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全集精校小說盡在:http://www.yimuhe.com/u/anglewing2620-1.html 更多資源下載:http://qqzone.400gb.com 或者http://qqzone.ctdisk.com ※本電子書來自互聯網,僅供讀者預覽,版權歸原作者所有,本人不做任何負責, 請在下載24小時內刪除,不得用作商業用途;如果喜歡請購買正版圖書!※ 《命線》全集[精校版] 作者:夜三天 楔子 某年某月某日,於成都舉辦了第九屆亞洲博覽會,此次博覽會中展出了一件看似很不起眼的文物。文物是一卷軸,一個很古老的卷軸,從清朝人墓穴中所得。此卷軸的年代經過研究後發現並非清代,科學家甚至搞不清它出自哪一年代,並且構成卷軸似紙非紙的物質也無人知道是何東西。 大多數人對卷軸只感覺神秘,卻並不知它真正用途和所代表的價值,估計如今世界也只有兩家人瞭解卷軸的一切,這兩家人一個是張家另一個則是貝家。當他們得到此類消息後,已經漸漸淡忘了自己身份的兩家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暗中密謀著如何得到它。 一切都在悄悄的進行著,而此時一個會因此事改變命運的人,背著行囊匆匆來到了被譽為天府之國的城市……成都 此人的名字叫做古月夕,有些女性化的名字卻絕不是位女性。 正文 第一章 這是偷還是搶呀 在不斷提速的時代,慢如蝸牛穿沙漠的1363號列車,經過帶有黃土高坡味道的黃河,呼吸了山西滾燙黑金。爬過原始野性大秦嶺,最後未辜負父老鄉親眾望。沒有讓等待之人在焦急中死去。有如秋天的蠶找到了溫暖的家,於下一黎明前期終抵達了傳說中的天府之國———成都。 走下不知呼吸了多少次同一團氣體的悶熱車廂,一股清爽涼意輕拂臉上絨毛,癢癢的爽爽的。按理說成都的氣溫應該比北方高才對。理論沒有錯,只是現在才早上5點,一天當中最清涼時刻,難怪古月夕會有如此感覺,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隨著人流走出出站口,古月夕四處張望著,尋找著。而後,收回了期待的目光,眼神中並沒有想想中的失望,好像早便預料到了結果。錄取通知書上說,在車站會有人接,只是五點也太早了點。無人接,他也未有不滿,他相信自己單獨照樣可以找到學校。 本來錄取通知書上還有乘車路線,只是公交車司機師傅還在溫柔鄉里,除非等到八點。古月夕可沒心情在此欣賞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其實最簡單的方法是揮手擺個的士,把學校名一報一切OK. 古月夕便是這樣一個懶人,所以第一個付之行動的便是此法,也是最實用的方法。但是往往事非人願。叫了好幾個的士都未給他停。 鬱悶的古月夕拉著行李溜躂著向外走,有意無意的觀察者車站的環境,由於是夏末,五點已經朦朧亮了,在加上燈光,還是可以辨清遠處的是恐龍還是美女。 心目中的成都應該是和天空花園一樣美輪美奐,可是,事實讓他有些大失所望,又有些不願相信,看看東看看西最後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漂亮的街道,沒有高大威武透露著壓迫與恐懼感的層樓,沒有春草蝴蝶舞花香,只有和BD市一樣的灰色,一樣的暗淡,一樣的殘舊。古月夕心裡不自覺的產生一種感歎,天下烏鴉一般般,都是黑毛。 走出一段距離,再揮手依舊未有的士肯為他打開那道綠色的門。無情的拒絕著他這位外來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古月夕繼續沿路向前走。 路燈下,他拿出剛在車站費了半天口舌,花了十塊錢買的價值只有三塊錢的地圖,心裡無奈被人坑。但是在這陌生的地方他也只好忍了,而且還要盡量少說話,這是剛買地圖時得到的教訓。四川話對於他這位外來者就好像另一種外語,只要開口便已經告訴人家我是外省的,在看行李別人很容易猜道,「小樣,你新來的吧」,那代表的意思就是,好欺負。 剛買報紙時便是如此,古月夕問多少錢一份,老闆說:「四塊。」古月夕給了他五塊。老闆不但不找錢還眼巴巴的看著他。古月夕拿著地圖,滿臉疑惑不明白這哥們兒演的是哪出戲。 老闆見他沒有再掏腰包的意思,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地圖,大聲道:「『四』塊錢一份,不講價,在給五塊」。 古月夕蒙了,他很想問問這位大叔:您有小學畢業證嗎,無證經營可是犯法的。但又一想,自己畢竟在外地,可不能剛來便惹上一身麻煩。壓下心中的不快,把那張一直下沉的臉強拉出笑容道:「這位朋友,您慢慢說,不急。您看,你說四塊,我給了你五塊,你應該再找我一塊才對呀,怎麼還要五塊呢?」 老闆上下打量了一下古月夕,看的他渾身不自在後道:「他龜兒子的,你新來的吧。」老闆斜看著古月夕接著道,「老子說『四塊』不是四塊。」老闆把地圖仍在攤位,兩手食指交叉形成一個十字,瞪著眼比劃著。 古月夕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二話沒說又給了老闆五塊錢,拿著地圖灰溜溜的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有了剛才的經歷,對打車他也不是很信任了:反正時間還早,在火車上又小睡足了,不如根據地圖自己找找,也順便看看成都到底景色如何?是如剛看到的那樣,還是另有傳說。 在地圖上找到體育學院的位置,他這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不是該放棄,此距離真的不是很近。 古月夕看看自己簡單行李,只有一個手拉皮箱,無所謂的笑笑,漫步向前走去。 天漸漸亮了,也漸漸接近了市中心。一路走來,古月夕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天府之國,它不是傳說,它是真實存在的。成都簡直是穿著一身綠衣,綠化的面積比例相信是在中國很排前的。就連樓頂上都是低灌木或花花草草,有種進入課本中描述樓蘭古國的感覺。只是車站那位置他實在不敢恭維。 走進一處公園,古月夕看著四周美麗充滿生機與清新的景色,心情無比舒暢,張開雙臂想擁抱一下成都。他要把成都佔有,他已經喜歡上了這裡,決定在此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不知道是誰說過這樣一句經典的話,好的心情總是被壞的運氣抹殺。古月夕便驗證了。他盡情享受著公園清新空氣,也正好給了已觀察跟蹤他很久的小偷一個機會。就在古月夕沉醉於幻想中時,一位預謀已久的人迅速從其背後穿過,拎起皮箱便跑。 「喂,我說,不至於如此明著搶吧。這算偷盜還是搶,劫呀,」古月夕一邊追還有心情和對方聊天。這也難怪,他慢悠悠的在後面吊著,前面那位扛著大箱子跑的氣喘吁吁,哪有心情理他。古月夕也不急,如果他想的話,早便追上了。不去追是因為,此公園就挨著他所要去的學校,穿過公園便到。小偷所逃跑的方向正好是學校的方向。有人扛行李何樂而不為呢。過會兒對方累垮了在去收拾他也不遲,而現在嗎,他則是在用心裡戰,先在心裡上拖垮對方。 想法雖好戰術也不錯,可是他卻不知道,這位「先生」已跟蹤了他很久,會不清楚自己扛著箱子肯定跑不遠,會沒後著? 累的哈腰喘氣的小偷,跑到公園一個幽靜樹林後放下箱子道:「你……龜兒子的……不錯嗎,氣……都不喘……一哈。」古月夕聽著對方的四川話很是彆扭,不過細細一想還是能明白大概意思。 而後學者對方語調道:「你小子也不打聽打聽,我是混哪口飯的。就敢下手。」 「哈哈,老子管你丫錘子,老子還怕你丫的。」四川「先生」直起腰,淫笑著慢拍了兩下巴掌,還真有點黑社會老大的姿勢,只是粗重呼吸和漲紅的臉把本來營造的氣勢全部打碎了。古月夕在對方拍掌之時便提高了警惕,條件反射性的擺出散打護頭姿勢,下一刻又放鬆了下來,疑惑道:「你耍我呀,沒事你拍什麼手呀,難道這是你們四川人打架前的準備姿勢,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伏兵呢。」 四川男指指古月夕。 古月夕一頭霧水的指著自己,隨後轉頭看向身後。暗叫不好,後面不知何時已站了五個人。讓他很是驚駭。居然未聽見任何聲響,這幾人恐怕不簡單。心中急轉考慮著各種脫身之策。 「小子把你身上的錢和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我們也不為難你,其他東西你自己還留著。」新來的幾人中一黃色披肩發看起來像是老大的潮男,用帶著川聞兒的普通話決定了最後的「利益分紅」。 古月夕在追對方之時便一直在想:這小偷不會是個新手吧?一點智商都沒有,明搶也不能搶行李呀,行李裡面一般不會有什麼值錢東西的,並且又重,哪跑的了。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對方不是想搶行李,而是想把他引到此地,好作案。 如果逃走對於古月夕來說,應該不是難事,但他可不想失去那個箱子,畢竟入學通知書等證件可都在裡面呢。於他們妥協便更不是他的作風了。 「這位大哥能不能放小弟一馬,小弟感激不盡。剛是小弟不對,希望大哥見諒。小弟願意把錢都孝敬給您……」古月夕點頭哈腰的走向黃發潮男。潮男很是享受這種可以擺佈他人的感覺,把別人踩在腳下的快感讓他有些飄飄然,也正因得意忘形使他失去了原本的警惕性。古月夕有意製造的正是這個機會。 他邊走邊掏出幾張百元現金道「小弟身上現金不多,也就這些了」說著把錢遞向潮男。 潮男一臉的得意,伸手去接,還假裝不悅道「就這麼點還不夠老子喝酒錢呢,把你……」沒等潮男把話說完,異變發生了。 古月夕趁潮男接錢注意力分散之時,左腿急跨一步貼近潮男,右膝狠狠的頂在了對方肚子上。動作未停,在潮男吃痛彎腰之際右肘向下狠砸其後頸,直接把其砸昏了過去。 古月夕對自己的出手很有信心,他相信這一肘子下去對方起碼要躺幾個小時了。因此並未再看潮男,而是身體急速順時針旋轉,右腿隨身體旋轉斜劈向潮男右邊的平頭。 然而,他還是小瞧了這幾人。人家整天在江湖混,哪會那麼容易解決,在古月夕動手打昏潮男後,其他人便已經反應過來,因而古月夕這一腿落空了。本來他想趁對方未防備,先解決兩個,剩四個了再解決起來會輕鬆一些,可是他低估了這些人的反應能力。現在五人已形成了合圍之勢,並因古月夕的行為各個怒目一副要拚命的樣子。 一對五,雖然他有兩下子,但勝算可不大。畢竟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泡。 古月夕知道自己的處境很不樂觀,可他更明白絕不能自亂陣腳,一定要冷靜,只能智取,不可力敵。否則今天能否走出此地便很難說了。 借對方未動手掂量對手之際,他心思急轉尋找著好的對策。結果,把自己過去看過的武俠小說情節翻了好幾遍也未找出一個適合的計策。他發現小說裡的東西在現實中根本行不通。比如剛才,在小說裡完全可以來個擒賊先擒王,把潮男抓住估計一切便可以輕易解決了,可是在現實中完全無用。就算控制了所謂的王,對方根本不怕。你控制了又能怎樣,殺了他,你敢嘛,不現實呀,人家根本不擔心。你拿什麼要挾。而且那個潮男是不是老大還兩說,只是猜測而已。因此古月夕明智的選擇了直接擊昏,減少對方戰鬥力。 此時已不容他再多想,去感歎小說與現實的不符。旁邊五人可不會等他把心裡的小九九打好在動手。「他龜兒子的,你把阿黃咋個了?」 「阿黃?怎麼這麼像狗的名字,難道你們老大覺得此名很拉風?」古月夕聽到自己打趴下的居然叫阿黃,心裡暗叫不妙,看來這潮男還真不是老大。 「老大?他龜兒子的,他只是我們一個跟班的新手。兄弟們少跟他廢話,動手。」 第二章 太極雲手 五人齊上古月夕還真有些架不住,不過幸好五人並未動傢伙。只是赤手空拳古月夕憑著敏捷動作與以往打架經驗。每次都能避開要害,雖然身上還是挨了不少拳頭,但最多只是疼痛,並未傷到要害,只要忍受的住並不影響行動。 這正是他打群架的經驗,疼痛可以忍,但決不能讓自己哪個部位失去運動能力。而他出手則恰恰相反,必攻其要害,使其失去戰鬥能力。面對無人他也顧不了那麼多,反正對方是強盜,自己屬於正當防衛,因此處處下狠手。 第一輪交手古月夕便看出五人中有三人動作快兩人慢,抓住此空當,他出手如閃電,扣住右側一人手腕。用力回拉,借反作用力侵入那人身前,借此避開了左邊一拳和後面一腳。古月夕動作未停,在侵近那人之時左肘由下向上頂在了對方肘窩處,一聲慘叫,這人算失去戰鬥力了。這還是古月夕手下留情,只是讓他肩關節脫臼,如果力量在大些可便殘廢了。 成功解決掉一個,古月夕並不是安然無恙,出手慢的兩人在其閃開之時便已變招,一人因同伴的身體擋住了對手未能再出手,而另一人卻狠狠的踢在了古月夕大腿上,這還是他有意屈膝使身體下沉才避過了被踢中膝蓋。 沒時間查看大腿傷勢,身體右旋半圈,借屈膝之力將脫臼之人頂飛,砸向其背後兩人。他則趁空擋就地滾出了包圍圈。 一連串動作說來話長,其實只在幾秒鐘發生。古月夕利用身體敏捷趁對方還有所輕敵才能輕易得手。不過大腿的傷也不輕,陣陣刺痛已讓他的速度受限。對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阿三隻是脫臼,沒什麼大礙,但不能在動手了。這小子還真辣手,大家都小心點,速戰速決別在給老大丟臉。」寸頭男喊道。 四人又對古月夕展開了新一輪圍攻,這次幾人可不敢再大意,處處小心,互相配合。古月夕找不到機會,卻時不時的挨他們一拳兩腳。情況是越來越不妙,身上的痛已經影響到了他的行動,另外體力消耗也很大,在如此打下去不被打趴下也得累趴下。 必須想辦法再打倒他們一人或兩人,才能讓他們知難而退,不然肯定脫不了身。古月夕咬牙暗想著。 時間不長嗎,古月夕看準一個時機,用出了成龍的招數。後擺劈腿,左腳支撐為軸,右腳向後由下向上踢起再由上向前劈下,同時攻擊前後兩人。但是他根本不會這招。只是一時藉機發揮,另外是想嚇住對方,讓對方誤以為他是個練家子高手,知難而退。 他這一招的後踢被寸頭發覺閃開了,幸運的是他的下劈沒做出來,估計他也做不出來。下劈沒成卻成了側擺,狠狠的踢在了左側一人臉頰上,直接將對方踢翻。古月夕也因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他這一摔卻又正好避過了前面長髮男的一記右勾拳。長髮因為打空失去重心,向前一個踉蹌。而古月夕就倒在他腳下,不失時機的來了一記兔子蹬鷹。 只見長髮飄飛摔在了一米外,變成了煮熟的大蝦。口吐白沫以不能動彈,估計這一重擊直接蹬的他胃昏迷了。古月夕還沒來的急高興,和長髮男同樣的疼痛從腹部傳來。痛的他身體一陣抽搐。原來是另一側的紋身壯漢,見他倒地,一腳踩在了他的肚子上。讓古月夕嘗到了以其之道被還其彼身的滋味。但他要比長髮男清醒,他清楚的明白如果不馬上解決眼前危機以最快速度起身,那便真玩了,面對的將是三人的亂腳臨身。 處於絕境中的人往往會忘記痛苦,爆發出超人潛力,古月夕雙手扣住紋身大漢的腳腕,已不可思議的力量硬是將其搬到。而後迅速側滾而開。也幸虧他反應及時,險險的避過了寸頭踩向胸膛的一腳,不然他還真便交代在這了。 古月夕單手撐地,一手捂著肚子。抬頭看著對方暗暗叫苦。一共六個人,一開始打暈一個,而後脫臼一個,剛又打暈一個。三人已失去戰鬥力。被自己踢一腳那人,雖然也很慘,但只是臉比較腫,並未完全失去戰鬥力。 已只剩三人,但其中寸頭和紋身可是最不好惹的兩個。如果放在平時古月夕未必會怕,可是現在他大小疼痛一片,尤其是肚子火辣辣的,有如翻江倒海。想直起身子都困難。哪還有力氣對付三個人,他只盼望著對方能趕緊去救助另三人,別再管自己,放自己一馬。 他求神拜佛盼望對方離開,可人家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這一夥人從火車站便開始跟蹤,費大力氣就是想看清他是打工仔還是學生,如果是打工仔他們早拍屁股走人了,正因判斷出是學生,手裡肯定有學費,有不少錢,並且好欺負,尤其是這種外省新來的更好欺負。才要幹一票。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會如此辣手,竟傷了一半兄弟,這仇算是結下了,哪還肯放過他。話說回來就算現在放過他,估計以後還會找他麻煩。 就在古月夕又如來又耶穌的祈禱對方趕快離開之時,突然從一側響起了掌聲。一位眼神內斂,嘴角總是帶著斜斜笑意。讓人一看便知是狠角色的帥哥從略有幾片落葉的銀杏樹後走了出來。「小子,功夫不賴嘛。我很欣賞你,」 「老大。」寸頭還有紋身等還清醒的四個人對走到面前的帥哥恭聲喊道。 古月夕從他們的聲音和神色中察覺到了幾人心底的畏懼。想不到如此一個不高也不壯的帥哥會是他們的老大,而且還是那種有著決定權威,任何人都不敢侵犯的老大。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麼這些人傷了過半也不肯退縮,不是不想,是不敢。因為老大就在一邊看著呢。 明白歸明白,他的處境可更不容樂觀了。此老大絕非簡單角色,其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霸氣,讓古月夕心底有很強烈的危機感。別看他現在只是個小小的強盜,但絕非池中物,如得到機遇肯定能幹出一番大事,只是這大事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現身的老大並未急於動手,而是走到被古月夕打脫臼的人那。一聲慘叫過後,已經將其關節復位。手法乾淨利索,一看便知經驗豐富老道,是個難纏的對手。他叫手下去照看受傷的人,自己看向古月夕並有意拉攏道:「看你的身手,估計也在道上混過,朋友,有沒有興趣和兄弟我一起闖出一片天地來。你我兩人聯手,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一番作為。如何?」 古月夕沒想到他會拉攏自己。不過其目的是不是真的拉攏,那便只有問他才知道了。「哈,承蒙這位大哥看的起,不過,我並非做大事的料。讓大哥失望了。」 帥哥老大哈哈一笑很不屑的說:「那不知兄弟志向又在何方呀?你可千萬別告訴我是在課本裡。那我只能說兄弟對我不夠坦誠,太虛偽了。「 古月夕借說話之際喘息了一會,肚子已不像剛才那般疼痛了,慢慢的站起身子,表面看上去像是在考慮帥哥老大的話。其實心思急轉想著應對之策。 從剛才他幫人扶正錯位的手法,古月夕判斷出此人對人骨骼相當瞭解,能那般快的扶正脫臼,那卸下來便更不在話下。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與其對上,只一個都很難逃脫。因此,如果現在翻臉,就算放棄行李逃走都有些難。如果和對方妥協,那又何必來到成都呢,厭倦了以往那種打打殺殺在仇恨中度日的生活,才獨自一人來到這陌生的城市便是為了逃離以前的環境,以前的生活。可不能在來的第一天又讓自己的目的破滅呀。 為何命運如此弄人,逃都逃不掉。古月夕心中充滿了無奈的哀傷和對命運的悲憤。逃避現在的處境,面對命運。那不等於是面對以前的生活嗎。而面對現在的困境。那便是在逃避以前的生活。逃避與面對,到底是在逃避哪個面對哪個。突然之間他感到很累,很累。 帥哥老大,見古月夕一直不說話,以為他在考慮加入的問題,考慮加入後自己的地位。他嘴角掛上邪邪的笑繼續蠱惑道:「兄弟,別在猶豫了,只要你加入,以後我們兩個便是兄弟,你可以隨意調動幫裡任何兄弟。怎麼樣,滿意吧?」 古月夕未因他的豐厚條件而有任何情緒變化,他眼神黯淡了。也許是無法改變後的坦然。輕歎了口氣堅決的道:「別說了,我不會加入你們的。想要錢,打到我,我這人不會將錢雙手奉上。要不,你們就放了我,我定會記住這份恩情。」 帥哥老大有些失望,但還不放棄的問道:「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 古月夕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傷了我好幾個兄弟,我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既然你執意不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上」 寸頭男和紋身首當其衝迅速侵身古月夕,古月夕逃無可逃只能面對。他清楚的知道今天這幾人是不會放過他了。當人已經預料到事情結果之時,反而沒了恐懼。因為心中已經接受,一切已變的坦然。 看著兩個拳頭離自己越來越近,古月夕想躲避卻有點力不從心。腿上的傷和肚子上的痛很是影響他的行動。以往的敏捷完全喪失了,眼看就要避不開了,從身後突然伸出兩隻手握住了他的兩個小手臂。左右各向外劃圈,巧之又巧的將兩個拳頭引向了兩邊。進攻的兩人因沒了受力點,險些跌倒。 古月夕驚訝道:「這不是太極雲手嗎。這也能打架?」古月夕回過頭想看清救自己的是怎樣一個人。」 但是他想,紋身和寸頭可不會讓他去想。兩個人左右開工,攻向古月夕身體各處要害。但是後面那人只是一招太極雲手四兩撥千斤,便守的滴水不漏,讓對方一點機會都沒有。 古月夕從心底開始佩服,他從未想過,太極也可以對敵。一時沉醉在了太極之中,把身體完全交給了後邊那人。任由他帶動自己的手臂抵擋對方的攻擊。 「你們倆回來吧,別在那丟人了。」帥哥老大看不下去了,阻止了兩個手下繼續進攻。