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laixiashu.com ∼第一章∼     下午七點鐘,大學路西段的華蘭電腦城路上,葉振東正用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著,趕到豐蘭電腦城裡,大部分的商舖都已以關門,葉振東心裡著急著,暗暗祈禱,希望還趕得及,這時,他早就氣喘吁吁,汗流浹背,連電梯都來不及等,直接從樓梯上一口氣跑到七樓,來到七樓707號舖位時,見到店主還在搬東西,這才鬆了口氣,暗呼到:「還好來得及」。   店主見到葉振東,連忙放下手的東西,迎了出來,說到:「小葉,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正想把機子搬回去呢」。   葉振東一聽,嚇了一跳,連忙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不要,我這不是來了嘛,如果不來,那我這千米長跑不是白費了。」邊說邊向店裡走。   707是個小舖位,是兩個下崗夫婦開的,老闆娘正在裡頭算著帳,見到葉振東走進來,也忙招呼到:「小葉,終於等到你來了,你不來,我家那個還不肯關門呢。」   老闆娘也姓葉,葉振東叫她葉姐,聽到她這樣說,葉振東不好意思地說到:「葉姐,不好意思,剛剛塞車,我是跑過來的。」其實是沒錢從車,全身剛好夠機錢,明天的飯還要張羅呢,不過葉振東不會說。   「不要緊,看得出你很喜歡那台機,等一下也沒關糸,機子在那邊,你去驗一下。」葉姐說完,指了指旁邊檯子上的一部手提電腦。   「嗯」葉拜東應了聲,逕自來到台邊上,台上放著一部超薄形的手提電腦,上而刻著型號PLTHMC。葉振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牌子的廠家,不過據老闆說的配置還是不錯的。PIII的900CPU。128RAM。14.1寸,算得上是主流的配置了,雖然是二手貨,但機子除了邊角有點掉色,其它還算完好,最主要的是它的標價才1500塊。所以葉振東一看就愛上它了,超薄的機身,主流的配置,竟然只買這個價錢,說出來也沒人相信。所以中午一看到這台機,他就愛上它了,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買下來,因此他去銀行取出了所有的錢,那是他未來兩個月的伙食費,還在朋友那裡東拼西湊,好不容易才借夠了一千五百塊。   付了錢,葉振東歡天喜地的抱著電腦走回宿舍,因為買電腦把錢都花光了,連坐車的錢都沒有,明天的那一頓還不知道去那裡張羅,不過葉振東就是那種得過且過的性子,明天的事明天再算。他是東華商學院大二學生,東華學院也在大學路上,不過在東段,足足有五公里遠。走到宿舍時,已經是晚上11點了。   回到宿舍,舍友們都睡了,他輕手輕腳地鑽進被窩裡,變壓器接上床頭的電源,電開機子,嗜的一聲自檢聲,電腦屏幕出現了熟悉的藍天白雲的電腦界面,看著這熟悉的畫面,葉振東興奮得想大叫,筆記本電腦,還是超薄型的,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埃   試用了一下,速度還不錯,開了幾個大型程序,也一點問題都沒有,葉振東興奮得一點睡不著,心裡拚命地叫著:「太值了太值了」。一千五買到一台筆記本,看來就算他做夢都會笑醒。   看了看表,快三點了,葉振東依依不捨地看了電腦一眼,心道:「只好明天再玩吧。」正想關機,無意中發現機箱左側有個奇怪的按鈕,小小的,不留意還發覺不了,葉振東把電腦翻起來,從床頭拿出手電筒,仔細地打量著那個奇怪的按鈕,按鈕是個卡位式的老式按鈕,一般筆記本上都是用接解式的按鈕,很少有這種老式的按鈕,不過最奇怪的是連葉振東也不知道這個按鈕有什麼作用的。葉振東玩電腦好多年了,技術可以說到了爐火純青的鏡界,就算把這本筆計本全拆了,他都有把握拼回來,這也是他為什麼敢賣這連牌子都沒聽說過的電腦的主要原因,要知道,沒有一點技術,誰敢買沒有三包的二手貨。   葉振東對於不明白的事情很有鑽研精神的,不懂就要搞到懂,所以現在他對這個奇怪的按鈕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輕輕地按了下去。暈。按不動,再加了三分力度,還是按不到,這下葉振東不敢用力了,再用力說不定把機殼都按壞了。心中靈光一閃:難道要用撥的?荒謬,還沒聽說過要用撥的按鈕呢。但葉振還是決定試一試。那個按鈕太小,手夾不住,葉振東從床頭拿了兩根牙籤,一邊一根,夾住按鈕的兩側。輕輕向上一提,起來了。不過電腦屏幕也一閃,便熄掉了。   葉振東也不慌張,因為屏幕熄滅有許多原因,也許是重啟或關機,心中想:「難道是關機鍵?」。但想了想又搖搖頭,關機和復位鍵都有了,一台機不可能做兩個關機復位鍵的。那這個到底是什麼鍵呢?葉振東心裡一大串問號。   這時,熄滅的屏幕又閃了起來,不過並沒有進入自檢畫面,只是在屏幕出現了一幅和黑客帝國片頭一樣的數碼瀑布。   怎麼回事?葉振東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中毒了?現在這是唯一的解釋。葉振東習慣性的撇了撇嘴,笑到:「病毒,小意思。」   可是接下來的畫面又讓他呆住了,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提示框,上面寫著:進入核心模式。   什麼核心模式?沒聽過,葉振東搖了搖頭,暗道:「真是台古怪的電腦。」玩得電腦多了,自然對這種莫名奇妙的問題習以為常,也不著急,靜靜地等著,因為提示框上的進度條還在動,表明正在運作中,葉振東決定靜觀其變。   等了半分鐘,屏幕上畫面一轉,又出現了另一個提示框,提示輸入姓名性別等資料,葉振東的好奇心給徹底的引起來了,毫不猶豫地輸了一連串的資料進去。回車確定,畫面再轉。又提示輸入密碼。然後驗證。提示問題。答案。一連串極其繁瑣的步聚。還好他也算個老鳥了,耐著性子按提示來。   直到提示輸入指紋,葉振東終於忍不住了,低聲罵到:「混球,指個毛,那裡輸啊,變態。」如果他不是老鳥的話,早一拳砸過去了。數年玩電腦的經歷早就把他的耐性訓練得很好。性子急可是玩不好電腦的。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屏幕上出現了一幅提示圖。提示他把手指按到觸摸屏上去。葉振東又是一呆,怎麼可能。他還沒聽說過觸摸屏可以當成指紋識別儀來用。那也太先進了吧?不過奇怪歸奇怪,他還是照做了。手指按到觸摸屏上,屏幕提示框上一條黃線平行而下,所過之處,他的指紋便清晰地印在上面。   好歷害,葉振東心裡讚歎到,這已經超越了他的知識範圍,心裡隱隱有種預感,自已買了個了不起的東西。   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成功進入核心模式。   ∼第二章∼     畫面一亮,一副美倫美喚的桌面出現在屏幕上,葉振東又是一陣驚歎,低呼到:「嘩,太酷了。」比OS的操作糸統還要酷上好幾分。如果讓這種操作糸統面世的話。微軟一定會軟了。當然,還有很多兼容性的問題。   桌面上只有一個圖標:啟動智能操作。   葉振東二話不說。鼠標移動上面,雙擊啟動。只有一種選擇,根本是強迫買賣嘛。   隨著啟動完成,一個艷麗絕倫,幾似是仙女下凡的美女出現在屏幕上。高挑苗條的身材,高聳的雙峰緊裹在潔白的長裙中,豐滿欲裂。柔順的長髮,白皙的肌膚,動人的雙眼,絕對不屬於人間的美麗,讓葉振東看到目瞪口呆,馬上肯定這是個虛擬人物,人不可能長得這麼完美的,但這個虛擬人物也太逼真了吧。到底這部電腦是那家公司做的?葉振東有種強烈的慾望,一定要瞭解這間公司的情況。要是能在這間公司裡做事,那要他短命幾年都沒有問題。   此時,機載揚聲器中傳來一把動聽悅耳的聲音:「小葉,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同時,屏幕裡的美女嘴唇律動著。葉振東嚇了一跳,想不到揚聲器會突然響起,還好聲音很低,不然吵醒室友們就不好了。連忙把被子拉起,把自已和電腦都蓋了起來。   小葉?這麼人性化?難怪叫智能糸統。但她怎麼知道我姓葉呢?   「你怎麼知道我姓葉?」葉振東試探地低聲地問道。因為此時屏幕上根本沒有輸入框,也沒有選擇按鈕。有了觸摸屏當作指紋設別儀這個前例,葉振東也祈求它還能語音控制。   「你剛剛不是輸入了你的資料嗎?」屏幕的美女說到,同時向右邊走了幾步。左手輕輕一揚,屏幕的左力出現了一個方框。   葉振東男20歲就讀東華商學院二年紀父親………………………………   都是剛剛葉振東自已所鎮的資料。本來葉振東只是試試,想不到真的能語音控制。不由又歎了口氣,呆呆地想:「語音控制,太先進了吧。」   「喂!你沒事吧?」就在葉振東發呆的時候,美女柔聲問到。   「沒事沒事。」葉振東胡亂地搖了搖頭,這個智能糸統太歷害了,不但說話的聲音語氣一點也不生硬,還充滿人性化,葉振東心裡根本就升不起她是個智能糸統的念頭,難道是具有意識的智能生命?想到這裡,葉振東心裡大震。電腦擁有意識的預測早在十幾年前就有科幻小說描述過了,難道電腦真的可以進化出意識。如果不是,怎麼解釋這個智能美女能如此人性化的表現?葉振東覺得喉嚨發乾,艱難地嚥了口唾液。又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   「那你搖什麼頭啊?怎麼不說話?可是你叫醒我的呵。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了。」電腦美女說到。   又嚥了口唾液,聲音大到葉振東自已都聽得到。自已搖頭他都聽到了。難道連攝像頭這台機都有啊?可是自已怎麼沒發現?   古怪,實在太古怪了。   智能美女嗜氣小嘴,憤憤地看著葉振動,不再說話了。那模樣可愛之極,如果是真人的話保證能讓全世界的男人都瘋狂,葉振東也看得心跳加速,不過總覺得有點怪怪的,輕聲問到:「你是誰?」   見到葉振東問她的話,那美女臉上現出歡喜的神情,變臉比眨眼還快,笑嘻嘻地說到:「我叫美雪,是核心主神啊,小葉人叫我起來有什麼事嘛?」   核心主神?又是個新名詞,先記起來先,葉振東先把驚歎之情放到一邊,繼續問到:「什麼叫核心主神啊?」   「核心主神就是智腦晶片的核心部分,具有操控能力的智能程序」   「什麼叫智腦?」   「擁有自我學習分析進步能力的電腦。」   「那是誰製造你出來的啊?」   「第一電子計算機研究院」   「這間研究院在那裡?」   「在東徑***北緯***」美雪說了一個坐標。   葉振東再問了一大堆的問題,美雪都一一耐心的回答了,一點厭煩的神情都沒有。如果是普通人,早就不耐煩的罵人了。只有這點才讓美雪有點智能電腦的味道。   終於把自已心中的疑問全都問了出來,也大概的瞭解了美雪的來歷,是由第一計算機研究院製造出來的智能電腦。但是這個第一研究員在那裡。美雪只說了個坐標。看來還要找地圖來才能找到那個神秘的地方。   這時,美雪問到:「小葉。你這裡有沒有網線?「   「有啊,要做什麼?」葉振東疑惑地望著美雪。   「上網吧,笨蛋」雖然葉振東一大串的問題並沒有搞煩美雪,不過卻無端端地多了一個綽號,葉振東苦笑地搖了搖頭,這那裡是個智能糸統,分明一個活生生的人嘛。   躡手躡腳地鑽出被窩,把網線拉了進來,插到電腦背面的網卡口上。屏幕裡的背景一轉。就成一串串不斷下降的數碼瀑布。而美雪就站在屏幕中央,緊閉雙眼,不知道在做什麼?   葉振東呆呆地望著屏幕,美雪真的好美,擁有最魔鬼的身材最完美的外貌,此時閉上眼睛的她更有種聖潔的味道,如果聖母一般的高貴的美麗,葉振東不由地看得癡了。心裡胡思亂想起來:美雪好美呵,如果是真人的話,我一定追她,可是她是個智能生……生命,嗯,應該是生命,不然怎麼會有這麼人性化的表現,看來智能糸統真的可以進化成有意識生命體,那可比人類完美太多了,科幻電影裡的情節會不會變成事實呢?智能生命操縱整個世界。然後滅絕人類呢?應該不會吧?美雪這麼可愛,怎麼看也沒有攻擊性。這麼可愛的女孩。我會不會愛上她呢?來個人鬼情未了,嘩,多浪漫啊………………」胡思亂想,亂七八糟。葉振東晃了晃腦袋,似乎要甩掉這亂七八糟的思緒。   床頭的時間轉到了5:30分。葉振東才醒覺美雪保持這個樣子好久了,好像在下載什麼數據一樣,會不會有事?葉振東有點擔心,輕輕地喚了幾聲:「美雪,美雪」   ∼第三章∼     美雪睜開眼,望著葉振東,問到:「怎麼了?」   「你沒事吧?在做什麼?」葉振東關切地問。普通人就這樣站著一個多小時,絕對會受不了,但葉振東一時沒意識到美雪根本不是普通人,問出口才醒悟過來。   「沒事。我在下載一些東西,想為到我睡了這麼久了。」美雪輕歎了口氣。   「睡了多久?」葉振東好奇的問到。   「十年」   「嘩,這麼久了」葉振東有點驚訝。十年,那麼代表美雪起碼是十年前的產品,而十年前就能製造出這樣恐怖的智能糸統,除了恐慌,葉振東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詞語來形容。這家第一研究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研究院啊?難不成是外星人開的吧?   「嗯,十年了,你們外間的科技進步好快呵,完全是質量性的躍變,最這樣下去,最多一萬年,你們外間的科技就能超過我們的了。」美雪有點佩服地說到。   「一…一…一萬年」一萬年是個什麼樣的概念,人類有確切記載的的歷史只有5千年左右,而美雪竟然說還要一萬年才可能有製造出她的第一研究所的水平,那第一研究所的科技水平到底到達什麼程度了,讓人不敢相信。   「當然,我們發展了一百萬年,才有現在這種科技水平,你們一萬年就可以達到那種程度,可以說。你們是很聰明的了。」葉振東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竟然給一個智能程序說自已人類是很聰明的。而且還發展了一百萬年,葉振東現在可以肯定所謂的第一研究所絕對不是地球人,就算是,也不是現在這個文明期的生命。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葉振東遲疑地問到,因為他不知道知道答案後,他會是什麼心情。   「到時你就知道了,先讓我下載完這些東西先」說完,美雪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葉振東望了美雪一眼,習慣性地撇了撇嘴,倒頭睡去了,都快六點了,昨天東奔西跑地拚命湊錢,最就累得不行了,不一會就沉沉地睡著了。   睡夢中,他夢見美雪變成了真人,和他在星月下的海邊漫步,兩個情意綿綿,互訴愛意,最後還在海邊細沙中上演激情的愛戀。   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時份,宿舍裡空無一人,應該都去上課了,早上的主修課,可上可不上,都不點名的,只要考試時學分到了,自然就可以畢業,所以葉振東也並不著急,只是內褲上一片濕痕,粘粘地難受死了,一看就知道是昨晚那場春夢惹的禍,此時,葉振東有種作夢般的感覺,昨天發生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一場夢呢?可是當他看到床頭靜靜放著的筆記本,就知道一切都是事實,心裡竟暗暗地鬆口氣,他知道自已以經喜歡上美雪了,此時筆記本屏幕上一片漆黑。   葉振動爬了起來,到廁所換掉弄髒的內褲,洗臉刷完牙,又爬到床上,有點逼不急待地打開電腦,當他看到出現在屏幕上的美雪,才長長地吁了口氣。   「這麼晚才起來,大懶豬。」美雪呶著嘴說到。   「晚睡晚起,節約大米。」葉振東沒好氣的應到,不過美雪這好像情人間的打俏的話語還是讓他心裡甜甜地。   「誰說的,凌晨時份是最容易消耗身體能量的時段,普通人一天正常的營養分攝入量根本不夠夜晚的消耗,只能透支身體的儲備能量,長久下去,很容易營養不良的。」邊說著。美雪還把一大串的數據調在屏幕上,手邊指著那些數據一邊說著,真是證據確鑿,欲辯無從。葉振東頓時給說得啞口無言。   「美雪姐,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會了。你放過我吧。」受不了美雪的教訓,葉振東連忙求饒。   「哼,那還差不多。」聽到葉振東叫自已美雪姐,屏幕上的美發先是俏臉一紅,然後喜滋滋地哼了一聲說到。看到那美艷的表情,葉振東又是心頭一熱。暗歎到:「要是你是真人那該多好啊。」一個晚上的接觸,很快就讓葉振東對美雪情根深種,不過他知道這種畸形的愛戀不可能有好結果的。但是還是情不自禁。其實也難怪。美雪現在的虛擬模樣可以算是最完美女性的代表,就算是一張照片,也足以讓許多男人發狂,何況是現在屏幕上會動會笑,喜嗔俱真的美雪呢!   「見你這麼乖,美雪姐送你一份禮物好了。」看著葉振東癡癡地神情,美雪笑得更是甜密。   「送我禮物?怎麼送?」葉振東疑惑地問到。他可不認為一個在電腦中的虛擬人物能夠送得了他什麼禮物,但是美雪這樣表情,又不像說笑。   「你想要什麼呢?」美雪身子向前探出,一雙美目深深地望著葉振東,柔聲問到,此時她腰彎了下了,本來美雪的衣服就只包住了大半個酥胸,現在這樣一彎腰,不能避免地露出深深的乳溝,葉振東一看,噗地一嗆了一下,鼻子有股腥味正在向上湧,嚇得葉振東慌忙仰起頭,按住鼻子。   「你怎麼了?」美雪不解地問到。   「沒,沒,沒事。」葉振東支支吾吾地應到,眼也不敢向屏幕再看一眼。   「你還沒有說你想要什麼耶。」美雪聽到葉振東說沒事,又提起了先前那個問題。   葉振東仰著頭,等鼻中的腥氣稍微退卻一些,才細想了一下,緩緩地說到:「嗯,我想……我想要有很多很多的錢,可以衣食無憂,想要強壯的身體,無窮的精力,英俊的外表,強大的力量,豐富的知識,還有……還有……」這可能是所有男人的夢想了,強壯的身體。做愛不累,英俊的外表,泡妞更好,豐富的知識。在知識型經濟的現代社會。可以避免人家說你頭大無腦腦大生草。強大的力量,只有自已欺負人。別人不能欺負自已。還有什麼一時又想不起來。   「還有什麼?快說嘛?」美雪有點撒嬌的味道。   「嗯,沒有了。這些就夠了」。葉振東可不認為美雪有能力滿足他這些願望,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來,起碼過過乾癮也好。   「就這麼簡單?」   「簡單?」葉振東一聲驚叫,嘴巴張得可以塞得下一個駝鳥蛋。這些對常人來說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東西竟然給美雪說成簡單,真是難以致信。   「當然簡單啦,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美雪開始買弄起成語來了「其它願望都要有材料才行,不過錢嘛就簡單,現在就可以滿足你」。   「…………………………」   美雪又閉上眼睛,屏幕的背景又轉成了數碼瀑布的場景。良久,美雪睜開眼,小手輕輕一揮,說到:「好了,在這個帳戶上。」說著,屏幕出現了一組帳號。   葉振東一臉不信地望著美雪。   「你幹嘛這個表情啊?不信你去查查,哼。」美雪給葉振東那不敢致信的表情氣的小臉發紅。生氣地瞪了他一眼。   葉振東還是不信,不過美雪現在這個表情,他又不敢表示什麼。連忙用筆抄下那個帳號,跑到舍友小李子的機上,連上中央銀行查了一下。   一億,那個帳戶上竟然有一個億。葉振東看著那個一後面數都快數不清的零,嘴是越張越大了。看了一下地址欄,沒錯,是中央銀行的128位加密網址,不可能做假的。又揉了揉眼睛,證明自已不是眼花。還好葉振東沒有帶眼鏡,不然早就摔了粉身碎骨了。   驚訝轉成興奮,葉振東一聲怪叫。撲到床上,激動地抓住筆記本,怪叫著:「一億。我靠,一億。他奶奶的,一億」狀惹瘋狂,不過給誰知道自已的帳戶上多了一個億,只怕誰也會是他現在這個表情。   「怎麼樣?信了吧,哼。」見到葉振東這副歡喜惹狂的樣子。美雪先是歡喜的笑了笑,很快就又臉色一沉。故做生氣地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去理他。   「美雪姐你真是溫柔可愛,美若天仙,閉月羞月,沉魚落雁。人見人愛,車見車載,天上地下,無人能比………………………………的超級無敵大美女……」葉振東把所能想到的讚美之詞全都一股腦地用到美雪身上。搞得美女俏臉發紅。羞不自勝,臉上儘是甜密的表情。   興奮中的葉振東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全身保持原樣的定在那裡,此時他四腳朝天,頭頂在床上,模樣甚是古怪。望著美雪問到:「這些錢是怎麼來的?」   美雪正給葉振東古怪的姿勢弄不莫名其妙,聽到葉振東的問題,想也不想地說到:「銀行裡和剩餘存款,舊帳呆帳,不明來歷的帳號,還有許多國家的外匯,這裡轉一點那裡轉一點。就有了啊。」   「這麼歷害?有沒有危險」。   「有什麼危險?我在幾個國家轉了好幾十轉,還建了幾個帳號,洗了好多遍。還能有什麼危險。你是不是不信我?」美雪的小嘴又嗜起來了。   一見美雪這個表情,葉振東連忙搖頭,嘴裡重複到:「沒有,信,沒有,信。」   「哼,那還差不多。」美雪的小嘴蹺了半天高,雙手環抱胸前,一副了不起的模樣。   「美雪姐,幫我把那些錢分散成二份,其中一個只有十萬塊就行了。我們去取錢。」   「好,可是為什麼要分開?」   「我一個學生,一個帳戶有這麼多錢,怕人會懷疑」   ∼第四章∼     葉振動飯也顧不上吃,用最快的速度飛奔到銀行。從其中小帳戶中取了一萬塊,又讓銀行給他辦了一張金卡,忙了一個下午,終於搞定了。在街上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回到宿舍時,已經四點多了。   再打開電腦,美雪出現在屏幕上,葉振東一見到美雪,拿出那一扎全新的鈔票興奮地在屏幕前晃了晃,說到:「美雪姐,我拿到錢了,真的有耶,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美雪你太歷害了。」   看到葉振東南興奮的樣子。美雪撇起小嘴甜甜地笑了笑,可愛的鼻子蹺得老高,哼到:「哼,小意思小意思。」。   這時,宿舍外響起喧嘩的吵鬧聲,葉振東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到了下課時段了,舍友們應該快回來了,如果給他們看到美雪,一定會捉狂的,連忙轉頭對美雪道:「雪姐,我的舍友們快下課了,你先躲起來,不然給他們看到就麻煩了。」   「為什麼?」美雪不解地問,她當然不知道自已現在的樣子是多麼的有殺傷力,簡直就是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如果給那群色狼見到,不拆了機子才怪,而且她這種生命形式又是如此的驚世駭俗,如果給別有用心的人知道,那她只有被拆機研究命運了。   不過葉振東可沒有想得這麼深入,只是不想別人知道美雪的存,私底下,他已把美雪當成自已的私有物了。   「我那些舍友都是色狼來的,給他們見到美雪姐你這樣美麗的樣子,一定會狼性大發的。」葉振東輕輕地哄到。   是女人都喜歡別人讚美自已,看來就連美雪這種智能生命也不能例外,聽了葉振東的話,俏臉飛紅,害羞地垂下頭,扭捏的說到:「那有嘛?」只是語氣中充滿了喜悅,見到美雪這個樣子,葉振東連忙再加把勁:「什麼沒有?美雪姐你美若天仙,無人能及,誰敢說不我第一個不放過他,乖,先躲起來,我遲點再找你」。   美雪最然不太情願,但還是聽葉振東的話隱去身影,葉振東隨即按了關機健,再把那個切換按鈕換回普通模式,這樣就算有人再開機,也只會進入正常的WINDOWS糸統了。做完這些,葉振東才長長地吁了口氣,想到剛剛哄著美雪時的情景,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暗付到:「原來自已也挺有哄女孩子的天份的嘛。呵呵」   宿舍外傳來一陣高歌的聲音:「妹妹你坐床頭哦約,哥哥在床邊走…………」歌聲洪亮中氣十足,可是歌詞的內容卻讓人噴飯,正宗流氓。一聽就知道是自已的舍友小李子了。   歌聲到門口的地方嘎然而止,小李子推門進來,看到坐在床上的葉振東,「喲」地一下怪叫起來。   小李子叫李順,南方人,人長得白白淨淨的,經常做一些讓人側目的行為,有一次在課堂上因為過而活躍,給教授轟了出去,出去時,他竟然學太監李蓮英,尖聲細氣地衝著教授說到:「老佛爺吉祥,奴才告退。」當場氣得教授臉色發白,差點心臟病發。不過他也從此多了個外號——小李子。   「喲,我的老大啊,你終於醒了,叫你平時不要日夜『操』勞的嘛,小心挺不住了。」說到操字的時候,小李子特別加重了聲音。   葉振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他,這個小子牙尖嘴利,罵人從不帶髒話的。自已要是回應了,還不知道引出什麼更難聽的話呢。   見葉振東不理他,小李子也不在意,嘿嘿地奸笑了幾下,注意到葉振東手中的手提電腦,又叫了起來:「老大,這就是你昨天說買的手提電腦啊?讓我看看。」說著伸手想拿。葉振東順手一拍,打掉他的手,說到:「看可以,不過只可以看不可以摸。」   「摸摸都不行,當成老婆了啊,小氣。」小李子說到。   「那你要不要看啊?不要拉倒」葉振東可不吃他那套,心想:到了他手那還得了,沒事都變有事。   「要要要。」小李子立馬撲到床上,嘴巴誇張地向兩邊蹺起,露了個周星星標準的假笑,雙眼水汪汪地看著葉振東,還不時地一眨一眨的,要多噁心有多噁心,葉振東也配合地全身誇張地顫抖,雙眼上翻作噁心狀。   開機運行了幾個程序,小李子玩了一會,便沒勁了,甩下一句:「垃圾」,轉身去玩他的台式機。這本筆記本雖然說是主流配置,但是想對於台式機來說,性能肯定是沒法比的。小李子的愛機就是時下最頂級的配置:P43.06.DDR518.GFFX5700。對筆記本當然看不上眼。   葉振東也不在意,把筆記本鎖到抽屜裡,再從褲袋裡抽出500塊錢。來到小李子身邊,說到:「小李子,還你。」昨天買電腦的錢大部分是小李子借的,捨裡就小李子家境好點。   小李子回過頭來,疑惑地看了葉振東一眼,奇道:「你不是買了機子嗎?怎麼還有錢還我?」   「家裡寄來的。」葉振東胡扯到。   「沒事,你留著吃飯,我還不等錢用」。小李子說完,又回過頭去玩他的電腦。   葉振東心裡暖暖的,小李子對自已從來就很大方,雖然平時老喜歡和自已抬摃,不過要是自已有困難,他從來是二話不說的。硬是把拿塞到他懷裡,說到:「飯錢我還留著,這些是還你的。」   小李子再疑惑看了他一言,想說什麼,但看到葉振東堅定的表情,撇了撇嘴,說到:「不夠再問我拿。」   「嗯」,葉振東頓了頓。又問到:「他們兩個呢?」他們是葉振東另外的兩個舍友劉海和張興國。   「他們打球去了,」小李子又回頭專心玩他的電腦,含糊地應到。   「走,找他們去,我們去喝酒,我請客」。二話不說扯起小李子就跑。「等等我關機先。」小李子怪叫著。   ∼第五章∼     東華路是一條步行街,就在東華商學院的東邊,從學校的東門出去就到了,那裡商舖林裡,行人如織,熱鬧非凡,一到晚上,這裡到處擺滿了小食攤,是東華學生的最愛。葉振東,小李子,劉海和張興國在校門口對開的一家小吃店裡坐著,桌上擺著十來瓶碑酒,幾碟小菜,幾個人大吃大喝,好不痛快,間中來兩段黃段子,四人便哄堂大笑,當然,說笑話的大都是小李子,這傢伙滿腦子色情思想,這樣的事情捨他其誰。此時,只聽他說到:「從前,有個太監……」,說了這句就不說了。   旁邊的劉海忍不住問到:「下面怎麼樣?」關於這種男人中的另類人物,一般人都會很感興趣的,到底一個太監能做什麼呢?張應國也好奇地問到:「下面怎麼了?」   葉振東也盯著他,等他說出下文。   「他……」小李子見自已成了眾人的焦點,頓時抬頭挺胸起來,但是支支吾吾地『他』了好久,都沒有下文。最後在三人快要發飆的時候,才語帶雙關地道:「下面沒有了。」   三人一愣,頓時明白,劉海噗地一下把嘴裡的酒噴了一地,接著三人不由自主地狂笑起來。從前有個太監,下面沒有了。   「吵死人了。」一聲悅耳的聲音響起,葉振東四人轉頭望去,看到的情形讓他們眼睛一亮,小李子就乾脆口水□哩拍啦地往下掉,兩個眼睛成心形,整個色狼狀地望著聲音的主人。此時四人的心裡只有一個詞:美女。   一件貼身的牛仔褲烘托出她修長的大腳,一件淡藍色的T恤襯緊裹著豐滿的身體,潔白的肌膚修長的脖子,一張瓜子形的臉上五官精緻,緊捂著嘴狠狠地盯著四人,可是此時發怒的樣子更讓她平添不少美態,難怪這四個熱血青年全看得目瞪口呆。   不過她的美麗還要遜上美雪許多,葉振東只是略一失神,很快便平靜下來,眼睛轉到她身邊的一個男子身上。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那個美女見葉振東如此竟能如此快就從自已的魅力中擺脫出來,眼中不由掠過一絲詫異的神情。   由微見人,陪在美女身邊的那個男人相貌平凡。中等身材,和葉振東幾個不相上下,可是坐在椅子上腰板挺得筆直,兩手修長,指節骨粗大,明顯是久經鍛煉,脖子粗大,肌肉賁起,讓人有種就算給你用全力也不能捏得死他的感覺。由此可以推想他衣服下的肌肉是何種恐怖。平凡的臉上稜角分明,目光如炬,此時也恨恨地盯著葉振東幾人。好像獵豹見到獵物一樣,似乎要擇人而食的樣子。   葉振東暗暗心驚,憑直覺,他知道就算自已四個人也不可能打得過這個可怕的男人。   但其餘的三個卻絲毫沒有發覺,依舊死死的盯著那個美女打量著,好像要用眼睛把對方脫光似的,看得那個男人臉上青籐賁起,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葉振東大聲地咳了一下,喚回三人失掉的魂魄,抱歉地衝著美女的方向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小聲點。」   其餘三人回過神來,馬上注意到美女旁邊的那個男人,發覺對方神色不善,而且也感覺到對方是個不好惹的人物,連忙收起色眼,付和到:「我們小聲點,小聲點。」回過頭來重新坐定,小心喝酒小聲說話,其實他們也知道像剛才他們那樣喧囂的確會打擾到別人,只是酒氣上來控制不了,現在有人提意見了,他們自然也不會了,這些做人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不過接下來他們也沒什麼心思喝酒了,大半的心思放在那個美女身上,不時偷偷地瞄那美女幾眼,畢竟這樣出色的美女平常是很難見到的,特別是在陽盛陰衰的商學院。   葉振東有時也會好奇地回頭望上幾眼,發覺那個美女好像也在偷偷地打量他。   又吃了許久,菜都上了幾輪,碑酒也喝了不少,因為今天是葉振東請客,那三個小子像見了殺夫仇人一樣拚命點菜,大不不吃窮你誓不休的樣子,要是平時的話葉振東早就心痛的叫停了,不過現在有錢了,葉振東自然也不會掃幾個兄弟的興,只是不時開玩笑的說沒錢買單拿他們當子,招手叫老闆過來,自已點得更凶。   美女那邊先走了,走的時候。那個可怕的男人轉頭大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帶頭走了出去。而那美女也轉過頭,給了他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搞得葉振東大為納悶。直到他們都出了店門,才回過神來。這時,那三個小子不約而同的長長吁了口氣,異口同聲的感歎到:「太水啦」。   「小樣,沒見過美女啊,一副色狼樣,」葉振東不憤幾個兄弟失魂落魄的樣子,一人敲了個響頭。   「老大」,小李子怪叫起來:「這樣的美女你見過啊,人家可是法學糸的糸花啊,也是昨們商學院十大美人之首,這樣妞平時三步不出閨門,難得見她一回啊。想不到比傳說中還水,他媽的,晚上不能睡覺了,要把她的倩影深刻在腦海裡。」邊說著邊雙手抱腦,眼睛欲開還閉,一副花癡樣。   「嘔」三人異口同聲,作嘔吐狀。未了,劉海奇道:「小李子?你認識她?」。另二個人心中都有相同的疑問,不約而同地盯著小李子。   「那當然」,小李子好像背負無限光榮地抬頭挺腦,洋洋得意地說:「我可是人稱一枝梨花壓海棠天上地下舉世無雙的玉面飛龍百事通。世上還能有什麼事瞞得過我。」   「噓」一陣喝倒采的聲音,連小店的老闆也不例外,顯然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嘿嘿」小李子搔了搔頭,尷尬的笑了笑。   「她叫什麼名字?」劉海又問到,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另外兩人立馬全神貫注起來。   「她叫………………」這小李子要想引人的時候,能把人引死。張興國第一個受不了,忽地站起來,一腳踩在椅子上,衣袖挽起,凶神惡煞地說到:「小李子,你他媽的再吞吞吐吐,老子把你搞成李蓮英二代。」張興國是校籃球隊的。一米八八的身高,國字形的方臉,滿臉橫肉,凶起臉來特別嚇人。小李子身體不由自主地縮了縮,嘻嘻地訕笑著:「我說,我說,老大別急,別急」   見小李子還在支吾,張興國掄起了拳頭,小李子立馬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經地道:「報告長官,她叫李月馨。報告完畢。」   葉振東和劉海湊過頭來:「給我們說說。」   「她可是我們商院的十大名花之首,今年20年,現在在法學糸大三…………………………」小李子很有做間碟的天份,不但李月馨喜歡什麼顏色,愛吃什麼,有沒有男朋,現在有誰在追,就連人家的三圍多少,用那個牌子的抹布都說得頭頭是道,讓人無從懷疑。聽到小李子說李月馨並沒有男朋友的時候,劉海卻問到:「那她身邊那個男的是誰啊?看起來看歷害的樣子。」   「喲」小李子的招牌怪笑:「老大,你不會連我們商院空手道的主將馬志明也不認識吧?」說著,一臉看鄉巴佬的神情看著劉海。   「嘿嘿。不認識」劉海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應到。   張應國順手敲了小李子一個響頭,說到:「靠,那傢伙又不是娘們,小劉不認識有什麼奇怪,他又沒有特殊愛好。」感情他自已也不認識。   「嘻嘻。」小李子揉揉被打的地方,不敢說話。   葉振東對那個馬志明的興趣卻比那個美女的興趣還要大,連忙說到:「說說那個馬志明」。   「那個馬志明可是我們校的驕傲,雖然只是個大學生,可是他的空手道水平絕對算得上是宗師級的。聽說還是黑帶幾段幾段的,去年參加校際聯賽,以不敗的紀錄拿了冠軍,不過他這個人下手從不留情面,聽說有個選手給他打斷了左腳,以後走路都要從輪椅了,我就親眼見他空手砸碎十塊板磚,他奶奶的,真是不是人。」說完,不由自主地打個了冷顫,剛才他們這樣盯著李月馨,顯然把那個馬志明給惹了,要是他一個不高興,給自已幾人一人一下,那不完蛋了。自已的骨頭可沒板磚那種硬度啊。   其餘三人也似乎想到剛剛那一幕,也全身一顫,葉振東的心裡隱隱還有種渴望。   回到宿舍,他們三個往床上一躺,不一會就鼾聲如雷了,喝酒後特別好睡,全身懶洋洋的特舒坦。不過葉振東怎麼也睡不著,心裡那種渴望越來越強烈。今晚雖然只是看了幾下馬志明,但是給他的感覺卻特別深刻,那種無形的氣勢和強大的力量,讓葉振東不由自主的興奮著。每個男人都有著渴望強大的心,這句話真的沒有說錯。突然想到強大的力量好像也自已的願望裡,美雪還不屑地說很簡單。難道美雪有辦法?   連忙把手提電腦拿出來,躲進被窩裡,打開機子進入核心模式,直到美雪美艷的俏臉出現在屏幕上時,葉振東堅定地望著美雪,認真地說到:「美雪姐。我要強大的力量。」   ∼第六章∼     美雪看著葉振東認真的表情,微微一愣,不過這件事是她早就答應葉振東的,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手指叩著下巴,想了想,說到:「有很多種方法,比如你們世界的武功,魔法,仙術。都可以讓你擁有強大的力量,你要那種呢?」   「魔法?仙術?真的有這種東西的嗎?」武功不奇怪,葉振東就親身見過幾個會傳統武術的高人,雖然沒有小說裡描寫的那樣那飛天遁地,但是飛椽走壁還是可以的。所以武術的真實存在性是不容質疑的,而且武術的鍛煉也沒有那個時代比得上現在這樣方便,隨便那個書店都有正統的武術書籍,也就是小說裡的絕世秘笈出售,只是過現代人的生活越來越舒適,造就了現代人好吃懶做的習慣,自然沒有人願意幸幸苦苦地去練這些武術,就算再歷害的武術,也比不上槍枝彈藥,所以武術才會慢慢的失傳了。不過魔法和仙術這些只存在於玄幻小說中的東西就讓葉振東大吃一驚了。   「當然有,不然你還以為是人憑空作出來的啊?你們的文明發展前期就是建立在仙術的基礎上的。」美雪說到。   葉振東覺得有點荒謬,畢竟這種只存在於傳說中,近乎迷信似的東西,生活在唯物主義社會的他一時還是接受不了。   「你不信啊?那好,我教你一個最簡單的道術,你跟我做。」美雪說到:「雙手結印」說著,做了一個蓮花印的手勢。   葉振東半信半疑地也跟著結起手印。   「精神全部集中在手上,然後唸咒語」美雪接道:「五行相生,火動」   葉振東按著美雪教的方法做了一便,可是一點變化也沒有。   「笨蛋啦,讓你集中精神,咒語只是輔助的,到熟練以後根本就不用咒語也行,最主要的是集中全部的精神,手印只是強化法術的效果而已。」美雪跺著腳說到。   集中精神?好再試試,葉振東緩緩地閉上眼睛,全身放鬆。慢慢拋開所有的雜念,然後再緩緩地張開眼,全神貫注地望著手印,嘴裡念到:「五行相生,火動」。還是一點交化也沒有,除了雙手太過用力有點發紅。   「噢,大笨蛋。」美雪小手一拍額頭,呼到:「你結印別這麼用力啦,要放鬆,集中精神。」   「哦」葉振東傻傻地應到。按美雪的方法再來一次。其實他心裡根本就不信仙術這些飄渺的東西,只不過不忍拂美雪的好意而已。緩緩地放鬆身體,集中精神,心中一片空靈,似乎能感覺到周圍空氣的流動。再慢慢地張開眼,念動:「五行相生,火動。」一股微弱的熱流沿著雙手流到掌心手印的正中央,微弱的火光一閃。但轉瞬又滅掉了。雖然只是小小的火光。可是對葉振東的震撼卻不亞於一下驚雷,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瞪仙術,而且是自已所發的。這小小的火光擊碎了他從小建立起來的信念,打破了他的世界觀,一眼心潮起伏,呆在那裡。   「嘻嘻,成功了。這下信了吧。」美雪高興地蹦蹦跳跳動地。   葉振東一動不動,心裡回憶著那一剎那的火光。雖然無比的微弱,可是卻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動人感覺。粗俗地說,就好像高潮一樣,隨後而來是一陣虛弱的感覺。不過葉振東明白,那只是精神過於集中的不良反應。但是那點火光卻是真實的。   「喂,大笨蛋?你沒事吧?」美雪的小手在屏幕上揮了揮,臉上儘是關切的神情。   「哦,沒事」葉振東搖了搖頭,回過神來。看著美雪,心情忽然激動起來,壓低聲音叫到:「美雪姐,成功了,成功了。世上真的有仙術這樣東西的。太歷害了。」   「那當然。美雪不騙人。」美雪雙手叉腰。小鼻子蹺得老高。   「再教我,我要學」。知道仙術的真實性,聯想到小說中的描寫仙術那無堅不摧的強大威力,讓葉振東迫不急待地想要學會它了。連忙嚷著美雪教他。   美雪點了點頭,老氣橫秋地說到:「我可以教你,不過仙術修練要持之以恆,心無旁怠,還要資質運氣兼備,方能成功。以你的資質,修練二百年可略有小成。」   聽到持之以恆,心無旁怠,葉振東暗暗點著頭,因為無論做任何事,那兩樣都是必要的條件。資質運氣這些他都不差,只是修練二百年方略有小成就讓葉振東愣住了。情不自禁地罵到:「靠,兩百年。我都入土為安了,還練個鳥,練九陰白骨爪還差不多。」   「你以為容易啊。那個修真者不是幾百幾千年的。」   葉振東無語,要他花上幾百年的歲月去實現一個強大的夢是絕不可能的。他的心裡認為,人生就要享樂,體會生命的各種各樣的樂趣,然後快快樂樂的死去。不老不死只是一種拆磨。而他渴望強大,只不過是為了能更好的體會更多的人生樂趣而且。強大並不是目的,只是手段,所以讓他花這麼多時間去追求強大,打死他也不肯。   「有沒有快點的方法?」葉振東小聲的問。欲速則不達,葉振東很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不想做什麼天下等一人,只不過想達到馬志明那樣的程度,以美雪的能力,應該會有辦法的。   美雪又托腮想了想,說到:「我教你軒轅戰法吧,只有幾招。不過威力絕倫。」   「真的」葉振東大喜,對他來說,簡單最重要。   「嗯,你把機箱電池下面那個凹孔裡的兩塊貼片貼到自已太陽穴上去。」   「是不是這兩個。」按照美雪的指示,葉振東好不容易才在機箱底下找到兩塊貼片,收藏的地方真是非常隱蔽,還要用特殊的手法開啟。沒有美雪的指點,可能要開機箱才會發現這兩片貼片。   葉振東滿臉疑惑地看著那兩片貼片。如同某種風濕治療儀上的貼片,和自已要學武功有什麼關糸呢?儘管如此,葉振東還是按美雪的吩咐,把貼片貼到太陽穴上,躺了下來。貼片上傳來強烈的電流,葉振東眼前一黑,還來不及驚叫,便暈了過去。   ∼第七章∼     再醒來的時候,葉振東發現自已正身處一個廣闊的空間,四周儘是白色的一片,看不到邊際,無盡的白色讓人有種壓抑地感覺。還好,美雪的聲音及時出現,舒緩葉振東壓抑的心情,只聽美雪說到:「這裡是意識空間,小葉,等一下你就要接受異常幸苦的訓練。先要做好心準備呵。」話語中充滿奸詐的味道。   「嚇」聽到美雪的語氣,葉振東頓時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美雪姐,你不是說什麼簡單嗎?」   「是很簡單啊。讓你給一大堆人揍,揍得多了就自然會了。嘻嘻。」美雪的話能讓人吐血。葉振東冷汗直冒,剛想說話。四周卻白光一閃,出現了一個和葉振東一模一樣的人。   出現什麼東西葉振東都不會太奇怪,不過出現一個和自已一模一樣的人那就讓他怎麼也接受不了了,正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個和自已一模一樣的人時,美雪又說到:「小葉,你仔細看了,等一下影子會示範一次軒轅戰法。你用心記下來,很簡單,就那麼幾招。」   「影子?」葉振東喃咕了一下,難怪長的和自已一模一樣,原來是自已的影子。美雪剛說完,影子瞬間踢著一腳,雖然只是踢在空中。可是力度卻異常剛猛,那股強大的氣勢讓葉振東不自主地向後一頓,那一瞬間,他還以為影子的那腿是踢到他的身上呢。   單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直踢。竟可以造成這麼可怕的氣勢。葉振東不由佩服起來了。心裡湧出強烈要學會的慾望。   影子踢出的腿落下來,在著地之前猛地加速。重重地踏在地上,同時拉到上身向著一壓,手刀凌空劈頭下。頓時有種氣勢,葉振又有種閃到一旁的衝動,但是硬生生的止住了。   美雪甜美的聲音說到:「軒轅戰法一共有五招,分別為直踢,下劈。直拳。橫掃。滕撞,每一招都調動全身的力量,所以力量超強,小葉你要注意他出招時的姿勢,這是最重要的地方。」   葉振東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影子的動作,叫美雪一說,特別留意起來,果然,每個姿勢幾乎都是可以發揮這一招的最強力量的姿勢。而且還好像暗含著很多變化。   盯著看了很久,一個疑問浮現在葉振東的腦海裡。怎麼越看越像日本的空手道啊?   疑惑地問美雪,美雪道:「什麼啊,這可是正統的軒轅戰法,應該說空手道很像軒轅戰法,因為這是最符合力學理論的招式,自然能有別的人可以想到,只不過軒轅戰法比空手道早了幾千年的時間,當年是軒轅黃帝用來練兵的武功。只不過後來出現了更加有威力的武術,軒轅戰法才慢慢失傳了,不過這套功法是最簡單威力也是很不錯的。剛好適合你打基礎修練。」   「更有威力的武術?」聽到這幾個字。葉振東頓時兩眼發光。   「以你的資質大概四五十年會略有小成。」美雪又是一盤冷水當並頭澆下。葉振東不由嘀咕到:「為什麼歷害點的東西都是三五十年上百年的。」連忙打消了心裡的念頭。   加上軒轅戰法給他的強烈震憾,葉振東也只好一心一意學起軒轅戰法起來。   影子再示範了幾篇後,便搶身攻了上來,葉振東還沒看清楚對方的動作,便給影子正中踹在胸上,無可抗禦的大力湧來,葉振東的身體給踹開數米,重重地摔到地上。還好在意識空間感覺不到痛楚,但也摔得葉振東暈頭轉向,掙扎著想爬起來,影子卻高高地躍地,一個下劈頭砍在葉振東的背上,再一次重重地趴到地上。   美雪所用的訓練方法雖然說有點不人道,但是成效卻很大,很快葉振東就能在影子的進攻中勉力抵擋,雖然很勉強,但已不是一開始一面倒的挨揍了。反正在意識空間內不會痛不會累。葉振東可以用盡全部心思卻體會軒轅戰法的精髓。   終於和影子有攻有守的時候,美雪說到:「好了,是時候起床了。」   起床?起什麼床?葉振東聞言一呆,心道:自已現不沒有睡覺啊?完全忘了自已是在意識空間之內。而他的身體實際上還躺在床上,話剛出口頓時醒覺了。   「這種訓練方式只能訓練你的意識,實際是你的身體還沒有能力負荷這樣強度的動作。所以還要注意鍛煉身體呵!」美雪最後不忘提醒到。   睜開眼,眼著出現了三個臉龐,幾乎貼到葉振東的臉上,六隻寒光閃閃的眼睛盯著他。   面對這情景,葉振東只能有一個反應,就是驚叫一聲,雙腳蹭著床板迅速反退。直到抵到牆上才停,手扯著被子蓋在身上,驚恐地望著那三個不明生物,三位不明生物顯然也給葉振東如此強烈的反應嚇了一跳,在葉振驚叫的同時,身體向後仰地。一副驚愕的神情望著葉振東。   當看清楚眼前三個不明生物後,葉振東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小李子他們三個,驚魂甫定,葉振東罵到:「靠,你們三個想幹什麼?想非禮啊,貼得這麼近!」說著還緊了緊身上的被子,一副差點吃虧了的樣子。   小李子三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滿臉疑惑的神情,小李子更試探著問到:「老葉,你沒事嗎?」。   「事?沒事?我有什麼事嗎?」給小李子這樣一說,葉振東摸了摸臉,又左右看了看,全身完好無缺啊,也沒缺手少腳的。   「那我們叫你了這麼久,你怎麼都沒有發應,害我們差點想把你解剖了。還有,你頭上那兩片是什麼東西」小李子奇怪地問到,說著指了指葉振東頭上兩個貼片。   葉振頓時明白了,應該是自已的神識在意識空間裡,所以才會聽不到他們的叫聲,連忙說到:「我在聽音樂。所以聽不到嘛。」   「聽音樂?」三人半瞇起雙眼,盯著葉振東,擺明是鬼才信你的表情。   葉振東給他們盯得心裡一陣發毛,強裝鎮定點頭不絮地說到:「嗯嗯嗯。」又拿下太陽穴上的兩片貼片,指著貼片說到:「這就是現在最先進的神經感應式立位聲耳塞,可以將聲波直接在聽覺神經內還原,絕對不會失真。是高科技的最新產品。」葉振東越說越流利,說到最近簡直是言之矬矬,說得差點連自已也信了。   小李子三人眼睛瞇得更細了,還嘿嘿地奸笑兩聲,然後異口同聲地喝到:「鬼扯。」   聲音之整齊不由讓人懷疑他們久經訓練。   「你所犯何罪快從實招來。」小李子踢掉鞋子,重重地踩在床沿上,踩得床板一陣哆嗦,義正詞嚴地喝到。   「否則大刑侍候。」張興國也隨後一腳踩在床沿上,配合地大喝到,默契之好讓人咋舌。也讓葉振東不由一陣心疼自已的床。   旁邊的劉海也適時地插口道:「難道………………」同時臉上一副豁然大悟的表情。   「哦……」小李子和張應國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時現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看他們猥瑣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轉的不知道什麼下流的念頭。就在葉振東的心隨著他們的哦聲中不道吊起,不知道他們怎麼宣判自已時,三人全體食指伸出,直指著床上的葉振東,嚴肅地喝到:「你打飛機」   倒,原來他們心裡轉著這種念頭。「哈哈哈」三人大笑著一哄而散。   望著三人爭先恐後向門外湧去的背影,葉振東苦笑地搖了搖頭。   ∼第八章∼     葉振東這天又沒有去上課,因為早上的事情讓他有很大的啟發,美雪畢竟不方便現於人世,可是難保下次自已再進入意識空間時別人不會起疑心,雖然他們都是自已最好的兄弟,但也不敢肯定他們能不能接受這樣古怪的事情,怎麼說意識生命在現代社會都是很驚世駭俗的一件事,他不想兄弟們誤解他,最好的方法當是是搬出去住。   首先是要找一棟房子,可是合適的房子並不好找,找過房子的人都會明白其要的辛酸,還好現在葉振東手上的錢不少,所以可以不考慮價值的因素,但是還是跑了半天,才在商校西郊三公里處找到一棟合適的房子。   那是一座很古老的房子,很大也很破舊,而且遠離交通要道,顯得有點偏僻,但葉振東就是看中它夠偏僻,夠清靜,他從來不喜歡喧囂的環境。只是稍微看了看環境。他便決定租下來,不過當他簽下憑租合約的時候,他發現那個物業經理明顯有了鬆了口氣的樣子。但他也並沒太注意,也許是因為對方又租出一棟物業才會有這樣的表情。但是物業經理簽了合約拿了租金和押金,把鎖鑰給了他之後,就急匆匆地走掉了,葉振東才心中生疑。再次細心地環視了四週一遍。最後才在後面發現了玄虛,原來後面竟然是一片墳場。四周雜草叢生,東倒西歪的墓碑間中還露出白森森的屍骨。難怪這麼大的一棟房子月租才七百塊。當時物業經理報這個價錢的時候葉振還有點不信,想不到後面竟是個墳場,看那墓碑雜亂無章的樣子,說不定以前還是個亂葬崗。   葉振東習慣性地撇了撇嘴,暗道:「撿到了」。   他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就算世上真的有鬼神之類的,也不可能像傳說中的一樣會勾魂奪魂,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所謂的鬼謂只不過是一些能量的凝結體,除了能影響一下人的思想之外,就沒有什麼殺傷力了。只要自已心志夠堅定,就根本不會有影響。   想不到為了這個原因竟能租到一間這麼大的房子,葉振東只好暗叫撿到了。   找來裝修隊稍微地裝修一下,接上水電拉上網線,搬進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裝修時,他特別吩咐裝修隊的人把後面的門窗全封起來,雖然他不怕這些東西,但是整天一些白森森的骨頭在你眼皮低下晃過來晃過去的還是會影響胃口的。至於網線更是不可或缺,嚴重點說,葉振東就是生活在網上的一條魚,沒有網絡就像魚沒有水一樣,活不下去的了。   房子真的很大,單是房間就有十來間。葉振東留了最大的一房改成睡房,其餘地全都打通,一邊放上七八台電腦,其它地方放上各種各樣的健身器材,上網是葉振東的至愛,電腦當然不能少,總不成整天把美雪的筆記本當成上網終端來用吧。至於健身器材,全都因為美雪說的那句話:這種訓練方式只能訓練你的意識,實際是你的身體還沒有能力負荷這樣強度的動作。所以還要注意鍛煉身體呵!   一切都搞得差不多時已經是三天後的傍晚,中國的物價就是便宜,雖然如此,三天下來還是流出去了十幾萬。對於以前的葉振東,十幾萬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但對現在的他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付錢都付都手痛,查查銀行竟然只是少了個零頭,讓葉振東不由一頓長吁短歎:花錢真辛苦。   此時葉振東正躺在新買的席夢思床墊上,全身成大字形,盡力舒展著身體,這幾天他可是累壞了,跑東跑西買這買那的。沒一刻閒著,讓他禁不住發誓,以後再也不搬家了。   「喂,大懶豬。吃飽就睡小心你變成大肥豬啊。」美雪所在的筆記本就放在床頭上,屏幕中的美雪嗜起小嘴,憤憤地說到。葉振東三天沒有放她出來,現在自已一出來他卻不理人,難怪美雪會生氣。   「美雪小妹妹,我現在四肢無力,頭暈眼花,心律失調,血壓高亢……」葉振東一連串說了大堆十分恐怖的病徵,但看他中氣十足的樣子,怎麼樣也不像他說的這樣可怕,可能要找鬼來才會信他說的話了。   果然,美雪蹺蹺可愛的小鼻子,說到:「鬼才信你啊,我看你是懶怠成性。」   「嘿嘿。」葉振東尷尬地笑了笑。   再一次進入意識空間,美雪又調出影子來和葉振東對攻練習,這一次影子和上次相比,速度明顯快了很多,招與招之間連貫得如行雲流水一樣連綿不絕。一招剛止一招又來,一時間捧得葉振東只能招架而無還手之力。還好意識空間感覺不到痛楚,不然現在葉振東可能就痛得趴下了。   沒有想到這幾招簡單的招式連貫起來竟然威力這麼大,好像現在影子就發了一個連環腿,一記橫掃掃向葉振東的腿,好不容易堪堪避過,影子的腿不停反而加速,旋了一圈後迅速掃在葉振東的頭上,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前所沒有的巨力重重撞在他的頭部。力量之大讓葉振東整個身體在半空迴旋了三百六十度後再重重地摔在地上。美雪的聲音適時響起,解說著:「利用離心力的原理可以把兩次橫掃的力度有限地疊加,威力更加驚人。」葉振東給掃得有頭暈腦脹,迷糊間好像有點懂了。   還沒有說完,影子大步踏前,像踢足球一樣狠狠地踢在葉振東的腹部,再次把他得像皮球一樣飛開數米。美雪又解說到:「這是從橫掃中演變出的正掃,用來落井下石是最好不過的了。嘻嘻」見到葉振東給揍得七零八落的狼狽葉振,美雪禁不起不住笑出聲來。   演變嗎?葉振東心裡暗道,身子向旁一滾,堪堪避過影子一記滕撞,同時一個平地大迴旋,單手支地,一個倒掛金鉤踢在影子的勁側。不過平衡不了身體,所踢出的力度只能讓影子的身體微微向下一頓,緊接著又一記正掃掃在葉振東的胸部。又一次踢飛數米遠。   不過還是讓葉振東大感安慰,這次進意識空間這麼久,還是等一次擊中影子。還沒等他開心完,影子又迅速踢前數步,一記正掃。同樣的招式造成同樣的效來,葉振東此時感覺自已像個皮球。   美雪不時解說著葉振東動作的不足,就這樣,葉振東在揍與被揍中,時間飛快地過去了。直到美雪提醒他時間到了,該上學的時候,葉振東已經和影子有攻有守,當然是守多攻少,因為影子的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視覺根本跟不上影子的動作,所以大部分都憑借本能的反應,但儘管如此。還是不時給影子實實地來一下,扁得他人仰馬翻。   美雪提醒他時間到了的時候,他剛好給影子當胸踹了一腳。飛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盯著影子狠狠地說到:「他媽的。你等著瞧,明天我再來,扁得你跪地求饒」。敢情他把影子當真人了,一整晚給扁得狼狽不堪徹底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影子目不表情地望著他,等他說完便消失在空中,眼前一閃,葉振東也醒了。   洗刷完畢,葉振東再做了三十分鐘的健身,才跑步上學,當時之所以不計較這裡離學校有三公里這麼遠,就是因為他早就打定主意利用上學的距離來練習體能。   不舒服,極度的不舒服,當你的意識習慣了高速後,身體卻跟不上意識的速度。會帶來一種極度不平衡的難受感覺。像感冒似的全身十分沉重的感覺。頓時讓葉振落水深切的體會到美雪所說的話的意思:意識上的進步還要身體來配合。難怪美雪要他注意煉身體。   現在葉振東滿腦子是影子的一招一式,邊跑邊下意識地劈腿揮拳地。雖然速度不快力度也不大。但姿勢卻非常準確。倒也氣勢驚人。   ∼第九章∼     美雪雙手支頜,嗜著小嘴,左看看右看看,然後長長地歎口氣:「好無聊呵」。平常葉振東上學或者離開都會把筆記本關上,但今天沒有,而且葉振東還說以後也不會了,因為他不想把美雪當成他的寵物,喜歡就放出來不喜歡就關起來,他心裡早就把美雪當成最重要的人,所以不希望限制她的自由。   習慣了葉振東在身邊,現在讓她獨處,一時間讓她無所適從,平常和葉振東打打鬧鬧的,雖然說的話沒什麼營養,卻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可是現在只覺得度日如年。「無聊,無聊。」美雪搖著小腦袋不斷哼著這兩個字。   還好有網絡,為了美雪不會無聊,葉振東在家裡裝了無線局域網。可以隨時隨地二十四小時無限時上網。美雪撥了號連上互聯網,開始四周遊貫著。   對於美雪這樣的虛似意識生命,進到互聯網就好像魚兒進到水裡,去到那裡都暢通無阻,根本沒有什麼防火牆之類的可以識別得了她,而且想去那裡都是轉瞬即至,隨心所欲。網絡無界限在美雪的身上得到了充份的體現。就像她此該剛從網易的社區出來。轉眼又跑到騰訊的網站上去了。   網絡的世界五光十色,精彩紛呈,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各種各樣的資源充斥其中,讓人眼花繚亂。美雪就這樣漫無目的地東遊西蕩著,突然,一個服務端吸引了美雪的注意,超多的IP訪問量,讓那一段帶寬顯得有點擁擠,到底是什麼吸引了這麼多人去訪問呢?美雪小小的好奇心給勾引出來了。   原來是個網絡遊戲的服務器,難怪會吸引這麼多人,不過那種不是打打殺殺就是枯燥地練功升級的遊戲自然吸引不了我們溫柔可愛的美雪小姐,只看了兩眼便走開了,小小的腦袋百思不解: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喜歡這種無聊的東西呢?   又跑了很多起方,最後在一家公司的網站上停了下來,這是一家專門生產精密電子儀器的企業,名字叫天盛集團。吸引美雪的是一段資訊:天盛集團成功研發具有推廣價值擁有自我修復能力的記憶金屬。   具有記憶能力的金屬早就有國家成功開發出來,不過因為造價過於昂貴,一般只會用到航天工業等一些特殊領域,平常人很難接觸得到,但是如果是具有推廣價值,那就代表著可以大批量的生產,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對人類社會的的發展會有不可估量的推動作用。   看到那一段訊息,美雪的美目亮了起來,神情一動,似乎想到什麼事情一樣,低頭深思起來,邊想邊不斷地點著頭。最後竟然不由自主地竊笑起來,喃喃自言到:「葉振東,你等好了,我要給你一個驚喜。嘻嘻」。當她念到葉振東的名字時,有種甜密的感覺,俏臉還有點發紅。到底她想到什麼了呢?   一來到教室,小李子三個便立即圍了上來,七口八舌地一頓審問。雖然語氣不善,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畢竟葉振東三天沒有回宿舍也沒有來上課,他們還是有點擔心的。   「喂。臭小子,你跑那裡風流去了,一聲不吭就跑了,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嬌啊。」張興國捏得拳頭的關節□裡啪啦地響著。明擺著不說真話就有你小子好看的樣子。   「嘿嘿。」葉振東一陣訕笑,也不回答,他清楚地知道這幾個小子的聯想能力之強,如果回答了還不知道又想到什麼更難聽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三緘其口,讓他們自討沒趣。就不會再問下去了。   可是他還是太低估了小李子三個的實力。小李子神情一動,湊到葉振東的面前。壓低聲音問到:「老葉,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跑去看醫生了?」葉振東臉上一陣痙攣,額頭紅筋暴起,訕笑的臉龐有點扭曲變形。好不容易才壓製作要狂扁一頓感小李子的衝動,嘿嘿地乾笑了兩聲,心裡暗罵:「奶奶的,把我當成無能的了。」   葉振東的忍讓並沒有讓他們三個退縮,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劉海和小李子對視了一眼,交換個奸詐的笑容。然後劉海也府下身來,低聲問到:「葉子,你不會給那個富婆看中了吧?給包了,來個金屋藏龍的吧?」。   葉振東騰地一下頭髮冒出青煙。正想抓狂,小李子三個已經狂笑著閃到沒影了,奶奶的,暗指自已性無能葉振東都忍了,反正沒有人能證明的了,但給人包養這樣有損男性尊嚴的事情都給他們說得出口,葉振東就再也忍不住了,暴喝一聲騰地從座位上彈起來,狂喝到:「你們三個混蛋給我站住,老子撥了你們的皮。」叫著向那三個小子衝了過去。   嘻嘻鬧鬧又是一天,開心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下午沒有課,葉振東把小李子三個拉到以前那間小吃店裡。   「什麼?你要搬出去住?」小李子驚叫著,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葉振東。   「你不會真的給包了吧?」劉海也插口很認真地道。然後迅速低頭避過葉振東的直拳。葉振東的家境大家都知道,並不是很好,怎麼看也不像有那個閒錢出去租房子住的樣子。   「嗯。」葉振東重重地點頭應到:「理由是什麼你們就不要問了,我實在有難言之隱。」為了避免他們問個不休,葉振到先開口堵住了他們的嘴。   「那你怎麼會有這個閒錢?不會真的……」下面的話小李子沒有說下去,不過意思顯而易是,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出葉振東怎麼會有那個閒錢出去租房子。   「我……」葉振東猶豫了一下,始終沒有說下去。美雪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他信不過這幾個兄弟,但這畢竟關糸到美雪的生命安全,如果美雪的存在給外界之道,必然會引起恐慌的,而美雪也只能面對一個命運,就是被拆機研究了。   「靠,小樣的,好奇心怎麼這麼重了,葉子不是說了他有難言之忍了嘛,你還問。」張應國當胸擂了小李子一拳,順口罵到。小李子委曲地嗜喃著:「我只是關心他嘛。」   葉振東回了他一個感謝的眼神,如果這班兄弟真的要追問的話,他也不敢肯定能架得住,想不到他們這麼體諒自已,不由眼眶一紅。   劉海連忙學著張興國的話氣,喝到:「小樣的,做什麼娘們的表情。要感謝我們就快快請客。今晚要把灌得趴下。」   「來啊,怕你啊。」葉振東撇嘴一笑。   那晚所有人都喝了很多,直到全都趴在桌上,以後搬出去了可能就沒有多少機會再像這樣一起喝酒了,所以葉振東喝得最凶,趴得最快也是他。   ∼第十章∼     往後的日就過得有點無聊又充實。每天白天就上課,晚上就進入意識空間訓練。漸漸的,葉振東已經可以和影子你來我往了,速度也可以跟得上影子的動作,軒轅戰法少少的五招給他練得滾瓜爛熟,每一下都標準無比,威力驚人。最後連影子也開始招架不了了,反過來給葉振東扁得狼狽不堪,但最氣人的是影子無論如何都只是一副表情,讓葉振東有種揍木頭一樣的感覺。到影子也無法招架他的時候,葉振東自然而然認為自已以經神功大成了,但想不到卻是他惡夢的開始,美雪一下調出三個影子和他對練,苦難又從新開始了。   但無論在意識空間如何的歷害,也只是意識的進步,每天早上,葉振東還是會跑步上學。到了周未更整天都在現實世界鍛煉。努力讓身體也能跟得上意識的反應,不要以為葉振東是很勤快的人,只不過意識和身體不同步給他帶來一種十分難受的感覺,才使他迫不得已去鍛煉身體,不然以他懶惰的性子絕對不可能這麼勤快的。半年很快就過去了,現在他的實力也自已也不清楚。不過十來個普通人應該都應付得了的。   不過這段時間,葉振東隱隱發覺了美雪有點不同了,不但有時自已回來找不到美雪,就連晚上在意識空間訓練的時候美雪也會一聲不響地跑得無影無蹤,丟下他一個人給影子們虐待。到底美雪在做什麼呢?葉振東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也沒有問,每個人都應該有點私人空間的,美雪自然也不例外。   寒假很快就來了,大部份人都要回家過年,葉振東本來也想回去的,卻想不到…………   ——————————————————————————————————————   一月的寒風冰冷刺骨,葉振東習慣性地縮了縮脖子,把風衣的領拉高一點。防止冷風從衣領間鑽進去,其實他並不覺得冷,半年來持之以恆的訓練讓他身體強壯了很多,抵抗力也大大的增加。只是一種習慣而已,剛剛送了小李子上車,現在正小跑地往家裡跑,除了他和小李子,劉海和張興國都是S市的本地人,現在早就不知道跑那裡泡妞去了,學校的生活能把人悶出鳥來,一放假,個個都像放監似的,一瞬全都沒影了。   忽然,身後響起一陣色促的剎車聲,葉振東大愕回望,只見一架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打橫地滑過路中央,衝出行駛線,撞上路邊的燈柱上。整個車頭都撞凹了一大塊。撲滋撲滋地冒起陣陣白煙。葉振東暗叫了聲可惜,為法拉利心疼不已,正打算上前去看看車主有沒有事的時候,跑車的車門嘶地一下向上打開,一個人影高迅地竄了出來。   好敏捷的身手,葉振東不由暗讚到,能有這麼敏捷的身手,車主絕對不是個普通人,自已也不用太擔心,正想轉身要走的時候,又是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一輛白色的賓士在幾乎撞上前面法拉利跑車的距離嘎然而止,從車上跳出了兩個穿黑色西服的大漢,各拿著一支手槍,向從法拉利跑車上跳下的人連開了數槍。砰砰砰三聲,子彈全射進原先從法拉利跑下來的那個人身上,那人給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看來是活不成了。   葉振東心頭大跳,見那兩個持槍的大漢向自已這個方向望來時,本能地撥腳就跑,竄進路旁的樹叢中。這裡是出郊區的一段路,兩旁都是茂密的樹叢,一般很少行人,難怪這兩個大漢敢如此肆無忌憚,見葉振東跑了,也不追趕,返身回到車上,迅速離去。   葉振東從樹叢裡探出頭來,見白色的賓士開遠了,才鑽了出來,跑到中槍的那人邊上。   中槍的那人是個年輕人,身材高大,長得十分英俊,只是眉上有道長長的刀疤有點刺眼,不過無損他的英俊,反而平添了股粗野的魅力,一身灰色的悠閒服此時染滿了血跡,三槍分別射在他的胸口和腹部,如果是平常人絕對活不成了,可是葉振東卻驚奇地發現他還有著輕微的呼吸。   救人要緊,葉振東來不急細想,攔了一輛貨車,把他送到中心醫院去了。   又是掛號又是排隊,忙活了大半天,那個中槍的男人終於送進了手術室中,葉振東曾經搜過他的衣服,畢竟事不關已,總不能拿自已的錢來付醫藥費吧。但是他的衣服中除了點零錢,就只有一張白金的信用卡。無奈之下只好自已掏錢給他辦了住院手續。忙得上氣不接下氣,正想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時,警察來了。   「李先生,如果你再一次見到兇手,能否認得出他們的樣子呢?」警察先生很客氣地問到。   「不能」,葉振東搖了搖頭:「當時距離太遠了,只能看見他們穿著黑色的黑服,容貌根本看不清楚。」   本著警民合作的心態,葉振東對警察先生是有問必答,好不容易錄完口供,警察先生和他握了握手,客氣地說到:「葉先生,十分感謝你的配合,如果再想起什麼特別的事情,請通知我們。」   「好的。」葉振東好奇地問到:「他是什麼人?怎麼會有人要殺他?」葉振東翻看他的衣服時曾看過他的身份證,上面是個很普通的名字,李鐵。   警察先生有點為難地看了他一眼,猶豫地說到:「這……」。   看到這情形,葉振東也問不下去,連忙說到:「沒事,我隨便問問,不好意思」。   問完口供,手術也基本完成了,傷者沒有生命危險,子彈擦過心臟,再偏上半分就沒命了。聽到醫生這麼說,葉振東長長地鬆了口氣,畢竟人是他救的,住院手術也是他出錢辦的。他可不想對就這樣死掉了,不然錢要找誰拿。可是那個醫生說著,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接著道:「傷者醒了,他要見救他的人?」   葉振東和警察先生同時大愕,手術剛做完,麻醉藥的效果都沒有消退,傷者竟然醒了,這人是什麼怪物啊?   葉振東的好奇心不由上來了,點了點頭,隨著醫生進去了。   受傷的男人面色蒼白,但精神卻很好,眼神精光閃動,見到葉振東進來,竟然還掙扎著想爬起來,完全不像個剛做完手術的人。看到這種情形,葉振東連忙走向一步,壓住他的身子,示意他不要起來,畢竟是剛剛做完手術,那個男人掙扎了幾下,都沒起來,只好又躺了回去,望著葉振東的眼睛射出感激的神色,用沙啞的聲音艱難地說到:「謝謝」。   葉振東點了點頭,說到:「不客氣,舉手之勞,不過住院費要還我。呵呵」其實葉振東並不是在乎這點錢,只不過想緩和一下氣氛。那男人一聽,也輕輕地笑起來,笑道:「好,百倍奉還。」   「這些遲點再說,好好休息,養好傷再還我錢。」葉振東親切地拍拍他的肩膀,說到。   「嗯,好,你叫什麼名字?」受傷的男人點頭問到。   「我叫葉振東」。   「我叫李鐵」。說著,李鐵顫抖地伸出右手,葉振東也伸出右手,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從醫院裡出來已經下午四點多了,葉振東沒有叫車,小跑著往家裡跑去,邊跑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那個李鐵是什麼人呢?為什麼那兩個男人要殺他?那個兩個男人都有槍,肯定不是普通人,中國的槍支管制是世界都出了名的嚴格,沒有門路沒有背景。絕對搞不到槍械的。而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李鐵,為什麼他剛做完手術,麻醉藥的效力還沒消退就睡來了,他怎麼會有這麼強的體質呢?   此時,他心裡隱隱有種直覺。自已以後的生活可能要起大風浪了。   果然,還沒等他回到家,一輛白色的賓士車刷地攔在他的身前,兩個西裝大漢從車上跳了出來,向他走來,邊走邊從衣服裡掏出手槍,拉開槍上的保險栓,其中一個大漢邊走邊狠狠地罵到:「他媽的,要你多管閒事,現在就讓你知道多管閒事的下場。」   ∼第十一章∼     當一看到那樣白色賓士在身前停住的時候,葉振東心裡就嘎登一跳,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心裡暗叫自已鎮靜,但是手心還是緊張得不由自主地冒著冷汗。   兩個西裝大漢跳下車來。邊走邊掏出槍,拉掉保險,看樣子是非殺葉振東不可。望著他們一步步地逼近,葉振東思緒電轉,同時全身繃緊,在這個生死交頭,葉振東的意識提升到了個不可思議的層次。頓時,整個世界好像都變慢了,那兩個大漢也好像成了電影中的慢動作,破綻百出。   面對這個不可思議的變化,葉振東來不及細想,全力出手,雙手伸出捉住左方那個大漢的持槍的左手,然後一個熟練得不能再熟的直踢,凝聚了全身的力量,當胸踹在對方的胸口上。啪地一聲異響,那個大漢的身體像炮彈似地給踢飛開去。   直踢的右腳加速落到地上,立即變成支撐腳,左腳抬起一個橫掃,掃在另外那個大漢持槍的手上,槍被踢飛,葉振東急步上前,一個下劈劈在對方的肩上,又是一聲骨折的脆響。那大漢神情不變,就這樣暈了過去,被劈中的的部份整塊都凹了下去。   整個過程絕對不超過一秒種,快得兩個大漢連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改變。就暈死過去了。這是葉振東在意識空間內輕而易舉就可以達到的速度,但在現實中還是等一次,因為他的身體跟不上意識的速度,如果不是在這種生死關頭激發了他的求生意志,引發他的潛能,恐怕絕對不會達到這種速度,因此劈倒後面一個大漢的時候,葉振東全身泛起乏力的感覺,不由自主地軟倒在地。這是過度透支體力的必然現像,還好危機解除了,看那兩個大漢的傷勢,恐怕一邊手是廢掉了。   剛才的攻擊雖然讓葉振東全身乏力,但是卻讓他歡喜惹狂,原本還以為在現實世界根本不可能達到意識空間那種高速,但現在看來是完全有可能,只要身體能夠承受得住這種高速,自然就不會再有這種乏力的感覺。如果能在現實世界中達到這種匪夷所思的高速,那根本和超人差不多了。想像到這種美妙的可能性,葉振東興奮了起來。   醫院裡,葉振東無力地躺在床上,接受醫生的治療,檢查了一下,醫生拍拍他的手,說到:「沒什麼事,只是用力過度導致肌肉拉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葉振東聞言,也放下心來。   兩個兇手證明正是槍擊李鐵的那兩個人,從現在找到的槍支內的彈藥也和李鐵身上的彈頭完全吻合,證據確鑿,不過最讓警方不解的是兩個兇手上的傷勢。   「一個胸部七處骨折,手臂脫臼,兩條肌肉完全拉斷。另一個肩骨粉碎性骨折,醫好也殘廢」醫生拿著手上的報告邊看邊說到,這種持槍當街行兇的人,死掉了也只會讓人大快人心。「不過」醫生的表情變得有點不自然,接著說到:「按傷勢來看應該是徒手造成的,要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勢,除非是一頭公牛。」說著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葉振東,表情轉成疑惑,怎麼看葉振東也不像那種公牛型的人物。   葉振東尷尬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因為是只拉傷肌肉,沒有住院的必要,打了一針後,葉振東就一瘸一拐地出了醫院,攔了部出租車回家去了。   美雪聚精會神地聽著葉振東講述著今天所發生的事,聽到驚險處還嚇得花容失色,不停拍著小腦脯,大叫好險好險的。還不時擔心地問葉振東有沒有不舒服什麼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讓葉振東大為感動。   「那些人真壞,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持強行兇,真是目無王法。」美雪嗜著小嘴氣憤地說到。   「嗯,不過現在可就慘了,全都殘廢了。」葉振東一臉得色的說到,因為那是他的傑作。   美雪神情一動,眉頭緊皺,細想了一會說到:「按葉子你這樣說,他們那兩個顯然不是普通人,他們後面應該還有個強大的組織,不然他們也不敢這樣猖狂,你現在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可能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美雪這樣說,葉振東神色微變,想了想,點頭道:「嗯,美雪你說得對,那現在怎麼辦好?」。   美雪食指叩著下巴,想了想說到:「葉子你這兩天暫時不要出去了,免得給他們發現,我現在研製出一種新配方,可以大幅度增強人體的功能,等製作好了再給葉子你用。」   「研製?配方?」葉振東一頭霧水喃喃地道。   「噢!」發現自已說漏嘴了,美雪驚叫起來,下意識地以手掩嘴。   「美雪,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葉振東一看美雪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瞞了自已不少東西。   「我…我…」美雪怯怯地垂下頭,支吾著欲言又止。   「美雪,可以告訴我嗎?」葉振東柔聲地問到,語氣帶著點肯求的味道,因為美雪欲言又止的神情大大地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唉。」美雪長長地歎了口氣,本來還要等一切都準備好了再給葉振東一個驚喜,但他這樣軟語相求,美雪知道自已再也瞞不下去了。唉了口氣,才緩緩說到。   ——————————————————————————   嚴江是位律師,一位從事律師工作將近二十年,接過無數的委託,經驗非富的有名律師,在這將近二十年的工作生涯裡,嚴江接過無數的委託,也見過各式各樣的委託人,但是從來沒有一個委託人像這次這個這樣神秘,從接受對方的委託至今快五個月的時間裡,除了知道委託人是個女人,名字叫雪之外,其它的就一無所知了。   大約是在五個月前的一個上午,他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電話是位女人打來的,聲音很悅耳動聽,如同仙籟一般,當時嚴江一聽到對方的聲音,竟然有短暫的失神,連對方說什麼也沒有聽清楚。嚴江是位很有經驗很出色的律師,平常在法律界叱吒風雲,會過多少能人異士,見過多少大場面,但他從來都是從容應付,從來沒有出現過失神的情況,而這次,對方只是單用聲音竟然讓出現這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頓時讓嚴江暗暗心驚,如果聲音的主人擁有和聲音相配置的容貌的話,嚴江敢保證那會是他一生中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短暫失神的嚴江迅速回復過來,重新詢問了聲音主人的來意。聲音的主人自稱叫雪,但沒有說全名,雪說要委託他註冊成立一家公司,同時希望可以聘請他擔任公司的法律顧問。這個委託很普通,嚴江很年都會接到不下二十宗,但是這一次明顯不同,因為當他邀請雪出來當面討論合作事宜時,雪說到:「我不方便出面,公司的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只要每天向我匯報一次就行了。」   完全不合常理,嚴江百思不得其解,讓自已全權負責那就意味著所有的權利都掌握在自已手裡,那和對方拿錢給自已開公司一樣,就算自已把公司轉讓出去,在法律上也是完全合法的。到底對方憑什麼這麼相信他呢?是一場鬧劇還是一場騙劇呢?但是還沒等他想完,雪便給了他一個銀行帳號,嚴江滿懷著疑惑和不解,連上銀行的網站查了一下,那個帳號上竟然一千萬。一千萬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別人可能不清楚,但身為律師的嚴江卻十分清楚,一千萬換成現金可以把一個人活活壓死,就連自已,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而根據雪的意思,自已可以隨意支配這一千萬款項,不過必須投資到光電生物等領域。   這不可能是一場鬧劇,沒有誰能有這麼大手筆,拿一千萬去開一場鬧劇,但是對方憑什麼如此相信自已呢?禁不住好奇心,嚴江最終還是問了這個問題,雪只是很平靜地說到:「因為你的命不止一千萬。」雖然雪說得很平常,完全沒有威嚇的味道,但是那句話還是讓嚴江不由自主地通體冰涼。似乎自已的生命完全掌握在對方的手上一樣。   一個擁有動聽的聲音又富有又自信的女人徹底地引起了嚴江的好奇心,所以儘管雪的委託十分不合常理,同時也不合規定,但是嚴江還是決定接受這個委託,因為雪所許下的待遇非常的優厚,所有投資的收益百分之四十歸嚴江所有。自已一分錢也不用出。卻可以獲得百分之四十的收益,這樣的好事上那裡找。所以嚴江考慮再三,還是接受了。同時,他還有種期望,希望能在以後的合作過程中,能有機會見一下這個神秘的女人。而這是不是嚴江肯接受這個委託的根本原因呢?嚴江自已也不能肯定。   但是合作了將近五個多月,嚴江始終沒有機會一睹雪的廬山真面目,無論嚴江找什麼樣的借口,雪卻只有一個回答:「我不方便出面。」   到底是什麼讓雪不方便出面呢?嚴江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好奇心不但沒有絲毫的減退,所而越發強烈了。   五個月很快過去了,利用雪的資金註冊的振東集國公司也步上了正軌,當時嚴江問雪:公司起什麼名字好,雪想也不想地說了振東兩個字。嚴江好奇地問她為什麼會起這個名字,雪甜甜地說:他才是公司真正的主人。   從那以後,嚴江便知道,雪的背後還有個叫振東的人,而且是個男人。因為雪說起那個名字的時候語氣的甜甜明顯地預示著那個振東是她心愛的人。   振東集團發展非常的快,短短五個月,資產已經滾雪球般積累到三個億,這在所有的公司發展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這些自然都不是嚴江的功勞。他只是個出色的律師,卻不是個出色的投資者。這一切,都是因為雪,雪似乎天生對經濟有著敏銳的觸覺,每一次所做的投資決定都必然有所斬獲,從來沒有出過半絲的差錯。讓嚴江驚奇的同時也佩服不已。   振東集團發展到今天,已經是S市數一數二的大型投資公司。擁有員工三百多人,下屬分公司十七家,遍佈整個東南亞地區,再創了一個企業發展的新記錄。而嚴江也從一個知名的律師一躍而成一名成功企業家。所有人都認為振東集團是嚴江私有的,但是嚴江自已知道,自已只不過是個打工的。   此時,嚴江正襟危坐地坐在公司總部寬敞明亮的豪華辦公司之內,儘管空調開得很大,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微微地冒著汗,因為他正在等一個電話,雪的電話。每天這個時候,雪都會打電話過來,聽他匯報一天的工作,同時提出新的發展建議。每天一到這個時候,嚴江都會在這裡等雪的電話,儘管天天如次,但是每次等電話的時候他都很緊張,他很疑惑自已怎麼緊張,同時也想盡辦法讓自已平靜下來,但是就是控制不了。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轉頭望了一眼身後的時間,心裡有點奇怪,今天雪的電話遲了很多,以前每天都很準時的,發生了什麼事呢?正想著,電話鈐響起,嚴江嚥了下口水,捏了捏冒汗的手掌,拿起了電話。雪的聲音傳來:「你好」。雖然聽了很多次,但是每一次聽,嚴江都會有短暫的失神,暗歎了一句:還是這麼有禮貌。   「你好,雪。」   「今天怎麼樣?」   「一切正常,東北生物製藥公司已經給我們成功收購了,西大光電有限公司也在洽談中,他們很有興趣。」   「東盛集團方面呢?」   「東盛方面沒什麼進展,東盛的老總方天盛是個老頑固,根本不和我們談,連我的面子也不給,見都不肯見我一面」嚴江和方天盛是老相識,所以說到他,嚴江一點也不客氣。   「既然這樣,你可以轉而收購他們的記憶金屬的生產專利和製造技術。無論如果,記憶金屬的專利一定要拿下。」   「好」   「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有了。雪,你有什麼吩咐嗎?」   「上次我交代你採購的設備到了沒有?」   「到了,不過正在過關,要明天才能拿得到。」   「嗯,那你再幫我準備一些材料,明天和設備一起給我送來。」   「給你送去?送那裡?」嚴江神情一動,心裡有點期盼。   「送到這裡」雪說了一個電址。   那是一家物流公司的地址,嚴江一聽,臉上有點失望,遲疑了一下,說到:「何必這麼麻煩呢,不如讓我支接送到你的府上,也順便當面和你商討一下未來的發展戰略,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合夥人,連你的面也沒見過,那是不是太沒道理了?」   「我不方便出面」。果然又是這句,嚴江臉上一副預料之中的表情,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不動聲色地又問到:「那你要準備些什麼材料?」嚴江邊說邊拿過紙和筆。   雪說了一大串材料的名字,大部份是藥材,有些市面上根本沒有得買的,但是以嚴江現在的地位,還是可以搞得到的,不過當他聽到鈾的時候,不由呆住了,一時還以為自已聽錯了,疑惑地問到:「鈾?」   「是的,鈾,大概三克左右就行了。」   「你要那東西做什麼?做核彈嗎?」三克鈾當然做不了核彈,但是她要鈾幹什麼?   「做原料,能搞得到嗎?」   「有點困難,不過三克應該不是很困難,但是這種東西很危險的。」   「那就好,備好材料之後和設備一起送來。」   「好,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晚安」   嚴江依依有點不捨,但還是應到:「晚安」。正準備掛電話時,電話時響起輕微的另一把聲音:「…雪,你說的都是真的?」前面那個字聽不清楚,不知道說是的什麼,但聲音是個男人的,嚴江心頭大震,頓時想起一個人:振東,雪背後的男人,振東集團的真正主人。   「嗜…………」電話掛斷了,但嚴江還是保持著最後那個姿勢,動也不動,心緒一片混亂,背後神秘的男人終於出現了。   良久,嚴江才長長地吁了口氣,放下電話,眼中精光一閃,喃喃道:「無論你們有多神秘,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挖出來。哼,別太小看我嚴江了。」說完,嘴角一撇,充滿挑戰的意味。   ∼第十二章∼     「你說你自已創辦了一個公司?還收購了十幾家企業?現在已經總資產積累到三億元?」葉振東越說越大聲,越說越驚訝,最後連嘴也合不攏了。   「嗯」,美雪垂著頭,眼角望向葉振東,怯怯地應到,神情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被大人發現了,正等待著責罰一樣,可愛極了。   但葉振東完全沒有生氣,只有驚訝和難以置信,目瞪口呆地望著美雪,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見葉振東好像並沒有生她的氣,美雪膽子開始壯起來,試探地問到:「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我只是你要上學沒人陪我,所以無聊才會這樣做的。你不知道,你扔下我一個人在家是多無聊的事情,整個房子靜悄悄好嚇人」說到最後委曲的眼眶一紅,變得楚楚可憐起來。   「不不不,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又沒做錯什麼。只是你不該瞞著我」一見美雪這樣表情,葉振東頓時慌了起來,連忙解釋到。看到美雪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一痛。   「嘻,你真的不怪我嗎?太好了。」美雪一聽,立馬高興起來,變臉比變天還快。   「不過……」葉振東眉頭一皺,疑惑地問到:「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葉振東有點不敢相信,他是商學院的,對於工商界自然有密切的留意,一二個月前,他也曾聽人提起過那個振東集團,當時還因為和自已的名字一樣而給小李子調笑地問是不是他開的。那個振東集團成立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但是發展速度卻讓人異常的迅速。短短幾個月便隱約成了S市最大型的企業,不過聽說那個集團的總栽好像叫什麼嚴江的,以前還是個有名的律師,怎麼會是美雪的呢?   「你不信我?」美雪一見葉振東這個表情,臉色立馬又變了,雙手叉腰,嗜起小嘴叫到。   葉振東面露難色,苦笑著道:「這……你叫我怎麼信嘛!太不可思議了。」   美雪嗜起的小嘴扁了下來,小巧的鼻子越皺越緊,眼眶變得通紅,裡面水珠開始打轉,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嗚咽地叫到:「你不信我,美雪從來沒有騙過葉子的,說的都是真話,為什麼你不信我,美雪沒有騙過葉子的,沒有騙過葉子的。」說到最後已以泣不成聲了。兩行清淚順著嬌嫩的臉頰流了下來。   葉振東頓時慌了手腳,連忙安慰到:「信信信,美雪不哭,我信你了還不行嗎?」邊說邊伸手在屏幕上輕輕擦拭著,想要擦掉美雪臉上的淚水。美雪還是等一次哭,這一哭葉振東頓時六神無主,手忙腳亂,一時不知如何是如,兩行清淚讓葉振東心裡陣陣絞痛。   「你不信我!」美雪蠻橫起來特別不講理,扁著小嘴氣憤地叫到,淚水還是不住地流下來。美雪的淚好像把葉振東的心都掏干了似的感覺。空空地非常難受,葉振東柔聲地說到「美雪別哭,是我不對是我錯,我不該不信你,我知錯了,美雪乖,我真的信你了。」   「你不信我。」   「信,怎麼不信,絕對相信」。葉振東牙關緊咬,臉部緊繃,歇力做出堅信的表情。因為太過用力,臉上的肌內微微地跳動著。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信我。」   「別管它。我這對是牛眼,反應遲鈍,體會不了我現在的心意,我心裡是絕對非常堅信著美雪你的。」邊說著,葉振東邊不斷地擠眉弄眼的,努力讓自已的眼睛變得很相信美雪的樣子。   「撲哧」葉振東古怪的表情逗得美雪不由自主失聲笑了起來。聽到美雪的笑聲,葉振東長長地鬆了口氣,柔聲道:「美雪笑起來是最好看的。哭起來像個小豬。」   「你才是小豬呢?」美雪不依地應到。   「是是是,我是小豬,你是大豬」葉振東邊說邊伸手在屏幕上美雪臉的位置輕輕地拭了拭,柔聲到:「以後你可以打我罵我,但千萬不要再哭了,你哭得我好心痛。」   聽著葉振東深情的話,美雪神情一暗。垂下頭幽幽地說到:「葉子是美雪最重要的人,美雪從來沒有騙來葉子的,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葉子一定要相信美雪。」說完才抬起頭,深深地望了葉振東一眼,剛剛消退的洪水又有了氾濫的跡象。   「嗯」。葉振東用力地點了點頭。似乎用盡靈魂的力量一般緩緩地道:「以後無論滄海桑田,海枯石爛,我都堅信美雪的話。」葉振東不習慣發誓,所以誓言自然也沒有什麼新意,老土得要死,但卻是他的真心的承諾,願意用靈魂和生命去保證的承諾。   兩人彼此對望著,美雪的神情有點迷亂,雙肩輕輕地顫抖著,不知道是感動呢還是激動,葉振東感到陣陣壓抑的感覺,這一刻,他多想把美雪擁在懷裡好好呵護啊,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生命形式的差異注定了他們只能止於精神上的愛戀,不可能像平常的情侶那樣相偎相依,這種崎形的愛戀最終是否只能怨恨收場呢?不知道,葉振東搖了搖頭,像要甩開那惱人的念頭,不敢再想下去了。   兩人就這樣無言地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時間就在他們目光交纏中飛快地流逝著。   「啊!慘了!」美雪一聲驚叫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怎麼了?」葉振東連忙關切地問到。   「我忘了給嚴江打電話了。」美雪吐吐小香舌不好意思地應到。嚴江是那個律師,全權負責美雪公司的那個人。   葉振東鬆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只是這樣,害他還白擔心一場,死了不少腦細胞,頓了頓說到:「那你現在打吧」。說完就要站起來迴避一下,畢竟那算是美雪的公事,公私分明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葉子」美雪叫住了他:「我剛剛答應過你,以後什麼再也不瞞你了。」   望著美雪真摯的眼神,葉振東笑了笑,又坐了下來,笑到:「你不是瞞我,只是想給我驚喜而且,對吧?」   「嗯嗯嗯。」美雪連連點頭,因為這正是她的本意。   「好,那我就好好地見識一下我可愛的美雪的本事」說完在床上趴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上的美雪,其實他還是有點好奇美雪說的打電話到底是怎麼打!他知道用電腦是可以打電話的,只要通過特別的軟件,就能實現和電話通信的目的。所以美雪說打電話,他一點也不奇怪,只是好奇而已。   美雪說打電話,屏幕上果然出現一個電話,美雪拿起話筒,按了一組號碼,等了一下,便聽到美雪到:「你好」。然後嚴江的聲音傳過來。   「你好,雪」   葉振東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越聽越震驚,不但收購了東北生物製藥廠,竟然還想收購天盛集團,天盛集團可是S市數一數二的大公司,幾乎成了S市的標誌。如果給成功收購了,說不能會引發一場經濟地震,因為本來商界就一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領域。   後面的對話就更離譜了,葉振東聽得嘴巴越張越大,完全合不擾,心潮劇裂地起伏著,最後聽到美雪說再見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驚呼起來:「美雪,你說的都是真的?」   美雪掛上電話,轉過頭嗜起小嘴瞪著他。葉振東心中一慌,連忙改口歡呼到:「嘩,太歷害了,我的美雪真是太歷害了,太歷害了……嘿嘿」   美雪撲哧一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葉振東吊起的心這才放下來,暗呼了聲好運。剛剛美雪只不過輕輕地流了幾下淚,就搞得他手忙腳亂,要是再來一次的話他可能會痛苦的去自殺了。   不過葉振東心裡還有個疑問:「美雪,你要鈾做什麼?」鈾是一種放射性礦物,提煉過的鈾更是製造核武器的原料。   「我要給你做個護身符,因為你現在可能得罪了某個暗中勢力,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肯定會找你麻煩的,他們又有槍,所以你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我想給你做個護身符,但必須要鈾來做原料」。美雪解釋到。   「護身符?什麼護身符要用到鈾啊?」葉振東腦裡的護身符是偶像劇裡三角形像錦囊一樣的東西。   「我的護身符可是很歷害的」美雪鼻子一蹺,神氣活現地說到。   「怎麼歷害法?」葉振東不由好奇起來了,要用到放射性材料做的護身符,不好奇才怪。   「只要在緊急的關頭將護身符觸發,它便可以放出強大的能量,在你皮膚表面布下能量護罩,可以讓你刀槍不入,同時十倍提升你的體能和速度。讓你可以有時間逃命。不過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限。」   「嘩靠,十倍提升?太恐怖了吧?那麼說我十秒鐘跑一百米那用了以後不是可以跑一公里,跳一米豈不是可以跳十米。太變態了吧!」   「嘻嘻,差不多,不過速度越快阻力越大,最多只能達到十秒五百米左右而已。」美雪得意洋洋地笑到。   十秒五百米,那和一陣風差不多了。儘管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限,但是……,葉振東掰著手指算著,光是跑就能跑上180公里……………………。   「太歷害了,那你其它東西用來做什麼?」葉振東興奮地問到,單是一個護身符就可以這麼歷害了,還有這麼多材料,做出的東西不是更了得了。   「那些是用來做……」美雪解說著,樣樣都是聞所未聞的新鮮玩意,葉振東聽得興奮不已,不斷地問這問那,夜就這樣慢慢地過去了。   ∼第十三章∼     暊Y江整晚沒有睡,通宵準備雪要他準備的東西,包括鈾,儘管那不是很好弄到手的東西,但是有錢好辦事。所以十個小時都不用,他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現在正準備和雪訂購的設備一起送出去。   電話響起,是他的助手,一個叫劉精的年輕人,很精明能幹的一個小伙子:「嚴總,那些貨物已經過關了。」   「好,送過去。」嚴江簡短地吩咐到。   「是」。   嚴江放下電話,又拿了起來,撥了一組號碼,電話的那頭傳來一把冷漠的聲音:「喂,那位?」   「龍虎嗎?我是嚴江」。   「嚴總,是你啊,好久不見。找我什麼事?」龍虎的聲音語氣頓時變得親切起來。   「想你幫個忙!」   「好說,嚴總的事就是我的事,是不是那個不長眼的惹到您頭上了,我立馬帶人把他劈了!」聽口氣似乎是道上混的。   「不是,等一下會有一車貨從我這裡送出去,先會到一家物流公司那裡中轉,你派幾個機靈點的兄弟去盯一下,看看那車貨最後送到那裡。」   「就這樣?」龍虎的聲音有點驚訝,這麼簡單的事嚴江竟然要讓他幫忙。   嚴江明白龍虎的想法,緩緩地說到:「這事對我很重要」。   「很重要?好,我懂了。」龍虎的聲音頓時嚴肅起來。   「等你的消息」。說完,嚴江便掛了電話,臉上現出擔憂的神情。這個龍虎,他信得過,但是那個雪實在太神秘了,嚴江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   S市的地下世界,說起龍虎可能沒人不認識。人如其名,如龍虎般的威猛凶狠。他為人很講義氣,手下有三百來號人馬,是S市的一股不小的勢力。就因為他很講義氣的人,手下雖然只有三百來號人馬,但是每個都對他忠心耿耿,道上沒人敢惹。   嚴江曾經救過他一命,他欠嚴江一條命。所以嚴江說對他很重要的時候,龍虎立刻重視起來,把所有人馬全都放出去。同時放話到:「給老子盯好了,誰要是跟丟了,老子扒了你們的皮。」他們是地頭蛇,這麼大的一輛車也能跟丟的話,不用龍虎出手他們也沒臉見人了。   但什麼事情都有例外。地頭蛇撞石頭的時候,晚上四點鐘左右,嚴江正在辦公室內處理著日常的事務,電話響起了起來,是龍虎的電話,電話那頭,龍虎的聲音有點氣憤,氣呼呼地說到:「跟丟了,他媽的那幫蠢貨。」自然罵的是他的那幫手下。   嚴江並不特別驚訝,以雪的能力,什麼事都有可能。很平靜地問到:「情況是怎麼樣的。」   「貨車進了那家物流公司後,貨物就轉了車了,之後物流公司那邊就不理了,任貨車停在停車場裡,一直到下午三點多鐘,我的手下都快等不及的時候,那輛貨車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自已啟動起來,我的人一時措手不及,來不及跟上,很快就沒了那輛貨車的蹤影,只是知道它是朝東華商院西郊那個方向去的。你說這有什麼可能,我的人還說當時貨車上根本沒有人,沒有人怎麼可能會自已動起來呢?根本全他媽的瞎扯。」龍虎越說火氣越大,最後狠狠地罵了起來。   放下電話,嚴江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沒有人的車會自已動起來?怎麼可能,但是據龍虎說他的手下在場的人全都異口同聲的證明這個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有鬼?還是……   遙控技術!嚴江心裡忽然出現一個名詞。這種技術現在日漸成熟,普遍被用到無人偵察機上,但是要把遙控技術用到貨車上並讓貨車能在人流集中的道路上行駛還是有點難度,不過雪本來就是個極度神秘的人,什麼事都有可能,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身為一位律師,他當然不可能去信什麼鬼神之類荒謬絕倫的事情。   但無論如何,他的計劃都以徹底失敗告終,深深陷入寬大的坐椅中,長歎了口氣,嘴裡喃喃地道:「雪啊雪,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   葉振東快要瘋了,不過如果你看到一輛沒人駕駛的貨車自已駛入車庫的時候,恐怕你也會和葉振東此時一樣,當時他正坐在電腦前狠K著CS,美雪通知他那些貨送到了,讓他去開車庫的門。葉振東一聽,連忙彈起來,急匆匆地去開門,因為昨晚美雪給他講解了那些材料的用途,讓他現在有點迫不急待想要見識一下。   打開車庫的門,就見到一輛貨車停在門前,不過駕駛座空空如也,司機不知道上那裡去了。可能是去敲門了,葉振東理所當然的想到,正想出去把司機叫回來時,貨車的車頭燈猛地一亮,然後在他目瞪口呆中緩緩地駛入車庫中。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不可思議了,難怪葉振東會有種要瘋掉的感覺,貨車後櫃的門自動打開,一個有著四個輪子,圓圓的像雞蛋般的身子的怪物從櫃裡出來,面對著葉振東,整個蛋形的身體裂開兩半,露出個有個兩個圓圓的像眼睛,下面裂開一道縫像嘴巴一樣的頭部還有一雙機械手臂來,望著葉振東,像嘴巴的那道縫一開一合,竟然還發出聲音來,而且是美雪的聲音:「這是德國產最新的無線遙控作業機器人。」   「嘩靠,美雪,你怎麼跑到這個怪物裡面去了。」葉振東臉色大變,驚叫到。他完全給這個機器人的出現驚呆了,一時沒有聽清楚美雪的話。   「不是啦,只是這個機器有可以無線控制的。」   「哦。」葉振東鬆了口氣,如果美雪變成這個模樣恐怕不是他能接受得了的。   疑惑地問到:「你要這個機器人做什麼?」   「當然是代替我的身體啦,因為我現在還沒有身體,具體工作還要有人代勞才行的啊」。   「哦,這樣啊!」葉振東沒有注意到美雪說的是『現在還沒有身體』而不是『沒有身體』,現在還沒有難道以後會有?   「不過控制線路還是太落後了,還要改一下才能用。」美雪又自顧自地說到。邊說邊控制著機器人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很是靈活。   葉振東一陣苦笑地搖搖頭,他根本沒有想到機器人技術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以前他見過日本某公司出產的機械狗,號稱最精密最靈活的機器人,也只能汪汪叫兩聲,圍著屋子四處跑而已,但現在這個機器人,不但動作靈活得有如常人,而且動作幅度還非常的大,明顯是當今機器人領域的頂級產品,但竟然給美雪說成太落後了。那到底什麼才叫先進啊。   葉振東無言地呆立著,那個機器人已以在美雪的操控下行動起來,十分利索地把貨物從車上卸下來,堆放到車庫內的空位上,卸完貨物後又把貨物拆開,自個掏搞起來。葉振東曉有興致地在旁邊看著,不時發出一聲驚歎,只見那個機器人拿起塊鐵條放到腹部一個卡口裡。卡嚓一聲便斷成兩截,然後又拿起一個零件,和鐵條放到一塊舉到胸前,腹部伸出把焊槍,噴出明藍的火焰,轉間便把鐵條和那個零件焊到一塊,接著又換另一對零件,不一會,機器人身邊便散落著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部件。果然不愧是作業機器人,身上什麼工具都齊全,此時又見它的手臂向後一縮,變成一把剪刀的樣子,對著一塊鐵片大剪特剪起來。看得葉振東驚歎不已,心裡直呼歷害,但是這樣先進的機器人竟然還給美雪說成落後,那所謂的先進葉振東真的不敢想像了。   機器人又扯出電線,連接到部件上去,然後再把部件拼裝起來,很快,一條手臂出現在機器人的手裡,沒錯,是條機械手臂,像個嬰兒般大小的機械手臂,不管關節還是手指全都唯肖唯妙,通體銀白的金屬色,充滿高科技的味道。   葉振東嘴再也合不攏了,竟然是在製造人形機械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機器人還在不斷地工作著,身體,手腳全都製作完畢,然後機器人把手腳這些部件的電線接到自已身上,測試著性能,直到確定運作正常,才把所有的部件全部拼裝起來,最後,一個銀白色半人高的小人便出現了。   完全成年人的體形比例,沒有頭,只是在頭部的位置裝配了個多功能感應器,四肢齊全,唯肖唯妙。小機械人不斷地做個各種動作,十分地靈活,葉振東定睛一看,小機械人竟然在演著軒轅戰法。   看著小機械人演練的軒轅戰法,葉振東終於知道什麼叫先進了,它那靈活的動作,那種敏捷的身手,高超的速度,讓葉振東根本不能把它和心目中那種笨拙的機械人相比較。此時,葉振東想到終結者裡面的未來機械人。如果在它的身外加上一層人造皮膚的話,根本就和真人沒有差別,只會更歷害,   大機器人上傳來美雪的聲音:「可惜,材料不夠好,只能做成這樣。」   葉振東雙眼一翻,幾乎暈倒,這樣的機械人還是材料不夠下做成的,要是材料足夠,那……,葉振東不敢想像。   「小的叫小呆瓜,大的就叫大呆瓜。」美雪喜敦敦地給兩個機械人起名字。葉振東一聽幾欲吐血。   自從大小呆瓜的出現,葉振東的生活就平靜不下來了,整個寒假,他都是在噪音之中度邊,大小呆瓜幾乎把他的房子全都拆個遍,從自動開合門到紅外線自動防盜糸統,都給它們搞了出來,而且還在房子的地下建了個地下基地,嘩靠,地下基地,葉振東快瘋了。   ∼第十四章∼     葉振東幾乎忘記了美雪曾經說過她擁有比現在這個時代超前一萬年的科技文明,一些葉振東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對她來說只是簡單之極。就像現在的大小呆瓜,不知道底細的人誰會認為他們只是個機械人啊,就算葉振東跑到街上大叫這兩個人是機械人,也絕對不會有人相信的,反而有可能把他當成精神病送精神病院了,自從大呆瓜把小呆瓜製造出來之後,小呆瓜就反過來改造大呆瓜,大呆瓜改造好後又去改造小呆瓜,大小呆瓜就這樣你改造我我改造你,從原先的銀白色金屬身體到最後仿生皮膚的外表,大小呆瓜每天都在改變著,直到現在這副模樣,剛毅的線條刻成如石雕般硬朗的面容,高大的身形,仿真皮膚結實粗壯,一雙黑亮的眼睛精光閃爍,充滿了男性的魅力。大呆瓜滿臉滄桑,比較成熟,而小呆瓜就比較年輕和充滿活力的陽光男孩類型,都是讓人一見傾心的模樣,就連葉振東也不時有種他們是人的錯覺。不過大小呆瓜都有點像葉振東,可能是美雪刻意做成這樣的。不過卻比葉振東還帥很多,著實讓他心裡很不平衡。   大小呆瓜改造完成之後,就是葉振東苦難的開始,整個寒假他幾乎都是在噪音之中度過。大小呆瓜不斷地改造著他身的所有的東西,幾乎把房子拆個遍。從自動開合門到智能身份識別糸統,紅外線自動防盜糸統,全方位熱能成像偵察糸統,甚至連激光武器也給他們架到屋頂的磚逢之中,因為擔心葉振東因救李鐵而惹上的暗中勢力會找上門來,所以美雪在這方面可以說是不留餘力,葉振東敢說現在就算一個團的軍力也不一定攻得下這棟房子,因為他親眼見到房頂上的激光武器擊下一隻蒼蠅,還把一塊大石頭融成一灘液體。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當大小呆瓜在屋子的地下挖出個地下基地時,葉振東終於覺得頭腦開始發暈了,地下基地很大,有分七層,除了第一層放了一堆實驗器材,其它六層都是空的,但那已以夠恐怖的了,葉振東再也不敢想像大小呆瓜往後還會做出什麼樣驚天動地的事情。現在就算告訴他要挖條橫穿地球的通道,葉振東可能也不會驚訝了。   就在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中,葉振東渡過了他畢身難忘的一個寒假,從此,他身邊也多了兩個人——大小呆瓜。   終於要開學了,葉振東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天天有大小呆瓜在他眼前做些他不能理解的東西,讓他覺得自已快要崩潰了,恨不得快點離開這裡,不過每次都給美雪以安全為理由否決了,他也試過偷偷地要跑出去,但是一出到門口,屋頂的激光武器馬上在他身前交織出一張火控網,為了不變成燒豬,只好無奈地回屋裡去,現在開學了,終於有正當的理由出去了。   明天就開學了,葉振東決定先去學校看看,一個多月沒見小李子他們,也怪想念的。   葉振東小跑地往學校的方向跑去,腳步輕鬆,全身好像有無窮的勁力一般,不由摸了摸胸口,那裡掛著一串心形的吊墜,那是美雪曾說過要送給他的護身符,觸發後能地一個小時內十倍地增強他的體能。除了這個吊墜,還有一條手鏈,銀白色的手鏈,閃著聖潔的銀色光輝。很漂亮很新潮,但卻功用無限,聽美雪說長期佩帶,可以有強身健體的功效,能無時無刻調節身體的微循環,讓體力時刻處於最佳狀態,還會在不知不覺中改造身體的強度,這正是葉振東最需要的,因為在意識空間內訓練出來的超強意識卻因身體的限制,發揮不了全部的實力。所以改造身體的強度成了他現在最迫切解決的問題。不過這些也只是這條手鏈的一小部分功能,這條手鏈的最大強用是儲物。   利用手鏈內特殊的結構加上特殊的材質構成一個小形的異次元裂隙,無論多少東西都可以裝到裡面去。原理和某部漫畫裡機器貓的異次元空間袋相同。不過葉振東覺得更像是中國玄術界所形容的儲物手鐲。原來科學的迷信只是殊途同歸而已。現在葉振東的手鏈裡只裝了一樣東西——小呆瓜。   為了保護他的安全,美雪死活要讓他帶上小呆瓜去上學,為了掩人耳目,只好把他放到手鏈之中,以便在危險的時候小呆瓜能挺身而出。小呆瓜實力如何,葉振東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單是兩樣就足夠嚇死人了,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有這樣的保鏢,能有人傷害得了葉振東才怪。   跑著跑著,很快到了當天李鐵被襲擊的地方,那裡是他回校的必經之路,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樹叢,忽然,樹叢一陣抖動,一個全身黑衣的大漢從裡面跳了出來,手持一把手槍指著葉振東的腦袋。   葉振東全身一震,正想放出小呆瓜,卻又聽到那黑衣大漢身後又響起一把聲音:「別殺他,上面要活的。」   一聽到對方的話,葉振東腦裡靈光一閃,止住了要放出小呆瓜的衝動,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盯著持槍的黑衣大漢。然後目光後移,移動後面出來的那個人身上。當看清楚後面那人的模樣,不由一呆,竟然是當天襲擊李鐵不果,後又懷恨在心襲擊自已,被自已一個下劈吹碎肩骨的那個西裝大漢。他怎麼會在這裡?葉振東心裡冒出了個大大的問號。單是以他故意致人重傷和非法持有槍械兩條罪就夠他坐個十七八年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葉振東面不改名,負手身後悠悠地說到:「當天我能廢你一邊手,現在你就不怕我再廢你另外一邊嗎?」他之所以這樣有持無恐,全因為手鏈裡的小呆瓜,只要把小呆瓜放出來,對方就算用火箭炮也不可能傷得了他分毫,唯一擔心的就是對方當場把他格殺,不過聽獨臂人剛出來時的那句話,應該是他們上面的人放話要活捉自已,估計這兩個嘍囉不敢把自已怎麼樣。   獨臂人一聽葉振東的話,身體不由一震,向後退了一步,顯然對葉振東還是的身手還是很忌憚。   不過葉振東並沒有動,依舊那樣悠閒的樣子站在那裡,看著獨臂人的眼光有點不屑。   獨臂人臉色連變了數遍,眼珠一轉,他知道自已和葉振東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如果強行出手,可能剩下的這條手臂也可能會廢掉,那絕對不是他願意付出的代價,而且現在自已方面佔著上風,不必要冒這個險。細思了一會,終究沒有衝上去。只是揮手示意身邊的那個同伴出手。   和他一起的那個大漢身穿一件黑色的衣服,形制有點像軍服,緊裹著他高大的身體,臉形剛毅,一看就知道是心志堅定之輩,持槍的手平舉身前,不見一絲震動,明顯訓練有素,只是此時他眉頭緊皺,雙眼緊盯著葉振東,連獨臂人的示意也沒有理會。   獨臂人見此情況,不由有點著急,這裡雖然行人流稀少,但總會有人經過,等警察來就麻煩了,不由   西裝大漢今天還是老裝束。一件黑色的西服,只是一邊手袖空蕩蕩的,正是葉振東擊碎肩骨的那一邊。看來要改名叫他獨臂人了。他望向葉振東的眼射出深刻的仇恨,面也變得有點猙獰起來。恨聲道:「哼,想不到吧,沒想到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你不但破壞了我們的任務,還廢了我一邊手,這個仇,我要你十倍奉還」咬牙切齒地說完,從懷裡掏出手槍,指著葉振東,然後望了身邊的同夥頭一點,示意同夥出手。   他的同夥也是全身黑色的勁裝,形制有點像特種部隊的野戰服,持槍的手不見一絲震動,明顯是久經訓練之輩,見到黑裝大漢示意,點頭表示知道到,便一步一步地向葉振東靠近。   望著對方靠近,葉振東還是那一副悠閒的樣子,嘴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好像此刻得面對的不是兩根黑幽幽的槍管,而是兩束鮮花,但是負在身後的手不斷冒出的冷汗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情其它是非常的緊張的。心裡不斷地祈禱對方的手要穩一點,不要一個不小心走火了,那他就死得夠冤了。   直到對方繞到他的身後,葉振東還是沒有動,更沒有放出小呆瓜的打算,如果放出小呆瓜,以小呆瓜高超的速度加上自已的實力,他有十足的把握在對方開槍之前將兩個制服,但是葉振東沒有這樣做,他心裡有更深的打算,眼前這兩個人所代表的暗中勢力明顯非常的龐大,這從他們人手一支槍可以看出來,而且他們手上的槍還不是普通貨色,而是沙漠之鷹,打得CS多,葉振東自然認識。沙漠之鷹在國內很難搞得到,那麼代表著這股勢力有可能是國際性的組織。這使葉振東很是好奇,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   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再躲了,在家裡躲了一個月,還是給對方找到了,明顯對方對他是志在必得,搞點了這兩個小嘍囉,還不知道下次會惹出什麼更歷害的角色,與天整天提心吊膽地度日,還不如先下手為強,找到他們的窩,一次過端了,有了小呆瓜在身邊,葉振東有把握就算龍潭虎穴他也能全身而退,前提是對方不會一槍把他砰了,但聽西裝大漢的語氣,在見到他口中的上頭這段時間,自已還是安全的。為了避免以後的麻煩。葉振東決定冒這個險。   黑衣大漢繞到他的身後,迅速舉起手槍,槍托狠狠地敲在葉振東的勁側,葉振東身子搖晃了兩下,軟在地上。黑衣大漢手槍熟練地插回腰間,再掏出支注射器,壓在葉振東的勁部大動脈上,按了下去。葉振東全身一軟,徹底暈迷了。   ∼第十五章∼     搰國紐約國際機場。   一班從香港飛往紐約的客機剛剛降落,閘門處擠滿了下機和接機的人,一位身穿筆挺西裝,身形高大,面容俊朗的黑髮黃膚的人出現在通道上,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不少金髮光女更輕聲驚呼了起來:「好帥呵!」(作者譯)竟然是葉振東救過的那個李鐵。   的確好帥,俊朗的面容高挺的鼻子,高大的身形和這些金髮碧眼的白人也不相上下,在黃種人來說算是很高的了。加上他漫不經心地微笑,半瞇著的雙眼,全身都透出一種強烈的自信。的確擁有讓人著迷的魅力。   但是他耀眼的外形同時也引起了許多人的忌妒,一個高大的白人更挑釁似地衝著他叫到:「黃種豬。」   李鐵不屑地輕輕笑了,半瞇著眼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牛仔夾克,身材高大,理著新潮的半禿的頭,腦袋兩側染得五顏六色的白種青年正雙手環抱胸著,下巴抬得高高地,挑釁地看著李鐵,似乎在說:怎麼樣,不服氣就來。而他的身後,還圍著三個和他一樣身材高大,打扮的不倫不類的白人。   李鐵絲毫不動氣,保持著那優雅迷人的微笑,神色不變,又回過頭來,轉頭的時候,半瞇著的眼睛寒光一閃。望向人群之外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國人,衝著他點了點頭。   那個中國人也向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消失在人群之後。   見李鐵沒有反應,那個白人氣焰更是囂張起來,衝著李鐵的背影大聲叫著:「沒有的黃種豬,滾回家吃奶去吧。哈哈哈。」說完,身邊那幾個白人便放肆地哄笑起來。   李鐵搖了搖頭,苦笑起來,世界上那裡都會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這時,整個機場過道忽然騷動起來,人群一陣混亂之後向剛剛出言挑釁的那幾個白種人的方向湧去。把他們幾個淹沒在人群之中,隨後便傳來幾聲慘叫。人群散開之後,幾個白人就躺在血泊之中。每人的大腿都中了七八刀,血如泉湧,而那個出言挑釁的更慘,左手掌給人整個砍下,此時正右手緊握著斷掌處,慘叫著在血泊中打滾著,而此時,李鐵正好走出候機大廳,往出口處肅手而立的幾個中國人走去。   幾個等候的中國人接過李鐵的行李,簇擁著他向機場外一架加長的林肯走去。走到台階處,李鐵停了下來,抬頭望向遠方的高樓,深深地吸了口氣,心裡歎到:「美國,我回來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振東幽幽地醒轉,努力地搖搖暈沉的頭,睜開眼睛。   這裡是個很狹小的空間,四周都是灰白色的石牆。正面的那幅牆上有扇袑騑陷釭瘍K門,鐵門很厚,完全密封,只有上下各有一個巴掌大小的方孔,好像一間牢房一樣。一絲光亮從左方的一扇小窗透了進來,葉振東掙扎地來到窗邊,向外望去,窗外竟然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一絲腥鹹的海空呼呼地吹了進來,吹得葉振東精神大振。   打量了一下身體,衣服和吊墜還有手鏈都在,葉振東頓時安下心來,只要這手鏈還在,他就有逃脫的把握,這那扇鐵門雖然看起來很厚,但是對小呆瓜來說只是小菜一喋,他曾經親眼看過小呆瓜像切豆腐一樣把一塊三寸厚的鐵板切成十幾塊,用來組裝地下基地的大門。   不過現在他還不想放小呆瓜出來,不然就沒有樂趣了,好不容易才給人綁架一次,怎麼樣也要好好地體會一下被綁架的滋味吧。有著小呆瓜這個堅強的後盾,葉振東此刻完全是一種遊玩的心態,一點也不緊張。   此時,他的心裡升起了個疑問:「這裡是那裡?」看樣子好像一間囚室,不過看那袑騑陷釭獐豸l,應該是好久沒有人使用了。是時候找個人好好地問問了,葉振東心道。走到鐵門前,一個直踢狠狠地踢在大門上。想要找人這個應該是最直接的方法了。   鐵門發出震天的巨響,震得葉振東耳膜陣陣生痛。連忙雙手掩耳,往後退了兩步。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沒到門前,聲音就傳過來了,葉振東一聽那聲音,猛然一呆,竟然是英語。   門外的人用英語嘰裡呱啦地說了一大串,葉振東不太懂英語,聽得一頭霧水。但是聽到話語裡不時夾雜著「FUCK,FUCK」的,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了。   腳步聲到門前停止,匡啷一聲門上方的那個小口打開,一張金髮碧眼的臉出現在那裡,盯著裡面的葉振東又是一陣嘰裡呱啦的,神情凶狠,邊說邊不時用硬物敲著鐵門。葉振東聽得眉頭大皺,定定地望著那張凶狠的臉。一時不知所措,心裡大惑不解,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會有外國人。不過同時也證實了一點,綁架他的那個暗中勢力果然是跨國性的大組織。   門外的鬼佬見葉振東完全沒有反應,罵著罵著就沒勁了,喃喃地嘀咕了一句,狠狠地又敲了鐵門一下,好像示意葉振東安靜一點。然後便想關上小門離來。   葉振東臉上現出個促狹地笑容,猛然一個直踢踹到鐵門之上,砰的又是一聲巨響。門外的鬼佬正想關上小門,沒有注意到葉振東的動作,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著著實實地嚇了一大跳。臉上的神情變了幾變,從小門上衝著葉振東又是一陣大吼。   葉振東笑了,笑得很燦爛的那種,雙手環抱胸前,蹺有興致地望著小門上憤怒的臉,忽然覺得很像被關鐵門裡狗衝著門外的主人狂吠的樣子,一點實際作用也沒有,反而很搞笑。   門外的人被葉振東這種滿不在乎的神情激得臉上的紅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鳥語,然後伸出手腰間,掏出鎖匙,看樣子是想打開鐵門,進來教訓葉振東似的。   門鎖卡嚓的一聲響,被打了開來,門也猛然地打了開來,就在門開到一半的時候,葉振東又促狹地笑了,同時一下直踢踹在鐵門上。打開的鐵門重重地又關起來,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一樣,去勢一滯,又彈了開來。同一時間,門外響起一聲慘叫。   鐵門緩緩地張開,葉振東看到門外的情形,笑得更起勁了,只見一個高大的白人正半彎著腰,雙手捧在臉上呻吟著,鮮血順著指縫不斷地流出來。並且全身發抖,看來來痛得不輕。   葉振東笑到:「走路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小心點嘛,呵呵」。   聽到葉振東的聲音,那個白人咆哮地吼了一聲,緩緩地想要抬起頭來。葉振東迅速踏前一步,一個正掃,正中對方的臉上,此時那個白人正半彎著腰,無論是角度還是位置都無可挑剔合適,所以這一記正掃也發揮了全部的效力,白人半彎的身子猛然一個後翻,鮮血呈放射線地飛濺,翻了一圈後重重地摔到在地上,全身一軟,暈了過去。   看他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可能去整容也沒有用了。   看著自已的傑作,葉振東很滿意的撇了撇嘴,踩著門前的人內地毯走了出去。   ∼第十六章∼     走道外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四周全是用和囚室內相同的灰白色大石徹成,顯得特別的厚重的堅固,頂上一排昏暗的小燈照亮了整個走廊,葉振東四周看了一下,發現大部分的囚室都是空著的,鐵門大大的張開,裡面佈滿了布塵,好像很久沒有人用過了一樣。   查看了一遍。終於在走廊的盡頭發現了一間關上的囚室,到底裡面關了什麼人呢?葉振東不禁好奇地想到,和自已一樣被綁架來的還是被俘的敵人?不過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很有希望在他那裡得到一點信息,葉振東思量了一下,伸手拉開鐵門上的小窗。   囚室內燈光很昏暗,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垂著頭盤坐在地上,頭髮太長,看不清楚樣子,身形瘦小,身上穿著件分不清顏色的衣服,髒得好像幾年沒有洗過一樣,隔著鐵門都能聞到一股異味,但更讓人震驚的是兩條鐵鏈從囚室頂上垂下來,穿過那人的鎖骨,傷口處的肌肉已以發黑腐爛,隱隱可見慘白的骨頭。   葉振東心中大震,迅速回到那個守衛暈倒的地方,從那守衛身邊的地下找到一串鎖鑰,回到那間囚室前,嘗試著打開門上的鎖。不憤裡面那個人被殘忍的虐待,葉振東決定把他救出來。   鎖鑰太多了,葉振東試了十幾條,才試對了,用力一擰,門卡嚓一聲輕響,打了開了,葉振東緩緩地推開門,閃了進去,順手把門虛掩上。   迎面而來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薰得葉振東幾欲暈倒,連忙用手摀住鼻子,退了兩步,打量著盤從在地上的那人。   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死掉了,地上那人對葉振東的動來完全沒有反應,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   葉振東眼光落到那個放在腿上裸露在外面的手,那幾乎不能叫做手的手,就像一層皮貼在骨頭上一樣,像雞爪多過像人手。皮膚蒼白無比,沒有一絲的血色,如果不是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胸部微微的起伏,葉振東也不敢相信這還是個活人。   看著對方不成人形的模樣,葉振東心裡泛起了不忍和憐憫,強忍住對那股惡臭的厭惡,屏住呼吸,輕輕地向那人靠近,想伸手喚醒對方時,那人動了。   好像是感應到葉振東的接近一樣,那人雙肩先是一顫,便緩緩地抬起頭來。   先是細長的眉毛,接著是小巧的鼻子,最後是一雙眼睛。   一看到那雙眼睛,葉振東全身如受雷擊,不由自主地大震,腳下一軟,連退了好幾步。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如同深湛的夜空最明亮的星星,如同寒風刺骨的冬天一輪溫暖的太陽,如同炎炎夏日一縷清涼的微風,如同沙漠中的一股清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麗動人的眼睛,清澈得不含一絲雜質,在那裡面看不到一絲的悲傷,怨恨,憎惡等等的負面情緒,有的只有無窮無盡廣博的愛,能讓最窮凶極惡的人也感到人間美好,能讓最悲觀失望的人也看到希望,就像人類生生世世不斷地追求的完美,極樂與永生,那一刻,葉振東竟然有種感覺,只要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自已將永遠也不再痛苦,不再迷惘。   不過那種感覺轉眼即逝,就在葉振東不由自主後退的同時,他就已經清醒過來,因為他從來不想像美好的生活是靠人來賜與,而是要靠自已努力不懈地去追求方有可能擁有,那種感覺自已一直以來的觀念起了衝突,頓時給了葉振東一種莫名的震憾,所以才能迅速地清醒過來,倚到門上一面驚惶地望著那個人。   見到葉振東似乎不受自已影響,那人微一錯愕,一時不知所措。   見到對方錯愕的表情,葉振東頓時明白了,那種美妙動人,讓人幾乎迷失的感覺竟然是對方的故意施為,想到這點,葉振東心頭大震,同時想起了一個詞-迷魂術。   迷魂術是中國古武術之中極其神秘和恐怖的一種招式,用強大的精神異能,強行侵佔別人的意識,能讓人心志迷失,變成施術者的奴隸和傀儡,成為沒有自我意義的工具,是種極度邪惡的功法,傳說中都是一此無惡不作喪心病狂的邪教中人才會行用,深為正道人士所不齒。   但是眼前這個人用的又不太像迷魂術,因為迷魂術一但失敗,設術者會遭反噬,自已成為對方的奴隸,但是眼前這人並沒有這種情況出現。   微一錯愕,那人蒼白乾裂的嘴唇微微地動了動,用根其沙啞的聲音說到:「你是誰?怎麼會不受清音幻鏡的影響的?」   清音幻境?葉振東微微一呆,頓時醒悟對方說的是剛剛自已看到他的眼睛時那種迷失般的感覺,那叫清音幻境?葉振東眉頭一皺,神色有點不善地望著對方,沒有說話。竟然敢用這樣卑鄙的招數暗數自已,葉振東心裡重新考慮著剛剛要救他的決定。   剛剛一看到他的眼睛,便給震憾的不知所措,一時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樣貌,現在緩緩地回過神來,終於可以看清楚全貌了。細長的眉毛,小巧的鼻子,蒼白乾裂而又單薄的嘴唇,尖細的下巴,葉振東越看越覺得奇怪,最後,眼光停在對方的喉結上。那裡平平坦坦,沒有明顯凸出的部份。   葉振東雙眼頓時瞪園,衝口叫到:「女的?」他…不不不,應該是『她』,竟然是女的!   衝口而出後,葉振東的嘴再也合不起來了。想不到這個被人用殘忍的手法鎖住鎖骨,瘦弱到皮包骨,髒到全身異味的人竟然會是個女人。   葉振東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從喉部的差別,根本不可能看得出這是個女人,全身沒有多餘的一點肉,估計連胸脯也沒有,而且恐怕沒有那個女人可以忍受鎖骨被穿的痛苦,情願去死。所以葉振東根本不會想到竟然是個女人。女人是柔弱的,像花般脆弱的,需要人去憐愛去痛惜,而不是這樣殘忍的對待的,到底那些人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對一個女人如此殘忍,那些人到底還有沒有人性。葉振東怒睜著雙眼,眼中寒光閃動,他再一次生出凌厲的殺機。對付一些殘忍而沒人性的人,只能用更殘忍的方法去結束他們的生命,以免再為禍人間。   為了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為了發生在她身上的悲慘遭遇,葉振東心裡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   但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救治對方先。   盤坐在地上的女人好奇地看著神色不斷改變的葉振東,先是遲疑,不善,震驚再到憤怒,每一個表情都是如此的生動,清晰地表達了他心中的所想。以致葉振東什麼也沒有說,這個女人也能瞭解到他的心思。好正直的男人,女人心中想著。   葉振東嚥了嚥口水,遲疑地說到:「你,你沒事吧?」廢話,這個樣子能沒事吧?不然你自已來試試會不會有事,葉振東在心裡暗罵自已笨蛋,但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還是問了出口,廢話起碼比沒有意義的安慰話更有用,起碼可以緩解一下氣氛。   出乎意料地,女人淡淡地笑了笑,輕輕地搖頭說到:「沒事,這個樣子都七年了。習慣了。」   ∼第十七章∼     搚葴D了,七年了。葉振東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用力揪了一下。習慣了,那習慣之前要忍受多少非人的痛苦?七年了,那七年的歲月是怎麼樣熬過來的!葉振東試想了一下要是換成自已的話。絕對兩天都受不了一頭撞死了。   一時間,除了心痛和憐惜,還有些淡淡的敬佩,這個女人不簡單,葉振東心裡想到。   女人又輕輕地問到:「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與其說輕輕地,還不如說有氣無力,聲音沙啞乾澀得好像隨時要斷氣一樣。揪得葉振東的心又是一緊,連忙說到:   「我是給綁架回來的,又偷偷地跑出來了。」。   女人輕輕地道:「難怪,你果然不是這裡的人,不然絕對不會不受我的清音幻境的影響。只善良正直的人才不會被影響的。」   善良正直?葉振東老臉一紅。這兩個詞用到自已身上就好像說男人不好色一樣——荒謬。不過現在都不是計效這些事情的時候了,先把眼前這個救下來要緊。連忙說到:「你別說話,我先把你解開先」,說著走到女人的身邊。   鐵鏈有姆指般粗細,頂端連著一個三寸寬的大鐵環,鐵環穿過肩膀,套在鎖骨上,除非把大鐵環剪斷,不然絕不可能弄得出來。看著那姆指般粗的鐵環,葉振東為難起來了。   女人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到:「不行的,你的力量還是太小了,弄不斷的,不過如果你能將我身後的三根銀針拔去,我自已就能掙扎了。」   一聽到背上這兩個字,葉振東下意識地往她的背上看去,卻看不到什麼銀針,頭一則,深思起來。完全沒有考慮女人說的話的含意,她那虛弱的樣子恐怕手都抬不起來,還自已掙脫?   想了想,葉振東的瞄上了手上的鏈子,猛地狠狠地敲了敲自已的腦袋,暗罵自已蠢豬,竟然忘了小呆瓜這樣重要的人物。連忙後退了兩步。無視女人眼中詢問的目光,轉自走出囚室。小呆瓜出來的方式太過驚世駭俗,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輕輕拉開虛掩的門,葉振東探頭看了看,走廊依舊一聲寂靜,那個守衛還暈在原先那個地方。   葉振東出了囚室,走前幾步,左手按上手鏈的觸發鈕,右手輕輕地在空中一劃。虛空破碎,一條長長的裂縫出現在葉振東手劃過的地方,然後迅速撐大,小呆瓜從裡面鑽了出來。   小呆瓜的眼睛是清晰和純真的,像孩子一樣天真無邪,因為他並不具備自我的意識。當時,葉振東曾經問過美雪為什麼不給他們意識,美雪聞言呆了呆,想了好久才說到:「意識並不是可以創造出來的。」。   意識並不是可以創造出來的,葉振東模糊地想到了些東西,卻一直無法清晰地抓得住。   但不管怎麼樣,缺少意識的大小呆瓜總不能像美雪在某一種意義上成為一個人,雖然他們有著絕對的人形。很多時候,他們更像工具,或者說是寵物。   再次走進囚室內,身後跟著小呆瓜,女人一看到小呆瓜,臉色變了變,定在那裡,衝口說到:「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一個人啊!剛毅的線條刻成如石雕般硬朗的面容,高大的身形,肌肉結實粗壯,一雙黑亮的眼睛精光閃爍,充滿了男性的魅力。至少外表看來的確是那樣,但是葉振東心裡明白,可是這個女人又怎麼知道呢?葉振東頭上冒起了個大大的問號。   女人輕輕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到:「看來你的來歷也不簡單。」   葉振東強壓下心中的疑問,應到:「你也是。」然後轉頭對小呆瓜說到:「小呆瓜,去把鐵環弄斷,小心點別傷到她。」   姆指粗的鐵環在小呆鐵的手裡像根麵條,在女人驚訝的目光中斷開拉直,然後被抽出。   鐵環四周的肌肉已經腐爛,抽出來的過程異常順利,並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但葉振東看著鐵環穿過肩膀被抽出來的時候,不由自主地覺得肩膀一陣刺痛,連自已這個站在旁邊看的人也覺得肩膀一陣刺痛,更別說這個女人,可是由始至終,女人哼都沒有哼一聲。但是葉振東還是注意到女人的臉色一變,額頭微微滲出汗水。   終於兩條鐵環都弄了下來。葉振東才長長地吁了口氣,忽然發現自已已經滿頭大汗了。   接下來又再次讓葉振東為難了,看著那兩處發黑腐爛的傷口,不時不知所措。這種傷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能解決的,就算去到大醫院。醫好後會不會終身殘廢都說不準。看那樣子,可能連筋都爛掉了。   女人雙手垂地,軟坐在地上,只是全身前所未有的輕鬆讓她的臉色也好多了。看到葉振東為難的表情,女人輕輕一笑,說到:「謝謝你。」   「可是你身上的傷」葉振東遲疑地說到,幫人幫到底,送佛說到西。怎麼也不能半途而廢吧。   「我的筋肌全斷了,你治不了的。不過如果你能幫我撥出我背上的三根銀針,我自已能治得好。」女人說到。   「銀針?」第二次從女人的嘴裡聽到銀針這個詞了,葉振東不由疑惑道。   「嗯。我中了夢妖的三星定魂針,一點仙力也用不上」女人說到。   「夢妖?三星定魂針?」葉振東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簡單了,說的話越來越深奧。   「我遲點再解釋給你聽吧。這一切對於你們來說可能會匪夷所思。」女人有點高深莫測地說到。   的確不是解釋的時候,葉振東點了點頭,轉到女人的背後,心裡卻打定了主意,等女人的傷好了一定要把她的來歷摸個一清二楚。   仔細地打量著女人的背上,除了因瘦弱而高高凸出的椎骨,便什麼特別也沒有。   「銀針刺進肉裡了,肉眼看不到的。」女人頭也不回卻出像看得眼葉振東的神情,順口應到。   「那怎麼辦?」看不到怎麼拔?   女人望了呆站在一邊的小呆瓜,小嘴呶了呶,雖然臉色蒼白臉形削瘦,但還是有點嬌俏可愛。   小呆瓜力大無窮,可是銀針這麼小的東西能搞得定嗎?葉振東叫過小呆瓜,吩咐著。重複提醒他要小心別傷到女人。小呆瓜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   葉振東叮囑完,想伸手掀起女人的衣服,但手剛碰到衣服,便遲疑地停住了,怎麼說對方都是個女人,雖然現在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但是葉振東還是不免有點尷尬,但是看著女人平靜的側臉,葉振東咬了咬了,掀起她的衣服,立即轉過頭去。   女人眼角看到葉振東的動作,嘴角輕輕地一蹺,心裡笑到:「好清純的小男孩呵。」   簡單,太簡單了,小呆瓜只是把手往女人的背上一抹,三根寸許長的銀針得出現在他的手裡。   就在銀針離開女人的背上那一刻,葉振東明顯地感覺到四周的空間猛然一陣收縮,空間收縮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葉振東卻真真切切地有這種感覺。因為他看到眼前的牆扭曲了起來。   ∼第十八章∼     空間一陣收縮後猛地又澎脹起來,一股無可抗禦的巨力湧來,葉振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給擠得向後退了兩步,很快,空間又收縮然後再澎脹,如此反覆數次,葉振東就被逼到牆邊上了,但是小呆瓜卻完全不受影響,只是見到葉振東退後,才緩緩地站起來,走到葉振東身後。   葉振東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個女人。女人和她四周的空間如同水中的倒影般奇異地扭曲起來,變得有點模糊不清了,不時從那裡傳來陣陣壓迫的感覺,葉振東知道那是一種強大的力量,而且給了葉振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就像…,對了,就像那時美雪教自已仙術的時候,自已發出火球的感受到的那種力量,是大自然的力量。只是此刻這個女人身上發出來的能量卻更加強大。   仙術嗎?葉振東喃喃地說到,回想著女人先前奇怪的話,夢妖!三星定魂針!仙力!難道眼前這個女人會這種傳說中才存在的仙術?葉振東下意識的搖搖頭,因為實在太荒謬了。   女人四周的扭曲慢慢開始消失,取而代之是一陣淡淡的白光,將她全身都朧罩在白光中,透過白光,葉振東模糊地看到她雙肩上的傷口竟然在迅速的癒合中。   此時,葉振東的腦中除了震憾,驚訝,就只有一片空白。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因為一起都超出了想像。   女人四周的白光由淡轉亮,最後,整個房間充斥著耀眼的白光,強烈卻不眩目,只是映得葉振東睜眼如肓。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葉振東覺得雙腿有點發麻了,但女人四周的白光卻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此時,小呆瓜神情一動,轉頭望向後方的牆壁,那裡是一面牆壁,但是牆壁後卻是走廊,那裡還躺了個暈迷的守衛。小呆瓜是不會做一些沒有意識的動作,就算轉一下頭這麼簡單的動作也必然有他的目的,到底小呆瓜發現了什麼呢?葉振東心裡暗到。   馬上,葉振東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走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緊接著一下尖銳的笛子聲,大概是換班的人發現了異狀,急步走近,發現守衛已經暈迷,因此吹笛警報,葉振東憑著傳來的聲響猜測著。   可是光團中的那個女人顯然沒有發現外界的就化,四周的白光依舊耀眼。   雖然看不懂女人正在做些什麼,但是明顯是正在運功,看過不少小說,裡面都說運功之時不可以受到外界的干擾。否則輕則經脈受損,重則走火後魔,性命難保,不知道女人有沒有這方面的顧忌呢?葉振東可不想自已辛苦救回來的人有什麼傷害,連忙轉拉開鐵門走了出去。   吹警笛的是一個高大的黑人,此時正半跪在暈倒的那個白人守衛的身邊,嘴裡含著支尖細的笛子,不斷用力鼓吹著。同時不斷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所以葉振東一拉開鐵門他就發覺了。面上露出驚惶的眼神,笛聲嘎然而止。   因為囚室的光線實在大強了,強光透過鐵門照在葉振東的背上,把他的半邊身子提升潔化到幾乎看不見的程度,而前面背光處卻因為強烈的光差而隱沒在黑暗中,形成強烈的明暗的對比,一時間讓人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在那個黑人的角度看來,卻如果看到一個只有半邊身子的人突然出現的光芒之中一樣,情形怪異絕倫,難怪黑人會驚惶的連笛子聲也斷掉了。   但是黑人明顯經過嚴格的訓練,驚惶的神情只是維持了很短暫的時間,然後眼中的寒光一閃,手迅速向身後伸出。   葉振東一看到他的動作,心中便要叫糟,趕緊大跑踏前,向黑人衝了過去。經過意識空間的訓練加上平常高強度的體能訓練,葉振東的身手已經今非昔比了,特明是超前的意識,能讓他在最得短的時間做出反應,所以在黑人的手剛動的時候,他也同時行動起來,身體像豹子一樣向著黑人衝去。速度甚至比豹子還要快上數分,以這種爆炸力去參加奧動會的話,冠軍絕對是囊中物,不過葉振東還是覺得太慢了,畢竟離那黑人有一段距離,想在這麼短的時間越過那段距離還是有點難度的,沖不到一半時,黑人的手已經按上腰間,同時抽出把手槍。   就在這緊急關頭,葉振東把心一橫。猛地一矮身,雙腳用力一蹬,躍起半空,升用衝力剎那間跨越這段距離,身在半空中,根本沒有閃避的可能性。如果不能在對方開槍之前擊中對方,那麼葉振東便只有死路一條。   還有一米多的距離,黑幽幽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利用腰部向前一壓,一個下劈砍在黑人的肩上,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同時槍聲響起。   生死往往就在一線之間,子彈擦著葉振東的臉頰劃過,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同時帶來一陣火辣辣的炙痛。如果子彈再偏一點,便可射穿葉振東的腦袋,把他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竟是如此的接近,葉振東心有餘悸,一動不動地定在那裡,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冒出來,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濕透了。良久,才長長地吁了口氣,心裡暗道:「好險,下次再也不逞這個能了,這樣的事情還是留給小呆瓜來解決好了。」   想著,轉頭望了身後一眼,小呆瓜已經站在他身後三米開外,左手揚起,指尖上夾著一根寸許長的銀針,正是從那女人背上抽出來的三根銀針中的一根,看他的那個架勢,就算葉振東不能在黑人開槍之前擊中對方,小呆瓜也能在最後的一刻結束對方的生命。葉振東心中一暖,小呆瓜無論何時何地都忠實地執行著保護自已的指令,這讓他安心了不少,全身放鬆下來。   這一放鬆,全身頓時湧起一股乏力的感覺,過度的激發身體的潛能,必然會帶來這種後果,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上一次被那兩個黑衣人襲擊時那種虛脫般的感覺,明顯他的體能又精進了不少,這個發現又讓他輕鬆了不少。   走到小呆瓜的身前,葉振東揚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地道:「謝謝你小呆瓜。下次這種事你上好了。」小呆瓜呆呆地點著頭,心時奇怪地想著葉振東的那句謝謝,他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謝謝,而且是這麼真誠。這句話在小呆瓜純潔的心裡激起了淡淡的漣漪,嘴裡同時說到:「美雪說小呆瓜的任務是要保證葉子完整無缺不可以損壞。」小呆瓜無論多長的話都是連成一句說的,中間絕沒有半點停頓。葉振東心裡一陣感動,無言地點了點頭。   下一次很快便來了,走廊的另一頭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聲音凌亂,好像來的人不少。從葉振東走出囚室到此刻,絕不會超過一分鐘的時間,對方能如此迅速地趕到現場,顯示了他們訓練有素,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到底這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呢?葉振東越發好奇起來,向小呆瓜說到:「不要傷他們性命」。小呆瓜點了點頭,向走廊的那邊掠去。   ∼第十九章∼     搹僥阞漸}室內,強光把整個囚室映得好像沒有實質一般,女人盤腿坐在地上,緊閉著又眼,股股無形的氣勁從她的身上並發出來,鼓動她身上的衣物和頭髮,如同被巨力拉扯一般,那件髒兮兮的衣服迅速化成碎屑,漫天飛舞著往牆邊散去。女人變成一絲不掛的模樣。還好四周耀眼的光線,讓她免去春光外洩的顧慮。   如果現在有人看見她的樣子,一定會不敢相信,根本就是一具骨架,外面套上一層皮,肋骨清晰可見,彷彿根本沒有肉一般,腹部更是深深地凹下,用前胸貼後背來形容也一點都不誇張。如同幾年沒有進食過一樣,讓人根本不敢相信這個樣子還能活得下來。   雖然現在她骨瘦如柴的樣子讓人觸目驚心,但接下來的情形更讓人驚心,肩上的傷口迅速蝓合著,糜爛的肌肉彷彿忽然有了生命一般,快速生長著,轉眼間傷口便好完好初,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然後,她削瘦的身體如同充氣球一般慢慢地鼓起,最後…………(以下內容過於噁心,特別技術處理,以免影響美女形象)   四周耀眼的白光轉化成五彩的光芒。像有生命一般在四周交錯舞動著,編織成一個如夢似幻的幻鏡。最後,彩光逐漸消淡,在女人的身邊盤繞著,然後實體化。組成一件綵裳,裹在女人的身上,光芒散去。   小呆瓜的實力只能如何,葉振東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連看著小呆瓜成長的他也說不清楚,但是明顯不是一般人類可以應付得了的。儘管這些來歷不明卻訓練有素的武裝份子,對上小呆瓜也只有被宰的份。當小呆瓜用比獵豹還快數倍的速度衝出走廊時,十來個全副武裝,手拿武器的武裝人員正好從樓梯上下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小呆瓜便已經刺入其中兩人之間,左右開弓,兩肘輕輕地撞在兩人的頸側,那兩個倒霉和傢伙連慘叫都來不及,便幸運地成為第一和第二個被超文明所製造的人型兵器小呆瓜所擊暈的人。   這可是劃時代的進步,可是剩下的這些人明顯體不會不了這種偉大的含意,迅速反應起來。從這方面就可以看出這些人的訓練有素,剩下的人其實並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勉強看到黑影一閃,但是嗜血的野獸總能感應到危險的來臨,小呆瓜擊中兩人的同時,剩下的人本能的向四周散開,佔據有利的地點,其中一個黃種人更是把手上的M4往前一推,退後,同時反手腰間撥出手槍,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非常連貫優美,楷稱力與速最完美結合的典範,分別是身經百戰的勇猛戰士,眼中看不到一絲慌張,只有凝重的神色,可惜,他遇到的是小呆瓜,就在他把持槍的手臂往腰間一夾的同時,面門猛受一擊。巨大的力度把他整個身體帶動著往後倒飛,還沒倒地之前倒暈了過去,鼻尖湧出鮮血,在半空中劃出道美麗的弧線。   砰地一聲悶響,那個黃種人倒地暈迷。雖然如此,但他還是為了自已的夥伴爭取到寶貴的時間,剩下的人已經戰據好有利的地點,手上的自動武器也對準了小呆瓜。所有人的臉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驚恐萬狀的神色,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恐慌的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擊倒三人,可能世上還沒有什麼人能辦的到吧!但是驚恐並不影響他們的動作,就在槍口對準小呆瓜的同時便冒出了火花。無數的子彈傾射在小呆瓜的身上。   小呆瓜身上的皮膚組織是用納米級的生化鋼絲編織而成,堅硬無比,就連美雪所製造的激光武器也不一定擊得破,何況這種落後的動能武器,所有子彈在小呆瓜身上只能撞出一點微不可察的小凹點,然後便彈了開去,連刮花一點也辦不到。   小呆瓜左腳一蹬,迎著猛烈的火力向左方撲去。   這裡可能看守體息的地方,空間不大,只有大約兩間囚室的大小,這樣狹窄的空間自然不能散的太開,左方便四個人擠成了一堆,小呆瓜躍到半空中,右腳虛空一壓,左腳一記橫掃,掃在那四人的頭部,四人頭部一歪,便暈了過去。   轉眼間,小呆瓜便解決了七個人,還剩五個人分散在另外兩個方位。只是槍聲全都啞了下來,所有人臉上都露出恐懼的神情。   不過小呆瓜並沒有停,一個倒翻閃到另一側兩人之間,雙腳齊出凌空踩在另兩人的頸上,又解決了兩個。   剩下的三個人其中一個白人兩個黑人,不過現在他們的臉色都被成青色的了,一雙眼睛奇異地凸起,雙腳顫抖。那個白人更是大聲驚叫起來,手上的自動武器重新冒出火花。扳扣機的手青筋外露,緊緊地扣住扳機,好像要把扳機扳斷一樣。子彈出流水般傾落而出。   不過小呆瓜並沒有站在那裡讓他射,只是側身閃過子彈,雙手齊出扣在他的頭上,一個借力,雙腳齊出掃在他身後那兩個黑人身上,同時反手砍在他的頸上。那白人嘎地一聲,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小呆瓜掃視了橫七堅八躺了一地的人,眼中紅光閃動。一組組數據出現在他的腦部的計算終端中:   任務完成   人數:十二人   效果:全體暈迷   時間:二十一秒三二   自身損傷:無   狀態:良好   小呆瓜只用了二十一秒便完成任務,在葉振東那裡只能勉強聽到猛烈的槍聲,之後那白人的一聲驚叫,便安靜了下來。正想過去看看情況,卻發現身後的囚室的異狀。   葉振東對那個女人的興趣遠遠大於小呆瓜方面的戰果,因為他絕對相信小呆瓜的實力,而那個女人,卻是如此神秘,一個會傳說中才出現過的仙術的女人,想想都叫人興奮。連忙往囚室方向走去。   葉振東從不相信奇跡的,便是此刻他所見到的情形只能用奇跡來形容,囚室的中央站著個女人,一個身穿七彩芸裳,肌如凝脂發如絲的女人,豐滿高挑的身材,潔白如玉的纖手,瓜子臉,小巧的鼻子,紅艷的嘴唇,兩道細長的眉毛直插入雲,緊閉的雙眼上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如果還要用語言檔形容的話,葉振東只能想到——不屬人間的美麗。   這個擁有絕世美貌的女人竟然會是原先那個瘦得不像女人的女人?前後翻天覆地的變化把葉振東震驚得腦袋一片空白,嘴裡喃喃地說到:「奇跡,奇跡」。   似乎感應到葉振東的到來,美麗的女人睫毛顫動著,眼睛緩緩地張開,露出底下那雙清澈如凝水的美目。剎那間,葉振東的心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一般,全身大震,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得大大的,下巴幾乎掉了下來。   除了美雪,葉振東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美麗動人的眼睛,不過相對於美雪,眼前的美麗更多了種生命的感覺。多了一份真實。就在伸手可觸的地方,這讓葉振東的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   看著葉振東目瞪口呆的表情,女人撲騰一聲笑了起來,一雙美目盈盈地望著他。   似佛千萬朵鮮花同時綻放,葉振東再次在女人驚人的笑容中迷失了,連口水也不自覺地從嘴角流淌下來。   兩人便這樣對視著,良久,女人淺淺地笑了笑,雙手交疊腰間,微微一福,施了個古代女人的禮,輕聲道:「妾身葉如盈,感謝公子救命之恩」。   葉振東神情癡呆,木然地順著葉如盈的話喃喃到:「葉如…如…盈…救命…之…嘎」說到最後,才猛忽清醒過來,連忙擺手兼換頭結巴地說到:「不不不…應該…應該的。不客氣不客氣,嘩靠,太美了,這還…還是…,她媽的怎麼生的」說到最後已經胡說八道了。   「哧」,葉如盈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嗔怪似地橫了他一眼。   葉振東頓時覺得心裡好像給什麼東西用力揪了一下,有點魂不附體了。只會癡癡地望著眼前美麗的女人。   好像懼怕葉振東熾熱的眼神一樣,葉如盈臉上飛起兩朵紅雲,羞羞地垂下頜首,怯聲輕道:「公子」。   聲音不大,卻驚得葉振東全身一震,這才完全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已的失態,慌忙咳嗽兩聲掩飾著,但臉上也不由自主地一陣發紅。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就在葉振東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側人影一閃,小呆瓜過來了。那一刻,葉振東真恨不得抱起小呆瓜狠狠地親一口,來得太及時了。隨著小呆瓜有動來,尷尬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葉振東轉頭問到小呆瓜:「情況怎麼樣?」   「全部暈迷」小呆瓜木無表情地說到,眼睛掃過前面的好運女人,臉上神情並沒有為女人絕世的美麗改變分毫。因為在他眼裡。可能所有的東西都只是一團數據而已。唯一能讓他有表情變化的只有葉振東了。   葉如盈並不為忤,只是對小呆瓜淺淺一笑,然後轉向葉振東施了一禮,輕聲道:「公子,能否把這裡的人交由妾身處理?」說到最後,聲音轉冷,眼中閃過駭人的寒光。   葉振東側著頭不敢正眼望她,說到:「當然可以,不過最好不要傷他們性命,我還有事要問他們。」在女人的語氣中他聽出點什麼,答應後連忙加了後面一句。   葉如盈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覺的失望神色,但轉眼又有種如釋重負的表情,點了點頭說到:「多謝公子。」說完便伸出潔白的左手,還不見她怎麼樣到作,一塊三角形閃著金光的鐵片便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上,凌空緩緩地轉動著,鐵片扁平,呈流線形,一片微微凹入,似燕尾狀,通體金光流轉,充滿靈性的感覺。   葉如盈玉唇輕吐:「去吧,流光。」話音剛落,鐵片便化作一道金光,飛出門外消失不見了。   「法…法…法…法寶」當葉如盈祭出鐵片的時候,葉振東便驚呆了,那塊鐵片顯然就是傳說有具有靈性和無上法力的法寶,是每個修真之人的武器,想不到自已竟然會有機會見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葉如盈微笑道:「正是妾身的法寶,名曰流光」。   「呼」葉振東長吁了口氣,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猶豫了一下問到:「你是修真之人?」。   葉如盈微微一福,說到:「妾身仙音派第七代掌教,正是修真者。」   葉振東頭有點大,不單修真者法寶,連什麼什麼教什麼什麼派都出來了。這些對於葉振東說,昨天還只是傳說,現在活生生地出現在面前,叫他怎麼接受的了,一時間沉默了下去。   葉如盈微微地笑著,一雙眼睛盈盈地望著他,也不說話。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葉振東才輕咳了一聲,問到:「你怎麼會被困在這裡的?」這個也許是葉振東最急切想知道的問題,外面是一群全付武裝著高科技武器的人,卻關押著一個懂傳說中仙術的女人。兩種極端得八桿子也拉不到一塊事情卻實實在在地發生在他的身邊,想不好奇都難。   ∼第二十章∼     葉如盈是個很美的女人,儘管在美女林立的修真界,她的美麗依舊是冠絕群倫的,但是美麗有的時候卻是一種災難。   夢妖也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但是她並不是真正的女人,她是一個妖魔,一個迷惑眾生的妖魔。   其實夢妖是一種很低級的妖魔,它們天生沒有智慧,因些要修成大道,更多靠的是機緣巧合,而葉如盈所認識的那個夢妖明顯就是機緣非常好的那種,因為她竟然修練到神魔的境界,離不滅大神魔也只有一步之遙。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機緣,但是她的實力是有目共瞪的。神魔級別的夢妖,那是能讓人色變的恐怖。   夢妖這種妖魔天生迷惑,有著讓眾生迷失本性的能力,那是夢妖的本源力量,所以儘管夢妖法力弱小,卻依舊能在弱肉強食的妖魔世界生存下來,憑藉著就是這種本源的能力。可是如果一個神魔級別的夢妖,那就算是大魔神也不一定能抵擋得了她的迷惑。所以雖然她只有神魔級,但卻是沒人敢惹的歷害角色,她的名字叫做迷夢……   葉如盈的話把葉振東帶進了個前所未有的世界,一個傳說中妖魔的世界,他認識了第一種妖魔——夢妖。   至此,葉如盈就停住不說了,臉上現出古怪的神色。似乎有著什麼難言之隱。   葉振東一見她這個表情,便知趣的不再問了,儘管他現在恨不得捏著她的脖子讓她說出來,可是恐怕沒有那個男人能狠得下這個心。而他更不是那種喜歡強迫別人的人,唯有長歎了聲,走了出去。   葉如盈感激地看著他的背影,為對方的體諒大為感動,因為她和夢妖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難以啟齒了,一想到迷夢,葉如盈神色又是一變,那種古怪的神情再次浮現在她的臉上,不知道是愛還是恨,最後也無奈地輕歎一聲,跟著葉振東走出了囚室。到底她和迷夢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那三星定魂針是迷夢所為,那葉如盈應該恨她才對啊?可是卻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表情呢?   還好葉振東沒有看到,如果看到說。他恐怕真的忍不住讓小呆瓜強行迫供了。只是小呆瓜還是不是功力恢復的葉如盈的對手這種問題他還沒考慮到。   走廊盡頭橫七堅八地躺著十二個人,四周散落著無數形狀古怪的鐵塊,好像是被巨力硬生生扭成這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小呆瓜的傑作了。看著滿地膚色不同的人,葉振東心裡的疑問又給重新挑了出來。這個到底是什麼組織呢?   望著身後的葉如盈一眼,現出個詢問的眼神。她被困在這裡七年,多多少少會對囚禁她的人有點瞭解吧。   「他們是鐵血軍刀,國際有名的僱傭兵組織。」葉如盈微笑地答到。   「什麼?」葉振東一聲驚叫,頭又大了起來。竟然是個僱傭兵組織?一個會東方古老仙術的修真者,一個世界聞名的僱傭兵組織,任葉振東想破腦袋也不能把這兩者聯糸到一起。   明白葉振東的疑問,葉如盈接著說到:「他們是一個叫軍的人所組建的,軍是夢妖的守護者。所以夢妖把我放到這裡來。」   「哦」葉振東有點明白其間錯綜複雜的關糸,但是他的心裡隱隱感有到點不對勁,但是那裡出了問題他又一時又想不出來。   甩了甩頭,葉振東抓起身邊一個黃種人,看樣子應該是中國人,也許能聽得懂自已的話,他並沒有忘記自已此行的目標,就是要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要對付他,同時順便把這個組織連根撥起,儘管從葉如盈的口中知道這是個組織是世界聞名的大形僱傭兵組織,但是葉振東還是有那個信心,因為他擁有超越了這個世界的科技,單小呆瓜一個人,對這個任務就勝任有餘,何況身邊還有個實力不知深淺的修真者。想到這裡。葉振東大有深意地望了葉如盈一眼。   葉如盈回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沒有回答。   葉振東習慣性地撇了撇嘴,轉過頭來專心對付手上的俘虜。先是兩個耳光左右開弓扇在那人的臉上,把他扇得七暈八素,幽幽地醒轉,不虧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還沒睜開眼便感覺到自已的處鏡十分不妙,迅速向後一掙,同時右手向腳踝伸去,不過卻摸了個空,插在那裡的一把匕首早已經到了葉振東的手裡。   葉振東卡在他脖子上的手用力一緊,立即卡斷他後面的動作,臉色脹得痛紅,雙手虛空揚起,想打掉葉振東的手,可是就在他的雙手快要碰到葉振東的時候,身邊的小呆瓜一腳踩到他的大腿上,小呆瓜可是不會允許有任何能傷害葉振東的力量達到目標的,劇痛讓那人全身痙攣,想慘叫,可是卻被葉振東鐵鉗般的手卡住脖子,叫不出來,一時憋得滿臉通紅,青筋凸起。   暫時還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中國人,葉振東可不想背上一個虐待同胞的罪名,手不由放鬆了一點。   但是那個人並沒有慘叫出聲,只是緊咬著牙,急速地吸了幾口涼氣,努力睜開眼睛,憤怒地望著葉振東,不知死活地低吼了句:「八格」。有些人就是如此地不自量力,不知進退。在別人的手上也敢這樣囂張,這種行為不是勇敢不是無畏,而是無知。   葉振東的反應很乾脆,一招下劈砍在那人的肩上,用力之猛完全超出了他身體的本能反應,好像那個和他有著殺父之仇一樣,邊出手邊咒罵到:「靠,日本人。」   一聲骨折的脆響,那個人肩膀呈奇異地扭曲,看樣子肩骨應該盡碎了。那人慘叫都來不及,便暈死過去了。   砍碎對方的肩骨,葉振東猶不解恨,對著暈倒的那個人一個正掃。把他踢得打橫飛開幾米,狠狠地砸在牆上。然後葉振東拍拍手,左右拍打著身上的衣服,好像怕那個人弄髒了他一樣,一臉厭惡的表情。而這一切。只不過那個人說了一句『八格』。   葉如盈美目異彩連連,有點失神地望著葉振東。心裡不知道道在想什麼。   葉振東並沒有注意女人的表情,只是狠狠地悶哼了一聲,順手再捉起另一個白人,轉頭向小呆瓜說到:「你問,你翻譯。」   小呆瓜中央記憶體儲存了一百二十八種語言,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聞言點頭回應。   用同樣的方法左右開弓,那個白人劇痛中醒轉過來,明顯比上一個日本人明智地多了,緩緩地睜開眼,並沒有掙扎,只是冷靜地打量著眼前兩個人,抓住他的那個年輕人的黃種人並沒見過,不過從他抓住自已的手上傳來的力量可以知道這個黃種人具有可怕的力量,並不是自已能抵抗的。然後他的眼光移到小呆瓜處,冷靜的臉竟不由自主地扭曲起來。臉上百大的冷汗像湧泉一樣冒出來,雙眼儘是驚恐的神情。   二十一秒解決十二個全副武裝的僱傭兵,小呆瓜無敵的形象已經深刻在這個人的腦海裡,同時小呆瓜刀槍不入的能力更如夢魘般纏繞著他,讓他心裡泛起種無力的感覺,這樣的怪物並不是他所能應付的,原本還僵硬的身體在一瞬間軟了下來。   葉振東並沒有理會這個白人的心理變化和神情,只是抓住白人人手用力緊了緊,同時問到:「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小呆瓜在他身邊同步翻譯著。   白人驚恐地望了望小呆瓜,又望了望葉振東,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葉振東看到他的表情,很奇怪地笑了起來,是那種輕笑,很親切的微笑,但是此望看在那白人的眼裡,根本就是惡魔的微笑,臉色不由有點發青。   「你是僱傭兵,屬於鐵血軍刀,對吧?」葉振東微笑著問到,眼睛深深地看入那白人的眼裡,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樣。那銳利的眼神讓白人覺得自已好像被脫光了一樣,在對方的眼裡好像一絲秘密也藏不住。全身不由打個了冷顫。臉色更難看了。但依舊咬咬牙,什麼也沒有說。   「你即然是個僱傭兵,只為了錢出賣戰鬥技能,並不屬於某個國家。有這種必要為他們守秘嗎?還是你認為我並不會殺了你呢?」邊說著,葉振東緩緩收緊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把他緩緩地提離地面   白人露出驚恐的神情,論體形,他比葉振東起碼大上一倍,但是此時卻被葉振東像提小雞一樣呆到半空中,這樣恐怖的力度讓他根本泛不起抵抗的念頭。何況葉振東的身邊還一個怪物一般的小呆瓜。但是白人並沒有因為這樣而屈服,只是用沉默來對抗,依舊一言不發。   好樣的,葉振東在心裡暗讚了一句,不忍心再為難他,姆指按上他的大動脈,把他弄暈過去。   再抓起另一個白人,不可能每個人都是視死如歸的人,而且是這些僱傭兵,更不可能個個都絕對忠誠,他們只是為了錢而出賣身體生命的變相的妓女。   這個一白人明顯沒有上一個那種骨氣,還沒用力他就全招了。   ∼第二十一章∼     這裡位於南太平洋一個孤島之上,屬於鐵血軍刀其中一個基地之一,主要用來訓練剛加入組織的新人,同時也是鐵血軍刀南太平洋地區的後勤基地,這裡有著整個組織最大的軍火庫。因為南太平洋某一島國發生政變,鐵血軍刀受聘幫助反政府武裝,不惜動員全部力量,現時整個基地聚集了大約四百人的組織成員。   也就是說現在整個基地聚集了四百名身經百戰擁有可怕戰鬥力的戰士,那是一股龐大的力量,足以左右一個小小的島國的政局發展。   葉振東問完自已所需要的信息,隨手一掌打暈了那個白人,對於一些沒有骨氣的人,葉振東從來不會抱著什麼好感,所以他那掌用力十分的剛猛,恐怕這個白人醒來後頭要歪上一段時間。   但是隨後他便有點為難了,怎麼處置這十幾個人呢?處理了這十幾個人後基地裡那四百多個武裝份子呢?難道全部殺掉?葉振東隱隱感到這個想法的誘惑性,因為那樣自然可以免去很多麻煩,一了百了。可是他狠不下那個心,畢竟他只是一個大學生,不是個冷血的殺人狂魔,從來沒有殺過人,不可能做出這樣令人髮指有傷天和的屠殺行為,不然只要他一聲令下,小呆瓜絕對有把握在三十分鐘內把整個基地移為平地。   想來想去,葉振東想不到一個兩全其美地辦法,煩躁地搖搖頭。   如盈明白葉振東的煩惱,輕輕地說到:「公子,這些人不如就交給我處理吧?」   「你有辦法?」葉振東有點詫異地望著那美麗的女人。   「嗯!」如盈微笑著點了點頭。纖纖玉手虛空一招,原本平躺在地上的十二個人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平托而起,凌空浮在半空中,然後如盈纖手虛空一劃,一道和葉振東召出小呆瓜時一樣的空間裂痕出現在身前並緩緩地張開,十二個人化成一道黃芒被吸了進去。   葉振東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心裡感到一種無言的震憾。   如盈所劃出的空間裂痕明顯和葉振東的儲物手鐲使用了同樣的原理,區別的只是表現方法的不同而已,為什麼用仙術竟然也可以達到科學方法的同樣效果呢?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相通之處呢?難道說所謂的仙術與科學根本就是殊途同歸,區別只在於表現的方法嗎?   葉振東眉頭緊皺,百思不得其解,心裡暗暗打定主義,有機會一定要學習一下所謂的仙術,看看這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在他的心裡,隱隱約約感覺到,如果真能參透這兩都相通之處,那他將擁有改變整個世界的力量。   此時發生的雖然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卻為葉振東敲開了一扇神秘的大門,此刻,沒有人會知道,就是因為這件事,為葉振東以後自創出越超科學與仙術,屬於宇宙最根源的功法提供了思路。這一刻,葉振東真正踏上了一條改變自身命運的不歸之路。   不過未來的事誰也不會知道,畢竟未來充滿了太多不可測的變數,如果……如果……,每一個如果,都完全左右著未來的發展。   收拾了那些麻煩,葉振東隱隱鬆了口氣,但是還是有點顧慮,問到葉如盈:「這樣把他們收進去,不會死掉吧?」因為他的儲物手鐲裡的空間是個沒有空氣的真空世界,除了小呆瓜這種不需要氧氣的人形兵器才可能在裡面生存。   「沒有事,那是我創造的世界,隨時可以給他們創造出最舒暢的生存環境。」葉如盈說到。   「哦」葉振東不明白什麼叫做創造世界,因為他不懂這些,如果他懂的話,那他就可以大概猜測出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柔弱的女人的修為,要想開劈空間,必須達到大乘期以上的修為,才有可能。那是可以比美大神魔的強大修為。不過葉振東不懂,因此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何等的恐懼。   「不要給他們太好的環境,勉強死不掉就好了。」對於不是朋友的敵人,葉振東自然不會客氣對待。   如盈順從地點了點頭,微笑不語。   整個基地的形勢已經基本控制住了,原因是葉如盈放出的那個三角形的法寶——流光。它將所有的武器全部都化成碎片,摧毀了所有通信糸統。同時還把基地的指揮官,那個面容剛毅,身材粗壯,身手敏捷的法國人來他的七個護衛隊員全部切成碎片。   沒有了武器,沒有了指揮。剩下的四百個僱傭兵只能算一群猛獸,驚惶失措的猛獸,面對聞所未聞的強大敵人,他們失去了一個戰士應有的冷靜和智慧,恐慌地想要逃離。為此不惜自相殘殺,沒有武器,他們只好赤手空拳相互撕咬著。只為了能在最短的時間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可惜。流光把唯一的出路封鎖了。   這裡建在一個孤島之上,四周都是暗礁,沒有船可以到達,唯一的出路在海底,但是必須使用潛艇,他們便全是用潛艇進入這個基地的。可是通往潛艇的路被流光把守住了。雖然這些都是出色的戰士,但赤手空拳下根本沒有對付一塊只有指甲大小卻速度飛快的鐵片,在數個先行者損失了下肢後,剩下的人明智地放棄了這種行動,轉而四處尋找另外的出路。   而更多的人聚集在大廳,生命的危脅讓他們脾氣爆噪,不明的力量讓他們恐懼萬分,這些人雖然都是勇猛的戰士,卻沒有明智的克制能力,他們唯一的懂得的是殺戮和暴力,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只會選擇最原始的方式發洩著自已的恐懼。一時間,拳影翻飛,鮮血飛濺。沒有上升到人類劣根性的高度,但是對著昔日的戰友,他們下手卻豪不留情,一群猛獸,一群懂得殺人技巧的猛獸,儘管赤手空拳,一樣擁有讓人致命的能力。一時間,死傷慘重。   當葉如盈將那十二個人收入異空間後,另一批大約二十個的僱傭兵從樓梯上蜂擁而下,他們是來尋找另外的出口的,一見到葉振東幾個陌生人,為首的那個白人明顯地呆了呆。剛剛地牢出現狀況,他也略有耳聞,同時也知道有一隊十二人的小隊下來處理了情況,但是讓他驚訝的是這三個陌生人毫髮無傷,而那小隊卻消失不見了。   為首那個白人顯然還沒有失去理智,警惕地望著三個,同時揮手制止了後面同伴的異動,他本能地感覺到外面發行的怪事,那塊可怕的三角鐵片有可能和眼前三個人有關。此時他這個決定明顯是正確的。就連日後無數年中,他都為自已此時這個決定而自豪不已。   揮手制止身後的人。白人用標準的英語說到:「我是戴維斯.吉諾,請問你們是誰?」   葉振東的英語只止於SORRY,HI這麼幼兒園程度,但是他還是聽懂了對方的意思,原因在於小呆瓜的同步傳譯,在只相差零點幾秒的時間內,把他的話翻譯成漢語,這和對方用漢語說的效果差不了多少。   戴維斯的臉色變了變,因為他聽到小呆瓜所用的語言,竟然是他心目中最神秘的國家中國的語言。頓時更加肯定了外面的事和眼前這三個人有關,因為中國人是最神秘的民族,他們擁有奇異的能力。這自然只是戴維斯道聽道說,但是他的猜測卻十分準確。   看到小呆瓜的表情,戴維斯就算呆子也看得出主從之分,連忙轉向葉振東,學著中國古代的方式拱手為禮,尊敬地說到:「來自東方的客人,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們嗎?」   葉振東神情有點扭曲。那是忍笑忍出來的,一個高大槐梧的白人笨拙地做著這種姿勢,樣子有說不出的滑稽。不過他對這個戴維斯的觀感頓時好上幾份。   可是葉振東的嘴上卻並沒有放鬆,諷刺地說到:「我是不是聽錯了,捉我回來的是你們,現在說要幫助我的又是你們,到底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啊?」   戴維斯立刻應到:「原來閣下就是那位被囚禁的中國人啊?請原諒我們的無禮,立場不同,我們不必計較對錯的問題,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限制你自由的能力了,你隨時可以離開。」戴維斯說邊,身子向旁邊側了側。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個戴維斯明顯是個出色的人材,不但有冷靜的頭腦,準確的判斷力。而且還很光明磊落,不否認已方的錯誤,不推卸責任。這不由讓葉振東對他的好感又多上幾分。   葉振東搖了搖頭。對戴維斯的提意不置可否。只是自顧自地說到:「你們被捕了。」   ∼第二十二章∼     戴維斯凌空躍起,利用居高臨下的優勢,雙腿向葉振東踢去,一聽到葉振東那句話,他便知道此事不可能善了,如果眼前這三個人真的和基地上那塊奇怪的鐵片有關的話,那絕對有能力把他們全部人制服。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僱傭兵,能在最快的時間做出決定,葉振東心裡對這個戴維斯的評價又高上幾份,不過他的反應也很迅速,就在戴維斯凌空躍起的一瞬間,葉振東同時出手。   在意識空間的堅苦訓練,令葉振東的意識變得無比的快捷,如果他精中全部精神,就算是子彈都可以看得清楚,但是因為身體的限制,跟不上意識的速度,所以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不過意識的反應足以讓他看清楚戴維斯的全部細微的動作,同時做出正確有反應,微微一側身,很容易閃過戴維斯的攻擊,利用身體的扭轉帶動腳部,一招橫掃順勢而出,直取戴維斯的腰部。   儘管身材的速度跟不上意識的速度。但是這一腳相對戴維斯來說已經是快捷無論,剛看到葉振東身影一閃,一股巨力便擊在他的腰間,把他龐大的身軀擊得打橫飛出,狠狠地撞在牆上。   一招得手,不由令葉振東信心大增,心裡有點得意起來。卻完全沒有察覺自已犯了個嚴重的錯誤——大意輕敵。很快,他便嘗到了苦頭。戴維斯身後是一位黑人,在戴維斯凌空躍起的那一刻,他便做好了出擊的準備,顯示了他們間良好的默契,所以在戴維斯被擊飛的同時,他也出手了,一下直拳正中葉振東的頭部,把葉振東打得身體往後一仰。一招得手,那個黑人卻沒有停下,緊接著一腳閃電踢出,踢在葉振東的胸口上,把葉振東踢得連退數步。   連受兩下重擊,被擊中的地方傳來火辣辣的痛楚,讓葉振東幾乎忍不住呻吟出來,心裡暗罵自已大意,剛穩住身體,卻發現一隻腳由小變大,正高速向自已的臉門飛來。葉振東臉色微變,他的身體並不像小呆瓜那樣刀槍不入,如果給這下擊實了,說不定就要毀容了。可恨對方出手實在太快了,現在根本無法閃避,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那隻大腳飛來。   幸好,葉振東身邊還有一個超級變態的恐怖人物——小呆瓜。相比葉振東,小呆瓜的速度只能用閃電來形容,根本看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個黑人便像給一股無形的巨力拍中,狠狠地壓到地板上,頭一側暈了過去。   葉振東大大地鬆了口氣,向小呆瓜投去個感激的眼神,但同時也示意他不要再出手,否則就會失去了訓練的意義了,他想看看自已有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   小呆瓜點了點頭,肅手退後幾步,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緊盯著剩下的人,看他的樣子,如果有誰危脅到葉振東,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出手的。   葉振東深吸了口氣,望向剩下的十幾個僱傭兵,在那個黑人的努力下,把葉振東成功迫退,剩下的人都從樓梯上湧下來,佔據了四周的位置,對葉振東形成了半合圍的狀態,全都一臉驚恐的神情望著葉振東。因為小呆瓜擊倒黑人時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這些人根本就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在他們的眼裡看來就好像那黑人踢起一腳,然後就莫名其妙地倒地暈迷。此時他們大部份人的腦中都升起了一個詞語——妖術。   葉振東緩緩地踏前一步,冷眼橫掃了四周的雇兵們一眼,先是一招得手,然後是輕敵大意讓自已幾乎毀容,這短短地幾下功夫讓葉振東對自已的實力有了初步的瞭解,接下來,他有信心可以擊敗這裡所有的人。   葉振東挑釁似地踏出一步,氣機的牽引下,大部分傭兵們的身影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頓了頓,葉振東左方是兩個黑人,面貌相似,看樣子應該是兩兄弟,身影向後頓了頓,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出手。閃電飛出一腳,一人直取葉振東頭部,別一個踢向葉振東的胸口。葉振東身影一矮,側身橫掃,左腳掃在兩個黑人的支撐腳上,兩個黑人頓時失去平衡,摔倒下來,還沒倒地,葉振東另一腳踢出,把兩個黑人的身體踢得向後倒飛開去,撞在後面的同伴上,頓時掃出了塊更大的空間出來。   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大意,葉振東雙腳向下一壓,彈了起來,一個直踢踹在右方跟進的一個傭兵的腰間,身體同時跨前一步。直拳迎上了另一個傭兵的面門,然後身影向後一頓,再閃電壓前,側身閃過踢向腰間的一腳,利用手臂壓在那人的頸上,把對方狠狠地壓到地上,一時動彈不了。   軒轅戰法沒有防守的招式,因為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戰法追求力量與速度,講求一招制敵,以已之強擊敵之弱,橫掃,直踢,直拳加上葉振東從橫掃中演變出來的肩壓,每一式都調度身體全部的力量,力度剛猛,速度快捷,被擊中的五名傭兵全都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這下,葉振東的信心大增,卻再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凝神靜氣,迎上了剩下的傭兵。   頓時拳來腳往,這些訓練有素的傭兵也並不是吃素的,他們大部分都是某國的退役特種兵,本身就具有強大的破壞力,加上經歷了無數血與火的洗禮,心誌異常堅定,明知不敵也毫不退縮,奮不顧身地向著葉振東攻來,葉振東不退不進,原地站立,憑藉著超前的意識,總能先一步把握對方的進攻路線,然後閃電出擊,後發先至。一時間,傭兵們難以寸進。   但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面對四面八方揮來的拳腳,速度再快也避無可避。不多時,身上便捱了四拳二腳,痛得他畢牙裂齒,硬生生給沖退幾步。但是那些傭兵再倒地五人。全都喪生行動能力的那種,可想而知葉振東拳腳的可怕程度。   葉振東越打越興奮,他終於體會到美雪這種訓練方法的妙處,先提高意識的速度,再利用意識和身體的不同步帶動身體機能的進步,在不知道不覺中超越自身的極限。這種超越在是不知不覺之中,如果沒經過實戰,永遠也不可以有知道自已進步到這種程度。   葉振東越打越熟練,身體與意識逐漸配合的起來,讓他打得淋漓盡致,暢快無比,幾乎要忍不住大呼萬歲了。   最後一記連環腳,把最後兩個傭兵掃倒在地,葉振東再也忍不住急促地喘起氣來,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疲累,反到充滿興奮。這一架打得實在太痛快了,他隱隱有點意猶未盡,只是所有的傭兵都呻吟著橫七堅八躺滿了一地,一時間都站不起來。沒有了對手,葉振東唯有悻悻作罷。這一場實戰,讓他充份地認識到自已的實力與不足,同時激發起他對力量的強烈渴望,促使他踏上一條真正的強者之路。   揉揉幾處被擊中的地方,葉振東微喘著氣回過頭來,望著葉如盈洋洋得意地笑了起來,一副我歷害吧的表情,其實他也知道自已這種程度的水平根本入不了葉如盈這個修真者的法眼,但怎麼說也是自身的一種進步,足以讓他自毫不已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已的實力竟然可以和這些訓練有素的傭兵相較,而且還是一挑數十那種。   葉如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遞過一張手帕,示意他擦擦臉上的汗水,才柔聲問到:「累嗎?」   接過手帕,葉振東胡亂地在臉是擦了擦,邊點頭應了聲「嗯」,剛剛那場實戰的確消耗了他不少體力,如果再多幾個人的話可能趴下的就是他了。   如盈看了他這樣子,促狹地笑道:「那還要不要繼續啊?上面還有四百來個呵!」   「嘿嘿!這個嘛,如此光榮的任務當然還是交給我們英俊無敵的超級大帥哥小呆瓜先生啦。」說著轉向小呆瓜說到:「上,大帥哥,把上面的搞定。」   他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但是小呆瓜一聽,立即點應到:「是」,然後身影一閃,消失在樓梯之上。   葉振東的臉立馬拉長,目瞪口呆地望著小呆瓜消失的地方,他忘了小呆瓜對他的話是絕對的服從,一句玩笑話也相當於最高指令,以小呆瓜的實力,上面的那四百來人還不夠他塞牙縫呢,本來他還想玩玩的,但小呆瓜這一出馬,那裡還有他的份,愣了半晌,葉振東才猛然醒覺,狂吼了聲:「等等,留兩個給我啊」,邊吼著邊往樓梯衝去。   葉如盈撲哧一下笑了起來,望著葉振東唯恐不及的背影,沒好氣地搖了搖頭,纖手輕輕地揮了揮,把地上失去行動能力的傭兵全都收進異空間內,才向樓梯走去。   基地內的情況基本已經失控,沒有統一的指揮,在死亡的恐懼下,這群傭兵已經喪失了理智,互相鬥毆在一起,自相殘殺,再給小呆瓜一陣掃蕩,等葉振東追上來,整個基地基本沒有能立起來的人了。看著滿地的暈迷的傭兵,葉振東的臉再一次拉長了,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和小呆瓜開玩笑了,一點也不好玩。   不過掃平了整個基地,也讓他暗暗鬆了口氣,這下大概不會再有人找自已麻煩了吧。看來自已獨闖虎穴的計劃還算成功的,不但一勞永逸地免除了一件大麻煩,還意外地救出了個修真者。想到這裡,葉振東不由望了望身後的葉如盈,問到:「現在怎麼辦,你打算去那裡?」   「你呢?」葉如盈苦澀地笑了笑,回問到。   「當然是回家去啊。」葉振東理所當然地說到,不由想到家裡的美雪,自已這樣莫然其妙地失蹤,不知道美雪會急成什麼樣子了。一想到美雪焦急的樣子,葉振東心中一蕩,頓時歸家心切起來。   如盈神情一黯,喃喃地念著:「家?」隨後苦澀地笑了笑,搖頭說到:「我沒有家,不知道去那裡!」   看著如盈淒苦的表情,葉振東想也不想衝口說到:「那去我那裡好了。」他本來就有點打算想學一下所謂的仙術,如果如盈能在他身邊那自然是最好的,而且他的心裡依依不捨得離開這個溫柔美麗的女人。   「真的?」如盈美目一亮,轉怨為喜,期待地望著他。   「嗯」葉振東肯定地點了點頭。就算現在他突然改變主意,恐怕也不狠心傷眼前這個大美女的心了。   「太好了」葉如盈興奮地像個小孩子地蹦了起來,那裡還有半點淑女風範,嬌俏的樣子看得葉振東雙眼一凸,幾乎掉了下來。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二十三章∼     打量著四周縱橫交錯的通道,葉振東問到:「現在往那裡去?那邊是出口?」   小呆瓜指了指左方的一條通道,說到:「這邊」   「這邊?這不是越走越深了嘛」葉振東望著那條通道,有點懷疑地問到,因為那條通道是向下延伸的,難道基地的出口的海底?   小呆瓜點了點頭。基地建在一座孤島的山體之內,完全密封,唯一的出口是利用潛艇穿越海底的暗礁通道,而那條通道便是通往潛艇停泊的船塢。   「潛艇?」葉振東不由倒吸了口深氣,對於他這種連汽車也不會開的人來說,開潛艇簡直是天荒夜談,不由苦著臉望向小呆瓜,希望他能有辦法,那知道小呆瓜也搖了搖頭,說到:「潛艇大部分採用手動操作一個人無能為力。」   「那怎麼辦」葉振東不由怪叫起來。現在就他們三個人,想來三個人也不太可能開得動一艘這麼巨大的潛艇,難道要游回去?   葉如盈柔聲問到:「你的家在那裡?」   「中國的S市」葉振東說到。   「那個方向?有多遠?」   「中國自然在東方嘛,有多遠就不知道了,怎麼?你有辦法?」葉振東有點奇怪地望著葉如盈。   葉如盈神秘地笑了笑,緩緩地閉上眼睛。輕輕地呼吸著,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似乎有一定的規律,像某種奇異的吐納方法,隨著如盈的呼吸,四周的空氣竟然急速流轉起來。   「你做什麼?」剛問出口,忽然整個空間一暗,四周同時亮時無數彩光,像流星一樣向四周飛散開去,轉眼間又消失了,暗下來的四周慢慢地回復光亮,葉振東揉了揉眼睛,瞪著四周的環境,不由自主衝口叫到:「哇靠,太誇張了吧,這裡是那裡?」   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四周就完全變了一個樣,不再是那個基地,而是在一條寬敞的公路之上,公路應該是條山路,一則是陡峭的山壁,另一邊是懸崖,而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海洋。   「怎麼回事?葉振東震憾之餘,驚訝地望向如盈,不解地問到。   「這是仙術中的瞬移,你看看是不是到了你家了?」葉如盈微笑地說到。   「瞬移…………」葉振東雙眼一翻,有種要暈倒的感覺,這也太可怕了吧,一轉眼瞬息千里,比什麼飛機都快,難道這就是仙術嗎?葉振東心裡對仙術的興趣越發強烈起來了,如果學會這招,以後上學就再也不會遲到了,出遠門也不用坐車,省了一大筆車費,出國也不用辦護照,帶東西回國不用交稅,而且還可以在紐約炒股,去法國吃午餐,到英國看英超,再到上海吃晚飯,再到香港去購物,再回S市吃宵夜,嘩。多麼美妙的前景啊!想著想著,葉振東雙眼不由發出紅光,口水沿著嘴角嗶哩拍啦地流了下來。   就在葉振東沉醉在自已美妙的想像中的時候,山道的一頭忽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葉振東大愕望去,只見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從山道盡頭拐彎處高速馳過來,然後打橫穿過行車線,斜斜地撞向山壁,砰地一聲巨響,跑車與山壁接吻的部分擦出動人的火花,車頭蓋被撞得打橫飛了開去,撞上山壁,跑車並沒有停止,擦著山壁滑得了一段小小的距離,然後因為慣性的關糸,整個車尾猛然向前一甩,轉了個大圈,半邊車身再次撞在山壁上,巨大的反震力把跑車稍微彈開一點,跑車的車門便迫不急待地和車身份離。   葉振東緩緩地閉上眼睛,不忍心看見那車毀人亡的慘劇,心裡同時暗罵那跑車的車主,好好的一輛車子就這樣給他糟蹋了,浪費不說,還白白地賠上自已的一條小命,以現在這情撞擊情形來看,跑車的司機看來已經凶多吉少了。   跑車再沿著山壁擦行了出一段距離,才冒著青煙停了下來,卻奇跡般地並沒有翻側,讓葉振東不由暗歎車子的合理設計。果然不愧是大公司的產品,有機會一定要買一台,葉振東暗暗下定決心。同時向小呆瓜點了點頭,示意他上去看看,儘管那司機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但是葉振東還是想盡一下心意,不過跑車隨時都有爆作的危險,唯有讓小呆瓜出馬。   小呆瓜點了點頭,正要向跑車走去,卻見車子一晃,裡面竄出一個人影,那人一竄出車子,立即伏到地上,就地滾了開去。   看到那人敏捷的身手,葉振東心裡大震,隱隱覺得有點納悶,眼前這情形彷彿似曾相識一樣,好像不久前自已也經歷過同樣的情況,怎麼這樣呢?葉振東心裡暗問到。   那人滾開好遠,大概離開跑車爆炸可能波及的範圍,才雙手撐地,支起身子,神情有點驚慌地望著山道自已駛來的方向,似乎後面有人追趕他似的。   葉振東定睛一看,心裡的疑惑更甚了,因為看那個人的身影有點似曾相識的樣子,但是那人正背對著他,所以一時看不清楚。   「嘎吱」又是一聲剎車聲,一車白色的賓士從山道的那一頭穿了出來,打橫在劃過行車線,在離那人大約七八米遠的地方嘎然而止,車門打開,跑出了兩個西裝大漢。   葉振東心頭一震,衝口而出叫到:「李鐵!」。此時的情景像極了上次與李鐵相遇時的那一幕,只不過現在這次那兩個西裝大漢手裡拿著的不是手槍,而是單手的半自動機槍。   從先前那輛跑車出來的那人聽到葉振東的驚叫,迅速地轉過頭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同樣的表情也在葉振東的臉上出現了,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得下一個鴕鳥蛋,心裡拚命大叫著:「不會這麼巧吧!」那個人熟悉的臉孔,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卻讓他記憶深刻,赫然就是那個李鐵。   天下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同樣的情況竟然會發生在同樣的人身上,這難道真的是上天注定的緣份嗎?不過此時不是感慨命運的時候,從賓士車上下來的兩個大漢已經把手裡的機槍慢慢地指向還趴在地上的李鐵。   「救人」葉振東忽地一聲暴喝,同時用最快的速度搶身上前,這次對方用的是自動機槍,恐怕能把李鐵打成馬蜂窩,給對方得手了的話恐怕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他了。   葉振東的話音剛落,小呆瓜便以最快的速度撲向那兩個西裝大漢,因為速度太快,竟然造成憑空消失一樣的假象。但是畢竟距離過遠,小呆瓜還沒衝到一半,那兩名西裝大漢黑幽幽的槍口已經對準確了李鐵的身上。   葉振東心叫不好,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扳機的手緩緩地縮緊。   忽然,一聲尖銳的呼嘯響起,一道金光擦過葉振東的身側,向那兩名西裝大漢高速飛去,後發先至,轉眼便來到那兩人的身邊,金光急速地拐了個彎,只見金光在兩人的手上一閃,便消失不見了。葉振東隱約看出那道金光是葉如盈的法寶流光。   兩個西裝大漢發出殺豬般淒歷的慘叫,雙雙地跪得在地,臉上現出痛苦萬分的表情,持槍的右手竟然齊腕而斷,鮮血在斷腕處泉湧而出。   葉振東感激地回頭望了葉如盈一眼,這才急步向李鐵跑去。   李鐵已經被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怪事,原本還以為自已必死無疑,怎麼知道聽到葉振東暴喝一聲『救人』後,兩個西裝大漢就慘叫著跪倒在他的身前,捧著斷腕哀號著,真是莫名其妙,不過稍稍讓他安心的是自已好像已經脫離了危險了。   葉振東跑到李鐵的身後,扶著他的身子關切地問到:「怎麼樣?沒事吧?」   李鐵感激地對著葉振東笑了笑,喘息著說到:「沒事,你又救了我一命。」法拉利跑車的一頓平地大迴旋多多少少讓他受了點傷。   聽到李鐵說沒事,葉振東也鬆了口氣,打趣地說到:「我說李老兄,你是不是天生撞車的命,兩次見你都是這樣,希望還有第三次吧。」說完又看了看地上哀號著的兩個西裝大漢,問到:「他們是什麼人?」   給葉振東這樣一說,李鐵老臉有點發紅,尷尬地笑了笑,才說到:「他們是紐約黑炎會的。」說著神情一黯,眼中射出寒光,咬牙切齒地說到:「黑炎會,我李鐵今天蹺幸不死,從今以後要你們雞犬不寧。」   聽到李鐵狠毒的話語,葉振東心頭一跳,忙問到:「發生了什麼事?」   李鐵深深地吸了口氣,緩緩地閉上眼睛,仰頭向天。在李鐵合上眼睛的那一刻,葉振東似乎在他眼裡看到深深的仇恨和哀傷。   良久,李鐵才慢慢地張開眼睛,眼神回復了冷靜,說到:「先離開這裡,他們不會放過我的,說不定後面還有大批槍手追上來。」   葉振東一想也是,這裡怎麼說也是公路,的確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就算黑炎會的槍手沒有追過來,警察也會很快就來了。   把李鐵扶起來,指了指地上兩個西裝大漢:「這兩個人怎麼辦?」   李鐵眼中寒光一閃,舉手便要伸向腰間,葉振東見狀,連忙一把按住他,說到:「我來解決。」殺了他們固然一了百了,但是處理屍體卻是一個麻煩事。   李鐵猶豫了一下,但是看到葉振東堅定的眼神,只好點頭答應。   葉振東衝葉如盈點了點頭,示意她把那兩個人收到異空間裡。   順著葉振東的眼神,李鐵向葉如盈望去,當看清楚對方後,葉振東明顯地感覺到李鐵的肌肉在那一瞬間僵硬了起來。   這是李鐵第一次看清楚葉如盈,她那不屬於人世間的美麗,足夠震憾李鐵的心靈,只靜靜地站在一邊,卻如同站在高山之顛的仙子,超塵脫俗,四周的光線似乎都因為她的存在而得到淨化。此時葉如盈正對著葉振東輕輕地含笑點頭,眼中所含的溫柔如同最輕柔的微風,泌人心肺,嘴邊淺淺的笑意,更如同百花綻放時的燦爛,動人心魄,李鐵已經有點傻了,他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這種美麗,也許再華麗的詞語也無法形容眼前這個女人美麗的萬分之一,不過他清晰的知道,在往後的一生中,他再也不會忘記眼前這個女人。   李鐵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短暫的失神之後,便迅速地清醒過來,眼光撇到別的地方去,因為他以為,葉如盈是葉振東的女人,而葉如盈看葉振東的眼神也的確讓人這樣認為,所以為了避免尷尬,李鐵很自然地別開頭去。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何況葉振東還是他的兩次救命恩人。   見到李鐵竟然可以這麼快地從葉如盈的魅力中恢復過來,葉振東不由暗中佩服,想他自已第一眼見到葉如盈恢復原貌的時候,都失神了很久,而李鐵能這麼快回復正常,顯示了他過人的定力,心裡頓時有種明悟,這個李鐵不是普通人,完全沒想到李鐵是因為他的原因才對眼前的美女非禮勿視的,不過這個李鐵也的確不是普通人。   「我們現在去那裡?」葉振東打量了著四周,問到。這裡的景色十分陌生,完全不像S市的環境,不知道是在國內的那個地方呢?在他心裡,一直以為這裡是國內,因為葉如盈曾叫他看看是不是到家了,想來瞬移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才對。   「去稜場,那裡有我們一個秘密基地。」   「稜場?」沒聽過,應該不是S市附近的。   李鐵指了指他山道的另一方向,說到:「在那邊,過去就是紐約布魯克林大橋,稜場在旁邊一點。」接著又說到:「你是第一次來紐約的吧?」   「紐約?你說這裡是紐約?」葉振東頓時瞪大雙眼,驚叫到,心裡隱隱感到似乎搞錯了點什麼。太平洋的東邊   ∼第二十四章∼     祈連山陽泉峰頂,有一絕色佳人,佇立風中,四周雲霧飄渺,如夢似幻,縷縷雲霧纏繞,絲絲輕風拂動,裙裾飄飄,白衣飛揚,仿如九天玄女下凡,美艷絕倫。   佳人凌目遠眺東方,眼中異彩連連,似乎惹有所思的樣子,良久,只見佳人幽幽一歎,自言自語道:「想不到,人世間竟然還有人能破得了三星定魂針,如盈啊,你的運氣真是好啊。」神情顯得有點驚喜。   佳人再次長長一歎,不再言語,只是癡癡地望著東方無盡的雲海。   良久,不見佳人有何動作,卻彷彿有股無形的力量推動她的身體,緩緩地向著眼前的萬丈深淵投去。   深淵之下有一深谷,此谷四面環山,陡峻無比,飛鳥難渡,加上谷中終年煙霧瀰漫,毒物叢生,自古以來人蹤絕跡,所以沒有人會發現,在深谷之中,有一血池。血池溫度極高,池中之水沸騰翻滾,不斷地冒著難聞的硫磺的氣味,在此環境,自是生機盡絕,整個血池方圓一里之地寸草不生,光禿禿地露出暗黃的地表。   那位絕色佳人從萬丈之上的陽泉峰頂直墜而下,換作普通人定摔得粉身碎骨,可那位佳人卻沒有,在離血池上方數十米的高度,佳人下墜的速度迅速減緩,最後赤足在血池上虛點一下,便凌空站在空氣中。血池中佳人所點的位置蕩起了一圈圈漣漪,慢慢地擴散開去。   一把洪厚響亮,中氣十足的聲音憑空響起:「迷夢啊!你又調皮了。」聲音沉厚,略帶沙啞,卻帶著種無比的威嚴,有點不怒自威的感覺。   迷夢輕輕地搖了搖頭,雙眼凝神注視著血池正中央的地方,沒有說話,血池中升騰而起的刺鼻的氣味並沒有影響她分毫,依舊是那古井不波的樣子。   「唉!是不是悶了?」洪厚的聲音中交切之情溢於言表。   迷夢神情一黯,但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別騙我了,我們在一起快三千年了,你還有什麼事情瞞得了我!」洪亮的聲音有點傷感和無奈。   三千年!是啊,快三千年了,好久了,迷夢心裡默默地念到,嘴角不自主地輕輕地蹺起。   記得三千年前,自已剛煉化人形,你已經是神魔了,那天是月圓之夜,自已為了吸收月氣,登上了陽泉峰頂,還沒到半山腰,你忽然跳了出來,口裡唱諾著:「此山為我開,此樹為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你那時的樣子真是好好笑,故意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蹺得高高的,努力地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如果不是你忘了把腳上的羽毛收起來的話,自已說不定就給你騙了,真不知道你從那裡學來這些人類的技兩,好學不學竟然學人家當成山賊,也許這就是緣份吧,一個上天注定讓你我相遇的緣份。   還記得當時我怎麼說嗎?想起來了吧?嘻嘻,我當時拍著手蹦蹦跳跳地叫著:「好帥呵」。其實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帥,只是覺得你那時的樣子真的好好笑。   真的好好笑,說完我就忍不住捧著肚子笑起來了,你當時氣得臉都綠了,不過很快,你也笑了起來,其實你當時是因為覺得自已的樣子真的很好笑,還是因為見到一個大傻瓜而覺得好笑呢?竟然敢嘲笑一個神魔,真是不知死活。其實那時候你的真正目的是要吃了我,對吧?讓我成為你身體的一點養分,助你渡過將要來臨的第一個魔劫。   想不到卻遇到我這樣一個大傻瓜,不但不害怕,還敢嘲笑你,其實當時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神魔,因為我剛剛化形不久,因為無知所以所畏。   不過傻人有傻福,你沒有吃我,也許是你覺得一個剛剛化形的夢妖對你的力量並沒有幫助,還是因為你被我迷惑了?我是個夢妖,一個專門迷惑眾生的妖物,卻想不到在我剛剛化形就迷惑了一個神魔,一個將來成功渡過魔劫修成大道的絕世大神魔。   然後你很霸道地讓我做你的徒弟,陪你修煉,後來才知道,你讓我做你的徒弟,其實只是為了讓我留在你的身邊而已。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對一個小小的夢妖這麼好?神魔不全都是冷酷無情的嗎?神魔不全都是心志堅定的嗎?可是為什麼你會這麼特別,你教我修練的法門,讓我修為一日千里,達到從來沒有夢魔可以企及的高度。你化身成人,帶我跑到人類的社會,在他們的酒樓裡喝酒,在他們市場裡閒逛,在他們的四周遊玩,你還教我說這叫人生百態。   那時候真是快樂,你會摘起田間的野花溫柔地插在我的頭上,然後像鑒賞寶物一樣把我從頭看個遍,真看得我滿臉通紅羞不可抑,你才自顧自地點頭說到:「嗯嗯嗯,很美,很漂亮。」如果你用上一點讀心術,就可以知道我那時的心裡簡直是喜翻天了,只因為你這句很美。不過我知道你沒有,因為你曾經說過,在人類眼中,偷看別人思想是不道德的行為。你雖然不是人,卻也默默地遵守這條規定,因為你尊重我。   那時候真是快樂,你會不問我意願,硬拉著我的手,去追趕那條威猛巨大的黑龍,因為你曾經說過,不許世上還有飛得比你快比你高的生物,儘管是上古神族的龍,你說你才是天空的主宰——妖鷹鐵軍。如果你不經意回頭看我一眼,也許會發現我平靜的臉上可能已經變得有點青紫,顯示我心裡的極度恐懼,上古的龍族對於我這種低級妖魔來說,是有著強大的震懾力的。不過我沒有後退,因為你溫熱的大手緊緊地包容著我的手,你寬厚的背影嚴嚴地擋在我的面著,那時候,你讓我感覺到就像前面是滿天神佛,你也能保護我不受一點傷害,知道嗎?那時我哭了,第一次哭了,第一深刻地體會到有一種淚水叫感動。最後,你傷痕纍纍滿身鮮血,拿著龍丹向我走來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你當時手忙腳亂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可惜你是個大笨蛋,體會不了我的心情,還以為和龍的戰鬥誤傷了我,硬是把寶貴的龍丹融入了我的體內,其實我根本不想要什麼龍丹,只想要你抱一抱我。   那時候真的很快樂,每一個刻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就像要昨天一樣,你呢?你還記得嗎?如果沒有葉如盈的出現,你可能會知道,在你的身後,還有一個渴望你懷抱的小小夢妖,可是現在……   迷夢凝視著血池中央,慘然地笑了笑,她知道血池之下那個人不會知道,因為那人一直格守著人類那虛偽的道德,從來不對她用讀心術,以表示他對自已的尊重。也許他是對的,只怪自已沒有勇氣而已。   「迷夢,怎麼了?有心事不妨說給大哥聽,是不是有人惹你啊?」洪亮的聲音又再次響起,關切地問到。   大哥!?迷夢臉色頓時變得一片蒼白,身影顯然有點搖搖欲墜,晶瑩的赤足向下一沉,佔上了炙熱鮮紅的池水。大哥,是啊,在他心裡,自已一直只是他的小妹妹,一個讓他用心去呵護的小妹妹,他心目中的女人,也許只有那綵衣飄飄的葉如盈而已。   輕輕地搖了搖頭,迷夢努力壓抑著心中的顫抖,用自以為最平靜地聲音說到:「大哥不用擔心,你的第三個魔劫就快來臨了,此刻最要緊的安渡魔劫,只是幾個小妖在作怪而已,小妹有能力應付。」沒有人注意到,她藏在身後的緊握的手幾乎被自已的指甲穿破,正如她此刻正在滴血的心。   「那也是,自從一千年前修真界與魔界外遷,這裡已經沒有什麼能傷害得了你了。」洪亮的聲音說到,聲音中似乎帶著點遺憾。   迷夢淒然一笑,他並不知道,那個讓他語帶遺憾的女人還留在這個人世界。輕咬了一下嘴唇,迷夢柔聲說到:「大哥,小妹要離開一段時間,處理一下那幾個煩人的小妖,大哥自已保重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狂放的狂笑,聲音中充滿渺視天地的豪氣,唱到:「問天地之間,誰能與我並肩。問三界之內,誰能與我爭峰。」聲音如驚雷炸起,震得整個山谷悸悸發抖,震得整個血池巨浪濤天,四周雲霧翻騰。   「大哥」迷夢跺腳嗔到。   「嘿」聲音嘎然而止,再發出兩聲尷尬的笑聲。   「我去了,大哥保重。」迷夢再深深地望了血池一眼,輕聲說到。   「好,大哥保重,你要小心。」聲音充滿關切。   迷夢纖足輕點,無形的力量把她嬌美的身子緩緩托起。穿過濃濃的煙霧,迅速向谷口飛去,回頭望了一眼逐漸隱沒在煙霧中的血池,迷夢臉上滾落兩滴清淚,到底自已這樣做對不對呢?如盈可是他最愛的人,自已這樣做可會傷透他的心的。儘管迷夢心中千愁百緒,但身影卻毫不停留,高速飛出谷口往東方掠去,不管如何,她絕不充許別人分薄她與他這份感情,就算以妹妹的身份,她也願意在他的身邊守候至永遠。   望著東方緩緩升起的朝陽,迷夢默然到:「如盈,別怪過,要怪就怪你讓一個不刻愛上你的人愛上了你。」辰光中,迷夢眼中閃到著寒光。   ∼第二十五章∼     李鐵走到馬路中間,向著盡頭張望著,葉振東奇道:「你在看什麼?」   「看看有沒有車,這裡到稜場還有十來公里,總不能走過去吧。」   也對,葉振東心道,於是也學著李鐵的樣子向著山道盡頭張望著,此時臨近夜晚,車子很少,等了許久都不見車子。李鐵臉色有點不自然了。黑炎會的人還在追殺他,如果不能盡快趕回稜場然後通知自已方面的人,恐防會有不妙的事情發生。   葉如盈察覺到李鐵焦色的心情,輕聲說到:「不如坐這個去吧!」   葉振東與李鐵聞言回過身來,只見葉如盈纖手抬在空中,掌心向上,掌心中是她的法寶流光。看了看流光,葉振東不解地望向葉如盈。   葉如盈淺淺一笑,說不盡地溫柔。葉振東只覺得心頭有種東西跳了跳。李鐵更不濟,心神全失了。   葉如盈把纖手抬到嘴邊。對著流光輕輕一吹,嘴唇一陣律動,不知道念了什麼。嗖地一聲,流光彈到半空中,瞬間澎漲了數百倍,成了三米大小的一塊三角薄片。   葉振東頓時明白了如盈的意思,心裡同時閃過了阿拉丁神燈裡的飛毯。   李鐵目瞪口呆,一時間愣在那裡,眼前的事情葉振東是見怪不怪了,但對李鐵來說顯然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一切都是這麼不可思議。   葉振東明白李鐵的感受,拍了拍他的肩膀,順口胡扯到:「這是國內最新生產的無重式懸浮飛行儀,很貴的呵。」   李鐵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低聲罵到:「鬼扯」。給葉振東這樣一扯和,李鐵心裡的震驚也緩和了下來,不過心裡卻有種徹底的明悟——眼前這幾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葉振東也不在意,訕訕地笑了。然後有點笨拙地想爬到流光的上面。   此時,半空中忽然傳來一把清脆的聲音:「賤人,終於找到你了。」   葉如盈一聽到這聲音,嬌軀猛地一震,抬頭望去。葉振東兩人也大愕上望。   一襲雪白的羅衣,仿如九天的仙女,赤足凌立在空中。四周輕風拂動她的衣裾,有種虛無飄渺的感覺。來人正是迷夢。在陽泉峰感應到葉如盈的氣息,告別鐵軍後便瞬移來到這個美洲大陸,隨後在如盈召喚出流光時,憑著這一丁點氣息,迷夢一瞬間找到如盈的所在地,同時一個瞬移來到了這裡的上空。   如此輕易地找到如盈,顯示了迷夢神魔級的強大修為,只是兩個長距離的瞬移還是消耗了她不少力氣,俏臉看起來有點飛紅。   不同於如盈的美麗,迷夢的美完全是一種誘惑式的,深深挑起男性本能衝動的美,成熟的臉豐滿的身材,雪白的羅衣雖然寬鬆,卻在輕風的拂動中不時緊貼她的嬌軀,把她的豐滿的曲線勾勒出來,這種若隱若現的情況比赤身裸體更能勾引出男性本能的衝動,絕對能讓人血脈賁漲鼻血狂噴,至少葉振東此時就有種血氣上湧的感覺。   葉如盈淒然一笑:「你來的真快」。說著,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放大了的流光轉眼便回復原狀,護在如盈的身前。   迷夢也笑了,不過她的笑有點猙獰和惡毒:「我本也想放你一條生路,只可惜世上竟然還有人解得開我的三星定魂針,那麼注定了你只能死。」迷夢說著,眼光移動葉振東身上,似乎想找出那個解了她的三星定魂針的人。只不過葉振東和李鐵都只不過是凡人,迷夢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便移開了,眼光移動小呆瓜的身上時,全身一震,心中驚呼到:「機關人?」。   如盈面容平靜不波,輕聲說到:「要取我性命恐怕並非易事吧?」聲音淡淡地,卻有著說不盡的自信與從容。不愧是一派之主,旁邊的葉振東心裡暗讚到。   迷夢眼中厲光一閃,說到:「中了我三星定魂,三魂已損,諒你回天仙音功效再好,想要功力盡復,也要百年光景,現在的你憑什麼和我鬥!」   「迷夢啊!你太小看我們仙音派了。」話音未落,一道金光沖天而起,護在葉如盈身前的流光化成流星,直衝半空中的迷夢。   迷夢不屑地一聲冷哼:「彫蟲小技。」身形不動,身體卻硬生生地橫移數寸,堪堪避過流光。   如盈也不回應,只是淡淡一笑,纖手環抱胸前,再緩緩地張開,左腳屈起單足著地,呈仙鶴獨立狀。隨著葉如盈的動作,葉振東只覺得整個空間似乎都慢了下來,周圍的空氣在那瞬間凝固,聽不到一絲風聲,這是一種極奇妙的感覺,就像電影的慢動作回放一樣,竟然依稀可以看到如盈揮舞的雙手帶起的殘影。可是葉振東心裡卻偏偏覺得這幾下動作很快。這種快與慢的感覺在他的心裡交錯。頓時讓他有種難過的要吐血的感覺。臉上不由自主地色變。   半空中的迷夢也同樣臉色大變,情不自禁衝口呼到:「仙音妙舞!」   仙音妙舞是仙音派的獨門絕技,能化身萬千。每個化身都具有實體相同的能力,攻擊力呈幾何倍數增長,雖然對付實力高出數籌的高手效果不大,不過面對實力相當的對手時,那後果將是必勝的。可以想像數千個具有與自已差不多實力的人向你同時出招的時候,你用什麼去抵擋。而如盈本是仙音派的掌教,本身修為就已達到大剩期,比迷夢還要高上一籌。就算面對迷夢的大哥妖鷹鐵軍尚有一拼之力,更何況只有魔神級修為的迷夢。   面對仙音妙舞,唯一的方法就是——逃。   儘管如盈舊傷初癒,但是能使得出仙音妙舞,表示她的功力起碼已經回復了七成,錯誤地估計如盈的回復程度讓迷夢陷入了出道以來最嚴重的危險中。   仙音妙舞有一個缺點。就是發動的太慢。敵人隨時可以遠遁它方。讓這招落空,所以不到最後關頭,一般不會用到這一招,可是沒想到如盈一上場就用到這一招,大大出乎迷夢的預料,如果不是把握十足,就是孤注一擲。迷夢心裡念頭電轉,還是決定暫避其峰,剛來退後,卻猛地發現自已身體竟然動不了了。   原來流光被迷夢輕身閃過之後,便在她的身後布下了個太極兩儀陣法,把迷夢困在太極黑白兩點的黑點上,而流光就在另外的白點上。兩極相生,如想破陣,必先毀其一。原以為開始如盈射出流光只是試探,卻又想不到並不是虛招,而是後著,好高深的謀略。   此時,如盈的仙音妙舞已竟全功,一道人影沖天而起,仿如奔月嫦娥,綵衣飄舞,撲向半空中被困的迷夢。再一道,再一道,無數道人影接連不斷從如盈身上化分出來。一時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如盈的身影。   這就是所謂的仙音妙舞?都是幻覺嗎?此時的情況看得葉振東目不暇接,無數個相同的身影充斥著他的視野。讓他覺得有點頭暈腦脹的感覺。   迷夢清楚地知道這不是幻覺。每一個身影都具有和主人同樣的攻擊力。這就是仙音派絕技的神奇的地方。不過此時並不是多想的時候。迷夢平地一個旋身。身體竟然就這樣慢慢地轉淡然後消失。半空中轉來迷夢悅耳的聲音:「今天先放過你,下次就沒這麼好運氣了。」話音剛落,人已在千里之外。   漫天飛舞的俏影剎那間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風也開始流動起來。葉如盈臉上泛起一抹艷紅,轉而變成蒼白,身影一頓。噴出了口鮮血。   葉振東有點錯愕,明明是如盈使出仙音妙舞打退了迷夢,怎麼吐血的反而是她呢?來不及細想,急步走到如盈的身邊。剛想問下她有沒有事,還沒有說出口。如盈纖細的身體如同散了架似地軟倒下來。葉振東見狀,連忙把她抱在懷裡。   如盈感激地望了他一眼,低聲說到:「快走。」   ∼第二十六章∼     中國S市。   如同往常一樣,美雪連入振東集團的中央機房,處理一下日常事務,以振東集團現時的規模,整個日常事務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平常人就是三天三夜也處理不完,可是以美雪這種生命形式來講的話,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不用一個小時,工作便完成了。回到筆記本內的虛擬空間,美雪懶洋洋地趴在虛擬出來的水床上,無聊的搖頭晃腦。今天與往常有點不一樣,就是葉振東上課了。平常工作完後,還有他陪自已說說話,可是今天卻沒有。往往習慣剛剛改變的時候是最難受的,現在的美雪便強烈地思念著葉振東。   伸手一招,虛擬出一個Q版的葉振東,美雪緊緊地抱在懷裡,無奈地歎了口氣,原本創立這個振東集團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葉振東上課的時候自已的日子不會過於無聊,可是當集團走上正軌之後,工作越來越少,已經完全填補不了她空閒的時間了,是不是該找點別的時情做一下了呢?想到這裡。美雪美目亮了起來。   天盛集團的的董事長是個老頑固,無論美雪出到任何的條件,他都不敢轉讓那怕是一丁點的股份,記憶金屬的專利就更別說了。惡意收購嘛,對於同樣屬於S市數一數二的大型集團的天盛來說,以振東集團現時的能力還是不足夠的。   不過美雪也不在乎,其實她真正想要的並不是記憶金屬的生產專利,而是生產記憶金屬的那一套設備而已,單是記憶金屬的製造方法,在她的數據庫裡有上百種不同記憶金屬的製造方法。只是沒有設備,無法製造而已。不過設備總是會有的,有錢就行了,雖然用時間長一點。一套專門用於製造記憶金屬的生產設備。就算是德國的GS公司以最快的速度趕製,也要一年的時間。如果想更快點的話,那就自已生產。一想到這裡,美雪美目再次亮了起來。她的數據庫裡儲存著一糸列從提煉製造生產等所有的技術,在技術是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唯一的就是時間而已。   說做就做,美雪在心裡默念著大呆瓜的名字。   大呆瓜正端坐在房間內,緊閉著眼睛。一聽到美雪的召喚,緊閉的眼睛緩緩地張了開來。也許美雪是個完美主義者,因此大小呆瓜的外形都是極其完美的。不同於小呆瓜,大呆瓜有著一雙深海般湛藍的眼睛。   一道信息傳到大呆瓜的腦部:「立刻去採購材料,對地下基地進行應用化改造。」   「是」大呆瓜應到。   只是一件事讓美雪不得不停下這一計劃。葉振東失蹤了。   晚上八點,美雪嗜著嘴喃咕著:「怎麼葉子還不回來,怎麼葉子還不回來」   晚上十一點。美雪呲牙裂齒捏著Q版葉振東的脖子,邊搖晃邊說到:「你死去那裡了。怎麼還不回來。」Q版葉振東一臉無辜地呻吟到:「我知錯了我知錯了。」   第二天凌晨三點,美雪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第二天早上七點,美雪連上東華商學院的中央機房,卻找不到葉振東的報名資料。這才肯定葉振東出了事,同時聯想到葉振東所說為救李鐵而得罪的那個勢力。   「怎麼辦,還沒找到他嗎?」美雪傳到大呆瓜裡的信息明息帶著哭腔了。   大呆瓜面無表情,一字一頓地說到:「沒有。」   「那追不追得到小呆瓜的信號?」美雪知道,只要追蹤得到小呆瓜的信息,那就表示葉振東不會有事,有小呆瓜在,以這個世界的科技,除非出動核武器,不然很難傷得到葉振東分毫,如果收不到,唯一的解釋就是小呆瓜還被禁在手鐲的異次元空間內。   「我不管,你挖地三尺都要給我找到他。」美雪有點無理取鬧了。   「是」大呆瓜依舊面無表情。   而美雪也不閒著,這一天,S市的網絡嚴重阻塞,更有不少節點幾乎崩潰,這幾個節點主要分佈在東華商學院附近,而同時,更有不少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一道人影在眼前閃過,膽小的人當場嚇得大小便失禁,以為撞鬼了。   到了下午,終於追蹤到小呆瓜的信號,卻遠在萬里之外的南太平洋海域。   美雪皺起可愛的小鼻子,抽泣了兩下,喃喃道:「葉子,你怎麼跑到那麼遠,到底你有沒有事啊?」不過小呆瓜的出現還是讓她鬆了口氣,至少知道葉振東暫時平常無事,只是鞭長莫及讓她有種無力感。   「小呆瓜,再去採購材料。應用化生產改成人型機器生產。」美雪氣呼呼地說到。女人,擔心起來是很可怕的。特別是有能力的女人。   稜場其實是一個近海漁場,專門養殖各類水產供應紐約市的水產市場,表面上這是一家正規經營的水產企業,但暗中卻是李鐵勢力的一個重要部分。   稜場內一間小房子內,葉如盈臉色有點蒼白,半躺在床上,看著坐在床前椅子上的葉振東。   「剛剛怎麼回事啊?明明是她不敵你的仙音妙舞,怎麼反而是你受了傷?」葉振東十分不解地問著。   葉如盈淡淡地笑了笑,輕聲說到:「仙音妙舞是本門絕技,只有修為達到分神期的人才可以修練。如果修為不足強行修練,只會引起反噬,很容易爆體而亡。」   葉振東聽得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如盈笑了笑,接著說到:「三星定魂針霸道無比,專禁人魂魄,雖然解去,可是我的功力只回復不到五成,所以功力不足以使出仙音妙舞,強行使來,受傷是必然的。」   如此說來,吐血還是很小兒科的事了。如果不慎的話還會爆體而亡,想到如盈化成一團血肉飛濺四散,葉振東不由打了個冷顫。有點責備的語氣說到:「你這樣太冒險了。」   葉如盈的臉色忽然變得有點奇怪。頓了頓才說到:「我騙她的啦。」   「騙她?」葉振東不解地說到。   「其實極本不是仙音妙舞,那些都是虛影。我現時的功力還放不出這招。」   「哦」。葉振東頓時明白了。想到迷夢最後驚恐的表情還有最後那句不甘的話語,兩人相視而笑。   「好狡滑呵,連我都給你騙了。」葉振東不甘地打趣到。   葉如盈有點羞赧地垂下頭來,輕聲說到:「誰叫你笨。」   ∼第二十七章∼     如盈的傷並不是很嚴重,休息兩天後基本就恢復了。只是三星定魂傷在根本,所以她的功力依舊只恢復了五成左右,如果迷夢再來,便不是這麼容易騙過的了。所以這兩天,如盈一點法力也不敢用,怕迷夢感應到。   只是這樣可急死了葉振東,這次無故失蹤,遠在國內的美雪不知道會有多擔心。如果還不快點回去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的確發生了一些事,一些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從那以後,葉振東就再也不敢讓自已的女人特別是可愛的美雪擔心了。加上學校已經開學了,如果再不去報到的話,學校說不定會把自已開除了,雖然說現在自已已經不在乎學位文憑這些東西,可是如果讓老媽知道那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可是現在如盈的法力不敢用,不能用瞬移回去,那只好通過正常途徑回家。只是……   葉振東摸了摸衣服,立即苦長了臉。袋裡一分錢也沒有。怎麼買機票嘛。而且也沒有身份證。就這樣空手去買機票,說不定馬上給移民局捉了遣返,雖然說是省了筆車馬費,但是那就弄得人盡皆知,那叫自已怎麼去解釋身在美利堅這個事實,難道照實說嗎?不給人送精神病院才怪。想著想著,葉振東覺得有點頭大了。   也許李鐵有辦法。只是自從回到稜場,李鐵便失蹤了一樣,看來他那邊的情況似乎並不樂觀。   兩次遇見李鐵都是在相同的情況,他被人追殺,撞車,然後被葉振東所救,不知道是李鐵有被人追殺撞車的命,還是葉振東有救人的命。兩次相遇卻驚人的相似。但是葉振東一直沒有問過他是什麼人。不過照情形來看,李鐵有可能是某黑道組織的龍頭或是有影響力的人。不然也不會他回國也要僱傭鐵血軍刀去殺他。到底他是什麼人呢?葉振東心裡深深地好奇著,找個機會好好問一下他。葉振東心裡打定了主意。   此時,房門打開。李鐵走了進來。剛一進門便笑著說到:「振東,怎麼樣,住得還習慣吧。」儘管語氣輕鬆,不過葉振東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沉沉的憂色。   不答反問:「情況怎麼樣?」   李鐵歎了口氣,說到:「情況不妙。」邊說著邊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接著說到:「幫裡出了內奸,我們所有的行動都被對方知道的一清二楚,它們不但刺殺我,還在全國範圍內刺殺幫裡的高級幹部,現在已經有五個人死在他們的槍下了。」說著,猛地一拍邊上的桌子,整張檀花木所製的六腳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葉振東倒吸了口涼氣,暗呼到:好純正的內力。現在他終於明白李鐵為什麼在手術後麻醉藥效還沒過就可以醒來,原來他身負武功,只不過不知道師出何門呢?只可惜再歷害的功夫也敵不過子彈。否則也不會兩度被人追殺了。   尷尬地笑了笑,李鐵收回懸空的手,他沒有忘記葉振東身邊有一個不可思議的女人。想當然葉振東也不會是簡單的人,自已這種三腳貓功夫此刻看來有點班門弄斧之嫌。儘管是情不自禁,也夠他糗的了,一時乾笑不已。   「嘿嘿,太激動了。」   不過這下便引起了葉振東的興趣,在鐵血軍刀基地一役,讓他大概對自已的實力有了一定的瞭解。但是像此刻李鐵這種純力量的運用他還沒有試過,不知道自已的功力去到那裡了,一時心庠,順手抓起一條斷桌腳。用力一捏。   □啪數聲脆響。整根桌腳裂成數根。   這下輪到李鐵倒吸涼氣了,要知道單憑手部的力量捏碎實心的椅腳,那比自已剛剛拍碎整張桌子要難上數倍。而葉振東也目瞪口呆,他也想不到自已真的可以捏得碎,而且根本都沒有用上力,難道這桌子是劣質商品?不由奇怪地打量手中的碎片,最後肯定是貨真價實的檀花木時,心裡才興奮起來。想不到自已的實力在不知道不覺中達到這種程度。這著實讓他高興不已。   只不過一張好好的檀花木桌就這樣給他們糟蹋,兩個看了滿地的碎片,尷尬地相視而笑:「嘿嘿」。   「黑炎會為什麼要找你們麻煩,你們之間有衝突嗎?」葉振東不解地問到。   「在道上混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衝突,但是還不至於這樣,這次黑炎會顯然傾盡全力,信心十足的樣子。似乎不怕我們報復,我懷疑他們有援助。借此機會一舉消滅我們。」李鐵臉色十分凝重。   「什麼援助?」難道黑炎會要和黑手堂合併?不然怎麼會這麼有信心一舉消滅華人黑幫。華人黑幫成立於19世紀八十年代,最初是由過來美國淘金的華人所發起的,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華人黑幫在美國的勢力已經根深蒂固,直接影響著美國的政治與經濟,不是說消滅就消滅的。除非是國家親自出面。   李鐵明顯也想到這方面,臉色有點發白,接著說到:「在被刺殺的五個人中,其中有一個身上開了三個口,可是身體裡卻找不到彈頭,而根據傷口來看,是被固態水射中的,射進身體後溶化了,所以才找不到彈頭。」說到這裡,李鐵深吸了口氣,聲音變得有點顫抖,說到:「所以我懷疑是異能部隊所為。」   「異能部隊?」葉振東眉頭一皺。   李鐵有點艱難地點了點頭:「嗯。」   異能部隊是美國的最高機密,比核武器還要高上一個等級,沒有人知道這支部隊什麼時候組建的,也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但是異能部隊裡隨隨便便一個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消滅一個營的精銳部隊。異能部隊的成員全都是一些身負奇怪能力的人所組成的。有可以控制風的,控制水的,控制雷電的。沒有人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於是給他們取了個外號——GX。   當然異能部隊不可能只有這幾個人。但還有多少人,李鐵就無從得知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葉振東有點不解,比核武器還高一個安全等級的機密怎麼一個黑幫首領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上屆的總統的選舉經費是我們贊助的。而國安局長更是我們的人。不過這件事連總統也無權過問和指揮,他們是由國安危機處理委員會負責的。」說著,李鐵臉上亮起了神彩,接著道:「國內也有類似的組織,叫A組,不過在A組之上,還有一個龍組。美國的GX那裡都敢去,就是不敢到中國。嘿嘿。老美就是這個欺軟怕硬的樁。」   「哦?真的?」就老美這世界警察的性子還有怕的事?葉振東不由好奇起來,說到:「說說。」   「上個世紀八幾年的時候,有三個GX的成員去中東執行任務,途經中國,去了就沒有回來,回來的只有一張紙條,上書:生人莫近。那之後就再也沒有GX的成員敢到中國去了。嘿嘿。安全局派了不少特工過去。卻骨頭都找不到。」   葉振東聽著。一種民族自毫感油然而生,從此,他知道,中國,有一個A組,在A組之上,還有個龍組。連美國最終武器的GX也懼怕的組織。   「不過據你所說GX即然是最終武器,有必要插手你們和黑炎會爭地盤這樣的小事來嗎?」葉振東一問就到點子上了。   「唉」李鐵歎了口氣,說到:「我收到消息,他們可能是沖個那件東西來的。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   「什麼東西?」   「不知道」說著。李鐵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相片。相片上是一塊淡黃色類似玉石質地的不規則的石頭,但是卻明顯不是玉石,因為上面還反射著金屬的閃光。「這塊東西在四川一條小山村裡出土,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卻有強烈的放射性。可是這種放射性對人體卻無害而且有益。發現這塊東西的老農民和這東西相處不到一個月,竟然白髮變黑髮,沒發生頭髮。返老還童了。」   「這麼歷害?」葉振東有點難以置信。   「嗯,我見過那個老農民,他起碼上百歲了,可是看起來就像六十歲一樣。我上次回國就是為了這塊東西。」   「這麼說如果真的GX插手這件事,那可能他們知道這件東西的用途。」   「嗯,有這種可能,他們不敢到中國,卻希望我從國內運來再從我手上搶去。如果真的是這樣就麻煩了。」李鐵說完,深深地歎了口氣。   「那有什麼麻煩的,你留在國內不運過來就成了,GX也不敢到國內去。」   「不行,這東西一定要運出來,這是最後的方法了。不管如何我都要試一試。」李鐵斬釘截鐵地說到,神情不容置疑。   葉振東有點搞不懂了,為什麼李鐵要冒這麼大風險把這塊東西運出來,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國內做,非要運來美國才行?如果GX真的要插手,你運得出來也保不住啊。   看出葉振東眼中的疑惑,李鐵歎了口氣說到:「我父親身染重病,已近最後關頭,現在在郊區私人療養院裡養病。如果這塊東西真的有奇效,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試一試。」頓了頓又說到:「可惜父親的病情不能長途跋涉,不然送他回國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聽到這裡,葉振東不由肅然起敬,原來冒這麼大的風險,不惜與GX正面為敵,全是為了父親,這樣的孝心著實讓人感動,葉振東也不說什麼了,站了起來,伸出右手。李鐵望著葉振東,也伸出了右手,兩隻手緊緊地握到一起,同樣的有力,能讓彼此都感受到對方的血脈。這一刻,李鐵眼眶有點濕潤了。   「東西什麼時候過來?」葉振東問到。   「明天晚上」   「那就讓我把那東西平安送到伯父手上。」葉振東自信地說到。   「拜託你了,振東。」李鐵相信葉振東的實力,更相信葉振東身邊那個女人的實力,還有一個一直垂手站在葉振東身後,面無表情的小呆瓜的實力。沒有過多的言語,李鐵最後只說了幾個字:「謝謝你,兄弟。」   聽到兄弟兩個字,葉振東心裡一暖,不由想到國內小李子他們幾個。然後狠狠地點了點頭。   ∼第二十八章∼     洛杉磯市中心。   M站在高達105層的女神大廈頂樓,冷冷地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人群,眼光不斷地在人群中游移,好像一個獵人正在尋找他的目標一樣。看著下面擁擠不堪的人流,M的心裡沒來由一陣煩躁。真搞不懂隊長為什麼會派一個這樣的任務給他,再怎麼說,他也是國家最終武器GX的成員之一,現在竟然叫他去刺殺一個黑幫成員,真是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那個黑幫再怎麼歷害,畢竟也只是普通人。   儘管M的心裡非常不憤,目光卻不敢有絲毫鬆懈,因為這是隊長指派的任務,不容有失,就算他再自負,也不敢去接隊長無堅不摧的鐵拳。如今之計,只好盡快完成任務然後回紐約報到了。此時,一群黃種人在女神大廈對面的大廈走了出來。M在人群裡捕捉到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連忙從懷裡拿出一張相片,看了看相片再看人群中的那個身影。當兩個人身影慢慢地融合到一起時,M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意。手中的相片也在不經意中滑落,掉在頂樓的地板上。□啪地一聲脆響,相片竟如同冰塊般地摔得粉碎。   楊志剛緊緊地跟著身前的老人,目光不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人群。他無時無刻都緊記著自已的責任,保護目前這個老人,在他的保護下,儘管面對槍林彈雨,這個老人依舊安然無恙,可是今天,他的心中卻有著不安的感覺。這純粹是種第六感,可是卻讓他深信不疑,因為這種第六感在他以前的傭兵生涯中曾無數次救過他的命。   M的目光緊緊地鎖定相片中的那個人,雙手緩緩地張開,此時,那人卻忽然停了下來,轉頭和身後一個保鏢似的大個子耳語著什麼,然後那個大個子便轉身離去了。M沒有看清楚那個大個子的樣子,因為對方長得怎麼樣都和他沒有關糸,隊長的指示只是要他殺掉相片中這個人而已,其它的人不關自已的事。雙手張到極致,眼中寒光一閃,三道冰柱便無中生有般地出現在他的身前。隨著他雙手輕輕一揮。三道冰柱如同離弦的箭般高速射向目標。這,便是M引以為傲的能力,操控水。   楊志剛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盛了,可是那老人卻在這個時候還下一個讓他左右為難的命令,讓他去取一份秘密文件。這代表著自已要離開這個老人身邊一段時間。可是老人的命今自已不能不聽,而那份秘密文件除了老人和自已,沒有人開得了存放文件那個保險櫃。雖然說這是老人對自已的一種信任,可是在這個時候…………   楊志剛心中暗歎了口氣,無奈地轉身離去,心中暗暗祈禱自已的第六感因為這麼多年的安定生活而不靈了才好。   可是剛走了不到十來步,楊志剛心頭猛地一震,他感應到一股殺氣,本能大喝一聲:「危險」。迅速回過身過。可惜遲了,老人的身體如同被什麼高速運行的物體擊中一般,頓了三頓。最後伏倒在地上。剩下護在老人身邊的保鏢們全慌了手腳,全都拔出槍來用身體擋在老人的身前。一時間,整個馬路混亂不堪。   楊志剛沒有慌,原地不動,同時抬頭往殺氣傳來的方向望去。他捕捉到一個人影,只可惜太遠了,看不清楚外貌,但是可以看清楚他的體型,還有身上深藍色的休閒裝。這對楊志剛來說已經夠了。沒有理會那老人的情況,老人身邊有很多人了,自已再過去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他逕自往女神大廈走去。   走入女神大廈的大堂,儘管對面出現了槍擊案,可是這邊的人依舊不慌不忙,各自做著自已的事情。櫃檯上的小姐也依舊笑容滿面地招呼著進進出出的所有人。只是不時飄移的目光顯示著她也在留意著對面的情況。不過一切都還井然有序。   楊志剛心中暗喜,這種情況更能掩飾自已的身份,走到中間的沙發上,隨手拿起一張報紙看了起來。眼光卻密切留意著進出大堂所有的人。有能力的殺手不會走後門的,因為人越多越能掩人耳目,所以楊志剛有七成的把握那個殺手會從這裡過。   等了大約十分鐘,楊志剛的眼角處閃過了一個深藍色的人影,多年的傭兵生涯讓楊志剛的直覺像獵狗一樣靈敏,在那道人影身上傳來淡淡的殺氣讓他在一瞬間肯定了對方就是自已的目標,神色不動,楊志剛捧著報紙站了起來,邊看邊往那人走去。   M很悠閒地緩緩地走著,這個任務對他來說根本就是輕而易舉,沒有一點難度,想當然,讓一個GX的成員來刺殺一個普通人,有難度才怪,所以M的心中沒一絲完成任務後應有的喜悅和輕鬆,更沒有一個殺手逃離案發現場所應有的警惕性和緊張。然而他不知道,這竟會成為一個他遺憾終身的失誤。   M的心裡正計量著下次如何把這樣的任務推掉時,一個捧著報紙的人向著他走來。被報紙遮住了整張臉,看不清楚對方的外貌,想來對方也看不到自已的存在,如果自已不迴避或出聲提醒的話,那個人說不定會撞到自已身上。想到這裡,M的心裡沒來由一陣厭惡,正想側身避過時,那人已經來到他的身邊,然後他感覺到那人肩膀微動。一隻大手叉上了他的脖子。   GX只是一群有特殊能力的人,但他們不是超人,他們的身體同樣脆弱,當然,M心裡那位隊長也許是個例外,但是M不是,他的身體和普通人同樣的脆弱。而且他不是個真正的殺手,如果他有楊志剛同樣敏銳的直覺得話,他就會感到那個捧著報紙的人身上帶著殺氣。但是M沒有,所以最後被人叉到脖子上時,他才發覺,可是太遲了。和普通人同樣脆弱的身體,被一個殺人無數的傭兵叉上了脖子,那樣他只有死路一條。『卡嚓』,這是M在這個世界上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GX德州總部,一間訓練室內,A赤裸著上身,不斷擊打著前後左右四個沙袋,他出拳的速度非常的快,力量也非常的大,四個沙袋被擊得左右翻飛,不斷地發出噹噹地聲音,沙袋怎麼會發出這種金屬撞擊才會有的聲音呢?看清楚一點。那四個沙袋子赫然是一整塊鋼鐵。沙袋上佈滿了無數的拳印腳印。   A是GX的隊長,GX的每個成員都沒有名字,全都用單一字母做為代號,他們曾經擔心如果人員太多了怎麼辦?可是一直以來,GX的成員都沒有超過24個,雖然只有這二十幾個人,但是他們的實力絕對是恐怖的。曾經有人說過,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GX做不了的,就算月亮。有必要他們也可以打得下來。可是A知道,他們並不是無敵的,世界上還有一塊GX的禁地,那個擁有九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古老國度。   想到這裡,A苦澀地笑了,那個古老國度有許多他嚮往的東西,很多動的傳說,很多美麗的風景。對於足跡幾乎踏遍全世界的A來說,無法領略那裡的迷人風光是多麼的讓他遺憾,可惜,他是GX的人。普通人去沒有事,但是GX去便必死無疑,已經有三個先驅者證明了這個事實。唉,A又長長地歎了口氣。為什麼自已是GX的成員呢!邊想著,全力揮出一拳。『砰』整個鐵製的沙袋化成漫天的碎片。   好恐怖的拳頭,難怪M會如此記憶猶新,但是單單只是這樣單不能讓他成為GX的隊長……   此時,訓練房內的揚聲器響起:「隊長,出事了。」聲音是一把甜美清脆的女聲。一聽那聲音,A便知道是H,那個能控制一切電子設備的女人。可是讓A奇怪的是H的語氣中卻帶著無比的震憾。發生了什麼事呢?A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身影一晃,便消失了。下一刻,A已經出現在總部的大廳裡了。這才是A的真正能力-瞬移,一種短距離轉移的能力。   A來到時發現,十來個GX成員都已經在了,除了副隊長B還有H,I,J,K,L,M,N。只是每個人都神情古怪。A不由問到:「發生什麼事了?」   H走了過來,有點欲言又止,H是很有著一頭金黃色的長髮,卻長著一雙碧綠色眼睛的女孩子,只有十六歲,長得十公可愛。看到H這個表情,A不由打趣地笑道:「喲,我們的小公主,什麼時候變得吞吞吐吐了啊?」   H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說到:「M死了。」   A的笑容瞬間凝固下來,眼中寒光閃動。面無表情地問到:「怎麼死的?」語氣再也沒有剛剛那種溫和,冰冷得好像地獄中傳來的一樣,H明顯被A的表情嚇到了一樣,不由自主地退後了一步。   B接著說到:「刺殺華人黑幫的長老李正榮的時候給他的一個保鏢殺死的。」說著,B的神色變得有點不自然。   「什麼?」A猛地睜大眼睛,下巴幾乎掉了下來。   B狠狠地點了點頭,心裡雖然不想相信,但是這卻是個事實,而A此時的表情和他自已剛聽到這個消息事的表情一模一樣,所以自已能體會這個消息給他帶來的震憾。   一個GX的成員竟然被一個保鏢殺死,A的神情也變得有點古怪。整個大廳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每個人的神情都十分古怪,良久,直到A「撲」地一聲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然後變成大聲地笑,最後竟然跪到地上捧腹大笑不已,邊笑邊說到:「哈哈哈…被…被一個保鏢…哈哈…GX……」笑得連眼淚也出來了。   H有點莫名奇妙,怎麼隊長今天怪怪的,真的這麼好笑嗎?不由望了一眼副隊長B。   B苦澀地對著H笑了笑,沒有回應她眼中的疑問,因為這裡除了自已沒有人知道,M其實是A的弟弟。   A笑了好久,別人都以為他幾乎斷氣的時候,他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通知國防部密切留意那保鏢的動向。明天任務完成後,我要親手解決他。」   ∼第二十九章∼     葉振東坐在一輛奔馳的後座上離開了稜場,旁邊坐著小呆瓜,依舊和平常一樣,小呆瓜同樣的目無表情,冷冷地注視著眼著的空氣,不過葉振東心裡知道,小呆瓜的內部機能正全力開動,無時無刻都留意著車子內外的各種變化,有小呆瓜在身邊,葉振東永遠不會有擔心的情緒。   手裡握著一塊玉石,那是他臨走前如盈送給他的,因為不敢輕易動用法力,怕迷夢發覺,如盈只好留在稜場,臨走前送了這塊玉石給他,據如盈說,這是一塊玉符,裡面儲存了一個轉移陣法,在危險的時候捏碎,可安全脫離。   葉振東接了下來,因為是如盈的心意,不好推卻,同時李鐵那也傳來信息,這次刺殺幫中高級幹部的殺手中的確有GX的人,幫中的長老李正榮遇刺身亡,而那殺手也身死。   不管怎麼樣,的確是GX所為,而他們也死了人,老美的性格是滴水之仇,湧泉相報(哈哈。有創意)事情絕不會善了。所以有了這塊玉符,也算以防萬一。   車子直接馳向碼頭,李鐵會在那裡等他們。   碼頭區一棟房子的頂樓,A和H還有J站在那裡,注視著逐漸遠去的遊艇,A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凝重。好聰明的中國人。A在心裡暗歎,如此一來,自已布下的埋伏就一無用處了,遊艇在公海接貨,隨時可以在任何角落上岸。不過只要嚴密監視著郊區那個療養院,再怎麼聰明也飛不出我的手掌心。想到這裡,A的臉上泛起了笑意。   H的俏臉有點疑惑的神色,目光爍爍地望著遠去的遊艇。她有操控一切電子儀器的能力,卻在剛剛那艘遊艇是感覺到一點奇怪的東西。   J看起來像個十七八歲的小男孩,可是知內情的人都知道,J起碼有四十歲了,他是GX最早的一批成員之一。比A還大上一輩,他有操控火的能力,GX裡的人沒誰敢惹他,因為隨時會有一把不知道從那裡來的火把你燒成焦炭。此刻他滿面輕鬆,正蹺有興致地看著A和H各異的神態。   此次任務,GX只來了他們三個,因為沒有人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三個GX成員一起出動都搞不定的事情,當然,除了那個古老的國度。而此次只是在一個黑幫手裡搶一樣東西,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簡單得讓J的心裡有種出來度假的錯覺。   遊艇畢竟已經遠去了,再看下去也無益,所以在A把目光收回來的時候,J便說到:「A,這段時間是不是去喝杯茶呢?」   A想了想,點頭道:「也好,不知道那裡的茶出名點?你要介紹呵。要那種正宗的茶,最好中國產的。」   「噢,那你就找對人了。我知道唐人街有家店剛來了一種雲霧山茶,我們這就去試試。」J滿臉興奮地說著。有品位的享受一直是J的追求。   A點了點頭,對H說:「我們去喝茶,邊喝邊等。」說著,A這才發現H的神情有點不對勁,剛想出口詢問,H凝視著遊艇離去的方向頭也不回地說到:「我能感受得到。」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讓A一愣:「感受得到?感受什麼?」   「那遊艇上的一個……一個……人。」H猶豫著,她知道那個一定不是個人,因為她能感覺得到,但是卻找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   A和J疑惑地對視了一眼。A的心裡忽然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了。   葉振東提著一個箱子苦著臉從遊艇上走下來,想不到坐船是這麼累人的,現在他的胃還有點微微的抽搐,如果有小呆瓜那樣的胃就好了。想著,不由望了一眼身後的小呆瓜,小呆瓜還是那種雷打不動的表情。   這裡是一個私人船塢,離稜場只有三公里左右,這次李鐵總共派了三十多艘相同款式的遊艇前去接貨,然後同時駛回來,用這招混淆敵人的視聽,正如李鐵所說的,我打不過你,還躲不過你嗎?GX再歷害,也就二十來個人,能把三十艘遊艇地盯個牢靠嗎?除非你明搶,不過在美國這個事事講求民主法律的社會,明搶肯定不行,來暗的你也沒這麼多人手。呵呵,真是高明,葉振東邊想邊暗自佩服。   此時,一把聲音忽然響起:「朋友,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對方用的是英語,葉振東只能勉強聽得懂,而且還要多虧對方說的這句話在小學中學大學的教科書上出現過無數次,換個深一點的他就不懂了。   葉振東騰地嚇了一跳,連忙向聲音望去,岸邊上出現了三個人,帶頭的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白種的,那句話正是他說的,說完,他目光定定地盯著葉振東,從那目光中,葉振東可以明白獵人盯著獵物時的眼光是怎麼樣的。而此刻,葉振東就有種自已的獵物的感覺。   沒時間考究對方是怎麼找到自已的,葉振東直接回了句:「NO」。   語言不通,用不著浪費唇舌。   來的人正是A,H,J。不管葉振東的回答是YES還是NO。A都準備出手,話音剛落,A就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離葉振東只有一臂的距離,葉振東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臉上殘忍的笑意。同時一股強烈的殺氣向他湧來,M的死讓這位GX的隊長動了殺機了。   A一出現,手便迅速伸向葉振東手中的箱子。速度非常的快,在普通人的眼裡大概只能看到他的雙肩一動,但是在意識空間給影子虐待過數千遍的葉振東卻可以看清楚他的每一個動作,只可惜A的動作還是超越了葉振東身體的反應,只能眼睜睜地望著A的雙手越來越近。   幸好身邊還有一個小呆瓜。一個下劈,切在A與葉振東的中間,硬生生把A的企圖打斷。   A被迫抽回雙手,身體閃動兩步,避開小呆瓜隨之而來的側踢,眼中射出凝重的神色。他本能地感覺到,如果給小呆瓜擊實了,就算以他鋼鐵般堅硬的身體也會化成粉碎。   第一次有人能威脅到自已,A的臉色有點不自然。而他身後的H卻美目異彩連連,俏臉興奮地飛紅。就像小孩子見到心愛的玩具一樣。   小呆瓜的身體在H的注視下震了一下。然後一個蹌踉退後了一步。從來都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神色大變。   「小呆瓜,你怎麼了。」發現小呆瓜的異狀,葉振東急切地問到。   「葉子有人企圖入侵我的中樞控制糸統我已經啟動保護程序反擊必要時候會當機你要自已小心了。」小呆瓜一口氣說完後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葉振東聽完一呆,想了想頓時明白了小呆瓜的意思,GX果然能人無數,竟然還有這種可以控制電子設備的能力。葉振東眼睛迅速打量了在場的三個,看到目不轉精地盯著小呆瓜,滿頭大汗的H時,便肯定是她做的好事,心裡暗道:「想控制小呆瓜!好,先解決你。」邊想著。手摸上了掛在脖子上美雪送給他的護身符。   火,不知道從來那來的大火,燒著了他的衣服,點燃了他的頭髮。J也出手了。   一聲慘叫,葉振東鬆開了手中的箱子。躺到地上翻滾起來,企圖壓熄身上的火。只是這火不是普通的火,而是J用念力製造出來的火,它能付在一切物體上,把物體變成碳原子。   看著變成火人的葉振東,A的臉上沒有一絲憐憫,反而把目光移動葉振東旁邊的那個箱子。跨前兩步,A來到箱子邊上,伸出手要拿起箱子。   ∼第三十章∼     一隻裹著火焰的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高速踹在A白皙的俊臉之上。巨大的衝擊力讓A的臉迅速地變型凹陷,然後帶得他的身體像炮彈般地飛了開去。A的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的表情,眼睜睜地看著四周的景色變成倒掠的殘影,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好痛。   根本不相信世界上還會有人能對他鋼鐵般的身體造成傷害,而且還會讓他感覺到痛楚。因此A竟然破天荒地出現了短暫的失神,以致向後倒飛的同時沒有做出相應的反應,直直地撞在岸邊的牆上。砰地一聲巨響,塵土飛揚,整塊牆壁竟然給硬生生地撞出一個大坑。   同樣難以置信的表情也出現在J的臉上,因為他看到被他的意念之火變成一個火人的葉振東竟然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全身裹著熾熱的火焰,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J不由在心裡暗呼著:「Mygod」   從來沒有人能在他的意念之火中還能保持著站立的姿勢,J頓時有點不知所措了。然後,J看到了更讓他不可思議的一幕。   火焰,一塊一塊地,從葉振東的身上脫落,就好像火焰在碎裂一般。火焰自然是不可能碎裂的,碎裂只有燃燒的物體,此時的火付在葉振東的身上,難道說葉振東的身體正在碎裂嗎?   火,一塊一塊地掉了下來,一個黃種人出現在那裡,全身一絲不掛,對,一絲不掛,全身光溜溜地一根毛都,沒有頭髮沒有眉毛,變連小弟弟上也清潔溜溜地。此刻他正雙眼射出憤怒的火焰,一手捂著下身,一手緊捏著脖子上的一條項鏈,而那條頊鏈已經斷成了兩半。J的意念之火竟然沒有給他造成實際上的傷害,卻燒光了他身上的衣服和毛髮。   葉振東快給氣瘋了。先是小呆瓜的被入侵,讓原本最有戰鬥力的小呆瓜失去行動能力,然後是一把莫名其妙的火,都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差點把自已燒成了焦炭,還好捏碎了美雪給的護身符,幸好沒事,可是身上的衣服和毛髮卻全都燒光了,他媽的要打好好的打,你燒我衣服做什麼,你讓我這樣赤身裸體怎麼見人嘛。葉振東在心裡罵起娘來了。   媽的,先幹掉你,葉振東盯著J的眼睛冒出了寒光,雙腳用力一點,人便騰到半空中,左手揮下一個下劈。J擁有控制火的能力,能隨時隨在無中生有地召出意念之火,但是他的身體如同M的一樣只是普通人的身體,根本無法反應,臉上微微色變,手忙腳亂地召出一道火牆隔在與葉振東的中間。   高達三千度的高溫火焰在漆黑的夜晚放射出明亮的光芒,映照在葉振東沒有頭髮沒有眉毛顯得有點滑稽的臉上。只是葉振東神色不變,硬生生地衝破了火牆,帶起一蓬火雨,手刀向著J劈去。   美雪送給葉振東的護身符可是最高科技的結晶,能在短時間內十倍提升人體的潛能,同時在皮膚表層布起一道防護罩,能刀槍不入,剛剛J的意念之火都燒他不死,現在一道火牆當然不在話下。望著葉振東聲勢驚人的一記手刀,J的臉色都白了。   被A撞凹了一塊的牆壁上塵土飛揚,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葉振東的身邊。葉振東心裡大驚,來不及收招,腰間便被一股巨力擊中,把他擊得打橫飛了開去,那道黑影並沒有倒留,立即又消失,再出現裡,已經在葉振東橫飛的身體的正上方,雙手緊握拳,用力下砸。   身在半空中,無處借力,葉振東眼睜睜地看著雙手化成的巨錘砸在他的腹部,悶哼一聲,葉振東覺得像被打樁機砸中一般,五臟六腑全絞到一塊,情不自禁地噴了口鮮血,身體也被狠狠地砸到地上。整個大地都被這一撞擊震得一陣搖晃,在以他的身體為中心,混凝土鑄成的地面竟然龜裂出一圈圈蛛紋。   忍不住再噴了一小口鮮血,葉振東卻驚恐地發現。那道黑影再次出現在他的上方,黑影的左手正由小變大,高速向他的面龐衝來。   強忍著翻騰的五臟六腑,葉振東側身避過那一拳,地面又如同被打樁機擊打過一樣劇震的晃動起來,那一拳把葉振東剛剛所處的地方砸出了個深坑。可想而知,如果給砸在頭上,保證是木棍敲西瓜——稀巴爛。   接二連三的打撞讓葉振東回想起在意識空間內被影子虐待的那段日子,側身避過後,葉振東很本能的翻身。後腳跟勾上黑影的身體,接著後空翻騰180度,勾著黑影翻了個半圈,甩到地上,黑影也悶哼了一聲,著地前,葉振東雙手便撐住地面,所以黑影一著地時,葉振東已經立了起來,踩後一步,熟得不能再熟的正踢掃出。黑影的身體再次變成炮彈飛了開去。   那個黑影自然是A,不過因為他的動作太快,在葉振東眼裡一直只能看到一個黑影。看著飛開五十來米遠的A,葉振東長長地吐了口氣,很酷地手背往嘴邊一抹,擦掉嘴角的鮮血,只是他現在的樣子帥不起來,混身一絲不掛光頭沒眉毛的傢伙擦著嘴邊的鮮血……怎麼想也夠噁心的。   只是A接連不斷的攻擊讓他忘記了自已不穿衣服這個事實。   J在邊上傻呆了,因為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見到幾道殘影,然後聽到幾聲巨響。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愣愣地舉著一個火球,權當火把照明。   像炮彈般飛開的A一個翻身,停在五十米開外的地方,眼睛盯著葉振東,眼中射著一股狂熱與興奮,就像一個無敵的高手找一個堪做他對手的人裡那種表情。A的嘴邊浮起了瘋狂的笑意。   「咳吐,怕你啊,來吧」葉振東在心裡叫到,A的神情深深地挑起了葉振東的戰意,眼中也射出同樣熾熱的光芒。   遠處的A消失,然後身後勁風襲來,葉振東一招神龍擺尾,在A擊中自已的同時也掃在A的身上,兩個人再次分開一段距離。   A再消失,葉振東身後再次襲來勁風,這次葉振東沒有硬扛,向邊上一側順勢轉身。左腳閃電踢出,印在A的頭上。A頓時給打了個三百六十度大空翻後摔在地上。終於明白自已的瞬閃在葉振東這裡討不到便宜,A很乾脆地不用瞬閃,正面與葉振東戰到了一塊。   葉振東的軒轅戰法講求以已之強攻敵之強,以最大的優勢一舉擊潰敵人。完全是硬碰硬的打法,而A的招式也如出一轍,所以兩人打起來異常慘烈,你打我一拳我必定還你一腳,因為沒有大幅圍的閃躲。所以連旁邊的J也能看的清楚,頓時被給完全吸引住了,場中兩人拳來腳往,打得異常激烈,比最好看的拳擊比賽還要好看上百倍,看得J不由自主握緊拳頭,掌心冒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去了。   (等等,我放一下慢鏡)   A的鐵拳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準確地落在葉振東的臉上,臉部的肌內被巨力壓得擠到一邊,整張臉都完全變形,嘴更張成圓形狀,一絲血水混合著臉上的汗水向後呈放射性地飛濺,整個身體都向後一頓,但葉振東也沒有吃虧,左腳屈起一記膝撞擊在A前傾的身子上,剛好印在A比較多肉的胸膛之上,可是巨大的力量還是讓A的胸部肌內完全變形,然後凹陷,擠壓著他肺部的空氣,令A的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張開,只是空氣佔據了他的口腔,所以他的血只能從鼻孔只濺射而出。   就這幾格慢鏡就足以體會場內兩人戰況之激烈。看得J膽戰心驚,如果其中某一拳某一腿砸在自已的身上,那後果將是慘不忍睹的,可是場內的兩個人卻若無其事,還越打越起勁,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A還好說,堂堂一個GX的隊長,有這樣的實力不足為奇。可是這個名不經傳的黃種人怎麼也有這樣的能力呢?難道中國人都他媽的是怪物嗎?   以前他還對GX把中國列為禁地不以為然,可是現在,J發誓,以後打死也不去中國了。如果那裡還有一個像眼前這個人一樣的怪物,那自已去了也骨頭都剩不下了。   先是一個普通的保安把GX裡的M搞定了,然後是葉振東竟能和隊長平分秋色。中國那麼多人,難保不會還有一兩個這樣的怪物。經此一役,J再也不敢輕視那個古老的國度了。   是人都會累,儘管是GX的隊長。但A一樣還是人,一樣也會累,越打越力不從心了。但是葉振東不同。借助美雪的護身符,十倍的增幅身體的機能,同時也壓抑了對人體負面的反應,所以葉振東不必考慮體力的問題,不過這樣護身符的效力過後疲勞也會加倍,但是在這持效的一個小時內。葉振東只會越戰起勇。   A膽戰心驚捱了葉振東一如即往同樣有力的一腳,後退兩步,體力的急劇下降讓他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可是他卻發現眼前的對手好像完全沒有這樣問題。到底眼前這個人是什麼樣的怪物啊。   沒有給A思考的時間,葉振東跨前一步,一記橫掃踢出,腳帶著勁風直取A的腰部,A想避過,再一動身體,身體忽然傳來陣無力感,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卻足以讓葉振東的腿擊實了他的身體,也讓A知道,自已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了。   巨大的力量帶著他的身體斜斜地向外飛了開去。   葉振東輕吸了口氣,心中一陣歡喜,因為他知道,勝利就在眼前了,只要搞定了這個難纏的傢伙,剩下的兩個就不足為患了。   剛想衝前搞定A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風聲,風聲剛響,一股無可抵禦的巨力便擊在葉振東的後背之上,五臟翻騰,葉振東狠狠地撲在地上,強忍著暈厥的衝動回頭望去。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小呆瓜!葉振東難以置信地衝口呼到。   ∼第三十一章∼     不可能,襲擊他的竟然是小呆瓜,葉振東不敢相信,那個對他唯命是從,一直盡心盡力保護他的小呆瓜現在竟然攻擊他,葉振東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但是小呆瓜還沒收回的右手和冷漠注視著他的目光都無情地證實了這一切。   葉振東覺得心碎了,喃喃地衝著小呆瓜叫到:「不會的,小呆瓜,剛剛不是你做的,對吧?」   小呆瓜依舊面無表情,並沒有回答葉振東問題,而是用行動來回答,踏著一步,鐵拳閃電轟出。葉振東沒有反應,他不想反應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眼睜睜地看著小呆瓜的拳頭落在胸口上。小呆瓜竟然會背叛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葉振東的心在瘋狂地吶喊著,他希望現在只是在做夢,這不是現實。他從來都當小呆瓜是自已的親兄弟,好朋友,絕對不會想到他們會有撥刀相向的一天,此刻,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所以他希望,這一切只是夢。   可是這是事實,胸口的劇痛無情地證明了這個是事實,不同A,小呆瓜的力量無比的巨大,葉振東有種五臟六腑都碎掉了的感覺。全身的血液如同被打散一樣,葉振東想叫,卻發現自已哼都哼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對,這不是小呆瓜,小呆瓜不是自願的,有人在控制著他。小呆瓜這一擊雖然讓葉振東受了不輕的傷,但同時也打醒了他,讓他在最初被小呆瓜襲擊的震憾清醒過來,心裡頓時閃過剛開始時那個盯著小呆瓜滿臉通紅興奮得發抖的女人。   對,小呆瓜不是自願的。他是被那女人控制的,想到這裡,葉振東堅難地撐起身子,目光越過小呆瓜的身體望向他後面的H。   H站在小呆瓜的身後十多米遠的地方,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呆瓜的背影,彷彿整個世界只有小呆瓜的存在一般。不過她額頭不停冒著斗大的汗水,還有脹得通紅的俏臉顯示著她非常地幸苦。   看到這情形,葉振東頓時心裡有數了,雖然她控制了小呆瓜,可是卻十分地勉強,如果能解決她,說不定小呆瓜就會回復正常了。想到這裡,葉振東心裡騰起了希望。   可是小呆瓜並沒有給他機會,一記正掃踢出,標準的軒轅戰法,在小呆瓜使出來威力更是驚人。葉振東本能地雙手一架,可是依舊給踢得整個人飛了起來。   強壓住體內翻騰的血氣,葉振東順勢向後急退,頓時與小呆瓜拉開了一段距離,可是落地時腳步一個蹌踉,差點又摔倒在地。勉強一撐,雖然穩往了身影,但卻再也壓不住體內的傷勢,情不自禁地噴了口鮮血。小呆瓜這兩擊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葉振東強提了一下精神,他知道現在不能倒,如果現在倒下了,不但李鐵交給他的那東西會不保,就連小呆瓜也會淪為那個女人的奴隸,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小呆瓜是他的兄弟,絕不對可以給人控制的。   葉振東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雙手背到身後,從儲物手鐲裡拿出如盈給他的那塊玉符,這是他最後的本錢的。一定要一舉成功,不然後果是所不敢想像的。   A和J走到一邊,臉上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事情變化得太快,讓他們一時間接受不過來。   小呆瓜又動了,高速向葉振東衝來。看著直衝過來的小呆瓜,葉振東用力捏碎手中的玉符,人也同時消失了。   A和J又是一呆,A的心裡更是驚愕萬分,這明明是自已的看家本領,葉振東什麼時候學會了?他人呢?那裡去了,跑了嗎?一連串疑問在A的腦裡閃過,眼睛也四處看著,最後看到不遠處孤零零站著的H,心頭一震,大叫聲:「不好」。正想發動瞬閃,卻看到H的身邊出現了一道人影。   如盈送給葉振東的那張玉符可以進行短距離的瞬移,捏碎後,他馬上出現在H的身邊,一記手刀狠狠地砍在H的粉頸上,現在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所以葉振東毫不留情,H悶哼了一聲便暈了過去。葉振東順手一叉捏上了H的脖子,然後暴喝到:「停。」   A很不甘心地止住前傾的身子,憤怒地盯著葉振東。   葉振東卻完全沒有理全他,而是著急地望向小呆瓜。控制小呆瓜的人已經暈過去了,小呆瓜也應該脫離控制了。可是看到的情形卻讓葉振東心裡一涼,小呆瓜垂手站在那裡,依舊面無表情,可是他的雙眼也完全失去了神彩,一片死灰。   葉振東的心頓時不停地往下沉。難道說H的控制毀掉了小呆瓜的神經?怎麼會這樣的?   焦急地叫著:「小呆瓜!」   沒有反應,小呆瓜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不過葉振東注意到他的雙眼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這發現讓葉振東又興奮了起來,用力地不斷地叫著小呆瓜的名字。每叫一聲,小呆瓜的眼中便多了一份神彩,直叫到第三聲,小呆瓜終於動了,微微地仰起頭。   這裡,葉振東眼角人影一閃。A原地消失,想趁葉振東分神的救回H。可是葉振東在意識空間訓練得堪稱恐怖的腦神經還是發現了他,並同時做出反應。   A的行動深深地激怒了葉振東,如果A堂堂正正地擊敗葉振東,那葉振東絕對會心服口服,但是他們竟然想控制小呆瓜,那就是不可饒恕的,而現在竟然還敢偷襲,葉振東心裡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地暴發出來。暴喝到:「該死的白種豬,你媽的當老子好欺負,給我去死。」   把手上的H收回抱在懷裡,側身一個直踢,狠狠地踹在剛剛出現在旁邊A胸上,把他踢飛開去。A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越來越遠的葉振東,心裡想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自已出現的位置的。   不再理會A,葉振東再衝著小呆瓜叫了起來:「小呆瓜」。   小呆瓜有點不自然地轉過頭,望著葉振東。   「你沒事吧小呆瓜?你別嚇我啊!」看到小呆瓜扭頭的生硬樣子,葉振東的心又開始不安起來。   「葉子沒事」。小呆瓜有點木然地說到。   「不是我有沒有事啦,我是問你有沒有事。」葉振東著急地衝著小呆瓜叫到。   晃晃了頭,小呆瓜露出疑惑的神情,頓了頓才說到:「我,好像沒事。」   聽到小呆瓜的話,葉振東心裡泛起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怪在那裡,而且聽到小呆瓜說沒有事,一時高興起來也沒有去深思。但為了保險,葉振東還是再次問到:「你真的沒有事?」   「沒事」小呆瓜肯定地點了點頭。   「好,那你說說我是誰?」   「你是葉子。」   「那你是誰?」   「我是小呆瓜」   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小呆瓜都一一答對,這下葉振東才徹底放下心來。長長地呼了口氣,埋怨到:「還好你沒有事,不然我就完蛋了,下次你再敢打我,我叫美雪拆了你。」   小呆瓜乾笑了兩聲,抓抓頭,露出個不好意思表情。   那種怪異的感覺再次出現在葉振東的心裡,還來不及細想,一聲輕響便打斷了他的思緒,A緊捂著胸口慢慢地從遠處走來。看他臉上暴起的紅筋,顯然葉振東那一腳傷得他不輕。緩緩地走到葉振東身前十來步的地方,A指著葉振東手上的H急促地說了一串英語。   葉振東眉頭一皺,問小呆瓜到:「他在說什麼?」   「我們認輸了,請你放過H,我們馬上走。」小呆瓜一成不變原文翻譯過來。   葉振東的怒火又給深深地挑了起來。衝著A一頓暴喝:「滾,要人,沒門。」轉頭對小呆瓜說到:「十秒鐘他們不走人給我殺了。」   小呆瓜點了點頭,便向著A衝了過去。   葉振東的話A顯然聽不懂,可是臉上的殺氣A還是感受的到的,所以一見小呆瓜衝上來,A連忙拉過一旁呆站著的J消失不見了。   望著A消失的地方,葉振東狠狠地罵到:「媽的還敢要人,老子差點死在自已人的手上,不殺她都便宜她了。」   殺!這個女人留在世上是個禍害,難保不會再有一天給他控制了小呆瓜,殺了她一了百了。此刻,葉振東心裡湧起了濃烈的殺機。手也叉上了H的脖子,只要一用力。這個女人就永遠地在世界上消失了。   可是看著H那張略顯幼稚的臉,葉振東的手怎麼也沒辦法用得上力,努力了好一會,葉振東最終不由歎了口氣,自嘲到:看來我還是沒有做惡人的本錢啊。殺又不是放又不是,葉振東不由苦長了臉。   ∼第三十二章∼     沿途攔了輛車,把倒霉的司機咂暈,脫光他身上的衣服,穿到自已身上,美國人的身材就是高大,一件短褲能當成長褲穿,穿到身上就像小孩穿大人衣服一樣不倫不類的。加上他現在沒頭髮沒眉毛的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幸好小呆瓜不是普通人,不然早就笑翻了。只是奇怪的是,葉振東老覺得小呆瓜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從車尾箱裡找來根繩子,把H捆了一圈,順手扔進了車尾箱,雖然讓女士坐車尾箱不是男人的所為,可是葉振東還對她控制小呆瓜的事情梗梗於懷,自然不會對她客氣了,未了還不忘在她脖部大動脈上按上一把,免得當途她又醒過來。   驅車直駛郊外那家療養院,早就等得心急如焚的李鐵急忙迎了上來,一見葉振東,李鐵愣了一下,焦急地問到:「振東,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有沒有事啊?」語氣充滿著關切,讓葉振東心中一暖,連忙搖頭說到:「我沒事」。說著把裝著那東西的箱子遞了給他。   李鐵感激地點了點頭,親暱地拍拍葉振東的肩膀,沒有說什麼,只看現在葉振東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曾經經歷過多麼艱苦的戰鬥才把這個箱子安全送到這裡,再多的言語也表達不了李鐵此該心裡對葉振東的感激,所有的話都化成那輕輕的一拍,李鐵知道,葉振東可以感覺的得的。   葉振東笑了笑,剛想說什麼,忽然一陣無力的感覺蔓延至全身,眼前頓時天旋地轉起來,暈眩的感覺襲來,葉振東暈了過去,迷糊間,他看到李鐵驚惶失措的臉。   美雪的護身符雖然能十倍增幅身體機能,但是效力過後,所有的疲憊傷勢都是加倍的,把箱子交給李鐵後,葉振東所有的心神都放鬆下來,疲憊襲來,就這樣暈了。   醒來時,葉振東發現自已躺在一間類似病房一樣的房間,可是這間病房卻異常的豪華,不但有寬頻的背投彩電,各種音響設備一應俱全,窗口下放還擺放著式花卉,房內的裝修更是美倫美煥,簡直就一個五星級大酒店的套房。只是床邊的氧氣瓶和輸液架還有各種醫療儀器都顯示這這裡是病房。   李鐵坐在床邊,一見葉振東醒來,露出歡喜的表情,連忙按響床頭的呼叫鍵。   葉振東哼了一聲,想要坐起來,李鐵一把按住他,搖了搖頭。看到李鐵堅定的表情,葉振東只好無奈地躺了下來。對李鐵說到:「老大,我沒事啊,你不要這麼緊張嘛。」葉振東知道自已只不過是疲勞過度體力透支以至身體機能絮亂而已,體息一下就好了。   李鐵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搖搖頭。   葉振東只好無奈地歎了口氣。醫生很快來了,是個華人醫生,檢查了一下,說到:「嗯,沒事了,不過還是要注意營養的補充和不要做激烈運動。」   聽到醫生這樣說,李鐵明顯鬆了口氣。   「都說了我沒事了,大驚小怪。」葉振東沒好氣地說到,邊說邊從床上坐了起來。   李鐵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盯著葉振東,直盯得葉振東心裡發毛,才說到:「振東,你不但救了我兩次,這次還救了我的父親,感激的話我也不說了,以後我的就是你的,我們是兄弟。」字字鏘鏘有力,鎮地有聲,特別是最後『我們是兄弟』一句,更讓葉振東鼻子有點發酸,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李鐵的眼睛,狠狠地點了點頭。有時候,男人間可以不用話語的,彼此一個動作,一個眼神,足以明白對方的心意,這就是兄弟。   無言的兄弟之情在他們之間流趟著,良久,葉振東好像想起什麼似地說到:「你說救了伯父一命,難道說伯父已經沒事?」。   「嗯,那塊東西真有奇效,自從放到父親的身邊,他所有的身體機能很快就恢復了運作,而且新陳代謝也加快。醫生說他很快就可以醒過來了。」李鐵邊說邊露出發自內心無比的喜悅,可見他與他父親的感情十分的深厚。   就在此時,門砰地一聲被撞了開來,一位高大的保鏢撞了進來,李鐵面色猛地一沉,正想訓斥,那保鏢說到:「龍頭,老爺子醒了。」老爺子自然是李鐵的父親,一聽到這個消息,李鐵騰地一下站地來,話也沒說便閃了出去。   另外一間和葉振東那間幾乎一樣的病房內,李鐵垂手站在床邊,正給床上乾瘦得幾乎只剩個骨架的老人講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搏計,老人自然就是李鐵的父親,華人黑幫的前任龍頭李正興。   老人枯槁得像雞爪般的手來回撫摸著那塊散發著淡淡黃光的石頭,一邊聽著李鐵的話,直始自終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李鐵說完,老人才緩緩地閉上眼睛,良久才說到:「鐵兒,你可知道,這塊東西可是塊國寶啊!」這塊東西的神效自然沒有誰能比老人更清楚,手按在石頭上,陣陣的暖流不斷地從石頭上傳來,然後在他的全身流轉,不但撫平了他身上所有的傷痛,還給了他強大的力量,如果沒有這塊石頭,老人十分清楚他現在會連話都說不出來,可是老人的臉上並沒有欣喜,有的只是凝重。   「是啊,爸,這塊東西真是神奇,竟能讓人返老還童,發現這塊石頭的老農民差不多年輕了三十歲,只要爸你每天抱著這塊東西,不用多久你的病就會全都好了。」李鐵一臉興奮。   「笨蛋……咳咳」老人一聲怒斥,用力過猛,竟咳嗽了起來。   「爸……」李鐵慌忙按住老人的胸口,輕輕地拍打著。   良久,老人才理順了氣息,緩緩地說到,語氣顯得有點沉重:「鐵兒,我們可是中國人啊。」   李鐵表情一凝,嚴肅地說到:「是,爸,我們是中國人,我無時無刻都不敢有絲毫忘記,並時刻為自已的民族而自豪。」   老人臉是現出欣慰的笑意,語氣緩了緩,接著說到:「那就好,那就好,雖然我們身在黃毛鬼子的地方,可是我們身體內永遠流著炎黃子孫的血,是絕對不能做出有損民族利益的事情啊。」   「爸,我沒有啊。」李鐵委屈地道。   「你沒有?」老人語氣嚴厲起來:「你為了一已之私,將國寶置於險地,如果給黃毛鬼子搶了,那你就是國家的罪人。」老越說越大聲,越說越氣憤,最後急促地喘起氣來。   「我…我…我…」李鐵給說得不知所措,委屈的眼眶有點發紅,心裡道:我這不是為了救你嘛……可是看著急促喘氣的老人,又不敢和他爭辯,生怕又加重他的病情,連忙站起來想叫醫生。   老人揮了揮手,阻止了他,又咳了兩下,才慢慢地平復下來,接著說到:「生死有命,富貴有天,有些東西該去的就讓他去吧,不要過於勉強,老爸我現在都七十了,活了七十多年,什麼風風雨雨沒有見過,以前剛來美國的時候,受盡了那些鬼子的白眼,也嘗過了多少幸酸,現在,我累了,你怎麼就忍心我七老八十一個老頭子,還來面對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啊,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爸,我…」李鐵委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給老人一說李鐵怎麼就覺得自已像個喪盡天良虐待老人十惡不赦的傢伙了。   「這塊東西的功效太神奇了,如果落到黃毛鬼子手裡,那可是慘了,你知道他們一直有研究超能戰士的計劃的吧。」   李鐵點了點頭,這其實也不算什麼機密了,美國人冷戰結束以來就一直有研究這種超能戰士的計劃,主要是通過藥物和儀器大幅度提高人體的各種機能,把戰士變成戰場上打不死的怪物,不過因為副作用太大,一直沒有什麼實質化的進展,不單是美國,大部分有實力的國家都有類似的計劃,其中日本方面就有不少實質性的突破。因為根據非正式渠道顯示,日本一直有用活人來做實驗的跡象。   「如果這塊東西落到他們手上,讓他們成功分析出成份和掌握製造方法,那麼在這方面的實驗一定會有個質量性的飛躍,如果真的是這樣,你說,你能對得起國家,對得起民族嗎?你會讓我變成被人唾罵的民族罪人的啊」。老人果然見多識廣,竟然在功效上就能聯想到這麼長遠,難怪美國不惜出動GX也想搶奪這塊東西。李鐵聽得不由冷汗直冒,他原本一心只想救老人,並沒有想得這麼深遠,現在給老人一提醒,才認識到事態的嚴重。   「東西,送回國去。」老人總結到。   李鐵一震,顫聲道:「可是,爸……」東西送走,那表示老人會死去,李鐵怎麼也不想面對這個結局。   「鐵兒」老人語重心長地說到:「你還不明白嗎?你爸我累了。」說完,老人緩緩地閉上眼睛。   累了!累了!李鐵在心裡默念著這兩個字,虎目中湧出了熱淚。   ∼第三十三章∼     很平常的一個香案,上面擺放著兩個骨灰盒,一個是李鐵的父親,那個勞累了一生的老人,一個是李正榮,那個死在M手中的華人黑幫的長老,兩位老人是親兄弟,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心願,把骨灰葬在國內。   李鐵恭恭敬敬地在香案著叩了三個響頭,他沒有哭,因為他知道這對老人來說也許是個更好的歸宿,儘管生平風光無限,到頭來也不過佔個方寸大小,李鐵心裡第一次對權利浮名產生了厭倦。   葉振東無言地拍了拍李鐵的肩膀,不知道說什麼好。   同時,GX德州基地,密室裡,一位身穿將軍服裝中年人正對著A大聲的咆哮:「沒用的東西,簡直敗壞國家的聲譽,堂堂的GX去對符一個小小的黑幫,不但東西沒有拿到,還一死一被擒,一群飯桶。」這位將軍顯然身居高位已久,罵起人來純熟無比,但是他似乎忘記了,他面前的這個人是GX的隊長,GX,一個總統也沒有權力指揮的一個存在。   A面色平靜,一字一頓的說到:「在不危害國家安全的前提下,GX有權拒絕任何強制性任務,將軍,你沒有命令我的權利。」A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同時一拳砸在兩人中間那張金屬製的桌子上。一聲巨響,整張桌子完全變形了。看也不看變得臉無人色的將軍,A逕自走了出去。   GX的小組會議室裡,B問到:「怎麼辦?」H是他們的一份子,無論如何都要救回來。A問到:「我們還有多少人手?」   B想也不想地說到:「能出動的只有七個人,其他人都有任務在身。」他可以算是GX軍師型的人物,大小的事情都經他的手。   A抿著嘴沉思不語。從來沒有看過隊長如此凝重的表情,B不由問到:「隊長,沒把握?」   歎了口氣,A無奈地說到:「他根本就是強攻形的人物,但是用的又不是異能,全身刀槍不入,就連J的意念之火都燒他不死,這裡除了我勉強能和他交手,其它人的異能根本就傷害不了他。」A口中的他自然是葉振東,不過A不知道,葉振東當時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是美雪那個護身符的功效,現在護身符時效已過,就算十個葉振東也不是A的對手。但是A還有一個更深層的顧慮。   B沉默了,J的實力他最清楚,連J的意念之火都燒不死的人,其它人的異能也根本不起作用。   「可是」A頓了頓,說到:「更可怕的是他身邊那個人。」   「你是說那個差點被H控制的人?」B的眼睛一亮。   「嗯,那個人比和我交手的那個人更可怕,只是一開始就被H壓制著,不然我們三個可沒一個都回不來。」   「被H差點控制,那不是說那個人是個機械人?」H有控制所有電子設備的能力。   A顯然也想過這個問題,給B這樣一說,頹然坐倒在椅子上,說道:「真想不明白,那國家什麼時候具有這種先進的科技了。」如果那真的是中國軍方的科技的話,那就是不是普通問題了,如果這樣的人型兵器能夠大批量生產,稱霸世界指日可待。   「可是我並不認為那是科技,如果中國真的有這麼先進的科技水平,我們的情報機關為什麼一點消息也沒有,我猜這可能是中國十分古老的一種技術?」   「古老的技術?」A疑惑地望了B一眼。   「機關人。」   機關人的說法起源於晉代,不少歷史文獻都有記載,最出名的莫過少林寺十八銅人陣,相傳西晉時期就有人能製造出仿真度非常高的人型機關人,能打掃衛生清潔家居等。   B顯然對中國的歷史有一定程度的瞭解,竟然能說得出機關人這樣的名詞。   聽完B對機關人的介紹,A不由自主又歎了口氣,喃喃道:「中國人,真是神奇的民族啊。」   「報告。」問外傳來一聲報告聲:「目標有一封信要轉交給隊長。」目標指的自然是葉振東一群人。   信是葉振東寫的。內容如下:   GX的同志們,你們好,我們明天就要回國,有什麼沒交待的事情請盡快交待清楚,華人黑幫一事,希望你們不要插手,那是普通人的事情。H我會帶走,希望我在國內不要聽到什麼不幸的消息,不然我也只能以不幸的消息作為回報,如果沒有。我會幫她找戶好人家嫁了,如果沒人要。我自行包辦。   B會中文,看完整封信後,A和B對視著苦笑,特別是葉振東最後一句『自行包辦』更讓他們哭笑不得。   葉振東不殺H,其實也有顧慮,怕GX狠起心來把華人黑幫在美國的勢力連根拔起,這樣做或許他們也會有所顧慮。反正回到國內,大小呆瓜在一起,你想控制其中一個,另一個絕對能把你秒殺。   至此,葉振東誤打誤撞的美國之行終於結束,明天他就會登上郵輪返回國內,同行的除了小呆瓜,葉如盈,一個暈迷不醒裝箱運送的H。還有那位殺死M的保鏢楊志剛和一千三百名華人黑幫精英。他們主要是護美兩個老人的骨灰回國,同時完成老人畢生的願望——歸根。   葉振東本來想從飛機回去的,因為坐船實在太費時了,可恨同行的除了人,還有一件國寶。那塊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葉振東在郵箱的五星級套房裡狠狠地踢了裝著那東西的箱子,如果不是這塊東西,他現在已經在國內和美雪一起聊天了。   儘管心中有恨,可是葉振東還是不敢怠慢,正如老人所說,這塊東西意義重大,一不小心隨時可以引起世界大戰,還好美國國防部沒有強奪,不然面對數之不盡的飛機大炮時,葉振東都不知道怎麼應付好了。美國軍部有個規定,凡是GX接手過的東西,軍部不得插手,因為那表明已經超出理解範圍的事情。   (致讀者大大,能考慮的我都考慮了,沒指明的不是我失誤,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大家自由想像好了。)   看著那漆黑的箱子,葉振東忽然心中一動。把箱子提了起來,放到床上。   整個箱子閉合無間,看不出一絲間隙,表面蒙了一層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漆黑皮料,讓箱子顯得十分神秘,而裡面就放著那塊功效神奇的東西。   那塊東西葉振東曾在接貨的時候看過一眼,除了會散發著淡淡的黃光之外,和普通的玉石沒有什麼分別,那到底為什麼會有讓人返老還童這樣的功效呢?反正有時間,葉振東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   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一絲淡黃的光芒從裂開的逢隙中透了出來。整個箱子完全打開之後,葉振東看到了靜靜躺在箱子中央特製凹痕中的那塊東西。   說實在這,這塊東西的外形無以名狀,不圓不扁,就好像被隨手敲下的一塊岩石,表面粗糙呈不規側的起伏,可是偏偏卻有著玉石般的光澤,真是讓人莫名其妙。   看不出個所以然。葉振東伸手想拿起這塊怪石頭,就在他指尖接觸到石頭的時候,一絲奇妙的感覺順著他的指尖傳遍了全身。葉振東頓時嚇了一跳,如同觸電般地彈開了一兩米,臉上驚異莫名地看著那塊石頭。   站在葉振東的小呆瓜眼中也掠過一絲詫異的神情,那怪石頭所發出的能量竟然連他的數據庫裡也找不到資料。   會放電?葉振東在心裡暗道,可是又不像觸電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還有點熟悉,以前好像試過一樣,葉振東不由皺起了眉頭,腦海中不停地搜索著關於剛剛那種感覺的記憶。直到腦中出現一副畫面:自已雙手結印,指尖火光一閃,美雪在面著蹺著可愛的小鼻子說:『這下相信了吧』。葉振東才霍然想起,這種感覺赫然就像美雪那一次教自已仙術時那火光一閃的感覺。難道這塊怪石頭也是某仙家寶物?   葉振東猶豫了一下,最後咬咬牙,雙手捧起了那塊石頭,陣陣微弱的暖流源源不斷地從怪石裡經葉振東的雙手傳偏了全身,帶來了一種奇妙無比的感覺,但伴隨著陣陣暖流,怪石同時也生出一股吸力,好像正在吸收著葉振東的精力一般,不過暖流與吸力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沒有讓葉振東感覺到什麼不適。   輕輕地把怪石捧到眼前,瞇著眼睛打量著,可是看不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不過越靠近眼睛,怪石就越顯得透明一點。這種現像也引起了葉振東注意,不斷地把怪石在眼前翻來覆去,放遠拉近。在不同的角度觀察著,隱約間,葉振東發現,怪石的中心部分好像有一圈暗黃。   那是什麼?葉振東心中奇道,連忙把怪石捧到幾乎貼著眼睛的位置,凝起目力,深深地看了進去,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怪石中心暗黃的部分忽然清晰起來,同時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似乎想要把他拉進去一樣。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把他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凝聚起所有的力量,抵抗著這種撕扯著靈魂的力量。但是他越集中精神,那種吸力就越大,怪石中心的暗黃部分竟慢慢化成一個黑色的漩渦,緩緩地旋轉起來。   小呆瓜並沒有看到那個漩渦,因為那完全是葉振東意識上的感覺,並不是真實的,但是小呆瓜也發現了葉振東此刻的異狀,但是情形卻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一時間小呆瓜也不敢輕舉妄動。   葉振東隔壁的一間房間,如盈正盤腳坐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身上的綵衣無風自動,她正在加緊治療被三星定魂所傷的部分,以盡早回復功力。一絲波動傳到她平靜無波的思湖,頓時蕩起了數圈漣漪,如盈雙目猛地狠開,輕呼到:「好強的靈力」語音未落,身形已飄出房去。   趕到葉振東的房中,葉振東正苦苦對抗著從石頭內傳來越來越強的吸力,臉孔脹得痛紅,怪石原本淡淡的黃光此刻也越來越盛了。如盈一看葉振東手上的怪石,臉上掠過無比的驚異,衝口呼到:「萬年靈胎。   ∼第三十四章∼     搛U物皆有靈性,小至花草樹木,大至山川海洋,天地靈氣孕萬物而生,就算一根小草,只要吸收足夠的靈氣,也能開光凝形,成妖入魔,如機緣巧合,甚至還能得道飛昇。靈氣,是一切修真之根本。可是葉振東手中那塊小小的怪石此刻釋放出來的靈氣卻讓如盈深深地震憾著,這種靈力是如此純正雄厚,赫然就是傳說中的萬年靈胎。   靈氣付於萬物之上,但也有少數靈氣發於靈脈,因過於凝聚,自固成形,化成晶石,晶石分為上中下品,是修真之人補充靈力消耗不可或缺的必需品。傳說中,就連晶石也能開光聚識,成為靈胎,而萬年以上的靈胎,更能隨心所欲吞噬四周的靈氣,而此刻葉振東手中的靈胎明顯正在吞噬著他的靈氣,如果給靈胎得呈,失去靈氣的葉振東便會變成一個白癡。   葉振東此刻已經滿頭大汗,眼神渙散,顯然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沒有絲毫猶豫,如盈來到葉振東的身邊盤腿坐下,緩緩閉上美目,半晌,一個半透明赤裸的人形從如盈的身上化裂出來,竟然是如盈的元嬰。元嬰貼上葉振東的身體,緩緩地融了進去。   葉振東此刻正處於崩潰的邊緣,雖然他用盡所有的精神全力抵擋著,但怪石中傳來的吸力越來越強,他無奈地發現,自已的力量和意識被強大的吸力一點點地抽離,意識也漸漸地模糊起來。   我要死了嗎?葉振東暗道,心裡忽然升起一種解脫般的輕鬆,他知道自已是不想死的,自已死了就再也見不到美雪了,再也不能和自已那班兄弟吹牛了,再也不能趴在宿舍的陽台上看美女的,他不想死,可是越來越迷糊的意識卻讓他什麼也不願多想,反而有種解脫般的輕鬆,原來死並不是那樣可怕的。   不知道從那裡來的一陣暖流刺激著他的意識,迷糊間,他看到眼前出現了個人影,竟是個全裸的美女,葉振東自嘲地笑道:「這輩子都沒試過女人的滋味,想不到臨死之前還有機會見到裸女,上天待我真是不薄啊。」他以為此刻所見的只不過是他臨死前的幻覺。   裸女緩緩地向他靠了過來,玉唇輕吐:「葉子,你要堅持住啊。」   聲音讓葉振東的精神猛然一震,喃喃道:「誰?誰在叫我?」   暖流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湧入他的身體,也喚醒了他的神志,讓他漸漸可以看清楚眼前的人,全身散發著淡淡的白光,不著半縷,纖細的腰肢結白的肌膚,仿如仙女般美麗。   「如盈嗎?」看清楚裸女的樣子,葉振東不由疑惑地問到。   裸女淺淺一笑,輕聲道:「葉子,你要堅持住啊,你手中的那塊是萬年靈胎,現在正吞噬著你的靈氣,如果你不持堅住的話,靈氣一給吞噬,你就會變成一個白癡的了。」   「白癡?」葉振東嚇了一跳,神志終於徹底清醒過來,連忙問到:「那要怎麼辦?」   「保持靈台一片空明。」如盈越說越小聲,赤裸的身影也淺淺轉淡。   看到這情形,葉振東的心忽然一跳。一絲不祥的預感冒了起來:「如盈,如盈。你怎麼了。」   慢慢轉淡的人影淺淺一笑,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葉振東一驚,伸手去抓,卻撈了個空,心中那不祥的感覺越來越盛了。慌張地叫到:「不要」。   如盈玉唇輕吐:「不要放棄,保持靈台一片空明,要堅持住呵。」說完,身影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如盈的消失,那股強大的吸力再次從前方傳來,葉振東心裡頓時明白,方才自已能清醒過來,一定是如盈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造成的。來不及細想,連忙強打精神。按如盈所說保持靈台一片空明。   所有的景像如潮水般退卻,自已又回來原來那個房間,半跪在床上,雙手捧著那塊怪石,難道這一切全都是幻覺,但是葉振東心裡卻清楚的知道,剛剛的那一切絕對不是幻覺。一定有些他所不能理解的事情發生了。而且手中的怪石傳來的吸力依舊如此的強烈。   因為有了如盈的提醒,葉振東努力保持著清醒,堪堪抵抗著那撕扯靈魂的吸力,強烈得有如黑洞般的強大吸引力作用在葉振東的意識上,好像要把他的靈魂扯出身體一般。頓時讓葉振東覺得自已如同置身於狂風駭浪中的一葉小舟一般,身不由已地搖擺著,隨時有覆滅的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如盈所說的那樣,保持清醒。   如同過了一個世紀般地漫長,葉振東覺得自已幾乎要崩潰的時候。猛地聽到叮地一聲脆響。就像崩緊的弓弦扯斷的瞬間一樣,強大的吸力消失得無影無蹤。葉振東心神一鬆,正要鬆口氣,變化突起,巨大的能量從怪石中源源不斷湧進葉振東的體內,一瞬間充滿他幾乎虛脫的身體,根本來不及反應,巨大的能量擠壓下,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天地一片寧靜,到處是白茫茫的光。自已就躺在白光之中,十分的安祥。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振東醒來,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讓他深深地震憾著,原本平平無奇的東西忽然變得生動起來,每一件東西的色彩,紋理,彷彿都在向他訴說著自已的故事。這一切都彷彿在告訴他,有些奇妙的事情發生在自已身上了。   震憾還沒過,他忽然發現了躺在身邊的如盈,如盈臉色十分蒼白,長髮披散在四周,輕輕地躺在他的身邊。   「如盈。如盈。」把如盈抱在懷裡,葉振東焦急地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他直覺感到,如盈此刻這樣,應該是在幻覺中為了喚醒自已而受到了傷害。   隨著葉振東呼喚,懷中的如盈呻吟了一下,緩緩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滿臉焦急的葉振東,一絲歡喜爬上了她蒼白的臉,艱難地微微一笑。不笑還好,這一笑比哭還難看,葉振東心裡一痛,問到:「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的?