹靂。卻沒有出現我想像中摧枯拉朽之勢。   死靈戰士們用手中的盾牌,擋住了霹靂,毫髮無傷,只是被震退了幾步。小白得勢不饒人,口吐熊熊大火,將十二個死靈戰士困在火中。火勢未罷,小白又放出一道道水箭,射向火中的死靈戰士。   水火交融,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十二個死靈戰士瞬間只剩下六個不完整的死靈戰士。   死靈法師沒料想到半路會殺出一隻龍獸,更未想到死靈戰士敗的如此之快,趕緊死靈戰士收回,可惜只剩下了六個。   「唉∼∼!」死靈法師歎了一聲道,「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龍獸。」接著又看著我道:「龍獸是你的嗎?」   我欣慰的看了眼浮在我上空的小白,點了點頭。   死靈法師道:「水火兩系的龍獸我以前只是在教經中見過,今日還是首次得見實體。傳說它是聖王撒旦的寵物擁有無匹強大的力量和不朽的生命。   年輕人,你是龍獸的主人,這個理由已經足以使我放棄我的任務了。」   危險終於過去了,我鬆了一口氣。   死靈法師不再像是先前般充滿死氣,而是如同和藹的長輩在和自己的小外孫聊天。他又道:「年輕人,水火兩系的龍獸並存在世上,因為它們太強大,只有在世上出現重大危機時,聖王才會派它降臨到世上幫助身負天命的人類!」   他頓了頓,歎了一口氣道:「孩子,你就是那個擁有天命的人,我感覺的到你曾經擁有無可匹敵的力量,可是現在,你的力量被封住了。」   我急切的道:「你既然看得出來,可有方法幫我解除嗎?」   他再歎一口氣道:「唉,孩子,我不知道,誰有那麼大的力量把你給封印了,但是我知道,除了那個封住你的人,在人類中,在沒有誰可以揭開,不管他擁有多大的力量和魔法。」   我道:「那就沒有其它的方法了嗎!」   他微微一笑道:「聖王選擇了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年輕人不要氣餒,要解開你身上的封印,答案就在龍獸身上。」   我問道:「龍獸身上?它能幫我揭開禁制嗎?」   他道:「我並沒有說,它可以解開你身上的封印,但它可以幫助你解開,真正要解開它只能靠你自己,龍獸只是來幫助你完成天命。」   「唉∼∼!」我噓出一口氣,將了半天還是不能揭開封印,恢復我的力量和記憶。不但如此,我的身份反而更加複雜了,又牽扯到聖王和天命。   死靈法師道:「聖王選擇你,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天命豈比尋常,必要經過艱難的努力才能完成。天命如可輕易完成,則天下之人皆可,要你又有何用呢!」   唉!又是老一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弗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沒有一點新意。   神功大成那天,我便以為自己可以跳出命運的安排,用自己強大的力量安排自己的命運。可是,我錯了,而且還錯的很離譜。   一直到今天,我都在命運中不知所措,上天害人,真正可恨。   他道:「年輕人,不要輕易動氣,人一出生,就被滿天諸神安排好了一切。而你則被選擇擔當天命,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誰甘於平凡,誰不想留名後代,流芳百世。   可流芳百世就這麼容易?不經過生死邊緣的徘徊,又怎能成就大事業,讓後人所景仰呢!」   我歎了一口氣道:「我並不想這樣轟轟烈烈的死,只想平平淡淡的過一生。」   死靈法師道:「你的命運已經被定下了,就不可能再改變了,無論你怎樣的想避開,可是命運都會主動找上你的。既然注定了不平凡,何不奮起雄心,開創自己的輝煌呢。」   我又歎了一口氣道:「上天給了我無比強大的力量,人人都希望擁有的龍獸,看來我已經沒的選擇了,只能承擔起我應盡的責任。」   死靈法師笑道:「你終於想明白了,我們死靈法師都是聖王的奴僕,對於聖王選擇的人,我願意為你效勞,暗黑教廷也樂意為你效勞,如果需要我幫忙,就去暗黑教廷找我,我的名字叫--幻。」   「幻!」麗雅驚歎道,「就是那個傳說中,近百年來最偉大的死靈法師嗎,傳說你早已仙去了。」   「哈哈……,最偉大的死靈法師?我也許算得上是最厲害的,但卻不是最偉大的。我的老師--森,才是最偉大的。」   「啊∼∼,原來萬人景仰的森大法師竟然是您的老師!」   死靈法師道:「沒想到吧,一個偉大的大法師竟然有一個身為死靈法師的弟子。」   麗雅忽然道:「幻法師,我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傭兵團,為何勞您……」   「追殺你們是吧,」他接道,「小姑娘,你可知道,你們傭兵團保護的是一件什麼東西。」   麗雅道:「只是一件力量較大的法器而已。」   「小姑娘,那可不是一般的法器,那是聖王撒旦五件兵器中最厲害的一件,不知何時流落到世間,」幻法師道,「你可以拿出來讓我看一眼嗎?」   麗雅沉吟不語。   他道:「小姑娘是不相信我吧,我既然已經說過放過你們,自然會放棄這個任務,不再搶你手中的聖器,難道我堂堂死靈法師會騙你嗎?」   麗雅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錦盒,幻法師從麗雅手中接過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表情慎重。出乎意料,幻法師口中的聖王的兵器竟然只是一串閃閃發亮的項鏈。   「嗯,是件好寶貝,我完全可以感應到其中含的力量,應該是聖器無疑,可是這無論如何也不算是一件武器呀!」他沉吟道。   忽然,我感覺到有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呼喚我。我全神貫注的去感應這個聲音,發現它竟來自幻法師手中的那串項鏈。   我大惑不解,道:「幻法師,聖器可以讓我看看嗎?」   他毫不猶豫的把它交給我,我攤開手心,將項鏈放在手心之上,一股清涼由手心傳入體內。   我閉上眼睛,慢慢的感應著,清涼之感綿綿不斷的傳入體內,流經身體大小經脈,凡是經過的地方都流淌著清涼舒服的感覺。繞體幾周後,我感覺通體舒泰,精神熠熠。   連受創的經脈都已經復原了,我正想告訴他們這個奇怪的現象。   麗雅突然意外的道:「聖器不見了,聖器消失了!」   我趕忙睜開雙眼,手上空空如野,確實消失了。身上圍繞著一圈白光,把我整個籠罩在裡面。   幻法師道:「果然是天意,我早該想到,聖器認主,你果然是聖王撒旦選中的人,聖器既然跟了你,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自會向教廷稟報,從此教廷不會在派人來了。」   我道:「它怎麼不見了呢!」   幻法師笑道:「這是因為聖器與你合為一體,也就是說,聖器已經融在你身體裡了,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至於怎麼把它給召喚出來,我也不清楚,這得靠你自己琢磨了。還有就是你的龍獸隱藏著一個秘密,這得你自己來挖掘了。」   說完,便消失在我們眼前。   第四十五章1000金幣   我盯著他消失後,留下的那團光暈,這應該是種魔法陣吧。耳畔還迴盪著他臨走時說的話。忽然瞥見仍然暈倒在地上的麗月,趕忙招呼麗雅過去看她。   虛驚一場,她並沒有受到傷害,只是被敲暈過去而已。   麗雅一雙秀眸像才認識我般盯著我。   我苦笑道:「我只是一個可憐、失憶的東方大陸的人,至於天命這回事,我也只是和你一樣剛剛才得知。」   她看我故作可憐的樣兒,「撲哧」笑了出來,旋又露出悲哀的神色道:「這次任務,共300人的雇兵小隊,全都死光了,本來我是沒臉回去了,但是牽扯到黑暗教廷,事關重大,所以我必須得回去一趟,向團長報告此事。」   我道:「這是你的責任,你應該盡快回去將此事告之你們團長。」   她道:「麗月從小就活潑好動,不適合僱傭兵的生活,我想借助這件事,使她從僱傭兵危險的生活中退出來。」   我看著暈在地上的麗月,她確實是一個不合格的僱傭兵。   麗雅幽雅的轉過身,面向我道:「鎧,我想把麗月托付給你。」   「我?!不行,不行。」我趕忙搖頭。   「我知道麗月的性格會給你造成很多麻煩,但是旅途上沒有一個女人照顧你,你也很麻煩的。」   我苦笑道:「你剛剛也聽到了,我是一個身負天命的人,擺在我面前的道路將是你所無法想像的艱辛,危險更是會多如牛毛。麗月跟著我,你就不怕遇到危險,我無法保護她嗎!」   麗雅道:「正因為你是背負天命之人,我相信你有足夠的能力保護麗月。」   唉!我還能說什麼呢,天命害人。   麗雅盯著我道:「鎧,麗月就托付給你了,我現在就回團長那兒,也許有一天我們還會相見的。」   我訝道:「現在就走?」   麗雅深深的注視進我的眼中,好像要把我刻在她的腦海中一樣。神情是那樣的專注。   她道幽幽歎了一聲道:「現在不走,我怕麗月醒來,我便走不掉了。」聲音輕柔如微風拂面,只是美麗的眸子轉紅,如一潭秋水,隨時有溢出的可能。   我道:「那好,麗雅你去吧,我會盡全力保護好她的,可是要找你,我該到哪裡去和你聯繫呢!」   麗雅道:「麗月知道可以在哪裡找到我。」說完,好像是費了很大的勁,轉過身去,頭也不回的向我們來的方向走去。幽靜的曠谷中,我望著她孤獨的身影,哽咽聲隱約傳過來。   唉,一個奇女子。可是你以為我是白癡嗎,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你的心意,你的一言一行早就透出了你的深情,你不願與妹妹爭,還把我讓給她,可惜一些事,未必就如你所想呵。   我又回頭看了一眼暈著的麗月,藉著微弱的火光,我發現她已經睡著了,臉上露出,只有在夢鄉中作了好夢才會流露出的自然、甜美的笑容。   竟然由暈變成睡著,我好笑的搖搖了頭,走過去,把她抱在懷中。   「不要動嘛!」她在我抱她時,發出囈語,雙手抱著我的脖子,像一隻若人憐愛的小貓。緊緊的擠在我懷裡,臉蛋摩擦著我的身體,希望可以通過這種方法確定一個理想的睡覺的地方。   我望望天色,已經很晚了,我靠著一棵大樹躺下,麗月枕在我的胸膛處,不時發出一兩句,讓人莫名其妙的囈語,好像睡的挺香。   已近二更,我斜依在樹跟處,思潮起伏,難以入眠,西方和我熟悉的東方相比,實在相差太遠。   在武學與道法方面,兩個地方就有極大的不同,東方以武入道,西方則以魔法入道。東方武學博大精深、包羅萬象只是道法顯的非常薄弱;西方則恰恰相反,武學與東方相比不值一提,魔法(道法)到是深奧異常。   武學一道,西方不像東方般分的那麼詳細,門派林立,一拳一腳都有起門堂,西方只是按照每個人的實力分為初級劍士、劍士、大劍士……劍聖等等。   他們管道法稱之為魔法,它們包括五行中的金、木、水、火、土還另有一項光系,將沒一系的力量稱之為魔法元素。   他們在魔法中的應用與道法也有一些很大的差異,道法強調以自然為本,人只是萬物中渺小的一員,人要融入自然,和諧中產生無法抗拒、不能比擬的偉大力量。   魔法則是強調以個人為主,人為萬物之尊,人要學會控制自然、奴役自然的力量為我服務。   東方大陸的巫術倒是與魔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以為道法的宗旨是正確的,自然力量之大,根本超出了人力的範圍,在偉大的劍聖或者大法師也無法超越自然的力量。但是不知為何道法繁衍至今已經聊無生氣、人丁稀少,反倒是西方的魔法蓬勃發展、日新月異。   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但卻都是在利用自然的力量,我相信兩者之間還是存在可以共通的地方,而且魔法能夠在西方大陸繁榮發展,並凌駕武學之上,一定有其不同凡響的奧秘之處。   我以武入道,兼修道法,時日雖短,卻成就非凡,即使神都不敢小覷我,而且曾說我已修成道骨,白日飛昇指日可待。這說明我的修煉方法是正確的,可是不見得魔法的主旨就是錯誤的。   我不清楚,西方大陸最強之人是誰,聽那些僱傭兵說,他們管最強的武者稱為劍聖,最強的魔法師稱為大法師。   今晚的幻法師是一個大法師的弟子,聽麗雅的口氣,好像幻法師本身也是一個具有大法師實力的死靈法師。   我也感覺到幻是一個具有可怕實力的法師,但若與我相比,最多也只有我鼎盛時期的五成法力。   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我被神重創的身體已經痊癒了,可是為何我的強大精神能還沒有恢復呢。   沒有精神能,我的道法,就只能保持現在我這種狀況下,別說強大的法術,就連普通的騰雲駕霧也只是遙遠不可及的記憶了。我產生一個不祥的念頭,難道神的封印強大若斯,將我的精神力也封住了。   這樣一來,我身上的所有能量都給封印了。想到這,我不禁產生一絲氣餒,神的力量真是越想越可怕,只不過十之二三的力量,竟然可以在臨死前把我身體中幾乎各種能量都給封印了。   不過,同樣一絲興奮融入在我的血液中,只要我的力量沒有消失,我就有了目標,眼前出現了一束曙光。   第一步,我得首先設法恢復我原有的力量,其次,我要想辦法增進我的實力,我一定要成為神,只有具有神一樣的力量,才能有資格和神鬥,和他爭一日之長短。   我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猛然想起了身為死靈法師的幻說的那番話。好像我的出現和那個黑暗教廷又扯上了關係,好在這個教廷的存在,對我並未產生太大的壞影響。   只是關於我「身負天命」的那段話,另我不禁的毛骨悚然。好像我落魄西方大陸是早已注定的,我與神之間的恩怨、結局都已經安排好了。這種設想使我非常的不舒服。如果是早已安排好的結局,我還有什麼好做的,好努力的呢,在天命面前,我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天意這種只有天知道,世間萬物,每一物種又都有成千上萬以至不可數的個數,這萬萬之數的命運如果都由天來定,它未免管的也太寬了,他就不嫌麻煩嗎!   世人常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以為「即便有,我也信其無」,何況未必就有。   人生在世數十寒暑,若都花在天意上,那人活著也太沒有意義了,和一個玩偶沒有什麼兩樣。萬物在世間的喜怒哀樂、生老病死也就成了上天安排的一齣戲,一出沒有觀眾的戲。   想了半天,我好像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幻法師臨走之時,曾說小白身上隱藏了一個秘密。   濃濃的倦意上湧,疲憊的身心禁受不住疲倦的衝擊,昏昏睡去,那個重要的問題也就暫時放在腦海裡,沒有思考。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我身上時,我便感受到了暖意,睜開眼,深深的吸了長長的一口氣。   經過一夜的休整,我又對未來產生了極為強烈的希望。命運這種東西,只是無稽之談罷了,即使有,我也要成為第一個打破自己命運的人。   我強忍著躍起來,活動一番筋骨的慾望,輕輕推了推還睡在我懷中的麗月,輕聲道:「月兒,月兒。」   「恩∼∼,」她緊緊摟著我的腰,發出呢人的聲音。   看著她貪婪的睡像,我忍不住在她的瓊鼻上吻了一下。   她終於從睡夢中醒來,睜著半閉的秀眸,仰頭望天道:「天亮了呢。」接著又用她惺忪的睡眼往我瞧來。   出人意料,她看到我只是揉揉雙眼,道:「姐姐呢,我怎麼睡在這。」   我親暱的拍了拍她的臉頰,失笑道:「小懶貓,終於醒了嗎。」   她好像並沒有要打我身上起來的意思,只是望著我。   我道:「月兒,先起來好嗎,一晚上,我的身子都快麻痺了。」   她有些不情願的從我身上站起,我站起身先是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到意猶未盡,又打了一套太極。   等我舒暢的打完收功,麗月已經在這段時間洗漱完畢了,坐在一邊,托著美腮,望著我。   見我打完,眨巴了下雙眸,嬌聲道:「姐姐是不是已經走了。」   我抹了一把汗,道:「你怎麼知道的,你姐姐還把你……」   「好把我托付給你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笑道:「你們姐妹真的是都非常聰明。」   「知道,姐姐去哪了嗎?」   我於是把昨晚之事都說給她知道。   麗月沉默了半晌,突然道:「姐姐喜歡你,所以走了。」   我看著她微微一笑,道:「你姐姐是喜歡你,所以才走了。」   麗月見我沒有出現她想像中,露出驚訝的神情,訝道:「鎧,你都知道了嗎!」   我微笑道:「你們果然是姐妹,都把我當成了木瓜腦袋了。」   麗月露出羞赧的笑意,道:「原來,你都看出來了。」接著道:「我們現在幹嘛,去找姐姐嗎?」   我道:「月兒,麗雅既然把你托付給我,你就得聽我的話,知道了嗎。」   麗月乖巧的點點頭。   我又道:「麗雅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們就不要干涉她,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和理由,但是我感覺,我們一定會再見到麗雅的。」   「哦,那我們要去哪呢?」   我問道:「你知道,誰是你們西方大陸最強的人嗎?」   麗月想了想道:「我只知道華那茲國有一個劍聖,兩個大法師,至於有沒有其他的劍聖和大法師,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喜出望外,接著問她道:「你知道他們都在哪嗎?」   麗月皺著眉頭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我知道,劍聖—華斯在首都羅蘭,給太子殿下作老師,那兩個大法師就是昨晚見到的幻法師和他的老師森,他老師在羅蘭的天外仙宗作校長。」   我皺皺眉道:「天外仙宗?!好大的口氣,天外仙宗是什麼?」   麗月笑道:「你還真是孤陋寡聞,天外仙宗不是「什麼」,而是一所學校,專門傳授學生魔法。而森大法師就是校長。」   我忖度幻法師的本領我已經見過,如果他有辦法解除我身上的封印,他應該早就給我解開了,如果他能給我解開,而不願意給我解,那麼我早找他也是沒有用處。   那個大劍聖-華斯身在皇宮,而且是皇子的老師,地位崇高,恐怕不是我想見就可以見到的。   現在只剩下一個大法師森,我道:「月兒,咱們動身去羅蘭去找森法師。」   麗月低聲道:「那咱們還是別去了。」   我疑道:「為什麼呀,此去羅蘭很遠嗎?」   麗月低聲道:「當然不是,只不過十天的路程,森大法師可是西方大陸最強的人,而且受到各國人民的擁護,地位崇高,多少人想見他一面都見不著。」   我道:「那也好辦,咱們進他的學校,不就有機會了嗎。」   麗月道:「這個方法早就有人用過了,天外仙宗的老師據說個個都有很高的魔法造詣,教的都是一流的魔法,整個大陸有誰不想去天外仙宗學魔法呢,可是呢,大部分人都只能望洋興歎。」   我迷惑不解的道:「那又是為了什麼?」   「有兩個原因喲,一是因為挑選很嚴格,很多人連第一關都過不了,二是因為要交很大一筆費用,因此天外仙宗也是貴族學校,只有貴族才能有錢交那筆費用。」   我道:「那不是,只有貴族才能去天外仙宗學習。」說到這,我心情大壞,原以為,森大法師會是怎樣一個傑出的人物,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愛富嫌貧的俗物。   「我還沒說完哩!」麗月對我打斷她的話,妄下定論,表示不滿。「天外仙宗雖然又稱貴族學校,但是內部還有一個貧民分校,實際上,天外仙宗是由貴族和貧民兩個分校組成。森法師每年都會派人到大陸各地的魔法學校,尋找可堪造就的貧民子弟,免費錄入學校,並用貴族交的那筆昂貴的費用,用在改善貧民分校的生活上。所以啊,大陸上的人都很尊敬他哩!」   原來是我錯了,森大法師果然是一個不凡的傑出人物,想進天外仙宗,走貧民這條路看來也是走不通的,不知可不可以走貴族的這條路,我道:「月兒,進天外仙宗要用多少錢。」   她想了想道:「大概每人得需1000個金幣吧!」   我道:「月兒,你有多少金幣?」   麗月找遍了全身,掏出一枚金幣遞給我道:「只剩一枚金幣了,我們僱傭兵一個月只有10個金幣。」   一個天文數字擺在面前,還剩999枚金幣,為什麼那個臭老頭,竟然要這麼多的金幣,以麗月的那種賺法,一百年也賺不夠1000個。   等我把錢給湊齊,那個臭老頭恐怕都已經去見上帝了。我痛苦的呻吟一聲道:「唉∼∼!看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麗月道:「我們怎麼走哩!」   我道:「月兒,你們這有什麼方法可以很快賺到錢的。」   麗月毫不遲疑的,脫口而出道:「搶劫!」   我捂著臉,呻吟了一聲,心中暗忖她真是純的可怕。   第四十六章水月痕宗   經過一番考慮,我決定先去華那茲國的經濟中心—麥而地城碰碰運氣。麥而地城靠近首都—羅蘭,也是這次麗雅她們的目的地。   直到第三天的中午,我們才趕到麥而地城。   殊不知,進城竟然要交關稅,在我息事寧人的心態下,我損失了一個銀幣的進城稅,我終於和麗月進入了麥而地城。   不愧是一個國家的經濟中心,來往不斷的行人和商旅,街道兩旁擠滿了格式的地攤,再往前走,地攤逐漸被各種名目繁多的商店、旅館所取代,叫賣之聲不絕於耳。   眼花繚亂之際,也感歎自己荷包羞澀。我掂量身上僅剩的幾個銀幣,歎了一口氣,一分錢難死英雄漢啊!   途中傳來飯菜的香味,這才感覺飢腸轆轆,已經是用午膳的時間了,麗月必定也早就餓了,如果只是我一個人,隨便找一個地方買兩個饅頭能夠填飽肚子也就了事了。現在有一個女孩,讓她跟著我吃苦,便於心不忍了。   我領著月兒往前方掛著一個金字碩大匾額的飯莊走去,走至門口,月兒忽然拉著我道:「鎧,這裡太貴了。」   我笑了笑道:「一千枚金幣,不是咱們省下一頓飯就可以湊夠的。」   我拉著她走了進去。   一個侍者迎過來問道:「你們是吃飯還是住店。」   我道:「你們不是飯莊嗎?」   他道:「我們這既是飯莊,又是旅館,在咱們這住,我們還免費供應伙食,我們這住宿條件好,價格也公道。」   我道:「還有這種好事,什麼價錢?」   「一枚銀幣住三天,頓頓都有雞鴨魚肉四大樣。」   麗月道:「你們實在太貴了,別家可是六天呢。」   「別家可不觀伙食,再說,這三天的伙食也不止半枚銀幣。」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最後我們用兩個銀幣住八天。我和月兒同住一個房間,安定下來後,我和她便天天出去找可以在很短時間就可以賺到很多的錢的活兒。   一連找了五天,我們都還沒有找到稱心如意的,活兒是挺多的,只是沒有一種能夠很快賺到很多錢的那種。   至到第八天,在我打算捲鋪蓋走人時,月兒興沖沖的拿著一張告示回來了。   我看她的高興樣,問道:「月兒,你拿的是什麼?」   「鎧,我找到一個賺錢的方法了,能夠賺到一千枚金幣呢。」   我頓時來了興趣,道:「什麼,拿來我看看。」接過她手中的告示,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西方大陸的文字。   月兒好像明白我的難處,把告示上的消息讀給我聽,我聽完後,興奮的心情立即洩了氣。   原來告示上說,要找一個大夫,只要能夠將病人的病給醫治好,就賞他一千枚金幣。這個賺錢的方法好是好,可惜,我不會醫術,這一千個金幣只能幹看著眼饞了。   我洩氣道:「月兒,咱倆誰都不會醫術,這個對我們根本就沒用。」   麗月道:「鎧,咱們把金幣騙到手就跑。」   我苦笑道:「先前是搶,現在又是騙,你到說說看怎麼個騙法。」   她信心十足的道:「鎧,你扮作由東方大陸來的神醫,然後就說需要錢來買藥材,他們救病心切,自然一切都會依著你,咱們拿到錢後,就趕快逃跑。」   「唉,我的小寶貝,你還真是傻的可愛呢,能出得起一千個金幣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如果這一千個金幣這麼好騙,還會等到我們來騙嗎?」   月兒氣鼓鼓的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該怎麼辦。」   做正當行業怎麼也不可能在幾個月內賺這麼大一筆錢。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雖然有些不道德,但是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恐怕是很難在遇到了。   我道:「月兒,究竟是什麼人出這麼多錢治病。」   月兒道:「說到這人,可是大大有名呢,是水月痕宗的宗主,而水月痕宗是華那茲三大武學宗派之一,位居第三,他們都是以武學為主,輔以魔法,是天下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地方。還聽說,水月痕宗的宗主早就超過了劍聖的實力。」   我喪氣道:「既然有這麼強的實力,我們去騙錢不是找死嗎!」   月兒道:「其實,水月痕宗就是我們這次任務的終點哩。」   哦,我想通了,麗雅她們這次的僱主就是要將聖器送往水月痕宗,看是否能夠把病人的病給治好。結果遇上了黑暗教廷來搶聖器,以至最後聖器被我吸入體內。   我現在還沒弄清楚怎麼才能將體內的聖器給召喚出來,而且據幻法師說,這件聖器只是一件武器,又怎麼會有治病的能力。   可是,無論怎麼樣,這件聖器究竟是否可以治病,現在還無從得知,如果可以治,由於我的原因而耽誤了病期,我就得擔上一半的責任。   好在我的血有治病的功能,我決定明天去水月痕宗一趟,最不及也可以延長病人的一些壽命,我也算是盡了人事,於心無愧了。   第二天,我和月兒拿著告示便去了水月痕宗。   守門的弟子聽我說是來治病的,趕忙見我倆請入內堂,我和月兒坐下不大會兒,水月痕宗的宗主,就親自前來。   只看起步伐便知是非常人,龍行虎步,人未到,一股氣勢便搶先而至。我暗暗讚歎,不愧是宗主,一看便知是少有的強者,擁有不凡的實力,如果在東方大陸當可排到天榜四十名內。   他看上去大概四十歲的年齡,皮膚保養的很好,額頭也很少皺紋,稜角分明的臉龐透出幾分剛毅,身體顯得修長優雅,飄出一種飄逸瀟灑的味兒。   他步入內堂,把視線在我倆身上打了個轉,就停在我身上,我也毫不退讓的仰著他的目光。   他精光閃耀的目光與我對視半天,終於收了回去,開口道:「你就是那個從東方來的大夫嗎,為何不見行醫的用具。」   我暗暗吐出一口濁氣,今時不比往日,被封印了力量,也就是凡人一個。讓他的目光盯的直發寒,後背滲出的冷汗已經沾濕了衣服。   我調整呼吸,保持神態自然,淡淡的道:「我就是從東方大陸來的大夫,我們東方治病的方法與你們西方稍有不同,我必須先看病人的病情,才能決定如何治療。」   他見我答應時,神態自若,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道:「即使是瞭解病情,恐怕也得用上一些器具吧。」   我淡然道:「宗主是不相信我,怕我是來騙取賞金的吧。要知道我們東方看病人的情況只需用眼與手就夠了。」   宗主哈哈笑道:「我就欣賞你這種大夫,直話直說,不像那些大夫,見到本宗不是口若懸河誇耀自己的醫術如何高明,就是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就衝你那句實話,我就讓你看看病情,不然顯的本宗好似氣量十分狹窄。」   我微微一笑道:「宗主不愧是一宗之主,確有過人氣魄,請問病人是誰。」   穿廳過廊,走了許久。   路上,宗主不斷的向我介紹病人的各種病情特徵,焦急、關心之情顯而易見。   由於我不通醫術,只是想著到了這後,把我的血餵給病人一些,好延長他的壽命,使他的家人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去尋找良方,因此在宗主向我介紹病情時,我都是沉默不語,保持高深莫測的感覺。   來到病人的房間,宗主看著病榻上的病人道:「這是我母親。」   我走上前,裝模做樣的搭上她的脈搏,心裡想著如何支開他,好實施我的計劃,然後及早開溜。   他母親的脈搏十分微弱,若有若無的跳動著。這顯然是病人已經病入膏肓,到了最後階段,隨時有可能油干燈枯。   我抽出一絲內息,探入到老人的體內,意外的發現,她的體內竟然潛伏著極為深厚的內息,恐怕比起宗主亦是不遑多讓。   我順著她的經脈走遍全身,發現她根本沒病,每一處機能都是完好的,沒有任何傷病的狀況,而且她有這麼強大的內息,根本不可能得病。   可是她也沒有走火入魔的徵兆,看起來就是一個身體極為健康的人。可是為什麼她的脈搏會這麼弱呢,這也不是「龜息功」之類的現象呀,真是奇怪。   雖然我一直在考慮病因,但是,焦急站立一旁的宗主臉上陰晴不定之色,我也全都看在眼裡,沒想到宗主還是這樣一位至孝之人。   忽然,靈光一閃,我想到了病因的可能性,全身的經脈惟獨剩下心脈沒檢查,脈搏的強弱與心臟有著極大的關係。   我再將內息探入到的她的體內,小心謹慎的來到她的心臟處,我果然猜的沒錯,她的心脈確實受損,以至心臟跳動無力。   我將精神能全部伸入到病人體內,全神貫注檢查她的心脈,經過差不多四柱香的時間,我已經瞭解到了所以後的情況。   我收回我的內息,舒出一口氣,站起身來,這才發現月兒和宗主都緊張的望著我呢,我向月兒笑了笑。   月兒見我對她抱以自信的微笑,頓時放下心來。   我望著宗主,徐徐道:「宗主,我已經把病因給查出來了。」   他控制了下緊張的情緒,顧作鎮定的問:「怎麼樣?可以痊癒嗎?」   我道:「這個還不好說,我先把令慈的病情給你說一下,我發現令慈內息深厚,有著極高的修為,一般來說,修為達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百病不生,諸邪不侵。我仔細的查看了令慈體內各經脈,發現令慈昏迷是由於令慈的心脈受損。究竟為什麼心脈會受到損傷,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猜測令慈是受不了強大內息而不被撐裂,而這股強大內息應該不是來自外部,所以心脈才回受損而卻沒有完全的斷開,因此令慈只是昏迷卻沒有立即死亡。」   宗主現在的神情和一般普通求病之人一樣,迫切的問道:「您既然看出了病因,就應該能治好我母親的病了!」   我歎了一口氣,盯著他不安的眼神,道:「令慈之病頗為棘手,宗主武學修為蓋世,不用我說,您也知道經脈斷裂意味著什麼,要想將斷開的經脈接回去,幾乎是不可能的。況且心脈的重要性非比尋常,牽一髮而動全身,其它經脈斷裂頂多也就是喪失武學,心脈則不然,心脈是心臟與身體橋,心脈斷了,人也就活不長了。」   他聽完道:「那,我母親的病究竟能不能治,無論需要什麼東西,我都給你找來,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給。」   我道:「宗主,這並不管錢的事,無論錢是多少,沒法治就是沒法治。我剛才仔細察看了令慈受損的經脈,我猜,令慈定是強行修煉什麼剛猛的武學以至於經脈受損吧。」   「哦∼∼!」   看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問道:「宗主想到了什麼嗎?」   他道:「聽先生這麼一說,我到想起一件事,敝宗有一鎮派之寶,是先輩留下的,傳到我這已經是百年了,此法傳男不傳女,只是該武學秘籍晦澀難懂,直至現在無一人能夠練成。從上面偶獲鳳毛麟角但也是受益非淺。先生在此稍候,我這就去拿來與先生一觀,看是否能從中找出解救家母之法。」   說完匆匆而去。   不大功夫,他手拿一本微微泛黃的絹紙修訂成的小冊子回來了。   我道:「宗主不怕祖傳的絕世武學外洩嗎。」   他呵呵笑道:「這本武學在珍貴也比不上家母的性命珍貴,如若您能將家母之病治癒,我情願將這本不世武學送與先生。」   