這時古月夕才有機會回頭看一眼,映入眼前的是一位慈善老人,正微笑的看著自己。古月夕很想回他一個微笑,可是臉上的傷,讓他這個微笑停在了半路。只剩一張苦瓜臉。 第三章 幸遇老頭 「不知這位老先生是什麼意思?」帥哥老大邊說邊走向古月夕二人。 老人放下古月夕的手,上前兩步微笑道:「我也正想問問這位小兄弟是什麼意思呢?」 「哦,是這樣的,他傷了我幾個兄弟。我只是想討個公道。」有人說,理不在於有沒有,而在於有沒有去尋找。看來這位帥哥老大顛倒黑白的能力也不容小視呀。 古月夕張了張嘴剛要上前辯解,想爭取老人站在自己這邊。然而看到老人回頭露出的微笑心裡有種沒必要辯解的感覺。長出口氣平靜的道:「我只是做我認為該做的。」說完不在看老人,而是望向帥哥老大,眼神很是堅定,心裡卻為自己剛才有種依賴老人的想法而感到慚愧。 老人看到古月夕神情大概也明白了他在想些什麼,心中暗暗表示讚許,但臉上卻什麼都未表現出來,還是不變的微笑道:「我只是想看看剛扛著箱子被人追進來的那人傷的重不重,那招兔子蹬鷹的力道可是不小呀。」 老人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在關心帥哥老大的人。可卻聽的帥哥老大心裡一驚,這不是表明他們進入此地時老頭就已經在了嗎,那他會不會已經報警?此處很少有人來,又是大清早,所以幾個人才有恃無恐的作案,更重要的是在外邊他們還有兄弟把風,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在樹林中已經有一位老人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此時帥哥老大以心生退意,可是這麼多弟兄受傷如果就這麼走了,傳到道上可是大大丟臉面的。會讓道上的人看不起,以後還怎麼出來混,怎麼面對道上的朋友。 帥哥老大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的如此辣手,弄的自己是進退兩難。老人和古月夕見對方沒動靜,他們就更不會急了。古月夕是以為老人已經報警才如此鎮定,而老人為什麼一臉微笑淡定自然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考慮了一下當下情況的帥哥老大暗暗下了決心,扭頭對手下道:「你們兩個帶那兩個廢物馬上離開,告訴外面的兄弟,一有情況馬上發信號。」 長髮男和另一人帶剛被打昏的兩個離開了,現在只剩下古月夕、老人家還有帥哥老大,紋身和寸頭,雖然對方的人數少了很多,但是戰鬥力卻相對來說有增無減。紋身和寸頭本便是剛才六人中最難對付的兩個,而帥哥老大,更不用說,絕對是一個厲害角色。 古月夕在剛才的戰鬥中受傷不輕,現在行動都要很大的毅力忍受身上的疼痛,雖然多了一位老頭,可是畢竟是老人家。先別說戰鬥力如何,古月夕都不想再讓他出手,萬一傷到了,自己心裡會過意不去。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但還沒到連累一個老人家的地步。 古月夕忍著痛上前兩步很輕視又有些不在意的道:「我說這位帥哥,看你也是一表人才,不會為難一位老人家吧。」古月夕想拿話套住他,讓他放過老人,自己怎樣便不重要了。 「當然,我一直都不想為難他。」帥哥老大又何嘗想為難老人,他巴不得他早點離開,因為他感覺這位老人極其難對付。 「哈哈」老人笑了笑還是一臉輕鬆的道:「你是不是在擔心,在害怕。害怕警察會來,其實你不必擔心,我並未報警。」 聽到老人家的話,帥哥老大和古月夕同時一愣。「為什麼?」兩人幾乎同時不敢相信的道。古月夕是真的想知道為什麼,而帥哥老大則是感到莫名其妙,屬於好奇心理。 「沒有為什麼,我不喜歡警察。」老人還是很輕鬆的微笑道,好像無論什麼情況他的表情都不會變。 「那你也沒必要告訴我吧。難道就不怕我真的動手?」帥哥老大知道對方沒報警反而不急於動手了。其實他是更不敢動手,他弄不明白老人的心思,不知道其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更看不出老人家的實力。 「人要靠自己,無能的人才會遇事就想著依靠警察。孩子你要記住這一點。」老人的語氣很平淡,但卻給人心靈很大的震撼。不怒而威的霸氣讓人無法反抗,這是古月夕的感覺,但是老人最後對古月夕的稱呼又讓他感到一種慈愛。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多說什麼,看看到底是你高看了自己的能力,還是我高估了自己。兄弟們,上,這老頭交給我。」帥哥老大一揮手,慢慢的走向老人。 老人把古月夕拉向身後道:「一邊看著,別說話。」 「什麼?你想一個人對付我們三個,可我不想欺負一位老人家。你們兩個把那個小子看緊了,就讓我來領教一下他的太極。」帥哥老大很傲慢的說道。 「好,謝謝,就憑你這句話,今天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為難你。」老人的傲氣比帥哥還要大,但因帥哥老大沒趁自己動手而對古月夕發難,使其對他有了些許欣賞。也正因此老人才說了謝謝。如果古月夕他們瞭解老人的身份,一定會因為這句謝謝而感到震驚。 「我也該謝謝您老人家沒報警,小心了。」說完一掌向老人劈來。 老人微微一笑,還是一招太極雲手,把向下劈的力道引向身體一側,借對方前衝之勢將其身體向身後帶,這一招看似並沒有什麼殺傷力,好像只是防守,其實不然。因為殺招不在手上而在腳下。在老人借力將帥哥身子向後引時,他的一隻腳悄悄的絆在了帥哥老大的腳腕上,這要是真被絆道了,肯定會上演一幕狗啃屎的現場版。古月夕只注意到了老人的上肢動作,並沒有注意到老人的腳,如果與老人對陣的是他的話,肯定是一個不堪入目的結局。 和老人對陣的帥哥其實也未注意到老人的陰招,當他發覺時已經遲了,但帥哥老大也不是簡簡單單便會被放到的人物。在被絆住,重心已經不穩之時,他身體主動下沉,手先著地,然後是後頸,後背,就地來了一個前滾翻。並未受傷,雖然看起來也不光彩,但總比直接來個狗啃屎有面子的多。 帥哥老大爬起來很惱火的道:「你,你……」你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一招之下便被如此怪招弄丟了面子,不生氣才怪。 「你什麼你,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打架考驗的是你該怎麼出招,再來。」老人一點都不在意,擺了一個太極起手式道。 有了一次教訓帥哥老大可不敢再大意,一步一步上前,每一步都走的小心再小心,離老人只有兩步時才敢出掌,還是大開大合的走勢,與剛才那個劈掌差不多,一掌直劈而下。雖然招式相同,但老人可不敢再用同樣的招式,對方敢用同樣的招式,那肯定是已有防備。就剛才那陰招,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可便是自討沒趣了。老人這次沒接,而是一個瀟灑的轉身避開了這一掌。 帥哥老大見老人避開,動作不停改劈為橫掃,當然不是向著老人掃去,那樣既沒力道又難以控制,很容易被老人再來一個借力打力,他是向老人避開相反的方向橫掃,借身子旋轉一直又斜劈向老人。 老人暗叫一聲,好。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只見老人不在用太極招式,而是底身伸腿來了一招橫掃千軍,即避開了那一掌,也正好攻帥哥弱點。帥哥正是旋轉之勢,下盤本便不穩,如被掃中,必倒無疑。 古月夕正暗自高興,等著看那個老大再次吃癟。只是世間失意之事常八九,意料之中無二三,既然已經知道了老人的厲害,帥哥老大也不至於犯如此嚴重的錯誤。 只見他右腳向上擺,凌空一個旋轉已經穩穩的落到一旁。動作看似簡單,如果再慢一步,老人便會踢到他的起跳腿,那後果是還未跳起便躺下了,但他卻險險的避開了,可以斷定這不是情急之舉,而是練了很多次的連環招式。 不給老人起身的機會,帥哥老大又棲身攻上,完全大開大合,也不近身,兩條長臂輪的呼呼生風,劈砍砸,力道生猛,招中連招,一招出,下一招以成,完全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以快制敵,一路搶攻完全不注防守。 老人明白他是要以快打慢,但老人反而把太極打的更慢,或閃或引就是不和對方硬碰,讓對方招招落空,把四兩撥千斤用的出神入化,被對方搶攻如此之久,不但不氣喘,還一臉從容面帶微笑,好像是在有意消耗對方體力,看似下風實佔上風。 帥哥老大見自己久攻不下,已有些心煩氣躁,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簡單幾招竟防守的固若金湯,怎麼強攻都無濟於事,有種有力無處用的感覺,漸漸在一番搶攻之下他已是氣喘吁吁,力不從心。這讓他是越打越心驚,他一身功夫自認為在同輩中算得上是佼佼者,出道一來從未遇到過讓他認真的對手,可今天對方只守不攻便已讓他有敗無勝,再打下去吃虧的必定是他。 帥哥老大暗想:有老頭在,看來今天絕難討到好處。其心中萌生了退意,然而在他正想退出圈外時,不料被老人家神乎其神的扣住了兩個手腕,而後被老人順勢一帶,一推,一按,雙臂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一股暗勁將其震退了四步,背撞到樹幹上才停下來,胸中一陣悶痛。 也幸好有樹擋住了他,不然這位老大可就要跌坐在地在手下面前大丟面子了。 老人並未再進攻,看了一眼要上前的寸頭和紋身男回過頭對著帥哥老大道:「小伙子,年紀輕輕就能將劈掛掌練到如此火候,不簡單。不過今天有我在,你也絕難再討到好處,我想這一點你自己也應該很清楚。」 帥哥老大揮手拒絕了兩個手下的攙扶,一手握著胸口道:「謝謝誇獎,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如果我想走你也未必攔的住。」 老人哈哈一笑道:「攔你?如果我想要攔你,你現在不可能還站的起來,我剛才說過,無論怎樣我都不會為難你。你走吧。」 「老大,我們……」 「走。」帥哥老大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知道不可為,連句狠話都沒說,帶著手下轉身離去。 古月夕見強盜被老人家打跑了,一臉的興奮,也忘了自己的傷,跑到老人面前就喊:「嘿,老頭兒,沒想到你的太極如此厲害,能不能教我兩手?」 老人家被他一聲老頭兒叫的一愣,古月夕這時也發現自己一時興奮說話有失禮貌了。老人家救了自己,自己喊人家老頭兒確實說不過去,一臉尷尬的古月夕不好意思道:「那個,老人家我……」 不等古月夕說完,老人哈哈一笑道:「不礙事,不礙事。你叫什麼名字?」 古月夕見老人家不在意,嘿嘿一笑掩飾了剛才的尷尬道:「我叫古月夕。謝謝您救了我,不知道您貴姓,該怎麼稱呼您呀?」古月夕想喊老人家老爺爺又覺得有點冒昧,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只好直接問了。 第四章 美女夏月 老人細細想了一下道:「古-月-夕,這個名字不錯,很不錯。哈哈至於怎麼稱呼我嗎……」老人故作神秘的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你剛不是已經給了我一個稱呼嗎,很少有人如此叫我,感覺還是蠻不錯的,就那個稱呼吧,哈哈。」 這話說的古月夕一愣:剛才?剛才自己有給他什麼稱呼嗎,好像沒有吧,啊,不會是「老頭」吧。古月夕看向老人不確定的道:「你說的是老頭兒?」 老人一臉認真的樣子道:「是呀。」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一個稱呼而已,聽著舒服就行。管他老頭兒還是老腳呢。」 古月夕聽到老人家的玩笑話,心裡也是一寬,放下了那些世俗觀念,他本來便是一個灑脫不羈的人,又遇到了一個一樣玩世不恭的老頭兒,哪還會理什麼世俗觀念,一把摟住老人的肩膀笑道:「哈哈,老頭兒,沒想到你和我還蠻投趣的,走,我請你吃飯。」 老人也不在意,哈哈一笑也學古月夕摟住他肩膀,可不小心碰到了他傷腫的地方,惹得後者一聲慘叫。 「我說老頭兒,你輕點。」 老人把頭扭向一邊假裝不知道自己的過錯道:「就你小子這一身傷還有空請我吃飯,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 古月夕一想也是,自己還帶著行李,還要去學校報到。更關鍵的是剛來成都,飯館都不知道在哪,總不能自己請人吃飯還要別人帶路去吧。再者說也不再這一時嗎,以後有的是機會,老頭兒救自己的大恩也不是一頓飯就能還得清的,還是以後慢慢報答吧。 想到這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那個,老頭兒,現在請你吃飯是有點不合適,以後一定請,不知道我該怎麼找你呀?」 老人並未因古月夕如此快的變卦而不高興,反而因為他的坦然更欣賞他,打心眼裡開始喜歡他。剛開始是因為看到他追著扛行李的來到樹林還以為他是強盜,後來才發現是他中了別人的圈套。但他並未因力單而妥協,反而詭計百出用盡辦法為自己贏得一線希望,只是敵人的實力遠遠超過了他的能力,最後老人家不得不出手。但他打昏兩個,重傷一個,三人失去戰鬥力,這份成績也值得驕傲了,因為老人家看的出古月夕並未真正的習過武。再加上他灑脫豪爽的性格,讓老人家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所以老人才有意和他成為忘年之交。 「每天早上都可以來這裡找我,我會在這打太極,你不是很想學嗎,你如果每天堅持來我便教你。」老人覺得古月夕是塊練武的好材料,雖然已經過了練武的最佳年齡,不過他身體條件還算不錯,練太極不成問題,另外老人擔心剛才那些人以後再找他麻煩,有意教他一些防身之術。 古月夕巴不得老人能教他太極,便滿口答應了。 「看你帶著行李,是剛來成都吧,以後出門小心點,小子別哪天撞了鬼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老人見古月夕去收拾行李說道。 「我是來這裡上學的,剛到,還沒進學校便遇到了這種倒霉事。還得多謝老頭兒你呀,不然今天我可就慘了。」 「你小子少跟我說謝字,老頭兒我聽不慣。」 「哈哈,好。對了,老頭兒,聽你說話應該不是四川人吧?」 「嗯,我是北方人。」 「哈哈,我也是北方人。」 「聽的出來。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聊,你還是趕緊去學校把你的傷處理一下吧。還沒問,你在哪所學校?」 「體育學院。」 「就附近這個體育學院?」 「大概,好像,也許,可能是吧。」 「哈哈,古小子你可真夠哀的,都到家門口了還挨一頓揍。」 「哎,看來成都也不太平呀。」古月夕沒理老人的挖苦,反而自己感歎起來。 「以後也許更不太平,你還是趕緊回去補兩塊藥膏吧,別在大街上影響市容了。」老人提醒道,只是提醒的方式有點特殊,話中略有深意。 「我這麼帥,會影響市容?就怕他們會把我當成是正在拍電影的明星。」古月夕道,「好了不跟你扯了,我走了,明見。」說完頭也不回的拎著行李揮揮手離去。 老人會心的一笑嘟嚷道「如此可教也,不但聽懂了我老人家的話,還立馬就會用了,不簡單。」說完轉身找了個空曠的地方,繼續打自己的太極。 古月夕邊走邊想,難道是我的感覺錯了嗎?明明是個老頑童,怎麼第一眼感覺是那麼的慈祥,讓人發自內心的尊敬呢。一路上古月夕都在想老頭兒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第一感覺和自己接觸下來差距太大了。 時間不長他找到了自己的學校,這一路上他是小心再小心,哪人多向哪走,他也怕那些人再找他麻煩。和老人家分手時,老人家對他說的話,他聽出了另一層意思,說他影響市容是在提醒他小心有人找他麻煩,古月夕說自己是明星,是在告訴老人家不用擔心,他會找人多的地方走。還好一路上並未有什麼狀況。 成都體育學院有一個很別緻的校門,上面是歡迎學生的橫幅,右邊是很尖的塔形遙指天空,意指步步高陞直達頂峰吧,左邊是個圓,當然這個圓在正面是看不到的,側面看是一個圓形正面看更像是一個輪胎,和奧運五環一樣由藍黑紅黃綠五條色帶組成,有點奧運體育的意義,又有點像跑道。 古月夕也只是稍微注意了一下,懶得去細想他到底是什麼含義,知道自己沒走錯地方已經足夠了。 走進學校,在右手邊看到了新生接待處,有幾個接待人員正坐在桌子後面閒聊,由於是大清早還沒有新生來報道,所以這些接待人員悠閒得很。 古月夕一眼便看到了最遠處那位長髮美女,他趕緊停下腳,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只是因打鬥弄髒的衣服再怎麼整理也是一身熊樣。臉上掛上招牌的微笑,可惜被打的熊貓眼和微微腫起的嘴角,只能讓他的熊樣更別緻,完全看不出以往的清秀,滿頭的碎發和額前長長的頭簾早已失去了以往的清整和飄逸。亂,又不像那位帥哥老大的皮卡亂的那麼有型,倒像是剛從汶川地震廢墟中爬出的倖存者,一米七三的個頭也不是很突出,沒看出帥氣,反到有莫名的傻氣。 古月夕直接無視另外幾個接待員,逕直走到美女面前,行李隨便一放自顧自的坐在美女對面,大有坐下就不起來的意思。 古月夕見美女沒注意到他,假咳嗽一聲,已引起低頭看時尚雜誌美女的注意。就在長髮美女抬頭的一瞬間,古月夕趕緊擺了一個自認為很酷的姿勢。 長髮美女還不是一般的漂亮,烏黑柔順的長髮,圓圓可愛的笑臉,大大的眼睛上忽閃著長長的睫毛,甜甜的小嘴不笑都讓人感覺像是在笑,古月夕一時都有點看傻了。 美女看了古月夕一眼,指向一邊客氣的道:「這位同學醫院在那邊,這裡是新生接待處。」說完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時尚雜誌。 客氣的語氣把古月夕冰醒,腦海中首先出現的是這樣一句話:客氣有時候是刻意的疏遠。隨後,古月夕想想臉上的傷,覺得以現在的慘樣來泡美眉確實不佔優勢。這讓他更恨那幫人,害的他爭取不到美女的好感,不過他可不會輕易放棄。趕緊從行李中找出錄取通知書,笑嘻嘻的道:「美女,我沒找錯地方,我是新生。」 長髮美女看了一眼通知書,遞出一張單子,好奇的問道:「怎麼才來第一天就搞成這副尊容了?」 古月夕接過單子,看了一眼有幾行表格,也沒看懂什麼意思,索性放在了一邊。他可不打算急著離開。正了正坐姿,接美女的問話開始大肆炫耀自己的勇猛,給美女講自己為什麼會受傷,怎麼一個人對七個人,放到三個最後把對方打跑。當然老人的出現古月夕肯定是沒提,說完一臉得意的看著美女,希望得到幾句崇拜的話,當然最好是投懷送抱。 可惜美女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道:「誰信呀。你要說你調戲人家女朋友,被打成這樣,最後夾著尾巴逃走,我到很相信。」 古月夕一陣鬱悶,沒想到長的相當可愛的美女卻絕對不是一個可愛的性格。自己把人家當好哄的孩子,結果人家把自己當傻子,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形象實在是不給力。古月夕有點無奈的道:「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當時他肯定是鬱悶昏頭了,怎麼會問出如此失敗的問題,明顯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結果,美女很乾脆的丟給他一個字「像」,搞的他啞口無言,有口難辨。 美女看到古月夕的囧樣雙手掩嘴嘻嘻笑起來,古月夕便一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那表情讓美女更控制不住直到對方笑的彎腰伏背肚子抽筋。他才鬆開一直鬱悶的表情,嬉笑道:「行了,美女,在笑,你就該和我一起去醫院了。」 美女好不容易止住笑又來了一句更讓古月夕鬱悶的話:「我剛是說笑的。就你這熊樣敢調戲人家女朋友?那才沒人信。」 古月夕是真的服了她了,往自己一世聰明,整人無數,今天卻栽到了她手裡,而且還是自己送上門來的,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古月夕明白今天很難使得這個美女上鉤了,索性不和她在受傷的問題上糾纏,直截了當的問:「美女怎麼稱呼呀?」他是不在抱希望了,死馬當活馬醫,美女不說他便直接走人。 美女好像看穿了古月夕的心思道:「怎麼?陰謀失敗直奔主題啦,不過本小姐覺得你的名字還是蠻好聽的。古-月-夕,我喜歡裡面的那個月。因為我叫夏月。」 古月夕直接把夏月前面的話過濾掉了,聽到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頓時又重新點燃了希望之火,道:「看來我們還是蠻有緣的。」 夏月不屑的道:「得了吧,你這套泡妞方案在大學裡是行不通的,以後慢慢學吧。大學女生可不會像高中小女孩一樣那麼容易騙。」 古月夕是一點主動權都找不到了,處處被夏月牽著鼻子走,已經是徹底敗了,再繼續的話只能是自討沒趣。他鬱悶的一笑開始問一些實質問題,關於報道的注意事項和程序,還有學校的情況,這到是從夏月嘴裡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 隨著時間的流逝,報名的人越來越多,古月夕也不能獨佔著美女不讓了。