你有沒有事啊?」   輕輕地搖了搖頭,用著沙啞虛弱的聲音說到:「沒事,」   葉振東心痛地低聲埋怨到:「還說沒事呢,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他心裡明白,如盈這個樣子肯定是剛剛為了救了自已才會這樣,所以心裡除了憐惜,還有深深地感動。   「只要你沒事就好。」如盈輕輕地說到。   「你傷在那裡?」葉振東還是惦記著如盈的傷勢。   「真的沒事啦,只不過元嬰沒了。」說著,如盈臉上掠過一絲不捨。   葉振東不是修真者,但他也知道元嬰對修真之人的重要性。沒有了元嬰。代表著自身所有的修為都毀於一旦,變成一個普通人。想要回復功力,只有重新修煉過,那對修真者來說,比殺了他更讓人難受。   想不到為了救自已,如盈竟然付出這樣沉重的代價,葉振東鼻子一酸,虎淚湧出了兩行熱淚。   艱難地抬起纖手,輕輕地拭掉臉上的淚水,柔聲道:「傻瓜,元嬰沒有了可以再練,只要你沒事就好。」頓了頓又說到:「我現在已經是普通人了,葉子你可要好好地保護我呵。」   感受著伊人的情深意重,葉振東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櫻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同時在靈魂的深處說到:「如盈,我會守候著你。直到永遠。」   「喲,好一個濃情密意啊,真是羨煞旁人了啊。」一把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房中的一角。一團陰影憑空凝起,最後化成一位白衣似雪的美人。   ∼第三十五章∼     搢茪H赫然便是夢妖迷夢。如盈召喚流光這麼微弱的靈力波動也被她感應得到,更別說萬年靈胎這樣純厚的靈力了。不過看她的樣子顯然已經來了很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到此刻才現身出來。   葉振東放過懷中的如盈,同時把她護到身後,警惕地看著迷夢。   並沒有理會警惕注視著她的葉振東,迷夢的眼睛深深地望著他身後的如盈,一絲迷惑爬上了她的臉上,不解地問到:「這樣值得嗎?」失去靈胎,現在的如盈等同一個疲人,迷夢怎麼也想不通,曾經身為仙音派掌教,手下統率數千修真強者的如盈,為什麼會甘心為一個普通人付出這麼多。其實她早就來了,但是就是因為想不通這個問題,所以她才一直沒有出手,因為她希望等如盈醒過來,親自回答她這個問題。   「不知道。」如盈把身體靠在身前葉振東的背上,俏臉貼上他健壯的背肌。感受著葉振東強健步如飛的心跳,夢囈般地輕聲說到:「不過我知道,他會對我很好的。是嗎?葉子!」最後那一句是說給身前的葉振東聽的。   葉振東側過頭,深深地望進如盈的眼中,好像用盡全部力氣一樣用力地點了點頭,說到:「是的」。   如盈送了他一個甜甜笑,很滿足的樣子,看得葉振東心神一蕩。半瞇著眼望向迷夢。如盈問到:「那你現在還要殺我嗎?」   「哈哈哈」。回應的是迷夢的一陣大笑。   葉振東的身體在瞬間崩緊,緊張地盯著大笑不已的迷夢,他知道,如果現在迷夢發難的話,要取自已和如盈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連忙打了個眼色給房間另一個角落的小呆瓜。   小呆瓜早就做好了準備了,從迷夢現身出來,小呆瓜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不過無論他的中央糸統怎麼樣推算,也找不出一個可以制服迷夢的方法,所以他一直都不敢輕舉妄動。   「我沒興趣殺一個廢人。」迷夢化成一團黑影,慢慢消失在空氣中。   「走了!?」葉振東見過迷夢兩次,對她不是很瞭解,不過怎麼也想不通迷夢這麼輕易就放過如盈,上一次迷夢咬牙切齒的樣子他還以為和如盈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身後傳來酸溜溜的聲音:「怎麼,不捨得美女啊。」   「沒有,我怎麼會呢。只是奇怪她怎麼這麼好說話。怎麼看她也不像如盈姐你這樣寬宏大量的人嘛。」不可否認,葉振東哄女孩子還是很有一手的,特別是哄自已的女人的時候。   撲哧一聲,如盈給逗得笑了起來。一絲疲憊布上了如盈臉上。如盈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說以:「葉子,我好累呵,抱著我睡好不好?」。   葉振東笑了笑,把如盈輕輕地抱在懷裡。失去元嬰的如盈此刻顯得非常疲勞,剛伏到葉振東懷裡便睡著了。看著懷中的伊人甜甜地睡著,葉振東心裡填滿了柔情,還有一絲絲憐惜和感激,回想到在那個幻像中自已看著如盈慢慢消失時的心碎,葉振東終於知道,自已情不自禁地愛上了這個溫柔體貼,成熟美麗的女人了。   輕輕地拂開如盈額上一絲不安份的秀髮,葉振東在心裡歎口氣道:「美雪,原諒我。」   邊上的小呆瓜看著摟成一堆的兩個人,神情一陣古怪。   大西洋上方一千米的高空。迷夢緩緩地走著,彷彿腳下不是虛無的空氣,而是混凝土鑄成的馬路,神魔級的修為讓迷夢不用變回原形,也能輕易地在空中漫步,不過看迷夢的表情,顯然她此刻心不在焉。   二千年前,她第一次見到如盈,當時她還是個小小的夢妖,那一天,鐵軍帶她來到西海濱,在碧波蕩漾西海之上,她見到了一身綵衣,凌波踏在海面上的如盈。當時她很生氣,生氣的並不是如盈長得比她漂亮,生氣的是鐵軍看到如盈時的那種表情,女人的細心讓她清楚地知道,鐵軍被眼前這個不沾一絲人世煙火,清新脫俗的女人深深地吸引住了。   她很生氣,她不甘心,因為她一直認為,鐵軍是她的,她不能讓人分薄鐵軍對她的愛,不過幸好,如盈並不喜歡鐵軍,因為如盈是個修真者,而鐵軍是個妖魔。身份的對立讓兩人大打出手,不過如盈打,鐵軍沒有還手。   迷夢十分清楚鐵軍那不達目的暫不罷休的脾氣,果然,從那以後,鐵軍就經常帶著迷夢出現在如盈的身邊。弄得如盈這位仙音派掌教不勝其煩,最後不得不出動上千名教內高手圍剿鐵軍。   不過鐵軍並沒有退卻,依舊不停地在對方大軍重圍中大聲宣讀著自已對如盈的愛,然後逃之夭夭,弄得如盈又羞又怒,卻偏偏奈他不何。迷夢知道,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不然總有一天,如盈會被感動。身份的差別並不能阻止兩個人的相愛,所以絕對不能讓如盈被打動。幸好,鐵軍的第一個魔劫來了,為了應付魔劫,鐵軍不得不放棄對如盈的追求。   迷夢知道這是個機會,如果能趁鐵軍忙於應付魔劫的這段時間消滅如盈,那鐵軍便是她的了。她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夢妖,而如盈卻是擁有著大乘期強大修為的修真者。但她並不害怕。因為她是夢妖。擁有迷惑眾生的本能,所以她化身成一個小女孩。在如盈並沒有留意她時把三星定魂針打到如盈的身上。然後把如禁錮在混沌空間之中。混沌空間是上古龍族所開創的特殊空間,因為她曾吞食過一條黑龍的內丹,所以可以打開。   隨後,她回到鐵軍的身邊,等鐵軍渡過魔劫。   魔劫過後,鐵軍和她重返人世,卻發現整個天下所有的修真者和妖魔全都消失個一乾二淨,只從通過各種途徑留下的隻言片語顯示了修真界與魔界的全體外遷。   本來以為如盈的消失能讓鐵軍愛上自已,可是卻事與願違,鐵軍還是一直把她當成妹妹一樣對待。   往事的一幕幕劃過迷夢的腦海,最後定格在如盈伏在葉振東身後,一臉滿足的臉上。因為那種表情,所以迷夢沒有動手,儘管千多年來,迷夢一直恨不得將這個奪走鐵軍愛的女人千刀萬剮。但是那一刻,她卻沒法下手,因為自已也是個一直苦苦追求著愛的女人,如果鐵軍也能對她定下這樣的誓言,就算馬上死去,她也不會後悔。所以她知道,就算在那一刻,她殺死了如盈,對方也絕對不會痛苦。   無奈地搖了搖頭,迷夢喃喃地說到:「何必!何必去破壞它呢?」轉身望著身後筆直的海平面,迷夢玉唇輕吐。輕聲說到:「如盈,祝你幸福。」   千百年的仇恨,在一瞬那間煙消雲散,在這一刻,迷夢才覺得自已是多麼的可笑。自嘲地笑了笑。迷夢轉身向著東方飛去。向著陽泉峰飛去,那裡,有著一個她牽掛的人。   郵輪的甲板上,葉振東站在船頭,面對著緩緩升起的太陽,深深地呼吸著。這艘郵輪名叫華龍號,是李鐵旗下的船務公司的產業,這次專程運送葉振東等人回國,所以除了一干水手和一千三百多名華人黑幫的精銳。就只有葉振東等人,因為葉振東與李鐵的關糸。船上所有人都對他異常恭敬。這讓葉振東很不適應。   此時華龍號經過數十天的航程,穿過了大西洋,進入地中海海域,再過十來二十天就可以到家了。   這十幾天幾乎把葉振東悶出鳥來了,所以他這天起得特別早,然後跑到船頭看日出。同時他也想試試那次驚心動魄的經歷到底給他帶為什麼樣的好處。經過那次以後,整個房間都找不到一塊靈胎的碎片,很顯然整塊靈胎都給葉振東吸進了體內了。   面對前初升的旭陽,葉振東緩緩地閉上眼睛,把整個身心都放鬆,盡情地感受著四周的空氣,微微吹拂的海風,海水拍打船弦的聲音。遠處掠過的海鳥的叫聲,一絲絲都被他清晰地感覺到。   然後整個世界好像都靜了下來,無比的寧靜,靜,直到一陣馬達的聲音傳來,接著是魚在海裡游動的聲音,飛鳥振翅的聲音,全都一絲不漏地傳到他的耳裡,那一瞬間,葉振東整個人都融入了大自然之中。無分彼此。   ∼第三十六章∼     這兩個月,S市新聞不斷,首先是振東集團收購郊區十萬平方米的土地建造光電研究園,初步估計投資額高達四十億美圓。S市雖然屬於沿海經濟區,但是單筆投資高達數十億美圓的項目並不多,一時間引起了國內外的廣泛關注。   同時,振東集團旗下一家研究新形材料的公司宣佈成功研製出硬度可控性碳纖維合金。碳。一種神奇的物質,自然生成的最硬的金剛石,俗稱鑽石和最軟的物質石墨,都由碳原子所構成,而這這種硬度可控性碳纖維合金在特定的條件下可以變成比鑽石硬度還高三倍的堅硬物質。也可以變成比石墨還軟的金屬。   這種合金的用途十分廣泛,因為它的硬度可控性,就像人體的肌肉般。可以想像,如果像現今自動化生產中的機械臂全換成這種金屬製成的傳動部分的話……   美國一家十分權威的科學雜誌就曾發表過這樣一篇專題:硬度可控性合金的出現,預示著『毀滅者』並不是夢。機械人製造工業將有一場歷史性的變革。   各國的研究機構也紛紛發表類似的專題。一時間,振東集團的股票飛速上揚。   同時,振東集團宣佈斥資三億美圓進軍機械人製造工業,因為有了硬度可控性合金的出現,各國的機械人製造公司紛紛表現了高度的關注,業內享有盛名,處於最高水平的德國GS公司總裁邦德先生更親自包機前往S市,與振東集國總裁嚴江商討合作的可能性。   所有的新聞茅頭直指這個再成立不足一年的新集團,嚴江更成為了風頭無兩的風雲人物,各種邀請函雪片般的飛向振東集團的總部,各位採訪專題更讓嚴江不勝其煩,他只不過是個律師,一年前還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律師,如果不是美雪的一個不合情理的委託,他可能現在還是一位小律師,這樣煩瑣的事情明顯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終於忍無可忍的時候,在一個公開的記者招待會上,嚴江石破天驚地說到:「我只不過是一個打工的。」   振東集團的總裁嚴江先生竟然是打工的?這個消息震憾了在場所有記者。震憾過後,所有記者的注意力迅速轉入了:誰是集團的真正主人。嚴江很酷的笑了笑:無可奉告。   的確無可奉告,就算嚴江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也無法回答,因為連他也不知道誰才是振東集團的真正主人,那個雪,還有雪身後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可能沒有誰比他更渴望知道答案。   神秘的集團神秘的主人,市民大眾的好奇心給極大的挑動起來。茶餘飯後的話題都幾乎圍繞著誰是振東集團的主人這個問題展開。有人說是國家成立的秘密機構,有人說是別國的大財團,更有人說是四大武林世家,那個傢伙明顯看了武俠小說太多了。一時間眾說紛紜,而嚴江如終一句:無可奉告。   這天晚上七點,嚴江如常地坐在辦公室內,緊張的用手帕擦拭著額上的汗水,因為他在等一個電話,雪的電話。儘管這是每天的例行工作,但是每到這個時候,嚴江都會很緊張。   電話響起,電話中傳來雪的聲音:「你好。」   短暫的失神,嚴江才回應到:「你好,雪。」   「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聲音顯然很輕鬆。   「一切正常,GS公司的邦德先生要見你一面。商討合作的可能性。」   「你處理就行了,還有別的事情嗎?」   「記者老是追問我誰才是集團的真正主人,怎麼處理好?」   「嘻,誰叫你在記者會上亂說,不過你處理得不是很好嗎?無可奉告」。雪的心情顯然很不錯。   嚴江苦笑著心裡暗道:「我也不想,我是真的無可奉告。」   「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其它事情嚴江都可以應付,畢竟他是集團的總裁,那些是他的職責。   按慣例接下來應該是雪交待任務,嚴江把筆拿起來,在紙上虛點著,準備記下雪的吩咐,不過雪只說了一句:「那再見。」便掛掉了電話。聽著忙音,嚴江一時目瞪口呆。到底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重要的讓雪連集團的事情都顧不上處理?回想到雪輕鬆的語氣,顯然心情不錯,難道她要去約會?嚴江在心裡猜測著。   美雪的虛擬空間內,美雪掛掉電話,在身前的空間中虛點一下,一幅地圖出現在虛空中,那是一張超大的中國地圖,在代表著自身的黃點不遠處,一個紅點不斷地閃爍,美雪看著地圖上的紅點,美目爍爍,喃喃自語道:「葉子,你終於回來了」。然後雙手叉腰,露出個惡魔式的笑容,說到:「哼,敢不聲不響跑出去這麼久。等一下要你好看。」說著,纖手在黃點與紅點上虛空一劃,一道白線便連接把兩點串連起來。   「一百公里,嗯,可以直接連線。」話音剛落,無形的橋樑便把她和紅點連接起來,無數數據源源不斷地傳到她的腦裡。   那個紅點,代表著小呆瓜,只要不超過一百公里,她的意識便可和小呆瓜進行直接的連線,在剎那間得釋葉振東的近況和這次美國之行的緣由。連線結束,美雪嗜起小嘴,酸酸地念到:「葉如盈。」   S市外的海面上,一艘巨型的郵輪載著葉振東等人回來到中國。望著越來越近的海岸線,葉振東心情顯得有點激動。衝著遠方喊到:「美雪,我回來了。」聲音洪亮,聲傳千里,震得身後的楊志剛等人耳膜一陣生痛。同時臉色劇變。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兩步。楊志剛的心裡更狠狠地罵到:「惡魔。」心裡同時回想起最後十幾天那種地獄般地經歷。而楊志剛的身旁,同屬於華人黑幫精銳的那些人臉上也露出同樣敬畏的表情。   郵輪終於靠岸了。   葉振東幾個並沒有行李,唯一的行李就是那塊怪石頭,不過已經在葉振東的手裡變成了粉末。所以他兩手空空地下了船,身後跟著三五成群分成幾十撥的華人黑幫精銳。他們都換成普通的衣服,畢竟都是見不得光的人,沒必要引人注目。而如盈也換掉了她那身彩色的宮裝,穿上一件粉紅色的連衣短裙。美女穿成什麼樣都是美女,真絲的面料緊裹著豐滿的胴體,結白的肌膚,一雙修長美腿,秀髮如絲,從整個碼頭大廳眾人的目光便可以知道其驚艷程度,讓她身邊的葉振東也與有榮膺。   「好美呵,這個女人是誰?明星嗎?」   「不會是明星吧?都有世界小姐的水準了」。   「她身邊那個男人是誰?看他們的樣子好親密啊,不是會什麼富家公子之類的吧?長得真醜」   「……………………」   「就是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   葉振東臉上青騰直冒,有種要殺人的感覺。   「他的臉色不太好耶,太虛了吧!」   「當然,有這樣的美人在身邊,自然會旦旦而伐,夜夜笙歌,有力氣走得動就不錯了。」   自從吸收了萬年靈胎的靈氣,葉振東的六感變得異常的靈敏,整個大廳所有的變化都被他一絲不漏盡收耳底,可是聽到的內容卻讓他幾乎暴跳如雷。   「不過看他的樣子不像有錢人呵,不會被人包養的吧?」   「也對耶,那女人樣子高貴多了,有這可能。」   砰,葉振東覺得自已神經內有根叫理智的神經斷了開來,他要捉狂了。   ∼第三十七章∼     走出了碼頭大廳,葉振東心裡計量著是否要叫輛出租車時,一輛縱橫豪華房車嘎地一聲停在葉振東等人面前。一位臉容端莊,身穿乳白色OL套裝,明顯有十分精明能幹的女人從車裡下來。走到後車門處拉開車門,恭身對葉振東說到:「葉生,請上車」。   「我?」葉振東驚訝莫名,食指指著自已的鼻子難以置信地問到。   「是的葉生,小姐派我來接你。」那女人再一恭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們小姐是誰啊?」葉振東邊問邊往後座進去。心裡同時大惑不解。自已剛從國外回來,事前根本沒有通知過什麼人,怎麼會有人來接待呢,而且還是個小姐。自已印象中似乎並沒有認識過這麼有錢的女性朋友,難道是李鐵的吩咐?   想到這裡,葉振東回頭向不遠處的楊志剛打個了詢問的眼神。為了掩人耳目,楊志剛等人三五成群分成一小撥一小撥的,相互之間假裝並不認識。S市畢竟還不是華人黑幫的地頭。而自已表面上也只是一個大二學生,並不想讓外界知道自已和黑幫有著聯糸。否則會麻煩不斷。葉振東什麼也不怕。就是怕麻煩。   楊志剛回了個並不知情的表情,揮手招了架計程車。   「小姐說過,你去了自然有分曉。」那女人微笑著說到。   呵呵,有趣。葉振東心裡開始對這位小姐產生了興趣了。不再問什麼便坐進車內。在吸收了萬年靈胎的靈氣。加上如盈這個大乘期高手從旁指點,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葉振東的修為從旋照開光直接跨越元嬰達到合體期,不過因為沒有具體的修練法門,而如盈的仙音派功法卻只適合女性修練。所以現在他除了靈力比普通人強不知道多少倍外,並不算一個真正的修真者。但是他發現,把靈力融合到軒轅戰法中,同樣能有意想不到的發獲,以靈力推動的軒轅戰法,要他和小呆瓜相較也毫不遜色了。所以現在他的實力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加上還有一個小呆瓜在身邊,就算闖進了軍區,也有能力全身而退。   在這種有持無恐的心態下,葉振東不再猶豫,坐進了車中。如盈自然跟隨。小呆瓜坐到車子前座之上。   縱橫房車在馬路上飛馳著,穿過市區一段馬路後轉上了環市高速。向著郊區駛去。此時葉振東驚奇的發現,那個女人的車術非常的好。剛剛在市區內行駛的時候,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整輛車子就像游魚在海裡一樣的靈活。逢車過車,超車時機把握的間不容髮。簡直就有一個專業賽車手的水平。而最讓人驚訝的是那女人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沒有絲毫勉強,彷彿在做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連如盈也發覺了這個問題,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斷打量著那個女人,不過失去元嬰的如盈顯然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   一個司機便有著專業賽車手的水平。葉振東嘴角蹺了蹺,他對那位小姐的興趣更大了。   在環市路上行駛了一段路程,車子轉進了別外的一條幹道上,往遠處的一塊平地駛去。遠遠地葉振東便看到了一個高聳的起重機,還在很多不斷揮舞的機械臂,其中有吊車有挖掘車。顯然是一處工地。車子穿過工地,來到一棟類似工廠似的全封閉式的建築物門前。門口的電動開合門隨著車子的到來緩緩地打開。門口的保安彷彿並沒有看到車子的到來一樣,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崗哨上。雙目平視遠方。   看到那保安,葉振東神色一凝。修練了這麼久軒轅戰法,讓他同時也練就了副好眼光,一看到那保安,葉振東便感覺到種無形的壓力,儘管是只是一動不動的站著,可是全身上下卻找不到一絲破綻。讓人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如果這個保安會武功,葉振東敢保證他絕對是個頂級的高手。   車子駛了進去,往著廠房方向駛去。廠房前的空地上有幾個人在來回走到著,顯然在工作。按這樣看來,這裡應該是一間工廠。這時,葉振東看到一輛手推車。在工廠裡看到手推車,這是極其平常的一件事情,可是這輛手推車卻大得有點異常。單是把手就有七八米長,是普通手推車的十倍。車上裝著無數黑色塊狀的東西,從光澤來看應該是種金屬。層層疊疊地堆著起碼有兩人高,恐怕也有三四噸吧。一個身穿深藍色工作服的員工單手扯住手推車的把手,拖著它緩緩地往廠房內走去。   葉振東臉上不自主地色變著。專業賽車手水平的司機,頂級武術高手的保安。單手拖動三四噸貨物的員工。這間工廠隱隱透露著不可意議和神秘。這位小姐到底是什麼人呢?葉振東心裡極度的好奇起來。除了好奇,還有絲絲緊張和興奮。   車子駛入廠房內一塊平台上。平台嚓地緩緩向下降了下去,竟然是架大型升降機。   升降機落到底部。車子駛進一個廣闊的空間,空間呈半園形,像一個倒扣的碗,那個女人把車子駛到中央停了下來,回頭對葉振東說以:「葉先生。到了。」   葉振東注視著女人的臉,企圖在對方的表神上看出某些有用的信息,可是女人的表神很平靜,看不到有什麼變化。即來之則安之。葉振東問到:「你們小姐呢?在那裡?」   「葉先生請下車,我們小姐很快就來。請在這裡稍候。」女人客氣地說到。   葉振東無奈地下了車。如盈正想跟下來時,那女人說到:「如盈小姐,小姐只接見葉先生。如盈小姐請隨我到別處休息。」   如盈美目望向葉振東,深吸了口氣,葉振東點了點頭,吩咐小呆瓜道:「小呆瓜,保護好如盈。」這位小姐太神秘了,引起了葉振東強烈的好奇心,他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見她一面,有小呆瓜的保護,如盈的安全完全不成問題。   車子緩緩了開去,整個空間就只剩葉振東獨自站在中間,回周都是柔和的光芒。忽然,所有的光線徒然消失,四周變得一片漆黑,葉振東暗中提聚功力,心神以自身為中心擴散開去,提防著可能出現的變故。不過四週一片寂靜,聽不到一點聲音,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也清晰可聞。葉振東微微的呼吸聲都顯得刺耳起來。   「媽的搞什麼啊。」葉振東在心裡咒罵到:「這個小姐一定表演慾望太強烈了,出個場也搞得神神秘秘的。」   此刻,遠處緩緩地泛起一團銀光,伴隨著銀光,空中響起了悠揚的音樂,音樂柔和而清脆,如同一道清泉緩緩地流過,泌人心脾,讓葉振東剎那間有種置身夢中般的感覺。而銀光之中,隱約可見一道纖細的人影。   銀光漸漸地向著他的方向飄來,銀光中的人影也漸漸地清晰起來,纖細苗條,明顯是個女人。葉振東頓時明白,所謂的小姐要出場了。   「花樣真多。」葉振東小聲喃咕著。眼神卻越發期待起來。   隨著銀光的接近,銀光中的人影越來越清晰,當看清楚那人的樣子。葉振東心神大震。   無法形容葉振東看清楚那人樣貌裡的震撼,那一剎那間,葉振東只覺得有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自已的心上,讓他完全失去控制自已的能力,臉部的表情如同生吞了個駝鳥,變得目瞪口呆,那裡面除了驚訝,還有驚喜,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來人竟然是美雪。一身白色長裙勾勒出完美的線條,潔白的肌膚在銀光中爍爍生輝,如雲般的秀髮隨意披灑在肩上,讓她顯然如此的美麗與高貴。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同樣是如此的美麗,可是這時的美麗卻比往常多了一種真實。不再是以往平面的,而是立體的,伸手可觸的,活生生的美麗。葉振東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誘人清香和迫人的氣息。   葉振東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美雪竟然……竟然……。他想不出合適的話去形容,眼前的美雪竟然不是在筆記本內那冰冷的屏幕上,而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已的面前,就在自已伸手可觸的地方。   他走近兩步來到美雪的身前,顫抖地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想觸摸一下美雪的臉,他很害怕這一切全是幻覺,這是他渴望已久的事情,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時刻夢想成真,如果發現這些都是假的話,他不知道自已全受不受得了。   指尖輕觸,溫暖柔滑。葉振東還是不敢相信,艱難地吞了口唾液,顫聲問到:「美雪,這是真的吧?」   美雪淺淺一笑,柔聲道:「當然是真的啦。」   時間在這一刻停頓,良久,葉振東雙手一緊,緊緊地把眼前的美雪摟在懷裡,彷彿要把她融入體內一般。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一絲多餘的空間。美雪也用力地反摟著他。感受著葉振東身上男人的氣息,美雪失神了。   兩具火熱的身體在廝磨著,空氣的溫度急劇地上升。良久,美雪粉臉通紅,媚眼如絲,嬌喘著說到:「葉子…我…我…我要給…給你…勒死了…」。   葉振東心神完全沉浸在懷中那溫軟柔滑的身體上,聞言一呆,依依不捨地鬆開少許。   美雪得到喘息的空間,連忙大口大口地吸起氣來,顯然給憋壞了。如蘭的香氣呼在葉振東的臉上,讓他心神又是一蕩。喘息了良久,美雪好不容易才回過氣來。白了葉振東一眼,嗔怪地說到:「笨蛋,你想勒死我啊。」   葉振東尷尬地乾笑兩聲,但是環抱著美雪的雙手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反而更是緊了緊。   美雪雙手輕放在葉振東的胸前,半撐著自已的身子,不讓自已和懷抱自已的男人過於靠近。同時調侃的語氣說到:「怎麼了,不捨得放開我啊。」   葉振東連忙點頭不絮,彷彿回應慢點懷中的伊人都會飛走一樣。   「說謊,不然怎麼會不聲不響地跑掉………………」還沒說完,下面的話便給一張濕潤的大嘴蓋掉了   擁抱,熱吻,夢想成真。懷中的伊人顯然並不反抗,而且還生疏而羞赧地回應著,不過老實說,葉振東自已也是這方面的新手。只會生硬的讓四片嘴唇緊貼著。但卻顯然無比的滿足,良久,唇分,美雪的俏臉已經變得像熟透的水密桃一般嬌翠欲滴。羞得把頭深深地埋在葉振東懷裡。   從來沒有見過美雪這樣羞赧的樣子,葉振東心中一甜,嘴唇貼在美雪耳根處,柔聲說到:「我愛你。」   可能受不了葉振東炙人的氣息,美雪潔白的脖子微微一縮,然後抬起頭來,美眼認真地看著葉振東,柔聲問到:「那你的如盈呢?」   葉振東混身一僵,深吸了口氣,深深地望著美雪的眼睛,說到:「你們都是我的心肝寶貝。」   「貪心」美雪蹺著可愛的小鼻子嗤到。   「少了你們其中一個我會痛不欲生。」發覺美雪並沒有生氣的跡象,葉振東嘴巴變成甜滑起來。   「等一下。」美雪似乎看穿葉振東的用心,纖指點著葉振東的鼻子問到:「你還沒解釋清楚,為什麼一聲不響跑掉這麼久。」其實美雪與小呆瓜的連線中早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只不過她想聽聽葉振東的親自解釋。反正戀愛中的男女都是喜歡肉麻當有趣,毫無意義的事情也做得津津有味。就連美雪這樣的超級智能也無法例外。   葉振東頓時苦下臉來,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可憐巴巴地說到:「美雪,我苦啊。」   我被綁架(自願的)。給囚禁,毒打(他毒打人家),圍毆(他們三個圍毆人家一群)。最後迷路,流落他鄉,身無分文衣不裹體,淒慘啊。最後不得不給人家做保鏢,護送東西,怎麼知道有人劫鏢,我又慘被群毆(兩個打一個)。傷勢嚴重(毛髮掉光)。   美雪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嗔到:「胡扯」。   葉振東不置可否地一笑,對著兩片嬌嫩的紅唇又吻了下去。   ∼第三十八章∼     陽泉峰下絕谷中,血池不斷地沸騰著,刺鼻的氣體蒸騰而上,籠罩著整個絕谷,血池正中,一團暗紅的光芒不斷閃爍著,隱約可見紅光中有一人影。   迷夢凌空立在血池之上,全然不顧蒸騰而起的池水打濕了她的秀髮,目光緊緊地盯著紅光這中那一人影,小手緊握成拳,顯示著她心裡的極度緊張與不安。   鐵軍的第三個魔劫終於如期地到來,在這個暈暗的絕谷之內血池之下,炙熱的地獄之火衝破地表,噴薄而出,就連身在數十米開外的迷夢也感受到那炙人的熱量,可想而知身在其中的鐵軍要忍受著何等的煎熬。   已經兩個時辰了,迷夢在心裡默默地計量著時間,再過一個時辰,地獄之火便會消退,魔劫便會過去了。大神魔,魔界之尊,應劫而生。   不過越來越炙熱的地火卻讓迷夢安不下心裡,顯然她對鐵軍充滿信心,但是還是不由自主地為他擔心。一個妖魔該信神,但這一刻,迷夢還是默念著滿天神佛的名諱,為鐵軍默默地祈禱著。不過她也知道,自從兩千年前仙魔兩界外遷之後,人世界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位神佛來了。   地火的威力不斷地增強,血池之水再也抵受不了那炙人的熱量,紛紛化成霧氣,飛散開去,露出了不斷翻滾的熔岩和溶之上的大神魔——妖鷹鐵軍。   鐵軍依舊還是人形,顯示著他還留有餘力,他精赤著上身,強壯的身軀肌肉緊崩,一絲絲黑氣纏繞在他的身上,堪堪抵禦著暗紅的地火。黑氣與地火如同兩軍對擂,各不相讓。在鐵軍身體四周短兵相接,不時拼擦出巨響,聲勢驚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地火的威勢開始逐漸轉弱,但是大地卻慢慢顫抖起來,彷彿正在凝聚能量,做出最後一擊。   鐵軍似乎也察覺到地火的異常,知道時間快到了,緊閉的雙目猛然睜開,鮮紅的眸子精光電射。   同一時間,迷夢的心裡響起了鐵軍粗曠沙啞的聲音:「夢,你避開一下。」   迷夢聞言,身子向上升起,掠到半空絕谷邊上,背貼著絕壁,緊張的等待著。   鐵軍身上的黑氣大盛,無數羽毛破體而出,雙臂裂開,化成一張巨翼。在魔劫最後一刻,鐵軍終於化回原形。鷹,一隻巨大的鷹,赫然是洪荒時期天空的王者——雷鷹。   一聲清脆的鳥鳴從雷鷹鋼鐵般的鷹嘴中傳出,響徹千里,彷彿回應王者的號召,血池中的水一圈圈地蕩漾開來,越蕩越急,最後化成一道道水柱,沖天而上。   同時,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轟隆之聲從地底深處源源不斷地傳來,聲音之巨連身在半空之中的迷夢也清晰可聞,整個絕谷的山壁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數之不盡的石塊撲簌撲簌地向下掉。   迷夢緊張地幾乎把嘴唇都咬破了,就連一塊半米大小的巨石砸在她的頭上也混然不覺,她的心神已經安全放在谷內渡劫的鐵軍身上了。   魔劫最後一擊終於來臨了。地面先是一陣晃動,隨後波動起來,彷彿水面被扔下一塊石頭般地蕩起一圈圈地漣漪,無數圈漣漪向著央的鐵軍捲來,最後鐵軍身下的地火猛然一縮。   就在這個時候,鐵軍動了。雙翼一展,巨大的身體沖天而上,緊接著,史無前例巨大的地火噴薄而出,似如一條火龍,直捲空中的鐵軍。   沒有人能逃得掉魔劫的,鐵軍也並不想逃,因為他是一個王者,天空的王者。在天空之中,就算神,也要向他低頭。   他停在半空中,雙翼一振,黑氣大盛。面對洶湧而來的火龍,他面無懼色,轉折而下。撞向炙熱的地獄之火。粗大的火龍被撕裂,火龍碎,魔劫滅。   鐵軍再次振翼飛到空中,雙翼一抖,羽毛如潮水般地消退,他再次回復人形,天地間頓時響徹了他那把蔑視天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迷夢的手終於放鬆了,提起的心也放下了,剎那間,莫名的狂喜瞬間淹沒了她。兩行清淚情不自禁地翻滾而下。然後,不顧一切,投入鐵軍的懷裡。淚水在她的眼中泉湧而出,那是歡喜的淚水。   鐵軍卻慌了,手忙腳亂地擦拭著迷夢的淚水,著急地問到:「夢,怎麼了,不是傷到你了,別哭別哭。我看看」   迷夢瞪了他一眼,心裡暗罵到:「傻瓜。」   「哈哈哈」又是一陣狂笑傳來,不過不是鐵軍的,而是一把冰冷得彷彿沒有生命般的笑聲:「想不到,人間界竟然還有這樣的強者。」   「誰」鐵軍一聲暴喝,神情變得無比凝重,身上的黑氣大盛,把迷夢護在自已身邊。來人能在不聲不響地情況下來到附近,顯示了對方不弱於自已的修為。但自從兩千年前仙魔兩界處遷後,人間應該不存在著這樣的高手,到底來人是誰?   血池之水化成的霧氣並沒有消退。但此刻,所有的霧氣如同讓路一般分開兩邊。一個人從霧中走了出來。   來人打扮十分古怪,戴著一副墨鏡,身披一件類似醫生工作服般的長袍,裡面穿著黑色的緊身衣,形像不倫不類的。   面對這個打扮得不倫不類的怪人,鐵軍神情更顯凝重,因為他在對方的身上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別緊張別緊張」怪人雙手虛空向下壓了幾壓,示意鐵軍不要緊張,微笑地說道:「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冷雨,你可以叫我雨或者冷雨都行,我不介意。」冷雨外表看來十分的年輕,大約只有二十來歲左右,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有種陽光的味道。   鐵軍不發一言,只是警惕地盯著冷雨,同時緩緩地提聚著功力,一時間,他身上的黑氣大盛。鐵軍自出道以來,從來沒有此刻這麼緊張過,即使面對當年修真界第一高手靜心真人,他也能從容應付。   他在冷雨身上,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憑直覺,他知道眼前這個自稱冷雨的怪人修為絕對不在自已之下。修為比自已高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鐵軍竟然一點也看不透對方。   所謂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但是冷雨給鐵軍的感覺只有兩個字——神秘。到底人間界什麼時候出現了個這樣的強者呢?   迷夢顯然也感覺到鐵軍的心態,她對鐵軍是絕對的信任,所以情不自禁地向鐵軍靠近了一點。她知道無論對方是什麼人,鐵軍都能保護好她。此刻,她完全忘記了自已也是具有神魔級修為的強者。在自已心愛的人面前,女人永遠都是需要保護的。   「喲,那位小妹妹,別害怕嘛。哥哥我不是壞人,真的!」冷雨嘻嘻哈哈地說到,竟然大言不慚地自稱哥哥,如果按年齡來算,迷夢起碼有三千多四千歲,此刻給人公然稱作妹妹,心裡不由掠過一絲不快,不過迷夢只是狠狠地瞪了冷雨一眼,沒有作聲。   「你到底有何來意。快說,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鐵軍悶聲說到。對方雖然大大咧咧地沒個正經樣,可是一舉一動都給鐵軍帶來強大的壓力。不弄清楚對方的來意,鐵軍還不想挑起衝突。因為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噢,我只不過想不到人間界還有你這樣歷害的人物。一時好奇過來看看嘛,真的沒什麼惡意的,不過……」冷雨輕拍一下雙手,說到:「即然被我發現你的存在,那只好請你幫我一個忙了。怎麼樣?」   「什麼忙?」鐵軍問到。   「做我的奴隸」。   ∼第三十九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彷彿聽到十分可笑的東西一樣,鐵軍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巨大的聲浪震得絕谷之內翻天覆地,比剛剛魔劫的威勢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啊,那就看你有什麼本事。」話音未落,雙手探前交叉在身前。往外一拉。四周的黑氣泉湧般地向著雙手之間彙集,瞬間凝結成個半米大小的能量球。   黑球不大,卻凝聚了鐵軍畢身的修為,威力之大,足以將整個絕谷移為平地,這種純能量的凝聚,毫無花巧可言,也是鐵軍一向進攻的手法,但是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全力施為了,因為從來沒有人能迫使他用盡全力。千百年前,他就是不羈的大神魔,此刻成功渡過第三個魔劫的他,更是史無前例最強的魔王,假如還有魔界的存在,他絕對是無敵的魔界之尊。   冷雨單手環抱胸著,別一手支著下頷,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看著鐵軍手上的黑球,微笑地稱讚著:「嗯嗯,不錯呵,能量強度足有零點九帕,更難得的是體積竟然這麼小,而且還是血肉之軀引發的,不錯不錯。給打到身上真是連渣都不會剩。」語氣輕鬆,任誰都知道,他並沒有將鐵軍的攻擊放在眼裡。   臨陣最介心浮氣燥,身經百戰的鐵軍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此刻他卻情不自禁地怒火中燒,冷雨這種輕鬆樣子分明就是對他的根度蔑視,鐵軍是誰,他可是心孤氣傲的絕世大神魔,黑球含怒出手了。   鐵軍雖然憤怒,但是並沒有失去冷靜。純能量的攻擊雖然威力絕倫,但是擊不中目標也是沒有用的。所以在黑球出手之前,他的左手順勢一揮。五點寒光先一步衝向半空中的冷雨。   冷雨盯著迎面撲來的五點寒光,臉上掠過驚訝的表情,衝口說到:「不錯。」五點寒光並不是散亂地射出,而是結成陣勢,前後呼應,封鎖了冷雨的所有閃避的路線。而且速度極快,仿如流星一般,快到冷雨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不錯。   「雖然沒有什麼殺傷力,不過足以牽制對方的行動,配合隨後的主力部隊,完成一波完整的衝鋒,簡直是完美的策略啊。」冷雨悠閒地說著,但卻完全沒有閃避的打算,雙手迎上了五點寒光和隨後而來的黑球。話語間,黑球和寒光消失在他雙手之中。   無堅不摧的一招被對方輕描淡寫地化解。鐵軍的心裡只能用驚恐來形容,冷雨的雙手就如同可怕的深淵,自已凝數千年修為含怒而發的攻擊在他的雙手中如沉入大海的石頭,掀不起一絲波瀾。是讓他不解的是完全沒有一點撞擊的震動,就算對方用數倍自已的功力強行壓碎黑球,最起碼也會有點震動什麼的。但是完全沒有。此刻,鐵軍注意到,冷雨的雙手姆指與尾指都連著一根小鐵鏈,在掌心處連上一顆純黑色的晶石。   有古怪,鐵軍剎時間升起了這個念頭,但是他卻不知道古怪在那裡。全力一擊被對方輕易瓦解,一時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這一切落到迷夢的眼裡,讓她隱隱泛起絲不安的感覺。   「不過啊,你犯了一個錯誤,錯誤估計敵軍勢力,假如敵軍總兵力比你方多上數倍,那麼你們就只能面對全軍覆沒的命運。」冷雨的手虛空一點,總結似地說到,彷彿他現在只是應邀作學術演講的教授一般。   搞不清楚對方的目的,鐵軍和迷夢都露出不解的神色。   冷雨長歎了口氣:「這麼高深的理論這些低等生物怎麼聽得懂呢?真是對牛彈琴了。」一頓自艾自怨後,冷雨接著說到:「好了,繼續我們剛才那個話題吧,做我奴隸。」   「放屁。」沒等冷雨說完,鐵軍便一聲冷喝,打斷了他的話。   「喂喂喂,這可是你們的榮幸啊,而且好處也不少呵。有沒有興趣瞭解一下。」冷雨搓搓雙手,一副奸商的表情。   「沒興趣。」鐵軍一字一頓地說到,黑氣漫上了他的臉部,讓他顯然十分地猙獰。雙眼轉成紅色,肌肉底下條條筋骨賁起,如同一條條蚯蚓般。   迷夢大吃一驚,小退一步,暗呼到:「魔化!」魔化後的妖魔功力成倍數提升,不過會理智盡失,變成只懂殺戮與破壞的惡魔。迷夢從來沒有見過鐵軍魔化,因為魔化後,功力會大損,不到生死關頭,一般沒有神魔會選擇魔化。看來鐵軍開始不顧一切了。   妖魔幻化,天呈異象,無數陰雲迅速在絕谷之上匯聚,最後盤旋而下。   「喲喲喲,還會變身啊,看來要出全力了呵。唉,何必呢?乖乖聽我話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嘛,偏要搞這麼多事。真是不自量力。」冷雨嘻笑地說著,說到最後,笑容硬生生地在臉上凝固,雙目冷光閃動。   情形怪異莫名,冷雨右手緩緩抬起,虛空平壓,空間在剎那間凝固。   「禁魔陣。」迷夢神色大變,衝口驚呼道。四周的空氣彷彿被凝固起來,形成了無形的枷鎖,禁固了她所有的行動。無邊的巨力從四面八方湧來,不斷地擠壓著她,讓她幾乎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禁魔陣?嗯,這個名字不錯,很貼切,那以後這個混沌原力禁固就叫禁魔陣好了。」冷雨笑到。   鐵軍幾乎已經完全魔化了,身軀比原先劇增數倍,嘴中伸出兩根獠牙,肌肉賁起,頭髮根根向上直豎,雙目血紅。同時他的理智也正在不斷地喪失之中,所以當他發現自已被禁固了之後,鐵軍暴怒了起來。野獸般的吼叫響徹了整個絕谷。   「安靜安靜,不要緊張,過來,過來。」冷雨如同哄騙受傷的小貓一樣,左手輕輕地召手著。隨著冷雨的召手,鐵軍那已經魔化後龐大的身軀緩緩地向著冷雨靠去。   「胡胡~」低沉的吼叫,鐵軍用力地掙扎著,可是禁魔陣卻讓他動不了一個手指頭。只有因用力而使肌肉在不斷地跳動。禁魔陣其實是種很低級的法術,就連些行走江湖的九流神棍都會用,主要是降服一些低級妖魔時用的。但是能禁固大神魔的禁魔陣卻聽也沒有聽說過。就算傳說中的北斗七星陣和兩極微儀陣法也不一定能禁固得住大神魔。   「過來吧,幫你洗一下腦怎麼樣。這樣你就可以幸運地成為我手下忠誠的奴隸了。」冷雨說到。   回應他的是一聲怒吼,鐵軍的身體卻依舊緩緩地向他的方向接近。這一切看在迷夢的眼裡,讓她心急如焚,眼前這個自稱冷雨的傢伙實在太強大了,最可怕的是自已連他用的是什麼招式都不知道。她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如果給冷雨接觸上鐵軍的身體,將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可惜禁魔陣同樣禁固了她的行動能力,讓她一點忙也幫不上。   冷雨的手終於按上了鐵軍的額頭。拍拍鐵軍的腦門,冷雨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的表情。說到:「太難看了,剛才那種人形的樣子不是很好看嘛,偏偏把自已搞成這副德性,人不人鬼不鬼的。」的確,魔化後的鐵軍用青面獠牙來形容也不為過,稀疏的長髮粗糙的皮膚,長長的獠牙加上血紅的雙眼,怎麼看都顯得面目猙獰,以人類的審美觀點來看的確十分以難看,不過在這種時候還在意這個問題卻只能說明冷雨是個囉嗦的唯美主義者。   冷雨按上鐵軍的額頭,圍繞在鐵軍四周的黑氣彷彿找到渲洩的途徑,爭先恐後地湧向冷雨的手心。然後更多的黑氣從鐵軍身上冒出,再向冷雨的手心湧去。隨著黑氣的流失,鐵軍血紅的眸子開始變得渙散起來。   「不要」迷夢驚恐地尖叫起來,因為她感覺到鐵軍的力量竟在急劇地衰減中。禁魔陣顯然禁固了她的行動能力,卻沒有禁固她說話的能力。   「小妹妹,別著急,等一下就到你了。哈哈哈。」冷雨自大式地狂笑起來。   這一笑無可避免地讓他有了短暫的分神,當然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冰冷得如同九幽之地傳來的聲音:「去死。」同時被他吸收的大部分黑氣竟然倒捲而出,然後,一塊巨大的黑影向他迎面壓來。   魔化後的鐵軍一個拳頭就比冷雨的身體更大,這下含怒出手,聲勢驚人。巨大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冷雨的身上。如同拍蒼蠅一般。幸好身外半空中,冷雨免去變成肉餅的命運,不過變成炮彈,以十倍音速的高速倒飛開去,大地如同被猛擊了一下,冷雨著地的地方被硬生生地擊出個大坑。   迷夢全身一鬆,禁魔陣帶來的層層壓迫的感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還來不及為這變化高興,鐵軍便衝到她的面前,大手一握,把迷夢輕輕握在手裡,同時說到:「走」。語音未落,人已沖天而起。   「想走」冷雨撞出的大坑衝出一道人影,手上一揮,一道光鏈直捲半空中的鐵軍。準確地縛上了鐵軍的腳。   前衝的勢子嘎然而止,沒有絲毫猶豫,鐵軍果斷地揮舞手臂,把手中的迷夢扔了開去。同時說到:「快走。」   「不,軍,不。」迷夢淒皇地叫著,美目瞬息蒙上了一層霧水,她知道鐵軍的意思,但是她絕對不會拋下心愛的人獨自逃生的。所以她剎住了身子,想要衝到鐵軍的身邊。   鐵軍緩緩地搖了搖頭,魔化後猙獰的臉竟然變得十分的溫柔。輕輕地說到:「夢,走,活下去。」說完,鐵軍毅然轉身,向冷雨俯衝下去,張開雙手,無數黑色的羽毛憑空出現在他的四周,然後化作一陣箭雨,向冷雨刺去。同時,最後一句話也傳到迷夢的耳中:「為了我。」   為了我,活下去!終於忍不住,淚水從迷夢的眼中狂湧而出,淒皇地喊到:「不」。她不要,她不要自已孤獨的活在世上,她只想和自已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就算是死,她也絕不後悔。   正要衝到鐵軍的身邊與他並肩作戰時,身影剛動,四周忽然猛地暗了下來,迷夢微一錯愕,豁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淒皇地尖叫了一聲:「不要!」身影便消失在絕谷之上。   鐵軍早就知道迷夢不會捨他而去,所以在送出她的時候便在她的身上布下了個瞬移陣法,此刻,陣法一發動,迷夢瞬間被轉移動千里之外的一個大草原上。   「不要,不要」迷夢喃喃地說著,雙眼變成死灰,沒有一絲光彩,最後軟倒在青翠草地上。   ∼第四十章∼     搳u哇哇哇,發瘋了。」冷雨拚命地大叫著,一邊不斷閃避鐵軍發瘋似的攻擊,送走迷夢後,鐵軍終於進入了完全魔化狀態,功力以倍數的提升,而且鐵軍還捨棄了所有的法術,完全是流氓式不要命的無賴打法,撕咬拉扯無所不用其極,完全不給冷雨一絲喘氣的機會。   鐵軍瘋狂的攻勢讓冷雨狼狽不堪,根本來不及再用類似禁魔陣般的法術,只能憑藉著敏捷的身手不斷地閃避著。不過在這個時候還有能力說話,自然表示了冷雨還留有餘力。   因為兩個的體形相差太大,此刻看來就像大笨象與小蚊子在跳舞一般,情形十分的滑稽。   「喂喂喂,別這麼凶嗎?有事好商量。噢,我的衣服。」閃過鐵軍的巨拳,冷雨躍到半空之中,隨後鐵軍張開血盤大口,向他咬來,冷雨身體奇異地扭動數下,奇跡般地閃過鐵軍的大口,卻閃不過長長的獠牙,那件醫生袍似的外衣給刷地撕開一道長長的口。   「喂喂喂,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怎麼這麼野蠻啊。」冷雨拚命地大叫,同時不斷閃避著,在絕谷之內騰上竄下,玩起了躲避遊戲。   回應他的是一陣低沉的嘶吼,鐵軍血紅的雙目紅光大盛。妖異而駭人。   「哦,我懂了。」冷雨翻身閃過鐵軍的一記橫掃的巨腳,向後倒翻開去。說到:「一定是興奮劑,用特殊的方法刺激自身的神經,提高反應速度,同時減少痛楚等負面的感覺。從而被成喪失理智的瘋狂戰鬥機器。」冷雨雙手環抱胸前,自顧自地點著頭。   冷雨腳點實地,一陣勁風襲來。冷雨雙眼掠過絲寒光,喃喃道:「問題清楚了,不玩了。」敢情他剛才一直都要玩?   語音未落,冷雨雙腳一點,身體沖天而上。受不了巨大的力度。腳下的石頭化成碎片濺射開去。冷雨人也掠到半空之中。忽然失去目標,鐵軍並沒有絲毫停滯,單手猛拍地面,向半空中的冷雨衝去,同時巨手扇去。   不閃不避,冷雨反手揮出,迎上了鐵軍的大手,兩隻不同體積的手在空中相遇,發出震天的巨響。不可意議地,巨大的手反而被震開,同時,鐵軍發出驚天的慘叫聲。他的手被擊出個巴掌大的小洞。青紫色的血液噴濺而出。   冷雨反常地沒有說話。身影閃進鐵軍前面,雙手抓上他的腦袋。   鐵軍發出驚心動魄的慘叫,拚命地掙扎起來,但是冷雨的雙手就如同一把鐵鉗,無論鐵軍如何掙扎,也動不了分毫。隨著鐵軍的慘叫,無數黑氣從他身上湧出,鑽進冷雨的雙手之中。同時,冷雨的雙手慢慢散發出青紫色的幽光。   越來越多的黑氣,連冷雨也容納不了,最後集結在兩人四周,把兩個包裹在不斷翻滾的黑霧之中。黑霧中,青光越來越強烈,可是卻看不清楚裡面到底正在發生著什麼事。不過。黑氣大量流失的鐵軍生命並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旺盛了。   良久,黑霧散去,兩人重新出現在空中。鐵軍已經回復魔化前的人形狀態。此時正單膝跪在冷雨跟前,低垂著頭,臉上神情一片恭敬。   「呼,終於搞定了,你這傢伙真麻煩。」冷雨長吁了口氣,神情一片輕鬆。   「讓主人受累,奴才罪該萬死。」鐵軍惶然不安地說到。   「也不是,只是我低估了你們這些實驗生物的能力了。真想不到你們可以創造這麼多不可思議的東西,要不是我準備充分,恐怕真的要掛了。」冷雨露了個心有餘悸的表情。   「主人英明」   「呵呵呵,大神魔。」冷雨喃喃地道,彷彿說給眼前的鐵軍聽,又彷彿只是說給自已聽。只是鐵軍對這幾個字完全沒有一點反應。但是此刻,大神魔這三個字卻有著莫大的諷刺。   「你們的世界還真是豐富多彩啊。就像你們的清朝,竟然可以實行如此完美的奴化教育。真是讓我佩服,拿來做你的奴隸思想藍本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冷雨在替鐵軍洗腦的同時,把他腦中所有的資料都看了一遍。所以他知道人世間有個清朝。   「主人英明。」   冷雨臉上掠過絲厭惡。不耐煩地揮揮手,說到:「夠了夠了,這個奴化教育還真是徹底,你不煩我都煩,聽著,我們那裡講求絕對服從,但是人人平等,以後你自稱『我』,別什麼奴才奴才個不停。」冷雨眉頭大皺,開始為自已先擇清朝的奴隸思想作藍本感到一絲後悔了。   「奴才不敢。」鐵軍惶恐地伏倒在地,頭猛磕個不停。   冷雨猛拍一下腦門,豁然大悟,給奴化教育過的人就算讓他做回人他也不願意,情願做條狗。所以自已這樣言語上的命今根本就不起作用。醒悟過來的冷雨雙手再次抓上鐵軍的腦袋,喃喃道:「再來洗一下,免得整天奴才奴才的煩死我。」隨著話語,冷雨的雙手再次冒出青色的光芒。   陽泉峰頂,冷雨走到一塊比較平坦點的地面上,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瓶裡裝著無數綠色的小珠,冷雨把珠子倒在手裡,然後灑向前方的地上。綠珠一接觸地面,立刻化成液體浸進土裡,良久,土下一陣翻騰,無數人影破土而出。   鐵軍站在冷雨的身後,一看到此刻情形,神情一凝,暗道:「撒豆成兵?」   破土而出的都是成年人大小的人類,有男有女,個個精神飽滿,雙目炯炯有神,身材高大健壯。男人英俊女的嫵媚,都屬於完美級的人類。   做完這一切,冷雨後退了一步,衝著鐵軍示意似地點了點頭。鐵軍點了點頭,緩緩地閉上眼睛,雙手一分,無數黑氣泉湧而出,向回周席捲而去,黑氣迅速覆蓋方圓數里的地方,並向著山腳漫延開去。   一棵小草被黑氣覆蓋著,原本蒼翠的葉子瞬間枯萎了,從來沒有動過的身子動了,細小的草桿迅速地膨脹變粗,然後變形,最後化成一個人。在鐵軍黑氣的催化下,沒有生命地小草在短短的時間內跨過數百年的時光,開光凝神,成妖入魔。   與小草相同,被黑氣覆蓋的數里範圍內的所有動植物全都化成了妖魔,黑氣退卻後,陽泉峰上密密麻麻地站立著數之不盡的妖魔。   冷雨環視了四週一遍,滿意地點了點頭,頓了頓,冷雨緩緩地說到:「你們的任務,混入人間,尋找一塊晶片。」   黑周的妖魔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潮水般地向山腳峰湧而去,陽泉峰的陡峻並沒有影響他們的行動,因為他們是妖魔。雖然他們的修為不深,但是相比普通人類卻也勝上數十倍,足以在人世間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而由冷雨那些綠珠變化出來的人雖然只有數百人,但是修為卻顯然不是那些低級妖魔能相比的,全部升上空中,往四面八方掠去。   冷雨望著四周遠去的人影,心裡喃喃地道:「核心主神,很快我就能找到你了。」   ∼第四十一章∼     葉振東緊緊地擁著美雪,臉上露出近乎白癡似地幸福笑容,搞得連美雪也覺得看不慣,最後不得不狠狠刮了他一鼻子,嗔道:「傻瓜,你傻笑什麼。口水快滴我臉上了。」   「嘿」葉振東傻笑著,說到:「美雪,我覺得我實在太幸福了。」   「這句話已經說了一百零三遍了。」美雪皺著可愛的小鼻子,說到。   葉振東堅起食指,在美雪面著搖了搖,鄭重地說到:「就算再說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以表達我內心的歡喜之情。美雪,你可是我幸福的源泉。」說完,葉振東的表情變得無比的莊嚴與肅穆。   美雪的俏臉瞬那間變得通紅,好像抵受不了他深情的目光,輕呤一聲,深深地把頭埋入他的懷裡,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到:「我也是。」   葉振東撫摸著美雪一頭如絲的秀髮,心裡漫起了無盡的柔情。   良久,葉振東才緩緩推開美雪,問到:「這裡是那裡啊?美雪,還有那個司機是誰啊?還有頂上那間廠房是怎麼回事啊?」葉振東心時實在有太多的疑問了,不過美雪變成真人的事實讓他歡喜惹狂,一時間全都忘記了,此刻回過神來,他便迫不急待地想在美雪這裡得到答案。   美雪甜甜地笑了笑,挽起葉振東的手臂,說到:「走,我帶你去參觀一下。邊走邊說。」   美雪利用振東集團的名義,收購郊區一塊地皮興建光電研究所,第一期工程已經完工,就是葉振東進來時見到的那間廠房。不過真正的部分卻集中在地底。整個地底部份分成四層,第一層是製造工廠,製造各種設備和武器。第二層用來作常規武器儲存,裡面從手槍到洲際導彈都應有盡有,還有不少改良過的裝備。比如威力比得上榴彈炮的手槍,用激光定位的狙擊步槍。不過所有的武器雖然種類繁多,但是每種只有一件。當葉振東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呻吟似地叫到:「嘩,美雪,你想打第三次世界大戰啊。」   美雪煞有其事地說到:「那可不行,常規武器必需達到量產化,不然起不了什麼作用。」   第三層是非常規武器的儲存空間,裡面存放著可以引發巨形龍捲風。製造大海嘯。甚至改變地球板塊運動的儀器。如果這些儀器開動,毀滅地球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葉振東驚心動魄地看著各種各樣威力驚人的武器,苦笑到:「美雪,你不會想毀滅地球吧?怎麼搞這麼多恐怖的東西。」   美雪的回答卻讓葉振東臉無人色:「這只不過是副產品」。如此恐怖的武器竟然都是副產品,只不過是美雪覺得好玩才製造出來的。   第四層是終極武器,不過裡面只放著兩個空箱子,是那種立式的玻璃容器,大小足以放得下一個成年人。   「這是用來做什麼的?」葉振東不解地問到。   「終極武器啊,我的資料庫裡最終極的武器是一種叫戰鬥主神的人形武器,不過地球上找不到製作他的身體的那種材料。」美雪失望地說到。   葉振東倒吸了口冷氣,試探似地問到:「美雪,你要做這麼多武器做什麼?」葉振東心裡有種很難受的感覺,因為他第一次對美雪產生了不信任的感覺,擁有這麼可怕的科技實力,在地球上簡直就可以橫行無忌了,如果美雪有一點野心的話,那給人類帶來的災難就是無法想像的了。   美雪雙手猛地一叉小蠻腰。氣呼呼地說到:「有了這些東西,下次誰敢再綁架葉子,我叫用這些東西把他炸個烯巴爛。哼。」說完,美雪重重地哼了一聲,樣子像極了發怒的小貓。十分的可愛。   葉振東聽完一呆,想不到美雪做這麼多事情的理由竟然是如此簡單,只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已而已。想到這裡,葉振東鼻子一酸,感動得差點哭了出來,心裡同時掠過一絲內疚,剛剛自已竟然差點誤會了美雪。真是不應該。   伸手把美雪摟入懷裡,安慰道:「美雪,以後再也不會的了,葉子我現在可是很歷害的了。」   「去」,對於葉振東的自誇,美雪嚏之以鼻:「才怪呢,你以為吸收那種靈力就會變得很歷害啊,現在的你就好像一座核電廠發電去供應一盞電燈使用一樣。雖然你身上儲存了強大的能量,但是你卻不懂怎麼樣將它發揮出來。一點用處也沒有。」通過與小呆瓜的連線,美雪清楚地知道葉振東的情況,正如她所說的一樣,葉振東雖然吸收了萬年靈胎的所有靈力,短期之內把修為提升到分神期,但是因為他沒有經過正常的步驟。更沒有學過具體的修練法門和法術的應用。所以他現在就像一個暴發戶一樣,空有強大的靈力而不懂得使用。   葉振東尷尬地乾笑兩聲,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美雪說的是實情,他雖然時常可以感受到身體內那種洶湧澎湃的強大靈力,卻不懂如裡去運用,而如盈的仙音派功法又只適合女性去修煉,只能在某些方面給他指點一二,儘管如此,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他便跨過元嬰期直接進入分神期,這種速度可是前所未有的。顯示了萬年靈胎的神奇功效。   不過葉振東並不覺得可惜,因為分神期的修為已經讓他覺得很滿足了,不但反應速度比以前靈敏了無數倍,就連覺都幾乎不用睡了。只要盤坐一下便精神無比。而且無邊的靈力配上自已所修習的古武術軒轅戰法,就算再次面對上GX的隊長A。他也有把握在一百招內取勝。所以更強大的力量似乎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傻瓜」美雪瞪了他一眼,眼睛忽然濕潤起來,哽咽地說到:「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失蹤後,我和大呆瓜拼了命似的瘋找,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你。那時我多麼想能變多幾個大呆瓜出來,那樣就容易很多了。」美雪的眼中帶著茫然,可想而知葉振東失蹤的那一段時間美雪是何等的無助。看得葉振東心中一痛,不由地又摟緊了數分,美雪低聲地抽泣,淚水彷彿找到渲洩的途徑,如同缺堤似地泉湧而出,迅速地濕透葉振東胸前的一大塊。   淚水敲動了葉振東的心,再怎麼說。保護女人可是男人的責任,怎麼能讓自已的女人為自已擔心呢。   輕輕擦拭美雪臉頰的淚水,葉振東一字一頓地說到:「雪,讓我做你的最終武器,一生一世永遠地保護你。好嗎?」。   懷中的嬌軀輕輕一顫,美雪緩緩地抬起頭來,有點愕然地看著葉振東,卻看一到副堅定眼神,這一刻,美雪眼神變得迷離,完全迷失在那雙堅定而充滿信念的眼神之中。沒有說什麼,只是本能地點了點頭。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著,一切的言語都變成多餘的,彼此的心意都深刻地他們的心低。   ∼第四十二章∼     整了整衣服,葉振東再次踏進了闊別三個多月的東華學院的大門。原本學校已經把它的學位按退學處理了,因為他開學的時候並沒有來報名。不過在葉振東以個人的名義給學校捐款五十萬之後,學位迅速又回到檔案室之內。葉振東自然也重新獲得東華學院的學生的身份了。讓他不得不感歎,社會主義好啊。   剛一進校門,不遠處便傳來一陣驚天地泣鬼神震天的吼叫,聲音比之晴天霹靂也毫不遜色,惹得行為紛紛為之側目,憤怒的目光迅速投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身材削瘦,身手卻異常敏捷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向著門口葉振東所在的方法逆行著。邊擠邊高聲叫到:「老大老大,你終於出現了。」從聲音和身影上,葉振東一眼便認出正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自已的好兄弟小李子。   好不容易,小李子終於擠到葉振東身前,此時他已經滿頭大汗,連氣也顧不上喘,狠狠地便一拳擂在葉振東胸口,叫到:「媽的,老大,你終於出現了。」   不過小李子卻沒有佔上便宜,葉振東今時的修為豈是易與,小李子的一拳如同咂在石頭上,頓時痛得他□牙裂齒,冷汗直冒。衝口又叫到:「哎喲,老大,你吃鐵塊大的啊,怎麼像坑裡的石頭一樣。」小李子罵人不帶髒子,這句話自然不是什麼好話,主要是形容葉振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硬又臭。   葉振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順手擂了他一拳,罵到:「你這臭小子。」   雖然只是輕輕地一拳,可是卻不是小李子能受得了的,一下子慘叫起來。頓時又引得眾人再次投來詫異的目光,惹得葉振東俊臉一紅,連忙一把掩住小李子的臭嘴,小李子不怕丟人,他可怕啊。   被葉振東掩住嘴巴,小李子想叫卻叫不出聲來,只能嗯嗯啊啊地發出些無意義的叫聲。   葉振東伏到小李子的耳邊,惡狠狠地說到:「你這個臭小子,再大呼小叫地,我把你壓成罐頭餵狗去。   小李子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聞言不斷地點頭,唯恐應遲一點真的會變成罐頭。因為他發現,葉振東此刻真的有這種能力。   得到小李子再三保證,葉振東才不情願地放過小李子。狠狠地罵到:「你這傢伙,什麼都大驚小怪的。」   小李子拚命地喘著粗氣,剛剛葉振東差點把他勒得斷氣,雖然葉振並沒有用上力,但是卻如同一把鐵鉗一樣。聞言,小李子退了一步,神情疑惑地打量著葉振東。   被他看得混身不自在,葉振東眉頭一皺,說到:「怎麼了,小李子,你有病啊,這樣看著我人家還以為我和你有什麼不正常關糸呢。」   小李子卻並沒有理會葉振東的話,看了很久,過驚疑地問到:「你真的是葉子?」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葉振東撥了撥頭髮,被J的意念之火燒光的頭發現在基本上已以長出來了,自已的樣貌和以前也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小李子沒有理由會不認識自已的。   小李子單手支著下頷,搖頭說到:「嗯,不像。葉子沒有你這麼壯。」修煉了軒轅戰法,葉振東身體的確不再像以前那麼瘦弱,隱藏在衣服之下的肌肉更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葉振東示威式地做了個健美的姿勢,得意地對小李子說到:「還有呢?」   小李子點了點頭。說到:「你現在又有點像葉子了。」   「那裡像?」葉振東不解地問到。   「一樣的那樣臭美。」話還沒說完。頭上便捱了葉振東一個暴栗,葉振東笑到:「你這臭小子,敢耍我。」   小李子委屈地抱著頭上的大包。乾笑幾聲。   「他們兩個呢?」葉振東問到,口中的那兩個自然是另兩個死黨劉海和張興國了。   「他們去禮堂佔位置了。」說著,小李子伏過身來,神秘地說到:「葉子老大,可真是有眼福呵。」   「哦,發生了什麼事?」葉振東不禁給小李子神神秘秘的表情引起了興趣。連忙問到。   小李子使了個眼神,說到:「走,我們邊走邊說。」   「今天可是日本最有名的武魂社中國空手道巡迴表演賽的最後一場,聽說來的可都是宗師級的高手。之前去了十幾個大城市,聽說火暴得連門票都買不了,不少票更給炒得上千元的天價,這場次因為借用我們的會場,所以我們學校的學生可以免費入場。」小李子神情十分不以為然,一看就知道另有內情,果然,小李子神情一變。現出一副色狼相,口水幾乎當場滴了下來,幸好葉振東反應敏捷,立刻把他的狼面扭到一邊去,才免了被水淹的後果。小李子接著說到:「聽說啊,咱們的法學糸花也有份上場呵。」   「法學糸花?」葉振東覺得稱號有點耳熟。   「嘩,老大」。小李子誇張的大叫,露出不可意議的眼神,彷彿看著從遠古來的古人一般,說到:「連我們商院之花,法學糸名花之首李如馨你都不記得了。」   在小李子的目光下,葉振東覺得自已好像成了千古罪人一般,尷尬地抓抓苗頭頭髮,不好意思地說到:「不記得了。」   「噢,老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那種極品的女人是男人的只要見過一面,都是銘記在心至死不忘的。」小李子痛心疾首地呼到。   「我見過她嗎?」葉振東不解地問到。   小李子做了個不可救藥地表情,沒好氣地提醒到:「上次在東門那家小店我們不是和美女有過一次親密接觸嗎?」小李子邊說邊露出緬懷的神情,顯示了那次接觸讓他至今仍記憶深刻。   給小李子一提醒,葉振東倒覺得有點印象了,上次在東門的小店是好像見過一位叫李月馨的美女,不過不是親密接觸,而是給訓了一頓。不過那個美女和自已家裡的那兩位好像差遠了。   家有兩位嬌顏,葉振東對那李月馨自然沒有什麼興趣,不過這次空手道表演賽還是吸引了他。   不解地問到小李子:「他們開表演賽怎麼會選我們學校的會場?」   東華商學院的會場在S市可是數一數二的,全數字化的設備,各種音響燈光都是一流的。比許多專業會場還要專業。不過一個專業的空手道社團選一個學校的會場來開表演賽,總讓人覺得有點不合適。所以葉振東才有此一問。   「還不是因為那個馬志明。這傢伙現在可威風了,連奪了兩個校際空手道比賽的冠軍和大學生全國空手道的冠軍,現在他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了,連電視台都隔三差五地訪問他。」小李子憤憤不平地說到,神情滿是妒忌。   「哦,那可有好戲看了。」一個空手道後起的新秀,一邊是日本最有名的道手道社團武魂社,兩虎相遇,必有一場龍爭虎鬥。   小李子似乎看穿了葉振東的心思,沒好氣地說到:「沒戲看,馬志明本來就是他們武魂社的弟子。所以他們才會選這裡做表演賽。」   說話間,葉振東兩人已經來到會場的門口。此時門口早已排起了長龍,場外的空地也擠滿了人群,除了本校的學生,還有不少外校的學生,不過外校的學生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想要入場便得買票,不像本校學生一樣免費,而且有錢也不一定買得以票,因為會場再大畢竟也是有限,買不到票的人只好在場外看大屏幕上的直播了。   葉振東兩人擠在長龍裡,好不容易才輪到他們,憑著學生證,免費入場。小李子藉著自已的金睛火眼,一下子在會場內擁擠的人群裡找到張興國兩人。他們兩人早早地便在前排有利的位置布好了陣地,不過不知道葉振東回來了,所以他們只佔了小李子一個位置。   一見到葉振東,他們兩個都鬼叫地撲了上來,你一拳我一腳地發洩著,一邊罵葉振東不夠義氣,去風流快活也不拉上他們。一邊又七嘴八舌地詢問葉振東的近況。顯然他們語氣輕鬆,不過葉振東還是敏感地發現,他們兩人包括小李子,眼眶都有點微紅。   寒暄了一頓,四人扭成一團回到座位是,因為還差一個位置,所以旁邊的一位仁兄很幸運地被張興國用拳頭請了開去。剛坐下,劉海一胳臂圈住葉振東的脖子,喝問到:「葉子,你媽的太不像話了。快給哥們從實招來,這段時間那裡快活去了。」   聽到那兩句粗話,葉振東非但不覺得難聽,反覺得十分的親切,以他們四人的交情,不說幾句粗話反倒表達不出來,聽以葉振東心頭暖暖得,衝口說到:「饒命大爺,我招,小的什麼都招。」   騰得一下,其餘兩個全探過頭來。凶神惡煞地盯住他。葉振東身子往椅背一縮,可憐兮兮地望著三人,說到:「我這次簡直是死裡逃生,過程之驚險可謂驚天地泣鬼神。過程之曲折更可謂離奇萬分,非常人能想像之萬一……」葉振東說了十幾分鐘廢話,可是偏偏沒說到主題上去。這下誰都知道他在吊人胃口,三人不約而同板起臉孔,指骨扳得□啪響,一副再不說話便大刑侍候的樣子。葉振東才悻悻地轉回正題,把自已這兩三個月的經歷挑選出一部分能夠理解的部分說了出來。直聽得他們一臉羨慕又妒忌的表情。   「嘩塞,老大,鐵血軍刀耶,你可知道,那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傭兵團耶,在世界各地都有據點。那裡有戰爭那裡就有他們的蹤影,你居然在他們的基地內全身而退,真是太了不起了,老大,你是我的偶像。」劉海一臉佩服得五體投地快要頂禮膜拜的表情。劉海自小就是個軍事迷,鐵血軍刀的事跡他自然知道。不過要是讓他知道鐵血軍刀最後給葉振東幾個滅了的話,恐怕現在就要暈倒在地了,不過葉振東沒有說。   張興國把頭蹺了蹺,問到:「那個李鐵是什麼人啊。怎麼會給他們追殺?」   葉振東搖了搖頭。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已與李鐵的關糸。就這樣,葉振東給三人纏著問七問八,時間很快地過去了,直到會堂的廣播傳來一陣音樂聲,他們才慢慢安靜下來,因為這代表著正戲很快就要開始了。   一身白衣的司儀步上了會場中央臨時架設的擂台。手握麥克風,洪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會堂。   「各位同學,老師,各界朋友們,今天,很高興邀請到日本知名的空手道社團武魂社光臨本校,他們代表著空手道最高水平……」然後是一大串關於武魂社的介紹,從他們的創立發展直到現在,足足介紹了大半個小時。這才上來了兩個穿著道服的空手道選手,在場內進行一場表演賽。   空手道說實在,招式剛猛,毫無花巧,出手更是快速,所以兩個空手道高手對打時,場內的情形異常激烈。而且還捨棄所有繁瑣的規則,棄格為輸,所以整場比賽都沒有裁判,棄權為輸,所以打得異常的流暢,雙方的對攻你來我往,讓人看得眼花潦亂,目不暇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做生死相搏。不過雖然這樣,也足以吸引場內觀眾的注意力,直到比賽結束。場內都鴉雀無聲。   最後,兩位高手同時攻出一腳,然後退開一段距離,彼此施禮。最後退回後台,至此,眾人才從剛才精彩的表演中回過神來,會場內頓時響起震天的喝彩聲。   那位司儀再次站到台上,說到:「各位觀眾,又到了最緊張激刺的自由挑戰時間。這個環節由本次武魂社中國之行的負責人武崗雄一先生擔任應戰者,接受在場所有武術界的朋友的挑戰,進得切磋交流,下面有請武崗雄一先生。」司儀說完,手向著後台出口一指。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聲,虛掩著的黑布被人掀來,數位身穿道服的武者伴隨著一位身材高大的人從後台走出來。那人身材高大,全身肌肉緊崩,道服都似乎快要給他撐破一般,走路步伐穩鍵,似乎充滿力量一樣,當大家看清楚那人時,全場竟然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因為武崗雄一的腰帶竟然是黑色的。   黑帶,是空手道的最高榮譽,是空手道頂級高手的象徵。能有資格成為黑帶高手的,無不是宗師級的人物。所以沒有人能想得到宗師級的黑帶高手竟然會在這裡出現。   武崗雄一來到場中央,向四周的觀眾鞠了一躬,便在台上擺開架勢。司儀的聲音再次在大堂內響聲:「各位在場的武術界朋友,有沒有人願意與武崗先生切磋一番。」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學生,那有什麼武術界的人在,這個武崗分在是在顯擺嘛,一時間,不少人開始議論起來了。   等了十來分鐘,還是沒有人上台,武崗雄一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他雙目緩緩掃過大堂內所有的觀眾,忽然用生硬功夫的漢語說到:「中國沒有人了嗎?」聲音不大,卻清楚地傳來每個人的耳裡,顯示了武崗雄一的深厚修為。會堂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崗本雄一走到司儀的旁邊,拿過麥克風。用生硬的漢語說到:「本人十分地失望,曾經聽說中國是武術的發源地,中國武術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是世界第一的,可是此次中國之行讓我深切地體會到,那是錯誤的。中國的武術全是花架子的,大大的落後的。只有空手道,才是世界最強的。我們空手道,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精髓,是我們的國技,那才是最強的武術,不是你們這些支那人所謂的武術可以比較的。這從本人這次中國之行所進行的挑戰可以看出來,你們支那武人沒有一個能在本人的手下走出十招,那就是最好的證明,就連現在,你們連與我較量都不敢,更表示了你們對自已的武術失去了信心,這更說明了,空手道才是最強的。」武崗雄一邊說著,臉上露出種病態的狂熱,看在大家的眼裡如同一隻發了瘋似的狗。連司儀都覺得聽不下去,想走過去拿掉武崗的麥克風。卻給武崗一下子扇到邊上去了。   整個會場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似的。人們從驚訝到震撼最後到憤怒。所有人都給武崗那極度挑釁的言語激怒了,一時間怒罵聲四起。   「支那人,你們誰敢下來向我挑戰,用你們的實力來證明你們中國並非無人。」武崗猛地一踩地板,跺得整個地板轟轟作響。聲勢驚人,頓時掩蓋了人們的怒罵聲。   「我來,讓你見識一下中華武術的精髓。免得你眼睛長到頭頂上,目中無人。」一聲暴喝震得場內所有人血氣一陣翻騰,但同時也讓眾人精神為之大震,所有的目光頓時齊刷刷地望向聲音的來源。   ∼第四十三章∼     葉振東快氣瘋了,武崗雄一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針刺一般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底,老實說,葉振東是個有著極深民族情結的中國人,他為自已身為中國人而自毫,中國的每一種傳統文化都讓他自毫不已,特別是中國武術。中國武術有著數千年的歷史,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有剛猛絕倫的降龍伏虎拳,更有精妙無比的太極拳,至於傳說中的拈花手,一陽指之類的,葉振東也相信它們的存在。連仙魔之術這樣虛幻的東西都能創造出來的中國人,還有什麼能難得底他們。所以武崗雄一的話深深地觸怒了葉振東,立刻便向武崗宣戰,他的話借助深厚的靈力傳遍了全場,頓時壓下武崗借用麥克風發出的巨大聲量。語音剛落,葉振東猛地一拍桌子,身子騰空而起。   會場暴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和喝彩聲。在場所有的中國人都被武崗的言論深深的激怒了,此刻敢於站出來的,無論是誰,都是英雄。葉振東自然受到大家英雄式的歡呼。一時間,打倒小日本的呼聲此起彼落。   葉振東騰空躍到台上,然後身子猛地向下一沉。像根釘子般釘向地面,站得個紋絲不動。這手漂亮的千斤墜頓時又惹來一陣熱烈的歡呼。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武崗多多少少也算個內行,所以葉振東這手千斤墜立刻引起他的戒備,連忙收起輕視之心。   葉振東站定,雙目掃向武崗,一字一頓道:「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中國武術的博大精深之處,我要用中國最古老的拳法,把你扁回日本去。」軒轅戰法創自黃帝軒轅,稱為中國最古老的拳法並不為過,而崗本的話語更深深激起了葉振東的憤怒,所以說話毫不留情。   武崗輕蔑一笑,他可不認為一個名不經傳的大學生能擊敗他,雖然葉振東出場時漂亮的一手讓他有所警覺,但他可是堂堂的黑帶高手,對手再怎麼歷害,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他有這樣的自信,所以他很輕蔑地笑了,但是他還是尊照開場的禮儀向葉振東鞠了一躬。   武者德為先,尊重對手也是對自已的尊重。但是一個公然辱罵自已民族的人不值得自已去尊重,所以葉振東很不客氣地一揮手,說到:「別假惺惺地,來。」   武崗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拉開了架勢。   軒轅戰法主攻,講求速度,力度,準確度。也就是所謂的快准狠,招式只有五招,分別為直踢,下劈。直拳。橫掃。滕撞。每一招都要求全力以付。一擊斃敵,是一門殺人的武術。沒有繁鎖的變化,簡單而實用。   簡簡單單的一個直踢,葉振東先出手了,帶動全身的力量,葉振東的左腳迅猛無倫地踢在空處。這招可怕的是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強大的氣勢讓武崗的身影本能的一頓,不過不愧是黑帶高手,武崗迅速反應過來,瞄準葉振東上身一個破綻,手刀劈了過來。   左腳著地,身體壓前,下劈迎上了武崗的手刀,狹路相逢強者勝,葉振東的實力自然不消說,雖然只用了一部分力量,但足以把武崗硬生生地劈退兩步,武崗一個蹌踉,勉強穩定身子,臉色大變。   下劈之後是直拳,葉振東懶得考慮招式之間的變化,根本就是不同級數的實力,沒有勝負的懸念,葉振東閉著眼睛也能打贏。現在唯一要考慮的是如果徹底地擊潰對方的信心,摧毀他的信心,讓他以後一聞中國功夫就色變。   直拳直奔武崗的面門,武崗單手一架,手掌握上了葉振東拳頭。但是拳頭所帶著的巨力顯然並不是武崗所能抵擋的,拳頭壓著武崗的手掌,方向不變地直奔他的面門。幸好武崗連忙側頭,避過了這記直拳。還沒鬆口氣。股間被巨力猛撞了一下,整個身子頓時失去平衡,打橫飛開數米。葉振東不敢太過用力,否則就沒有戲看了。這幾下動作雖然說起來煩瑣,但實際上只是眨幾下眼的功夫,快得觀眾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武崗便給放倒在地上,所有人的難以置信地揉揉自已的眼睛,看到先前趾高氣揚的武崗現在如同條死蛇般地趴在地上,愕然良久才反應過來,頓時暴起了驚天的喝采聲,打倒小日本的呼聲此起彼落。   武崗掙扎地爬了起來,臉上露出驚惶的表情,葉振東所用的招式,每一招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那驚人的速度和力度,卻讓他招架無從,他可是身懷宏揚大日本帝國武術精髓,徹底挫敗支那銳氣的神任使命,怎麼可以輸給支那人呢?這場校量他絕對不可以輸的。   發出聲無意義的低沉吼叫,也許是為自已壯膽吧,武崗雄一再次拉開架勢,雙目緊盯著葉振東,企圖在他身上找出破綻。   葉振東神態輕鬆,雙手環胸,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裡卻在飛速計量著,到底是廢了他的雙手好呢還是雙腳好呢?   武崗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葉振東雖然隨意地一站,但是全身上下卻找不出一絲破綻,讓他欲攻無從,整個人就像座無形的大山,慢慢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現在他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已剛剛不該這樣侮辱中國武術,現在從對手凌厲的眼神來看,對方似乎打算致他於死地。   拼了,武崗暗中咬了咬牙,凌空飛起一腿,向葉振東踢去。   不愧是黑帶級的高手,這一腿可以說完美之極,幾乎封死了所有的反擊路線,除了後退似乎沒有其它破解的辦法。不過葉振東此時所站的地方十分接近擂台邊沿,可以說沒有後退的地方,如果給迫出擂台。那就會輸了,沒有人希望看到這樣的結局。觀眾席上頓時響起無數擔心的驚呼聲。   葉振東依舊神色輕鬆,根本沒有把這一腳放在眼裡。無論力量與速度,這個武崗和GX的A都相差了好幾十倍。在葉振東眼裡就像小孩子一樣。真搞不懂以他這種水平竟然也敢到中國來叫囂,真是不知死活。   直踢迎上了武崗的這一腳。無論多麼鋒利的矛,最脆弱的一點都在矛尖上,只要破掉最鋒利的矛尖,整根矛就廢掉了。葉振東的直踢剛剛好踢在矛尖上。一聲驚人的骨折聲響起。武崗的身子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到在地上,同時發出巨大的慘叫聲,剛一著地他便抱著腳踝翻滾起來,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水直往外冒,面色也有點發青,看他腳踝彎曲的程度,恐怕這條腿是廢掉了。   陪著武崗出來的那幾個武者連忙從台下衝了上來,護在武崗的身邊,其中一個更拋出白巾,示意投降了。葉振東還想上去補上一腳,把他另一條腿也廢了,只此情形也只好悻悻地放棄了。衝著那四個護著武崗的武者狠狠地瞪了一眼,說到:「滾」。說著重重跺了擂台一腳。整個擂台頓時給震得震烈搖晃起來。躺在擂台上的武崗被這一搖晃,腳上的傷可夠他受的了。不時發出殺豬般地叫聲。最後在四人的護持下灰溜溜地往後台走去。   「中國功夫萬歲。」會場內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人群爭先恐後地從四面的觀眾席向擂台湧來,而小李子三人更衝在最前面。個個臉上都一副崇拜的表情。這下葉振東頓時慌了,他可從來沒有應付這種場面的經驗,唯一的辦法就是走為上著。對著小李子打了個眼色,低聲說了句:「東樓」。然後便躍了起來。翻過人群,向出口衝去,二三個起落便不見人影了。只是遠遠傳來一句:「我去上課。」   東樓是商學院最東面的一棟教學樓,有時他不想上課時就會跑到這裡曬太陽,所以這裡也成了他們四個都知道的秘密接頭地點。等了一小會。他們三個便來了。小李子一見到葉振東,立馬一臉崇拜地拉上了他的褲腳,尖叫到:「老大,你是我的偶像,你是我的靈魂,你是我的驕傲。你是我冬天裡的陽光,夏天裡清泉。在你光芒的照耀下,我看到彼岸的大道。在你的滋潤下…………」   「停停停,你媽的肉不肉麻啊。想示愛找錯對像了。」葉振東全身雞皮疙瘩直冒。拚命想推開小李子。可是小李子這招金蛇纏絲手已練得爐火純青,怎麼也掙不掉。   劉海也鑽了過來,扯住葉振東另一條褲管,說到:「老大,你也太不夠兄弟了,什麼時候練了一身好武功也不和我們說。」   張興國也不甘落後,粗大的手臂環上葉振東的脖子。狠聲道:「坦白從寬。」   葉振東掙扎著不斷求饒到:「我坦白,我坦白,爭取寬大處理,幾位老大先放開我好不好。哎喲。我的褲子。」打鬧聲中,幾個人扭成了一團。   打鬧了好一會兒,四人才安定下來,圍坐成一團。   小李子揮了揮手,說道:「老大你那幾手真漂亮,幾下就把那武崗雄雞打得叫不出聲來,真解恨。看他還敢不敢囂張。」說完,小李子模仿了個下劈的姿勢,倒也像模像樣。   葉振東沒有接話,只是重重地歎了口氣,從剛剛那場比試中,他看到了些讓人擔憂的事情。   張興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解地問到:「怎麼了?兄弟。」   深吸了口氣,葉振東緩緩地看了他們三人一眼,才說到:「那個武崗很差。」的確,雖然名義上是所謂的黑帶高手,但是這個武崗比葉振東見過的很多人都要差,不說李鐵,那個楊志剛也比他高上數籌。就連在鐵血軍刀裡見過的那些傭兵,有不少都比這個武崗歷害。   「那當然」小李子砰地一下跳起來:「老大你英明神武,武功蓋世,豐功偉績無人能比,古有秦皇漢武,一代天嬌,數風流人物還得看老大你呢。」   葉振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四人裡張興國比較穩重一點,聞言露出深思的表情。劉海直接問到:「葉子,那個武崗比起你來自然差太多了,不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他就這點水平也敢來咋們這裡叫囂,這是為什麼呢?」雙手一灘,葉振東接著說到:「我隨便找一個人都能叫他吃不了兜著走。就他這點本事也敢搞什麼自由挑戰。而且在前幾場表演賽的時候竟能讓他平安無事,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葉振東真的是搞不懂了,就憑武崗這點實力,竟然也敢在國內橫行無忌,最讓他不解的是前十幾場的挑戰賽他是怎麼過來的?   「這幾年國內的空手道館,跆拳道館,還有什麼劍道館像開超市一樣一家接著一家。不少年輕人爭先恐後地擠破了頭想報名。就連不少市委市政府也爭先開什麼培訓班。隨便在街上抓一個人也能把空手道什麼的說得頭頭是道。他們到底知道不知道,這裡是中國,是一個有著五千多年歷史文化的古老國度,武術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擺著自已的精髓不去學習,不去將他發揚光大,反而拚命地學習那些外來的皮毛。你們說,這到底是為什麼,這能怪人家小日本嗎?」越說越氣憤,葉振東一拳咂在身後的牆壁上。   小李子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好,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民族的尊嚴不是單靠某個人某個組織來維護的,是要靠全民族所有人一起去維護的,只要每個人都敢對看不順眼的人叫到:「滾」。那麼今天,會場裡上的武崗還敢這麼囂張嗎?   這場風波似乎並沒有平息。市外賓館,一輛銀白色的平治在門口停下,兩個人走了下來。其中一個滿臉煞氣,一看就不是善類。身上穿著件白色襯衫,緊崩的肌肉幾乎把衣服撐破,可見其肌肉的恐怖程度,赫然是S市的黑道大腕——龍虎。而另一個卻截然相反,一身筆挺的西裝,中等身材,帶著副金絲眼鏡,非常斯文   兩人一下車,逕直往電梯走去。眼鏡按動了十一樓的按鈕。這一層住著武魂社這次來華的十六名人員。全都是空手道的高手。除了住院的武崗之外,其餘的人全在這裡。電梯一打開,走廊外立刻傳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隱約還有輕微的呻呤聲。   龍虎收回了踏出電梯的腳,和眼鏡對視了一眼。眼鏡輕聲地說到:「虎爺,我們好像來晚了一步了。」   龍虎猛地一甩手,低聲罵到:「日,那個龜孫子搶了大爺的生意。」   「呵呵。那個鬼子這次得罪的人多了,想要他們命的不止虎爺我們兩個」眼鏡笑了笑,手指按上了電梯上的合的那個鍵。電梯再次向上升去。   第二天新聞報道,十六名日本武術界的成員在外賓館內遭受不明襲擊,所有人員均受到嚴重傷害,肩骨粉碎性骨折,據法醫報道,所有傷勢均由徒手造成,而據警方現場調查顯示,行兇者只有一人。   報告一出,全世界嘩然。十六名空手道高手竟然被一個人徒手把成重傷……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四十四章∼     市內某高級住宅區的一棟別墅內,馬志明猛地一拍桌子,大聲的咒罵著:「媽的死武崗,人頭豬腦,真他媽的蠢豬,好好的一場表演就這樣給他搞咂了,還連累了我。真是笨蛋。」說完橫腿向著桌腳踢去。□的一聲,小腿粗的桌腳被踢成了兩節。   馬志明身後不無處站著一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見狀說到:「少爺請息怒。日本人也自食苦果了。」   「呸,他們死了最好,只是連累了我。到口的美食就這樣飛了。」越說越氣憤,馬志明又想咂東西了,可是放眼四周已經沒有一件完整的東西了,只好悻悻坐倒在床上。   「你是說那個李月馨?」中年人試探地問到。   馬志明點了點頭。說到:「那娘們真他媽的難搞,本來已經有點進展了,她也同意在表演賽上安排個節目來助興。那個武崗卻偏偏在這節骨眼上來這個什麼自由挑戰,眾目睽睽下給人打斷了狗腿。還讓我所有的計劃都落空了。」   「少爺,一計不成,再從長計議,以我們青水幫的實力,那個娘們遲早不都是少爺你的囊中之物。」   「呸,你知道個屁,現在那娘們說我和鬼子勾結,對我印象大改。事後我幾次約她都給拒絕了。」馬志明捏了捏拳頭,雙目緩緩地瞇成一條線,眼內精光閃動。良久,他說到:「不行,不能就這樣算了。」抬頭對那中年人說到:「標叔,你帶幾個人去把那娘們去抓回來,媽的我要她敬酒不吃吃罰酒。」   被稱為標叔的中年人露出為難的神色。說到:「少爺,這段時間不知道從那裡轉來了股很大的勢力。他們裝備精良,而且心狠手辣。我們的人都給壓住了,不敢亂動啊。」   「不明勢力?」馬志明疑惑地問到。   「嗯,」標叔點了點頭。   「不管他,S市還沒有那個敢在我們青水頭上動土,抓個娘們也不用多少人。標叔你馬上去辦。」現在最要緊的是李月馨,在她身上馬志明可花費了不少心機,絕對不能就這樣全功盡棄。頓了頓,馬志明接著又道:「這件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標叔你親自去,越快越好。」   話說到這份上,標叔也無話可說,只好點頭答應了。   S市地下有三大勢力,最小的一股是龍虎為首的龍虎幫,他們人數最少,不過都是勇不可擋的亡命之徒。第二是靠海的漁幫,主要是一些漁民組成的,人數最多也是很團結,最大的便是青水幫,青水幫不但人數眾多,而且組織嚴明。宛如一個整體,所以雖然人數並沒有漁幫的多,但是卻穩坐S市黑道第一把交椅,因為三大勢力專注的行業不同,利益上並沒有太大的衝突,所以十幾年來,他們都相安無事。不過沒有人知道,這個馬志明竟然是青水幫的少幫主。   葉振東慢跑著往家裡的方向跑去,表演賽風波把整個商學院搞得鬧哄哄的,可是他這個當事人卻最是悠閒,除了身邊同學看他的眼光有點異樣之外,其他的和幾個月前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這讓葉振東十分高興,鬧就鬧吧。別煩著自已就行了。   天色還十分早,葉振東停了下來,正計量著是不是去逛一下街,已經差不多三個多月沒有去逛過街了。噢。對了,葉振東猛地一拍自已的腦門,因為他發現自已竟然還沒有送過東西給如盈和美雪耶。做為兩人的男朋友,連這樣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真是失職。想到這裡,葉振東連忙拐進了小路裡,這條小路通向商院的東門,那裡是這一段最繁華的步行街。   剛從小路轉出來,葉振東便聽到一聲微弱的呼救聲:「救命……」聲音剛響了一半便嘎然而止,顯然給人強行中斷的。葉振東頓時頭中一動,無數的念頭浮上了腦海:「打劫?不像,勒索?也不像,綁架?……」不過不管什麼,葉振東的心裡都不由自主興奮起來,聽聲音好像還是人女的耶,說不定能來個英雄救美什麼的。想著,邊貓著腰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小路轉角的地方,葉振東看到了呼救的那個人,正被兩個粗壯的男人摀住嘴用力往一輛麵包車裡塞,正是曲型的綁架橋段。看那呼救人的身形,很苗條,皮膚也十分潔白,看樣子應該是個美女,那女孩子此時正不斷地掙扎著,但是怎麼也掙不開兩個男人的大力,頭髮也因為掙扎而顯得凌亂。   看到這裡,葉振東不再猶豫,腳尖猛地一點高速向麵包車掠去,轉眼間便衝到兩個男人的身邊,雙手探出抓住那兩個男人的手,猛地左右一甩。   事情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兩個男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手腕一痛,眼前一花。目標便被葉振東扯了開去。拉著那個女人,葉振東退後了兩步,把女孩護到身後。同時沉聲道:「沒事了。」   女孩全身一震,這才從驚恐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已已經離開了那兩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被一個高大的男人護在身後。頓時明白自已獲救了,全身一鬆,軟了下來。葉振東見狀,連忙扶住女人,打趣地笑到:「怎麼了,腳軟了?」   「是你!」女孩驚叫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怎麼?你認識我?」葉振東疑惑地問到。   「你不是就是打敗武崗的那個葉振東嗎!」女孩興奮地拉住葉振東手臂,說到。   哦,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了,看來還不是一般的出名。葉振東在心道,這才認真打量起身邊這個女孩,細細的柳月眉,圓圓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一張嬌艷的紅唇讓她看到來成熟而性感,如絲烏亮的頭髮結了個髮束,但此刻卻因掙扎而顯然有點凌亂,不過此絲毫無損她的美麗,反而更添了一絲楚楚動人。   好美,葉振東不由心裡讚歎到,最後目光落在女孩高聳的胸脯上。好大,這句讚歎幾乎衝口而出,幸好葉振東及時給忍住了。感覺到對方目光焦點之所在,女孩粉臉飛紅,本能地用手掩上了胸脯,掩掉了那一絲春光。   可惜,葉振東心裡暗道,然後乾咳了幾下,問到:「你,你沒事吧。」   「喂,臭小子,你那條道上的,敢來壞大爺的好事。」忽然響起一聲暴喝。提醒著葉振東不要把他們當透明的了,雖然事實上的確如此。當聲音響起,葉振東才猛地想起還有這麼兩號人物,轉頭望去。   兩個男人年紀不大,一身流里流氣的打扮,手臂上紋著紋身,一看就知道道上混的。   葉振東可不吃他們這套,揚聲著:「這個女人我要了,你爺我不是道上混的,不過也不把你們幾個傢伙放在眼裡,馬上給我滾。」   「你……」人家擺明不把自已放在眼裡,兩個流氓語氣一窒,凶不下去了,兩人對視了一眼,雙雙從腰上掏出砍刀。   「喲,來真的?」葉振東看著明晃晃的砍刀,頓時興趣上來了。   兩個流氓卻以為葉振東怕了。晃了晃砍刀,左邊那個叫到:「臭小子,怕了怕,識相的交出那個女的。再在地上叩三個響頭。說不定大爺們一個高興饒你一命。」說完和另一個同夥放肆地笑了起來。   葉振東無奈地聳聳肩膀,世上太多不知死活的人了,多說也無益,身影一動閃身撲了上去。   兩下搞定,拍拍手,葉振東走向那女孩。女孩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只是驚愕地望著躺在地上哀號的兩個流氓   拍拍女孩的肩膀,葉振東說到:「走吧。」   女孩木然地點了點頭,本能地跟上了葉振東,所有的事情發生得都太快了,以至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剛才她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兩個流氓便躺倒在地上了,而葉振東又似乎根本沒有動過身體一樣。這讓她不禁懷疑這一切只不過是幻覺。   看到女孩驚疑不定的表情,葉振東心中一軟,剛想出言安慰一下,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輕微『卡嚓』的聲音。   聲音很小聲,不過卻讓葉振東混身劇震,雖然那聲音很少聽得到,不過葉振東可以肯定,那是手槍上膛的聲音。想不到對方還有槍,真是失策,葉振東在心裡咒罵著,來不及細想,葉振東一把抱起女孩。用力一躍,撥起而起。   砰地一聲巨響,子彈射在葉振東剛剛所站的位置。千鈞一髮,葉振東暗呼好運,半空中的身子用力一扭,翻進了旁邊的圍牆之內。   剛落地,葉振東鬆開懷內被槍聲和自已一陣空中翻騰嚇得面無人色的女孩,再次翻了過去。但是麵包車已經高速地衝出了小路,拐得不見蹤影了。   剛剛他就注意到麵包車內司機座位還有一個人。不過從一開始,那個人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行動,所以葉振東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最後那一槍應該就是那個人開的。以葉振東現時的修為,槍根本就對他靠不成什麼傷害,但是還是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如果身邊那女孩受到什麼傷害的話,葉振東可就沒臉做人了。   那女孩軟坐在地上,臉色一陣發白。顯然被嚇得不輕。葉振東柔聲問到:「怎麼了?沒受傷吧?」   剛說完,女孩眼圈一紅,淚水迫不急待地泉湧而出,肩膀一聳一聳地抽泣了起來。   「別哭,沒事了,那些傢伙全跑了。」葉振東小聲安慰到。   怎麼知道自已的安慰並沒有起作用,女孩更嘩地一聲大哭起來。同時也不問葉振東是否同意,便硬撲到他的肩上,眼淚迅速地沾濕了葉振東的衣服。邊哭邊顫聲說到:「嚇,嚇,嚇死我了。嗚」   葉振東苦著臉,輕拍著女孩的後背,邊細聲安慰著,邊為自已的衣服心痛不已。   ∼第四十五章∼     漆黑的夜晚,S市換上華麗的晚裝,為世人展現著她光彩迷人的一面,無數的燈光閃爍,裝扮著這座年輕的城市。   燈火不及的陰暗處,一隻黑色的小貓輕巧地掠過一個垃圾桶,手腳並用沿著樓邊的下水管敏捷地爬了上去。竄到一戶人家的陽台上,小貓探頭往房內望去,碧藍色的眼珠泛起一陣妖異的藍光。   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一樣,小貓看了良久,沒有發現,便晃著小腦袋,竄到另一戶陽台上去了。   天門大廈,S市的標誌性建築物,全市最高的大廈,此刻大廈頂樓之上的探照燈下,立著兩個人影。兩人一身黑色打扮,完全的與黑夜融為一體,根本無法發現他們的存在。   他們腳下只有一根細細的鐵條,但是他們的身子卻像釘在鐵條上一樣,完全不受高空中狂猛夜風的影響,站得紋絲不動。左邊的那個人說話了:「你怎麼肯定她一定在這裡?」   右邊那個人深吸了口氣,緊閉上眼鏡,說到:「我聞到了。聞到一股靈力的味道」。   左邊的那人也學著他的樣子用力的吸了幾口。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疑惑地說到:「我怎麼沒聞到?」   右邊那人笑了起來,很滿足的那種笑,說到:「你沒長鼻子。」說完,腳下輕輕一點,身子掠上半空,在狂猛的夜風吹拂中斜斜地向樓外飄去。   左邊那個人頓時驚呼了起來:「喂,你只死狗,這裡可是107樓啊。」   被叫死狗的那人猛地睜來眼睛,臉色大變,驚恐地叫到:「嚇,顧著扮酷全忘了。啊,死雞救命,救命啊。」扯出一串慘叫,從107樓直摔而下。   死雞頹然一拍腦門,緩緩閉上了眼睛。嘴裡默念著:「菩薩保佑。」   葉振東緩步跑在到學校的路上,現在每天都跑步上學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了,可以鍛練身體,雖然對他的實力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提高作用,不過葉振東還是喜歡這樣做,每天以吸收早晨的清新空氣,無論身心都得到放鬆。   不過今天葉振東覺得有點不一樣,因為他老覺得有種被偷窺的感覺,可是當然放出靈覺去搜索時又什麼也沒有發現。也許是幻覺啊,葉振東心裡暗道。聳了聳肩,繼續向學校跑去。   路邊的陰影處,一把鬼鬼祟祟的聲音說到:「死狗,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啊?看起來只是個學生嘛。」   死狗神聲凝重,說到:「嗯,我聞到他身上有好強的靈力。這個人實力深不可測。恐怕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死雞不如為然地說到:「有沒有這麼歷害啊?我怎麼感覺不到,這個人間界還有合我們兩人之力都對付不了的人?」   死狗白了他一眼,說到:「你沒感覺到是因為你沒長鼻子,不要忘記我們這次的任務,只要有『她』在,什麼都有可能。」   死雞雙目頓時亮了起來,在陰暗處閃過妖異的光芒:「你是說這個人和『她』有關糸?」   「有可能,不過就算不是,我們也可以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死狗說完,伸出長長的舌頭舔動著嘴唇。   「哎呀,死狗,你注意一下形像,你這樣子太讓人噁心了。」被稱為死雞的傢伙厭惡的一縮身子,扭過頭去。   剛到校門口,一輛凌志嘎地一下停在他的面前,車窗打來,裡面探出了張嬌艷的俏臉:「嗨,早。」竟然是李月馨。   葉振東有點驚訝,呆了一呆,才應到:「是你啊,早啊。」說完,身子一動,想要繞過車子進校內去。   「喂」李月馨見狀,連忙出聲喚住他。   葉振東停了下來,疑惑地望向李月馨,問到:「怎麼了?還有事嗎?」   昨天自從被葉振東救了之後,李月馨就一直忘不了葉振東身影,今天更是特意的打扮了一番,還早早地來到門口等候,期望能上演一場浪漫的相遇場面,可是此刻卻和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叫停葉振東後她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葉振東眉頭微皺,開始有點不耐煩了,還不快點他就要遲到了,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啊?   「我…我…,昨天謝謝你。」支吾了良久,李月馨才找到個比較合適的話題。   葉振東嘴角蹺了蹺,很瀟灑地一甩頭,說到:「小意思,別放在心上,往後可要注意點了呵。」說完不再理會她,逕直小跑著往教室趕去。再不快點可就要遲到了。   望著葉振東逐漸遠去的身影。李月馨生氣地哼了下:「什麼態度嘛,本姑娘親自向你道謝啊,這麼不領情。」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那個男人敢對她這麼冷淡,這不禁讓她十分氣憤。   一進教室,與張興國和劉海兩人打了聲招呼,坐到自已的座位上,環視了一遍教室,卻沒有發現小李子的身影,不由奇道:「哎,小李子呢?」   「那傢伙啊?」劉海側過頭來,說到:「他跑去看美女去了,剛剛來的時候見到李月馨的車子,他轉眼就不見影了。」劉海說完,聳了聳肩,做了個拿他沒法的表情。   「呵呵,那小子思春了啊。」葉振東不由失笑,他都忘了李月馨可是小李子的偶像了。   又笑鬧了一陣,教授也來了,平淡的一天也這樣開始了,不過直到午休時候,小李子都沒有再回來。葉振東心裡開始有點擔憂了,小李子從來不會這樣沒有交代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你好,你是葉先生吧。」一位打扮的非常斯文的年輕人叫住了正打算前往飯堂的葉振東。   葉振東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陌生人,他敢肯定自已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的。但他怎麼會認識自已呢?疑惑歸疑惑,葉振東還是應到:「我是,你是……?」   「你不用理會我是誰,我是奉我們老大之命來請葉先生去喝杯茶的。」斯文的傢伙十分禮貌地說到,說完還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們老大是誰?」葉振東神色一凝,看對方的架勢,明顯來者不善。葉振東腦袋電轉,回想著最近自已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但是卻了昨天救李月馨時發生了點衝突,其他時間自已一直都很安份守已啊。對方到底為什麼找上自已呢?   「去了你就知道。」對方依舊十分禮貌和客氣。   「如果不去呢?」其實對方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無論如何他都會去的,這樣說只不過想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而已。   斯文的傢伙笑了笑,信心十足的樣子說到:「葉先生的好朋友李順先生也正在我們那裡作客……」說到這裡,他的話便嘎然而止,因為他看到葉振東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十分陰沉,一股無形的殺氣迅速束縛了他的全身,讓他有種深刻的感覺,只要再有一點異動他便會死無葬身之地一樣。   這個斯文的傢伙其實叫黑皮,是青水幫一名高級幹部,別看他斯斯文文的樣子,實際上他在黑道上打拼過很多年,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此次來便是為昨天葉振東壞他們好事的事情來的。黑道中人向來有仇必報,像葉振東這樣公然剃他們眉毛的行為自然不能放過。這次標叔就親自吩咐過,一定要請到葉振東,因此他自作主張地綁架了小李子,以圖讓葉振東屈服。原本綁架威脅這種事情是他們慣用的技倆,可是想不到這次卻給青水幫種下了滅幫之禍。   葉振東很氣憤,第一次,他的心裡湧起了濤天的殺機。敢惹他兄弟的人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不過理智讓他努力壓抑了自已的怒火。   黑皮感到手腳一片冰冷,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死亡的恐懼。是這麼真實和接近的。他發現自已快要崩潰了。幸運,這種感覺一閃即逝。無邊的殺氣潮水般地退卻。但是短短的幾秒鐘卻足夠讓黑皮混身都濕透了。   「帶我去。」葉振東緩緩地說到。   聲音傳到黑皮的耳中,讓他混身一震,情不自禁地望向聲音來源的地方。他看到了一雙冰冷的眼睛。一雙不含一絲感情的眼睛,此刻眼睛看著他,卻是他卻覺得對方是在看著一件沒有生命的死物一樣。這種眼神讓他打心底感到種恐懼,以至一時間沒反應到對方的話的意思。   「帶我去。」葉振東不耐煩地重複了一遍。再拖下去不知道小李子會再受到什麼傷害。葉振東在心裡暗暗發誓到,如果小李子少了一根寒毛,他要讓這個不知名的勢力全部陪葬。   黑皮終於發應過來,完全沒有來時的從容,黑皮慌慌張張地走在前頭帶路。這時。黑皮走得很快,似乎想盡量離開葉振東遠一點。看來葉振東稍放即收的殺氣嚇得他不輕啊。   其實以葉振東此刻的修為,本身的殺氣足夠實質化,殺人於無形,只不過一直以來,他都保持著一種平和的心境,而且他的生活也十分的平靜,沒有機會給他表現。以至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高校生而已。   金富豪夜總會,此時剛過晌午,還沒到營業時間。所以整個夜總會顯然靜悄悄的非常安靜。葉振東在其中一間貴賓見到了這次的主人。   標叔,全名劉長標,是青水幫的長老級人馬,和馬志明的父親馬遠見同輩。現在也是青水幫實權派人物。昨天一事讓他在馬志明面前丟盡的面子,不過最主要的是他對葉振東身手十分有興趣,他便是昨天坐在車內,放了最後那一槍的那個人,因為馬志明交代要他親自出馬,所以他由始至終都親眼目睹了葉振東出色的身手,因此起了招攬之心。不過他卻想不到,黑皮這次的邀請方法,給他請了個殺神回來。   葉振東一進房門,便注意到中間那個中年人,因為無論從座位還是各人的神態上來看,都顯示了這個人尊貴的地位。所以他一進門,便逕自進向他。   隔了張桌子,葉振東望著劉長標,說到:「我來了。」神態十分的從容和自信。   劉長標滿意地點了點頭,葉振東表現今他十分的滿意,不但沒有絲毫的慌張,而且充滿了自信。如果能成為自已的手下,絕對是個出色的臂助,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葉振東這根本就是有持無恐,從他一進這個門開始,所有人的命都掌握在他的手裡。只要他願意,這裡所有的人都不可能生離這個房間。   「小葉啊!」劉長標有點依老買老的說到:「你是個很出色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過來幫幫我這個老人家呢?」   「沒興趣。」葉振東回答的很乾脆:「我要是請你放了我的朋友。其它事情不要商量之列。」說著,葉振東一腳撐上了桌面上。耍流氓,他也會。   劉長標身邊兩個保鏢似的人物按捺不住了,騰地站起身來,吼到:「臭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標叔在和你說話,你放機靈點。」說著作勢欲撲,卻被劉長標阻了下來。   葉振東覺得有點啼笑皆非,這是什麼跟什麼嘛,眼前這些人好像有點搞不清狀況了。是不是要提醒一下他們了,葉振東心道。稍稍提聚點功力,打算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   砰地一聲,身後的房門打了開來,一個保安急忙忙地衝了進來,來到劉長標的跟前低聲耳語著,隨著保安的話。劉長標面色慢慢陰沉起來。   ∼第四十六章∼     「喲,怎麼這麼熱鬧啊。標叔,這樣的場面也不叫上小弟,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隨著話語,打開的房門走進了一位西裝革履的大漢。神情輕鬆地調侃著。隨著他身後,陸續走進了四名同樣裝扮的大漢。這些大漢人人身材高大,神情堅韌,一看就知道是飽經訓練的高手。雖然人數只有五人,卻一進場便壓住了場面。一時間,房內無人敢輕舉妄動。   自然這不包括葉振東在內,不過此時他也不想節外生技,反正只要人在房內,憑他的功力,誰也別想跑得掉。因此他保持原狀,一動不動。打算好好地看戲。   劉長標臉色連變數變,陰晴不定,似乎來者實力讓他頗為忌撣,不太敢得罪,頓了良久,他才說到:「華兄弟,你這是什麼話嘛,只不過一幫兄弟想喝酒,所以一起出來聚一聚而已。都是一群粗人,不叫上華兄弟是怕他們的粗言粗語你們這些文明人聽不慣嘛。」   「那這位呢?」被稱為華兄弟的西裝大漢朝著葉振東說到:「這位兄弟不會也來喝酒的吧?」因為此時葉振東單腳踩在劉長標面前的桌子上,一副流氓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夥的,倒像個找茬的。華兄弟眼尖,一下便發現其中的微妙之處。並一語道破。頓時讓劉長標尷尬異常。   本來還打算看戲得,怎麼知道來的是一位精明的主,一下就把焦點轉到自已頭上了,葉振東不由苦笑了一下。說到:「沒錯,我是來喝酒的,不過喝的是罰酒。」邊說著,葉振東緩緩地轉過身來。他倒想看看這個被稱為華兄弟的到底是何方的高人。能讓劉長標如此忌撣。   一看清葉振東的樣子,五個穿西裝的大漢反應十分驚訝。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肅手鞠躬,恭敬地齊聲喊到:「少爺」。   這下輪到葉振東大惑不解了。指著自已的鼻子不解地問到:「少爺?」   居中的那位大漢抬起頭,恭聲應到:「少爺,我是華龍啊。楊志剛剛哥的左手。那時在郵輪上我們見過面的啊。」   被華龍這樣一說,葉振東猛地想起來了,眼前這五人都是華人黑幫的精銳,那時在郵輪上好像是見過。   「哦,是你們啊。」葉振東豁然大悟。   劉長標的臉色變得有如死灰。這個葉振東,他還以為只是普通的學生,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大勢力的少東家。自已還天真地想把人家招攬成手下,這下人沒招成,反而結下了樑子。這個大勢力據說是外國回流回來的國際黑幫的一個分支,不但人強馬壯,裝備精良,而且資金實力雄厚無比。剛來沒有一個月,已經閃電般地收購了許多家貨運公司,還頂下了三間夜總會,歌舞廳什麼的更數不勝數。硬生生切入了S市原本嚴密的地下勢力,現在自已正為這事情頭痛,沒想到在這節骨眼裡偏偏搞出這樣的事情。而更不巧的是竟然惹上了他們的少東主。這下麻煩了。劉長標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憑著數十年來的黑道經歷,他有預感這件事一定不能善了。   華龍恭聲問到:「少爺,你怎麼會在這裡?」如果真如劉長標所意,葉振東只不過是來喝酒的,自已卻這樣冒失闖進來,說不家會惹少爺不高興。所以華龍在問這問題的時候多少有點忐忑不安。華人黑幫在等級制度上是非常嚴厲的。葉振東曾兩次救過龍頭李鐵的命,而且更和李鐵結拜為兄弟,所以名義上也上他們的少主。如果少主要他們去死。他們也不能違抗。這種近乎封建式的等級制度雖然有點野蠻,但也造成了華人黑幫無比的凝聚力。所以他們才能成為國際上都實力強橫的龐大黑幫組織。   劉長標心頭一突,暗道不好。果然,葉振東說到:「這位標叔抓了我的朋友,說什麼也要請我來喝上一杯,不然就會要我朋友的命,我可是不敢不來啊。」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傻瓜都聽得出葉振東話裡的諷刺和不滿。   卡嚓數聲手槍上膛的聲音。速度快得連葉振東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顯示了撥槍者良好的訓練。只見華龍等五人全部撥出手槍,迅速佔據門口等有利的地方,黑幽幽的槍口在除葉振東外所有人的要害游離著。立即控制了場面。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葉振東有點不知所措,望向華龍。   華龍向葉振東打了個眼色,示意葉振東指示,同時喝到:「你們這班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少爺的朋友你們也敢動。」   其中站在最靠外的一個華人黑幫成員更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低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整個房間內陷入了死寂般的寧靜,所有青水幫的成員一動不敢動地坐在那裡。對方黑幽幽的槍口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這樣完蛋了。華龍他們這一下出其不意,不但控制了場面。還鎮住了所有人的心。   劉長標的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道,他知道這次自已真的踢到了鐵板上了。雖然對方的勢力十分龐大,可是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一直以來對方對他都十分的客氣,不敢有過份地舉動。所以大家才能相安無事。他也知道,對方的目標其實並不在這個小小的S市上,所以他也一直都抱著息事寧人的心態處理雙方的關糸。相敬自然相得。都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這一次對方這樣毫不留情地就動傢伙,明顯自已真的觸到對方的要害了。看這個架勢,如果對方口中的少爺一個不滿意。對方說不定真的會血洗當場。為什麼一開始時自已沒有查清楚他的身份呢?劉長標現在是恨不得刮自已兩個耳光。   葉振東有點不知所措,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好,如此一來是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可是小李子還在他們手上。要是處理不好,對方撐個魚死網破,那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一時間葉振東也不敢輕舉妄動。   雙方都不再說話。陷入了緊張的對持狀態。   良久,忽然聽到數聲微弱的剎車聲,房間外更傳來了陣陣喧嘩,一名青水的幫眾慌慌張張,神色一聲驚恐地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叫道:「標…標叔…,不…不好了…。好…好多人啊。」   這家金富豪夜總並不位於鬧市區,加上還沒到營業時間,所以人流並不多,此刻,十幾輛大眾A6把整間夜總會圍得密密麻麻的。車裡下來的全都是清一色黑色西裝大漢。竟然是華人黑幫的人馬。他們衝進夜總會內,迅速控制了整個場面。   葉振東地房內只是勉強聽到一陣喧嘩,但再也聽到不聲音了。疑惑地看了華軍一眼,只見他露了個不要擔心的表情。葉振東便知道來的應該是自已人。他記得剛剛華龍幾個人裡有一個打過一通電話。想不到這麼快就來了,真不愧是國際型的組織。   相反,青水幫的眾人面面相覷。不少人更臉色一陣發白。   此時,走道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聽聲音來的人不少。沉重的腳步而此刻聽起來,卻如同催命的戰鼓,有種驚心動魄的味道。   ∼第四十七章∼     腳步聲到門前而止,楊志剛大步走了進來,同樣純黑色的西裝,相同的裝束讓整個華人黑幫更具駭人的威勢。他的身後還跟著數個華人黑幫的成員,他們的加入讓原本就有點擁擠的房間更顯得擁擠。在這種情形之下,青水幫一方都不自覺地縮到了房間的內角。個個都面好死灰,楊志剛在他們眼裡本來就是個神秘的存在,一直以來劉長標都沒有親眼見過這位主管華人黑幫在S市的首腦人物,平時最多只是見到他手下的華龍與華虎兩人,想不到這次加了這件事,楊志剛竟然親自出馬了,這更凸顯出葉振東身份的尊貴。   楊志剛一進門,完全沒有理會房內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而是來到葉振東面前,肅手鞠躬,恭聲道:「少爺。」   在郵輪上相處過一段日子,葉振東對楊志剛可算是比較熟悉的。每次楊志剛見到他都十分地恭敬。所以葉振東也見怪不怪,微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楊志剛眼中似乎沒有其它人的存在,垂手站在葉振東面前說到:「少爺,聽說有人找你麻煩。」   「呵呵,是有點小麻煩,他們把我的朋友『請』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葉振東特別加重了這個請字,表達他心中強烈的不滿。   楊志剛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的寒光。接著又說到:「少爺,你的朋友是不是一個戴眼睛的學生。叫李順的?」小李子是個高度近視眼,平時戴起眼鏡來可是文質彬彬,頗有書生氣度。   葉振東聞言一愣,忙說到:「是的,沒錯。」   「那請少爺放心,您的朋友已經沒事了。現在在我們的人的保護中。」楊志剛語氣平淡地說了這件讓葉振東吃驚不已的事,彷彿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什麼」葉振東十分驚訝,他原本還計量著怎麼利用華人黑幫的威勢迫逼青水幫交人,怎麼知道出現個如此戲劇化的變化。一時間真讓他有點莫名其妙。   看出葉振東的疑問。楊志剛連忙解釋到:「我們一直都有留意青水幫的一舉一動,對他們的行動非常的清楚。所以剛剛我一接到電話,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馬上帶人把他們的一家迪廳掃了,救出少爺您的朋友。」   一聽完楊志剛的話,劉長標頹然軟倒在椅背上,想不到自已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耳目之中,而且行動還這麼迅速。現在連最後一絲談判的籌碼都沒有了,從現在開始,自已這裡人的生死真正是掌握在別人的手上,輪不到自已說話了。   想不到華人黑幫的情報如此全面,反應也如此的迅速,事情才剛剛發生,一切便盡入了對方的掌握,果斷高效,充分地顯示華人黑幫作為國際性大組織的實力,根本不是自已這種地方性小幫派能抗衡的。現在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這種少爺身上了,希望他能高抬貴手。劉長標在心裡默默祈禱著。   「救出來了?」葉振東問了個連自已也覺得白癡的問題。   「是的,少爺」。楊志剛恭聲應到。   「那……」原本的計劃全都落空了,事情如此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這一刻,葉振東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請少爺吩咐。」楊志剛一副唯葉振東馬首是瞻的神情,無論葉振東下什麼命令,他都會義無返顧地執行,包括與整個青水幫為敵。雖然這有點違背自已一行回國的初衷,但是臨回國前,李鐵曾經吩咐過,在國內,葉振東便是他的龍頭。一切以他為主。所以楊志剛等待著葉振東命令。而且青水幫還根本沒有放在他的眼裡。   葉振東深吸了口氣,平復一下心情,在楊志剛的話中,他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意思,無論自已做什麼決定,楊志剛都會遵從,包括殺掉在場所在青水幫的人員。這可是活生生的十幾條人命啊。葉振東猶豫了。   從小到大,葉振東都沒有殺過人,不論是在鐵血軍刀的基地,還是在美國與GX作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只傷不死,畢竟他只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大二學生,不是什麼變態殺手,在沒有生命威脅的情況下去殺人顯然違背了他的道德觀念,殺人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終結一個生命所帶來的強烈負罪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了的。而且這裡也不是小說,而是活生生的現實。   這一刻,葉振東心裡天人交戰起來。   整個房間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在等著葉振東的決定,青水幫一方個個面如死灰,而劉長標更是冷汗直冒,豆大的汗水源源不斷地從他額頭冒了出來。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他從來沒有此刻這樣無力過,生命根本不是掌握在自已手裡,黑道刀頭舔血的生活他最清楚,有時因為說錯一句話都有可能送了命,何況自已的綁架,夠他死十幾次了。這次,劉長標真的害怕了。   再深吸了一口氣,葉振東做了個連自已也不敢相信的決定:「殺了他們。」聲音緩慢沉重,卻宣判了青水幫的命運。蓄勢待發的槍支冒出炙熱的火光,瞬間吞噬了房內十數條生命。   葉振東沒有回頭去看,血花飛濺的場面並不好看,所以他徑直走了出去。只有這樣做,才能一勞永逸地免除小李子等人的危險,那都是他的兄弟,他不想讓自已的兄弟置生於危險中,所以青水幫一定要滅。   房內片刻後再次回復平靜,楊志剛再次走到葉振東身側,等候吩咐。   「你有他們的詳細資料嗎?有沒有把握把他們連根撥起?」斬草除根的道理葉振東非常清楚,而且他也打算這樣做。   「有」楊志剛信心十足地應到。   「那好,我要整個青水幫消失在明天太陽升起之前。」   這一夜,是S市的不眠之夜,警車的長笛徹夜響起。   葉振東站在山腳下,遙望著半山腰一間別墅,這裡是青水幫的總部,二十幾輛奧迪A6把所有的出入口圍了個嚴嚴密密。四百多名華人黑幫成員全副武裝,封鎖了所有的關口,真懷疑這群傢伙是不是特種部隊,大部分都是美式M16。就連肩攜式導彈都弄出來了。讓葉振東真想問一下這麼多武器是怎麼搞進來的。這根本不能算是黑幫組織了,徹徹底底一個武裝組織。看著七個掮著地對式導彈的傢伙排成一排瞄準山上的別墅時,葉振東心裡直想罵娘。日,想打仗啊。真是瘋狂。   看到葉振東神色不善,楊志剛乾笑著阻止了發射。   此處位於郊區,山上的別墅烏燈摸火地,看不到有什麼行動,可能已能收到什麼風聲,雖然市區內鬧得不可開交,但是屬於青水幫的所有娛樂場所和物業同一時間發生暴力事件讓S市的警方徒於奔命,一時間也來不了這裡。   葉振東掠上一座小山坡,這次他要親自動手。面對半山腰上的別墅,葉振東雙手併攏,結出個手印。他從來沒有學過什麼高深的法術,如盈的功法大部分都不合適他修煉,此刻葉振東唯一懂得的就是美雪很久以前為了證明仙術的存在時教過他的一個引火術,那是最低級的法術,不過葉振東這次要用合體期的修為來引發。   默默地回想美雪教他引火術時的樣子,結印,凝神,唸咒。因為有了合體期的修為作後盾,一點火光很容易在他手中凝聚起來。不過火太小,不夠,葉振東繼續催發著體內的靈力,無匹的靈力迅速在他手上彙集,星星之火頓時變成巴掌大的火球。葉振東笨拙地用手印朝著別墅的方向遙遙一點。手上的火焰結成一束火箭,射入了半山腰的別墅。   片刻之後,整個別墅慢慢地陷入了火海之中,原本寧靜的別墅之中響起了鼎沸的人聲,救火聲此起彼落。通過靈力引出的火焰相當於三昧真火,水澆不熄風吹不滅,不到片刻,整棟別墅便陷入了火海之中,火勢越燒越旺,把整個天邊映得一片通紅。   葉振東暗叫了聲不好,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引火術竟然這麼歷害,他原想只是引起一點恐慌,把裡面的人迫出來而已,也不想想自已現在的修為,幸好別墅周圍的樹木最給清理得一乾二淨,讓大火只局限在別墅上,不然引起山林大海,他可就罪過了。   火勢越來越大,慢慢將整棟別墅都吞噬了,從裡面零零散散地湧出許多人,但都給埋伏在四周的華人黑幫槍手逐個收拾,不時傳來陣陣零星的槍聲和呼救聲,然後又歸於寧靜。   事情至此差不多該告一段落了,其它的善後工作楊志剛自然會處理得很好,望著半山腰那團熊熊烈火,所有人都明白,青水幫從此真的全完了。在同一時刻,所有的青水幫在S市的勢力都受到了暴力掃蕩,就算有漏網之魚,也興不起什麼大風浪。也許很多人都會猜測青水覆滅的原因,但是絕對不會有人想到,最根本的原因只不過因為他們綁架了一個大學生而已。   葉振東木然站在小山破上,忽然,一陣輕微的靈力波動觸動了他,大愕向波動的地方望去。只見在漆黑的夜空上,兩團更加漆黑的陰影正在逐漸成形,最後凝成了兩個全身黑衣打扮的人。   ∼第四十八章∼     左邊一個人剛現身出來,便大叫到:「都說了不行的了,人家發現了。死笨雞。」   右方那人不服地叫到:「什麼不行,還不是你只死狗大手大腳,才給人家發現的。」   「是你笨……」「你才笨……」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吵了起來。   葉振東給搞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來人能憑空凝形,顯然用的是法術之類的招式,葉振東不敢怠慢,揚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吵:「兩位是什麼人?」   兩個怪人此刻正吵得臉紅耳赤,聞言雙雙噤聲,對視了一眼,兩人轉過身來,面對著葉振東,臉上一掃剛才小孩子吵架般的表情,換上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如此強烈的轉變讓葉振東一時適應不過來,呆住了。   左則的那人雙手一握,拱手施了一禮說到:「在下史苟。」又指了指身邊那位說到:「這位史機」   「死雞?死狗?」真古怪的名字,葉振東心裡暗道,   第一次遇見除如盈外別的修真者,葉振東不由緊張起來。頓了頓,才說到:「不知道兩位有何貴幹呢?」葉振東也學著史苟的樣子拱手施了一禮,問到。   史苟微微笑了笑,不過葉振東卻覺得他的笑容好像有點不懷好意,不由留上幾分心。只聽到史苟說到:「在兄台身上,小弟發現幾件奇怪的事情,忍不住好奇,才現身出來,還忘兄台不吝解答,以慰小弟心中疑惑。」   聽著史苟一陣咬文嚼字,葉振東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他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對方的話其它也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葉振東總覺得眼前這個史苟根本是不懷好意,但是他還是應到:「請說。」   「兄台你的修為甚高,應該已以到了分神初期,不知道師出何門,據我所知這裡應該沒有修真者了才對?」史苟說到。剛說完,身邊的史機便叫了起來:「死狗,你看,他體內有點奇怪。」   被史機這樣一說,史苟凝起了目力,目光有如實質般地射在葉振東身上。   被史苟這樣一眼,葉振東頓時感到對方的目光所聚之處一陣微熱,不懂法術的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此時所用的只是最普通的天眼之法,能看透一個人的修為,其實按理來說以他分神期的修為,對方沒有高上他兩籌的能力,根本看不透他的虛實,奈何他一點法術也不會,再強的修為也沒有用,片刻便給看得通通透透了。   葉振東根本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只能呆在那裡,此時,他眼角掃到四周華人黑幫的會員正緩緩地圍攏過來,驚得他連忙打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對方是修真者,根本不是這些普能人所能匹敵的。惹怒了對方,他也沒把握護得住這麼多人。   良久,史苟好像自言自語地說到:「元嬰?」語氣卻充滿不肯定,明顯他看到的東西已經超出了他的認識範圍。   「不像」。旁邊的史機眼光依舊落在葉振東身上,頭也不回地說到。   「那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史機回答得很乾脆。   史苟搔搔頭,疑惑地說到:「真是奇怪,元嬰不像元嬰,法寶嘛也不可能,我還沒見過這麼有靈性的法寶,竟然能自已修練,還不斷提供靈力給肉身使用,而且這東西的修為好像比肉身還高,真他媽的奇怪了。」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葉振東聽清楚,不過所說的內容卻上他一頭霧水了。到底他們在葉振東體內看到了什麼呢?如果葉振東能看到史苟口中那東西的樣子的話,一定知道那是什麼,竟然就是那塊被他吸掉的萬年靈胎,此刻那塊萬年靈胎正盤踞在葉振東的泥池宮中,無數彩光圍繞在四周,不斷變幻著光芒,竟然在自行修練!不過這是史苟眼中看到的景像,葉振東根本不知道自已泥池宮中還有這麼一塊東西,因為他連最基本的凝神內視都不會。這些東西如盈在郵輪上都有教他,不過他無心去學而已。   心裡隱隱掠過一絲不快,兩個奇怪的傢伙不聲不響地跑出來,說了幾句莫名奇妙的話後又自顧自的自言自語起來,根本沒有理會葉振東的感受。這不禁讓他心裡大為惱火。忍不住喝到:「你們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沒有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不清楚對方的實力,葉振東預感不是自已能應付的,所以不打算與對方起爭鬥。   「走?」史苟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相同的決定,於是雙雙點了點頭。   見對方並沒有發應,葉振東轉身打算離去。不過他的心神還是集中在背後兩人的身上,恐防他們突然出手。   走了十來步,也不見身後兩人有什麼行動,正要放鬆時,猛地聽到一聲低喝:「捆仙索」話間剛落,便感到一陣勁風撲來。   葉振東大驚回望,只見一條漆黑的長索扭著奇怪的姿勢,像條黑龍般氣勢洶洶地向他撲過來,長索實在太快了,剛回過頭,繩頭已經迫到眼前了,來不及細想,葉振東猛地一側身,閃到一邊,可是黑索好像有生命一樣,立即掉頭向葉振東追來。   「媽的」葉振東狠狠地罵了一句,腳尖一點地面,向後高速退了開去,這一退瞬間拉開了十來丈,不過他快,黑索比他更快,在空中扯出陣陣尖銳的嘯聲,直向他飛來,大有不達目的誓不休的勢頭。   「靠,這是什麼東西啊」葉振東在心裡不住地罵起娘來,其實他知道這東西一定是那個史苟的法寶,只不過黑漆漆地不知道什麼東西製成的。葉振東好幾個手刀劈在黑索上,它卻毫不著力地滑了開去,反而還借勢要纏上來,嚇他葉振東連忙抽手急退,仗著快捷的身法來回閃避。奈何葉振東不會飛,所有的閃避都被局限在地面上,完全沒有發覺黑索已經把四周圍了一圈,織成了個巨大的網。   史苟在半空中不斷變幻著手勢,指揮著黑索纏繞著葉振東。這根黑索可是他的成名法寶之一,名為捆仙索。是用極其珍貴的水性金屬繞指絲編織而成的,性極陰柔,除非遇到相剋的火性法寶,否則就算渡劫期的高手,也奈何不了它。而且史苟還發現,眼前這個傢伙除了靈力強大,似乎一點法術都不懂,這個發現讓史苟還是歡喜,更堅定了要抓住葉振東的決心。一個法術都不懂的傢伙竟然能有分神期以上的靈力,顯然是他體內的那塊怪東西在作怪,這種能增強修為的法寶可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東西。史苟當然不會放過。   底下的葉振東可苦了,因為黑索不斷地在他四周交錯,能閃避的空間越來越少了,有幾次,黑索差點就把他縛了起來。   空中的史苟見時機成熟了,手勢一變,握成一拳。封鎖葉振東的黑索全部縮緊,葉振東避無可避,頓時給像粽子般地捆成一團。   葉振東掙了好幾下,沒能掙脫,反而越掙越緊,嚇得再也不敢亂動,只是嘴上不甘心地大吼著:「混蛋,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   四周的華人黑幫成員個個都傻了眼了,單單史機史苟兩人凝空懸浮在空中就已經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全都以為見鬼了,還有一條黑索像活著似地縛上了葉振東,更讓他們驚恐莫名。不過少爺給綁起來,他們可不依,儘管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怪物,但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舉起手上的武器,對準了空中的史苟兩人。   楊志剛心裡驚愕莫名,但是無數的生死經歷讓他並沒有過份地緊張,依舊有條不絮地指揮著手下圍了過去,自已也翻出手槍,對準空中的兩人,同時大喝到:「上面的兩位前輩,請放開我們少爺」。   葉振東見狀,急到:「剛哥,別過來,快點退下。」對方可是修真者,不是楊志剛這些普通人可以應付得了的。   楊志剛這次並沒有聽從葉振東的命令,只是衝著他堅決地搖了搖頭,手槍依舊指在空中的兩人身上。   葉振東這下急了,如果楊志剛一意孤行,這裡可能沒有一個人能活得下去,他可不願意大家為了自已而送掉性命,再也不顧身上的黑索,拚命地掙扎起來。   「怎麼辦?」空中的史苟掃視了四周不斷圍過來的華人黑幫成員,說到:「他們有槍呵。」   「是啊」,史機也點頭說到:「我還沒有玩過槍呢。」說著,伸手虛招一下,一位華人黑幫成員手上的M16便像長了眼睛般地飛到史苟的手裡。莫名其妙手中的槍會自已飛走,原先拿槍的那位黑幫成員還以為見鬼了,嚇得騰地一下跌坐在地上。   史苟拿著槍不斷地擺弄著,手覆在槍上,輕輕地撫摸著槍體,葉振東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史苟手上的槍竟然在一瞬間活了起來似的,給他一種生命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但是葉振東知道,史苟手上的槍已經和原來的大不一樣了,頓時,葉振東感到陣陣強烈的不安,急得他衝著四周不知所措人黑幫成員大吼到:「快,快走,快點離開。」   所有的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但是卻沒有一個願意退下,手中的槍依舊堅定指著史苟兩人。   葉振東拚命地掙扎著,努力想掙開身上的黑索,奈何越掙取越緊。此時,身邊人影一閃,楊志剛衝到了他的身邊。伸手想把他抱起來。   猛地一掙,掙開楊志剛的雙手,大聲喝到:「楊志剛,快,快點讓你們的人撤退,快點。」預感到危險,葉振東第一次用命令的語氣吩咐著楊志剛。   楊志剛堅定地搖了搖頭,低聲說到:「少爺,你的命比我們的重要。」說完,也不理葉振東的反應,抱起他就往山坡下的車子方向跑去。   「笨蛋」黑索緊縛著葉振東,讓他根本無法掙脫楊志剛的懷抱,只能焦急地說到:「他們是修真者,不是你們能應付的,快點放我下來,他們的目標是我。」   楊志剛沒有搭話,只是抱著葉振東高速向山破下跑去。山坡下有車子,那是他能想到最快脫離現場的方法。   這一切情況都落到了一直旁觀的史機眼裡,推了推還在擺弄著手上M16的史苟,史機指著葉振東的方向說到:「死狗,那傢伙想跑。」   史機這小小的動作落到四周華人黑幫的眼裡,卻激起了強烈的反應,所有人都以為他們要對少爺不利,一時間都緊張了起來,不知道是誰開的第一槍,緊接著,所有的槍口全都冒出火舌,無數子彈傾洩在史苟兩人的身上。   ∼第四十九章∼     不過接下來的情形卻讓他們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所有的子彈在離兩人一米左右的距離外就彷彿撞在一堵無形的牆上一樣,紛紛彈了開來。沒有一顆能碰上兩人的身體。   幾個掮著肩載式導彈的成員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相互點了點頭,猛地一咬牙,七枚導彈扯著長長的尾巴飛向空中的兩人。   同樣無法碰上兩人的身位,導彈在他們身外一米左右便爆炸了,砰砰數聲震天的巨響,導彈威力驚人,化成一團炙熱的火焰將兩人所處的位置完全吞噬。   導彈發出的光芒映紅了半邊天空,然而光芒消散,四周卻不約而同地發出無數聲壓仰地驚叫。史苟兩人竟然分毫無損。要知道這種肩載式導彈威力十分巨大,七枚齊發足以將一棟三層別墅移為平地,但卻傷不了他們分毫。   史機微微地點著頭,露出種欣賞的表情,讚歎地說道:「不錯不錯,威力比得上雷火珠了。」   史苟也笑了,笑得十分猙獰,說到:「到我了。」擺弄著手上的M16。把槍頭指向天空。火舌冒出,無數子彈渲匯而出。雖然史苟手上的槍指向天空,但射出的子彈卻彷彿長了眼睛一般,衝出槍膛後就開始自動尋找目標,呼嘯著向四周飛去。慘叫聲四起,許多黑幫成員紛紛中彈,子彈穿過他們的身體,巨力帶得他們撲得到地上,同時鮮血飛濺而出。   其中兩棵子彈更向著楊志剛射去,此刻楊志剛正抱著葉振東向山坡下飛奔著,雖然有上抱著一個人,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速度,顯示著他良好的體能,但是跑得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從葉振東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子彈飛來,連忙叫到:「剛哥,伏下。」   儘管有他提醒,但還是遲了,只感覺到抱著他的楊志剛身體連續頓了兩頓。立刻失去平衡。楊志剛狠狠地栽倒在地上。   「楊志剛」葉振東一聲大吼,但栽倒的楊志剛卻再也沒有回答他。   葉振東的吼叫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華龍也聽得很清楚,馬上他便明白楊志剛出事了,但是他並不像手下一樣顯得很悲憤,只是眼中掠過一絲不可察大寒光,繼續冷靜地指揮著手下的行動。   華軍輕輕一揮手,兩個離葉振東最近的成員立刻衝上前去,抱起葉振東繼續往山腳下跑。其他人手上的武器繼續向著空中兩人不斷射擊,企圖吸引兩人的注意。   卡,史苟手中的槍一串子彈打完了,四周也躺下了數十個華人黑幫的成員,但是剩下的仍舊悍不畏死地向著他們射擊。史苟歎了口氣,說到:「不好玩。」   「哎,那傢伙快跑掉了。」史機推了推他的肩膀,說到,由始至終,史機都沒出過手,只是在一旁提醒著。   史苟聞言說到:「那還不快追。」語音剛落,數道強烈的光芒劃破漆黑的夜空,投射在他們身上,只見山坡下,數十名成員把探照燈架在車頂上,開足最大功率照射著他們。   儘管是修真者,如些強烈的明暗轉換還是讓他們呆了一下,就是這一下,足夠做很多事情了,等他們視線回復過來的時候,葉振東已經不見了,山坡腳下停泊的車子此刻正開足馬力,分成幾個方向高速逃竄著。   「媽的」史苟低聲咒罵了一句,他這下真的慌了,如果給一群普通人在自已手上把人救走,做為一個修真者,那還顏面何存,就是身邊的死雞說不定會把臉都笑綠了,所以他身影一閃,向著其中一輛車子追去。說實在的,他心裡還是很佩服的,因為他想不到,一群普通人也這麼難纏。   悍不畏死,組織嚴密,真想不通一個黑幫是如何訓練出這樣一隊足以傲美軍隊的武裝。可是不幸的是,他們遇上的並不是普通人。   葉振東給硬塞進車子裡,兩個大漢左右護在他身邊,其中一個拚命用刀子想要割開他身上的黑索,但是這根毫不起眼的黑索,任憑刀子怎麼割,也無法損傷它分毫。   葉振東搖了搖頭,制止了他這徒勞地的行動,沉聲說到:「等一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再理我,馬上整隊離開。」對方是修真者,他對自已能逃脫並不抱上多大的希望。   那大漢一聽,倔強地搖搖頭,剛想說話,葉振東便喝斷了他,說到:「這是命令。」   那大漢還想拒絕,但是一接觸到葉振東堅定的眼神,他全身猛地一震,說不出話來。此刻葉振東眼中帶有一種讓人無法違抗的霸氣。最後,大漢情不自禁地點頭答應。   葉振東長長地鬆了口氣,再這樣對抗下去,這些忠心耿耿的好漢說不定就這樣全軍覆沒了,那是他絕不允許的結果,無奈身上這條堅索無論他怎麼用力,也無法掙脫。這一刻,葉振東深深地感到自已的沒用,如果自已的修為再高一點,結果就會截然不同,他原本以為現在是和平時代,就算有再高的修為也沒什麼用,但是現在他卻感到一種深深的後悔,在高手面前,他是如此不堪一擊。如果再強一點,楊志剛也不會為了救自已而生死未卜了。   全身猛地一緊,身上的黑索動了,黑索兩頭向下刺去,穿破車子的底盤,深深地插入地下,高速向前的車立即被扯停下來,驟不及防之下,慣性把車內所有人都狠狠地摔向前去,除了葉振東,其它三人立即撞暈了過去。   車身像被什麼撞上一般,猛地一頓,車頂整個被掀了開去。一身黑衣的史苟飛到車子上方,抱起葉振東飛了起來。   史機也飛了過來,看了史苟手裡的葉振東一眼,問到:「不玩了?」   「這樣有血性的傢伙全死光了,世界就沒什麼好玩的了。」說完,史苟拖著葉振東,向夜空的深處飛去——   四周的夜風呼嘯著,史苟飛得很快,短短十幾分鐘已經飛過了上百公里,葉振東被吊小雞一樣拉在手裡,一動也不能動,葉振東也不再掙扎,因為那全是徒勞的,只會越掙越緊,現在黑索已經陷入他的肉裡,再掙的話說不定會活活把他勒死。   第一次在空中飛翔,雖然是給人吊著,不過所見的還是讓他十分地震憾,此刻正是黑夜,不過以他的修為,黑夜白天都沒有什麼分別,他一樣可以看清楚所有的東西,能看到遠處遼闊的地平線。天高地闊,讓葉振東的心緩緩地平靜下來,就在這時,一些奇妙的事情發生了,他感覺到風的拂動,就像上次在郵輪上一樣,他的心神緩緩地融入四周的環境之中。   這種奇妙的感覺總在不經意中來臨,上次郵輪之後,他一直刻意想重現這種奇妙的經歷,可是一直無法成功,想不到會在這一刻不經意的來歷,不由讓他心中在大喜,也不管自已現在身處何方,連忙放鬆身體,默默地體會這一刻。   風在吹拂,雲在流動,最後,他感覺到兩團強大的能量,一團像流動的水,一團卻像堅實的土,剎那間,葉振東忽然明白,那團水是史苟,而土卻是史機的,他們分別是水性與土性的身體。想不到竟然可以看到他們的屬性,這個發現不禁讓葉振東歡喜歡若狂,連忙把心神全集中在兩個身上。   這一凝神,葉振東的思海裡慢慢凝現出兩個透明的人影,一藍一黃,無數細線纏繞在他們身上,不斷循環流動著。而他們的雙腳,細線最為密集,瞬那間,葉振東隱約有點明白他們是怎麼飛行的了。   史苟心神一動,停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到葉振東的異常,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這一停頓,如同平靜地湖面投下一顆小石頭一樣,立即打破了葉振東好不容易進入的境界,所有的感覺全都消散開來,葉振東不由暗歎了聲可惜。   「怎麼了?」史機見史苟停下,連忙問到。   史苟看了葉振東幾眼,看不出什麼異常,說到:「這傢伙有古怪。」   「嗯,是有古怪。」史機付和地說著,其實他並不知道有什麼古怪,頓了頓,又問到:「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帶他回去給上令?」   「你怎麼這樣問?」史苟聽出史機話中的意思,皺眉問到。   「他體內的怪東西如果能增加我們的修為,說不定可以解開我們身上的血咒。」史機盯著史苟,緩緩地說到。   史苟深吸了口氣,心裡掀起了濤天巨浪,他們兩人身上被上令下了血咒,迫不得已要為上令賣命,如果真的能解開血咒,那他們就能解脫了。不過那就意味著背叛,如果給上令知道,那下場會生不如死。   「你願意就這樣一輩子做他的奴隸?」史機適時了說了一句。   自由的誘惑和死亡的恐懼,史苟心裡猶豫不定,聽到史機這樣句話,本能地應到:「不」。   史機長吁了口氣,如果史苟不同意,那這唯一的希望就破滅了,如果被上令知道,自已的下場更會生不如死。   史苟還是有些猶豫:「如果給上令知道,我們是逃不掉的。」他非常清楚上令的實力,那根本就是神一樣恐怖的修為。   史機成足在胸地笑道:「解開血咒,利用上次那個傳送陣離開這個星球,上令在這裡還有任務,絕對不會因為我們兩個而放棄這個任務的。只要回到霖靈星,那裡修真者這麼多,上令再神通廣大,也找不到我們。」   史苟再次深吸了口氣,平復激動的心情,和史機對視了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不約而同地,兩人向著前方一座小山飛去。   聽了他們的話,葉振東心裡同樣掀起了濤天的巨浪,上令,這兩個傢伙上面竟然還有上司,看史苟害怕的樣子,那個上令應該更加歷害,自已連眼前這兩個傢伙都對付不了,如果面對那個上令,後果真的不敢想像。血咒,兩人原來是身不由已,為了解開血咒,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自已呢?葉振東心裡開始對自已的命運忐忑起來了。   來到那座小山一塊凸出的岩石上,史苟把葉振東甩到一邊,問史機道:「怎麼辦?」   「我鎖住他的氣機,你把那東西吸出來。」史機似乎把所有東西都考慮好了。   這個方法不錯,史苟點頭答應,手按上了葉振東眉心部分。史機走到葉振東身後,雙手按在葉振東的肩上,一股冰冷的氣息從史機雙手傳到他的身上,瞬間把他的血脈全都凝固一般,葉振東感到身體所有活動在那一刻停止,全身一動也不能動。連血液也似乎不再流動一樣。   史苟也發動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從他手上發出,葉振東覺得眼前的空間似乎在塌陷一般,猛地全都變黑,強大的吸力彷彿要把他的靈魂抽出來一般,無邊的劇痛讓葉振東猛地慘叫起來,但是叫聲嘎然而止,因為史機那股冷氣已以漫延到他的臉上,臉上的肌肉也在一瞬間凝固起來。   扯動靈魂的強大吸引讓葉振東痛得幾乎要暈過去,但史機去禁固了他所有的行動,連叫都叫不出聲來,本能的,葉振東開始聚力,體內的氣息也開始狂亂起來。強大的靈力在他的四肢百穴中流走,衝擊著史機冰冷的氣息。   很痛,很痛,葉振東腦中唯一的感覺,體內的靈力不受控制地衝擊著那股冰冷的氣息,讓他體內如同戰場一樣。陣陣撕裂般的劇痛伴隨著撕扯靈魂的強大吸力,葉振東已經忍受不了了。意識也慢慢渙散起來。   砰,好像有點東西爆炸一樣。葉振東體內的萬年靈胎終於被觸動了,無比強大的靈力從靈胎之中洶湧而出,瞬間填滿葉振東全身,靈力無比的雄厚,那股冰冷的氣息在靈力的衝擊下立即崩裂,潮水般地被逼出葉振東的體內。史苟兩人按在葉振東身上的手也如遭電擊,被強大的靈力震了開來。失去禁固的力量,葉振東終於慘叫出聲來。   「啊!!!!!!」慘叫聲震天,顯示了葉振東此刻所有的痛苦,無數淡黃的光芒從他的眼耳口鼻射出,伴隨著還有無數血絲,樣子十分駭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史苟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這時,沒有人注意到,四周的夜色好像越來越濃了。   ∼第五十章∼     「怎麼回事?」史苟驚疑地問到,眼睛盯著自已的左手,剛剛那股強大的靈力震得他手一陣發麻。   史機連忙搖頭,他也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隱隱覺得剛才似乎觸發了什麼一樣。此刻葉振東身上發出淡淡的黃光。   史苟想把手再次按上葉振東的眉心,但上還沒碰到,便給一股強大的力量震了開去,手上又是一陣發麻。史苟神色大變,心裡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史機神情一動,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抬頭看了看四周越來越濃的夜色,喃喃到:「起霧了?」   是霧,不過霧是黑色的。史機神色大變,驚呼到:「霧煞!」身體猛地一震,把貼到身上的黑霧震了開去,同時手中翻出他的法寶。那是一把斧頭狀的東西,不過斧端上卻是數十根羽毛組成的,羽毛邊上閃動著攝人的寒光,峰利無比。這便是史機的成名法寶羽斧。   聽到史機一驚呼,史苟也注意到四周的異狀,連忙震開身邊的黑霧,翻出他另一件法寶,一根幽黑的短棍,暴喝到:「何方妖孽。」   史苟兩人的神情十分凝重,能放出霧煞的傢伙,都是具有神魔級修為的妖魔,那恐怕不是他們兩人能應付的了的。想不到人間除了大神魔鐵軍,竟然還會有神魔級的妖魔。   四週一片寂靜,史苟的暴喝並沒有人回答。只有四周的黑霧越來越濃。葉振東緊閉著雙眼,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黃光,黑霧一碰上黃光,就紛紛如潮水般地退開,沒有一絲黑霧能粘上葉振東的身體。   黑霧越來越濃,不斷在三人的四周翻滾著,這霧煞是修真者的天敵,能大幅度消耗自身的靈力,在霧煞中,修真者隨時隨地要分出一部分靈力來抵禦霧煞的侵蝕,如果在裡面戰鬥的話,是非常不利的。   史苟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騰身向上方飛去,對方可是神魔級的妖魔,在霧煞中與對方交手那是必敗無疑的,史苟兩人都十分清楚,再也無暇理會葉振東。這種情況,先保命要緊。   「哈哈哈,想跑?」尖銳的笑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史苟兩人如同撞上一堵隱形的牆壁,身體被彈了開來。史機反應迅速,手上的羽斧順勢揮出。卻劈了個空,錯誤的估計讓史機有種用錯力度的感覺。難受得差點吐血,臉色頓時脹得通紅。   「你是誰?」史苟緊了緊手中的黑棍,暴喝到。   四周回復了寧靜,史苟的問題自然沒有人來回答。對方似乎並不著急收拾他們倆。只是想把他們困在霧煞之中。霧煞正在大幅度地消耗他們的靈力,用不了多久,靈力就會被消耗光,到時只能任人宰割了。   史苟知道,越耗下去對已方越不利,連忙傳音給史機道:「我們沖。」   史機點頭應到,兩人分成左右兩個方向,向外衝去,就算對方再神通廣在,也不太可能同時攔截兩個人,只要有一個人衝出霧煞的範圍,就可以向上令求救了。   史機身影剛動,嗖聲響起,三點寒星射向史機。史機連忙剎住身影,手上的羽斧揮舞,掃掉三點寒星,竟然是三顆小石頭。小石頭力度非常大,震得史機手臂一陣發麻。   看來對方盯上了自已了,史機心裡暗道,同時戒備起來。不過等了許久,除了那三點寒星之外,就再也沒有其它攻擊出現了。史機試探性地移動著身影,身影剛動,又是三點寒星飛來。史機撥掉寒星,再也不敢亂動了,只在心裡祈禱史苟能逃出霧煞,向上令求救。   史苟這個方向十分順利,根本沒有遇上什麼攻擊,直到眼前一亮,史苟就知道自已衝出了霧煞的範圍,剛想鬆口氣,卻突然發現自已身前出現了一個人。   一襲白衣在夜風中飄舞,同樣雪白的長髮,蒼白的肌膚,豐滿的身材,一張俏臉上浮現出青色的怪紋,讓她的臉看起來十分詭異。竟然是個女人。   史苟的心猛地往下沉,因為眼前這個彷彿弱不禁風的女人竟然是個神魔,顯然那團霧煞正是眼前這個女人所為。史苟一緊手中的黑棍,喝到:「你是誰?」史苟方寸大失,眼前的可是神魔,不是他這種級數的修真者可以對付的,看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女人微微地一笑,沒有說話,隨著女人的笑,史苟身後的霧煞迅速捲了過來,霧煞十分的稠密,密得像液體一般,如同一雙大手捲向史苟。   史苟神色大變,面上現出驚恐的表情,揮舞著手上的黑棍,企圖把近身的黑霧掃開,但是黑霧彷彿有生命一樣,源源不斷地捲來,在史苟身邊越聚越多,最後把他完全包裹起來,只剩一個腦袋在外面。   女人飛到史苟面前,微笑道:「我是妖魔。」女人的神態很平常,好像正和熟人在聊天一樣,但是她的笑容落在史苟的眼睛卻是奪命的微笑,讓他不由自主地驚叫起來:「不…不要…。不要」   女人櫻唇微張,無數靈力從史苟的七孔泉湧而出,被吸到進女人的體內。史苟不由自主地慘叫起來,但是依舊無法阻止靈力的流失。隨著靈力的流水,史苟原本豐滿的臉頰迅速塌陷下來,皮膚乾枯開裂,慢慢變成一副骨架。最後,史苟頭骨竟然破開一個碗口大的洞,一個微型透明的小人從裡面鑽了出來,小人臉孔和史苟十分相像,如同一個Q版的史苟,赫然正是史苟的元嬰。   元嬰驚恐地打量著四周,當看到微笑的女人時,尖叫著想要退,卻驚惶地發現全身都動不了了,最後驚叫著被女人吸進了體內。   吞掉了元嬰,女人好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微微一笑,穿進了霧煞之中。   史機依舊在原地戒備著,但是他不動,就什麼事也沒有,只要一動,就會有三塊小石頭向他擊來,小石頭暗含著真元之力,給擊中就算他了會受不了。一時間史機是進退不得。   忽然,四周的霧煞越來越濃,稠密得像水一樣向他捲過來,如此稠密的霧煞單靠靈力是無法震開的,史機慌張揮動手上的羽斧,想揮開霧煞,但是霧煞本無形,越揮纏得越快,不一會,史機就被霧煞完全包裹起來。驚恐中,史機見到霧煞中出現了個白衣的女人。   驚叫聲中,史機重複了史苟的命運,其實剛才他們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不應該兩人分開,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補各個擊破了。   葉振東依舊盤坐在原地,身上的黃光越來越盛了,此刻他的體內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從靈胎中源源不斷地湧出龐大的靈力,衝擊著他全身的經絡,如此強大的靈力根本不是他的身體可以承受的,幸好此刻他身在霧煞之中,靈力被霧煞不斷地消耗,讓體內的靈力有了個渲洩的途徑,才免了他爆體而亡的命運。   其實萬年靈胎相當於一個有著自我意識的元嬰,它盤鋸在葉振東體內的泥池宮,不斷地自行修煉,因為葉振東根本不懂得修練的法門,無法對靈胎進行引導和吸收,以至靈胎在他的體內無拘無束,終有一天,靈胎修煉到一定程度,就會破體而出,此次因為史苟想把靈胎抽出,觸動了靈胎,竟然讓靈胎自行開始與葉振東進行融合,如果融合成功,那麼葉振東才算真正的與靈胎結合為一,修為將會更進一步。同時也免除了靈胎破體而出災禍。這下,葉振東可謂是因禍得福了。   不過靈胎所含的靈力實在太龐大了,可想而之,靈胎本凝於靈脈之中,本身就是一塊靈石,機緣巧合之下化成靈胎,不斷吸天地之精華,靈力純厚無比,而葉振東這塊更是史無前例的萬年靈胎,靈力之雄厚就算比之大乘期的高手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種修真至寶,如果不是因為二千年前仙魔兩界外遷的話,早就給人找到了,那裡會輪到葉振東的手上。但是不管如何,此次與靈胎的融合還是凶險萬分,如果不是那陣霧煞的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說葉振東實在太好運了。   靈胎不斷放出龐大的靈力,改造著葉振東的身體,幸好這次融合是由靈胎自行引導的,否則讓一竅不通的葉振東來做的話,說不定很快就會走火入魔了。   靈力的改造。帶給葉振東的是無邊的劇痛,但是除了抱元守一之外,葉振東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心裡祈禱這痛苦快點過去。他根本不知道自已身體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是因為史苟與史機的手段呢。此刻他的心神完全沉入了思海裡,與外界斷絕了所有的連糸,也根本不知道亂面發生了什麼事。   黑霧漸漸散去,那女人落到葉振東的身邊,美目變幻不定,最後,女人長長地歎了口氣,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原地。   ∼第五十一章∼     S市葉振東家中。   美雪正和如盈聊著天,忽然,美雪神情一動,疑惑地說到:「咦?葉子怎麼跑出了市外?速度還這麼快?」自從上次葉振東被綁架後,美雪就發了瘋似地製造出一批人型兵器,用來保護葉振東的安全,但是葉振東說什麼也不肯帶著一群人去上學,連小呆瓜也不要他跟著,因為他說現在是和平年代,用不了這麼緊張,無奈之下美雪只好同意,不過還是偷偷地把原先送給他的那條護身符項鏈改製成追蹤器,所以葉振東離開S市的範圍她會第一個發現。   如盈問到:「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葉子現在正高速離開S市的範圍。」說完,美雪的思感發出一道指令,指示一隊人型兵器馬上追蹤上去,保護葉振東。   十道人影竄出了光電研究所,藉著夜色的掩護朝著葉振東所在的方向飛去。自從知道人間界還有大神魔的存在,美雪就大幅度地改進人型兵器的能力,還配置上了飛行能力。此時這批人型兵器和當時的小呆瓜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很快。這一小隊回來了,同時帶回了葉振東,不過卻是迷暈不醒的葉振東。如盈一看到葉振東,美目閃過驚訝的神情。美雪也感覺到葉振東身上的異常,連忙讓人把葉振東送到地下的中央研究室。   葉振東被脫個精光,平躺在實驗室正中的床上,無數探測射線照在他的身上。   「怎麼樣?有沒有事?」如盈焦急地問著美雪。   美雪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到:「沒有生命危險」語氣十分地輕鬆,只要進到實驗室,就算葉振東斷氣了,美雪也有把握把他復活。超前一萬多年的科技文明。意識的轉移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大不了幫葉子換一具身體。   聽到美雪這樣一說,如盈也鬆了口氣。   「不過真是奇怪」美雪露出疑惑的神情,說到:「他的體內居然多了一個動力核心,正源源不斷地釋放著生命源力,改造著葉子的身體,同時還有和他意識融合的跡象。」   這麼專業的名詞聽得如盈一頭霧水,不過她猜測應該是靈胎在做怪,因為她感覺到陣陣強大的靈力正在葉振東的身上波動著。連忙把葉振東吸收了靈胎的事情告訴美雪。   美雪自然不知道何謂靈胎,但是葉振東體內的東西她卻知道。那是生命源動力核心。唯一讓她不解的是這個動力核心竟然帶有自我意識。   「沒有危險,動力核心正和葉子的意識融合中,融合成功後葉子會具有比普通人強大數千倍的生命能。按進度來看,葉子很快會醒的。」美雪最後下結論道。   如盈聽完,大大地鬆了口氣,說到:「我在這裡等他醒來。」   「我也要。」美雪說到,兩人對視了一眼,相視而笑。   如盈端坐在床邊上,擔憂地看著暈迷中的葉振東,一個星期了,他卻絲毫沒有甦醒的跡象,如果不是美雪信誓旦旦地保證葉振東絕對沒有生命危險,如盈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不是自已修為大減,她早就自行查看一番。   美雪走了進來,輕輕摟上如盈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如盈姐,別擔心,葉子不會有事的。」   如盈勉強一笑,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擔憂地問到:「美雪,怎麼這麼久也沒醒啊」。   美雪聞言打趣到:「盈姐,別擔心,你的葉子要是有事的話,我賠一個給你。」   如盈俏臉一紅,嗔到:「什麼我的,不是你的嗎?」要是平常,如盈一定不會放過美雪,但是現在她也沒這個心情,長歎了口氣,默默地看著葉振東。   美雪輕輕摟了下如盈,眼光回到沉睡的葉振東身上。   足足四十天,葉振東才醒來,一睜開眼,他心神大震,兩張美艷絕倫的俏臉充滿關切的注視著他,臉上帶著無盡的驚喜。「好美」,葉振東情不自禁地讚歎起來。兩張俏臉一聽,情不自禁地滿臉羞紅,如盈更羞地把頭垂了下去。   美雪卻興奮地撲到葉振東到的身上,用嬌嫩的俏臉廝磨著他的脖子,嬌嗔著:「葉子,你終於醒了,美雪好想你呵。」   葉振東單手輕輕摟上她的嬌軀,一手捉住了如盈的纖手,滿足地吁了口氣,才說到:「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那裡?」神志慢慢地回復過來,葉振東馬上回想起暈迷之前的事情,原本他應該被史苟兩人捉住才對的。怎麼會在這裡?打量了四周的環境,像一間病房。四周是柔和的白色,還有數不清的古怪儀器。   「這裡是地下研究室,你迷暈了四十天,你知不知道!」。美雪幽幽地說到。   「四十天?」葉振東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感覺就睡了一覺一樣,不過好像有點奇怪的東西發生在他的身上。全身充滿力量,無論視覺聽覺都好像靈敏了許多。   呆了良久,他才問到:「我怎麼會在這裡?」   「第一小隊救你回來的」。   「那有沒有見到兩個怪人」。葉振東把史苟兩人的樣子描述了一下。   美雪搖了搖頭:「你那時只有一個人暈迷在那裡,第一小隊見了就把你帶了回來。」   怎麼會這樣呢?那兩個傢伙那裡去了呢?葉振東想不通,沒有理由那兩個傢伙這麼輕易會放過自已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葉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你怎麼會跑到那麼遠啊?」這也是美雪想問的問題。   葉振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兩個說了一遍。從小李子被捉到自已迷暈,之後的事情他就不清楚了。   「修真者?」如盈愕然說到:「人間界應該沒有修真者了才對啊?」   「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上令,什麼傳送陣,還有什麼霖靈星的。」這樣一說,如盈立刻明白,應該是別的星球來的修真者。   葉振東也皺起了眉頭,他的心中實在有太多疑問了,但是卻沒有人可以給他一個答案。   美雪見狀,撒嬌地搖著他的肩膀,說到:「葉子,別想這麼多了。你剛剛才醒來,要好好休息的。」   躺了四十多天了,還要什麼休息,加上靈胎初步融合成功,讓他全身澎湃著強大的力量,精力充沛的很,更用不上休息。說了句:「我沒事」。說完便想站起來。   如盈連忙把他按住,不由分說地把他按回床上,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說到:「美雪都說要你好好休息了,怎麼不聽話。」有時候,如盈更像個大姐。   最難消受美人恩,如盈的關心他可不敢推托,苦笑地躺回床上去。   如盈溫柔地幫他蓋好被子,柔聲說到:「好好休息。」說完,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   輕輕一吻怎麼行,葉振東右手繞上如盈的纖腰,用力一摟,如盈驟不及防,一下子壓在他的身上,俏臉立時變得通紅,葉振東心神一蕩,大嘴覆上如盈的櫻唇。如盈還想掙扎,但很快便迷失在那美妙之中。   良久,葉振東才依依不捨地分開,如盈俏臉通紅,垂著頭在邊上微微嬌喘著。   美雪就比如盈在大膽多了,撲到葉振東的身上,嗜著可愛的小嘴,撒嬌道:「葉子,我也要。」   葉振東大喜,那正是求之不得,連忙覆上美雪的小嘴,來了個深深的長吻。美雪也迅速迷失在這動人的感覺之中,雙手不自覺地摟上葉振東脖子,嬌軀像蛇一般地緩緩扭動著,這小妮子情動了。   真到快要喘不過氣來,兩人才依依不捨地分開,留下葉振東好好休息,兩女走了出去。葉振東看著兩人動人的背影,宛惜地歎了口氣,剛剛美雪的一陣廝磨挑起了他身為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身上依然留著美雪在自已懷裡那種動人的感覺,讓他怎麼也睡不著。忽然,四周的光線猛然一陣閃爍,熄滅掉了,後備光源立即啟動,房間重新亮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葉振東疑惑地坐床上翻了起來,隨手把被子往身上一卷,衝了出去。   在走廊碰到如盈,連忙問到:「發生了什麼事?」   如盈微微一笑,有點神秘地壓低聲音說到:「別緊張,美雪說要送你一件禮物」   「禮物?什麼禮物?」   「到時你就知道了。」   地下基地的主控室,美雪端坐在椅子上,緊閉著雙眼,彷彿在沉睡一樣。一道強烈的白光從頂上的儀器上投射在美雪的身上,強光讓她的全身彷彿得到了淨化,散發出神聖的美態。整個基地的真正核心其實在美雪的體內。此刻,她正通過儀器的幫助連進主控終端,因為她準備進行一項大的項目,要動用整個基地所有的能量,必須要意識回到主控終端才能完全控制造整個基地的動作。   物質發生器,這是一台純能量與物質的轉換器,能量並非固定的,它可以和物質相互轉換,核武器的原量是把物質轉換成能量,轉換過程釋放出強大的破壞力,這只是最原始的轉換方式。反之亦然,純能量經過特殊的方法壓縮冷卻最後凝形,最後可以轉化成物質,根椐美雪資料庫中的《物能轉化定律》,所有形式的能量與物質都可以進行轉換。   現在美雪想要做的便是把能量轉換成物質,她想做一件戰甲,用來保護葉振東的安全,不過戰甲所要用的材料地球上並沒有,所以必須用能量來轉化成所要的材料。   整個基地徒陡然一暗,所有的區域全都停止了運轉,連照明糸統也不例外,除了物質發生器和美雪所在的主控室之外,其它地方全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物質發生器中,無數龐大的能量傳送到這裡,在發生器的中央凝成一個藍色的光球。不斷暴閃著電光。能量源源不斷地輸送,整個基地採用地熱和太陽能混合采能方式,憑藉著超前的科學技術,這兩種采能方式的規模雖不太,得是效率卻非常高,所產生的能量足夠半個S市使用。但是如此龐大的能源輸送,也要整整一天才凝聚起物能轉換所要的能量,可想而知所需是能量是何等的龐大。   聚凝足夠的能量,發生器中的光球開始變化,不斷變換著強烈的光芒。慢慢開始物質化。   美雪打算直接把光球凝化成戰甲,而不是轉化成材料再製作,直接凝化出成品有很多優點,無論多化細微的部分都可以製造得出來,而且製成以後,整個成品宛如一個整體,沒有一絲縫隙,這種方法美雪稱它為凝練法,不過這種方法需要極其精確的控制手段,不可以出一絲差錯,否則後果十分嚴重,別看物質發生器中那個光球這麼小,威力純對不比核武器遜色,如果控制不夠精確,S市可能會被移為平地。不過以美雪的能力,這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光球在美雪精密的控制之下,慢慢開始轉換,過程非常緩慢,又用了一天,才轉換成一件閃爍著奪目強光的戰甲。   美雪可以說是一個極端完美主義者,那件戰甲製作地極其精美,通體銀白,絲絲白光在表面流動,護肩與護腳稜角分明,威武之極,但身體部分卻充滿流線的美感。剛與柔的完美融合,讓最不識貨的人也可以看出那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美雪的意識回到身體裡,看著送到主控室的那件戰甲,臉上現出滿足的微笑。有了這件東西的保護,那怕掉到大陽裡,葉振東也不一定會有事。   皺著小巧的鼻子,美雪苦思了半天,才對著戰甲喃喃道:「就叫你做流雲吧。」說著按上了戰甲的某一部分,整件戰甲發出一陣白光,最後變成一件腰帶似的東西。物質分子化對美雪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第五十二章∼     「送給你」美雪捧著一條腰帶似的東西,有點像獻寶的樣子捧到葉振東的面前。   「這是什麼?」葉振東接過腰帶,打量著,腰帶很漂亮。通體銀白色的,不知道什麼材質做的,很像金屬,但是卻十分柔軟,腰帶中間有一個圓形的凸出部分,裡面鑲嵌著一塊乳白色的晶體。   「真漂亮。什麼東西來的?」   「戴上你就知道了」美雪說到。   「戴上?」葉振東有點疑惑地問到,沒有扣子,怎麼戴?但是他還的按美雪說的把腰帶往腰上一纏。腰帶的兩頭一接觸,立即緊密的接合到一起。看起來就像一整條一樣,完全沒有接合的痕跡。   葉振東立時苦了臉,這樣怎麼解下來啊。   「葉子,你按一下中間那塊。」美雪說到,邊說邊指了指腰帶中間那塊乳白色的晶體。   「這裡?」葉振東手在中間按了一下。一道白光立時把葉振東罩在其中,白光過後,一套銀白色的戰甲出現在葉振東的身上。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頓時化成碎片。   一個威武之極的銀甲武者出現在那裡。戰甲一上身,頓時發出股強大的氣勢,壓得美雪兩人連連後退,房內也頓時沐浴在柔和的銀光之中。   戰甲很輕,就像一層皮膚一樣緊貼在葉振東的身上,讓人完全感覺不到戰甲的存在,就你是身體的一部分,不會讓人感到任何的不適。   葉振東雙手平舉到身前,目瞪口呆地望著那一層流溢著銀色光芒的護甲,流暢的線條充滿了力量的感覺。太美了,葉振東被震憾得說不出話來。   良久,葉振東喃喃地說到:「這怎麼用啊?」本能感覺到,這件戰甲不是這麼普通。   話音剛落,腦袋猛然一炸,無數的信息源源不斷地湧進了他的腦海裡。全是戰甲的功能和使用方法,想不到竟然會用這種方式強行寫入他的腦部。   頭痛一陣刺痛,很快便消失了,全身泛起一種非常舒適的感覺。同時感到眉心一跳。強大的靈力在那裡爆發出來,傳遍全身後湧入了身上的戰甲之中。   戰甲迅速佈滿了靈力,葉振東心裡泛起了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彷彿戰甲真的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靈力在戰甲內遊走著,最後彙集在背後腰間部分,那裡猛地一陣收縮,靈力便以更快的速度分散到全身。葉振東看了一下剛剛從戰甲內傳到腦海裡的信息,立刻清楚了那個地方的功用,那是一個能量增幅器,靈力輸送到那裡經過增幅,可以產生更大的效力。   信息還清楚地介紹了整件戰甲的功能,像腦後有一塊中樞控制器,借助這塊控制器,可以精確地控制戰甲的所有行動,只要給它發出指令,就算人不動,控制器也會自動完成整個指令。   「太歷害了」葉振東心道,只是這兩個功能就足以讓他驚歎不已,而從剛剛傳到腦中的信息量來看,那只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葉振東繼續瀏覽著腦內的信息。   心念一動,右手立刻彈出兩根短刺,一串電芒在兩根短刺之間閃動著。   「電劍」同一時間,葉振東心裡響起了一個名詞。兩根短刺具有牽引電能的作用,通過中樞控制器的幫助,甚至可以牽引天上的閃電來攻擊目標。   「太棒了」。葉振東忍不住要歡呼起來,通過和史苟兩人的一戰,讓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已的不足,身上空有強大的靈力,卻苦無合適的攻擊手法,現在有了這把電劍,正好可以禰補他在攻擊上的弱點。   還有沒有更歷害的呢?葉振東心裡暗道,心念剛動,又有一段信息浮現出來,按照信息上的方法,葉振東把靈力運到左手臂上。左手的護臂迅速地變化著,最後變成一個像照相機鏡頭一樣的形狀。一點細微的白光在頂端凝聚起來。   美雪一聲驚呼:「不要」。   葉振東猛然驚覺,這裡還是室內,不是試招的理想場所,幸好美雪提醒得早,不然毀掉這裡就麻煩了,不由尷尬地笑了起來。臉上的護具清晰地反映著他的乾笑,看上去非常詭異。   美雪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現在的葉振東就像得了心愛現具的小孩子,變得樂極忘形了。不過他能這麼喜歡自已做的東西,美雪還是很高興的。   「美雪,我想出去試一下。」這件戰甲實在太歷害了,葉振東恨不得立刻把它瞭解得通透。   見到葉振東如此興奮的樣子,美雪輕輕地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提醒到:「小心點」小心點別把S市毀了。   「嗯」葉振東連忙應到,話意剛落,人已經原地消失了。   「瞬移?」一直沒有出聲的如盈再也忍不住驚呼起來。第一次見到用科學方法製造的戰甲,帶給如盈的上極度的震憾,因為她感覺到這種戰甲和以前自已煉製的戰甲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但是某些方面卻更加精細,但是她沒想到,借助戰甲竟然還能夠瞬移。   美雪點了頭點,得意地笑了起來。   「美雪你也會瞬移嗎?」瞬移如盈會用,上次就是她沒有搞清楚方法就用瞬移才把自已幾個人挪移動美洲大陸去的。但是美雪一點靈力也沒有,所以她很難想像美雪也會這種分神期以上高手才能使用的招式。   「當然會了」美雪理所當然的說到,瞬移在她的資料庫裡是非常平常的應用:「利用能量把物質微子化,借助空間特有的傳感特性傳送到指點方位,然後重組。從而達到瞬移的目的。」美雪把瞬移的原理念了出來。   如盈聽得一頭霧水,她以往瞬移的時候只是心想著某個地方或某個方向,運功一跳就行了,那有這麼多莫名其妙的名詞。   話說葉振東,他只覺得眼前一黑,無數的亮光從身邊閃現,然後化成流星,向遠方飛去,這場面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像上次如盈帶他瞬移時的那樣,下一刻,他出現在S市最高的天門大廈頂樓。   葉振東的心激動了起來,連忙調出關於瞬移的資料:利用能量把物質微子化,借助空間特有的傳感特性傳送到指點方位,然後重組。從而達到瞬移的目的。   看到瞬移的原理,葉振東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嘴裡喃喃地道:「沒錯,果然是這樣」。和他以前猜想的一樣,科技與仙術根本是殊途同歸的兩種表現方法,科技講究的是原理,而仙術講究的是應用,雖然表現的手法不一樣,但是最終的效果卻是完全相同,像瞬移,上次如盈帶著他瞬移和這次利用戰甲進行瞬移的感覺是完全一樣的。也就是說科學與仙術並不是兩種不同的東西,而是相同的東西不同的表現手段而已。   這個發現讓他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心神沉入心湖,他要盡快把戰甲傳到腦內的信息完全融會貫通才行。就這樣,葉振東定定地在天門大廈一百多層的頂樓站了一個晚上。   第一縷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彷彿被觸動一樣,他緩緩地張開了眼睛,眼中射出一股攝人的神彩。   經過這一晚的融會,他終於完全搞清楚了整件戰甲的功用,這套戰甲其實只是一件輔助性的裝備,利用他體內的靈胎,也就是美雪所說的生命源動力核心來推動,借助腰部的能量增幅和腦後的中樞控制器的幫助,進行一些攻擊或防守的行動。戰甲的武器有兩種,右手的電劍和左手的靈力聚能炮。雖然是只兩件武器,但是經過控制中樞的精確控制加上不同的控制手法,所能發揮的威力絕對是驚人的。   葉振東把電劍彈出來又收回去,有了這件東西,以後就算遇上史苟這樣的修真者,也不會完全沒有還手能力了,這件戰甲完全可以把他的實力全部地發揮出來。而且戰甲還有許多意想不到的用處,經過一晚的融會,葉振東有了個大概的瞭解,其中有些功能讓他想想都興奮,可是卻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讓他嘗試一下。   深深地呼吸了一上,清晨的涼風讓他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心神緩緩地平靜了下來,就這時,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四周的所有變化一絲不漏地映入他的心湖,像一面鏡子,清晰反應著四周的變化。   這種境界他在郵輪上試過一次,之後無論他再怎麼嘗試,也無法進入這個境界,想不到會在這種時候不經意地來臨。大喜之下,葉振東平定心情,用心地去體會這種奇妙的境界。   很奇怪的感覺,就像從無數個角度去看世界一樣,完全沒有死角,沒有一絲的遺漏,如果在戰鬥中也能保持這種狀態,無論敵人從什麼方向進攻都不用怕了。就這樣默默地體會著,隱約間,葉振東好像領悟到什麼一樣。   一絲細微的波動吸引了他的注意,心神立時向波動的地方移去。下一刻,他『看』到了兩個人。   「修真者」?葉振東心神一顫,心神退回到體內。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因為他從剛剛那兩個人的身上感覺到的史苟兩人相同的波動。   ∼第五十三章∼     又來了兩個修真者,麻煩來了。葉振東心裡暗道。身形一動,向著感應到那兩個人的地方掠去。戰甲在身讓他信心大增,所以決定會一會他們。而且如盈曾經過說,人間界應該沒有修真者了,那現在這兩個人應該也和史苟一樣來自別的星球,說不定和他們是一夥的。他心裡還有很多疑問,也許那兩個人可以給他一個答案。   感覺到那兩個人的地方是一棟大廈,就在天門大廈的對面。大廈的頂層掛著幾個大字:天盛集團。顯然是天盛旗下的產業。   葉振東落到天門大廈的側面一條橫巷裡,看了一眼身上的戰甲,不由苦長了臉。全身閃動流溢銀光的戰甲實在太引人注目了,但是他身上除了這件戰甲外就不著半縷,原先的衣服也在戰甲上身的時候化成了粉碎。怎麼辦?   心念剛轉,一段信息浮上了腦海,葉振東一看,不由暗罵到:「我靠,還有這種功能,那以後我就不用買衣服了。」嘴裡罵著,心裡卻按著信息上的方法,心裡默念著衣服的式樣。身上的戰甲頓時如同融化的臘一樣流了下來,轉眼間,一件和他想像要同樣款式的白色運動裝便出現在他的身上。   「想不到還有這種功能,真是夠變態的。」心裡在讚歎著,走出了小巷,向著對面的天盛大廈走去。   此刻正值早上九點多鐘,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天盛的門口進出的人員絡繹不絕。   葉振東混在人群中,向著門口走去,但是他的一身運動裝在四周西裝革履的上班族中顯得特別的顯眼,一進大堂,便給兩個保安攔在那裡。   一個剃著平頭,身材粗壯的保安把手上的警棍在葉振東面前揮了揮。客氣地說到:「先生,請配帶你的工作證。」不愧是大公司,這保安雖然神色不善,但是語氣卻並不惡劣。   葉振東迅速瞄了四週一眼,只然,所有進出的人員胸口都配帶著工作證。急中生智說到:「不好意思,我是來應聘的。」   「應聘?」平頭保安微一錯愕,他還沒見過有誰會穿著運動裝來應聘的。不由疑惑地問到:「你應聘什麼?」   「保安」。不知道這裡的職業是怎麼稱呼的。不過保安一定會有,就像眼前兩個,所以葉振東順口便說到。   「保安?」兩個保安瞪大雙眼,像看到怪物一樣上下打量著葉振東。那眼神彷彿在說:你這身形也來應聘保安?我一隻手也能捏死你。如果不是因為天盛的規矩森嚴的話。說不定這兩個保安全當堂哄笑起來。   看到對方眼中的嘲笑,葉振東也不由笑了起來,把手伸到平頭保安的面前,說到:「對。保安」。然後眼睛挑釁似地看著他。誰都知道他想做較量。   那保安微一錯愕,他想不到眼前這個瘦小的傢伙竟然敢如此直接地向他挑戰,難道他有什麼古怪不成?想到這裡,保安不由神情一肅,認真了起來,大手握上了葉振東。   葉振東滿不在乎地微微一笑,點頭示意對方不用客氣。他這神情頓時激怒了對方,保安悶哼了一聲,眼中射出狠毒的神色,心裡暗道:媽的小看我,廢了你。想著,手上同時發力,粗壯的手臂肌肉頓時賁起,大手像鐵鉗般地緩緩收緊。   葉振東神色輕鬆,任著對方用力緊捏,他卻依舊微笑。保安臉開始脹紅了,因為他連吃奶的力都幾乎用上了,但對方的手就像一塊石頭一樣,怎麼也捏不動。絲絲冷汗從他額頭裡冒了出來,瞄了葉振東一眼,只見他還是那樣神神輕鬆地站在那裡,保安咬了咬牙,把心一橫,雙腳一分,叉開了馬步。全身的力量都運到了右手之上,手臂上連紅筋都冒了出來,一跳一跳地。   看到對方差不多了,葉振東笑了笑,手掌開始收緊,一寸一寸緩慢但卻堅定地收縮。保安臉色開始變了,他已經連吃奶把馬子的力全都用上了,但是葉振東的手還是如同鐵鉗一樣緩慢但卻堅定地收緊,不一會,他的手就再也握不住了,而且還開始變形,手上傳來咯吱咯吱的難聽聲音,伴隨著的還著鑽心的痛疼。那保安色變了,冷汗直冒。不過這個保安還是挺有骨氣。雖然都痛得臉色發青了。卻還硬撐著沒有哼上一句。   看到差不多了,葉振東也不想把事情搞僵,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連忙收回大部分力道,問到:「請問人事部在那裡?」   保安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把手抽了回來,負到身後,淡淡地說到:「在十七樓。」不過誰都知道他在硬撐,因為他負到身後的手正在劇烈地顫抖著,而且臉上的冷汗還是止不住向外冒。   他的同伴也換了一副表情,很客氣地做了個請的姿勢,指著大堂左側的電梯說到:「這邊請,那裡可以直上人事部。」只有有實力的人才會得到別人的尊敬,從兩個保安前後不一的態度上,葉振東深深地體會到了這一點,微微一笑,說到:「謝謝。」但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看著葉振東走遠了,平頭保安瞬間換了個表情,□牙裂齒地痛哼起來,負在身上的右手也亮了出來,左手緊捏著抖個不痛。   他的同伴神色大變,連忙扶上他的肩膀,關切地問到:「頭,怎麼了,沒事吧?」   平頭保安牙交緊咬,面上儘是痛苦的表情,良久才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媽的,痛死我了。」再看他的右手,整個手掌無力地張開,而且變得通紅無比,明顯還開始腫脹起來。他的同伴看了一眼,倒吸了口涼氣,要把一個孔武有力的人徒手捏成這樣需要多大的力量啊?   葉振東走進了電梯,他沒有按十七樓的鍵,因為他根本不是來應聘的,他要到五十三樓,他感應到那兩個修真者的地方就是在這棟大廈的五十七樓的位置。不過電梯盤上卻沒有五十樓以上的層數,最高只能到五十樓,那表示另外還有電梯直達五十以上的樓層。猶豫了一下,葉振東按下了五十樓。   電梯並不止葉振東一個人,還有五個穿戴很正義的職員,見到葉振東按下五十樓的按鍵後,表情立時變得很恭敬。不約而同地向著葉振東打著招呼。搞得他一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很禮貌地回禮。   原來五十樓這一層是個非常特殊的樓層,最了公司最高級的幾位部門主管外,就只有總裁或得到總裁批准的人才可以上去。因為只有上到五十樓,才有專用電梯到達最頂樓的總裁辦公司。所以會到頂樓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加上葉振東一身便裝,門口的保安竟然還給他進來,因此電梯裡的人都誤以為他是總裁認識的人。才會討好地向他打招呼。   不清楚前因後果的葉振東還心裡讚歎著天盛果然不槐是大公司,員工的素質都這麼好。   電梯升到了五十樓,其他人早就在別的樓層便離開了電梯,此時電梯內只剩下葉振東一個人。電梯門緩緩地打開。葉振東進了出去。左右打量著眼前的地方。   這層樓的佈置十分古怪,一出電梯,正面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兩邊是相同的隔間。有點像酒店一樣,完全不像個辦公場所。而且四周極度的寂靜。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葉振東眉頭一皺,疑惑了起來,連忙把心神沉入心湖,感應著四周的環境,這原本是很困難的事情。自從葉振東吸引了靈胎之後,就只出現過兩次,一次是在郵輪上那個艷陽東昇的早上,藉著天地之氣的感應。一次是早上,剛剛融會完戰甲輸給的信息。睜開眼睛看到東昇的太陽,不經意之下才達到的。不過這一次,他藉著腦後的中樞控制器,卻輕而易進入了這個境界,頓時,整個空間一絲不漏地反映在他的心湖裡。   中樞控制器相當一個精密的計算機輔助設備,能精確地控制他體內的靈力,達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功能,這相對於葉振東這個完全不會控制體內力量的人來說,簡直是最大的助力。   一進入這個境界,葉振東立刻感覺到很多人,幾乎整條走廊兩邊的每一個房間都差不多有一兩個。而且聽這些人的呼吸聲,明顯都是經過訓練的,呼吸平穩而均勻。可能是保鏢一類的,葉振東猜測著。   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多保鏢呢?難道有什麼人正在天盛集國總裁的生命?還是這位總裁本來就生性多疑呢?   電梯在走廊的盡頭,但是那裡的保鏢卻是最多的,十個保鏢分成兩排站在電梯的兩旁,如果從電梯上到五十三樓那兩個修真者所在的房間,想不驚動這些保鏢是很困難的,除非把他們全部打暈。這種方法顯然太過冒險,如果驚動那兩個修真者,那他很容易從主動變成被動,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這裡就是他的葬身之地。畢竟那兩個修真者的實力如何他還不清楚。   葉振東是學商的,商場如戰場,所以他學過知已知彼,百戰百勝這條兵家至理,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去做。   剛巧最接近門口這兩間房間都沒有人,可能裡面的人此時正在執勤中吧,不知道是守在電梯口那裡的十個人中的那一個呢?把開左邊的那間的房門,葉振東鑽了進去。按他的估計,這邊應該是這棟天盛大廈內側的一面。在天盛與後面大廈的中間。就算有人爬在牆壁上。也不會有人發現的,而他正打算從處面爬上去。   房間內的裝修十分舒適,有空調有彩電有冰箱。可以比美三星級的酒店了,看來這些保安的待遇還是很不錯的呵。看得葉振東一陣羨慕,他的那間破房子雖然大,但是裝修的十分簡潔。完全沒有這裡的豪華和舒適。   感歎了一陣,葉振東才打開窗戶,鑽了出去,體內的靈力微微運轉,雙手自然而然產生一股吸力,把他牢牢吸在牆壁上。手腳並用,他便像只壁虎敏捷地向上移動起來。   牆壁外是另一棟七十多層的高樓威海大廈的背面,那邊門窗很少,所以葉振東行動並沒有其他發現。本來他還可以飛的,見識過史苟的飛行,葉振東對飛行有了一點的瞭解,那是靈力的一種精妙的運用,不過那樣必須用到很大的靈力,很容易讓修真者感應得到,所以葉振東沒敢用。   威海大廈是一棟綜合性的商用大樓,專門用來出租給公司作為辦公之用,比天盛大廈足足高出二十層。雖然如此,但是天盛大廈只有一間公司,是天盛集團的旗下產業,獨自一個集團擁有一棟五十多層的辦公大樓,這一點就足以表明天盛的實力。作為S市數一數二的大型集團。它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但是一家實力雄厚的上市公司和兩個修真者,那是八桿子也打不到一塊的事情,那為什麼這兩個修真者會出現在天盛集團內呢?還是保安嚴密的五十樓以上。   葉振東不斷地思緒著,但是手卻沒有放慢,很快,他便爬到了五十三樓,並向著那兩個修真者所在的方向爬去。他爬到一個窗戶邊上,功聚雙耳,想聽一下裡面的情況,但是卻什麼也聽到不到,只是感覺到兩股強大的靈力不斷地在波動著。難道在練功?葉振東心道。連忙小心翼翼地探頭看去。   所看到的情況讓葉振東俊臉飛紅,差點忍不住鬆手掉了下去,幸虧他機警,連忙抓住窗沿,才沒有失手。   裡面兩個修真者竟然是一男一女兩個人,此刻,兩人坐在床上,全身都一絲不掛,緊緊地纏在一起,女的跨坐在男的腿上,大腿根部緊緊相連。   ∼第五十四章∼     老實說,葉振東還是個處男,雖然以前看過不少AV片,但是真槍實彈的還是第一次。家中有兩嬌顏,葉振東也很多次想讓她們兩個把自已的處男生涯終結掉,但是如盈因為是修真者,自幼苦修,對男女之事這方面安全沒有經驗,而美雪就更不用說,雖然她的身體,打扮都很成熟和性感,但是卻是個不折不招的小孩子,基本生活常識是一片空白。竟然連抹布是什麼都不懂。因此葉振東的幾次含蓄的暗示都得不到反應。所以他也開始計劃著幾幕霸王硬上弓的橋段,敬請各位留意。   話說回這邊,兩具潔白的肉體在床上糾結,男的盤坐床上,女的像八爪魚一樣纏在男的身上。兩人的下體緊密連接在一起,數道微弱的彩光在兩人的四周盤繞。   不過奇怪的是,兩人只是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葉振東不由疑惑了,根椐他從AV片上和生理課上學到的豐富的性知識,他知道磨擦產生能量,只有通過活塞運動,方能產生快感,激發體內生命因子的噴發,從而陰陽交匯,達到人類物種延續的目的的。那這兩個傢伙這樣一動不動地在做什麼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個詞浮現在葉振東的腦海:元嬰雙修。   這兩個修真者是一對夫妻,也是傳說中的元嬰雙修的修真者。強大的靈力不斷地在兩人四周聚而不發,不時融入他們的體內。原來他們竟然在修練。   葉振東看著盤繞在兩人體外的彩光,心裡開始有點明白了,原本他就很疑惑,為什麼竟然然這麼容易就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原來竟然在練功,因此才無法控制外溢的靈力,才讓自已輕易地發現了。   想到這裡,不由細細打量了裡面兩人,修真界基本沒有醜陋這個詞,除非自已故意造成又或受了某些陰險的功法,否則修為達到一定的程度後,修真者一般都會選擇重朔肉身。這種現象在女性修真者種由其嚴重,愛美是女人的天性,所以一般的女修真者都會把自已朔造成心目中完美的形象。因此裡面兩個人都異常的英俊和美麗。如果他們去參加什麼俊男美女選美的話,冠軍非他們莫屬。   但是這兩個修真者為什麼會在天盛集團內呢?他們和天盛的總裁到底有什麼關糸呢?葉振東的心裡不由再次生起了這個疑問。   看裡面兩個人的情況,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完功,葉振東不由挪了挪身子,勾住窗戶下面凸出的牆骨上。盡量讓自已覺得舒適一點,他打算等,太多的疑問困繞著他了,無論如何,也要找出答案來。   良久,葉振東才感覺到房內開始有了動靜,微微外溢的靈力竟然完全消失不見了,葉振東暗呼好險,如果不是兩個人正在練功,他根本不會感應到他們的存在。   葉振東依舊保持原狀,不敢亂動,以免被對方發現。   又過了良久,房間內才傳來依稀的人聲,葉振東連忙凝神細聽,一把清脆的聲音傳到他的耳裡:「義哥,怎麼辦?還是解不開。」聲音中帶著失望。   另一把男聲緊接著響起:「是啊,這個咒法真是霸道,不但控制了我們的元嬰,還禁掉了我們修練的法門。每次一練功,靈力就控制不住外溢,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男聲無奈地歎到。   「那怎麼辦?」女聲不知所措地問到,顯示了她已心神大亂。   「現在只有好先去找晶片,希望找到晶片後,上令能還我們自由。」男聲緩緩地說到,但話氣中卻充滿了不甘。似乎很不甘心這樣身不由已成為別人的棋子。   房內又傳來了一陣低聲的抽泣聲,然後是男的輕聲安慰。   聽到這裡,葉振東已經心神大震了,一聽到咒法,他就心中大喜,知道找對人了,這兩個人果然和史苟那兩個人有關,都是中了血咒被人利用的修真者,而他們說到上令,那就完全吻合了他的猜想。不過兩人所說的晶片卻讓他大惑不解。晶片是什麼葉振東自然知道。現今的人類社會基本上已經離開不晶片了,無論是電腦電視電冰箱,甚至小孩子的玩具,都能找到晶片的身影,前段時間他還聽到一個新聞,某個國家已經開始進行人體植入晶片的項目了。但是晶片這樣代表著科學的名詞出現在兩個修真的嘴裡,讓葉振東感到非常的怪異,他們在找什麼晶片呢?   此時,房內人聲再次傳來。只聽到男聲說到:「琳妹,不要擔心,總會有辦法的。來,我們先去給方東盛治好他的病先。」   被稱為琳妹的女子嗯地應了一聲,說到:「義哥,我覺得這樣很不好,先用法術擾亂了他的身體機能,再到我們出面把他治好,這樣瞞騙他真的和那些邪門歪道差不多了。」   被稱為義的男子唉了口氣,說到:「我也不想,天盛集團在這裡可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晶片很有可能就要這裡。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進入他們的內部,找起晶片來也容易得多了。」   「可是……」雖然這樣說,琳好像還是不大同意義的做法。還想說些什麼。   「琳妹,不能可是的了,上令說過,如果我們找不到晶片,那就永遠也別想解開血咒,唉……」說著,義深深地歎了口氣:「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如果當天不是我,你也不會碰到上令,被他捉到。」義懊悔地說到。   「別說了,義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其他什麼都不重要。」從琳的話語中,可以聽得出她對義的一片深情。   這兩個修真者感情不錯,而且心地還不壞,他們的所作所為應該都是被那個上令逼的,葉振東心裡頓時有了種明悟。這兩個修真者明顯是身不由已。   這個上令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逼迫這些修真者做他們不情願的事情?   葉振東思索著,忽然,一聲輕響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回過神來,那是一聲關門的聲音,好像裡面兩個人已經離去了。葉振東側耳傾聽,良久,終於肯定了房內已經沒有人了。這才緩緩地探出頭來,看房內張望著。因為那兩人已經結束了運功,收束了外溢的靈力,不然很容易就可以感應到他們的所在。   果然,房內已經沒有人在了。葉振東細細打量了房內,沒有發現其它要留意的事情。所以也沒有進去,心念一轉,瞬移離去。他要趕家去,問一下如盈關於血咒的事情。如果可以解的開,那不但可救下這兩個身不由已的修真者,可能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如盈正在家裡看著電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高科技東西的她對這些好奇不已,除了睡覺,她就整天抱著電視看個不停。   「如盈姐。」一進到屋裡,葉振東便親熱地叫了聲。然後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摟住她的嬌軀,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剛剛親眼見到兩具赤裸的胴體緊緊的交纏,讓他心裡有股莫名的火焰在蠢蠢欲動。   如盈橫了他一眼,身子便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裡,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葉振東一抱著她,都會讓她混身無力。   溫玉在懷,讓葉振東心不由一蕩,身體某些部分情不自禁地燥熱了起來,連忙坐開少許,掩飾了自已尷尬的情況,柔聲問到:「如盈姐,你知不知道血咒?」   「血咒?」如盈撐著嬌軀,坐直了少許,不解地問到:「你在那裡遇到了血咒?」   葉振東連忙把遇到那兩個修真者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到:「這兩個修真者和那兩個姓史的傢伙都是中了他們叫做上令的人的血咒。身不由已地為他們賣命,如盈姐,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開血咒?」   如盈皺著雙眉,坐了起來,沉思著,良久,才緩緩地說到:「血咒是很久以前蠱毒教的不傳功法,顧名思義就是以血為媒介,把咒法付於其上,打進人的體內從而控制那人的生命,不過血咒的修煉法門極其凶險,儘管是蠱毒教的人,也很少去修煉的,慢慢地便失傳了。我也只是聽說,並沒有見識過。不過傳聞血咒必須要用施術者的精血,才能解得開。」   「必須要用到施術者的精血?」葉振東為難了,那個叫上令的傢伙如此神秘,怎麼才能找得到他,就算找得到他,就憑他隨意就控制了這些修真者的手段為看,他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葉子,如盈姐。你們在聊什麼啊?」美雪走了進來,見到兩人的愁眉不展的樣子,好奇地問到。   葉振東不厭其煩地再說了一遍,然後期待地問到:「美雪,你知道血咒的事啊?」畢竟美雪擁有超前的科技文明,而且還有著龐大的數據庫,也許會知道一點這方面的事情也說不定。   「不知道」,美雪吐了下小香舌,說到。   「唉」葉振東失望地歎了口氣。然後聽到美雪說到:「不過……」   「不過什麼?」葉振東連忙問到。   「如果真的只是和血液有關糸的話,我可能有辦法解除的了,只要把血液全部抽乾,再換上新鮮的血液,又或找出咒法作用的器官,把它完全切除。也許就可以解除血咒,不過只是猜想,不知道有沒有效。」   葉振東聞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對啊,就算血咒再歷害,也只是作用於身體的咒法,只要找出咒法的源頭,把它完全切除掉,也許就能根除了咒法。   如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東西,不由好奇地睜大眼睛,問到美雪:「這樣行嗎?」   美雪笑著搖搖頭,科學是經立在理論實踐上的,沒有事實根椐,美雪不會隨便下定論。   不管怎麼樣,這總是一個方法,也許行得通也說不定,緩緩地點著頭,葉振東心中已有了點計。   ∼第五十五章∼     天盛大廈五十五樓,總裁辦公室旁邊的私人休息室,臉色蒼白的天盛總裁方東盛躺在一張躺椅上,緊閉著眼睛。身後站著身穿白袍的義。只見義正一手按在方東盛的肩膀上,縷縷淡白色的光芒纏繞著方東盛的身體,梳理著他混亂的氣機。   義叫綠義,琳叫紅琳,他們是一個家族修真流派。以色彩為姓。   綠義把用按在方東盛的肩膀上,足足二十分鐘,才收手後退,長呼了口氣,收功。   方東盛在他的一頓治療下來,蒼白的臉漸漸回復紅潤,溢出少許油光。原來深刻的皺紋也平滑了不少。   綠義一收功,方東盛便緩緩醒轉過來,一睜開眼,他的面上便露出驚喜的神情,難以置信地左右打量著自已的身體。然後迅速地站了起來,松展著自已的四肢,良久,方東盛忽然轉身,衝到綠義的身前,身手之敏捷和他的年齡完全不相稱,只見他一把捉住綠義的手,激動的說到:「神仙啊,神仙啊,多謝仙長救命之恩啊!」說完,方東盛雙膝一曲,好像要下跪謝恩一般。   綠義雙手虛托,一股無形的力量便托住了方東盛的身體,怎麼也跪不下去了,同時綠義說到:「免禮,不必客氣」。   紅琳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顯然為已方這種行為感到不齒。先將對方生體機能擾亂,再施以援手,如此卑鄙的行為絕不是修真者的所為,只是此刻兩人都是身不由已。她也只能在心中暗歎著。   大禮拜不下去,方東盛神情有點尷尬,但也讓他對眼前這個的神通越發敬佩。心中的感激也越發強烈。拱手施了一禮說到:「感謝仙長大恩,如有用得著本人的地方,請仙長儘管吩咐。」神情無比的恭敬。   綠義微笑地點了點著,說到:「好,你如此有心,我也不便推托,我們兩夫妻出來遊歷,見此地風光奇異,頗感新鮮,不知可否給我們準備一間靜室,以供我們休息靜修之用呢?」   方東盛聞言,心中大喜,如此奇能異士,就算有錢也請不來,現在竟然主動要求留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連聲應到:「沒問題。絕對沒問題。」連忙又問了幾個對靜室的要求,綠義一概答曰:由你做主。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尖利的呼嘯,由遠而近迅速向著他們所在的位置飛來。方東盛大駭轉身回望。而綠義紅琳兩人面面相覷,同時臉色大變,一聽那呼嘯之聲,他們便知道那是法寶飛行時所發出的聲音。從嘯聲中推測,對方起碼有合體期的修為。人間界竟然還有合體期以上修為的修真者?   呼嘯聲越來越近,似乎正是衝著他的所來的,一道金光出現在外面的空中。   綠義兩人所在的位置是總裁辦公室旁的休息室,正面是一幅滿壁的落地大玻璃,所以從裡間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一道金光正以極高的速度向著這裡衝來,金光之中有一塊三角形的鐵片,赫然是如盈的法寶流光。   如盈元嬰已失,本身修為大減,無法使用流光大部分的功能,但是飛行還是可以的。而美雪更在流光的尾部加裝了個超頻定向揚聲器,讓流光在飛行時發出一些尖銳的呼嘯,模擬出有合體期修為的高手正在控制的假像。頓時唬得綠義兩人驚慌不已。   流光高速接近綠義兩人所在的位置,砰地一聲巨響,撞破了牆壁的落地玻璃,飛了進來,在室內一頓盤旋後又向來時的方向飛去。   方東盛臉色刷地一下變成死灰,類銳的呼嘯本已經震得他心驚膽顫,但遠遠還比不上他看到流光時心裡的那種莫名的恐懼,對於不能理解事物的一種本能的恐懼,頓時讓他六神無主,不知所措地看著金光閃爍的流光。   綠義紅琳相互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騰身而起,掠出了樓外追了上去。這件法寶此時的行動明顯是想引領他們去某個地方,動底對方想幹什麼呢?法寶的主人是誰呢?為什麼人間界還會有合體期修為的修真者呢?一個個疑問頓時挑起了兩人的好奇,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至於對方合體期以上的修為,兩人並不放在心裡,雖然他們都只有出竅後期的修為,但是因為兩人是雙修者,心思相通,而且自有一套合擊之法,就算對上合體期的高手也不會吃虧。   一掠到空中,兩人的飛劍同時露了出來。藉著飛劍,高速向著流光追去,綠義的飛劍是一片巴掌綠色的像葉子似的。而綠琳的卻是紅色,形狀如同花瓣一般,和他們的名字非常形象地連糸到一起。   方東盛隔著破碎的窗戶,目瞪口呆地望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嘴裡喃喃地念到:「神仙啊,神仙啊。」對於他這種從來沒有接觸過修真者的凡人來說,只有神仙才能形容綠義兩人的身份了。能在空中飛翔,不是神仙還是什麼?   流光速度很快,綠義兩人緊緊地跟在它的身後,雖然他們完全可以加快速度,把流光截下來,但是他們沒有,因為還沒有見到法寶的主人。很快,兩人隨著流光飛到了S市西郊三十公里處。此時正值正午,不過因為他們飛得很高,差不多在五千多米的高空中,在地上看到根本看不到人,所以他們的行動並沒有人反現,也因好是如此,不然明天的新聞可就哄動了。   流光飛到一片小樹林上,忽然轉折而下,向著樹林正中投去。   綠義兩人同時凝神,戒備著向樹林降去。畢竟對方是有著合體期修為的高手,已方絕對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流光投入樹林後就消失不見了,緊接著,他們看到在樹林中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身穿藍白運動裝,學生模樣的人。   那人正是葉振東,他借如盈之手,用流光把兩個引到這裡來,因為他打算活抓這兩個人。   活捉兩個出竅期的修真者,葉振東絕對沒有這種實力,不過他是有備而來的。所以他現在神態輕鬆,坐在一棵樹冠頂端的一片綠葉上,悠悠晃蕩著,以他的修為,地心引力再也不能在他的身上起作用了。   綠義兩人看到葉振東的同時,神情一愣。雙雙疑惑了起來。因為他們竟然完全感覺不到葉振東身上的氣。就算對方比他們兩個修為要高上兩籌,也不可能完全把氣隱瞞得了的。除非能達到大乘之境,反僕歸真的境界。大乘之境可是修真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啊。因為再跨出一步,就可以超脫這一界,飛昇成仙了。不過能達到這一境界的修真者寥寥可數,因為達到這一境界前,還有一個凶險萬分的渡劫期,這個階段異常危險,稍有不幸就會形神俱毀,灰飛煙滅,比較幸運的還可以兵解,修入屍解仙,也是所謂的散仙之境。能順利達到大乘期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綠義兩人也從來沒有見過修到大乘的高手。沒想到竟然在人間界還會有大乘高手。   綠義紅琳面面相覷,臉色都變得十分蒼白。錯誤估計對方的實力,如果對方不懷好意,他們兩個可能就凶多吉少了。出竅期的修真者在大乘期高手面前就像小孩對成年壯漢一樣無力。   不過他們都估計錯了,葉振東的修為最多只有分神中期,之所以能完全收斂氣息完全是靠身上的戰甲的功效,卻想不到會引起綠義兩人這樣的誤會,不知道葉振東知道後會有什麼樣的感想呢?   「嗨,兩位好」葉振東悠閒地打了個招呼,站了起來,單腳點在綠葉之上。好奇地打量著空中的兩人。借助戰甲上的中樞控制器。他可以非常輕易地看到對方身上的氣機流動和變化。就像此刻,無數細小的靈力流不斷地盤旋在兩人的身上,由其以腳下只為稠密,也許這和他們正在飄浮有關吧。而他們的飛臉也不斷在在他們四周盤繞,靈力線不斷地來回牽扯著飛劍運行的軌跡。默然間,葉振東開始對他們的手法有點模糊的瞭解了。   兩人愣了一下,也許還沒有習慣這種流行的打招呼方式吧,兩人不由自主地學著葉振東的樣子也『嗨』了一聲。隨後,綠久連忙拱手再施一禮,恭敬地說到:「不知前輩召我倆前來有何吩咐?」修真界和俗世界一樣,能者為先,有實力的人都會得到別人的尊敬,所以綠義很自然地恭敬起來。   倒是葉振東有點不適應,第一次給人叫做前輩,如果單按年齡來算的話,綠義和紅琳恐怕做什麼祖祖輩都有餘。不過如盈也跟他說過修真界只重輩份不重年齡的規矩,所以他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頓了頓說到:「看兩位的神色,似乎中了某些陰險的功法。」其實不是他從兩人的神色看出來的,而是聽到的。   綠義神情一驚,他還沒聽說過血咒用看就能看得出來,聞言說到:「正是,前輩好眼力。」   葉振東用手頂著下腮,故做沉思狀,裝模作樣地說到:「嗯嗯,還是蠱毒教的不傳功法血咒。奇怪了……」說完,葉振東又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第五十六章∼     綠義兩人神情又是一變,似驚訝又似歡喜,不約而動地移動葉振東的跟前。雙雙下跪,說到:「前輩救命。」血咒自已解不了,別人也許可以解得了,眼前這個人一眼就可以看穿自已身上的咒法,說不定會有解除的方法,兩人心意相通,所以不約而同地下跪請求葉振東的幫忙。   葉振東神情不變地受了他們一拜,接著說到:「施術者功力很高」。   綠義紅琳臉色一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那個捉住他們的上令一身修為只能說是恐怖,根本沒有見他動手,自已便身不由已地被他控制住,自已走到他面前,看著他把血咒打到自已身上,竟然也跑都跑不了,因為身體根本不受自已控制。   「所以我沒有把握」葉振東接著說到。   綠義兩人卻面露喜色,因為葉振東沒有說不會解,而是說沒有把握,那就表示還有一絲希望。所以兩人一聽,不由都歡喜起來。異口同聲說到:「前輩慈悲,請救晚輩夫婦一命。」綠義兩人原本本質就不壞,所以非常厭倦受人擺佈,做一些身不由已的事情。因此有一線希望,他們也忍不住要嘗試。   葉振東又故做沉思狀,良久,才說到:「有個辦法也許可以解開你們身上的血咒,不過成功率很低,你們要試嗎?」   「要」。綠義紅琳忙不絮地應到,看來血咒真的拆磨得他們不輕呵,因為中了血咒的人,只要施術者心念一動,就能讓他全身血液逆行,肌肉充血爆裂,痛不欲生。而且無論逃到那也,也都有效。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葉振東點了點頭,說到:「那好,你們跟我來。」說完,雙手按上兩人的肩頭,心念一轉。三人同時消失在空氣中。瞬移前,他的思感同時發出一道指令:「收隊」   他們三人消失後不久。四周陸續地從地下冒出二十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壯漢。赫然是美雪的機械化部隊。本來葉振東還打算用強的,把兩人抓回去讓美雪研究。因此所有的人型兵器者配備了光子冷凝裝置,這種裝置能在瞬間把四周的空間完全凝固在絕對零點的低溫下。只要他是人,都無法抵受如此的超低溫。只能束手就擒。只不過不知為何兩人一見自已便變得恭敬無比,態度非常合作,所以他才臨時改變主意。   人形兵器從土裡冒了出來,全身一震,連身體四周的空氣也被震了開去,形成了一個短暫的真空。身上的泥土自然也被震了下來。二十個人型兵器組成兩隊,迅速離去。他們因為體型的限制,無法儲存巨大的能量,所以無法使用瞬移,只能通過普通的途徑離去。而現在是大白天,自然不方便飛行。   眼前一亮。葉振東帶著綠義紅琳瞬移到了地下基地。   「好了,到了。」葉振東說到。卻發現兩人變得目瞪口呆,眼睛望著四周,露出震憾的神色。整個地下基地都是採用超現代的建築手法來製造的,一排排巨大的鋼鐵橫樑,閃爍著銀光的金屬牆避,內嵌隱形的照明糸統,乍一看還以為來到了科幻電影裡的星空要塞,這種環境對於綠義紅琳這種追求自身發展的內在文明的修真者來說,一切都是那麼新鮮和怪異的。因此一下就看呆眼了。   乾咳了一下,喚回兩人的神志,才說到:「跟我來。」說完轉身向中央實驗室,也就是上次他暈迷時被送到的那個房間。   綠義紅琳連忙跟上葉振東,但眼睛還是不停四處張望,不時感歎著此地的雄偉和壯觀。完全沒有接觸過這類東西的綠義紅琳,此刻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外外都是驚奇。   科技,有著張揚的個性,喜歡炫耀著自身,所以人類區區近百年的科技發展史,卻將地球歷史五十多億年才構建起的生態糸統破壞怠盡。每天有數之不盡的生物面臨滅絕。大氣海水土地被污染。再這樣下去。人類終有一天自嘗苦果。   中央研究室內,如盈早已站在那裡等候多時,此時的研究室,正中央擺著兩件半透明的金屬箱子。   把兩人帶到這裡,葉振東指著那兩個箱子說到:「好了,你們躺進去。」   「這……」兩人露出猶豫的神色,對著這些高科技產品,他們有著一種本能的恐懼,因為以前完全沒有接觸過。   一看到他們的神色,葉振東立時猜到他們心中的顧慮,說到:「想要解開你們身上的咒法成功率很低,不過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們再考慮一下。」   綠義紅琳對視了一眼,雙雙陷入了沉思。神情變幻不定。這時,葉振東發現了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兩人無論是變幻什麼樣的表情,同時出現在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彷彿心意相通一樣。   難道真的可以知道對方的思想?葉振東心道,什麼時候也找如盈試一下。   不過以他的情況,雙修似乎並不適合他。因為他的情況非常特殊,體內沒有元嬰,只有靈胎代替了元嬰的功能,而雙修卻是完全借助元嬰來進行的。如果他想要雙修,除非他重新煉一個元嬰出來。   思索了半晌,才見綠義狠狠地一咬牙,點頭說到:「好」。再怎麼危險,也好過被人這樣控制,身不由已地做一些違背意願的事情。所以綠義紅琳決定嘗試一下。   「呵呵,沒有危險的。你不要擺出這樣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葉振東打趣地說到,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就算綠義不同意,他也打算硬來,無論如何他也要把血咒的秘密解開,然後再找那個上令算帳,因為華人黑幫數十條人命等於簡接死在那個上令的手裡,這個仇,無論如何也要報。想到這裡,葉振東不由想起了生死未卜的楊志剛。自從出事以後這麼久,葉振東都沒有去打聽關於華人黑幫的事情,因為這幾天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讓他抽不出時間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結束後,他一定要去華人黑幫看一下,楊志剛的生死如同懸在他心上的石頭,頓時讓他心情沉重起來。   被葉振東一打趣,綠義頓時紅了臉,尷尬地笑了幾下。   兩人躺進了箱子裡,箱蓋緩緩地合了起來。葉振東走到如盈的身邊,伸手摟過她的嬌軀,眼睛卻定定地看著箱內的兩個人。   如盈身子一軟,依進他的懷裡,幽幽地歎了口氣,說到:「葉子,他們好恩愛呵」。   「嗯」葉振東肯定地點了點頭,雖然和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卻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兩人間的那種濃濃的深情,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傳遞著彼此方能懂得的信息。   「你會這樣對我嗎?」如盈抬頭望著葉振東,幽幽地說到。   「不會」葉振東衝口說到,一聽到他的話,如盈神情一黯,嬌軀明顯一僵。葉振東這才轉過頭來,深情地望著如盈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到:「我會兩倍,三倍,無數倍地對你。」   雖然明知道葉振東在胡扯,如盈的臉上卻不由自主地露出驚喜的表情,整個臉都亮了起來。頓時看得葉振東愕然不已,因為他想不通,自已一句話怎麼會有這麼大功效呢?不過他還是感受到如盈對他濃濃的依戀。心裡不由一陣憐惜,手上一緊,如盈頓時整個擠進他的懷裡。驟不及防之下,如盈一聲驚呼,立刻被掩上來濕潤的大嘴淹沒,轉眼間,她便迷失在那動人的熱吻之中。   良久,葉振東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已經俏臉通紅,嬌喘連連的她。其實以如盈的修為,根本不必用口鼻呼吸的了,但是每次葉振東一吻她,都會讓她喘不過氣來。看著如盈嬌潤欲滴的臉,葉振東心頭一熱,血量迅速向身體某一部分彙集。   緊貼著他的如盈立即察覺他的變化,感受著那裡傳來炙人的熱量,她的臉頓時變得通紅,幾欲滴出水為,『嚶』地一聲低呤,如盈羞不可抑地垂下頭來。   如此嬌媚的神態讓葉振東幾乎噴血,鼻子傳來一陣腥腥的感覺,心中一動,葉振東鼓起勇氣,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今晚,我要你。」   懷裡的嬌軀明顯一顫。葉振東緊張地看著懷裡的伊人,頓時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許久,如盈才輕輕地點了點頭,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嗯。」   激動的全身顫抖,葉振東忍不住在歡呼起來,心裡恨不得馬上到晚上。   ∼第五十七章∼     經過美雪的一番治療,綠義兩人體內的血咒基本被消除,只不過修為大減,但這比之身不由已的痛苦還是好了很多。   從治療箱裡出來,綠義拉著紅琳來到葉振東的面前跪了下來,嗑了個響頭,恭聲說到:「謝前輩救命之恩。」聲音激動不已。   「別這樣」葉振東最怕別人跪來跪去的,而且單論年齡,綠義兩人都不知道要大他多少歲。連忙上前一步,扶起兩人。   扶起了綠義兩人,葉振東頓了頓,問到:「你們是什麼人?」。他的心中實在太多疑問了,但一時間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綠義紅琳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也許覺得不應該對救命恩人隱瞞什麼吧?綠義回過頭來說到:「晚輩兩人來自魅星,是七色門的修真者。」七色門是一個家族式的修真門派,所有的人分別以彩虹七色為姓。是魅星上唯一的修真門派。   早就猜到他們也像史苟兩人一樣是來自別的星球的修真者,葉振東也沒有太大的驚訝,接著問到:「你們怎麼會來這裡的?」   兩人同時神色一變,露出個驚恐的表情,顯然還對那一段經歷心有餘悸。沉默了良久,綠義才說到:「我們是被上令捉來的,他要我們在這裡找一件晶片。」上令名叫冷雨,他們在一次出外修行的時候遇上的。當時冷雨一見到兩人,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向他們兩人招了招手,他們便身不由已地向前他飛去。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冷雨把血咒打到他們身上。最後還用法術把他們禁錮到一種白色的珠子裡。   「他的修為非常的高,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抗。他的手只是輕輕一招,我們的身體便完全不聽使喚了。」綠義說著,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後怕地說到,的確,如果按照他們那樣說,冷雨的修為只能用恐怖來形容,根本不是人能抵擋的,不害怕才怪。   旁邊的如盈疑惑地喃喃說到:「上令?難道是仙人?」她不敢確定,因為儘管是仙人,也不可能有這麼恐怖的修為的。   話剛說完,綠義便連連搖頭:「不是,絕不會是仙人,因為他身上一點仙靈之氣也沒有。」   「什麼是仙人?」葉振東不解地望著如盈問到。他連自身的修為到什麼程度也搞不清楚,更別說會知道什麼是仙人啦。   如盈搖了搖頭,沉思了起來,沒有回答。不是仙人,修為卻這麼恐怖,那到底是什麼怪物。   反倒是綠義接口說到:「仙人是我們這些修真者的飛昇後的稱呼,只要修為到達大乘期以上,就可以飛昇超脫這一界,成為仙人了。」說著,奇怪地看了葉振東一眼,他看得出葉振東的修為很高,怎麼會連什麼是仙人也不懂。   葉振東自家知自家的事,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老實說,連他自已也搞不清楚自已算不算一個修真者,沒有元嬰,只有一塊類似元嬰的靈胎,而且不懂法術,所有的招式都是依靠身上的戰甲才發得出來。而戰甲卻是美雪用科學的手段製造出來的。如果脫下戰甲,他只能算一個普通人,只是力氣比較大一點的普通人。   頓了頓,葉振東又問到:「冷雨要你們找什麼東西?」能讓修為這麼恐怖的人看得上的東西絕不會是普通東西。   「一塊白色晶片法寶,冷雨叫它核心主神,聽說擁有一種叫科技的神秘力量。」綠義說著,邊用手比劃著。晶片大概只有一個指甲般大小。   「核心主神?」葉振東心神一動,想到了些什麼!   又問了幾個問題,葉振東才把心中大部分的疑問解決。隨後吩咐一個人型兵器去給綠義兩人準備間靜室,讓他們潛修。兩人一聽,大喜過望。血咒雖然解掉了,但卻讓他們修為大減,非常需要好好地潛修。   綠義兩人離開後,美雪走了進來。一見到美雪,葉振東神情變得十分凝重,問到:「美雪,他們的話你都聽了?」   同樣,美雪的神情也十分地凝重,默然地點了點頭。因為她就是核心主神。冷雨來這裡的目的竟然是找她。   「這個冷雨你認識?」葉振東問到。   美雪搖了搖頭,陷入了沉思。那個冷雨她完全不認識,但是對方為什麼會要找她呢?而且不惜捉了這麼多修真者。到底他有什麼目的呢?   如盈察覺到兩人的神情,不解地問到:「你們在說什麼?」   葉振東吁了口氣,給如盈解釋起來。聽完他的話,如盈變得目瞪口呆起來。一個修為恐怖的怪人,一群修真者,一個超級智能電腦,怎麼也連不到一起來的啊。   搖了搖頭,葉振東苦笑了起來,因為他也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正想問一下美雪,卻發覺她好像有點反常。   臉色發青,斗大的汗水直往外冒,好像非常痛苦的樣子。   從來沒有見過美雪這樣子,葉振東頓時慌了,衝到她身邊,把她抱在懷裡,急切地問到:「美雪,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雙手按了自已的頭,美雪捧著腦袋,全身顫抖著,痛苦地叫到:「痛,頭好痛。」   摟著她的葉振東明顯可以感覺得因為疼痛,嬌軀有點僵硬。顯然正忍受著巨大的痛楚。   怎麼回事啊?葉振東手足無措,只好用力摟緊美雪的嬌軀,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良久,美雪慢慢才平靜下來,從葉振東懷裡冒出頭來。臉上滿是水痕,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髮鬢濕漉漉地粘在額頭上,嘴唇發白。臉色也是一片蒼白。見到她這個樣子,葉振東心中一痛,關切地問到:「美雪,怎麼會這樣,你有沒有事啊?」美雪不可能會生病的,因為她總得來說並不算個人類。   輕輕地吁了幾口氣,美雪輕聲說到:「剛剛我翻查了一下數據庫,想查一下為什麼冷雨會要找我。可是剛找到一些奇怪的東西,頭就開始痛了。」美雪的聲音很微弱,同時有點沙啞,看來那頭痛不是一般的嚴重。   憐惜地掠開貼在美雪額上的秀髮,葉振東柔聲問道:「那現在還痛不痛?」   美雪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到:「沒事了。」   沒事就好,聽到美雪這樣說,他也鬆了口氣,剛剛美雪那樣子,差點把他嚇死。   輕撫著美雪脖子上嬌嫩的肌膚,葉振東忽然想到了什麼,輕聲問到:「美雪,你剛剛說找到些奇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美雪正半瞇著眼享受著葉振東的輕撫,聞言睜開眼睛,搖頭說到:「不知道,那些東西好像加密了,我一開始解密,頭就開始痛了。」說著,她的神色開始迷惑起來了。自已的數據庫中竟然有連她也不能查看的加密文件。   「加密文件?怎麼會這樣?」葉振東不解地問到,這種情形就好像某個人突然發現自已遺忘了一部分的記憶一樣。   美雪困惑地搖了搖頭,從葉振東懷裡站起來,說到:「我去查一下。」說完便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望著美雪的背影,葉振東心裡問到,隱隱中,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葉振東在主控室的大門外來回走動著,邊走邊喃喃自語到:「怎麼還不出來,美雪不要有事啊!」此刻他的心情顯得非常煩燥,因為自從美雪說要去查一下那些加密文件之後,便把自已關在主控室裡,三天也沒有出來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如盈也在一旁,見他如此煩燥的樣子,不由柔聲安慰道:「葉子,雪兒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葉振東也知道,以美雪的能力,不會這麼容易有事的,他也是關心則亂而已。聞言剛想說話,忽然腳下一顫,主控室的大門無聲地中分而開。   顧不上說話,葉振東一個箭步竄了進去。主控台上,美雪依舊緊閉著雙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無比。見到此情況,葉振東心神一顫,心道不好,肯定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一道白光從主控台上電射而下,映在他的身上,同時,胸口傳來一聲細響,如同某種機關緊扣一樣的聲音,腦中也同時響起了美雪呼聲:「葉子,快走。」聲音惶恐不安。   從來沒有見過美雪如此著急過,葉振東頓感大事不妙,連忙向主控台上衝去,同時應到:「快下來。」   「不用了,我的核心在你戰甲上了,快走,快!」美雪急道,最後的『快』字簡直是叫出來的。   葉振東頓時想起剛剛那道白光和胸口的響聲,也不再猶豫,抽身向後急退,抱起如盈瞬移開去。下一刻,兩人出現在離基地十公里外的一處小山破上。   放過如盈,葉振東便迫不急待地在思感內問到:「美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第五十八章∼     腦海裡響聲美雪的聲音:「不……」剛說了一個字,葉振東立時感覺到一陣震動,隆隆地響聲從地底深處傳來,伴隨著強烈的震動,整個大地都晃動了起來。   「地震?」葉振東暗道,但立即否定了,S市雖然是沿海城市,但並不處在大陸板塊的活動範圍內,從來沒有超過三級的地震,但是眼下的震動,就算七級地震也比不上了。   心中正疑惑,遠處S市的方向猛然閃動一陣強烈的紅光。紅光直衝天際,映紅了整個天空,光芒奪目耀眼,如同一輪驕陽破土而出。   葉振東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呆呆地望著遠處那團紅光,紅光由紅轉白,映得人睜目如肓。   十數秒後,一陣有如實質的巨風迎面吹來,驟不及防下,葉振東身體連晃了兩下。身邊的如盈更不濟,失去了元嬰讓她的修為大減,被狂風吹得連退了兩步。   爆炸!這明顯是爆炸的瞬間產生的衝擊波,離得這麼遠還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可想而之爆炸的威力有多可怕。   強光巨風慢慢散去,原先基地方向的上方,一朵巨大的蘑菇雲緩緩升騰而起。彷彿核彈爆炸後的情景。   「我去看看」,轉頭對如盈說了一句,葉振東便迫不急待地向天空升去。如此巨大的災難後,恐怕也沒有什麼人會有心情注意得到他了。   瞬間升到一千米上的高空,葉振東運起目力,向爆炸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情景不由讓他倒吸了口涼氣。爆炸的地方就在東郊,原先基地所在的地方。此刻,那裡已經變成一個巨大的深坑,起碼有四分之一個S市都在深坑的範圍內,所有的東西都被化為灰塵,巨大的衝擊波更波及了深坑範圍外的地方,數之不清的高樓大廈轟然倒塌,整個S市此刻一片狼藉。看那巨大的深坑,爆炸的威力比之核武器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應該是基地發生了爆炸,只有基地內那麼多常規武器,才會造成這樣可怕的效果。   「到底這是怎麼回事?」葉振東在思感裡問到。美雪的身體雖然沒有逃出來,但是核心的晶片部分此刻正付在他的戰甲上。所以只能通過思感傳遞的方式來交談。   「不…不知道」美雪的聲音有點哽咽,顯然也被眼前的災難震憾了:「當時我剛把加密資料分離出來,正打算解密,可是不知道觸動了什麼,所有的設備突然瘋轉起來,完全不聽我指揮。連身體都回不去了,只好把核心分離了出來。」   「不聽你指揮?怎麼會這樣?」葉振東的語氣有點生硬,畢竟S市可算他半個家,現在就成這樣著實讓他心痛不已。   「不知道」美雪茫然地說到。   他十分信任美雪,見她這樣說,也不再追問什麼。只是呆呆地望向遠處那巨大的深坑,眼神中流露出愧疚與哀傷,這是一塊災難,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場災難中喪生,而這一切,卻是自已和美雪造成的。他不怪美雪,但卻深深地自責著。   此時,在葉振東身後不遠處的空中,金光一閃,兩道人影出現在那裡,兩人一出現,一股強大的妖氣便迅速漫延開去。一個身扮白色的長袍,別一個精赤著上身。赫然是冷雨與鐵軍兩人。   兩人一出現,葉振東立時感覺到那股妖氣,連忙轉身面向兩人。綠義曾經描述過冷雨的外貌,所以一看到白色的長袍,他馬上便肯定對方就是所謂的上令,可是奇怪的是,冷雨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根本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倒是他身邊的鐵軍,身邊隱隱約約地纏繞著一團黑氣,不時散發著絕世大神魔的威勢。   葉振東心中叫苦,暗道不妙,自已還沒去找他們,他們便先找上門來了,顯然是這場大爆炸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冷雨剛一出現便注意到葉振東的存在,眼中掠過一絲驚喜。而鐵軍則一言不發,冷冷地注視著葉振東。   冷雨空手向著葉振東輕輕一招,說到:「小朋友,過來」   冷雨只是輕輕一招,葉振東卻立即魂飛魄散,因為他發現,自已的身體竟然完全不受控制,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不由自主地向著冷雨飄去。心裡頓時想起了綠義的話,當時他也是被冷雨輕輕招一下手,但完全失去行動能力了。   「小朋友,你身上的聚能戰甲是怎麼得來的?」冷雨和顏悅色地問到。葉振東身上的戰甲此刻還幻化成普通的衣服,可是卻給他一眼看穿了。修真者根本不懂得如何製造這種戰甲,而人間界竟然存在聚能戰甲,那表示這個人肯定與核心主神有某種關糸。   「呸」葉振東知道他的目的是要找美雪的,所以故意岔開話題,罵到:「你才是小朋友,我是你家少爺,快叫少爺。」   「呵呵呵,有趣」冷雨笑了起來,左手虛空一捏,葉振東便情不自禁地慘叫起來,無匹的巨力四面八方地擠壓著他的身軀,幾乎把他壓成一團,五臟六腑都擠到一塊了。   冷雨並不想現在殺了他,手上只是輕輕一捏便放過了,微笑著說到:「舒不舒服啊?這裡你們好像叫做按摩吧?」不知道他在那裡學來的名詞。   葉振東全身一鬆,但是臉上已冷汗直冒,聞言怒罵到:「呸,你這是按摩嗎?,拆骨還差不多。」   可能覺得葉振東生氣的樣子很好笑吧,冷雨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了。笑道:「那還想不想試試呢?」說完手指一緊,作勢欲捏。   「不想」葉振東回答的很乾脆,剛剛那種骨頭內臟全給壓成一團的感覺並不好受。   「那告訴我,核心主神在那裡?」冷雨依然笑到,單看他臉上溫和的笑容,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是個素質很高的專業服務人員呢。   「不知道」。打死葉振東也不會說的,美雪可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不論如何他也不會讓人危安到她。   「哦!」冷雨現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手上卻緩緩地收緊。身上穿著核心主神製造的戰甲,嘴上卻說不知道,冷雨當然不會相信。   龐大的壓力再一次從四面八方壓來,不過這次卻很緩慢,顯然是給他留下考慮的時間。   「葉子」腦海裡響起美雪平靜的聲音:「把我交給他吧,你不是他的對手。」感覺到葉振東的痛苦,美雪立即想要用自身來換取他的安全。   「笨蛋」葉振東用思感罵到:「給我閉嘴,誰也不能把你搶走,你是我的。」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罵美雪的。   「葉子……」美雪哽咽地輕呼了一聲,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葉振東的心意,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把她交給別人的。   沒有心思再說話了,因為壓力力已經讓他無暇理會別的事情,此刻,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全身的骨骼在緩緩地變形著。儘管以他分神期的修為,卻連半個指頭也動不了。冷雨的實力實在太可怕了。   就在他幾乎在崩潰的時候,一道黑氣聚成的半月型氣勁從上方疾劈而下。   鐵軍動了,從一開始到現在,鐵軍都是像根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冷雨身後,這一刻卻動如脫兔。單手一揮,拍散那道黑氣,身影同時消失。他去追那個偷襲者了。   黑氣雖然沒有傷到冷雨,但是卻突如其來,難免對冷雨產生了干擾,讓他短暫地分神了,手上微微一鬆。一直拚命抵抗強大壓力的葉振東最能感受得到,精神一振,趁著那壓力稍鬆的當兒捏緊了左手。手上的戰甲迅速變化成來,化成如同攝像機鏡頭般的靈力聚能炮。中心閃光一閃,一團靈力球立即凝聚出來。   眉心的靈胎急促跳動,巨大的靈力瘋狂地湧向左手,以前從來沒有用來靈力聚能炮,所以葉振東根本不去控制靈力的大小,只知道瘋一般地把全身的靈力全往那裡匯聚,一下子,光球便變得足球般大小。   冷雨望向那個光球,臉上頓時色變,他感覺到光球的能量太巨大了,給打到身上,恐怕連他也吃不消,連忙收回控制葉振東的手,想要躲開。葉振東大吼一聲:「去死。」聚能炮激射而出。   可惜兩人離得太近了,聚能炮剛一射出,便正正轟在冷雨身上。把他硬生生地炸飛開去。爆炸的衝擊波同時也把葉振東衝得倒飛開去,連飛了十幾丈才勉強倒了下來,此時,他已滿頭大汗了。這一擊幾乎抽乾了他全身的靈力,讓他全身泛力,就算有靈胎也補充不過來。本能地急促喘起氣來。   冷雨更慘,被聚能炮正面擊中,飛出整整一公里,才停了下來,整件白袍被炸得支離破碎,但是緊身的黑色勁裝卻完好無損,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一頭短髮也被炸焦了一塊,讓此刻的他看起來十分地狼狽。   扯掉破爛的白袍,冷雨不怒反笑:「好歷害呵,竟然給你打中了,不錯嘛。呵呵,還好衣服質量好,不然可要光屁股了。」其實冷雨完全是大意,否則葉振東根本不會有還手之力,連絕世大神魔的修為,都不能傷得了他分毫,更別說葉振東了。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一個修真者到他手裡竟然還有反擊之力。此刻他已經決定認真一點了。   葉振東默然不言。心沉了下去,自已全力一擊竟然只能炸碎他身上的衣服,這個冷雨實在太可怕了,他到底是什麼怪物啊?來不及多想,連忙把戰甲轉換成戰鬥形態,身上的衣服頓時開始變形,最後變成原來那件閃爍著銀光威武的戰甲。右手的電劍同時也彈了出來。   冷雨笑了笑,身影一閃,向他衝來,衝到百來米的地方,驟然停下,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葉振東卻覺得眼前空間開始扭曲起來。   如同給隱形的巨木撞擊一般,葉振東胸口猛然一震,身體被撞飛開去。剛飛不到兩米,卻又忽然停住,緩緩地向冷雨飛去。   這一擊直打得葉振東頭暈眼花,金星直冒,更讓他害怕的是,自已根本看不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小朋友,還來嗎?」冷雨柔聲地問到,那聲音還真像在哄小孩子。   葉振東痛哼了一聲,才有氣無力地搖搖頭,說到:「不來了。」笨蛋才會和這樣的怪物再來,根本不是同級數的。自已在他面前就像只螞蟻一樣無力。   「那告訴我,核心主神在那裡。」   「不知道」葉振東回答的很乾脆,打死他可以,讓他交出美雪卻是不可能。   「你……」冷雨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也知道自已給人耍了。   「嘿嘿嘿!叫少爺,說不定少爺我心情好了,忽然會記起點什麼。」見到冷雨出糗,葉振東忽然心情大爽,調侃地說到,不過聲音微弱,和呻吟差不多。   冷雨氣得眼中寒光閃動,卻不敢再動手,葉振東這樣脆弱的樣子,真不知道還受不受得了他一下。為了找到核心主神,他不惜四處捕捉修真者供他差譴。卻找了這麼久也沒有一點消息,眼前這可是唯一的線索。   可惜葉振東不是妖魔,不然可以用對付鐵軍的方法來對付他,魔有魔心,很容易就可以奴化,但是修真者卻不行,所以他捉來的那批修真者只是用血咒來控制的。   「嘿嘿,你以為我真的沒辦法對付你了嗎?」冷雨冷笑地說到:「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說完,抓上了葉振東的肩膀,手一緊。   一道滾燙的熱流從肩膀傳遍了全身,頓時讓葉振東全身的血脈澎漲欲裂,然後又是一道寒流,極寒的氣流又把血脈瞬間凝固起來。寒流很快又轉回熱流,如此循環九次。強裂的劇痛讓葉振東不由自主慘叫起來。舌頭痛得直打顫。   葉振東根本沒去強忍,完全是有多痛他就叫多大聲。慘叫聲震天,直入雲霄。   冷雨柔聲問到:「這下想起來了沒有?」   葉振東已經痛得有點神志不清,眼皮無力地半撐著,完全沒有聽清楚冷雨的話,本能地『嚇』了一聲。   冷雨不惱煩地重複了一遍,這下葉振東聽清楚了,依舊很乾脆地說到:「不知道」。   冷雨的肌肉一陣抽搐,非常用力才將把葉振東劈頭成肉餅的衝動壓下,他從來沒有給人這樣耍過的,誰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叫聲上令,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修真者,竟然敢這樣冒犯他,如果不是關糸到核心主神的下落,冷雨早把他拍扁了。   「好」冷雨恨恨地說到:「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此刻,冷雨的臉看起來有點猙獰,如果綠義紅琳在這裡的話,保證會大吃一驚,因為冷雨從來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彷彿從來不會生氣,就好像人類對待家禽一樣,人類宰雞的時候說不定還是興高采烈的。說不定在冷雨眼中,人就好像家禽一樣。   不過此時他明顯動怒了。捉在葉振東肩上的手又是一緊。   葉振東這次卻不慘叫,但是臉上卻冷汗直冒,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著,顯然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麻,廁所蹲久了起來後,一動就會冷汗直冒的麻。酸,吃了青檸檬還咬到牙肉時的那種酸。癢,上萬隻螞蟻在身上爬同時給老鼠舔著腳底板的癢。這幾種感覺同時在葉振東的體內發作,讓他幾乎要暈過去。這可比單純的痛更加消磨人的意志。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葉振東終於暈了過去。但片刻,他又被冷雨弄醒了,而且全身輕鬆,一點傷也沒有了。顯然是冷雨給他治好了。   葉振東微微色變,這個冷雨恐怕是個用刑高手,先把你的治好了再來用刑,這樣感官上的痛苦會更加清晰,用刑期後再治療你,如此反覆,就是意志再堅韌,也會受不了,這可比傳說中的無間地獄更可怕了。   見到葉振東色變,冷雨頓時笑了起來。但是一笑他就馬上醒覺了,心中暗道:今天自已是怎麼了,竟然折磨一個修真者為樂?   雖然這樣,但冷雨還是捏了捏葉振東肩膀,說到:「好玩嗎?再來好不好?」   葉振東連忙搖頭,神情有點慌張。冷雨情不自禁地又笑了,以他的修為竟然還會因為一個修真者的恐懼而高興,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顯然在不知不覺中,冷雨方寸已失,他雖然心中奇怪,但也沒深究,接著說到:「那你記起來核心主神在那裡了嗎?」   「不知道」葉振東還是很乾脆地回答,說完便嘻笑了起來,顯然他玩了一次冷雨。   「你……」冷雨氣得說不出話來。手上猛得用力。比上次更強烈千百倍的痛苦讓葉振東全身抽搐成一團,慘叫聲震天。   「葉子」美雪的聲音在葉振東腦海裡響起:「以後不能在你身邊了,你要自已保重呵。」   葉振東正痛得七葷八素,聞言一驚,強忍著痛苦應到:「美雪你說什麼啊,什麼不在我身邊,你想跑那裡去?我可不答應呵…啊……」還沒說完,便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美雪卻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說到:「和你一起真的好開心,雖然你老是不正經,經常笑我,可是我知道你真的很在乎我,而且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智能程序,生氣了你會哄我,高興了你會笑我,真的好開心呵。」美雪的聲音很平靜,就像在情人耳邊低訴一樣,語氣中充滿著深深的依戀。   這些話聽在葉振東的心裡,如同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把他的心擰成一團,那種心碎的感覺比身上的痛楚更強烈一百倍,頓時讓他忘掉了身上的痛楚,惶恐地叫到:「不要啊,美雪,你別走,我以後不再笑你,不會老不正經,你別走啊。」他一聽美雪的話就知道她想幹什麼了。   美雪好像完全聽不到他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著:「振東集團可是你的集團呵,產權證明我放在銀行的保險箱裡了。你不是老問我小呆瓜去那裡了嗎?現在告訴你好了,我讓他去南極洲找晶石,打算給你做件防身武器的,可是恐怕沒時間了,美雪真是沒用,做的東西都不能保護葉子你。」彷彿像說遺言一樣,美雪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一遍。   「美雪……」葉振東不知道說什麼好。   「保重了,葉子」。   「不要」葉振東驚叫起來,忽然全身一鬆。折磨著他身體的痛苦全都消失無蹤,連禁固也被解開了。   一團黃光從葉振東胸口的戰甲上冒了出來,在他跟前凝成一個圓球。   冷雨雙手一招,把黃球護到雙手之中,目不轉睛地盯著它。不時點頭,好像在交談一樣。   葉振東被折磨得頭暈眼花,禁固一被解開,他的身子便猛地向下一沉,費了好大力才穩住身體。急促地動轉一下體內的靈力,這才勉強回恢復行動能力,看著冷雨手中的光球,立即明白那是美雪的核心。   盯著冷雨,葉振東一字一頓地說到:「放開她」雖然打不過冷雨,不過他是絕對不會讓冷雨把美雪帶走的。   「不放。」正要出手,但是抬到一半,美雪的核心部分傳音道:「你敢傷害他我就自爆。」   冷雨悶哼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應到:「好」。   「放過她」葉振東一聲暴喝,右手電劍扯出一道藍紫色的電芒,向冷雨劈去。就算是雞蛋,葉振東也要碰他這塊石頭。剛剛美雪一席話讓他的心幾乎碎了,無論如何,他也不會讓美雪離開他的身邊。   冷雨單手一揮。電芒頓時給打散了,這樣的招式根本對他造不成傷害。   葉振東身影撥起,飛到冷雨的上方,右手直指天空,一道靈氣沖天而起,四周的烏雲彷彿聽到號召一般,瞬間向這個方位靠攏,原來還算晴朗的天空不一會便烏雲密佈,烏雲中不斷劈閃著紫色的電芒。   葉振東盯著下方的冷雨,眼中似要冒出火來,一字一頓地叫到:「九_天_雷_動」。他要拚命了。   仙術中也有九天雷動這招,借寶劍之威,引天雷之力,威力足以傲美天劫。但是因為是以自身為引,所以沒有渡劫期以上的修為,使出這招是必死無疑。   雖然葉振東沒有學過這招,不過他懂得這個原理,加上手中的電劍正是最好的牽引工具,所以這招使起來還有模有樣的,但是以他分神期的修為,能抗得下這天雷之威嗎?   美雪所化的光球一陣閃爍,冷雨便聽到一聲驚叫:「快,快救他。」聲音惶急不安。   「不救,他找死關我什麼事」。冷雨聳了聳肩,說到。   「不救他,我死給你看。」美雪發起狠來了。   冷雨猛地一咬牙,悶哼了一句。但最後還是無奈地抬起手來。   烏雲中狂蛇亂舞,終於抵受不住電劍的牽引,數十道巨大的電光裂空而下,直奔葉振東而去。   冷雨單手指著上方的葉振東,手掌一旋,一個漆黑的大洞頓時在葉振東身後裂了開來。把他整個吸了進去。   亂舞的狂蛇頓時失去了目標,全都匯在一起向著冷雨劈去。   冷雨單手向前一推,暴喝了聲。一道青色的光幕便把他緊罩其中。巨大的電芒劈在青芒上,爆起陣陣強光。卻無法傷害青幕中的冷雨分毫。足以相比天劫的威力盡然讓他輕易地擋下了。   天雷剛過,美雪叫了起來:「你把葉子弄到那裡去了?」   冷雨聳聳肩,說到:「不知道,我只是隨便弄個空間裂隙,沒有校對方向。那知道他傳到那裡去了。」   「你……」美雪頓時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聽美雪的語氣,冷雨立時又慌了,他怕美雪再用自爆來威脅他,這下葉振東傳走了,再也沒有東西能壓制她了,連忙解釋到:「主神,時間緊急,我根本沒有辦法校對目標嘛,如果不這樣,他就會給雷劈死的,而且我的傳送絕對不會有問題,你的葉子很安全的。」   「真的沒事?」只要葉振東沒事。她就放心了,原本想用自已來換回葉振東安全,那知道他這麼執著,不惜要拚命。想到他最後那一擊時不顧一切的瘋狂,美雪不由在心裡苦笑地罵了句:傻瓜。   「絕對不會有事的」冷雨信誓旦旦地說到:「說不定他正在星球上亂逛呢!」   「那就好」美雪鬆了口氣,現在只能相信這個冷雨的話了,頓了頓,又說到:「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捉我?」   「我是什麼人?」冷雨驚叫出聲,瞪大眼睛盯著美雪所化的光球。一副你不會不認識我吧的驚訝表情。   「你是誰?」美雪重申了一次自已的問題。   冷雨露出一絲疑惑,喃喃地說到:「奇怪,真的不認識我了,發生了什麼事呢?嗯……我看看。」   把美雪所化的光球捧到眼前,雙眼身射出一道白芒。在光球上掃了一遍,說恍然大悟地說到:「哦,竟然自我禁固了。」   「禁固?你說什麼禁固?」美雪不解地問到。剛才冷雨一道白光掃過自已,頓進好像把自已看得通通透透一樣。   冷雨微微一笑,說到:「主神,我來把你的禁固制開,這樣你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說完,雙手青光一閃,把美雪整個罩在其中。   美雪所化成的光球在青光之中開始變化成來,最後化成一個真人大小的半透明人影。依舊是美雪的樣子,但是臉上卻多了一點高貴與聖潔,仿如不食人間煙女的仙女,如果不是那舉世無雙的外貌,絕對不會有人把她和以前那俏皮可愛的美雪聯糸在一起,而現在的她,更像美雪成熟時的樣子。   看著逐漸化形後的美雪,冷雨笑到:「主神,這下記起我是誰了沒有?」   美雪緩緩地張開眼睛,露出清澈得不含一絲雜質的美眸,望了冷雨一眼,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說到:「是你啊!鑒天神將」。   「呵呵,沒錯,就是我,主神,你可知道,我找得你好苦啊。」冷雨嘻笑地說到,還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   美雪漸漸一笑,露出一絲無奈,沒有說話。   見美雪不回應,冷雨聳聳肩,做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說到:「走吧!主神。神王可找了你很久了,再不回去他要生氣了。」   「我可以說『不』嗎?」美雪望向遠方的天際,黯然說到。   冷雨苦笑起來,頓了頓,說到:「主神,你剛剛才解除禁固,而且還是能量體,肯定打不過我的,不要為難我了。」言語間,冷雨似乎對美雪有些顧忌。   幽幽地歎了口氣,美雪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說到:「那走吧!」語氣飽含無奈,同時,單手負到身後,一個小光球在指尖凝聚,然後迅速消失,光球帶著美雪的信息,傳向宇宙的某一個深處。   ∼第五十九章∼     身後傳來無可抗逆的強大吸引,硬生生把葉振東向後扯去,回頭一望,只看到一漆黑的大洞,幽森森地看不到盡頭。葉振東大驚,想來掙脫,卻來不及了,眼前一暗,整個人被吸了進去。四周漆黑一片,黑暗中,彷彿有某種力量正牽扯著他高速向著某個點飛去。很快,四周回復了光亮,眼前卻是一片陌生的景色。   一望無際的沙漠,天空灰濛濛一片,颶風把天上的雲層捲成一個一個螺旋狀,可是奇怪的是地面上風力卻很小。連沙子都捲不起來。這裡的氣溫非常的高,空氣帶著青綠色,有劇烈的毒性,完全不適合人類的生存。   葉振東神情一黯,頹然跪倒在地上。淚水不由自主地泉湧而出,為什麼自已會這麼沒用,連自已的女人也無法保護得了。正在懊惱間,一個小光球出現在他眼前,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鑽進了他的腦內。正是美雪偷偷放出的那個光球。   葉振東一愣,腦海裡便響起了美雪的聲音:「葉子,救我!」。葉振東聞言一驚,急忙應到:「美雪,你在那裡?」   但是美雪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一樣。自顧自地說到:「去第一研究所,找到去永恆點的方法。我在那裡等你,救我,葉子。」說完全沉寂了下去。葉振東焦急地叫了起來,但是卻聽不到美雪的回應。光球只是單向傳輸,所以美雪根本聽不到他的話。   葉振東緩緩地站了起來,撥起身影向天空飛去。此刻不是傷心懊悔的時候,無論如何,一定要把美雪救回來,那怕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讓美雪重回自已的身邊。   這裡不是地球,因為地球不可是有這樣惡劣的環境,不知道冷雨那一下把他傳送到那裡去了。所以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要找回家的路。   飛在空中,葉振東不時用靈感四周搜索,但是完全找不到生命的存在。顯然這是個荒蕪的星球,這下麻煩了,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沒辦法進行長距離的挪移,而且更不知道地球的位置,這要怎麼回去啊?   正著急中,忽然心中一動,迅速向下降去,整個人鑽進了沙裡,只露出一雙眼睛,同時全力收斂靈力。因為他感覺到一絲熟悉的波動,那是瞬移產生的,好像有人要來。   不遠處的空中白光一閃,一道人影出現在那裡,一身藍色的勁裝,身後披著由無數羽毛狀的金屬薄片組成的披風,宛如一雙翅膀迎風飄舞,來人是個修真者,而且修為不低,起碼有合體期以上,不過這個修真者身上衣衫破爛不堪,頭上短髮更有燒焦的痕跡,似乎曾經過一場惡戰。   此刻,這位修真者一出現在那裡,便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剛毅的臉上略帶著一絲慌張。當看清楚此地的情形後,身影一沉,向地上落去。也學葉振東一樣,鑽進沙裡,隱蔽起身形。   葉振東沒有動,靜觀其變。看那修真者慌張神情,好像正躲避追殺。   幾分鐘後,空中再次閃過一道強光,一團黑影出現在那位修真者藏身處的上方。葉振東一震,差點忍不住叫了起來。那是一隻形制古怪的橢圓形物體,大約有五六米長。有點像沒有鱗尾的梭魚,流線形的形體,通體閃動金屬的光芒,竟然是一種形制古怪的飛船。   飛船剛一出現,還沒有停穩。下方的沙子便動了,兩道沙牆沖天而動,交叉正一個正十字。沙粒退去,沙牆內飛出四把磨盤大小的巨斧,從四個方向向飛船劈去。   第一次見部修真者這種幻化攻擊,葉振東頓時給震憾的說不出話來。那四把大斧閃爍著攝人的寒光,異常真實,根本就看不出是幻化之物,顯然這位修真者的功力已達以假亂真的地步了。   飛船驟不及防之下,被大斧砍在飛船之上,砰地一聲金屬衝擊的巨響,氣勁相交,爆開一團衝擊波,把四周的沙粒炸飛開去,露出藏身沙層的那位修真者。   飛船被劈得向上倒飛了開去。不過船體非常堅固,這威勢無倫的一擊只能在船體刻下幾道小傷痕。飛船翻滾了幾圈,便穩定了船身,同時船身四周冒出一層透明的防護罩,擋下追擊而來的四把大斧。   那修真者見狀,連忙收回靈力,騰身往遠處掠去。   四把大斧失去靈力的控制,立即消散在空中,這個時候,飛船船身亮起了一排小亮點,每一個亮點都發出一道光束,射向那個修真者。   那修真者身影一頓,向後一個倒翻,堪堪避過光束。   滋滋數聲輕響,光束擊在修真者身前的沙地上,亮起一陣紅光。頓時把沙地擊出數個十米左右的大坑。坑內的沙子完全被融化,變成晶瑩的玻璃結晶。   葉振東倒吸了口涼氣,暗道:這也太恐怖了吧。毫不起眼的幾道光束,竟然能融出這這麼大的一個坑,如果射在人身上,後果不敢想像,那架飛船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那位修真者倒翻後飛船掠去,身後的披風回捲,標射出無數點寒光。   飛船似乎對這些寒光十分忌撣,連忙閃避,巨大的船身靈活無比,在一片光雨中穿梭自如,但是那些寒光十分的密集,飛船也無法完全閃避,三點寒光擊在飛船的底部。竟然無聲無息地穿入了船身之內。整艘飛船混身一顫,速度緩了下來。   修真者捏出一個劍訣,一收一放,體外立時湧出兩道紅色的劍光,應該是他的飛劍,兩片飛劍旋轉地向飛船擊去。   葉振東看得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戰鬥的場面,光束護罩,特別是那個修真者,攻擊手法更是層出不窮。   不過儘管這樣,他的攻勢還是大部分被飛船的護罩擋了下來,偶而一兩下擊中船身,也引不起多大的破壞,最多把飛船擊得搖晃幾下,但是飛船所用的光束無堅不摧,修真者也不敢硬接,不時給打得左形右拙。不過他對飛船的攻擊手法似乎非常熟悉,總能在毫釐之內閃避開去,但是按這樣下去,修真者必敗無疑。   果然,飛船發出一陣連射,擊在修真者的四周,封死他的退路,然後兩道光束才射向正中的修真者身上。   修真者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身後的披風無風自動,揚起來把他護在其中,滋地一聲,光束擊在披風上。把披風整個焚燬。   那個修真者失去披風,面上露出痛心的表情。但幸好擋下了兩記攻擊,此時他再也不敢硬拚了,雙腿一併,整個人鑽入了沙層之中。   飛船好像早就在提防他用這一招一樣,在他鑽入沙層的同時,船首部分射出一道七色的彩光,擊在他消失的地方。   彩光回收,那修真者被緊縛在彩光之中,一臉死灰。   「哈哈哈,義無顧,我早就猜到你會用這招,看你這次還往那裡逃」。飛船竟然會說話!   那被稱為義無顧的修真者此刻正用力掙扎著,想要掙脫身上的彩光,聞言鐵青著臉罵到:「呸,你們天機族卑鄙無恥,趁我煉甲之時偷襲,否則現在跑的就是你了。」   葉振東曾聽好盈提過天機族,他們並不是一個種族,而是一種修真流派,他們的修為都不高,但是機關煉器卻獨步天下,所製作的機關獸威力驚人。   「哈哈哈,成王敗寇,落到我手裡還敢嘴硬,等我把你煉成傀儡,看你還怎麼叫囂。」飛船一陣狂笑。   義無顧一聽傀儡兩字,頓時色變,拚命地掙扎起來。葉振東也微微色變,傀儡術是天機族的一種基礎功法,所有天機族人都必須修煉,製作出來的傀儡功能多樣,普通的家居清理到戰鬥傀儡都有,而其中最歷害的要數元嬰傀儡,這種功法直接抽取修真者的元嬰,用特殊的手法付在傀儡體上製作而成,這種元嬰傀儡具有元嬰本體的思想和功力,但卻完全身不由已地被施術者所控制,是種十分陰險的功法。這種煉製元嬰的傀儡術可以說是修真者的天敵,當年天機族就是因為這種功法,被修真者聯合追殺,幾乎滅族,想不到李蕭陽竟敢明目張膽地做這種犯忌的事。   「哈哈,沒用的,給我縛天纏仙索纏上,就像你是仙人也掙不掉。」李蕭陽又是一陣狂笑。   「呸,不要臉,李蕭陽,有本事你不要用機關獸,出來我們再打過,縮在裡面像只烏龜。」義無顧掙了幾下,發現完全掙不脫,不由氣急敗壞地吼叫起來。   原來那艘形制古怪的飛船是機關獸,但是這機關獸通體閃爍著金屬的光芒,而且線條流暢,充滿高科技的感覺,怎麼看都像一架先進的飛船。   「嘿嘿,笨蛋,機關獸就是我的攻擊武器,不用機關獸難道還要我空手和你打,我才沒這麼笨。」李蕭陽一陣奸笑,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樣子……   「你……」。義無顧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真是期待,鼎鼎大名的怒陽真人義無顧就成我手下言聽計從的奴隸,不知道有多威風呢!哈哈哈!」李蕭陽又是一陣狂笑。   義無顧面名一片鐵青,可是纏仙索把得縛得一個指頭都動不了,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用手上的飛劍自殺的,不然給李蕭陽練成傀儡,那時候就是生死兩難了。   李蕭陽的語氣讓葉振東十分的反感,而且他竟然還企圖把修真者煉成傀儡,那是天理難容之事,葉振東自然不會放過他的。緩緩地抬起左手,手上的靈力聚能炮現了出來,瞄準李蕭陽的機關獸。   強大的靈力瘋狂地向左臂匯聚,靈力的反應更比上一次強大的多了,轉眼間,一個一米左右直徑地光球出現在聚能炮前,強大的勁力渲洩而出,迫得藏身處的沙礫四下飛濺。   看著手上的那個光球,葉振東不由自主地露出驚恐的表情,因為他感應到光球所含的無堅不摧的能量,竟然比上一次所用的要強上十倍,這一擊發出去,恐怕能把這個星球炸掉一層。   怎麼會這樣的呢?為什麼這次的靈力會比上一次強這麼多,難道不知不覺中,自已的修為又提高了?那也不可能恐怖到這種程度,以這個靈力炮的強度,自已的功力起碼提高了十倍以上。   但來不及細想,靈力炮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了。   葉振東聚力的時候,李蕭陽立即發覺到了,機關獸心隨意轉,動了起來,還沒弄清楚什麼回事,一團強光便迎面衝來。   靈力炮化成一道巨大的光束,擊在機關獸的之上,那抵擋義無顧無數次攻擊的透明護罩如同脆弱的泡沫一般,一觸即潰,堅固的船身更如同奶油遇上燒紅的鐵棍,毫不費力地被擊出一個大洞。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包括葉振東,他也想不到這一炮竟然如此恐怖,原先他以為能擊破機關獸的護罩的很不錯了。如果上次對冷雨時靈能炮有這種威力的話,就算冷雨也會吃不完兜著走。   一陣暈眩向他襲來,剛剛那一炮耗去他大部分的靈力,讓他有種乏力的感覺。   砰地一聲巨響,機關獸爆成漫天碎片,一個人從機關獸的碎片中翻滾著掉了出來,正是那個李長蕭,不過此時他一頭栽在沙地上,顯然已經暈迷過去了。   機關獸爆掉了,縛住義無顧的纏仙索也失去了效用,但是義無顧卻完全沒有反應,一臉木訥地呆在那裡,連護罩都沒有開,任由爆炸的勁力把他衝動好幾步,他被驚呆了。自已出盡法寶都傷不了分毫的機關獸竟然被一擊而毀。   葉振東再也抵受不了乏力的感覺,盤腿坐下調息起來。   這一調息,葉振東隱隱有點明白為什麼自已會功力大增了,四周的靈力以比以前快數十倍地速度瘋狂地湧進他的體內。眉心處的靈胎感應到澎湃的靈力,不可抑止地狂烈跳動起來,幾乎要破體而出,幸好有中樞控制器的壓制,否則很容易讓體內的靈力反噬,爆體而亡,但這也夠他受的了,龐大的靈力在他體內激盪,讓他全身痛疼欲裂,幾乎要暈死過去。最後只要咬緊牙關,拚命強忍。不知道過了多久,靈力才回復平靜,回歸靈胎之中。而靈胎經過這一次,竟然開始蛻變起來,變成一團橢圓形,放射著朦朧淡黃色光暈的東西。   葉振東睜開眼睛,頓時感到整個世界完全不同了,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整個天地就像充滿了生機,這讓他明白自已的修為又精進了一步。   風聲響起,一道人影掠到葉振東的身邊,正是義無顧。拱手施禮說到:「前輩,你醒了,你沒事嗎?」   「前輩?」葉振東有點不明所以,指著自已的鼻子問到:「你說我嗎??」   「是啊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免我受奸人所害。」義無顧恭敬地說到,神態十分恭敬。   「別別,別叫我前輩,我叫葉振東」。心裡卻在暗道:說不定你比我祖爺爺還老呢。竟然叫我前輩。有你這樣老的曾孫子我不是虧大了。   「這……」義無顧為難了起來。修真界是個講究實力的地方,葉振東一出手便做到了義無顧千方百計也做不到的事情,還求了他一命。自然贏得了他的尊重,所以以他這樣叫究輩份的人,不叫前輩的確叫他為難。   「好了好了,我們平輩論交,別什麼前背後背的。」葉振東說到。   「好」見到葉振東如此爽快,義無顧也不在這方而執著,拱手說到:「小弟義無顧,人稱清風真人。葉兄你好,多謝救命之恩。   「不客氣,那個天機族人呢?」葉振東說到。   義無顧伸手指了指後方,說到:「在那裡。」   順著義無顧的手,葉振東望去,不由啞身失笑。不遠處的沙地上,李長蕭被脫得一乾二淨,用一條青色的線索緊緊地捆成一團,像個棕子一般。   義無顧尷尬地搔搔頭,解釋說到:「他是天機族人,身上古靈精怪的法寶石特別多,以防萬一,所以我把他勢在拔光了。等候前……葉兄發落。」如果不是因為人是葉振東打敗的,說不定義無顧早就把李長蕭弄個神形俱毀了。敢公然煉製元嬰傀儡的天機族人都被人視作妖人,要殺之而後快的。   葉振東忍著笑,問到:「你怎麼會遇上他的?還被他追殺?」   一說起這個事,義無顧就一臉憤怒,咬牙說到:「這個妖人,我本來出來做最後修行的,那知途中遇上這個妖人,他趁我煉甲的時候忽然偷襲,破掉我的琉璃天罩,幸好我機警,舍下戰甲逃掉了。怎麼知道他窮追不捨,連追了我七個星球,我因為失去了戰甲,無法和他硬拚,只好一路逃命,跑到這裡已經元氣大傷,所以只要停下來打算和他拼過,怎麼知道他實力這麼強,幸好有你在,不然我就免不了被他煉成元嬰,生不如死。」說完,義無顧感激地望著葉振東,畢竟對方救了自已一命。   ∼第六十章∼     為一已私慾竟追殺修真者!葉振東有點火了。怒目瞪向李長蕭。   義無顧見狀,連忙問到:「葉兄,怎麼處置他?」   葉振東來到李長蕭所躺的地方,他還被禁固著,義無顧上前解開他的禁固,李長蕭醒轉了過來。一睜開眼,見到葉振東,面上現出驚慌的神情。他被葉振東那一炮嚇得不輕。   義無顧說到:「葉兄,如此處置他,這種妖人留下也是禍害,不如殺了他吧?」   葉振東還來不及說話,地上的李長蕭便神色大變,慌張地叫到:「不要,別殺我。不要殺我」完全沒有先前那種張狂。顯然是個貪生怕死的傢伙。   葉振東一陣厭惡,但也沒有答應,他和李長蕭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蹲了下來,問到:「你為什麼要殺義無顧?」   李長蕭扭了扭身子,望看旁邊的義無顧,支吾地說到:「我,我,我想要個元嬰。所以……」   「所以就想殺我」。義無顧怒喝到,被李長蕭追了七個星球,弄得他有如喪家之犬,早就   憋了一肚子氣,但人是葉振東擊下來的,所以他才把處置權交給葉振東,否則的話他早就把李長蕭弄個形神俱滅了,修真界裡他可是有名的火爆脾氣。   李長蕭臉色又是一白,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   葉振東頓了頓。說到:「算了吧,所正你現在了沒事,從他身上搜下來的東西就當作是你的補嘗,人就留在這裡,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見葉振東這樣說,義無顧也沒反對,只是臉色有點不憤,顯然覺得這樣太便宜了李長蕭。   義無顧把從李長蕭身上搜來的東西堆了一堆,說到:「葉兄,這是從他身上搜來的法寶。」果然不愧是天機族人,身上的東西零零碎碎的不少。很多東西葉振東都看不明白了什麼。   葉振東不解地說到:「你這是做什麼?」   「葉兄,人是你擒下來的。東西自然由你來分配,」   「哦」葉振東也不推辭,因為他發現義無顧這個人很正直,很講原則,自已要是推辭的話他肯定會不高興的。但是看前滿地的法寶,他也為難了起來。對這些東西他可是一竅不通,要選也無從選起。   指著一塊巴掌大的鏡子一樣的東西,葉振東問到:「這是什麼?」   「這是定星盤,是用來在星空間瞬移時定立方位的。」說著,義無顧手一翻,也露了個同樣的東西出來,接著說到:「這可是星際挪移的必備工具,幸好我也有一塊,不然的話跑不了這麼遠,早就給他捉住了」。說完,義無顧狠狠地瞪了邊上的李長蕭一眼。   李長蕭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後縮退。他的修為本來就不高,只到元嬰初期,只是借助法寶才會把義無顧這樣合體期的高手追得無路可逃,現在失去了所有法寶,又被義無顧這樣一瞪,心神如受雷擊,差點便吐出血來。   葉振東拿起定星盤,神識探了進去,頓時四周景像一換,出現了無盡漆黑的虛空。數之不盡星體虛懸在漆黑之中,看得人眼花潦亂,葉振東凝起神識,聚焦在不遠處的一個淡黃色星體之上,瞬間,那個星體被拉進放大,現出真實的面貌。同時關於這個星體的資料湧進了個的神識,讓他迅速地瞭解這個星體的資料。   葉振東一驚,神識退了出來。他有點明白這定星盤的作用了,相當於一副星際的立位圖,裡面儲存著星體的數據還有方位。用神識可以隨意地瀏覽,比計算機還要方便。不由心中大喜,他正要找回地球的路,有了這個東西,就方便多了。順手便把它放進儲物手鐲裡。美雪送他那條次元手鏈他一直帶在身上,除是把小呆瓜收進去那次外,一直是空的。所以幾乎令他都忘記了手鏈的這個功能,剛剛想找個地方放置定星盤的時候才忽然想起。   義無顧也拿起了一件柳葉狀的法寶,那是一件水性的飛劍,四寸長,像片柳葉,劍體上刻著條條葉紋,十分精美。看了葉振東一眼,說到:「葉兄,你是水性身體?」   葉振東點了點頭,他的確是水性身體,水至剛至柔,剛柔並濟,和他的性格十分相似。   義無顧把飛劍遞給他,說到:「這把飛劍是水性的,裡面還有幾件水性的法寶,就全歸你吧,我要這件戰甲。」義無顧拿起了一件戰甲,他的戰甲在李長蕭偷襲的時候來不及收回,現在正缺少護身的法寶,這件戰甲正合他的心意,而且天機族的戰甲非常奇特,對主人的修為並沒有嚴格的要求,什麼人都可以穿。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葉振東點點頭。兩人把東西瓜分了。李長蕭在邊上看得心痛不已,但是卻不敢出聲。   把東西通通一股腦地收回手鐲裡,葉振東問到:「義大哥,你知不知道怎麼去地球?」   「地球?」義無顧捧著戰甲,正把算煉製一下,聞言停了下來,說到:「什麼地球?」   「我是從地球來的,現在想回去,可是不知道回去的路。」葉振東解釋到。   義無顧想了想,說到:「我去過很多地方,但是好像沒有聽說過地球這個地方。」   葉振東不由失望地歎了口氣,本來還以為他會知道。美雪還讓他去第一研究所,找到去永恆點的方法。這下回不去,怎麼去救美雪啊。   「別擔心,不如這樣吧,你和我回去靈霖星,那裡是這一帶有名的修真聖地,那裡有來自很多地方的修真者,也許會有人認識你說的地方也不一定。」   葉振東點了點頭,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了。   義無顧翻出他的定星盤,神識探了進去,良久,才退了出來。歎到:「想不到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這裡沒有傳送陣。這下回去可要花大功夫了」。他給李長蕭追得荒不擇路。根本來不及認方向,完全是硬憑功力長距離瞬移的,所以才會傳到這個連傳送陣也沒有的星球,如果不是他的修為已經到了合體期,根本來不了這裡。   「我們先去鄰近的有傳送陣的星球。來,你捉住我。」義無顧示意葉振東捉住他,他看得出葉振東的修為還不能夠進行長距離的挪移。   李長蕭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不,不要扔下我,帶我一起走。」他最就知道這裡是個荒星,以他剛到元嬰期的修為,在這種荒星之上根本無法修煉,而且他的法寶全被義無顧收走了,單憑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離得開這裡,所以他被拋下來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住嘴」。義無顧喝到:「不殺你已經算你走運了。」如果不是葉振東求情的話,他早就把李長蕭滅了。   「不要。不要扔我在這裡。」叫著叫著,李長蕭竟哭了起來,如果他沒有到元嬰期,還好,但是到了元嬰期。就已經達到靈魂不滅的境界了,就算他的肉身死了,他也不會死,在這裡又沒有修煉的法門和材料,他的修為增長會很慢。也許練上萬年,也達不到可以離開這個地方的境界。這相當於變相的禁固了,想死又死不掉,簡真是生死兩難。   義無顧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專心運轉功力,準備挪移。自已挪移不用什麼準備,但是這次帶上了葉振東,他不得不小心一點。   「不要,兩位大哥,求求你們,帶我一起走,不要扔我在這裡。」李長蕭哀求道:「我知道地球在那裡,你帶我離開,我告訴你。」   葉振東一震,激動地叫到:「你知道,在那裡?快告訴我。」   葉振東激動的樣子嚇了李長蕭一跳,頓了頓,才說到:「我大概知道在那裡,我聽別人提過,你們帶我離開,我就告訴你。」   「先告訴我,我再帶你離開。」葉振東一把抓上了李長蕭的手臂,說到。他現在心急如焚而知道回去路,李長蕭居然調他胃口。   李長蕭搖搖頭,堅定地說到:「不,先離開這裡再說。」這可是他唯一的機會。   看他那神情,不離開是肯定不會說的。葉振東只好向義無顧說到:「義大哥,帶上他吧」   「這……」義無顧為難了起來,他自然不情願帶上李長蕭,因為自已幾乎喪命在他手上,但是葉振東的要求他又不好意思拒絕。連忙解釋到:「葉兄,我的修為不夠,只能勉強帶上你,再帶一個我就無能為力了。」   李長蕭連忙叫到:「我有辦法,我有辦法,我可以做一個傳送陣,這樣你們就可以帶上我了。」   「你可以做傳送陣?」這下連義無顧也好奇起來,傳送陣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的,只有到了渡劫期以上的高手才有能力憑空做出傳送陣。   「真的,我可以做,只要把我的儲物手鐲還給我,我就可以做了。我手鐲裡面有材料。」李長蕭急忙說到,他怕遲了葉振東又改變主意了。   「這個嗎?」葉振東拿出一個黑色的兩寸寬。上面刻著古怪花紋的手鐲。當時他沒有細看,還以為是什麼法寶來的,原來是儲物手鐲,神識探了進去看了一遍,裡面儘是奇形怪狀的石頭金屬,還有些不知名的東西,大概都是材料來的。   一看到手鐲,李長蕭頓時兩眼發光,那可是他的寶貝來的,裡面放著他辛辛苦苦收集的各種材料,所有法寶掉了都無所謂,只要這個手鐲在,憑他的妙手,連機關獸都可以做得出來。   葉振東正要還給他,便被義無顧攔了下來:「葉兄,這東西不能還給他,免得他又作怪,把他要的材料給他就行了。」說完,伸手一招,把纏在李長蕭身上的仙索收了回來。憑他現在的修為,也不怕李長蕭作怪,沒有機關獸和法寶,李長蕭頂多只是個元嬰期的修真者,根本夠不上他兩個手指頭。而且他也很好奇,到底李長蕭會怎麼樣做傳送陣呢?要知道天機族的機關手法天下無雙,製器陣法的功力也獨步天下,李長蕭只有元嬰期的修為,但是借助機關獸和法寶就能把自已逼得走投無路,他的機關手法就可見一斑,如果能在偷學得了一招半式的話,可能會妙用無窮。義無顧不由打起小算盤來了。   聽到義無顧的話,葉振東也覺得有理,便把手鐲收了起來。   李長蕭只狀,臉上露出失望和痛心的表情,但也不敢說什麼,揉揉雙手臂,站了起來。報了一大串材料。   葉振東從手鐲裡拿出他所要的材料,李長蕭便在地上布起陣來。   義無顧看到從手鐲裡拿出的材料,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因為裡面竟然有基石。基石其實是很普通的石頭,修真高手把靈力封進石頭裡,把它煉成傳送陣用基石。不過沒有人會把基石隨身攜帶的,因為基石只能用來做傳送陣,沒有別的用處,加上體積又大,很佔空間,而渡劫期的高手隨時可以煉製基石,根本不用帶在身上。帶上基石出門的不是白癡就是笨蛋。   李長蕭修為不高,但是他佈陣的功夫卻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不用幾分鐘,一個中型的傳送陣便做好了。放上晶石,李長蕭一個靈訣打在上面,傳送陣便緩緩地轉動起來。   「好了,傳送陣做好,我也不用你們帶我都可以離開了,現在我就告訴你去地球的方向。不過可不可以把手鐲還給我?」李長蕭小心翼翼地問到,手鐲裡放著他辛辛苦苦收集來的材料,沒有了法寶,連材料也沒有了的話,他可就一無所有了。   「不行」。義無顧二話不說地就拒絕了,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已都放過他了還不滿足,還想得寸進尺。   「起碼給我一些晶石,沒有晶石啟動不了傳送陣的」。李長蕭苦笑說到。   葉振東把手鐲的晶石取了一半出來,放到他面前,不耐煩地說到:「快說,地球在那裡?」   「定星盤拿來。」李長蕭接過定星盤,用神識在一個區域標上了標記,然後很不情願地遞回給葉振東,那個定星盤原本可是他的東西,自然不情願。不過誰叫他不懷好意,竟想強收修真者的元嬰。弄得現在自已一無所有。   「我聽有人提過地球這個詞,在靈霖天附近,聽說那裡以前也是修真者聖地,崑崙境的人都是從那裡來的,叫神州的地方,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我可就不知道了。」李長蕭說到。   葉振東神識探進定星盤裡,找到李長蕭標下的區域,頓時呆了起來。那裡離現在所在的地方實在太遠了,竟然橫跨了兩個河糸。這也太可怕了,冷雨只不過隨手一揮,怎麼可能把他傳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所以葉振東第一個想法就是,李長蕭騙他。   但是轉念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地球這個詞是近些年來才採用的名詞,以前的人都不知道有這個名詞,而仙魔兩界二千前前就離開了地球,這近幾年也沒有人再離開過,李長蕭竟然說得出神州這個詞,還有那個崑崙境,顯然都和地球很有關糸,說不定是真的。   想到這裡,葉振東疑惑地看了李長蕭一眼。   李長蕭連忙揮手說到:「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   葉振東也相信他沒有騙自已,搖搖頭,無奈地說到:「你走吧。」   李長蕭如蒙大赦,連忙走進傳送陣裡,白光一閃,人便傳走了。義無顧怒瞪了他一眼,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   歎了口氣,葉振東坐了下來,這麼遠,怎麼才回得去啊。   「怎麼了?葉兄,你沒事嗎?」義無顧關切地問到。   葉振東把定星盤遞給他,歎氣到:「太遠了。不知什麼時候才去得到。」   義無顧接過定星盤,看了一下,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那麼遠的距離連他也不可能去得到,兩個河糸之間根本沒有傳送陣連接,就算有大乘期以上的修為,要移動這麼遠的距離也是很危險的事情。   怎麼辦,難道說要修到大乘期才可以回去嗎?葉振東懊惱地揪著自已的頭髮。   義無顧沉思了一會,說到:「也許能有辦法!」   「什麼辦法?」葉振東騰地一下彈了起來,問到。   「我記得典籍記載過,天機族的某種機關獸有這種橫跨星河的能力,對了,你看看他手鐲裡有沒有一塊黑色的玉瞳簡。」那個他自然是天機族人李長蕭。除了一件戰甲,李長蕭所有的東西都在葉振東這裡。   葉振東翻出一塊巴掌大的黑色方塊,問到:「是不是這塊?」   義無顧點說道:「對,就是這塊,每個天機族人都有一塊這種玉瞳簡,裡面記錄著他們修煉的功法,應該會有關於機關獸的記錄的。」   葉振東神識探了進去,裡面記載著無數的資料,從陣法製器傀儡術機關術應有盡有,單單是機關獸的種類,就有上千種,看得他眼花潦亂,連忙退了出來。搖頭苦笑到:「太多了。看不懂。」   「去找那個傢伙,他應該懂。」葉振東說到。   對,李長蕭剛走不久,應該還走不遠。義無顧連忙走進陣內,一記靈訣打入陣中,神識探了進去,尋找上次傳送的地點。良久,他才回過神來,衝著葉振東點頭說到:「找到了。」   催動陣法,白光一閃,兩人同時消失在陣中。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六十一章∼     白光一閃,兩人出現在一處密林的深處,四周的樹木蒼森蔽日,陽光透進來已經變得很微弱。   義無顧喘了口氣,神識再次探入傳送陣中,良久才說到:「這個傳送中沒有使用過的痕跡。他應該停在這裡了。」為了追回李長蕭,義無顧連續不停地傳送了三個星球,以他這樣的修為也有點受不了。李長蕭應該也是因為力歇才會在這裡停下的。   葉振東感應到傳送陣外有一絲微弱的靈力反應。聞言點了點頭,說到:「應該離開不久。」   兩人穿過茂密的森林,飛到半空中,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座雄偉的金字塔型的建築物,金字塔的四周排列著各位形狀各異的建築物,密密麻麻卻井然有序,看樣子像是一座城市。   一看到那棟金字塔,義無顧臉色變得有點不自然,低聲說到:「麻煩了,他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葉振東還被那座金字塔的雄偉深深震憾著,聞言不解地問到:「義大哥,什麼麻煩了?」   義無顧說到:「這裡的主人是個很難纏的傢伙,他從來不許外來的修真者私自進入他的地盤,所以要在這裡找人,恐怕很麻煩。」   「咦!你們修真界也會有這種割地稱王的事嗎?」葉振東有點不明白,因為他覺得修真者應該都是與世無爭,獨自修行才對。   義無顧像看怪物似地看了葉振東一眼,說到:「那當然,你沒有一點勢力,怎麼能生存的下來,想要修真,就必需要大量的晶石,沒有勢力,找到晶石也會很快被別人搶了,還說什麼修煉。   「哦」。葉振東有點明白了,這樣看來修真界與世俗界也沒什麼大分別,以前看電視小說裡,都把修真者形容成仙風道骨,與世無爭,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看來自已是被毒害了,修真者和凡人一樣,都會有物慾的追求的。   「這裡的主人很歷害嗎?」葉振東問到,看義無顧的樣子,似乎對這裡的主人很害怕的樣子。   義無顧點了點頭,說到:「嗯,聽說這裡的主人是個散仙,修為超級恐怖,而且他手上還有一大批修真者,勢力很大,從來都沒有人敢惹他們。」   「散仙?那是什麼東西?」葉振東問到。   義無顧雙眼一翻,一副快暈倒似的表情,叫到:「不會吧,葉兄,我看你的修為這麼高,不會連散仙也不知道吧?在我們那裡,不修真的凡人都知道什麼是散仙」。   葉振東尷尬地搔搔頭,乾笑了兩聲。他自已是什麼情況他心知肚明,嚴格說來他根本不算個修真者,只是一個運氣超好的高校生,沒遇到美雪的時候,什麼仙人仙術之類的在他心裡全都是迷信。   義無顧無奈地搖搖頭,心道:都不知道你是怎麼修煉的,連散仙是什麼都不知道竟然也可以修到分神期。頓了頓,解釋到:「散仙就是所謂的屍解仙,我們修真者修到渡劫期,就必須面對一個艱難的挑戰——天劫,如果運氣好的話,就可以奪天地之造化,重塑筋骨,入大乘之境。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就會形神俱滅,煙消雲散。有一部分人憑著自身的修為和法寶的幫助,還可以兵解。放棄肉身,修入散仙。也就是俗稱的屍解仙。」   葉振東有點明白了,又問到:「那什麼是兵解呢?」   義無顧真的要暈了,叫到:「不會吧!老兄,你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啊。」   葉振東一陣乾笑,不敢再說話。自已的事情說起來話長,一時也說不清楚。   義無顧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塊香煙盒大小的玉石,說到:「這是我們一氣門的入門功法,裡面有一些修真的基礎資料,你有空慢慢看吧。真搞不懂你,什麼都不知道竟然能一下把李長蕭的機關獸擊碎。」他還對葉振東那招威力無倫的一擊心有餘悸。   葉振東大喜謝過,接了過來,迫不急待地看了起來,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關於修煉的法門,雖然他的修為深厚,但是關於修煉方面卻一無所知。現在這種情況,每增加一點修為,他就多一點回家的希望,所以他非常迫切地需要這方面的資料。以便展開修煉。   裡面關於修煉的法門很少,只有一門心法,叫做混元一氣功,是一種內功心法,裡面對人體的各種經脈穴位做了詳細的描述,同時教導了體內真氣的運行還有真氣與天地之氣的相互轉化。雖然內容很少,卻博大精深。   葉振東回過神來,心中暗道:看來義大哥的師門恐怕是以武入道的。想著,把玉瞳簡收回手鐲內,以後有空再看,現在找到李長蕭要緊。   貼著樹頂向森林邊上飛去,最後在邊緣停了下來。義無顧把身上那件從李長蕭那裡搶來的戰甲收了回去,再從手鐲裡拿出兩套白色的衣服。遞了一件給葉振東,說到:「葉兄,把衣服換了,我們扮成這裡的人,進城裡找他。他應該是進城了。」   葉振東看了一眼那衣服的樣式,然後搖搖頭,示意不要了。心念一動,身上的戰甲便如臘般地融解開來,最後變成和義無顧手上同樣款式的衣服。   義無顧又被驚呆了,歎到:「葉兄,你的幻化能力真是歷害,我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幻化的。太歷害了。」敢情他以為衣服是幻化出來的。   葉振東笑了笑,也不解釋。   「那我們走吧」。義無顧把衣服套在身上,帶頭向遠處雄偉的金字塔城走去。   越走近越發現那座金字塔的雄偉,整座金字塔呈三角形,有三個面,壁面光滑,有如刀削,彷彿是用一整塊的石頭切割而成的。塔頂直插雲霄,不運足目力根本看不到塔頂。就像一座人造的山峰一樣。   葉振東一邊走一邊感歎著,那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造成的偉大建築啊。忽然,後方傳來一陣呼嘯聲,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飛劍的破空聲。葉振東轉頭望去,只見半空中一個修真者頂著一包兩人高的大包裹,腳踩飛劍向金頂城飛去。金頂城便是遠方那個大金字塔的城市。   那修真者掠過他們頭頂,只看了一眼,也不理會,逕自飛遠了。   葉振東好奇地問到:「義大哥,他這是幹什麼?」   義無顧說到:「應該是在運貨。那包裡裝的好像是亞滌麻,是做衣服的好材料!」   「運貨?不會吧!」葉振東叫了起來,修真者去運貨,有沒有搞錯。   「當然,這麼多亞滌麻,應該可以換得到兩塊中品晶石,要是運到靈霖境去,價錢可能更高。」義無顧說到。   「你是說」。葉振東小心地問到:「他是在打工嗎?」   「那當然,他不工作那來晶石修煉,難道去搶啊。」義無顧理所當然地說到。   葉振東要暈了,修真者竟然要打工,這裡的修真者真不值錢。   「你們那裡也要打工嗎?」葉振東問到。   義無顧搖頭說到:「我們不用,我們一氣門在伊古星有一條礦脈,那裡出產的晶石基本夠我們自已用了,不用去搞這些東西。」   看來修真界與世俗界也沒什麼不同,一樣須要物質為基礎,晶石就相當於修真者的糧食一樣。   就這樣邊走邊聊,很快便到了金頂城的邊緣。四周也開始繁忙了起來,不時有著腳踩飛劍的修真者從空中掠過。不少人手裡都大包小包地拿著東西。   城邊上聳立著無數巨大的石柱,每融幾十步就有一根,把整個金頂城圈在其中,柱體上刻著密密麻麻好像符咒一樣的花紋。紋路裡不時閃動著白光。在柱子裡,葉振東感到強烈的靈力的波動。   義無顧小聲地解釋說到:「這些柱子和金字塔上的尖頂構成一個防禦陣,可以用來抵擋敵人的進攻。」葉振東這才明白那些柱子的作用。   因為沒有城牆,葉振東兩人從其中兩根柱子的中間走進了城市。   進到城中,葉振東真切地感受到這座城市的偉大,所有的建築基本上都有數十米高,形狀各異,有圓形,方形,甚至有倒三角形,完全違反了物理定律,更有甚者房子就直接懸在半空。   葉振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頭搖得像潑浪鼓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是這麼新奇,看得人目不暇接。義無顧比他好點,但也忍不住四處張望。   