我道:「好!就憑宗主這句話,我怎也要將令慈之傷給治癒,我最敬佩的便是宗主這樣的至情至孝的人。」   他驚喜道:「先生有良方可以治癒家母!」   我緩緩的道:「我在仔細查看時,發覺其心脈破裂處,沒有完全壞死,只是失去了韌度。我有一半把握可以只好令慈,最壞的情況也能令其延長一段壽命,宗主大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再尋良方。」   他喜道:「這就有勞先生了,即使不能完全治好,我也有充裕的時間再去尋找其他的方法,如此甚好,先生不先看看這本武學,以便對症下藥嗎。」   我笑道:「這都無關緊要。」下意識伸手接過宗主手中的那本武學。   隨手翻開封面,幾個熟悉的大字映入眼中---達摩易經筋手抄本!   「哈哈哈,」我不禁會心的笑出聲來,原來是少林的鎮派之寶,「宗主,這本武學就做易經筋,乃我東方大陸第一武學,沒想到,輾轉反側手抄本落到宗主的手裡。   該武學以陽剛為主,不宜女人修煉,怪不得令慈會出事,還好她修為深厚,才不致走火入魔。   只是經脈受創後,保養不當,或者仍然強行修煉,才造成今日之事。易經筋以洗髓、易經為主,練成後,脫胎換骨,到那時,武學精進何止千里,真是功參造化啊!」   我再翻開裡面書頁,發現每一頁的左面是東方大陸的文字,右邊不知是何人所著譯的西方文字。   「還請先生先治家母之病,容後在與先生暢談武學。」   我合上書道:「對,對,先治病要緊,有件事,希望宗主答應我。」   宗主道:「先生只管說。」   我道:「我治病有一習慣,不喜有人站在身邊,因為這樣,我會感受到心裡壓力。」   宗主道:「好,本宗這就去堂外等候。」   我道:「月兒,你和宗主一塊兒出去吧,我要單獨一個人治病。」   目睹他們走出屋子,我靜下心集中精神準備開始治病。我讓月兒陪他一塊出去,是為了防止他突然中途進來。   我咬破手指,運功逼出兩滴血擠進她的嘴中,再以內息包著這兩滴血,不會使它們一進入她的體內就立即溶解。   我慢慢的將這兩滴血給迫至經脈受損的地方,收回內息,是血滴在心脈上,我聚精會神的「看著」她心脈的變化。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那富含生命力的血正是融合她受損經脈的良藥,受到鮮血滋潤後又慢慢的連接在一起。   只要連續幾天用我的血修復她的經脈,她就很快能恢復如初。我運功再逼出數滴鮮血,以內息裹住,藏在她心脈的位置。以後幾天再給她療傷,只要收回內息就可,不用在咬破手指餵她鮮血,這樣別人也就無法知道我鮮血的秘密。   為了給她查找病因好有確保血滴下的位置正確,以及觀察她經脈的變化,幾乎耗盡了我不多的精神能。   我神色疲倦的走到堂外,月兒正焦急的盯著出口,見我神色倦怠的走出來,趕忙上前扶我。   宗主看我走出來,停下來回走動的步伐,緊張的問道:「先生,家母的病是否可救。」   我道:「只要再治幾次,應該可以痊癒了。」   他感激的道:「多謝先生救命之恩,我一定要重重的感謝你。」   我揮揮手道:「這到不必,只要我把令慈的傷給治好,宗主只需給我,你告示上允諾的金幣就可以了。」   他道:「這沒問題,我可以馬上拿給先生。」   我搖搖頭道:「不用,令慈康復之日,再給報酬也不遲。」   我和月兒回到客棧,我疲乏的一頭躺在床上,月兒貼心的上來給我按摩,消除我的疲憊。   她道:「鎧,他要給錢,你怎麼不收呢,咱們應該拿了錢,趕快逃跑才是。不過你扮大夫還真像,連我都以為你是大夫呢。」   我道:「我們這次不用逃了,我雖然不是大夫,但她的病恰好我就能治,這次呀,咱們要堂堂正正的領賞錢。   還記得,上次我是怎麼給你姐姐治腿傷的嗎!」   月兒馬上想到,我是用自己的血去治的。   我邊舒服的享受月兒纖纖玉指在背部輕重有度、快慢有序的按摩,邊道:「月兒,你想,一千個金幣,除去幾個月的衣食住行的費用,怎麼夠交學費呢,所以我要想辦法,留在水月痕宗,直到開學的日子,還有,你不是喜歡水月痕宗的魔武嗎,正好可以利用幾個月好好的學習一下水月痕宗的絕學。」   第四十七章寄居水月   「喂,小貓咪起床了。」我拍拍伏在我懷中月兒的粉臀道。   「嗯,天色還早呢,讓人家在睡一會嘛。」   我笑道:「你以為早,別人還嫌遲了呢,等一會兒,水月痕宗就會有人來請我們過去。」   「他們才不會呢,他們又不知我們住在哪!」麗月嬌憨的道。   我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罵道:「小懶貓快起床,他們都已經到門口了。」   「先生,起了嗎,宗主叫我等邀請先生去用早茶。」一把嘹亮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我道:「你們先回吧,我馬上就去拜訪宗主。」   「宗主令我等一定把先生給接回去。」還是那個聲音道。   我道:「那就麻煩各位多等會了,我一會兒就好。」   門外應了聲,便退了出去。   「鎧,你怎麼知道,他們會來呢,」月兒疑惑的問。   我道:「別忘了,這麥而地城是水月痕宗的地盤,有什麼事會是他們不知道的嗎!宗主乃是至孝之人,一定是宗主母親的病情有了好轉,所以他急著請我過去。」   「嗯,先生,你真聰明。我就沒想到。」   我笑道:「所以你姐姐把你托付給我呀,讓我照顧你。」   「美的你,哎,鎧你說我和姐姐,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我裝作沒看見她嬌癡的神情道:「兩個一樣喜歡。」   她癡纏著我不放,道:「說謊,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你一定是喜歡姐姐多一點。以前那些人,就是都喜歡姐姐。」   我看著她笑道:「月兒這次可錯了,我喜歡我的小懶貓多點。」   清晨是男性慾望最強的時刻,被她一鬧,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她忽然道:「鎧,你現在就把人家佔有了好不好。」   我愕然道:「不行,水月痕宗的人還在外面等著我倆呢。」   她見我不答應,用她的身體不斷的在我身上摩擦著。   這種天氣,穿的衣衫本就單薄,現在她整個身體只套了件薄衫,我可以毫無隔閡的感覺到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我就像抱了一團火般身體不斷的升溫。   她道:「用不了多長時間的,讓他們再等等不就好了。」   我被逼無奈,只好緊緊的抱住她使她動彈不得,同時苦著臉道:「我的小寶貝,你就別鬧了,我們不能使水月痕宗的宗主等太久,除非你不想留在水月痕宗學人家的武功了。   還有,我在想,等咱們把你姐姐找到了,咱們再……也不遲。」   麗月道:「對啊,咱們應該先找到姐姐的。」   說完她移至我眼前,吻了我一下,站起身,脫去衣衫露出惹火的身材,開始穿衣服。   我眼觀鼻,鼻觀心,口中念著「非禮莫視」,來抵抗她的誘惑。   月兒見我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咭」的笑出聲來,道:「人家都穿好了哩。」   我也下床開始洗漱。   美色---洪水猛獸也,是我們男人最喜歡的東西,也是我們男人最恐懼的東西。   這麼美麗的姑娘,難道我不想佔有她嗎?我在腦海中思索著,應該不是,我也很想佔有她,可是剛才為什麼不佔有她呢。   我搖搖頭,好像突然的出現不能佔有她的念頭,現在反而有些後悔,唉……,男人莫非都是賤胚子。   打理好一切,隨著水月痕宗的那些弟子們,坐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不多大會兒就來到了水月痕宗。   剛一進門,就看見宗主從遠處迎了過來。   我也笑著走上去道:「有勞宗主遠迎,令慈的病情如何。」   宗主熱情的道:「先生之法果然奇效,先生走後不久,家母便醒轉過來,只是精神還是比較低靡。本宗是性急之人,所以大早就擾了先生好夢。」   我道:「不妨,宗主至孝之人,我敬佩的很吶,咱們還是先去看令慈的病吧。」   還是昨天的地方,我們進來時,老夫人正在由一個丫鬟服侍著進粥。見我們進來,指著我問宗主道:「這便是治好老婆子病的神醫嗎?真是年少有為啊。」   我謙虛的道:「老夫人過獎了,我原為錢而來,比起宗主的至孝,倒頗讓我有汗顏之感啊。」   她揮退服侍的丫鬟,房間只剩下我們四人,她道:「先生是以何法治好老婆子的病。」   我微微一,避而不答,笑道:「老夫人還覺得有何不適之感嗎。」   她盯著我歎道:「老婆子的病,自己知道,我強行運功,創傷了心脈,多虧了老婆子幾十年的修為才沒有斃命,以至昏迷至今。只是令老婆子迷惑的是,天下究竟有何妙方可以修復經脈。」   我淡然道:「那是虧了老夫人運氣好,心脈受損,正常來說必死無疑。天下無任何武學或者良方可重塑心脈。一年前,我巧得一物,具有重塑心脈的奇效。究竟為何物,我也不知曉,因為該物從未在任何醫書上記載,也不知該物產出哪裡,剩餘的全部我已經昨天全部給老夫人了服下了。」   她感歎道:「原來如此,怎麼珍貴的東西,竟然讓我這風燭殘年之人給浪費了,可惜了啊。」   我淡淡一笑道:「老夫人不用自責,天生此物必有用,老夫人只是碰的巧,恰巧我看見了宗主張貼的告示,才來到這裡為老夫人治病。」   我又道:「老夫人,再讓我為你把把脈。」   搭上她的脈門,感覺她的脈搏明顯比昨天有力多了,我抽出一些精神能融合一絲內息再進入她的心脈,發現原來乾裂的心脈已經重新連接在一起,只是還比較脆弱。   我打開包裹住血滴的內息,精準無誤的將兩滴血液滴在新生的那片薄膜處,再將剩餘之血包裹起來。   收回手,我道:「老夫人,剛剛有何感覺。」   她想想道:「一股暖意從心中傳出來,流遍了全身,遍體舒泰。」   我道:「我剛剛給老夫人行功,大概再幾次,您就會好了。」   老夫人道:「真是謝謝你了,多虧了先生,才保全了我這條老命,我看先生相貌奇特,不像是本大陸的人啊。」   我笑道:「老夫人真乃慧眼,我是東方之人,因為仰慕西方大陸的魔法,才不遠千里來到這兒,聽說天外仙宗是西方大陸首屈一指的魔法學校,所以我就來到了華那茲,希望有機會進天外仙宗,到了這麥而地,身上的盤纏幾乎全用光了,又聽說天外仙宗的學費極是昂貴,正在無奈之際,恰逢宗主貼出告示,便來試試運氣。」   老夫人笑道:「這一試啊,就救了我一命。」   宗主道:「在「光金木水火土」六系魔法中,先生想學哪一種,我水月痕宗不止是研習武道,對魔法中的水系也有專精,如果先生想學水系,可以留在我水月,也算是我對先生的感謝。」   我道:「宗主可曾聽說過道法?」   他搖搖了頭道:「從未曾聽說過道法,莫非道法是東方大陸的什麼奇特武學?」   我道:「道法是道家創始人感悟天地萬物,而衍生出來的一門與魔法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法術。」   宗主道:「依先生說,這道法便是東方大陸的魔法嘍。」   我笑道:「宗主所言極是,只是道法傳至現今,已經是人煙稀少,現在基本上已經絕傳了。」   宗主歎道:「可惜啊,一門絕學就此失傳,先生此來莫非是想學習六系魔法,以續道法煙火。」   我含笑點了點頭。   我說的半真半假,道法失傳是真,不過我卻不是為了續道法的煙火,我只是想辦法增加我的力量,在不久的將來,增加對神的勝算。   宗主道:「這樣的話,先生只能去天外仙宗了,天外仙宗的校長乃是西方大陸有數的幾個大法師之一,森大法師的魔法包羅萬象,定能給先生很大的幫助。」   老夫人這時開口道:「天外仙宗再開學招生已經是明年了,這期間相隔數月,不知先生欲往何處。」   我略一沉思道:「這,我還沒有想好,可能是去找份工作,賺些錢吧。」   老夫人道:「先生既然沒有打算,不如就留在這裡,等待開學之日,在走也不遲啊。」   我道:「這個容後在說,我還得與我的妻子商量一下。」   「妻子?」老夫人道,目光移往我身邊的月兒,「這位姑娘便是先生的妻子吧,您的妻子好像是我們西方的人」   我道:「內人確實是西方大陸的。」   老夫人道:「瞧瞧,多漂亮的姑娘,先生英俊挺拔,難怪招女孩子喜歡。」   宗主道:「請問先生,東方大陸的武學境界到了何種程度,修為最高之人又誰。」   唉!只要是練武之人,就很難不把排名放在第一位,什麼都想爭個排名。   我道:「我知道,西方大陸最高時統稱為劍聖,宗主便是其中一位,遍尋大陸,劍聖不超過十名。   東方大陸有一天榜,凡是濟身大陸百強的武者都在其上,任一天榜之人,武學大多已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比起你西方的魔法有所不如,但是由於專精武學一道,所以西方大陸還是比不上東方。」   「無招勝有招!果然是精闢。」宗主默默念道。   忽然他精芒暴漲,直射我而來,道:「先生覺得本宗修為如何。」   我道:「恕我直說,宗主的修為應可排到四十名內。」   他歎了一聲道:「唉,我原來乃一井底之蛙,天下之大,我卻不曾見,我位居劍聖之三,自以為武學修為之高,普天之天,莫過如此,今天才知,山外有山。」   他看著我道:「還請先生留下,多多指點本宗。」   我笑道:「我並非絕世高人,何以指點宗主,況且武學境界達到宗主的位置,別人的指點已經沒有作用了,主要還是靠宗主自己,「悟」是關鍵,感悟天地,才能超越你的極限。」   他道:「如何悟?」   我道:「用劍基本可以分為三層境界:第一層,以臂使劍,人隨劍走,劍到則人到,實際上,這一層是劍在馭人。   第二層,萬物皆劍,抵至第二層境界,已經不在拘泥於劍了,任何東西在手中都可以變為一把無可比擬的利劍。   前兩層境界都還是局限在劍招中。   第三層,人劍合一,人便是劍,劍也是人,手中無劍,卻勝似有劍,劍未至,而劍氣已到,到達這一境界,其實已經是脫離了劍招,到達了隨心所欲的無招境界,真正是人在駕馭劍,而非劍駕馭人。   無劍勝有劍,才是用劍的最高境界。」   「鎧,你說的好深奧,什麼有劍,無劍的,我聽不懂。」   我笑道:「月兒,你聽不懂,是因為你的武學境界太低,宗主就一定能聽懂,我所以說這麼多,就想告訴宗主,「反璞歸真」才是武學的盡頭啊。」   宗主吐出一口氣,動容道:「聽先生一席話,我才真正明白武學的含義,請先生留在水月,不敢耽誤先生,天外仙宗一開學,我就恭送先生去都城羅蘭。」   在他們的盛情邀請下,我勉強答應留下。   晚上,客棧內。   月兒像只興奮的貓咪,在我身邊轉來轉去。   「明天我們就可以住在天下有名的水月痕宗了,我也就可以學習水月痕宗聞名大陸的魔武了,想想就開心。」   我吃完最後一口飯,道:「月兒,是你說不吃的,我把你那份也吃光了。現在我吃飽了,要去睡覺了。」   她道:「鎧,白天,宗主好像十分敬重你的樣子哎,你跟他說什麼有劍、無劍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邊翻身上床,邊道:「我是在騙他,說他母親病很重,如果沒有我長期的監視她的病情,就有可能會復發,宗主是孝順之人,聽我這麼一說,就把我們給留下了。」   月兒道:「你當我是傻瓜嗎,我雖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卻知道你剛剛在騙我,宗主那麼厲害的人,都對你禮敬有加,我想鎧比宗主更厲害的人。」   說到最後一句,她俯身在我身上,問我。   「別瞎說,我可沒騙你,宗主是怕他母親的病沒有好徹底,有復發的可能,這才挽留我們。」   月兒道:「鎧,白天你說我是你妻子,你是不是認真的。」   我轉過身看著她道:「呵呵∼∼,我當然是騙你的。」   她沒料到我會說出這種話,羞喜的神情立即轉為木然。   我嘻笑著道:「我要你和麗雅都作我的妻子。」   她這才知道,我是在耍她,大喊不依的耍大小姐脾氣。   我封住她的紅唇,大口裹住她的小嘴,月兒激烈的反應著。   熱吻過後,我將麗月摟在懷中。   我默念真言,召喚出小白,自從那天小白變身後,我就將小白召進了五鬼以前呆的地方。   小白伸出大紅舌頭,「呼哧,呼哧」親熱的舔我的手心,我指著麗月道:「這是你的女主人,以後要替我保護她哦。」   我拉著月兒的小手去小白毛茸茸的腦袋,小白一身皮毛油光發亮,不見以前的骯髒樣。   麗月喜呼道:「鎧,你看,我可以摸它了耶,好軟哦!」   我道:「你現在是它的女主人了,它當然讓你摸了。」   我拍拍小白的腦袋,又將它收了回去。   我摟著月兒,道:「月兒,如果有一天,我要回到東方大陸,也就是我出生的地方。你跟不跟我回去,還是要待在這。」   月兒粉嫩的手臂纏著我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第四十八章不打不相識   蟲鳴鳥叫又迎來了一個清晨。   來到水月痕宗已經一個月了。   開始幾天,每天都陪著宗主談武論經,後來宗主好像有所感悟,就開始了閉關修煉。   我也因此閒了下來,每天在宗主分給我的一個別院中,摟著月兒天天睡到很晚。   低頭看了一眼依偎在懷中的玉人,心中發出一聲歎息,我不是那種有強大毅力可以坐懷不亂的人,因此,我沒有成功的堅持到找到麗雅的那一天,就佔有了月兒。   我每天吃過睡,睡過吃,掰著指頭算著天外仙宗開學的日子,我想盡了一切所有可能的方法,封印怎麼也解不了,可是我發現,自從那天我吸收了聖器後,我的力量增強了不少,可是這點力量還是太小了。   想到聖器,我就納悶了,這狗屁聖器在我身體中一點反應也沒有,我根本無法從身體中感應到它的存在。   還有那個該死的死靈法師臨走時說的一句話,說小白存在一個巨大的秘密,可以幫助我恢復力量。   可是我怎麼就是不知道呢,小白是我從小看著它、陪著它一點點長大的,它有什麼秘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個死法師裝神弄鬼的故弄玄虛,既然知道秘密,為什麼不乾脆說出來,還讓我去猜。走就走吧,還跟我玩憑空消失,你以為我沒見過魔法陣嗎?真是!   我怎麼也想不通,小白身上究竟能有什麼秘密。   這頭疼的問題,既然暫時解決不了,我只好放在一邊不去管它。「命裡有時,終需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老一輩人不都是這麼規勸好高務遠的年輕人的嗎。那個該死的死靈法師既然說我是被天命選中的人,我就相信他一次。   「老大,你說過今天要知道我們武功的。」窗外一把洪亮的聲音響起。   我一聽就知道是納晉的聲音,沒想到他們起的這麼早。   「大哥,你可不能食言,你說過今天早上的。」   「大哥,快出來吧,別和大嫂在被窩裡熱乎了。」   「都給我住嘴,吵醒你們大嫂,看我等會出去不收拾你們。」我大聲吆喝一聲,壓下他們七嘴八舌的聲音。   納晉是大管家的兒子,天生神力,又深得宗主的喜愛,從小就拜在宗主門下。仗著自己是大師兄,帶著幾個師兄弟,在水月痕宗作威作福,是水月的一霸。   上次,被我狠狠的揍了一頓,從此就對我服服貼貼,還認我做大哥,整天纏著我教他們武功。   我腦中的武學可以說是包羅萬象,應有盡有,隨便撿一套出來都堪稱是絕學,但是我怕他們學會後,反而增加了他們欺負人的本事。   所以,每次,他們來求我教武功時,我就找一些作人的道理說與他們聽,他聽的十分無奈,不聽吧,又怕我不教他們武學。最後,和他們商量好,以後只要他們規規矩矩作人,不可仗著自己的一些本事去欺負弱小,我就傳他們武學。   今天就是教他們武學的第一天。我穿戴整齊走出去,他們已經排好隊伍站在門前。   看著站在最前面,露出強壯上身的納晉,我不禁又想起了那天,我是如何痛揍他們的。   ※※※   在我入住水月痕宗的第二天,宗主就叫人把1000個金幣給我送來,可是我卻只收到了500金幣。   我納悶之餘,便問送金幣來的人,道:「宗主只叫你送來500金幣?」   他恭敬的道:「先生,宗主差我送來1000枚金幣。」   我一聽就奇怪了,他一個下人,無論如何也沒有膽子敢從中扣取一半的金幣,那另一半金幣哪去了呢!   我又道:「宗主既然叫你送來1000個金幣,另外一半哪去了!」   他支支吾吾,最後道:「中途被晉爺給拿走了。」   「晉爺?!」我皺眉道,「你口中的晉爺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連宗主送出的東西,他都敢從中作梗!」   「晉爺是這兒的大師兄,他還讓我給您帶句話。」   我橫了他一眼道:「說!」   「他說,您要是還想要回那些金幣,有種就不要告訴宗主,一個人過去拿。」   我冷冷的注視著他,森冷的目光像是兩把閃光的鋒利的刀子直刺進他的眼裡。   他慄慄發抖,顫著道:「先生,這可不管我的事啊,我只是一個傳話人,你可不能怪我呀!」   我收回目光,因為他的表情告訴我,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我冷冷的道:「他們在哪,你給我帶路。」   我跟在他身後,閉著眼睛,全力感應四周的能量波動。   這500金幣,我是不計後果也一定要取回來的,我不能使我恢復力量的大計在這落空。   我還要給他們這些小霸王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我道幻.鎧並不是好欺負的,使他們以後見著我都得恭恭敬敬的繞道走。   上了一座橋,過了幾個花圃,來到栽滿樹木的後園。   火辣辣的陽光被繁盛高大的樹木給擋住,落下一大片,一大片的林蔭。   一陣風吹過,我好像也感覺到了樹蔭下的陰涼。   就是這兒,我覺察到了,空氣中有幾股能量在蠢蠢欲動。   「先生,就是在這裡,大師兄就是叫我把您帶到這。」   我掃視面前這些高大的樹木,道:「你可以走了,不用把這件事,告訴宗主,我會自己解決的。」   烈陽當空,我走到樹下,地面鋪著形狀各異、大小不同的林蔭,這裡真是避暑的好地方。   我目睹眼前美景,前方的一草一木均落在我眼中,感受著空氣中飄蕩著的不友好氣息,慢慢的踱向林中。   我在一塊較大的林蔭中站定,冷笑了一聲,忖度他們真是不知害怕,想在林子中和我鬥,就像是在水中和魚兒賽跑。   站在林中,就好像是回到了家一樣,萬幻留在我體內那部分屬於大自然的力量,歡欣雀躍著在身體內流淌。   一張大網從頭頂蓋下來。   我沒做任何反抗,被罩在網中,十幾個人從樹林各個角落迅速出現,我被套在網中,讓人給拉著網線,拖上半空。   十幾個人中,走出一個年輕人,赤裸著上半身,露出勻稱、結實的肌肉,俊俏的面孔配上優雅的身材絕對是少女的夢中情人。四肢孔武有力,此刻正仰著看我。   他道:「我以為你是三頭六臂,原來也不過如此嗎。」   旁邊一人拍馬屁道:「大師兄說的對,宗主好讓我們有機會向他討教呢,原來只是個窩囊廢,這麼不中用。」   那個大師兄道:「喂,聽到沒,宗主好讓我們跟你學呢,有什麼本事,現在拿出來讓我們瞧瞧。白費了我們給你準備了半天的陷阱。」   他有對旁邊幾人道:「你們幾個去把剩餘的陷阱給廢了。」   我透過網孔,俯視著這十幾個,十八、九歲的的青年人。他們和所有處在這個年齡段的人一樣,逞強好勝,其實骨子裡並無惡意。   我這一故意被抓,省了我不少事,不用我一個個把他們給找出來,也不用一一的破那些陷阱了。   如果他們再仔細一點的話,就會發現,我並沒有站在網子上,而是雙腳懸空,浮在空中。   前一些天,我吸收了那聖器後,不知是增加了我的內息,還是恢復了我的一些原本的內息,總之,現有的能量有所增加,剛好夠我浮在空中,施展「馭氣飛行術」。   「晉哥,咱們怎麼處置他。」一把低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又一個聲音在人群中傳出:「本來還想多和他玩玩,沒想到他這麼差勁,連一關都躲不過,乾脆放了他吧,晉哥。」   那個大師兄道:「放過他!,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我可是花了老半天的勁兒,才在林子裡準備了這麼多機關,現在全白費了,就這麼放過他,也太便宜他了!」   「晉哥,聽說,老夫人的病,是他治好的,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那好,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我就放了他,不過,先扁他一頓。」   在為首的納晉指揮下,出來兩個人,七手八腳的想把我給放下來,下面其他的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我懸在網中淡淡道:「你們這就放過我了,那可是太感謝了,不過,那500個金幣要還給我。」   「可惡,死到臨頭,還敢要錢,等一下給我打重點。」   「哈哈∼∼!」我笑道,「你們才是死到臨頭,沒有人告訴過你們,在暗算別人之前,先得打探對方的底細和深淺嗎?」   納晉道:「哼,被我困再網中,還敢大言不慚。」   我道:「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自己會出去。」掌刀劃過網繩,粗大的繩子迎刃而裂,我穿過網,懸在空中,看著他們。   他們瞠目結舌的望著我,一個人道:「怎麼可能,這個繩子是特製的,在牛油中浸過有極強的韌性,繩中還裹有精鋼絲,怎麼會被輕易割斷呢。」   我吹去手上的繩末,冷笑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有你無法想到的。」   納晉道:「怕什麼,不過是割破繩子而已。」   「晉哥,據說,除了法師外,只有實力達到劍聖境界的人才會飛。」   納晉神色沉重的看著我道:「大陸上有多少劍聖,我清楚的很,根本沒有他這號人物,可能是他修煉過魔法,所以才會飛吧,我不是也會飛嗎!」   「可是,魔武雙修,能夠飛起來的人,實力也在我們之上,我怕……」   納晉道:「怕什麼,我也會飛,他頂多是比我強一點,我們有這麼多人,怕他作什麼。」   剛剛說話之人,覺得納晉說的有道理,回頭環顧一下自己這邊的二十來人,頓時膽子大起來,道:「對,我們這麼多人,怕他作什麼!」   納晉為了裝聲勢,慢慢的從地面浮上來。   看他飛上來時,搖擺不定的姿勢,我就知道他是才學會飛不久,還非常不熟練,不要說在空中隨心所欲的移動,只是從地面浮上來就顯的異常吃力。   氣流托著他的身形,漸漸飄到我的位置,下面的人,見他也飛了上來,頓時發出一片叫好聲。   「唉∼∼!」我歎了口氣,朝他笑道「這是何苦來由呢,自己飛上來,讓我打。」   我心念一動,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他大驚失色,迎面一拳向我打來。我早猜到他有此舉動,一把握住他倉皇中打出軟弱無力的一拳。   我盯著他有些惶恐的臉,道:「宗主難道沒有教過你,出拳要有力嗎!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   耳邊呼呼生風,他趁我說話分神之際,空著的另一隻手,又向我打來一拳。   我運功於臂,輕鬆格住他的拳頭。   他一聲痛呼打在我手臂上的一拳無力的垂了下去,拳頭上血跡斑斑,手面上的經脈被震裂幾根,滲出血來。   我看了他一眼道:「這一拳還有點看頭,打的有力,不過呢,缺乏速度,你師傅沒和你說過,當你偷襲別人時,速度是最重要的嗎,沒有速度,即使你的拳再勁,也是白搭。」   他使勁想要掙脫被我鎖住的那隻手,咬牙切齒的盯著我,道:「不准侮辱宗主,他老人家從未教過我偷襲。」   我譏笑道:「原來宗主就是你師傅,哦!對了,你們這不是講究一種什麼騎士精神嗎,決鬥就要光明正大,以宗主的崇高地位,自然是不可能教你這個的,那你今天偷襲的功夫都是跟誰學的,還是,你天生就是個壞胚!」   他大怒之下,忘記前痛,又抬起那只血淋淋的拳頭。   我失笑道:「還敢來,你就不怕這只拳頭被我給廢了嗎!」   他見我瞧著他那只受傷的手,大驚之下又收了回去。   我笑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銅牆鐵壁這門功夫。」看他滿臉寫著不知道,我又接著道:「看你這麼孤陋寡聞,就猜到你一定沒聽說過,一天到晚,就知道逞勇鬥狠,你實在應該多念點書了,不然你一輩子也承受不了宗主的衣缽。」   「宗主的武功那麼高,我只要學會十分之一二,就夠了。」   我道:「你還挺敬佩你們宗主的,可惜骨氣低了點。銅牆鐵壁乃是我東方大陸第一大派--少林派的絕藝,又稱精鋼罩,或者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氣功,練成後刀槍不入,身體堅硬如鐵。你剛剛也嘗到這種氣功的厲害了。當年少林曾以此功,創下十八銅人陣,橫行天下,無人能破。」   他兀自嘴硬道:「哼,宗主的武功比你那什麼牆的功夫厲害多了。」   我道:「宗主的武學修為自然是很高,只是他這個徒弟的修為會這麼低,別人說名師出高徒,我看你是名師出笨徒,只會給宗主丟臉。」   我看了一眼他的腿道:「你雙手被我鎖住,不是還有腿嗎,你怎麼不敢用腿啊!」   「放了晉哥,你這個鄉巴佬。」   「有種下來打。」   下面那群人,見納晉飛到空中吃了我的虧,不敢發掌力打我,怕誤傷到他,都在下面嚷嚷。   我瞥了下面的人群一眼,對納晉道:「你的人在叫你下去呢,你說我放不放你下去呢。」   「我…….我有恐高症,有種下去和我打。」   我哈哈大笑道:「你既然怕高,還敢學人家飛!想下去是吧,我就讓你下去。」我鬆開手放了他。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我瞅準他腳下的氣流,,一掌將其打亂。   他失控下,哇哇大叫的從空中跌落在地面。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一聲慘叫摔落地面。旁邊之人,簇擁過來,七手八腳的將他扶起來。   我這時也徐徐的落下來,停在他們面前不遠的地方,好整以暇的望著他們。   幾個人見我落在地面,一聲吆喝,壯膽似的向奔來。   「用兵器!」納晉見那幾人奔我而來,大聲喊道。   「鏘!」   幾人已將兵器抄在手上,動作乾淨利索,不愧是出自名家。   一條齊眉棍攔胸掄至,虎虎生風頗具一定的威力。   緊跟在後面的一柄劍灑出點點寒星,角度刁鑽取我的前胸。   兩人出手力度、時機把握的非常好,一看就知道具有紮實的功底。   目光極短的時間內掃過他倆握住兵器把柄的手腕,便知道他們沒有出盡全力,留有幾分後力,準備隨時變換招數。   他們有一定的作戰經驗,所以會這麼做,遇到比自己實力弱的,或者差不多的或比自己強一些的,這麼做都是正確的選擇。   只是在遇到比自己強上太多的對手,這麼作只是自掘墳墓,眼力高明的對手一眼就會看出你的深淺,把握機會給你致命一擊,到時,自己死的難看。   我選擇首先對付那條棍。鎮定自若的看著已經掩至胸前的那條棍,陡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棍的端部,緊緊將其給鎖住。   第四十九章實力懸殊第四十九章實力懸殊   我一手叼住棍子的一端,腰部同時緊貼著棍子,欺身而上。重重的一拳轟在持棍之人的腹部。   他的身子高高拋向空中,蝦公般的落了下來,從嘴中流出異物,還沒來得及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這時劍招剛到,我空著的另一隻手和剛才如出一轍的運起橫練氣功抓住劍身,強行將之扭曲,在他愕然之際,依葫蘆畫瓢,狠狠的一個膝撞。   他慘叫一聲,口吐白沫,彎曲的倒在地上。   看見兩人如我預想般的倒了下來,失去了戰鬥力,我輕笑一聲,迅速閃入林中,藏匿起身形。   十幾個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剛剛的一幕,倒在地上的兩人也算是宗內的好手,沒來及施展自己得意武學就已經倒在地面,看兩人倒在地上的情形恐怕是暫時無法站起來了。   我隱身在一棵樹上,瞧著他們的呆相。平時他們作威作福慣了,幹了些壞事兒,別人看在宗主的面子上也就饒了他們,可是萬一哪天有天遇上不賣水月痕宗帳的人,他們恐怕哭都來不及。   