有些無奈又帶著戀戀不捨的離開座位,和夏月道別。他還想要夏月的手機號碼,可惜人家沒給他。 第五章 天賜溫情巧遇關雲羽 古月夕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先把學費結算了。他可不想再帶著那麼多錢。錢帶在身上相當於帶著危險。隨後,領了生活用品,找到自己的宿舍,把簡單的行李放下,東西也收未拾直接去了學校的附屬醫院。他可不想讓臉上傷腫的更厲害,否則再遇到美女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學校的附屬醫院屬於學校也服務於學校,學校本身就有醫學系,而且是體育類醫學系,對跌打損傷的治療是最有權威性的。 古月夕根據夏月的指示,找到醫院,經過一系列手續,終於見到了可以給他看病的醫生。本以為自己學校的醫院程序會簡單些,沒想到哪都一樣,都需要那麼多麻煩的手續,不過讓他意外的是,處理外傷的是一個和自己年歲差不多的美女,一直以為在體育類學校美女遠沒有恐龍盛行,可是,這還不到兩個小時已經見到兩個美女了,讓他對學校有了重新的看法。新生接待處那個美女很難搞定,希望這個能好一點。 「你好,美女醫生。」古月夕又一臉熊樣的開始干勾引美女的勾當,殘害國家的幼苗。 「你好,打架了吧,滿臉是傷我幫你處理一下吧。」這個美女是那種文靜莊重的美,連說話都是文文靜靜的,即使責怪的語氣都讓人感覺心裡甜甜的,不像那位夏月客氣的讓人感到冰冷。 「謝謝,這個傷,很多,還真麻煩你了。」古月夕也裝的跟乖乖男似的,見什麼人說什麼話。說話的同時他將上衣脫掉,還不忘秀秀自己的肌肉,只是引動了左肩的傷,有苦自己吃了。 美女醫生看到古月夕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眼神中略帶著心痛,一看便知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子和夏月是完全相反的兩個類型。發現了她的善良,古月夕心裡開始偷著樂,正好可以大大的利用一下。 美女醫生關心道:「你這是怎麼搞的,怎麼弄的全身是傷呀?」 接下來當然又是古月夕大篇幅的真真假假實實了,只是和夏月說的版本有很大的不同,結果和經過基本一樣,但是卻說的自己很慘,怎麼不畏傷痛和壞人拼到底,還真有了幾分真實。 說的美女醫生是又擔心,又害怕,古月夕心裡卻是在暗暗得意捕獲了一隻小綿羊,這傷受的也值了,剛才還大恨那些小偷,現在反而有點感謝他們了。 美女醫生一邊給古月夕塗藥,一邊道:「原來你是新生呀。」 「是呀,怎麼?難道你也是這個學校的?」聽她說話語氣中的意思,像是本學校的,古月夕才有如此猜測。 「嗯,我是醫學系將要上大五的學生,在醫院幫忙也算是實習。你肩上傷的很重,我給你塗藥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點,」美女醫生提醒道。 「嗯,沒事,受傷的時候都沒說什麼,現在還怕那點痛嗎,塗吧。你叫什麼名字呀。」還真不愧是古月夕,什麼時候都不忘誇一下自己,同時記得漸漸深入步步為營。 「我叫溫情。你呢?」 「溫情,好名字,我叫古月夕。你姓溫嗎?真是人如其名呀。」 「嗯。你的名字也很不錯呀。古月夕,很有詩意,只是不知道有什麼含義沒有?」 「這個呀,是這樣的,月夕是指八月十五的中秋季,月亮和夕陽一樣又大又亮,是代表團圓的美好祝願。」說完,古月夕正想得瑟一下,突然一陣刺痛,讓他的得瑟成了一聲慘叫。 「不好意思,弄痛你了。」溫情歉意的道。 「沒事,沒事。」古月夕咬著牙死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我在幫你處理一下臉上的傷。」 「哦,那個溫情,額,沒什麼。」古月夕其實是想問,你怎麼說馬上要上大五了,不會是留級了吧。可是他又不好意思揭露別人的傷疤,怕因此讓對方討厭,最後還是忍住了好奇心。 「好了,都處理完了。」溫情鬆了一口氣道。 「啊,這麼快。」古月夕還有點捨不得離開。「那我什麼時候來換藥?」 「你這都是些小傷,處理一次就行了,不需要換藥的。肩上的和臉上的傷,自己塗幾次就行了。」 「哦。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古月夕可憐兮兮的道。 溫情靦腆的一笑道:「能,一會兒就可以見面呀,你忘啦,新生都要來體檢的,我也是負責體檢的醫生。」 「哦,那你忙我先走了,一會見。」得到滿意的答案再賴著,他也會感到不好意思的。 「嗯,再見。」溫情說話永遠是那麼靦腆。 古月夕出了醫院剛向宿舍走,肚子很明顯的抗議了。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在火車上都沒吃什麼東西,這一早上又走路又打架的肚子早空了,還是先找個地方安慰一下五臟廟再說吧。 「老闆來碗麵。」古月夕在學校附近找到一家東北飯館,大方的坐下喊道。 「來咯,要什麼面呀?」一個帶著書卷味的小伙子,用帶有東北味的普通話問道。 熟悉的語調讓古月夕感到很是親切,來到成都總是聽那些聽不懂的四川話,即使溫柔靦腆的溫情都是用的川普,聽著總是感覺彆扭,現在終於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了。 「牛肉麵,要大份的。」 「好勒,大份牛肉麵。」小伙子應了一聲隨後沖廚房喊道。 「兄弟,你是東北人?」古月夕問道。 「嗯,你也不是四川人吧,哪的?」小伙子看看四周沒什麼客人,轉身坐在古月夕對面說道,現在是大清早,客人比較少。 「我是河北的。」 「我遼寧的,看來我們老家離得不是很遠呀。」這個和古月夕年齡差不多,帶點書卷味的年輕人,很是好客。按說像他這樣書卷味很重一看就知是學生的人,應該性格內向才對,可能是因為工作的需要,才使得他改變了性格吧,人都是需要適應社會的。 「嗯,是呀。不遠,不知道這位小哥怎麼稱呼?」古月夕對這位外貌文質彬彬,而說話卻很爽快的小哥印象很好。 「我叫關雲羽。」關雲羽答道 「我叫古月夕,叫我月夕就行,你是我來成都認識的第一個兄弟。我就叫你羽哥吧」。救古月夕的老頭不能和他稱兄弟,雖然是忘年之交,但是他對老頭有很深的尊重,而且也不知道老頭叫什麼,不清楚算不算認識。本來他想說是第一個認識的朋友,但夏月和溫情也算是朋友吧,只是人家當不當他是朋友便是另一回事了。 「哈哈,聽你這麼說應該是剛來的新生吧,好,我交你這個兄弟了。」關雲羽爽快的道,東北人就是好交朋友,別看關雲羽一身書卷味,但是骨子裡那種屬於東北的直爽一點都沒少。 「哈哈,好,真想和你喝幾杯,要不今天我做東,咱們兩個喝點?」古月夕知道東北人交朋友最喜歡喝酒了,一頓酒定能成為好兄弟,在老家的時候古月夕有不少東北兄弟,各個爽快。 關雲羽笑笑道:「不滿你說,我也正有此意,但是兄弟,今天不行呀,看你這一身傷,哪適合喝酒呀。雖然男人也不在乎這些,但從你還帶著血絲沒有精神的眼睛裡我看的出來你是剛下火車不久吧,還沒好好的睡一覺,肯定累的要命,你還是先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喝酒嗎……咱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是嗎。我剛畢業,會在這先干一陣子,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咱在好好的喝,怎麼樣?」 古月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都看出來啦,是的,我今早剛到。」 「那這傷是怎麼搞的?」 「面來咯。」古月夕剛想回答,一人把面端了上來。 「老闆……」關雲羽站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道。 「沒事,小羽,這位朋友是?」老闆看起來很和善。 「這是一位剛來成都的朋友,古月夕,河北的。古月夕,這是我的老闆龍哥,也是東北人。」關雲羽介紹道。 「哈哈,小伙子,這麼遠跑過來也不容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小羽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又是一個豪爽的漢子。 在關雲羽介紹的時候古月夕便已經站起來了,聽到龍哥的話,不由的感慨,看來今天運氣也不是很差,遇見的並不總是壞事,還有幾件好事的嗎。 「龍哥,你看我這剛來,人生地不熟的,有您這句話讓我倍感親切呀。」古月夕什麼人,以前便是在社會上混的,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那絕對有一套。 「哈哈,出門在外老鄉就是兄弟,互相照應應該的,別客氣見外的,好了,你先吃著,我去忙了,回頭咱們在聊。」 「好的,您忙著,回頭咱們在坐下來喝一杯。」古月夕很明白要適當的拉近關係,以後沒準對自己有幫助。 「嗯,好的,那我去忙了。」說著龍哥向廚房走去。 「我跟你說,龍哥是個很不錯的人,我剛畢業沒找到工作,還多虧他收留我,讓我有一個安身之地。」 「嗯,看的出來。」 「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人家幫咱,咱不能總在這偷懶呀,自己心裡都過不去,我去忙了。」 「嗯,羽哥,你去忙吧,有空咱在慢慢聊。」 古月夕吃完飯,和羽哥、龍哥說了聲再見。走到外邊不由的感慨,剛來成都幾個小時便遇到了這麼多事,有好事有壞事,其實想想,壞事也不算是壞事,如果不是那群強盜,自己也不可能認識老頭,也不會認識溫情,說起來古月夕還真應該感謝那幾個人呢。不過,那是不可能的,打的自己一身傷,還感謝那不是有病嗎,腿上和肩上的傷讓他現在活動都不方便。而且,如果不是自己腹肌抗擊打能力強,這頓飯能不能吃下去都是問題,古月夕暗想,以後如果在遇到那幾個人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當然那得有教訓對方的能力。 回到學校,他東西都沒收拾,只把床鋪了一下,便倒頭讓早抗議的神經去夢想和溫情見面的場景去了,但願浪漫的畫面不要被總喜歡拆台的夏月破壞掉。 也許是太累了,也許是真的夢見了溫情,古月夕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中午近一點才醒。 第六章 再見溫情 古月夕的宿舍是四人間,空間不是很大,有陽台和衛生間,按各大學的宿舍條件,算是中下等。他就是在這樣的宿舍裡迷迷糊糊睡著的。 當他睜開迷茫雙眼時,為之驚喜的是,似乎宿舍增添了許多生氣,對面的兩張床上正睡著兩個人,不過剩餘那張床還是空的。古月夕猜這兩人也可能是外地的,坐了長時間的火車,累了,才會和自己一樣什麼都未收拾便睡了。 古月夕也不急著去吃飯,等他們休息好了在一起去。他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結果不小心動靜大了點,吵醒了一個人。 「嗨,老兄。你醒啦,也不說一聲,我們可都在等你呢,走吃飯去。不小心都睡著了,嘿,漢哥起來吃飯咯。」一個個子稍比古月夕高點,臉龐有點消瘦、碎發、邊幅留的很長的帥氣陽光小伙跳下床鋪道。 「你們都在等我呀,我剛才還怕打擾你們休息呢,早知道該把你們叫醒去吃飯了。」 「哈哈,沒事。老兄,怎麼稱呼呀?」 「古月夕,你呢?」 「古月夕,好名字,我叫周曉楊,叫我小楊就行,你多大了,哪的?」 「88年的,河北,你呢?」 「我90年的,江西,比你小兩歲,以後我就叫你夕哥吧,那位是王漢,青海的,87年,比你還大。」周曉楊指指還在睡覺的王漢說道。 「叫醒他吧,我們去吃飯,已經不早了,下午還得體檢什麼的。對了,你們那些手續都辦好了嗎?」 「沒有,我們兩個都是剛到一會,回來先躺下了,哪來得及管那些事,你也沒弄呢吧,吃完飯一起去弄吧。」 「好的」 「我去叫他。」周曉楊轉身去叫王漢。 「漢哥起來了啦,吃飯咯」 三個人找了個熱鬧的地方喝了兩杯便熟絡了,男人就是這樣,一頓酒下來基本都能成為哥們。三個人因為剛見面以後又是室友,彼此都很高興,所以喝的有點多,尤其是漢哥,是位非常憨厚的人,人長的也健壯,一臉的誠懇老實,一時高興再加古月夕周曉楊不斷地喊著哥敬酒,結果喝的最多。三個人也沒心情去辦學校什麼事了,反正也不急明天還有一天時間,索性回到宿舍,不過誰都未睡,而是坐在床上聊了起來。 首先開話的是周曉楊,帶著滿口酒氣道:「我說夕哥,我一直都想問,可又怕你為難,不過做兄弟的怎麼也要關心一下。」 「好了,你的心情我明白,兄弟還在意那麼多幹什麼,說吧,什麼事。」古月夕經歷的酒場事多了,酒量也是相當好,那點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其實最迷糊的是周曉楊,喝的最多的是王漢,因為身體好,比周曉楊要清醒一些。 「我是想問你這一臉的傷是怎麼搞的?不會是,偷看人家女朋友被打的吧?」 周曉楊最後一句,讓古月夕有痛扁他的衝動,然後問問他是不是在新生接待處勾引過一個叫夏月的美女,要不怎麼說的話都與她如出一轍。 「是呀,我也正想問你,被打的嗎,誰?我去給你出氣。」王漢一幅為朋友上刀山下火海的氣勢,那股真誠勁讓人清楚的能感覺到,沒準他還真敢不管不顧的去出氣。 古月夕一五一十的把經過告訴他們,不過老頭的出現他還是沒說,把功勞全攬在了自己身上,這次並不是要炫耀什麼,而是因為古月夕總覺得老頭的事最好是不要告訴他人。 古月夕的一陣亂吹,聽的周曉楊和王漢心驚膽戰,對其身手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隨後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通過閒聊古月夕瞭解到。王漢是來自崑崙山附近一個部落形勢的村莊,那裡有不一樣的傳統和習俗,他是唯一一個走出部落的人。那裡的人與世隔絕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那裡的人一般是不會走出來的,而王漢的母親並不是村落中人,是懷著王漢時逃到那裡去的,部落裡收留了她。王漢8歲那年便被母親送到了一個小城鎮上學,一年只能回兩次家,後來才考到了這裡。 周曉楊則來自江西省鄱陽湖畔的都昌,出身於公關家庭,從小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他談到了一個很離奇的事情讓古月夕很感興趣,他說在鄱陽湖的拐角處有一魔鬼三角,以老爺廟為中心的三角區域,有很多船隻沉沒於此,也有不少潛水隊員喪生於此,卻始終無法得知其原因,並且找不到船隻的殘殼和遇難者的屍體。有時風平浪靜便可以看到船突然慢慢的便沉下去了,當地人對那片區域充滿了恐懼,好多機構進行調查也是無功而返。 古月夕暗暗記下了這個地方,他本就是一個好奇心極強的人,對未知的事物充滿了興趣,同時骨子裡還有不安分的冒險慾望。 聊著聊著三個人也都累了,畢竟喝了不少酒。小睡了一會兒,四點多才起來,迷迷糊糊的去辦手續。 什麼領軍裝呀,辦校園卡,領課本什麼的大小事在他們新生報到時領取的表格中,寫了足足有九條,一件件辦完只剩沒有體檢了。此時他們才發現一個很殘酷的現實,學校太小了,從前門可以看到後門,辦了幾件事便已經將整個學校轉完了,比古月夕高中時的學校也大不了多少,不過也有點好處,只用了半個小時便辦完了所有事情。 最後一項體檢。 附屬醫院是王漢和周曉楊唯一沒去過的學校東南角,古月夕帶他們來到醫院。 讓其意外的是一個人都沒有,其他地方都有新生排隊,怎麼這裡沒人呢,王漢和周曉楊不約而同的看向古月夕。 「這裡真的是醫院,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古月夕無辜的道。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周曉楊自言自語道。 「我們去問問吧,我可是認識這裡面一個美女喲。」古月夕得意的道。 「真的假的?」王漢和周曉楊都一臉的不相信。 「去了不就知道了。」說著當先向外傷科走去。 在走廊中正好遇到了正要離開的溫情。 「溫情。要回去了嗎?」 「是你呀。古月夕,傷好點了嗎?」溫情關心道。 古月夕瞟了一眼已經看傻眼的王漢和周曉楊微笑道:「沒事了,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嘿嘿」同時對周曉楊他們兩個挑了下眉毛暗道:羨慕吧。 溫情雙手環抱著書小心的向前湊了湊,秀秀鼻子道:「你身上怎麼有酒味,是不是喝酒了?」 「哦,今天宿舍的兩個兄弟來了,所以一起喝了點。」嘴上解釋,古月夕心裡卻暗叫糟糕,像溫情這樣文靜的女孩子肯定不喜歡男生喝酒,下意識的他開始躲避溫情的眼神,正好看到周曉楊向自己猛使眼色。 古月夕一愣,周曉楊指指自己的鼻子,他這才明白過來,周曉楊是要他向溫情介紹他們認識,其心中暗想:正好可以借此轉移話題。 順手一拉周曉楊道:「溫情我給你介紹一下,這……」 沒等古月夕把話說完,早便等不及的周曉楊把古月夕推到一邊,打著招牌的笑容自我介紹道:「我叫周曉楊,叫我小楊就好。他叫王漢,我們都是夕哥的室友,美女怎麼稱呼呀?」 古月夕把周曉楊推到一邊道:「別沒大沒小的,這是你們的師姐,知道嗎。」古月夕不得不佩服周曉楊,明明知道溫情叫什麼,都喊了好幾遍了,能聽不見?還在這裝不知道。 「師姐好。」周曉楊慇勤的喊道。 「你好。」溫情禮貌的回應,轉過頭又對古月夕道,「好了,我要走了。」 古月夕一愣,看來溫情真的因為酒氣對他有不好印象了,但他可不會因此而退縮。「我們來就是找你的,一起走吧。」 邊走溫情邊問道:「找我什麼事?」 「這個體檢是什麼時候呀,怎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是不是我們來晚了?」古月夕本來想直接問怎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但是看到溫情都下班了,意識到自己肯定是來晚了。 「原來你還沒體檢那,我還以為你已經體檢過了呢。」溫情說這話時有莫名的驚喜,讓古月夕搞不懂。其實溫情還有一句沒說出來,如果說出來估計古月夕就懂了,這句話是:我怎麼說你沒來找我呢,我以為你到另一邊體檢的呢。 「沒有,回去後睡了一覺,睡的太沉了,直接睡到一點了。」 「哦,你沒看過那張新生報到表嗎?」 「表?哦,漢哥把表拿出來看看。」 周曉楊也趕緊拿過一份,一看,三人不由暗拍腦門,最後一欄體檢有個括弧裡面清楚的寫著:各位同學請不要吃早飯在開學這兩天的上午期間到學校的附屬醫院帶此表格進行體檢。 三人互相對望一眼,古月夕不好意思的道:「這個……,沒注意。」 「明天記得不要吃早飯,更不能喝酒,早點過來,人會少些。」溫情囑咐道。 「師姐,放心吧,這次肯定不會再搞錯了。」周曉楊搶在古月夕前頭說道。 「你呢?」溫情對古月夕問道。 「我?」古月夕一時沒反應過來。「哦,知道了知道了。」 「好了,你們也回去吧,我到了。」 古月夕三人抬頭看到女生宿舍,不由的再次感歎:這學校怎麼這麼小呀。 心中再不捨得,也得說再見了。 古月夕一副很瀟灑的樣子道:「那明天見,拜。」 「拜」 「拜」「拜」 「行了你們兩個,人都走了。」古月夕看著還舉著手遲遲望著女生宿舍樓的周曉楊和王漢說道。 「喂,夕哥,那個溫情好漂亮,就像純潔的天使,而且好像對你還有意思喲,是吧,漢哥。」 「恩」這個王漢就是老實,見了美女害羞的連話都不敢說了。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古月夕得意的邊說邊向回走。 「夕哥你是怎麼和她認識的?」 當他們知道古月夕是因為受傷才認識了溫情,各個都暗想自己怎麼就沒遇到強盜呢。 當三人回到宿舍時,宿舍的門是開著的,三人不由的笑了,因為最後一個兄弟也來了。 第七章 太極練氣 第二天一大早,古月夕在其他人還在熟睡之時,便悄悄的離開宿舍來到昨天那個公園。讓其意外的是,老頭早便到了。他認為讓一位身懷絕技的老人等很不禮貌,因此五點半便來了,可還是晚了。 「嗨,老頭,你可真有精神,這麼早就來啦。」本來他就不知道該什麼時候到,所以比老頭晚也不會過意不去,就算是他真的遲到了,估計也不會感覺不好意思,他就是這樣一個對什麼事都不在的人,也就是俗稱厚臉皮的人。 「安靜,跟我學,盤膝做好。」老頭一改以往的笑臉嚴肅道。 古月夕一聽老頭嚴肅的話也不敢多說趕緊照做,但是心裡卻在想:這老頭不會是有病吧,如此坐著幹嘛,學古代武俠小說裡打坐嗎?啊,不會是練不健康的東西吧。 「想什麼那,別坐我對面,面向東。」 「哦,」古月夕又乖乖的爬起來走到老頭的一側,學老頭盤膝抬頭,手掌向下覆於膝蓋。老頭閉上眼睛,古月夕也趕緊閉上眼睛。 「心平氣和,腦中不要有雜念。挺胸抬頭,打開呼吸道,用心感覺呼吸。」老頭睜開眼看著古月夕認真的樣子,滿意的笑了笑,繼續道:「用意念控制呼吸,做到四個字,輕、沉、緩、穩。輕是指吸氣要輕,吐氣也要輕,不可猛吸猛吐。沉是指吸氣要多而深,感覺到氣能沉於腹中。緩是指要有一個節奏,呼吸的不同階段,速度也不一樣,尤其是呼吸之間的轉換,要平靜,不可突然,緩緩的轉吸為呼,轉呼為吸。穩是指意識要能很好的控制呼吸,氣隨意靜,意隨心穩。明白嗎?」 「好像是明白了。」 