城裡似乎沒有街道這種東西,所有建築都是隨意建立的。城裡的居民大部分都是借飛劍在空中飛行,沒有飛劍的,也憑著功力在建築之間跳躍行進,速度端是快捷。   轉了幾圈,葉振東忽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們是來找人的,但是這種情況,想要找到李長蕭不諦於大海撈針。   義無顧也想到這個問題,想了一下,說到:「我們去集市看看,李長蕭那傢伙東西全給我們拿走了,現在肯定會去找材料來做一隻機關獸,所以他很有可能在集市裡。」李長蕭能把義無顧這樣的高手追得走投無路,完全是憑藉著機關獸的威力,有了機關獸,他就有如虎添翼,所以重新製作新的機關獸應該是他當務之急。   葉振東想想也對,應到:「那我們去集市」。因為怕引人注意,所以兩人不敢飛行,也不敢用飛劍,只好跳躍著向集市掠去。   整個金頂城只有一個集市。在金字塔東側的一塊大空地上。葉振東兩人來到的時候,剛值午間,集市裡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每個商人都在地上放上一張白布,白布是擺上自已的貨物,供人選購,更有些修為高深的傢伙直接把白布懸在空中。他們販賣的東西品種多樣,有晶石法寶,戰甲飛劍,還有許多說不出名字來的古怪玩意,煉器的材料也不少。   叫賣聲,討價聲響成一片,就像地球上的農貿市場,真的很難想像這些人都是修真者,葉振東仔細看了一下,這些人的修為都不是很高,最多的只到元嬰期,分神期以上的高手一個也沒有。大概是那些高手不用工作吧。   兩人在集市裡走著,不時遊目四顧,不過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想找到那個李長蕭恐怕很難。轉了幾圈一無所獲,兩人不由對視苦笑起來。   走到一個攤位著,葉振東被一件東西吸引住了,那竟然是一把手槍。葉振東走到那攤位前,拿起那把手槍。攤主一見生意上門了,連忙熱情地招呼起來。   「這位大爺,你真是有眼光,這是追影束,是件很歷害的法寶呵,它的用法很簡單,只要放上一塊晶石,扣到扳機,就可以射出與晶石同屬性的靈能束。威力驚人。最難得的是它還不消耗精元力。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見你這麼識貨,只要你二十個晶元,怎麼樣?」攤主口若懸河地介紹起來。   葉振東探入一絲真元,立即瞭解這東西的構造,這根本不是手槍,只是有手槍的造形,裡面的結構也很簡單,只有一個靈力轉換的陣法。根本沒有什麼威力。不由失望地歎了口氣,他還以為找到了家鄉的東西了。   義無顧見到他歎氣,不解問到:「葉兄,怎麼了?」   「沒事,只不過見這東西挺有趣的。」葉振東笑到。   攤主一見讚他的東西,連忙插口說到:「是啊,那當然,這可是天機族的妙手製作的法寶。怎麼樣?要不要?便宜點收你十八個晶元好了。」   「天機族?」葉振東和義無顧同時叫了起來,義無顧更一把揪住攤主的衣服,說到:「這東西誰做的?」葉振東同時也說到:「他在那裡?」兩人找李長蕭找得暈頭轉向,這下一聽到天機族這幾個這字。頓時激動起來。   攤主的頓時給嚇傻了,這個攤主已經有靈寂期的修為了,卻連反應都沒有就一把給義無顧捉實,如果對方想要他的命,簡直是易如反掌。不由害怕了起來。   見對方不回答他的話,義無顧不耐煩地搖了他兩下,喝到:「喂,快說,做這件東西的人在那裡?」   「在…在…,我…我…」攤主斷斷續續地說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葉振東很快發現問題所在,推了義無顧一下,說到:「義大哥,你嚇到他了。」   義無顧瞪了攤主一眼,才鬆開對方,喝到:「快說,那個天機族人在那裡?」除了葉振東,他對別的人可沒有這種好心情,他早就被攤主的支支吾吾搞煩了。   「他…他…他給………」還是話不成句。   「別急,大叔,慢慢說」葉振東柔聲說到。   「他給…給巡風使帶走了。」聽到葉振東的話,那攤主臉色明顯放緩,勉強把話說完了。   義無顧一聽到巡風使,臉色一變。   葉振東笑到:「謝了大叔,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剛說完,便給義無顧拉得走開了。   義無顧拉著葉振東頭也不回地往集市外走去。走了幾步,葉振東發現義無顧的神情有異,問到:「義大哥,怎麼了。」   義無顧歎了口氣,邊走邊說到:「葉兄,這下麻煩了。」   「你是說巡風使嗎?」   義無顧點了點頭。   「巡風使很歷害嗎?」葉振東問到,他看這裡的人修為都不是很高,所以有點搞不懂為什麼義無顧一聽到巡風使會這麼緊張。   「歷害不是很歷害,都是些到了元嬰期的傢伙,不過就是太多了。他們之間有種特殊的通信手法,只要一個巡風使發現問題,其他人就會峰擁而至。而且這裡的人都特別的團結,只要巡風使一聲號令,全城的人都會空群而出,圍都圍死你。所以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裡撒野。」義無顧說到。   葉振東不由自主地吐了下舌頭,暗叫了聲乖乖,全城人一起上,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都淹死你。   義無顧接著說到:「上次我就是遇到那些巡風使,打了起來,給我傷了幾個,怎麼知道越打他們人越多,最後還惹出那個老傢伙,幸好我知機,跑得快,不然就遇不到你了。」原來他在這裡吃過虧,難怪一說起來都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   「那怎麼辦?他們帶走李長蕭做什麼?」葉振東。   「這裡是不給外面的修真者私自進來的,每個來到這裡的修真者都必須去城裡的登記,然後交出身上所有的法寶飛劍,才能在這裡逗留,巡風使就是專查那些沒有登記的人,一查到你馬上會把你抓起來。那傢伙可能也是沒有登記,才給帶走的吧!」   「真麻煩」,葉振東低聲說了一句,他這個人最怕就是這種麻煩的事情。說到:「那怎麼辦?我們也去登記嗎?」   義無顧搖搖頭,說到:「不行,登記的話要把東西全都交給他們保管,有起事來的話我們很危險的,先到城外去吧。他們捉到人總要送走的。我們到城外去等機會。」   葉振東眉頭一皺,說到:「等也不是辦法吧,萬一這城裡也有傳送陣,他們直接把人傳走了,我們上那裡去找。」這也是很有可能的,這麼大的一座城,城內沒有專用的傳送陣,說也沒人相信。   「那也是。」義無顧一想也對,不由為難起來了。   葉振東靈機一動,說到:「義大哥,你知不知道他們會把人關在那裡?我們潛進去把人搶出來。」   義無顧嚇了一大跳,心想自已這個兄弟也太可怕了吧,這樣瘋狂的主意都想得出來,連忙說到:「千萬不要,別說我不知道他們關人的地方,就算知道,潛進去也是不可能的,一不小心驚動那老傢伙,我們可是想跑也跑不掉的。」   葉振東剛想說什麼,後面忽然傳來一陣叫聲:「在那裡,就是前面那兩個傢伙。」   葉振東回頭望去,只見先前被他們追問過的那個攤主正指著他們兩個,對身邊一個穿著淡黃色戰甲的修真者叫著。那修真者看了兩人一眼,揚聲說到:「前面兩人聽著,馬上停步,接受檢查。」   葉振東一聽這話,心裡湧起了種親切的感覺,心想怎麼這麼像地球的交警查車時的語氣啊。旁邊的義無顧卻低聲罵了一句:「巡風使!媽的混蛋。」一把拉著葉振東,掠了開去。   ∼第六十二章∼     天空不時有劍光飛過,看得葉振東心驚膽跳,暗道:這也太可怕了吧。找兩個人要不要這麼大陣仗,可能全城人都出動了吧?   此時,葉振東和義無顧兩人正躲在他們出來的那個密林的邊緣,義無顧放出一個藍色的罩子,隱蔽了他們的身形,雖然天空和地下不時有修真者搜索,但卻絲毫沒有發覺到他們。不過這並不是長遠之計,隨著對方高手的出現,他們兩個隨時會有被發現的危險,想到要應付全城數萬計的修真者,葉振東想想都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媽的那個混蛋,居然去告密,早知道就封了他的嘴了。」義無顧低聲罵到,對自已這麼輕易放過那個攤主而深感懊悔,事實上以他的修為,起碼有十種方法能讓那個傢伙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說不出話來。說完,他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要怪就怪自已一聽到巡風使這幾個字就慌了手腳,不然也不會這麼大意。   葉振東笑到:「義大哥,你別埋怨了,你當時沒把人家嚇得屁滾尿流,不去告密才是怪事。」   想起自已捉住那個攤主時他那臉無人色的樣子,義無顧也覺得好笑,但轉眼,他又驚訝起來:「咦,葉兄,你好像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難道你有什麼辦法?」   葉振東如此輕鬆主要是因為他沒見識過這麼多修真者一起出手的威勢,因為無知所以無畏,但是他還是說到:「能有什麼辦法,這種情況除了跑路,還能有什麼辦法。」   義無顧鬆了口氣,慶幸自已的兄弟還沒頭腦發熱到和全城修真者火拚的程度。說到:「那我們先離開這裡吧?等風聲過後我們再來。」其實剛剛他就考慮是不是先離開好一點。   「不」。葉振東搖了搖頭,眼睛望看外那棟巨大的金字塔,說到:「我要潛進去。」   「你瘋了。」義無顧被嚇得跳了起來,驚呼到。   葉振東咬咬牙,說到:「不能拖了,時間越久,找到李長蕭的希望就越小。他現在可能是我回家的最後的希望,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他。」沒有李長蕭幫他製作機關獸,想要跨越那河糸之間的遙遠距離只能是個夢。   義無顧定定地望著葉振東,半晌,才歎口氣。說到:「好吧,真服了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唉,不管了,我們計劃一下,看看有什麼辦法潛得進去。」   「不」葉振東搖頭說到:「不是我們,是我。義大哥,這只是我的事,而且這件事很危險,你不能陪我冒險。」這本來只是他自已的事情,而且義無顧已經幫了他很多了,他不想再讓義無顧為他冒險。   「什麼?葉老弟!你自已的事,你是不是嚇糊塗了。」義無顧一下跳了起來,叫到:「你…你…你是不是瘋了,你自已的事?你媽的你這句義大哥是叫著玩的啊。你…你…想叫我別管你?你是不是糊塗了。」義無顧氣得暴跳如雷,氣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而且他還是第一次叫葉振東做老弟,看來氣得不輕。   沒想到義無顧反應會這麼激烈,葉振東一時給吼得不知所措了。   義無顧吼了兩句,一把扯過葉振東,瞪著眼睛說到:「葉振東,你有沒有把我當做兄弟,你說。」   「那當然。」葉振東連忙說到,就是因為當然是兄弟,所以才不想他陪自已冒險。   「那你還說這是你的事,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義無顧怒道。   葉振東不由苦笑起來,想不到自已這樣一句話竟然引起義無顧這麼大的反應。真讓他有點哭笑不得,不過心裡還是十分的感動,因為他看得出來,義無顧真的很在意他們兩人間的友情。   苦笑說到:「義大哥,你先聽我說。」   義無顧悶哼了一句,放過他,說到:「好,你說。」   葉振東退後兩步,對義無顧說到:「義大哥,你看。」說完雙手一攤,然後在義無顧目瞪口呆的表情消失在空氣中。   義無顧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不由自主地衝口說到:「不會吧?消失了?」消失了並不奇怪,義無顧借助瞬移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在原地消失,最難得的是消失的無聲無息,竟然連一點靈力的波動都感覺不到,這才是讓義無顧驚訝的地方。   葉振東的聲音響起,聽聲音,他仍舊在原來的地方,只聽他說到:「義大哥,我還在這裡呵。」   義無顧又傻了,人還在原地,可是卻看不見,難道是……。「隱身?」義無顧訝道。   其實也不是隱身,而是聚能戰甲自帶的變色功能,一般人感知道事物都是通過五官,而最真接的就是通過眼睛。四周的景物通過光線反射進入眼球內成像,然後再通過視覺神經傳遞到腦部,造成了這種對外界事物的感知。而聚能戰甲通過顏色的轉變,形成保護色,把人完全融入四周的環境內,達到這種欺騙的目的,所以在視覺上會造成這種消失的錯覺。不是看不見,而是看見了卻不知道有這個存在。(有點深奧,詞不達意)   而修真者除了五覺(聽覺,嗅覺,視覺,味覺,觸覺)之外,還有一種感知外界的手段,就是靈覺,可以通過靈力的變化來感知事物的變化。不過這種變色功能是戰甲自帶的,基本上用不了多少靈力,加上戰甲的屏蔽能力非常的強,把葉振東本身的靈力變化連同生命反應都完全屏蔽了,連義無顧這樣的超級高手都無法感覺到他的存在。當然,這只是靜止的時候,如果葉振東一移動,義無顧還是可以從其它方面感應到葉振東的。不過要騙過外面那些元嬰期的修真者,自然是易如反掌。只要不遇上高手,葉振東基本不會有被發覺的危險。   義無顧暗歎了口氣,感歎這件法寶的奇妙,同時也放下心來。有了這種妙用,只要小心一點,不正面碰了高手,絕對不會有問題了。   葉振東現出身形,笑著說到:「義大哥,怎麼樣。我只是因為戰甲有這種妙用,所以才打算一個人潛進去,並不是不當你是兄弟。」見義無顧臉色稍齊,連忙解釋到。   義無顧點頭說到:「嗯,這次算你了,還敢有下次,我絕不會放過你的,記住,你叫得我一聲義大哥,就不許說那些不關我事的話。」   望著義無顧真摯的眼神,葉振東無言地點了點頭,喉嚨一梗,說不了話來,只是鼻子有點發酸。   「好了,就這樣辦,你潛進去,我去幫你引開那些修真者。」義無顧說到。   「不,那樣太危險了。」葉振東連忙拒絕。   「只有這樣你才進得了城去,你隱身了就不能飛了,現在城內城外這麼多修真者,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發現的。」義無顧說到。   「可是……」葉振東還想拒絕,立即被義無顧打斷:「放心,老哥我不會有事的,上一次他們還不是一樣空群而出,還是傷不了你老哥我一根毫毛,有了第一次,我已經有了應付的方法了,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事的,你進去也要小心,見事不可為馬上離開,知道嗎?」   事到如今,葉振東也知道義無顧心意已決,不會再聽他勸的了,只好點頭答應。   「好。就這樣,你找到李長蕭後帶他火雲星的地焰堡,我在那裡等你。把定星盤給我,我給你標一下。」義無顧拍拍葉振東的肩膀說到。   一聲長嘯,義無顧沖天而起,放出他那火紅色的烈琰劍,向不遠處一個正在密林上方搜索的修真者捕去。   葉振東同時啟動戰甲,隱去身影,望了義無顧的背影,暗念了一句:保重。便頭也不回地向著金頂城掠去。   天空呼嘯聲大起,無數道劍光從四面八方向這邊彙集而來,目標直指暴露身形的義無顧。剎時間,滿天都給飛劍映得光芒大盛,連遠處天邊火紅的夕陽也大為失色。   葉振東不敢飛行,只能低空掠向金頂城,來到城邊時,天邊的夕陽已經完全落入地平線之下,只剩下一縷餘輝。城裡空蕩蕩的,人煙稀少,和中午來時有著天壤之別,大部分的人都被義無顧引走了,剩下的也還在城外搜尋著自已這個漏網之魚,誰會想到自已會這麼大膽又潛回城裡。   到底這裡的主人用的是什麼方法,把所有的人都變得這麼團結,同仇敵愾呢?是利誘,還是威脅?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個主人都可以算個了不起的人物。   思緒間,葉振東緊貼著四周的建築,小心又迅速地向著城中心的金塔掠去。   金塔每面都有三個門,一共九個門,完全是開放式的,沒有衛兵把守,葉振東很容易便從東面的一個門進入裡面。   一進到塔裡,葉振東頓時呆住了,一時間還以為自已走錯地方了。無比的巨大,後面的牆壁向著兩邊延伸開去,彷彿無窮無盡一樣,完全看不到其它的兩面,地面鋪著整齊的白色大石頭,散發著微微的白光。   葉振東不由自主地吐了吐舌頭。實在太偉大了,在外面就看得出這座金塔很巨大,邊長估計起碼有二十公里長。但是一進到裡面才真切地感受得到那種遼闊,眼前簡直就是一個曠野,根本看不到另兩面的牆壁。而在遠處的地平線上,葉振東注意到有一個凸起的小點。運足目力,才勉強看得清楚。那裡應該是一個高台,可能用來祭祀或者開會講話之用。從這裡到高台那裡,普通人的話起碼要走上兩個小時。幸好這裡全是修真者,不然開一次會的話恐怕要用車子來接送了。   這裡這麼大,要找一個人的話恐怕不會比外城容易得了多少。不過進都進來了,不搜尋一番他怎麼也不會罷休的。   身後的牆壁斜斜地向上延伸,起碼升到七百米左右的高度,才到頂壁,頂壁邊上開了一排小洞,應該是到上一層的通道。按這樣看來,想要到上一層的話恐怕要飛去的。   葉振東不敢飛,否則靈力的波動很容易讓人發現的。還好他有辦法。雙手貼上牆壁,自然地生出一股吸力,像壁虎一樣把他粘在牆上,手腳並用,迅速地向著頂上爬去。   真的好高。在地球上的話這起碼是兩百層建築的高度了。爬到頂上時,連葉振東也覺得有點微微氣喘。停了一下,這才爬向其中一個小洞。   從下面看起來像個小洞。但是來到這裡已經是個上百平方米的大圓了。葉振東爬到邊上,正想上去時,忽然心中一動,連忙停住,並緊緊地伏在頂壁上。因為他感覺到一陣氣息,上面有人。   剛伏好,一陣風聲便響起,一個修真者掠到邊緣,探頭向下望去。看了幾眼,見沒什麼發現,那修真者才離開。   葉振東緊張得手心直冒汗,等那氣息遠離了,才長長地吁了口氣,手腳並用爬上了那一層。   這一層同樣是一個廣闊的空間,平平坦坦,沒有一絲阻隔,葉振東運起目力,一目瞭然把整個空間盡收眼底。卻什麼發現也沒有。   這裡沒有,葉振東也不停留,直接向上一層爬去。   就這樣一層一層地上去,足足爬了二十幾層,但卻一點發現也沒有,每一層都是一個空蕩蕩的大空間,一目瞭然。一點分別也沒有,除了一層比一層小之外,就是每一層的看守者修為越來越高。   葉振東現在所在的這一層大概只有兩萬左右平方米。裡面有四個看守者,竟然全都是修為到了分神期的高手。一個分神期的高手就很難得了,這裡竟然有四個,這幾個人隨便叫一個出去都能和義無顧過上幾招。看到這情況,葉振東不由暗暗祈禱,希望去追義無顧的那些人裡不要有這樣的高手,否則給他們纏住了,就是想跑也跑不掉的。   葉振東看得暗暗心驚,同時思緒電轉,按這情況看來,李長蕭應該不會在這裡了,再上去的話可能就要到頂層了,李長蕭最多只能算一個偷渡者,犯不著把他關在塔頂這樣的重要的地方吧?   此時,葉振東的心裡又升起了一個疑問:這個塔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呢?一層又一層,每一層都是空空曠曠的,什麼都沒有。到底這是為什麼呢?難道說是用來做足球場的?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修真者把守呢?這裡守衛嚴密的程度,可以說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假如蒼蠅可以飛得這麼高的話。如果不是自已的戰甲能有隱身的功能,根本就不可能上得來。   守衛這麼嚴密,自然不可能是做來玩的,塔頂肯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要這樣嚴密的看守呢?   葉振東心裡猶豫了,到底是繼續上去?還是回去呢?照這情況來看,李長蕭理應不會在上面的了。那麼再上去顯然沒有什麼意義,不過都到了這個地方了,就這樣回去他又有點不甘心。要這樣嚴密來看守的寶物肯定是件了不起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麼呢?葉振東強烈的好奇起來了。   猶豫了良久,葉振東暗歎了口氣。還是決定回去算了。畢竟探寶並不是自已的原意,而且他也沒有信心自已的隱身法能瞞得過這裡的主人,那個傳說中的屍解仙。看義無顧說起散仙時那一臉驚惶的表情,就知道散仙不是好惹的,如果給他發現了。那自已的小命就涼過水了。   下定退意,葉振東正想沿著原路退回去的時候,風聲響起,兩道人影掠了過來。   葉振東連忙伏定,一動也不敢動。這四個修真者都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他不是很有信心能瞄得過他們。   兩個修真者都是統一的白色過膝長袍,和義無顧先前給他那件同樣的款式,這種長袍似乎是這裡所有人的傳統服裝。來了這裡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一個穿不同類型衣服的人。   兩人越走越近,其中一個眼光移動葉振東所伏的地方。頓時嚇得葉振東手心冷汗直冒。幸好,那修真者眼光毫不停留,順勢移了過去。   暗鬆了一口氣,心裡不由信心大增,想來像義無顧這樣的高手都看不穿自已的偽裝,看來這裡除了那個散仙之外,其他人都不足為慮了。   此時,兩個修真者走了過去,其中一個開口說到:「古大哥,我們快換班了吧?」   「嗯,快了,明天就可以換班了。」那個被稱為古大哥的修真者應到。果然不愧是修真者,值的班都是按天計的。   先開口的那個修真者說到:「那就太好了。這幾天天天都打著十二分精神,害得我修為大減,快要累死我了。」   那位古大哥一陣啞聲失笑,說到:「良牙,就你會偷懶,真的有這麼嚴重嗎?還修為大減。不過也不怪你,你剛剛修上分神期,還不鞏固,換班後記得好好潛修啊。」   良牙說到:「當然了,那還用說,不過古大哥,老仙什麼時候才回來?如果老仙在的話,我們就不用這麼緊張了。」   「你這傢伙,老仙在你就更不能偷懶,真是的。不過說的也是,如果老仙在的話,誰還敢來這裡撒野。我們也可以輕鬆一點。」良大哥笑道。   「就是啊,是了,古大哥,你知不知道這次老仙是去做什麼?他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裡這麼久。」   「我怎麼知道,老仙的事不是我們可以知道的。」   兩人邊說邊走遠了。   葉振東伏在原地,看著兩個修真者走遠,他的心急促地跳動起來。從那兩個修真者的話裡,他得到一個信息:那個散仙現在不在這裡。既然那個散仙不在,那還有誰能識破自已的偽裝?想到這裡,葉振東便改變主意了,決定上去探一探。   手腳並用,如施舊法,葉振東貼著牆壁緩緩地向上爬去。   如果義無顧在他身邊的話,保證會阻止他的,因為凡是寶物所在,必定守衛重重,而且都會有非常歷害的陣法保護。以葉振東這樣的修為,雖然憑著法寶能躲過守衛,但是想要破陣,可以說是癡心妄想,不過葉振東並不懂這些。也許他以為只要躲過守衛的話,那寶物就會放在那裡讓他拿。   到上一層只有一個入口,在頂壁的正中央處,這個入口比下面所有的都小,只有一米左右直徑,葉振東小心翼翼地爬進那個入口裡,小心地探頭觀望。   這一層很小,大約只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小,裡面空曠曠地,什麼也沒有。   葉振東小心地轉著頭,把這邊的半個大廳都看了個遍,直到轉到後方。才看到一個修真者。那個修真者樣子像個中年人,臉形剛毅,稜角分別。兩道粗黑的眉頭,高挺的鼻子,寬厚的嘴唇。樣子看起來給人一種石頭般堅硬的感覺。讓葉振東心裡升起一個詞:鐵漢。   當葉振東眼光移動他身上時,那鐵漢原本緊閉的眼睛陡然盯開,兩道凌厲的眼神有如實質地電射而出。同時一聲暴喝:「誰」。   聲若驚雷,震得葉振東雙耳一陣發麻,心中大驚,差點鬆手掉了下去。心中暗叫到:糟了。   正做好最壞的打算,準備硬闖突圍時,卻發現那個鐵漢只是喝了一聲,便沒有反應了,只是神情疑惑地看著空處。   見到他那表情,葉振東頓時鬆了口氣,原來那鐵漢並不是真的能看見他,只是憑感覺發現有點不對勁,才會叫出聲來。   葉振東鬆了口氣,正要爬出去。身形剛動,那鐵漢立即站了起來。   葉振東暗叫不妙,再也顧不上會暴露身形。雙手用力,竄了上去,同時就地一滾。   一道青光擊在入口處。爆起了一團金光。這一擊只是試探性的,並沒有什麼威力,入口處絲毫無損。   那個鐵漢升到半空,手一揚,戰甲上身。警惕地看著四周。連飛劍也出來了。   葉振東暗暗苦笑,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看那鐵漢的樣子,他已完全肯定有人潛了進來,所以才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那鐵漢也不輕鬆。緊張地看著四周。飛劍快速地在他的四周來回盤旋,以便隨時發擊。斗大的汗水不停地直往外冒,在他心裡,能無聲無息地來到這一層的傢伙一定是個非常了不起的空伙,就算是老仙親來,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來到這一層。可想而知對方可能比老仙還要歷害。所以此時,那鐵漢除了緊張之外,還有一絲害怕。   葉振東一動也不敢動,那鐵漢也不敢傳聲叫人來,因為怕一分神就被對方偷襲,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葉振東也苦笑連連,因為現在他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界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那鐵漢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了,葉振東還好點,只是靜靜地趴在那裡。而他不但飛劍戰甲齊出。而且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這種無形的心理壓力幾乎讓他快要崩潰了。   再也忍不住了,那鐵漢身子向後急退,人影一閃,便貼在牆角之上。手中捏起法訣。打在牆壁之上。   葉振東暗道不妙,但也沒辦法阻止,法訣打在牆壁之上,整個空間頓時亮起一道金光。   ∼第六十三章∼     金光散去,四周已經換了個景象,上下左右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虛無,四方密密麻麻地飄浮著無數大大小小的氣泡。不時放射出五彩的光芒。   葉振東不敢動,看過李長蕭的玉瞳簡,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一無所知的葉振東了。他知道自已還在原地,眼前這個肯定是個歷害的陣法。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陣法,所以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連隱身也沒有解除。   四周的氣泡大小不一,不斷地在四周漂浮,氣泡之中隱約有山峰海洋的幻象,奇妙無比。   看了良久,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葉振東頓時想起李長蕭那塊玉瞳簡,上次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裡面好像有一部分是專門描述陣法的,也許那裡面會有這個陣法的破解之法。   想到這裡,葉振東連忙翻出那塊玉瞳簡,心神沉了進去。   那鐵漢緊張地看著前方的空處,他發動大陣的時候,及時來到了陣眼之上,所以不受陣法的影響力,看不到那些幻象。但是等了很久,都看不到有人出現。而陣法也完全沒有被觸動的感覺。按理來說,那人陷入陣法之中,必然會全力破陣。自然不會再浪費功力去隱蔽身影。但是過了這麼久了,都不見對方現形,而且陣法也沒有被觸動。這不由讓他奇怪了。難道說這一切只不過是自已精神緊張產生的幻覺?   眼前的奇怪經歷,任那鐵漢鐵打的心志,也不由對自已產生了懷疑。如果他知道此時的葉振東竟然還有心情在陣法裡看書的話,保證他會吐血而亡。   葉振東的心神暢遊在那玉瞳簡的世界裡,眼前知識不由讓他歎為觀止。   天機族專注於製器,煉丹,機關,陣法四個方面。每一門都博大精深。葉振東沒時間細看其它三門,只專注於陣法那一部分。裡面記載的大大小小陣法就在數萬種,每一種都有自已獨特的用途。兩種不同的陣法混合在一起又會形成新的陣法。真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頭暈腦脹。不過總地來分類,陣法主要分成四種大類。基陣,固陣,幻陣,殺陣。   基陣是最簡單的陣法,也是應用最廣泛的陣法,如同靈力轉換陣,儲能陣,增幅陣都是基陣的一種。傳送陣也是屬於基陣。   固陣一般是用來守護和禁固,把空間的所有事物長期保持在固定的狀態。這就是固陣的主要用途。最歷害的固陣連時間也能禁固。金頂城的金頂和城邊那些巨柱就是固陣的一種,只要開啟,便可以阻擋城外來的攻擊。   而眼前這個陣法就是屬於幻陣的一種,叫做山水萬重大陣。它是由無數個傳送基陣所組成的。每一個氣泡就是一個傳送基陣,一碰到那些氣泡就會馬上被傳送到相應的位置。這種幻陣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很難破解,除非你在陣眼之上,唯一的方法就是按陣法的規律尋找氣泡與氣泡間的空隙穿越過去。而這種規律完全是不固定的,那要看佈陣者的習慣和佈陣時的心情。   這裡記載的最歷害的幻陣是一個叫蒼穹無限的大陣,和眼前這個陣法十分相像,不過那個陣法裡每一個氣泡都是一個世界,如果不小心被捲進去,馬上便會迷失在裡面。永遠也出不來的。不過這個陣法只存在於傳說中,因為除了神人,還沒有誰能有這種神通創造出這麼多的世界出來。   殺陣,最損天和的陣法。擅入者死。玉瞳簡記述到這個地方時,特別加進了一句話:殺陣有違天和,凡我天機族眾,如非到了生死攸關之際,萬匆輕布殺陣,切記切記。   看來天機族並不是那種惡毒的妖人嘛,但為什麼李長蕭會追殺義無顧的呢?難道強收修真者的元嬰就不傷天和了嗎?葉振東心道: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想不出個所以然,葉振東搖了搖頭,繼續看下去。   殺陣講求殺死闖陣之人,陰險惡毒,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殺陣每遇絕境之處,必有蓬生之機。只要找到生位,殺陣應而破之。然後就列舉了上百種陣法。和前面三種種法不同。殺陣每一個後面必定附上詳細的破解之法。   神識收了回來,葉振東長長地吁了口氣。其實剛剛看到幻陣的時候,他就已經找到自已想要的東西,不過裡面的東西實在太吸引了,讓他忍不住繼續看了下去。經過這一次,他對陣法這種東西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只要再花點時間,說不定那天也會成為一個陣法大師了。   而且除了陣法,裡面還有製器煉丹和機關三門沒有細看,只要把那三門都學會,到時可能不必李長蕭的幫助,也能製造出可以穿越星河的機關獸了。隱隱間,葉振東感到,自已得到了一塊了不起的寶物。同時也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學會它。   收起玉瞳簡,葉振東縱身向其中一個氣泡投去。這個山水萬重大陣,想要破陣很難,因為他不知道那個散仙佈陣有什麼習慣,不過想離開卻很容易。只要進入隨意一個氣泡之中,便可以離開了。   陣眼中的那個鐵漢差不多要崩潰了,足足等了一天,陣中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沒有人現形,也沒有人離開。他想停掉陣法,卻又怕陣中之人還沒有離開,不停嘛,他又懷疑自已是不是搞錯了。又或者對方開陣時便離開了。加上他二十四小時凝神戒備,神經崩得緊緊地,早就不堪重負了。再挺下去說不定真的會潰掉。   終於,陣內傳來一絲波動。葉振東離開了。   那鐵漢長長地吁了口氣。身子靠著牆壁軟軟地滑倒在地,戰甲飛劍全都一股腦地收進體內。看他那樣子,簡直比長跑了一光年還要累。連陣法他都沒有停。因為他已經一點力也沒有了。   如果給葉振東知道自已把那鐵漢般的傢伙搞成這副德性的話,保證他會笑得腸子都會斷掉的。不過幸好在這一層葉振東遇上這萬重山水大陣。否則再上到上面那一層,面對的就是老仙布下的絕殺之陣。以他的修為,面對殺陣只能是必死無疑。   白光一閃,葉振東出現在一條峽谷之中。兩邊都是高聳入雲的山壁。山壁光滑有若刀削,就像有人用巨斧硬生生開出來一般。   葉振東打量了四週一眼,心中暗道:「這裡是那裡呢?」不過他猜這裡離老仙的金頂城所在的那個星球不會太遠。因為距離越遠的傳送,所需要的能量就越大。一個山水萬重的大陣不會有太多的能量把他傳送的太遠。   掏出定星盤一看,果然,這裡離老仙那個星球只隔了兩個星糸而已。   「對,兩個星糸而已」。葉振東低聲喃喃道,說完,他吐了一下舌頭。說到:「他奶奶的,在地球時候,電視上如果放了個人類登上火星之類的新聞,保證自已能跳得飛起。而離地球最近的星糸聽說有二十八光年的距離。還被人類稱做外太空,想要去那裡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情。現在自已越過了兩個星糸,還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而已』。他奶奶地。」當人類還在地球上苦苦追求要登上火星,征服太陽糸的時候,自已竟然在另一個河糸上,為了只要跑了兩個星糸的距離太短而覺得高興。除了罵兩句髒話,葉振東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行為來表達自已現在這種心情了。   在定星盤裡一陣神遊,葉振東找到了義無顧所說的火雲星。義無顧說過,離開金頂後便去火雲星找他。火雲星在另一個方向,離這裡有三個星糸的距離。   一時興起,葉振東再看了附近幾個星糸。定星盤真是奇妙,只要把精神集中在哪個星體是。那個星體就會自動變大,並退去顏色,顯出原貌來,並且關於這個星體的資料同時會傳到神識裡,非常好用。再看了幾個星體,葉振東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是星體的顏色。   定星盤內的星體大部分都是白色的,那代表著沒有人沒有晶石的荒星。而黃色的代表有晶石但沒有人的礦星。紅色的代表有人,但是環境很惡劣,不適合凡人居住的行星。綠色的就代表那個星體有人並且人很多的行星。一般有人的星體都會有傳送陣的存在。   老仙那個星球也是個綠色的星球,名字叫做塞米星。真是個古怪的名字。   現在葉振東所在的也是個綠色的星體,叫水緣星,定星盤裡的介紹是說這裡是因為盛產水性的晶石而得名的。   葉振東再查了一下,這個星球果然也有傳送陣,有現成的傳送陣,那就方便很多了,不用他重新佈陣。而傳送陣離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大約只有一兩千公里。對他來說這一點距離根本不算距離,不過這個星球是綠色的,那代表這裡有凡人,為免驚世駭俗,所以他打算走過去。   身上的戰甲融了開來,化成他在地球上最普通的裝束,一身清爽的運動裝。抬步走出峽谷。這一步,足足跨出了二十幾米。這樣算來,一千多公里也用不了多少步嘛。   ∼第六十四章∼     空氣清新,環境優美,萬里無雲,芳草如茵,一出了大峽谷,便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葉振東一邊感歎造物主之神奇,一邊快若奔馬地飛馳在草原之上。感受著清風的撫慰,聞著青草的芳香,看大地向後飛快的倒掠,他舒暢得幾乎要呻吟起來。   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後,他一直都處在緊張之中,先是目睹了義無顧與李長蕭驚天動地的一戰,被那種絢麗多彩又動魄驚心的戰鬥方法深深的震憾。然後是接連不停地趕路,氣都來不及喘一口。到了金頂城所在的塞米星,又為那直入雲霄,雄偉壯觀的金頂所驚歎。然後再被鋪天蓋地的劍光和數之不盡的修真者嚇得臉無人色。之後獨入金頂,隱蹤潛藏。心神時刻在高度警惕之中。更遇上唯一能感應到他存在的修真者,一番對持嚇得他一身冷汗。如非他心態平和,神經粗壯的話。早就崩潰了。   直到這一刻,在天高地闊的無人曠野中飛馳,心神才徹底放鬆下來。   忽然,心靈如同被觸動的琴弦一般微微顫動起來,心神頓時以他為中心,無限地擴張起來。四周的清風綠草,藍天白天一絲不漏地映入心裡。   葉振東不由自主仰天長嘯,聲若驚雷直上雲霄。   長嘯過後,葉振東緩緩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四周的青草你被風刮過一樣,以他為中心一圈圈地向外倒去。體內的靈力更是充沛無比,不停地激盪著。心神無比的舒暢,至此,葉振東頓時明白,自已的修為又更進一層了。   心神回收內視,只見眉心的靈胎正緩緩地旋轉著,絲絲金光不時從靈胎裡溢出,化成縷縷金絲纏繞在它的四周。   長吁了口氣,葉振東心中暗歎:難怪說仙道飄渺,可遇而不可求,就這樣亂跑一氣,也會功力大增,真是夠荒謬的。   其實葉振東並不知道,他這種修行也許並不能算是仙道。該稱之為天道。同樣是修真,但是義無顧和塞米星的修真者們,都是以晶石為基,只要持之與恆,加上晶石充足的話,都可以煉元嬰而分神,渡天劫入大乘之境。心智經歷這些並不重要,最多只會在修行時間上有所差別,聰明和經歷多的人會快點。笨點的人就慢點,但是再笨的人,只要堅持不懈,總有一天能得成正果。當然,那要過得了天劫才行。   如果把義無顧他們的這種修行方動稱為體煉的話,那葉振東的就應該稱為心煉了。前面幾個階段都和體煉差不多,都可以借助晶石和法寶來提升功力,像葉振東一樣,他的修為完全是借助體內的靈胎強提上來的。但是分神之後,就是晶石再多法寶再好都沒有用了。完全是講求悟。那是心的修煉。而心煉之法不借助晶石法寶同樣可以修煉,像如盈,她的修為就完全是悟出來的。   也是因為義無顧這裡的修行方法是以晶石為基,所以才會有修真者去打工的情況出現。   不過現在葉振東還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就是為什麼自已離開地球之後,會功力大增。那是一種量的變化,像以前在地球上,單單飛行就可以用去他很多靈力,可是在這裡,就算常期保持懸空狀態,靈力也完全不見減少。真是讓他大惑不解,難道說冷雨那個傳送同時把他的身體也改造了?   想不明白,葉振東搖了搖頭,把所有思緒全拋之腦後,管他呢,修為越高,自已回去的機會就越大。現在首要任務是去火雲星找義無顧,再想辦法找到李長蕭,讓他幫忙製作穿越河糸的機關獸,回地球去救出美雪。   想到這裡,葉振東腳尖輕點,向著遠方掠去。   飛馳在草原之上,不時可以看到一些飛禽走獸,或成群結隊,或隻影形單。這裡的動物和地球是有很大的分別。就像剛剛狂奔而過的一群『恐龍』,說它們是恐龍是因為它們很像地球上已經絕種了的速龍。強壯有力的後腳支撐著身體,脖子很短,頂著一個橢圓形的腦袋。耳朵短小,像馬耳一樣。全身長滿細小的絨毛。奔跑起來速度和速龍有得一比。成群結隊地奔跑而過,聲勢更是驚人,震得大地都搖晃不已。   除了『速龍』,他還見到一群圓形物體,葉振東搞不清楚那是什麼,因為它們身上長滿卷毛,像個長毛的巨型乒乓球。根本看不到它們的五官在那裡。   還有很許奇型怪狀的動物,不過奇怪的是,卻一個人也沒有。定星盤裡明明顯示這裡是個綠星,應該有很多的人才對的。但是葉振東跑了上千公里。卻一個人影也沒有   終於到了傳送陣所在的地域了,定星盤裡標示著傳送陣大概的位置,那是方圓上百公里的範圍。要在這麼大的一塊地方找一個小小的傳送陣,說難不難說易不易。但總好過重新建造一個新的傳送陣。雖然李長蕭那個手鐲裡有基石等相應的材料。而且玉瞳簡中也有傳送陣的架設方法。但是畢竟他從來沒有布過陣法,所以信心缺缺。   葉振東騰身飛到半空中,功聚雙目在草原上搜索起來。   一升到空中,視線豁然開朗,一道銀練般的大河橫跨在大草原的遠方,宛延伸展,大河兩岸零星散佈著許多帳蓬,有點像地球上的蒙古包。   有人!葉振東心中一驚,連忙拔高身形,升到高空中之,他不想引人注目,只想快點找到傳送陣,此刻他已經飛到上千米外的高空,就算地上有人,看到他也只是個模糊的小黑點而已。   河邊,一群像葉振東見過的那種『速龍』一樣的動物在悠閒地喝著水,不時發出一兩聲像牛叫一樣的聲音,在它們的四周,一些穿著古怪服裝的人騎在同樣的『速龍』之上,不時來回穿梭著,手上拿著長長皮鞭似地東西,驅趕著離群的『速龍』回到群中。看來子似乎在放牧。   而在這群『速龍』不遠的地方,同樣有一群那種毛茸茸的乒乓球樣的動物被幾個牧民驅趕著,向著不遠處的蒙古包走去。   蒙古包那邊,幾個人影不時穿梭在其中,不知忙碌著什麼,幾個小孩在蒙古包邊上追逐嘻戲著,忽然,其中一個發現遠處正在歸來的隊伍,頓時發出一聲歡叫。其餘的小孩注意力立即被吸引過去,也發現了遠處的隊伍,所有人同時一陣歡呼,向著隊伍迎了上去。隊伍前方帶隊的漢子,發現跑來迎接的小孩子,連忙雙腿一夾身下的『速龍』,一聲吆喝。衝了上去。邊跑邊大聲叫著些古怪的話,大概是『我回來了』之類的吧!   葉振東一陣羨慕,心中暗歎:好一幅溫馨的放牧歸來圖啊。   順河而上,途中還有不少同樣的牧民和帳蓬。越向上,帳蓬越來越多。最後,葉振東在帳蓬最密集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是一塊地勢稍高的草坡,無數的帳蓬錯落有致地散佈在草地上,雖然雜亂,卻井然有序,每個帳蓬與帳蓬之間都有可通六匹駿馬的空間。顯然是一處牧民聚居的地方。   葉振東在這裡停下來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他發現傳送陣了。由八塊漆黑的基石組成的傳送陣正輕輕地躺在牧民聚居地的正中央,它的四周空出一個園形的大空地,而那些帳蓬便以那個空圓為中心,一圈一圈地幅射開去。傳送陣邊上,八個手持兵刃,精赤著上身,身材粗壯的武士守衛著傳送陣,從他們恭敬的神情可以看出傳送陣在他們心目中的重要。   看到這情景,葉振東一陣哭笑不得,那些牧民顯然把傳送陣當成神物了,這樣重兵把守。這下怎麼辦呢?這麼多人看著,自已一下去,肯定會引起一陣騷動的,加上語言不通,一個不好就會引起誤會,雖然自已不怕這此凡人士兵,但是總不能對他們出手吧。葉振東不由自主地搔搔腦袋,他頭痛了。   抬頭看了一下天邊的斜陽,再過不久太陽就要下山了。再等一下,天黑了再算。葉振東心裡暗道。   太陽終於下山了,夜幕降臨在草原的上空。集居地裡卻一片火光,放牧歸來的牧民們在自已的帳蓬前點起了篝火,吃起晚餐,載歌載舞。而傳送陣邊上的空地,更燃起了最為巨大的火,幾個衣裳華麗的粗壯武士在一個滿臉風霜的老人帶領下,來到傳送陣前。老人帶頭跪了下去,身後的武士和那些守衛的武士也全都跪在地上,那老人仰天吱哩呱啦地說了一大通後,便衝著傳送陣嗑頭不已。身後的武士們連忙也嗑起首來,足足叩了十下,那老人才站了起來,帶著那幾個衣裳華麗的武士離去。原先守衛著傳送陣的武士卻重新站起來,神情更為恭敬地站直身子。   葉振東為難起來了,看他們那樣子,就算是夜晚也不會放鬆對傳送陣的守衛的,難道真的要自已當眾出現在他們面前,然後制服這些凡人,再傳送離去?   正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異響,那聲音就像奔馬的聲音。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在大河的上流,一隊人馬騎著『速龍』。正快速向集居地馳來。   黑夜與白天對葉振東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差別,讓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所有的東西,定睛一看,頓時覺得不妙,那隊人馬大概有兩三百人,每個人都一臉凶狠的神色,顯然是一些殺人不睜眼的傢伙,最主要的是此刻,那此人全都摯出兵器,目露凶光,顯然是不懷好意。   聚居地那邊,因為對方距離還很遠,他們也沒有葉振東這麼好的耳力,誰都沒有發現危險正在迫近之中。   葉振東心裡一陣著急,差點忍不住要出聲示警了,這些牧民全都手無寸鐵,而且完全沒有準備,讓那些凶人衝進來,只有被屠殺的份。不過轉念一想,又停住了,再怎麼說,他也不過是一個過客,並不是這裡的人,而且以他的修為,實在不應該插手這些凡人的事情。修真者的實力太強了,和凡人根本不是一個級數的,如果要插手的話,那隊人馬不用兩下便能掃平了。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手段來干與這個世界的發展,顯然是有違天地法則的。想到這裡,葉振東歎了口氣,負手身後。靜觀其變。   那隊人馬很快便衝到了集居地的外圍,蹄聲傳到那些牧民的耳中,先是一愣,那些牧民很快便發現他們的來襲,頓時慌亂起來了,人們爭來走避。一時間雞飛狗叫。   那隊人馬衝進了聚居地裡,開始了屠殺和搶掠,許多凶人闖進一個個的帳蓬裡,把牧民們全都驅趕出來,如遇到反抗,立下殺手,真殺得那個牧民哭天搶地。火光大盛,篝火被踢散,燃起了不少帳蓬。幸好燒著的帳蓬只是很少一部分,加上帳蓬間的距離足夠遠,沒有引起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那些凶人明顯訓練有素,加上事出突然,牧民們根本無沒任何準備,組織不成有效的抵抗,不用多久,整個局面便被控制了下來。所有的牧民全都被驅趕出傳送陣旁邊的空地上。   葉振東由始至終都目不轉睜地看著整件事情的開始到結束,親眼看見一個兇手把手上的尖刀刺進了一個反抗的牧民胸裡。看到一個牧民從地上撿起一根長棍,想要抵抗敵人,卻被從背後奔來的凶人一刀劈下了腦袋。鮮血從斷頸處激射而出。看到一個美麗的年輕牧女,被幾個滿臉淫笑的凶人拖進帳蓬之中,然後帳蓬裡便傳來那牧女淒慘的叫聲和凶人們放肆的淫笑。有好幾次,葉振東差點就忍不住出手了。他也有點想別過頭去,不要再看見底下那人間慘劇,不過他沒有,因為他知道,那是一種心的鍛煉,修真者,就要勇敢地面對所有的事情,不能逃避,否則會為日後的修行帶來陰影。   整個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除了那個滿臉風霜的老人帶領著那幾個衣裳華麗的武士進行過一下有效的抵抗外。其它地方全都一觸即潰,殺了幾十個人後,那幫兇人把所有人都驅趕到空地之上。那個老人也在,不過那幾個武士包括看守傳送陣的那八個武士現在全都躺在血泊中。   其中一個似乎是首領的凶人走到那老人的面前,吱哩呱啦地說了一大堆。那老人雖然跪在地上,卻挺直腰板,絲毫不懼地瞪視著那凶人,一聲不吭。他的目光中燃燒著堅定與不屈的火光。   首領一陣怪笑,指著指送陣咕哩呱啦地又說了一頓。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那老人聽完,臉色大變,憤怒地衝著凶人吼了起來。   首領又是一陣大笑,不再理會那老人。提著兵刃走向傳送陣,對著其中一塊基石比劃了起來。   那老人又是一陣怒吼,掙扎著要站起來,看樣子好像要去和那凶人拚命一樣,但是還沒站到一半,一個看守他的凶人便飛起一腳,把他打翻在地。   此時,邊上牧民們一陣怒吼,騷亂了起來。看守的凶人們連忙出手,劈翻了幾個,才制止了騷亂。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從牧民群裡衝了出來,撲向倒在地上的老人。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圓圓的大眼睛,紅撲撲的小臉蛋,只是現在臉上沾滿了塵土,讓她看起來有點狼狽,此刻,她正神情焦急,嘴裡不知道叫著什麼,衝向倒地的老人。可是還沒跑到老人旁邊,刀光一閃,一個凶人一刀劈在她的身上。   葉振東再也忍不住了,心裡怒罵著:媽的,這群沒人性的傢伙,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太可惡了。他憤怒了,雙目怒睜,右手的電劍彈出了來,輕輕一揮,一道細小的電光劈向下手的凶人。   雖然只是一道小小的電光,但也不是那個凶人吃得消的,電光擊在他身上,白光閃過,他便變成了一具焦黑的屍體。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被人嚇呆了,不知所措地呆望著那焦黑的屍體,先前一刻他還是凶神惡煞的大活人,轉眼間卻變成了一堆一觸即散的焦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難道是神靈顯靈?牧民們的眼中先是震憾,慌張,迷惑,然後敬畏,不知道是誰先醒覺,很快,所有的牧民都全向天空嗑起頭來。嘴裡高呼著什麼,大概是『上天有眼』之類的吧。   那些還站著的凶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神情裡掩飾不住一絲慌張。   葉振東玩心大起,輕輕一揮,又是一道電光劈向那為首的凶人,他不想再殺人,所以這一下沒劈在凶人的身上,而是劈在他身前的地上,噗地一聲輕響,他身前的地上被炸出一個大坑。那凶人也被一擊震得向後連跳了好幾步,臉刷地變成一片蒼白。   其餘的凶人也和他們的首領一樣,臉色全都白了,有些膽小的手也軟了,兵刃也垂了下來。   見到他們那個樣子,葉振東決定好好地嚇他們一嚇,電劍暴閃出強烈有電芒,一個足球般大小的電球出現在電劍的頂端。   ∼第六十五章∼     電球發出的強烈電光照亮了半個天空,同時也吸引了底下所有的人目光。大家終於發現半空之中地葉振東,不過因為距離太遠,所以看得並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在強光旁邊有一個威武的人影。   這種情形足夠讓這些普通的凡人嚇破了膽,不知道是誰高呼了一句,原先亂七八糟跪拜在地上的牧民們齊刷刷在轉向葉振東的方向,神情激動的高呼起來,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把葉振東當成了現世的神靈了。   凶人們的首領此刻臉色蒼白,再也無先前的那種囂張的氣焰,眼中儘是恐懼的神色。手上的兵刃也垂了下來,再看他的那些手下,更為不濟,有不少更跪倒在地上,目光呆滯卻帶著無盡的惶恐,嘴裡喃喃地不知道在念著什麼。   葉振東手一揮,電球劈出,不來不是劈向底下的凶人,而是劈在自已身上,同時,他開啟了戰甲的防護。電球爆出劇烈的閃光,立時附在葉振東的防護之外,並脹大起來,變成足有一個十幾米直徑的大電球,電芒在葉振東四周霹閃著,電得空氣霹啪作響。   底下所有的人都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一個巨大光球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光球這中,一個威武的人影出現在那裡。一身銀白色閃亮的戰甲,烏黑閃亮的短髮,雙目中神光電射,那情況就像威武的戰神臨世一般。一種渺視天下,唯我獨尊的強大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震憾著所有人的心神,讓人忍不住產生頂禮膜拜的衝動。   其實憑葉振東現時的修為,只要亮出戰甲,讓靈力自由散發,那種威勢就不是這些凡人可以抵擋得了的了,但是他不知道,偏還要精心炮製一幕充滿光效的出場畫面,加上電芒擊打空氣產生密密麻麻的霹啪的巨響,足夠嚇破所有人的膽,此時底下那些凶人全都心膽俱喪,跪倒在地上,全身顫抖,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葉振東心中暗暗叫糟,他的本意只是用無邊的威勢嚇跑那些凶人們,沒想到效果過頭了,那些人全被嚇得連跑的力氣也沒有了。就連那個首領,此刻也跪倒在地上,全身顫抖,嘴唇一陣哆嗦,不知道在念著什麼。   葉振東急了,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用力一聲暴喝:「滾!!!!!」聲若驚雷,震得大地一陣搖晃,連電芒的霹啪之聲也全被掩蓋,天地間只剩下一陣『滾!滾!!!滾!!!!!』的回音。   底下的凡人那受不了了,聲音震得他們血脈翻騰,不少更直接被震暈了過去。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   沒有暈倒的人也一陣頭暈腦脹,雖然他們聽不懂葉振東的話,但是誰都知道眼前這個神靈顯然是發怒了,嚇得也不理自已正眼冒金星,全都起勁地嗑起頭來。那些凶人們更是臉無人色,沒有一個再敢望向葉振東,全都一個勁地嗑頭,嗑得又凶又狠,似乎恨不得把地上叩出一個洞來。   葉振東無奈地歎了口氣,心道:怎麼這麼人這麼笨啊,也不會跑。卻沒有想到自已差點把人家嚇死了。想跑也沒有力站得起來了。   看那樣子不親自動手是不行的了,無奈只好拍散身上的電芒,收起防護,落了下去,只到他下來了,所有人拜得更起勁了。   抓起那些凶人一個接一個地甩出外面的大草原,整個聚居地足有五十多米的半徑,所以每個凶人被甩出去時都嚇得呱呱大叫,不過儘管這樣,那些人卻動也不敢動,任由葉振東一把捉一個。幸好葉振東也不想再傷人,用的全是巧勁,那些人雖然被摔得七暈八素。卻沒有性命的危險,只不過那幾個強姦女人的傢伙給他用巧勁震斷了下面的血管,以後就別想用那東西作惡了。對於淫賊,他一向是深痛惡絕的。   那些凶人被甩出去後,先是一陣發愣,然後才突然醒悟起來,一聲發喊,驚慌地逃去,連自已騎來的『速龍』也不要了。只憑著兩條腳逃走,不過速度卻並不比來的時候慢。不過看他們的表情,明顯還覺得不夠快,可能恨不得老媽再生多兩條腿給他。   看著那些落荒逃去的凶人,葉振東搖了搖頭,苦笑著心道:最知道就不這麼麻煩了,直接下來離開就算了,那知道搞到最後,還是要出手。   想著,他回過身來,頓時又呆住了,身後。那些牧民在他身後密密麻麻地跪了一地,見他回過身來,先是一聲歡呼,然後高喊著什麼,每喊一聲,便叩一次頭。足足十喊十叩,每個牧民的眼中都充滿了激動與興奮。卻沒有一個敢正眼望著葉振東的臉,也可是怕褻瀆神明。   葉振東一陣苦笑,他早就猜到如果自已出現的話,肯定會遇到這種事情的。看眼前這些的人目光與神情,顯然都把他當成神明了,臉上滿是敬畏與崇拜,可能現在自已叫他們去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   心時正想:是不是不理他們,自顧自地走掉呢?這時。人群裡衝出一個有點發福的中年牧民婦女,她手上抱著一個孩子,跑到葉振東的面著跪了下來,向是叩了一個頭,然後衝著葉振東吱哩咕嚕地說了起來。此時,她有點乾枯和刻著風霜的臉上猶帶著淚痕,說話時,眼圈也正在發紅,語氣也哽咽起來,不時指著懷裡的小女孩說著,還不斷地叩頭,顯然是想讓葉振東救救懷裡的孩子。   再看其他牧民的表情,他們的眼都全都帶著肯求,但更多的是希望,因為他們早已把葉振東當成無所不能的神明了。完全沒有想過葉振東這個冒牌神靈可能沒有能力去救人。   葉振東艱難地吞了口唾液,心裡一陣發苦,讓他殺人還行,要救人,他可沒那個本事。   再看看那個小女孩,葉振東認得,正是那個有著圓圓的大眼睛,紅撲撲的小臉蛋的那個女孩,此刻的她雙眼緊閉,臉色一片蒼白,嘴角邊上溢出了絲絲的血絲,呼吸非常微弱,眼看就要不行了,那一刀砍在她的右胸上,整個上衣都快給鮮血染紅了,衣服裂開的地方,有一道深可見骨,觸目驚心的傷痕,傷口上,血還像泉水般地湧出來。   女孩很小,大概只有八九歲,肌膚雪白,臉上有著草原人獨有的堅毅,雖然此刻她已經休克,但是小巧的眉毛卻依然緊皺,小手握得緊緊地,彷彿是在與死神搏鬥。   看到這情形,葉振東就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救回她,這樣可愛的小女孩如果就這樣死去的話,那老天也實在太沒眼了,雖然自已並不是這些牧民真正的神,但這次,怎麼也要越權一下了。   可是並沒有這個能力啊!葉振東一邊暗罵那個兇徒手段的毒辣,死有餘辜。一邊暗恨自已為什麼不懂點醫術,現在自已有心救人,可奈何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心中一陣絞痛,葉振東忽然想起了在地球時,自已被冷雨折磨,美雪為了救自已,現身落入冷雨手中的情景,那時候自已的心情也是如此,無奈而悔恨,為什麼自已就不能再強一點呢?為什麼自已就這麼沒用呢?心愛的人也無法保護,現在連眼前幼小的可愛生靈也無法挽救。這是為什麼?!!!想到美雪現身前那段深情的話語,葉振東的心都碎了。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自已與身邊人的命運,要自已掌握。葉振東在心裡吶喊著。   經過這一次,葉振東變了,變得主動和積極起來,再也不是以前那種得過且過的性子,他要變強,他要追求可以主宰自已與身邊人命運的能力。再也不會讓自已想要的人眼睜睜地離自已而去。   牧民們心情忐忑地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葉振東,他們不知道葉振東的心情正起著天翻地覆地變化,只是擔心神明不會憐憫他們,不願挽求一條可愛的生命。   深吸了口氣,葉振東努力地平復心情,探出神識,附在女孩的身上,不管了,死馬也要當成活馬醫。   女孩的傷勢很嚴重,那一刀切斷了她兩根大血管,失血過多,如果再不止血的話,不用多久女孩就會死去的了。蹲了下來,一手捉住女孩的肩膀,一手按在傷口上,靈力傳進女孩的體內,他不敢太用力,怕女孩小小的身體承受不了太大的靈力。   葉振東以前看過不少武俠小說,裡面要是有人受傷的話,一般都是輸用功力來療傷的,不過不知道具體是怎麼操作的。不過現在他不是運動療傷,而是做手術,通力神識控制靈力,可以把靈力變成一雙靈巧的手。   靈力源源不斷地送入女孩的體內,葉振東同時也拚命在腦海裡搜索著自已少的可憐的醫療知識。   只是出血,醫院好像一般只是接好血管,然後縫合便可以了。如果傷口有雜物或壞死,那就要先清理。不過現在女孩的傷口上並沒有雜物,壞死的肌肉也很少。所以葉振東就不清理了,先把兩條大血管接好。在神識的控制下,靈力如果一雙靈巧的雙手,連接起兩條血管。   女孩的傷口上閃出一道金光,血流頓時減少了。依舊抱著女孩的那個婦女驚得張開了大嘴,壓抑地低聲驚呼起來。其餘地牧民們也都看到了這一幕,全都低聲驚叫起來,眼裡的神情更是恭敬,也充滿了喜悅,神明終於肯憐憫自已了。   接好了大血管,靈力漸漸把傷口併合起來,開始疏通小血管和毛細血管,原本這種精細的東西就算在設備最好的醫院最出色的外科醫生也不可能做到的,不過借助神識,葉振東可以輕而舉地辦到。   閉合起傷口,女孩就已經不再流血了,接下來的就是肌肉的癒合了。更為強大的靈力輸入女孩的體內。加快她的血液循環和新陳代謝。加速傷口處細胞的分裂和生長。慢慢地,傷口癒合起來。   葉振東長吁了口氣,收手回來,女孩胸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連傷疤都沒有留下。原先傷口所在的地方無好如初,光滑雪白。看到這樣子,葉振東滿意地微微一笑,幸好只是刀傷,如果還有挫傷和內出血的話,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現在這情況,女孩除了失血過多身體有點虛弱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神識回收,葉振東站了起來,這才發現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不由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一場治療竟用去整整一夜的時間。不過這次他的收穫還是很大的,經過這一次,他對人體的內部組織有了個全面的瞭解,也知道靈力作用在人體時的反應和效果,如果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的話,他有信心在很短的時間就能把人治好。   見到葉振東起身,四周頓時小小地騷動起來,那些牧民們竟然還跪在地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但是神情卻很亢奮,全都用急切的眼神看著葉振東。   葉振東點了點頭,微笑著說到:「沒事了。」   雖然他們沒有聽懂葉振東的話,不過從神情上,他們也猜到了,不由歡呼起來。另有幾個牧民婦女跑到女孩的身邊,圍觀起來,其中一個看了一下,便回過頭向牧民們說了句什麼,頓時引起了更大的歡呼。   感受到牧民們感激的心情,葉振東心裡一陣滿足,原來被人感激地心情是這麼好的,心情頓時一陣輕鬆。   內視了一下,雖然昨晚的治療耗費了他不少的精神,可是修為卻好像又精進了不少。心裡正奇怪時,忽然一個牧民走到了他的身邊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嗑了一個頭,頭也不敢抬起,恭聲地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聽得葉振東一頭霧水,他們的語言是種十分古怪的語言,完全聽不懂,只能勉強地分辯出『呃,呵,咕』這幾個音節。不過雖然不懂,葉振東還是上前扶起那個牧民,說到:「我聽不懂!」   那個牧民原來是那個滿臉風霜的老人,他被葉振東扶了起來,臉上又是興奮又是惶恐,聽完葉振東的話後又一臉迷惑,因為他也不懂。   葉振東苦笑了起來,心時暗道:這下真是雞同鴨講了。連忙用起人類通用語言——肢體語言。先是用手指著自已,再指指耳朵,然後擺擺手。   那老人還是一臉迷惑,喃喃地說了一句不知什麼的話。   葉振東又做了幾次,最後只好無奈的放棄,因為無論他怎麼做,那老人還是一臉迷惑,嘴裡重複復著那句話。   「真笨」。葉振東心裡暗罵,就在這裡,腦中忽然響起滴地一聲,一道信息傳到腦中:語言組合分析完畢,可以進行同步翻譯。   葉振東又是一呆,因為那是中樞控制器發來的信息,它竟然還可以對語言組合進行分析?為什麼自已會不知道中樞控制器還有這種功能?   那老人又說了一句話,還是原來那句話,但是葉振東卻完全可以聽懂了。那句話竟然是:偉大的神靈啊,你的子民完全聽不懂你的旨意啊。   真的可以,歷害,沒想到中樞控制器還有這種功能,那以後去到那裡也不怕雞同鴨講了。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把自已說的話翻譯成對方的語言呢?想到這裡。葉振東連忙說了句:「我也聽不懂你說的話啊。」語剛出口,立刻變成對方的語言。   這話一傳到老人的耳裡,老人便嚇了一跳,臉色連變數下,最後驚慌地跪了下來,頭也不停抬起來,連聲叫到:「神靈饒命,神靈饒命。」可能是葉振東語氣有點重,聽在那老人的耳裡便好像他在生氣一樣。   葉振東又是一陣苦笑,生在人人平等的現代社命,他最怕的就是這種動不動就嗑頭的人了。連忙扶起他來,輕聲說到:「老人家,別緊張,我沒有生氣。」   那老人臉上儘是不安,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連聲到:「不敢不敢,偉大的神靈大人,我們只是您的子民。」   「老人家,你叫什麼名字?」葉振東問到。   「千萬不要,神靈大人,我只是您的子民,不敢冒犯您啊。我叫額加度,是天賜部落的族長。」額加度神情惶恐地說到。說完又施了一禮,恭聲到:「神靈大人,請到帳裡休息。」神情又是敬畏又是期待。   葉振東原本正想就此離開,沒想到額加度會提出這樣的邀請,他眼中那種期待讓葉振東有點不忍心拒絕。再環視一遍四周,那些牧民由始至終都沒有站起來,一直跪在地上,滿懷期待地看著葉振東。顯然他們都渴望神明能夠留下來,接受他們虔誠供奉。   葉振東不忍心拒絕,只好點頭答應了。抬頭向額加度的所指的整個聚居地裡最大最豪華的帳蓬走去。如果他不先離開這裡,恐怕這些牧民是不會起來的。葉振東沒有叫他們起來,因為就算叫了,他們也不一定會聽,生活在信仰之下的人民,心裡都有著一份執著,在他們心裡,神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不容褻瀆。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疲憊也彷彿消失不見了,興奮地看著葉振東向著帳蓬走去。額加度也激動起來。衝到一個牧民的身邊低聲吩咐著,那個牧民聽得頭像小雞嗑米一樣點個不停。額加度說完,他便一溜煙地小跑離去。額加度又拉起另一個牧民,低聲地吩咐起來。所有人都自發地動員起來。開始一場迎接神明的盛宴。   聽著身後傳來的歡呼,葉振東心中一歎,想到:   神明,你真的存在嗎?如果存在,你又是什麼?是宇宙永恆不變的真理?還是生命原始的本源?又或是人們無助時的臆想?如果存在,你的手,是否在推動著宇宙的輪轉?是否在左右歷史的進程?還是在冷眼旁觀,放任自流?如果存在,你又在那裡?在草原遙遠的天際?在宇宙無盡的深處?還是在心靈聖潔的殿堂?………………   ∼第六十六章∼     初升的旭陽之下,一群人在晨光之中狂奔,他們神色慌張,目帶驚惶,邊跑邊不時地緊張回望身後草原地遠方,彷彿身後正在什麼令他們恐懼的東西正在追趕著他們。他們氣喘吁吁,汗流滿臉,可是卻誰也沒有敢停下來,又或放慢腳步,只是不停地跑,有人不慎失腳,被草根絆倒在地,但是他的同伴們,卻沒有一個願意停下來扶他一把,就連他自已,也拚命要掙扎起來,繼續逃亡。   跑在人群最前面的正是昨晚進攻牧民聚居地凶人們的首領,他是草原上另一個強大部落天澤部落的武士首領,名叫孥。被葉振東嚇跑之後,他就帶著手下的武士們連夜狂奔,拚命趕回自已的部落。他要告訴自已的族人,天賜部落真的是神明恩寵的部落。自已竟然冒犯了神明,還殺了幾十個神的子民。如果神明怪罪下來的話,那不單自已這些人會被懲罰,就連整個部落都會大難臨頭的。他要趕快回去告訴自已的族人,神來了,神無比的強大,神明震怒了,一定要在懲罰到來之前,帶領自已的族人,去請求神的寬恕。他可以肯定,他的一生中從來沒有今天跑得這麼快,而他的眼中更有著深深的恐懼。   天澤部落出現在前方的地平線上,孥帶著手下衝進了部落裡,然後連爬帶滾地衝向最裡面那個最為巨大的帳蓬裡。   部落裡的族人們全都放下手中的工作,驚慌地看著眼前這隊異常狼狽的隊伍,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這些人都是族裡的勇士,是大草原上無敵的戰士,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雄師。在他們的保護下,天澤部落日益強盛,並且威震四方。漸益成為草原上最強大的部落之一。他們族人的守護者。可是為什麼,這些勇士們現在竟然如此驚慌失措,狼狽不堪,難道他們戰敗了,敵人正向自已進攻?   除了孥,那群武士衝進部落內後就全部口吐白沫地翻到在地上。那些牧民見到這種情況,頓時慌亂起來,全都圍了上來,手忙腳亂地救助那些武士,邊著急地詢問起來,所有人都不由忐忑不安地猜測。可是無論他們怎麼詢問,那些武士都只是目光呆滯,嘴裡斷斷續續地叫著:「神…神…神明……」。有些武士剛喝下一口水,一時接不上氣來,死掉了。   孥連爬帶滾地衝進帳蓬裡,一下摔倒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到:「神…神…」   帳內坐著一個削瘦的老者,身材瘦小,長著細長的雙眼鷹勾般的鼻子,神情顯然陰深,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精赤著上身的武士,一見到孥衝進來,全都第一反應地抽出武器,警惕起來。他們的武器是一種半彎的長刀,頭尖尾粗。不過一看清楚來人,便立即放鬆下來。兵器也收了回來,神情變得困惑,因為他們也從來沒有見過孥這個樣子。   削瘦的老者是天澤的族長,一見到孥,立即站了起來,跑到他邊,關切地問到:「孩子,發生什麼事?」邊問邊把孥扶起來。   孥還是上氣不接下邊地急喘著,嘴裡斷斷續續地叫著:「神……神……」   「拿水來」老者衝著身後的武士說了句,便把孥輕按在地上,說到:「孥,我的孩子,無敵的勇士,別急,慢慢來,先休息一下。」   水拿了過來,孥一把搶過水袋,咕嚕咕嚕地灌了起來。不過喝得太急,大部分的水都從嘴邊流了出來。還嗆了好幾下,劇震地咳嗽起來。   老者拍著他的背部,柔聲地說到:「孩子,慢慢來,別急。再大的事神明也會保佑我們的。是不是天恩的蠻人攻了過來啊?」老者猜測地說到。   孥咳了幾下,再急促地喘了口氣,說到:「不…不是…,是…是…是神明現……現世了。」喝過水後,孥明顯恢復了許多。   「神明現世?」老者突地瞪大雙眼,驚道:「在那裡?」   「在天賜部落」。孥再喘了幾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還沒說完,老者便打斷了他,怒喝到:「胡說,怎麼可能!我們天澤部落才是真神的子民,才是受神恩寵的民族,真神怎麼可能會去幫助那些低下的蠻人!」老者憤怒得臉色發青,全身顫抖,顯然對自已才是真神的後人有著無比的執著。   孥努力地搖晃著自已的雙手,說到:「是真的,真神召喚巨大的閃電,身上發出太陽般的光芒,還能發出霹靂般的巨響。格就是被真神發出的閃電電死的。」   「不可能,不可能。」老者瞪著眼睛叫著。   「真的,族長,我可以用真神的名義起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手下的弟兄們也真眼看見的,那是真的。怎麼辦!我們冒犯了真神,神好像很憤怒,殺死了格。怎麼辦。神會懲罰我們的。」孥說到,神情又變得驚惶。   老者已經相信了孥所說的話,因為他知道孥是不會撒謊的,只不過他一時還不敢接受這個事實。自已的族人竟然無知地激怒了真神,那後果將會是很嚴重的。神的懲罰說不定會讓自已的族人全都在草原上消失。老者感到害怕,一時沉默了下來。   孥緊張地看著族長,等待族長做決定。良久,老者才歎了口氣,咬牙對身後兩個武士說到:「去,召集所有族人,跟我去面見真神,請求真神的寬恕。」說完這句話,老者整個人都萎了,彷彿剎那間老了很多歲一樣。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已的民族才是真神的子民,才是得寵神恩的民族。那也是一直支持著族人興旺強盛的信念,而現在,真神竟然會幫助他們一向看不起的天賜部落,那種信念頓時垮了。   不用一個小時,所有的族人全都召集了起來。一共一萬一千人。騎著『速龍』,浩浩蕩蕩地向天賜部落的方向開去。只不過,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茫然與沉重。   天賜部落裡,葉振東端從在帳蓬的正中央,面前跪著包括那滿臉風霜的老人在內的一共八位牧民。從他們的服飾來看,應該都是部落裡有地位的人士。   八個人額頭觸地,一動也不敢動。   葉振東笑到:「額加度,你們坐啊,跪在那裡幹什麼?」他不敢再叫額加度做老人家,怕對方又以為褻瀆了神明。只好直呼對方姓名,這不是他不尊老呵。   額加度混身一顫,頭也不也抬起來,連聲道:「不敢,不敢。」   葉振東知道不硬來恐怕是不行的了,頓時板正臉孔,沉聲到:「我的話你也敢不聽?」   額加度和其餘那八個人同時混身一震,半挺起身來,但還是不敢直視葉振東。只是雙手連晃,慌張地說到:「不是不是,真神息怒。」   葉振東沒好氣地說到:「那還不坐!」   「是,是,是。」八個連忙挪了挪位置,挺身坐好,但還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也不敢動。   帳內又陷入了冷場,葉振東了心裡苦笑,知道如果自已不說話的話,他們是不敢說話的了。真想不通,這麼人為什麼這麼怕自已,或者說為什麼這麼怕他們心目中的神。在地球上葉振東就是一個無神論者,所以對這樣的事很不習慣。   葉振東說到:「呵呵,你們別這麼緊張嘛,來,額加度,你給我介紹一下你們這裡。」   額加度面上現出古怪的表情,心到:真神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這裡不是他的地方嘛。自已怎麼會不知道呢?但嘴裡卻不敢怠慢,說到:「稟真神,這裡是天度草原,我們是草原上最強大的三大部落之一,別外兩個分別是天澤和天恩部落。三個部落裡只有我們才是您的子民,因為只有我們才有聖壇,可是那兩個蠻族卻經常自稱是您的子民,還說我們的聖壇是假的,經常藉故騷擾我們。昨天晚上那些人就是天澤部落的人,幸好真神你來了,不然聖壇就會被毀掉了,真神您還是在保佑著我們。」說著,額加度的面上現出了興奮與自豪,其他人也是一樣,顯然都為得到真神的承認而高興。   「哦」,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典故。這些人竟然把傳送陣當成了神靈留下來的。可能在他們眼裡,修真者與神靈差不多的吧。   想了想,葉振東又問到:「是了,你們騎的那種只有兩條腿的那種叫什麼名字?還有那種圓圓的全身長滿毛的那種,那是做什麼用的?」   「那是我們的代步工具,我們叫它飛影獸,奔跑速度可快了,圓圓的那種叫毛獸,它的毛可以用來做衣服,肉可以用來吃,還產奶,可以用來做奶酒,混身都是寶。」額加度還是那樣恭恭敬敬地答到。   剛說到這裡,帳蓬的蓆子被挑了起來,一位俏麗的牧女捧著一個盤子,上面盛著一個杯子和一個長長的容器,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牧女一進門就跪在毯上,垂著頭跪行過來。   葉振東對這樣的禮節實在很不習慣,等那牧女來到他面前,連忙幫她把手上的盤子弄下來,同時說到:「謝謝。」   那牧女混身一顫,盤子也快打翻了,嚇得她頓時跪倒在地,驚惶地顫聲道:「不…不…不…」。不什麼呢卻沒有說得出來。   葉振東心中苦笑。連忙柔聲到:「別害怕,別緊張。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那牧女被嚇慌了,頭垂得低低的,顫抖著身子語不成聲:「我…我…我不…不…」   額加度見狀,喝到:「真神問話,還不回答?」   那牧女身子一跳,更是一陣慌張。   葉振東不樂意了,瞪了額加度一眼,說到:「哎哎哎,額加度,你別嚇著人家小妹妹。」又轉向那俏麗的牧女,柔聲說到:「別緊張,別緊張。」   額加度被葉振東一瞪,嚇得心頭一突,但聽到葉振東說的話,他頓時苦長了臉了,心道:真神怎麼會這樣?說話這麼古怪,一點神明的威嚴也沒有。在他心目中,神明應該是一臉威嚴,神聖不容侵犯才對的。   「小妹妹,別緊張,慢慢地說,你叫什麼名字啊?」葉振東覺得自已好像在哄小孩子,老實說,那個牧女應該也有十七八歲了,比葉振東小不了多少,叫小妹妹實在有點那個。   也許是葉振東的聲音起作用了,那牧女也慢慢平靜下來,垂著頭怯生生地說到:「回真神,我…我叫希亞娜。」   「希亞娜啊?不錯,好名字,很好聽。對了希亞娜,你告訴我,我長得很可怕嗎?」葉振東柔聲說到。   希亞娜的身子又是一震,緊張起來:「我…我…真神……」   額加度也緊張起來,他不明白葉振東這樣問是什麼意思,生怕希亞娜一個不小心回答錯了,會讓真神發怒。但是剛剛才給葉振東瞪了一眼,他也不敢再出言提醒了。只能垂著頭在那裡乾著急。   希亞娜支吾了良久,才咬了咬牙,說到:「不,真神長得不可怕。」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呢?」葉振東又問題。   「我…我…我怕冒犯真神。」希亞娜鼓著勇氣說到。   「誰告訴你看著我就會冒犯我的?別怕,別緊張。」又轉向額加度說到:「額加度,你說說,為什麼你們會認為看著我就會冒犯我呢?」   「我……」額加度呆住了,因為的確沒有誰告訴過他們對神明應該要怎麼樣,這都是他們自以為的。   原來都是他們自以為是,葉振東笑了,說到:「我來告訴你怎麼才不叫冒犯神明吧。」   「聆聽真神神喻。」帳蓬內九個人全都拜倒下來,齊聲到。   「你們平常是怎麼樣對待自已的兄弟的?那樣對我就行了,如果不這樣那才叫冒犯神明。知道嗎?」   「這……」所有人都面露難色,畢竟信仰不是一天建立起來的,一時間不可能全部改變。葉振東也知,不過他只不過想大家不要太拘緊,不要動不動就跪來跪去而已。   「好了好了,別太拘緊了,我是神明嘛,肯定很大度的,不會隨隨便便堅罪你們,所以不要太緊張,對了,希亞娜,這是什麼東西?」葉振東指著盤子上的容器,問到。   也許是葉振東一席話起作用吧,希亞娜也不像剛剛進來那樣緊張,聞言說到:「回真神,這是奶酒。」   「哦!這就是奶酒啊?」剛剛才說起這東西,立刻可以看到了。葉振東拿起那酒瓶,看著盤裡唯一的一個杯子,訝道:「咦,怎麼只有一個杯子?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喝啊?」   額加度恭聲說到:「真神,這是子民們獻給您的貢品,我們不敢享用。」   「那怎麼行,希亞娜,你去拿多幾個杯子來,大家一起喝,你也要喝一杯呵。」葉振東笑到。   「是」希亞娜應了句,跪著退了出去。   不多久,希亞娜拿了七八個杯子進來,把所有杯子都倒滿,大家一人一杯,葉振東舉起酒杯說到:「別什麼真神不真神的,喝了這一杯,大家像兄弟一樣。」說完,帶頭喝下有點腥味的奶酒。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也跟著喝下杯裡的酒,喝完,他們臉色稍齊,已經沒有原先那麼拘緊,因為他們好像摸到一點真神的脾氣,真神好像不喜歡他們太過拘束。   氣氛到這裡終於融洽了一點。葉振東幸慰地點了點頭,又說到:「對了,西邊的草原外是什麼東西?」他當時是從北面來的,那邊是一條連續起伏的巨大山脈,而西面應該是他來時見到那條大河的發源,不知道會是什麼!   一聽到西邊,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點不自然,希亞娜更臉色大變。葉振東不由好奇起來了,西邊到底會有什麼東西呢?會讓他們覺得害怕。   額加度吸了口氣,剛來說話。帳席被掀了起來,一個武士衝了進來,跪倒在門口慌張地報到:「稟真神,天澤部落打過來了。」   草原的遠處,無數人馬騎著飛影獸向著這裡高速奔來,巨大的蹄聲震得大地陣陣顫抖。   部落外,額加度和另外七個人圍在葉振東身後,看著逐漸接近的大軍。部落裡,所有牧民都在整裝準備,秣兵厲馬,這種遊牧民族,因為整天都在和大自然在對抗,所以每個牧民都是極其出色的戰士,昨天如果不是措手不及,根本不會被對方區區三百人得逞的。   額加度走前兩步,來到葉振東身後,興奮地說到:「真神,請指示您的子民,我們全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在您的帶領下把那些冒犯的人殺個片甲不留。」雖然對方人數佔優,但是額加度的話還是透出無比的自信,因為真神就在自已身邊。   葉振東搖了搖頭,心道:可能打不起來。因為他感覺到那支隊伍沒有殺氣,而且他還看到大部分人連兵器都沒有帶,顯然不是來打仗的。   果然,對方來到部落後一千米遠的地方就停住了,從隊伍裡穿出十多騎。直向這邊奔來,孥赫然在內。身後的眾人一見到孥,全都怒火中燒,鏘地一聲摯出兵器,怒視著對方,只等真神一聲令下,便要衝出去把對方斬殺。   ∼第六十七章∼     對方奔來的十來騎見狀,全都勒馬停住,為首一個老者揚聲喝到:「請問真神何在?」他旁邊的孥向他靠近了兩步,朝著葉振東的方向指了指。   額加度響葉振東望了一眼,見他沒有什麼表示,便上前一步,喝到:「拉赫,真神在此,你今天是不是想來毀我們聖壇啊?真神必會讓你全軍覆沒。」   身後的天賜部落的牧民武士們齊聲喝到:「全軍覆沒,全軍覆沒。」聲勢驚人。   但接下來的事卻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葉振東除外,因為他早就看出對方不是來打仗的,前來的十幾個人中沒有一個帶有武器。只見拉赫翻身躍下飛影獸,跪倒在地上,大聲說到:「天澤族長拉赫特率天澤部族前來拜見真神,同時請求真神寬恕。」跟他同來的那些人也全都跪倒在地上。   還是原先那個帳蓬,葉振東依舊坐在中間,左邊坐著天賜部落一眾首領。而右邊跪伏著以拉赫為著的天澤部落首領們。   看著兩邊原本水火不容的兩族人馬,葉振東心裡忽然有個主意,也許可以利用自已真神的身份,輕易化解兩族的矛盾也說不定呵。   拉赫跪伏在地,恭聲說到:「稟真神,我們無知,不知道天賜部落是您的子民,竟敢冒犯,罪該萬死,特率天澤部族前來請罪,還望真神能寬恕我們的罪行。」   葉振東打量著眾人,心裡細想了一下,說到:「不,你們也是我的子民。」第一次,葉振東真正把自已代入真神這個身份,因為他決定,一定要好好利用這個身份,化解掉雙方的矛盾才行。   「啊!?」   「嚇!?」   帳內響起了一陣驚叫,人人面面相覷,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拉赫更抬起頭,直視著葉振東,難以置信地說到:「真的?那…那為什麼您要殺害您的子民?」拉赫不但直視葉振東,還敢質問真神,這比額加度明顯更有領袖之風,難怪他所統領的天澤部落會如此興盛。   葉振東故意板起臉,神情一寒,厲聲道:「因為我的子民竟然去屠殺他自已的兄弟,難道不該殺?」   話音剛落,全帳內幾十號人馬全呼拉一下伏了下來,連聲道:「真神息怒,真神息怒」。   「你們都是我的子民,雖然分屬兩地,但都是信奉真神的民族,本應該相親相愛,患難與共,但是你們卻相互猜忌,自相殘殺,你們說,該殺不該殺。」加了增加效果,葉振東把靈力迫出一點,激盪身邊的空氣,造出一種發光的效果。頓時,他的四周現出耀眼的金光,威勢迫人。帳內的人被金光一照,心膽俱寒,只覺得混身都軟了,全身顫抖,也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葉振東絞盡腦汁地迫出剛剛那一番話,看著眼前噤若寒蟬的一群人,心裡鬆了口氣,暗付這真神可真是不好當啊。不知道上帝如來會不會有這種煩惱呢?   葉振東身上的金光慢慢消去,但帳裡其他人還全都處在震憾之中,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葉振東接著說到:「從今以後,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所有人都被被嚇得不輕,特別是天澤部落的那些人,這些人裡除了孥,其餘的還對葉振東的份分半信半疑,如果不是孥和他手下的那些武士信誓旦旦地用生命保證,他們還不一定會來請罪,現在親眼看到葉振東身上的金光,頓時全都深信不疑了,聞言忙不絮地應到:「知道,知道,相親相愛,患難與共。」   所有人都抬起頭來,臉上儘是尊畏的神色,拉赫說到:「真神明察,臣民有一事稟報。」   葉振東點了點頭,說到:「說」。   「我們天度三族,分居草原之上,各自有各自的區域,幾百年雖時有磨擦,但大致上都相安無事,只不過自從二十年前,草原西方極地來了一頭水妖,那頭水妖神通廣大,能引大水,威力驚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來肆虐。我天澤部落位於西方,自然首當其衝。水妖每一次肆虐,死傷我族人無數。迫不得已,我部才開始逐漸東遷,退到現在所在的位置。可是天賜部落說自已是唯一的真神屬民,聖壇所在百里範圍之內都是聖地,不許我們居住,還不停地騷擾我們,迫不得已,我們才會有此一舉,並不是存心的,望真神明察。」   葉振東心道:難怪昨晚那批武士殺起人來全不留手,原來兩族之間早就存在了民族衝突。自古以來這種民族間的矛盾就是很尖銳,很難化解的。只有通過長時間的交流,相互諒解相互融合,方有可能解決。不過那也不是他能解決的問題,不過水妖方而,也許能幫上點忙。忙說到:「水妖?」   「是的,水妖很可怕,每次出現都卷大水而來,來無影去無蹤,沒有人能看清楚它的真面目,第次都捲走我無數的族人和財物。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他,只好遠避到這裡來。」拉赫說著,臉上陣陣色變,顯然對那水妖猶有餘悸。   葉振東注意到,額加度的臉上也出現了同樣的表情,頓時想起先前攔赫還沒來的時候,自已問他關於西方時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可能他也吃過那水妖的虧。其他也都一樣,顯然大家都知道那水妖的存在。   「不知道……」拉赫眼珠一轉,頓了頓接著說到:「真神能不能幫我們把這這水妖除去,免臣民們再受苦難。」他話音剛落,額加度和帳內其他人忽地抬起頭來,滿懷期待地望著葉振東。   葉振東頓時明白為什麼拉赫會突然提起這個水妖的事情了,原來是想自已幫忙除掉水妖。沒想到這拉赫心思如此稠密,完全不像額加度那樣憨直,只會肓從,還處處都為自已的族人著想,不愧是天澤的族長。難怪天澤雖然備受水妖之患,卻依舊能如此強盛,看來和這個精明的族長是分不開的。他現在心裡完全沒有那種被算計的感覺,反而覺得拉赫是個人才,心中大是歡喜。   點了點頭,葉振東說到:「好,我去會一會那只水妖,看看它是何方神聖。」就算拉赫不主動要求,他也決定去試試,看看能不能除去那水妖,免去兩族一個大患,畢竟幫人幫到底,總算認識一場,他也不忍心撒手不管。   眾人大喜,齊聲道:「謝真神。」看他們那樣子彷彿完全沒有相過葉振東會收拾不了那只水妖,在他們心目中,真神當然是無所不能的啦。   事不宜遲,他還要趕去火雲星和義無顧會合,完全沒想到會在這時耽誤這麼長時間,現在只想趕快收拾完水妖,然就傳送離去。所以他們剛說完,葉振東便離開帳蓬,沖天而起,在空中稍微辯別一下方向,身影一閃,便消失在空中。底下的一萬一千名天澤族民和九千三百名天賜族民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天空,鴉雀無聲,不過他們都越發信服葉振東的神通了。   西方大草原之外是一個一望無際的大湖,起碼在上千平方公里,像個內陸海還多過像湖,湖上島嶼立林,湖水清澈,不過奇怪的是湖內卻一個動物也沒有。葉振東用神識探了一次,可以肯定水裡一條魚也沒有,不過水草卻非常地茂盛。   神識探不出動物,卻探到了目標,那是一塊上百平方公里的水域,位於大湖的正中央,那塊水域靈氣十足,連湖水的顏色也比其它地方的深邃了許多。不過那塊水域一個島嶼都沒有。但是葉振東的神識卻探到湖底下佈滿了碎石,還有數十座島基,顯然不這地方並不是沒有島嶼,而是島嶼被破壞掉了。   葉振東倒吸了口涼氣,能有硬生生毀掉這麼多島嶼,那個水妖的功力不可小瞧,可是奇怪的是這塊水域卻靈氣十足。難道水妖是修真者?   葉振東一陣困惑,神識再探,不過搜遍了那塊水域大部分地方,都沒有什麼發現,直至探到湖度最深的地方時候,才有了發現。   那裡是一條細長的裂縫,開在湖底堅硬的岩層上,邊緣尖銳,像被什麼東西硬生生開出來一樣。葉振東神識剛到到裂縫邊上,頓時一震,好像觸動了什麼一樣。   葉振東心道不妙,連忙上升,飛到半空之中,遠離湖面。   砰地一聲巨響,整個湖面都沸騰了,無數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衝到七八十米的高空,如果葉振東還留在湖面的話,保證會被擊中。可是這還沒有完,水柱剛落下,湖面又響起一連串地巨響,湖水竟然一圈圈地炸開,一時間水光激濺,像放煙花一般,整個湖面蔓起一陣水氣。   葉振東看得頭皮一陣發麻。湖面上的水柱水花雖然威勢驚人,但是威力都並不大,葉振東隨隨便便也能做得到,可是在同一時間,讓整個上百里的湖面都爆成這樣。那這只水妖的功力就可想而知了。別說自已,就算他的大哥義無顧,也沒有這麼功力。這水嬌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白茫茫的水氣散出,一個長著翅膀的魚出現在湖面上。   葉振東雙眼一突,眼珠都快掉了出來,千猜萬想,萬萬想不到所謂的水妖竟然是一隻這樣的怪物,而且還是只這麼漂亮的怪物。它的體形不大,只有一個普通人大小,身子纖細修長,身上覆滿細細慰藍色的鱗片,柔順光滑,頭部圓圓地,兩隻眼珠左右突起,有點像金魚的頭。背上左右伸展出一種薄如嬋娟般透明的翅膀,實在可愛極了。只不過它背上的翅膀停著不動,顯然在它並不是管翅膀的力量飛在空中的。   靈獸?葉振東心中一動,暗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靈獸。因為他在那個怪物的身上感到強大的靈力。   傳說中,天地靈氣會孕育出一些守護天地萬物的生命,那便是靈獸了,靈獸孕天地靈氣而生,強悍無比,而且還能控制自然之力,絕對不是普通修真者可以應付的。龍和鳳都是其中的一種,傳說中的龍,體長有數百公里,龍尾一揮,就能翻江倒海。   葉振東暗暗心驚,沒想到所謂的水妖竟然是一隻靈獸,雖然眼前這只靈獸看起來沒什麼攻擊力,但只是它那強大的靈力,自已就不一定應付得了。   葉振東看著那靈獸時,那只靈獸也回瞪著他,潔白的眼廉低垂著,半瞇著眼睛,睛內烏黑的眼珠透出一絲惱怒,那樣子彷彿在說:你是誰?這麼大膽敢吵我睡覺!   如此傳神的表情,讓葉振東又是一驚,不由自已地說到:「你是什麼東西?」   靈獸似乎能聽懂葉振東的話,魚眼陡然睜開,直瞪葉振東,好像質怪他的無禮,就在這時,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化成一條水龍,直撲空中的葉振東。   沒想到這靈獸說打便打,葉振東連忙一個閃身,避過威勢無倫的水龍。   靈獸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神情,亮光一閃,只見整龍水龍竟然爆炸開來,化成豆大的水滴四濺開去。不少更直撲向葉振東。如此密集的水滴根本無法閃避的,葉振東連忙開啟戰甲的防護,強行抵擋水珠。這些水珠全都暗含著強大的靈力,雖然砸在防護上,但也震得葉振東全身劇震。   葉振東心中暗驚,想不到只是剛出手,就有如此威力,果然不愧是靈獸,幸好戰甲的防護夠強,水珠沒有一滴能穿過防護。心裡不由放鬆下來。   靈獸身後的雙翼輕輕一扇,四周的溫度忽然劇降,餘下的水珠立即結冰,變成冰珠,夾雜著靈力的冰珠威力更是驚人,葉振東剛剛鬆懈下來,沒想到忽起突變,驟不及防下,戰甲的防護竟被硬生生地擊散。   葉振東神色大變,靈力湧出,雙手猛地一掙,靈力在身前爆開,堪堪擋住這一擊。   頭髮給震亂了,樣子有點狼狽,不過葉振東還是在心中暗呼曉幸,知道自已太大意了,想不到這靈獸竟然會這麼聰明,攻擊方法層出不窮,偏又恰到好處。   ∼第六十八章∼     靈獸雙眼又瞇了起來,讓人感覺它好像在笑,那個樣子就像在說:就這樣的水平也敢來本靈獸面前現醜!   葉振東感到一陣憤怒,因為靈獸竟然在嘲笑他,讓他心裡有種衝下去把對方砸扁的衝動,但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他還沒有瞭解靈獸的真正實力,倉促進攻可是兵家的大忌。從剛剛那一波攻擊來看,靈獸具有很高的智慧,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樣只會用蠻力的笨獸。而且它的攻擊手法也很靈活,能在水龍擊空後馬上引爆開來,然後又把水珠化成冰珠來增加攻擊力,硬生生破掉戰甲的防護。如此綜合看來,這只靈獸不太好對付。   下在葉振東分析著靈獸的同時。那只靈獸也睜著大眼好奇地打量著葉振東。彷彿也在尋找著他的弱點似的。一人一獸就這樣在空中對持起來。   最後,還是靈獸很打破悶局,只見它一聲低呤,一道水柱沖天而起,化成水龍撲向葉振東。   又是這招,難道這只靈獸就只有這一點手段?葉振東心裡納密著,邊閃身避開水龍。這次他避得很遠,完全移出水龍爆炸時能波及的範圍。他怕靈獸又會重施故技,不過這次水龍並沒有爆炸。而是自由地散開後落了下去。   接著,湖面上衝起另一條水龍,撲向葉振東。他連忙再閃身避過,還沒等他停好身形,第三條水龍再次向他撲來。   這一次他閃避得有點狼狽,強行扭腰,向後一連串地倒翻,堪堪避開。但第四條水龍馬上接踵而來。   一條接一條水龍連續不斷地撲向他,完全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只能利用敏捷的身手在水龍間騰扭挪移。一時間險象環生。一不小心避得不遠。水龍馬上爆開,夾著靈力的水滴鋪天蓋地向他擊來。還好他把一部分靈力加入戰甲的防護內。讓防護大增,勉強擋下水滴攻勢。不過靈力會大減。可是還沒喘上一口氣,下一道水龍再到了。   就這樣,葉振東被連綿不斷地水龍迫得在空中東奔西竄,一時間狼狽不堪。下方水面上的靈獸目光中異彩連連。顯然很歡快的樣子,好像正在看著一出精彩的表演一樣。只不過葉振東這個演員並不是自願的。   身影一扭,葉振東閃過一道水龍,移出了爆作範圍,慢慢地,他開始掌握了一些閃避的技巧,同時把自已早就練的滾瓜爛熟的軒轅戰法的閃避身法融了進來。現在閃避起來已經不像剛剛那樣狼狽了。   身法不能去盡,每一次都留有餘力,方能從容不迫,明白這個道理後,他的閃避身法開始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快。並一點一點地向著靈獸迫進。   壓力一鬆,所有的水龍都散開消失,湖面上恢復平靜。靈獸顯然明白這種攻擊方法已經不能給對方造成危脅,所以停了下來,睜大雙眼瞪著葉振東,彷彿在說:膽小鬼,就會躲,有種不要閃,接我幾招。   真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神,葉振東竟然可以清晰無誤地感應到靈獸的想法。感歎靈獸多變傳神的表情,葉振東不由自主地衝口應到:「我就躲,怎麼樣,有本事你打中我。沒用的大眼飛魚。」   大眼飛魚,真是傳神的形容,可是靈獸卻不這樣認為,兩邊嘴角向下一彎,眼中閃過一絲紅光,一副怒水中燒的樣子。   葉振東左右扭著屁股,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可是心裡卻凝神戒備著。靈獸顯然還沒盡力,他不敢大意。   靈獸被葉振東激怒了,一聲巨吼,整個湖面蕩起了漣漪,然後一陣響急促而密集的聲音驟然炸響。整個湖面竟然全都爆炸開來,數之不盡的巨大水柱同時爆起,化成無數道水龍直撲葉振東而去。整個湖彷彿被翻了過來一般。   看著密密麻麻撲來的水龍,葉振東頭皮一陣發麻,看來靈獸要發狂了,這樣密集的攻勢根本就是閃不過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向上。身影連忙拔起,身更高空中升去。但他快,水龍更快,不一會便衝到他身後數米的地方。   葉振東立即扭向,平行飛去,兩道水龍在他身前交錯而過,嚇得他身體陡地一沉,堪堪閃過。可是還沒過去,下面還有無數和的水龍正撲向他,就像整個湖都翻了過來向他砸來一樣。   靈獸的眼中閃過一戲謔的神情,彷彿在說:哈哈,看你這次還往那裡跑。   打量了四周的形勢,葉振東咬了咬牙,身影一沉,反過來向下衝去。反正跑不掉,拼了。那只靈獸身材纖小,沒手沒腳,想來近身攻擊不會很強,只有迫進它,才有可能勝利。   葉振東身子挺得筆直,雙手過頭併攏,擺出一個跳水的姿勢,同時把大把部分靈力聚集在手尖之上,加快速度,像一支利箭似地直射而下。   下面一道水龍迎面衝來,和葉振東猛猛地撞在了一起。砰地一聲巨響,葉振東混身大震,水龍上傳來巨大的反震力,差點把他的勁氣震散,猛地一咬牙,身子向前一突,終於穿進水龍之中。   葉振東不敢鬆懈,咬著牙拚命前衝,砰,水龍爆開,不是自爆,而是抵受不了葉振東的衝突,給靈力逼爆的。   大部分水龍都是平行上衝的,目的主要是封鎖葉振東閃避的空間,可能靈獸沒有想到葉振東反而會向下衝吧,所以擊破那條水龍後,葉振東已經到了水龍陣的下方,頓時壓力大減。   忍不住一聲歡呼,毫不停留地向著靈獸衝去。   靈獸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似乎沒有想到葉振東能穿破水龍陣,更沒有想到葉振東會直接向它攻擊。還想召出水龍的時候,葉振東已經衝到它面前了。   砰地一聲氣勁交擊的巨響,葉振東藉著下衝的勢子狠狠地撞在靈獸的身上。一道藍光及時亮起,護在靈獸身前,硬擋了葉振東這一記。一人一獸同時被震得倒飛開去。   葉振東震得全身大顫,卻心中大喜,這只靈獸近戰果然不怎麼樣,只會運起防護硬擋。連忙剎住倒飛的身子,快速向靈獸衝去。不能再給機會靈獸喘息了,否則拉開距離,讓它再召出水龍來,那就麻煩了。   靈獸也穩住了身子,正向他怒目而視,但立即看到葉振東再向自已衝來,不由自主地『嘎』的叫了起來。   葉振東一個直踢。他的修為到了這個程度,簡簡單單的軒轅戰法再用起來就截然不同了。那速度快若閃電,而且一道青芒還透體而出。   靈獸身前又亮起了那層藍色的防護,直踢的青芒擊在防護上,『噗』地一聲悶響。靈獸混身一震,嘎地怪叫了起來。   緊接著一記下劈,軒轅戰法葉振東連得滾瓜爛熟,根本不用想,本能一記下劈就出來了。空中響起尖銳的破空聲,一道青芒從葉振東的手尖發出,狠狠地砸在靈獸的防護上。把它硬生生地砸進了水裡。葉振東的修為不夠,如果可以像義無顧一樣幻化出那種真實的巨斧的話。那威力就更驚人了。   「嘎」,靈獸又衝出水來,雙眼睜得圓圓地,怒瞪著葉振東,張口怪叫了一聲,一道藍芒從它嘴裡噴出,擊向葉振東。   雙手一拔,葉振東側身閃過,又是一個直踢。   靈獸雖然很聰明,但是畢竟只是一隻獸,如果換作葉振東的話,一定會先從水裡潛遠。再從遠處用水龍攻擊。而且它的近戰也不強,對上葉振東根本無法還手,空有強大的靈力而無用武之地。   葉振東軒轅戰法的五招一下接一下地不斷使出來,打得靈獸暈頭轉向,而靈獸根本不懂什麼招式,只會藉著防護硬抵,同時不斷地從嘴裡噴著藍芒來攻擊。葉振東完全不和它硬拚,它一發藍芒時。葉振東便很巧妙地卸開,然後立即撲上去一頓狠揍。它再發,葉振東再閃。不一會,靈獸便給搞得氣喘吁吁了。   這種時候,再笨的傢伙也知道情況不妙了,靈獸眼中現出了退意。撲地一下鑽到水裡去。   「想跑!?」葉振東陰陰地奸笑著,右手輕抖,電劍彈了出來。一個臉盤大的電球出現了。   一開始,葉振東就猜出到這是一隻水性的靈獸,水就相等於它們的天下。落到水裡,再強的修真者不可能打得過靈獸的,只有讓它們離開水裡,所以葉振東一早就想好方法了,決定來個電飛魚。   電球一落到水裡馬上散開,一陣狂蛇亂舞,陣陣氣泡狂冒,氣泡一接觸到電芒,馬上閃出火焰。葉振東嘴角一蹺,笑了起來,電解可以在水裡分離氫和氧,這種簡單的物理常識他當然懂。那些冒起的氣泡顯然就是氫氧氣,所以才會燒起來。   可是等了半晌,除了湖面冒泡,那只靈獸卻不出來了。   葉振東裂嘴奸笑起來:「嘿嘿,不出來是吧。好!」還好靈獸沒有看到葉振東此時的笑容,不然以後做夢都會嚇醒來。   一道青光從他手上破空去,烏雲立即從四面八方湧來,遮天蔽日,如同黑夜降臨,整個天地頓時變得漆黑一片。烏雲內不時閃動金光。無數金蛇狂舞。   葉振東右手高舉,手中電劍直接天空,嘴裡一字一頓地喝到:「九_天_雷_動」電劍兩端,一串串電芒閃動。   不會吧?他瘋了,竟然要用九天雷動這樣的功法?那要是能比美天劫的恐怖招式,絕對不是他現在這個修為可以應付的了的。難道他不要命了!   無數道巨大的電光裂空而下,然後在半空中匯成更大的一束,直向葉振東撲來。整個天地都被電交映成白晝。   就在電芒撲下來的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葉振東在原地消失了。失去目標的雷動九天自然而然地擊在湖面上。頓時,整個湖都沸騰了。   靈獸絕對受不了這種可以比美天劫的威力,雖然湖水抵消了不少威力,但是還是把靈獸電得跳了起來。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九天雷動的威力還沒消去,所以水柱上更纏著劈閃的電芒,威勢驚人。   靈獸亡命地從水柱裡穿了出來,防護可能被電散了,一身光滑的鱗片此刻紅一塊青一塊的,不少更被電焦脫落。前上薄薄的翅膀也被擊破了不少,讓它此刻看起來灰頭灰臉的,狼狽不堪,要知道,能比美天劫的九天雷動,可以把葉振東當場電死。這只靈獸能只是輕傷,就已經算非常厲害了。   靈獸一竄出來,便停也不停地向高空升去。好像要離水越遠越好一樣。臉上儘是驚恐的表情,顯然被電怕了。一隻水性靈獸竟給葉振東電得怕起水來。真是有夠可笑的。   葉振東瞬移動半空之中,當時他在地球就曾經用過這一招,知道自已現時的修為絕對承受不了的,所以才想出這樣折衷的方法。先引天雷而下,馬上用瞬移傳走,失去目標的天雷自然會無情掃蕩起原本那塊區域的東西。雖然缺乏指引無法攻擊運動的目標,但是對付固定的目標卻是所向披霏的。   不過這只靈獸只是受了點輕傷,那就大出他的所料了。連忙左手對準靈獸,靈能炮現,一首光束直奔靈獸而去。這是葉振東最後一招了,如果再收拾不了這只靈獸的話,他就只能黯然離去,任由它在這裡肆虐了。   靈能炮擊在靈獸的身上,在它的身上炸開,靈獸一聲淒厲的慘呼,又被轟得掉回湖裡。湖中天雷餘威未去,頓時又是一陣電光狂閃。   聽到靈獸最後一聲慘叫,葉振東心中有些不忍,還好靈能炮上他沒有用盡全力,不然靈獸恐怕也會被當場擊碎。不過這樣掉進湖裡,再給天雷一輪揉虐,靈獸不死也差不多了。   天雷消去,葉振東潛入水裡找到它時。它的確已經奄奄一息。身上的鱗片全部脫落或燒焦,露出紅白參差的血肉。葉振東心裡一陣難受,連接按上它的身體。一絲靈力輸了進去。   得到葉振東靈力的補充,靈獸迷濛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不過當它看清葉振東時,全身無力地扭動起來,臉上更是一陣驚恐,顯然給葉振東嚇怕了,也許它相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看上去弱小的傢伙竟然能用出那樣恐怖的招數?   不過當它知道葉振東還在幫它治傷時,圓圓的臉上又露出感激的神情。唉,靈獸啊靈獸,被人救了還會去感激那個打傷它的人。真是悲唉。   穩定了靈獸的傷勢,確定它不會有生命危險時,葉振東便停手了,他還沒有忘記自已來這裡的目的,他來可是要為天澤天賜兩族消除這只禍患的,治好了它到時再宰起來就麻煩了。   靈獸一臉感激地看著他,看到它如此傳神的表情,葉振東不由好奇起來,問到:「你是什麼靈獸?會說我們的話嗎?」   靈獸低叫了一聲『嘎嘎』。   雖然靈獸只是嘎嘎地叫了兩聲,但葉振東卻清楚地明白它的意思,但他還是問到:「不會嗎?」   「嘎」   「那你會聽我說的話嗎?」葉振東又問到。   「嘎」。   葉振東吞了下口水,心裡難以置信,這只靈獸竟然真的能聽懂他的話。而他,竟然也能從靈獸的眼裡看到它想說的話。真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這應該是一種這靈獸的一種本能吧?葉振東猜想到。   「那你是什麼靈獸啊?為什麼會在這裡?」想不到靈獸真的聽得懂他的話,葉振東乾脆就接著問下去了。   「嘎」靈獸眼裡現出一絲悲傷的感覺。   「你是逃到這裡來的?」葉振東愕然,誰這麼有本事把這只靈獸完好無缺捉到這裡來啊?   「嘎」靈獸輕叫了一聲,同時葉振東的腦海裡出現了這樣一副場景,一群衣著古怪的人拿著一個個帶禁制的籠子把很多靈獸捉起來,通過傳送陣運到別的地方,而它比較聰明。有一次趁那些人調校傳送陣的時候,強行破開籠子上的禁制,逃了出來。不過不小心觸發了傳送陣,所有人都被傳散了,它也就這樣流落到這裡了。   「竟然是逃出來的,你也真可憐。不過你為什麼要去襲擊那些人類呢?」原來這個傢伙還有如此悲慘的過去,葉振東不由可憐起它來了。   「嘎」靈獸眼睛一轉,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就是那些人類,你不是好多次都用大水去衝他們的嗎?」   「嘎」靈獸露出古怪的表情。   「什麼!」葉振東騰地怪叫起來:「你說你只不過太無聊,嚇!你無聊就去殘害這些生命,你無聊就用別人的生命來消遣?」   靈獸神情一縮,一副委屈的樣子。葉振東兩眼一翻,知道要和這只不懂廉恥的怪獸說什麼眾生平等之類的話它是肯定不會懂的。只有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你的傢伙在那裡?」葉振東問到。這只靈獸是被迫流落到這裡的,傷害拉赫的族人也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貪玩而已。葉振東也懶得和他計較了。   一個完全被海水覆蓋的蔚藍色的星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你的家真漂亮!」葉振東一陣感歎,他被那美麗的星球給迷上了,清澈深湛的海水,柔和的海風,數之不盡的海獸,充滿勃勃生機。   ∼第六十九章∼     「嘎」靈獸一聲低叫,臉上儘是自豪的樣子,彷彿在說:那還用說。從它的臉上,葉振東感覺到一種對家鄉深深的依戀。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地球。地球也是一個蔚藍色的星球,海洋的面積佔了百分之七十。可是現在的地球已經不再美麗,大氣變得混濁,海洋被慢慢地污染。森林減少,土地沙漠化日益嚴重,無數的生物頻臨絕種,現在的地球,已經失去了很多生機,人口無節制的澎漲更讓地球充斥著煩躁與喧囂。   不過葉振東還是很喜歡地球,因為那裡是他的家鄉,那個地方之所以讓他牽掛,是因為那裡有許多他熟悉的人。   一時間,他思緒萬千,無數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不知道如盈現在怎麼樣了呢?自已忽然失蹤一定讓她很擔心了吧?小呆瓜又怎麼樣了呢?美雪說他去外空採礦了,不知道回來沒有呢?還有小李子他們幾個,自已這麼久沒有出現,他們肯定會很擔心吧。一想到小李子,葉振東就忍不住想發笑,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光總是很快樂的。還有楊志剛,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呢?當時還打算去探望一下他的,那知道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楊志剛有什麼不幸的話,李鐵肯定要罵死自已了。還有那個H,一想到H,葉振東猛拍了一下自已的腦門,暗罵自已沒記性,一回國後就完全不記得還有這個人,當時她是給裝在密封箱裡偷運進來的。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呢?如果她有什麼事,A肯定會找自已和李鐵麻煩的。   心裡想著這一幕幕,葉振東恨不得能長雙翅膀,立刻飛回去。不過那跨河糸的遙遠距離,恐怕長了翅膀也飛不過去。想到這裡,葉振東站了起來,看了靈獸一眼,說到:「怎麼樣?你想不想回家去」。   靈獸雙眼亮了起來,急促地『嘎嘎嘎』的叫了幾聲,神情自是千肯萬願。   「那你就要跟著我了,有機會的話,我會帶你回你的傢伙,又或者幫你找個有大海的新家。怎麼樣?」無論如何,靈獸不能留在這裡,這裡全是凡人,沒有能克制它的力量。   「嘎」靈獸歡快地叫了一聲,這個湖實在太小了,它早就給憋死了,它是水性的靈獸,水越多的地方它就越厲害,就算回不了家鄉,換個有海的地方也不錯。   「那走吧!」葉振東此刻有點歸心似箭,他在這裡浪費的時間實在太多了。   「嘎」靈獸叫了一聲,扇了扇翅膀,可憐兮兮地看著葉振東。它的傷還沒好,還沒有回復行動的能力。   「噢,我忘了,真不好意思。」葉振東歉然地笑了笑。迫出一絲靈力把靈獸捲了起來。剛才他怕靈獸恢復後難以控制,所以只是穩定了它的傷勢而已。   靈獸是一種完全依靠靈力生存的生物,只要有靈力,再嚴重的傷勢都能好轉,在葉振東的幫助下,它的身體慢慢地好轉起來。   扇了扇翅膀,靈獸飛了起來,感激地看了葉振東一眼。它身體的傷勢幾乎全好了,只是剛剛的戰鬥消耗了大部分的靈力,讓它修為大減,要回恢復到以前的能力,還要一段長的時間。不過行動是沒有問題了。   「好,我們走吧,對了,你能不能變小一點,我好帶你。」靈獸新傷初癒,帶著它肯定會拖慢腳步的,所以葉振東想讓它變小一點,好帶著它上路,而一般的靈獸都具有變化的能力的。   「嘎」靈獸應了一聲,身子亮起藍光,並漸漸地縮小,藍光散去,靈獸已經變成手掌般大小,一雙翅膀收了起來,變成兩片短小的肉翅。全身的魚鱗也收了起來,露出藍白的肌膚,光滑亮澤。唯一沒變的是那雙傳神的大眼睛。   「嘩塞,好可愛呵。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以後就叫你大眼好了。」葉振東驚呼道。   「嘎」,靈獸抗議地叫了起來。   「不准抗議,不叫你大眼飛魚就好了。還敢抗議。」葉振東立即否決了大眼要求改名的要求,騰身穿出水面,升動半空中。   大眼瞪著眼睛,委曲又無奈地接受了這個名字,見葉振東似乎打算立即離開時,它又「嘎」地一聲叫了起來。   「什麼?你要收拾行李?」葉振東驚叫起來,心裡呼到:什麼世道啊,一條魚出門都要收拾行李!   大眼眼轉一轉,撇了葉振東一眼,好像在說:那當然,沒見識,鄉巴佬。   葉振東無言,一條魚出門也有行李,世界真是亂套了。   再次落入湖中,葉振東向著那條裂縫游去,大眼就在他身前帶路著。到了水裡的大眼終於回復了魚的本性,靈活的讓人咋舌,不一會,他們便來到了那裂縫之中。   葉振東先前就感覺到,湖裡充滿了靈氣,原本他還以為是因為有靈獸盤踞而此的緣故,可是一進入那裂縫中,看著滿目閃光的晶石,葉振東才知道自已錯了。裂縫裡竟然堆滿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晶石。大部分都是水性的海蘊石,還有少量金性的金晶和一些土性的黃晶,數量之多簡直就像一條礦晶,難怪此地會靈氣十足。   想不到這條大眼飛魚的身家還挺豐厚的嘛。葉振東撇了它一眼,心裡暗道。大眼頓時整個頭都蹺了起來,一副飛揚跋扈的樣子。   受不了它那樣子,葉振東狠狠地扇了它一巴掌,說到:「瞧你這德性,還不快收拾,浪費我時間。」   大眼裝東西的方法很奇怪,嘴巴一張,用力一吸,晶石便自動飛進它的嘴裡,一顆接一顆,不用一會,地上的晶石便少了一半。可是它還是一顆接一顆地吸,彷彿它的肚子是個無底洞,怎麼也裝不滿一樣。   修真界怪事多的是,葉振東也見怪不怪,自已也開始撿起晶石來,晶石可是修真者的必需品,居家旅行必不可少的東西,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晶石更是必不可少,沒有晶石,連傳送陣都啟動不了。   一人一獸合手合腳把所有的晶石都一掃而空,之後,大眼不滿地瞪著葉振東,似乎在怪他搶了自已的財產。   葉振東撇了撇嘴,沒有理它,反正東西到了自已手裡,想要再還給它是不可能的。這時,地上一個東西吸引了葉振東的注意。那是一個綠色的半透明的環,只有手掌大小,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環內隱隱流動著一種綠色的光芒。   葉振東疑惑地看了大眼一下,大眼嘎地叫了一聲,臉上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似乎還在怪葉振東拿了它的晶石,不過它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葉振東神識探了進去,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隱隱感覺到環裡隱藏著龐大的力量。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它才會出現在這裡。靈獸對這些東西一向都很敏感的。   見大眼也不清楚這東西的作用,葉振東也懶得再研究了,順手把綠環往手裡一套,不大不小剛剛好,彷彿就是一個手環一樣。   收拾好所有東西,葉振東一把抱過大眼,瞬移離去了。實在耽誤太久了,義無顧可能等得很心急了。   下一刻,葉振東出現在天賜部落傳送陣的旁邊。   忠心守護著傳送陣的那八名武士目瞪口呆地望著憑空出現在那裡的葉振東,全都愣住了,頓了良久,才發現是葉振東,頓時呼拉一聲全都跪了下來,高呼著:「真神萬歲。」心裡卻對葉振東神出鬼沒的神通敬佩不已。   葉振東無奈地搖頭暗歎了聲,說到:「起來吧。」   守衛的聲意驚動了其他人,帳蓬裡立時湧出了許多牧民,額加度和拉赫也在,一見到是葉振東,所有人也全都呼拉一下跪倒在地,連剛剛站起來的那八名護衛也跪了回去。   葉振東只好再說到:「起來吧。」說完走到額加度和拉赫的面前,親手把他們扶了起來。   「拉赫,水妖我已經除去,你們可以放心地生活了。」葉振東說到。   「真的?太好了。真神萬歲。」拉赫一聽,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二話不話又跪了下去,高呼起來。   「起來起來。」葉振東叫了起來,同時連連揮手,制止了其他人歡呼的衝動。再這樣下去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說得完。   「我馬上要離開這裡,我離開後,你們可不能再起衝突了,要相親想愛,互助互利。知道嗎??」葉振東對著兩族之長說到。   拉赫和額加度又想下跪,卻給葉振東輕輕托著,怎麼也跪不下去,只好單手握拳抬到胸前,恭敬地說到:「尊真神神喻。」   「嗯,好,那我走了。」葉振東正欲轉身。拉赫叫了起來:「真神,您現在就要走了嗎?」他沒想到葉振東會說走就走。   「是的,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再耽誤了。」   「可是臣民們準備了貢品,真神是否先享用貢品再走呢?」額加度期待地說到。   「不了,實在沒時間了,東西你讓族民一起享用吧。」葉振東堅定地拒絕,再拖拉下去還不知道要搞到什麼時候。說完轉身向傳送陣走去。   拉赫與額加度見葉振東心意已決,也不敢說什麼,帶頭跪了下來。周圍的族人也跟著跪倒在地,齊呼到:「恭送真神。」   葉振東走進傳送陣內,擺放好晶石,學著義無顧的樣子打出一道法決,同時神識探了進去。傳送陣緩緩地轉動起來。一個紅點出現在葉振東的神識內。   雖然葉振東沒有親自啟動過傳送陣,但是很快就弄清楚操作的方法。那個紅色的點應該就是下一個有傳送陣的星體。葉振東推動陣法。把方向對準了紅點。啟動傳送。白光一閃,他便消失在陣中。   下一刻,葉振東出現在一個碎石堆裡,四周都是凌亂的碎石。他也沒有時間打量四周的環境,再掏出晶石啟動陣法。這次出現的紅點有三個之多。   葉振東微微一愣,連忙翻出定星盤,對校起那三個紅點的位置,找到最遠的那個,校準了方位,再次傳了過去。不斷地重複著這個步驟,連續傳了五個星球,葉振東開始有點吃不消了,以前看義無顧弄的時候輕鬆自如,現在自已上場才知道其中的困難。每次啟動陣法都會耗去他不少靈力。大眼飛魚閉著眼睛,像條死魚般地趴在葉振東的肩膀上,讓他自已忙活去。   又傳了兩次,葉振東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停下來休息一下,想不到傳送會這麼費勁的。在傳送陣中盤腳坐下,掏出一塊海蘊石恢復起來。他的心煉之法雖然可以隨時隨地煉化四周無處不在的靈氣,但是遠遠沒有依靠晶石來的快速。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振東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功力似乎又有了精進。不由心中大喜,沒想到這樣也能練功,連忙更興奮地擺弄起傳送陣來。   經過剛剛連續不斷地傳送,葉振東對傳送的原理有了點瞭解,這種星際間傳送和短距離的挪移有很大的不同,每次傳送時都有一股力量撕扯著他的身體,然後把他往射向固定的地方,那種感覺彷彿就像身體被分解開來一樣。   葉振東知道這絕對不是幻覺,他細細地分析了一下,漸漸地猜到了傳送陣的運作原理。先是通過能量把身體能量化,然後通過兩個傳送陣間的空間連繫把能量傳到下個傳送陣再重組起來,從而達到傳送的目的。原理和瞬移很相似。不過卻固定在傳送陣的兩個點上,不像瞬移那樣隨心所欲,但距離卻遠了很多,而且能耗更小。如果單憑功力瞬移這麼遠的距離的話,葉振東早就短氣了。   如果把傳送陣煉成可以攜帶的法寶的話,那豈不是什麼地方都可以去了?葉振東心道,但轉念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傳送陣必須要兩個,才能達到傳送的目的。兩個傳送陣間構出一個通行的道路。   會有辦法的!葉振東心道:瞬移距離太近,而且費力,傳送陣局限太多,如果能把兩者的優點結合起來,說不定就可以回家了,不過怎麼樣才能把兩者的優點結合起來呢?葉振東思緒一陣紛亂。   ∼第七十章∼     火雲星是一個極度炎熱的世界,氣溫高達到一百二十攝氏度以上,這主要歸功於星體上無數大大小小的火山。到處都是滾翻的火山岩漿,匯聚成一條條的岩漿流遍佈整個星體之上。火山灰夾雜在刺鼻的氣體中。形成一個個狂暴的氣旋四處肆虐。   超高的溫度,狂暴的氣流,讓這裡成為一個毫無生氣的死亡之星,沒有任何天然生命能在這裡生存,除了人。   因為火雲星獨特的氣候地理環境,讓這裡成為盛產火元晶的礦星。火元晶是火性修真者夢寐以求的極品晶石。因此吸引了一些火性修真者在這裡安家落戶,並漸漸形成了一個門派——地焰堡。   葉振東從傳送陣裡出來,頓時被火雲星惡劣的氣候嚇到了,他水性的身體對溫度特別敏感,連忙運氣戰甲的防護。大眼飛魚更不濟,它是水性的靈獸,對這種環境有種本能的厭惡。嘎地叫了一聲,一道藍色水泡般的防護立刻出現在它的身上。   開啟了防護,葉振東這才覺得好了點,盯了趴在肩頭上不斷吐舌頭喘粗氣的大眼飛魚一眼,騰身飛到半空中。   地焰堡從落在一座巨大的火山口之上,暗灰色的巨石構成的堡身讓它與整座火山融為一體,遠遠看去根本無法分辯得出來,如果不是不時閃動的劍光,葉振東還真的會把它忽略了。   此刻,堡內又閃出了三道劍光,向著他的方向高速飛來,顯然堡內的人已經發現他的到來,葉振東見狀,連忙在空中停住,靜候對方的來臨,初來乍動,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劍光飛到葉振東身前停了下來,三個身披火紅色戰甲,腳踩飛劍的修真者出來在那裡。三個人都面如冠玉,英姿颯爽,非常年輕,一見到葉振東氣定神閒地凌空站立,全都面露驚駭的神色,能不借法寶凌空飛行起碼要有元嬰期的修為,而像葉振東這樣氣定神閒,氣息內斂恐怕要有合體期的修為才行了,在修真界,那可是宗師級的人物。   有宗師級的人物拜訪,三個修真者不敢怠慢,肅手向葉振東行了一禮,為首一個修真者更說到:「地焰堡紅焰堂弟子炎龍,炎虎,炎燁拜見前輩。」   對方如此客氣,葉振東連忙回禮道:「不敢當,我是來自地球的修真者,我叫葉振東,見過幾位大哥。」   炎龍便是為首那位修真者,聽完葉振東的話,微微一愣道:「前輩此番前來不知有何貴幹?」心裡卻暗付:這位前輩說話怎麼這麼古怪,竟然叫我大哥!   葉振東:「我是來找我大哥義無顧的,我們分別時他曾說過讓我來這裡找他,不知道我大哥他此時是否在堡內呢?」   「義師伯!?」炎龍三個同聲驚呼起來,炎龍更說到:「您就是義師伯所說的葉師叔?」   「葉師叔?我什麼時候成了師叔了?義大哥是你們師伯?」葉振東有點摸不著頭腦。   炎龍三人不約而同單膝跪在飛劍上,拱手過頭行禮呼到:「弟見拜見師叔。」行的卻是弟子之禮。   葉振東連忙扶起三個,說到:「不敢當,不敢當,三位大哥,我怎麼成了師叔了?」   炎龍恭敬地應到:「葉師叔,義無顧義師伯是我們的師伯,您是義師伯的兄弟,自然是我們的師叔,剛才不知道師叔駕到,不敬之處望師叔見諒。」   沒想到義無顧輩份這麼高,自已叫他一聲大哥倒成了眼前三個人的師叔了。炎龍三人修為都不低,都有元嬰初期的修為了,叫自已師叔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忙說到:「三位大哥別這樣,論年齡我說不定比你們幾位都小,不如我就叫各位一聲大哥,你們叫我做老弟好了。」   「弟子不敢。」三人齊施禮說到,臉上儘是惶恐的神色。   修真界很講究輩份,特別是同門之間,更是不能有絲毫揄越,否則會視為對長輩不敬,炎龍三人一聽葉振東這樣說,頓時全慌了。   葉振東有點哭笑不得,剛剛才做了一回真神,現在又成了師叔了,修真修到現在連他自已都莫名其妙,實在讓他大為惶然不安。   不過葉振東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連移話題說到:「義大哥在嗎?」   「義師伯二天前和師傅出去了,他吩咐弟子,如果葉師叔您來了的話一定要好好招待,剛才沒有意會到葉師叔駕臨,得罪之處還請師叔見諒。」炎龍恭聲說到。   「義大哥出去了?去那裡有說嗎?」葉振東微一錯愕,心道:義大哥明明說在這裡等自已,怎麼又跑出去了呢?難道出了什麼事?   炎龍道:「不知道,師伯沒有交待,不過師伯說,葉師叔你來了的話一定要等他回來。」   現在這種情況只要等了,葉振東只好點頭答應。   地焰堡建立在火山口這中,四周全是翻滾奔流的岩漿,炙熱無比,葉振東跟著炎龍三人飛進堡內。   堡內來來往往許多修真者,只不過修為都不高,大部分都連飛劍都用不了,只能依靠懸浮在四周的浮基上來回跳躍,幸好他們都是火性的修真者,否則根本無法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而且這裡炙熱的環境對他們的修練更有事半功倍之效。   不少人見到炎龍幾個,都恭敬地地行禮,顯然他們三人在這裡的地位不低,不過三人的修為都不是很高。難道地焰堡就只有這點水平嗎?   炎龍似乎看得出葉振東的疑惑,解釋到:「葉師叔,師父和藍焰還有白焰堂的師兄們都隨師伯出去了,臨走前師父叫我暫時管理堡內的事務,照顧師弟們。」   葉振東頓時明白,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義無顧不會這樣興師動眾,可恨自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否則還可以幫上一定忙也說不定。   「對了,炎龍,能不能幫我安排一間靜室?我想潛修一下。」多想也無益,只能等,所以葉振東想利用這段時間來潛修一下。從李長蕭那裡得到的玉瞳簡記載了四門天門族的修煉法門,雖然葉振東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不過單從陣法那一部分來看,就可以知道裡面內容的博大精深,如果可以把裡面的東西融會貫通,對他的修為會有很大的提升,而且義無顧還說過,天機族有種機關獸能穿越星河,這正是葉振東最急需的,如果不是一直沒有時間,他早就想坐下來好好地研究一下了。   炎龍三人對葉振東真的是言聽計從,似乎真的把他當成長輩了,忙不絮地跑去準備靜室。   靜室不大,只有六七平米左右,裡面空蕩蕩的,只在中間放了一塊蒲團,十分簡陋。葉振東盤腳坐在蒲團上,翻出玉瞳簡,神識探了進去。   天機族主修煉丹,製器,陣法,機關四門,自身修真的法門很少,而且有別了其它的門派,他們主要是以丹入道,從築基到元嬰幾乎全都是借助丹藥來提升的,意靈丹提升靈智,凝神丹用來開光,培元丹固體,每一個階段都服用不同的靈丹,用獨特的法門加以引導,同時輔以相應的晶石,從而提升自身的修為。他們這種修煉方法好處就是進展非常的快,但是基礎十分不穩,稍有不慎很容易走火。而且越到後面修為就越慢。到了元嬰期以後,靈丹就完全沒有作用了,只能依靠法寶繼續修煉下去,而這時就必須修煉製器之法了。   到達元嬰期的天機族修真者才能開始學習製器之法,因為製器必須用到三昧真火,只有到了這個時候,才能把靈力轉化為真元力,發出三昧真火。製器必須用到鼎和源。以器具為鼎,晶石為源,稱之為製煉,是製器最低級的法門。以晶石為鼎,靈力為源,稱為心煉。更有一種以靈力為源,天地為鼎,稱為意煉,那就是傳說中的煉器之法。天機族的製器一般都是用心煉之法。   而陣法與機關和煉丹與製器有著緊密的關糸,很多陣法都是依附在法寶上的,有些更是用真元力憑空凝成的,所以沒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沒有高深的製器水平,根本無法布出完美的陣法,而且玉瞳簡裡所介紹的陣法主要是以基陣為主,很多都是單一沒有完整性的,只有和另外一種或數種基陣組合到一起才有作用,這就和機關術密切相關了,一個基陣相當一個齒輪,兩個至無數個基陣構一複雜的內部結構,推動整個機關的運轉。   葉振東深吸了幾口氣,但心情卻久久不能平復,玉瞳簡裡的內容給他的震憾實在太大了。和他以前設想的一樣,天機術可能是最接近人類科學的一種修真的法門了,裡面記錄的機關獸大部分都是金屬製的機器動物,有敏捷的獵豹,雄壯的飛鷹,甚至兇猛的暴龍,靈活異常,和想像中的那種木訥的機關獸完全不同,有的更和科幻電影裡飛船差不多。只不過內部的結構和科技有著本質的區別。機關獸內部沒有電線電路板電容電平這些,而是一些主體結構加上一個個整法來組成,傳動部分由一個個基陣疊加而成,動力部分由能量轉換陣組成,只要放上晶石,轉換陣法便可能把晶石轉換成能量推動陣法的運轉,從而推動整個機關獸的運作,構思之巧妙讓人歎為觀止。   如果把陣法看成齒輪,把轉換陣法當成發動機,那機關術與科技幾乎就沒有區別了。這也驗證了葉振東以前的推斷,科學與迷信只不過是殊途同歸,只不過是表現的手法不一樣而已。   神識收了回來,此刻的葉振東滿臉通紅,神情顯得非常激動,如果把天機術看成一種文明,那麼以天機術為代表的天機族的文明水平無疑要比地球的先進了許多。而且裡面介紹的機關獸很多威力都很強大,不但可以儲存龐大的能量,而且的能量的應用上更是高效,裡面的一種能量增幅陣法,更與葉振東腰後的能量增幅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可以把能量以倍數的增幅與擴大。   不過這並不是量的轉變,根具能量守恆定律,能量是永恆不變的,不會減少也不會增多,以光能為例,可見光與不可見光(比如紅外線)都屬於光能的一種,它們間的區別只在光譜的範圍,只要改變兩者之間的光譜變化,自然可以把兩種光能進行轉換,而這也正是能量增幅陣的運作方法,不是改變能量的強度,而是改變能量的振動頻率,從而使能量以更高效的方式發揮出來。   能量增幅器就是按照這個原理來工作的,不過葉振東腰間的能量增幅器結構非常複雜和精密,完全不像增幅陣那樣簡單,所以讓他十分好奇增幅陣的工作原理。但是不管怎麼樣,有了這種增幅陣法,就意味著能量可以得到最有效的應用。   不過最讓葉振東感興趣的是機關獸遠程航行的能力,因為只有具備遠程航行能力,才能夠距越星河間的那段遙遠的距離。玉瞳簡裡也記載了一種完全用來高速航行的機關獸,名字叫做追星獸,這種機關獸與大部分的機關獸都是採用瞬移這種移動方式,不過追星獸的體形十分巨大,動力部分的陣法也比其他類型的機關獸更大,更精密,那就意味著它可以儲存更大的能量,瞬移更遠的距離。   超過一千米,扁平修長,充滿流線型的龐大身軀,整個動力部分由一個佔據四分之一船體面積的靈力轉換陣法,還有佔去四份之二的龐大空間用來放置備用晶石,追星獸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遠程航行,所以這兩個部分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而它最遠的挪移距離可達一千萬光年。   看到這些數據,葉振東不由咋舌,一千萬光年,光要飛行一千年才能到達的距離,追星獸一個挪移就足夠了,不過就算這樣,想要回到地球,也要進行三次挪移。星河與星河之間的距離是常人不能想像的遙遠的。   ∼第七十一章∼     葉振東心裡一陣喜憂,喜的是終於找到回去的方法,憂的是追星獸的機構非常精密,沒有李長蕭的幫助很難做得出來,可是現在根本無法找得到他,只能自已慢慢探索了。   趁現在有時間,葉振東決定練習一下製器,製器是天機族基礎的修煉法門,不懂得製器根本無法製造出機關獸來。   從李長蕭那裡得到的儲物手鐲裡拿出一些精鐵,葉振東開始煉了起來,精鐵是一種類似鋼鐵的物質,硬度比金剛石還高四倍,但重量只有鐵的十分之一,是機關獸的主要製作材料,不過精鐵的可塑性很低,熔點達一萬多攝氏度,以地球現在這種工藝水平根本無法煉製這種物質,幸好天機族的製器方法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雙手發出三昧真火,逼進精鐵之內。現在的葉振東已非昔日的吾下阿蒙,經過一連串的戰鬥,雖然他的修為並沒有實質性的提高,但是對自身靈力的控制方面卻得心應手。完全不像在地球時那樣一竅不通。   在真火的鍛燒下,精鐵開始慢慢變形,葉振東控制著自已的意念,通過神識慢慢地改變著精鐵的形狀。不過第一次製器,葉振東顯得有點手忙腳亂,手中的精鐵根本不聽他的指揮,不斷地左歪右曲,就是形不成他所要的形狀。葉振東也不氣餒,平靜心神,一次次地嘗試著,失敗是成功之母嘛。   心裡不斷回想玉瞳簡的內容,同時慢慢地調整著自已的手法,精鐵也在漸漸地向著他所要的形狀變化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經過無數次的失敗,一隻銀色的小貓在他的手裡慢慢成形了。   手掌一翻,一塊柔絲金投入手中,柔絲金是一種十分堅韌的軟性金屬,用來製作關節部分是最合適的。再投著幾塊海蘊石和金晶。靈力忽然一轉,一隻小貓成形了。光禿禿的身子閃爍著金屬的光芒,兩個眼孔空洞得沒有一絲神彩,一放開靈力的支撐,整只小貓便軟軟地叭在掌心上。像個粗製濫造玩具狗……   葉振東一頓苦笑,這明顯是一件失敗的作品,不過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他也不氣餒,再次發出三昧真火,整個小貓再次融成了一團。   經過數次失敗的嘗試,一隻威武雄壯的小貓再一次成形了,不過與其說是一次小貓,還不如說是只微形的猛虎,光亮的身子線條分明,一塊塊肌肉賁起,充滿力量的感覺。雖然畫貓不成反類虎,葉振東這次還是比較滿意了,接著還要進行下一步工序。用靈力憑空凝出一個小型的靈力轉換陣法印進了小貓的體內。這一步比較麻煩,葉振東從來沒有試過用靈力來佈陣法,所以連續畫了幾十個都很快地消散了,最後慢慢地摸出了一點竅門,陣法在勉強成形。   把陣法印入小貓的體內,整只小貓的身體亮起一道白光,陣法和它體內的結構完整地契合到了一起。   葉振東吁了口氣,腦袋有點迷糊了,這麼長時間連續不斷地使用靈力,就以他這樣的修為也有點受不了,但是此刻卻不能停下來,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只好咬咬牙,硬撐下去。   再用靈力布下一個傳動陣,傳動陣是最基本也是最簡單的基陣,所以沒有費什麼力,便完成了,不過這種傳動陣最簡單的機關獸內也必須用到上百個。因此葉振東還是用了很長時間才把所有的陣法全都布好。再放入一塊極品的海蘊石加上一滴冥藍,做成一塊晶源投在靈力轉換陣上,整個小貓頓時閃出一片強光,整個機關獸便完成了。   晶源能源源不斷地提供機關獸所需要的能量,做完這一步,整個小貓便活了過來。嗖地一下從葉振東的手上跳到地上,睜著圓圓的黑眼睛,衝著葉振東叫了起來:「汪汪!!」   葉振東兩眼一翻,有種暈眩的感覺。幸好他是坐在蒲團上,否則一定會摔倒在地上,一隻長得像老虎一樣的小貓,發出狗一樣的叫聲。這樣的作品實在是夠失敗的了。如果李長蕭在的話,保證他會當場吐血。   「汪汪汪!!」這隻狗叫的小貓好像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樣子,依舊不斷地吠著。   雖然會叫會跳,得是葉振東卻很難高興得起來,瞪著小貓罵到:「叫什麼叫,好叫不叫學狗叫」。   「汪汪汪汪!!!」小貓卻完全沒有反應,一個勁地在那裡吠著。   葉振東頓時知道出問題了,這隻小貓形的機關獸是他按照玉瞳簡裡的一種龐物的機關獸來作的,按理來說就應該對主人的命令會言聽計從,絕對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那裡出了問題。葉振東一下把小貓捉在手上,神識探了進去。   上百個傳送陣和其它陣法構成了一個精密的內部結構,看得葉振東一陣頭暈眼花,這個樣子根本無法找出問題的所在。一氣之下,葉振東靈力一催,把小貓融成了一團。   一絲波動傳到葉振東意識裡,顯示著有人觸動了靜室的防護。葉振東連忙起身打開靜室的房門,立即看到站在門口的義無顧。   義無顧一見到葉振東,頓時露出輕了口氣的神情,說到:「老弟,你怎麼現在才來,害我白擔心了一場。」   葉振東也一陣激動,說到:「義大哥,我有事擔誤了一下,倒是你,說好在這裡等我,我來了你又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害我等了這麼久。」   「呵呵」義無顧笑到:「你到了第三天我就回來了,只不過你潛修了,所以沒敢打擾你。那知道你一修就是一個多月。如果我不觸動靜室的防護,恐怕你還不會出來。」   「一個月?」葉振東一愣,說到:「有這麼久嗎?我怎麼覺得好像剛進來幾天一樣?」   義無顧神情一黯,吁了口氣歎道:「修真無時間啊!」看樣子似乎頗有感觸。   見到義無顧這個樣子,葉振東就知道他肯定有什麼傷心的往事,識趣地轉移話題說到:「義大哥,你離開那幾天去做什麼了?」   義無顧也醒悟自已失態來,神情一轉,說到:「還不是為了你。來,老弟,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說完帶頭轉身走了出去。   跟著義無顧來到另一間靜室,看到一個盤腳坐在蒲團上的人,那人雙眼緊閉,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似乎被人禁固了一樣,看清那個人的樣貌,葉振東不由驚呼出聲:「李長蕭!?」竟然正是葉振東要找的李長蕭。   「義大哥,他怎麼會在這裡?」葉振東驚訝過後,疑惑地問到。   「我來給你解說吧!」身後傳來一把陌生的聲音,隨著聲音,一個身穿白色武士服,腰別長刀,一副武人打扮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衝著義無顧點頭打了個招呼,再對葉振東說到:「葉老弟你好,我叫火焰琦,義大哥的師弟,是地焰堡的堡主,想不到老弟你年紀輕輕,修為卻這麼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來人竟是炎龍的師傅,義無顧的師弟。葉振東連忙還禮:「拜見火大哥,火大哥過獎了,你才真的厲害呢!」可以看得出,對方起碼有合體期以上的修為,似乎比義無顧還要厲害一點,雖然沒有運功,但是陣陣煞人的威勢還是隱隱透了出來。   「呵呵,別跟我客套,義師兄的老弟就是我的老弟,大家自已人。」火焰琦說到。   葉振東本來就是很隨意的人,見火焰琦如此豪爽,頓時大喜,說到:「好,我最怕那些條條框框的。還是火大哥爽快。」   義無顧聽到不由笑了起來,說到:「師弟,我就說你肯定會喜歡這小子,和你一個脾氣,沒大沒小的。剛救了我就衝我叫大哥。呵呵」   火焰琦和葉振東聽完也笑了起來。火焰琦顯然是那種不拘小節的豪爽型的人物,很對葉振東脾胃,葉振東生話在講求人人平等的現代社會,對這裡動不動就叩頭的禮節十分反感,所以火焰琦的性格讓他很有親切感。   「對了,火大哥,你還沒說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葉振東指著李長蕭說到,見到李長蕭讓他十分的驚訝,有種踏破天涯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的驚喜。   火焰琦笑著解說起來。   原來義無顧回到火焰星,等了三天都不見葉振東的出現,擔心葉振東出了什麼意外,或者暴露了行藏,落到了對方的手裡,所以和火焰琦商量之後,帶著白焰堂和藍焰堂兩堂共二百名修真者,打算到金頂城去要人。塞米星雖然有數萬名的修真者,但是修為普遍都比較低,而藍白兩堂的修真者全部都有出竅期以上的修為,白焰堂的更達到分神期,有兩個甚至有合體期的修為,所以雖然只有兩百多人,但是實力不容輕視,加上那個散仙這時也並不在塞米星,所以對方也不想和義無顧等人起衝突,否則拚鬥起來,不但佔不到什麼便宜,更有可能會引起星際間的大戰,因此也派人出來和義無顧等人接洽。   畢竟對方人多勢重,義無顧也不想生事,連忙道出來意。對方派出的那個人正好是葉振東潛到最頂上時把守的那個鐵漢般的傢伙。一聽義無顧的來意,立時明白了義無顧所要找的人應該是自已啟動陣法困入山水萬重大陣的那個人,於是把事情說了出來。   義無顧見多識廣,自然知道山水萬重大陣是什麼,被困進這種幻陣內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所以義無顧也放下心來,但是這樣興師動重卻又空手而回,義無顧自然有點不甘心,於是便是順手把李長蕭要了回來。李長蕭果然是落到他們的手裡,本來他們想等老仙回來再處置李長蕭,不過為了息事寧人,對方也不想為了個來路不明的天機族人和義無顧他們起衝突,於是便把人交給了義無顧。   火焰琦雖然說得很輕鬆,葉振東卻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塞米星有數十萬的修真者,不會這麼忍氣吞聲,一番賭鬥自然是少不了的。自已只不過叫了義無顧一聲大哥,他卻這樣不計後果地為自已興師動眾,還有火焰琦的仗義,這都讓葉振東大為感動,一時說不出話來。   三人對視了一眼,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無言的情感緩緩地流動著。   李長蕭是個很貪生怕死的人,葉振東故做凶狠地威脅一下他,他就連忙答應建造穿星獸的事情。只不過要求把玉瞳簡和手鐲歸還給他。玉瞳簡的內容葉振東基本記熟了,而手鐲裡除了各位各樣的材料之外,便什麼也沒有,葉振東自然用不上,所以非常爽快地還給了他,不過卻把所有的晶石全都留了下來,追星獸需要非常多的晶石作為能源,所以不能還給他。   李長蕭一臉惋惜和痛恨,但在葉振東的逼視下,也不敢反對什麼。只好收拾心情,投入追星獸的建造工作中。現在的李長蕭對追星獸的建造可能比葉振東還要迫切,因為葉振東說過,什麼時候做好就什麼時候還他自由。   追星獸的龐大體形所需的材料非常的多,幸好有地焰堡的幫忙,所缺的材料火焰琦都十分康慨地提供。沒有的義無顧也千方百計地為葉振東找來,這實在讓葉振東非常的感動。   李長蕭修為雖然不高,但是他在天機術上的確有過人之處,什麼材料到了他的手上都變得隨心所欲。讓葉振東大開眼界,因此李長蕭工作時,葉振東都陪在他的身邊,美其名曰是幫忙,實際上是偷師,不斷地觀摩學習李長蕭的製煉手法,讓葉振東的製器學突飛猛進,到最後差不多可以取代李長蕭的工作了。   不過儘管材料充足,李長蕭技藝高超,葉振東鼎力相助,完成追星獸也是三個月後的事情了。因為追星獸因在太大了。而且結構異常的精密和複雜,能在三個月內完成它,讓葉振東不由衷心地佩服起李長蕭來,要是讓葉振東自已做的話,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這架長度超過一千米,充滿流線形美感的巨型機關獸停泊在地焰堡的旁邊,立時把原本像巨獸般的地焰堡比了下來,因為相對追星獸來說,地焰堡實在太小了。單單是填滿裡面那佔據了四分之二空間的能源艙就幾乎挖空了一條小型的火元晶礦脈。幸好火雲星的礦藏豐富,否則葉振東還要為這麼多的晶石頭痛呢。就連火焰琦這樣豪爽的人也忍不住一臉肉痛的表情。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算是完成了,終於可以回去了,望著巨大的追星獸,葉振東的心早就飛到地球上去了。不知道地球變得怎麼樣了呢?如盈又怎麼樣了呢?還有美雪,不知道她有沒有事情?一個個念頭在葉振東腦中飛速地閃過,連義無顧正在叫他都沒有發覺。   拍了下葉振東的肩膀,義無顧說到:「老弟,你怎麼了?站在這裡發呆!是時候該走了。」   葉振東這才收拾紛亂的思緒,轉身向義無顧和火焰琦施了一禮,有點激動地說到:「義大哥,火大哥,謝謝你們。」終於能夠回家了,換做誰,此刻也平靜不下來。   義無顧笑到:「老弟,客氣什麼,你能回去老哥我還要替你高興呢,只不過以後可能不會有機會再見了,老哥還真捨不得你啊!你的家鄉實在太遠了。」說完,義無顧做了個吃不消的表情,三百萬光年,想想就夠讓人心寒的了。由此可見天機族的機關獸是多麼先進,儘管他們自身的修為都不是很高,但是一雙巧手製作出來的工具足以讓他們成為宇宙開拓史上的先驅者。   火焰琦倒顯的十分灑脫,只是說了一句話:「一路順風。」   可能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葉振東心裡充滿了不捨,但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激動,衝著火義兩人點頭說到:「兩位大哥,保重,有機會我會再來看你們的。再見。」離別總是傷感的。雖然葉振東這樣說,但是他的心裡非常清楚,能再見的機會是十分渺茫的,不說穿越星河是可能遇到的危險,就算安全回到地球,還要面對一個超級恐怖的強人——冷雨。單從冷雨隨手一揮便把葉振東甩到之三百萬光年之外的地方,就可以知道他那一身的修為絕對是恐怖的。挪移的距離越遠,所用的能量就越大。面對冷雨這樣的強者,除非有奇跡出現,否則最好的結果就是陪著美雪一起死去。   轉身投進追星獸內,葉振東的神識切進了主控陣法之內。主控陣法是由上千個獨立的小基陣共同組成的巨型陣法,借助它的幫助,葉振東可以隨意控制整個龐大的追星獸。   心念一動,追星獸通體爆出一團耀眼的強光,沖天而起。   義無顧望著消失在天空上的一點亮光,心中暗道:「保重了,我的兄弟。」   追星獸的飛行速度十分的快,轉眼間便脫離了火雲星的引力範圍,正高速地向著星糸的外空飛去。瞬移無可避免會靠成空間的變異,體形越大,變異會越猛烈,以追星獸如此龐大的體積來看的話,瞬移時瞬間產生的空間變異絕對是毀滅性的。如果是在星體的內空的話。那麼引起的空間就異有可能會導致星體的共振反應,嚴重的話甚至會造成星體的毀滅。所以像追星獸這樣龐大的物體進行瞬移,最好是在星糸外寬廣的虛空中。   火雲星糸的太陽越來越小了,轉眼間由西瓜變成了綠豆,追星獸完全脫離了星糸的內空,葉振東咬了咬牙,啟動了追星獸的瞬移,一股強大的撕扯力從四面八方傳來,讓葉振東不由自主地一陣暈眩。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會把這股撕扯力扯得支離破碎。瞬移時產生的這種力量不是尋常人的承受得了的。幸好葉振東不是尋常人,靈力全力運轉,很快就回復過來,這時他才發現,四周所有一切全都陷入了無盡的漆黑之中。   不知道到過了多久,全身忽然一鬆,四周重新回復了光亮,遠近燦爛的星光通過數個觀測陣法傳了進來。第一次空間挪移完成了。   葉振東不由大大地鬆了口氣,建造追星獸的時候,李長蕭就曾經和他說過,遠距離的空間挪移是很危險的事情,宇宙到處都存在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距離越長,遇到意外的機率就越大,這種時候,多高的修為都沒有用,只能聽天由命了。幸好沒有意外,希望以後的航程都能一帆風順。葉振東默默祈禱著,同時翻出定昨盤,神識探了進去。細看了一下,這次挪移果然跨越了三分之一的距離。還有兩次便能到達地球所在的那塊區域了,位於銀河糸第三旋臂。   不由自主興奮了起來,良久才慢慢地平靜,神識沉入靈胎內,緩緩地入定了。每瞬移一次,都要停留一段時間,讓靈力轉換陣把晶石轉換成能量以供下一次瞬移使用。消磨這一段時間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入定啦。   地球時間二十一天後,葉振東醒了過來,追星獸的動力部分再一次充盈著強大的能量,葉振東深吸了一口氣,興奮地喝到:「出發」。心念一動,瞬移被啟動。   可是期待的撕扯的感覺並沒有出現,追星獸還是一動不動地停留在原地。葉振東一陣愕然,再試了幾次,但是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的心不由沉了下來,一個念頭浮現在他的心中:出故障了。   此時的追星獸正處在火雲星所在的河糸與銀河糸之間那段遙遠的空間之中,四周都是寬廣的虛空,如果在這種在方出故障,那有可能是致命的。這裡前不挨村後不挨寨。沒有物資的補給,如果故障是結構性的話,那就根本無法修復的了。修不好就沒法進行瞬移,只能用正常的航行方法前進,想要去到最近的星糸,就要上百萬年的時間的。   ∼第七十二章∼     百萬年!想到如此漫長的時間,葉振東就一陣心悸,心道:千萬不要出什麼大事啊,我可不想在外空流放這麼久啊!邊想著,邊放出神識,細細檢查起追星獸來。   「媽的真大」葉振東不由自主地罵了一句粗話,因為追星獸實在太大了,裡面的結構比之最精密的電路板還要過之而無不及(恐怕沒有誰能看著一塊主機板然後把裡面的電路理清楚吧?)。幸好李長蕭工作的時候葉振東都在旁邊偷師,否則現在根本沒法入手。用排除法一個部分一個部分地排查著,連續搞了三十幾天,終於在傳動部分找到了故障,幾個傳動陣法被空間挪移時產生的撕扯力硬生生地壓散了,導致能量無法正常傳遞。這只是小問題,把陣法補好就行了。至此葉振東才鬆了口氣。靈力湧出,慢慢修補起損壞的陣法。   現在的葉振東已經不比在靜室那時,跟著李長蕭偷師這段日子,讓他對製器一門變得輕駕就熟,加上修為比李長蕭還要高上兩籌,有些時候甚至比李長蕭做得還要好。好不容易修好破損的陣法,再想喘口氣,神識卻被意外地觸動了。   一條巨大的隕石流出現在左前方三十萬公里處,正以極高的速度飛快地向著追星獸撞來。   隕石流非常巨大,寬度達到上億萬公里,密密麻麻大大小小數之不盡的不規則的隕石夾著無邊的威勢向追星獸所在的方向衝來,如果給撞上了,絕對免不了粉身碎骨的命運。   這裡怎麼會有隕石流?一個念頭有掠過葉振東腦海,可惜沒有時間細想了,三十萬公里的距離轉瞬即至,隕石流最前方的隕石已經近在眼前了。葉振東的神識連忙切入主控陣法中,調轉追星獸的方向,往隕石流中衝去。   隕石流覆蓋範圍達上億萬公里,倉促之間根本沒可能避開正面的撞擊,只能切進裡面,借助隕石與隕石之間的間隙進行閃避了。   隕石流的範圍雖然寬廣,但是隕石間並不是很密集,彼此間有著很遠的距離,葉振東駕駛著追星獸在隕石間穿梭著,靈活得有好如大江中的游魚。別看追星獸這麼龐大,相對著這些最小也有上百公里的巨大隕石來說,渺小得有如塵埃一般,所以葉振東一點也不敢放鬆,謹慎在操控著追星獸,閃避隕石的同時祈求著隕石流快點過去。   慢慢地深入隕石流的腹地,隕石越來越密集,同時體形也越來越巨大,葉振東漸漸有點吃不消了,可是隕石流看上去好像無窮無盡一樣,再這樣下去,恐怕還沒安全葉振東就可能支持不住了,閃過一塊直徑達上千公里橢圓形隕石,葉振東不由暗暗怪責起自已來,都怪當時自已太過專注,沒有留意四周的環境,否則怎麼會等隕石流逼到眼前才發現呢!那樣的話就可以遠遠地避開它的行進路線,不用陷進此刻進退不得的境地了。可是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能硬撐下去了。   希望隕石流快點過去,葉振東在心裡暗暗祈禱著,但是他的心裡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這麼龐大的隕石流,長度最少會有半光年,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慢慢地向邊緣挪出,看看能不能脫離隕石流的範圍。   葉振東想著,邊控制著追星獸慢慢地同著右側挪去,剛閃過一塊小型的隕石,卻發現一塊足足有家鄉地球三分之一大小的巨型隕石出現在追星獸的正前方,高速地撞了過來。   葉振東不由自主一陣色變,如此巨大的龐然大物,以追星獸的速度根本無法及時的閃避,這下麻煩了。   隕石迎面而來,越來越近了,眼見就快在撞上追星獸了,以這樣速度撞擊的話,追星獸只能面對粉身碎骨的命運了。就在這緊要關頭,葉振東忽然心念一轉,急中生智,追星獸飛快轉向,就成與隕石流同向飛行,隨即免除了正面撞擊的危險。   不過追星獸的強化轉向還是讓葉振東一陣暈眩,但他咬咬牙,強忍了下來,同時緩慢地減低追星獸的速度,向著後方衝來的隕石降了下去。   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微傾,只是稍微減速,追星獸立即被捲進隕石的引力範圍,可想而之隕石流的速度之高。小心翼翼地操控著追星獸降落在隕石上,葉振東這才鬆了口氣。   借助觀測陣法向處望去,只見四面八方全是漆黑一片,四周的星光全都被密密麻麻的隕石擋住了。由此可知追星獸已經深入隕石流的腹地了。   雖然肉眼看不清四周的情況,但是葉振東知道暫時安全了,這條隕石流不知道在空星內流浪了多少時光,結構已經變成非常的穩定,沒有強大的外力作用,應該不會有危險了,想到這裡,葉振東放鬆心神,拿出幾石海蘊石恢復起來,剛剛操控追星獸一陣劇烈運動,讓他幾乎虛脫,再不休息恐怕他會暈過去。   一絲輕微的震動把葉振東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只見追星獸停泊的隕石正微微地震動著。   「地震?」一個念頭浮上了葉振東心頭,但轉眼便否定了,隕石自身引力太小,不足以改變自身結構,沒有可能有地震的,而此震動輕重緩急,似乎有著固定的規律一樣。   有規律?葉振東心中一動,凝神認真地感受起來。   隕石十分有規律地在輕輕震動著,不斷地重複著,怎麼會這樣呢?葉振東心裡生出個大大的問題,就在這個時候,叮的一聲,腦後的中樞控制器傳來一道信息:「語言規律分析完畢,可以開始同步翻譯。」   葉振東全身大震,如受雷擊,頓時僵在那裡,這種有規律的震動竟然是一種語言?石頭會說話?葉振東不由自主地捏了自已一把,傳來的痛楚讓他肯定自已不是在做夢,但為什麼石頭會說話?他的心裡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   如果這種有規律的震動是一種語言的話,那就代表著發出這種震動的隕石是一種有智慧的生命,但這有可能嗎?   還不等他細想,中樞控制器便把那種震動翻譯了過來:「陌生的生命,歡迎你們的到來。陌生的……」重重複復就是這麼一句。   「你們是誰?」葉振東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說完才醒悟對方可能聽不懂自已的語言,果然,震動依舊不變,還是重複著同樣的那句話。   葉振東見狀,連忙從追星獸內鑽了出來,落到隕石上,腳踩著滿佈灰塵,崎嶇不平的隕石表面時,更能清楚地感覺到那股震動,雖然不是很強烈,但還是震得地上的灰塵彈跳不已。   按照中樞控制器分析出來的震動規律,葉振東把話用腳踩著出來:「你們是誰?」   所有的震動瞬間停止下來,沉默了一下,地面更加劇烈地震動起來,不過規律已經變了,中樞控制器把震動分析出來,赫然是:「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葉振東心頭一陣狂跳,努力地平復緊張的心情,用腳踩到:「是的,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你們是誰?」   一陣更加劇烈的震動傳來,地上的塵土石塊變震得跳了起來,不遠處的一座環型山竟然還出現了崩塌,用山搖地動來形容也不為過。顯示了這奇異的隕石生命情緒正在激動:「太好了,終於遇到能理解我意思的生命了,陌生的生命,你是誰?」   這塊隕石果然有生命,真的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很難想像,宇宙中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生命形式。這將竟味著人類對於生命的理解將會生發翻天覆地的變化。   能和其它的生命形式進行交流,葉振東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下意識地吸了口氣,想要平復一下心情,但馬上意識到這裡沒有空氣,不到地球十分之一的引力,根本無法吸引得了空氣。   吞了口唾液,葉振東繼續踩到:「你好,偉大的生命,我是來自遙遠的河糸中一個叫地球的星球,我是一個人類,很高興能遇上你,並和你進行交流。可以告訴我,你又是誰?」葉振東適當地表達著善意。   「自稱為人類的生命,你好,我們是太空的流浪者,我們沒有名字,不過你可以稱我們為隕星。」   「你們?」葉振東大愕,難道這種隕星生命不止一個。   隕星沉默了一陣,才震到:「是的,我們,你現在正在我的身體上,而我的同伴正陪伴在我的四周,一起在無盡的虛空中流浪著。」頓了頓,隕星接著震到:「你的語言規律真是很奇怪,單體稱做你,多體稱做你們。竟然有這麼複雜的變化。我們語言裡沒有這種變化,因為我和我們都是一體的。」   葉振東沒有聽清楚後面那段話,因為他已竟驚呆了,隕星四周可是數之不盡的隕石,如果那些全是他的同類的話,那可是超過百億的數量啊。   「人類,你在思考嗎?我感覺到你生命場的變化。」隕星一陣震動,把他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是的,隕星,我在思考著。」葉振東踩著腳應到。   「思考什麼?請告訴我,我想知道你的思考方式與我們有什麼不同。」   「我在想,你們的生命真是奇異,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宇宙中竟然會存在你們這樣的生命,真是讓我震驚不已。」葉振東說到。   「宇宙本來就是充滿著奇妙的,生命更是如此,我們一直懷著這種信念,所以才不斷地流浪在無盡的宇宙之中。因此也遇見過無數不同類型的生命,還有像你一樣的碳基類生命,不過你是第一個能和我們交流的碳基類生命體,這讓我們豐常高興。」   「除了你們,還有其它類型的生命?」葉振東訝到。   「是的,有由光線組成的,我們稱他為光子的生命,有由物質的鬆散結構形成的生命,我們稱之為□訛的生命,還有一種沒有形體,純由生命能組成的生命,我們稱他們為源,你們碳基類生命是我們見過的生命中最脆弱的生命,沒想以竟然能發展出如此高的生命場,能和我們進行交流,讓我們非常高興。」   「□訛?那是什麼東西?」葉振東心緒一片混亂,隕星所說的事情實在太讓人震憾了,沒想到宇宙竟然還存在著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生命形式,以前人類說空氣陽光和水是生命的三大要素,沒有這些就不可能產生生命的理論實在太膚淺了。說什麼火星沒有水,不過能產生生命,說不定火星本身就是一種生命來的。   「你們的語言裡沒有這個詞,我無法為你解釋,你就把他當成一種由鬆散物質結構形成的生命就行了。可惜你的生命源太脆弱了,不然就可以直接用思想來交流了。」   葉振東心裡一陣難過,自已怎麼說也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竟然還給隕星說成太脆弱了,如果是普能人的話,那皆不是更不用說,不由沖腳踩到:「我並不脆弱。」話一說出口,葉振東忽然感到一陣乏力。他知道隕星所說的脆弱並沒有渺視人類的意思,只不過是相比較而言,單是隕星這樣龐大的身軀,便不是自已這個所謂的分神期高手可以抵擋得了的。   「嗯,是的,你比我們以前見過的碳基生命的確強橫很多,甚至比你身邊那位純生命源凝形變異生命體還要強大。」   「純生命源凝形變異生命體?」葉振東又是一愣,眼睛瞄向肩膀上的大眼飛魚。自從這只水性靈獸跟著葉振東以來,就一直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動也不動像條死魚一樣,只是整天瞪著雙大眼睛東瞧西看。搞得葉振東幾乎都忘了它的存在,現在要不是隕星提起,葉振東還真的想不起肩膀上這條死魚般的靈獸。   「什麼是純生命源凝形變異生命體?」葉振東踩著腳問到。   隕星一陣沉默,良久,才震到:「無法解釋!」   葉振東歎了口氣,心裡大為失望,他知道這主要是因為人類的詞彙實在太貧乏,就算隕星解釋了,他可能也理解不了。   隕星沒有再震動,葉振東也沒有說話,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隕星又震到:「人類,我感覺到你的生命場正在暗淡,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葉振東又歎了口氣,說到:「是的,隕星,因為我覺得很失望和沮喪,越和你交流,我越瞭解你們的強橫,我比不上你們。」葉振東如實說到。   「不必這樣,人類,在力量上,我們的確比你強橫很多,但是你們也具有許多我們不具備的優點,你們的生命場雖然弱小,但卻非常活躍,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著,多姿多彩,這便是我們所不具備的,這讓我們非常羨慕。所以我們決定對你進行改造,以便可以和你進行最深層次的交流。」   「改造?」   「是的,過程可能會給你帶來不適,請你堅持住。」   葉振東還想說話,忽然,一股巨大的能量從四面分方向他湧來,無孔不入地鑽向他的身體,特別是頭部。這股能量是無形的,卻異常的龐大,葉振東體內的靈力不由自主地爆起抵抗,但是一刻不到便被沖得七零八落,冰消瓦解,絲毫不能阻擋那股能量的入侵,頓時,葉振東混身彷彿被撕裂了一般,引起摧心般的疼痛,他想叫,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肌肉像被一條條撕開來一樣,內臟擠成一團,骨頭根根地碎裂,這樣的痛楚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葉振東也完全沒有辦法反抗,只能勉強保持著靈台一絲空明,努力不讓自已暈過去。   彷彿過了億萬年這麼久,那股龐大的力量忽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舒暢與輕鬆的感覺,輕鬆得就像身體都不存在了,只剩下靈魂在虛空中飄蕩,這一刻,葉振東有種自恆古以來便存在著的錯覺。   這時,心裡忽然響起一把蒼老而慈祥的聲音:「人類,你很堅強,竟然清醒地撐過我們對你的改造,你們的潛力真是太巨大了!」從那聲音中,葉振東感覺到一種由衷的感歎。隨後,他『看』到了一團綠色的光團。   光球不止一個,四週一個接一個地浮現無數個大大小小的綠色光團,每一個綠光團上,葉振東都感覺到一種生命的脈動。   葉振東望著最先出現在那個光團,不由自主地衝口說到:「你是隕星」。   「是的,我們是隕星」信息從四面八方的光團上向他傳來:「人類,我們現在處於最深層的思感交流之中,所以不用說話,只要你想的,我們都可以知道。」   「你們都是用這種方法進行交流的嗎?」葉振東想到。   「是的,所以我們都是隕星,我們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果然是深層的交流方式,比什麼心有靈犀還要直觀。一個人所想的就是全部人所想的,如果人類也是用這種方式進行交流,那皆不是有一個愛因斯坦,所有人都是愛因斯坦了!?」   「人類,不必自卑,這是我們的生命形式,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沒有優劣之別,只不過都是宇宙生命中的一種,你們雖然沒有思感交流的能力,但是卻具備了我們所沒有的創造性,你們所創造的文明竟然如此的多姿多彩。」葉振東感覺到一種由衷的敬佩。   葉振東有點明白,但是又覺得不是很明白,一時間千頭萬緒,紛亂不已。   「來吧,人類,請把你的思感開放,與我們進行交流吧!生命的交流是宇宙最美妙的事情。」無數的信息隨著這一段思想湧進了葉振東的腦海,同時,他的思想也不斷地湧向對方,這種交流不是單向的,而是相互的,雖然葉振東與這些隕星不是相同的生命形式,但是在這一刻,卻完全不分彼此,水乳交融。從隕星那裡,葉振東看到了無數的星辰,從誕生到毀滅。看到無數不同類型的生命,在演變和進化,看到宇宙的變幻與輪轉。隕星千百億年的經歷與記憶源源不繼地湧進葉振東的腦海裡,吸引,理解,最後變成自已的一部分。   恍惚間,葉振東感覺到自已正在不斷地成長,不斷地強大,超越了空間與時間,超越種族與形式。   重新感覺到身體的存在時,葉振東發現自已依舊原式不變地站在那裡,一動也沒有動,似乎只過了一瞬間,但是在他的心裡,卻好像渡過了億萬年的時間,好漫長的一瞬間,這一剎那,他穿越了隕星漫長的生命歷程,見證了宇宙的進化與演變,這一刻,他才知道,這些隕星們是多麼偉大的生命,他們幾乎是從宇宙誕生的那一刻便開始存在了,流浪了大半個宇宙,見證了無數星辰與物種的誕生與發展直到毀滅。而隕星自身,更肩負著傳播生命種子的偉大使命,此時,葉振東想到了地球生命起源學說其中一個論點:地球的生命起源於外太空,攜帶生命種子的隕石,在經過地球引力範圍時被牽引墜落,經過漫長的演變與進化,終於發展成現出現在地球上各式各樣的物種。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這此隕星當之無愧為生命的傳播者。   感應到葉振東心中所想,隕星說到:「不知道,生命的印記是無法消滅的,它們恆久存在於宇宙之中,即使沒有我們的幫助,生命也會頑強不息地演變與發展,最後必定會將生命地種子傳遍宇宙每一個角落,而我們,只不過起步得比較早,與其說是生命的傳播者,不如說是傳播的先驅者。人類,你們雖然沒有漫長的生命,沒有悠久的歷史,但是卻用自已獨特的方法把自身的生命不斷地延續下來,並創造出如此多姿多彩的文明。假以時日,你們必定會成為宇宙生命中另一個偉大的存在。」   葉振東穿進追星獸的體內,盤腳坐了下來,腦中回想起與隕星交流時的每一個片段,同時不斷地吸收與融會,隕星的生命歷程實在太漫長而且豐富多彩,很多經歷以葉振東現在的階段根本就瞭解不了的。不過即使是能理解的那一部分,想要完全融會貫通,也需要一段非常漫長的時間,這是隕星送給人類最豐厚與寶貴的禮物,如果能把這些知識傳播開來,那麼人類在進化史上將會有個階段性的飛躍。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葉振東醒了過來,緩地睜開眼睛,這一剎那,葉振東清楚地感覺到自已的變化,那種變化在感覺上,無論視覺聽覺都變得異常的靈敏,眼睛不但看得到機關獸用精鐵製成的內壁,看到精鐵上的紋理,甚至原子,電子質子,微子,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還穿過機關獸,看到了隕星,穿過隕星,看到無盡寬廣的虛空,穿過虛空。看到星光閃爍的星河,恆星行星瀝瀝在目,最後定格在一個蔚藍色美麗的星球上。目光穿過結白的雲層,掠向下方青翠的草地,掠向一個白色的身影,最後定在一張聖潔美麗,鍾天地之靈氣的俏臉上。   葉振東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衝口叫到:「如盈!」這一剎那,他的目光竟然穿過星空遙遠的距離,『看』到身處地球上的如盈。只是話一出口,眼前所有的影像卻紛紛破碎,眼前又出現機關獸那陰暗的內部。   葉振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激動地微微顫抖著,神識溢出,對隕星說到:「隕星,我要離開這裡,你能幫助我嗎?」話語中帶著一絲急切。離開地球後一直處於忙碌的狀態,為回歸而奔波,沒有時間細想,直到此刻見到如盈後,他才深深地感受到自已是如何急切地渴望回到地球,如何急切地盼望見到自已心愛的人。這都是支持他努力不懈的理由,而此刻,所有深藏的渴望全都不可抑止地湧了出來,讓他幾乎失去了冷靜。   「人類,非常樂意幫助你,從你的思感中,我感覺到你的焦急。即然如此,不如讓我們送你一程。」   有了隕星的幫助,回去的時間絕對會快很多,葉振東連忙應到:「好的,謝謝你。」   「生命對我們的感激是我們永遠不懈的追求,所以我接受你的道謝。」隕星說完,立即傳來一陣震劇的震動。   整條巨大的隕石流,從最前方的隕石開始,全部出現了劇烈的震動,同時,最前方的一塊隕石開始自轉起來,隨著這塊隕石的自轉,其它的隕石彷彿受到牽引一般,一塊接一塊地轉了起來。轉動迅速向後方漫延,很快便傳遍了整條隕石流,隨後,隕石流竟然開始轉向起來。   在最前方的隕石的帶領下,整條隕石流拐了個彎,向著遙遠星空深處地球所在的銀河糸飛去。如果有人能看到此刻的景像,絕對全被這橫跨半光年,無比巨大的隕石流轉向時壯麗的景觀深深地震憾,同時大叫:「我的媽啊!」,宇宙的定律在這一刻改變,就算叫媽,也不能平息此刻心中的震憾。   隕星的信息傳來:「人類,我們馬上進入四維空間,以你生命場的強度,可能會感到一點不適,請堅持住。」   隕星所說的一點不適恐怕不是人類所能承受的,在他們改造時葉振東便嘗過一次了,聞言連忙凝神準備,以抵受那『一點』不適。   一片寬廣的平面出現在隕石流行進的方向前,比漆黑更加漆黑,彷彿一道漆黑的鏡子。最前方的那塊隕石穿了進去,卻消失在漆黑之中。幾乎同一時間,銀河糸邊緣一百光年外,同樣一片漆黑出現在虛空之中,一塊隕石鑽了出來。隕石流從這裡穿進去,同時在銀河糸邊緣那裡鑽出來,一瞬間,跨越了幾乎二百萬光年的遙遠距離。這便是這些隕星們獨特的星際航行方法——四維穿越。   宇宙存在著無數多元層次,維度空間便是其中的一種,一維空間,裡面只有長度,二維空間,多了一個寬度,因此有了面積的概念,而人類生存在三維空間,還有高度,於是有了體積與空間的概念。而四維空間,是更高層次的空間,在那裡,還有一個時間,在四維空間內,時間是可控的,就像人可以從房間的這個角落走到另一個角落,而在四維維空間中,可以從時間的這一端走到另一端。   因為三維空間存在著時間不可逆性,所以從三維進入四維空間的生命,無法逆轉時間,但是卻可以保持時間不變,所以只要保持移動,就算你用腳去走,也會走到宇宙的另一端,而在四維空間裡,永恆,只不過等於一個瞬間。   所以一瞬間,隕石流便跨過遙遠的距離,出現在銀河糸的邊緣。   葉振東略一暈眩,馬上便回復過來,並沒有出現改造時那種難受的感覺,然後,隕星的信息再次傳來:「人類,已經到達你的故鄉所在的星糸了,再靠近,將會破壞河糸內的力場結構,這對河糸內的生命會是毀滅性的災難,所以只以送你到這裡了。」   這麼快?雖然知道隕星所用的四維穿越非常的快,但是快到這程度還是讓葉振東大為驚訝,這一刻,他深深地體會到隕星觀念中所謂永恆瞬間的意義了。   「謝謝你,隕星」。葉振東頓了頓,說到。   「接受你的感謝,準備了,我送你們離開,再見了,人類。」   下一刻,葉振東和追星獸出現在虛空之中,左方,是星光閃爍的銀河糸,右方,一條肉眼望不到邊際,如同滾滾洪流般的隕石流不斷地從那片漆黑之中湧出來,擦著河糸邊緣向遠方的虛空流去。   「再見了,隕星」望著巨大的隕石流,這種渾然一體,沒有我和我們之分,獨立而又緊密聯合的偉大生命。葉振東在心裡暗暗說到。   再看了一眼,葉振東操控著追星獸,轉向銀河糸的方向飛去,亮光一閃,追星獸消失在虛空之中。   ∼第七十三章∼     望著眼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蔚藍色星球,葉振東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雖然感覺上自已離開這裡並沒有很長時間,但是葉振東知道,在宇宙中,空間與時間的關糸並是不簡單成對比的,而是具有一糸列複雜又精密的演變的,自已離開的這一段時間,地球上起碼過了上百年的時光。不知道地球上會發生什麼變化呢?葉振東心裡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   不敢多想,葉振東操控著追星獸向地球飛了過去。   輕易地穿過大氣層,追星獸在一片海面上停了下來。依然是那樣深湛的海,依舊是那樣蔚藍的天,地球似乎並沒有因為歲月而改變,卻好像比從前更加美麗了,葉振東隱隱察覺到其中細微的變化,空氣清新了很多,天空清澈了很多,連海水也變得比以前更有生氣了。怎麼會這樣?難道人類終於停止了破壞自然的步伐?   剛一鑽出追星獸,肩膀上的大眼飛魚觖然一瞬間恢復了生氣,歡快地叫了一聲,從葉振東肩上飛了起來,看著腳下的大海,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嘎嘎地怪叫不已。   像大眼飛魚這樣的水性靈獸,海洋自然是它們最嚮往的地方,因為水越多,它們的能力就越強,一離開水,它們就變成脫水的魚一樣,所以一離開水緣星上那個大湖後,大眼飛魚就完全失去生氣,一動不動地趴在葉振東的肩膀上。直到此刻見到海洋,它才重新恢復過來,地球的海洋雖然沒有大眼飛魚的傢伙那樣大,但是已經比水緣星那個湖大了數千倍,所以難怪它會這樣興奮。   見到大眼如此高興,葉振東也不由陪它一起高興,笑了笑,沒有理會它的亂叫,順手把追星獸收回手鏈裡。   追星獸太龐大了,換做義無顧或李長蕭的儲物手鐲根本就放不下,但是葉振東手上這只由美雪親制的手鏈沒有這方面的問題。裡面的空間是無限的,利用空間重疊的方法,讓手鏈裡的空間無限次有疊加,製造出的空間,就算是一個星球,都可以裝得下,當然,也不是多大的東西都可以放得下,東西越大,開啟空間裂隙所用的能量就越多。不過理論上,手鏈內的空間是無限的。   大眼飛魚不斷地東張西望,圓圓的大眼中流露出興奮與激動的神色。   忽然,「嘎!!!!!!!!!!!」一聲巨大的清吟,龐大的靈力從大眼飛魚體內湧了出來,四周的風與海浪竟然給靈力壓得瞬間靜止下來,然後,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水柱比在水緣星上大眼召出來的要粗大數百倍,直徑足足有上公里,水柱直衝天際,竟然穿入雲層之中,彷彿一條破空而起的巨龍,隨後,海平面開始速度地上升。   感受到靈力的龐大,讓葉振東不由暗暗地心驚,現在大眼的靈力足足比在水緣星上時強大的上百倍,想不到只是環境的變化,竟然能讓這只靈獸的能力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還好當時不是在海裡和它打,否則恐怕連骨頭也剩不了。   海平面越升越高,並向四周高速擴散開去,邊緣的地方,竟然形成了一道足有數百米高的巨浪,聲勢驚人地迅速遠去。   海嘯,葉振東心頭猛地一跳,衝口叫了出來。如此巨大的海嘯恐怕是人類史上從未有過的,如果給海嘯漫延開去,恐怕附近海域的船隻和就近的海岸全都會被這巨型的海嘯完全淹沒。最可怕的是海嘯竟然還有上升的勢頭。隨著大眼飛魚越來越嘹亮的吟叫,海浪越升越高,照這樣下去,恐怕不止就近的海岸,就連所有的陸地,都會被海水完全淹沒。   「靠」,葉振東衝口罵了一句,當頭狠狠地敲了大眼飛魚一個爆栗,暴喝到:「媽的混蛋,你找死啊!這裡是我的家鄉,你想把它毀了是不是?快點停下來,不然我把你切了燉成魚片粥。」   大眼飛魚的清吟被敲得嘎然而止,大大的魚眼幾乎突了出來。眼眶頓時泛起陣陣水霧,不停偷瞄著葉振東,一副委曲的樣子,那樣子彷彿是在說:我也是太興奮了才會這樣嘛,真狠心,敲得這麼用力。同時短小的肉翅還做了個抱頭的姿勢,不停地嘎嘎怪叫著。可惜肉翅太短,根本夠不著腦袋,樣子有說不出的滑稽。   葉振東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大眼飛魚頓時給嚇得不敢吭聲了,雖然它不知道魚片粥是什麼,但是看葉振東樣子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大眼的清吟顯然被葉振東打斷,但是所掀起的海嘯並沒有停止下來,依舊夾雜著巨大的威勢向遠方湧去。   葉振東再狠狠地白了大眼飛魚一眼,雙手平伸虛按在空中,龐大的靈力洶湧而出。隕星生命對他的改造只限於精神層面,對他本身的修為並沒有實質性的提高,但是在和隕星交流時吸收對方漫長的生命歷程,雖然只是領悟了一小部分,但已經讓葉振東獲益非淺了,此刻他的實力,連他自已也說不清楚,甚至已經超越修真的範疇,進入一個更高的層次了。   所以只是簡單的靈力,也變得比以前強大的許多,雙手輕輕地虛按著,翻起的巨型海嘯竟然被憑空的撫平了,這自然比掀起海嘯還要高明無數倍,連大眼飛魚也看得眼珠都快掉了出來。那表情分明就像在說:哇靠。這還是人嗎?   靈力,隕星稱之為生命源力,是宇宙數種本源能量的一種,由生命體催發自身生命時引發的龐大能量,而靈力,只是生命源力的一種運用方式而已,卻不是唯一運用方式,還有另一種運用方法,葉振東稱之為魔力。   難怪隕星會說大眼飛魚是個純生命源凝形變異生命體,因為靈獸就是由天地靈氣凝生而成的。   心裡默默回想著隕星關於靈力的記憶,葉振東知道自已又理解了一點,如果能把隕星所有記憶全部領悟,那必將成為與隕星同樣偉大的生命。   葉振東回頭瞪了大眼飛魚一眼,故做凶狠地說到:「你再敢亂來,小心我把你切片,聽到沒有!」他也知道大眼並不是有意的,只不過初歸大海,興奮地有點忘形了而已。所以他雖然語氣凶狠,卻沒有責怪大眼的意思。   可是這只靈獸卻不這樣想,見狀忙不絮地點頭不已,雙眼還流露出一絲驚惶的神色,見識過葉振東撫平海嘯的那一手,現在它絕對相信對方有把它切片的能力。   「靠,靈獸也是欺軟怕硬的傢伙。」葉振東心裡暗罵了一句,同時向它招招手,示意它跟著自已,這才轉身向外飛去。不知道如盈變得怎麼樣了呢?過了這麼久,她還會記得我嗎?小李子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都過了這麼久,可能不要人世了吧?腦裡不時掠過些莫名其妙的念頭,葉振東有點近鄉情怯了。   「嘎」大眼飛魚喚住了他,留戀地看了下方的海面,眼中露出懇求的神色。   葉振東看懂它的意思。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同時說到:「小心點,別給我惹禍。」   「嘎」大眼歡叫了一聲,連連點頭,然後迫不急待地一頭扎進海裡,不住地撲騰起來。龍游大海的喜悅,足讓這只靈獸忘形了。   葉振東見狀,不由失聲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不再理它,逕自向遠方飛去。   飛了不久,葉振東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臉上現出不安的表情,因為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妖氣。有高級妖魔?這是他第一個想法,但轉念間便否定了,那股妖氣並不強大,只是非常的強烈,只有經過無數的妖魔經年累月積累下來才有可能形成如此強烈的妖氣,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那裡出現了大量的妖魔。   葉振東心中泛起了強烈的不安,陡然加速,向著感應到妖氣的方向飛去。地球上出現如此強烈的妖氣,表示了那裡發生了大的變故,自從洪荒時代結束後,人間界就從來沒有出現過大量的妖魔。如果是真的,那對人類來說將是個非常嚴重的災難。   一塊陸地出現在遠方海平線上,葉振東身影一閃,瞬間移到了陸地的上方高空處。一座大型的現代化城市出現在眼前,無數雄偉的高樓大廈,四通八達有如蜘蛛網般的公路。巨型的霓虹燈廣告招牌,橫貫整座城市的鐵路幹線,城郊大型的機場,這一切都表明了這是一座先進的國際性大都會。可是現在,整個城市都缺少了一種最重要的東西——生命。   整個城市完全沒有一點生氣,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無數汽車橫七堅八地翻倒在路上,路燈也東倒西歪的,所有的鋼鐵製品都佈滿了一層層鐵蛂A原本光亮的玻璃外牆也因雨水長期的侵蝕變得坑坑窪窪,失去了光澤,不少大樓更出現了明顯的風化現象,倒塌了下來。城市一片殘破不堪,沒有一絲聲響,仿如一座死城。   但葉振東知道不是如此,這裡並不是一座死城,無數的生命正潛藏在城市的陰暗處,等待著黑夜的來臨。這座城市裡散發出來的濃烈妖氣就可以說明這一點,這裡已經成了妖魔的城市。   葉振東忽然心中一震,他終於知道這裡是那裡了。因為他看到遠處一座十分熟悉的山峰,山峰上覆蓋著茫茫的白雪,赫然是日本有名的死火山富士山。這座妖都的名字也呼之欲出了。   這裡竟然是日本……   天地越來越暗,最後一絲陽光也從地平線上消失了。整座妖都妖氣越來越重了。   無數道黑影從建築物裡峰湧而出,竄到街道上,對著漆黑的夜幕狂嚎起來。看他們的身影,大部分都是人類,只不過這些『人』身手異常的敏捷,有些從二十幾層的高樓裡躍到地上,也毫髮無傷,而且力大無窮,一部殘破的汽車橫跨在路上,一個『人』躍在汽車旁邊,也許是覺得車子礙著他了吧!狂嚎一聲,單手猛地一咂,車子便給砸得飛開二十幾米。這些都是人類嗎?不是,它們嚎叫時露出滿嘴尖銳的獠牙和不時從身體上散發出墨綠色的妖氣,加上一雙深綠色妖異的眼睛,都顯示了它們的身份,它們是妖魔。   漸漸的,非人型的妖魔也越來越多,有人身鳥頭,背生雙翼的,有像一塊肉團,全身長滿觸手的。有的甚至就是一棵會走的樹,兩肢著地大型的貓。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妖魔源源不斷地從建築物內湧了出來,瘋狂地嚎叫著,一時間妖聲四起。   妖魔們一番渲洩後,城市的各處忽然響起一陣巨大的嚎叫,聽聲音,顯然是妖魔中有比較強大的,隨著這些大妖魔的吼叫,城市內的嬌怪們開始移動起來,縱躍狂奔,功力高的和有飛行能力的搶在前方,弱小的妖魔緊隨其後,在各大主幹道上匯成幾道大的妖魔潮,向著城外峰湧而去,不一會,城外平原上便聚集是無數的妖魔,更多的正源源不斷地向那裡湧去。看數量起碼有兩三百萬。這麼多妖魔聚集在一起,自然免不了相互撕扯,扭打。但是彼此出手都很克制,一出現失控的現象,馬上會靠過來一兩個高級點的妖魔對其進行制止。除了零星的小打小鬧,並沒有出現大的混亂。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妖魔什麼時候學會了自律的了?妖魔的世界完全是弱肉強食,強者為王的世界,大妖魔完全操縱著小妖魔的生死,從沒來沒聽說過妖魔間也能和平相處。這麼多本能只懂殺戮與破壞的生物聚集在一起,不自相殘殺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有更強大並有智慧的大妖魔在背後主事。   有能力控制這麼多妖魔,除非是神魔。葉振東忽然想起了迷夢,除了迷夢這樣的神魔,還有誰有能力控制這麼多妖魔。難道這裡的主人是那個夢妖嗎?   葉振東不希望是如此,雖然他只見過迷夢兩次,最後一次還是在充滿敵意的情況下相見的,但是他不否認,迷夢是一隻很美麗的夢妖,身上完全沒有暴虐的氣息,反而充滿靈氣,一身潔白的衣裳讓她更像墜落凡間的仙子。完全不能和眼前這些沒有人性沒有理智,只懂殺戮,充滿怨恨並且醜陋不堪的妖魔連糸到一起。   但如果不是迷夢,那又會是誰嗎?人間界到底還有多少神魔級的妖魔存在呢?   所有的妖魔幾乎都來到了那塊平原上,幾乎三百多萬奇形怪狀的妖魔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不斷怪叫推擠著,那情形足以讓人頭皮一陣發麻。妖魔裡大部分都是人形的,但是這些人形的妖魔都是十分弱小的,修為不高卻又具有人形,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都是由人入魔的。人類本身是具有靈性的生物,除非有強大的妖魔用自身的妖力去強行侵食,否則很難將一個人妖化,而妖化一個人是很費力的一件事情,除非這個人具有妖性,不然再多幾個大神魔,也不可能妖化這麼多人類。   看著這麼多人類妖魔,葉振東忽然有點懂了,難怪日本人如此凶狠殘暴,侵略成性,並且這麼喜歡戰爭。縱觀日本的歷史,就根本是一部充滿血腥的戰爭史,從日本有確切記錄以來,就佈滿了戰爭的痕跡,大國小國不斷地分裂兼併,各大家族相互撕殺。他們所崇拜的所謂民族英雄。哪一個不是雙手沾滿血腥的人物,就連榮耀的稱號,比如百人斬,千人斬。,也是以殺人的數量來衡量的。日本也許是世界上唯一的以殺人為榮的民族。   就連他們的神話傳說,九頭大蛇,烏鴉天狗,無一不和妖魔有關糸的。難怪會有這麼多人類妖魔,原來是因為他們本來就具有妖性。   妖魔忽然騷亂起來,怪叫著,不約而同全都望向西面,只見西面不斷地飛起無數黑影,鋪天蓋地的向這邊飛來,全部都是具有飛行能力的低級妖魔,奇形怪狀,醜陋不堪。每隻妖魔手是好像都提著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人。   每隻飛來的妖魔手上都提著三到五個不等的人類,清一色全是年輕的女人,這些女人全都赤裸著身體,一絲不掛,不停地掙扎著,但是在妖魔有力的爪子下,這樣的掙扎是何其無力的。   飛來的妖魔有上萬隻,每個手裡提著三到五個人類,這樣算來,這些女人碼有三四萬個。要這麼多女人做什麼呢?   地上的妖魔見到這些女人,妖異的眼珠全都露出飢渴的光芒。不約而同地露出滿佈獠牙的大嘴,沾稠的液體不斷地從嘴裡流出。同時興奮地嚎叫起來。   天上妖魔手裡的女人已經不再掙扎了,因為她們全被眼前的情影嚇呆了,幾百萬隻妖異的巨眼,震天動地的怪叫,足以把人嚇得心膽俱喪。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七十四章∼     自從見到那些女人開始。葉振東便開始準備了,那些都是人類,他不可能見死不救,任由她們落到妖魔之手,那結果是誰也不能想像的,雖然這裡有上百萬隻妖魔,但是全都是低級的妖魔,高級妖魔一個也沒有,以葉振東現在的實力,絕對有信心應付了,老實說,自從接近了隕星漫長的生命歷程與知識之後,他的實力就連自已也不清楚去到什麼程度,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修真這個層次的了,沒有辦法去衡量,除非遇到真正有實力與他一爭的對手,才有可能計算得出來,而且每時每刻,他都在進步中。   不知道比起大神魔會怎麼樣,但是眼前這些低級妖魔是足夠的了,加上它們擠得這麼密,一個九天雷動下去,結果就可想而知的了。   但是葉振東還不敢輕易動手,因為這麼多女人被妖魔捉到空中,如果他馬上發動,儘管消滅地上的妖魔,但那些在空中的妖魔一時間沒有辦法全部消滅,以妖魔的性格,只要自已一發動,它們馬上會扔下手中的東西,轉身便逃。從這樣的高空被扔到地上,那些女人恐怕全都九死一生了。所以發動之前一點要做些準備。   陪著李長蕭制做追星獸那一段時間,葉振東的製器學突飛猛進,雖然還是做不了像追星獸這樣粗密龐大的機關獸,但是一些簡單的小型機關獸還是可以做得了的。加上他的修為比李長蕭高深許多。製作起來絕對比他快上許多。   翻出材料,葉振東當場煉製起機關獸來。因為他現在身處上萬米的高空上,底下又沒有高級的妖魔,所以完全不怕被對方發現。   一塊塊精鐵晶石和其它材料不斷地投入他的手裡,所謂的心煉,就是用心意煉製,想什麼就煉什麼,絕對要做到形隨意動。心念一動,一隻兩人大小,活靈活現的豹子便出現在他的手中。單手憑空畫出陣法,一個一個印進豹子的體內,白光閃過,整個豹子便活了,扭動身子,手腳虛刨,威武地站在半空中。   整個過程說起來雖然很費勁,但實際是只不過一瞬間的工夫,因為葉振東的手已經快到常人看不清楚的程度。   看著活靈活活,威武雄壯的豹子,葉振東滿意地點點頭,因為這是他第一個像樣的作品。至此,他的製器與機關學已算大成了。   雙手又快速地翻動起來,有了第一隻的經驗,葉振東越煉越快,常人看來只能看到一陣翻飛的虛影,好像他長出了幾十隻手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動物便出現空中。   外形很隨意,有老虎,獅子,駿馬,可愛的熊貓。甚至神話中的獨角獸,鳳凰,竟然還有條神龍。不一會,一隊動物大軍便出現在空中了。一共五十三個,葉振東只有這麼多材料了。無論是何種外形,無一例外體形都很大,最小也有兩人高,而神龍可能是最不合形象的,只有二十來米長。雖然形狀各異,但其實都是同一種機關獸來的。就算把它們做成一輛汽車,也是可以的。   這時。那些提著女人的飛天妖魔已經飛臨妖魔群的上方,最前面的那只妖魔爪子一鬆,爪上的四個女人便驚叫地掉進妖魔群裡,女人落到的地方馬上引起一陣騷動,附近的妖魔馬上爭搶起來,張開血嘴大口,咬在女人的頸上,頭上,腰上,腿上。用力一扯,女人慘叫都來不及,立即被分屍了,內臟腸子夾著鮮血飛散開來,立即有更多的妖魔飛撲而上,除了一蓬血霧,沒有一點皮肉能留得下來。   聞到血腥味,其餘的妖魔都不由自主地興奮得怪叫起來,盡力吸引天上飛天妖魔的注意,以期待下一個能落到自已的頭上越身邊。   葉振東看得雙目俱赤,頭髮根根豎了起來,怒火中燒,真是太沒人性了,竟然把這些女人當成食物,這讓身為人類的葉振東完全不能容忍的。無邊的靈力瞬間湧了出來。   一聲暴喝:「混帳」,聲若驚雷,從九天之上傳來,在天地間蕩起重重迴響:「帳!!!帳!!!!!!!!」,所有的聲音,嘶叫聲,爭搶聲,啃噬聲,就連妖魔們的呼吸聲,心跳聲,也為之停頓,天地間只餘下陣陣如旱雷翻滾的回聲。   所有生物的眼睛全被震憾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聲響傳來的空中。萬米高空之上,葉振東混身被湧出的靈力重重包裹,與空氣磨擦發出炎紅的光芒。頭髮倒豎飛揚,衣服更被鼓得獵獵作響。雙目之中寒光閃動,竟然像兩股跳躍的火焰。葉振東恐怕是被氣壞了。   電劍錚地一下彈出,葉振東單手向天,雲層飛速向他聚攏過來。電劍正負兩端,道道深藍的電芒閃動。   地上的妖魔全被驚呆了,腦中一片空白,目瞪口呆地望著異象紛呈的天空,雲層中,無數狂蛇亂舞,霹閃著炙眼的光芒,把天地間映得有如白晝,在雲層的深處,妖魔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彙集,那股能量帶著毀滅的氣息,讓所有生命都為之窒息,繼而深深地絕望。恐怖的毀滅氣息開始在所有生命的心裡迅速漫延。天威不可擋,就連大神魔,也無法抵禦天劫之威,何況是這些低級的妖魔,一聲發喊,可惜……   遲了,葉振東此刻身處雲層之中,所以電芒是從四面八方牽引而來的。單手猛地一揮,無數道電芒裂空而下。九天雷動的進化版——神雷天降。   無數道奪目的電芒交織成一張電網,帶著驚人的威勢鋪天蓋地向著地上的妖魔當頭罩是下,天空彷彿碎裂了一般,空氣分子在天雷驚人的威力下紛紛暴裂,發出震耳欲聾的霹靂聲。   單是這巨大的霹靂聲就足以把一部弱小的妖魔震得心膽俱碎,可是它們已經無法聽得見了,天雷已經先一步劈在它們身上。白光中,地面被擊碎,爆散,然後在光芒中化為無形。而身在其中的妖魔,也免不了相同的命運,血,還來不急噴出,已被氣化,身軀,還來不及爆散,便消散於無形,除了一部分功力比較強的妖魔能保持一點焦黑的軀體,其餘的全都屍骨無存。   天雷過後,地表被削去厚厚的一層,神雷籠罩的範圍全被化成焦土,縷縷黑煙裊裊升起,仿如妖魔獸不甘離去的殘魂,微風吹來,這一縷殘魂也消散在風中。   梆,一塊焦黑還冒著糊味的物體落到焦土上,看形狀似乎是某妖魔的上肢,畸形的手指竟還禿自屈伸著。   葉振東這記神雷天降控制的很好,完全沒有波及到那此飛天妖魔們,因為它們手上還提著那些用來當食物的女人,為了不傷害這些人類,葉振東只好暫時放過它們,但是天雷一過,列在葉振東身邊的機關獸大軍便全部化成一連串的黑影,向餘下的妖魔俯衝而去,葉振東也緊跟其後。   剩下的飛天妖魔已經完全被恐怖所籠罩,失去思感的能力,呆若木雞地停在那裡。一秒鐘之前,漫山遍野上百萬計的同類們還活生生地在自已面前嚎叫著,精力十足地推擠著,凶狠地爭搶著,而一瞬間,它們便全部化成了焦土,灰飛煙灰,只有區區一塊焦黑得不成形的上肢無力地證實著它們曾經的存在,這是什麼可怕的力量,或者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嗎?三百多萬妖魔,就算上天也會為之震驚的力量,就連東方的仙人,西方的神族,遙遠大陸上的異能兵團,控神者,想要消滅它們,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等它們成長以後,征服整個大陸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而此刻,眨眼之間,數量龐大的同類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到底是什麼力量啊!?   飛天妖魔們心裡升起了強烈的恐懼,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而恐懼,也完全支配他們的本能,一點也沒有發現葉振東和他的機關獸兵團正高速向它們衝來。   葉振東不敢用電劍,因為妖魔也是異體,用電的話沒電死這些妖魔,它們手上的女人便死掉了。而靈能炮的威力又太過強大,為了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這些噁心的妖魔,所以他讓戰甲凝出把九環大刀。戰甲擁有完全形變的能力,化成一把刀自然不成問題,而這把刀是沒有刀柄的,而是直接長在他的手上。   趁著妖魔還沒有反應過來,葉振東衝進了它們中間,手上大刀一劈,最近的一隻鷹頭的妖魔便分成了兩半,兩片身子加上內臟以及腸胃裡還沒來得及消化的人手人腳隨著墨綠的妖血掉了下去。顯然這只妖魔來前已經提前進食了。而它手中的人類女子也隨即掉了下去。   這只妖魔離地還有二三十米,那些人類女子摔到地上,恐怕也會一命嗚呼,所以她們掉落時發出尖銳的叫聲。黑影一閃,一隻胖嘟嘟的中國大熊貓出現在她們下方,兩隻大手一牽一挽,她們便安全地落在熊貓圓圓的肚皮上了。這隻大熊貓便是葉振東所製造的動物機關獸的一員,任務便是接住掉下去的人。   葉振東大刀切開那只鷹頭妖魔後,並不停頓,九個圓環噹鋃一響,九環大刀轉了個方向,橫切向另一隻妖魔。血光飛濺,一刀兩短,乾淨利落。   葉振東精神一振,第一次發現自已也有使刀的天份,頓時更起勁了,大刀挽起一陣雪花,向四方妖魔捲去。碎肉,血花,內臟,羽毛夾著尖叫的女人不斷地往下掉,下面五十三個機關獸也施展出混身解數,把那些女人接得穩穩當當。   飛天妖魔們終於從驚嚇中回復過來,也發現了葉振東的存在,但這一轉眼的時間,葉振東已經把上百隻妖魔斬於刀下。剛剛經歷了一場大難的妖魔那裡還有心戀戰,一聲發喊,紛紛扔下手上的東西,逃命而去。   這下可忙壞下面的機關獸了,成千上萬的人體飛躍而下,任它們速度敏捷,快若閃電,也接不了這麼多,不時有人摔成一團肉泥,或死或傷,不過在它們的努力下,大部分人還是存活了下來。她們本來是被當成食物的,現在有這麼多活下來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下面不時傳來一兩聲哀叫,葉振東充耳不聞,只把自已的滿腔怨恨全部發洩在這此妖魔身上。初回地球便驚聞變故,原本美好的心情完全被破壞了,心裡還蒙上一層擔憂,這裡成了妖魔的世界,人類成了食物,還不知道國內現在會是什麼樣?如盈也不知道有沒有事,她失去了元嬰,雖然重新修煉很快,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倖免妖魔之手。這個擔憂讓葉振東心急如欲,恨不得馬上飛到如盈的身邊。只是他不能見死不救,起碼要安置好這些人類才行。   而且還有別的地方,不知道就成怎麼樣了,自已心愛的故鄉被這些妖魔搞成這樣,讓他的心都快滴血了。   含恨出手,葉振東毫不留情,逃得慢一點都被他切成肉碎,逃得快的,面臨的命運卻會更加悲慘。   面對殺神般的葉振東,那些妖魔別說攻擊了,回頭看一眼都不敢,臉上帶著絕望與驚惶,怪叫著向四方逃去,只恨妖化時為什麼不化多兩隻翅膀。   葉振東收刀虛立,冷眼環掃了飛逃開去的妖魔,眼中寒光閃動,殺意大盛。同一時間,電劍彈出,一串巨大的電芒成在慢慢成形。   輕輕虛揮,電光大盛,一道粗大的電芒從電劍上飛竄而出,如同一條巨龍般向妖魔撲去。   電的速度高達每秒三十萬公里,可以繞地球七周半,所以那些妖魔雖然已經逃出一兩公里遠,但這點距離電龍一秒鐘足夠上萬個來回了,所以每隻妖魔都被電龍擊中,沒擊中的擦上邊也能電得通透了。   電光閃過後,無數焦黑的屍體便撲簌地不住下掉。沒有一隻能逃得掉。   葉振東悶哼了一下,落到地上。   經過機關獸的搶救,大部人還是活了下來,這些女人劫後餘生,又受到驚嚇,大都三三兩兩地抱成一團痛哭不已,一時間哀鴻遍野,聲音之淒涼可讓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葉振東可從來沒有見過幾萬名女人在面前痛哭的情景,一時不由慌了手腳,心痛起來了。當時他一心只想到救人,可是卻沒想到人救了後要怎麼辦。而且這些女人全都是年輕的姑娘,身上一絲不掛,肌膚雪白,豐乳肥臀不斷隨了低聲的抽泣,高聲的痛哭搖晃不已,足讓經驗豐富的老淫蟲臉紅耳赤不已,更何況葉振東這種純情的少年。雖然按地球時間來計算,他可是上百歲的老傢伙了,可是男女經驗方面絕對是個小伙子。此時,他的鼻子已經有點腥氣上湧了。就算他有辦法,這種情況下他也做不了什麼!   就這樣,葉振東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等著這些女人安靜下來,同時腦子電轉著,思量著有什麼辦法可以把這些從送離這個地方。   這時,葉振東發現了件奇怪的事情。這些人的神情有點古怪。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的木訥和呆板。眼睛也一點神彩都沒有,空洞呆板,就像白癡一樣。   葉振東越看越心驚,這些人果然都是些白癡,或者是智力低下,有的人甚至連走都不會,直接趴在地上爬的。剛才葉振東用刀砍殺的那部分妖魔,屍體也掉在人群裡。這些人非但對這些噁心的屍塊沒什麼反應,有一個哭鬧過的女孩,也許是因為餓了,只見她摸摸肚子,逕直就抓起身邊一塊碎屍啃食起來。   葉振東胃部一陣翻騰,差點吐了出來,幸好他好久沒有進食了,不然恐怕也要浪費。這此妖魔到底對這麼人做了什麼?怎麼把她們變成這樣?不得是些白癡,竟然還生食起妖魔的屍體。簡直跟野獸沒什麼分別了。   強忍著心裡的千酸百味,葉振東向人群走去。那些人一見葉振東靠近,全都現出驚惶的神情,不少更驚叫起來,本能地後縮退避著。   看著一雙雙驚恐的眼睛,葉振東的心陣陣絞痛,到底這些妖魔做了什麼?令這些人連救她們的人也害怕成這樣。   盡量放緩聲音,用最親切的聲調笑著說到:「你們別怕,我是來救你們的,我想……」還沒說完,那些人已經驚叫著退得更遠了。   首先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振東再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心念一動,隨手把一個女孩定住,並把她吸了過來。   那女孩被定住身體,頓時慌張起來,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可是因為身體被定住了,無法掙扎,只能「啊…啊…啊」地尖叫起來。   葉振東見狀,連忙安慰道:「別害怕,小妹妹,我沒有惡意的,我是來救你的。」   可是那女孩根本不理會他的話,只是叫得更大聲了。眼中帶著惶恐和不安,似乎對葉振東很恐懼似的。   葉振東大為尷尬,臉都快憋青了,他可從來沒有哄過女孩子,都不從何下手了,但他還是逼自已展露出自認為最真誠親切的笑容,企圖通過笑容去感化眼前的女孩。   只見他雙眼下彎半瞇成新月型,嘴唇裂開快到耳朵了,這個笑容是他自以為最親切的,卻沒發現臉上的肌內因為大幅度的伸展全都繃緊了。說多猙獰有多猙獰,效果自然適得其反,那個女孩嚇得臉都青了,眼一閉暈了過去。   ∼第七十五章∼     葉振東歎了口氣解開那女孩的禁制。看來在這些人身上是問不出什麼的。而且他發現,這些人好像都不會說話,只會啊啊地叫,就算她們不害怕自已,恐怕也說不出什麼來。此刻,葉振東突然有點後悔了,剛剛為什麼不留下一兩個活口,起碼恐嚇那些妖魔會比哄這些人容易多了。人?這些還算人嗎?除了長著有人的形狀,她們還和以前人類飼養的豬有什麼分別。   忽然,葉振東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想到什麼,但是一時去捉不住。皺眉想了一下,卻不得要領,不過『恐嚇妖魔』這個念頭還是讓他有了辦法。   對機關獸吩咐到:「你們留守在這裡,保護這些人,有情況馬上通知道我。」說完騰身向西面那些飛天妖魔來的方向飛去。   那些妖魔全是在這個方面起飛來的,那裡也許會有一些線索。   西面平地上有一處佔地寬廣的建築群,一間間像倉庫似的平頂建築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地上,像一個個方陣一樣,這些建築很多,超碼有上千個。一層高大的鐵絲網把所有建築全都圈在其中。   當時那些妖魔便是在這裡起飛的,葉振東在半空中看得很清楚,但是卻沒有留意到還有這麼東西,此時發現,馬上猜到這些建築有古怪,可能是用來關押那些人的地方。看這建築群的規模,恐怕數量是非常驚人的。現在所有建築全都烏漆摸黑的。沒有一絲光亮,也感覺不到妖氣,可能那些妖魔已經聞風而遁了。   葉振東落到最外圍一棟建築邊上,推門走了進去。門是虛掩的,沒有上鎖,很容易便推開了。建築裡的空間很大,有足球場般大小,分三層,每一層都是一樣的規格,中間一條長長的走道,兩邊用鐵欄隔開,鐵欄後砌著一道槽,從裡面和著的殘羹剩菜來看,應該是道食槽。整棟建築的內部結構就像以前葉振東見過的養豬棚非常相像,但是裡面圈養的赫然是人類。   鐵欄裡面的空間竟然圈著數之不盡的人,大部分都是女的,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男性。這些人或坐或臥,大多都睡著了,偶爾有一兩個清醒的,也對葉振東的到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盯著葉振東,喉嚨不時發出一兩陣野獸般低沉的吼叫。然後就側頭睡去。反應之冷淡與漠然,好像對自已的遭遇已經習以為常。   看著這麼多家牲口般的人,葉振東終於明白為什麼原先救下的人為什麼都是白癡弱智的。原來她們全都是被妖魔飼養的。沒有被傳輸知識,從來沒有接觸過社會,自然和白癡差不多。他們存在著的唯一使命,就是成為食物,供那些妖魔進食。   葉振東心頭一陣發冷。以前人類養雞養鴨,養豬養狗,何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已也會被人圈養,淪落為食物。而且數量還是這麼龐大,單是這棟建築內最少便有上萬人,同樣的建築還有上千個,這裡少說也有上千萬人了。要飼養這麼多人恐怕不是一朝一日的事情。   悲哀,痛心,失落,憤怒。千滋百味同時湧上葉振東的心頭,讓他全身一陣無力的感覺,悶哼了一聲,退了出來。轉到下一間。情形大同小異,每一間建築內都圈養著許多的人,這些人年齡大都沒超過二十歲,大部是為雌性,按比例配備了部分的雄性。在雌雄的比例上顯示了合理的飼養結構。不知不覺間,葉振東用是了雌雄這樣的代詞,因為他的心裡,這些已經不能算是人了。雄性主要是用來配種的,數量並不需要太多。否則只會浪費食物。   葉振東一間一間地查看著,慢慢地向內圍靠近,一路上一隻妖魔也沒有遇到,如果不是剛剛送食物時全部出動了,便是聞風而遁了。   越靠近內圍,情況漸漸有點不同了,這幾個營裡全都是大腹便便的女人,全都已經懷孕了。這些營裡的環境比之先前那些要好上一點,地上竟然鋪了層被褥之類的東西,而且並沒配有男人,顯然那些妖魔也知道懷孕不適宜交配。   葉振東再也看不下去了,心中像被什麼堵住了,悶得一陣難受,幾乎忍不住要狂吼起來。他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人類一直自稱萬物之靈,人間的主宰。怎麼會想到自已也會有這樣豬狗不如的一天。看著那些牲畜般的人類,心中一陣深深的憤恨與悲哀。銀牙咬得咯咯作響,牙蓬中溢出絲絲血紅。   「啊!!!!」全身靈力忽然狂亂起來,瘋狂地湧向全身,撐得全身的血脈疼痛欲裂,讓他忍不住長嘯起來。巨大聲浪震耳欲聾,數十里外也清晰可聞。看著那一幕幕噁心的非人情景,葉振東極度悲憤之下,竟然走火入魔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不由自主地在他心裡升起。   騰身飛到半空,眼睛盯著底下一棟棟整齊的建築,強烈的殺意伴隨著不受控制的靈力狂湧而出,在他的身邊激起一陣血色的紅光,把他映得如地獄歸來的殺神,而他此刻的心裡,已經被無邊的殺意完全充斥了,所有的理智全被壓制,只餘一唯一的念頭:殺!!!!!!   這些畜生般的人型生物,褻瀆了人類的尊嚴,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與其讓它們留在世上成為妖魔的食物,不如把它們全們消滅,還世間一個清靜。   葉振東從來沒有受過糸統的修真訓練,修為提升得十分莫名其妙,根基不穩,因此也給他留下了巨大的隱患,平時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在此妖魔之地,經年累月下來,妖氣已經非常的重,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他的神識,加上先前的一塊屠殺,讓他殺性大盛,此刻在目睹了人類淪為牲畜的觸發下,滿腔的悲憤頓時化為殺意,蒙蔽了他的神志,再也無法控制自已,走火入魔起來,如果再沒有人阻止他的話,恐怕他會就此沉淪下去,墜入魔道,成為只懂殺戮的可怕妖魔。   身上魔氣大盛,雙眼漸漸掩上一層血色,頓時把他的臉龐變得無比猙獰。條條血脈賁起,像一條條在皮下鑽動的蚯蚓一般。   「殺!!!!」低聲地嘶吼著,葉振東露出個詭異的笑容,單手指天,手上的電劍彈出,每當他作出這個姿勢,便是發動九天雷動的前兆,可比美天劫威勢的強大招式,如果發出,下而幾近千萬的人類只有化為飛灰的命運。雖然他們過著非人的生活,但是真的罪將至死嗎?   正在入魔狀態中的葉振東根沒有想到這麼多,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毀滅眼前讓他厭惡的這一切。   龐大的靈力狂湧,神智不清的葉振東根本沒有留力的打算,所以這次的九天雷動比之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威勢更是驚人,層層烏雲滾滾而來,不斷地向葉振東所在的地方湧來,一層層地往下壓。風雨欲來,天地一片壓抑和沉悶,除了偶而幾聲驚雷,就只餘一片寂靜。   建築內開始慌亂起來,葉振東那一聲長嘯早把大部分人都驚醒了,雖然他們智力低下,而且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是憑著動物的本能,他們還是嗅到危險的氣息,感應到風雨欲來前的壓抑,本能地慌亂起來。只是沒有一個人能逃得出裡面的鐵欄。   葉振東詭異一笑,血紅的雙眼配上賁起的筋脈,讓他顯得無比的猙獰,臉上的魔氣越來越盛了。在他的靈力激盪下,滾滾烏雲裡狂暴的能量蠢蠢欲動。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陣尖銳的長嘯傳來,為勢非常的快,剛剛響起時還遠在天邊,片刻不動已經近來眼前,一團肉眼隱約可見的濃厚妖霧緊裹著一團黑影高速向葉振東所在的地方逼近。   被尖嘯一驚,葉振東混身打了個機靈,心神瞬間清醒過來,眼中的血色緩緩消退。回想起剛才的一切,面臉頓時一陣剎白,不由暗呼蹺幸,如果再遲一點,九天雷動擊下,必將底下千萬生靈化成飛灰,罪孽深重之下,必然會墜入魔道,萬劫不復。幸好這聲長嘯來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一想到自已會化成嗜血妖魔,與那此食人妖物為伍,葉振東便一陣後怕,不由感謝起那聲長嘯的主人,連忙凝神望去。   只見一團濃重的妖霧緊裹著一個人影,來人竟是個妖魔。   ===========================================   神州大陸之東北,繼抗日戰爭之後,這裡再次成為屍橫遍野的修羅戰場,不過這次入侵的不是凶殘的日軍,而是更為凶殘,毫無人性,醜陋不堪的妖魔大軍,只見漫山遍野的妖魔大軍,借助強健的四肢在地上縱躍飛奔,如潮水般地向著前方湧去,妖軍所過之處,如同蝗蟲一片,寸草不留,妖氣所覆,生機盡絕,無數花草樹木全部枯萎,飛禽走獸屍骨無存。妖軍所過之處,全部化為焦土。   如盈一襲素白紗衣,單點虛點立在一座小山坡上,雙目凝視遠方峰湧而至的妖魔大軍,美麗的俏臉上泛起一絲憂色。自從妖魔取得日本島為根椐地後,勢力便日益強盛,從原先被各方聯軍追殺得走投無路,到現在竟然有實力反攻大陸,其間的變化著實讓人心寒。這些凶殘醜陋的妖魔,已經從原先只懂殺戮,互相殘殺的散沙,變成一個有組織,有指揮,懂得相互配合的可怕力量,到底是那只妖魔,竟然有如此大智慧和力量,可以讓這些凶狠不羈的妖魔臣服並聽命行事呢?再假如時日,又有誰能阻止這些妖魔肆虐呢?   想到這裡,如盈憂色越重,心道:是否再次召集各族,組成聯盟,共同討伐妖魔,以免它們坐大呢?如盈搖了搖頭,無奈地打消這個念頭,她知道,除了H和小呆瓜手下的機械兵團,剩下的西方神殿大主教和美洲的異能部隊還有控神者,無一不是野心勃勃的傢伙,想要聯合他們,坦誠合作,根本是癡心妄想。不拖後腿就好了。   如盈輕輕地歎了口氣,無視漸漸逼進的妖魔大軍,思緒再次飛遠。   一百二十年前,美雪實驗失敗,引發基地內常規武器的大爆炸,四分之一的S市毀於一旦,葉振東抱著她逃出去後,便消失不見了。她沒有看到葉振東與冷雨的驚天一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心中一絲微妙的感覺告訴她,葉振東還活在世上。   在那小山坡上苦候了數個多月,依舊無見葉振東出現。習慣對方的存在,一但他不在自已身邊,如盈忽然感到極度的空虛與迷惘,如非心中與葉振東微妙的連糸告訴她對方還在世上,說不定如盈早就自殺相隨了。   為了排遣空虛與迷惘,如盈重新拾起放下已久的修真功法,重新修煉起來,因為她隱約中有種預感,自已與葉振東總有一天會再見面的,只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為了要再見到葉振東,如盈只好再次修真,以超脫生死的定律。自幼苦修,早已堪破世情,加上千多年的禁固,功力盡失,如盈早已了無生趣,如非遇上葉振東,動了凡心,她還真想讓自已自生自滅算了。   就在葉振東離去的那個地方,如盈入定潛修,有了以前的基礎,重新修煉起來非常迅速,短短五年時間,她便煉就元嬰,修力重回元嬰期。再假如時日,回復到大乘之境也不會很困難。不過當她醒來後,世間已經大變。   當時世間大亂,妖魔四起,生靈塗炭。無數妖魔出現在世界各地,大肆屠殺人類,人類所謂的先進武器在這些妖魔手上簡直是不堪一擊,就連可怕的核武器,在強大妖魔的妖術下,也紛紛失去準頭,完全無用武之地,一時間,各國軍隊盡遭屠殺。世界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這些妖魔從何而來?自然是大神魔鐵軍魔化的那一批妖魔,冷雨找到美雪,任務完成就迫不急待地離開地球,回去覆命,而鐵軍追擊那神秘的偷襲者而去,也不知所蹤,失去控制的妖魔開始肆無忌憚起來,紛紛現身人間,殺戮生靈,對妖魔來說,人類是它們增長修為的補品,自然不會放過。   不斷地吞噬人類,這些低級妖魔慢慢開始成長起來,為禍越來越盛,幸好,隨著妖魔的出現,還有一批人數不足四百人的修真者也紛紛現身人世,他們自然是被冷雨用血咒控制的那一批修真者,冷雨忽然離去,讓他們留在這裡,本著正邪不兩立的心態,他們自發地組織起來狙殺那些妖魔,但是儘管他們修為強大,但畢竟人數太少,無法全面制止,還是讓妖魔在世界各地肆虐橫行,並慢慢強大起來。   全世界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相比較,神州大陸的情況要好很多,因為這裡有著兩股強大的力量,A組和龍組。他們是中國極度秘密的組織,由中央控制,核心人數不多,而且修為都不高,但是他們組織嚴密,加上國家財政的全力支持,借助古仙術與科技的結構,發明了不少具有仙術威力的武器,比如刻著符咒的滅魔槍,蘊含靈力的手榴強等等,借助這些先進的武器和嚴密的組織,龍組和A組在短時間內訓練了大批的滅魔部隊,全面與神州大陸上的妖魔開戰。   另一方面便是美雪留下來的機械兵團。為了保護葉振東,美雪在一段時間內瘋狂地製造了上千名人型兵器,這些人形兵器並沒有在基地爆炸中受損,在從外空採礦回來的小呆瓜的召集下,機械兵團重新集合起來。他們擁無強橫的身體,無堅不摧的恐怖力量。而妖魔們的法術用在他們身上大部分都會無效,所以遇上機械兵團,妖魔們的命運絕對是悲慘的。   在A組,龍組和小呆瓜的機械兵團配合下,全面地抑止了妖魔在神州大陸的發展勢頭。一時間,中國簡直成了世界上最完全的地方。   其它地方變沒有這麼好運了,歐州和非洲的損失最大,多少國破家亡,多少生靈塗炭,多少地方血流成河。直到歐洲神殿勢力開始復甦,教宗全面備戰,情況才開始好轉。非洲以埃及為首的神殿勢力也開始甦醒。妖魔在非洲的發展也受到打壓。   美洲大陸也陷入混亂之中,美國雖然有以A為首的異能部隊,但是人數太少,根本是杯水車薪。幸好南美叢林中,印加帝國流傳下來的控神者還有非常多數量存在,這些控神者實力十分可怕,傳言能操控神祇,實力比上冷雨丟下的那些修真者也毫不遜色。   控神者其實也是另類的一種修真方式,這種方式並不修煉肉體,單純修煉精神,通過強大的精神力控制天地靈氣為已用,和中國仙術修煉中性命雙修的思想背道而馳,因為不修煉肉體,所以那些控神者全都未老先衰,大部分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老太公,不過也是因為這樣,專精一處,進展非常的快,沒有仙術那樣動不動就一二百年方有小成。   在控神者的抵禦下,妖魔在美洲大陸的發展也被抑制,這段時間,美國國內生物技術飛速發展,七十年代便開始的生物強化人研究也取得實際性的突破,最終成功製造出一批生物強化形的異能戰士,美洲大陸上的妖魔終於面臨全部被殲的命運。   五大洲上抵禦妖魔的戰爭終於取得全面的勝利,此時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年,人類方面也損失慘重,無數城市變成頹垣敗瓦,無數財產損失,連人口也驟降到四十億。   妖魔唯一能夠順利發展的只有在日本島上,魔化人類,就算是大神魔以上的修為,也要耗費不少功力,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日本島上大量的人類被妖魔化,讓妖魔的數量驟增,逐漸佔據了整個島國。當時世界正處於混亂之中,人人都自顧不暇,沒有時間援助,等平靜下來,才發現那裡已經成了妖魔的領地,整個島上都被濃濃的妖霧所覆蓋,如果修為不夠,一上到島上,馬上會被妖氣侵蝕,變得無比的虛弱,連行動都不便,更別說戰鬥了。   東方以龍組與A組為首的仙族,西方以教宗為首的神殿,北美的異能部隊和控神者,曾經組成一次聯軍,進攻日本島,消滅妖魔,但就是因為這個妖霧,各方聯軍大敗而歸。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把那裡列為禁地,禁止所有人進去。從此,日本島變成了妖魔的樂園,被世人稱為妖魔領。   其餘大洲上的妖魔見狀,紛紛湧入妖魔領。卻讓別的地方漸漸平靜下來,插柳成陰,沒有會會意料到這種情況,但其他地方妖魔絕跡自然是大大的好事,加上紛亂已久,人類也要時間來恢復原氣,只好無奈地默認了這種存在。沒有到短短一百年時間,這些妖魔竟然發展壯大到這種程度,居然有能力反攻回來。   想到此處,如盈輕歎了口氣,心道:早知如此,當年就應該不顧一切,把這些妖魔盡數消滅,斬草除根,免得今日坐大。不過幸好,人類也不是停步不前,今時今日,已經有足夠的實力消滅這些妖魔了。   白光一閃,一位嬌小的人影掠到如盈的面前,微微一福,說到:「掌教,千音大陣已經準備了。」這個嬌小的身影是位很美麗的女子,一件緊身的牛仔長褲勾勒出她修長的腿部曲線,一件無袖圓領背心緊貼著她的上身,裸露出潔白手臂,腳套黑色皮靴,臉上還架著一副V型的墨鏡,形象和古墓麗影中的女主角有幾分相像,顯然新潮又前衛,只是小蠻腰間別著一把長劍,古色古香的劍身紋理和大紅劍穗與她這身打扮配衫起來,就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了。劍身上赫然刻著幾個小字——中國製造。   如盈點了點頭,望了已經逼到一公里近的妖魔大軍,說到:「發動吧。」   「是」。那女子應到,鏘地一聲,腰間的長劍已經摯在右手之上,左手捏著劍訣,長劍發出一聲清吟,化成一道寒光,向前方的妖魔大軍衝去,隨著這聲長呤,後方響應般地升起數百道寒光,組成一道劍幕,鋪天蓋地向妖魔捲去。每一道寒光便是一把長劍。數百支長劍同時發出的破空聲,呼嘯聲震耳欲聾,天地也聞之色變,這便是仙間派鎮山之寶——千音陣法。由數百名修真者同時發動,單是陣法發動時的劍嘯之聲,就足以讓人心膽俱喪,長短高低不一的劍嘯之聲交織而成的聲響,猶如一首攝魂奪魂的美妙樂曲,這也是千音大陣名字的由來,但聲音卻不是千音大陣的厲害所在,最厲害的是那數百把長劍以不同方位組成劍幕,以五行方位組成的劍陣,有奪天地之造化般地奇妙,恐怕就算大神魔親來,也不敢擅攝其鋒。   寒光捲入魔軍陣中,所過之去,紛紛爆起陣陣血雨,所有的妖魔都被絞成了碎片。幾個來回後,妖魔便死傷無數。一聲發喊,蜂擁而來的妖魔頓時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   看著那女子手捏劍訣,指揮若定的樣子,如盈恬靜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讚許的神色。那女子叫李萱,是如盈的開山大弟子之一,一身修為盡得如盈的真傳。   當年如盈醒來後,功力也恢復到元嬰期,當她眼見妖魔正在神州大陸肆虐橫行,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可是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微小了,根本應接不暇,所以她才起了重建仙音派的念頭。而李萱便是如盈最早收的徒弟之一。   如盈一邊狙殺妖魔,一邊招收弟子,傳授她們仙術功法,開始重建仙音派。經過近百年的努力,仙音派日益強盛,弟子人數超過四萬人,已經成為守衛神州大陸最強大的力量之一,就連A組和龍組共同組成的新中國政府,也有不少人是出自仙音派的門下。在所有人共同努力下,才能在妖魔肆虐的百年動亂之中,讓中華民族頑強地屹立在世界東方。   神州大陸的平靜,如盈可謂是功不可沒。但她對權力並沒有興趣,所以在新政府中她並沒有固定的職位,可是還是被民眾所擁護和崇拜,所有人都尊稱她為仙女,聲望比政府主席龍正還要高,不論氣質與容貌,還是情操,如盈都當之無愧仙女這個稱號。   妖魔大軍以比進攻更快上數倍的速度撤退,轉眼間便退到肉眼看不到的遠方,李萱想追,但如盈卻揮揮手,阻止了她。李萱不甘心地收劍回來,盯了妖魔撤退的方向一眼,哼了一聲,不屑地說到:「哼,跑得真快!尾巴都跑掉了。」   如盈聽完不禁莞爾,心道:李萱都差不多上百歲的人了,還是那樣小孩子心性,想到這裡,如盈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李萱回過頭來,說到:「掌教,這些妖怪中看不中用,為什麼不讓我們乘勝追擊,殺它們個片甲不留啊?這些可惡的傢伙跑到那裡,那裡就生機盡絕,都心痛死我了。」妖魔過後的滿目蒼痍的確讓人心痛不已。   如盈搖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師父~」作戰的時候一般都叫掌教的,叫師父的話就意味著李萱開始撒嬌了。   如盈目光中多了一絲溺愛,柔聲說到:「萱兒,你認為它們的真正實力就這些嗎?」   李萱一臉不屑,曬道:「難道不是嗎?全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就是數量多了點,盡會虛張聲勢,打不過馬上又嘩啦一下全跑光了。要是真的有實力,還用死掉這麼多嗎?」說完,李萱瞄了千音陣法過處妖魔留下的殘肢斷臂,臉色一白,再也不敢看了。血淋淋的碎肉的確讓人噁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如盈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絲疑惑,難道這些妖魔真的只有這點本事嗎?肯定不會,單看它們衝鋒隊形和撤退時的有條不絮,就可以知道統領這些妖魔的傢伙絕不是普通貨色。衝鋒時的雜亂無章和撤退時的手忙腳亂,只不過是表面現像,用來掩人耳目的。騙得了毫無心機的李萱,卻騙不了如盈,畢竟她有著數千年的人生經歷。這背後一定會隱藏著重大的陰謀。但到底是什麼陰謀呢?如盈也百思不得其解,只不過肯狠心用這成千上萬的妖魔性命做賭注的,絕對不會是小陰謀。所以妖魔每次撤退,如盈都不讓追擊,避免中了對方的計。   自從妖魔在原朝鮮半島登陸以來,便勢如破足,連下數十城,深入上千公里,直到如盈率軍把它們攔在這裡。但那些妖魔反應卻非常古怪,一見到如盈的仙音派大軍,立即掉頭就跑,直退回朝鮮半島上,利用那裡設置的一層妖霧屏障,抵擋如盈方面的攻擊。情況不明,如盈也不敢輕舉妄到,只好下令把朝鮮半島包圍封鎖,靜觀其變。可是從那時開始,妖軍每天都會從妖霧中蜂擁而出,氣勢洶洶地向如盈方面攻去。如盈一反擊,妖軍又潮水般地退卻,只留下一大堆的屍體,開始時大家都認為是誘兵之計,所以沒有人去追擊,但是這種情況持續了整整一個月,大家的想法開始動搖了,認為妖軍實力只止於此,不足為俱,紛紛要求如盈一股作氣,把妖軍趕回妖魔領。連續一個月,每天準時一次攻擊。然後扔下上萬具屍體撤退,一個月下來,累計損失已經超過三十萬。妖軍沒理由浪費這麼多兵力來誘敵的。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它們實力不足。   但如盈卻不這樣想,她的心裡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事情絕不會像表面這麼簡單的。   「師父,不要等了,再這樣下去,別人還笑我們中華無人了呢,就算它們有神魔在,我也有信心把它們斬於劍下。」鏘的一聲脆響,李萱把腰間的寶劍撥出寸許,閃電般地又插了回去。能統帥這麼多妖魔的傢伙絕對要有神魔以上的修為,李萱還以為師父正顧忌對方的神魔級高手,連忙誇下海口。   如盈輕歎了口氣,搖頭不語,李萱把神魔想得太簡單了,神魔真正可怕之處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即使是全盛時期的如盈,對上神魔級的妖魔,也不敢掉以輕心,當年與迷夢的一戰,除了迷夢天生迷惑之處,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如盈過於輕敵了。以致身中三星定魂之術,被禁固了二千年之久。李萱這點修為,碰上神魔是必敗無疑的。   正想提醒李萱,讓她不要輕敵,就在這時候,東邊妖魔領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   這股靈力波動異常的強烈,恐怕比之如盈渡劫時的天劫還要過之而無不及,以至連修為低下的李萱也能清晰地感應得到。臉上一陣色變,情不自禁地驚呼到:「師父……」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示了她心中無比的震憾。那股靈力波動的強度比如盈親自施放最強的一招——天籟之音還要強上數倍,一直視如盈為偶像的李萱自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以至驚慌起來。   如盈也暗自心驚,距離這麼遠還能清楚地感應得到,並帶給自已如些強烈的震憾感覺,那就是說施法的那人修為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經過上百年的修煉,如盈現在的功力已經重回大乘之境,只比以前全盛之時低了半籌而已,但是也沒有這樣的功力,能有這樣的功力早就可以羽化飛昇了,難道是傳說中的仙人?也不是,仙人的靈力和修真者的並不相同,如盈並沒有感覺到有仙靈之氣的反應。而且那股靈力還帶給如盈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妖霧中忽然傳出一陣震天的長嚎,聲音尖銳,響徹千里,聲音中夾雜著亂人神志的魔力,李萱和後方列陣中的仙音派弟子被震得血脈翻騰,連忙運功抵抗,個別功力效低的弟子臉上血色盡退,吐出血來。   如盈手一翻,一道金光出現在她身前,赫然是她的法寶流光,靈力摧動下,流光急速地顫動起來,陣陣悅耳的聲響悠然響起,頓時衝散魔嚎的威力,安撫著眾人的神志。   門下的弟子全都鬆了口氣,唯獨李萱臉色依舊一片蒼白,妖軍中真正的高手終於出現了。剛才她還口出狂言,能把神魔斬於劍下,但只是這聲魔嚎,她就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了,如何打得敗對方,此該,她才知道,神魔的修為是多麼的可怕。   魔嘯嘎然而止,妖軍身處的妖霧忽然劇烈地翻滾起來。其中一部分妖霧漸漸脫離出來,在高空之處形成一團,慢慢地變化著形狀。化成一個強大的人形。   看著眼前莫名的變化,李萱等人頓時緊張起來,凝神戒備著,以防意外,剛剛一陣魔嘯把她嚇得心膽俱喪,再也不敢小看這些妖魔了。   已方唯一還以保持平靜的只有如盈了,眼前這個妖魔裝模作樣的本事的確很高明,但是真正的實力恐怕還比不上迷夢和大神魔鐵軍,如盈自然不會緊張了,只是盈盈地站在那裡,靜觀其變,看看對方到底搞什麼鬼。   妖霧還要不斷地翻滾,凝成的人形正逐漸的縮小,最後縮成一團五六米大小的霧團。   ∼第七十六章∼     妖魔中的高手終於現身了,雙方對持了一個多月來,完全不見高級妖魔的蹤影,每天例行的攻擊時出來送死的都是些低級妖魔,以至一個月來,如盈方面完全沒有一個弟子陣亡,假如進攻時穿插幾個高級妖魔,情況可能會完全改觀,如盈方面不會每次都勝得這麼順利,妖魔方面也不會折損這麼多人。難道是因為妖魔太多了?藉故清理掉一部份?   霧團不斷地翻滾蠕動,像一團融化的血肉,形狀噁心之至,霧團中,隱約可見一個人形的黑影。強烈殺戮與毀滅的感覺從霧團中漫延出來。李萱和其餘弟子都不由自主地提聚功力,抵禦壓迫的力量,唯有如盈還能神色平靜,悠揚自得地站在那裡。   儘管如盈一副平情的模樣,但她的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一驚,從霧團中傳來強烈的威勢,顯然著那妖魔有著神魔級的修為,而更讓她心驚的是,這似乎還不是那只妖魔的真正實力。   所有人都凝神靜氣,緊張地望著妖霧中的人影,不少人更長劍出銷,虛指著妖霧,準備隨時發到攻擊。   只是妖霧中的妖魔完全沒有理會四周劍拔弩張的人類,只是定定地望著東邊妖魔領的方向,發出憤怒的咆哮,妖霧一陣劇烈的翻滾,便扯出一道霧影,向著妖魔領的方向飛去。一陣嬌吒,守護那個方向的仙間派弟子紛紛躍到半空中,企圖截下那妖魔,但還沒有接近對方,妖霧中劈出無數道凌厲的氣勁,頓時把靠進的幾名弟子絞成血霧,香消玉隕。   衝出包圍圈後,那妖魔完全沒有停留,反而加快速度,向東方掠去,轉瞬間便不見影了。   如盈纖足一點,也升了起來,同時傳音給李萱道:「萱兒,這裡交給你了,千萬不要進入妖霧之中,等我回來再說。」說完,身影一閃,向著那妖魔離去的方向追去。   高級妖魔要麼不現身,一現身就是神魔級的高手,並且反常地沒有理會已方正在交戰中的仙音派,顯然是被妖魔領剛剛發生的靈力波動吸引了。那裡動底發生了什麼事呢?讓一直以來拚命潛蹤匿跡的神魔也要忍不住要現身出來,如盈很好奇,所以也忍不住跟蹤而去,最主要的是剛才那股靈力波動給她很熟悉的感覺,一種熟悉而思念的感覺。   遠遠地跟著那神魔的背後,如盈心裡一陣迷惑。那只妖魔好像不懂得瞬移,儘管焦燥不安,心急如焚,但卻沒有用到最簡單的瞬移,只懂得拼盡全力,埋頭飛行。雖然速度很快,但是要趕到妖魔領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根本沒有瞬移來的簡單快捷,一個神魔級的妖魔竟然不懂得瞬移?如盈真的對他修為提升的方法非常好奇,到底是怎麼樣修煉,才會讓他連最簡單的功法也不會呢?想當年迷夢一個瞬移,就從神州大陸移動地球的另一面的美洲大陸,多麼的輕鬆自如。而迷夢當時,也只不過是個神魔而已。   奇怪歸奇怪,那只妖魔還是慢騰騰地飛著,如盈也只好奈著性子遠遠跟在他的身後,儘管她也很好奇那個能發出如此強烈靈力波動的人是何方神聖。為何能讓她有這樣熟悉的感覺。   趕到妖魔領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性,遠遠地,如盈再一次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靈力正在凝聚。毀天滅地,靈力充滿了毀滅的信息。那神魔明顯也感覺到了,怒吼了一聲,徒然加速向靈力中心衝去。   被尖嘯一驚,葉振東混身打了個機靈,心神瞬間清醒過來,眼中的血色緩緩消退,只見一團濃重的妖霧緊裹著一個人影,來人竟是個妖魔。   幸好這只妖魔的及時出現,止住了入魔的葉振東,但對方卻是一隻妖魔,又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葉振東心裡剛剛升起的感激頓時變成了憤怒。冷冷地打量了那妖魔一聲,體內的靈力再次爆發出來。   如盈遠遠地停下來,運起天眼,望向妖魔所在的地方,心神一顫,如盈驚呆了,因為她看到了一張讓她魂牽夢繞的臉,失神之下,如盈衝口呼到:「葉子!」   妖魔四周的妖霧一陣顫動,一把尖銳刺耳,有如鐵條刮過鐵鍋般難聽的聲音響起:「你是誰,竟然毀去我三百萬的族類,還想毀掉我們的食物,嘎嘎,我要吃了你。」聲音凶狠而陰沉,讓人毛骨悚然。   食物?一聽到這個詞語,葉振東不由火冒三丈,剛剛他還為了這種事悲憤得幾乎走火入魔,此刻被這神魔一提起,滿腔的悲憤頓時轉成怒火,二話不說,左手一記靈能炮向神魔擊去。   靈能炮扯出道耀眼的強光,彷彿把天地劃成兩半,威勢驚人。但霧團只是輕輕一晃,便從容地閃過了,靈能炮雖然威力驚人,但是發射速度慢,變化單一,如果不是出其不意的話,很難湊效,葉振東也是氣瘋了,一上來就用這一招。   閃過靈能炮,神魔嘎嘎地狂笑起來:「好強,味道一定好極了。」   靈能炮射失後,葉振東立時冷靜了下來,收起靈能炮,右手彈出電劍,扯出一著粗長的電芒,向妖魔劈去。電芒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閃電般地劈在霧團上,但是霧團只是輕輕地抖一抖,電芒便滑了開去。根本傷不了霧團中的神魔。   「嘎嘎嘎,就只有這一點本事嗎?還是乖乖地做我的食物吧。」妖霧又是一抖,分裂出兩團小妖霧,慢慢地凝變,最後被成兩把丈八長矛。當胸射向葉振東。   長矛聲勢驚人,封鎖了左右閃避的空間,葉振東只好向後一倒,一記鐵板橋功,堪堪閃過,長矛貼著他的身體掠過,帶出一陣麻辣的感覺。   長矛一過,那神魔同時撲了上來,葉振東雙腳一蹭,向後飛退,右手連揮,電芒向妖霧捲去。不是那團妖霧是什麼構造的,電芒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輕輕一晃便滑了開去。   最熟練的一招沒有作用,葉振東有點手亂腳亂起來了。電芒結成一張電芒,企圖擋住那神魔的身影。他身體四周那團妖霧如血肉般地濃稠,給粘上一點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神魔一陣怪叫,如游魚一樣靈活地在電網中穿梭,慢慢地向葉振東迫進。無奈之下,葉振東只好再發一記靈能炮,把那神魔暫時迫退。不過靈能力無堅不摧,但是所消耗的靈力也非常巨大,兩炮下來,葉振東已經有點氣喘吁吁了。   見鬼,葉振東暗罵了一句,沒想到沒來高級妖魔,一來就來了個這麼難纏的傢伙。單以修為來講,葉振東比他高出何之一兩籌,但是之一翻交手下來,立即暴露了葉振東攻擊手法過於單調的弱點,來來去去只有電劍和靈能炮兩招,一沒有效果,馬上捉襟見肘起來。   那妖霧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電芒對它一點效果也沒有,而靈能炮卻太耗費功力,再這樣下去,情況恐怕會非常不妙。   妖魔一聲怪叫,重新撲了上來,葉振東暗哼了下,瞬移閃了開去。再次出現已經是離那妖魔數公里的地方。   那妖魔忘著葉振東消失的地方,呆了一下,然後搖頭晃腦起來,良久,才重新找到葉振東的位置,怒吼了一嚇,飛快撲了過來。   葉振東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等妖魔迫近後,又一個瞬移,閃到別的地方去了。   妖魔發狂地咆哮,似乎非常地憤怒,重新找到葉振東的身影後,便以更快的速度向他撲去。來回幾次後,葉振東終於肯定了一件事。這傢伙不會瞬移。   葉振東心裡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神魔級的妖魔竟然不會瞬移,那就像一個四十歲的人不會吃飯一樣可笑。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樣修煉的,竟然連這最簡單的功法也不會,葉振東不由有點好奇起來,不過這個發現還是讓他心安不少,那樣就不會這麼快落敗了,藉著瞬移和妖魔周旋,拖延時間的同時思考著收拾他的方法。   隕星傳給他的都是一些生命的歷程,其中有許多關於深層能量的運用,但是卻沒有攻擊的手法,因為隕星們對生命有著無比的尊敬,無論是何種生命,它們都不會主動地去傷害對方。所以沒有發展出攻擊的方法。就算有,葉振東也學不來,因為它們最簡單的攻擊手法就是身體,想一想,它們龐大無比的身軀本來就是最恐怖的武器,被它們撞過,恐怕整個行星也會灰飛煙滅。那根本不是人類的攻擊手段可以比擬的,自然不必要其它的招式了。   而天機族的機關獸雖然威力驚人,但是不是一時間能製造得出來的,現在勉強能用的上的就有陣法了。殺陣威力驚人,但佈置時間太長,沒有用。幻陣沒有殺傷力,更是沒用。固陣只有防護的力量,也沒有用。唯一能用得上的就是基陣了。   雙手一圈,靈力溢出,憑空凝成一個透明發光的陣法,鬆手後陣法懸停在半空,緩緩地旋轉起來。雙手再圈,一個同樣的陣法轉眼又成形了,一個個陣法連續不斷地在葉振東手裡凝結,然後懸停在半空中。   那妖魔飛速地向葉振東撲過來,完全無視圍在葉振東身邊的陣法,逕直向中央的葉振東衝去,兩根妖氣凝成的長矛閃電刺出。   葉振東身體閃電般地左右連晃,閃過刺來的長矛,回過神來,一個包裹著濃稠妖霧的拳頭在他的眼前迅速變大。眼看就在擊在他的臉上了。這麼近的距離,那妖魔猙獰的嘴臉變的清晰可見,那是一張人臉,比例標準,樣子很年輕,高挺的鼻子和寬厚的嘴唇讓他看起來十分性感和英俊,但是一臉墨綠的色彩和血紅的眼睛卻讓他顯得無比的猙獰。這只人形的妖魔看著眼前就要被他拳頭擊中的葉振東,興奮地笑了起來。   但是葉振東的臉上卻沒有一絲驚恐的神色,而是等待的神色,好像在等待什麼事情事的發生。那妖魔的拳頭好像碰上了什麼東西,去勢一緩,拳頭上所有的勁力忽然間失控了一般拚命地向外溢出。   這一變化讓妖魔驚惶失措,連忙收手回來,只見他拳頭擊中的地方,一個散發著微微白光的園形陣法擋在了那裡。他的那一拳,擊在了陣法之上。   見到陣法湊效,葉振東笑了起來。其實那只是一個小型的轉換陣法,那妖魔擊出的一拳裡所含的強大力量全被這陣法轉換成靈力。一點也傷害了不葉振東。恐怕創出這個陣法的那位先人也想不到轉換陣竟然可以這樣用吧。   可能從來沒有見過陣法吧。那妖魔看到眼前這白茫茫的東西,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看了陣法,又看了自已拳頭一眼,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塊白白的半透明的東西能擋住自已全力的一擊。   就在他疑惑的這一瞬間,懸停在四周的上百個陣法快速地向他圍了過來。當他回過神來時,陣法已經把他團團地圍住了。   一聲狂吼,身上的妖霧捲動起來,向四周的陣法撞去。可是轉換陣對妖霧一點反應也沒有。任由妖魔穿了過去。那妖魔急了,閃電一拳又轟在了其中一個陣法上。陣法白光一閃,所有的力量全被轉化掉,陣法絲毫無損。   數百個陣法就這樣把那妖魔團團地困在那狹小的空間裡。這下看你還怎麼閃。葉振東心道,舉起左手,靈能炮準備,但是轉念想了想,舉起的手上放了下來。轉換陣法是雙向轉換的,靈能炮射去。不可避免會擊中陣法,威力可能穿不透陣法擊中裡面那傢伙,就算穿透了,威力也必定會大減,到時能不到傷到他還是個未知之數。如果傷不了他的話,那就麻煩了,再射一記靈能炮的話,自已的靈力必定會大減。到時應付起它來就更加吃力了。   ∼第七十七章∼     那妖魔在陣法中拚命掙扎著,手腳並用,不斷地撞擊著陣法,能量交擊不斷並射出奪目的白光,雖然能轉換掉妖魔的攻擊,但是陣法本身也有損耗,不用多久,陣法的光芒漸漸減弱了下來。   那妖魔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分散的攻擊頓時集中起來,連續不斷地轟擊在同一個陣法之上。陣法的強度急劇地損耗著,幾擊過後,陣法爆起一團,消散在空氣中。   見到方法有效,那妖魔格嚕一聲怪叫,如法施為起來,一個個陣法接連不斷地爆開。   葉振東心中一陣著急,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找到了破解之法,明顯不是很笨嘛,還好陣法有上百個,要破困而出還要一段時間。葉振東心念電轉,考慮起應付的方法,他原想再佈陣法,妖魔破掉一個他就補充一個,但是這樣一來就成了僵持的局面,看的就是誰的靈力最快消耗完。要支持這麼多個陣法的運轉,這個方法明顯對葉振東很不利。   如盈遠遠地看著葉振東這邊發生的事,腦海一片空白,葉振東突然出現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驚是喜?還是別的,如盈也說不清楚,以致讓她呆立地這裡,上百年的歲月,支持著她的就是對葉振東的思念,對葉振東那種微妙的感應讓她非常肯定他還活著,而當一個思念了上一百年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已面前,恐怕誰都會和她有同樣的反應,不知所措。   妖魔再破了一個陣法,忽然對著葉振東嘎嘎地怪笑起來,刺耳難聽的聲音從他嘴裡傳來:「嘎嘎,本座很快就出來了,你準備好做成為本座的食物了嗎?你的功力這麼高,吃起來一點很好吃。」說完,又破起陣法來。   葉振東聽到食物這兩個字,頓時想起那些女人,沒來由一陣噁心,一股怒火又冒了起來,剛想發作,卻心裡一動,連忙強忍住怒火,不答反問:「你是什麼……東西?」他想問對方是什麼人,但轉念一想,對方肯定不是人,就要出口的話就連忙吞了回來。   「本座是天皇,嘎嘎,卑賤的人類,竟然敢傷害我這麼多族民,本座會讓你在死之前嘗試骨肉分離之苦的。」那妖魔怪笑著叫到。   天皇?「你是日本人?」葉振東心裡一驚,衝口叫了出來。只有日本人才會如此狂妄地自稱天皇的。   「日本人?」那妖魔喃喃地念這幾個字,話氣中帶著一絲遲疑,手腳也慢了下來。喃喃道:「好熟悉,好像聽過這樣的詞。什麼時候呢?」   妖魔用力地搖搖頭,語氣一轉,叫到:「本座是天皇,地上所有生物的天皇,你們全都是我的奴隸。嘎嘎,去死吧!」說完,妖魔一陣狂妄地大笑,迅速轟出數拳,又是一個陣法破碎。   看著眼前狀若瘋狂的妖魔,葉振東心裡想到了兩個字:「瘋子。」這妖魔說話顛三倒四,話氣狂妄,修為雖然及不上自已,卻十分地古怪,讓他一時也想不出應付的方法。   神州大陸的東北,妖霧覆蓋的地方處圍,李萱與仙音門一眾弟子望著遠遠逝去的白影,心裡都是一陣驚疑不定。他們都是如盈重建仙音派後才收的弟子,只經過百餘年的修煉,修為普遍比較低,大多都處在融合期,只有少數能達到靈寂期,所有弟子中,只有李萱一人有元嬰期的修為,理所當然地成了眾人的大師姐。   不過就算是李萱,也從來沒有見過妖魔的真正高手,所遇見的妖魔,無論數量如何的龐大,在千音大陣面前無一例外地損兵折將,以至她們認為,妖魔沒什麼了不起,充其量不過是力氣大點的野獸而已。然而不現則已,一出現的高級妖魔居然是個神魔級的傢伙,隨意一出手便將幾個意圖攔截的弟子絞成了了血霧,威勢驚人,第一次見實到真正神魔的實力,所有人都被嚇住了,李萱也不例外,處身而論,即使是李萱,也沒有信心能在那神魔的攻擊下全身而退,因為她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出手,直到此時她才明白,以前那樣小看這些妖魔是多麼輕敵的一件事情。   所有人見識過神魔的厲害,都不由為追蹤而去如盈擔心起來,一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躍到李萱身邊,擔憂地問到:「大師姐,師父會不會有事啊?」   小姑娘是如盈十八個親傳弟子中最小的一個,別看她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真實年齡起碼上四十了,不過修真之人沒有年齡老化的問題,就算七老八十了,看起來也會像十七八歲一樣。   小姑娘叫如月,因為自幼苦修,讓她的心智還保持著童貞,以至說起話來帶著點撒嬌的味道。李萱愛憐地看了她一眼,笑到:「沒事的,小小的妖魔還不是師父的對手。」李萱不是說安慰的話,而是因為這麼多弟子中,只有她親眼見過如盈真正的實力。那種驚天地泣鬼神,讓風雲為之色變的強大威力至今仍讓她記憶猶新,不時回想起來還心悸不已。   「真的?」如月睜著明亮的大眼睛,欣喜地望著李萱問到。   如月永遠是一副迷死人的可愛表情,讓李萱忍不住扭了扭她嬌嫩的臉頰,笑到:「是真的,我可愛的小師妹。」抬起頭來,臉色一正,揚聲說到:「師父追殺魔頭而去,臨走前吩咐我們守護止地,以免妖魔突圍,四處肆虐,大家定要打起精神,不能讓一隻妖魔逃掉。」   「是」四周弟子轟然應諾。果然不虧是大師姐,師父一走,立即現出大將之風。肩負大任的李萱並沒有忘記如盈的吩咐,不許冒進,而是讓眾弟子把通向內陸的關口緊緊扼守,不讓妖魔突破。   就在這個時候,妖霧瀰漫的地方,幾道黑影升了起來。有了那神魔的前例,所有人的神經立蹦緊了,李萱有點緊張,但還是強自鎮定地揮了揮手,揚聲道:「千音大陣準備。」   千音大陣由九百九十九名弟子共同施為,以九為基數,每組九人,一共一百一十一組,再由一人發動,故名千音大陣。發動起來滿天都是劍光,九為數之未,故能源源不斷,威勢驚人。   升起的幾道黑影全身被大斗蓬蓋得嚴嚴密密,看不清面目,只能從體形看去應該是人型的妖魔,體外沒有像那神魔一樣濃厚的妖霧裹體,但是李萱還是暗暗地心驚,因為她看不穿那幾個傢伙的深淺。   那幾個傢伙看也沒看李萱這邊如臨大敵的眾弟子一眼,而是徑直向著東方飛去,那個方向正是如盈離去的方向。   如月身影一動,正想追上去,卻被李萱一把拉住了。不解地望了李萱一眼,說到:「大師姐,怎麼了?你為什麼攔著我?」   李萱神情凝重,說到:「師妹,你不是他們的對手,不要衝動」   「可是他們追過去師父會有危險的」。如月擔憂地說到。   「不會,師父不會有事的。」李萱平靜地說到,但是心裡還是像如月一樣暗暗地擔憂,因為她能感覺到那幾個傢伙不是普通的妖魔,而是別的什麼東西,因為他們身上並沒有妖魔所有的妖氣。到底會是什麼東西呢?不像是妖魔,也不是異能兵團和機械兵團,更不像西方教庭那些傢伙,只是有點像印加一糸的控神者。但是控神者沒有憑依時是不會飛的,而這幾個人身上去感不到憑依過的氣息。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砰砰數聲,又有幾個陣法給那妖魔破去,圍困他的陣法稀疏起來,變得有點力不從心了。妖魔又是一陣怪叫,更加瘋狂起來。   不用多久,那妖魔衝破陣法的圍困,向葉振東撲了過來,葉振東身影一動,閃了過去,遠遠地看著那圍繞在妖魔體外濃密的妖霧,若有所思起來。按照隕星們的說話,靈力與魔力都屬於生命源力的一種,那妖魔自然也是生命源能所產生的東西,可是為什麼會如此具有侵蝕性呢?而且自已的電劍對他完全不起作用。   那妖魔又衝過來了,葉振東的避而不戰讓他十分地惱火,邊沖邊不斷呱呱大叫著。但是屬性相剋下,葉振東一時間也沒有對付他的辦法,只好借助瞬移不斷地閃避。但是這也不是長久的辦法。   對付那妖霧,用火性的法術應該比較好一點,可是葉振東除了幾個簡單的引火術,高級的火性法術幾乎一點也不會。如果義無顧在就好了,他就是火性的身體,火糸的法術用得爐火純青。想到這裡,葉振東靈光一閃,興奮了起來。   從手掌裡翻出一塊通體火紅的火元晶。當時在火雲星時為了補給追星獸的能源,挖空了幾乎一條小形礦脈的火元晶,當時葉振東也私下收藏了不少。李長蕭的玉簡裡介紹過用火元晶煉製的一種爆彈,那種爆彈只有黃豆大小,但是威力非常驚人。   妖魔衝了過來,葉振東連忙再次瞬移,這裡瞬移的距離有點遠,讓那妖魔一時間追不上來,趁著這段時間趕緊煉製火元晶起來。那爆彈結構十分簡單,先把火元晶切成一個個的小塊,以靈力用特殊的手法摧動晶元內的能量,讓能量達到一個臨界水平,再在裡面布上一個觸發陣法做為引信,只要意念一催動,立即爆炸,威力驚人。   結構簡單,不用多久葉振東已經煉上了十幾個。此時那妖魔又追上來了。不知不覺間,葉振東閃閃避避,已經閃飛到了海邊。不遠處便是碧波萬里的太平洋了,葉振東細想了一下,掉頭向海面飛去。   這次他沒有用瞬移,那妖魔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手裡虛捏,一根暗綠的長矛便出現妖魔的手裡,閃電向他射去。   葉振東側身閃過,嘲弄地衝著那妖魔笑了一下。似乎想在完全激怒對方似的。但是那妖魔濃霧下模糊不清地臉上似乎也閃過同樣的表情。   只見葉振東閃過的那根長矛射到前方後,然後爆開,變成數以萬計的小針,向後倒射回來,葉振東頓時色變,這一招當時大眼飛眼也曾經用不,不過它用的是水,可是效果同樣厲害,如此密集的攻擊幾乎是避無可避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瞬移開去。   本能地一閃,葉振東借瞬移閃過了那批霧氣結成的小針,可是因為傖促,幾顆小針還是擊在了他的身上。戰甲的防護如果不起作用,讓霧針刺進了他的身上。   霧針一接觸到皮膚,立即化開,無孔不入地鑽進皮膚裡,如果硫酸一樣,皮膚迅速變黑腐爛,化成血水。陳陳刺痛從受傷的地方傳來,讓葉振東又是一陣色變。他早就知道那妖霧腐蝕性很強,但是絕沒想到強到這種程度,只粘了幾點,受傷的地方就幾乎穿了個大洞,如果給那團霧針全都刺上,那恐怕他會就此玩完了。   這傢伙絕對不是普通的妖魔,普通的妖魔不會是這樣的。像迷夢那樣的妖魔,比有些仙人還要仙風道骨。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呢?葉振東疑惑著,順手扔出了個爆彈。   那妖魔看也不看爆彈一眼,嘎嘎地怪笑著,一手伸出捉個正著。   葉振東心裡暗笑,意念啟動,頓時引爆了爆彈。爆彈的威力並沒有玉簡裡所描述的那麼厲害,也許是第一次煉製,沒有經驗可能。但還是夠那妖魔好受了,一團烈火憑空在他手裡生成,急速地爆炸開來,巨大的炎焰加上狂暴的衝擊力當堂把那傢伙震的七暈八素,連帶身體也被震得翻飛開去,身上的妖霧憑空給震散了不少。雖然傷不了他的身體,但是內出血啊腦震盪啊之類恐怕也夠他受得了。   「嘩呱」一聲怪叫,也可能是慘叫,因為此刻他那樣子有夠慘烈和狼狽的了。捉住爆彈的那隻手上的霧團全給炸散開來,露出如同死肉般暗灰的手臂,上面更布上了大大小小的焦痕,不時還冒上兩縷輕煙外帶一絲肉香。   原本葉振東還對這爆彈貨不對版的威力感到有點失望,因為玉簡裡所說的爆彈威力巨大,那傢伙這樣用手去捉,不粉身碎骨也要掉上一層皮。那裡知道只是燒傷了一點點。但是看到那飄著肉香的手臂,立即失聲笑了起來。   「呼」一聲憤怒的咆哮聲,如同野獸般地沉厚,那妖魔雙眼漫上了一層血紅,就連隔著厚厚的妖霧也可以清晰可見,一股陰寒的殺戮之氣緩緩地從他身上擴散起來。看來他動了真怒了。   葉振東在隕星的改造下,修為已經不知道去到那個層次了,就以他從隕星意識中認識到的那麼千古百怪的宇宙和生命,就足以讓他的修為更上一個台階,可以說他應該是史無前例見識最豐富的人類了。只不過這種修為的增長更多是體現在心理上。加上妖魔體外那層古怪的妖霧讓他無法下手,以致被對方打得東躲西竄,但是以他的修為,妖魔此時所散發出來的殺戮自然不看在眼裡,見爆彈有效,順手又扔了一個過去。   那妖魔自然不會再那麼笨用手去接了,輕身一晃想要閃過去。但是葉振東沒等他閃避,立即引爆,爆彈在那妖魔身前便化成一團火焰,夾著巨大的衝擊力向他捲去。頓時把他吞噬進去。   妖魔震飛出來後,身上的妖霧別顯又淡了許多。氣得他呱呱大叫。憤吼著飛撲過來。   沒等他造近,扔出個爆彈,那妖魔想閃,馬上引爆,幾下之後,那傢伙再也不敢靠過來了。遠遠地在叫囂起來:「卑鄙的人類,你好無恥……」。   葉振東心裡一陣好笑,也不應答,蹺起雙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氣死我了。」那妖魔一聲暴喝,玩命似地衝了過來,葉振東見狀,連忙又扔出一個爆彈。爆炸急矢似地射出那傢伙,可是這次他沒有閃避,而是憑空揮出一拳。一道無形的氣勁先一步擊中了爆彈,化成一團火球。火球變幻出美麗的放射線,飛散開來。那妖魔可能氣瘋了,什麼也不顧,硬生生衝破火幕,一拳向葉振東擊去。   葉振東沒想到他會用這種不要命的方法,一時沒有防備,傖促間只能抬手架擋,妖魔的那一拳實實地轟在他的雙臂之上。有如被火車裝中了一般,巨大的力量把葉振東擊得向後飛退。   妖魔順勢而上,下一拳接踵而來。此時葉振東正翻滾地向後倒飛,空無防護的後背正面對著妖魔的鐵拳。   ∼第七十八章∼     感應到身後凌厲的攻擊,葉振東想反應,卻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這時候,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閃起。一道金光從遠處閃電般地掠來,向那妖魔拳頭切去。金光寒光閃爍,似乎能無堅不摧,那妖魔感覺到金光的威力,心不甘地硬生生把拳頭收回,仰身退了回去。   葉振東正凝神靜氣,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準備硬扛妖魔的這記攻擊。但卻聽到忽然響起的尖銳破空聲,身後的壓力便頓時全消,心中不由大愕,翻身回頭一看,只見一道金電閃電劃過。   「如盈!!!」葉振東情不自禁衝口叫了起來,那道金光是如此的熟悉,赫然是如盈的流光。忽見心愛人兒的東西,葉振東的心一陣莫名地狂喜,完全忘了身前不遠的那妖魔,遊目向流光逝去的方向望去。同時急切地呼喚著如盈的名字。光陰似水,轉眼即逝,不知不覺已是百年歲月,雖然葉振東自已並不感覺到有多漫長,但是一想到百年的光景,心裡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人事全非的模樣,從一回到地球,他就一直心裡忐忑不安,擔心是否會有什麼變故,如盈還在不在,現在變得怎麼樣。畢竟百來年的時間,誰說得出會有什麼變化呢?所以葉振東心裡始終有點擔心。   但是此刻一見到如盈的流光,心裡頓時什麼也忘記了,只剩下莫名的狂喜和激動,完全忘記身邊的危險,只想立即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流光逝去的方向,一個純白的身影現身出來,驚惶大聲叫道:「葉子小心。」正是如盈。她此刻的心情和葉振東的一樣,只是她的更為深切,因為她不知道葉振東的情況,因此除了思念外,她還不斷地為他擔心,有時更不免會胡思亂想,以前她獨自清修的時候,上千年的歲月都轉眼即逝,並不覺得有多難受,此刻有了牽掛的人,卻讓她感覺度日如年的感覺。因此葉振東剛出現的時候,她心裡忽然變得一片空白,說不清是喜是悲,以致她沒立即出現與葉振東相會,本能地遠遠地看著葉振東,心裡思緒萬千,也許她在害怕,害怕這只是一個夢而已。但是一見到葉振東有危險,立即本能地出手幫助,而葉振東見到流光後,竟然全然忘記還在危險之中,不顧一切地呼喚她的名字。這不禁讓她一陣莫名的感動又是擔心,連忙現身出來提醒葉振東。   身後又是一陣勁風,幸好如盈提醒地早,葉振東及時反應過來,側身閃過後同時一個瞬移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他已經來到如盈的身邊了。   「如盈~」葉振東激動得只能叫出這兩個字,雙手緊緊地捉住如盈的雙臂,雙眼定格在她的俏臉之上,貪地注視著那美麗的容貌。   如盈也定定地望著葉振東,看著那日思夜想的一張俊臉,如盈眼睛迷濛起來,輕輕地喚著:「葉子。」她的心裡彷彿還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葉振東雙臂一緊,把眼前的伊人緊緊地抱在懷裡,尋找那片嬌艷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是百年的思念全在那一吻中得到了補償,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價值,如盈情動地摟上葉振東的脖子,貪婪享受著他的深情。   可惜有人不解風情,那妖魔並沒有因為如盈的動來而有所顧忌,也不想想葉振東加上如盈,實力足夠把他挫骨揚灰,依舊怪叫著撲了上來。   葉振東兩人依依不捨地分開,葉振東深情地望著如盈,柔聲地說到:「有個討厭的傢伙在,先把他解決了我們再親熱吧。」   如盈俏臉難得的一紅,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轉頭望向那妖魔,臉色已經寒得有如一月之霜了,看來她對那妖魔的打攪也不是一般地生氣。   葉振東好久沒有現在這麼著急和憤怒了,現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把這個礙眼的傢伙收拾掉再說。   火元爆彈對妖魔身上的那層妖霧非常的有效,葉振東於是故技重施,一個爆彈扔了過去,那妖魔學聰明了,遠遠就退了開去,閃到別一邊再衝上來。葉振東悶哼了一聲,一下子把剩下的十個左右的爆彈全都一下扔了出去,雙手左右一張,爆炸散開到四周的空中,有如天女散花一樣,然後在葉振東靈力地控制下向那妖魔圍去。   那妖魔急忙閃避,但是十來個爆彈,在葉振東靈力的控制下不斷地變幻著軌跡,總能堵上他閃避的路線,無奈之下他只能向後退去。   如盈一聲妖吒,法寶流光立時切那妖魔,去勢凌厲,妖魔也不敢空手去擋,身上的妖霧滾動,幻出一把巨斧,與流光硬拚了一記。   當地一聲巨大的撞擊身,如盈的身子震烈地搖晃了一下,俏臉掠上一抹艷紅。硬拚了一記,如盈受了點輕傷。   葉振東看得心裡大急,如盈那怕受一點點輕傷都能讓他心痛死的,連忙控制著爆彈向那妖魔圍去。   那妖魔也好不到那裡去,整把幻化成斧被震成碎片,他的人也被震得硬生生地滑退了數米。雖然幻化巨斧破碎,但那主要是法寶的問題,傖促間隨手幻化的武器竟然硬擋了千錘百煉的法寶流光一記重記,還能讓如盈受傷,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可想而之這妖魔的修為應該要比如盈略高一籌。   硬拚一記之後,如盈愕然地望著那妖魔,臉上一片迷惑,原本她只以為這妖魔最多只有神魔級的修為,按道理根本不能擋得下她這全力的一擊才對的。她怨這妖魔打擾了她與葉振東的重逢,所以出手便不留餘力了。可是沒想以的是對方竟然擋了下來。那表示是對方應該有了大神魔以上的修為才對,可是她卻又感覺不到大神魔獨有的那種君臨天下的霸者之氣。當年的大神魔鐵軍,當是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能讓天下群魔無不俯首稱臣。但是這種霸氣眼前這個妖魔一絲也沒有。   更讓她奇怪的還有葉振東,明明葉振東的修為就沒有她的高,但是靈力去好像比她深厚了好多倍,這讓她非常的迷惑不解,靈力和修為不是成正比的嗎?為什麼會有這個奇怪現象。她想不明白,心裡有種莫名奇怪的感覺。   流光這一擊讓那妖魔閃避的身影頓了一下,借這短短的時間,十來個爆彈迅速把他圍了起來,那妖魔看著四面八方圍向他的爆彈,不由自主地慌張了起來。   葉振東有點興奮地笑了,只要把妖魔身上的那層妖霧震散,就像刺蝟脫掉了皮一樣。那樣就容易對付多了。   「爆……」葉振東促狹地叫到。最接近那傢伙的一顆爆彈立時爆炸開來,烈焰夾著熱浪震得妖魔身形又是向後一翻。藉著這個機會,剩下的爆彈一擁而上,把它團團地圍了起來。如果爆炸開來,那妖家恐怕很難吃得消。   剛想引爆,就在這個時候,整個空間忽然暗了下來,光線似乎被凝固了一般,整個天地變得漆黑一片,沒有一絲聲音,更感覺不到一絲的風和外界的震動。整個空間彷彿在一瞬間被人凝固了一股。   葉振東心中大驚,眼前的情影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一時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不過本能地知道這顯然不是好現象,連忙想後退,卻驚駭地發現全身連一根手指頭都移動不了。   葉振東大驚失色,心裡驚叫起來:「四維穿越。」   他終於想起眼前這似曾相識的情景是出現在那裡的了,這赫然就是當時隕星送他回來時進入四維穿越時的情形,當時也想此刻一樣,整個空間彷彿被凝固一樣,除了思緒外,身體的心跳,脈動呼吸乃至新陣代謝全都完全凝固了,只不過當時這種情景持續的時間很短,以至才讓他沒有什麼深刻的印象,此刻看來,這顯然就是四維穿越時的情景了。   怎麼會這樣?葉振東迷惑不已,難道隕星們又來了?如果不是,又有誰能有這種能力破開這四維空間?   如盈的情況和葉振東的一樣,雖然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但是自幼苦修的她很快就平靜下來,運起思感感應四周的變化,此時此刻,如盈連眼睛都無法眨一下,思感是唯一感知道四周情況的手段了。運起思感的如盈立時發現葉振東的情況也和她一樣,都被這凝固的空間困住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葉振東兩人都感到不妙,思感不約而同地移向那妖魔所在的位置。   看到的情形讓葉振東一陣心驚,那妖魔同樣也在這凝固空間的範圍內,但是他卻並沒有失去行動的能力,只是行動變慢了,就像電影的慢動作一樣,緩慢得是堅定地向著葉振東所在的方向撲來。   爆彈在妖魔的身前凝定了,葉振東想引爆,但爆彈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妖魔緩慢地擠開爆彈,向著葉振東所在的方向衝來,有如電影的慢動作一樣,那妖魔臉上扯出一個猙獰的笑,緩慢地揮出一拳,身上的妖霧更蠕動著向他拳頭的地方湧來,如果這一下被擊實,葉振東恐怕會被妖霧蝕得骨都不剩了。   葉振東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痛苦過,明明把對方的攻擊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卻偏偏無法除了思想,連一根毛邊動不了,整個空間甚至時間彷彿都凝固住了,根本就無從反應。妖魔的動作雖然緩慢,但是總能碰上自已的身體,只要粘上一點,葉振東就只能和世界說拜拜了。   如盈也發現了葉振東的危險,但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奇怪的情況,根本無從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妖魔越衝越進,連驚叫都發不出來。   緊要關頭,葉振東努力回想著隕星留給他的思想印記,希望能找出破解這種境況的方法,他可以非常地肯定,這是一種類似隕星所有的四維穿越的一種手法,屬於一種更高層次的力量,根本不是現仙術可以應付的了的,只能從隕星那裡找方法。   葉振東等人所處的這塊凝固的範圍之外,五個身披黑色斗蓬的人影懸浮在半空中,雙手結出奇怪的手勢,對準了葉振東所在的那個方向,陣陣無形的波動正不斷地從他們手上發出,那凝固的空間顯然便是他們的傑作,他們所在的方位,正好連成一個等邊的五角形。   這五個人赫然正是尾隨那妖魔從朝鮮半島歸來的幾個神秘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因為葉振東成和那妖魔激鬥中,而如盈卻因為葉振東突然出現,心神全亂,以至完全沒有發現他們的到來。以致被停頓住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到底這些是什麼人嗎?為什麼會擁有隕星們才會擁有的力量呢?   再看葉振東那裡,妖魔已經移動了他的身前,裹著肉團般濃密妖霧的拳頭正緩慢地迫向葉振東臉,看著眼前那噁心的拳頭,葉振東連閉上眼睛的動作都做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那妖魔正以為勝券在握,面上再次露出猙獰的笑意,就在這時。葉振東眼中寒光大盛,一股莫名的力量猛然從身上並發出來,眼前原本就漆黑的空間,一道更為漆黑的平面現了出來,同時向著葉振東捲去。如盈的身前也出現了同樣的一張漆黑的平面,把她捲了進去,黑影消去,葉振東和如盈都消失在漆黑之中。   妖魔身影頓時僵住了,雙眼睜得大大的,愕然地望著眼前空無一物的虛空,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他怎麼也想不能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他自以為無敵的一招竟然被對方如此輕易就破去了,他原本還想用來對付機械軍團的那個統帥的,如盈雖然很厲害,但是卻沒有機械軍團的那傢伙這麼難對付。   ∼第七十九章∼     黑暗消去,整個凝固的空間回復原狀,那五個製造出這個凝固空間的神秘斗蓬人士全都哇地一下吐出了鮮血,身影委頓下來,看來這一番施讓他們受不不輕的傷。   妖魔望著眼前空無一物的虛空,又看了看受傷了的五位神秘人,氣得狂吼起來。   四周是無盡的漆黑,沒有光亮,卻又彷彿無比的光亮,自已的身體每一分都纖毫畢現,但是除了自已之處,其它的東西一點也看不見。   這裡是那裡?如盈的心裡不由升起這個疑問。今天見的怪事已經足夠多了,莫名其妙讓人一動也動不了的凝固空間,葉子最後那一式,都是如盈聞所未聞的。想到葉振東,如盈立即想起,連忙左右打量四周,希望能找到葉振東的身影,但是四周除了自已外,就只剩一片無盡的漆黑了。   就在這時,一雙手貼上如盈纖細的腰身,並向小腹的方向滑去。   如盈大驚,連忙想掙開,但立即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讓她頓時明白那雙手是誰的了,所有的抗拒剎時消散,如盈全身一軟,嚮往偎去。   腰間的雙手用力一緊,如盈的嬌軀便緊密地貼上一個溫暖而結實的懷抱。聞著那股熟悉的氣息,如盈前所未有的安心,一種舒懶的感覺漫上她的全身,讓她幾乎忍不住想就這樣沉睡過去,但是眼前怪異的事情還是讓她忍不住出聲問到:「這裡是那裡?」   「四維空間」身後傳來葉振東的聲音,語氣顯得很激動,在最後的關頭,他終於悟出了隕星意識裡關於四維空間的那一部分,並成功地使出四維穿越,破開了那妖魔所凝成的凝固空間。不過這一次並不像當時隕星帶著他進行四維穿越時的情況,而是直接地進入了四維空間內。   「四維空間?那是什麼?」如盈疑惑地問到,這是一個她聞所未聞的詞語。   「空間與時間並存的第四維度,超越宇宙的別一個層次。」葉振東說得非常緩慢,似乎在計量著用什麼樣的話來形容才合適,老實說他也不是很清楚所謂第四維度是什麼意思,只是有了個模糊的概念而已。   「哦!」此刻的如盈有點像個小女孩,輕輕地哦了一下,便拉著葉振東圈在她腰間的手,努力讓他抱緊一點自已。她顯然對這個第四維度並不感興趣,反正此刻葉振東已經在他的身邊了,能清楚地感覺到葉振東的氣息,對如盈來說已很很滿足了,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儘管無法看得到他的樣子。   葉振東苦笑了一下,他能體會懷裡伊人的心意,也知道如盈對這些東西並不興趣,只好用力地緊了緊雙手,把她抱得更緊一點,心神慢慢地沉了下去。他一定要盡快了參透這個第四維度的意義,他隱隱有種感覺。這有可能是他能成功救出美雪的關鍵,而美雪所說的永恆點,和這第四維度應該很有關糸才對的。   心神沉了下去,心靈的世界便開始變化起來,無數的星辰不斷地變幻,從誕生到毀滅,無數的生命開始成形,從進化到滅絕,這情景有點像隕星意識裡關於宇宙演變的那一部份,但是卻更為詳盡,最後,所有的黑暗變成了光明,當光明被黑暗取代後,所有景像開始重演,無數的星辰與生命不斷地在就幻著。   心神裡的那些情景並不是隕星留給他的,似乎是這個空間裡銘刻著的。葉振東邊看邊思考著,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含意呢?在第四維度裡,時間是可以逆轉的,根本不存流逝的概念,但是葉振東還是感覺到彷彿過了無數年一樣,直到某一刻,他終於醒了過來,懷裡的伊人不斷地搖晃著他,急切地呼喚他的名字。   如盈從震憾中回恢過來,她已經不滿足於葉子只是這樣抱住她了,她想和葉子說說話,說說分別後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也想瞭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一去不返,還有美雪,又到底去了那裡。這一百多年來是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如果是,那麼現在她又在那裡。太多疑問了,如盈恨不得馬上就能全都知道。可是當然想問的時候,卻發現葉振東全然沒有反應了。   如盈從來沒有現在這樣惶急過,拚命地搖晃著葉振東,雖然她看不到葉振東,但卻可以真實地感應到他的存在,只是現在這個傢伙不知道為什麼一點發應也沒有了。難道是睡著了嗎?如盈想到這個念頭,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是更多的是擔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如盈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彷彿過了很久,彷彿又像剛過了一剎那。葉振東最終還是醒了,手臂動了動,粗壯的雙手又重新地摟緊了她。   如盈鬆了口氣,嗔怪地說到:「你剛剛怎麼了,害我好擔心。」   「我剛剛在想……」葉振東的聲音有點意味深長。   「想什麼??」如盈側過頭好奇地問到,如果可以看到人影,那麼現在她這個角度應該可以看到葉振東稜角分明的側面。只可惜眼前全是一片黑暗。   「想這裡,這個奇怪的地方。」   「那你想到了什麼了嗎?」聽葉振東的聲音,彷彿想到了點什麼似的,這讓如盈不由好奇起來,雖然這樣被葉振東緊緊抱在懷裡她已經覺得很滿足了,但是她還是想要看看葉振東的樣子,那樣比較有實在的感覺。   葉振東的確想到了點什麼,但是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好像很深奧,但似乎又很簡單,手掌緩緩地打開,一團白光出現在他的手裡。   空間的那種奇異瞬間被打破,白光亮了起來,映在如盈驚喜的俏臉上,因為她終於可以看到葉振東了,還是以前那個樣子,只是臉上多了一絲成熟與滄桑。   白光速度擴散,四周的黑暗被驅散,現出它真實的面目。什麼是真實?眼見為實吧,呈現在兩人眼前的是個奇異的世界,無數的七彩光球,聚散在他們的四周,不斷地變幻著自身的色彩,美麗而炫目。   「好漂亮呵」。如盈迷醉地看著四周的影響,感觸地歎到,但是歎完這一句,她的目光又回到葉振東的臉上,此刻再好看的景色也比不上葉振東的臉,這張讓她思念了一百多年的容貌。   葉振東對著如盈輕輕地笑了笑,再次沉思起來,這一刻,他的眼睛變得無比的深邃,充滿著智慧與靈性,讓如盈不由自主地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剛剛那一次沉思讓他領悟了很多,現在再看那到那七彩變幻的光球,葉振東終於有了種明悟,他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第四維度,時間的長河,每一個光球都是一個時間斷層。同時也是美雪所說的永恆點,宇宙的中心。   「走」葉振東拉起如盈的手,往前飛去。   「去那裡?」如盈本能地問到,不過她並不在意,去那裡都無所謂,只要陪在葉振東身邊她就滿足了。   「去找美雪」葉振東滿懷信心地說到。他終於想明白了,所謂的永恆點的意義,所謂的宇宙,所謂的時間,所謂的空間。當時美雪讓他到第一研究所,恐怕就是讓他找來這裡的方法的。沒想到自已會遇上隕星,並從他們那裡領悟到第四維度的真正意義,第四維度,實際就是一個時間永恆不變的空間,也就是美雪所說的永恆點。不過即使是隕星,恐怕也不瞭解第四維度的意義,因為他們的生命本身已經是個永恆了。   「恭喜你,你是第二個憑自已能力到達永恆點的生命。」一把威嚴的聲音在葉振東兩人的耳邊響起,同時,前方不遠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個人。   葉振東心神如受雷擊,頓時呆在了半場,出現誰他都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裡是永恆點,自然什麼怪事都有可能發生,但是眼前出現的那個發卻是他絕對沒有想得到的。純白的長裙,飄逸的長髮,赫然是他日思夜想的美雪。   美雪身子微微顫抖著望著葉振東纖手緊緊地捏著衣角,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一雙美目流露出太多的感情。   葉振東身子向前蹌踉了兩步,艱地了呼了聲:美雪……   兩行清淚奪眶而出,美雪叫了聲:葉子……,便快步地跑向葉振東。   葉振東迎上去一,張開雙臂把他緊緊地抱在懷裡,急切地尋著美雪的櫻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彷彿恨不得把美雪吞掉一般。美雪也顫抖著身子激動地回應著,她沒想到葉振東真的能來到這個地方,永恆點的存在並不與宇宙在同一個層次上的,當年她所屬的世界發展出那樣先進的科技一樣察覺不到永恆點的存在,如果不是主神的幫助,她永遠都不可能到達這永恆的點上。雖然她也在第一研究所裡留下了關於永恆點的資料,但是並不沒有來到這裡的方法。沒想到葉振東真的來了。此刻她的心裡除了激動之外再也找不到別的情緒了。   良久,唇分,葉振東深情地望著美雪的面容,癡癡地迷醉不已,此刻的美雪比以前還要美麗無數倍,比電腦裡的虛擬形現多了種真實,比原先那具人造軀體多了份活力。這才是真正的美雪啊!   感受到葉振東炙熱的目光,美雪俏臉微微一紅,頭緩緩地埋進葉振東的懷裡,裡貼著他的胸口輕輕地說了句:「你終於來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包含了多少期待多少擔心,頓時把葉振東的心都要融化了似的。   如盈也移了過來,貼在他的身後把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這一刻,三人都覺到一種無比的滿足。恨不得時間就在這一刻停頓,直到永遠。   但是葉振東很快回過神來,同時想起了剛剛那把威嚴的聲音,不由問懷裡的美雪道:「剛剛那把聲音是誰來的??」葉振東心裡有很多的疑問,但是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問出來。   美雪輕輕地說到:「他是主神」。   「主神?」美雪的稱號裡也有一個主神:「你叫核心主神。那你和這個主神有什麼關糸?」葉振東的語氣有點酸酸的,美雪和什麼雄性的生物有關糸都會讓他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他……」美雪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著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才好:「他是我們的BOSS」好不容易,美雪才崩出了一句讓葉振東大叫眼鏡的話。   「還是讓我自已介紹好了。」那把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葉振東左右打量了一遍,卻看不到那裡有人影,只好對著虛空吼到:「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葉振東沒有說是『什麼人』因為他可以肯定這個傢伙不是個人。   一陣沉默,那把聲音才說到:「如果要稱呼,你可以叫我主神。」   「我不想知道你叫什麼,我只想知道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派人捉走我的美雪,還把我扔到幾百萬光年的地方去。」葉振東此刻說話一點顧忌也沒有。他隱隱感覺到一點什麼,這個自稱主神的傢伙不敢對他做什麼,或者不能對他做點什麼。說到『我的美雪』的時候還用力緊了緊懷裡的美雪,體會到他的心意,美雪偎得更緊了。   「我是做什麼的?」主神的聲音有點鬱悶:「我沒事可做。」   「我是一個超越永恆的存在,本身就是永恆的一部分,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值得我去做了。」主神的聲音聽起來很迷惘的樣子。   ∼第八十章∼     離開第四維度,如盈和美雪緊緊地偎在葉振東的懷裡,臉上儘是歡快而滿足的神情,不時小聲地地吱喳著什麼,邊說邊發出串串銀鈴般的笑聲,但葉振東一句也沒有聽清楚,他的心神還沉浸在剛剛主神與他說的事情,此時此刻,他的心頭有種異常的沉重   主神也是地球的生命,確切來說是距今三億八千萬年前成長於太陽糸第星軌的那顆行星上的一種生命,他所在的那個時代,文明發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只是因為文明的局限,他們一直沒有離開過太陽糸,他們的文明是種晶石文明,那個時期的地球,表面上佈滿了一種奇異的能量晶石,生命不必要進食,只要定期吸收這種晶石的能量,便可以維持日常所需,借助晶石,他們當時的文明迅速地發展起來,並且發展出一種極其厲害的能量運用方法,主神稱之為意,意高的生命,可以隨意在天空飛翔,可以深入地心深處,可以抵禦寒冷,可以抗禦熔岩。可以扛起大山,可以招來大水,更可無堅不摧。可以說意高的生命幾乎無所不能。但是他們離不開行星的表面。   無論意有多高,但他們的身體都無法抵抗宇宙的力量,文明的局限因此出現了,主神當時也是一個意很高的生命,並處在一個統治的地位,高瞻遠矚的他很快地發現了這種文明的局限,並推算起未來的發展,得出的結論讓他心驚不已,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文明終有一天會消亡。   晶石總有耗盡的一天,生命無法離開行星,不可能到別處取得同樣的能量晶石,假以時間,這種文明必定會消亡。被自已推測震驚的主神開始苦思起拯救文明的方法。   主神是個有大智慧與魄力的人,苦思了數百個日夜後,他終於決定離開行星去別的地方尋找答案。只是意再高,肉體的局限也無法讓他離開行星,於是他決定捨棄身體。   擁有大智慧的他創出了一種可以將思想與身體分離獨立存在的功法,於是聚集了當時幾位同樣擁有高意的人一塊發動,把他的思想從身位裡獨立出來。捨棄身體的同時,他還得捨棄他的地位權力親人朋友,捨棄世間的一切。可是他沒有後悔,超越物質的存在,主神終於擺脫了行星的局限,從此流浪在漆黑孤寂的宇宙中。   去過無數的星河星糸星體,見識了無數各種類型的生命,也看了各種各樣的文明,可是他卻無法找到一種防止自身文明消亡的方法。心灰意冷的他再次回到家鄉的時候,卻心痛地發現,文明已經不可避免的消亡了。   晶石終於耗盡,生命不可避免要死去,主神在離開的時候便預測到了,但是去比他所預測的要提前了數萬年。晶石的減少讓所有生命都明顯地感覺到了,這是賴以為生的生命之源,所個生命都必需的,為了保存自已的生命,每個人都想多擁有一點,於是爭奪開始了,先開始是意高的生命佔據了大部分的晶石,強者為王也是他們那個時代的定律。意低的生命為了生存,於是團結到一起。一場大戰展開了。無數的身體破碎,無數的生命消亡,然而戰爭卻是最消耗晶石的一種運動,不論誰勝誰負,文明終結的腳步都不可避免的加快了。   推測出前因後果的主神無比的心痛,如果當時的生命能夠靜下心來,團結努力共同尋找延續文明的方法,也許還能成功,比如像主神當時的那種形態,超越物質的單獨存在,也許就是一個很好的進化或過渡形式,當時主神離開的時候便留上資料,歷史肯定有記載,只要有心,文明肯定不會止步於此,可是所有的人都選擇了爭鬥。   主神痛心,但卻無可奈何,心灰意冷下他重新開始在宇宙的游浪,無止境的浩瀚星空,還有很多地方他是沒有去過的,一個文明的最後一個生命孤獨地踏上了他的旅程。   無數的歲月過去了,當主神重回那個行星的時候,驚喜的發現一種新的文明在重新在這裡開花結果了。有點疲憊的主神於是停下來觀測起這個新興的文明起來。   那是一個奇特的文明,每個智慧生命都有著不同的形體,卻能同共地生存在一起,而且開始有了雄雌之分,生命的延續成了兩個不同性別生命的事情了。主神那時的生命是沒有雄雌之分的,他們的生命完全依靠晶石來延續。   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能翻天覆地,排山倒海。卻更富有爭鬥性,爭鬥的理由五花八門,因為有了性別的差異,他們竟然還為獨佔一個異性而大打出手。富有爭鬥性的文明迅速地消亡。   主神所在的文明因為爭鬥而提早消亡,這個文明卻完全因為爭鬥了消亡,對於爭鬥,主神是深惡痛絕了,於是想辦法把行星禁固起來,所有的能量,在這個星體的範圍內都只以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功效。這也是為什麼葉振東離開地球後會功力大增的緣故了。   禁固行星後,主神重新催發文明的發展,本著少許私心,主神讓行面上再次遍佈能量晶石,但是這次,生命再也不是由晶石產生的,但是還是依賴晶石發展出獨特的文明,他們把晶石切成小塊,觸發後當照明的工具,於是夜晚也亮如白晝。他們把晶石結合各種材料,製成工具騎在上面,於是能傲翔藍天。他們把晶石做成武器,於是能無堅不摧,甚至——毀天滅地。武器發展得越來越可怕,直到能完全把整個行星也毀滅,然而這個文明的生命並不缺乏爭鬥性,大大小小地戰鬥每天都在發生,終有一天行星會在他們的爭鬥在步上全面毀滅的道路。   主神對這個行星充滿著感情,這是他文明的發源地,自然不會看著它毀滅,但是他又不能摧毀整個文明,於是在最後的時刻,他用四維穿越把整個文明連同所在的大陸全部傳送到遙遠星糸外的某個行星,那裡荒無人煙,任他們鬥個你死我活也不要緊。   文明重新發展,一切從頭再來,可是每一個文明都不缺乏鬥爭性,主神不由迷惑,難道鬥爭就是生命的根源?這次主神沒有把整個文明全部遷移,而是把一部分能夠毀滅星體的生命送走。因為每個文明都有殘留,於是文明開始多姿多彩地發展起來了。主神不斷地在觀察,希望能在這多姿多彩的文明中找到一種終極的文明發展方式。   聽完這一切,葉振東有點明白了。為什麼自已離開地球後會功能暴增,原來是因為主神在地球上下了禁固的緣故。而他所描述的那幾個文明,葉振東也有些模糊的猜想,神話世界,亞特蘭蒂斯,印加帝國,兩千年前的仙魔兩界外遷,通古斯大爆炸。原來這些都是這個主神搞的鬼,葉振東相信他有這個能力,雖然看不到他的形體,但是葉振東可以感覺到空間內無處不在激盪的可怕能量,生存了三億多年的生命,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呢?   但是他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葉振東很想相信,但是卻又無法相信,彷彿有種讓他如在夢中的感覺,心裡來回閃動著兩個字『荒謬』,不過他至少感覺不到主神有惡意。   最後他問到:「那麼美雪呢?你是她什麼人?為什麼要派人捉她回來。還把我扔去十萬八千里這麼遠」對於這個問題,李振東怎麼了不能釋懷,百年的歲月,人事全非。   「美雪是一個傑出文明的最後倖存者,為了她的安危,她不能停留在那個世界。」   主神雖然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是千萬個疑問又冒了出來。他說他時刻在觀測著地球,那當時冷雨為什麼又要大費周張大肆地搜尋呢?問一下主神不就行了。何必還要這麼麻煩捉了一大堆修真者來幫忙呢?   把這個疑問說出來,主神顯然有點怪異,良久才回答到:「你們是屬於碳基生命體,感官依靠眼睛拆射光線為主的生命,而我卻是能量體,什麼生命對我來說只是一組不停變化的能量而已,能感覺到核心主神在星體上,卻無法知道確切地位置。」   主神還說了很多,但是葉振東聽不明白,不同的生命形式,根本無法領會對方所說的意境,就仿如夏蟲不可語冰一樣。面對主神,葉振東有種像面對隕星一樣的感覺,同樣都是偉大的生命形式。想到這裡,葉振東忽然想起隕星說過曾經遇到一種思想單獨存在的生命,難道就是這個主神?   想了想於是把隕星的事說了一下,主神應到:「是的,我見過他們,他們是宇宙的先驅者,雖然他們沒有到達永恆的所在,但是他們本身就是一個永恆,從宇宙誕生開始,他們就已經存在了。」   葉振東的頭快爆開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他一時間根本消化不了,而且還有美雪的身世,作為一個傑出文明最後的倖存者,美雪的身世是多麼的可憐,葉振東根本沒有想到美雪會有如此悲慘的過去。站在主神的角度,描述的時候看不到一點悲傷,只有痛心,爭鬥難道真的是生命的根性嗎?如此傑出的文明也不能例外。   但是站在葉振東的角度,他就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把那些傢伙碎屍萬段。感應到葉振東情緒變化,主神默然不語,也許在他歎惜,第二個憑自已能力來到永恆點的傑出生命,竟然也是好爭鬥的生命。   感覺到身體的搖晃,葉振東從回憶中醒來,只見美雪正嗜起小嘴,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不斷地搖晃他的手臂。還沒有反應過來葉振東隨口問到:「怎麼了美雪?」   「葉子,你怎麼不理我們?叫了你這麼多聲都不應我。」美雪用是撒嬌般的模樣,葉振東的心早就融了,連忙歉然說到:「我剛剛在想事情,沒注意到,不好意思呵美雪。」說著側頭看了看如盈,發現如盈也正用關切地目光注視著他。   這樣的解釋美雪可不依,小嘴頓時扁起來,垂然欲泣地說到:「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為什麼我們在你身邊你還要想別的事情,還那種愁眉苦臉的樣子。」   噢,天啊!我那有。天大的冤枉啊!沒想在美雪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葉振東頓時在心裡拚命喊冤,但是看著美雪垂然欲泣的表情,他又不敢怎麼檔,只好手忙腳亂地哄起美雪來,又是擦淚又是親親,還不斷地柔聲哄到:「我沒有啊,怎麼會呢,美雪最漂亮最可愛的,我怎麼捨得不要呢!」   可是卻一點效果也沒有,美雪頭埋在他的胸前,不停地抽動著。葉振東這下可慌了,百般討好一陣忙活,美雪還是不依,葉振東這下可苦死了。但同時一個疑問也升了起來:為什麼美雪哭了這麼久,自已的衣服還是幹幹的呢?換作以前他早就給淚淹起來了。   眼角瞄到如盈正在掩嘴偷笑,頓時明白過來了,自已被耍了。輕輕地拉開美雪少許,果然見她正緊咬著自已的下唇,拚命地忍著笑,肩頭的抽動完全是因為忍笑忍出來的。   「好啊美雪,你敢耍我」葉振東老羞成怒,雙手伸到美雪的腋下。敏感的部位被觸動,美雪頓時驚叫起來,滿臉大驚失色的表情,拚命想往逃,但那逃得出葉振東的魔瓜,一陣似歡樂又似痛苦的笑聲便遠遠地傳了開去。   美雪俏臉紅撲撲的,急促地喘著氣,眼淚都笑得流出來了,看來葉振東那頓搔癢地獄讓她夠好受的了,如果不是擔心她真的受不了,恐怕葉振東還不這麼輕易放過他。此刻她緊緊地偎在葉振東的懷裡,暱喃地說到:「誰叫你這麼笨,有你在我們身邊,我們就很開心的了。」如盈聽到美雪的話,也從後面緊緊地摟上了他的腰。   「開心?」葉振東心頭一震,和主神一席話所留給他的沉重剎時煙消雲散。同時想起了以前不知那大作家說的一句話:珍惜眼前。   ∼第八十一章∼     葉振東深吸了口氣,腦裡迴響那一句話:珍惜眼前。對啊,自已幸幸苦苦從數百萬光年的地方趕回來,不正是為了回來找如盈,找第一研究所,找去永恆點的方法去救美雪嗎?此刻兩位伊人都在身邊了,自已還要煩惱些什麼呢?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很多都讓他摸不著頭腦。但是最重要的美雪和如盈已經和他在一起了。主神所說的事他也只是一知半解,畢竟像主神那樣偉大的生命,思考的高度和他不是在一個層次上的。   管他呢,那些煩人的事情留給主神這樣的大智慧的人去頭痛就好了,自已只要陪著佳人快快樂樂生活下去就好了。   想通了這點,心裡的沉重頓時煙消雲散,葉振東雙手一攬,把兩女擁進懷裡,柔聲地說到:「不要離開我了,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好嗎?」   兩女都柔順地頷首,深深地把頭埋頭他的懷裡。   忽然,遠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震動很強烈,不過可能因為距離太遠了,傳到這裡已經微不可察,就連如盈這樣的修為也感覺不到,葉振東突破第四維度後,靈覺變得前所未有的靈敏,所以儘管震動很微弱,他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了。愕然地向那個方向望去。   美雪如盈察覺到葉振東異狀,抬起頭不解地望著他。   葉振東朝震動傳來的方向呶呶嘴,攬著兩女的雙臂猛然一緊,然後在兩女驚叫聲中消滅在原地。下一刻,三人出現在一座城市的上方。   神州已經大亂,就在如盈的仙音派大軍被牽引在朝鮮半島的同時,數十萬計的高級妖魔繞道南下,憑借深厚的功力穿行於海底,神不知道鬼不覺地繞過台灣島南下,並在廣東登陸,悄悄地潛入各大城市,等待時機成熟後一起發動,企圖擾亂社會秩序,把神州陷入混亂之中,難怪那個妖魔竟在不惜浪費數十萬的妖魔的性命,把仙音派牽引在那個地方。   廣州,廣東省的首府,神州大地保持的最完整的一個城市,經過上百年的發展,已經成為東南亞最大的城市,國際性的大都會,但是也成為了這些潛入來的高級妖魔首要的目標,此刻的廣州已經硝煙四起,到處都是劇烈的爆炸和火焰。人們爭相走避,一片未日來臨的氣氛。   數這不盡的妖魔現身於城市的各個角落,紛紛現出原始形態,肆意屠殺著手無寸鐵的人們。這些妖魔都是妖魔領裡精挑細選出來的高級妖魔,實力強橫。面對這些普通的人類,還不是手到擒來,一時間血雨紛飛,屍橫遍野。   軍隊聞訊也從四面八方趕來,這時的軍隊和一百多年前的軍隊已經大不相同,用的不是機槍大炮,而是飛劍符咒,還有銘刻著咒文的高新兵器,扳機一扣,射出的是一個個加持了法力的符彈。   不過這些軍隊面對精挑出來的妖魔大軍,實在有如螳臂擋車。一隻現出原形的人狼狀妖魔,瞪著血紅的雙眼,快速地在樓道間穿梭著,它的身形十分高大,但是行動卻異常的敏捷,有如閃電一般,縱跳之間,普通人只能看到一抹殘影。   這些軍人雖然經過訓練,但充其量只不過是強一點的普通人,視覺神經跟不是對方的快速移動,手拿著咒符武器一通亂射,只能打在對方移動後留下的殘影上。   那人狼兩個起落,撲到了人群之中,雙爪彈出有如刀子般鋒利的指甲,輕輕地一揮,人群頓時給掃倒了一大聲,每個中爪的人都給鋒利的指甲切成兩三段,支離破碎的血肉濺得滿天都是。慌亂過後的軍人連忙調轉槍頭,但是還沒等他們開槍,那人狼就不知道閃到那裡去了。   人狼幾個起落,躍起到半空,向一棟房子躍去。它是這支騷擾部隊中的一個小隊長,當時接令時神魔就吩咐過,盡量擾敵,不要與敵人正面交鋒,引起的混亂越大越好。他遵守著這個指示,一直沒有和敵人針鋒相對,都是一觸即走。憑著它迅若鬼魅的速度,根本沒有人能攔得住它。   正在志得意滿中,一陣凌厲的尖嘯忽然響起,由遠到近飛快地接近,剛聽到時還好像遠在天邊,轉眼便好像到了跟前。   有高手出現,人狼頓時明白,愕然地轉頭望去,只見一道淡淡的金光閃過,四肢頓時傳來撕心裂肺,血肉分離的劇痛,它想叫,卻驚恐地發現,自已再也叫不出聲來了。   如盈怒極出手,金光立時將那只人狼碎屍萬斷,以她的修為,除非那神魔親來,否則沒有誰能擋得住她。一招將那人狼分屍之後,如盈招呼也沒打,逕自向城市妖魔最多的地方掠去。這個神州大陸如盈守護了上百年,親眼見證了它的興衰,感情無比的深厚,此刻眼見妖魔肆虐,那種心痛幾乎比得上葉振東的失蹤。盛怒之下,她全力出手,金光化作一道閃電,飛速地穿插在妖魔所在的地方,金光過去,所有的妖魔無一不被紛得四分五裂。   只可惜妖魔大多了,妖魔領這次是不惜血本,所有的高級妖魔全被派了出來,算起來大概在三十萬之眾,廣州作為一個大都會,聚集了七萬左右的妖魔,分散在城市各位,肆虐殺戮,一碰上難纏點的對手的避之大吉,一見金光掠過,那些妖魔便一窩蜂地四散逃去。直氣的如盈七竅生煙又無可奈何。如果仙音大軍在這裡就好了。   美雪不知什麼時候穿上一套戰甲了,和葉振東的凝能戰甲一樣,可以隨時變化外形,此刻回復戰鬥形態,頓時威風凜凜,英氣逼人。只見美雪雙手向前虛指,拳頭部分凝變出兩支炮管狀的東西,一道道聚能炮便激射而出,在空中自動尋找目標,向四散的妖魔擊去。一時間天空仿如爆起眩麗的煙火,雖然不像如盈的金光那樣無堅不摧,但是被聚能炮碰上的妖魔不死也要重傷。   相比之下,葉振東就有點手足無措了,他的雷動九天雖然威力驚人,但是屬於大範圍無差別攻擊,一招下去不但妖魔粉身碎骨,就連整個城市恐怕也會化為灰燼。而聚能炮也用不了,想像美雪那樣一瞬間射出數百炮同時還可以操制方向自動尋找目標,除了美雪這種擁有核心主神的智能程序,誰也做不到。