他們哪裡遇到過真正的生死決鬥。我的招式都是在生死存亡中體會出來的,每一招都是從記憶中那些絕頂武學中去蕪存菁蛻變而來的,簡練而具有極強的殺傷力。   我今天就代宗主教導他們,讓他們知道,高山背後還有更高山,天下比他們厲害的人多的是。最重要的還是使他們收斂一些自己的惡行。   我一聲不吭隱在暗處盯著他們,等候下一步進攻的機會。   他們看著倒在地面的兩人,半天才好像回過神來。   其中一人嚥了一口,口水,顫音道:「怎……怎麼可……可能,我是不是眼花了,雷神和暴雨加在一起沒有走過一招,就倒下了。」   另一個透出恐懼的聲音道:「那……那個外地鄉巴佬,好像不見了。」   「宗主也未必在一招內解決雷神和暴雨。」   納晉這才好像回過神來,斥道:「胡說,宗主的武功早已達到大劍聖的境界,十個鄉巴佬也不是宗主的對手,定只雷神和暴雨太大意了,才讓他得逞的。」   「對,肯定是這樣,一定是雷神和暴雨太不小心了。」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   一片附和聲響起,我在暗中看著頗覺好笑,真是夠天真的,不過呢,「自欺」確實是壯膽的最好的方法。   「那個鄉巴佬,一定趁我們不注意,躲進林子中去了。」   他們終於想起到還有我這個煞星存在。納晉沉吟道:「他可能是趁我們剛才愣神的當兒,躲進林中的。」   「咱們分頭進去,不信找不著他!」   納晉重重的拍在說話之人的腦袋上,罵道:「你他媽真是豬頭,你以為單打獨鬥可以打的過他?真是苯!   現在全他媽的給打醒十二分精神,大家要聚在一起,不要離開一臂的距離,一起進林子,發現他,馬上叫出聲,聽到沒有!」   我看著他們聚成一團,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向林中移動。暗忖納晉確實有點腦筋,不過,我要是不想教訓你們,像你們這種找法,我早已逃之夭夭了,你又能奈我何。   一把粗獷的聲音響起「這個鄉巴佬一定在林中,他捨不得他那500金幣,不會走的,一定就在附近。」   我心裡呵呵一笑,忖度這小子還真是把我給咂摸透了,料定我一定要拿回在他手中的五百金幣。   不過,他這種弄法,把所有人聚在一塊,還真是讓我有些束手無策,看來剛才我表現的太強了,電光火石間便解決他們中教強的兩人。   聽他們那口氣,倒在地上的二人叫雷神、暴雨而且還是他們中的佼佼者。我應該表現的弱一點,他們也不會這麼謹慎了。   以我現在恢復的這點功力,同一時間解決他們這麼多人倒是為難了點,而且他們也不是弱者,再說這水月痕宗擅長的是在武學中加進一些魔法,宗主說他們擅長的是水系,我以前還沒遇到過這種武學,現在以一對多,可能會吃虧。我要是從暗中走出,打敗他們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只怕到時一個不好,我也得受傷。   這副身體,歷盡劫難,現在還沒完全好,我可得好好保護。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到了林中,我就是王,我小聲默念真言道:「疾!」拋出十數粒種子。   忽然一把驚恐的聲音迴盪在林中,「我找到他了,他在我們後面。」   所有人趕緊轉過身來,發現身後一個人影也沒有,原來是那人的衣服被一截枯枝給勾住了。   虛驚一場,在眾人的責罵聲中,那人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恨恨的扯斷那截枯枝,繼續向林內深處走。   他們沒有注意到,在他們周圍的土地中冒出一截截新抽嫩枝,像空中甩動的繩子,四處尋找可以攀附的物體。   「又是該死的樹枝,」剛才那人看也不看的使勁拽動自己的衣服,忽然感覺不太對,腳下也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而且還在不斷的向上延伸。   他低頭下望,竟然看見,從土中冒出一些長著一圈圈刺的奇怪植物,柔韌的籐枝正一圈一圈往上纏。   他站立不穩倒在地上,這才慌了神,拚命想向前爬掙脫這不知名的植物,口中發出惶恐淒厲的聲音:「救命那,救命!」   眾人聽到他淒慘至極的聲音,趕緊轉過身來,發現他倒在地上,被一株奇怪的植物纏住下半身,動彈不得。   他看見前面之人都停了下來,恍如見到救星,道:「晉哥,救救我,快救我。」   納晉顯出臨危不亂的一面,鎮定道:「抽出你的刀斬斷它!」   「啊,對對,斬斷它,」他緊張的抽出刀拚命的的砍,終於讓他給砍斷了纏住他的籐蔓,恐懼的跑到人群中。   「啊!救命!」   不知從哪鑽出來的籐蔓,四面八方的繞過來,一個人被纏住了手臂。納晉早已蓄勢待發的闊劍,疾疾斬過去,籐蔓應聲而斷。   「魔武!」我小聲道。從納晉剛才的一擊中,我看出了一點魔武的端倪。以內氣催動劍招的同時,附上了水系的魔法。   這種作法與劍氣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延伸了兵器的攻擊範圍,也增加了招式的威力,可長可短使敵人防不勝防。   土地中冒出無數的觸手,瘋狂的向納晉他們纏來。   「這裡怎麼會這種恐懼的東西,以前都沒有見過!」   面對這些不知從哪突然出現在林中的植物,他們使盡全力拚命想殺出一條路來,可是剛斬斷的一隻觸手,很快又會長出一支新的來。   我看著納晉使出各種魔武的絕招。他不愧是為師兄,其他人都已經筋疲力竭,束手待斃的情況下,仍能活力充沛的四處斬落那些觸手。   其他人一一被擒,納晉的水系魔武招數我也都了熟於心。   好戲終於要開始了。   我不疾不徐的從暗中走出來,同時停止了那些植物的攻擊。   納晉正緊張的看著在空中不斷擺動卻沒有攻擊的那些觸手,忽見我從林內走出來,大聲罵道:「卑鄙!」   看他一往無前、視死如歸的向我衝來。   我道:「年輕人脾氣不好,就是容易犯激動的毛病。」   快要接近我身邊時,我四周陡然冒出千萬隻觸角,將我護在當中,他束手無側,無功而返。   我面含一絲笑意,看著他道:「知道這些個是什麼東西嗎!」我指著纏在樹枝上不斷繞動的那些觸手問他。   他恨恨的望著我道:「哼,我就知道,這是你搞的鬼,沒有種的鄉巴佬,偷襲算不得本事。」   我呵呵笑道:「唉∼∼,宗主難道沒有告訴你們,決鬥時要冷靜、鎮定,不能為外物所左右嗎!」   他哼道:「說過又怎麼樣。」   我看著他瞪紅的眼睛,好笑道:「你看看你,你作到了嗎!就你現在這種情緒,我至少有一百次機會殺了你。」   他咬牙切齒道:「有種,正面和我決鬥。」   我看他那樣,恐怕連生吞活剝了我的心都有,我道:「被我控制住,不服氣是吧。那我現在就好好跟你說一番道理。   不知是誰,不要臉的在林內布下了各種陷阱,派人把我給引來,是誰叫了一幫子人打我一個你這是卑鄙、陰險、無恥,你一厚顏無恥之人有何資格說我。   還有,我還要糾正你幾點:首先,我不是偷襲,是正當防衛;其次,你口中的鄉巴佬帶有十分的貶義,這是錯誤的。你現在居住的大城市--麥而地,它也是由小規模的鄉逐漸發展起來的,你們的吃穿也都是由這些鄉巴佬提供的,也就是說沒有鄉巴佬,你就沒的吃沒的穿。所以呢,鄉巴佬是值得尊敬的。」   看他幾乎要噴出火的雙眼,我徐徐道:「年輕人就是火氣大。」   不知從什麼時候,我說話總帶著老氣橫秋的腔調,實際上,我也才二十多歲而已。不過實在是經歷太多的事,太多的生死,一顆心早已老了。   我感慨萬千的道:「這些植物是我橫越飛鳥沙漠時,發現的,知道它們為什麼老是砍不死嗎?」   我的聲音低緩而富有磁性,他不由自主的搖搖了頭。   我緩緩的道:「它們是木系,而你用的是水系,二者互不相剋,而且水對木有種滋養的作用,只有用火系的魔法才能將它燒死。   我在沙漠中便遇到幾株,被我煉化後,留下十數枚種子,沒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場,用在了你們身上。   這裡土壤肥沃,水源充足,也難怪它們生長的怎麼迅速。   看到那些生長在莖上的刺沒,這些刺是為了扎破動物或者人的皮膚,從他們身上吸取水分和血液。」   他驚恐的看著那些被裹的嚴嚴實實的師弟們,隱約可見帶刺的莖中有紅色的液體在流動,只是流動的比較慢。   我道:「練武之人是它們最好的補品,它們會一邊吸取他們的血液,一邊抽走他們辛辛苦苦修煉的內息。」   他瘋狂朝我道:「你是個魔鬼,你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快放了他們。」   他近乎瘋了似的道:「你不是人,那五百金幣,我馬上就給你,我求求你放了他們,他們會死的。」   我森冷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快去拿來。」   他轉身立即跑出去,很快帶著一袋金幣奔進來,向我扔過來,大聲的喊道:「都給你了,你這個魔鬼,快遵守你的諾言,放了他們。」   我拿著錢袋掂了掂道:「好吧,我放了他們。」   被裹住的那些人,在我的示意下,籐蔓慢慢從他們的頭部離開,露出了眼耳口鼻,滿臉都是血孔。   納晉疾呼道:「快放了他們!」   我道:「我已經放了他們,你沒看見他們的頭已經露了出來,可以正常呼吸了嗎,我的乖寶貝們也已經停止從他們身上吸血了。」   納晉仔細觀看,發現莖脈中果然已經沒有紅色液體流動了,於是暫時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   我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他的精神剛剛處在極度邊緣,差一點就崩潰。在我履行諾言放過他們後,納晉的精神才開始逐漸恢復正常。   我默默的看著他調整呼吸,放鬆心情,剛剛是對他的一次極為重要的考驗,經過這次,他的精神將會大大改觀,只要以後苦心修煉,他的精神能將會有質的飛躍。   看著他逐漸調整好心態,恢復了正常,正以森冷的眼神狠狠的盯著我。   我迎著他的目光,道:「我已經履行了我的諾言,放過了他們,但是,我沒有說過,要放過你。我給你一個機會,正大光明和你較量一場,如果你打贏我,我就放你走,如果你輸了,那就很抱歉,雖然你把金幣都還給了我,但是我仍要把你餵給我這些可愛的寶貝們。」   那寫觸手猶若萬蛇齊動,示威似的靠近他三尺。   他神色凝重的舉起闊劍,眼中卻流露出不屑的神色。   我微微一笑,步履沉重的一步一步往前走,每走一步,大地都如同震動般發出「咚,咚」的悶如鐘呂的聲音。   這是我東方大陸,魔門的絕藝--勾魂奪魄。我利用這一魔功,營造氣勢,先聲奪人,不戰而屈人之兵,每一步所發出的聲音都好像是從自己心底深處發出的,震人心魄。只要有稍微把持不住,露出破綻,我就會趁勢步步緊逼,直至將他給格殺。   其實,我在施展這門功夫時,故意沒有使出全力,我並不想這麼快就把他打敗。   一聲虎吼從嘴中傳出,闊劍放出冷森的毫光直向我咽喉抹來。   我暗讚一聲,與其苦挨,坐以待斃,不如搶先發動攻勢,放手一搏。   我伸出兩指,十三太保橫練硬氣功已運至手指處,冷冷的瞧著已近在咫尺的劍鋒,陡然去夾他的劍身。   他好像早知道我會這麼做的,劍身毫不停滯的在空中劃過一個圈,來到我的腰際。   水元素的力量在他劃出的那個圈中湧動,瞬間的功夫,數百冰刃朝我疾射而來,凌厲的一劍也快削上我的腰部。   我清楚知道,他在我強大的壓力下,施展出了看家的絕藝。   我以身試劍,他夾雜著水元素力量的一劍毫無阻礙的劈在我身上。   「鏘∼!」   劍和我的身體相擊撞,發出了一聲悶響。   與此同時,飛射過來的冰箭、冰刃、冰刀與我用道法放出的六朵火蓮相融,產生出濃濃的水霧之氣,我的身體很快被這些水氣給裹在當中,不見身形。   他見此情景,立即收劍回防,謹慎的提防著。   第五十章他鄉傳道   我透過水氣,看著外面的納晉如臨大敵般緊張的看著有他的那些冰刃所化成的層層水氣。   在林子中,這些水霧一時三刻根本不會散去。   我還是真的有些小看了他。可能他真的有恐高症,在陸地上的身手比我與他在空中較量時相差甚遠。他剛才凶狠的一劍,割破了我佈滿真氣的外衣,在我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他的武學修為真的不錯,但是用來對付我是他犯下的最大錯誤。   我忽然放棄了利用道法打敗他的念頭。我要利用武學面對面與他肉搏,用我的鐵拳教訓他一頓。   我施施然從霧中走出。   他萬分小心的盯著我由模糊變的清晰起來的身形,大氣也不喘一下。   「小心了。」我態度從容的邊走邊道。   一股無形的氣勢從身上冒出,不住的延伸著,在我的周圍吞吐不定,更添我威猛的氣勢。   由於我神功未復,因此只能釋出很少一部分氣勢,已經沒有太大實質性作用,只能用來惑敵之用,擾亂對方心智,卻不能對對方造成牽制和傷害。   在他的眼中,我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在是剛開始般那樣,我現在就好像一潭死水般,面無表情,眼神森然,使人看不出我的深淺和我的意圖。   從他透出恐怖的臉色可以明顯看出,我的變化給他造成了一種無形而沉重的壓力。   我似快實慢的逼向他,他愈加仔細的盯著我高速移動中的步伐,心內不斷的計算著,我接近他的距離。   「呀~~~!」   他大喝一聲,劈頭一劍,充滿了威勢。   我面對他強力的一劍沒有作出任何防禦和躲避的動作。   他眼見我要傷在他的劍下,雙眼露出驚喜之色。令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我並沒有「按時」按時出現在他的劍下,重重的一劍剛好在我的面前以分毫之差劃過。   充滿氣力的一劍在眼前由上而下劃出一個弧形,劈落下去。   他大駭之下,卻無力收回。   我就是讓他估錯我的速度,才費力的施展那套惑人心眼的步法。他既然中計,我哪還客氣。   倏的加速,提起左拳「呼」的前衝,就要招呼在他臉上。   陡的發現他左拳金光一閃,一把閃亮的匕首已經隔空刺向我的咽喉。   沒想到在我強大的威勢下,他仍能臨危不懼出此救命的一招,反射著刺眼陽光的匕首好似出洞毒蛇。惡狠狠向我噬來。   面對他突來的一招,我默運金鋼罩於頸部,身子突然一轉,脖子險險與他的匕首擦肩而過。   一個肘擊,隨著我閃身入懷的動作,重重的擊在他的胸部,我沒有絲毫停頓,收腿、提膝頂在他下腹部,他痛的跪在地上,一記鐵拳轟在他鼻樑上。伴隨著迅速流出的鮮血,一聲未發,仰面倒在地上。   我收回氣勢,臉上又出現了笑容,恢復了原先那副在他們眼中玩世不恭的態度。   我嘻笑一聲來到他身旁,屈蹲下身,看著他發蒙的雙眼,我知道這次教訓會使他銘記終身的。   我道:「你叫納晉是吧,這次,是教你個乖,下次不要那麼飛揚跋扈,到處生事。要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夠惹的起的,譬如我。你可以再來找我報仇,可以去宗主那哭訴說我教訓了年,但是我會如實說出,我是因為什麼才教訓你的。」   他逐漸恢復清醒,眼珠轉動起來,雙眸射出憤怒和不甘的神色,他實在不解為何計算好的一劍竟能夠劈空,這對一向以劍法自詡的他實在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後來,他那猶若神來的一劍竟也被我毫不費事的避開,接著便毫無反應的被我一連串快速打擊給打敗。他不相信自己敗的這麼快,但事實偏又擺在眼前。   我長身站起,向來時的路走去,順道收回那些植物,納晉的那些師弟們早已被眼前的異像嚇破了膽。那些纏著他們的植物變回種子被我收了後,一個個全軟倒在地上,心驚膽戰的,眼睜睜看著我從他們身邊走過。   我對這次的決定十分滿意,不立威難以服眾,我還要在這裡待上好幾個月,不降服這個小霸王,我又怎麼能安心的待下去呢。   令我意想不到、吃驚的事是,過後幾天,一切都風平浪靜,在我與宗主暢談武學與道法時,他也不曾提及此事,看來是納晉自知自己犯錯在先,不敢找宗主替他出頭。   有過了幾天,他突然帶著那天的一幫人,出現在我面前,竟然要我指點他們武學。   我本來是不打算傳授他們的,但是他們每天都持之以恆的來求我,我煩不勝煩,又見他們意志可嘉,還算是可造之才,遂出現了開始他們叫喊我起床的一幕。   我懶洋洋的瞥了他們十幾個人一眼,道:「嗯,都穿戴的很整齊嗎!你們這是要去哪呀。」   雷神有些戰戰兢兢的道:「大哥,您不是忘了吧,說好大家今天來向您學習東方的武學的。」   我神色轉為嚴厲,掃視一圈,道:「修煉武學不是泡馬子,像你們這樣穿的衣冠楚楚,像你!」我指著他們中一人道:「衣服上還掛著這許多裝飾品,你看你哪裡像是學武的,到像是來相親的。」   「學武所穿也有講究,但與你們的講究恰恰相反,打拳要勁,出拳要靈活,動作要靈敏,所以穿衣要舒適自然便於舒展身體的各部位。」   納晉吶吶的道:「大哥,不然我們先回去換過衣服再來。」   我看著他們衣冠鮮亮的穿著,忽然生出一個念頭,道:「換衣服就不用了,為了節省時間,你們把衣服脫了吧。」   看著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樣,我高聲道:「要我重複第二遍嗎!把衣服脫了。我是沒有耐心的,如果你們不脫,就別想從我這裡學到什麼。」   他們見我神色俱厲,你眼望我眼,慢吞吞的開始脫衣服,希望脫一半時,事情會出現轉機。   我道:「都是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只等十秒鐘,過了時間,就不要再求我教你們武學了。」   他們見我認真的態度沒有絲毫改變的可能,都無奈的加快脫衣速度。   看著他們沮喪的表情,我努力控制面部肌肉不至於笑出來。誰叫他們不識趣,前一段時間,我每天都得陪宗主研究武學,沒有時間陪我的寶貝。   現在宗主閉關,我才得以有空閒時間陪我的麗月,你們卻又來打擾我,我怎麼也得拿你們出出氣。   環視他們一周,我清了清嗓子道:「東方大陸武學一道博大精深,源遠流長,窮畢生精力,只能悟其一二。」   他們在我的話語的調動中,都透漏出嚮往的神色。   「先做一千俯臥撐!」   他們見我忽然停下先前的話題,說出這麼一句話,全都愕然的望著我,好似沒有聽懂一樣。   納晉瞪大了眼睛望著我,重複我的話道:「一千個俯臥撐!?」   我道:「你沒有聽錯,就是一千個俯臥撐。」   望著他們十分不解的神情,我正色道:「你們一邊做,我一邊接著話題向下說,這樣你們會記得比較牢。」   無奈中,納晉領頭俯在地面開始做起來。   看著他們隨著身體活動而縮放的肌肉,我暗道他們的肌肉還挺結實,也許一千個可能少了點。   我朗聲接著道:「武學至要緊之事為強身健體之用,不能仗之欺凌弱小。武學、魔法雖然兩種形式卻殊歸同途,這也是你們水月痕宗能夠將水系魔法結合武學使用,而使其威力倍增的原因。   說多了,你們也不可能明白,只要記住魔法和武學歸根結底都是對能量的一種運用。   以後,我會教給你們一些適合你們自身的武學。至於魔法部分,你們只能自行研究了。」   一把輕柔的聲音在身後傳來,「鎧,他們在做什麼?」   不用猜,我也知道是月兒被我們吵醒了,出來看個究竟,我反手將她摟在懷中,道:「我在傳他們修煉武學的方法。」   月兒好像對我這種傳授武學的方法十分驚訝,疑道:「這樣也可以修習武學的嗎?只不過是簡單的俯臥撐罷了。」   我笑笑道:「月兒太小覷這看似簡單的動作了,這樣可以極強的增加腕力、臂力,單手做還可以增加平衡感。腕力增強可以極大的使手腕揮舞兵器的靈活度和力度增加。   月兒,你在想想,任何一種武學,不管他的威力有多麼的強,不都是由一招一式銜接起來的嗎!而任一招式莫不是由簡單的一伸拳、一踢腿、一收腰等極為簡單的動作連貫而成。   所以,月兒你可不能小看這些簡單的動作,練好這些東西,將會發揮出令你難以相信的強大的實力。」   月兒有些明白似的點了點頭,忽然道:「練武都要脫衣服的咯。」   我有些難堪的支吾道:「天氣太熱,脫去上衣要舒服些。」   說話間,納晉第一個作完,乏力的就那麼趴在地上,在費力的翻過身來,面朝上,如同水牛般大口的喘著粗氣。   和我預計的時間差不多,納晉首先完成那一千個俯臥撐。   我輕輕的在月兒的額頭吻了一下,道:「去屋內多倒些水來。」   兩分鐘後。   雷神和暴雨也分別作完,學納晉般吃力的躺在原地休息。   又過了一分鐘左右。   剩下的十多個人也陸續作完,艱難的躺在地面,努力的呼吸著空氣,補充體內好像被劇烈運動抽完的氧氣。   恩,還不錯,都有著不錯的實力,其中又以納晉最高,雷神與暴雨次之,餘下之人實力相差無幾。   我道:「你看看你們還妄圖學什麼高深的武學,只不過把一個簡單的動作重複了一千遍罷了,就累的像條狗似的,只知在地上喘粗氣。真正的高手即便打上一天也不會像你們這般窩囊,知道打一天是什麼概念嗎?就是把每一個動作重複十幾萬遍。像你們這般不濟,還是不用學了。」   我頓了頓,話鋒一轉道:「想要習得高深的武學,就必須從最基本的做起,今天就到這兒。明天開始,我就會從你們最基本的東西訓練起,你們要有充分思想準備,你們可以不來,但是來了就得按照我吩咐的做。喝了水,就回去吧。」   月兒已經把準備好的水,擺放在他們每一個人的面前。   過了會兒,緩過氣來的他們,補充完水分,撿起衣服都回去了。   「鎧,你為什麼要罵他們,他們已經做的很好了,月兒自忖無法完成一千個俯臥撐哩!」   面對月兒的嬌嗔,我不疾不徐的道:「你和他們可不一樣,他們身為全國第三大宗的水月痕宗的下一代精英弟子,不嚴格要求又怎能擔起重任呢!」   月兒嬌聲道:「那,月兒也要像他們般跟鎧修煉武道。」   我笑道:「你不是學習水月痕宗的魔武嗎?我會叫納晉幫忙找一個厲害一點的師傅來教你的。」   「人家才不要,連宗主的首席弟子納晉都來向你求教,所以鎧一定非常厲害,月兒也要跟你學。」   我失笑道:「哈,你是這樣來判斷我很厲害的嗎。」   「才不是,你那天好似魔神般肆無忌憚的殺那些暗黑教廷的爪牙,拚命的救我和姐姐。人家不知多麼的感動和欽佩呢。」   我這才知道,原來就是在那時,我英勇的形象已經深植入她的心內。   我抓起她的纖纖玉手,道:「原來,是在那時侯我的月兒就開始仰慕我了,我何其幸也,得美人垂青。」   她垂頭低聲道:「月兒不要感激,月兒只希望鎧永遠的愛月兒。月兒可以和姐姐陪鎧一輩子。」   沒有動人的話語,也沒有華麗的辭藻,我卻湧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感動和幸福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   我用盡全身氣力,把月兒緊緊的摟在懷中,顫著聲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道:「當我們找到麗雅時,我們三個人就永遠的不分開。」   月兒也同樣竭盡全力的回抱著我,拚命的點頭,嬌柔的身軀在我懷中如同受了傷的鳥兒般不斷的顫抖著。   在這一刻,我幾乎將神那令萬物伏首的恐怖力量都扔至腦後,月兒的小手死死的反握著我,過於用力的關係,手指都已經變白了。   翌日清晨…….   我早早從月兒迷人的肉體中脫身而出,泡了一壺深具西方特色的香茗,祛火退暑。   來到院中央的唯一一棵樹的蔭涼下,開始靜靜的等納晉他們。我深信他們一定會來,他們全是水月痕宗旗下的精英弟子,應該很明白,修煉武學和吃苦是正比例的關係。   果然,他們沒有讓我失望。   他們一字排開,站在我面前。汲取了昨天的教訓,他們都穿著舒適和便於運動的衣服,看他們的衣裝這麼整齊,而且每人背部中間的位置都繡有一塊圓形字---水。   我猜測這一定是他們平時修煉武藝時,水月痕宗的統一服飾。我點了點頭道:「好,我很高興,又看到大家站在我面前,你們既然來了,就一定得做好接受我每一項命令的準備。首先你們得完成吃苦,忍耐的一關。」   我停下來,仰望了一下天空,烈陽似火使我產生了刺眼的感覺,我目光灼灼的經過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龐。   他們每一個面部細節都一絲不露的被我捕捉到。   在他們年輕的臉龐上,我看見了不屈的鬥志和熠熠的神采,他們一定是在昨天回去後想通了為什麼我會首先讓他們費力的做一千個俯臥撐。   其實,我昨天在把其中道理說給月兒知道時,實際上也是在說給他們聽,使他們知道我不是在無理取鬧的折騰他們,而是深具重要含義的。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番話來,他們只會嗤之以鼻,而不會仔細思考其中是否確實含有驚人的智慧。   而我卻不同,一個徹底將他們打敗,深深的挫了他們自信心的人。鬥智、鬥勇、鬥狠、斗武學、斗道法,他們均是一敗塗地。   這一點納晉最有體會。   我飲了一口茶,清清嗓子道:「如果你們通過我前段的各項測驗,我將會把我從生與死之間領悟來的格鬥技巧,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   通不過的人也並非一無所得,我會在測驗你們的同時,撿一些對你們有用的東方的秘技,傳授給你們。」   我從飛鳥沙漠上領悟來的武學,是殺人的武學,乾淨利索,一擊必殺,絕不費多一點的氣力。   所以我不能傳授給每一個人,只有取得我信任的人,才會有此殊榮。   第五十一章悟道   我採用各種簡單有效的方法來強化他們的腕、臂、腰。   比如,讓他們身背百斤重物在林中枝頭快速的跳躍,在驕陽下單手倒立保持長時間的姿勢如一。   雖然這些看似極為簡單的古老的修行方法,但卻潛移默化的產生著難以估量的作用。   任何一個簡單的動作背後都有其不凡的深意,雖然只是一個月的修行,卻使他們有脫胎換骨、今非昔比的感覺。   近一個月的觀察中,我發現他們的武學過於強調外功,他們都有著健美的體形和結實的肌肉,但是卻缺乏韌力和持久力。   經過我的詢問,才知道他們所有的修氣之法實在過於簡陋。納晉他們還好一些,修煉的心法還算是中上的功法。而月兒修氣的方法竟然只是一些剛入門的普通打坐,沒有任何實質意義,令我驚訝的是雖然月兒的內息很差,但是竟有一套不錯的劍法。   我現在已經十分清楚為什麼西方大陸的武學與東方相比會差很多了。   為了增強月兒的的實力,我傳了她一套「落櫻劍法」。   此套劍法傳自峨眉,峨眉以女性為主,所有這套劍法可以說是專為女性量身打造的。   據說,這套劍法,是峨眉派主一日觀櫻花時,為櫻花在風中飄落時的美景陶醉,其後悟出「落櫻劍法」。   落櫻劍法最大的優點在於與這套劍法所相匹配的心法,悠遊綿長,非常適合月兒。   其它的人,我也都一一傳授了一套適合他們的高級心法。   納晉就學了我那套金鋼罩、鐵布衫的硬功。   看著眼前這些精力充沛的年輕人,我忽然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們大汗淋漓的或坐、或蹲、或站在我面前。   眼前這一幕,我好像似曾相識,就像以前也有過一批同樣的年輕人也是這樣的站在我面前。   我心裡十分明白,這是我以前的記憶,雖然只是一個片段,但我卻欣喜若狂,拚命的想抓住它,可是它卻一閃而過,匆匆的消失在眼前。   自從來了西方大陸,我從前的那些被神給封印了的寶貴記憶,不時從記憶深處蹦出來。   也許這是神的力量有所不及的地方,所以神的封印產生了鬆動。畢竟我也是具有可以媲美神的強大力量的最接近神的人。他的封印在我的力量的反抗中,也漸漸力有不逮。   因此我的記憶才會不時的從他的封印的罅隙中閃出,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力量在一天天的恢復中,只是大部分的力量還是牢不可破的被封著。   我收拾感慨萬千的情懷,淡然道:「經過一個月的修行,每個人有多大的長進,你們自己最清楚。   這些修行的方法不是我想出來的,這些都是我們東方的修行方法。少林派你們一定聽說過。   少林武僧的修行之法多不勝數,其中最普通的就是砍柴和走泥濘曲折的山路到山下打水。通過這個方法以達到修煉腕力、腿力、臂力、腰勁和韌力的目的。   更有甚者,連吃飯、睡覺、走路莫不是在修煉。」   看著他們疲乏的神色,和與之絕不相稱的雙眸中射出的嚮往與激情,我笑了笑道:「宗主閉關已有一個月了,這兩天就該差不多出關了。我聽說,你們水月痕宗每半年審核一下門下弟子的所學,最近就要開始了。   所以,我決定,大家從今天開始休息,明天開始就不要到我這裡來了,好好修煉宗內的魔武,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停止修煉我傳給你們的內功心法。   在你們達到宗主的境界之前,內功心法對你們都是異常重要的,每天至少保證修煉心法兩個時辰。   它可以增多你們的內息,改善你們體內的經脈,促使你們受傷後可以更快的恢復元氣。   還有可以提高你們的六識的靈敏度,總之好處很多,你們一定要勤修不輟。」   他們轟然應「是!」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已度過了四個白晝黑夜。   沒有他們來煩我,我倒顯得過於無聊了。閒來沒事,只好拿月兒來開心。   「月兒,落櫻劍法練的怎麼樣了。」   剛修煉完內功心法的她,忽的從地上躍起,神清氣爽的奔至我身邊,粉嫩如藕節的手臂纏著我道:「鎧,你的落櫻劍法實在太簡單了,我早都練成了哩。」   「是~~~嗎!」我用極為誇張的語氣道,「落櫻劍法雖然不是鎮派秘辛,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上乘劍法,修煉三五年始能大成,再加上內功心法的修煉,三五年也只能算是小成罷了,你只不過修煉個把月而已,竟敢如此大言不慚,讓為夫來考考你。」   她興奮的道:「好啊~~~!我正愁沒有練劍的靶子呢!」   「靶子?」   「只准我打你,不准你還手。」   看她滿是笑意的明眸,我忽然覺得她的笑容中透著殘忍。我大力的搖頭道:「不行,太不公平了,我才不要作劍靶子。」   她笑嘻嘻的邊拖著我的手臂往室外走,邊道:「抗議無效喲,你是人家的夫君,當然得讓著人家。再說,是你教會人家落櫻劍法的,又教訓月兒說人家的實力太弱,現在你怎麼可以不負責任,臨陣脫逃呢,大不了,人家出手輕一點好了。」   我真像裝中暑般暈在地上,可我知道,那騙不了她。   她似模似樣的擺開落櫻劍法的出手勢站在我面前。看來我是逃不掉了,我在地上撿起一根差不多的樹枝,不丁不八的站著。   她神色認真的盯著我,手中配劍橫在面前,如同在蓄勢般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就她這姿勢,我有二十種以上的方法使她一招落敗,奈何已經答應她只守不攻,只好盼望她趕快攻來。   又等了會兒,她竟然沒有一點動的意思。   我實在忍不住了,揮動手中的木枝,道:「喂,月兒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攻過來,你再不來,我就過去了。」   她突然一聲嬌斥向我衝來,道:「我在等你露出破綻。」   我哭笑不得,沒見過誰用這種方法尋人破綻的。   不過,她到是真的有練劍的天賦,只不過一個月罷了,除了內息不足而發揮不了落櫻劍法應有的威力外,已經耍的氣勢十足,頗得落櫻劍法的神髓。   面對她凌厲的劍勢,我早已成竹在胸,有了破解之法。   「啊!」我一聲驚呼,好像十分恐懼似的,從她肋下傳過,跌坐在地上,同時右手樹枝交換左手,一招「犀牛望月」斜指她的胸部。   我笑著道:「你敗嘍。」   她不可置信的望著劃空的一劍,道:「不可能的呀,我明明……差一點就劃在你身上了。」   我收回指著她的樹枝,站起身道:「差一點,那就是功虧一簣,也就是說我勝了,你敗了。」   她跺著腳,嬌嗔道:「你耍賴。」   「我可是光明正大打敗你的,不准輸了就抵賴。」   她道:「你躲開我的劍就是耍賴。」   女人的特權之一就是可以對自己的情人蠻不講理的耍小性子,我難道要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你的劍割在身上嗎。   我無奈的道:「好,我承認耍賴,我們在重新來過好不好。」   