「什麼叫好像是明白了,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哦,明白,明白。」古月夕趕緊應道,並暗中告誡自己:老頭認真時千萬不要惹他,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記住我說的話,慢慢體會吧。」說完,老頭不在說話,開始專心打坐。 古月夕閉著眼睛,想聽一下老頭是怎麼呼吸的,結果什麼都聽不道,好像老人家已經離開了。他剛想睜開眼睛偷偷看一眼老頭還在不在。 「心無雜念。意領呼吸。」老頭的聲音突然又在耳邊響起,嚇的他趕緊拋開了那些雜念,專心調整呼吸。 一點一點的慢慢調整呼吸,感覺呼吸,盡量按老頭說的四個字做.不知不覺中古月夕已經忘了時間流逝,在他的腦海中只有呼和吸,每一份氣流的流動情況,不同速度不同節奏的氣流在肺和喉嚨中流轉產生的不同感覺。漸漸的他有些明白了老頭那四個字的意思,吸輕,氣沉,呼緩,銜接穩。 慢慢的他開始有意的調整呼吸節奏,力求做到平靜自然,可是每次在呼和吸連接的地方都感覺不是很順暢。有如開車一般,總要停下在啟動才能倒回去,再停下再啟動才能前進。難免會有一個停頓。並且要做到穩便要減緩速度,如此感覺呼吸又不再是一體,斷開的銜接不起來,那種脫節的感覺讓他感覺不爽,很不痛快,需要很細的控制來壓制很耗費心神。 古月夕不是一個死腦筋的人,而是一個很懶的人。這個懶不是說懶的不去做事,而是做事能用一分力解決,他決定不會用兩分力的方法,所以一遇到很費力的事,他就會想方設法投機取巧。 這次也不出意外,他便想找出能讓呼吸沒有停頓的方法,不用減速或只減很少的速度。 然而,還未等他細想,耳邊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古小子停下吧,」 古月夕緩緩的睜開眼睛,呼吸轉為了平時正常的呼吸。 「好小子,不錯,不錯,第一天便能將輕沉緩穩四個字都拿捏的恰到好處,達到一心專於呼吸你還是第一個,練武的奇才呀。」老頭很是開心。本來他只是欣賞古月夕不屈服和灑脫的性格,現在在老頭眼裡簡直就是一塊還未雕刻的玉,而老頭卻隱約已經看到了被自己雕刻後完美的作品,這一刻他決定把自己的真功夫傳授他一些,至於能學到多少,那便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面對老頭的讚賞古月夕只是傻笑,心底卻暗道:心沉呼吸有那麼難嗎,我睡不著覺的時候,便無聊的感覺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就忘了身體外的一切,再慢慢的把呼吸也忘了,也就睡著了。都練了近十年了,做到那些什麼輕沉緩穩簡直小兒科。 「今天打坐就到這裡吧,真沒想到你第一天便能完成太極練氣的第一階段-以意領氣」老頭還處在興奮之中,說話都有點兒語無倫次。 他是太意外了才會如此興奮,如果再早幾年遇到古月夕,老人家可能會直接收為弟子。 古月夕卻沒什麼感覺,一是他不瞭解練到這種程度有多難。二是他不知道如此呼吸有什麼用處,更不清楚太極練氣第一境界是什麼東東。他也未急著問,如果老頭想告訴他自然會說,如果老頭不想告訴他,問也沒用。隱隱約約他感到這可能和傳說中的內功有什麼關係,雖然他現在還不敢相信小說裡的東西會真的存在。 又或者是不健康的那種東西,不管是哪個都很機密,如果老頭不想讓他知道,是肯定不會說的,問也沒有用,所以老頭教什麼他就學什麼懶得問,一種直覺讓他相信老頭不會害他。 隨後老頭又教古月夕打太極拳,是很簡單的傳統二十四式,但後者並不知情,他從沒接觸過太極,也不知太極拳都分哪些,老頭在前邊教他就在後面有一招沒一招的跟著學。 老頭打了一遍後問道:「記住了嗎?」 聽到老頭的問話古月夕一愣,睜大眼睛道:「老頭,你以為我是神仙呀,你打一遍我就能記住?我要是能有那麼好的記憶力早考清華了,還用上這來嗎。」 雖然老頭是長輩,但古月夕一直視他為那種可以敞開說話的忘年之交,因此言語中並未多少顧慮,而且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是那種遮遮掩掩的人,心裡什麼情緒,怎麼想的便怎麼說,簡單,直率。 老頭拍拍自己的腦袋,暗道是不是興奮糊塗了,就算是天才也得一步一步的學呀,哪有一下子什麼都學會的,神仙也做不到呀。雖然知道是自己的過失,老頭可不會承認,他拍著自己的額頭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樣子道:「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笨呢,我說的記住,不是記住招式,是讓你記住意境和感覺,當初張三豐教張無忌太極劍的時候是怎麼教的? 古月夕嘟嚷道:「直說嘛,幹嘛跟和尚似的打啞語。」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當初張無忌看了三遍才完全忘了,我看了一遍就沒記住多少,你在練兩編估計我也就忘了,你練我繼續看。」古月夕笑嘻嘻的道。 「你小子少在那給我耍花招,偷懶呀,想的美。今天你要是學不會別想回去吃飯。」老頭發現古月夕太油嘴滑舌了,說不過他,索性擺起了架子。 自從看到老頭那天的身手之後,古月夕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恨不得馬上學到他的一身本事成為一代高手,因此對老頭的要求反而是求之不得。 老頭又開始打太極,古月夕也不再多話,有模有樣的跟著學。 早上快八點時,老頭才放古月夕走。 此時,古月夕的動作雖然還是不怎麼好看,但起碼可以自己一人打完整套,動作了,學習速度還是很快的。 告別老頭回宿舍的路上,古月夕看到有不少人在陸陸續續的朝醫院的方向走,是體檢已經開始了。估計另三個人還在夢裡花落知多少呢。 昨天因為最後一個室友吳青少的到來,幾人自然又少不了暢談。都說男人之間話少,但是一旦說開了,便會吹的昏天暗地,沒完沒了,結果一直聊到深夜才意猶未盡的睡去。 今天古月夕很早便起來了,按說應該很困才是,但在打坐之時,感覺好像時間很短,只是短暫的幾分鐘,又感覺很長,好像睡了很舒服的一夜。因此他反而精神好的很。 古月夕回到宿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睡的跟死豬似的三個人拉起來。 「幹嘛呀,一大早的,覺都不讓睡好。」說話的是周曉楊。 「去體檢了,再不去一會兒人多了就麻煩了。」 「沒事兒,在睡一哈。」吳青少無所謂的道。 「真不去?那好吧,我自己去,不知道溫情昨天有沒有夢見我。」古月夕自顧自的說道。 「等,等等,馬上就好,等我一下。」周曉楊一聽溫情,動作比誰都快。王漢更是一句話不說,早已經把衣服穿好了,拿東西準備洗漱。 吳青少看著這兩個突然轉性的活寶,滿頭霧水。「爪子喲?喂喂,小楊,怎麼回事?」吳青少冒了句四川話,發現沒人理他,又改口說變味的川普。 吳青少是四個人中唯一一個四川人,來自峨眉山附近的一個小鎮。 「沒事,吳少你繼續睡。」周曉楊邊起床邊對吳青少道。 周曉楊越是隱瞞越讓後者好奇,他哪還睡的下去,邊穿衣服邊道:「你們肯定有什麼好事蠻著我,想把我甩下。嘿嘿,想得美。」說完轉頭問王漢,「漢哥,是什麼事呀,是不是有美女呀?」短暫的接觸三個人都已經知道,王漢是最老實的人,所以吳青少才會問他。 「誒呀,吳少,這還用問嗎,你看他們倆個候急的樣,難道還有除美女之外的東西能如此吸引人?」不等王漢回答,古月夕已經告訴了他,他是怕王漢為難,吳青少想知道,而周曉楊明顯是不想說,要是交給這個老實人回答,還真為難他了。 「人還真不少了,估計在來晚一會兒,就人山人海了,排隊都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還是夕哥有遠見,不然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美女。」吳青少在來的路上已經在周曉楊那裡瞭解得清清楚楚,現在他是四人中最急切想看到溫情的,只不過人家想不想見他便是另一回事了。 「好了,快點排隊吧,」 體檢的事情還不是一般的多,要抽血,做胸透,打預防針,測血壓等等,幾個人睜大眼睛在工作人員裡尋找溫情的身影,可惜一直都未找到。吳青少詢問好幾編,後來甚至懷疑古月夕在騙他,因為剛才看到一位美女醫生,吳青少衝上去打招呼,結果人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但是周曉楊一句。「那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吧」。結果,吳青少什麼怨言都沒了。 求收藏 第八章 受傷的孤狼 「只剩最後一項測身高體重了,溫情應該在那兒吧?」周曉楊把希望寄托在了最後一項上。 「去了不就知道。」一直未說話的王漢很瀟灑的道,而後第一個向二樓走去。 「漢哥還真是個悶騷。」說話的是吳青少 古月夕哈哈一笑道:「有些人不是不騷,是因未找到騷的對象,像漢哥這樣的是騷也要騷的有型,懂嗎?」 周曉楊和吳青少聽著古月夕的話直翻白眼,轉身懶的理他,急著去追王漢了。前者可不會急,追女孩不是早到那麼幾分鐘便會起決定性作用的,況且主角一般都是最後才出場。 當古月夕慢悠悠的走上樓後,看到的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一幕。王漢三人正和四人怒目而視,緊張對峙著,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意思。 吳青少用四川話正與其中一個人爭吵著什麼,溫情在一旁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都快急哭了。 古月夕並未問王漢他們是怎麼回事,而是悄悄的走到溫情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的道:「不用怕,有我呢。」溫情不自覺的向其身邊靠了靠,眼睛裡還有一絲責怪的幽怨,讓他讀不懂裡面所包含的信息。 這時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古月夕,和王漢他們對峙的四人看到對方和溫情挨得很近,嫉妒的眼神直冒火。與此同時王漢他們也有些嫉妒,但更多的是找到依靠的欣喜。雖然王漢的體型看起來很能打,但到底能不能打誰也不知道,可他們知道古月夕可是一人和好幾個強盜對陣的人,即使這些都是他吹的,三個人還是相信古月夕是有一定身手的,因此現在他反而成了主心骨。 古月夕走向他們三個,溫情也跟了過來,其他看熱鬧的人很自然的分開一條路,這些人可不想招惹麻煩,只樂的看戲。 「我說幾位,這是什麼意思?」古月夕經歷這種場面多了,他很清楚,遇事要先站主動在氣勢上一定要先壓倒對方,讓對方心裡發虛。 「這位朋友,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不然的話……」對方一個有些瘦,帶著銀邊眼鏡的猥瑣男用普通話說道。從其口氣中可以聽出此人也在刀尖上混過,同樣明白以勢壓人的道理,只是以他的身材,也只能是大蒜吃多了,口氣大,充愣而已。 「這位朋友說的對,閒事嘛,還是少管為妙,我這人很討厭麻煩,更懶的理會麻煩。我們是來體檢的,就把麻煩放在一邊繼續體檢吧。」說完轉身看向溫情,意識他繼續工作。 周曉楊他們先是一愣,隨後也明白了,附和道:「是呀,我們是來體檢的,繼續體檢不要理會麻煩了。」 古月夕他們直接無視了那四人的存在,還把他們說成是麻煩,這是赤裸裸的侮辱,幾人氣的直瞪眼卻找不到發作的理由,無話反擊,又不敢動手。如果如此衝上去開打,那完全成了輸理的一方。 「小子,你的膽識和計謀我很佩服,想激我們先出手給自己創造出手的理由,可惜……」四人當中一位一直不懈說話的人搖著食指自以為很聰明的道。 古月夕回過頭較有興趣的打量他,其實他並沒有他想的那個意思,他只是隨性而為,既然不用開打,是要盡量避免事端的。 還沒正式開學便打架,學校收不收留這樣的學生都很難說。 古月夕看向這位聰明而又多疑的冷酷小伙,這一看讓他有種直覺,覺得此人怎麼看都像是武俠小說中的冷酷殺手。話少,多疑,一說話往往是一針見血,面笑卻讓人感覺陰冷。 他笑笑也不加理會,他是懶的去理會,人能懶到這種程度也不容易。 冷酷小子卻覺得古月夕是在有意忽視他的存在,眼中狠光閃過,但馬上又平靜了下來,暗壓下自己的憤怒,告誡自己不要中了對方的圈套。他也怕還沒正式成為學校的學生便被踢走。 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在古月夕臉上飄過,輕蔑氣味十足,隨後把焦點放在了溫情身上輕聲問道:「溫情,他們是誰,你的朋友嘛?怎麼也不介紹一下,大家也好互相認識一下嗎。」 古月夕暗讚,這人雖然多疑,但還真不失聰明之處,看表面他像是很禮貌的問候,其實是想打聽古月夕的信息。現在不敢動手,並不代表暗地裡不會下陰手,這是個報復心理極強的人。 古月夕暗暗加了小心。 溫情本就是個單純的丫頭,哪能看得出他的用心,反而因其態度轉好化干戈為玉帛而高興,笑著道:「這就好了嘛,大家都是朋友。」說著把古月夕向自己身邊拉了拉接著道,「雲浪,他叫古月夕,是我的朋友,還有那個是王漢,那個是周曉楊,另一個……」溫情一個個指著介紹,當指到吳青少之時卻不知該如何介紹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吳青少,但從剛才三個人的舉動中看得出來吳青少和古月夕的關係應該和周曉楊他們一樣。在她的潛意識裡古月夕的朋友也應該是她的朋友,她想介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把目光投向古月夕,眼神裡帶著詢問。 後者對她笑笑剛要說話,吳青少已自告奮勇的道:「我叫吳青少,和古月夕是一個宿舍的,很高興認識你,溫情。我早便聽曉楊他們提起過你了,都說你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美女,我看是仙女才對,用沉魚落雁,閉月……」 吳青少從體檢開始便一直盼著見到美女溫情,直到剛才當他看到溫情時才真的相信周曉楊他們並未誇大其詞,確實是一個難得的美女,但因為一來便與另外幾人發生了衝突,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現在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他哪肯放過。 不過沒等他說盡興便被剛四人中一個相貌很是普通,丟在人堆裡絕對不會被人注意最適合做間諜的男生打斷道:「溫情的美用的著你說嗎?大家都長了眼睛,就別再用你的臭嘴玷污我們心目中的純潔女神了。」 在美女面前被損,可以激起一個男人火山般的怒火。吳青少眼睛都紅了,二話沒說就要動手,卻被王漢攔了下來。吳青少瞪向王漢,卻發現王漢正看向古月夕。 在王漢的心裡不知何時已將古月夕當成了主心骨,只要他說動手,他會衝在最前面,古月夕沒說動手他也不會讓別人動手。吳青少不明白王漢為什麼攔自己,也順其目光望過去。 古月夕微微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動手,隨後看向雲浪道:「你叫雲浪是吧。」 雲浪微微點頭,同時也因剛自己兄弟的話暗皺眉頭。 古月夕接著道:「剛我兄弟的話,我到沒聽到臭的味道,到是那位朋友嘴裡出來的字沒一個不髒的,我很想知道他的嘴裡有沒有象牙。不知雲浪兄有沒有興趣?」古月夕說的話很有技巧,明著是在和對方鬥嘴,實際上卻是在問雲浪。「你那位朋友做的過分了,你是什麼態度。」 雲浪心裡暗怪自己的人不會說話,但臉上可不會表現出來,笑道:「古兄,如果你想看的話,我沒意見,只是不知道你還想不想看此學校以後的精彩呢?如果你在好戲還沒開始之時便選擇離場,我會認為你膽怯,看不起你的。」雲浪也是吃準了古月夕不敢動手,萬一事情鬧大,傳到學校,後果誰都承受不起。 雲浪反將古月夕一軍,讓他不敢再小視對手。「雲兄說的好,好戲還沒開演便退出,實在不是男人所為,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此時不如別時,來日方長嗎。」 兩人暗中較勁,話裡有話。開始古月夕吃定他們不敢當場動手略站主動,雲浪瞭解情報有意以後報復。後來雲浪又吃定古月夕不敢動手反將他一軍,古月夕回了一招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也暗示自己可以以後在動手,兩人一來一往算是打了個平手,但是在別人眼裡,兩人都是笑呵呵的,像似了不打不相識的朋友。 後經溫情介紹,古月夕才知道,那個戴眼鏡的猥瑣男叫桑中,另外兩個一個叫李盛霖一個叫馬子於,其中李盛霖便是那個「間諜」男生。 幾人雖然各懷鬼胎,但畢竟已不是小孩子,即使心裡不高興也得會忍,不然對誰都沒好處,但梁子也算是結下了。 一場鬧劇剛要進入尾聲,圍觀的人正打算失望的散去,不甘寂寞的人總會再次點燃即將熄滅的怒火。 「小情,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有我呢,不用怕。」就在一切即將恢復正常之時,從樓下衝上一人來,跑到溫情身邊氣喘吁吁的道。 「白洛,你怎麼來了。」溫情有些意外同時帶著些許厭煩。 「我聽說有人鬧事,擔心有些不長眼的人欺負你,所以過來看看。怎麼回事呀?哪些不長眼的在這鬧事?」隨後白洛轉向古月夕他們怒聲道。 「沒事,沒人欺負我,謝謝你了,你回去吧。」溫情輕輕的道,她無論是對誰都是那麼的溫柔。 也正因她的溫柔讓白洛總以為是對他的情義。一臉小人得志的道:「小情,有人欺負你就說,我會保護你的,有我在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邊說著白洛還乘機拉住了溫情的手。 古月夕和雲浪八個人,看在眼裡,怒在心裡。本來視彼此為敵人的雙方,在出現另一個更大情敵時,反而讓他們之間的敵意減少了不少,有走向統一戰線的趨向。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句話又一次得到了驗證。 溫情不留痕跡的將手抽回。道:「沒事,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白洛聽到朋友兩個字,臉色陰沉了下來,轉頭看向古月夕他們,有些敵意的道:「朋友?就他們也配做你的朋友,一群還帶著奶味兒的小毛孩,我看就是他們在鬧事。」白洛一臉不屑的鄙視著古月夕和雲浪他們。 如此來火的話,任誰都難以控制住心中噴發的怒火。剛才還一臉冷靜深沉的雲浪,現在被這個突然插一腳的白洛氣的兩眼通紅,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如果不是古月夕攔住了他,可能第一個衝上去動手的便是他了。也難怪,雲浪何時被如此鄙視過,平時被眾星捧月處處都是主角的他,現在卻被人當垃圾一樣看,還說成是小毛孩,這是他最難以忍受的。 古月夕心裡也氣憤的很,但他並未將憤怒表現在臉上,多年在陰暗面的生活讓他的心機和心理控制能力早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攔下雲浪轉頭看向白洛,微微笑道:「我們這些小毛孩都是喝奶長大的,難免會有一些奶味,只是不知老兄你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我聞到的不是霉味就是尿騷,味呀,而且溫情和誰做朋友好像是她的自由,難道還要你過問,你還真看得起自己呀。」 「是呀,是呀,我也聞到了一股惡臭味兒。」周曉楊隨聲附和道。 雲浪看了一眼古月夕又看了一眼臉色已經被氣的發綠的白洛,心中暗自慶幸剛才自己說話不是很過分,這張會罵人的嘴能把人活活氣死,以後還是避免和他為敵,此人沒那麼簡單。 可是他忘了,剛才他還和古月夕針鋒相對呢。 「好小子,看來果然是你們在鬧事,你的膽量我很佩服,新來的都不安分,真不知道你老爸是怎麼教育你的,不知道什麼叫尊敬學長嗎?看來我得替他們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不懂禮數的小子才行。」白洛咬牙切齒的道。 雲浪聽白洛要動手,不留痕跡的移動了一小步,走到古月夕身邊和他站在了同一戰線上,剛才的不愉快早已拋在腦後。也許這就是在更強大敵人面前的聯合吧。 最讓古月夕忌諱的便是別人說自己父母的不是,他可以忍受任何人對自己的污言穢語,但絕不准許有人辱罵自己的父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而古月夕的底線正是他的父母,白洛很不幸的觸動了底線,那就要承擔他的怒火。 此時古月夕緊握的雙手都在微微的顫抖,慢慢的抬起頭,眼神有如一條受傷的孤狼。 第九章 美女醫生 古月夕的眼神恐怖的嚇人,不僅溫柔的溫情被嚇到了,就連一直冰冷的雲浪都在暗自吸冷氣,誰都未想到一直笑呵呵的人會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溫情看著古月夕瞪著通紅的眼睛一步步向走白洛,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隱約感覺到將要有可怕的事情發生,那結果只是想想都讓她不寒而慄,不是擔心白洛,而是在擔心古月夕。