因為裡面所涉及的龐大數據,只有美雪這種智能程序能計算的清楚。   無奈之下他只好用瞬移閃到妖魔的身邊進行近身搏鬥。軒轅戰法一記橫掃,頓時把一個巨樹狀的妖魔踢成兩段,兩段殘肢一段被踢到天上,一段把掃出數十丈,撞翻了一輛奧迪轎車。奧迪車的質量就是好,這樣被撞得連翻幾個圈,居然只是碰凹了一大塊,連車頭玻璃都沒有碎。   葉振東暗罵了句變態。側頭一想,頓時計上心來。跑到翻側的車子旁邊,雙手按在車架上,一股龐大的靈力頓時泉湧而出,整個車子都被靈力融化成一團鐵水,不斷地變形著。   葉振東一手托著鐵水,一手劃著陣法,三十秒不到,數百個陣法便打成了鐵水之中。而整個鐵水也迅速變形,最後變成一個大熊貓狀的機關獸凝固了下來。   葉振東心念一轉,那只熊貓型的機關獸頓時飛撲出去,向遠處一隻妖魔衝去。   用鋼鐵做成的機關獸雖然不像用精鐵做的那樣堅固,但是葉振東給它加了四層固陣用作防護,威力應該不比還留在妖魔領的那批弱多少。   看著那只胖呼呼的鋼鐵大熊貓把那只倒霉的妖魔撕成兩半,葉振東不由心道。如果那批機關獸也在就好了。想到這裡,葉振東連忙閉上眼睛,感應起那批機關獸的所在。那批機關獸是葉振東親手做的,和他之間會有著一種微妙的感應。不過不管怎麼凝神,都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想來應該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這後果,葉振東一陣心痛,製成那批機關獸的精鐵可是他從三百萬光年的另一個河糸帶回來的,已經全部用完了。這下泡湯了想要再找到精鐵,那就困難了。   可惜這個時候沒時間讓他心痛了,回過神來,葉振東又掠過另一輛車子旁邊,雙手按上去,轉眼間,新的一個大熊貓又出現了。葉振東身邊電閃,短短十分鐘,整條中山大道的車子都被煉成了機關獸。算起來有近三千多隻,蜂擁地向城市各個角落飛去。   葉振東三人一出現,形勢頓時被扭轉,妖魔四散奔跑,卻根本躲不過三人的追殺。七萬來只妖魔很快便被清理乾淨了。不過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美雪忽然神情一動,轉頭望向東南方的天際。   東南方的天際出現了一片黑雲,迅速向這裡飛來,靠近點一看,竟然全都是人,密密麻麻有數萬人之眾。他們的飛行速度非常的快,比得上超音速戰鬥機,轉眼間便飛到了城市的上空。其中一部分脫離大隊,落到城市裡對殘餘的妖魔進行掃蕩,剩下的全速向美雪的方向飛來。   葉振東見狀,一個瞬移來到美雪的身邊。對方看起來應該是來幫忙的。葉振東想知道來的是什麼人。有自已的三千多機關獸加上剛加入的那批生力軍,剩下的妖魔不足為懼。   那些人飛到美雪前面數十米的地方停住,其中兩個人脫離了大隊,飛到美雪身前單膝跪下齊聲到:「參見主神。」抬頭,竟然是大小呆瓜。   葉振東眼珠都要凸出來了,怎麼想也想不能來的竟然是大小呆瓜。特別是小呆瓜,和以前如全不一樣了。一身威武的甲冑,身後披著一件黑面紅底的披風,看起來就像統帥千軍的大元帥。而且眼睛也不像以前那樣木訥,而是充滿著靈性。   「小呆瓜!!!」葉振東再也忍不住驚叫聲來。   小呆瓜轉頭望向葉振東,嘴角一翹淡淡一笑說到:「葉子」。   葉振東不敢相信,左右打量著小呆瓜,猶豫地問到:「你真的是小呆瓜」怎麼會是小呆瓜呢?小呆瓜只不過是一個機械人,怎麼會有這樣充滿靈性的眼睛呢?   反倒是美雪想到什麼似的,猶豫地問到:「小呆瓜,你的產生意識了?」   小呆瓜點了點頭應到:「是的主神。」然後轉向葉振東說到:「葉子,我真的是小呆瓜。」   意識是不能製造的,就算擁有超越人類上萬年科技水平的美雪,一樣製造不出意識來,只能通過不同的經歷不斷地思考,或者經歷了某種特殊的情況,意識才有可能產生出來。小呆瓜身體的精密程度已經不下於人類的身體了,思考糸統非常的完善,這也為產生意識奠定了物質基礎。基礎是很重要的,不然一部電視機怎麼也不可能產生得了意識來。   其實小呆瓜在與葉子美國之旅的時候就有產生意識的跡象了。不過那時候的意識還處於萌芽階段,所以表現的不是非常的明顯。想到分別一百年後,小呆瓜竟然真正的產生了自我的意識,這就是說,小呆瓜有可能是天下第一個人制生命了。   葉振東早就視小呆瓜如兄弟一般,小呆瓜能擁有意識他自然歡喜若狂,興奮地他一下子和小呆瓜抱到一起,嘴裡高興地叫著:「太好了,太好了,小呆瓜你有意識了,真是太好了。」   小呆瓜也抱著葉振東呵呵地笑著,便不到一會呱呱地叫起來了:「葉子你輕點,快把我捏散了。」   葉振東又狠狠地擁了一下才鬆開手來,賊笑著說到:「不小心的,不小心的。呵呵」。接著又笑到:「小呆瓜,你是不是學人家泡妞了,日夜操勞之下把身子給掏空了,是不是啊,怎麼這麼脆弱,抱一下就說要散了。」   其實以小呆瓜的實力,這裡除了葉振東,恐怕沒有人能把他弄得散。只不過葉振東很久以前就想開他的玩笑,不過那時候小呆瓜唯他命是從,根本對他的玩笑沒有一點發應。現在逮到機會了總要取笑一下才行。   小呆瓜木木地搔搔腦袋,一本正經的答到:「沒有。我是機械身體,性行為具有很強的操控性,只要能量充足我可以不斷地進行下去,不會損傷身體的。」   葉振東幾乎暈倒,感情小呆瓜在那方面還是個超人,從持久變成永久,永遠不倒還不傷身體,沒想到小呆瓜會這樣說,葉振東頓時無言以對。   不過小呆瓜這樣說,也就表示了他連那方面的能力也有?葉振東又是一驚,小聲地問到:「小呆瓜。你不會真的還能『那個』吧?」   「什麼那個?」小呆瓜一臉不解,雖然擁有了意識,但是小呆瓜不是清純得像個小孩子一樣,自然不能明白葉振東那若有所指的『那個』的意思啦!   「就是那個啊」葉振東搔搔頭,苦思著怎麼用文明的詞語去形容這個『那個』的意思:「就是男性用身體凸出的部分進入女性身體凹陷的部分並進行不間斷的活塞運動最後激發出生命的激情然後繁衍下一代的行為。」   「作愛?」小呆瓜的中央處理糸統很快便把這種形容的行為方式進行了簡化處理並得出一個簡稱。   葉振東點頭不迭,他沒想到小呆瓜還懂得這種深奧的行為。   「葉子。」身後傳來美雪的嬌嗔,回頭只見美雪羞紅著俏臉一面嗔怪地看著他。讓他頓時尷尬地乾笑起來。剛才太高興了,弄得他連美雪還在身後都忘記了,不過一想到終有一天能與美雪進行這種不間斷的活塞運動,他就忍不住心頭一熱,偷偷再看了一眼美雪。美雪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滿臉通紅地羞羞地垂下頭去。美雪的嬌態看得葉振東心頭一熱,恨不得立即便天下太平,自已抱著美雪花前月下,一一二二,不亦樂乎。   想到這美好的前景,葉振東頓時血脈沸騰起來,恨不得立即將這些擾亂人世,打擾他和美雪溫存的妖魔搓骨揚灰。   這時,小呆瓜還在一本正經地蹦出一句話:「當然可以,我的身材精密程度已經和人類的身體不相上下,所有的行為我都可以進行。」未了還加了一句:「包括生孩子。」   「小呆瓜!」美雪羞紅著臉嗔怪到。葉振東卻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聲來,剩下一臉正經的小呆瓜摸不著頭腦,不時看看葉振東,又看看美雪。一面莫名其妙的樣子。   葉振東笑得差點快斷氣,沒想到小呆瓜有意識之後會是這麼逗的,這些事情說起來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是服了他。好不容易忍住笑,葉振東才艱難地說到:「別說了,先把這些垃圾清理掉再說吧。小呆瓜,讓你們的人幫忙,把在神州為禍的所有妖魔全都消滅。」   「是」。小呆瓜大聲地應到,他還像以前那樣,習慣聽葉振東的命令。聞言向後面的機械兵團下令。頓時,數萬的機械兵團的成員四散開來,向四面八方飛去。   ∼第八十二章∼     妖魔領,已經成了廢墟般的東京城,原來的皇宮所在的地方,所有的建築都被拆毀,露出一塊兩里許的大空地,空地上,數萬個被當成食物的女人被集中到這裡,她們神情或木然或驚恐,都不約而同地望向東方高台上站立的一個黑影,那個黑影是個神魔,正是與葉振東激鬥一場的那個神魔,而整個空地四周。那五名身披黑色斗蓬的黑衣人分立五個角落,與那神魔剛好形成一個等邊的六角形。   看著眼前驚恐不安的數萬名食物,對,是食物,在妖魔的眼中,所有的人類都是它們的食物,而這些被它們飼養出來的女人更是食物中的家畜。所以它血紅的眼光中,沒有憐憫,沒有痛惜,只有一種殘酷殺戮的笑意。   那五名黑衣人雙手平伸,對著場內的那些女人,嘴裡喃喃地念著不知名的咒語,隨著咒語的念出,他們的手上身上都冒出一種血紅的光芒。   那神魔也學著五名黑衣人的樣子,嘴裡同樣念叨著那種咒語,它念得很急很快,用得也不知道是那一國的語言,只能勉強地分辯出有幾句話似乎是:遠古的大神魔……奉獻……歸來。似乎是某種召喚的咒語。   隨著咒語的進展,它們身上的紅光慢慢地向四周擴散,相互連接,最後形成一個巨形的紅色光罩,把整個空地都籠罩在其中。   它們越念越急,紅光也越來越盛,隨著最後一個音節的完成,光罩之內瞬間變成真空狀態。   真空狀態之下,因為體內的氣壓與外界氣壓的差異,光罩內的女人們將面臨著可怕的命運。她們體內的空氣被急劇地抽離,血液倒流,大量的血液與空氣向脆弱的頭部和腹部彙集,充血腫脹,最後暴開。   光罩內所有的人都面臨著同樣的命運,在體內外氣異的差異下,紛紛爆成一團紛飛的血肉。沒有慘叫,因為真空隔絕了空氣,令聲音無法傳遞,所有人都在無聲地被擠壓成一團血肉。紅光斂去,整個空地就只剩下一層血肉模糊的肉漿。   五個黑衣人不約而同地頓了頓身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全場唯一面不改色的只有那個神魔,憑著他神魔級的修為,一個小小的咒語費不了他多少功力。接下來還有最後一個步驟需要他獨立完成。   雙手連續變換了幾個手勢,一團濃重的黑霧便從它身上漫延開來,覆蓋在空地的血肉之上,被黑霧一覆蓋,下面的血肉竟然沸騰起來,冒出一個個氣泡,翻滾蠕動著。殘肢斷臂,破開的眼球夾雜著毛髮,噁心之極。這些血肉不斷地蠕動,鮮紅的血液向內流,而慘白的碎肉卻向處擠,擠到邊緣形成一圈圍牆,盛著中間的血液,不一會,一個巨型的人肉血池便形成了。鮮紅的血液在中央沸騰翻滾,不斷地冒出腥臭的氣息。   神魔看著眼前的血池,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進行最後一個步驟,只要這個步驟一完成,囚禁在地獄深處的遠古魔神將會順著數萬冤魂搭建成的通道,從血池之中歸來。不過這一刻,它的臉上現出了猶豫的表情。   它都不記得自已是從哪裡得到這召喚大神魔的方法,原本它根本不打算用,因為沒有大神魔存在的世界,它就是最強的,所有妖魔都唯它是從,在它的領導下,妖魔領日益強盛,雖然被人類圍困在小小的日本島,但是它還是有信心,終有一天能衝破人類的圍困,進軍大陸,把所有的人類都變成妖魔的奴隸。而且它已經在做了。   先陣兵百萬在朝鮮半島,吸引支那的主力仙音派大軍的注意,然後派遣數十萬的高級妖魔從海路潛入支那的後方,盡力地殺死最多的支那人,擾亂他們的陣腳,然後趁他們陣腳大亂的時候揮軍直進,一舉把支那吞併。入主支是它還是人的時候就定下的目標,只要支那混亂,這個目標就指日可待了。它就不相信陣腳大亂的支那人能擋得住它佈置在朝鮮半島上的一百多萬兵力,還有妖魔領本土上千萬源源不斷如潮水般的攻勢。只要消滅支那人,那唯一還能威脅到它的就只有南太平洋那邊的那些機械兵團了。不過那些強悍的機械兵團只有一兩萬的數量,不足為懼。   可是那個人的出現讓它所有的計劃都破滅了,先是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一下子消滅了東京本部近三百萬的妖魔。然後自已出動五座妖用空間禁錮也消滅不了他。空間禁錮是沒有人能逃得掉的,就連它也不行,如果五座妖把空間禁錮用在它的身上,那它也只能束手就擒。可是那個人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逃了出去。這也就說,自已再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把那個人消滅了。如果不消滅那個人,那麼就算自已兵力再多,也沒有用,一招消滅三百萬妖魔,就算自已有三千萬兵力,也還不是十招就全解決了。何況整個妖魔領加起來也只有一千多萬妖魔,那個人隨便搞一下便去掉了它三分之一兵力。這樣的實力深深讓它為之恐懼。   妖魔的世界強者為王,如果自已把大神魔召回來,那就表示自已必須放棄現在的地位,聽從大神魔的號令了。它很不甘心,但是卻沒辦法。按照此刻的情形來看,那個人遲早會帶領支那的修真者殺回來的。到時自已幸幸苦苦建立的妖魔領就會被毀於一旦,所有妖魔都逃不掉被人類消滅的命運。與其被人類消滅還不如把自已的位置讓出來,讓大神魔帶領自已消滅人類,重振妖魔的世界,把人類全都變成奴隸。   想到這裡它不再猶豫,伸手虛指著前方的血池,緩緩地念叨著一串長長的咒語。   這次他念得很緩慢,很容易便聽得出他所唸咒文的意思:遠古在地獄深處沉睡的魔神,您忠心的僕人已經準備好迎接你的歸來,用無數處子鮮血澆築的血海,溝通了與地獄的橋樑,聽到我們的呼喚,請您沿著處女血肉鋪成的大道,沐浴鮮紅的血液,重生吧!   隨著咒語的流逝,血池中的鮮血更加沸騰,股股細小的血柱不斷地升起,當咒語最後一個字的落下。血池中央猛然噴起一道十米高的血柱,一股龐大的壓力從血柱內漫延開來,那股壓力非常的強大,連那神魔也幾乎忍不住有種下跪的衝動,那五個黑衣人早已經惶恐地跪伏在地上,顫抖著身子看也不敢看血柱一眼。   血柱消退,一個魁梧的黑影懸空立在血水之上。   那妖魔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定定地看著那黑影,心裡充滿了興奮與深深的恐懼,太強大了,單單是氣息就讓自已忍不住要下跪,如果真正出手,世上還有誰能與他匹敵,這是何等驚人的力量。有他的存在,就算人類全部團結到一起,恐怕也能有滅亡的命運。不過興奮之餘,它又無比的恐懼,因為那個黑影有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眼睛裡彷彿沒有一絲情感,只有殘暴,殺戮,破壞的氣息,不過奇怪的是,血紅的眼神深處,似乎還隱藏著一股濃重的哀傷。被那雙眼睛一掃,妖魔全身顫抖,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上。   「是你們打開混沌空間之門,召喚我回來的嗎?」那黑影緩緩地說到,聲音冰冷有如嚴寒的利風。   妖魔顫抖著聲音說到:「是…是的,遠古的魔神,我們是您忠心的僕人,請你回來引領我們消滅卑劣的人類。」   「遠古的魔神?」那黑影有點詫異,但很快便明白了,一聲冷笑。那黑影說到:「你可能搞錯了,我並不是遠古的魔神,那些魔神早就被我碎屍萬段了。」   妖魔驚呆了,他不是遠古的魔神,他把那些魔神碎屍萬斷了?能把傳說中的魔神消滅,聽語氣還似乎很輕易。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那…那你是什麼人?」那妖魔鼓氣勇氣問了句。   「我?」那黑影陷入一絲短暫的迷惑,彷彿忘記自已的名字一樣深思起來。忽然,他的眼神紅光大盛,一股凌厲的殺氣便漫延開來。只聽他一字一頓狠狠地說到:「我_是_大_神_魔_鐵_軍!!!!」話語剛落,那妖魔驚恐的發現,一股無形的巨力把他緊緊地束縛起來,並緩緩地把他凌空扯向血池中央的黑影。   神州各地妖魔四起,重現了一百多年前的情景,二十幾萬的妖魔分散在神州各地,大肆殺戮手無寸鐵的人類,破壞基礎設,數之不盡的高樓崩塌,設置被毀,水廠電廠加油站紛紛被破壞。橋樑公路毀壞,數之不盡的汽車撞作一團,到處都是一片混亂。   一隻水妖在快速地在輸水道裡穿梭著。它剛剛炸掉一座水廠,現正沿著水廠到市內的輸水管向市區竄去,那裡還有很多人類,盡量殺死人類,破壞設施就是它此行的目的。離開妖魔領時首領曾千叮萬囑它們,不要和人類正面交鋒,只要引起盡量大的混亂就行了,而引起混亂正是這只水妖的拿手好戲。   它的本體是一團水,沒有固定的形狀,智力也不太高,不像那些人妖(人魔化成的妖魔)一樣有理智和慾望。它只有魔性,殺戮就是它的本性。破壞和殺戮正合它的胃口,加上它沒有固定的形狀,混在自來水中神出鬼沒,人類很難發現。常常能出其不意,讓人防不勝防。   在送水管裡快速地穿行,憑藉著水壓的變化,它知道不遠處正有人打開水籠頭,水正急速自那邊流去。有人!水妖自然不會放過,加速向那裡湧去。   吱的一陣異響,前方的送水管忽然被一陣巨力壓扁,水流頓時給截斷了。水妖的身影一滯,在送水道裡停了下來,暗歎了句倒霉,它心裡以為,肯定是水管外面受到破壞,水管受到外來壓力的衝擊後彎曲,才會造成阻礙的。正想掉頭向別處流去的時候,身後的水管再次傳來一陣異響,後方的水管也被壓扁,水妖頓時被密封在這一段水管之內了。   水妖的心裡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兩頭同時彎曲密封,這也太巧合了吧,難道有人發現自已的蹤跡?想一想它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穿行的時候它已經儘管的把自身的妖氣隱藏起來,偽裝成自來水一樣,那些支那的修真者應該不會發現它才對的。除非有高手來了,但是那些高手不是都被首領牽引在朝鮮半島上了嗎?那有空來對付它。難道首領那邊已經失敗了?數個念頭電光火石般地掠過水妖的腦海,它顯然智力不高,但是這種簡單的邏輯分析它還是能夠勝任的。想了想也不太有可能,只好當作真的是巧合,身形四處流動,在這截密封的水管裡尋找空隙,只要有一點空隙,它就可以溢得出去了。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波動傳進水管裡來,水妖感覺到自已的身體開始發熱起來。這一變化讓水妖心膽俱喪,因為那細微的波動竟然是它的天敵——微波。剎那間,水妖知道,自已是被人發現了,發現它的人就是南太平洋的那些銅鐵怪物,只有那些傢伙,才能夠不憑借自已發出的妖氣感應到自已,並能使用水妖一族最害怕的手段微波。   此刻的水妖就像放在微波爐裡的水,不斷地發熱沸騰,澎脹,整根密封的水管都被澎漲氣化的水妖撐的變形脹大起來。但是水管不知道給對方做了什麼手腳,儘管已經脹成了汽球一樣,卻仍然沒有爆裂開來。水妖在水管內淒厲的嚎叫著。微波是它最怕的一種攻擊手段,能引起自身的水份子相互磨擦發熱,產生高溫。這不諦於削肉剔骨,整個身體都被微波振碎成一個個單獨的個位,然後瘋狂的自我磨擦。很短的時間,水妖整個都被微波煮熟氣化了。   水管外,一個黑髮藍眼的超級大帥哥兩手捏著水管的兩頭,雙眼盯著水管的正中央,眼裡爆閃著淡淡的電磁的光芒。看那水管兩頭凹陷的樣子,顯然是被這個帥哥徒手捏扁的。   確定水妖已經死去,這位超級大帥哥緩緩地轉著頭,深藍的眼睛掃視著四周,眼中無數的紅外線,熱能等射線被放射出去,所有移動的,有生命跡象的物體都被他看在眼裡。   藍色的瞳孔一陣收縮,帥哥又找到下一個目標了,是一隻高速移動的非人形物體。目光迅速鎖定對方,帥哥的雙腳微微一屈,然後猛地撐直,腳下所踩的混凝土鋼筋水泥地面立刻凹陷並裂開一圈蛛網狀的裂縫,同時帥哥的身影已經像離弦的箭一般向那高速移動的非人型物體標去了。單從那堅固的混凝土裂開的樣子來看,就可想而之這帥哥輕輕一踩的力度是多麼的龐大。   那個人型物體速度很快,已經達到音速,普通人眼裡恐怕只能看得到一抹殘影,但是帥哥的速度卻比它更快,很快地趕上它,截在它的前面,為了剎住身形,那帥哥身體側傾,反方向地踩在地面上,堅固的混凝土地面又被爆出一個大坑出來。   那非人型物體看著眼前這俊美的帥哥,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它是一隻犬妖,每個妖魔都有著異常敏銳的感覺,所以它一見到眼前這個帥哥,立刻都感應出對方不是人,因為帥哥身上沒有一絲人的氣息,仿如死物一般。但是對方輕輕一腳就踩爆地面的聲勢,顯然擁有強大的破壞力。   擁有人型的外貌卻沒有生命的氣息,同時又具有強大破壞力的,就只有妖魔們最忌撣的那些鋼鐵怪物,這些鋼鐵怪物刀槍不入,所有的妖術用在他們身上都一點效果也沒有,簡直就妖魔們天生的剋星,除了一些力量型的妖魔,其它妖魔都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它只是一個犬妖,是一個敏捷型的妖魔,見到這些鋼鐵怪物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逃。所有的想法都化成一種本能,帥哥一出現在它的面前時,它就已經調轉身形準備逃跑了。   可是儘管是犬妖這種敏捷型的妖魔,速度一樣比不是那帥哥,反應更是不可同時而語的。帥哥的中央外理器是採用了AMD64位處理器,經過改進後主頻達15000+的超高速度,運算能力異常的強勁。犬妖一轉身,帥哥便計算出對方的所有行動。腳下再次爆出一個大坑,帥哥已經衝到犬妖身後。正宗的軒轅戰法一記直拳轟在犬妖的後腦巢上,犬妖頓時像被慧星撞擊一般,以每秒六十公里的速度斜斜撞進地面上,因為撞擊點與地面並不成垂直線,所以在慣性的作用下犬妖臉部貼著堅固的地面滑行了超過一百米左右的距離。如同破冰船一樣,犬妖的臉把堅固的地面劃出一道兩寸深淺的痕跡,相對的,犬妖的臉也被磨去整整一大半,只剩後面一小半的腦殼了。   帥哥掠到犬妖伏屍的地方,左手虛指犬妖的屍體,拳頭部分迅速化成一個炮口,驟能炮射在犬妖的屍體上,頓時將它毀屍滅跡了。   清理了犬妖,帥哥再次抬頭掃射四周,最終確定四周再也沒有妖魔的蹤跡,這才輕輕一甩頭,烏黑的頭髮迎風飄蕩起來,陽光被頭髮劃破,照在他稜角分明剛毅俊朗的側臉上。嘩靠那個帥啊,簡直比得上遠古的戰神,威風凜凜有如天使一般,同時,一道信息從他腦裡傳出:ZJ541號報告主神,z市二十三區全部清理完畢。   站在美雪身邊的葉振東剛好捕捉到整個過程,同時看到帥哥輕輕甩頭時的樣子,心裡頓時不平衡,憤憤地低哼到:「變態。」心裡埋怨道:美雪真是的,每個機械兵團的小兵做得這麼帥幹嘛,讓我臉往那裡放嘛。真是的。   ∼第八十三章∼     A組與龍組共同組成的聯合政府的修真戰士全部出動,其中包括冷雨留下來的四百多位外星修真者,綠義紅琳也在其中,冷雨離開地球的時候並沒有帶走他們,因為沒有大型傳送陣讓他們離去,所以只能在這地球生活下來。本著正邪不兩立的心態,一百多年前妖魔亂世的時候他們首先站出來與妖魔進行鬥爭,但是他們只有四百多人,力量相比百萬之眾的妖魔顯然十分的渺小,於是從那以後,他們便開始著手為A組與龍組訓練修真者。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修真在中國已經成為一種全民健身運動,通過十二年義務教育進行普及(全球人數銳減百分之五十,日本更完全滅族,神州大陸也減少六億多人,人少了,自然物博了。有能力實行十二年義務教育了),成績優秀者更會被挑選進國部成立的修真部隊進行統一訓練,這支部隊成了仙音派之外神州大陸第二大防衛力量。人數總共有二十萬人,修為普遍只有旋照期以下。但是二十萬統一訓練的旋照期修真者,就算是大乘期的高手也不敢攝其鋒芒。   這二十萬的修真部隊全部出動,配合二萬多的機械兵團戰士,大規模地毯式地清理潛入神州大陸的妖魔,在機械兵團無微不至的偵測糸統之下,所有的妖魔都無所遁形,儘管前期措手不及被妖魔造成很大的損失,但是全神州人民團結起來以後,妖魔的騷亂很快便被壓制下去了。   儘管峰煙四起,但是大局已定,葉振東和如盈美雪兩女浮在半空中,用神識查看著大部分有騷亂的地方,以便哪裡出現大狀況後能及時趕去幫忙,可是大出他的所料,機械兵團與修真部隊配合的異常合拍,大軍所過之處,妖魔盡數伏誅,如此順利的戰鬥讓無所事事的葉振東不由有種沉悶的感應,失望地唉了口氣。   如盈大半個心都放在葉振東的身上,聞言飄到他身邊,關切地柔聲問到:「葉子,怎麼了?」   「沒,太無聊了而已。」葉振東聳聳肩笑到。修真部隊和機械兵團實在太強悍了,根本沒有他出手的機會。   撲哧,如盈失笑起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說到:「快點收拾這些麻煩的傢伙不好嗎?你還唯恐天下不亂啊,這一百多年來,這些妖魔造成的苦難已經夠多了,不能讓它們再為禍下去。」說到最後,如盈的語氣變得沉痛起來。   這一百多年,妖魔造成的苦難的確夠多的了,全球人口銳減百分之五十,無數的城市化成頹垣敗瓦。多少昔日繁榮的大都市化成灰燼,如盈親眼目睹了一切的災難,因此也特別的有感觸。說到最後,雙眼迷濛了起來。   葉振東憐惜地把如盈輕擁入懷,柔聲安慰到:「別擔心,以後不會了,現在我們就去把妖魔全部清理掉,免得它們再為禍人間。好不好。」自已加上如盈和美雪兩人,他有信心把所有的妖魔連根撥起,徹底的清理掉,妖魔最強的神魔他已經見識過,並沒有什麼過人之外,連瞬移也不會,現在他有信心獨自解決掉那個傢伙。   如盈俏臉貼在葉振東的胸前輕輕一頷首,心滿意足地嗯了一聲。有葉振東在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   說走就走,這裡的情況已經受到控制,應該不會出什麼大狀況了。他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聽如盈所說,朝鮮半島上還陳兵一百多萬,仙音派大軍被緊緊地牽引在那裡,是時候去把朝鮮半島清理乾淨了。之後還有妖魔領,那裡是妖魔的領地,常年被妖霧所籠罩,除了自已與如盈美雪三人還有小呆瓜的機械兵團才能不受妖霧的影響。其它人一到妖魔領,立即會被妖氣所侵,就算沒什麼大礙,也會功能大減,甚至失去行動能力,這也是為什麼妖魔領能發展起來的原因,如果沒有妖霧的保護,單是修真部隊和仙音派就有能力把它踏平了。   正想招呼美雪,忽然間,葉振東的心頭一陣狂跳,下意識驚愕地望向妖魔領的方向。他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能量,足夠毀天滅地的可怕能量,但是那股能量轉瞬即逝,再細心感應卻再也感覺不到什麼出來。   難道是錯覺?葉振東心道。看著妖魔領的方向,他的心裡忽然有種很不祥的預感。   「怎麼了?葉子」如盈感應到葉振東的異樣,關切地問到。   再也感應不到什麼了,也許真的是錯覺。為了不讓如盈擔心,葉振東故做若無其事的說到:「沒事,我在想怎麼樣對付那些煩人的妖魔,是不是直接把日本島沉掉算了。」老實說,葉振東很想這樣做,而且也有足夠的能力這樣做。只要用盡全力在日本島島基下打開四維入口,直接用四維穿越把整個島扔到宇宙中就行了。當年亞特蘭蒂斯的陸沉,主神就是用這種方法把整個大陸送到一個不知道名的星球。任他們自生自滅的。   如盈側頭想了一會,點頭道:「這樣也好,不用一個一個的去宰,它們很髒的。」說著,如盈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心裡對那些奇型怪狀的妖魔噁心不已。   葉振東看得心中一蕩,忍不住伸手刮了如盈一記鼻子。不知道是不是深閨久曠,如盈重遇葉振東後就不時會露出一種小女人的嬌態,每每看得葉振東亢奮不已,恨不得立即將她就地正法。   招呼美雪過來,美雪是機械兵團的直接締造者,比小呆瓜還有更高的控制權,一見到美雪,小呆瓜就直接讓機械兵團回歸美雪的控制,所以三人之中就數美雪最忙了,時不時要接收機械戰士傳來的信息,然後發佈新的指示。其實也沒什麼好忙的,這些機械戰士都擁有高度的智能化,雖然不像小呆瓜那樣有自我的意識,但是對美雪的指令還是能夠很好的理解分析並完美的執行,只不過美雪悶了一百多年,忍不住想要好好的玩玩,所以才這裡指示一下那裡指示一點,玩得樂此不疲,不過葉振東一招呼,她立馬把控制權扔回給小呆瓜,飛了過來。   「走,我們去清理大垃圾,這裡讓他們玩就好了。」說完摟上了美雪的纖腰,一個瞬移消失在半空中。瞬移之前,葉振東還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妖魔領的方向,心裡一陣擔憂。   李萱聚精會神地盯著遠方地平線上的一抹濃重的妖霧,心裡一點也不敢放鬆,自從那個神魔離開這裡之後,駐留在這裡的妖魔就再也沒有一絲的異動,連每天例行的佯攻也沒有了,整天龜縮在妖霧裡,也不知道是準備還是等待什麼,不久前從國內傳來的消息讓李萱感覺到一絲端倪,也知道了這些妖魔為什麼不惜兵力也把他們死纏在這裡,原來是用上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聽到消息後李萱差點忍不住就想領軍回去加入國內的清掃行動,但是接到掌教的指示讓她不要異動,才讓她忍下這個衝動,心裡卻恨不得領軍衝進妖霧裡把那些妖魔碎屍萬段了,可惜在妖霧裡,儘管以她元嬰期的修為,也只能發揮不到一半的功力,其它弟子就更不濟了。   就在她苦惱憤恨的時候,天空一陣異動,三個人影出現在那裡。仙音派不愧是訓練有素的大門派,警戒的弟子都很盡職盡責,一有異動,立馬全部飛劍出鞘,寒光閃爍的劍尖刷刷地對準天空的三人。不過當他們看清楚來人之後,眼睛全都瞪得快突出來的。   來人是二女一男,兩個女人都是美若天仙,高貴得有如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其中一個更是所有人都熟悉的仙音派掌教如盈。不過讓她們驚愕的不是兩位美人的美麗,而是她們奉若仙女的掌教竟然偎依在那個男人的懷裡,而那個男人更肆意地摟住掌教的纖腰。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竟然有人敢摟住她們的掌教?而掌教還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這…這…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啊?所有人都驚呆了。   那個男人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長相算不上帥,只能算是身材標準,五管端正,這種人大街上隨手一撈能撈一大把。而這樣的男人竟然摟住她們高貴的掌教。他是憑什麼?頓時間,所有看向那個男人的目光開始凌厲起來。只有功力比較深厚的李萱能感覺到一點,那個男人很強,變態的強,比自已的掌教恐怕也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呢?如此厲害的人不可能沒有聽說過。李萱剎那間給這個男人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葉振東給下面的刀光劍影一晃,眼都快花起來了,呵呵地笑道:「如盈,你的這些弟子挺精神的嘛。」話雖這樣說,但是他的心裡還是一陣心驚,這麼多人一起出劍的話,恐怕他也討好不到那裡去,真要應付起來的話可能會很吃力。   對於自已弟子的警惕,如盈也很滿意,點點頭說到:「她們都是好孩子」。這些人都是如盈一手調教出來的,對她們,如盈有著很深刻的感情,就算是自已的孩子一樣,看到她們被心愛的人稱讚,如盈心裡一陣自豪。   「你和她們聊聊,我去清理一下那些妖魔。」說完放過摟著兩女的雙手,自已向妖魔所在的地方飛去。美雪有意想看看葉振東的實力,也沒有跟上去。陪著如盈落在李萱的身邊。   好大的口氣,仙音派的弟子紛紛露出不屑的表情,自已的掌教可以算是天下第一人了,西方的神殿,美洲的異能者和控神者都對自已的掌教敬佩不已,連掌教都不敢輕言獨自消滅妖霧中的所有妖魔,這個不知道那裡崩出來的男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慚。真是太小看人了。心中不憤,仙音派的弟子紛紛露出看好戲的表情,她們都不相信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能獨自消滅所有的妖魔。   在場對葉振東實力深信不疑的只有如盈和美雪。如盈憑著高明的見識知道葉振東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她了,但是她卻看不出葉振東到了什麼程度,那種已經超越了修真的範疇,達到一個更高深的層次了。   而美雪也不知道葉振東的實力如何。因為她的探測器根本無法探測得到葉振東的實力,只知道他整個人,就像一團無限大的能量一樣。已經超越了所有已知能量的層次,連她的科技也分析不出來。不過主神曾經和她說過,葉振東是第二個憑著自已能力到達永恆點的生命,因此也成為了像主神的永恆的存在。   和主神一樣的永恆存在,到底是何等的厲害呢?美雪很想知道,因為心愛的男人越厲害,她就越有成就感。這可以算是所有做女人普遍的心態了。   還有一個半信半疑的人是李萱,憑著較高的修為,她感覺到葉振東很厲害,但是厲害到什麼程度她卻看不出來,但是她也不太相信葉振東一個人能消滅全部的妖魔,畢竟連自已的師傅如盈也無法做到的事情,這個不知道那裡崩出來的男人不可能比師傅還厲害吧?她是這樣想的,所以未等如盈落到她面前,她便迫不及待地問到:「師傅,那個人是誰啊?為什麼……為什麼……」她想問為什麼師傅和那個男人這種親熱,但是自幼以來對師傅的尊敬讓她怎麼也問不出口。   如月更蹦蹦跳跳地跳過來,一下子撲到如盈的懷裡,撒嬌似地說到:「師傅,那個人是誰啊,為什麼和師傅你這麼親熱?」如月還是小孩子心智,說話無所顧忌,一下子把李萱不敢問的問出來了。其餘的弟子都伸長了耳朵,想聽聽掌教的解釋,為什麼那個人如此大言不慚,還和掌教這麼親熱。   如盈畢竟見識豐富,換作別人早就羞紅了臉。而她只是溫柔地輕輕地笑說到:「他是師傅的愛人,師傅守候了一百年,就是為了等他回來。」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如盈又重新浮半空,用前所未有的莊嚴神色說到:「所有仙音派弟子聽令。」同時流光飛出護在她的身前,身體快速顫動,一曲悠揚飄渺有如天籟仙音曲便悠揚響起來。   仙音派的弟子還沒從『愛人』這個消息所帶來的震驚中回復過來,但又看到如盈祭出有如掌教法令般的流光。流光一出,所有仙音派弟子莫敢不從,因為那代表如盈有重要的消息要宣佈,摸不著頭腦的眾人卻一絲不敢怠慢,本能的全都刷刷地跪倒在地。   「傳掌教之位與李萱,從現在開始,李萱接任仙音派掌教之位,帶領仙音派繼續守護神洲大陸的安危。法寶流光作為掌教令符由李萱接管,號令派中弟子,如有不從,家法處置」。宣讀旨音的時候,如盈神色前所未有的莊嚴和神聖。靈力溢出在她身邊擦出淡淡的白光,有如仙光護體一般,威勢驚人,看得眾弟子震憾不已,本能地紛紛高呼尊旨。唯獨李萱一陣難以置信,不知所措。   如盈念完旨音,流光緩緩地飛到李萱的面前,李萱神色一陣慌亂,手忙腳亂地接過流光,不知所措地說不出話來。   如盈回復原本溫柔恬靜的樣子,柔聲說到:「李萱,以後仙音派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地主持派內的事務,一如既往地守護好神州大陸呵。」   被這突如其來的任命嚇呆了,李萱不知所措地接著代表掌教令符的流光,慌亂地說到:「這…這…師傅,這…為什麼…怎麼會……」,不單是李萱,其他的仙音派弟子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這個任命來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一定心理準備也沒有。雖然大家都本能地高呼過領旨,但是真要她們細想起來,恐怕一時間誰也接受不了。   只有美雪能大概明白如盈的心,她之所以重建這個仙音派,很大部分都是為了葉振東,希望能在葉振東不在的這段時間為他守護好他的家鄉,因為葉振東絕對不希望自已的家鄉給妖魔搞得支離破碎。不希望葉振東回來看到整個神州支離破碎的樣子,所以如盈主動地挑起這個重責,現在葉振東回來了,她自然不想再接任下去了,只希望能好好地陪在葉振東身邊,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看到所有在都不知所措的樣子,如盈安慰到:「李萱,你身為仙音派的大師姐。修為已經是派內最高的,加上一直以來,派內很大部分工作都是你在處理的,雖然無名,但實質上你已經做著一派之主的工作,而且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大家對你都很信服,這個掌教之位是非你莫屬的。雖然我的決定太突然了一點,但是決對不倉促。所以你就不必猶豫了。」   「可是……」李萱抬起頭來看著如盈,眼中儘是沒信心的表情,雖然派內大部分工作都是她經手的,但是那時候還有如盈在頂著,天塌下來都不要緊,她可以放手而為,放眼全世界,有那個勢力敢不買如盈的帳,但是要她獨立支撐整個仙音派,她就完全沒有這個信心。   「別擔心,你可以的,我又不是撒手不管了,我只是退居幕後,暗中還是會支持你的。你放心吧。」如盈好心勸慰到。   美雪在旁邊看著心裡竊笑,心道:想不到如盈還有當奸商的本領,看她現在這副潺潺誘導的樣子,分明和電腦城裡那些奸商一模一樣。   仙間派眾人眼裡可就不這樣了,而李萱更被說得信心大增,低頭想了一下,才抬頭看著如盈的眼睛,堅定地說到:「尊旨,弟子必定不負師傅期望,努力帶領仙音派,守護神州正義。」   如盈含笑地點了點頭,心裡去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如果李萱拒不接任,她還真的很難捨得下一手重建的仙音派和這些陪伴了她這麼多年的弟子,這樣就不能陪在葉振東身邊了。現在好了,無官一身輕,葉子想去那裡自已都可以陪伴了。   回頭看到美雪,卻見美雪現出個『我理解』的表情。儘管如盈心清如水,也不由給羞紅了臉,嗔怪地朝美雪呶呶嘴,示意她不要亂說。   美雪也回了個『我明白』的微笑。   就在兩個女人眉目傳情的時候,仙音派的弟子都沉浸在突然『換屆』的震憾,這新老班子的交替足夠讓她們在好長的一段時間裡都適應不過來。反倒是如月一臉無所謂,反正師傅不做掌教了還是她的師傅,大師姐做了掌教還是她的大師姐,所以換不換屆對她來說都無所謂,所以很巧地注意到如盈與美雪此刻臉上的異樣表情。如月雖然心智還小,但是並不是個笨蛋,笨蛋是修不好真的。所以聰明的她很敏感地發現這一異樣,蹦蹦跳跳地又撲到如盈懷裡,嬌聲問到:「師傅,你不做掌教要去做什麼啊?」   如盈憐惜地輕撫著如月的秀髮,這麼多弟子裡,她最喜愛的就是這個小弟子,不止她整個仙音派都很喜歡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師姐或小師叔。所以如盈如實說到:「我會陪著他,他去那裡我就去那裡。」說著,如盈的目光轉向飛到妖霧上方的葉振東身影上,眼中閃動著無盡期盼的表情。   「陪著他」如月順著如盈的目光,看向遠方那個身影,如月年紀不小了,都四十多歲了,不過樣貌心智還都是小孩子,自然不懂什麼是情愛,只能疑惑的想到:他是誰,有什麼本領讓師傅掌教都不做了去陪他?難道他修為很高?????   還沒從換屆的震憾中回復過來的眾仙音派弟子,聞言再次如受雷擊,目光紛紛飄向遠方的那個身影,心裡不約而同地升起一個疑問:那個人是誰?????   ∼第八十四章∼     葉振東緩緩地飛到妖霧的上方,神識快速在妖霧內掠過,頓時發現數之不盡的生命體,漫山遍野全都是,恐怕不像只有一百來萬的樣子,這時生命體無一例外生命反應都異常的強烈,是常人的數倍到數十倍,難怪能帶給人類如此大的災難,可想而知,如果被這些妖魔主宰人世,被它們視同食物的人類會面臨著何種慘況。   不由自主地,葉振東忽然想起那數百萬形同弱智的女人,那些被當成家畜飼養的女人,她們那驚恐惶然的表情在他心裡一一閃過,毫無疑問,如果這些妖魔成功主宰人世,人類的命運將會和那些女人一樣。一想到這裡,葉振東就心裡發涼,殺心大起。   妖霧下的妖魔顯然已經發現了葉振東的到來,幾個比較高級的妖魔從妖霧內高速向他飛來。這些妖魔和傳說中的妖魔有很大的分別,它們肉體強悍,力大無窮,破壞力驚人,但是除了背生雙翼的飛天妖魔天生就懂得飛翔之外,就只有一些高級的妖魔才有飛行的能力,和傳說中那些妖術高超,飛天遁地樣樣精通的妖怪有很大差別,真的要形容,還不如說它們是比較強悍的野獸更合適。   幾個高級的人形妖魔穿出妖霧的保護,向葉振東飛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拿了一把巨大的長劍,劍身通體幽黑黯淡無光,看起來異常的沉重,但是在那個妖魔的手中卻彷彿輕如鴻毛一般,單手抓在手裡舉若輕的樣子,這些升上來的妖魔中就數它的修為最高了。其它的無一例外都是空著手,對這些傢伙來說,肉體就是它們最強大的攻擊武器。   葉振東沒打算和這些小角色糾纏,雖然它們實力普遍比較高,能變化人形並不靠雙翼飛行的妖魔,在這裡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但是對葉振東來說,還不夠他動動手指頭。所以對迎上來的妖魔他視而不見,逕自升高身形,向高空飛去。   上升的速度非常快,葉振東一瞬間就飛到雲層底下了。電劍彈出單手指天,一道靈力破空而起,無數密集的烏雲便飛速地向這裡聚來。   大風起風雲變色,彷彿如同天變一樣,密密的雲層一層層地壓下來,遮天蔽日地籠罩著整個天空,天地一瞬間全都暗了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沉悶而壓抑的感覺。   那幾個攔截的妖魔還在向他追來,但是它們的飛行速度慢了不知道多少倍,此刻還只飛到半空,一見風雲變色,頓時全呆在了那裡。它們呆呆地看著上方單手指天的葉振東,臉色凝重起來。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麼,但是能引致天地為之色變的招式,不用想都知道是非常可怕的,它們雖然都是非常強悍的妖魔,但也不可能抵抗得了天威的,所以一看到這情形,全都驚呆了。愣在半空顫抖著看著密雲翻騰的天空,不知所措起來。那個提劍的傢伙比較聰明一點,一看勢頭不對,話也不吭一聲調頭飛回妖霧之中。   遠處密切留意著這裡的仙間派眾人也被這一情形驚呆了,全都瞪大眼睛看著葉振東所在的方向,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密雲內,無數的銀蛇亂舞,不時發出沉悶有如咆哮般的悶響,震憾著整個天地,在電劍的牽引下,九天雷動已經蓄勢待發,只等葉振東的一聲令下了。   葉振東卻並不急著出招,而是緩緩地閉上眼睛,把神識散佈在四周的空間內,自從突破四維空間到達永恆點之後,葉振東就一直想嘗試一下那種力量,雖然他還不是很瞭解那種力量,但是他知道,四維穿越並不是那種力量的唯一用途,主神也曾經說過,能憑自身的能力到達永恆點的人,就會成為像主神一樣永恆的存在,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已經擁有了與主神相等的力量,只不過不知道如何去運用而已。所以葉振東打算試試這四維的力量。   把神識散佈在四周,慢慢回憶起到達永恆點時的感覺。   天地間無比的寂靜,所有人都屏息靜氣地看著葉振東所在的地方,等待著,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是平靜的,所以越是平靜,眾人的心裡越是緊張,因為那也代表暴風雨會來的更猛烈一些。幾個追上來的妖魔此刻也都愣在半空,追又不是跑又不是。   遠處的如盈忽然神情一動,這裡就要數她的修為最高了,所以一有情況發生,她便最先感應得到,她感覺到葉振東所在的空間,所有的靈力忽然全部都消失,連同葉振東的氣息也完全消失不見了,一點也感應不到,如果不是肉眼可以看見葉振東還在原來那個地方,她說不定還會以為葉振東真的消失不見了。也許用消失來形容不太正確,應該說是……停頓了。   美雪顯然也發現了異常,回過頭來和如盈愕然地對視了一眼,她的偵測糸統探測到,葉振東所在的地方,所有的運動全都靜止下來,包括空氣分子的振動,能量的波動,甚至空間脈動,所有的一切全都靜止了。這是絕對違反她所認識的物理定律的現像,能量是以運動為表現形式的,空間也是靠運動來保持穩定的,世間還沒有一種力量能把空間也靜止下來。葉子是怎麼樣做到的呢?   就在這一刻,葉振東猛地睜開雙眼,單手閃電揮下,同時暴喝到:萬_世_天_雷。九天雷動的進化版,數道巨大的銀蛇裂空而下,整個天地全被這耀眼的光芒所充斥,映得眾人睜眼如肓,就在銀蛇裂空而下的同時,空間裂開了無數細小的縫隙,電芒穿過縫隙,便分裂開來,一化二,二分四,四化萬千,一時間,電芒分裂成無數條猶如暴雨般地擊下。   幾個追上來的妖魔首當其衝,首先被電芒所吞噬,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撕碎成分子。電芒擊在妖霧上,連妖霧也無法抵擋,紛紛被粉碎,電芒像雨點一般地落在地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吞噬了。   遠處仙音派的眾人也被這恐怖的招式驚呆了,不少功力效弱的還被傳來的震動擾亂的氣息,紛紛吐血倒地,就算支持得住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像李萱和如月這樣功力深厚的雖然不受影響,但是臉色也震憾無比,而李萱更是一臉慘白,因為她認出了葉振東這招的名堂,嘴裡不由自主地叫到:「天雷劫。」   如盈也震憾不已,葉振東所用的這招赫然是天劫中的天雷劫。天劫分三層,分別是地火劫,心魔劫和天雷劫,天雷劫正是三劫中威力最驚人的一劫。   天劫是每人修真之人都必須經歷的最終劫難,只有撐過天劫,方能破空飛昇,得成大道。而天劫的威力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的,就算大乘期的高手也不敢輕言擋得住。稍有不慎就會形神俱滅,因此天劫對修真之人的震憾是非常大的,那是他們最終的劫難,連如盈也不能例外,雖然她曾經渡過兩次天劫,但是每次想起來都心有餘悸,那威力不是凡人所能想像的。   仙音派眾人全都目瞪口呆,能隨手招來天劫的人,在她們心目中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就連仙人也沒有這種能力。反倒是美雪,除了驚訝之外,她並沒有多大的震撼,因為葉振東這一招的原理她十分的清楚,就是利用電劍的電磁力場吸引雲層內的電荷引導電流擊向固定的方向,她也可以做得到,但是最多只能牽引一道閃電,像葉振東這來千萬道像下雨那樣她就無能為力了。   千萬道電芒撕裂妖霧落到地下,瞬間吞噬了地上的妖魔,慘叫都來不及,瞬間便被撕成粉碎。   葉振東一陣暈眩,急促地喘了幾口氣,這一下用去了他大部分的靈力,一時間有種乏力的感覺。其實九天雷動用不了多少靈力,因為那完全是靠天雷的威力,他本身只是起了牽引的作用,引導天雷去攻擊目標而已,這次乏力的原因主要是因為那一層時間破碎。   他有點明白這所謂的四維的力量了,所謂的四維就是時間與空間並存的世界,四維的力量能夠讓他隨時的操控時間,四維穿越就是利用了永恆瞬間的道理,只要有時間,就算你用腿去走,也可以走到宇宙的盡頭,在四維的力量下,永恆只不過等於一個瞬間,所以一瞬間,隕星就能帶著他穿越數百萬光年的距離,而當他成功利用自已的力量到達永恆點之後,就代表著他懂得運用了時間的力量,難怪主神會說他也成為了一個永恆的存在,因為時間不變的情況下,任何的力量都不能夠將他消滅了。   而這招萬世天雷,就是把時間撕裂,在電芒經過的地方造成一塊時間斷層,電芒穿過時間斷層後,斷層會後退一短時間,讓電芒不斷地重複,也就是把無數個時間斷層的電芒集中在同一時間爆發出來,才形成了千萬道天雷。   說起來簡單,卻幾乎耗去他大部分能量,電雨過後,整個大地都被削去一層,許多地方更被高溫融成玻璃狀的晶體,餘下的也都化成一片焦土。地上的妖魔全都消失不見了,連一點殘骸都沒有剩下。   葉振東深吸了口氣,轉身向如盈所在的地方飛去。   一招,一招便消滅了上百萬的妖魔,而且用的是天劫之中威力最驚人的在雷劫,這不是人,簡直是神了,仙音派的眾人再看葉振東的表情已經大不一樣了,是敬畏,是佩服,是崇拜,看到葉振東飛回來,全都發現震天的歡呼。   葉振東笑著和眾人打招呼,仙音派全都是女人,而且修真改變了氣質,全都是不可多見的大美人,穿著也五花百門,有新潮的古典的,衣香繽影,看得葉振東眼花潦亂。如果是以前保證他狼性大發,不過現在已經有了如盈和美雪兩個絕色美人,他已經知足了,不過一雙狼眼還是忍不住四處亂瞄。   李萱眼珠一轉,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上前一步,拱手單膝拜倒,說到:「參見聖主。」其餘仙音派弟子見狀,雖然不解,但是看到新任的掌教都跪倒了,也忙不迭地拜倒,高呼著:「參見聖主。」   葉振東嚇了一跳,慌亂地說到:「我什麼時候成了聖主了」。邊說邊想把李萱扶起來,但又見黑鴉鴉地跪了一片,扶得起這個扶不了那個,最後只好作罷,不解地看了如盈一眼,如盈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仙音派從來就沒有聖主這個職位,看來是李萱這個丫頭自作主張定出來的。不過現在李萱是仙音派的掌教,如盈也不便多說,而且她也很有興趣想知道李萱到底想搞什麼鬼。   李萱垂首揚聲說到:「聖主乃本派創教始祖如盈師尊的丈夫,當屬本派中人,加上身份特殊,弟子斗膽以掌教之職,特設聖主之位以待,願聖主以高深修為,指點派中弟子,以增實力光耀本派。萬望聖主不要推辭。」   葉振東可不是以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一聽李萱的話就知道她的意思,不由失笑到:「你這丫頭,拉人就拉人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是不是看我好欺負想我教兩招給你啊!」   李萱見奸計敗露,得意地吐吐小香舌撒嬌般地說到:「你是師尊的丈夫呵,我們這些小輩怎麼都得照顧一下吧?封你做聖主之後,弟子們有難你總會罩著我們對吧,見面禮也要送一點吧?」說著還很厚顏攤開小手,嘻笑地看著葉振東。   李萱的厚顏讓大家都竊笑起來,如盈也不由莞爾,她原以為弟子中只有如月才會如此古靈精怪,沒想到李萱也是這個樣子,都上百歲的人了還像討禮物的小孩子一樣。   葉振東呵呵地笑道:「你這丫頭,你們都是如盈的弟子,有事當然不會不理你們,見面禮嘛。這個送給你。」說著翻出一塊晶石把它煉成玉瞳簡,飛快地刻下天機族的陣法篇遞給李萱說到:「這是天機族的陣法篇,博大精深,對你們應該會有用。」   李萱不由大喜,自從兩千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之後,大部分的陣法都失傳了。如盈的仙音派本來就是由音樂入道的門派,對陣法的運用只是一知半解,連最簡單的傳送陣法都布不了。現在有了這個,仙音派對陣法的運用將升上一個新的台階。李萱在喜過望,連忙接到手裡,歡喜地幾乎忍不住立刻查看了。   看到李萱雀躍的樣子,葉振東也很高興,這些人都是如盈的弟子,對他來說都像後輩一樣,能讓她們開心自已也會很高興,可是他卻沒想到,這塊玉瞳簡卻為仙音派日後帶來無數大難。   又說了一陣,仙音派全體回軍,有能力的弟子帶上功力弱的弟子,全體用飛劍向S市仙音派的大本營飛去。四萬名仙音派的弟子,所帶起的劍光鋪天蓋地,壯觀不已。   妖魔領原橫濱城,這是五個妖魔駐地的其中一個,駐屯了二百多萬的妖魔,原東京城是其中最大的一個,駐屯了三百多萬的妖魔,不過全被葉振東一招九天雷動毀掉了。而橫濱城是第二大的駐屯點。幾十個飛天妖魔盤旋在城市的上空,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情況,東京城的異變它們已經收到消息,顯然不知道真實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足夠引起它們的警惕,防衛比平時嚴密了許多倍,除了滿天盤旋的飛天妖魔,城內還有數十個高級妖魔結成陣形,運起神識無孔不入地搜索著異常的變化,如果有人潛入,立刻就會被發現,而那些用神識發現不了的機械兵團,也瞞不了天空偵測的飛天妖魔。   它們都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首領卻沒有一點信息傳過來,朝鮮半島上的戰況也不知道怎麼樣,首領早就叫他們整軍備戰了,等待潛入神州後方的騷擾部隊成功後,馬上派兵增援,可是那支騷亂部隊也沒有信息傳回來,加上沒有首領的命令,這些妖魔剩下的只有等待了,不過事情很不尋常,一些智力高超的妖魔隱隱間已經察覺到點什麼,不過沒有消息之前,它們也只能等待。   橫濱城不遠的天空忽然一陣扭曲,一個黑影出現在那裡,妖魔領上妖氣遮天蔽日,常年不見陽光,但是白天還是有少許光線透過妖霧,給天地帶來一絲陰暗的光亮,可是那個黑影忽然出現在那裡,光線彷彿根本無法作用在他身上一樣,怎麼看都是一團漆黑,只能從那幽黑的形狀看得出他是個人形的妖魔。因為他身上帶著無比強烈的妖氣。   黑影一出現,天空巡邏的飛天妖魔和地上結陣用神識搜索枯的高級妖魔馬上就發現了,因為來者根本沒有隱藏氣息。幾個飛天妖魔迎了上去,雖然不知道來者是什麼人,但是這些飛天妖魔卻一絲也不緊張,因為來的也是妖魔,只要是妖魔,就是它們的同類,所以不擔心對方會來襲擊的,只不過想上前盤查一下對方是什麼人。   飛天妖魔剛飛到一半,那黑影忽然一陣閃爍,消失在空氣中。   一個飛天妖魔愣住了,愕然地望著黑影消失的地方,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就在這時,眼前一黑,那個黑影出現在它的眼前,然後胸口一熱,一切都停頓下來了。這個飛天妖魔最後一個意識,竟是那個黑影手裡拿著一塊鮮血的肉塊,飛天妖魔知道,那是它的心臟。   ∼第八十五章∼     葉振東正帶著隨著仙音派大隊人馬往南飛去,忽然神色一動,望向妖魔領的方向,面色凝重起來。   美雪見狀關切地問到:「怎麼了。」   葉振東搖搖頭,對如盈說到:「如盈,讓她們自行離去。」   「哦」。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葉振東一臉凝重的樣子,如盈連忙吩咐到。話剛說完,葉振東已經拉上她的手,轉眼消失在空中。   黑影瞪著血紅的雙眼,不斷遊走在橫濱城內,一隻右手粘滿了血腥,無數或墨綠或鮮紅的血液交織在一起混合成詭異斑駁的色彩,血液還是暖的,正冒著絲絲熱氣不斷地順著黑影的手往下流淌。   橫濱城內早已經混亂不堪了,無數妖魔從隱身處鑽出來,團團地圍住那個黑影,彼此爭相推擠,卻沒有人敢上去攔截那個黑影,黑影身上散發出來強烈的妖氣讓它們知道,對方是個很可怕的傢伙,在這強者為王的妖魔世界,實力就是最重要的東西,低級妖魔絕對不敢和高級妖魔相鬥,而眼前這個黑眼散發出來的強烈妖氣明顯地告訴它們,對方是個高級妖魔,高級到像它們首領那種程度,所以沒有人敢上去與他相爭。   妖魔不敢動手,但那黑影卻無所顧忌,身影化作一道閃電,快速穿梭在妖魔群裡,所過之處,所有的妖魔都被透胸而入。這個黑影似乎很喜用右手硬生生刺穿對方的身體,所有死去的妖魔無一例外都是左胸被刺穿,心臟被擊碎。這些大部分都是人妖(人類妖化而成的),心臟碎裂同樣會死亡,而那些沒有心臟的樹妖水妖之類的妖怪,也被黑影單手刺穿身體。這些樹妖水妖都有很強的自我回復能力,不是粉身碎骨一般都不會有事,但是被黑影刺穿之後,它們就彷彿失去生命一樣,身體迅速枯萎,再也恢復不過來了。   四周的低級妖魔看得心膽俱喪,黑影那只淌著血的右手在它們眼裡如同一隻魔手,能吸取別人的魔力,不然那些樹妖和水妖不會枯萎而死的。這樣的一隻手簡直是妖魔的天敵,沒有誰再升得起與他爭鬥的心思了,不知道是誰一聲發喊,妖魔開始四散奔逃。   黑影看不清楚表情,只見他身影一陣閃爍,瞬間出現在一批妖魔的前方,迅速地穿插在妖魔群中,他所過之外,妖魔一片片地倒下,同樣,無一例外的穿胸而過。   清掃了這一批,黑影又是一陣閃爍,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另一批妖魔群之中。   數萬人,幾息時間全都倒在地上。黑綠或鮮紅的血液不斷地流淌出來,匯成一小股一小股地向低窪處流去。   一個小時不到,整個橫濱城二百萬妖魔便所剩無幾了,除了少數飛天妖魔見勢不妙早早地飛走逃掉,其餘的全都被黑影屠殺了。   黑影掠到城中央,神識四散開來,瞬間掠過整個城市,不少隱蔽的地方還有不數妖魔殘存下來,不過黑影已經不打算去找了,身形猛地向下一頓,地面立時像受到隕石撞擊一般塌陷下去,無形的力量以黑影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飛快地向整個整市漫延開去,所過之處,所有的建築紛紛被壓成粉碎,那些死去溫有餘溫的妖魔屍體,被無形的巨力一壓,紛紛爆裂開來,像被車輪碾過的西紅柿,化成一堆肉漿,然後壓力還不斷地加大,最後把肉漿完全壓進泥土裡,與泥土混成一團,連埋葬都省了。   不過這些死去的妖魔還算幸運,那些倖存下來的就慘了,巨力漫延至整個城市,沒有一個逃得掉,那些沒事的妖魔會活生生地看著自已被一寸寸地壓碎壓裂,痛苦地慘嚎數十秒鐘才能完全死去。   巨力過後,整個橫濱城變成了飛機場,平平整整看不出一絲凸起的地方,整個地面被硬生生壓陷了數米,不少低窪的地方,海水開始倒灌進來。   好可怕的力量,單是這一手便比那個所謂的神魔高不出知道多少倍了。   就在這時,黑影神情一動,望向天空,天空一陣扭曲,三個人影便出現在那裡。看清楚來人,黑影混身一顫,籠罩在他身上的黑色緩緩地退卻。   葉振東和如盈看到那黑影,神情都不由自主地一顫,面上現出驚訝的表情。葉振東驚訝是因為他見過這個黑影,當年與冷雨一戰的時候,這個傢伙曾經跟在冷雨的身邊,當時他一出現,帶給葉振東無比強大的壓抑感讓葉振東至此還記憶猶新。當年就非常強大的傢伙,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難道那個冷雨又回來了?葉振東以為這傢伙是冷雨的手下,所以看到他,自然會想到那個可惡的冷雨。不由自主地放開神識,搜索起四周來。   如盈也很驚訝,因為她認識這個人,這個傢伙赫然是當年的大神魔鐵軍。二千多年前,鐵軍厚顏無恥不顧正邪之別地追求她的時候,如盈就對這個傢伙記憶深刻,當年的糾纏讓如盈煩不勝煩,最後不得已出動仙音派大部分力量圍捕他,但是在大軍重圍之重,鐵軍還是面不改色,不斷大聲表達自已的愛意,弄得她又氣又恨,羞憤不已。不過鐵軍的修為的確高深,自已加上十二名護派長老和三百多位金劍弟子全力出手,也讓他從重圍中逃之夭夭。也是因為這樣,讓迷夢對她怨恨不已,故施詭計把她囚禁在混沌空間裡二千多年。   不過對於迷夢,如盈並不怨恨,她只不過是一個得不到真愛的可憐女子,而對於鐵軍,她也沒有多大惡感,當年如果不是他纏得自已太過煩惱,自已也不會出動仙音派來對付他,何況現在兩千多年已經過去了,以前的仙音派早就不知所蹤了,而自已現在更有了葉子,自然不必理會幾千年前的陣年舊事了。不過因為鐵軍曾經追求過她,心裡多少對鐵軍帶著一點異樣的感覺。   鐵軍身影一閃,立時瞬移動三人面著,葉振東見狀,連忙把兩女護在身後,雖然兩女都是實力高超的人物,但是他的心裡還是不想兩女受到一點傷害,本能地挺身而出。鐵軍他只見過一次,並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是唯一的一次見面是在是敵非有的情況下,所以這一次,葉振東很自然地認為對方不會有什麼好意。   鐵軍看了三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如盈的身上,說到:「如盈,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隨仙魔兩界外遷走了嗎?」   葉振東愕然地看了一眼如盈,他沒想到如盈竟然認識這個傢伙,聽起來還是舊相識。   如盈搖搖頭沒有答話,她自然知道迷夢不會把囚禁自已的事情告訴鐵軍。加上當時剛巧碰上仙魔兩界外遷的事情,鐵軍很自然地認為她也隨眾人走了。不過她不想告訴鐵軍,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破壞迷夢在鐵軍心裡的印象,其實對於迷夢,如盈還是很同情的。所以如盈搖搖頭後反問到:「迷夢呢?她去那裡了?」當年的如盈和鐵軍可謂是形影不離,很少會分開過,因為迷夢對鐵軍非常的依戀。   鐵軍全身劇顫,如受雷擊般地後退了一步,臉色變得異常蒼白,雙眼木木地看在空處,喃喃地說到:「迷夢呢?迷夢去了那裡了呢?」說完,鐵軍彷彿想到什麼似的,眼中泛起沉重的哀傷,接著喃喃道:「死了,迷夢死了,迷夢死在我的手裡。」鐵軍邊說邊抬起自已還沾滿鮮血的右手,放在眼前盯著,眼中慢慢浮起一絲血紅,一股強大的魔氣漫延開來。   原來當年鐵軍被冷雨控制了心神之後,跟隨冷雨去見葉振東,當時戰鬥中,冷雨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氣勁襲擊,鐵軍隨手破解了氣勁,轉身便向那偷襲者追去。那個偷襲者正是迷夢,夢妖的本能讓她潛蹤匿影的本領非常了得,躲在遠處就算鐵軍這樣的高手也發現不了。暴露行藏後,見追來的是鐵軍,她便不再隱藏氣息,故意把鐵軍引離冷雨。   鐵軍本體乃翱翔萬里的雄鷹,日出西山幕宿東海,翱翔萬里瞬息可至,但是被冷雨控制了心神之後,他的大部分能力無法展開,因此一時間竟追不上如盈,直被如盈引到百里外的一處大湖才停下來。   如盈是故意停下來等他的,如果有心隱蔽氣息,鐵軍很難發現得了她,但是她沒有,靜靜地凌空站在湖面上,等待鐵軍的到來,臉上儘是溫柔的巧笑,如同熱戀中等情人來付約的女生一樣。   鐵軍追蹤而至,被操控了神智,鐵軍根本記不起迷夢來,只知道敢冒犯冷雨的人都必須死,所以一現身出來,冷雨二話不說便馬上攻擊,堅若金鐵的右手狠狠地抓向迷夢。   迷夢沒有躲,鐵軍的手毫不費力地穿透她的胸口,穿透了她單薄的身體。彷彿正被心愛的人撫摸一樣,迷夢的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眼只流露出來的竟是讓人心碎的溫柔,她靜靜地按住鐵軍的手臂,柔聲喃喃地說到:「大哥,你好久沒有碰過我了,以前你總是喜歡摸我的頭,拍我的臉蛋,你的手暖暖的,很溫柔,小妹很喜歡,可是小妹最大的心願,卻是想大哥你抱抱我,很想很想,大哥,你可以抱抱我嗎?」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和讓人心碎的話語,鐵軍混身劇顫,神識紛亂起來,無數熟悉的畫面一幕幕地在他腦海裡掠過,無一例外的,每一幅畫面都有眼前這個女孩的身影,從第一次見到她,她對自已的裝扮捧腹大笑的可愛表情,還是在原野上,自已摘下一朵野發插在她的髮鬢時,她粉臉通紅卻巧笑如嫣的樣子,都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深刻。   一幕幕地記憶在他的腦海裡掠過,讓他混身不自主地顫抖,聽著迷夢讓人心碎的話,很本能地把迷夢輕輕地帶入懷裡。卻發現,自已的右手還插在女孩的胸前,露在背後的一截,股股淡綠色的血液緩緩地沿著手腕向下流淌著。   鐵軍的心驟然一陣緊縮,雖然神智還不太清醒,但是他知道,自已做了一件蠢事,一件讓他終身悔恨的蠢事,隱約間,他覺得自已將會失去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迷夢的身子緩緩地靠進鐵軍的懷裡,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她期待這一天很久了,一直以來,她都希望有一天能靠在鐵軍的懷裡,為了這樣,她願意捨棄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她很留戀這一刻,真的很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停頓就好了。可是她知道不可能,生命的感覺開始慢慢地離開她的身體。   「大哥,你知道嗎?我很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了,總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像這樣子抱著我,那樣我就會很滿足了。可是你心裡只把我當作你的小妹,雖然無微不至地照顧我,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抱抱我,現在真好,你的懷裡和你的手一樣,都很溫暖。真想永遠這樣下去,可是不行了。」迷夢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已經細到像夢囈一般。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起來,很快形成一個灰色的洞口,把兩人吞噬進去。那是上古龍族開拓的混沌空間,因為吞服了黑龍的內丹,迷夢可以自由開啟空間的入口。   鐵軍絲毫沒有反抗,迷夢的話讓他心神大亂,無數紛亂的念頭在他腦海裡交錯,讓他根本沒有發現四周的異狀,被混沌空間吸進去以後,以也沒有反應過來,雙眼呆呆地看著懷裡的迷夢,一股痛心悔恨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心。   「大哥,真的很高興,雖然很短暫,但是你終於肯抱著我了,能死在你懷裡,我真的很滿足……大哥…我…愛…你。」最後幾個字說得無比微弱,話氣卻無比的堅定,這句話她早就想跟鐵軍說了,但是一直沒有膽量,這一刻,她再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迷夢努力地回過頭,顫抖地舉起纖手,輕輕地撫在鐵軍剛毅的臉上,柔聲說到:「大哥,你要保重。」說完最後一個字,迷夢的手輕輕地落下,生命的氣息永遠地離開了她的生命。   最後的這一刻,鐵軍在迷夢的臉上看到的深深的依戀與不捨。然而卻沒有一絲怨恨,能死在心愛人的懷裡,是她最大的滿足。   鐵軍心裡揪心地痛,他知道,一件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本能地,他摟緊懷裡的迷夢,狂吼到:「不!!!!!」,這一刻,他終於完全清醒過來了。驚恐欲絕地看著懷裡的迷夢,用盡全力摟著她的身體,似乎阻止迷夢的離去。   然而他再用力,也無法挽回迷夢的生命,身體還是溫暖的,但生命卻遠遠地離開了。   鐵軍頹然跪倒在地上,緊抱著迷夢柔軟的身子,悔恨的淚水泉湧而出。迷夢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陪伴他渡過三千多年寂寞的歲月,已經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他寧肯失去生命,也不願意失去迷夢,而現在,自已最重要的人竟然死在自已的手上。他悔恨,雖然他是身不由已,但是還是無法原諒自已。   仰天長嘯,似乎想借此渲洩自已心中的悲憤,但是心底的悲憤又如何能渲洩得出,悔恨化作一條噬心的毒蛇,不斷啃咬著他的心,讓他失神,雙眼空洞沒有一絲光彩,呆呆地望著懷裡的迷夢。無數與迷夢的記憶不斷地在他腦裡重複著。每回憶一次,他的悔恨就加深一分,他恨,他恨冷雨,如果不是他,自已就不會心智全失,親手殺死自已最重要的人。他恨老天,為什麼這樣對他,為什麼讓他碰到冷雨這個惡魔。他恨,他恨世間的一切,然而,他最恨的還是自已。   悔恨不頓地折磨著他的心,讓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只懂呆呆地守候著懷裡的迷夢。直到有一天,一個魔神的出現。   混沌空間是上古龍族所開創的空間,裡面禁固了不少遠古的魔神,還有數之不盡的妖魔。這一天,一個倒霉的魔神找到了鐵軍。   鐵軍的心早就死了,根本沒有理會那個魔神,魔神感到被輕蔑了,暴怒地攻擊起鐵軍來,鐵軍沒有理會,雖然魔神的攻擊給他造成劇烈的痛楚,但是卻讓鐵軍痛快不已,肉體的痛楚能夠減輕心裡的痛苦,那一刻,他有種自虐般的快意,他恨自已,恨自已親手殺死迷夢,此刻如果有人殺死他,說不定他會很感激那個人。可惜那魔神儘管很強,卻不足以取大神魔的性命,但見怎麼打鐵軍都沒反應,卻拚死護住懷裡的屍體,魔神不太笨的智慧也知道那具屍體對這個人很重要,於是魔神把屍體搶過來,放在地上一腳踩起肉漿。   眼睜睜地看著迷夢化成肉漿,鐵軍的心碎了,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連留下的也保護不了,那一刻,鐵軍發狂了。魔氣狂湧,全身被染成漆黑一團。那個倒霉的魔神在狂暴的鐵軍生撕成碎片,然後整個混沌空間都遭殃了,所有生命都被他撕成粉碎。直到很久以後,他才被那神魔用數萬處子鮮血打開混沌空間的通道召喚回來。   ∼第八十六章∼     雙眼泛起一層血紅,強大無匹的魔力狂湧而出,壓迫得整個空間一頓扭曲。身上的顏色也由淡轉暗,最後化成一團漆黑,鐵軍再次入魔了。   強大的罡風硬生生地把葉振東三人迫出數十丈的距離,葉振東忙不迭地打開防護,才堪堪擋住刮面生痛的罡風,心裡不由大為緊張。   如盈依在葉振東身後,憐憫地說到:「他入魔了。」雖然不知道他和迷夢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鐵軍的話和他的反應,不難猜到迷夢已經死了,而鐵軍承受不了失去迷夢的痛苦,發狂入魔了。   葉振東緊張地望著鐵軍,從鐵軍身上湧出的魔力形成的罡風被他完全擋住了,儘管如此,還是讓他心驚不已,單是魔力形成的罡風就有如此大的威力,要是全力出手的話,自已恐怕抵擋不住。心裡正忐忑中,聽到如盈的話,不由奇到:「他現在不是魔嗎?」   如盈搖搖頭:「此魔非彼魔,此魔是他的心魔,現在被心魔所控,他已經失去理智了。」如盈嘴唇動了動,好像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鐵軍一聲狂吼打斷了。   「喝」!鐵軍猛地一下仰起頭,仰天長嘯,雙手攤開虛空緊抓,一道無形的罡氣便以他為中心猛地爆散開來,頓時又把葉振東三人掃開數十丈的距離。   防護內,葉振東身形一陣顫動,罡勁掃得防護一陣緊縮,幾欲破碎。如盈見狀,心中一沉,神色凝重起來,葉振東實力是三人中最高的,卻被鐵軍迫出的罡風掃得混身顫動,可想而知如果正面出手的話,這裡恐怕沒有人能擋得住他。鐵軍什麼時候修為變得如此可怕了呢?他只是大神魔,實力應該和自已的大乘期修為相去不遠才對,難道他有什麼奇遇不成?思索間,如如盈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忍不住提醒到:「葉子要小心,他可能突破了大神魔的層次,修成魔尊了。」   葉振東點點頭表示知道,其實他並不知道所謂的的魔尊是什麼,但是此刻卻容得不他細問了,鐵軍那裡再生變化,身上再也沒有魔氣湧出,魔力形成的罡風也隨之停息,只見他垂著雙手低著頭,急促地喘著氣:「胡胡胡……」如同野獸咆哮一般,嘴裡喃喃地念叨著什麼,憑葉振東三人的功力,很清楚可以聽到他念得是:「夢…夢…你在那裡……夢……」   如盈沉痛地搖搖頭,她知道鐵軍對迷夢的感情,雖然那不是愛,卻比愛還要深刻百倍的兄妹之情。以他大神魔這樣堅強的意志,也抵受不了失去迷夢的痛苦,何況迷夢還是死在他的手上。那種噬心的悔恨,如盈雖然沒有試過,卻也能體會得到。   鐵軍緩緩地抬起頭,他的全身已經隱沒在漆黑中,看不清楚五官,只能看得到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眼睛裡充滿了深深的怨恨。忽然眼為紅光大盛。他便以閃電般的速度向葉振東三人衝來。入魔後他的理智全失,只知道消滅眼前所有活動的生物。   「你們退後」,葉振東見狀,連忙把兩女送後,自已迎了去了。單從鐵軍捲起的罡風就大概可以知道,鐵軍現在的實力不是如盈美雪兩女可以抵擋的,不想她們受到半點傷害,只好把她們送後。   兩人快速接近,鐵軍右手閃電探出向葉振東的胸口抓去,自從殺死迷夢之後,這一招便如同惡夢一下深刻在他的本能裡。   葉振東不閃不避,軒轅戰法的直拳迎了上去。拳爪相擊,在這之前,葉振東搶先在自已拳頭的前方撕開一塊時間斷層,直拳穿過斷層後,才與鐵軍的一爪撞在一起。   轟地一聲巨大的悶響,拳爪相擊的地方爆出一團強烈的衝擊波,同時閃起一道亮光,但是那道亮光瞬間被黑暗吞噬,原來相撞的力量竟把四周的空氣硬生生迫開,形成一個真空地帶,沒有空氣與灰塵的反射,讓中心那塊地方變成一團漆黑。   葉振東被巨力擊得倒飛了上百米,連翻了數個跟頭才穩住身形,身體氣脈劇烈地翻騰,喉嚨一甜,一股鮮血幾欲吐出,好多年沒有受過傷了,沒想到只是一擊,就讓他受了內傷,可想而之鐵軍的這一擊有多恐怖,單從力量來看,鐵軍的力量起碼比葉振東高上兩籌。   不過鐵軍也不好受,第一擊他只是後退了兩步,但是葉振東事先布下的時間短層的地方隨之又發出一道氣勁,驟不及防之下,這道氣勁準確地轟在鐵軍的胸口上。因為一點防備也沒有,有誰想到葉振東被擊飛出上百米後,還會有一道氣勁發出。這一擊轟中的地方,鐵軍的胸口出現了明顯的凹陷,人也被擊得倒飛了上百米。這一下算是雙方平手。   鐵軍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一穩住身形之後,便停也不停地再次衝上來。根本不理自已的傷勢,也不給葉振東調息的機會。   強壓下傷勢,葉振東側身閃過鐵軍的利爪,他不敢亂用軒轅戰法了,軒轅戰法是正宗以硬碰硬,以強擊強的功夫,碰上鐵軍這力量與速度都比他強的對手,就一點用武之地也沒有。他也不敢亂用四維的力量,因為那樣實在是太耗費靈力了。再用幾下恐怕不等鐵軍動手他都要自動趴下。   側身閃過鐵軍的利爪,一記橫掃掃向鐵軍的腰間。側面閃避後的橫掃與正面的橫掃氣勢和威力都不可同日而語,這一擊掃在鐵軍身上如同給對方搔癢一樣,鐵軍顯然也看得出這一下威力不大,不閃不避硬接了這一下,然後獰笑著揮拳抽擊。   葉振東陡然色變,雙手交叉護到胸前,防護全開硬扛了這一擊。又是一陣沉悶的巨響,防護頓時爆碎。雖然被防護抵消了一部分力量,葉振東還是被砸落到地面,如同隕石衝擊一般,硬生生地砸出一個大洞,一朵小型的蘑菇雲徐徐升起,威力可以傲美小當量的原子彈了。   鐵軍正待乘勝追擊,右側忽然亮起一陣閃光,光芒急促擴大,鐵軍想也不想隨手一揮,頓時擊碎了美雪射來的一記聚能炮,聚能炮是高度凝聚的能量球,美雪心急葉振東的安危,這一記幾乎可以說是全力發射了,雖然表面上感覺不到威力,但是相擊後爆炸開來,威力就是非常恐怖的,鐵軍漆黑的臉上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在他眼中明顯可以看到驚惶失措的神色。慌亂中他四肢回收護在身前,一道隱約可見的黑幕出現在他身前,隨後,聚能炮爆開的光團把他完全吞噬了。   美雪緊張地看著聚能炮爆出的光團,她知道這一炮雖然會讓鐵軍受上一點傷,但是不會致命的,所以她一點也不敢放鬆,聚精會神地探測著鐵軍的動向,只是葉振東的安危又讓她擔心不已。   聚能炮的威力慢慢減弱,就在這時,光團裡忽然竄出一道黑影,飛速地向美雪撲來。正是鐵軍,美雪這一記讓他受傷不輕,全身並裂出無數傷口,鮮紅的血液泉湧般地往外冒,把他整個染成了血人一般。眼中射出怨恨殘暴的目光盯著美雪,狂吼著一拳向美雪轟來。   美雪防護全開,對於防護的運用,美雪比葉振東精通幾十倍,不但計算到受擊後每個點每個面的受力大小,準確地把防護的力量分佈在撞擊面上,還能在撞擊的同時控制防護急促地脹縮以抵消一部分力量,所以雖然美雪的防護與葉振東的防護都是相同功率的裝置,但是鐵軍一舉擊破葉振東防護的鐵拳卻被美雪的防護硬生生擋了下來。   擋住鐵拳,美雪的右手揮向鐵軍,手揮動的同時,手腕上的戰甲急劇的融解,順著揮動的軌跡凝成一把薄而長的高周波振蕩刃,高周波利用小範圍高頻率的振動來切割物體,只要頻率夠高,理論上沒有什麼物質是切不開的。   受了美雪一記聚能炮,狀若瘋狂的鐵軍也不敢再小看美雪手上這把看不起眼的薄刃,慌忙收腹避開,但還是給薄刃在腹部切開一首細長的傷口。   鐵軍狼狽地退後,避開美雪接連不斷舞出的劍花,低頭愣愣地看著自已腹部的傷口。   美雪見迫退鐵軍,也不再和他糾纏了,飛快地向葉振東所在的地方飛去,現在她的心裡最擔心的是葉振東的安危。   葉振東呈大字型硬生生地嵌在地上,四周被他撞出一個數百米的深坑。幸好最後關頭他運起四維的力量護住全身,這才沒受多大的傷,不過也因為這樣差點脫力,讓他一時間動彈不得,無奈之下只好翻出幾塊海蘊石恢復起來。美雪下來時他剛好恢復一部分靈力,連忙跳了起來。   就在這時,天地空忽然響起一陣天籟般悠揚的樂聲,如盈動手了。   仙音派以音樂入道,最強的招式便是天籟大陣了,此刻如盈四周盤旋著七塊像流光一樣的三角薄片,每一片的形狀大小都略有不同,分成七個方位排列,正好組成七律中的七種音律,每片薄組都輕輕地顫動,一曲不知名的天籟之音便在七種音符的交織下悠揚地響起。   這首樂曲輕快而悠長,彷彿情人在耳邊歡快呢喃,又彷彿鄰家女孩子在對自已撒嬌一般。至少葉振東耳裡聽到是這樣子,但是身在陣中首當其衝的鐵軍的感受卻更加強烈了,與迷夢在一起時的畫面一幅幅地在他腦海裡閃過,讓他重回了那一段與迷夢一起的歡樂歲月……   記得三千年前,迷夢剛煉化人形,自已卻已經是神魔了,那天是月圓之夜,自已在陽泉峰頂上吸收月氣,當時的陽泉峰是周圍百里之內靈氣最盛的地方,可是那天晚上,卻寂靜非常,全因為自已的存在,沒有什麼妖魔敢與自已這個神魔共處一地,整個山峰靜悄悄的,在清朗的月色下,自已第一次有了種寂寞的感覺。   就在這時,自已聽到一陣歡快悅耳的歌喝聲,一隻剛凝形不及的夢妖,竟然沒感覺到陽泉峰上自已散發的無邊魔力,愣頭愣腦的往峰頂走來,真是只膽大妄為的夢妖,難道她不知道剛凝形的妖魔都是別的妖魔最好的補品嗎?竟然敢這親明目張膽地走在路上,還輕快地哼著歌曲,如果不是因為自已的存在,百里之裡妖魔迴避,恐怕這只夢妖還沒到山腳下就被吃掉了。   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聽著她歡快的歌曲,自已竟然有種安祥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自已很舒服,破天慌地玩心大起,決定逗逗她,於是化身成一副人類強盜的樣子,準備攔路搶劫,以前看人類搶劫時,被搶的那些人都是一副哭天搶地的表情,不知道這只夢妖會有什麼反應呢?真是期待,那個時候,自已竟然會有種期待的感覺,自已上萬年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感覺,不過真的很好。   於是就這樣,在小夢妖剛到半山腰的時候,自已忽然跳了出來,口裡唱諾著:「此山為我開,此樹為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小夢妖那裡的表情真是好可愛,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竟是好奇的表情,上下不斷地打量著我,最後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忽然捧腹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如銀鈴一般清脆悅耳,非常好聽,笑得顫花亂墜的樣子也非常可愛,可是卻把我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那裡出問題了,連忙打算一遍自已,卻發現自已竟然忘記把腿上的羽毛收起來了,也許是太久沒有化形了,身為神魔的我,竟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那個時候我的臉都氣綠的,真是讓我尷尬不已,不過看著她的笑,不知道為什麼最後自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許這就是緣份吧,一個上天注定讓我和她相遇的緣份。   後來知道她的名字,她叫迷夢,不過當她知道我是一個神魔之後,卻嚇住了,垂下頭去不敢看我,只是不時怯怯地瞄了我一眼。也許她以為我的真正目的是要吃了我,對吧?讓她成為我身體的一點養分,助我渡過將要來臨的第一個魔劫。其實不是,吃了一個剛成形的夢妖對我一點幫助也沒有。只是那一刻她的出現,讓我有種快樂和期待的感覺,如此而已。   為了不讓她害怕,所以我說要收她做徒弟,做了我的徒弟,自然不會再怕師傅會再吃了她。其實想深一點,收她做徒弟可能是想讓她留在我身邊。   不過有了小夢妖在身邊的日子,真的很快樂,我喜歡板著臉教她法術,然後看著她苦著臉練習那些她一點也不喜歡的法術,不時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希望能夠不練了,可是看到我板著臉,她就怯怯地不敢說出口,到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才撒嬌地搖著我的手臂,讓我放過她。其實如果她早點求我,我根本不會逼她修煉,有我在她身邊,那個不長眼的敢欺負她。我只不過想看她對我撒嬌的樣子而已。   她陪伴了我三千年,這三千年卻是我上萬年生命裡最開心的日子,看著她在我身邊撒驕,聽著她在我耳邊呢喃,我就非常的充實,可是這一切卻全都毀在我手裡,單我看到我的手刺穿她的胸膛,我的心都碎了,可是她卻沒有怪我,只是很溫柔地看著我,在我耳邊說著一些讓我心碎的話,她說她愛我,雖然我不懂愛是什麼,但是如果愛就是讓她永遠在我身邊的話,那麼我也愛她,可是我卻親手將我的最愛殺死。我恨,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要死,如果她不在我身邊,就算擁有再漫長的生命,那又有何意義!!!!!!!!   然而她的手卻輕輕地滑落…………   天籟之音挑起鐵軍最深層的記憶,但是也挑起了他最深沉的痛楚,那種他無法承受的悔恨,迷夢的手輕輕滑落的那一瞬間,鐵軍仰天狂吼起來:「啊!!!!!!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轟的一聲悶響,整個空間剎那間停頓,然後又猛地擴張。如盈用來演奏天籟之音的七塊三角薄片接連不斷地爆成粉碎。如盈的身形也猛地一震,氣血翻騰起來。然而更可怕的一幕緊接而來,鐵軍身上瘋狂地冒出一股深紫色的霧氣。看到那股霧氣,如盈大驚失色,再也顧不上自已的傷勢,慌忙飛向葉振東與美雪所在的地方,還沒靠近便急切地叫道:「快,快走,他用了天魔解體。」   雖然不知道天魔解體是什麼可怕的招式,但是看到能讓如盈也露出如此驚慌的神色,就知道會是非常可怕的。葉振東連忙拉上兩女的手,準備瞬移,如盈還迫不及待地把自已的靈力傳給葉振東,可想而知她的心裡是多麼的急切。   然而深紫色的霧氣瞬間便擴散到三人所在的地方,瞬移再也用不出來了。如盈面如死灰,慌亂道:「我們飛。」   可是太遲了,鐵軍的身體裂開無數個口,每個口都射出深紅色的光,然後整個人爆裂開來。神魔級的妖魔用上天魔解體,威力是非常可怕的,何況還是鐵軍這樣的大神魔。一團深紅色的血光高速向四周爆開,轉眼便吞噬了葉振東三人。   太可怕了,葉振東感受到那種毀天滅地的可怕能量,終於明白為什麼如盈會這麼慌張了,這根本不是人能抵擋的力量。慌亂間雙手一圈,嘴裡大喝:「固」。一個金剛陣出現在身前,堪堪擋住血光,但是堅持不到兩下,陣法就快裂開了。美雪也把防護全開,如盈更把全身的靈力毫無保留地送進葉振東體內。但是葉振東知道沒有用的。手上的金剛陣已經用盡了他大部分的力量,卻擋不到兩下。就算用盡全力,也支撐不了多久,美雪那裡更不用說。只撐了兩下,防護便破碎了。   沒辦法了,葉振東猛地一咬下,鬆開陣法,一下把兩女擁在懷裡。血光一瞬間把三人吞噬,在血光中,三道人影迅速被撕成碎片。   ∼外篇 第二部預告與第一部結束語∼     第二部技仙預告,從來沒有收過男弟子的仙音派,忽然之間收了一個男弟子,這位男弟子在七萬多名年輕貌美的女弟子中將如何自處呢?仙音派的功法根本不適合男性修煉,這位男弟子又將學會何種驚天地泣鬼神的能力呢?   第一部已經上傳完畢,本來打算收筆的,但是寫著寫著又有靈感了.第一次創作,本書受到很多批評,那是因為文筆水平的關糸,經過大半年不斷地改進與積累經驗,小弟有信心,第二部絕對會非常精彩.不過還必須各位書友多多指點,以便我能不斷地完善自已的寫作能力,以便奉獻給大家更好的作品.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一章∼     日月如梭,轉眼間,兩百年過去了。   當年最後一戰,大神魔鐵軍悔恨之下使用天魔解體,當場化成飛灰,整個妖魔領被移為平地,天魔解體的威力還把整個日本四島炸得與大陸板塊脫裂,當時在場的三人,仙音派的聖主葉振東與前任掌教葉如盈還有機械兵團主神美雪失蹤。其實所有人的心裡都知道,三人不可能還生存著,那樣連陸地板塊都震裂的可怕威力,就算是神,也難逃灰飛煙滅的命運,不過因為三人均是能力通天之輩,沒找到他們的屍體,仙音派與小呆瓜的機械兵團都不願意承認他們已經身亡。   轉間眼,兩百年過去了。脫裂的日本島板塊與大陸板塊相互擠壓下,神州東部的地形產生了很大的變化,從原山東省境內直至原江西省境內,一條巨大的山脈撥地而起,形成了連綿數千里的山地群。這條山脈被命名為攔妖山脈。   攔妖山脈天籟峰,海撥近三千米的陡峭山峰,通體呈四十五度,險峻異常,這裡是仙音派的所在地。故取名為天籟峰。   整個天籟陡峭險峻,飛鳥難渡,要到峰頂只有一條人工開鑿出來的小山路,小山路很窄,很多地方只能容一人通行,盤延曲折,左邊是陡峭的山壁,右邊是萬丈深淵,行走在上面,稍有不懼都是碎身粉骨的命運。   儘管這裡是通往天籟峰的唯一通道,但是仙音派中無一不是技藝高超的弟子,小小一條羊腸道和陽光大道沒什麼分別,更有功力深厚者根本不會走這麼小路,直接御劍飛行,上下自如。所以這條小路雖然是唯一通往峰頂的路,但是平常很少人使用,不過幾天前,小路上卻走上來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柳月很苦惱,讓她苦惱的是眼前這個跪在她身前的男人,不,應該說是男孩比較正確,幼稚的面容瘦小的身子,看樣子應該還沒有十五歲,長得眉清目秀,身子去瘦弱單薄,彷彿風一吹就會被吹跑,真的很難想像這樣瘦弱的身子如何走得過那條對於常人來說如同天梯般的小山路。   柳月是仙音派接待處的弟子,專門負責接待前來拜訪的各路人馬。三天前,這個男孩從山路上走上來,第一個遇到他的便是柳月,當時他已經疲憊不堪,幼稚的臉上佈滿了倦意,彷彿隨時會倒下去一樣,凌厲的山風吹得他瑟瑟發抖,不過當他看到仙音派的大門,卻忽然精神大振,快步走到大門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柳月接待過許多形形色色的各方人馬,但是卻來沒接待過一個普通人,因為從來沒有普通人能憑自已的雙腳走過那條險峻異常的小山路,別說路小難走,就是高空凌厲的罡風,就足以把一個普通人吹落萬丈深淵。不過當她看到那男孩鮮血淋漓的雙手,柳月便大概猜到,他是爬上來的。而男孩說得第一句話,更讓柳月呆立大場:「請收我為徒」男孩當時是這樣說的。   全天下都知道,仙音派是從不收男徒的,全派七萬八千弟子,清一色是女孩子。並不是仙音派歧視男性,而是因為仙音派的功法至陰至柔,根本不適合男性修煉。但是這個男孩卻千幸萬苦跑到這裡來拜師。   「小朋友,回去吧,我們門派是不收男孩子的」柳月都不知道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但是無論她說什麼,男孩都是用一句話來回答:「請收我為徒」。   柳月快氣瘋了,心裡恨不得把這傢伙從萬丈深淵上扔下去。別怪她心腸狠毒,如果換作別人,三天不停地苦口婆心的勸說,換來統一都是這一句話,是誰都會有這種惡毒的想法,幸好柳月只是心裡想一想,其實她了是個心腸很好的女人,因為男孩的事,她還親自去請示過派中的長老,得到的回應是一句斬釘截鐵的:不行。   她也知道不太可能,因為仙音派自創派以來三百年,沒有收過一個男弟子,門規是創派始祖葉如盈祖師爺定下來的,沒有人敢違背,所以儘管她對男孩十分同情,也對男孩這堅定的意志十分敬佩,但是她能做的也只有勸說男孩離開這裡。   強忍著心中的氣憤,柳月俯下身來,盡量用溫柔的聲音勸說著:「小朋友,你知道我們派裡是絕對不收男弟子的,這個門規是三百年前祖師爺定下來的,不可能為你開先例的,而且我們派中的功法至陰至柔,根本不合適你們男孩修煉,強行修煉的話會讓你變得不男不女,你總不會想做一個人……」這個詞實在太曖昧,儘管柳月自幼清修,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請收我為徒」。男孩的神情不為所動,愣愣地盯著面前的地面,嘶啞而堅定地說到。   柳月猛地站起來。她受不了了,對著這個火車都拉不回頭的木頭,泥人也會發火,三天來不停地勸說,換來的都是這一句,柳月心裡惡毒地想到:「管你去死,不給飯你吃,看你能跪多久。」打定主意後,柳月不再理會他,逕直走回接待室裡。   對於柳月的離去,男孩一點反應也只沒有,只是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地面,全身在凌厲的山風在瑟瑟發抖。   柳月在接待室裡生了一陣悶氣,目光又忍不住回到窗外那個男孩的身上,三天前,這個男孩來到門前,已經是疲憊不堪,雙手和膝蓋都擦得血肉模糊,身上一件藍色的襯衫和黑色的黑褲也都刮得破破爛爛,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可想而知來這裡的路上吃到多少苦頭。   而他說的第一句話,雖然很大聲,但是聽那乾澀的聲音和他乾裂的嘴唇,可就想而知道恐怕他好幾天都沒喝過水了,身子瘦弱單薄,骨瘦崎粼,可能也有好多天沒吃過東西了。當時讓柳月嚇了一大跳,連忙用法術幫他治療身上的傷口,還找來一些飯菜讓他吃個飽,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柳月沒來由地一陣心痛,到底是怎麼樣的艱難才能把一個人折磨成這樣。而他又是怎麼會有這種毅力堅持到這裡。看到他滿眼血絲的雙眼,如果不是派內全是女弟子,柳月還真忍不住讓他到自已房裡睡上一個好覺。   他太堅強了,柳月在心裡感歎到。她是仙音派的第七代弟子,三歲便入了派,今年三十一歲,在派中修煉了二十八年,現在只到了融合期,之後就再難寸進了,無奈之下,師傅只好派她來接待部擔任接待工作,雖然柳月的修為不高,但是對於修真她也有著自已的一套看法,歸根到底只有兩個字——堅持。要說天賦,柳月自認為不比派中其它弟子派,但是她卻沒有恆心,修煉時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總是靜不下心來,如果她能持之以恆,她相信自已絕對不會比派中其他弟子差。可是雖然知道自已問題出在那裡,每每都告誡自已要堅持,可是堅持不了幾天,她又靜不下心來了。說到底,單是有天賦還是不行的,還要有恆心。如果這個男孩可以修真,相信成就會非同小可的。柳月想到這裡,忍不住想要去求長老了,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讓他加入派內,不過想到長老那斬釘截鐵的語氣,柳月無奈地歎口氣。   嗖,一個人影凌空掠到她身後,好奇地問到:「咦,柳月,那個就是長老說的想要加入本派的小男孩啊?」聲音清脆悅聲,有如銀鈴一般,柳月一聽便知道來的是誰,慌亂站起身來,施禮說到:「回稟師叔祖,正是那個男孩」。   來人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別看她樣子很年輕,年齡和背份都大得嚇人,她便是仙音派中僅存的八位第一代弟子,也是七位長老之一的如月。   如月和兩百年前一樣一點也沒變,還是那副小姑娘的模樣,細長的柳葉眉,圓溜溜的大眼睛,嬌潤的櫻唇一呶一呶的,仿如鄰家女孩子一樣可愛。別小看她呵,她可是當今仙音門的第一高手,修為比身為掌教的李萱還要高上一籌,已經到了分神期。不過這位長老卻是整個仙音派最讓人哭笑不得的一位,雖然修為高超,但是長年清修,讓她的心智還是保持在十五六歲的階段,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常常搞得人哭笑不得。而且她的輩份高得嚇人,除了掌教和另六位長老之外,沒有人敢訓斥她,不過李萱這個掌教十分疼愛她,雖然告誡過她不少,但卻從來沒有責罰過她,這讓她越發肆無忌憚。不過幸好她長年閉關,很少出來,否則仙音派早就給她搞得雞犬不寧了。不知道這次她出關又會搞出些什麼事呢?   「聽說他來的時候膝蓋和手都血肉模糊,他是爬上來的對吧?」如月機靈的眼睛看著門外的那男孩,好奇地問到。   「是的長老。」柳月恭敬地應到。畢竟是長老,還是第一代弟子,儘管如月只是一幅小女孩的樣子,但是柳月還是對她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那麼他在這裡跪了三天三夜也是真的羅?沒有動過嗎?」如月有點驚訝了。   「是的」。柳月肯定的應到,這三天三夜,男孩還真的一動也沒有動過,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過來的。聽如月師叔祖的語氣,好像對這個男孩很感興趣,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呢?不會是想捉弄他吧?應該不會,如月師叔祖雖然愛捉弄人,但是她心地是很善良的,說不定想幫助這男孩也說不定。想到這裡,柳月連忙把見到男孩的前前後後詳細地說了一遍。她的心裡十分可憐這個堅強的小男孩,可是門規所限自已幫不了他,不過如月師叔祖可能可以,以她的身份和修為,應該有辦法幫到這個男孩的。   聽完柳月的述說,如月嘻笑地說了句:「嘻,有趣」。說完身影一閃,人便出現在門口那男孩的身邊了。柳月瞪大眼睛,喃喃地說到:「瞬移?難道師叔祖練成了瞬移?」在柳月的心目中,瞬移可是傳說中的高深法術,當年仙音派練成這招的只有那兩位傳說中的聖主與創教祖師。聽說練成瞬移,飛天遁地隨心所欲,萬里之遙瞬息可至,不過雖然聽說了無數次,現實中還沒見到有人用過,難道如月師叔祖真的練成了?   不過再想一想,也不覺得什麼奇怪,派裡修為最高的本來就是如月師叔祖,有什麼功法第一個練成的肯定是她。壓下心頭的震憾,她也掠出門外,來到如月的身後。   如月好奇地打量著眼前垂著頭的小男生,聽長老說起他的事跡,如月就迫不及待地想在見識一下,能憑凡人的力量獨自登上這天籟峰頂,雖然如月不是很清楚,不過也知道那是很困難的。聽說他是用爬著上來的,上來後手和膝蓋都磨得血肉模糊了。聽到這裡連如月也不由佩服起來了。她很好奇,是什麼支持著這男孩完成如此艱巨的旅程。   側頭笑了笑,如果叫到:「喂,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以如月的年紀叫眼前這男孩做小傢伙並無不妥,但是聽到如此嬌嫩清脆的聲音用這樣老氣橫秋地語氣叫眼前這個看起來小不了如月多少歲的男孩叫小傢伙,怎麼聽都覺得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柳月在後面捂著嘴想笑了。   「請收我為徒」。男孩彷彿只會說這麼一句話一樣。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如月以為男孩沒聽清楚,不由自主加大了聲量。   「請收我為徒」   如月氣得雙手叉在腰上,半俯下身子一字一頓地大聲說到:「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最後幾個如月幾乎是用吼的,男孩當她的話是耳邊風的樣子讓她很氣憤。   「請收我為徒」。   「你……」如月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地跺了一下腳,雙手抱在胸前恨恨地哼了聲。   柳月在後面看得暗暗焦急,這個如月師叔祖可不會按常理出牌的,讓她生氣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把這個小男孩從這裡扔下去。這並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柳月就曾經有過這樣的衝動。   如月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轉,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猛一點頭,然後小手一揮,斬釘截鐵地說到:「好,我收你為徒。」   柳月心中一跳,正想勸阻,這是不可能的,祖師爺三百年前定下的規矩,就算是如月師叔祖也不一定改就得了,而且仙音派的法門根本不適合男人修煉,強行修煉的話說不定真的讓這個男孩變成不男不女的人妖的。   柳月正想說什麼,卻見那個男孩全身一震,猛地抬起頭來,激動地看著如月,興奮地問到:「真的?」   儘管柳月和如月這樣的修真人士,看到男孩的臉都不由嚇了一大跳。男孩的臉上皮膚乾裂,像乾枯的地表一樣裂成一塊一塊的,裂痕下腥紅的血肉翻出來,而他的嘴唇也乾枯爆裂,唇中具裂開兩道深深的傷痕,兩片嘴唇幾乎分成四片,血肉下血管外露,每說一個字血肉都一陣蠕動,可想而知他每說一句話,都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柳月看得心驚不已,沒想到男孩會變成這幅模樣,當時他上來的時候自已還用法術給他治療好身上的傷口,現在怎麼會被成這樣呢?她不知道,一個普通的凡人,在這三千多米海撥上被山風吹了整整三天三夜,不成人干已經很好了。   如月小手掩著小嘴,目瞪口呆地看著傷痕滿面的男孩,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面上變成這樣子一定很痛,但是竟然還能跪在這裡,還能堅持著應自已的話,這裡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啊。如月在心裡想到,善良的她心裡泛起了深切的心痛,原本想逗逗男孩的惡作劇立刻變成了一個決定。   不過男孩子一看清眼前的如月,眼中馬上換過一種深深的失望,他不相信眼前這個比自已大不了多少的小女孩能教得了他什麼。失望的心情讓他深深一歎,無力地垂下頭去。   如月呆了良久,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一跳,一手結了一個法印,另一手在虛空中一圈,很快雙手間便聚起一團白光,白光罩在男孩的身上,治療起他的傷口。白光消去,男孩的傷勢全好了。   男孩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已的雙手,原本他的雙手已經乾枯爆裂,指甲幾乎全部脫落,但是一陣白光罩到他的身上,只覺得一陣麻麻癢癢的感覺,雙手就全好了,就像剛洗完澡一樣,皮膚光潔有彈性,完全不像被山風吹了三天三夜的樣子,臉上麻麻的乾裂刺痛的感覺也完全沒有了,試探地雙手撫摸在臉上,只覺得光滑平整,一個傷痕也看不到。而且全身精力充沛,完全沒有剛才那種疲憊幾欲暈過去的感覺。   原本柳月給他治療好爬山時的傷口,他已以覺得很神奇了,不過柳月治療的時候,傷口的炙痛幾乎讓他暈過去,可是這一次,完全沒有感到痛楚,而且非常的快,幾乎是白光一罩下來,自已就好了,實在太神奇了。   男孩猛地抬起頭來,立即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正叉著腰,得意地看著他,顯然自已身上的傷正是她治好的,而且這個女孩子也是剛剛說要收他為徒的那個女孩,原以為這個小姑娘只是個小弟子,沒想到會有如此高的修為,這個女孩還願意收自已為徒,男孩激動的混身顫抖,連忙對著如月嗑頭說到:「拜見師傅。」   如月願本只是開個玩笑,但是看到男孩傷痕纍纍的臉時,這個玩笑就成了她的決定,如月決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完成的。見到男孩嗑頭行禮,如月小手一揮,總結性的說到:「好了,從今天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起來吧。」   「謝師傅。」男孩忙不迭地再嗑一個頭,從地上站起來。幸好如月治好他的傷勢,否則他想憑自已的力量從地上站起來恐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儘管如此,長期保持同一姿勢還是讓他血脈不暢,一陣頭暈目眩,搖了好幾下才勉強站定。   柳月卻著急地對如月說到:「師叔祖,這樣不行吧?不收男弟子是祖師爺規定的,恐怕掌教不會同意。」她沒想到如月真的會收這男孩為弟子,這恐怕所有長老都不會同意的。   聽到她的話,男孩的心又是一沉。如月都滿不在乎地說到:「師姐當然不會同意啦,我也不會違背師父的規定……」男孩聽到如月也是這樣說,神情大變,黯然垂下頭去。   如月卻沒注意到男孩的神情,自顧自地說到:「所以我要自已創幫,我做祖師爺,門規我自已定,以後就叫做……叫如月門好了。嘻嘻,如月門。」如月好像很滿意自已起的名字,嘻笑了兩下便對男孩說到:「聽好了,你以後就是我如月門大弟子了。我就是你師傅,聽到沒有?」   本來就已經極度失望的男孩聽到如月還願意收自已為徒,並且為了自已自創門派。心裡大為感動,興奮地應到:「是,師傅。」   「嘻嘻,如月門,太好玩了,就這樣。」為自已忽然想出的好主意興奮不已的如月不顧儀態的在自已第一個弟子面前拍著手蹦跳起來。   柳月看著興奮不已的如月,搖頭苦笑起來,這下越鬧越大了,師叔竟然要開宗立派。   同樣哭笑不得的還有李萱,坐在演舞堂裡的李萱看著站在大廳中央逕自為自已的主意興奮不已,自顧自嘻笑的如月苦笑起來,其他六位師妹也坐在自已的位置,看著廳中的如月,相互對視苦笑著。對於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妹,她們向來一點辦法也沒有,於是一致把目光投向她們的大師姐,只有這個大師姐的話,如月還能聽進去一點。   等如月興奮勁減退了一點,李萱才板起臉說到:「如月,你太胡鬧了。」   「為什麼?」如月嘻笑地問到,她雖然閱歷不多,但是也不是笨蛋,早就料到李萱會這樣問,她也打定主意反問到底。   「你怎麼能自已開宗立派呢?這實在太胡鬧了?」   「為什麼?」如月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因為……因為……」李萱一時說不出話來,為什麼?門規裡也沒有規定派內弟子不能自行開宗立派,當年師傅如盈也沒有說過不准,但是……但是……,怎麼說呢?李萱總覺得這個主意實在太荒唐了,派中的長老竟然自已開宗立派,那把仙音派放在那裡啊:「總之不行,這太荒唐了,我絕對不會批准的。」李萱理缺詞窮,最後只好硬來。   「為什麼嘛?師傅又沒說過不批准弟子自已開宗立派。」如月嗜著小嘴委曲地說到。   「胡鬧,你聽師傅的話,就不用聽我這個大師姐的話啦!」李萱猛地一拍椅手,大聲喝到,就算拿出大師姐的權威,也要把這個荒唐的提意壓下去。   如月眼珠一轉,在一個眾人看不到的角度竅笑了一下,才抬起頭向李萱掠去,掠到李萱身邊挽著她的手臂說到:「師姐別生氣嘛,如月怎麼會不聽你的話呢?你可是我們的最敬愛的大師姐呵。」   李萱秀目嗔了如月一眼,好像在說:知道就好。   可是如月神情隨之一變,露出一幅可憐兮兮的表情,嗜著小嘴說到:「可是師姐,我好無聊呵,整天修煉悶都悶死我了,派中又沒有人陪我玩,她們都叫我師叔師叔祖,每個人都很怕我,讓她們陪我玩卻總是推三推四,師姐你們又整天忙,沒有人陪我。想找你聊天都抽不出時間來,師姐,我好無聊呵。」說到最後,如月的大眼睛蒙上了一眼水霧,看得李萱和其他幾位師姐內疚不已,的確,這些年來俗事太多,沒有人能抽出點時間陪伴自已的小師妹,沒有時間去關懷一下她,讓她都二百多歲人了,還是小孩心智,對於這點,李萱和眾位師姐都對如月充滿愧疚。李萱更心裡長歎了一下,憐惜地輕撫著如月的柔髮,俗事纏身,自已真的能抽點時間好好關懷這個可愛的小師妹嗎?   「師姐,那個小傢伙很可憐,也很堅強,派裡不能收男弟子,但是師傅沒有不讓我們自立門戶,這只是表面上而已嘛,我還是你們的小師姐啊!這樣又不違反師傅的吩咐,又能幫到那個小傢伙,這不是很好嗎?而且這樣我也不用太無聊了。好不好嘛,師姐!」如月搖著李萱的肩膀,可憐兮兮地說到。   李萱一陣暈眩,只要如月這招一出,她就沒轍了,她從來都不忍心拒絕這個小師妹的任何要求。無奈地心裡歎口氣,說到:「好了好了。真拿你沒辦法。隨便你吧,以後你的如月門就作為本派一個下屬門派,你還是本派的長老。其它的隨便你怎麼搞吧。」李萱有氣無力地說到。   「耶,師姐萬歲。喲荷。」如月半空翻了個跟頭。然後風一樣地閃出了演舞堂。   看著如月遠去的身影,七位師姐都相互對視無言苦笑起來。   如月離開演舞堂後,一道新的門規馬上公佈:仙音派弟子修為達到分神期,並得到派內長老一致同意,便可自行開宗立派,開設門派作為本派下屬門派,並歸入本派統轄,門規按照本門標準設立。   ∼第二章∼     柳月陪著小男孩在接待室裡坐著,如月毫無徵兆地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小手叉腰得洋洋地笑著。柳月一看如月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順利,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到:「如月師叔祖,情況怎麼樣?掌教和長老們同意了嗎?」畢竟開宗立派可是仙音派前所未有的事情,掌教和長老如何寵愛如月,恐怕也不太可能。不過她太小看如月撒嬌的本領了。   如月下巴輕輕地抬哼到:「那還用說,當然同意啦。」說完一手搭在男孩的肩上,一下閃到了門外去。   男孩驚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只是眼前一花,地方就變了。這樣的法術也太神奇了。   見到男孩目瞪口呆的樣子,如月又是得意的一挺胸說到:「怎麼樣,厲害吧?」   男孩忙不迭的點頭應到:「厲害。」能學到這麼神奇的法術,男孩想想都覺得興奮。   「以後你就是我如月門的弟子了,以後要叫我……叫我門主好了。嘻嘻,門主。嗯,一定要遵守門規,知道沒有!」如月歪著小腦袋嘻笑地說到,看她那表情一點也不像一門之主,反倒像小女孩在玩過家家一樣隨意。   男孩卻很認真地應到:「是,門主。」   「我們是仙音派的下屬門派,所以也要遵守仙音派的門規,知道嗎?」   「是,門主。」男孩應到,說完嘴巴動了動,好像想問點什麼似的,如月已經自顧自地接著說下去了。   「仙音派的門規是……是……」如月食指點著下頷側頭苦思起來,她從來沒有守過什麼門規,那會記得這些東西,想了好半天也想不起來,最後氣惱得說到:「不記得了,遲點讓柳月跟你說,不過要加上一條,你不能進院子裡去呵。裡面都是女孩,你偷偷跑進去的話人家會把你當色狼捉起來的。到時我就打你屁股。」如月很嚴厲地說到,對她來說,打屁股是很嚴重的懲罰了,以前不聽話的時候師傅都是打她屁股的。   男孩連忙搖頭表示不會。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搞了老半天,連徒弟都收了,竟然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我叫木木。」男孩遲疑了一下,才說到。   「木木」,如月愣了一下,很快掩嘴嘻笑起來。「木木,和你還真像呵。嘻嘻,像塊木頭一樣。」   木木抓了抓腦袋,心道:「有嗎?」   柳月站在招待室裡看著門口兩個小孩子剎有介事地一說一答,搖頭心裡不斷地苦笑,一個幾百歲的小女孩,一個倔強得像石頭一樣男孩,這樣的組合不知會又會搞出些什麼事情來。只是柳月沒想到,如月這半開玩笑的一次胡鬧,竟然造就了日後超越仙音派成為天下第一大派的如月門,更造就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技仙出來。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了。」如月指著門口平台外的萬丈深淵說到。   木木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深淵上空無一物,到底怎麼能住人,不過一想到如月法力高深,應該會有辦法,於是應到:「是,門主。」   如月很滿意木木樣子,點點頭說到:「現在本門主就教你法術,你要認真看呵。」   木木聞言精神一振,千幸萬苦上來天籟峰拜師學藝,就是為了學高深的法術,原本他已經沒有多大的希望了,沒想到會碰上如月這個愛胡聞的師傅,還在入門第一天就要教他法術,這簡直讓他喜出望外。連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專心致致地盯著如月的一舉一動。生怕漏掉一點關鍵。   如月還沒試過有人如此關注過自已,心裡不由興奮起來,心道收個徒弟果然好玩。仙音派僅存的八個弟子中,只有如月從來沒有收過徒弟,因為她經常都是閉關,沒有時間教授弟子,而且以她這種性子,能安下心來教弟子才是怪事,今天一時衝動收下木木這個弟子完全是因為好玩,而現在就要教木木法術也完全是胡鬧,要知道,沒有深厚法力的支持,再高深的法術也是沒有用的。不過如月才沒心思管這麼多呢。反正師姐說過隨便她怎麼胡鬧,她想怎麼教就怎麼教。   「看著呵。」如月緩緩地張開雙手,出聲示意木木要注意了,木木忙應了聲,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如月的動作。   只見如月一手收到胸前捏了個劍訣,另一手食指與中指併攏虛指左側的山壁,一道青光便從如月的手上射出,刺向山壁中,虛指山壁的手輕輕一圈,頓時削下一塊十幾米直徑地大石頭下來。   「嘩」木木驚歎起來,石壁如此堅固,卻被如月像切豆腐一樣切下一大塊來。木木不嚇傻了才怪。   切下來的大石頭彷彿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托著輕輕移動如月的面前。站在如月身後的木木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十幾米直徑的大石頭凌空豎在自已面前,單是那份壓迫感就夠驚人了,誰知道如月會不會一時脫手,石頭倒下來把自已壓扁。不過一想到如盈還站在自已面前,木木才安心一點。   如月纖手指著大石頭比較平整的一面虛畫著,隨著如月的動作,一道道青光亮起,青光消退後,平整的面上便被刻下許多道半寸深的刻痕,組成一個很古怪的圖形。當如月虛刻下最後一筆時,整個圖形都亮了起來,發出一陣淡黃色的光芒,光芒消退後,如月把手收回來,整塊大石頭卻平平穩穩地停在空氣中。   如月看著懸空的大石頭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單手虛推,石頭緩緩地移到懸崖外,刻著圖形比較平整的那一面朝上,與門口的平台持平,頓時成了一塊虛懸於峰頂外的懸浮平台。如月再捏著法訣,虛指著平台,嘴唇急促地律動起來,不知道念著什麼樣的咒語,平台上的石頭竟然蠕動起來,一塊塊地自動隆起,轉眼間便形成了一門與仙音派內建築風格十分相像的石製房子。還在崖頂與懸空平台上架起了一道拱橋。   木木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口水嗶嘀嗶嘀地往下掉,一幅癡呆的樣子,這也太神奇了吧,一幢房子就這樣建起來了,而且還是懸空的。就是在那石頭是刻那麼幾劃,石頭就不會掉下去,這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法術真的有這麼神奇嗎?嘴裡念幾句咒語,石頭就會自已動起來,還會自動跑去組成一棟房子。這也太……太……,木木認為自已一定是在做夢,雖然他知道法術能飛天遁地,斬妖除魔,但是卻從來沒想到法術還能搞建築。   木木目瞪口呆,連如月叫了他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一臉迷糊地看著如月問到:「師傅,我不是做夢吧?」   「當然不是做夢啦,厲害吧?嘻」如月得意地笑到。   木木下意識地掐了一記大腳,腳上傳來的刺痛感讓他清楚自已不是在做夢,明白這不是夢後,他立馬興奮起來,激動的說到:「太厲害了,師傅,快教我,我要學。」   「嘻。那還用說,師傅當然厲害啦。來,我教你。」如月志得意滿地搖頭晃腦。對著木木解說起來。   一手收到胸前捏了個劍訣,另一手食指與中指併攏虛指左側的山壁,一道青光就冒了出來,不過這次沒射向山壁,而是在指尖上吞吐不定,如月望著木木說到:「拿,這一下是氣劍,看到沒有。就是這樣,這樣,再這樣」。說著再重新示範了一次劍訣。木木也學著如月的樣子捏著劍訣,另一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朝著山壁虛指。可是無論他怎麼指都沒有氣勁冒出來。   「怎麼不行啊師傅?」木木苦著臉問如月道。點到好幾十下,卻一點氣勁也發不出來。   「哎喲,你太笨了,這麼簡單也不會。看著我,這樣,這樣,再這樣。」如月再示範一次,一道青氣便刺向山壁上。山壁立時給刺出一個小洞。   「我刺,我刺,還是不行啊。」木木奇怪地看著自已的指尖,又看看如月的指尖。姿勢的手法一點都沒有錯啊,怎麼會沒效呢?   「真笨,名字叫木木真的叫對了,木頭一樣。」如月氣憤地罵到。其實這那裡是笨,氣劍如此高級的法術,沒有深厚的法力根本不可能發的出來。如月只顧著教他方法,卻不教他築基的心法,發得出才有怪。   「不理了,再教你這個吧。你看到我在石頭上畫的那個圖案沒有?」   木木點頭表示看到。   「那個就叫做陣法,陣法,知不知道是什麼?」   木木搖頭表示不知道。   「陣法就是……,陣法就是……」這下輪到如月難住了,陣法如月是在葉振東當時送給李萱的玉瞳簡上學的。雖然她懂得布很多陣法,但是她卻說不出陣法到底是什麼。其實葉振東留給仙音派的陣法篇開篇就介紹過所謂的陣法,但是如月的性子那會專心地去看那些枯燥的東西。所以根本不知道陣法的含意是什麼。幸好如月聰明,見想不起來了便用「陣法就是剛才我畫在石頭上的那種圖形」來搪塞過去。   木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懂了沒有?」如月問到。   木木側頭想了一下,搖搖頭如實地說到:「不懂。」   如月猛地一跺腳氣到:「你真笨,這麼簡單都不懂,氣死我了。」這那裡是笨啊,換個智商七百二的天才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懂,有好學生也要有好老師才行,像如月這樣就絕對不是個好老師。木木也在心裡委曲地說到:我這那裡是笨啊,笨的是你才對吧。不過這樣的話他可不敢對著如月說。   「哎呀。慘了。」如月好像忽然想到什麼重要事情一樣猛地跳起來。木木被嚇了一大跳,卻聽如月說到:「慘了,我忘了練功了。不能再教你了。」說完從懷裡拿出一本厚厚的書放到木木的手裡,吩咐到:「你先按書上的東西自習一下,我練完功再回來教你。」說完便在木木眼前消失不見了,剩下木木一個人捧著厚厚的書不知所措地呆在凌厲的寒風之中。   柳月在接待室裡看得哭笑不得,暗付如月真是個甩手掌櫃,收了徒弟還沒到一天便把人家晾在那裡。一點做師傅的自覺都沒有。搖搖頭,柳月走出接待室來到木木身邊對他說到:「木木師叔祖,別擔心,如月師叔祖到時間做功課了,練完功她會再回來教你的了。」如月的輩份高的嚇人,收的這個徒弟雖然年紀很小,什麼也不會,但是仙音派大部分人恐怕都要叫他師叔或師叔祖了。仙音派很注重輩份,儘管柳月把木木當成可憐的小弟弟,但稱呼上卻絕對不敢含糊。   「哦」木木茫然地應了一下,心裡卻為自已這個決定是否明智而忐忑不已。   如月住所已經幫木木安排好了。就在這間天空樓閣上,柳月做慣接待工作,到內務部幫木木要了一床被褥,還在食堂裡幫他安排了一份伙食,他只是個凡人,一些日常用品和三餐還是必要的。幸好有柳月幫忙安排,不然等如月這個麻煩精安排的話,木木不凍死也會餓死。   就這樣,仙音派創派以來第一位男弟子就在這樣仙音派門側的懸空平台住了下來,而他的師傅如月,很久後的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   木木躺在懸空平台的房子裡,抱著如月留給他的那本厚厚的書,書頁上寫著:天機密術陣法篇。葉振東留給李萱的玉瞳簡雖然只有小小的一塊,但是翻印成書卻足足有一千多頁,雖然用的是薄如蟬絹的絹紙,但是厚度也快比得上一本牛津字典了。不過這時候,木木卻沒有心思看得進書,腦裡翻來覆去地想著他的那位師傅,心裡暗道:自已拜的這個師傅到底是不是明智呢?想起如月那古靈精性的樣子,木木就對自已能否在她身上學全高深的法術表示懷疑了。   自已千幸萬苦,冒著生命穿過那條天梯一般的山路來到這裡,目的就是為了學習高深的法術。雖然他也知道仙音派從來不收男弟子的,但是作為天下第一大門派的仙音派,修煉法門卻是最高深最正宗的。要學就要學最好的,所以儘管知道仙音派不收男弟子,他也決定試一試。木木是個很固執的人,決定的事就一定要去完成。所以爬過了那條天梯般的山路後,他還能強挺著在門口跪上三天三夜。幾乎被山風風乾了也絕不氣餒。最終讓仙音派收下自已,而且聽柳月說自已的師傅如月還是整個仙音派修為最高的長老。聽到這個消息後幾乎讓他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不過見識過如月教授自已法術的方法,木木的心就忍不住要失望了。這那裡像是師傅,簡直比自已還要小孩子氣。就算修為再高,以她那種教育方法,就算自已再聰明十倍,恐怕也學不會。   果然,還沒教到一半,如月便突然醒起自已要修煉,隨手扔下一本書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至此,木木就再忍不住徹底失望了,如果不是柳月安慰他說如月很快會回來,他說不定就這樣一走了之算了。   心裡長歎了口氣,搖搖頭甩開這些煩人的思緒,不管怎麼樣,自已的拜師總算是成功了,不枉費自已幸苦一場,先在這裡安定下來,以後再想辦法,聽柳月說,自已是如月的第一個弟子,輩份高得嚇人,連第三代弟子都要叫自已師叔了。而仙音派的第三代弟子,無一不是法術高超之輩,到時用自已的輩分,命令那些師侄們教自已法術,不一樣可以修煉了嗎?就算她們不肯,柳月總應該願意吧。看她當時給自已治療爬山弄成的傷口,就知道她的法力也不差,能學到像她那樣也很不錯了。   打定主意後,木木安下心來,順手打開手上的天機密術看了起來。   開篇寫到:所謂的陣法,其實是一種結構,一種迎合天地至理,萬物變化,宇宙軌跡,星辰變幻的結構。只要結構契合這些變化,就能引天地之氣,宇宙之力為已用,翻來覆去,縱橫千里,無所不能。——葉振東注。   看到葉振東這個名字,木木愣了一下,這個葉振東他知道,就是那位傳說中的聖主,仙間派除了他之外另一個男性。就是因為葉振東的存在,才讓他認為仙音派的法門只適合女性修煉的說法是鬼話。聖主都是男的,怎麼可能沒有適合男性修煉的功法呢?   眼下這本書開篇竟然是聖主所注,那就表示聖主曾經修煉過書裡的東西,想到這裡,木木不由精神一振。聖主在他的心目中可是非常偉大的存在,傳說當年最後一戰時,聖主與創教祖師和守護主神一同迎戰萬惡的神魔,雙方激數百個晝夜,聖主最後使出超級無敵必殺技無敵風火輪擊傷萬惡的神魔,不甘失敗的神魔最後使出史上最惡毒的招式『要死一起死』,企圖毀滅地球,聖主為免地球毀滅在萬惡的神魔之手,毅然與兩位伉儷聯手壓制『要死一起死』的可怕威力,與萬惡的神魔同歸於盡,最後拯救了整個地球。   聖主實在上太偉大了,連聖主都修煉過這本書的東西,那無論如何自已也要修煉才行,說不定那天會成為和聖主一樣偉大的人物。想到這裡,木木再也顧上亂想來,仔細地看起書來。   ∼第三章∼     得知道聖主也曾經修煉過書內的東西,木木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用聚精會神全神貫注來形容也不為過,生怕漏掉一點一滴。葉振東所注的開篇之後是陣法篇原本的序,洋洋灑灑數萬言後,木木有點頭暈脹了,無非只是說天地至理宇宙萬物之類的,所說的意思完全被葉振東數言以概括,無非就是說陣法必須契合天地萬物和宇宙至理,方能引天地靈氣宇宙之力為已用。   木木看完不由感歎:聖主概括得真透徹啊。說實在,如果不是葉振東在開篇之前註解的那一段話,下面的木木肯定看不懂。   有了主要思路,木木理解起來就容易多了,接著往下後。   陣法主要分成四種大類。基陣,固陣,幻陣,殺陣。——葉振東注。   又是聖主的註解,有了第一次的甜頭,木木對葉振東的註解分外重視起來。   基陣,顧名思義就是基礎陣法,無論固陣,幻陣,殺陣,都離不開基陣,無論多複雜的陣法,都是由一個個功能單一的基陣以不同的方式組合而成的。因此,基陣是陣法之根本。——葉振東注。   哦,木木點頭不已,這點他明白。就像鋼筋水泥是組成大廈的基礎,無論多複雜的陣法,都離不開基陣。看來基陣是最重要的部分呵。木木在心裡為基陣打上了『重要』兩個字。   固陣,泛指一些固定不變,不隨時間推移或地點人物等外界因素轉變而變化的陣法。比如防護陣,加持陣,大型建築底基等陣法。——葉振東注。   建築底基?難道陣法用於建築工程已經是由來以久的事情?我還以為用法術來做房子只是我那個神經兮兮的師傅才會做的事呢!木木在心裡道,順便把如月定位在神經兮兮的高度。   幻陣,迷幻入陣之人的陣法,殺陣,殺死入陣之人的陣法。也許是聖主對這兩種陣法研究不夠深入,註解只是輕輕一筆帶過。不過在殺陣後,葉振東特別用嚴厲的語氣批注到:殺陣有違天和,凡閱此書者,如非到了生死攸關之際,萬匆輕布殺陣,切記切記。   當時葉振東留給李萱的是一塊玉瞳簡,當然沒有書這種字眼,不過李萱翻印出來後,便改成了書字了。   看完了開篇之後,木木就迫不及待地翻下去了。後面主要是講述各種陣法結構組成和佈置方式,木木一個一個地看下去,越看越驚訝,越看越興奮,按照裡面的描述,如果學會了所有陣法,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能了。像裡面那個懸浮陣法,和如月在大石頭上刻的那個一模一樣,可以讓物體懸浮在半空。   看來如月師傅的法術很多是從這本書裡學的呵。不知道學完這裡面的東西,會不會變得像如月師傅那樣厲害呢?沒想到如月隨手扔給他的竟然是這樣一件寶貝,想到這裡,木木心裡對如月的怨對不由減輕了許多了。   其實如月大部分的法術都是源自仙音派,這本陣法篇裡的陣法她也找好玩的學,就像那個懸浮陣,她就是專門用來捉弄一些剛入門還不會飛行的弟子用的,把懸浮陣打在她們身上把她們晾在半空,然後看著她們在空中又哭又鬧,自已就躲在一邊看笑話。   如果讓木木知道如月學陣法是因為這個目的,說不定他羞愧得馬上撞牆死去。跟了這樣一個師傅,木木的前途也不知道是禍是福。不過這本書是件寶貝的確是真的,這本書在仙音派中只有長老以上的人物才能翻閱。可以算是派中的機密,誰也沒想到如月根本沒當會回,隨手便扔給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仙音派裡恐怕也只有如月才會如此的慷慨。   看得入迷,連柳月送飯過來也不知道,因為他是男的,不能隨便進入派內,只能等柳月給他送飯。胡亂三兩下扒掉飯菜,木木又聚精會神地看起書來。足足三天,他才把整本書完完整整地看完。而這三天裡,那個便宜師傅如月卻再也沒有露過臉。不過心有所思的木木也沒有空計較這麼多,看完整本陣法篇後,木木發現一個問題。他布不了陣。   書裡介紹的佈陣方式只有一種,就是意結。何謂意結?就是說憑意念結陣,讓意念引導靈力凝結陣法。方能做到快速準備,絲毫不差。這下問題來了,木木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靈力。   「月姐,什麼叫做靈力啊?」跑到接持室裡找柳月,把自已的疑問說出來。木木一直都叫柳月做月姐,雖然他的輩份比柳月大上好幾倍,可是讓他一個十五歲的小男孩直呼一個大自已一倍有餘的女人的名字,木木總覺得不太習慣。   柳月也沒有在意,不過她還是堅持叫木木做師叔祖,畢竟禮不可廢,只聽她說到:「木木師叔祖,所謂的靈力就是一切修真的根本,所謂的修真就是吸引天地靈氣轉化成自身的靈力的一個過程。修為越高,靈力越強,沒有靈力就不能施放法術,不能操縱飛劍。所以修煉自身的靈力是修真的基礎。」   「哦」。木木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轉瞬又失望地歎口氣,喃喃說到:「我沒有靈力。」   見到木木失望的表情,柳月大為不忍,安慰他道:「木木師叔祖,別擔心,如月師叔祖很快就會出關了,到時出關就能教你基本法門,到時就可以修煉靈力了。」   木木點點頭,臉上還是掩飾不了失望,轉失緩緩地走向懸浮平台的自已的房子,他心裡真的很沮喪,沒有靈力,就表示他布不了陣法,也就無法學會聖主曾經學過的這一門法術。等如月來教他,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老實說,經過那半天的相處,他實在對如月提不起多大的信心。   迷迷糊糊地,木木走到懸浮平台上,忽然腳上一擱,叭地一下摔倒在地。毫無防備之下這一跤摔得不輕,整個身體好像散了架似的,悶咳了幾下才緩過氣來,揉揉發痛的胸口,木木回過頭來,看向讓自已摔倒的罪魁禍首,只見平整的地面凹下去一道半寸深的刻痕,居然是如月當時布下懸浮陣法時的刻痕。   看到這道刻痕,木木忽然靈光一閃,心道:自已沒有靈力來佈陣,可是這個陣法是師傅刻出來的,不知道陣法能不能用刻的呢?書上說用意念來結才能準確無誤,如果自已用刀子來刻,只要刻得準確無誤那不就行了?也許能行,先試一下。想到就做,木木顧不得剛摔過一跤還混身酸軟,掙扎著爬起來向接待室跑去。剛跑了兩步,木木又想到:刻能行,不知道用畫的能不能行呢?想到畫,他又不由想到以前看電影時道士用的符咒。那些符咒都是道士用硃砂畫在紙上的一些古怪符號,卻能呼風喚雨,化成火球變成冰彈,也許那種也是陣法也說不定。   心裡浮想翩翩,人已經跑到接持室了。   「月姐,你這裡有沒有紙和筆?」木木向柳月問到。   「有啊,想做什麼?寫信嗎?」邊說邊取出一張白紙和一張鋼筆給木木。   「紙還有嗎?我要很多。不是寫信。」木木接過紙和筆應到。   柳月乾脆抱出兩寸厚的一疊白紙,塞到木木手上:「這夠了吧?」   「夠了夠了。」木木忙不迭地點頭,兩寸厚的白紙足有十斤重,抱得木木雙手一沉:「謝謝月姐。」木木不忘道謝,接過紙想轉身走回去,卻忽然神色一動,又說到:「月姐,還有沒有硃砂啊?」   「硃砂?這裡沒有,派裡應該有,你要硃砂做什麼?不會是鬼畫符吧?」柳月不解地說到,在她心目中,硃砂好像只能用來畫一些符咒。那是很九流的修練法門,仙音派內沒有此類的法術。不過作為一個修真門派,硃砂應該還是有的。   「不是。我是用來畫陣法。」木木連忙搖頭。   「哦。」用硃砂來畫陣法?柳月第一次聽說過,不過木木可是如月這個鬼靈精的徒弟,說不定如月教了他用硃砂來畫也不一定。如月這傢伙做事是不能按常理來推斷的,柳月也沒細想,只是說到:「那好,你等我一下,我幫你找些來。」說完便掠了出去。   不一會,柳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支牙膏大小的鋁制軟管,上面貼著標籤:白馬牌中國畫顏料。顏色:硃砂紅。柳月找來的竟然是一支大號裝的中國畫顏料。   不過木木也不管是什麼了,只要是硃砂就行了。接到手裡對柳月說聲謝謝。便抱著一大疊白紙走回自已的房裡。   先用鋼筆畫一個陣法,就畫那個懸浮陣。這個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陣法,知道布好後會亮起一陣白光。   按照書裡的圖形,木木細細地畫了起來,不畫不知道,原來畫畫是這麼難的,懸浮陣法雖然不是最簡單的,但也算不上太複雜,先是一個大圓四個對稱點外是四個小圓,大圓內對稱點各分出兩條線,夾角成四十五度,線與線交錯成一個四角星形,星內又各有數個小圓,小圓外面星形裡面是縱橫交錯的線條。圓內……,說起來也是挺複雜的。   木木連續畫了好幾張,不是這裡扁了,就是那裡圓了,要不就是這裡粗了,或者那裡細了。畫了一整天,還是畫得一塌糊塗,不過還是有進步的,一張比一張好。   畫著畫著,木木忽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大圓外的那四個小圓竟然是基陣中的聚靈陣。而四角星形內竟然是個四方陣。木木以為自已看錯了,連忙翻書找到聚靈陣,果然沒錯,的確和聚靈陣一模一樣,只不過陣眼的地方多出一條直線把聚靈陣和大圓連接起來。   木木側頭想了好一會,慢慢有點明白了,書中開篇就說了,基陣是所有陣法之基礎,無論多複雜的陣法,都是由一個個功能單一的基陣以不同的方式組合而成的。感情這個懸浮陣也是由聚靈陣和四方陣還有別的陣法組成的。   聚靈陣的作用,書裡解釋是聚集天地之靈氣,四方陣的作用是指引四方。不過那個大圓和小圓木木就看不懂了,不過他猜應該是幾個陣法交錯在一起,讓陣法失去了原本的面目,所以他才看不出來。經過這一次,木木對書中所說:基陣是一切陣法的基礎有了更深刻的體會了。   畫了一天,木木手酸眼疲腰酸背痛。胡亂洗了個澡便上床睡去了。   第二天,木木早早就起床,繼續昨天工作,連續畫了三天,終於能畫得八九分像了,期間他除了跑去找柳月要了一瓶墨水,就再也沒有出過這屋子。   第四天,木木終於畫出一張與書上幾乎一模一樣的陣法,捧著那張陣法圖左看右看,又對照了數次書上的圖像,木木終於確定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不過馬上他又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陣法沒反應。   難道自已猜錯了?用畫的不行?木木支著下頷心想到。眼睛盯著紙上的陣法,煥忽間,木木又把把目光移動書本上。看著書上痕跡清晰的陣法,木木猛地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暗罵到:真笨,這麼明顯的事情都想不到,如果用筆畫能有用,這本書豈不是亂套了。裡面幾千種陣法,每一個都起效的話那還得了。   木木搖頭不已,心裡不斷地罵自已笨蛋,這麼明顯的事情自已竟然今天才發現,真是笨得要緊,真以為能像茅山道士的鬼畫符一樣,隨便畫兩下就能有效。   想起鬼畫符,木木心裡為之一動。心想到:應該不會啊,那些符咒的確是有用的。自已就曾經見過幾個用符咒的修真者用符咒炸毀整棟大樓(這個時代墮落,茅山道士跑去做拆樓工人)。符咒可以用畫的,陣法應該也可以才對!難道是墨水的問題?想到這裡,木木的眼睛看向了那天拿回來的那支牙膏狀的硃砂紅國畫顏料。   試試看。想到這裡,木木拆開顏料的封裝,用鋼筆沾上硃砂沿著他畫得最像的好運張陣法圖描了起來。木木描得很仔細,深怕描壞了,最後一筆時,木木還特意深吸了一口氣,成不成就看這一下了。如果不成,以後他就要苦練雕刻了。師傅刻在石頭上的陣法都能行,自已用刀子刻也是一樣,應該能行。   咬咬牙,木木描下了最後一筆。沒反應,木木呆等了良久,陣法還是一點發應也沒有,沒有發出白光,也沒有飄起來。   木木細想了如月佈陣時的動作,記得她還虛推了一下,難道要把陣法推到半空中?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木木把陣法圖拿到半空處,然後放手。陣法圖就晃晃蕩蕩地往地上飄去。木木絕於徹底失望了。   不過失望歸失望,圖還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畫出來的,可不忍心就這樣讓它掉在地上,畢竟是自已的一番心血,所以木木想也沒想便伸手去抓,可是他太心急了,手腕擱到石桌上,頓時扯出一道血痕來。   房子是如月用法術建起來的,所有能用石頭構成的東西全都是石頭變成的。石床石桌石椅,連門都是石頭的,鎖也不例外,很多次木木不注意都被撞得這裡紅一塊那裡腫一塊。這石桌雖然邊角給修整過,但還是石頭來的,這一擱傷得可不輕。鮮血便泉水一樣冒了起來。   木木痛哼了一聲,但還是先把陣法圖抓到手上,才回頭審視傷口。把胳膊蹺起來抬到嘴邊輕吹著,以便能讓傷痛減輕一點。因為他的胳膊這樣蹺著,掌心難免會向內,而他手上還拿著那張陣法圖,這樣陣法圖就置身在傷口之下。而傷口此時正流著血,那血液匯成一股往下淌,最後滴了下來。   巧合,這絕對是巧合,不過世上很多偉大的人物往往就是誕生在巧合之下。這滴下的一滴鮮血好巧不巧正好滴在陣眼的筆劃上,鮮紅的硃砂和鮮血的血液迅速混合到一起。這時候,奇跡發生了。整張陣法亮起一道白光。   木木傷口也顧不上理了,愣愣地把陣法圖拿到眼前,整個陣法上的硃砂竟然隆起來,形成立體的凸痕,隱約間鮮血的硃砂彷彿在流動一樣,那感覺就像……就像……就像活了一樣。   小心地拉拉陣法圖,頓時感覺到圖好像重了。一張紙能有多重,但是木木拉動時,明顯感到一股輕微的阻力,嘗試放開手,陣法圖竟然懸空浮在那裡。   成功了,木木知道陣法成功了。強忍著激動,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回想剛剛的情景,他知道,關鍵就在那裡面。他記得陣法圖掉下來,自已伸手去接,然後擦傷了,再之後自已顧著吹傷口,然後…………。   下意識地看看自已的傷口,心裡猛地一動,血,對,自已的血。想到關鍵地方,木木傷口也不處理了,還用力在上面擠出一灘血出來,用鋼筆粘上畫起圖來。經過四天的練習,木木隨手能畫出八九成像出來。最後一筆一畫好,整張圖便亮起一陣白光,圖紙穩穩地飄浮在半空中。   自已的血竟然是陣法圖的關鍵。陣法圖竟然要用血來畫。知道這一關鍵,木木不可抑止地興奮起來,但是轉念他的心又是一沉,用血來畫陣法,如果畫一個像腳下平台上所刻的那麼大的陣法,自已豈不是得血盡人亡?   ∼第四章∼     兩張懸浮在半空的陣法圖,一張是全部用血來畫的,一張是用硃砂來畫,最後在陣眼的地方滴上一滴鮮血。看著那用硃砂畫成並粘上一點鮮血的圖紙,木木明悟似地點點頭。   再抽出幾張白紙,一張用硃砂畫,一張用普通的英雄牌鋼筆墨水來畫,兩張都分別在陣眼的地方滴上一滴血,硃砂畫成的那張頓時亮起白光,浮了起來。而墨水畫的那一張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硃砂加鮮血,這兩樣是關鍵。清楚問題的所在之後,木木接著用硃砂連畫了數張圖,反覆地試驗,最後發現一樣東西,就是血無論滴在那個部分,只要和硃砂有接觸,那怕只是碰到一點點,都足夠讓陣法起效。也就是說硃砂參上一點鮮血就行了。不必在乎是不是在陣眼的部分。   為什麼會這樣呢?木木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知道,這裡面有一個關鍵性的問題,只要弄清楚這個關鍵的問題,他對陣法的瞭解會有一個大的飛躍。   最後木木嘗試把一滴血滴進鋁制的軟管裡,讓血和整支軟管裡的硃砂混合,以後用裡面的硃砂畫出的陣法每一個都能起效。發現了這一點後,木木終於把血盡人亡這個擔憂放下心來。   木木是個很堅強的人,也許用固執來說更適當一點,只要他決定了的事情,一輛火車都拉不回頭,這從他以凡人之軀堅持爬過那條險峻有如天梯一般的山路,之後還強撐著在門口跪上三天三夜就可見一斑,他決定要學會書中的陣法,就算他沒有靈力,只能用手畫他也絕不氣餒,接下來的兩個月,木木整天關在房裡,不停地臨摹書裡的陣法圖,從最簡單的聚靈陣到比較複雜的防護陣和傳送陣,他都仔細地臨摹一遍。當然更複雜的幻陣山水萬種和殺陣這些他沒有畫,最主要的是缺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晶石。   「月姐,晶石是什麼東西」。接待室裡,木木問柳月。柳月現在相當於木木半個師傅,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木木都習慣請柳月來教他。沒辦法,這裡木木能找到的只有柳月一個人,其他人常年躲在內院裡,很少到門口這個地方來,偶而見到一兩個無不是來去匆匆,電光一閃就不見了,只能勉強看到一個人影。而木木的便宜師傅這兩個月來一次也沒有出現過。所以木木能請教的也只有柳月了。   不過木木也不太在意,這兩個月來他完全沉迷在陣法的美妙世界裡,不時會有一些新的發現。對陣法的瞭解也日益深刻,現在所有的基陣和大部分的固陣他都完全掌握並能隨手畫出來,而現在他還專心地研究比較複雜一點的固陣和幻陣。因此必須用到一種叫晶石的東西。   「哦,為什麼這樣問?你想要晶石嗎?」柳月不解地問到,這兩個多月木木整天呆在房裡,也不知道搞什麼,每次她送飯過去都看見木木趴在石桌上亂七八糟畫著些鬼畫咒,只為柳月的修為不夠,還沒資格學習陣法,所以她並不知道木木畫的那是陣法,還以為是符咒。只不過畫些亂七八糟的符咒,她不明白木木為什麼會問起晶石的事,她沒聽說過畫符咒還要用到晶石。   「是的,可以幫我找一點嗎?」木木期待地問到,有了晶石,他就可以進行下一部分的學習了。那些幻陣很多都必須用晶石來啟動。   柳月搖搖頭說到:「木木師叔祖,你要失望了,派裡沒有晶石。」   「哦。」木木神情一黯,沒有晶石,後面的陣法就研究不了了,說不失望才怪。   不忍心看到木木這樣子,柳月忙安慰到:「不要這樣,不如我幫你去問問,也許能找到一點也說不定。」   木木聞言心中一暖,看著柳月的臉動情的說到:「月姐,你真好人。」自已孤身一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人家名門大派,雖然給自已纏得緊破例收自已為徒,可是實際上沒有誰真的當自已是派中弟子,別說大門都不給自已進,派中的長老弟子也從來沒有來看過自已,就連自已那個師傅,也只是第一天給自已講了一大通廢話就蹤影全無。這些人根本沒有當過自已是派中的弟子,只有眼前這個柳月,不但堅持叫自已叔師祖,還為自已安排生活用具和伙食,每天還幫自已送飯,自已有什麼疑問也都盡力為自已解答。就連明明派中沒有的晶石,她也答應為自已去找,單是這一份關心,就足以讓木木窩心不已。   看著木木真摯的眼神,柳月沒來由心頭一跳,粉臉飛紅起來。柳月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雖然三十幾歲了,但是自幼清修之下,她的容貌還保持在二十一,二歲的樣子,而且皮膚白皙,氣質高貴,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其實每個修真人士大多都是這樣。但是在很少見過修真者的木木心裡,柳月就如同仙女一樣美麗,平時心神不定沒有注意到,此刻柳月粉臉飛紅的嬌羞模樣頓時讓木木看呆了。心裡驚艷地想到:月姐真美。   兩人默默地對視著,氣氛忽然尷尬起來了。   良久,柳月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已的失態,忙輕咳一下,不動聲色地轉過頭去,不敢看木木驚艷的雙眼。而這一輕咳也喚回了木木的神智,立即意識到自已這樣盯著月姐是很不敬的行為,也連忙轉過臉去。雙方都錯開了目光,柳月輕聲說到:「木木師叔祖,你不是問我關於晶石的事嗎?」很容易能聽得出柳月聲音中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   不過木木也在神情恍惚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而柳月的話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下意識地應了聲:「哦」   「晶石是一種凝聚天地靈氣而形成的石頭,裡面含有強大的靈力,可以快速補充修真者損耗的靈力,在鬥法時很有作用。」柳月垂著頭說著。眼睛不敢看木木的臉,只能看著木木頸以下的部分。原本在她心目中瘦弱的木木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讓她覺得『修長』起來。別看木木很削瘦身上好像沒什麼肉,其實木木的骨格很粗大,加上這兩個月在這裡吃好睡好生活充實,讓他瘦弱的身子粗壯了不少,配合他的身上,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弱不禁風的感覺。沒來由的柳月心裡忽然泛起一個念頭:原來他已經不小了。   此念剛起,柳月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很羞人的念頭,頓時羞得滿臉通紅起來,頷首越垂越低,深怕木木看到她臉上的紅暈。   木木根本沒有注意的,他此刻的心情也彷彿心如撞鹿一般,突自狂跳個不停,聽完柳月的話,他下意識地就應了句:「謝謝月姐。」便慌慌張張地向房子跑去。   柳月纖手按在胸口上,企圖安撫自已狂跳的芳心,目光看著木木離去的身影,腦海裡一片紛亂。自幼清修,柳月很少接觸過男人,平常雖然接待不少來自四方的客人,但是那些客人無一不是仙風道骨的清修人士,氣質飄渺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眼睛雖然清澈,但卻又不含一絲情感,曾幾何時她有見到像木木那樣真摯而滿含感情的眼神。這一眼神猶如一顆小石子投進柳月平靜地心湖,蕩起一圈圈漣漪,有生命三十多年以來,柳月從來沒有試過像這樣一刻一樣芳心紛亂。   木木飛快地推開門衝進屋裡,踢掉鞋子跳進被窩裡緊緊地蜷曲著身子,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平靜下激動的心情,腦裡翻來覆去都是柳月那嬌羞飛紅的表情。每閃動一次,都帶給木木一種心悸的感覺。木木今年才十五歲,正值情竇初開初開的年紀,柳月在他心中有如仙女一樣的人物卻露出這種嬌人的神態,這對木木無疑有種驚人的震憾力,這一神態,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著木木純潔的心湖。   那個少男不多情,十五歲的花季前夕,有時會因為同桌女孩一個淺淺的微笑而鍾情於斯,又何況從沒有見過美女的木木呢!這一刻,木木深深地喜歡上溫柔美麗善解人意的柳月了。   這一晚,木木什麼也沒心思做,只是懷著憧憬和期待,帶著甜蜜的幻想輾轉反側,很久才沉沉睡去。   經過這一天。柳月與木木的關糸忽然變得微妙起來,木木有事沒事都喜歡往柳月那裡跑,一天最少要去兩次,而柳月表面上雖然沒有什麼異常,但是臉紅的次數卻一天比一天多。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日子過得很充實,雖然沒有靈石不能學習後面的複雜陣法,但是木木卻把所有學過的陣法一個個翻來覆去地仔細研究,把那些單一的基陣每一筆每一劃的作用都分析透徹,有時他會把一個基陣去掉一個部分,看看會有什麼效果,有時候會把兩個基陣重疊到一起看看有什麼效果。再來就把那些由多個陣法組成的復合陣法拆分開來,看看缺少某一部分又會產生什麼效果。   一來兩去,真的給他發現了不少問題。首先他發現,大部分的復合陣法都有一個到數個的聚靈陣。像懸浮陣,日光陣。而所有的固陣,無一例外都有聚靈陣的存在。而且很多陣法都有著很實用的功能。比如固陣中的一個保鮮陣,木木在紙是畫了一個保鮮陣,把一盤菜放進去,隔了兩天拿出來,竟然味道和剛煮好的沒什麼兩樣。而日光陣,可以隨著光線的改變而變化,一到夜上,更能發出強烈的白光,把房間映得有如白晝。而且木木還發現,陣法不但畫在紙上有效,就算畫在牆上也一樣有效,於是木木乾脆就在石桌前的牆上畫了一個日光陣,晚上燈都不用點了。睡覺時隨便用筆蓋把陣法挑去一點,陣法就失效了。   最讓他興奮的是,他把一個懸浮陣畫在肚皮上,竟然也能有效,陣法把他整個人升到半空中,而他用游泳的姿勢划動著手腳,竟然就這樣在空氣中游來游去了。要知道,飛行可是很高深的法術,想要凌空飛行,必須達到元嬰期,體內的元嬰凝結後借元嬰之力,方能凌空飛行,沒到元嬰期的修真者,想要飛行便必須借助飛劍的幫助了。就算仙音派中,擁有遠嬰期的人也沒有多少個,除了八位長老,就只有三十多位二三代弟子。而這些人裡,只有如月一個達到分神期,李萱和另外三個長老到了出竅期,其他長老到了元嬰後期,而剩下的二三代弟子無不是剛剛跨進元嬰初期。   修真一途,修為越高,提升就越慢,除了天賦等因素,還和機緣,閱歷,心情性格等有關糸,有些人終其一生,也無法到達元嬰期,有些人數百年修煉也毫無寸進,像掌教李萱,從元嬰期跨進出竅期整整用了她一百八十年的時間。   達到元嬰期後才能御空飛行,但是木木一點法力也沒有,竟然借陣法的幫助也能飛起來了,雖然這種飛行方法其慢無比,但是卻一點法力也不用消耗,這不能不讓木木喜出望外。興奮過後,木木又想,不知道陣法變形不會會失效呢?畢竟肚皮不像石頭一樣固定不變,而是會變形的。於是木木又是收腹又是扭腰,把肚皮上的懸浮陣扯圓了又壓扁了,還是沒失效。這下木木明白了,陣法啟動後是不會因為形狀的改變而失效的。   又明白了一點,木木開心不已,不過陣法畫在肚皮是總不是辦法,木木打量自已的全身,最後目光落在鞋子上。   這又鞋子和身上的衣服都是柳月幫他領來的,他自已的那一套在爬山的時候就刮破了,而行李也早就不知道掉那裡去了。這又鞋子是布罩膠底的布鞋,膠底厚厚的有半寸。木木找來刀子把膠底從中剖開,在鞋面這一邊畫了一個懸浮陣,想了想又在鞋底這一面畫了一個。畢竟鞋底很小,畫不了很大的陣法,只好畫多幾個湊事。然後再把膠底粘上去。史上第一雙空中跑鞋誕生啦!   木木穿著鞋子滿屋子地亂跑,從地上走到屋頂,又從屋頂走到半空。比那些元嬰期的高手還要隨意,因為他一點法力也不用消耗。只要再找到一個可以快速移動的陣法,就可以像那些元嬰期的高手一樣飛天遁天,翱翔萬里了。   可是找遍整本陣法書,也找不到一個可以用來快速移動的陣法。不過木木也不氣餒,因為什麼法術也沒有的他竟然就可以像元嬰期的高手一樣飛在半空中,這對木木來說已以是很滿足的了。而且現在他還有別的想法要實踐一下。   木木是個很有想像力的人,從可以在肚皮上畫陣法,他又聯想到聚靈陣,經過他的觀察,聚靈陣可能是所有陣法中應用得最多的陣法了,很多復合性的陣法都少不了聚靈陣的蹤影,聚靈陣的主要作用是聚集天地靈氣,木木假設陣法是一部汽車,那麼聚靈陣就是汽車的發動機。為整個陣法提供靈力。而柳月也說過,靈力是修真者最基礎的力量,修真就是把天地靈氣轉換為自身靈力的一個過程。所以靈力無論對陣法還是修真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聚靈陣能聚集靈力供陣法使用,那能不能聚集靈氣讓自已來修煉呢?   這個念頭在木木腦中一閃而過,頓時激得他興奮地跳起來。如果自已這個想法能行得通,到時就不用自已那個便宜師傅教,也能修煉靈力了。   木木激動得混身顫抖,因為這個意義是非常重大的,有了靈力,自已就不用再靠筆來畫陣法,可以用意結來結陣了。意結的方法木木看了無數遍,早就背得滾瓜爛熟,只是一直苦於沒有靈力讓他練習。如果自已有了靈力,就能學習意結了,到時自已佈陣的速度會大大增加,當時如月佈陣時只用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而自已畫一個懸浮陣最少都要用三十分鐘。   而且到後面那些大型的陣法,複雜得比得上基因圖譜,用畫根本是畫不出來的,而學會了意結,到時只要想一下就可以了。用什麼畫能夠比得上在腦裡畫更快呢?   想做就做,木木三下五除以二把自已脫個精光,用鋼筆沾上硃砂準備下手了。不過看著自已潔白如羊羔一樣的身子,木木頓時覺得無從下手了。   身體比較平坦的只有背後和胸前,背後手勾不到也看不到,不用想,那就只有在胸前和腹部下手了。但是畫胸上好呢還是畫腹部好呢?   細想了一下,木木決定在腹部畫,因為看過不少武俠小說,裡面都說什麼氣集丹田,什麼氣海是習武之人的命門,還說……總之丹田就是很重要的就對了。   於是木木在腹部畫了一個聚靈陣,而聚靈陣的陣眼就布在丹田之上。剛畫好,陣法立即亮起一陣白光。一絲清涼的氣流從陣眼的地方緩緩地注入丹田之內。   ∼第五章 七星乾坤步法∼     這就是靈氣?木木詫異地感受著那道清涼的氣流,氣流從陣眼的地方緩慢而有序地緩緩注入丹田之內,然後散發到四肢百髓中去。給他帶來一種舒暢的感覺,全身彷彿輕盈了許多。   不會這麼有效吧?木木在心裡喃咕著。因為是第一次,木木只畫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陣法,因為他不知道這個方法是不是真的行得通,也不知道是不是會有後遺症,所以不敢畫太大,但只是一個巴掌大的陣法就讓他感覺到舒暢和輕盈的感覺,難怪木木心裡會忐忑不安。因為這樣也太容易了,往往越容易得到的東西過程就越凶險。   小心翼翼地感受了良久,並沒有發覺有什麼不適,木木才放下心來。心裡打算先把陣法留在那裡一段時間,看看有什麼反應再做打算,如果真的有效,那就把陣法再畫大一點,因為陣法越大,聚攏靈氣的速度也會更快。   把這個放到一邊,木木又開始練習起陣法來,整部陣法篇用博大精深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木木每練習一次,心裡都會有一些新的感悟,就像現在這個七星乾坤陣法,這個陣法和別的陣法很不一樣。陣法的說明上只標注了幾個字:扭轉乾坤,卻沒有介紹它的作用。而且和大部分陣法不一樣,這個陣法沒有聚靈陣。   大多數復合陣法都有一個以上的聚靈陣用來給陣法提供運轉的靈力,但是這個卻沒有。而且不像別的陣法一樣是成一個整體,而是由七個不知名的陣法按著奇怪的方位排列在一起,彼此互不相連。每個小陣法上都用紅筆分別標上了序號。   陣法沒有註解,木木也不知道這個陣法有什麼用。不過他還是嘗著把陣法畫一下。畫好以後,陣法也沒有發光,也沒有反應。難道是無效的陣法?木木心裡喃喃道。   最奇怪的是他竟然認不出七個獨立的小陣法是什麼陣法。整部陣法篇木木可以算是背的滾瓜爛熟了,很多簡單的陣法閉著眼睛他都能畫的出來。然而七個獨立的小陣法雖然很簡單,但是他卻看不出是何種陣法。   無奈之下,木木再次翻起書來,把那些小陣法與書裡的陣法一個一個的對照,最後終於讓他找到是什麼了,竟然是小型傳送陣中心的中心部分。難怪他會認不出來。小陣法根本不是個完整的陣法,只是小型傳送陣的其中一小部分。   七個小型傳送陣的其中一部分組合到一起到底有什麼用呢?木木皺眉苦思著,而且每個獨立部分還標上序呈,難道要按著順序來布才行?   木木邊看著書上陣法的標記順序,邊用筆在自已畫的陣法上按順序地點下來,本來這只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誰知道當他點到最後一個部分的時候,眼前一花。石桌和石椅突然移動到三尺遠的前方。   原本木木是坐在椅子上的,桌椅是直接從地上生出來固定在地板上的,不可能移動的,換而言之是木木整個人被移動到三尺外的地方。被瞬間移開的木木還保持著坐在椅子上的姿勢,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揉揉跌痛的屁股,木木訥悶地站了起來,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已就被甩開了。難道有人捉弄自已?可是看了一次四周沒發現有人啊!難不成有鬼?想到這裡,木木背後一陣發涼,但是轉念他又釋然,仙音派重地,那個鬼怪不長眼敢來這裡撒野。   不是有人捉弄,也不是有鬼,那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呢?剛剛自已在看陣法圖,手裡拿著筆在自已畫的陣法上按順序點著。難道是陣法的問題?!   想到這裡,木木神情一動,也不管屁股還陣陣發痛,一個箭步衝到石桌前,拿起筆按順序在圖上點起來。   眼前又是一花,自已又被甩開了三尺之外。這次早有準備,木木穩穩地站在地上,但是眼睛卻驚訝得瞪得大大的。這個陣法竟然是這樣用的?不太敢相信,木木又跑回桌子旁再試了七八次,每一次都被送開三尺外同一個地方。讓他終於肯定這個陣法會把人甩開三尺遠了。   這樣的陣法有什麼用呢?只是把人甩到三尺外嗎?這有什麼用處?三尺距離又不是很遠,一步就跨到了。用得著這麼幸苦佈一個陣法嗎?如果這個陣法就只有這種功能,那豈不是太垃圾了。   木木搔搔頭坐回椅子上,把陣法圖拿到眼前打量起來。剛剛連續點了七八次,所以這一次坐下來後,他的手還是本能地點著桌面上。眼前又是一花,人又被甩開了。這次一點防備也沒有,因為他已經把陣法圖拿在手上了,他的筆是在空白的桌面的亂點的。誰知道還是被移開了。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人又再次摔倒在地上。   這下木木訥悶了,看了看手裡的筆,又看看三尺外的桌子。心道:難道不用陣法,直接按順序點在固定的方位就可以了?   抱著嘗試的心態。木木用筆在地上按順序連點了七下。眼前一花,人又被移開了三尺外。   真的不用陣法!木木忽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這個陣法竟然不用陣法就可以發生效果。真是太神奇了。意識到這個陣法可能與眾不同,木木連忙又蹲到地下用筆點了七下。馬上,人又被移開了。   果然是與眾不同,居然不用佈陣也能起效,這個新發現讓木木興奮不已。又用筆試了好幾次,只要順序和方位對了,立即就可以移開了。怎麼回事呢?難道是筆的問題?木木看了一眼粘滿硃砂紅通通的筆尖,心道:不知道用手行不行呢?想著便用手在地上連點了七下。眼前又是一花。人又移開了三尺。房間難有多大,木木連續移了好幾個三尺,已經快靠到牆上了。這一下移動,頓時讓他整個人撞到牆上,頓時撞得他氣血翻騰,眼冒金星。雖然被撞得不輕,但是木木心裡卻激動不已,又有了一個新的發現。原來有些陣法不用佈陣也可以有效果的。   每發現多一點,就表示自已對陣法的瞭解更深入一點,木木自然興奮不已,但是他卻不知足,心裡想到:手指可以,不知道用腳行不行呢?心裡想著,腳下意識的已經按照順序和方位踩到起來了。眼前又是一花……。   木木頓時愣住了,因為他意識到,這個可能不是一個陣法,而是一種步法。如果用腳踩著這些方位,移過來移過去的,那還有誰能打得到自已。每一下移動三尺,就算幾個人圍攻自已,自已一閃就可以脫出重圍了。如果練熟了,可能千軍那馬裡也任自已來去自如了。   意識到這步法的價值,木木興奮地練習起來,不斷地踩著方位,人便在房間裡閃過來閃過去的。木木越踩越快,越踩越熟練,慢慢地給他摸出一些門道來,比如說移動的方向,是最後一步指向的方向。而移動的距離也不是固定的,踩得範圍越廣,移動的距離就越遠。想到這裡,木木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原來他在紙上的陣法上點的時候,一下就移開了三尺遠。紙是A4紙,陣法再大也就A4版面那麼大,這麼小的範圍能把自已移開三尺遠,而自已在地上踩的範圍絕對比紙上的大四倍有餘。卻也是只能移動三尺左右,難道有陣法和沒有陣法移動距離會有差別?   木木在地上畫了個陣法,每個獨立部分有腳掌大小。木木就按著順序踩動起來。眼前一花。整個人狠狠地被甩到牆壁上。這一下竟然把他從陣法那邊的牆邊直接甩到另一邊的牆壁上。移動距離大了整整五倍。   天眩地轉,這一下撞得很重。差點讓他暈過去。不過木木卻只是輕輕地痛哼了一下,然後裂著嘴呵呵地開心笑了起來。雖然這一笑比哭還要難看。但是他卻笑很開心,像他這樣投入地研究,每一個小的新發現都足夠讓他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那樣興奮和激動。如果不是他格性沉穩,換作其他人早就歡呼鬼叫起來了。   不過他也不敢再踩著陣法來練了,畢竟房間不大,踩陣法的話保證每次都會讓他撞到牆上的,那種滋味可不太好受。   再練了一會,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木木愕然地看了一下門口,只見柳月托著一盤飯菜推門進來,原來不知道不覺中竟然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木木忙迎上前去接過飯菜,對柳月說到:「謝謝月姐。」   柳月輕輕一笑應到:「不用客氣。」然後目光越過木木看進房間裡面,見到紛亂不堪的房間,柳月愕然道:「木木師叔祖,你在房裡做什麼了,怎麼像打過仗一樣的。」   木木回頭一看,臉頰刷地一下紅了起來,原來他只顧著練習步法,卻沒注意整個房間被他搞得亂七八糟,被子甩到牆角邊上,白紙灑得滿地都是。簡直就像颱風過境後的情景。   木木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把飯菜放到石桌上,忙手忙腳地收拾起房間來。   柳月嗔怪道:「你啊,這麼大個人了,房間都能搞得這麼亂。」說著也走了進來幫他收拾起來。   木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到:「我…我在練陣法,一不小心就搞起這樣了。」   「陣法?」柳月上次也聽木木說過在學陣法,聞言不好好奇地問到:「什麼陣法?」   「哦,師傅閉關前給了我一本陣法書,讓我好好地學習裡面的陣法。」木木隨口應到。   「哦,原來你整天窩在房裡就是在學習陣法啊。」柳月也不明白陣法是什麼。她的修為太低,還不能接觸陣法,所以根本不知道陣法是派里長老級別才能學習的法門。如果讓她知道如月讓木木這個一點基礎也沒有的人學習陣法這種高級法門,不知她會做何感想。   「嗯」。木木點點頭。   「那好,你慢慢練習,我先出去了。」把收拾好的東西放到石桌上,柳月轉身出去了。   「謝謝月姐。」木木送到門口,看著柳月走遠了才關上門。回到桌子上準備吃飯。可是拿起筷子,卻突然發現自已一點也不餓。肚子空空的,但卻一點飢餓的感覺也沒有。看著氣香味美的飯菜竟然一點胃口也提不起來。   自已這是怎麼了?木木訥悶了起來。平常這個時候看到這樣可口的飯菜,自已總是狼吞虎嚥風捲殘雲,一掃而光的。木木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所以飯量特別大,一大海碗的白米飯都不夠他幾下子。而且今天自已還練了一下午的步法,按理來說應該更餓才對的。可是為什麼一點胃口也沒有呢?拿著筷子對著飯菜比劃了幾下,最終還是提不起食慾,只好畫了一個保鮮陣,把飯菜放到陣裡,心道:「等晚點再吃了。」打定主意後他就開始練習起陣法來了。不敢再練步法了,免得到時又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明天找個空曠一點的地方再練。   直到晚上要上床睡覺了,木木的肚子還是一點也不餓,惋惜地看了一眼保鮮陣裡的飯菜,木木心道:只好明天起來當早餐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木木忽然發現,自已竟然失眠了。也不是失眠,只是覺得精神特別的充足,一點睡意也沒有。在床上翻來覆去,木木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心道:自已今天怎麼了,不但不想吃飯,連覺都睡不著,難道練陣法練傻了,還是練步法練岔了氣,走火入魔了?   看那些武俠小說,走火入魔是很普遍的事情,一些武林高手動不動就會走火入魔,輕則半身不遂,重則吐血身亡。下場都是很悲場的。一想到這裡,木木不由擔憂起來,不過心裡又想:自已又不是高手,也不懂氣功,怎麼會走火入魔呢?而且……,木木從床上跳起來,動動手腳扭扭身子,並不覺得那裡不舒服,不但沒有不適,還全身輕飄飄的,好像充滿力量一樣。   發生了什麼事呢?木木支著頭默默地想著,想得入神,全身自然而然地放鬆,每一下心跳都慢慢的清晰起來,隱約感覺到,腹部一陣清涼的氣流緩緩地流動著。氣流流動得很緩慢,如果不是木木想入太入神,全身都放鬆下來,可能根本感覺不到。此刻一發現,全身頓時一震,馬上想起來了。早上他在自已的丹田上畫了一個聚靈陣,那些清涼的氣流便是聚靈陣聚積的氣流,感情自已沒胃口氣飯精神充沛不想睡覺都是這個聚靈陣的功勞。   如果有修真高手在旁邊用氣查看木木的身體,會很驚訝的發現,此刻木木的修為已經初步進入了旋照初期,也就是說已經步入了修真的大門了。這一步通常上非常關鍵的,一般人必須用上一到兩年的時候,才能初步達到旋照,這也是修真的一道門檻,跨不過這一關,那些人就永遠也不可能修真了。不過一進入旋照初期,只要修煉得法,修為提升就會很快了,從旋照到元嬰,天賦高的人只要一百多年就可以到達了,只要進入元嬰期,就可以超脫生死,往後會有無限的生命去修煉。只要不出意外,終有一天可以達到渡劫期,只要撐過天劫,就可得乘大道飛昇天界。不過從元嬰期到渡劫期,修煉就越來越困難。通常需要幾千年的時候。而且隨時都有意外的發生,比如走火入魔爆體而亡,或者心魔入侵墮入魔道。天道難,有如履薄冰,一步一驚心,就算成功修到渡劫期,還有一個最大的難關要過,那就是天劫。   二千三百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後,地球的修真勢力已經式微,三百前妖魔亂世之時,葉如盈重整仙音派,冷雨留下的四百分外星修真者也紛紛自立門戶,加上A組與龍組中的修道之人重入人世,這才讓修真界漸漸興旺起來,不過修真是千萬年的事情。發展到今天,真正的修真高手也不多,不算仙音派聖主葉振東,創派祖師葉如盈,守護主神美雪這幾個仙神般的變態人物。整個地球最高修為的修真者只有分神期。   分神期的高手只有兩個,一個是仙音派的如月,一個是天爍星的古邦。古邦是冷雨捉來的修真者之一,來自天爍星。被捉的時候他已經是分神初期的高手,冷雨離去後古邦身上的血咒也隨之失效,功力盡復,一躍成為當時如盈之下的修真第二高手。後來葉振東回來了他自動往邊上閃了。葉振東三人失蹤後,憑著分神期的修為,古邦當之無愧成為當今地球修真界的第一人。不過這些外星修真者普遍依靠晶石修真,可是地球沒有晶石,這兩百年來他們的修為並沒有多大的提升。古邦的修為只從當年的分神初期輕微提升到分神中期。   而天賦過人的如月,短短二百多年的時間,竟然達到分神期的修為,直追天道第一人的古邦。現在已經有分神初期的修為,對於這個現像,大部分人都認為很不可思議,一致認定如月是變態的。   出竅期的高手有十一位。仙音派佔了四位,分別是李萱和另外三位長老,其它的分別是各大門派的一派之主。元嬰期的高手有一百二十三人,仙音派佔了三十三人。出竅期和元嬰期的高手仙音派都佔了三分之一和四分之一,還有一個天下第二的如月,再加上七萬三千多的弟子。仙音派當之無愧成為天下第一大派。   噢,扯遠了,說說木木此刻的情況,他竟然已經跨入了修真的第一步,進入了旋照初期,普通人最少要一到兩年的時間,而且還必須是從小練起。仙音派弟子入派時一般都只有三到五歲。現在木木已經十五歲了,本來修煉起來會更加困難才對。可是卻在入派後三個月的時候內進入了旋照初期。   不,應該是一天,三個月內他幾乎天天都在練陣法,而且也沒有人教過他築基的法門。真正的修煉應該是在早上一時興起在丹田上畫了個聚靈陣開始的。憑著一個聚靈陣,竟然在一天的時間內進入到旋照初期,實在太驚人了。   木木雖然不知道這些,但是他也猜到自已今天的反常應該就是肚子上這個聚靈陣搞的。細細清涼的靈氣緩緩地注入體內,然後散發到四肢百髓去,不但消除了他的疲勞,還讓他精力充沛,飯也不想吃覺也不用睡。   這也太神奇了吧?木木的心裡驚歎到,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已豈不是變成不吃不睡的怪物了?其實他不知道,這種現像叫辟榖,都是一些元嬰期的高手才有的能力。借助元嬰吸收天地間的靈力補充身體的能量,不用吃不用睡不用呼吸也不會死去。   而木木用陣法聚集靈氣的方法可謂是前無故人的創新之舉,因為陣法自行運轉不用指揮,隨時隨地都在運作,時刻不停地吸收著四周的靈氣,不知道不覺下木木已經聚居了許多的靈力,因為他不懂得修煉的法門,因此不懂得引導靈力轉化儲存在體內,而是讓靈力散佈到體內,這些靈體在他體內四處流蕩被身體吸引,自動地開始改造成他的身體來,而一部被更被身體吸引,補充了消耗的能量。身體能量充沛,肚子會餓才怪。   不過按照他這樣子下去,因為不懂修煉的法門,不無法轉化靈力讓自身使用,就算聚集的靈力再多,也無有用,說不定某一天體內的靈力過剩,還會撐爆他的身體也不一點。   但是木木並不瞭解這些,只知道一個小小的聚靈陣就能讓他不吃不睡,如果再畫大一點,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木木興奮地點了點頭,三兩下把自已脫個精光,想把肚子上的聚靈陣擦掉重新畫一個大一點的,但是想了想,只是重新在陣法的上方重新畫一個。兩個聚靈陣交錯契合在一起。流入體內的靈力頓時加倍起來了。這種契合方法是木發現的,他發現丙個聚靈陣以這種方式契合在一起,比兩個單獨的陣法更加有效,每一個都可以發揮出多兩成的功效。木木在心裡為這種契合方式起了個名字,叫增幅契合法。   ∼第六章 下山∼     畫好陣法後,木木平平地躺在床上,感受著注入體內的清涼氣流。這些氣流先是湧入小腹那個所謂丹田的地方。其實木木完全不懂什麼叫做丹田,這都是他從小說上看來的,知道那是一個穴位一樣的東西。一般的武功高手都是把氣集中的丹田的位置。所以他才把陣眼布在那上面。   清涼的氣流先是湧入丹田,打了一個轉後便四周八方地向四周流去。其實根本不是四面八方地亂湧,而是沿著經絡向四肢百穴流去,只是木木沒有內視的能力,看不清楚經絡的所在,才會以為是亂湧的。   氣流游啊游,很快就遊遍了全身。有些地方過不去,氣流便轉了一圈往別的方向去了。木木不懂導氣的法門,根本不知道怎麼引導這些氣的流向,其實那些過不去的地方都是一些閉塞的主要經絡,假如打通了,氣息流轉就會更加順暢,對於木木這樣的普通人來說不諦於脫胎換骨,洗髓伐經,但是木木不懂導氣,也不懂打通經絡的好處。所以只能順其自然。   不過也幸好他不懂,不然以他現在體內的靈力,根本不足以衝破那些閉塞經絡,胡亂施為的話,說不定會弄巧成拙,靈力反噬弄傷了他。   一切就這樣順其自然,木木把精神放在自已身上,感受著氣流的流向,慢慢地開始感覺出一點什麼。他感覺到氣流好像不是隨便亂湧的,而是沿著固定的軌跡前進的。而且氣流經過的地方,都會給他帶來一種洗毛伐髓的舒暢感覺。這種感覺很輕微,白天他注意力都集中到別的地方去了。現在精神集中到體內,馬上能感到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迷醉,慢慢地,精神越發集中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緩緩地回來神來,睜眼一看,屋內已經大放光明了。往窗外一看,一輪艷陽高掛在天空九點鐘的方向。   木木全身一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定睛一看床頭的鬧鐘,時鐘直指九點鐘的方位。   這麼晚了?木木心裡一驚,心道:怎麼會睡到這麼晚?平常一般六點鐘他就會自動醒來,除非生病,否則他從來沒有睡超過六點。這個生物鐘自他出生以來就已經固定了,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但是沉念一樣,他又馬上醒悟,自已昨晚根本沒有睡,心神總是在那種半夢半醒的奇妙狀態下。原來還以為沒過多長時間,沒想到睜開眼卻已經這麼晚了。   木木走到窗邊,迎著陽光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深吸了口氣,頓時發現自已精力前所未有的充沛,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連視野都好像清晰了不少。遠處山峰一草一木彷彿都歷歷在目,就連原本不敢直視的太陽,現在看過去也只有微微刺眼的感覺而已,而且昨晚他根本沒有睡覺,但是此刻卻一點眼睏的感覺也沒有,難道自已真的不用睡覺了?   這些神奇的變化讓木木一時間呆住了。良久才回過神來,立刻明白是昨晚那種奇妙狀態帶來的好處。難道這就是小說裡所描述的練功?   不管是什麼,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看來以後要經常練習才行。木木在心裡說到。轉過身來向門口走去。這輕輕的一躍竟然一步就跨到了門口。木木驚訝地回頭望了望剛剛站立的窗口,又看看此刻站立的地方,這一段距離起碼在一丈遠,自已竟然輕輕的一步就跨過一丈的距離,這也太厲害了吧?忽然間,木木有種彷彿成為武林高手一樣的感覺。這種變化明顯昨晚的修煉給自已帶來的,一晚的修煉竟然給自已帶來這麼大的變化。木木歡喜得快要跳起來了。   興奮了出一陣,木木才推開門出去。   柳月見到木木過來了,微微一笑柔聲道:「木木師叔祖,早啊,肚子餓了嗎?我去幫你領早飯吧!」   木木連忙搖搖手說到:「不,不用了,我不餓。」頓了頓又說到:「柳姐,這裡有沒有大一點的地方?」木木想找個開闊點的地方,繼續練習昨天發明的步法。   「有啊,外院的校場很大。你想用嗎?」   「哦」,木木聞言頓時失望了,外院的地方再大也沒有用,門規規定他不能進院內。   柳月一看木木的表情,頓時也想起他不能進院內的規定,忙不好意思地說到:「對不起木木師叔祖,我都忘了你不能進內院了。」   「嗯,是啊。除了院內,還有別的地方有開闊點的地方嗎?」木木又問到。   柳月搖搖頭,整個山頂都就是仙音派的大院了。門口這塊平地和小山路還是仙音派數十名弟子憑深厚修為硬生生開出來的。如果還有空地,當時如月也不會費這麼大功夫做一個懸空平台來安置木木了。   「想找空地只能到山下了。」柳月說到。   木木低頭想了一下,才抬起頭說到:「好,我下山去。」在這裡呆了三個月了,木木木也有點悶了。加上呆在這裡也沒多大用處,自已那個便宜師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還不如下山去,一來可以玩一下,兩來可以找塊空地練習自已發明的步法。木木知道,自已那套七星乾坤步法要是練熟了,一般人很難打得中自已了。而且自已學習的陣法,帶上硃砂筆和紙,哪裡都可以學。所以下山一趟,也不怕會耽誤功課。   「你要下山?」柳月顯然嚇了一跳。驚訝地看著木木。   木木看到柳月這個表情,不解地問到:「不行嗎?」他沒聽說過門規時說過弟子不能隨便下山的。   其實門規裡有這樣的規定,但是這條仙音派的門規顯然不太適用在木木這位如月門的弟子上。而且掌教長老也沒有說過要限制他的自由。所以柳月搖了搖頭說到:「不是,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會想下山,這裡住的不好嗎?」柳月心裡有點不捨的感覺。   不過木木並沒有注意到柳月的表情。自顧自地說到:「不是,我想下山去玩一下,順便找塊空地練習一下師傅教給我的陣法。練好了我就回來。」   「哦」,柳月鬆了口氣,她還以為木木是因為三個月來他的師傅都沒有教他一點東西,以致灰心喪氣,想離開這裡了呢。和木木比鄰相處了一段時間,柳月漸漸習慣了木木的存在。以前她一個人守在這個招待處,平常很少有人來,讓她十分地寂寞和無聊。有了木木在這裡,每天還能有人陪她聊一下天,排遣一下寂寞,所以乍一聽見木木說要下山,一時接受不了。不過聽到木木不是一去不返,她也放下心來。   「你要去多久?」   「一個星期。」木木心想,一個星期應該可以把步法練熟了。   對修真之人來說,一年兩年就算十年,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一個星期簡直是眨一下眼就過了。柳月也放心了不少。接著說到:「好,我幫你知會一下內務。如月師叔祖如果出關,我也會告訴他的了。對了,我去叫位師妹幫我看一下,我送你下山去。」   「不用了,不麻煩你了。我自已下山就行了。」木木連忙拒絕,他不想麻煩柳月。   「你自已下山?」柳月聽了又嚇了一跳。她可沒有忘記三個月前木木剛到這裡時的那幅慘狀,雙手和膝蓋擦得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刮的破破爛爛,臉上紅一塊腫一塊的。而且她知道如月當天只是扔給了木木一本書,什麼修煉法門也沒有教給木木,現在的木木也還只是個凡人。這讓她怎麼放心讓木木自已一個人下山呢。   不過經過昨晚的一場修煉,對自已可是充滿了信心,他就不相信一條山路能難得倒自已,雖然三個月前上山的時候他是吃盡了苦頭,有幾次還差點掉到萬丈深淵中去,但是木木這個天生不信邪。他就不想信現在自已還會被那條山路難倒,畢竟他認為自已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所以聽到柳月的話,木木滿懷信心地點了點頭。   難道如月師叔祖教給他的陣法這麼厲害?柳月在心裡想到。平常那些入派的弟子,沒有經過三五年的苦修,沒有人能走得過這麼山路,柳月當年苦修了十年,才敢獨自下山,下山的時候還一步一驚心,看到不敢往深淵裡看。她就不相信什麼都沒學過的木木能很輕鬆地走下去。因此連連地搖頭:「不行,木木師叔祖,太危險了。」   「不會啊,我上次還不是自已一個人上來了。」木木說到。   柳月點點頭,又搖搖頭。她的確很佩服木木,能憑凡人的意志走過這條堅險的山路,換作其他人絕對做不到。但是木木走完後的樣子卻讓她心動不已,如何每走一次都要弄成這樣子,還不如讓自已送他下去。   「月姐,我可以的,真的。」木木堅定地說到,他不想柳月送他下去,一樣不想麻煩柳月,二來也想試試自已的實力。他就不相信能難得倒自已,當時他什麼都不會,也能上得來,現在經過一晚的修煉,行動比以前敏捷好幾倍,他就不相信還難得倒他。   柳月看著木木的表情,她就知道再勸也沒有用了,因為木木的性格就是那麼固執,決定了的事絕對不會改變,當天自已勸他離開的時候就有了深刻的體會。整整三天的苦勸,木木就是一動也不動。   「好吧,你自已去,要小心一點呵」。柳月無奈說到。   「嗯,謝謝你月姐,那我去了。」說完小跑地向自已房子跑去。柳月若有所思,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不然她肯定會注意到,木木的步法比以前輕盈了許多,只是腳尖一點,一下輕鬆地掠過一丈多的距離了。   木木把陣法書和白紙還有鋼筆硃砂隨便用布包成一個包袱拿在手裡,便小跑地往路口跑去,經過接待室時,向著裡面的柳月揮揮手,便向著山路跑了下去。   這下柳月注意到木木的步伐了,輕盈靈活得像修煉了一兩年的派內弟子一樣。柳月微微一愣,心道:木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不過只是這種水平,柳月還是不太放心讓他自個下山,看到木木消失在山路拐彎處後,柳月也輕輕地跟了上去。   昨晚一煉讓木木變化很大,以前凌厲的山風還會吹得他東倒西歪,害得他不得不趴在地上慢慢地爬著,以免被風吹掉了下去。可是現在,自已站得筆直,風卻怎麼也吹不動他,只有特別猛烈的陣風才勉強讓他晃了兩晃。而且走路的步伐也明顯比以前大了許多,輕輕一跨就能跨過以前自已兩步的距離。   不過小心起見,木木還是慢慢地走,一手扶在山壁上借力,然後小心地向下走著。因為走得很慢,所以木木還有餘暇打量一下風景。海撥三千米,雲層好像就生在腳下,這樣一路走來,有如在雲端漫步一樣。   走著走著,慢慢地熟悉了風勢,也習慣了山路,木木越走越快,越走越輕鬆了。   柳月在後面遠遠地看著,放心地點了點頭。以木木現在這樣子,安全走到山下不是問題,柳月也放下心來,轉身向峰頂掠去。也是因為這樣,柳月錯過了一段異常驚險的鏡頭。   木木再走了一段,四周的風景也看得有點膩,於是專門加快起腳步來。走了幾下,木木忽然醒悟,猛地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他都忘記了自已鞋裡的懸浮陣了,有了這個陣法,自已還用得著沿著山路走嗎?直接直線走下去就對了。   想到這裡,木木連忙移到懸崖邊,一隻腳緩緩地跨出懸崖。經過這些日子,他發現一個運用這雙空中跑鞋的方法,鞋底保持水平,懸浮陣的浮力最大,角度越傾,浮力就越小,所以只要保持水平,人就可以穩穩地站在空中。如果想向下走,只要把鞋子傾斜,就可以落下去了。有了這個發現,在空中漫步就成為了可能,只要像下樓梯一樣,一腳保持水平,一踩下去再交換,在空中走上走下了。   不過木木還沒在三千尺的高空試過,不知道這麼高的距離懸浮陣能不能承受得起他。所以跨出懸崖的腳很慢很慢,重心也不敢移過去。跨出去的這一腳放平了,木木輕輕地用力,實實的,好像穩住了,木木不由放下心來。另一腳也跨出,就在這時,懸空的一腳陡然一沉。木木的身影頓時向前傾倒,一頭栽了下去。   啊!!!!!!!!!一陣凌厲的慘叫,飛人直下三千尺,轉眼間,木木已經落下了一千米的距離,還在飛快地往下掉。高速下降狂風鼓起他的衣服,身上的扣子全給繃掉了。頭髮也給拉得直直的,勁風吹得他睜不開眼睛喘不上氣,叫也不也再叫了。剛剛那一下慘叫,山風差點把他灌死,連舌頭也差點被嗑掉。幸好山體陡峭有如刀削,沒有一絲凸出,不然木木撞上去,保證馬上會撞得粉身碎骨。   又這樣驚心動魄地掉下了一千米,懸浮陣才慢慢開始發揮作用了,下降的速度越來越慢,還以為必死無疑的木木見狀精神大振,連忙擺弄著腳腕,力圖讓懸浮陣保持水平。這樣才逐漸穩住下降的勢子,越掉越慢了。   經過平穩的減速,終於在離地而五百米的地方煞住的身影。此刻的木木已經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混身發軟,雙腳打顫,可見這一次嚇得他不清,如果不是還在五百米的高空,恐怕他會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緊捂著狂跳的心,木木一步一顫地緩緩向下走去。好不容易走到地上,木木雙腳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這一次差點把他嚇死,沒想到懸浮陣也有高度的限制,可是為什麼如月布的那個陣法就能穩穩地停在峰頂上呢?難道說陣法越大,懸浮能力越強。木木想想也對,下次一定要做個大一點的陣法,不然再來一次高空飛人的話,恐怕他心臟會受不了,這簡直比什麼雲霄飛車啊蹦極啊還要激刺幾百倍,三千米的高度幾乎一頭栽到底,也幸虧他膽子大,不然早就嚇死了。   喘著粗氣,木木的心情也緩緩地平復過來,開始打量起這裡來。   攔妖山脈北起山東南至江西,連綿數千公里。山脈兩邊都是山地丘陵,人煙罕至。這個年代,人口稀少,整個神州只有四到五億的人口,算得上是地廣人稀了,嘗夠了三百年前人口氾濫的苦果,所以今天計劃生育依舊是基本國策。加上修道之人越來越多,所以整個神州的總人口正輕微下降中,所以除了沿江沿海的幾個地方,其它地方都是百里荒無人煙。像攔妖山脈兩邊的山地丘陵地帶更是少有人煙。兩邊都是茂盛蒼翠的密林,風景秀美鳥語花香,頓時讓木木整個看呆了。   ∼第七章 驚魂一夜∼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木木收拾心情,向左前方走去。在天籟峰上木木曾經居高臨下地看過一下地形,三千米的高度看下來根本看不清楚什麼,只是知道左前方那邊應該有一條小河,河兩邊的綠色比較淡一下,估計應該是草地一類的地方,剛好可以用來練習乾坤步法。   樹木不是茂盛,木木走得十分輕鬆,很快便走出了樹林,眼前豁然開朗。一條晶瑩清澈的小河從左方緩緩流過,在前面不遠的地方猛然拐了一個大彎轉折南下。拐角處被小河沖積出一塊平原,上面長滿寸許的小草,迎著微風輕輕搖擺,一陣陣帶著青草芳香的怡人清風便迎風吹來。   木木深吸了口氣,然後長長地吁了出來,彷彿要吐盡心底的鬱悶,吐盡一切的煩擾。喲喝一聲歡呼,抬步便向小平原跑去。   放下包裹,木木踩著方位練習起七星乾坤步法來,身形也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地閃動起來。木木自已只覺得眼前一花,景物便不斷地變化著,但是要是有別人在旁邊看著的話,保證會大吃一驚。因為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的話,木木就像在消失又出現再消失再出現,簡直有如鬼魅一般。單是這式步法,很多人恐怕連木木的衣角都很難摸得著了。   木木不知道疲倦地練習著,越練越得心應手,向前踩練熟了又練習向後踩,這樣不用轉身也能閃到後面去。練熟了向後,又練左右,直到最後想閃到那個方法,都能隨心所欲。練習過程中,木木也奇思不斷,有時候只用一隻腳,另一隻腳不動支撐著重心,居然也能成功。而且對於距離的掌握也越來越準確,想移兩丈就移兩丈,幾乎分毫不差。   同時木木還發現了一件事,因為把精神大部分集中在下肢上,木木感覺到,丹田內清涼的氣流也大部分都湧到下肢上。本來只練一個小時他的腿就有了點酸軟的感覺,可是被清涼的氣流一衝,頓時疲憊盡消。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竟然整整練了一個下午。木木意猶未盡地撐著膝蓋急促地喘著粗氣,呵呵地笑了起來。如果不是身體受不了了,他還想繼續練下去。這種瞬間變來變去的步法實在太有用了。木木敢保證,現在就算有七八十個人來圍攻他,他也能跑得掉。   一股股清涼的氣流從丹田里散佈到全身,漸漸消除木木的疲勞,這些氣流今天一直都在運作著,如果不是這樣,木木恐怕一個小時都不到就累趴到地上了。只不過木木越練越快,體力消耗也越大,以致氣流補充及不上消耗,才讓木木停下來時會那樣氣喘如牛。木木假設,如果再把陣法畫大一點,讓靈氣的聚攏速度再加快,達到一個收支平衡的狀態的話,說不定可以讓自已永遠不停地運動下去。   不過這只是一個假設,前提必須身體受得了。靈氣的補充可以補充體力的消耗,但是卻修復不了肌肉的勞損,最多能讓肌內恢復得快點而已。一個下午下來,木木全身都陣陣的酸痛,雖然靈氣的補充讓他精力充沛,但是酸痛的肌肉卻快要不聽他使喚了。   木木平躺了下來,身體大字形地張開,閉上眼睛把注意力集中的體內,很快就再次沉入昨晚那種奇妙的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心神好像被某種東西觸動了一下,把他喚醒過來,剛睜開眼,一陣低沉的喘息聲便隨風傳來。   胡~~~,好像是野獸的喘氣似的。木木心頭一跳,翻身坐起來向四周望去。咋看之下頓時讓他心膽俱喪,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陷入了重圍之中,四周都是一雙雙血紅的眼睛,在漆黑中放射著冰冷的寒光。竟然是狼,一大群的狼,把他團團地圍了起來。   狼群見木木翻身坐起來,頓時一陣騷動,其中一頭體形比較大的狼蹭前了兩步,衝著木木發出一陣低沉的咆哮,彷彿號令一般,它身邊另一頭體形小點地狼便猛地向撲而出,張開血盤大口身木木頸部咬來。   好快,木木還沒從震憾中回復過來,便看前這頭狼飛快地向他撲來,身形好像剛動了動,巨大的狼口便近在眼前了。這不是普通的狼,木木心裡剛閃過一個念頭,身體下意識地向側面一翻,避過了狼吻。順勢再一滾翻身跳了起來。身體還沒站直,身後又是一道勁風襲來。   第一匹狼實際上只是試探,木木雖然狼狽地閃過,但也讓狼群意識到眼前的獵物沒什麼威脅性,開始群起而攻之了。木木本能地再次伏倒,避過從後面撲上來的一頭狼,只聽到撕地一聲裂響,背上一涼,後面的衣物竟然利爪撕成了兩半。   好險,木木心裡剛閃過這個念頭,又是四道勁風向他撲來,左右和後方。木木想都來不及細想,只能向前一蹭。還沒等他看清楚,前面又是一勁風,抬頭一看,木木臉刷地下變得蒼白,一張血盤大口,嘴中兩排利牙閃著攝人的寒光,飛快地向他的臉上咬來。如果被咬上,木木敢保證的臉會給撕掉一半。   本能抬起右手擋在眼前,電光火石間,木木懊悔地想到,自已怎麼這麼大意,早就應該畫兩個固陣來防身了。如果在手上畫上一個冥月噬星陣,那麼這些狼全都要被震死。   冥月噬星陣是種很強衝擊力的陣法,功力不夠的人要是撞到陣法上,會被陣法的防護震得粉身碎骨,因為殺傷力驚人,所以雖然本質是固陣,但卻被歸類到殺陣裡面。   木木心裡恨恨地想著,都怪自已太大意了,原本只是下山來找個地方練功,那知道會碰上如此凶險的境況,這些狼一頭接一頭,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根會,讓他空有七星乾坤這樣奇妙的步法,卻沒有時間施展的出來,難道就這樣葬身狼腹?我不要,木木心裡不甘心地喊到。   就在這時,一股前所未有粗大的氣流從丹田內狂湧而出,飛快地衝向他的右手臂上。   木木心裡電光火石地閃著這些念頭,但那狼嘴卻絲毫沒有怠慢,木木的手臂擋住了它的目標,想也沒想,它順勢就往木木的手臂咬下去。這個時候,木木丹田湧出的氣流剛好到達了手臂之上。   狼的牙齒已經刺上了木木的肌肉,然而這個時候,木木整條手臂迅速地亮起一陣白光。這頭狼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手臂上忽然傳來一股無可抗禦的巨力,倒霉的狼只覺得自已好像被一堵牆撞上一樣,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這只是狼自已的感覺,實際上這也是它最後的意識,在它失去知覺之後,那股巨力依舊穿過了它的身體,硬生生地把它震成一團碎肉,碎肉反方向地被震飛出去,整個空間頓時像下起了一蓬血雨。   一人眾狼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木木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已發光的手臂,手臂上,一幅臉盤大小,由光線凝聚成的圖形正付在上面,木木細細一看,赫然發現這正是剛才自已腦中閃過的冥月噬星圖。   光圖在閃爍了兩秒鐘後,才漸漸消散,木木回過神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也沒時間細想了,四周還有無數雙血紅的眼睛正在盯著他,意識到自已還沒脫離險境,木木連忙控制著懸浮空中跑鞋,手腳並用地往空中爬去。   狼群彷彿嚇呆了,竟然沒有立即攻擊木木,等木木爬到兩米高的地方,眾狼才反應過來,吼叫著向木木撲去。一隻狼爪抓在木木的腳腕上,頓時撕下一小塊肉下來,木木腳下一痛,身形一個蹌踉差點又掉了下去。咬咬牙強忍著痛,木木飛快地爬到四五米的高度,才停下來。   回頭一看,所見的情景讓木木又是一陣心驚膽跳。整個小平原幾乎都是狼,密密麻麻地怕有數百頭,每隻狼都仰著頭,血紅的眼睛凶狠地盯著半空中的木木,深沉的咆哮聲喘氣聲響起一片。木木心頭狂跳,暗付道:幸好自已跑得快,不然給纏住了,這麼多頭狼一人一點自已恐怕還不夠塞牙縫。   眾狼圍在木木的下方,四五米的高度,這些狼自然跳不了那麼高,但是它們顯然不甘心就這樣離去,仰著頭衝著木木咆哮著吼叫著,大有不吃爾肉誓不還的樣子。   脫離了危險,木木心神迅速地平靜下來,他本來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傢伙,不然也不敢憑凡人的身軀爬過那堅險的山路。剛才身陷危境自然是驚慌不已,此刻脫險了,他卻有餘暇思考起來。   剛才事情發生的非常突然,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慢慢地回憶起來,自已先是被一陣喘息聲驚醒,然後就發現身陷狼群之中,慌亂之中自已被眾狼圍攻,躲閃不及本能地用手去擋,然後手上就發光還現出一個冥月噬星陣出來,震死了一頭狼,還嚇呆了其它狼,趁著眾狼驚嚇中自已才勉強逃出來的。   對了,冥月噬星陣,那是自已脫險的關鍵,如果沒有那個陣法,自已肯定就葬身狼腹了。為什麼那個陣法會突然出現呢?   想到關鍵問題,木木竟然不再管腳下的狼群還在虎視眈眈,支頷苦思了起來。只記得當時自已後悔不已為什麼不畫幾個陣法來保護自已,還因為就在葬身狼腹而怨恨不已,本能地想起了這個破壞力驚人的陣法,想把這些狼全都震死。然後……然後……。   木木當時心神全都集中在那頭撲上來的狼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已體內湧起的那道氣流,所以完全想不通為什麼冥月噬星陣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手臂上。   怎麼想也想不通,木木把右手抬到眼前,回憶起陣法付在上面時的情況。陣法是付在手臂上,陣眼剛好在手腕的部分,陣法是光線構成的,陣法是……,想著想著入神了,就在這時,手臂又亮了起來,一幅淡淡的圖形再次出現在上現。赫然正是冥月噬星陣,不過這次陣法比震碎那頭狼的那幅要暗淡許多,閃爍不到一秒鐘,便消失了。   不過這一閃爍,卻讓木木想通了關鍵,重重地一拍手,叫到:「意結,沒錯了,是意結。」意結是結陣的基本手法,用靈力佈陣心隨意動,剎那間就可以凝結出一個陣法來。自已震碎那頭狼的陣法顯然是用靈力結出來的。   意結才是最基本的佈陣手法,一直以來木木因為沒有靈力,才用硃砂來畫陣法,久而久之差點讓他忘記了意結這種佈陣方式。身陷險境激起了他的意志,心裡想到這個威力驚人的陣法,雖然是無意識的,但是卻符合了意結的精髓——心隨意動,於是靈力隨之響應,在手臂上結出陣法。因為從來沒有用過意結這種佈陣方法,所以才會覺得莫然其妙。   想通了這個關鍵,木木恍然大悟,意結必須要用到靈力,自已在身上畫了一個聚靈陣,源源不斷地聚集著靈氣,於是自已體內有了靈力,那就是說自已以後可以用意結來佈陣了。   「哎喲」木木竟然完全忘記了腳下的狼群,激動地歡呼起來,身影還輕輕地往上一蹭,就這樣,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向下沉去。   狼群見木木彷彿要掉下來一樣,全都神精大振,雙眼紅光閃閃地盯著木木這件美食,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上一塊。   木木手忙腳亂地穩住身形,心裡暗呼好險好險,這一沉讓他掉到了三米左右的高度,狼群盡力一跳差點就能夠到了。看到腳下一雙雙飢渴的目光,木木長吁了口氣。不過也許是因為第一次用意結佈陣成功,木木心情愉快,竟然對著狼群開心的笑起來。邊笑邊說到:「不好意思各位狼兄,小弟還想多活兩年,就不去各位肚子裡坐客了,可惜小弟最近食慾不振,不然還可以請各位到小弟肚子裡坐坐。呵呵呵」   回就他的是一連串咆哮吼叫聲,體形最大的那幾頭還作勢欲撲。   木木露出一個嚇了一跳的表情,笑著說到:「別激動別激動,不去就不去,天色漸明,不如我們就此分手吧。有緣再見。」說完剎有介事地拱拱手,轉身向上走去。   狼群見狀又是一陣吼叫,一頭體形最大的不顧一切地撲將上來。可是這麼高它那夠得著,躍起之後又掉下去,正正砸在另一頭狼的身上。嗚咽地砸起一記慘叫。   木木看得竊笑不已,不過他也不打算和這些狼糾纏下去了,免得到時又是一個不小心掉下去,那就完蛋了,而且他心裡還有很多想法要思考,最重要的是要練好意結,這樣自已就不用再靠筆來畫,也能佈陣了。想起那美妙的情景,木木就興奮不已。   走了十來步,木木突然發現,包襖不知道掉那裡去了。原本包襖拿在他的手裡,但是狼群突然襲擊,讓他慌了手腳,包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丟了。包裡裝著紙和筆還有陣法書。紙和筆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那本陣法書,那可是他珍若性命的寶貝來的,絕對不能弄丟。想到這裡,他連忙集中精神向下面看去。   包襖還在下面,被一隻狼踩在腳下,狼對這些死物沒什麼興趣,所以沒有誰卻撕咬它,包襖還是完好無損,見到此狀,木木才安下心來。不過他可不敢下去撿,只好希望狼群快點散去。   但是眾狼好像認定了他,雙眼死死地睜著他。木木見狀,也知道自已不走,狼群是不會離開的,先把狼群引開,到時再回來撿包襖好了。   打定主意後,木木快步向空中走去。走到八九百米的地方,鞋子的浮力已經減弱了不少,再也升不上去了。木木這才回頭一看,這麼高的地方,下面的狼群已經幾乎看不到了,勉強看到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想來那些狼應該也看不到自已才對。想到這裡,木木耐心地等著,他就不想信狼群看不到人還會賴在那裡不走。   果然等了不用多久,一聲嘹亮的狼嚎,黑乎乎的狼群開始移動起來,緩慢但是有序地往樹林的方向湧去。   木木等狼群走得不見蹤影了,才小心翼翼地落下來,邊警惕地打量著四周,邊向包襖所在的地方走去。撿起包襖,木木又飛快地跑到空中。他可不敢再留在地上,誰知道那些狼還會不會捲土重來,再被圍上的話自已可能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天邊泛起一陣魚肚白,驚心動魄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藉著淡淡的光線,木木在空中漫起步來。他要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用來思考這一晚的收穫,只要自已想透了意結的關鍵,以後布起陣來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藉著淡淡的光線,木木看到山壁上凹進去一個大洞,那個洞在五六百米的山壁上,只有一人高,洞邊龜裂出幾道裂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撞出來一樣。這樣的山洞應該沒有什麼猛獸能上得來,正好用來靜思。看到這裡,木木連忙快步向那山洞走去。   ∼第八章 主控核心∼     山洞不是很深,只有七八米的樣子,外寬內窄,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撞出來一樣,木木仔細地看了一遍,只看到地上佈滿碎石,卻沒有發現撞擊物,木木猜想可能是隕石之類的,撞進裡面就碎裂了,所以才看不出來。但是他的心裡又升起一個疑問,如果是隕石,那應該是斜斜地撞下來的,洞口不可能會是現在這水平的角度。   不過儘管心裡有疑問,木木也沒有心思細想,反正是不是隕石撞出來的都不關他的事,他現在最重要的是練熟意結這種結陣方式,以後就不必再用筆來畫了。   用腳把洞口的碎石撥開一點,木木盤腿坐了下來,看著自已的右手臂回憶著昨晚結出陣法時的情景,當時一個臉盤大小的冥月噬星陣付在手臂上,並發出明亮的白光。   木木越想越入神,慢慢地,一陣淡淡地白光便從手臂上冒了出來。成功了,木木心頭一震,精神頓時渙散,白光晃了兩晃,還沒結成陣形便消散了。木木自嘲地笑了笑,再次集中精神到手臂上,慢慢地,手臂又亮了起來,這下木木不敢再激動了,繼續凝神靜氣,白光從手臂上緩緩擴大,最後凝結成一個清晰的冥月噬星陣來。   成功了,木木心裡歡呼起來,這一激動,陣法很快又消散了。木木激動的混身顫抖,他知道自已的思路對了。雖然這種結陣方式和書裡描述的意結有少許差別,書裡說要用意念引導自身的靈力凝結出所要的陣形,但是木木不知道怎麼去引導體內的靈力,只好集中精神想像要陣法出現在手臂的位置,沒想到真的能夠成功,雖然和書裡有點出入,但是很明顯正是意結效果,而且比書裡描述的更為簡單。   木木再試了一次,這一次很容易又結出來了。不知道其它陣法行不行嗎?木木心道,連忙又想像了一個懸浮陣,這次不像冥月噬星陣那麼容易了,也許是第一次結,凝神了十幾秒,一個懸浮陣才慢吞吞地冒了出來。木木又試了其它幾種簡單的陣法,雖然不太熟練,但是卻一一都能成功。   手臂可以,不知道手掌行不行呢?木木又攤開手掌,嘗試讓陣法出現在手上,一個懸浮冒了出來,木木又試了好幾種簡單的陣法,發現手掌上結陣要比手臂上結要容易多了。木木一個陣法一個陣法地試,大部分常用的印像深刻的陣法很快便結成,那些複雜的不是很常用的就很難凝結,或都乾脆結不出來,而那些必須用到晶石或其它材料的陣法就更結不出來了。   不過這已經足夠讓木木歡喜若狂了,興致勃勃地一個陣法一個陣法地嘗試,結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雖然沒有昨天晚上千鈞一髮時轉念而成的快速,但是比用筆來畫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還不必浪費紙。   木木樂此不疲不斷地嘗試,一個陣法一個陣法地變換,直到覺得乏力了,才依依不捨地停下來,他知道這是因為結陣浪費了太多靈力,才會讓他有乏力的感覺,只要休息一下,丹田上的聚靈陣就能補充消耗的靈力了。   雖然知道聚靈陣能補充靈力,但是意猶未盡的木木難免覺得有點可惜,恨不得馬上就能靈力充沛,可以讓自已再練習下去。因為心情焦急,原本還算快的補充速度頓時讓木木覺得其慢無比,正要動手把聚靈陣畫大一點,但轉念木木又想:不知道可不可以直接用靈力在腹部佈一個聚靈陣呢?   想到這裡,木木連忙躺下來,集中精神想像著聚靈陣的樣子。有想法就去試,光想是沒有用的,木木十分清楚這個道理,也是因為他這種不斷嘗試的精神,才讓他對陣法的瞭解日益加深,也許他並不知道,現在他的這種修煉方法已經開創了新的思路,為修真界開拓了一片新的天地。雖然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但是木木已經在這條新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假如正功,他將會成為新一代的大宗師。   集中精神在體內,想像著聚靈陣在腹部凝結的樣子,慢慢地,注入體內的靈氣果然加快了許多。木木繼續集中精神,心神緩緩地沉入了那種奇妙的境界。   如果有外人看到此刻的情景的話,會發現木木整個人都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一股莫名的氣流緩緩地在他身上流動著。而他的腹部丹田的位置,一個清晰的聚靈陣正付在上面,並緩緩地轉動著。四周無形的靈氣正以超高的速度往聚靈陣匯聚而去。在聚靈陣的作用下,山洞內的靈氣前後未有的充足,比天籟峰上還要充沛數十倍。   在充沛的靈氣之下,山洞盡頭的碎石堆輕輕地震動了一下,好像下面有什麼東西正要破土而出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睜眼醒來,眼前所有的一陣彷彿全都變了一個樣。頂上是堅硬的石壁,原本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此刻看在木木的眼裡,卻好像看到了許多東西似的,可以清楚地看到石間的紋路,可以清晰地看到石層上的一絲焦黑。石壁本來是死物,但是木木卻覺得它正在生動地訴說著自已的故事,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木木不知道怎麼形容,但是他可以清楚的意識到,一些奇妙的事情發生在自已身上了。   再把目光移出洞外,不遠處是峰巒起伏的攔妖山脈,再遠一點是延綿不斷的丘陵山地,再遠一點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向遠處延伸直至天際盡頭,層層疊疊層次異常的分明,陽光斜斜地照射在大地是,勾勒出天籟峰巨大的輪廓,勾勒出丘陵山地的陰影,微風拂過樹林,綠葉隨之輕輕地晃動起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生動,看著輕輕晃動的樹冠,木木就彷彿聽到一陣沙沙地脆響。   整個世界彷彿都變了,變得那麼美麗那麼生動,原來平凡的一切在木木的眼裡不斷地昇華不斷地變化,讓他混身顫抖,激動地跪在地上,雙目湧出感動的淚水。太美麗了,他從來沒有想到,眼前的一切竟然能帶給自已如此震憾的感覺,這些情色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為什麼會帶給自已如此強烈的震憾呢?不是景物變了,而是自已變了,有一些美妙的事情發現在自已身上了。   因為木木加快了聚集靈力的速度,這些靈氣湧進木木的體內,很快就達到一種飽和的狀態,多餘出來的靈力本能地開始改造成木木的身體,同時在他的丹田內凝聚,慢慢地轉化成他自身的靈力。如果有人查看木木的體內,就會發現他的修為竟然已經突破旋照期,進入了開光初期。   過了很久很久,習慣了眼前煥然一新的景像,木木才平靜下來,再次練習起意結手法來,經過休息,木木的靈力已經完全恢復並有了大的進步,隨手便結出了一個聚靈陣。   在這個山洞呆了五天,這五天裡,木木不斷地練習著用意結的方式佈陣,直到全身的靈力消耗的一乾二淨,然後在身上布上一個聚靈陣後休息,恢復過來再練,如此反覆,第五天後,木木已經熟練地掌握了這種佈陣的方式,簡單常用的陣法隨手就能布好,複雜一點的陣法細想一下也能結得出來。除了那些大型的必須使用晶石或其它材料的陣法用不了之外,再也沒有其它陣法難得得木木了。   算算下山也快七天了,當時木木答應柳月七天後回去,為了不讓柳月為他擔心,木木決定明天就回去。不過山路堅險,浮懸跑鞋支持不了三千米的高度,木木心道是不是把陣法改大一點,好讓他直接能走到峰頂算了。可是鞋子就只有這麼大,想改大點也不知道畫在那裡,不知道能不能直接用靈力把懸浮陣布在腳下呢?木木腦中聯想翩翩,一邊遊目打量起山洞來。   剛來到山洞的時候木木粗略地打量了一遍,整個山洞呈圓錐形,有一人高,七八米深,越往內越窄,底下佈滿了一層碎石。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硬生生撞出來一樣,木木曾經假設過是隕石,但是又不太像,因為如果是隕石的話,撞擊角度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呈水平。隕石總不可能直直地飛過來吧?但如果不是隕石,木木又想不出是什麼東西有如些大的力量把山壁撞出七八米深的大洞。   目光轉到洞內時,忽然一點閃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在山洞盡頭的碎石堆裡,一點微弱的寒光一閃而過。   咦?什麼東西?木木站起身來,往裡面鑽去。越往內山洞越窄,到最裡面木木就必須半蹲著著身子了。蹲在地上輕輕地撥開石堆,一塊指甲大小的金屬片出現在那裡。   整片金屬片成不規則的形狀,通體銀白,表面十分平滑,上面好像覆蓋了一層淡淡的光澤,正緩緩地流動著。   這是什麼東西?木木正想伸手去拿起那塊金屬片,還沒碰到,金屬片忽然動了起來,化成一道銀芒飛快地撞向木木的額頭。根本沒有防備,木木被撞個正著。但是卻沒有想像中的衝擊力,只覺得額頭一涼,便有股不知道什麼的東西鑽進了自已腦袋裡面去了。   木木神色大變,慌忙伸手去扣,想把那塊東西扣下來,情形實在太詭異了,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是會鑽到別人腦子裡去的東西,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別不是什麼妖物才好啊。   木木的手扣到額頭上,頓時摸到了一片滑漉漉的東西,正想把它扣下來,但是它卻飛快地滲進了木木的皮膚中去。就在這時,木木的腦中彷彿有股什麼東西爆開一樣,他的神識頓時模糊起來,當他重新回過神來,卻發現眼前出現了一陣陌生的景像。天地間是一片灰暗陰沉,四周陰風陣陣,大地無比荒涼,隱約中,空氣中彷彿還傳來陣陣凌厲的呼嘯。情影就如同妖域一般。   天空中有一個漆黑的身影,此時那個身影正在爆裂開來,全身射出血紅色的強光,強光飛速擴散吞噬了整個天地。就在這時,木木眼前又出現了三個人,一男兩女,男的一身威武的銀白鎧甲,雙手前伸,身前現出一個巨大的陣法,那個陣法木木認識,正是固陣中防禦能力比較強的金剛伏魔陣,這種陣法雖然防禦能力不是最強的,但是卻不必使用晶石和其它材料,單用靈力就能結得出來,而且對妖術有很強的抑製作用。   金剛伏魔陣堪堪擋住了那一片吞天滅地的血光,但是看情形恐怕抵擋不了多久,因為血光的衝擊下,陣法已經裂出幾道明顯的裂痕,而那個男人的神色也異常的凝重。   而另外兩個女人,其中一人竟然穿著仙音派最常見的白色紗裝,難道她是仙音派的人?此刻這個白色紗衣的女人正單手抵在那男人的背心,強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男人的體內,助他抗禦血光的力量,而另一個女人,身上同樣穿著一件粉銀色的戰甲,從她身上也冒出一種泡沫般透明的防護,把三人同時護在防護中,但是轉眼後,透明的防護便破碎了,只剩下男人手裡的金剛伏魔陣堪堪地抵禦著血光的衝擊,不過看他的表情,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就在這時,這男人神情一動,猛地咬咬牙,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似的,毅然鬆開金剛陣,轉身把兩女抱在懷裡。   少了陣法的抵禦,血光迅速把三人吞噬,血光中,三人的身影被撕碎片。整個天地都被血紅的光芒完全吞噬,再也看不到其它的東西。   良久,血光才慢慢消退,陌生的景色也全部消失,木木眼前重新出現了山洞的石壁。   木木愣愣地半跪在地上,腦中還回想著剛剛看到的情景,心裡暗道:三男一女,其中一個穿著本派的白色紗衣,難道她就是祖師爺葉如盈?另亂兩個難道就是聖主和守護主神?   葉振東,葉如盈和主神美雪。   真的是他們,這麼說剛剛那一幕就是傳說中最後一戰的情景了,那個混身裂開射出紅光的黑影難道就是傳說中萬惡的神魔?那一片鋪天蓋地的紅光難道就是傳說中史上最惡毒的招式『要死一齊死』。   大神魔鐵軍,招式名叫天魔解體。   不是叫『要死一齊死』?   不是。   那麼說……咦。木木神色一動,自已的想法怎麼會這麼古怪,好像在一問一答似的。而且自已怎麼會知道這些的呢?剛才那塊金屬片撞在自已額頭上,然後自已就『看』到了那情景,而且那塊金屬片好像還鑽進了自已的腦裡,難道說現在那東西在自已腦袋裡?!!!   是!一個念頭又冒起來了,這個念頭顯然不是木木自已的想法,而是另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在他腦裡回答的。   木木的臉刷地一下被得蒼白。驚恐地叫道:「你…你…你是什麼東西?」   主控核心。   「你……你想幹什麼。你……你在什麼地方!」一想到有一塊東西在自已腦裡,木木就忍不住想尖叫。說話的語氣也因為害怕而顫抖著。   重新啟動,現在在你腦垂體下方。   「你想幹什麼!快點給我出來。」木木驚恐地大聲叫著,企圖減輕自已心中的恐懼,木木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忽然給一塊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跑到自已腦子裡去,不嚇壞了才怪,如果不是他膽子本來就夠大,恐怕現在就已經嚇暈了,那裡還敢像現在一樣大吼大叫。   重新啟動,已經融合,暫時無法脫離。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快點出來!」木木的聲音明顯帶上了哭腔。   重新啟動,已經融合,暫時無法脫離。   又是這句話,木木再也忍不住高聲地厲叫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重新啟動。   「什…什麼重新啟動?」不斷地重複的這句話挑起了木木的好奇心,強忍的心中的恐懼,木木問到。   主體被毀,缺少能量供應,程序被迫進入休眠狀態,現在得到你的能量補充,再次重新啟動。   「程序?能量?什麼程序?」   程序就是本身,核心的主控部分。   艱深的術語弄得木木頭都大了,也挑起了他強烈的好強心,居然恐懼也減輕了不少。聞言不由好奇地問到:「你…你到底是…是什麼東西啊?」   聚能戰甲主控核心。   「聚能戰甲?那又是什麼東西?」   由能量轉化成物質形成的防護裝備,可以保護裝備者並增強裝備者戰鬥能力同時提供輔助功能的裝置。   「戰甲?你是一套戰甲?誰的戰甲?」這個在自已腦裡的東西竟然是一件戰甲。   葉振東。   「什麼!!聖主?!!!」木木嚇得跳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已正在山洞的狹窄處,這裡的高度才只有半人高,還沒站直身子,便重重地撞在了石壁之上。   ∼第九章 派中大火∼     「哎喲」木木抱著腦袋慘叫起來,石壁可不像牆壁那樣光滑,表面上全是坑坑窪窪的凸起,這一下撞得又重又狠,直撞得他眼淚都冒出來了。天旋地轉,重心不穩一下又坐倒在地上,可是禍不單行,地上佈滿了不規則的小石頭,硌得他又是一陣慘叫,抱著腦袋的手飛快地抽出一隻來,拚命地揉著刺痛的屁股,嘴裡吭吭哧哧地怪叫起來,這下過苦死他了,站又不是坐又不是,只好蹲在地上一手撫頭一手撫臀。眼淚和鼻水一個勁地往外冒。   嘀,腦裡忽然響起一聲古怪的聲音,丹田內明顯地湧出了兩股清涼地氣流,一股向上一股向下,兵分兩路游到他受傷的地方,原本劇痛的部位被氣流一激,痛楚立時減輕了不少。   咦?奇怪。感覺到氣流明顯的流向,木木不由詫異起來,難道靈力還有治療傷痛的能力?雖然不太敢相信,但是痛楚明顯地減輕了,特別是屁股的傷痛,被清涼的氣流一繞,刺痛感很快就消失了,只餘下微微一陣麻痺感。而頭部的可能比較嚴重,除了疼,還有種脹脹的感覺,可能已經腫起來了。伸手一摸,果然,傷口腫起了一個大包,不過在氣流的作用下,痛楚明顯地在減輕之中。   靈力可以療傷看來是錯不了的了,但是自已可沒有學過用靈力療傷的本事,這些靈力怎麼會自已跑去的?木木疑惑地想著,很快便想起了腦袋裡的那塊主控核心,難道是它做的?   疑惑地輕聲問到:「喂!核心兄,是不是你在幫我療傷啊?」因為不清楚主控核心到底是什麼東西,木木下意識地把它當成了一個人,稱呼也帶上了個兄字。   還好主控核心能瞭解他的意思,他剛問完,腦海裡馬上升起一個念頭:「是。」   木木突然有種怪異地感覺,就好像自已腦裡有兩個思想一樣。搖了搖頭想甩開這種怪異的感覺,木木接著又問到:「你說是你聖主戰甲的主控核心是真的嗎?」   「是。」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聖主戰甲的主控核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聖主發生了什麼意外?   傳說中聖主和祖師爺還有守護主神在與萬惡的神魔的最後一戰中,為了不讓那神魔毀滅地球,聖主他們毅然地與萬惡的神魔同歸於盡了。不過木木怎麼也不相信聖主已經死了。因為在他心目中,聖主是無所不能的,那個神魔怎麼也不可能傷害得了聖主的。就算用出同歸於盡的絕招,聖主也絕對會有辦法擋得住。   一段不屬於木木的記憶在他腦海裡冒了起來,讓他剎那間瞭解了主控核心出現在這裡的前因後果。   原來當年大神魔鐵軍悔恨之下使出天魔解體,其實他的本意是想結束自已的生命,因為作為大神魔,如果沒有實力絕對超越他的超級高手,很難完全消滅得了他,也就是說他想死都很難。只有用這招天魔解體,才能夠完全地消滅掉自已,因為身不由已殺死了迷夢,鐵軍悔恨難當,生不如死,被如盈的天籟之音喚醒了神智之後,他想也沒想就用出了這招絕招,完全沒有注意到葉振東三人還在當場。於是葉振東他們不幸地成為了被殃及的池魚。   而且天魔解體的威力實在太驚人,發動之後竟然能把四周的空間完全震碎,以致葉振東三人無法使用瞬移逃離現場,眼睜睜地看著被爆出的血光吞噬,葉振東三人拼盡全力也無法抵擋得了,最後被血光撕成粉碎,而主控核心是採用能量凝結而成的物質,本身就無比的堅固,加上體形細小,而且葉振東抵擋了大部分的威力之後,天魔解體也無法把它完全消滅,殘存下來的主控核心被爆炸的衝擊波飛快地送離了現場,足足飛了上千公里,最後撞到天籟峰才停了下來。   「這…這麼說,聖主難道已經死了?」木木不敢相信,聖主可是他的偶像,是他最崇拜的人,他絕對不能接受聖主已經死去的事實。   「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都被炸成碎片了,還能不死嗎?」木木悲憤地怒吼起來,從小到大,他就無數次聽到聖主的光榮事跡,心裡面早就把聖主當成他最崇拜的人,他之所以一心想要成為仙音派的弟子,更多的是因為想學到聖主曾經學過的功法,成為像聖主一樣偉大的人,而現在忽然聽到聖主已經死去了,那感覺就像看到太陽忽然隕落一樣,這叫他如何能接受得了。在他的心目光,聖主就是指引他前進的方向,帶給他光明和溫暖的太陽。   如果葉振東知道世上會有人如此崇拜他,不知道他的心中會做何感想呢?可能會羞愧地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其實他那裡有這麼偉大,充其量只不過是個運氣夠好的小白而已。但是世人往往是愚昧的,真相永遠掩蓋在歷史的背後。   「無法證實,葉振東已經領悟了四維的奧義,成為超越這個宇宙層次的永恆存在,身體的消失不能消滅他生命的烙印,可能會以某種無法瞭解的方式繼續存在著。當時葉振東毅然放棄抵抗,正是想到生存下來的方法。」主控核心的話又在木木腦海裡冒起。   「你是說聖主可能沒有死?」聽到葉振東可能還在人世,木木頓時精神了不少。   「是。」   「那為什麼兩百年來都沒有他的消息?」木木又皺眉說到。   「無法推測。」   木木還想問點什麼,但是想了好久,卻不知道從那裡問起,最後只好歎了口氣。   頓了頓,木木又說到:「喂,核心兄,你能不能從我腦袋裡出來?」有一塊東西在自已腦袋裡,木木總是覺得有點不自然。不過知道這東西是聖主葉振東的戰甲主控核心後,木木對它的恐懼也減輕了不少。反而有種幸運的感覺,畢竟是聖主的東西,竟然給自已碰到了,想想都讓他覺得興奮。   「已經融合,暫時無法脫離。」   木木聞言也知道沒有辦法,只好歎道:「算了,暫時讓你呆在裡面。等見到聖主之後再讓聖主想辦法吧。」轉念細想,主控核心呆在自已腦裡,好像並沒有帶給自已什麼不適,而且剛才自已不小心受傷,它還能幫自已治療,算起來還有點作用。加上它又是聖主的東西,能給自已碰到也是種運氣。只要不傷害到自已,留它在裡面又有什麼關糸呢?說不定還會有好處。諸多因素綜合到一起,木木也只好默認了主控核心的存在。   「能量充足,尋找脫離方式」主控核心的說話方式有時候十分古怪。   「算了,你呆在裡面就呆好了,不過別傷害到我呵,腦袋很重要的,你別一個不小心把我搞成弱智或白癡就行了。」雖然同意主控核心暫時呆在裡面,但是有一塊東西在腦袋裡總讓木木有種不安全的感覺。   「作為寄體,無法做出傷害寄主的行為。如果有錯誤,程序會強制終止。」   木木聽到也安心了不少。不再說什麼,走到寬敞點的地方收拾起東西來,準備回山上去。已經快七天了,再不回去柳月就要擔心了。   走到洞口,木木控制著懸浮跑鞋直接走到半空中,抬頭看了一眼雲霧籠罩的峰頂,心念一動,便直接向空中走去。   走到一千米的高度,鞋中的懸浮陣已經不能再發揮作用了。木木默想著懸浮陣的形狀,很快,兩個光線凝聚成的懸浮陣便出現在鞋底下了。一舉成功,木木不由得意地笑了笑,舉步向更高的空中走去。   這樣像上樓梯一樣走,比從山路上走要快多了,路程也短了許多,不用拐來拐去的,不過兩三千米的高度也不矮了,換成樓層的話差不多八九百層,走八九百層的樓梯恐怕很多人都會受不了的,而且高度越高,山風就更凌厲,走到千五米的地方,狂亂的山風幾乎吹得木木睜不開眼睛了。而且身形也被吹得左搖右擺,有幾次差點失去平衡掉了下去。最後實在沒辦法走下去了,木木才結了個拒風陣,抵抗越來越猛烈的山風。拒風陣木木很少風,原本還以為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成功,沒想到心念一動,一個巴掌大的拒風陣便出現在胸口上。拒風陣一出,四周的風立時完全停息了,連衣角也吹不起來。   不過太容易結出陣法,木木還是愣了一下,念頭剛起,腦後的主控核心就動了動。難道是主控核心的緣故?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主控核心的聲音便響起(主控核心是以心念的方式直接在木木的腦海是裡回應的,這裡為了好理解,把它當成話語來描寫):「是,根椐寄主的要求提供輔助功能。」   咦?木木又呆住了,剛剛他沒有說話,只是在腦海裡想著而已,為什麼主控核心會回答呢?   「交流方式為思想,不必通過空氣振動來傳達信息。」   你是說我心裡想什麼你都能知道?木木在心裡想到。   「是」。   那我不是什麼私隱都沒有了?木木聞言神色大變。   「是」。   那怎麼行!我一天方便多少次會不會便秘、喜歡那個女孩子、想做什麼你都知道那叫我怎麼活啊!木木在心裡哀叫著。   「寄體已經和思想神經完全融合,無法更改共享狀態。」   那怎麼辦。你不會和別人亂說吧?如果那樣我真的不用做人了。木木心裡想到。   「服從寄主的意願,不與別人透露。」   木木這才安心了一點,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在腦裡鄭重地想到:你真的不要和別人說呵。   「是。」   木木安下心來,接著往峰頂走去,有了拒風陣的幫助,所在的風吹到木木身邊一丈範圍內便完全停息了,再也影響不了他的行動,邊走著,木木邊和主控核心交流著,因為不用動口,所以交流的速度非常的快,幾乎是木木心念剛起,主控核心便回答了,經過一番交流,木木發現主控核心似乎並沒有自我意識,不論木木叫它核心,或叫他主控,還是叫它小強或旺財,只要想的是它,它都會回應。而且語調平談木然,完全沒有一點情感。有了這個發現,木木又輕鬆了不少,如果有一塊有自我意識的東西在腦袋裡整天偷窺他的思想,那樣的日子會很難過的。   二個小時後,終於可以看到峰頂了,木木的房子所在的懸空平台也依稀可見了。看到了目標,木木走起來更帶勁了,慢慢地接進峰頂,木木忽然發現峰上好像有點不對勁,一道黑煙在峰頂徐徐地升起,隱約中還帶著一絲火光。   難道失火了?木木心道。但是轉念便搖頭否定了,海裡能失火,但是仙音派裡絕對不可能失火,派內這麼多修為深厚的修真者,就算一個油罐的大火隨手就像撲滅了。不是失火,難道是出什麼意外了?柳月曾經和他說過,派中有自已的煉丹房,煉丹房裡有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器物,經常會出些意外,有時是丹爐炸頂。有時是材料失火。難道是煉丹房出事故了?   不過也不像,就算出事故了也很快能撲滅,不會燒起這麼大的火,而且火勢好像還在漫延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仙音派畢竟是木木的師門,雖然整個派裡他只認識了兩個人,但是說到底還是他的師門,在那裡呆了三個月,木木已經有種家的感覺了,看到派裡出現事故,他是絕對不是置之不理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木木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第十章 威震∼     仙音派佔地數十萬平方米,佔據了整個天籟峰頂,分為內院和外院,外院是演舞堂大校場等設施的所在,用來進行各位日常活動的場所。而內院是弟子居住的地方。此刻著火的地方正是外院東面大校場邊上的一排房子。火借風勢正在迅速漫延著,可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人去施救,難道派中沒人?   整個仙音派有七萬多名弟子,但是留在派內的只有一萬多人,除了各大長老和部分修為高深的弟子。其他的都是一些剛入派還在進行初級修行的普通弟子,或者天賦較高,有希望進一步突破的弟子。其他修行到一定的程度,但是因天姿所限無法再進一步提升實力的弟子,會被派往仙音派在全國各地的分院進行別的工作。   別看派中只有一萬多人,卻是仙音派真正實力的所在。七大長老三十三位元嬰期的高手加上二千多名天賦驚人的弟子。這樣的實力放眼天下都沒有人敢招惹。不過世事無絕對,此刻仙音派內大校場上,就有一批穿著別種服飾的人正與掌教李萱和三位長老纏戰在一起。這些人不多,只有四十來個,男女老少都有,無一例外的身手都非常高明,竟然全都是具有元嬰期的高手。場中還負手站著兩個人,一個身穿綠色武士勁裝,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扎須大漢,一位身穿灰色儒服,手持一把羽扇,面白無鬚身形修長,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的傢伙。這兩個人雖然沒有出手,但是隨意站在那裡,便隱約地透露出一種絕世高手般的風範。   這些人的一方人數雖然很少,卻穩穩佔據了上風,李萱還有另外三位長老被十幾個元嬰期的高手圍攻的手忙腳亂,雖然不至於落敗,但是也險象環生。而大校場的四周圍著數千名仙音派的弟子,但是這些弟子都是一些還在初級修行中的弟子,對上這些元嬰期的高手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被剩下的十幾個人壓在場外,根本無法上前援手。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如是沒有高手來援,李萱和另三位長老遲早會落敗。但是環觀場內,卻不見別外四名長老和派中高手的蹤影。   手持羽扇的白衣儒生輕輕地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施施然地說到:「李掌教,情形對你們一方可是很不妙呵,刀槍無眼,再這樣下去,難免會傷到貴體,這樣讓我們於心何忍呢?今次我們前來也並沒有什麼惡意,只要借貴派的陣法篇一閱,閱畢之後定決歸還。還請李掌教通融則各。」白衣儒生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整個上千米的大校場內所有人都清晰可聞。   李萱沒有回應,旋身閃過兩道刺來的劍光,心裡恨恨地罵了句:「卑鄙。」三天前,派中接到飛劍傳書,說雲南一處分院受到一夥神秘人的攻擊,請求援助,接到消息後,李萱和各大長老勃然大怒,仙音派建派三百年來,一直都穩居天下第一大派的位置,從來沒有人敢攻擊過仙音派。此次雖然只是雲南偏遠地方的一個小分院,但是無凝是在老虎頭上撥毛,此事一起,讓仙音派顏面何存,震怒之下李萱當下派出兩位長老和十四位元嬰期的弟子還有一千名派內高手前往援助,務必以雷霆手段消滅那些襲派之人,藉以立威警示天下。   但是就在昨天,廣東的一處分院再次傳來消息,同樣被一夥神秘人襲擊,弟子傷亡慘重,請求增援。李萱頓時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不像雲南那種偏遠地方,廣東原是仙音派的發家之地,又距天籟峰不遠,屬於派中的勢力範圍之內,設有三個分院,每個分院弟子都不少於一千名,這樣的實力竟然還被神秘人攻擊到需要派內增援的地步。可想而之這批神秘人的實力之強大。慎重起見,李萱當下派出兩位長老和餘下的二十位元嬰期高手還有二千名弟子,趕去增援。可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調虎離山之計,對方的目標竟然在天籟峰的總部。此刻派中的高手全都派出去了,只剩下些八九代的弟子,這些弟子都是些修為在開光期之下的初級弟子,面對這些襲派的高手根本幫不上忙,能撐大局的就只剩下李萱和剩下的三位長老了。   李萱一邊抵擋著圍攻她的五個高手暴風雨般的攻勢,一邊心裡焦急地等候著,她已經吩咐門下的弟子通知如月了,憑如月的修為,說不定能擊退這些人。不過讓她擔心的是那兩個一直沒有出手的傢伙,這兩個都是當今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中的兩個,實力與李萱不相上下,如果他們一起出手的話,自已和幾位長老不一定能撐得到如月趕來。   而此時木木也正快步地向峰頂趕去,但是空中不比地上,總要不時地調整重心保持平衡,想跑也跑不起來。眼見峰頂的大火越燒越大,木木暗暗心急起來。他已經猜出到可能有人來襲派,否則不會起火也沒人施救。畢竟是自已師門,他可不想仙音派就這樣毀在敵手上。可是速度又沒辦法加快,只能看著峰頂暗自焦急。   一隻白色的小鳥飛快地在木木前方掠過,小鳥輕輕地一拍雙翼,便平張著翅膀滑翔而過,雖然不再扇動翅膀,但是借助風力,小鳥竟然越飛越快。看著轉眼遠去的小鳥,木木頓時靈光一閃,連忙把胸前的拒風陣壓縮成原先一半的大小,把拒風的範圍局限在身體的前方。背後少了拒風陣的抵禦,立時一陣狂風吹來,吹得他的身影向前滑動了數丈遠。   有效,木木心中大喜,繼續調節著拒風陣的範圍,因為氣壓的差別,身前因為拒風陣的作用,氣壓比較小,空氣便拚命地從後方湧來,帶著木木的身形移動起來。比走路快多了,木木只要保持著重心的平衡,狂風便會吹得木木向前滑動。不過木木還不太滿足,心念一轉,把拒風陣的一個角去掉,失去平衡的拒風陣頓時狂亂起來,強風亂卷,帶著吹得木木在空中翻滾起來。   木木慌亂把拒風陣回復成原狀,好一陣手忙腳亂才重新穩定住身形,這一陣慌亂又讓木木急劇下降了一百多米,嚇得他心驚膽戰。穩定身形後,木木再也不敢亂來,乖乖地控制著拒風陣乘風滑向峰頂。   落在門口,木木立時確定是有人來襲派,因為門前的接待室玻璃窗全給擊得粉碎,地上濺了一灘鮮血,卻沒見受傷的人,柳月也不在這裡。木木心裡大為焦急,派裡對他最好的就是柳月了,他可希望柳月發生什麼意外。   連忙升到半空,向起火的地方飄去,起火的地方離接待室不是很遠,木木剛飛到半空,立即只聽到一陣兵刃交擊聲隨風傳來。   李萱控制著法寶流光,堪堪抵擋著周圍五個元嬰期高手的圍攻,流光是如盈傳下來象徵掌教身份的令符,同時也是一件威力驚人的法寶,經過李萱的重新煉製,已經和她形同一體,運用起來如臂使指,而流光的本身速度驚人,無堅不摧,同時還能發出各種音調的音符,彈奏出威力驚人的仙音。可是這些圍攻者顯然也知道流光的威力,從來不與流光正面接觸,流光攻向哪個人,那個人便飛身急退,留給剩下的四人纏住李萱,而且攻擊起來毫不停頓,根本不給李萱施展仙音機會。無奈之下李萱只能把流光護在身邊。與五人纏鬥起來,雖然一時半刻不會落敗,但也沒有反擊的機會。   而另外兩位長老形勢就更不樂觀了,每個人同時都要面對著五位元嬰期的高手的圍攻,她們的修為沒有李萱的深厚,更沒有流光這樣厲害的法寶,在眾人的圍攻下很快就左形右拙,險象環生。   如果再沒有高手援助,李萱三人很快就會落敗了。儘管形勢十分危及,但是李萱依舊一臉平靜,面不改色,只是心裡暗暗焦急,希望如月能夠及時的趕來。   木木飛到半空中,頓時看到大校場內的爭鬥,看了幾眼看不出個所以然,他的修為還太低,場內的爭鬥他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十幾條人影在翻來飛去,連樣子都看不清。   看了幾眼,木木便不再理會了,那不是他能插得上手的,調整拒風陣,讓狂風把他送向起火的地方。滅火他倒那幫得上一點忙。   飛到起火的地方,木木雙手一圈,結出一個大型的拒風陣,猛地印向起火的房子。拒風陣能平息空氣的流動,陣法運轉到極致,甚至能把陣法範圍內的空氣完全抽離,形成一個真空。木木雖然無法把陣法運轉到極致,但是停息空氣的流動還是可能做的到的。因此用這個陣法來滅火是最好不過的。陣法一印上去,起火的房子四周的空氣立時停息了下來,少了風勢,大火頓時給壓制了下來。只要等火焰燒完陣法範圍內的氧氣,大火自然熄滅。也多虧木木的超級腦袋,才會想到如此方便的救火方法。   負手而立的白衣儒士和扎須大漢神情都是一變。木木剛出現在牆外,他們就已經發現了,同時暗暗警惕起來,因為在他們心裡,能夠不借助飛劍凌空飛行的人都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而且能像木木這樣如履平地,輕舉若輕的輕鬆樣子,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雖然木木是慢吞吞地飄著,但是看在他們眼裡卻認為木木是不慌不忙,那裡會想到木木只是借助懸浮陣的幫助,才能夠飛在天上的。   錯以為木木是個高手,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警惕起來,這樣的高手如果是來幫助仙音派的,恐怕今天他們的行動很可能會功虧一簣。一個出竅期的李萱已經這麼難纏了,算上還沒有出現的絕頂高手如月,就已經很難對付的了。他們兩個由此至終都沒有出手,目的就是為了保留實力應付還沒出現的如月。如果再加上這個突然出現的『高手』,形勢對已方就會很不妙了。   他們不認為木木會是仙音派的弟子,因為全天下都知道仙音派是從來不收男弟子的。因此他們只希望眼前這個高手只是湊巧路過,千萬不要插手他們是仙音派中的事就好了。可是一看到木木隨手撲息了大火,兩人神情頓時凝重起來,對方的來意已經很清楚了。此刻能做的就只有先下手為強。所以兩人不約而同地騰身飛起,白衣儒身的羽扇閃電揮出,盤施著向木木削去。這招是他的得意招式飛羽斬,這把羽扇也是白衣儒生的成名法寶,扇面由白箭鳥的羽毛製成,經過法術的煉製之後,每根羽毛都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吹毛斷髮,比得上一般的神兵利刃,這樣盤旋地射出,殺傷力更是驚人。看情形他打算一舉擊敗木木,以防夜長夢多。   而那個扎須大漢卻直接撲向木木,酒罈大的拳頭呼嘯地向木木轟去,大漢的拳頭和白衣儒向的羽扇不分前後地迫近木木的身前。   兩個人的速度太快了,木木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自已面前,木木本能的舉手護在身前。下意識的結出一個冥月噬星陣。大漢的拳頭和羽扇同時擊在木木的冥月噬星陣上。大漢驚恐的發現,自已擊出的拳勁有如泥牛入海,轉眼便消失乾淨,而同時,拳頭下還傳來陣無形的巨力,彷彿一堵牆似地向自已壓過來。   大驚失色之下,大漢慌亂的縮手想要退後,不縮手還好,一縮手,冥月噬星陣上反震力飛速反撲,轟地一下撞到大漢的身上。冥月噬星陣是個很奇妙的陣法,受到的衝擊力越大,反震力就越大,當天那頭倒霉的狼全力飛撲撞上了陣法,竟然給陣法的反震陣硬生生震碎。而那頭狼的衝擊力和大漢的拳頭相比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的,相對的,這一下反正力更是大的驚人。大漢的手臂當場被震斷,人也被震飛出數十米,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   相比之下,白衣儒生就幸運多了,羽扇只是震掉了幾根羽毛,因為羽扇是用利來傷人的,不是用力。所以反震力也輕了不少。   在冥月吞星陣的保護下,木木只是身體晃了晃。這一結果讓在場所有人都跌碎了眼鏡,就算是當今天道第一人的古邦,面對兩個出竅期高手的圍攻,也不可能如此從容的應付,不但擋住了白衣儒生的飛羽斬,還震傷了扎須大漢,而自已竟然只是身影晃了晃。如此實力也太恐怖了吧!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不知所措地望著懸浮在空中的木木。   忽然間成為眾目的焦點,木木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愣愣地不知所措起來。他恐怕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扎須大漢和白衣儒士的攻擊實在太快了,他攻本沒有看到人影,只是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下意識布起陣法,當他回過神來,就見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盯著自已,而十幾米外,一個粗壯的大漢躺在地上抱著斷折的胳膊痛哼著。而那個白衣儒士的表情更是誇張,雙眼凸了出來,下巴掉了下來,脖子伸得長長的,好像看到外星人似的驚訝表情。   被眾人盯得混身不自在,木木尷尬地搔搔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小聲說到:「你…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啊!」   全場靜默……。   好半天,眾人才反應過來,那位白衣儒士神情一肅,對著木木拱手恭敬地說到:「剛才冒犯了前輩,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敢問前輩高姓大名?」剛剛還要打要殺,轉眼便換了副表情,這白衣儒士臉皮端是夠厚。他心裡以為眼前的木木肯定是那位隱世高手,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擋下自已的飛羽斬,還震傷了與自已實力相當的扎須大漢。這樣的修為根本不是自已這些人可能應付的,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來幫助仙音派的,那些自已此行的目的肯定是達不到了,能否全身而退還是個問題。所以白衣儒生當下便厚起臉皮低聲示好,以圖能探到木木的來歷再作打算。   木木根本沒有應付這種場面經驗,聽到白衣儒士如此恭敬的問候,還被叫起前輩,木木頓時緊張地雙手不知道往那裡放才好了,期期艾艾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   白衣儒士見到木木這樣的表情,心裡大是疑惑,但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木木的實力他親眼見識到,就算木木表現再怎麼不尋常,他也不敢再出手攻擊了。他現在只求能探出木木的身份,以後再作打算。   就在這裡,一聲嬌吒從內院裡傳來:「什麼人竟然來本派裡撒野,本姑娘打你們屁股。」一聽聲音便知道是木木的便宜師傅如月了,因為她在閉關,所以要把消息傳給她必須通過很複雜的手續繞過她布在房間的防護,還要等她從入定裡醒過來,一來二去自然來遲了。   白衣儒生一聽到這聲音,神色大變,現在扎須大漢已經受了傷,單靠他一個人肯定是擋不下如月這等高手,何況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前輩高人』。形勢大為不妙,白衣儒生當機立斷,高呼一聲:「走」。便帶著向門口口退去。其餘的人手連忙扶傷重倒地的扎須大漢,一溜煙退得乾乾淨淨。   ∼第十一章 天大冤枉∼     李萱看著眾人迅速地退去,卻沒有出手阻攔,畢竟對方的實力還保持好完,而派內的高手又幾乎全派出去了,剩下能動手的就只有自已和兩位長老還有如月了,如果再加上那位『前輩高人』應該可以攔得下這些人,不過看到那位『前輩高人』一臉『疑惑』的表情,便打消了這個主意,加上李萱怕這些人走投無路會拚死反擊,掙個魚死網破,那就得不償失了。   心裡思量著,李萱把目光投向木木的身上,她還沒有見過木木,雖然她知道如月曾經收過一位男弟子,還胡鬧似地自創了一個如月門,但是她怎麼也不會把眼前這個一舉擊破兩大高手合擊的『前輩高人』同如月收的那位弟子聯糸起來。所以此刻李萱心裡非常的感激木木,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自已可能沒事,但是兩位師妹絕對支持不住了。   李萱朝木木微微一福,揚聲道:「前輩援手之恩,仙音派感激不盡」   掌教竟然向自已道謝?木木受寵若驚,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應好,傻傻地愣在那裡。他到此刻還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事。自已只不過本能地閉上眼睛用陣法擋了一下,睜開眼後事情就全變了。也不怪木木,一切發生的都實在太快了。在高手的眼裡,眾人是千幸萬苦地激鬥了一番,但是在木木的眼裡,一切都是一閃而過,他根本看不清楚眾人的行動。   要說他獨力擋下兩大高手的合擊,這只能說他運氣實在太好了。如果不是扎須大漢驚慌之下抽手,而是提聚功能硬擋下冥月噬星防的反擊,那很有可能一舉擊破木木的陣法,而不是被陣法反震而受傷,如果不是他們沒見地過木木所用的陣法,便不會誤以為木木是某位前輩高人,以致不敢再次出手。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巧合了,說到底都是因為木木太幸運了,如果那個扎須大漢提聚功力硬拚了陣法的反震,或者白衣儒生再次出手攻擊的話,都很有可能一舉將木木擊斃。然而他們卻沒有,反而把木木誤以為是位前輩高人,以致心意退意,最後如月一出現,他們便一溜煙地退走了。   一道白影一閃,如月出現在李萱的身邊,晃著腦袋四處打量著,邊看邊咬牙切齒叫到:「師姐,那些混蛋敢來派裡搗亂,看我不打他們屁股。」   木木一見如月出現,頓時回復過來,說實在,不太習慣與人交往的木木只有在柳月和如月的面前還能比較隨意一點。一見到如月,木木也連忙掠了下來,對如月施禮說到:「拜見師傅」!   「師傅?」驚叫聲同時從如月和李萱的嘴裡響起,旁邊兩位受傷的長老還眾多弟子也大為側目!而如月更是誇張,一手指著自已的鼻子瞪大眼睛問到:「你叫我師傅?」感情她把木木這個便宜徒弟忘記了。   見到如月這種反應,木木的臉沉了下來。   如月側頭打量著木木,好一會,才猛地醒悟過來,雙手一拍叫到:「你是那木頭」   木木無言地點點頭,心中暗道:感情你還記得我。對於這個師傅,他是徹底失望了。   「師妹,他真的是你那位徒弟?」李萱盯著木木的臉,神情凝重地問著如月。   掌教辦公室裡,李萱一臉嚴峻地再次問如月到:「師妹,他真的是你三個月前收下的那位徒弟?」不但神情嚴峻,李萱的心裡也極度的不安,這個木木今天所表示出來的能力絕對不是一個剛入派只有在三個月的弟子可以擁有的,唯一的解釋只能是他帶藝拜師,但是以他如些高深的修為,為什麼還要拜進仙音派呢?他到底有什麼陰謀呢?仙音派從如盈師尊失蹤後這兩百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今天竟然有人連繼襲擊了兩處分院,還直接攻進了總壇所在地,並且揚言要借陣法篇一閱,這些人怎麼知道派內有聖主留下的陣法書呢?關於陣法書一直都是派內的機密,沒有元嬰期以上的弟子不能得知。這些人怎麼會知道的呢?而且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卻在這個木木入派後才來呢?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聯糸呢?李萱有點懷疑這個木木說不定就是這些人派到這裡的奸細,如果不是最後關頭木木出手擊退對方,李萱剛剛在大校場上就想把木木當場擒下了。   因為木木最後出手擊退了對方兩大高手,所以讓李萱覺得他和對方並不是同路人馬,而且陣法的事情屬於派內機密,木木剛入門不久,按理來說應該並不清楚才對,有了這兩點疑問,李萱才按下衝動,把如月叫到辦公室,打算問清楚再說。   「是真的,怎麼了姐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如月一頭霧水,她正在靜室內閉關修煉,突然感覺到防護被觸動,按照派內的慣例,長老修煉的時候,如非關乎生死存亡之類的大事不得打憂,現在自已竟然被打擾了,顯然發生了什麼大事,所以如月急急忙忙的收功跑出來。便聽到有人襲派的消息,可是等她趕到大校場上卻沒發現那些襲派的人,只看到了幾位師姐還有一個男生,那個男生還是自已的弟子,如果不是對方叫他師傅,她還真的忘記了自已有這麼一個弟子。可是聽到這個消息的師姐卻臉色黑了下來,不由分說把自已拉到這辦公室,問的卻還是剛剛在大校場上已經問過了一遍的問題。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不過看到李萱神情嚴峻,如月也不敢多說,連忙如實應到。   「你到底教了他什麼?」李萱肅著臉問到。   如月見李萱如此嚴肅的樣子,連忙細想了一下說到:「唔……,我教了他氣劍還有懸浮陣」。那個也許不能說是教,說是塞還差不多。   李萱臉色一沉,沉聲道:「就這些?」心裡卻暗暗責怪起來:這丫頭也太不知輕重了,陣法如此重要的東西也隨便教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不過這也越發讓她肯定木木是帶藝求師的。只學了一個氣劍和一個懸浮陣就能有這種修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很有可能本派擁有陣法書的秘密也是他傳出去的。   「唔……,好像還有」。如月皺著眉頭苦思起來,也難怪,她連木木是自已的徒弟都差點忘記了,還還記得曾經教過木木什麼東西。   「對了!」如月雙手一拍,跳起來叫到:「我還把陣法書給了他讓他自已學習了。」說完,如月搖頭晃腦得意地嘻笑起來,好像為自已能想起這件事而高興不已。   「什麼?」李萱猛地一拍桌子忽地一下站起來,俏目怒瞪著如月。   被姐師這一下嚇了一大跳,如月怯怯地垂下頭偷偷瞄著李萱的臉,委曲地小聲說到:「怎麼了嘛。」   看到如月這樣子,李萱氣又不是怒又不是,銀牙緊咬氣得滿臉通紅,但又不知道怎麼責怪她好。   從來沒有被師姐用這樣兇惡的表情對待過,又不知道自已做錯了什麼,如月心裡慌亂,同時又覺得滿腔委曲,緊咬著下唇,眼淚湧了出來。   李萱平時最痛這個小師妹,從來不捨得大聲責罵過一句,雖然怪她不知輕重,但是見到她這個樣子,李萱還是忍不住心中一軟,長歎了口氣,沉聲說到:「師妹,你實在太不知道輕重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隨便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呢。」狠不下心來責怪如月,李萱只能默默地歎了口氣,不過這也讓她越發肯定木木入派是別有用心的。   李萱搖搖頭走到桌子邊上,按著通話器說著:「小清,兩位長老的傷勢如何?」   通話器裡傳來一把輕柔悅耳的聲音:「掌教,長老的傷勢沒什麼大礙,經過治療後已經基本痊癒了。」聲音顯然是屬於李萱口中的小清。   這位小清是李萱的弟子,原是個孤兒,被李萱收為弟子後取名李清,修為不高但是為人心細,做事有條不絮井井有條,所以被任命為內務主管,主理派內大小俗務。派內所有的大事小事一般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很得李萱的信任。   「嗯,這樣就好,叫她們過來辦公室一趟」。   「是」。   放下通話器,再看向如月,如月正襟危坐在椅子裡,見李萱回過頭,連忙怯怯地垂下頭去不敢看李萱的臉。   李萱沒好氣地悶哼了一聲,也不忍心責罵她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把損失減到最少。陣法書在木木的手上已經三個月了,恐怕他早就把書裡的內容全背下來了,說不定還抄錄下備份,無論如何不能讓陣法書流傳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永遠禁錮起來。   打定主意後,李萱也不理委曲得快要哭出來的如月,自顧自地入定調息起來,剛剛與那些人劇鬥了一場,消耗了不少靈力,如果不調息好的話,恐怕很難應付得了那位『前輩高人』。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派中的高手又全派出去了。自已四個人不全力以赴的話,很難留得下對方。   …………………………………………   木木此刻正在演舞堂裡正襟危坐著,腦裡一片混亂,尚不知道李萱準備對付他,木木的腦裡還在回想著剛剛的情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木木疑惑地心裡暗道。   腦海裡叮的一聲輕響,一幕不屬於他的記憶在他腦裡冒了起來,像放電影一般把剛剛的情形重複了一遍,扎須大漢飛撲過來一拳轟向他,白衣儒士飛出飛羽斬向他,然後被他本能的祭起陣法擋了下來,還把扎須大漢震飛開去。一切他當時沒有看清楚的畫面全都清晰的重演了一遍。   木木知道這是主控核心的記錄,沒想到主控核心還有這等本事,不過見怪不怪,木木也不覺得太驚訝,只是在心裡想到:原來他們打我,才被我震飛的,看那兩人的樣子好像很厲害一樣,難怪被我震飛後其他人看我的眼光會那麼怪,連掌教也向我道謝。原來是這樣。   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木木得意地偷笑起來:想不到我是這麼厲害的。兩大高手都被我打敗了。呵呵。看來陣法實在是太好用了。經過這一次,木木對陣法的信心是越來越大了。   頓了頓,木木冷靜下來,又想到:看那兩個人好像是那些人的首領似的,連掌教都不屑出手對付。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比掌教還厲害吧。嗯。也對,看來我能打敗他們,應該是蹺幸才對。再想想自已連人家的動作都看不清楚,木木就知道自已的實力比人家的差遠了。木木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雖然有點呆呆的,但是從來不會肓目的自大。   不知道自已要是擋不住那傢伙的拳頭,會怎麼樣呢?木木心裡想到,這下他是問主控核心的。因為主控核心付在他的腦裡,他的所有想法主控核心都會清楚。   一幅血肉模糊的畫面浮現在他腦海裡,畫面裡的血肉很難看得出曾經是一個人,除了比較完整一點的手掌腳掌還有一塊帶著頭髮的天靈蓋骨,其它部分全都碎成兩指寬長的碎肉,夾著鮮血呈放射狀灑滿了方圓數十米的範圍。   木木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艱難地嚥了口唾液問到:這真的是被擊中後的情景?   「是」主控核心回答到。   木木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剛剛自已到鬼門關裡繞了一圈回來了。如果不是他擋得及時,恐怕現在他就成了主控核心計算出來的那副模樣了。   搖搖頭,木木甩開那可怖的情形,默默地和主控核心交流起來,他越來越發現主控核心的神奇,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不愧是聖主的東西,聖主出品,必屬精品,木木腦裡蹦出一句廣告詞。用這句話來形容他此刻對聖主的感覺是最恰當不過了,不但那機關陣法玄妙無比,就連戰甲的核心也彷彿無所不能一樣。   木木就這樣和主控核心交流著,完全不察覺時間的消逝,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見李萱從演舞堂的側門走了進來,身後不跟著兩位長老和他那便宜師傅如月,只是如月此刻的臉上帶著一副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隱隱中還帶有一絲羞愧。   見到掌教駕臨,木木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拱手施禮,雖然木木沒什麼處世經驗,但是這點禮貌他還是懂的。   李萱來到木木身前回禮,而兩位長老卻不動聲色地移動木木的身後和左方,如月臉上現出一陣猶豫的表情,最後狠狠地咬咬牙,移動木木的右方去。   木木又轉身向如月施禮說到:「師傅。」   如月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的樣子,垂著頭不敢正眼看木木,只是含糊地嗯地應了聲。   木木訥悶如月的樣子,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如果他有臨敵的經驗的話,很容易就會發現李萱如月還有兩位長老已經封鎖了前後左右四個方位,除非擊退其中一位,否則很難脫出圍困,可是木木一點經驗也沒有,陷入了重圍也茫然不知。   李萱冷然地盯著木木,嘴裡說到:「前輩援手之恩,仙音派感激不盡。」雖然嘴裡說著感謝,但是臉上一點感激的意思也沒有。李萱已經認定木木是混進來的奸細,對仙音派另有圖謀,心裡當然不會有感激的意思。   「前輩?我?」木木愕然地望著李萱,他搞不懂李萱怎麼還叫他前輩。自已不是已經說了是如月師傅的弟子,而如月師傅也記起自已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木木疑惑地看向右邊的如月,如月此刻卻垂著頭,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雖然木木臉上一片愕然的神色,但先入為主的李萱早就認定了木木是奸細了,此刻的表情看在她眼裡就成了裝模作樣了。   「前輩千方百計進入我們仙音派到底有何圖謀,雖然前輩先前有恩於本派,但是本派無故被襲,恐怕也與前輩脫不了干糸吧?」李萱的語氣越漸冰冷。   「圖謀?我有什麼圖謀?」木木摸不著頭腦,他搞不懂掌教為什麼硬要叫他前輩,自已明明是掌教師妹如月的弟子,原本應該叫自已師侄才對的。而且還說自已圖謀?自已千幸萬苦來拜師不就是為了學習仙音派的無上仙法。這樣的圖謀難道不對嗎?   木木此刻的表情看在李萱眼裡,頓時又變成了故意裝傻。她見狀心道:難道不動手你就不承認嗎?心裡想著,眼神卻越發凌厲了。   「掌教,您到底說什麼啊?」木木不解地說到。他修為太低,完全感覺不到李萱和另兩位長老的氣機完全鎖定在他身上,如果他有異動,等待他的將是雷霆萬鈞的攻勢。因為大校場上木木的表現,李萱和另兩位長老都不敢小敢這位表面上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小男孩。畢竟修真者是不能從外表上判段年齡的。   李萱眼中寒光一閃,喝到:「即然前輩不願承認,那晚輩就行罪了。」話音剛落,李萱的纖手閃電拍出,實實地拍在木木的胸口上。而另兩位長老也同時出手,纖掌分別擊在木木的左肩和背心上。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十二章 改造∼     雷霆萬鈞的一掌,李萱和兩位長老都把木木當成修為高深的『前輩高人』,所以出手毫無留情。這一掌雖然對高手來說不致於致命,但是對木木這樣修為剛過開光期的人來說卻是斷筋碎骨的奪命掌,何況還是三大高手一同出手。如果被擊實,木木性命危已。   木木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三掌便同時印在他的前胸後背和左肩上。   幸好,木木體內還有一塊主控核心,主控核心原本是葉振東聚能戰甲上的主控芯片,主要功能是就是防護,如今寄宿在木木的體內,更有義務保護寄主的安全。所在木木還沒反應過來,主控核心就已經自動運作,丹田內儲存的靈力在主控核心的引導下飛速流向受攻擊的地方,三個天罡陣同時出現在前後和右臂上。   天罡陣是最浩然正大的防護陣法,對所有一切法術的攻擊都有防護作用,對這種物理性的攻擊的防護效果更是明顯。整部陣法書木木都背得滾瓜爛熟,自然懂得使用,雖然不是其它常用陣法那樣熟練,但是這次主動的不是木木而是主控核心,所以才能在電光火石的瞬間找到最合適的防禦陣法。   可是倉促之間,陣法根本不能完全運轉開來,剛一張開,立即被三人拍碎。   強大無倫的力量從前後壓來,木木感覺到胸口傳來骨折的聲音,左臂也響起了一陣脆響,在痛楚還沒來得及傳到大腦,木木便失去了知覺暈了過去。然後體內血氣一陣翻騰,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斷筋碎骨的三掌擊斷了木木胸前五根肋骨和左臂骨,打得木木鮮血狂噴,身形同時向唯一沒有出手的如月那裡飛去。   李萱和兩位長老愕然地看著飛跌出去的木木,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們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原以為還會有一番激鬥,畢竟她們都曾經見過木木出手,硬捱了兩大出竅期高手的合擊身形只是晃了晃,同時還把其中一個震傷了。這樣的實力李萱根本就想不到已自三人能如此容易把他打傷,而且還傷得這麼重。肋骨的斷裂李萱是明顯感覺到了,不可能是假裝的。   飛跌出去的木木撞向了如月所在的方向,人早就已經暈過去了,七竊都被巨力震裂並溢出鮮血,在跌飛的軌跡上帶出了幾串血鏈。   如月神情淒然,慌忙把木木抱在懷裡,一手探上了木木的肩膀。她根本就不願意一起對付木木,因為她的心裡根本不認為木木會是奸細,剛見面的時候如月就試過木木的修為,知道他只是個普通人,可是李萱卻不相信她的話,因為修為要是高過自已,是很容易很實力隱藏起來,李萱只把木木當成修為高過如月的高手,隱藏起修為把如月騙過去了。如月雖然不情願,但是師姐的命令她又不敢違抗,所以才一起把木木圍起來,卻沒有忍心出手。   李萱飄到如月的身旁,探手按上了木木的胸口,靈力湧進木木的體內查探一番,良久,李萱才慚然地說到:「看來我們可能錯怪他了。」很明顯地木木體內雖然靈氣充沛,但是修為卻只有開光初期,在這種情況之下,木木根本是不可能隱藏得了實力的。而且此刻木木的受傷是如此明顯,更不可能作假。他能擋下白衣儒生兩大高手的合擊看來可能另有隱情。   心念電轉,李萱迅速醒悟過來,連忙對兩位長老說到:「師妹,你們助我。如月,和我一起施法救他。」木木的傷勢非常嚴重,五臟幾乎碎裂,肋骨也斷了五六根,已經奄奄一息了,如此嚴重的傷勢,李萱沒把握獨自把他救活。   如果不是主控核心在危急的時候布起陣法擋住了一部分力道,加上及時護住木木的心脈,恐怕根本不用救了。   李萱還沒說完,如月便已經祭起法術了,木木怎麼說都是她的弟子,雖然她認為木木是清白的,但是卻不能保護他,還要一起對付他,如月的心裡對木木早就充滿愧疚。一聽到師姐的話她便迫不及待出盡全力,強烈的白光罩在木木身上。而李萱也在兩大長老的幫助下,全力施救起來。   …………………………   好亮,這裡是那裡?木木茫然地看著四周的情形,此刻的他如同置身於光的海洋裡,四周都是明亮的光芒,雖然不刺眼,卻映得他全身彷彿透明一般。   一把冷漠得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這裡是虛擬空間。   虛擬空間?那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你究竟是誰?木木的神智如同作夢一般,迷迷糊糊地想到。   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虛擬空間即是虛幻的世界,由你的記憶與潛意識組合形成。因為你的身體機能嚴重受損,可能危及到意識的完整,所以程序自動把你的意識強制抽離到這裡。我是主控核心。冷漠的聲音緩緩地說到,語氣平淡沒有一絲的情感的波動。生硬得聽起來非常古怪。   你是主控核心?我的身體嚴重受損?發生了什麼事啊?木木清醒了不少,暈迷前的情形重新回到他的記憶中。   掌教她們要殺我?為什麼?為什麼她們要殺我?我幫她們打退襲派的人,為什麼她們卻要這樣對我?想起了來龍去脈,木木心裡憤恨地想到。   無法推測。主控核心回應到。   為什麼她們要這樣對我?明明是我幫忙打退了襲派的人的。她們還想殺我,為什麼!什麼名門大派,原來也是些卑鄙小人,她們根本沒有當過我是派中的弟子,幾個長老一起圍攻我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還用偷襲這樣卑鄙的手段。呸,仙音派,我和你們誓不兩立。木木在心裡憤怒地狂吼起來。   就在木木的意識在虛擬空間中憤恨不已時,現實中,如月李萱還有兩位長老共同出手,拼盡全力治療,主控核心暗中幫助之下,木木傷重的身體慢慢地回復過來,整整兩個小時,才完全恢復,李萱收回靈力,長吁了口氣,幸好人救回來了,否則李萱等人會一輩子難以安樂,不過即使這樣,還是讓李萱等人心裡充滿愧疚,差一點就殺錯好人了。李萱更在心裡自責道:自已實在太草率了。   如月也收功,抱著木木瞪了李萱一眼,怨怪地說到:「都說了他不是奸細,師姐你就是不信,差點把他打死了。」   如月這樣一說,李萱心中更是不安,神色滿是愧疚地說到:「是啊,師姐太草率了。差點冤枉了好人,師妹你先把他送到靜室讓他好好休養,等他醒後師姐親自向他道歉。」   如月沒說什麼,輕輕地抱著木木飛了出去。剩下李萱與兩位長老想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師姐,事情有點奇怪,這個木木體內靈氣異常的充沛,但是卻好像不懂得修煉的法門,無法把靈氣轉化成自身的靈力,以致修為只能勉強突破開光期。」說話的是李萱的七師妹柳如煙,她是如盈的第七個弟子,原是個孤兒,父母都在三百年前妖魔亂世之時死於妖魔之手,當時她才只有二歲,連自已的名字都不記得,被如盈收為弟子之後賜柳如煙,柳月便是她這一糸的弟子,仙音派八位第一代弟子,除了如月沒有收弟子,其他七位弟子都有傳人,分為七大糸,分別是李萱的李系,柳如煙的柳系,陳潔的陳系,歐陽系,張系,黃系和劉系。凡仙音派弟子,如有本名的沿用本名,如果沒有本名的一律賜與本系姓氏。   李萱點點頭說到:「嗯,實在古怪,他體內的經絡寬大,好像被什麼力量改造過一樣,修為才只有開光初期,但是靈氣卻比元嬰期的高手還要充沛。而且靈氣在他體內流轉時有若天成,沒有一絲的斧鑿的痕跡,好像是某種本能一樣。真是奇怪,不知道他怎麼修煉的,但是可以肯定這不是本派的功法。」   另一位長老陳潔也說到:「絕對不會是本派的功法,本派的功法男人不可能修煉的了,但是他的修為卻很顯然是這一兩個月才突破的,一點也不精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他應該不是帶藝投師的。」   「是的,所以我才會說我們可能錯怪了他。都怪我太草率了。」李萱幽幽地說到。   頓了頓,李萱振起精神,眼中寒光一閃,冷冷地說到:「此事先放一邊,等他醒來再說,現在先把派出去的弟子全招回來。白儒生和崗坎貝竟然敢襲擊本派,那他們的天靜門和始力門也不用立下去了。」說著完這話,李萱的身上湧出一股無匹的威壓之勢,身為一派之主,李萱自然具有一派之主的魄力,雖然是個女人,卻一樣巾幗不讓鬚眉。如果不是這樣,仙音門也不可能兩百多年來都穩站天下第一大派這個位置上。所有敢招惹仙音派的人,都會面臨著仙音派雷霆萬鈞的反擊。   不過這一次白儒生的天靜門和崗坎貝的始力門好像都早有準備,兩派合共三千四百多人,在襲擊仙音派的第二天便全體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人間蒸發一般,連仙音派遍佈全國的情報網絡也查不出一絲線索,好像世上從來沒有存在過這樣兩個門派似的。仙音派各大長老冷靜地分析了許久,都隱隱地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平靜了兩百年的人間恐怕將起大亂了。   這邊的事情略過不表,木木這邊卻整整暈迷了七七四十九天。就在李萱如月四人合力治療好木木的傷勢的同時,置身於虛擬空間的木木便聽到主控核心的聲音:身體修復完畢,現在進行強化改造,其間可能產生某種強烈的不適,請保持神智清醒。   主控核心說完,木木眼前一黑,同時感覺到重新回到了身體之內,然後身體便開始慢慢發熱起來。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木木都感覺到身體忽冷忽熱得,有時還會伴隨著強烈的痛楚或極度酸麻的感覺。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木木還是遵照著主控核心的指示,保持神智的清醒。任隨著各位痛楚在身體內翻江倒海。木木的意志本來就堅韌無比,忍耐這些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自然不會有大問題,而且他也相信主控核心不會傷害他。時間就這樣在各位痛苦的煎熬中慢慢地消逝。   主控核心是高科技的產品,改造木木身體的方法也是高科技的手段,通過改變基因結構,增加骨質密度,改變細胞的結構,讓肌肉更加細膩更加纖細,伸張力和柔韌性更高。強化內臟的功能,並把消化糸統改變成可以直接吸強能量的結構,這樣從聚能陣吸取的靈氣便會經過消化糸統迅速地被身體吸收,還對腦部進行了一糸列的強化,腦部是人體最嚴密的組織,主控核心沒有能力去改造,只能進行一行強化,讓血液輸送更加順暢,血液也被主控核心強造過,血紅細胞裡攜帶的不再是氧氣,而是靈氣。至於腹部的聚靈陣更是所有靈氣的來源,主控核心乾脆就在腹部用血管直接在肌肉裡構建成一個聚靈陣。   一系列改造工作完成,足足過了四十九天,木木才緩緩地醒過來,睜開眼一看,只見自已正躺在一張床上,房間除了一張床之外,就只有一個軟墊鋪在地板上,坐墊上還坐著一個人,赫然是他的師傅如月。此刻如月盤腿坐在軟墊上,緊閉著雙眼好像入定一樣。   木木一睜開眼,如月彷彿感應到,立即睜開雙眼,一下子從軟墊上跳起來撲到床前,睜著木木歡喜地叫到:「木頭,你終於醒啦。太好了。」   木木憤怒地盯著如月,見如月衝了過來,下意識地向床裡面縮,自從知道自已是被仙音派的人擊傷後,木木便對她們深懷介心,連如月也不例。只是這輕輕一縮,卻一下子閃到床內側,速度無比的快捷。還沒試過這麼快的速度,木木閃到內側後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轉念一想頓時明白是主控核心對他改造的成果了。   如月見到木木憤怒的表情,頓時神情一黯,停在床邊上幽幽地說到:「不好意思木頭,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   木木悶哼了一聲,卻沒有理會如月,只在心裡暗道:假惺惺。同時還警惕性地盯著如月,怕她有什麼對自已不利的舉動。上次他想不到掌教和兩位長老會偷襲他,所以根本沒有防備,現在有了防備,如果如月有什麼不利的行動的話,他絕不對會束手就擒的。   如月緊咬著下唇,眉頭皺了起來,眼睛中更漫起一陣水霧,可憐兮兮地看著木木,見木木還是一副戒備的表情,如月終於忍不住哇地一下號啕大哭起來:「嗚……,對不起了木頭,我不應該聽師姐的話和她們一起對付你。還讓她們打傷你,如月知道錯了,嗚……」身為木木的師傅,不但不能保護自已的弟子,還要一起去對付她,如月心裡早就充滿了愧疚,所以木木暈迷這四十幾天裡,如月是日夜不停地守護在木木身邊,細心地照顧著木木,這對如月這樣的性子來說是很難得的事情。只不過因為她心裡覺得很對不起木木,想借這樣做減輕一點心裡的愧疚,順便能在木木一甦醒過來便能第一時間同他道歉。   服侍人和道歉這樣的事情對如月來說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原本她就是忍著性子這樣做的,現在看到木木這樣的表情,顯然還是不肯原諒她,委曲之下,如月再也忍不住,一下哭了出來。   木木從來沒有應付過這樣的場面,頓時慌了手腳,但是他還是滿懷戒心,不敢靠近如月,只是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的表情。愣愣地看著如月。   如月哭得性起,乾脆就坐倒在地上趴在床沿,大聲的痛哭起來。頷首埋在雙臂裡,雙肩不斷地聳動著。如月雖然快三百歲人了,但是心智上還只是個小孩子,平時派裡誰都寵著她,從來沒讓她受過什麼委曲,這次不但師姐莫名其妙地責怪她,早就讓她悶了一肚子氣,後來命令她對付木木,她雖然認為木木不是李萱說的奸細,但又不敢不聽師姐的話。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又看到木木傷在三位師姐手上,最後證明了木木是清白的,這更讓她不安。   趴在床沿,如月一邊哭一邊嗚咽地說到:「對…對不起,木頭,師傅沒有保護你,還…還和師姐一起對付你。師姐說…說你是奸細,要…要迫你交出陣法書。還……還說那些襲派的人是…是你引來的。我說不是…師姐不相信我。嗚……。陣法書是我給你的,嗚……是我害了你。嗚……」   木木沒說什麼,只是愣愣地看著埋頭痛哭的如月,眼中儘是莫名痛心的表情。   ∼第十三章 仙靈之地∼     木木默默地坐在床上,緊閉著眼睛,任由如月哭得多傷心也不再理會她,其後李萱也來了,並向他真誠的道歉,木木沒有反應,依舊默默的坐在床上,臉上一片木然,看不出喜怒哀樂。   李萱暗暗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帶著如月退出去,打算讓木木冷靜一下再說,畢竟自已不但誤會他,還差點把他置於死地,想他原諒自已這些人不是這麼容易的。   木木呆呆地坐在床上,心裡想了很多很多,想著三個月前自已第一步走上通往峰頂的山路開始到現在的所有一切,慢慢地,他有點明白了。雖然誤會已經解除,但是他知道,自已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離開將是最好的結果,這裡的人根本沒有把他當成是自已人,沒有把他當成仙音派的弟子,否則李萱也不會把第一個懷疑的對像放在他的身上,也不會用這要真誠的語氣來道歉,說到底就是不把自已當成派內的弟子,與其再在這裡受人冷落被人質疑,還不如一走了之。   唯一對他還好的就只有柳月了。一想到柳月,木木心裡一沉,剛回到門口時就發現接待室裡有一灘鮮血,不知道是誰的呢?柳月不知道有沒有事呢?   忽地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身形一縱便掠動了門口。身手輕盈敏捷,好像一隻蝴蝶一樣,看得木木暗暗心喜,暗付道:「主控核心的改造看來卓有成效,單是身手就比以前高明了幾十倍,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驚喜呢?   當然有,以主控核心這種改進方式,現在的木木純憑肉體的力量隨手可以舉起兩三噸的物體,單論肉體力量來算的話世上除了機械兵團之外無人能及了。加上主控核心對腦部的強化,慢慢的木木就會發覺自已越來越聰明,反應也會越來越快。不過這些都要慢慢地來體現的,暫時木木還不會發現。   剛想推開門,木木忽然猶豫了起來,雖然李萱已經向他道歉說知道他是冤枉的,但是木木不太相信李萱的話,他本能的感覺到李萱對他還存有懷疑,這也是他一直不願意開口理會李萱的原因,此刻前慮未消,自已這樣冒冒然的走出去,說不定會引起別的懷疑,而且派裡他又不認識別的人,很難打聽到柳月現在在那裡。如月也許會知道,但是現在木木沒有心情理會如月。   想了半晌,木木暗暗歎了口氣,看來是很難再見到柳月了,算了。重新回到床上,仰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把精神集中在體內,全力運轉起體內的聚靈陣來,經過這麼多次的練習,木木現在對陣法的運用是越來越純熟了,不到片刻,一個兩米方圓的聚靈陣清晰地浮現在身體上。加上體內那個由主控核心利用血管布下的聚靈陣,兩個陣法全力運轉,源源不斷地靈氣飛快地湧進他的體內。   天籟峰是整個攔妖山脈之首,匯聚山川河岳之靈,加上又是仙音派的所在地,常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靈氣異常的充沛,在這樣的地方運轉聚靈陣比別的地方更有效。   不過主控核心的改造後,木木現在的身體容納能力增強了無數倍,全力運轉陣法也足足用了十二個小時才讓身體飽和起來。木木覺得差不多了,才收功起來,打量了房間一眼,發現自已的陣法書和硃砂筆這些全都不見了。應該是被李萱拿手了。木木想了想,便決定不要陣法書了,原本就是仙音派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也好,何況整本陣法書木木早就背得滾瓜爛熟,有沒有書都不重要了。   再看了房間一眼,木木點了點頭,是時候該離開了,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看到柳月,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派裡唯一讓他捨不得的就是柳月了,希望她沒事才好。不過仙音派裡這麼多高手,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靜下心來,木木動起了陣法,這個陣法是他等一次使用,而且是幻陣裡的高級陣法山水萬重大陣,當年葉振東在金頂城裡就曾經落入這個陣法之內,最後被傳送到水緣星。這個大型陣法要使用晶石和一些特殊材料,不是木木此刻的條件可以布的,不過木木並沒有整個陣法都布起來,而是抽取了陣法內的一小部分,就是那種單向傳送陣。   雖然只是一個單向傳送陣,所用的能量也是非常驚人的,為了完全起見,木木才吸取了大量的靈力,以防萬一。凝神靜氣,好半晌,一個晶瑩的氣泡才緩緩地出現在木木的手尖上。裡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木木伸手點在上面,整個人便被吸了進去。   這種單向傳送陣是無法定位的,只能隨機傳送,木木對於傳到那裡並不在意,只要離開這裡就行了。當然,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布得下能傳到外星糸的傳送陣,所以這裡應該還在地球上。   木木轉頭打量著四周,前方是一望無際的草際,後面是連綿的山地丘陵,再遠處赫然是高聳入雲的天籟峰。原來這裡離天籟峰並不是很遠而已。   心裡計算了一下這裡到天籟峰的距離,足足有一百多公里,木木滿意的點了點頭,以他的能力,憑著一個折解出來的單向傳送陣,在沒有晶石和別的材料幫助下能傳送得這麼遠,已經讓他很滿足了,有了這種陣法,以後逃跑越獄什麼的都是易如反掌了。   回過神來,木木再計算了一下方向,便控制著懸浮跑鞋走到半空中,祭起拒風陣往東南方飛去。   木木是個閒不住的人,他對知識的追求可以用狂熱來形容,儘管是飛在半空中,木木心裡還是思量好如何改進陣法,現在這種飛行速度雖然已經很快了,但是比一般修真高手,速度還是太慢了,可能還比不是那些用飛劍飛行的人。   心裡回憶著拒風陣的形狀,細細地分析著它的原理,最後,木木把整個拒風陣反轉過來,頓把變成了迎風陣。木木把一個拒風陣布在身前,一個迎風陣布在身後,狂風便拚命地在他身後鼓吹著,速度頓時倍增,木木慢慢地把迎風陣增大,速度也越來越快,如同一陣風一樣轉眼便掠到了遠方。   很快便飛了四五百公里,進入了一片丘陵山地裡,到處都是連綿起伏的小山坡。到這裡,木木終於有點乏力了,本來布下那個單向傳送陣就已經用去了他大部分的靈力,加上又飛了這麼久,不乏力才怪,看看四周的環境,最後木木往一個小山谷落下去。因為他感覺到這個小山谷和別的地山谷有點不一樣,好像比較舒適一點。木木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已會這樣覺得,等他落到山谷中這才完全明白。   整個山谷不大,只有幾平方公里,中央是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湖,湖邊長滿了蒼翠的樹木,湖的東面的山峰上,一道銀鏈飛流而下,在下面衝擊出一個小水潭,水潭裡的水輕輕地蕩漾著,最後滿溢出來,匯成一股淌過一堆亂石,緩緩地注入小湖內,湖面上,不時掠過一兩隻飛鳥,它們的爪子伸進水湖,抓起一條小魚,同時也劃破湖面的平靜,一圈圈的漣漪蕩漾起來。湖邊上,幾隻小動物在那裡喝水,不時抬起頭來機靈靈地打量著木木這個不速來客,而邊上的平地上,幾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兔子正在無憂無慮地嘻笑打鬧著。陽光照射進小谷裡,照得湖水升起了陣陣的水氣,水氣升到半空中慢慢地凝結成細細的水霧,陽光射透水霧裡,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化成一道彩虹橫貫在湖面上。   木木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美麗的景色,心裡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感覺到這裡與別的地方不同了,這裡簡直就像仙境,靈力特別的充沛。   儘管木木的修為非常的低,但是畢竟已經進入修真的行列,加上他這種特殊的修行方法,讓他對靈氣的感覺異常的靈敏,所以很容易地感受到這裡充沛的靈氣。在這種地方修練,無論是那種修真者,都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原本木木打算回L市的,那裡是他上天籟峰之前十五年歲月生活的地方,雖然那裡已經沒有他的親人了,但是畢竟是他成長的地方,所以一離開天籟峰,他就本能的往L市的方向飛去,但是此刻來到這個有如仙境一般美麗的小山谷,木木立時改變了主意,他要在這裡繼續修行,能在這樣美麗的地方修行,心情都會非常愉快的。   再次戀戀不捨地看了幾眼四周的景色,木木選了塊比較平坦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打算先恢復靈力先,但是轉念一想,木木又站了起來,升到半空中,雙手一圈結出一個四米方圓的聚靈陣,印在平地上。陣法亮起一陣眩目的白光,白光消去,聚靈陣便清晰地刻在平地上,刻痕足有三分之一寸深。   布好陣法,木木重新在陣眼所在的地方坐了下來。用靈力凝結成陣法雖然方便快捷,但是畢竟要消耗一部分靈力。而現在這種刻在地上的方法雖然不像靈氣凝成的那樣靈活,但是卻一點靈力也不會消耗,長時間使用的話能節省不少靈力。   隨著陣法的運轉,聚靈陣內的靈氣越來越充沛。相應之下湧進木木體內的靈力也越來越多。不用四個小時,便完全保充到飽和的狀態,比在天籟峰時足足快了八個小時,這裡面除了木木在陣法的運用上越來越純熟這個原因之外,還因為這裡的靈氣竟然比天籟峰上還要充沛。不過木木並沒有收功,因為經過這些日子來的運用,木木知道自已體內的靈氣雖然充足,但是再充足,也只有一個極限,身體就像一個杯子,裝水滿了後,多出來的部分就會滿溢出來。雖然經過主控核心的改造,這個杯子比他以前的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極限還是有的。現在就已經到了飽和的程度,如果想要再精進一步的話,就必須在思路上加以改變。   從白儒生崗坎貝兩人合擊自已,再被李萱和兩位長老打成重傷,過程木木雖然看不清楚,但是主控核心卻記錄了下來,經過在腦海裡的重演加上主控核心的分析,木木發現自已的靈力與李萱和兩位長老還有白儒生和崗坎貝的相比,明顯純度不夠,他們的靈力就像提煉過的精華,而自已的就如同剛從地上抽上來的原油一樣。功效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否則以他當時體內比元嬰期高手還要充沛的靈氣怎麼會被李萱和兩位長老擊得五臟俱碎呢。如果不是主控核心在最後交頭擋了一下再及時護住他的心脈,恐怕他現在已經一命嗚呼了。   所以單是量多還不行,還要質純。因此木木努力地思考著如何讓自已體內的靈力轉變,變成像李萱那樣高純度的能量。   其實每一個修真門派,就連以器入道的天機門,都有一種入門功法,這種入門功法雖然千差萬別,功效也不盡相同,但是無一例外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轉化靈氣。無論是從天地間還是從晶石中吸取能量,這種能量都是很原始的一種能量,必須經過入門功法裡的方式轉化提煉,變成靈力供修真者使用。靈力是一切修真的本源。有的門派叫它做法力,有的叫做元氣,或者像隕星那樣稱做生命源力,雖然叫法各不相同,但是本質都是一樣的,它是一種能量。   而從天地間或晶石內吸取的能量是靈力的最原始狀態,通過各自不同的入門功法把這種原始的能量轉化成更精純的能量,最後凝結成元嬰,元嬰便是這種能量的高級狀態。只有煉成了元嬰進入元嬰期,那樣才算真正進入修真的大門,從那以後便可以有無限的生命追求仙道極致。   而木木這種自創的修行方式卻比較特別,他是借助陣法的幫助來吸引靈氣的,不懂得如何提煉成更高純度的靈力。這種靈氣只是靈力的原始狀態,就算量再多,也無法凝集成元嬰。   木木對修真的程序和方法都不太瞭解,不過他想把體內的靈氣轉化成靈力的想法卻符合修真的方向。不過沒有人指點加上不懂方法,木木也不知道什麼做,只能拚命地吸取靈氣,企圖讓靈氣飽和後互相壓擠。半天過後,體內的靈氣果然密集了一點,但是他全身的氣穴經絡都被靈氣擠得幾乎要爆開一樣。   木木不敢再練下去了,再練下去說不完自已會被靈氣硬生生撐爆也不一定。收功站起來,木木隨意地在四周走走,放鬆一下心情。此時已經午夜,一輪圓月高掛空中,灑下淡淡的銀芒,為整個山谷蓋上一層銀白,迷迷濛濛的更增添一種神秘的美感。   經過主控核心的改造,現在的黑暗已經不能給木木造成什麼影響了。再黑暗的角落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雖然不太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木木猜想可能是增強眼部神經的感應能力,讓接受光譜的範圍增大,能接收一些不可見光,所以才能看清楚黑暗中的東西。   想像著應該是這樣,所以木木心道:是不是這樣主控兄?   「是」主控核心應到。   呵呵,看來我的物理學得還是不錯的呵。木木在心裡得意的想到。想到這裡,一股悲傷和怨恨不由自主地漫延開來,木木連忙搖頭甩開這些思緒,他不敢想,從L市跑出來後他但不敢再想那段回憶,他怕自已會忍不住發狂。然而就算他不去想,那段回憶還是深刻在他的潛意識裡,主導著他的一切行動,他之所以千幸萬苦地上山學藝,一切都是為了那段回憶,他要擁有力量,然後回去報仇血恨。   強行把思緒壓下去,木木的表情卻全變了,變得狠毒和猙獰,眼中閃動著攝人的寒光,彷彿要擇人而噬一樣,這樣的神色在他臉上閃到了好幾下,才慢慢地消去。   回復平常的樣子,木木繼續地走著,同時不斷地打量著四周的風景,雖然是晚上,山谷內沒有了白天的眩目多彩,卻有了種白天所沒有的恬靜。相對而言,木木更喜歡此刻的情景,寧靜如水。   看著看著,木木突然發現左側的山腳下有一個幽黑的洞口,隱約間從裡面不時傳來陣陣奇怪的感覺。   木木好奇地出向那個山洞,越走近,那種奇怪的感覺便越清晰,木木默默地感受了一下,發現竟然是靈氣的感覺,一陣陣充沛的靈氣往外湧著。   怎麼會有這麼充沛的靈氣呢?木木在心裡問著主控核心。   「裡面有靈物或者靈脈。」主控核心說到。   靈物或靈脈,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寶物?木木心中一跳,寶物誰不喜歡,木木當然也不例外,一想到有可能是寶物,木木的心裡便蠢蠢欲動起來。   ∼第十四章 孕靈之陣∼     「靈物是具有靈性的物體,可能是一件器具,可能是一種靈獸。靈脈是天地之氣匯聚的地方,每一山每一湖都有各自的靈脈,是山川湖岳靈性之所在。」   哦。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我可不可以拿?木木心裡問到。   「靈器與靈獸都具靈性,會自動擇主,不可強求,靈脈無形,拿不了。」   木木聞言不由有點失落,不過也不覺得太過失望,畢竟不是他的東西,能不能得到都無所謂,木木並不是個貪心的人。就算得不到,看看也好。打定主意後木木快步地走向那個洞口。   洞口呈不規則的三角形,好像是山壁兩邊裂開而形成的。只有一人高,上尖下寬,勉強能容一個伏著身子爬進去。洞壁彎彎曲曲向下延伸,大約深入十幾米,便拐得看不見了。陣陣怡人的靈氣迎面湧出來,拂得木木陣陣神清氣爽。   靈氣是天地之氣生成的,就算是普通人,置身在靈氣充沛的地方也會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何況是木木這種修真之人。單是這舒爽的靈氣,就能讓他忍不住要鑽進去,何況下面還可能有靈器或靈獸。對於這些只能在傳說中聽到的東西,木木真的非常好奇。   想了想,木木在胸口處結了個天罡陣,便伏身往洞裡鑽去。現在的木木可不像以前那樣單純了,被李萱幾個擊傷之後,木木開始懂得防護的重要性,防患未然,裡面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小心點總是好的。   艱難地移動著身子,山洞裡面彎彎曲曲,而且空間太小,連腰都直不起來,只能半伏著身子在裡面爬著,而且山壁凹凸不平,到處都是尖銳的突起,一不小心就會撞得皮破肉損。無奈之下,木木在身上布下兩個懸浮陣,托著自已的身體,然後用手按著石壁緩緩地向內漂去。   九拐十八變,深入洞底可能一兩百米了,終於在盡頭看到一個比較大的空間。木木鑽了出來落到地上,打量著空間內的環境,這是一個半圓形的空間,整體像個倒扣的碗一樣,頂壁平整,好像有人修整過一樣,不像天然形成的空間,而地板上也非常平坦,上面還刻許多縱橫交錯的錢條,雖然很大一部分被厚厚的灰塵掩埋了,但是木木還是可以分辯的出那是一個陣法。   竟然是陣法,那很顯然這裡的確是由人修建而成的,看著滿地的灰塵,卻顯然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難道是某個修真者的藏寶室?又不像,整個空間空曠曠的一目瞭解,除了地上的這個陣法,就什麼也沒有了。木木祭起迎風陣,整個空間頓時掀起一陣狂風,地上的灰塵頓時被纏的漫天飛舞,幸好木木還在身上佈了個拒風陣,灰塵飄不進來,不然說不定把木木掩了,狂風過後,地上的灰塵全被清理乾淨,露出地上所刻陣法的全貌。   陣法是個很簡單的陣法,整個陣法呈一個六角形,六根條粗大的主線由陣眼向外輻射,主線與主線間交錯了幾根細小的細線,線條很簡潔,不過木木不認識這個陣法,陣法書裡也沒有記載。看樣子應該是重功能單一的基陣來的。而陣眼上靈氣充沛,可謂靈氣迫人,木木在洞口感覺到的靈氣正是由那裡傳出來的,顯然陣眼下面有著某種靈異的東西。   木木再次細心地打量著整個陣法,把陣法記下來,然後走到陣眼上,伸手用力地插進地裡。   地上是堅硬的岩石,但是經過主控核心的改造,木木的雙手堅若金鐵,加上力大無窮,這一插頓時沒進了半個手掌,木木往外一掏,挖出了起巴掌大的石頭,捏碎石頭後,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出現在手裡,珠子一出現,整個空間陡然光芒大盛。   這是什麼東西?捧著手上這顆耀眼的珠子,木木問著主控核心。這顆珠子很小,但是通體透明呈淡藍色,放射著奪光耀眼的光芒,同時陣陣迫人的靈氣從珠子裡湧出來。   「靈胚」   靈胚?那是什麼東西?木木好奇地問道,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   「孕天地靈氣所生,具有靈性但尚未成形的通靈之物的胚胎。」   不太懂。木木搖了搖頭。   「所謂通靈之物就是具有靈性有意識的非碳基類生命體,靈胚便是這類生命未成形時的狀態。」主控核心深入地解釋到。   生命!木木嚇了一大跳,手上的珠子差點就拿不穩掉了下來。驚慌地問到:我這樣把它拿起來了豈不是弄死了它?怎麼辦?有沒有辦法補救?木木可不想因為自已的一時好奇傷害了一條生命,那會讓他很不安樂的。   「山川河岳皆可成靈,此類生命未成形便是死物,不存在死亡的說法。」   聽到這裡,木木大大的鬆了口氣,還未成形便是死物,和山川河岳一樣,不算害死一條生命。即然如此木木也不打算放回去了。收手把它放到袋子裡。打算找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雖然珠子很小,但是木木感覺到裡面所蘊含的靈力異常的強大,比自已那個如月師傅還要強大幾倍,這麼小的體積蘊藏如此強大的靈力,對自已提煉體內的靈力可能有幫助。   放好了珠子,木木再查看了一次四周,再也沒有什麼發現,這才沿著來路退了回去。   接下來的數十天裡,木木都在不斷地研究著那顆珠子和那個新陣法。不過珠子裡的靈力實在太強大了,怎麼看也只能看到一團藍光。加上木木沒出竅期的修為,無法用神識查看,所以研究了半天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主控核心也只告訴他這是個靈胚,但是有什麼作用主控核心也不清楚。不過靈胚有一個好處就是無論放到哪裡。哪裡便很快積聚起大量的靈氣,比聚靈陣還要好用幾十倍。弄到後來木木乾脆一口把靈胚吞到肚子裡。這樣不用聚靈陣,木木也不擔心靈力會消耗殆盡了。   而那個新陣法,木木卻研究出點心得來,應該是一個孕育靈胎的陣法。把陣法刻在地上,四周的靈氣便會被它吸引然後凝結,經年累月之後,便會形成一個靈胚出來,時間再充足一點的話,還能化成靈胎,成為具有靈性的異物。不過這個過程太漫長了,通常要幾千年的時間。木木計算過,如果凝結成像這顆靈胚的程度,起碼要三千年,要化成靈胎還要等上一千多年。如此算來這個靈胚應該是二千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時就留下來的了。   搞清楚這個陣法的作用後,木木把這個陣法起了個名字叫孕靈陣,把它定位在基陣裡面。能凝結靈氣的陣法木木可沒有學過。一定要仔細研究一下才行。說不定還能有別的用途也說不定。   接下來木木便傳心地研究起這個陣法,首先他發現。這個陣法的佈置環境非常的嚴格,必須要在靈氣非常充足的地方才行,因為靈氣越充足,凝結靈氣的速度也越快,如果能布在靈脈上,不用幾天便能凝聚出大量的靈氣十足的石頭來。可是靈脈深入地底數千尺,地形一破壞靈脈便會消散,如何在不破壞地形的環境下深入地底數千尺,這可是個大問題,除非出竅期的高手使用元嬰出竅方有可能辦到。可是世上出竅期的高手又能有多少個,就算能元嬰出竅,深入地底數千米能不能找得到靈脈也是一個問題。再加上靈脈無形,隨時會隨風水而改變,就算布好了陣法,靈脈一變就又沒有用了。所以想在靈脈上佈陣是很不實際的。   所以第一個問題便是要解決靈氣的問題。木木想了半天,最後決定把一個聚靈能和孕靈陣結合到一起。聚靈陣負責匯聚天地靈氣,而孕靈陣負責凝聚靈氣。這樣一結合,果然效果好多了。這個聚靈陣木木布得很大,足足有上百米方圓,這樣匯聚靈氣的速度就會大大加快,如果不是他的修為不夠,木木還打算布上一個幾公里大的陣法。畢竟不像在身體上佈陣,不怕撐爆自已。   陣法布好後,整個山谷都變得靈氣迫人,比靈脈上也差不了多少,半空中竟然呈現出朵朵淡淡的祥雲。果然用不了兩天,孕靈陣便凝結出一塊足球大小的靈氣十足的石頭來。   木木捧著這塊足球大小,靈氣十足的石頭仔細地端詳著,整塊石頭呈淡綠色,晶瑩剔透,光彩照人,透過石頭折照的光線迷人眩目,木木雖然對寶石沒什麼認識,但是可以肯定這塊石頭比世上最美麗的寶石還要美麗。   但讓木木失望的是石頭一點靈性也沒有。不是說沒有靈力。這塊石頭很顯然蘊含的強大的靈力,整塊足球大小的石頭所蘊含靈力比那顆靈胚得還要驚人,但是這些靈力是死的,就像被凝固在石頭裡面一樣,不像靈胚那樣具有十足的活性。   只是一塊靈氣十足的石頭而已,不是靈胚,看來就算配合聚靈陣,要孕育出真正的靈胎也是要非常漫長的歲月才行。木木邊想著,邊緩緩地仰起頭,忽然間神情一動,眼中閃過著兩絲精光,嘴裡念叨著:靈氣十足的石頭……靈氣石頭……。