她瞟了我一眼,透露出算你識相的意味。   我重新站好。   在她的嬌喝聲中,新一輪過招開始了。   我站在原地不動,默運內息於樹枝上,抵擋著她的每一劍。   她畢竟還是太嫩了,實戰經驗不足,雖然在劍法上有極高的領悟力,但是每出一招都會有破綻暴露出來。   說實話,即使月兒可以完美的發揮出落櫻劍法的威力,我仍然可以輕易破解她揮出的每一劍。   令我驚訝的是在她將落櫻劍法來回使了三次後,招式之間的銜接已經極為連貫,偶有神來之筆,也迫的我一陣手忙腳亂。   我不禁暗暗讚歎她是天生的劍手,對於劍法的感悟有著異於常人的靈力。   很快,她便進入了一種玄妙的境界,手中長劍如靈蛇般在眼前跳躍著,散發著櫻花落下時,花瓣在落日中翻飛的淒美的情景。   讓我感覺到,她的劍法有了質的飛躍,已經昇華到與大自然相互應的美感。   我實在意料不到,她有如此驚人的稟悟,從劍手的第一境界直接跳入第三境界。   這對武者來說,簡直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貴機緣。我全心全意的配合著她。   她揮舞著手中靈動的配劍,周圍好似閃動著美麗的櫻花,此刻的她就如同洛河女神般艷麗多姿。   劍身逐漸聚集著更多的凌人迫力,無形的壓向我。   我知道,她即將從意境中甦醒過來,最後一劍將是她的顛峰之作。我不敢稍有怠慢,全神貫注的準備接她這一劍。   她的長劍閃爍著驕傲的光芒,如同櫻花在微風中徐徐飄落般。   掠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輕飄飄的向我削來,看似無處著力的感覺,卻沒想到我的後退路線已經被她揮出的,櫻花隨風飄蕩的軌跡般的力場,給鎖住。   以我的內息當然可以強行割破她的力場,只是如果我這麼做,剛剛的一切都等於白費了。   我凝神聚氣,精神力傾巢出動,鎖住劍身所劃出的軌跡,軌跡的終點在我的左肋下。   我本能的反身、揮劍、後退,三個動作一氣呵成。   「錚!!」   如古箏斷裂般,灌注了我的內息的樹枝斷成兩截,但也成功的抵擋住她摧枯拉朽般的一劍。   有驚無險,避開她這一式人劍合一,左肋的長衫被割破了一個長長的口子,總算是沒被傷到。   千算萬算,算不著,她竟然在意境中悟透人劍合一,幾乎躍至劍手的最高境界。   真是驚險萬分,多虧我憑著本能的反應,最後關頭避開這要命的一劍。今天的悟劍將對月兒產生難以估量的好處。   她將會成為西方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劍聖。   「啪啪……」   我驚魂未定的向鼓掌之人望去。竟然是宗主,闊步向我們走來。我起身,恭聲道:「恭喜宗主出關。」   宗主洪聲如鐘呂,道:「我原以為,先生有一身高強的武學修為,沒想到連令夫人也達到了劍聖的境界。」   「什麼?劍聖?!」驚訝聲四起。   我定睛望去,才發現,宗主身後跟著一大群人,納晉他們也在其內。觀其走路的步伐便可知道。這群人中其中一些都可以算是強者了,應該是宗內的師傅吧。   這時,月兒業已從那種神氣的境界中回醒過來,跑至我身邊,抓著我的手臂興奮的道:「鎧,我剛剛好像墜入一個美麗的夢中,四周飄散著美麗的櫻花,   粉色的夕陽中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麗、眩目。」   「啊,鎧,你的衣服怎麼了。」   我苦笑道:「那還不是你的傑作,你在夢中給了我一劍。」   月兒睜圓了美麗的眸子,道:「不會的,人家怎麼可能做到!」   我道:「不過,你剛才你確實做到了。」   她還想再說什麼,我拉住她,小聲道:「好多人呢。」   她茫然四顧,剛想說「人在哪兒」,就看見了一大幫人正以驚訝的目光望著她。   突起的變化使她有些不適應,臉頰上飛上兩片紅霞。   納晉驚道:「師傅,你不會看錯吧,她會有劍聖的實力?!」納晉是宗主的弟子,所以他不稱宗主而稱師傅。   宗主說月兒有劍聖的實力,納晉是一百個不信。由於他們一夥人經常在我這兒,月兒的斤兩,他們當然一清二楚。   宗主呵呵笑道:「為師怎麼會看錯呢,月兒姑娘最後使出的一劍有鬼神莫測之能,劍氣如虹,顯然是劍道極境----人劍合一,晉兒。你應該不會是嫉妒了吧。」   納晉稍顯尷尬的咳了兩聲道:「晉兒不敢。」   也無怪他不相信,武學一道主要在於積累,像月兒這般突飛猛進完全違反武學常規。   月兒的底子太弱,雖然她領悟了劍道第三境界的神髓,但是卻無法馬上跨入第三境界。。雖然這樣,她的武學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有了質的跳躍,大概現在有了納晉的實力了。   以後修煉劍道,她也會駕輕就熟,一日千里,很快就可以超越納晉。   我朗笑一聲,道:「宗主好眼力,月兒剛剛一劍確實已達到劍聖的超凡脫俗的境界。」   不瞞宗主,她也是剛剛達到劍聖的境界,之前還是一個依賴我保護的柔弱女子。   他笑道:「先生這樣說就沒錯了,剛剛,本宗見月兒姑娘劍勢犀利但是好像缺些什麼,現在我才知道,她缺乏的是劍聖應有的力量。原來是剛剛悟道。」   我道:「宗主神采不凡,眼球轉動中,更見精光閃動,可見宗主閉關一月,必大有所得。不知宗主一月悟道參透什麼玄機。」   他擺手道:「唉~~~~!,先生不要如此說,那只會令本宗羞愧,先生來之前,我以為天下武道止於此而已,後經先生點悟,才知自己所知不過是溪流中的一滴水珠而已。悟道一月始有所得,心下欣然,及至見到月兒姑娘,才知什麼才叫悟道,慚愧啊。」   我道:「宗主不要妄自菲薄,像宗主這般地位,還肯虛心請教別人的意見,如此胸懷,普天之下,亦沒有幾人。」   「大哥,照師傅所說,大嫂確實已經達到劍聖的實力了?」   看他吃驚的樣子,我含笑點了點頭。   他突然叫道:「大哥,你太不夠意思了,有如此妙法讓大嫂一日就達到劍聖的實力,為什麼不教給我們。」   我笑著搖搖頭,這幾個傢伙,不思進取,整天想著一步登天。   我正要回答他,宗主開口道:「苦修武道才是提高武學修為的正道。像月兒姑娘這般,一瞬悟道可以說是從古至今,絕無僅有,聞所未聞。   悟道需要機緣、時機、悟性,還要與之相配合的環境,你以為悟道像吃飯般容易,想悟就悟嗎。」   納晉垂頭低聲道:「晉兒知道了。」   我笑道:「小晉,你不要以為月兒一瞬間就成了絕頂高手,天下間沒有如此便宜的事,想要增強實力,都必須通過自己的勤修苦練才行。月兒也不會一下子就成了劍聖,但是她卻有了寶貴的體會和經驗,通過長時間的苦修才會真正成為劍聖。   不過呢,她的實力確實有所增長,大概有你的實力了。   要不要和月兒打一場,試一試,月兒新近練成的落櫻劍法!」   第五十二章不速之客   納晉聽到我說月兒現在並未成為真正的劍聖,心裡平衡多了,及至我提議讓他和月兒打一場,猛的抬起頭來眼中射出迫切的神色。   我和宗主相視露出會心的微笑。年輕人的骨子裡都有股逞強好勝的悸動。   宗主道:「晉兒,既然現在先生提出來了,那你就去吧。」   納晉興奮的一個高空翻越出,對月兒恭敬的道:「嫂子,恕納晉無禮了,還望嫂子手下留情。」   我轉頭對月兒道:「去吧。」   「我嗎?」月兒的小手指指著自己的瓊鼻詫異的問我道,「我打不過他的。」   我溫柔的抓起她的玉手,道:「你行的,相信我,你可以打敗他。」   她有些猶豫的道:「我行嗎?」   我拍拍她的臉頰,眼神流露出鼓勵的神色,望著她。   月兒最終鼓起萬分的勇氣,拿出腰間的配劍走過去。   圍在四周的人不約而同的向後退,讓出一個很大得空間,全神注視著這場可能令很多人意外的打鬥。   在宗主的揮手中,決鬥正式開始了。   月兒臨敵經驗不足,在眾人的注視下略顯羞澀,發揮不了應有的實力,只不過幾招的功夫,就讓納晉殺的手忙腳亂。   納晉越攻越順手,步步緊逼,反觀月兒身形不穩,步伐錯亂,朗朗蹌蹌已成敗像。   我束起一股聲線,注入月兒的耳畔,帶著夢幻般的口吻,柔聲道:「還記得美麗的櫻花嗎,天邊的紅霞中,隨風飄落,猶若精靈般在微風中翩翩起舞。」   全場只有宗主注意到我的嘴唇在翕動。   我的話果然起了作用,月兒的眼神流出異樣的光芒,好像在眺望遙遠的地方,粉臉上摻著淡淡的笑容。   月兒的劍法陡的一變,揮灑者櫻花飄落時使人琢磨不透的軌跡,見縫插針般攻在納晉每招必救之處。   連消帶打,已經把輕視她的納晉給逼至劣勢,扳回了優勢。   我鬆了一口氣,這樣發展下去,納晉只有落敗一途。   正如我所料,月兒一時還不適應突來的力量,所以無法順利發揮出應有的實力,在我如同催眠般的引導下,她又回憶起那種令他感動的感覺。   雖然這種感覺不似她剛才悟道所感悟的那麼強烈,但也足以打敗輕視對手的納晉了。   納晉此時始顯出一月苦修所得來的成果,韌力驚人,咬牙苦苦支撐著月兒一波又一波的攻擊。等待月兒氣力疲乏時的機會。   我暗笑納晉打錯了算盤,月兒此時處於半催眠狀態,感覺不到任何疲累,只有在別人把她喚醒時,她才會有累的感覺。   納晉在等待機會的同時,身上已被月兒戳了七八個洞。   在一片驚訝聲中,納晉夷然無損的露出一手十三太保橫練硬功。贏得了師弟們的一片讚歎聲。   月兒如果長時間處在這種狀態,必然會被抽完氣力和內息,以致超越自己體力的極限,這樣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   我打算趁她現在尚未用完內息時,以平局結束這場比試。   忽然場外突發異變,一聲清脆的尖叱聲由遠及近。   我感覺到一股劍氣,正在高速接近中。   一個綠影在眾人的眼前一閃,即進入場內,大巧若拙的一劍劈向正在進攻中的月兒。   我清楚的捕捉到那個綠影是一個身著綠色上衣的年輕貌美的姑娘。   她所發出的劍氣很弱,還只是處在劍氣的雛形階段。濛濛的附在劍身附近,還沒能作到脫劍而出,雖說是這樣,但是在她這個年齡亦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事情了。   她的實力,還在一個月前的納晉之上,即便以現在武學大進的納晉,恐怕還較她低了一點。   我沒有出手搶在月兒前接下她,月兒初悟劍道正是需要這種實力相當的對手加以磨練。   月兒雖處在半催眠中,仍是相當警覺,立即從與納晉的纏鬥中脫開身。納晉也相當清楚有一個局外人攪了進來。   他沒有乘機攻向月兒以求扳回劣勢,而是馬上跳出來,駐足一旁觀看場中的情況。   月兒也感覺到了這突然闖進來的陌生人揮出這一劍的威力,不退反進,銀牙緊咬,雙手扶劍,鼓起餘力,雙腳分開,左腿弓,右腿蹬,硬接下了這從頭頂劈來的一劍。   危機關頭,月兒的潛能在一次迸發,劍身迴繞著清清的青色劍氣。   兩劍相擊,好似粘在了一塊。   時間剎那般的停止,兩個英雌,一人停在空中,一人立在地面,相持不下。   突然光芒迸發,兩人間間相交處,爆發出大團光毫。   月兒一聲嬌喝,「登登」倒退六步。   而那個人也不好受,被震的倒飛出去,幸好被後面之人接住。   我趕忙走前幾步攙住月兒,問道:「沒受傷吧。」   月兒好像很清醒,道:「我沒事,不知道那個被我震飛出去的人怎麼樣了。」   我驚訝道:「剛才發生的一切,你都知道?」   月兒好像來了興趣道:「當然,月兒都清楚的記在腦袋中,你說的真的沒錯哎,沒想到,我可以變的這樣厲害,不知道,我能不能超過姐姐。」   我點了下她的粉鼻,親聲道:「那還用說,當然可以了,只要月兒以後都乖乖的練我教給你的武學,你就會成為西方的最年輕的劍聖哦,而且還是第一個女劍聖。」   月兒膩著我道:「才不會,姐姐從小就比我厲害,月兒進步了,姐姐也同樣會進步的。」   我暗暗點頭,麗雅走前的神情彷彿仍在昨天,以她堅毅的性格,定會把感情深藏心底,把所有時間都花在武道上。我相信,當我再見到她時,她已非昔日吳下阿蒙。   「大哥,嫂子沒傷著吧。」   我轉頭看說話的是納晉,道:「月兒,沒事,你呢。」   納晉道:「嘿,我沒事,只是沒想到嫂子會變的這麼厲害,著實嚇了我一跳。」   一聲嬌喝聲傳來,「喂,我要和你比試一場。」   我和月兒循聲望去,原來是剛剛那個不速之客,一副十分惱怒的模樣,神情中透出兩分傲氣。   我低聲問道:「她是誰。」   雖然只是簡短的一句話,裡面卻大有深意,直至關鍵之處。從她突然的出現攪局,直至到現在還在那裡喋喋不休,居然沒有人站出來制止她,在場之人不乏高手,之所以沒人出手,應該是顧忌她的身份。   納晉小聲道:「她宗主的女兒,宗內上上下下都很寵她,因此養的她的脾氣很大,大小姐嘛,大都有些脾氣的。大哥,待會你順著她點。」   我歪著頭沖納晉大有深意的笑了一聲,道:「是不是連你們都怕了她。」   納晉雖然沒有答話,但是從她尷尬的神態可以看出,他經常受這位大脾氣的小姐欺侮。   我道:「你放心好了,我就讓著她點。」   我仔細打量眼前的這位大小姐,短髮、明眸、高鼻,淡淡的化妝中透露出非凡的氣質,不堪一握的細腰,襯托著她的臀部格外豐滿尖挺。   一張白玉般沒有瑕滓的玉臉顯示著內心的憤怒。   可能是因為剛剛偷襲的有利的情況下,還是被月兒逼了個平手,感到憤憤不平。   被月兒逼退後,又被我們旁若無人的親熱的神情給惹怒了。   柳眉倒豎,怒目圓睜,瞪著我們。   她見我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來回的看,怒道:「鄉巴佬,看什麼看。」   我先是一愕,接著笑出聲來,伸手拍了拍站在一旁的納晉。真不愧是師兄妹,說出的話都如同一轍。   相當初納晉才見我時說出的第一句話也是---鄉巴佬。   納晉在我的注視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納晉,你給我過來!」   大小姐的脾氣果然夠大,納晉朝我苦笑一聲,無奈的走過去那邊。   這時候,宗主開口道:「不准胡鬧。」   她道:「父親,你幹嗎向著那個鄉巴佬。」   宗主嚴肅的道:「夢兒,不得對先生無禮,你奶奶的病就是先生給治好的,你怎麼可以失了禮數。」   她道:「哼,誰願和他囉嗦,女兒是要和她比試。」她用劍尖指著月兒道。   月兒見她侮辱我,早都已經不奈了,現在見她提出比試,正是落在下懷,馬上應聲道:「誰怕你,打就打。」說完緊緊了劍柄,舉在胸前。   宗主見月兒答應的如此乾脆,一時不知改如何勸說。   我在猶豫是不是就讓月兒上前和她比試呢,忽見站在她旁邊的納晉著緊的向我打眼色,示意我不要答應。   我忖度不讓月兒打也好,打輸了不用說,即使打贏了,以對方大小姐的脾氣必不會善罷甘休,我待在水月痕宗的日子也就難過了。   我拉住月兒道:「宗主,月兒剛剛和納晉比試時已經耗盡了氣力不能再打。我看這場比試還是算了吧。」   宗主正在為難,聽我這麼說,馬上道:「夢兒,月兒姑娘已經沒有力氣在打了,你可不能乘機欺負人家,這場比試取消。」   大小姐恨恨的跺了下腳,氣的離開了,臨走前出其不意的賞了納晉一個肘擊。   納晉裝痛般彎下身。   我暗笑這個大惡棍遇到了剋星,變成了溫馴的羔羊。   宗主向我走過來,歉聲道:「先生,真是對不起,小女太失禮數,得罪了先生,希望先生大肚能容,不計較小女。」   我淡淡一笑,道:「宗主說哪裡話,我怎麼會計較她,年輕人愛意氣用事,我不會記掛在心上的。」   宗主道:「多謝先生大度,我聽晉兒說,在我閉關期間,先生代我教導他們武學。」   我見他臉掛笑容,顯然沒有因我越俎代庖而不快,我道:「還請宗主原諒我越俎代庖。」   宗主呵呵笑道:「先生多心了,本宗替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有先生教導,晉兒他們真是獲益良多。」   我道:「我只是訓練了他們一些基本功而已。」   宗主道:「先生教學,真是別具特色。令人耳目一新,仔細思索,才發現先生的方法並不如表面那麼簡單,裡面所包含的智慧確實聞所未聞。」   我道:「讓宗主見笑了,我只是借用古人的智慧罷了。」   宗主道:「東方不愧為武學源遠流長的地方,今後還要先生不吝賜教才是。」   我道:「哪裡,哪裡,與宗主探討武道,我也是獲益頗豐。」   他道:「月底是本宗審閱弟子的日子,但是這月比較特殊,火月連宗、土月正宗將會在下月造訪本宗,這是我們三宗每五年一次的比武盛典。   而且三宗的新排名將會在此次盛典中產生,對我們三宗都有很大的意義。   上一屆比武,我水月痕宗落在最後一位,今次誓要奪回。   晉兒在我閉關的一個月中實力大進,為我增添了勝算,所以我要多謝先生,也希望先生能夠在剩下的幾天中,幫我調教他們。」   聽他說了半天,我才知道這其中還有如此多隱情。看他的架勢,誓要一洗前恥。   我呵呵一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宗主還不知道納晉已經認我做了大哥吧,弟弟的武學不行,我這個做大哥的當然要幫忙。更何況,我在您這兒白吃百住,理應出力。」   宗主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先生了。」   次日。   我把納晉他們這一夥人又都召集在後院的林中。   看著他們個個精神抖擻,我就知道昨天宗主的一番話已經振奮起他們的鬥志。   我環視了他們一遍,才悠悠的道:「昨天宗主的話,大家都聽清楚了吧,三宗比武搶奪排名。   說句實話,三宗的排名先後,決定權不在宗主身上,而在你們身上你們的實力將最終決定一切。」   看著他們殷切的面孔,我便知道我已經成功的調動了他們的興奮神經,他們的熱血已經在沸騰了。   我接著道:「水月痕宗的精英幾乎全在這裡,你們代表的是水月痕宗,代表宗內迎戰其它兩宗。」我頓了頓道:「誰能告訴我一些比武的事宜和規則。」   雷神道:「每個宗出五個人,實行抽籤淘汰制,比武前會由每宗出人進行數場表演性比武。」   我道:「我知道了,宗主既然叫我幫他在這剩下的幾天中集訓你們,相必你們也應該想到,我會從你們中挑出幾個修為最高的推薦給宗主。雖然你們的實力現在有高有低但是不到最後我都不會定下最終的人選。   我要告訴你們,比賽的勝負榮譽不只是僅僅靠那五個人掙得的。   之前的比武表演,也是考驗每宗的實力,即使排名靠後,但是只要在正式比武之前的表演中勝的多,別人也會覺得水月痕宗比其它兩宗要強。」   他們異口同聲的道:「我們會努力的。」   我滿意的道:「好!我現在就給大家安排剩餘幾日的功課情況。首先,大家停止正常的基礎訓練練習;其次,我會傳授每個人所習的不同的功法的後面部分,以增實力。   這些天,你們都得不得不停止睡覺了,以練功代替睡眠,每天你們有兩個時辰可以用來睡眠,其餘時間,白天修煉你們所習的各種招式,夜間用來修煉心法。   要知道,完美的招式,如果沒有充沛的內息作後盾,也只會不堪一擊。」   我停頓了一下又道:「現在開始,大家各自修煉,我會在旁邊監督你們。納晉你來一下。」   眾人依言,清理場地,熱火朝天的練起來。   納晉隨我走進林中,我在一棵大樹下面停住,轉過身望著納晉道:「這次比武,是否能一洗前恥,全繫於你身上。」   他被我劈頭一句話給說楞了般,呆呆的看著我。   我拉著他靠樹坐下,道:「你要有這種覺悟。」   「我?怎麼會是我!師妹的實力比我強多了。」   我道:「你說的是昨天的那個莽撞的丫頭吧!」   我見納晉點了點頭,續道:「她是比你強,但只是強那麼一點,她的脾氣過於浮躁,這是她致命的軟肋,任何一個比她弱並不多的人都可以利用這點輕易打敗她。要知道比賽勝負的關鍵不止在一個人的實力如何。」   納晉道:「師妹的脾氣是躁了點,但是她的實力很強,授課的師傅們都讚她是練武天才。」   我啞然失笑道:「納晉,有時,我覺得你真的像孩子般單純,你是否第一天出來混呢,告訴我,誰是她老爸。」   納晉好似省悟到什麼,道:「是宗主。」   我道:「這就是了,宗內誰不仰宗主的鼻息呢,誰又敢得罪宗主的女兒,包括你這個小霸王也沒人敢得罪,不是嗎!」   第五十三章大戰前夕   我笑看著納晉窘迫的傻樣,強忍著笑道:「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你們這幫「惡棍」橫行整個城,做盡壞事,都沒人出來管你們的原因了吧。」   我接著道:「我傳你的橫練硬氣功,你練的如何了。」   納晉道:「還不能運氣於全身,只能固定在某一部位,而且保持局部金化的時間也很短。」   我道:「你只不過練了一月而已,就能使肌肉保持在數秒內的金化,這已經是非凡的成就了。   這將是你出奇制勝的強大法寶,克敵制勝只不過在一念間,你如果能把握住這瞬間的功夫,勝利將牢牢掌握在你的手裡。   我現在傳授你另一呼吸吐納的心法。」   納晉訝道:「另一心法?我的硬氣功還為練成,再學這種,會否……有拔苗助長之嫌。」   我淡淡的道:「你想多了,我傳你的心法不但不會阻礙你硬氣功的修煉而且對你的修煉大有裨益。   我要傳授給你的是一種道家養生心法,這種心法強調和諧、自然、寧靜。與硬氣功相輔相成。   硬氣功屬陽剛之氣,練到極至無堅不摧。但是由於硬氣功的特性,在傷敵的同時也在不停的傷害自己。傷敵一千自傷五百,就是這個道理。   而道家這種長生法,正好可以修補硬氣功給自己造成的傷害。   養生訣屬陰柔,這兩種法門一陰一陽,剛柔並濟。如果你能潛心修煉,至陰陽調和、剛柔並濟的境界,前途不可限量,你的成就將會超過宗主,成為西方大陸最強的人。   但是,知易行難,想達此目的,將會是艱辛而又長久的一條路。」   他被我說的精神昂揚,但旋又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我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不要以為我只是在騙你。天下硬氣功何止千種,我傳給你的硬氣功是所有硬氣功中最為深奧的一種,而養生訣也是道家寶典,兩種心法都是修習武道之人夢寐以求的寶貝。   陰陽調和更不會像我說的這般簡單。   真正要把這兩種心法修至水乳交融的境界,那是極為困難的。」   納晉興奮的脹紅著臉道:「那麼說,我真的有可能達到宗主這般境界。」   我保持平淡的聲調道:「不是達到,而是超過。從理論上來講,你是有可能的。但是最終你能不能達到,取決於很多因素。要不然,得到這兩部心法的人都可以躋身劍聖的極高境界,天下得有多少劍聖。」   納晉道:「我知道大哥的意思,我一定會勤修苦練,不讓大哥失望。」   我笑道:「你明白這點就好。」   接著耳聞口授的將我從僅存的記憶中挖掘出道家的寶典「養生訣」一點一點傳授給他。   半個時辰後,我已經將養生訣全都傳給他,剩下的就得看他自己了。   我從容站起身,離下納晉一人參悟「養生訣」。我慢步踱至林外,一個一個手把手的教他們所習心法的後部分。   轉眼間,深沉的黑夜已經來臨,天空佈滿點點繁星。   他們經過一個白晝的苦練,都已經筋疲力盡,精神匱乏,眼神在不經意的轉動中流出疲勞的神色。   我聚功於眼,頓時精光流閃,爍爍有神。   我朗聲道:「經過一天的苦練,我看得出大家都非常的疲勞,急需休息來恢復體力和精神。   但是我不讓你們休眠為的是考驗你們的耐力、毅志力,同時鍛煉你們的神經承受性。   不要以為耐力是可有可無並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事實並非如此,當你遇到一個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耐力就會成為取勝的關鍵。   走到戶外修煉心法,對你們有諸多好處,只要你們能夠徹底的忘記肉身的痛楚和精神的疲勞,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中,你們就會受到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草木之菁華的助益。   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精光灼灼的掃視他們,見他們沒人說話,於是道:「既然,你們沒人有疑問,說明大家都已經很瞭解我讓你們這麼做的重要性了,現在開始吧。   我不打擾你們了,明早我會來驗功。」   哄聲頓時四起,在我背後遠遠傳來,我快步離開是非之地。   「大哥太狡猾了,留下我們,一個人跑了。」   「真是可惡,自己回去舒服的睡覺,讓我們留在這兒練功。」   ……   透過窗子,遙望遠處美麗的星辰。   「多美的星空啊。」一把低沉的女聲響起。   我輕撫月兒柔軟的小肚子,低聲道:「月兒,今晚為什麼不練功。」   「人家很累嘛!」   我發覺自己是越來越寵愛她了,輕柔的撫上仰面躺在我懷中的月兒的玉臉,道:「月兒不乖喲,練功要持之以恆,不能有所懈怠,否則會退步的。」   月兒嬌聲道:「人家只是休息一晚吧,哪會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人家就從來沒見過鎧練功,你還不是一直那麼厲害。」   我失笑道:「我怎麼同哩,修為到了我這種程度,已經不在注重勤修苦練了,而是側重一個「悟」字。」   月兒有樣學樣的道:「悟?」   我道:「簡單的說,就是悟天地玄理。」   月兒道:「人家不懂。」   我笑道:「這不要緊,你以後修為達到一定程度自然就會明白了。」   月兒忽然鬆開抓著我的大手的兩隻玉手,翻過身,水蛇般纏上我的脖子,暱聲道:「吻我,好不好。」   迷人的小女兒態,讓我心神具醉。我食指大動,好不猶豫的吻上她的櫻桃小口。   一陣微熱夜風從窗口潛進,吹起了一屋無邊的春色,抵死纏綿中,靈與肉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風平浪靜。   寧靜的夜晚,只聽見月兒迷人的喘息聲在耳邊潺潺流動。   月兒靜靜的伏在我身上,身體隨著呼吸起伏著。我一雙大手仍不捨的留在她的香臀上,不住的愛撫著。   月兒緩緩直立起上半身,黑夜中,藉著朦朧的星光,可以看見月兒張著檀口,胸脯急速的起伏著,眼神透出幸福的神色。   剛剛的劇烈運動,使月兒尚未恢復體力。   一對小手輕輕的拭著我胸間的汗水,低沉著聲音,悠聲道:「鎧,你知道嗎,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與你相識了,那真的是一種非常非常奇異的感覺。」   說到這,月兒忽然「咭」的笑了一聲,道:「你那時候真是又醜又髒,渾身都是血跡,可怕極了。」   我不禁也回想起那時的糗樣,破爛不堪的衣服上染著魔獸的斑斑血跡,蓬亂的頭髮一直流到腰際,還有我那一直未曾刮過的鬍子使我看起來更像一個落魄潦倒的老頭。   渾身散發著難聞的異味,警惕的眼神隨時保持著高度警覺。   月兒道:「可是我卻一點也不感到害怕。」   我道:「月兒你和姐姐什麼時候加入傭兵團的,實在太危險了。」   月兒臉上湧出黯然的神色,道:「我和姐姐從小就失去了父母,是團長收養了我們,使我們不在為吃穿發愁,還教我們習武,團長真的是一個好人,從來不責罵我和姐姐。   姐姐從小就很出色,我們長大後,姐姐單獨領隊行動了好多次都沒出事。我第一次和姐姐出來就發生了這種事。   鎧,我好想姐姐。」   說著,一頭紮在我的懷中,我緊緊的擁住她,感覺有溫熱的淚珠滾落在我的肩上。   真是一個孩子,我哄道:「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我有預感,我們很快會再遇到你姐姐的。」   月兒淚眼婆娑的道:「希望能早些見到姐姐。」   我忽然湧起一陣衝動,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訴她。我徐徐的道:「寶貝,想知道關於鎧的事嗎。」   月兒道:「你不說,我也知道。」   我愕然道:「你知道?」   「對啊∼∼!我知道鎧是東方大陸的人,穿過漠漠的沙漠來到這裡。」   我啼笑皆非,這也算知道。我又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月兒不想知道鎧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嗎?」   她道:「月兒聽著呢,你說吧。」   我沉浸在回憶中,緩緩的從與神的決鬥開始說起,一直到如何艱難的越過危險重重的飛鳥沙漠來到西方大陸正巧遇到她們姐妹的。說到關鍵地方,月兒秀眸射出為我擔憂的神色,緊張的緊捂胸口。   我把所有僅剩記憶中關於自己的事全說了。   月兒聽完後,意猶未盡的品位著其中的艱辛,最後舒出一口氣,道:「鎧的身份好離奇哦。」   我歎了一口氣道:「對啊,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恢復記憶。」   月兒天真的道:「那個神那麼壞,活該被困住,好人有好報,我相信鎧一定會恢復記憶的。」   我正要答話,她忽然緊張的問道:「鎧,如果你恢復記憶,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看著她那緊張兮兮的模樣,生怕我會不要她似的。我逗她道:「可能會。」   我剛說完,淚珠片刻不停留的從她的秀眸流出,「吧嗒,吧嗒」滴在我赤裸的身上。   沒想到,她情緒會如此激動,我趕緊摟著她道:「小寶貝,我還沒說完呢,我可以不要我的月兒,除非,石無楞,地無縫。」   月兒這才轉悲為喜,哭著捶打我的胸膛,嗚咽道:「壞傢伙,壞傢伙,叫你騙我!」   我任她的粉拳在我的身上出氣,誰叫我騙她呢。   時光如箭,歲月似梭。   幾天的光陰就在我和月兒的溫情密意中度過。明天將會是三宗齊聚的大日子。   今天也是納晉他們的最後一天。我邁著輕鬆的步子,感受著早晨清涼和新鮮的空氣,向後院的林中走去,驗收他們昨晚的功課。   當我來至後院時,大部分人都已經處在收功階段了,我在一邊含笑的看著他們收功。   很快,所有的人都行完了功,個個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一點也不像數天都沒有合眼的人。   他們都用一種渴望、期盼的眼光望著我,他們知道今天是最後一天,他們希望從我這得到鼓勵和讚揚。   我用嘉許的目光來回的望著他們,道:「你們用行動證明了你們是好樣的,堅持住了這苦行僧的苦修。   苦修雖不易,但是你們都得到了價值不蜚的回報,你們得到的不止是增強的力量,你們還學會了一種精神,堅韌不拔的精神。   你們成功的挑起了水月痕宗榮辱的重擔,你們每一個人都產生了令人驚異的蛻變,人人都會驚奇你們短短數天內的成就。   我堅信你們必然會成為水月痕宗的英雄。」   掌聲經久不息的迴盪在林中。   我道:「在此之前,我的英雄們,你們被放假了。」   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歡跳起來。   我接著道:「今天不是用來狂歡的,你們的氣力要用在明天的比賽上,今天,你們都得回去睡覺,養足了精神,我希望明天能夠看到你們每一個人的精彩表演,最好能踢痛對方的屁股。」   聽到最後一句,他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暴雨大聲道:「我們都不困乏,我們可以一直到明天都這般精神。」   我笑著道:「不,你們困了,你以為不睏,是因為你們很幸福,實際,數天的不眠不休已經使你們的身體極度疲乏了。」   雷神道:「我們聽大哥的,我要成為明天最引人注目的人。」   「哈哈∼∼!聽說火月連宗會來好些不錯的漂亮的小妞。」   「哦,是嗎,聽說土月正宗也有幾個相當不錯的哦。」   「嗨,知道嗎,明天的比賽將會在城內最大的競技場舉行。」   「一定會有很多人來觀看吧。」   「那當然,全城的女孩子都會到場,到時看老子一展身手,俘獲那些美妞的芳心。」   看著他們眉飛色舞,肆無忌憚的說著那些話,真是讓人羨慕,真想加入他們,毫無顧忌的大聲說那些春色無邊的話題。   我道:「不要說了,都回去休息吧,把你們的精力都用在明天的比試上吧,否則美女只會投入別人的懷抱了。」   他們嘻笑著三五成群的離開了。   現在的形勢還不是那麼樂觀,雖然他們的實力有了很大幅度的提高,但是我們卻不知道對手究竟有多少實力。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現在卻只知己不知彼,最多只能做到百戰不殆。   