白洛的家庭背景溫情是知道的,如果此時古月夕真的對白洛動手,以後在成都市肯定是混不下去了。 而白洛在看到古月夕極度憤怒的眼神時,心裡也發虛了,膽怯心理強烈觸動著他心中的恐懼,平時囂張貫了的他哪裡受過這種心靈上的威懾。但看到一旁的溫情後又強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不安,暗暗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成為一個軟腳蝦。再說,以自己的背景,也沒理由怕他一個外地新來的毛頭小子,只是現在身單力薄,等一會自己的人來了收拾他還不是小菜一碟。想到這裡白洛有底氣了,只是看到古月夕眼神時,還是難免會產生心顫,急忙不留痕跡的避開。 「小子,你想幹什麼?你如果敢動我,就別想再在學校混下去了。」白洛的威脅中帶著陰狠,但又有些底氣不足,說這話一是想嚇住古月夕,二是想通過說話拖延時間。 古月夕根本不理會他,還是用很緩慢的速度一步步向白洛走去,對其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恐懼在其心裡不知不覺越來越強烈。 雲浪看著古月夕的舉動有些猶豫,微微停頓了一下,輕歎口氣追去剛想說話。感覺到後面有人跟上來的古月夕頭也未回,眼睛一直死盯著白洛沒有任何語氣的道:「此事,你不要插手。」 雲浪楞了一下,他沒想到古月夕的怒火會如此之大,更沒想到他會只因一句話而完全變成了冷血的人,看來他的父母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比神聖的,不容任何人有哪怕一點點的侵犯。雲浪暗自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能觸動他心中這根底線,不然後果是不可原諒的,抬頭用可憐的眼神看了一眼白洛後,他又退了回去。 在古月夕走向白洛之時王漢便已開始默不作聲的移動,現在已經到了白洛的背後,將其退路完全封死了。 然而,在古月夕走到離白洛不到兩米之時,突然溫情攔在了兩人之間。 古月夕看向溫情,眼中的冰冷稍微柔和了一些,但腳下並未有任何停留,繼續用緩慢的速度繞過溫情向白洛走去。 溫情斜跨一步,擋在古月夕面前雙手抵住其胸膛,眼中閃著淚光,懇求的道:「求你別這樣,好嗎?」 看著溫情眼中因為急切和擔憂而閃爍的眼淚,古月夕心軟了,被怒火沖昏的大腦也冷靜了下來。此時,此地,確實不適合動手,那樣對自己造成的麻煩非常大,更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有個大學上,還沒開學便被請回去,讓他怎麼對得起父母。二老最大的心願就是自己的兒子能上大學,可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白洛給斷送了。並且剛來到這座城市,對一切都還不瞭解,沒有任何情報的仗他一般是不會打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會忍才是王道,正因為古月夕太在意自己的父母,才會一時被憤怒沖昏一向冷靜的大腦。 冷靜下來的古月夕。正想借溫情的阻攔順坡下驢,但事情往往不會那麼簡單的結束。 「白哥,你在哪?我帶兄弟們過來了。」人還沒到,喊聲已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 白洛聽到聲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改剛才的慌張,底氣又足了起來,直了直腰板兒出聲道:「孟皓,我在這裡。」 很快大家在樓梯口看到了來人,是一個身材不算高的精煉男子,和古月夕差不多甚至還要矮上一點。身著寬鬆的黑色運動服,卻掩蓋不住各個部分的協調,動作自然靈動,讓人感覺他可以輕鬆的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 而這些在雲浪眼裡便成了另一種看法,但他看到孟皓那隨意而輕快的走路姿勢時,眉頭暗皺。此人肯定是從小便開始接受系統練武的練家子。 古月夕雖然不像雲浪那般看的確切,但也算是個老江湖,從那隨意的動作與穿著習慣也能判斷出此人有一定的身手。 在其後還有四人,同樣身著黑色運動裝,也是能打的身段。 很快五個人來到白洛的身邊。 叫孟皓的人看到月夕,眼神中立馬閃現出了深深的敵意,回頭問白洛:「白哥,就是他在找事嗎?」 白洛看了一眼五人,沖孟皓點了點頭,手一抬指向古月夕道:「小子,離小情遠一點,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 看到白洛仗著人勢又囂張起來的樣子古月夕氣便不打一處來,一股怒火又湧上心頭。但看到溫情正擔憂的看著自己,他突然有些自責不該將單純的溫情也捲入這場漩渦。 無奈的搖搖頭,他輕拍了拍溫情的香肩道:「不要擔心,沒事的。」 白洛看到古月夕的舉動,眼睛裡直冒火星,恨不得將對方給吃了,咬牙切齒的指著古月夕轉頭對孟皓道:「就是那個小子,沒事找事,現在還敢對小情動手動腳,你幫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孟皓一開始便感覺到了古月夕的敵意,早便看對方不順眼了,現在聽到白洛直接指明是他,將胸膛一挺道:「白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明白,四川的大熊貓是長什麼樣的。」 說完,直視著古月夕一步步向其走去。 古月夕把溫情推到一邊,準備與孟皓動手,這時,突然王漢擋在了他前面。 「小子,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了。」孟皓看到王漢的彪悍卻沒有一點心理波動,根本不把王漢放在眼裡,對自己的身手充滿了自信。 和孟皓一起來的四人,見王漢有所行動,也跟上兩步站在了孟皓兩側。 王漢並未說話,只是站在那,沒有讓開的意思,也沒有先動手的意思。 這時古月夕說話了。「漢哥,你讓開吧,我道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敢說如此大話。」 其實古月夕是不想讓王漢也捲進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那麼,一切的後果都由他自己一個人來承擔吧,全摻和進來,事情鬧大了,學校追究起來全都得倒霉。 王漢猶豫了一下,閃到了一邊,他本就是個性格憨厚的人,對於古月夕的話,他並沒有多想,更不會明白其用意,只是簡單的認為他是真的想會會孟皓。而其猶豫只是因為有些擔心他的能力而已。他也看出了孟皓的不簡單,而古月夕只是他自己說很厲害,到底如何厲害王漢心裡也沒底,但想到自己就在一邊,關鍵時候還可以出手相助,才沒繼續擋在古月夕面前,同時他也想看看或者是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厲害。 然而,不待兩人動手突然一個刁蠻的聲音怒喝道:「白洛,你不給我惹點事會死呀?」 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漂亮女醫生,微帶著氣喘跑上了二樓。 白洛見到來人,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雙打的茄子不敢抬頭,小聲對孟皓嘀咕道:「她怎麼來了?」 孟皓無奈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溫情找人叫的吧。」 「不會的,小情對我這麼好,怎麼會去叫這個殺神。」白洛自戀的否定了孟皓的猜測,又想了下接著道,「不過也可能是看我剛才力單,小情才叫這個殺神來幫我的。」 在白洛自戀中時,美女醫生走到了他的面前。 「白洛,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然別怪我沒提醒你。」美女醫生刁蠻的道。 「姐,這次真的不是我惹事,是他們惹事。」說著指向古月夕接著道。「他們找小情麻煩,我是來保護小情的。」 「真的嗎?」 「真的,不信,你問小情。」 美女醫生轉向溫情道:「小情,這次真的不是他惹事?」 「這個,雪姐。我,不是,不是那樣的……」溫情見美女醫生問自己,一時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小情,你慢慢說,有我在,不用擔心那小子。」被溫情稱為雪姐的美女醫生道。 溫情吞吞吐吐其實是在想該怎麼說,她當然不能說是古月夕他們惹事,也又不能說是白洛惹事,說誰不對都不好,一向溫柔的她,怎麼會去指責別人。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回答道:「其實都是誤會,他們都是我的朋友,白洛誤以為是找我麻煩的,要保護我才和他們發生了衝突。」 美女醫生打量了一下古月夕和雲浪他們,又轉向溫情道:「真的是這樣嗎?他真的沒惹事?太不正常了點吧。」 「姐,你不要總把我想的那麼一無是處好不好?其實每次都是別人惹我,我出於自衛才不得已出手的。」白洛順桿子就往上爬。 第十章 女人善變曉楊慘 「鬼才信你。既然是誤會,你還留在著幹嘛?回去吧,別在這影響新生體檢。」美女醫生緩和了一些臉色道。 「那個……」 「那個什麼呀,難道你還有意見?」白洛剛想說:古月夕他們還沒走,我不放心,卻直接被美女醫生打斷了。 「沒,沒有。我們走。」白洛看到美女醫生威脅的眼神不敢再多說,狠狠的瞟了一眼古月夕帶人走了。 見白洛終於走了,溫情鬆了口氣道:「雪姐,謝謝你了。」 美女醫生擺了擺手不在意的道:「沒事,是你讓人到實驗室裡找我過來的吧?」 「恩」溫情弱弱的恩了一聲。 「那你剛才幹嘛還幫他?」 「這次確實是誤會,不怪他的。」 「哦!那還真是少見了。他們是?」美女醫生指著古月夕問道。 不等溫情說話,周曉楊上前一步搶先道:「你好,我們是溫情的朋友,也是新生,來體檢的,剛才謝謝你了。」只要是和美女說話,周曉楊絕對是最積極的。 「朋友?」美女醫生疑惑的道。 古月夕暗叫糟糕,剛才白洛叫這位美女醫生「姐」,他們的關係肯定很密切,而白洛明顯喜歡溫情,至於溫情喜不喜歡另說。其可以肯定的是白洛在追溫情,這個美女醫生也肯定清楚這一點,雖說剛才美女醫生幫了古月夕他們,但此時一個剛來的新生就說是溫情的朋友,很明顯是在有意和溫情拉近關係,勾引的意味兒十足。如此,難免美女醫生會因為自己的弟弟的原因而對古月夕他們產生敵意,人總是胳膊肘向裡的,尤其是女人。 古月夕發現這個學校複雜的很,而此美女醫生可能比剛才那個白洛還難對付,不然白洛也不會如此怕她,他可不願再得罪一位殺神,並且他從來不小看女人,因為小看女人的代價是難以想像的。 剛來CD市他便與好幾個人發生了衝突,可不能將所有人都得罪了,最起碼不能同時得罪了,那以後可便沒好日子過了。 無奈的古月夕趕緊解釋道:「只是剛認識的普通朋友。」當他說完這句話時便後悔了,看到溫情有些失望而黯淡的眼神,他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兩嘴巴。幹嘛多嘴說這句話呀,多得罪就多得罪一個人嗎,反正自己得罪的也不少,也不多她一個。現在倒好,讓溫情誤會了,人得沒得罪不知道,卻把一個美女給得罪了,哎,希望以後能解釋清楚吧。 「新生都這麼不安分,早晚有你們吃虧的時候。」美女醫生自言自語的嘟嚷了一句和溫情說了聲再見,轉身走了。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看熱鬧的暗罵一聲「沒勁」漸漸散了,陸陸續續的開始體檢,古月夕他們也在溫情的安排下,開始體檢。 從溫情口中他們瞭解到,那個美女醫生叫白雪,是白洛的姐姐,而這裡鬧這麼長時間都沒人管是因為,在學校裡不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都不敢惹這個白洛,唯一能讓白洛害怕的人便是他這個讀醫學研究生的姐姐,因此後來古月夕他們與白洛衝突越來越大之時。不得已,溫情才悄悄的讓人去找白雪,至於白洛的後台是什麼,溫情沒說,不清楚是她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很多人上學都不暴露自己身份,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避免那些狗仔隊超靈敏的鼻子和那些為錢而不擇手段的人。 「古月夕,我記住他了,今天算他走狗屎運,暫時放過他,早晚我會收拾他。敢勾引小情,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的熊樣。」走出附屬醫院。白洛惡狠狠的道。 這時一個帶著瓶底眼睛的猥瑣男湊到白洛身邊道:「白哥,其實剛開始勾引溫情的不是那夥人,而是旁邊那夥人。」 「哦!是不是那個看起來很冷傲的小子,我剛看到他就覺也不是什麼好鳥,原來他也有份。好,以後慢慢都收拾了。」白洛一臉陰沉。 古月夕他們體檢完,在溫情再三囑咐千萬不要在和白洛起衝突,古月夕十分誠懇的答應下,才走出了醫院。 經過白洛的事後,古月夕四人和雲浪四人之間的矛盾也緩和了,古月夕和雲浪都開始彼此欣賞對方,有了結交的意思,而吳青少與李盛霖之間的不快也因古月夕和雲浪的原因,暫且壓了下來。 古月夕和雲浪他們一起再次來到新生報到處,交回新生報道表。新生報道表是要交到教務處的,而教務處的收表處便在新生報到領表處的旁邊。 在新生報到處再次見到美女夏月時,卻是讓古月夕大跌眼鏡。 夏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古月夕第一次見她時的不冷不熱沒有了,客氣的拒人與千里之外和不經意的挖苦也消失了。當夏月看到古月夕他們之時,主動起身迎了過來,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十足一個可愛的乖乖女,讓古月夕幾個人的心狠狠的跳動了兩下,可惜夏月接下來的舉動讓古月夕他們跌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 夏月好像沒看到古月夕他們一般,眼睛裡只有雲浪,很乖巧的走到了雲浪身邊,拉著雲浪的衣袖,用甜死人不償命的聲音道:「雲哥哥,你來啦。」 而雲浪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夏月也不在意,一如既往的用那種惹人憐愛的弱弱聲音道:「雲哥哥,是不是都弄好了來交表格的。表格呢,給我吧,我幫你交。」 誰都沒想到,夏月會有如此乖巧的一面,會被雲浪冷酷的外表迷住。也難怪,雲浪還不是一般的帥,一米七八的個頭,長長的劉海,消瘦而又均勻的身材,本就帥氣的臉上又帶著酷酷的表情,是個正常的女孩子都會被這小子迷住,夏月便是個很好的例子。 李盛霖把他們四個的新生報到表交給夏月。 夏月接過新生報到表轉身便走,準備去交表。這時周曉楊拿著他們四個的新生報到表攔住夏月道:「師姐,還記得我嗎?這是我們四個的新生報到表,你也幫忙一起交了吧。」 夏月抬頭瞧了一眼周曉楊,又回頭看了一眼古月夕道:「自己沒長腿呀,自己去交。」 碰了一鼻子灰的周曉楊灰溜溜的回到古月夕他們身邊,聽到李盛霖幾人的偷笑聲,要多難堪有多難堪,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是徹底被夏月說翻臉就翻臉的性格給打擊慘了。 都說女人善變,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善變的。 沒辦法,古月夕他們只好自己去排隊交表,而雲浪他們的新生報到表卻被夏月直接交到了教務處收表人手裡。 古月夕他們暗自搖搖頭,想不明白,難道自己的魅力就那麼差,為什麼待遇差距就這麼大呢。 交完表回到雲浪身邊的夏月不知被雲浪說了些什麼,居然主動又找到古月夕他們,要幫他們交表。 可是氣憤的周曉楊說什麼也不把表給夏月,非要自己交不可,和夏月賭起氣來。也不知道雲浪是怎麼對夏月說的,對於周曉楊的刁難她一點都不生氣,一邊給周曉楊道歉,一邊用甜死人的語氣哀求,鐵了心要幫古月夕他們交表。 周曉楊心裡再有氣也經不住夏月如此一個可愛美女用甜死人的語氣苦苦地哀求呀,最後周曉楊迷迷糊糊的便把表交給了夏月。 接過表的夏月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曉楊,轉身走了。 周曉楊被夏月冰冷的眼神瞬間從甜蜜中打入了現實的地獄,無奈的苦笑一聲看向古月夕。 古月夕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轉身走向雲浪。 古月夕也沒問雲浪到底對夏月說了什麼,而是提議大家一起去吃飯,都忙了這麼長時間了,早飯都還沒吃呢。 八個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有意結交,大家一起坐下來好好談談。 雲浪和古月夕他們正準備一起去吃飯之時,交完表的夏月跑了過來,說什麼也要跟著雲浪,讓其他七人大大的抱怨一通上天不公,真不知道雲浪是怎樣捕獲這隻小綿羊的。 沒辦法,古月夕他們只好帶著夏月一起去吃飯。有美女相陪,大家還是很樂意的,只不過這個美女只對一人溫柔,讓其餘人很是無奈。 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廣場到處是火鍋店,人也比較雜,但是很有氣氛,是桑中提議來這裡的,大家對成都也不熟,而桑中算是半個成都人,所以大家也只能聽他的安排了。 人們都說酒害人,經常有人在酒桌上喝醉了鬧事,一頓酒下來把朋友喝成了敵人。但同樣,酒也是矛盾的調和劑,一頓酒下來也可以把敵人喝成朋友。 幾圈酒過後,兩邊的矛盾喝沒了,都在互相向對方道歉,說著自己的不對,吳青少和李盛霖更絕,什麼都沒說,來了句一切盡在不言中,然後一人吹了一瓶。兩人就成了兄弟。 第十一章 完美傾城 和雲浪他們喝酒一直喝到了中午,迷迷糊糊回到宿舍時一個個已經看一不是一看二不是二了,再睜開眼睛已經是日落星起。 四人爬起來,第一次品嚐了學校食堂師傅的手藝。 那味道實在不敢恭維,除了王漢以外個個都在抱怨自己命苦,以後五臟廟要受罪了。 其實古月夕對飯菜不是很挑剔,但是他是北方人不習慣吃辣的,而食堂中的菜基本上都是辣椒不要命的放,除了番茄炒雞蛋再想找個清淡的菜難的很。 早上和雲浪他們吃的那個什麼冷鍋魚就已經讓他胃裡翻山倒海了,本以為食堂會有些溫和點的菜,事與願違,只好入鄉隨俗,努力讓清淡的心去適應這火辣的異地風情。 從食堂出來,四人邊討論路過的美女,計劃著怎樣殘害國家幼苗,邊吊兒郎當的向回走。 在一個拐角處,四人的眼睛正被旁邊美女吸引的時候,突然古月夕撞到了一堵「牆」。 並不是真的牆,而是一個人,一個和古月夕個頭差不多的人,這人長的很是平凡,平凡的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消瘦的身材卻蘊藏著讓人難以想像的力量,古月夕的力氣已算是很大了,但當他撞到這人之時,對方紋絲未動,他卻倒退了三步,險些坐倒在地上。 瞬間便將滿腦子美女的古月夕撞清醒了,也幸好是古月夕,如果換做別人,沒他硬朗的身體和靈敏的反應,早被撞飛倒地不起了。 古月夕站穩身形,認真的打量此人,讓其想不通的是,比自己還要消瘦的身材,怎麼會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與撞到了一堵牆沒什麼兩樣。古月夕確信就算自己用盡全身力氣也未必能撞動他分毫,這讓他很難以相信,但是事實確實如此。 略微思考,他很明智的選擇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阻止住要上前為自己出氣的其於三人,歉意的對與自己相撞的那人道:「實在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對不起了。」 那人都沒正眼看古月夕,輕拍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服,繼續向前走去。 周曉楊和吳青少看到他這麼蔑視古月夕,便要衝上去理論。 古月夕趕緊攔下周曉楊和吳青少,把他們攔到了路邊,讓那人和他身旁的人通過。 吳青少看到古月夕懦夫的行為,對其怒吼道:「月夕,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什麼都別說,先離開這裡。」古月夕嚴肅的道。 吳青少和周曉楊各自冷哼一聲,對古月夕的行為很是生氣,轉身帶著一肚子悶氣向回走。 古月夕和王漢跟在後面,兩人都低頭沉思著什麼,沒有說話。 時間不長,四人回到了宿舍。 周曉楊和吳青少坐在椅子上生悶氣,王漢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古月夕歎了口氣道:「兄弟們,不是我懦夫,是因為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他很強,我感覺就算我們四個一起上。