他心裡模模糊糊地想起一點什麼,但是一下子卻捉不住那點靈感。   「靈氣石頭……靈石……有靈氣的石頭。」想到這裡,木木雙眼猛地一睜,叫到:「有靈氣的石頭,那不就是晶石了?!」   陣法書裡很多陣法木木都沒有用過,因為那些陣法都要用到晶石來啟動,而仙音派裡根本沒有晶石,所以他一直無法嘗試。其實木木不知道,整個地球都沒有晶石,就算靈脈的靈氣再充足,也無法孕育出晶石來,那是主神搞的鬼,他在地球上嘗試不同類型的文明,因為有了亞特蘭蒂斯這個晶石文明的前車之鑒,所以主神消除了所有的靈力,以免重蹈亞特的覆轍。也許還有一兩塊的漏網之魚,像葉振東得到的那塊萬年靈胎,就是一塊成形數萬年的晶石來的。而木木得到的這顆還沒有成形的靈胚,卻是兩千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前某位修真者用陣法孕育的,經過兩千多年終於形成一塊靈胚。卻落到了木木的手裡。   因為沒有晶石,所以許多陣法木木無法試驗,如果這些石頭真的蘊含靈力,那不就是晶石了?就算不是晶石,應該也可以當成晶石來用的。   木木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沒想到用聚靈陣和孕靈陣結合起來,竟然能製造出晶石,這樣以後就可以用晶石來佈陣法了,那些大形複雜的陣法也可以用了。而且還不用擔心晶石短缺,實在太棒了。   木木興奮不已,立刻找出一個幻陣來試驗一下,想了半天想到了個九轉迷蹤陣,這個陣法由幾百個小形陣法共同組成,不計較地形,無論山川河岳,都市叢林都能夠佈置,只要方向和距離對了,就可以了。木木把西瓜大小的晶石敲下一塊,按在陣眼上,整個山谷的景象頓時扭曲起來,好半晌才回復原狀。   木木睜大眼睛看了半晌,沒發現有什麼異狀,飛到半空中回頭一看,才發現整個山谷竟然消失了,原本是山谷的地方現在長出一片密林,而且充盈的靈氣再也感覺不到了。   太神奇了,如果不是木木親手布下這個陣法,絕對不會想到密林內原本是個山谷來的。   默念著咒語,木木重新落到了山谷之內,他知道如果不懂陣法的人就算不小心落到這上面,也會被陣法的力量挪送到外面去,無論如何都走不進來的。   試驗過石頭真的可以頂替晶石來使用,木木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晶石,所以乾脆自已給這種石頭起了個名字叫天地靈石。簡稱靈石。起好名字後,木木再次運轉起陣法來,他要弄多點這樣的靈石,以必不時之需。   不能不說木木的運氣好,布好陣法的第二天,兩個穿著灰色勁裝的修真者駕著飛劍飛到山谷的上方,疑惑地四處打量著,好像在搜尋什麼東西一樣,直轉了兩個時辰才失望地離去,這兩個修真者一離去,接著又來了七個穿著灰色道袍的修真者,也是在山谷的上空盤旋打轉著,一連兩天,一共來了十三批不同裝束的修真者,其中幾個竟然是不用飛劍凌空飛行的元嬰期高手,他們都是山谷上盤旋著好像在搜尋什麼東西,但是卻沒有發現被陣法隱藏起來的山谷,最後都失望地離去了。其中一隊四個修真者更直接落到山谷上方,最後被陣法挪送出去。不過幸好這四個修真者的修為太低,發現不了陣法的運作,轉了幾圈便失望地離開了。   他們這些人雖然發現不了陣法內的山谷,但是山谷裡的木木卻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細想一下便知道,這些人應該是為自已而來的,為了煉製靈石,他布下了一個上百米的巨形聚靈陣,讓此地的靈氣衝霄,還聚起淡淡的祥雲,如此充沛的靈氣別說是修真者,就算是普通人都能感覺得到,這些人肯定是感覺到沖天的靈氣,以為是什麼異寶出世,所以才紛紛結隊前來查看的。   看來一批接一批的修真者,木木心有餘悸地吐了吐舌頭,幸好及早布下了陣法,不然被這些人發現,恐怕免不了一場麻煩。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如果被他們發現自已擁有靈胚,還懂得製造靈石,不知道又會引起一番什麼爭鬥,畢竟靈石可是仙音派都沒有的東西,裡面蘊含強大的靈力,肯定會引起這些修真者的貪念的。   心有餘悸的木木拍拍心口,同時下定決心,以後要是煉製靈石的話,一定要做好防護工作才行。   接下來的十天,木木在谷內連續布了五個陣法,每一個陣法都結出五塊足球大小的晶石,加上最先的那一塊一共有二十六塊,這時木木注意到,谷內的景色開始蕭瑟起來了。不少樹木開始落葉,許多小草開始枯黃,那些整天活蹦亂跳的小動物也個個沒精打彩的趴在地上。   看到這情形,木木就知道不能再煉靈石了,煉製的晶石把谷內的靈氣抽掉了一大半,所以這些動植物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連忙把陣法撤掉,再也不敢煉下去了。   而且手上已經有了二十六塊,分割成兩指大小足足有五千多塊,兩指大的一塊足夠啟動大部分的陣法了,應該足夠了。不過接下來木木又面對著一個麻煩的問題。就是靈石太多了。這麼多靈石堆起來足足有一個高,口袋肯定是裝不了的。身體裡又裝不了多少。經過主控核心的改造,木木的消化糸統變成了直接吸收靈力的器官,所以胃的作用就消失了,正好可以用來裝些貴重的東西。現在裡面已經裝了一顆靈胚,還能裝得下一百塊左右的靈石。其它的就只能用其它方法來裝了。   怎麼辦呢?木木對著一大堆的靈石苦長了臉。幸好他對所有陣法都背得滾瓜爛熟,很快便找到了解決方法。先把所有的靈石搬回發現靈胚的那個山洞,然後把地上的陣法刮去,布上一個小挪移陣法,然後把晶石堆在陣法上。小挪移陣法有兩個,一個在此端,一個在彼端,到時無論去到那裡,只要在手掌上布上另一個小挪移陣法,便可以隔空取物了。而以後有什麼東西也可以通過小挪移陣法扔到這個山洞裡來,而不用背著東西到底跑了。   布好了陣法後,木木再在角落裡布上個傳送陣。以後就可以通過傳送陣進入這個山洞裡了。搞好了這一切,木木離開山洞後,又用石頭把洞口死死的封起來,以免小動物跑進去把東西叨走了。這樣外有九轉迷蹤陣,內有石頭蓋洞口,應該就萬無一失了。   搞完了這一切,木木看著略顯蕭瑟的山谷,心念一動,在空地上布上個聚靈陣,這次他沒有加上孕靈陣,這樣靈氣就不會被凝聚,假以時日,山谷又會恢復原來那樣靈氣迫人的樣子了。   又在谷內呆了十來天,順便練習一下七星乾坤步法,經過與白儒生還有崗坎貝的一番交手,木木發現這個步法的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發動太慢了,無論木木練得多麼熟練,想到移動,還是要連續踩下七次。要知道修真者間的爭鬥都是電光火石般快速,心念一動便能交手上幾招了,那還容你運轉步法。所以一定要再改進才行。   木木想了良久,最後用靈力在腳下布成一個陣法,嘗試用靈力去觸動。在主控核心的幫助下,他現在控制靈力的手法越來越熟練了。勉強可以做到用靈力觸動陣法,這樣完全不用移動,只要把靈力運到腳下連續觸動七下,身影便移開了。歡喜之下木木集中精神練習起來,但是這種方法有個不足,就是靈力消耗太大了,不但要用靈力去觸發陣法,還要長時間地保持陣法的完整,這樣急劇的消耗,就算木木現在有靈胚來補充,也大感吃不消。練了三四個小時,木木就開始氣喘了。   木木知道這樣不行,在爭鬥中不但要維持陣法的完整,還要使用各位陣法來防護和對拼,如果步法消耗太多靈力的話,會拖累整體的發揮的。   細想之下,木木把目標轉向自已的鞋子,再次把鞋子拆開,在裡面畫了一個七星乾坤陣,試了一下,果然實用。節省了不少靈力。但是這樣另一個問題又上來了。就是這樣只能向一個方向移動,這樣很容易被人看穿移動的方向,爭鬥中如果被敵人料中先機,那後果將是致命的,這樣也不行。   不行就想到行,辦法總比問題多,木木心裡總是這樣認為的。苦思冥許久,最後木木在兩隻鞋子上分別畫了兩個七星乾坤陣,指向不同的方向。如果想前後閃就用左腳的,左右閃就用右腳的,這樣一來果然靈活多了。接下來木木又用六天時間把步法練熟,練到心念一動身形便隨之而動才行。   如果有人看到木木練習時的情形,保證會被晃得頭暈眼花,這傢伙像鬼魅一樣忽左忽右,飄忽不定。如果看到這種情形,就算元嬰期的高手恐怕也不敢揚言輕易拿下木木了。   在山谷內呆了差不多一個多月,把步法練到身隨意動,木木才決定離開這裡,飛到空中,依依不捨地看了隱藏在陣法下的小谷幾眼,然後轉身向L市的方向飛去。   ∼第十五章 路見不平∼     調節著拒風陣變化而來的迎風陣,木木操控越來越熟練,速度也越來越快,速度幾達四倍音速,不過再也快不下去了,這種飛行方法固然方便,但也有自已的缺陷,無法像飛劍那樣快捷,更不能像元嬰期高手那樣隨心所欲,但是對於木木來說,已經足夠讓他喜出忘外了,畢竟數個月前他還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普通人,現在不但陣法全部學會了,還能隨意在空中翱翔,如果快速的進步是誰也想不到的。   飛了數十分鐘,木木看到一條公路,這裡離L市已經不遠了,木木想了想,打算落到公路上,然後沿著公路走到L市,他不想太過引人注意了。妖魔亂世之後的三百多年來,仙術在神州大陸雖然得到蓬勃的發展,再也不像二十一世紀前那樣只屬於神話中的東西,高中以後甚至還有專門的學科教授仙術,名為玄學,學習這些科目畢業的高中生大部分都能使用一些簡單的法術,如果想再精進,還可以考入專門的玄學院或上各大修真門派拜師學藝,所以說現在仙術在神州大陸來說是很普便的事情。   不過儘管如此,能夠飛行的人還是不多,更別說不靠飛劍凌空飛行。這樣的能力只有元嬰期的高手才有可能具備。全天下擁有元嬰期修為的只有一百多人,這些人一般都是一些門派的長老或一派之主,又或隱世高人,這些人就算國家主席見到了也會禮尊有加,如果隨便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引起哄動才怪。   雖然木木的修為剛到開光期,但是借助陣法的飛行方式很像那些元嬰期的高手。沒見識過陣法的人很難分辯得出來,所以那天白儒生和崗坎貝才會如此忌撣,以致後來被嚇得倉皇而逃。可以說,木木現在這樣用來嚇唬人是很有效的。   不過木木沒有想得這麼遠,他只是本能的不想太引人注目而已,他的性格本來就很內向,平時和熟悉的人說話都不多。更別說引人注目這樣的事。也許是他生性自卑的緣故吧。不過這種性格隨著他的實力越來越強後應該會慢慢的改變的。   正想落到公路上,此時公路人煙全無,一輛車也看不到,正合適降落。正在這個時候,公路對面的密林裡忽然竄出一個人來。   人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一件黃色的長袍,這種長袍和以前道士所穿的道袍有幾分相像,但是更新潮和前衛,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觀點,傳聞是二百多年前國內一位知名服裝設計師修真後,有感於當時的修真者服飾太過難看而設計的,製成之後因為美觀大方,很快就風靡了整個修真界,搞到後來幾乎每個修真者都人手一套,慢慢的,也就變成了修真專用服飾。只要是穿成這樣子的十有八九會是修真者。   眼前這個忽然從樹林裡竄出來的少年顯然也是位修真者,修為不是很高,但是身手敏捷,行動如風,輕輕一掠便掠過數十丈的距離。不過看這少年的樣子卻異常的狼狽,一身修真服被刮得破破爛爛的,披頭散髮有如喪家之犬飛快地掠過公路,一頭衝進了另一邊的樹林,接著林裡便傳來一陣斷枝碎葉的聲響,顯然那少年已經慌不擇路,不知道撞得多少樹木踩破多少花草。   少年剛沒入公路這邊的樹林裡,從他竄出來的地方又飛速地跳出兩個身穿青色修真服的少年。這兩個少年的修為顯然比剛才那個黃衣少年的要高一點,身上衣服雖然也刮破了不少,但卻沒黃衣少年的那麼厲害,不過只見兩個抖動著頭髮不斷掉下樹葉,便知道他們也並不好過。   果然,見到黃衣少年又竄進了另一邊的樹,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挑了挑眉頭,臉上現出憤怒的表情,但卻不敢猶豫,撥起身形又向黃衣少年逃走的方向追去。   這次兩個青衣少年學聰明了,不再鑽進樹林裡,而是跳到樹頂上,提氣輕身飛快地追上去。這樣的身手應該比小說裡一流武林高手差不多了,但是在修真界來說只是剛入門的菜鳥。不過那個黃衣少年顯然更菜,兩三下便被兩人堵在林裡的一處小空地裡,兩位青衣少年一前一後壓住黃衣少年的身位。這下黃衣少年恐怕插翅都難逃了。   木木在半空中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切,第一次見到和自已年紀差不多的修真者,這不由讓木木大感興趣,猶豫了一下,便飛到三人的正上方,好奇地打量起來。   黃衣少年顯然消耗了不少體內,雙眼憤怒地盯著兩位青衣少年,一個勁地直喘氣。   兩位青衣少年也微微的氣喘,恨恨地呸了一聲,腰間的長劍同時出鞘,其中一位年幼一點的更刷地一下用長劍指著黃衣少年,恨恨的罵到:「綠無色,你跑啊,媽的看你跑到那裡去,七色門其它功夫不怎麼樣,逃跑功夫倒是賊精賊精的。」   被叫做綠無色的黃衣少年狠狠地瞪了說話的青衣少年一眼,自顧自的喘氣沒有說話。剛剛一頓狂奔讓他早就力歇,如果沒有奇跡發生,恐怕他是再也逃不出兩個青衣少年的手掌心了,但是綠無色卻沒有剛剛逃竄時的驚慌。   年長一點的另一位青衣少年接著說到:「綠無色,乖乖地把請柬交出來,我們兄弟倆就放你一條生路,天道大會那樣的場面不是你這樣的貨色能參加的,去了也是自取其辱,還不如把請柬交出來換你一條小命。」   綠無色又側過頭,狠狠地瞪了年長的青衣少年一眼,罵到:「呸,你…你…你們吉塞亞…亞…的流氓,要…要命…命就有一條。想…想…想要請柬,門都沒…沒…沒有」不知道是氣喘還是什麼,綠無色說的話斷斷續續的,聽得青衣少年和木木一頭霧水,愣了半晌才搞懂綠無色的意思。   不給就不給還用這種語氣來說話,分別是想嘲弄自已,年少的那位青衣少年頓時勃然大怒,嘴裡罵到:「媽的你敢耍我,老子劈了你。」揮劍就要向綠無色劈下。綠無色身形頓了頓,但是青衣少年的行動立即被年長的少年制止了,同時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退下。年少的青衣少年憤憤地哼了一下,不甘地收劍退了兩步,沒為法,年長的青衣少年是他的年兄,修為又比他高許多,何況出門時門主還交待凡事要聽師兄的命令,年少的青衣少年雖然不羈,但也不敢違抗門主的命令。   「綠無色,勸你還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識趣的就乖乖的交出來,我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不然別怪我們心狠手辣,殺了你再搜你的屍還是一樣的。」說著用力一抖手中的長劍,劍上頓時響起一陣輕呤和暴一團寒光。想借此威嚇綠無色的樣子。   綠無色嚏之以鼻,不屑地呸了一聲:「你…你們這些…無…無恥的吉塞亞流…流氓,就…就憑你們…們…還…還…還不敢惹我們七…七…七色門,就你…你…你們今天搶我的請…請…請柬。不會不…不怕我…我們報復,給…給了你們還不…不殺了我…我…毀…毀屍滅跡了。你…你…你們真當我笨…笨…條蛋啊!」綠無義此時氣息已經平復了不少,但是說話依然是斷斷續續地,再看他那艱難的樣子,感情是個結巴。   兩個青衣少年也愣了一下,顯然也發現綠無色的結巴,年少的那個頓時露出一種鄙夷嘲弄的神色,年長的那位卻神色一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好像被人看穿心思的樣子,當時出門時門主就吩咐過,此行決對不能留活口,不能讓別人知道是吉塞亞動的手腳,沒想到竟然被對方看穿了。   事到如今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神色幾下轉變之後,年長的青衣少年暴喝到:「動手」手中的長劍電射般地刺向綠無色的胸口,目的都被別人看穿了,再動口舌也是浪費,年少點的青衣少年等這句話好久了,聞言長劍閃電刺出,直取綠無色的後頸,出手根其狠辣,分明是想置對方於死地。   綠無色神情毫不慌張,反而眼中閃過一絲嘲弄的神色,伸手探進懷裡。他知道此下是不能倖免的了,雖然自已不是兩個人的對手,但是想要得到請柬,恐怕還要付出代價才行,這個代價很可能會是同歸於盡。   半空中的木木把三人的交談全聽在耳中,卻聽得一頭霧水,思索了半天勉強弄明白一點,叫做綠無色的黃衣少年是七色門的人,兩個青衣少年是吉塞亞的人,吉塞亞的人要搶綠無色手中的天道大會的請柬,還想殺人滅口。   木木心裡一跳,暗道:那還得了,不但謀財還想害命,這還有天理嗎?想也不想,木木順手一個天罡陣法打在綠無色的身上,天罡陣運轉,一個浩然的天罡防護立即護住了綠無色的身體。   天罡陣是最浩然正氣的正統固陣,陣法一開,萬邪辟易,這種陣法擋下兩位青衣少年的攻擊還不是易如反掌,只聽兩記悶響,長劍觸到天罡陣的防護,立進被震得脫手彈開。   兩個青衣少年一臉驚愕,同時捂著手腕飛速退來,慌張地四處打量起出手的人。綠無色也全身一震,他原本就已經抱著必死之心,準備與兩人同歸於盡了,沒想到忽然一道白光擊在自已身上,四周頓時現出強大的力量,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卻見到刺來的長劍被盪開,用下半身來想都知道是有人相助自已,連忙轉頭尋找起相助自已的人。這時三人才同時發現了凌空站著的木木。   見到神色輕鬆站在半空中的木木,三人同時又是一呆,兩位青衣少年更現出慌亂的神情。凌空飛行可是元嬰期高手才有的本事啊,自已門內也只有正副門主才有這種本事,而且還沒有眼前這個人如此輕鬆,很顯然,對方的修為有可能比正副門主都要高,如果這人是來幫助綠無色的,自已兩師兄弟恐怕就要葬身此地了。   比自已門主還可能深厚的修為,兩位青衣少年別說看,想想都覺得腳軟。對方動動手指頭都能弄死自已。現在怎麼辦呢?年長一點的青衣少年顯然處事經驗豐富一點,眼珠急轉幾下,穩了穩心神,衝著木木拱手說到:「吉塞亞弟子見過前輩,家師托力木,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先把前輩這頂帽子套在對方身上,這樣一來對方總不能厚顏向晚輩出手吧?再把門派門主師傅全一股腦地搬出來,如此一樣對方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會太為難自已吧?青衣少年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端是個老奸巨滑之輩。   但是木木卻對他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愣愣地看著空處。   木木的心裡也一陣紛亂,許多靈感在腦海裡不斷地閃現,但是卻飄渺不定,讓他很難地捉得住,因此完全沒有聽到青衣少年一番話。   飛行上木木有拒風陣迎風組和懸浮陣組合的飛行方式,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卻毫不費力。步法也有最新改良過的乾坤七星步法,身隨意轉,心念一轉就可以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防守上更是千變萬化,有浩然的天罡陣,霸道的冥月噬星陣,邪魔劈易的金剛伏魔陣,更有大型的某某某某陣,數不勝數,連白儒生和崗坎貝這樣兩大出竅期高手不為意之下也破不了自已的防禦,可謂是萬無一失了,但是攻擊卻是木木的弱項,陣法書裡的殺陣雖然不少,威力也很驚人,但是卻不實用,先布好了等人家觸動陣法才能制敵,如此一來除非自已未卜先知,不然怎麼樣才能先一步布好陣法讓人家踩上去,如果是對戰中,自已布下陣法人家也不見得這麼笨踩上去。所以用陣法來制敵顯然是很不實用的。   但是剛剛把天罡陣打在綠無義的身上卻讓木木靈光一閃,偏偏一時間又捉不住。木木可能是天生的研究狂人,心裡一有問題,就再也顧不上是在何時何地了,凝神細思起來,因而對青衣少年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   青衣少年心中一跳,以為對方不買自已的帳,連忙再施一禮,重複了剛才的話一次,語氣越發恭敬。木木還是沒有理他,心裡思緒萬千,根本沒注意到,但是青衣少年可不這樣認為,他以為木木不屑理他,修真人士多有脾氣古怪之輩,不能以常理度之,見木木對自已不理不踩的,青衣少年壯了壯膽子,試探地說到:「不知前輩在些,晚輩多有得罪,晚輩立即告退。」說完詢問似地看著木木,見木木還是沒有反應,忙衝著他的師弟,那種年少一點的青衣少年打了個眼色,肅手退往身後的密林。   年少一點的青衣少年一臉慌張,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已的師兄,單是木木凌空飛行這一手就嚇得他腿都軟了,臉上再也沒有原先那種囂張的表情,此刻見到師兄給自已打眼色,連忙也學著師兄的樣子恭身退進樹林裡。一進到樹林裡,兩人調頭拔腿就跑,連震掉的長劍也不敢撿了。笑話,人家救下綠無色,又對他們不理不採的,分明就是不放他們和他們的師門在內,可能是不屑取他兩人的性命,才沒殺他倆,自已還不跑那不是笨蛋,誰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改變主意。   不過這可真是冤枉了木木了,不過木木也沒心情理會了,腦中思緒電轉著,拚命想抓住那一點靈感。   固陣可以印在別人身上,幫對方防禦,如此說來不知道殺陣能不能也用這種方法打在對手身上,用來制敵呢?殺陣很多都是必須用到靈石的陣法,不知道能不能像山水萬重大陣那樣拆下一部分來使用呢?用什麼陣法好呢?   木木冥思苦想著,半天都一動不動,而綠無色也愣愣地站在那裡,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救命恩人,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一動不動,但是綠無色對木木感激不盡,同時也猜到對方可能在入定中,因此也沒有出聲打擾木木。   好半天,木木才回過神來,雙手一圈,一個劍陣冒出來,木木往前一推,劍陣頓時印在綠無色身側的樹林裡。陣法範圍內猛地閃動無數雜亂無章的寒光,是劍氣,寒光閃動,陣法範圍所有的樹本全被攪成粉碎,連地上的雜草也不例處,地表也給削去薄薄的一層。   綠無色瞪大雙眼,驚訝莫名地看著劍陣範圍內的碎木,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攻擊手法,威力如此驚人,如果是打在人身上,那豈不是能把人切成碎片。   木木猛地一揮手,低喝了句「耶死」。果然有效,那樣到時再找些合用的殺陣,自已的攻擊手段就可以完善了。陣法範圍內還在閃動著幾絲寒光,顯然陣法還沒失效,木木虛挑起一塊石頭甩進陣法內陣法再次寒光大盛。堅硬的石頭被像切豆腐一樣切成指甲大小的一塊塊的。   ∼第十六章 天道大會1∼     竟然還有時效性,不知道能持續多久呢?木木望著劍陣內的碎石,心裡默默地想著,等了一會再挑了一塊石頭扔進去,那塊石頭立即面對了粉身碎骨的命運,再看劍陣內的劍光,威力依舊不變,顯然短時間內是不會消退的。如此一來,把殺陣當成攻擊手段確實行得通。想到這裡,木木興奮地笑了起來。   好半天回過神來,木木這才發現還在下方目瞪口呆站著的綠無色,猛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愕然打量著周圍同時落到地上來,對綠無色問到:「咦,那兩個人呢?」剛剛他想得太入神了,並沒有注意到兩個青衣少年的離去。   正在望著木木發呆的綠無色聞言一震,慌忙拱手施禮對木木說到:「七…七…七色門弟子綠…綠…綠無色見過前…前…前輩。」   前輩?聽到這兩個字,木木一陣茫然,心道: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喜歡叫我前輩?難道我真的這麼老嗎?想到這裡不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已的臉,入手是如此的光滑細膩,哪裡老了嘛。不過木木也懶得和綠無色計較,連掌教都硬要叫自已前輩,綠無色想就讓他叫吧。   決定不在稱呼上和綠無色計較,木木也學著綠無色的樣子拱手回禮說以:「你好,我叫木木。」   木木如此有禮的樣子讓綠無色有種受寵若驚,慌忙再次施禮說到:「多…多…多謝木…木…木木前輩救命…之…之恩。」綠無色說完,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他是先天的結巴,平常更是很少說話,勉強要說也是斷斷續續的,很多人都聽不懂,久而久之越發讓他不敢說話了。   木木仔細聽完綠無色的話,連連搖頭說到:「不用謝,路見不平而已。那兩個傢伙也太可惡了。對了,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的?」從他們的對話裡,木木猜出到是因為一張天道大會的請柬,不知道這請柬有什麼重要呢?   見到木木神色如常,並沒有露出厭煩的樣子,綠無色頓時信心大增,說話也流利了一點,平常門裡的師弟們一聽到他說話,都會露出不惱煩的表情的。   「他們要…搶我的天道大…會的請柬。」綠無色憤怒地說到。   「天道大會?」木木從來沒有聽說過天道大會,天下第一運動會他倒是聽說過,那可是全球矚目的盛事,形式有點像三百年前的奧林匹克運動會,不過參賽選手變成了東方的修真者,西方的教庭,美洲的異能者和控神者,競技方式也多種多樣,有田徑射擊舉重之類的,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卻是比武大會,由各國派出一隊五人組成的競技隊伍,互相切磋。爭奪天下第一的名號,說白了就是比比哪一國的實力更強大一點。   第一運動會也像以前的奧動會一樣四年一度,其它項目因為規定的不同各有輸贏,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比武大會自從設立以來兩百多年,每一界的第一名都是中國的,隨便派上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就是不那些異能者控神者還有西方那些所謂的聖騎士或魔法師可以抵擋的。   每次第一運動會木木都會看,但是天道大會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救命恩人詢問,綠無色自然不會隱瞞,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是結巴的他說得斷斷續續的,足足說了一個多小時才解釋清楚。   木木不以為意,耐心仔細地聽完綠無色的解釋,終於對所謂的天道大會有了初步的瞭解,所謂的天道大會就是天下修真者的一次聚會,五年一度,由天道盟舉辦,目的是為各門各派仙術交流提供平台,同時也是修真者間的聚會,借此機會各類修真者間互通有無,交易各種法寶器物,是修真界的一大盛事,因為天道大會是修真界的盛會,加上舉辦地位於西藏雅魯藏布江源頭的群山之間,那裡地勢險峻,人煙罕至,平常人很難得知,而木木剛踏入修真界只不過半年不到,自然無法得之這一盛會。   綠無色一邊艱難地解釋著,一邊小心翼翼又好奇地打量著木木。剛剛木木隨手逼退吉塞亞的那兩個傢伙,綠無色就把木木當神人一樣崇拜了,這樣的功力恐怕師傅綠義師母紅琳也不一定做得到。但是讓他奇怪的是這位『前輩』卻對修真界的這一盛事一無所知的樣子,按道理來說就算再一般的修真者,也沒道理不知道天道大會才對,畢竟在修真界來說,天道大會就如同凡人世界的天下第一運動會一樣聞名,因為大會期間不但齊集了天下有名的修真高手,還是一個交流仙術增廣見聞的好機會,五年一度的天道大會可是每個修真者都十分期待的。   不過木木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有誰會想得到半年前他還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普通人,就算現在,木木的修為也不是很高,只有開光初期程度,比修為,他比眼前的綠無色恐怕還要遜色不少,但是憑藉著神奇的陣法和他自創的修行之法,現在他的實力應該與一位元嬰期的高手差不多,加上使用的是地球上很少見的陣法,一般人很難看得出他的深淺,不為意之下很容易讓他給唬住了。   木木並沒有在意自已修為的深淺,對他來說只有不斷的進步才能引起他的興趣,所以他很認真的聽著綠無色的解說,一邊不斷地點頭回應著。   綠無色心裡很好奇為什麼『前輩』會對這修真界知名的天道大會一無所知,但是看到木木認真的樣子,綠無色沒來由地心裡一陣激動,解說起來更用心了。他是七色門主綠義紅琳的義子,雖然名義上是七色門的少主,可是沒有多少人把他放在眼裡,因為他是個天生結巴,平常說話不清不楚的,沒有師兄弟喜歡和他做朋友,更讓他喪氣的是沒有人願意聽他說話,就連義父義母聽到他說話都會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久而久之讓他養成孤僻的性格,話越發的少了,結巴也越來越嚴重,以致很長一段時間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整天除了練功就是呆在房間裡發呆。他的情況讓綠義紅琳很是擔心,卻又無可奈何。   以前的天道大會,都是綠義紅琳去參加的,但是這一次,為了治療綠無色的結巴,綠義紅琳決定讓他自已前往,根椐觀察,綠義紅琳發現綠無色的結巴雖然是先天的,但是後天的孤辟性格卻讓情況雪上加霜,唯有希望綠無色出去遊歷一番,見識一下世面,看能不能減輕一點,卻沒料到吉塞亞的人從那裡得到消息,差點命喪當場。   請柬是發給一派之主,沒點實力或勢力別想染指,吉塞亞不知道是何種居心,居然想強搶請柬更要殺人,如果不是木木施以援手,綠無色恐怕就會一命嗚呼了。想到這裡,綠無色偷偷地看了木木一眼,眼中儘是感激的神情。並不是因為木木救他一命而感激,而是木木耐心認真的聽他說完這一切,這讓他感覺到一種被尊重的感覺。   「天道大會嗎?」木木喃喃地自言自語道,良久,木木又問到:「對了,無色,沒有請柬的人可以去參加嗎?」聽完綠無色的介紹,木木忽然有個想法,天道大會即然是天下修真者交流彼此所學的大會,自已去參加說不定可以學到一點什麼。同時也可以看看別的修真者的實力,對比一下自已到了什麼程度,老實說他的實力連自已也不清楚到了什麼地步,在天籟峰上能一舉擋下兩大出竅期高手的合擊,後來卻又被李萱連同兩位長老擊得五臟俱碎。從主控核心那裡木木知道,如果不是主控核心施救的及時,當時自已可能就要一命嗚呼了。但是再看校場上李萱卻被對方五個手下纏得分不開身來。其中錯綜複雜的關糸弄得木木頭都要暈了。這次天道大會上,說不定能比較一下其它人與自已的差距,以後修煉起來也有個底。   「可…可以,前輩打算去…去參加嗎?」綠無色有點期待地問到,如果木木也去參加,那樣路上就可以和木木結伴而行了,從來沒有遇到像木木這種肯認真聽他說話而且沒露半點不悅之色的人,綠無色自然不希望這麼快與木木分開。   「那就好,我也去參加,我們一起走行不行?」木木問到。   綠無色求之不得,忙不迭地點頭不已。   「不用請柬也能參加,那要請柬來做什麼?」木木奇怪地問到。   「請柬是…是…是用來參加論…論…論武會的,論武會只是…是…是天道大會的其中一小部分,是…是…是讓那些高手…交流比…比試的。」也許是心情大好,綠無色說話流利了一點。   木木聞言不由有點失望,如此一樣自已豈不是看不到高手出手?   綠無色從木木的臉上看到一點什麼,猶豫地說到:「請…請…請柬一張可…可…可以兩個人入場,前…前…前輩不介意的話可以和…和…和我共用一張。」   「真的!?那太好了。謝謝。」木木欣喜地看著綠無色說到。   「不…不…不客氣。」看到木木真誠的眼光,綠無色沒來由心中一暖,從小到大很少有人對他這麼真誠過,其他人看到他無不是一臉厭惡就是憐憫的樣子。在木木這裡,綠無色忽然感到一種被尊重感覺。   「那我們走吧。」木木說完,一手拍在綠無色的背上,一個懸浮陣法印在上面,同時抓上綠無色的肩膀,拉著他往西南方飛去。而這時,木木印下的劍陣依舊閃動著寒光,良久才散去。   「嘩嘩嗚!~~~」綠無色是第一次飛行,當場嚇得他怪叫起來,好一會才勉強平靜下來,看向木木的眼神更加崇拜了,老實說就算是他的義父母綠義紅琳,也沒有能力如此輕鬆地帶著一個人飛行,眼前這個看起來大不了他多少的年輕人竟然比義父義母還要厲害。誰不知道木木完全是借助陣法的威力,自已只不過用力拉一把而已。   天道盟位於西藏喜馬拉雅山脈群峰之間,離木木與綠無色相遇的地方足有數千公里,就算是憑借陣法,木木也不大吃得消,飛飛停停直到第三天上午才看到了聳立在高原上的雪峰,一路上,木木和綠無色慢慢地熟絡起來,誰叫兩人都是性情古怪的傢伙,邊飛邊聊,很快就相見如故了。木木不在意綠無色斷斷續續的話語,綠無色說什麼話他都很認真地傾聽,這更激起了綠無色說話的興致,一路上嘰裡咕嚕的說個不停,在他的嘴裡,木木瞭解了不少修真界的常識。   當今天下修真門派林立,足足有兩百多個,大多數都是被冷雨捉來那四百多名外星修真者所創立的,四百多個外星修真者來自宇宙不同的地方,修真法門的千差萬別,三百年前妖魔亂世之時,本著正邪不兩立的心態,四百多名外空修真者團結到一起,組成天道盟共同抵抗妖魔的入侵,然而因為修練法門的差別,注定了各個修真者之間不可以長期生活到一起,天下太平之後,各方修真者紛紛脫離天道盟,自行創立門派,比如綠無色所在的七色門,綠義紅琳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又是合藉雙修的夫婦,修練法門也獨樹一幟,順理成章的組成了自已的門派,派名也延用自已原來的門派名稱。其餘的門派大多數都是類似的情況,然而為了共同交流彼此促進,天道盟還是以聯盟的形式被保留了下來,作為天下各大修真門派的一個聯盟,讓幾位德高望重修為高深的長老共同管理,同時每五年舉行一個門派交流大會,彼此促進共同進步。這便是天道盟與天道大會和來由。發展到今天,天道大會已經成為天下修真者都嚮往的一個盛會,在那裡不但可以交流各方的心得,提高自已的修為與見識,還能與別的修真者互通有無,交換一些法寶靈器之類的。對修真者來說都是非常有益的。   越瞭解這個天道大會,木木越發嚮往起來了,特別是那個論武會,能見識一下別的修真者的功法對木木這樣獨自修行的人來說收穫是不可限量的。   ∼第十七章 天道大會2∼     第三天上午,天道盟所在的雪山清晰可見了。那裡是一處由數座雪山包圍起來的巨大山谷,以前叫什麼已經不可查了,現在是天道盟的所在地,名為天淵。   遠遠在,木木就看到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山路沿著高原向群山間伸展過去,小路可容一輛貨車通行,和天籟峰的山路如出一轍,雖然比天籟峰的山路在寬敞許多,但是高原之上空氣稀薄,常人更難攀登,這也許是天道大會之所以不聞名於世的原因吧。   山路應該是讓那些修為不足以飛行的修真者提供的,原本木木可以直接飛過去,但是想了想,他還是決定走上去,免得太引人注目了。綠無色深知一般高人都喜歡低調行事,因此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跟在木木身後往天淵走去。   山門是一處山隘,彷彿有一把巨斧把雪山從中而分,硬生生破開一道峽谷,兩邊的山峰組成一道天然的巨門,左峰上幾個朱紅草書——天道盟。這山門顯然是人工開鑿出來的。以山為門,確實氣勢非凡,乍見之下,木木頓時有種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心中不由歎到:天道盟好大的手筆。   綠無色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一時之間也被震憾目瞪口呆,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山門兩邊分兩排站立數十個身穿藍色修真服的修真者,每個人的胸口上都繡著天道盟的標誌,顯然是天道盟的弟子,見到木木兩人,其中兩位弟子迎了上來,衝著木木與綠無色拱手施禮說道:「兩位可是來參加天道大會的?請問兩位尊姓大名,是何門派?」。   被這樣一打叉,綠無色回過神來,看了木木一眼,見木木沒什麼反應,連忙說到:「在…在…在下七色門弟子綠…綠…綠無色,奉…奉…奉家父之命前來參…參…參加天道大會。」雖然不習慣在陌生人面說話,但是這些門面話總是要說的。   兩位天道盟的弟子聽到綠無色的話,都不由自主地皺了下眉頭,但是兩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接待者,這種神色一閃而逝,但是還是被綠無色看在眼裡,心裡不由自主一陣失落,下意識地退到木木的身後。   「那請問這位客人呢?」兩位天道盟弟子又轉自木木問到。   木木愣了一下,才應到:「在下木木,是…是…如月門的弟子」。木木靈機一觸,他還記得當時如月開玩笑似開創的如月門。   「如月門?」兩位天道盟的弟子都明顯露出疑惑的神情,顯示都沒有聽說過這個所謂的如月門,不過他們也不打算深究,齊齊地退到兩邊向木木兩人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到:「請到山門旁登記。這邊請。」   登記完後,一位天道盟的弟子帶著兩人走進那條狹長的山道,山道有一兩百米長,盡頭是一處平台,一走到平台上,眼前豁然開朗,山道後竟然別有洞天,數座高聳入雲的雪峰如同巨人一般環抱著一處數十平方公里的巨大山谷,山谷頂上雲霧迷漫,宛如仙境一般,谷底離木木此刻所在的平台還有數百米高,看下去下面的人就如同螞蟻一般細小,天道大會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始,但是許多修真者都已經來了,谷下人頭洶湧,怕有七八萬人,不時可見一兩位功力深厚的修真者或凌空或踩著飛劍在山谷上方掠過。   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修真者。木木兩人都顯得有點興奮,情不自禁地東張西望起來,帶他們進來的那位天道盟的弟子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笑著說到:「兩位客人是第一次參加天道大會吧?」   木木兩人都點了點頭。那位天道盟弟子現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那讓在下為兩位介紹一下」說完便指著谷內的事物給兩人介紹起來。   平台左側有一條通道可以通往谷底,谷底是個臨時集市,供各方修真者在那裡出售或收購法寶靈器,相互交易。東南方的空地是校場,供各方修真者切磋法術,此時兩個地方都圍滿了人。四周的山壁還有食堂酒店,供那些還沒有辟榖能力的修真者伙食和住宿的地方。谷中央的有一棟金壁輝煌的復古宮殿般的建築,那是天道盟的主殿,也是將來論武會的舉辦地,必須是持有請柬的客人方可參加。   那位天道盟的弟子一番解說之後,便讓木木兩人自行參觀,自已回山門去了。木木兩人沿著通道下到谷底,混入四周的修真者之中。天道大會還有三天才正式開始,但是現在已經聚集了七八萬的修真者,真不愧是修真界的一大盛會,靠近平台這一邊是一個大型的臨時集市,即然是臨時的當然不是有很正式的建築。大部分都是隨地鋪上一張白布,上面放上一些自行煉製的法寶靈器之類的公開出售,修真者之間都是以物易物,價格也沒有固定,只要你能拿出同等價值的物品就可以交換了。有些舖位並沒有擺上物品,而是在顯眼的位置寫上文字:收購某某法器之類的。   木木第一次見這種修真者間的集市,一時間看得他眼花潦亂,目不暇接,右側一個攤位上盤膝坐著一位十三四歲,面如冠玉,英俊非凡的小男孩,修真者是沒有明顯的年齡特徵的,看上去十三四歲,說不定已經八九十歲了,所以別看人家年輕,說不定已經成精了。這個少年模樣的修真者擺著幾件靈光四溢的法器,有手鐲有戒指,還有一把巴掌大,通體血紅的飛劍,木木雖然是很識貨,但也可以看得出那幾件法寶的非凡。   識貨的人顯然不少,小男孩的攤位上還圍著七八個修真者,他們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白布上的法寶,眼中儘是讚歎,欣賞卻又腕惜的神情。不時的指指點點,但卻沒有人敢上去開價。   木木看得好奇,也走到攤位邊上蹲下來,細細地打量起那幾件法器來,他對飛劍這類的凶物不是很感興趣,所以目光大部分都落在手鐲和戒指之上,憑著對靈氣的敏捷感覺,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得到手鐲上含著非常強大的靈氣,雖然不比自已煉製的靈石,但是能蘊含如此強烈的靈氣,可以說明手鐲是件非常厲害的法寶。   手鐲很精美,表面上雕刻著精細的圖形,似花瓣又似水滴,光澤啞暗,看起來有一段歲月了。只不過不清楚到底有什麼作用。   木木看了良久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便對那小男孩問道:「先生,這手鐲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的?」雖然小男孩表面看起來比木木還要小,但是誰知道他的真實年齡會有多大,所以木木乾脆用先生來稱呼他。   小男孩淡淡地掃了木木一聲,說了句:「納芥手鐲。」便不再言語了。   「那有什麼用的?」木木接著問到。   小男孩有點意外地望了木木一眼,表情彷彿在說:你不知道?綠無色也有點愕然地看了木木一眼,納芥手鐲在修真界可以說是非常出名的法寶,每個修真者都希望能擁有一件。木木『前輩』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木木有點尷尬地搔了搔腦袋,修真界的一切木木都是一知半解的。   小男孩打量了木木幾眼,確定他是真的不知道,便緩緩地說到:「須彌納芥子,可容萬物,大至行星小至微塵都可一一納入。」   「裝東西的?」木木有點意外地瞪大眼睛,他還以為是什麼防護法寶來的,沒想到是個儲物手鐲。   小男孩兩眼一翻作出一個要暈倒的表情,他很難想像得到如今修真界竟然還有如些白癡的傢伙。旁邊圍觀的人也不約而同地露出同樣的表情,連綠無色也不例外。這種常識在修真界就算剛入門的人也知道,木木竟然還剎有介事地問出來。   「那這個呢?」木木又指著戒指問到,他沒有看到其它的人表情,就算看到他也不會在意,他本來就是不知道,也不會故意不懂裝懂。只有不恥下問,人才會有進步的。   小男孩看得出木木是真的不懂,兩眼翻了翻說到:「這是傳訊戒指,一對兩個,配帶者可以在有限的距離內相互傳訊。」   「一對?那為什麼這裡只有一個?」木木指著地上形影孤單的一個戒指不解地問到。   小男孩手一翻,一個與傳訊戒指一模一樣的戒指出相在他手裡。晃了晃便又收了回去,然後沒好氣地說到:「擺出來讓人看的,自然不必要全都放出來,如果你想要的話自然配齊給你。」   「哦」木木恍然點頭,小男孩上身前傾,淡淡地問到:「想要嗎?」   「不需要,不用了。」木木搖搖頭,他有小傳送陣,可以把東西送回山谷內再隨時取出來,和納芥手鐲的功能差不多,傳訊戒指更用不上,他孤身一人,要了另一個也不知道給誰好。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身上什麼法寶也沒有,想要也拿不出東西來換。   小男孩不以為意,坐直身子淡淡地笑了笑。   木木又指著那把血紅的小飛劍問到:「這個呢?叫什麼名字?」   「血光劍」,小男孩彷彿惜字如金一樣,能不多說絕不多說,但是對木木的問題卻也沒有厭煩的神色,問什麼就答什麼。   四周圍光的眾人聽到這個名字,紛紛倒吸了口涼氣,連綠無色也不例外,顯然都知道這把血光劍的來歷,唯獨木木一點也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個名字過於凶悍而已。   要說這把血光劍,修真界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它本身就是一把火性的極品飛劍,隨便落到那一位火性修真者手裡都能讓他如虎添翼,最厲害的是飛劍還有吸取生命的能力,什麼人給它劃上一下,都會被吸走一部分生命精華,普通人給劃上破一點都會被吸在乾屍,是一把介於靈器與魔器之間的獨特飛劍,最主要的是這種飛劍原是當今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托木須的成名兵器,現在竟然在一個小攤位被公然出售,難怪圍觀的修真者會如此驚訝。   一位身材槐梧,穿著黑色武士勁裝的大漢踏前一步,單手橫在胸前彎腰向小男孩施禮恭敬地問到:「敢問閣下可是托木須前輩?」能隨便把當今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的成名兵器隨意拿來出售,如果不是本人那就太讓人驚訝了。   小男孩淡淡地掃了那大漢一眼,輕輕地點點頭說到:「正是。」   要知道,十一大出竅期高手在修真界來說全都是偶像級的人物,而且輩份極大,平常千方百計都見不到一個,沒想到竟然在一個小攤位是見到,這些修真者還不歡喜若狂。一時間亂成一團,紛紛自報師門和姓名恭敬地見禮。唯獨木木沒有反應,只是好奇地看著托木須。綠無色原本也想重新見禮的,但是唯木木馬首是瞻的他見木木沒有反應,也只好蹲在那裡不動了。   托木須神色如常,淡淡地揮揮手,說到:「免禮。」如果細心人留言到他揮手的姿勢,便可以看出那手勢和趕蒼蠅差不多。顯然托木須對這樣的場面十分厭煩。   喧鬧了一陣,眾人紛紛散去,十一大高手擺的攤,賣不起就別圍觀,不然不小心觸怒了對方,很容易吃不完兜著走。唯有木木和綠無色還蹲在那裡,一來木木並不清楚所謂的托木須是何方神聖,二來他根本沒有一般修真門派那種嚴格的輩份意識,所以一點施禮的打算也沒有。   托木須也不為意,反倒有點欣賞的樣子,他為人本來就十分隨意,特別怕那些動不動就施禮嗑頭的傢伙,所以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沒有開宗立派廣收門徒,就是討厭這種煩人的禮節,因此木木的隨意就很對他胃口,側頭打量了幾眼,說到:「小朋友,你是何派弟子?」   木木聞言淡淡地說到:「晚輩木木,是如意門弟子。」   ∼第十八章 互贈(上)∼     「如月門?」托木須有點愕然,雖然他生性淡泊,少理江湖之事,但是對於天下各大修真門派還是略知一二。可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月門這個門派,難道是什麼避世不出的門派?托木須在心裡暗想到,同時對眼前的木木有點好奇起來。   木木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解釋。本來如月門就是如月一時興起搞出來的,木木為了應付天道盟才搬出來用一下,並沒有打算當真。   不隨便打探別人的來歷這是江湖不成名的規定,木木不說,托木須也不好追問,淡然地望著木木,心裡不知道想著什麼。   木木又打量了那把血紅的飛劍幾眼,他對這要的凶器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過飛劍上隱約傳來的一種異樣的能量波動讓他覺得好奇而已,如果沒猜錯的話,飛劍上蘊含著十分龐大的能量,而且能量運轉的方式和陣法中的乾元天火陣十份相像。難道劍中組合著陣法?木木心道,眉頭習慣性地皺了皺。   托木須見狀,眼珠一轉,抬起手輕輕一招,血光劍便像被無形的手托著一般移動木木的身前。   木木愕然地看著懸停在身前的血光劍,不解地望向托木須。   托木須淡然一笑,說到:「送給你。」   「送給我?」不但木木驚訝,綠無色也驚訝得屏住了呼吸。要知道這可是托木須的成名兵器,在修真界可是負有盛名的,不說此劍威力驚人,單是無形的象徵意義就十分驚人了。以托木須十一大出竅期高手的實力,有誰敢這麼不長眼欺負手持他的兵器的人?當然明買明賣的話自然不必顧忌這些,但是托木須竟然要『送』。   「不不不」木木連忙搖頭,這東西太貴重了,何況無功不受祿,木木可不敢接受。   「哈哈哈!!」托木須一陣乾笑,歎謂到:「想我托木須成名數百載,海外宇內皆享有盛名,今天想贈一物於人,竟遭推卻,難道認為托木須物禮過於淺薄,不屑笑納?」可以聽得出他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憤慨。   「不不不。」木木慌亂搖頭擺手,他只不過認為自已無功不敢受祿,誰知卻被扣上『不屑』這樣的大罪名,那有這樣連不收禮都能有這麼大的罪名,木木頓時有點慌了。   托木須不言語,『恨恨』地盯著木木。彷彿在說『你敢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的樣子。   無奈地接過血光劍,木木施禮拜謝道:「多謝前輩」。語氣中頗有不甘,覺得好像中計似的。   果然,木木接過血光劍後,托木須嘴角浮起一絲輕笑,有如奸計得呈一般,想他托木須何許人也,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出道數百載,什麼世面沒見過,原本他就算定木木不會隨意接受他的血光劍,才故意做出被人瞧不起的憤慨表情,果然一下子就唬住了木木。   可是木木卻沒注意到他的表情,接過血光劍揮動了兩下,因為沒有煉製,所以並不能發揮血光劍的正常威力,但木木也不忙修煉它,而是把劍起來,再從掌心的小傳送陣裡翻出兩塊靈石遞給托木須,說到:「感謝前輩贈劍之恩。無以為報。特奉上靈石兩塊,望前輩笑納。」來而不往非禮也,木木可不想無緣無故欠下一份人情。   托木須看著木木手中的兩塊靈石,神情大震,倒吸了口涼氣,低聲驚叫到:「天靈石!!」語氣無比的震憾。   靈脈皆有屬性,結出的晶石也各具特性,藏於海底之下的靈脈大多具有水屬性。能結出海蘊石等水性晶石,火性晶石大多出產於地底深處被地火融巖包圍的靈脈。而土性晶石大多出現在萬里荒蕪少有生命的戈壁沙漠。木性的晶石自然出產於多木之地。不同屬性的晶石對於不同屬性的修真者功效大不一樣,火性修真者使用火性晶石方能達到事半功倍之效,如果用別的屬性晶石效果就大打折扣了,如果剛好屬性相剋,反而還會有害,正如水火不能想融,兩種相剋屬性一混合到一起,修真者說不定就會走火入魔,形神俱滅。所以修真者在使用晶石的時候對於晶石的屬性一點也馬虎不得。   但是世上還存在著幾種特殊的晶石,天靈石便是其中一種,這種晶石完全沒有屬性,哪種修真者都可以使用而不怕屬性衝突,然而這種晶石形成條件異常苛刻,世間少有,可遇而不可求,因而物以稀為貴,這種靈石隨便最低品的也能換十幾顆別種屬性的上品晶石。   這種天靈石就算在晶石遍地的火雲星上也珍貴無比,更別說在地球這種一塊晶石也找不到的地方,它的價值已經不能用物質來衡量了。   原本托木須送木木血光劍,完全是因為木木的性格十分對他的脾氣,完全沒有打算要求任何回報的,但是此刻見到天靈石,以托木須如此淡薄名利的性子,也忍不住澎然心動。   此時的地球修真界,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外星的修真者,他們的修真功法大部分都必須依靠晶石來提升,晶石對於這些外星修真者來說就像凡人相對於食物般的重要,沒有晶石,他們的修為很難提升,這二百多年來,這些外星修真者的修為普遍都止步不前。   而像仙音派這種土生土長的地球修真門派,因為修煉法門完全是建立在沒有晶石的基礎上,晶石的作用不是十分重要,所以才能如此快速地發展,短短的兩百年間,如月從元嬰期提升到分神期。一舉成為世上兩大分神期高手之一,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超過古納一舉成為天道第一人。而其下弟子也紛紛飛速進步,元嬰期出竅期的高手層出不窮,這對於其他外星修真門派來說的確是非常大的壓力。這些外星修真門派,如果想發展,除非找到不依靠晶石的修真法門,否則大量的晶石將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不說晶石對於修真者的重要性,單是一塊晶石都沒有的地球上忽然出現兩塊晶石就足夠震憾許多人了。不但托木須,就連綠無色也被震憾的目瞪口呆。   托木須心裡天人交戰,因為他實在對兩塊晶石心動不已,雖然只有兩塊晶石,對他的修為提升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是如果在比鬥之中,有晶石和沒有晶石結果很有可能會截然不同。如果雙方勢均力敵,有晶石的一方可以借助晶石補充一部分靈力,如此結果就不言而喻了。而且晶石還有很多用處。比如修補法器,煉製法寶,很多都離不開晶石。總之晶石對他這種外星修真者實在是太重要了。   猶豫不決,托木須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頭痛的。原本他並不打算要木木的回報,但是卻又對兩塊晶石心動不已。收下嘛,道義是又說不過去,不收嘛,他又實在捨不得兩塊晶石。   幸好此時木木說到:「萬望前輩笑納,如果前輩不收下,晚輩也不敢要前輩的東西了。」說著把血光劍翻出來推到托木須的眼前。   托木須深吸了口氣,這才接過木木的晶石,雙手竟然因為激動而不停地顫抖。把晶石放在手裡揣摩了好一會,才長吁到:「非不願也,乃不敢爾,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隨便一塊都能在世上掀起一陣腥風雪雨。何況還有兩塊。而且還是無屬性的天靈石。」托木須臉上閃過一陣古怪的神色,最後神情一凝,好像下定什麼主意一樣,才把天靈石收起來。不過此時的一切全都看在有心人的眼裡了。   木木聽到托木須的話,心中一緊,錢不可露白的道理木木十分清楚,所以得到靈石之後他便下定主意不輕易顯露出來,但是他卻沒想到靈石竟然如此珍貴,聽托木須的意思,一塊靈石就能掀起腥風血雨,如果別人知道他還有很多的話,那以後他的日子將會非常的不好過。想到這裡,木木不由後悔在大庭廣眾下顯露靈石了。   不過已經遲了,木木拿出靈石的一刻已經有許多人看見了,幾道人影飛快地掠了過來。   一個胖胖商賈模樣的掠到木木身邊,看到托木須後明顯的一愣,接著笑道:「呵呵,木頭須,你怎麼會在這裡。真是太巧了。」   托木須從靈石帶給他的震憾中回復過來,淡淡地笑了笑,沒好氣地說到:「賈胖子,我不能在這裡嗎?」顯然也認識這個賈胖子,看他的樣子兩人的關糸還挺深的。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除了我老婆的床上你那裡不能去啊,幸好幸好,是你就好說話了。」賈胖子呵呵地笑到。   托木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顯然已經習慣賈胖子說話的方式,不以為意。   賈胖子收起笑意,看了眼木木,又盯著托木須,神情凝重地問到:「木頭須,剛才這種小兄弟給你的可是晶石?」   此時四周已經圍著許多人了,聽到賈胖子的話都不由露出傾聽的表情。   托木須知道許多人都看見了,也不否認地點點頭。   賈胖子猛地瞪大眼睛,激動地全身肥肉顫抖個不停,不由自主地衝前兩步,肥壯的身軀像座大山般地向托木須移去,看得木木不由自主地替托木須擔心起來,如果被這胖子碾中肯定會變成肉餅,幸好賈胖子在離托木須還有半個身位的距離停了下來,一雙胖手想捉上托木須的肩膀,但是又及時忍住了。   ∼第十八章 互贈(下)∼     賈胖子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十一大出竅期高手之一,人稱奸商,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成名兵器是一把算盤,盤上有珠147個,每顆算珠都是一種攻擊手法,147個算珠便有147種變化,鬼神莫測,變化多端,非常厲害,如果他認真起來,絕對是個非常難纏的人物。就算當今天道第一人的古邦遇上他,也會頭痛不已。   不過賈胖子很有商人的特質,講究和氣生財,而且為人仗義,少與人起衝突,所以和大部分成名高手的關糸都非常好,就連托木須這樣孤辟的性子,也和他關糸非淺。這樣的人可想而知是多麼的圓滑世故。   然而此刻的賈胖子那裡還有身邊奸商那種八面玲瓏的圓滑,簡直像見過心愛玩具一樣的小孩子似的,雙眼冒光,混身顫抖,聲音發顫地向托木須問道:「真…真…真的是晶石??」竟然口吃起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何等的激動。   托木須皺了皺眉頭,不滿地瞪了賈胖子一眼,似乎在責怪對方竟然懷疑他的話,他托木須從來是說一不二,絕不屑隱瞞什麼,只不過此時的賈胖子那裡還會注意到這樣的細節,只是兩眼放光地看著托木須,期待著他的回答。   托木須也知道晶石能帶給這些人何等的震憾,所以儘管有點不滿,但還是淡淡地說了句:「天靈石。」   賈胖子倒吸了口涼氣,聲音之大在這樣吵雜的環境中竟然還能讓人有種驚心的感覺。   托木須心中一動,想了想,隨手翻出一塊拋給賈胖子。他知道賈胖子肯定會要求給他看一下,與其讓他提出來,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而且托木須心裡還有更深層的打算。想到這裡,托木須看了一眼木木,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晶石對現今世上的修真者吸引力實在太巨大了,身懷巨寶的木木往後的日子裡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事情完全是自已引出來的,無論如何自已都不能袖手旁觀。想著,托木須又望向賈胖子。嘴角浮起一絲輕笑,暗道:再拉上一個就更好了。   賈胖子的心神完全被天靈石吸引住了,那裡想到自已已經被托木須算計上了,只見他激動地捧著天靈石,那姿勢那神情就有如捧著一個裸體大美女一樣,實在有夠噁心的,那裡還有半分絕頂高手的形像,不過四周圍觀的人群也沒有注意到賈胖子的糗狀,因為他們的心神也完全被賈胖子手上的天靈石給吸引住了。   賈胖子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把天靈石看個遍,絕對肯定這是世上少見的天靈石,而且還是萬中無一的極品天靈石,這樣的天靈石在外星修真界絕對可以換取一件絕世法器,而在地球這裡,它的價值將是無可估量的了。   神情猛地一動,賈胖子一下子跳到木木的跟前,對木木這樣名不經傳的人,賈胖子可不像面對托木須那樣『禮貌』,一下子抓住木木的肩膀,急切地問到:「這天靈石你還有沒有?」說完又補充到:「還有的話我換,換什麼都換,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木木被胖子的行動下了一大跳,本能地想啟動陣法護身,幸好沒有感覺到胖子的敵意,最後關頭忍住了。看著胖子急切的神情,木木心裡一陣不安,他完全沒想到兩塊小小的靈石竟然會引起如此的哄動,再看胖子的神情,已經差不多快瘋了。再看看四周的人群,其他人也差不多這個樣子,如果不是托木須和賈胖子兩大出竅期高手在場的話,那些人說不定早就撲上來把他撕了。   木木只是處世經驗不足,但他並不是笨蛋,見到這種情況,就算打死他也不承認自已還有晶石了。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連忙應到:「沒有了。」   賈胖子是何許人也,木木神情上的變換那裡瞞得過他,愣了一下他便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也不拆穿,只是失望地歎了口氣道:「可惜啊,太可惜了。」歎息完他又轉向托木須,說到:「木頭須,這塊晶石讓給我,行不行。要換什麼你說。」   邊說邊緊緊地揣住手上的晶石,還縮進懷裡按了按,那樣子彷彿在說:你不換不行,不換我也不還給你了。   托木須好整以暇地淡然笑道:「送給你。」說完揚身站了起來。   賈胖子忽地瞪大眼睛,一臉難經置信的表情,顫聲道:「送…送…送給我?真的?」   托木須淡然笑著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賈胖子已經嗚呼地一下跳個半天高,捧著晶石狂親起來。   托木須搖頭苦笑,賈胖子現在這個樣子那裡還有半分高手的風範,完全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不過托木須也不以為意,他願意和賈胖子做朋友完全是因為他這不做作的真性情。笑了笑,托木須轉向木木說道:「小兄弟,可願陪老哥去喝一杯?」喝一杯只不過是托詞,只不過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再看看四周圍觀的人群,這個決定實在十分必要。   老實說木木半刻鐘都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四周的人群目光爍爍地盯著他,那樣子好像餓了幾個月的豺狼見到豐盛食物的樣子。這讓木木不由想起一個詞:虎視眈眈。現在聽到托木須的話,忙不迭地點頭,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自已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這些人會不會把他撕了。   人群一陣喧嘩,好像對托木須如此行為十分不滿,但被托木須冷眼一掃,眾人又沉默下來了。   托木須掠到木木身邊,一把拉起他,向賈胖子說到:「胖子,一起去嗎?」   賈胖子連忙點頭,托木須朝木木身邊地綠無色呶呶嘴,示意胖子帶上他。這下胖子才注意到綠無色的存在,兩位出竅期高手一人帶上一個往出口的方向掠去。   ∼第十九章 麻煩∼     某一個隱秘的山澗,托木須和賈胖子放下木木兩人,四人盤坐成一圈,托木須隨意施個法術,便把眾人的行跡隱藏起來。四人坐定,托木須臉上現起一陣凝重的神色,賈胖子見到托木須此刻的表情,彷彿明白了什麼,臉色也凝重起來。   木木見到兩人的表情,雖然他不清楚托木須的意思,但也感覺出事情非常的不妙,不過他不認為托木須會對他不利,和托木須對他一樣,他也覺得托木須十分合他脾胃。   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下沉悶下來。   良久,托木須環視了眾人一眼,才沉聲對木木說到:「小兄弟,你的情況十分不妙。」   無頭無尾的一句話,讓木木有點迷惑,不過他猜應該和晶石有關糸,也不作聲,等托木須說下去。   賈胖子也明白了,連連地點頭,托木須看了賈胖子一眼,衝他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賈胖子為人精明,八面玲瓏,接人待物都有自已過人之外,讓他來解釋比托木須這種少與人來往的孤辟傢伙要好得多。起碼條理清楚,容易聽得懂。   賈胖子也不客氣,頓時接過話頭:「老哥姓賈,別人都叫我奸商,也有人叫我賈胖子,木頭須叫你們倆小兄弟,那老哥也托大一點叫你們一聲小兄弟,怎麼樣?」   「嗯,小弟叫木木,見過老哥。」其實以賈胖子的身份,木木叫他老哥實在是過於托大了,不過木木從來沒有受過正規的輩份教育,那裡會管這些。反倒是綠無色,連稱不敢。   托木須不耐煩地悶聲道:「說正題。」   賈胖子呵呵一笑,衝著木木兩人打了個眼色,像是在說:別理他,他那人就是這樣。木木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靜靜地聽著賈胖子的話。   賈胖子扭了扭身子,努力讓自已肥胖的身軀能坐得更舒適些,才緩緩地說到:「木木可知道,現今地球修真界大部分都是來自外星的修真門派。除了仙音派,天一門,茅山道派等有數幾個門派之外,大部分都是來自遙遠外星的修真者。包括我們。」說著指了指自已還有托木須。   這件事在修真界並不是什麼秘密,連綠無色也知道,因為他的義父母綠義紅琳便是這些外星修真者之一。但是木木修行時間太短,只有大半年,加上沒有正規的教育,對這些修真界的常識一點也不知道。一時間聽得目瞪口呆。按照他凡人的思緒來講,外星人可是非常神秘東西,沒想到眼前兩個就是,而且還是世人所景仰的十一大出竅期高手。   「我們當時並非自願來這裡的,而是被一個大能力的傢伙捉來的,他以我們不知道的方法跨越了宇宙遙遠的距離來到這裡,並讓我們去尋找一件名為核心主神的晶片。」賈胖子邊說著,眼神渙散起來,似乎沉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綠無色和木木聽了心神大震,特別是綠無色,在他心目中,十一大元嬰期高手可是無敵的存在,除了天道第一人古邦和如月仙子之外最厲害的人,可是這些超級高手竟然是被人捉來的,那麼捉他們的那個人到底是何等的可怕啊。綠無色下意識的搖搖頭,他實在是不敢想像。   賈胖子幽幽一歎,接著說到:「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人忽然消失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離開了,他曾經在我們這些人身上下了血咒,不過沒有他的控制,血咒不會自動發作,不管怎麼樣,我們莫名其妙的自由了,但是同時也預示自我們被困在這裡了。」   因為當年冷雨是通過一種他們不能瞭解的方式來到這裡的,冷雨離開之後,這些修真者也被遺忘在這裡。妖魔亂世之後,沒有指令的他們本著正邪不兩立的心態自發地組織起來對抗妖魔,並在這裡發展起來,一直到今天。可是這種發展在很久以前便止步不前,最大的原因是因為這裡沒有晶石。   這些來自外星的修真者大部分都是通過晶石來提升修為的,晶石相對於他們就像凡人的食物一樣重要,而且沒有晶石,也意味著他們永遠無法離開這個星球。   修真者離開星球的方法有三種,一種是通過傳送陣直接傳送到別的星體,但是這必須要兩個星體之間都有傳送陣相連才行。而另一種方法是有高深修為的人使用瞬移直接挪移。而這種高手修為必須達到渡劫期以上。不過宇宙空間仙靈之氣極為稀薄,就算是渡劫期以上的高手,如果沒有晶石補充靈力,說不定會困死在無邊的虛空之中。而另外一種是借助傳說中的天機族人所製造的星際航行機關獸,不過地球上沒有天機族的傳人,想製作機關獸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這三種方法不管是哪一種,都必須用到晶石。可以說晶石是現今地球修真界可持續發展最重要的物質。只要有足夠的晶石。就可以離開地球,尋找有晶石的星體進行開採,而有了足夠晶石,這些修真者才有可能快速地提高自已的修為,繼而羽化飛昇,得道成仙。   「這一切,都離不開晶石啊!」賈胖子長歎了一聲。不可否認,賈胖子的述說能力非常的強,說的話連貫通暢,快緩有序,像講故事一樣,能充分地調動聽眾的情緒,讓大家有身臨其境的效果,就連托木須也的得點頭不已,心裡不由暗暗佩服這個賈胖子,如果是讓他來說的話,絕對無法述說得如此傳神。   傳神的述說的效果自然是讓木木迅速掌握了重點,說到:「你是說如果讓他們知道我有晶石,很可能會讓所有的外星修真者聯合起來讓我交出晶石?」   托木須和賈胖子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木木和綠無色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涼氣,但是心裡的震撼卻怎麼也平復不下來。整個地球修真界所有外星修真者聯合起來,那是何等強大這是誰都知道的。一人瞪他一眼都有可能把他瞪死,因為對於修真者來說,無形的眼神也能夠置人於死地的。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起來了,誰也無法想像如果要與這麼多人作對的話,後果將是多麼的可怕。   良久,托木須問到:「木木,你身上還有沒有晶石?」不管木木身上還有沒有別的晶石,以後麻煩都是少不了的。   木木看了托木須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儘管托木須的外貌看起來比木木的還要小,但是木木卻對他有種強烈的信任。木木相信託木須絕對不會害他的。   也許是感受到木木的信任,托木須神情一陣急劇的變化,良久才長歎了口氣:「晶石對我們這些外星修真者的誘惑是非常可怕的,如果不是與你相識在先,說不定我也會忍不住出手搶奪了。唉!」   賈胖子也點頭不已,心裡十分認同托木須的話,顯然他也差點忍受不住,晶石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木木淡淡一笑,信心十足地說到:「我相信你們不會。」說完三人對視了一眼,彼此交換了個心領神會的眼色,輕鬆地笑了起來。   木木想了一會,說到:「如果我把手上的晶石全交出來,他們還會不會找我麻煩」。畢竟與整個修真界為敵是誰都不願意的,但是以木木倔強的脾氣,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妥協,所以此時只是隨意問一下。   托木須搖搖頭,賈胖子接口說到:「會。要離開地球必須要渡劫期以上的修為,可是這樣的高手現在還沒有。所以交出晶石的話只會引起各方的爭奪,到時修真界就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雪了。」誰都不希望晶石落到別人手裡然後提升修為騎到自已頭上。自然會拼了命地爭搶,到時整個修真界肯定會亂成一團的。   想到這種嚴重的後果,木木自然更不會交出晶石了,一時間,眾人再次沉默下來了。   就在這時候,托木須神情一動,很快賈胖子也發現了什麼,做出一副側面傾聽狀,見到兩人如此表情,木木頓時猜到可能是有人追來了。   果然沒多久,木木便感覺到一些輕微的破空聲,好像是飛劍的破空聲。聲音飛速接近,很快,一個踩著飛劍的修真者便掠到了山澗的上方。   木木身形一震,想要站起來,托木須卻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匆燥。木木不明深意,但還是依言穩住身子。   那位修真者向山澗內打量了一陣,明明看到了木木幾人所在的位置,卻又視若無睹,駕著飛劍在山澗上方盤旋了兩圈,便離去了。   木木這才想起來到時托木須曾經施下的法術,竟然能隱身,實在太神奇了,不過陣法中的幻陣也有類似功能的陣法,效果可能比托木須所用的這個法術要好,但卻沒這法術這麼簡單方便。   那位修真者遠去之後,又有幾名修真者在山澗旁邊掠過,顯然是地毯式的搜索。見到此情況,托木須沉聲道:「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晶石對他們的吸引力了。」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托木須轉向木木問道。   木木茫然地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打算,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晶石對於現今地球修真界的重要性賈胖子已以解釋得很清楚了,沒有人會不動心的,就連托木須也坦言自已也對晶石心動不已,可想而之其他人的反應,接下來肯定會面對數之不盡的麻煩,明搶暗奪,無所不用其極,木木可以想像自已以後的日子一點會很難過的。同時也會很刺激。   奇怪的是木木心裡一點害怕也沒有,反而隱隱有種期待,心裡暗想:要來就來吧。   托木須彷彿看穿木木的心理,淡淡地笑了笑說到:「這是一個機遇,挑戰困難,以後的成就將會無可限量。」   木木緩緩地點了點頭。   賈胖子見狀也讚許地嘻笑著點頭不已,只剩下綠無色一臉疑惑,摸不著頭腦。   「其實也並不是很麻煩,這些人不會明目張膽地明搶,否則也太不把我們們兩人放在眼裡了」。托木須說完,神情一肅,一股傲視天下的氣勢便從他身上漫延開來。身為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之一的他,的確沒人敢小視,加上一個賈胖子,修真界算起來沒有多少人敢招惹,如果明搶的話,先要看看他們兩個同意不同意。   木木感激地看了托木須一眼,沒有說話,他知道如果把感激話說出口,那就實在太見外了。   氣勢迅速收斂,托木須接著說到:「如此便剩下暗奪與協商兩途,如果木木你身上有多餘的晶石,不妨和整個修真界做下生意,保證能賺得盤滿盂滿。」   這也是個好辦法,木木身上還有四千多塊天靈石,就算全身出售了也不要緊,還可以再煉製,不過煉製靈石很傷靈氣,煉了這四千多塊靈石差點把整個山谷的靈氣全都抽乾了。如果不是必要的話,木木不打算再煉製靈石了。   「不過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修真之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沒人敢說絕對有把握接得下來,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你自身的實力」。托木須看了木木一眼,接著說到:「你手上的血光劍乃我的成名法器,威力不大,但卻付帶詛咒效果,是介於仙器與魔器之間的寶器,稍微煉製一下,便可成為一件護身的利器。」   木木聞言把血光劍翻出來,拿在手裡打量著。整把血光劍只有兩指寬,巴掌長,說是劍,但是當成匕首都會嫌小。整把劍通體血紅,劍上刻著複雜的花紋,以木木的眼光一眼就看穿那些花紋實際上是一種複雜的咒文。劍上的詛咒應該就是這些咒文的效果。   其實咒文和陣法十分相似,都是利用固定的形狀與結構牽引轉運天地靈氣產生某種特殊的效果。當然並不是這麼簡單,但是差別在哪裡木木一時間也想不明白。當時他留意血光劍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上面的咒文。這種咒文帶動能量的運轉方式和陣法中的乾元天火陣十分的相似。不過此刻看劍上的咒文卻和乾元天火陣並沒有多在的關聯。   托木須見木木只是盯著劍身看,卻沒有動手,不由出言催促道:「先把飛劍煉製好再看吧。」   木木聞言抬起頭來,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托木須,因為他不知道怎麼煉製。   賈胖子看到木木的表情,不由失聲問著:「木木,你不會不懂得煉製吧?」   木木肯定地點頭頭。   托木須和賈胖子驚愕得面面相覷,就連綠無色也一臉驚愕地看著木木。煉製法器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但是把完好的法寶煉製成自身的一部分卻是每個修真者都應該懂得的知識,不管你修為深淺,作為修真者,這種常識都應該知道才對。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就好像凡人不懂得洗手,不懂得吃飯一樣荒謬。難怪托木須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木木。最後賈胖子訝道:「小兄弟,你是不是修真者啊?」如果不是修真者,不懂得就並不會很奇怪了。   木木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認真地點了點頭。畢竟懂得運用靈力,還拜過師門,應該算修真者吧?雖然什麼東西都沒學過。   眾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不懂,只好從頭教起,這個任務自然落在賈胖子的頭上。只聽賈胖子說道:「把靈力送進劍身之內,以神識控制靈力,用靈力帶動劍身。」   木木依言而動,把靈力送進劍身之內,托木須早就把自已的靈力抽掉了,所以現在的血光劍只是一把無主的飛劍,靈力一送進去,血光劍頓時顫動起來,發出陣陣輕呤,劍身上的咒紋逐漸地亮起來,並向整把劍漫延開來,不一會,通體的咒紋上都冒起一層暗紅的血光。   木木嘗試用神識控制劍體內的靈力,慢慢地,血光劍從他掌心上浮了起來,懸停在半空中,劍身快速地顫抖,振動著空氣發出嘶嘶嘶地輕響。   第一次用神識控制身體之外的物體,木木顯得非常笨拙,勉強把飛劍升到半空中,一不留神,飛劍馬上開始搖搖晃晃了。   賈胖子忙說著:「單手食指中指併攏成劍訣,指定飛劍所在的地方。」   木木連忙照做,被劍訣一指,飛劍果然穩定了不少。   賈胖子再道:「劍訣緩慢移動,指向飛劍運行的方向直到所攻擊的目標。」   木木按照賈胖子的指示,控制著飛劍緩著自身緩緩地盤旋起來。一開始並不熟練,飛劍像折了翼的飛機一樣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地,不過木木很快便熟悉起來,飛劍飛得越來越穩,也越來越快,木木發現用神識控制身體之外的靈力和控制自身體內的靈力其實相差不大,只不過體外沒有固定的經絡氣脈供靈氣運轉,所以要靠神識的隨機應變。   想通了這個道理,木木控制起來更是得心應手了,最後乾脆不用劍訣,直接用神識控制,木木頓時發現使用劍訣和不使用劍訣其實沒有分別。發現了這一點,木木不由疑惑地問賈胖子:「老哥,這個劍訣有什麼作用的?為什麼用不用好像都沒有什麼分別?」   賈胖子和托木須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讚許的神色,托木須說道:「除非特殊用途的法寶,一般的法器其實並不必使用劍訣,使用劍訣主要是為了讓你的神識更加的集中,對初學的人來說可以加快熟練的速度,熟練之後根本不必用到劍訣」   「哦」木木露出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其實他心裡隱隱已經猜到了,只不過不太肯定而已。   托木須讚許地笑道:「不過小弟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只想通這裡面關鍵,可想而知悟性之高啊。」說完一陣感歎。   木木給讚得有點不好意思,俊臉微紅了一下。   「其實啊」。賈胖子在旁邊接口說著:「劍訣也並非沒有用的。」說完掃視了眾人一眼,沉吟不語,顯然是在吊大家的胃口,托木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轉向木木兩人搖搖頭,示意大家別聽他胡扯。不過木木和綠無色早就被賈胖子的一番話吸引了注意力,所以沒看到托木須的表情。   賈胖子見到木木兩人的反應,志得意滿地點點頭,當下翻出他的大算盤出來,左手托盤,右手撥弄著盤上的算珠,只見他手指在算盤上翻飛,算珠被撥弄得滴嗒作響,同時嘴時還唸唸有詞。雖然二十一世紀後算盤已經基本絕跡了,但是木木還是聽得出賈胖子嘴時念的是珠算口訣。什麼『三下五除二』『四去六進一』的。聽著賈胖子快速連綿地念叼出來,聽起來還是挺有韻味的。   猛地一下大力一撥,一個算珠彈了起來,賈胖子飛快地變換著手上的法訣,控制著算珠飛快地在半空中舞動著,或前或退,又或越盤旋,不斷地變幻著花式,而賈胖子手中的法訣也不斷地變幻,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真的很難相信賈胖子那胖胖如香腸一樣的手指能如此靈活,就像唱戲的捏得蘭花指一樣,二根三根不斷交替變化著,像一朵花一樣不斷地綻放,看得木木和綠無色目瞪口呆。   賈胖子手指輕扣,算珠掠回他的手掌上,只見他一挑一扣,重重要拍在算盤上,手一拿開,那顆算珠便像變魔術一樣再次扣在原來的位置,根本看不出曾經脫過出來。   賈胖子長吁了口氣,做出一個收功的樣子。這才轉頭笑著對木木兩人說道:「這就是法訣的另一個作用了。」   木木愕然的與綠無色對視了一眼,不經而同地問到:「什麼作用?」兩個愣愣的看了半天,除了覺得十分好看之外看不出有什麼作用。   「好看啊,你們不覺得我這套法訣施展起來連綿不絕非常好看嗎?」賈胖子促狹似地看著兩人,眼內儘是奸計得呈後的笑意。   「………………」幾隻烏鴉飛過,木木兩人啞口無言。   ∼第二十章 交易∼     晶石出世在修真界引起的哄動是木木等人所預料不到的。這個消息通過身在天道盟的修真者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在很短時間內傳遍了整個世界,一時間全世界的修真者,不管懷著何種目的,都紛紛用各種方式以最快的速度向天道盟趕來,就連西方聖廷和美洲特種異能部隊也派出人員前往天道盟,因為在他們心裡,能引起東方修真者如此關注的物品肯定是絕世寶物。   原本快要開始的天道大會在這兩天裡連續接待了各方絡繹不絕的修真者,幸好天道盟所在的山谷非常寬廣,所以才沒人滿為患。天下十一大出竅期高手來了七位,除了仙音派之外全都來了,天道第一人古邦已經一百多年沒有參加過天道大會了,這一次居然也來了。   可以說這一屆的天道大會是史無前例地熱鬧,除了仙音派之外幾乎所有修真門派和獨行修真者都來了,仙音派因為襲派之事忙得焦頭爛額,加上晶石對仙音派沒有多大的作用,所以並沒有派人員參加。   沸沸揚揚的,所有人都等待著那位擁有晶石的傢伙出現,當聽到那傢伙是一位只有開光期大約十七八歲初級修真者時,大部分人開始打起小九九了。不過聽到兩大出竅期高手托木須與賈胖子與那人相識,不少人又開始掂量起自已的斤量了。   木木等人還在那個隱蔽的山澗中,兩天來不斷有修真者在四周搜尋,但是在托木須的隱護下,並沒有被人發現。除非是十一大出竅期高手,否則誰有能力識破托木須的偽裝,這些出竅期高手自然不會擔任搜索這種低級的工作。   因為知道木木幾乎什麼都不懂,所以托木須和賈胖子兩人借助這兩天的機會教會了木木許多修真常識。兩大高手傾囊相授,讓木木獲益非淺,雖然無法快速提升木木的修為,卻為他以後的修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今天是天道大會開始的第一天,四人稍微準備了一下,向天道盟所在地飛去,為了盡快熟練飛劍,所以木木並沒有使用懸浮陣,而是用飛劍和綠無色跟在托木須兩人身後御劍飛行著。綠無色在這兩天內也進步了不少,賈胖子送了他一把極品飛劍,現在他已經能御劍飛行了,雖然還不是很熟練,不過已經足夠讓綠無色歡喜若狂,要知道現今地球修真界修真物資極度缺乏,一般的飛劍都是工廠內車軋的流水線產品,能擁有一把合適自已屬性的極品飛劍是非常困難的。這把飛劍足夠把綠無色的修為提升兩個檔次以上。   四人飛向天道盟,途中遇到很多批搜尋他們的人,不過那些人見到托木須和賈胖子也在場,所以沒敢上前,只是遠遠地跟著,並通過獨特的方法通知其他人,所以當木木四人來到會場時,幾乎所有的修真者都聚集在門口等待他們的到來。   看著谷內黑壓壓的人群,托木須也不禁覺得有點意外,雖然他早就想到晶石出世會引起哄動,但也想不到會哄動到這種地步,見到這種情況,托木須不由擔憂地看了木木一眼,只見木木神色如常,不驚不慌的樣子,托木須也放下心來,心裡不由暗讚木木夠冷靜。   十幾個形形色色的人排眾而出迎了上來,這十幾人裡什麼裝束都有,有全身西服,有全身運動服,甚至僧道儒等絕跡了好幾百年的打扮的都有,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很年輕,而且全都是少見的高手。最引人注目的是帶頭那位身穿中山裝的中年人,只見他身形不動,人便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著凌空向這邊移來,神情上看不到一絲勉強,單是這一手就實在夠驚人的了。   此人便是聞名天下的天道第一人古邦,儘管托木須這樣的人也不敢不給古邦幾分面子,見狀忙帶頭向眾人迎上去。   木木看到古邦輕鬆脫俗的樣子,心裡不由升起幾分羨慕,不由收起飛劍,學著古邦的樣子,身形不動,運起迎風陣,衣襟飄飛緩緩地移去。雖然木木修為不高,但是借助懸浮陣和迎風陣的幫助卻可以輕易地做到同樣的效果。不明深淺的眾人頓時給木木這一手嚇到了,連古邦神情中也閃過一絲詫異。   與古邦同來的十幾個人一時間也面面相覷,都震憾在木木凌空移動時那輕鬆自若的樣子中。托木須和賈胖子也十分驚訝,他們也沒想到木木還有這一手,不過他們兩個比較清楚木木的修為,知道木木只不過剛過開光期而已,心裡不由納悶他是怎麼辦得到的?   木木打量著眼前這十數人,裡面竟然有兩人熟人,赫然是一身白衣儒服的白儒生和滿面鬍鬚的崗坎貝。一見到這兩人,木木神情一肅,怒瞪了他兩人一眼。自已被掌教誤會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這兩個人,此時再見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白儒生兩人一見到木木,也都不約而同地臉色一變。對木木的實力他們也摸不著深淺,不過當時在仙音派時竟然毫髮無傷地接下他兩人的合擊,單是這一手就足夠他們心悸了,所以摸不清木木的底細裡他們也不敢樹下木木這個敵人,此時見木木怒瞪向自已,慌亂掠前一步恭敬地施禮道:「白儒生(崗坎貝)拜見前輩。」   白儒生與崗坎崗兩人可是十一大出竅期高手之一,世上能讓他們稱為前輩的除了天道盟幾個老傢伙之外,就只有古邦這位天下第一高手。此刻兩人竟然稱木木為前輩,這下再沒有人敢輕視這個看起來修為不高的初級修真者了。   木木木然地站在原地,繼續打量著四周,沒有理會兩人的招呼。看到他們就來氣,會理他們才怪。白儒生兩人自然以為木木是在擺架子,不以為意,再施了一禮後退回人群裡。   能輕而易舉地凌空而行,又被兩大出竅期高手尊為前輩,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木木的身上。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下,木木並沒有一絲侷促和緊張的樣子,反而一臉平靜地回視著眾人。這不由讓所有人感覺到一種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的高手風範,頓時對木木前輩的身份再沒有懷疑了。   其實木木這那裡是什麼高手風範,他被這麼多人盯得心裡直發毛,緊張得不得了,不過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完全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反應才好。因此才能保持著一貫的表情。與其說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色變,還不如說他給嚇呆了。   古邦和托木須還有賈胖子相互見過禮後,才轉向木木抱拳說道:「敢問這位兄弟可是用晶石與托木須兄弟交換物品之人?」   木木點了點頭說到:「是」。對於這個天道第一人,木木有著一絲好感,主要是因為古邦笑容很親切。   「不知晶石有否剩餘?現今修真界晶石奇缺,如有剩餘,還請小兄弟轉讓一部分可好?」古邦誠摯地說到,他一百多年沒有參加過天道大會了,一直都在閉關修煉。不過他的功法必需用到大量的晶石,所以一直以來進展極微。他也曾經費盡心力四方搜羅晶石。甚至不惜耗費功力使用搜天索地大法用神識搜遍整個地球,也無法找得到那怕半塊的晶石。而前天聽到晶石出世的消息,而且還是所有屬性都適用的天靈石,也不管真假他便急急忙忙地趕來了。   聽到古邦的話,木木不由想到托木須的那個主意:和整個修真界做一次生意。眼下看到古邦這個樣子,不用說這個生意肯定非常有賺頭。木木略一沉吟便點頭同意了。   底下響起一片歡呼,身在現場的人懷著與古邦同樣心態的大有人在,此刻聽到木木願意轉讓晶石,也不管自已有沒有能力交換,全都不約而同歡呼起來,就算換不到,能看看傳說中的晶石也不虛此行了。   天道大會原本有煉器,論武等幾個項目的,不過這一屆首先開始的卻是交易大會,交易的一方是整個修真界,而另一方卻只有木木一個人。此時,原本用來論武而臨時搭建起來的擂台上,木木和托木須等四人還有古邦和天道盟幾位盟主盤坐在上面。四周圍滿了七八萬的修真者。每個人都滿臉期待地盯著台上的木木,等待著大會開始。   一切就緒之後,天道盟副盟主鴻清道長站起來宣佈大會開始,還想說什麼,底下便傳來一把中氣十足的聲音:「一顆盤涅金丹換一顆天靈石。」隨著聲音,一位身穿黃衣的高大男子站了起來。   一聽到盤涅金丹這個名字,底下的修真者頓時嘩然,顯然這盤涅金丹確非凡品。就連托木須這樣穩重的性子也不由神情大震,別人就更不用說了。木木第一次聽到盤涅金丹這個名字,不由疑惑地望向賈胖子。木木只是一名修真初哥,什麼也不懂,自然不知道什麼東西有價值值得交換。所以特別安排了見多識廣的賈胖子坐在他旁邊以方便給他做參謀。   賈胖子剛聽到盤涅金丹時也愣住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見到木木疑惑的眼光,這才醒起自已的職責所在,忙低聲解釋起來:「這盤涅金丹可是極品的療傷聖藥,就算肉身盡毀,只要元嬰尚好,都可以借金丹重塑肉身,起死回生,故名盤涅。是天醫道的鎮派之寶。此藥煉製極其困難,需要各種極品藥材無數,一味主藥鳳凰血更是世間少有,就算是我原來的地方,這種金丹也是極其罕見。更別說這裡,這顆金丹應該是絕品來的。沒想到天醫道的人竟然捨得用它來換晶石。太不可思議了。」賈胖子說著說著竟然感歎起來。   從賈胖子的述說中木木知道這金丹的珍貴,連忙拿出一塊天靈石放到檯面上。台下眾人大多是第一次見到晶石,一時間全都伸長脖子。感應到晶石溢出的靈力,不少人更是嘩然起來。   那位黃衣漢子見到木木拿出晶石便知道對方決定交換,忙一個挺身躍上台來。走到台前拿起天靈石細看起來。晶石本身就是含有充沛靈氣的能量結晶,修真者一看就可分辯真假。那黃衣漢子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晶石,但是看過之後便知道晶石是真的。雙手捧著晶石揣摩了幾下,才鄭重地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玉製盒子,痛惜地看了兩眼,才依依不捨地放到檯面上。   那漢子一拿出玉盒,木木頓時被那精緻的玉盒子吸引住了目光,那盒子通體晶瑩呈乳白色,內層彷彿有一層白光流動,異常漂亮,單是這個玉盒拿到古董市場便價格不菲,可想而知裡面裝載的東西是何等的珍貴。   賈胖子把玉盒拿起來,輕輕地打開一半,只見一個手指大的透明晶體瓶子輕輕地躺在玉盒裡,瓶子內裝著一種透明不含一絲雜質的液體。賈胖子把瓶子拿出來輕輕地打開,一股泌人的輕香便散發開來。賈胖子細聞了一下,連忙再把瓶子蓋上,轉向木木點點頭,示意是正品。   木木愣住了,這就是盤涅金丹,這個名字也太不貼切了,明明是水來的。不過賈胖子說是真的那就假不了了。只好接過來再向黃衣漢子點點頭,示意成交。   可是那黃衣漢子並沒有離去,而是依依不捨地盯著木木手上的玉盒,臉色一陣變幻,最後說道:「這位前輩,此金丹可否請前輩先不要使用,等晚輩找到合適的物品再來換回,可否?」黃衣漢子說完,一臉擔憂又期待地望著木木。他知道自已這個要求太過突兀了,換來不用誰還會換。只不過這顆金丹可是他們天醫道的鎮派之寶,只餘一粒的絕品,對於天醫道來說有著無比崇高的象徵意義,如果不是自已的師父修煉時出了岔子傷到元嬰,非要用晶石修補元嬰的話,他絕對不會用金丹來交換的。可是他又不捨得這顆門派的象徵從自已手裡失去,所以才厚著臉色提出這個條件,不過他也知道這種要求一般不會有人答應,就算答應了,自已又去那裡找到更有價值的東西來交換呢?   木木見到黃衣漢子這樣子,就知道金丹對他而言的確十分重要,想了想,木木打開玉盒拿出瓶子放到檯面上,對黃衣漢子說道:「盒子我留下,金丹還你。」對木木而言,這個玉盒已經值一顆天靈石了,畢竟天靈石隨時可以煉製,但是如此精緻的玉盒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沒想到會有這種後果,那黃衣漢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金丹,良久,才顫聲道:「前…前…前輩,你說的是真的?」   木木肯定地點點頭。   黃衣漢子盯著木木良久,確定木木不是在開玩笑,這才顫抖著手伸向台上的金丹,臉上儘是失面復得的喜悅,不過當他的手快要碰到金丹時卻猛地停住了。   木木好奇地看著黃衣漢子,只見他臉上陰晴不定,滿是猶豫不決的樣子,最後黃衣漢子猛地咬咬牙,沉聲道:「不行,說好是金丹換晶石,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前輩好意晚輩心領了。」最後依惜看了金丹一眼,毅然轉身想離去。   「等一下。」托木須出聲叫到。   黃衣漢子停住腳步,轉身看向托木須。托木須這才說道:「此丹乃貴派鎮派之寶,君子不奪人所好,而且對我小兄弟並無太大用處,要也無益,聽聞貴派丹術天下聞名,有初級丹術入門一書。何不用丹術入門代替金丹換取晶石?」托木須知道木木很多東西不懂,一門修煉法門相對金丹來說有用多了。   「這……」黃衣漢子一時猶豫起來,雖然說天醫道法門從不外傳,但是初級丹藥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每個天醫道的弟子都可以學習,和金丹相比重要性更是不能同日而語。用丹術代替金丹絕對是太值得了。沒有考慮多久,黃衣漢子很快答應,從懷裡拿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放到台上,再拿起金丹,鄭重地向木木和托木須施了一禮,轉身離去。   木木感謝地衝著托木須笑了笑,第一場交易是皆大歡喜結局,賈胖子拿起丹術的小冊子看了了,卻發現這並不是初級丹術入門,赫然是丹術全篇。除了盤涅金丹等少數幾種極品丹藥之外的所有煉丹方法和配方,這下木木賺大了。   和木木一說,木木也大為意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黃衣漢子離去的方向,才再沒看到黃衣漢子的身影了。   其實就算用丹術全篇代替金丹,黃衣漢子也覺得值了,畢竟丹術只是天醫道的一部分,天醫道並不是全靠丹藥,更多是靠他們舉世無雙的醫術。何況丹術全篇裡並沒有盤涅金丹這些鎮派寶丹的配方。所以給人學去也沒什麼所謂。所以黃衣漢子離開時也不由自主地回望擂台上的木木,眼中閃過一絲感激的神情。   ∼第二十一章 極光幻獸∼     黃衣漢子離開後,場面有點冷場了,雖然很多人在下面竊竊私語,顯得有點喧鬧,但一時間卻沒有人提出交換,畢竟沒有多少人能拿得出像盤涅金丹這樣的絕世珍品,雖然木木最後沒有收,但是給眾人的震憾是足夠大的了。   等了良久,才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站出來,顫聲說道:「一個極光幻獸換兩顆晶石!」   「極光幻獸?」木木喃喃地念到,轉頭望向賈胖子,等待他來解釋,卻聽到賈胖子也同樣一臉疑惑地看著場中那位老頭子,嘴裡喃喃道:「什麼東西?」敢情連他也不知道所謂的極光幻獸是什麼東西。   連賈胖子這樣見識廣博的人都沒有聽過極光幻獸這種東西,其下人更不用說了,場下頓時喧嘩起來,不時可以聽到:「什麼東西,你聽過沒有?很珍貴嗎?敢換兩塊晶石?」之類的疑問,敢情沒有人知道所謂的幻獸到底是啥東西。只有台上坐著的那位天道盟的盟主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也許想到點什麼。不過這位盟主並沒有插話。   沒有人知道極光幻獸的資料,賈胖子只好站起來對那位老頭說道:「那位朋友請上台來展示一下極光幻獸。」   「好。」那老頭揚聲應了一句,笨拙地向空中一跳,跳得並不高,一看就知道是個什麼也不會的普通人。一般修真者只要進入旋照期,全力躍過十幾米並不是問題,飛簷走壁如履平地,比武俠小說裡描寫的一流武林高手差不了多少。可是這個老頭笨拙地一跳還沒普通人跳得高,顯然是年老力衰,還搖搖晃晃地,讓人不得不擔心他掉下來會不會站不穩摔個半身不遂。他身邊坐著的幾位好心的修真者已經開始準備,等他掉下來時扶他一把。   可是那老頭並沒有掉下來,只見他雙腳離地後,一道紅光在他的腳底下亮起,轉眼間化成一團血紅色飛鳥狀的光影。那只『光鳥』裹著老頭的雙腳,振翅一揚,便載著老頭飛到了台上。『光鳥』消去,老頭站到了台上,剛一站實,猛地一個蹌踉衝著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穩定身子,那老頭一手支著膝蓋,一手撫胸急喘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站直腰,嘴裡喃喃自言自語:「老啦老啦,不中用羅。」   眾人為之絕倒。台上的幾個人除了木木還未滿十八歲,其他的無不是七八百歲的超級老頭了,天道盟兩位正副門主更上千歲的人精了,現在竟然聽這七八十歲的『小孩子』在他們面前喊老,那種感覺真是荒謬絕倫。不過這老頭的確已經老了,按凡人的標準過不了幾年就要壽終正寢。但是這裡是天道盟,修真者的世界,一個凡人來這裡湊什麼熱鬧。所有人都沒說話,靜靜地看著眼前這老頭,只有木木有點不忍心,輕輕地放出一道靈氣注入老頭身上,被靈氣一激,老頭頓時精神大振紅光上面,人也彷彿年輕了不少。   知道木木相助,老頭感激地看了木木一眼,然後恭身施禮說到:「晚輩劉東海見過眾位前輩。」眾人禮貌地點點頭,賈胖子接著說道:「小朋友,剛才你所說的極光幻獸究竟是何物,請為我們解釋一下。」那個『小朋友』幾個字賈胖子咬得特別清晰,顯然是回應老頭剛剛自言自語時喊老的報答。眾人聽了臉上都露出一絲笑意。   老頭不以為意,給賈胖子稱為小朋友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事實上賈胖子是大了他好幾倍。只是得意地笑一下說道:「這就是極光幻獸。」話音剛落,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一團小狗形狀白色光影便出現在他腳下。   四周氣場頓時大盛,顯然是眾人都放出神識探查那只極光神獸,在氣場的壓迫下,老頭額上微微滲出冷汗。幸好大家的神識都不是衝著他去的,不然此刻恐怕站也站不穩了。像他這種不具備靈力的普通人,隨便一位出竅期高手的神識都足夠把他搓圓按扁。   好半晌,眾人的神識才收去,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大家面面相覷,很容易從他們的眼裡看到一個疑問:「這是什麼東西?」   木木也放出神識查探了一遍,只感覺到那團光影完全是一團能量,應該是靈力,卻沒有實質,到底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見到眾人一頭霧水的樣子,老頭面上現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這是什麼東西?」賈胖子出言問道。   「幻獸。」老頭應道。不過說了等於沒說。   「幻獸是什麼東西?」賈胖子又問道。這東西他連聽都沒聽說過,心裡十分好奇的。   「虛幻的野獸。」老頭得意洋洋地說道。   賈胖子額頭冒起一道黑線,他知道這老頭是在和他玩文字遊戲,耍著他來玩的了。立馬放出神識鎖在老頭身上,一字一頓再問道:「那所謂的虛幻的野獸到底又是什麼東西?」   老頭被賈胖子神識一鎖,全身機靈靈地打了個冷顫,頓時醒悟眼前這些人全都是跺一下腳修真界都要抖上幾抖的大人物,敢情他剛剛得意過頭了,竟然敢耍這些人,神情一變,忙不迭地說道:「所謂的幻獸實際上是虛幻的,大部分由能量構成,但是卻具有一定本能意識的生命體,簡單地說就是由能量構成的動物。」   「能量構成的動物?」賈胖子喃喃念著,收回神識,老頭擦了一把冷汗,再也不敢作怪,點頭說道:「沒錯沒錯。」   因為誰都沒有見過所謂的幻獸,無法確定它的價值,賈胖子只好對木木:「老弟,這東西誰也沒見過,不知道值不值兩塊晶石,你自已看著辦吧。」   木木點點頭,拿出兩塊晶石遞給那老頭,無論有沒有作用,單是『誰也沒見過』這一條就值得上兩塊晶石了。   老頭一見到晶石,雙眼頓時冒出光來,忙不迭一把接過晶石捧在手裡打量著,邊看邊嘖嘖地讚歎道:「純粹純粹,嘩,這光澤,這色彩,太漂亮了。」邊說著邊從懷裡拿出一把奇形怪狀的金屬棒點在晶石上,金屬棒發出滴滴嗒地古怪聲響,似乎是某種檢測儀器,好半晌,木棒上一排綠色的小燈亮了起來,老頭看到這結果,雙眼頓時瞪得像牛眼一般大,一臉不敢相信的叫到:「居然!!居然……居然真的是純能量結晶,天啊。太不可思議了。」怪叫了半晌,老頭轉又興奮起來,呵呵呵地怪笑到:「呵呵呵,太好了,太好啦,果然有純能量結晶的存在,這下完全體幻獸就有可能成功啦,哇哈哈。」說到最後竟然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完全忘記了此時還身在高台之上,下面還有數萬雙眼睛正盯著他,而台上更有幾個七八百歲的老傢伙正面露慍色地盯著他。   得意望形自然就樂極悲,天道盟那副門主鴻清道長輕哼了一聲,一道無形的力量頓時把老頭的下半段狂笑堵在了嘴裡。   老頭呼吸一滯,一時間直嗆得眼淚直冒,鼻涕亂飛,這才醒悟到自已的處境,尷尬咳嗽了幾下,再也不敢作怪了。   好半晌平靜了下來,賈胖子才指著蹲在地上的極光幻獸說道:「這幻獸要怎麼使用?」   「認主。」老頭說道:「要先認主,之後就可以通過手勢和口語命令幻獸了。」   「怎麼認主?」賈胖子臉上又要冒黑線了,平時賈胖子是個很和氣的人,與誰都很好相處,可是今天忽然見到一種從沒有見過的新鮮物品,好奇心大盛下又給老頭耍了一通,現在還在那裡盡說費話,賈胖子再泥人也有點火了。   見到賈胖子面色不善,老頭也不敢再作怪了,連忙說到:「把一滴鮮血滴在幻獸身上就行了,這樣幻獸就能和鮮血的主人血脈相連,心意相通。再通過手勢和口語,就可以指示幻獸做一些簡單的工作。」說完。老頭從褲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木木說道:「上面是手勢和口語。」   木木伸出食指,精神集中在上面,一滴鮮血的血液便從皮膚下滲了出來,伸手一彈,鮮血滴在極光幻獸身上。迅速地融進一團白光之中。   原本靜靜蹲在地上的極光獸全身一抖,嘩嗚地叫了一聲,由白光組成的小腦袋嘀溜溜地轉了一圍,最後定在木木的方向,愣愣地看了半晌,雖然看不到極光獸的眼睛,但是誰都可以感覺出它是盯著木木來看的。最後可能看出了點什麼,汪嗚地一聲歡呼,飛快地撲進了木木的懷裡,小腦袋不停地在木木懷裡亂拱著,彷彿撒嬌一樣,邊拱還邊嗚嗚汪汪地叫個不停。   這小東西太可愛了,木木頓時喜歡上了這只極光獸,伸手逗弄了它一下,輕笑地心裡說道:「調皮的小東西,以後就叫你皮皮好了。」   「汪嗚」。極光獸好像聽到木木心裡的話一樣,歡快地衝著木木叫了聲,又埋頭進木木懷裡亂拱著。木木心裡一愣,暗道:難道它聽得到我心裡的話?可是那老先生不是說要手勢和口語才能命令幻獸嗎?   心裡納悶,而皮皮又在他懷裡亂拱得他癢癢他,讓木木不由心道:別動。皮皮頓時停住了,抬著小腦袋好奇地『打量』著木木。   真的能聽到自已心裡的話,木木越發肯定起來,再在心裡嘗試著對皮皮說道:到台上去。   「汪」皮皮叫了一聲,一下子跳到了檯子上。轉向木木的方向一動不動地蹲在那裡。   「回來」,木木心裡再道。皮皮馬上又跳回木木的懷裡。   竟然能聽得到自已心裡的話,木木對這只幻獸是越來越喜愛了。連忙抬起頭向老頭點點頭,示意成交。可是那老頭卻愣愣地看著木木懷裡的皮皮,完全沒有注意到木木的動作,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疑惑地問到:「它…它…怎麼會這麼聽你的話?」邊說邊指著皮皮。   「為什麼會聽我的話?」木木奇怪了:「你不是說認主之後就可以血脈相連,心意相通了嗎?」   「不不不,我是說要用手勢和口語才能指揮幻獸啊,可是剛剛並沒有看見你用手勢或口語,可是為什麼它會跳來跳去的?沒有主人命令的幻獸一般只會一些本能的動作而已啊!」老頭搔搔腦袋,一臉不解的表情。   「是這樣的嗎?」木木也一臉不解,搖了搖頭說到:「我也不知道」。   「真奇怪。」老頭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最後搖了搖頭,說道:「再換一個怎麼樣?」說完手一招,一團藍色飛鳥狀的光影又出現在他的肩膀上。老頭指頭藍色光鳥說道:「這只極光幻獸再換三……五個,五個晶石怎麼樣,這只比你那只要完美很多呵。」   木木上下打量了老頭一眼。忽然問到:「你要這麼多晶石做什麼?」這老頭又不是修真者,要這麼多晶石沒什麼用,為什麼會捨得用如此稀少的幻獸來換這對他沒有多大用處的晶石呢?   老頭把頭搖得像潑浪鼓一樣說到:「這不能告訴你。」敢情怕人家把他的東西學去了。   木木略一沉呤,說到:「這個可以和你換,不過如果你把晶石的用處告訴我,我可以免費再送你五塊晶石。怎麼樣?」剛剛聽到老頭曾經說過什麼完全體幻獸,木木有點想知道什麼叫做完全體幻獸。而且老頭還說晶石是什麼純能量結晶,想來應該對晶石十分瞭解才對。   老頭面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揣摩著手上的晶石,又側眼看了木木好幾眼,最後猛地咬咬牙說道:「好,成交,大會結束後我來找你。」   為什麼要大會結束?現在不能說嗎??木木微微一愕,再看一眼台上台下正露出聚精會神表情的眾多修真者,木木頓時明白老頭是不想別人知道。只好點頭答應,拿出五塊晶石把那只藍色光鳥換過來。滴血認主再起名為藍藍。兩隻小幻獸有伴了,自行打鬧到了一起。   接下來大會繼續進行,給老頭這樣一提醒,眾人紛紛醒悟過來,一時間大會上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層出不窮,有極其罕見的傀儡人偶,有一些極品的療傷聖藥,有一些對凡人來說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壽的靈丹,還有什麼傳說中上古文明的藏寶圖,有個傢伙竟然扛來了一箱現在已經停產的二十一世紀的軍火。裡面有AK47,沙漠之鷹,M16等常用的制式武器,還有防生化服,軍用刺刀,手榴彈,地雷,更變態的還有一輛裝甲車,這些東西對修真者自然一點用也沒有,不過圖好玩,木木還是用一顆晶石換了下來。   給這傢伙一搞,一個妙想天開的傢伙竟然拿了部最新出品的翔龍筆記本電腦上來,這東西現在市面上到處都有賣,最高價也不過十萬塊人民幣而已,最妙的翔龍電腦集團還是賈胖子控股下的公司,想要多少胖子自已送給木木就行啦,這傢伙竟然拿來大會上搞混,氣得胖子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大會越來越熱鬧,一些落選的傢伙乾脆跑到旁邊再開一個交易小會,一些沒有有自知之明的人也跑去湊熱鬧,搞到後來大會小會一起開,轉手貨物數以萬計,成了歷屆天道大會交易量最高的一次。   熱熱鬧鬧了兩天,木木已經把預算的兩千顆晶石全部出手了,換回來一大堆古零精怪的東西,木木也沒時間清點,只好一股腦地全塞回小傳送陣裡。剩下還有兩千多塊晶石,其中一千塊是天道盟還有古邦等這些出竅期高手還有大門派預訂了,以他們的財力絕對能吃得下這些晶石,而且賈胖子也說了,要和這些修真界大勢力搞好關糸,就算虧本也沒無所謂。托木須自然是嚏之以鼻,不過也沒有反對。畢竟然後麻煩還會不少的,和他們搞好關糸,以後能不找麻煩就很慶幸了。   木木暗算了一下晶石的量,正想示意賈胖子讓大會結束時,一把清脆悅耳如天籟般動聽的聲音忽然響起:「凝霜換晶石一塊。」隨著聲音,一位苗條的身飛凌空飛向了台上。   明眸浩齒,唇紅齒白,肌若凝脂發如絲,仙子之姿。來人竟是一位世間罕見如天仙般美麗的女子,一身潔白連衣長裙,出塵脫俗,仿如…………呀呀呀,不知道怎麼寫了,反正是很漂亮就對了,人間已經沒有語詞能形容她的美麗,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竟直是對她美麗的一種污辱,見到她,就連石頭要都跳起來,雲彩都要飄下來,海水都要漫起來,兄弟姐妹全都站起來。你看,整個會場除了台上幾個老傢伙之後,全部刷刷地站起一大片,個個目射精光,伸頭引頸,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台上的俏影。   ∼第二十二章 賣身為婢∼     木木這樣的木頭人也看呆了眼,一種完美的景象衝擊著他的視覺神經,讓他腦中一時間一片空白,什麼念頭也升不起來。   全場還能保持清醒的只有台上幾個老傢伙,這些修行了數百上千年的人心志早就煉的有若金鐵,除非有比他們修為更加高深的人施展惑人心神的法術,方能亂他們心神,否則要想讓他們失神簡直是難過跑上一萬光年。而且他們好像還認識,台上的幾個老傢伙包括托木須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一種慈愛的表情,含笑地看著那美女。   天道盟的盟主鴻毛道長笑得瞇起了雙眼,說到:「呵呵,原來是你這個丫頭啊!一百多年沒見,今天怎麼有空跑來這裡玩啊?來了也不先見見我們,是不是怕我們這些老頭子煩你啊。」   美女小嘴一嗜,不依地嗔道:「毛爺爺你又笑我,凝霜那裡是嫌你煩嘛,只不過凝霜要練功嘛。」說完微微一福向鴻清說到:「清爺爺好。」又轉向古邦說道:「古大哥好。」然後一個一個按順序叫了下來:「胖子大哥好,木頭大哥好。」最後轉向木木,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木木公子好。」顯然是一時間找不好的稱呼,最後乾脆歸類到公子那一檔了。   被美女叫成公子,木木意外地俊臉一紅,略顯慌張地說到:「不不,叫我木木就行了。」   美女不置可否地輕輕一笑,沒有說什麼,鴻毛道長接著笑問到:「凝霜丫頭啊,一百多年時間沒見你來看爺爺們了,聽說閉關了,怎麼樣?成績有沒有提高啊?」   「凝霜不才,自從二十年前進入出竅期後就再無寸進。」說完,凝霜面上露出一絲沮喪的表情。不過無論什麼表情,都是那麼的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細心地呵護著她。   眾身皆是神情一振,鴻毛道長更是驚喜地說著:「真的?丫頭你修進了出竅期?哎呀你這丫頭啊,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不通知道爺爺幾個和你們大哥啊。要知道呵。我們這些老傢伙三百年來毫無寸進,你能有這麼大的進步可以說是我們修真界的一大喜事啊!」像他們這些來自外星的修真者在地球這三百多年間,因為缺少晶石的緣故,修為一直停步不前,讓這些心志堅韌的方外之人也難免有點沮喪,現在聽到有人能夠更上一層樓,那就表示就算缺乏晶石,一樣是可以進步的,這樣的消息怎麼能不讓他們振奮呢。   古邦也一臉欣喜地說道:「丫頭厲害啊,如此說來出竅期高手就有十二位了,真是天大的喜事啊。」看得出眾人是真心為凝霜高興的。   凝霜聞言也收起沮喪的表情,微微一福說道:「謝謝各位爺爺和大哥。」   賈胖子笑道:「先別謝我們啊,大哥以前都讓你這丫頭纏窮了,再謝也沒有禮物送你的呵。」   「哼」凝霜嚏之以鼻:「小氣的胖子,誰要你的禮物啊。」   賈胖子樂呵呵地笑了,彷彿給凝霜叫做胖子是件很高興的事情,調笑地說道:「凝霜丫頭,你剛剛說:『凝霜換晶石一塊』,卻沒說用什麼換,難不成用你自已來換嗎?」賈胖子捉住凝霜剛剛話語中的話病,準備看凝霜出糗了,卻沒想到凝霜卻應到:「正是」。   眾人頓時傻了眼了,賈胖子更是瞪大雙眼,一臉錯愕的表情,他原本只是想調笑霜凝一下,沒想到換來凝霜肯定的回答,他有點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   凝霜神情一肅,轉身看著木木,認真地說道:「凝霜願賣身為婢,以換公子晶石一顆。」聲音剛落,全場嘩然,幾個老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一臉『我沒有聽錯吧?』的表情。   木木更上被嚇得手足無措,一時間呆坐在那裡。他不知道此時此刻他應該有什麼反應,如此美麗的女人提意做自已的奴婢,那是完全不可想像的事情,誰都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除非這個女人腦筋透逗了。不過看她先前與眾人交淡的樣子,顯然不是腦袋並沒有問題,可是她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呢?   鴻毛道長疑惑地問道:「丫…丫頭,我這老傢伙沒有聽錯吧?你要賣身為婢?」   古邦也一臉愕然:「我們沒聽錯吧?」   托木須最不客氣:「丫頭,你練功燒壞腦子啦?」   反得是與凝霜關糸最好的賈胖子好像想到點什麼,蹺起雙手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凝霜柔柔一笑搖搖頭說到:「各位爺爺大哥沒有聽錯,凝霜心意已決,只求公子接納,為奴為婢,凝霜願終身侍奉公子。」   聽到凝霜如此一說,眾人都知道她是認真的了,一時間誰也無法接受這個消息,愣愣地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賣身為奴這是修真界的慣例,除了當事人的直糸師門之外,沒有人可以反對,眾人雖然和凝霜關糸非淺,但是並非她的直糸師門,自然無法說些什麼,現在就只看木木的了,只要木木一同意,這場交易就算完成了,從此凝霜便會成為木木的奴婢,終身侍奉,甚至誓死追隨,否則將會受到整個修真界的鄙視和唾棄。   賈胖子捅了捅呆坐著的木木,輕聲說道:「木木,到你了!」   「啊?什麼?」木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賈胖子一臉奸笑地說道:「凝霜這丫頭想要終身追隨你,現在就等你點頭了,她可是個大美人呵,不要放過,以後合籍雙修,說不定能比翼齊飛呵。」   賈胖子的話聲雖輕,但是台上的眾人無不是修為深厚的絕世高手,自然聽得一清兩楚,一時間反應不一,有擔憂,有不解,有的氣憤,氣是氣凝霜的胡鬧。而賈胖子自然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凝霜也聽到賈胖子的話,俏臉飛紅,不過略咬了一了嘴唇,也不說什麼,顯然她已經想過這一方面,就算真會如此她也不會後悔。   但是木木卻被賈胖子的話嚇了一跳,脫口說到:「不行不行,這怎麼能行」。邊說邊連連搖頭。   「難道公子嫌棄凝霜莆柳之姿,不配做公子的奴婢?」凝霜俏目一紅,淒然說道。   「不是不是,我…我…你別這樣,先…先別哭。」木木頓時慌了,是男人都不忍心看到美女這樣垂眉欲泣的樣子。   「如果不是,還望公子成全。」說完微微一福。   「這…這…可是……」什麼為奴為婢,木木觀念裡根本沒有這種關係,何況是個大美人,換作以前和她做朋友都是高攀不起,現在竟然要終身侍奉自已?不答應還認為自已看不起她,這是什麼世道啊,木木第一次覺得有點煩惱了。   求助地望向賈胖子,卻見賈胖子樂呵呵地看著他,一點幫忙的打算也沒有,再看向托木須,卻見到托木須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顯然是讓木木自已決定。   求人不如求已,木木略一沉呤,拿出一塊晶石對凝霜說道:「凝霜姐姐,這塊晶石送給你,當是見面禮,希望我們能做個朋友,至於為奴為婢那是萬萬不可。」   凝霜淺淺一笑,接過晶石說道:「晶石凝霜收下,從至之後公子便是奴婢的主人,終身侍奉公子,絕無二心。」說完半蹲在地,行起主從這禮。   「嚇!」木木再次給凝霜的話嚇呆了,自已不是說做朋友就好了,誰知凝霜還是一意孤行。正想說什麼,凝霜卻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後垂手侍立在身旁,一臉恬靜,完全不理四周投來詫異的目光。顯然是跟定木木了。   幾個老傢伙見狀都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相對苦笑地搖搖頭。事到如今就已成定局了,再多說也無益了。   可是木木還想說什麼,旁邊的賈胖子知道他的心思,一手按住他說道:「木木,別推卻了,丫頭已經收了你的晶石,並當眾宣誓,從今以後她便是你的婢子,除非你把她逐出家門,否則這關糸就成定局了。不過被逐的奴婢以後都會受整世人的鄙視和唾棄,再難抬起頭來做人的了。」   「這…可是……」   「你也不想凝霜以後都要受人鄙視吧?」   被賈胖子這樣一說,下面的話木木再也說不出來了,回頭看了一眼身側微微淺笑地凝霜,木木鬱悶地暗罵了句:「胡鬧」。只聽過有人強搶民女,還沒聽過有人強賣為婢,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下木木算是開眼界了。不過事到如今,木木也無可奈何了,總不成狠下心把她趕走吧?   後世史學家也一直都想不清楚當時凝霜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直到很久以後,凝霜親自對木木木說起當時她的想法,才讓木木明白當時的凝霜是何等的有遠見。   原來當時大會一開始時凝霜就到場了,一直到在觀察著木木。   凝霜說:「當時看到你歸還金丹給那黃衣漢子,還有暗中幫助那位賣幻獸的老頭,就知道你是一位心地善良,忠實老實的人。在你身邊不管是為奴為婢還是兄弟朋友,你都不會虧待別人的。所以我不怕成了你的婢子之後你會對我不好。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明正言順地跟在你身邊。」   「哦?跟在我身邊?為什麼呢?難道說當時你就已經喜歡上我了?」木木有點意外地說道。   「才不會呢」。凝霜橫了木木一眼,嬌嗔道:「你當時傻傻呆呆的,像根木頭一樣,誰會喜歡上你啊。只不過覺得你還不錯而已。」   「嗯嗯嗯,那為什麼你還要非要跟在我身邊才行呢?」木木又納悶了。   「單看你毫不在意地拿出兩千多塊晶石,就知道你對這些東西毫不在意,要知道,無論是那一派的修真功法,有晶石的幫助都會大幅度地提高修煉的速度,換作誰都不會把如此珍貴的東西拿出來交換,除非你擁有很多,不然就是你懂得一門根本不需要晶石的修煉法門,無論是那個原因,都表示了以後你的進步將會非常快速。」深深地看了木木一眼,凝霜接著說道:「當時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一種感覺,你絕非池中之物,將來的成就將會不可限量。能跟在你身邊將是我的一種福氣。」   「單是這樣也不用啊,托木老哥和胖子還不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為什麼非要為奴為婢呢?」木木還是想不通。   「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嘛,如果有大量的晶石,你肯定會給我的,如果有不需要晶石的功法,你也一定會傳授給我的,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肯定不會再計效這些的啦。」   「哦」聽完凝霜的話,木木感觸莫名,人們常用頭髮長見識短來形容女人見識淺薄,其實不然,女人有時比男人的目光看得更遠,什麼是遠見,這才是真正的遠見。單看凝霜跟了自已之後,修為突飛猛進,迅速達到渡劫期並在木木的幫助下回到思念以久的家鄉可以知道她的遠見是多麼的正確。再看她說木木心地善良,忠厚老實,肯定不會虧待她,由此可見她識人之準確,的確,木木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從背後輕輕地地摟上凝霜的纖腰,木木在心裡感慨著:「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這些都是後話,這時所有人都不知道凝霜心裡是怎麼想的。眾人皆是不解卻又無可奈何。   木木鬱悶地向賈胖子示意,表示晶石已經沒有了,交易大會正式結束,賈胖子和天道盟兩位盟主交頭接耳一番,鴻清站起來宣佈大會結束,此時地球修真界修真物資極度缺乏,拿得出手的東西並不多,稀奇的東西更少,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入得了賈胖子的法眼了。而且經過兩天的大會,有心交換的人都已經出場得差不多的,其他的大部分都是看熱鬧的,因為鴻清道長一宣佈散會,台下的眾人便三三兩兩地聚到一起或各自離去。   ∼第二十三章 幻獸完全體∼     木木把一千塊晶石交給賈胖子。讓他去應付那些出竅期高手還有古邦等人,這是早就約定好的,必須出讓一千塊晶石讓這些人,木木不太習慣和這些人打關道,只好交給賈胖子去應付,自已返回天道盟給他安排的獨立靜室,修真者的生活十分簡單,一間靜室,一個蒲團就足夠了,根本不用什麼桌子椅子之類的。   回到靜室,木木看了一眼身後的凝霜,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這個人很少有與女孩子相處的經驗,更別說是一位婢子身份的絕世大美女,讓她一起進靜室裡吧,說實在與這樣一位美女共處一室他實在不太習慣。   似乎感覺到木木的心裡,凝霜說道:「婢子在門外守侍,公子有事但請吩咐」。   木木搖搖頭,細想了一下說道:「一起進來吧,以後別叫我公子,也別自稱婢子,我們朋友相稱便可以了,我不習慣。」   凝霜應了聲:「是」。也不再說什麼,跟著木木走進靜室裡。   木木在蒲團上坐下來,隨手招過皮皮抱在懷裡,他讓那個換幻獸的老頭劉東海散會之後過來找他,現在等他來就行了,趁著有時間,木木打算先研究一下所謂的幻獸。   把皮皮抱在懷裡,神識放出,木木原先的感覺更加清晰了,皮皮果然是一團能量,這種能量與靈力十分相像,卻不像靈力那樣活躍,而抱著皮皮,手上卻感覺不到真實的存在,就好像抱著一團空氣,完全沒有重量,感覺不到存在的存在,實在是非常怪異的感覺。   木木把神識放進皮皮的體內,很快就在它體內的中心部分找到了一塊透明的晶體。這種晶體內有十分活躍的能量波動,這種波動不時的溢出又收回,好像呼吸一樣。組成皮皮身體的能量便不斷地在晶體和體內相互流動,形成一個對流的循環,彷彿血液的循環一樣。   再分析一下晶體的構成,如果沒有猜錯,那顆晶體應該是鑽石之類的碳結晶,不過密度要比鑽石硬了二三倍。   再把藍藍招過來查看一下,木木慢慢對所謂的幻獸有點瞭解了,很顯然,幻獸體內那顆晶體應該是整個幻獸的核心,是一塊充滿能量的奇異晶體,晶體內的能量外放,從而構成了幻獸的光狀態身體。這種身體是虛幻的,形態可以隨時改變,主要是看體內那顆晶石是如何設定的。   想到這裡,木木頓時對那個老頭為什麼要晶石有了點模糊的猜想,因為晶石和幻獸體內的晶體同樣都含有能量,不過晶石要比幻獸晶體的能量強大多了。如果把晶石做成幻獸晶體,那麼肯定要比現在的皮皮和藍藍還要強大。不過那個老頭說的什麼完全體幻獸又是什麼呢?而他把晶石稱為純能量結晶又是為什麼呢?胡思亂想著,靜室門上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凝霜打開門,劉東海出現在門口,木木連忙站起身來把他迎進來,拉過一個蒲團讓他落坐。這個劉東海很顯然完全不是一位修真者,因為他坐蒲團的姿勢顯然很不習慣,扭捏了半晌還是坐不穩當。   一位不是修真者的凡人竟然能做出幻獸這種奇妙的東西,木木實在很好奇,等劉東海一坐定,木木便問到:「你要晶石到底有什麼用的?」。   劉東海看了一眼邊上的凝霜,緊抿不語。凝霜會意地微微一笑,轉身走出靜室,順手把房門關起來。   劉東海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讓木木很不習慣,不過他這樣要求,木木也不好說什麼,緊盯著他等待他的解說。   劉東海作賊似地左右打量一眼,才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幻獸的意思是什麼吧?」   「虛幻的野獸!」木木借用劉東海原先在台上的解釋說到,雖然他不明白何謂虛幻,但是也勉強猜到了點什麼。   劉東海讚許地笑著點頭說到:「你看到這兩隻幻獸,實際上只是一團能量,並不是真實的存在來的。所謂的虛幻,就是並不存在的意思。」   「並不存在?」木木疑惑地看了劉東海一眼,雖然幻獸的身體是並不存在的,但是體內的核心晶體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啊,怎麼能叫做不存在呢?   劉東海猜得出木木心裡的疑惑,接著說到:「你手上這兩隻幻獸並不是安全體的幻獸,因為構成幻獸的核心晶體還是物質的存在。這裡說的虛幻是物質上的存在,只有當核心晶體都是能量的存在時,才能說得上安全體幻獸。」   「你的意思是連核心都是能量構成的幻獸?」木木有點明白了。原先在台上時劉東海就說過純能量結晶,感情晶石就是他嘴上所說的完全由能量構成的純能量結晶,如果用晶石來做幻獸的核心,那樣不論身體還是核心都是完全由能量組成,這就是意義是的安全體幻獸。木木面上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你是想用晶石來做幻獸的核心晶體?」   劉東海點點頭笑了笑,為木木能這麼快瞭解他的意思而高興不已。   不錯的想法,木木也笑了,拿出五顆晶石遞給劉東海,說道:「成交。」原先他就答應過劉東海說只要他回答自已的問題,那麼就免費再送他五顆晶石,現在已經解除了自已心中的疑惑,交易自然就完成了。   「不不不。」劉東海連連拜手,並沒有接下晶石,而是說道:「晶石我不要了,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是怎麼樣指揮這兩隻幻獸的?我都沒見到你用口語和手勢就可以指示幻獸了。而且…而且…」劉東海看了一眼旁邊打鬧嘻戲著的皮皮和藍藍,納悶地抓抓滿頭的花白頭髮說道:「而且還這麼有靈性。」   「靈性?幻獸原本不是這樣的嗎?」木木有點糊塗了,幻獸還是劉東海製造出來的,難道他還不清楚幻獸的特性?   「不是這樣的。」劉東海嘴皮動了動,也不知道他念了句什麼,一隻紅色的光影便從他的腳上冒了出來,是那只帶著他飛上高台的紅色光鳥,紅色光鳥一現出身來便呆立在劉東海的身邊,一動不動仿如石雕一樣。直到劉東海做了個奇怪的手勢,光鳥才拍動光翼飛了起來。   木木一下子就看出了劉東海這只紅色光鳥和自已的皮皮和藍藍的差別了。這只紅色光鳥就像一隻沒有生命的木偶,沒有劉東海的指示根本一動了不會動,缺少了一種生命的感覺,也就是靈性。   「幻獸在你手上就是這個樣子嗎?」木木難以置信地指著紅色光鳥問到。真的很難把這只紅色光鳥和皮皮還有藍藍連糸到一起,同樣是幻獸,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差別。   劉東海點點頭,然後期待地望著木木,急切地問到:「你是怎麼做到的?能讓幻獸具有靈性?」   木木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不過是按你說的方法滴血認主而已,然後它們就這樣了。」說完指了指皮皮兩獸。   「不可能不可能。我也是這樣子滴血認主的,弄出來的卻是像木頭一樣不點不會動的東西。你再想想,肯定有那裡不一樣的。」劉東海搓搓手,期待地看著木木。   「那裡不同?」木木側頭細想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地方有特別,難道是自已的血有問題?   「會不會是我的血液和你的不同?」木木猜測著說道。   「有什麼不同?難道你不是人?」劉東海身體向後縮了縮,警惕地看了木木一眼。   「當然不是。」木木想了想,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到:「比你的年輕,更有活力,也許是因為這樣。」   「你還年輕?」劉東海一臉不敢苟同的表情。他知道修真者一進入元嬰期就不可以從外貌來看出年齡了,說不定樣子越年輕的年齡越老,像托木須那樣看起來才十四五歲的少年,來當自已的爺爺都嫌老了。木木與托木須這些人兄弟相稱,總不成比自已還小吧。劉東海在心裡想著,嘴上問到:「前輩你貴庚?」   「十六。」木木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道。修真無歲月,很容易就把時間給忘記了,好像還沒過生日,應該是十六歲吧。   「十六?」劉東海頓時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能拿得出幾千塊晶石的人,更和托木須這樣的出竅期高手稱兄道弟的人竟然只有十六歲,說出去也沒有人敢相信,起碼劉東海就絕不會相信,可是他看木木的表情似乎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你真的只有十六歲?」劉東海猶豫地問到。   雖然不太確定,但木木還是肯定的點點頭。   「怎麼可能!」劉東海誇張地叫了起來,但轉眼語氣又變了:「這樣你可要叫我爺爺呵。」七八十歲的劉東海做木木的爺爺足夠有餘。   沒想到劉東海竟然會忽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木木頓時愣住了。老半晌才說到:「那你是怎麼稱呼我大哥的?」   「呃!」劉東海頓時啞口無言,托木須做他祖爺爺都嫌他小了,訕訕笑了笑說道:「不管這些了,修真界就是麻煩,這些事怎麼扯也扯不清楚,我們各交各的,各交各的。呵呵。不介意的話你也叫我一聲老哥好了。」劉東海尷尬之餘也打蛇隨棍上,能借木木攀上托木須這些前輩高手,也不嘗不是件好事。   木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暗罵了句:無聊。   「不說這些了,剛剛說到那裡了。」劉東海舔了舔嘴唇問到。木木頓時又是一愣,想了想說到:「忘記了」。   「……」   「再說這個晶石吧」。劉東海拿出從木木手裡換來的晶石說到:「經過我的檢測,這種晶石就是傳說中的純能量結晶。」說長長歎了一下:「真是沒想到,世上竟然真的有純能量結晶的存在,而且還在常態下,真是太神奇了。」那一聲長歎裡似乎暗藏著無盡的稀噓。   「傳說?」難道劉東海自已也不知道世上有純能量結晶的存在?   看到木木面上的疑惑,劉東海解釋到:「理論上,純能量結晶是不可能存在的。能量是什麼?」能量「一詞所描述的是某種事物所具有的做功的能力。某種事物運作時才能產生能量,好像這樣,」劉東海說著,把手上的晶石往空中一拋,說到:「我把晶石往空中一扔,晶石就開始移動了,因而產生了動能,這是能量的一種,……可是如果物體沒有移動,那就沒有能量了……。所以運動是能量的表現方式……,理論是世上是沒有靜止的能量的。所有的能量都是以運動的方式表現出來。所以不可能產在著純能量結晶這種東西……。」   說得口沫亂飛,眼角無意間卻看到木木一臉茫然地坐在那裡,劉東海不由問到:「你聽懂了沒有?」   很肯定的搖搖頭,木木根本不知道劉東海在說什麼。   「你……」劉東海頓時氣的鬍子都飄起來,不過轉眼又想到什麼似的表情一轉,連連點頭說到:「也對,想我北大三個博士頭銜的高材生也不是很清楚,你又怎麼可能會懂呢?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   木木心裡暗道:哪是我不懂,是你說得太複雜了而已,簡單來就是能量是物體運動的表現方式,沒有運動就不可能產生能量,所以不可能存在純能量的結晶。那有你說的那麼複雜。心裡這樣想著,但是木木卻沒有出口反駁。   劉東海頓了頓又說到:「純能量結晶是完全由能量構成的,如果把這種結晶製成幻獸的核心晶體,那麼整個幻獸由裡到外就全部是由能量構成的,沒有物質的存在,所以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完全體幻獸。」   指了指皮皮和藍藍,劉東海接著說道:「這幾隻幻獸雖然身體是由能量構成的,但是它們還是有弱點,那個弱點就是體內的核心晶體,這種晶體的密度比鑽石還要高,硬度也是鑽石的數倍以上,平常的方法很難破壞這種晶體,當然那是對普通人來說。修真者隨便就可以擊碎晶體。如果晶體一被破壞,幻獸就完蛋了。這是最致命的缺點。」   吞了口唾液,劉東海繼續說到:「能量是無形的,物理手段是不可能消滅得了能量的,如果能把純能量晶體做成核心的話,那就不必害怕物理上的攻擊了。這樣的幻獸才是完美的幻獸。」   「哦」木木完全明白了:「這樣說安全體幻獸皆不是天下無敵?物理手段不可能消滅得了幻獸,那就算修真者也奈何不了幻獸了?」   「當然不是這樣。」劉東海陡然提高聲量:「什麼東西都有自已的弱點的,雖然完全體幻獸物理攻擊無效,但是能量是可以消耗的。只要用比幻獸還強大的能量攻擊幻獸,就可以把幻獸的能量消耗怠盡,幻獸很容易就完蛋了。」   「這樣說完全體幻獸也沒什麼厲害嘛。那何必非要做這種東西。」木木說著,看了一眼皮皮兩獸,心道:還不如兩個可愛又充滿盡性的寵物好。   「話不能這樣說」劉東海神情一肅,一臉神聖地說道:「我費盡畢生的精力,鑽研出這種獨一無二物種,可以說是我心血的結晶,不斷地把它們完善就是我畢生的追求。」   木木聽得肅然起敬,原來他費盡心力,只不過想讓自已的作品更加完美而已。   「而且完全體幻獸很有可能還可以進化的。」劉東海略帶猶豫,有點不敢確定地說到。   「進化?」   「嗯,我的設想裡是這樣的,不過幻獸研究成功後我就灰心裡,直到看到你這兩隻幻獸之後,我才知道缺少了點什麼。那就是靈性。如果沒有靈性,幻獸是不可能進化的了的。」說著興奮地看著木木。   原來如此,難怪劉東海會寧願不要那五顆晶石也要木木把幻獸為什麼會這麼有靈性的原因告訴他,感情是因為想讓幻獸具有靈性,如便進化。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它們會這樣子。」木木為難地說道。他根本不知道幻獸到了自已手裡為什麼會這樣子。而劉東海手裡的卻像只木偶一樣,難道真的是自已的血液與眾不同?   「不可能,肯定有差別的,你再仔細想清楚。」劉東海不容置疑地說著。很明顯劉東海曾久居人上,說這話時有種不可置疑的權威氣勢。   木木側頭細想著:應該是血液的問題,當時自已一滴血認主之後,皮皮就頓時整個都變了樣,主動地跳到自已懷裡撒歡起來,會不會是因為自已是修真者的問題?把這個猜想說了一下,劉東海搖搖頭說道:「不可能,難道你真的不是人,不然為什麼你的血能讓靈獸具有靈性而我的不行?」   「可能是因為我是修真者,一般修真者體內都含有靈力,常此下來以後說不定血液起變化也不一定。」   劉東海聽完木木的話,頓時沉思了起來,嘴裡喃喃地念叨到:「修真者,靈力,靈性,幻獸,靈獸……」好半晌,劉東海忽然抬起頭來說到:「我要修真。」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二十四章 金石傀儡∼     木木有點頭痛,因為劉東海纏著要他教修真,並且說要拜木木為師,達者為師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讓木木頭痛的是他不懂得怎麼樣教,他的法門還是自已瞎摸出來的,沒有糸統性,自已都還搞不清楚怎麼去教別人,不過給劉東海纏得沒有辦法,木木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因為劉東海一點基礎也沒有,木木給了他一顆培元丹,培元丹是固本培元的丹藥,對於普通人來說有著固氣培元的功效,最合適剛開始修真的人打根基之用,服下培元丹,木木再在劉東海丹田的位置印上一個小聚靈陣,讓他打坐入定。也許是因為培元丹或聚靈陣的關糸,又或者常與修真界接觸,劉東海在修真方面很有悟性,很快就進入了天人交感的狀態,就像木木第一次入定時的那種情況。等他醒來應該就可以築基成功了。   做完這一切,木木看著盤坐在蒲團上的劉東海,心道:是時候找些基礎修真的知識來看一下了。想到這裡,木木開始整理起自已的小傳送陣,因為沒時間整理,用晶石換回來的東西全讓他一股腦地塞回小傳送陣裡,搞得裡面亂七八糟。大件的先不管它,木木把小件的一件件地拿出來整理好。有丹藥若干,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若干,還有書籍若干。還有一個人形的傀儡一個。   對於傀儡,木木是很有興趣的,所以當時交換的那個人報出三塊晶石交換的時候,木木兩話不說便換了下來。   按照傀儡原主人的指示,木木雙手按上了傀儡的肩膀,把神識送進傀儡的體內。   這只傀儡其實只是最低級的木石傀儡,全身由木頭和金鐵等普通礦物組成,極其脆弱,平常只能用來做做家務打掃衛生之類的,根本不能用來戰鬥。所以基本沒有什麼價值,如果是在外星修真界的話,一塊極品天晶石能換三四個這種傀儡,不過在地球修真界,因為製作方法基本已經失傳,所以也算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換三塊天晶石木木一點也不虧。   靈力一進入傀儡的體內,內部的結構整時呈現在木木的神識內,讓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傀儡的所有構造。腹腔部分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空間,正面的一方有一活動的開口,可以打開放進靈石,應該是傀儡的動力部分,四壁用金屬線有規律地刻畫出一種圖形,圖形上連接著無數的金屬線,這些金屬線穿過腹腔的隔間來到傀儡心臟部分的一塊不知名的金屬球上,縱橫交錯卻又似按照著某種固定的規律似地纏在金屬球上,在金屬球上繞了一圈,金屬線開始向頭部和四肢的關節蔓延開去。   木木細心地分析起整個傀儡的結構,腹腔那一中空部分是用來放置靈石,是整個傀儡的動力部分,四壁上的金屬圖形應該是某種陣法,用來提取晶石內的能量,提取出來的能量經過金屬線傳遞到心臟部分的金屬球,然後再經過金屬球分配到四肢關節,驅動關節活動從而讓整個傀儡活動起來。   因為是最低級的傀儡,所以結構十分簡單,不一會木木便查看清楚了,按照他的設想,腹腔部分那種金屬線圖形是一種陣法,所以木木細心地把圖形記下來,同時用手指放出靈力在半空中畫了起來。畫好圖形後,木木再從腦海裡尋找起相似的陣法,兩相對照下,發現這種圖形赫然是由五個轉靈陣結合起來的復合性陣法。   轉靈陣是一種基礎陣法,可以把晶石內的能量提取出來,像大型傳送陣和一些大型幻陣這些必須使用到晶石的陣法上都有轉靈陣的存在。   傀儡和陣法果然有非常密切地聯糸,證實了這個猜想之後,木木對傀儡的興趣越發高漲起來。神識順著金屬線又來到了心臟部分的金屬球上,仔細地分析起金屬球來,金屬球並不是實心的,內部被分割成無數小塊,通過極其細小的金屬線相連起來,有點像集成塊的內部一樣。   一想到金屬球內部竟然有點像集成塊,木木心裡喀登地一跳,暗道:「這會不會是種另類的集成芯片呢?」   「是」木木腦裡忽然響起一陣冷漠的合成聲音,這聲音一響起,頓時嚇了木木一大跳,不過很快他便想起了是主控核心的聲音,主控核心很久沒有出過聲了,自從離開那個小山谷之後,木木叫了很多次主控核心都沒有反應,讓木木差不多都把它去忘記了,這時候突然地出現,讓木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知道是主控核心之後,木木鬆了口氣,心裡說道:「是你啊,嚇了我一跳,怎麼這麼久沒有反應,害我差點都把你忘記了。」   主控核心平淡得沒有一絲情緒起伏的聲音再次響起:「自我修復中,程序強制休眠,無法接收外界信息。」   「自我修復?你損壞了嗎?」木木不由自主緊張起來,主控核心在木木的身體內,某種程度上木木已經把它當成自已身體的一部分,當然不想主控核心有什麼事情。   「損壞程度百分之九十八。」   難道一直以來主控核心都是以正常的百分之二與自已對話?「那現在修好了沒有?」木木關心地想到。   「修復完成百分之七十六點九,缺乏能量,修復工作無法繼續進行。」   缺乏能量?什麼能量?   「你體內存有能量結晶,可以提供修復所需大部分能量,現已消耗完畢。」   「我體內的能量結晶?」木木臉上現出一陣迷惑的表情,顯然不太明白主控核心這句話的意思,皺眉想了想,頓時想到了自已收在胃部的那一百多塊天靈石,難道主控核心說的能量結晶是天靈石。   想到這裡,木木連忙內視起來,果然發現放在胃裡的天靈石全部不見了,只留下那塊靈胚孤零零地躺在那裡。主控核心竟然不聲不響地把所有的天靈石全部消耗掉了,自已居然一點也沒有發覺。   木木愣了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想到主控核心竟然問都不問一聲,便不聲不響地把他的天靈石全部吞掉了,幸好晶石自已多得是,不然就哭死了。雖然覺得主控核心這種不問自取的行為有點過份,但是木木也沒有責怪它的意思。反而問到:「還要多少才能修好?」邊說邊從小傳送陣裡再拿出一百塊晶石吞下去。   「還需要五十萬個能量單位。」主控核心回應到。雖然不知道五十萬個能量單位是多少,但是原先的一百塊天靈石能讓主控核心從百分之二回復到百八之七十六點九,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二點四應該不用一百塊了。不過木木也懶得管,塞滿再說。邊放邊對主控核心說道:「你先別急著修復,先幫我看一下這個傀儡先。」主控核心能一眼便看出傀儡內的金屬球是某種形式的集成塊,說明它對這種東西有足夠的瞭解,有它幫忙應該能很快就分析完成的。   主控核心應了聲「是」,也不等木木回應,一段段信息便傳到了木木的腦海裡。是關於整個傀儡的結構的分析報告,敢情主控核心已經把整個傀儡分析透了。信息傳給木木之後,主控核心就再也有回應了。   和木木猜想的一樣,腹腔那中空部分是能量中心。可以轉換晶石作為驅動傀儡的能量。金屬球是一種集成塊,有傳遞和控制的作用。那些金屬線兩種功能,一種是傳遞能量,另一種是傳遞控制信息,把神識切進金屬球內,便可以控制傀儡的活動了。   傀儡,顧名思義就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木偶,必須要人來控制才能活動的。沒有人來控制,傀儡根本不會動。   看完了主控核心傳給他的信息之後,木木對眼前這個傀儡的認識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現在讓他再做一個傀儡出來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當然,只限於眼前這種結構簡單的金石傀儡,更厲害的他就做不出來了。   按照主控核心的方法,木木先把一部分靈力送進傀儡的體內,這股靈力一進入傀儡體內,立刻沿著體內的金屬線路循環起來,原先傀儡空洞無神的雙眼逐漸亮了起來。   木木把神識切入金屬球內,控制著傀儡活動起來。抬手踢腳,非常的靈活,不過因為結構的問題,做不了一些高難度的動作,因為傀儡的身體是金木等硬性物質組成,沒有伸縮性,只能靠關節部分活動,直挺挺的像殭屍一樣,更像一個笨拙的機器人。   不過依靠神識來指揮,所以木木控制傀儡如臂使指。基本上心念剛起,傀儡已經做出相應的動作了。   興致勃勃擺弄了好一會傀儡,木木忽然有點疲勞的感覺,查看一下身體,立時發現體內的靈力竟然耗去了一部分。這不由讓木木訥悶了,自已並沒有做什麼激烈運動,怎麼會消耗這麼多靈力呢?   細想了一下,頓時明白了,原來自已並沒有給傀儡加晶石,控制它活動完全是依靠本身的靈力輸入,難怪會消耗這麼多靈力了。明白之後,木木連忙拿出三塊靈力放進傀儡的體內。同時通過神識觀察起來,只見金屬線傳出一股靈力包裹住晶石,晶石便迅速地反應起來,大量的能量散發出來,在各條金屬線上來回激盪,激盪無數次後,能量達到一個飽和的程度,再通過金屬線傳遞到心臟部分的金屬球上。   竟然還有增幅作用?!木木看得心中一跳,能量經過激盪之後,明顯比剛散發出來時更狂暴,也就是說更加強烈。如此同樣的能量所形成的功率比原本的要強上不少。   這個功能不錯,不知道可不可以用在人體上呢?如果可以,那麼自已以後做同樣的事情消耗的靈力豈不是更少了?想做就做,木木在手臂上模擬出像傀儡體內這種復合轉靈陣,靈力經過轉靈陣傳到手掌上,再結出一個聚靈陣,果然,這個聚靈陣比以往用相同靈力布出來的要大上一倍多。看得木木歡喜不已。   有了這個意外的收穫,木木對研究越發狂熱起來,控制著傀儡做著各種動作,觀察每個動作傀儡體內的變化,就差把傀儡解剖了。隨著瞭解的深入,木木開始有了一些設想,正打算把設想轉成行動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來的是托木須和賈胖子兩個人。他們與那些出竅期高手還有古邦等人的交道已經打完了,一千塊晶石換回來一大堆法寶器皿,還有不少書籍,木木看也不看,一股腦地塞回小傳送陣裡,然後控制著傀儡給兩人拉過兩個蒲團。凝霜也走了進了,自顧自立在木木的身後。   大家都不是陌生人了,也沒有什麼客套,各自落坐,托木須疑惑地看了一眼角落上盤坐入定的劉東海,問到:「他在做什麼?」   托木須當然看得出劉東海是在入定,但是劉東海原本不是位普通人嗎?為什麼會在這裡入定?   木木把劉東海要學修真,還在拜他為師的事情給兩人說了一遍,托木須聽完搖頭不語,賈胖子卻怪叫道:「老弟,不會吧?你要教他修真?」。   木木苦笑著點了點頭,他也不想,因為他自已對修真都一知半解,怎麼去教別人,不過他也想學劉東海的幻獸之術,但劉東海說不教他修真,他就不教木木煉幻獸,所以木木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托木須兩人對視了一眼,賈胖子說道:「不可能的,他的年紀太大了。修真最好是從三歲開始,此時靈智剛開,接受事物的能力比較強,只要持之以恆,三五年便可築基開光,如果十八歲之前達不到開光期,那這輩子的成就就有限了,像他這種現在才開始修真的人,各種觀念已經定形,心懷各種執著,根本不可能放得開胸懷,想要入門是非常地困難,就算憑藉著靈丹妙藥,築基聖寶,短時間內築基成功,但是如果不能在有生之年達至元嬰期,超脫生死,那麼再努力也是白費勁。還不如練一些修生養性的功夫,還能延幾年性命。」   「這樣的嗎?」沒想到修真是如此困難的,築基開光都要三五十年,木木煉至開光期只不過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害得他以為修真是很容易的。沒想到要用這麼久時間,還有這麼多關鍵。   托木須肯定的點點頭,這是修真界人人都知道的常識,天道難,難於上青天,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沉吟了一下,木木點點頭說道:「那好,等他醒來我勸勸他。」   沉默了半晌,托木須說道:「明天論武大會便要開始了。鴻清道長希望你能上台與人比論一番,你覺得怎麼樣?」   木木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到時候再說吧。」其實木木也挺想和別人比試一下,以便看清楚自已與別人的差距,不過他從來沒試過和人比鬥,對這方面沒什麼經驗,自然就沒什麼信心。所以打定主意先看看再說。   托木須兩人修為深厚,修心養性的功夫爐火純青,早就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地步了,不過此刻還是忍不住露出點失望的表情,一來是因為大家都是熟人,二來也因為他們都很看一下木木的實力。   單從修為來看,木木只有元嬰期,但是兩人都覺得木木的實力深不可測,單看木木輕而易舉地凌空而立,就算自已兩人的修為也不容易辦得到,但是木木卻輕而易舉地做到了。再來白儒生和崗坎貝兩位出竅期高手,兩人眼高過頂,生平很少服人,但是見到木木竟然像老見到貓一樣恭敬。說明他們兩人在木木手上吃過大虧。能讓白儒生這兩位出竅期高手吃了虧還不敢言語,就算古邦還不一定做得到。   再加上木木的修為明明只有元嬰期,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才能讓白儒生兩人如此忌撣呢?   他們兩人真的很好奇,所以當鴻清道長說希望木木能參加明天的論武大會,托木須兩人立時同意回去勸說一下木木,因為他們也很希望能瞭解木木的實力。現在聽到木木的話,以他們倆的修心功夫也忍不住失望起來。   不過木木的決定,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三人又聊了一陣,托木須和賈胖子便分別入定起來,保持精力應付明天的論武會,不過他們入定沒多久,就同時睜開眼來,雙雙看著角落上入定的劉東海驚到:「好充沛的靈力。」   其實他們早就應該感覺到了,劉東海身上因為有木木印上的聚靈陣,所以聚集靈氣的速度異常的快,不過因為這裡本來就是天道盟的所在地,常年有無數的修真者在此停留,經年累月下來,這個地方已經成為一處仙靈之地,靈氣比別的地方充沛,二來因為這幾天他們都陪在木木身邊。已經習慣了木木的靈氣逼人,所以一時間沒有感覺到劉東海的異常。此時入定後感覺敏捷起來,劉東海身上的靈氣頓時嚇了他們一跳。   ∼第二十五章 鎧化共生∼     一個沒修過真的凡人能有如此充沛的靈力?不可能,除非他身上有什麼極品法寶。托木須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著。但是又有什麼法寶可以讓一個普通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積聚如此充沛的靈力呢?兩人都想不到,不由自主地疑惑的看著木木。   就在這時,劉東海身上忽然冒出一團炙眼的紅光,如同火焰一般迅速地把劉東海整個人都包裹在裡面。火焰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絲絲精純的靈力蔓延開來。火焰同時還不斷地變幻著,最後在劉東海的身上凝聚成一個巨大的紅色光鳥。   「不死鳥!」   「極焰靈獸!」賈胖子和托木須一見到劉東海身上的紅色光鳥,都不由自主地驚叫起來。   木木的心裡也震憾不已,暗暗心驚道:「鳳凰?」劉東海身上這只紅色光鳥赫然和傳說中的鳳凰極其相像,眼前的情景就彷彿傳說中鳳凰盤涅重生時的模樣。   紅色光鳥仰起細長的脖子,無聲的一陣長呤,然後紅光迅速地收斂,往劉東海身上縮去,最後付在他的身體上,形成一件威武至極的半透明鎧甲,把劉東海的身體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鎧甲上流光溢彩,炙紅的光芒在鎧甲上盤旋流轉著,每轉一圈,鎧甲就越真實一分,紅光轉到最後完全消散之時,整件鎧甲已經變成有若實體般,甲上如同羽毛般的紋路清晰可見。隱隱間可以感覺到陣陣精純的靈力從鎧甲上散發出來。   托木須和賈胖子見狀更是震憾莫名,不約而同驚叫出聲:「元嬰心甲?!!!」眼前的情形就算兩位見多識廣的修真高人也被驚呆了。一個沒有一絲修真基礎的凡人,竟然在一夜之間煉化出元嬰期修真高手才有能力煉出的元嬰心甲。這種事情說出去也沒有人敢相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木木也摸不著頭腦,他只不過是教了劉東海入定的法門,還有在他身上畫了一個聚靈陣而已,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想到這裡,木木不由一陣緊張,擔心地看著劉東海。   一時間,靜室裡一陣寂靜,眾人都屏息靜氣地盯著劉東海,就連兩隻調皮的幻獸皮皮還有藍藍也不敢再打鬧,端坐在地上緊張地看著主人木木。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劉東海身上的靈力也慢慢地穩定下來,身上的心甲開始由實變虛,慢慢地隱沒在身上。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到劉東海身體上的變化。原來花白的頭髮如今全黑,臉上的皺紋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夜間年輕了好幾十歲。竟然返老還童了。   托木須兩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了口涼氣。改變容貌那可是到達元嬰期時,元嬰初成,肉體重塑時才能變化的,難道眼前這個人竟然一夜之間跨到元嬰期?   就在所有人都被劉東海的變化震憾的時候,劉東海緩緩地睜開眼睛,眼中一道精光閃過,然後又迅速地斂去。睜開眼睛的劉東海有點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眾人,然後又茫然地看了看自已的雙手,看到自已光滑了無數倍的雙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他緩緩地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骼炒豆子般地嗶啪作響,一時間身形都高大了不少。   緊握著雙手,感受著身體內澎湃的能量,劉東海臉上現出一陣狂喜,衝著木木激動地叫道:「成功了,竟然成功了。哇哈哈哈,太棒了。」說完又是一陣狂笑,完全沒有理會一旁震憾莫名的眾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木木望著手舞足蹈的劉東海疑惑的問道。看到劉東海激動的模樣就知道他應該清楚自已的變化在那裡。   「第二形態,幻獸的第二形態,師傅,沒想到竟然可以這樣讓幻獸進化,沒想到幻獸的第二形態竟然是鎧化。太神奇了。」劉東海手舞足蹈地說道,激動之餘卻沒有忘記他拜木木為師的事情。   被劉東海叫成師傅,木木俊臉一紅,但是這種時候他也沒心情理會這些事情,只是急切地問道:「你先別激動,先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劉東海看了屏息靜氣凝神細聽的眾人,深吸了口氣說到。   原來劉東海吃下木木給他的培元丹,加上聚靈陣的幫助,很快就消化了靈丹的藥力,全身的經絡被無限倍地擴張起來,過程雖然極其痛苦,但是劉東海還是以無上的毅力堅持下來,終於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四周的靈力在聚靈陣的運作下飛快地向他身上匯聚而來,靈力在他身上飛速地流轉著,給他洗髓伐經,脫胎換骨,竟然在最短的時間跨入了旋照期。   旋照期雖然只是修真的第一階段,但是已經具備了初步運用神識的能力,當劉東海興致勃勃地駕馭著神識在身體內遊蕩時,忽然感覺到另一股神識的存在,憑借對自已的幻獸的熟悉,劉東海一下子便認出那是自已的幻獸紅色光鳥。原來他的幻獸並不是沒有靈性,而是劉東海不具備駕馭神識的能力,無法感受到幻獸的神識,同樣也無法激發出幻獸的靈性,所以才讓幻獸看起來像木偶一般木訥。   此時劉東海可以初步駕馭自已的神識,馬上就可以和幻獸心靈相通,幻獸的靈性也被激發起來。有了自主靈性的幻獸本能的開始了進化。因為這只幻獸陪伴劉東海已經很長歲月了,自身的修煉已經達到了進化的要求,只是以前靈性被壓抑,所以無法進化。量變到質變是個必然的過程,進化在條件成熟時是不可逆轉的,現在條件已經成熟,幻獸當即瘋狂地吸收起劉東海體內的靈力。   幸好有聚靈陣的幫助,大量的靈力飛快地往幻獸湧去,當能量達到飽和程度,幻獸的核心晶體猛然碎裂,裡面的能量盤旋重聚,凝結出新的能量核心來。   後面的事情劉東海也不太清楚了,只覺得代表著幻獸的那一股能量在他體內流轉了幾個周天,便湧向他的體外,並在皮膚之外形成一層東西包裹住他的身體,憑著劉東海對幻獸的熟悉,很快便明白那是幻獸的鎧化。   托木須聽完劉東海的話,伸出一隻手按上了劉東海的肩膀。劉東海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托木須一眼,不過很快他便感覺到一股靈力從托木須按著的地方傳了進來。在他身上流轉了幾遍之後,托木須收手回來,轉頭向賈胖子點了點頭。他剛剛查探了一遍,確定劉東海的修為只是剛到旋照期而已。   一個只有旋照期的修真者自然不可能修煉出元嬰期高手才有的元嬰心甲,但是憑助著幻獸的鎧化,竟然能煉成與心甲差不了多少的護甲,憑藉著這件鎧甲,就算以劉東海旋照期的修為,與心動期的修真者拚鬥也會立於不敗之地,如果配上一把好的法器,就算是靈寂期的高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好神奇的幻獸啊!托木須心裡不由一陣感慨。   木木聽完劉東海的話,心裡想的卻是與托木須截然不同的事情,神情一動問到:「你說幻獸的核心晶石已經碎裂,然後重新凝結出新的能量核心出來,是不是這樣?」   劉東海一時想不通木木話裡的意思,想了想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如此說來能量核心應該是由你體內的靈力凝聚而成的,那皆不是一個完全的能量狀態的存在,這樣是不是說你的幻獸已經是你說的完全體的存在了?」   「對啊」劉東海頓時恍然,雙手猛地一拍,神情振奮起來,但轉瞬間又像想到什麼似地神情一黯,搖頭不迭道:「不對不對,我的幻獸雖然也算完全能量狀態的存在,但是畢竟還是有核心的,我設想中的完全體幻獸應該是沒有核心的能量體,只要能量不消散就不會消亡。所以現在就該還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完全體。」說著說著,劉東海的眉頭緊皺起來。似乎對幻獸還不能真正完全體而沮喪。   木木卻越發興奮了,激動地道:「那皆不是說幻獸還可以再進化?」   「再進化?」聽到這幾個字,劉東海雙眼一亮。   「對,再進化。」木木和劉東海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歡笑起來。剩下三個不明所以的人一頭霧水地望著他們。木木和劉東海其實是很相似的兩個人,都有著一種學者的特性,不斷地進步就是他們的追求。當知道事物還能有更進一點的發展時,他們心裡只會興奮而絕對不會沮喪的。   聽完劉東海的描述,木木有點迫不急待地想在自已兩隻幻獸上試一下了。心念一轉,皮皮和藍藍飛到他的身前,身上的能量消去,餘下兩顆透晶的核心晶石貼在木木的身上,藍藍的晶石貼在木木的眉心之間,皮皮的晶石側貼在木木的胸口上。接著木木雙手舉到半空一圈,又猛地向下一印,一個巨大的聚靈陣出現在靜室之內。整個靜室都籠罩在聚靈陣的範圍內。強大的靈力便不斷地從四周聚攏而來。   木木在陣眼盤膝坐下,心神沉靜下來。無比龐大的靈力湧進他的身體,在他體內流轉幾個周天後向眉心與胸口的幻獸晶體湧去。兩顆晶體被龐大的靈力衝擊得亮起耀眼的光芒。映得整個靜室亮如白晝,就連托木須賈胖子還有凝霜三個出竅期高手也不由自主半瞇起眼睛,劉東海更乾脆地轉過身去。一時間所有人都看不清楚身在光芒中的木木的變化。   兩顆幻獸晶體在靈力的洗滌下發出清脆的破裂聲,迅速化成碎片,但是強烈的光芒卻並沒有因此而消減,而是越發炙目起來,托木須三人都不由自主地提聚功力抵禦起越來越強烈的光芒。   木木眉心與胸口幻獸晶體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藍一白的兩團光芒,有如兩個小太陽一般的光團不斷地散發著強烈的光線,龐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湧進光團裡,那種速度是瘋狂的,就連木木布下的巨形聚靈陣也跟不上這種速度,木木身體頓時有種抽空般的難受。   就在這個時間,木木有腹部突然湧出一股無比精純地靈力,這股靈力比聚靈陣傳過來的更加強大的精純,迅速地補充光團吸引的部分,剩下的全部湧進了光球之中。木木很快就明白了腹部傳來的那股靈力是胃中的天靈石的能量,不過此時沒有時間細想這麼多,只能努力地保持著靈力之間的平衡。   兩團光球很快達到了飽和的程度,最後沒入了木木的體內。神識裡忽然感受到兩股神識,那是皮皮與藍藍的神識,兩股神識裡充滿了喜悅與興奮,還有對木木無盡的依戀。三股神識水乳交融地交流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團能量完全沒入木木的體內,與他自身的靈力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了。   靜室內的光芒慢慢地消去,托木須等四人在光芒消去的地方看到了一個身穿藍白色鎧甲的人。   那是一件無比精美與威武的鎧甲,把整個人完全包裹在裡面,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緊密平滑的覆面,流溢著藍白色的光芒,看不出一絲間隙,緊貼著面形,除了高挺的鼻子,完全看不出嘴唇的線條,卻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一道火焰般的護額包裹著額頭,並向腦後與耳背延伸開去,頭頂上倒堅著如同頭髮一般的倒刺。仿如火焰般地輕輕飄舞著。   往下,兩條流光的線條坐下頜向下延伸,到胸上合而為一,穿過胸膛後再一分為三,把堅實的胸肌與腹部完美地勾勒出來,三層層疊的護肩包裹著肩膀,然後是粗壯的手臂,關節處伸出一道精美的倒刺。   腰部是一個圖騰式的精美浮雕,樣子有點像皮皮幻化成的樣子,腳裸關節處伸出有如獸爪般的圖形,和整個腳掌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整件鎧甲都流溢著藍白色的光芒,鎧甲的線條柔和,卻完美地勾勒出肌肉的曲線,充滿力量的感覺。配上火焰般的頭髮狀倒刺,給人一種威無絕倫的感覺,頓時把托木須幾個都看傻眼了,唯一的女性凝霜眼中更露出迷醉的神情。   鎧甲中人緩緩地垂下頭,打量起雙手上的鎧甲。這樣看當然看不出全貌,但是雙手那鎧甲的精美足以讓他眼中閃過讚歎的神情,半晌後,他緩緩地閉上眼睛,心神伸延出來。   威武是威武,但卻少了種柔和,看起來有種混身上刺的感覺。鎧甲中人右手伸著成握物狀。一道藍光迅速地在他手上亮起並向兩邊伸展,一把形狀古怪的長槍出現在他手裡。長槍頭部赫然是一隻鳥嘴狀,與藍藍的樣子有幾分相似。槍頭下部更伸出兩隻翅膀狀鋒利的倒刺,一下就有種無堅不摧的鋒芒。   握著長槍,鎧甲中人回頭看了身後一眼,背上慢慢地長出兩隻白色的翅膀,翅膀有若實體,連羽毛上的細絨也清晰可見。翅膀輕輕地扇動,帶著他飄浮在半空中。   翅膀的出現把整個突兀的感覺掩蓋掉了,現在看來即威武又不失柔和。看得凝霜幾乎傻掉了。   鎧甲中人顯然對自已此刻的形象滿意極了,呵呵呵地歡笑起來,正是木木的聲音。   托木須和賈胖子都是見多識廣的人,此刻也不由自主地呆掉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精美的鎧甲,更沒想到一件鎧甲竟然能表現出如此威武的形象。更無法把眼前這個勇武的形象和木木聯糸到一起,他們怎麼也不敢想信,有點木訥的木木換上一身鎧甲之後竟然能判若兩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鎧甲慢慢地變淡,最後隱沒在木木的身上,兩隻小幻獸跳了出來,此時的皮皮與藍藍也與原先截然不同了,根本看不出是一隻幻獸,真實的有若實質一般,藍藍是一隻有點像孔雀般的小鳥,尾上長著長長的羽翎,一身羽毛又細又柔。皮皮卻像一隻老虎狀的小貓,一身潔白的絨毛貼伏在身上。即威武又不失可愛。   無論是木木還是兩隻幻獸脫胎換骨般的變化都讓眾人看呆了眼,劉東海更是迫不及待地問到:「師傅,這是怎麼回事啊?」木木的鎧化明顯和他的很不一樣,聲勢也比他的驚人無數倍,而且還是兩隻幻獸一同鎧化,鎧化之後卻把兩隻幻獸的特點完全融合到一起,而且鎧化之後還能把幻獸重新放出來。而且幻獸還變得像實體一樣。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差別啊?   「我和幻獸同生了。」木木興奮地說道。   「共生?」劉東海喃喃地念叨到,顯然正在琢磨這兩個字的意思。   「嗯,我已經和幻獸合成一體了,再也不分彼此,以後只要我不死,幻獸就不會消亡。」木木神情十分興奮,因為又發現了幻獸的一個新的境界。這對木木這樣的研究狂人來說比什麼都要讓他高興。   「真的?那太好了,鎧化後一個階段是共生。再之後會是什麼呢?怎麼樣才可以共生呢?是不是因為你用了兩隻幻獸而我只有一隻,還是你的修為比我高的原因呢?還是……」劉東海喃喃地念叨著,他費盡了畢生精力研製出為的幻獸,現在有了新的變化,心情自然是激動不已。   「應該是能量的量的問題」。木木細想了一下說道。心裡想起了自已力歇時體內的天靈石及時送過來的那股靈力。想到這裡,木木連忙內視起來,果然發現體內的天靈石已經少了十幾塊。   托木須三人看著木木兩個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完全把他們三個給忽略的情形,都不由自主地搖頭苦笑起來。   ∼第二十六章 論武∼     算一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托木須不由出言打斷木木兩人,說道:「你們先別說了,時間到了,先到會場吧。論武會快開始了。」   「哦」木木兩人有些意猶豫未盡地停了下來,各自收拾一下,一行人往會場走去。   論武會場還是在昨天舉行交易會的空地上,不過昨天的那高台已經拆除,換成一個上百平方米的石製平台,平台的四周豎立著四根刻著防護咒文的大型石柱,三十六名天道盟的弟子分四組,每組八人站在石柱之下。木木一眼就看出那四根石柱是一種大型防護陣法,叫四方守護陣,用晶石啟動後可以放出覆蓋整個平台的防護場。不過此時石柱上沒有晶石,而是換成由三十六名修真者用靈力來啟動。   木木一看到這種情況,頓時一愣,他沒想到還能夠這樣,用修真者的靈力來取代晶石來啟動陣法,這樣也可以的嗎?心裡疑惑著,木木凝起目力仔細打量起石柱上的咒文,只見石柱上原本應該鑲嵌晶石的地方換成一個掌形的凹痕,四周的轉靈陣也被抹去,防護咒文直接連上了掌形凹痕。   除去轉靈陣就可以直接用修真者的靈力啟動陣法了嗎?木木眉頭一皺,隱隱覺得有點道理。不過現在又辦法深入研究,再看了幾眼便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在平台的正前方有一座稍高點的高台,上面坐著天道盟正副盟主還有三位長老,他們是論武會的裁判。而另外三面都是一片空地,此時已經圍滿了數萬名修真者,他們或坐或立又或駕著飛劍懸在半空中,更有功力深厚者直接凌空而立。能凌空而立的都是那幾位出竅期的高手,包括古邦在內,此時正虛懸在裁判台的左側方輕聲交談著。   托木須帶著眾人往他們所在的地方飛去。寒暄一陣,鴻清道長便站出來宣佈論武大會開始。   除了不能傷人性命之外,論武會並沒有太多硬性的規定,不過一直以來都有一些不成名的規定,比如不能用純真元力的功法,因為如此一來修為高的就相當於必勝了。這樣達不到『論』的效果,所以一般比論的雙方都會只用各種法寶靈器又或獨門的手法來比鬥。比試是的控制力和法門的相剋。因為不是真正的生死相搏,所以就算心動期的修真者擊敗元嬰期的高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而出竅期高手一般不會上場比鬥,除非是遇上很讓他們心動的人物才會破例。   這樣的論武大會對修真者來說是個很好檢驗自身實力的平台,不同的法寶法術的比試,無論是比論雙方還是旁觀者都會獲益不淺,所以每五年天道大會都會吸引全世界數以十萬計的修真者前來參加,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衝著這個論武會來的。   鴻清道長一宣佈論武會正式開始,馬上兩個人影便掠上了平台上。因為人數眾多的關糸,並不是每位想上台的人都有機會上場,把握先機是很重要的。   上台和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個身材粗壯高大的巨人,兩米七以上的身高,比常人腰圍還要粗壯的手臂,和大象腿一般粗壯的大腿,一看上去就像座山一般。落到平台上當場把平台踩得輕輕顫了一下。   托木須和賈胖子這些高手一看到這粗漢,全都神情一動,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因為他們感覺到這個粗壯似乎並不是正統的修真者。全身充溢著十分古怪的力量,不過到底是什麼他們也說不清楚。   木木卻沒有托木須這些人如此高明的眼力,無法看出那粗漢的古怪之處,不過看到粗漢兩米多的身高時還是嚇了他一跳,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竟然可以長得這麼高大,簡直就像個怪物似的。   而另一個人卻是穿著純白修真服的修真者,兩人掠到台上站定,白衣修真者雙手一抱拳朗聲道:「柳絮門二代弟子飛絮」。   那壯漢也抱拳說道:「黃門金級弟子黃巖」   一聽到黃門這兩個字,那些看出古怪的高手們都不約而同地露出恍然的表情。黃門是一個十分古怪的修真門派,地球修真界還尚存著為數很少的幾個本土修真門派,黃門就是其中之一,這個黃門是一個家族式的修真門派,全派中人全都是黃氏一族的後人,與修真界推崇的內外兼修不同,黃門的功法追單純追求外修,主要修練肉體,把肉體練得無比的強悍,堅若金鐵,刀槍不入。同時還能把靈力外放形成覆蓋在皮膚之外的防護,就像修真者的飛劍也很難傷其分毫。   因為有別於正統的修真,黃門中人的修為不能用階段來衡量,而是分成金銀銅鐵石五級,金級弟子是最高級。而金級弟子實力相當於元嬰期的修真者。不過黃門弟子只修肉體不修道法,所以無法像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那樣長壽。不過黃門的功法入門容易,如果自幼苦修,二十歲左右就能達到銀級,而銀級的黃門弟子已經和靈寂期的修真者相差無幾。但是普通修真者要達到靈寂期往往在六七十年的時間。可以說黃門的功法是種速成的功法。   「請多指教」台上的兩人同時說道,拉開距離擺出架勢。柳絮門的飛絮從懷裡掏出一把柳葉狀的飛劍,靈力一激,飛劍放出一道綠光,盤旋飛舞起來,護在飛絮的四周。柳絮一門功法以輕靈為主,飛劍更是以速度見長,盤旋開來後很快就只剩下道道劍光。   黃巖張開馬步,擺出最常見的南長拳起手式,黃門弟子以肉搏見長,肉體就是他們最厲害的法寶。   雙方都準備好之後,飛絮揚聲著:「小心,我來了。」話音剛落,盤旋在他身邊的飛劍化作一道劍光刺向黃巖的手臂。黃巖猛地一聲大喝,一拳轟出,拳頭頂端亮起一點金光,然後像水流一般飛快地漫延到他整條手臂,一剎那間黃巖就像帶上了一個金色的拳套。   直拳迎上了飛劍,響起一聲金屬相撞的脆響,飛劍頓時被擊飛開去。而黃巖都連晃都不晃一下。這一交鋒,單從力量來看就知道黃巖要勝上一籌,自然這也和飛絮並沒用全力有關。   飛劍很快就穩住了勢頭,回掠到飛絮的身邊,只見飛絮揚聲道:「好,再看這招狂風葉落。」邊說邊伸出雙手護住飛劍,靈力湧出,一個半透明的綠色光球裹住了飛劍,飛劍在光球內飛快地旋轉起來。   飛絮雙手往前一推,把飛劍推向了黃巖。一離開手,飛劍猛然化作一道一米粗的龍捲風向黃巖捲去,龍捲風內,一道道飛劍的殘影不斷地顯現著。   以不變應萬變,黃巖再是一記直拳轟向龍捲風,手上的金光暴漲,化成一隻有若實質的金色拳頭衝向龍捲風。就在兩相接觸的時候,飛絮一聲暴喝:「爆」。整條龍捲風頓時爆散開來。無數道劍光以更快的速度捲向黃巖。   黃巖雙目一凝,連忙變招,雙手回護身前。兩隻手同時冒出金光,一個半透明的金色護罩裹住了他的全身,無數劍影擊在上面,響起一片叮叮噹噹地脆響。   飛絮哈哈一笑,高聲道:「好。再接這招無邊葉落。」隨著飛絮的話語,他的飛劍頓時以更高的速在黃巖的頂上飛舞起來,帶出一片綠色的劍光。然後劍光中數之不盡的柳葉飄飛下來。每一道都是飛劍幻化的劍氣,源源不斷地向黃巖蓋去。   黃巖接了幾招也學精了,不再去硬拚,而是原地轉起圈來,高速旋轉的身影帶到四周的氣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龍捲風。四周的落葉被氣旋一帶,便以更快地速度衝向龍卷之內。不過被氣旋牽制著,只能在黃巖身邊盤旋起來。   龍卷之內的黃巖雙手猛地一分,整個龍卷爆了開來。爆開的氣流夾著幻化的劍氣四面八方地飛散開去,同時也破去了頂上的劍光。   「好!」台下響起一片喝彩聲,這一下漂亮,不但利用氣旋破去飛劍的劍氣,還利用氣旋爆開的力量夾著劍氣破去頭頂上的劍光,以彼之力還施彼身,更和飛絮那一式狂風葉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讓人不得不佩服黃巖心思之巧妙。論武會到現在終於開始有點『論』的味道了。   木木在台下也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修真者間的交鋒會是如此巧妙的,攻擊手法層出不窮,應對方法也千變萬化,如果是他站在黃巖這個位置,除了用陣法硬扛之外,他想不出別的好辦法,沒想到黃巖卻用如此簡單的方法就搞掂了。從這時起,木木開始對法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了。   台上的比試漸漸開始白熱化了,黃巖不再被動地接招,而是開始主動地搶攻,別看他身形高大,身手卻像猴子一樣靈活,一個閃身便衝到飛絮跟前,一記直拳轟出,拳頭金光暴漲化成有若實質的拳形擊向飛絮。飛絮身形有若飄絮,迎風而動,輕易地閃過拳勁。   拳勁沒擊中目標,越過飛絮身後便急促地變化,最後變成一團光球沒入地板之下。   一擊不中,黃巖再揮拳,柳絮還是輕易地閃過,再擊,再閃,轉眼間黃巖已經轟出了數十拳,每一拳不中目標後都然化成光球鑽到地底下,不一會飛絮整個後方都潛藏了黃巖的拳勁。   見時機成熟了,黃巖一聲暴喝,雙腿一蹬躍到空中,雙手高舉祭出一片牆形的氣勁,然後猛地向下壓去。   如此牆形的氣勁根本避無可避,飛絮唯有退後,兩個閃身退出了氣勁覆蓋的範圍,黃巖的氣牆頓時擊空。此時黃巖雙手著地,空門大露,飛絮正想反擊,卻看到黃巖發出呵呵呵地傻笑,正疑惑中,腳下的地板飛速竄起了數道金光,一下子把他纏個結實。這一擔擱,黃巖已經站起身來,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為飛絮的中計歡喜不已。   飛絮神色一變,他沒想到看似忠厚的黃巖還會有如此高深的後著,一不小心中計了,此時輪到他空門大露了,而黃巖也擺出攻擊的姿勢,一記直拳砸在飛絮的胸口上。   黃巖最後一拳沒有用力,飛絮只痛不傷,不過至此勝負已分。   飛絮愣了愣,似乎正為自已落敗而感到迷惑,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接受這個事實,對黃巖抱拳說道:「厲害,好計謀,我輸了。」   黃巖也抱拳回禮,嘴裡猶自呵呵地傻笑個不停。飛絮看到黃巖這個樣子,無奈地苦笑搖頭,原以為黃巖只是個忠厚老實,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傢伙,沒想到卻是大智若愚的傢伙,不聲不響地擺了自已一道,除了怪自已太意輕敵之外,飛絮再也想不出什麼原因了。再一抱拳施禮,飛絮苦笑地跳下平台。   而鴻清道長也適時地站起來,朗聲宣佈第一場黃巖勝。   這時,托木須站了出來,高聲笑道:「好,英雄出少年,我也來會會黃門的小兄弟。」托木須有點武癡的潛質,最看不得新鮮的功法,黃門雖然也是修真界一大名門,不過卻很少與其他門派來往,門中弟子更是少有出世,所以世上很少有機會遇到黃門中人。此時難得遇上一個,黃巖的功法雖然不精妙,但是卻靈活多變,早就看得托木須技癢不已,那裡還顧得自已出竅期高手的身份。   誰知話意剛落,黃巖便叫了起來:「不不不。俺不和你打。」   「你不和我打?」托木須一陣愕然,論武會從來沒有勝者拒絕被挑戰的先例。   黃巖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是高手,俺爹說你是高手,不能和你打,因為俺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如果要打就是你欺負俺,俺不和你打。」黃巖的話引起一陣哄笑。托木須更是有點哭笑不得,還沒見過有人拒絕挑戰來得這麼理直氣壯,雖然以自已出竅期的修為下場是有點以大欺小,但是黃門金級弟子有著不弱於元嬰期的實力,與自已相差並不遠,而且論武會不成名的規定是不許持強凌弱,不能用純真元力的招式,如此一來就是比試雙方誰的法術更精妙,誰的控制手法更純熟而已,與修為並沒有多大關糸,所以說不上不公平。   只是被黃巖如此理直氣壯地一說,托不須不得不保證一下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用純真元力的招式,只是和你比試法術和法寶而已,和修為沒什麼關糸的。」   「不不不」。黃巖把頭搖得像潑浪鼓似的說道:「你是高手,肯定比俺厲害。俺爹還說你都八百歲了,俺只有二十歲,你不能和俺打,和俺打就是欺負小孩子,俺不和你打。」台下又再響起一片哄笑,這黃巖也實在太逗了。   托木須額頭上冒起一片肉眼不可見的黑線,嘴角抽動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爹是誰?」心裡加了一句:我要宰了他,竟敢說我是老頭子。   黃巖胸膛一挺,有點自豪地大聲說道:「俺爹叫老爹,俺媽白天叫他老頭子,晚上叫他無敵小金剛,俺們師弟叫他老不死。」   此話一出,台下眾人再也忍不住全都笑翻在地上。連天道盟那幾個長老都忍俊不禁,忍笑忍得鬍子都抖了起來,正在喝茶的賈胖子更乾脆噴了旁邊那位仁兄一臉茶水,不過那位仁兄沒空計較,隨手一抹臉上的茶水又笑翻到地上了。凝霜更是笑得顫花亂墜,伏在木木背上直不起腰來。   眾人的笑聲好像給了黃巖無盡的鼓勵似的,胸膛越挺越高,不過希望黃巖的老爹不要在場,不然恐怕很久一段時間都沒臉見人了。   托木須臉上抽動了好一陣,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好啊,你還有這麼厲害的老爹。好,聽你老爹的話,我不和你打了。」   木木也笑得肚子都開始抽痛了,聞言說道:「我來吧!」見識了黃巖與飛絮的比試,木木再也忍不住想試試自已的身手了。說完木木便運起懸浮陣往平台上飄去。   因為晶石出世的緣故,會場上大部分人都認識了木木,一見是他出場,頓時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歡呼,對於這位神秘的如月門人,擁有大量的晶石,修為深不可測,與托木須賈胖子這等高手平輩論交的人,所有人都會好奇不已的。   最好奇的莫過於托木須賈胖子這些高手,所以一聽到木木要上場,立刻凝神靜待木木的表現。   木木一落到台上,黃巖便叫到:「你是高手。」   木木笑道搖搖頭說道:「我不是高手。」對於這個活寶似的人物,木木還是挺有好感的。   黃巖說道:「你和這麼多高手是朋友,為什麼不是高手?」   「我和高手們是朋友,我卻不是高手。」木木順著黃巖說話的方式說到。   「哦。這樣的嗎?俺爹沒告訴我,算你不是高手吧。我們來」。說完,黃巖擺出了南長拳的起手式。   ∼第二十七章 論武II∼     安全至上,木木可沒有信心是否能擋得下黃巖的直拳,所以黃巖一拉開架勢,木木同時在身上布上了天罡陣法,冥月吞星陣太過霸道,木木不想用來應付黃巖。   練習了陣法這麼久,木木現在對陣法的控制力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天罡陣再也不像原來那樣一布下就全力運轉,而是緩慢地運轉著,只有當外力入侵時才會迅速加強,這樣即使是長時間運用陣法也不會有力歇的危險。當然,木木手上這麼多晶石,根本不用擔心靈力衰竭的問題。   有了陣法,在防護上木木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唯一的讓他頭痛的是攻擊的手法,會用的現在這個場合都不能用,如月教他的氣劍他練得很熟練,不過那是純真元力的法術,而托木須送給他的血光劍又太過狠惡,更不能亂用。不過剛剛黃巖與飛絮的一場比鬥給了他不少靈感,比如那拳勁幻化的手法是他聞所未聞的,原來拳勁發出去還能隨心所欲變化,這不諦於給他開闢了一個新的天地,讓他眼界大開。只要稍加變化一下,他應該也能運用得了。   雙指併攏虛指地面,一絲靈力緩慢地溢出來,化成光狀的長鞭。因為經常結陣的原因,木木對靈力的操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心念一動,長鞭便像靈蛇一般盤在地上,尾端抬起做靈蛇吐信狀,對著黃巖的身影嘶嘶地顫動著。   黃巖警惕地盯著地下如靈蛇一般地長鞭,緩慢地移動著身體,可是不管他移動那個方向,長鞭尾端都直指著他,鞭身繃得緊緊地,讓人有種一觸即發的感覺,這讓黃巖不敢輕舉妄動,眉頭緊皺苦思著解決的方法。   好半晌,黃巖雙手虛空一抓,一把半丈長的三尖叉出現在手裡,黃巖的幻化手法明顯比木木的精妙許多倍,手上這把幻化的三尖叉銀光閃閃,有如實物,充滿金屬的感覺,比木木一條光帶般的長鞭要好太多了。   黃巖揮舞著超長的三尖叉飛快地向著長鞭盤在地上的那一部分刺去。長鞭迅速迎上,順勢捲上了三尖叉的長柄並順著長柄蜿蜒向上直往黃巖竄去。黃巖不慌不忙,雙手一抖,三尖叉迅速變化,由硬化軟最後化成一條蛇,蛇頭一頭咬在長鞭上。行動受制的長鞭試圖掙開蛇頭的利牙,劇烈地抖動起來。但是黃巖豈會讓木木得逞,也不見他如何動作,蛇飛快地伸長,迅速反纏起長鞭來。兩下一僵持,蛇與長鞭頓時糾成了一團。   木木無奈地鬆開長鞭,他沒想到黃巖這麼快就想到應付之法,果然不愧是黃門的金級弟子,對敵方面的經驗的確豐富。鞭子已以失去作用了,木木只好另圖他法,可是黃巖再也不給木木機會了,放下手中的三尖叉化成的大蛇,飛身沖了去來,一記直拳擊向木木。   木木雙腳一動,七星步法頓時展開,一下子閃到了黃巖的身後。   七星步法一出,台下頓時響起了一陣驚呼,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本來就站著的人更不由自主地擠前了兩步,滿臉驚駭地盯著台上的木木,就連裁判席上的天道盟長老還有幾大出竅期高手和古邦都一樣,大家的面上都是壓抑不住的驚駭。不少人更是失聲叫道:「瞬移。」   瞬移這種高深的法門可是只有分神期以上的高手才有能力運用的。地球修真界唯一能使用瞬移的只有古邦和如月,不過就算古邦也無法用得如此輕易,更別說在比鬥時使用瞬移,因為瞬移前的一瞬間僵直足夠被人擊敗無數次。   沒想到木木竟然能夠使用瞬移,而且還是在比鬥之用輕而易舉地使用出來,這是否表示木木有著不下於分神期的修為?雖然這不是真正的瞬移,而是改進後的乾坤七星步法,不過大家不知道。難怪眾人會如此吃驚了。單是這一手就足夠讓所有人對木木的實力重新衡量一番了。   「不可能」古邦搖著頭喃喃自語著,他是分神期以上的高手,也懂得運用瞬移,自然知道瞬移的難度,以他的修為,最多也只能連續使用三次瞬移,而且每次使用時都要聚力一段時間,根本無法用得如此毫無徵兆。唯一的解釋就是木木用的根本不是瞬移。但這又不是高速移動造成的假像,以他的修為難道還看不穿這種假像嗎?這到底是什麼招數呢?古邦不由皺起了眉頭苦思起來了。   其他人心裡都升起了和古邦大同小異的疑問,以這些人的見識,竟然全都看不穿木木用的是什麼招式,可想而知他們心裡是多麼的驚訝了。   而台上的黃巖更是大惑不解,愣愣地望著木木消失的地方,他沒聽說過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法門,竟能憑空消失,所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心裡不斷地疑問木木去那裡了。同時還偷偷地看了自已的拳頭,他懷疑是不是自已不小心一下把木木給蒸發了。不過這個念頭在他心裡一閃便消失了,黃巖再呆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出拳時根本沒碰到木木。   想到這裡,黃巖連忙扭頭找起木木來,終於發現木木正在他身後微笑地看著他。   黃巖搔搔腦袋,呆呆地問到:「你怎麼會突然跑到我後面去了。」   木木心裡有點好笑,搖搖頭說道:「我用的是七星步法。」他發現黃巖在比鬥上雖然很精明,可是其它方面完全不通世事的小孩一樣。不單是說話的語氣還有方式都給人一種愣頭愣腦的感覺。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環境才會養成黃巖這種性格。   黃巖皺了皺眉頭,喃喃念到:「七星步法?什麼東西?」想了半晌顯然想不明白,懊惱地一晃腦袋嚷道:「不想了,再來。」說完便挺身衝了上來。   木木輕踩著方位,一下子又閃了開來。黃巖明白到這是木木的一種招式,便不再發愣,立即轉身撲向重新出現的木木。   木木動起七星步法,輕巧地閃避著黃巖的攻擊,心裡一邊思考著使用的招式,這樣一味躲閃終究不是辦法。   黃巖磊擊不中,氣得他呱呱亂叫起來。雙手湧出金光,一下子砸在地下,平台給黃巖砸得一陣搖晃,金光以黃巖為中心向四周漫延開去。   木木一陣色變,這樣的大範圍攻擊就算七星步法也閃不掉的。心裡急中生計,雙腳虛空一踢,頓時閃到半空中去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早黃巖會打到破解七星步法的方式,要盡快轉守為攻才行。木木靈光一閃,頓時有辦法了。單手虛空一抓,一個小殺陣出現在手裡,這是大型殺陣萬獸無疆裡的一部分,萬獸無疆大陣能幻化出各種具有攻擊力的野獸。自動攻擊闖入陣中的生命,而木木此刻結出的就是其中一種叫焰獅獸的怪獸,這種焰獅獸通體冒火,牙尖嘴利,非常厲害,加上無形無質,怎麼打也打不死,非常難纏。自然,陣法內的怪獸厲害程度與陣法供應的靈力大小成正比,能量越大,威力越強。此刻木木結出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靈力還是要木木提供給它,所以木木有多厲害,怪獸才能有多厲害。   其實這應刻也算純真元力的法門,幻化成怪獸有點取巧的成份。   陣法運轉到極致,一隻半人高,混身冒著火,有點像傳說中的麒麟的動物出現在木木手下。一聲狂吼,撲向黃巖。   黃巖神色不變,一拳擊向焰獅獸,幻化的怪獸他見得多了,他以為焰獅獸只不過木木幻化出來的,自然不會放在眼裡,拳上冒起金光,以圖一擊打散焰獅獸。   焰獅獸自然不像普通的幻化手法一樣,嚴格說來焰獅獸有點像劉東海的幻獸,有著自已獨特的本能和技巧,黃巖一拳擊出,焰獅獸身形一扭避過拳頭,大嘴飛快地咬向黃巖的手臂。   黃巖大驚,連忙縮手,另一拳同時擊出。焰獅獸凌空一扭身,利爪抓向黃巖的手臂。慌忙之中,黃巖手臂迅速亮起金光,硬擋了焰獅獸一這抓,頓時響起了一陣刺耳的金屬磨擦聲。   台下眾人看得一陣大驚,黃門功法能把身體練得有若金鐵自然不奇怪,但是一個幻化出來的野獸竟然也能有這麼鋒利的爪牙,而且身手還如此的靈活,做出如此高難度的動作一點也不顯得勉強,這種幻化水平實在太厲害了。原先木木幻化出來的長鞭讓眾人以為木木的幻化能力很差,這一下又讓他們改觀了。   黃巖被焰獅獸迫進身邊,頓時手忙腳亂起來,焰獅獸的身手異常的靈活,雙爪無規律地亂抓,加上大嘴四處瘋咬,黃巖只有兩隻手,那裡擋得過三面進攻,一時間被迫得左形右拙,胸口更不小心地捱上了一抓。最後迫不已加了一隻腳,才勉強擋住了焰獅獸的進攻。   不過金雞獨立總不是辦法,手忙腳亂的黃巖呱呱呱地亂叫,最後猛地一聲暴喝,身上金光暴漲,硬生生把焰獅獸迫開。   金光散去,黃巖已經在中央站穩了馬步,焰獅獸剛想再撲上去,黃巖雙手連揮,快速地轟出數拳,數道金光幻化的拳影衝向焰獅獸,封鎖了上下右左數個閃避的方位,焰獅獸避無可避,被拳勁連續擊中了三次,頓時爆成了漫天的光點,正在給焰獅獸源源不斷提供靈力的木木也被靈力反震,身體搖晃了幾下。   擊碎了焰獅獸,黃巖大大鬆了口氣,大手抹了抹臉上的冷汗叫道:「好厲害的怪獸,俺差點給吃掉了,好險好險。」   木木心裡也十分滿意,單憑一隻焰獅獸能把黃巖迫到手忙腳亂的地步已經很出他的預料。輕輕地一笑,說了聲:「再來。」雙手虛抓,同時兩隻焰獅獸出現在手下。與此同時,部分靈力竄到了腳底下,在地上結出了另一隻名叫地線蛇的怪獸,這種怪獸喜歡潛入地底,出其不意地從地上竄出來傷人,如果不留神很容易著了道。   黃巖一見同時出現兩隻焰獅獸,臉色就變了,怪叫道:「還來,不要啊!」見到焰獅獸撲了上來,竟然很沒形象地拔腳就跑。   兩隻焰獅獸也窮追不捨,木木也快速地跟上,他不能離怪獸太遠,距離越遠靈力供給就越困難。黃巖繞著平台跑了一圈便給焰獅獸追上了,沒有重量的幻化怪獸在速度上可不是黃巖能比的上的,見到焰獅獸左右飛撲過,黃巖除了退出平台之外,就只餘下上面的一途了。   雙腳一蹬躍到半空中,黃巖雙手一揮,手掌迅速地漲大,這似乎不是幻化的手法,而是手掌真的變大了。雙掌漲大成一米左右的巨掌,像五指山般地向焰獅獸拍去。如此巨大的手掌下,獅焰獸就像兩只可憐的小貓,立時被拍得粉碎。   黃巖落到地上,揮動著兩隻巨靈掌呵呵地傻笑著。木木再放出兩隻焰獅獸,同時早就潛藏在地下的地線蛇也鑽了出來,飛快地纏上了黃巖身體,同時焰獅獸出擊。被地線蛇纏個結實的黃巖根本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個焰獅獸咬在他的肩膀和脖子之上。   黃巖大急,全身再次冒起金光,這次的金光與前幾次的不同,完全是呈尖刺狀地暴射出來,頓時把地線蛇和焰獅獸震成碎片。震碎和震開不相同,這已經算是純真元力的手法了,明眼人都看得出黃巖已經輸了。   果然,鴻清道長適時站了起來,朗聲道:「第二場論試,木木勝。」   黃巖懊惱地抓抓後腦勺說道:「俺輸了,你真厲害,你是高手。」   木木有點意外地呆了呆,心裡納悶不已,這樣就贏了?心裡隱隱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雖然有點迷惑,但木木還是明白自已經經贏了,連忙回禮。黃巖有點不甘心地呶了呶嘴,身跳下了平台。   單憑一身幻化手法竟然能擊敗黃門的金級弟子,雖然說只是論武,雙方都沒盡全力,不過足夠讓大家對木木刮目相看。如此精妙的幻化手法就連古邦也不一定做得到,其實這單不是幻化手法,而是陣法,不過眾人對陣法並不是很瞭解,所以都誤會了。再加上一種類似瞬移的步法,所有人對木木的修為都感到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沒有人敢再小看這位看起來只有開光期的初級修真者了。   ∼第二十八章 製造∼     木木給了在場眾人太多的震憾,其中心情最不平靜的要數白儒生和崗坎貝兩人了,台下的兩人正傳音交談著,白儒生一臉凝重地望著台上的木木說道:「太深不可測了,單是這一手步法我們就很難近得了他的身。而且他好像還沒盡未全力的樣子。」   崗坎貝聞言情不自禁地微點著頭,傳音說道:「嗯,在天籟峰與他交手回來後,我就細細回想過,當時如果提聚功力與他硬拚,結果或許就會大不相同,此時看來當時他也沒有盡力,不然我們都離不開天籟峰了。」仙音派掌教李萱,兩位出竅期長老還有如月,再加上木木絕對有留下他們的能力,一想到這個後果,崗坎貝兩人都不由神色微變。   「他到底和仙音派有什麼關糸呢?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原本以為以我們盟會此時的實力,足夠有能力挑戰這天下第一大派,此時看來那些女人還隱藏了不少實力啊!」白儒生一陣暗歎。   「那是不是通知盟主讓他取消下面的計劃?按現在這種情況來看就算盟會精銳盡出,也不一定留得下此人。單是他這套步法,獨步天下都沒問題了。」崗坎貝試探地說道。   「不可能」白儒生暗地搖了搖頭:「盟主為了回歸的事準備了上百年,甚至不惜與仙音派為敵,這小子再厲害,也不可能比得上天下第一大派吧?」就算盟主同意,白儒生也不會甘心,莫名其妙被捉來這個星球,沒有修真材料沒有晶石,就連靈氣也比其它地方要稀薄,在這裡苦修了數百年,自已的修為毫無寸進,這對於修真者來說不諦於一個囚牢,最難過的還是自已這些外來修真者的實力無法提升,但是這裡本土的修真門派卻飛速發展,兩百多年前仙音派就超越天道盟成為天下第一大派,導致天道盟的衰落。再之後就是元嬰期高手大量湧現,出竅期高手也層出不窮,而這些有進步的修真者大都來自本土的修真門派,而仙音派的如月還跨入了分神期,隱隱有取代古邦成為天道第一人的跡象。   這些情況都讓白儒生這些外來的修真者升起深深的危機感。所以尋找離開這裡的方法成了首要的任務。他們的盟會就是由許多有著同樣心意的外來修真者所組成的。   他們的盟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得到一個消息,仙音派內收藏有天機族的陣法密術的功法。天機族是仙真界最善於遠行的門派,許多星球上的傳送陣很大陣分都是由他們所架設了。得到天機族的陣法密術,就意味著可以在地球上架設通往別處的傳送陣,從而離開這個地方。因此盟會不惜動用了大部分的力量進攻仙音派,企圖搶奪陣法密術,因此才有了仙音派兩處分部被襲,天籟峰總部受襲的事情。可是木木的出現讓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   經此一役之後,仙音派肯定會嚴加提防,再想搶奪陣法密術就難上加難了。為此盟會的眾人都非常頭痛,此時卻碰上了木木在天道大會上出售晶石的消息。白儒生這些人千方百計想尋找離開地球的方法,主要就是因為地球缺少修煉用的晶石,導致修為無法提升,此時木木如此輕易出售大量的晶石,很有可能意味著他擁有數量更為龐大的晶石,如果可以得到這些晶石,那麼最主要的問題就解決了。只要修到渡劫期以上,憑自身的功力還有那裡不可以去。   因此盟會迅速制定了一糸列針對木木的計劃,力圖在他手上得到那數量龐大的晶石。可是此時看木木在論武會上表現出來的實力,恐怕就算盟會精英齊出,也不一定能留下得對方。單是他那一式步法,獨步天下恐怕都沒問題了。   白儒生心念電轉,腦海裡冒出一大堆的想法,可是卻沒有一個想法能有十足的把握。望著台上木木的雙眼一時出神了。   而此時台上的木木已經換了兩個對手了,全都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木木第一次發現,他這七星步法是何等的精妙,這些修真者法寶盡出,也完全沾不上他的邊。而他只是遠遠地放出怪獸,一隻不行兩隻,兩隻不行四隻,總能把對方轟下台去。而各種不同的怪獸配合起來,地陸空全方位立體化的攻勢更讓對方手忙腳亂。而且木木還發現,注入的靈力越強,怪獸的威力就越大,而且當靈力達到一個飽和的程度,更可以凝結出幻獸一樣的能量核心,成為一個獨立的能量體而存在。這下木木有點明白劉東海的幻獸是怎麼樣製作出來的了。   有了這個明悟,木木心裡冒出了無數的靈感,如果把陣法結合到幻獸裡,那不但可以數倍地增強幻獸的威力,而且還可以自動的修煉自行進化也說不定。一想到這個美妙的可行性,木木心裡立刻聯想翩翩。恨不得馬上進行試驗,心思再也放不到台上的比鬥裡了。   四隻焰獅獸把那個修真者迫到邊上,地線蛇竄出來把對方纏個結實,藍瓴鳥從高空俯衝而下,一下子把對方撞出了平台,木木再勝一場。   很奇怪的,眾位出竅期的高手沒有一個想要上場,也許是沒把握應付木木層出不窮的怪獸大軍吧。而元嬰期或以下的修真者更有著前車可鑒,想出手也要拈量一下自已的實力。見到如此,木木也沒心思比下去了,何況他的心思早就飛到如何改進幻獸那裡去了,向台上的鴻清等人表示自已需要休息,便飛下台去了。   向托木須和賈胖子兩位老哥打聲招呼,木木逕自飛到劉東海的身邊,一把拉起就往靜室的方法飛去。   劉東海可能很少見識修真者間的比鬥,正看津津有味,意猶未盡,不太情願跟木木離開,不過卻掙不開木木的雙手,只能無奈地看著自已被拖著離去。   邊上的白儒生見狀,暗中打了個手勢,便和崗坎貝藉故離開,而台下圍觀的不少修真都也悄悄地隱沒到人群裡。   托木須和賈胖子原本也想跟著木木一起離去,此時鴻清道長卻說道:「托木先生,剛剛你不是有上台論鬥一番的打算嗎?何不借此機會指教一下餘下的後進末學呢?」   托木須看了木木打了半天,早就手癢了,如果不是木木是他的兄弟,他早就上台和木木較量一番,此時聽到鴻清道長所言,心裡想了一下,便點頭同意,一揮衣襟掠上了高台之上。   賈胖子見狀,也只好留了下來,他也想見識一下自已這位朋友這幾年來有什麼進步沒有。只有凝霜看也不看眾人一眼,逕直跟著木木離去。   木木拉著劉東海往靜室飛去,此時大部分人都去參加論武會了,四週一個人也沒有,木木很順利地回到了靜室,剛放開劉東海,劉東海便嚷起來了:「師傅,你幹嘛啊。這麼急。」邊說邊微微喘著氣,他不太習慣如此高速的飛行。   凝霜也跟著掠了進來,隨有把門關上。木木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理會凝霜,轉向劉東海說道:「我知道你的幻獸是怎樣做出來的。」   「什麼?!」劉東海嚇了一大跳。幻獸的製作方法可是他經過數十年不斷潛心地研究,配上了無數頂級的實驗器材才研製出來的。木木竟然會說他知道怎麼做,這怎麼可能呢?   木木就知道劉東海不會相信。原先木木就曾問過他幻獸的製作方法,可是他支支吾吾地怎麼也不肯說,感情是當成獨門不傳之秘了。而且神聲間還頗有自得的表情,應該是引以為傲的成就。自然不會相信接觸幻獸只有兩天的木木可以研究出製作方法。   不無得意地笑了笑,木木說道:「你看。」說完單手虛抓,全身的靈力瘋狂地湧向掌心處,組合成焰獅獸的陣形,他打算把焰獅獸當成原形,陣法在掌心上緩慢運轉,凝而不散卻不現出原形來,靈力繼續瘋狂地注入陣眼中。   凝霜在邊上看得雙目異彩連連,她隱隱有點明白木木此刻弄出來的是什麼東西。那是陣法,天機族的獨門秘技。沒想到木木竟然也會。到底這個木木還有什麼出色的手段呢?凝霜覺得自已越來越看不清楚他了。不過她的心裡隱隱感覺到,跟著這個人絕對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木木沒有注意到凝霜的表情,他的心神全都投入在掌心的陣法上。全身的功力源源不斷地湧進陣眼裡,完全沒有計較消耗,原本在論武會上他就消耗了不少靈力,此時全力施力,靈力很快就不濟了,一陣乏力感剛泛起,體內儲存的晶石頓時被觸動,分解出無比充沛的靈力補充木木的消耗。   木木早就預料到這種變化,有了晶石的補充,讓他頓時精神大振,更多的靈力迅速湧入陣法。   劉東海早就看傻了眼,驚駭得眼珠都快要突出來了,他已經明白木木想做什麼,同時也明白木木真的掌握了幻獸的製作方法。劉東海製造幻獸時先是用高速的原子分離機把高純度的金剛鑽原子打散再重新排列,形成幻獸的核心晶體。然後再把大量的能量注入晶體內讓晶體半能量化,整個過程耗時長久,而且所需的能量非常的龐大,成功率也非常的低,一有點意外都要前功盡棄,因此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成功製造出三個原始幻獸。再加上高純度的金剛鑽非常的難找,所以更讓他不惜用兩隻幻獸換木木的晶石。   幻獸的製作如此的困難,都讓劉東海弄出來了,這讓他感到自已真是個天才,沒想到木木比他更天才,只接觸了幻獸兩天,竟然就弄明白了製造方法,而且更進一步,放棄了用晶體做物質基礎,直接用靈力凝結出能量核心來,這樣一來製成的幻獸立即就是他構想中的完全體幻獸。最可怕的還是竟然什麼工具都不用。難道修真者全都不是人嗎?劉東海在心裡怪叫著。   木木手上的能量終於飽和,各個部分相互接扯排斥著,形成一個穩定的能量結構。接照心裡構想,木木再給能量部分加上聚靈陣,如此一來幻獸就可以自行吸引能量,成為一個能夠自行進化的完整獨立個體。   長吁了口氣,長時間灌注靈力讓木木十分乏力,如果不是有大量的晶石做後備,木木恐怕十分之一都完不成。此刻已經成形的幻獸核心緩緩地脫離木木的掌心,虛浮在半空中,通體都散發著暗淡的紅光,這是能量內斂的必然結果,也就表示能量結構已經達到非常穩定的狀態。   不過除此之外,能量團就再也沒有變化了。   木木愣愣地看了半晌,心道:難道哪裡出錯了嗎?說完疑惑地看了劉東海一眼,在幻獸的製作上劉東海可以算是權威了。   劉東海回了他個不明所以的表情,顯然他也搞不懂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做幻獸時可是要無數頂級儀器配合和才能弄得出來,對於木木這種方式,他沒有說話的地方。   木木皺了皺眉頭,放出神識把能量團包裹起來。神識一接觸到能量團,立刻就融入了能量團中。木木神情一震,回過神來猛地一拍大腿叫道:「我明白了。」   聚精會神的劉東海和凝霜都被木木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問道:「你明白了什麼?」   木木微微笑了笑,也不回答,逕自放出神識。能量團迅速變化起來,無數的暗淡的光芒向外延伸開去,漸漸地組成了一匹冒著紅色火焰的高大的駿馬。   原本木木是用焰獅獸做為原形,還以為會形成像焰獅獸那種形狀,沒想到還可以自行改變形狀的。幻獸相當於他身體的延伸,只要把神識切進去,幻獸就會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如此一來想把幻獸變成什麼形狀都是他說了算。剛好他的幻獸鎧甲裡還缺裡一匹馬,這一下就完美了。   ∼第二十九章天羅地網∼     看著這匹神駿異常的火焰駿馬,木木童心大起,喚出皮皮和藍藍鎧化,然後飛身躍到馬背上,一拉韁繩,駿馬一陣長嘶,前蹄抬起,後蹄蹬蹬蹬地原地踏著步伐,眼睛部分,兩部鮮紅的火焰霍霍燃燒著。再加上馬背上展著天使雙翼的騎士,形象威武至極。   劉東海和凝霜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背負天使的雙翼,身穿威武的甲冑,手持鋒利的長槍,跨坐在冒著烈火的駿馬之上,此情此景給兩人的壓迫力是十分巨大的,特別是木木那幾下長槍突刺,給人的感覺有種一往無前,擋者披菲的震憾。就算是凝霜的實力,也不敢輕言招架得下。   看到兩人的失態,木木有點得意地笑了笑,解除鎧化躍下馬來,對劉東海說道:「怎麼樣?是不是成功了!」說完拍拍火焰馬長背。火焰馬雖然是幻化而成的,但是由能量體構成的身軀與實體並無太大的差別,拍上去竟然能發出肉與肉相擊的啪啪聲。由於與木木神識相同,感受到木木興奮的情緒,火焰馬歡快地打了個響鼻。   「呵呵。以後就叫你龍焰好了。」木木笑著說到。   劉東海早就看得目瞪口呆,雙眼瞪得大大地,一轉不轉地直盯著龍焰,心情起伏不已,他在心裡千萬遍構想的完全體幻獸,竟然給木木用這種方法輕而易舉地幻生出來,他心裡的震憾是可想而知的。就像是一個費盡畢生心力研究的學者,在就快要成功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已所研究的課題給人搶先一步研究成功了。那種心情是激動,是震憾,但更多的卻是沮喪。一時間連木木跟他說的話也沒有聽到。   靜室之外,數十道人影飛快地向靜室所在的方向掠來,這些人普遍功力都在很高,而且行動十分有組織,一靠近靜室,在為首的一位黃衣修真者的指示下迅速散開,把整個靜室都包圍了起來。   木木所在的這間靜室位於天道盟所在山谷的東面,位置十分偏僻,是用來專門安置各大出竅期高手和各大門派之主入住的,全都是一間一間的獨立院落。平時就人煙稀少,加上此時論武大會還在進行中,更是一個人都沒有,這為這幫修真者的行動提供了便利。不過這群人還是十分小心,任何法寶都不敢使用,只是憑借自身的輕身功夫悄無聲息地往靜室掩去。   一行人掩近靜室,迅速散開把靜室包圍起來,三十六個人分立各自的方位,雙手結出古怪的手印遙遙對準靜室的方向。   室內的木木三人心神還沉浸在幻獸成功幻生的事情之上,完全沒有發現外面的動靜。   外面修真者為首的黃衣人看到眾人已經各就各位,微微地點點頭示意眾人開始,佔據了各自方位的三十六名修真者紛紛運起靈力,遙指靜室的雙手上緩緩地泛起黃色的光芒,一股無形的力場迅速把整棟房子籠罩起來。   屋內的木木頓時神情一動,驚異地望了房門一眼,他已經感覺到力場的變化了。凝霜是三人中修為最高的,隨即也感覺到變化,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疑惑的神情,顯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凝霜對木木微微一福,說到:「我出去看看。」說完便轉身準備出去。   就在這裡,三人同時感覺到身體一沉,一股無形的力量纏上了眾人的身體。力場的威力終於完全發動了。三隻幻獸被力場一困,頓時化成三個光團沒入了木木的體內。   木木神情陡然一變,衝口驚呼到:「天羅地網大陣!!!」對陣法無比瞭解的木木在力場一發動就看破了它的屬性,赫然是最常見的天羅地網大陣。   天羅地網大陣是一種非常常見的固陣。屬於入門級的陣法,佈置十分的簡單,許多修真者都會使用,只要刻好陣形布上晶石發動就可以了。正所謂簡單的就是實用的,雖然是很簡單的陣法,但是威力卻非常驚人,只要身陷陣法之中,任你有通天徹地之能也逃不掉。   不過一來陣法佈置好了就無法移動,再加上發動時有段短暫的停頓,所以不適合用來爭鬥,沒有哪個修真者會這麼蠢自投羅網的,因此這個陣法儘管威力不錯,但是用途主要還是用來禁固被俘的修真者或用來對付不太聰明的靈獸。   沒想到現在竟然會有人把這個陣法用到自已身上了,木木心裡驚駭不已,他想不通到底誰要對付他,而且是在這修真界的聖地之中。   陣法的力場迅速加強中,木木三人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木木心裡一陣著急,天羅地網大陣的威力他非常清楚,如果給陣法完全發動的話,就算你有大乘期的修為,也不可能掙得脫,除非能趁陣法發動時那短暫的停頓脫離力場的範圍,不過木木雖然十分清楚這個陣法,但是卻沒有被陣法禁固的經驗,所以沒能在陣法發動的時候識破,錯失了最好的時機。現在陣法的威力已經差不多完全發動了,現在恐怕他的修為再高,也難逃被禁的命運了。   木木心念電轉著,苦思著這個陣法的破解之法,只是陣法書上對這個陣法的描述十分的簡單,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破解的方法。   壓力還在逐漸地加強中,木木的神識開始有點迷糊了,先禁身後禁神,天羅地網大陣運轉到極至,那可是連神識都能禁固的。怎麼辦呢?   天罡陣!不行,冥月吞星陣!也不行。木木把一些熟練的固陣運到身上,卻沒有那一個可以阻擋不停加強的壓力。迫不得已,木木啟動了腳下的乾坤七星陣法,身影一閃,頓時挪移了一個身位。   有效,木木心中大喜,七星陣法有效,那就表示天羅地網大陣還是有缺陷的。不過此時在陣法中,木木用盡了全力也只能挪移了一個身位,想要脫離陣法的範圍幾乎是不可能的,沒等他挪移出去,神識早就被禁死了。不過木木也不慌張,七星陣法即然能夠有效,其它同種性質的陣法應該也可以有效果的。想到這裡,木木靈光一閃,連忙把全部靈力動轉到指尖,一個透明的氣泡狀圓球慢慢地出現在指尖上。   這是他當天離開天籟峰時所用的單向傳用陣,原本是山水萬重大陣的一部分。被木木分離出來,可以把物體隨機單向傳送出去。   結出單向傳送陣,木木神識一陣模糊。天羅地網大陣已經快運轉到極致了,自身的靈力被禁固得差不多,現在勉強結出單向傳送陣這種極耗靈力的陣法,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不過這種緊要關頭,木木也來不及喘息。拼起最後的力量,把單向傳送陣送往劉東海與凝霜所在的位置,先把他們兩個傳送出去再說。   單向傳送陣一靠近凝霜兩人,頓時把他們吸了進去。木木神識大顫,全身如受雷擊。天羅地網大陣禁固掉他大部分靈力,再用出極耗靈力單向傳送陣,木木現在已介強弓之末了,再接連傳走兩個人,差點就吃不消,單向傳送陣一陣閃爍,幾欲消散。木木猛地一咬牙,勉強穩住陣法。   木木脾氣倔強,心志也異常地堅韌,否則也不可能憑著普通人的身體爬上天籟峰那條天梯般的山道,更不能在山門前一跪就是三天,這對普通人來說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木木硬是做到了。只要他認準的事情,他都不會顧一切地去做。所以現在儘管神識已經開始迷糊幾欲暈厥,但是憑著意志,他還是硬生生地控制著單向傳送陣往他所在的方向掠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時間,就在木木幾乎忍不住的時候。傳送陣終於來到他的身邊,裡面傳來一股龐大的吸力,迅速地把木木吸了進去。少了木木靈力的支持,傳送陣也飛快地消散在空中。與此同時,木木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靜室之外,三十六位運轉陣法的修真者臉色一片蒼白,額頭上汗水直冒,顯示了他們都十分地吃力。天羅地網大陣並非人力所能控制的。必須使用大量晶石來提供靈力,現在卻被這些人改成人力操控,儘管這些人修為都很高,但是也差點吃不消。不過此時陣法已經運轉到了極致,力場範圍也被壓縮到靜室之內。這些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鬆了口氣的表情。這種情況下,就算裡面的人有著大乘期的修為,也是在所難逃的。   除了這三十六名運轉陣法的修真者,還有包括為首的黃衣修真者在內的七名修為明顯比這些人高的修真者分立在外圍,神情緊張地警戒著,他們可不敢掉以輕心。單是木木,這些人就不一定敢說招架得了。他們都看過木木在論武會上的表現。單是那層出不窮的怪獸大軍就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了。而且除了木木,屋內還有一位第十二個修上出竅期的凝霜。   如果讓他們衝出靜室,馬上便可以通知還在論武會上的托木須和賈胖子。憑著三位出竅期高手和木木,就算已方人再多,也不可能攔得住他們。   不過此時陣法已經運轉到極致,事情應該已成定局了,他們對這個陣法還是很有信心的。為首的黃衣修真者低喝了一聲,祭出飛劍護身,率先衝進了靜室之內。   餘下的六位修真者緊隨身後,也掠進了靜室之內,卻看到了讓他們瞠目結舌一幕,靜室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人呢?!」黃衣修真者失聲叫道。身後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竟然能在天羅地網在陣法逃脫,怎麼可能?難道對方根本沒有在屋內?   黃衣修真者神色大變,轉身掠了出去,神識中一道信息傳了出去。   不片晌,一陣破空聲響起,兩個人影飛了過來,赫然是白儒身與崗坎貝。「怎麼回事?」崗坎貝一落到地上劈頭就問。   「長老,屋裡面沒有人!」黃衣修真者猶豫地說到。   「不可能!」剛說完,崗坎貝就喝道:「我們親眼看到他們三個進去了,而且你們出手之前屋內還有他們的靈力波動。怎麼可能沒有人?」崗坎貝邊說著力瞪大雙眼,一副胡說八道的表情。已方一行人早就留意著木木幾人的行蹤,親眼見到他們三個進去的,而且木木煉製幻獸的時候自已還很清晰感受對靈力的波動,怎麼可能會沒有人?   黃衣修真者神情一慌,支支吾吾地說道:「真,真,真的沒有人!」其餘六位修真者也紛紛點頭。   崗坎貝和白儒生對視了一眼,身影一閃,同時掠進了靜室之中。整個靜室空曠曠地,除了地上幾個蒲團,那裡有半個人影的痕跡。   白儒生兩人神色一沉,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駭。他們兩人方才一直到遠處掠陣,一直看著陣法發動。卻完全沒有感覺到木木幾個離去的跡象,到底對方是用什麼方法離開的呢?難對他們真的有著來去無蹤地能力?就算修為再高也不可能,自已兩人全身貫注地留意著,就算他們用瞬移也可以感覺得到的。到底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通知盟主!」白儒生轉身向黃衣修真者吩咐道。   黃衣修真者抱拳應了聲:「是」。駕起飛劍飛快地離去。   「其餘的人馬上分散到四周搜索,他們應該沒跑多遠,一有消息萬上通知我,千萬不能驚動對方。」白儒生繼續吩咐道。   「是」。餘下的六位修真者應道,轉身掠了出去。運轉陣法的三十六位修真者也收起陣法,跟著六位修真者離去。只剩下白儒生兩人面面相覷,良久,白儒生歎了口氣,彷彿自言自主般地說道:「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呢?」……   ∼第三十章玄院四鳳∼     木木幽幽地醒來,發動傳送陣的最後一刻他就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成功傳送出來沒有,一醒來,頓時發覺自已全身一片冰冷,微動一下身體,身上便響起一陣雪花滑落的聲音,他竟然被整個埋進了雪堆裡。幸好木木早就達到了辟榖閉氣的程度,不然恐怕早就悶死了。   即然自已身埋在雪堆之中,那就表示已經成功離開天道盟峽谷的裡,應該是安全了。天道盟所在的峽谷雖然也在雪山群之中,但是因為靈氣充沛,一年四季都是溫暖如春,絕對不會出現積雪的情況。   把神識放出確定四周真的安全時,木木才挺身從雪地裡跳了出來,剛一落地,雙腳頓時一軟,身子往著一個蹌踉,差點就摔倒在地上。單向傳送陣是極其耗費靈力的陣法,沒有完整的大陣供給靈力,單靠木木本身來運轉,傳送兩個人已經是很勉強的了,這次一下子傳送了三個,而且還是在天羅地網之中。現在他的力量已經大幅度透支,暈迷這段時間雖然補充了一點,不過能讓他站起來就已經不錯了。   木木環視了四週一遍,發現還是在雪山群峰之間,離天道盟應該不會太遠,連忙壓下用晶石來回復的想法。賈胖子早就很清楚地和他說明白了晶石的價值,也清楚地表示這對現今修真界眾修真者的巨大誘惑,許多別有用心的傢伙肯定會千方百計地搶奪他手裡的晶石。   那些要對付他們的修真者肯定是衝著晶石來的,木木知道這些人遲早要來,自已和托木須兩人也都想好了應付的方法。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在天道盟這種修真者聖地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硬來。木木一時沒想到,才會著了他們的道。這些人在天道盟裡也敢亂來,現在自已身處如此偏僻的地方,他們更是無所顧忌了,如果不小心被他們發現,肯定又會引來一場爭鬥。木木現在雖然對自已的實力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但也不敢輕言應付得了那些如狼似虎的強盜們。   木木雖然有點呆呆地,但是並不笨,相反還十分聰明,否則也不能參透陣法這種精深的法門,雖然這裡運氣佔了很重要的因素,不過還是離不開他的聰明才智的。稍微想一想便理順了其中的關糸。如果在這裡用晶石來回復,很容易會被那些人察覺的。   現在首先是在離開這裡,找個隱蔽的地方回復功力。心裡打定了主意,木木仔細打量起四周來,勉強用神識搜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凝霜與劉東海的蹤跡,他原先傳送走兩人之後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再也無法維持傳送陣的穩定,兩次傳送落點肯定不會一樣的,這裡找不到兩人也是很正常。一來第一次靈力充足,落點肯定比現在遠,應該已經離開雪山的範圍,而且他們兩個沒有受傷,應該能比自已更早清醒過來,憑著凝霜的實力和劉東海的狡猾,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想到裡,木木也鬆了口氣,現在還是顧好自已先。   運功改變了自已的樣貌,木木修為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對靈力的操控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否則也不會結得出如此複雜的陣法,改變樣貌這種能力實在是太小意思了。未了還在臉上加上一個小迷惑陣,防止有大神通的人看穿他的真面目。可惜他的實力還沒有達到練神還虛,化無為有,聚氣成形的地步,不然他還想把身上的衣服也換掉了。   化無為有,聚氣成形並非武學範疇內的概念,用現代物理概念來講就是能量與物質的相換,要達到這種境界,不但要具有強大的修為,還要對能量與物質的構成和組合有著深入的瞭解,就像當年葉振東救出如盈時,回復過來的如盈已經穿上了一件七彩的宮裝。這就是化無為有的高深境界了。   弄好了一切,木木活動一下手腳,然後敏捷地往山腳奔去。修真是通過一切可能的手段強化個體的能力,修行到一定的程度,不但精神意識都大幅度地提升,就連肉體的強度也會不斷地提高,就算不用靈力和陣法,木木現在的身手依然敏捷,縱躍之間已經掠出好遠的距離,比傳說中的武林高手還要強上不少。   不過雪山範圍實在太大了,不能飛行,木木用了五個多小時才離開雪山的範圍,其間還要小心翼翼地避開一些落單的修真者。誰知道這些人是不是來搜尋自已的,雖然自已已經易容改裝,但是還不一定能瞞得了明眼人,還是小心為上。   出了雪山範圍,再行不遠就看到一條公路,一直延伸到遠處的一個小城市,路上不時有車輛駛過,還有不少成群結隊或孤身一人的修真者在路上掠過。五年一度的天道大會聚集了全天下大部分的修真者,這裡有修真路上路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木木不再隱藏行蹤,也學著別人一樣在路上狂奔著。只是他把修為隱藏成一個初入門徑的初級修真者。這種級別的修真者在神洲大地上多如牛毛,絕對不會有人特別注意他的。   木木沒有意識到,此刻他的心思是如此的稠密。離開天籟峰之後經歷了一糸列的變故,不但與整個修真界做了一次交易,還結交上托木須賈胖子這樣級別的出竅期高手,另一位出竅期高手凝霜更成了他的婢子,這一切一切,都讓木木的心智急促成熟起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什麼世面都沒見過的木木了。   路上行人不多,在木木的前方正好有一行五人的初級修真者也在趕路著,其中一男四女,男的是四十來歲,修為已達開光期以上,因為木木沒打算蓄意查探,所以不清楚他的真實修為。而另四個女生都是剛步入凝神期的初級修真者,四女在前,邊走邊聊,不時傳來陣陣喜悅的笑聲。男的卻在背後緩慢跟著,聽著四女天真的話語搖頭不語,看他那個樣子木木就可以猜得到他是在苦笑。   木木原本不想探聽對方的交談,但是他們在前方順風,又沒有蓄意壓低聲量,還是可以很清楚地聽到內容,而且對方還是在說自已,這不由引起木木的注意了。   只聽一個紮著馬尾辯,長相十分可愛的女孩說道:「木木前輩真的好帥呵,你們覺不覺得?」   背後聽到這句話的木木心裡打了一個突兀,心道:在說我?我很帥?木木心知肚明,這個帥字和他是八桿子搭不到邊,從小到大他就長得很瘦弱,身無四兩肉,長得五官端正沒什麼出彩的地方,說秀氣還差不多,怎麼也搭不上個帥字。不過木木也實在是太久沒有照過鏡子了,練氣還神,內在的修為通常可以經過外表不經意地表露出來,除非是刻意隱藏,否則白皙的肌膚,深邃的雙眼,再加上不以意流露出來的神采,絕對稱得上個帥字。   雖然心裡認為馬尾辯女孩言過其實,但是聽到一個如此可愛的女孩子稱讚自已,木木還是不由自主地俊臉發紅。   其餘三女嘻嘻地笑開了,不約而同地打趣到:「花癡啊!」其中一位身材高挑,長相十分嫵媚的女孩更接口說道:「再帥也是假的,像他們這種修真高手,修為達到一度程度肯定會重塑自身,說不定以前他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面目猙獰呢!」   「五大三粗,滿臉橫肉,面目猙獰?!」什麼啊,我可沒有。木木聽了不由在心裡反駁到,雖然對自已外貌不是很自信,但是也沒有女孩說的這麼可怕。   馬尾辯女孩一聽馬上不服氣地反駁到:「才沒有呢,你們沒聽人家說了嗎?木木前輩修為只不過開光期左右而已,比導師高不了多少,這樣子的修為應該不可以重塑自身吧?不然為什麼導師不去整容,整天掛著一張色狼臉,哼。」說完回頭瞪了一眼後面的那個中年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就是他嘴裡所謂的導師了。   此話引起了眾女的共嗚,其餘三女不約而同地回頭瞪了那男人一眼。   「嘿嘿,嘿嘿」中年男人沒有回話,只是一個勁地傻笑。面對眾女的指責,中年男人理智地保持著沉默,不過聽他那個笑聲,的確有種色狼地味道。   木木聽了他們的話,心裡不禁莞爾,這種師生關糸也太有趣了。   就在這時,馬尾辯女孩神情一動,眼睛望向了木木,顯然已經發現木木的存在了。其餘四人從他的表情變化上,紛紛回望後方的木木。   終於看清楚中年男人的外貌,很平凡的一張臉,濃眉大眼,嘴唇寬厚,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怎麼會被四女叫成色狼呢?木木在心裡納悶不已。卻發現中年男人友善地衝他點了點頭,木木連忙點頭回應。   路上修真者眾多,四女看了一眼就沒有興趣注意木木了,回過頭去繼續嘻笑聊天著,反倒是中年男人落後了兩步,回頭示意木木加快步伐。   木木不清楚中年男人的意思,只好加快兩步與中年男人並行。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木木,友善地說道:「出來修行啊?」   「是,是啊。」木木有點慌亂地應到。一和人交往,木木又好像回復成以前那個有點木訥的他了。   「去天道大會?」中年男人接著問道。   「嗯,是,是的。」木木在心裡組織著詞語說道。   「我們也是,剛從那裡回來,我叫李白,天鳳玄學院的導師。這些是我的學生。你呢?怎麼稱呼?」邊說著,這位叫做李白的中年男人指了指前面四女說道。   「哦,我,我叫,我叫木頭。」木木本想說出自已的名字,卻猛然醒悟自已的處境,慌忙臨時編造一個,但是急促間那裡想得到好名字,只好乾脆叫木頭算了。   李白身形一飄忽,顯然被木木這個新名字給驚到了。前面四周也同時撲哧一下響了一陣哄笑,顯然她們都有留意木木與李白的交談。長頭髮的嫵媚女孩子更是不顧儀態地呵呵呵大笑起來。   木木尷尬地搔搔頭,他也意識到這個名字太那個了,不過話也說出口了,再也改不了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嫵媚女孩笑得更起勁了。馬尾辯女孩憤憤不平地拍了她一下說道:「笑笑笑,有什麼好笑。」接著轉向木木說道:「不好意思,她就是這個樣子,別理他,我叫趙靈兒,木頭先生你好。」原本還很正常的,但是說完木頭先生這幾個字,她就忍俊不禁,捂著嘴竊笑起來了。眾女更是忍不住笑得顫花亂墜,連李白也搖頭悶笑不已。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木木現在真後悔怎麼想出這樣一個名字來。在眾女的笑聲中,木木俊臉通紅,羞羞地垂下頭去。   嘻笑了一陣,一位和趙靈兒長得有點相像的女孩止笑聲說道:「我是靈兒的姐姐趙雪兒。」   木木抬起頭來對這位適時解除他窘境的趙雪兒友善地點點頭說道:「你,你,你好。」   另一位同樣很可愛的女孩接著說道:「我叫伍月。」   剩下那位嫵媚女孩清了清嗓子,用手一挽長髮,順後往空中一甩,如絲的秀髮頓時飄散開去,同時聽到她用十分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地說道:「聽好了,我就是人稱沉魚落雁,閉花羞花,風華絕代,艷傾人城……的沈甜了。」說完還單眼一彈,拋了個媚眼給木木。   木木混身一個哆嗦,沈甜是個很漂亮的女孩,那幅秀髮飄舞的情景也十分的動人,但是給她用這種恬不知恥的話語一講,頓時什麼都變味了。木木額頭不由自主地冒出數道黑線,背上冷汗直冒,李白和其餘的三女也全都一樣的表情,感情大家都在想: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啊!!   ∼第三十一章 色狼導師∼     妖魔亂世以來,仙道法術奇門遁甲佛法咒語層出不窮,更有一些少有的巫術降頭奇門玄術等等,五花八門,千奇百怪,以往只能用迷信來形容的各種古怪功法,這些現今科學水平不足以解釋的東西,現今社會把它們統一稱為玄學。   在神洲大地,妖魔亂世之時,妖魔強悍的肉體,千奇百怪技能讓世上大部分現代化武器紛紛失去作用,就連人類的終極兵器核武器也在妖魔高深修為下失去準頭,完全起不了作用。在這種情況下,許多原本隱世不出的古老門派紛紛現世,通過各種可行的方法教授人類修行之法,不斷地增強人類自身的能力,其中最著名的便是當今天下第一派仙音派,還有數百名異星修真者和黃門玄門龍虎山茅山道派等等本土修真門派。在這一眾修真者的通力合作之下,逐漸抑制了妖魔在神洲大地蔓延的勢頭。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發現,世間最強大的武器竟然是人類的自身。   因為這個發現,人類社會掀起了一陣修真狂潮,短短一百年間湧現了數以百萬計的各式修真者。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修真,除了年齡資質等各種因素之外,還要機緣的配合。而這個時候,有些大智慧的修真者參照修真之法創造出一些合適普通人類修行的功法傳授給這些無法修真的人們。這些功法雖然無法達到奪天地之造化長生不死的功效,但是足夠將一些人提升到武林高手的程度。最著名的便是A組與龍組共同組成的聯合政府屬下的青龍衛隊,裡面的人個個都是一流以上的武林高手,配上經過法術加持的現代化武器,人類終於擁有了抵抗妖魔的能力。   在這場人與魔的較量中,勝利的天平終於向人類方向傾斜。以前在大地上肆虐的妖魔節節敗退,最後被迫龜縮到妖魔領之內,直到最後一戰的到來。   妖魔亂世這一百二十年間,玄學在神洲大地上蓬勃發展,日新月異,隨著修行的人越來越多,玄學的各種利用價值逐漸被人開發出來,比如可以用三昧真火來燒飯,不用買煤氣,比如可以用奇門遁甲的縮地術來參加運動會,終於打破了每百米八秒的速度極限。還比如可以用靈力來開火車開汽車甚至開飛機。一個心動期的修真者簡直比一部多功能雷達還要管用。其它各種類型的運用更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鑒於玄學的巨大運用價值,人們完全拋掉往日的成見,正式把玄學定位成生活必備技能。現在的十二年義務教育,除了語文數學地理歷史物理生物化學之外,還新增了一門玄學。而英語更被剔除,畢竟現今全球倖存人口中百分之五十都是使用漢語,因此漢語在國際上的影響力日漸巨大,不少國家更把漢語定位成第一必修外語。   而到了大學之後,除了文科和理科,玄學更被獨立出來成立專門的玄學院,專門教授高深的修行法門,這就是玄學院的由來。而其中的天鳳玄學院更是神洲大地非常聞名的一家公立玄學院。自身的實力姑且不算,天鳳玄學院之所以聞名的最大原因主要是因為它像仙音派一樣從來只收女學生。   世上什麼時候都不少色狼,十個男人九個色,只收女學生的天鳳玄學院很自然地成為了這些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一來二去,天鳳玄學院就聞名了。當然,學院的實力也是非同小可的,在整個神洲八大公立玄學院中可算是數一數二的。   木木以前沒上天籟峰之前就聽說過天鳳玄學院的名頭,剛剛介紹時不留意,現在慢慢回想起來,頓時發現了一個問題。李白竟然是天鳳學院的導師。天鳳學院從學生到導師清一色全是女性,為什麼會有一個男性的導師的呢?   在巨大的好奇心驅使之下,木木忍不住偷偷地小聲問著身邊的李白。四女依舊在前面嘻笑趕路著,並沒有注意後面兩個男人的交流,因為快要到公路遠處的小城了,她們的話題更多是集中在進城之後的節目之上。   儘管如此,李白還是偷偷瞄了眾女一眼,見眾女並沒有留言他們的動靜,才小聲地說道:「我苦啊!小兄弟。」   原來李白原本只是天鳳玄學院內的一名雜工,主要從事修剪花草搬運貨物之類繁重瑣碎的雜事,不過因為他義務教育結束之後就一直在玄學院內工作,算起來快三十多個年頭了,再加上他外表忠厚老實,做事勤快,因此與一眾學院領導人關糸都十分的好。二年前的某一天,學院內一位導師突然因為修煉出了問題,必須閉關靜修,倉促間一時無法找到代課的老師。一來天鳳玄學院規定只收女學生,對導師的性別並沒有硬性的規定,加上李白在裡面工作了將近三十,耳濡目染,修為也達到導師所需要的水平。而且在那裡工作了這麼久,與一眾導師校長的關糸都很好,基本上沒有人把他當男人看了。事急從權,李白順理成章就成了一名導師,也是學院唯一一命男性的導師。   「哦」木木有點明白地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他不太明白為什麼李白會叫苦。按正常人的思緒來講,置身在這種眾香國度可是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怎麼會苦呢?   「怎麼會不苦!」李白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量,顰眉瞪眼,雙手曲抓,有點要抓狂的樣子,顯然他已經壓抑了很久,忽然遇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情緒一時間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   木木頓時被李白的樣子嚇了一跳,猛然向後退了一步。有誰會想到剛才還一臉忠厚的李白忽然間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一時間簡直接受不了。   木木的樣子讓李白意識到自已的失態,立馬抿上嘴,心虛地往前方四女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四女也正聊得熱火朝天,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已的失態,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看他那樣子似乎對這四個本是他學生的女孩子頗為忌撣。   肯定剛才自已的樣子沒被眾女注意到,李白放下心來,同時也拉上木木加快了兩步,亦步亦趨跟在眾女的身後。邊走李白邊低聲說道:「兄弟,真的很苦啊,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個市。學院裡將近一萬名女孩,那該有多少個市啊。平時上課時還不覺得什麼。一到下課放學之後,嘩,整個學院都要掀翻天了。到處都是三五成群的女生嘻嘻哈哈,就像一隻蒼蠅,不,是一堆蒼蠅在你耳邊飛來飛去。趕又趕不走打又打不死,你想有多恐怖啊!這還沒什麼,最主要是整個學院就我一個男的,一有什麼事所有矛頭肯定全指向我,就像上次……」李白用著淒婉哀怨的聲調繼續訴說著自已的血汗史。   女生宿舍與男生宿舍有什麼不同?最明顯的分別就是內衣。男孩子只有那麼一件三角衩,款式統一,最多牌子和顏色有點不同而已。但是女孩子就不一樣了,秀花的蕾絲的縷空的,白的紅的黑的七彩的,不但分季節分日夜,還得分上下裝,分ABCDEFG.還要分質地,分用途,什麼無肩的托肩的連體的,千門百類,數不勝數。   雖然學玄學的人弄乾衣物有數百種方法,但是大部分人還是先擇了最簡單的辦法——晾曬。於是女生宿舍背面陽台之上常年掛滿了各式各樣不同牌子不同質地用途款式的內衣。某一天,一隻不知道什麼地方飛來的烏鴉落到了女生宿舍上,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烏鴉叼走了其中一件內衣,這件事情頓時引起了全校的哄動,因為這是建校以來第一起內衣失竊事件。   這件事情在枯燥的校園之中以旋風般的速度擴散開來,引起了強烈的反響,理所當然,所有的矛頭直接全校唯一的男性李白身上。因為只有他有足夠的動機和理由去盜取女性內衣。   雖然無憑無據,而且事情發生的時候李白正在授課,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據,但是眾口鑠金,李白百口莫辯,一時間色狼,內衣竊賊,變態,流氓等一糸列名頭被加在他的頭上,眾女生看他的眼睛也紛紛帶上了有色的眼鏡。   雖然事後證明李白是無辜的,不過色狼這個外號終究是被定了下來。   「你說我苦不苦!」李白再次雙手曲抓,臉部肌肉微微地抽動著。   木木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過李白的經歷,但是從他的訴說中,木木還是能感受到那個百口莫辯的委曲,再看一眼前面的四位女人,從剛剛開始她們就沒有停過嘴,吱吱喳喳地聊著所有想得到的話題,如此充沛的水量是木木這種沉默寡言的人所不能想像的。一想到四女指著自已的鼻子大罵色狼,變態,內衣竊賊的情景,木木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四個都受不了,更別說像李白一樣面對上萬個女生。   李白很滿意木木的表現,顯然他已經體會到自已的痛苦,不枉自已的一番訴說。   這讓木木不由自主回想起自已在仙音派的日子,幸好那時派裡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然自已恐怕也會成為像李白這樣千夫所指的內衣竊賊了。   「那你為什麼還留在那裡?」木木不解地低聲問到,被李白這一形容,木木都不由覺得學院裡是一處男人的地獄,這讓他有點想不通李白為何還會留下來。   李白雙眼精光一閃,臉上突然有了種很奇怪的變化,而且頻率非常的快,木木看不懂他那表情的含意,直到最後定格成一張非常神聖的樣子,李白才深吸了口氣傳音說道:「我的宿舍隔著教學樓可以看得到女生宿舍。」說到這裡李白停頓了一下。   「哦?」看得到又怎麼樣?他做導師的經常都可以看得到女學生,何必去看宿舍呢?不過看李白竟然要用傳音來說話,就可想而知接下來說的事絕不是什麼好事,木木耐著性子接著聽下去。   「而且我發現自已修煉的功法有種特殊的作用。運功聚集在眼上,透過JBDL合成塑膠鏡片看出去,可以完全過濾掉所有不可穿透光,嘿嘿,接下來的你知道啦。」說到最後嘿嘿兩笑時,李白的表情陡然轉變得異常的淫蕩。單是他這副表情,就完全沒有愧對他的色狼稱號。   「那又怎麼樣?」過濾掉所有不可穿透光?有什麼作用?木木不解地問到。   「嚇!你不明白?你沒學過物理和化學嗎?」李白驚訝地說到。   木木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沒有回答。學是學過,不過成績不太好,加上義務教育還沒結束他就跑出來了,自然更是不熟。   李白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把他當成了那些修真門派的弟子了。那些修真門派弟子不像玄學院的學生一樣全都經過義務教育,他們全都是從小就開始修行,一般不會學習與修真無關的知識,不懂這些東西很正常。   看木木一臉摸不著頭臉的樣子,李白只好詳細地解釋起來了:「光線分成很多種波長,大部分波長的光線都有自已的特性,比如紅外線,紫外線,X光線等等。我們眼肉可見的光線稱為可見光,但是還有一部分光線肉眼是看不到的。因為看不到,所以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而這些光線有一部分是可以穿透物質的,就稱為可射透光。當然不是什麼物質都可以穿透的,不同波長的光線有不同的屬性,穿透牆壁就夠了。」   頓了頓,李白接著說到:「我修煉的功法呢,運在眼睛部分,加上JBDL合成塑膠鏡片,就可以完全過濾掉那些可見光,接收到可以穿透牆壁但是穿不透人體的光線。這樣牆壁就相當於不存在了,懂了嗎?」李白說完一面得意的表情。   木木頓時完全明白了。失聲叫了起來:「這樣你就可以看到屋內……」還沒說完,李白慌亂一把摀住木木的嘴巴,再也不讓他叫出聲來。   ∼第三十二章 未來展望∼     四女被木木的聲音驚動,回過頭來疑惑看著兩人男人,趙靈兒更是不解地問到:「木頭,看到什麼啊?」   「沒,沒,沒事,這臭小子想罵我,呵呵,呵呵。」李白緊捂著木木的嘴慌慌張張地解釋著,說著在眾女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瞪了木木一眼。傳音罵道:「臭小子,你想害死我啊!」   「不,不好意思。」被李白摀住了嘴,木木也只好傳音說著。   「小心點,別說出來,不然我下半輩子就完蛋了。」李白有點慌張地說著。   木木連忙點頭。兩個再交換了個男人才看得懂的表情,李白才放開摀住木木的手。   眾女疑惑地看看木木,又看看李白,臉上儘是一頭霧水的表情。沈甜沒好氣地說道:「神神秘秘的,男人都不是好人。姐妹們,別理他們,我們繼續聊,剛剛說到那裡了?」   被沈甜這樣一打叉,眾女的注意力又轉回方纔的話題,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長長吁了口氣。   見到眾人的沒意力沒在自已兩人身上,木木又低聲問道:「你說功聚雙眼,再借助JBDL合成塑膠鏡片真的可以看穿牆壁嗎?」   「那當然。」李白鼻子一昂,不無得意地應到。   「那有什麼,用神識不是一樣可以做得到嗎?」把神識直接伸延過去,比用眼睛看不知道清楚了多少倍,簡直可以算身臨其境了。何必搞得這麼麻煩呢?   李白扔給木木一個『白癡』的眼神,低聲說道:「你當學院裡的人都是傻瓜啊,那些學生有些修為比我還要高。用神識立馬就被發現了。用我這種方法可是連院長都察覺不了的。」說到院長這兩個字,李白的眼睛又開始冒光了。感情他還偷窺過院長?   木木愣了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在心裡不斷地感慨到:人不可貌樣啊。有誰會想到外表忠厚老實,一副道貌岸然李白竟是這樣的一個大色狼呢!   李白注意到木木的表情,尷尬地咳了兩下說道:「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啦,嗯嗯。」兩個男人並肩跟在眾女身後走著,前方的小城越來越近了。   就在這時,一陣飛劍破空的聲音從後方響起,並迅速接近著。木木心頭一跳,回頭一看後方的空中。只見一名青衣修真者駕著飛劍正高速向他們所在的方向飛來。   「嘩,飛劍呵,什麼時候我也能有一把就好了,真帥!」眾女也注意到來者,趙靈兒更興奮地叫了起來。她的話得到其餘三女的一致贊同,頓時響起一陣羨慕之聲,沈甜更是高聲地衝著飛來的修真者揮手呼到:「哎哎哎,前輩前輩,這裡這裡,你好帥呵!」   木木無言地望了沈甜一眼,微微地搖搖頭,轉向修真者飛來的方向,心裡緊張地看著對方迅速接近。   青衣修真者掠到眾人的上方,身子微微一傾,頓時剎住了身形。雙眼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那眼神彷彿真看到人的內心深處,一種裡外被人看個通透的感覺浮上了眾人的心頭,這修真者竟然用上了察人之法。   掃視了兩遍,那修真者收回目光,衝著眾人一抱拳說道:「抱歉,請見諒。」顯然是為他對眾人使用察人之法的事情而道歉。一說完,青衣修真者再一踩腳身,迅速遠去。   看著青衣修真者遠去的身影,木木暗地捏了把冷汗,如果沒猜錯,這個修真者應該是衝著他來的,對方可能也意識到自已會改變容貌,竟然一上來就用上察人法,幸好事先在臉上布上了迷惑陣法,不然絕對瞞不過對方的。   四女的修為太低,被修真者雙眼一掃,都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那修真者都離去了好半晌,她們才回復過來,不約而尖叫了一聲,雙手護在胸前,那樣子好像自已赤身裸體了一般。趙雪兒更顫聲道:「發生了什麼事啊?」   察人之法是一種觀人入微之法,可以把對方修為功力等裡裡外外都看個透徹,當然,如果功力比施術者高的話,這種方法自然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是如果功力太差的話,就什麼都被看光了。而被施術者還會有種赤身裸體被人看得通透的感覺。因為這種方法有侵犯私隱的嫌疑,一般不會輕易對別人使用。   「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會有種被看光了的感覺?」趙靈兒也有點驚恐地向李白說到。李白是她的導師,修為也比眾女要高,一有不明白的問題,眾女很自然會向李白求教。   李白尷尬咳了一下說道:「沒事,那人沒惡意,他是只是想看看你們的修為到了什麼程度而已。」何止修為,李白在心裡加了一句:就連身材內衣有多少條絲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對眾女說,不然保證四女馬上捉狂。   聽到李白的解釋,四女都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趙靈兒拍拍胸脯說到:「呼,只是看我們的修為對吧,嚇死我的。」那種赤身裸體的感覺太清晰了。   「嘿嘿,是的是的。」李白言不由衷地應到。木木也沒敢說話,站在一旁垂首盯著地面,不讓眾女看到他臉上那古怪的表情。   再安慰了一陣,眾人繼續上路,前方的小城已經不遠了,不到二十分鐘,眾人已經進入小城的範圍,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木木正想與李白等人告別時,李白卻首先問到:「小兄弟,接下來你打算去那裡?」   給李白這樣一說,木木頓時猶豫了起來了。原本他打算回原來那個山谷的,那裡有陣法的防護,安全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不過那裡離這裡實在太遠了,現在他又不敢用飛行,要回到那個山谷起碼得大半個月的時間。這麼長時間沒有他的消息,托木須兩位老哥肯定會非常擔心的,而且凝霜兩人還下落不明,雖然心裡知道他們不會有什麼事,但是木木心裡難免還是有點擔心。   現在首先是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恢復功力,借助晶石的幫助應該兩三個小時就可以了,不過現在對方正大肆搜索著他,很容易被他們發現。而且就算自已功力恢復了,又能怎麼樣呢?再上天道盟?不說托木須等人是否還會留在那裡?就算在那裡,自已也不一定避得開千方百計搜尋他的人。怎麼辦呢?木木心裡第一次有了種茫然的感覺。   看到木木沉默不語的樣子,李白還以為木木沒想到去處呢,不由說道:「是不是沒想到去處?不如去我那裡吧?」   「你那裡?學院?」木木疑惑地望了李白一眼問道。   「嗯,我的宿舍可以看得到女生宿舍呵」。邊說邊衝著木木眨了眨眼睛。那樣子似乎在表示這可是個很難得的機會呵。   木木沒有注意李白的表情,嘴裡喃喃地念著學院兩個字,眼睛慢慢地亮了起來,心裡隱約知道自已可以去哪裡了。   李白見木木這個樣子,還以為他心動了呢,連忙說道:「好,就這麼定了,先去我那裡玩一段時間,再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你介紹進學院裡工作。雖然做導師是不太可能,但是做助手或陪練還是很有可能的。」李白邊說著,眼睛裡閃過一絲狡滑的光芒。   「去你那裡?天鳳學院?工作?」木木盡疑地問到。   「嗯。」李白肯定地點點頭,接著說道:「有我在別擔心,應該不會太困難的。」李白還以為木木是擔心學院方面不會要他,嘴上連忙安慰到,在他看來這可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特別是對男人來說,就算削尖腦袋也恨得不往裡鑽。   木木心裡壓根就沒這打算,一想到要像李白一樣而對上萬名喋喋不休的女孩子,木木心裡就有股寒氣直往外冒,下意識地把頭搖頭像潑浪鼓一樣。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擔心進不去?別擔心,有我做擔保,加上你的修為,做做陪練啊助理導師還是可以的。」天鳳學院雖然說是全女性學院,但是還是有很少一部分外圍職位是由男性擔任,比如草地護理員,格鬥場陪練等等,這都是學院的一些外圍職員,不算學院的正式職工,沒有權力進入學院教學區和生活區。   木木依舊換頭不已,嘴裡說道:「不,不了。」見識過前面四位女生的說話能力,再加上李白一番傳神的描述,木木現在開始對一群女生有了恐懼的感覺了。   「不用擔心的,真的不用擔心,有我給你做擔保,院長肯定不會有什麼意見,雖然不能成為正式職工,但是做我的助手還是很容易的。」原先的『很有可能』,現在卻變成了『很容易的』,李白這話裡面有水分呵。其實李白在學院裡是唯一的男性,什麼時候都是眾矢之的,隨時隨地都會有人注意他的舉動,有時候不小心挖了一下鼻孔都會有人說上半天,如果自已身邊多了個男性的助手的話,絕對可以分散一部分注意力,不用整天被幾千雙眼睛盯著那麼難受了。   李白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看著他那淳淳善誘的樣子,木木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想起了保險推銷員。這更堅定了木木拒絕這個提意的決定,誰知道這傢伙是不是想用自已來分散人家的注意力或者出事時幫他背黑禍,木木可不是笨蛋。心念至此,木木忙肅容說道:「李老哥,真的不行,我還要修行呢。」   「這樣啊!」李白大為失望,抿了抿嘴說道:「那只好算了。」心裡卻為自已找擋箭牌的行動失敗而傷心不已。   木木眼角瞄見路邊有一個車站,想了想對李白說道:「李老哥,我要到S市,和你們不順路,就此別過吧。」   「你要去S市啊。嗯,的確不順路,也好,就此別過。有機會再見面。」說完李白有點尷尬地敲敲腦袋說道:「說起來真是大意,這麼久還沒知道你是那個門派的。」   「我不是什麼門派的,只不過是家傳的修真者而已。」木木可不敢再報上如月門這麼名字。經天道大會之後,如月門這三個字已經傳遍了整個修真界,說出來難保李白不會起疑心。   「好,再會。」與眾女一一道別,萍水相逢,眾女對木木的離去也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有趙靈兒不忘衝著木木甜甜一笑說道:「木頭,有機會來天鳳學院不要忘了來找我們玩呵。」   「嗯,一定。」木木點了點頭,轉身往路邊的車站裡奔去。   鑽上了一輛開往S市的汽車,應該不能叫汽車,用汽油的車子才叫汽車,可是現在大部分的車子都改成靈力驅動,應該叫靈車才對了,不過車子一樣保持著汽車的外形,只不過內部的結構完全與汽車搭不了邊了。   這種靈力車的生產企業,生產線上的工人全都是凝神期以上的修真者,生產的方式也不是三百年前的流水線作業,而是由這些低級的修真者結成陣形,集中自身的靈力輸送給工程師,而這些工程師更是具有開光期以上,同時有一定的煉器水平的修真者,工程師集合了眾多低級修真者提供的靈力,用煉器的手法把材料煉製成部件,再由熟練的裝配工人組裝成車子。   完成後的車子具有一定的法寶特殊,同時也保留著一部分機構結構,可以使用靈力來驅動,就像使用法寶一樣。可以說現代的車子是一種結合了修真與現代科技的新時代產品。   這種車子的產量並不高,大部分都是大型的長途客車,因為這種車子的最高時速可以達到三百多公里,安全性也非常的好,因為開這種車的司機也是凝神期以上的修真者,以他們的反應神經,再加上車子的性能,會出事故才怪。   當然,市面上大多數還是普通汽車,畢竟普通人還是佔大多數。不過隨著社會的發展,修真與人們的生活日益密切,可以想像,再過不久的將來,汽車將會全部消失,所有人都駕著自已的飛劍在天空中飛翔。   ∼第三十三章 印加控神者∼     S市東海面,兩道光芒向著大陸方面高速飛來,光芒一紅一藍,紅光在前面,飛行中不斷地改變著方向,似乎在閃避著後方的藍光,而藍光亦步亦趨,對著紅光緊追不捨,藍光的速度比較快,與紅光的距離也越來越近。遠遠看去,兩團光芒中都隱約可見一道模糊的人影。   眼見陸地越來越近了,後方的藍光陡然加速,飛快地越過紅光前方,紅光似乎有點力歇,無力再改變方向,被迫停了下來。光芒收斂,兩個人影凌空懸浮在海面上。   藍光中人是一位身材高大,精赤著上身,肌肉粗壯結實的壯漢,鷹鼻藍眼,再加上一身紅棕色的肌膚,顯然不是亞洲人種。而另一位紅光中人卻披著一件寬大的斗蓬把全身裹得嚴嚴密密,完全看不到外貌,不過看他裸露在斗蓬外的手背來看,他與紅光中人就應該是同一人種。   「亞里古托,褻瀆神靈的人,前方已經是修真者的世界了,再往前行,你將永遠地沉淪,回頭吧,回去接受長老的教誨,也許神靈會寬恕你的錯誤。」紅光中人沉聲說到,那聲音洪厚嘹亮,而且還帶有一種奇特的力量,讓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身在其中很容易可以感受到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   被稱為亞里古托的斗蓬人士卻似乎對這種奇異的聲音一點反應也沒有,全身一動不動地懸浮在半空中,一把怨恨無奈的聲音從斗蓬掩蓋之下緩緩地傳出來:「克羅斯,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沒有神靈,世上根本就沒有神靈,全是假的,難道連你都不相信我嗎?」亞里古托越說越激動,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種斯歇裡底的悲憤。   「胡鬧。」壯漢克羅斯一聲暴喝,神情嚴肅地喝道:「你是越來越糊塗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甘願背棄了自已的信仰?沒有神靈,你的力量從何而來?沒有神靈,你是靠什麼來憑依的?這難道不是神靈存在的證據嗎?」   「呵呵呵。」亞里古托無奈地苦笑著,他知道眼見這個人已經完全被長老們的言論蒙蔽了,憑自已根本是說服不了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再嘗試一下,因為克羅斯是他最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如果不是最後關頭,亞里怎麼也不希望和克羅斯交手。搖搖頭,亞里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按你的說法,我已經褻瀆了神靈,那為什麼我的守護靈還沒有捨我而去呢?」亞里邊說著邊緩緩地舉起雙手,兩團紅色的火焰從他掌心上冒起,並歡快地跳躍著。   「那是因為你欺騙了你的守護靈,它們被你給蒙蔽了。亞里,放棄吧,跟我回去,就憑著護身靈還沒有拋棄你這一點,長老不會懲罰你的,沒有被神靈捨棄的人都是神的子民。」克羅斯苦口婆心地勸說道,與亞里同樣的心理,亞里是他最好的朋友,沒到最後的關頭,克羅斯也不想與亞里動手,只是長老的命令他也不能違背,只希望亞里能聽他勸戒。   亞里無奈地一笑,現在他才真正認識到自已與克羅斯的思想差距是何等的巨大,再怎麼解釋,克羅斯了不會相信他的話的。再次無奈地搖搖頭,亞里緩緩地說道:「沒有神靈,所謂的神靈只不過是宇宙的一種力量,它們是永恆存在的,並不會因為人類對它是否虔誠才決定賜與我們力量,它們是沒有思想的,或者說它們的思想與我們並不是一個層次的,它們沒有善惡沒有強弱之分,它們是宇宙的法則,天地的至理。並不需要我們給它們獻上純結的處女才會賜予力量給我們的。」說到最後,亞里已經變成歇斯底里的斯吼了。   克羅斯默默地聽著亞里的話,越到後面,克羅斯的臉色就變得越難看,直到亞里說完,克羅斯才沉聲說道:「你還在為麗莎的事情生氣嗎?」   聽到麗莎這兩個字,亞里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沉默了良久,亞里才說道:「你知道東方的修真者是怎麼稱呼我們的嗎?他們叫我們做控神者。」深吸了一口氣,亞里接著說到:「自從麗莎被獻祭的那一天起,我就對麗莎的靈魂發過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長老們把無辜的少女推進烈火之中,因為我們是控神者,我們是操控神的人,而不是被神靈奴役的生命。」隨著亞里堅定的話語,能量在迅速彙集,熊熊的火焰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   克羅斯眼中閃過痛心的表情,沉聲道:「你還是執迷不悟嗎?」自小到大克羅斯都被教育成一名神侍,是待奉神靈的人,為了神靈,他甘心奉獻自已的生命,此刻亞里的話聽在他耳裡簡直是最大逆不道的說法,就算他是自已最好的兄弟,那也是不能容忍的。   力量不斷地提升著,藍光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裹在他的身上化成一隻飛鷹狀的光影,這便是他的守護靈憑依。   兩人都憑依了守護靈,最後的決戰一觸即發。就在這時,海平線上一艘快艇飛快地向兩人所在的地方駛來。快艇還保持著以往馬達驅動時的外形,但是卻改成了靈力驅動,整艘快艇懸浮在海面上,速度非常快,剛出現時還在海平線上一個小黑點,轉眼間便隱約可見快艇上的人影了。   一把威嚴平和,響徹天地間的聲音傳到兩人的耳裡:「前面的兩人聽著,我們是中國海事局。你們現在已經進入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領海,所有一切行為將受中國法律約束,如果要進入中國領土,請在這裡往西南方向飛行經S市入境,我們會為你領路。如果你只是途徑,請迅速離開。請不要做出觸犯本國法律的事情,否則我們有權將你們逮捕。」聲音快速但是清楚,而且一口氣說出來音調一點也沒有變,顯示了說話之人深厚的功力。   話音剛落,快艇已經來到兩人前方一百米處停了下來,艇上一人駕著飛劍飛到半空之中,艇上還有三人端著刻滿咒符類似機槍似的武器對準亞里兩人。   東方修真者,哼。克羅斯在心裡不屑地哼了下,在他心目中,太陽神是最偉大的,長老們是最強的,東方那些不信神靈的人根本沒有資格這樣對他說話。不過此行他的目的只是捉拿亞里回去讓長老們裁決,並不想招惹麻煩,只希望能在公海上把亞里攔下來,沒想到還是進入了中國的領海。   就在此時,亞里動了,驅動身上的守護靈,化成一團紅光向快艇撞去。   克羅斯心中一慌,正想阻止亞里,他雖然看不起這些東方的修真者,但是也知道輕重之分,他可不想惹起東西方兩大勢力間的衝突,連忙驅動守護靈想衝上前去。   亞里身影剛動時,駛著飛劍的那名修真者已經發現了,同時一聲暴喝:「戒備。」所以亞里一衝上去,迎接他的便是三把機槍噴射出的子彈和那位修真者放出的飛劍。   亞里身軀劇震,身形顯得有點慌亂,身上的守護靈再一次暴漲,同時迅速湧向前面被子彈射中的地方。   克羅斯看得心裡一愣,子彈根本就無法對擁有守護靈的神侍造成傷害,為什麼亞里會有這種慌亂的表現呢?難道那些不是普通的子彈?   子彈當然不是普通的子彈,全是由法術加持過含有靈力的子彈,武器也是用靈力驅動的,破壞力比以前的槍械高上不知多少倍,就算亞里有守護靈憑付,應付起來也十分的吃力。沒想到這些武器如此厲害,一時大意下亞里差點就受傷了。   但是更厲害的還沒來,剛擋下那些子彈,一道銀光便刺破了亞里的守護靈,穿進了亞里的身體之內,時間在這一刻停頓,亞里不敢相信,自已賴以轉戰四方的守護靈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擊,以前自已面對特種異能戰士時,根本很少有攻擊能破得掉自已的守護靈,現在只是被對方輕輕一下就破掉了,難道這就是東方修真者的實力嗎?   力量飛快地流逝著,亞里知道自已的生機已經被打破,生命很快就離他而去了。以前的一切豪情壯志與誓言都會煙消雲散。沒想到自已一時大意,換來的竟然是這樣一種結果,以往的一幕幕飛快地掠過亞里的腦海,回想麗莎臨死前被烈火焚燒時痛苦的表情,亞里心裡就有股毀滅一切的悲憤,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他要活著,活著為麗莎報仇,打破所有人對所謂神靈的肓目信仰。   守護靈縮回體內,亞里用盡最後一口氣,迫出自已所有的力量,在強大的力量下,守護靈與亞里的身體爆成了漫天的血霧。爆炸的衝擊波波及四周的眾人,克羅斯與那個駛飛劍的修真者都不得回手防禦,快艇上三人修為比較低,更被掀得一頭裁進了海中。此刻,所有人都沒看見,亞里爆炸的中心,一抹暗淡的光芒飛進了快艇的駕駛室內,駕駛室內地板上,一隻純黑的小貓正被爆炸的聲浪驚醒,正驚恐地上下撲騰著。光芒微微一停頓,便徑直鑽進了黑貓的體內。黑貓喵地一聲慘叫,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克羅斯驚恐地望著漫天飄散的血霧,心裡是無法抑止的震憾,亞里古托,在族裡是與他齊名的神侍,一身實力在所有年輕人中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了,雖然自已這一輩沒有經歷過二百年前的妖魔亂世,但是安特斯山脈各族並沒有少爭鬥過,更與北美的特種異能兵團有過無數次戰鬥,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否則也不用自已這個昔日的好友來親自追捕他。   這樣一個在族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居然被東方修真者中區區一名海事局的修真者一劍穿心。這種事情說到族裡恐怕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這難道就是東方修真者的真正實力嗎?   克羅斯在心裡惶恐地否認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亞里太大意了。就算是族裡的長老親自來到,也不可能一擊消滅亞里的。   「亞里古托,我幫你報仇。」努力壓下心中的震憾,克羅斯仰天一起巨吼,驅動守護靈向那駕飛劍的修真者衝去。克羅斯的守護靈是以速度見稱的,完全憑依後就是一隻飛鷹的形象,這一全力施力,速度頓時陡增。原地的殘影還沒消去,他已經出現在那修真者的身後了。守護靈在他拳頭的地方化出一把尖刺,閃電地刺向修真者的背心。   尖刺穿進那修真者的身體,克羅斯心裡頓時感到一絲不妙,因為尖刺完全沒有刺進人體的感覺,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影竟然慢慢地消失了,自已刺中的居然也是一道殘影,那名修真者此刻已經出現在五十米左右的海面上,正用飛劍虛指著他。   這是什麼功夫?克羅斯心裡大驚,以速度見稱的他竟然一點也看不清這名修真者行動,這對他來說不諦於一個巨大的打擊,自已一點也看不清楚,那就表示對方可以移動他的背後給他來上一下。以對方飛劍的破壞力,這下下絕對是致命的。想到這裡,克羅斯不由有點害怕起來了。   那位修真者此時卻沒有馬上進攻,而是用飛劍虛指著克羅斯,用非常官面化的語調說道:「前面的人聽著,你在中國領海之上公然襲擊本國海事人員,已經觸犯了國際海事條例,現在依照新國際海事條例第十六章第四條的規定正式將你逮捕。」話音剛落,飛劍頓時化作一道銀光閃電刺向克羅斯。   有了亞里的前車之鑒,克羅斯自然清楚飛劍的破壞力,慌忙側身閃過。可是當他剛閃過飛劍時,腰間傳來一股巨力,還沒清楚發生什麼事,整個守護靈便被完全擊散,吐著鮮血,身體橫飛了上百米,飛快地海裡栽去,就在快要掉進水裡時,身體忽然一輕,一隻手輕輕地把他托住了。   腰間受的那一擊把克羅斯的守護靈完全打散了,身上的力量消失了一大半,勉力回頭一望,只見那位修真者正單手托住他的身體,飛劍橫在他的脖子上,看到此情景,克羅斯明白自已完全的輸了,心有不甘的他呻吟著用英語問道:「你,你用的是什麼功夫。」   「神行千里。」這位修真者看了克羅斯一眼,沉聲應到。竟然是神行門的神行千里,敢情這位修真者是神行門的弟子。   克羅斯一聽這個名字,心裡就明白了,光聽名字就知道是速度見長的功法,以速度見稱的自已輸在以速度見稱的功法上,可謂輸得不冤啊。想不到族裡堂堂第一高手的自已,竟然會輸在東方修真者裡一位名不見真傳的海事人員手裡,難道這就是東方修真者的真正實力?心有不甘的克羅斯強忍著守護靈被擊散的疲弱,勉力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問自已名字,這位修真者神情一肅,雙腳一併啪地一聲,單手舉起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才說道:「中華人民共和國海事局東海分局特別行動組組長……」說到這裡,這名修真者頓了一下,臉上一紅,搔了搔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到:「我叫瘋油精。」   「哇哈哈哈。」瘋油精話音剛落,快艇上頓時響起一陣放肆的笑聲,竟是那三名使用機槍的海事局成員,被亞里的自爆震落海裡的他們沒有受到多大的傷,此刻已經爬回快艇裡了。   「笑什麼笑。」瘋油精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有點羞丑成怒地喝到:「再笑讓你們讓你們巡一個月邊防。」笑聲嘎然而止,但是壓抑不住的悶笑還是不時地響起。克羅斯並不是華人,自然聽不懂那瘋油精這個名字的意思,不明白那三名海事局的成員為什麼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會笑成這樣。但是此刻他也沒心情理會了,守護靈的消散和那一擊讓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害,在那三人的悶笑中,克羅斯頭一歪暈了過去。   快艇的駕駛艙裡,那只黑色的小貓微微地睜開雙眼,藍色的眼瞳中閃過一絲詭導的光芒。   載著克羅斯的快艇回到了S市的港口,把克羅斯送進了醫院,那三名海事局成員回到快艇時,卻發現那只黑色的小貓不見了。其中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一臉焦急地在快艇上亂翻著,邊翻邊說著:「小黑呢?小黑怎麼不見了?不會是剛才那傢伙自爆時把小黑震下海了吧?」   「不會啊,剛剛我開船的時候還見那傢伙在駕駛裡躺著呢。」   「那怎麼不見了?小黑,小黑快出來啊。」   「都叫你別把寵物帶來上班的了,你老是不聽……」在三人說話時,一隻黑色的小貓正艱難地沿著牆壁陰暗處向市區走去,看小貓的身影,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良久,小貓終於支撐不住了,軟倒在市區內一條陰暗的橫巷之中。   ∼第三十四章 當鋪奸商∼     車子往S市駛去,木木瀏覽著車窗外的景色,心裡一邊沉思著,他已經想清楚了,現在這種時候不應該再去找托木須老哥他們,因為對方主要是沖自已的晶石來的,現在自已要是出現的話,只會為兩位老哥惹來麻煩,雖然憑著兩位老哥和凝霜等人的實力不會懼怕對方,不過晶石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難保不會還有第二批第三批人馬對自已虎視眈眈,明槍易擋,暗箭難防,自已要是出現的話,麻煩肯定是少不了的。   與其這樣,還不如找個地方先躲藏起來避避風頭,等待合適地機會再與眾人聯繫。   車子快速而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經過一天的時間,終於來到了S市。S市是神洲很有名的修真者城市,這裡曾是仙音派的發家之地,因此還保留著一處有數千名弟子的分院。再加上神洲八大玄學院之一的天龍學院也座落在這個城市,所以這個城市的修真氛圍異常的濃厚,修真者與普通人的比例非常的高,是神洲唯一一個修真者比普通人還多的大城市。   在這裡四處可見各式各樣的修真者,就連元嬰期的修真者都十分常見,這種情況下自然沒有人會特別注意蓄意隱藏修為的木木。   木木從車站裡鑽了出來,遊目四顧,很快便給他在車站旁的大道上找到一家當鋪。自從妖魔亂世以來,隨著修真之人越來越多,當鋪這種幾乎成為歷史的行業再次出現在社會上。因為修真者所用的法寶器具是很難衡量價值的,加上種類繁多,功能千差萬別,無法用統一的標準來衡量價值,基本上是很難出售的,因此當鋪這行業就應運而生了。   木木推門走了進去,當鋪內是很古典的裝飾,一張橫貫整個鋪面的巨大木製長桌,地上鋪著橡木地板,兩邊牆上掛著幾幅山水墨寶,顯然古色古香地。長桌後面坐著一位穿襯衫打領帶,挺著碑酒肚,胖乎乎十分和善的中年人,一見木木走進來,馬上滿臉笑容地迎了上來,搓著手親切地問道:「歡迎光臨,這位客人,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呢?」   「我想典當點東西。」胖子親切地笑容讓木木感到非常舒服,連忙應到。他身上最後的兩百塊錢已經坐車用掉了。雖然說修真者可以不吃不喝,但是在城市這種地方,沒錢還是寸步難行的,所以當務之急是很換點銀兩。   「哦,典當點什麼呢?」一聽有是生意上門了,胖子的笑容越發親切了,同時忙不迭地請木木到旁邊的長椅上坐下,並且吩咐店裡的另一名店員上茶。   胖子的熱情讓木木有點吃不消,連忙擺手說道:「不要了,不用客氣。」   「應該的應該的,是了,不知道客人您想典當點什麼呢?」胖子非常熱情地制止了木木的推辭,同時問到。   這樣一問,木木忽然為難起來了。法寶器具他很多,交易大會上他用兩千多塊晶石換來了一大堆古靈精怪的東西,有些還是很獨特的頂級法寶,不過這些對木木都沒有什麼作用,用來換錢是最合適不過的,可是現在自已想隱蔽行蹤,這些獨突的法寶自然不可以拿出來,畢竟在交易大會上,很多人都看到那些法寶落到自已手裡,如果現在拿出來,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了。如果要當的話就只能當那些有價值,但是又十分常見的法寶才行。   想到這裡,木木頓時想起當掉什麼好了。手一翻,一把流光溢彩,精緻美觀的飛劍出現在手裡。飛劍是一把水性飛劍,巴掌長兩指來寬,通體呈蔚藍色,劍體上流轉著藍色如水銀般的光澤,劍鋒寒光閃閃,劍柄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一看就知道是一把精心打造的上品水性飛劍。不過雖然只是上品的飛劍,但是因為打造的非常精美,價值絕對不會比一般的極口飛劍少多少。當時用飛劍換晶石的那位修真者很顯然是一名出色的煉器者,一口氣拿出了三十把不同屬性的飛劍換木木的一塊晶石,當時賈胖子就告訴木木,這樣的飛劍在修真界很多,不過三十把飛劍的價值還是及得上一塊晶石的,賈胖子都說值得,木木自然二話不說便換了下來。因為並不是獨一無二的東西,用來典當是最合適不過的。   一看到這飛劍,胖子的眼中冒出了絲絲精光,有點不敢相信地對木木說道:「這位客人,你想典當這把飛劍?」也難怪胖子會有這種難以置信的表情,一把合適自已的好飛劍不但可以大幅度提高修真者的實力,而且戰鬥飛行都是不可缺少的法寶,相當於修真者的第二生命,沒有人會願意把自已的第二條命給當掉的。胖子的這家店雖然收到過不少法寶飛劍之類的,但是如此精美的上品飛劍還是第一次見,難怪胖子會不敢相信了。   「嗯。」木木點了點頭,這飛劍雖然精美,但是對他用處不大,他已經有了托木須老哥的極品血光劍,再加上平時他就很少用飛劍,而且同樣的飛劍他還有二十多把,當掉一把不會有問題。   胖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的狡黠的光芒,這神情轉眼即逝,木木並沒有發現。只見胖子臉上露出有點為難地表情說道:「這位客人,你是知道的,飛劍這種東西很講究主人的屬性和修為的,好的飛劍沒有足夠的實力去駕御也是沒有作用的,你說是不是。」   木木點點頭,這點他很同意,沒有足夠的實力,根本就發揮不了飛劍的全部實力,而且對主人的屬性也有要求,如果屬性不對,根本駕御不起來,如果屬性相剋的話,那後果就更嚴重。   見木木認同他的話,胖子接著說道:「所以說這把飛劍再好,也是對有實力同時也是相同屬性的人才有價值,對其他人來說是一點作用也沒有。你也知道的啦,現在那些有實力的人物那一個不是從小就煉製自已的飛劍,用久了順手了,而且有感情能與自已配合起來,所以很少人會轉用別的飛劍,對吧」。   好像有點道理,木木不經意地微微點了點頭,茫不知自已在不經不覺中已經被胖子誤導了。胖子察言觀色,不給木木思考的機會,接著說道:「不如這樣吧,飛劍我們就收下來,折價十萬元,期限是一個月,你看怎麼樣?」邊說邊露出為難的神色,似乎對這定價有點不樂意的樣子。   木木沒有想這麼多,見胖子一付為難的樣子,木木連忙點頭說道:「那好,就這樣吧。」   見木木同意了,胖子連忙遞過來一張由另一名店員寫好的當票,指著下方一空白地方對木木說道:「在這裡簽個名。」   木木大意地看了一下當票的內容,上面寫到:典當六寸長半寸寬,劍柄雕花水性飛劍一口,當價十萬元,典當期限一個月,一個月內可自由以當價百分之一百二十價值贖回,如一個月之內飛劍在本店丟失或損壞,本店按當價賠償。一個月內不贖回,飛劍所有權歸本當鋪所有。   當票的內容似乎很合理,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幻虛。第一,物品描述模糊,只是說了體積和劍柄雕花,沒有寫明飛劍的品段,如此一來就算拿一口下品飛劍出來也是合理的。第二就是期限太短,當鋪一般都有一月期,一季期,半年期,一年期和五年期幾種期限,當價了各不相同,一月期最高,五年期的最少。第三,沒有預估價格,這種上品飛劍的市場價起碼一百五十萬以上,預估價格應該在一百萬左右,如果期限之內在當鋪裡丟失或損壞,當鋪必須以預估價賠償,而不是以當價。   可是木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粗略地看了一下沒看出什麼毛病來,順手便在當票下簽下一個『林』字。林是木木的本姓,他的全名叫林楓,代表著以前的歲月。為了忘記以前不悅快地回憶,上了天籟峰後他才改名為木木。現在不能用木木這個名字,只好用回原來的姓。寫下這個林字,木木的臉上一陣黯然,顯然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了。   胖子站在木木旁邊,表面平靜,但是額頭微滲的汗水還是顯示了他緊張的心情,見木木終於在當票上簽上了名字後,他的心裡才大大地鬆了口氣,同時眼中閃過一絲奸計得呈的神色。   表面上看不出來,實際上胖子心裡已經樂翻了,十萬元換了一把價值一百五十萬以上的飛劍,一下子翻了十五倍,明天馬上拿出去賣掉,就算這位客人再回來,就用一把下品的垃圾飛劍退給他,再不成就按當價再賠他十萬塊,如此一樣二十萬變一百五十萬也是很合算的。   胖子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但是臉上還是親切慇勤表情,顯然他的掩飾功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點也看不異樣來。   當票一式兩份,木木簽完後還了一張給胖子,胖子拿過當票,漫不經意地交給另一名店員。再寫了一張十萬塊的支票,換下了木木的飛劍,同時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客人不知道還有什麼要典當的嗎?」   木木搖搖頭說到:「沒有了。」十萬塊已經夠用了,修真者對物質的要求本就不高,只要有一處清靜點的地方就夠了,十萬塊最多用來交下房租而已。   胖子在心裡暗道了聲可惜,這樣的水魚(傻瓜)可不是能經常碰得到的,不過他的嘴裡卻說道:「不要緊,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歡迎你再光臨。本店實力雄厚,歷史悠久,信譽卓著,絕對能解決你燃眉之急的。」未了胖子還忘了為自已打廣告。   「嗯嗯,會的。」木木客氣的應道:「那我先走了。」   「好好,慢走,這邊請」。胖子搓著手欠了欠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   「客人走好,歡迎下次再光臨。」胖子慇勤地把木木一直送到門口,還親自為木木推開店門,弄得木木都不好意思了,到了門口後,木木用修真者間的禮節拱手說道:「還沒請教老闆你的高姓大名。」   「鄙人姓白名霜。」胖子用胖乎乎地手一作揖,那樣子有點滑稽。   「那白老闆,我先告辭了。」木木又還一禮,轉身離開,邊走邊心裡喃咕著:白霜?這麼女氣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女的呢。呵呵,和他那胖乎乎的樣子真是搭不到一塊,不過這白老闆還挺好人的,下次再缺錢的話還來他這裡好了。茫然不知道自已已經給人賣了。   「歡迎再來,慢走。」胖子還在門口慇勤的送客,直看著木木已經走遠了,臉上才泛起一陣奸詐的笑容,轉身一下子掠進了店裡,那速度和他的身形一點也不相乎,掠進店裡,他直接一個騰身翻到長櫃檯後面,拿起來木木的當票和飛劍一陣細看,邊看邊發出呵呵呵似地傻笑,同時喃喃道:「一百五十萬,呵呵,這麼輕易就到手了。」   另一名店員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小伙子,看到白胖子這樣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說老闆啊,你就別做這麼多缺德事了,會折壽的,一百五十萬的東西你只給了十萬就打發人家走了,你也太狠了吧。店裡的生意已經越來越差了,你再這樣下去很快就倒閉了。」   「你懂什麼。」白胖子漫不在乎地揮揮手:「再來多幾個這樣的傻瓜,我就發了,還開什麼店,真是開玩笑。」   「我是怕我跟著你也會夭壽而已。」那店員小聲地喃咕著,聲音雖小,白胖子還是聽到了,轉頭掃了他一眼說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店員拉長聲音沒好氣地應到。   「沒什麼最好,老闆我發財不會少了你那份的。」白胖子瞪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去把最好的禮盒拿來把飛劍裝上,晚上就送去拍賣會,出手了就給你分紅。」   那店員一聽也有自已的好處,,連忙一閃身衝進了後台,哪裡還管這事缺不缺德。一大一小兩奸商連夜把飛劍包裝好,用最快地速度送到拍賣會上,這下就算木木再回來也要不回飛劍了。   ∼第三十五章 救了隻貓∼     離開當鋪,木木到銀行把支票換成現金,然後徑直往天龍玄學院的方向走去,天龍玄學院的地段是修真者最密集的地方,珠寶要放在什麼地方才不會引人注目?當然是放在珠寶堆裡。所以想隱藏蹤跡,最好就是留在修真者密集的地方。   S市木木是第一次來,對道路不是很熟悉,轉著轉著很快有點頭暈了,幸好路邊隔不遠就會有一個路牌標示著城市的地圖,否則肯定會迷路的。順著路牌的指示,木木來到了東城區,天龍玄學院就位於東城區的中心,這裡是修真者最密集的地方,不時可以看到三五成群或形只孤單的修真者或縱或掠或駕飛劍在街道或天空上來回著。   在路上轉著,木木不時注意著路邊的廣告,看看有沒有房子出租的信息,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找個落角的地方,修真者進入辟榖階段後,身體所需的能量都可以由靈氣來提供,所以對物質的需求不是很大,反而最需要的是一處安靜的地方以供入定。入定修煉最忌受到驚擾,否則進火入魔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轉著轉著,木木忽然感覺到路邊的小巷裡傳來一陣微弱的生命氣息。有人受了傷?這是木木心裡第一個念頭,那股氣息十分的微弱,不留神很難發現的了,普通人的生命氣息不可能這麼微弱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受了傷。可是當木木轉進小巷裡,看到的卻是一隻黑色的小貓。   原來是只小貓。木木心裡鬆了口氣,難怪氣息會這麼微弱,如果是受了傷的人的話那可就不好辦了,木木還有沒救人的經驗呢。即然是小貓,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正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小貓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全身微微地顫抖著,似乎在忍受著劇烈的痛楚一般。   難道黑貓受了傷?木木心生疑惑,再次轉身來到黑貓的身邊,輕輕地拈起黑貓。這只黑貓非常迷你,只有巴掌大小,木木輕輕地把它捧在手裡,仔細地打量起來。   拿到手裡木木才發現小貓是如此的痛苦,不但微微地顫抖著,還在不斷地抽搐,可是仔細看來卻沒發現小貓受傷的地方,難不成是生病了?木木心道,同時眉頭輕輕一皺,受傷了還好辦,雖然自已沒有治療傷勢的經驗,不過修真者的靈力就是最好的療傷聖藥,普通人就算斷手斷腳,通過靈力的治療連斷掉的肢體都可以再生,所以修真都很少有四肢不全的,除非是受過特殊法術的傷害。不過要是生病了就麻煩了,治病講究對症下藥,不清楚病因病源,就算你靈力再強也沒有辦法。   看著小貓不斷抽搐顫抖的可憐樣子,木木心裡憐意大生,右手輕輕地刷理著小貓的毛髮,同時注入一股細微的靈力,就算治不好小貓的病,也可以給它減輕一點痛苦。   在靈力的安撫下,小貓果然平靜了不少,雖然還沒完全平靜下來,但是比原先已經好上了許多。   木木運起神識,切進了小貓地體內,雖然木木對貓這種動物的身體構造不清楚,但是對比一下自已的身體就可以看得出來黑貓的身體非常健康,沒有病變的地方,只是神經部分似乎受到什麼壓迫,有些部分甚至糾結成一團。這種情況有點像受了精神類法術的症狀,比如攝魂術驚魂術之類的,難道有人對一隻小貓用這種法術?   似乎不大可能,哪個修真者會有這種閒心對一隻小貓用這類費神的法術?不過總算知道原因了,木木翻出一顆安神定氣丹,運指成刀切了指甲一片大小塞成黑貓的嘴裡,這丹藥是木木在交易大會上換來的,還有其它類型的丹藥一大堆,而安神定氣丹是種很普通的丹藥,主要的功效是安神定氣,對剛開始修真的普通人很有作用,入定前服用一粒很容易就可以凝神靜氣,修煉起來事半功倍。而這丹藥主要是作用於神經部分,人畜皆可服食。   果然不愧是修真者煉製的丹藥,效果非常的好,黑貓剛服下後,糾結的神經線很快就舒展開來,小貓同時也緩緩地平靜下來。見到丹藥有效,木木也鬆了口氣,皺眉想了一下,乾脆把小貓抱在懷裡,輕輕地對小貓說道:「看你這樣子也是沒有主人的了,乾脆以後就跟著我吧。」邊說著邊輕撫著小貓柔軟的皮毛。   本來只是很普通的一件善舉,有點愛心的人都不會對如此可愛的一隻小貓置之不理,但是這隻小貓似乎不是普通的貓,躺在木木懷裡的小貓聽到木木這句話時,雙眼微微地張開,眼中閃過一種異常詭異的神色。此情景轉眼即逝,很快地小貓再次閉上雙眼沉沉地睡去了。   懷抱著小貓,木木再次開始他找房子的行動,妖魔亂世以來,世界人口大幅度下降,加上修行之人日益增多,神州大陸的房地產行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擊,地價房價大幅度下跌,閒置廢棄的房子不計其數,就連S市這樣的南方大都會也不例外,所以木木很容易就在鄰近天龍學院的一個小區找到了間房子,是二房一廳的高層公寓,月租一千塊,這樣的價錢換作是妖魔亂世之前的二十一世紀簡直是不可想像的。   木木爽快地交了半年租金,隨即搬了進去。公寓內配置了不少傢俬,木木看也不看,一古腦把傢俬全都扔進小傳送陣裡,整個公寓頓時空曠了不少。再用法術清掃一遍房間,其實也不是什麼法術,只不過把靈力外放在屋裡打個轉,所有的垃圾灰塵便全給掃地出門了,屋子頓時變得一塵不染,乾淨異常。   搞完了這一切,木木把小貓放到房間的一個角落上,便開始在房內布上防護陣,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回復功力。在天羅地網大陣內強行使用單向傳送陣,大幅度地透支了木木的靈力,現在他體內的靈力比一個旋照期的初級修真者強不了多少。再加上有一批不知名的勢力正在對他虎視眈眈,這讓他不敢隨便借助晶石來回復功力。因為即使有晶石的幫助,想要完全回復也要二三個小時的時間,而其中不可避免會產生靈力的波動,這點波動對修真高手來說就有如黑暗中的一點光亮,很容易就可以感覺得到了,而二三個小時更足夠修真高手穿越大半了神州大陸,因此無論他跑多遠,基本上都沒有絕對完全的地方。   而且他的實力大降,沒法佈置像小谷裡那種大型的迷幻陣法,所以只好來到這裡,這裡鄰近天龍學院,是修真者密集的地方,就算有一點靈力波動了不會有人懷疑到他身上。   木木只是處世經驗不足,並不愚蠢,經過下山以來眾多事情,木木的心智急劇成熟,思慮越來越周詳了。   他現在的修為不足,只能布下一個小型的防護陣,嵌上晶石,陣法緩緩地運轉起來。這種小型陣法沒什麼防護力,只能勉強擋得下出竅期高手全力一擊,這已經是他現在的能力的極致了。   盤膝在陣中心從下,抱元守一,木木迅速進入靈定之中,四周包括他身體的一切清晰地出現在神識之中,自從受傷以來,木木是第一次入定,仔細查看一遍身體後頓時發現體內的晶石竟然只剩下三塊了。木木心中大惑不解:晶石那裡去了?上次主控核心消耗完所有晶石後木木便補充滿所有的儲備,原本以為足夠主控核心完成自身的修復工作,而這段時間除了製造龍焰的時候用上晶石之外,並沒有其它地方使用過晶石,為什麼會只剩三塊了呢?   前思後想,百思不得其解,木木無奈地搖搖頭,再從小傳送陣裡拿出一百塊晶石吞進肚子裡,同時也拿起一塊晶石自行回復起來,陣陣靈力從他體內溢出,盤旋蕩漾地發散開來。   角落的小貓似乎被靈力的波動驚醒,眼簾輕輕地顫抖著張了開來,眼中神色渙散,好像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用力地甩了甩頭,小貓定定地望著眼前的地面,渙散的目光逐漸清晰起來,當看清楚眼前的地板後,小貓的眼珠開始滴溜溜地打起轉來,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最後目光定格在房中央盤坐地上的木木身上。   一看到木木,小貓忽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猛然睜大,雙眼閃過驚慌,震憾和難以置信的神情,如此複雜的神情那裡像是一個貓該有的表情,簡直就像一個人。可是木木此刻正全力回復功力,完全沒有發現小貓奇怪的神色。   西藏可可西裡,原本荒無人煙的荒蕪之地,現在已經成了修真者最喜歡的修行之地,不時可以看到修真者在這裡出沒,而不少門派更把總部設在這裡,因為這裡是世上最原始最接進自然的地方,對修真者這類崇尚自然的人來說自然是最合適修行的地方。   群峰環繞的一高原腹地上聳立著一座摯天高塔,塔身通體金壁輝煌,雕樑畫棟,精美異常,同時又高聳入雲,異常雄偉,再加上塔身四周盤繞的七彩霞光,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修真者的手筆。   幾道人影高速地從遠方向高塔飛來,這幾個修為高深,速度快捷,轉眼間便接近了高塔,塔身四周的空間忽然一陣扭曲,露出一塊鏡面一般光潔的平面,幾道人影投身而入,立即消失在境面之中。   下一刻,這幾位修真者出現在一處廣闊的空間,這空間位於塔內,足有一個足球場般大小,正中央圍成一個圓圈放置著數十個蒲團。除此之外就別無一物。   幾個修真者落入這空間後,逕直掠到中央位置,各自找了個蒲團坐了下來。這一落定,才有時間看清楚他們的樣子,竟然是白儒生崗坎貝和另兩位出竅期高手。此時他們各自神色都十分凝重,彼此間沒有交談,在蒲團上坐定後就一言不發,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良久,蒲團圍成的圓形中央刷地一下出現了道人影,來人是古邦,能如此準備地出現在圓形的正中央,顯然是用了瞬移,與此同時,此刻的古邦與在天道大會上遇到的時候有種明顯的分別,天道大會時的古邦神彩飛揚,威勢迫人,而此刻的古邦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普通人,除了目光清澈點和皮膚有光澤一點外,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修真者。   白儒生四人一看到古邦此刻這樣子,神情紛紛大震,連忙從蒲團上站起來單手做了種奇怪的手勢向古邦施禮道:「見過盟主。」古邦竟然是盟主,如果讓托木須和賈胖子兩人聽到保證會大吃一驚,古邦雖然掛著一個天道第一人的名號,但是世人都知道他比較喜歡獨來獨往,從沒收過弟子,更沒成立過門派,雖然在天道盟裡有著長老的頭銜,但也只是虛銜來的,此刻白儒生等人竟然稱他為盟主,到底是一個什麼的盟會呢?   白儒生四人施禮後,心直口快的崗坎貝就有點迫不急待地問道:「盟主,你此刻的樣子是否…」。古邦此刻的樣子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得出是修為大增,但是這些異星修真者在地球三百多年時間裡,除了凝霜跨入出竅期,其餘的人修為一直止步不前,有些甚至還在倒退,所以此刻古邦的情況讓崗坎貝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嗯」,古邦自然明白崗坎貝的意思,點頭應了聲說到:「我用了四塊天靈石,成功將修為提升到合體初期。」語氣中有種壓抑不住地喜悅,也難怪,三百多年毫無寸進,今時今日有此突破,儘管是古邦這樣沉穩的修真之人也難受喜不自勝。   「真的?恭喜盟主」。四人歡喜不已,不約而同地齊聲祝賀,臉上現出真心喜悅之情,也難怪,三百年沒有一點進步,不管是誰都會有兔死狐悲的感覺,所以在天道大會上得知凝霜跨入出竅期,這些異星修真者都十分興奮,此刻又看到古邦也有進步,這就表示自已也有機會進一步提升,想不高興都是假的。   ∼第三十六章 怪貓∼     古邦笑著點點頭說到:「這還得多虧了晶石,晶石果然是我們這些人提升修為的必需品。」說著神情一斂,嚴肅地說到:「所以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木木拿下,取得他手上餘下的晶石,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不好好把握住,我們將永遠被困死在這貧瘠的星球。」   聽到古邦的話,白儒生四人尷尬地對視了一眼,彼此交換了各自心知肚明的眼神,最後白儒生硬著頭皮對古邦說道:「盟主,找不到木木的蹤跡。」   「嗯。」古邦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神情不變地點點頭表示自已知道了。   