「唉∼∼,」我歎了一口氣,忽然轉念一想,他們努力過,拚搏過,即便輸了又如何呢!頓時一顆心又活躍起來。   走回別院,月兒正站在庭院中等我,見我回來,道:「鎧,宗主剛剛派人來找你哦。」   我應了一聲道:「好,我這就去。」   宗主在我去時正坐在大廳中,見我進來,起身相迎,道:「真是太勞累先生了,大早晨就去指教我那些不肖的弟子。」   我道:「我已經讓他們各自回去休息了,養足體力、精神備戰明天。」   宗主道:「不知我的那些弟子都有進步嗎?」   我微笑道:「這批人都不錯,有吃苦的毅力,每個人都有長足的進步,尤其以納晉更是脫胎換骨,雷神和暴雨兩人實力也有很大的提高。」   宗主道:「我知先生之意,其實先生之意也是本宗的意思。」   我笑道:「這次,宗主能否洗刷前辱,全繫於他們身上了。」   宗主微微笑道:「我本來也就屬意這幾個孩子,有悟性又肯吃苦,可惜就是年少貪玩,武道上的修為一直比其它兩宗的弟子遜了一籌。只有夢兒可以與那兩宗的弟子一較長短,可是夢兒脾氣焦躁,臨場對敵難免為敵所趁,所以我一直苦惱著。   沒想到,先生的出現,為我水月痕宗帶來了福音,這次若能得勝,全賴先生之功。」   我道:「其它兩宗的弟子只比納晉強一籌嗎,那我就放心了,以納晉他們幾個現在的實力,雖不敢說穩爭第一,但是決不會墊底的。」   宗主道:「有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其實,他們之所以比其他兩宗差,主要還是怪我,近些年,我的修為一直停滯不前,為了悟透其中的玄機,我很少有時間對他們進行管束。」   我道:「宗主,其它兩宗修煉的是純武學,還是和你水月痕宗一樣修煉的是魔武。」   宗主拈鬚微微歎道:「他們也是魔武,其實在百年前,我們三宗同屬一脈,後來基於一些宗內的問題,便分成了現在的三宗。   水月痕宗、火月連宗、土月正宗,三宗是當時宗內的三個不同分支,分別屬於水、火、土三種屬性。   而水月、火月、土月也正是三支的創始人,分出來後,三宗就延襲了祖師爺的名字及直至今。」   看著宗主唏噓不已的樣子,我才知道,原來三宗同脈,我想這個比武恐怕也是那時流傳下來的。   第五十四章意外高手「大懶豬,快起床了啦∼∼∼∼。」   月兒使出全身力氣要把我蓋在身上的被子給拖走。   我也拚命的裹住被子來保護我睡覺的權益。   「鎧,今天是三宗的盛典耶,你還睡,我們都已經遲了。」   我嘟囔道:「反正都已經遲了,還不如不去。」   月兒拿我沒辦法,嬌嗔道:「討厭,人家想去見識一下嘛!」   其實,我也並不是不想去,相反,我特別想親眼看到,納晉他們在我的指導下,到底會在今天的比試中有什麼出色的發揮。   只是,今早剛起床時,我一向靈犀無比的靈覺,感覺到了一股危險,使我心驚肉跳般的不自在。所以我才不想起來,以身冒險。   可是,事實往往是令人無奈的,我驚歎月兒驚人的持之以恆,不鬆懈的精神,不把我弄起來,誓不言罷。   在她無所不用其極的情況下,我只好無奈的從床上爬起,整理衣妝,準備去赴三宗的盛典。   看她雀雀欲試、開心的模樣,我不禁也掃開心中那些陰雲,心情開朗起來。   我邊穿衣邊道:「我不太清楚三宗盛典在哪舉行,你知道嗎?」   月兒一楞道:「我也不知道哎。」   我也楞了一楞,忽然想起宗主定會派人引我們去的,遂道:「宗主一定會留下人領我們去那兒的。」   月兒道:「可是我以為你會知道,所以把他們給打發走了。」   「什麼?」我瞪著她道。   月兒嬌俏的吐了吐舌頭,道:「人家不知道嘛!」   我停止穿衣,又坐回床上,道:「既然我們都不認識路,那我還是睡回去好了。」   月兒急忙拖著我的手臂道:「哎呀,不要這樣子嘛,街上的人一定知道的,咱們可以問他們啊。」   我看著她道:「你去問?」   她生怕我會反悔似的,趕緊點頭答應。   就這樣,我們兩人從路上問了好多人,這才來到會場。   剛進入碩大的露天會場,便聽見從裡面傳出雷鳴般的掌聲,在四起的口哨聲中,我隱約聽到一個好似裁判的聲音:   「這一場,水月痕宗勝!」   我跟著月兒快速的腳步進入場內,入眼儘是情緒激昂的觀眾們,揮舞著手臂,大聲的叫嚷著。   擠過最外圍的人群,才發現,在最下面是一塊寬闊的圓形場地,中間一塊約高一米多的凸起,是一個長寬皆約十米的大型比武場。   由上而下是高高的石階圍繞成的一個橢圓,沒一層階梯都坐滿了人,從觀看場地到比武場地有約五米寬的距離,被三宗分別佔據著,裁判站在比武場地的邊緣地帶,以求得到最佳的視線位置,不致受阻礙而誤判。   我護著月兒,擠開人群,向水月痕宗的位置擠去。   剛要從最後一階石梯上走下去,突然出現幾個負責場地的人,阻止我跨過看台。   正在我說不清的當兒,恰巧有水月痕宗的弟子看見我,向他們解釋後,把我和月兒接到選手區。   納晉好像剛從台上下來,正站在宗主的旁邊接受宗主的訓誡。   雷神和暴雨一干人見我到了,全都圍了過來。   我笑著道:「看你們這麼輕鬆,是不是都比完了。」   暴雨道:「我們已經比完了,只剩有師姐和大師兄了。」   我道:「看你們這般喜笑顏開,是不是都出盡了風頭啊!」   雷神誇張的接道:「在大哥指導下,我們所向無敵。」   我笑罵道:「別拍馬屁,娛樂比武結束了嗎?」   雷神道:「早就結束了,馬上就要進入最後關鍵的決賽了。」   我一驚,沒想到,比武進行的這麼快,我道:「你們誰進入了決賽,是否納晉。」   雷神道:「大哥猜的沒錯,正是大師兄,剛剛結束的那場就是大師兄打敗了土月正宗的大弟子進入決賽的,真是精彩極了。」   看他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我笑罵他道:「剛剛是誰在說,所向無敵的,這麼快就只剩納晉一人了。」   雷神為之語愕,尷尬的撓了撓頭。   旁邊一人道:「雷師兄是讓大師兄一腳給踹下來的。」眾人為之哄堂大笑。   暴雨道:「師姐還未敗呢,她要和火月連宗的一個胖子爭決賽權。」   我道:「要是你們師姐勝了,不論決賽如何,水月痕宗都將提前奪得此次三宗聚會的寶座了。」   暴雨興奮的道:「沒錯,今天是我們水月痕宗揚眉吐氣的日子。」   看著他們個個興奮的議論每場比賽的勝負,我排開他們向宗主走去。宗主見我姍姍來遲,笑逐言開的迎過來。我抱拳恭賀道:「恭喜宗主,水月痕宗今天獨佔鰲頭。」   宗主笑道:「這還得謝謝先生,多虧先生今天才能捷報連傳啊。」   納晉難掩心中的歡喜,神情頗為興奮的道:「大哥,我已經進入決賽了。」   我拍拍他,道:「要勝而不驕才行,進入決賽不算什麼,重要的是贏得決賽的勝利。」   「宗主,這位是…….?」一把沉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我這才注意到宗主原先的位置旁邊站著一個人,仔細望去,體格健壯,粗獷裡帶著三分俊偉,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只是那對不時轉動的眼珠配上薄薄的嘴唇,實在讓人不由的認為他是個寡情薄恩的傢伙。   碰上他望向我的眼神,心裡產生一股莫名的悸動,使我有些不安。   宗主這時呵呵笑道:「來,來,我為你們引見一下。」說罷指著我向他道:「先生是本宗的救命恩人,就是他醫好了我母親的病。而且先生是東方大陸來的,有一身不錯的好本領。」   接著又指著他向我道:「這位就是大陸最年輕的劍聖---華斯,年少得意,現在貴為皇子的太傅。」   「鄉巴老也來這裡。」   宗主的女兒---雲夢站在那個華斯的身邊,顯得有些親熱的樣子。壓低聲音道。雖然她蓄意的壓低了聲音,但在場之人無一不是高手,真切的將她的話給收到耳裡。   我故意裝作沒聽見般,道:「原來是劍聖---華斯,久仰,久仰。」   華斯見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哼了兩聲當作問候。   我沒想到,此人如此高傲,不屑與我這般的無名之士交往,連句話都吝嗇施與。平生最討厭像他這般不知所謂的人,只不過小有成就罷了,劍聖而已,便瞧不起天下人,自以為超凡入聖,實際只是個讓人生厭的跳蚤吧!   雲夢那令我肝火上升的譏笑聲又傳過來,「自討沒趣!」   宗主見場面尷尬,忙轉移話題,向我道:「這場是夢兒與火月連宗的一名弟子較量,先生看,夢兒能否勝出。」   我先瞟了雲夢一眼,不理她一副傲氣凌人的模樣,目光再飄向台上,台上已經站著一個人了。   我向旁邊的宗主詢問道:「是台上的那個人嗎?」   宗主道:「正是此人,他是火月連宗的那個老傢伙的得意門生。實力非凡。」   我「哦」了一聲,仔細觀看此人:   從整體看像一隻成年棕熊。體肥如豬,氣喘如牛,頭髮幾乎全光露出光溜溜的頭皮,但是惟獨後腦勺留有一片頭髮紮成一隻如同牛角般的獨辮。   臉容粗悍,四肢粗壯有力,如若賽台不是用堅硬的青條石砌成,恐怕光他的體重已足以將其壓垮。   手中拿著一件奇怪的兵器,粗長的鐵鏈,接著一把好似傳說中死神的鐮刀的東西。   他的鐵鏈定是經過特殊方法千錘百煉過,不會讓人輕易將之斬斷。不經意的揮舞間,我發現他肥胖的外表下,蘊藏著爆炸性的有力肌群。   我隨意的道:「不知劍聖對他們的熟贏有什麼見解。」   華斯傲然的道:「當然是夢兒勝,無論怎麼看這頭肥豬的三腳貓功夫都不是夢兒的對手。」   雲夢道:「哼,還要看嗎,當然是我輕易取勝,不論身法,只是我的水屬性已經牢牢克制他的火屬性。」   宗主道:「夢兒,不要太大意,一切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他能夠從眾高手中脫穎而出,一直打到這裡和你對戰,這就說明他並非泛泛之輩。」   華斯道:「他那幾手,能打到這裡已非常不易,不過他的運氣就只能到這裡了,夢兒將會讓他回老家的。」   我瞇著眼,望著那個胖子,忖度年輕人就是心高氣傲,雖然已經達到劍聖的境界,但是仍脫不了這個毛病。在三宗的眾多高手中,絕對不乏輕身功夫高的人,這個胖子能從初賽一直闖到接近決賽,並非只是運氣那麼簡單。只看他站在台上在千人的目光中不慌不忙,等待對手上場不急不躁,這一切都說明他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他的體重是他的弱點,但是他很有可能針對這點作出針對有高明的輕身功夫的人的一套打法,實在是不可小覷,雲夢如此忽視對手的實力,很有可能在此落馬。   我淡淡的道:「雲夢必敗無疑。」   華斯與雲夢齊齊怒目圓睜的惡狠狠的看著我,我瞥了一眼幾欲冒出火來的雲夢,緩緩道:「不要以為水就必定克火。五行屬性中,以水與火最為奇特,相生相剋,真要論出孰強孰弱,那得看誰運用的巧妙。   你若說水必定勝火,水月痕宗就不會排在火月連宗之下了。」   雲夢被我嗆的說不出話來,向我射來的目光簡直有生吞活剝我之意。   我淡淡的接道:「送大小姐一句忠告:不要妄圖以輕身功夫取勝。」   華斯冷冷的道:「真是無知,夢兒要是取勝,我要你好看!」   我隨口道:「如若敗了呢?」   華斯被我噎在當場,無話可說。   宗主這時出來圓場道:「」,你上場的時間到了,要心平氣和,不可急躁。   雲夢上台前,狠狠的盯了我一眼,不從階梯步上台,而是一個燕子空翻,飛身上台,露了漂亮的一手,頓時贏來雷鳴般的掌聲。她得意的回頭白了我一眼。   二人互通姓名後,裁判照例宣讀比賽的條例,那個胖傢伙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保持平靜的心情,聽裁判讀條例。而雲夢則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用目光向對方挑釁。   「…….   被對方打落台下算敗,   倒地十秒算敗,   …….   不得將對方致死,否則取消資格,該宗比賽資格亦被取消。   好現在比賽正式開始!」   裁判剛說完開始,雲夢就已經動了起來,我雖然討厭她,但亦不得不讚她身法靈活快速。   那個胖傢伙,果如我所料,不是平凡之輩,一把鐮刀使的滴水不漏,輕鬆接下雲夢高速運動中攻向他前後左右的每一招。   我見雲夢不聽我的勸告,一味逞強,妄圖以高速的身法取得優勢,我已經可以預料,雲夢必敗無疑。   這個胖子將是納晉的最終對手,我仔細留意他的每一個動作,雖然我站在他的對立面,但亦不得不感歎他確實有高手風範,絲毫不受雲夢晃眼的快速移動的影響。   這證明他已能拋卻感官的普通感覺,用精神去感應對手出招的位置。   他以不變應完變的站立在原地沒有動過一步,給人不動如山的感覺。   而與此同時,雲夢仍在他周圍保持著極快的速度運動著,一靜一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從這點看,還分不出誰高誰低。   「唉∼∼!」我歎了口氣,她如此不聽人勸,等會慘敗便也怪不得誰了,誰叫你一意孤行呢!   「大哥!」   我別轉頭,發現不知何時,納晉等人聚攏到我和月兒身邊。   「大哥,你覺得他倆誰會最終取勝?」   我道:「納晉,你仔細注意那個胖子,他將會在決賽和你碰面。」   暴雨道:「大哥,我看師姐好像還佔著上風呢。」   我道:「這只不過是假象,那個胖子在等機會,等到你師姐力盡的一刻,你在看著吧。」   雷神道:「大哥,我看師姐和火宗的那個胖子實力差不多。」   我淡淡一笑道:「你說的沒錯,但是勝負的關鍵並不總在於實力,韌力就是很中要的一項,況且你師姐比較笨。」   他們見我這麼一說,都全神貫注的盯著台上的情形。   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納晉,你認識那個華斯嗎?」   納晉道:「你是那個劍聖吧,在華那茲,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是貴族的後裔,為人高傲,現在是皇子的太傅,風光著哩。」   我截斷他,道:「這些我都知道,有沒有其它的,比較特殊一點的。」   「特殊一點的?」納晉迷惑的看了我一眼,又將目光移回到場中,道:「大哥,想知道哪方面的。」   我向華斯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他正緊張的關注著台上的情況,以他的眼力恐怕也早已看出雲夢正處在危險的邊緣。   心中一動,道:「雲夢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納晉道:「你想知道這個呀,華斯喜歡師妹,正在鍥而不捨的准求我師妹呢,真不知道華斯看上她哪點,脾氣又壞、又愛使小性子、又蠻不講理。」   我笑道:「原來你師妹在你心目中有這麼多的缺點。」   納晉轉頭看著我道:「大哥,你可不能告訴她,這可都是你問我,我才說出來的。」   我看著他那認真的模樣,啞然失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說出來的,有沒有其他的了。」   納晉想了會道:「哦,對了,大哥來我們水月痕宗前,華斯就把她給請到羅蘭住了一個月,她回來後,武學比以前厲害多了,我在大哥的指導下才勉強追上她。我估計,是華斯為了討她歡心,在傳她劍道。」   我心裡笑道,這就對了嘛,難怪華斯對雲夢那麼緊張,原來是在打雲夢的主意,雲夢這個笨丫頭遲早會讓他搞上手,兩人一個陰險一個潑辣,倒也是天生的一對。   「快看,她快要輸了。」月兒忽然道。   我趕忙將注意力轉回到台上,雲夢此時已經力乏,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那個胖子已經可以準確無誤的鎖定她的身形,好幾次,都差點傷到她。   劍鏈相擊,雲夢一陣氣力不支,踉蹌後退。   那個胖子把握時機,突然動起來。我從來不知道「動若脫兔」這麼一個詞可以用在這樣胖的一個人身上。   雖然他的速度還不能用迅若雷電來形容,但已使人大大意外了,雲夢更是嚇的花容失色。   雲夢急中生智,拼起餘力,攻出一招,生死關頭,這一招竟猶若神來之筆,十分精妙,角度狠辣刁鑽,時機的把握也是恰倒妙處。   在胖子出招的一剎那間,同時出招,後發而先至,劍尖孕育著躍躍的劍氣,顯是在這幾天內,內息又有所增長。   胖子手持鐮刀的右手不及回防,拿鏈的左手卻發揮了作用,巧妙至極的劍身攔個正著。   反應的速度和運用之巧妙無不顯示他曾在繩鞭之類的軟兵器上下過苦功。   劍與鏈纏在一起,雲夢搶在胖子揮動右手鐮刀前,透過劍身,放出各式冰刃,如此短的距離,無論如何也無法避過。   大量的冰刃快速攻向胖子肥胖而高大的身軀。   「唉∼∼!」我一聲長歎,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也太不小心了,竟然使雲夢輕易獲勝,不過換做是我也躲不開短距離的這麼多冰刃。   轉頭向華斯看去,他正流露出興奮的目光。   第五十五章殺機乍現   就在我感歎的當兒,異變突起,一團熊熊火焰毫無徵兆的從那胖子口中連續的噴出,危機就這麼出人意料的度過了。   「好!」我心中暗歎,誰也不曾想出,火系法術竟然可以如此出人意表的從嘴中吐出。   這正合了我說給雲夢的那句話,「水與火如要真的分出個高下強弱來,那就得看個人的運用了」。   「羅根真是厲害啊!」納晉目睹台上神乎其技的一招後,驚歎道。   我道:「羅根是誰?」   納晉指著那個胖子道:「就是他。」   比試越來越精彩了,我將全部精神都集中到台上,這時台上又起了變化,雲夢使出的水系的冰刃攻擊,在羅根吐出的火焰中化為一圈圈水霧。   我拍腿歎道:「好傢伙!」   納晉也同一時間感悟道:「雲夢可能就要敗了。」   我聞言別頭與他相視一笑。當初,我與他初見面時,我也曾用到這招。利用水霧掩住行藏,迷惑敵人,然後突然出其不意,在敵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只要雙方都是同等級數的,對方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如同待宰羔羊即使還有還擊力也構成不了威脅。   羅根今天使出的招數與我好似同出一轍。毫無疑問,雲夢已經處在落敗的邊緣了,現在主動權掌握在羅根手中,要殺要剮,都繫於羅根一心了。   也許羅根會利用這優勢把她給逼下場去。當然這是最皆大歡喜的收場,雲夢雖然敗下場去,卻沒有受傷。   事實證明,我想錯了,羅根並不若我想像中那般仁慈,連起碼的憐香惜玉之心也沒有。   雲夢早已方寸大亂,冰心失守,不復先前的冷靜,也許她從來也不曾冷靜過。面對敵人躲進由自己一手炮製出來的水霧,竟然束手無措,盲目的揮著劍,任何一點霧氣的飄動都會引來她的攻擊,基本上已經達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我在想難道魔法中沒有克制霧氣的法術嗎!抑或是沒有人教過她?   她不知道,只是普通的風已足以刮散著並不大的霧氣嗎,水霧皆是由水而成,不是正好利用水系魔法將他被水霧罩住的龐大身體冰結在裡面以達制敵之效!   如果是我,隨時可以將每一滴細小的霧水化成殺人的利器,每一片霧氣都可以成為一把鋒利的刀刃,足夠將羅根肥胖的身軀割的體無完膚。   可惜,敗局以定,任是誰也是回天乏力!   霧氣飄動間,劍光再次閃動。   體態臃腫的身軀以與之絕不相稱的速度從霧中突然掠出,時機恰倒好處---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醋缽般的大小拳頭,毫不留情的連續轟在她的腹部。   在場中近千人的驚訝歎息聲中,雲夢若斷了線的紙鳶,在也沒有自主能力,重重的摔在台下。   場上一片嘩然……   誰曾想到擁有如此肥胖的身軀的人可以作到身輕如燕,出手速度也迅若閃電。   在別人眼中,可能看見他只打出了一拳,雲夢便落下台去,以為雲夢佔盡了上風,只是不小心才會被打敗,而羅根獲勝只是運氣好罷了。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羅根出拳的速度實在已經超越了人類體能的極限,只一瞬間的工夫就打出了六拳,中間還加了兩記手刀。因為速度太快,所有的殘像疊在一起,便產生了他只攻出一招的假象。   實力相爭,強者勝,弱者敗,這本沒有什麼。   可是,這只不過比武罷了,他對一個女孩竟然下這麼重的手,使我十分生氣。   而且在他出拳的同時,我的精神能異常清晰的捕捉到火元素力量的波動,只是波動幅度很小,而且偽裝成正常內息的運行方式,使人很難覺察到。   恐怕在場之人,連幾位劍聖也沒有注意到。   華斯和宗主在第一時間搶到雲夢身邊,她像一隻受傷的鳥兒,昏迷不醒,使人心痛,不復平常盛氣凌人的神態。   宗主努力的試圖喚醒她,可是一切都是徒勞,宗主一籌莫展。如果換在其他地方,他恐怕早已老淚縱橫了。   其實我現在的內心也是非常著急,雖然她對我一直都是態度惡劣,但是我畢竟和水月痕宗站在同一條戰線的,我並不擔心羅根那重拳造成的後果,因為,我知道,那隱藏著的火元素才是最危險的。   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造成的恐怖後果才是最致命的。   我來不及招呼月兒,立即向宗主那奔去。   我排開宗下的弟子們,就要上前俯身察看雲夢的傷勢。   華斯見是我,突然快速絕倫的格檔住我的手,一股讓我難以抗拒的力量好似海嘯從兩手相交出湧過來。   我措手不及,慌忙調動全身內息抵抗。   果然不愧是劍聖極人物,力量之強非現在的我可以擋住的,我被震的倒飛出去,我順勢向後倒退並且藉機卸力。   我站穩身形,抹去從口中溢出的血跡,警覺的盯著他。   月兒見我這裡有變,一聲嬌喝,掣出寶劍,劍走龍蛇,以身御劍,急快的斬向華斯。   月兒因為著緊我,心無雜念,再次爆發出潛力,使出接近劍聖的力量,華斯萬萬沒有料到,我身邊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竟然有劍聖的力量。   有心打無心,此消彼長,華斯反應不及眼看傷在劍下。   突然一聲暴喝猶如雄師般有力,一道凌厲的劍氣中途將月兒攔下,但是由於時機稍晚,月兒的一部分力道還是衝到了華斯眼前。   華斯萬般無奈,一個懶驢打滾,狼狽的滾出月兒的攻擊範圍,衣服佔滿了地面的污穢之物。   站起身來,不敢大意,惡狠狠的盯著月兒,臉上陰晴不定。   月兒好像根本不在意他的危險,著緊的奔至我身邊,一手攙著我,十分在意的道:「鎧,你要不要緊,他沒有傷著你吧。」   宗主見我倆一副劍拔弩張的樣,怒聲道:「都給我住手。」   我發現華斯眼中燃著妖異的火焰,好像是惱羞成怒,隨時都可能會作出令人琢磨不透的事情來。   我淡淡的道:「宗主,我只是想察看一下雲夢的傷勢。」   「不准你喊她雲夢,你只會讓她感到玷污,」華斯聲嘶力竭的喊道,「如果不是因為你說出那些話,夢兒是不會逞強的,也不會作出那種不明智的事了。」   我冷冷的道:「你是否是瞎子,難道你看不出兩人的實力嗎!懸殊很大!即便我不說那些話,她照樣會敗。」   華斯惱怒的道:「你這個混蛋,有何資格教訓我。」   「好了,都不要說了,」宗主好似一頭受傷的獅子,散發著百獸之王的迫人氣勢。   宗主深深噓出兩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情,降低聲音道:「先生,對不起。請先生到這邊來看看夢兒的傷。」   華斯叫道:「你怎麼可以讓他看,一切都是因為他!」   華斯還像叫喊著些什麼,宗主在這關係女兒生死的關鍵時刻,不再在乎是否會得醉這位新貴,斷然打斷他,道:「夢兒是我的女兒,我有權讓任何人來看她的傷。」   面對宗主不留情面的話語,華斯為之語塞,轉而將憤怒的目光轉向我,恨不得馬上可以將我千刀萬剮。   只是護在我身邊的月兒和同為劍聖的宗主,都使他不敢在沒有十分把握下,輕舉妄動。   我立即探手在她脈搏處,同時輸入兩股能量:一道內氣,輸入到她體內察看她身體受的明傷;另一道精神能進入她的腦部察看會否留下暗傷。   過了一會兒,在眾人焦急的目光下,我收回能量,吐出一口氣,朝宗主道:「宗主不用擔心,雲夢並無大礙,腹部中的數拳不過使她部分經絡受創,不過並不嚴重,一段時間後,會自行修復。   有小部分淤血淤塞在腦部,堵塞了經脈,以至於昏迷不醒,我已經將其疏通,相信她很快就會醒轉過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   我正要說下去,雲夢忽然幽幽醒來,雙眼無力的望著周圍眾人,由於眾人注意力皆被她給吸引過去,我便沒來及說出最重要的一點。   等候在一旁的裁判,見雲夢醒來,馬上宣佈羅根獲得這一場的勝利,火月連宗那邊一陣歡呼,而台上的羅根則古井不波沒有任何歡欣的表情,好似一切均與他無關的樣。   穩穩的坐在台上調息,外界的一切都似被他過濾了般,分毫不能影響他。   裁判從雲夢摔下台來昏迷不醒就一直在等,沒有宣佈勝利者,因為根據規則,錯手殺人是要取消資格的,如果雲夢死了,在羅根被取消資格的情況下,納晉將不戰而勝。   現在雲夢只是重傷,因此,此次三宗比試的最終勝者將會在納晉和羅根兩人間產生。   我看著羅根好似已然處在物外的意境中,一團怒火不可遏止的在胸中醞釀著。做出這種事情,還可以像沒發生任何事的樣,說明他是個天生天生殘忍和好殺的人。   剛剛在察看雲夢的傷勢時,我發覺她兩手的腕部的經脈不知被他用什麼方法利用火元素給焚燒以至萎縮。   換句話說,雲夢今生休想在憑自己的力氣拿起寶劍,這對於任何人都不啻於是被廢了武功。   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比賽,有必要下這種毒手嗎?!   看他不見絲毫移動的眼神,我感覺他還有所保留,他的實力已經不在和納晉他們處在同一級別了,很有可能他的實力已經和我不相上下,比劍聖要差是一籌。   裁判在台上示意,十分鐘後將是最終決賽的時刻。   納晉盯著台上的羅根,眼神中爍閃著興奮的神情,道:「師妹你放心,待會我上去替你報仇。」   宗主突然沉聲道:「這一場我們認輸。」   納晉驚訝的喊出來道:「為什麼?!」   宗主道:「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我暗暗驚訝於拿得起放得下的大將之風,沉著冷靜,雖然愛女傷重,但卻並未被仇恨蒙蔽雙眼,看出了羅根的可怕,納晉雖然有非凡的實力仍是差他一截,獲勝的機會微乎其微。   宗主身為劍聖確有常人之難以企及的睿智。   納晉是一百個不願意,現在實力大增,相匹敵的對手難求,如今擺在眼前,怎能不沸起好戰的熱血。   我道:「你的實力確是和羅各懸殊。」   月兒這時也關心他道:「納晉,你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呢!」   納晉見我也這般說,居喪的道:「連大哥也覺得我打不過他嗎!」   我呵呵一笑道:「我只是說你與他的實力相差較大,但並未說你就一定會敗給他。嘿!不打過,怎麼知道,你就勝不了他,最多只是你的勝面較小吧!」   納晉眼睛一亮道:「大哥為什麼會這麼看。」   我看了一眼宗主,他見我說出這種鼓勵的話,正以驚異的目光看著我。我笑著對納晉道:「你如果沒忘記,應該還記得我以前對你說過的一些話。   實力並不決定一切,還有許多的因素在制約著勝利的天平,其中運氣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的的砝碼,當然,人不能只靠運氣來取得勝利。   在諸多砝碼中,實力是最重的一個砝碼,,但也只佔了一半而已,奇跡在任何時候都會出現,就看你能否把握住。   「奇跡」是一個可堪與「實力」相匹敵的砝碼,它與運氣有本質的區別,運氣是用來等的,而奇跡則可以憑借某些東西創造出來。我相信這次奇跡也一定會出現。」   納晉有些緊張的問道:「奇跡是什麼?」   我不疾不徐的道:「這次制勝的法寶就是出奇制勝,還記得我教過你什麼嗎,橫練氣功就是這次的奇跡,但是這一招要最後出,一擊必勝,如果他要是有了防備之心,你會死的很難看。」   我見他若有所悟的表情,接著道:「只要是人,便會有私心雜念,在他心靈出現空隙的剎那,也就是你最好的機會。   真正可以作到勝而不驕的絕無僅有,你的實力本就差雲夢少許,他很有可能因此而看輕你。如果沒有,也不要進。作到--示敵以弱,緊守關口,抓住機會,一擊必殺。」   宗主緊緊的望著我,我同樣的回望著他,我知道他在細細思索我剛才所說的那番話。   我從不曾說過誇大虛假的話,所以他認真的在想我說出的那些事是否確實可行。雖然他不知道我曾教過納晉什麼高深的武學,但是他從我堅定不移的語氣中瞧出了端倪--這是個秘密武器,可以令羅根遺恨的武器。   他沉思片晌,仰天歎了一口氣,感慨道:「這將會是一場持久而艱難的比試呵!」   我捅了捅還呆在一邊的納晉,道:「宗主已經答應你上場了。」   納晉一震,不敢置信的血過宗主,在他認識中的宗主,從來下過的決定就很難變更的。   雖然,是納晉上場比試,但對宗主來說也是個難以言喻的冒險並且有著無比的刺激,只要納晉得勝不但是為女兒報了仇出了一口惡氣,而且洗刷了以前的恥辱。   所以,他才會猶豫不絕,萬一要是敗了,就得搭上一個心愛的弟子。在目睹了羅根的手段後,他決定不冒這個險,直至我言之鑿鑿的的說出那番話來,才改變了主意。   納晉神態凝重的緩緩來至台上,雙眼湧動著異樣的神采,緊緊盯著站在離他十步之遙的地方的對手。   我望著仍然神態古井不波的羅根,心裡歎道,這將會是場出乎所有人意料般的艱辛的鏖戰!   勝負的關鍵實不在納晉而在於羅根。他只是個凡人,我相信他一定會犯凡人的錯誤。   羅根小山般的肥大身軀突然快速移動,左手持鏈,右手持鐮刀,伺機而動。   納晉則是不動如山般,全力捕捉著羅根的每一個動作,以不變應萬變,及至羅根的肥胖身軀掠至身前,右手的鐮刀帶著一道寒光迅捷無倫的當頭劈下。   納晉一聲大喊,寶劍已抄在手中。   以擎天之勢,上撩壓頂而來的巨鐮。   這種看似穩扎的打法,實在是最差的一種選擇,以納晉的體格與羅根相比,實在是相差太大,所以最好就是以迅捷的身法躲過這雷霆一擊,避過與他硬拚。   不過,我清楚的瞭解,納晉的心思,他正貫徹我的說法--示敵以弱。   於一剎那間,我捕捉到羅根眼中一閃而過的殘忍和興奮,我心中震駭道:「不好,中計了!」   已經使納晉感覺到如泰山壓頂之勢重壓下來的巨鐮,突然不知被羅根用了什麼方法,中途突然橫轉一百二十度,斜劈納晉的肩胛骨。   若要被劈實,納晉難逃被裂身的厄運。   手心不聽控制的滲出冷汗,我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緊盯著比賽。   羅根的右手已經鬆開了鐮刀的柄部,操控著中間部分的鐵鏈,鐮刀劃過一個圓弧飛過來。   納晉當機立斷,原勢不變,運力甩腕,寶劍疾速的迎上巨鐮,接著被磕飛往空中,與此同時,納晉終於現出艱苦訓練的結果,以驚人的快速度和彈跳力,與寶劍同一時間縱往空中。   納晉重重的一腳踹向羅根的面部,事起突然,羅根不曾想到,他可以這麼輕鬆的破招,來不及變招,只有收回操控鏈尾的左臂,生生硬擋下他這一腳。   納晉借力彈向空中,接回寶劍。   第五十六章奇跡   水月痕宗這面見他們的大師兄不但成功的化險為夷,而且還漂亮的給對手還以顏色,頓時暴出一片叫好聲。   只有我和宗主還有那神色不定,不知在轉什麼念頭的華斯沒有隨聲附和,而是更加緊張的看著,場面的變化。   我們都十分清楚,納晉看似佔盡優勢,其實不然,從空中下落,得需要不短的一些時間,對於身處空中的納晉來說,身體所有要害都暴露給了對方。這好像很短的時間會產生難以估計的變數。   敵人可以好整以暇的,選好攻擊部位,待納晉即將落地,而又沒落地時,這時納晉沒有任何行動空間,於此剎那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雷霆之威,突下殺手。   以羅根的前幾場的手段來看,一定會採用我想的那種不給對手留任何餘地的方法,不給納晉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哪知,他竟然採用了最愚蠢的方法,右手巨鐮脫手而出,呼嘯著擊向納晉的背部。   他這麼笨大出了我意料之外,但我卻暗暗驚喜,這麼做說明他還是個人,還有缺陷。