他也會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將我們全放到,這人是我所見過的,唯一一個讓我感到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人。」 「別給自己找借口,沒動手,你怎麼知道打不過?」吳青少毫不客氣的道。 「感覺,他撞我那一下的感覺,我們兩人的力量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古月夕心悸的道。 「一個感覺就讓你怕成這樣,還說不是懦夫。」吳青少損道。 「真正厲害的不是你撞到的人,而是他旁邊那人,他的眼神好像能隨時要了我的命,那是完全來自靈魂的震懾。」這時一直沉思的王漢說話了。 「漢哥,你不會是被嚇傻了吧,還靈魂!你當真有靈魂存在呀。」吳青少不屑的道。 聽到王漢的話,古月夕和周曉楊都睜大了眼睛盯著王漢,周曉楊是因為古月夕和王漢一個比一個說的離奇,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一時愣在那兒不知道是在消化這些話,還是被嚇傻了。 而古月夕是有太多疑問,他並不是不相信王漢說的話,正好相反他很相信,因為他瞭解王漢的為人,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感覺出來,而王漢卻感覺出來了,而且王漢說是完全來自靈魂的震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有如此可怕的人,用眼神便可以殺人? 「就算他們真的很厲害,也不能低聲下氣的算了,太沒骨氣了。」吳青少嘟囔道。 古月夕從疑惑中轉到現實歎了口氣道:「那我們還能怎樣,看他們兩個絕非善類,尤其是旁邊那個,我覺得應該是個外國人,他的頭髮是染成黑色的。對方有意隱藏自己的身份,肯定沒按什麼好心,如果我們真的和他們產生衝突,後果肯定會很慘,我感覺他們不是那種手下會留情的人,真的動了手,我們只會丟人丟的更慘。並不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拚命去爭一時英雄氣概的才是英雄,兵者詭道也,武者忍道也,能伸能屈的才是大丈夫,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說的可不是一時,而是笑道最後的人。一盤棋計較的不是一時的得失而是最後的反擊,勾踐被迫俯首稱臣可是後人哪個說他是懦夫,韓信忍胯下之辱,誰人敢說他不大丈夫,丟一時的臉面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搬回來。」 「這個……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們可以和他們理論呀。」吳青少語氣有些弱了,但還是有些不甘心。 古月夕無奈的道:「你看他們像是會和你講理的人嗎?而且,理本來不在我們這邊呀。」 吳青少撇撇嘴不說話了。 「夕哥。漢哥說的不會是真的吧,有那麼玄乎嗎?」周曉楊有些膽怯的道。 古月夕看向王漢見他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隨便安慰道:「應該沒有吧。好了,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了,來,我們打牌。」 第二天五點都不到,古月夕便起床了。 昨天五點半到的公園都比老頭晚了,今天古月夕打算再提前半個小時。讓一個老人家等自己,他心裡會感到過意不去,因此打算比老頭先到。 然而,當古月夕五點到達南郊公園那個樹林時發現自己還是晚了一步。在老地方,老頭已經開始打坐了,而昨天他打坐的位置卻被一個美女霸佔了。 古月夕輕手輕腳的走到老頭另一邊的位置,也開始打坐,但他心裡想的可不是怎麼調息,他現在腦子裡全是旁邊那位美女的影子,雖然剛才只是輕輕一瞥,(他不是不想多看,是不敢,他怕被老頭發現。)但那動人的身影已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她端莊典雅,不經意間散發著非凡的氣質,讓古月夕有種遙不可及的感覺,長長的睫毛垂下,薄薄的眼皮擋不住裡面大大的靈動眼睛,小巧的鼻子配上尖尖的下巴,中間隔著一張薄而又微微上翹的朱唇,配合兩邊純靜而又帶著神聖氣息的瓜子臉,完美的讓古月夕心中不斷的震盪,卻沒有一絲邪念,只有敬仰,一種心靈的讚美,是發自靈魂的守護欲,而不是發自肉體的佔有慾。 如果在沒見到她之前,古月夕還真不相信世間會有如此完美的女孩。 然,古月夕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滿腦子都是美女的時候,身體不知不覺中進入了打坐狀態,沒有任何意念引導,完全是自然而然的進入了輕、沉、緩、穩的呼吸吐納當中。 突然古月夕感覺身邊有動靜,他猜可能是老頭他們打坐完了也隨之慢慢睜開了眼睛。 老頭感覺到古月夕的動作,輕咦了一聲,為其能感覺到自己起身而感到驚訝,當老頭看到他睜開眼睛而呼吸還保持著原來狀態時,臉上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他已經震驚了。一臉的不敢相信又帶著發自內心的喜悅,好像看到了一個愛不釋手從不曾想過能夠擁有的寶貝。 古月夕看到老頭看自己的表情很是不解,他慢慢起身隨之那種呼吸狀態也消失而去,回到了平常的呼吸形式。 老頭突然抓住古月夕的肩膀激動的道:「你真的達到?真的這麼快就能做到?」 看著老頭激動的神情,聽著他沒頭沒腦的話古月夕很是無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這時在一旁打坐的美女也站了起來。 古月夕的目光直接跳過老頭,再也不能從美女的臉上移開。有人說眼睛是一個人的靈魂所在,是一個人心靈的窗口,一個人的眼睛美與醜會完全影響到這個人的整體形象,也就是所謂的畫龍點睛。美女閉眼打坐時便已經美得不可方物,當那顆靈動而又有些幽怨的大眼睛忽閃著長長睫毛睜開時,古月夕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也被徹底擊垮了。可愛,乖巧,靈動,活潑,等等都在這雙眼睛裡表現無疑。 第十二章 暴力女 美女見古月夕直直的看著自己,臉色一沉伸出纖細有力的小手,直穿過老頭便抓住了他的衣領。 這時老頭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但他卻並未阻攔美女的意思,而是放開古月夕退到了一邊。 古月夕看看老頭,搞不懂他葫蘆裡到底在搞什麼藥,但是有一點是再清楚不過了,絕對不能得罪美女,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她的粉絲可以直接將你踩成肉丁。 「嗨,美女,很榮幸在這裡能夠見到你,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多多包涵。」古月夕趕緊打出招牌笑臉,討好道。 「用那種眼神看我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下場。嘿嘿,就讓你嘗一嘗得罪本小姐的後果吧。」美女不懷好意的邊說邊準備動手。 古月夕被美女抓著衣領想跑都跑不掉,只好舉起雙手表示投降道:「美女,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嗎。」 「咯咯,我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所以……」說著抬膝頂向古月夕的肚子。 見此情況,後者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雖然對方是女人,但真要承受一記膝頂也好受不到哪去。 雙手回收,急速下按封擋,正好按在了美女的大腿上。 一觸即分,古月夕還是小看了美女的力量,撞的他兩手腕火辣辣的痛,但借其反作用力總算脫離了美女魔掌,同時心裡美滋滋的,剛才那瞬間的接觸,雖然隔著衣服,但還是能感覺到美女大腿的柔軟和微微的溫熱,真是身在地獄心在天堂呀。 美女可不會給古月夕「享受」冰火兩重天的時間,隨著他的倒退已經棲身跟上,同時還讚美了句:「反應還蠻快的嗎。」 古月夕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拳頭,邊後退邊喊:「老頭,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招誰惹誰了?」 老頭在一邊笑呵呵的道:「古小子,你放開膽子出手,把你所有本事都使出來,如果你能在她手底下堅持五分鐘,我便把我一身功夫全教給你。」其實老頭在剛才便已經下定決心將自己一身本事都傳給他了,這只不過是給自己找個說辭而已,他覺得古月夕勉強還是可以在美女手裡堅持五分鐘的,當然,那得是美女不全力的情況下。 古月夕聽到老頭的話,卻是皺起了眉頭。按說老頭是很瞭解古月夕身手的,明知道還說要自己在美女手中全力堅持五分鐘,是老頭為教自己功夫而隨便找個借由,還是這個美女真的很難對付,自己根本在其手中堅持不了五分鐘。如果是前者,可能會得罪美女,但可以得到老頭的教導。如果是後者自己不僅會在美女面前丟人,還什麼也得不到。這個買賣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划算。 更讓他不服,難道自己在這位美女手裡連五分鐘都堅持不了?開玩笑。怎麼說他也是在刀刃上走過來的,還對付不了一個女人?又一想得罪女人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做,尤其是得罪美女的事。 左右為難,矛盾重重的古月夕閃過美女的一拳,喊道「停,我不和女人動手,尤其是美女。」 可是美女並未有絲毫停手的意思,一腿向古月夕掃來,同時嘴裡道:「你不動手,那就站在那裡別動。」美女的意思很明確,你不動手,那就站著挨打吧。 古月夕是徹底沒轍了,趕緊跳開,剛想再說什麼,美女的攻勢又到了,而且越攻越急,這下古月夕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鬢角見汗,勉強招架著。 現在他才真的體會到美女身手的恐怖,看似柔弱的身體卻蘊藏著恐怖的力量,每次對拼都在力量上吃暗虧,男人力量的優勢完全體現不出來,反而被壓制。更讓其感到震驚的是,他總覺得美女並未用全力,只是隨意的在和他動手。 本來古月夕見力量已不佔優勢,便想依靠敏捷的身法與其周旋,結果,他發現美女的身法更高超,隨意的每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流暢,不但比古月夕快,還更加實用瀟灑。 如果他一直採取防守不進攻的話,別說五分鐘,就是三分鐘他也未必能堅持的下來,可他又不敢採取進攻,怕萬一把對方傷了,那後果可不是好玩的。 美女見古月夕只防守並不進攻,也沒急著傷他,每當要打中他時又不留痕跡的變了招。要不然古月夕早趴地上了,即便如此他也已手忙腳亂,粗氣如牛了。 時間不長,美女一記鞭腿照著古月夕的左臉踢了過來,此時的後者體力消耗已快到極限,速度明顯有些跟不上,躲是躲不開了,情急之下只好舉起雙臂打算硬擋下這記鞭腿。 美腿與雙臂碰撞一處,下一刻古月夕倒退了三大步才穩住身形,雙臂垂下微微顫抖一陣發麻,這還是美女在最後收回了幾分力,如果全力的話,他兩條手臂殘廢都有可能。 此次美女並未乘機追擊,而是輕蔑的道:「怎麼,就這麼點本事?在本姑娘手裡跟捏螞蟻一樣,不堪一擊。」 古月夕暗自咬牙心中道:怎麼會有如此大力的女人,如果在繼續下去,真的要被打敗了。 如此丟人的事古月夕怎能眼睜睜看著發生,即使是得罪女人也不能被女人看成是懦夫。微微喘息了一下,手臂略微恢復些知覺,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已不妨礙運動,甩甩手腕,他做出了護頭姿勢準備進攻。 「怎麼,你這個君子也不打算做下去了,真的好意思對一個如此可愛又柔弱的美女動手?」說著還做了一個弱弱的可愛姿勢。 古月夕一陣頭痛,對這樣一位超級美女動粗他還真有些下去手,但他又清楚的明白對方根本不是弱女子,而是一個強的變態的美女。 握緊了一下拳頭咬著鋼牙盡量控制住情緒不被她的外表所迷惑,腳下猛然發力,快速衝向美女,此時也顧不上什麼憐香惜玉了。 美女看著衝過來的古月夕,微微一笑。出手看似不快卻恰到好處的扣住了對方的手腕。腳下不進反退了一大步,扣住對方手腕的右手順勢向後一拉,左手頂住其後腰,低身,再順勢上頂。將他從頭頂扔了出去,美女見對方開始進攻也不再手下留情了。 當了回飛入的古月夕仰面躺在地上全身骨頭都快要散了,他忽略了美女會用借力打力之法。同時暗怪自己沒有防備沖的太猛,也不想想和老頭一起打坐的人,肯定也練過太極招式,太極最擅長的便是借力打力,她能不會。看來他還是被美女的魅惑之術搞的失去了以往的冷靜。 咬著牙,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他並不想就此放棄,而是把失敗歸在了一時大意上。 當古月夕抬起頭時,美女很曖昧的向其勾勾手。 然而古月夕感覺到的不是曖昧而是輕蔑,心中憋著口悶氣,小心翼翼的走向美女。 美女一臉輕鬆的看著他,看的他心裡發毛。開始心思急轉,想著一切可以打敗對方的辦法,不能力敵只好智取了。但他發現對上此美女,幾乎一點辦法都沒有,自身長處在其面前完全被壓制,同時還尋找不到她哪怕一絲的弱點。 突然,古月夕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很齷齪的想法冒了出來。 她的弱點,不是很明顯嗎? 她的弱點就是,她是女人。 現在古月夕也顧不上什麼君子不君子了,他已經被美女打急了,一心只想怎麼將其打到,因此選擇了不擇手段。 古月夕嘿嘿淫笑著侵身美女,美女對他的表情有些反感,但也未多想,伸手撥開了打向面門的拳頭。 前者並未因攻勢被破而停止前進,反而無恥的向美女懷中撞去。美女沒想到他會不退反進,趕緊閃身想避開。讓其萬萬沒想到的是古月夕被撥開的手順勢摟向了她的腰,美女被這種不要臉的打法弄的有些手忙腳亂,情急之下抬膝頂對方肚子。 古月夕將流氓招式進行到底,肚子一收,身子前弓,嘴巴衝著美女而去。 後者尖叫一聲,拚命的將身子向後仰。她本就單腳著地,現在突然後仰,一下子便失去了重心直直的倒了下去,正好被古月夕摟向其腰的手攬住。 可是古月夕本是前衝之勢,被美女身子一帶也跟著倒了下去,這下可玩大了。古月夕整個身子撲在了美女身上,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更關鍵的是兩張嘴巧之又巧的貼在了一起,雙方爭著大眼睛都不敢相信,更不知所錯。 古月夕想起身,但一隻手被美女壓著抽不出來,不過還是趕緊離開了那即滑又柔軟溫順的香唇。 下一刻美女尖叫道:「流氓。」手腳同時發力,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甚至超出了自己的力量,直接將古月夕轟飛了出去。 這次的飛人行動更高更遠,在一旁的老頭都來不及接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幸好此處都是草地,不然可便真把他摔進醫院了。不過即使沒多大問題也好受不到哪去,古月夕全身像散了架一樣,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好些,昨天吃的魚沒吐出來。 第十三章 貝貝 古月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裡卻又在冰火兩重天,一邊回想著美女雙唇帶來的美妙感覺,一邊忍受著身體每一處細胞帶來的疼痛。 美女爬起來,跑到古月夕身邊,一邊罵著流氓一邊狠踢。 古月夕閉著眼睛像死了一樣躺在地上,他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位暴『動中的美女,索性裝起了鴕鳥,任其發洩。 可是美女不保留力量的狠踢,讓古月夕痛的心一陣陣抽搐,骨頭都快碎了,其實這只是美女純肉體力量而已,如果美女不是發洩,而是真要他命的話,一腳他都扛不住。 老頭趕緊走過來攔住美女道:「貝貝,行了,再踢估計他真得去醫院喝茶了。」 叫貝貝的美女又狠狠的踢了一腳,轉過身背對著古月夕,臉上有些紅潤,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失去初吻的害羞。 「你也別裝了,起來吧。」老頭好像很清楚古月夕的狀況,清楚他雖然吃了不少苦,但並未真的受到多大傷害,只是些皮肉疼痛而已。 古月夕無奈的睜開眼睛,看到背對自己的美女貝貝和一旁笑嘻嘻看熱鬧的老頭,心裡七上八下,艱難的爬起來道:「老頭,到五分鐘了嗎?」他已經得罪了美女,如果連老頭的要求都沒有達到,那可真的丟了夫人又折兵了。 「五分鐘到是有了,但是,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很丟一個練武之人臉面呀。」老頭一改平時的笑臉,嚴肅的道。 古月夕不否認也不爭辯,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來道:「呵呵,我本來就不是練武之人,我的全是一些混混打法,你不教我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有一件事想問一下,等我問明白了這件事。」古月夕說到這停了停,對著貝貝接著道「任她處置,剛才是我不好,對不起了,如果你不解氣的話,可以繼續打我,我絕不還手,你隨便修理。」 貝貝聽到古月夕的話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看著他冷哼一聲道:「好,你問,等你問完了,我在收拾你,也算讓你死的瞑目了。」 「你就不能原諒我嗎?」古月夕無奈的小聲嘟囔了一句。 然而,這並沒有逃脫貝貝的耳朵,「原諒你?原諒你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務是送你去見上帝。」 聽到貝貝的狠話,古月夕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敢在多言,他還真有些怕這位美女。 老頭較有興趣的看著他,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稍稍後退了一步,古月夕讓自己靠著樹。剛才貝貝打的他渾身疼痛,靠著樹才感覺舒服些,而後緩了口氣道:「我想問你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氣?昨天我遇到了一個人,他和你一樣也同樣有著深不可測的力量,難道是天生神力?」 貝貝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老頭。 老頭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這個你不問我也正想告訴你,一會兒慢慢跟你說。你說你昨天遇到了一個同樣大力的人,能先跟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嗎?」 古月夕背靠著樹坐了下來,貝貝和老頭也跟著坐在了他對面,他這才把昨天撞人的事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老頭聽完後陷入了沉思,貝貝卻冷哼道:「懦夫。」然後轉過頭,不願再看他。 古月夕對貝貝的舉動也不在意,反正在其心裡已經是流氓身份了,在加一個懦夫也壞不到哪去。 「你是說他身邊還有一個很像外國人,而且你的朋友感覺他很危險?」老頭一改平時的嬉笑慎重的問道。 「嗯,而且我的朋友感覺那是來自靈魂的威懾,雖然這種說法有些荒唐,但我相信我的朋友是不會騙我的。」古月夕認認真真的回答。 老頭聽後心不在焉的恩了一聲,低著頭考慮著什麼。 「哦,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孫女貝貝。他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那個古月夕,你們互相認識一下吧。」過了一會兒老頭突然轉移話題道。 古月夕看看貝貝,臉上一陣苦笑,暗道:「老頭呀老頭,你為什麼不早這麼說呢,非要一上來弄一個什麼考驗。現在好了,連認識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今就算使情聖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挽回貝貝的好感呀。」 灑脫一笑,古月夕不在意,更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你好,很高興能認識你這麼漂亮的美女,不知道我能不能稱呼你貝貝呢?」