白儒生四人微一錯愕,有點不敢相信的表情,自已這些人辦事不力,原以為古邦肯定會責罰的,可是看古邦此刻的表情顯然沒有要怪罪他們的意思,這讓他們意外之餘也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四人臉上的表情變化自然瞞不過古邦,也明白他們心裡的擔心,不由笑了笑說道:「其實這並不能怪你們。就連我也無法看穿那個木木的深淺。明明感覺他只有開光期的修為,可是卻輕易擊敗元嬰期的高手。單從連萬無一失的天羅地網大陣都困不住他這一點就看得出,木木這個人不簡單。」   白儒生四人深有同感,天羅地網大陣可是連大乘期修真者都能困得住的奇妙陣法,雖然地球上晶石稀少,迫不得已改成用修真者的靈力代替,可是威力並沒有減弱多少。除非能在陣法發動的那一刻用瞬移脫離,這就表示了木木起碼得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而且當時房內還有兩個人,同時帶著兩個人瞬移,這連古邦都不能輕易辦得到。最奇怪的是當時在場的白儒生和崗坎貝一點也感覺不到動靜,這就更讓這些人感到高深莫測了。   其實當時木木是在陣法發動之後才用單向傳送陣離開的,因為陣法力場的干擾,所以白儒生才感覺不到單向傳送陣的波動。可是這些人都不知道,越猜測越覺得木木深不可測。   「查到他的來歷沒有?」眾人沉默了良久,古邦才向白儒生問到。   「沒有,不過關於他的師門如月門卻有點線索,天籟峰上傳來通告:所有分神期以上弟子可以自行創立門派,作為仙音派下屬門派存在,如月門便是那位如月所創立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如月門和木木所說的如月門是不是同一門派。」   崗坎貝接著說道:「很有可能,我們第一次遇到木木時便是在天籟峰之上,不過他的修真功法非常古怪,不像仙音派的功法。」   「繼續追查,如果他真的是如月門下,那就麻煩了。」古邦有點擔憂地說到。仙音派畢竟是天下第一大派,與她們為敵實屬不智,上次白儒生與崗坎貝進攻天籟峰也是迫得不已之舉,因為只有仙音派中才有聖主葉振東留下的傳送陣的架設方法。如果沒有傳送陣,就算盟裡有人能修到渡劫期也沒用,憑自身功力在虛空中挪移,沒有大量的晶石支援絕對是九死一生的。   「是。」白儒生幾人齊聲應到,頓了頓,白儒生有點猶豫地說到:「還有,盟主,天籟峰上還傳下通緝令,要捉拿我們兩人。」   「通緝令?」古邦不解地喃喃道,顯然不太明白這通緝令是什麼東西。   白儒生連忙解釋到:「就像我們盟會的追殺令一下,此令一下,派中眾弟子都要不惜一切代價把通緝之人捉拿。」   「哦,追殺令。」古邦恍然,接著冷哼一下沉聲道:「與盟會中人為敵就是與盟會為敵,她們想拿人就直接來我這裡拿吧。」語氣不容置疑,有種傲視天下的氣勢,不愧是一盟之主。   「謝盟主。」白儒生兩人齊聲道謝,有古邦這一句話,就表示盟會就算不惜與仙音派為敵,也不會把他們交出去的。說是盟會,就表示這是一個鬆散的聯盟,全都是由一些不願永遠困在地球的異星修真者自願組成的,盟裡沒有階級之分,只有職位之別。   「還有。」白儒生接著稟報:「當時與木木在一個房間的那兩個人已經回到天籟峰與托木須兩人會合,因為覺得他們沒有利用價值,所以我們的人沒有對他們動手。」   古邦點點頭說道:「做得對,他們沒有利用價值,不用理會他們,再加派人手,盡快把木木找出來,還有,派人密切留意他們四人的去向,千萬不要讓他們與木木會合到一起。」三個出竊期修真者與一個深不可測的木木,當今修真界還沒有那個勢力有能力把他們全部留下,跑掉了一個以後就有可能要面對防不勝防的報復了。   再談了一些細節的事情,白儒生四人先後離去,高塔再次陷入沉寂。   而此時的木木回復已經到最後時刻,因為這次靈力的消耗比較多,連續換了兩塊晶石才完全補充過來,而黑色的小貓就一動不動地端坐在角落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入定中的木木,原本不停變幻的眼神最後定格成興奮。   過了許久,木木終於完全回復過來,長長地吐了口氣回過神來,一睜開眼,立刻看到角落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小貓。   看到黑貓的眼神,木木心中一愣,他感覺到黑貓的眼神很古怪,好像人類的眼神一樣地複雜,不過木木沒想這麼多,從地上站起來向黑貓走去,邊走邊伸出手想把黑貓抱起來,同時說道:「小貓,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是不是肚子餓了?」   黑貓猛然弓起身子,身上的毛髮倒堅起來,讓它彷彿一下子變大了一倍似的,同時細小的爪子一下子打掉木木伸向它的手,嘴上一陣律動,一把空洞飄忽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別過來,我不是貓。」   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木木一大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望著小貓難以置信地說道:「你在和我說話?」剛剛小貓嘴唇在律動聲音才響起,很顯然是它在說話,不過世上有會說話的小貓嗎?   「是」。迎著木木疑惑地眼神,小貓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是人,不是貓,不要對我摟摟抱抱地,我會很噁心的。」依然是空洞飄忽的聲音。   「真的是你在說話?」木木還是不太敢相信,會說話的小貓?   「是的。我叫亞里。」自稱亞里的小貓不耐煩應道,說完衝著木木一咧嘴,露出兩顆可愛的小犬牙。   「可是……」這聲音根本不像是小貓發出來的,而是在空氣中響起來的,這和修真者用的傳音很相像卻又不完全相同。   小貓似乎看穿了木木的疑惑,咧了咧嘴說道:「這是神言術,直接震盪空氣產生聲音,我現在身體的聲帶無法發出過於複雜的聲音。」   「哦。」木木有點明白了,盤腿在小貓身前坐了下來,好奇地望著小貓問道:「小貓,什麼是神言術啊?你說你是人,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畢竟是修真者,木木見過的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算少了,連幻獸這樣的純能量生命都能製造得出來,會說話的小貓這不是小意思嘛,所以震驚之後木木很快平靜下來,好奇地詢問起小貓來。   「別叫我小貓,我叫亞里。」自稱亞里的小貓再次弓起身子,小小的爪子示威性地衝著木木揮了揮。看它的眼神是非常認真的,但是配上貓的身體做出的動作卻顯得非常可愛,讓木木都忍不住想逗逗它了。不過看到亞里認真的表情,木木連忙打消這個念頭。   「亞里,你為什麼長成這個樣子?你是阿爾卑斯的獸人嗎?」傳說中阿爾卑斯山脈存在著各種奇異的人類,有人頭獸身或獸頭人身,被稱為獸人的生物。   「不是。」亞里搖了搖小小的貓腦袋,眼睛中帶著種迷惘的神色說道:「我是……,我的族人稱我為神侍。而你們叫我們……」說到這裡,亞里眼中的迷惘一閃消失,取而代之是種堅定的神情,一字一頓地說道:「控·神·者」   木木被亞里的神情震憾著,從他的眼神中,木木可以清晰看到他在這一瞬間的心理變化,從迷惘到堅定,亞里似乎想清楚了點什麼。   不過控神者這個詞讓木木想起了太平洋彼岸的那塊大陸。地球人都知道,妖魔亂世之後,國家的屆限就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勢力,其中有神州的修真者,西方的神殿,北美的特種異能兵團和南美的控神者,實力最強的是神州修真者,戰據了原亞洲大陸的大部分地方,勢力甚至幅射到澳洲大陸。   不過修真者也是四大勢力中最和平的一個勢力,從來不主動與別的勢力起衝突,當然別人主動招惹的不算數,一百多年前,西方神殿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秘密綁架了一位元嬰期高手的親傳弟子,那位元嬰期高手得知後勃然大怒,駕著飛劍一直打到聖城梵帝崗,對方出動了三名聖騎士和兩名白衣祭祀才勉強攔下了他。不過三名聖騎士和兩名白衣祭祀一死三傷,而那元嬰期高手只不過碎了飛劍而已。   失去飛劍的修真者看到對方勢眾,乾脆回去搬救兵,一下子叫了十名同樣元嬰期的高手去討人,這次一行人還沒進入神殿的勢力範圍,對方已經急急忙忙地把綁架的人送回來了。原本五個人才勉強攔下一個元嬰期高手,還落個一死三傷,那教皇早就嚇得半死了,現在一下子來了來了十名,滅了整個神殿勢力都有可能,而最讓教皇害怕的是,元嬰期的修真者在神州有一百多位,之上還有出竊期的十一大高手,再之上還有兩位分神期高手。要是惹到那些牛人出手,對方揮揮手自已都不知道要碎成什麼樣了,那敢還再留人,不但人完好無損地送回來,還賠了一大堆珍貴稀少的各式材料,這才讓那眾人罷手。這件事情之後,其他勢力再也不敢主動挑惹神洲的修真者了。   當木木還是沒上天籟峰之前,一說起這件事情就覺得非常興奮,簡直大快人心,心裡還責怪那名修真者怎麼這麼好說話,竟然只陪了點材料就罷手了,要是他的話肯定要教皇當眾賠禮道歉才行。   不過成為修真者,清楚了當今修真界的來歷之後,木木才明白,那修真者不是好說話,而是不屑,現在修真者很多高手都是來自異星,據說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在他們原來的世界十分常見,這讓人們認識到,人類的威脅來自於別的星系,與其浪費力氣去對付同一星球上的自已人,還不如留點力氣去應付別的星球的勢力。   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態,修真者勢力很少與別的勢力產生衝突,而其餘三大勢力間的衝突卻從不間斷,特別是美洲的控神者與特種異能兵團,一個信奉神明,一個崇尚科學,根本是水火不容,衝突不斷地升級,恐怕再過不久,持續了兩百多年的和平就會因為這兩方的衝突而破碎了。   這些資料一一在木木的腦裡浮現,然後他非常疑惑地望著小貓說到:「那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木木還沒見過控神者,不過傳說中控神者要不是披著巨大斗蓬,把全身罩得嚴嚴密密,連臉都看不見的神神秘秘傢伙。就是穿著寬大褲子,精赤上身,身上刻滿古怪圖騰紋身暴露狂,怎麼會變成一隻小貓呢?   「我用了逆轉降神術。」   「逆轉降神術?」第一次聽過這種功法,木木不由露出好奇的表情,急切地盯著小貓,木木對一切不瞭解的東西都有強烈的求知慾,可以說是個天生的研究狂人。   「嗯」亞里應了聲,神情有點困惑,似乎在思量用什麼詞語來解釋所謂的降神術,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清脆撞擊聲,似乎是法寶交擊的聲音。   ∼第三十七章 群毆大會∼     木木所租的這棟房子就在天龍學院的旁邊,從陽台上可以看到天龍學院的操場。聽到巨響,木木和亞里好奇地跑到陽台上往聲響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操場上擠滿了人,男男女女都有。這些人的衣服徑謂分明,一邊套著藍色的馬甲,一邊套著紅色的馬甲,兩幫人混戰到一起,飛劍法寶齊出,各式功法亂舞,劍光法束紛飛,看得人眼花潦亂。   木木和黑貓亞里對視了一眼,雙雙疑惑地想著:搞什麼?群毆嗎?可是又不太像,雖然這兩群人各式法寶飛劍齊出,但是顯然都沒有盡全力,似切磋多過像打架,可是這麼多人一起切磋,有可能嗎?   除了操場上的兩群裡,空中還懸浮著一位駕著飛劍的修真者,這位修真者一手拿著用書本捲成的筒狀物湊到嘴邊,好像當成麥克風一樣,一邊緊張地盯著操場下的混戰,嘴裡一邊吼叫著什麼,因為距離太遠了,聽不清楚他吼叫的內容。   木木見狀,連忙功聚雙耳,那名修真者的聲音立即清晰地傳到他耳中:「各位觀眾,各位觀眾,我是現場播報員甲,一年一度的天龍學院紅藍群毆大會終於開始了。在我右手邊的是紅方,是由一到七號宿舍樓的同學組成的,而左手邊的是藍方,代表著的是八到十四號宿舍樓的選手,紅方與藍方各屬的宿舍分別位於學院人工河的兩岸,彼此隔河相望,自古以來就是冤家對頭。紅方偷窺藍方宿舍的女生,而藍方也偷看對方宿舍的女生,彼此相互偷窺終於激努了彼此宿舍的護花使者們,為了保護自身的利益,女生的護花使者們開始了明爭暗鬥,先從嘴角之爭最後升級成大規模的群毆,這就是天龍學院群毆大會的由來了。今天,一年一度的紅藍群毆大會終於開始了,彼此雙方施盡混身解數,到底勝利會屬於那一方呢?男生們夢寐以求的偷窺許可證又會花落誰家呢?大家拭目以待吧。」這個播報員甲口齒清晰,中氣十足,這段話一口氣地吼下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聽到他的話,木木有種要昏倒的感覺,眼前的竟然是一年一度的群毆大會!比武大會就聽說過,誰聽說過什麼群毆大會?那個王八蛋想出來的叟主意?   不過操場上的人卻不像是開玩笑,飛劍法寶各式法術紛紛施展了出來,雙方混戰到一起。播報員甲繼續著他的工作:「戰況非常激烈啊,飛劍法寶盡出,雙方打得難分難解,就在我的左下方,藍方一名選手施展出獨門絕技狂風暴雨劍法擊向一名紅方的選手,紅方選手頓時陣腳大亂,回劍護體,可是擋不住藍方暴風雨般的攻勢啊!刷刷刷,紅方選手身中數劍,衣裳碎裂了。」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播報員甲忽然提高了聲量尖叫聲來:「噢NO,紅方選手竟然是位可愛的女生啊,身中數劍,衣裳碎裂,這位紅方女選手頓時春光外洩,露出了粉紅色的內衣,內衣上還印著可愛的卡通小動物,實在太可愛了。藍方選手雙眼冒光,大飽眼福了。」   說到這裡,播報員甲語音一轉:「戰況急轉而下,藍方選手卑鄙的行為激怒了紅方的護花使者們,頓時招來數位紅方選手的圍攻,四位紅方男選手飛劍法寶齊出,封住了藍方選手上下左右數個閃避身位。這位藍方選手顯然是經驗豐富的高手,不慌不忙地閃避著四位紅方選手的圍攻。可是就這時,一把大鐵錘從天而降,竟然是紅方的主力選手,號稱『錘定江山的』徐定江,噢,藍方選手措手不及,立時被砸扁在地上了。」   播報員甲伸手一拍腦門,好像在為那位藍方選手的下場而宛惜似的,不過轉眼間他又接著說道:「紅方主力選手的出場立即控制住了場面,紅方的人員紛紛以徐定江馬首是瞻,聚集在他身後組成凌厲的衝擊陣形,徐定江一馬當先,揮舞著他那全重一百八十二斤的大鐵錘衝進了藍方的陣形中,所過之處擋者披菲,無一合之將,藍方紛紛丟鎧棄甲,落荒而逃啊。」   場內的情況正如播報員甲所說的那樣,一位手持巨型鐵錘的壯漢舞動著大鐵錘,掃得藍方人仰馬翻,大部分紅方的人員緊跟在鐵錘壯漢的身後,衝擊著藍方的陣型,完全把藍方壓制住,戰況呈一面倒的傾向。   播報員甲也繼續著他的工作:「藍方選手的形勢不容樂觀啊,在徐定江的帶領下,紅方如同出閘的猛虎,橫掃千軍,勢不可擋。徐定江果然不愧號稱偷窺狂人,為了奪取本屆的偷窺許可證,徐定江可謂是施盡了混身解數。看來今界群毆大賽勝利是非藍方莫屬了……」播音員甲還沒說完,猛然聽到一聲暴喝:「混你媽個蛋,死口水王,你才是偷窺狂人,老子砸死你。」隨著暴吼,人群中衝出一位手持巨錘的壯漢,赫然是那位徐定江,只見他掄起手中的巨錘,不顧一切地往播音員甲撲了上來,也沖邊怒罵到:「他媽的口水王,你才是偷窺王,你才搶什麼偷窺許可證,老子今天一定要砸扁你。」連下面的群鬥都不理會了,手中的巨錘一掄,勢若千鈞地向播音員甲砸去。   播音員甲高聲怪叫著:「啊!救命啊!」身子一側駕著飛劍一溜煙往場外閃去。   徐定江往懷裡一掏,拿出一把飛劍,踩上飛劍便向播音員甲追去,邊追連咬牙切齒地吼到:「你他媽的口水王,亂扯什麼群毆大會,什麼偷窺許可證,別給我捉住,不然就讓大家群毆你,再把你脫光塞女生廁所裡邊去,讓你偷窺個夠,站住別跑。」敢情這並不是什麼群毆大會,全都是播音員甲亂扯出來的。   聽到徐定江的叫喊,場上不管紅方還是藍方都不約而同地哄笑起來,雙方停下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到彼此灰頭土臉的樣子,笑得更歡了,忽然間不知道誰高吼了一句:捉住口水王。不管藍方還是紅方同時高聲應和,衝啊地一聲一群人往播音員甲的方向湧去。   木木在陽台上看得搖頭悶笑不已,這播音員甲實在太搞笑了,而紅藍雙方的青春活力與歡笑也讓他頗有感觸,如果自已還在學校的話,應該也會和這些人一樣無憂無慮吧?想到這裡,木木不由懷念起以前在學校的生活。   而旁邊的黑貓亞里卻看得目瞪口呆,滿眼都是驚駭的表情:這就是修真者的實力嗎?單單那位徐定江就是不他所能應付得了的,還有那位播報員甲,雖然被徐定江追得落荒而逃,但是看他從容不迫的身影就知道他的實力並不在徐定江之下。而其餘的紅藍雙方的學生實力雖然比不上徐定江兩人,但是這數量……   以前在族裡的時候,長老常常都教導自已這些人說『神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自已雖然不相信,但是內心深處也認為東方修真者不會強大到那裡去,可是一進入神州的地域,先是在東海海面遇上海事局的修真者,大意輕敵下被破壞了肉身,自已用逆轉降神術憑依在黑貓的身上,神識反噬時遇上木木,再到眼前這群學生,幾乎每個人都有與自已全盛時期一戰的能力,而木木………想到這裡,亞里轉頭望著木木,心裡暗道:這個人與東海遇到的那海事局的修真者一樣深不可測,而這兩個人在神州這片大地方似乎只是名不經傳的小人物。   亞里不經意打了個寒戰,名不經傳的小人物都這麼可怕了,那些成名高手要恐怖到什麼程度啊?恐怕至高太陽神親來,也一定是這些人的對手吧?   木木沉醉要對以往校園生活的回憶中,完全沒注意到亞里的異狀,木木此刻的心裡有種很強烈的渴望,希望能重回校園,重溫一下那段青澀的歲月,反正現在也是躲避那個未知勢力的追捕,躲在學院裡應該是最好的方法。木木心裡思考著進入天龍學院的可行性。   操場上的人群已經全部散去,沒東西看了,木木和亞里各懷心事地回到房內,彼此沉默了半晌,木木才猛然想起剛剛說的話題,連忙出言問到:「剛剛你說逆轉降神術是什麼東西?」   亞里看了木木一眼,眼神變幻著,不知道在心裡想著什麼事,好半晌他才說道:「這些可以告訴你,不過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木木不解地皺了一下眉頭。   「教我修真。」亞里說道。   「嚇?」木木下意識地驚呼了一下:「教你修真?」教一隻貓修真?這有可能嗎?   亞里很認真地點頭說道:「是的。」   「可是……你是隻貓啊!」木木有點猶豫地說道:「貓也能修真的嗎?」   「我是人」亞里氣憤地衝著木木一咧嘴,嗶牙咧齒地說道:「我是人,是人,不是貓。」邊說邊示威似地揮舞著他小小的貓爪。   「好好。」木木連忙搖手安撫著亞里,免得他真的生氣了,側頭想了半晌,木木才說道:「好,我可以教你修真,不過以你現在的身體,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你要想清楚呵。」修真並不是什麼難事,十二年義務教育都有修真的內容,玄學院更是專門教授修真功法的地方。雖然只是常見普通的功法,比不上各大門派的精深,但是也屬於修真的範疇了。   亞里見木木答應了自已,興奮地一下立了起來,兩隻貓爪搓了搓,開始解釋起逆轉降神術的由來。   降神術是每一位控神者都必須修煉的一門基礎功法,必須從小開始修煉,直到感應到所謂的神志,引神靈付體憑依成自已的守護靈,能否成功憑依守護靈是能否成為控神者的標準,有些人終其一生都無法成功憑依守護靈。   亞里從小天姿過人,在二十歲的時候就成功憑依了守護靈,成了族內繼克羅斯最年輕的神侍。不過修煉的過程中,敏感的亞里本能的感覺到所謂的守護靈並不是長老所說的什麼神靈,守護靈並沒有自我的意識,無論亞里怎麼運用,只要按照固定的法門,守護靈都會按照自已的意思行動,這讓亞里開始質疑所謂神靈的存在,在他越深入的瞭解自身修煉的法門,就越懷疑神靈的存在性,逆轉降靈術就是在這個時候自創出來的。   自創出逆轉降神術,亞里終於肯定了所謂的神靈是根本不存在的,就算存在,也不是長老所說的有自我意識,懂懲罰不尊敬他的人。所謂的神靈,只不過是天地間的某種能量,通過修煉功法把能量引為已用。而不是要用處子的鮮血奉獻,祈求神靈的庇佑,才能運用神靈的力量。   清楚了這些東西之後,亞里對族裡常用處子來獻祭的行為感到深痛惡絕,只是長老的權威與族民的信仰讓他無力反抗,直到最後自已青梅竹馬的愛人麗莎被選為祭品後,亞里終於忍無可忍,在獻祭儀式上試圖救回心愛的人,可是勢單力薄的他根本對付不了所有的族民,眼睜睜地看著麗莎在烈火中慘嚎而死。極度悲憤的他毅然反叛出族,被克羅斯追捕直到神州海域,最後被海事局的修真者所殺。   被殺的亞里在臨死關頭運起來逆轉降神者,把靈魂憑依到快艇裡的一隻黑貓身上。這也是亞里為什麼會質疑神靈存在的原因,自已可以憑借逆轉降靈術憑依到別的生物身體上,那是否代表著自已也是神靈般的存在?   不過人的靈魂與貓的身體畢竟有太多不同性,憑依的過程中,靈魂與身體產生了衝突,幾乎魂飛魄散,幸好在最後關頭遇上了木木,在靈力的安撫和丹藥的配合下,亞里才成功的佔據了小貓的身體,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亞里把這些事情一口氣地說了出來,直聽得木木目瞪口呆。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三十八章 異類修行者∼     木木苦惱地看著眼前的亞里,臉上儘是一籌莫展的表情,聽完亞里的述說,他終於明白了亞里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前因後果,心裡也十分同情他的遭遇,最心愛的人成為祭品被烈火欲身,自已卻無能為力,那種哀傷與痛苦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只要代入他的角度細想一下就足夠體會他的悲憤,同時也明他人追求強大的迫切心理,所以木木決定履行自已的諾言——教亞里修真,可是真正實施起來,木木卻為難了。   原因是他不知道亞里的丹田的那裡,一隻貓的丹田在什麼位置?木木不清楚,亞里自然也更不知道,印加控神者怎麼可能會知道所謂的丹田呢?原本木木想教亞里自已這種修真功法,在丹田的位置印上聚靈陣聚集靈氣,然後儲存轉化,很容易就築基開光,劉東海雖然是普通人,但是經常來往修真界,對修真有一定的瞭解,在聚靈陣的幫助下一個晚上就可以築基成功了,再加上他的極光幻獸的鎧化,實力比融合期的修真者也不惶多讓。這是一門速成的功法,可是亞里的小貓身體卻顯然無法修習這種功法。   木木也嘗試了一下在亞里的腹部印刻陣法,可是陣法一發動,亞里頓時整個人痛得抽搐起來,嚇得木木連忙撤掉,別的地方一樣也不行,曾經試過在後腦上印刻,但是陣法一發動,亞里馬上暈過去,醒過來也好一段時間迷糊,這嚇得木木再也不敢亂來了,唯今之計只好從正常途徑尋找適合亞里修習的功法了。   非人身修真者,在修真界有個專業的名詞,叫做異類修行者,也稱之為妖魔,二百年前持續了一百多年的妖魔亂世,讓世人對異類修行者懷有極度仇視和恐懼的心理,因為害怕妖魔死灰復燃,世上各大門派遇上異類修行者一般都會趕盡殺絕,不魂飛魄散絕不罷休,雖然亞里不是妖魔,但是貓身人心足夠劃進妖魔的範疇了,所以從各大門派拜師學藝顯然是行不通的。唯一的辦法只有自學。想到這裡,木木望了陽台外的天龍學院,頓時計上心來。   天龍學院是神州八大玄學院之首,全校八萬多人,導師二千餘人,其中元嬰期的導師就有三位,無論規模還是師資力量都是神洲八大玄學院中最雄厚的,除此之外,天龍學院還擁有一個號稱世上最先進,藏書量最豐富的玄學圖書館,裡面收藏著數以千方計各種與玄學有關的書籍資料,從易經八卦,巫術降頭應有盡有,反正關於玄學方面內容的書籍在這裡基本都可以找得到。想要找關於異類修行者的資料,這裡是最好的去處。   即然號稱最大,天龍學院的玄學圖書館自然不可能不對外開放,只要花上一千人民幣,你就可以在圖書館辦理一個一級借書證,隨時借閱S級以下的書籍資料,當然也可以花一百塊錢辦理最低級的普通借書證,不過只可以借閱C級以下的書籍。木木基本上沒有什麼地方要用到錢,所以乾脆辦了個一級借書證,便開始滿館找起關於異類修行者的資料。   這個圖書館果然不愧號稱世上最大,佔地足足五萬平方米,分為五層,之外還有一個地下室,不過地下室是收藏S級資料的地方,二十四小時有兩名融合期的修真者看守,而且還有各種機關陷阱,防護陣法,還有一個可以隔絕瞬移的屏蔽力場,基本上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得進去。   木木沒有心思去留意地下藏書室的資料,單是地上五層就足夠木木逛了。一級借書證足夠在地上的五層暢通無阻,木木直接來到A級資料區,要找當然找最高級的。   想當然,這種公眾圖書館自然不可能有原始異類修行者的修煉法門,所以木木只找到了一些普通資料,比如《妖魔概述》《妖魔的各種形態》《妖魔圖鑒》之類的。   不過這些資料足夠木木歡喜不已了,捧了一大堆書到閱讀室翻閱起來。   木木看書很快,也許是因為修真的關糸,反應和記憶力都大幅度地增強,一目十行過目不忘都是輕而易舉地事情,只用了三個小時,厚厚一本足有兩千多頁的妖魔概述就看完了。   所謂的妖魔是一切非人身異類修行者的統稱,可以是各種動植物,比如老虎獅子烏龜,花花草草之類的,也可以是死物,石頭金鐵,山川海流皆可成妖,還有一類最為特殊的,本體為虛物的妖魔,比如影妖,夢妖。   天地孕萬物而生,只要機緣巧合,皆可聚天地靈氣,開光凝形,成妖入魔,成為妖魔最重要的一點是機緣,一種能聚天地靈氣的機緣,比如金鐵之石,這類物品永恆不滅,存在時間最為長久,假如剛好位於靈脈福地,終年受靈氣洗禮,經年累月之後很有機會開光凝形,妖魔的開光指的是擁有靈智,只有擁有了靈智,才能化被動為主動,主動去吸收轉化靈氣,最後凝形,這才真正踏入修真的大門。   相對於金鐵石頭這類死物而言,動植物成妖和魔的機緣就更多了,植物生長的過程不數地吸收大地的養分,這本來就是一種聚集靈氣的方法,加上風吹雨打,日照月映,過程要比金鐵這類死物快得多,只要機緣巧合,數百年但可開光,而一些奇花異草,因為生長條件異常苛刻,非仙靈之地不生,這更是得天獨厚。比如人參首烏這類珍貴的藥材,成妖率非常的高。   而動物就更不用說了,本身就具有靈智,直接跨過開光這一步,直接聚氣凝形便可,不過動物壽命普遍比較短,數十年光陰在修行之上根本算不了什麼,如沒機緣巧合,只能混沌到死。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服食一些奇花異草,這類奇花異草本身就是靈物,服之也許能延年益壽,助長修為。   不過不管動物植物還是死物或虛物,相要成妖入魔,都必須講求機緣兩字。沒有無數的巧合,想要成妖難比登天。   而成妖有七個階段,分別是築基,妖,精,魔,神魔,大神魔,魔尊。築基又分為開光和凝形兩個階須,開光是形成靈智,凝形是化成人形,只有成功化身人形,才算真正踏入修行之路。人是萬物之靈,無論是思想還是身體結構都是最適合修行的一種形態,所以化身成人是所有異類修行者的必經之路。   凝形之後繼續修行,能成妖成精,這兩個階段沒有明顯的明顯的變化,直到入魔。異類修行者的入魔與修真者的元嬰期一樣都是個最重要的階段,只有入魔後,方能凝化魔魂,永生不死。從這以後就可以擁有無盡的生命修煉,直至魔劫的到來。   感悟天地,屏棄善惡,成神魔。渡劫重生,成大神魔。而魔尊卻只存在於傳說之中,除了當年的大神魔鐵軍在悲憤中強行突破魔尊之境外,還沒有那位妖魔能到達這樣的高度。而且鐵軍的魔尊之境只是強行提升的,並不算完整。   看完整本妖魔概述,木木長吁了口氣,單是從裡面的介紹就可以看得出異類修行者的修煉是何等的艱難,人類修真者成仙之人歷史上不知凡幾,但是成為魔尊的卻只有鐵軍一個,而且還是不完整的,單是大神魔階段便要渡過七個魔劫,一千年一次,一次比一次厲害,想要跨進魔尊可謂是九死一生。再加上現今修真界對妖魔的仇視,也許讓亞里修魔並不是個好的選擇。   看亞里現在的情況,算起來應該到了開光之境,雖然沒能化身人形,但是卻擁有人的靈智,只要能成功化形,那麼就可以算築基成功了。   木木搖了搖頭,晃掉這些沒用的思緒,再翻開一本《妖魔圖鑒》,他做事從來都不急於下定論,先徹底瞭解清楚再說。   一本接一本的看著,木木完全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只是感覺到閱覽室裡的燈亮了又關,關了又亮。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的舉動終於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停在木木的身後。   木木神識一動,回頭打量了一眼來人,閱兵室裡人很少,只有稀稀落落的兩三個人,而且都是修真者,走路基本是沒聲音的,這陣腳步聲雖然輕微,但是在寂靜的閱覽室裡,特別是木木這種修真者耳裡和震天戰鼓差不多了,不過木木看書看得太入迷,直到腳步聲在他身後停了下來才發現。   回頭一看,只見來人是一位很美麗的女孩子,高挑豐滿的身材,精緻完美的五官,潔白細膩的肌膚,算得上一個一等一的大美人。如果是沒上天籟峰之前的木木,見到這種女孩肯定會心神大失,可是在天籟峰上見過了太多美女,像如月柳月,李萱這些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最特別的是長年的清修,讓這些人擁有一種出凡脫俗,如夢似幻般的動人氣質。看得多了,木木對美女的免疫力也大大地增強了,特別是見過凝霜之後,基本上再沒有什麼女人能讓木木心神失守了。   所以木木只是側著頭疑惑地看著那位女孩子,眼裡露出詢問的神聲。   女孩子略帶歉意地笑了笑,嘴唇輕輕地律動,一陣悅耳的聲音在木木耳邊響起:「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女孩明顯修為不高,用的只是聚音成束的功法,還沒能達到傳音入密的境界。   木木不為意地一笑,傳音道:「你好,不要緊,請問有事嗎?」   女孩看了一眼木木手上的書,有點好奇地問到:「你看的是什麼書?看得這麼入迷?」   木木心裡大為奇怪,不會專門來問自已看什麼書吧?心裡這樣想,木木還是很有風度地把封面翻過來。   「妖魔類的啊?你對這方面的東西有興趣嗎?」女孩好奇地說到。   當然不能說要教一隻貓修魔才找這些東西來看,木木只有胡扯到:「嗯,對妖魔亂世比較感興趣,所以來看看。」   「哦,那你就有福了,這裡關於這方面的資料是最豐富的,很多絕版資料都可以在這裡找得到。」女孩微笑著說到。   木木微微皺了皺眉,心裡納悶不已,這個女孩到底想做什麼啊?難道只是想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嗎?木木注意力集中在某一件事情的時候很討厭被人打擾的,因為這樣很容易打斷他的思路,如果是事出有因的話那當然不會在意,可是像這樣只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木木難免有點不悅起來。   木木輕微的表情變化還是給女孩子細心的捕捉到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看來打擾到你了,我是這裡的圖書管理員,看到你在這裡坐了一天半了,所以想看看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什麼?!一天半了?」木木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衝口驚道,這次他急切間沒用上傳音入密,驟然響聲的聲音在閱覽室內有種驚心動魂的感覺。閱覽室內其他人不悅瞪著他。   可是木木沒時間管這麼多了,只是歉意地望了眾人一眼,然後轉向女孩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有急事,先走了。」說完提起身法往外掠去。   「不客氣。」女孩子連忙傳音道:「我叫李曉瑩,記住我的名字呵。」   「哦,我叫林楓,再見。」說完已經掠了出去。   李曉瑩望著木木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嗜起紅潤的小嘴,心裡憤憤不平地暗道:什麼嘛,本小姐生平第一次搭訕,竟然敢跑這麼快,氣死人了,哼。   木木可沒時間想這麼多了,沒想到已經過了一天半,家裡還有只小貓亞里,自已雖然不用吃,但是亞里卻不行,希望那傢伙不要餓死就好了。   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裡,剛打開門,一道黑影撲在木木的臉上,空氣中同時響起亞里那憤怒的聲音:「混蛋,你想餓死我啊。」   ∼第三十九章 分離∼     木木揉著被亞里抓得傷痕纍纍的臉蛋,一邊底聲下氣地道歉著,畢竟錯是在他,他辟榖很長一段時間了,幾乎都忘記了吃飯這種事情,把亞里扔在家裡餓了一天半,難怪亞里會發飆。   亞里用力地啃著木木買回來的牛肉乾,一邊不時怒瞪著木木,顯然是餘怒未消。   木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想說點什麼,猛然間一下沉悶的心跳毫無徵兆地突然響起,木木全身一震,一種奇怪的感覺從他心裡漫延起來。修行到他這種層次,心跳幾乎輕緩到微不可察的程度,這種輕緩的心臟跳動足夠供給身體所需的養分,所以平常根本感覺不到心跳,然而此時這種沉悶的跳動是如此突然而且清晰,對木木來說不諦一聲驚雷。   發生了什麼事?木木面色一凝,屏息靜氣起來。好半晌,沉悶地心跳再次響起,這次有準備了,木木清楚地感覺到那並不是自已的心跳聲。沉悶宛如心跳般的聲音是從他的腦後響起來,強勁有力充滿著震撼的感覺。   自已身體出現這種奇怪的事情,木木不由一陣心驚,連忙收攝心神集中到聲音響起的地方,臉上現出凝重的表情。亞里正啃得正戲,忽然發現木木奇怪的變化,不解地望著木木。   心神沉後體內,木木立即感覺到腦後的異常,那裡有著一個水銀般不規律的物體,正自行蠕動著,那沉悶的聲音正是從那裡傳來的。憑著木木對那東西的認識,一下子便認出那正是主控核心。   自從融合之後,木木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主控核心的存在,平時就算是與自已交流,主控核心也只是飄渺虛幻,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交流的方式也好像是心裡升起一個不屬於自已的想法一樣,從來沒有這種清楚分離的感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木木疑惑同時擔憂著,主控核心也緩慢跳動著,逐漸著加快的跡象,隨著每一次收縮,身體的靈力彷彿正被引導著向主控核心匯聚而去。   木木屏息靜氣注意著主控核心的變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從來沒有認為主控核心會傷害他,所以儘管有點擔心,但是木木還是決定靜觀其變。看到木木凝重的神情,亞里很知趣停止了進食,一動不動地注意著事態的發展,他心裡知道木木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對這種毫不瞭解的東方修真者,亞里根本無從幫忙,只能靜觀其變著。   主控核心的跳動越來越快了,果然,隨著所一次跳動,全身的靈力都被引導向腦後匯聚,隨著靈力的抽離,木木開始有種乏力的感覺,主控核心竟然在吸取他的靈力。   見到這種情況,綜合以往主控核心的提示,木木頓時明白了主控核心已經修復完畢,現在正在分離。發生了什麼事呢?竟然要分離?分離之後會發生什麼事呢?無數個念頭浮上木木的心神,不過此時已經沒時間管這麼多了。因為主控核心正在快速掏空木木的靈力。   自從離開煉製晶石的那個小山谷,主控核心便開始不斷地吸引木木的靈力,不過相比以前那種悄無聲息的吸引,這次吸收是如此狂暴的,彷彿根本不管木木的安危一樣,再這樣下去,木木很快便會脫力,雖然不至於身亡,但是一身修為恐怕就此廢掉了。   情況危急,木木也顧不上別的事了,立即觸動體內的天晶石,晶石被分解釋放靈力,迅速補充木木的消耗。   一陣無形的氣場猛然暴散開來,旁邊正在屏息靜氣緊張注視著木木的亞里驟不及防,被氣勁狠狠地刮飛到牆上。   主控核心的跳動越來越快,源源不斷的靈力補充下,核心不斷地壯大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主控核心的壯大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一陣悸動後,代表核心的水銀狀物體開始向木木的眉心移動,帶來一種微微刺痛的感覺。   木木不敢亂動,只能隨著主控核心動作,靜靜地等待著,終於,水銀狀的核心完全移到了眉心處,並緩慢地往外冒出,就像在眉心處冒起的一個水銀般的水泡一般。   當最後一絲核心也完全脫離的時候,木木全身一輕,彷彿卸去了千斤重擔一般,身心無比的輕鬆,與此同時,全身也泛起了無力的感覺,雙腿一軟,整個人坐倒在地上。   好半晌,木木回過神來,發現脫離出來的主控核心正虛懸在自已的正前方,不斷地散發著強烈光芒,映照著室內亮如白晝。以木木此時的修為,也無法看清楚白光之內的變化。   木木跌坐在地上,愣愣地望著白光,心裡思緒萬千,隱約覺,他似乎猜到了點什麼,主控核心可是聖主遺留下來的戰甲核心,此刻發生這種奇怪的變化,是不是與聖主有關呢?   眼睛雖然無法看得到,但是神識內,木木卻隱約感覺到主控核心正在變化著,同時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不斷地衝擊著他的神識,根本無從比較這股靈力的強度,但是木木可以肯定那是自已所見過最強的,恐怕比天道第一人的古邦還要強大數十倍。   算起來主控核心已經吸收了差不多兩百塊天靈石,每一塊天靈石所蘊含的靈力足以比得上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吸收了這麼多靈力的主控核心能凝聚出這種強度的靈力並不奇怪,可是主控核心要這麼多靈力做什麼呢?木木一邊盯著強光一邊心裡細想著。   忽然間,靈力的波動一滯,強光頓時黯淡了一下,緊接著一道更強烈的光芒暴散開來,強光散去,原本強光所在的地方空無一物,主控核心竟然消失了。   木木又是一愣,這下他是徹底迷糊了,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啊。還來不及細想,神識中忽然感覺到許多氣息正高速向他所在的地方趕來。   主控核心如此強大的靈力波動不可以瞞得了人的,修真者的靈覺異常的靈敏,對靈力的變化十分敏感,如此強大的靈力波動恐怕整個神洲的修真者都感覺到了。   木木臉色一變,飛快地站起身來,一把抄起牆角邊上早就嚇呆了的亞里,直接從陽台上跳了下去,凝神靜氣,盡力隱藏著自已的氣息,悄悄地往天龍學院內潛去。他知道,此時再不走,給那些發現異常的修真者趕來就再也走不了了。   剛鑽進天龍學院的範圍內,便看到許多修真者趕到,目標不約而同地指向木木剛離開的那所房子,就連學院內也趕來不少高手。木木不敢再停留,加快腳步迅速離開。   走向圖書館的路上,不時可以看到許多學生也正往自已房子的那個方向趕去。木木暗呼了一句好險,幸虧閃得早,看現在的人潮幾乎把他租的房子淹了起來,再慢一步後果不堪設想,不但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最擔心的還是很容易被人認出來,那個不知名的勢力還要追捕,如果被人認出真實身份,那麻煩就大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主控核心為什麼會忽然分離出來?分離後又為什麼會消失了呢?木木不由自主眉頭緊皺,暗自沉思想來。   S市的上方雲層之內,一團水銀狀的不規則物體正懸浮在那裡,正是剛消失了的主控核心,原本放射的強光已經消去,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不停地跳動,猛然間一陣劇烈的收縮,然後爆散,一團深遂的如同黑洞般的漆黑閃現出來,漆黑消散後,三個人影出現在那裡。   一男兩女的三個人影還緊緊地抱成一團,兩個女人都是天仙般美麗的絕世佳人,一個身穿潔白的紗衣,另一位全身裹在線條優美流暢的銀白色戰甲之中。而那個男人卻穿著一件與其中一個女人同樣款式的戰甲。   三人緩緩地分開,看他們的樣貌,赫然是最後一戰時就消失了的葉振東和如盈美雪三人。三人微微地分開一點,彼此相互對視了一眼,如盈和美雪眼中閃過疑惑的表情,一齊注視著葉振東。葉振東似乎想到什麼似的,鬆開懷抱,左右打量起四周的環境。   當看清楚四周的環境後,三人同時又是一呆,葉振東更閉上眼睛,神識飛速擴散開來。   如盈美雪移動葉振東身邊,疑惑不解地注視著他,好半晌,葉振東才張開眼睛,臉上露出心有餘悸同時也鬆了口氣的表情。   看到他這樣子,美雪已經迫不急待地問到:「葉子,怎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事啊?」   如盈同樣一副迷惑不解的樣子,接著問到:「是啊,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鐵軍用了天魔解體嗎?為什麼我們會沒事?這裡又是那裡?」難怪如盈會迷惑,剛才三人還在妖魔領與鐵軍激戰,鐵軍悲憤之下使用天魔解體,三人擋抵不住,最後葉振東一下抱住了自已和美雪,然後眼前一黑,再回過神來已經出現在這裡了。   葉振東輕輕呼了口氣說道:「我們脫險了,這裡是……」說到這裡,葉振東再次閉上眼睛,神識聯繫到戰甲上的主控核心,無數信息傳進他的腦海,讓他一瞬間瞭解了前因後果:「這裡是二百年後的S市。」   「這裡是S市?」   「兩百年後?」如盈美雪兩人更是疑惑。   葉振東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給兩女解釋起來。   原來當年最後一戰的時候,鐵軍使用天魔解體,葉振東三人抵受不了,迫不得已,葉振東在最後關頭使用了還不純熟的四維力量,用永恆禁固把已方三人封印在主控核心裡,餘下的能量護住主控核心,因為體積細小,主控核心在能量的保護下蹺幸脫離了天魔解體的力場,被爆炸的威力送離妖魔領,最後落到天籟峰。   主控核心有著自我修復的能力,兩百年時間裡,主控核心不斷吸收四周的能量,緩慢修復自身損傷,這個過程是十分緩慢的,兩百年時候才修復了不到百分之二,如果不是遇上了木木,借助融合吸取木木的靈力,恐怕還要數千年才能修復完畢,即使修復完畢了,也還要不斷地聚集能量,直到達到足夠衝破永恆禁固的程度,才能破開永恆禁固,釋放出葉振東等人。不過這恐怕要數以萬年計的漫長時間。   「你是說現在已經是兩百多年後?」美雪有點難以置信地問到,只不過是一轉眼工夫,竟然已經是兩百年後,青山依舊,人事全非,剛剛美雪也用了神識偵察了一遍,下面的S市已經完全大變樣了。   「嗯,多虧了木木,不然恐怕幾萬年我們都醒不過來。」通過主控核心的記錄,葉振東清楚地知道永恆禁固後發生在主控核心身上所有的事情,從被木木撿到融合直到分離這段時間內的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了。   如盈兩女大概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美雪秀眉一皺,不解地問到:「葉子,你說那個四維的力量是什麼東西?好像主神也會耶。」   「嗯」葉振東點點頭說到:「那是一群叫做隕星的偉大生命教我的,主神也會,它是一種越超時間與空間,不屬於這個宇宙層次的力量,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可以定向操控時間,並且可以讓時間在特定的條件下永恆不變。那時鐵軍用天魔解體時,我把當時的空間烙印在主控核心上,只要烙印沒被破壞,能量足夠時變可以利用烙印重組那一瞬間。」   美雪恍然大悟哦了一聲,以她的知識水平自然明白葉振東的意思,簡單的說來就是這一刻是好的,下一刻是壞的,只要要時間永遠保持在這一刻,那就永遠不會壞。   「不過所需的能量實在太龐大了,如果不是木木,恐怕我們還要幾萬年後才能醒得過來。」葉振東心有餘悸的吁了口氣,幾萬年,那時恐怕地球都不存在了。如果當年不是走投無路,葉振東絕對不會使用這一招。   ∼第四十章 相見∼     「那麼豈不是說那位木木救了我們一命。」如盈不太懂葉振東所說的專業名詞,反倒留心起他口中的那位木木。   「是啊。說起來還要感謝如盈姐你了,他可是你們仙音派的弟子。」有主控核心的記錄,這一切葉振東自然清楚。   「她是女孩子?」如盈一愣,仙音派從來不收男弟子的,即然是仙音派弟子,如盈很自然想到是女孩子。可是一個女孩子竟然叫木木這樣古怪的名字,如盈就不由不驚訝了。   「男的,你們自已看。」說完,神識漫延開始,把兩女包裹起來,兩女同時放開自已的心神,與葉振東的神識水乳交融在一起。這事說起來話長,只有這種心靈交互才能直觀快速地表達清楚,不過這要求交換的雙方都要極端的信任,有一絲抵禦都會有不可相像的後果。   無數的信息在三人間彼此傳遞,讓美雪如盈剎時間瞭解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心神分開後,如盈美雪都一副恍然表情,如盈更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搖頭笑道:「這個如月,真是胡鬧。」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好,為了收木木為徒,竟然連仙音派多年的規定也不管了,還要自立門戶,自創個什麼如月門,是這樣也算了,畢竟自已也沒有明文規定弟子不能自立門戶,但是最可笑的是閉關出來之後竟然把木木給忘記了,把徒弟忘記了的師傅?這根本是胡鬧嘛。   葉振東和美雪兩人也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美雪說道:「只是委曲了木木,竟然被李萱幾個當成奸細了。」   「不說這些了,你們恢復得怎麼樣?」葉振東有點關切地問兩女到,永恆禁固是極耗能量的一種招式,突破之後葉振東就已經全力恢復,不過現在回到以前的水平,恐怕還得找個地方潛修一下才行。   如盈美雪笑了笑,搖頭表示沒事,永恆禁固可是禁固時間的可怕招式,現在三人的狀態相當於兩百年前最後一戰剛消失時的一樣,雖然都消耗了大部分能量,但是都並無什麼大礙。   「那走,見見我們的救命恩人去。」葉振東拉起兩女的纖手,白光一閃,三人同時消失在空氣中。   木木走進圖書館裡,圖書館內能走的人都走光了,大概全被氣息吸引過去,而作為管理圖的林曉瑩因為職責所在不能離開,但也在門口引頸好奇地打量著房子的方向,見到木木過來,連忙問到:「發生了什麼事啊?」   木木心裡一驚,有點慌亂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林曉瑩奇怪地看了木木一眼,好奇問到:「你不去看看嗎?」   「我剛從那邊過來,看不出發生了什麼事。」木木撒了個謊到,再也不等林曉瑩發問,急急忙忙地走進圖書館內。木木不善於說謊,再說下去很容易就給看穿了。   看著木木急急忙忙離去的身影,林曉瑩有點氣憤地嗜起小嘴不滿地哼了一聲。   直接跑到最上面的五樓,隨手拿了一本書在旁邊坐下翻了起來,不過他的精神都完全放不到書上,滿臉子都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主控核心分離後又忽然消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木木百思不得其解。   皺眉苦思中,忽然四周光線一暗,木木疑惑地抬起頭來,卻看到了三個人出現在自已身前。兩女一男,一位身穿仙音派的傳統服飾,另兩位卻身穿銀白色的威武戰甲,正是葉振東三人,此刻三人都一臉微笑地看著木木,臉上儘是親切的笑容。   看到三人的裝束,木木心中一跳,下意識地問到:「你們是……?」木木最崇拜的人就是聖主葉振東,關於葉振東的資料他收集了許多,這身戰甲木木看到過無數次,而白色的宮衣更是仙音派的標誌,也是掌教如盈最喜歡的服飾,難道眼前這三位就是……?   「我是葉振東。」葉振東笑道。   木木心頭一跳,雖然事先多少猜到了點,但是被對方親口證實後還是讓木木震驚不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懂得愣愣地看著眼前三人。聖主與創教祖師還有守護主神自最後一戰便消失了兩百多年,此刻忽然出現在自已眼前,多少都讓他不敢置信,如果不是聯想到主控核心的突然分離,木木肯定會嚇呆了。   葉振東微笑著打量著木木,從主控核心的記錄,葉振東對木木可以算非常的瞭解了,從木木遇上主控核心直到分離這一段時間內發生的所有事情,主控核心都一一記錄了下來,所以葉振東很清楚木木的為人性格,只憑著一部天機密法中並不完整的陣法篇,可以在短短的半年內修到這種程度,雖然只有開光期,但是對陣法的運用卻到了巧奪天工的地步,憑著巧妙的陣法,運用起來實力絕不遜色於元嬰期的修真者,所以葉振東很好奇,眼前這個木木的腦子是用什麼做的,怎麼會有這種多奇妙的想法。   從天機密法裡葉振東知道,天機族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數萬年前,這數萬年間無數代天機族人都想像不到的修真法門卻被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傢伙創新出來,這除了天才兩字,葉振東再也想不出別的詞可以形容。想到這裡,葉振東心裡忽然有種期待,不知道學會整部天機密法的木木會達到什麼樣的層次呢?   葉振東打量木木的同時,木木也在打量著眼前三人,此時他的心裡有個念頭: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以前聽過許多關於聖主的傳說,裡面形容得如何如何厲害,可是如今一見卻大失所望,眼前的聖主怎麼看都只是個普通人,而且是並不帥的那一種,平凡的外表平凡的氣質,怎麼看都只像一個並不比自已大多少的高校生而已,雖然這可能可表示聖主已經到了返樸歸真的境界,但是初次相見,木木還是忍不住失望,真不知道他怎麼會得到祖師和守護主神的垂青。   反倒是祖師和守護主神,完美的外貌高貴的氣質,空靈如同仙子一般,讓人有種不感褻瀆的感覺。   幾人相互打量了半晌,木木忽然問了一句自已都覺得白癡的問題:「你真的是聖主?」其實葉振東三人剛一出現的時候他就肯定對方的身份了。這個世上除了他們三人之外,誰能如此無聲無息地瞬移到自已身邊。就算是當今天道第一人的古邦,瞬移時應生的波動對修真者來說就像龍捲風暴一樣強烈,幾千公里外都就可以發現了。而且如盈美雪的風姿獨一無二,有她們兩人陪在身邊的不是聖主會是誰。   葉振東啞然失笑,從木木的表情大概可以猜到他的想法,笑著拍了一下木木的肩膀說到:「是不是很失望?」   木木嚇意識地點點頭說到:「有點。」剛說完忽然意識到這種說法很不禮貌,連忙又搖搖頭說到:「不不不,只是…只是…」   「呵呵呵,認真算起來今年我還不到三十歲,比你大不了多少。」外星河一遊彈指一揮間百年已過,其實真正經歷的事情並沒有多少,最後一戰時永恆禁固後時間已經停頓了,對葉振東三人來說相當於一眨眼的時間,所以表面上看來是幾百歲的人,但是實際上經歷的時間也許並不比一個三十歲的正常人多。   「嚇?什麼意思?」木木沒聽懂葉振東的意思。   葉振東笑著拉著木木盤坐到在上,慢慢解釋起來,從外星河一遊一直說到最後一戰,再到木木遇到主控核心直到分離。直聽得木木目瞪口呆,誰能想得到讓世界大亂的妖魔亂世竟然是一個叫冷雨的傢伙不負責任搞出來的?而現今修真界最有勢力的異星修真者也全都是被他捉來的,而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找守護主神而已。   葉振東說完,如盈也接口說道:「我們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遇到主控核心,給它提供了大量能量以衝破禁固的烙印,我們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見天日。」   「不…不…不用」木木有點慌張地應到。身為如月的師傅,自已的師祖,仙音派的創教祖師再加上如同仙子般的美麗女性親口對自已道謝,這對木木來說實在太有壓力了。   不過木木總算弄清楚許多問題了,為什麼主核控心會不經許可吸收了自已的晶石,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分離然後突然消失,原來是為了儲備衝破禁固烙印的能量。   「我們剛剛突破永恆禁固,靈力消耗很大,還要找個地方潛修一下,這個東西送給你。」葉振東說到,額頭一滴水銀狀的東西溢了出來,凌空移動木木面前。   「這是什麼?」木木奇怪地問到,眼前這東西似曾相識。   「主控核心。」正是戰甲的主控核心,現在葉振東已經不太需要主控核心也能如意的操控戰甲了,即然它曾經和木木融合過,那乾脆送給木木算了,而且葉振東還在裡面加了點東西,做為對木木的回報。   「真的?」木木大喜,如果是別的東西他還不一定要,主控核心相當於一個龐大的數據庫和超強的運算工具,對木木這種喜愛研究的人來說是最好的助力,雖然融合的時候主控核心給他的幫助並不多,但是卻實實在在地解決了他一些關鍵的問題,主核控心分離之後木木還有點不捨得,現在葉振東竟然要送給他,這樣的厚禮他想拒絕都提不起心來。   葉振東笑著點點頭。   「多謝聖主。」木木連忙接過,深怕葉振東會反悔。   「叫我葉大哥就行了,什麼聖主不聖主的,把我都叫老了。」葉振東笑道,他對這些尊稱十分不感冒,還不如別人叫他葉子來得親切。   「哦。」木木微微一愣,心裡一陣疑惑:都幾百歲的人還不老嗎?   「把核心放到額頭上,它會自動和你融合的了。」葉振東見木木捧著主控核心一副愣愣的樣子,不由出言催促到。   「哦。」木木連忙照辦,因為有了一次融合的經歷,所以這沖融合併沒有給木木帶來什麼不適,主控核心像水一般慢慢地滲入額頭裡,迅速與木木的腦神經糾結到一起,再也無分彼此,就如同分離之前那樣,再也找不到它的存在。   「核心先生,你在嗎?」木木試探地心中問到,對於主控核心,雖然知道它並不具備自我意識,但是木木還是給於它一點的尊重。   「程序啟動中,正在待命。」平淡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響起。   知道已經融合成功,木木也沒有深入探查,連忙對葉振東說到:「謝謝你葉大哥。」   葉振東搖搖頭表示不用,接著說到:「以並不完整的天機密法修到這種程度,古今中外你可是第一人,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呵。」   木木連忙問到:「以前沒有人這樣修練過嗎?」他的修行一直以來都是自已摸索的,不知道別人是如何修練的,無從參考也無從借鑒,現在一聽葉振東的話,連忙細問到。   「沒有。」葉振東搖搖頭笑到:「以陣法為核,靈力為體凝化幻獸,與天機族的機關獸有異曲同工之妙,更難得的是能和自身鎧化共生,形同一體,實在奇妙。為什麼以前都沒有人想到呢?」葉振東不無奇怪地歎到。   一聽到以前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木木心裡不由有點擔憂起來:「這樣好不好?以後修練怎麼做比較好?」有葉振東這種層次的高手指點一下,木木將會獲益非淺,他不是傻瓜,自然懂得要把握這個機會。   然而葉振東卻搖搖頭:「你的修行之法有別於當今各種法門,獨具一格,是好是壞還要你自已摸索,沒有人指點得了你。」   木木一陣默然,連葉振東這個層次的高手都無法指點自已,那世上恐怕再也沒有別的人能指點自已了,意識到這一點,木木心裡不由有種茫然的感覺,別人都有師傅指點,可是自已卻連指點的人都沒有,以後的修行之路該何去何從呢?   ∼第四十一章 生命之秘∼     一點寒星在木木的額頭上閃爍著,那是主控核心重新融合的痕跡。因為要覓地潛修,葉振東三人已經離去,臨走之前,葉振東把主控核心送給了木木,作為報答木木救他們脫困的一點心意,主控核心對現在這等修為的葉振東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而且美雪就在他身邊,想要這種輔助設備隨時都可以重新製作一個,所以乾脆送給木木,希望能對他有所幫助,而且葉振東還用神識在裡面刻下了天機密法剩下的煉丹製器和機關獸等三篇。   主控核心重新與木木融合在一起,因為有了一次融合的經驗,所以這一次木木完全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就如果穿上一件衣服一樣隨意,融合完畢後,無數信息傳進了腦海裡。   這些信息很多是葉振東的修行心得,不過這些東西對木木沒有多大作用,因為修行方式的不同,這些心得只能作為一種參考,不過最讓木木歡喜的是除了這些心得之外,還有整部完整的天機密法。木木知道自已所學的陣法只不過是天機密法的一部分,平常修行的時候也察覺得出,陣法並不是一種獨立的存在,而是應該配合某些東西的,比如基陣中的一個傳動陣,這個陣法唯一的功能是把力從一端傳送到另一端,可以就是種垃圾陣法,這讓木木很疑惑,歷史如此悠久的天機族不可能創造出這種沒有多大用處的陣法才對啊。   但是看到天機密法中的機關獸篇時,木木頓時明白,這種傳動陣卻是機關獸中最常用和最重要的組成部份。沒有這種陣法,機關獸完全沒有行動的能力。   結合機關獸篇,以前學習陣法時的很多問題紛紛迎刃而解,再配合煉丹製器篇,木木隱約有點明白了。整部天機密法,製器陣法機關獸三部分是一個整體,相互配合的。製器作為製煉的一門手法,主要卻是用來製作機關獸的物質部分,而陣法組成了機關獸的動力部分,兩者配合,才能做出完整的機關獸。   而煉丹卻是天機族修行最基礎的一部分,天機族人的修為很大一部分都是靠靈丹妙藥提升起來的,製器,結陣都要靈力,沒有一定的修為,一切都是空想。   粗略瀏覽一遍葉振東留下的信息,木木逐漸對整個天機族有了個初步的認識,正當他想深入地研究一下時,門口傳來了一陣模糊的人聲。   抬頭望去,只見幾個學生模樣的人結伴走了上來,邊走邊小聲地關談著:「真是奇怪,怎麼會什麼東西都沒有呢?」   「嗯,這麼強烈的靈力波動,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啊?」   「剛剛我問過師兄了,他說可能是什麼靈物出世,這麼強烈的靈力波動比分神期的高手都要厲害多了,那可能有這麼厲害的靈物啊。」   「亂扯,你見過古師嗎?還是見過如月,怎麼知道這就比他們厲害了?」   「猜的,不成啊!」   「你們倆別吵了,靈物應該是不可能的,那房子明顯短期內還有人住過,聽說是個年紀不太的年輕人呢。」   「真的?不會是我們學校的吧?……   聽到這裡,木木就知道他們說的是自已,連忙起身往外走去,這裡是不能呆的了,自已租房子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一查就會查到了,到時肯定又會有一大堆的麻煩。   離開圖書館,木木運用靈力改變了一下樣貌,改頭換臉對修真者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隨便運功擠壓一下肌肉就行了,自然,修真者也都有功法分辯出改變樣貌的人,畢竟某些生理特點是無法改變的,所以一般人不會用這種方法來掩人耳目。不過木木在臉上加迷幻陣之後,就變得很難識別了。   走在大街上,木木忽然有點茫然的感覺,突然發現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原本他的計劃是在S市隱藏起來,可是葉振東三人的出現卻打亂了他的計劃,如此強烈的靈力波動肯定會引起很多有心人的注意,可以想像不久後S市將會聚集大量的修真者,甚至十二大出竅期的高手也會到來,他的迷幻陣隱瞞普通修真者還可以,卻沒有信心能瞞得過出竅期的高手。   怎麼辦呢?S市是不能呆下去了,去找托木須兩位老哥?可是這樣肯定會給兩位老哥帶來麻煩,雖然兩位老哥都是絕頂高手,但是要面對那個追捕他的神秘勢力還有眾多窺探他手上晶石的眾多修真者,恐怕也會力有不及,晶石對於地球修真界的誘惑,連賈胖子這樣的人都抵受不了,更別說其他人了,而且托木須也明言如果不是與自已相識在前,恐怕也會忍不住出手搶奪,畢竟獲得晶石,就意味著獲得快速提升修為的法門,只要是對修為有點追求的人都不可能不動心的。   回小山谷去吧,木木想了良久,終於下定決心,聖主給的天機密法也該細心鑽研才行,等完全掌握天機密法,把實力提升上去,以後誰還想迫自已做些不願意的事情,就要看他的拳頭夠不夠硬了。這段時間的不順心,就連木木這樣溫和的人也被激起了性子,心裡有種要大幹一場的衝動,自然,這只是想想而已。   「喂!」身後傳來一聲呼喚,木木心中一愣,回頭望去,只見林曉瑩一路小跑地往他的方向走來,木木不由心中暗道:「她叫我嗎?」林曉瑩只是天龍學院的圖書館管理員,平時木木與她並沒有什麼交集,只是經常到圖書館,每天都能見到,不過與她只不過算是比較熟悉一點的陌生人,木木想不通她找自已會有什麼事。   可是林曉瑩看清楚木木的樣子,臉上一呆,接著面上泛起一陣失望的表情,歉意地對木木說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木木這才醒起自已已經運功改變了容貌,也不說破,心裡也不認為林曉瑩找自已會有什麼大事,只微微一笑,轉自離去。   林曉瑩看著木木離去的身影,嗜起小嘴喃喃地道:「真像。」畢竟體形與走路的動作木木並沒有刻意去改變,自然瞞不過熟悉的人。看著木木消失在轉角處,林曉瑩心裡忽然有種失落,心裡升起一種可能以後再也看不見『他』的感覺,想到那個『他』林曉瑩的心裡浮起了木木原先的那個樣貌。   木木自然不知道有一位佳人正為他的離去而失落,他年紀還太小,對這方面並沒有多大的敏感,林曉瑩平時眼中明顯的關注他也沒看出來,也許這就是緣份吧。   此時的他正快步往車站走去,街上的修真者明顯地多了起來,三五成群或架著飛劍往天龍學院的方向趕向,顯然都是為了聖主出世的靈力波動而來,見到從天龍學院方向掠過的木木,不約而同地都多看了幾眼,不過木木本身修為只有開光期,加上他的刻意掩飾,看起來便像一個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初級修真者,再加上容貌已變,沒有人認得出他便是天道大會上那個引起哄動的木木。   月球上方,一道白光閃過,正是瞬移時產生的特有波動,白光過後,葉振東三人出現在那裡。   此時的月球已經成為機械兵團的領地,自從最後一戰之後,失去美雪領導的機械兵團在小呆瓜的帶領下全體遷離地球,畢竟作為非人的存在,生活在排外性極度嚴重的人類身邊,多多少少都會引起有心人的猜忌,為了避免與人類產生衝突,小呆瓜只好帶領機械兵團悄悄地離開地球。   不過遵從美雪的指示,機械兵團一直都在默默地守護著地球的安全,一百二十年前,一顆超巨型的隕石進入太陽系,幾乎撞上了地球,地面上雖然修真者眾多,但是面對這種毀天滅地的大災難,任何人都只會束手無策,就當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月球基地上忽然射出一道巨大的光束,迎面射在隕石之後,光束在隕石上巨起了強烈的爆炸,竟把足有月球大小的隕石轟掉了一個角,雖然不能完全擊碎整塊隕石,但是光束的衝擊卻讓隕石偏離了原先的軌道,堪堪與地球擦身而過。   劫後逢生的地球人這才發現原本已經隨著最後一戰消失的機械兵團原來一直都默默地守護著地球,感激之餘,人們開始為這些沒有生命的人型兵器重新定位,這也是美雪守護主神這個名諱的由來,而機械兵團的成員就被人們稱為守護者。   醒過來的美雪自然很容易可以搜索到小呆瓜們的蹤跡,再加上三人需要覓地潛修,可是現在的地球,無論多人蹤罕至的地方幾乎都佈滿了修真者的蹤跡,月球可以算是最安靜的地方了。雖然月球上仙靈之氣十分稀薄,不過這對擁有大量晶石儲備的葉振東完全不是問題。   所以三人才會出現在這裡,剛現身出來不久,一道人影便從月表的一座環形山內飛了出來,速度非常的快,但是那人影似乎還是嫌慢,身形往前一頓,人影頓時消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葉振東三人身前不遠的地方。   看清楚來人,正是英俊異常的小呆瓜。葉振東三人一出現他便收到了美雪的信息,作為機械兵團核心主神的美雪,和小呆瓜這些人有著某種極其玄妙的感應。   葉振東迎上去,給小呆瓜來個重重的熊抱,九死一生之後見到熟悉的人特別能讓人激動,雖然小呆瓜並不算一個真正的人。   小呆瓜也很激動,用力地回抱著葉振東,語氣有點不敢相信地說道:「真的是你們啊!」他的心裡自然肯定葉振東三人的身份,單上美雪給他的感覺就讓他深信不疑了,可是分別了兩百年卻突然重逢,任何人都會有這種如同作夢般的感覺,這也表示了小呆瓜越來越人性化了。   兩人分開,葉振東上下打量著小呆瓜,因為他感覺到小呆瓜的變化,此刻的小呆瓜比上一次相見更多了一些生氣,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世,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個人造生命,可以想像這兩百年內小呆瓜一定是每天都在變化中。不過永恆禁固是固化時間的無上法門,身在禁固中的葉振東三人根本無法感覺到時間的流逝,所以對葉振東來說,分別好像是在昨天一樣,因此小呆瓜的變化給葉振東的感覺特別的強烈。   拍著小呆瓜的肩膀,葉振東笑道:「小呆瓜,你好像變了好多呵。」少了呆板木訥,多了一種生氣,在廣州上空相見的那一次,小呆瓜還是只能很機械回應葉振東的問題,就連男性功能如此隱晦的問題也一本正經地回應,而此時的他卻會因為重逢而激動。   小呆瓜激動地捉住葉振東的手,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半晌,他忽然像想起什麼一樣,轉向美雪單膝下跪恭聲道:「見過主神。」   美雪微笑著點點頭,示意他起來,葉振東卻已經一把身他扯了起來,不悅地說道:「小呆瓜,你又來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美雪最不喜歡這種繁文縟節的。」   小呆瓜笑著搖搖頭,其實對於製造他出來的美雪,小呆瓜心裡只有儒慕,就像對待母親一樣,美雪也知道他的心意,所以並沒有攔阻。   「怎麼只有你一個,其他人呢?」葉振東心想自已三人回來,怎麼都應該出來百八十個迎接一下吧?誰知道小呆瓜出來這麼久,還是沒有其他人出來,就連大呆瓜也沒有出現,美雪可是他們的核心主神啊,回來都不迎接,難道出了什麼事?   聽到『人』這個字,小呆瓜面上現起一陣失落的表情,苦笑地說道:「他們都在沉睡著,我出來時已經啟動了他們的能源,但是要完全啟動還要一段時間。」   小呆瓜的表情變化怎麼可能瞞得過葉振東三個有大神通的人呢,葉振東忙問到:「你怎麼了?有心事?」   小呆瓜雙目一紅,如果不是沒有安裝分泌系統的話恐怕他的眼淚已經流出來了,正應了一句老話:欲哭無淚。只聽他語氣有點哽咽地說道:「自從我獲得意識以來,這數百年間,再也沒有一個兄弟可以獲得意識,無論我用了什麼方法,擬人化到什麼程度,都不能讓他們獲得意識,就連大哥也不成,為什麼我可以,他們卻不行啊?!」沒有意識之前,小呆瓜根本感覺不到什麼,但是有了意識之後,整天面對著一群不言不語沒有意識如同木偶一般的同類,小呆瓜真切地體會到孤獨與寂寞的滋味,平時沒有傾識的對像他還能忍得住,此時有了傾訴的對像,壓抑了二百年的情感頓時傾洩出來,幸好他不是普通人,中樞系統一直保持著他的理智,否則恐怕他就要嚎淘大哭起來了,畢竟他的意識雖然漫長,但是與人相處的時間卻太短,也就是說做人的經驗太少了。   竟然會這樣?葉振東愣了一下,不由自主轉頭望了美雪一眼,她是小呆瓜他們的主控核心和製造者,自然是最清楚這個問題的人,原本葉振東見小呆瓜跟自已出國轉了一圈回來便有了初步意識的跡象,心裡還以為獲得意識是很容易的事情,那裡想到數百年來竟然再沒有一個機械人能獲得意識,難道小呆瓜與其他機械人的構造不一樣,可是為什麼與小呆瓜相同構造並同時誕生的大呆瓜也不能獲得意識呢?   美雪眉頭一皺,垂眉深思起來,好半晌,美雪才用一種十分深沉同時神聖的語調說道:「生命是不能創造的,它恆久存在於宇宙中,烙印在一切物質之上,直到物質成長到能夠承載它們的變化時,生命才會從沉睡中覺醒。」頓了一頓,美雪的語氣又變回正常的狀態說到:「這是我的家鄉流傳的一首詩歌,我們也曾經研究過什麼程度才算做『成長到能夠承載它們的變化時』。可是一直沒有結論,同一批人造機體,有一部分可以進化出意識,有一部分卻永遠都是那樣子,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此時如盈接口說到:「修真界曾有過一種說法,天地靈氣孕萬物生長,那是不是說天地靈氣才是萬物之源呢?」   連兩位大智慧的仙子都不知道原因,葉振東更不會知道,見小呆瓜一面失望的表情,連忙安慰到:「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你不是都可以變成這樣了,別人一定也能行,到時我們一起想辦法。」   「嗯。」小呆瓜重重地點頭應到,表情也隨之放鬆了許多,頓了頓接著說到:「我們先進基地先吧。」   三人在小呆瓜帶領下往他來時的那環形山飛去,邊飛葉振東邊問到:「小呆瓜,這兩百年你都做了些什麼啊?怎麼搬到這裡來了。」   「做了一切能做的事。」   「一切能做的事?」葉振東一愣,不解地望著小呆瓜。小呆瓜一陣苦笑說到:「說來話長,你到基地看一下就知道了。」   ∼第四十二章 月球要塞∼     環形山底部偽裝的岩石力場入口打開之後,首先映入眼廉是一個超大形的空間,裡面停放著十架可以比得上追星獸的龐然大物,長一千多米高三百米寬五百米,通體幽黑,形狀如同去掉尾巴的藍鯨一般,不用說這自然是飛船了。葉振東十分喜歡這種充滿超時代感覺的東西,看得興至盈然,目不暇接。   小呆瓜跟在葉振東的身邊,詳細地解說起來:「這是B級戰艦,全長一千米,可載重八十萬噸,艦首配置一門中子主炮和兩門電磁脈衝副炮,艦身還有三百門反質子激光炮台,火力全開可以擊潰一顆月亮大小的隕石。」   聽得葉振東倒吸一口涼氣,如此強大的破壞力就算大乘期的修真高手也有所不及,而且只是一艘,如果十艘一起齊射恐怕地球都抵受不了。而且只要原料足夠,隨時可以再造個七八十艘出來,這就是科技的力量。難怪自從槍械出現之後,練武的人越來越少了。辛辛苦苦修練了兩三千年的大乘期高手到頭來還擋不了一艘一個月可以製造出來的戰艦全力一擊。   當然,這只是簡單的力量對比,如果真的打起來,戰艦面對大乘期修真者有沒有機會開炮還是個問題,憑藉著奇妙的法術,戰艦的火力恐怕連人都鎖不住。所以葉振東此時心裡只是在感歎,完全沒有半分恐懼。   「全艦隊一共有二十艘,還有一個中隊十艘正在採礦的途中。」小呆瓜隨口說了個坐標,沒有星圖的對比,就算知道坐標也弄不明白說的是哪裡。葉振東有點疑惑地問道:「小呆瓜,你做這麼多戰艦有什麼用?」葉振東對這些高科技武器的穩定性十分沒有信心,上次在S市的基地裡存放的常規武器把整個S市毀掉四分之一,這次在月球上的武器會不會也一個不小心把地球給毀掉四分之一,那就罪過了。   小呆瓜看了葉振東身邊的美雪一眼,說到:「主神曾令我守護地球的安全,所以有必要保持實力處於領先地位,根椐探測器返回的信息,本河系具有七種高智能生命,已經發展到星際文明的已經有三種,實力最強大的是距離本星系只有二萬光年的一個碳基生命體文明,如果發生衝突,地球上那些修真者完全沒有能力抵禦對方的侵略,所以才有必要組建軍團,以確保地球的安全。」   「哦」。葉振東明白了,不過單單一個軍團二十艘戰艦就有信心阻擋一個星際文明的入侵?不太可能吧?   小呆瓜似乎看出葉振東的疑問,接著解釋到:「二十艘戰艦雖然無法阻擋對方的大規模入侵,但是足夠拖延一段時間,只要一個月時間,基地生產設備全開的情況下馬上可以生產出一百艦B級戰艦以及十艘A級戰艦和一艘母艦,四個月時間足夠生產出能夠橫掃整個銀河系的集團軍。」頓了頓,小呆瓜接著說到:「更何況這只是應付突發情況,如果這些文明有入侵的跡象,我們布在河系各處的探測器肯定會事先發覺的,更多時間,這些戰艦都是作為運輸艦來運送礦產而已。」   防範於未然,做好預防工作是很必要的,葉振東對小呆瓜這舉動非常同意,聽得連連點頭不已。   身邊的美雪自然不用說了,小呆瓜都是她製造出來的,對這些科技比小呆瓜還有更深入的認識,但是如盈這個修真者卻聽得一頭霧水,美雪見狀連忙附到如盈耳邊細聲解釋起來。   參觀完戰艦,小呆瓜領著三人往停機坪外一扇大門走去,穿過一條走道進入一塊巨形的升降平台,平台無聲地高速往下降去。下一層是一個巨大的生產空間,一排排生產設備組成整齊的生產線一路延伸到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盡頭,看到這個生產空間,葉振東終於體會到小呆瓜所說的『四個月之內可以生產出足夠橫掃整個銀河系的集團軍』的意思了。雖然這些生產設備都是停轉的,但是一旦開動起來,一艘艘戰艦就會在生產線的盡頭被組裝起來。   再下一層也是生產空間,不過卻是生產機械人的生產線,這種生產線以前葉振也見過,只是規模比這裡小得多,小呆瓜繼續解說到:「這是和戰艦配套的機械人生產線,戰艦生產線與這裡同時開動,生產出一艘戰艦的同時,這裡也能夠生產出足夠開動戰艦的人手和戰鬥人員。」說到這裡,小呆瓜神色一陣黯然,有點幽幽地道:「有一段時間,我把這裡的生產力開到最大,瘋狂地生產了無數的弟兄,可是不管用什麼方法,這些弟兄卻沒有一個能像我這樣獲得意識。」   連美雪也說了,生命是無法創造的,對於小呆瓜的感歎,葉振東三人只能報以沉默。   小呆瓜也算是有大智慧的人,很快平靜下來,繼續帶領三人參觀下一層,整個基地總共分為五層,第一層是停機坪,二三層是生產空間,第四層宿舍,與其說是宿舍,還不如說是機械人的儲存庫,因為機械人不用睡覺吃飯之類的活動,所以第四層只是一個空曠的大空間,在哪裡,葉振東見到了最震憾的場景,一排排威武的機械人整整齊齊地排列成無數個方陣,一直延升到空間的盡頭,初步估計裡面的機械人成碼有三千萬具,難怪小呆瓜形容自已有一時間製造弟兄時曾用了『瘋狂』兩個字,這的確是夠瘋狂的。   最下面一層是能量儲存室和動力爐,整個基地所有的能量都是由這裡供應的,占的空間幾乎為整個月球的十分之一,粗略地估計一下,葉振東發現小呆瓜竟然把整個月球都鏤空了,除了五層的基地,還有五門分佈在四面的粒子加農炮,這種粒子加農炮雖然科技含量並不高,但是如果能量充足的話,威力卻是非常驚人的。   基地戰艦加上粒子加農炮,整個月球實際上相當於一個地球的軌道要塞。   無名的小山谷,原先因為木木煉製晶石而幾乎枯竭的靈氣在聚靈陣的運轉下慢慢地充盈起來,甚至比以往還要充沛,半空中霞光流轉,地上霧氣蒸騰,仿如一個人間仙間一般,不過在陣法的作用下,從外面完全無法發現谷內的變化。   木木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從S市回到這裡,因為不敢飛行,所以只能憑著大概的方向攀山涉水,在數次迷路之後好不容易才找對地方。原本他還對自已的謹慎有點不以為然的,但是離開S市的這段旅途卻讓他發現哪個追捕他的神秘勢力是如此龐大的,幾乎每一個路段都有修真者在駐守,每一個途經的修真者,如果身形和氣息與自已相近的都被對方用察人之法掃上一遍,幸好他有迷幻陣法的幫助,對方無法識破,否則他根本無法安全回到這裡。   這段旅程走得他提心吊膽,同時也無比的氣憤,晶石是自已煉製出來的,憑什麼他們要如果苦苦相逼啊,難道有實力就可以不用講道理嗎?如果是這樣,哪等自已有實力以後,一定要把他們的東西全都搶光。木木心裡一發狠,暗暗地立下一個讓以後與他作對的修真者都頭痛無比的決定。   打開小傳送陣,木木把亞里從裡面提了出來,離開S市時木木便把亞里扔進小傳送陣裡,小傳送陣的另一端其實就是這個小山谷的那個山洞,裡面有空氣,不怕會把亞里悶死,不過此時裡面已經塞滿了木木從天道大會上換來的東西,空間所剩不多,亞里在裡面呆了半個月,幾乎差點憋死。剛提出來時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不過很快,在谷內充沛的仙靈之氣洗滌下,亞里迅速又精神了起來。   抖了抖身上髒亂的毛,亞里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他已經發現這個山谷的異狀,如此充沛的仙靈之氣就算普通人都能感受得到,何況還是一隻曾經是控神者的小貓,雖然他的守護靈已經破碎,靈魂憑依在貓的身體上,但是作為控神者的那種靈覺還存在著,鼻子輕拱地嗅了四周幾下,亞里赫然轉身向木木問到:「這裡是哪裡?」   木木頓時給問得一愣,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個山谷叫什麼名字,以前山谷只有自已知道,叫山谷就成了,但是現在亞里也來到這裡,那麼說起這裡總得有個稱呼才行。不過即然不知道以前叫什麼名字,那乾脆自已給它起個名字好了。   想到這裡,木木心中思量,眼角看到半空中的彩霞,頓時靈光一閃,衝口說到:「這裡叫做落霞谷」。   「落霞谷」亞里喃喃地念了幾遍,忽然由衷地歎道:「好地方!」仙靈之氣充沛的地方能讓生機盈然,普通人在這種地方轉一圈都能心曠神怡,更別說有著一定靈覺的控神者。   因為必須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所以首先要安定下來,做一處容身之所。學著如月建懸空平台的手法,木木把靈力貫注於泥土中,然後用控制法寶的手法操縱起泥土,很快,地上的泥土緩慢蝓動,『生』出了一座小石屋出來。這是很簡單的控器手法,以木木現在的修為自然難不倒他。只不過把很少見識過東方仙術的亞里給嚇呆了。   建好房子,木木便開始整理起小傳送陣中的東西,交易大會上換來了一大堆千奇百怪的東西,一直沒有時間整理,搞得亂七八糟,把小傳送陣的那一端幾乎塞滿了。慢慢地整理下來,木木把所有東西分成兩大類,一類是用得著的,一類是暫時用不著的。   用得著的這一類東西不多,一本是天醫道的丹術全篇,裡面記載了天醫道煉丹之術,天醫道是一個以醫入道的門派,丹術一門博大精深,功效神奇,雖然天機族也有丹術法門,但是天機族的丹術主攻提升修為,和天醫道主攻治病的丹術是兩個不同的方向,正好相互補充。   另外還有一本秘籍,說是秘籍,其實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實際是只是托木須整理出來關於修真的基礎知識,雖然只是基礎知識,不過由托木須這種層次的高手整理出來的,相當於一個修真高手的修煉心得,其價值是可想而知,對於木木這種不由正常途徑入修行的人來說可是很有價值的東西。   除了這些還有一條儲物腰帶,原先有了小傳送陣,木木對儲物腰帶這類東西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當時沒有要托木須的納芥手鐲,但是當東西多起來的時候,他就不由不後悔了。畢竟小傳送陣再方便,也有一個容量限制,和儲物腰帶這類法寶的『芥須納蒂子,可容日月星辰』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把所有東西都分門別類地裝進儲物腰帶裡,木木便回想起天機密法,老實說腰帶裡所有東西的價值都比不上聖主給他的完整天機密法,因為那是一部內容豐富,博大精深,同是還是完整的有系統的修煉法門。對他這種單靠一部陣法篇修煉入門的另類修真者來說是最好的參考資料。   木木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已的修為。以開光期的修為,配合奇妙的陣法,木木的實力不遜於一位元嬰期的修真者,但是修為畢竟是修真者最基本的東西,如果有生之年無法達到元嬰期,那就意味著你以往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只有跨入元嬰期,才能突破生死的界限,繼續追尋道的真義。   而且修為並不是簡單的力量劃分,而是一種階段,元嬰後是出竅,意味著可以靈肉分離,元嬰脫離肉體長存於天地間,出竅後是分神,意味著元嬰可以化身萬千,縱使一部分被毀,也不會傷及性命。合體,靈肉相融,靈即是肉,肉即是靈,無分彼此。而渡劫更是一個修真的關口,只要成功渡劫,方能去盡雜質,成最潔淨的本原之力。為成仙得道打下堅實的基礎。每一個階段,都是一種質的變化。   ∼第四十三章 修為躍進∼     就在木木思索間,亞里已經洗乾淨自已身上的毛髮,濕漉漉地走到木木身邊,看著沉思中的木木,亞里惡作劇地猛然抖動身子,身上的水珠濺了得木木一頭一臉,頓時把他嚇了一跳,不解地望著作怪的亞里。   亞里對著木木說道:「喂,木木,你不是說過要教我修真的嗎?」   「哦」。木木醒起自已是答應過亞里要教他修真,臉上不由一陣恍然。即然答應了,木木自然不會失信,雖然亞里此時的狀態可能修妖會比較好,可是兩百多年前的妖魔亂世,讓世人對妖魔有著深刻的憎恨與恐懼,所有關於修妖的書籍都被毀壞或密藏起來,木木沒有這方面的資料,想教也無從教起,乾脆就修真好了。   想到這裡,木木頓了頓,然後一臉莊重地對亞里說道:「教你修真可以,不過你要切記」。別看木木平時一向呆頭呆腦的樣子,一但嚴肅起來也十分地有壓迫感,亞里看到木木的表情,也不由自主地認真起來。   「我的門派叫做如月門,是仙音派的一個下屬門派,門主叫如月,是當今修真界兩在分神期高手之一,如果你要修真,必須入門,遵守本門門規,你可願意?」以前不知道如月有這麼大的來頭,認識了綠無色之後才從他嘴裡知道如月竟然是天下第二高手,雖然對自已這個師傅,木木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是他還是很感激如月當時排除萬難將他收入門下的心意,所以儘管是如月隨口說說,木木還是決定將如月門好好地傳承下來。   亞里聽得忙不迭地點頭,一聽到門主竟然是天下第二大高手,他的心就開始激動起來了,有這樣高手為師,自已想不厲害都不可能,至於門規哪些東西,他才沒心思理會呢。   看到亞里同意了,木木抓了抓腦袋,有點為難地說道:「即然如此,以後你就要叫我師傅了。」也難怪木木為難,自已也不過剛入修真一途不久的新手,竟然要升級做師傅,這種轉變是他一時難以適應的,可是現在如月又不在,自已也不能代她收徒,如此一來亞里就只能拜在自已座下了。   亞里微微一愣,有點猶豫。他仰慕中國的文化,曾經有一段時間十分用心地鑽研過中國文化,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對族裡的活人祭天產生了懷疑。他知道,中國人是一個很尊師重道的民族,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就相當於父親一樣的長輩,現在讓他拜木木這個看起來比他還年輕的人為師,亞里也覺得為難。   思索了半晌,亞里咬咬牙,半蹲起身子,兩隻貓爪抱起一團,朝著木木拱了拱,然後一拜到底,說道:「拜見師傅。」伏在地上,亞里心裡不由想起中國的一句老話:達者為師。再想想木木那些神奇的法術,亞里不由釋然了,暗道:也許有一個這樣的師傅也是很不錯的事情。   一隻小貓拱手作徶樣子實在有夠滑稽,逗得木木不由自主失笑起來。從現在開始,亞里正式成為木木第一個弟子。   翻出一顆培元丹,木木對亞里說道:「服下它。」   亞里久聞東方修真者的丹藥功效神奇,能活死人肉白骨,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連忙接過丹藥,二話不說便吞了下去。   木木雙手虛空一圈,一個淡淡的聚靈陣便出現在手上,靈訣一轉,聚靈陣印在亞里身上。木木接著說到:「入定,用心感受四周的靈氣,並嘗試將靈氣導入體內,不過記住,一有不適馬上停下來。」當時木木就是這樣修煉的,不過當時他的聚靈陣是印在丹田之上的,可是不知道亞里的丹田在哪個部位,乾脆就不管了,只是叮囑亞里不能硬來,一有不適就要停。   讓亞里自行入定,木木也開始修煉起來,天機族主要是以靈丹妙藥配合大量的晶石來提升修為的,晶石木木隨時可以煉製,但是丹藥就比較麻煩了。煉丹必須要材料,但是裡面的材料很多是地球上沒有的,比如寂滅丹的黑龍草木木便聽都沒聽過,幸好一些低級丹藥的材料還比較好找,而且落霞谷四周本來就是靈氣充足的洞天福地,奇珍異草十分充足,配合從天道大會上收來的一些珍貴藥材,木木用了三天時間煉了幾百顆培元丹和益氣丹,還有十幾顆洗髓丹。   期間亞里醒過來兩次,木木再給了他幾顆培元丹,然後便自行入定起來。   來到小谷正中央那個聚靈陣中,木木平躺了下來,翻出兩塊晶石握在手裡,心神很快地沉靜下來。四周的靈氣被聚靈陣聚攏,源源不斷地傳進他的體內,手上的晶石也被觸發,精純的靈力傳來,三個靈力源彼此循環往返,生生不息,在靈力的激盪下,木木感覺到自已不斷地壯大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緩緩地回過神來,內視了一下身體,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好。修為在洗髓丹地作用下也提升到了靈寂期。洗髓丹有洗髓伐經,脫胎換骨的功效,加上聚靈陣與晶石的幫忙,讓木木直接跨過心動期融合期進入靈寂期,這是一個關口,再想要突破就不是拚命苦修就可以的了,這也是木木自然醒來的根本原因。   其實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天道大會交易大會,制幻獸煉心甲,重遇聖主等等,都讓木木的見識與修為隱性的不斷提高,只是一直沒時間靜下心來鞏固,因此才會毫無突破,此番靜修,修為自然是水到渠成,來一個大跨進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修真之路並不是單一苦修就行了,有時候偶見一番美景都可能有所突破。所以就算再隱世的門派,入世歷練都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感覺到再修煉下去也沒什麼作用,木木便站起身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四處打量起來,忽然發現小谷裡的各種小動物竟然全都不見了!   木木心裡一陣納悶,小谷靈氣充足,水源豐富,植物繁茂,加上並沒有食肉動物,所以一些小兔子小鳥之類的非常的多,經常是這裡一窩那裡一窩,這裡一群那裡一群的,現在竟然全都銷聲匿跡了,真是奇怪。   正疑惑間,忽然感覺到前面有種奇怪的氣息,木木掠過去一看,竟然看到一隻巴掌大的小貓正用一根足有它身體般粗細樹枝,串著一隻足有它三倍大小並且撥光毛的鳥舉在火堆上烘烤著,陣陣肉香不斷地散發到四周空氣中。不用說這隻小貓就是亞里了,看著它伸著小舌頭不斷舔嘴唇的讒樣,木木頓時明白為什麼谷裡的動物會全不見了。   「亞里。」木木有點氣惱地叫到,太可惡了,這些可愛的小動物竟然全給他吃光了,太殘忍了。   亞里猛然轉過頭來,見到木木,頓時大喜,順手把樹枝往地上一插,然後身形一閃,像一道黑光般地衝到木木身前,拱手作揖道:「師傅,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看著亞里滑稽的動作,木木忍著笑,板著臉問到:「你怎麼把谷裡的動物全都吃光了?」   也許是木木從來沒有板著臉教訓過人,所以亞里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氣惱,理所當然地說到:「我肚子餓,只好吃它們了,師傅也餓了吧,那裡還有一隻,很快就好,不夠我再去捉。」亞里說完又像黑光一般閃到火堆旁。這下木木看清楚了,亞里竟然支著兩隻前爪,只用兩個後腿像人一樣跑著的。   木木暗自拍了一記自已的腦袋,懊惱地翻了翻白眼,他都忘記了亞里還不能辟榖,而自已竟然沒給他準備食物,難怪谷裡的小動物會遭殃。這不能怪亞里,只能怪自已沒考慮周到。   暗中吐了口悶氣,木木走到火堆旁,看著專心致致燒小鳥的亞里,說道:「你也太能吃了吧。幾天就把谷裡的動物全吃光了。」   「幾天!」亞里驚訝地望著木木,失聲說到:「師傅,你入定快一年了!」   「什麼?有這麼久嗎?」怎麼自已感覺好像沒過幾天的樣子。   亞里很肯定地點點頭。   都快一年時間了,谷裡動物絕跡也沒什麼奇怪,想到這裡,木木便釋然了,轉而問道:「你修煉得怎麼樣?」剛剛看亞里跑來跑去的速度,想來修煉的非常順利才對。邊說著邊放出一道元力查看起亞里的狀態。   看了半晌,木木眉頭一皺暗道:奇怪。他竟然看不出亞里的修為了,並不是亞里的修為很高,而是一種木木沒見過的東西,他體內的能量竟然是混沌一片的,不是靈力,也不是妖力,而是一種奇怪到木木了說不清楚的東西。   「你是怎麼修煉的?」木木問到。   「什麼怎麼修煉的?按照你說的方法修煉的啊。」亞里不解地應到。   「哪怎麼會這樣?」木木奇怪了。   「什麼這樣?有什麼不對嗎?」亞里似乎並不清楚自已與木木的差別。   木木搔了搔腦袋,他也不清楚應該怎麼解釋好,想了想又問到:「你除了修煉我給你的功法之外還練過別的到西嗎?」   亞里側頭想了想,說到:「我有練了一下族裡降靈之術,可是練到一半就全身欲裂,再也不敢練下去了。」   木木對一切自已不知道的東西都有強烈的興趣,聽亞里這樣一說,頓時興趣上來了,盤腿坐下來說到:「來,說說,降靈之術是怎麼回事?」   「這……」亞里有點難怪,降靈之術是族裡不傳之秘,沒有長老的同意是絕對不能傳授給別人的。亞里心裡天人交戰一番,好一會才咬咬牙說道:「我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不能告訴別人,因為那是族裡的不傳之秘。」   「好。」木木點頭答應。   控神者的降靈之術其實有點類似魔玄小說裡的冥想,不斷地入定冥想感受天地能量的存在,然後把能量引導吸收成為已身的一部分,直到守護靈的覺醒。有的人一輩子也無法使守護靈覺醒,這種人能力只比普通人高一點點,只有覺醒了守護靈,才能成為真正的降神者。   降神者也要不斷地修煉,通過冥想引導能量強化守護靈,當戰鬥的時候,用咒語把守護靈憑依在自已身上,便可以使用守護靈所有的能力。   木木聽亞里說完,還是想不清楚為什麼他的體內會變成混沌一片,這種不同於修真者與妖魔的狀態是木木聞所未聞的。百思不得其解,木木托著腮梆子苦思起來了。   亞里也見怪不怪,繼續燒烤著他的小鳥,比他身體還大上數倍的『小』鳥。   好半晌,木木站起身來,對亞里說道:「你以前守護靈憑依是這樣子的嗎?」說完,木木運轉靈力,一道藍白的光芒從身上溢出,包裹著他的全身,最後凝結成一件藍白的戰甲,龍焰也出現在他的跨下,轉眼間,威風凜凜的幻獸騎士出現在亞里的面前。   亞里看得目瞪口呆,連手上的小鳥被烤焦了也沒有發覺,他是第一次見到木木的幻獸鎧化,除了感覺到無邊的威壓之外,還有一種極度的熟悉感覺。因為實在太像了,太像他的守護靈憑依了。   木木收起龍焰和戰甲,亞里還沉醉在鎧化給他帶來的震憾之後,好久才好回神來,激動地跳到木木腳下扯著他的褲腳說道:「太像了,實在太像了,太像憑依了,師傅,你是怎麼做到的?」作為一個曾經的控神者,亞里對憑依是有著種說不出的感情,如果不是貓的身體實在無法修煉降神之術,加上仙術的威力實在太強了,他也不會跟木木修真,此刻見到仙術竟然也能像降靈之術一樣運用,亞里心裡就別提有多激動了。   雖然沒有搞清楚亞里體內的狀態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是木木本來就不是正統的修真者,自然也沒有循規蹈矩的打算,本來教亞里修真第一步是築基,第二步就是鎧化幻獸,看亞里現在的狀態,顯然已經達到第一步築基的地步,所以木木接下來打算給他煉一隻幻獸。   ∼第四十四章 幻獸傀儡(上)∼     煉什麼樣的幻獸呢?木木掃了一眼亞里的身體,原本亞里是火性身體,但是此刻變成這種混沌狀態,不知道還能不能用火性的幻獸,邊想著,木木祭起引火訣,把自身的靈力化成火性導入亞里的身體,幾個循環後發現暢通無阻,便放下心來。   幻獸以陣法為核,靈力為體,在大量晶石與聚靈陣的支持下,一隻火焰猛虎慢慢在木木手中成形,因為有第一次煉製龍焰的經驗,木木並沒有費多大工夫,煉製出來的猛虎通體潔白,間中有藍紅的焰流在體內流轉。要知道,白色的火焰是溫度最高的火焰,可想而知這只猛虎的火性是多麼的極端。   教亞里滴血認主,再教他操控幻獸的方法,曾經作為控神者的亞里很快便學會了,心念一轉,這只足有一人高的巨大幻獸虎嗖地一下便隱沒在亞里那只有巴掌大的身體裡。   入定靜修,足足用了三天時間,亞里才將幻獸融合,進一步完成鎧化,只見亞里一聲巨大的咆哮,一股黑色的火焰從他體內冒了出來,地上的小草一接觸到這種黑色的火焰,瞬間便被焚成虛無,連灰燼都沒有留下,露出地表黃黑色的土壤。不過土壤在黑焰的焚燒下,也正逐漸地融化中。   木木被黑焰炙得後退了兩步,連忙運氣靈力,才抵住了炙人的熱量,驚得他心裡暗暗咋舌,沒想到黑色的火焰竟然有這種威力。可是怎麼會是黑色的呢?幻獸煉成時明明是白色的,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變化呢?難道是亞里體內那種奇怪的狀態導致的?   心裡暗暗猜測著,同時提聚功力,以防意外。   就在這時,黑焰之中傳來亞里的叫聲:「憑依!」黑焰頓時變化起來。焰火陡然一漲,然後迅速收斂,最後化成一隻一人高,混身冒著黑色火焰,藍白相間條紋的斑紋巨虎。   木木看得一頭霧水,亞里的變化顯然和自已還有劉東海的完全不一樣,而是把小貓變成大老虎了,真是奇怪的變化,怎麼會這樣的呢?   黑焰在猛虎的身上閃爍幾下,最終完全熄滅了,亞里化身成的老虎『唬』地咆哮了一聲,然後蹲坐在地上,抬起前爪打量起來。   木木放出神識,在亞里身上來回掃視了幾遍,大概地弄清楚亞里此刻的狀態,現在的亞里有點類似融合,幻獸與身體的融合,融合後,亞里的意識放散開來,直接控制幻獸形成的身體,而他原本的身體卻充當了幻獸的核心。   看到這一切,木木頓時明白,他又創造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獨門修煉功法了。   其實亞里此刻的情況真的十分的複雜,身為印加控神者,靈魂卻附在一隻小貓的身上,想要修真,但是非人的身體卻暗符妖性,再結合幻獸,可是他卻不能鎧化,反而用了憑依的手法。人,妖,修真,幻獸,控神者五者結合到一起,現在沒死簡直是種奇跡了。   木木不知道這些,他的修行進展的太容易了,根本沒有嘗試過走火入魔的危險,完全沒有警惕性,所以才敢如此大膽地讓亞里嘗試,反而造就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怪物出來。   不過反噬很快來了,只聽亞里一聲慘叫,幻化成的虎軀潰散,迅速爆炸開來,地上被炸開一個深坑,揚起了漫天的塵土。   木木心中一緊,連忙衝進塵煙之中,此刻的回復貓身的亞里正奄奄一息地躺在炸出的深坑中央,微弱地呻吟起來。木木急忙抱起亞里,靈力輸進他的體內,想要護住他的心脈。在木木的治療下,亞里慢慢地回復過來,不過神色疲弱,呻吟了幾下緩緩地睡了過去。   木木有點莫名其妙,剛剛還好好地,怎麼會突然反噬起來呢?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加個他也不大清楚亞里入定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好等他清醒過來再仔細研究一下。   足足五天,亞里才清醒過來,木木迫不及待地捉起亞里問到:「到底怎麼回事?你入定時怎麼會突然叫了句『憑依』啊?」這五天裡,木木一直守著亞里,同時回想當時的情形,想得頭髮都白了才大概確定問題應該是出在哪句『憑依』之上。   亞里才剛清醒,神智還不太清醒,睜著迷糊地眼睛愣愣地望著木木,嘴裡喃喃地說到:「肚子好餓呵。」……   木木親自捉了一隻小鳥烤熟,等亞里吃飽喝足了,才再次問起剛剛哪個問題。亞里細想了一下說到:「我原本按照你的話融合幻獸的,當我感應到幻獸的意識時,卻發覺這種感覺很像以前的守護靈,所以我就下意識運起了降靈術,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那你最後潰散的時候感覺到什麼?」木木托著腮梆子邊想邊問到,如果沒猜錯,這應該就是問題的所在了。   亞里應到:「我覺得有兩股力量在撕扯著身體,我拚命想要控制,可是最終還是壓制不了。」   聽完亞里的話,木木陷入了深思。他現在終於有點明白當天他請聖主給他指點時聖主的心情了,面對一種創新的修煉方法,木木感覺到一種無奈,因為不瞭解,所以束手無策。唯一讓木木放心的時現在亞里的情況看起來並不是太壞,所以細想了一下,木木給出一個建議:「你繼續修煉我教給你的功法,當某一天你覺得自已的能力能夠壓制體內哪兩種力量的時再再嘗試融合。」   亞里對木木這種不太負責的建議很不滿意,狠狠地瞪了木木一眼,低聲地咆哮了兩下。不過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按照木木的建議去做了。   雖然說木木對亞里此刻的狀況束手無策,但也不代表他是置之不理,反而相反地,木木興趣給極大地挑引起來,人,妖,修真,幻獸,控神者五者結合,實在太有趣了。   同時這種情況也給木木帶來很多靈感,不知道別的東西結合起來又會是什麼樣的呢?有了這種想法,木木很自然把主意打到自已身上。   交易大會上,木木收了一個傀儡,並仔細深入地研究,發現傀儡在構造上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關鍵是控制部分,傳說中的元嬰傀儡就是因為控制部分以元嬰為主導,才會有傳說的那種可怕的威力。   木木自然不會做這種有傷天理的事情,不過從本質上來說,元嬰是種脫離肉體獨立存在的另類生命,而幻獸也是一種另類的生命,如果把幻獸和傀儡結合起來,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木木被自已這個設想深深地震憾著,想做就做,馬上動手嘗試起來。   其實幻獸並不是一種生命,實際上幻獸只是創造者的意識的分離,創造的過程,幻獸自然銘刻了創造者的一部分潛意識,形成了獨立的性格。但是木木還不清楚這些,見識過幻獸如此人性化的表現,他很自然認為幻獸是一種生命,那會想到其實只是自已意識的分離。   不過用幻獸代替元嬰製作傀儡的確是個很好的想法。   木木拿出收來的那個傀儡,用材料進行加固,這個傀儡只是最低級的木石傀儡,所用的材料都是很粗糙的,根本無法承受太激烈的動作。但是想要加固,又牽涉到製器學,木木只好又回過頭研究起製器學。用製器學的手法把生鐵用三昧真火鍛燒七天七夜,去其糟粕取其精華而成鐵精,終於才有了理想的加固材料。   加固過程中,隨著認識的逐步深入,木木發現這個傀儡本身存在許多先天的缺陷,為了改進這些缺陷,木木連忙又研究起機關學來。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木木才把這個傀儡弄好,此刻的傀儡已經完全看不出以前的影子,全身閃動著金屬的光澤,鐵精混合石墨煉製而成的軟金製成的肌肉覆蓋著身體,組成了線條分明的肌肉,臉部也配置了精緻的五官,如果不是身上閃動的金屬光澤和空洞的雙眼,真的很難分辯的出這竟然是個傀儡。   這半年時間裡,木木的煉功器與機關學也突飛猛進,只差最後一步,設想中的幻獸傀儡便可以誕生了。   而亞里在這半年時也非常用心的修煉著,正如木木所想的,當亞里本身的修為足夠壓制體內的幻獸,便能真正融合起來。現在的亞里已經完全融合了幻獸,把它變成自已的一部分,不過亞里還是使用憑依的手法,而不是鎧化,憑依之後的亞里會變成一隻一人高的巨大白紋虎。   亞里現在已經修煉成一種前所未有的路上,木木也無法給什麼指點,只能靠亞里慢慢摸索了,不過幻獸憑依與亞里以前的控神術有幾分相通的地方,修煉起來也十分順利。   ∼第四十四章 幻獸傀儡(下)∼     萬獸無疆大陣中有一種作為陣眼的怪獸——火麒麟。傳說中的神獸。   固化好傀儡後,木木就一直思考用什麼幻獸來做傀儡的控制部分,因為是種創新的發明,自然要用最好的,所以木木很快就想到了火麒麟,作為整個萬獸無疆大陣的陣眼,火麒麟的烙印是最為複雜的,威力也是最強大的,因為除了銘刻火麒麟的本能烙印,陣法中還加入了許多控制手法。作為一個大陣的陣眼,火麒麟可以隨意召喚出所有陣法中所含的怪獸。換句話說,只要火麒麟的存在,就可以隨時召喚出整個萬獸無疆大陣。   如此威力強大的陣法,複雜程度是可想而之的,木木足足用了兩天時間,才結成這個陣法,其間耗盡了十幾塊晶石,連本身的靈力也幾乎全被抽光,如果不是他的修為跨進了靈寂期,根本無法支持到陣法的完成。   結好陣法,木木運起最後一點力氣把陣法打進傀儡的體內,人便幾乎虛脫,軟軟地倒在地上。   陣法一印在傀儡的身上,傀儡全身頓時湧出炙熱的火焰,原本空洞的雙眼亮起攝人的火光。火麒麟之火是最為純正的火焰,威力雖不比亞里的黑焰那般霸道,但卻更為精純,傀儡的身體迅速被炙燒的通紅,如果不是木木曾用三昧真火煉製過,恐怕此刻已經抵受不住融化了。   火焰炙燒了大半個小時,終於漸漸地熄滅,同一時間,傀儡動了,頭部僵硬地緩緩抬了起來。一雙通紅的眼睛定定地盯住身前的木木,而同時,木木也清晰地感受到傀儡的神識。   木木心中一陣狂喜,他知道自已成功了,一種新型的傀儡終於在他的手上誕生了。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木木向傀儡指示到:「走前兩步。」   隨著木木的指示,傀儡走前了兩步,動作生硬且緩慢,顯然還沒習慣此時這種狀態。   不過這已經足夠讓木木興奮不已,深吸了口氣,木木對它說到:「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叫做麒麟」。   「是」神識中接收到麒麟那平靜略帶點冷漠的回應。   接下來一段時間,木木盡力地訓練起麒麟來,銘刻著火麒麟的本能印記,麒麟的動作很不適應成為傀儡後的兩肢直立行走,所以必須經過訓練才行。而此時的亞里也漸漸熟悉了幻獸憑依的能力,用控神手法運作起來,比以前憑依守護靈時還要強上許多倍。畢竟幻獸是木木這種修真界的怪物煉製出來的,比他以前單靠自已冥想凝聚起來的守護靈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麒麟熟練了此時自已的狀態後,木木便讓他與亞里對練。憑依幻獸後的亞里行動如風,並且每次攻擊都帶有霸道的黑焰,一不小心沾上一點,就連同樣身為火性的麒麟也抵受不了。再加上亞里自創的黑焰龍擊,從嘴裡噴出巨大的黑焰,讓人防不勝防。不過麒麟也不是吃素的,作為萬獸無疆大陣的陣眼,隨時召喚出數隻怪獸圍攻亞里,亞里馬上被弄得手忙腳亂了。   不過召喚怪獸與黑焰龍擊都是極費靈力的招式,一般不會輕易行用,所以兩個傢伙打起來基本只是半斤八兩。   此刻兩個傢伙正在谷內對練著,為了保護谷內的環境,木木特意用陣法把地面加固,同時限定兩個傢伙比試時不能超出陣法的範圍,否則小谷早就被他們搞得千瘡百孔了。   化身成巨虎的亞里一個爪擊,爪上的黑焰形成一道半月形的氣勁向麒麟掃去。麒麟頓時被迫得向後飛退,還沒退得幾步,只見亞里一聲巨吼,張開血盤大口,一道黑龍般的黑焰便衝口而出,向麒麟激射而去。   麒麟一張手,一隻龜狀的怪獸出現在他的身前,堪堪擋住亞里的黑焰,而同時,兩條地線蛇竄入地底,一隻巨大的怪鳥在他頂上凝形,兩隻焰獅獸在他左右成型。麒麟一揮手,焰獅獸與怪鳥便向亞里撲去。   亞里正想迎上三隻怪獸,這時,兩條地線蛇從地上鑽了出來,飛快地把他纏個結實。亞里不慌不忙,身體一弓,身上黑焰狂湧,地線蛇吱都來不及吱一聲,便被焚成虛無。不過這時,三隻怪獸已經衝到了。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還是陸空兩路同時推進,亞里一時間有點手忙腳亂起來。不過更難應付地還在後面,麒麟雙眼火光大盛,一陣火海無聲地燃起,頓時把纏鬥中的三獸一虎吞噬了。   焰獅獸這種火性怪獸,被火焰一激,頓時變得更加兇猛,而那隻大怪鳥雖然不是火性,但是麒麟的火海並不是針對它來放的,所以並沒有影響。   然而……   火海中的亞里一聲巨吼,怪叫道:「笨蛋麒麟,你的火用來取暖還差不多。」話意剛落,更為霸道的黑焰沖天而已,麒麟的火海居然被壓制了下來……。   陣中兩個傢伙打得難分難解,陣外的木木看得津津有味。這段時間來,兩個傢伙進步都非常的快,特別是麒麟,身為傀儡的他結合幻獸之後,所表現出來的潛力是非常驚人的,學習能力十分強,從原本只會被動防守直到現在會主動進攻,雖然說攻擊的方法選擇不當,但是假以時日,恐怕他真的能成長到傳說中的元嬰傀儡一樣的程度也說不定。   「叮」忽然間,一聲劍氣交擊的聲音傳到木木神識中,木木心中一震,連忙轉頭向天空望去,聲音是從天上傳來的,有陣法的隱蔽,木木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人,但是外面的人卻看不到木木。只見天空中有兩隊人馬正在交手,一方是十幾個身穿各種顏色修真服,手持各種法器的修真者,從服飾和法器來看,顯然不是同一門派的人,但是此時卻在有配合地圍攻著另一方五名修真者。這五名修真者竟然是身穿白色宮衣,手持飛劍的仙音派弟子。   ∼第四十五章 重遇柳月∼     這些人竟然圍攻仙音派的弟子,發生了什麼回事呢?仙音派與木木有著深厚的淵源,此時見到仙音派的弟子有難,木木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連忙喚停陣中激鬥的兩個傢伙。   空中拚鬥的兩方人馬修為都不高,借助法器的幫助可以短時間在空中拚鬥,但是時間長了就不行了,此時一群人邊打邊往東北方落下去,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之中。   唯恐生變,木木招呼兩個傢伙,飛快地衝出山谷,往他們消失的方向飛去。   飛出小谷,那兩批人已經落到地面上了,腳踏實地後,雙方的交戰更為激烈,不時可見劍光激閃,法器轟鳴,不過很顯然,仙音派的弟子正處於下風,被對方十幾位修真者團團圍困,形勢岌岌可危。   木木見狀,連忙暴喝:「住手!」暗含真元力的聲音立時震住了激戰中的雙方,紛紛緩下手來。   木木加快速度,掠到交戰雙方的上空,穩穩地凌空而立,亞里和麒麟這時也追了上來,並肩護在木木身後。三人這一手頓時鎮住了在場所有的人,要知道,不憑飛劍法器便能凌空而立可都是些有大修為的人。   「木木師叔祖!」場中傳來一聲熟悉的驚呼,木木愕然望去,頓時見到一張熟悉的臉孔:「月姐!」木木也驚呼起來,柳月竟然也在其中,此時的柳月衣裳破碎,髮鬢紛亂,顯得十分狼狽。   見到柳月這副模樣,木木心中大急,連忙落到柳月身邊急切地問道:「月姐,你沒事吧?」同時,木木的心裡是又喜又怒,喜的是終於能再見到柳月了,在仙音派的那段時間,只有柳月是對他最好的,無微不至地照顧讓木木銘記於心,當時離開仙音派時不能與柳月道別,讓他心裡一直很記掛,此時能重遇柳月,自然是歡喜不已。怒的卻是再次相遇竟然是這種情況下,看柳月此時一副狼狽的模樣,木木一樣心痛,如果自已再來遲一段時間,說不定柳月便會隕命而此,這讓木木這種不太習慣生氣的好好先生也忍不住氣憤了。   木木關切的樣子讓柳月心中一暖,俏臉微微一紅,輕聲說道:「多謝師叔祖關心,多虧師叔祖來得及時,柳月沒事。」   聽到柳月這樣說,木木頓時鬆了口氣:「沒事就好,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說著,木木環視四周還緊緊包圍已方的另一隊人馬,剛想接著問下去時,一直護在他身後的亞里一聲巨吼,一道黑焰龍擊衝口而出,轟在對方的一位修真者身上,霸道的黑焰在對方還來不及慘叫便把他焚成了虛無。   剛方木木三人一出場會鎮住了場面,畢竟當今修真者能凌空飛行的高手並不多,而當柳月把木木的名字叫出來後,圍攻仙音派的這幫人更是臉色大變。   木木這個名字早就藉著天道大會傳遍了全天下,整個修真界恐怕沒有人會不認識這個新進高手。在論武會上以一已之力連敗數名元嬰期修真者,連黃門金級弟子都是其手下敗將,實力直追出竅期高手,然而是最可怕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因為木木有兩位出竅期的結拜大哥,還有一位同為出竅期的婢子。三位出竅期的高手加上一位實力不明的木木,放眼整個修者界都是沒多少人敢招惹的力量。   不過震驚歸震驚,這些人並沒有因為木木三人的加入而膽怯,畢竟他們的人數是木木的兩倍多,而實力又普遍比仙音派的高,以眾凌寡之下勝算還是很大的,因此在帶頭的修真者示意下,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便趁木木交談分神時出手偷襲。   可惜還在憑依狀態的亞里立即發現他的意圖,想都沒想一記黑焰龍擊便發出去了。   圍攻的眾人臉色再次大變,輕而易舉把人焚成虛無的黑焰讓這些人打從心裡產生了恐懼,修真者是很少殺生的,就算再深仇大恨,一般修真者對付修真者都會選擇禁固,因為殺生太多有傷天和,渡劫時恐怕過不了心劫這一關。   亞里並不算一個修真者,自然不會顧忌這麼多,一出手就是最強的招式,沒有修到元嬰期的修真者被這一招擊實,唯一的結果便是形神俱滅。   亞里的狠辣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亞里,你……」木木叫到,他沒想到亞里出手毫不留情,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並沒有殺人的打算,這不是因為什麼顧忌,而是木木本性就是個善良的人。   亞里回頭不解地望了木木一眼。   看到亞里這個表情,木木就知道自已很難和他講什麼大道理,因為亞里根本不認為殺個把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只好說到:「不許殺人。」   「哦。」亞里應了聲,便轉身向對方衝去,殺不殺人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就像他認為那樣,殺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殺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現在只想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在落霞谷跟木木修行了這麼久,實力不斷地提升,但是在谷中能與他切磋的人實在太少了,木木他是肯定打不過的,麒麟卻又是一個幻獸傀儡,打贏了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現在有人送上門來給他練拳,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閃電標前,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便兩個爪擊。爪擊是亞里自創的招式,每一爪都帶上一道半月形的黑焰,被掃中一點都不是好玩的事。   那位修真者倉促間祭起飛劍擋下亞里的爪子,但卻被隨之而來的黑焰掃飛了開去,黑焰順著被擊中的地方漫延起來,那修真者驚慌失措,拚命想要拍熄黑焰,可是越拍火勢越大,最後運轉靈力,才制止了黑焰的漫延,但同時也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這群修真者臉色再次大變,其中一位明顯是首領的修真者左右看了一下,果斷地下令道:「上」。同時伸手進懷內。亞里表示出足以對抗他們的實力,再加上一個不知深淺的麒麟和木木,就算他們再自大,也知道自已十幾個人是不足以抵擋對方的,所以他要求援了。   在場所有人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波動從對方為首的那位修真者懷裡爆散開來,對方感應到這種波動時,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士氣大振,紛紛祭起各種法寶向木木這些人印來。   木木還在疑惑這股波動是怎麼回事時,身邊的柳月已經驚呼起來:「不好,木木師叔祖,他們要求援,快阻止他們。」   「哦」。木木頓時明白了,原來在求救,那就是說對方還有同夥在附近,不過事到如今,阻止是不可能的,只有速戰速決,趁對方援手還沒趕來之前離開這裡。   不用木木吩咐,麒麟就已經召喚出四隻怪獸向對方迎了上去,而亞里更沖在對方的身邊近身肉搏起來,憑借霸道的黑焰和高超的速度,亞里如同虎入羊群,儘管對方使出混身解數,也抵不住亞里的攻勢,不時有些修為稍低的修真者被黑焰擊中,失去行動的能力。   亞里麒麟對上十幾位修真者完全不落於下風,不過一時間要取勝也不是很容易,為了速戰速決,木木也出手了。雙手結起陣法,同時一聲斷喝:「固」。縛仙陣應聲而出。   縛仙陣是一種固陣,闖入陣中者會被陣法束縛,失去行動能力,除非修為深厚可以強行掙脫,否則就得等陣法自行停止。原本是一種布在平面上的陣法,但是經過木木改良後變成可以用手印發動,一幅幅光印在木木掌中凝結後射出,向著已被亞里和麒麟弄得手忙腳亂的修真者印去。   不片刻,除了亞里擊傷的那幾個之外,其餘的傢伙都被木木的縛仙陣擊中,頓時一動不動定在當場。   柳月幾位仙音派的弟子全都看呆了,這也太厲害了吧,就算派中第一高手如月親來,要制住這些傢伙還得費上一番功夫,沒想到卻被木木伸伸手就搞定了,柳月等人心中除了震憾,就只有難以置信了,連木木向她們招呼也沒有聽見。   「月姐,怎麼了?」收拾完這些傢伙,木木連忙招呼柳月等人離開,免得對方求援的人馬趕了又再生事端,可是叫了幾聲,柳月卻又沒有反應,木木不由提高聲量,疑惑地問到。   柳月等人終於反應過來了,木木接著說道:「先離開這裡。」說完便帶頭往落霞谷飛去。   開啟落霞谷的防護,眾女頓時眼前一亮,一進到防護中,柳月便迫不及待地問到:「木木師叔祖,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怎麼會……會……會這麼神奇啊?」說著往後方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清晰可見,可是為什麼從外面竟然會看不到這個小谷呢?   「這裡是……」木木搔搔頭髮,遲疑地說到:「這裡是落霞谷。」他一時想不到用什麼詞語來解釋陣法這種東西。   柳月等人打量著谷中的景色,很快便被迷住了,春光明媚,芳草如茵,鳥語花香,五光十色,最動人的還是半空中的霞光,簡直是人間仙境,而谷中充盈的靈氣還讓柳月這些修真之人如沐春風,心曠神怡。看著眼前的美景,眾女不約而同地暗道:如此人間仙鏡,剛才怎麼會沒發現呢?   木木呼醒沉醉在美景中的眾女,不解地問到:「月姐,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是什麼人?怎麼會追殺你們的?」   柳月頓時醒起自已的境況,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急切地說道:「木木師叔祖,快點回天籟峰,派中有大難了。」   「什麼?!」   天道盟終於解散了,雖然早在一百多年以前,天道盟就已經名存實亡,但是直到最近一段時間,天道盟的副盟主鴻清道長才正式宣佈天道盟解散,當整個修真界都為這件事情哄動的時候,天道第一人古邦卻宣佈成立回歸同盟。幾乎所有的異星修真者與其創立的門派都在第一時間加入回歸同盟,回歸同盟的宗旨是:脫離地球的限制,尋找修真界可持續發展的道路,回歸兩千多年前修真界的繁榮。   全世界都知道,東方修真界最大的一股勢力是來自異星的修真者,因為地球的先天條件限制,這些修真者數百年來毫無寸進,因此離開地球是他們最大的目標。以前因為種種原因,這些修真者一直無法齊心合力,但是自從得知仙音派有天機族陣法秘籍,再加上木木攜晶石橫空出世,這些人終於看到了希望。   想要脫離地球,首先要深厚的功力,其次要大量的晶石,雖然天道第一人古邦借助木木提供的晶石成功將修為提升到合體期,但是離隨意翱翔宇宙還有一段距離,因此便必須借助傳送陣的幫助了。   根椐考察發現,地球曾經有傳送陣的存在,那是兩千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時留下的,現在已經面目全非了,不過這表示了外界曾傳送陣與地球連接,只要成功構建成傳送陣,那麼離開地球將不再是夢。只要尋找到有晶石的星球,那麼修真界便可以快速地發展了。   但是傳送陣的構建方法只有仙音派有,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李萱堅決不肯借閱傳送陣的秘籍,回歸同盟豈肯輕易罷休,不借就搶。雖然仙音派乃當今天下第一門派,但是當所有異星修真者聯合起來,實力卻要比仙音派還要強大數倍,這下仙音派真的有難了。   聽完柳月的話,木木略一沉呤,便向亞里兩人說道:「亞里麒麟,去準備一下。」仙音派有難,他去求援那是義不容辭的,雖然與李萱等人有過不娛快的經歷,但那只是個誤會,何況他還是半個仙音派中人,別的不說,單是聖主的傳藝之恩他就不敢遺忘。   「是,師傅。」亞里興奮地應了一聲,解除憑依跳上麒麟的肩膀往谷中深處走去。   ∼第四十六章 兄弟重逢∼     麒麟無聲的呼喚,谷中四處紛紛冒起一個個光球,盤旋了幾圈後飛入麒麟的身體之內,數量足足有上百個。這些都是木木閒暇時煉製的幻獸,每一個都有麒麟本身七成的水平,因為都是根椐萬獸無疆陣法的烙印製造的,所以木木乾脆都交給麒麟這個陣眼來指揮。上百隻幻獸,在麒麟的指揮下就連木木也應付不了,這才是麒麟的真正實力。   木木放出神識察看了柳月五人的屬性,然後微一招手,五隻幻獸飛到五女的身邊,木木說到:「這是送給你們的。」   柳月第一次見到幻獸,一時不明所以,不過木木的好意她們都不敢推辭,連忙行禮道謝,不過當木木把幻獸的作用和使用方法說出來後,柳月眾女頓時大喜過望,如果能成功鎧化幻獸,相當於穿上了元嬰期修真者才有能力煉製的元嬰心甲,自身的防禦力馬上提升幾個檔次,實力大增。柳月等人能不歡喜嗎!   木木指導柳月等人對幻獸滴血認主,然後說到:「你們在這裡先把幻獸融合先,等能夠鎧化了再回天籟峰。」他不想柳月有危險,在仙音派這麼多人中,他最在意的便是柳月這個從一認識他便無微不至地給予照顧的人了。而且以眾女現在這種實力,回天籟峰也不會有多大的幫助,還不如很把幻獸鎧化先,起碼能少受點傷。   柳月不由自主地應了聲:「是。」再看向木木時眼中多了一絲迷亂,現在的木木和當年那個倔強的小男孩有著太多的差別了,說出來的話竟然有種讓柳月不敢違抗的魔力,儘管木木並不是用命令的口吻說出來的。而且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高手的風範和自信。這還是當年那個倔強的小男孩嗎?柳月有點出神了。   木木招呼亞里和麒麟,對柳月說了句小心後,便往空中飛去,求援天籟峰已經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了。   看著木木離去的身影,一種依依不捨的感覺浮上了心頭。   運起迎風陣,木木三人高速成往天籟峰的方向飛去,落霞谷離天籟峰並沒有多遠,以木木此刻的修為,不用兩個小時便飛到了,一路上不時可見三五成群的修真者往天籟峰的方向飛去,同時也有許多一隊十數人的修真者在空中巡邏隊。   木木碰上了兩支這樣的巡邏隊,一見到木木便紛紛圍了上來,口中高呼著:「來者何人?」   「如月門木木。」高聲報出自已的名號,木木趁著眾人還沒在自已名字帶來的震憾中回復過來前,便率先出手了,一個個縛仙陣在木木的手印激射而出。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便全給定在空中,隨後失去控制掉往地下。還好都是心動期以上的修真者,不然摔下去不死也要重傷。   如法施為幹掉了兩隻巡邏隊,木木已經接近了天籟峰,就在這裡,一陣呼嘯從後方高速接近,顯然是有人在空中高速飛行,木木心中一震,轉頭望去,光聽聲音便知道來者修為非常的高,而且不止一兩個,因此轉身的同時,木木已經提聚功力,做好苦戰的準備。   一行四人出現在後方的空中,看清楚來人,木木心中再次一震。來人也看到了木木,也全都一震,接著速度再次加快,其中一人更一聲長嘯,高呼到:「師傅。」那個赫然是劉東海。   來人分別是劉東海,托木須,賈胖子和凝霜,木木有點難以置信的感覺,沒想到分別兩年的大家會在這種不經意的情況下相見,木木激動得叫到:「托木須大哥,賈大哥。」邊呼邊迎了上去。   「終於見到你們了。」   「木木老弟,你跑去那裡了?怎麼一聲不出便失蹤這麼久?」   「師傅,你還好吧?」   「你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樣都不回來找我們,害我們擔心死了。」   「…………」   四人七嘴八舌地詢問著,一時間誰也聽不清楚誰的話,只有托木須站在一旁微笑不笑,不過從他的臉上誰都可以看到一種欣喜的表情。   「好了好了,一個一個地說,這樣誰也聽不清楚了。」你一言我一語了好半天,托木須終於發話了。眾人也意識到這樣說不清楚,紛紛靜了下來。托木須接著問到:「木木,你這兩年去了那裡?當年天道盟裡發生了什麼事?東海和凝霜兩個人都說的不清不楚的。」   木木整理了一下思緒,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天羅地網大陣?」作為當今世上十二大出竅期高手之一的托木須自然聽說過這個陣法。沉呤了半晌,托木須緩緩地道:「當時我就有點懷疑,如今看來,當時對你出手的應該就是現在的回歸同盟了。」   眾人紛紛點頭,只有回歸同盟才有這個動機並且有這個能力布得下天羅地網這樣的陣法。   木木接著詢問起分別後大家的情況,當時木木把凝霜兩人傳送離開,一脫離陣法的範圍,兩人便清醒了過來,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也知道是木木把自已救出來的。可是等了半天也沒再見木木出現,兩人商量了一下,便決定再上天道盟。回到事發的靜室,那裡已經人去樓空,無奈之下兩個便只好去找托木須。   托木須聽完事情的經過,勃然大怒,當即在天道大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放話說:誰要敢傷害到木木,自已將與對方誓不兩立,不死不休。賈胖子隨即響應,還有凝霜。三位出竅期高手和宣言讓在場所有人為之震驚。   因為這件事情,天道大會半途中止,托木須和賈胖子隨後發動手中的關係全力搜尋木木,不止他們,整個修真界,不論懷著何種目的,都不留餘力地尋找著木木。不過誰也想不到木木竟然有可以瞞得過天眼之法的法門,因此誰也無法找得到木木的下落。   賈胖子拍了拍木木的肩膀說到:「木木老弟,你到底跑到那裡去了?整個修真界精英盡出都找不到你,你可真是夠厲害的。」賈胖子的話語中帶著種由衷的敬佩,可以瞞得過整個修真界,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事情。   很厲害嗎?木木給讚得有點不好意思,呵呵地笑了笑,把自已怎麼躲藏追捕的經過說了一遍。一聽到木木曾經去過S市,再結合一下時間,托木須和賈胖子不由對視了一眼,彼此在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種疑惑。   托木須說到:「這幾年修真界發生了幾件大事,最轟動的是天道盟的解體和回歸同盟的成立,然後是木木你的失蹤,但是最讓人奇怪的卻是兩年前在S市發生的一場靈爆。當時出現的那股靈力強度之高讓整個修真界都為之震憾,人人都懷疑是仙器出世,可是當各方勢力齊集S市後,卻什麼也找不到。木木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嗯」木木點頭應到:「那是聖主和創教祖師還有守護主神回來時產生的靈爆。」   「聖主?!」眾人聞言神情一震,紛紛驚呼出聲。   「葉振東?!」   「葉如盈?!」   「主神美雪?!」   木木點了點頭。   四人不由自主深深地吸了口氣,久久呆立不語,可想而之這個消息對他們的震憾。聖主三人在整個修真界可是如同仙人一般的存在。別說隨手可招來天劫的葉振東,單單是如盈一身大乘期的修為就足以震懾整個修真界,何況還有一個實力不明的守護主神。這三人重新出世的消息如果傳了出去,保證會再引起一陣轟動。   沉默了良久,托木須忽然長歎了口氣,惋惜道:「回歸同盟有難了!」賈胖子和劉東海贊同地點頭不語,聖主三人與仙音派關係密切,此刻仙音派有難,聖主三人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就算整個修真界聯手都不一定是聖主三人的對手,何況還有天下第一的仙音派,主神美雪旗下的機械兵團。   凝霜默默地望著木木,忽然問道:「公子,方纔你稱仙女葉如盈為創教祖師,難道你也是仙音派門下?」身為女性的她心思更為細膩,一下子聽出了木木話語中的奇特之處。   托木須等人神情一動,一時間全都驚異地盯向木木。   「抱歉兩位老哥,初相識時事出有因,並未向兩位老哥明言,小弟的師尊正是仙音派如月。」木木也不打算再隱瞞下去了,以前是氣憤李萱對他的所作所為才不願與仙音派扯上關係,但是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他心中的怨恨早就煙消雲散了。   眾人聞言再是一驚,仙音派不收男弟子是全天下都知道的,加上仙音派大都認為這是如月一時胡聞所為,因此並沒有對外宣言,托木須等人也無從得知,此刻忽聞木木竟是仙音派門下,想不吃驚都難。   「如此說來,你此番來此莫非是援助仙音派不成?」托木須說道。   「正是,兩們老哥莫非不是?」木木聞言一愣,從托木須此話顯然表明了他此番前來並不是援助仙音派,難道是來助回歸同盟的?   托木須和賈胖子對視了一眼,沉默了半晌,托木須才說到:「我生性孤僻,喜歡自由自在,而你胖子老哥喜好經商,雖立有商會,但會中多是普通凡人,因此我倆並沒有參加回歸同盟。」   木木聞言鬆了口氣,如果托木須兩人也參加了回歸同盟那木木可就為難了,仙音派因種種緣故,他是絕對不能袖手旁觀的,但是如此一來免不了與兩位老哥為敵,這是他萬萬不希望發生的。   托木須頓了頓,接著說道:「然而回歸同盟所做之事卻是我們這個異星之人期望已久的,能離開地球,甚至回歸故鄉都是我們非常渴望的,所以儘管我倆都沒有加入同盟,但是此番都前來觀戰,以便需要時能助同盟一臂之力……」托木須緩緩地說道,眼睛望向空處,眼中不時閃過一種緬懷神彩,顯然回憶起故鄉的往事。   木木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難道自已真的要與兩位老哥為敵嗎?那是肯定不會的,可是自已與仙音派的淵緣又不能讓自已袖手旁觀,這該如何是好呢?木木開始頭痛了。   賈胖子見木木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明白他的想法,笑著說道:「別擔心,老哥不會讓你為難的。」   托木須瞥了木木一眼,笑道:「別擔心,我們原先並不知道你與仙音派的淵緣,此刻知道了自然不會讓你為難,而且回歸同盟此等持強凌弱之舉也讓我很不順眼,此番自要和你同上天籟峰去見識一番。」   木木心中一暖,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眼睛微微一紅。回歸家鄉可是這些異星修真者夢寐以求的事情,絕對不是為了一個看不順眼而輕易放棄,托木須此番決定可以說完全是因為自已,人生得此兄弟,夫復何求?木木感動之餘不由暗下決定,無論此次天籟峰之行有何結果,他都會盡全力讓兩位老哥重回故鄉。   看著木木微紅的眼睛,托木微笑地搖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賈胖子笑著轉開話題說道:「木木,你身邊這兩個是?」其實賈胖子早就好奇了,不過重遇木木,太多的問題讓他都顧不上,此時前事一了,賈胖子便再也忍不住了。   不止他,托木須和凝霜還有劉東海都一樣,聞言紛紛好奇盯著木木。一隻散發著古怪氣息的小貓,一個全身金屬光澤沒有一絲人氣的『人』,連賈胖子這種見多識廣的人都說不出名堂的東西,誰會不好奇呢?   木木這才醒起亞里這兩個傢伙,重遇熟人的興奮讓那什麼都顧不上了,連忙給眾人介紹起來。   「控神者?」托木須有點驚訝,控神者他自然見識過,但是一個靈魂付在小貓身體上的控神者他可就沒見過了。而且亞里身上也根本沒有控神者的氣息。   木木微微苦笑,他知道很難短時間內給大家解釋亞里的情況,只好歎了口氣說道:「說來話長。」轉頭招呼亞里上來見禮。   「見過兩位師伯,師兄,凝霜前輩。」亞里用他獨特的說話方式,用靈力振動空氣產生聲音,畢竟貓是沒有人類的聲帶的。   ∼第四十七章 純能量裝置∼     眾人打量了亞里幾眼,儘管亞里不太像控神者,但是出於對木木的信任,大家也沒問這麼多,賈胖子隨即望向麒麟問木木道:「這位呢?」   麒麟可以是完全是因為木木才誕生的,因此說起麒麟,木木難免有種點自豪,笑著說道:「兩位大哥還記得在天道會上我收的那個傀儡嗎?」   「這就是當時那個傀儡?」眾人再次動容,像托木須三人這等修為的修真者,心志都練到了堅若璧石的地步,可是重遇木木後卻連續三番四次地情緒失控,全因木木實在帶給他們太多震憾了。   「元嬰傀儡?」賈胖子仔細地打量著麒麟,好半晌後搖了搖頭:「不像,一點氣息都沒有,有古怪。」連賈胖子這樣見多識廣的人都看不出名堂,其他人更是看不透。   木木本想解釋一下,卻猛然想起此行的目的,重遇故人的激動讓人一時間忘記了是來求援仙音派的,事有輕重緩解,木木連忙道:「兩位老哥,我們邊走邊說,先趕到天籟峰先,以防有變。」   「好」眾人點了點頭,全速往天籟峰趕去。   托木須賈胖子還有凝霜都是出竅期的高手,凌空飛行自然是輕而易舉,速度驚人。而木木借助懸浮陣,拒風和迎風陣,也是輕鬆自如,亞里伏在木木的肩膀上,最是舒服,但是一行人中,飛行得最古怪的卻是劉東海,只見他的幻獸完全鎧化在身上,背部變化出兩塊如同噴射器一般的東西,強大的無形粒子不斷地噴射出來,形成推力推動著劉東海的移動。   「東海,你這是什麼東西?」木木忍不住好奇地問到。   「師傅,這是我最新的研究課題:『純能量裝備』的最新成果——靈能強化推進器。」劉東海一臉得意地說道。   「純能量裝備?」木木興趣又上來了。   「師傅,你應該也知道純能量裝置嗎?就是不同的能量按照固定的結構規律組合到一起形成具有某種功能的裝置。」劉東海興致勃勃地解說到。   木木點點頭表示瞭解。純能量裝置雖然沒有接觸過,但也曾聽說過,明白一個大概。   劉東海頓時興奮起來,他與木木都算是新時代的修真者,對科學都有一定程度的認識,當然,劉東海這個名牌大學畢業,具有數個碩士文憑的科學家理論知識更為深厚,所以設想出這種純能量裝備後劉東海非常興奮,可是卻發現周圍竟然沒有人可以討論一下。托木須這這些傳統的修真者根本聽不懂這些科學概念。   劉東海給木木解說了一下背上推進器的結構,接著說到:「一年多前,我在修煉時發現體內的靈力是可變化的,而鎧化卻可以固定能量的排列順序,於是我便開始設想起純能量裝置的可行性,參照了一些資料和發動機的實體結構後便弄出了這個東西。」說完,劉東海指了指背後的推進器。   「這樣也行!?」實在是太神奇了,劉東海簡直是天才,木木心裡升裡了對劉東海一種由衷的敬佩,雖然他與劉東海有著師徒之名,但是實際上誰都沒有太當真,只是把彼此當成有新奇想法可供交流的忘年之交而已。   「還有這個」。說著,劉東海伸出右手,一截光刃從掌尖冒了出來:「這是半鎧化狀態,保持靈力在能量狀態下比鎧化後的實體狀態更有破壞力。」邊說著,劉東海抬起左手,光刃與鎧化了的左手輕輕一碰,頓時爆起一陣能量交擊的電磁芒。   「哦」木木有點明白了,召喚出自已的騎士長槍,保持著半能量的狀態,半晌後,木木說道:「這樣好像比較費力。」   「是的,因為不時要用靈力來保持這種狀態,所以會耗費一定能靈力,我也正要想辦法解決半能量狀態下這種自我損耗。可是一直沒有成功。」劉東海一陣惋惜地說到。畢竟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那光是保持狀態就會不斷耗費精力,那裡還有精力來拚鬥。   「那可不可以保持著實體狀態,然後按需要來能量化或者部份能量化呢?」木木把騎士長槍化成實體,然後迅速刺出,槍勢未盡,槍尖瞬間半能量化,回收後,槍尖又迅速轉成實體。   托木須暗暗吸了口氣,與賈胖子和凝霜相互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心裡都不約而同地想到:怪物。如此急劇的狀態轉化恐怕只有木木這種變態的傢伙才能如此輕易的完成。這裡面牽涉到對靈力的精確控制,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出來的。   劉東海試了幾次試不出來,喘了口氣說到:「不行,太難了。」   很難嗎?我怎麼不覺得?木木心中暗想,不過嘴裡卻只好說:「練習一下就成了。」雖然木木的修為並不高,但是苦練天機族的機關陣法之術,對靈力控制的能力要求非常的高,現在他的靈力操控能力絕對是當今修真界首屈一指的。   說著說著,天籟峰已經隱約可見了。   遠處飛起幾道人影,高速往木木等人飛來。邊飛邊高聲喊到:「來者何人?!前方回歸同盟在辦事,閒雜人等還請迴避」。   又是來攔路的巡邏隊,看回歸同盟的動作,似乎想把天籟峰包圍起來的樣子。木木照例報上自已的名號,同時一個個縛仙陣激射而出。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便被定住身形,紛紛往地上掉去。   托木須等人看得大開眼界,賈胖子忍不住問道:「木木老弟,你這是什麼招式?」   「這是縛仙陣。」木木如實說到。   眾人又是一愣,陣法還能這樣用的?不過木木木古怪手段層出不窮,眾人也見怪不怪,懶得追問下去了。   或接近天籟峰,回歸同盟的修真者就越多,掃掉幾隊巡邏隊後,木木等人終於來到了天籟峰邊上。只見天籟峰腳下聚集了數十萬名修真者,團團把天籟峰圍住。   異星修真者是地球修真界勢力最強盛的,共有門派二百多個,門下弟子數以十萬記,此時聚合而成的回歸同盟囊括了大部分的異星門派和高手,實力比仙音派強大數倍,想要覆沒仙音派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此時十多萬的修真者卻被擋在了天籟峰腳下。一個巨形的防禦陣法把整個天籟峰護在其中。   天籟峰頂,李萱如月和一眾仙音派長老飛在半空中,平靜地望著防禦陣外的各色修真者,她們身後,三十多位元嬰期的弟子列陣以待,峰頂的大校場上,三個由千位高級弟子組成的千音大陣也蓄勢待發。而後院範圍內,一根巨大的印刻著各種符文的石柱聳立著,石柱的四周,兩萬多名初級弟子團團圍坐在四周,身上的靈力源源不斷地供應石柱,為防禦陣法提供著能量。餘下的弟子分成每十人一組的小隊,分散到天籟峰的各個重要位置。   望著防禦陣外數之不盡的修真者,如月不滿地向李萱問道:「師姐,他們還要多久才能破得掉陣法啊!?這麼多人敲了大半天一點事都沒有,真是太沒用了。」   聽到如月這種不滿的聲音,李萱身後的五師姐柳絮失聲笑罵道:「你這個小妮子,怎麼這麼喜歡打架啊,他們破不掉陣法知難而退不是更好。」除了如月這個恐怕天下不亂的惹禍精,沒有人希望這場戰爭能打得起來,刀劍無眼,如果真的打起來,傷亡將是在所難免的。   「哼,他們才不會呢。費了這麼大功夫,如果搶不到陣法秘籍,這些討厭的傢伙絕不會空手而回呢。」如月雖然處世經驗不足,但並不是傻瓜。   李萱沒有說話,不過她的心裡卻非常同意如月的說法,不得到陣法秘籍,這些人是不會離開的,但是陣法秘籍是聖主留下來的重要功法,絕對不可以給這些人搶去的。   作為一派之主的李萱非常清楚陣法的威力。眼前這個巨型的防禦陣法就是根椐陣法篇所建造的,耗費了八十多年時間,四代弟子無數汗水才建成的巨型防禦陣,陣眼的那根巨型石柱貫穿了整個天籟峰,深入到海平線以下,由兩萬名初級弟子提供靈力便足以抵擋十萬多名修真者輪番攻擊,威力實在是太強了。而陣法篇中還有許多殺陣幻陣之類的威力更是可怕,如果落在心術不正之人手裡,恐怕會引起一陣大災難。這是仙音派絕對不能容許的,所以陣法秘籍絕對不能流傳出去。   現在只能祈望陣法能撐久一點,盡量多的消耗對方的實力,否則以對方十數萬的修真者,仙音派是很難抵擋的了的。   不過李萱心裡也明白,能撐得到現在,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對方的高手還沒有出手。他們想保存實力,等破陣後再對付嚴陣以待的仙音派中人。不過隨著時間推移,等他們發現低級修真者人再多也是奈何不了防禦陣時,對方高手出手的時間就到了。   看著陣法外的修真法,劉東海一陣咋舌,低呼了聲:「嘩,要命,這麼多人!!怎麼辦?」   大家都沒有回答,因為誰心裡都在想著這個問題。如此重圍,自已這些人肯定是潛不進去的。無法與仙音派會合在一起,那麼已方這些人就是孤軍一支,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眾人中托木須的修為最高,大家都以他馬首是瞻,除了木木,一時間誰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托木須想了一下,說到:「靜觀其變。」現在只能是這樣了,過去也進不了防禦陣中,反而暴露了自身的存在,托木須再自負,也不會認為自已有能力應付十幾萬名修真者。   木木卻說道:「不,我們過去。」眼前這個陣法名叫歸源大陣,實際上只是一種很簡單的陣法,發動之時可以在四周形成一層透明的防禦力場,阻擋物理與能量攻擊,沒有強過防禦力場數倍以上的攻擊,很難破得掉力場的防禦。不過因為簡單,所以除了強行破解,還有一種方法可以進到陣法之內,只要通過特殊的手印就可以,這種手印木木也會。   把手印教給大家,誰都不知道木木還會破解陣法,一時將信將疑地記下手印。   劉東海練習了幾下手印,不太相信地對木木說道:「師傅,真的有用嗎?一個這麼簡單的手印就可以破得開陣法?」天籟峰下十幾萬修真者轟了半天也破得了一絲半點,一個簡單的手印便能破掉實在是很難讓人相信,不過出於對木木的信任,托木須等人都沒有出聲詢問,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心裡都存在與劉東海相同的疑問。   「不是破掉,這個手印可以引導已身的波動頻率與陣法的同步,直接便穿過去了。」木木解釋到。   「哦,有道理。」這樣一說,劉東海頓時明白了,擁有數個碩士學位的高材生可不是蓋的。   見大家都準備好了,木木說了句:「走」。便祭起迎風陣往天籟峰飛去。   一行六人一傀儡中有三個出竅期的高手,一出現頓時被人發現,回歸同盟的方向迅速飛起一隊人馬往木木等人迎了上來。其中竟然有兩位老熟人白儒生和崗坎貝。   木木只想進到防禦陣並,還不想和這些人正面衝突,所以也不管迎上來的白儒生等人,逕自加快速度往上飛去。   木木等人的異動頓時引起白儒生的警覺,連忙加快速度追了上來,同時白儒生高聲道:「托木須賈道才兩位道友,請停步。   木木等也不理會他的招呼,繼續往天籟峰飛去。   「兩位道友來此所為何事?還請停步,否則在下就要得罪了。」托木須和賈胖子也是異星之人,按道理來說應該站在回歸同盟的一邊,雖然托木須兩人並沒有正式加入回歸同盟,但是同盟成立之初,白儒生與兩人有過接觸,知道兩人的立場都比較傾向回歸同盟一方,此番到來有可能是助拳的,所以沒有弄清楚托木須等人的來意,白儒生不敢輕易出手,只是看對方對自已不理不採的樣子,似乎不太像來助拳的,唯恐生變,白儒生也只好加快速度,以求攔下木木一行人問明來意再定。   ∼第四十八章冰釋前嫌∼     雙方人馬因為方向不同,以現在這種速度,木木一行在靠近防禦陣之前肯定會被白儒生等人攔住。托木須悶哼了一下,對木木等人說道:「你們先行,我來會他一下。」說著,拐了個彎向白儒生迎去。   賈胖子自然不甘落後,說了句:「我陪你。」說著往托木須追去。   兩人都是修為深厚的高手,木木也不覺得擔心,繼續往天籟峰飛去。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劉東海幾個的速度,憑托木須和賈胖子的實力,幾個起落便可以跨過那一段距離。即使敵不過對方人多勢眾,想跑卻沒什麼人能攔得住。   托木須兩人已經迎上了白儒生等人,雙方在半空中停了下來,遙遙對持著。白儒生拱手為禮問道:「兩位道友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托木須負手凌空而立,冷聲道:「我們去哪裡還得報你批准嗎?」   「道友此話是什麼意思?」白儒生臉色一變,兩幫會戰,來此地者非友即敵,托木須的語氣顯示了他並不是站在回歸同盟一邊的。「兩位同為流落異鄉的一份子,此番進攻仙音派關乎著我們的回歸大業,只要離開此星球,很有可能找到回彼此家鄉的方法,難道兩位不願助同盟一臂之力嗎?」   的確,這是所有異星修真者共同的心願,如果不是因為木木的關係,托木須即使不插手也會袖手旁觀,可是現在只能道:「木木是我們兄弟,而他卻是仙音派門下弟子,只為一個渺茫的希望而讓兄弟為難我們做不出來,所以只能對不起了,此番前來只為助兄弟一臂之力。兩位請」。   「什麼?木木是仙音派弟子!?」木木竟然是從不收男弟子的仙音派中人,白儒生一方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不過以托木須的為人絕計不屑開這種荒謬的玩笑,所以儘管白儒生難以置信,但也不會置疑此話的真實性,他與崗坎貝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對身後的人喝到:「攔下他們!」   三位出竅期高手加上一個實力不輸於出竊期的木木,如此一來仙音派就聚集了十二大出竊期高手的其中七位,加上一位如月,實力比如今的回歸同盟也不遜色,雖說已方人多勢眾,便是真要拚鬥起來,能夠左右局勢的只少量高手,如此一來,回歸同盟在高手的人數上並不佔優,陡增了許多變數,唯今之計只要盡出精銳,把他們擒下來再說。   白儒生與崗坎貝不約而同想到一塊去了,話音剛落,崗坎貝率先掄起沙窩大的拳頭往托木須衝去,白儒生後退了一步,一聲長嘯,顯然是招呼已方的高手,同時祭出羽扇,往托木須虛劈而去。   身後的回歸同盟眾人聽到命令,也紛紛祭出法寶往托木須兩人印去。   「來得好。」托木須一聲大喝,雙掌合什,迎上了崗坎貝的拳頭,其他修真者的修為因為相差太遠,托木鬚根本不屑理會,唯一對他有威脅的只有崗坎貝和白儒生的攻擊。   合攏的雙掌印上崗坎貝滿含真元力的拳頭,快要相撞時,托木須雙掌猛然左右一分,化掉對方部分勁力,同時用力一送,化刺為推,一陣勁氣交擊的悶響,兩人相觸的地方爆出一團奪目的光華,托木須身形不動,而崗坎貝卻被迫退了數個身位。   崗坎貝屬於橫練外家的修真者,肉身即是他的法寶,身體練得刀槍不入,強橫無比,單論空手沒有那位修真者是他的對手,但是此際卻被同為出竅期的托木須空手迫退,高下立判。   這一下較量在電光火石之間,而此時,白儒生的攻擊也到了。羽扇一個虛劈,數道羽毛狀的羽箭從扇端激射而出。托木須剛迫退崗坎貝,還沒回過氣來,無法閃避羽箭,可是托木須卻一點也不見慌張,因為他身後還有一個賈胖子。   七顆算珠迎上了羽箭,叮噹的一陣脆響,羽箭全被擊散,而算珠微微一頓,然後以更快的速度飛散開來,回歸同盟那些修真者放出的法寶幾個來回全被算珠掃了回去。   同為出竅期的修真者,但托木須和賈胖子卻明顯比白儒生兩人高出不止一籌,甫一交手頓時填住了對方,一時間沒有人敢再搶先出手了。   此時,山腳下的人群裡再飛起數十道人影,顯然是聽到白儒生的長嘯趕來援手的回歸同盟的人。   托木須環顧了四週一眼,眼光轉到身後遠外木木一行人身上,木木等人已經來到防禦陣法的邊上,卻並沒有進去,反而回頭注視著戰場,劉東海和凝霜都祭出法寶,亞里也憑依了幻獸成戰鬥狀態。木木沒有慣用的法寶,只是兩手空空地站在那裡,但也一臉警惕的神情。   托木須見狀便知道如果自已兩人不過去,木木是不會自行進到防禦陣中的。心裡一陣寬慰,暗道果真沒認錯兄弟。轉頭和賈胖子關換了個眼色。托木須便轉向白儒生等人說道:「此次勝負未分,下次再行較量,後會有期。」說完與賈胖子快速往後退去。   「還請留步。」因為忌撣兩人的身手,白儒生一時沒敢出手,但是此刻兩人要退走,白儒生自然不情願,加上援手也快到了,只要再拖住一陣,合眾人之力說不定能留下這些人。白儒生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一聲招呼,搶先出手了。   托木須早有防備,一聲低喝,單掌虛推,一個巨大的幻化手掌脫手而出,向白儒生等人罩去。破開幻化巨掌,托木須和賈胖子早就退遠了。   幾個起落掠到木木身邊,眾人結出木木所教的手印拍在防禦陣上,透明的防禦力場蕩起一圈圈的波紋,現出一個可容人通行的缺口出來。   白儒生等人追上來時,木木一行已經穿過防禦力場進到陣法之內,破開的缺口隨即閉合。   回歸同盟十數萬修真者半天都奈何不了的防禦陣法竟然給人隨意進入,白儒生一行頓時色變,這下再也沒有人懷疑木木是仙音派的弟子了,如非如此又怎麼可能懂得進入防禦陣的方法。白儒生與崗坎貝還有剛剛趕來的鴻清鴻毛兩位道長面面相覷,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虛浮在半空中李萱如月等仙音派眾人一直注視著事情的發展,起初她們也不太明白木木一行前來是所為何事,不過當托木須攔下回歸同盟的人,大家便知道木木是來援助已方的,連忙飛了下來,想要打開缺口讓眾人進來,防禦陣的進出方法只有七位長老和掌教等人才知道,可是還沒等她們趕到,木木已經自行開啟缺口進來了,李萱這才醒起如月曾傳授過木木陣法的知識。   如月幾個閃身飛到木木身前,瞪大眼睛欣喜地望著木木說道:「木木,是你回來了啊。這段時間你跑去那裡了,一聲不響就不見了,害我擔心死了,去天道盟又找不到你……」也不管別人的表情,如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說到最後,兩隻眼泛起點點晶瑩,木木不辭而別讓如月傷心死了,長這麼大都沒有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情,這次因師姐的命令而誤傷木木的事讓如月心裡滿是愧疚,一心想做點什麼事情補償自已的過錯,可是卻等來木木的不辭而別,這讓如月一直梗梗於懷,但是派中發生的事讓她分不開身,等處理完畢後再次聽到木木的消息,已經是天道大會過後了。   儘管如此,如月還是上過天道盟尋找木木的下落,可是整個修真界都找不到木木的下落,如月自然也無功而返,這件事情一直記掛在如月的心裡,如今重遇木木,所有的感情頓時再也抑制不住,說到最後委曲得差點哭了起來,從小到大她還沒受過這種有苦說不出的罪,說著說著,心裡難免對木木起了一絲怨氣。   如月□哩啪嘩的說了一通,誰也插不上話來,木木一臉慌張,不知所措地尷尬地愣在那裡。凝霜一臉不豫,緊咬著下唇恨恨地盯著木木如月兩人。托木須賈胖子劉東海等一眾男生反而一臉恍然,露出曖昧的笑容看著兩人,因為此時兩人實在太像久別的情侶相見時的情形了。   如月垂涎欲泣的樣子讓木木一陣慌張,不知所措地說到:「師…師…師傅,我……」   「你什麼?!你是不是還不肯原諒如月嘛,如月也不想的,都是師姐叫的如月才會那樣子對你,而且當時如月也沒有動手,又不是如月打傷你的,你為什麼要偷偷地跑掉,連道歉的機會也不肯給如月,你……嗚……」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小孩般的心性讓如月也不顧忌此地大庭廣眾,想哭就哭。   木木頓時更是手忙腳亂了。而一眾正猜測兩人關係的人卻被如月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一時間猜不透雙方的恩怨情仇。   李萱此時也飛了過來,對如月低聲喝道:「如月,都這麼大人了還哭,成何體統。」語氣嚴厲中帶著一絲寵溺。   大多時候,如月還是很聽李萱這個師姐的話,吸了兩下鼻子,聲音漸漸小了。   李萱對木木微一頷首,說道:「木木,當初一事全因李萱太過多疑,並不關如月的事,李萱在這裡向你道歉,還請原諒當日我們的行為。」說完,李萱深深施了一禮。   「不不不。」木木連連擺手說到:「掌教,弟子不敢,當初掌教所做的事都是為本派著想,弟子並沒有責怪你們。」   「沒有怪我們為什麼你又不聲不響的跑掉!?」如月嗜著小嘴說到。   「我……」木木一陣語塞,不責怪和不生氣是兩回事,站在李萱的立場,懷疑自已是理所當然的,換作自已也會這樣做,他可以體會李萱的用心,但是被人家這樣對待自已,擺明是不信任,不生氣才怪。不過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再深的氣也消了。   「好了,木木都說不責怪我們了,以後此事就再也不要提了。」   如月呶了呶小嘴,小聲地對問到:「你真的不怪我?」   木木肯定的點點頭,要怪也怪不到如月的頭上,畢竟一切都是李萱的指示。   「耶,木頭你就是好。」如月頓時換了一副笑臉,抱著木木的手臂雀躍地歡呼起來。眾人看到她一副小孩子的德行,都不禁莞爾,唯獨木木被她一陣貼身的廝磨弄得臉紅耳赤起來,雖然如月一副小孩子心性,但是身體卻成熟的驚人,可不是木木這種女人大腿都沒摸過的小處男可以吃得消的。看到木木一臉尷尬的表情,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玩笑了一陣,李萱轉向托木須等人問到:「不知各位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呢?」語氣中暗含一絲警惕,因為誰都知道托木須賈胖子和凝霜三個都是異星修真者,按道理來說應該站在回歸同盟一邊的。   賈胖子把來意說了一遍,李萱頓時大喜。說實在,以仙音派一派之力獨抗回歸同盟十數萬修真者,雖有陣法的幫助,李萱也多少有些擔憂,畢竟爭鬥傷亡是在所難免的,何況還是十數萬修真者的爭鬥,這已經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戰爭了。即使最後能迫退強敵,傷亡也會非常的大,甚至有可能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這絕計不是李萱所希望看到的。   托木須等人的到來讓仙音派勝算大增,如此一來,仙音派一方便擁有了十二大出竅期高手中的七位,修真者間的爭鬥不是靠人數來衡量實力的,多了三個出竅期高手,不諦於多了數萬大軍。   同時,托木須的到來也傳遞給木木一個信息,異星修真者並不是全部都願意對付仙音派的,許多與仙音派有交情的門派此刻也許正置之度外,就算置身其中恐怕也不會全力以付,如此一來仙音派的勝算就更大了。   的確,還有一部分異星門派並沒有參與其中,像七色門,當年受葉振東解毒之恩,綠義紅琳銘記心中,絕計不會插手對付仙音派,同時還有許多門派也正觀望之中。   然而所有的消息都及不上木木帶來的這個消息震憾:「聖主回來了。」   ∼第四十九章幻化殺場∼     古邦一個瞬移來到防禦陣外,望著進入到防禦陣中木木等人的身影,古邦的表情一肅,悶哼了一下,轉頭怒視瞪白儒生等人一眼。雖然是一記悶哼,但聽在眾人耳裡卻如同一下驚雷,白儒生和崗坎貝也被震得臉色一白,慌忙垂下頭去,不敢正視古邦凌厲的眼神。其他更是不濟,不少修為低的冷汗不住地冒了出來。   也難怪古邦如此生氣,兩個出竅期加上十幾位普遍都有靈寂期修為的修真者竟然連攔住托木須兩人幾十秒時間的能力都沒有。   看著底下不斷衝擊著防禦力牆的無數修真者,古邦知道必須出手了。十數萬修真者苦攻了大半天,防禦力牆一點變化也沒有,再也這樣下去也只是徒勞無功,原本打算保持實力對付仙音派的高手,不過破不了防禦陣法一切都是空想。   轉向白儒生等人說到:「你們退開。」   此言一出,眾人都明白古邦要親自出手了,紛紛依言退開。   古邦也退開數丈,撮指成刀虛抬過肩,一道肉眼可見的黃芒從指尖上冒了出來。防禦陣外所有人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輕微的吸力,四周的靈力源源不斷地往古邦所在的地方匯聚。   吸力逐漸加大,空氣紛亂起來,形成無數的亂流,席捲整個天籟峰,仿如颶風來臨一般,天上的雲層也感受到變化,越聚越密,彷彿壓低了一層。果然不愧是合體期的高手,一出手就不同凡響,連風雲也為之色變。   古邦手上的黃芒逐漸變幻著顏色,最後竟然由虛轉實。   「聚氣成形!!」不少修真者情不自禁驚呼起來,沒有分神期以上修為是很難把真元力實體化,這和幻化有著本質的區別,幻化只是變幻出外形,實際上還是原本的東西,而實體化卻相當於憑空製造出物質來。在場的修真者大都沒見過聚氣成形這種高明的手法,震驚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更讓人震驚的是其中所含的能量,眾人感受著古邦手上的能量,臉上紛紛色變。憑這一擊的威勢,如果沒有防禦陣存在,要劈開天籟峰絕對不是問題。   防禦陣中木木等人也發現了古邦的行動,木木臉色一變,說道:「我們出去阻止他,不能讓他破開防禦陣。」木木最擔心的是防禦陣被破後,雙方人馬必定會形成大混戰,十幾二十萬修真者的爭鬥,想不死人是不可能的。   李萱略一沉呤,便點頭同意了。得知聖主三人已經回來的消息,現在的李萱心情可是無比的輕鬆。雖然還搞不清楚聖主三人為什麼不回來仙音派,但是此刻仙音派有難,聖人和師傅如盈絕對不會從視不理的。有了這顆定心丸,李萱的心裡一點也不緊張。不過木木的提意也是好的,不能讓古邦破開防禦陣,讓雙方形成混戰局面,到時恐怕聖主三人來了也無濟於事。   主意一定,木木一行與李萱如月等仙音派長老還有三十幾名元嬰期的弟子高速往防禦陣外飛去。而此時,古邦也出手了。   單手猛然抬起又迅速揮下,手上黃芒暴漲,化成一刀數十丈長的利刃,仿如開天之斧,挾著無邊的威勢向著防禦力牆劈下。叮的一聲巨響,所有人都感覺到四周的空間一陣顫動,然後……。   巨刃與防禦力牆交擊的地方爆起無數眩目的光芒,然後一團奪目的強光暴散開來,映得所有人都睜眼如肓,不過強光很快消散,只見巨刃與防禦力牆交擊的地方,空間一陣扭曲,原本平滑透明的防禦力牆此刻現出種黃紅色的光澤,並蕩起一圈圈的漣漪逐漸擴大著。而原本有如實質的巨刃此刻也變淡了許多,並且逐漸地轉淡著。   交擊的地方還在不斷並射著眩目的光華,顯示著兩股能量正激烈交鋒著,到底結果會怎麼樣呢?是刃碎?還是牆破,所有人都緊張著注視著。不過不管結果如何,所有人的心裡都對古邦升起一種敬畏的心理,天道第一人果然不同凡響,十幾萬修真者都耐何不了的防禦陣竟然給他一擊劈成這樣,實力的確可怕,就連一向自傲的托木須神情也不由自主凝重起來。   反倒是木木神色如常,心裡有點不以為然,正如一個人用手捏雞蛋,必須用很大的力才能把雞蛋捏碎,而用一根針輕輕一扎,雞蛋很容易就破了,同樣的道理,古邦這一擊就如同一根針。不過木木心裡不太擔心,清楚陣法威力的他已經比較過,古邦的這一下破不了陣法的防禦,不過絕對不能給他來第二下。   正如木木所料,巨刃支持了一息多,便叮地一聲爆散開來。   防禦力牆雖然完好無損,但是顏色變淡了許多。天籟峰中歸源陣核心石柱邊上,圍坐在四周的二萬名仙音派弟子全都混身劇震,一部分修為太低的紛紛嘩地吐出一口鮮血,委頓在地,運轉歸源陣的這些弟子同時也承受著力牆上的打擊。古邦這一擊威力太過集中,短時間超過一些人的承受能力,紛紛吐血受傷,暈迷在地。少了一部分弟子的支持,歸源陣運轉得更為艱難了。   一擊不能建功,古邦神情看不出有什麼變化,隨即祭起了自已的法寶,一根通體幽黑的齊眉棍,單手虛托在空中,遙指著防禦陣。不過他並沒有再次出手,而且透過防禦力牆盯著正在飛來的木木等人。   「敢來我們天籟峰撒野,看我打你屁股。」人未到已經罵了起來,身影同時搶出,正是神經比較大條的如月,把打屁股做為最高懲罰的她此言一出,眾人為之汗顏。   手印打在防禦力牆上,如月隨即在破開的缺口上衝了出去,順手一次氣劍刺向古邦,氣劍威力不大,古邦隨手一揮就破去了,但是小小一道氣劍卻制止了古邦趁防禦陣破開的一瞬間強進闖進來的可能,當然,古邦不一定會趁這個機會闖進防禦陣內,但是如月這樣做卻能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已手裡。別看如月處世經驗不足,戰鬥意識卻是超強,不愧為分神期的天下第二高手。   出了防禦陣,如月二話不說便攻了上去,門派被圍攻早就憋了她一肚子氣,而她也不像李萱那樣顧慮這麼多,只知道誰敢惹她先打了再說。   撮指成刀,如月快速地虛劈了一下,一道半月形的氣勁破指而出向古邦砍去,古邦眉頭一皺,似乎有點迷惑,也不見他怎麼動作,懸在身前的黑色齊眉棍動了起來,迎上了如月的氣勁。齊眉棍砸在氣勁上,古邦臉色猛然一變,齊眉棍砸中的地竟然完全不受力,氣勁從中一分為二,原式不變地往古邦衝去。   古邦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因為他發現自已給人耍了,如月剛出手時,古邦就感覺到如月身上真元力大漲,似乎來勢洶洶一般,讓他不敢托大空手去招架而用上了法寶,誰知道如月這一招只是虛有其表,氣勁力道十分巧妙,因此古邦的法寶一碰上便分開了,雖然依舊直衝古邦而來,實際上卻沒有什麼殺傷力,恐怕連古邦的護身氣罡都破不了,不過如果甫一交手便給對手碰到身體,這對古邦來說實在太丟面子了。   古邦心裡惱怒,臉氣一沉,一記悶哼,氣場頓時大窒,如月這兩道沒什麼威力的氣勁立時煙消雲散。   如月本來就是想戲弄古邦一下的,這種整古做怪的招式她多的是,但是並不代表她輕視對方,此時她已經祭出自已的法寶——一把外形優美流暢的琵琶。即使與派中幾位長老或李萱等人切磋都從沒有出動過法寶,由此可見如月對眼前的古邦的重視程度。   纖指一撥,一陣清脆的樂聲響起,琴弦劇震,一道金色的氣芒從琴弦上激射而出,扯出凌厲的呼嘯向古邦切去。   古邦臉色一變,連忙召回長棍護身,叮的一聲清脆的交擊聲,氣芒劈在長棍上,爆起一陣強烈的氣爆,古邦混身一震,身形被硬生生的劈退半步。   在晶石的幫助下,古邦的修為突破至合體期,比如月還要高上一個層次,原以為本應是天下無敵的了,但是甫一交手,先被如月戲弄,再一擊被迫退,雖然只是小小的半步,但是給古邦的震憾卻不亞於一下驚雷,一般來說,不同修為層次的修真者完全不是一個級數的,除非有極品仙器或屬性相剋的功法之類的幫助,否則分神期的修真者絕對不會是合體期的對手,但是此刻的如月卻清楚地讓他發現,修為並不低表著實力。   古邦收起了輕視之心,仙音派的第一高手果然是名不虛傳,原以為憑此刻自已的修為足以傲視天下,但是此刻他卻發現,如果自已不拿出十二分實力,恐怕連眼前這個小女生模樣的如月也對付不了。   一手捉住棍身,一手往棍上一抹,手掌抹過的地方頓時泛起金光,古邦也要出全力了。   叮咚……再是兩聲脆響,如月纖指在琴弦上快速撥動著,兩道氣芒再次激射而出。   古邦揮舞著金光泛體的長棍,迎上了氣芒,他的修為本來就比如月深厚,收起輕視之心後,氣芒便被輕易的擊碎。   如月纖指急速撥動,一陣急劇的前奏,如果有聽過古典音樂的人,很容易便認出這是一首古典琵琶曲——十面埋伏。   急速激烈的前奏連綿不斷地響起,伴隨著音樂,數之不盡的氣芒如暴雨般地向古邦飛去。   古邦揮舞著長棍,把四周護得水洩不通,所有碰上長棍的氣芒紛紛被擊得粉碎,然而更多的氣芒卻是往四面八方射去。   古邦見到此狀,神情一凝,他也看出不對勁來。氣芒雖然密集,但是威力並不大,如果認真起來很難傷得到他分毫,如月卻耗費精力使出這招,顯然還有後著。   就在這時,琴聲一收,整個空間彷彿都被琴聲所帶動一樣同時一窒,散射到四周的氣芒迅速幻化成數之不盡的金甲武士,或持槍或持弓,把古邦團團圍住。   古邦神色大變,衝口驚呼到:「十面埋伏!」古邦並不是因為聽出這首曲調,而是此刻的情形讓他聯想到,數之不盡的金甲武士把他圍得水洩不通,連上下方都不例外,果真是名副其實「十面埋伏」。   琴聲再轉,隨著音樂,金甲武士行動起來,持槍的在前,持弓在後,弓手引弓上箭,蓄勢待發,槍手舉槍在手,踏著整齊的步伐向古邦緩緩逼去。   殺氣瀰漫,蕭殺之氣大盛,讓人仿如來到修羅的戰場。   木木看得目瞪口呆,他是第一次看過修真者這種大型的幻化攻擊,真沒想到幻化手法還能這樣來用,頓時讓他眼界大開。漫山遍野,密密麻麻,這種氣勢,這種場面,這種氛圍,如果膽子小一點的恐怕都要嚇得腳軟。   古邦悶哼了一下,把長棍拋到上方,雙掌合什,然後左手一分,掌心青光閃動,所過之外,無數黑甲騎士紛紛出現在那裡,把古邦團團護在其中。幻化破幻化,是修真者一般的破敵方法。   琴聲急劇拉高,到最高調猛然一斷,如同一聲令下,引弓待發的弓手同時放箭,無數金箭如蝗擁至,黑甲騎士頓時被射得人仰馬翻。   箭雨方歇,黑甲騎士一方無數戰馬長嘶,殺伐之聲大盛。黑甲武士結成沖錐陣形向著包圍圈外如月所在的地方衝去,擒賊先擒王,古邦打的如意算盤。   即使是幻化手法,戰場依舊脫離不了現實規律,騎兵的衝鋒力永遠是冷兵器戰場中最強的,黑甲騎士所過之處,金甲武士紛紛爆散,黑甲騎士如一般滾滾洪洪,深深切入原本嚴密的包圍圈中。   金甲一方也不示弱,勁箭如雨,長槍如林,包圍圈不斷地在縮小,戰況進入了最危險的僵持階斷。   ∼第五十章 強者歸來∼     幻化其實只是一種真元力的巧妙運用,實際上還是真元力,除了比較誰的控制能力更加精妙,更多比的卻是誰的真元最為精純。因此即使幻化,也不會有人幻化出坦克大炮之類的熱兵器,因為儘管外型相似,但是實際還是真元力,坦克射出的炮彈和長弓射出的箭並沒有分別。   如月的幻化手法明顯比古邦更為精妙,但是進入僵持階斷,修為的差別就看出來的,此時的如月已經香汗淋漓,已近強弓之未了,而古邦的黑甲戰騎卻越戰越勇,雖然緩慢卻堅定地逐漸切開包圍圈。切入口四周不斷有金甲黑甲的幻化戰士化為飛灰。   激烈能量交擊,如月開始力不從心起來,黑甲戰騎不斷地深入,只要突破前部分的長槍陣林,後面的長弓陣形根本無法抵擋戰馬的衝鋒,場外明眼人都開始看出了其中的微妙,開始為如月擔心起來。但是這種層次的戰鬥已經超出大多數的人能力範圍,現今修真界最強的兩個人間的比拚不是普通人能隨便插手的。所以儘管看出了微妙,木木一方的人卻只能乾瞪眼空著急。   古邦的氣勢不斷地提升,一聲大喝「破」,黑甲戰騎終於突破長槍陣形的封鎖,勢如破竹再行衝破後面長弓陣形,所有的黑甲騎士聚合成一道青綠色的尖刺氣勁,挾著無邊的威勢向圈外的如月射去。   李萱等人為之色變,一首十面埋伏已經耗盡如月大部分精力,再也無法擋得下這一擊,如果被擊實,如月恐怕不死也得重傷。   琴音再轉,如月運起最後一絲靈力,試圖破掉古邦的攻擊,但是誰都可以看得出如月的力不從心,一時間,李萱等人的心全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   氣勁勢如破竹,無堅不摧,如月最後的掙扎連遲緩一絲都辦不著,看著越來越近的氣勁,如月臉上現出一絲驚慌。   就在這裡,如月身前黑影一閃,砰地一聲巨響,氣勁彷彿撞上了什麼似的爆炸開來,恐怖的能量爆起奪目的光芒,緊接著,強烈的衝擊波擴散到四周,空間彷彿被撼動一般,所有人都感覺到心神被劇烈地撞擊著,再接著,強烈的罡風挾著殘餘的能量席捲整個天地,風雲為之色變。   同時色變的還有李萱一眾仙音派中人,如此恐怖的衝擊,以如月此時的狀態根本抵擋不住,幸運的結果是粉身碎骨,甚至形神俱滅。   強光斂去,當看清楚場中的情形,李萱這些自幼清修的人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臉上現出狂喜的神情注視著場中。場中的如月毫髮無傷,在她身前,木木雙手伸出,掌心現出一個巨大的銀白色光印,印中古怪的圖形不斷地閃爍著。李萱認得出那赫然是陣法篇中有名的天罡陣。   木木雙手微微地顫抖,雖然擋下古邦的這一下攻擊,但是部分氣勁還是透過陣法傳進他的身體,震得他雙手發麻,雖然起不了什麼大傷害,但是也讓他好一會回不過氣來。剛才如月形勢不妙時他已經看得出來,因此也做好了準備,在最後的關頭救下如月。   不過聚合了所有黑甲武士,氣勢攀升到最高點時發出的最後一擊,誰都不敢輕言能擋得下,所以木木也拼盡了全力祭出天罡陣,雖然擋下氣勁,但是木木也差不耗盡所有靈力,身體一陣虛弱。   全場靜默,所有人都被木木給嚇呆了,古邦也不例外,這下擊可以算是他的全力一擊,聚合了所有黑甲騎士,連他自已都不敢輕言擋得下,沒想到卻給木木如此輕易地擋下了。擋下不同於破去,能正面擋下自已全力一擊,沒有與自已相同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辦得到,難道眼前這個木木也有合體期的修為了嗎?!   古邦心裡一陣疑惑,在天道大會上第一次見到木木時他只有開光期的修為,短短的兩年間不可能進步得這麼快,難道當時他隱藏了實力?能把修為隱藏到自已都看不出的程度,那就表示他有著絕對不下於自已的實力,是這樣嗎?古邦看向木木的眼神開始凝重起來。   木木勉力收起天罡陣,召來亞里和麒麟,同時傳音給李萱讓她把如月帶下去,便抓緊時間回復起功力,體內的天晶石被觸發,源源不斷地靈力補充進他的身體。   心裡帶著疑慮,古邦也不敢輕易出手,傳音給已方的人,把高手全都召了過來。一時間,兩方人馬都不敢輕舉妄動,緊張地在半空對持著。   月球基地,小呆瓜正坐在觀地室中,手裡端著用高腳玻璃杯裝著的紅酒小口地細抿著,一邊默默地觀賞著漆黑的天空中一顆巨大的蔚藍色星體——地球。   現在的小呆瓜,除了身體的材料不同,所有的結構幾乎和人類的一模一樣,強化生化材料生成的生物腦,內嵌處理器與控制中樞,合金強化金屬製成的骨骼加上碳合金編織的皮膚組成了極度強悍的身體,正反物質聚合反應爐改造而成的動力中樞給他提供龐大而永不衰竭的動力,現在的他比三百年前剛誕生在世上時要強悍數百倍。除了生育,他可以進行人類的所有行為,喝酒自然不在話下。敏銳的味覺系統把分子深入分析,然後模擬出正常的化學反應反饋到控制中樞,讓他產生一種迷醉的感覺。   酒也是他自已釀的,這是他這兩百年孤獨的歲月學習的無數愛好之一,思索是生命進步的根源,同時也是生命的悲哀,有著太多的時間思索,生命就覺得空虛,所以他要找點事情來做,以填補這種空虛,有得時候,小呆瓜覺得自已獲得生命也許是一種悲慘的事情,特別是沒有同類存在的孤獨生命。   地球上陽光照射的一面忽然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雖然微弱,卻被小呆瓜敏感地捕捉到了,神情一震,這麼遠的距離能在陽光下用肉眼看得到的光芒絕對是非常強烈的,不是火山爆發,就是核彈爆炸,不管那一種,對地球都是極大的破壞。   小呆瓜神識切入基地的中心,大呆瓜那獨特的冰冷聲音隨即響起:「地球發生強大的靈力爆炸,製造者是修真者古邦……」無數的信息源源不斷地傳進小呆瓜的意識中,讓他瞬間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月球基地發射了無數的探測器在地球軌道上,地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有記錄,回歸盟如此大的動作自然瞞不了探測器。   「仙音派?!那不是如盈夫人的門派嗎?」小呆瓜微微一愣,頓時火大,怒哼道:「混帳,竟然敢對付如盈夫人的門派,這些傢伙想找死了。」如盈是葉振東的女人,在小呆瓜的心目中地位與葉振東是相等的。   「第一軍團集結,戰艦升空,目的地地球。」小呆瓜簡潔地下令,與葉振東有關的事情,小呆瓜不可能坐視不理的,頓了頓,小呆瓜再說道:「通知葉大哥。」葉振東三人此時正在一百光年外的一個星系療傷,就算以月球基地最快的傳訊方式,要聯繫上三人也要十幾分鐘的時間。   機械軍團不同人類,在統一的中樞指揮下,所有人如同一個整體般動作起來,兩分鐘完成了集結,戰艦升空,載著十萬機械戰士往地球飛去。   而地球上。   「古盟主,你帶著這麼多人來我仙音派,欲破我防禦陣法,並打傷本派長老,如此行徑恐怕與強盜無異吧。」對持了半晌,作為一派之主的李萱當先質問起來。   「李門主,此言差已,仙音派乃天下第一大派,執掌天下修真界之牛耳,本應為修真界繁榮發展盡一份力,然而現今修真界已到生死存亡之際,貴派手中的天機密法卻是其中的關鍵,只要貴派能借天機密法一閱,我等人感激不盡。」說話的是白儒生,古邦微閉著眼睛,爭取時間回復精力,此番激戰他也不太輕鬆。   「狡辯,再堂皇的借口也無法掩飾你們強取豪奪的目的,天機密法是聖主留下的寶藉,出借是絕無可能的。」李萱斬釘截鐵地說道。   古邦緩緩地張開眼睛,沉聲說道:「李門主,天機密法是我們最後的希望,絕對不會放棄的。」   言盡於此,雙方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同一時間,木木等人和仙音派還有回歸同盟的眾高手紛紛祭出法寶,提聚功力,大戰一觸即發。   「等等,大家稍安匆燥。」一直沒有做聲的賈胖子忽然說道:「兩派相爭,必有死傷,不論誰有傷亡,對修真界都是巨大的損失,不如大家劃下道來,各派代表賭鬥一番如何?!」   見識了如月強橫的實力,雖然蹺幸獲勝,但是古邦也贏得不太輕鬆,加上木木和托木木等人的加入,古邦此刻已經沒有必勝的把握,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而李萱一直就擔心混戰起來傷亡慘重,本應該很歡迎這個提言,但是見識過古邦的實力,她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一時也猶豫起來。   好半晌,古邦忽然轉向賈胖子等人說道:「賈老弟,托木先生和凝霜小姐,你們三人同為異星修真者,本應與我們回歸同盟共同進退才對,難道你們不想離開地球,找到回歸家鄉的方法嗎?為何卻要與我們為敵?」   「木木是我們的兄弟。」托木須淡淡地說到,平淡的語調帶著無比的堅定。   賈胖子卻說道:「木頭須說得對,而且即使得到天機密法,離開地球的希望也十分渺茫,雖然二千多年前此地也曾存在修真者,並有傳送陣連接外界,但是兩千年的漫長歲月,傳送陣是否健存還不一定,即使存在,我們也沒有這麼多晶石啟動傳送陣。即使啟動了傳送陣,能在晶石耗盡之前找到存在晶石的星球更是困難,為了如此渺茫的希望與兄弟的師門為敵甚至與兄弟反目,絕不可能。」最後四個字賈胖子說得無比堅定,*地有聲。   凝霜的回答簡單多了:「遵從公子吩咐。」   木木大為感動,感激地看了三人一眼,四人相視而笑,真摯的情感在彼此心裡流淌。   三人的行動完全是因為木木,聽完三人的話,古邦深深地望了木木一眼,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天機密法我們志在必得。」言下之意是否決了賈胖子賭鬥的提意,不達目標誓不罷休。   一聲大喝:「動手」。古邦率先操控著法寶向木木砸去,能空手擋下自已全力一擊,古邦已經把木木視為與自已同等級的高手,值得自已親自應付。   隨著一聲令下,白儒生等回歸同盟的高手也紛紛祭出自已的法寶,向著木木等人擊去,而地上那些低級修真者也聽到號令,無數法寶鋪天蓋地向木木等人砸來。   木木連忙祭起陣法,麒麟召出幻獸,托木須賈胖子等人還有仙音派眾人也紛紛祭出自已的法寶,各式氣勁寶光迎上了鋪天蓋地的攻勢。   所有攻勢中,最為凌厲的自然是古邦的長棍,金光閃爍的長棍如同定海神針般不斷變大,化成頭粗尾細,數十丈長,七八丈粗的巨棍,彷彿泰山壓頂般地向木木砸來。   木木毫不畏懼,祭起天罡陣迎了上去。就在兩人幾乎相觸的時候,忽然間,整個天地都陷入無盡的漆黑中……。   小呆瓜指揮著戰艦駛到天籟峰的上空的近地軌道上,全神留著下方的戰況。他並不想隨便出手,雖然一時衝動帶上第一軍團,但是美雪曾有令不要隨意干涉地球的發展,所以他只把戰艦停在這裡以防萬一,如果仙音派能憑自已的力量解決危機,小呆瓜自然不必出手,如果有危險……。   戰艦上三百門反質子激光炮已經全部指向戰場方位,全方向的瞄準系統把目標點位在回歸同盟的人身上,而五萬名機械戰士已整裝待發,只要一聲令下,數息之內便可空降到戰場上。   古邦一動手,小呆瓜便注意到了,剛想下令,腦海裡忽然聽到一個聲音:「你別動手,這裡交給我們吧!」   聽到這聲音,小呆瓜情不自禁叫了起來:「主神!」   ∼第五十一章 來者何人?∼     所有劍光在瞬那間停頓,整個空間像被無形的巨力束縛起來一樣,不但風,連光也停止了,整個天地陷入一片漆黑中,所有人都保持著那一瞬間的姿勢靜止在那裡,然而他們的思想還在跳動著,所有人都驚恐地反現,自已不能動了,連眼珠都無法轉動一下。   這次情景維持了很短的一段時間,然後,一個身影出現在仙音派與回歸盟交鋒的中間。只見這個身影輕輕地一揮手淡淡地說道:「回去。」   空間再次亮了起來,風也開始重新流轉,所有的法寶卻完全不受控制地重新回原主人的手上。   大家感覺到自已可以動了,可是卻沒有人敢亂動一下,忽然發生的怪異情況超出了人們的想像,讓他們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所措,不過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人影弄出來的。不過太怪異了,所有人連恐懼的念頭都生不起。   這時,那個人影的身邊再次閃現出另兩道人影,兩道苗條的人影,一個身穿白色宮紗衣,氣質高貴,出塵脫俗的女人,另一個超是身披線條流暢戰甲,身體高挑,五官精緻得幾乎完美的女人。   看到這三個人,仙音派眾人混身劇震,李萱如月和眾位長老更是驚呼起來:「師父!聖主!」不用說,來的正是葉振東等三人。   回歸同盟一方聽到仙音派等人的驚呼,紛紛倒吸了口涼氣。古邦和白儒生等老一輩的異星修真者更是面如死灰。   眼前這三人是何許人也他們當然知道!一個是大乘期高手,一手創建天下第一大派仙音派的創教祖師,天下萬人敬仰,威望崇高的仙女葉如盈。妖魔亂世的那一百多年,是她率領著整個神洲的人們共同抵抗妖魔,全面抑止妖魔在神洲的發展。當時整個修真界都在她的號令之下,莫敢不從。   另一位是守護主神美雪,她的生平世人所知不多,但是她手下的機械兵團卻是讓人聞風喪膽,當年妖魔勢力最強盛的時候,唯一能與妖魔大軍正面抗衡的就只有機械兵團,如果不是機械兵團的存在,也許神洲大地的人們還沒能發展出足以抗衡妖魔的實力時就已經淪喪。而後,機械軍團銷聲匿跡,當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已經離開的時候,機械兵團卻在一百多年前一場毀滅危機中再次挽救了地球。至此,他們正式被世人稱之為守護者,默默守護地球的守護之魂。   而另一個男人,世人所知不多,只知道他一招毀掉入侵神洲的上百萬妖魔,然後在最後一戰中把整個妖魔領沉入了太平洋,而此時的攔妖山脈天籟峰也是因為妖魔領陸沉導致地殼變動才形成的,他的事跡雖然不多,但是卻改變了一個大陸的地貌……。   回歸同盟眾人心裡一陣發涼,原以為這三個人早就已經死了,如果不死,給他們再多幾十個膽子都不敢招惹仙音派,眼前這三個人隨便挑一個出來都不是他們能抗衡的,特別是那個被稱為聖主的男人,數百萬妖魔都被人一招弄得灰飛煙滅,眼下回歸同盟十數萬修真者,一個萬世天雷下去就什麼也沒有了。   而守護主神和仙女如盈,以她們的威望,沒有人敢向她們動手,否則全天下的民眾不肯放過你,所有的中立修真門派不會放過你,A組與龍組的聯合政府也不會放過你,五十萬青龍衛隊更不會放過你。   古邦和白儒生等回歸同盟的領導階層彼此面面相覷,心裡無比的絕望。就憑葉振東剛出場裡弄的那一招,他們便再也提不起爭鬥的心了。   李萱極力壓抑自已心中的激動,領著一眾仙音派的弟子高呼到:「弟子李萱率門下弟子拜見師父,聖主。」   木木和托木須賈胖子等也一一見禮,托木須更罕見地收起自已那副漠然的表情,一臉嚴肅。   如盈美雪淡淡一笑,回應著大家,葉振東卻連連擺手說道:「免禮免禮,大家好大家好。」他還是以前那副隨意的性子,不喜歡別人多禮。接著又搖搖手說到:「等一下再聊,搞定這些傢伙先。」葉振東心裡有點氣惱,明知道仙音派是他親親好老婆如盈的門派,竟然敢來招惹,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了,太豈有此理了。   轉向回歸同盟一方,負手身手淡淡地說到:「大家好啊!這裡好熱鬧啊。讓我不得不從百多光年外跑回來,也讓我湊湊熱鬧怎麼樣?」聲音不大,卻清楚地傳到每個人的耳裡,回歸同盟的人全都被震得耳朵陣陣發麻。語氣所含的不滿更讓人忐忑不安。   回歸同盟等人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回話,仙女,聖主,守護主神,這壓力實在太大了。   好半晌,古邦才壯著膽子,生硬地說道:「回…聖主,我們是為借天機密法一閱,以找重建傳送陣離開地球的方法。」   「哦。這麼多人來借一本密法?太大陣仗了吧!?」   古邦為之語塞,先禮後兵,借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如果借不到呢?」葉振東微笑著說到。   古邦緊張得眼神一陣飄忽,最後猛地一咬牙,硬邦邦地說到:「搶。」   葉振東臉上笑意更甚了,他忽然發覺,眼前這個傢伙挺有意思的。   「如果搶不到呢?」葉振東再次問到。   「任憑處置。」這次古邦很乾脆地應到,說完這句話,他的身心為之一鬆。   「好!」葉振東心裡喝了一彩,眼前這個人不失光明磊落,十分合他的脾胃,原本心裡氣惱想大大的懲戒他一下,現在改變主意了。   虛掌往回歸同盟一方輕輕一壓,一片漆黑把所有回歸同盟的人全都罩了起來,空間再次被禁固。看著輕易而舉的樣子,顯然對四維力量的運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仙音派眾弟子和木木等人情不自已地驚呼起來,隨手便把十數萬的修真者禁固起來,這等實力已經超越了修真的範疇,恐怕連傳說中的仙人都不一定辦得到。不經意間,眾人看向葉振東的神情多了些崇拜的光芒。   如盈移動葉振東的身邊,眼神有點不忍地望了下那片漆黑,柔聲問道:「葉子,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人?」以前如盈統率修真界對抵妖魔時,古邦等人不少都曾聽她號令過,多少有點交情。   葉振東輕輕握了握如盈的纖手笑道:「別擔心,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關他們一兩天再說。」抬起頭掃視了四週一眼,葉振東接著說到:「先見見你的徒子徒孫們先,你看她們」。下巴朝李萱等人的方向呶了呶,只見李萱如月和仙音派的幾位長老,每一位都是幾百歲的人,此刻卻像見到父母歸來的小女孩一般眼含熱淚,滿臉激動與興奮,懷不得全都撲進如盈懷裡一般。   如盈搖搖頭,輕聲笑到:「這些孩子。」   「師父!」如月第一個歡呼,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飛到如盈身邊,一下子投進如盈的懷裡。有了如月做榜樣,李萱等人也一窩峰地把如盈團團圍了起來。   葉振東也不打擾如盈與弟子們述舊,拉著美雪移動木木等人一邊。   托木須賈胖子和如盈見過葉振東過來,慌忙施禮恭敬地叫到:「聖主,守護主神。」   葉振東擺了擺手說到:「別客氣,叫我葉子就好了。」   三人一陣錯愕,在修真界這種實力為尊的世界,面對葉振東這種人物,這樣的稱呼實在太不敬了。   反倒是木木不以為意,拱手叫了聲:「葉大哥。」葉振東聽了大為開懷。托木須三人也是灑脫的人物,否則也不會與木木這樣的後進晚輩稱兄道弟,雖然這個稱呼無法表達自已心中對葉振東等人的尊重,但在葉振東的堅持下,眾人還是跟隨木木的叫法。   「葉大哥,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人?」木木邊說邊指了指漆黑之中的回歸同盟等人,問得卻是與如盈相同的問題。   葉振東心念一轉,佯裝憤怒地說到:「怎麼處置?當然是永遠禁固起來。敢打如盈門派的主意,不讓他們形神俱滅就好了。」   「不要。」四人臉色一變,木木更是驚叫起來。   「怎麼不要?」葉振東臉色一板,裝作氣憤難當地樣子恨聲道:「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回來,李萱如月等人和你們幾個就要傷在他們手上了,然後攻擊防禦陣,天籟峰上六萬多的仙音派弟子就要面對十幾萬喪盡天良的強盜,到時必然會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元嬰期以下的弟子更會命喪黃泉,元嬰期以上的結局可能更為悲慘,元嬰被禁固,永無天日,更不排除有些滅絕人性的傢伙用元嬰來修煉惡毒的功法。這樣一來可能生不如死,難道就不應該把他們挫骨揚灰,形神俱滅嗎?只是禁固起來實在太便宜他們了。」葉振東極盡誇張之能事,說完更是重重地哼了一聲表示自已的怒火。   給葉振東這樣一說,形神俱滅似乎是很應該的,可是,可是……   被這樣禁固似乎比形神俱滅還要悲慘,剛剛葉振東現身時木木等人便體會過,除了靈魂,一切都被束縛,雖然是短短的一瞬間,可是卻讓人感覺到度日如年,如果真的這樣禁固起來,不用永遠,只怕過不了多長時間,裡面的人就全都瘋了。   看到四人面如死灰的模樣,葉振東心裡一陣竊笑,很久沒有捉弄人了,這一下讓他回想起學生時代與小李子等人的歡樂時光。   美雪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責怪他亂戲弄人,接著對木木等人說到:「你們別聽葉子胡說,他是騙你們的。」   眾人又是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葉振東,聖主也會騙人?   被美雪揭穿了,葉振東訕訕地笑道:「呵呵,和你們開玩笑的,我只是教訓他們一下,過兩天再放他們出來。」   聖主果然是在騙人,不過聽到葉振東的話,四人心裡都鬆了口氣,托木須三個都是異星修真者,在情感上,他們更傾向回歸同盟一方,如果真是因為這樣被禁固起來,三人難免會有點傷感。   「然後……」葉振東頓了頓,轉向木木一臉嚴肅地說到:「木木,你要盡全力幫他們尋找回家的道路,或者尋找一片讓他們發展的天空。」從回到地球,葉振東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如果合理地消除回歸同盟這個隱患。   這些異星修真者因為修煉法門的局限,離開晶石,進展會非常緩慢甚至停步不前,這對於追求飛昇,得道成仙為最終目的的修真者來說是個絕望的打擊,不可能接受得了的,所以這些人才會不顧一切尋找離開地球的方法,甚至不惜與仙音派為敵,歸根到底最終目的只不過是尋求發展。   最好的解決方法自然是幫助他們離開地球,找一些出產晶石的星球讓他們自行修煉,以葉振東的能力,這很輕易就可以辦得到,而李萱之所以不肯出借天機密法,最大的顧慮是害怕這些異星修真者發展起來會破壞地球的勢力均衡,到時這些人實力大增,仙音派失去壓制他們的能力,發生危害地球的行動就沒人能控制的了。   對於這方面,葉振東並不是很擔心,回歸同盟除了古邦等老一輩的高手,其餘的全都是從地球招收的弟子,這些人生長在地球上,即使發展起來,也絕對不會危害到地球的安全。   所以思前想後,葉振東決定,送他們離開。   不過這是一個很煩瑣的事,好不容易有點空閒的時間,葉振東情願多陪陪兩位心愛的女人,因此看到木木,葉振東馬上決定將這個艱巨而光榮的任務交給他,憑木木陣法修為,絕對可以勝任的。   「是」。木木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了,原本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兩位老哥找到回家的路,即使葉振東不吩咐,他也會去做,只不過現在帶上一個回歸同盟而已。   葉振東微笑著點了點頭,正想說些什麼,忽然側前方的光線一陣劇烈的扭曲,形成一個漩渦,感應著突然出現的漩渦,葉振東神色一緊,衝著木木等人一揮手,有點慎重地說到:「你們退開。」   連聖主都現出如此慎重的表情,木木等人便知道此漩渦有古怪,連忙依言退開。   漩渦往內凹陷,形成一個幽黑的空洞,緊接著,一個人影從空洞中走了出來。對著葉振東朗聲笑道:「葉小子,好久不見了。」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五十二章 永恆之死∼     看清楚來人,葉振東面色劇變,怒目圓睜,眼中寒光大盛,額角青筋賁起,彷彿要擇人而噬一般,無匹的靈力狂湧而出,往四周暴散而去。葉振東永遠也不會忘記眼前這個人,這個讓他嘗盡分離之苦,噬心之恨的人。   托木須賈胖子和凝霜三人也神色大變,面如死灰,來人他們也認識,並且永遠也不會忘記得了,他的實力恐怖絕倫,出竅期的修真者在他手中如同嬰兒般脆弱。他是誰?   「冷雨!」葉振東咬牙切齒地叫出來人的名字。   「記性不錯嘛,這麼久了還記得小弟的大名,不錯,不錯。」冷雨依舊是吊兒郎當的老樣子,一身白大褂,內穿一套黑色的緊身勁裝。   「去你媽的!」葉振東一聲暴吼,一拳猛然揮出,掌頭正前方迅速形成一個肉眼可見的漩渦,一股粗大的氣勁從漩渦中激射而出,同一時間,冷雨所處的空間光芒驟然消失。葉振東對四維力量的運用越來越純熟了,隨便一招都包含著時間禁固的力量,極其普通的一式氣勁配合上四維的力量,威力絕對驚人。   然而,四維的力量似乎對冷雨絲毫沒有影響,漆黑之中,冷雨的身形依稀可見,氣勁毫無阻隔地穿過冷身的身體,消失在天際的盡頭。   葉振東的心一沉,神色凝重起來,原本以為憑自已現在對四維力量的掌握,絕對有能力擊敗冷雨,因為這是超越這個空間層次的力量,不是身在這個維度的生命可以應付得了的,除非能領悟四維的本質,憑自身的能力穿行於不同維度之間。不過世上能憑自身能力穿行於維度間的只有自已和主神而已。   沒想到時間禁固竟然對冷雨無效,那是否代表著他也領悟了四維的本質,成為第三個永恆的生命呢?   漆黑消散,冷雨靜靜地懸在那裡,完全不見任何動作,只是臉色忽然現出一種落寞的表情。   「有古怪。」美雪移動葉振東身旁,臉帶疑惑的望著冷雨輕聲向葉振東說道。   給美雪這樣一說,葉振東也發覺了,冷雨竟然是不存在的,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如果不是眼睛明明見到他在那裡,否則根本無從感知他的存在。葉振東剛見他的時候給氣瘋了,竟然連這方面都沒有注意到。   如果手段比對方高明,隱藏自已的存在並不是很艱難的事,難就難在眼睛明明見到人,神識卻一點也察覺不到。最起碼風吹到身上總會有些許停頓吧。   神情落寞的冷雨忽然苦澀地一笑,說到:「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恐怕已經死在你那一招之下,可是現在……」   葉振東的心一緊,暗自猜測到:難道他真的突破了維度的界限?心念至此,葉振東繼續提聚功力,以防不測。   「可是現在……」頓了半晌,冷雨幽幽一歎,接著說到:「我已經死了。」   「什麼?!」   「現在的我只不過是一縷殘念,再過不久便要消散了,這次來主要是把主神的遺物交給你。」冷雨繼續用平談的語氣說出一個震憾人心的事情。邊說著,一個白色的光球緩緩從他身體裡冒了出來。   「什麼?」葉振東和美雪再一次驚呼,遺物?主神的遺物?難道主神已經死了?   混沌星雲位於宇宙的邊緣地區,它是一個超小型的星雲,體積只有銀河系的千分之一,裡面遍佈了無數新生期的恆星與各種星體,是一個年輕而富有生命力無序星體聚合地。可是現在,這個年輕的星雲越因為人為的力量過早地步入了毀滅。   一艘超巨型的圓形飛船出現在星雲的中心部分,艦體上數之不盡的艙門打開,數以億計圓球狀的裝置被發射到四周的虛空,這些圓球不斷地加速,很快便從亞光速加速到超光速,集體進入空間跳躍之中。   發射了圓形裝置後,巨型飛船再次進入空間跳躍之中,下一刻,它出現在星雲中心部分的一個星系邊緣。   這艘超巨型的飛船體積異常的龐大,足足有幾十個太陽系恆星這麼大,眼前這個星系的恆星只有地球太陽的二點五倍,與這個超巨型飛船比起來就如同小孩子一般。   巨型飛船在星系引力範圍外停了下來,如果進入到星系的引力範圍,如此龐大的體積,單是自身的引力就便足以引起星系力場的變化,星系力場的失衡,唯一的結果便是星系的毀滅。   懸停之後,一顆足有地球般大小的巨大圓球狀裝置被飛船放了出來,沿著恆星的星軌圍繞著太陽轉動起來。   做完這一切,巨型飛船再次無聲無息地進入空間跳躍。下一刻,它出現在離這裡四光年外的另一星系的外圍。   不斷地重複以上程序,沒多久,星雲中央部分上百顆星系都被佈置了這種圓球狀裝置,然後飛船跳躍回中心點,一種無形的波動被散發出來。   不久之後,星雲邊緣地區,原先發射的數以億計的圓球裝置跳躍出來,它們按照固定的距離散佈在星雲外圍,把整個星雲包圍了起來。懸停之後,圓球裝置張開數個小艙口,射出一種乳白色的光線。這種光線不知道是何種運動模式,速度已經超越了光速,經過一段旅程之後,光線與別的圓球裝置射出的光線重合起來,數以億計的圓球裝置所射出的光線彼此交匯,形成一張巨大的光網,把整個星雲都網在其中。   而這個時候,巨形飛船所發射的無形波動已經傳遞到原先佈置在中央部分那上百顆星系邊上的巨形圓球裝置上,無數異光閃動,巨球裝置被啟動,面對恆星的一面射出一道巨形的光束,直往恆星射去。   光束穿過行星,向恆星逼進,在幾乎擊中恆星的時候,光束忽然爆散,化成一張巨大的光網把整個恆星網在其中。劇烈的能量交匯,恆星變得狂暴起來,無數日冕沖天而起,巨大的太陽風暴並發。然而光網的能量極其龐大,能夠輕易毀滅行星的巨大熱量和狂暴的能量完全無法抵消光網的能量。   下一刻,巨球光置動了,網住恆星並拖動恆星往中心點飛去。   要拖動整個恆星,所需的動力是何等的龐大,宇宙中除了隕星和主神這些強橫的生命勉強可以做到,可是現在,這個神秘的生命卻辦到了。巨球裝置拖動著恆星不斷地加速,在恆星巨大的引力作用下,它所屬的行星也紛紛脫離自已的軌道,跟隨著恆星移動起來。   巨球裝置牽引著恆星,恆星牽引著自身的行星,形成一道巨大的星體流往中心點飛去。星體流不斷地加速,直到光速,在慣性的作用下,星體流以恆定光速度行進著,而同一時間,四面八方上百個被安置了巨球裝置的星系也紛紛脫離自已的軌道,在巨球裝置的牽引下向著巨型飛船所在的中心點投去。   宇宙間的距離是用光年來衡量的,盡量達到光速,星體流要到達中心點也必須上百年的地球時間,經過漫長的旅行,星體流逐漸接近中心點。   巨型飛船裡,無數『人』正在無聲地忙碌著。這些生命與地球人類有著相同的形體,可是眼睛卻是烏亮漆黑,完全沒有眼瞳眼白之分,偶而還有細微的電磁芒在眼中閃動著。   數百道星體流終於接近中心點了,上百顆恆星聚集到一起,有些彼此的距離甚至不超過三分之一光年,如此近的距離,恆星與恆星間彼此的作用力開始顯現出來。恆星彼此輕微偏離著自身的軌道,不過一切在巨球裝置的牽引下,情況並沒有失控。   巨型的飛船進行著最後的工作。數百個月亮般大小的圓球被釋放出來,按某種特定的規律組成一個奇特的陣形。   做完最後的工作,巨型飛船船體發出一陣肉眼難以察覺的輕微顫動,似乎想進入空間跳躍,卻被某種力場牽引住了。飛船顫抖越來越強烈,可是始終無法擺脫這種力場,眼睜睜地看著四面八方上百顆星體流以恆定光速逐漸接近中。   飛船內的類人型生命開始慌亂起來,臉上佈滿了奇異的表情,似意外,似驚恐,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飛船如同被一隻神秘的大手牢牢地抓住,無論飛船如何地掙扎,都終無法擺脫,   隨著上百道星體流逐步接近,飛命內的生命終於放棄這種徒勞的努力,所有人通過飛船內無數的管道快速撤離。   這些類人形生命有著強橫的生命力,完全不用護甲便能真空生存,而且……。   離開飛船的生命身上忽然爆起一陣白光,白光散去,這些生命也消失在虛空之中,竟然是瞬移,肉體真空生存,並能隨意瞬移,這似乎只有渡劫期以上的修真者才能辦得到,難道這些生命都是修真者?並且全部具有渡劫期以上修為?   然而,肉身瞬移畢竟有著距離的限制,一次瞬移,這些生命出現在三十光年外的虛空中。緊接著,這些生命一刻也不敢停留,再一次進行瞬移,連續四五次瞬移,這些生命已經到達離星雲邊緣只有一百多光年的地方,而這個時候……。   就在飛船內的類人型生命蹌惶逃離巨型飛船的時候,上百道星體流逐步接近中心點,當最後一個類人形生命離開之後,很快地,上百道星體流也到達了目的地。這些神秘的類人形生命計算的異常準確,上百道星體流幾乎同一時間撞上了巨型飛船。   雖然巨型飛船有著數十個太陽系恆星船巨大,但是被上百顆恆星同時撞擊,宇宙中是沒有任何特質可以抵受得了的,飛船在一瞬間被分解。   沒有人見過上百顆恆星相撞時的情形,空間在塌陷,時空在破碎,一個超巨形的黑洞成形,然而在龐大而狂暴的能量衝擊下,黑洞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到達飽和狀態,然後塌縮爆炸,可是這種可以比美超新星的爆炸在這種情況下顯然如此渺小,只激起了一瞬間短暫的火花,便迅速被狂暴的能量所淹沒。   空間的塌陷飛速地擴散開來,這種擴散是超越光速的,在空間的傳感特性下,塌陷在數息之間跨過數百光年的虛空,波及了整個星雲。   而這個時候,逃離飛船的眾多類人形生命剛剛瞬移到離星雲邊緣只有一百光年的地方,空間塌陷的波動便追上了他們。這些罪魁禍首們終於自食其果,在可怕的宇宙之威下,瞬間被扯成了碎片。   隨著空間塌陷的擴散,宇宙颶風形成,這種宇宙的自然現象是宇宙中最可怕的東西,沒有何物質能抵受它的威力。所過之處,恆星與行星紛紛破碎爆炸,釋放出的能量助長了宇宙颶風的威勢,席捲整個星雲,一個星雲被毀滅。   那些造成這一切的類人形生命雖然自食其果,消散在宇宙無倫的威勢下,然而他們布下的裝置卻成功地達到了他們的目的。那些最後被釋放出來組成陣勢的圓形裝置在星體流撞擊的時候便撕開了一道空間裂隙,隨後,星體泯滅產生的狂暴能量通過裂隙湧進了永恆點。   這道空間裂隙竟然是破開四維與三維界限的裂隙,破開維度的界限,能量直接湧進永恆點之中,而那裡住著一個偉大的生命——主神。   這種宇宙級的大爆炸不是任何生命可以抵受得了的,主神也不例外,狂暴的能量在一瞬間充斥整個永恆點。所有時空斷層都被充斥隔離,這種情況下就算有停頓時空的能力,也無能為力。   身處永恆點的主神與冷雨被狂暴的能量所淹沒,主神不愧是史無前例的強橫生命體,在極短暫的時間內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推算出來,然後用最後的一絲能量護住冷雨的一縷神識把他送到地球來,同時還把所推算出來的東西和主神畢生的知識一起送了過來。   從光球中抽出神識,葉振東臉色一片蒼白,長長地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平復激動的心情,對於主神,他並沒有多深厚的感情,充其量只是敬仰,對一個偉大生命的敬仰,號稱永恆的主神竟然就這樣消散了,不死之神竟然死去了,葉振東現在有種作夢般不真實的感覺,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個事實。難道所謂的永恆只是相對而言的嗎?   而同時抽身出來的美雪已經撲在他懷裡哭成個淚人,主神對美雪而言就像一個父親般,是她敬愛與崇拜的人,主神的死對她的打擊非常的大,她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這是一個事實。   心情同樣不平靜地葉振東摟著美雪的肩膀輕輕地撫慰著,沉默了良久,葉振東問到:「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北方宇宙魔度雲河系的霸主。其它的東西你自已慢慢再看,主神的靈核內都有記載。」冷雨說著指了指葉振東手中的白色光球。然後淡然一笑說到:「我支持不住了,真是可惜啊!」   望著身影越來越淡的冷雨,葉振東臉色不自然地一陣變幻,最後幽幽一歎說到:「是啊,真是可惜,我還想有機會把你痛扁一頓,報三百年前那一箭之仇呢。」對著冷雨這個不知是友是敵的人,葉振東的感情十分複雜,雖然是奉了主神之命,可是他不負責任的作事方法為地球帶來了無盡的災難和上百年的動亂,並且拆散自已與美雪,還讓自已與如盈分離了上百年時間,從心裡上,葉振東是恨不得他死無全屍,可是看著當年這位恐怖的強人消散在自已面前,葉振東心裡忽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這次的敵人太強大了,連主神這樣的偉大生命都被暗算消亡,自已可以應付得了嗎?   似乎看穿葉振東的擔憂,冷雨不屑地笑到:「你還不夠資格,雖然不清楚這些魔度雲人想做什麼,但是從他們暗算主神的行動可以看出,他們的目標非常的大,你還不夠資格,他們下一個對付的目標也許是光子星人或者生命傳播者。」   葉振東並沒有把將死之人的話放在心裡:「生命傳播者?你說隕星?」   「如果你口中的隕星是那一大群不斷在宇宙中流浪的隕石的話,那沒錯。」頓了頓,冷雨接著說到:「而且暗算主神的這次行動,魔度雲人損失了兩艘超級戰艦的其中一艘,沒有數千地球年的時間是沒辦法恢復元氣的。所以你還有機會,在他們君臨地球之前發展出足夠抵抗他們的實力……祝你好運」。冷雨的聲音越來越輕,身影也越來越淡,說完最後一個字,冷雨終於完全消散在空氣中。   這種曾經為地球帶來巨大災難的絕世強人,最後的一縷神識終於徹徹底底地消失了。   ∼第五十三章 靈嬰∼     看著冷雨消散的地方,葉振東心裡思緒萬千,良久才緩緩地吁了口氣,回過神來,轉頭一看,只見所有人都一面臉疑惑地望著自已和美雪,主神的靈核只有他和美雪看了,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葉振東此刻完全沒有心情給眾人解釋,只是搖了搖頭說到:「大家都散了吧,我想安靜一下。」   憑著葉振東的實力與威望,他的話沒有人會有異議,因此儘管疑惑,但眾人還是聽從他的吩咐依序散去。木木也向葉振東施了一禮,轉身想跟托木須兩位老哥離去,葉振東卻忽然說到:「木木,你留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木木不解地看著葉振東,嘴裡應到:「哦」。   因為有葉振東三人在這裡坐鎮,回歸同盟的所有人也都被禁固起來,翻不起什麼大風浪,李萱乾脆把防禦陣撤掉,把眾人迎進仙音派內稍作休息。   不到片刻,空中便只剩下葉振東三人和木木。木木一臉疑惑地看著葉振東,他想不通聖主為什麼會單獨留他下來,很顯然,事情是和冷雨的到來和此刻聖主手上的主神靈核有關的。可是這和自已有什麼關係呢?木木心裡思索著。   木木的心理活動容易被精明的葉振東全都看穿了,微微笑了笑,把手上的主神靈核遞給木木,看過主神靈核的記錄後,也只有葉振東這種神經大條的人還能笑得出來。   「給我?」木木有點意外地指著自已的算子問道,他還以為聖主最多只會給自已講解一下主神靈核的事,沒想到竟然支接把靈核遞給自已,這種明顯對葉振東十分重要的東西竟然如此輕易交給自已,那就表示葉振東對他十分信任,被人信任是一種很值得激動的事情,特別是聖主這種神話般的一物,木木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陣澎湃。   「給你看。」葉振東糾正木木的錯誤。   木木尷尬得俊臉一紅,連忙把神識探進靈核內掩飾起來。   用神識瀏覽是很快速的,二分鐘後,木木抽回神識,臉色已經一片剎白,面無人色。一個渡劫期的修真者可以隨意摧毀一座山峰。一個大乘期的高手可以隨意蒸發一個湖泊。但是要毀掉一個星雲,儘管只是一個只有銀河系千分之一的超小型星雲,那恐怕只有神才能辦得到了。然而記錄中這個神秘的類人型生命卻辦到了。   雖然這些生命同樣自食了苦果全軍覆沒,但是畢竟是辦到了,那就表示他們擁有神一般的破壞力。而這些的目的竟然是為了對付主神,並且很成功地達成了目的,推算著記錄下這一切的主神已經消散。   木木思緒一片混亂,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像,導致他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思考,心裡只是不斷地在詢問著: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這是真的。」葉振東肯定地說到,打消了木木最後一絲蹺幸。   聽到葉振東的話,木木反倒冷靜下來,神色很快回復正常,沉默了半晌,木木抬起頭來直視著葉振東,神色平淡地問到:「你要我怎麼做?」聖主這麼多人都不留偏偏留下自已,並把這個驚人的秘密告訴自已,很顯然,聖主需要自已的幫忙。雖然對手十分的可怕,可是事到臨頭沒有選擇的時候,木木絕對不會通縮。   葉振東心裡暗讚了一句:好樣的,自已果然沒看錯人,在知釋如此驚人的事情之後還能這麼快回復冷靜,顯示了木木的心智極度堅韌。   葉振東沉吟了半晌,整理一下自已的思緒,然後閉著眼睛緩緩地說到:「我希望你能歇盡全力幫助回歸同盟的人離開地球,並找到合適發展的地方安置他們,同時在他們遷居地與地球建立來傳送陣往來,盡力幫助和促進他們發展,完成這些事情以後,你再到別的有生命的星系,與那裡的高能智能生命建立友好互助的外交關係,幫助那些處於智能萌芽時期的生命,促進他們的發展,助他們盡快建立高等文明。嗯……」說到這裡,葉振東停了下來,單手按了按太陽穴,似乎在組織有效的詞語。   聽到這裡,木木接口說到:「你的意思是想我幫助所有智慧生命發展文明,盡可能地提高他們的實力,以便那些魔度雲人到來之時宇宙的生命有自保的抵抗的能力?」   葉振東欣喜地點點頭,臉上現出欣慰的表情,和聰明人說話實在不用太費勁,只說了前半段木木便完全理解他的意思了。   「為什麼選擇我?」木木不解地望著葉振東,仙音派有這麼多高手,如月李萱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材,實力高強修為深厚,李萱更統率了天下第一大派兩百多年之久,不論什麼方面都要比自已好太多了,為什麼聖主不選擇她而把這個如些重要的任務關給自已呢?   「你不要太小看自已了。你絕對有能力完成這個任務。」由於主控核心的記錄,葉振東相當於與木木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對木木的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徹,如果要說瞭解,葉振東也許是世上最瞭解木木的人了。   「你聰明而不守舊,勇於大膽創新,心思稠密,心志堅韌,最主要是你心態平和,從不歧視任何人,不論是控神者還是修真者或回歸同盟的人,你都可以一視同仁公平對待,只有公平公正地對待每一個人每一種生命,才能夠不偏不依引領各個文明和平發展,否則不等魔度雲人到來,各位文明間的不平衡可能已經導致戰火紛飛了。」   木木被葉振東讚得滿臉通紅,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如些高地評價過自已,何況還是葉振東這等層次的高手,這讓木木榮幸的同時也不甚惶恐,嘴裡不好意思地應到:「我沒這麼好了。」   看著木木一副尷尬得不知所措的表情葉振東三人都失聲笑了起來。笑了一會,葉振東接著語重心長地對木木說到:「是不是優點並不是由人來決定的,而是由結果來決定的,有些時候,優點也可能轉變成致命的缺點。只要堅持自已的原則和底線,行事上的手法必要時可以不拘一格。」   木木聞言微微一愣,細思了半晌便明白葉振東的話,眼中精光一閃,望著葉振東鄭重地點了點頭。如果殺一個人可以救下成百上千數以萬的人,那千萬不要害怕殺人。   話說到這裡,木木基本上已經答應了葉振東的請求,不過心裡上他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件事關係太重大了,他對自已沒有多大的信心:「不過這可能嗎?我現在只不過靈寂期的修為,而且懂得東西也不多,怎麼去幫助別人發展呢?」   「你太小看自已了,你的實力在現今地球修真界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雖然實力不高,但是只要把你的幻獸全都放出來,恐怕古邦那小子也只有抱頭鼠竄的份。至於知識這方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找個人來幫助你的。」葉振東抬頭望天,一道信息傳了出去。   木木依舊信心不足,喃喃道:「而且這件事需要多久?一千年?二千年?或者一萬年?」   「哼,時間多的是。雖然主神已死,但是魔度雲人也損失慘重,唯一兩艘超級戰艦中的一艘化成宇宙的塵埃,沒有兩千年的時間休想回復原氣,而且,宇宙中並不止主神一個超級生命。」葉振東望著湛藍的天空,腦中浮起了一道超巨形的隕石流。那些本身就是永恆存在的隕星們,並不是這些容易對付得了的。   天空閃過一道閃光,一道扯著劇烈紅光的人影從天而降,轉眼間來到了四人所在的地方,正是聞訊趕來的小呆瓜。   一落到四人面前,小呆瓜輕輕一挺身軀,劇烈摩擦產生的高溫無聲地消散,然後小呆瓜單膝下跪向著美雪施禮說到:「參見主神。」再站起來向葉振東和如盈笑了笑說到:「葉子,如盈夫人。」   葉振東隨手一個暴栗敲在小呆瓜頭上,惡狠狠地說到:「可惡的小呆瓜,都叫你不要對我親親好老婆這些恭敬,你這不是破壞我們夫妻感情嘛。」   小呆瓜被敲得莫名其妙,委曲地抱著腦袋沒敢說話。反倒是美雪被葉振東一句親親好老婆弄得俏臉飛紅,跺腳嬌嗔道:「葉子~」   葉振東連忙轉向美雪,一臉討好地媚笑道:「老婆大人,有何吩咐,為夫洗耳恭聽。」   葉振東的搞怪表演把美雪和如盈逗得捧腹嬌笑起來,一時說不出話,只能甩了他幾個大大的白眼,責怪他在外人面前也如此不害羞。   看著葉振東三人,木木也忍不住微笑著,臉上現出羨慕和若有所思的表情。   嘻笑了半晌,如盈向著木木說到:「木木,你別見怪,他這人就是這樣,沒有正經的時間。」   木木搖了搖頭由衷歎到:「你們感情真好。」   葉振東三人對視了一眼,無聲真摯地感情在三人心底流動著。   木木默默地站著,沒有作聲,他不想打斷此刻葉振東三人彼此溫馨的交流。   還是美雪首先回過神來,向著木木露了個歉意的眼神,指著小呆爪向木木介紹到:「這位是小呆瓜。」   「守護者!」木木望著小呆瓜,脫口而出叫道。有著人型的外貌,卻沒有生命地氣息,就只有那一群神秘的機械兵團,世人稱之為守護者的人了。   小呆瓜向著木木親切地笑了笑說到:「你好,木木」。   木木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問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小呆瓜笑了笑,並沒回答。整個地球都在月球基地的探測器監控下,木木這個身為葉振東天機密法的傳承者,同時還融合了主控核心的人自然會引起小呆瓜的注意。   葉振東接口說到:「這位小呆瓜是機械兵團的統帥者,擁有著比地球先進上萬年的科技水平,關於發展方面的事情,他可以幫助你。」   「哦。」木木有點恍然,但是很快他又升起一個疑問,即然有了守護者這些實力強橫,文明先進而又忠誠可靠的人選,為什麼還要選擇自已來做這件事呢?   說出自已的疑問,葉振東微微一笑沒有作聲,而美雪卻眼中流露出種傷感的神色,語氣幽幽地說到:「科技不應該成為文明發展的終極方向,科技高度的發展,而精神文明卻跟不上物質文明的步伐,必然會導致文明的失衡,最後必然會將整個文明毀之一旦。」她所出生的那個文明便是最好的例子。精神與物質的失衡,最終毀滅了整個文明,只餘下她一個孤獨的倖存者。   葉振東摟著美雪的肩膀輕輕地撫慰著,然後接口說道:「以修真為主,科技為輔應該是種很好的發展模式。這就得靠你去探討和創新了。小呆瓜和他旗下的機械兵團會全力協助你。」   木木眼睛一亮,探索未知事物正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而且還能得到小呆瓜的機械兵團的全力協助,事情就會變得容易多了。   眾人再淡了一會,把所有事情都確定下來。葉振東越看木木越欣喜,他實在太喜歡眼前這個聰明伶俐,心思稠密,心志堅韌而且有原則有立場的年輕人了。心念一轉,葉振東對木木說道:「作為獎勵,我送你一件禮物」。說完探出手按上了木木的肩膀。   「禮物?」木木微微一愣,上次葉振東送給他全套的天機密法,那對他來說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禮物了,現在交給了自已這麼重要的一件任務,拿出手來的禮物肯定會不同凡響,木木不由期待起來了。   龐大精純的靈力湧進木木的身體,瞬間充滿了他的身材,木木感覺到一種無比充盈和滿足的感覺,全身在靈力的洗滌下,木木全身泛起一種洗髓伐經,脫胎換骨般的舒暢感覺,一時間飄飄欲仙。   木木微閉起雙眼,用心地體會著這種美妙的感覺。精純的靈力在葉振東深厚的修為驅動下在木木體內一圈圈地流轉著,每轉一圈,木木便覺得自已的心神壯大了一分,此刻木木終於明白葉振東要送什麼禮物給他了,原來竟然是提升他的修為。   現在木木的修為已經到了靈寂期,再進一步便可以凝聚元嬰,越脫生死。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關口,有些修真者終其一生也無法跨越,而依靠外力強行提升卻是很危險的,就算以葉振東這等修為,稍有不甚,木木重則形神俱滅,輕則修為倒退。這讓他不自地緊張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精純的靈力已經在木木體內流轉無數個周天,隨著心神的不斷壯大,木木感覺到一股輕微的脈動,原本木木還以為是自已血液的脈動,但是脈動越來越強健後,木木反應竟然是從自已腹部傳來的。   心神回斂,移動脈動發出的地方,木木見到了一顆晶瑩五彩的珠子在如同心臟般地跳動著,赫然是那一顆幾乎被他遺忘了的靈胚。   精純的靈力不斷地在身體與靈胚中循環著,每轉一周天,靈胚便微細地就化著,最後化成一顆盤繞無數彩光橢圓形珠子,靈胚竟然進化了。   一種陌生而又親切的聯繫把木木和靈胚奇妙地連結到一起,這一瞬間,木木感覺到自已化成了靈胚,盤坐在一個五彩斑斕的奇妙空間,而同一時間,他的另一個心神卻從外面俯視著這個空間,彷彿有兩個分身一樣。   木木心頭一陣狂跳,他明白了,靈胚竟然被葉振東強行摧化成靈胎,同時還把靈胎轉化成木木的元嬰,這一刻,木木終於成功地跨進了元嬰期了。   靈胎這種由靈脈凝聚而成的靈物,本身與修真者的元嬰就有許多相通之處,但是卻比修真者自行凝結的元嬰更為龐大和精純,畢竟血肉之軀是無法與天地自然相比的。憑藉著靈胎,在葉振東的幫助下,木木成功修進了元嬰期,但是他的元嬰卻比普通修真者的要強大數倍,木木這下可是有福了,但是這似乎還沒有完。   龐大的靈力還在不斷地湧入,靈胎化成的元嬰不斷地壯大,修為逐步地恐固並緩慢地提升,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發覺自已的心神開始飄蕩起來,慢慢地浮出那些奇妙的空間,張開眼,木木看到了自已,還看到了單手按在他肩膀上的葉振東,如盈和美雪兩女正護在自已與葉振東的旁邊。就在木木張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如盈神情一動,抬起頭來望向木木心神所在的地方,然後親切地對著木木盈盈一笑。   木木心中一驚,眼前的一切頓時破碎。下一刻,木木回到了那個奇妙的空間。   湧進體內的靈力不斷地減弱,最後完全消失,木木慢慢地張開雙眼,看到眼前一臉欣喜的葉振東,這一刻,木木有種無比輕鬆的感覺。   葉振東三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著,讓木木好好地體會一下這一刻美妙的感覺,好半晌,木木才穩下心神來,望著葉振東,眼中閃動著一種無以言喻的激動,他知道自已有了很大的變化。   葉振東看出了木木的意思,微微一笑說道:「我把你體內的靈胚轉化成靈胎,並讓你的心神與靈胎融合,從此以後,靈胎就相當於你的一個元嬰。現在你的修為應該已經達到了元嬰後期了。」   木木明悟地點點頭,這些他都猜到了,但最讓他不解的是最後那一刻元神出竅般的情況,那不是出竅期才可能出現的跡像嗎?難道自已已經跨入了出竅期?   此時如盈接口說到:「剛才我也發現你的元嬰出竅了,那正是出竅期的跡象,只要再多嘗試一下,領悟到其中的決竅,你的修為將會進一步跨入出竅期。」   果然是這樣,木木深吸了口氣,平復自已激動的心情,然後恭敬地向葉振東深深地施了一禮說到:「多謝聖主。」   葉振東漫不經心地揮揮手說到:「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木木此刻才發現,儘管強行幫助自已把修為提升到元嬰後期,可是葉振東還是一臉輕鬆自如的樣子,彷彿剛才那一陣持續的靈力輸出只不過是揮揮手般的輕易,要知道強行提升別人的修為可是很艱苦的事情,除了要有深厚的修為支持,還要小心翼翼,一絲差錯都不可出現。由此可見,葉振東此時的實力實在是深不可測。   見木木已經基本平復下來了,葉振東轉身對如盈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把大家叫出來吧。」   「嗯」。如盈輕輕一□首,轉向天籟峰的方法傳音著。不一會,在李萱的帶領下,仙音派七位長老,三十多位元嬰期弟子和托木須賈胖子和凝霜等人全都凌空從天籟峰上飛來,後面還跟著仙音派全體有能力駕御飛劍的弟子,一時間整個天籟峰佈滿了劍光,映得天地為之色變。   托木須等人直接往木木所在的地方飛來,而仙音派的眾弟子卻在李萱的帶領下列隊於半空中,全體單膝下跪齊聲高呼:「仙音派弟子參見祖師,聖主,守護主神。」   葉振東給此等聲勢嚇了一跳,有點拘謹地笑罵到:「這些丫頭又在搞什麼鬼啊。」   如盈見慣了這種大場面,只是淡淡地說了句:「起來吧。」   「謝祖師。」仙音派眾弟子轟然而起。   無奈地笑了笑,葉振東便不再理會仙音派這邊,轉身移前了幾步,單手輕輕一揮,籠罩住回歸同盟所有人的那一片漆黑驟然消失,黑幕一消失,十幾萬現出身形的回歸同盟修真者立時東倒西歪,能站起來的已經沒有多少個了,連實力最深厚的古邦也一臉頹然的神色,身體晃了幾下才勉強穩住身影,而白儒生崗坎貝還有鴻清鴻毛等一系列回歸同盟的高手也一陣慌亂,狼狽不堪。   可以想像,被人禁固在一個奇異的所在,除了思想之外什麼都不可以動,這種無奈無助的感覺很容易滋生恐懼驚慌等一系列情緒,有的人會擔驚受怕,有人的會拚命掙扎,但是當發現所有行動都是徒勞無功的時候,人就更加恐懼,甚至絕望。越是恐懼驚慌,越是拚命掙扎,越是徒勞無功,越是加深絕望,如此一來再多的精力也支持不住。   算一算時間,回歸同盟這些人只被禁固了兩天左右,如果時間再長一點,裡面很大部分心理脆弱的人說不定會瘋掉。   古邦等一眾回歸同盟的高手一臉驚慌的望著葉振東,眼中儘是擔憂,不知道葉振東將要怎麼樣對付他們,聖主的強大讓他們深感絕望,連爭鬥的心都提不起來了,隨手禁固數十萬修真者,在他們的眼裡恐怕只有神才有可能辦得到。   葉振東冷眼橫掃了全場一遍,無邊的氣勢不斷地提升,在這種無形的威壓下,回歸同盟等人全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沉悶而壓抑的氣氛持續了數十秒,但是身在氣場中的回歸同盟等人卻如同過了數個世紀般地漫長,就在許多人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葉振東終於說話了。   平淡卻無比威嚴的聲音輕輕地在所有人耳邊響起:「從現在開始,我將會在地球建立傳送陣,所有願意離開地球的人都可以通過傳送陣自由往來,在廣闊無邊的宇宙中尋找合適的發展空間,不過請大家記住,不管你們去到那裡,你們都是地球修真界的一份子,請大家切記不要做出損害地球利益的事情,大家聽清楚了嗎?」   回歸同盟的人全都愣住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已所聽到的事實,原以為聖主將會不知道處罰他們,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們一直夢寐以求的事情,所有人的心裡都有種作夢般不真實的感覺。千方百計不惜與天下第一大派仙音派為敵,最主要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到此刻基本已經絕望的時候,卻在聖主的嘴裡聽到這種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承諾,一時間誰也不能相信,他們心裡同時浮起一個疑問:我是不是聽錯了?   看出大家心中的疑惑,葉振東接著說到:「你們沒聽錯,雖然你們大肆侵襲仙音派,企圖強取豪奪本派天機密法,罪大惡極。但是畢竟你們也是地球修真界的一份子,直撐著整個修真界的繁榮,我不便處罰你們。」   葉振東不太習慣在這麼多人面前長遍大論,抿了抿嘴,有點不耐煩地說到:「好了,事情就是這樣,你們可以自由離開地球,但是希望大家好自為知,不要做出損害地球利益的事。」   「聖主萬歲」。全場一陣靜默,然後轟然響起一陣震天的歡呼,十數萬修真者齊聲歡呼,那種聲勢簡直是驚天動地,連天籟峰都不由自主輕輕晃動起來。   建立傳送陣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事情,葉振東揮手招過一眾激動得不知所措的回歸同盟領導人,把他們介紹給木木,雖然所有人都認識木木,但是這次卻是被葉振東當成主持整個遷徙工作的總建設師介紹給大家的,份量自然就不一樣了。   葉振東吩咐大家要配合好木木的工作,聽從他的指揮,眾人忙不迭地點頭,別說是聖主的親自吩咐,單是木木能夠幫他們完成心中夢寐以求的事情這個份上,眾人就無不心甘情願聽從吩咐了。   見大家如此配合,葉振東也懶得管太多的事,交代完一切後便拉著如盈和美雪瞬移離去,留下木木與回歸同盟的人自個忙碌,而且他手中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便是主神留下的靈核。   主神留下的靈核不單記錄了主神以無邊神力推算出來關於魔度雲人的一切,而且還記錄了主神數億年生命歷程中所經歷的一切,那是一個極其龐大的資料庫,葉振東要花很長時間才有可能完全吸收。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地過去了,這一個月裡,主持整個遷徙工作的木木可謂忙得焦頭爛額,首先是建立傳送陣所用的基石,基石是承載整個傳送陣能量運轉的基礎,必須具有堅固的結構和龐大的能量置換能力,通常是由渡劫期以上的高手以深厚的修為煉製而成的,可是現在地球修真界渡劫期以上的修真者只有如盈和葉振東兩人,很顯然,遷徙工作不能靠這兩個超凡入聖的人物,畢竟葉振東來做,隨手一個四維穿轉便可以把人傳送到宇宙任何一個可感知的角落,但是聖主有可能整天坐在那裡把十幾萬人傳過來傳過去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些事情還是得靠自已。   幸好木木並不是一個墨守成規的傳統修真者,他組建了一個中型的置能增幅轉換陣法,集合三十三位元嬰期以上修真者的靈力,由修為最高的古邦引導,用了二十多天的時間成功煉製出六十四塊基石。   有了基石,一切都好辦了,七天後,一個大型的全方位可調控式的傳送陣出現在天籟峰腳下。由整整六十四塊基石組成的基座成八卦方位排列,佔地一百多平方米,可同時傳送四百多人,而且還可以分拆為八個單獨傳送陣,同時向八個不同方位傳送而互不影響。   ∼第五十四章 神之禁固∼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只差嵌上晶石,傳送陣便可以啟動了,所有人的心裡都有種壓抑不住的激動。   這一天,木木正在天籟峰腳下為傳送陣做最後的檢查工作,以確保萬無一失,因為晶石的數量並不多,一啟動傳送陣便需要最少八塊以上的晶石,如果不能盡快校準目標,那麼晶石便浪費了,這是當今地球修真界無法承受的浪費,雖然木木有方法煉製晶石,但是那是一種強行抽取地球靈氣的行為,當時他在落霞谷煉製晶石的時候便差點把谷內的靈氣全抽光了。所以不到迫不得已經時刻,木木決不會再煉製晶石了。   現在他的手上加上回歸同盟所有的晶石只不過二千來塊。如果無法在這兩千塊晶石耗盡之前找到有充足晶礦的星體,那麼先前所做的一切功夫便全白費了。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便是如今地球四周是否還存在著完整的聯結點呢?   兩千多年前仙魔兩界外遷便是通過傳送陣離開的,地球附近的星體必然曾經存在過傳送連接點,但是這兩千年來是否還能完整呢?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   身邊氣場一陣波動,木木轉身一看,發現來者正是葉振東三人。   「聖主好。」木木恭身施禮。   葉振東揮了揮手,示意不必多禮,隨即問到:「情況怎麼樣,進展還順利吧?」   「嗯。」對陣法的研究木木可能比葉振東還要深入,每一個陣法幾乎都給他研究透徹,架設一個普通的傳送陣自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只是……」木木把自已的擔心說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種小事。」葉振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小事?!對葉振東來說可能是小事,但對現今地球修真界可是關鍵之中的關鍵。如果沒有聯結點,做好傳送陣也出不了地球。   木木正被葉振東唬得愣住的時候,只見葉振東往手上一抹,遞過來一根銀白色的精美手鏈:「給你,裡面有一架天機族人製作的遠程航行追星獸,還有一些晶石和我收集的些法寶,我基本用不上了,送給你。」正是美雪製作的次元手鏈,理論上擁有無限大的空間。   木木心中大喜,有了這東西,一切就好辦了。也不和葉振東客氣,隨即戴在手上擺弄起來。   「等一下發生什麼事不要太驚慌。」葉振東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隨即騰身飛向半空之中。   「啊?」木木一陣錯愕,滿臉不解地望向還留在地上的美雪如盈兩女,希望能從她們臉上找到一些端倪。   迎著木木疑惑的目光,如盈柔柔一笑解說到:「他要解開禁固。」   「禁固?」什麼禁固?木木更是一頭霧水了。   望著天空越來越小的身影,如盈有點期待般地喃喃念到:「一個存在了數萬年之久的神之禁固。」   神之禁固?存在數萬年之久的?在哪裡?木木摸不著頭腦,心中疑惑萬千,雙眼神光爍爍地緊盯著如盈,眼中滿是探求的渴望。   面對木木強烈好奇的眼神,美雪撲哧地失笑起來,打趣道:「木木,你的眼光好怕人哦,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想把如盈姐吃掉似的。」   木木被說得俊面一紅,尷尬移開目光,也許是和葉振東三人接觸久了,對於這三位神話般的人物,木木並沒有其他那種敬畏的心裡,如果換作是古邦等人,能在他們三人面前說出話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別逗他了美雪。」如盈心裡也很喜歡這個不拘小節的木木,解圍地說到:「葉子在三百萬光年外的星河中曾經見過許多修真者,那裡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可以憑空瞬移幾個星系,能隨意來往各個星系。即使是分神期以下的修真者,也能單憑肉身離開行星,翱翔於宇宙虛空之中。」   隨著如盈的解說,木木的雙眼是越睜越大,直到最後目瞪口呆,這有可能嗎?要達到這種程度在地球修真界傳說中就只有大乘期的修真者才有可能辦到,而且還不是隨意的,那些修真者是如何辦得到的?   「難道這全是因為那個所謂神之禁固?」木木猜測地說到。   「沒錯,主神在數萬年前設下的禁固,所有超越星體承受力的能力都只能發揮出原本十分之一的水平。」   「十分之一?為什麼?」木木衝口叫到,這太不可思議了,禁固一個行星,這已經超越木木的想像,而且主神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地球是主神的家鄉,他不希望地球受到破壞。」   地面上如盈正為木木解說的時候,空中的葉振東已經穩住了身形,無邊的靈力從他體內狂湧而出,聚合成一道粗達數百丈的淡黃色光芒直刺而下,這道充滿毀滅性能量的氣芒撞擊地面,但並沒有帶來想像中的爆炸,而是無聲無息地穿破地表,沒入地層深處。   良久,地底深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震動十分的輕微,如果不是仔細感覺根本發現不了,而且這一絲輕微的震動也很快地消失不見,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但是木木知道禁固已經解開了,因為四周的靈氣以比往常更強烈數倍的頻率在活動著。   葉振東落了下來,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輕描淡寫地拍拍手說到:「好了,搞掂了。」   主神的禁固被打開,地球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靈力變得更為活躍和密集,修真者聚集靈氣的速度將會大大增加,修真將變得比以後更加容易,生命變得更容易存活,很多變化都會逐步的體現出來,不過明顯的變化都集中在修真者控神者這些超人類的存在身上,那些普通人和生物變化不會很大,只不過壽命會有一定的延長而已。   木木默默地感受著靈氣細微的變化,忽然心念一動,轉向如盈問到:「如盈夫人,回歸同盟的人是不是全來自那些沒被禁固的星系的?」   「嗯,沒錯,這也許是他們如此急切想脫離地球的最根本原因。」如盈點頭說到。的確,來到一個只能發揮自身實力十分之一的地方,任誰都會忍受不了。   葉振東接口問到:「還有別的問題嗎?」   木木搖搖頭。   「那好,木木,以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葉振東拍拍木木的肩膀,鼓勁到。   「你們……」木木愕然地看著三人。   「隕星」。葉振東嘴裡吐出兩個字,一道黑幕憑空出現,轉眼間把三人吞噬。   木木愣愣地望著空無一人的空處,心裡一陣茫然,就這樣跑掉了?太不負責任務了吧………………。   ∼第五十五章 龍捲風暴∼     嵌上晶石,木木一個靈訣打在傳送陣眼中,八塊基石泛出淡藍的光芒,傳送陣被啟動了。   幾陣靈力的置換後,傳送陣運轉到極致辭,木木心神切入傳送陣中,立即感應到四個光點,其中三個暗紅色的,那是已經損壞無法使用的傳送陣。剩下一個呈淡黃色,看到這個淡黃色的光點,木森長長地噓了口氣,收回心神。   剛睜開眼睛,身邊立即響起一陣急切的詢問:「情況怎麼樣?」十二位出竅期高手還有古邦如月都一臉緊長期待的表情望著木木。此時傳送陣四周聚集了當今地球修真界所有出色人物,有回歸同盟的古邦和旗下五位出竅期修真者,如月李萱和三長仙音派長老,還有托木須賈胖子和凝霜。   地球修真界所有出竅期以上的修真者都齊聚在這裡,見證傳送陣啟動這一偉大時刻。同時也會作為第一批使用傳送陣的人參與其中,畢竟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修為低了說不定會誤事。   迎著眾人期待的目光,木木穩穩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眾人都是修為高絕的人物,聽到這個消息還是情不自禁地歡呼起來。   「可是……」木木猶豫了一下後說到:「這個聯結點不是很穩定……」穩定的聯結點應該呈深綠色顯示,淡黃色的聯接點雖然可以啟動傳送,但是聯結點已經有部分損壞了,傳送過程中很容易出現意外。在星際傳送過程中如果產生意外,那麼唯一的結果將是陣中的人被甩到宇宙不知道那個角落去。   「這……」眾人面面相覷。崗坎貝有點不明所以地問道:「木木先生,你的話是什麼意思?聯結點不穩定不可以傳送嗎?」   「可以,不過很容易被甩到宇宙不知名的深處。」   「木木先生。」古邦眉頭一皺,拱拱手說到:「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好呢?」隨著古邦的話,眾人的目光重新定格在木木的臉上,憑著對陣法的瞭解。眾人開如逐漸以木木馬首是瞻了。   略一沉吟,木木說到:「我想先由我獨自一人傳送,到達聯結點後看情況先把傳送陣修好,大家再傳送過去,大家覺得怎麼樣?」木木說完用詢問的眼光看了眾人一眼。   眾人臉上不自主地現出失望的神色,畢竟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不能親身參與其中實在是種遺憾。沉默了半晌,古邦狠狠地點點頭說到:「好,就這麼辦。」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極不情願。但是這種情況下這是最好的辦法。因為迷失在宇宙中是非常可怕的事情,說不定就這樣困死在虛空之中了。這裡唯一有能力建造傳送陣的木木卻不要緊,即使失落在虛空中,他也可以建一個傳送陣回來。   其他人也唯有同意,與古邦同樣的表情,極其無奈地點頭。   凝霜神色複雜地上下看了木木好幾眼,忽然咬了咬下唇說到:「公子,請帶上凝霜。」   「這……」木木為難地看著凝霜說到:「此行很危險的,如果出現意外我可能照顧不了你,還是不要了。」   「不。」凝霜神情堅定地望著木木,語氣不容置疑地說到:「身為公子的婢子,本就該與公子同生共死,共同進退。所以請公子無論如何要帶上凝霜。」說完凝霜盈盈一福拜倒在地上。   木木為之語塞,求救般地望向托木須賈胖子兩位老哥,希望兩人幫忙勸阻。然而托木須卻不發一言,只是嘵有興致地看著木木兩人,而賈胖子更乾脆聳聳肩,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而古邦李萱這兩方面的人更不好說話,這算是木木的家事了。   總不能讓凝霜長跪不起吧,而且木木一向不太習慣拒絕別人,心裡默默地思量著帶上一個人的可能性,最後無奈地說到:「好吧。不過你可要跟緊我了。」   「謝謝公子。」凝霜歡喜地站起身來,盈盈移到木木身側。   伸手把麒麟招過來放進次元手鏈中,次元手鏈是無氧空間,只有麒麟這種傀儡才有能力生存,修真者雖然也可以生存,但是要把修真者放進次元手鏈中,以木木現在的實力還辦不到。換作中振東就有可能。畢竟手鏈還是得依靠配帶者的能力來運轉的。   亞里化成本體狀態,跳上木木的肩膀,然後緊緊地抱住木木的頭髮。亞里太小了,根本無法成為負累。   看到準備基本妥當,木木朝眾人拜別,拉起凝霜的手路進傳送陣中。一個靈訣打出,傳送陣高速轉動起來,一陣白光爆閃,白光過後,木木與凝霜便消失在傳送陣中。   這裡是個狂暴而死寂的世界,整個天地都充斥著狂國營企業的氣流,形成一個個挾雜著沙土的巨大龍捲風席捲著整個天地。   木木和凝霜剛出現在那裡,便被狂暴的氣流刮得身形一陣搖晃,連忙運功穩住,定睛一看,立時被那可怕的情景嚇呆了。一個個巨大的龍捲風卷破雲層,破空而下,地面裸露著光滑堅硬的岩石層,所有沙礫都被龍羌卷風捲在其中。   木木與凝霜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憾與驚喜的表情,在這種自然之威下,人類顯得如此渺小,雖然還不足以威脅木木兩人的性命,但是也要他們小心翼翼才行。而喜的卻是這裡的極端環境,如果出產晶石,那必然是極品的晶石。   久久地盯著天地間的可怕威勢,好半晌兩人才四過神來,打量了四週一眼,木木便開始查看起傳送陣來,這裡的傳送陣建在一個凹陷的小坑內,坑壁全是堅硬光滑的岩石,而傳送的基石似乎被某此有深厚修為的人硬生生地融進岩石石中,與岩石結為一體,難怪能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保持下來,不過此時的傳送陣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了,所有的基石都被風華掉一大截,基石銘刻的符文也全都模糊不清,再過幾十年時間,基石的符文全部被風化掉後,傳送陣便毀壞了。   幸好還得及時,木木在心裡長長鬆了口氣,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凝霜有點層層地叫到:「公子……」。   木木回頭一看,只見凝霜滿臉通紅地望著兩人中間,原本害的傳送途中兩人失散了,木木一直接著凝霜的手,到現在還沒有鬆開。   木木俊臉一紅,剛剛一直沒有意,現在注意到了,手上頓時傳來一陣溫軟的感覺,這種美妙的感覺讓木木一時迷醉不已,一時間竟然沒有立即放過,而是愣愣地望著兩人雙手交握的地方。凝霜的纖手潔白如玉,溫軟如水,木木一時間看呆了。   「公子」。凝霜羞得顫聲再次叫到。   木木這下回過神來了慌張放過凝霜的手,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慌亂地解釋到:「不好意思……,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的手很…很滑!」木木說到這裡,懊惱地敲了下自已的腦袋,暗罵到:「我這是說什麼啊!」   凝霜的臉刷地一下紅到耳根,自幼清修的她可是第一次被男孩子握過自已的手,而這個男孩子還是她一直都有好感的木木。此刻凝霜的心情之複雜可想而之了。不過畢竟是修真者,儘管羞赧,凝霜還是輕聲應到:「不要緊。」   「哦。」木木尷尬地別過臉去,不敢看凝霜羞紅的面容。感情方面木木也是個菜鳥,一點也沒有應付這種情況的經驗,幸好他也不笨,懂得轉移話題說到:「我們先搜索一下這裡,看看……」說到這裡,木木猛地轉過頭來,望向後方,他感覺到一些異常的亂流正向這裡迫進。   回頭一看,所見過的情況頓時讓他魂飛魄散,一個巨型號的龍鄭風正在向他們兩人所在的方向迫來。   龍捲風來勢兇猛,轉眼內便迫到兩人身前百來米的地方,風力急速增強,凌厲的旋風挾著沙礫迎而刮來,刮得人割面生痛。   木木兩人一陣色變,這種天地之威是修真者很難抵擋得了的,雖然不致於致命,但是被捲進其中,受傷是在所難免的。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中受傷,那後果會是很嚴重的。   兩人都不能夠瞬移,很難在龍捲風掃中之前脫離龍捲風的範圍,都是剛才太入神了,否則怎麼會連龍捲風接近都沒有發覺。   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跑再說,木木當機當斷,一聲大喝:「跑。」率先向外飛去。   凝霜隨即跟上,不愧是出竅期的高手,速度端是快捷,很快便超越木木趕到前面去了。木木也全力祭起迎風陣,不過四周的氣流變化太大了,這種以氣流為動力的飛行方法根本無法正常發揮,反而被亂流一日之功得身形亂晃,速度不由自主慢了下來。   前方的凝霜滿臉擔憂,速度不由也放慢下來,她不可能拋下木木獨自逃生,眼中一陣猶豫,最後凝霜主動伸出手來,想要拉木木一把。   木木感激地看了凝霜一眼,隨即拉上凝霜溫軟的小手,一陣溫和的體溫傳到木木的心裡,讓他的心為之一蕩。   靠著凝霜的幫助,木木免強穩住身形,連忙加速往前飛去。凝霜也歇盡了全力,帶著木全速飛行,但是因為木木速度太慢了,很大的影響了兩人的速度,只見龍捲風越來越近了。   緊急關頭,木木腦中靈光一閃,吩咐肩上的亞里抱緊自已,然後握緊凝霜的手,腳下的七星陣法被啟動,一陣閃爍,兩人出現在十米外的遠處。   「瞬移?!」凝霜難以置信地衝口呼到,不可能,木木只有元嬰期的修為,怎麼可能用得出分神期以上修真者才能用得了的瞬移呢?瞬移的方法誰都知道。心分兩神,一神化虛,一神還實,從而達到瞬移的目的,前提條件便是心分兩神,這可是分神期修真者的標誌,能心分兩神,就代表著修真者有分神期的實力了。   木木來不及解釋,七星步法再次啟動,下一次,兩人再次出現在十米開外的前方。   乾坤七星步法有著類似瞬移的功效,不過距離太短,只能算瞬閃,用在爭鬥上可以說無往不利。但是用來逃命就太吃力了。儘管木木施盡混身解數,但是龍捲風還是在一步步地迫進著。   越來越近,一股吸力也開始明顯作用在兩人身上,更大大地緩慢了兩人的速度。   眼看著無法擺脫龍捲風,木木乾脆停了下來,傳音對凝霜說到:「抱緊我。「   這句話實在太曖昧了,即使這種緊要關頭,凝霜還是忍不住俏臉飛紅。但是看到木木凝重的表情節嚴重,便知道他並不是開玩笑所以儘管羞赧,凝霜還是凝重地點了點頭。   木木再次向亞里叮囑到:「抓緊我。」亞里此刻基本嚇呆了。想他有生之年以來何曾見過這麼可怕的天地之威。這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抵擋的了的,他的家鄉曾經也是龍捲風多發地帶,儘管作為控神者的他們神力強大。但也不敢抵抗這種天地之威,他們稱之為神怒,何況這裡的龍捲風比地球的要粗大數十倍,亞里此刻基本失去思考的能力,只是本能憑著對木木的信任點點頭。   木木雙掌合什,一縷白光從他的雙常合擾的地方溢了出來,然後雙常一錯,猛地往兩邊一撐,一個白色的天罡陣把兩人一貓罩在其中。   現在凝霜有點明白木木想幹什麼了,也知道木木為什麼叫自已抱住他了,如果不是這樣,龍捲風把兩人捲進去後,很容易把凝霜甩出天罡陣。望著天神般呈太字形支持著天罡陣的木木,凝霜眼中閃過一絲迷亂的神色,雙手情不自禁摟上木木健壯的腰肢,臉頰自然而然地靠進木木的懷裡,聽到木木強健有力的心跳,凝霜忽然有種很安全的感覺,外面那毀天滅地的狂暴龍卷彷彿就成微風細雨,凝霜感覺到這個小自已不知道多少歲的公子有能力解決一切的問題。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凝霜都知道這不太可能,畢竟木木只是個強行把修為提升到元嬰期的修真者。但是她的直覺卻清楚地告訴她這是事實,木木身上有著太多神秘的事了,神秘到凝霜自已無法想像的地步。   木木祭起天罡陣,全力把陣法運轉到極致,同時他也放棄抵擋龍捲風越來越強大的吸力,反而加速往龍捲風內投去,學過物理的人都知道,旋風的中心部分是最風平浪靜的地方。只要到了中心,一切就容易多了。   但是龍捲風的狂暴出乎木木的預料,儘管他已經歇盡了全力,但是甫一接觸,一陣無可抵禦的巨力還把天罡陣整個甩了開去,然後狂暴的氣旋撞擊著陣法,帶著天罡陣與陣中兩人飛快旋轉起來。   這道龍捲風最細的部分有兩公里的直徑,木木兩人被帶得以每十秒一圈的速度圍著龍捲風盤旋起來。高速產生的離心力和龍捲風自身的向心力相互拉扯著風暴中的兩人,兩人的心都被甩到嗓子眼上了。凝霜和亞里還好一點,但是木木同時還要抵禦四面八方傳來的壓力,靈力在急速地消耗中。   感應到木木的情況,凝霜毫不猶豫地把自已的靈力輸入木木體內。靈力充盈,木木精神一振,慌忙傳聲到:「凝霜不要,我還支撐得住,你要保持實力,我們兩人不能同時脫力。」在這種環境中,兩人同時脫力那後果就嚴重了。   凝霜聽了心中大為焦急,但是她也明白木木說得對,只好無奈地收回靈力,緊緊抱住木木,把頷首深深埋進他的懷裡。   沒有主神禁固的作用,修真者可以發揮出比以前更持久十倍的實力。木木此刻就感覺到可以控制的靈力比以前充沛了許多倍,但是在狂暴的龍卷摧殘下,靈力還是很快地不濟,可以想像如果換成還是神之禁固存在的那種情況,木木兩人很可能剛被捲進龍卷中便被擠扁了。   而此時,靈力雖然耗盡,但是木木卻有時間觸動體內的備用晶石,精純龐大的靈力補充進木木的體內,補充他所有的損耗,天罡陣全力運轉著。理論上,只要木木體內的晶石不耗盡,木木就完全不會脫力,但是長期高強度的靈力置換對木木心神和元嬰的傷害是巨大的,假如連續置換十塊以上的晶石,木木的元嬰會禁受不住受傷甚至消散。   時間不斷地過去,龍捲風卻一點也不見減弱,木木已經置換了五顆晶石,如此高強度的置換讓木木這個被主控核心強化過的身體也快禁受不住,支撐天罡陣的雙手瑟瑟發抖。   凝霜緊緊地偎依在木木懷裡,清晰地感受到木木的境況,可是這種情況她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在心裡乾著急,對於木木的身體的狀況,她心裡又是一陣擔憂與心痛。一直以來她對木木都很有好感,否則也不會寧降身份也要跟隨木木左右,而此刻生死與共,卻深深地將她一顆心全牽在木木身上了。   修真者有著無窮的生命,可是因為修行的過程刻意追求清心寡慾,所以大部分修真者對感情事就像小孩子般單純,一旦產生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木木不知道凝霜此刻心內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已經快支持不住了,意識越來越沉重,高強度負荷讓他每一塊肌肉都針刺般地疼痛。自從修真以來,木木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肉體上的痛楚感覺,看來他真的快到極限了,如果不是主控核心曾經強化過他的身體,現在他可能已經全身迸裂出血暈迷了。   博采眾身所長,能在天地之威下支持這麼久的時間,木木足以自豪了。這恐怕換成渡劫期高手都不一定辦得到,不過話說回來,渡劫期高手也不可能被這種龍捲風卷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木木感覺自已彷彿過了數個世紀般漫長,他的意識逐漸紛亂,現在完全是靠著本能在支撐著。就在這個時候,木木全身一輕,龍捲風突然劇烈地一陣狂顫,然後轟然消散。   原來這道龍捲風運動的軌跡上迎上了另一道相同的龍捲風,兩道龍卷相互抵消同時消失了。整個天地充斥著如此多龍捲風,彼此間必然會相互作用,吸引彼此向對方靠近,然後抵消消失,木木便是算準了這一條才會毅然投身進去,幸好消散在木木支持得住著到來,否則情況就麻煩了。   失去壓力,木木心一鬆,天罡陣消散,他混身一軟,脫力倒進了凝霜懷裡。   劫後餘生,凝霜喜極而泣,緊緊地擁著木木,一刻也不敢放鬆。   好半晌,木木才回復點力氣,勉力睜開眼睛對凝霜苦澀一笑說到:「我沒事了,不過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復過來。接下來全靠你了。注意避開龍捲風。」   「嗯嗯。」凝霜心忙不迭地點頭應到,用力地擁了擁木木,讓他更舒適地靠在自已懷裡,然後柔聲說道:「公子放心休息,我會注意的了。」天地間雖然充斥著無數的龍捲風暴,但是彼此間的距離十會遙遠並且運行軌跡有跡可尋,原先如果不是兩人都在尷尬中分神了,根本不會落到如此狼狽的境地。   擁抱間,凝霜完全沒有注意此刻木木的腦袋整個靠在她高聳的雙峰之間,被陣陣動人的幽香與溫軟所包容,木木心頭一陣狂跳,臉紅到耳根上了。這讓他尷尬得不知所措,而且這種情況同時也是種動人的享受。   好一會,木木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釋然一笑,然後促狹般地用臉在凝霜雙峰上一陣廝磨,帶著甜密的笑容沉沉睡去。看來我們的木木也不完全是個正人君子呵。   敏感的地方被如此挑逗,凝霜嬌軀一顫,幾乎軟倒,幽幽地看了一眼沉睡過去的木木,緊咬下唇,眼神中一陣意亂。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終於醒過來,他最主要是脫力,睡上一覺便什麼事也沒有了。   ∼第五十六章 靈石守護∼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幽幽地醒來,只感覺到自己在一個溫香柔軟的所在,一種清新怡人的氣場緊緊地包裹著自已,木木知道這是修真者間彼此的氣機感應,現在的自己應該正處在一位女性修真者的懷抱了。   對這種情景,木木感到一陣疑惑,沉沉的心神開始高速轉到起來。暈睡著的一幕幕如潮水般地浮現在他腦海。   木木臉上微微的發燙,一時間不知所措,這一切實在太讓人尷尬了,特別是自已臨暈睡前在凝霜胸前的那一陣廝磨,那一瞬間凝霜體內深深的悸動還讓他記憶猶新。   怎麼辦呢?木木不敢亂動,以免被凝霜發現他已經清醒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而且心底的深處,凝霜溫暖的懷抱也讓他無比的依戀。   這個樣子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凝霜似乎覺得有點累似地換了個姿勢,然後再次輕輕地抱緊了他。隔著衣裳間肌膚的廝磨讓木木混身一顫。這輕微的顫動足以讓凝霜知道許多事,只見她輕輕地鬆開少許懷抱,低頭望向懷中的木木。   木木再也裝不下去了,輕輕地睜開眼睛,迎上凝霜關切的目光。兩人目光相觸,不約而同地同時一紅。   「你醒了?」凝霜羞赧地輕聲問到,雙手並沒有放鬆懷抱。   「嗯」。木木悶聲應了一下。   「好點了嗎?」輕柔的詢問透露著凝霜深切的關心。   「嗯,我…我好多了,你…你先放開我吧!」兩人處在如此親密的姿勢,木木尷尬得有點說不出話來。   「哦。」凝霜嬌軀一顫,依言放過木木,她放得很慢很輕柔,似乎在怕木木還沒完全回復過來,會再摔倒似的。   一離開凝霜的懷抱,木木陡然一沉,這才發現,兩人竟然還在空中。連忙穩住身子,裝作打量四周的樣子別開目光。這種情況下,他實在不太敢與凝霜對視。   四周依舊是那種狂暴,無數巨大的龍暴在天地間肆虐,不斷地生成然後不斷消逝,構成一副充滿誕生與毀滅的壯麗景觀。   不過木木此刻無心欣賞這一些,粗略地視察了離自已兩人最近的龍卷,當確定龍捲風無法威脅到自已後才有閒情打量四周的環境,他剛回復過來,可沒有能力再抵抗一次龍捲風暴。   此時二人還處在半空之中,腳下是蒼涼的大地,四周的狂暴的龍卷,木木細心地打量了好一會,才回過頭對凝霜說到:「我們搜尋一下吧,看看有沒有礦脈」木木還沒有忘記自已此行的任務。   「你可以嗎?不用再休息一會?」凝霜似終有點擔心木木的狀況,畢竟經歷了脫力的狀態,現在才剛剛醒轉過來而已。   感受到凝霜語氣中的關心,木木心中一暖,望著腳下的大地揉了揉鼻子說到:「我沒事了,不用擔心。」   「哦」。氣氛再一次沉寂下來,一時間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好半晌,木木才再次說到:「走吧,跟著我,不要走散了。」   「嗯。」凝霜隨即應了聲,那模樣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媳婦。   降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龍卷暫時無法波及到,木木讓凝霜留意四周的環境,自已便展開神識,往地底探去。   神識無孔不入的穿過地面,深入地底岩層之下,轉眼間搜遍了四周數十公里的範圍,這已經是木木神識搜索的極限了,在這數十公里的範圍內,木木發現了許多處礦脈的殘留,不過無一例外晶石全都顆粒無存,很顯然這裡在很久以前便被修真者徹底搜索過了。   睜開眼睛,木木失望地歎了口氣,他早就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在這種惡劣的星體上,有修真者到來並建立傳送陣,那必然是衝著星體上的晶石來的,晶石是修真者不可或缺的能源,即然不方便在此地生活,那麼必然會把所需的物資一卷而空。雖然早就猜測到了,不過一經證實,木木還是忍不住有點失望。   凝霜在身邊投來關切和詢問的目光。感應到凝霜的目光,木木轉頭說到:「有人來過這裡,把礦脈全都挖空了。」   「哦。」凝霜臉上也不由掠過一絲失望的表情,不過她很快就回復過來,略帶安慰的語氣說到:「不要緊,也許別的地方還有也不一定,這個星體這麼大,那些人不可能把每一寸都搜遍的。」   「嗯,也對,我們再找找看。」木木本來就是心志堅韌的人,即使沒有凝霜的安慰,他也會很快地回復過來,但是凝霜的安慰還是讓他心中一陣溫暖。   小心地避開龍捲風,木木兩人一路搜尋下去,連續搜尋了上千公里的範圍,直到木木有點疲倦時,還是一無所獲。這已在木木的預料之中,反而不覺得有什麼失望了。   就在此時,一起沒有作聲的亞里忽然叫到:「師傅,你看那裡。」   順著亞里的指向,木木抬起頭往遠外望去,只見一道橫亙整個地平線的幽黑山脈出現在地平線上。   竟然是山脈!在這狂暴而肆虐的星體上竟然有山脈的存在?木木心中一驚,心裡不由好奇起來,傳音向凝霜說到:「我們過去看看。」說完便帶頭向遠處飛去。   一條延綿數百公里的巨大山脈橫亙在大地上,通體由幽黑堅硬的岩石組成,高聳入雲,像一堵巨大的高牆把所有龍卷都攔在外圍,像是守護著什麼東西似的。   木木兩人小心地避開在山脈干擾下已基本失控的龍捲風,順著山壁直往上飛去,一直飛到雲層之下,才到達了山頂,從山頂望去。山脈後方竟然是一個巨大的盆地,巨大的山脈形成一個圈形,把一個數百公里的巨大盆地圈在地中,一山之融,竟然成了兩個世界,盆地內叢林茂密,景色迷人,與外面滿目蒼涼形成了巨大對比。   木木和凝霜愣愣地望著眼前的景象,眼中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怎麼會這樣?   回過神來,木木再次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山脈,這些山脈峰與峰之間契合緊密,高度相差無幾,山壁陡峭,有若刀削,隱約中竟然帶著種人工的痕跡。難道這連綿數百公里的巨大山脈竟是人力所為?   木木被自已這個猜測震憾住了,這有可能嗎?誰人有這等可怕的神力能憑空生成這等景觀,除非是主神。難道真的是他!   木木兩人飛進盤地裡,在一處湖泊邊上落了下來,四周生機盈然,各種奇怪的不知名的動物好奇地打量著這三位不速的來客。   「這裡好漂亮呵。」身為女性的凝霜情不自禁地讚歎起來。   「嗯」,的確,四周芳草如茵,鳥語花香,春光明媚,與山脈之後簡直是完全不同極端對立的兩個世界。就算地球上也不一定找得到比這裡還生機盈然的地方。各種不知名的動物植物和諧地生活在這裡,顯得十分的融洽,簡直是個世外桃源一般。有誰能想像在一個蒼涼而暴虐的星體上會存在著如此美妙的世界呢?   木木隱約間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波動,轉向盆地中央的方向對凝霜說到:「這邊。」說完便帶頭往那個方向飛去。   凝霜一無所覺,不解地望著木木的背影,不清楚他到底發現些什麼,不過她也沒出聲,默默地跟在木木的身後。   兩人飛了十幾分鐘,終於來到盆地中央的方向。一塊大空地出現在茂密的樹叢林之中。   整個盆地長滿了茂密的樹木,在裡面出現一塊這麼大的空地,實在非常的不和諧。   空地上寸草不生,只是在中間的地方凸出一塊巨大的黃色晶體,這顆黃色晶體露出地面的部分足足有十幾米高,上尖下粗,像竹筍一般,通體放射著淡黃色色的光芒,炫麗而粗人。   一看到這顆黃色的晶石,木木兩人同時一震,凝霜更是情不自禁地驚呼起來:「晶石!」   這有可能嗎?這麼大塊的晶石?十幾米高,五六米粗,而且還只是露出地面的部分,木木感覺到它隱藏在地面下的部分比地面上的還要大許多倍,世上怎麼可能會存在這麼巨大的晶石呢?   兩人都被晶石的巨大震憾住了,好半晌,木木才回過神來,對凝霜說到:「我們下去看看。」   「嗯」。凝霜點頭應到,兩人向著空地晶石所在的地方飛去。   還沒有接近晶石,忽然間,木木感覺到一種沉悶的震動,心裡頓時掠過一絲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木木心中一慌,連接一把拉住凝霜的手,拉著凝霜停了下來。   這段時間與木木肌膚接觸的次數實在太多了,連抱都抱過了,凝霜對自己小手被握也沒有太敏感的反應,只是有點不解地望著木木,傳神的雙眸詢問著木木。   木木警惕地感應著四周,不敢鬆懈,那種沉悶的震動引起了他的警覺,彷彿有某種他不清楚的危險正在接近中。   忽然間,噗地一聲悶響,木木一聲低喝:「來了。」隨即拉著凝霜往上方飛去。   悶響過後,一根幽黑的觸手刺破黃褐色的地帶,如同閃電一般挾著無邊的威勢向著空中兩人刺去,觸手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破空時竟帶出隱約的風雷之聲。   幸好木木事先發覺搶先避開,拉開距離後,木木有充足的時間來應付。單手一舉,一個冥月吞星陣閃現在木木的手臂上。   觸手高速擊在冥月吞星陣上,巨大的反震力頓時讓觸手表面蕩起圈圈的皺折,同時震了開去。而木木也禁不住混身劇震。這讓他心中再次大驚,神色忍不住一陣劇變。當時還只有開光期的木木用這一式冥月吞星陣擋下出竅期修真者崗坎貝的鐵拳,同時還震斷了對方的一邊手。而現在擁有元嬰期修為的他用這一式卻震不斷這條幽黑的觸手,同時還被殘餘的力量震到了,可想而之觸手這擊所含的力量是多麼可怕,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竟然這麼可怕。   凝霜此時才反應過來,見到木木神色大變,還以為他受了傷,連忙關切地問到:「公子,你沒事吧?」   木木神色凝重地搖搖頭說到:「我沒事,小心了,這東西不好對付。」   凝霜現在對木木是越來越信服了,雖然修為比自已還要低一個層次,可是實力卻讓凝霜捉摸不透,靈覺比自已不知道靈敏了多少倍,自已一無所覺的東西都被他一一感應到了。聽到木木的話,凝霜連忙祭出自己的法寶凝神警戒起來。她的法寶是一把雪花狀的六角形飛劍,通體晶瑩潔白,不斷地散發著絲絲寒氣,彷彿萬年冰霜一般,和她的名字真是極其相襯。   觸手被震了開去之後,在空中一個盤旋便閃電般地再次縮回地底,緊接著,大地一陣劇烈的震動,彷彿十九級大地震一般,觸手刺破的地方如同蜘蛛網般地裂開無數條粗大的裂縫,並向上賁起翻動,然後,一隻足有籃球場般大小的生物鑽了出來。   外形有點像章魚,一個橢圓形的身軀,下面長滿幽黑的觸手,身上呈黃褐色,同時佈滿淺黃色的條紋,觸手與身軀交界的地方裂開一個圓形的口。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生物,但是木木心裡一點也不敢放鬆,剛才那一擊讓他心有餘悸,很顯然這隻怪物擁有強大的物理破壞力。一條觸手就可以讓冥月吞星陣不能完全抵消,如果全部觸手一起發動的話,木木可不怕說能抵得下來。   這個星球實在太恐怖了,先是那些巨大的龍捲風,然後是眼前這個強橫的生命,這裡到底還隱藏著多少危機啊?   怪物挪動著身體,然後向後仰了仰,露出它身下那張圓形的口,正對著空中的木木兩人,圓形的口向外伸長,頂端擴大成喇叭狀,然後怪物的身形忽然漲大。   正在對怪物莫名其妙的動作感到疑惑的木木兩人突然間感覺到空間一窒,一陣無形的波動轟然撞擊著兩人。兩人如受雷擊,身形同時被轟飛了出去。   聲波攻擊,這個怪物竟然用的是聲波攻擊,這種詭異的攻擊手段是木木兩人從來沒有見過的,莫名其妙立時著了道。   木木和凝霜被轟得眼冒金星,雙耳轟鳴不已。這是被超聲波擊中後產生的轟鳴現象,幸好兩人都是修真者,對五感的依賴並不是太強烈,依然能很快地控制好身形。回過神來,馬上感覺到神識中閃過一絲異動。   只見那隻怪物身下的觸手往地面一撐,一陣飛沙走石,它那龐大的身體便像離弦的箭一般飛上空中,直往木木兩人衝去。   半空中,怪物展開觸手,三道觸手快速伸長,扯出半月形的弧度向木木兩人掃去。   怪物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木木剛反應過來,觸手已經掃到他的身前,來不及細想,本能地啟動七星陣法,身影一閃,堪堪閃過觸手的攻擊。   凝霜不虧是出竅期的修真者,在這種情況下反應比木木還要快,一個閃身避開觸手,同時手中的飛劍祭出,雪花狀的飛劍盤旋著切在觸手之上。噗噗地數聲悶響,飛劍勉強在觸手上劃破一道傷口,傷口兩邊同時被飛劍的寒氣冰出一陣白霜。   「嗚!」一陣沉悶的聲浪響起,是那怪物的嗚叫聲。似乎被凝霜的攻擊傷害到了,嗚叫聲中帶著無邊的怒意。再是七條觸手,從上面下往凝霜掃來。   凝霜神色一變,觸手交織成了張大網,覆蓋了很大的一片面積,凝霜沒有可能避得開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觸手接近。就在這時,她的眼前一黑,木木再次用七星步法閃到她的身前,雙手一張,一個天罡陣護在兩人身前。   轟,一陣巨大的交擊聲,觸手硬生生在砸在天罡陣上,雖然擋下了攻擊,但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把兩人砸得往下飛去,直撞到地面上,把地面硬生生砸出一個大坑。   有天罡陣的保護,兩人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只是略一暈眩便回復過來。木木從坑裡跳了出來,對肩上的亞里低喝到:「亞里,憑依。」邊說著,同時一抖手上的次元手鏈,把麒麟召了出來,同時吩咐到:「麒麟,放出幻獸。」他被挑起火來了。   亞里仰天一陣咆哮,身上湧出幽黑的火焰,迅速組成他的幻化身軀。麒麟卻不見什麼動作,上百隻幻獸與召喚獸便出現在他的四周。   木木用心念指揮著麒麟,讓他把幻獸散開,亞里跟在他身後,而他卻一手伸前,一手張開收到腰間,然後收到腰間的手亮起許多白光,這些白光沿著他的手臂伸展,構建成一種複雜的圖案。   腹部聚靈陣收集靈力,從傀儡身上學到並改良過的增幅陣對靈力增幅強化,然後經過手臂時強化壓縮。很快地,木木手掌上便聚集了充滿毀滅性的能量了。   怪物正在半空中向地下高速落下來,所有的觸手都成攻擊狀,看來準備給地下的木木等人來個最後一擊。   等怪物降到合適的距離,木木一聲暴喝,收在腰間的手掌猛然刺出,一道有若實質的藍色氣劍破掌而出,刺向空中的怪物。經過增幅陣的增幅並壓縮強化後,這式氣劍比當時合體期的古邦在天籟峰上使出的那一下強上數倍,畢竟因為少了神之禁固的限制。木木的實力可以完全地發揮出來。   氣劍劃過空間,狠狠地刺在怪物的身上。   怪物一陣悲鳴,它的嗚叫聲頻率非常的高,人耳根本聽不見,只能從產生的共振中感受得出來,不過這種共振並不讓人舒服,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可能已經被震得四分五裂了。   悲嗚聲中,怪物的身形同時高速顫動起來。這種顫動範圍非常的小,但是頻率卻異常的高,在高速的顫動中,木木的氣劍竟然就這樣被怪物逐漸的消磨掉了。   木木瞪大眼睛,一副見鬼了的表情,這是什麼怪物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竟然會用這種方法來消磨掉自己的攻擊。   怪物也不好受,被氣劍擊中的地方被消融出一塊大傷口,翻出底下粘稠的肉質,一種鮮黃色的液體泉水般地狂湧出來。怪物不斷地嗚叫著,身形失去控制,掉落在木木所在的地方百多米開外,巨大的身軀砸得地面一陣狂顫。   著地後,怪物又是一陣狂嗚,有力的觸手支撐起身體,穩穩地站了起來。這一擊雖然擊傷了怪物,但是似乎並沒有對它產生很大的影響,速度依舊快速,觸手再次伸展,往木木狂掃而來。   早在怪物落地的那一刻,麒麟的幻獸大軍已經蜂湧而出,無數幻獸纏上了怪物掃來的觸手,硬生生地把觸手擋了下來。其餘的便蜂湧而至,紛紛使出自已的看家本領向怪物攻去。   這些幻獸都是木木根椐萬獸無疆大陣中的烙印製造出來的,全都是具有獨立行動能力的個體,自身的聚靈陣可以收集所需的能量長久存在於世間,在麒麟的指揮下又能組合成一體,相當於木木把整個大陣弄活過來。一個可以活動的大陣,這到底是什麼概念,恐怕這個大陣的創始人天機族人也無法想像得到。   這個能活動的大陣雖然沒有真正大陣那種威力,但是卻靈活得多了,在上百隻幻獸與召喚獸的配合下,怪物硬生生地被困住了。   雖然困住了怪物,但是幻獸卻也無法奈何得了它,它身上的皮膚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構成的,堅固無比,幻獸的利爪或幻化的利刃很難在它身上留下傷痕,除了一些靠衝撞攻擊的幻獸和幻化成鈍器的幻獸才能勉強傷害到它。   一隻銅頭獸凌空一陣狂奔,趁著別的幻獸纏住怪物的當兒,狠狠地撞在怪物的身上,巨大的撞擊力把怪物撞得往後一仰。一隻幻化成鐵錘的幻獸隨即移動它的上方,一記狠砸把怪物砸倒在地。   剛一得手,兩道觸手刷刷兩下刺中了銅頭獸和幻化鐵錘的幻獸,幻獸抵擋不住觸手的衝擊,爆散在空氣中。不過只要麒麟這個陣眼的存在,純能量化成的幻獸便永遠不會消亡,很快地,爆散的幻獸再次在麒麟身邊成形,然後再次向怪物衝去。   幻獸與怪物纏戰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此時,一道黑龍般的黑焰劃過幻獸的包圍,重重地擊在怪物身上,亞里也出手了。   被木木氣劍正面擊中也沒多大傷害怪物碰上亞里的黑焰,卻如同火鍋上的螞蟻一般狂亂起來。觸手瘋狂地揮舞,亡命地掃開糾纏的幻獸,飛快地跳了開去。   見到自己的攻擊手效,亞里馬上乘勝追擊,飛撲向前,雙爪連續幾個黑焰爪擊抓在怪物的身上,一陣悲嗚,怪物再次狂跳起來,這下怪物彷彿用盡了吃奶的力一般,一跳跳開了數百丈的距離,落到空地另一邊的邊緣上。   嗚嗚嗚地不斷悲鳴,雖然沒有眼睛,但是從聲音中可以深切地感受到怪物此刻的恐懼,被黑焰擊中的地方冒著黑色的火焰,不斷地消噬著怪物的身體,雖然它不斷地拍打,但卻完全無法拍熄黑火,此刻它的身上已經被焚出數道可怕的傷痕了。   亞里見狀忍不住興奮地叫了起來:「師傅,你看,它怕我的黑焰龍擊啊。」   木木愣愣地點點頭,真是一物降一物,有誰能想到自已強化增幅數倍的氣劍和上百隻幻獸都奈何不了的東西竟然會害怕亞里隨手的黑焰。不過話說回來,亞里這純正的妖火也許正是這種純物理攻擊生物的剋星。   「怎麼辦師傅?是不是讓我把它變成烤章魚算了。」能克制連木木都奈何不了的怪物讓亞里有點志得意滿起來。   木木搖了搖頭否決了亞里的提意,他的本意並不想傷害這隻怪物,剛才只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現在得知亞里的黑焰能夠克制怪物,他反倒有時間考慮怎麼處置這個怪物了。   心念指揮著幻獸重新把怪物困住,怪物在亞里的黑焰下受了不輕的傷,再也無法突出幻獸的圍困,只能在包圍圈中拚命地掙扎著。   木木帶著亞里和凝霜移了過去。感應到亞里的接近,怪物更是驚恐萬狀,狂亂地揮舞著觸手,想要掃開圍困它的靈獸,同時不時躍動身體,企圖衝破包圍。只不過元氣大傷的它完全突破不了眾幻獸的封鎖,只要在包圍圈中徒勞地掙扎,同時絕望地悲嗚著。   聽著怪物的悲嗚,木木心中一陣憐憫,揮了揮手制止了亞里的接近,然後自行移動怪物的上方。   感應到亞里不再接近,怪物的情緒安定了不少,趁著這個機會,木木通過神識送出一道柔和的意念試圖安撫這個怪物,同時傳遞一種和平的信息。   不知道怪物是否感應得到,只是當木木傳出信息後,怪物全身古怪地扭動了一下,然後逐漸安靜下來。   應該有效,木木心中暗付,正想進一步嘗試與怪物溝通,但是此時亞里卻好奇向前移動了一下身形。這個怪物對亞里真是害怕到極點了,亞里一動,它馬上狂亂起來,一陣劇烈的咆哮,超高頻率的聲波轟然炸開,震得四周空間輕微地扭曲。同時觸手猛撐,身體高速向亞里所在的反方向退去。   四隻銅頭獸飛到怪物逃生線路的前方,堅若金鐵的頭錘同時撞擊怪物,頓時把它再次砸回了地面。逃走無望,怪物再次絕望地悲嗚起來。   木木望了亞里一眼,擺擺手示意他不要亂動。亞里也沒想到自已竟能把這只強橫的生命嚇到這種程度,臉上一陣錯愕,忙聽木木的吩咐停了下來,還自作主張的退開一段距離。   亞里這番作做迅速緩解怪物的驚恐,木木再次趁機會安撫起它來。一道道意識不斷地傳向怪物,不斷地表達木木的善意。   和這種生物交流實在是種痛苦的事情,幸好它的感知手段與修真者的神識頗有相通之處,還不至於讓木木一籌莫展。好不容易終於把自已的意思表達清楚,反正也不知道這隻怪物搞不搞得懂,它可沒有木木這種高的智慧來表達自已的思想,只能由木木從它的反應來推測。見怪物終於安靜下來,木木便知道應該有效了。   見到怪物似乎能夠明白自已的意思,木木繼續地傳達著善意,同時送出一股柔和的靈力,撲熄它身上殘留的黑焰,亞里的黑焰屬於妖火,與修真者的靈力剛好是相生相剋的兩種極端屬性,很容易便給木木中和消除。   怪物忽然又是一陣鳴叫,這陣嗚叫卻十分地柔和,聲音中帶著種感激與喜悅的氣息。   木木暗鬆了口氣,繼續和怪物交流起來。單然,這只能是單方面的交流,怪物的意思只能由木木從它的各位反應來猜測,但是憑著木木超人的想像能力,還是讓他猜測到許多東西。   足足過了三個多小時,木木才收回自已的神識,同時指揮麒麟把幻獸都收回來。然後招呼亞里和凝霜到:「我們走。」   「走?」亞里和凝霜同時一愣,但是憑著對木木的信任,兩人也沒說什麼,跟在木木身後快速離開這塊空地,往盆地外的山脈飛去。   怪物再一次鳴叫,揮舞著數道觸手,似乎正在向木木等人告別一般。   亞里解除憑依狀態,跳回木木的肩膀上便急不可待地問到:「師傅,發生了什麼事啊?我們不要那塊晶石了嗎?為什麼突然就離開?」亞里也很清楚三人此行的目的正是尋找晶石。能碰上如此巨大的晶石居然要空手而回?亞里可不太甘心。   凝霜也一臉疑惑地望著木木,等待著木木的解釋,她知道木木一定是有自已的理由,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放棄隨時能到手的晶石。這塊巨型晶石品質十分純正,如果分切成小塊的話將是數十萬塊的數量,足夠供應地球修真界一段時間了。   木木看了一眼凝霜,邊飛邊解釋到:「那塊晶石應該是晶母,是整個星體靈脈之源,只要晶母存在,便能不斷地聚集靈氣,總有一天會讓整個星體重新佈滿晶礦。那隻怪獸是依付晶母而生的守護靈獸,失去晶母的話它會衰弱而死。」   剛說完,凝霜便明白木木的意思,他不忍心為了一已之私毀掉一個星體的靈脈之源,更不忍心傷害一隻無辜靈獸。   離開山脈圍攏的盆地,木木兩人一貓再次進入那個狂暴而紛亂的天地,小心地避開龍捲風暴,把整個星體都仔細搜索了一遍,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不過一早就料到會是這種情況,木木不覺得太失望,回到傳送陣所在的地方,嵌上晶石啟動傳送陣,打算尋找下一個聯結點離開,但是心神切入陣中後,很快,木木混身一震,退了出來,臉上現出種複雜的神情。   凝霜見狀連忙問到:「公子,發生什麼事了?」   木木神情一陣變幻,最後深吸了口氣,平靜地說到:「沒路了。」   「啊!?」亞里與凝霜都不由被驚呆在當場。   傳送陣聯結著一個綠色的點,但那是他們來時的點,是聯結到地球上的。   「那怎麼辦?」凝霜微微呆了一下,然後急切地問到。沒有聯結點,就表示去不到下個星體,找不到出產晶石的星體,那地球修真界再一次大遷徙便無法進行,人類還是被困在小小的地球上,發展不起來的。   木木摸了摸手上的次元手鏈,葉振東在裡面留一艘追星獸,如果沒有聯結點的話,就只好出動追星獸了。現在他有點明白為什麼兩千多年來,仙魔兩界外遷後便再也沒有人回過地球,很顯然就是因為聯結點被損壞,而且是徹底的損壞。傳送陣連代表著損壞的傳送陣的紅點都感應不到。   神識切入次元手鏈中,木木想把追星獸拿出來,次元手鏈實際上只是一把開啟次元空間的鑰匙,只要配帶者有足夠的能力開啟足夠大的通道,再大的物體也放得進去。   木木漲紅了臉,拚命地把修為提升,全身的靈力狂湧進次元手鏈中,足足過了七八分鐘,木木終於迫不得已放棄了,他沒有足夠的能力開啟足夠放出追星獸的次元通道。   暈死,他忍不住在心裡詛咒起給他手鏈的葉振東了,那個傢伙竟然沒告訴他取出追星獸竟然要分神期以上的修為。   這一切看在凝霜的眼裡,讓她忍不住疑惑地問到:「公子,你怎麼了?」她並不知道木木有著葉振東給的追星獸,也不知道木木拼盡全力也無法把追星獸拿出來,在她眼中只看見了木木神情一陣變幻,然後變得很吃力的樣子漲紅了臉,最後全身一鬆彷彿全部力氣都洩光了一樣。這一切讓她又是擔心又是著急,同時一陣莫名其妙。   木木看了一眼手鏈,又看了看凝霜,然後有點尷尬地說到:「聖主給了我一艘天機族人製作的遠程星際航行機關獸,讓我可以在傳送陣找不到聯結點時去到下一個星體……」   「真的?那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凝霜欣喜地說到。   「可是,我拿不出來……」   ……………………………………   木木把次元手鏈交給凝霜,但是有著出竅期修為的凝霜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依然取不出追星獸,最後不得不頹然放棄了,把手鏈遞還給木木,凝霜失望地說到:「公子,現在怎麼辦?」傳送陣沒有聯結點,追星獸拿不出來,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整個地球修真界都在等待兩人帶回去好消息,如果只是這樣空手而回,所有人都會很失望的。   木木一陣沉默,他一時間也沒有好辦法,只好默默地撥弄著手鏈中葉振東留下的東西,以躲避凝霜失望的目光。   手鏈中有很多東西,大部分都是葉振東從李蕭陽身上搜來的,這些東西都可以拿得出來,只是追星獸有著一千多米的龐大體積,實在是太大了。   翻著翻著,一件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單手一翻,一個形狀古怪的圓盤出現在他手裡。看著這古怪的東西,木木下意識地說到:「這是什麼東西?」   凝霜看了半晌,搖了搖頭,她不認識這種東西。   木木沒有注意到凝霜的動作,因為他根本不是問她,而是問主控核心,聖主的東西自然只有聖主的主控核心才會最清楚。   一道信息傳進他的腦海:定星盤,星際定位工具……。後面是一段關於定星盤作用和使用方法之類的。木木默念著這些信息,心念高速地轉動起來,星際定位這一段話引起了他很大的興趣,忽然間,他的心裡升起一種模糊的感覺。   就在這時,凝霜忽然出聲打斷木木的思緒:「公子,小心,風暴靠過來了。」   一道巨大的龍捲風正向著兩人所在的地方移來。   木木不悅地望了龍捲風一眼,他這個人什麼都不太在意,但是卻最討厭思考的時候被打擾。轉向凝霜說到:「我們找個安全的地方。」   兩人再次回到山脈包圍的那個盆地,這裡沒有龍捲風的肆虐,木木在山腳下隨便找了空地,盤坐下來對凝霜說到:「你幫我護法,我想研究一下這塊定星盤,也許可以找到離開的方法。」   「嗯。」凝霜鄭重地應到。   聽到木木的話,亞里連忙從木木肩上跳下來,化成憑依狀態,警惕地注視著四周,他實在有點悶得無聊。   交待完這些,木木便不理會他們,心神沉了下來。   看到主控核心對定星盤的形容讓他有種靈感,當年他在天籟峰和天道盟中曾經用過一種單向傳送陣逃離過現場。那種單傳送陣不必要事先架設相通的傳送陣,只要單邊架設就可以了,可是唯一的缺點便是不能定位,傳送有很大的隨意性,這致使單向傳送陣無法用於星際旅行,因為在宇宙中失去方向,那結果是很嚴重的。   不過如果可以把定星盤與單向傳送陣結合,那結果會怎麼樣呢?   ∼第五十八章隨傳之陣∼     回過神來,已經五天過去了。   亞里解除了憑依狀態,像只死貓似地趴在木木腳邊有氣無力地伸著舌頭。長期處在憑依狀態對他現在的修為來說是很大的負荷,只支持不四天便頂不住了。不過相比以前還是控神者的時候實在厲害太多了,即使是族中最厲害的長老,能憑依一天時間便很不錯了。   當然他現在也不算一位控神者,雖然不清楚自已到底屬於什麼,可是對現下自己的實力,亞里覺得很滿意。只跟隨木木兩年多時間便能擁有這等級的實力,亞里由衷的覺得,自己沒跟錯師傅。   想到這裡,亞里望向木木,正好看到木木睜開眼睛,他連忙跳了起來叫到:「師傅,你醒了。」   本體狀態下的亞里是一個很可愛的小黑貓,嬌小的身體,全身烏黑發亮的毛髮,亮晶晶的大眼睛,讓人忍不住便想親近。木木有點情不自禁地拍了拍亞里的小腦袋。   剛拍了一下,木木馬上後悔了,亞里可不是一隻貓,而是一個高傲不羈的成年男性。果然,亞里揚爪拍掉木木的手,神情一板叫到:「喂,師傅,我可不是小孩子,別拍我腦袋。」   木木訕訕地抽回手,尷尬地笑著說到:「呵呵,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亞里沒好氣地瞪了木木一眼,那神情就彷彿在說:沒記性。如此傳神的表情在一隻可愛的小貓身上出現,實在太逗人了,凝霜忍不住撲哧地失笑起來。   笑了一會,凝霜才向木木問到:「公子,怎麼樣?找到方法了嗎?」此刻凝霜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   「有辦法,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木木遲疑了一下說到,單向傳送陣和定星盤結合他已經有個大概的設想,但是能不能成功還很難說。裡面涉及了基陣,聚靈陣轉換陣置能陣等十幾種陣法,而且還要結合定星盤,某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有可能失敗,木木實在沒有多大把握。   左右看了看,木木騰身飛到半空,虛手一抓,從山壁上吸下一塊十來米平方的岩石,這種岩石不知道是什麼物質構成的,木木敲了敲,感覺還很堅固,滿意地點點頭,靈力隨即湧進岩石,他要煉一些基石。   此刻他煉的基石和架設傳送陣的基石是不一樣的,那種基石必須要很強的硬度和密度來承受傳送時產生的撕扯力,傳送陣架設方法裡已經有固定的標準了。而現在他做的是史無前例從沒有人試過的定位單向傳送陣,所有的標準將由他來建立。   不一定要很高強度,只要能支撐一定壓力就行了。很快,八根頭粗尾細尖錐狀的幽黑石柱出現在他的手上。   然後木木單手圈動著,一個個陣法浮現在他的掌心中,接著飛快地印在石柱上。來回重複著,最後,八根石柱上都浮現出寸許深的陰刻符文,陣陣白光在符文上流轉著。   托著石柱的那隻手往上一甩,八根石柱甩到半空中,就在這個時候,木木快速地雙掌往下方連拍五下,五個陣法破掌而出,交錯地印在地面上,白光大盛,一個新形的組合陣法出現了。由五個四方陣組成的復合陣法,用來做精密的全方位空間定向,木木把它取名為五方陣。   甩到空中的石柱此時也落了下來,木木雙手牽動,指引著石柱落到指定的位置,在五方陣上斜插進地面,形成一個圈形,較細的一頭指向中間。   還差點什麼呢?木木望著地上這個快要成形的新形陣法,腦海電轉著。   對了,定星盤。木木靈光一閃,連忙再虛吸來一塊岩石,煉起石柱來,這根石柱是半米直徑的正圓形石柱,煉好後,木木把它插正陣法的正中央五方陣組合陣眼之上。向上的一端凹進去一個坑,剛好能契合定星盤。   做完這一些,木木落到地上來。   「公子,這是什麼陣法?」凝霜好奇地問到。   「嗯……」木木略一沉吟,說到:「就叫它隨傳陣吧。」   「就叫?」凝霜又是一愣,原來沒有名字的嗎?她還以為這個陣法是原本就有的,沒想到是木木自創的。   「我剛剛想出來的。」木木隨口說到,繼續擺弄起陣法來。   聽了木木的話,凝霜嬌軀劇震。守成容易創造難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在前人的基礎上,無論學得多深入,都無法超越前人,想要成為一代宗師,必須要一些自己特創的東西。   修真一道博大精深,奧妙無窮,想創新出一種新的法門是極度艱難的,凝霜對此深有感觸,被困在地球這幾百年裡,她拚命潛修想找出一種不依靠晶石的修行方法,卻一無所獲,只能勉強把修為提升一丁點跨進出竅初期,這對異星修真者來說已經是了不得的進步了。   隨便就創造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陣法,何況木木創新的東西還數之不盡,這就表示木木已經具有開宗立派資格了。如果以前凝霜對木木只有佩服,那麼現在她是上升到敬服了。   把定星盤嵌入正中央石柱的凹痕裡,再在四周八根斜插的石柱上嵌上晶石,四周的柱子上都有轉靈陣,負責把晶石轉化成靈力供傳送陣運轉之用。木木一邊擺弄一邊思考著,不時加補上幾個基陣,以期讓陣法更加完整,最後,他把神識切入鑲嵌在中心圓柱上的定星盤裡。   一個個星體在他神識中閃現,木木不斷地把它們放大接近查看它們的註釋,最後,他把目標定在一個黃色的星體上。   確定了目標,木木用靈訣啟動傳送陣,最關鍵的時刻來到了。   木木緊張地盯著逐漸運轉起來的傳送陣,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刻了,第一次嘗試這種創新的陣法,雖然在理論上,木木認為會行得通,但是實際如何還要等完全運轉開才知道。   八根斜插的石柱上陰刻的符文閃動白色的光芒,晶石也被觸發,透射出淡淡的白光,然後,大量的光向中間匯聚,□滋一陣電芒閃動,一個圓球逐漸在中心點成形。   看到逐漸成形的圓球,木木吁了口氣,第一步成功了,單向傳送陣被製造了出來。之後就要看能不能把人傳送到指定的地方。   陣法運轉到極致,圓球中一個黃色的星體逐漸地顯現出來,正是他在定星盤指定的那個星體。   木木猛地一揮拳頭,心裡忍不住想大聲歡呼,成功了。和他設想的完全一樣,單向傳送陣和定星盤真的可以結合到一起。如此一來,不必事先架設相通的傳送陣,也能隨意在各星體間往來了。這可是個偉大的創舉,對地球修真界來說可是意義非凡,木木實在找不到什麼方法來表達自已的心情。而且他還是個比較含蓄的人,只是有點自得意滿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對凝霜說到:「我們走。」   「啊?!」凝霜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問了句:「可以了嗎?」這也太簡單了,簡單到讓人懷疑是不是真實的。對她來說當然是簡單,可是如果沒有木木對陣法的深刻瞭解,如果沒有葉振東留下的定星盤,如果沒有啟動陣法的晶石,如果沒有木木妙想天開,這種創新的傳送陣也許根本不會出現在世上。   「應該可以了,試過才知道,過來抓緊我。」邊說著,木木伸出自已的手。   「哦」,凝霜乖巧地閉上嘴,順從地握緊木木的手,反正自已也不懂,聽公子的就好了,凝霜心裡如是想著。   木木拉著凝霜投進了圓球中,一陣輕微的撕扯力傳來,這個時候,木木忽然醒起自已算漏了一些東西,不由自主衝口呼到:「慘了。」可惜已經遲了,下一刻,兩人一貓出來在一片虛空之中。   「什麼慘了?」肩上的亞里聽到木木的呼聲,緊張地問到,可是馬上發現自已叫不出聲來,這才發現三人正處身於虛空之中,連忙改用傳音問到。   木木傳聲應到:「我忘記把位置定在星球表面了,這下要飛進去才行了。」   「呼,原來是這回事啊,嚇死我。飛進去就飛進去,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大驚小怪。」亞里鬆了口氣,不以為然地說到。   木木也覺得自已有點大驚小怪了,尷尬地笑了起來。   凝霜祭起飛劍,雪花狀的飛劍變大成一米直徑在巨大雪花,護在兩人身前往星體降去。   落到地面上,木木兩人便開展開搜索,尋找可能存在的礦脈,但是事情並不如想像中的如意,直搜遍整個星體也找不到晶石,不過現在有了隨傳陣,便方便多了,利用隨傳陣不斷地轉移,木木兩人馬不停蹄搜尋了七個星系,最終在距地球七十光年外的一個星系找到一顆盛產火性晶石的星體。   這個星體到外充滿活火山,氣溫高達攝氏一百度,不過這對修真者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火性修真者在這種環境下更是如魚得水。最主要是這裡還沒有產生生命,裡面的晶石算是無主之物。   木木隨即建立傳送陣,與地球連接起來。   木木到過的那幾個星系,每個星體離開的時候都留下了隨傳陣,這一天,其中一個星體的隨傳陣邊上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全身覆蓋在精美甲鎧之中,只露出一張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性的臉,看到隨傳陣,這個男子臉上閃過極度驚愕的神情,圍著隨傳陣打量起來。   查看了好久,這男子還是一臉疑惑的表情,嘴裡喃喃地念到:「奇怪,五個四方陣組成的復合陣法做基礎,這是什麼陣法?」這男子竟然認出木木佈置的四方陣,雖然只是小部分,但是已經顯示了他對陣法有一定的瞭解,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念叨了一會,男子再次用心查看起來,邊看臉上不斷現出讚賞的表情,低聲讚歎道:「巧妙啊巧妙啊,這個傢伙是天材,竟然想到用這種方法復合,幾個相同的小陣法相結合竟然可以把功效強化到這種程度。太厲害了。不過……」男子眉頭一皺又暗道:「這個陣法是做什麼用的呢?」   懷著疑惑,男子掌心冒出幾塊晶石,把晶石嵌進陣法柱子上,啟動陣法。   緩慢運轉一段時間後,陣法中央凝結出單向傳送陣的圓球。   望著中心的圓球,男子臉上的疑惑更甚了,嘴裡低聲自問到:「奇怪,這是什麼陣法,這圓球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   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了,男子依舊在隨傳陣邊上不斷地研究思考著,啟動陣法的晶石都不知道用了多少顆,卻始終不得要領。最後,忍耐不住心中疑問的男子神情一凝,狠地咬咬牙低聲道:「試一試。」   邊說著,他身上的甲冑泛起光芒,虛化出一層透明的護罩護住他的身體,同時還放出一個尖錐狀,後部有握把的古怪東西握在手裡,應該是他的防身法器之類的,準備妥當之後,男子毅然投向中央的圓球。   一陣撕扯力傳來,那個男子壓抑不住驚駭衝口呼到:「單向傳送陣!!!!」話還未完嘎然而止,中年男子已經被傳送到宇宙不知名的深處。   空間快速的變化,眼前一亮,木木和凝霜已經回到地球,一現出身影,木木馬上聽到一陣熟悉的叫聲:「木木師叔祖,你們回來了!」   木木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柳月正在傳送陣外驚喜地衝著自已行禮。   「月姐!」木木也大是驚喜,沒想到自已一回到地球第一眼見到竟是熟人,連忙打招呼說到:「你也回來了!」當天為了安全,木木把柳月幾人留在落霞谷修行,想來應該是自已離開地球後才回來的。再察看一下柳月的狀態,發現她的修為竟然提升了兩個層次,木木不由喜道:「月姐,你的修為進步了不少啊,真是太好了。」   柳月地向木木再行一禮,感激地說到:「這還要多謝師叔祖的栽培。」   木木毫不在意地搖搖頭表示不用謝,柳月能有進步他是非常高興的,在天籟峰的那段時間,柳月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這時,柳月像醒起些什麼似的,對木木說到:「師叔祖,你先等一下,我去通知掌教,掌教和長老們已經等你很久了。」   不用通知了,柳月剛說完,木木便感應到天籟峰上快速飛來幾數人影。   ∼第五十九章戰陣∼     修真界大遷移在回歸同盟古邦等人的指揮下轟轟烈烈地展開了,所有修真門派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都可以通過傳送陣離開地球,去到新開發的殖民星,這個新發現的殖民星被命名神木星,以紀念為殖民事業做出重大貢獻的木木,原本是想命名為木星的,不過為了與太陽系九大星體的木星區分開來,才最後定名為神木星。   一百多位回歸同盟和仙音派還有各大地球本土修真門派的元嬰期修真者通過傳送陣進入神木星,神木星的氣候環境十分惡劣,高溫與空氣成份與地球相差太大,只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才能夠借助元嬰在體內形成獨立的先天循環系統,方能在這裡生存下來。   當然,這只是現狀,這麼多修真高手來到這裡,想改造局部的環境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以想像,不久的將來,神木星上將會出現很多適合初級修真者生存的城市或建築,到時真正大規模的遷移才會正式地展開。   木木用神識把這個星體的基本資料傳到在場修真者的神識裡,然後對眾人說到:「這是這個星體的大概資料,你們可以挑選合適的地方建立據點。」   仙音派李萱如月等人並沒有什麼,但是回歸同盟古邦等人卻全都激動得幾乎熱淚盈眶,古邦更率先拱手施禮,用前所未有的尊敬語氣說到:「感謝木木先生為回歸同盟所做的努力,回歸同盟沒齒難忘。以後但凡木木先生要求,回歸同盟門下弟子無不遵從,粉身碎骨必報公子大恩。」說完,古邦深深鞠了一躬。   崗坎貝白儒生等回歸同盟的紛紛高聲呼到:「必報公子大恩。」以古邦的身份和地位,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無比的嚴重,這相當於整個回歸同盟奉木木為主,修真者最重承諾,假如木木真的要他們粉身碎骨的話,他們也不會失信的。   仙音派和神行門等一眾地球本土修真門派聞言全都心頭大震,誰會想到古邦竟然會做出一個如此嚴重的決定,回歸同盟的勢力比仙音派有過之而無不及,十數萬修真者,五大出竅期高手,佔全部的二分之一的元嬰期高手,這等勢力即使是仙音派也無法抗衡,而現在他們竟然對木木許下如此重的承諾!   木木也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擺手搖頭說到:「不不不,古先生言重了,我只不過完成了聖主交待的任務而已,要謝就謝聖主吧。」   古邦神色不變,遙遙對李萱施了一禮,以示對聖主的謝意,誰都知道仙音派代表的就是聖主葉振東。然後再對木木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木木會這樣說,只見他接著說到:「不管如何,回歸同盟的承諾永遠有效,木木先生永遠是本盟的恩人,朋友。」   朋友!木木心中一動,這句話他喜歡,細想了一下,木木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古邦的承諾,也許他的心裡永遠也無法明自已所做的事情對回歸同盟等人來說的重要性,沒有晶石,他們無法提升修為,無法達到道的極致,破空飛昇,只能永遠被困在地球上,不老不死永不休。   所有人開始忙碌起來,四周尋找晶石或晶源充足的地方,以建立據點,連仙音派和神行門這些地球本土修真門派也不例外,雖然他們不必借助晶石來提升修為,但是晶石卻同時也是很重要的煉器和補充靈力的材料,它對修真者的作用就像工業文明時期石油對人類一樣的重要,同屬於戰略資源,是修真者都不會放過。   大部分人都分散開去,只留下托木須賈胖子凝霜還有如月。