他一定是被納晉出乎意料的反擊給惹怒,所以不想立即將納晉給解決了,而是要在台上蹂躪納晉令他丟去所有的面子,在去解決納晉。   只要納晉把握時機,擋住他的重擊,加速落地時間,這樣又可以扳回了劣勢。   我和宗主不約而同的替納晉鬆了一口氣。   納晉聞見背後急速的破空聲響,以耳辨位。   「噹啷!」劍鐮擊實,從鐮中傳來難以想像的巨大壓力。   在我歡欣可以借勢回到地面之時,納晉卻令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吃驚的看到他展現了,身負重物在林中枝頭跳躍的訓練結果,身形只是微微下沉,忍住因為強擋羅根一招而震的他虎口的酸麻,強行突伸左手,饒至身後,反腕緊緊扣住鐮刀柄,同時借力轉身。   如虹般的一劍隨著迅速衝向前的身體,急速刺向羅根眉心。   羅根大駭,想不到納晉會有膽量採用如此好比火中取栗的奇襲。   劍尖處有華光閃現,可知,在強大壓力下納晉又有突破,實力已達到月兒爆發出的境界。   羅根瞇起的雙眼突然暴閃出懾人光彩。   即便他現在從口中噴出烈火,如果納晉不顧身危,那麼納晉在有所準備下最多是燒傷,而羅根則難逃死亡的下場。   羅根猛下決心,左手持鏈以精鋼鐵鏈護住面部,左手的回收動作,加速了納晉的速度,奇跡般的一劍重重劈在護在前面的鐵鏈上。   鐵鏈應聲斷裂,下劈的一劍餘勢不歇,劃過他粗壯的手臂,從胸膛處劃落。   眾人皆驚駭的看著台上突變的一幕。   火月宗的人都齊齊站起身來,擔憂的望著台上。   我正在驚歎納晉的隨機應變,忽然看見他左手正不停的甩動著,我運足目力,仔細觀看他的左手。   他的左手受了傷,好像是被燙傷,應該是羅根趁他抓住鐵鏈時,以火元素燒傷了他的左手。   羅根對於火元素的運用確實靈活至極,不拘泥於形式,連我都自歎弗如。   觀納晉左手微曲的樣子,我知道,這隻手暫時失去握住任何東西的能力,這樣以來,納晉的實力大打折扣。   而相對的,納晉只是割破了羅根粗糙的外皮,以及裡面堆積的厚厚一層的脂肪,雖然流了很多血,形象非常恐怖,實際並沒有傷到肉,只是皮外傷罷了。   表面上好像納晉佔了上風,實際在這一回合中,還是羅根佔了優勢,納晉則受了暗傷,有苦自己知。   羅根作出這種愚蠢的舉動差點使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也許是因為到了最後一場,已經不像隱藏實力,希望憑借雷霆之威震駭全場,給自己的比試圓滿的劃上句號。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錯誤的,納晉並不是任人撮圓捏扁的柿子,而是一名實力頑強的對手。   兩人目光在空中緊緊的交織著,互不相讓。   羅根如鷹隼的目光放著氣恨的怒芒,忽然一聲大喊:   「萬流歸海!」   肥胖的身軀高高的躍起,雙手握住巨鐮的刀柄,口中快速的誦讀著奇經異文,接著又落回台上,整個場地一陣震動。   手中的鐮刀也劈入堅硬無比的砌成比武場地的巨石中,迸發著火花和碎石。   身體一陣白,一陣紅,手中的巨鐮也通體放著妖艷的紅光,向四周傳去。   納晉謹慎的盯著羅根,小心翼翼的緊守門戶,以待突發事變。   突然,納晉附近火光暴現,從台下炸裂巨石冒出一團團的火球,十數個巨大火球滾動著衝向中間納晉的位置。   納晉哪還遲疑,揮動寶劍布出一圈圈的水幕、水牆。由於羅根出動在先,放出如此多數量的火球,周圍的水元素早已不見蹤影,納晉短時間從場地中得來的水元素匯聚成的力量並不足以與之抗衡。   火球衝破一層層的防護,尖嘯著滾向中心,炙熱的火焰迎面撲來。   很明顯,羅根就是想把納晉逼往空中,從容解決他。   納晉顯然也知道他的圖謀,四面八方皆有火球,只留上方不受攻擊,這樣做的目的根本是想讓納晉跳到空中。   納晉猶豫不決的看著愈滾愈近的火球,面對高溫火球,他有兩個選擇,第一,強行冒著燒傷的危險衝出去,這樣的話,受了重傷也就沒有資格和羅根爭一日之長短了;第二,就是遂了他的願望跳到空中躲避火球,接受他下一輪的攻擊。這樣雖然更危險,但是卻還有爭勝的機會。   眾火球相撞的剎那間,納晉終於選擇躍往空中。   「轟∼∼!」   一聲巨響,眾火球撞擊在一起,爆炸開來,釋放出熊熊的火舌,形成一條粗大的火柱,「劈啪」的燃燒著空氣。   已經躍往空中的納晉也不能倖免,身上被燒爛多處,衣服也多處著火,可是最大的危機還不在這。   羅根將巨鐮的頭尾相接,熊熊烈火附著其上,形成一條極具殺傷力的火輪。   他狠狠的把火輪擲向空中的納晉,火輪疾快的旋轉著,撕破空氣,發出呼嘯如哨子的尖叫聲,欲將納晉削成兩半。   沒想到火柱所激發的熱氣,竟將納晉更高的送往空中,疾速的火輪「嗖」一聲以毫釐之差從他腳下削過。   羅根獰笑的望著空中驚出一身冷汗的納晉。   納晉見羅根眼中閃著諷刺的異芒,驚覺的在空中借力轉身,頭皮發麻的看著火輪旋轉著又飛了回來。   這次根本無從閃躲,只有孤注一擲,運起全身內息灌注劍身,眼睛一瞬不轉的盯著火輪旋轉的軌跡。   「受死吧!毒龍蝕心腿!」   那邊的羅根又有驚人之舉,突然也運起全身氣勁捲動著身軀,帶動著旋轉起來的一腳形成一個具有強大吸力渦旋凌空擊往無處可避的納晉。   前後夾擊,又無法可避開這必殺的殺局。納晉面臨開賽以來最大的危機。無論中了哪一招都將是傷重不治的結局。   鋒銳無比的火輪自不必說,只羅根那記猶若毒龍般高速轉動的一腿擁有的鑽透力,已經可以在納晉身上生生的鑽出一個洞來。   我瞇起雙眼,死死的盯著羅根那只腿,對面的火月宗的弟子們都站起來興奮的嚷著:「師兄的絕技---毒龍蝕心腿!」   他們自以為勝券在握,殊不知好戲的精彩部分才剛剛開始。   納晉遇到的既是危機也是機遇,只要他充分利用平生所學,這次將為他奠定勝局。   一輪、一腳幾乎在同一時刻,擊在納晉身上,但只是前後相差的瞬間,納晉充分利用這一閃即沒的時刻,運用手中的寶劍精準無誤的挑在火輪上,改變了它的方向。   同一時刻,火輪也絞斷了納晉手中的寶劍,同時帶動納晉向斜上移動了一小段距離。   羅根本來轟往納晉心臟部位,竟因為這小小一段距離,而只是擊中了他胸以下的位置。   羅根露出殘忍的笑容,自己得意的絕招結結實實轟到了對手的實體,對手絕不可能再一次倖免。   可惜笑容並沒有保留多長時間就轉變為驚駭。腳部並未傳來骨骼碎裂的熟悉聲音,反倒有一種踢到鋼板的感覺。   他馬上意識到要糟糕,可惜為時已晚,納晉手中的殘劍毫不客氣的重重落在他的大腿部。   羅根慘叫一聲跌落地面。   火月宗還未來得及歡呼,形勢已經逆轉。   剛剛的一擊雖然很重但是仍未使羅根失去戰鬥力,他還有再戰之力。   納晉也同樣深悉此點,剛一落在地面,馬上施展了一個使人琢磨不透的普通魔法---颶風。風不斷的刮往那個仍在兀自熊熊燃燒的火柱。   我立即知曉他的意圖,好小子,果然有一套,火借風勢,將會產生異變,一個完全由火組成的火颶風逐漸形成。   納晉小心的引導著火颶風移往正恐懼的望著他的羅根,火颶風帶著熾熱的氣流以每小時數百公里的極快速度掠向羅根。   以火克火,使得羅根無技可施。   羅根驚駭的望著火颶風快速移動過來,艱難的拖動著那條已經落殘的腿努力的想逃出火颶風的範圍。   可是由於行動不便,還是讓火颶風給擦著了邊。   羅根數百斤的身體被高高的拋往空中。   納晉如已經拉滿了弦的勁弓疾箭,「嗖」的騰身躍出,凌厲無匹的一劍帶著一往不回的慘烈氣勢,將羅根的右臂整個的卸了下來。   羅根一聲殺豬般驚天動地的喊叫,隨即跌落台上,暈死過去。   納晉以火克火的方法好是好,卻給在場之人引來了巨大的災難。威力無窮的火颶風失控後捲向台上的人群。   人群發出驚恐的尖叫。   在場諸強者,都分別用自己的方法試圖控制火颶風使其停下,只可惜全是徒勞。要是有大法師在場的話,場面應該可以很好的控制。   我用盡全身的精神力,使出了土系的盾法。從台場四周迅速冒出猶若石門般巨大的石塊將火颶風困在其中。   在這期間,看台上抓緊這有限的時間得以迅速脫離危險的現場。   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巨石崩裂,火颶風脫困而出,重重的撞在廣闊的看台上,頓時有一半經不起撞擊而倒塌化為碎礫。   火月連宗的人這時候才得以上台搶救羅根,羅根雖然斷了條手臂卻無性命之憂,故裁判立即宣判水月痕宗是此次三宗之賽的勝利者,而火月連宗與土月正宗分獲二三位。   土月正宗這次排名最後,早就無臉待在這了,而火月連宗也損失慘重,急匆匆的走了,剩下的便只剩水月痕宗的人了。   水月痕宗的弟子們歡呼著將納晉這位英雄給應下台。宗主關心的道:「晉兒,你中了一腳,要不要緊。」   納晉激動的道:「不要緊,大哥傳給我的一門功夫可以肌肉皮膚短時間內變的如同鐵石般堅硬,而他腿上的火勁亦給我事先聚在體內的水元素給抵消了。」   我也上來道:「小晉,這次你可大大露臉了。」   納晉興奮的道:「這都虧了大哥指導有方。」   我正要謙虛兩句,忽然傳來華斯那廝若人厭的音線。   「你,外鄉人,我要向你挑戰。」   我轉過身,發現他正以劍尖指著我,不屑的看著我叫囂。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我懶得與你這種人計較。」   宗主道:「華斯,不要胡鬧,夢兒需要馬上回去治療。」   華斯堅持的道:「誰都阻止不了我,今天我一定要教訓他!」   月兒嬌哼了一聲道:「瘋狗!」   華斯聞言厲聲道:「你說什麼!」   月兒皺皺嬌俏的鼻子道:「我說你是只瘋狗,見誰咬誰。鎧又不曾招惹你,你死咬著鎧不放,不是瘋狗是什麼。」   華斯   眼中厲芒暴現,一聲怒喝,人劍和一,氣勢如虹的向月兒一劍斬去。我早就在小心的注意他的一舉一動。在月兒罵過他後,我就意識到,他很有可能惱羞成怒,果然讓我準確無誤的料到。   土系道法隨即使出,一個巨大的石塊在我們之間凸出,華斯   確實不凡,如同斬豆腐般將巨石斬成兩半,衝到我們身前。   我蓄勢待發的精神異能,陡然在他剛接觸到我的眸子時,像一把無堅不摧的匕首刺進他的眼中。   可惜,剛剛為滅火颶風,我的精神能幾乎消耗殆盡,僅餘的這點已不足以控制他這種等級的高手了。   華斯被我的精神能所擾,身形頓時慢了下來,人劍和一的氣勢不攻自破。月兒杏眼含怒一聲厲斥攻向華斯。   高低之分立顯!   月兒以新起之勢對他即將瓦解的一劍,立即將他逼在下風。   華斯吃了個暗虧,一聲怒吼,以急快的身法逸出月兒的攻擊範圍。   宗主見我和月兒的配合堪堪抵住華斯,便沒有出手相助。只是在一邊小心的看著我們。   無論我和華斯誰受傷都是他所不願見到的,華斯現在是華那茲的新貴,身份嬌貴無比,要是在水月痕宗的地盤受了傷,宗主實在很難向皇上交代。   而我這個救活他母親的恩人,他亦不願意見到我受傷。   剛開始,我和月兒相互配合還能和華斯秋色平分,可是越是往後,越是看出劍聖深不見底的實力。   月兒韌力不夠,額頭上已佈滿香汗,氣喘噓噓已是氣力不支。   華斯看準月兒堅持不了多久,招招都往月兒身上招呼。我只有拚力解圍。   終於,我被華斯蘊滿內息的一掌打中,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宗主見我形勢不妙,立即飛身上來阻止。   沒想到,華斯棄已經重傷的我而取另一邊的月兒,宗主鞭長莫及。   眼睜睜的看著一樁慘事即將發生在我眼前。   我發出淒厲的怒號:「小白!」   小白立即以其雄偉的龍姿震撼現身,可破金斷玉的龍爪,抓住劍身,將不備的華斯狠狠的甩了出去。   冷冽的氣流如鋒利的刀子刮向華斯,試圖將其冰在其中。   華斯氣運全身,護住要害,衝出氣流的包圍圈,瞬間眉毛、頭髮都已經冰結一起,充分顯示了小白的威力。   華斯如臨大敵般注視著小白,半晌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龍獸!」   顯然,他非常清楚龍獸這兩個字是什麼概念。那代表天生便具有的強大魔法和同樣強大的肉身,還有那一身刀槍不入的龍鱗。   龍是幾乎沒有弱點,以劍聖這般強橫的實力也不能有一點點的小看之心,膽敢輕易觸龍鱗!   我忍不住身上的傷勢,咳了兩聲,蔑視著笑道:「你也知道龍獸嗎,知趣的就趕快滾蛋吧!,不要成了龍獸的晚餐!」   華斯被我輕易激怒,頭額青筋暴現,卻思量再三,最終沒有敢出手,   恨恨的道:「你不要太得意,只要你還在華那茲的土地上,我遲早會讓你好看。」   我譏笑道:「哦,是嗎,歡迎你來找我報仇,到時候我希望你能有些長進,不再像今天般只會欺侮一個受傷的人和一個柔弱的女子,甚至還被他們給打傷,白白弱了劍聖的名頭。」   第五十七章妙手回春   當天,華斯怒氣沖沖的沒有向宗主告辭,就頭也不回的回羅蘭去了。他雖然撂下狠話,我卻不在乎,我有龍獸相護,月兒的實力也在與日俱增中,他如來找我麻煩,我會讓他更加灰頭土臉。   大不了,我以「天命」的身份去向暗黑教廷求救,相信他們不會坐視我受華斯欺凌的吧。   真正要擔心的恐怕還是他,待我神通盡復,他最好燒香拜佛,祈求佛祖不要遇著我,不然我定要討回今天受到的侮辱。   日暮,夜落。   已經是隔天了。   不知何時,我養成了躺在美女懷中思考的習慣,也許這種舒服的感覺使我的思緒特別清晰吧。我枕在月兒溫熱的小腹上,身體還在回味著剛剛動人的時刻。   頭腦超乎尋常的清醒。   火月連宗與水月痕宗應該不會因這次比試產生仇恨,羅根重創了宗主的愛女,而納晉又把羅根打成重傷,正好兩下扯平,誰也不會自找沒趣的去找對方的麻煩。   華斯這小子對我來說實在是個大麻煩,我很快就會到羅蘭去「天外仙宗」學習魔法。   而他又是皇子的太傅,羅蘭可以說是他的地盤,如果使他發現我到了羅蘭,那將會是一件異常困擾的事。   如我神通盡復,我自然可以把他的騷擾置之不理,可是現在,唉……!   最近我總有一種神功將會很快恢復的感覺。我覺察到體內潛伏著另外一種異乎尋常的強大力量,在蠢蠢欲動,好像是結繭的蠶經過漫長的歲月終於要破繭而出。   我斂氣聚神,漸漸進入渾然物外、物我兩忘的動人意境。   我仔細的探索著內心深處那股超乎一般意義強大的力量,也可以這麼說,它的強大已經不是強大兩字可以形容的了。   我小心的與它交流著、碰觸著,可是無論我想盡了辦法想觸摸到它,可它總是如蛋清般滑不溜手,使我無處下手。   它給我很陌生的感覺,這是我今生今世從沒有接觸到過的一種能量,它是那樣的寧靜而深遠,好像已在我的身體中存在了幾個世紀般的長久。   透過陌生的外殼,我還感應到一股令我熟悉的感覺。好像是宿世記憶般的模糊不清,使人懷疑它存在的真實性,可又使我感到它是異常真實的存在。   我渾渾噩噩的,就這麼躺了一宿。   隔天。納晉很早就便來請我去宗主那兒。   不用說,我也知道宗主找我所為何事。宗主的母親因修煉武功不當而斷裂的心脈是我給接回去的。這次雲夢經脈由於被熾熱的火元素給燒至萎縮,自然而然就會想到了我。   我不做推辭,和月兒一塊兒隨納晉去了。   用過了西方別具一格的早膳,下人們奉上香茗。   我端起一盞輕輕呷了一口,不知從什麼時候我就愛上了在膳後,喝上一盞香茗,輕輕追味其中的幽幽的獨特香味,心境格外的平和。   我望著稍顯緊張的宗主道:「宗主,我想明天就離開水月痕宗去羅蘭。」   宗主以為我要主動提出雲夢傷勢的事,哪知我突然會說出另一番話來,愕然道:「先生何以出此言,難道本宗待先生有何不周之出?」   我笑了笑道:「宗主誤會了,我在宗主這裡不知過的多麼輕鬆愜意。」   「那先生為何提出要走呢,再說,天外仙宗開學擇生的日子尚早,還得需數月。」   我輕輕吹動著熱茶所冒出的蒸汽,享受其中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樂趣,徐徐道:「宗主,我本來也是打算待到「天外仙宗」開學之日,再離開。豈知,竟給宗主招來了麻煩,只得提前動身了。」   他納悶道:「什麼麻煩?」   我笑道:「宗主忘了華斯那廝了嗎,這個仇算是結定了,華那茲是他的地盤,我又怎鬥得過他,所以,我打算及早離開,省得為宗主若來不必要的飛災。」   宗主恍然道:「原來,你是指華斯。」接著哼了一聲,揚眉道:「我水月痕宗從來不曾看誰臉色作人,更不曾怕過誰,誰膽敢在麥而地找先生麻煩,我便斬了誰。」   說到最後一句聲音轉大,盡顯一代霸主風範。   我淡淡道:「多謝宗主的照顧,說實話,區區華斯我還不放在眼裡,更不在宗主話下,只是華斯新近得勢,我們不必要掠其纓鋒,平白若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頓頓道:「我也自有打算,人海茫茫,只要我隱匿行跡,華斯便有天大本領,也很難將我找出,這不是省了很多衝突。」   宗主點頭稱是,道:「先生所說,確有幾分道理,只是先生為何非要去羅蘭呢,本宗確實費解。」   我道:「宗主未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抑或還曾有「小隱,隱於山;大隱,隱於市」的道理嗎。」   宗主聽完後,細細咀嚼其中的含義,片刻道:「先生所言,確實字字珠璣,發人深省。」   我忖度如此普通兩句話他也未曾聽說過嗎,旋即悟到這本是東方的俚語,他有怎麼會曉得呢。   我啞然失笑道:「這是我家鄉的俗語,無怪宗主不曾聽說過。越是隱藏在繁華和靠近他的地方,華斯越是難以猜測到。」   宗主拊掌大笑道:「先生確實高智,以華斯的那點智慧實在不是先生的對手啊。我是不是該替華斯惹下你這個可怕的對手而擔心呢!」   我和他想視大笑,我道:「事不宜遲,我及早收拾行李,明早便起程。」   宗主道:「先生何需如此急呢,還是多住兩日,我們即將為納晉等人舉辦一個慶祝晚會,沒有了先生的晚會實在是一件大大的憾事。何況,納晉等人的成就,先生居功甚偉。」   我笑笑道:「他們年輕人的路還很長呢,不宜如此寵他們,晚會不宜太大,一個簡短的慶祝就可,不要滋長了他們的驕傲情緒。」   宗主道:「先生放心,這一點,我很明白,先生走後,我也會嚴格的訓練他們的。」   我起身道:「宗主,我這就回去收拾衣物,明天便不煩相送了。」說完向宗主行了謝禮,和月兒就要出門。   宗主急切的道:「先生,請留步,本宗還有一事相求。」   我一拍腦袋,說話中竟然把雲夢的事給忘了。我回頭面露笑容道:「差點忘了此事,宗主舐犢之心切切,我都看在眼裡,不知雲夢現在在哪兒。」   宗主忙道:「有勞先生惦掛小女之事,我這就領先生去。」   我笑道:「我想單獨和她談談,宗主只要告訴我她在哪就好了,我會盡我的全力的。」   宗主感激的道:「多謝先生了。」接著告訴我雲夢一直待在閨房不曾出門一步。   我和月兒向宗主告辭,向著內宅走去。   水月痕宗佔地很廣,分為內宅與外宅,宗內亭捨連綿,主從分明,道路兩邊分別栽以奇花異草。   搭配著嶙峋怪石更襯托出幽靜深遠的況味。   我一路欣賞著與東方截然不同的搭配格調,給我另一番不同的感受。   忽然月兒的聲音傳進耳內,「鎧,你看,她在那個亭子中。」   我向著月兒指的方向盡目望去,果然看見了雲夢,與平常顯然不同的妝扮於我又一番奇異的感覺。   不見了往日如同男人般的剛強,一身湖水藍色套裝便服,直身裙把她腰腿美妙的線條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來,眉宇間隱藏著一絲的憂愁神態幽怨,楚楚可憐。   我出乎意料的對著她,心中閃過一絲柔情。女孩子,便是女孩子,強極了也只不過還是一個需要強大臂膀、溫暖胸懷的較堅強的女人吧!   她還是會有軟弱的一面。   我和月兒默默的向她走過去,月兒好像非常的同情她。   女人便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無論怎樣去恨對方,一旦對方出了大事,總會不吝嗇自己的同情心,想辦法去幫助對方。   月兒小聲的問道:「鎧,她的傷能治好嗎?」   我轉過頭向她眨了眨眼道:「那得看她待會的表現如何了。」   月兒很快明白我話中的含義,替她高興道:「那麼她的傷可以治好嘍,真是太好了。」   看她歡欣雀躍的樣子,很難想像,之前因為我,她們互相仇視對方。我搖搖頭,忖度無論月兒變的多厲害,始終還是個小孩子,需要人時刻保護。   雲夢好像意識到有人闖進來,抬頭向我們的方向瞟了一眼,發現是我,又垂下頭注視著亭邊的美麗的小湖。   顯然她的心情十分沮喪及洩氣。   她並沒有喪失全部武學,相反她的內息還在,只是雙手再不能舞動武器,這並不影響她的聽覺。   只看她待我們已經走近才有所覺,向我們望來的一眼包含著困惑,就可以知道她現在正處在極度的茫然中,茫然不知所措。   哀莫大於心死,希望她還沒有放棄整個世界。   我邁著輕鬆的步伐,悠然的向亭中走去。   雲夢隨意的拋灑著手中的魚食,亭下美麗的魚兒都群聚在一塊,爭先恐後的搶著灑落在水中的魚食。   我來到她身邊,仔細的端詳她的側面,第一次發現她的樣貌確實是千里挑一般的出眾。   雕塑般臉孔,猶若刀劈斧削,挺直的鼻樑更強調了此女的性格,她還擁有一雙令很多女孩子羨慕的秀眸。   一動不動的茫然的盯著湖中你追我逐的魚兒們,我現在很清楚她對活躍的魚群根本是視而不見。   我悠聲道:「魚兒都已經吃的很飽了。」   雲夢過了片刻始幽幽的道:「你是來笑話我的嗎!儘管笑話我吧,笑話我這個廢人吧。」   月兒在她另一邊道:「夢兒姐姐,我們不是來笑話你的,事實上……」   我打斷月兒的話,道:「我們只是偶然路過罷了,在整個宗內都忙著為納晉開慶祝會的時刻,竟然發現有人閒情逸致的這裡餵魚,所以好奇的過來看個究竟。」   雲夢歎道:「當我是傻子嗎,回你的住處的路並不經過這裡的「魚軒亭」,只管恥笑我吧,笑我不聽你勸告,不知天高地厚和那個可惡的傢伙作戰。」   我啞然失笑道:「你確不是傻子,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你還可以正常的思考,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雲夢漠然道:「你要是來恥笑我的,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可以走了,我可以為我的無知向你道歉。」   我淡淡的道:「你以為,只是道歉就可以了嗎?」   雲夢像只被踩著了尾巴的貓咪,射著冰冷的眼神,厲聲道:「你究竟想我怎麼樣,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月兒認真的道:「夢兒姐姐,鎧真的是來治你的傷的。」   雲夢一楞,盯我半晌,發出一聲鼻音,道:「你?會來是給我治傷的,不要在那裡假惺惺了。」   我伸手拿過她手中的魚食,一粒粒撒下湖中,引誘著魚兒,悠然自得。   她見我對她的話沒什麼反應,遂道:「我就知道你們沒那麼好心,你已經羞辱過我了,還不走嗎?」   我不理她,只管調弄著湖中的小魚,月兒著急道:「鎧,你說話呀,不然夢兒姐姐都誤會我們了。」   我徐徐的道:「著什麼急,你看別人受傷的都不急,咱們有什麼可急的。別人還以為咱們是來害他的。」   說完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接著道:「你看水中的魚兒,你給它們吃的,它們就知道你對它們好,從來不會懷疑你要害它。   有些人口中不相信我們是來給她治病的,心中又希望我們可以給她治好,真是矛盾啊!」   忽然耳邊傳來嗚咽聲,雲夢哭的如同個淚人般,道:「你到底想我怎麼樣,我丟了武功還不夠嗎,還要對我冷嘲熱諷。」   我見她哭泣時的悲哀樣,頓時沒了主義,不知該如何是好,想勸又不知要從哪裡勸起。   「都是你,把夢兒姐姐給弄哭了。」   我楞在當場,真是∼∼∼!怎麼能夠怪我呢,我怎知道,她堅硬的外殼下,竟然如此脆弱不堪。只是兩句話吧,她便突然哭起來,我能有什麼法子。   看著她倆如同親姐妹般互相擁著,雲夢更是在月兒懷中哭的一塌糊塗,我只得大歎:女人心,海底針吶!兩個水火不容的女人,在一方受到傷害後,竟以親姐妹收場。   看她哭的楚楚可憐,月兒又一副垂淚隨時都可能陪著大哭的情景,我就頭皮發麻。   我趕緊採取補救之法,道:「月兒,我們不是來治傷的嗎,你們這樣哭法,還叫我怎麼治療,我們在這的時間可是不多了,萬一時間不夠,可不准把錯再推到我身上。」   月兒用她那已經發紅的眼睛看著我道:「我給忘了。」   月兒撫慰著雲夢道:「夢兒姐姐,你要相信我們,是宗主請我們來給你治療傷勢的。」   雲夢哭的已經紅腫起來的雙眸看著月兒,半信半疑道:「是父親請你們過來給我治傷的?」   我暗罵月兒是個小笨蛋,這還要她相信嗎,看她這般容易情緒就失去控制,便知她是多麼希望雙手能被醫好。   我的出現就好比一根救命稻草,雖然只是一根稻草,對於她這個溺水者來說都是救命的。   哪到她來質疑「是」或「不是」呢!   對她這個橫蠻的嬌女,我好像是特別容易硬起心腸,可能是因為她對我太過刁蠻的緣故,旋又在腦中出現華斯可恨的面孔,恐怕和他也有些關係。   不是因為她,華斯又怎麼會尋我晦氣,搞到我都要亡命天涯了。   我走近她身邊道:「不管你信或是不信,總之我是來給你治傷的。」   她有些猶豫的道:「經脈都可以萎縮了,還可以醫好嗎?」   我冷冷的道:「那有什麼困難,隨便從你的其它部位割下一兩截經脈,再把你的手腕割開,把經脈給接上,再用針給縫合在一起,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好的。」   雲夢驚道:「怎麼會這樣,這種方法太恐怖了,手腕割開再縫上,以後會留下難看的疤痕的。」   唉∼∼!真不知道女人的腦子中是用什麼構成的,竟然首先想到的是難看還是好看。   我一把掣起她的手腕,作勢要用劍給切開,雲夢嚇的小臉發白,口中呼喊著不要,死命想爭脫。   月兒有些埋怨的道:「鎧,你就不要在嚇唬她了。」   看她驚嚇的樣子,總算出了口惡氣,鬆開她的手。   雲夢驚恐未定的道:「我不要你治,你根本治不好,只是想看我的笑話罷了。」   我哂道:「你不想治就算了,想想你的奶奶,要比你嚴重多了,現在怎麼樣。」   雲夢露出思考和心動的樣子。   我突然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的封住她的行動能力,再撐開她紅潤的小口,咬破自己的手指,擠入兩滴血,再幫助她運功全身,調勻氣血,相信她不幾天就會好了,而且武學都會更勝從前。   唉!做的都是賠本買賣!   第五十八章他鄉遇故知   第二天,我和月兒便悄悄的離開了水月痕宗,由於我囑托宗主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要離開的消息,所以沒有人來送行。他們所有的人都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不要因為我的離開,而影響了他們的興致。   不過,雖然在很隱秘的情況下,仍然有人知道了消息,前來送我們。   那個人就是雲夢,很早就站在宗外等我和月兒。   看來一夜的功夫已經使她意識到,我強行擠入她口內的鮮血的功效,所以特意前來送行,當然也有向我道歉之意。   滿懷羞意的向我說了聲謝謝,還意外的給了我個熱吻,我還未反應過來,便飛也似的逃走了。   用手抹去嘴上留下的唇膏的殘跡,口中還留有餘香,回味著那動人的一吻,我確實怦然心動,突然發覺這個刁蠻女也不是那麼可惡,至少不是太可惡。   月兒這個傢伙本來還笑臉盈盈,突然的陰雲密佈,纏著讓我吻她,好在我也很喜歡這項工作,當然是勝任愉快。   在幾乎透不過氣的情況下,月兒終於決定不在吻下去,開心的長長吸了一口氣,道:「出發嘍!」   看她將我丟在一邊,自顧自的走開,我便大歎,長不大就是長不大,從來都不知煩惱憂愁,開心便笑,傷心便哭,從來不受任何約束。   不過,我不就正是喜歡她這種性格嗎!   一路上,我和月兒故意避開大路不走,偏撿荒蕪人煙的小道,有月兒相伴,到也其樂融融。   走時,宗主給我們準備了大量的乾糧和曬乾了的瘦肉,因此,我一路到也不用為食物而費心。   宗主還送了我1000個金幣作為盤纏,加上先前的1000個金幣,實在是富足有餘了,讓我不在為金錢而苦惱。   終於,我和月兒來到了華那茲的都城---羅蘭。遠遠的望去,作為政治中心的羅蘭和經濟中心的麥而地的不同之處。   寬闊而高大的城牆,不但有防禦敵國入侵的作用,更透露出其豐富的文化底蘊。   入夜後,我和月兒如輕靈的大鳥般悄無聲息的掩進都城。正值深夜的羅蘭,居民大部分都已經關門閉戶休息了。   剩下的就是在夜間才能看出人氣的勾欄,還有很多的酒肆也還都開著門,雖然也很熱鬧,但是與麥而地城的熙熙攘攘不分日夜的夜市來說,就遜色很多了。   我和月兒夜間偷偷進入羅蘭就是不想被人給人出來,我這個異鄉人的面孔和周圍人群格格不入,最是好認,很容易就會被人給辨認出來。   扮成行腳商人的模樣,掩蓋上頭臉,不虞讓人認出。我和月兒找了個偏僻些的酒館,點了些酒菜和月兒稍適休息,可惜這個酒館沒設旅館部分。等到酒館不得不打烊關門時,我和月兒只好露宿街頭。   看著昏昏欲睡的月兒,我輕輕的把她擁在懷裡。   終於熬到了天明,趁著路上行人較少,迅速找了間旅館歇下,愛憐的將困乏的月兒抱至床上,蓋上被褥。   雖然一夜未曾合眼,我卻了無睏意,透過臨街的窗戶,大量著行人和街上的建築。   我忽然興起一個念頭,出去熟悉一下都城的環境,即便異日被華斯發現了,也有逃跑的路線。   從鏡中望著自己的頭臉,實在是和西方有著太大差異,拿過身旁那身奇怪的行頭將之穿在身上,雖然不習慣,但好過被華斯發現。   從鏡中再也找不出半分東方人的特徵,這才放心的出了旅館,漫步在都城的街頭。   臨走前,我點了月兒的睡穴,她恐怕得一直熟睡到晚上,才能醒來,所以我不擔心會發生她因醒來發現我不知去向而著急的情形。   要是懂得怎樣寫西方字便好了,只可惜雖然西方話,我說的琅琅上口,卻是個「目不識丁」的粗漢。   我穿街過巷,仔細留意著身邊的情形,漫無目的四處遊逛,從早上一直到了傍晚。   我見時候不早,正打算回旅館時,被眼前一座奇妙的建築物所吸引。   綿延很長一段距離的圍牆,中間露出一個似大門般的缺口,說它像入口的門,是因為沒有門,只有一個缺口。   在它前面豎著一塊很大的石雕,其上雕著幾個大字,看上去氣勢磅礡。   我拉住正在經過的一個老伯,問道:「請問老伯,這裡是什麼地方。」   老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是外鄉人吧。」   我很納悶他為何一眼看出我不是羅蘭人,道:「老伯如何得知,我不是羅蘭人呢。」   他瞅著我道:「你連鼎鼎有名的「天外仙宗」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羅蘭人。」   我恍然大悟,眼前的奇怪建築便是天外仙宗。我透過大門,極目遠眺,希望能更加清楚的看一看即將生活的地方。   裡面好似沒有什麼高大的建築,所有建築四周都均有綠色植物環繞,還有各種鮮花點綴其間。   透出古老韻味的建築好似已經和植物相互融為一體,形成讓人讚歎的奇妙而美麗的風景。   我大為讚歎設計人的巧奪天工、別具匠心,他定也是一位非常熱愛大自然,崇尚協調和和平的人。   我十分欣賞即將居住的地方,一顆心活躍起來,看著地上的影子,猛然醒悟,天色已太晚了。月兒隨時可能醒來,加快步伐向來的路走回去,希望不要太遲才好。   **********************************************************還好,待我回去,月兒還在酣睡,看著她甜美的睡姿,不禁輕輕吻在她臉蛋上。不想,已經睡飽了的月兒嗎上醒覺,見是我,雙手纏上我的脖頸,熱烈吻起來。   甫一起床,月兒便叫喊著餓。睡了一天當然會餓,我都有飢腸轆轆的感覺。   我提議出去逛夜市,找吃的,月兒興奮的又叫又跳。   女人天生便喜歡到商店閒逛的,想至自己還未曾休息,忽然懊悔自己剛才提出那樣令自己陷入囹圄的境地。   月兒喜孜孜的挽著我的手臂,小女兒態十足的拉著我走入寂靜夜空下的鬧市。   用完晚膳,月兒興致勃勃的拉著我東瞧西看。一些投機的商人們趁機向月兒兜售自己的東西。   可惜,他們都白費了心機,月兒在他們誇誇其談的誇耀自己的東西後,並未想其她女人般被他們誇大的言辭而欺騙,只是仔細看個夠後,便拉著我走開。   