古月夕以為貝貝這個名字是她的小名也就是暱稱,所以不敢直接向老頭那樣稱呼。 「可以,不過你別想太多,我本來就叫貝貝,姓貝,單名貝。」邊說還伸出了白淨修長的小手。 古月夕突然有些受寵若驚,難道她原諒我了?這麼說還是有進一步發展的潛力嗎。他趕緊打出招牌笑容瞬間秒殺掉苦笑,臉變的快手伸的更快,迅速握住了貝貝的洋蔥玉指,可他的招牌笑臉還沒掛穩,便又被無情的擊碎了。 那看似柔軟的芊芊玉手,在古月夕握住的瞬間突然爆發出了難以抵抗的力量,他用盡全力抵抗都毫無作用,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相互摩擦的聲音,此時再想抽回手,已是無能為力了。 「很高興認識你,古,月,夕。」貝貝笑嘻嘻的一個字一個字叫出了他的名字,沒叫一個字手上便加一分力。 「我……也是」手上傳來的痛讓他明白,女人的心是不能從表面判定的,報復心理可不會那麼容易結束,但你又不能表現出反感來,否則後果更甚,一個字,只能忍。 「好了,貝貝,你就別再為難月夕了,剛才他也不是故意的。」貝老頭解圍道。 「不是故意的!那可是我的初吻,我曾經幻想過在各種浪漫場合,種種浪漫情況下來體驗我的初吻。可是他,他卻在這種破地方,在那種情況下奪走了我的初吻,我,我……嗚嗚……」說著說著貝貝竟然哭了起來。 這一哭可把古月夕哭謊了,他也沒想到自己奪走了人家初吻,還打碎了人家幻想的初吻美夢,這下罪孽可大了。他用求助的眼神投向貝老頭。 貝老頭攤攤手道:「年輕人之間的事我是不懂的,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去那邊打會兒太極。」說著站起來走了。 古月夕一個頭兩個大,暗罵貝老頭不講義氣,把所有的包袱都丟給他。但也沒辦法,這本來就是他惹的禍,他是不能也選擇逃避。 「貝貝,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就別哭了好嗎?我一切都聽你的,任你處置,隨你發洩還不行嗎。」古月夕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尤其是美女哭,讓他一點折都沒有。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你都得聽我的。」貝貝突然止哭泣道。 古月夕一愣,女人也太善變了吧,自己不會又被她擺了一道吧。 但是看到貝貝眼角還殘留的淚,怎麼也不忍心說不字,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心中安慰自己,就當是贖罪吧。 「這還差不多,你過來。」貝貝笑道,眼角卻還殘留著淚滴。難道這便是帶淚的微笑,那是一種讓人憐愛無法抗拒的美,具有終級的殺傷力。 古月夕根本提不起一絲反對的念頭,昏昏糊糊的向貝貝跟前挪了挪,貝貝的臉慢慢的接近,他一動都不敢動,腦子裡一陣胡思亂想,心臟怦怦亂跳。 突然貝貝抓起他的衣服大肆的擦起眼淚和鼻涕,擦完後道:「好了,離我遠點。」 古月夕一陣無語,乖乖的回到原位,他是徹底怕了這個美女貝貝。 「還有,那是我爺爺,你不能叫他老頭。」貝貝指著貝老道。 「哦,那我叫什麼呀?」 「這個……當然是叫爺爺啦。」 貝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笑道:「這個稱呼也不錯,月夕,以後你就和貝貝一樣叫我爺爺吧。」 「哦,好吧,貝爺爺」古月夕也感覺叫老頭不禮貌,叫爺爺也是他一直都想的,當然不會拒絕。 「好了,那現在我們聊聊你剛問的那個問題吧。」老頭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古月夕晃晃身子坐好,一副專心聽的樣子。 「你聽說過氣功嗎?」老頭問道。 「氣功?我聽說過……這個詞。」 「你小子還有力氣開玩笑,看來傷的並不重啊。」貝老頭一笑道。 古月夕打了個哈哈道:「難道真的有氣功存在?對此我還真是一無所知。」 「諒你也不知道。」貝貝在一邊嘟囔道。 「是的,世間是有氣功的,不只氣功,還有內功,甚至還有更高層次的武術,那些你以後會知道的。」老頭並未理貝貝,古月夕便更不會沒事招惹這個暴力女了。 「氣功和內功不一樣嗎?」古月夕疑惑的道。 「這個……說起來是一種,也不是一種,內功是氣功練到極至後的升級版,好了,你聽我慢慢跟你說。……」於是這個早上古月夕他們三人也沒有在打太極,以現在古月夕被摔得快要散架的身體,估計也打不了。三人一直聊天,聊著古月夕從來不曾接觸過的東西,老頭有意把自己的一身功夫傳給他,因此基本上沒任何保留的告訴了他很多武術界機密之事。 第十四章 氣修者 老頭實名貝海城,他告訴古月夕,貝貝和那個他撞到的人不是天生神力,而是因為練了氣功,貝家是太極氣功的傳承家族,一直傳承下來的氣功世家之一,他所學的打坐便是每個氣修者都必需要做的練氣,而這種修煉打坐又分為五個境界。 第一境界以意欲氣:便是可以用意念控制自己的呼吸做到輕、緩、沉、穩四個字,那時身體會自主吸收一些大地之氣,清除體內雜質,激發自身潛能。 古月夕第一天便達到了這個境界。 第二境界氣隨身走:無須意念刻意控制,只要打坐自然便進入了第一境界的呼吸吐納之中,其心神可以直接進入睡眠狀態,也可以想其他事情,那呼吸吐納成為了一種習慣。 剛古月夕因為滿腦子都是美女貝貝,而巧合的達到了這個境界。 第三境界意氣相合:心隨氣走,可以通過氣來感覺身體內的經脈和穴位,達到內視的效果,感覺到內呼吸。內呼吸是通過肺呼吸的氣,散發到身體於經脈中形成氣流,穴位會呼吸這些氣,在不斷的呼吸中消耗氣以消除身體裡的雜質,增強身體強度,同時儲存一部分氣用來保護經脈和穴位。 第四境界呼吸相隨:呼和吸合一,呼中有吸,吸中有呼,呼吸一體,不再有呼吸之間的轉換,讓人感覺既像是在呼氣又像是在吸氣,能感覺到呼吸,卻說不出是在呼吸的哪個階段。這種境界修煉速度是第三境界的幾倍,消耗氣後的恢復速度同樣如此。 第五境界由外轉內:外呼吸轉為內呼吸,肺停住工作,身體所需氧氣通過皮膚進行吸入,同時大地之氣受到極大的吸引迅速在身體裡會聚,修煉速度最快。其實這才是真正的氣功修煉,只是現在人體的雜質太多,靈魂太弱,很少能有人再進入此境界。 第五境界的人修煉速度也有快有慢,那便要看個人吸收大地之氣的方法了。這種閉氣只有在打坐身體不動時才能修煉,如果閉氣進行活動便會消耗身體裡的氣來補充所需的氧和能量。如在水裡游,不但不能修煉,還會消耗氣。 貝海城現在是第四境界,貝貝是第三境界,古月夕如今算是達到了第二境界,這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境界提升速度,正因此貝老看到古月夕打坐醒來時的境界才會震驚,並決定將自己的一身本事傳授給他。 然而貝老所不知道的是,古月夕之所以會修煉如此快,全都歸功於他睡不著覺時誤打誤撞的進行了這種呼吸方式,他有超於常人的速度和爆發力也是因為這種誤打誤撞的修煉讓其體內雜誌減少了很多。 另外,人體所修煉的氣是儲存於丹田,氣的修煉分為九介,每提升一介便會增加一百斤力量,而練到第九介再加上自身肉體力量便會有超過千斤之力,在向上修煉便是內力了,對於內力貝老並未多說。 貝老推測古月夕撞到的人是位氣功修煉者,至於那個有恐怖眼神的外國人,貝老只是告訴他是位異能者,至於其他的無論怎麼問,貝老都不肯說,並要求古月夕無論如何不要招惹他們。 「世間真的有武林存在?太讓人震驚了,我什麼時候身體裡才能產生氣呀?」古月夕聽完後囔囔道。 「當然有了,你不是已經遇見了嗎,至於你什麼時候能產生氣。那就要看你個人的修煉了,但也因人而異,我相信你很快便會感覺到的,因為你是我所見過境界提升最快的人。」貝老含糊的回答道。 「那是不是打坐的時間越長,修煉越快呀?」 「這個,也不全是,一個人每天穴位吸收和儲存的氣是有一定量的,丹田也一樣,因為丹田相當於一個特殊的穴位。一般打坐半個小時左右便已經到極限了。當然功力越深的人吸收的越多,但他們境界一般也跟著提升了,吸收氣速度快打坐的時間也不會很長。有些人天神體質特殊,每天可以吸收超出常人的氣來進行修煉,他們便要打坐時間長一些,功力提升當然也比常人快很多。普通人就算打坐時間再多也是無用的,只能是事倍功半。而你嗎……等你身體吸收的氣把體內雜質排的差不多了,便會產生氣了。」貝老耐心的講解道。 古月夕心裡暗道:「我都20多的人了,早過了武俠小說裡所說的練武年齡,現在才開始練武已經是事倍功半了。不知道當我能感覺到氣之時是否已經該去看孩子了。」古月夕也不知道武俠小說裡說的是真是假,他已不敢完全否認了,現實中都出現武林中人了,小說裡的誰又能說的準呢。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貝老說著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其實現在時間還不是很晚,起碼比昨天早的多,貝老好像是有什麼事,急著離開,古月夕感覺很可能和自己撞到的那個氣修者有關。 然,貝貝並未打算走,因為她沒打算簡單的放過古月夕。 「該問的你也問清楚了,現在是不是該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事了?」 古月夕看向貝老,有些求助的味道。 貝老哈哈一笑道:「年輕人的事,我就不摻和了,先走了。」說完笑呵呵的轉身走出兩步後,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對貝貝道:「你不准用氣功欺負他,知道嗎?」 這句話讓古月夕心裡踏實了不少。 本以為貝貝已經把剛才的事給忘了,沒想到她一直不說話便是在等古月夕問完,然後在和他算賬。躲已經躲不過了,索性任命吧。 「我說過,任你處置。」古月夕故作豪氣的道,說完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高興的姿態。 「不只是任我處置,你還說一切都聽我的,剛說過的話難道就忘了?」貝貝慢悠悠的道。 「沒有,怎麼會呢。」而其心理卻道,我多希望你能忘了。 「好,那現在去吃飯。」 不是吧。難道她的意思是,請她吃頓飯賠個禮道個歉就行了?古月夕有點難以置信,嘴上趕緊應道:「好,沒問題,榮幸之至。」 「那還傻站著幹嘛,還不帶路。」 邁開腳,古月夕心裡又開始犯愁了。自己來成都才短短幾天,哪知道何處有好的飯店,更重要的是身上鈔票欠缺就算知道也不敢去呀,可是太差的地方又怕貝貝會怪自己沒誠意,如果再被扔出去當飛人,可可真就要散架了。 他邊走邊想著可行的對策,突然計上心來,禮物不在於輕重貴於用心,道歉請吃飯也是如此,所以古月夕想到了自己來成都第一吃麵的地方,那個東北飯館。貝貝也是北方人,找一個適合北方人胃口的地方也算是用心了,吃到家鄉菜才更容易促進感情嗎。 關雲羽所在的東北飯館。 「嗯,這個地方還不錯,沒想到此地還有這麼一個北方菜系的飯館。」貝貝四周打量著道。 「嗨,月夕,是你呀,還有一位大美女,你小子可真有本事,剛來成都才幾天就泡到這麼漂亮的美眉了,我……」關雲羽走過來盯著貝貝一臉羨慕的道。 古月夕看到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貝貝,使勁向關雲羽眨眼睛,關雲羽旋即明白會意的一笑,轉口接著道:「我是想問你們吃點什麼?」說著把菜單遞給貝貝,還不忘轉頭也向古月夕眨眨眼睛。 貝貝接過菜單,也沒細看,隨便點了幾個清淡的小菜。 北方人早上都喜歡吃些清淡的,估計貝貝家一直都保持著此傳統。 點完菜後古月夕對關雲羽介紹道:「這位美女是我一個朋友,叫貝貝。你別誤會,她的大名就叫貝貝,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古月夕看著關雲羽聽到貝貝這個暱稱,一副了然明白朋友這個詞的樣子不得加為解釋。其實他也很納悶,貝貝的父母為什麼給她起這樣一個暱稱,喜歡這個名字可以當小名嗎,如此名字不知情的人總會誤會好像每個人都和她很親近一樣,也許貝貝的父母便是此目的才給她起的這樣一個名字也說不定,具體是什麼原因,也許只有問她的父母才能知道吧。 轉頭,古月夕又對貝貝介紹道:「這位是我來成都認識的第一個兄弟,關雲羽,他是東北人,為人豪爽,我們很合得來。」說著古月夕還情不自禁的樓了一下關雲羽的肩膀。 正在這時一個豪爽的聲音道:「古老弟,你來啦,這位是?」 古月夕回頭一看原來是龍哥,此飯館的老闆。 古月夕趕緊打招呼道:「龍哥早呀,這位是我一位朋友,貝貝,也是北方人所以帶她來你這吃飯。」 「哦,你這個小女友還蠻漂亮的,點菜了嗎?」 「點了。」 「哦,那你們坐,我叫廚房給你們快點。」 「那謝龍哥了。」 關雲羽和古月夕打聲招呼和龍哥一起進了廚房,抱菜單去了。 「你和這的人還蠻熟的嗎?」貝貝擺弄著自己胸前的秀髮道。 「都是北方人,出門在外大家互相有個照應,而且我喜歡結交這種豪爽的東北人,個個夠義氣。」 「哼,那可不一定。」貝貝不屑得到。 古月夕也懶的和她理論,這個貝貝明擺了就是處處和他作對。 沒想到得罪女人的後果如此之嚴重,以後一定不能在輕易得罪女人,古月夕暗暗告誡自己。 第十五章 月夕之女友 從飯館出來。 「陪我去學校。」貝貝用命令的語氣道。 「學校,哪個學校,我的學校?」古月夕疑惑。 「我的學校,四川大學。笨,我去你學校幹嘛。」 「我……」古月夕鬱悶無語。 「走呀。」 「我去你學校幹嘛?」古月夕學著貝貝的語氣道。 「哪那麼多廢話,你說聽我的。怎麼,又忘啦?」 「大小姐,我知道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古月夕本以為請她吃頓飯道個歉,事情便算過去了,沒想到貝貝抓著一句話不放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說過的話想反悔呀?」貝貝一臉怒色。 「我不是那個意思……」雖說和美女在一起是無比幸福的事,但是和貝貝這樣得理不饒人讓人完全處於被動的美女在一起,只會感到累,累的喘不過氣來。 「既然不是反悔,那我問你,你去還是不去?」貝貝最後通牒道。 其實古月夕說不是那個意思是想告訴她,他說聽他的話並不是她所理解的意思,但很明顯,貝貝又理解到別的地方去了。 「去,當然去了,能陪美女遊覽校園是我的榮幸。」古月夕看著貝貝處在爆發邊緣的神情,再想到她可怕的身手,不得不妥協討好來緩解緊張氣氛,現在他像足了四川地地道道的耙耳朵。 「這還差不多,走吧。」貝貝馬上換了一個笑臉道。 「今天是週六,學校應該沒什麼事吧。」一邊走著,古月夕找話題道。 「我去拿點東西不行呀?你真不像個男人,婆婆媽媽的問那麼多,比女人還女人。」貝貝不耐煩的道。 一句話,氣的古月夕乾瞪眼,卻說不出話來。 一路無話,來到川大。 和貝貝走在川大的小路上,讓古月夕倍感難受,四處飄來的眼神,看到貝貝身上是驚艷、愛慕、嫉妒還有一些幻想的色。看到他身上的便只剩下「羨慕嫉妒恨」的最後一字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他已經死了幾千次了,臨死之前他想說:兄弟們,站在她身邊的不是你,你才是幸運的,你以為站在這個母老虎旁邊是一種幸福嗎?你要是能和我換換位置我感激不盡,不過估計到時你是怎麼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跟著貝貝一路走,他一路東張西望,反正他也不知道哪兒是哪兒,索性欣賞著沿途美麗、典雅、別緻的風景,感歎著川大的龐大面積。確實,比起他那體院來大了可不是一點半點。 突然感覺貝貝停了下來,古月夕趕緊收回四處張望的目光看向她。 「好看嗎?」貝貝用柔柔的語氣道。 「好看。」古月夕的心思還在沿途的風景上,下意識的答道。 「喜歡嗎?」貝貝有些羞澀的道。 「喜歡,可惜不屬於我呀。」古月夕說著又看向旁邊的景色,暗暗感歎,能在這裡上學真是一種享受。 「不要不好意思看著人家嗎?只要你喜歡人家就屬於你。」貝貝嬌滴滴的道。 聽到這話和其中的語氣,古月夕心裡一陣發毛,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再次看向貝貝,看到她羞澀的樣子,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對話,他明白了。 這次是兩人都理解錯了,古月夕說的是此地的風景,而貝貝指的卻是她自己。 最讓其不解的是,貝貝怎麼突然轉性了。 「說話呀,不要傻看著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貝貝羞答答的道。 看到她羞答答的樣子,頃刻間,古月夕把這個暴力女不好的一面全忘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古月夕敢斷言,貝貝此時的樣子是所有正常男人的剋星,能征服每一個男人的理智,當然那些不正常的不算,羞澀的粉紅香腮和含情脈脈的眼神配合那絕美的面容發揮出的魅力可以攻破所有人的心裡防線,充滿女人味的貝貝,好像一個帶著女人味的仙女。可以想像一個仙女突然性感起來會有多大的誘惑力,古月夕已經徹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你好美。」古月夕傻傻的不自覺道。 「那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古月夕剛要迷迷糊糊的回答:好。 「混蛋」一個高分貝聲音打斷了他。使其從貝貝的魅惑中驚醒。 聲音是從古月夕的側後方傳來的,順其聲尋去。 原來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孩子,雖然這個女孩子只說了兩個字,但清脆的聲音中充滿了無比的憤怒。原因是,她旁邊的男朋友也被剛才充滿魅力的貝貝給魅惑了,傻傻的站在那癡癡的看著貝貝,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一個「混蛋」不但喚醒了古月夕,也讓這位可憐的帥哥回到了現實,看到生氣的女友,他徹底慌了。 那個美女看著貝貝,眼神中有嫉妒,有羨慕,有不甘,有無奈,有恨,百感交集,神情不斷的變化,最後暗淡的收回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男友,抓起懷中的小白貓狠狠的甩向他,轉身便跑,風中殘留下幾滴眼淚。 那帥哥看著跑開的女友,心裡有如撞翻的調料盤,不是滋味兒。沒理會那隻貓,任其撞到自己大腿摔落在地,跑開。他收拾了一下心情,趕緊追向女友,剛跑出兩步,又不忘回頭再次看了一眼貝貝,才帶著一絲留戀遠去。 然而,兩個人消失了,古月夕的目光卻還停留在帥哥所站的位置。當然,他所注意的可不是那個帥哥留下的腳印,他可沒那怪好,牽動他心神的是那隻貓,具體說應該是那隻貓落地的瞬間。 從撞到那帥哥的大腿到落地,短短不到一米的自由落體運動瞬間,那隻貓調轉身體四爪著地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旋即跑開。同樣在那一瞬間古月夕好像抓住了一絲靈感,又好像還隔著一層紙沒有完全想通。 一旁的貝貝並未給古月夕細想的時間,回過頭來繼續追問自己的問題,只當那對情侶是段可有可無的插曲。「說話呀,好不好嗎?」 「啊,什麼?」古月夕從發呆中回過神來,並未聽到貝貝說些什麼,條件反射性的反問道。話出口後暗叫糟糕,又惹的這暴力女發飆了。 「人家做你女朋友呀,好不好嗎?」這次古月夕完全意料錯了,貝貝沒有發飆,反而小女人姿態做的更足。 古月夕想不明白貝貝對自己怎麼會突然有如此大的轉變,但此時他已是清醒狀態,雖然還有些受不了對方的誘惑,還是可以理智分析一下問題的。想到在此之前貝貝的強勢,和她突然間的轉性,讓其心裡有些猶豫不決,搞不清楚狀況。 看到對方猶豫,隨後貝貝又出了一著必殺技,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忽閃著長長睫毛幽怨的看著古月夕道:「人家的初吻被你奪走了,你還不要人家,人家以後……人家以後……」說著說著眼睛裡硬是閃出了一絲淚光。 「好好好,你別哭,我怎麼會拒絕呢,有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做女朋友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古月夕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更別說像貝貝這樣一個天仙美女用這招了,他就是明知是死也得答應呀。 貝貝嘻嘻奸笑道:「那我們走吧。」說完,拉起古月夕的手向前走去。 古月夕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搞不清她到底想幹什麼,迷迷糊糊的進了體育系的柔道館。 「你到這裡來拿東西,拿什麼呀?」 「哦,我一個朋友在這,我先去找他。」貝貝解釋道。 「恩」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女朋友來的太突然了,讓古月夕心裡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其手心的溫熱和柔軟又是那麼的真切實在,讓他心中滿足而幸福。 貝貝拉著古月夕走進柔道館。 