木木有點奇怪地望了托木須兩位老哥一眼,說到:「兩位老哥,你們不去找晶石嗎?」   賈胖子呵呵一笑道:「不急,星球這麼大,晶石一時半刻挖不光,以後有的是時間。」反正他們兩個孤家寡人,沒有什麼弟子之類的,所需的晶石量不會很大,什麼時候找都無所謂。   木木一想也對,隨即說到:「那不如我們四周轉轉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如何?」上次他和凝霜初步地勘察過這裡,不過都是走馬觀花地,而且心思主要都集中在礦脈上,沒有留意周圍的景象,現在有時間,瀏覽一下也是好事。   對於遊玩,如月是第一個贊成,當下拍手蹦跳著高聲叫好。   托木須也點頭同時,不過只聽他說到:「這樣也好,不過在這之前,木木先陪老哥過上兩招。」托木須邊說著,雙手緩緩在左右張開,掌心微微泛起亮光。   「過招!」木木聞言一愣,他一時反應不過來,想不通托木須怎麼會忽然有這種提意。   不過一看托木須的眼神,木木忽然明白了點什麼,爽快地應到:「好。」   賈胖子自然明白托木須的心思,沒好氣地搖搖頭,招呼眾人讓開些空間。托木須這傢伙有點武癡的性子,一見到奇妙的法門他就忍不住手癢,木木也是看出托木須的性格,自然不會讓老哥失望。   雙手隨意地垂在兩側,木木完全不見做任何防禦姿勢,只是自信滿滿地虛立在空中,等待著托木須的進攻。   兩人目光相觸,托木須一下子便看穿木木的心意,忍不住笑道:「看你信心十足的樣子,真的有信心擋得住老哥的攻擊?我可不會留手的。」   「放馬過來,老弟有信心不會吃虧的。」木木自信滿滿地說到。經過兩年多來的歷練,相在的木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了,經歷過天道大會,天籟峰大戰,尋找晶石等一系列磨練,現在的他有信心抵擋甚至戰勝久負盛名的托木須。   「好。」托木須大聲喝道,心中一陣喝彩,兩年沒見,木木確實成長了不少,這讓托木須心裡充滿幸慰,不負他心中對木木的一番期望,當下也不推托,嘴上說到:「那老哥就不客氣了,看招。」   話音剛落,托木須揮掌劈下,平平常常的一個下劈,完全不見什麼特殊之處,但是下劈的同時他的身形快速標前,轉瞬間閃到木木的身前,而他的掌尖,隨前下劈的勢子,一道有若實質的尖刃冒了出來。   幻化,最普通的攻擊手法,但是在托木須手上使出來,再普通的手法也不敢讓人輕視。   木木不敢大意,腳踩七星,乾坤移轉,七星乾坤步法瞬間啟動,身影一閃立即消失。   托木須不虧久負盛名的修真高手,對此一點也不顯然意外,手腕猛然一抖,同時大喝:暴!   掌尖的幻化尖刃隨即暴成粉碎,化成千萬個碎片向四方暴射而去。   木木的七星步法最多瞬閃十來米的距離,這一點距離對修真者來說簡直和貼身沒什麼兩樣,身影剛一出現,立即要迎接數十個光點,每個光點都蘊含托木須精純的真元力,要是被擊實,木木可就麻煩了。   木木臉上首次現出凝重的表情,心隨意轉,一個天罡陣閃現身前,擋下擊來的光點。還沒等他鬆口氣,破空的風雷之聲再次響起,一式橫劈,托木須的手刀已經再次迫來。   再閃,再爆。木木堪堪擋下托木須的攻擊,這時他忽然發現,自已有點跟不上托木須的速度了。   不正常人類火雲邪神曾經說過: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意思就是說,在速度面前,再多的花巧也是沒有作用,唯一的的破解方法就是比對方還快。沒想到武學範疇的至理名言放到修真界來一樣有效,在托木須暴風雨般快速而密集的攻勢下,木木發現自已很多招式竟然都用不上來,這下他才忽然明白,修真者間的戰鬥原來也可以這麼簡單。   木木現在唯一的能做的便是不停的閃,幸好他的步法奇妙無比,暫時還不至於落敗,但是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猛然間,空間忽然一窒,木木驚恐地發現,自已的身體沉重了許多倍,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勁力牽制住了。如果這時托木須再次出手,木木肯定無法及時閃開,只是托木須忽然停下手來,不悅地對木木喝到:「怎麼,你的實力就只有這些嗎?太讓我失望了。」   木木心中一陣羞愧,他沒想到自已會敗得這麼快,剛剛還自信滿滿地,連眼間便敗了下來,而且還是被最直接的手法擊敗的,這實在讓他無法接受,如果對手不是托木須而是敵人的話,此刻他說不定已經喪命了。   「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嗎?臨敵大意輕率,過於托大,一上場竟然保留實力,如果敵人把握機會對你窮追猛打,你還有機會使出全力嗎?還有,對敵之時不懂留意戰局變化,連我藉機會布下的域都沒有發覺,你真是太大意了。」托木須毫不留情地訓斥道。   「我……」木木羞愧地說不出話來,剛開始時還大言不慚,沒想到轉眼間便落敗了,其中的失落讓木木非常難堪,不過他也知道托木須趁機會在指點自已,難堪的同時也對托木須大為感激。木木這個人比較勇於承認錯誤,衷心地接受托木須的意見,然後感激地說到:「我知道了,謝謝老哥。」   「那就好,我們再來,使出全力知道嗎?」托木須知道木木是聰明人,也不廢話。   「是。」木木狠狠地點點頭,手一揚召出麒麟,同時喝到:「鎧化。」火焰戰馬,威武甲冑,奇形長槍。帶著無邊威勢的幻獸騎士再次重現人界。麒麟同時放出所有幻獸,結成戰陣護在木木身後。被托木須一頓訓斥,這下他來真了。   看到如此陣勢,托木須臉色一變,心中不由自問到:「我是不是訓過頭了!」他現在突然對剛剛叫木木全力以赴的話感到有點後悔了。   這次木木沒有再等托木須先出手,而是長槍猛然向前一揮,與他心意合一的龍焰馬上衝前,身後的幻獸大軍隨即跟上,鋪天蓋地的往托木須湧去。   面對這等駭人聲勢,托木須臉色也不由一陣發白,強提精神揮出一道氣劍。   木木提槍猛刺,人馬合一,長槍迎上了氣劍,氣劍爆散,木木也被震得身形一頓。他身後的幻獸大軍隨即搶到他的前方,左邊一隻銅頭獸,右方一隻重甲獸不分先後地撞向托木須。   托木須雙手連揮,劈開兩隻幻獸,此時木木已經回復過來,夾馬衝前再刺三槍。   叮叮叮三下氣劍交擊之聲,挾著戰馬衝擊之力,托木須也被擊退了半個身位。然後再是一頭鞭尾獸,情況頓時逆轉過來,托木須被四周八方來的攻擊弄得手忙腳亂起來,雖然他的速度是快,但是好漢架不住人多,同時間要迎接數種攻擊,速度再快也是徒然。而且洶湧而上的幻獸大軍逐漸成半月形,像一個巨鉗般地緩緩收緊著。   硬擋下木木一式直刺,忽然感覺到木木的槍尖一輕,托木須頓知不妙,這個念頭才剛升起,身後馬上傳來破空之聲。原來木木竟然借助七星步法瞬閃到托木須的身後,一記回馬槍直刺他的背心。   托木須側身來個大空翻,一記手刀劈在槍尖上,雖然劈歪了槍尖,但是他傖促變招,立足不穩,硬是被撞進幻獸群裡,接下來上百隻幻獸頓時把托木須淹沒了。   每隻幻獸都有強橫的實力,並且只要麒麟不死,它們就不會消亡,這種情況下,托木須不可能沖得破圍困的,不用說,這一場托木須是輸了。   揮手讓幻獸散去,包圍圈中的托木須臉色發白,氣息紛亂,衣裳凌亂,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賈胖子見狀當堂哄笑起來:「呵呵,木頭須,你也有今天,這下知道厲害了吧。」能見到托木須出糗,賈胖子的心情非常愉快。   托木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衝著木木幸慰地點頭笑了笑,雖然自已輸了,可是輸得心服口服,自已這個老弟古靈精怪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得到托木須的讚賞,木木心中一陣激動,這一戰讓他獲益良多,戰鬥的意識提升到一個全新的層次,這讓他學到很多東西同時也明白了很多東西,對於這個亦師亦友的老哥,木木有種發自心底的敬意。   如月在旁邊看得手癢無比,見到托木須退了下來,她便再也忍不住了,對木木說了句:「木頭,我們來比一下。」   木木正打得興起,聞言二話不說便同意了,高聲應到:「好」。隨即提槍向如月衝去。先下手為強,與托木須一戰讓他真正體會到這個成語的意思。   如月祭出法寶,纖手輕撥,一首軍樂《哀傷的戰歌》隨即響起。   濃烈的哀傷像濃霧一樣向木木席捲過來,讓他心如墜鉛,眼前幻象叢生,忽然間,他感覺自己置身遠古戰場,天邊血雲密佈,地上血洗成河,成片的屍體橫遍荒野,淒厲的呼嘯與慘叫呻吟,仿如那不甘屈死的冤魂纏繞著他。   第一次面對這種詭異的音攻,木木頓時著了道,心靈沉浸入幻象之中,人也隨即停了下來,沒有他的指揮,幻獸大軍也隨即停頓了。   幸好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木木心志堅韌,最不容易受幻境影響,很快便醒悟過來,慌忙護住神識,幻象很快便消失。   如月似乎早就料到木木不會受幻象的影響,她用這一式只不過是出其不意,目的就是要木木失神的一瞬間。木木一停下來,如月的琴音立變,竟然變成了一首經典的西班牙鬥牛曲,看來如月是個精通古今中外樂曲的音樂大師。   急促激烈的樂曲澎湃激昂,可是聽在木木耳裡卻完全不是一回事,腦口如同被巨木擊中一般悶痛,難過得他幾乎吐血,第一次,木木覺得聽音樂原來會是這麼難受的事情。   強提一口真氣,木木一聲低喝:「護。」祭起了很少用過的金剛伏魔陣,金剛伏魔陣有萬邪辟易,清心明神之功效,而且防禦力超強,只是耗費靈力比較多,木木一般很少用,可是這種情況,天罡陣可能擋不了如月詭異的音攻,木木只能無奈地布起這種陣法了。   金剛陣一出,木木頓時覺得好多了,只不過腦口還是難受地一陣悶跳。指揮著幻獸大軍衝上去,木木也隨即跟上,不能讓如月再彈下去了,實在太難受了,就算面對十個托木須的圍攻,木木也不願意再面對如月了,音波無形,詭異難擋,實在讓人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沒想到木木這麼快就回復過來,如月神情一肅,現出凝重的表情,琴音再變,那首十面埋伏再一次響起。   在天籟峰聽如月彈奏過一次,木木對這首曲子印象深刻,當時古邦是以衝鋒破包圍的,木木連忙提馬衝前,讓幻獸在身後結成衝鋒隊形。   不過木木還是想得太簡單了,無數金甲戰士不斷幻化出來,同時還有一陣金甲騎士,顯然如月已經考慮自己幻化兵種的不足,特意補充的,這隊金甲騎士也以衝鋒隊形迎上了木木,衝鋒對衝鋒,正面硬碰,這時就要看誰的實力更強橫了。   如月修為要高木木兩個層次,兩個層次之間的距離不是以倍數計的。金甲騎士與幻獸大軍的正面交鋒,最終結果是相持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最主要還是因為木木的幻獸全都是獨立的個位,不必依靠木木修為的支持,否則要像如月一樣支撐這麼多幻化戰士,木木早就力歇了。   雙方騎兵相持不下,但是如月的金甲槍兵和弓兵卻慢慢把木木的大軍團團包圍起來了。   見勢不妙,木木連忙收縮陣形,成防守圓陣,不過這樣化主動為被動,後面有可能陷入僵持。和分神期修真者比拚耐力,不用想都知道結果,雖然木木有晶石作後備能源,但是要用到晶石,切磋就失去意義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托木須的傳音:「用戰陣。」   木木心中一動,靈光大閃,暗罵自己糊塗,自己可是聖主天機密法的傳承者,竟然會不使用陣法,真是糊塗了,該死。心裡暗罵了自已一句,同時指揮幻獸結陣。   天機陣法中其實是有很多戰陣的,歸類於殺陣之中,其中的千軍萬馬便是一種,不過要論衝擊力,還是一往無前最強,幻獸以固定的位置排列,能在陣形中產生一種無形的力場,把所有能量全部集中在陣首的木木身上,陣法一布好,木木馬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彙集到自已身上,彷彿要破體而出一般,迫逼得他忍不住一陣長嘯,長槍平舉,駕著龍焰狂衝向前,彙集了所有幻獸的能量,木木像一把尖刀一樣衝破了金甲騎兵,切入包圍圈之中,當時天籟峰的那一幕再次重演了。   如月收起法寶,嗜著小嘴憤憤不平地瞪了木木一眼,傳神的大眼睛彷彿在罵木木不要臉,盜用古邦的方法。木木被瞪得心裡一陣發毛,乾笑了一下,不過現在他也無暇分辯,承受了整個陣法的全部壓力讓他有些吃不消,連忙調息起來。   見木木不理她,如月氣憤不已,抱著手生起悶氣來。   托木須看著調息中的木木,眼中閃動著驚駭與敬佩的目光,他剛才旁觀者清,很容易看到木木的不足,所以才會傳音提示的,但是想不到木木一點即通,還能使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合擊之陣,合則力強,分則力弱,這一式陣法能把所有力量集合到一點,如果使出,世上還有誰能攝其峰芒?!   木木給他的震憾實在太多了,想著想著,托木須竟然忍不住謂然長歎起來。   他身邊的賈胖子心中一震,與托木須相識這麼久以來,他還從沒見過老友歎過氣,托木須人前人後都是一副清高孤傲的脾氣,很難見他有什麼感歎的時候,這讓他不由好奇起來,問到:「木頭須,你歎什麼氣啊?」   托木須斜望了賈胖子一眼,緩緩說到:「我們老了。」說完,緊接著他又補充一句:「以後千萬別和木木老弟單打獨鬥。」   賈胖子聽完頓時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當堂哄笑,邊笑邊說到:「哈哈,木頭須,這下你有服人了吧。」   ∼第六十章超級法寶∼     時間飛快的流逝,轉眼間,兩年過去了,經過兩年的努力,神木星的發展開始初具規模,傳送陣所在的地方更出現了一座城市,這裡是整個神木星的中心城市,被命名為與星球同樣的名字——神木城。   神木城,佔地只有二十平方公里,被一個全方能多功能的復合性防禦陣護在其中,這個陣法有著調節溫度隔絕空氣的作用,更能抵擋從外來的攻擊,集多種功能於一身。在這個陣法的保護下,神木城的環境變得即使凡人也能在其中舒適生活。   不過神木城內沒有凡人,全是具有開光以上修為的修真者,因為凡人無法承受傳送陣運轉時產生的撕扯力,除非有人願意在傳送的過程中用靈力守護著他,不過一般不會有修真者願意這樣做,所以現在的神木星還是凡人絕跡的地方。   現在整個神木星大約有十萬左右的修真者,其中大半是回歸同盟的人,餘下的便是仙音派,神行門等地球本土修真門派,神州八大玄學院也都在神木城建立了觀察學院,同時,神州聯合政府也派駐官員進駐神木城,不過現在神木城的管理者並不是聯合政府的官員,而是木木。同時他也是神木城終身榮譽市長。   木木並不喜歡當官成為管理者,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因為,整個神木城是他一手一腳建立起來的。   當初帶著各門派修真高手傳送到這裡後,別人都自行忙碌去了,而他閒來無事,心裡便興起了建個據點來玩玩的念頭,不過當他深入思考過之後,這個念頭便變成了建城。用了整整一個月,用巨型的轉換陣法置換了一千多塊晶石才儲備起足夠的靈力,然後在他的引導,上千塊晶石所置換出來的靈力形成了構成整個城市基礎,佔地二十公里的巨型建築底基陣。這個陣法是木木所布過的最複雜也是最巨型的陣法,布完底基陣後,木木累得幾乎虛脫。   回復過來後,木木全身心地投入了建設的工作,因為他發現,建設一座城市是一種很好檢驗自己所學知識的一種方法,同時也是一件非常有挑戰性的工作。在這個過程中,他可以把自己胸中所學更好地融會貫通,並不斷深化。   所有建築都按八卦五行的方位排列,而每個區域卻又有獨立的功能,中心的神木廣場是整個城市的控制中樞,同時也是能源中心,廣場上銘刻的紋理組成了第二層防禦陣,當城市外圍第一層防禦陣受到攻擊並遭到破壞時,廣場的防禦陣便會自動開啟,形成整個城市的最後一道防線,而且這種防禦陣木木用了自己自創的契合增幅法契合了五個同樣的防禦陣,在理論上防禦力比外圍防禦陣要高出八點七倍。   而廣場下面是晶石儲存庫,可以儲備足夠整個城市所有功能全負荷運轉十年以上的晶石,而整個城市的能源供應,木木採用了兩種方法,一個是滿佈了整個城市大大小小上千個聚靈能,能隨時隨地聚集四周的靈氣供應各種陣法的運轉。當然,單靠聚靈陣是無法提供足夠的能量的,所以在這個基礎上,木木還採用了地熱能。   在小呆瓜超前科技的幫助下,木木在廣場的正下方建立了一條直通星體中心的地熱能採集系統,通過一系列複雜而又繁瑣的程序把熱能置換成靈力供應城市使用。這也是整個城市中唯一的依靠外力的地方。沒有小呆瓜的幫助,木木根本無法搞得如此複雜高效的地熱能採集系統。   廣場外,八條寬大的馬路呈放射線向城市外圍幅射出去,把整個城市分成八個區域性,一號區域是能源增幅區域,裡面的建築和道路等巧妙的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增幅陣法,所有能源在這裡通過增幅放大後再傳送到城市各個地方,這個區域也是市政工程的集中地,裡面建有發電廠,污水處理廠,垃圾處理廠,電視台,電信局之類的部門。   雖然說神木城是修真者的城市,但是地球修真界發展到今時今日,與科技的關係已經密不可分了,用手機的修真者並不少見,畢竟想用神識在城市中尋找一個指定的人,沒有葉振東這種修為是不可能的。當然,修真者用的手機絕對與別不同,至少不必要用電池,輸點靈力進去便能使用了,而一些具有這方面專業知識同時懂得煉器的修真者甚至能煉製自己的專用手機,也許是一隻手鐲一根項鏈,甚至是一幅眼鏡或眼鏡上的掛耳。修真者戴眼鏡——擺酷,嘿嘿。   二三號區域是商業區,裡面提供了許多攤位供人租用,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機,商業是一種社會資源再分配的過程,各取所需,用自己不需要的東西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這是人類社會必不可少的一種行為,修真者也不例外。   四號區域是娛樂區,所有娛樂場所都集中在這個地方,不過修真者都不太喜歡娛樂,所以這個區域是所有公眾區域人流最少的地方。   五六七區域是住宅區,裡面建有許多奇形怪狀的各類建築,寶塔形拱門形,圓形方形等幾何圖形,船形車形麵包形,幾乎人類可以想像得到的建築裡面都有,並且免費提供給市民,可以隨意挑選自己喜歡的類型入住。而且每個單元都有獨立的防護陣,開啟之後可以隔絕一切外界的干擾,同時能提拱一定的防護作用,免除在內入定的修真者被人攻擊的後顧之憂。而且三個住宅區域還有由城市能源中心源源不斷散放的靈氣,讓這裡的靈氣充盈度能夠比得上靈脈,讓在裡面修煉的修真者有著事倍功半的效果。單是這個功能便讓無數修真者神往無比,就連許多已經在神木星上建立起據點的修真門派也在這裡流連忘返,連古邦李萱等人修煉的時候都跑來這裡。而如月更是長期佔據了一棟奇奇兔造型的建築鼻子方位的那個圓頂形房間。說是這裡風景優美,視野開闊,修煉閒暇看看風景也是很不錯的。   幸好住宅區的單元數量足夠容納上百萬人,還不至於人滿為患。   而八號區域是使館區,所有門派的辦事處都設在這裡,包括聯合政府的官員辦事處,而神州八大玄學院的觀察學院也設在這個區域,八號區與一號區相鄰,同屬於非公開區域。   除了這些,每個街道兩旁,路口,廣場,空地,商場大堂,住宅小區還豎立著數以萬計形狀各異,造型精美的各種雕塑,沒有人知道,這些雕像其實也是木木獨創的機關幻獸,結合幻獸與天機族機關獸的優點,木木創新出的新品種,麒麟是第一個,以幻獸為核心,這種機關幻獸擁有一定的學習進化能力,與修真史上令人聞風色變的元嬰傀儡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在智能上無法與元嬰傀儡相比,畢竟元嬰傀儡核心便是一個修真者的元嬰。   不過即使這樣,它們的實力也不可小瞧,亞里用盡全力,又是黑焰龍擊又是爪擊也只能勉強應付一個,而此時的亞里憑著詭異的黑焰,一般元嬰期的修真者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神木廣場中心還盤踞著一條巨大的五爪金龍雕像,這隻金龍雕像與散佈全市各個角落的雕像組成了完整的萬獸無疆大陣,當城市遇到攻擊,這些雕像便會啟動,將來犯之人撕成粉碎。   而平時,這些雕像還有其它的作用,便是組成一個覆蓋全市的全方位監視系統,城市中公眾地方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被記錄下來,如果有誰超速駕駛,很有可能被罰款的,神木城規定市內駕駛飛劍或飛行速度不可超進時速二百公里。不過直到現在,還沒有修真者因為超速駕駛被罰款,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木木沒有時間卻整理機關幻獸收集的龐大資料,這靠人力整理根本是不可能的。不過這段時間木木正考慮是不是增添一部超級計算機,用來處理這些數據,如果用上月球基地那種超級智能計算機,處理這些數據是輕而易舉的。   城市的四周還堅立著三十六根高達百米的柱子,這些柱子或建在高層建築的內部,或建成東方明塔一樣的高塔,又或建成前衛的標誌性建築,讓人無法發現三十六根柱子組合成一個完整的天羅地網大陣。這個天羅地網大陣可不像當初在天籟峰回歸同盟用來對付木木的那麼簡陋,而是完整又複雜的完整陣法,啟動之後能在三秒鐘之內運轉到極致,陣法範圍內所有的人都會被束縛。   不過這種陣法對付不了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三秒鐘足夠會瞬移的修真者跑一圈這個星體了。所以城市各位還隱藏著許多機關,每根石柱,路燈,噴泉甚至一塊路牌都有可能是種武器,那些裝在大型戰鬥機關獸上的武器紛紛被木木搬了出來,有名叫縛仙索的能量網,破壞力驚人的束子激光等等。   最後,還有一樣終極武器,全市最高的建築是一座圓柱狀的幽黑高塔,聳立在神木廣場旁邊,頂部一個圓環,可以全方位地發射泯滅死光,是天機族機關戰獸中最終極的武器,破壞力隨供應能量的大小而不同,抽取整個神木城的全部能量後能輕易擊碎一顆地球大小的行星,而它的全功率發射一炮甚至可以擊毀一顆恆星。   整個神木城歷時兩年才全部建成,總共消耗了七十噸晶石,材料不計其數,許多特殊材料還是靠小呆瓜供應,一些特別少見的材料甚至必須出動質能轉換器才製造得出來,單是用在質能轉換器上的能源就耗盡了月球基地十年的儲備。   不過一切付出都值得,神木城一建成,相當於建成了一件超級法器,木木專用的法寶,用一座城來做法寶,世上有誰這麼大氣啊,在這座城市的範圍內,分神期以下的修真者再多也不是木木的對手,天羅地網大陣一啟動,所有修真者都要縛手就擒,而遍佈整個城市的機關幻獸一出動,即使大乘期高手都不可能應付得了。而且因為這座超級泯滅死光炮的存在,更使神木城具有了應付外空打擊的能力。   小呆瓜曾經做過戰力對比,駭然發現神木城完全有能力應付小呆瓜一個集團軍十艘母艦的全力進攻。要知道,根據他的情報,二十艘母艦足夠橫行整個銀河系了。但神木城唯一的缺點是不能移動,不過當他和木木說出這個問題時,木木卻神秘的一笑,並沒有回答。這讓他不由懷疑神木城是否還具有移動的能力,因為木木笑得實在太詭異。   在這兩年建設過程中,木木的實力突飛猛進,陣法學到達了極致,整個神木城包含了除開蒼穹無限,混沌初開等少數幾個傳說中的神陣之外的所有陣法,還包括了許多他自創的陣法。   而機關和製器學也有著長足的進步,當神木城這座可以稱為超級法器的法寶建成以後,他的製器學就可以說出師了。而機關學,現在他的完全有能力在材料充足的情況下煉製出像追星獸之類的大型機關獸,甚至機關學中第二級的星際機關戰獸。二級的機關戰獸的戰鬥力足有小呆瓜軍團母艦的一半,但是卻更加靈活。   而且這兩年的時間,在不斷地建設的過程中,他的修為也飛快地提升,從元嬰後期一直提升到現在分神中期,想一想,用一個月的時候置換一千多塊晶石,這對修真者來說是多麼可怕的挑戰,但是木木硬是撐了下來,雖然是借助轉換陣的幫助,但是也是很吃力的工作,而且還要引導一千多塊晶石所轉換成的龐大能量布成陣法,當時他差點沒給龐大的能量撐爆,就這樣不斷地挑戰自我中,木木飛快地成長為一名出色的修真高手。而且他的元嬰是靈胎轉換而成的,所聚合的靈力比普通分神期高手充沛數倍,即使與合體期的古邦相比也毫不遜色。   木木,從普通凡人跨進分神期只用了五六年的時間,再次創一個修真界快速成長的神話,但是卻沒有人敢質疑他所付出的努力。   ∼第六十一章寸斷∼     超級泯滅死光大炮的黑色高塔對外還有另一個名字——市政大樓。木木是個起名字的白癡,反正自己這個終身名譽市長在這裡辦公,於是他便乾脆叫市政大樓好了。不過神木城的修真者卻習慣叫它做煙囪,又黑又細真的很像煙囪。   除了少數幾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在他們眼中煙囪般的大樓竟是一件超級武器,而此時,木木正坐在塔頂最頂層的辦公室裡,他並不是在辦公,他這個所謂的市長根本沒有什麼好管的,神木城的修真者都分屬三大陣營,回歸同盟,仙音派神行門等地球本土修真門派組成的地球聯盟和八大玄學院的學聯。各自的修真者自有各自所屬的陣營管理,所以基本上沒有木木什麼事。而且神木城的建設工作也基本完成,所以他基本沒什麼事做,此刻他正盤坐在地上,雙手用力揉搓著一塊不知名的金屬,可能又不知道在煉什麼古怪的東西了。   只見他邊揉邊問到:「霜,你的幻獸現在怎麼樣了?」辦公室內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正是凝霜,凝霜這兩年一直跟在木木身邊,盡心盡力地幫助和照顧著木木,基本上是形影不離,而木木也習慣了她的存在,從當初的『你』到後來的『凝霜』直到現在的『霜』,稱呼上的微妙變化反應了木木心裡凝霜位置的變化,從開始的陌生到熟悉再到現在親密。   木木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種變化,只是自然而然地,但是凝霜卻敏感的意識到了,當時木木第一次叫她霜的時候,她興奮得好幾天都魂不守舍,即使是現在,她也一樣甜蜜,面上現出甜甜的笑容柔聲應到:「嗯,它現在已經進入第三個階段,可以模擬一些簡單的行為了。」   「哦,才到第三階段啊,這麼慢。」木木有點詫異地說到。幻獸他一年多前就給了凝霜,以凝霜的修為,竟然一年多時間才到第三階段。當年他用了三年多時間才到第三階段,那是因為這是一種創新,沒有人指點,全靠自己摸索才會這樣的,現在有了自己的經驗,凝霜居然還是只到第三階。   幻獸可以進化的,第一階鎧化,第二階共生,第三階附靈,第四階分神,第五階化身。第三階附靈之後,幻獸會具有一定的智能,可以模擬簡單的動作,從而自主進行一些簡單的工作而不需要人手操縱。第四階分神和修真者分神期有點相似,主人可以把靈識轉移到幻獸的身上。第五階就厲害了,可以像傳說中佛宗大神通身外化身一樣分化出另一個化身出來,木木現在就到了第五階,皮皮藍藍和龍焰可以化身出三個木木出來。後面還能不能再進化,木木就不知道了。   如此神奇的功法木木自然不會藏私,毫不保留地傳授對給托木須,賈胖子,劉東海和凝霜,並為他們每人都煉製了合適的幻獸。亞里因為憑依了幻獸的關係,所以不能學。不過此刻他正跟著托木須和賈胖子兩人修行中,在托木須兩人的精心教導下,他的實力也是突飛猛進,所以並不因此有太大的失望。   「已經很快的了,你不是說過要和幻獸建立合拍的默契,方有可能進入下一個階段嗎?建立默契是個緩慢而長久的過程,需要一段時間,白衣剛附靈不久,現在我還沒摸清楚它的習性呢。」白衣是凝霜幻獸的名字,一隻雪白的瓴鳥。身纖頸細,還拖著三根像鳳凰一樣的白色尾翎,十分美麗。   「嗯,也對。」聽到凝霜這樣說,木木也釋然了,修行之路不能操之過急,反正修真者有著近乎無限的生命,有的是時間,一切順其自然了。想到這裡,木木也不再說什麼,專心煉製成手上的金屬起來。   凝霜默默地跪坐在木木身後,靜靜地看著他靈巧的雙手不斷地舞動著,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一種無聲的恬靜之中。   木木製器的速度非常的快,雙手像穿花舞蝶一般飛快地舞動著,讓人看得眼花潦亂,不多久,一雙精美的護腕便成形了,指尖不停地冒出各式陣法印進護腕之中,叩地一聲輕響,完成。   木木把護腕套進雙手,手腕相互敲擊了一下,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聽著聲音,木木滿意地點點頭。   凝霜看得新奇,不算神木城這座超級法寶,這對護腕好像是木木煉製的第一個隨身法寶,有什麼作用呢?好奇心起,凝霜不由問到:「木木,這是什麼啊?」   「嗯……,就叫它寸斷」。木木略一思索後應到。   一聽木木這樣說,凝霜便知道這又是一種新的法寶,基本上凝霜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她心中還是有些疑惑:「寸斷?什麼意思?有什麼作用的?」寸斷,十分可怕的名字。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名曰寸,還斷,實在夠險惡的。   木木微微一愣,不知所以地應到:「什麼意思?沒意思啊,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有味道嗎?」   「……」凝霜無言,只是因為有味道嗎?她現在算真正領教木木天馬行空的思維和起名字的本領了。   「走,我們出去試試這雙護腕的威力。」說完率先飛了出去。   防護陣隔絕了城內與城外的聯繫,想要出城只有通過八條主大道的八間拱形的城門,城門神奇的淡藍色的光幕隔斷空氣的流失,卻讓人能夠正常通過。   出了城外,木木和凝霜飛到城外一百里外的一個地方,在這裡試招應該不足以驚擾城內的人了,木木帶著護腕把雙手舉到胸前對凝霜說到:「霜,全力攻擊我。」   凝霜陪木木已經試過不知多少次的招,早就輕駕就熟,聞言隨即祭出飛劍遙指木木,她不會留手,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傷不了木木,這是一件十分讓人喪氣的事情,無論凝霜如何歇盡全力,都無法傷得了木木分毫,這從她與木木無數著試招後已經有了明確的定論。   凝霜最有威力的一式冰封萬里使出,雪花狀的飛劍分化出無數雪化,形成漫天的風雪向木木飛去,隨著雪花的增多,風雪變成暴風雪,席捲了整個天地。   神木星是一個新生期的行星,環境類似地球十幾億年前的那種火山密佈,地殼變動頻繁的時期,到處都是活躍的火山和熔岩河,氣溫炎熱,在這種環境中,凝霜的冰封千里威力大打折招,但是在她的全力施為下,方圓數公里的範圍還是被凍結,化成白雪皚皚的冰雪世界。   狂風挾著冰雪向木木襲去,他所在的地方已經被冰雪所掩沒,化成一個大冰球,然而冰封千里還沒有停,此刻的聲勢只不過是前奏而已。冰封千里威力絕倫,只不過這一式發動太慢,凝霜一般很少用。   暴風雪越來越狂暴,雪花逐漸變化,化成冰雹,再化成冰錐,最後,一個巨大的冰川從天而降,砸向已經冰雪淹沒的木木。在撞擊的反震之中,凝霜感覺到某種東西正在破碎。   她一點也不木木的處境擔憂,招式使盡後,她便自行拿出晶石回復起來,這兩年時間裡,由於有充足的晶石幫助,加上經常地與木木試招,最主要是這期間跟在木木身邊見識的東西太多了,修真者到了這種層次,修行與修心同樣的重要,見識便是修心的一個過程,這讓凝霜的修為突飛猛進,現在已經進入分神期了。   自從木木出現以來,地球修真界進入一個快速發展的時代,原先三百年間只出現過一個分神期的修真者,但是木木出世這六七年間卻出現了兩個分神期與一個合體期的修真者,可以說,是因為木木的出現催化了修真者的發展。   冰封碎裂,木木完好無損地飛了出來,身具天機密法傳承的他擁有非常可怕的防禦力,凝霜這式冰封萬里他已經見識過無數次,可是根本傷不了他分毫,更別說還加上一對護腕。   只不過此時這又被命名為寸斷的護腕左腕上出現了個細小的裂紋,顯然是承受不住冰封千里的打擊而破碎的。木木隨手在護腕上一抹,它便又回復原狀了。   在旁邊為凝霜護法,等她回復過來,凝霜一回復後,便問到:「怎麼樣?」她問的自然是護腕的情況,因為最後一擊時她明顯感覺到某些東西在碎裂。所以自已的攻擊應該有點效果才對。   木木點點頭應到:「嗯,還可以,可以擋得下冰封千里百分之九十的衝擊力,不過最後還是碎了。」語氣雖然滿意,但是不免有點惋惜,差這麼一點。   這已經讓凝霜很意外了,她的冰封千里的威力自已自然知道,傷不了木木不代表這招不厲害,最主要是木木太變態了。能擋下百分九十的衝擊力,這就表示護腕可以算了不得了護身法寶了。   「不過……」木木接著說到:「護身並不是它的主要功能,我再試試。」木木左右打量一下,找到一塊數百米直徑的巨大岩石,一個防護陣印在岩石上,把岩石加固起來。之後木木左拳輕輕抵在岩石上,右拳輕輕地砸向岩石……。   數百米的岩石猛地一震,然後爆散開來。被加固過的岩石也無法抵受雙拳瞬間爆發的衝擊力,被震成足球大小的碎石爆散開去。   凝霜整個人被驚呆了,擊碎一塊數百米直徑的岩石她隨便就能做到,難就難在像木木這樣無聲無息,木木那一拳看起來一點威力也沒有,竟然能產生這麼大的威力,而且岩石還被加固了。震憾之餘,凝霜忽然想起了一點東西。   中華武學中曾經有一種叫做寸勁的招式,在很短甚至貼身的距離裡發勁,能把一頭牛震死,現在看來,這種寸勁與木木這一下何其相似,難怪木木會把護腕取名為寸斷,原來並不是沒意思的。   木木掠了回來,脫下護腕向凝霜解說到:「只要同時雙手擊中目標,兩隻護腕會在很短時間內產生一種斥力,當斥力超過臨界點,便會瞬間爆發出來,產生強大的破壞力。」這個構思是他從冥月吞星陣上想來的,兩隻護腕裡銘刻著改進過的冥月吞星陣,在同時擊中同一目標的時候,護腕內的冥月吞星陣便然不斷地反震,當反震力積累到一點程度後會同時爆發出來,威力十分驚人,最主要的是讓人防不勝防。   「哦。」跟著木木久了,凝霜大概的聽得懂一些原理。   「送給你。」木木把護腕遞給凝霜。   「送給我?」凝霜有點意外地訝道:「公子,你自已不用嗎?」   「我用不上啊!」的確,木木的防禦力太變態了,不過最主要的是凝霜的防禦力不足,而且攻擊手法太單調,這件東西凝霜比他還需要。但是木木一直不太懂得表達自己的關心,自然不然說自己是因為關心凝霜才專門做出這件東西的。   不過凝霜從木木的語氣中敏感地感覺到地什麼,粉臉微微一紅,默默地把護腕帶到手上。輕輕撫摸著精美的護腕,凝霜的心裡流過種甜絲絲的感覺,這好像是木木第一次送她實質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木木細細地打量了凝霜幾下,忽然說到:「不太好看!」一個嬌美的麗人帶著一雙護腕,整體看起來有點不協調。把護腕要了回來,木木重新煉製一遍,把護腕改成臂箍,並用金線繡上精美的花紋,一下子便成了精美的藝術品了。   臂箍戴在凝霜潔白如玉的手臂上,頓時平添了她些許神秘的異樣美感,看得木木也不由一陣失神。   凝霜撫著精美的臂箍,垂著頭輕聲說到:「謝謝你,公子。」   「不用謝。」看了看天氣,木木說到:「我們回去吧。」   木木說完帶頭往神木城的方向飛去,凝霜眼色迷離地望了木木的背影了一會,最後甜甜一笑,像個聽話的小媳婦似地默默地跟上。   ∼第六十二章一群魔女∼     回到神木城,木木和凝霜下地步行,因為沒什麼事做,有閒情看看自己親手建立的城市,會有種很滿足的感覺。   路上行人不多,佔地二十幾公里的城市只有不到十萬名的修真者,算得上地廣人稀,加上大部分人都窩在家裡修煉,所以街上一點也看不出喧鬧的景象。   偶而經過的一些修真者,見都木木都十分恭敬地行禮,特別那些回歸同盟的弟子,執得都是弟子之禮,也不管木木實際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他對回歸同盟的恩德這些人感激不盡,全都真心真意把木木視為兄長,而且憑著他與托木須賈胖子的兄弟之情,還有古邦等人的交情,這個輩份實在大的嚇人,行什麼樣的禮他都受得起。   木木也一一回禮,現在的他基本已經習慣這種情況,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不知所措或手忙腳亂了。   遠遠地,街道對面緩緩行來一隊修真者,人數大概有十來位,修為都不高,除了走在前面的中年人,其餘的全都是青春活潑的年輕女性修真者,看她們的服飾顯示了她們都是天鳳學院的學生。   天鳳學院的李白和幾位女孩子與木木有過一段同行之情,讓他不由自主留心起來。就在這時,他靈敏的耳朵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嘩,好漂亮呵,甜甜,你看那棟房子,竟然是奇奇兔的外形,好可愛呵,如果能在那裡住,短命幾年都沒問題。」   另一位女生回答到:「是啊,好漂亮,真沒想到房子居然可以建成這個樣子的,真是太可愛了。」顯然是那位被稱為甜甜的女生,聲音竟然也讓木木有種熟悉的感覺。緊接著,那位女生接著說到:「喂,大色狼,我們要住那間房子,快帶我們去。」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身軀一震,轉過身去苦笑說到:「姑奶奶,我可是你們的老師啊,別大色狼大色狼地叫好不好。」   聽到這把聲音,木木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會心地一笑,木木掠到那一行人的上方,對著中年男子說到:「李白,好久不見。」接著看向四張熟悉的嬌顏招呼到:「靈兒,雪兒,伍月,還有沈甜,你們好,好久不見!」   眾人愕然地望著凌空出現在眼前的修真高手,全都呆住了,不過認清楚來人後,眾女生發出一陣尖叫,興奮地圍到木木腳下,揮手尖叫著木木的名字,沈甜更揮著手叫到:「嘩,木木前輩,你好帥呵,幫我簽名!」這樣子那裡像修真者,更像一些瘋狂的追星族。   木木原本還想落到地上,但是看到這個陣勢,連忙剎住身形,臉色發白地在半空中望著這陣激動的小女生。   「木木前輩,你比相片和電視上還上鏡呵。」   「木木前輩,你好厲害呵,不用飛劍都可以飛行。」   「木木前輩,可以幫我簽個名嗎?我和我們同學都很崇拜你啊!」   眾女生七嘴八舌炮轟著木木,問題從木木現在的修為直到有沒有女朋友之類的都沒有放過,木木此時忽然發現,自己竟然插不上話了。   女生中比較冷靜的可能是伍月了,聯繫到木木剛出現時的招呼,伍月臉上儘是疑惑,高聲對木木問到:「木木前輩,你以前認識我們和李導嗎?」   這也正是呆立一旁插不上話的李白心裡的問題,不過他可沒有這幫小女生這麼沒規矩,只見他先對木木深施一禮,然後恭聲說到:「天鳳學院導師李白帶領本院學生見過木木先生。」   木木這才醒起,當時認識李白他們的時候自己的幻化過外貌的,難怪李白和四女認不出自己來。連忙運功變回當時的那幅樣子,苦笑著說到:「是我。」   沈甜張大嘴巴,一臉難以置信地驚叫到:「木頭!」李白和其餘三個認識木頭的女孩子也是同樣的表情。   木木回復本來的面貌,苦笑地點點頭。他都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李白和沈甜幾個認識的是木頭,而不是木木。   落到李白的身邊,木木抱歉地說到:「當時與回歸同盟有點誤會,正被他們追擊中,所以才隱瞞了自已的身份,還請李白老師見諒。」   李白口中連稱不敢,但是臉上儘是猜疑的神情:「你真是的那個木頭?」   「不可能!」沈甜接口說到:「木頭怎麼可能是木木前輩呢。喂,木頭,是不是你變成木木前輩的樣子來嚇我們的。」木木可以幻化木頭的外貌,木頭自然也可以幻化成木木的外貌,幻化外表這種東西隨便那個靈寂期的修真者都可以辦得到。   「對啊對啊,肯定是這樣。」眾女紛紛附和,沈甜更是說到:「你是不是想變成木木前輩的樣子,來欺騙我們感情和肉體啊,太可惡了,我們不會輕易上當的。」   「對啊對啊。肯定是見我們青春美麗,想借木木前輩的聲望來追我們,想追我們就直說嘛,這種手段太低級的。」一個木木並不認識,但聽語氣卻比沈甜更不要臉的女生說到。   「……」眾女生再次七嘴八舌炮轟起木木,只不過追星陣形變成了批鬥陣形。   木木臉上黑線直冒,背後冷汗直流,這種陣勢太可怕了,木木寧願面對數十個龍捲風暴,也不願面對這種情形,太可怕了。   幸好此時凝霜也掠了過來,解除了木木的糗況,一見到凝霜,眾女生發出比剛到木木更驚人的尖叫聲:「噢,凝霜仙子!」目標頓時轉移了,沒想到凝霜在這些女生中竟然擁有比木木還高的聲望。   木木長吁了口氣,心裡一陣後怕,現在的非常的後悔剛剛自己的衝動,早知道就不過來,當作不認識這些人,而且他同時也下定決心,以後見到她們一定要轉身就走。現在他終於深切地體會當初剛認識李白時他向自己訴苦時的心情了。想到這裡,木木不由同情地望了一眼李白。   這裡唯有李白沒有質疑木木的身份,最多是有點難以置信而已,雖然幻化外貌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也很容易被別人識破,如果想不讓人識破,起碼要比對方高上兩籌的修為,現在的地球修真界,能比李白還要高上兩籌的修真者無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絕對不會幻化成別人,因為這是很遭人猜忌的事情,一旦被識破那就名譽掃地了。   感覺到木木眼神的意思,兩個男人交換了男人間才看得懂的眼神,同時搖頭苦笑。   當知道木頭的真實身份,李白一開始還是比較拘緊的,畢竟木木的身份地位實在太高了,不是李白這種小教師可以相提並論的,不過這一陣苦笑頓時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李白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再次一問到:「你真的是當時的那個木頭?」   木木肯定的點點頭。李白謂然長歎到:「真是想不到啊。」   「對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沒理會李白的歎謂,木木問到。   「哦,學院讓我帶今年畢業班成績比較優秀的學生進行觀察旅行,因為有了你建立的神木城,所以這一界學校決定把目的地定在這裡,她們是第一批。」   「哦,觀察旅行,沈甜她們這一界都畢業了嗎?」不知不覺,轉眼間都四年多時間了,算算也差不多了。兩人繼續拉著家常,聊著分別後的情況,木木自然不會放過李白自創的偷窺眼鏡的製造方法,並不是因為木木好色,而是他對所有新奇的東西都很有興趣,李白這種不借助神識就可以穿透障礙物的方法讓他十分有興趣。   提起這種李白得意的發明,他立馬精神起來,兩個男人神情嚴肅,私底下卻偷偷傳音討論起偷窺眼鏡的問題。甚至把話題從偷窺眼鏡擴大到偷窺這種廣泛的行為之上。   凝霜不費什麼口舌便讓眾女相信木木是真正的木木,但是此刻她卻脫不了身了,這群三八的女孩子把注意力轉到她的身上,無數個問題把凝霜轟得頭暈腦脹,臉紅而赤,真是搞不懂現在的女孩子,無論多麼私人的尷尬問題竟然都問得出口,從凝霜的年齡修為,一直問到上升到她是否還是處女,和木木的關係,兩人有沒有接過吻,搞得凝霜羞赧不已,等一次,凝霜有種想扁人的衝動。   好不容易應付了這群三八,凝霜終於解脫了,不過木木的苦難卻又開始了。沈甜可不管木木是修真界萬人尊仰的前輩高人,指著木木的鼻子便說到:「死木頭,你騙我們。」和沈甜合作已久的雪兒和靈兒隨即付和:「對,你騙我們。」   「我……」木木驚恐地看著三位姑奶奶,心裡開始求神拜佛了。   沈甜根本不給木木說話的機會,臉色陡然一變,化成一種極其哀怨淒婉的表情,單手撫胸做垂涎欲泣狀哭訴道:「你欺負我們純真的感情,傷害我們弱小的心靈,你…你…你叫我們怎麼做人啊!」仰天一聲哀呼,說得木木好像薄情無良負心漢一般,說完,沈甜做了個傷心欲絕的模樣一下子軟倒在身後靈兒的懷裡,然後三個女人便抱頭痛哭起來。   木木情不自禁連續打了好幾個寒磣,心裡暗付道:這個女人不去演戲實在太可惜了。再看四周人群的表情,似乎大家都有與木木同樣的觀感。   緊接著,沈甜站直身子,話音一轉嚴肅地說到:「所以,為了賠嘗我們的損失,撫慰我們脆弱的心靈,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青春美少女小分隊一行十人在神木城的消費嚮導陪玩等一切事項由你負責。」   變臉像眨眼這麼快,木木完全沒反應過來,只好本能地點頭不迭連忙應承下來,只要能讓這班小魔女滿意,木木折壽幾年都行。   喲呵!十個女生爆起震天的歡呼:「木木前輩萬歲!」一下子把木木圍了起來,哭笑不得中,木木整個人都被花拳繡腳給淹沒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是木木苦難的開始,陪游陪吃陪玩,簡直成了正宗的三陪,最要命的還是全程費用全包,這還不要緊,最最最要命的是,你能想像十個女生在一起的情景嗎?就像一隻……不,就像一群鴨子在你耳邊憩噪個不停,木木快要瘋了,一個星期下來,木木驚恐地發現,自已竟然瘦了,而且身心無比的勞累,就算連續建起十幾個神木城也沒有這般的累。   最後沈甜還不知道從那裡得知木木可以隨時離開星球表面進行星際旅行,從來沒有出過外太空的眾女生頓時瘋狂了,全力要求木木帶她們去外太空旅行。這種事情木木可不敢輕易答應,星體跳躍旅行已經是很危險的事情了,更別說神秘莫測的太空旅行,自己和凝霜當然不要緊,但是這些小女生全都是些融合期左右的菜鳥修真者,真要帶她們上太空,木木可不敢說應付得過來。   不過他實在太小看這班女生的纏人功夫和嘴皮子功夫了,經過連續數天的不間斷轟炸,木木最終還是無奈地答應了。   不過在這之前,木木借口說為了保障大家旅途中的安全,要煉製一些護身的法寶,所以要閉關幾天,眾女生一聽有法寶拿,頓時全都歡天喜地放木木大假,好不容易,木木終於偷得幾天空閒。   回到黑塔的辦公室裡,木木整個人趴倒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了,見到木木如此勞累的樣子,凝霜又是同情又是心痛,苦笑地說到:「你啊,現在終於有害怕的人了吧。」   木木翻了個身,仰躺在地,對著凝霜苦笑應到:「你不怕?」木木發現,這幾天自己苦笑的表情加起來比以前一輩子還要多,這些小女生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而且個個牙尖嘴利臉皮厚如銅鐵,木木使盡混身解數都應付不了一下子。一想起她們,凝霜和木木都情不自禁打起冷顫,再次相對無言搖頭苦笑起來。   不過說實在的,木木並不討厭她們,與一群充滿青春活力的小女生們一起瘋玩,木木感覺自己都好像輕鬆幾十歲,也是因為這樣,木木才會心甘情願陪她們瘋,否則以他現在的修為,隨時能把她們全都變成啞巴,看有誰還能憩噪。   「那現在怎麼辦?她們要去太空旅行,這麼多人我們可能照顧不過來。」想起她們的要求,凝霜忍不住又頭痛起來了。帶著十個小菜鳥上到凶險莫測的外太空,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痛。   「怎麼辦?照辦吧,除非我們想永無寧日了。」木木再次苦笑,想到這班女生的纏人功夫,除非自己以後躲到她們找不到的地方,否則恐怕真的永無寧日了。而且木木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答應了的事再難也會完成的。   用了幾天時間,木木幫每個人量身定做了一件合身的戰甲,天機族的戰甲有一種很大的優點,便是修為不高的人穿到身上也能完全發揮戰甲的功效,最合適這班修為不高的小女生。而且木木在每件戰甲上嵌上追蹤陣法,只要她們不被捲進次元空間內,木木都可以感應到她們的位置,從而進行救援。   準備好一切,木木帶著十位女生,還有李白和凝霜一起往城走去,這些女孩子中除了伍月之外,竟然都沒有飛劍,這讓木木大是奇怪,融合期的修真者應該都可以煉製自已的飛劍了,怎麼會這樣呢?   私下詢問了李白這個問題,李白一臉無奈地告訴他:合適的飛劍不好找啊。   八大玄學院與正統修真界幾乎相當於兩個世界,他們處於修真界的最底層,在形式上比較接近凡人世界,因為這些學生大多是通過考試進入玄學院的,五六年畢業後便各自尋找出路,與學校再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最多只是有一個名義上的母校的存在,正可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學校與學生,學生與學生之間很難建立一種長久穩固的關係。不像正統修真門派那樣一脈相承,生是本門人,死是本門鬼,如此一樣,師長或師兄師姐自然不會費心費力幫她們尋找煉劍的材料,除非有很深的私人交情。而以她們現在的人脈和實力,想獨自找齊煉劍所要的材料可以說是很困難的。   因為伍月本身還是位家傳修真者,她的飛劍是家傳的,所以才會有。當然,市面上也是有許多流水線生產的制式飛劍出售,不過作為她們的導師,李白認為與其使用那些粗製濫造的制式飛劍,還不如不用,所以在李白的影響下,這些小女生除了伍月之外便全都沒有飛劍了。   對於這個問題,木木與李白所見略同,一個修真者的飛劍相當於自己的第二生命,情願不用也不要用那種不合適的。   沈甜耳朵比較尖,聽到木木與李白的小聲交淡,頓時回過頭來,裝出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到:「木木前輩,我們好可憐呵,飛劍都沒有一把,你這麼好人,是不是應該送我們每人一把,好不好嘛!」   裝可憐和撒嬌雙管齊下,木木搖頭笑罵到:「你們這些傢伙,比強盜還可惡。」看來他又準備大出血了,幸好他的家底豐厚,單是在交易大會上收來的飛劍便有上百把,極品的都不在少數。而且他為人大方,加上煉一把飛劍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只是笑罵了一頓,便滿足她們的心願了。   凝霜看在眼裡,笑在心裡,與這些開朗的小女生相處了一段日子,凝霜發現木木也受到她們的影響,變得開朗許多,說話不再是那麼一本正經,有時也會開開玩笑了。   隨手祭起個防護陣法,把大家護在其中,然後木木把手中收藏的飛劍全都拿了出來,然後鬆開禁制,飛劍頓時全都四散開去,不過有著防護陣的守護,飛劍只能在陣中亂竄,跑不出這個範圍。然後木木笑著對眾女生說到:「你們自己挑吧,小心點,量力而為,別受傷了。」   眾女生一時沒發應過來,只有見識比較高的伍月衝口驚呼到:「擇主神兵!」整個人已經被驚呆了。這正是上品飛劍擇主的儀式,能有擇主能力的飛劍無不是被開光過擁有劍靈的飛劍,最少也是上品飛劍,這種飛劍煉製後很容易能與主人心意相通,能發揮更大的威力,而且成長空間更大,沒想到木木拿出來的竟然都是這種級數的極品,要知道,在修真界裡,這可都是無價之寶啊。   就算再不識貨的人,聽到伍月的驚呼都能聽出其中的震驚,也會明白眼前這些飛劍的價值,一陣歡呼,除了伍月,眾女蜂擁而上,向自己看中的飛劍撲去,那瘋狂的樣子就像搶老公似的。   李白看得瞪大了雙眼,曾幾何時他能見過這種場面,上百把上品乃至極品飛劍在自己眼前飛舞,任自己擇取,實在是太誘惑了。李白看了看劍光繽紛的無數劍影,再看了看木木,最後忍不住輕咳了兩下,一本正經地說到:「咳咳,嗯,木木老弟,老哥好像也沒有趁手的飛劍,不知道老弟是不是也是順便送我一把呢?」自從得知木木的真實年齡只不過二十來歲,厚顏無恥的李白當即便順桿而上,自稱起老哥來了。也難得他臉皮夠厚,這種沾了小女孩們的光的事情也只有他才這麼一本正經地說得出來。   木木自然不會在意,呵呵地笑道:「老哥,你和我客氣什麼,看中那把就自已拿吧。」   「嘿嘿,那我不客氣了。」李白頓時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眼睛瞇成一條線,說完便像餓虎擒羊般向飛劍撲去。   伍月戀戀不捨地看了空中飛劍的各色飛劍,再看了看手中自己的飛劍,最後幽幽地歎了口氣,惋惜地別過臉去,再極品的飛劍也不夠自己用慣的好,已經有了稱手的飛劍,伍月只好無奈地放充眼前這種千載難逢好機會,此時她的心裡實在有種說不出的惋惜,她手上的飛劍雖然也是很好的飛劍,但是與木木這一些比起來實在差太遠了。如果以前自已沒有飛劍,那該多好啊。   這麼多人之中,木木對伍月的觀感是最好的,最看重她的沉穩和成熟,自然不想看她這個樣子,走到她身前,拿出一塊土精元。這塊土晶元是他在尋找合適遷移星球時在一個星體上撿到的,一直沒有機會使用。而伍月正好是土性身體,如果配上土晶元,以後修行的過程中更能事半功倍了。   把土晶元遞給伍月,木木說到:「伍月,你已經有飛劍了,那麼飛劍我就不送你了,送你這個。」   「土晶元!」伍月再次驚呼,身為土性修真者的她自然知道這種土屬性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土晶元,有了這塊東西,以後自己的修行就可以如虎添翼,事半功倍,這可比極品飛劍對她的作用更大。   木木見伍月已經認識土晶元,自己便不多解釋了。   「真的送給我?」伍月不敢相信,猶豫著不敢伸去接。她明白土晶元的價值,換作每一位土性修真者都願意傾家蕩產換取一塊這種東西,畢竟對修真者來說,修為才是最重要的,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   「拿著吧。這可不像你呵。」真想不到和沈甜這些傢伙混到一起的人竟然會對送上來的寶物猶豫,換作沈甜早就先搶到懷裡再說了。   伍月輕輕地接過土晶元,珍若至寶地抱在懷裡,然後嬌軀一陣輕顫,好半晌,她才對著木木深深地福,垂著頭顫聲道:「謝謝木木前輩。」語氣口落是感激,還略帶一點哭音,這件東西對她太有用了,怎麼能讓她不感動呢。   「別這樣,土晶元對我沒有作用,送給你算是物有所值了,以後好好地修煉,不要浪費了寶物就好了。」木木現在算成長了不少,起碼懂得安慰人了。   伍月抬起頭來,微紅的眼睛盯著木木,鄭重地點頭應到:「嗯,我會的,絕不辜負木木前輩您的期望。」   木木幸慰地點點頭,心念一轉,乾脆好人做到底,對伍月說到:「你的飛劍讓我看看,看能不能幫助精煉一下。」   「嗯。」受了木木如此大禮,這點小意思伍月也懶得再計較了,興奮地應到,把飛劍遞給木木。   天機族的製器學可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絕學,木木此刻算得上是其中的大師了,小小一把飛劍的精煉還不是手到拿來,儘管伍月這把飛劍材質不太好,但是在木木奇妙的手法下,再加上幾顆黃澄石,飛劍頓時縮小了二分之一,一躍而成一把上品飛劍,比之他拿出來的飛劍也不惶多讓。   伍月抱著脫胎換骨的飛劍,神情激動興奮得不知所以,看她那樣子,簡直恨不得把木木抱起來狠地親上幾口似的。   李白和其他女生也都紛紛挑中自己心愛的飛劍,隨即在李白的指導下,各自煉製起來。飛劍擇主後最好是馬上煉製,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第六十三章巨人∼     找到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木木從手鏈中取出追星獸。修為成長到現在這個程度,木木已經能夠隨意地打開足夠追星獸這種龐然大物通行的次元空間出口。   一行十三人魚貫地進入追星獸內,隨著木木最後的進入,入口無聲無息地再次閉合起來,完全看出到入口的痕跡,隨即,追星獸一陣輕顫,然後破空而起,轉眼間衝破雲層,進入無邊的虛空之中。   追星獸內的眾人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異常,轉眼之後已經置身於星光熠熠的星空中,透過艙內透明的視野舷窗看清楚外面的星空景像後,眾女生全都一聲驚呼:「嘩,好漂亮呵!」   伍月更是一副難以置信地表情喃喃說到:「這也太神奇了吧!這麼快就……」其實更神奇的事情她不是沒見過,仙術中神奇的東西多著呢,不過不用神奇這個詞也實在表達不出她現在的心情,畢竟追星獸的功能也當得上神奇這兩個字,一絲震動也沒有轉眼間便穿破大氣層來到外大空,速度和穩定性可見一斑。   木木用神識操縱著機關獸往星系內下一顆行星駛去,他打算帶眾女生參觀一下本星系就算了,再遠的地方他可不想去,因為很難保證在神秘莫測的宇宙中會遇上什麼莫名的危險,他可沒有信心能照顧十幾個人。   眾女人靠在舷窗邊上欣賞著星空的美景,從來沒有像此刻般真正置身於宇宙,眾女生都顯得莫名的興奮,一個個都嘰嘰喳喳嘴不停息地低聲交談著。   追星獸用極高的速度航行著,因為只是星系內空的短程旅行,所以不必用到空間跳躍,很快的,一個冰藍色閃爍迷人光彩,在恆星照耀下如寶石般美麗的星體出現在視野舷窗上,並快速地靠近著。   眾女生又是一陣驚呼,沈甜更轉頭向木木問到:「木木前輩,那個星球叫什麼名字?好漂亮呵。」   「冰雪花園」木木應到,那是一顆由氮氫氧和水組成的半液態行星,表面溫度低至零下一百三十八攝氏度,地殼部份是冰和固態氫氧組成,內部卻是水和液態氮氫氧等元素。體積足有家鄉地球三十八倍,但重力卻只有地球的六分之四,因為引力太低的緣故,行星表面大氣十分稀薄,不過因為星體的特殊結構,氧氣含量非常高,很適合人類呼吸,如果不是因為無法形成像臭氧層一樣的天然防護罩,加上溫度過低,因而不適合普通人類生存,不過這裡倒是水性修真者修行的好場所。   因為長期低溫的緣故,行星表面佈滿了一層形狀各異的冰稜,看上去十分像冰雪雕砌的花朵,面對恆星的一面的冰稜還折會射陽光,散發出七彩迷人的光芒,非常好看,所以木木自作主張把這顆行星命名為冰雪花園。   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木木曾經勘察過冰雪花園,發現上面除了溫度低一點,並沒有其它大的危險,正合適遊玩。   正打算指揮追星獸落到行星上,忽然間,木木神情一動,神識隨即向感應到異常的方向探去,只見追星獸左前方不遠外,一個『人』正以極高的速度向追星獸靠近。   木木心頭一震,在虛空之中竟然見到『人』,而且這個『人』還十分古怪,體形無比的巨大,足足比追星獸大了三倍,全身皮膚散發著類似金屬的光芒,很顯然,這並不是個人,世上沒有這麼大的巨人,就算北歐神話傳說中的泰坦巨人也沒這種體型。但它卻偏偏有著人類的外形,身材比例苗條,手腳纖細,表面看來是個女人,沒有頭髮,同時也不穿衣服,可是她高聳的雙峰上卻沒有乳頭,就如同穿了一件與膚色相同的緊身衣物一般。   臉上五官絕美,一雙眼睛隱藏在陰影中,可是木木感覺不到她身上的生命氣息,但是奇怪的,這個人形巨人卻給著木木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人形巨人速度很快,幾乎達到了追星獸全速開動時的百分之七十,要知道,追星獸可是專門用來星際航行的機關獸,速度在所有機關獸中可是數一數二,雖然還無法達到恆定光速,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如此說來,這個人形巨人的速度已經達到亞光速。如果她真的是生命,那麼可真是種可怕的生命。   人形巨人快速往追星獸所在的地方逼進,木木震驚之餘同時連忙提高警惕,動力全開,進入跳躍臨界狀態,隨時準備跑路。追星可不是戰鬥機關獸,要是這個不明敵友的人形巨人不懷好意的話,追星獸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人形巨人迫進到肉眼可見範圍,透過視野舷窗都可清晰看到對方,就在這時,人形巨人竟然口吐人言,只見『她』櫻唇輕啟,一把粗壯洪亮的聲音傳到木木的神識中:「哈哈哈,終於找到了你。」   木木心裡一陣惡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如此嬌美的外形竟然發出這種聲音,其中巨大的差異實在讓人無所適從,不過從對方的語氣似乎對自已並沒有惡意,這讓木木稍微鬆了口氣,繼而疑惑起來,神識詢問到:「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認識我?」巨人語氣中滿是意外。   我應該認識你嗎?木木心中滿是疑惑,他很肯定自已絕對不認識對方,別說認識,連見都沒有見過。   巨人略一沉吟,忽然問到:「你是哪個宗族的子弟,你出來的時候長老沒和你說過我嗎?我是這片盤龍星域的開拓者。」   宗族?長老?開拓者?木木更是一頭霧水了:「這位……這位……,您認錯人了吧。」聲音是男人,外形卻是女人,木木實在不知道該稱這個巨人為先生好還是小姐好,只好含糊其詞了。   「你真的不認識我?」巨人有點不敢相信地再次問到。   「不認識!」木木非常肯定地應到,他現在已經確定這個巨人是認錯人了。   「那你認識這個東西吧?」巨人單手向前虛按,一張光幕出現在它的身前,一陣閃爍後,光幕內現出一副圖像,圖像內一個由八根斜柱構成的圖形,正是木木所創的隨傳陣。   「隨傳陣!」木木下意識衝口說到。   「這陣法叫隨傳陣?你認識?是你做的?」巨人連續問了三個問題,語氣中略帶著點激動。   木木仔細觀察了一下光幕中的圖像,確定正是自已當年尋找晶石星球時在一個行星上布下的,這個巨人顯然曾經去過這個行星,而且顯然也知道隨傳陣的作用。木木心裡隱約想到了點什麼,心念一轉說到:「沒錯,是我做的。」   「太好了,果然是你做的,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巨人龐大的身軀猛然一震,看樣子似乎想撲上來一樣,顯示了它心底無比的興奮與激動。   「你還說不認識我,除非你是偷跑出來,還沒進過族中大本營。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快把這個陣法的原理和製作方法共享給我。」巨人自顧自說到。   木木更是一頭霧水了,這是怎麼回事?巨人顯然認定了木木是它的族人,難道它的族人還有體形這麼小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啊!」真是莫然其妙。   「什麼什麼意思啊,臭小子,你不會打算藏私吧,別忘了族內資源共享的規定了,每位族人有新的創新發明都要傳回大本營供本族人共享,就算你沒進過大本營這點總該知道吧,我現在正需要你做的隨傳陣這種定向傳送的陣法,反正你傳回大本營我再學和你現在共享給我都是一樣的,乾脆就現在共享給我得了,快點。」巨人語氣有點不耐煩地說到。   木木暗想這個巨人是不是智力有問題,說話怎麼這麼莫名其妙的,看來不把最基本的問題搞清楚,這個巨人是不會明白的了,想到這裡,木木問到:「你到底是什麼種族的?」   「天機族啊!臭小子,你不會連自已祖宗也不想認了吧。」巨人怒到。   木木心頭劇震,他終於明白什麼地方引起誤會了,沒想到這個巨人竟然是天機族人,自已在追星獸內,而那個陣法明顯是從天機族陣法中改良而來的,難怪他會誤會自已的他的族人,如此說來這個巨大的巨人並不是對方的本體,而是一種外形改良過的機關獸。木木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已初見對方的時候心裡為什麼會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一隻機關獸來的。   有了這個明悟,木木再次細心察看起眼前這個美女巨人,果不其然,閃動金屬光澤的皮膚赫然全由精鐵構成,只不過內部的結構木木無法看得出,不清楚是何種機關獸,不過不管如何,能把如此龐大的機關獸做成人形這種完全不符合宇宙力學規律的形狀,這個天機族人的製器學起碼要比木木還高上一籌。   察覺到木木神識的動作,這個天機族人豪邁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想不到吧,一級修羅戰獸竟然可以煉成人形,原來你是沒有認出來啊,難怪剛才不敢認我。」   「我不是天機族人。」木木沒好氣地應到,這個天機族人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即使自已剛才沒認出那是一隻機關獸,也不代表自已是天機族人。   天機族人忽然沉默了,好半晌,他才遲疑地問到:「你真的不是本族子弟?」   「不是!」當然不是,天機族木木只是在天機密法和葉振東口中才聽說過,眼前的這個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過的天機族人。   「那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本族的追星獸?還有,為什麼會本族的陣法之術,還可以改良出新的陣法?」天機族人語氣大變,氣勢洶洶地質問到,隨著他的話語,美女人形的機關獸做了個古怪的動作,彷彿蓄勢待發的似的,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勢頭。   這巨大的轉變讓木木一時沒發應過來,愣了愣才應到:「這…這…,這是聖主給我的。」   「聖主?誰是聖主?本族只有宗主,可沒有聖主,到底是誰教你這些的,快說。」天機族人的話氣越發嚴厲了。   真是夠莫名其妙的,誰教自已的難道還關你的事?木木心裡暗道,天機族人蠻橫的語氣挑起了他的性子,隨即反駁到:「關你什麼事啊!為什麼要告訴你。」   「天機密法是本族不傳之秘,非本族子弟不能習之,否則……」頓了頓,天機族人語氣一轉:「算了,多說無益,先把你擒下送回大本營讓長老發落。」話音未落,人形機關獸已經動作起來,雙手一張,兩道紅光從它指尖激射而出,化成兩張巨網向追星獸罩去。   縛仙索!木木心中一凌,人型機關獸用的這一式正是縛仙索,如是被擊中,追星獸會喪先所有行動能力,任憑宰割的了。幸好木木早有準備,動力全開進入跳躍臨界狀態,天機族人一動,木木隨即進入空間跳躍,白光一閃,追星獸消失在虛空之中。   「想跑。」天機族人一陣怒喝,人形機關獸嘴唇微開,兩隻五十米大小,橢圓形的物體被吐了出來,隨後白光閃動,橢圓形物體已經消失在虛空中。   兩分鐘以後,龐大的人形機關獸也進入空間跳躍中。一級修羅戰獸無法像追星獸一樣迅速進入空間跳躍,必須要一段時間來積聚能量。   傖促之間,追星獸並沒有跳躍得的太遠,下一刻,追星獸便在冰雪花園一光年外的虛空中彈了出來,還不等機關獸停穩,木木再次心生感應,催動機關獸硬生生地橫移了一個身位,急劇的空間移動把艙內沈甜等人全都甩動艙內的一側,還能便保持穩定的只有木木和凝霜兩人了。   追星獸剛移開,兩道金黃色的光束劃過剛才所在的地方,如果不是閃避的及時,此時已經被擊中了。光束射來的方向,兩隻橢圓形的物體出現在那裡。木木神識迅速捕捉到,當看清楚那物體,木木情不自禁地驚呼到:「疾電戰獸。」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六十四章神木城VS修羅戰獸∼     追星獸是機關獸中專門用來遠程航行的,速度幾乎是所有機關獸中最快的一種,但是還有一種機關獸的速度比追星獸還快,那便是眼前這種小型的疾電戰獸,細小的體形,無論是空間移動能力還是跳躍能力都比追星獸要快上一籌,缺點是威力太小和續航能力太短,不過火力強大的修羅戰獸搭載疾電戰獸,便能互補不足,形成火力強大又不缺機動性的戰鬥力。   疾電戰獸機載束子激光炮,威力不大,但是足夠拖住龐大的追星獸,只等修羅戰獸積聚足夠的能量跳躍過來,追星獸的未日便來了,專門用於遠航的追星獸絕對無法抵擋專門用於戰鬥的修羅戰獸的。   兩艘疾電戰獸像蒼蠅一般圍著體形足足比它們大上百倍的追星獸盤旋著,不時射出幾道束子激光。木木全神貫注地控制著追星獸敏捷地閃避著,雖然一時不會被擊中,但是如此一來卻沒有時間再次跳躍,等修羅戰獸追上來的話一切都完了。木木心裡著急著,卻一時無計可施,現在他有點後悔為什麼不改造一下追星獸,起碼裝上戰鬥防禦罩,那就不會這麼被動了,只要硬扛幾下束子激光,便有時間啟動空間跳躍了。   不過後悔歸後悔,木木現在也不敢停下來。束子激光雖然威力不太,但是擊穿戰星獸外殼的能力還是有的。這種龐大精密的傢伙,隨使受損一點後果都是不可預料的。   時間越來越緊迫,再過不久,修羅戰獸便要追上來了,以木木對機關學的瞭解可以知道,啟動中的一級戰獸積聚足夠跳躍的能量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如果再沒有解決的方法,自已這些人連同機關獸便會一網成擒的了。怎麼辦呢?木木心裡電轉著。   沈甜李白等人揉著酸痛的身子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剛剛追星獸那一下平地大挪移把他們甩得不輕,現在還有點暈乎乎的,看看舷窗外氣勢洶洶追擊的疾電戰獸,又看看盤坐艙內中央神色凝重的木木,沈甜等人對視了一眼,彼此交換著眼神,最後誰也沒敢出聲,誰都看得出,此刻已方情況十分不妙啊。   人形修羅戰獸剛出現的時候,他們全都嚇呆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功力不足,他們還接收不到木木和天機族人那陣神識上的交流,因此直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他們心裡一直還以為修羅戰獸是個人形生物,而不知道是一隻機關獸,現在他們唯一明白的是已方和那位『巨人』打起來了。   控制著追星獸閃避疾電戰獸的束子激光,木木一邊思考著應付的方法,好半晌,他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追星獸的前方爆起一團白光,一個巨大的人影出現在那裡,終於追來了。   木木深吸了口氣,恨恨地望了舷窗外的巨大的身影一眼,悶哼了一下,隨即對艙內眾人說道:「我們走。」   走!眾人聽到這句話,全都愣住了。走?往那走?連凝霜也不例外,疑惑地望著木木,不過凝霜心中的疑惑很快得到急答,只見木木雙手一張,兩手掌心虛對的中間冒出一個氣泡,氣泡閃動了幾下,現出一幅眾人熟悉的圖案——神木城。竟然是單向傳送陣。   唯今之計只能用這招金蟬脫殼,雖然必須捨棄聖主送給他的追星獸,實在有點可惜,但是只要有材料,追星獸隨時可以再做一個。   見到單向傳送陣,凝霜便明白木木的意思,心中無比的震驚,她是越發看不透木木的實力了,兩年前像這種星際間的傳送木木還必須基陣和晶石的幫助才弄得出來,沒想到現在全憑自身的修為便可以做到,這等修為實在太驚人了。   不過此刻沒有時間給她震驚,在木木的催促下,一行十三人魚貫投入傳送陣的圓球之中。   修羅戰獸一出現,正好是追星獸閃避路線的正前方,一切都在天機族人計算之中,一從空間跳躍中出來,人型機關獸的雙手便虛指追星獸所在的方法,五指射出縛仙索所特有的光芒,化成兩張大網左右把追星獸網在其中。縛仙索一付身,追星獸連掙扎都沒有便被捆個結實,這種能癱瘓所有動力的神奇光束不是追星獸能應付得了的。   不過俘虜了追星獸後,天機族人很快便發現一個問題,裡面的人不見了。查看一遍艙內還沒完全消失的陣法波動,天機族人很快便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他那半覆蓋在戰甲頭盔內的臉部露出個猙獰的笑容,咬牙切齒地低聲道:「單向傳送陣!」恨聲念叨了幾遍,天機族人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好陣法,飄渺神藏終於有望了。」   下一刻,天機族人瞬移回到修羅戰獸內,憑藉著還沒消散陣法波動,很快推算出傳送陣的另一端,能量全速運轉,幾分鐘之後,龐大的修羅戰獸閃動白光,消失在虛空中。   從傳送陣裡出來,木木穩住了身形,隨即仰天大聲說到:「強敵來襲,所有人馬上避進神木城,重複一遍,強敵來襲……」連續重複了三遍,在強大修為的推動下,木木的聲音隆隆地傳遍了方圓數千公里的範圍。傳送陣的波動瞞不了有見識的人,何況是陣法的創始者天機族人。不用多久,天機族人便會推算出傳送陣的彼端然後追上來,唯今之計只有避入神木城中,借城內的各種武器抵禦強敵。凝聚了他全部心血和知識的神木城,木木有信心能擊退一級的修羅戰獸。   回到黑塔,神木星上各大高手也紛紛聞訊趕來,最先趕到的是如月和古邦,兩位合體與分神期的高手利用瞬移,再遠的距離也瞬息可至。如月一見到木木,劈頭就問:「木頭,發生了什麼事?」   木木愣了一下,一時不知從那裡說起,天機族人說天機密法是他們不傳之密,但自已的陣法製器機關之術全是從聖主葉振東那裡學來的,對這些東西並不知情。   沉吟了半晌,木木乾脆把事情的來朧去脈用神識傳給兩人,讓他們自行去判斷。接收到木木傳來的信息,如月和古邦都一時沉默了下來。偷學別派功法在修真界是受忌諱的事情,雖然木木並不是偷學的,但本質差不多,站在道義上木木可算是理虧了。   三人低頭苦惱地沉思著,好半晌,如月不耐煩地抿嘴說到:「哼,不管這麼多了,學都學了難道還要你全忘記不成,來就來吧,我們不怕他。」   古邦眼睛一亮,猛然抬頭望向木木沉聲說到:「木木先生,我馬上去招集本盟高手。」說完閃身瞬移離去。   木木看著古邦消失的地方,滿臉無奈,他並不想和天機族人再起衝突,但是事到如今除非天機族人不再追究,否則衝突將是不可必免的,正如如月所說的『學都學了,難道還能忘記不成?』   托木須和賈胖子還有亞里也來了,木木再一次把事情重複一遍。托木須聽完神情一振,負手身後傲然笑道:「好好好,終於有機會會一會傳說中的天機族人了。」說話時面上滿是興奮的神情。   神木城上方的虛空中,一個巨大的身影緩緩地凝定在那裡,天機族人終於追上來了。   修羅戰獸內,一個身穿威武甲冑,連臉孔也有半邊覆蓋在頭盔底下的人跌坐在一團不知什麼東西製成類似沙發一樣的東西上面,緊閉著眼睛,嘴裡喃喃低語著:「咦,這裡什麼時候建起了一城市的!?」這片星域他早就探索過了,記憶中這裡根本沒有城市才對。   不過一想到素未謀面的木木,天機族人便釋然了,能做得出追星獸這種精密的龐然大物,更能創新出單向定位的傳送陣,顯示了木木的製器陣法之學已經達至大乘之境,建一座城市還不是簡單的事。不過……?天機族人心裡一陣疑惑:他的天機之學是從何學來的呢?   心裡懷著疑惑,修羅戰獸緩緩地破開大氣層,往神木城降去。像修羅戰獸這樣龐大的體形,跳躍時自然不能像木木一樣直接定位在星體的表面,因為那樣很容易引起一系列星體的物理變化,即使再強大的生命也不敢輕視的。   降到一萬多米的高度,下方神木城突然射出幾道束子激光,在修羅戰獸的下方交錯而過,對天機密法瞭解越深,越能明白這個種族的可怕之處,不到迫不得已,木木實在不想樹此勁敵,所以此刻的攻擊只不過是種警告。   修羅戰獸凌定了下來,艙內的天機族人臉嘴同時泛起輕笑,他明白木木的意思,但是他卻不可能放過對方,別說木木習得天機密法已經觸犯了天機族的禁忌,單是木木新創的那種單向定位的隨傳陣就讓他心動不已,不搶到手是絕不罷休的。   修羅戰獸揚起左手,五指微張,指尖同時射出暗紅色的光芒,紅光射出一段距離後迅速交匯合成一道粗大的氣勁,轟擊在神木城邊上的平原,一陣地動山搖,平原被炸出一個數平方公里的大坑。   天機族人再次微笑了一下,這便是他的回答。眼前這種城市看起來很不簡單,有全能防禦陣做防護,還有一定的反擊能力,雖然不清楚實力如何,但是他相信,憑著修羅戰獸的實力,隨時可以把整個城市移為平地。所以這一下攻擊也只是警告而已。   一陣神識的波動,天機族人隨即放開神識迎了上去,只聽到木木的聲音在他神識要響起:「你到底想怎麼樣!?」   「放棄抵抗,束手就擒,跟我回天機大本營聽候長老們的發落。」天機族人緩緩地說到。   「不可能。」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天機族人悠悠地說道,憑一個全能防禦罩就想擋住一級修羅戰獸,簡直是不自量力。   沉默了半晌,木木再次說到:「天機密法雖然是你們不傳之密,但是我並不是從你們族人手中學來的,所以還輪不到你們來決定我的命運。木木只是心地比較好,但並不表示他是個懦弱的人,天機族人步步進逼,還迫得他不得不放棄聖主留下的追星獸,一直是好好先生的木木也不由被激起一絲火氣。   「哦,那如此便手底見真章吧。」天機族人立刻應到。縱橫宇宙數萬年,還真的很少遇上對手,他就不信一個靠偷學而習得天機密法的修真者有實力戰勝他。   一陣沉默,好半晌,木木才問到:「在下木木,請問閣下高姓大名。」   半覆蓋在頭盔下的臉上微微一笑:「李靖宇。」他明白木木的意思,手下不戰無名之輩。忽然間,他覺得自已有點喜歡這個從未謀面的木木了。   神識斂去,隨即神木城爆射出萬道紅光,鋪天蓋地向半空中的修羅戰獸罩去。兩年多前與托木須的一場切磋讓木木深刻體會到先下手為強的道理,事情一到無法迴旋的境地,木木當即首先發難。城內的樓頂上,廣場上,各式雕塑上暗藏的束子激光全部啟動,這種束子激光威力雖然不大,但是穿透性非常的強,當年葉振東第一次遇上天機族人李蕭陽時,義無顧便是被這種光束迫得狼狽不堪,隨便一下便能把沙爍融成虛無,如果給上萬道擊中,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李靖宇忍不住微微色變,不止是他,就連神木城內所有修真者都忍不住臉色劇變,整個天空被上萬計的束光交織成的巨網完全籠罩,彷彿天空燃燒了起來一般。他們從來不知道,神木城竟然還有這麼多可怕的武器。   修羅戰獸高速側移起來,但是束光籠罩的範圍太大,修羅戰獸無法完全避開,一瞬間,數千道束光擊在戰獸上,發出連續不斷的滋滋聲。   巨網破散,修羅戰獸完好無損地凌立在空中,此等情景,神木城所有修真者除了木木之外全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難以置信地望著空中巨大的身影。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如月也忍不住俏臉發白,以她的實力,也不敢保證自已能接得下一記束子激光,可是那個巨大的身影連續挨了數千記竟然一點事也沒有。   古邦也一臉蒼白的神色,以前在修真界便聽到過很多關於天機族的傳說,所有見識過天機族的老一輩修真者提起他們都是一臉敬畏,原本他還有點不以為然,但是此刻一見,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了。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自已手上拿著把衝鋒鎗,而對方卻開著一艘星際戰艦,實力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難怪天機族雖然很少現世,但卻在整個宇宙修真界中享有盛名。   唯一還保持冷靜的只有木木了,他也是修習天機密法的,對天機族的實力知根知底,早就知道此種結果,他這樣做只不過是損耗一點修羅戰獸的防禦罩而已。所有戰鬥機關獸外面都布上各種防禦陣法,用來抵禦攻擊,像修羅戰獸這種一級戰獸,防禦陣法的威力更是驚人。如果不破掉防禦陣法,根本無法傷得了機關獸。   修羅戰獸內,李靖宇臉上冷汗直冒,他現在明白,自已實在太輕敵了,表面上修羅戰獸分毫無損,但是實際上,整個防禦罩的強度被削弱了三分之二,如果不是他當機立斷側移閃避,恐怕這一輪齊射就足夠轟爆修羅戰獸了。真是沒想到一座平平無奇的小城市竟然有這麼強大的攻擊力,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可以再讓他攻擊了,只要再來一次齊射,自已就吃不完兜著走了。李靖宇思緒間,修羅戰獸左手握拳收到身後,手臂上迅速冒起彩光,交織流動著,不一會,手臂便被彩光完全包裹住,然後猛然一記直拳揮出。一道拳形的氣勁爆射而出,直向神木城正中央轟去。   氣勁轟在神木城防禦陣上,勁氣交擊,整個天地都被爆起的強光所掩蓋。這一刻,整個神木城的修真者都在屏氣靜氣,或者說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這種恐怖的威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擋得了的,震憾之餘,所有人都不由感到一種絕望頹喪,自已努力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即使渡過天劫達至大乘之境,面對這種可以比美星際戰艦的機關獸,還不是一樣無還手之力。   強光消去,防禦罩絲毫無損。這結果不出木木的預料,自已一時耐不了對方的的何,天機族人也一樣,想要破開神木城的防禦罩,沒有一斷時間連續攻擊是不可能成功的。   同時,李靖宇也早知道這個結果,直拳揮出之後,他便迅轉換姿勢,修羅戰獸右手高舉,彩光迅速匯聚。強光散去之後,已經被彩光完全包裹的右手迅速揮下,一記巨形的手刀凌空向神木城劈去。   木木臉色劇變。   ∼第六十五章暫退強敵∼     木木終於知道天機族人為什麼要把修羅戰獸改良成人形了,竟然是為了模擬人形的攻擊模式,這記手刀如果由修真者發出的話,必然是一記幻化攻擊。人形狀態雖然非常不符合力學規律,但卻多了無數變化。   能量巨刃擊在防禦罩上,再次交擊起奪目的強光,連續兩下重擊,防禦罩也挺不住開始萎縮了。   木木連忙啟動機關獸,心念轉動間,整個神木城各處的雕像全都活過來了。神木城中心廣場,盤踞在中央的黃金神龍雙眼猛然睜來,一聲清澈的龍呤從它嘴裡響起,迅速擴散,聲量之巨全城都清晰可聞,隨著龍呤,城內各處隨即騰空而起數以萬計形狀各異的機關獸,鋪天蓋地往天空湧去。   防禦罩裂開無數的缺口,數以萬計的機關獸便從這些缺口蜂擁而出,往天空巨大的身影撲去。   修羅戰獸中的李靖宇看著無數蜂擁而來的機關獸,嘴角不屑地一撇哼道:「機關獸?!哼,不自量力。」心念一動,修羅戰獸腹部裂開一個圓形的缺口,數以千計的疾電戰獸便湧了出來。雖然數量比不上木木的機關獸大軍,但是機關獸與疾電戰獸根本不是一個級數的,機關獸充其量不過是種初級戰獸,對付單個修真者還有點效果,但是要對付疾電戰獸或修羅戰獸這種宇宙級的機關戰獸就有點力不從心了,一隻疾電戰獸隨便可以應付十隻機關獸。   雙方都在快速靠近,很快便交纏在一起,甫一接觸,數十隻機關獸便被疾電戰獸束子激光擊毀,但是出乎李靖宇的預料,在機關獸層出不窮的古怪攻擊下,疾電戰獸也損毀幾乎同樣的數量,損失竟然差不多一比一平,李靖宇心中一跳,暗道:「這是什麼機關獸啊。」   機關獸全是木木改良過的機關幻獸,以幻獸為核心,輔機關獸各種優勢,組合而成後,雖然只是初級機關獸,但卻足以抗衡星際級的疾電戰獸,最主要的是……。   眼前的情形讓李靖宇神識大震,只見損毀的機關幻獸破碎的肢體上溢出各式的光芒,最後重新凝聚成各式光態的形體繼續往疾電戰獸衝去,失去實體的幻獸雖然實力太減,但是變化卻更加靈活,紛紛變幻外形,化成各式武器與疾電戰獸激戰在一起,每一下接觸,幻獸總能擊傷疾電戰獸,反而對方的激光類武器卻對能量狀態的幻獸完全不起作用。   李靖宇數以萬年的生命歷程,也算見多識廣,可是見到這種情況也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驚駭地呼道:「元嬰傀儡!」眼見這些自然不是元嬰傀儡,李靖宇心裡十分清楚,宇宙中哪裡找得到數以萬計的元嬰期修真者,更別說煉製一具元嬰傀儡所費的功夫,沒有那個勢力會這麼傻去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而且機關獸破碎後凝結的形體也不像修真者的元嬰,但是卻具有了元嬰傀儡的特點,這種超出想像的事物頓時把李靖宇驚呆了。   破碎的機關獸還原成幻獸,繼續與疾電幻獸糾纏著,一方傷而不死,一方碎身碎骨,是人都看得出誰優誰劣,李靖宇當機立斷,疾電戰獸紛紛掉頭飛回修羅戰獸內。   機關幻獸乘勝追擊,一部分向修羅戰獸圍攏上去,另一部分四散到修羅戰獸的四面八方,把戰獸團團圍住,並沿著古怪的軌跡盤繞起來。   一層半透明的防護力牆出現在修羅戰獸的四周,擋住機關幻獸的攻擊,隨即修羅戰獸的雙手張開,十指射出十道有若實質的光劍,修羅戰獸便揮舞著十道光劍,切割著被擋在防護力牆外的機關幻獸。   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刻,李靖宇絕對不希望滿入此時這種僵持的狀況,被機關幻獸團團包包的他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看誰撐得更長久,是他先把所有機關幻獸全部消失,還是修羅戰獸的防護被衝破先。都怪他錯估了機關幻獸的戰鬥力,才會陷入這種無奈的場面。   按理說機關獸是不可能擁有這種強大的戰鬥力和類似元嬰傀儡般的虛化技能,唯一的解釋是眼前這些根本不是機關獸。那個叫木木的人和眼前這種城市處處透著古怪,李靖宇知道自已是輕敵了。   最讓他心神不安的是那些盤旋在外圍並沒有參與進攻的機關獸,看它們那古怪的運行軌跡,似乎透著某種似曾相識的景象。   整個包圍圈忽然變化,彷彿某種不明的力量把整個空間凝固起來一般,完全與外界脫節了,雖然肉眼還可以清楚看到那片空域激戰中的機關獸和修羅戰獸,但是所有聲音都傳不出來,所有神識也透不進去。   李靖宇如同火燒屁股一樣猛地從沙發狀的椅子上跳了起來,驚駭地叫到:「領域!」領域是某些大型陣法完全發動後產生的特殊空間,整個領域就是整個陣法的威力範圍,只要身在領域內,都會受到陣法的影響。   李靖宇是個天機族人,所有能夠離開大本營成為開拓者的天機族人就必須完全掌握天機族的四大法門,陣法製器機關學都已達大成,差別的最多是修為和實力的經營,李靖宇成為開拓者已經許多年了,在這些年的苦心經營下,特別是他費盡心血的人形修羅戰獸製成後,李靖宇有信心就算橫行整個盤龍星域也絕不會有問題。   不管他的實力如何,能成為開拓者,就表示他在陣法學的造詣是已經達到大師級的程度,可是此刻,他卻驚恐地發現,自已竟然在完全沒有發現的情況下陷入了陣法之中,這就像魚被水淹死了一樣荒謬,可是這種荒謬的事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外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陣法內的情形,但是陣內的李靖宇卻只能感應到一片茫然沒有邊界的空間,他的神識透不出陣法之外,只能感應到陣法扭曲後的領域情形。四周的機關獸全都消失不見了,在他的前方,無數被擊毀的機關獸的肢體在那裡重聚,慢慢形成一條巨大的五爪神龍。   「萬獸無疆大陣!」李靖宇倒吸了口涼氣,憑著對陣法的瞭解,李靖宇很快認出眼前的陣法,正是殺陣中的萬獸無疆大陣。這個陣法分為三個等級,威力最可怕的並不是鋪天蓋地源源不斷的幻化怪獸,而是萬獸歸源組合成的偽陣眼,如果不找到真正的陣法然後擊毀,偽陣眼就可以借陣法的威力不斷重生,不死不休。   萬獸無疆大陣的威力是可怕的,但是李靖宇此刻滿腦子都是另一個念頭:「陣法是怎麼布下的?會移動的陣法怎麼可能會存在的?陣法是……」這個念頭在他心裡不管地重複著,以至偽陣眼的五爪神龍成形了也沒有注意到。   一聲清澈的龍呤,五爪神龍如靈蛇出洞,化成一道黑影向修羅戰獸撞去,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撞擊力把修羅戰獸和神龍都分別向後彈開,第一下交手似乎不分勝負,但修羅戰獸半透明的防護罩蕩起了一圈圈漣漪,好一陣都平復不下來。   神龍扭動著身子,尾巴像鞭子般甩向修羅戰獸,好一招神龍擺尾,修羅戰獸再次被砸退兩步,防護罩的波動更是劇烈了。   修羅戰獸內的主艙,李靖宇深吸了口氣,頹然坐到在沙發狀的椅子上,心念一動,所有通向主艙的通道全都無聲的閉合起來,把主艙隔絕成一個封閉的空間,與其同時,修羅戰獸內所有陣法全速運轉,能源室內一個主置能陣法和三個備用的置能陣法全速運轉,滿艙可以支撐修羅戰獸全功率運行七八年的晶石在很短時間內被置換一空,龐大的能量傳遍修羅戰獸所有部位。   早在剛陷身領域的時候,李靖宇便知道不可能突破陣法,萬獸無疆的威力他十分清楚,萬獸歸源之後的偽陣眼威力強大,而且可以不斷重生,單憑他一具修羅戰獸,是不可能在找到陣眼之前還能保持完整,而且主陣眼的威力比偽陣眼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到時面對兩條神龍的圍攻,只會死得更快,所以李靖宇很快就放棄了抵抗。   不過他也很清楚萬獸無疆大陣的弱點,想要逃脫唯一的辦法就是同歸於盡。   修羅戰獸內所有部分都運轉到極致,所運行的能量也達到了臨界狀態,李靖宇隨即收回神識。   先是一道無比奪目的光芒一閃而過,好半天,震天的巨響才驟然響起,巨大的聲浪彷彿一把無形的大錘狠狠地把神木城響了一下,所有人的心好像震得快要跳出來。   最後才是狂暴的衝擊波,整個神木城如果在駭浪中的小舟一般劇震的搖晃起來。   衝擊波過後,從神木城放眼放去,整個大地一片平整,遠處的火山石嶺全都消失不見了。在神木城防禦罩外,整個地表被削掉了十幾米厚的一層,整個神木城孤零零地突起在大地之上,整個神木星竟然被削掉了一大層。   這可是在高空爆炸啊,殘存的威力竟然把整個星球都刮掉一層,如果是在地面爆炸的話,整個神木星恐怕就得解體了,這威力實在太可怕了,神木城中所有修真者都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   天空一絲雜質也沒有,也空氣也沒有,可以直接看到宇宙閃爍的星光,大氣層竟然也被炸出個大洞來。   一條金色的身影從空中掉了下來,在空中艱難地扭動了幾下,最後狠狠地砸在神木城的防禦罩上,原來是先前盤踞要神木廣場中央的那條金色神龍,也是萬獸無疆大陣的陣眼,此刻神龍的半邊身子完全消失了,只餘下一個龍頭和約三分之一的上身,爪子也只剩下一個了。而其它機關獸全都在這場爆炸中化為了虛無。   兩敗俱傷,上萬頭機關獸就這樣消失了,而人形修羅戰獸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爆炸的中心,一顆三四十米直徑的圓球懸在那裡,一道神識掠過了神木城:「我會再回來的。」李靖宇的聲音在木木腦海裡響起,聲音此時卻顯得異常的平淡。   圓球消失了。   神木城外刮起了狂風,遠處的天空風雲色變,肉眼可見的氣流快速地往這裡吹來,填補爆炸後缺失的真空。   神木城內爆起震天的歡呼聲,所有修真者都情不自禁用自已獨特的方法表達自已的激動,這場驚心動魄,完全超出他們想像外的戰爭,不但讓所有人都大開眼界,同時心裡也產生一種劫後餘生的倖存感,還好是神木城勝了,否則聚集所有修真者恐怕也無法抗衡那艘如同星際戰艦般的修羅戰獸。   慶幸之餘,所有人對神木城的威力有了新的瞭解,同時也對神木城的建造者木木產生了種本能的恐懼,能夠擊退怪物的只有更加變態的怪物,所有人的心裡都是這樣想的。   「太棒了,終於把跑那個傢伙了,木頭你真是太厲害了。」黑塔內,如月抱著木木的手臂興奮地蹦跳著。這個木木名義上的師傅,更多時候卻像一個小妹妹一樣,看得眾人莞爾不已。   擊退了強敵,每個人都一臉輕鬆的表情,除了木木之外,深知天機族實力的他心裡一點也不樂觀,特別是李靖宇離開時用神識傳來的那句話:「我會回來的。」更讓他心頭沉重。這塊戰鬥只是兩敗俱傷,李靖宇損失了一具修羅戰獸,木木卻損失了上萬具機關幻獸,整個神木城就是木木所有的家底了,可是李靖宇的實力卻還不知深淺。   黑塔的辦公室裡,木木找來了從月球基地趕來的小呆瓜,看完神木城與修羅戰獸的作戰畫面,已經極度人性化的小呆瓜臉上也不由現出凝重的神色,對木木說到:「這就是天機族?」   「嗯。怎麼樣?如果對上一艘這樣的機關獸,你有幾成把握打得贏?」木木點點頭應到。   小呆瓜細想了一下,有點喪氣地說到:「如果只是攔下他,三艘母艦足夠了,如果想擊潰對方的話,恐怕一個集團軍也做不到。這麼可怕的戰艦出現在這片星域,我們的偵察系統一點也沒有發現,對方肯定有瞞過我們偵察系統的方法。」   木木心神一震,小呆瓜的機械兵團的實力他自然清楚,按小呆瓜的說法,一個集團軍就有實力橫掃整個銀河系了,竟然還擊不毀一艘修羅戰獸,他怎麼不覺得修羅戰獸有這麼可怕?   「不會吧!一艘修羅戰獸我的神木城都可以應付,沒理由你一個集團軍還應付不來啊。」木木驚訝地說到。   小呆瓜望了木木一眼,解釋說到:「修真和科技是兩個不同的範疇,你們的修真超越一定程度之後就完全違反了物理定律,用科學理論根本無法解釋,無法用科學理論解釋的事物已經超出了我所能計算的範圍。」說到這裡,小呆瓜歎了口氣,接著說到:「像我現在這種情況,可能在知識量上比你們所有人都要豐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也算個另類的生命體,但是我還缺少了你們人類一種天賦,那就是創造力,超出我的理解範圍外的事物就運算不出來了。」   「哦」木木有點明白了。   小呆瓜接著說到:「你用來對付他的那種類似切割空間的東西,我們暫時做不出來,如果沒有這種空間切割的能力,只能夠純火力強攻的話,以他的防護罩強必須要三艘以上母艦火全力開攻擊二分鐘左右,但是他的速度又十分敏捷,不容易擊中目標,而且他還有移動跳躍的能力,隨時可以進行入空間跳躍,所以除非一個集團軍在一個範圍之內布下包圍圈,才有可能徹底擊潰對方。」   小呆瓜所說切割空間的那種東西自然是陣法,不過對陣法完全不瞭解的小呆瓜只能從他的角度理解陣法,以致當成了空間切割,卻不知道隔絕空間只是萬獸無疆大陣最基本的一個功能。   木木的心情繼續沉重,連小瓜呆也明言應付不了一艘修羅戰獸,可是對天機族過說,修羅戰獸只不過是一具機關獸,只要材料足夠,不用幾個月時間就可以重新煉製一具新的。李靖宇只有一具機關獸嗎?顯然不止,連人形修羅戰獸都改良出來了。   木木和小呆瓜商討了好半天,終於下了一連串的決定,讓回歸同盟和仙音派還有本地修真門派的無關人員全部離開神木星,那些留下來的弟子全力挖掘神木星上的晶石,能帶走的全部帶走,同時木木把建造傳送陣的方法傳授古邦和如月兩位,他們兩人都有能力進行星際瞬移,加上大量的晶石,他們完全有能力自行尋找礦星進行開發,如此一來就不怕人類再被困在地球上了。   交待完這些,木木隨即閉起關來,修羅戰獸雖然威力強大,但是木木的神木城從某些方面來看也算一具另類的機關獸,他要把神木城徹底改良一下,他相信自已的神木城改良之後,有足夠的實力應付傾巢出動的天機族人。   ∼第六十六章天仙大戰∼     距離神木星一百二十光年外的一個星系,虛空爆閃強光,一顆圓球的飛行物跳躍出來,隨即高速向星系內一顆行星的衛星投去。   偵測到圓球的接近,巨型的衛星裂開一個入口,把圓球迎了進去。   這顆體積足有地球大小的衛星,內部赫然是中空的,入口這一面有一個巨大的平台,上面停放著七架長三千米,高一千米的原型修羅戰獸,還有一艘比修羅戰獸還要龐大十幾倍的扁平飛船。平台的遠處盡頭,一棟類似金字塔形的幾何建築聳立在那裡。   圓球高速劃過平台,飛到金字塔旁邊的空地上,李靖宇從裡面飛了出來,飛快地衝進金字塔內。   塔內燈火通明,中心部分一個下寬上尖的金字塔形的空間更是亮如白晝,柔和的光線從四面八方的牆壁上透射出來,照亮了整個空間。地面和牆壁上縱橫交錯地印刻著無數複雜的線條。   李靖宇衝了進來,飛到空間的正中央,雙手交錯出一種複雜的動作,然後迅速擊向地下,掌心射出一道氣勁,沒入了地面內。   整個明亮的空間隨即暗了下來,所有光線逐漸消失,最後變得漆黑無比。   好半晌之後,空間的正中央亮起一絲淡淡的白光,白光由弱轉強,逐漸變幻著,最後化成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影。人影是一位面如冠玉,英俊非凡的男人,修長得堪稱完美的身形比例和潔白晶瑩的肌膚,怎麼看都是位超級美男子。   李靖宇飛到男子的身前,單膝跪地,右手按在肩上施禮,恭敬地說到:「盤龍星域開拓者李靖宇見過長老。」   男子微微點頭,單手虛托說到:「不必多禮。」說完這句話,男子的神色轉而凝重,沉聲問到:「發生了什麼事?讓你竟然用上空間折疊這種緊急的傳訊手法?」   李靖宇站起身來,沉聲應到:「回長老,弟子在這片星域發現一位懂得使用本族密法的人類。」   「哦!」男子深深地望了李靖宇一眼,只是單純的天機密法外洩還不足以讓李靖宇使用緊急的傳訊方法,此事還有下文。   李靖宇深吸了口氣,神識向男子伸延過去。   神識在無聲地傳遞著信息,片晌之後,男子猛然睜開眼睛,肅容問到:「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李靖宇沉聲應到。   男子神情凝重起來,閉上眼睛一言不發,李靖宇肅手立在一旁,不敢打憂男子的思緒。   好半晌,男子才睜開眼睛,沉聲說到:「此事關係重大,我要馬上召開長老會議通報此事方能定奪,在此期間,你盡全力擒下這個人,但是切記,不可傷害此人的性命。不管會議結果如何,六分之一個宇宙節後,我會親赴盤龍星域。」一個宇宙節相當於地球時間六十年,六分之一也就是十年。   「是。」李靖宇恭身施禮應到。   人影消去,李靖宇還保持著施禮的姿勢呆立著,好半晌之後,他才長長吁了口氣,內心的激動卻久久無法平息。盤龍星域距離天機族大本營有數千萬光年的遙遠距離,要在十個地球年時間趕到這裡,必須耗費龐大的人力物力,不到重要關頭,沒有人捨得這樣做,由此可見長老內心的激動和急切。   而且還是長老親赴,天機族目前只有三位長老,每位都是活了數萬年之久的強橫生命,三位長老組成的長老會議是天機族最高的權力機構,權力凌駕於各大宗主之上。三位長老已經上萬年沒有離開過大本營,此刻竟然親自過來,可見長老對此事的重視。   不過也不奇怪,整個天機全族研究了兩萬年的飄渺神藏,因為木木的出現終於現出了一絲曙光了。   天機族正確來說是一支修真流派,以器入道的天機族人擅長製造各種威力強大的法寶,加上對陣法的瞭解,法寶被天機族人不斷改進,最後形成了一個新的體系——機關學。機關獸的出現無數倍強化了天機族人的實力,一個元嬰期的天機族人憑藉機關獸,即使對上仙人也毫不遜色,天機族由此進入了一個不以修為論實力的時代。   從這時候開始,天機族進入了快速發展的時代。因為體系的不同,天機族人與正統修真界格格不入,逐漸便脫離正統修真界,自成一脈,代代相承。平常少與修真界來往。   理論上,一具一級的修羅戰獸實力和仙人差不多,但製作一具修羅戰獸的材料卻千門百類,很難集全,所以普通修真者不斷修行提高自身修為的時候,天機族人卻在宇宙各處流浪,尋找製器的材料。他們的實力增長就在於不斷找齊製器的材料,煉出更高級的機關獸。慢慢的,天機族人逐漸分散到宇宙各處,尋找製器材料的同時,對宇宙的認識越來越深刻。人員也不斷增長,全盛時期,整個天機族足足有三千多名弟子。   但是宇宙廣闊無邊,單靠三千多名弟子恐怕直到宇宙毀滅也無法搜索完整個宇宙,而且還有許多重複探索的地方,於是全族人仔細商討後通過一個決議,把宇宙分成無數個區域,每位族人負責一個區域,所搜索的資料全部族人共享,於是但有了開拓者這個名謂。   因為資源的共享和區域的劃分,讓天機族人減少了許多重複的工作,搜索速度大幅度加快,各種新形材料被發現,新式發明層出不窮,讓整族的實力飛快提升。   而這個時候,天機族更出現了一名絕世天才,沐林。他是第一位能自如運用幾種理論中的超級神陣的人,更創新出許多威力強大的機關獸,最厲害的頂級天龍戰獸威力比修羅戰獸還要強大上百倍。而這種天才般的人物更用了三千多年的時間製造了一個直徑達十八光年的移動領域——飄渺神域,神域內佈置了混沌無極大陣,時空無限漠等超級陣法,甚至還用蒼穹無限大陣切割出理論上無限的多種分割空間,是一個連仙人也無法進入的超級領域。   天機族人因為過度依賴機關獸,所以普遍修為都不高,而且增長緩慢,數萬年來沒有一個人修到大乘期以上,即使進入渡劫期,也因為根基薄弱而形神俱滅。但沐林在製造飄渺神域的時候,自身修為也快速提升,很快進入渡劫期並引來天劫。可是在飄渺神域中,天劫根本無法發揮作用,被沐林隨手便破去了。   製造完飄渺神域之後,沐林的實力已經進入仙人境達到天人之境,一離開飄渺神域,虛空法則便在他身上發揮了作用,把他強行提升入仙界,在虛空法則的威力下,沐木脫胎換骨,破空而去,成為天機族第一位得成大道的仙人。   剛剛飛昇仙界的仙人在仙界是沒什麼地位的,儘管沐林早已經進入天人之境,但是過度依賴機關獸是天機族人普遍的缺點,破碎虛空的時候所有物質都會泯滅,讓沐林的實力大減,沒有機關獸,缺少單體作戰的經驗,天人境的沐林實力比普通地仙還不如。沒有地位,沒有實力,沐林在仙界過上了飽受欺凌的日子。   仙界地域廣闊,物產豐富,許多凡界沒有的物質這裡隨處可見。沐林忍辱負重,四處尋找製器的材料,一步步地增強自身的實力,更用仙界獨有的物質創造出一種終極的戰獸——魅影戰獸,這種機關獸有別於天機族所有機關獸,體形可大可小,小的時候就像穿在身上的一件衣服,大的時候體長可達上萬公里。而且威力強大,體形不定,可隨意變化,就如同一個虛幻的影子一般。   憑藉著魅影戰獸,沐林橫掃整個仙界,以前所受的屈辱他千百倍地反還給對方,掠奪他們的法寶,擊毀他們的肉身,迫使許多仙人不得不兵解成散仙方能保住性命。   沐林在仙界的橫行終於驚動了八大天君和帝君,尺渡天君奉命前往捉拿沐林,卻慘敗於沐林手下,法寶被奪肉身受損。尺渡的慘敗引起了其餘天君與帝君的警覺,帝君親自出馬,餘下七大天君在旁掠陣。   帝君與沐林的一戰簡直驚天動地,三大仙域被毀,餘波更波及了四周數百萬公里的十幾個仙域,最後更出人意料的,帝君以一招之差落敗。幸好七大天君在旁掠陣,最後關頭同時出手,免除帝君落敗身亡的後果。   沐林寡不敵眾,魅影戰獸受損,迫不得已之下,沐林運轉魅影戰獸全部能量,強行打開仙界與凡界的逆行通道,逃回了人界。但魅影戰獸卻因此毀壞了。   逃回了凡間,沐林把自身在仙界的遭遇傳回大本營並通知了所有族人,號召族人團結起來,向仙界討回公道。   天機族人從來都是個團結的民族,加上沐林的威望,分散在宇宙各處的天機族人紛紛影響號召,從四面八方趕了回來。飄渺神域附近,二千名天機族人對上了從仙界趕來的上萬名仙人,而更多的族人更馬不停蹄地陸續趕來。   帝君慘敗沐林之手,可謂顏面盡喪,羞丑成怒的他這次是傾巢而出,七大天君,二百四十位大羅金仙,一千六百名天仙,還有數之不盡的地仙散仙,駕著仙獸陸續從逆行通道趕來。   面對上萬名仙人,天機族人恞然不懼,無數機關戰獸陣列在仙人們面前,蓄勢待發。   不為人知的天仙大戰就這樣展開了。無數機關獸一次齊射,都能奪走無數仙人的肉身,而仙人們實力參差不齊,法寶也千門百類,正面對抗根本不是天機族機關獸的對手,但是他們個體實力強悍,而且體形細小,移動能力快速,常常神出鬼沒地移進天機族的戰陣之中,貼身肉搏。   戰況激烈,雙方都損失慘重,但仙界兵力佔據了優勢,持久戰一打下來,勝利的天平開始向仙界方面傾斜了。   見戰況對已方不利,沐林當機立斷,指揮剩下的族人往飄渺神域內撤退,帝君當然緊追不捨,帶領大部分仙人也追入了神域之內。之後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從那時候起,飄渺神域便完全封閉,沒有人能出得來,也沒有人能進得去。   群龍無首的仙界大軍被陸續趕來的天機族人打得節節敗退。仙人中大部分高手都隨著帝君進入了飄渺神域,缺少高手的他們完全不是天機族的對手,被打得倉皇而逃。   天仙大戰後,能通過逆行通道逃回仙界的仙人不足三千人,大部分高手包括帝君和七大天君全都被封進了飄渺神域中,生死不知。而天機族也同樣損失慘重,三千多族民倖存下來的不足六百。   此戰之後,倖存下來的天機族民把逆行通道完全封死,沒有帝君和天君這些超級仙人,仙界根本無法再次打開逆行通道,之後的兩萬年來,再也沒有仙人出現在凡間了。   被封閉的飄渺神域是沐林製造的一個超級領域,裡面藏著許多沐林還來不及與族民們共享的各種天機密法,包括頂級的天龍戰獸和終極魅影戰獸的製造方法,還有那些傳說中的神陣的運用方法。這是所有天機族人都夢寐以求的超級寶藏。   隨後,天機族人更把大本營搬到了飄渺神域附近的星系,全力研究尋找打開神域的方法。可是沐林不虧是天機族最出色的天才,族中各大長老研究了上萬年,連神域的存在都捉摸不到。明明神域就是存在的,通過質子碰撞探測可以清楚地表明神域的存在,可是神識卻對神域一點也反應也沒有。物體靠進那個範圍,不是不知不覺地繞道而行,便是從這頭消失,然後從神域另一端出現。就彷彿宇宙無端端地缺失了一塊似的。   終過長老們不斷地研究,最後猜測,也許用定點傳送的方式,可以無視神域外表那一層偽裝,直接進到神域內部去。但是這種定點傳送的方式似乎並不存在。天機族的機關獸全都是利用神識進行定位的,而神識卻根本感應不到神域的存在。   直到李靖宇在一個星體上發現木木布下的單向傳送陣,這種傳送陣正好是屬於這種傳送方式。天機族研究了兩萬年的飄渺神藏終於現出了一線曙光了。   李靖宇一邊回憶著這些天機族的秘聞,一邊飛快地掠出塔外,神識掠過平台,平台上停放的七架修羅戰獸和那艘巨大的扁平戰獸無聲無息地泛了起來。李靖宇掠進其中一架修羅戰獸內,心裡暗道:無論如何,一定要獲得這種單向傳送陣的製造方法才行。   八架機關獸飛起,從打開的出口中魚貫而出,往著神木星的方向高速駛去。   ∼第六十七章城毀人逃∼     木木安排了所有無關人員撤離神木星的計劃,因為他知道,天機族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下次來到來必定是傾巢而出,只憑一座神木城很難擋得住對方。同時他也不能逃,神木星離地球只不過區區五十六光年的距離,如果自已逃走,憤怒的天機族人必定會將怒火傾洩到地球之上。聖主已經離開,只憑機械兵團的月球基地,應付起天機族人是很困難的事情。   現在神木星上只剩下從事挖掘工作的修真者了,他們會趁天機族人還沒到來之前把盡量多的晶石送回地球。而如月和古邦也乘坐木木製造的小型機關獸出發,去尋找有晶石存在的星球。如此一來即使神木星被毀,修真界也不會因此斷絕晶石的來源。而小呆瓜也返回月球基地,啟動基地內的戰艦生產線,一艘艘的母艦正源源不斷地被製造出來。為這場抵抗天機族人的戰爭再增添一些籌碼。   不過對小呆瓜的機械兵團,木木是並不指望的,只要他能守護好地球就可以了。對即將來臨的天機族人,木木更希望獨自去面對。自已學習的是天機密法,機關獸對機關獸,這正是一個可檢驗自身實力的好機會。   木木不斷地在神木城各處瞬移著,金色神龍已經被完全修復了,一千多具機關幻獸也被重新製造出來。神木城許多地方也被加固,束子激光攻擊系統也仔細地改進了一遍。這次交戰讓木木認識到束子激光的弱點,單獨發射時威力太小,如果不是連續擊中根本傷害不了修羅戰獸,而齊射的話能量消耗太多,補充能量的時間太長,讓對方有可乘之機。   有鑒於此,木木乾脆把其中一千多門束子激光炮的威力加大。   忙碌了差不多三個月,這時候,木木正繼續製造著機關幻獸,現在機關幻獸已經增加到三千個,萬獸無疆大陣再次初具規模了。忽然間,一絲奇異的感覺掠過他的心頭。   木木心神一動,一個瞬移閃到神木城外,運功大聲喝道:「強敵來襲,所有人避進神木城內。」神木星是只剩下各大門派從事挖掘工作的弟子,聽到木木的傳聲後,所有人飛快向神木城趕來。   二十幾分鐘後,數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天空上,並逐漸降落,很快遮蔽了整個天空,天機族人終於回來了。   按照事先約定,避進神木城的修真者迅速通過傳送陣轉移回地球,很快的,整個神木城便只剩下木木和凝霜兩個人了。望著天空八個巨大的黑影,木木的心直往下沉,七艘原形修羅戰獸,加上一艘比修羅戰獸還要龐大數倍的不知名機關獸,這等實力大大出乎木木的預料,基本上已經毫無勝算了。   心中正忐忑間,一隻溫軟的小手握上了木木的手掌,側頭一看,只見凝霜對他現出個鼓勁的眼睛。木木心中一暖,用力地回握著。   一道神識掠過神木城,木木心裡清晰地響起李靖宇的聲音:「我又回來了!」   木木心裡暗哼了一下,出言應到:「你到底想怎麼樣?!」   「擒下你,送回本族大本營聽候長老發落。」   「不可能!」木木斷然應道:「天機密法雖是你們天機族的功法,但是我的密法並不是偷學而來,而是得聖主傳授,有本事你去找聖主說去。」如果這天機族人能放過自已找上聖主那是最好不過,以聖主的實力,還不會把天機族放在眼裡,因為這已經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力量了。   李靖宇一陣沉默,他已經三番四次聽到木木提起聖主這個名字,很顯然在他之上還有一位懂得天機密法的人類,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聖主到底是何人?!」李靖宇暗付半晌,最後出言問到。   木木隨之一愣,暗自思索一會後說到:「聖主就是聖主,是傳授我天機密法之人。」一時半會木木也想不到怎麼形容葉振東的存在。   「那這座城市和單向傳送陣是否也出自聖主之手?」與飄渺神藏有關的別的事情都要靠邊站,現在李靖宇最主要的目的已經不是追究天機密法的事,而是要把單向傳送陣搞到手。   「不是。此座城市與單向傳送陣都是出自我手,與聖主無關。」當然沒有關係,葉振東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了,憑他的實力,宇宙那一個角落還不任他自由來去。   聽木木這樣一說,李靖宇也放下心來,說到:「這樣就好,束手就擒吧。」話音剛落,七艘修羅戰獸向地面降下來。   說了半天最後還是要動手,木木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心念一動,十幾道強化的束子激光破空而出,激射向最靠近的一艘修羅戰獸上,強光驟閃,修羅戰獸四周蕩起波紋,現出半透明的防禦罩,硬生生擋下了束子激光。   激光過後,修羅戰獸原式不變繼續下降中。同時火力全開,無數束子激光轟擊在神木城防禦罩上,防禦罩被飛快地削弱著。   神木城毫不示弱地還擊著,數百門強化過的束子激光炮劃破天空,激射在修羅戰獸身上,這種純火力的對轟,主要就看誰的火強更猛,誰的防禦罩更硬,誰先撐不住誰就先倒霉。修羅戰獸還可以憑著速度偶而閃避著一些火力,但是固定在地上的神木城卻只能硬扛下所有攻勢。   忽然間,一道黑光劃破天幕,被束子激光映紅了的天空徒然一暗,四周的光線彷彿被這道黑光吸去了不少。黑光直射最前面的一艘修羅戰獸,這艘戰獸身處最前方,吸引了神木城大部分火力,防禦罩早就削弱了一大半,黑光擊在它身上,無聲無息在刺破防禦罩,穿透艦身,只餘下了個巨大的破洞。   被擊中的修羅戰獸全身一顫,隨即失去控制,歪歪斜斜地往地面墜落。   「泯滅死光!?」李靖宇嚇了一跳,沒想到神木城竟然還配備泯滅死光這種級數的武器,這種武器是所有一級戰獸的標配武器,全力一擊能擊穿一顆兩萬公里直徑的星體,是天機族所有機關獸中最終極的武器,不過這種泯滅死光所耗能量太大,全力一擊之後機關獸在十二個小時內所有能力會跌至百分之二十,所以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會輕易動用。   沒想到神木城還配備了這種武器,李靖宇一時不察頓時中招了,一艘修羅戰獸被擊毀。   雖然損失了一艘戰獸,但李靖宇臉上沒太多表情,下令修羅戰獸繼續強攻神木城,泯滅死光最大的缺點就是耗能太大,不可能連續發射,甚至還會顯響整體火力。   果然,神木城的火力隨著泯滅死光的發射出立時減弱了許多,數百門強化的束子激光有一半啞火了,連防護罩都黯淡不了少。   數分鐘後,六艘修羅戰獸火力全開,神木城的防禦陣終於抵受不住了,閃爍幾下便完全消失,束子激光落到神木城內,無數建築灰飛煙滅。   一陣狂轟濫炸後,所有束子激光全部啞火。李靖宇也隨即停火,放出神識搜尋起木木來,長老的命令是不能傷害木木的性命,就算沒有長老的命令,李靖宇也不捨得把這線打開飄渺神藏的希望抹殺點。   神識在神木城內找不到木木的存在,很顯然的,木木跑掉了。   李靖宇早就料到這種後果,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全都懂得瞬移,木木更懂得製作傳送陣,還懂得那種神奇的單向傳送陣。無論是那一種方法都能讓他在防禦陣被擊破前的那一段時間內逃之夭夭。   不過李靖宇完全不擔心,這三種方法的波動都瞞不了有經驗的人,只要循著波動追上去,失去神木城的木木只能束手就擒。   神識搜索的結果在李靖宇的意料之中,也出乎意料之後,神木城中心部分出現一個一公里方圓的大坑,木木竟然不是孤身逃走,而是用單向傳送陣把整個神木廣場傳走的。   看到這個大坑,李靖宇為之一愣,單向傳送陣竟然還可以這樣用。有了這種功能,神木廣場便不再是一個固定的標靶,而成了會移動的太空堡壘了。   李靖宇探測了傳送波動的彼端,修羅戰獸和那艘扁平的巨形戰獸同時聚集能量並向外太空飛去,十幾分鐘後,所有機關獸全都消失無蹤了。   神木星外七十五光年的一處虛空,神木城的中心廣場脫離成的半圓球體孤零零的懸浮在那裡,契合防禦陣法閃爍微弱的光芒,保持著整個平台的穩定。   平台的不遠處,一道強光閃過,李靖宇的修羅戰獸已經追上來了。剛跳躍出來,六艘修羅戰獸便迫不及待地朝神木廣場圍去,艦首射出縛仙索把平台網了起來,同時艦首還射出藍色的氣芒,不斷地削弱著平台的防禦罩。   能量交擊處不停地爆閃著眩目的光花,防禦罩迅速萎縮著。但是任由修羅戰獸肆意破壞,防禦陣內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但契合防禦陣的強度比神木城外圍的防禦罩更強上數倍,要擊破還得耗費不少時間。   李靖宇心中一沉,低聲念道:「不對勁。」身影一閃,下一刻,他已瞬移出修羅戰獸,站在防禦罩前,厚重的戰甲迅速形變出兩把巨大的尖錐。   李靖宇把尖錐抵在防禦罩上,也不見他如何用力,防禦罩上卻忽然爆散出劇烈的能量光芒,尖錐竟然緩慢而堅定地刺進了防禦罩內。   原本透明的防禦罩劇然變幻成血紅色,四周的能量瘋狂地湧向破損的地方,破開的的圈子變得有點像燒紅的烙鐵。   但是尖錐還是堅定地深入著,李靖宇就這樣慢慢地整個人鑽進了防禦罩中。防禦罩飛快地在他身後閉合起來,但是他已經進來了,神識剎那間搜遍了整個平台,卻找不到木木的存在。   李靖宇閃身移動平台正中央,只見中央地面上刻著一個巨大的防禦陣,防禦陣已經被開啟並運轉到了極至,陣陣強烈的波動不停地擴散開來。   李靖宇臉色大變,狠狠地一咬牙,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可惡。」眼前的傳送陣是個恍子,把陣法啟動並運轉到極致,再站在傳送陣的範圍內用瞬移離開,如此一來傳送陣的波動會掩蓋瞬移所產生的波動,讓人無從追蹤。   李靖宇氣憤難當,出道這麼多年還沒有被人在眼皮底下眼睜睜地跑掉。眼珠一轉,左右打量了一眼,然後忽然一拳轟在地面上,防禦陣是防外不防內的,脆弱的岩石被李靖宇一拳砸得四分五裂,拳勁迅速傳遍整個平台,幾陣山搖地動之後,平台徹底解體了。   砸碎了平台,李靖宇才解了不少氣,抬頭望了一眼最後方那一直沒有動作的扁平機關獸,低聲吐出一個字:「搜。」   扁平機關獸四周同時裂開無數個小缺口,數以百萬計的光點像爆炸一般被發射出來,每個光點都是個拳頭大小的稜狀物體,被射往四周八方的虛空中。稜形物體光速行進一段時間,然後陸續進入空間跳躍之中。   不用多久,一個覆蓋三光年範圍的龐大搜索便會被建立,只要這個範圍內再產生一次瞬移或空間跳躍的波動,李靖宇便能循跡追上去。修真者因為肉身所限,一次肉身瞬移距離很難超過三光年,所以木木即使是逃,也還在這個範圍之內。   雖然暫時失去目標的蹤影,但是搜索器發射之後,李靖宇很快便露出一絲笑意,在當今宇宙已知文明中,還沒有那個文明能躲得過天機的搜捕。李靖宇相信,不用過多久,自已將會再次出現在木木的面前,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等。   「哎喲!」李靖宇忽然懊悔地敲了自已一下腦袋,惋惜地望了一眼四周被他砸得四分五裂的碎石塊,不少比較大形和完整的石塊還印刻著清晰的陣法線條。   「哎喲,我怎麼忘記了,那個傢伙弄出來的東西十分古怪,正好用來研究一下有什麼特別,我怎麼把它砸碎了。天啊!」望著四周的碎石,李靖宇惋惜地哀號起來。   ∼第六十八章捕捉靈獸∼     這個星系是個巨形的星系,恆星質量是地球太陽的二十倍,行星二百多顆,還不包括數量龐大的各種衛星。   小呆瓜建立月球基地後,便派出大量的探測器,在銀河系繪製精密的星圖,這些珍貴的星圖被木木印進了定星盤內,有了這些星圖,木木可以說對整個銀河系是瞭如指掌了。   和凝霜瞬移到這個星系內,木木隨即拉著凝霜往其中一顆星體投去,這個星系太龐大了,想在這裡找一個人不諦於大海撈針,即使是天機族人,想找到蓄意躲藏的木木恐怕也得耗費一番工夫了。   這顆星體是個水星,星體百分之五十的體積由液態的水構成,重力只有地球的二分之一,所以大氣十分的稀薄,不過這對具有分神期修為的木木和凝霜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穿過大氣層落到水面上,木木神識瞬間掠過整個星體,很快地,整個星體的大致情況便讓木木摸得一清二楚了,這是一個沒有生命的荒蕪星球,表面覆蓋著水,沒有陸地的存在。離水面最近的地層位於海平面三千米以下。   大致地探索了一下,木木便招呼凝霜往水入潛去。   兩人像魚兒一樣靈活地穿梭在水裡面,高速地往海底潛去,越接進海底,凝霜感應到一股充盈的靈力不斷地增強,顯然海底有強大的靈力源的存在,她的靈覺沒有木木那麼敏銳,只能感應到一些大概而已。   隨著距離的接近,靈力的波動越來越清晰了,當『看』清楚靈力的源頭之後,凝霜忍不住驚呼起來。整個海底密密麻麻地鋪著一層藍色的晶體,把整個地表完全覆蓋,神識透過去,發現整個晶石層竟然厚達三四百米。覆蓋了整個海底,厚達數百米的晶石層,這是何等龐大的數量,這裡晶石的儲量竟然比神木裡還要豐富數倍以上。   面對如些龐大的晶石儲量,木木也十分吃驚,一般來說自然環境越極端的星體,擁有晶石的機率就越高,這也是他為什麼選擇這個星球的主要原因,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多,太出人意料了。   晶石是修真者不可或缺的必需品,也是所有機關獸的動力來源,小型的機關獸可以借助聚靈陣收集天地間靈氣作為能量,但是在靈氣稀薄的宇宙虛空中,這種方法顯然是行不通的,所有星際級的機關獸,晶石是唯一的動力源泉。   有了晶石,一切都好辦了。木木落到海底,雙手合什,然後緩緩地分開,掌心處,一個閃爍著白光的陣法圖形便出現在那裡。   單手一翻,三顆晶石投進了陣法之中,強光大盛,原本只有掌心大小的陣法瞬間擴張成三百米左右直徑的巨形陣法。四周響起一片咕嚕咕嚕的聲音,海水瘋狂地向四面八方擠去,很快,陣法的範圍內現出一個方園數百米,下寬上小像個倒扣的碗般的空間,海水全被陣法的力場排斥在陣法範圍之外,形成一個由海水構成的天幕。   建成無水的空間後,木木便祭出飛劍,向著晶石層開始挖掘起來。血光劍鋒利無匹,用來切割晶石簡直是大材小用,沒被觸發前的晶石硬度只比鑽石硬上一點點,在血光劍鋒芒下紛紛被切成二指左右的大小。   邊切邊收,沒多久,晶石層便被切出四米左右直徑,直通地層的通道出來。   木木打開次元手鏈,把所有機關幻獸全都放出來,他要在地底下挖掘一個可容得下修羅戰獸的巨大空間,對付天機族的修羅戰獸最好的方法便是機關獸。   機關幻獸的效率非常的高,只用了三天時間便在地底挖掘出一個高五公里寬二十公里的巨大空間。   =============================================================================   數以百萬計的探測器在方圓三光年的星域中來回跳躍著,每一個跳躍,搜索的範圍便縮小一點,同時間還有為數不少的探測器沿著精密計算過的軌跡穿梭著,在這種密集的地毯式搜尋中,任何風吹草動都足以驚動正全神貫注的李靖宇。   藉著修羅戰獸內的增幅陣法,李靖宇把神識的觸角伸展到這片星域的每一個角落。只要有一絲波動,他就能立刻發現。   隨著搜索範圍的不斷縮小,目標最終被集中在這些星域內唯一的一個星系上。   兩百多顆附屬行星,上千個衛星,看著眼前這個巨型的星系,李靖宇的心越來越沉重了。在這種複雜的環境下尋找一個人難度比大海撈針還要難上百倍,沒有三五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徹底翻查所有的星體,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熟悉天機密法的修真者,只要有一絲疏漏,對方都可能逃之夭夭。   一想到那種神奇的單向傳送陣,李靖宇的頭就開始痛了,那可是連縛仙索也無法困得住的移動方式,經過這幾天的深思熟慮,原本信心滿滿的李靖宇忽然發現情況並不如自已想像中的那麼樂觀。即使找到木木,對方還是隨時可以借助單向傳送陣跑掉的。   李靖宇在心中暗歎了一句,原來能與仙界勢均力敵的天機族也並非無所不能的。   =============================================================================   地下空間挖掘好了,有了建設神木城的經驗,木木很快地把整個地下空間改造成一個功能完善的地下基地,一個巨大的橢圓形機器聳立在基地的正中央,機器上,各種指示燈不斷地閃爍著,這件機器顯然是一種高科技的產品,全身充滿金屬的味道,與天機族的機關類製品截然不同,很顯然,木木並沒有能力做得出這種高科技的東西。這是小呆瓜在建設神木城時送給他的質能轉換器。   所有物質都是由能量構成,有了質能轉換器,只要有充足的能量,任何物質都可以製造得出來。有了這件東西,只要給它提供充足的能量,製作機關獸所需要的任何物質就可以被源源不斷地轉換出來了。   無數的晶石被機關幻獸採集送進基地,然後由巨形的置能陣法置換成能源供應質能轉換器,然後構成修羅戰獸的各種部件便不斷地在質能轉換器中成形。木木直接使用凝煉法,把部件在質能轉換器中真接成形,就像當初美雪給葉振東做的流雲戰甲一樣,每一個部件都是獨立的部分,這比先做出材料再由木木親自煉製要簡單快捷得多了。   修羅戰獸要比追星獸這種功能單一的機關獸要複雜許多倍,即使是李靖宇來煉製也要用上一個地球年的時候,但是木木在質能轉換器的幫助下,只用了一個月,構成一具修羅戰獸的所有部件便完成了,只要組裝起來就完成了。   木木不停地忙碌著,一艘修羅戰獸已經被組裝了一大半,還有七八天時間就可以完成了,可是木木知道這遠遠不夠,李靖宇手上還有六具修羅戰獸,加上一具用途不明的巨大扁平機關獸,這等實力是木木無法匹敵的。   凝霜早就成了木木的專職助手,木木在建造修羅戰獸的同時,凝霜便負責採集晶石供應質能轉換器運作,這個水星的晶石藏量非常的高,而且全都裸露在地表之上,根本不用去挖。   凝霜祭出飛劍,盤旋著切割地表的晶石,劍光閃動間,一顆顆足球大小的晶石便散落下來,上千具機關幻獸跟在凝霜的身後,接過切下的晶石用最快的速度運回地下基地中,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隨著工作的進展,凝霜離基地越來越遠了,遠處一塊裸露著岩石層的盤地吸引了凝霜的注意,這顆水星海地所有的地殼都覆蓋著厚厚的晶石層,放眼望去就像整個地核都是由晶石構成的,在這種地方出現一塊裸露岩層的空地是如此的突兀,凝霜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   讓機關幻獸繼續挖掘晶石,凝霜獨自一人向那個方向游去。在盤地的正中央,一塊巨大的晶石孤零零地聳立著。這塊晶石裸露出地表的體積足有小山一般高,質地比其它的晶石更純,通體透射著淡淡的藍光,在它的周圍一顆晶石也沒有,導致晶石層出現了缺漏,形成一個凹陷的盤地。晶石山就聳立在盤地的正中央。   「晶母!?」凝霜大驚,這座晶石山和上次與木木在那個充滿龍捲風暴的星球上見到過的晶母非常相像,難道是這個星球晶石之源?每個盛產晶石的星體,都會有一個晶石之源,只要這個晶石之源存在,即使所有晶石被挖掘一空,假以時日,晶母都可以讓整個星體再次佈滿晶石。它是一個星體所有晶石的源泉。   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晶母了,凝霜有點意外,扭動身子往晶母游去。   一進到盤地的範圍,凝霜四周的水流猛然混亂起來,彷彿一堵牆般緩緩地向著凝霜擠壓過來。   凝霜俏臉一肅,嘴上衝口叫到:「守護靈獸?!」她差點忘了木木曾經說過,每一座晶母都會共生一隻守護靈獸來守護自身的安全,像那顆龍捲風暴星球的那個八爪魚般的靈獸。很顯然,此刻四周水流的異動也是靈獸的所為。   精純的靈力從凝霜身上泉湧而出,透明的光絲彷彿從她身上長出來一般在她身上交織成一套半透明如同花瓣般的精美戰甲,同時護身勁氣透體而出,在她身邊擴張出一米左右直徑的無水空間。而飛劍也四周她的手上,不斷吞吐著森寒的光芒。上次那只土性的守護靈獸給凝霜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如果當時不是有木木這樣的怪物在身邊的話,凝霜必然會被靈獸攪成粉碎,出竅期的修為在孕天地靈氣所生的靈獸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即使她現在修為已以跨進分神期,而且身上的法寶也被木木煉製得威力絕倫,但是也不敢輕敵,一下子便要全力以赴。   水流越來越混亂,擠在她護身勁氣四周的水面蕩起了圈圈的漣漪。水流與氣勁磨擦,竟然響起一陣有規律的聲音。   「嗡嗡,嗡嗡嗡……」的聲音雖然不知道表達著什麼意思,但是凝霜很肯定,這一定是那只尚未謀面的守護靈獸所發出來的。這只守護靈獸好像沒有什麼攻擊性,水流的變化也只不把凝霜的身影往外推,不讓她靠近晶母所在的位置而已。   守護靈獸沒有惡意,一時間凝霜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只好嚴陣以待,同時神識向基地內的木木傳出信息。   十幾秒後,木木瞬移來到,剛一出現,他所在空間的水流頓時混亂起來。   木木心中一動,雙手合什結出陣法,然後左右一分,一個小型的斥水陣出現在他身前,四周的水瘋狂地被分開,形成一個方園十來米的無水空間,無水空間一出現,頓時把凝霜也包容在其中。   凝霜散掉護體勁氣,移動木木的身邊。木木看了凝霜一眼,四目交對間,一個清晰的疑問便在神眼中傳遞出來:發生了什麼事?兩人相處了這麼久,早就到了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地步,有時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對方知道自已的心意。   凝霜伸手往晶母所在的方向一指。   「晶母!?守護靈獸?」木木眼睛一掃,頓時明白了發生什麼事。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閉上眼睛,神識迅速擴散開去。   整個盤地充盈著精純的靈氣,並且不像其它地方的靈氣那樣穩定,而是非常的活躍,然而奇怪的是在木木無孔不入的神識之下,卻無法發現那只守護靈獸的蹤影。睜開眼睛,木木不由現出疑惑的表情。   「怎麼了?」看到木木的表情,凝霜不由關切地問到。   「找不到靈獸。」木木的語氣顯得有點意外,修為跨入分神期,同時修習神奇的天機密法,天機密法是一種對靈力要求非常高的功法,對自身和外界的靈氣都異常的敏感,如果連他也無法發現的存就,那就表示這種存在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想到這裡,木木忽然靈光一閃。   凝霜略一吃驚,她早就用神識搜引了許多遍,的確無法發現靈獸的存在,所以她才傳訊讓木木過來,但是出乎她預料的是木木也發現不了,在她心目中,木木早就像個仙人一般地存在了,獨自一人抵擋了毀天滅地般攻勢的天機族人,似乎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得到他了。沒想到連他也發現不了靈獸的存在,凝霜實在有點不敢相信。   斥水陣雖然破開一個無水空間,但是外圍的水流依然在作用著,把木木兩人帶出了盤地之外。一離開盤地的範圍,水流逐漸平靜下來。很顯然,守護這塊晶母的靈獸並沒有惡意,只是不想有人靠近晶母而已。   望著盤地中央的晶母,木木心念電轉著,邊想邊不住地點頭,嘴角露出瞭然的微笑。   「公子,你怎麼了?」見到木木這副表情,凝霜忍不住出言詢問到。   「我知道這是什麼一回事了。」木木嘴上應到,心神傳出一道神息,正在挖掘晶石的機關幻獸隨即停下手,飛快地超盤地所在的地方集合過來。   感應到機關幻獸的接近,盤地內的暗流頓時洶湧起來了,明顯可以感應到一股燥動不安的情緒。   木木束指成刀,一記氣劍直刺盤地中央的晶母。氣劍刺破海水,向晶母射去,但是氣劍射到一半的時候,盤地範圍內的水忽然變得稠密起來,形成無數股暗流糾纏起氣劍來。   射出的氣劍艱難地前行著,還沒射到一半,便被紛亂的水統抵消到無形。   凝霜見狀心中一驚,難以置信地望向木木失聲道:「這……」。她看出了點什麼,但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靈獸就是水,水就是靈獸,形體無形,靈識存在於水元素之中。」木木喃喃地說到,像是解釋給凝霜聽,但更多卻像在自言自語。說完他還忍不住感歎道:「真是太神奇了。」   機關幻獸已經全部就位,射出一道氣劍之後,這只以水為體的守護靈獸終於忍不住反擊了,數道水龍無中生有,擊向木木兩人所在的位置。斥水陣劇震,數道水龍硬生生擊破斥水陣迫開的水牆,向木木兩人擊去。   這種程度的攻擊木木根本不用出手,嘴裡吐出一個字:「破。」水龍爆成漫天的水珠四散開去。   擊散水龍後,木木同時向機關幻獸下令:「捉住它。」   無形的力牆瞬間把整個盤地籠罩起來,由三千多具機關幻獸同時發動的天羅地網大陣,一切靈力都被禁固,身在其中的守護靈獸頓時被困個結實。   在這種四周八方都是水的地方,想捉住這種無形水性靈獸簡直是不可能的,只有水能到達的地方,這只靈獸都能夠瞬間把靈識轉移動任何地方。可是身為晶母的守護獸,它根本不願意離開晶母所在的地方。   感應著天羅地網大陣內逐漸遲滯的靈識,木木心念電轉著,無數靈感不斷地閃現,如果能把機關獸做成像這只靈獸一樣的狀態,應該是個不錯的創意。   ∼第六十九章幻影∼     地下基地裡,一個禁固陣法懸在半空中,裡面一團果凍般濃稠的藍色液體在其中流動著,這團液體彷彿有意識一般不斷的轉動著,不時撞擊著禁固陣法的力牆,好像在找出口一般,撞著撞著,卻仍然無法衝破禁固,果凍隨即又變幻形狀,成變成兩頭尖利的棍子撐著兩邊的力牆,想把力牆撐破,但是不管怎麼樣,在禁固陣法的威力下,一切都徒勞無功。   這團果凍便是守護那塊晶母的守護靈獸,被木木用天羅地網大陣禁固後,再費了無數的工夫才把它脫水成這麼小的一團,這種水性的靈獸,能控制的水越小,實力就越弱,最後被木木輕易地用小固形陣弄到了這裡。   木木盤坐在禁固陣法的下方,閉著眼睛,神識完全投入了靈獸之中,他要分析這只靈獸的構成方法和形態,如果能把這種構成方法運用到機關獸上,那麼機關獸的實力將會上升到一個新的台階,分可散,聚可合,就連束子激光都不怕了。   經過幾天的分析,木木逐漸有了點眉目了,實際上靈獸和劉東海創造的幻獸有著非常相似的地方,都是純能量體,不過靈獸這種能量體是依附在水元素上,由水分子供給靈力,如果完全脫離水元素的話,靈獸就變成一團單純的意識體,很快就會消散了。   木木單手一翻,拿出一塊晶石,這晶石是采自這個星體的海蘊石,都是純度極高的上品晶石,木木把晶石投進陣法之中,靈獸一感應到晶石,立馬把晶石捲進體內,然後晶石緩慢地在它體內融化了。   木木聚精會神地盯著靈獸的一舉一動,當看到晶石被融化後,木木嘴角現起一絲微笑。除了可以在水份子中獲取能量,靈獸還能通過分解晶石補充靈力,應該是以晶石為食的。   木木單手虛探在身前,龐大的靈力湧至掌心處,一團潔淨的能量迅速凝聚起來。參考著靈獸的構成方式,一種新形的幻獸成形了。這只幻獸暫時只有一團意識的核心,還沒有身體,以前的幻獸都是根椐核心銘刻的外形用能量凝結身體,但是現在木木卻取消了這部分的功能,讓整個幻獸只以核心的形態存在著。   抱著幻獸核心,木木瞬移動基地之外,把核心放進了水中,一接觸到水份子,整個幻獸核心迅速消失,融進了四周的水之中。很快地,四周便傳來一種歡快的意識,水流自主地流動起來,圍繞著木木不停地盤旋,就像寵物在向主人撒嬌一般。木木把五指張開,感應著水流在指尖穿梭著,感應著幻獸歡快的意識,木木心中有種創造生命般的快感。   當然幻獸並不是一種生命,生命是不能創造的。幻獸雖然可以表達一些信息,但那最多只能算一種人工智能,是木木在創造核心的時候銘刻在裡面的原始本能。生命的另一種特質——自主學習和進化是幻獸所不具備的。   接下來的日子,木木繼續煉製著這種創新的幻獸,他把這種幻獸正式命名為幻影,幻影無形,只是一股靈識單獨存在,可以依附在水份子之中,但是水卻好像並不是幻影唯一可以依附的物質,不過現在木木沒有時間再深入地研究,天機族人還在虎視眈眈,現在最首要的任務是先把幻影強大起來。   幻獸比不上靈獸那般強橫,一隻幻影只能控制自身二百米左右範圍內的水元素。但是千萬隻幻影聚合起來,整個水星的海洋都可以被它們隨意地翻江倒海了。而且幻影還能隨意改變控制範圍內的水元素,隨時把水汽化或固化成冰,當水元素完全固化時形成的冰,硬度比精鐵還要堅硬。   因為幻影這種隨意變化的特性,木木可以隨意地改變它的外形,隨意地組合成各種結構和陣法。機關獸本身就是各種陣法與結構組成的,而幻影自然可以隨心所欲地變化成各種各樣的機關獸了。在某種程度來說,幻影就相當於所有機關獸的集合體。   木木乾脆放棄已經基本要完工的修羅戰獸建造工作,全力投後幻影的建造中,一隻幻影可以控制兩百米範圍內的水份子,範圍越小,控制的精度就越高,幻影越多,能控制的範圍就越大,為了裝載大量的晶石,幻影必需達到一個數量級才能形成有效的持續戰鬥力。   一隻隻幻影被製造出來,足足用了十九天的時間,木木做出了三千隻幻影,這些幻影全部融入了基地外的海洋裡。一時間,整個海洋都充滿了歡快的意識流。更多的幻影更喜歡圍繞在晶母所在的範圍,這塊神奇的晶石之源不斷地釋放著強大的靈力,令圍繞在它身邊的幻影們飛快地壯大著。   水星外空出現了幾個巨大的黑影,李靖宇的機關獸部隊跳躍出來,經過幾個月的地毯式搜索,李靖宇終於把目光放到這個完全被水元素覆蓋的星球。   近距離地觀察這顆星體,李靖宇立即被星體內充沛的靈氣震憾住了。這顆星體有著豐富的晶石藏量,不過因為缺少生命,所以靈氣都是處於穩定的內斂狀態的。可是木木製造的三千多隻幻影不停地釋解著晶石,讓靈氣瘋狂地釋放出來。今時今日的水星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李靖宇放出神識搜索著,但是充盈的靈氣和混亂的靈氣源讓搜索的精度大大的降低,只能模糊看到海平面以下三千多米的深處有厚厚的晶石層。   如此龐大的晶石儲量讓李靖宇也吃了一驚,這可是他生平罕見的,擁有如此龐大晶石儲量的星體基本可以稱作寶星了,李靖宇也只是在一些無序星雲的熏風帶見過一兩次而已。沒想到這個平平無奇的星系內也會潛藏著一個。   星體內混亂的靈氣流明顯有人為干擾的痕跡,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李靖宇雖然神識捕捉不到木木的存在,但是他卻基本肯定木木就藏身在這個星體之內。心念一動,扁平戰獸再次釋放出數以千計的小形探測器,往星球內空飛去。   李靖宇到來的時候,木木就已經發覺了,此時他正躲在地下基地內,透過神識靜悄悄地觀察著外空的機關獸部隊。基地內的質能轉換器和沒做好的修羅戰獸都被木木收進了次元手鏈內,基地門口的斥水陣也被撤消了,海水倒貫進基地內,把木木和凝霜完全包圍起來。   三千多隻幻影與水份子完全融合起來,完全不分彼此,沒有木木的命令,它們全都在靜靜地潛伏著。   數以千記的探測器破開大氣層進入星體的內空,並繼續向海平面飛去,看著這個完全被海水覆蓋的星體,李靖宇忽然間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整個星體彷彿一隻張開大嘴的怪獸,正等待著食物自已送上門去。   修真者的預感是很奇妙的東西,比凡人的準確了許多倍,如此一來,李靖宇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凝重起來了。   星球表面一目瞭然,全都是水,探測器毫不停頓地全都沒入了海水之中。   探測器在海水中高速前進著,帶著一道白色的氣泡帶。等所有探測器都進入了水中,木木心念一動。所有探測器的周圍的水瞬間凝固起冰球,把探測器緊緊地裹在其中,張力和撕力相互作用,這種足夠抵受宇宙各種惡劣環境的探測器紛紛被壓成一團碎片。   冰球凝固後很快就再次融化,被包裹其中的探測器已經化成一堆碎片,失去原本的作用,紛紛向海底沉去。   李靖宇心頭一跳。太詭異了,他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況出現。探測器被擊毀明顯是有人故意施為,可是讓李靖宇心驚的是他連敵人的影子在那裡都捉摸不到。能操控整個星體的海洋為已用,這等實力已經超出李靖宇的想像,他可不認為木木有這個能力,難道這個星球還有別的強橫生命存在?   看著深不見底的海洋,李靖宇臉色一陣猶豫,細想了好一陣子,最後明智地放棄再派探測器或機關獸甚至讓修羅戰獸直接下去的打算。修羅戰獸有能力直接摧毀整個星體,但是讓他去到不熟悉的環境與未知的敵人作戰。李靖宇就不得不思量一下後果了。   天機族是個強大的種族,文明已以發展到極高的地步,對宇宙的認識也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但是對宇宙認識起深,就越感覺到宇宙的深不可測,在茫茫宇宙中,還存在著許多強橫的生命,在某些方面的能力就連強橫的天機族人也無法抗衡的。   所以李靖宇放棄了親身涉險的念頭,用神識覆蓋整個星體然後說到:「木木,我知道你在這個星體裡面,現在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馬上出來投降,否則我將全力摧毀整個星球。」李靖宇知道木木肯定要這個星體的某處暗中觀察著自已,所以他不怕他聽不到自已的話。   一片沉默,過了很久,直到李靖宇有點不耐煩的時候,一道神識才從星體內傳了出來:「李靖宇,你別欺人太甚了。」正是木木的神識。   「什麼叫欺人太甚!乖乖的出來吧,你逃不掉的了。」沿著木木的神識,李靖宇很快鎖定了木木的位置。   「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苦苦相逼呢!」木木的聲音充滿了憤慨。   「哼!偷學本族密法就已經是罪大惡極了。」雖然這個並不是真正的原因,但是這個原因卻是說出來最理直氣壯的。   「十五分鐘很快到了,快點出來吧。不然我就要動手了。」李靖宇說著,同時命令兩艘修羅戰獸打開主炮,泯滅死光的能量逐漸在艦首的部分凝現出來。   整個海平面忽然間沸騰了起來,無數道水柱沖天而起,就像整個海面被煮沸了一樣。面對這種奇怪的變化,李靖宇不由提高了警惕,聚精會神用神識密切注視起來。   轟,一道粗達一公里的水柱沖天而已,像條水龍般直衝天際。直衝到一萬米的高空才放緩下來,就在李靖宇以為水龍將要力盡回落的時候,水龍卻脫離了海面,猛然加速,去勢不止,穿破大氣層飛出了外空。   李靖宇的神識捕捉到木木正處於這道水龍之中,大惑不解之下,李靖宇並沒有立刻攻擊,而是靜觀其變。   水龍脫離了行星引力範圍,進入外空後就開始收縮,形成一團直徑六千多米的巨型水球,再然後,水球繼續收縮,同時變形並固化成冰態。從面對李靖宇的方向開始結冰,不一會,一艘像極了修羅戰獸的晶瑩剔透的冰態飛船成形了。   李靖宇看得眉頭緊皺,這是怎麼一回事?用水來做飛船,並固化成冰固,這也太神奇了吧。震驚之餘,李靖宇也一陣心驚,如果這是單靠木木一已之力做出這樣的效果,那他對靈力的控制程度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了。   其中一艘修羅戰獸艦首亮了十幾下,十幾道束子激光激射向幻影化成的飛船,弄不清楚飛船的實力,李靖宇只好先發制人地試探起來。   束子激光擊在飛船的防護罩上,爆成一團團耀眼的光芒,李靖宇又是一陣心驚,不但具有修羅戰獸的外形,還具有修羅戰獸的防禦力,這到底是什麼飛船啊。只由水元素固化而成的竟然還有防禦能力,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李靖宇心裡突然升起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每一次見到這個木木,都會帶給自已無窮的驚奇。單向傳送陣,威力驚人的城市,可以移動的萬獸無疆大陣,還有這種可以變形成修羅戰獸同時還具有戰獸相應威力的水元素飛船。每一種都是他想都沒想過的。可現在卻一一被木木應用在他的身上。再這樣下去,自已還能應付的過來嗎?   ∼第七十章幻獸呈威∼     激戰在水星的外空展開,兩艘準備發射泯滅死光的修羅戰獸消去了聚集的能量,木木不可以死,否則解開飄渺神藏的希望就破滅了。因此像泯滅死光這種毀滅性的武器不能動用。   六艘修羅戰獸展開隊型,無數著熾熱的紅光劃破虛空,激射在幻影所化的冰態飛船上。   幻影已經改變了自已的結構,在內部結構上已經算一具完整的修羅戰獸,具有所有修羅戰獸的所有功能,面對著無數激射而來的紅光,幻影動力全開,把速度提升到極致,全力規避著。   雖然在盡全力規避著,但是只有亞光速移動速度的修羅戰獸不可能避得開所有的光束,眨眼間,三分之二的紅光轟擊在艦身的防護罩上,防護罩被飛快的削弱著。   木木沒有還擊,在這種一比六極度不成比例的實力對比下,還擊只會惹人恥笑,根本不會有任何效果。木木在撐,撐到防護罩破碎的那一刻。   防護罩被飛快的削弱著,四十幾秒後,防護罩轟然破碎,下一刻,數百道紅光刺進了幻影的體內。   失去防護罩的機關獸就像一堆廢鐵般脆弱,隨便一道束子激光都能把它擊穿,數百道束子激光命中下,幻影只有粉身碎骨的命運,轟,冰艦爆成一團。   幻影的爆炸很奇怪地沒有強光也沒有火焰,只有漫天的碎片呈放射性地散落到四周空間,也許是因為戰體的構成物質是水的緣故吧!李靖宇在心裡猜測著。但是同時也有種迷惑,這是不是太容易了,從幾個月前在神木星落荒而逃,再到後來捲土重來,付著一艘修羅戰獸被毀的代價才攻破神木城,再到之後搜遍了三光年,每一次,木木都給他一種難纏的感覺,因而這次的輕易讓他大出所料,有點不敢相信了。   李靖宇的神識暫時失去了木木的蹤影,在如此激烈的火力中要鎖定一個人談何容易,但是他有信心,木木逃不了多遠,修羅戰獸在開戰以前就提升動力到了跳躍的臨界狀態,只要一搜索到木木的瞬移動波,修羅戰獸便能馬上跳躍,將他一網成擒。   儘管心裡迷惑,但是幻影爆散的那一刻,李靖宇也同時驅動修羅戰獸壓前,以搜索木木的蹤影。六艘修羅戰獸成扇形向那個區域駛去。幻影晶瑩的冰態碎片呈放射狀散佈在很廣闊的空間中,李靖宇的修羅戰獸駛進了這個區域內。   正當李靖宇聚精會神地搜尋木木蹤影的時間,那些散佈在四周的冰狀碎片開始融解,附上了最外圍的兩艘修羅戰獸之上。其它地方的碎片也如同有意識般地向這兩艘修羅戰獸靠攏,當靠到戰獸的附近時,碎片紛紛融化,附上了機關獸。   這些碎片附上了防護罩後,開始變化出各種外形,或尖錐或鋸齒,對防護罩又撕又咬,無所不用其極,飛快地消耗著防護罩的能量。當李靖宇發覺這裡的異常時,兩艘修羅戰獸都被附上了密密的一層。   「這…這是什麼東西!?」奇怪的變化讓李靖宇一時不知所措。但他還是本能地命令被附著的兩艘機關獸開火,以清除這些奇怪的東西。   修羅戰獸開始漫天開火,但是卻沒太大的效果,全艦都被附了密密的一層,就像被淋了一層水一樣,隨便怎麼射都能擊中,但是用激光射水能有什麼意義呢?最多汽化了一部分體積,但是這對幻影卻造不成致命的打擊。   修羅戰獸的防護罩飛快地減弱著,很快就降到平時的三分之一水平,幻影這種純物理的攻擊方式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勝在夠多,就像螞蟻啃大象一樣瘋狂地啃噬防護罩,李靖宇臉色變得很難看,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攻擊手法,一時間竟想不出應付的方法。攻擊它們?可是它們下面是修羅戰獸啊,攻擊它們不就是等於攻擊自已。   兩艘修羅戰獸的防護罩都開始變紅,這是防護罩即將破碎的徵兆。   怎麼辦呢?李靖宇頭腦一陣發暈,這些修羅戰獸可是他的全部家底了,原先最強悍的一艘被他改良成人形,可是卻折毀在神木星上,後來攻陷神木城時又毀掉了一艘,如果現在再損失這兩艘,那麼他的家底就蒸發過半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事,最要緊的是沒有應付這些古怪的水的方法,那擒下木木就只是一句空話。   眼看兩艘修羅戰獸的防護就要破碎了,李靖宇眼珠一轉,猛然大聲喝到:「縛仙索!」所有修羅戰獸都是李靖宇獨力控制的,大喊大叫並不是發佈命令,而是梳緩自己情緒而已。   餘下的四艘修羅戰獸同時射出一道暗紅的光束,光束擊在被依附的修羅戰獸上,立即變成一張密集的光網,把修羅戰獸包括附著在上面的幻影全都網在其中。   可是幻影並不理會縛仙索,繼續啃噬著防護罩,暗光一閃,防護罩終於破碎了。所有幻影撲到艦身上,無孔不入地直往戰獸內部鑽,沒有孔就自已鑽。失去防護的修羅戰獸就如同蛋糕般地脆弱,不一會便被鑽得千瘡百孔,所有幻影都消失在戰獸的體內。   李靖宇深吸了口氣,臉色無比的難看。在上一刻,兩艘修羅戰獸和他完全脫離了聯繫,再也無法指揮它們了。也就是說修羅戰獸的內部已經被徹底破壞,變成一堆廢鐵了。   「可惡!」李靖宇恨得咬牙切齒,轉而搜索起木木的身影來,他要報仇,他要把木木碎屍萬段,當然,只是想想而已,不過如果捉到木木,李靖宇發誓一定會讓他好看的。   木木正在三十萬公里的遠處注視著戰場,凝霜與他並排而立,神識感應一下戰場的方向,眼睛不時望一望木木的側面,眼中儘是佩服的神情。   李靖宇找到木木的位置了,恨恨地咬咬牙,自已的座駕和另一艘修羅戰獸收回縛仙索,掉頭往木木的方向飛去。「這次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就在這裡,異變再起,李靖宇臉色再次一沉,已經面如死灰了。兩艘被縛仙索捆住的修羅戰獸噴出大量的氣體,這些氣體迅速瀰漫到四周的空間。   水氣越聚越濃,最濃密的部分已經聚成水滴狀的形態。當氣體全部化成水狀態之後,便開始行動起來,氣勢洶洶地撲向施放縛仙索的那兩具修羅戰獸。   李靖宇彷彿失去全部力量一般,全身一軟,頹然坐位在座位上,有氣無力地說出兩個字:「撤退。」這場戰鬥他是徹底地輸了。   五道強光閃光,四艘修羅戰獸和另一具扁平的戰獸同時失去了蹤影。幸好為了防止木木逃跑,所有戰獸的動力全處在跳躍的臨界狀態,心念一動,馬上就跳躍離去。   所有的幻影聚合起來,組成一砣冰團,木木和凝霜瞬移動冰團之上,看著李靖宇消失的地方,木木面上現出不知是驚是喜的表情。喜的是再一次擊退天機族人,憂的是不知何時他會再次捲土重來。但是不管怎麼樣,自已終於有了正面對抗天機族人的實力了。   木木取下次元手鏈遞給凝霜說道:「凝霜,你到水星上,盡力收集晶石,除了晶母不要動,其它的能搬多少搬多少。我會讓幻影和機關幻獸們幫你。」   凝霜接過次元手鏈,看著木木問到:「那你呢?」   木木對兩艘壞掉的修羅戰獸呶了呶下巴,笑道:「打掃戰場,這可是我們的戰利品呵。」建一艘修羅戰獸要幾個月時間,修理的話幾天就夠了。   凝霜點了點頭,隨即瞬移離去,幻影也變幻著外形,像一團滾動的冰團往水星墜去。   五艘機關獸灰溜溜地回到了基地,在停機坪上停泊之後,李靖宇還木然地坐在桌位上一動也不動,雙目渙散地看著眼前的空處,裡面沒有一絲神彩,那個樣子完全不像一位修為深厚的修真者,倒像一個失意的凡人。   縱橫宇宙一萬八千多年時間,一直以來,李靖宇都認為天機族人是宇宙中無敵的存在,一個能和仙界分庭抗禮的偉大種族。族中神話般存在的族主沐林所建造的飄渺神域至今乃是宇宙一個偉大的奇跡。而身為開拓者的他,雖然在族民中只是一個普通的存在,比他強的人是大有人在。可是他是天機族人啊,一個天機族人可是堪比仙人的強大存在啊。配合一級的修羅戰獸,應付三四個仙人絕對不在話下。   可是今天,他敗了,敗得如此莫名其妙,難道是自已對力量的理解有偏差?   失落,沮喪,李靖宇開始反思起自已來。回想起與木木戰鬥的所有片斷,每一次,自已都敗在對方的變化多端上,木木勝,就勝在一個出奇制勝,所用的方式,連自已這個擁有將進兩萬年的閱歷都看不清底細。特別是最後那一種不固定形態的物體,不但分可散,聚可合,還能千變萬化,隨心所欲。   「分可散,聚可合」。李靖宇喃喃念叨著這幾個字,忽然全身一震,想起了點什麼,左手一張翻出一塊玉瞳簡,神識迫不及待地切了進去。   魅影戰獸,分可散,聚可合,小時宛如彌子,大後可比蒼穹,無形如影,千變萬化,隨心所欲。化利刃,無堅不摧,化戰獸,勢不可擋……。   看完這段關於魅影戰獸的描述,李靖宇心頭狂跳,那些不斷變幻的怪異物體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臉色逐漸凝重,隨後,他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   下一刻,李靖宇出現在停機坪邊上金字塔形建築的中央部分。寬敞的空間隨著李靖宇的出現逐漸暗了下來,許久之後,黑影中出現了一個如幻似真的人影。那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身藍白的緊身衣,寸短的頭髮,讓他看起來清爽利落。   李靖宇對著中年人單膝跪禮,恭敬地叫到:「盤龍星域開拓者見過黃長老。」   黃長老點頭應到:「免禮,此次急訊可是關於那個木木的嗎?」上次通報之後,天機族三大長老都已經知道木木的存在,木木自創的單向傳送陣是解開飄渺神藏的一個契機,三大長老都給於了高度的關注。   「正是」李靖宇的神識漫延了過去,源源不斷地信息傳遞著。   黃長老面沉如水,最後變得完全沒有表情了,只有一雙眼中精光不停閃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黃長老都保持著這面無表樣的樣子,一動也不動,眼神也逐漸沉寂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李靖宇忍耐不住出言詢問到:「請問黃長老,木木最後所用的是否是本族沐族長所創的魅影戰獸?」天機族自從兩萬年前天仙大戰之後就再也沒有在位族長,因為沐林身陷飄渺神域中,生死未知,所以天機族不再推選族長,而是由三大長老行使族長權利。   黃長老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沉聲道:「這並非魅影戰獸,不過……」黃長老看了李靖宇一眼,才接著說道:「不過已經初具魅影戰獸的特性。魅影戰獸是用取自仙界的材料魂石煉製而成的,凡間沒有這種東西。」   沉呤了半晌,黃長老再次說到:「這個木木有能力煉製出近似魅影戰獸的東西,我很有理由懷疑他是來自飄渺神藏。他口中那位聖主,很有可能是隨同沐族長進入飄渺神域的族人,或者是仙界的餘孽!」說到後一個字的時候,黃長老的語氣驟然一頓。   進入飄渺神域的族中前輩?仙界的餘孽?李靖宇被黃長老的大膽推論震憾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兩者都不是,那麼這個木木,將會是繼沐族長之後另一位不世天才。」   天才!?難道自已一直在跟一個堪比沐林的天才在作戰嗎?   空間一陣持續的沉默,最後,黃長老說到:「李長老已經親赴盤龍星域,六分之一個宇宙節會到達,不過現在看來,我也有必要親自去一趟了。」天機族兩大長老親赴盤龍星域,李靖宇想了想,心裡忽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第七十一章信仰風暴∼     搜刮了水星所有晶石,帶著修好的兩具修羅戰獸,木木和凝霜回到了地球。把修羅戰獸停泊在月球基地,幻影自行落到太平洋裡,兩人便瞬移來到天籟峰。   高聳入雲的天籟峰雲煙和以往一樣虛無飄渺,峰頂的仙音派在雲霧中若隱若現,木木兩人在仙音派門口處現身出來。這個木木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和以前一點也沒變,正面青綠色的大門,右側是接待室,門口數十平方的平台。在平台的懸崖邊上,懸空平台和木木以前所住的房子依舊飄浮在雲霧之中。   開發神木星之後,木木便一直在神木星上主持神木城的建設工作,有兩年多的時間沒有回過這裡了,以前熟悉的地方一點變化也沒有,唯一改變的是人。接待室內早就已經不是柳月當值了,不知輪換了多少人,現在是一個木木不認識女孩。   木木兩人的突然出現嚇了這女孩一跳,不過看清楚來人後,女孩立馬現出驚喜的表情,手忙腳亂地從接待室裡衝了出來,施禮高聲道:「九代弟子柳眉拜見木木師叔主。」   木木連忙回禮:「你好。」心裡同時想到:姓柳?柳如煙一系的,看來是月姐的師妹之類的吧。仙音派總共七萬多人,木木不可能全部認識,更多時候只能通過姓系來大致區分一下。   柳眉興奮得滿臉通紅,嘴是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大串:「木木師叔祖,太好了,您終於回來了,恭喜木木師叔祖平安歸來,掌教和長老們都很擔心您呢。聽說您獨自引開那個天機族了人,那個傢伙沒傷到你吧?」說完還沒等木木回答,她又驚叫了一聲:「對了,我先去通知掌教。」然後轉身飛快地跑掉了。   木木看得哭笑不得,這個柳眉看起來好像挺穩重的,怎麼會是這副毛毛燥燥的樣子,也不知是誰把她派來做這種接待工作,以這種性子根本無法勝任的,也許是太興奮了,木木心道。   不怪柳眉興奮,現在仙音派上下七萬多弟子,沒有那一個會不因為見到木木而興奮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柳月五人。當年仙音派被襲的時候,木木在落霞谷旁救下柳月等人,後來還每人送了一個幻獸,並指點了一下修行的決竅。從落霞谷出來後,柳月五人的修為全都跨入了靈寂期,而且憑藉著幻獸的鎧化,五個只到靈寂期的修真者卻可以擁有不遜於元嬰期高手元嬰心甲防護力,而且在往後的修行上更是突飛猛進,現在五個人都在努力衝擊元嬰期,並很有希望成為七代以下弟子中最先跨進元嬰期的人。   柳月這五人,無一例外全都被認為沒有希望和潛質的弟子,也就是說很難在有生之年達到元嬰期超脫生死。這些弟子修行到一定程度之後,派中的長輩就會誠心勸慰她們放棄修行,因為有生之年很難修進元嬰期,那麼再修煉下去只是浪費青春。但是如果這些弟子有心繼續潛修,派中會盡全力提供幫助。如果決定放棄潛修的話,門派會安排她們到仙音派的各大分院或實業內工作,或都成家立業什麼的,門派都會全力支持。   一般經過勸慰後,這些弟子大多會放棄修行,有少數不甘心的也會在以後的日子因為恆心毅力的緣故堅持不下來而放棄。這一部分的弟子,雖然都得到門派的妥善完排,但是心中多少都會有所不甘,柳眉也正是這一種人。   所以當柳月五人的修為突飛猛進之後,這些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到了希望,而當柳月五人不約而同地表示這全是木木的功勞後,這些弟子更全都把木木當成修行的最後希望所在了。其實不單止這些無法再修行的弟子,就連派中很多很有潛質和希望的弟子,對柳月幾人的幻獸也是羨慕不已,融合期,卻能擁有元嬰期心甲的防護力,與同等修為的修真者比鬥基本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而且她們的飛速進步也是眾人有目共睹的,這一切,全都是木木的功勞,所以,在仙音派的弟子中,木木的人氣之旺是他絕對無法想像得到的。   木木的歸來在仙音派引起了強烈的哄動,先不論他的人氣,單是他的實力和名氣就足以引起所有人的好奇。木木還不知道,在神木星上第一次擊退天機族人之後,全天下的修真者便不約而同地推舉他為新的天道第一人,就連古邦的私下表示,自已絕對不是木木的對手。   古邦說出這種話沒有人會覺得不合情理,單是神木城這件超級法寶,恐怕要把全天下的修真者集合起來才有可能耐何得了。何況還有那數以萬計的機關幻獸呢。而當天機族人傾巢出動,八艘機關獸空臨神木星,所有人都絕望離開,現在木木又平安回來,肯定明天又會有很多新的傳說出現。在八艘機關獸下平安而歸,這本身就是一件神話。   派中所有弟子全都放下修行,紛紛跑出來和木木打招呼,上萬名貌美如花,嬌俏可人的美女鶯聲燕言,直搞得木木一陣頭暈腦脹,好不容易擠到演舞堂,掌教李萱和一眾長老都已經堂前等候了,只是他那便宜師傅卻不見蹤影。   木木名義上也算半個仙音派弟子,當下向李萱行禮道:「弟子木木見過掌教,眾位長老。」   李萱忙道:「木木不必客氣,雖然你名義是如月的弟子我們的師侄,但是實際上你也算聖主的親傳弟子,所以不必太過拘泥這些禮節。」   「哦!那多謝掌教。」本來就是一些虛禮,木木並不注重這些,聞言便順勢而下了。   演舞堂內,只餘下掌教李萱和其餘六位長老,木木把離開神木城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威力強大的修羅戰獸,滿佈晶石的水星,隨晶母而生的守護靈獸,樣樣都聽得她們驚奇不已。當最後聽說木木成功擊退天機族人,她們更是對木木的實力佩服不已。   前塵往事都隨風而去,以前與李萱的芥蒂現在都不算什麼了,所以大家聊得很愉快。木木問到:「請問掌教,我的那兩位大哥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可知道?」   「你是說托木須先生和賈先生啊?」對這兩位修真界前輩,李萱是很尊敬的,一向都經先生稱之。   木木點點頭。李萱隨即說到:「他們兩位陪你的徒弟亞里去了南美洲了。」   木木心中一愣,去南美洲做什麼?那裡是亞里的故鄉,可是亞里是叛逃出來的,現在回去做什麼呢?   長老柳如煙痛惜的一聲歎息:「想不到現在這種時代還有用活人獻祭這等愚昧之事發生,托木須和賈…賈胖子兩位先生是受亞里所托去清除愚昧了。」賈胖子就是姓賈名胖子,所以稱呼他的時候總覺得有種不敬的感覺。   「哦。」木木聽了點頭不已,他剛開始聽到亞里說到這事時心中也憤慨無比,不過當時沒有能力,幫不了亞里的忙,現在連天機族人都硬碰過了,自然不會把南美洲那些自大的控神者放在眼裡,兩位老哥做此事也算遂自已一個心願。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兩位老哥會不會應付不過來呢?」木木關切地問道。當然他不會認為兩位老哥會應付不過來,只不過關心地過問一下而已。   李萱笑著說到:「兩位先生都是修真界的前輩高手,修為高深,經驗豐富,兩人聯手,實力非同小可,應該不會有事的。」雖然說是應該,但是李萱臉上卻一副理應如此的表情。   長老陳潔更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其實根本不必要兩位先生出手,木木你的那位徒弟亞里已經能化身人形,修為突飛猛進,黑焰之火更是詭異難擋,單是他一個人就把整個南美之地搞得雞飛狗跳的,兩位先生只不過在旁掠陣而已。」   「哦」。木木不由意外了,亞里竟然可以化為人身了?看來兩位老哥的教導是卓有成效。當時為建神木城,木木忙得暈天暗地,只好把亞里扔給兩位老哥教導。沒想到短短兩年多的時間,亞里竟然進步這麼大。   柳如煙接著說到:「這個亞里化身人形,然後到每一個部落約戰,通知他們自已要拆掉一切與神明有關的東西,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到約定時間後就大搖大擺地跑進裡面,把神像祭壇等全砸爛,最後還在神像上面小…小便,說是要盡情褻瀆一切的神明,打破大家的信仰什麼的。」柳如煙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可是搞不懂一個修真者竟然還會做到處亂小便這種羞人的事。   木木這下真的是驚訝了,亞里居然還能想出這種辦法,印加控神者最具凝聚力的就是他們肓目的信仰,只有盡情的褻瀆他們信仰,才能打破他們的虔誠,可想而知,心目中自高無上的神明都給人跑到頭上撒尿了,還不露點神跡審判不敬之人,那這種神明還有什麼可信的呢?當然,也會有少數虔誠固執的人會走向一個狂熱的自我毀滅的極端,但更大多數一部分人會開始質疑這種肓目的信仰。   亞里現在用的這種方法,也許是最容易瓦解控神者部落力量的方法了。   仙音派眾人好像都對此事付與了極大的關注,李萱,柳如煙,白潔和其他仙音派眾長老你一言我一語地述說起亞里與托木須和賈胖子的南美之旅。   亞里不但把所有部落的神像祭壇全都砸個稀巴爛,還公然挑戰控神者最高權力的像征太陽神祭會,用他那詭異的黑焰之火把所有長老的毛髮衣服全都燒個乾乾淨淨,還把赤身裸體的眾長老都綁起來拿去遊街,盡其侮辱之能事。   每到一個地方,亞里都會事先通知對方自已的到來,等對方聚集起最強的力量時,才堂而皇之現身了出來,憑著一身詭異的黑焰之火,亞里縱橫所有部落卻未逢敵手,雖然神奇的控神之術有時還是給他造成極大的傷害,但是在托木須和賈胖子兩位元嬰期高手的照料下,亞里根本不會出什麼大礙。   被亞里這樣一搞,整個南美之地是雞飛狗跳,不少極端份子揚言要對亞里進行聖戰,各種自殺式的襲擊更是層出不窮。但是更多的人卻開始質疑起神明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存在。因為連亞里這種褻瀆神明的人也能夠憑依,而且實力比他們這些終生侍奉神明的人還要強大許多倍,難道這就是神明的公正?   當迷茫一生,便如燎原星火迅速漫延起來,無可避免地動搖了人們心目中的虔誠。一場信仰的風暴暴發了。在心目中的虔誠急劇下降之後,憂慮的人們卻發現神明存在的像征守護靈依舊如常地不離不棄地守護著自已。很顯然,虔誠與力量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如此一來,人們對神明的存在越發懷疑了。   在少數人因為狂熱與偏執不斷對亞里進行挑戰和自殺性的襲擊時候,也有一部分人體會到亞里的苦心,又或者對力量的崇拜,這些人自發地依附在亞里的四周,逐漸地在南美形成一股新興的勢力。   柳如煙輕聲笑道:「亞里現在在南美成立了一個如月門的分部,並把那些依附他的人們收為記名弟子,說要等你回來同意了,才正式把他們列入門牆,木木,你也快要成為師祖了呵。」   「嚇!」木木當下被這個消息嚇了一大跳,如月門的分部?記名弟子?這個亞里也太胡來了吧。當年如月一時興起亂搞出來的如月門,木木自已都沒有多當真,這個亞里還把它發揚光大了,竟然要給木木收徒孫?太胡鬧了。   木木一臉哭笑不得,亞里在那邊鬧就鬧吧,怎麼還扯上了如月門了。   白潔也笑道:「木木,你現在可是修真界公認的天道第一人了,開宗立派也是合理之事。」   「啊!?天道第一人?」這個驚人的消息再次把木木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第七十二章開宗立派∼     B市西郊一棟古樸的大院內,劉東海正在靜室內入定,這間靜室起碼有上百平方米,四周雜亂無章地堆放著許多晶石和各種古怪的儀器,劉東海正盤腿坐房間中央的一塊圃團上,雙眼緊閉,顯然是在入定,絲絲的靈力不斷地在他身邊循環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東海忽然全身輕顫,一團青色的光團猛然從他身上彈了出來,落地後化成一隻狐狸狀的幻獸。劉東海睜開眼睛,看著地上的狐狸幻獸,懊惱地揪起自已的頭發起來:「可惡,又失敗了,師傅明明可以鎧化兩隻以上的幻獸的,為什麼我卻不行呢?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呢?難道是我修為還沒夠?不可能啊,托木須兩位師伯明明說過當時師傅只有開光期的修為而已,我現在已經到了心動期了,為什麼還是鎧化不了?」經過幾年的修行,劉東海現在頭髮全黑,臉上的皺紋全都消失不見,雙眼清澈明亮,看上去就像個三四十歲的壯年人,完全沒有了天道大會時那種風一吹就倒的老朽模樣。   劉東海皺著眉冥思苦想著,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紙和筆在上面亂畫著,好像在計算些什麼似的。   室內忽然刮起一陣無形的旋風,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在室內一個角落形成。被驚動的劉東海剛把頭抬起來望向波動的地方,正好看見兩個人影現身出來。   「師傅!」劉東海驚叫起來了,來人正是木木和凝霜兩人。   劉東海以常人肉眼都無法看得清的速度衝到木木身前,一把抱住木木的肩膀興奮地說到:「師傅,你回來了,你沒事吧。天機族人沒能把你怎麼樣吧……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擔心死我了。」修真之後,劉東海的肺活量大幅度的提高,一大段的話臉不紅氣不喘地就蹦了出來。   木木給劉東海的話搞暈了,一時間不知道回答哪個先,不過感受到他言語中的關心,木木還是笑著應到:「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來來,師傅你坐。」那隻狐狸狀的幻獸隨即給木木兩人拖來兩個莆團,三人圍成一圈坐了下來,木木看了一眼狐狸幻獸,這只幻獸只是一團模糊的光影,完全不像木木煉製的那樣有如實質。   劉東海注意到木木的目光,連忙說道:「這是我新煉製的幻獸,名叫狐眉。核心是用一顆最純粹的晶石做的。」劉東海還沒有木木那樣的實力憑靈力凝結核心,所以做出來的幻獸還是以晶石為核。   木木用神識掃了狐眉一遍,發現狐眉只是相當於當年天道大會時皮皮和藍藍那種水平,完全沒什麼長進。木木現在煉製的幻獸已經大不相同了,不單外形有如實質,而且威力驚人,一個普通心動期的修真者根本不是幻獸的對手,即使是靈寂期的修真者,沒有法寶也休想打敗幻獸。而像幻影這種幻獸,就不是人力所能應付的了,即使是木木現在也想不出什麼方法能完全消滅幻影。   「怎麼樣師傅?狐眉是我用最純潔的晶石,用自身的靈氣重新煉製後做成的,品質比以前換給你的兩隻幻獸還要高很多倍,雖然還比不上你親手煉製的,不過已經是我最好的作品了。」劉東海說著,邊期待地望著木木,希望木木能對他的作品指點一下。   木木奇怪地問到:「你為什麼還要用晶石做核心,難道不能自已凝結核心嗎?」   「我結不出來。」劉東海臉微微紅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到。   木木這樣醒起劉東海並沒有學過陣法,更不懂得意結之術,自然結不出核心來。   「對了,師傅,幻獸的核心是怎麼結出來的,能不能教我,還有,為什麼我修行了這麼久,幻獸還是沒辦法進到下一階的共生?是不是數量的問題?可是我試了很多遍,都沒辦法鎧化兩個以上的幻獸,這是怎麼一回事?……」劉東海一連串問題便蹦了出來,自從神木星開發之後,木木便很少回過地球,而劉東海也要修行,所以兩人沒什麼機會見面,很多問題劉東海一直找不到指點的人,現在找到機會,他還不盡快問個夠本。本來師傅教徒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劉東海雖然叫木木做師傅,但是兩人的關係卻更像一對志同道合的學者。   木木把萬獸無疆大陣分解成許多個小陣法,每一種小陣法都是一個完整的幻獸核心,然後教給劉東海,並把意結之術也傳授了給他,讓他能自行凝結幻獸核心。兩人都有種特性,就是精神一投入了,就會忘乎所以,什麼也顧不上了。一教一學間,不知不覺便過了四天之久。   好不容易等劉東海把意結之術和幻獸陣法都學全了,木木才想起自已的來意。   「東海,這次我來找你是想你幫忙的。」木木對劉東海說到。   劉東海剛學會這種神奇的東西,恨不得馬上就開始嘗試,聽到木木的話頓時一愣:「幫忙?幫什麼忙?」   「我要開宗立派!」亞里在南美收了一批依附他的人為記名弟子,這件事讓木木有很多感想。天機族人一定會回來的,雖然現在地球修真界因為晶石的出現正在飛速的發展,但是世上普通凡人還是佔了絕大多數,傳統修真方法因為各種缺點不可能大規模地推廣,修真界再怎麼發展,也只是一批有天賦和資質的人的事。而那些天賦平庸的人就只能進入玄學院之類的地方,終其一生也很難超脫生死。   但是自已的修行方法卻明顯優勝了許多。像劉東海這樣七老八十的人也可能修習,而且還在短短兩三年的時間進入心動期,這在修真界簡直是不能想像的。如果把這種方法大規模推廣開去,必定能在短時間內造就一大批的修真高手,這樣一來不但完成了聖主交待盡全力發展地球文明的任務,還為將來天機族人到來時增添了更多的抵禦能力,而亞里在南美洲收下的族人也有了交待,免得他失信於人。反正自已的功法適合所有的人修習,多增加一個人便多一份實力,不必計較是不是華人。而且地球四大勢力割據多年,借此機會統一大同,也是好事。   亞里早就幫自已收了一大堆徒孫,乾脆就借這個機會開宗立派,把自已的修行方法大規模地推廣開去。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木木決定了這個想法。   木木要開宗立派,那就表示自已這聲師傅不是白叫的了,以後就能學到更多木木的本事,這正中了劉東海的下懷,連忙打蛇隨棍上,說到:「有事弟子服其勞,要怎麼幫忙師傅你儘管吩咐就好了。」   木木正想說話,忽然神色一動,看了一眼門外,對劉東海說到:「有人。」   劉東海好像也察覺到點什麼,轉頭往門口方向望去。   門忽地一下子打開,一隻巴常大的黑色小貓飛快地竄了進來,跑到木木的身前舉起前爪,十分可愛地拱了拱手說到:「弟子亞里拜見師傅,師傅,你終於回來了。」   木木點了點頭,隨即站了起來向隨後進來的托木須和賈胖子問好:「兩位老哥,你們好。」   賈胖子飛身衝上前來,一把抱住木木的肩膀,歡喜地呼到:「木木老弟啊,你終於回來了,擔心死我們了,你沒事吧?」   托木須望著木木點點頭,說到:「你終於回來了。」眼中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情。   兩人的關心讓木木心中一暖,開心地笑道:「我沒事,多謝兩位老哥關心。」   凝霜也和托木須兩人分別見禮,一陣寒暄後,劉東海讓狐眉再拉出兩個莆團讓兩人坐下,亞里卻飛快地爬上了木木的肩膀。   托木須和賈胖子對木木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問起他神木城之後的事,當天如果不是木木強烈要求,兩人是絕對不會扔下木木離開神木城的。當時木木是不想兩位老哥涉險,而且面對星際級的修羅戰獸,兩人的實力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加上木木滿懷信心地強烈保證自已有應付的方法,千幸萬苦才把兩人勸走。   木木把幾天前在天籟峰上與李萱等人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   天機族和木木的實力都已經超出他們的理解,在某種程度來說,木木和天機族人都不算正統的修真者,直聽得亞里和劉東海目瞪口呆,托木須和賈胖子也一臉感慨。   「天機族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強大種族,幾乎每個星球的修真界都有關於他們的傳說,我在剛入修真門庭的時候便聽過關於他們的傳聞,雖然他們少與正統修真界來往,但聲望卻比傳說中的仙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今天木木你能在他手中全身而退,實在是件了不起的事啊。」賈胖子歎謂到。   「嗯。傳說天機族是一支堪比仙人的流派,而傳聞還說他們曾與仙界進行過一場惡鬥,仙界最後翦羽而歸,仙凡間的通道更被天機族人封印了起來,雖然這個傳聞不知是真是假,但由此可以看出天機族人的實力。而且從那以後,凡間確實沒再見過仙人的蹤跡。」托木須說到。   木木一臉沉重,這些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沒想到天機族人的勢力竟然強盛至此,每個星球的修真者都有他們的傳說,而事實上,他費盡千幸萬苦都擊退的李靖宇只有一個人而已,一個天機族人就這麼難應付了,如果再來多幾個,那怎麼辦?   想了想,木木對兩人說到:「兩位老哥,請你們助我。」   「哦。」兩人不由意外,托木鬚眉梢一抬:「什麼事。」木木的事他們絕對不會推辭的。   「我要開宗立派。」這是木木今天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真的?好啊,老哥絕對會全力幫忙的,你現在可是貴為修真界第一人呵,不開宗立派也太說不過去了。」賈胖子興奮地說到。十二大出竅期高手中,就只有他和托木須還有凝霜三人沒有門派,一是怕麻煩,二是沒心思,以前他把心思都投入在經商方面,創建了一個九巧實業,專營各種高科技的消費產品,辦得還算有聲有色,不過現在企業已經上了正規,賈胖子也沒什麼事做了,心裡早就有這種念頭,不過一來托木須都沒有收弟子,他不好意思自已搞,而且他也就那麼幾手獨門絕技能拿得出手,但是要練成卻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加上太麻煩,所以至今也沒有搞成。現在聽到木木有這個心思,他當然全力支持。   托木須卻有點意外,皺眉問到:「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現在的修真功法對人的天賦和資質要求都太嚴格了,而且修行過程也太漫長,即使有天賦,有些人缺乏機緣,終於一生還是無法達到元嬰期,所以我想把我的功法傳授出來,讓盡量多的人成為修真者,增強人類的實力,不管是天機族人還是未來的魔度雲人,人類也能多一分抵抗的實力。」   「魔度雲人?」眾人大愕,魔度雲人的事情只有聖主和他的兩位老婆還有木木四人知道,連凝霜也不知道,眾人一聽一時不知所以。木木這才發現自已說漏嘴了,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說到:「是聖主告訴我的,他讓我不要洩露出去,以免引起恐慌。」   「哦」原來是聖主的吩咐,眾人體諒地沒有再追問,托木須接著問到:「天道艱難,你有信心你的功法能合適所有的人?」   木木指了指劉東海。   托木須看著劉東海,頓時恍然,他都差點忘記劉東海當時是六七十歲才開始修真的,短短兩三年便取得現在這種成績,簡直就是種奇跡,還有亞里,雖然後面的時間都是由他和賈胖子兩人教導的,但如果沒有木木的幻獸,亞里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化身人形。有了這兩個實例,托木須自然不再懷疑什麼。   認真的點點頭:「好,你有這個心思,大哥絕對全力支持你。」   「謝謝」。木木一點也不意外,他知道這種事情兩位老哥絕對會全力支持的。   ∼第七十三章天降祥雲化瑞雨∼     一個驚人的消息通過各種途徑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世界:現今天道第一人木木先生要開宗立派了,派名如月門,分神期高手凝霜,出竅期高手托木須,賈胖子受聘如月門成為長老。   天道第一人這個名頭就夠嚇人了。當年古邦身為天下天道第一人時也沒有收過徒弟。而一位分神期兩位出竅高手的陣容更是讓人震驚,現在出竅期以上的高手全都集中在回歸同盟和仙音派兩大門派之中,現在再加上如月門,所有高手就被這三個門派完全瓜分了。而僅有的三位分神期高手中,如月門更佔去了兩個。   不過最讓人震驚的還不是這些,消息還說,如月門成立同時也大量招收弟子,任何有意進入修真門庭的人,都可以前來報名申請。要注意呵,是任何人。   如今神州修真者數以千萬計,但在總數五六億的總人口中還只是少數,絕大多數還是普通的凡人,這些人因為資質和天賦所限,無法踏入修真的門庭,只能營營碌碌終於一生短暫的數十年生命。沒有人不希望長生不死,沒有人不希望能像修真者一樣翻江倒海,飛天遁地,更甚至愛美的女性千方百計修真煉道,只不過為了永保青春。無論基於何種原因,修真都是許多凡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天道難,縱使部份天資過人之輩,勤修苦練數十寒暑,卻仍然無法跨進元嬰之期,超脫生死,到頭來全是一場空。能長生不死,飛天遁地的,永遠只是極少數的一部分人。   但木木的出現似乎改變了這種情況,十五歲入門,兩月之內旋照啟智,半年內開光凝神,短短的四五年時間時,奇跡般地完成了別人成百上千年才取得的成績,元嬰出竅直入分神之境,更憑一手陣法之術和神奇的製器法門一躍而成當今天道第一人。這是一個神話,一個僅次於聖主葉振東的神話。   不管是如何機緣巧合,木木取得的成績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今天,這個神奇的人物竟然決定開山收徒,而且歡迎任何人加入門派,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普通凡人。所以這個消息不但在修真界引起強烈的轟動,就連世俗也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一時間,神州各地大量的人通過各種途徑紛紛湧向如月門所在地——塔克拉瑪干沙漠。   塔克拉瑪干沙漠是原中國西部一片浩瀚、乾燥的沙質荒地。這裡,金字塔形的沙丘屹立於平原以上300米。狂風能將沙牆吹起,高度可達其3倍。該沙漠面積相當於新西蘭。這裡對於普通凡人來說是個極其危險的地區。「塔克拉瑪干」的意思就是進去了就別想出來。   這個常年乾燥少雨的荒蕪之地就連修真者也不太願意前來,因為這裡靈氣稀薄,不適合修行。但是今天,沙漠的上空出現了一道人影。   木木虛浮在沙漠之上一千多米的高空處,雙手虛抱胸前,掌心相對,一個淡黃色的光球便迅速地在掌心間凝聚起來,光球變幻著,直到某種程度,木木才放開雙手,光球立即飛快地往地上掉去。   光球落在地上,微微頓了頓,然後直接沒進沙地裡。沙礫如同受驚一般隆起個沙丘,然後很快地平復下去。   一個個光球不斷地在木木的掌心冒出,然後每隔幾分鐘,木木便會放開雙手讓光球落到地面鑽進沙裡,足足十天,木木放了差不多三千個光球到地面才停下來。   微微地眨了眨眼睛,木木顯然有點疲憊,隨即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一天之後,木木再次醒來,深吸了口氣,雙手在胸前一圈,一個發散著強烈光芒並不斷旋照的光球在木木雙手間成形,從剛開始時一個小點,到雙手圈過一圈時已經變成足球般大小的光團。   木木用力地舉著這個光團,腦門微微冒出細汗,彷彿這個光團有千斤之重一般,而他的臉上居然還露出點緊張的神情,因為他在進行著一個自已從來沒有做過的壯舉。   雙手用力地往上抬,緩緩地把光球舉到頭頂,木木再次深吸了口氣,彷彿在聚力一般,然後,他的雙手用力一張。   強光一閃,光團爆脹起來,無數道白芒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一瞬間之後,一個巨大的白色光影圖形覆蓋了整個天空,竟然是個直徑超過五十公里的超巨形聚靈陣法。   陣法一成形,整個陣法範圍內的空間頓時變得靈動起來,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在沙漠中缺水了十幾天,忽然聞到淡水的清香一般,幾近力歇的木木頓時為之精神一振。   斗大的汗水從他臉上奔流而下,如此巨大的聚靈陣法困難程度超出了木木的想像,當年在神木星上神木城的地基陣只有二十公里直徑而已,現在這個卻是地基陣的二點五倍,所耗費的靈力簡直是呈幾何提升的。   不可以放棄,否則便前功盡棄了,現在木木只有強撐,用力舉著聚靈陣,緩緩地往下降。   聚靈陣穿過木木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往地面降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每一刻,木木都強撐著幾乎脫力的痛苦,雖然體內儲備的晶石源源不斷地補充他乾枯的身體,但遠遠及不上靈力消耗的速度。   終於,聚靈陣降到地面。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大地劇震了一下,聚靈陣印實在地面,沙地轟隆隆地往下凹陷,飛快地向遠方漫延,不一會,從天空往下望,一個巨大的圖形出現在地面上,聚靈陣終於成形了。   木木長吁了口氣,全身幾欲脫力,小心地落到地上,腳踏實地時,木木忽然一個蹌踉,差點就摔倒在地了。這個聚靈陣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差一點就完不成了。   聚靈陣印痕的地方,邊上的沙爍往印痕落去,不一會,便把凹陷的印痕填實了,整個陣法圖形完全消失,與大地完全融為了一體。   木木急促地喘了兩口氣,修真者並不需要用喘氣來回復體力的,但是木木修行還只有四五年的時間,這種動作還是他的一種本能。   拼盡最後一點力氣,一個立體的轉靈陣法懸浮在他的身前。木木翻出一大堆的晶石,一股腦地全扔進了轉靈陣之中,然後整個人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聚靈陣能聚集靈氣,但是這個寬達五十公里的超巨形聚靈陣卻很有可能會抽盡整個地球的所有靈氣,這對地球的所有生命都是致命性的打擊,所以木木再用轉靈陣分解晶石釋放靈氣,以免地球靈氣全給陣法抽乾了。   力盡倒地,木木的心神迅速進入一種空靈的狀態,整個心靈彷彿與四周融為了一體,所有的景像都清晰地反應到他的心神之中,就彷彿他在用無數雙眼睛在觀看著世界一樣。木木知道,這是分神期的一個獨有的特徵,進入分神期後,木木每一次入定,都會進入這種奇妙狀態中,但是這一次卻來的特別清晰。   心神不住地壯大,所能觀察到的範圍越來越大,最後,整個塔克拉瑪干沙漠都全部映入他的心神,每一顆沙爍都在他的觀察中,新月沙丘,羽毛沙丘,魚鱗沙丘,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地形連綿起伏,胡揚林,鬣晰等各種大漠生靈,一切一切全都映射在他的心中。   忽然,一切景像全都破碎,心神全都回斂成單獨的一個,但是這一個心神,卻如同一雙神奇的眼睛,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清晰看到所有的一切。   木木心頭一震,但卻又迅速平復下來。合體期,分神之後另一個更高的層次,在木木力歇之後不經意地來臨了。   轉靈陣法釋出了大量地靈氣充斥著整個天地間,又被聚靈陣聚攏在陣法範圍之內,凝而不散,大量的靈氣聚集,在半空中形成了七彩的祥雲。   祥雲密集到一定的程度,化成絲絲細雨落到地上,滋潤著乾枯的地面。傳說中的氤氳雨,居然在木木的施為下重新出現在人世。這種凡人淋到一點就能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修真者淋上一點也能增進修為的神奇雨絲像陽春三月的細雨灑遍整個陣法範圍之內,深藏在地底的生命因子被觸動了。   號稱三千年不死,死後三千年不倒,倒後三千年不朽的胡楊林,現在的塔克拉瑪干只餘下一片枯朽的殘枝,在氤氳雨滋潤下,這些殘枝竟然朽木逢春,再次重新發芽,鮮嫩的枝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成長著。   無數青翠的綠色急先恐後地鑽破地表,破土而出,然後茁壯成長,開枝散葉。一場氤氳雨持續了三天三夜,荒漠的生命迎成長的春天。   天呈異象驚動了全世界,如些強烈的靈力波動,別說修真者,就算普通的凡人也能清楚地感應到。一時間,全世界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這裡,這次不單止那些準備參加木木立派大典和加入如月門的人,還有普通凡人和其他三大勢力的人們。國家電視台,國際氣象局,所有的新聞單位科研機構全把目光聚焦到了這裡,人們紛紛開著噴氣式氣機,開著靈力驅動車,或駕著飛劍從四面八方向這裡趕來。   木木的立派大典早就引起了強烈的哄動,有的人很早就趕到這裡來,這些早來的人幸運地目睹了天呈祥雲,雲降瑞雨的奇像。氤氳雨沐浴下,普通的凡人驚喜的發現自已全身都充滿了力量,雨水滲入體內,帶來洗經易髓的適暢感覺,然後胃腹抽搐,連忙找個地方排泄完之後,頓時神清氣爽,人都彷彿年輕了幾十年。   而那些修真者更是獲益非淺,有部分見識豐富的修真者認出氤氳雨,激動之餘首先盤坐入定,在氤氳雨的沐浴中修煉起來,這可比用晶石修煉還要快速許多倍啊,畢竟少了一個轉換過程,修真者可以直接把氤氳雨吸收為已用。就算不認識氤氳雨的人,也能感受到雨水中蘊含的精純靈力,紛紛入定修煉,有朋友的還不忘通知一下朋友,一時間,整個神洲各式各樣的人泉水般地湧向這個荒蕪之地,立派大典還沒正宗開始,來到這裡的修真者已經超過了三十萬,還不算數量同樣多的普通凡人。   這六十多萬人受到氤氳雨的恩澤後,再次見證了一場生命的奇跡。無數植物爭先恐後地從荒蕪的地表下破土而出,茁壯成長,十多天後,陣法五十公里範圍的內出現了一片青翠茂盛的原始森林。樹木遮天蔽日,盤根錯節,各式花朵爭奇斗顏。整個森林充滿著生命的氣息。   木木從靈定中醒了過來,這十天內發生的事情他歷歷在目,整個陣法範圍都在他心神籠罩下,所有人所有物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驚動任何人,木木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青翠之中。   下一刻,他出現在天籟峰仙音派的大門口。   李萱的辦公室裡,木木和李萱相對而坐,李萱笑著問道:「木木,準備得怎麼樣?」   「嗯,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時間到就行了。」   「你可搞出很大的動靜出來呵,氤氳雨都給你弄出來了。」天呈祥雲化瑞雨,身為仙音派的掌教李萱怎麼會不知道呢。氤氳雨對每個修真者都大有裨益,如果李萱不是身為掌教,說不定現在已經跑到那裡去了。   木木不好意思地搔搔頭:「我也不知道會這樣,以前我在落霞谷做這個時都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李萱笑著搖搖頭,她心裡對木木實在有種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妒忌的感覺,短短幾年間竟取得如此出色的成績,弄出的事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柳月她們已經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帶她們走,不過我把這些人交給你,你可要保證不能虧待她們呵。」李萱定了定神,說到。   「絕對不會。」木木神情一肅,鄭重保證到。這是他今次上仙音派的主要目的。那些修行進展緩慢,無法在有生之命修進元嬰期的弟子,因為有了柳月這幾個人的實例,讓李萱和派中各大長老看到了希望,希望木木能用他的方法培養這些人,以讓她們能繼續修行下去,繼而進軍無上天道。   木木當然是義不容辭,加上如月門正式開山門,也需要人手,所以木木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了,這次到來,他是來要人的。   仙音派中,這類弟子佔了總數的五分之四,一共有五萬多人,當然並不是全部都轉到木木門下,而是其中的一萬多人而已。原本的約定是等這些人修行有成之後,一部分會再次回歸仙音派,把木木這種功法傳授過來。另一部分卻成為正式的如月門弟子,拜在木木的門下。不過不管怎麼樣,如月門與仙音派本來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認真算起來木木還是仙音派弟子,不需要分得太清楚。   外面的大校場,一萬一千名仙音派弟子已經列隊完成,在兩百多年前妖魔亂世時期,仙音派曾是最強的抵抗力量,所有一切訓練完全是按軍事化進行的,可以說,仙音派是一支真正義意上的修真者部隊,即使是和平時期,這種傳統還是延續了下來,久經訓練的弟子用很短的時間便列出一個整齊的方陣,一萬一千名貌美如花的仙音派弟子,身著白色緊身宮裝肅容而立,秀雅而不失威武。   柳如煙是整個外派弟子的總負責人,完成這一切後,她敲響了掌教辦公室的門。   「掌教,一切準備完畢。」   李萱點了點頭,然後轉向木木說到:「木木,人我就交給你了,不過她們都還不會御劍飛行,你該不會這麼狠心讓她們走上几上,走上幾千公里到那麼遠的地方吧?」李萱邊說邊笑,笑容中有著促狹的味道。   木木卻沒看出李萱笑容中的深意,連忙搖頭:「不會不會,我會把她們安全地送到那裡,不用幾天,一兩個小時就夠了。」   「哦」木木的回答讓李萱有點意外,不會是想用傳送陣吧?幾千公里的距離要用傳送陣,是不是太浪費了?而且就算是天籟峰腳下那個八重複合形傳送陣法,也不可能把一萬多人在一兩個小時傳送過去啊。到底他想用什麼方法呢?李萱不由好奇了。   大校場一側,木木伸手對著身前一塊空地輕輕一招,地面轟隆隆地震動起來,一個八根尖柱斜插的單向傳送陣從地上冒了起來。   鑲嵌上晶石,陣法緩緩啟動,木木校對一下方向,塔克拉瑪幹那些茂密的原始森林便出現在中央。完成了陣法,木木讓柳如煙指揮眾弟子有序地進入傳送陣中。   李萱看得目瞪口呆,心裡震憾無比。如此神奇的陣法實在讓她大開眼界,眼光在傳送陣和木木身上來回幾次後,李萱忽然說道:「木木,這個陣法能不能不拆,留給我們使用。」她敏感地體會到這個陣法的作用,有了這個陣法,即使不會瞬移,也可以迅速地去到世界任何地方,如此一樣派內一切調動都會非常迅速。   木木想了想,說到:「好,不過定星盤的製作很複雜,我一時間可能做不了,等做好再給你送來。」   「好,謝謝你了木木。對了,可以進行星際傳送嗎?」   「可以,不過基座我沒有煉製過,支撐不了太遠距離,最遠只能去到三光年左右。下次煉好定星盤我再來把基座煉製一下好了。」木木笑著應到。   交談間,最後一個仙音派弟子也進入了傳送陣,下一刻,木木也瞬移回到塔克拉瑪干。   ∼第七十四章立派大典∼     塔克拉瑪干的原始森林,一萬多名仙音派弟子出現在叢林最深處,所有人都被這遮天蔽日,盤根錯節,充滿生命氣息與靈氣的世界深深震憾著,修真者是逆天而行的天命挑戰者,從來不相信神靈的存在,但是此刻,她們心裡都忍不住用神跡來形容眼前的一切。   木木瞬移到來,他的出現迅速引起了一陣騷動,一聲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木木師叔祖,這個地方是你做出來的嗎?」   木木轉頭望去,發現柳眉正用詢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柳月和幾個有點眼熟的女孩子也在她的身邊。迎著木木的眼光,柳月溫柔地輕輕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羞澀。   見到熟人,木木十分高興,連忙打招呼:「柳月,柳眉,是你們啊。」他本來還想叫月姐的,不過這裡一萬多個女孩子,大部分年紀都比他大,要是全都叫姐的話木木可就夠嗆了。   「木木師叔祖,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柳眉再次追問到,其他人都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不斷地聲援起柳眉來。   「呃。」木木有點不好意思地搔搔腦袋,說到:「應該是吧。」   「嘩,木木師叔祖,你實在太厲害了,這麼漂亮的地方你都做得出來。」柳眉興奮得大叫,崇拜地望著木木。其餘女孩子的眼中也射出同樣的眼神。   給上萬雙眼睛盯著,木木混身不自在,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反應好了。大場面他不是沒見過,但像今天這樣清一色全是女孩子他就沒有了。   見到木木這個糗狀,柳如煙搖頭笑了笑,掠過他的身邊。   「咳~」輕咳了一下,柳如煙揚聲說到:「眾弟子聽令,列隊。」   聞令而動,眾弟子迅速行動起來,不過樹林太茂盛,隊形施展不開,只能以每百人一組分成上百個小隊分列到四周。   木木解除了尷尬之境,也連忙輕咳了一下,揚聲說了句:「大家站穩了。」便有點落荒而逃的模樣飛快升到空中。   眾人雖然不明白木木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依言穩住下盤,站得穩穩當當。   望著下方的原始森林,木木心念一動「起」。轟隆隆,整個大地顫抖起來,仙音派弟子所站的地方,方圓大約十公里直徑的範圍在劇震中緩緩的升起。   剛開始的時候,木木便放了差不多三千個光球到地裡,那些全都是幻影,這種被木木新改良過的幻影不但可以附在水裡,還可以附在土裡,金屬裡等一切無生命的物質裡。結合了幻影靈識的物質能隨意地改變自已的外形,當然包括浮空。   浮空島升到一千多米的高空才停下來,內部卻還在不斷地顫動著,一個個陣法在浮空島的內部成形,五方陣定位,防禦陣為整個浮空島提供護防罩,蓄水陣收集水分,有了建造神木城的經驗,這些事木木做成來是輕駕就熟,不一會,浮空島就變成一座功能完善的空中移動要塞了。這些都不需要木木親自動手,只要把想法傳給幻影,幻影便會自動形成這一切。   浮空島上的仙音派眾人還沒在這個強烈的震憾中回復神來,腳下的泥土忽然動了起來,帶著樹木往四周縮去,露出一塊大約九十萬平方米的巨大平地,平地中央,泥土蠕動起來,飛快地組成一根根柱子,一根根房梁,不一會,一組與仙音派總部相同風格的建築群便聳立在空地之中。   房子像這樣自動成形,仙音派眾人並不是沒見過,當年木木在天籟峰懸空平台上的房子也是如月用法術建造的,但是像此刻一樣方圓九十萬平方米的超大面積同時成形,就大大地超出所有人的想像。   荒野變叢林,浮空島,大型建築群,一樣接一樣的奇跡震憾著所有人的心靈,眾人望向木木的目光不自主地帶上了一種崇敬的神色。以前傳聞木木如何如何厲害,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心中多少有點半信半疑,但是現在見識過這些奇跡,眾人立馬對那些傳言深信不疑了。   數以十萬計的人們聚集在浮空島的下方,抬著頭望著這奇跡般飄浮在半空中的巨大島嶼,更有些可以御劍飛行的修真者駕著飛劍飛到浮空島上,但卻被防禦陣法擋在外面。透過防禦力牆,人們看到浮島中央一片連綿的精美建築群,一條橫穿整個建築群一直延伸到浮島邊緣的石製大道把整個浮島劃分為兩半,形成明顯的中軸線。而浮島的邊緣,兩座巨大的門碑聳立著,上書:如月門。   這座巨大的浮島竟然是如月門的總部!驚人的消息傳開以後,眾人紛紛釋然,除了天道第一人,誰還能有這麼大的手筆呢。不但引祥雲降瑞雨,更一夜成林,最後還整出一個神話中才存在的浮空島。之後還會有什麼驚喜等著他們呢?震驚之餘,人們紛紛期待起如月門正式開山門的那一天到來。   八月十四號,明天就是如月門正式開山之日,浮空島下的人是越聚越多,總數已經達到百萬之眾,大多數都是修真者,人們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或交頭接耳,談天說地,又或切磋武藝,比鬥術法,更甚者還有人當場擺買起各種物品,用各式各樣的方法消耗等待時枯燥的時光。更多修真者卻選擇入定修行,在聚靈陣的威力下,這一帶的靈氣濃郁得可比靈脈,在此修行進展迅速,事半功倍。單是這一條就讓許多只想來看熱鬧的修真者興起了改投師門的念頭了。   就在這時,人群響起一陣喧嘩:「快,大家看,上面有東西動了。」   眾人遁聲望去,只見浮空島上飛起一塊塊十幾米長條狀的石板,每一條組成一級台階,一級一級地向下延伸著,不一會便組成了連通地面的懸浮階梯,一頭連接著浮空島,另一頭落在森林的邊緣。當最後一級台階成形後,台階的兩邊隆起了兩根柱子,組合成高達十米的巨大門碑,如月門三個大字在橫板上浮現起來。   神話中才存在的浮空島都出現了,這種小兒科的把戲再也引不起大的哄動,只有偶爾幾下讚歎聲,大部分的人都仰著頭把目光聚焦在台階的頂端。   「大家看,有人下來了。」又有人大叫。只見浮空島上出現了兩排銀白色的身影,然後沿著階梯飛快地掠了下來。同一款式銀白色的戰甲,覆蓋著身體所有重要部位,卻沒有太多多餘的突起,顯得威武而簡練。   有眼光的修真者全給嚇呆了,元嬰心甲!有可能嗎?世上什麼時候出現這麼多元嬰期的修真者了?如果不是元嬰心甲,那為什麼這些戰甲上會透著與主人同樣的生命氣息呢?   木木和劉東海早就準備了上萬個幻獸,準備每個如月門弟子一人發一個,但光是仙音派借調的這一批人就已經把幻獸全部分配完了,現在劉東海還在沒日沒夜地投命趕製,以求在如月門立派之日有足夠的幻獸供應。   用了最後幾天時間,木木把幻獸分發下去,並教會她們如何認主鎧化,現在所有借調過來的仙音派弟子全部學會了鎧化,她們身上的戰甲便是由幻獸鎧化而來了。   鎧化了幻獸之後,這些人的實力飛速地提升了一個檔次,甚至直接便能凌空飛行,而不必借助飛劍之類的法寶,因為幻獸本身就是件神奇的法寶了。   兩排人影掠了下來,從最頂端開始,每隔十幾米便停下兩個,然後負手而立。兩排儀仗就這樣延伸到地面。   帶隊的是柳月,她走到地面上,對眾人施了個禮,揚聲說道:「歡迎各位朋友遠道而來參加本門立派大典……!」柳月做過接待工作,對這種事是輕駕就熟。   人群中有些曾見過柳月的人不禁疑惑了:「咦?這個不是柳師姐嗎?她不是仙音派的人嗎?怎麼會變成如月門的了?」   「沒聽說過吧?」旁邊一個消息靈通的人士隨即接口說到:「你不知道如月門曾是仙音派的一個分派嗎?本來就是一家人,仙音派的過來幫忙有什麼好奇怪的。」   「真的嗎?我怎麼沒聽過!?」   「你沒聽過的事多著呢。」消息靈通人士不屑地說到。   「諸位朋友的盛情讓本門深感榮幸,但因鄙門地小簡陋,無法招待全部朋友前去觀禮,所以還請各大門派自行推選代表參加,而留下的朋友,本門會另設場地招待,絕對不會怠慢諸位的盛情。」   如此神奇的浮空之島竟然沒有機會上去一看究竟,一些自問沒有希望的人忍不住失望了。不過這也沒辦法,人太多了,浮空島根本容納不了,全部擠上去的話肯定會搖搖欲墜的。   轟隆隆,大地再一次輕顫起來,地面的原始森林裂開一條平坦的石板路來,路的盡頭,一片精美的建築出現在那裡。   聚靈陣覆蓋了整整五十公里方圓的範圍,中心部分十公里的範圍已經化成浮空島升到空中,留下的巨大深坑被四周轉來的沙土填成一個平地,而現在這片平地上再次生成了各式各樣的建築,外圍是一圈三層樓高的別墅式精美房舍,用來招待各位賓客入住,而房舍之內便是個超巨形的廣場。不管是這組建築群還是浮空島上的都沒有太多奢華地方,全部體現了實用,簡練的思想。   仙音派,現在的如月門弟子分頭行動,安排各方賓客入住森林內的房舍,而各大門派推選出來的代表隨同柳月往浮空島上走去。   托木須和賈胖子還有凝霜三人也全部到來了,正陪伴著木木接待著四方賓客,今天到來的全都是一些不相熟的小門派,而像回歸同盟,仙音派,黃門,神行門之類的相熟大門派全都接到木木的請柬,會在明天大典正式開始時才會到來。   一番幸勞之後,終於把所有人都安頓好了,木木也累得幾乎虛脫,這簡直比他做超巨型聚靈陣時還要累,揉著酸軟的肩膀,木木決定,明天的立派大典一切從簡。   第二天一早。   「仙音派掌教李萱,陳長老,歐陽長老到!」門官站在山門前大聲唱諾著。天剛濛濛亮,接到木木請柬的各方賓客便絡繹不絕地來了,木木昨天給這種場面搞怕了,今天乾脆就把這些工作會扔給賈胖子做,賈胖子做慣商人,對這種場面是司空見慣,最適合做這些。除了一些相熟的重要客人,木木才親自出面,其餘的時間都在偷懶。   「歡迎歡迎。」木木習慣性地對李萱等人拱手說道。這個動作這兩天做了幾百遍了,差不多成了種本能反應了。   陳潔和木木比較熟,開玩笑地說到:「木木,我怎麼看你不情不願的,不是真的歡迎我們來啊?」   木木無言,搖頭一陣苦笑:「當然是歡迎啦,不過這句話我已經說了幾百遍了,有點煩而已。」   眾人會意的一陣輕笑,像這種大型慶典的確有很多煩瑣的事,眾人都是一派之中的重要人物,這種場會見過不少,都是深有體會的。   「天道盟鴻清鴻毛兩位長老到!」   「始力門門主崗坎貝,清靜門門主白儒生到。」一位位相熟的賓客接著來到,這些人都是有深厚交情的,接待起來反而沒這麼累。   「黃門門主黃天德,少門主黃巖到。」聽到黃巖這兩個字,木木立刻想起天道大會時那位表面木訥,戰鬥意識卻非常敏銳的大個子,立即轉頭望去。   只見身高兩米多的黃巖伴著一位身高同樣超過兩米的中年壯漢走進山門,應該就是黃門門主黃天德了。一看到黃天德,參加過那次天道大會的人頓時都想起了一個名字:無敵小金剛。   木木和托木須賈胖子等人對視了一眼,臉上同時現出個會心的笑容。賈胖子更一臉悶笑地率先迎了上去。   對木木來說,立派大典其實只是一個形式,很多工作很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今天要做的只有兩件事:開山門和立功德柱,功德柱是地球修真界很流行的一種儀式,在門派總部顯眼的方位豎立一根石柱,上面銘刻著本門派重要人物的名字與事跡,以後凡是對門派有功德的弟子,都可以在功德柱上留下自已的名字供後人瞻仰,這是一種激勵方式,激勵著門人不斷地為門派的發展供獻更大的力量。   各門各派的功德柱各不相同,像仙音派這樣七八萬人的大門派,功德柱就有十七米高,五人合抱般粗。而柱身的選材也頗多講究,一般都是用整塊的漢白玉雕砌而成。不過木木沒這麼多講究,只是隨手一招,主殿前的廣場中央便緩緩升起了一根三米直徑的石柱,一直升到十米左右才停止。十米高的功德柱在修真界並不少見,但是木木覺得沒有必要弄得太高,一來沒有個幾百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把功德柱刻滿,現在上面只有他和托木須,賈胖子,凝霜還有如月五個人的名字。二來附著了幻影的浮空島,如有需要,功德柱隨時可以再抬升。   豎完功德柱後便是開山門。基本上這是每個門派立派大典都會舉行的一個儀式,各個地方的風俗不同,開山門的方式也大不一樣。木木讓幻影在門口立了一扇高一百多米,厚三十多米,像城牆一樣巨大的石門,然後飛身而上,雙掌齊出轟在石門上,石門應都而爆,化成碎片漫天濺射開去,聲勢驚人啊!不過……。   其實立派大典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造勢,立威。告訴全天下的人:我要開館收徒了,要入門的快來!然後邀請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全來參加,來的人越多,就表示你在修真界越有名望,那麼以後來入門的人就越多,有潛質的弟子也會更多。可是氤氳雨和浮空島的出現,讓本來具有重要作用的立派大典變得索然無味,流於形式了。部分滿懷期待的人更是大失所望。最後木木不得已,催化了幾百公斤的晶石,再整出一場氤氳雨來,這才讓大家盡興。   攘攘鬧鬧,大典終於圓滿結束了。但是所有修真者都不急著離去,剛下了一場氤氳雨,這裡的靈氣正充足著,不借此機會修煉個把月怎麼對得起自已,於是乎各大門派下了浮空島之後,便鑽進了森林裡,各自找地方入定潛修去了。   立派大典之後,收徒的工作隨即展開,本來就有一部分人是為了加入如月門才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的,而其他看熱鬧的人在見識了浮空島和氤氳這等奇跡之後,也紛紛改變主意要入派,如月門一萬多人暈天暗地的忙活著,最後一統計下來,竟然有三十多萬人申請入派。如月門,在立派的第一天便一躍而成地球修真界人數最多的門派,竟然比由一百八十多個異星修真者門派同共組成的回歸同盟總人數還要多。   木木看著那厚厚的一疊名單,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了,沒想到自已竟然會擁有這麼高的號召力。驚訝過後,木木又開始苦笑起來,這下又要大肆動工了,三十萬人,吃喝拉撒都是個大問題啊!幸好有幻影幫忙,否則還不把他累死。   ∼第七十五章壞消息∼     申高是如月門的一名普通弟子,加入如月門已經有一年了,一年前,如月門通告天下要開宗立派,歡迎任何人加入。申高那時還只是一位普通的凡人,他很渴望成為修真者,能像那些高手一樣飛天遁起,翻江倒海,他也曾經千方百計拜師學藝,去過許多門派,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對方委婉地拒絕了,因為他的體質完全不合適修真。   申高並沒有絕望,而是更加刻苦地學習玄學,然後報名參加玄學院的考試,第一次報名的是神州最負盛名的天龍玄學院,可是參加考試時第一關他就被刷了下來,這下申高沮喪了,不過還沒完全絕望,繼續參加別的玄學院的考試,麒麟,青龍,白虎,除了只收女學生的天鳳學院,申高每一個玄學院都報名過,但是無一例外全都落選了。這次,他都真正絕望了。   直到如月門的出現,當如月門公開在社會招收弟子,並允許普通凡人報名加入,申高再次看到了一線希望,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情,申高從幾千公里外的趕到這個傳言中荒蕪人煙的沙漠荒地時,看到了一幕讓他永生難忘的景像,走過一段短短的沙漠之路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茂盛叢林,蒼鬱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一直延伸到肉眼看不到的盡頭。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凡人進去就出不來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嗎?   而聽到一些比他更早到來的人說,幾天前這裡還是一片荒蕪的沙漠時,申高終於明白了,這是一個人為的奇跡,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神通能在一夜成林呢?聯想到如月門的公告,申高猜測有可能是那位傳說中的天道第一人木木所有,見識了這種奇跡,申高的信心再增加了一份,開始期待起立派的那一天到來。   之後的浮空島緩緩升起,申高已經震憾地說不出話來了。關於仙俠的電視電影很多年前就拍爛拍臭了,裡面的浮空島更成了標準配置,凡是修真者,必定是住在雲煙飄渺的浮空島上,駕著飛劍上下來回的。但是現實中,浮空島還沒出現過。而今天,他終於看到真正的了。   申高滿懷信心,立派大典之後他便迫不及待地跑去報名,當時負責報名的如月門弟子只是簡單地記下他的資料,就讓他排到指定的隊伍的,過於簡單的手續讓申高十分疑惑,記得當時他還問那位負責報名的弟子說不用測試什麼的嗎?他去過這麼多修真門派和玄學院,每一次都有一連串的測試的,只是他一樣都過不了。   那位弟子笑著對他說:「本門的功法有別於其他修真門派,只要不是白癡,都可以學得會,你應該不是白癡吧?」   只要不是白癡都可以學得會?那怎麼可能,如是不是想到如月門沒理由騙人,說不定申高會就這樣轉身離去。幸好當時他沒有轉身離去,現在的他只是如月門中一名普通的弟子,但是卻也是位開光期的修真者了。只用一年時間就開光凝神,而且還是像他這種體質並不合適修真的普通凡人,這種速度放到其他門派簡直是個不可思議的奇跡,但是在如月門卻很正常,所有入派超過半年的弟子,每一位都已經進入開光期了。如月門,簡真就是一部修真者的製造機啊!   立派大典之後還有許多人陸續趕來入派,現在的如月門已經有總數超過五十萬的弟子,而此刻浮空島下還有超過二十萬人在等候著加入如月門,可惜門中有經驗的弟子只有從仙音派借調過來的那一萬多人,新一代的弟子還沒培養起來,雖然這些人修為進展很快,但是基礎知識還跟不上來,無法勝任指導的工作。   一萬一千名借調來的仙音派弟子,加上一部分本來就是修真者的弟子總共兩萬人,然後分別指導總數將近五十萬的弟子,一個人最少要負責二十四個。修真時前幾個階段可不像上課,七八十個甚至幾百個人擠在一間教室裡,老師在台上講就可以了。這個階段很多時候都要有人引領才行,自學成材的天才實在太少了。二十幾個是一名指導可以負擔的最大極限了。   這負責指導別人的兩萬名弟子是如月門的第一代弟子,由凝霜托木須和賈胖子三位長老負責教導。他們都是有經驗的修真者了,不必時時要人盯著,只要把東西傳下去就行了。   而這兩萬名一代弟子負責指導的那些弟子便成了如月門的第二代弟子。   派內的大小事務都是柳如煙在管理,教導弟子的工作有凝霜三人在,木木更多時間都是在自我修行。改進幻獸,改良機關獸,創新陣法,天機密法在他的手裡不斷地變化著,一類新的體系漸漸成形,以幻獸為核心的新體系。   新體系最強的代表便是幻影,在木木的改良下,現在的幻影已經不再是一群,而是一隻,木木把它叫做靈影。   靈影具有許多以前幻影所有沒有的特性。它可以像幻影一樣附在任何無生命物體上,而不再有範圍的限制,把它放進海洋裡,它能瞬間把整個海洋變成自已的身體。雖然它具單一的靈識,但如果有需要,它可以在瞬間分化出無數個自已。   同時,靈影還可以從附著物上脫離出來單獨存在而不會消散,還能化身成普通幻獸,甚至能轉換為物質組成機關獸。可以說,靈影是結合了機關學和幻獸等木木生平所學後創造出來的顛峰作品。   製作出靈影之後,木木終於空閒下來了。這一天,他很有閒情地來到浮空島上自已的辦公室,剛坐下不久,柳如煙便聞訊趕來了:「木木啊,你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為你都忘記了自已是門主了,呆在派裡的時間還沒李萱來得多。」這裡靈氣充沛,在這裡修行可以事半功倍,李萱有空便過來這裡修煉幾天,如果不是派內事務煩多,李萱簡直就想長住不走了。仙音派內其他長老也有同樣的想法,對柳如煙能留在這裡工作簡直羨慕死了。   木木尷尬笑了,身為一門之主,一年沒幾天在門內,這樣也實在太過份了,木木沒敢說什麼,只是訕訕笑了笑,問到:「如煙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匯報工作。」柳如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到。   「呀!不用了吧,你自已決定就行了。」木木知道自已的水平,讓他再做幾個浮空島容易,要他管理這麼大的一個門派卻想都不要想,剛開始的那幾天木木還奮下身來處理了幾天,但沒幾天,門內就被得搞得亂七八糟,最後還是柳如煙看不過眼,主動接下管理工作,才讓如月門能正常運轉起來。這些東西可不是修為高就能勝任的,幾十萬人的吃喝拉撒,後勤保障,人員安排,隨便一樣就能搞得木木頭暈腦脹,更別說一起來了。   柳如湮沒好氣地搖搖頭:「你啊,真是太懶了,整一個甩手掌櫃。」   「那有,我勤快著呢,不過我寧願再搞幾個浮空島或幾座神木城,也不敢搞這些東西,太煩人了。」木木苦著臉說到。他是做了門主之後才知道一個門派會有這麼多煩瑣的事,如果是之前就知道,他是打死也不會搞開宗立派這種事,最多把功法傳授給仙音派的人,再讓她們把功法傳授開去,這樣來的更省事。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好了好了,別苦著臉,我只是給你匯報一下,沒打算讓你處理,你身為一門之主,對門內的事總得知道一下吧。」木木一張苦瓜臉讓柳如煙忍俊不禁,失聲笑罵到。   聽到不用處理,木木立馬精神了,直了直身子,說到:「那就好,說吧如煙姐,我聽著。」   「經過一年來的發展,現在本門總共有弟子五十一萬八千人,其中一代弟子二萬零七十二名,二代弟子四十九萬七千五百四十八名。」   「這麼多!」木木嚇了一大跳,五十多萬人,剛開始時才不過三十萬人而已,一年不到又多了二十萬,這發展也太快了吧。   「現在門外還有二十幾萬人等著要入門呢。」柳如煙很喜歡看木木嚇到的樣子,繼續刺激著他。   「嚇!還有二十萬?怎麼這麼多!」以前十幾萬人圍攻仙音派時,那場面已經夠震憾的了,沒想到現在自已門派動不動就幾十萬幾十萬的來。   「還不都是你的修行功法具有神效,現在門內已經有元嬰期弟子七人,靈寂期弟子七百人,心動期弟子三萬二人,融合期弟子七萬九千人,開光期弟子二十三萬人,剩下的都是入門沒超過半年的弟子,一年時間能讓人取得這樣的成績,在任何門派看來都是種奇跡,要知道,這裡有很大部分一開始是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啊!現在已經有許多小修真門派和家族修真者和我聯繫,說要整體併入我們如月門。」說到這方面,柳如煙就不能不佩服木木了,都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麼想出這麼神奇的修真功法的,而且功效並不比正統修真法門差。   木木愣住了,門派外還有二十多萬人,現在又有這麼多小修真門派和家族修真者。「那這怎麼辦?」木木問到。門人當然是越多越好,但是五十萬人都快管理不過來了,再多幾十萬那不是亂套了。   柳如煙明白木木的意思,搖搖頭說到:「現在有經驗的弟子不多,大部分都是沒接觸過修真的普通人,修為進展得太快,需要有經驗的弟子加以引導才行,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可是現在新一代的弟子還沒培養出來,沒辦法再容納更多的人了。而且弟子這麼多,品行無法考正,加上修為進展太快,修心跟不上,可能會造就大量心術不正的人,這樣會給社會帶來很大的危害的。」柳如煙不無擔憂地說到。   木木搖了搖頭:「這個不要緊,等功法推廣開去,所有的人都具有同樣的水平,心術不正的人也作惡不起來。」頓了頓,他接著問到:「還要多久新一代的弟子才能成長起來?」   柳如煙給木木嚇住了,所有的人?包括全世界嗎?不過想一想,第下一代弟子成長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呵。   穩了穩心神,柳如煙應到:「起碼還要二三年的時間。」   木木鬆了口氣,二三年時間對修真者來說並不算長,眨眨眼就過了。   「不過……」柳如煙現出個擔憂的表情,欲言又止道:「我懷疑一些大門派已經在我們這裡安插了間諜,有可能會把我們的功法偷傳出去。」   「哦!間諜?」木木愣了一下。   「嗯。」   「這不要緊,學了就學了,傳出去也無所謂,幻獸的製作方法掌握在我們手裡,沒有幻獸,這套功法會大打折扣。」木木整理出來的這套功法與他自已修習的不太一樣,核心部分主要是依靠幻獸,缺少幻獸這套功法最多只能修習到開光期。   說到幻獸,柳如煙也點了點頭,接著說到:「現在門內開光期以上的弟子大部分都分配了幻獸,餘下的弟子也會在半年時間內補齊。」   「呃……,這個慢慢來吧,別把東海給累死了。到開光期後再給他們鎧化幻獸也不遲。」現在劉東海是專職製作幻獸供應整個如月門的需要,五十幾萬隻差點沒把他累死。   「還有……」木木剛想說些什麼,忽然神情一動,扭頭看向頭頂的空處,下一刻,木木消失在空氣裡。   一顆十幾米直徑的小型隕石從太陽系外的虛空裡掠了過來,直往太陽系的深處投去,穿過了木星的引力圈,小隕石輕微地改變了軌跡,轉而向地球的方向飛去,幾天之後,小隕石掠過了地球的引力圈,好像受到引力圈的吸引,小隕石的速度減緩了下來,並改變著軌跡,幾次變軌之後,小隕石停在了地球的衛星軌道上,以與地球自轉速率相同的速度圍繞著地球同步運轉起來。   表面上看來,這是很正常的天體物理運動,但是小隕石可能沒有發現,漆黑的虛空中,正有著一雙精明的眼睛正盯著他。   圍繞著地球軌道運轉了幾天,小隕石輕微地轉動了一下,這一下轉動再次讓小隕石改變了軌跡,轉而向更低的軌道飛去。   虛空中一直注意著它的那雙眼睛頓時一亮。   另一顆隕石從遠方的虛空中往這邊掠來,進入了地球引力圈後,隕石被迫改變了軌跡,劃出優美的弧線往地球投去,彷彿經過精密計算過一般,這顆隕石前進的軌跡正好與原先那顆小隕石相交了,如果按這種速度前進的話,不久之後,這顆隕石必定會撞上小隕石。   兩顆隕石在彼此的軌道上前行著,距離也在高速接近著,眼看就要撞擊上了。就在這時候,小隕石奇跡般地一停,正好慢過後來的那顆隕石零點五秒的時間穿過相撞點。   兩顆隕石交錯而過,好像一場撞擊就要這樣消散於無形了,可是這時,後來的隕石突然停了下來,面對小隕石的那一面裂了開來,露出一根寒光閃爍的金屬管。   一道銀光從金屬管中射出,擊在小隕石上,嗶滋一陣電光暴閃,小隕石被一團不斷閃爍地電磁芒緊緊地罩住了。利用電磁原理製成的磁力籠,效果並不比縛仙索差,小隕石被籠籠地困住了。   兩艘母艦從月球基地升起,飛快地往這邊趕來,無數種探測波長投射在小隕石上,穿過重重的偽裝後,裡面的結構呈現在小呆瓜面前。有別於所有科技產品,赫然是機關獸。   看著這只偽裝成隕石的機關獸,小呆瓜一言不發,下一刻,一道信息傳到地球木木那裡。   一秒鐘後,木木瞬移到來,看到小隕石的第一眼,他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對機關獸太熟悉了,熟悉到閉上眼都能認出來。   「李靖宇」木木念出這個陰魂不散的名字。   機關獸中傳出一道神識:「哈哈哈,太失策,想不到這裡還有一個高科技文明的存在,一不小心就讓你發現了,真是沒面子啊。」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呀,怎麼,還不服氣嗎?是不是想再來效量一次。」木木沒好氣地應到。對於這個糾纏不休的天機族人,木木實在不知怎麼辦好,躲是躲不掉,殺了他木木自問還辦不到,這傢伙比猴還精,一見勢頭不妙便逃之夭夭。   「不不不,我承認我的實力是不如你,真是想不通你怎麼會多巧妙的構思,連那種不固定形態的怪物都被你弄你出來了。」李靖宇的聲音有種失落的感概。   「不過看到你身邊這個高科技文明,我有點明白了,你這些奇妙的東西應該是結合天機密法和科技創新出來的,對吧。」頓了頓,李靖宇又想當然地接著說到。   「那你就錯了。」木木悶聲應到,他的功法中根本沒有當點科技的味道在裡面,全是根椐天機密法創新出來的。   「哈哈哈,你不承認不要緊,即然被你發現了,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本族長老已經從大本營出發,在這個星體八個公轉週期後就會來到這片星域,你還是提前做好準備吧。」   木木心一沉,他很清楚天機族人的實力,一個李靖宇已經這麼難應付了,再來一個,還是長老,自已還能應付得來嗎?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別再用什麼偷學你們密法之類的,這不是你們真正的目的。」木木沉聲說到。什麼偷學天機密法之類的全都是個借口,木木知道這不是李靖宇糾纏自已的真正原因。   一陣沉默,好半晌,李靖宇才說到:「被你看出來了,即然這樣,我就告訴你算了。單向傳送陣和那種不固定形態的機關獸製作方法,把這兩樣東西交出來,長老也許會放過你。就這樣吧,下次再見,天機族想要的東西,沒有人能跑得掉。哈哈哈……」一串長笑聲中,機關獸爆成一團。   看著爆散開來的火花,木木眉頭緊皺,八年後,天機族長老就會到來。   ∼第七十六章化身∼     一條長達半光年的巨大隕石流在無邊的虛空中前行著,他們已經在虛空中流浪了千百億年,也許還會繼續流浪下去,直到宇宙的盡頭。   一片比虛空更加漆黑的平面在其中一塊隕石上成形,黑暗斂去,三個人影出現在那裡。   葉振東三人剛現身出來,四面八方便傳來一陣信息:「地球人,你好,你來了。」信息平淡沒有一絲波動起伏,彷彿很冷漠一樣,但葉振東知道,他們都是很熱愛生命充滿熱情的偉大生命,只因為生命形式的不同,他們不會也不必用文字和語言來表達自已的心情。   「是的,隕星,你們好,我來看你們了。」葉振東也用與隕星同樣的交流方式表達了自已的問候。   「嗯,你,你們,你們好,複數的個體稱為你們,你們的語言真奇妙。穿越四維而來,地球人,你已經掌握了四維的意義了嗎?」   「是的,隕星,我已經掌握了四維的意義,並到達了永恆不滅的所在。」   「不久前你才從這裡離開,這麼快就掌握了四維的意義,我為你的成就感到高興。」   葉振東一陣苦笑,都過了兩百多年時間了,隕星竟然還說是不久前,也許對他們這種永恆和生命,二百多年時間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   彼此對時間的觀念不同,葉振東沒有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而是說到:「隕星,我這次來探望你們,同時也給你們帶來一個消息,一個與你同樣偉大生命的消息。」   「生命是沒有本質的區別的,無論是何種生命形式,都有同樣偉大的意義,你想告訴我那位生命的消息呢?」   「你還記得以前曾遇到一位純意識存在的生命嗎?」   「記得,那位生命脫離了物質的單獨存在,這種存在方式是宇宙的一個奇跡,我永遠記得與他相遇的那一刻。」   「他已經消失了。」葉振東沉痛地說到。一個生命的消失,人類的語言中是用死亡來形容,可是主神的情況顯然不適合用這個詞來形容。   良久的沉默,好半晌,隕星才說到:「地球人,我能感覺到你的悲傷,不過請不要傷心,生命是不是消失的,消失的只是生命的烙印。像那位生命這種存在方式,除了宇宙的毀滅,沒有什麼力量可以消滅他的烙印,也許他只是沉睡,在一個合適的時間,他又會再次甦醒了。」   「不,他的生命烙印已經消失了,這讓他最後傳給我的一點殘念。」葉振東說完,胸前冒出一團暗淡的黃光。   無形卻讓人感覺到不可匹敵的強大能量聚焦在那個光團上,暗淡的黃光頃刻間散出奪目的亮光。   強光持續了一段很長的時間,然後才暗淡下來,隕星卻再次沉默了。   美雪輕輕拉了葉振東一下,小聲地問到:「葉子,他就是你說的隕星嗎?」她和如盈與葉振東心意相通,可以感覺到葉振東正與什麼人在交流著,但是卻沒辦法聽到他們交流的內容。   「嗯。」葉振東點頭應到。   「可是……」如盈有點疑惑頓了頓:「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葉振東笑了笑,在如盈的肩膀上抱了一下,說到:「他是和我們完全不同的存在方式,甚至已經不是同一種層次的生命了,感覺不到存在是很正常的。」   聽到葉振東的話,如盈美雪兩人不由對隕星產生了種深深的敬意,美雪拉著葉振東的肩膀問到:「他在哪裡?」聲音輕輕的,彷彿怕驚擾到這個偉大的生命。   「這裡。」葉振東指著地下,又指了指不遠處另一顆隕石:「這裡,這裡……」一下下地指著肉眼可見範圍內所有的隕石,最後乾脆張開雙手四面八方地轉了一圈:「全都是。」   隕星再也沒有出聲了。葉振東等了很久,最後終於忍不住說到:「隕星,你怎麼了?」   「地球人,我看了你給我帶來的信息,那位你們稱為主神的生命,他的命烙印的確消失了,我為他的死亡感到悲傷。」語氣中感覺不到隕星的悲傷,但葉振東知道他真的是在悲傷,只是因為表達的方法不同,葉振東看不懂而已。   「為什麼呢?你不是說他的存在,除非宇宙毀滅,否則沒什麼力量能消滅他的嗎?為什麼他還是死了呢?」葉振東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永恆的主神也會死。   「所謂的永恆,只不過是相對於這個宇宙世代而已,而一個宇宙世代,只不過歲月長河中一個短短的瞬間,瞬間的永恆,再燦爛,也不過一個瞬間而已。當毀滅宇宙的力量出現時,再強大的生命也會消亡。」   為了消滅主神,魔度雲人毀滅了一個河系,如果再毀多幾個河系,那麼整個宇宙的架構就會崩潰,說他是種毀滅宇宙的力量也不為過。葉振東定了定神,再次問到:「那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似乎他們的目標似乎並不止那位叫主神的生命,還包括了我們,如果不是你們傳來消息,也許可能直到最後一刻,我才會發現他們直正的意圖。」   「什麼?」這段話葉振東聽得一頭霧水,正準備追問清楚的時候,四周影像突然變了。先是一個遠景,就好像從遠處俯視整條隕石流一樣,然後,影像逐漸拉近,拉向隕石流旁一個細細的小點,這個距離龐大的隕石流外五分之一光年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點,拉近後竟然是一隊超過五千艘戰艦的龐大艦隊。   「我對比了信息裡描述的生命,發現這些生命正是毀滅主神的那一種生命,在不久前你離開我回到你的家鄉後,我就與這些生命相遇了,原本以為他們只是一群探索宇宙奧秘的生命,所以沒有和他們接觸,可是看了你帶來的信息後,我發現他們應該是在研究我的存在。」隕星的聲音再次響起。漫天的影像逐漸消失。   「他們已經來了!?」葉振東心中劇震,冷雨就曾經推測過,這些魔度雲人的目標非常的大,下一個對付的可能是隕星和光子星人,葉振東就是因為這樣才急急忙忙地跑來通知隕星的,沒想到魔度雲人早就來了。   「在你離開之後,他們就來了,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我身邊徘徊」   「那怎麼辦?他們可是想要對付你啊!」葉振東有點著急的說著,見識過魔度雲人可怕的實力,葉振東不由為隕星的命運擔心起來了。   「感謝你的關心,地球人,請不要擔心,現在我已經知道他們的目的了,必要時候,我會離開這裡,前往他們無法到達的的宇宙邊緣。」   葉振東快暈了,這是什麼邏輯,別人想方設法要對付他,他竟然連一絲反抗的心思都沒有,換作自已早就跑過去幾個巴掌把他們拍得烯巴爛了,這些隕星竟然第一個念頭卻是離開。   「怎麼可以這樣!」葉振東忍不住叫了起來:「他們想要對付你啊,難道你一點也不生氣嗎?」   良久一陣沉默,隕星似乎在思索著,好半晌,隕星才說到:「生氣是一種情緒嗎?我沒有這種情緒。」   葉振東又暈了,感情隕星是真的不會生氣。苦笑了一下,葉振東說到:「就算你不會生氣,有人想要對付你時,你是不是應該多好過去警告他們一下,或者乾脆把他們砸個稀巴爛呢?」   「你是說爭鬥嗎?爭鬥對於永恆的生命是沒有意義的,幾百個宇宙節後,這些生命就會死亡。」   葉振東做了個吸氣的動作,用來平復他現在的心情,他有點明白了,隕星活了幾億萬年,鬥爭對他來說實在太無謂了,沒幾年你就死了,和你斗有什麼意義呢?   葉振東想了想,換一種方式說到:「這些生命為了消滅主神,毀滅了一個星雲,這個星雲裡本來是有很多生命存在的,但是因為魔度雲人,他們全都消失了。這樣看來,他們為了對付你,說不定還會再毀滅一個星雲,那樣又會再有許多生命因為他們的行為而消失,那麼你是不是應該稱他們還沒行動之前把他們先消滅,保護那些無辜的生命呢?」葉振東邊說,心裡一陣惡寒,他沒想到自已竟然可以說得出如此大義凜然的話,這就是正義,該死的正義,以前葉振東還非常唾棄所謂的正義,沒想到今天自已竟然也要做這樣的事。不過關係到人類的存亡,噁心點也是要說的。   隕星無法適應這種人類的思緒方式,良久的沉默,好久好久,終於:「地球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希望我怎麼做呢?」   聽到這句話,葉振東鬆了口氣,這次急急忙跑過來,一是想通知隕星魔度雲人的事情,二是尋求幫助的,如果隕星真的什麼也不管跑到宇宙的邊緣,那葉振東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了,憑他自已和地球的力量,絕對是對付不了魔度雲人的。   「你應該先下手為強,把他們消滅」。   「我還不可以這樣做,每一個生命都是偉大的,任何生命,都有他存在的意義,不過你的言論讓我產生了思考,在還未到來的時間裡,我會密切注意這些生命的行動,當他們出現傷害其他無辜生命的行為時,我才會採取相應的行動。」   說了半天,隕星還是不會先下手為強,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生命形態決定的處事方式,不是一下子能改變得了的,隕星能答應他留意魔度雲人的行動已經是很不錯的了,葉振東歎了口氣,說到:「那好吧,你可要注意呵,千萬不中了他們的暗算。」   葉振東的這句話再次讓隕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好半晌,隕星的聲音才幽幽響起:「地球人,謝謝你的關心,感動的情緒是存在於每個生命的本原之中,可是因為生命形式的不同,我們的過去的數億個宇宙節中都是孤獨的存在,直到今天,你才真正讓我感受到這種情緒,非常的美好,謝謝你。」   這是葉振東第一次在隕星的語氣中感覺到情緒的波動,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了,笑著說到:「不必在意,我們是朋友嘛,相互關心是應該的。對了,你知道光子星人在什麼地方嗎?他們很有可能也是魔度雲人的另一個目標,我還要去通知他們。」   四周的景像再次變幻,從焦點從隕星之上飛速地拉遠,然後移動了三個河系,最後定格在一個漩渦星系的一條旋臂上。   葉振東看得一清二楚,同時把位置記在心裡,轉向隕星說到:「那麼我們先走了,隕星你多保重。」   「請先等一等。」隕星說到。   葉振東已經聚力準備打開四維穿越,聞言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空處。   龐大的能量從四周八方湧來,每一次隕星要做點什麼的時候,葉振東都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那種能量太龐大了,即使他已經是懂得四維的意義,成為永恆的存在,但是在隕星面前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隕星隨隨便便就能把他挫骨揚灰,也許相對於葉振東來說,隕星就是能毀滅宇宙般的強大所在吧。   龐大的能量在葉振東三人身前凝聚,強烈的光芒映得三人睜眼如肓,澎湃的波動更推得三人不住的後退,最後葉振東忍不住祭起陣法,才穩住了腳步。   質能相互轉換,這是宇宙所有高智能生命都知道的事,但是葉振東等一次見到能有人用得像隕星這樣舉重若輕,強光逐漸黯淡,然後慢慢轉變成五彩繽紛彩光,不斷地盤旋著,最後,一個彩色的人型光影逐漸成形。沒錯,是人形的,光影有一人左右高,完全是人形的比例,還看不出是男是女。   看著不斷變幻的彩色光影,葉振東忽然有點明白隕星想幹什麼了,竟然是造人!   光芒完全消去,從腳尖開始一直向上延伸,潔白無暇的赤腳首先成形,然後是修長的大腿,纖細的腰肢,削小的雙肩,最後是一張完美精緻的面孔,還有如雲絲般的秀髮。   太完美了,肌膚身材容貌無一不是極致,如果放到人類世界,絕對會引起一陣轟哄,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會為之瘋狂啊。當然,必須等『他』穿上衣服才行,因為他……他他竟然是個男的!!   如盈和美雪俏臉微微一紅,尷尬地對視一眼,微微地別開臉去,剛成形的『他』還赤身裸體,小弟弟在跨間晃蕩著。   擁有最完美女性才能擁有的絕美容貌和身材,但卻竟然是個男的。葉振東看著他,心裡一陣惡寒。隕星的聲音響起:「朋友,他是我以你的生命結構為藍本製造出來的身體,並賦予了他和你同樣的性別,希望你可以帶著他繼續你的旅程,同時教導他用你們人類的感知去重新認識這個宇宙。只有這樣,我才能真正通過你的觀點來瞭解宇宙,才能更清楚魔度雲人對宇宙的危害,可以嗎?我的朋友。」明白了朋友這個詞的意思,隕星現在已經能靈活的運用上了。   「呃……,隕星,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先把他變成女的先。」葉振東忍著惡寒的感覺說到。   「女的?你是說與你相反的性別嗎?為什麼呢?」   「因為他長得這麼漂亮,你卻讓他跨間長個小弟弟,你不覺得這樣很噁心嗎?」葉振東心裡暗罵著隕星不通人性,一邊應到。   沉默了一會,隕星說到:「我是用你的身體結構為藍本,按照你感知中最完美的形象做出來的,並賦予和你同樣的性別,這樣不好嗎?不過你要求,那就按你所說的吧。」   『他』的身材再次亮起。葉振東鬆了口氣,不男不女的形像給他衝擊實在太大了,很快地,他又醒起點什麼,衝口說到:「給他穿上衣服。」   一陣變幻之後,『他』終於變成了『她』,淺藍色的衣服遮蓋了她完美的胴體,但從高聳的雙峰可以看出她是真正的女性了。此時正睜著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葉振東三人。   葉振東鬆了口氣,性別的本能早已經深刻在人類的本能之中,一看到不男不女的人,很多人都會有種本能的反感,不管對方長得多麼漂亮。   看著眼前活靈活現的美人,葉振東疑惑大生:「隕星,你這是創造生命嗎?」美雪說過,生命是不能創造的,難道隕星可以?   「不,生命是不能創造的,她只是我的一部分,或是我們之中的一個獨立的個體。」隕星的話竟然從眼前的美女口中傳出來。一直以來,葉振東與隕星的交流都是在精神層面進行的,是聽不到聲音的,此刻隕星的話被她用如些悅耳動聽如天籟般的聲音說出來,頓時給葉振東一種怪異的感覺。   「你是隕星!?」葉振東難以置信地指著女人。   女人側著頭好奇地盯著葉振東這個動作,嘴上應到:「我是隕星。   然後隕星在思感層面也說到:「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們不分彼此,她是我意識的分離,擁有所有我的知識和身體所能承受的最大能力,帶著她繼續你的旅程吧,所有對宇宙的感知,我都可以在宇宙任何一個角落接收的到。」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七十七章∼     光子星的災難   葉振東和美雪如盈,帶著隕星化身而成的絕美人類離開了隕石流所在的空間,下一站,他們將前往光子星人所在的星團。   比虛空更加漆黑的平面在成形,四人穿了出來,轉眼間便橫越了三個河系,四維穿越也許是宇宙最快的旅行方式。   宇宙在不停的運動,星體的位置也在不斷的改變,隕星所給的坐標只是一個大概的位置,那是一個上千光年的巨大範圍。   越空而出,葉振東四人馬上看到一片巨大的黑暗,在前方六十光年處,一片巨大的黑影吞噬了所有的光芒。   「黑洞嗎?」葉振東暗道,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心神飛快地向四面八方漫延開去。   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了數十光年範圍內所有的星光,引力範圍之內,所有的星體全都消失不見了,只餘下一片空蕩蕩的虛空。在這片虛空之中,上百艘戰艦組成,差不多上千隻的艦隊在四處游弋著。   一看到這些戰艦,葉振東就知道自已來遲了一步,這些赫然就是那些魔度雲人的戰艦。眼前這個黑洞,肯定就是為了消滅光子星人而弄出來的。   「可惡!」葉振東恨恨一咬牙,心神更用力地漫延開去,黑洞這麼大陣仗都弄出來了,光子星人肯定已經凶多吉少了,現在只希望在黑洞的威力下,還有一些光子星人能夠倖存下來。   「在那裡!」為了區別她與隕星,葉振東三人把她起了個名字叫隕月,只見她纖指指向左前方的一處虛空,傳聲說到。   順著隕月的指向,葉振東看到了左前方七光年外一片星域正進行著激烈的戰鬥,一隻有三百艘戰艦的艦隊正對一團不定形狀的暗綠光芒攻擊著。這團光芒的形狀不定,可大可小,不時變幻著外形,用著恆定的光速在戰艦之間穿梭,不時纏上某一艘戰艦,然後糾纏的部分亮起熾熱的光芒。戰艦在光芒下如冰塊一般冰消瓦解,不一會便爆成漫天的碎片。   光子星人果然強悍,單打獨鬥竟然把幾百艘飛船打得幾乎沒有還有之力。虛空的四周飛舞著不少類人型的生物,都是戰艦爆炸前逃出來的,光子星人的身體劃過他們所在的位置,這些人型生物便化成漫天的飛灰飄散。   葉振東曾經看過主神的推算,這些人型的魔度雲人,每一個人都是可以肉身空間瞬移的強悍個體,實力已經相當於普通分神期的修真者。可是在光子星人的攻勢下,這些人竟然一點還擊的能力也沒有,可見光子星人實力之強悍。   不過表面上看是光子星人佔了上風,但是實際上,它也並不好過,魔度雲人的戰艦不停地射出一種高頻的光束,鋪天蓋地地擊向光子星人。   憑藉著恆定光速的移動速度,光子星人射避了大部分的光束,但是光束太多了,偶爾還會有一兩記擊在它的身上。一被光束擊中,光子星人的身影就黯淡一份。對付光子星人這種奇特的光態生命,普通的物質武器和激光武器都是沒有效果的,只有這種不斷變頻的高頻率光束,才能對它們靠成傷害。   一艘艘戰艦不斷地爆碎著,但隨著光子星人被擊中的次數增多,它已經開始顯得力不從心了,速度依然沒有減慢,但是靈活性卻降低了,而此時戰艦還有兩百多艘。   「走。我們去幫忙。」葉振東傳音給三女。   一個瞬移,四人越過了這七光年的距離,一現身出來,葉振東雙手一推,一片漆黑籠罩了前方虛空裡五艘左右的戰艦,罩實之後,他的雙手隨之一錯。漆黑碎裂開來,裡面的五艘戰艦伴碎破碎的虛空也裂成碎片。   如盈祭出一片三角形薄片一樣的法寶,向著其中一艘戰艦切去,法寶在飛行過程中不斷地擴大,飛到目標跟前已經變成五十多米直徑,不斷旋轉的圓。圓切割在戰艦的護罩上,交擊出一陣燦爛的光芒。很快地,防罩由透明轉紅,破開了一個口。法寶鑽進護罩內,對戰艦大肆破壞起來。   而美雪也很早就張開雙手,戰甲在拳頭部分形變出兩根炮管,聚能炮的光芒隨即在炮口上聚匯。積聚起足夠的能量,聚能炮激射而出。兩艘戰艦被穿兩個大洞,失去了行動能力。   葉振東三人甫一出手,轉眼便消滅了八艘戰艦,頓時把交戰雙方都震住了。光子星人體光一陣奇怪的閃爍,而魔度雲人的部分戰艦開始掉向葉振東等人的方向了。   隕月還沒有出手,只是睜著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葉振東三人的行動,臉上不時閃過思索的神情。   部分戰艦把目標放到了四人身上,葉振東與如盈美雪兩人心意相通,什麼也沒說便各自分開,向著其它的目標飛去。而這時,隕月忽然學著葉振東的樣子,纖手往其中部分戰艦所在的方向一推。一片比葉振東使出時更廣闊的漆黑呈現出來,罩住了那些空間十多艘戰艦,然後碎裂,赫然是現學現賣葉振東的空間破碎,而威力卻比葉振東的還要厲害一兩倍。   葉振東嚇了一跳,果然不愧是隕星的分身,現學現賣的東西都能使的如此厲害,原來他還以為像隕星這種不喜爭鬥的性子可能不會出手幫忙,沒想到她卻出手了。這下葉振東放心了不少,有了隕月的幫忙,這幾百艘戰艦還不是手到擒來。   光子星人似乎明白了葉振東等人是來幫助他的,攻勢更加激烈起來,葉振東和隕月不斷地使出空間破碎,而如盈和美雪開始配合起來,美雪用聚能炮擊損戰艦,如盈就用法寶消滅那些逃離戰艦的魔度雲人。   戰況在葉振東四人的加入後開始出現了一面倒的跡象。   部分見勢不妙的戰艦開始脫離戰場。葉振東等人也不追擊,全力消滅留下來斷後的部分戰艦,直到最後一艘戰艦被消滅,葉振東等人也停下手來。   「多謝你的幫忙了隕月。」四人重新聚到一起後,葉振東笑著對隕月說到。沒有隕月的幫忙,只憑自已三人和那光子星人,不可能這麼快消滅這麼多魔度雲人。隕月一記空間破碎可以龐罩的範圍足足是他的兩倍。如果不是這種壓倒式的優勢,魔度雲人可能不會撤退,而是強撐到他們援軍的到來。現在在這些星域的其他方位游弋的魔度雲艦隊已經開始聚集,高速往這個方向駛來。   「我在思考了你原先所說的那番話後,發現了如果不消滅一些生命,是無法救下另一些無辜的生命,所以我出手了。這是否就是你們熱衷爭鬥的理由呢?」隕月好奇地問到。   葉振東尷尬地笑了笑,沒敢說話,人類熱衷爭鬥的理由太多了,金錢,名譽,地位,利益和異性。當然也有為救人而爭鬥,但是大部分人都沒有這麼高尚。隕月這個問題葉振東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光子星人移了過來,一股信息在四人的思感內響起:「感謝你們,異星人,感謝你們對我的幫助,保護了我的存在,但是這些可怕的惡魔與你們有著同樣的身體結構,和你們是同樣的生命體,為什麼你們會幫助我呢?而且為什麼你們之中,會有一位帶著生命傳播者的氣息呢?」信息傳遞的時候,光子星人的身體也在不斷地閃爍著。   隕月沒有說話,只是一股浩瀚的氣息從她身上漫延開來,她在用自身的氣息來回答光子星人的這個疑問。   「偉大的生命傳播者,果然是你,你是來幫助我們的嗎?」光子星人的身體更加急劇地閃動起來,顯示了情緒的激動。   「是的。我們帶來了另一個生命的消息,同時也是來幫助你們的,可惜我們來遲了一步。」   看到兩個傢伙打算長聊下去的架勢,葉振東不由不打斷他們,接口說到:「嗯……,你們兩位是不是可以遲點再聊,先離開這裡再說吧。」正在黑洞附近游弋的上千隻艦隊已經開始集結並高速往這個方向駛來,一個空間跳躍後,他們就會趕到。自已這些人再厲害,也不可能跟上千隻的艦隊足足十萬多艘戰艦匹敵的,如果被包圍起來,除了隕月這個變態的傢伙,其他人可能一個也跑不掉。   「即然如此,跟我來吧。」光子星人說到,不斷變幻的身體伸出許多根觸手般的光條,把葉振東四人包裹了起來。然後化成一道光芒飛快地離開了現場。   被一片淡淡的綠光包裹著的葉振東四人,通過肉眼望去,都可以明顯地看到遠處的星光在輕微地位移著。可想而知光子星人的速度多麼的快。光速宇宙正空間位移是宇宙許多強大的種族都在不斷追求的終極速度,因為那是宇宙的終極速度,一旦達到了恆定光速,一切的物理攻擊手段基本都會失效。空間跳躍和四維穿越這種移動方式雖然快,但是在戰鬥中卻很難用得上。擁有恆定光速的生命在戰鬥中自然就擁有了速度上絕對的優勢。   天機族也只有小型的疾電戰獸才能達到恆定光速,但是這卻是所有光子星人最基本的速度。   遠處的星光逐漸消失,光子星人已經超越了光速,進入一個葉振東與隕月都無法理解的層次,無法達到恆定光速的生命,是永遠無法理解超越光速之後的層次,即使是隕星這種強悍的生命也不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星光再次出現,此時眾人已經到達了一個星系的內空,前方赫然有一顆蔚藍色的星體。一看到這顆星體,葉振東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已又回到了地球上了。不過看清楚星體內陸地的輪廓,才知道這只是一個與地球極度相似的星球而已。   光子帶著四人落到那顆星球內,從高空往下望,許多淡淡的光芒忽然在星體的各處亮了起來,化成光束閃電般地往葉振東等人的方向飛來,真的是閃電般的速度,因為來的都是光子星人,足足有一兩百個。這時光芒飛到綠色的光子星人身邊,紛紛化成圓形的光團,伴著光子星人與葉振東等人往地面降去。   綠色的光子星人放開葉振東四人,四周圍繞的光子星人便拚命地閃爍起來,一時間五顏六色的光芒交錯閃爍,晃得葉振東一陣眼花潦亂。綠光忽然間驟閃了一下,爆出強烈奪目的光芒,掩蓋了其它光子星人的光芒。強光散去,所有光子星人都黯淡了下來。   綠光不再閃爍,其它的光子星人也不再閃爍,過了好半晌,也許是綠光見沒人再閃了。它才慢慢閃動起來,身體的光線或明或暗,有規律地閃動著,這是光子星人交流的方式,也是它們的語言。   葉振東三人看得一頭霧水的,只有隕月才看得懂。好半晌,葉振東腦海才叮地響起一聲冰冷生硬的合成信息:語言翻譯完畢。   把主控核心送給木木之後,美雪又為葉振東和如盈做了兩個翻譯器,這種翻譯器只具有單純的翻譯功能,和以前集成的主控核心內的功能還要強大,連隕星那種震動式的語言方式都可以翻譯得過來,光子星人這種頻閃的方式自然也不在話下。   在光子星人的述說中,葉振東幾人大概明白了事情經過。   一個普通的日子,光子星人像往常一樣在母星上嬉戲著,這個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一艘巨大的飛船忽然跳躍進星系的內空,這艘飛船足有六份之一個光子星系恆星一樣巨大。跳躍出來後,飛船逕自往恆星飛去。   在所有光子星人的注視中,巨大的飛船撞向了恆星,飛船的外表在巨大的熱量下開始融化,但是還未來得及融化的部份卻硬生生撞進了恆星之內。恆星開始狂暴起來,拚命地放射著強光和高熱。   強光與高熱只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然後恆星暗淡下來,變成一個通體暗紅的巨大圓球,再然後,圓球瘋狂地膨脹起來。光子星恆星在飛船不知用了什麼方法之下,在短短的時間內走完了它全部的生命歷程,膨脹為紅巨星。   過程短暫到所有光子星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紅巨星已經膨脹了數百倍,開始吞噬星系內的星體,一顆顆行星被巨大的引力扯向恆星,然後在高熱之下化成驟閃而過的光芒。而吞噬掉行星的紅巨星,以更加瘋狂的速度繼續膨脹,飛快地向光子星人所在的星體逼來。   光子星人的王終於反應過來了,下令族人立即撤離這個星系。所有光子星人亡命地往四周八方逃去,而光子星人的王和這個綠光護著光子星人中部分還在幼年期的小族人,也踏上了逃亡之旅。   可是這時,紅巨星已經膨脹到了極致,開始塌陷,巨大的引力連光線起逃不掉,一個巨大的黑洞逐漸成形。   光子星人是很依賴光能的生命,所有運動生存等等,都離不開光,所以黑洞是它們最致命的天敵,黑洞成形後,引力範圍內所有的光線都被吸引住,四周變成了一片漆黑。   而這個時候,所有光子星人還沒有離開這個範圍,沒有了光,光子星人驟然失去了行動能力,紛紛被龐大的引力扯進了黑洞之中。   同樣龐大的引力還吸引住了綠光和光子之王,光子之王畢竟是光子星人中的王者,一個與隕星主神同等層次的偉大生命,在最後的關頭,它毅然燃燒起自已的生命,奪目的光芒充斥了整個虛空,甚至連黑洞也被照亮了一般。   藉著這股生命之光,綠光和這些幼年期的光子星人得以逃脫,但是光子之王卻因燃盡生命的光芒,最後消失在黑暗的盡頭。   光子之王死了,大部分的光子星人也消失了,殘存下來的就只有綠光和這兩百多個幼年期的光子星人。它們逃出了黑洞的引力範圍,拚命地往最近的恆星飛去。   可是在黑洞引力範圍之外,它們又遭遇了早就等候在這裡的魔度雲戰艦。如果不是受到暗算,光子星人絕對是正空間戰場上最強悍的生命,綠光一個人擋下了數百艘戰艦的攻擊,餘下的小光子星人繼續逃亡。   魔度雲人明顯想要斬草除根,他們在黑洞引力外一百光年的範圍內佈置了十幾萬艘戰艦組成的包圍網,三百多艘戰艦攻擊綠光,其餘聞訊趕來的戰艦繼續追擊著其餘的小光子星人。   但光子星人的移動方式可能是宇宙中無聲無息的,它不像空間跳躍那樣會產生強烈的波動,而宇宙中無時無刻都存在著無數雜亂無章的光線,想通過光頻分析捕捉到它們的移動軌跡更是不可能的。很快,魔度雲人便失去了其餘光子星人的蹤影,最後不得不用最原始的方法地毯式搜索。   通過綠光的述說,葉振東勉強推測出事情的經過,在這裡面,他知道幾件事情。光子之王已經死了,光子星人幾乎滅族,只剩下眼前這兩百來個,而且除了綠光之外,其餘的全都是幼年期的小光子星人,一個強大的種族再一次毀滅在魔度雲人的手裡。   ∼第七十八章 修真者聯會∼     綠光繼續對它的族民們說著:「我們的王已經消失了,大部分族人也都死去,只餘下我們,作為一個種族,我們還要延續下去。你們都是族中新生的一代,寄托了所有族人和王的希望,雖然你們還年幼,生存的經驗不多,但是身為光子星人的一員,宇宙很少有困難能難得倒我們。現在母星已經被惡魔毀滅,所有光之本源都已經都黑洞吞噬,所以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要去尋找新的光之本源。」光子星人是從光之本源中誕生的,那是一種很奇特的結晶物,在恆星光芒經年累月的照射下,經過了數千萬年,才會產生一個光子星人。這種結晶物是它們的本源,被它們稱為光之本源,每隔一段時間,光子星人就要回到光之本源內補充能量,雖然恆星的光芒也能補充它們部分的能量,但是最本源的部分卻必須依靠光之本源才行,所以離開光之本源,光子星人不能存活得太久。   這種奇特的生存方式,導致了光子星人很少離開母星一百光年以外範圍。所以它們的強大在宇宙也是數一數二,但卻並不為宇宙各種生命所熟知,除了主神,隕星這些活了幾億萬年的強大生命才會知道它們的存在。   所有的光子星人陷入了沉默,身上的光芒暗淡無神,葉振東四人敏銳地感應到一種哀傷與迷惑的心情。   對於光子星人的遭遇,葉振東深感同情,同時心裡的危機感越發強烈,如果魔度雲人來到地球,地球的命運說不定比光子星人還要悲慘,沒有光子星人強大的實力,人類也許只有亡族滅種的命運。   四人思感中響起綠光的聲音:「生命傳播者和三位人類朋友,我們必須出發尋找光之本源,缺少光之本源,我和我的族人都會在二到三個宇宙節的時間內逐一消亡,所以時間迫切,不能報答你們對我的救命之恩,還請你們原諒。」   「綠光,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幫忙的。」葉振東問到。   「我們的王曾經尋找過母星周圍五千光年的所有星體,都沒有發現光之本源的存在,所以我們的目的地將會是五千光年外的遙遠星系。但是王曾經說過,光之本源是十分稀少的物質,也許整個河系也不會再有,所以我不想因為渺茫的希望而虛耗你們的時間。」綠光平靜地說到。   「不好意思,幫不上你。」葉振東慚愧地說到。沒有光之本源,光子星人就注定了要消亡,看著一個強橫的生命在渺茫的希望中掙扎,葉振東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不。」這時隕月插口說到:「綠光,也許你真的非要他的幫忙不可。」   葉振東三人一愣,不解地望向隕月,而綠光卻依舊平靜地說到:「偉大的生命傳播者,你是宇宙中最睿智長者,請問你有什麼提示嗎?」   「光之本源只存在於河系的核心之中。那是一片光芒統治的世界,整個空間都充斥著強烈的光芒,在那裡,思感是唯一指引方向的手段。漆黑與強光都會使你們失去行動能力,在那裡,只有靠他們的思感,才可以找到光之本源。」隕月說到。   「光之本源真的只存在於河系的核心之中嗎?為什麼會有我們母星的存在呢?」綠光對隕月的話感到疑惑。   「你們的母星是一個宇宙的奇跡,我遊歷過宇宙大部分河系,再也沒有發現你們母星一樣的神奇存在,也許,你們是宇宙唯一的光態生命體。」隕月說到。   就在這時,隕月忽然神情一動,抬頭望向天空。一絲異常也掠過葉振東的神識,神識伸延開去後,葉振東驚呼到:「不好,魔度雲人追過來了。」   星系的外空,一艘接一艘的魔度雲戰艦不斷地在虛空中跳躍出來,很快地便把整個星系團團包圍了起來。   葉振東心中疑惑頓生,魔度雲人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呢?光子星人的移動方式是如此的隱蔽,一失去蹤影后基本是不可能再追查得到,難道魔度雲人還有什麼別的偵察手段不成?可是沒理由啊,如果真的有其它偵察手段可以偵察得到光子星人的移動,那麼早就追上來了,怎麼會讓那些小光子星人先跑掉呢?   疑惑間,隕月已經打開了四維穿越,一片巨大的漆黑平面出現在眾人面前,綠光連忙指揮著光子星人進入四維穿越。十萬艘戰艦,除非是光子星人全盛時期或者隕星的本體到來才應付得了。   光子星人的速度非常快,幾息之間便全進入了四維穿越之中,葉振東幾人隨即跟上,這個時候,忽然一道陰冷的神念掠過了四人的心裡。   宇宙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漆黑的平面中,光子星人和葉振東四人一個接一個越空面出,四維的入口在他們身後消失。   葉振東全身打了個冷顫,心頭狂跳不已,最後感應到那一股陰冷的神念讓葉振東發心底升起種強烈的恐懼,那股神念太強大了,強大到無法想像的地步,神念的主人顯然還在遙遠的宇宙深處,但只是神念,卻讓葉振東有種快要凍僵的感覺,單從神念來看,神念的主人擁有比隕星更可怕的實力。這有可能嗎?宇宙中有可能存在比隕星更強橫的生命嗎?葉振東心裡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已的錯覺了。   「隕月,你感應到了嗎?最後那一股神念?」葉振東轉向隕月問到。這時他才發現,如盈和美雪兩人臉色一片蒼白,嬌軀不由自主地在輕微顫抖著。   兩人明顯也感應到那股神念了,不然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葉振東實力比她們要強很多,所以很快就回復過來,但兩女卻還在經受著神念陰冷氣息的侵蝕。   看到兩女這個樣子,葉振東一陣心痛,連忙把兩女摟進懷裡,精純的靈力毫不保留地傳進她們體內。   隕月一點不良反應也沒有,只是目光看向星空遙遠的深處,像夢囈一般緩緩說到:「一個超出我想像的強大生命……」。   一直以來,葉振東都有一種疑惑,魔度雲人為什麼要襲擊主神,隕星和光子星人這些強悍的生命呢?他們又是怎麼得知主神,和隕星的存在呢?從他們的生命形式和科技水平來看,魔度雲人並不是種文明特別發達的種族,憑什麼這麼瞭解主神和隕星的存在,還能想出如些匪夷所思的方法來消滅主神和光子星人。這樣做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這股神念的出現讓所有疑惑都升刃而解,在魔度雲人的身後,存在著一個比隕星還要強大的生命。   地球天籟峰,木木再次出現在這裡,沒有通報,他直接瞬移到李萱的辦公室。   現身出來,李萱正一臉疑惑地望著他,地球修真界現在能夠瞬移的只有那麼幾個人,全是李萱認識的,所以波動一產生,她就知道是誰來了,可是讓她奇怪的是,為什麼一直很守規距的木木這次會連通報都沒有,直接便進來了。   「木木見過掌教!」木木施禮說到。   「不必客氣,木木,這麼急找我有什麼事嗎?」李萱知道木木肯定有急事,否則不會通報都沒有就直接進來了。   木木連忙把李靖宇說的話告訴了李萱,聽完之後,李萱一臉凝重:「你是說八年之後,天機族的長老會到這裡來?」   「嗯。」   李萱深吸了口氣,自從神木城一戰後,地球的修真者就對天機族有了種形象的認識,雖然那一戰是李靖宇敗退,但是修羅戰獸的威力卻深深地印刻在所有人的心裡。那種強大的攻擊力和超強的防禦力,都不是一個兩個普通修真者可以應付得了的。有能力對付天機族的,便只有同樣身具天機密法的木木了。但是李靖宇只是一個普通的天機族人,現在要來的卻是一族之長,木木還有能力應付得了嗎?   看著木木,李萱問到:「你有把握應付得了嗎?」   在來這裡之前,木木就已經深思熟慮過了,現在李萱問到,他還是沉呤了半晌,才肯定地點頭說到:「有。」還有八年的時間給他準備。他能在五六年的時間裡成長到現在這種程度,自然也有把握八年後能成長到足以應付天機族長老的程度,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完成聖主交待的任務,盡全力幫助地球修真界成長起來。   現在如月門的擴張速度已經很快了,但是還遠遠不夠,只有八年的時間,如果不加快速度,可能完不成這個任務,八年後與天機族長老的一戰,雖然他有把握,但是天機族也不是好應付的,他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即使自已不幸身死,地球修真界也可以穩步成長。   現在他就要加快速度,為修真界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李萱正色到。   木木沉聲說到:「我希望所有仙音派的弟子全都跟隨我學習這種簡易的修真法門,然後借她們之手,把功法傳播開去,盡量做到全天下只有修真者,再也沒有普通凡人存在。」這是木木最終極的目的。   李萱被木木這句『只有修真者,再也沒有凡人』的話給震憾住了,這有可能嗎?這可是李萱想都沒有想過的壯舉。不過再仔細想想如月門這一年來的所作所為,似乎事情又不是並無可能的。   木木這種修真法門的奇效是有目共睹的,短短一年內造就了三十幾萬開光期以上的修真者,仙音派借調的那一萬多名弟子也有長足的進步,特別是鎧化幻獸之後,所有人的實力都提升上一兩個台階。而柳如煙也曾私下告訴過她,也許再有一兩年時間,柳如煙便能跨過出竅這個階段,直入分神之境。   如盈十八位親傳弟子中,能跨進元嬰超脫生死的只有九個人,進入出竅期的只有四人,包括她和柳如煙還有白潔和歐陽茵,但在這個階段,每個人都停步不前了一百多年。有時候李萱甚至懷疑,也許自已就永遠只能到達這個階段了。可是木木所創的功法之神奇,竟然讓一百多年毫無寸進的柳如煙進步神速,就快要跨進分神之境了。所以李萱很早就期待借調的部分弟子返回仙音派,讓自已也能一窺此功法之神效。   現在木木的提意對仙音派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只不過附帶了一個條件,讓學成之後的仙音派弟子幫他把功法傳授開去而已。細想了半刻,李萱終於點頭答應了。   天道盟總部,鴻清鴻毛兩位長老在大堂裡笑迎前來的木木,鴻清道長笑著說到:「木木小兄弟,噢,現在是木木門主了,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的啊。有空來拜訪我們兩個老頭子。」   「兩位前輩別開玩笑了,木木有找兩位前輩幫忙來了。」木木一臉窘迫說到。   鴻毛道長肅容說到:「木木小兄弟,你對我們這些異星修真者之大恩大德,我們還無以為報,有什麼需要的地方,木木儘管吩咐。」   ……   始力門總部,崗坎貝拍著胸口大聲說到:「木木小兄弟,有事儘管吩咐,我崗坎貝能辦得到的,絕不推脫。   清靜門總部,同樣的話也在白儒生口中說出來。   黃門,神行門,神州八大玄學院,國家青龍衛隊……。   一個月後,修真界所有門派發表聯合聲明,成立統一的修真者聯合委員會。聯合委員會是地球修真界最高權力機構,宗旨是共同促進修真界和平發展,同時節制天下所有修真者。木木就任修真聯會第一任會長,李萱,鴻清和黃門門主黃天德任副會長,各大修真門派分別推選出代表就任委員。   修真聯會的成立,標誌著地球修真界真正意義上的統一,從此之後,異星修真者或本土修真者之類的分歧將會逐漸消失,地球修真界邁入了高速發展的階段。   ∼第七十九章 全民修行∼     有了各大門派的幫忙,木木的功法得以被快速地傳授開去,大批有指導能力的修真者被鍛煉出來,這些有經驗的修真者都是各大門派修行數十年的弟子,有足夠的能力去引導剛入修真門庭的初學者,於是,這套功法開始在凡人世界大規律地流行起來。   神州八大玄學院原本對加入修真者聯會還有許多顧慮,因為一直以來,他們都被排擠在正統修真界之外,屬於低修為修真者的初級加工廠,很難就造出色的學生,所以一開始還擔心受到正統修真界的歧視,但是這套功法的推廣卻讓八大玄學院受益最深。   八大玄學院教條式的教育模式,造就出來的學生都是理論深,實際能力弱的書獃子,修真各個階段理論說得頭頭是道,但是修為卻遠遠跟不上。這套功法正適合這些人,不強調資質,不強調潛力,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學得會。   玄學院內的學生自然不是傻子,教條式的教育模式雖然呆板,但是卻是推廣這種功法最好的途徑。一時間,八大玄學院的學生修為紛紛突飛猛進。初見成效之後,教育局乾脆就把這套功法定為正式的教材。   玄學院是修真界與凡人世界聯繫最緊密的地方,功法在玄學院內得到推廣,然後迅速地向凡人世界深入。加上各方門派大肆招收弟子,修真在神州幾乎成了一種全民運動,開始轟轟烈烈開展起來。   速成功法造就了大量修真者,但是修心跟不上修為的提升,有些人心裡難免存在一些陰暗面,隨著實力的提升,這些陰暗面迅速膨脹起來,一時間,修真罪犯大量增加。   不過正如木木所料,當所有人都成為修真者之後,犯罪就只是犯罪而已。普通人的世界同樣存在著犯罪。相比之下,大量修真者出現後,社會治安反比以前好了許多。因為受害者隨便一丁點呼救聲都能引來一大群正義感過剩的修真者。   而國家青龍衛隊的實力,也在這套功法幫助下飛速提升,這些被挑選出來保家衛國的精英,所受的訓練都是最嚴格最堅苦的,只是沒有合適的修行方法,導致他們普通修為都不高,這套功法正好補充了這方面的不足。軍事化訓練過的軍人,配上制式的法寶武器,不是普通修真者可以應付的了的。   這段時間也把木木和劉東海給累壞了,大量修真者的出現,對幻獸的需求也大幅度增加,木木和劉東海兩人拚命趕製也供應不上,最後木木沒辦法,只好拉過凝霜和柳月柳眉三人,教她們幻獸的製作方法,這才把供應量提升上來。   一年多時間過去了,整個神州大地出現了翻天覆地地變化,修真者的大量增加,已經快接近普通凡人的數量,城市裡不時可以看見一些鎧化了幻獸的修真者憑空在空中飛行。修真之後,人類的生存能力大幅度提升,以前一些荒無人煙的地方也可以看見修真者的身影。   又過了一年時間,如月門第一批弟子也成長起來,開始能夠執行指導工作,一時間,第二個修真狂潮再次興起。也許再有四五年時間,木木當初立下的豪言壯語:世上只有修真者,不再有凡人存在的目標就可以實現了。   在所有人共同努力下,一切都緊密有序地發展著。   亞里在南美大陸憑藉著強悍的實力,完全打破了整個南美神權社會的威信,大量控神者聚集到他的周圍,形成了南美新的勢力。根椐控神術改良而成的幻獸憑依術讓這些依附亞里的控神者實力快速提升,完全把以前的神權社會壓的喘不過氣來。更多的人在現實之下信仰破滅,轉而投向亞里的懷抱。控神者的神權體系開始冰消瓦解。   而一直與控神者不和的北美特種異能戰士,在亞里這股新勢力的興起之後,很快被打擊得喘不過氣來。不過亞里謹記木木吩咐,能同化的就同化,要投降就受降,頑固不化的就不用理他。所以亞里沒有趕盡殺絕。大部分特種異能戰士開始歸順亞里的新勢力,少數冥頑不靈傢伙躲進北方極寒之地苟延殘喘,再也成不了氣候。美洲大陸逐漸趨向統一。   波波卡齊峰,化身為人的亞里孤身一個飛上了峰頂,他採了一束向陽花,在花蕊上深深地一吻,然後輕輕地放在峰頂的岩石上。山風中響起了他喃喃的細語:「麗莎,亞里古托回來了……,其實我很早就回來了,可是一直不敢來見你,你會怪我嗎?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我就發過誓,不把這種無知愚昧的獻祭傳統消滅掉,我就不會回來見你。今天,我做到了,從今以後,在你深愛的南美大陸上,再也不會有一個花季少女再被投入無情的烈火之中。……你高興嗎?」   亞里輕輕一笑,靠著山石坐了下來。望著波波卡齊峰下瑰麗的景色喃喃地說到:「當初我想救你,可是被很多人攔住了,我沒用,掙不過他們……,後來我離開了,逃到修真者的世界,克羅斯來追我,在那邊大陸的領海邊我給追上了,後來卻出現了一艘海事局的船,我很氣憤,但又不想和克羅斯動手,所以我就去挑釁那艘海事局的船,沒想到卻給對方刺死了。嘿嘿……」亞里邊說邊尷尬地笑起來。   「後來師傅救了我,他是個修真者,他很好人,他教我修真,還教了我很多東西,最後我還跟他去了外星球,麗莎,沒想到吧,我竟然去了外星球……」   「還有還有……」日漸西沉,亞里孤獨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如今,世上四大勢力就只有西方神殿還保持原狀了,呃,暫時沒有人去管它。   木木現在遇上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地球的靈氣快要枯竭了,大量修真者的出現,對靈氣的需求劇增,可是地球沒有晶母的存在,所有靈氣都是靠千百年前積蓄下來的,用一點少一點,這段時間,木木催化了幾百噸的晶石,勉強維持了靈氣的平衡,但是因為靈氣都聚集到神州境內,神州以外的地方,部分植物開始有凋零的跡象了。   木木有點後悔,早知道當初就把水星那塊晶母也搬回來算了。地球上有大面積的海洋,絕對適合那只水性靈獸生活。如果再想不出解決的方法,木木決定再去水星一趟。   凝霜掠了進來,輕聲說到:「公子,古邦先生回來了。」   木木心中一震,當初古邦和如月分別駕駛他製作的小型宇航機關獸出去尋找有晶石的星球,這麼多年沒有消息。現在古邦回來了,那豈不是說已經找到殖民星了?木木一下子跳了起來,如果找到新的殖民星,那麼困擾他的這個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太好了,在那裡,我們過去。」木木興奮地一把拉起凝霜的纖手。   凝霜溫柔一笑,說到:「在天籟峰腳下。」話音剛落,兩人同時消失。   古邦的歸來,帶來了新殖民地的消息。在地球一百六十七光年外的一個星系發現一個與地球環境極度相似的星球,那個星球還處在地球白堊紀時代的水平,只有一些原始植物和動物,環境非常適合人類生存。而且星體內蘊藏了豐富的晶石礦藏,靈氣也非常充沛,簡直是修真者的天堂。   傳送陣已經架設好了,古邦就是利用傳送陣從那個星球回來的,現在隨時可以利用傳送陣抵達那個星球。   木木瞬移到天籟峰,找到正在天籟峰作客的古邦,一見面,木木便開心地笑到:「古大哥,你回來了,旅途怎麼樣?」   「嗯,很好,你做的機關獸速度很快,而且很舒服,星空的景色非常漂亮,害我差掉都快把正事給忘了,後來跑了七個星系,最後才在一百六十光年外找到這顆星球,那裡環境和地球太相似了,有水有陸地有空氣,還有許很生物,而且晶石很多,靈氣也非常充沛,很適合我們生活。環境可比你那神木城可要好多了。」古邦拍著木木的肩膀,興奮地說到。   「太好了,那這個星球叫什麼名字?」聽到古邦的描述,木木也興奮了起來。   古邦微微一愣:「呃,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啊,那裡又沒有人,怎麼會有人告訴我它叫什麼名字呢!」   木木正色道:「不是這樣的,古大哥,你是第一個發現這個星球的人,根據慣例,你有權為這個星球起一個名字。你打算起什麼名字呢?」   「這樣的嗎?」古邦是第一次做這種探索的工作,連外太空他都是第一次上去,自然不知道這些慣例,略想了一會,古邦才說到:「那就叫它靈源星吧。」說起靈源這兩個字,古邦臉上現出思戀的表情。靈源星是他家鄉的名字。   木木見狀,連忙安慰到:「古大哥,想家了?別擔心,你現在已經有能力肉身來往宇宙了,到時我給你做一艘追星獸,再給你一份星圖,你隨時都可以出發去找你的家鄉,我們修真者永生不死,慢慢找還怕找不到嗎?」   古邦也是有大修為的人,很快就回復過來,笑著說到:「嗯,也對,不過在地球呆了這麼久,也都熟悉了這裡的一切,還認識了你們這些好朋友好兄弟,現在這裡已經是我第二個故鄉了,回不回得去都不太重要,不過還是要謝謝木木你的好意。」   「不走就最好,好了,我們先去看看你的靈源星先吧,看看是不是真的比我以前的神木星好。」   「好!」一行人瞬移動天籟峰腳下的傳送陣旁,陣法邊上已經聚集了許多聞訊趕來的修真者,仙音派一批高手正在維持著秩序。見到古邦木木等人到來,頓時響起一片歡呼。   古邦微笑地向眾人致禮,木木也笑了笑,便掠到傳送陣內裝起晶石來。   傳送陣一次可以傳六七十個人左右,所以除了木木,古邦,凝霜,還有李萱等一眾門派推舉出來的代表。都是以修為優先,畢竟是陌生的星系,安全還是要注意的。第一批六十多人先過去探查一下環境,大批量殖民會在未來三四個月內陸續到達。   傳送陣運轉到極致,強光驟閃,木木等人眼前便出現了一個新的天地。   一望無際遼闊的大平原,長滿了青翠植物,是早已經在地球上消失的蕨類原地,許多奇形怪狀,從來沒在地球上出現過的生物遍佈著整個原地,有的體形巨大,像座移動的小山一般,空中更飛翔著各種不知名的東西,長相都十分奇特,某些更和地球上最已絕種多年的恐龍和遠古異獸十分相像。這是一個美麗而充滿活力的世界。   隨行而來的修真者紛紛飛到天空,向四周八方散去。木木和凝霜也還有古邦也升到半空中,古邦向其中一個方向指了指,示意往那邊去。古邦是第一位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類,對這裡應該是最熟悉的。   跟隨著古邦,三人飛快地在天空掠過,一隊類似異特龍一樣的生物在下方的草原奔過,強健的下肢踏在地上,撼得大地轟轟作響。一匹像長頸鹿,但卻身高達三十公尺的巨形生物悠閒地在遠外晃蕩著,處處都充滿了生機。   地平線遠處,一片茂密的森林出現在那裡,全都是高大蒼翠的巨大喬木,一棵接一棵筆直地聳立在大地上。地平線的盡頭,一條延綿起伏宛如巨龍般的巨大山脈橫亙在地平線上。   三人一直飛,直到山脈之上才停了下來,山脈後,是一個望無際的碧藍大海,山崖之下波濤洶湧,巨大的海浪擊拍著岩石,發出震天的怒吼聲。   木木敏銳地感覺到大海的深處有一股強大的靈力,不由望了古邦一眼。   古邦指著海平面的遠處說到:「我在大海深處遇到一種奇怪的生物,身體扁平身長百丈,行動靈活,可以隨意在海裡空中自如行動,而且掀起海浪做攻擊,十分厲害,當初我剛到這裡的時候發現了它,一時好奇靠過去想觀察一下,結果和它打了一架,不分勝負,今天帶你來看看,看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不用去看木木也知道:「那是晶母的守護靈獸。」每一顆存在晶石的星體,都會存在著晶母和守護晶母的靈獸,除非是人為地破壞過,地球的晶母和靈獸就是很久以前被主神抹去的。現在古邦所說的這個連他都敵不過的怪異生物肯定就是這個星球的晶母守護獸了。   「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守護靈獸?」作為異星修真者的古邦自然也聽過守護靈獸的傳說,因為他們以前都是靠晶石修煉的。   「難怪這麼厲害,我法寶盡出都只能勉強和它打成平手,而且它的耐力還無窮無盡,好像不會累似的。不過它很和善,只要我一離開那個範圍,它就不再攻擊我了,原來是守護靈獸,這樣一來就不奇怪了。」古邦恍然說到。   「嗯,守護靈獸都很和善的,只要不靠近晶母的範圍,它們都不會主動攻擊,所以不主動去招惹它就沒事了。」   「那這樣就算了,原本叫你過來是想憑你我兩人的實力把那傢伙收拾掉,有這麼強大的存在對普通修真者是很危險的事情,不過即然是守護靈獸,那就沒事了,回去告訴大家不要輕易去海中央的部分,以免激怒這只靈獸。」   「好!」只是守護靈獸,只要不去主動招惹它,它是不會胡亂攻擊其它生物,對普通修真者沒什麼威脅,所以木木三人繼續瀏覽了一下四周的風光,才往傳送陣所在的地方飛去。   回到傳送陣旁,許多去探路的修真者也回來了,正圍在一起述說著自已的見聞。   「我在東面看到一隻巨型的怪鳥,翼展足有十多丈寬,速度比一般飛劍還要快,隨便一口能把一隻野牛大小的動物吞下去。」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說到。   白潔也回來了,聽到此言便接口說到:「嗯,這個星球的生物大部分都體型巨大,我還見到一些七八米高的巨象,還有兩米多粗像蛇一樣的生物,實力比一般開光期的修真者還要厲害,看來這次移民來的修真者必須都有融合期以上的修為才有能力自保了。」   「我在西南面也發現了一條礦脈,晶礦的品質非常純正,而且藏量豐富,足夠幾百萬修真者用上許多年了。」   「我在北面發現了一個大湖,在湖底找到一種天精石,品質也很純正,很適合用來製煉法寶。」   「……」眾人紛紛述說起自已的見聞來。出去探路的人繼續歸來,帶來更多新鮮的見聞。   木木默默地聽著,直到所有人都講完了,木木才說到:「好,大家都探查清楚了,那就先回地球組織修為足夠的修真者,在未來三四個月內把他們遷徙到這裡來吧。我會留在這裡,先建立一個簡單的據點,到時就不怕這裡的猛獸的搔擾了。」   「是!會長」。眾人齊聲興奮地應到。   ∼第八十章 天機長老∼     靈源星上,一座宏偉的超級城市正在撥地而起,木木嘴上所說簡單的據點,在靈影的幫助下,變成一座方圓五十公里的超現代化城市,一座座高達百丈的高層建築聳立在大地上。筆直的馬路把整個城市整齊地分成數個功能完善的區域,各種精美的雕塑點綴著城市各個角落,最特別的是,所有建築都覆蓋在青翠的綠色之下。不管是牆壁上還是街道的兩邊,古老的蕨類植物都在旺盛的生長著。   接下來幾個月,一批批的移民陸續抵達靈源星,修為較高的分散到靈源星各個角落,尋找合適的修行地點,修為不足的便留在有防禦陣保護的城市,每一位到來的修真者都接到修真者聯會發佈的公告:不能接近大海中心,那裡有超級生物生活。同時,眾人還被要求,不許搔擾靈源星上的各種原生生物。   修真聯會的要求被很好的執行著,移民工作有條不穩地開展,半年後,已經有三百萬修真者被遷移到靈源星上。還有更多的人等候通過傳送陣轉到這裡來,整個靈源星的計劃殖民數將是兩個億。   這個時候,如月也回來了,並帶回了三個可殖民星球的消息。新一輪的移民狂潮再次掀起。一個傳送陣已經不夠用了,木木不得不在如月門總部,天道盟山谷和S市分別再布上三個全方位復合傳送陣。   三個殖民星分別被命名為黃石星,翠華星,柏麗星,這三個名字是修真聯會幾位高層在緊急商議後確定下來取代如月所取的名字的,因為如月給三個殖民星分別起了小黃,小翠,小青之類非常讓人吐血的名字,導致所有人一致反對。   確定名字之後,殖民工作隨即展開,每一個殖民星,木木都在上面興建起一座由靈影組成的城市,這不但是移民剛到來時落腳的據點,同時也是發生危機時最後的防禦手段,必要時,城市還可以變化成機關獸逃離此地。   宇宙中大部分河系都是呈渦旋狀結構的,就像銀河系一樣,像一個不斷旋轉的盤子,中間厚,邊緣薄,中間厚實的部分稱為銀核。銀核佔了整個河系百分之八十的質量,那裡星體密集,最鄰近的星系甚至不超過一光年。   這裡到處都是強光高熱,高能幅射,力場異常的混亂,自身引力,恆星引力和河係引力相互交織在一起,導致這裡許多星體幾乎沒有固定的運行軌跡,星際級的大碰撞時有發生,黑洞,超新星隨處可見。這裡是一個充滿誕生與毀滅的世界。   超接近銀核中心部分,引力就越大,在這裡,連空間都是扭曲的。   銀核外一千光年的外的一片虛空,葉振東四人還有綠光越空而出。隕月望著滿佈星光的燦爛星空說到:「只能到這裡了,再進去,河系的引力會輕易地把四維出口扭曲,連同越空而來的生命也一同扭碎的。在這裡,一切空間的手段都不可以使用,只有綠光的超光速飛行可以用。」   「瞬移也不行嗎?」望著遠處耀眼的星光,葉振東問到。雖然看上去星光十分耀眼,但實際距離還有一千光年啊。   「不行。」隕月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葉振東嘴上問道,但眼睛卻望向了綠光,一千光年,不能用四維穿越也不能瞬移,單靠飛的話再快也得一千年,只有綠光的超光速飛行才能在勝任了。   「綠光帶著我們進行超光速航行,大概在四個地球年的時間到達銀核最邊緣,那裡是強光和高熱的世界,綠光會喪失行動的能力,之後就要靠我們自已尋找光之本源,然後帶綠光離開。」隕月說出自已的計劃。   綠光伸展出光狀的觸手把葉振東四人纏了起來,然後化成一道光束往河系的中心飛去。即使是綠光的超光速飛行,要跨過一千光年的距離也要四五年的時間,一來一回,最少也要十年。   地球翻天覆地的變化著,四大殖民星的發現,讓人類所有物資都大量增加,經過幾年的移民,神州以及其勢力控制範圍內將近十億的人分散到了四大殖民星上,每個星球都有將近兩億的人。地廣了,人少了,人口不再是問題,保持了將近四百年的計劃生育的基本國策也徹底廢除。   現在神州大陸已經基本沒有普通人類存在了,木木的修真功法得到大力的推廣,幻獸也分配到人手一隻,包括美州大陸四億左右的控神者。現在亞里基本已經統一了整個美洲大陸,控神者與特種異能戰士都變成了新型的修真者,專門修習幻獸憑依術。   木木八年前曾說過世上只有修真者,而沒有普通凡人的希望基本得以實現。西方神殿勢力?呃……,根本沒有人有空去管它。雖然他們還頑固不化地保持著傳統,但是屬下的人們紛紛通過各種途徑偷渡到神洲大陸,以圖能成為修真者,修真聯會來者不拒,專門開避了幾個城市讓這些移民居住,並派人傳援修真之法,幾年下來,偷渡而來的人越來越多,西方神殿勢力領地內人們日漸減少,已經到了名存實亡的地步了。地球種族大融合,在不知不覺中進行著。   這一年,是李靖宇所說天機族長老到來的一年,木木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靈源星人類主城,一個身穿古怪戰甲的修真者出現在城門口,一件破爛不堪,彷彿幾十年沒洗過的粗厚袍子罩在身上,破損的地方下露出裡面銀白色的戰甲,戰甲暗淡無光,緊緊地包裹住他的全身,雖然全身都覆蓋在戰甲上,但是卻一點也不顯得笨重。   這位修真者的裝扮雖然古怪,但卻完全引不起人們的注意,城內城外裝扮更古怪的大有人在,有的人身上的戰甲頭盔像個南瓜,護手像青瓜,胸甲就像葫蘆。還有些護甲根本就是一大圓桶。在這個修真者的年代,個性更容易得到彰顯。   李笑,這位天機族李氏宗族的大長老望著眼前宏偉的城市,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修真者,眼中不時閃過震驚的表情,曾幾何時,在一個星球上可以見到這麼多修真者,一個星球上能有幾十萬修真者就已經頂天了,就算修真者比較密集的靈霖天,四百多個星系修真者總數也不過三四億人,這裡面更多的是從其他星系遠道而來的,但是李笑剛剛粗略地看了一下,單是這個星體上的修真者就有差不多兩億。   而李靖宇也告訴過他,像這樣的星系在附近兩百光年的範圍還有四個,也就是說這片星域中光是修真者的人數就超過了十億。這個數字代表著什麼意義,李笑已經不敢想像了。修真者是修真界的基礎,人是具有創造力的生物,十幾億修真者匯聚起來的創造力是無窮的。   天機族全盛時期人口只不過三千多人,那段時間是天機族發展最快速的時候,不但出了一位絕世天材沐林,更把觸角伸展到無數的河系中。但天仙一戰之後,族內人口劇減,到現在不足六百人,這二萬年來,天機族再也沒有太大的發展。歸根到底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人口的問題。   修真者數量帶給李笑的震憾還沒消退,當他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座宏偉的城市時,頓時被再嚇了一跳,整座城市渾若天成,沒有一絲斧鑿的痕跡。全城更有絲絲靈動的氣息散發到整個天地間,彷彿……彷彿整座城都是活的一般。   再然後,他又看到一批修為只有開光期的修真者穿著戰甲在天空高速掠過……。   他半瞇著眼睛,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心頭卻一片沉重,因為他發現,以他的眼光竟然看不透這個世界的玄虛。只有開光期的修真者,卻穿著如同元嬰心甲一般的戰甲憑空在天上飛行。巨大宏偉充滿靈氣如同有生命般的城市,數量龐大到讓人色變的修真者。一切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想像。   李笑繼續在城中前行著,他感覺到,城內的靈氣十分充沛,不像是天然形成的,造成這種效果的很有可能就是陣法中的聚靈陣。街道上來來往往著許多修真者,兩邊商舖內也有許多修真者在擺賣著各式貨品,有法寶有晶石,更有許多奇形怪狀,李笑連聽都沒有聽過的東西。   走到下一個街區,行人驟然減少,只有偶而才見一兩個修真者悄無聲息在在這裡掠過,這些區域內到處是造型精美的房屋,房屋與房屋內相隔甚遠,大部分房屋裡都傳來一股穩定地不斷增強的靈力反應,顯然裡面有人正在修煉。   而街道兩旁到處擺放著的各式雕像,李笑仔細看了看,忽然眉角一挑,這些竟然全都是機關獸!   真是個奇妙的世界,李笑心裡讚歎到。   繼續前行,很快,李笑來到了城市中央,那是一塊巨大的廣場,中心一組傳送陣正不斷地閃爍著光芒,每一次閃動,都有許多人在傳送陣中消失,又或出現,這就是連通地球與四大殖民星的主要交通工具。   傳送陣邊上,一字排開了一排窗口,許多人正在窗口前排隊,用各種晶石來交換票據。大量修真者的出現,貨幣已經基本由晶石來代替,因為偽制一張假幣對修真者來說就像抬抬手這麼簡單。   李笑也買了一張到地球的票,站在傳送陣上,強光驟閃,眼前的世界便完全改變了。李笑剛好在如月門旁邊的傳送陣裡出來。一抬頭,馬上看到巨大的懸空島。懸空島李笑曾經見過,但是卻沒見過這麼大的,心裡不由又是一陣驚奇。   木木和凝霜還有柳如煙在如月門內的辦公室裡進行著一天的例行工作,如月門和修真聯會事務煩多,如月門大部分工作都是柳如煙在進行著,而修真聯會有李萱等幾位副會主在主持,只有少數重大的事情才會呈報上來讓木木決定。不過單是這樣,木木有時也會忙得焦頭爛額,不過這如今四大殖民星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了,木木才空閒了下來,但是例行工作還是有的。   柳如煙揚了揚手上一塊玉瞳簡說到:「門主,神洲大地上移民任務基本已經完成,願意到四大殖民星生活的人也都遷移過去了,但是美洲控神者部分你打算怎麼辦?他們現在已經有很多人遞交了申請,想到新殖民星生活,怎麼處理這些人?」   「公平對待,不管是什麼地方的人。」木木想都沒想便說到,但說完他又想了想,接著道:「嗯,不過一個殖民星不適應遷進更多人,兩億五千萬已經是極限了,對了,古大哥還有如月回來了嗎?」殖民工作開展不久後,古邦和如月便再度出發尋找新的殖民星,以便能容納更多的人。   「還沒有,不過如月回來過一次,她找到一個盛產各種礦石的星球,裡面很多礦產都很適合煉製法寶,開發做礦星很合適,但不適合殖民。」凝霜接口說到。   「嗯,那先把他們的申請壓一壓吧,等古邦他們找到新殖民星再說。」木木轉向柳如煙說到。   「那好吧。」柳如煙晃了晃手上的玉瞳簡,然後收起來,換過一副輕鬆的口吻笑著說到:「木木,你什麼時候接過門主這個大棒啊,你不會想讓我在這裡幫你打一輩子工吧?名義上我可是仙音派的長老呵,現在很多人都把我當成如月門的副門主了。」   木木臉色頓時一變:「呃,這個……這個問題,我先和掌教商量一下再說吧。」木木還是習慣性地把李萱稱為掌教。   「不用了」。柳如煙打斷木木的話說到:「就你這性子,真的掌了大棒還不把我這幾年的心血全給搞砸了,我才不放心呢,不過忙了這麼久,我想休息一下,放個幾年假總是可以吧。」   「什麼?!幾年,幾天好了吧?要不一個月,怎麼樣?」聽了前半段,木木還鬆了口氣,但是聽到最後,他又給嚇得跳起來。如月門真的要給他管上幾年,包保什麼都沒有了。   看到木木這樣子,柳如煙頓時失聲笑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木木臉色忽然一沉,望向柳如煙身側一個方向,好一陣突然笑著說到:「如煙姐,看來你這個願望是實現不了了。找我麻煩的人終於來了。」   ∼第八十一章 蒼穹無限∼     太平洋上一千多米的高空處,木木和凝霜瞬移出來,一個打扮古怪的人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木木和李笑分別打量著彼此,好一會,木木說到:「天機族!?」   李笑雙手交錯施了一個古怪的禮節,微笑地說到:「李氏宗族大長老李笑,李靖宇是我的宗系子弟。你是木木?!」   「正是。」木木也抱拳施了個地球修真者的禮節,即然李笑這麼有禮貌,木木也不想失禮於人。   李笑的眼神徒然變得凌厲起來,一股寒芒在眼珠內閃動著。木木心頭隨之一緊,雖然不知道李笑想幹什麼,但是還未察覺他有攻擊的跡象,所以木木只是提高警惕,緊緊地盯著他。   好半晌,李笑眼中的寒芒斂去,讚許般地點頭笑道:「好,很好,很多年沒遇到過讓我看不出深淺的人了。」   「多謝誇獎。」木木淡淡地應到,但精神不敢有一絲鬆懈,李笑雖說看不穿他的深淺,但同樣的,木木也無法看得清李笑的深淺,這位天機族長老混身上下就像一個普通人般地存在,完全感受不到一丁點修真者的氣息。   「我的來意你應該知道了吧?」李笑繼續用這種輕鬆的語調說到,不清楚的人還以為兩人正在拉家常而已。   「知道。」李靖宇已經跟他說了天機族人真正的目的。   「單向傳送陣,那種可以自由形變的東西,把這兩樣東西交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雖然說著這種話,但是李笑的臉上儘是善意的表情。   木木的表情一直很凝重,但是聽到這句話後,木木忽然輕笑起來:「這算不算恃強凌弱,強取豪奪呢?」   「當然算,但這有什麼不對嗎?」李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那你是否應該拿出一點實力來呢?」藍白的火焰在木木的身上狂湧而出,交織成一隻藍鳥與白虎的虛影,虛影迅速凝固,威武絕倫的幻獸騎士再次重現人間。   好好先生被天機族的三番四次搔擾,早就積起了一肚子火氣,只聽到木木一字一頓地說道:「打贏我,你要的東西給你。如果輸了,那就滾回你的老家去。」   李笑還是一臉輕鬆的表情,淡淡地笑道:「很好,我對你也很有興趣的,即使你不說,我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但是……,在這裡打嗎?」李笑扭頭看了四周天地一遍:「這裡是個很奇妙的世界,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過如此生機勃勃的修真者世界,不希望你我的戰鬥毀了這裡。」   木木知道李笑並不是說笑的。單是肉身法寶的較量,毀掉一個星球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更別說升級到機關獸的級別。但是木木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了。」說完轉身看了凝霜一眼。   凝霜會意,一個瞬移消失在空氣中,下一刻,凝霜出現在離木木兩人所在的位置一千公里之外,眼前的一切在她的眼裡逐漸變淡消失。   木木和李笑所在的地方,天空逐漸暗淡下來,腳下的大海竟然開始凝固,冰層在海面上迅速蔓延,一直伸延到遠方看不見的盡頭。   李笑終於有點色變了:「千山疊嶂!」千山疊嶂是一種頂級的幻陣,陣法成形之後,陣法領域範圍之內的空間會無限層疊為一個無邊際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裡,無論怎麼飛也無法到達邊緣。   理論上裡面的空間是無限大的,所以在陣法之內,再激烈的戰鬥也不會影響陣法之外的世界。通常這個陣法都是用來迷惑敵人,守護重要地點的,天機族大本營外就有一個,如果不瞭解陣法的規律,永遠也到達不了目的地,說不定還會迷失在陣法之內,永遠也出不來。   李笑自然不可能永遠迷失在陣法之內,讓他驚訝的是木木竟然在無聲無息之中布下一個如此頂級的陣法,這種能力才是讓人震驚的。千山疊嶂已經是最頂級的陣法了,就算讓李笑親自佈置,也要數天的時間。這一下,他才不得不對木木的實力重視起來。   木木肩膀一扭,手中的長槍電射而出,一道藍色的槍影激射向李笑。   李笑身形動也不動,袍子上閃現出陣法的光芒,硬生生地接下了木木這一記攻擊。然後……。   有什麼速度比光速還快嗎?有,那就是瞬移,但是把瞬移用在戰鬥中卻沒有多少人做得到,李笑就做到了。他的身影閃爍了一下,還沒消失的時候,另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木木頭頂,一拳擊向木木。無聲無息的一拳包含著毀滅性的能量,木木不敢保證自身的陣法能抗得下來,七星乾坤步法隨即發動。   李笑一拳擊空,卻奇怪地沒有進一步追擊,而是神色凝重地望著閃到數米之後木木的身影沉聲道:「七星乾坤!」他一眼就認出來了,而語氣中竟滿驚訝。   木木把長槍橫在身上,緊緊盯著李笑的身體,沒有分神回話。   李笑的嘴角現出興奮的笑意:「好,很好,我花了二千三百年的時候才研究出這個陣法的玄妙,並把它改進成步法,沒想到你也會了,非常好,你有資格真正成為我的對手。」直到這一刻,李笑才真正把木木當成一個與自已同級數的對手,他開始認真對待起來了。   單手一翻,一隻半人高的大鼓出現在李笑的手裡,暗紅的鼓身印刻著金光閃動的精美符文,鼓面由一種不知名的淺黃色金屬製成,通體透射著種厚重的感覺。   李笑把大鼓扛在肩上右手一拍。   