我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乖巧懂事,我道:「月兒為什麼不挑選幾種自己喜歡的東西呢。」   月兒仰起頭,露出如秋水般清澈的秀眸,認真的道:「那些錢是用來讓鎧進入「天外仙宗」的,剩下的還要用來支持我們的生活,怎麼可以用在這種地方呢。」   我顯出感慨的神情,想要說幾句讓月兒歡喜的話,突然有所警覺,心中升起被人窺視的不安感覺。   我閉上眼睛全神貫注感應著那種危機,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我從未感應到如此強烈的危機感。   月兒見我忽然閉上眼睛,臉色也變的很難看,道:「鎧,你怎麼了。」   我驀的睜開雙眼,警覺的大量著四周,道:「我們遇到危險了哩!」   我帶著月兒在人群中四處游動著,希望依靠人群的掩護擺脫未知的危險。   行了很長一段路,被窺視的感覺始終沒有消失,我猛然醒悟,敵人必是用了什麼不知名的邪法,在我們身上下了記號,所以我無論怎樣隱藏,都會被找出來。   我突然從高速中停下來,月兒不解的問:「鎧,咱們把敵人甩脫了嗎?」   我眼中露出一抹沉重,道:「咱們不但沒有擺脫,而且被愈盯愈緊了呢。」   月兒駭然道:「怎麼會這樣,他們很厲害嗎!」   剎那間,讓我發現了危險的來源,我笑道:「是福是禍還未定哩!我到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月兒緊緊的跟在我身旁,我的精神首次在傷癒後達到頂峰,即便與華斯相鬥時,我都未曾這般謹慎過。   從主街道插入一個比較昏暗的支道,沿著向前走,穿進一個陰暗的小巷中。   我的精神能告訴我,危險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我在陰暗的巷中站定,藉著淡淡的月光,瞬間將整條巷的情景盡收眼底。巷內堆放著一些破爛不堪的雜物和眾多散發著熏人的難聞氣味的垃圾。幾隻野狗,因為我和月兒兩個不速之客的闖入,而停止搶食,發出「嗚嗚」的聲音,警惕的望著我倆。   這裡可以確切的稱為垃圾堆,遍地是已經開始發酵和腐爛的食物。   月兒彷彿有些害怕的道:「鎧,這裡怎麼能夠藏人呢?」   骯髒的巷子一覽無餘,根本就無處藏身,可是我的精神能明確指定,危險確實來自這裡,我的精神能是不可能錯的。   我絲毫不敢大意,來回掃視著堆放的垃圾。   「小心!」我大聲吼著。   同一時間,一道閃亮的劍光劃破黑暗,出現在月兒的面前。   事起突然,我搶救不及,只能靠月兒獨自應付眼前的危機了。   幾隻野狗,早已收起嚇人的姿勢,夾著尾巴瑟縮在巷內一角。   我非常奇怪剛剛的感覺,當敵人出現的一剎那,危機的感覺完全消失了,而且我對來人還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我默默的盯著兩人劍來劍往,已經過了十數招,雙方的劍竟然一次也沒有碰到一塊。   月兒的劍法又有提高,不過,顯然來人對劍道也同樣有很高的造詣。   只是憑這個黑衣人的身手還不可能作到,可以悄無聲息的跟蹤我,更無法讓我產生無法擺脫的頹喪感,我暗自揣度來人可能的身份。   「姐姐,是你!?」   隨著月兒驚喜的聲音,麗雅富有磁性的聲線從黑暗中傳出來,「妹妹,我現在已經打不過你了。」   我又驚又喜的道:「是你嗎,麗雅。」   麗雅從暗處走近我身旁,幽幽的道:「鎧,又一次見到你了,謝謝你幫我照顧照顧妹妹。」   月兒這時親暱的來到我身邊,拉著麗雅的手道:「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麗雅看了我一眼,歎了一口氣,正要道出原因。   又是一個使我感到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還是進來說吧!」   我一眼就認出,說話之人,正是黑暗教廷的死靈法師---幻!   沒想到,今夜遇到的都是熟人。   原來巷中有一密道,入口便在巷中一邊的牆上,大小剛好容一人進出。幻法師一馬當先領著我們進入密道。   剛剛坐定,幻法師以其罕有的關懷口吻道:「鎧呀,你的功力比我們上次相見又有提高,我剛一跟蹤你們,就被你給發覺了。」   我問道:「幻法師,我為什麼一直無法擺脫你的追蹤呢!」   月兒見我問及此事,也睜大了眼睛看向幻,他拈鬚笑道:「當你們往返那些兜售東西的地方的時候,身上被下了特殊的氣味,就憑這點氣味,即便你走到天之涯,海之角,我也可以找到你。」   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月兒道:「姐姐,你怎麼也會來到這兒,還和大法師待在一起。」   麗雅首先把目光向我望來,剛好我也向她望過去,視線相碰,麗雅慌忙避開我的目光,垂下臻首,道:「團長已經過世了。」   月兒一震,急道:「團長怎麼會死呢,月兒不信。」   麗雅,歎了一口氣道:「月兒不用難過,人從生下來的那一天便有了生老病死,團長年齡已經很大了,他只是病死的。」   月兒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我柔聲道:「團長很老了,也該休息了,他只不過是自然死亡吧。」   月兒抽泣著道:「團長對月兒這麼好,沒有見到月兒最後一面,就死了。」   我輕輕的把她給摟在懷中,安慰她。   麗雅接著道:「團長死後,團內在也沒有什麼讓我留戀的了,所以我打算去找你們,半途遇見了大法師,幻法師說他可以找到你們,所以我便一直跟著大法師。」   我這才恍然為什麼幻法師會和麗雅同時出現的了。   麗雅又道:「月兒,你現在的劍法好厲害呀!」   幻法師衝我笑道:「這小妮子比以前不知厲害多少倍,換作是現在的她,當初恐怕被敲昏的是我呢!」   一句話,惹的我我們哈哈大笑,剛剛的憂愁已經拋至一邊。我頭腦中又浮現當日初見幻法師的情景,他帶著被他敲昏的月兒,出現在我和麗雅的面前。   想起當時,她姐妹倆還剝光了我的衣服拿去洗。下意識的望向麗雅,心中不禁一熱。她的臉龐更顯清瘦,一對充滿秀氣與憂鬱的眼神使我怦然心動。   月兒聽大家提到她的劍法,頓時來了精神,暫時將因團長的死而帶來的悲傷丟至一邊,興高采烈的和麗雅底聲細語,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向我望兩眼。   麗雅也不時偷偷的看我,每次與我相對,總是不爭氣的低下頭去,可又忍不住,再向我望來。   我早已察覺到她的異樣神情,想起對月兒的允諾,心中充滿了火熱的激情。從她那又顯消瘦的面龐就可以看出,她倍受相思的折磨。   幻法師道:「鎧,月兒這妮子的武學是你教的吧。」   我正幻想著與麗雅相親相擁的情景,並不曾將他的話給聽清。   幻見我的模樣,知我心不在焉,又重複了一遍。   我收回心神道:「是的,不過月兒能有這麼大提高,有很大原因是因為她自己對劍道具有極高的悟性,這是天生的。」   幻法師大有深意的衝我一笑,小聲道:「麗雅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不要辜負了人家,」接著起身道:「月兒,我這裡有幾樣有趣的魔法製成的小玩意,你不像來看看嗎!」   看著他和月兒的背影消失在彎道處,不禁感歎幻法師乃年老成精的人物,我和麗雅的神情早已被他給看在眼裡。   我長身而起,隔著一張幽雅的桌几在麗雅身邊坐下,熾烈的目光緊緊的看著她。   麗雅先是羞澀的低下頭,忽又勇敢的回望著我熱烈的眼神。   萬語千言,卻突然不知該說哪一句好,就那麼沉默的與她對望著,密室中靜到極點,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麗雅的呼吸漸重,我很想說一些「麗雅,一段時間不見,你清瘦了很多」之類郎情妾意的話,卻覺得此時還是不出聲的好。   麗雅抵受不了我的目光,道:「你和月兒……」   我點點頭道:「我還答應了月兒,和你們共度一生。」   麗雅聽我說完,急速的喘息著,顯示出內心非常的緊張,道:「如果,你是因為月兒,才……」   我微微笑道:「並不是這樣的,其實我也很愛你。」說著,我便慢慢的將手放在桌几上,手心向上,攤開著,希望她能把她的小手放在我的手中。   我深情的盯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第五十九章天外仙宗   她把目光放向別處,好像沒有看到我的動作般。半晌,我見她沒有任何表示,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幸福總是在觸手可及的時候溜走。我垂下頭,喪氣的將手默默抽回。   忽然手中多了一個溫熱的小手。   我驚喜的抬頭看去,發現麗雅正羞喜的望著我,接觸到我的目光,臉上出現了兩抹紅霞,卻勇敢的不避開我的目光。   我惟恐怕她跑掉般,緊緊的抓著她的小手,欣喜道:「雅兒。」   她輕輕起身,坐到我的懷中,道:「雅兒不會在把幸福放走的。」   我擁著懷中滾熱的身體,心中湧滿了幸福的感覺,雅摟住我,獻上足可以將我給熔化的熱吻。   我們全身心的投入到這迷人的一吻中,迷醉在其間,希望這一刻可以保存到永遠,我知道,我永不會忘記這種動人的感覺。天地間,剎那的出現了永恆般,只剩下我們倆人。   「哇~~~!原來你們在這做這種事!」   雅兒像只受了驚嚇的小鳥,從我懷中掙脫。   唉!我正吻到最濃烈的時刻,被這個調皮的丫頭給打斷了,如果不是因為幻法師也在場,真想把她給捉過來,痛痛的打她屁股。   月兒坐進我懷中,雙臂纏上我的脖子,向我笑道:「你定是和幻法師早就商量好的,故意支開我,對不對!」   雅兒道:「月兒…….我……,」   我在月兒耳邊惡狠狠的道:「我真想狠狠的打你的小屁股,竟敢壞我好事,真真討打。」   月兒衝我扮了個鬼臉,站起身拉著雅兒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只看雅兒羞喜的表情,我就知道月兒和雅兒之間不會因為我而產生不快了。   說完話,月兒拉著麗雅又坐回原位,月兒見我望著她,故意衝我皺皺了瓊鼻,顯出一副可愛的表情。   我坐正身子,望著幻法師道:「不知這次,幻法師找我有何事。」   幻法師笑道:「本來有兩件事,現在已經完成了一件,還有一件,你不是想去「天外仙宗」向我的老師學習魔法嗎。」   雖然,他突兀的說出我到羅蘭的目的,我卻不感到驚奇,就像他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一樣。   在我留在水月痕宗的日子中,曾經和宗主談到過黑暗教廷的事,宗主說黑暗教廷的實力不止是遍佈全國,整個西方大陸,都有黑暗教廷的勢力,可以說是超越國家界限不受控制的一個龐大存在。   所以憑借這種實力,找個把人只像是吃飯般容易吧,因為他知道我失去力量一事,更可以從我的行動上推斷出我要來「天外仙宗」恢復自己強大的力量。   我笑笑道:「你既然沒有告訴我如何才能恢復實力的方法,我就只能依靠自己了。」   幻法師道:「這是你的天命,況且,我也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恢復你原有的力量,叫我如何幫你。」   我道:「那龍獸的事又怎麼說。」   幻法師道:「龍獸的秘密是我在教廷的聖經中看到的,但是其中也只說了龍獸擁有一個很大的秘密,但卻沒有說清究竟是什麼秘密,只是提到一旦解開秘密,這個人會得到強大無匹以至恐怖的力量。   畢竟,世上還沒曾經有人擁有過像你所有的這般強大的水火兩系龍獸。」   我皺眉道:「為什麼不說清楚呢,什麼力量會有這麼強大。」   幻法師啞然失笑道:「年輕人,不要這麼沒耐心,你既是聖王選定的人,秘密就一定會解開。據我推測,這股力量很可能是聖王的力量。」   「唉∼!」我歎聲道,「說來說去,都只是推測的話,既看不見,又吃不著,我還是花點時間想辦法恢復自己的力量吧。」   幻法師見我困擾的樣,道:「先恢復自己的力量也好,省的被人打成仰面朝上的四腳烏龜。」   不用說,我和華斯之間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有些尷尬的惱道:「既然知道這件事,還幫我擺平他,你們教廷的勢力不是很大嗎,殺死區區一個劍聖還是可以辦到的。」   他哈哈笑道:「華斯,飛揚跋扈,剛愎自用,幫你解決他,我當然很樂意。只是教父已經發下話來,不准我插手你的任何事。」   我嘟囔道:「那你來就是要告訴我,我就快被人殺死了的嗎?」   幻法師道:「我不正是來幫你的嗎!我想提前將你們引入「天外仙宗」,及至開學,你們才正式入學,你看如何。」   我眼睛一亮道:「你有什麼好方法嗎?」   他望著我道:「天外仙宗有一個偌大的園囿,裡面種植的都是魔法課程所要用到的各種藥物和植物,現在正缺一個園丁。」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道:「你不是讓我去看管那些花花草草吧,你們竟把聖王選中的人弄去修理花草!」   他瞇著眼,將視線轉往它處,道:「去或不去,你自己拿主意,你如果不去,在都城內遇到華斯。到時,可別說我不幫你哦。」   我盯著他半晌,洩氣道:「人老成精,我又怎是老狐狸的對手。可是我不會種花養草。」   他得勝般的笑道:「這很簡單,只要澆澆水,鋤鋤草就可以了。」   我無奈的道:「好吧,我願意,什麼時候去。」   **********************************************************不知道,這隻老狐狸是用什麼方法買通了「天外仙宗」的人,第二天,我們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便入住進去。   一住便是一個星期過去了,一位年老的慈祥婦人在這七天內,教會了我基本的照顧這些植物的方法,雖然我對種花養草並不甚感興趣,可是這是唯一能使我現在就留在天外仙宗的方法,我只能耐著性子學習一些護理知識,學久便發現,這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麼的無趣。   雅兒姐妹倆,好像比我還感興趣的樣子,每當那個老婦人在教我時,她們都會聚在她身旁仔細聆聽。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雖然年齡差異很大,但並不影響她們交流,看著月兒和雅兒不時巧笑連連的樣子,我好像根本是個多餘的人,只有哀歎一聲,蹲在一邊捉蟲子。   老婦人有一把好聽的嗓子,聽到她的聲音,你自然會消失心中的煩惱和雜念,一片平和,慈祥的面容不時露出溫柔的笑臉,可以想像在她年輕時,她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舉手投足間,分外使人感覺親切。   我懷疑她是「天外仙宗」的一名魔法老師,因為我感覺到她體內有著非比尋常的魔法元素,除了死靈法師所特有的「暗」元素,幾乎容納了其它幾系的力量。除了享譽盛名的「天外仙宗」,哪裡的魔法師會有如此造詣。   有二女相陪,時間過的分外的快,由秋入冬,現在已是初春了。   望著偌大的園子,千百種的花草植物,我歎了一口氣,坐在園中,初春季節萬物復甦,連蟲子也復甦了,每天都要清理掉數百隻蟲子,等到第二天,又會再次出現千百條蟲子,真的是捉不勝捉。   就算我、月兒、雅兒三人從早到晚一刻不停的捉,恐怕也捉不完呢。   我氣道:「該死的蟲子,你們就不可以多睡會兒嗎,這麼早起來找死嗎,那些該死的鳥為什麼偏不到我們的園子中捉蟲。」   月兒又捉住一條蟲子,將它捏死,抬首向我道:「鎧,這裡好多蟲子,快來幫忙啊!」   雅兒走至我身邊,挨著我坐下,哄孩子般道:「鎧,她說,這裡的很多植物都會對鳥的身體造成傷害,所以鳥兒們雖然很多,卻沒一隻敢飛過來幫咱們。」   我皺眉道:「她是誰?」   雅兒道:「就是教我們護理花草的那個老婦人。」   我這才好像記起,她確實提過這件事,為什麼這些花草不會將蟲子也給毒死呢!只對鳥兒有害,難怪這些蟲子把咱們這當避難所,殺死一群蟲子,又來一群蟲子。   雅兒拉著我起身道:「乖,不要生氣了,來咱們去捉蟲子。」   我瞪了她一眼道:「把我當孩子嗎!」   雅兒並不答話,只是抿嘴笑起來。模樣嬌俏可愛。   我別無選擇,努力的睜大了眼睛,找出蟲子並把它狠狠的踩死。   一日便這樣的過去了。   翌日清晨,我小心翼翼的從二女的誘人胴體中離開,躡手躡腳下了床,向園中走去。   園中的空氣特別清新還帶著點淡淡的芳香,使我頭腦頓時清醒。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盡收眼底,除去那些讓人頭痛的害蟲不說,倒真的是賞心悅目。   昨天的疲勞經過一夜的休息早就不翼而飛了。捉蟲子是件頂容易的事,可是做多了也就煩了,特別是彎腰、起身、再彎腰、再起身,如此往復一種連剛出生的幼兒便已會的簡單至極的動作,卻比作愛一夜作七次還要來的累。   突然眼中出現一個植物,屬於無本植物,伸著長長的觸手,一圈圈的繞在旁邊一棵直立的小樹上,盤旋著向上生長,我不禁感歎:這些植物的觸手可以自己捉蟲子便好了。   倏的,腦中靈光一閃。我欣喜的返身進屋,擁起兩個正睡的香甜的美人,興奮的吻了她們一下道:「寶貝們,起床了,為夫今天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兩人揉著惺忪的睡眼,有些不樂意我打擾她們的道:「什麼大事嗎,為什麼一定要在這時候。」   我道:「嘿,我想到一種方法,可以不用我們去抓,也可以把蟲子給殺死的方法。」   兩女聽到我提到這種令人頭疼的事,清醒了點,半信半疑的道:「會有什麼好方法嗎?」   我不由分說的把她們拉到園子中,攤開手掌,掌心中赫然出現一個黑黝黝的不知名的種子。   二女見我拿出一粒種子,滿臉的疑惑不解。   我向她們神秘一笑,默運精神能量,口吐真言道:「臨!」   種子在我手中消失不見,忽然園中的一塊空地上,土壤裂開,一種奇怪的植物從土中鑽出,長長的觸手猶若八爪章魚般靈活有力,迅速的生長著,觸手不停的向四周延伸。   二女驚訝的望著眼前的異像,腦中充滿了問號!   我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觸手所過之處,十之六七的蟲子都逃不過一死的厄運。   我擠進兩女之間,左擁右抱,道:「為夫的想法很好吧,以後你倆的嫩手都不用受苦了,還不給點獎勵!」   月兒歡喜的在我的臉上啄了一口,雅兒道:「夫君大人的想法雖然很好,可是園子這麼大,只憑這一支小小的植物,實在難以勝任哩,不過,即使只有一株也給我們減了很多的負擔,真的要感激夫君哩。」   朱唇湊上我的大嘴,感受著她驚心動魄的身體,大手不捨的在她結實的大腿處來回摩擦著,真想馬上把她給拉回屋中。   我放開她,騰出一隻手,變戲法似的,手中又出現了很多同樣的種子,月兒訝道:「好多耶!」   我數了數,手心中大概有十九枚之多,加上先前的的一粒,共有二十粒,園子雖大,恐怕這二十粒也已經足夠了。   雅兒雙手摟著我歡呼道:「哇!還有這麼多,足夠了呢!」   月兒亦不甘落後的纏上我,獻上熱吻。   這個東西,是我在飛鳥沙漠著靠小白的幫忙而收服的,來到這裡後,只在納晉身上用過一次。   這東西以人的內息為食,吸收能量,而促進自己的生長、成熟,它們並不捉蟲子,只不過,在我的命令下,只好委屈它們做一次園丁了。   在它們身上灌注了一部分內息,使它們生長起來,然後將它們置於園中的各個角落,擔負起了捉蟲的重任。   我仰天長噓出一口氣,笑道:「看吧,這才是聰明人。」   我忽然想起小白在時空包袱中已經很長時間沒出來透透氣了。我心念一動,小白已經被我召喚出來。   小白好像比上次又長大了許多,見到我露出歡欣的神色,跑上來與我廝鬧,想起幾個月和它在飛鳥沙漠度過的那些艱難的日子,心中泛起感動的滋味。   抱著它在園中嬉鬧開,不知踩折了多少植物,終於累躺在土地上。   月兒和雅兒不是太敢靠近,站在離我不遠處,好奇的盯著它看,小白並不搭理她們,只是舔我的手心。   我仔細打量著它的丰姿,體形頗大,最健壯的葉狼和它比只是像個小狼。純色的毛髮如同絲綢般柔順,鋒利的牙齒,開合間反射著刺目的光線,一對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放出深沉而幽綠的光芒,如在夜間,膽小的人定會讓它的目光嚇的尿褲子。   我招呼兩女在我身邊坐下。   她們倆雖然見過她,但卻不曾如此接近的和它待在一起,尤其是雅兒一時間有些畏首畏尾,誰讓龍獸的威名太盛呢。   我撓著它的大腦袋,指著月兒與雅兒道:「她們是我的妻子,以後我不在她們身邊時,要替我保護她們喲。」   小白好似聽懂我在和它說話,停止嬉戲,瞪大著一雙大眼睛望著我,我笑罵道:「還不向兩位女主人問個好。」   小白立即爬起,搖頭晃腦的擠到兩女中間撒嬌。看它乖巧的模樣,哪有一點能令人想到它就是使人聞風喪膽的龍獸。   很快,二女便和它混熟了,在園中嬉戲開。   我愜意的仰面躺在園中,凝視高空在我頭頂經過的一朵朵白雲,任思憶的野馬在腦中奔馳。   不知不覺,又想到了小白身上,看小白開心的模樣,我不打算再把它給塞在時空包袱中,就讓它待在我們身邊,負責看管園子好了,這樣算是各盡所用。   幻法師應該不會騙我,這樣於他並無好處,而且我可以感覺到他對我非常的親切。   所以龍獸必然有一個秘密,可是到底是什麼秘密,我就是想破了腦袋,也還是想不到。   自己原有的力量,至今也還沒找到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將之恢復,其實辦法很簡單,只要打開神的封印,我的力量馬上就會恢復。   可是,天下之大,要找到一個超過神的力量的人實在是太渺茫了,而想憑自己的力量提升來衝破封印,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自語道:「希望與現實實在是相差太遠了啊∼∼!」   在我身上發生的事都是如同迷一樣令人感到驚訝。   那件被我莫名其妙就給吸收了的聖器,傳說是聖王--撒旦最強大的武器,到現在,在我體內也沒有作出任何反應,我甚至很難感應到它。   這個狗屁聖器,難道一點用處也沒有嗎?!   腦中突兀的閃出,神臨死前恐怖的神情,我渾身上下打了個冷顫,我怎麼會無緣無故想到這個呢!   他曾說過,十年內,他必然會回來,他的降臨只會給大陸人民帶來無盡的災難。   我已經很久沒有想到他了,怎麼會突然想到他呢,「咯登!」我的心跳了一下,我猜測出一件可怕的事情,使我猶入冰窖,雖然有陽光照射在身上,仍然沒能使我好過一點。   剛剛應該是我的預感,神將不會用十年那麼久,他會很快降臨人世,也許還有一天,或者還有一年,總之,他將會提前降臨,而我將是為了慶祝降臨而成為他的第一個獵物。   可怕的念頭使我手足冰冷。   雅兒和月兒的笑聲逐漸把我拉回現實,我抹去頭上的冷汗,如果剛才只是一個夢,那麼它將成為全世界的夢魘。   「哦!」   小白肆無忌憚的從我身上踩過,追著從我身躍過去的月兒而去。   我強打起精神,坐起身,望著跑遠的二女一獸,歎道:「天外仙宗該開學了。」   第六十章最後的魔法課程   「喂,你這個神出鬼沒的傢伙,今次又想做什麼。」我見到幻法師,高興的調侃道。   幻法師並不以我的口吻為意,笑道:「年輕人,你不應該得罪像我這般年紀大小的人。」   我也笑著回道:「不要靠著你們豐富的經驗來嚇唬我。」   他道:「老年人的智慧是很可怕的。」   我道:「應該是年老成精吧!」   雅兒奉上香茗結束了我倆的針鋒相對。   幻法師道:「你不是想拜我的老師—森大法師為師嗎,今次我是帶你去拜見她的。」   我喜道:「這是近幾個月內,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我們一同四人走在校園內,看著往日寂靜的校園中,忽然增添的這許多的人氣。今天是「天外仙宗」開學的第二天,一切都有秩序的進行著,並沒出現各種新生入校的問題,由此可見,天外仙宗的管理也是井井有條。   一路我們贏來了很多詫異與驚奇的目光,也許我們這幾人的組合最為怪異吧。   幻法師的裝扮就是一個資深的大法師,讓人誤以為是校內有名的老師。我一眼就會被認出不屬於西方大陸任一種族,是個地地道道的外鄉人,強壯而健美的身材,配合著堅毅的面孔,只會讓人聯想到一個卓越的戰士,怎麼都不像是學習魔法的。而且最讓人驚訝的是我旁跟著兩位極為不凡的美人。親熱的神情,一眼便會看出我們的關係不簡單。   幻法師輕車熟路的領著我們徑直走到一幢房子前。幻法師在入口處站住,道:「我的老師正在裡面等候著你們,我就把你們帶到這裡,我就不進去了,你們可以自行進去了。」   一陣白色光暈閃過,幻法師消失不見。   我聳聳肩對二女道:「咱們進去吧。」   我上前敲門,門內傳出耳熟的聲音:「進來吧!」   我有些緊張的推開門,領頭走進去。   「是你∼∼!」我驚訝的道。   月兒與雅兒因為光線的關係,一時不適應屋內昏暗的光線,沒有看清端坐在椅上,身前放著一張樸素木桌的人的模樣。   她安詳的聲音在耳中迴盪,「孩子們,你們過的還好吧,沒有想到,是我吧。」   月兒與雅兒面面相覷的楞在那,心中同時升起古怪的感覺。   端坐其上,正充滿笑意的望著我們的正是那個曾經教我們如何管理園中植物的老婦人。   月兒很快恢復常態,與森大法師熟絡起來,上前問這問那。   我心中的緊張也早已消失,搔搔頭,道:「原來您就是大陸上最受敬仰的森大法師。」旋又恨道:「那個臭老頭,竟然瞞著,不告訴我你真正的身份,難怪剛才逃的那麼快。」   森大法師微微笑道:「幻已經把你的事都告訴我了,據說你是魔王撒旦的選中的人。」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只是幻法師自己猜測的,是否如此我也不太肯定。」   森大法師祥和的道:「我不信黑暗教廷的那一套,但是我並不阻止他加入黑暗教廷,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對世界的認知也不盡相同,我並沒有權利阻止他。」   我知她所說的是幻法師,幻法師曾是她最傑出的弟子,本來會給光明增添增添力量,後來卻不知為何加入了黑暗教廷。   她管撒旦叫作魔王,我便知她對撒旦並無好感。   森大法師接著道:「聖廷的聖經記載著關於撒旦的事,傳說撒旦每次降臨都會給人間帶來苦難。魔王撒旦奉行著以殺止殺的原則,而聖廷的宗旨是感化世人。」   我暗暗心驚,她的話中對撒旦一點好感也欠奉,而幻法師又言之鑿鑿的說我是魔王撒旦選中的背負天命的人,森大法師哪還會幫我,今次真的被他給害死了。   忽然,森大法師話鋒一轉,道:「幻對我說,你背負著阻止一個惡神轉世的重任,我知道,幻從不會向我說謊,因此,我會全力幫助你,你若成功,我真的要對惡名昭著的撒旦改觀了。」   我見她答應助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露出輕鬆的表情。   她接著道:「我對東方大陸的法術也有些瞭解,我知道你對東方大陸的法術有一定的造詣,但是西方的魔法與你們的東方的法術不盡相同,所以我希望你能先跟著新生學習魔法的一些基本知識,然後我在親自教你如何運用高階魔法的力量。」   這正合我意,我欣然道:「好的。」   森大法師道:「我可以感覺出來你體內的那個封印,它擁有很強的力量,我並沒有十成把握,在你學會魔法後,可以衝破它的禁制。」   這個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聽她親口說出,心中還是不免產生遺憾的感覺。   **********************************************************隔日,我便進入我所屬的新生班開始履行我恢復力量的艱難歷程。   我剛剛進入屋內,便感覺到數十雙眼睛灼灼的盯著我。我暗道,自己只不過長的略有不同罷了,何必用著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授課的魔法老師顯然被森大法師授意,只看我一眼,便招呼我入座。   我循規蹈矩的坐一個位置上,盯著手中的魔法書,那些蝌蚪般的文字,只能讓我聯想到青蛙。   為什麼,我忘記告訴森大法師,我只是一個文盲呢。   「以後我就是你們的魔法藥物課的老師,傳授藥物知識給你們,千萬不要小看藥物課,它是非常重要的,它會在你們受到嚴重傷害時,告訴你們怎麼保住自己的小命…….   希望你們把我說的知識給記下來。」   我望著他嚴肅的表情,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悄悄把自己的身形壓下來,伏在座位上,不讓他發現在別人快速記動的時刻,只有我動也不動的望著他。   終於挨過去了!   我拚命的往腦中塞他說的那些讓我覺得一點用處也欠奉的藥理知識,這使我覺得非常疲勞。   「嗨,外鄉人,你好像什麼也沒有寫,你的書非常新,難道你連一頁也未曾看嗎。」   我斜眼看了一下,靠近我身邊用譏笑的口吻說出這些話的那個傢伙。   屋中在座的全是大陸各地權貴顯要的子女們,對我都有無限的好奇,在他們的記憶中,從來不見過有長著黑眼珠的人。   我暗暗咒罵,這個混蛋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裝作並不在意,從位置上站起,舒展了一下身體,剛剛為了躲避老師的視線,使我格外辛苦。   那個傢伙見我不答話,又道:「兄弟們,過來看看,這個傢伙連我的話也聽不懂。嗨,你知道什麼是魔法嗎。不知道森大法師怎麼會讓你這種笨蛋進來「天外仙宗」和我一起學習魔法的。」   我瞥了他一眼,擁有不錯的體格,肯定以前他的權貴老爸,曾經找人教過他武道,所以才敢在魔法學校有些肆無忌憚。   看著他凶悍的眼神肆無忌憚的盯著我,令我實在有出手教訓他的慾望。   他那讓人覺得凶悍的臉孔,我知道,那是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才叫作真正的恐懼,當他知道恐懼的滋味的時候,他會像只小狗兒般的俯首帖耳。   我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從他身邊越過,繼續向外走出去。   就在我為他祈禱時,他令人厭惡的聲音又傳來,「這就走了嗎,外鄉人。」   「唉∼!」我探了一口氣,就欲轉過身來,這傢伙實在是欠教訓。   突然,他在我的背後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我轉過身,眼前赫然一亮!   一把甜美的嗓音刺激著我的感官,「你好,鎧。」   真是個我意想不到的人--雲夢!穿著魔法師的袍子,使她看上去平添了一種神聖的感覺,完全找不到一丁點兒以前的刁蠻。   我報以微笑道:「又見面了,真是巧啊!」   雲夢一手捏著那傢伙的膀子,看他疼痛的表情,我大概可以推算出她用了幾分力。   我道:「放了他吧,他快疼的叫媽媽了。」   雲夢見我說的有趣,啞然失笑得把他給放開。   「臭婊子,你活膩了,兄弟們一起上。」他一脫開雲夢有力的玉手就叫囂起來,幾個青年從人群中跳出,虎視眈眈的看著雲夢。   此事是因我而起,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我走上一步,攔在他們面前,我看著帶頭的那個傢伙道:「你不認識她嗎?」   他一楞,隨即道:「我管她是誰,打完再說。」   見他如此蠻橫,便知道他以前仗著自己家族的權勢橫行慣了。   我道:「以前修習過武道嗎?」   他有些不耐煩的道:「你這個外鄉人給我走開,不然連你一塊打。」   我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道:「水月痕宗,你總聽說過吧。」   他遲鈍了一下道:「就算,她在水月痕宗修煉過,我今天也是非打她不可了。」   我心中歎了一聲,這可算是典型的笨蛋,我如此暗示,他都不明白,明知不是雲夢的對手,偏想仗著自己人多勢眾來取勝。   