砰地一聲悶響,一圈肉眼可見的金光在鼓中心幅射開來。   木木神情一變,長槍回護身前,身上的護體陣法迅速被運轉到極限。金光護散到木木的身前,甫一接觸,與金光接觸的地方爆起了激烈的能量交擊的光芒,然後砰地一聲爆炸開來。   木木的身影被爆炸的能量掀飛數十米,還沒穩定下來,眼角人影一閃,定睛一看,只見李笑已經閃到他身邊數米之外,右手正高速向肩上的大鼓拍去。   木木神色大變,這種全方位的攻擊,用乾坤步法是根本閃避不了的,只有硬接。轟地一聲巨響,木木再次被炸飛了開去。   耳朵嗚嗚地轟鳴著,連續兩下重擊,木木已經有點暈沉沉得了。李笑卻並不想放過他,眼角人影再閃。   木木怒吼了一聲,身上的陣法猛然擴張,擠在李笑的身上,兩人同時被擠開數十米,距離頓時被拉開了。李笑低哼了一下,右手不斷地拍擊在大鼓上。一圈圈的金光不斷地擴散開來,擊在木木的防禦陣上。   爆脹的防護罩防護力自然減弱,被金光不斷地擠壓變小著。木木穩了穩心神,防護收縮,槍尖直指李笑所在的位置高速顫動起來。高頻率的顫動帶起一陣藍色的波紋,金光護散開來,被藍色波紋一刺,隨即裂開了。   「很好,這麼快就找到破解之法,真是厲害。」李笑大聲笑道,手一翻,大鼓便被他收了起來。   「再來試試這個,千節鞭,鞭有千節,長短隨意。」另一根鞭子狀的法寶同時出現在他的手裡。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鞭子便像活的一般在空中盤旋了幾圈,然後靈蛇出洞般地向木木電射而來。   鞭尖寒光閃爍,裹著一層金黃色的氣勁,木木不敢硬接,腳踩方位閃了開去。再現身出來的時候,鞭子像聞到血腥的鯊魚一般轉折而來。   木木揮起長槍,迎著鞭尖刺去,彼此正在相擊的一瞬間,鞭尖靈活地一縮,隨即纏上了槍桿,繼續沿著槍桿盤旋而上。   木木身上的戰甲和長槍都是幻獸鎧化而成的,變化隨意,長槍迅速化成一把三尖刺,緊緊地反纏起長鞭。但是鞭子根本不受影響,鞭身繼續伸長。   一個閃身,木木鬆掉長槍閃了開來,原先他那一招曾在天道大會上用過,但是面對李笑這根無限伸長的鞭子卻起不了作用了。怎麼辦呢?長鞭不折不撓緊追著木木,木木不斷地閃身躲避著,一邊思考著應對之法。很快地,木木發現了一絲端倪,長鞭竟然編織著一個大網,隨著閃避的次數越多,長鞭穿越的空間就越大,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只等把木木迫入網中一網成擒。   不過這樣有用嗎?木木心中一陣疑惑,只要自已往更遠的地方閃避,躲開長鞭大網的範圍那不就行了,李笑會做這種愚蠢的事嗎?肯定不會,此招必定還有後著。   木木是猜對了,突然間他發現了自已不能動了,凝神一看,只見自已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纏滿了肉眼不可見的光絲,光絲很細很細,比髮絲還要細小許多倍,用肉眼根本看不清楚,但是成千上萬條細絲卻能把他纏得結結實實。   「忘了告訴你,千節鞭有千節,每一節都有一根副鞭,不認真看,副鞭是看不見的,看來你中招了。」李笑揶揄地笑道。   木木用力掙了一下,卻發現越掙越緊。就在這個時候,細絲猛然一緊,長鞭交織成的大網在細絲的牽動下鋪天蓋地向木木罩來。   望著罩來的長鞭大網,木木一咬牙,一聲暴喝,下方海面沖天而起一道水柱,激射在長鞭上,□啪的一陣脆響,水柱凍成冰狀,完全把長鞭冰在裡面。木木身上冒出熾熱的火焰,炙燒著身上的細絲,這種由真元之力虛化而成的三昧真火炙燒之下,細絲迅速變脆,木木再用力一撐,頓時脫身出來。   李笑雙手抱在胸前,也不攻擊,任由木木脫身,然後說道:「雖然我們沒有明言不能用機關獸,但是你通報都沒一聲便首先用了出來,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哼!」木木悶哼了一聲:「你這根長鞭不是機關獸嗎?先用的人是你。」   李笑聳了聳肩:「我這根長鞭只能算半個而已吧。」   「那我的連機關獸也不算,它叫靈影」凍住長鞭的冰塊迅速融解,變成一團飄浮的液體,靈影的確不算機關獸,它是從幻獸系統中變化出來的。有別於所有機關獸。   「它叫靈影嗎?」看著靈影不斷變化的外形,李笑喃喃說到:「真是很像,已經初具其形了……」類似的東西他在兩萬年前便見過了,不過那時候不是液體,而是一團黑色像煙霧般的東西,名字叫做魅影,那是沐林創作的終極機關獸,也是天機族機關學至今為止最顛峰的作品,兩萬年來,數百位天機族人不斷地研究,都無法重現這種神奇的機關獸出來。沒想到今天卻在一個非天機族人的手裡看見了。雖然不是由仙界的魂石製成的,但卻具備了魅影大部分特性,分可散,聚可合,小時宛如彌子,大後可比蒼穹,無形如影,千變萬化,隨心所欲。化利刃,無堅不摧,化戰獸,勢不可擋……。   木木不明白李笑自言自語的意思,只是手掌虛扣,長槍隨即出現在他手中,腋下夾著槍尾,往李笑一記狂掃。槍尖扯出一道半月形氣勁飛撲而去。   李笑的身影晃動,氣勁只切中了一首虛影,下一刻,李笑閃到木木的身前,右拳驟然轟出。木木左拳隨即迎上,轟地一聲沉悶的聲響,狂暴的氣勁在兩人相撼的地方爆起,但是這一下勢均力敵,誰也沒有後退一步。木木鬆開長槍,右手繼續擊出。   「硬拚嗎?好,如你所願。」李笑剩下的一隻手也迎了上來。四拳交擊在一起,拳頭四周光線詭異地扭曲起來。李笑臉色卻徒然一變。   一股沛然的巨力在兩人之間爆開,李笑整個人被轟了開去,直飛了四五公里才止住身影,瞬移回來,只見李笑身上厚厚的袍子已經不翼而飛,原本就亂七八糟的頭髮更顯得雜亂無章了。   他眼中精光閃動,緊緊地盯著木木說到:「剛才那一招叫什麼?」   「寸斷。」木木盯著李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應道。以前木木曾經做過一雙護臂給凝霜,名為寸斷,當雙臂的勁力同時作用在一個物體的時候,能爆發出數倍以上的威力,木木的戰甲也具有同樣的功能。   「很好,嚇了我一跳,不錯的東西,再來。」說完正要挺身衝上來。   「等等!」木木喝道。   李笑聞言停了下來,詢問地盯著木木。   「你好像一直都不在意,我跟你現在是在戰鬥,而不是切磋,可是你根本就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對我這個對手根本也沒有半份的尊重。難道這就是你們天機族人天生的傲慢嗎?」   李笑先是一愣,然後臉上現出一陣輕笑,彷彿在說:正是這種意思。   木木也笑了,接著說到:「傲慢讓你犯了個嚴重的錯誤,剛開始的時候我發動千山疊嶂時,你明明有機會離開陣法的範圍的,但是你沒有,因為你認為這種東西困不住你,的確,千山疊嶂是困不住你,但是想離開這個範圍,總是要時間的,那麼現在你認為,在蒼穹無限發動之前,你有能力離開這個範圍嗎?」   聽到木木最後一段話,李笑臉色變得無比凝重,轉頭看向四周。天地的景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了,不像原先那樣白茫茫無邊無際,許多黑影出現在四周八方,不斷盤旋著,有一些已經形變成一個個圓球,裡面隱約可以看到各種景色。   李笑真正的色變了,衝口驚呼到:「蒼穹無限漠!!」他不敢相信,世上還有人能布得出蒼穹無限這種神級的陣法,整個天機族,只有沐林才布出過蒼穹無限這種陣法,而且還只是一個片斷並不完整的陣法,可是看現在這種聲勢,只有完整的蒼穹無限大陣才可能會有這等聲勢。不可能,李笑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卻擺在眼前,更多代表不同世界的圓球不斷的成形,已經開始封閉四面八方所有的空間了。   「還有七分鐘,整個陣法就會成形,如果能在七分鐘內打敗我,你就不必身陷陣法之中。」木木淡淡地說到,長槍緊緊護在身前,準備迎接李笑真正的攻勢。   李笑神色變幻,看了木木一眼,又看了看四周不斷變幻的空間,最後不憤地哼了一聲,身影消失。他再自大也不會認為自已能在七分鐘之內擊敗能布得出蒼穹無限大陣的木木,在這種時間內離開千山疊嶂的範圍更有可能。   木木看著李笑消失的地方好半晌,最後抿了抿嘴,也消失了。   李笑的身影在空間內不斷地瞬移著,無數圓球不斷地在他身邊成形,他的神識不斷地掠過天地間,全力計算著可能的出口。千山疊嶂,空間被扭曲了,出口只隱藏在幾個地方,只有計算出規律,才有可能離開陣法的範圍。本來這是絕對難不倒這位天機族長老的,可是現在留給他的時間卻不多。   李笑不停地瞬移著,規律開始有點眉目了,不用多久,出口應該就可以計算出來。可是這時,李笑忽然絕望地發現,圓球已經把所有空間全都擠滿了。他不敢亂動了,蒼穹無限的力場已經覆蓋了所有地方,再瞬移,很容易被吸進某一個異世界,永遠迷失在裡面。   陣法範圍之外,木木和凝霜浮在半空中,看著大海中央一片逐漸成形的巨大冰川。冰川之上,無數日月星辰狀的浮雕印刻在上面,不斷閃動著淡淡的白光。   看著巨大的冰川,凝霜有點擔憂地向木木問道:「公子,困住了他了嗎?」對方可是天機族的長老,陣法也是他們的看家密學,有這麼容易會被困住嗎?   「嗯。」木木點了點頭:「如果剛開始的時候他有膽量跳進其中一個圓球內,那他就已經出來了,可是現在真正的蒼穹無限已經發動,沒有一兩萬年的時間,他是出不來的。」一開始發動的根本不是蒼穹無限,而是山水萬重,所以才會有這麼大的聲勢,這兩種極度相似的陣法,光是從外表是分辯不出來的,只要進入那些圓球內,才會知道分別。山水萬種的圓球只是一個單向傳送陣,但蒼穹無限的卻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創造世界那是只有神才具有的能力,木木現在只能布得出不完整的蒼穹無限,一個片斷而已,以李笑對陣法的認識,絕對不會被困死在裡面,但是要想出來,沒有個一兩萬年的時間是不可能的。   木木花了數年的時間潛心研究過幾個終極神陣,配合靈影的變幻功能,才勉強地布出其中一個片斷,如果是完整的大陣,那將是什麼樣的光景呢?會不會整個宇宙,實際上都是在一個完整的蒼穹無限之內呢?看著巨大的冰川,木木陷入了沉思之中。   兩個地球年後,李靖宇的秘密基地處,一個艘細長的追星獸出現在那裡。基地的門無聲無息地打開,追星獸滑了進去。   李靖宇早已經在停機坪裡等待著了,看著追星獸緩慢地滑進來,李靖宇的臉上現出種焦急的神色。   艙門裂開,黃庭掠了出來,天機族黃氏宗族大長老在繼李笑之後,也踏足了這片星域,天機族兩大長老同時踏足這片星域,在以前李靖宇的心裡簡直是不敢想像的,但是現在,他卻忽然發現,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李靖宇單膝跪禮呼到:「李靖宇拜見黃長老。」黃庭正想揮揮手示意免禮,但卻被李靖宇下一句話震住了:「黃長老,李長老失蹤了。」   黃庭一手剛抬到一半,頓時定住了,保持這個姿勢,黃庭神色變了變,問到:「怎麼一回事?」   「兩年前長老來過我這裡,收集了我提供的情報之後,便孤身一人去了那片星域,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傳回來了。」李靖宇保持著半跪的姿勢,垂著頭說道。天機族是一個等級森嚴的種族,長老沒讓他起來,他是絕對不能起來的。在自已宗系還可以隨便點,但是面對別的宗系,規距就一定要遵守,也是這種森嚴的等級制度,才保持了天機族強大的向心力。   「先起來吧。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黃庭的神色一片凝重。   ∼第八十二章 和解∼     一片星空的投影呈現在黑暗中,李靖宇站在星圖旁邊,指著星圖上的星球向黑暗中的兩個人解說中。一位是身在此地的黃庭,另一位卻是遠在數千萬光年外天機族另一位長老沐雪,也是三大長老中唯一一名女性長老。   「這片是地球所在的星系附近三百光年的星圖,這個是地球,這五顆是最近幾年才發展出來的殖民星,這四顆已經開始移民了,這一顆是最近才開發的。六顆星體,除了地球之外,其餘的星體內全都是修真者,總數大概超過十億人。不過這個數字並不準確。我無法得到更具體的資料,他們防守非常嚴密,除了修真者,他們之中還存在著一個高度的機械文明,精密的科技儀器加上無處不在的神識搜索,讓我的探測器根本無法靠近這些星體附近。」李靖宇指著星圖解說著。   「李長老是什麼時候失蹤的,有信息傳回來嗎?」黑暗中的虛影沐雪忽然問到。   「兩年前,進入這片星域之後,李長老就再也沒有信息傳回來。」李靖宇恭敬地應到。不論沐雪的長老身份,單憑實力,她也許是整個天機族中最強的一個人,而且她還是族中至高無上的精神領袖沐林的親生女兒。就憑這兩點,就足以讓李靖宇對他尊敬不已。   「那……,這個木木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沐雪問到。   這個一時半會說不清,李靖宇直接用神識把木木的資料傳給兩人。看完資料後,兩位長老都久久地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靖宇等得不耐煩了,忍不住出言問到:「兩位長老,請問現在該怎麼辦呢?」李笑是他宗族的長老,和他有著親近的血緣關係,李笑的失蹤讓他十分擔憂。   黃庭望了一眼李靖宇,沉聲問到:「靖宇,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呢?」   「靖宇斗膽請沐長老同來此星域,同時帶上族內高手,掃平這片星域,救出李長老。」李靖宇沉聲應到。   黃庭搖了搖頭,顯然不同意李靖宇的主意,沐雪卻說到:「如果他們拿李長老做人質呢?那我們又該如何?」   李靖宇身軀一顫,反駁道:「不可能的,李長老修為深厚,不可能會失手被擒,肯定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一時脫身不了而已。」   黃庭忽然歎了口氣,說到:「世上能困住李笑的東西,不比殺死他容易多少啊。」   李靖宇神色大變,黃庭說的沒錯,能困住李笑的確不比殺死他容易多少。李靖宇一直不敢深思這個問題,他不願意相信,當初還被他打得倉皇而逃的木木竟然在幾年時間內弄出連李笑也困得住的東西。   「憑著地球十幾億的修真者,木木那種類似魅影般的東西,還有不知名連李笑也困的住的東西,如果真要掃平這片星域,你認為勝算會有多大呢?就算勝,也只是慘勝而已。」沐雪幽幽地歎息道。李氏宗族是天機族中最好鬥的一支,開疆拓土無人能敵,但是宗系子弟卻是三大宗系最少的一支,一遇到問題一般都選擇武力解決,卻沒想過現在天機族只剩五百三十多人而已,任何一個人都是損失不起的。   這下輪到李靖宇沉默了,這些問題他也曾經想過,但是一直都認為天機族無敵於宇宙般的存在,造成了他的自大傲慢,所以根本不願往這方面深想。不過現在兩位長老都這樣認為了,李靖宇不得不認真思考起來。   好半晌,他再次問到:「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黃庭和沐雪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到:「和解。」沐雪接著說下去:「用本族一切可以支付的代價,換回李長老和單向傳送陣的架設方法。」   地球如月門總部浮空島上,木木坐在辦公室裡,這間辦公室佔地三百多平方米,不但是木木辦公的地方,同時也是修煉和休息的地方。只見他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著一團黑影,隱約可見黑影內有一塊木頭在裡面翻滾著。   兩年前封印了李笑之後,木木就發現自已的天機密法已經到了一種顛峰的狀態,無論他再怎麼修煉,都難以再進步分毫,他也知道,自已在天機密法上的認識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天機族人,如果沒有創新的東西,可能以後自已都會停步不前了。可是想要創新談何容易。如果當年不是遇上劉東海,木木也不會創造得出幻獸,如果不是在水星遇上守護靈獸,也不可能在幻獸的基礎上創新出可以形變附體的靈影。   沒有新的刺激,根本激發不了創新的靈感。所以木木花了一段時間把幻獸和天機密法整理了一遍並詳細的記錄下來後,便暫時放下不管,轉而開始研究起別的方面的東西。   當年木木曾經看過主神的靈識,那裡面除了記載著魔度雲人的行動,還記錄了主神畢生的知識。那是一個龐大的知識體系,是建築在主神這種生命形式的基礎上。因為生命形式的不同,想要瞭解是非常困難的。   以前因為忙著建立殖民星和應付天機族人,一直沒有時間,封印了李笑之後,木木終於有空閒把這些知識翻出來仔細研究了。   主神生存在世上已經有無數年的歷史了,並且去過宇宙大部分的地方,他的存在方式是宇宙中的一個奇跡,所有物理的限制都對他不起作用,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隨時到達宇宙任何一個角落,而且只像眨一眨眼般的隨意。   四維穿越也許是世上最快速的旅行方式,但是卻必須損耗龐大的能量,即使是隕星,也不可能無休止地使用四維穿越,但是主神卻可以無休止地旅行到宇宙的任何一個角落,也許像主神這種存在方式,會是宇宙生命進化最終極的形式了。   所以主神的知識體系非常的龐大,木木只能記得其中的一部分,讓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主神對四維空間的理解。   三維世界的生命,再強大也無法完全瞭解四維的真諦,主神與隕星,都只不過瞭解了其中的一部分,那是一個時間與空間並存的層次。那個層次還存在著什麼就沒有人瞭解了,主神不瞭解,隕星也不瞭解,作者就更不可能瞭解了。大家都是三維的生命而已,夏蟲又豈可以語冰呢?   不過即使無法完全瞭解,但也可以運用的,四維穿越和空間破碎就是四維力量的兩種運用方式。木木經過一年多來潛心研究,已經勉強掌握了一點東西。現在他手上的黑影便是類似於空間破碎一樣的運用方式。空間在不斷地碎裂,光線無法對裂隙進行反射,所以看起來就像一團黑影。   木木還沒有能力弄得出像葉振東或隕月一樣闊達幾千公里的巨大空間破碎,現在這巴掌大的範圍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不過在控制力上,也許隕月都可能比不上他,你看他在做什麼,他竟然用空間破碎在雕刻,這不是殺蟲子用激光刀,大材小用之至嘛。   空間在不斷地破碎,木頭在範圍之內翻滾著,裂隙生成的地方,木塊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不一會,一個雕像便成形了。   黑影消去,一個栩栩如生的凝霜出現在木木手裡。看著手中縮小版的凝霜,木木臉上溫柔的微笑。他與凝霜的感情日積月累,早就已經到了水乳交融的境界,雖然誰都沒有明言,但是彼此的心意相互都心知肚明,修真者間的感情不可能像普通凡人那麼激烈,因為大家都擁有漫長的生命,細水長流,才可能長久。   凝霜推門進來,正好見到溫柔淺笑的木木,不由好奇詢問到:「公子,笑什麼呢?」   木木揚了揚手中的雕像,笑到:「這個,像不像你。」   看著栩栩如生的自已被木木握在手裡,凝霜『啊』地一下驚呼出聲,纖手掩著櫻唇,一臉驚喜的表情。   晃了晃雕像,木木說到:「送給你。」   凝霜紅著臉接過雕像,輕輕地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謝謝。」木木沒有說話,只是微笑地看著凝霜,四目交投,彼此的心意在目光在交流,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個時候,木木忽然收到小呆瓜的信息,神識接駁過來,腦裡便響起了小呆瓜的聲音:「木木,太陽系外空出現一艘天機族的機關獸飛船,他們正傳出請求進入的信號,並要求和你見面。」小呆瓜的語氣中滿了驚訝,什麼時候天機族人也學會了禮貌了。這十年間,小呆瓜每個月都捕捉到幾個天機族的探測器,在兩年前李笑被封印後,探測器的數量更是瘋狂增加,沒有哪次是通報過的,這次怎麼會這麼有禮貌?   木木一聽到天機族這幾個次,心頭頓時一跳,但聽完全部的信息,木木也不由疑惑起來了。   神識高速漫延,轉眼間掠過了遙遠的距離,直到太陽系的外空,一艘完全沒有攻擊力的追星獸停泊在漆黑的虛空中。追星獸完全沒有任何防護手段,木木的神識長驅直進,一直伸延進內艙,李靖宇和另一個看不透深淺的中年男子站在內艙,感應到木木神識的到來,兩人一同轉向木木這個方向。   看不透深淺的中年男子朝著空處施了個天機族的奇怪禮節,說到:「在下天機族黃氏宗族長老黃庭,木木先生你好。」   木木心頭又是一陣狂跳,又是一位長老。李笑的實力已經在他的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年如果不是李笑太過傲慢和自大,單憑實力自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位與李笑同屬長老級別的黃庭,必定也具有相等的實力。這次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客氣呢?難道是因為李笑的原因?   「你好,在下木木。不知兩位今天前來所為何事呢?」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為了李笑甚至自已的單向傳送陣和靈影功法來的。不過木木做了這麼多年如月門主和修真聯會的會長,早就學會打官腔了,先假裝不知道套套話先。   「前段時間本族弟子李靖宇還有長老李笑對木木先生多有冒犯,今天我們是特意來陪禮道歉,請求木木先生多多包涵。」黃庭一臉誠摯地說道,同時傳音對李靖宇說到:「快道歉。」   李靖宇還多少有點不甘心的,但是長老的命令他又不敢不聽,不得不生硬地朝木木施了一禮,說到:「請木木先生多多包涵。」說實在,他也有點佩服木木的,一個非天機族的外人,能把天機密法運用到這等程度,還創新出許多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實在令他這個天機族子弟汗顏。   「真的!?」木木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天機族人有這麼容易相處,從他接觸的李靖宇和李笑兩人來看,都是眼高過頂不可一世的人物。竟然會陪禮道歉!?真是不敢想像。   其實天機族人很難用地球的道德標準來衡量,李靖宇想強搶木木創新的功法,這本來就是強盜行徑,但是宇宙中弱肉強食是天地至理,人類還不是照樣掠奪雞鴨鵝等動物的毛皮肉甚至生命。難道能說人類不道德嗎?人類與天機族雖然同屬碳基類生命體,但畢竟是兩種不同的種族,如果不具有相等的文明和實力,根本不可能獲得別人的尊重。   現在木木表現出能與天機族人抗衡的實力,很自然獲得他們的尊重。   「當然,我們是真心誠意的,以前對你的冒犯,我們深表歉意,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們會送上一些宇宙珍貴的材料作為賠償,還請木木先生笑納。」黃庭不亢不卑地說道,即不咄咄逼人,又很有禮貌,看來是真心誠意的。   能不與天機族為敵自然是最好不過的,雖然不知道他們誠意有多少,但是木木想了想,還是決定冒一下險:「好,兩位請進,我們見面後再作詳談。」   小呆瓜的機械兵團早就已經做好了最高戒備,七艘母艦正在星系內空警戒著,接到木木的傳信,其中一艘母艘駛了過來,打開跟隨的旗號,示意追星獸跟上。追星獸在母艦的帶領下,直往月球基地駛去。   ∼第八十三章 大本營∼     天機族大本營,那是一個超巨形的行星,體積是地球的四十六倍,很久以前,它還是一個毫無生氣的荒蕪星體,但在二萬多年前,天機族把大本營遷到這裡後,這個星球便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氣被改造成最適合人類生存的成份,植物與動物的因子灑遍了整個行星,各種奇妙的陣法操縱著氣候。二萬年來,荒蕪的行星已經變成充滿生機與靈氣的人間仙境。   各式生命在這裡繁衍生息,為這個行星帶來勃勃生機。   大本營就座落在這個行星的赤道上,那裡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千山疊嶂緊緊地護衛著,無論從那個角度,都無法發現大本營的存在,因為這裡是一個空間被扭曲的世界,只有天機族人,才能夠根椐規律推算出不斷變化的入口。   在千山疊嶂之內,一棟巨大宏偉的半圓形建築聳立在地表上,這便是天機族人的大本營,對於這個半圓球狀的建築,天機族人統一用大本營來稱呼,它不但是整個天機族的總部,還是所有族人的精神像征,天機族人的根,它不但是個功能完善的半封閉城市,同時也是彙集了天機族人無上智慧的移動戰爭堡壘。   大本營內一個廣達萬米的巨大空間,空間內無數不斷形變的彩光浮動著,這些彩光不時相互融成一團,又不時分裂出無數的個體,不停地形變運動著,這裡便是整個大本營的核心。如果用地球的知識形容的話,這裡便是大本營的中心主控系統,那些不斷形變的彩光是一種類似智能計算機的結構,當然,這種計算結構超乎了人類的想像,也許只有美雪這個超級人工智能才有可能匹敵。   修真者高度開發的腦部本身就相當一部超級計算機,在宇宙中瞬移時的距離,方向,力場變化,衰減等等,普通修真者的大腦就足夠應付,但是天機族是個酷愛探索的民族,不停地開發探索宇宙中可以到達的角落,幾乎所有已知星域都曾出現過他們的身影,而這個過程所積累下來的龐大數據間的交換共享和儲存,就不是單一的修真者可以處理得了的,所以才不得不借助輔助工具,這個巨大空間內不斷形變的彩光就是這種東西,天機族人把它稱為先知。   沐雪懸浮在空間內的中央處,神識嵌入四周的彩光中,無數的信息像潮水般地湧進她的神識之中,天機族自從沐林消失在飄渺神域後二萬多年來,一直沒有推選新的族長,三大長老組成長老會行使族長的權利,但沐雪憑藉著自身的修為和沐林之女的尊貴身份還有在族民中的聲望,隱隱有凌駕於李笑和黃庭之上的趨勢,雖然沒有正式確定,但是她已經是事實上的代理族長。   族中大部分的事務都是由她處理,李笑和黃庭只起輔助之責。天機族人都是不死的怪物,活了幾萬年,對權利一點也不感興趣,所以李笑和黃庭也樂得清閒。   沐雪也很不喜歡這種工作,她更喜歡駕著機關獸滿宇宙地旅行,不斷開拓未知星域,但是天機族人分佈在宇宙的各個角落,大本營是唯一聯繫他們的樞紐,如果不維繫大本營的存在,天機族人就相等於一盤散沙,名存實亡了,畢竟在無邊的宇宙中,五百多位族人也許幾億年也不會碰上一面。   而除了維繫所有族人的聯繫,沐雪還有一個更重大的任務,解開飄渺神域,兩萬年前天機族大本營遷到這裡,目的就是為了研究沐林的飄渺神域,不過沐林不虧是天機族史上最偉大的天才,沐雪等三大長老和數十位天機族人研究了兩萬多年時間,卻連飄渺神域的存在都摸不到。誰都知道神域就是那一片星域,但是看不見摸不著連神識都無法感應得到,就彷彿虛空無端端少了十幾光年的一塊。   無論是瞬移,空間跳躍,又或正空間航行,都無法接觸到飄渺神域,所以木木的單向傳送陣可能是最後進入飄渺神域的方法了。   沐雪想起李靖宇傳來的關於木木的資料,心裡好奇不已,到是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竟能創新出如此神奇的陣法,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李笑竟然會在他手上失蹤,李笑的實力並不比沐雪弱多少,能把他也困住,木木的實力可想而知了,沐雪知道李笑並沒有死,天機族人天生都有一種神奇感應能力,如果某一個族人消失了,除非族人身在飄渺神域或仙界,否則沐雪都能感應得到。   飄渺神域的確是個神奇的地方,直到今天,沐雪也無法得知父親沐林還有跟隨他進入飄渺神域內的族人和仙人們是死是活。   李笑沒死,天機族和木木也不算結下深仇大恨,憑黃庭的手段,和解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   沐雪一邊在思考著,同時快速處理收到的信息,一心二用對她來說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信息一道道地傳進她的神識,然後分析整理,下達指令,速度一點也不比平時慢。   忽然間,一段斷斷續續的信息傳了進來:「新月星雲……變,類……生命……現。星雲……毀」   沐雪仔細地分析了這段信息,發現信息是十幾年前從新月星雲傳回來的,之所以會出現斷斷續續的情況,很可能是因為遇上大範圍的空間衰變造成的。沐雪順著這道信息看下去,信息兩年前傳到了大本營,信息量太過龐大了,積壓下兩三年是很正常的事,這類被積壓的信息都不會是對天機族至關重要的消息,因為有重大消息,族人都會像李靖宇那樣用緊急通信系統即時報告。   果然,這段信息之後還有同一個人傳回來的信息,不過都是斷斷續續的,第一條信息到最後一條不完整的信息相隔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天機族傳遞信息的方法是空間跳躍法,信息在空間中不斷跳躍前行,十個地球年的時間足夠傳到六千萬光年的距離,三個月就是一百多萬光年的距離,也就是說這場空間衰變竟然遍佈一百多萬光年的範圍。這可是只有星雲泯滅才有可能產生的巨大威力啊!沐雪頓時被震憾住了。   看完這些斷斷續續的信息,沐雪已經知道是什麼事了,一群類人型生命毀滅了整個新月星系,難怪會產生這麼大範圍的空間衰變,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呢?沐雪迫不及待地追查下去。信息陸陸續續的傳回來,最新一段消息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了,不再是斷斷續續的信息,而是段全息神識記錄。   超巨型的飛船,數以億計的小圓球,地球般大小的行星牽引器。數以百計的星系被牽引器牽引脫離自身的形成星體流,失控的飛船,倉皇逃竄的類人型生命,如果這段信息讓木木和葉振東看到,馬上就能認出正是主神推算出來的情景。   這位身處新月星雲的天機族人在魔度雲人出現的時候就發現事情的不對勁,當星系被牽引移動之後,更是當機立斷離開新月星雲,臨走前更布下大量的探測器記錄下這些片斷,然後就是星雲的泯滅,天機族人當機當斷下逃脫一命,把消息傳大本營時卻回上星雲泯滅導致的空間衰變,傳遞出的信息才會斷斷續續的。這位天機族人在空間衰變中小心翼翼地航行,最後一段信息是他離開衰變區域後才傳回來的。   通過這段清晰的神識記錄,沐雪如同身臨其境般地看到一切的經過,一個巨大的疑問浮現在沐雪的腦海:這些類人型生命在做什麼呢?   星雲泯滅,始作俑者自食苦果,只從這段記錄上看不出這些人的目標,這位天機族人在信息最後還附上一段話:這些生命極度富有攻擊性,在新月星雲內遇到的生命體,無論文明程度,一律屠戮待盡,望大本營通知全族同胞,如果上這種生命,要千萬小心。   沐雪想了半晌,發出一道回信表示同意,隨後便把這段信息通知給全族。搞完這些,沐雪再一次重溫一遍這些片斷,心裡忽然有種很不詳的預感。   太陽系月球基地,黃庭李靖宇兩位天機族人和木木還有小呆瓜正式會面,整個月球基地所有母艦都升空戒備,木木的靈影也組成一道停機坪,讓兩位天機族人停泊機關獸,這場正式的會面就是在這種極度緊張的戒備狀態下在靈影化身而成的停機坪上展開的,對於天機族人,木木還不敢完全的信任,所以做好了一切的應變準備。   但是黃庭表現出的高度誠意很快打消了木木這種顧慮,他知道,天機族人這次是誠心想要和解的。木木和黃庭一陣詳談後,很快決定接受黃庭送出的禮物,同意彼此間和解。木木本來就沒想過要和天機族人為敵,而且交手這十幾年,彼此的損失都不是很大,木木只不過損失了一座神木城,但李靖宇也損失了四艘修羅戰獸,算是扯平了。最主要的一點是,雙方都沒有人命的傷亡。   木木知道最大的敵人不是天機族人,最好的結果還是相互結盟,共同對抵魔度雲人,所以木木才這麼快決定下來。   達成諒解之後,雙方開始討論釋放李笑和轉讓單向傳送陣的條件。李笑肯定是要放的,木木原本沒打算提什麼條件,但是細想了一遍後,木木把賈胖子和白霜拉了上來,讓他們兩人代表自已與天機族商討這個問題。   賈胖子是什麼人,從商數百年,精明得很,白霜是什麼人?當年木木初到S市時就是讓這傢伙用十萬元的價錢當下一把價值百萬的飛劍,奸詐得很。全民修真之後,白霜也自然歸修真者聯會統轄,憑著一貫奸詐陰險,很快就青雲直上,直做到修真者聯會財務副總管的位置,兩個傢伙,一個精明一個奸詐,正好應付黃庭這個活了幾萬年的老狐狸。   經過數十天的討價還價,雙方達成協議,用盤龍星域也就是銀河系附近二十七個河系的詳細星圖交換李笑的自由。至於單向傳送陣的技術轉讓,雙方還在商淡中。白霜很敏感地發現,黃庭對單向傳送陣的技術是志在必得的。即然你志在必得,那我就吊高來賣。   最後,黃庭又用了一百個河系的星圖來交換單向傳送陣。天機族最有價值的就是這些星圖了,也是唯一木木看得上眼的東西。在宇宙中,如果沒有星圖,去到陌生的地方很容易就會迷路,在宇宙迷路,最普遍的結果就是永遠也回不了家鄉。   而且有了星圖,對宇宙資金資源的分佈就一目瞭然了。需要什麼礦產,不必再花費心機去尋找。而地球的這些異星修真者,很有可能在這些星圖上找到自已的家鄉。   巨大的冰化緩慢地融化,冰上的日月星辰的圖案也分崩離析,當最後一個圖案也碎裂之後,一聲巨響,整個冰川從中央爆開,強烈的衝擊迅速沖遍這闊達三百公里的冰川,冰塊從中心呈放射狀地爆散開來,不一會,整個冰川便化成了漫天飛舞的冰塊。   一道人影從冰塊碎片中飛快地衝了出來,直撲向空中的木木,單手迅速凝出一把長達百丈地幻化巨刃向木木閃電劈去,正是李笑。   「住手」!木木身後的黃庭衝著掠來的李笑喝到。   李笑身形一愣:「黃庭,是你!?你怎麼來了?是來救我的嗎?先等等,我先把這傢伙收拾了再好好地謝謝你。」說完李笑又挺身向木木撲去。   「住手!」同樣一句話語,但是明顯含上了靈力的波動,震得木木耳朵陣陣轟鳴,果然不愧是天機族的長老,此時木木忽然有點擔心了,如果黃庭背信棄義,和李笑聯手攻擊自已的話,那怎麼辦?想到這裡,木木不由暗暗地提聚功力,以防突變。   ∼第八十四章 輪到你了∼     李笑緩緩收回雙手,眼中寒光閃動,緊緊地盯著黃庭,沉聲說到:「黃庭,你這是什麼意思!?」   「本族已經決定和地球修真聯會和解了,從今以後,他們將是我們的朋友,對朋友撥刀相向,不是我們的習慣。」黃庭說到。   「不行!」李笑怒喝到:「把我困了兩年,一句和解就成了朋友,不可能,我絕不同意」。李笑的戰意與氣場再次急劇地攀升。   「這是我和沐雪長老的決議,你必須服從。」黃庭緩緩地說到。   聽到沐雪這兩個字,李笑的眉角一跳。眼中精光暴閃著,不斷在黃庭和木木的身上來回移動,牙關緊咬,隱約可聽見牙齒間磨擦的吱吱聲,顯示了李笑出離的憤怒。   好半晌,李笑忽然重重地悶哼一聲,怒罵了一句:「可惡!算你好運。」說完狠狠地瞪了木木一眼,隨後瞬移離去。三大長老其中兩人共同的決議,除非想背叛天機族,否則所有族人都必須服從,所以李笑縱使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只能用一個眼神來渲洩自已的憤怒。   這一瞪眼可不是普通的瞪一眼而已,木木心生感應,護體力場迅速攀升,一圈肉眼可見的波紋在木木身前蕩漾開來,震得木木不由自主地晃了兩下。   黃庭莫可奈何地念叨了一下,轉向木木說到:「木木先生,請原諒李笑的魯莽,我代他向你道歉了。」   「不要緊。」木木無奈地苦笑一下,說到:「希望你我兩族能夠和平相處下去。」但眼睛卻盯著李笑消失的地方,心裡暗罵了一句: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天機族人。   李笑已經平安歸來,雖然附上了一百二十幾張星圖,但也成功換到了單向傳送陣的架設方法,此行任務也算圓滿成功了,黃庭朝木木再施一禮,正打算告辭時,突然臉色一變,手上翻出一塊立體五星狀的物體出來。也不管木木在場,神識瞬時投入物體之中。   木木感應到這塊立體的五星狀物體內放射著種奇怪的波動,如同有信息在傳遞一般,木木回憶了一遍天機密法,發現這正是天機族緊急傳訊的工具天涯咫尺。這種法寶製作異常的精密,而且材料稀有,核心部分是選用一種叫比翼鳥死後的腦部結晶製成的,這種鳥一雌一雄,可活數百年,但終身不離不棄,死後腦部形成結晶,無論是雄鳥或雌鳥的結晶,某一個破裂後,另一個即使身在宇宙任何角落都會同時破碎。   天機族用密法把這種腦結晶製成天涯咫尺,一副兩個,在某一個上傳遞出信息,另一個無論身在何處,都可以立即收到,但是比翼鳥極其稀有,而且只能使用一次,使用後就完全破碎,一般只會用來傳遞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黃庭竟然把天涯咫尺都拿出來了,顯然是收到極其緊急的消息。   木木忍著把神識探進天涯咫尺內一看究竟的衝動,靜靜地等待著黃庭回過神來。   好半晌,黃庭收回神識,天涯咫尺隨即爆成一團。這個時候黃庭的眼中竟然不可意議地閃過一絲驚恐的神色。黃庭身為天機族的大長老,活了數萬年之久,不但修為高深,同時也見識廣博,竟然有事情能讓他也為之驚恐,那絕對不是普通的事情。   穩了穩心神,黃庭向木木一抱拳,盡量保持著面不改色的表情,沉聲說道:「木木先生,此間諸事已了,那我也不再打擾了,就此告辭。」   「黃長老,發生了什麼嗎?」木木出言詢問到。   「噢,一點小事情而已。」黃庭勉強笑道,卻不做正面的回答。   「黃長老,你忘記了我也是修習天機密法的嗎?天涯咫尺來之不易,非到生死關頭不會輕易動用。你剛才也說了,你我兩族從今以後就是朋友了,朋友有難,袖手旁觀也不是我們的習慣。」木木望著黃庭的睛眼,誠摯地說到。   黃庭臉色一變,他還真的被剛傳來的消息嚇到了,竟然連木木也是修行天機密法這種事情也沒想起,木木對天機族人深懷戒心,黃庭何嘗又不是呢。平時還無所謂,但是此際天機族真是遇到了關乎生死存亡的事情,如果這個時候地球修真界背信棄義在背後捅上一刀的話,那就麻煩大了。   他猶豫著要不要相信木木,如果真如木木所說能助上一臂之力的話,那天機族也不必孤軍奮戰。地球修真界十幾億修真者,而木木更是個實力深不可測,堪比三大長老的高手。有這些人相助,天機族能渡過眼前這個難關也說不定。但如果木木別有居心的話……。   思緒電轉了,黃庭深思了數遍,最後決定還是相信木木,畢竟他也是修習天機密法之人,雖然之前與李靖宇李笑等人有過衝突,但畢竟算和天機族有過淵源,而且黃庭也不認為木木會是那種無恥小人。   想了想,黃庭終於說到:「本族大本營受到一夥類人型生命的攻擊。」   「類人型生命!?」木木心頭一跳,想起了點什麼,衝口說到:「魔度雲人?」   黃庭眼中的警惕神色一閃而過,沉聲問到:「你認識這些生命!?」   木木深吸了口氣,轉而說到:「是不是這些。」說著,神識便把他從主神靈識中看到的魔度雲人的片斷傳給黃庭。   「沒錯,就是他們。」黃庭看著木木,眼中儘是疑惑的神色。   「他們終於找上你們了。」木木長歎了一聲,把自已知道的關於魔度雲人的消息全都說出來,連主神身死的事情也沒有隱瞞。   天機族對各大超級生命的存在都略知一二,關於主神的事情他們也隱隱約約知道一些,聽木木說完,黃庭臉上儘是掩飾不住的震憾。   「你們大本營現在情況怎麼樣呢?需要我們幫忙嗎?如果是對付這些魔度雲人,我們地球修真者絕對義不容辭。」木木一臉誠摯地說到。   黃庭猶豫了許久,終於把信息的內容說了出來。   沐雪的不祥預感在幾天後便靈驗了,一批數以千計的魔度雲飛船出現在大本營星系的外空。   天機族所在的旋璣星河是一個新生的河系,大部分星體的形成時間都沒超過一億宇宙節,也就是六十億年,還不曾出現高度的文明,只有一些初級智能生命存在。所以這個河系的星域是很寧靜的星域,只有天機族人或偶而路過此地的外星河高級生命的蹤影。但是數千計的戰艦同時出現還沒有過,一下子就吸引了沐雪的注意力。   當她認出這些正是毀滅新月星雲的那種生命時,內心的不祥的感覺越發強烈了。當機立斷下,沐雪向停留在大本營共四十七位天機族人發出了警報,讓大家隨時戒備。   果不其然,魔度雲人一跳躍出來,馬上進入了攻擊狀態,五十艘戰艦的主炮開啟,集體瞄準了大本營行星。   已經開始戒備的天機族人見狀,馬上所有戰獸全體升空,迎上了魔度雲人的戰艦。而大本營星上,千山疊嶂消失,露出大本營的真實面貌。這個半圓球形的戰爭堡壘從中裂開一道縫隙,數百道泯滅死光激射而出。   泯滅死光這種頂級的武器,一艘修羅戰獸一次也只能發射一發,之後便動力減半,要幾十分鐘才回復得過來,而威力足夠將一艘防護全開的修羅戰獸擊穿。也只有大本營這具戰爭堡壘,才有能力一次過發射數百發。   泯滅死光劃過星系的內空,準確地擊在魔度雲戰艦上,一百多艘戰艦隨即化成了爆散的火球,映紅了整個虛空。   而緊接著,升空了的各種戰獸像潮水一般向魔度雲人湧了過來。一百七十多駕修羅戰獸,機載火控炮台,隱形狙擊戰獸,還有遍佈大本營星系的無數地面加農炮全力開火。瑰麗的毀滅性光線打破了虛空的漆黑與寧靜。   天機族,喜歡探索與旅行的民族,他們是某一種意義上的太空遊牧民族,有著遊牧民族特有的彪悍與無畏,一攻擊起來就像狂風暴雨般地勢不可擋。   強大的火力一時間把魔度雲人打蒙了,還擊的火力零零散散,造不成太大的威脅,一艘艘魔度雲戰艦在強大的火力下灰飛煙滅,在行星上的地面加農炮和機載火控炮台的憑合下,天機族付出了三十艘戰獸的輕微代價全殲了這數千艘魔度雲戰艦。這損失的戰獸中只有一艘是頂級的修羅戰獸。   果然不弱天機族之威名,整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只不過持續了十二個小時的時間。剩下的便是打掃戰場的工作。無數小型機關獸被放了出來,搜索著整個戰場,搜捕著未死的魔度雲人,以期能逼問出他們的目的。   就在沐雪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星系外空再次傳來密集的空間跳躍波動。   無數跳躍的亮光在星系外空閃動著,密密麻麻,把整個星系都團團包圍起來,先知的極速計算能力飛快地計算出全部的數量,竟然足足有五十萬艘以上的戰艦。   沐雪當機立斷,讓大本營也升空,放棄這個星系,全力突圍,當所有的天機族戰獸開始集結的時候,一陣無形的波動蔓延了整個星系。包圍整個大本營星系的五十萬魔度雲戰艦集體發射一種特殊的波動,擾亂了空間序列,沐雪絕望的發現,所有機關獸都無法啟動空間跳躍,連傳送陣都無法使用。也就是說,現在除了正空間強行突圍外,沒有別的方法離開包圍圈了。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天機族人再強悍,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力敵五十萬艘魔度雲戰艦,絕望之中,沐雪用天涯咫尺發出求救信號,希望附近的族民能及時趕來救援。然後集結戰獸,準備背水一戰。   不過奇怪的是,魔度雲人困住了沐雪等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動作了,只是不停地發射擾亂空間的波動,不讓天機族人利用空間跳躍突圍。   天機族人勢弱,見此狀自然不會提前發難,沐雪按兵不動,疑惑地思考著對方此舉的含意,圍而不剿,到底想幹什麼呢?深思一番後,一個可怕的念頭掠過她的心裡。   李靖宇的基地,金字塔形建築中,李笑黃庭還有李靖宇三位天機族人還有木木接通了緊急傳訊系統。沐雪絕美的身影出現在黑暗中。   沐雪一出現,目光立刻定格在木木的身上,眼睛緩緩地亮了起來,只聽見她微笑說到:「這位一定是木木先生了。」   木木抱拳施禮應到:「正是,在下木木,見過沐雪長老。」在木木的堅持下,黃庭把他帶到李靖宇這個基地,通過緊急傳訊系統拜會這種天機族實際上的代族長。不過傳訊系統只能傳遞圖像和聲音,木木無法對沐雪有更深入的認識,只看得出她是位極美麗的女人。   李笑不耐煩地插話說到:「現在不是聊天拉家常的時候,沐雪,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沐雪絕美的容顏上掠過一絲擔憂的神色:「這些類人型生命圍而不攻,居心可測,恐怕他們的目的是要全殲我族。」   「哼,不知死活,我們馬上回去,把這些敢冒犯本族的傢伙碎死萬段,沐雪,你要堅持住。」李笑長髮無風自動,眼中火光閃動,顯示了他極端的憤怒,不過憤怒之餘,他眼中的憂色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就算現在全力趕回去,要回到幾千萬光年外的大本營星系,也要十個地球年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夠對方把大本營星系碾成飛灰幾千遍了。   沐雪緩緩地搖搖頭:「此刻已不是堅持與否的問題,敵方勢大,只要火力全開,幾個小時內便足夠把整個星系化成飛灰了,此刻小妹安然無事,完全是因為他們另有所圖。黃大哥和李大哥,你們歸來之前,先去集結所有族人,切勿孤身犯險,以免被他們各個擊破。」   「那你呢?」黃庭皺了皺眉頭,沐雪的提意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如此一來必將浪費更多的時間,那豈不是說要置沐雪與留守大本營的族民於不顧?   沐雪淡然一笑:「小妹將與大本營共存亡,如我不幸身死,兩位大哥切記要以本族傳承為首任,萬勿報仇心切,斷送本族萬年基業。」   眾人全身一震。   ∼第八十五章 泯滅∼     「事情並未如此悲觀。」木木踏前了一步,一道神識向沐雪送去:「這是單向傳送陣的架設方法,運作的原理直至今天我也無法領會,但是縛仙索和部分固陣都無法對這種傳送方法起作用,如果魔度雲人只是單純地擾亂空間序列,用這種傳送方向很有可能突圍得了。」   接收到神識的沐雪感應了一下,眼睛忽然一亮:「構思真巧妙,也許這種傳送方式真的有用也說不定。木木先生,如果這次大本營能夠平安突圍,你對本族之大恩必將銘記在心。」沐雪說完,再次莊重地施了一禮。   木木連忙擺手:「不不不,此傳送之法是貴族用一百張星圖交換而來的,沐長老不必客氣,但是在對付這些魔度雲人的戰事上,如有需要我們修真聯會幫忙的請儘管吩咐,我們必定全力幫忙。」   「不管怎麼說,本族都銘記先生你的心意。暫時我們對這些敵人還不瞭解,無法定出好的應對之策,木木先生你剛才稱他們為魔度雲人,難道你知道他們的來歷」。沐雪用詢問的眼色望著木木。   「他們是魔度雲星系的霸主……」木木解說著,神識同時把關於魔度雲人的資料傳送給在場還沒看過的人。   看完這些主神推算的資料,再看到主神身死的消息,李笑和沐雪都為之一震,作為天機族的長老,他們和黃庭一樣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宇宙高級生命的消息,對主神的存在也多少有點瞭解。如此強悍的生命也在魔度雲人的暗算中消失,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好半晌,沐雪等人才回復過來,只聽她問到:「這樣說,這些魔度雲人找上我們是最已有預謀的計劃了?」   木木點點頭:「這些魔度雲人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不過他們的目標顯然是要消滅所有宇宙高等生命,先主神,再次應該是隕星和光子星人,只是想不到貴族也在他們的目標之中。」木木也感到有點意外,天機族人竟然引起了魔度雲人的注意,顯示了他們的整體實力已經被認為是與主神這些超級生命相等的層次了。   「如此說來我們還應該高興了!?」李笑悶哼道,被困兩年卻不能報仇,李笑心中滿是不憤,難免對木木心有介蒂,出言諷刺起來。   木木當然沒有這個意思,撇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知道李笑這個人驕傲自大,同時也心胸狹窄,懶得跟他計較。   沐雪和黃庭彼此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起來。敵人勢大,大本營前途渺茫,這種時候李笑還對有可能成為盟友的木木冷嘲熱諷,真是給人一種罔顧大局的感覺。   當然,李笑也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見木木沒有搭理他,也知趣的不說話了。   好半晌,沐雪才打破沉默:「李笑黃庭兩位大哥,請你們馬上回來,到旋璣星河雷暴星系集結,我會通知族人到那裡集合,如果我僥倖突圍,會到那裡與你們會合,如果我不幸身死,請兩位主持大局,以本族傳承為首任,與魔度雲人周旋到底。」   李笑和黃庭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現在這種情況,這已是唯一的方法了。   接著,沐雪又轉向李靖宇說到:「族中弟子李靖宇聽令。」對李靖宇,沐雪就不是那種請求式的語氣了。   「李靖宇在!」李靖宇行單膝跪禮,大聲應到。   「你留在盤龍星域,負責本族與地球修真界的聯繫工作。」   「是!弟子遵命」。   「木木先生,現在我們對這些魔度雲人瞭解不多,無法制定相應的計劃,不過如果將來有地方需要貴方幫忙,還請先生不要忘記今天所說的話。」   「修真聯會義不容辭,請沐長老放心,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儘管吩咐,我們必定鼎力相助。」木木肯定的應到。就算天機族不主動求助,木木還是會尋找有力的盟友共同應付魔度雲人,此刻這種情況正是最好不過。   兩獸追星獸爆閃奪目的光芒,然後消失在虛空中,李笑黃庭兩人全用最快的速度趕迴旋璣星河,但是再快,也要十個地球年的漫長時間。   木木並沒有立即離開李靖宇的基地,他留在了與沐雪通信的地方,因為他發現這種遠距離通信,很有可能是天機族人對四維力量的一種運用,否則不可能達到這種實時傳訊的效果。四維力量是有別於這個三維空間裡任何力量的另一層次表現方法,如果能完全掌握這種力量,絕對會為對抗魔度雲人的戰鬥上增添一個重量級的籌碼。   不過想完全瞭解談何容易,天機族人只瞭解很少的一點,少到只能用來傳遞信息,葉振東瞭解多一點,懂得四維穿越,空間破碎和永恆禁固。隕星能運用的更多,但是對四維本質的瞭解,也許還沒有葉振東深刻,因為他們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種永恆。   對四維的瞭解,主神也許是最為深刻的生命,不過就連他也無法完全瞭解。木木看過主神的靈識,雖然很多東西無法理解,但是對四維木木開始有了種模糊的看法,現在的他相當於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但是眼前卻還有一片迷霧,他需要一個撥開迷霧的契機,天機族這種遠程實時傳訊系統也許正是這樣一個契機。   四維力量在現實中的實際運用,結合他在主神靈識內理解到的一鱗半爪,有可能會碰撞出一點什麼來。   木木猜對了,也幸好他嘗試了,原本他就已經可以使用小範圍空間破碎來雕刻塑像,參研過實時傳訊系統後,木木把它變成一把長達三米的條形狀,單手握住像握著一把刀一樣,但是構成刀刃的卻是一條長長的空間裂隙。   這條裂隙是半封閉狀態的,可能葉振東也沒想到,空間裂隙竟然可以以半封閉的穩定狀在存在於三維的世界,這得益於木木精確的控制能力。他把空間撕裂,然後用靈力封閉,使用的時候再瞬間打開。而基地裡的金字塔和陣法是一種激發四維力量的一種結構,這讓木木不用費多少力氣便可以保持裂隙的長期存在。   木木把這一招命名為莫邪,中國神話傳說中無堅不摧上古神兵,但是木木這把莫邪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無堅不摧,沒有什麼東西能擋得住空間的破碎,而開啟之後的莫邪,每一次揮擊都具有撕破空間的威力,只要是物質的存在,都不可能經受得起。   實時傳訊系統帶給他的收穫遠遠不止這些,但是木木沒辦法再研究下去了,創新出這招莫邪足足用了他一年零五個月的時候,現在是時候回地球開展戰備工作了。   大本營星系,一團黑影在凝聚,然後逐漸擴大,黑影中呈現出一片不知什麼地方的星空圖像。所有天機族人開始往黑影所在的地方集結,然後按順序一艘接一艘地投入了黑影之中。   魔度雲人發現了天機族的異動,包圍圈分出一隊兩萬艘左右的戰艦向這個方向撲來。數千道的熾熱光芒劃破虛空,覆蓋了黑影與天機族機關獸所在的位置,這鋪天蓋地激射的毀滅性光束,實際上只不過是魔度雲人的一次試探性攻擊。   大本營堡壘橫移了一段距離,剛好擋住了激射而來的光束,防護罩了爆閃出炫麗的光芒,強度急劇減弱。有了大本營堡壘的掩護,天機族機關獸絲毫無損,全都陸陸續續投入黑影中。當最後一艘機關獸也進入黑影之後,大本營激射出數百道泯滅死光,一百多艘魔度雲戰艦首當其衝,瞬間被撕成宇宙的塵埃。   沐雪神識掠過這些如狼似乎撲來的魔度雲戰艦,心中對木木的感激真是一言難盡,如是不是他創新出這種可以在封鎖的環境內也能傳送的陣法,現在自已和族民們可能就要全軍覆沒在這裡。同時也失去天機族的精神像征的大本營,沒有大本營,意味著失去了天機族最強大的戰爭工具,也失去了族人相互聯繫的樞紐,群龍無首之下,聞訊來增援的族民們很有可能會被各個擊破,那天機族面對的將是亡族滅種的命運。   雖然木木明言這個陣法是本族用一百張星圖交換來的,但是一百張星圖和大本營還有本族的存亡相比根本是不值一提的。   沐雪的神識再一次掠過大本營星系,眼中掠過一絲依戀與不捨的神色,從今天大開始,這個天機族人生活了兩萬年的大本營星系將會不復存在了。魔度雲人想要滅亡本族,必需要付出代價才行,一個小時之後,埋藏在星系所有行星內的內核炸彈將會啟動,整個星系都會毀滅在星體大爆炸的狂暴中。這本來是天機族人最後的防禦手段,原本是計劃著當遇上不可戰勝強敵時,用來和敵人同歸於盡的。現在即然要撤離,那麼留著也沒有用了,就最送給這些來敵一件大禮吧。   再見了一眼前面熟悉的星空,大本營堡壘拐了一個離,再無留戀地提入那些黑影之中,黑影斂去,星空一片虛無。   魔度雲戰艦全都愣住了,似乎還沒瞭解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天機族人消失了。可是為什麼會消失呢?他們已經把空間的序列全都打散了,空間跳躍根本無法使用,又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消失呢?也許他們作夢也沒有想到,世上竟然還有一種能在空間封鎖內傳送的方法。   已經進入星系內的二萬多艘散開隊型,分向星系內的所有行星駛去,也許天機族人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躲進行星內部去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方法離開的,但很有可能還在這個星系裡。魔度雲人隨即展開搜索工作。包圍圈中的戰艦再分出兩萬艘,加入搜索的行列。他們把所有行星團團包圍住,然後分出一部分降落到行星表面,釋放出戰鬥人員,展開細緻的搜索工作。   這個時候,落到行星表面的戰艦忽然偵測到星體內部傳來強烈的爆炸。這個發現讓魔度雲人魂飛魄散,因為爆炸的強度足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摧毀整個星體。   大地劇震地震動起來,裂開無數的裂縫,無數粗大的火焰從地底激射而出,沖天而地,一些倒霉的戰鬥人員當場燒成灰燼。然後整個星體便爆炸開來。   天機族人設下的內核炸彈威力驚人,竟然在短短的三四秒鐘之內把整個行星撕成碎片,這種星體級的大爆炸不是任何人造物質可以抵受得了的。高溫的火焰挾著毀滅性的衝擊波以光速向四周擴散,把所有靠在身邊的物體吞沒。   一顆接一顆,大本營星系內所有行星重複著同樣的命運,這些進入星系內進行搜索工作的魔度雲戰艦首當其中,轉眼便被毀滅性的能量所吞沒。   尚在星系外圍執行包圍任務戰艦見狀,動力瘋狂地攀升,幾分鐘後,這些戰艦陸續閃動跳躍的光芒,倉皇逃離這片星域。   星體大爆炸產生的能暴風暴席捲了整個星系,星系內無主的小星體和隕石之類的全都難逃毀滅的命運。能量風暴衝擊著恆星,掀起劇烈的太陽風暴,日冕沖天而起,太陽黑子此消彼張,隨著能量風暴越來越強烈,恆星也開始狂暴起來,接下來,它面對的同樣將是毀滅的命去。   先是一陣奪目的強光,映得整個空間潔白一片,然後光線徒然一暗,一圈毀滅性的衝擊波席捲整個天地,整個星系所有行星加起來的爆炸也及不上恆星泯滅星的威勢,空間仿如被撕碎了一般,一邊是極度光亮,另一邊是極度的黑暗。光與暗把空間分成了兩半,而光,正高速吞噬暗的領域,所有的一切,都在極光之中化成能量形態的存在。   ∼第八十六章歲月如梭∼     在浩瀚無邊的宇宙中,數個地球年的光陰都是彈指一揮間的事,但是在地球,幾年的光陰足夠讓許多事情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特別是全民修真之後,地球更是步入了高速發展的階段,以前成百上千年才能造就的一名修真者,現在幾年時間就夠了。修真功法的大力推廣,導致三歲以上的非修真者幾乎絕跡,修真者聯會統一分配幻獸,十歲以上的修真者人手一個,現在的人類世界,所有交通工具幾乎絕跡,鎧化了幻獸的人們憑空在天際翱翔。   大量修真者的湧現,造就了修真界空前的繁榮,無數的修真功法和許多聞所未聞的事物被人們創新出來。變形術,虛化,第二元嬰,兌生術,甚至只存在於是魔幻小說中的魔法都被人們創新出來。集體的智慧是無限的,當這個集體的數量達到幾億,幾十億的龐大數量級後,人類的文明理所當然地迎來了一個井噴的時代。   從第一個殖民星神木星建立後的幾十年,是人類文明發展的黃金時期,而那一年,也被人們定為玄歷元年。   玄歷十五年,得到天機族詳盡的星圖之後,黃金時期迎來了新一個發展高峰,用句不好聽的話形容,地球人類像瘟疫般地蔓延到整個北銀河區域,建立殖民星三百四十個,礦星數以萬計,各種不同用途的星體不計其數。現在修真聯會有成員三十一億六千萬,合體期修真者三名,分別是木木,古邦和如月,分神期修真者三十六名,包括凝霜托木須這些原十二大出竅期高手。出竅期修真者六萬三千名,元嬰期修真者數以億計。   但是現在的修真者已經無法用單純的修為來衡量彼此的實力,同為合體期的木木和古邦,即使一百個古邦也不是木木的對手,自從創新出莫邪之後,沒有誰能擋得下這把撕裂空間的無敵神兵全力一擊。   而在玄歷元年之前,地球上有數量極其稀少的巫師和降頭師之類的另類修真者,還有少量的修魔者,這些人修真之後,實力更是高深莫測。   這是一個高速發展的年代,人類與外星人命的正式交往也從這個時候開始,銀河系有三個星際級的高等文明,同屬於碳基類生命體,但是形體就差之天地了,一種是紫黑色類似章魚般,體形是人類三倍的生命,另一種是頭大身小,頭有雙翼無上肢的生命,還有一種類似無殼蝸牛狀的軟體生命。無論那一種,以人類的審美觀點來看都是醜陋異常噁心之至的生物。人類分別把他們稱為魔章,飛翼和牛蝸人。   但正如葉振東所說的那樣,無論是什麼類形的生命,木木都能很公平的對待,在他的主導下,修真聯會開始與這三種文明進行交流,逐漸建立起友善互助的外交關係。   不過不同類形生命的接觸往往是充滿誤會與衝突的,魔章人與修真聯會間就曾爆發過一次局部性的戰爭,三千艘魔章人戰艦襲擊人類的一個新殖民星,這個殖民星位於魔章人領土的邊境,當時人類還不知道這已經是魔章人的領土,進行開發之後,三千多艘魔章飛船大軍壓境。當時這個星體上只有三十六名元嬰期修真者和八名控神者,但就是這四十四個人類,擊毀了一百架魔章人飛船,最後全體負傷,不得不撤離。   消息傳到地球後,木木本想息事寧人,把殖民星歸還給魔章人,但是很快就收到魔章人一封措辭強硬的通牒,吃了大虧,損失了一百多架飛船的魔章人不肯善罷干休,要求人類賠償一百個殖民星以做補償。   當時看完這份通牒,木木臉上現出種非常古怪的神情,沒人看得出木木那時的表情是什麼意思,不過第二天,一隻靈影便離開太陽系直奔魔章人的首都星系。   到達目的地後,靈影分裂出數百萬個分身,搖身一變成一支龐大的艦隊。數百萬艘由靈影化身成的戰艦氣勢洶洶地直撲魔章人的首都星系,同時通電對方說是來送信的。   用幾百萬艘戰艦來送信,說出去沒人會相信,當場把魔章人嚇得屁滾尿流,最讓他們恐懼的是數百萬艘龐大數量的戰艦竟然無聲無息地來到自已的家門口,實際上他們不知道,其實這支艦隊只是虛有其表而已,分化出數百個化身之後的靈影是沒什麼戰鬥力。可是魔章人已經被這種表象嚇住了。   當靈影把木木的決定再次重複給魔章人,說木木決定歸還那個殖民星與對方,這次魔章人歡天喜地的答應了。   這是木木唯一的一次強硬的行動,從這以後,三個星際文明的都知道地球人類不是好惹的,以後的交往中再也不敢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了。   本著平等互助的原則,人類與這些外星文明相互學習,共同進步,彼此都獲益非淺。對於那些還沒進入星際文明的高等文明,修真聯會也開始有計劃地進行引導,在對方原有的文明上加快他們發展的步伐,短短三百年間,又有四個文明進入了星際時代。   玄歷1043年,經過一千多年的發展,現在的人類已經建立起一個橫跨整個銀河系的龐大國家,人口增加至六百億,這主要得益於修真者無限的生命,如今的人類基本上已經沒有老死的,但卻不像古時修真者那樣斷情絕育,現在的人類修真者都十分熱衷於生兒育女,一般的雙修夫婦都會生育最少一個子女,但是有生而無死,造成了人口的急劇彭脹,短短的一千年間,人口增加了超過二十倍。   幸好現在是星際時代,宇宙中有無數的星體容納如此龐大的人口,加入殖民星的發展也需要大量的人員,所以修真聯會不阻止,相反還大力鼓勵雙修夫婦進行生育。   玄歷元年之後的這一千餘年,是一個夢幻般的年代。   即使人類已經遍佈了整個銀河系,做作為人類文明的搖籃地球,仍是人類最重要的家園,修真者聯會的總部依舊設在這個地方。此時整個地球人類基本已經外遷,除了一些學者和修真聯會的工作人員,地球就只剩下各種野生動植物,茂密的植被覆蓋著整個星體,鮮活的靈氣充盈著每一個角落,仿如一個人間仙境一般。   而除此之外,地球上還多了一座神話般的景觀,一座巨大的浮空山,大家把它命名為崑崙神山。   崑崙神山峰頂,木木盤坐在哪裡,雙手結印,無數紛亂的幻影和七彩的光芒不停地在他身上交替著。直到今天,他已經入定了七百八十多年了。進入合體期後,他的修為就開始放緩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重要的事情太多,導致幾乎沒有時間去修行。機關獸要大批量的生產,以滿足數百億人的需求。幻獸要改進,以便給鎧化後的修真者提供更強的防護。主神流傳下來的知識也要融會貫通。太多太多麻煩事了,與幾個外星文明的交流也需要他的引導。弄得他一直沒有時間靜下來修煉。   足足用了二百多年,木木才跨入了渡劫期,相對於他以前的速度實在慢太多了,但是再慢,這麼一天總會來臨的。   但是木木並不願意渡劫,渡劫就意味著肉身轉變成仙軀,進入大乘之境,不用多久就會破空而去進入仙界。木木不想進入仙界,現在凡界還有太多事情要做,魔度雲人的威脅還沒有解除,去了仙界,要回來就麻煩了。   即使能夠隨意來去,木木也不願意去仙界,因為根椐主神留下來的知識,木木大概猜測到仙界事實上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宇宙有三種本源的能量,創造毀滅與平衡,創造的力量製造出整個龐大的宇宙,超新星就是創造力量的具體體現。而毀滅就是讓宇宙步入滅亡的力量,黑洞就是毀滅力量的具體體現。而平衡的力量是調節創造與毀滅兩種力量,讓它們始終保持一個平衡狀態,按照原本設定的軌跡進行一個又一個的循環。   而人類的修真,是一種逆天而行的方法,不斷地強化個體的生命能力,當生命成長到一定的程度,必將破壞宇宙的這種平衡。   所以修真者進入渡劫期後,宇宙的平衡法則就會作用在他們的身上,把這些人提升到一個超脫於宇宙自身存在的層次,也就是傳說中的仙界。但實際上,仙界不過是宇宙一個垃圾場,回收站,目的就是清除這些破壞宇宙平衡的生命的一個地方。   所以木木打死也不去仙界。   但渡劫是修真者必經的一個階段,除非自行兵解,否則修行進展再慢,總有一天會到達這個層次。   玄歷兩百三十五年,木木把天機密法傳授開去,然後便不得不進行閉關,以圖尋找直接突破仙界方法。   不過這種千百萬年都沒有人嘗試過的事情並不似想像中的這麼容易,足足七百八十年,木木還沒從入定中醒來。   不過自從他入定後,崑崙神山的峰頂就成了一個生人莫近的世界,各種古怪強大的能量場在這裡交錯,就算修為再高,也很難接近那個地方。   ∼第八十七章最後希望∼     崑崙神山峰腳下,有一座精緻的小竹房裡,自從木木入定之後,凝霜便在此結廬而居,閒暇時修煉,但更多的時候卻坐在窗台下,遠眺著峰頂變幻的光華。木木剛入定的時候,凝霜還能去到峰頂,在近處看看木木的身影,但是隨著入定時間的增長,木木四周的能量場變成也越來越狂暴,直到今天,凝霜就只能遠遠在在山峰底下看著變幻的峰頂了。   那些奇怪的能量場,凝霜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東西,只知道很強大和狂暴,任何靠近那個範圍的物體都有可能被攪得粉碎和甩到不知名的地方。即使以凝霜現在合體期的修為也抵擋不了多久。   空間一陣扭曲,這是瞬移的波動,現在修真界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已經數以千萬計了,合體期的也不少,瞬移這種移動方式很多人都會用。但是會來這個地方的一般都是熟人。   一個風姿綽約的身影現身出來,是柳月。柳月現在已經突破分神期,進入合體初期,並成了為修真者聯會地球事務的總負責人,現在修真界基本已經沒有門派之分,仙音派在很多年前就完全解散,李萱卸下仙音派掌教的職務,帶著一些弟子不知道去宇宙哪個角落遊玩去了。   銀河系廣闊無邊,而河系之外有著更為廣闊的虛空和難以計數的星河,可以探索的東西實在太多了,除非實在放不下,否則很少人會願意擔任固定的職務而長期留在同一個地方。   柳月放不下的是什麼呢?修真聯會的職務?不,細心的凝霜知道,柳月放不下的和自已是一樣,都是峰頂那個入定七百多年的男人。   凝霜並沒有什麼一夫一妻的觀念,如果木木喜歡,凝霜很願意接納柳月成為自已的姐妹,而她心裡也非常喜歡這個善解人意姑娘,這七百多年歲月裡,如果不是柳月經常到這裡陪伴自已,那孤獨寂寞的日子真的不知道怎麼排遣。   「凝霜姐姐。」柳月微微一福,打招呼道:「木木師叔祖還沒醒嗎?」盡理歲月變遷,但柳月對木木的稱呼卻始終不變。而她每一次來這裡,第一次問的總是同一個問題。   柳月微微一笑,搖搖頭說到:「沒有。坐吧,近來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嗎?」每次柳月到這裡,都會給她說一些近來發生在銀河系各處有趣的事情,以幫她解悶。   柳月搖搖頭,臉色顯得有些不愉快:「現在聯會裡一些小規模的衝突越來越多了,一些居心可測的傢伙用各種名目招兵買馬,我怕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爆發戰爭也說不定。」   「哦」。凝霜挽著柳月的手,讓她在身邊坐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多月前,在第一旋臂邊緣區域一個新開發的殖民星裡,兩批人為了爭奪一片藍曜石的礦脈大打出手。傷了好幾十人,還好青龍衛隊及時趕到,才沒出什麼大禍。」柳月皺著眉頭說到。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經歷了一千多年的和平時光,少部分有野心的人開始蠢蠢欲動了,他們利用各種名目建立各種組織,形成大小不一的各種勢力巧取豪奪各類稀有資源,修真者聯會因為木木的閉關,缺少了絕對的震懾力,時至今日,有些人開始不把修真聯會放在眼裡了。   柳月憂慮地說道:「如果木木師叔祖再不醒來主持大局,可能過不了幾年,修真聯會就可能四分五裂了。」   凝霜無言以對,這是歷史的必然,只要人類還存在著野心,這種事情就完全無法避免,除非另有關係到生死存亡的大事又或者有一個絕對威望的人才能轉移注意力或震懾他們的慾望。   現在具有這種威望的人就只有聖主和木木兩人了。對於修真界老一輩的人們來說,這兩個人都是畢生無法超越的神話般存在。而年輕一輩的人中有許多並不認識木木和聖主葉振東,但是這些人還形不成勢力。只是聖主與木木,一個失蹤已久,一個閉關多年,對許多人來說,他們只相當於一個傳說。   「你有什麼打算?」凝霜問到。   柳月無奈地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忽然間,一陣異樣的感覺掠過兩人的心裡,很靜,空間無比的寂靜,原本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是在這裡,卻顯得異常的反常,因為木木的緣故,崑崙神山的空間從來沒有平靜過,各種力場與空間交錯,導致這裡氣場無比的紛亂,但是此際,所有的紛亂全都消失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兩女同時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本能地往峰頂望去,所見的情景讓她們眼睛同時為之一亮,峰頂的變幻的光芒已經消失了,紛亂的氣場造成的各種幻像也不見了。   兩女神情大震,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身影往峰頂掠去。   剛掠到半山腰,一個人影迎了過來,熟悉的外貌體形,正是日思夜想的男人。   守待了七百多年,平淡醞釀成深情,凝霜再也顧不得身邊還有人,嬌呼著往木木衝去。   木木張開雙手,把凝霜迎進懷裡,輕輕地撫慰著,然後向旁邊激動得不知所措的柳月微笑著點點頭。   柳月俏目通紅,心中有千言萬語,但看著木木懷裡凝霜,這些話便最終化作幾個字:「木木師叔祖!」   真摯的感情水乳交融般在地彼此心中流淌著,良久後,凝霜才離開木木的懷抱,有些疑惑地問道:「公子,你的身上……?」她感覺不到木木身上的靈力,但卻可以感覺到一股更加澎湃的能量,這是一種凝霜從未見過的力量。   木木微微一愣,臉上一陣錯愕的表情,好半晌他才抿著嘴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情況很奇怪,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說得明白。」   木木也不知道自已身上這種力量叫做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成動地跨過渡劫和大乘,進入一條與修仙截然不同的修行道路,但是這種修行方式從來沒有人試過,所以木木也不清楚自已變成了什麼,如果要說一個類似的話,木木現在比較像當年主神存在的那個文明時所使用的力量——意。一種意念之力。   「陪了我這麼久,悶不悶?」木木忽然間柔聲問到。入定這七百多年,他的神識依然有一部分留在外間,凝霜陪伴著他的每一個日子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凝霜微微一愣,很快明白木木話中的意思,歡喜地搖搖頭柔聲道:「不累。」   柳月心中淒苦,望著兩人柔情蜜意,知道自已不適合再呆下去了,連忙告辭離去。   望著柳月離去的身影,木木凝霜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暗歎了一下。   一張石製的桌子,木木兩人分別從下,木木右手往桌上一抹,一個晶瑩剔透和的玉石酒瓶和兩個杯子出現在桌子上。半透明的酒瓶中裝載著晶瑩的液體。木木打開瓶口,一股泌人的清香緩緩的散發出來。   凝霜神情一震,驚訝莫名地望著酒瓶,疑道:「瓊王漿?」   木木讚許地點點頭。   「公子,您怎麼會有這種仙家寶物。」瓊王漿乃傳說中的仙家寶物,傳說中一滴能增修真者百年功力,一瓶就能像普通凡人脫胎換骨,長生而不死,對修真者的修練大有脾益,不過這都是傳說,真正的瓊王漿還沒有人見過,但是凝霜曾在一些典籍中看到過關於它的描述,所以一眼便認出來了。   「無中生有。」木木淡淡地說到。把瓊王漿分別斟滿兩個杯子,淡淡霧氣在杯口中蒸騰而起。凝霜小心地細抿了一口,然後臉上一驚:「真的是瓊王漿!」   這下凝霜疑惑了,自已從回歸同盟圍困天籟峰後就一直與木木影形不離,他所做的一切東西自已都一清二楚,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他釀製過瓊王漿這種靈丹妙藥,他又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剛剛木木說了句『無中生有』。這種能力大部分修真者都懂得運用,比如幻化就是最簡單的,修為高深的修真者更可以把幻化的物體實體化而成實物,但是要實體化出瓊王漿這種具有無比功效的仙靈之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畢竟瓊王漿不像普通實物,而是具有大效用的靈藥。   看著凝霜一副難以置神的神情,木木開心地笑了笑,然後合起手掌輕輕一搓,然後一塊晶石出現在他的手裡。   這下凝霜真的是呆住了,晶石可是靈氣的晶態形式,一塊手指大小的一品晶石所含的靈力是一個普通元嬰期修真者的五倍,只是沒有修真者體內修煉過的那般純正而已。   現在木木隨手便煉出一塊晶石,也就是說他隨手一搓竟然含有五倍於元嬰期修真者的能量!   「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身上也沒有靈氣的波動,難道說你已經突破了……!」凝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此刻的木木已經超越了她所能瞭解的範圍。   這次入定雖然時間長了一點,但是木木卻獲益非淺:「我融會了主神的所有知識,直接跳動過渡劫大乘兩個境界,進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我也不知道這種能力應該叫什麼,不過和以前主神所在的文明中使用的能力意很相似。」木木大概地解釋了一下,臉上儘是迷惑的神情,連他自成已也不太清楚自已現在的修為去到什麼程度,只知道這是有別於修真體系的別一種修行方式,以前作為修真者的能力他也能使用,但是卻更容易,完全不耗費靈力。而且他體內的靈力也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別一種澎湃的不知名力量。   「意?」凝霜訝道。   「嗯,意是主神所在的哪個時代生命使用的一種能力,但我的又不完全是,所以我暫時把它命名為意力。」木木說著,單手虛托,一個小小的金色光球從他掌心中冒了出來。從這個小小的金色光球中,凝霜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木木出關的事情通過傳送陣在幾個月內傳遍了整個銀河系,各方相熟的修真者紛紛前來拜會,亞里和劉東海兩個徒弟最早趕到,緊接著托木須賈胖子還有古邦如月這些交情深厚的也趕來,然後柳如煙李萱等仙音派眾人也來到,一時間,崑崙山聚集了整個銀河系大部分頂級高手。   木木的出關同時也震懾住了一部分別有用心的人,木木在神木城獨戰天機族人的實力,加上巨大的浮空城,多達數億的前如月門和仙音派弟子,眾多關係良好的頂級高手,還有徒弟亞里所統領的高達六十億的控神者,掌控幻獸製作方法劉東海等等,足都讓木木的威望如日中天,他的出關,讓這些別有用心的人再也不敢蠢蠢欲動了。   巨大的大本營堡壘跳躍出來,在虛空中剛停穩,圍在它身邊的數百架機關戰獸隨即散開成警戒隊形,警惕地留意著虛空中的變化。如此小心謹慎的模樣讓人想起一個成語——喪家之犬。   大本營的主控制室內,沐雪飄在半空中,與先知進行著連線,而下方,李笑和黃庭都一臉焦急地盯著半空中沐雪緲曼的身影,面上儘是沉重的表情。   好半晌,沐雪才睜開眼睛,飄落下來,李笑黃庭立即迎了上去,不約而同地齊聲問到:「情況怎麼樣?」   「暫時擺脫他們了。」沐雪一臉肅然,生硬地應到。   「那斷後的族人呢?」黃庭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沐雪臉色一變,沉痛地說到:「全都消失了,先知再也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了。」   與魔度雲人的戰爭從大本營星系毀滅開始,已經延續了千年,這一千年間,雙方大大小小的戰鬥不下百次,天機族不愧宇宙最強悍種族的稱號,消滅敵方的戰艦足有百萬之多,但天族損失也是慘重的,至今倖存下來的族人不足二百五十人,對於數量僅有五百多人的天機族來說,完全是難以承受的巨大損失。   「可惡!」李笑眼中寒光一閃,恨聲怒罵道:「這群瘋子,這群蝗蟲,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難道非要和我們同歸於盡不行嗎?」李笑一甩身後的披風,轉身就要往外飛去。   「李笑,你想去哪裡?」黃庭看著轉身離去欲走的李笑,心中頓感不妙,連忙問到。   李笑頭也不回地說到:「我去殺了這班瘋子,竟然他們想把我們滅族,我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你殺的光他們嗎?」沐雪問道,臉色不由自主地變了,這些魔度雲人根本就像蝗蟲,彷彿永遠殺不盡的,大本營星系自爆時,毀滅風暴吞噬了七萬艘左右的戰艦,只剩下二萬多艘倉皇逃離戰場,但是還沒等沐雪等人穩定陣腳,馬上便發現對方的增援部隊的蹤跡,一隊高達五十萬艘戰艦的龐大艦隊。   大本營帶著族人們邊打邊逃,終於逃到飄渺神域附近的集合點。回來救援的族民陸續趕到,集結了三百多位的族人,仗著對地形的熟悉和木木的單向傳送陣,天機族人屢屢從魔度雲人的包圍中逃脫。經過十年的纏鬥,天機族人再陸陸續續的消滅了對方二十萬艘戰艦,已方也傷亡慘重,這個時候,黃庭和李笑終於趕了回來,而分散在宇宙各地的五百多位族民們,除了幾十位地處實在太偏遠而無法趕到之外,此刻的天機族集合了天仙大前之後兩萬年歷史中最強大的實力。   如些強大的實力,橫掃整個已知河系也是有可能的,光上修羅戰獸有就四千多艘,純火力堡壘五十艘,平台戰獸二百艘,疾電戰獸等小型戰獸數以十萬計,加上恐怖的移動戰爭堡壘大本營,如此實力,即使與對方五十萬艘戰艦正面對抗也不會落於下風。更何況憑著速度與靈活的優勢,天機族人專打游擊戰術,殲敵數以十萬計,要完全消滅這五十萬艘戰艦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是天機族人勝利在望的時候,魔度雲人的增援部隊再次出現,這次的增援部隊高達百萬的數量級,更麻煩的是,對方的高手終於出現了。   魔度雲人每一個都具有瞬移的能力,但他們真正的修為並不高,除了能肉身真空生存和隨意瞬移外,他們的戰鬥力比一個靈寂期的修真者更不如,所以一失去戰艦,這些魔度雲人便翻了殼的烏龜,一點作為都沒有了。   但是隨著這批達百萬數量級艦隊來援的還有一批魔度雲人中的高手,數量大約只有一百人左右,但是每一個竟然都具有仙人級的修為。這些人瞬移不必積聚能量,心隨意動,只要一發現天機族人的蹤影,下一刻便能突進天機族人的陣形中纏戰起來。   這些人的攻擊力非常可怕,全力攻擊十幾下便能破開一艘修羅戰獸的防護,給天機族人靠成很大的傷害,但是只憑這百多人還威脅不了天機族人的存亡,可是卻讓天機族人完全喪失速度與靈活的優勢,只要一纏戰起來,大部隊馬上蜂湧而至進行圍殲,每到這個時候,天機族人都不得不留下一部分族人斷後,以保存大部份實力。從此以後,天機族人的傷亡大幅度提升。   之後的數百年前,天機族人都處在邊打邊逃的狀態中,完全喪失了正面交鋒的能力,至今,天機族損失了差不多三百位族人,這對人數本來就稀少的天機族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   雖然魔度雲人損失也非常大,失去了幾乎一百萬艘艦,人員傷亡更是數以億計,但是這些可怕的生命彷彿根本沒當一回事,之後更陸續增援了兩次,都是百萬級的數量,此時,足足有二百六十多萬的戰艦在追擊著天機族人,有著不把他們滅族誓不罷休的勢頭。   三百六十萬艘戰艦,平均一艘戰艦一千人,也就是說魔度雲人在這場戰爭中一共投入了三十六億作戰人員,如果按照普通科技文明的慣例來算,後勤人員必然是作戰人員的數倍,畢竟魔度雲人不可能像天機族人一樣,所有戰艦的建造維修裝備都完全是自已親自動手。也就是說,魔度雲人在這場戰爭中總共投入了上百億的人員。   到底是什麼數量級的總人口,才會讓他們如此毫不在意地投下上百億人口打一場戰爭?又到底是深仇大恨,讓他們投入如此多人口來打擊天機族呢?   難怪李笑會如此憤怒地說到這兩個詞「瘋子」「蝗蟲」,瘋子的心態,蝗蟲的數量。   四次一次龐大過一次的增援,讓沐雪無比的絕望,現在沐雪心中有種錯覺,這些魔度雲人根本是殺不完的。   「殺得完嗎?」沐雪的話讓李笑全身一震,同樣的錯覺他也產生了,所以才讓他有這種自暴自棄的舉動,如此龐大的艦隊,如果已方正面迎戰,必定是全軍覆沒的下場,但是……。   「我不想再逃了,與其讓他們一點一點地蠶食,還不如趁現在還有一拼之力的時候拚個你死我活,如果你們不敢去,哪我們去,我們李系族民,沒有一個落荒而逃的孬種!」李笑怒吼道。他絕望了,所以才會有這種念頭,再這樣逃下去,剩下的族人只會被對方一點一點地蠶食掉。   「我們還有希望。」沐雪忽然說到。   連黃庭也不由一愣,不敢相信地望著沐雪。   「距離這裡六十萬光年外就是盤龍星系了,木木曾經說過,只要是面對魔度雲人的戰爭,他會義不容辭地幫助我們的,我們可以去那裡請求幫助。」沐雪淡淡地說道,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木木?」李笑眉梢一挑。   黃庭眼珠一轉,猶豫地說到:「他會幫助我們嗎?」   「會的。」沐雪十分肯定的應到,但是眼中一絲擔憂還是曝露她的心裡,她也不太敢肯定。   ∼第八十八章試練場∼     天機族人口中的盤龍星域,也就是銀河系,在太陽系外一片虛無的星空中,十萬名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從銀河系各地被徵集到這裡。在虛空中,他們排列成整整齊齊的方陣,全身一動不動地懸浮在那裡。   這些人被要求撤消身上的所有防護,只憑肉身抵抗惡劣的宇宙環境,遠離恆星,虛空中的氣溫低到零下二百多度,缺乏空氣,體內外的氣壓極度差異。當然,這些惡劣的情況還不足以威脅分神期以上修真者的性命,但是撤消防護赤身裸體地暴露虛空中,並堅持幾天幾天,即使是分神期的修真者也會很疲憊。但這些人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靈力都不能運用。   方陣前,小呆瓜冷眼望著眼前這一批修真者,他接到木木的請求,讓他用最嚴格的訓練手段把這些修真者訓練成悍不畏死的合格軍人,這種事情對小呆瓜來說自然是輕而易舉,徵調的人員集合完畢之後,小呆瓜就直接把人拉到了這裡,用最原始的方法來訓練他們的紀律性。   普通情況下,不計算戰鬥技巧和經驗,還有法寶威力屬性相剋之類的情況,分神期和合體期的修真者力量對比是五比一,也就是說五個分神期修真者才能比得過一個合體期,但是如果是五百個經受嚴格訓練的分神期修真者,絕對有把握戰勝五百個沒有經過訓練的合體期修真者,這就是團體配合的威力。   所以如果能把這十萬名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揉合成一個整體,那所形成的戰鬥力將是非常可怕的。   十個未練訓練的分神期修真者對上修羅戰獸,修真者必敗無疑,因為這不是同一個級數的效量,但如果十個修真者經受過嚴格的訓練,那修羅戰獸就討不了好了,十個修真者同時全力攻擊一個點,再強大的護罩也只能一擊而破,當然,要在激烈的戰鬥中做到如此高難度的行動,就必須要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不可。   與此同時,在遠離星系外的虛空中,一個巨大的大空堡壘也在建造中,無數大型的運輸機從銀河系四面八方經過一連串的空間跳躍來到這裡,巨大的艙門打開,數之不盡的全種材料被傾洩出來。一艘運輸艦御完貨物,旁邊早就等待在一旁的數百位修真者便峰擁而上,各自選取其中的一部分,當場煉製了起來。   這些修真者的修為並不高,但是煉製手法卻非常的純熟,數以萬噸計的貨物在很短的時間內便被提煉成更高級的材料,然後被扔往一個固定的方向。   劉東海全身罩在一件比他足足大了六七倍的巨型戰甲中,這種戰甲實際上已經相當於一駕輔助型的機關獸了,它的外型好像舊公元歷神魔亂世之前電視劇裡描寫的人型機器人一樣,通體由金屬製成,駕駛員安坐其中,通過神識操縱戰甲運動,但是實際上,它是經由劉東海用機關製器學精心創新出來的強力法寶——毀滅者。   那些用純熟手法提煉貨物的修真者們,全都是隸屬於劉東海旗下的天機閣的成員。經過千多年的發展,玄歷元年之前存在的例如仙音派,回歸同盟這個大門派大部分都解體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新型的組織,例如天機閣,便是木木公佈了基礎的天機密法後,修習天機密法一類修真者共同組成的,這類修真者以器入道,有別於傳統的修真者,普遍修為都不高,不過他們經常發明一些威力強大的法寶,借法寶之助,實力不下於普通修真者。   類似的組織還有很多,例如亞里掌管的天神祭會,便是全由控神者組成的,這些控神者有別於正統的修真體系,主修幻獸憑依,結合修真功法的基礎修煉,幻獸經過鎧化,共生,附靈,分神,化身五個階級後,實力比出竅期修真者有過之而不無及。因為化身後,本體與幻獸可以分離並具有相當的實力,不達到分神期的修真者與之爭鬥就如同以一打二,吃虧了不少。   同樣的大型組織還有很多,如劍盟,便是主修飛劍的劍仙修真者的組織,已經有數百名劍仙修真者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再進一步達到無劍之境便可超脫飛昇仙界了。   鬥士,在黃門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新職業,黃門功法本身就是一種速成功法,普通弟子從小修煉,二十幾年後晉身金級便有與修煉幾百年的元嬰期修真者抗衡的實力,而修習了木木同樣速成的修真功法門,具有一定內在修為的黃門鬥士實力更加可怕,鬥魂級的鬥士能有與分神期修真者相匹敵的實力,更別說鬥神級的鬥士。而這些鬥士全都是好勇鬥狠之輩,要是純計戰鬥力,除了劍盟的劍仙之外,無人能出其之右。   而各種中小型的組織更如恆河沙礫,多如牛毛,數不勝數。這些組織當然全都統轄在修真者聯會名下,雖然有一小部分人心懷不軌,蠢蠢欲動,但是木木出關的消息一傳開,便全都歇了氣。一個名義上修真聯會之主,兩大徒弟更是天機閣和天神祭會兩大組織的首腦人物,本身實力深不可測。千多年前就能獨鬥天機族人而不敗,後來更因魔章人出言不遜,百萬戰艦兵臨對方首都星外,每件事做出來都是讓人難以想像的。這樣的人物盯在那裡,誰還敢亂搞都得掂量掂量。   木木聽過柳月的述說,知道哪些人心懷不軌,但木木不打算理會,有野心並不壞,野心是人類進步的動力,如果沒有這種東西,人類也許還在過著虜毛飲血的原始生活呢。何況是人都有野心,鎮壓了一批,另一批步上高位同樣會有野心,還不如順其自然。想不要成為別人野心的犧牲品,唯一的辦法就是比別人更強。木木並不是力量論者,但是這一條一樣被他奉為至理,至少在對抗魔度雲人的戰鬥上,沒有實力是根本不行的。   所以醒來後,木木隨即發出了徵集令,徵集十萬名分神期修真者,一萬名天機閣成員,這只是前期,對付魔度雲人的戰鬥,只有全民動員,集合六百億人類和魔章人等外星文明的全部實力,才有可能勝利。   經過天機閣成員提煉過的材料被扔往一個方向,材料在無重力的虛空中浮移了一段距離,然後被一批修真者接引,運送到指定的位置。那個位置已經堆放了數以萬億噸計的材料,各式材料散亂地堆放著,像一個小型的宇宙廢墟。   木木在廢墟中間閉著眼睛養精蓄銳,經過七百多年的入定,他走過了主神近億年漫長的生命歷程,更吸收了主神所有的智慧與知識,這些記憶與智慧超出了木木所能想像的龐大,必須要他用七百多年的時光才完全吸收融洽。   現在的他相當於擁有了主神所有的能力,除了力量的差異,可以說,木木已經相當於另一個主神。但是儘管主神如此強悍的生命,也被暗算身亡,何況他這個空有主神的知識,卻沒主神實力的人,所以團結一切可團結力量才是正道。   所有的材料基本已經就位,木木睜開雙眼,眼中閃出一陣強光,也不見他怎麼動作,數萬億噸的材料便開始緩緩地移動起來,金屬類的材料開始融化並分離,內部的雜質被緩緩的稀出,然後和另一種金屬融合,組合成新型的合金。   晶體類的材料彷彿被一把無形的利刃隨意切割成各種形狀,融進金屬之內,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所有的材料聚合成一團足有月球般大小的巨大不規則球體。   弄完了這一切,木木的身體開始溢出一道銀白色的光團,這道光團在不斷飄舞著,不斷地壯大著,到了一定程度後卻突然縮小,化成一團一人高的銀色光團,然而裡面卻閃爍著炙人的強光,一人高的小光團,卻發出比美太陽的強烈光線,整個虛空都被銀光照亮了。   奪目光線內,木木顯然有點吃力,細微的汗水從額頭上微微溢出。好半晌,銀光終於成型了,木木自創出來最強的兵器——靈影。   這只新的靈影比木木閉關之前所製造的強大何止百倍,遠處圍觀的天機閣成員,終使隔著數百萬公里,依然感覺到一股強大到震憾人心的氣息,在靈影散發出來的強光映照下,天機閣的眾人全都目瞪口呆,這是何等驚人的力量,以器入道的天機閣修真者習慣用實例來比較,如此強大的力量如果在星體內爆發的話,地球這樣大的星體都會被毀滅。   然而靈影並不是一團單純的能量而已,一成形後,它在木木的指揮下,逕自往那團不規則的金屬球體飄去,強光併入了金屬球中,空間徒然從極亮轉回原狀,遠處圍觀的眾人一時間不適應這種強暗變化,一時間感覺有點失真。等他們回過神來後,月球般大小的金屬球體竟然形變起來。   不規則的表面融化成波紋狀,逐漸平復成正圓形,片刻之後,整個不規則的球體便變成了一個光滑的金屬圓球。   當年成立如月門的時候,木木也曾化萬噸沙石而成浮空平台,但是這個圓球可是金屬製成的,而且還是堅硬的鉑鏌合金。   如今的宇航機關獸或者飛般都有一個統一衡量強度的單位——度,一度的護罩強度可以抵禦一噸核裂變時產生的能量,自然界產生的金屬從來沒有超過一度的硬度,但這種鉑鏌合金強度卻高達五度,連修羅戰獸的護罩強度也只是二十度左右,也就是說單是本身物質的硬度就足有修羅戰獸的四分之一,這種強度足夠應付最惡劣的宇宙環境。   當然,只有五度左右的硬度是不足以抵擋炮火的摧殘,但是靈影能隨意形變如此堅硬的物質,那意義就完全不同了。以往靈影附體的都是像水和沙石這類在常溫下十分脆弱的物質,現在隨意形變鉑鏌這般堅硬的金屬,能力不是強了以前多少倍。   巨大的金屬圓球如同有生命般地自動形變,不一會便形成了一個月球般大小,內部中空,功能齊全,防禦力和火力都驚人的太空堡壘,因為通體銀白,木木把個太空堡壘命名為銀星。   銀河衛隊的訓練依然在繼續著,在小呆瓜地獄般的訓練下,這些原來毫無紀律性的修真者們很快兌變成經律嚴明,悍不畏死的合格軍人,小呆瓜用盡一切方法,用最惡劣的環境磨煉著這些人的能力,在磁雷暴星域,隕石流星區都可以看到這些人的身影,他們全都赤身裸體,身上的戰甲只護住敏感部位,安全沒有防護力地全憑肉身在這些危險區域穿梭戰鬥,修真者的可塑性都非常的強,在一系列的訓練中,這些人飛速地成長著。   新建成的銀星大空堡壘內,上萬名天機閣的成員也在日以繼夜的忙碌著,修羅戰獸是一級的宇航戰獸,結構複雜精密,一位再有經驗的天機族人要煉製一艘修羅戰獸也要一個地球年的時間,但在木木的指導,上萬名天機閣修真者的配合下,修羅戰獸以一天一艘的速度建造著。   劉東海發明的輔助形戰甲毀滅者也在大批量地生產中,這種戰甲威力非常的驚人,完全脫離了戰甲的概念,相當於一架輔助型的機關獸了,不便火力強大,行動敏捷,著裝之後能把普通分神期修真者的實力提升四倍以上。   玄歷一零五一年,一支殘破的艦隊在大本營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銀河系的力緣,此時這些天機族人只剩下二百一十多人了,終過一千多年的逃亡,他們終於來到了這個最後的希望之地。   大本營中的沐雪用神識探索著這個美麗的星河,臉上一片沉重,縱橫宇宙數萬年未逢敵手的天機族今天終於到了窮圖末路的時候了,如果在盤龍星域得不到木木的援助,那他們必將面對滅族的結果。   銀星內部一個巨大的空間裡,十萬名銀河衛隊的成員排成整整齊齊的數條隊列,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這些人隨便一站,都有一股彪悍的氣息散發出來,十萬名彪悍的戰士一齊散發的氣息,足以讓這個巨大的空間為之窒息。   空間的正中央有一個三米高的大門,門上刻著幾個棣書——試練之門。洞開的大門內炙熱的火焰吞吐不定,炙人的熱量連靠近大門這些分神期的修真者也抵受不了,不得不提聚功力喚出戰甲才穩定下來。   但儘管門內熱量驚人,但是這些修真者排成數個隊列,魚貫而入,義無反顧地衝進門內,因為試練之門內就是木木以無上修為製造出來的試練場。木木曾說過,試練場內危機重重,到處都是禁固和殺機,如果能平安從門內走出來的人,都將擁有仙人般的能力。   沒有人懷疑木木的話,因為他的本身就是一個超越仙人般的存在。銀河系修真者經過一千多年的發展,合體分神之期的修真者比比皆是,但是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跨過最後的一關,渡劫飛昇。得乘大道是每一個修真者的終極追求,所以儘管木木重申過無數遍裡面危機四伏,但沒有人願意放棄這個機會,這個成為仙人般存在的機會。   試練場內實際上是木木創造的一個空間,一個用時空無限漠和蒼穹無限等數個終極神陣組合而成的超級陣法,時空無限漠是一個顛覆時空的超級神陣,完整的大陣全力運轉時可以把時空顛倒,空間錯亂和時間倒流,但是這只有真正的神才有可能做得到的事情,木木還不是真正的神,所以他這個時空無限漠大陣只是一個不完整的大陣,只能把時間倍速加快,裡面的一年相當於現實的一天。而蒼穹無限也一樣並不完整,只是一個空間的斷層而裡。但是在這個斷層裡,木木要以隨意設置一切東西,這裡面是他的世界。   最後一個修真者也進入了門內,試練之門緩緩的關閉起來,這些修真者將會在裡面呆上一百到兩百年的時候,在木木設置的各種危機下引導他們跨過合體渡劫大乘三個階段,直接進入仙人之境,然後破而後立,成為真正的大羅金仙,在這個木木控制的空間裡,這些人不會受虛空法則的影響而飛昇天界。而裡面的一到二百年,只不過是現實的一二百天而已。   一絲異動掠過了木木的神識,他的眼中一線暗光閃過,視線頓時跨越了遙遠的虛空,直達銀河系的邊緣。他已經擁有主神所有的知識,雖然能力還無法與主神相比,但是他的觸覺還是延伸至小半個銀河系,這個範圍內發生任何大的變化都瞞不了他的感應,天機族如此龐大的艦隊跳躍的波動自然瞞不了他。   距離太過遙遠,雖然發覺了天機族的到來,但是卻無法聯繫得了對方。   木木心念一動,一個兩米高的陣法在他身前成形,不斷變化著,數十分鐘之後,陣法的中央出現一個單向傳送陣,時空無限漠大陣具有錯亂空間的能力,如果靈活運用,可以把無限遠的距離拉至無限近,配合單向傳送陣,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跨過遙遠的距離。這種結合了時空無限漠與單向傳送陣的新形陣法十分類似於許多年前就出現在科幻作品中的空間折疊,現在借助木木的陣法之學,空間折疊終於出現在現實之中。   木木這個陣法命名為時空之門,雖然沒有葉振東所用的四維穿越那樣快速方便,但已是他所有使用的最快的旅行方法了。   抬腳跨進時空之門中,下一刻,木木出現在七千多光年外的銀河系邊緣,眼前數百架修羅戰獸圍繞著大本營堡壘組成嚴密的防守陣型,警惕地防備著,木木的一出現立時驚動了如同驚弓之鳥般的天機族人,大本營和靠近木木這邊戰獸紛紛把炮火對準了他。   木木沒有動,只是疑惑地看了眼前這支艦隊一眼,神情一動。微弱的防護光芒和破損的艦體還有對方的警惕的行為都顯示了天機族人飽受了戰火的摧殘。修羅戰獸都有強度非常高的護罩,不擊毀護罩,炮火根本無法損壞艦體,但是眼前這數百架修羅戰獸都帶著傷痕,唯一完整的只有大本營堡壘了,這說明了眼前這些機關獸都曾被擊毀過防護。   要知道,天機族的宇航級戰獸全都有自動修復功能的,只要不損壞要害部位,同時能源充足,不用幾天艦體就可以自我修復完成,眼前滿身傷痕的修羅戰獸更說明了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甚至連能源也不太充足了。   憑著這兩點,木木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神識隨即向大本營伸延而去。   天機族正在積聚能量打算再次進入空間跳躍,再一個跳躍就可以到達李靖宇位於銀河系的基地所在的星系,找到李靖宇,再聯繫木木就容易多了,同時也可以在基地進行補給,打打逃逃了一千年,天機族人幾次耗盡了資源,幸好大部分河系都有天機族人的基地,所以才沒有陷入彈盡糧絕的絕境,逃到這裡,這些人所剩的能源已經不多,最慘是的連修補戰艦的材料和時間都沒有,魔度雲人還在後面窮追猛打,搞得他們連補給的時間都沒有,現在天機族人再也不敢在同一個位置停留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一千年的時間,在宇宙歲月的長河中只不過彈指一揮間的短暫,時間與空間是存在著一定必然的關係,跳躍一百萬光年,自身並不感覺到時間的流逝,但是在別的固定位置上,也許已經過了幾年,幾十年甚到上百年的時間。專門用於宇宙遠航的追星獸,配合宇宙中的蟲洞跳躍點,從大本營星系到達銀河系最少要十年的時間,如果不借助蟲洞,那時間將是倍數的增長,換作戰鬥型的修羅戰獸,那時間更是漫長。但身在其中的人並不感覺到時間的流逝,這便是所有星際文明的生命都知道的時間缺失現象。   ∼第八十九章初戰魔度雲∼     打打逃逃,幾次變幻路線,在一千年後來到了這裡可以說是非常快速的了。目標在望,這次沐雪並沒有停下來休整,而是隨即進行下一次跳躍,剛剛準備完成,進入了倒計時,卻突然聽到警報。沐雪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警報一起,頓時嚇了她一大跳,本能反應地指揮泯滅死光炮調向警報傳來的方向,幾乎就要衝口而出命令攻擊了。   這時,神識內響起了木木的聲音:「遠方到來的天機族客人們,木木代表銀河系修真聯會歡迎你們的到來。」   沐雪再次嚇了一大跳,此時大本營正處於戰鬥狀態,防護已經開到最高了,沒有她的允許,任何訊息都傳不進來,但木木的神識竟然無視大本營堡壘的防禦,直接傳到她的心神裡,這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如果是不懷好意思的對手,在這種情況下直接用可運用神識攻擊她。   但聽到木木這個名字後,沐雪隨即鬆了一口氣。   大本營堡壘內,沐雪和黃庭李笑三位天機族的大長老在艙口前迎接木木的到來。木木幾個閃身,從打開的艙門掠了進來。一見到木木的身形,黃庭和李笑不約而同地心中一跳,這一絲驚駭連老成的他們也無法掩飾,紛紛從臉上表露了出來。   李笑心潮起伏不定,一千年前他剛見木木的時候,那時的木木還是一個剛剛有點成就的修真者,合體期的修為在李笑的眼裡就像嬰兒般脆弱,以至被他看輕,從而輕敵大意,最後被巧施陷阱封印起來,當時李笑輸得非常不服氣,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就輕敵,戰果絕對是截然不同的。   但是今日再見木木的時候,李笑驚駭地發現,自已再也無法看透木木的深淺了,木木隨意掠了進來,動作混若天成,看在李笑的眼裡就彷彿一座大山般迎面壓過來,讓他心裡竟然提不出一丁點反抗的念頭。   黃庭的感覺和李笑大同小異,只覺得木木每一個動作都完美到極致,一絲讓人可乘的機會都沒有,相比一千年前那個木木,眼前這個實在強大太多了。   沐雪心中的感覺卻與李笑兩人截然不同,她是第一次真正面對木木,沒有前後的對比,所以她的感覺並不如李笑兩人這麼強烈,只覺得木木的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優美和神秘,讓她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李笑與木木曾有過一戰,不憤失敗的他對木木多多少少都心懷敵意,但沐雪沒有,所以兩人才有這兩種不同的感受,但憑自已的實力都看不透木木的深淺,沐雪的心裡和李笑一樣震憾不已。   一張長桌,雙方分賓主坐下,木木直接說到:「你們的情況不太好。」   李笑神色一變,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現在他們的情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沐雪的神色也不太好,木木如此直接的話讓她有點難受,天機族此刻的情況的確不太好,全族人員傷亡一大半,這對人數本來就稀少的天機族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能源和物資已經不多,急需補充。魔度雲人還在後方窮追不捨,讓他們連休整補給的時間都沒有,現在的處境,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苟延殘喘。   三位長老都不說話,相當於默認了已方的處境了。   木木見狀,接著說到:「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沐雪和黃庭對視了一眼,沐雪深吸了一口氣,說到:「木木先生,我們現在的能源已經不多了,戰獸也缺乏修補的材料,希望木木先生能容許我們進入盤龍星域進行補給。」沐雪還希望木木能夠使出援手,同共抵抗魔度雲人。但是這些話沐雪現在不敢說,因為她還不知道修真聯會對魔度雲人的真正態度是什麼。而且天機族現在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了,缺乏談判的籌碼,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為一個關係不算太好的種族去招惹一個強大的敵人,所以有些話,現在還沒到說的時候。   對於木木的援助,沐雪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促使她來到銀河系的主要原因是因為當時木木的一個承諾:在面對魔度雲人的戰爭上,修真聯會義不容辭。但這只是一個空頭的承諾,即使木木不遵守也合情合理,幫助自已就相當於惹上了魔度雲人這個可怕的敵人,況且天機族與木木的關係本來就不太友好。   木木聽出了沐雪話中未猶之意,他也懶得多想,接著問到:「對方實力如何?」   三大長老神色再次大變。木木三個問題都敲在他們要害之中,如果照實回答,那已方的一切都暴露在木木的眼底,到時木木的一個決定將完全決定天機族整族人未來的命運。情況不太好需要援助,怎麼樣援助要看木木願不願意招惹這個強大的敵人。如果木木不願意,那怎麼辦?   沐雪心頭一陣沉重,想了半晌,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說到:「二百五十萬艘常規戰艦,五百名前鋒部隊。」沐雪最後還是決定如實回答,這些事情瞞不了人,與其後來被發現影響自已的信譽,還不如一開始就照實說。說完這些話,沐雪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現在天機族的情況已經全部告訴木木了,已方的前途命運也全在他的手裡了。做為一個決策者,每一個決定都影響著整族人的生死存亡,說實在,那非常的累。一千多年的逃亡生活,這種巨大的壓力幾乎讓沐雪崩潰,現在她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本族的生死存亡再也不是由自已決定的了。   木木微微點了點頭,二百五十萬艘戰艦,這等實力的確驚人,但木木還不放在眼裡,戰艦再多也只是戰艦而已,木木最怕的是對方來一兩艘黑洞發生器或者終極戰艦,那就完蛋了,主神推算的情況到現在還讓木木記憶猶新,一艘終極戰艦,毀滅的卻是一個無序星雲。   木木平靜的神色讓沐雪看到了希望,她乾脆也開門見山地說到:「木木先生,本族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急需得到貴方的援助,共同抵抗魔度雲人,還請木木先生伸出援手,救本族於危難之中,以後木木先生的任何要求,本族都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木木微微愣了一下,轉念間便明白沐雪的意思,本來全力發展,增強實力對抗魔度雲人的事是聖主交待下來的任務,木木也早就把這個當成自已的終身目標努力奮鬥,即使沒有天機族人的事,自已與魔度雲人都是誓不兩立的兩個對立,援助他們也只不過是想拉攏一個盟友,增加點實力而已,並不希望什麼回報的,所以聽到沐雪這樣說,木木剛想說不需要,不過轉念一想,木木卻說到:   「兩個條件,一切資源共享,聽從本方指揮統一行動。答應這兩個條件,你們將得到銀河系修真聯會全力的支援。」木木認真地說道。   沐雪臉露難色,與李笑和黃庭對視了一眼,好半晌才勉強點頭答應。資源共享就相當於要公佈天機族數萬年積累下來的知識與經驗,聽從指揮也就是說從今以後,天機族將成為修真者聯會一個下屬種族。這對心高氣傲,極度排外的天機族人來說是很難接受的。但是這種時候也輪不到他們不答應,如果不答應,那他們接下來將要面對著亡族滅種的命運。   幸好條件並不算太苛刻。   木木眼中精光一閃,忽然說到:「有人來了!」   話意剛落,大本營堡壘內立刻響起一陣警報聲,沐雪心中一震,驚訝地望了木木一眼,神識隨即嵌入先知系統內,只見艦隊六十萬公里外,一隊上百人的隊伍從空間跳躍中出來,這些人身穿統一的黑色戰甲,手上拿著同制式的長槍狀武器,正是魔度雲人的先鋒強者部隊。   沐雪臉色大變,她最害怕的不是魔度雲人的艦隊,魔度雲人的常規戰艦中規中矩,火力不強速度不快,唯一可怕的是龐大的數量,如果達不到一個數量級,根本不是火力強大速度靈活的修羅戰獸的對手,但是達到一個數量級後,反應速度必然變慢,等完全形成戰鬥力時,天機族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不過這種情況自從這些先鋒強者部隊出現後就完全改觀,這些人行動迅速,一發現已方的蹤影后隨即瞬移進入戰場纏戰起來,拖延時間讓大部隊從容佈置,每到這種時候,天機族人都不得不留下一部分族人斷後而保存實力,也就是因為這些人的到來,才即使天機族傷亡劇增。   沐雪對這些人是討厭而又害怕之至,一見到他們,沐雪就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了。   「收縮陣型,開啟磁力屏蔽,炮火準備,隨時散射。」儘管心情起伏不定,但沐雪還是鎮定地下達命令。   隨著沐雪的命令,集結成防禦陣形的數百架修羅戰獸隨即向大本營堡壘靠攏,無數小型的球狀物體被發射到戰獸的四周,然後爆炸,肉眼可見的電磁芒在戰獸防禦罩外暴閃著幽藍的光芒。這些磁力彈可以產生強大的磁力場,影響空間的序列,從而讓瞬移產生偏差,這樣對方就不能夠直接進入陣型之中了。   木木看得有點莫名其妙,不解地問到:「你們為什麼不用戰陣?」   「戰陣?」三位天機族的長老同時愕然。黃庭說到:「你是說虎翼鷹翔之類的戰陣?」這類戰陣雙方艦隊正面對決時很常用的一類陣型,對戰鬥的勝負有著決定性的作用。   李笑不屑地悶哼道:「哼,又不是正面對決,結這種戰陣有什麼用,沒見識。」   沐雪眉頭一皺,怒瞪了李笑一眼,這個傢伙不憤敗在木木手中,一逮到機會就冷嘲熱諷。   木木卻完全沒有在意李笑的話,只是有點不好意思地搔搔頭,他說的戰陣自然不是這種東西,而是像當時他與如月比試時用過的一往無前之類的陣法,把所有幻獸的力量集中在自已身上,從而爆發數倍以上的破壞力。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比較好,或者他根本沒想到,陣法的創始者天機族人竟然連陣法的改良戰陣也不會用吧。   六十萬公里外再次爆閃出瞬移的波動,一百多位魔度雲的高手全體消失在虛空中,下一刻,這些人出現在天機族人集結處,四面八方地把所有戰獸包圍了起來。一現身出來,他們便衝入電磁芒中,向戰獸逼去。   迎接他們的是無序散射的束子激光,激光如同一朵綻放的煙火,交織成瑰麗的火網,籠罩著所有的空間。   每一個魔度雲人都面臨著三四道束子激光,但是這種激光顯然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小部分被擊得倒飛開去,但更多的卻迎著激光逆流而上,強行突入陣形中。   貼近機關獸的防禦罩,手中的長槍電射而出,化成肉眼可見的藍芒擊在防護上,毀滅性的能量交織成炫麗的光芒。   天機族的火力頓時減弱了許多,對方已經突入已方陣型之中,此時射擊已經沒有用了,魔度雲人速度快捷,身手靈活,炮火打不到他們卻很容易擊中自已人。現在這種情況就只能靠一些小形的護航戰獸,例如疾電戰獸之類的。   但是經過無數次戰鬥,疾電戰獸已經所剩無幾,只有幾百架左右,在戰獸與戰獸間的空隙中與這些魔度雲人糾纏起來。但疾電戰獸防禦力實在太弱,魔度雲人隨意一擊便能擊毀一架,不片刻,護航的疾電戰獸就損毀大半。   沐雪臉色一沉,沉痛地下令到:「沐龍,沐童……」連續點了六個人的名字:「你們留下來斷後,其他人準備突圍。」事到如今,唯有棄車保帥。沐雪一直用這方法,才保持天機族苟延殘喘到現在。   先知裡響起六聲堅定的回應,沐雪眼眶一紅,手指緊緊著在掌心,如果不是有木木這個外人在場,她恐怕已以哭出來了。   「等一下」木木這時忽然說到:「不用斷後了,我去趕跑他們好了。」說完,木木的身影隨即消失。   三位長老全身一震,沐雪更是驚訝得不知所措,她與先知的連繫是唯一的,除了她,連李笑和黃庭都聽不到先知傳來的信息。但木木卻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說,大本營堡壘對木木已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一個魔度雲人手中的長槍一記橫掃,擊毀一架疾電戰獸,然後他一個閃身,貼近了離他最近的一艘修羅戰獸,手中長槍電射而出,槍尖與防禦罩交擊,爆閃出奪目的能量光芒。   這時,修羅戰獸射出幾道光束,魔度雲人靈活的一個側身,閃過了光束,然後側移動兩艘戰獸的中間處,後面是另一艘修羅戰獸,投鼠忌器下,天機族不敢再開火。魔度雲人掄起長槍,再次全力往護罩刺去。   就在這時,一道黑幕從他身上一閃而過。一個人影隨即出現在他的身後,然後那個人影再次消失。魔度雲人感覺到異常,正想轉身,可是這些他卻發現自已的身體不受指揮了,他隨即向下望去,突然驚恐地發現,自已的胸口以下的半身正與上半身逐漸分離之中。   魔度雲人難以置信,愣愣地望著自已已經分離的身體,意識逐漸渙散,他至死也不明白,自已是怎麼死的。   消失的人影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另一個魔度雲人的身後,同樣一陣黑幕閃過,那個人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身體就已經分離了。   人影像一個鬼魅一般不斷消失重現,十幾個魔度雲人就如同斬瓜切菜般地被黑幕一分為二。   其餘的魔度雲人終於發現了這個人影的存在,他們不再攻擊天機族人,轉而搜尋這個人的蹤影來。魔度雲人一提高警覺,偷襲就很難湊效了。人影閃到一個魔度雲人的身後,黑幕狂捲,魔度雲人猛地側身,回槍格擋。   雙手持槍的魔度雲人突然感覺到雙手一輕,長槍竟然斷成兩截,黑幕原式不變地照樣朝他胸口捲來。這個魔度雲人魂飛魄散,虎腰一扭,飛快地一個倒翻開去,黑幕照樣捲上他的大腿,完全無視戰甲的防禦,大腿立時與身體分離。   魔度雲人的無聲地一聲慘叫,鮮血狂灑向四周的虛空。   無數道神識頓時鎖定在人影的身上,如此一來,偷襲很難再湊效。那個人影乾脆就放棄了偷襲,現出了身影。正是木木,只見他手上提著一把無以名狀的武器,就像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只不過這道閃電是黑色的,比漆黑的虛空還要漆黑,如同黑洞一般,回周的光線在它的映照下顯得更加深邃,引得人有種強烈要投身進去的感覺。   莫邪,撕裂空間的神兵,真正意義上的無堅不摧。   身上澎湃的力量狂湧,這種有別於靈力的能量轉眼間覆蓋住木木的全身,化成戰甲護住他的全身,一把火焰在他身下燃燒,化成龍焰威武的身軀,莫邪也變幻成長槍的形狀,輕輕一揮,所過之處黑幕狂脹。   消無聲息地消滅十幾個魔度雲人,敵人不敢小看眼前這個威武的騎士,三十幾個魔度雲人從四面八方向木木包圍過來。   木木的幻獸已經達到五階的化身,身影一陣閃爍,分化出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向圍上來的魔度雲人衝去。龍焰四踩虛踩,轉眼間跨過遙遠的距離,迎上了其中一個魔度雲人。   木木的速度顯然出乎這個魔度雲人的預料,倉促地舉槍格擋。木木手中長槍電射而出,無堅不摧的莫邪無視對方的防禦,像刺進豆腐中的利針般穿破對方的身體。   長槍閃電收回,魔度雲人的身體鮮血飛濺而出。   木木看也不看對方的屍體一眼,掉轉槍頭向下一個人迎去。   修為到了他這種層次,招式已經不重要了,唯有一個字,快。千破萬破,唯快不破,木木出槍的速度已經接近光速,在近身搏鬥時根本無法閃避,配上無堅不摧的莫邪,這些魔度雲人沒有一個是他手上一合之將。   斬瓜切菜般地一槍一個,黑幕轉眼間吞噬了二十幾個魔度雲人的生命,剩下的幾個看勢頭不對,卻也不逃,反而發狂般地扔掉手中的長槍,奮不顧身地向木木撲來。   這種悍不畏死的打法出乎木木的預料,一時有點失措,本能的乾坤七星步法啟動,閃身到對方的身後,一記橫掃千軍。   餘下的魔度雲人終於認識到眼前這個並不是他們所能戰勝的強大存在,其中一個明顯是頭領的人物打了一個手勢,一道神念掠過整個空間。   接受到這道神念,餘下的魔度雲人隨即轉身向外逃去。   木木也不追趕,只是皺著眉莫有所思地望著魔度雲人的身影。   因為磁力屏蔽力場的關係,魔度雲人不能在陣形中用瞬移遠遁,只能先離開磁力屏蔽的力場外,才能瞬移,如此一來,不必投鼠忌器的天機族人就不客氣了,怒火化成炮火瘋狂地傾洩而出,許多在修羅戰獸中的天機族人暴跳怒吼著:「火力全開,干他狗娘養的!」落荒而逃千多年的鬱悶隨著炮火傾洩到逃竄的魔度雲人身上,不少修羅戰獸除了動力部分,其餘的能量全都一掃而空了。   只有十幾個修為高強的魔度雲人能逃過瘋狂的炮火,其餘的全化成塵埃,消散在虛空中。   回到大本營內,三位長老早早在艙門裡等待,三人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感激與激動,連李笑也不例外。   戰事持續到現在,輾轉數十個河系,除了先期還有點收穫外,魔度雲人的強者先鋒部隊增援後,每一次都是用同樣的方法不斷地消耗天機族人的實力,每一次下達斷後命令的時候,三位長老心中都是無比痛恨,眼睜睜地看著族人們執行必死無疑的斷後任務,自已卻無能為力,心中的內疚是無可言傳的,有時候,他們簡直恨不得以身代之。可是他們是長老,全族人的希望,不能如此輕率赴死。   如果不是木木的出現,剛才沐雪點到的六名族人也將必死。木木這一出手,不但救下了六名天機族人,他的強大更讓三位長老看到了希望,也許,來盤龍星求援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木木臉上毫無擊退強敵而應有的欣喜之情,反而一臉疑惑和沉重,剛剛那些魔度雲人自殺式的瘋狂讓他心有餘悸,如果所有魔度雲人都是類似的這種瘋子,那可想而知,以後的戰鬥會是非常艱苦的。   天機族艦隊集體進入空間跳躍,下一站,他們將到達李靖宇位天盤龍星域的基地,在那裡,他們將得到補給和休整。   不久之後,數之不盡的跳躍波動在這片交戰的星域連續不斷地亮起,最先出現的是一隊三百八十多人的強者先鋒部隊,為首一人身穿威武的黑甲,一雙巨大的黑角從頭盔額前部分伸延彎曲,直至腦後。這位黑角魔度雲人身材高大,全身覆蓋在戰甲之下,只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   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感情,負在手木然地注視著銀河系裡閃爍的星光,一邊聽著在先前一戰中倖存下來的幾個魔度雲人報告戰況。   聽完報告後,他血紅的眼中精光一閃,目光剎時間穿越了遙遠的距離,燦爛星光的深處,他隱隱感覺到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   數以百萬計的戰艦連續不斷地出現在這片星域裡,排成密密麻麻的數個陣形,靜靜地等待著。   黑角魔度雲人的目光在星空深處穿梭著,過了許久,他忽然轉身向一艘戰艦飛去,那艘戰艦比普通常規戰艦足足大了三倍,艦首部分,一個猙獰的巨角頭像瞪著眼睛注視著前方。   戰艦內部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空間,正前方兩支巨大的火炬,藍色的火焰微微跳躍著。火炬的中間,是一面平滑的鏡面。   黑角魔度雲人來到鏡面的前方,恭恭敬敬地單膝跪下,神念在激盪著,彷彿在呼喚著什麼。平滑的鏡面內,一個小點亮了起來,隨後,更多閃亮的小點陸續出現在鏡面上,移動盤旋著,組成一個不停旋轉的漩渦星河,星河越轉越快,旋轉到極致後陡然一頓,化作一隻半瞇的眼睛注視著跪倒在地的黑角魔度雲人,一股陰冷的氣息隨之充斥了整個空間。   黑角魔度雲人的身軀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神識立即向鏡面中的眼睛延伸開去,潮水般的信息在傳遞著。   好半晌,接收完所有信息後,半瞇的眼睛猛然一睜,一股龐大到無法形容的力量從鏡面中激射出來,極速地擴散開來,向著星光深處射去。   正在用神識觀察著魔度雲人的木木忽然全身一震,皮膚迅速凝起一層藍色的冰霜。   請繼續期待《史上最強》續集   ∼第一章試練之門∼     數之不盡載滿晶石和各種材料的大型運輸機和機關獸從銀河系四面八方跳躍到重生星系,這裡原來是李靖宇位於銀河系的基地所在地,現在被正式改名成重生,預示著天機族新的重生。李靖宇基地中儲存了大量的資源,足夠給數百艘機關獸和大本營堡壘的補給。但是木木不希望只是這樣,他更希望天機族繼續發展壯大,成為一個強而有力的盟友。   一聲號令,數之不盡的資源便從四周八方集中到這裡。   經過一千多年的發展,人類像瘟疫般地遍佈了整個銀河系,人類本來就是一種掠奪性很強的生物,所過之處寸草不留,僅僅六百億的人口,卻點據了銀河系百分之九十,數千億顆行星的資源,魔章人等異星文明實際上已經成為了人類的附庸。所以資源充足,要多少有多少。   天機族人數太少,憑借不足六百人的數量,他們卻縱橫宇宙數萬年而未逢敵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的文明方式,他們的文明從本質來說屬於資源文明,一個天機族人最少可以同時控制五十艘修羅戰獸而不減弱戰鬥力,而一艘修羅戰獸的威力足以匹敵一位天仙級仙人。如果每一個天機族人都裝備足量的修羅戰獸,那麼存活下來的二百多人還可以組成一支上萬艘修羅戰獸的艦隊。   不過修羅戰獸的核心部分所需的材料非常罕有,所以即使是李笑黃庭這兩位長老,也沒有資源做出五十多艘修羅戰獸。但是在木木這裡不存在這個問題,因為他有質能轉換器,只要知道材料的成份和構成方式,質能轉換器就可以把任何能量轉換成這種物質。   資源充足的天機族人是非常可怕的,不到三個月的時候,他們的修羅戰獸數目劇增到二千艘,艦載疾電戰獸也達到滿員狀態。木木從天機閣再抽調了一萬名修真者,配合製器經驗豐富的天機族人,採用流水線製作流程,修羅戰獸以每天四架的速度增長著,各類配套的機關獸也被源源不斷地製造出來。   天機族不但是戰鬥力強大的種族,族人們更是頂級的製器師工程師,更是最出色的宇航家和嚮導,最有經驗的探索者。數萬年積累下來的資源無比的豐富,囊括了百分之五十宇宙已知星域的星圖和資料,這些珍貴的資料大大開寬了人類的視野和充實了人類的知識體系。共享了這些資料,人類文明再次產生了爆炸性發展。   北銀河系邊緣星域,數以百萬計的魔度雲飛船在這裡來回穿梭著,這些魔度雲人稱之為宇宙蝗蟲也並不為過,他們用飛船把一些資源豐富的礦星團團包圍,張開屏蔽力場,然後打開戰艦的主炮對準星體猛轟,猛烈的炮火下,星體無聲解體,之後這些戰艦便蜂擁而上,把化成碎片的星球掠奪一空,只餘下一些無用的部分在虛空中飄蕩。   用同樣的方法,魔度雲人毀滅了十幾個星系,有些星系甚至只剩下一顆恆星在那裡孤零零地燃燒著,附屬的行星全都化成了碎片。用這些掠奪來的資源,魔度雲人在北銀河系邊緣建立了兩個可停泊百萬數量級戰艦的大型太空堡壘。   一顆宇宙中隨處可見,平平無奇的小隕石從虛空深處掠來,沿著孤形的軌跡在魔度雲人的太空堡壘外一百萬公里的地方劃過,隕石的一個角,一點若有若無的銀光閃過。   七千光年外的太陽系,銀星太空堡壘內,木木盤坐在主控室的中央,神識卻附在發射到魔度雲人停留星域那數以百計的偽裝探測器上,無孔不入地觀測著魔度雲人的行動。   對於魔度雲人的行動,木木感到非常的疑惑,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呢?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已經做好了在這裡長期駐紮的準備,按照木木的設想,魔度雲人投入這麼大的兵力追擊天機族人,應該是恨不得立即將天機族人斬草除根才對的,為什麼卻不再有行動了呢?難道是因為自已的出現讓他們起了警覺?那也應該不會,自已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憑對方如此龐大的兵力,應該不會顧忌自已一個人。難道是他們發現了銀河系真正的實力?又或者他們在等待著什麼?   想起原來那股不知來自何方的神秘力量,木木心裡忽然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木木猛地睜開雙眼,神識掠遍銀星太空堡壘,找上了主持聯會常務工作的柳月。幾個小時之後,一封由修真者聯會正式簽署發佈的總動員令通過傳送陣傳向了四面八方,三個地球年後,總動員今就可以傳遍銀河系的每一個角落。   木木在徵集銀河衛隊和天機閣的成員時,就已經打算發佈總動員令了,因為他深刻的明白,單憑十萬名銀河衛隊是不足以抵抗魔度雲人的全面入侵,不過當時他不能這樣做,因為他缺乏一個理由,雖然他名義上是修真聯會之主,但他畢竟不是獨裁者,魔度雲人的大軍壓境正好給了他一個合適的理由。   一道強大而熟悉的氣息在太空堡壘內出現,木木神情一動,轉而大喜,身影瞬間消失。   試練之門前,一個明黃色的身影正從試練之門內溢了出來,這個身影全都由仙靈之氣構成,模模糊糊勉強能看得出是一個女性的身影。   身影似乎在經受強烈的痛苦,致使她的影質閃爍不定,不時劇烈地扭曲著,模糊的面孔上隱約能看出痛苦的表情。   身影在掙扎著,努力想從試練之門內出來,每一個掙扎,她的身影便真實一分,不知道過了多久,人影終於從門裡完全鑽了出來,身影虛空懸浮著,身上的光芒逐漸強烈。試練大廳內的氣息瘋狂地提升,空間內竟然形成無數亂流。人影身上的光芒強烈到一定的程度,忽然猛地一漲,瞬間迸發出比恆星還要強烈數倍的光芒,然後空間陡然一暗。   強光斂去,一位超凡脫俗,高貴得讓凡人都不敢直視,宛如女神般的身影出現在試練之門前,她是凝霜,不過此刻的凝霜臉上多了一種神聖高貴的氣質,頓時把她原本就完美的容貌提升到一個新的層次,此刻的她,凡夫俗子看到了必將羞愧而死。   但木木並不是凡夫俗子,他從半空中現身出來,臉上的緊張之情才隨之消去,他早就來到了,但不敢現身出來,怕打憂了凝霜脫胎換骨,超凡入聖的這一刻,不過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有不對勁,馬上出手求助。不過他也是第一次目睹別人的這種轉變,心裡沒太大把握,一時間把他急的滿頭大汗,幸好,一切都順利過來了。   現身出來的凝霜愣愣地望著木木,忽然俏目一紅,一個閃身衝進了木木的懷裡,緊緊地摟住木木的虎腰,頷首緊緊地埋在木木的胸口,輕聲地抽泣起來。   木木嚇了一跳,凝霜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木木心中一緊,連忙抱住凝霜的嬌軀,急切地問到:「霜,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那裡不舒服嗎?」說著,神識已經迫不及待地掃視著凝霜的身體。   懷裡的凝霜輕輕地搖了搖頭,哽咽地說到:「公子,我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我差點就以為看不到你了。」   木木察看了凝霜的身體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再聽聞她這樣說,木木頓時鬆了口氣,笑著應道:「怎麼會呢?現在你不是又看到我了嗎?」   凝霜在他懷裡搖搖頭,沉悶的聲音響起:「嗯嗯嗯,不過太久了,一百二十多年了,見不到公子的日子真的好難過呵,裡面到處都是禁制和陷阱,還有非常厲害的怪獸,有好幾次我都差點死掉,一想到死了就不能再見到你,我的心裡就很難過,公子,凝霜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好不好!」凝霜在懷裡仰起半個腦袋,緊張地問到。   看到她這個樣子,木木啞聲失笑,當初要進試練場的是凝霜自已,因為她覺得自已現在的實力與木木相差太遠了,有時候會成為木木的顧慮,所以要求進行試練以提升實力,以便能更好地幫助木木,木木考慮到她的心情,所以才同意的,現在竟然反被她責怪起來了。   試練門外方一天,門內已一年,凝霜進去才一百多天,對木木來說並不覺得什麼,但是凝霜在裡面已經相當渡過了一百二十年的漫長歲月,加上裡面危機四伏,每天都在生死關頭徘徊,朝不保夕的日子讓感情來的更強烈,難怪一出來她會如此失態。   但木木不太明白人家的心思,有點不解地問到:「我當年閉關的時候,比這次更久啊,怎麼不見你這麼激動?」   「那個不同,那時我每天都可以看見你,就算看不見你,也可以感覺到你的氣息,那時候就算看不見你,也知道你還陪在我身邊,所以我不害怕。」凝霜幽幽地說到。   感受到懷裡伊人的深情,木木心中一暖,用力摟緊了凝霜嬌軟的身軀。   接下來的幾天,陸陸續續有人從試練之門內出來了,試練場內是木木創造的世界,兩個不完整的神陣把那個世界變成一個按木木所設想般危機四伏,艱險重重的世界,想在那裡生存,每個人都必須時時刻刻提起精神,面對一切的危機,在危險之中,人是最容易成長的。   在危機之中,這些人快速的成長著。木木的世界有他自已設定的虛空法則,當這些人修為成長到一定的程度,虛空法則就會作用在他們身上,讓他們脫胎換骨,渡劫飛昇,當然,飛昇不是飛昇到仙界,而是試練之門外的世界。在這個過程中,這些人會脫胎換骨,身體化成仙靈之軀,正為真正意義上的仙人。   這是一種顛覆宇宙虛空法則的行為,除非是真正的神,否則很難辦得到,但是木木憑助著兩大殘缺的終極神陣和主神的知識,終於完成了這件不可能的任務。   十萬名銀河衛隊成員在接下來的兩個月內陸陸續續從試練之門內走出來,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強大的仙靈氣息。仙人,是超越凡間的個體存在,他們聖潔,高貴,強大,普通修真者面對仙人的時候,單是無形的威壓就足以讓修真者連話都說不出來。   柳月屏息靜氣,全力提聚功力,抵擋著十萬仙人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強大壓力,這些人已經盡力收斂自已的氣息,否則柳月現在恐怕已經七孔流血而亡了,十萬名仙人,聚集在一起的威勢是何等驚人,即使他們已經全力收斂,但殘餘的威壓還得柳月全力以赴,才避免出醜。   除了震駭,柳月心裡已經再也升不起別的念頭了。十萬名仙人,那是什麼樣的概念?銀河系修真界發展了一千多年,合體期修真者成千上萬,可是卻從沒有一個人跨過這最後的一關,超脫飛昇。而此刻,卻有十萬名仙人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她的面前,一個從沒有見過仙人的修真者,忽然見到十萬仙人出現在自已面前,就像一個從沒有過錢的乞丐,忽然看到十幾億鈔票堆在他面前一樣,讓人難以置信到幾乎瘋狂。   但最可怕的不是這些人,而是把他們造就成仙人的那個人。鈔票再多也比不上印鈔機可怕,能造就十萬仙人,自然也可以把所有人源源不斷地造就成仙人,他所創造的試練場,就相當於一部仙人製造機了。   望著正在檢閱銀河衛隊的木木,望著他那高大的身影,柳月忽然發現,自已與他的距離是何等遙遠,原本以為只要呆在他的身邊,終有一天會像凝霜一樣成為他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女人,但是現在,自已連這些仙人的威壓都抵受不了,又如何能再呆在他的身邊呢?   柳月暗暗歎了口氣。   重生星系一個空曠的區域內正上演著一場修羅戰獸對修羅戰獸的模擬對抗演習,一方是天機族三大長老操控的五十艘修羅戰獸,一方是木木獨自操控的數量相等的修羅戰獸,雙方在虛空中排出戰鬥隊形,緊張地對峙著。   木木代表的是紅方,每一艘修羅戰獸都用神識打上了紅色的螺旋狀星河的標誌,而藍方的天機族三長老,也給他們的戰艦打上了天機族獨特的倒V字標誌。   雙方對峙的區域中央,一個信號裝置被發射到那裡。倒計時結束時,信號裝置爆射出奪目的強光,這是演習開始的信號。   強光一現,雙方隨即動作起來,天機族一方,三十艘機關獸搶先發難,數以百計的束子激光鋪天蓋地的射向對方。炮火覆蓋了木木戰獸所在的區域,這種壓制性的射擊雖然無法擊毀機關獸,但卻可以削弱對方的防禦強度和擾亂對方的佈置。   餘下的二十獸戰艦同一時間往下潛行,快速向木木的艦隊迫去。   木木的機關獸不為所動,頂著壓制性的炮火位移著,所有戰獸收縮,排列成一個古怪的隊形,然後無形的力場把所有戰艦都連繫在了一起,能量在力場中的戰獸中來回激盪著。   一點電芒在陣型的中央閃動了一下,然後急劇擴張,瞬息間,所有戰獸都被一張巨大的半透明防禦罩護在其中,炮火被攔截了下來。五十架機關獸在無形的力場下形成了一個整體,這些機關獸排列的位置暗合防禦陣的方位,無形的力場組成了力量流通的軌跡,一個移動性的防禦陣頓時成形了。   這便是木木在托木須的提示下自創出來的戰陣之法。陣法並不一定要固定在物體上,無形能量一樣可以構成陣法,只要契合了陣法的結構,便能引宇宙的能量為已用。   防禦陣一現,天機族的火力為之一滯,潛行而來的二十架修羅戰獸也略一停頓。   天機族陣形中,戰獸裡的三位長老驚駭地對視了一眼,一時間都有點不知所措,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陣法還可以這樣用的。   演習毫無懸念的由木木的紅方大獲全勝,他所操控的機關獸靈活地變幻著各種戰陣隊形,摧枯拉朽般地全滅天機族三大長老的所有戰獸,而已方只付出了一艘戰獸被毀的微弱代價。   李笑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此刻他才知道木木口中戰陣的真正意思,當時他還嘲笑過木木沒見識,恕不知真正無知的原來是自已。黃庭和沐雪的臉色也非常難看,木木所用的戰陣之法明顯只是普通陣法的改良,但這種改良卻是由曾經還是對手的木木所創造出來的。這對陣法的創始者天機族來說,真是個莫大的諷刺。   陣法機關獸都是創自天機族,可是現在卻被一個非本族的人用同樣的數量,以微弱的代價全殲已方,這對所有天機族人來說都是個難以接受的結果。   不過天機族雖然是驕傲的種族,但也並不是不能接受現實的頑固之輩,這一場演習讓三大長老想了許多。   人類是一種從不滿足的生物,進步是許多人類永不停歇的追求,不管是力量知識還是財富,有了一百萬,會去追求一千萬,有了元嬰期,會去追求出竅期,每一個人,都在不斷地追求進步,希望超越自身,超越別人,這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慾望。   當第一批經由試練場達至仙人境界的仙人的出現,所有追求力量的人心中的慾望都不由自主地被勾引出來,當這個消息經由傳送陣傳向四面八方後,不用徵集令,源源不斷地修真者便自發地由銀河系四面八方絡繹不絕地湧向太陽系銀星太空堡壘,短短兩個月時間,太陽系便聚集了將近六億的修真者。   木木把試練場完全開放,但是卻鄭重地告誡所有的人,進去可以,但出不出得來就要靠自已了。   試練場只有分神期的修真者才能進入,但是短短的一個月時間,還是有接近五十萬分神期的修真者湧進了試練場內,同時還有越來越多的修真者從銀河系各地趕來。   天機族現在只剩下二百六十幾人,按照以往他們的那種發展速度,恐怕再過七八萬年,他們也無法回復元氣,人數過少是他們一個致命的弱點。現在看到銀河系修真界這種蓬勃的發展速度,天機族三位長老都是大受激刺,加上演習時的慘敗,三位長老都似乎意識到必須進行變革了。   天機族做為一個種族,已經在宇宙存在了數以十萬年的漫長歷史,但是最初的天機族,卻是由一個修真門派發展起來的,一個由器入道的門派,經過不斷地發展進步,逐漸偏離正統修真的範疇,自成一脈。因為與正統修真界格格不入,最終致使他們脫離正統修真界。   而現在,經過三大長老的商議,天機族決定復古,回復以前門派的形式,公開向銀河系招收弟子。劉東海旗下的天機閣本身就是修習基礎天機密法的修真者,加上這段時間,木木徵調了大批天機閣弟子協助天機族製造機關獸,雙方有了初步的瞭解,當天機族三位長老有了這種意向後,在木木的援意下,天機閣全體併入了天機族。   名義上是天機閣併入天機族,表面是天機族占主導地位,但是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三位長老都非常猶豫,因為將近十萬名的天機閣弟子一加入,在這種不成比例的數量差異下,天機族實際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轉眼間,七年又過去了,在這種星際大環境之下,七年時間就像一眨眼那麼短暫,一個消息通過傳送陣,必須要四年的時間才能傳遍整個銀河系。而從銀河系的這一端跑到另一端,最少也要六七年的時間。七年時間,實際上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幸好的是人類的大部分實力都集中在北銀河,倉促之下也發展出了可觀的實力,現在聚集在太陽系的總兵力有銀河衛隊五十萬人,每一位都具有仙人級的修為,部分更是具有大羅金仙的實力。銀河衛隊總指揮托木須,實力更可與傳說中的天君相較。   天機戰獸艦隊三萬艘,毀滅者格鬥部隊一萬人。這些身穿毀滅者戰甲的天機族成員雖然只有一萬人,但是論起純火力來三五個仙人都不是對手,肩載六門束子激光,一門高斯聚能炮。全力發射十分鐘可以擊毀一艘修羅戰獸護甲。但是因為體積太小,裝載的能源最多也就能支撐十分鐘的火力全開。但是達到一定數量級的毀滅者聚一起進行火力壓制,威力是很可怕的。這是天機族三長老統一商議決定用來對付魔度雲人的強者先鋒部隊。   這是聚集在太陽系的人類表面上主力部隊的總體實力,但是木木本身還隱藏著非常可怕的實力。銀星太空堡壘本身就是一個威力強大的移動要塞,特別是它是由靈影構成的,隨時可以變化成各種用途的機關獸,甚至可以分裂出一支完整的修羅戰獸艦隊。而他自已本身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除了這些主力部隊之外,還有黃門鬥士一百五十萬,劍道修真者一百二十萬,控神者一億三千萬。控神者在銀河系六百多億人類中只算是很少的一部分,但是因為亞里對天神祭會有著極高的統治力,所以收到動員令後,天神祭會幾乎是精英盡出。   這樣的實力似乎還不足以消滅魔度雲人,但只是對付已經進駐銀河系邊緣那二百五十萬艘魔度雲戰艦完全是足夠的了。不過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過早地暴露已方的真正實力,很有可能會引來魔度雲人全力的打擊。木木沒有信心應付得了魔度雲人那種超出想像之外的超級戰艦。   不過木木已經不打算再等下去了。這兩年來,他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清晰。魔度雲人自從來到銀河系,除了開始的時候掠奪了幾個星系的資源建造太空堡壘,之後便完全龜縮在基地裡面,再也沒有動靜了,這是非常不合常理的,追擊天機族人數千萬光年,在這種時候停了下來,很顯然,魔度雲人在等待著什麼,很有可能,他們已經發現了銀河系真正的實力。   銀星太空堡壘開始變幻起來,圓球狀的外形直徑擴張,上下兩端收縮,逐漸變幻成一個巨大的圓盤狀平台。緊接著,平台的一面無數地方飛快地凹陷,一米寬的凹痕快速向整個平台延伸。而有些地方卻隆起一些圓柱形,尖錐形又或方形的幾何圖形。這些圖形和凹陷的陰痕組合成了一個殘缺的時空無限漠超級神陣。而在陣法之上,一個巨大的半透明圓球逐漸正形,這是時空無限漠與單向傳送陣的組合——時空之門。   這是現在木木所能掌握的最快的移動方式,這個巨大型的時空之門,在靈影的幻變下,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便成型了,下一刻,一道神念掠過托木須,亞里,劉東海,天機族三長老等等人類軍隊指揮官的神識之中:「全體集合,準備戰鬥。」   ∼第二章征南艦隊∼     距離銀河系邊緣魔度雲人的太空堡壘七十光年外的一處虛空,交織著複雜光紋的半透明的時空之門在虛空中浮現,然後,光球內憑空現出一個人影,下一刻,人影飛快地從光球內鑽了出來。   木木一現身出來,神識飛快地朝魔度雲人所在的星域漫延,神識是不受空間物理法則限制的,剎那間便越過了遙遠的虛空,掠過魔度雲人那兩個巨大的太空堡壘。   時空之門不斷地閃爍著人影,銀河衛隊接踵而至,隨後毀滅者和天機族的戰獸艦隊,五十二萬人密密麻麻地擠滿了時空之門四周的空間,三萬艘各式戰獸鋪天蓋地的覆蓋了整個虛空。這已經是人類主力部隊的全部實力了,面對蝗蟲般的魔度雲艦隊,人類可算精英盡出。   魔度雲人的太空堡壘內,一個巨大的半圓形空間,正中央聳立著兩根巨大的金屬柱子,一種奇怪的能量在兩根柱子間激盪著,組成一個半透明鏡子般的平面。在平面的前方擺著一張金屬座椅,一個身穿漆黑戰甲,全身都覆蓋在戰甲裡的人端坐在椅子上,惡魔般的巨角頭盔下,這個人猛地睜開雙眼,無形的神念瞬間掠向了遠方。   陰冷的神念掠過七十光年外所有人的心裡。一把冷漠得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在眾人的心中響起:「遠方的客人們,歡迎你們的到來。」   下一刻,虛空之中輕微扭曲,一個人影現身出來。身穿漆黑戰甲,頭戴惡魔頭盔,身披絳紫披風,正是方纔還在魔度雲太空堡壘中的那個人。剎那間,他跨過了遙遠的距離,來到木木等人的面前。   他的臉孔覆蓋在戰甲之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全黑的眼眸如同望在空處,但是所有人都有種被注視的感覺。   他的身上沒有強大的氣息,但是木木看著他的身影卻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木木的神識竟然鎖不住他的蹤跡。   宇宙空間除了有層次之分,還有次元之別,異次元手鏈,納芥手鐲和儲物腰帶都是次元空間的運用,大型陣法產生的領域也是其中的一種,當物體以極高的速度在兩個次元間不斷地來回,很有可能會出現這種神識無法鎖定的情況。   肉眼明明可以看到他的存在,神識卻鎖定不了他的蹤跡,很顯然,這個身穿黑色惡魔戰甲的人正是處在這種情況。   木木的神情一片凝重。次元跳躍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難就難在對方如此舉重若輕,仿如呼吸一般的輕鬆自如,光是這一手就不得不讓木木慎重起來,因為神識鎖不定對方,那就意味道根本無法攻擊得了對方的本體。擁有如此神秘莫測的能力,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呢?   如同看出木木心中的疑惑一般,那陣生硬冷漠的聲音再次掠過所有人的心裡:「我是魔度雲聖國征南艦隊總指揮,我的名字叫帕爾圖,在魔度雲語中,帕爾圖代表著收穫的意思,希望大家記住這個名字,在你們泯滅成生命本源狀態的時候,烙印中能刻上我的名字,因為他將會成為泯滅你們的人。」平淡冷漠的聲音訴說的卻是讓人驚心動魄的內容。他的話剛說完,單手緩緩的舉起,朝著木木身後銀河衛隊的方向一揮。   木木神情一震,眼中精光暴閃,迅速伸手虛空一抓,一陣無聲的悶響憾動了所有人的心靈。   所有人的眼神驚駭的在木木和這種自稱為帕爾圖的人身上來回,顯然在無聲無息之中,兩人已經交上了手。但他們是怎麼樣交手的?用什麼方式交的手卻沒有人看得出來。   托木須神情一凝,深吸了一口氣,虛空之中是沒有空氣的,但是他不得不借這個本能的動作來平復自已的心情,從試練場中出來,他的修為成功地突破了修真的界限,進入傳說中的仙人之境,憑藉著對力量的瞭解,他的實力達到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地步,隱隱能與傳說中的天君相較,原本以為自已現在的實力縱使還及不上木木,但是也應該不會相差太遠,但是此刻他才知道,木木的實力遠遠在他所能想像之外。   這一陣無聲的交鋒,憑他的目光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來。也就是說,眼前這個自稱帕爾圖的人,還有木木,他們的力量都遠遠超越了他所能想像的層次。   力量最大的障礙是無知,托木須心中暗歎了一口氣,他心裡明白,木木與帕爾圖間的較量,是所有人都插不上手的了。   穩了穩心神,托木須單手舉起朝上方一指。銀河衛隊,毀滅者和天機族的戰獸艦隊快速朝他指示的方向集結,很快地,數之不盡的跳躍光芒閃動,人類部隊陸續進入了空間跳躍中,下一刻,他們出現在七十光年外的魔度雲太空堡壘附近,不同層次的較量他們插不上手,但常規的戰鬥還是要靠他們的。   帕爾圖沒有理會離去的人類部隊,漆黑的雙眼定定地望著木木,兩人凌空對視著,帕爾圖那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很強,整個南宇宙人類生命體中,你應該是最強的一個了。」   木木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神情凝重地摯出莫邪,喚出戰甲,召喚出幻獸,做好一切的戰鬥準備。帕爾圖是他生平所見的最強悍的敵人,木木不敢掉以輕心。   帕爾圖的聲音繼續說到:「雖然你掌握著很高的力量層次,可是你對力量的瞭解還很膚淺,單憑這樣你是打不贏我的。」他剛說完,肩頭輕輕一動,猛地揮出一拳。   他與木木之間有著一千多米的距離,即使速度達到了物理速度極限的光速,跨過這段距離也要0.000003秒的時間,這是一個很短的瞬間,但也足夠木木做出反應,然而帕爾圖的這一拳根本無視物理速度的限制,揮拳擊出的同時,拳勁已經擊中了木木的身上。   木木難以置信地望著胸前凹陷的戰甲,身形被砸向了虛空的深處。   戰甲閃爍了幾下,凹陷的部分回復如初,木木一扭身體,止住了倒飛的勢頭。木木這一下起碼被砸飛了四五公里,可是回過神來一看,帕爾圖依然在距離木木一千多米的地方,雙方的距離就如同從來沒有改變過一樣。   木木一振手中的莫邪,身子向前一傾,一瞬間,他跨過了與帕爾圖之間相隔的空間,手中的莫邪往帕爾圖疾劈而去。撕裂空間的神兵扯出一道黑幕,往帕爾圖席捲而去。   帕而爾木無表情地注視著木木,全身一動也不動,但是在這平靜的假像中,帕爾圖的身體高速地在兩個不同的次元中穿梭著。黑幕劃過他的身體,帕爾圖卻完好無缺。   他朝著木木搖搖頭,又是一拳揮出。幻獸戰甲已經被木木啟動到最強防禦狀態,帕爾圖的一拳擊在木木的胸口上,激起一陣奪目的能量交織光芒。木木的身形頓時被砸飛開去。   木木沒有停頓,一挺腰肢翻了個跟頭,扭身再衝了上來,他的腳尖在虛空中輕點著,身影輕微地一閃爍,另一個身影已經出現在帕爾圖的身前。莫邪撕扯著黑幕,鋪天蓋地地捲向帕爾圖,與此同時,木木無聲地一下暴喝,強大的能量從他的身上湧出,伴隨著黑幕湧向對方。   次元在洶湧的能量下破碎,帕爾圖的身體微微一顫,莫邪劃過了他的身體。   帕爾圖漆黑的眼眸依舊看不出表情,但他的身體卻如鏡像般破碎,木木低吼了一聲,莫邪一記橫掃,深沉的漆黑裂隙暴漲超過百米,叮,木木的心神感應到一聲輕響,莫邪似乎砍到了點什麼。   帕爾圖重新出現的時候,是在木木正前方四百米左右的地方,他惡魔狀頭盔上的角已經少了一個。   他神色如常地立在虛空中,眼神並不因為戰甲受損而有任何變化,就如同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他雙手輕拍著,平淡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錯,你能捕捉到我的蹤影,顯示你對力量有著一定的瞭解,這樣一來我們間的戰鬥會更有趣一點。」   木木略一皺眉,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真是一個奇怪的人,用平淡冷漠的語氣,說的卻儘是無用的廢話,是想拖延時間?還是魔度雲人天生就是這樣?   宇宙中每一種生物都有著自已獨特的表達感情的方式,人類的笑表示高興,哭表示悲傷,但別的生命也許正好相反也說不定,而像隕星和光子星這樣連臉孔都沒有的生物,就更不可能用表情來表達自已的喜怒哀樂了。眼前這個帕爾圖,語調冷漠平淡,但心裡也許正興奮不已。木木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心念一動,所有的機關幻獸朝著帕爾圖湧了上來。這些被木木不斷改進的機關幻獸實力和以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每一個都擁有普通大乘期修真者的實力。   炙熱的紅光劃破漆黑的虛空,激射向帕爾圖。   這是一場詭異到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戰鬥,超越了一般人可以瞭解的層次的戰鬥,看在普通人眼裡是非常莫名其妙的。   帕爾圖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任憑木木用盡一切的方法來攻擊他,幻獸的束子激光,幻化攻擊,木木的莫邪,大範圍的能量風暴,所有的一切都無法再擊中帕爾圖的本體,就如同他根本就是一個虛幻的存在。   正如帕爾圖所說的,木木掌握的力量層次比他高很多,就連四維的力量木木也能勉強運用,但是在力量的瞭解上,木木還是太膚淺了,從開始到現在,木木只能偶爾幾次捕捉到帕爾圖的本體,連本體都捕捉不到,攻擊更無從談起。但帕爾圖的每一次攻擊,都能很準確地擊在木木的身上。   帕爾圖隨手揮出一記直拳,不論他與木木相隔多遠,拳勁都能馬上擊中木木,完全無視空間物理的限制。而木木的攻擊卻只能徒勞地劃過他的身影,完全無損他本體的分毫。   帕爾圖望著倒飛開去的木木,搖著頭說道:「你的戰鬥經驗太少了,空有強大的力量,打不中我也沒有用。」   木木肩上微光一閃,被帕爾圖擊碎的肩甲隨即完好如初。木木上身微微一傾,心裡悶哼了一下,雙眼警惕地盯著帕爾圖,正如帕爾圖所說的,自已對力量的瞭解實在太膚淺了。從一開始到現在,帕爾圖其實只用了一招,那就是瞬移。瞬移只要是上了分神期的修真者都會用,但是要用得像帕爾圖這樣爐火純青的卻沒有一個。   不但可以在不同的次元中來回瞬移,甚至只瞬移身體的某一部分或者只瞬移拳勁,普普通通的瞬移已經給他運用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簡單的攻擊加上瞬移,完全無視空間物理限製作用在目標身上,頓時變成了非常難以招架的招式。如此可怕的戰鬥技藝已經堪稱藝術了。   這難道就是所謂對力量的瞭解嗎?木木深呼了口氣,腳下的乾坤陣法被運轉到極致,身影隨即一分為二。   「膚淺」。帕爾圖望著木木搖頭說道,身影隨之消失不見了。下一刻,一分為二的木木身影一頓,重新合而為一,然後如同被巨力擊中一般地倒飛開去。帕爾圖在原先木木所在的地方現身出來,朝著木木倒飛開去的身影踢出一腳。直線倒飛開去的木木背部受到猛擊,頓時改變了方向,向上飛了起來。   帕爾圖右手像拍蒼蠅般地向下一揮,飛起來的木木馬上又被拍了下去。   帕爾圖就這樣連續不斷地憑空揮動著,如同遙控一般,木木的身體被擊得左飛右突。   木木身上不斷地閃爍著微光,每被擊中一下,微光一閃,擊碎的護甲便回復如初,他現在只能靠這種方法來抵擋帕爾圖的攻擊。他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無還手之力了,帕爾圖的攻擊完全無視空間物理的限制,快到他根本無從反應,如果不是他的防禦力超強,恐怕早就傷在他的手上了。六個契合防禦陣共同組成的防禦罩,配上他深厚到難以測度的強橫修為,即使被修羅戰獸的泯滅死光炮正面擊中,也無法損他分毫。   但防禦力再強,也只能保護自已不受傷,面對帕爾圖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樣是無可奈何。   不知道過了多久,帕爾圖停止了攻擊,負手而立。   木木飛了回來,看著帕爾圖,忽然笑了起來:「累了嗎?哈哈。」   帕爾圖的聲音依舊那麼平淡和冷漠,但是眼中卻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尷尬的神情:「不錯,是有點累了,你很強,我沒有能力破開你的防禦。」別看帕爾圖打得很輕鬆,實際上每一攻都結合了瞬移,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   「我對力量的瞭解的確不夠你深刻,一記簡簡單單的瞬移你可以運用到這種地步,實在是非常厲害。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純熟的技巧都是沒用的。起碼你連我的防禦都破不掉,不是嗎?」木木緩緩地說到。   「是的,你擁有絕對的力量,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類,而且你應該還掌握了四維的力量,從層次來看你比我高太多了。但同樣的,你還不是一樣拿我沒辦法嗎?」帕爾圖冷漠地說道,說完卻做了一個非常人性化的動作,聳了聳肩。   「即然我們彼此都奈何不了對方,難道我們就這樣繼續下去嗎?」木木攤攤手說到。   「當然,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會奈何不了你,我出來的目的只不過是拖住你而已,沒有你的指揮,你們的部隊不會這麼容易擊潰我的人的。」帕爾圖說著,朝著七十光年外魔度雲太空堡壘的方向望了一眼。   五十萬銀河衛隊,一萬多毀滅者部隊加上天機族的戰獸艦隊排列在魔度雲太空堡壘的前方。兩個太空堡壘如同被捅破的馬蜂窩一樣,數之不盡的戰艦源源不斷地從各大艙門蜂擁而出。   三萬艘戰獸排列成戰鬥隊形,所有炮口對準了蜂擁而出的魔度雲戰艦。托木須神識掠過寬廣的虛空,然後一聲號令在所有人的心裡響起:「開火。」   三萬艘機關戰獸火力全開,絢麗的毀滅性光芒鋪天蓋地的激射向魔度雲人,漫天的炮火籠罩了數十萬公里的範圍。   數之不盡的魔度雲戰艦在密集的火力下冰消瓦解,爆散出毀滅前那一刻燦爛的火花。但更多的戰艦卻在太空堡壘內源源不斷地繼續湧出來,而與此同時,太空堡壘的防禦也陸續開啟,毀滅性的光線激射向天機族的戰獸。   機關戰獸一邊壓制性地射擊著,一邊緩慢位移,以五十架為一單位組成防禦陣型,電芒爆閃著,防禦戰陣形成的半透明防禦罩把機關戰獸緊緊護在其中。而毀滅者部隊和銀河衛隊也以團為單位分別躲在防禦陣型內。   越來越多的魔度雲戰艦湧出太空堡壘,他們的炮火也隨之密集起來,太空堡壘和戰艦上瘋狂激射的絢麗光芒充斥著雙方相隔的虛空。   魔度雲人追殺天機族而來到銀河系的戰艦足有二百五十萬艘之多,在數量上佔有絕對的優勢,雖然魔度雲人的戰艦隻不過是些常規戰艦,按火力來算還不到天機族修羅戰獸的十分之一,但是在二百五十萬對三萬這不成比例的數量差異下,機關戰獸的火力頓時給壓制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不過木木自創的戰陣之法防禦力非同小可,雖然被完全壓制,但戰獸還沒出現傷亡,不過從防禦陣上急劇的顏色轉換上就知道,防禦陣是捱不了多久了。   銀河衛隊的戰士們全都祭出法寶,做好戰鬥的準備。啵,連續不斷地輕響驚動了所有的人,防禦戰陣終於抵受不了炮火,集體破碎。   接連不斷地微光閃動,所有銀河衛隊的戰士們在防禦戰陣破碎的同時消失在虛空中,下一刻,他們出現魔度雲戰艦的陣型中。天機戰獸的自身防禦陣抵擋著猛烈的炮火,同時所有戰獸向上飛去,快速脫離對方火力籠罩範圍。   瞬移進魔度雲陣形中的銀河衛隊以十人為一組,各自祭出法寶,同時攻向一艘戰艦。這些法寶千奇百怪,什麼類型都有,這些由天機族製作的法寶,無一例外都是破壞力驚人的法器,十件法器同時砸在一艘戰艦上,戰艦防禦罩顏色急劇地轉換,隨即破碎。十位天仙級修為的仙人共同出手,魔度雲的常規戰艦連一個回合也撐不住,迅速爆成絢麗的火球。   一個回合,再有五萬艘魔度雲戰艦化成了宇宙的塵埃,但這對高達二百五十萬的總兵力來說完全是無足重輕的,連續不斷地微光閃過,數之不盡的身穿黑甲的魔度雲戰士出現在戰艦與戰艦間的空間中,這些人統一配備了制式的長槍狀武器,在戰艦炮火的掩護下鋪天蓋地朝銀河衛隊的戰士蜂擁而上。一場短兵相接的戰鬥在密集的陣型中展開了。   脫離了對方炮火覆蓋範圍的天機族戰艦高速繞向魔度雲人的上方,炮口偏轉對準了密集的魔度雲戰艦隊,炮火隨時準備傾洩而出,這個時候,空間輕微地波動,數以千計身穿黑甲的魔度雲人瞬移進了天機族的陣型中,這些配置長槍狀制式武器的魔度雲人修為明顯比正在與銀河衛隊短兵相接的那些同伴要高得多,正是魔度雲人的強者先鋒部隊。   天機族通信系統內忽然響起了許多聲略顯猙獰的狂笑:「兄弟們,報仇血恨的時候到了。」天機族裡從來不缺少些熱血的變態狂人,被追殺千萬光年,族人折損過半,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這些魔度雲的強者先鋒部隊,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每每都提前趕到,突入已方陣型纏戰不休,致使天機族人不得不忍痛留下部分族人斷後。否則憑天機族靈活的指揮和速度,打不過就跑,絕對不會損失這麼多族人的,可以說天機族人對這些魔度雲的強者部隊簡直是恨之入骨。   一個魔度雲人揮舞著長槍狂轟在天機戰獸的護罩上,交擊出炫目的強光,然後長槍閃電回收,手肘微縮,準備再次出手,這個時候,這個魔度雲人心中一動,長槍迅後往後一架,一陣無聲的能量交擊,長槍架住了一個巨大的拳頭。魔度雲人回神一看,只見身後出現了一個身高四五米,魁梧壯碩,全身閃動著金屬光澤的鋼鐵巨人。   鋼鐵巨人一個拳頭被魔度雲人的長槍穩穩架住,而另一個拳頭隨即夾著無邊的威勢直朝魔度雲人的頭部襲來。   魔度雲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光芒,眼前這個鋼鐵巨人外表威武絕倫,但卻外強中乾,拳頭軟弱無力,他不費多大功夫就掃架住了,再來一下還不是一樣。魔度雲人眼中精光一閃,掄起拳頭迎上了鋼鐵巨人大得不成比例的巨拳。   沉悶無聲的能量交擊憾動了雙方的心神,魔度雲人驚訝地看著化拳為掌,緊緊捉住他拳頭的鋼鐵巨人,心裡掠過一絲不妙的感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鋼鐵巨人肩上裂開六個炮口,胸前也凸出一個炮口,毀滅性的能量正在醞釀著。   魔度雲人心膽俱喪,拚命地想要掙扎,可是開始時還被他認為軟弱無力的鋼鐵巨人的大手仿如一把大鉗緊緊地扣住他的拳頭,魔度雲人另一隻手收回長槍,拼了命似地想砸向巨人的頭部。可是太遲了,毀滅性的炮火從鋼鐵巨人那七個炮口中瘋狂地傾洩而出,六門束子激光,一門高斯聚能炮轉瞬間把這個魔度雲人掃成了馬蜂窩。   這是其中一架毀滅者與魔度雲強者部隊交戰的情況,更多的毀滅者卻貼在戰獸的艦身上,端正馬步駕著炮口,瘋狂地朝著魔度雲人掃射著。又或者貼身迎上,祭出各式各樣法器朝對方狂砸。   「的確是不這麼容易啊!」木木若手所思地望了帕爾圖一眼,他敏感地捉住帕爾圖話語中的暗意,帕爾圖是說不容易擊潰,而不是不能擊潰,也就是說帕爾圖早就預料到戰爭的結果,照這種情況來看,人類勝利只是時間上的問題,魔度雲的常艦戰艦根本無法抵擋人類的攻勢。但他為什麼還是這副悠閒的樣子呢?難道他一點也不為自已族人的消失而悲傷嗎?   望著帕爾圖這副悠閒的樣子,木木的心裡忽然泛起種強烈不安的感覺。   有陰謀,木木心裡狂跳著,但卻想不明白陰謀何在。木木煩燥地搖搖頭,沉聲說道:「帕爾圖,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奈你不何嗎?」木木剛說完,整個空間忽然亮了起來。   帕爾圖掃視著急劇變化的空間,眼中閃過了一絲凝重。   木木攤開雙手,望著帕爾圖沉聲說道:「這個是我的世界,領域,它的名字叫做蒼穹無限。」   ∼第三章超級戰艦∼     絕對力量與完美技巧的較量,最終獲勝的是絕對的力量,木木擁有相對於帕爾圖而言是絕對強悍的力量,光是這一點已經讓他立在不敗之地,帕爾圖連他的防禦都破不了。但是帕爾圖擁有相對木木而言已經達至完美的技巧,他對技巧的瞭解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光是一招瞬移就讓他用到爐火純青,讓木木連鎖定他的本體都做不到。   原本這場較量應該是誰也耐何不了誰才對,但是擁有絕對力量的人還擁有了改變空間規則的能力時,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早在一開始的時候,木木就指揮著機關幻獸循著固定的軌跡運行,無形的力場被無聲無息地佈置在四周的空間,木木憑著自身強橫的防禦力硬抗著帕爾圖的攻擊,又用說話來吸引他的注意,一切一切,都只不過是打亂他的注意力,讓他在不知不覺中陷木木暗中布下的陣法範圍之中,這招暗渡陳倉之計他在當年應付天機族長老李笑的時候就已經用過了,現在用在帕爾圖身上依然靈驗。   蒼穹無限大陣悍然發動,籠罩了闊達六萬公里的巨大範圍,不知不覺中,帕爾圖已經深陷其中。蒼穹無限大陣是一個超級神陣,一個能夠改變空間法則的神奇陣法,在這個領域之內,佈陣的人就是主宰,所有的規則都由他來制定。   再完美的技巧,都必須建立在對規則深刻的瞭解之上,當規則突然改變,技巧就完全用不上了。帕爾圖第一次顯露出他的本體,所有次元與位面的連繫都被陣法的領域所隔絕,他這種利用次元連續不斷瞬移從而隱藏自身的方法再也用不上了。   當失去完美的技巧,又面對前絕對力量的人時,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但帕爾圖還是那一副平淡的樣子,也沒驚慌,沒有恐懼,甚至連逃跑的舉動都沒有,只是靜靜地懸在空中,嘴裡默默地頌念著:「生命不會消失,消失的只是生命的烙印,當盛載生命的軀體消亡,生命將還原成最原始的狀態,回歸至高神的懷抱,在那裡,所有生命都將得到永生……」隨著平靜的話語,帕爾圖的氣息瘋狂地提升著。   木木緊皺著眉頭,思索著帕爾圖這段莫名其妙的話,當他聽到至高神這幾個字的時候,心中一動,想到了當年魔度雲人剛到達銀河系時,那股從不知名的宇宙深處傳來的陰冷神念,難道那股神識就是帕爾圖嘴中所說的至高神?難道又是一個類似主神與隕星一樣超越常理般強橫的存在?   帕爾圖的氣息瘋狂地提升著,早已經超越了他自身所能承載的程度,接下來燒燃的就是他的生命了。面對這種情況,木木不敢再猶豫,伸手朝前帕爾圖所在的位置虛空一抓,整片白茫茫的領域徒然一暗。   七十光年外的常規星戰同樣如火如荼地展開前,五十萬銀河衛隊,三萬天機戰獸和一萬具毀滅者與二百五十萬艘魔度雲戰艦在方圓三億公里的範圍內纏戰著,數量上佔絕對優勢的魔度雲人戰況上卻處於絕對的下風。修為高絕的銀河衛隊戰士速度快捷反應靈活,以十人為一小隊,突進魔度雲人的陣型內,每一次出手都必定有一架戰艦毀滅。   而那些離開戰艦對他們進行攔截的魔度雲人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些魔度雲人修為最高只有相當於人類修真者分神期左右,面對這些天仙級仙人的銀河衛隊戰士完全沒有還有之力,不過人數上佔絕對優勢的魔度雲人仍舊悍不畏死地蜂擁而上,往往一個銀河衛隊的戰士必須面對數個到數十個魔度雲人的瘋狂攻擊。   儘管如此,銀河衛隊依舊掌握著戰場上的主動,每一次能量火花的閃動,都有數之不盡的生命在消亡,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每一個生命消亡之時,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死者身上溢出,然後被扯向後方魔度雲人的太空堡壘內。   太空堡壘內半圓形的大殿,帕爾圖原先安坐的位置後那兩根巨大的柱子間,本來半透明的鏡面上亮起了詭異的光芒,數之不盡從死亡的人身上溢出的無形能量被吸進了鏡面之中,每吸收多一份能量,詭異的光芒就更明亮一份。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斷,雙方都死傷慘重,銀河衛隊損失了六萬多人,大部分都是被悍不畏死的魔度雲人不顧一切地抱住,然後被戰艦上射出的炮火消滅的。   毀滅者部隊只剩下了七千多人,魔度雲人的強者部隊非常的強悍,他們的修為比之仙人也有過之。在逐漸熟悉了毀滅者的戰鬥方式後,這些人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在天機戰獸集群中與毀滅者展開了慘烈的戰鬥,即使人數比他們多上兩倍,而且還有天機戰獸炮火的援助,但完全消滅這些強者部隊,毀滅者還是付出了將近三千人的傷亡,與魔度雲的強者部隊幾乎是一比一的比例了。   唯一完好無損的就只有天機戰獸部隊了,解決完闖入集群中的魔度雲強者部隊後,天機戰獸在戰場範圍外列陣,對纏戰中的銀河衛隊進行遠程火力增援。   而魔度雲人一方,損失就不是慘重能形容得了的,數之不盡的破碎人體與戰艦殘骸在虛空中飄蕩著,組成一片片猙獰的死亡之牆。二百五十萬艘戰艦折損了將近一半   托木須神識無孔不入地掃瞄著戰場,神情說不出的凝重。賈胖子立在他的身後,神情疑惑,震驚,不解。他們都被魔度雲人悍不畏死的攻勢震憾住了。   此時戰況明顯對魔度雲人極度不利,雖然他們佔據著數量上的絕對優勢,但是個體實力卻比基本仙人級別的銀河衛隊要差太遠了。他們往往要付出幾十倍的損失才能殺死一個銀河衛隊的成員,而且擊殺銀河衛隊的往往不是魔度雲人,而是戰艦上的艦載武器。很多時候,戰艦上的火炮甚至不理敵我之分,毀滅性的能量把敵我雙方都籠罩起來。   魔度雲人傷亡慘重,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退卻。甚至更加瘋狂地湧上去,不顧一切抱住敵人,只求能來個同歸於盡。   這還是人嗎?!托木須在心裡暗道。即使是修心到最高層次的修真者也不可能像這些人如此漠視死亡。如果說他們不是人,但那些缺胳膊少腿,或被轟去半邊身子,一時還死不去的魔度雲人,飄蕩在虛空中不斷地慘嚎時,臉上那痛苦與恐懼的神色卻又不像沒有生命的存在能表現出來的。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如此凶悍,連自已生命也不放在眼裡呢?   魔度雲人亡命的打法,致使戰況無比的慘烈,二十個小時不到,他們已經折損除過三分之二的人員和戰艦,而地球一方,損失的人數也接近了八萬人。   後方魔度雲人的太空堡壘,火力已經完全熄滅了,但主艙內那個能量鏡面內詭異的光芒卻到了最熾熱的程度。忽然間,熾熱的光芒中央驟然一間,如同一個漆黑的瞳孔睜開了。   一陣詭異的感覺掠過所有人的心裡,四周的空間彷彿忽然停頓了一般,這一瞬間非常的短,短到還沒有人反應過來,就回復了正常。   托木須和賈胖子心中猛然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掠過他們的心底。修真者都是超越普通人的存在,修為到了他們這種層次,預感能力是非常準確的。   不祥的預感剛升起不及,一點漆黑同時在太空堡壘裡擴散,很快地吞噬了整個堡壘和四周十幾萬公里直徑的範圍。激戰雙方的戰場四分之一範圍也被籠罩在內。那一片漆黑無比死寂。   托木須和賈胖子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彼此都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到驚駭的神情,這是所有人面對未知的可怕情形時本能的反應,戰場內的所有人也都愣愣的望著那一片漆黑,臉上同樣是這種表情。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那片漆黑驟然斂去,現出一個足有地球十幾倍體積的巨大人造金屬球體,赫然是魔度雲人毀滅無序星雲的那種超級戰艦。被漆黑籠罩過的地方,包括兩個巨型的太空堡壘,還有四分之一戰場內數萬銀河衛隊的成員和幾十萬魔度雲人和戰艦,漆黑消散之後,這些東西也隨著漆黑完全消失了。   超級戰艦的出現,讓魔度雲一方精神為之一振,無聲的歡呼起來,隨即更加悍不畏死地衝向銀河衛隊。   銀河衛隊的成員被這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震住了,十幾倍於地球的體積,完全是一個人造的星體,離得較近的人甚至能感覺到那戰艦輕微的引力。這一呆,讓他們迎接魔度雲人更悍勇的攻勢時遲鈍了一下,立即又有數百人在毀滅性的能量下化成了游離分子。   巨大的人造星體為地球一方帶來了無比龐大的心理壓力,攻勢也為之一滯,而這個時候,托木須忽然感覺到一種可怕的能量正在超級戰艦上匯聚著。   「立即撤退,快!」所有人的心裡猛地響起一陣暴喝,是木木的聲音,語氣中帶著無比的驚駭與惶急。   這一聲暴喝讓地球一方所有人都微微愣了一愣。   刷地一下,木木的身影出現在超級戰艦與戰場之間,緊張地盯著戰艦,全的身靈力瘋狂地攀升,同時,所有人的心裡再次響起他的聲音:「馬上撤退,快!!!!!」最後一個字如同驚雷在所有人的心裡炸響。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所有人都醒悟過來,憑著對木木無比的信任與服從,大部分銀河衛隊的成員迅速進入空間跳躍中。這個時候,戰艦上匯聚的可怕能量爆發了。稍微遲鈍一點的人忽然立即感覺到一股無可抗禦的龐大引力施加在自已身上,緊緊束縛住自已的身體,空間跳躍再也施展不出來。   龐大的引力緊緊地牽扯著沒來得及進入空間跳躍起的人往戰艦的方向投去。這些人驚恐欲絕,魂飛魄散,因為牽扯著他們的引力無比的強大,即使他們拼盡全力,也無法掙扎分毫,就連空間跳躍都無法使用,只能絕望地被扯向超級戰艦。   超級戰艦四周逐漸暗了下來,直至一片漆黑,彷彿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著所有的一切,連光都逃不出來啊!見到此情景,身陷引力範圍內的人們更是絕望了。   忽然間,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然後迅速擴大。一個超巨型閃爍著微光紋理的圖案出現在超級戰艦前方,光芒雖然微弱,卻映亮了整個漆黑的世界。這是一個巨型的建築底基陣,是天機族陣法秘術中最容易佈置,也是最為龐大的陣法,在木木的全力施為下,這個陣法達置二十萬公里直徑,雖然只是具有承載功能的建築底基陣,但也是一種能量結構,龐大的引力要穿過它,就必須先完全破壞這種結構。   木木身上龐大的靈力狂湧,努力支撐著這個史無前例巨大的陣法,靈力被急速地消耗,一秒鐘,木木便臉色發白,連忙鬆手,身影消失在虛空之中。只支撐了一秒鐘,失去木木支撐的陣法連瞬間被龐大的引力撕成粉碎。下一刻,漆黑再次龐罩了整個世界。   但就是這千鈞一髮的一秒鐘,大部分人都感到全身一鬆,連忙施展空間跳躍逃出引力範圍。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的短暫時間內發生,從魔度雲的超級戰艦出現到此刻,只不過是短短的二十秒而已。龐大的引力吞噬天地,超過四分之一人銀河衛隊身陷其中,緊急關頭木木擋了一下,大部分人都藉機逃了出來,但是還有超過八千的銀河衛隊成員消失在黑暗中。   戰場外十二億公里外,人類部隊重新集結,此刻銀河衛隊只剩下不到三十五萬人,折損了超過十五萬的兵力。但魔度雲一方損失更加慘重,除了剛剛到來的超級戰艦,整個征南艦隊全軍覆沒。   可怕的引力攻擊沒有持續太久,十幾秒後便停頓了,在超級戰艦的四周,散佈著一片片霧狀的物體,身陷引力範圍內的所有物質,不管是人體還是戰艦,都被引力撕扯成沙礫般大小的碎片。   集結點,木木臉色蒼白,全身顫抖不已,剛剛那一下陣法幾乎耗盡他所有靈力,幾近虛脫,但真正讓他顫抖的不是脫力的感覺,而是這艘超級戰艦的可怕,雖然在主神的推算中見過這種超級戰艦的威力,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木木才深切地感到無力。不說戰艦的超級體積和火力,只是這種可怕的引力攻擊就沒有辦法應付得了。   木木硬抗了一下這種引力攻擊,深知它的威力,強度甚至可以比擬真正黑洞的絕對引力,連光都無法逃脫的絕對引力。只要開著這種力場往敵方一靠,光是遠近兩端的潮汐力就足以把一切物質撕成碎片。而無論物質或能量的攻擊手段,在這種絕對的引力場下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所有人的心裡都升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最讓人恐懼的是他們敵我不分的狠辣,魔度雲二百五十萬的征南艦隊,直到超級戰艦到來之前還剩下三分之一,但是這八十多萬艘戰艦,此刻也全都毀滅在自已人的攻擊下了。   人類軍隊列出戰陣,天機戰獸火力全開,泯滅死光束子激光,各式各樣的武器瘋狂地傾洩而出。銀河衛隊手中的制式法器也紛紛劃過虛空,鋪天蓋地的往魔度雲人的超級戰艦砸去。   如此壯觀的攻勢映亮了整個虛空,然而,超級戰艦光芒大盛,比人類方面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各式炮火迎面傾洩而出。毀滅性的流能交擊,爆散出讓人睜眼如肓的強光。炮火相互抵消,剩下的部分縱使擊在超級戰艦上,也無法讓它的護罩蕩起一點漣漪。   托木須派出敢死隊,用瞬移貼近戰艦,法寶盡出,但卻也傷不了戰艦的護罩分毫,反被戰艦炮火一陣狂掃,一千多人的敢死隊只回來了六百人。   木木身先士卒,跳躍到戰艦邊上,憑著強悍的防禦力硬抗了無數記炮火。幻獸盡出,長槍電射,把戰艦的護罩擊得由透明轉成明黃,但是一股龐大的能量凝聚時,他便不得不退開,漆黑漫延,三千多具機關幻獸頓時被撕成碎屑。   人類軍隊暫時退卻了,沒有找到應付超級戰艦的方法之前,木木不得不後退。超級戰艦就彷彿擁有著最強的矛與盾,無法抵抗的引力攻擊,超強的護罩,光是這兩樣就讓人束手無措。   超級戰艦步步進迫,它的移動非常的緩慢,每次跳躍只有一百多少光年的距離,也許這就是它的弱點所在,否則人類軍隊恐怕連逃都無法逃了。   不過超級戰艦隊目標顯然不在人類的身上。幾個跳躍之後,超級戰艦直接來到了北銀河最邊緣的一顆人類殖民星。   ∼第四章超級靈影∼     這是一顆新開發的殖民星,常駐人口只有二千人,據點是一架巨型的多用途機關獸,裡面所有的生活設施一應俱全,相當於一座移動的基地。超級戰艦到來之前,星球上的所有人便退入據點之中,駕駛著機關獸離開了星球的表面。   超級戰艦逼近殖民星,一進入射程範圍,無數的金色光芒從超級戰艦中激射而出,無聲無息地刺進了星體內部,星球一陣顫動後,竟然碎裂成無數整整齊齊的方塊。隨後,破碎的星體被超級戰艦鯨吞而入,一顆星體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再次啟動時,超級戰艦把目標定位在同一顆星系裡另一顆殖民星,朝著那顆殖民星行進的路上,被它吞噬的那顆星體的各種廢料撒了一路。   「他們要毀掉我們的殖民星。」木木心裡響起了亞里憤怒的咆哮聲,人類一方所有目睹此情景的人臉上都現出憤怒的表情。   木木緩緩地點了點頭,魔度雲人的意圖很明顯地表現了出來,他們擁有近乎無敵的攻擊手段和強大的防護,但是速度是超級戰艦致命的弱點,如果追擊人類部隊,是肯定追不上的,但是星體卻不會移動,他們這樣一顆一顆地蠶食下去,不用多久,整個人類一千多年的心血就會化為烏有的了。   「這是一種極端的生物。」木木心裡響起了托木須對魔度雲人的評價聲音。作為人類部隊的總指揮,托木須一如既往地冷靜,只是這句對戰局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話卻顯示了他此刻的無奈。   先是極端的數量,然後是極端的攻擊,極端的防禦還有極端的心態,偏偏這種極端卻讓人類束手無措。   「木木先生,現在怎麼辦?」木木心裡響起了沐雪的聲音。   木木想了想,向托木須,沐雪,劉東海等指揮人員傳聲道:「戰鬥部隊保持警戒狀態,在沒找到合適的應對方法之前,盡量避免與敵方正面衝突。超級戰艦行進方向的所有殖民星,人員礦產全部撤離,東海,調集你的工程部隊,把超級戰艦所有的目標星球的資源盡量搬空,實行焦土政策。發佈動員令,徵集所有分神期以上修真者到太陽系集合。」   「是」眾人紛紛領命而去。   「東海,你留一下。」木木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劉東海。   「師傅,還有什麼事?」私下的時候,劉東海和亞里一般都稱呼木木為師傅,而不是像平時一樣叫會長。   「讓你旗下的工廠加大生產力度,特別是用於遠航的追星獸,盡量整備到足夠容納所有人類的數量級,我們要做好撤離銀河系的準備。」   劉東海神情一震,臉色變幻了幾下,想說點什麼,但是嘴裡揄蝓了幾下,最終神情一黯,什麼也沒說。   木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不會讓他們毀掉我們的家園的,但是最壞的準備還是要做好。」   劉東海眼睛一亮,狠狠地點點頭:「嗯,我明白了,師傅。」轉身迅速破空而去。   再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木木也破空而去了,他的目標是位於銀河系核心外一萬五千光年的一個星域。   超級戰艦的引力攻擊帶給了他一種靈感,引力攻擊是如此可怕,幾乎已經達到無堅不摧的程度了,宇宙引力最強大的便是黑洞,它的引力強度,連光線都無法逃脫,甚至於連時空都可以扭曲,它們是宇宙最可怕的殺手,所有進入它們絕對引力範圍內的物體絕對逃不過毀滅的命運。   木木不認為自已有能力去招惹黑洞,除了黑洞,那次一級具有強大引力的便是中子星了。中子星的強大引力來自它們的超高密度,它們密度為10的11次方千克/立方厘米,也就是每立方厘米的質量竟為一億噸之巨!半徑十公里的中子星的質量就與太陽的質量相當了。   中子星是處於演化後期的恆星中心所形成的。根椐計算,當老年恆星的質量大於十個太陽的質量時,它就有可能最後變為一顆中子星。它的引力是如此巨大,致使電子被壓縮到原子核中,同質子中和為中子,使原子變得僅由中子組成。而整個中子星就是由這樣的原子核緊挨在一起形成的。可以這樣說,中子星就是一個巨大的原子核。中子星的密度就是原子核的密度。   整個原子裡,原子核佔據了總質量的百分之九十九,但是體積卻只是整個原子的百分之零點幾,可想而之,當一個星體全是由原子核構成的時候,質量將會是何等的龐大,隨之而來的便是那巨大的引力。所有物質落到星體的表面時,都會被那種巨大的引力扯碎原子結構,變成質子與電子結合到一起的中子。   這種構成方式,除了靠就它可怕的引力之外,還使它的結構極端的堅固,一顆十公里大小的中子星,即使與太陽正面撞擊,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傷。   魔度雲人的超級戰艦,引力攻擊雖然可怕,但畢竟不是黑洞,這種人造的引力攻擊強度雖然和黑洞所差無幾,但是必然不可能持續太長時間,要只撐過引力攻擊的時間,然後集中全力破掉它的防禦,人類與魔度雲人的較量還是有很大的勝算的。   望著遠方虛懸於虛空中的星體,木木陷入了沉思。   怎麼樣才能把中子星化為已用呢?雖然他有這種想法,但是要怎麼樣進行他還沒有頭緒。中子星可怕的引力場,即使憑他的修為也不可能在那裡呆很久。其實也不必要怎麼改,只要能移動和跳就可以了,憑著那巨大的引力,往任何人造物體上一靠,巨大的引力都可以將物體撕成粉碎。   但是要怎麼樣才能做到這一點呢?中子星的引力場還沒到達黑洞的那種強度,不足以破壞能量的結構,也許靈影會是個不錯的方法。   木木凝出一個靈影,遠遠地朝中子星扔了過去。純能量構成的靈影一進入中子星的引力範圍,馬上瘋狂加速,化成一道光芒向星體投去。   看著飛向中子星的靈影,木木有種不妙的感覺,果然,靈獸快要落到中子星的表面上時,忽然微光一閃,像一個破碎的氣泡一般爆散開來,化成本源的靈力狀態消散在虛空中。中子星的引力強度雖然不能影響能量的結構,卻可以破壞靈影的結構,失去這種結構的靈影實際只不過是一團普通的能量而已。   木木雙手環抱胸前,皺眉苦思著,心裡不斷設想出一個又一個的方案,但又一一地被他否定,最大的問題就是那龐大的引力,不解決引力的問題,中子星就根本不能化為已用。   木木離開了這片星域,來到了離這裡最近的一個資源星,徵調了六萬噸的晶石的數以千萬噸的鉑和鏌還有組成鉑鏌合金的材料。木木也許是宇宙中建設速度最快的人類了,只用了七天,把所有鉑和鏌等材料融煉成鉑鏌合金,然後注入靈影,在靈影的控制下,所有合成的鉑鏌合金化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   數以萬噸計的晶體被送進圓球內部,木木在靈影的協助下,把所有晶石全部置換成能量狀態。一塊手指般大小的晶石就擁有五倍於普通元嬰期修真者的靈氣。這數萬噸的晶石全部置換之後,所含有的能量強度超出了常人所能想像,如果爆炸開來,恐怕能夠毀滅一整個星系。   木木整個過程中都非常小心翼翼,唯恐釀成大禍,但是如此龐大的能量聚集在一起,影響著四周的力場,空間變得非常的不穩定。   龐大的能量在木木的控制下瘋狂地壓縮著,擁有主神漫長生命歷程所積累下來的經驗和知識,加上七百多年的潛修,現在的木木實力已經去到了一個他也無法瞭解的層次,雖然力量的強度還無法與全盛時期的主神相比,但是見識卻沒差多少,也是因為這樣,木木才能想出如此匪夷所思的方法。   龐大的能量不斷地壓縮著,結構不斷地變化著,逐漸地化成靈影所具有的狀態與結構,一個史無前例的強大靈獸在他的手上逐漸成形著。這是一個十分漫長的時間,轉換如此龐大的能量,足足用了他六個地球年的時間。   而這段時間裡,他必須保持精神的高度集中,稍有不慎,造成的後果都是難以想像的,光是這團能量爆炸開來所產生的衝擊力,就足以讓他也為之形神俱滅。   長時間高強度的能量置換加上精神的高度集中,讓木木身心為之疲累,但是這個過程一開始了就不能停止,一部分已經轉變結構化成靈影,另一部分還是純能量狀態。兩種不同狀態的能量高密度的集中在一起時,如果不繼續這個過程,那接下來的後果必定是毀滅。   六年又三個月零七天,最後一部分的能量也全部轉換成功,充盈著整個圓球內的能量已經被壓縮成六十米直徑的透明光影,光影並不發光,只有在其它光源的光線投射在它身上的時候,才會泛起微微的反光,這是能量極度穩定時才會具有的現象。   一股歡快的神念在木木的心裡升起,光影自主地脫離木木的控制,在空間內飄蕩起來,一隻前所未有的強大靈影終於誕生了,龐大到史無例的能量聚合而成,量變導致質變,現在的這個靈影,已經超越了木木以前所有的作品,成為一隻木木也無法正確形容的類生命體。   類生命體,便是所謂的人造生命,但並不屬於生命範疇,不過具有大部分生命的特性和智能,天機族大本營堡壘的先知便是其中一個,其性質有點類似玄歷以前人類還處於科技時代時影視作品所描述的人工智能。類生命體可以再進化,成為真正的生命,小呆瓜就是一個先例。   以前木木所製造的幻獸也可以算一種初級的類生命體,但是它們只具備木木賦予的本能,而不具備智能。但是現在這只靈獸,從它那歡快而獨立的神念來看,顯然已經具有了基本智能了。   木木感應著這只靈獸的神念,心裡充滿了欣慰的感覺,一個創作者,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創造出超越以往水平的作者,木木從本質來說,就是一個喜歡不管創新的人,能創造出這個前所未有的靈影,木木此刻的心情要比擊退魔度雲人還要高興。   嘴角輕輕地蹺了蹺,露出一個生澀的笑容,木木便直挺挺的暈過去了。無論你修為多強悍,運用超過自已所能承受能力的力量還是非常幸苦的,而且還像他這樣堅持了六個地球年,他的身體早就完全透支了。能夠堅持到現在,全是靠他無上的毅力。   透支力量對任何修真者來說都是非常嚴重的問題,重則形神俱滅,輕則修為倒退。也只有木木這種人,才會做這種瘋狂的舉動,因為他是一個熱愛創造多過熱愛生命的人。   心神在無邊的黑暗中浮沉著,忽然間,木木感覺到一股非常親切的能量包裹著他,柔和地撫慰著他勞累的身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木重新甦醒過來,心裡頓時接收到一股歡快的神念,木木穩了穩心神,打量了一遍四周,發現自已竟然被那只靈影包裹起來,無形的能量不斷地在他的身上與靈影之間來回循環著。   木木疑惑地歪了歪頭,心神沉入體內,一番內視之後,木木發覺自已的修為不但沒有降低,反而更精進了。他的心頭一震,神識飛快地蔓延開來。地方還是那個地方,遠處的中子星還是孤零零地虛懸在那裡。自已依舊還呆在鉑鏌合金形成的圓球內。木木心裡不由自主納悶起來了,自已的修為沒有降低,他還以為是有外力的幫助,有什麼人幫助了他,但是此刻的情況看起來又不像。   能量在他的體內與靈影內循環著,微微帶來一種洗髓伐經般的舒暢感覺,木木心頭再次一震,難道是這只靈獸救護了自已?   「是你救了我?」木木心裡疑惑地朝著靈獸的神念發出一道疑惑的神息。   靈影返回了一道確認的信息,在它的神念中,木木感覺到一種孺慕的感情。   木木難以置信的半張著嘴巴,雖然他確定這只靈影是具有智能的類生命體,但是竟然懂得救助自已就讓他難以置信了,剛誕生的類生命體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智能呢?   木木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把這疑問先放到一邊去,繼續進行下面的工作。製造這只超級靈影只不過是計劃的第一步,下面還要把靈影附入中子星內才能夠算完成,這一步才是最危險和最困難的一步,原本他就已經把自已的修為後退這一點也計算進去了,但是現在修為不但沒降低,還更精進了,這讓他的勝算又多了一點。   木木給這只超級靈影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歡歡,因為從它的神念裡,木木感覺到的儘是歡快。   讓歡歡附入鉑鏌圓球裡,並把原先那只靈影融合掉,然後整個鉑鏌圓球開始形變成來,盡力縮小成一艘幾乎實心的機關獸,只保留了機關獸的動力部分,然後木木用契合方法給圓球加持了九個防禦陣組成的契合防禦陣,防禦力提高到普通防禦陣的二十倍,然後內部再構建一個緩衝陣法。反正主要的思路有兩點,盡量縮小圓球的體積,減少遠近端引力的差異和盡全力提高圓球的防禦力。   ∼第五章中子要塞∼     全部準備妥當之後,木木朝著太陽系的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他現在要進行的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行動,如果成功了就一切好說,但如果不成功,那他要面對的將是粉身碎骨的命運。超級靈影加鉑鏌合金,再用無數陣法加固的圓球,到底有沒有能力抵擋中子星的強大引力呢?木木心裡只有五成的把握,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   神識無孔不入地穿入中子星內,把內部所有結構都清晰地掃瞄了一遍,最後,木木把焦點定位在中子星表面的一個點上,無形的能量在圓球四周激盪著,並擦出銀白的光芒,一個白色光影構成的立體圖案驟然出現圓球之後,時空之門洞開,下一刻,圓球消失在時空之門內。   時空之門的彼端就定位在中子星表面的那個點上,白色的立體陣法閃現,圓球隨即出現在那裡,但時空之門在中子星強大的壓力下,只撐了不足五秒,但迅速潰散,強大的引力作用在加持了防禦陣的圓球上,兩種力道相互作用,激盪著暴閃的電磁芒。   木木身上靈力狂湧,拚命地支撐著防禦陣的完整,而歡歡這個超級靈影也飛快地從圓球湧進中子星內。強大的引力瘋狂地擠壓著靈影,歡歡一面支撐著,一面改造著它所佔據的地方。   中子星果然不愧是宇宙數一數二最神奇的物質。木木剛出關的時候製作的那只靈影,已經可以附體一個月球般大小的鉑鏌合金組成的堡壘,而現在的歡歡比當時那只靈影還要強大數十倍。但是任憑它拼盡全力,也只能在中子星的表面弄出一個十來米方圓的凹坑,十幾米方圓,剛好可以容納木木現在所身處的這個被他和歡歡精煉過許多次的鉑鏌合金圓球而已。   木木心裡感覺到一種清晰可聞的咯咯聲,那是圓球將要解體的聲音。木木心裡狂吼著:「回來!」   歡歡飛快地從中子星內湧回圓球中,下一刻,光芒暴閃,圓球跳躍離去了。   離開中子星引力範圍,跳躍回正常空間的木木長長地吁了口氣。引力實在太可怕了,加持了九個防禦陣契合而成的陣法,再加上最堅固的鉑鏌合金製成的船體,竟然也只能支撐五分鐘。   不過這樣就已經夠了,回過神來,中子星上那個被歡歡弄出來的大坑可以清晰的感應到。   只要有效果就好,木木打算發揚愚公移山的精神,在中子星的內部磨出一個陣法出來。中子星具有可怕的引力,同時也具有驚人的硬度,但它的引力再強大,也不可能壓得垮自身,就像最利的矛和最強的盾一樣,如此一來,中子星的物質就成了在這種引力下構結陣法的最好材料了。   再次向四周的人類殖民星發佈徵集令,數之不盡的運輸艦絡繹不絕地把無數晶體運送到這裡。在中子星龐大的引力下作業是必須耗費龐大的力量,第一次只支撐了五分鐘,木木和靈影的能量就幾乎耗盡,所以必須要用大量的晶石來補充。   借助晶石把力量補充到最佳狀態,木木把神識定位在上次弄出凹坑的底部,星空之門開啟。憑著精確的定位能力,圓球準確的出現在坑裡,歡歡飛快地湧出,重新加深原先的那坑地。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木木這次勉力支撐了七分鐘才力盡。   不斷地重複這個步驟,一次次精確的定位,不停地蠶食著星體,從一開始的一個小坑漸漸深入,最後變成一條直抵地心的通道,木木一次又一次地耗盡所有力量,被迫退出來休息,然後再一次又一次地躍進中子星內。   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過程,稍有不慎,就會被中子星龐大的壓力撕成粉碎,木木時時刻刻都不敢鬆懈。同時這也是一個艱苦的過程,每在星體內深入一點,都是在與自已的極限做鬥爭,木木就是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地超越著自已,從一開始只能支撐七分鐘左右,到現在足足支撐了三十分鐘才力盡。   而且他的轉換晶石的速度越來越快,現在的木木簡直就是一架晶石吞噬機。從附近各大星系徵調而來的晶體在虛空中堆積,形成了一個數公里的人造晶石星體。木木從中子星中出來,便一頭鑽進晶石星裡,一鑽就是一個坑,晶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靈氣沒入他的體內。沒幾分鐘,他又精神煥發地跑出來了。   這個速度越來越快,從一開始的大半天到現在的半個小時,木木便是這樣不斷地在中子星與晶石堆之間往返著。中子星被蝕出一條貫通整個星體的通道。然後以這條通道為中軸線,木木在星體的內部蠶食出一個由懸浮了改進而成的反重力陣法。由中子星的物質為基,這個陣法完全可以承受星體龐大的壓力,同時壓力越大,反作用力也越大,反重力陣法釋放出的能量完全抵消了星體內部龐大的壓力,在裡面形成了一個無重力的空間。   沒有龐大的引力,一切就好辦多了。用莫邪這把虛無刃,木木在中子星的內部銘刻了一個契合防禦陣法,防禦陣法只籠罩了中子星內部改造的部分。因為中子星的物質就是最堅固的防禦盾,比木木所能創造的最強大的防禦陣還要強大數百倍。之所以在內部銘刻防禦陣,只不過是防止有人用瞬移或空間跳躍之類的法門直接進到內部。   之後就是動力系統的架設了,這才是真正讓木木頭痛的東西。   盤坐在虛空中,望著遠方漆黑的中子星,木木皺眉苦思著。中子星的質量實在太高了,密度達到了10的11次方千克每立方厘米,這個直徑只有十公里的中子星,質量卻和太陽相當。如此巨大的質量,需要多強大的能量才可以讓它移動起來啊!木木計算過,即使採用追星獸那種高效能的空間跳躍系統,中子星也只可以用每一跳躍一百五十光年的速度前進,而每一次跳躍,消耗的能量將相當於五千架機關戰獸所消耗的能量。但是機關獸一次跳躍是二千到一萬光年的距離,折算下來,簡直是相當於七萬倍。   即使是現在可以調動大半個銀河系資源的木木,也給自已計算的結果嚇了一跳,如此一個能量消耗大戶,誰有能力養得起啊。所以尋找更先進的動力系統是當務之急。   正在皺眉苦思著,忽然一道非常熟悉的神識掠過了他的心裡,沒多久後,一個苗條的身影出現在木木的身邊。   銀河系正面對著毀滅性的災難。超級戰艦沿著北銀河旋臂一路推進,所過之處,所有人類的殖民星全都花成灰燼,只不過超級戰艦實在太龐大了,每一次跳躍起都要耗費好幾個月的時間,如此一路掃蕩下來幾年的功夫也不過毀掉幾十個星系而已。   但是魔度雲人並不止一艘超級戰艦而已,一個地球年後,魔度雲人的再一批援軍到來,高達一百五十萬的常規戰艦,有了超級戰艦這艘無敵的太空堡壘在後支援,魔度雲戰艦發揮了無法想像的強大破壞力,他們像蝗蟲過境一般瘋狂推進,所過之處片瓦無存。   人類不得不組織部隊對這些戰艦進行牽制,但是魔度雲人有了超級戰艦這個近乎無敵的憑依,不再與人類纏繞,稍有不敵便撤回超級戰艦內毫不停留的往下一個目標進發,很明顯的魔度雲的人目標並不在人類的身上。   而且他們的數量實在太龐大了,即使兵分三路,一樣能形成強大破壞力,只有十萬人的銀河衛隊在實力上有點捉襟見肘了。但這還不是魔度雲人的真正實力,六個月後,第二批增援部隊開付銀河系,總數同樣高達百萬。   一年後,二百萬戰艦到達,九個月後,四百萬戰艦到達,再過六個月,六百萬戰艦到達,增援的間隔越來越短,數量越來越龐大,再三個月,部數高達五千萬的龐大艦隊出現,同行的還有一顆比超級戰艦小了一號,但是同樣擁有無限引力攻擊的次超級戰艦。至止,魔度雲人在銀河系集結的兵力已經高達六千四百五十萬艘戰艦,一大一小兩顆超級戰艦。   如此強大的實力是史無前例的,天機族人在宇宙流浪了數萬年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等規模的艦隊,在很多個閒時,沐雪獨自察視密密麻麻魔度雲集群,心裡都有種深深的絕望,每當這個時候,她的心裡都有種錯覺,魔度雲人是永遠殺不死滅不光的。   但是很多人沒有絕望,人類軍方總指揮托木須沒有絕望,修真聯會總理事柳月沒有絕望,天神祭會,劍盟,天機閣等大勢力也沒有絕望,雖然魔度雲人的實力很強大,但也並不是不可抵抗的,沐雪之所以絕望,是因為她不清楚人類真正的實力,所以平時她看到精神十足的托木須柳月等人,心裡都有種疑惑,是什麼東西給他們這樣的信心呢?   不過當成百上千萬數之不盡的分神期修真者從四面八方集合到太陽系時,沐雪終於知道為什麼了。現在人類在銀河系總人口高達六百億,其中分神期以上修真者接近一億兩千萬,這些都是可以進入試練場進行試練的,從試練場中出來後,這些人將會擁有仙人級的實力。   兩萬年前天機族與仙界一場戰爭讓沐雪等三位長老記憶猶新,他們非常清楚一個仙人的實力,從實力來看,一具修羅戰獸和一個仙人的實力相當,但是如果單打獨鬥的話,一艘修羅戰獸絕不是仙人的對手,畢竟控制的再好,修羅戰獸也是死的,而仙人卻是活的。   但如果是大規律的正面對壘,仙界的仙人就不是對手了。數千艘修羅戰獸整齊劃一對陣各自為戰的仙人,即使數量多上幾倍也不用怕。當年天仙大戰,天機族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擊退了數萬名仙人就證明了這一點。   但是現在不是幾萬名仙人,而是幾千萬甚至高達一億的仙人級強者。當沐雪從柳月手裡看到這個統計數字時,當場驚得眼珠都快掉下來了,完全沒有了什麼儀態氣質之類的。而李笑也木著一張臉,看起來像哭的一樣。   魔度雲人的增援不斷開赴銀河系的同時,遍佈全銀河的人類分神期修真者也從四面八方趕過來,投入試練場中進行試練,一般三個月,快的只要二個月就可以從裡面出來了。   雖然聽過許多關於試練場的傳聞,但是當沐雪等三位天機族長老自身來到銀星太空堡壘,親眼見到一個光影從試練門中出來時,那種震憾還是強烈的衝擊著他們的心靈。脫胎換骨時的那種強烈的仙靈之氣和隨之而來的強大威壓讓三人心情久久不能回復。   當一個又一個仙人級的強者絡繹不絕從裡面出來時,沐雪已經麻木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已經不是什麼試練之地,而是一個仙人製造機了。   隨隨便便造就一批又一批的仙人,創造出試練場這種東西的人還是人嗎?   天機族三位長老心裡不由隱約有些後怕,如果當年他們選擇的不是和修真聯會和解,而是不顧一切地與之為敵,那後果……。數以千萬計的仙人級強者,放眼宇宙也沒有什麼種族可以抗禦,除了那些不知底細的魔度雲人。   為了弄清楚試練場的玄妙,天機族所有分神期的族人也全體進入試練場中進行試練。在這些深釋陣法的天族人眼裡,很容易就看出了試練場的玄妙,一個蒼穹無限陣法為基構建而成的次元空間,加上時空無限漠構建的獨立的時空法則,配合上無數各種構思巧妙的陣法,就像一個又一個關卡一樣,每個關卡都必需具有一定的實力才可以通過,一個一個地走下去,不知不覺就已經超越了自已。而且這些陣法配合起來還有著引導的功能,一步一步把裡面的人往仙人的方向引導。   試練場只有進去的方法而沒出來的道路,想要從裡面出來,只有達到突破凡仙之間的那一刻,凡軀變仙體,脫胎換骨的那一刻,過程非常類似傳說中的破空飛昇的情景,只不過天劫換成了一道由陣法製造直衝天際的熾熱白光。   至此,沐雪終於明白了,試練場並不是太神奇的東西,它只不過提供了一個場所和時間,外加適當的引導,用仙人製造機來形容還是太過了。它巧妙是巧妙在構思上。蒼穹無限和時空無限漠兩個超級神陣的契合,構成一個完全獨立的次元空間。如此構妙的構思和佈陣能力直讓天機族人歎為觀止,天機族數萬年的歷史裡,只有前族長沐林才有這等能力。   終於,沐雪等天機族人明白了人類的信心是源自那裡了,有高達六百億的人口基數,加上試練場這個快速提升能力的場所,人類絕對有能力與魔度雲人一較高低。   隨著魔度雲人的增援部隊不斷地到來,人類修真者也從四面八方趕到太陽系,一批又一批人仙人級強者從試練場中出來,然後經過小呆瓜現代化的軍事訓練後充實進銀河衛隊中。當魔度雲人在銀河系集結的兵力達到六千多萬時,人類的銀河衛隊也達到了二千萬之巨。   魔度雲的普通戰艦戰鬥力十分低下,與修羅戰獸的戰力對比達到了五比一,光從戰鬥力來比較,人類還稍佔上風。不過因為兩艘超級戰艦的存在,人類方面一直不敢與魔度雲正面衝突,只採取了游擊戰術不停地騷擾魔度人的集群,或者當他們的普通艦隊離開超級戰艦,獨自進行任務的時候進行狙擊。魔度雲人的超級戰艦速度太慢,無法迅速增援,而只是普通戰艦的話,銀河衛隊就求之不得了。   魔度雲兩艘超級戰艦加上六千四百萬戰艦推進到離太陽系北面一千多光年的距離後就難以寸進了,二千萬銀河衛隊加上數億的修真者控神者組成的龐大部隊用各種戰術把魔度雲人死死地拖在此地,雙方進入了曠日持久和傷亡慘重的拉鋸戰。   雙方各有傷亡,但總的來說魔度雲人一方損失要慘重多了,因為這些瘋狂的生命似乎不懂什麼精妙的戰術似的,全靠一股不要命的狠勁和佔絕對上風的數量,一接觸時就像一批批蝗蟲似的蜂擁而上,不死乾淨是絕不會後退。   戰況就在這裡膠著著,面對這樣的情況,人類方面已經很滿意了,雖然銀河衛隊方面也有很大的損失,但是比起魔度雲方面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足足有一千萬架戰艦在這些戰區化成了虛空的廢墟。最主要的是人類方面認為已經有了足夠抑制魔度雲人的實力,勝利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第六章戰前部署∼     變化就是在這個時間出現了,一股強烈的空間跳躍波動在虛空中擴散著,隨之而來是奪目的跳躍光芒,魔度雲人的增援再一次到達銀河系。而且這次增援更是歷無前例的龐大,空間跳躍的光芒足足暴閃了一個多月的時候,所有戰艦才全部跳躍完畢,整個虛空密密麻麻佈滿了魔度雲人的常規戰艦,初步估計這批增援部隊達到了一億五千萬之巨。   一億五千萬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沐雪很清楚,托木須很清楚,所有人都很清楚。以一架戰艦兩千人來計算,一億五千萬艘戰艦就可以容納三千億人。現在銀河系集結了總數達二億之巨的常規戰艦,也就是說光是魔度雲人,就有四千億之多,按照普通科技文明的慣例,後勤人員必定是戰鬥人員的數倍以上,也就是說光是這場戰爭,魔度雲人動用的人數是數以萬億計的。   到底是一個何等龐大的星際帝國,才能擁有如此龐大的人口基數?   這個時候,所有人類的腦海裡都不由升起一個疑問:增援何時才會完?   一次又一次不停的增援,給了人類一個強烈的錯覺,魔度雲人的增援永遠不會停,當然,有理智的人都相信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什麼時候才會停?這些可怕的生物到底有多少人?   一隻螞蟻雖然微不足道,但是螞蟻的數量達到數百萬隻的時候,就算大象也只能落荒而逃。雖然魔度雲人的常規戰艦戰鬥力低下,但是高達兩億艘戰艦集結到一起,那氣勢就如排山倒海一般,披者披菲。   人類終於完全喪失了戰場上的主動權,眼睜睜地看著魔度雲戰艦潮水一般地往前推進,所過之處除了恆星以外所有星體全部化為灰燼。   從北銀河邊緣通向太陽系的方向被魔度雲人清出了一條龐大的通道,這條通道即使在外星河觀察也清晰可見。河系力場的平衡被打破,通道兩旁的星系都產生了輕微的位移,再這樣下去,不用正面交戰,銀河系也會自動毀滅的。   銀河系正面對毀滅性的災難,聽完凝霜的訴說,木木完全明白了,魔度雲人集結的兵力過於強大,人類無法正面抗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毀滅一個又一個星系,星系的缺失造成了河系力場的失衡,當這種失衡到達臨界狀態,那整個河系就會毀滅的了。   恍然間,木木終於明白魔度雲人要做什麼了,當年他們毀滅了一個新月星雲,目的是為了消失主神,而現在,他們顯然又在使用同一種方法,毀滅整個銀河系從而徹底消滅人類。   「木木,現在怎麼辦?」凝霜偎在木木的懷裡,有點無助地望著他。   木木深深地望了遠處虛空中的中子戰星一眼,心裡升起一種無奈的感覺,他當初放下魔度雲人來到這裡製造中子戰星,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他們的超級戰艦,可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即使魔度雲人不使用超級戰艦,光是常規戰艦的兵力就足夠毀滅銀河系了,就算中子戰星成功製造出來,也只能應付他們的超級戰艦,速度將是中子戰星最大的弱點,在對付常規戰艦上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何況現在還無法找到解決中子戰星動力的問題,再在這上面花時間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看來自已十幾年的心血就要白費了,木木心裡非常不捨,但也無可奈何,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阻止魔度雲人繼續破壞銀河系的力場,其它事情只能先放一邊了。   最後看了一眼中子星,木木抱著凝霜的手臂緊了緊,說道:「我們走。」下一刻,兩人消失在虛空中。   太陽系銀星太空堡壘內,人類大部分高級將領都集中到了這裡。每個人的臉上多少有點愁容,看來情況是非常的不樂觀。   空間的波動變化,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約而同地轉頭望上波動作來的方向,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眾人臉上頓時一喜。木木現在不單是人類最強者,聲望上更是超越了失蹤已久的聖主葉振東,成為人類新的精神領袖。   大家相互招呼了一下,木木便直接問到:「情況怎麼樣?」   眾人把目光轉向托木須,木木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就是整個人類方面的最高統帥,這個問題只能由他來回答。   「魔度雲人已經推進到距離太陽系不到三百光年的星區,現在他們集結的兵力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所能抗衡的程度,加上兩艘超級戰艦,正面交鋒,我們毫無勝算,照這樣速度,再過三年時間,他們就會抵達太陽系,但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太陽系,而是整個銀河系的力場,在他們推進的過程中,已經有超過六百萬個星系被毀滅,再這樣下去,不用多久整個河系的力場必定會失衡。」托木須說到。   力場失衡的後果誰都知道,像銀河系如此龐大的星河,力場一但失衡,最終必定是毀滅的命運。   「我們的兵力如何?」木木毫不停頓地接著問道。   小呆爪站了起來接口說道:「現在我們主力部隊有銀河衛隊人數為二千零五十三萬,天機戰獸部隊三百萬艘,毀滅者部隊五十萬人。全銀河所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也全部動員起來了,總人數有一百二十億,但是這些人無法與星際戰艦作戰,只能進行一些後勤方面的工作。對戰局起不了太大的影響。」   三千萬對兩億,即使戰力比差不多是一比五,但對方還有兩顆幾乎無敵的超級戰艦,正面交鋒真是毫無勝算,而且魔度雲人的目標根本不放在人類的身上,而是放在那些不會動的星體上,如此一來,什麼高明的戰術都用不上,只能硬碰硬。   木木瞭然地點點頭,隨即向劉東海問到:「移民的運輸工具做得怎麼樣?」當年他離開太陽系前往開發中子星之時就交待了劉東海要建造移民船,以必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把人類撤離銀河系。   「現在已經建造了新型的移民戰獸二十萬艘,每艘可載二百萬人,採用的是追星獸的高效能動力系統,一次跳躍可達三百萬光年。配合現有的各種艦隻,足夠容納全銀河系所有人類。」劉東海想也沒想地應到。   「木木,我們真的要撤退嗎?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柳如煙沉聲道。沒有人願意離開銀河系,所有人類奮鬥了一千多年,才開創了銀河系現在的局面,誰也不願意放棄。   木木環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眾人的臉上都是同樣的表情,想了想,他說道:「新月星雲位於宇宙西南面,距離銀河系有一千六百萬光年的距離,但是因為魔度雲人要暗算主神,現在已經泯滅了。而天機族的旋璣星系位於宇宙東北區域……」說到這裡。木木望著了天機族現任族長沐雪一眼,說道:「離這裡有三千多萬光年,兩地相隔天南地北,但都有魔度雲人的蹤影,而且,沐族長,你們在來這裡的路途上是否在很多星河都有發現魔度雲人的蹤影呢?」   被木木這樣一說,所有人的臉上神情都一震,沐雪明白木木話中的暗意,動容地回想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驚人的,沐雪臉上不由現出驚容,說道:「木木先生你這樣一說,似乎真的是這樣,我們原本還以為他們是事先探查到我們的行蹤,提前趕到,但現在想起來,似乎他們本來就在那裡的可能性更大。」   所有人的臉上都為之動容,新月星雲和旋璣星系,兩地相隔將近四千萬光年,都能發現魔度雲人的蹤影,也就是說……。   「所以我懷疑宇宙中是否還有安全的地方,魔度雲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不知道,但是從他們對付各大種族的手法來看,他們是想徹底滅絕所有智慧生命,所以在這場戰爭上,沒有妥協的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環視了眾人一眼,木木接著說道:「我們現在除了知道這些魔度雲人來自魔度雲星河,除此之外,我們一無所知,現在他們集結在銀河系的實力是不是已經是他們的全部實力了?這個我們不知道,但從現在他們的實力來看,我們尚可一戰!」   聽到嘗可一戰這幾個字,在場的所有人神情都不由為之一震。木木離開了這十幾年,每個人都知道他是去研製對付魔度雲人超級戰艦的必密武器,見到他一直在對一顆中子星做動作,大部分人都猜到了點什麼,現在木木如此有信心的話,難道中子戰星已經研製出來了?   這個念頭在眾人人心裡升起,大部分人都用詢問的目光望著木木,只有托木須和沐雪臉上若有所思。   看出大家眼中的疑問,木木搖搖頭:「不好意思,中子戰星的研製計劃暫時中斷了,現在沒有時間繼續下去,而且……」   還沒說完,托木須忽然接口說道:「而且一顆中子戰星對戰局起不了什麼作用,如果光是應付對方的超級戰艦還可以,但是他們並不止一艘超級戰艦。」   「何況……」托木須話意剛落,沐雪接著補充道:「像中子星這樣的星體,質量非常龐大,就算改造成戰星,速度也會非常緩慢。」   木木點點頭確認沐雪的說法。   即使中子戰星製造不了,為什麼木木會說出『尚可一戰』這幾個字呢?眾人不由好奇地望著木木。   木木只說了八個字:「不惜代價,嘗可一戰。」魔度雲人的超級戰艦並不是無敵,只是近乎無敵,但是它們有一個很大的弱點,無限引力攻擊所耗費的能量非常龐大,每次使用發射都須有一個蓄能的過程,這段時間就是攻毀超級戰艦的最好時機,不過有那麼多的常規戰艦護衛,要在這段時間內攻毀超級戰艦,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當初木木不願意用這種方法,就是不希望人類損失太大,而且那時銀河衛隊只有十萬人,實力也不足以讓木木這樣做。   而且即使消滅了他們的超級戰艦,但是魔度雲一方還有高達兩億的常規戰艦,如此龐大的兵力也不是人類現在可以抵擋的,但是如果沒有了超級戰艦,數量再多的常規戰艦還是有方法應付的,起碼不會像現在一面倒的無力。   「所以這場戰爭不能用命令,所有銀河衛隊成員自願參加,不願意參加的做好撤退的準備,以防萬一,我們要為人類的復興留下火種。」   木木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深思,看了一眼沉思的眾人,木木把目光投到半空的虛無處,心裡浮起來葉振東的樣子。他現在已經成為人類最高的精神領袖,但是在他的心中,葉振東一直都是指引他前進的領袖,他知道,在宇宙的某一個角落,葉振東一樣也在為同一個目標努力著。   本著自願的原則,修真聯會召開了一次動員大會,在這次動員大會上,一直被稱為吸血鬼的財政總管白霜發表了一極度煽情堪稱經典的演講,全文太長,已經記不住了,但所有人都記住這一段話:「整個銀河系都是我們的。這裡面有無數的晶石礦產,這些都是我們的財富,銀河系就是我們的家圓,現在強盜來了,他不但搶我們的財富,還要殺掉我們,還想把我們的家圓毀掉,你們願意嗎?」   銀河衛隊的人都是修行了幾百上千年的修真者,修心無比堅定,但還是給白霜這段話逗得哄笑起來。修行了這些久的人,要他們怒可能比較容易,但是想要他們這樣哄笑,就比較困難了。所以這段話足稱煽情,情緒調動起來了,回應他的就是一片鋪天蓋地海嘯般的怒吼:「不願意!!」   即然不願意,那一切就好辦多了,所有銀河衛隊的成員幾乎沒有退出的人,其實修行了幾百上千年,許多人對生命早就看淡了,當有所必為的時候,他們絕對不會在乎生死。   銀河衛隊開始集結,天機戰獸部隊和毀滅者也整裝待發,所有分神期以下的修真者也做好撤離銀河系的準備,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開展著。   太陽系一百六十七光年外的靈源星系,人類第二個殖民星靈源星就位於這個星系裡。實際上,除去神木星不計,靈源星才是人類第一個殖民星,很多人都認為這裡才是人類轟轟烈烈的殖民時代的開端,所以做為時代新起點的靈源星,其重要性比之地球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千年之前,所有大型建設和活動就全部遷出地球,以保護人類家園最原始的狀態,因此靈源星成了所有經濟政治工業的中心,相當於人類第二個首都星。   人類傾巢而出,所有主要戰鬥力地在這裡集結,魔度雲人好像也察覺到點什麼,集群掉轉方向,直接往靈源星行進。   九九八百一十萬銀河衛隊成員分成九部分,分立在虛空中,九個部分成一種有規律的結構,構成一個巨大的九九歸源陣法,九個部分間,無形的力場激盪著。而木木就站歸源陣法力場陣眼的部分,幻獸鎧化,莫邪在手,胯下龍焰無聲地長嘶著。   剩下的銀河衛隊列陣在前,緊緊護住身後的歸源大陣,更後方,三百萬艘機關戰獸排成犬牙交錯陣形,所有炮火都蓄勢待發。   龐大的跳躍波動在靈源星系外空一百光秒左右的地方擴散著,神識探察下,虛空隱約可見一圈圈的漣漪在蕩漾開來,當波動達到頂峰時,強烈的光芒暴閃映亮了整個虛空。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這一刻,強光亮起的那一刻,銀河衛隊動了,龍焰撒開四蹄朝前奔去,帶動整個歸源大陣以亞次光速的速度前移著。而餘下的銀河衛隊朝在這個時候集體進入了空間跳躍之中,一百光秒的距離對於仙人級修為的銀河衛隊來說只是咫尺之遙,下一刻,他們出現在強光中,而這時,跳躍產生的強光才開始斂去,一個巨大的人造球體出現在虛空中。   ∼第七章聖主歸來∼     這是魔度雲人的次超級戰艦,比超級戰艦小了一倍,但是同樣具有可怕的防禦力和無限引力攻擊,不過速度卻要比超級戰艦快上一兩倍,用它來做開路先鋒是最合適不過了。   次級戰艦一出現,迎接它的便是銀河衛隊瘋狂的攻擊,無法計數的制式飛劍和法器鋪天蓋地砸向艦體。銀河衛隊成員使用的法器是由天機閣統一製作的飛劍,名為流金,這種制式飛劍威力中規中矩,沒什麼特點,但是數百萬相同的飛劍砸向中一個目標,同樣是聲勢驚人的。   剛從空間跳躍出來的時候是任何飛行器防護力最脆弱的時候,但是不愧是次級戰艦,光憑護罩便硬生生抗下了這一波攻擊,隨後數之不盡的炮火激射而出,就像突然打開的燈泡,炮火組成的光芒充斥了整個空間。   大部分銀河衛隊成員飛速後退,少部分閃避不及的便硬抗著炮火的轟擊,但是極少數特別倒霉的被數記炮火連續擊中,頓時化成流離分子消散在空中,如此猛烈的炮火下,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絕沒有死無全屍的可能,雖然這兩個下場結果都差不多。   甫一接觸,次級戰艦完好無損,但人類方便起碼損失了上千人。   後撤的人並沒有離遠,火力停歇後,他們又齊刷刷出現出身影,不停地在虛空中消失又出現,鬼魅般地朝超級戰艦撲來。即使是次級戰艦,火力全開的齊射也不可能持續很久,但是零散的散射根本不可能擊中銀河衛隊的成員。這些擁有仙人級修為的強者,移動速度都有亞次光速,但體形卻太小,想擊中他們就像大炮打蚊子,很難。   無序地圍著次級戰艦機動著,不斷地把手上的法寶砸在護罩上,鋪天蓋地的攻擊,再強大的護罩也撐不起,很快,護罩亮起了明黃的光芒,並急劇地轉紅中。   一種強大而無形的能量飛速地凝聚著,銀河衛隊的成員集體一震,下一刻,反應快的人很快又消失在虛空之中了。然後,無可抗禦的引力擴散開來,把所有一切,把括光線,全都扯向次級戰艦,引力範圍內變得一片漆黑,仿如一個吞噬一切的巨口。   歸源大陣在木木的帶領下正飛速超這裡接近著,龐大的能量經過無形的力場源源不斷地匯聚到木木的身上。澎湃的能量直讓他全身熱血沸騰,無聲地一下長嘯,嘯聲通過波動的方式撼動了所有人的神識,回應的呼嘯聲鋪蓋地響起。   木木擎起長槍,擺出中世紀騎士衝鋒的姿勢,胯下的龍焰瘋狂地朝前奔去。槍尖上的莫邪劃過空間,扯出一道長長的黑影,黑影越來越長,越來越大,最後化成一把巨大的尖錐直刺向黑暗之中。   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到一股可怕的能量在交擊著,雖然無聲無影,但是強大的波動還是把靠得比較近的人像狂風掃落葉一般刮得向後倒飛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忽然消失,露出次級戰艦龐大的艦體,無限引力是一種很費能量的武器,不過能長時間使用,現在終於到了極限了。無限引力停止了,但是巨大的黑影尖錐並沒有停止,沒有無限引力的阻擋,黑影尖錐勢如破竹刺在戰艦的防護上,強烈的能量交擊光芒在虛空中爆閃,從極暗到強光只不過很短的一段時間,強烈的轉換讓所有人都有種恍惚的感覺,然後黑影尖錐緩慢而肯定地沒入防護之內,逐漸深入,再刺進艦體,最後從另一個方向冒了出來。   黑影尖錐終於消失了,但次級戰艦的護罩閃爍了幾下微光,然後破碎,而整個艦體破開一個巨大的缺口,整艘戰艦顫動了幾下,徹底停頓了。   戰艦彷彿被捅過的蜂窩一樣,蜂擁而出許多魔度雲人,這表示了次級戰艦徹底失去行動能力了,見狀地球一方哄響起一陣震天的歡呼聲。   莫邪長槍收回身後,木木持槍的手微不可察地顫抖著,歸源大陣匯聚了八百一十萬仙人級強者的能量,雖然只是每人一丁點,但是聚沙成塔,匯聚起來也只有木木這個堪稱變態的人才能承受得起,但是些許用力過度還是有的。一艘次級戰艦失去了戰力,而人類一方只損失了不超過五六千人,這個結果大大的出乎木木的預料,看來小呆瓜沒少費功夫才把這些人訓練到這種程度。   失去戰艦,魔度雲人竟然沒有退,而是在虛空中開始列陣,托木須和劉東海無言地對視了一眼,托木須大手一揮。其實不用他命令了,部分反應快的人已經祭起法寶朝魔度雲人砸去了。但是……。   空間又是一陣波動,一艘魔度雲的常規戰艦出現在列隊的魔度雲人前方,接下了這波攻擊,都說了跳躍剛完成的時候護罩是最脆弱的,這艘魔度雲戰艦頓時被法器砸得千倉百孔,爆成巨大的火球。   不過接下來,連續不斷的波動不斷地產生,兩艘,八艘,二十四艘,數之不盡的常規戰艦連續不斷地破空而出。   看到這種情影,木木心中一動,忽然一聲暴喝:「火力全開。」自已提著莫邪直接撲進魔度雲人的集群中。被木木這樣一喝,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漫天法器鋪天蓋地砸向波動產生的地方,剛跳躍出來的戰艦面對漫天法器的血洗,紛紛爆成一團又一團的火球,像綻放的煙花般的燦爛。   但是越來越多的戰艦躍空而出,部分反應過來的戰艦開始發炮還擊了,最初是稀稀落落的零散炮火,隨著躍空而出的戰艦越來越多,炮火開始密集起來了。   數之不盡的炫麗光芒劃過漆黑的虛空,交擊出奪目的光芒,一團團火焰在虛空中爆散,構畫出一副毀滅的壯麗景觀。   魔度雲人的戰艦實在太多了,就算不開防護讓人砸,也要砸上好幾個月,漸漸的,人類一方的火力被慢慢壓制住了。   托木須指揮著銀河衛隊有序地後退,一邊組織著火力盡量給對方重創,當魔度雲人方完全立穩腳步後,損失起碼已經超過百萬了。   不過相對龐大的總體數量,損失微不足道,不斷地空間跳躍爆閃著,魔度雲人戰艦把整個靈源星外空幾乎填滿了。   激戰持續著,銀河衛隊除開構成歸源大陣的那部分隊員,其餘的分成好多個小隊,不斷地在魔度雲集群中穿插著,實施有力的局部打擊,只不過隨著對方開始穩住腳步,銀河衛隊的傷亡也開始直線的上升。   木木細看了一下局勢,隨即讓所有人後撤,雙方相隔十幾光秒的距離開始對峙著。   歸源大陣依舊在運轉著,龐大的能量通過無形的力場傳進木木的身體,只見他的身體冒出一股穩定卻無比龐大的能量,這些能量變幻著,最後在他的肩頭凝化成一根尾粗頭尖的長桿,長桿前半部有許多一圈圈的圓環虛套著,藍白色的電芒在圓環上循環電閃著。史無前例的超級靈獸歡歡,甚至不用依附物質,就能直接無中生在,凝化出實體來。   龐大的能量從歸源大陣中匯聚著,然後傳到木木的身體,再在圓環上凝聚。   後方天機戰獸部隊裡的沐雪和黃庭感應到圓環上的能量,相互對視了一眼,驚駭得說不出話來,那竟然是泯滅死光的能量反應。   長桿很粗很長,附在木木的肩上就像螞蟻扛筷子一樣,只見筷子不見螞蟻。   魔度雲人也感應到這股能量的反應了,一批戰艦開始前移,先發制人地傾洩出密集的炮火來。   木木突然哼了一聲,彷彿要把胸腹所有氣都吐出來一般,圓環上黑芒大盛,粗大的泯滅死光的黑芒狂龍般地悍然爆發,直撲魔度雲的集群。黑芒劃過讓漆黑的虛空陡然黯淡了一下,但接下來,黑芒再盛,又是一道泯滅死光激射而出,沐雪目瞪口呆地望著一道接一道的泯滅死光從圓環中激射而出,整個人傻掉了。   一艘修羅戰獸一次只能發射一記泯滅死光,然後至少得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回復全盛狀態,就算是大本營堡壘擁有數百門泯滅死光炮,但是全艦的能量也能支持一次齊射而已,何況如些龐大的能量轉換,沒有任何物質可以支持得了連續發射。   但是歡歡不是物質,而是能量凝化而成的,損耗的部分隨時可以修復過來。扛著死光炮,就像扛著一把機關鎗,在歸源大陣源源不斷地能量補充下,木木肆無忌撣地朝著魔度雲集群瘋狂地開火著。   泯滅死光是天機族最終極的武器,防護全開的修羅戰獸也扛不住一記,更別說這些常規戰艦,每一炮掃過,都必然會有八到十幾架戰艦被穿透,魔度雲人的集群裡像被掃雷一般掃出一道道的火球鏈。   一絲波動在人類陣列內產生,並飛快地提升著,所有人都被木木連珠發射的泯滅死光震住了,當注意到異常時,波動已經很強烈了,木木第一個反應過來,臉色不由自主一變,神念傳遍所有人的心裡:「快閃開。」沒有人會忘記那艘超級戰艦,不過那艘龐然大物移動非常不便,每次都會慢上一點,但沒有想到的是它竟然直接把跳躍點定位在人類的陣列中,難道它想同歸於盡嗎?   躍出點如果有雜物存在,那躍出的物體很有可能會在躍出的那一瞬間與雜物結合到一起,從而損壞原本結構,或者導致躍空力場的混亂而解體。   沒空思考超級戰艦這樣做的目的,所有人迅速離開波動產生的地方。   從近距離才能感受跳躍產生的光芒是何等的熾熱,炙得皮膚都陣陣生痛,強光收殮去,巨大的堪比星體的超級戰艦出現在人類原先陣列的地方。   所有人都在驚駭超級戰艦這種自殺性的瘋狂行為時,一種熟悉的可怕波動再次從戰艦內傳來了。   無限引力!所有人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冒出這個詞語,本能地再次準備退避時,一股奇異的波動從魔度雲人的常規集群方向傳來,這種奇異的波動像不穩定的浪潮般起伏不定,忽強忽弱,空間的序列被打亂了。   木木的終於臉色大變,直接跳躍到已方的陣列內,不管目的是為了什麼,都成功地打亂了已方的陣腳,然後趁亂使用無限引力,同時打亂空間序列,雖然亂序空間內仍可以用單向傳送陣離開,但是驟不及防下,根本沒時間反應過來,不能瞬移,那麼接下來就要面對超級戰艦的無限引力,一環扣一環,好精密的計策,木木明白,自已一方是給人算計了。   心裡驚駭著,手卻沒有停,手印連翻,數十個單向傳送陣給扔了出去,在銀河衛隊隊員密集的地方化成一個個單向傳送陣。瞬移跳躍用不了,但是飛行還是可以的,所有人用盡全力朝最近的單向傳送陣衝去。而天機戰獸部了早早就在沐雪的引導下用單向傳送陣離開了。   但數十個傳送陣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人轉移掉,還有很大的一部分還在無限引力的攻擊範圍內拚命向傳送陣趕去,而這時,波動已到達了臨界狀態,隨時都會發動。木木這下就算有通天之能,也只能束手無策,愣愣地望著還滯留在超級戰艦周圍的銀河衛隊成員。   無邊的黑幕籠罩了整片區域。   還有數百萬人沒逃出來,如此沉重的打擊,木木和人類一方所有將令都面如死灰。   忽然間,一道人影刷地一下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漆黑的外圍。那是一位銀河衛隊的成員,他一臉驚詫地望了望四周,眼中滿是疑惑的表情。緊接著,又有幾個銀河衛隊的成員出現在他的身邊,與第一位一樣,全都滿臉都是疑惑神情。再然後,一批又一批的銀河衛隊出現在漆黑的外圍,竟然全是滯留在無限引力範圍內的成員。   這些空域不是已經被打亂次序了嗎?為什麼還可以瞬移?不過從那些死裡逃生的人臉上可以看出,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古怪的變化讓所有人都驚訝莫名,愣愣地不知所措。一批又一批的人出現在虛空中,數量已經接近滯留在漆黑中的人類了。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喊了一句:「空間禁固!」   一些老一輩曾參加過圍攻天籟峰的前回歸同盟的弟子猛然想起,這正是當年在天籟峰下被聖主葉振東禁固時的空間禁固!   果然,那片漆黑只是一片虛無,沒有任何引力的波動,自然不是無限引力。木木長長地吁了口氣,心裡暗道:「聖主,你終於回來了。」   再也沒有人傳送出來了,漆黑忽然消去,現出超級戰艦龐大的艦體,但艦內,可怕的波動還要醞釀著,顯然並沒有啟動。   一面巨大的漆黑平面在超級戰艦前方成形,緩緩的,一個月球般大小的隕石從平面裡冒了出來,往超級戰艦衝去,無聲的撞擊,但衝擊力卻震憾著所有人的心靈,超級戰艦的護罩與隕石交擊出可怕的能量光芒。超級戰艦太龐大了,體積足足是地球的數倍,護罩的能量足夠抵禦月球般大小的隕石撞擊,一番衝撞後,隕石爆成漫天碎塊,但戰艦的護罩也轉變成明黃色了。   可是漆黑的平面裡,一顆更為巨大的隕石又冒了出來,緊接著又是兩顆,然後又是三顆,漆黑的平面就像打開的水閘一樣,巨大的隕石源源不斷地從裡面冒出來,以無可抵禦的威勢撞向超級戰艦。   沒有什麼任何物體能經受得住這麼多龐大的星體的撞擊,第三顆隕石爆碎後,超級戰艦的護罩終於破碎了。隨後的隕石撞在艦體上,砸出一個個無比深大的凹坑。   超級戰艦醞釀的巨大能量瘋狂地激盪起來,木木心猛地一沉,損壞成這種狀態,超級戰艦是肯定施放不出無限引力來了,但是積聚的能量並沒有散去,接下來必定是星體級的大爆炸。   就在這時,一片漆黑的平面卻在超級戰艦的身後成形,數顆隕石撞在超級戰艦身上,把它撞得往那片平面沒去。   整艘超級戰艦沒入漆黑的平面裡,猛然間,一股龐大的衝擊波夾著狂暴的火焰從平面內噴湧而出,幾顆正處在平面前面的隕石被龐大的能量摧枯拉朽撕成了碎片。與此同時,漆黑的平面驟然消失,噴湧而出的狂暴火焰嘎然而止。   隕石湧出的那片平面,源源不斷在隕石還在往外冒著,隕石的體積也越來越龐大。忽然間,其中一顆龐大的隕石上面忽然飛起了數以千計的黑影。   木木定睛一看,心裡頓時一愣。擁有主神所有知識的他認出了這些生物,竟然是翼人。這種類人形的生命背後薄如蟬絹的巨大雙翼,不以食物為生,而是依靠翅膀吸引太陽的能量,天生可以在宇宙飛行,肉體力量無比的強橫,翅膀不但有吸引能量的能力,扇動時更可以發出堪比束子激光的能量束。   這些翼人從隕石上飛出後,逕直往遠處的魔度雲人常規戰艦集群撲去。   他們快,但有人比他們更快,數以百道的光束從另一顆隕石上衝天而起,以光的速度衝向了魔度雲人。   木木心中又是一震:光子星人!   又有一顆隕石上飛起了一大堆的黑影,全都是身體扁平充滿流水線,像地球上鰩魚一樣的生物。這種生物的體形要比鰩魚在龐大了許多倍,是生長在密集星塵帶的強橫生命,靠吞噬星塵帶的放射性礦物為生,可以吐出極強侵蝕性的唾液,能消溶任何天然物質,連戰艦的護罩都抵受不了。   隕石就像一艘艘的運兵艦,運來了宇宙大部份已知的強橫生命體,彷彿與魔度雲人有深仇大恨一樣,一從隕石上出來,這些生命便潮水般地朝著魔度雲人的常規戰艦集群衝去。虛空中再次爆閃著劇烈的戰鬥火光。   毫無徵兆地,四個人影出現在木木的身前。葉振東樣子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那一副普通人的模樣,只是雙眼中不時閃過的電光顯示他的修為已有了很大的變化。如盈和美雪兩位美人伴在他的身邊,在他們身後,還有一位美貌毫不稍色於如盈美雪的美人。   葉振東三人木木都認識了,只有最後一個女人還沒見過,木木愣愣地望著那個美女,心裡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似乎感覺到木木的疑惑,那個美人把收斂的氣息放出了少許。木木全身一震:「生命傳播者!」   正是隕星的分身隕月,她朝著木木淡淡一笑,說道:「你的身上有主神的氣息,你是他的傳承」。隕月這句話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木木點點頭,尊敬地說道:「尊敬的生命傳播者,我代表人類與主神致與你最崇敬的問候。」   隕月微微一頷首:「叫我隕月吧。」   木木點頭應過,又一一向美雪和如盈施禮:「如盈如人,美雪夫人,歡迎你們回來。」   如盈兩女也點頭示意。   「兩位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木木看了一下魔度雲人方向,不解地問道,此時,隕星也轉了個方向,帶著無邊的威勢往魔度雲人的集群中撲去。   「呃……」如盈兩女頓了一下,目光一齊望向葉振東,這個問題由他來答才合適,為什麼木木會不問他而問自已呢?   「喂喂!木木,你是不是把誰給忘記了。」葉振東終於忍不住叫道。從出現時木木瞄了他一眼,之後眼光就從來沒放在他身上,好像他是透明似的。   木木終於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但眼中儘是無視的神情。都是這個傢伙,因為他的一本天機密法,木木踏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修行之路,因為他的一塊主控核心,木木成了他的實際上的弟子,也是因為他的一番托囑,木木扛起了整個人類振興的重任。而這個傢伙卻把爛攤子扔下後,就消失了整整一千多年。木木之所以有今天,全是這個傢伙造成的,木木為人再怎麼好,心裡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怨怒。   葉振東給木木看得心裡一陣發毛,尷尬地搔搔頭,嘿嘿笑道:「木木,幸苦了。」   木木心裡無奈地歎了口氣,雖然心裡很不憤葉振東這甩手掌櫃的行為,但也只能無視一下,盯了他半晌,木木只能說了一句:「我要加班費。」   「咳咳~」葉振東聞言頓時嗆住了,如盈兩女也失聲笑了起來。   ∼第八章宇宙原點∼     「魔度雲人背後有一個強橫的生命存在。」葉振東說道。   木木點點頭,這個他知道,他想起了當年魔度雲人追擊天機族來到銀河系時,自已用神識查探對方時那股陰冷的神念。   「生命不會消失,消失的只是生命的烙印,當盛載生命的軀體消亡,生命將還原成最原始的狀態,生命的本源叫做始,創造的力量創造了物質,物質成長到足以承載生命的程度,始便賜他生命,毀滅的力量毀滅物質,同時也毀滅了生命的烙印,創造與毀滅循環反覆,構成了平衡。當承載生命的軀體消亡,生命便將回歸始的懷抱。」葉振東彷彿吟詠一般地說道:「這是流傳在宇宙許多古老智慧種族裡的歌謠,譯成漢語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而魔度雲人背後的生命就是始。」   木木倒吸了一口涼氣,宇宙四大本源之一的生命本源。   「他在收集生命!?」生命死亡,本源將回歸始,如果背後的是始,那消滅了烙印的生命將回歸生命本源的始。   驚人的推論,葉振東卻點了點頭:「沒錯,他在收集生命。」   木木,托木須,沐雪,所有人都呆住了。   「為什麼會這樣?」始竟收集生命,他本來就是生命之源,應該是生命傳播的源泉,為什麼會變成收割生命的獵手呢?   「當本源具有了意識,便會擁有改變法則的想法,四大本源不應該具有意識,一切的行為都按照宇宙的法則來運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始有了意識,於是一切就開始出軌了。」隕月接口說道。   「那這些魔度雲人是怎麼回事?」幕後的指使者竟然是四大本源之一,那麼這些魔度雲人又是怎麼出現的呢?   「在大魔度雲星河,始用無上的能力引導了他們的文明,並教授了他們文明的知識,促進他們文明的發展,同時用宗教的方式控制著他們。他們奉了他們所信奉的神的神喻,要淨化整個宇宙。」葉振東說著,不知道想到了點什麼,嘴角不屑地撇了撇:「淨化不過是借口,目的不過是收集生命本源。」   「為什麼?」始收集生命的本源做什麼呢?   「打破宇宙世代的循環,成為真正的永恆。」隕星是永恆的,主神是永恆的,但這種永恆只是在這個宇宙世代,而一個宇宙世代,在歲月的長河中只不過是一個瞬間。即使永恆,也是瞬間的永恆。   「就是因為這樣,他就要滅絕我們所有生命嗎?」沐雪語氣憤然,天機族無怨無故遭受滅頂之災,幾乎滅族,最後還是在人類的庇護下才苟延殘喘下來,究其原因竟然是一個生命的自私慾望。   遠處魔度雲常規戰艦集群中,戰鬥如火如荼,幾乎所有宇宙已知名的強橫種族,加上隕星本體的一部分分身,匯聚起來的力量是非常可怕,失去超級戰艦的魔度雲人根本毫無還有之力,虛空中不斷爆閃出戰艦毀滅時最炫麗的光芒。   葉振東望著集群中各式智慧種族,幽幽地歎息道:「你們天機族,翼人,魔鬼人,光子星人,大部分都遭他們的毒手了。巨岩人和幽族銀族更是慘遭滅族之禍,永遠消失在宇宙智慧種族的名單之中。」   沐雪閉上眼睛,緩緩睜開時,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精光,她一言不發,一個瞬移離開了,不久之後,天機族大本營堡壘加上數百萬天機戰獸部隊洶湧地朝著魔度雲集群撲去。   托木須也傳令下去,銀河衛隊重新集結,潮水般地湧向魔度雲人。   木木沒有動,現在形勢很明瞭了,如果沒有大的變數,人類,天機族,隕星加上這些智慧生命,足夠把這批高達兩億的魔度雲戰艦全都送到地獄的深淵去。   「始收集的生命到了什麼程度了?」木木現在最關心是這個問題。如果生命足夠,那他是否就有了打破宇宙循環的能力了呢?   葉振東面上現出一絲憂色:「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們在宇宙各個角落穿梭,他的神念都一直追隨著我們,最近一段時間,我感覺到他的神念越來越強大,就算生命的本源還不足夠,但應該也所差無幾了。」   「那現在怎麼辦?」   「盡力阻止這個些魔度雲人收割生命,否則當始擁有了打破循環的能力後,宇宙就會毀滅了。」葉振東說到。   木木腦裡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點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卻一時間沒把握住,他皺眉望了望葉振東,又望了望遠方激戰中的星域,全身忽然一震:「那些魔度雲人算不算生命?!」   葉振東全身劇震,就連隕月也忍不住為之動容。魔度雲人算不算生命?他們是由始從蠻荒文明引導從而建立龐大的星際帝國,從本質來說還是類人形智慧生命體,自然也是生命。即然如此,那他們死亡之後是否也會回歸始的本源,成為他能量的一部分?   這個問題似乎一直都被人們忽略了,所有人不約而同轉眼望向遠方不斷爆閃著毀滅性光芒的星域,每一團的光團閃現,都代表著數以千計的生命將會回歸始的懷抱。   一股無法形容之強大的陰冷神念掠過所有人的心裡,恍惚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雙巨大的眼睛在虛空的深處注視著他們。激戰的星區戰況為之一緩,隨後,魔度雲人不知接到什麼指示一樣,更加瘋狂地對人類和宇宙各智慧種族展開反擊,如果先前只能算是悍不畏死的反擊,那現在就是自殺性的毀滅了。   魔度雲人的常規戰艦火力全開,不再管前方是敵人還是同伴,火力所及之處都是必須毀滅的目標。   魔度雲人這種瘋狂的不計目標的攻擊一時間打亂了人類一方的宇宙聯軍的陣腳,傷亡頓時急劇地上升。   木木連忙傳令銀河衛隊的成員,讓大家撤退,銀河衛隊不愧是小呆瓜訓練過的,訓練有素,一接到命令,馬上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掩護斷後,另一部分馬上脫離戰場。同時間,宇宙各族聯軍一方也接到隕月的命令,雖然這些宇宙各族的生命大部分都與魔度雲人有亡種滅族之恨,但是隕星的命令沒人會不聽從,在銀河衛隊的掩護下,迅速撤了下來。   先前脫離戰場的一部分銀河衛隊在外圍集結了一下,遠程掩護斷後的同伴,不過很快,他們就發覺這是多餘的了,當人類與宇宙聯軍脫離戰場後,魔度雲人便轉而自相殘殺起來了。   他們撤掉護罩,把所有能源集中到炮火上,瘋狂地傾洩到四周的同伴上,然後被另的同伴射來的炮火轟成粉碎。   魔度雲人瘋狂的舉動震憾了所有人的心靈,望著戰火紛飛的星域,所有人都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陰冷的神念還在徘徊,並有著不斷增強的趨勢,忽然間,所有人的心裡同時響起了一股熟悉得無比親切地聲音,那聲音就像離家的遊子睡夢中母親溫柔的呼喚,無比的溫暖無比的親切:「回來吧,孩子,舊的世代將要終結,新的世界即將開始,回歸我這裡,一起超越永恆的循環吧。」聲音帶著一種蠱惑的味道,除了隕月,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為之一陣恍惚。就像母親就站在面前,招手讓自已回家吃飯一樣。   「喝!」一記大喝在所有人的心裡響起,葉振東和木木等一些修為高絕的人最先清醒了過來。面面相覷地對視一眼,全都心有餘悸。好可怕的始,只不過說了一句話,竟然差掉把所有人的迷惑住了,如果不是有隕月這個強橫的生命在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魔度雲人顯然都是被始迷惑了心神,不顧一切瘋狂地自相殘殺起來。   「你就是始嗎?」葉振東的神念切入那股陰冷的神念之中。   陰冷的神念並沒有回應,反而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魔度雲人的自相殘殺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數之不盡的戰艦爆成火團。隨之消失的是數以萬計的生命。   葉振東和木木等人都只能愣愣地望著那些星區,束手無措起來。魔度雲人也是生命,不管死亡的是他們或者人類還是別的智慧種族,都只會為始增添一部分能量。阻止他們吧,已方必定有很大的傷亡,而且殺人容易,阻止他們自殺卻太難了。   但不阻止他們吧,如此下去,所有魔度雲人都必會回歸始的懷抱,這裡可是總數高達數千億的生命啊。魔度雲人可以說是始收集生命的工具,現在他竟然要把工具毀掉,這種斧底抽薪的行為表示了始已經不再需要這些工具了,也許魔度雲人死光了,他的力量也就足夠了。   不知不覺,葉振東和木木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陰冷的神念再次出現,隨之而來的還有龐大到無法形容的可怕能量,那股能量一在這片星域出現,強大的力場頓時充斥了整個空間。始的聲音在所有人的心裡響起:「孩子,回來吧,準備迎接新世代的開始吧。」   龐大的能量在魔度雲人交戰的星區開始凝聚。自相殘殺到現在,魔度雲人已經沒剩多少了。龐大的能量一凝聚,剩下的也全在能量的衝擊下化成了奪目的火球。   無形的能量在一個點上匯聚著,化出一個能量點,更多能量源源不斷地湧進這個能量點上,激盪出奪目的白光。   能量點大概只有一個乒乓球大小,但是放射的光芒卻比恆星更燦爛。漸漸地,所有人感覺到有一股引力作用在大家身上,並逐漸增強著。引力的源頭正是那個能量點。   隕月忍不住動容,驚呼道:「原點!」隕月是隕星的分身,本身是沒有人類的情感,但是分身成隕月,並跟隨著葉振東一千多年的時間後,很多情感隕月也學會了,包括震驚。但是這個宇宙中,還能讓隕月震驚的事情實在太少了。   原點是宇宙的始點,每一個宇宙世代結束的時候,所有物質與能量都會匯聚,在宇宙的中心形成一個無限小的原點,無限大的宇宙匯聚成無限小的一個點,當小到極致之後,原點會爆發,釋放出暗物質,這種組成所有宇宙一切的最基礎物質會以超越光的速度擴散開去,新的宇宙世代便開始了。   宇宙剛開始的時候是混沌一片的,暗物質充斥著整個宇宙,漸漸地,靠近中心部分的溫度開始降底,暗物質開始冷卻,形成能量,開成空間,能量再冷卻,凝化成物質,物質聚集,組成星體,體積龐大的星體,自身的壓力會撕裂原子的結構,形成恆星。千百億年後,物質成長到足夠的成熟,生命便會再次出來。   而由始至終,宇宙都在不斷地澎漲著,當宇宙澎漲到極致,便開始收縮,這個宇宙世代便走到了盡頭。   而原點,是宇宙的始,也是宇宙的終,只有在自然法則無可抵禦的規則下才會形成,但是現在,宇宙的法則被打破了,一個人造的原點出現在太陽系靈源星系的外空,宇宙終極的腳步悍然加速。   人類,宇宙各族聯軍,隕星本體的分身全都撤離了那片星域,原點的引力不斷地增強著,最近的靈源星系第一個受不了,整個星系的力場被破壞,行星不再環繞著恆星公轉,反而脫離各自的星軌,螺旋著向原點的方向投去,終於,恆星也經受不了龐大引力的牽引,脫離了自身所處的相對對標,緩慢地向原點移去。   如果說黑洞是宇宙的終極殺手,那些這個原點就是白洞,放射著強烈光芒的終極殺手,靈源星系各大行星逐漸地靠近著,遠近兩端的潮汐力把星體扯碎,然後徹底吞噬。   恆星不久之後也步上了同樣的命運,只不過恆星走得比較壯烈,越接近原點,恆星的光芒便越強烈,直到最後簡直變成了燃燒的大火球,粗大的烈焰從恆星表面噴射出來,瘋狂地湧進原點之內,隨後,一股比美超新星爆發的強烈光芒充斥了整個虛空,光芒消去之後,恆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神識感應著原點的變化,葉振東和木木臉上都無比的凝重,其他人感應到這可怕的景像,全都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部分心理比較脆弱的臉上已經露出絕望的神色。   面對這種毀滅宇宙的強橫力量,沒有人會不恐懼,絕望的情緒在漫延,不過有葉振東和木木兩位精神領袖存在,人類方面還沒不至於亂套,但是宇宙各族聯軍就不行了。   最先離開的是魔鬼人,這種身體扁平的生命數量眾多,但是最貪生怕死,見事不可為,當即不告而別。隨後的是翼人和泯波人也相隔離開。靈源星系恆星毀滅後,撤離的種族一時大增。   「葉子,現在怎麼辦?」美雪無助地偎在葉振東的懷裡,幽幽地問道。   葉振東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其實葉振東此刻的心裡也十分的茫然,即使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到達了一個以前根本無法想像的程度,但是面對宇宙終結與開始的原點,也只能束手無措,這已經不是人力可以逆轉的力量了。但是身為美雪的男人,他還是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如盈好像看出了點什麼,也輕輕地偎進他的懷裡,柔聲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會在一起面對的。」   葉振東三人的柔情感染了凝霜,很少在別人面前做出親熱舉動的她也忍不住從後面攬上了木木的虎腰,俏臉緊緊地貼在他強健的背肌上。   木木輕輕拍了拍環在自已腰間的纖手,忽然向葉振東問道:「原點產生到毀滅,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葉振東不明所以的望了木木一眼,然後把目光移到隕月的身上,這個問題,只有從宇宙開始便存於天地間的隕星才能夠回答。   向著原點的方向望了望,隕月答到:「快則千年,慢則萬年。」   「那就是說我們還有千年時間。」木木沉聲道。   葉振東若有所思地看了木木一眼:「你有什麼想法?」   所有人頓時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宇宙毀滅之時,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略一沉吟,木木緩緩地問道。   「所有一皆化虛無,整個宇宙只會剩下原點存在,沒有什麼地方會是安全的。」隕月說道。   「那原點裡呢?」好像早就料到隕月會這樣說,話意剛落,木木就接口說道。   葉振東眼睛一亮,但很快神色又凝重起來了。   隕月眼中閃動著思索的光芒,好半晌她才說著:「無法確定,原點是宇宙最原始的秘密,沒有人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絕命之處,必有逢生之機。」忽然間,葉振東想起了天機密法陣法篇裡的簡述:「難道原點就是我們最後的逢生之地嗎?」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可是原點的引力如此龐大,我們如何進到裡面去呢?而且……」   整個銀河系有六百億人類,還有數十億宇宙各族生命。怎麼把所有人安全送進原點內也是個問題。而且原點到底是不是安全?   原點的出現,宇宙終結的腳步已經不可逆轉地加快了,快則千年,緩則萬年,宇宙便將徹底回歸虛無。原點將是宇宙所有生命的最後希望,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   「也不是全沒有辦法。」木木沉吟了一會,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木木身上了。   「一時說不清楚,我只是有一些靈感,能不能成功還是一個問題。」木木皺著眉說道,隨後便瞇著眼睛沉思起來。   葉振東望著沉思木木,又環視了托木須,沐雪等人,只見眾人臉上盡都是茫然的神色。   原點依舊在虛空之中放射比美恆星的光芒,在它的四週一片虛無,原本靈源星系所在的地方此時已經空無一物了,就連星系裡零散的碎石塵帶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它的引力還在不斷地增強,範圍也正漸漸擴大,終於,靈源星系外另一個星系也受到了波及。忽然間,無比光亮的圓點忽然暗了一下。接下來的幾天,這種閃爍的頻率越來越高,時間也越來越長,直到有一天,所有光芒全部消去,就像原點突消失了一般,但實際上不是消失,只是所有無論眼睛還是神識,或者各種探測波長都無法感知到原點的存在。   就連光線也透不出來,引力的強度終於達到了連光線也無法脫離的程度,用肉眼望去,原點所在的地方就像一個黑幽幽的大洞,正不斷吞噬著所有的一切。看到這種情景,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一個詞——黑洞。   黑洞其實並不是一個洞,而是像中子星一樣,由體積龐大的恆星萎縮而成的星體,只是這種星體的引力太過龐大,大到連中子都能撕碎的程度,所有光線波長無法脫離引力的牽引,因此看上去才會漆黑一片,像無底的黑洞一樣。但是再巨大的黑洞,也有一個容量的限制,當吞噬的能量到達臨界狀態,黑洞便會爆發,形成新的星體。   原點並不是黑洞,只是引力強大到黑洞的程度,因而造成與黑洞同樣的外觀,而它也可以說沒有容量的限制,如果有,它也可以容納整個宇宙。   而且它的引力還在不斷地增強,在那些漆黑區域的周圍,不時閃現不規則的黑幕,黑幕中,七彩繽紛的能量並射而出,然後被黑暗吞噬。黑洞只能吞噬光線,但是原點卻連空間也撕碎了。   距離原點最近的星系終於也抵受不了原點逐漸增強的引力,步上了靈源星的後塵,所屬的行星脫離恆得的牽引,劃著完美的孤線向原點投去。只是這些行星還沒進入漆黑的範圍,便被外圍不斷碎裂的空間裂隙撕成了碎片。   ∼第九章新世界∼     在原點不斷增強的同時,人類和宇宙各族聯軍也展開了行動。   所有人奔赴銀河系各處,全力開採晶石,晶石是宇宙藏量最豐富最常用的能源,不論是修真者這類的內在文明,或者像銀族魔章人這些科技文明,都有使用這種方便純淨的能源。能源是所有文明發展的基礎,在應付原點這個終極災難上,龐大的能源更是不可缺少的。只是這一次,人類不再是有規劃地開採,而是涸澤而漁式地搜掠,所有有晶石存在的星體全被修真者挖掘一空,有些藏量豐富的星體甚至給銀河衛隊的仙人直接解體了。   數之不盡的晶體從四面八方匯聚到無際星區,這個星區就是當時木木改造中子星的地方,幽暗的中子星還在遠處的虛空懸掛著,恆久不變。   葉振東,木木還有隕月瞬移進中子星的內部,在陣法的作用力下,整個中子星內部形成一個無重力空間,只要有氧氣,普通人都能在這裡生存。   葉振東神識穿透中子星的內外,感受著內外的引力差異,不由嘖嘖稱奇道:「好構思,利用中子星本身的物質支撐陣法的結構,引力和反作用力相互抵消」。葉振東也看過天機密法,對陣法有一點的認識,一眼就看出巧妙來了。   隕月也微微點頭,表情略帶讚許。   木木的陣法之學是傳自葉振東的,能得到他的讚許,木木也很高興,介紹地說道:「中子星的物質雖然不算宇宙中最堅固的物質,但是體積足夠大,可以改建成戰星,憑著強大的引力和堅固的結構,如果再配合上固定陣法,應該可以抵受原點巨大的撕扯力。」   在心裡比較了一番,葉振東緩緩地點點頭,這個方法應該可行。   「可是只有一個中子星,如何容納所有的人類和各大種族?」葉振東問道。   「蒼穹無限大陣。」從原點一出現,木木就開始思考應付方法,現在基本已經有了個大概的計劃。   「蒼穹無限!」葉振東自然知道這個天機密法中最終級的神陣,忍不住驚呼起來:「你學會了?」即然被稱為終極神陣,那就表明了它的層次,那是只有神才能建造的陣法,如果能運用蒼穹無限陣法,那就相當於有了創造空間的能力,而一個蒼穹無限神陣中,有無以計數的獨立空間,那除了神,誰還能有這種能力。   「是,不過不全。」試練場就是木木結合了蒼穹無限和時空無限漠兩大陣法構建出來的空間。葉振東剛回來,沒進過銀河太空堡壘,自然不清楚。   「什麼意思?」葉振東發覺自已有點不能瞭解木木了,看著自已的晚輩能成長到這種程度,他的心裡不由一陣欣慰。   木木把試練場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在神識的交流下,葉振東很容易就明白了試練場的構成,望著木木,他的眼中現出讚賞的神色,但轉而他又苦笑起來:「如果讓天機族知道你把他們的陣法改得面目全非,估計會氣死的。」   「不是氣死,是嚇死。」回想起天機族三大長老和族人剛從試練場裡出來時那種失魂落魄的神情,木木也忍不住失聲笑了。   「不過……」木木笑了一會,轉而又道:「中子星的質量太高了,要驅動它需要非常龐大的能量和動力系統,我現在還找不到合適的方法。」   隕月突然宛然一笑:「交給我吧。」   葉振東和木木詫異地看了隕月一眼,忽然同時心中一動,神識穿過中子星伸展向外面的虛空。   漆黑的虛空中憑空現出一道更加漆黑的平面,一顆巨大的隕石緩緩地從中冒了出來。   葉振東兩人茫然地感應中虛空中的隕石,心裡有點不明白隕月把她的本體喚過來是什麼意思。隕星從中子星的引力範圍外劃過,在最接近中子星的距離上,龐大的能量開始匯聚。   隕星也許是宇宙中除了始之外最強橫的生命了,所匯聚而成的能量龐大到讓木木和葉振東有種驚心動魂的感覺。   隕星前進的方向再次現出一道平面,巨大的隕石毫不停頓地向平面投去。隕星的本體太過龐大了,寬達數千光秒,長達半光年的隕石流,如果全部出現在銀河系裡,估計不用原點反威,銀河系的力場就得失衡了,所以即使是對付魔度雲人的常規戰艦集群,隕星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分身進入銀河系,但光是那龐大的體積,就所向披菲了。   隕星劃過能源彙集點,隕石上都好像分出一部分能量匯入能量裡,隨著越來越多的隕石越空而出,能量也越來越龐大。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隕月說道。   三人離開中子星,瞬移動外面的虛空,彙集的能量便開始緩緩地注入中子星內。   感受那股能量的強度,木木和葉振東目瞪口呆,太強大了,真不愧是恆久存在的強橫生命體,被稱為生命傳播者的隕星啊!   越空而出的隕石越來越多,注入中子星的能量也越來越龐大。整個中子星表面上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木木卻感覺到,中子星好像活了。   有隕星這個強橫的生命相助,中子星的動力系統自然不成問題。木木隨即開始進行下一步工作,首先要對中子星進行加固,中子星雖然已經足夠堅固,但是還足以抵受原點那足以吞噬整個宇宙的龐大吸引,而且每一分每一秒,原點的引力都在不斷地增強著,直到把整個宇宙都歸於虛無。   但是宇宙中很少有物質能抵受中子星的引力,如果是普通的物質,只會在中子星龐大的壓力正被扯碎分子結構,變成中子的存在,如此一來增加中子星的體積,就相當於增強它的引力,當體積龐大到一定的程度,中子星恐怕就會化成星體的終極殺手——黑洞了。   不過並不是所有物質都是原子結構的存在,比如晶石,這種純能量體,本身是一種固態能量的存在方式,無論引力多龐大,都只會被擠成中子的。木木就打算用晶石來給中子星加固。   宇宙各處採集而來的晶體源源不斷地運送到這片星域,然後往中子星傾匯。在無重力的虛空中,只要在中子星的引力範圍外傾倒,慣性的作用力就會使晶體移向中子星,只要進入引力範圍內,任何物質都會被中子星捕捉,然後投入其中。   所有人類和宇宙各族生命全部動員,源源不斷地晶石被投到中子星上,在中子星龐大的引力下,晶體破碎成粉末狀,然後在擠壓,不多久,晶石便在中子星的表面上鋪上一層厚厚的晶石層。   時間不間斷地流逝著,現在的情況是分秒必爭,每時每刻,原點的引力都在增強,每多過一分鐘,進入原點的難度就增加一分。   填充晶石的行動還在繼續著,木木等人卻在中子星的內部開始構建蒼穹無限大陣。沐雪和李笑黃庭兩位長來也來幫忙,他們畢竟是天機族的長老,修習天機密法數萬年,經驗無比的豐富,有他們幫忙,木木就輕鬆多了。   隕星在中子星上注入了龐大的能量,這些能量可以讓隕月隨心所欲的控制,讓木木的指示下,隕月利用能量在中子星的內部縷空出一條條線條出來。   一個又一個法陣在木木的雙手凝結,然後打入中子星的內壁,這些內壁因為有了反作用力關係,引力不足以把陣法結構撕碎。沐雪三人也不斷地結出法陣,在木木的指示下投向固定的地方。   整個穹蒼無限大陣的構建是個複雜的工具,因為中子星不能像有靈影附體的銀星太空堡壘那樣,可以讓木木隨心所欲的改造,所以進度十分的緩慢。但是有了構建試練場的經驗,木木也算輕駕就熟,怕有人齊心協力之下,一年零六個月後,蒼穹無限大陣終於構建好了。   其實也已經不能算是蒼穹無限大陣了,只能叫做蒼穹大陣。因為它並不完整,裡面沒有無數個獨立的世界,只有一個世界,一個無限大但又無限小的世界。   當最後一個法陣打入陣眼之中,一陣無形的波動從陣眼蕩漾了開來,瞬息間,整個空間都變了,四周變成黑漆漆一看,沒有光沒有聲,望不到邊際。   這是個木木構建的世界,同時也是他的世界。   神識可以感應到大家的存在,但是肉眼卻看不到,木木閉著眼睛感受了四週一下,忽然說道:「要有光!」於是便有了光。   白茫茫的光線映亮了整個空間,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卻映得人纖毫畢現,沐浴在這種聖潔的光芒之中,一切彷彿被淨化昇華。   大家虛懸於空處,茫然又興奮地望著四周。   腳下好像不是空的,有著力的感覺,木木跺了跺腳,接著說道:「要有地!」話意剛落,從他站立地方,堅硬的黃土地面漣漪般地向四周幅射開去。平整得地面延伸著,忽然起伏不定,忽隆起成丘陵,而下陷成盆地,又或撥起而起,化成高山俊嶺,巍峨山脈,最後延伸至於際的盡頭。   地表荒涼了一點,木木皺了皺眉,又說道:「來點樹吧!」   沒反應。   隕月微笑道:「生命是無法創造的。」說完,她揮了揮手,數之不盡小光點飛揚而起,飄散到整個陸地。   「生命的因子已經播撒出去了,當物質成長到足夠承載生命的程度,生命便會誕生。」隕月緩緩地說道。   忽然間,葉振東想到了一個問題,出言問到:「隕月,你不是說始是生命之源嗎?他即然要收集生命,但為什麼他還要賜與生命呢?」   「創造,毀滅與平衡構建了整個宇宙,始只是生命之源,只要宇宙還存在著的那一刻,他都無法抵抗虛空的法則。」   葉振東想了想,忽然笑道:「那要是讓宇宙所有生命都拚命地生孩子,那始的力量豈不是越來越弱?」   葉振東只不過是開玩笑,但隕月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是的。」   出乎預料的回答讓葉振東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要讓宇宙所有生命拚命生孩子,估計難度不會比進入原點容易。   雖然沒有生命,但這個世界還是壯麗的,一望無際的廣闊大地,高峻挺拔的高山,但還不止這樣。   「會有大海的。」木木認真地說道。   東方地平線遠方,隨著木木的話語,波瀾壯寬的大海憑空而現。   「有蒼穹。」望著白茫茫的天空,木木說道。   「有星辰,有日月,光芒來自太陽!」天際抹過一片湛藍,點點繁星出現在天空中,隨後月亮緩緩升起,隨即又落下,太陽取而代之,高懸於天際。白茫茫的光線被炙熱的陽光取代,照得人暖洋洋的。   木木還想做點什麼,忽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自從他成為修真者以來,好像就現也沒有試過頭暈目眩的感覺,只有精疲力竭,靈力透支,但是那些時候,他的精神都是很清晰的,現在竟然會莫名其妙頭暈目眩?   一股清涼的氣息從隕月身上傳進木木的體內,隕月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創造是一門很費精神的事情,注意不要透支。」   廣袤的大地,湛藍的天空,璀璨的星辰,一切一切無中生有,構成一個新的世界,這只能用神跡來形容了,沐雪等三位天機族的長老激動的熱淚盈眶,傳說中的終極神陣,終於成為了現實。   葉振東離開了這個世界,出去安排人們進入這裡的一切事誼,而木木稍事休息了一會,便繼續完善這個世界,風,雨,雷,電,高山峻嶺,長河大海,所有的一切全都按照他心裡最完美的形象去完成。   第一批進入這個世界的是大量的物種,各種植物的種子,動物的因子,這些東西也被撒遍了整個世界。在木木的催發下,數之不盡的綠芽破土而出,不多久,無際的蒼鬱便掩蓋了所有的荒涼。   一批批的人類和宇宙各族也陸續遷入此地,高達七百億的數量,直把木木累得暈迷了好幾次,才弄出足夠容納所有人的空間。這裡是他的世界,創造靠的不是力量,而是精神。每一次耗盡心力,回復過來後,木木都感覺到自已彷彿壯大了許多。   世界已經基本完善了,所有人也全部遷移進來,當然,這些只是身在銀河系的種族,其他星河還有許多生命,但葉振東還沒偉大到拯救所有生命的程度,而像那些魔鬼人和翼人等背信棄義的種族,就讓他們自生自滅了。   此刻的中子星已經被晶石覆上厚厚的一層,晶石層的厚度厚達一萬公里,只有十公里直徑的中子星與之一比,根本就是個完不起眼的小點。晶石層在中子星的引力擠壓下鋪填得無比結實,其堅硬程度比鉑鏌合金還要高上數十倍。   原點的引力範圍已經擴散到四週一百五十光年的範圍,在這個範圍內所有星體都脫離自已原本的軌道,投進了原點之中。而它的絕對引力範圍也擴散到一光年左右的直徑,所有進入這個範圍內的星體,都會被不斷破碎的空間和遠近端的引力差異撕成粉碎。而同時,原點的引力範圍還在不斷地擴大著,速度越來越快了。   已經沒有時間了,再這樣下去,絕對引力的範圍會越來越大,進入原點的難度將會倍增。因為絕對引力範圍內根本用不了瞬移和空間跳躍,也無法使用四維穿維,只能用常規艦行方式,這種方式最高速度也只能達到光速,現在絕對引力的範圍已經高達一光年,也就是說,即使在光速行駛下,也要支撐上一年的時間才能進入原點。   要在絕對引力範圍內支撐一年的時間,想想都覺得很困難。   但這已經是生命最後的希望所在了,再困難也要去嘗試。   所有一切都準備好了。   木木,葉振東,隕月三人站在中子星裡,他們的身後是一片不斷變幻的色彩,那裡面就是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被木木命名為始世界,宇宙生命通向生存之路的始點。而整個中子戰星承載著所有的希望,於是被木木命名為方舟,希望的方舟。   除了他們三人,其他人都進入始世界內了,因為這是一場與原點的抗爭,數量再多也沒有用。   承載著所有人類和許多宇宙智慧種族的希望,葉振東和木木都不由覺得肩頭無比的沉重,只有隕月神色如常。   「開始吧。」隕月說了一句,話音剛落,覆蓋著厚厚晶石層,顯得無比龐大的中子星微微顫動著,慢慢地移動了起來。   質量如此龐大的中子星,也許只有隕月這位變態般的強橫存在才能啟動得起來。   中子星緩慢增速著,向著遙遠北方的原點駛去,這裡距離原靈源星系足有一萬多光年,如果光靠正空間飛行的話,到達那裡起碼得上萬年的時間,那個時間,恐怕宇宙已經毀滅了。但是如此龐大的質量,根本不可能使用空間跳躍。幸好它的驅動者是隕月。   中子星緩慢增速到亞次光速,一道巨大的黑幕在中子星的前方張開,中子星毫不停頓地沒入了其中。   剎那間跨過遙遠的距離,虛空中那一片巨大的漆黑已經清晰可見了。此時,中子星已經進入了原點的引力範圍,再過半光年,便可以進入絕對引力範圍了。   在原點引力作用下,中子星再次加速。   無比陰冷的神念掠過中子星,掠過了隕月三人的心底。   葉振東和木木的心裡不約而同一跳,連忙提聚功力,像始這種強橫生命,光是神念就足夠做和很多事,當年木木也是差點給始的一股神冷差點凍廢了。   無形的能量場悄無聲息地在木木和葉振東身上炸開,狂暴的亂流席捲整個空間,幸好葉振東兩人已經做好了防備,否則就要吃虧了。   狂暴的亂流刮過隕月的身邊,馬上變成微風細絲,只能掠動隕月的幾根髮絲。始的神念沒有攻擊她,身為隕星的分身,隕月的實力比葉振東和木木都要強橫不知多少倍,畢竟這是千百億年間積累下來的,有著悠久的歷史底蘊,不像葉振東和木木,最老的也只不過一千四百年的生命歷程。始自然不會自大到用神念去攻擊隕星的分身。   葉振東和木木身上暴閃著能量交擊的光芒,不過兩人反應迅速,始的神念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   見沒有什麼效裡,始的神念迅速退了開去。   中子星繼續前行著,在原點的引力和隕月共同作用下,速度越來越快,終於達到了光速。   ∼第十章最後較量∼     前方星域,一股強大的能量憑空地湧現。   感應到能量的強度,木木和葉振東不約而同一陣色變。這股能量的強度是兩人所見過之中算得上數一數二了,甚至比隕星注入中子星內的還要強上數倍。   強大的能量匯聚成形,化成一個人型的物體。通體晶瑩剔透的晶體狀身軀,全身比例完美,就像是用晶石雕琢而成的戰神雕像一般。整個身軀高到萬米,隨意地懸在虛空中,卻充滿著壓迫的感覺。   熟悉的感覺告訴木木兩人,這是始的分身。一陣色變之後,兩人卻同時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興奮了起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個會意的眼神。木木雖然計定了這個計劃,但是能否成功他的心裡完全沒有信心,因為沒有人知道,原點是否真的安全。如果和木木的猜想不一樣,那麼進到原點內就相當於自殺。   但是現在,始的舉動告訴了他,這個計劃是可行的,否則始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耗費能量讓分身來攔截他們。   始的這具晶體狀的分神靈活無比,只見他虛踏向前,雙掌向前猛然一推,炙白的光芒從雙掌間激射而出,直刺向中子星。   中子星的強大引力就是一種非常好的防禦,即使是能量,也很難在如此龐大的壓力下保持穩定,光束轟擊在中子星之前,已經被引力不斷地削弱,不過始這隨手一擊,威力也是十分驚人的,厚厚的晶石層被轟擊出一個巨大的深坑。沒有爆炸沒有火焰,連能量交擊的波動也只是閃動了一下,便給龐大的引力壓制,消散於無形。   始這一記只不過是試探或的攻擊,他也沒用全力,一擊無效之後,始抬手向後虛抓,一把有若實質的光矛凝現在他的身手。   光矛並不算太明亮,但是它的出現,讓四周漆黑的虛空更加漆黑了,彷彿在吞噬著那本來就微不足道的星光。   隕月的臉色也不由變得凝重起來,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秀髮除除飛揚,讓她看起來聖潔得如九天謫落的仙女。   始揚手投出光矛,光矛剛離開他的手,便完全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光矛幾乎就要擊在中子星上了。   木木的臉色一變,始的這一招讓他想起了帕爾圖。那位魔度雲人的征南艦隊總司令也會這種瞬移攻擊,如此一來,攻擊在接觸目標之前都是外於次空間狀態,中子星引力無法對其造成損耗。   隕月的雙眼精光暴閃,一道透明的防護憑空出現在光矛前方,能量交擊,狂暴的撞擊波動爆散,奪目的光芒映亮了整個虛空。   隕月的身體同一時刻輕輕一顫,雖然是輕輕的一顫,但是給木木的感覺卻像一座山峰轟然砸下,可以肯定,如果腳下不是中子星的物質,隕月這一震足以把整個地面都震碎。因為中子星的移動,也因為這一輕顫而緩了一緩。   又一道光矛在凝聚。   木木兩人心中一緊,並不是一道,始再次向後虛抓,手中凝出一支光矛,但是在他的身周,彷彿還有數十隻無形的手凝聚出數十道同樣的光矛。   隕月還能擋得下嗎?葉振東憂慮地看了隕月一眼,只見隕月的臉色無比的凝重。   始投出光矛,隕月雙眼精光暴閃,防護壁再次出現,擋在光矛的前方。但這次不是一支,而是數十支光矛連續不斷地擊在護壁上,能量交擊的光芒接二連交動,隕月臉上現出痛苦的表神,全身劇震不止。   連續抵擋了十幾支光矛後,護壁終於抵受不住轟然破碎,隕月如受雷擊,身前爆開強烈的衝擊波,整個人被衝擊波轟得狠狠砸飛,直撞到中子星的內壁上。   餘下的十幾道光矛連續擊在中子星的晶石層上,晶石層被轟出一個深達五百米的深坑。中子星前行的速度也因為強烈的衝擊力為之緩了下來。   葉振東一個閃身衝到隕月的身邊,扶著她的肩膀關切地問道:「隕月,你沒事吧?」   隕月身上的衣服被衝擊波轟碎了,頭髮也散亂無比,顯得有點狼狽,但眼中卻精神十足,向著葉振東搖頭搖:「不要緊。」說著便重新站了起來。她是隕星的分身,這具身體也是隕星的能量凝化而成的,只要能量不滅,就不會有事,即使整具身體被轟碎了,對隕月來說也算不是受傷。   數十道光矛又一次在始的身邊出現,事到如今,木木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觀,雖然他的實力及不上隕月,但他也沒傻到硬擋。單手一翻,莫邪出現在他的手上,全力一揮,莫邪的前端居然消失了,木木這一揮擊就好像揮了一空似的。但其實不然,在始所在的位置,黑幕狂捲,纏上了始的手腕。   當年他與帕爾圖一戰後,木木便開始練習這種瞬移攻擊,現在也略有所成,只不過不是很容易把握準頭,本來木木是準備砍始的頭部,沒想到卻砍在他的手腕上了。   無堅不催的莫邪捲上了始的手腕,黑幕中竟然爆閃出七彩炫目的光芒,黑幕持續了好幾秒,才轟然消失,始的手腕被生生砍斷,半截手腕脫離了他的身體,飄蕩在虛空中。   始水晶般的臉孔木無表情地望著斷裂的手腕一眼,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手腕化成一團能量,重新融入了他的身體。斷手部分微光閃動,不一會,手腕便回復如初了。   手持莫邪,木木斜劈而下,黑幕再次穿過始的身軀。   始不為所動,任由黑幕在他的身上肆虐著,手臂猛然揮出,數十道光矛激射而出,瞬間消失在虛空中。   葉振東雙掌撐出,隨即用力一錯,比虛空更加漆黑的平面閃現在始與中子星之間,彷彿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般,漆黑的平面猛然一顫,同時碎裂,漆黑的平面化成一道道凌亂的裂隙,此生彼滅。   十數道光影從裂隙中飛出,直刺中子星。   葉振東全身如受雷擊,慘叫一聲,整個身體被撞得向後倒飛,狠狠撞在內壁上。   隕月又眼精光再現,透明的防護力牆憑空而已。十幾道光矛出現在護壁之前,連續地能量交擊暴閃,隕月也再次重複葉振東的命運,整個人撞上了內壁。   葉振東那一手空間碎裂破開了次空間,始投出的數十道光矛,一部分擊破了葉振東的空間碎裂,一部分直到瞬移到中子星前,被隕月擋了下來,還有一部分被彈出了次空間,但原式不變地刺向中子星。在中子星龐大的引力下,光矛不斷被削弱,擊中目標時已經不是最強的威力,但連續十幾道光矛,還是把中子星掀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木木的莫邪捲起的黑幕在始的身上消去,始那巨大的身軀也被整整齊齊地斜分成兩半。   莫邪有撕裂空間的能力,稱的上無堅不摧,但是木木不認為莫邪有能力劈得開始的身軀,但是現在兩次都輕易得手,只有一個原因,始根本不屑去抵擋木木的莫邪。   果然,始的身軀裂開的部分微光一閃,整個身體又回復如初了,不用想,木木也明白,物理攻擊手段對始是起不了作用的。   隕月完好無損地重新站了起來,無奈地望了葉振東一眼,看到隕月這種眼神,葉振東苦澀地一笑,揉著胸口也站了起來,一個是隕星的分身,兩個是人類之中的最強者,合三人之力竟然擋不下始的全力一擊。如果不是木木想出的中子戰星,外覆晶石加固,整個的堅固夠變態,估計受到始這幾擊後早就得解體了。   闖不過始把守的這一關,中子星根本無法進入原點。難道這裡就是所有人的終點了嗎?   「這裡就交給我吧!」三人的心裡忽然響起隕星那洪亮的聲音。   中子星的側面,一道巨大的漆黑平面成形,龐大的隕石流洶湧而出,挾著無邊的威勢朝始衝去。   始木然地側頭望著隕石流,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數十道光矛憑空出現在他的身體四周,隨即便劃破虛空,朝著隕石流激射而去。   前方三顆月球般巨大的隕石迎上了光矛,像豆腐般地被光矛摧枯拉朽地轟成了碎片。   但隕石太多了,巨大的隕石還源源不斷地從四維穿越中越空而出,湧成一道奔騰的河流,勢不可擋地湧向始。   始只是分身,除非他的本體來了,否則不可能是隕星的對手,但是始的本體不可能來,原點已經出現,始的本體大部分能量都要用來維持原點的存在。   無形的能量從隕石上爆發,始所在的位置,堪稱恐怖的能量衝擊轟然爆散,撞擊出奪目的毀滅性光芒,始的身軀上,碎裂的晶體狀軀殼四散飛濺,整個人化作一道光線倒飛開去。   不知道飛開了多遠,始的整個身軀再次爆散,化成能量完全消失在虛空中。始退卻了,自知不是隕星對手的始也不做無用功,乾脆利落地退回原點的本體之中。   隕石流拐了個彎,朝著中子星湧去。葉振東三人的腦海裡再次響起隕星的聲音:「我來送你們一程吧。」   聽到這句話,葉振東心中一愣:「隕星,那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離開嗎?」   「離開?去哪裡?」隕星反問道。   「原點啊!」隕星的明知故問讓葉振東怒吼起來,他的話讓葉振東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   「人類,我感覺到你心裡的惶恐和悲傷,是因為我嗎?」隕星的語氣中竟然有一種欣慰。   「廢話,你的話的意思是否代表著你不和我們一起進入原點?那樣你會死的?」葉振東有點受不了隕星的不緊不慢的性子,忍不住吼叫起來。   「生命是不會消失的,消失的只是生命的烙印,宇宙的終結並不是生命的終結,而是新的循環的開始。」隕星的聲音在三人的腦海裡響起。巨大的隕石流裹上了中子星,像滾滾洪流般帶著中子星往原點所在的漆黑區域飛去。   聽到隕星這話,葉振東便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不和大家一起進入原點了,頓時氣得滿臉通紅,生命永恆這個道理誰都懂,但生命的烙印卻不是永恆的,失去烙印的生命還是原來的生命嗎?   葉振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和隕星交流,不能用普通生命的立場,想了想,他說道:「我們稱呼你就隕星,隕星這個名字就代表著你,本體是一道巨大的隕石流,自宇宙之初就存在,流浪過無數星河,擁有無上智慧和淵博知識的生命,宇宙許多生命都尊稱你為生命傳播者,隕星這個名字就代表著你,代表著你所做過的事,這個就是你的烙印,如果烙印消失了,你還是你嗎?」   葉振東的話讓隕星陷入良久的沉默,隕石流帶著中子星飛快地投向漆黑的絕對引力範圍。   不知道過了多久,隕星的聲音再次響起:「換作一千年前,也許我無法體會你這段話的意思,但是現在,我明白了。生命是本質,烙印才是主要,你們要保持的是烙印的永恆。」   「對。」葉振東心裡鬆了口氣,隕星終於懂了,如果他像以前那樣,抱著生命永恆的觀念,對烙印的存在與否毫不在意的話,葉振東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勸他好。   「不過,我不和你們進入原點了。」接著,隕星下一句話卻像當頭一棍敲在葉振東心上。   「為什麼!留下來你會死的!」葉振東明白自已的勸說是白費了,忍不住又怒吼起來。當年是隕星,讓他及時趕回了地球,否則地球真的會成為妖魔的世界也說不定。之後也是因為隕星,不但讓分身隕月來幫助自已,還親自幫助自已走遍大部分星河,挽救和團結了許多宇宙種族,最後更幫助人類一舉消滅了魔度雲人,隕星所有一切的無私幫助,都讓葉振東銘記在心,現在這個宇宙世代就要終結了,隕星卻因為觀念的原因而不願意進入原點,這能讓葉振東不著急嗎?他可不想自已的恩人伴隨整個宇宙世代一起終結。   「隕月已經在你們的身邊了,她是我的分身,她就是我。原點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在吞噬一切的原點之內,是否還能容得下一個龐大的存在?誰也不知道,所以我不能陪同你們離開。」隕星說道。   葉振東望著隕月,只見她微微地點了點頭。   也對,隕月是隕星的分身,兩個人都擁有同樣的記憶和知識,彼此的感受都是相通的,除了力量的差異和存在方式的不同,兩個人沒有分別。只不過一千年裡,隕月伴隨著他的時間太長了,長到讓他幾乎忘記了隕月的來歷,而把她當成一個獨立的生命了。想到這裡,葉振東撇了撇嘴,不再說什麼。只要隕月沒事,隕星就不算消失,本體隨著宇宙而終結,只不過損失一部分力量而已。   四周的引力逐漸增強,中子星終於來到了絕對引力的邊緣。   一股龐大的能量注入中子星內,葉振東和木木的腦海裡再次響起隕星的聲音:「人類,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祝你們一路順風。」換作千多年前的隕星,肯定不會說這些道別的話,但分身隕星在葉振東身邊呆久了,隕星也隨之人類化了點。   葉振東沒有說話,只是神識感應著中子星脫離隕星流,飛快地向漆黑深處投去。   已經進入了絕對引力的範圍,神識彷彿被套上了枷鎖,怎麼也無法延伸到遠方,只能在中子星引力範圍所及之處感知著。原點的引力與中子星的引力相互作用著,彼此抵消,在一定的範圍裡形成了種引力平衡,只有在這個範圍內,神識才有作用,更遠的地方,神識伸延過去,就彷彿落入無邊的黑洞。   什麼都感應不到,中子星就如同孤懸的海島,在無盡漆黑中飄流。   因為引力相互作用的關係,保持著微妙的力場平衡,所以已經進入絕對引力範圍,但中子星還沒受到傷害,但誰都知道這是暫時的,越靠近原點,引力就越強大,當原點的引力大於中子星的引力時,這種力場平衡就會被打破,那個時候才是真正危險的時候。而且漆黑之中,還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這裡,始是絕對不會輕易讓人突破他的封鎖,進入原點之內的。   中子星以一種超越宇宙物理極限的速度向前投去,絕對引力範圍內,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只不過神識伸延不開,找不到坐標點,無從得知此時的速度是多快,但葉振東三人都知道,此刻的速度不會低於光速。   漆黑中,不時有一兩道七彩的能量流驟然閃現,然後飛快地投向漆黑的深處。那是一些被扯入絕對引力範圍內的星體被撕碎到極致後匯成的能量流,原點就是靠吞噬這一切而不斷地壯大的。   葉振東和木木兩人都聚精會神,警惕地留意著四周的變化。進入絕對引力範圍的時候,隕星把最後一部分力量注入了中子星中,這部分力量在隕月的控制下緊緊地守護著中子星,那些被始的光矛轟出的大洞在引力和隕月的修理下又回復了平整,所有一切,都處於最佳的狀態,準備著迎接最後的挑戰。   中子星在不斷地前行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對於葉振東和木木還有隕月這種級數的強者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一百年,也許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何況絕對引力範圍只不過一光年的範圍,以現在的速度,根本不用一個地球年的時間便可以到達了。   力場逐漸地增大,越來越接近原點了。引力之歸所,就是原點之所在。   前方忽然亮了一下,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巨大的能量轟然擊在中子星上,無聲無息,沒有光亮,沒有衝擊的波動,中子星外的晶石層卻被狠狠地掀掉了一層。中子星劇烈地顫抖著,重心偏移,像滾珠般滾運著前行。   又是一道亮光閃過,受了一擊之後,葉振東三人也反應了過來,隕月撐起護壁,堪堪擋下了這一擊,中子星又是一陣劇顫。   接二連三的光亮驟閃,無聲無息地擊在護壁上,幸好有了隕星最後一部分力量的注入,否則隕月恐怕撐不住這麼多次攻擊,畢竟這裡可是原點附近,面對的不再是始的分身,而是他本體的攻擊。   與此同時,四周的引力瘋狂地攀升著。   引力的強度已經遠遠超過中子星的引力,中子星外,赫然形成了一片無重力空間。然而,原點的引力還在不斷地增強中。   在這種引力強度上,根本就無法反擊,就算能反擊,恐怕也找不目標,這個時候只能強撐了。木木躍到半空,雙手虛抱胸前,歡歡狂湧而出,在他的雙手間匯聚成奪目的能量團,下一刻,能量轟然暴散,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這時,中子星正面經受始攻擊的地方,一面金色的契合防禦陣閃爍著微光出現在那裡。   葉振東拚命提升力量,精純的真元力源源不斷地湧進隕月的體內,在絕對引力外面對始的分身時,他們兩人都沒全力出手,等的就是這一刻。   前方的光亮不斷閃現,頻率越來越快,每一交擊,中子星都狂顫了一下,在這如同機關鎗般狂風暴雨的輕擊下,隕月和木木一次又一次地能量衝擊得狠狠砸在內壁上,護壁和防護陣一次又一次地成形,又一次次地破碎。   數之不盡的晶石從次元手鏈裡翻出,然後觸發成靈力匯入木木的體內,但完全及不上消耗。也虧是木木才支撐得下來,如此高強度的晶石置換,連葉振東都不可能做得到。   原點的引力已經增強到一種無法形容的程度,現在三人不但要面對始的攻擊,還要面對龐大引力導致的撕扯力,晶石層開始抵受不住,分崩離析了。   一層層的晶石層被掀飛,然後在原點的撕扯下化為七彩的能量流匯入無盡的漆黑之中。   前方的光亮還在不斷地驟閃著,彷彿無窮無盡一般,葉振東三人此刻只能拚命死撐了。   彷彿過了億萬個世紀般的長久,就在木木以為自已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全身忽然一輕,所有壓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勉力提起精神,神識伸延開去。   這裡是一片茫茫無邊際的世界,上下左右四方都灰濛濛的一片,望不到盡頭,在正前方,一顆巨大的仿如恆星般的星體孤懸著,放射著奪目的強光,它所散發的光芒,比最炙烈的恆星還要奪目數百倍,映亮了整個虛無的世界。   四面八方的虛無中,不時閃現出道道七彩的能量流,匯入光球之中,每匯入一分,光球就彷彿更炙烈一分。   這裡便是原點,光球便是始。   毫無徵兆地,光球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然後張開成橢圓狀,彷彿一個巨大的眼珠,注視著飛馳而來的中子星。葉振東三人同時感覺到,那股熟悉而陰冷的神念再次掠過他們的心裡。   「這裡是你們的終點,我的懷抱是你們的歸途」。始的聲音第二次在三人的心裡響起,與此同時,光球上,龐大的能量正在匯聚著。   感應到這股能量的強度,就連葉振東如此心志堅韌的人也忍不住升起絕望的情緒,此刻他的真元力幾乎耗盡,隕月臉上也第一次現出了疲態。他們還能擋得下始的本體這一記全力攻擊嗎?不可能,就算是已方三人都處在全盛時期,恐怕也抵擋不住,無法形容的龐大毀滅能量在匯聚著,比葉振東所見過的最強大的能量還要強上數十倍,可想而知爆發的時候,必是具有毀天滅地之威能。   葉振東深深地望了一眼隕月,只見隕月無奈地搖搖頭,這一擊她深知自已擋不下,就算以中子星的堅固,在這等力量下也無比的脆弱。   此時,木木忽然說道:「隕月,你還能操控中子星嗎?」   「只能控制一部分。」隕月應道,她的力量已經被消耗幾乎殆盡,現在力量只能延伸到中子星中心不到兩個裡的範圍內。   「你有什麼想法?」葉振東精神一振,盯著木木問道。雖然身為木木的前輩,但是葉振東心裡對木木卻是很佩服的,開創新的陣法,造就了天機密法之術新的輝煌,自創靈影莫邪,機關幻獸,甚至中子星都給他改造成戰星。每每都能做出讓人出乎預料的事情,相比創造力,自已比他差太多了。   「不知道。」木木無奈地苦笑了一下:「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怎麼也要嘗試一下,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葉振東聞方一愣,轉而也失聲笑了起來,對啊,總不能坐以待斃啊。看來自已的修心還比不上木木的到家,葉振東心裡自嘲地一曬,重新提聚能精元力來。   按照木木的示意,隕月改造起中子星,把內部半徑一公里左右的範圍與整個星體脫離開來,然後在這個範圍內縷空出無數複雜的線條,組成一個時空無限漠大陣。   奪目的強光映亮了整個虛無的世界,龐大的能量噴薄而出,粗大的能量流瞬間吞沒了中子星,在炙熱的強光之中,中子星在飛快地消融,晶石層一層層地消失,露出中子星物質,但這種中子物質同樣無法經受能量的摧殘,像火爐中的雪糕飛快地融化。   迎著狂暴的能量流,中子星逆流而上,雖然體積飛快地在縮小,但是速度卻越來越快。   強光之中,中子星的身影已經不可見了,只能隱約看到一小團黑影在最後關頭沒入了光球之中。   時間長河的此刻,你來了,但我不在,長河的下一刻,我到了,但你卻已遠去……。   ∼後記∼     漆黑的虛空,璀璨的星河,破滅與誕生循環反覆。   在無邊宇宙的深處,這裡什麼也沒有,只有最原始的暗物質混沌地存在著。某一天,一個點出現了,圍繞著這個點,四周的一切盤旋了起來,旋轉的過程中,暗物質聚化成原子,原子組合成物質,物質在這個過程中漸漸聚攏,最初的一個點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球體。   而在巨大球體遙遠的外圍,盤旋著的物質開始形成十幾道井渭分明的物質帶,這些物質帶裡的物質大小不在,在旋轉的過程中,小的物質朝大的物質靠攏著,漸漸聚合成許多大小不一的不規則物體。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中心的巨大球體越來越小了,引力卻越來越大,忽然某一天,巨大的球體毫無徵兆地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映亮了整個漆黑冰冷的世界。   強光消去後,原來的巨大球體,已經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大火團,無窮盡的光和熱被它放射到無邊的漆黑之中。   時間的河流滾滾前行,恆星之外的那些物質帶,大小不一的物質依舊在不斷圍繞著恆星盤旋著,這些物質速度快慢不一,於是,處在同一條物質帶上的物體,撞擊時有發生,或某一塊被另一塊撞得粉身碎骨,又或彼此同歸於盡,但是處於同一條軌道上的,最終還是聚合為一,形成巨大的球體。   體積越大,引力越大,比較接近恆星的那幾條軌道上的球體在恆星照射和自身引力的作用下,開始產生了許多變化。越接近內部,引力就壓力就越大,溫度也就越高,高溫下,許多物質融化了,在巨力的擠壓下,融化的物質衝擊縫隙,噴薄而出,然後凝固,不知過了多久,這樣的運動持續著,星體的表面變得越來越規則了。   噴薄而出的除了融化的物質,還有氣體。這此氣體因為引力的關係,滯留在球體的表面上,形成了大氣。某些氣體溫度降低後,又開始凝固,化成液體落到地面上,形成了海洋湖泊。   又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球體的表面大部分被液體覆蓋,溫度降低,結構穩定了下來,新的變化又出現了。   海洋之中有單細胞在演化著,不知過了多久,海洋裡遍佈了各式各樣的生命,並逐漸向著陸地漫延。   星球上一座美麗的山峰,半山腰處有一片開寬的平地,兩個男人站在平地的邊緣,望著遠方地平線上壯麗的落日景色。忽然間,其中一個說道:「木木,你說我們原本的世界,是不是也是某位智慧的生命構建出來的呢?就像你的蒼穹無限一樣。」   「我想……是的。」木木沉呤了一下,然後很肯定地說道,自從學習了蒼穹無限大陣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盤旋著這個疑問,現在看來,這是肯定的。現在的這個世界和原來的那個世界是何期的相像。   「那你可是名副其實的創世之神了哦。」葉振東笑著打趣到。   大地的遠方,有一群生命正在圍著巨大篝火載歌載舞著,這些生命已經具有智慧,有原始的社會結構和生產能力。也許再過幾萬年,他們就能發展出輝煌的文明。看著那些生命,木木說道:「創世的應該是所有的生命,沒有生命,再完美的蒼穹無限,也只是一個陣法而已。」   葉振東若有所思地看了木木一眼,忽然笑道:「我們原來的世界有始這個生命之源,所有才會有生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生命之源會是誰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她了。」木木抬頭望上天空。在虛空深處,一道巨大無比的隕石流緩緩劃過。最前方一顆隕石上,一襲白衣的隕月朝著這個方向微笑地點了點頭。   一個美妙的身影飛快地投入葉振東的懷抱裡,抱著他的脖子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是美雪。   葉振東溫柔地撫摸著美雪柔順的長髮,笑了笑,沒有說話。   美雪不悅地嗜起嘴巴,無論過了多少年,美雪都像以往那樣活潑可愛。   「不說就不說,走啦,我們去燒烤,你不是說你以前最喜歡就是燒東西吃嗎?我和凝霜捉了一隻好大的動物,烤起來好香的。」   身後的平台,一小堆篝火燃燒著,一隻不知名的動物架在篝火炙烤著,陣陣誘人香味緩緩飄散。篝火旁,如盈和凝霜微笑著分別注視著自已的男人。   <全文完>   PS:本書從開始到結束,整整已經過去了兩年時間,兩年時間才寫了這麼一點字數,老實說,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寫手。不過不管怎麼說,總是結束了。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也是我的一個成長的過程,從幼稚到成熟,兩年來,自我感覺成長了不少。上學時候作文都頭痛的我竟然寫出洋洋灑灑近百萬言的長篇小說,實在是一個奇跡啊。   造就這個奇跡的人,也是我想感謝的人,便是所有看過此文的人,如果沒有這麼多讀者在背後默默的支持,這個奇跡是肯定不會發生的。謝謝你們,每一句鼓勁都是一份動力。   終於完了,所有的遺憾缺陷都成為了過去,讓我們用看待往生者的目光緬懷它吧!大家再見~。   《史上最強》全文完 www.laixia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