好漢難敵雙拳,可事實並非總是如此。   我搖搖了頭,歎道:「你這蠢蛋,實話告訴你,她的芳名叫作--雲夢,他父親是水月痕宗的宗主。   好了,現在你知道她是誰了,你自便吧,我不管了。」   他們見我說的有名有姓,料想我不會是在詐他們,即便我是騙他們,他們也得冒著萬一她是水月痕宗的大小姐的危險。   後來出現的那幾個人,趁著大家不注意,又都默默的退回人群中,只剩那個傢伙還在嘴硬道:「水月……痕宗,有什麼了不起,別人怕,我可不怕。」   看他說話都帶著顫音,便知道他心裡害怕著呢,強自撐著場面,我故意激他道:「原來是這樣,算我多事,我這就讓開,你可以教訓她了。」   我閃身退往一邊,等著看他的好戲,水月痕宗、火月連宗、土月正宗可算得上是武學界的泰山北斗級的宗派,最近水月痕宗又取得戰勝其它兩宗的戰績,這幾個月恐怕已經傳遍了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我才不相信,有誰敢站出來向水月痕宗叫板呢!   那個傢伙,應該是把我當作了救星,希望我多勸他幾句,他好藉機有面子下來。   他見我當真讓開了,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著我。我故意裝做不知,心裡偷笑的看著他。   他十分清楚,憑他這塊料,根本不是雲夢這種高手的對手。一時間,呆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打吧,肯定會被打個半死,就這麼算了吧,又沒有台階下,面子也全丟光了。   我看著他尷尬的站在那兒的可憐樣,心中微有不忍。雲夢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我解圍道:「雲夢很長時間不見,出去聊聊吧。」   雲夢拿起放在一邊的魔法書,望也不望他一眼,和我一同走了出去,剩下那個蠢蛋,留在當場。   背後傳來議論紛紛的聲音。   「水月痕宗耶!」   「她竟然是水月痕宗的大小姐,怎麼會來這學魔法呢!」   「笨蛋,有誰說過修習武道的人,不能改行來學魔法的,這說明武學不如魔法來的強。」   「森大法師是全大陸最強的人,她來學習有什麼好奇怪的。」   「唔,有道理。」   聽著這些傢伙想當然的話語,我不禁有種想笑的衝動,誰說魔法就一定超過武道。   魔法、武學殊歸同途,練到極至都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我默默的和雲夢並肩走在校園中,我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可以和如同冤家的雲夢像情侶一樣和平的走在一塊。   她也同樣未說一句話,只是漫無目的的和我並肩走著,一種奇異的氣氛在我和她之間滋生蔓延著。   我正想問她為何來這裡學魔法,以打破尷尬的情景時,心中突然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華斯不是對她有意嗎,現今,她來到這裡,那麼華斯也一定會找來的。   我想到這,忙道:「華斯他…….」   沒待我說完,雲夢搶斷我的話,略顯羞澀的道:「人家早已不理他了。」   我一楞,旋即明白她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偷瞥了她一眼,染紅的雙頰如同天邊的晚霞般紅艷,鼻中嗅到一陣香味,應該是從她身體處傳來。   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動人滋味,原來這個母老虎,也有這樣可愛美麗的一面。   我來不及細想其中包含的意味,重複道:「嘿,你一定知道,我和華斯有一點點小小的怨隙,他會不會找到這裡來。」   雲夢自怨自艾的道:「都怪雲夢不好,給先生找來了麻煩,他要是找來,全讓雲夢一人擋著。」   她雖然沒說華斯會來,但卻明顯的透露出,華斯一直沒有放棄她,他必定會來這裡的。   唉!我一定要燒香拜佛,祈求不要讓我遇到華斯,不然我舒適、愜意的生活從此就得劃上句號了。   告別雲夢,有些悶悶的回到園子中。   香案無事的度過了一個月,華斯一直沒有在「天外仙宗」出現,我雖保持著警覺,卻也深深的送了一口氣。   雲夢和我的關係,逐漸變的有些曖昧。在她知道,我和雅兒的事後,神色有些黯然。但後來逐漸表露出她對我的情絲,對我也熱情起來,不時有些親暱的舉動。   我雖然沒有那種意思,但不時的磕磕碰碰亦讓我十分享受。   魔法也學的七七八八了,森大法師說,下個月便由她來教我,對於我這個熟練掌握道法的人來說,學習這些魔法的基本知識,只是小兒科而已。   「說!你和夢兒姐姐到底是什麼關係。」月鮞嬌聲問我。   我苦忍著她挺俏的雙峰在我的背部摩擦引起使我消魂的感覺,我裝作若無其事般,道:「沒什麼,只是同窗關係吧。」   月兒整個身子偎過來,一雙玉手,不停的在我胸間摩擦著,我暗暗感歎好厲害的美人計,咬著牙道:「哦,對不起,我剛才還忘說了一樣。」   月兒得意洋洋的停下,道:「終於肯招了嗎?!」   我裝作猛然記其的樣子,道:「我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吧。」   她沒料到我會說出這種關係,氣的「恩」的了一聲,轉身向前坐在我懷中,雙手摟著我的脖子,吻上我的大嘴。   紅唇「氣吁吁」的離開我的嘴,認真的道:「鎧,我知道,夢兒姐姐喜歡你,你只要喜歡她,我和姐姐會同意的。」   我不疑有它,喜道:「真的嗎!嘿,我是有那麼一點點…….」   月兒氣道:「嗯!試一試,便讓人家給試出來了。」   雅兒則含笑的在一邊望著我倆。   第六十一章諸神的戰爭(全文結束)第六十一章不相信的奇跡   --諸神的戰爭   經過二女一夜細心的服侍,我於第二天神清氣爽的去結束我的基本魔法知識的學習,離恢復力量又邁進了一步,精神不禁有些莫名的興奮。   鼻孔中充塞著空氣中飄蕩著的花香,逐漸沉浸在其中。忽然警兆突現,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去上魔法課嗎?」   一把陰笑的聲音從旁邊一幢房子中傳出,隨著聲音,一個我極不想遇見的人終於還是出現了。   他身著白色勁裝,披著一件白色披風,在微風中徐徐飄揚。腰間插著一個昂貴的蛟皮劍鞘,上面鑲滿了寶石在晨光中發射著五色光華,眩人眼目,裡面是一把名貴的寶劍,只看劍柄細膩的設計便可知此劍一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我歎了一聲道:「你終於還是出現了。」話語中充滿了不情願的無奈。   來人陰沉著聲音道:「我早就說過,只要你還在華那茲,你就逃不出我的手心。」   我歎道:「好像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恩怨,為何總是陰魂不散!」   他眼中射出怨恨的目光,道:「哼,沒有恩怨?這只是你個人的想法吧!如果一個女人非常恨你,那麼她也一定非常愛你,當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夢兒喜歡你,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吧。你不用否認,看看現在吧,怎麼樣,夢兒還不是追到這裡來了。」   我至今才知道,他是為了這個所以一直想致我於死地。愛情之美,就在於兩情相悅,像他這般,把愛情看作一件專屬品,實在是謬誤至極。我無的奈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道:「難道就不可以調和了嗎?」   他好像十分不屑我的提議,道:「我不想擾了天外仙宗的安靜,你要是個男人就跟我來吧!」   我知道他只是表面說的漂亮,實際上,他是怕森大魔法師被我倆的打鬥引起的能量波動驚動而怪罪於他。森大魔法師的實力不是他敢有一點小看的。   我並不想在沒有任何的準備的情況下馬上和他發生衝突,這對我並無好處。我轉過身不理他,逕直向教室走去。   作龜蛋又如何呢,總比丟了小命好,我有把握他不敢在校內對我動手。   他如果在這裡向我動手,等於公然挑戰森大魔法師的威名,森大魔法師數十年間不墜的威名,並不是浪得的。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幾乎和不同的貴族的利益有難以調解的衝突,而她至今仍活生生的站在我們面前,天外仙宗的聲名還越喊越大。森大魔法師無人能敵的強大的形象已經深植人心,沒有人敢稍有懷疑。給華斯個天做的膽也不敢公然挑釁森大法師。   華斯顯然早有準備,並不但心我不應戰。   背後響起華斯悠然的聲音道:「不要妄想避開我,你也應該知道,我現今在華那茲的權勢。如果你今天不與我一戰,我會通過兩位皇子,稟告皇上,說你這個東方人來我們西方圖謀不軌,請求將你趕出華那茲。雖然這些都是我杜撰出來的,但是你猜猜,皇上究竟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到那時,你百口莫辯,只能被趕出華那茲,你也甭想再依靠「天外仙宗」這棵大樹來庇護你的小命了。」   我陡的站住,他的做法惡毒而可行,我在這種不得已的情況下不得不與他在今天解決恩怨,我從沒有想過要迴避這一戰,因為我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避免的,但是我從沒有想到,這一戰會如此突兀的擺在眼前。   我緩緩轉過身,面無表情,目光射出冷漠的神情盯著他。我從沒試想過會如此討厭一個人,天下竟有如此不知所謂的人!   今天注定我和他之間只能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回來。   我全身散發著殺氣,像一個從地獄中來討命的修羅,在我眼中他已與一個死人無異。   他好像無視我的變化,冷笑的望了我一眼,道:「隨我來吧!」   我冷冷的盯著他的背影在我視線中越來越小,我潛神凝氣向還在園中守護著雅兒姐妹的小白髮出召喚的訊息。   隨即不作停留的尾追華斯而去,我知道小白定會順著我沿路留下的氣息追來的。   我望著眼前這片陌生的地方,未曾想到都城這般繁華的地方,還有如此荒漠和蕭條的所在。   放眼望去,一片荒蕪,聊無人煙,土地未有寸草,都裸露在風沙之中,處處可見碎石沙礫,數十丈高的巨石隨處可見,由於長年累月受到風蝕的結果,它們的表面都異常光滑。烏黑發亮被風沙磨蝕得平整的巨石,像棋子般分佈在這斑駁蕪雜、黃沙和礫岩混和而成的奇異天地裡。   尖厲的風聲猶若鬼哭神嚎,駭人心弦。   好像從未停過的狂風不時的捲起漫天黃塵,遮天蔽日,短短的幾步路就可以看見一具白森森的獸骨。   我在一塊巨石邊站定,望著眼前不遠處幾隻以食腐屍為生的禿鷲,我以毫無生氣的聲音歎道:「真是一個殺人的好處所啊!」   說實話,這種景象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我在飛鳥沙漠所渡過的日子,就比這要更加荒涼和恐怖,處處危機四伏,不知何時就成了魔獸的晚餐,那真叫朝不保夕!所以,我對眼前的東西早就習以為常,而且還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好像是回到了家一樣。   七情六慾很快被我屏棄在身體之外,我現在就像一個冷血的殺手,心中只剩下唯一的一個念頭,那就是用盡所有方法殺了眼前之人。   華斯在一塊數十丈高的巨石上,現出身形,衣服在狂風中飛揚飄蕩,「咧咧」作響。   他淡漠的道:「不錯,這裡確是很好的埋身之所,不論是你、我中的哪一個,失敗的人都只能葬身與這片黃沙中,別無選擇。不過,我將親手把你埋在這裡的黃砂中。」   我正要反唇相譏,忽然一種危險的感覺闖入我的心中,令我有點忐忑不安,我瞇著雙眼透過在空中肆虐的風沙,盯著華斯,淡淡的道:「我將會是你的死神。」   話一出口,我已經將出現的那一絲不安的感覺給拋出腦外,心靈進入止水不波的玄妙境界,精神牢牢的把華斯給鎖住,只要他有一絲異動,在氣機的牽引下,我將會做出最快的本能反應。   一個殺手從來不會帶著感情去殺人。   我不是一個殺手,但是為了殺人,我將不得不做一次殺手。我感覺到小白正從遠處以極快的速度在移動,在它到來的那一刻,我將全力配合小白,給華斯致命的雷霆一擊。   我有極大的把握在瞬間殺死他,代價就是我會受到他臨死反撲而被重創。   殺人不是比武,任何一個因素都會成為死亡的致命利器,在飛鳥沙漠的幾個月的艱難生存中使我深悉殺戮之道。雖然我殺的不是人,但是我殺的每一隻魔獸都有強於普通人類百倍的力量。   我知道怎樣用最小的力氣給予敵人最大的傷害。   這是一場沒有規則的比武,只有生和死,沒有任何顧慮,只求將對方置於死地。   華斯好像茫然不知自己的小命已經屬於死神了,站在高石上說著一些自以為是的話,「你的龍獸呢!怎麼不把它召喚出來,你可以毫無顧慮的把我給解決掉,因為沒有人知道我來過這裡,不過我恐怕,你沒有這種機會了,沒了龍獸,你還能做出什麼事呢!哈哈∼∼!」   看他在大風中狂笑的模樣,我的心靈沒有受到一絲影響。小白離我越來越近了,我在耐心的等待機會。   華斯故意作出誇張的動作抹去笑出的眼淚,道:「即使你……」   小白終於到了,一聲呼嘯,騰身躍往空中,化身成為人人懼怕的龍獸,倏的增速,像一顆在空中劃過的流星往華斯投去。   我掌握住這千萬分之一秒的剎那機會,施出全身所有的力氣也騰空衝向他,速度更超已化身成為龍獸的小白,後發先至,在身後留下一連串的殘影。   華斯未料到自己話至一半,我與剛好趕至的小白以超越極限的速度同時向他投去,匆忙中的反擊力根本構不成威脅。   眼看近在咫尺的獵物眼神中流露出恐懼而震駭的神色,就要斃命於我的劍下。   倏的,異變突起,一股無形的巨大重力緊緊攫住我的身體,我無可抗拒的從空中墜下。   我馬上知道,這是魔法中的一招,稱作超重力,一旦中了此招,身體就會突然變的異常笨重。只是我不曾想,這一招竟會有如此威力,連我都無法抗拒。   如今,我只希望,小白沒有受到阻礙,可以一爪將華斯給擊斃。   我清醒的意識到,這是早就針對而我佈置下的一個陷阱,超重力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並不足以把我給困住,下面應該還有更厲害的招數。   在我雙腳著地的同時,超重力亦同時失去作用   我藉著雙腳著地時緩衝重力的動作,又彈向空中。   華斯高叫道:「快困住他!別讓他給跑了。」   他很可能已經被剛剛的突襲給嚇破了膽,才想不能給我任何翻身的機會。   我四周的空氣好似突然凝固了般,重壓在我身上,使動彈不得。   「超重力場!」我心中叫道。   「唉∼!」我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落回地面,華斯為殺我真是下足了血本。這種超重力場的施展必須數個魔法修為很高的法師一起進行,將空氣轉化為壓力,緊緊的壓住敵人,直到骨骼碎裂而亡。   我兩腳陷入地面,全力的撐著超重力場。這是一場消耗戰,要麼我力盡而亡,要麼對方法力耗盡,在沒有還手之力的情況下被我殺死。   我現在對小白也不懷太大希望了,華斯準備的這麼充足,怎麼會忘了我強大的龍獸呢,何況在落地一剎那,我聞到一聲非比尋常的鳴叫。聲音悠遠清脆,震懾人心。   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他能拿什麼來對付無可匹敵的龍獸。   華斯的身形,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勉力的向他看了一眼,他充滿笑意的雙眼背後隱含殘忍的喜悅。   他徐徐的道:「這十位魔法師你還滿意吧,他們可都是皇家御用魔法師,是我親自請來對付你的。聽到剛剛的鳳鳴了嗎?   那是皇族傳了好幾代的最強魔獸--鳳凰!與龍獸同為魔獸之首,雖然力量比龍獸差一點,但是對付你那只尚未完全成熟的龍獸來說,我想還是綽綽有餘。」   我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死亡」!   十個皇族御用魔法師,可以想像他們每個人都有極強的實力,即便以森大法師的強大力量也不可能同時面對十個這樣的魔法師,我希望他們法力耗盡的誘人想法已經胎死腹中。   從小白髮出的怒吼聲中,我完全可以料想到華斯所說的那個鳳凰的厲害之處。   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沒想到不等那個神出世,我便死在人類的手上。   我已經撐不住了,骨骼手部碎裂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十個魔法師共同施展的超重力場的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視線逐漸的模糊,華斯在我的視線中只剩下一個殘缺不全的影子,我深深感覺到,這種人類的存在比神還要可惡。   一股濃重的悲哀從心底升起,我不甘心的厲聲怒喊:「小白∼∼∼!」   隨著我歇斯底里的喊叫聲,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靈深處浮現,我好像通過小白的雙眼看見了那隻鳳凰--一隻巨大的滿身血紅色羽毛的大鳥,張著一雙肉翅。   我感覺到我的心靈已經與小白相通,這是一種奇妙的體驗,好像兩個不同的物體不可思議的合為一體。   耳中傳來恐懼和我極度害怕而發出的喊聲。   一股強大至極而切極為熟悉的力量從身體的一個部位泉湧而出,源源不斷的流經每一個部位,來回的循環著每一條經脈。已經重傷的身體,不治而愈!渾身湧動著一股莫名的騷動。   一副副熟悉的畫面走馬觀花似的從眼前閃過。   我又回來了!!!   神的封印終於解開了,我的記憶和力量又重新回到了體內,我終於再次找回了自己,腦中泛起在東方大陸苦苦等待著我回去的那幾位嬌妻的面孔。   我感動的跪在地上,一股無可抗拒的悲哀攫住我的內心,那些被埋藏很久的思憶如同泉水般歡欣的湧動著,淚水不可抑制的落在地上。   在這動人的心境下,我的心靈似潮水湧過大地般向四面八方延伸,我感應到了神的存在,神也同一時刻感應到了我。   我的腦中浮現出神為自己創造的新肉身:他或者算不上是英俊,可是接近兩米的高度,寬肩窄腰長腿,沒有半寸多餘脂肪堅實賁起的肌肉、靈活多智的眼睛、高挺筆直的鼻樑、渾圓的顴骨、國字形的臉龐,稜角分明的嘴旁露出一絲的邪笑。   我駭然的發現,這些特徵竟然都是屬於我的,如果不時出現在他嘴角旁的那絲令人感到邪惡的笑意,根本無從分辨出我和他。   我很清楚,他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造就了一副肉身,而這副肉身的模子赫然是我!   我迅速切斷與他心靈之間的聯繫。   神終於又一次將世了,這一次的他所擁有的力量不是以前所能比擬的,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他了,包括我!   雖然我現在恢復了力量,甚至是更勝從前,但是我根本不堪作他的對手。   他將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因為他已經得知我不但未死,而且解開了封印恢復了力量。我是他最大的障礙,他會首先把我殺死,以絕後患。   我沒有時間了,站起身,看著眼前這些以前素不相識,現在如臨大敵的法師們,我歎了一聲,我不想再從他們身上討回什麼公道了,反正幾個時辰後,華那茲國將會第一個成為神降世的祭品。   但是有一個人我不會放過他,我要讓他在我們死之前,先死!   我望著面如土色的華斯,銳利的眼神深深的注入他的雙眼內,忽然,我發現在他眼球中出現的本該是,我卻竟然看見了另一個人。   我心中產生一股不祥的感覺,難道那個人就是我!   我急忙俯首向下看,駭然的發覺,不知何時我竟產生了異變。原本該是衣物的部分現在全是鱗片,這種鱗片我以前見過,是出現在小白身上的龍鱗!   我醒悟過來,我終於知道幻法師說的那個秘密了:我與小白可以合二為一,並產生出強大的力量衝破了神的禁制,這才讓我恢復了以前的力量。   我仔細的從華斯的眼眸中審視自己現在的模樣--高十二尺,身體除了比人粗壯得多外,體型並沒有特別的差異,只不過他渾身覆蓋銀白的龍鱗,有種極度強悍的感覺。頭上生了對粗黑的彎角,向內曲   入。臀部拖住一條粗壯的大尾,不斷拂掃。背後有一對大翅膀,開展時達二十尺。在強壯的身體後,示威似的一開一闔。   伸手觸摸身上的龍鱗,柔韌中透出極大的堅硬。我喃喃道:「真是件不錯的護甲啊!」   「呀∼∼!」   我抬首望去,華斯承受不了恐懼的壓力,準備殊死一搏,不過這只是他的一相情願罷了。   我淡然的望著他,就像望著一具沒有任何生命的死屍。   如往常般,伸出手去肋下拔劍,忽然意識到自己是沒有帶劍的,就在我準備空手迎敵時一支瑩白如玉的劍出現在手上。   來不及細想,華斯已經衝到了眼前。   已經恢復力量的我,輕鬆自如的擋著華斯看似威力驚人的如同狂風暴雨般的劍浪。   華斯使盡招數,只在我堅硬的龍鱗上留下了一道白痕,接著就迅速的消失。這一劍還是因為我想知道龍鱗的硬度而故意讓他劈到的。   我忽的劈出一劍,隱含天地至理,循著玄妙的軌跡,出現在華斯的頭頂。   華斯震駭莫名,我的一劍之勢竟猶若千軍萬馬、高山壓頂般劈下,殺氣嚴霜,使他整個人如入冰窖,呼吸困難,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何苦要惹他呢,今番終於難逃一死!   難以興起反抗的念頭,手中之劍墜落在地,閉目等死。   無情之劍從他的喉間一閃即沒。   下一時刻,他變成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倒在地上。   我像沒做過任何事般,拿著劍,望著天空,靜靜的等待神找來。   我盤膝而坐,希望能盡量多恢復一分力量。很快我便進入心靈通泰,物我兩忘的境界,心湖一片安寧。   飽滿的精神能,以我為中心,無窮無盡的向遠方伸去。   就在我沉浸在那種大戰來臨前夕「風雨欲來風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極度不協調的緊張寧靜中。   一個意外的帶著夢幻般的聲音闖入我的心中。   「你終於來了,在漫長的等待歲月中,我終於把你給等到了。」   我疑惑的問道:「你是誰,怎麼會闖入我的心中。」   心湖陡然出現一陣漣漪,一個美麗近乎完美的女人,從我的心湖中冒出,向我淺笑道:「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   我仔細近乎貪婪的注視著她的絕代容顏:   她的秀髮像金光閃爍的浮雲般蓋在頭上,柔軟而不含半絲雜色,輕盈似霧,強調了她修長的玉頸。輪廓清楚的猶若刀刻斧削,貴族式的筆直鼻樑,高高的顴骨,修長苗條的身軀,赤裸著一雙潔白如玉的小腳,盈盈的站立在湖面上。一圈淡淡的白色光暈從她身上發出,襯托的她像一個美麗的九天玄女!   我若傻子般呆看著她。   她好似能看到我的表情般,輕掩小口,巧笑道:「還未看夠嗎!」   看這她猶若向愛人撒嬌的可愛神情,真是花不醉人,人自醉。   她流露出一個哀怨的神色道:「你在這般望著我,我也沒辦法幫你對付那個神了。」   我倏的驚醒,道:「你也知道他嗎?」   她道:「有什麼難哩!這世界上每一個人的誕生與死亡,我都很清楚的知道。」   我駭道:「原來你是死神。」   她微嗔道:「人家有死神那麼醜陋嗎。」   我心中暗叫,你何止不是醜陋,簡直就是美若天仙。   我忽然產生一種明悟,道:「你也是神!」   她道:「我不是神,我是您的奴僕。」   她的笑容使我如沐春風,渾身洋溢著一種難以表達的舒服,但是聽到她的話,仍使我嚇了一跳,我駭然道:「我的奴僕?誰會讓一個這麼美麗的女人來作奴僕呢!」   她歎道:「看來,你還沒有恢復宿世的記憶,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多說了,讓我來告訴你,你是最偉大的神,眾神之主--撒旦!受到眾神的封印,而不得不輪迴轉世,是神主-撒旦的忠實追隨者,自從你轉世後,我就把我的元神附在你最喜歡的那件兵器--月牙上,跟著你一起轉世,我一直在找機會恢復您的力量。」   我一時無法消耗如此駭人的消息,我竟然是個神,而且不是一般的神,而是魔王--撒旦,還突然冒出這麼美麗的一個僕人。   我一時間不能接受的看著她。   她道:「不相信嗎,那麼龍獸怎麼解釋,你戰鬥中的聖器又怎麼解釋?」   我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反駁。   她見我楞著,急道:「不要耽誤時間了,那個傢伙很快就到了,我可不想讓你再次轉世,這次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在想下次有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   我突然驚醒,不管是不是撒旦都不要緊,迫在眉睫的是神就快來找我晦氣了。   她道:「我不是他的對手,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愕然道:「可,我也打不過他。」   她道:「只要你能揭開眾神封印,恢復你無可匹敵,即使連諸神都要駭服的力量,殺他只是輕而易舉吧。」   我苦笑一聲,暗忖自己好像跟封印幹上了,剛解開一個封印,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封印。解開一個神的封印,已經是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這眾神的封印,我又怎麼能打開。   她好像知道我的困惑,道:「以前幾次轉世,每次都因為你打不開封印,我才不得不尋找再次轉世後的你。   不過這次不同,這一次是揭開眾神封印的最佳機會,如果這次都不行,看來,以後我都不用在追隨你了。」   她接著深情的望了我一眼,徐徐道:「你的體內有一半流著植物的血,又有龍獸的強大肉身,你只要學會像植物般吸收太陽的能量,利用太陽的能量衝破眾神封印就可以了。您之所以成為所有的神懼怕的對象,就是因為,他們始終學不會像您般直接吸收太陽的能量。」   我奇怪的看她一眼道:「為何現在你現在不急了。」   她白了我一眼道:「急也沒用,吸收太陽能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好,你只能再次轉世,那樣也就不怕那個神追來了。」   我苦笑道:「這麼危險……」   我從沉睡的胎息中醒來,按照她講述的方法,放鬆身心,任身體與內部的各種能量自由運轉。   以空氣為媒介,緩緩打開全身的穴位,感受太陽能。   「轟∼∼!」   我全身劇震,雖然我早有準備,仍承受不了如斯強大的能量,炙熱的高溫迅速把我半邊身子給考焦。   如她所說,首先打開全身的穴位,當適應了的時候,在逐步把全身的經脈和汗孔全部放開。可是,現在只不過第一步我已經承受不住了,我拚命的想閉合穴位斷開太陽能進入的入口。   強大的太陽能如氾濫的洪水,一刻也不停止的湧進我的體內,我想動一個指頭都困難。   經脈閃爍出綠色光芒不斷的融合著太陽能,但也只是杯水車薪罷了。   在我自忖必死的時候,事情再次出現了轉機,一團黃色如有實質的光暈在我體內的一角騷動起來,太陽能像是找到了宣洩的對象,齊齊湧過去。   兩股能量相持不下。   我忖度這就是眾神的力量了,真是強大啊,難怪我會被封印,就連強橫若太陽能的力量都不能擊敗它。我調轉全身內息加入戰鬥,太陽能在我的加入後,頓時佔了上風。   忽然,我失去了自我,四週一點聲音也沒有。周圍儘是耀目的黃光。一個聲音在遠處響起,初時細不可聞,漸漸俞來俞清晰。愈來愈巨大,像暴烈的激雷,一下一下敲進我的耳內。天地間充斥著那驚天動地的聲音,呼喚著我的名字。我痛苦莫名,偏又不能有任何動作。我接近崩潰的邊緣。   突然一聲壓住所有聲音的巨雷聲撞擊在我的腦部。   接連又是幾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過後,封印終於被打破。   太陽能暢通無阻的流進我的體內和體內湧出的另一股無法想像的至強力量像血與水般融合在一起。   一個巨大的身影在我腦中浮出水面。   一個強悍至極的戰士矗立在我的面前。體長十尺過外,四肢像樹幹般粗壯,兩眼神光四射如同天上的閃電來到了眼內。   我吐出一口氣,我記起了那些早已被塵封的記憶,我是神王--撒旦!!   元神脫竅而出,現出我的原形。   我的心靈和感覺達到另一個空間裡,再不受一般的時間與空間的限制,也不受肉體物質的限制,獲得了無拘無束的自由,就像當人發夢時,再不受肉體的限制。   我清晰無誤的看到那個神,正駕雲全速向我趕來。   我微微一笑,心頭一片祥和。   我親切的撫摩著已經幻為寶劍的聖器,這是我最為喜愛的一件寶貝,它可以所心所欲的幻為任何一種我想要的兵器。   龍獸也與我進行了一次更密切的融合,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我即是龍獸,龍獸即是我。不在像上一次融合樣,只是覆蓋在我的皮膚上成為一件護身鱗甲!   我回頭瞟了一眼,那條長長的肉尾,已經變短了很多,但仍是極為明顯,暗忖自己的樣子一定非常好笑。   倏的,東邊一抹又厚又重的烏雲,挾著閃動的電光,正由遠處處迅速移來,鋪天蓋地的氣勢,看得人心生寒意。   我神態自若,似笑非笑瞥了一眼,傲然立在我面前的神,在我蓄意的收斂下,他並沒有感覺到我的強大。   他納悶的看著我,半天訝道:「神王!」   旋又道:「你怎麼會變成神王的模樣,神王不是在地球剛誕生時,已經被眾神給封印了嗎。」   忽然他厲聲道:「想用神王來嚇唬我嗎,眾神的強大,我是親眼所見,神王是不可能揭開眾神對他下的封印。不管你今天變成什麼樣,你都只有死路一條。」   我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淡淡的看著他,他的那些能量,在我恢復力量後,就像是孩子的玩意,不值一哂。   各種強橫的能量,眼花繚亂的向我攻來。   我安然的呆在自己的護身氣勁中,所有的能量在我方圓一丈內,都橫濺出去。   我被狂風撕動著的衣衫倏地靜止下來,右腳輕輕踏往地上,即發出有若悶雷的聲音,轟傳於整個荒蕪的土地,迴響不絕,威勢懾人。   劍離鞘而出,先由胸前暴出一團光雨,接著雨點擴散,瞬間他的身前身後全是光點,令人難以相信這只是由一把劍變幻出來的景象。   這些景象全是由我的太陽能作出來的,諸神之中,在沒有人可以像我這般將強大的能量隨心所欲的變幻。   劍化作一團反映天上電光的白色芒點,在我的手中消失。   神的屍體轟然倒在地上,再也不能憑自己的力氣站起來了。   他的屍體上迅速冒出幾株植物,神的身體正快速的被吞噬著。我的腦海中冒出小令巫師的面孔。   這幾個種子還是從他那得來的。   我以無上神力,把神的精血和元神與幾粒種子相融,再將其攆碎,融入腳下貧瘠的土地中,化做植物的精華。   用不了多久,這裡將成為綠色的海洋。   一把美妙的磁性聲音響起,「神王,你終於成功了。」   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   我心念一動,已變回原先的模樣,與龍獸脫離開。   由此刻起我只是道幻.鎧,它是小白。   我有美麗的嬌妻,一股久違的溫柔的感覺浮上心頭。輕身飄上一朵白雲,我高喊道:「蝶兒,我回來了!」小白在我身後拚命的追著。   「哎!人家也是你的嬌妻啊∼∼∼!怎可以丟下人家!」   PS:這是我進入網絡以來的第一本書,四五年前就已結束,但因為各種原因卻拖至今日才能發完,今天發完,也深深的噓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