可能是週六的原因,回家的回家,玩的玩,館裡只有三個人。 三人看到進來的貝貝二人,都停止練習,先是看向貝貝,而後瞄向古月夕。看向前者的眼神像是看到自己崇拜的明星一樣,而投向後者的目光卻是毫無掩飾的敵意,當看到兩人拉在一起的手時,敵意已經達到了爆發的邊緣。 走近三人。貝貝主動和他們打招呼,這讓三人很是驚訝,隨後便是滿臉幸福的傻笑。 其中一位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帥哥好像和貝貝很熟,因為貝貝叫出了他的名字。「羅令」 對面第一個說話的也正是他:「貝貝,你怎麼來了,是來找我的嗎,他是誰?」羅令指著古月夕道。 「他是我男朋友。」說著還向古月夕身邊靠了靠,以表明他們關係很親近。 雖然這三人一開始便已經猜到了,但親耳聽到貝貝的回答後,還是忍不住眼睛裡直冒火,雙拳握的嘎嘎直響。 看到三人的怒火,貝貝眼睛裡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各位好。」古月夕雖然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和怒火,但是做為貝貝的男朋友,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打招呼,同時心理暗暗自語:紅顏禍水指的正是如此吧,得此一人得罪了全天下的男人,甚至還有女人。 第十六章 情敵之戰【第一更】 「你好。」羅令伸出手道。 古月夕能感覺到那隻手裡沒多少友好的意思,但出於禮貌和作為貝貝男朋友的氣度,即便知道是陷阱也得乖乖的往裡面跳。 一隻是骨節粗大有力的手,一隻是修長有如鋼琴家的手,在各自懷著不同心理的五人面前緩緩的握在了一起。 大手如鋼鉗收縮,壓迫著那只修長的手,欲要將其捏碎。 感覺到從手上傳來的力道,古月夕心裡暗鬆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不是羅令的陰謀,而是怕他同樣是位氣修者,那便只能吃暗虧了,但從羅令大手上傳來的力道和與貝貝握手時的感覺不一樣,他判斷的出來羅令不是個氣修者,靠的只是純肉體力量,雖然力道也很大,卻還難不住他。 古月夕的手並非看起來那麼秀氣,其中所能爆發的力量並不在羅令之下,只是不能長久對抗而已。 知道自己弱點的古月夕在羅令還未使出全力之時瞬間將自己的力量完全爆發了出來,而後趁羅令驚駭的一瞬間,手背向外一弓,撐開羅令的大手,順利將自己秀氣有如女人的手收了回來。 短暫的接觸,古月夕利用了所有對自己有利的條件,趁羅令輕敵才逃過了一劫。 他不是個天生背景很好的人,沒有先天的身體素質,沒有高人一等的絕世武功。闖蕩江湖多年,靠的不是自己的拳頭,而是腦子。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尋找敵人一切可以尋找到的弱點,每次都是在弱勢中創造勝利的機會。 羅令再看向古月夕時,眼神中已有了些許改變,夾雜了一絲興趣與遇到對手的興奮,同時還隱藏了那麼一點欣賞,但對其敵意卻未有絲毫的減弱。 這時,貝貝突然不好意思的對古月夕道:「親愛的,你先在這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間。」而後,不等後者回話便離開了。 貝貝一離開,古月夕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回頭看向充滿敵意的羅令三人,直覺告訴他單獨和這些人在一起,是很不明智的選擇,是非之地不應久留,走為上策。 心生退意的他找借口道:「突然我也有些小急,也去上趟廁所。不好意思,失陪了。」 然而,他剛想離開,羅令向左右兩人使了個眼色,一人上前攔住了他。 於此同時羅令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你這種遇事只想逃跑的懦夫根本沒資格做貝貝的男朋友。要離開,先將我放到。把我打服了,我才能承認你是貝貝的男朋友,不然的話,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再玷污我們心中的女神,你不配。」 古月夕根本沒搭理他,被羅令攔住,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貝貝會不會是故意離開的?如果是故意所為,那她之前突然間的轉變和帶自己來柔道館的目的便都能說的清了。難道,這一切都是貝貝的陰謀,她想借刀殺人,讓羅令來教訓自己,如果真是這樣,那貝貝的心機也太深太陰狠了。 真不敢相信美如天仙的貝貝會有如此的蛇蠍心腸,那太可怕了,如此女人不知會殘害多少國家棟樑。 羅令見古月夕不說話接著道:「怎麼了?懦夫,是不是打算跪地求饒呀?」 剛沒理羅令並不代表古月夕沒聽見他的話。聽得出來,他是想用激將法激古月夕和他單挑。 可惜激將法對古月夕根本沒用,尤其是用懦夫這個詞,在其心裡可沒有懦不懦夫,只有聰不聰明,在明知不可敵的情況下,他寧願忍著當這個懦夫,也不會硬要臉面去做送死的蠢驢,留得青山在總有找回場子的時候,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他舊傷還沒好,今天又被貝貝摔的不輕,身手已經大打折扣,真要動起手來肯定要吃虧,因此他很不想動手。 看了一眼羅令三人,又估測了一下到門口的距離,古月夕心中默默算計著。 以自己的速度甩開三人逃出去應該不是問題,當然如今還未到哪一步,如果能找個理由說服他們大搖大擺的出去豈不更好。 「好,我跟你打,不過,現在有些小急,你總該讓我去上個廁所吧,不然可便是趁人不方便佔人便宜了,如此即使你勝了也勝的不光彩,我也不會服的。」 羅令覺得古月夕的話也有些道理,便想放他走。文人小說下載 這時旁邊一人道:「羅哥你別聽他的,他是在拖延時間,等貝貝回來,到時我們就不好動手了,你可別上了他的當。」 羅令一聽大點其頭,趕緊對旁邊另一人道:「你去外邊等著貝貝,如果他回來想辦法攔住,別讓她進來。」 古月夕一聽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只好開溜,瞬間閃過阻攔的人,撒腿向門口奔去。 羅令見古月夕跑了,憤怒的罵了句懦夫,甩腿便追,其於二人也緊跟其後,但是他們的速度古與月夕比起來便顯得有些小貓見大貓了,基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然而,無巧不成書,就在古月夕衝到門口之時,正好一人走了進來。 「江萬程,攔住他」羅令看到來人心中一喜大聲喊道。 叫江萬程的人很聽話的擋在了門口。 古月夕無奈的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闖過去,只因他闖不過去。 這個江萬程身高有一米九以上,體重估計不下一百五十公斤,不像是柔道高手更像是日本的相撲運動員。門雖然不小,但是他那麼大一門神站在那,古月夕可沒信心能安然離開。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剩下的便只能面對了,古月夕回過頭面無表情的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總有那麼一些人喜歡找不自在,我也沒辦法。既然你要打,好,我陪你,我倒要瞧瞧你是不是一根黃瓜落地——兩三斷,不堪一擊。」 羅令見古月夕不跑了,也停了下來。但當聽到對方話時,人瞬間到了爆發的邊緣,衝著古月夕吼道:「老子不是兩三段,老子是柔道六段高手。」 「哦,是嗎,看來你這根黃瓜摔得可不輕呀,都成六斷了。」古月夕嬉笑道,心裡卻暗道:媽的,是老子摔的不輕,遇到一個六段高手,貝貝你個死丫頭,如果再不回來,便是絕對不可原諒得陰謀。 聽到古月夕譏諷的話,羅令有生撕了他的衝動,「你們都別插手,今天老子要廢了他。」說完爆沖而去。 對,沒錯,是向古月夕衝了過來,柔道的招式一個都沒用。 古月夕之所以那麼說目的就是為了激怒羅,使其令失去理智,沒想到結果比他想的還要好,看著越衝越近的羅令,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可就在此時,後面其中一個人高聲道:「野蠻衝撞。」 羅令聽到後,立即醒悟過來,知曉了對方的陰謀,嘴角微微上翹同樣露出了一絲笑意,而後迅速轉動身體用左肩膀向古月夕撞來。 後者心中暗罵了句:多事。腳下卻沒閒著,雙腳交錯間提溜一轉,閃過羅令的肩膀,左肘借旋轉之力砸向他的後背。 感覺到背後惡風,羅令已來不及回身,只好借前衝之勢就地一個前滾翻,躲過了古月夕這一招,而後迅速起身不敢再小視對手,抖身擺出柔道防守姿勢繞著古月夕走動,尋找出手機會。 古月夕見自己的招式被躲開也是心中一驚,這種在背後出手的陰招,對方看不到,一般很難躲過,只有那種歷經戰場無數,感覺靈敏異常的人才能察覺,沒想到羅令的戰鬥經驗如此之豐富,讓他也不得不謹慎了起來。 兩人搖搖相對死盯著對手團團轉,都不出手尋找著對方的破綻,古月夕不急,他在等,等貝貝回來。只要貝貝回來便說明這一切並非她的陰謀,而是無意為之。如果不出現,那肯定一切都是個圈套,現在可能已經在不知名的角落偷偷看著呢。 古月夕乾耗著有目的,羅令可不想耗下去,時間越長對他越是不利,停下走動,他打算出手了。 稍一調整,羅令腳下狠蹬地面,伸手抓向古月夕的衣領。 後者急忙後退躲閃,他知道柔道都是些近身戰術,讓柔道高手近身是大忌,保持距離尋找機會出手才是王道。當羅令一蹬之力力竭時,古月夕抓住機會,猛踏地面止住後退,旋即,前衝一步跳起,一記鞭腿踢向羅令左肩,他並不是不想踢對方腦袋,只因羅令太高了,即使他的彈跳再好,也踢不到對方的頭。 鞭腿臨近羅令不躲也不閃,嘴角反而露出一絲笑意,雙手探出竟抓向古月夕的腳踝。 羅令的舉動讓古月夕懷疑他是不是瘋了,難道想要用雙手硬接不成,這要是接不住的話,手腕都有可能被踢費掉,原本兩人便沒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打到傷殘,因此古月夕下意識的減了兩分力。 結果,被羅令死死的扣住了腳脖子,不等其有所反應,羅令腰眼發力將他掄起半圈扔了出去。 第三次飛人行動很榮幸的又落到了古月夕身上,幸運的是柔道館的地面鋪了一層運動墊,這一摔讓他內臟一陣翻騰,但並未受外傷,可是總是如此摔的話,即使無外傷也已出現了嚴重的內傷。 從地上爬起來,單手撐地半跪在地上,古月夕一時沒起身,低著頭在想些什麼。 羅令也未趁機動手,因為他也不好受,硬接下那計鞭腿震的他整個小臂都在發麻,一時恢復不過來,還在微微顫抖。 今天爆更 第十七章 你輸了【第二更】 古月夕腦子裡一遍遍閃過之前那隻小白貓落地的過程,後與自己當飛人的情形慢慢相重合,時間不長他眼睛緩緩睜開,微笑著站了起來。 此時,古月夕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也只是理論上成立,具體能不能行,他還沒十足的把握,這便需要他親自去驗證了。 「好樣的,小子你有種再將我扔飛,我就不信了,我這麼大一人會活活被你摔死。」古月夕氣憤的對羅令吼道,他是在激羅令,讓他只用扔摔這個方式戰鬥。 果然羅令中計了。 「老子能扔飛你一次就能扔飛你兩次,三次,十次,一百次,老子只摔便能把你摔死。」羅令傲氣的道。 「好,那就再讓我領教一下你怎麼將我丟出去。」說著一步步走向羅令。 羅令同樣向古月夕謹慎而去。 後者搶先出手,毫無花招一記直拳直奔羅令面門。 羅令還是不躲不閃伸出左手抓向對方手腕。 古月夕可不想這麼輕易的便被他抓到,腳下迅速跟上一步,攻出的直拳向內彎變成用肘部砸擊對方胸膛。 古月夕的速度不可謂不快,羅令已是抓空,只得向左閃身避過這一肘,與此同時出右手探向對手軟肋。 回閃有招,變招有勢,其勢必功,可謂經驗老道根基扎實,古月夕可不敢任其得逞,這地方無論是被打上一拳還是被抓住衣服,結果都不會好過,收右手出左手他遇抓住羅令的手腕。 羅令的手腕是那麼容易抓的嗎?只見羅令嘴角上翹面露笑意,手腕向上一翻,反抓住了古月夕。 暗叫一聲不好,但已為時過晚,他抬右腿想踢開羅令的手。可對方好不容易才抓住哪肯輕易放開。 只見羅令左腿前跨一步插進古月夕兩腿中間,格擋住了他剛要抬起的腿,同時左手探出抓住其胸前的衣服,腰眼發力,從頭頂將其向背後扔出。古月夕如願以償的又當了飛人。 身在半空已是無處著力,然而古月夕並未慌張,只見他迅速將左手背向後腰,腦袋左偏,左肩跟著頭帶動身體一起左旋,腰眼順勢發力再帶動腿跟著旋轉,右臂維持平衡,當眼睛看到地面確定好位置後,左臂在腰間發力制動使身體停止旋轉,同時雙腳分開腳尖翹起準備著地,右臂屈曲在胸前以緩解下墜的力道。 這便是剛才古月夕從那隻貓身上想到的迅速調整身位安全落地的方式,但是因為是第一次使用,不是很熟練,在落地之時整個身體位置還沒調整好,落地後經不住下墜的力道側滾了出去,因身下是運動墊並未出現擦傷,可以說未受到一點傷害。 再次單手撐地半跪在地上,古月夕心裡暗自高興,終於不用再被人摔來摔去了,如果再摔的話,可真的要扛不住了。 由於是在貓身上學到的招式,古月夕便將此招稱為了貓轉法。 羅令看到對手輕鬆的站起來心裡有些犯嘀咕,這人還真經摔。 古月夕可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他正為自己以後不用再被摔高興,情不自禁的喊道:「爽。再來。」 一句話好些沒把羅令氣暈,這是哪門子事呀,自己費盡力氣摔他,他還在那叫爽,當是按摩呀。他心裡雖嘀咕這些嘴上卻道:「他龜兒子的,我就不信摔不死你。」 兩人再次交手,古月夕這次心裡有底了,不再畏懼羅令的擒拿摔扔,開始放開了打。 羅令的柔道練的還真是如火純情,各種招式層出不窮,古月夕和這種正規的武術高手交手才知道,自己那些三腳貓的招式在人家有章法的進攻防守面前,是多麼的幼稚,完全被壓制,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柔道六段真不是吹的,兩人來回走了不到二十招,古月夕又被扔了出去,這次被扔的更高、更遠、更快。 羅令久攻不下也有些惱火了,用出了全力。 同樣的應對招式,古月夕身體在空中旋轉,而後左手背在後腰,右手在胸前撐地和分開的兩腳成三角形穩穩的落在了地上,沒受一點傷。 二話不說兩人再次對上,古月夕又被扔出去了兩次,都穩穩的落地,並漸漸摸清了羅令的各種招式,已經可以靈活應對,不在像剛開始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羅令發現摔已經對古月夕沒有絲毫作用,停下手來算計著什麼,頃刻後,忽然拍拍自己額頭暗道:笨。 廢話無言,兩人稍作喘息,又對戰一處。古月夕依靠身體的靈活性繞著羅令團團轉,盡量不讓其近身抓到,而此同時尋找機會出手。 對此使得羅令還真一時無從下手。 時間不長,古月夕抓住羅令招式走空,重心不穩的機會,一拳直奔其胸膛。 面對突如其來恰到好處的進攻,羅令來不及閃躲,其內心也未曾打算躲閃,結結實實的挨上這一拳,並趁機抓住了對方手腕。 拳頭正中目標,古月夕心中不喜反驚,這分明不是打在人身上而是打在一堵牆上,震得他手腕都微微發麻。而後,被羅令抓住,他卻未驚慌,變拳為掌,再由掌變勾,指間直戳對方手腕脈門。 羅令沒想到古月夕還會這等怪招,其實這也是他臨時應變出來的招式。但羅令可未曾有放手的意思,任由其勾尖點重脈門脫開,與此同時他趁機用另一隻手再次抓住了古月夕的胸前衣領,馬上一個迅速轉身,後背緊貼住了對手胸膛。 這次羅令並未將其扔出去,而是緊緊抓住直接一個過肩摔將他狠狠的摔在了腳下。 羅令的全力一摔,即便下面是運動墊也好受不到哪去。 這次古月夕是結結實實的用背落地,摔的他胃都快吐出來了,腦袋也迷糊,眼前直冒星星。但僅存的那份理智告訴他,如果就此放棄的話,那可便真完了,能否完整的走出柔道館都很難說。 情急之下,古月夕狠咬自己舌尖,鑽心疼痛使其恢復了思考能力,眼睛轉動間看清形勢,迅速收腹用雙膝蓋狠撞羅令的頭。 羅令本還抓著古月夕胸前的衣服,無奈只好鬆開直起身子躲閃,一陣勁風從額前掃過,驚出了他一身冷汗。 雙膝未湊效,古月夕也不在意,他也沒指望能就此傷到羅令,只是逼其鬆手而已。此時羅令雖然放開了他,但他仍在其腳下,並未脫離虎口,因此動作未停,雙手在地面借力,以後背為軸將身子一轉,雙腳對準對手,一招兔子蹬鷹隨即用出。 羅令被古月夕層出不窮的怪招逼的毫無辦法,只好再閃。古月夕不管自己的兔子蹬鷹有沒有蹬到,趕緊趁機側滾了出去,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要說古月夕哪方面的功夫最好,便數這倒地後的招式了,打架倒地是難免的事,一般倒地後會任人宰割,他也吃過不少虧,吃虧吃多了便練出了一套地躺的功夫。 半跪在地上,單手撐地,這個「飛人」微喘著粗氣,抓緊時間恢復隱隱作痛的內臟,此次摔的他已是出現了不輕的內傷,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可謂不嚴重,弄不好會內出血。 想到此,古月夕暗自咬牙猶豫著什麼。 此時羅令也不好受,硬接下正打在胸口的一拳,可並非表面上那麼輕鬆,即便是以他硬朗的身體,也是一陣氣悶,胸口生疼。 兩人都不急著再動手,有意休息各自調整,一是因為受傷二是打了如此長的時間也有些累了。 旁邊兩人觀瞧著這一陣對抗,心中對古月夕已經刮目相看,不愧是貝貝所看重的人,果然不是隨便任人捏拿的小蝦米,骨子裡硬的很。 再次看了一眼門口,古月夕對貝貝已不再抱有幻想,這一切肯定是她的圈套,不然上個廁所不至於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如今他必須想辦法盡快離開此處,否則便真的要死翹翹了。 想到這裡,古月夕緩緩的道:「是不是我打敗你,便可以離開?」 「不只是打敗我,還要打服我,用陰的我可不服,只要你把我打服了,任你離開。」羅令對古月夕也有些刮目相看了,現在的古月夕和剛開始交手時已然是兩個層次,在戰鬥中他不斷的提升著自己的實力和經驗,此刻已可以和羅令以傷患傷,不會再一直處於下風沒有還手的機會。 「那你能代表他們也不對我動手嗎?」古月夕指著其於二人道。 「當然,我說的話他們不會不聽,這個你放心。」 「好,我相信你,那我們繼續吧。」聽到此話,古月夕心中踏實了一點,羅令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可以,不過,我可要出全力了,你要小心。」因為欣賞此時的羅令對古月夕的敵意已經降低了不少。 「彼此彼此。」古月夕說完就彈身衝向羅令。 羅令也不在廢話,晃身準備迎戰。 衝到攻擊範圍,羅令剛欲出手,突然,對手在其眼前消失了。 真的消失了嗎?當然沒有,古月夕此時是倒在了地上。厄,不是香蕉皮,是古月夕故意所為,他借助前衝的力道,倒地劃身至羅令腳下,雙腿插入羅令的馬步之間,目的是發揮出他最拿手的地躺功夫。 只見其右腿在穿過羅令兩腿『之間後,一點地,側身,雙手支撐地面,剪刀腿分開,右腿腳尖直點羅令膕窩處,也就是膝蓋後面,左腿腳跟同時砸向羅令另一條腿的膕窩處,他想出其不意用剪刀腿將羅令踢翻。 柔道高手下盤的穩固能力古月夕是知道的,他也明白進攻柔道高手的下盤是很不理智的行為,因此他才點地借力使身體抬高,攻擊羅令軟弱的膕窩處,即可迷惑對方又可進攻其弱點。 羅令發現對手想攻其下盤時,嘴角微微泛起了一絲不屑,俯身一拳直奔古月夕面門,然而拳還未揮至,突然膝蓋後面吃疼,兩腿不自主的彎曲,向前跪倒,這一倒,羅令的整個屁股坐向古月夕,這要是被壓住,可就再也沒有翻身機會了。 見形勢不好,古月夕雙手猛推地面,同時借助攻擊羅令腿時的反作用力,使整個身子從羅令的胯下鑽過,險之又險地避過了羅令的臀擊。 兵行險招的古月夕迅速翻身站起,探手在其背後扣住了對方的喉嚨,深吸口氣緩和了一下因震盪劇烈疼痛的內臟後,道「你輸了」。 第十八章 貝貝的陰謀【第三更】 羅令沒動,保持著坐倒在地上的姿勢道:「你知不知道你如此做有多危險,如果我收攏雙腿用膝蓋砸向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嗎?」 古月夕苦笑道:「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你知道,還敢,難道就不怕我真的狠下殺手。」 「我相信你不會,因為你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我賭的是你的人品和我看人的眼光,很明顯,我賭贏了。」古月夕湊到羅令的耳邊輕聲道。 「你覺得你用這種方法贏我,我會服嗎?」 古月夕並沒有正面回答羅令的問題,而是輕聲道:「其實,我們根本沒必要打,這些都是別人的圈套,最後的贏家不是你也不會是我,而是貝貝,你別激動,聽我慢慢說。」羅令聽到古月夕說貝貝壞話便要翻臉。 「好,你說,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解釋,今天別想豎著離開。」可見貝貝在其心中的地位有多高,得罪美女的後果有多嚴重。 「其實我並不是貝貝真正的男朋友,她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我今天不小心招惹了她,她想報復我,才把我帶到你了這,借你的手來達到她報復的目的,我現在之所以還沒放開你,就是做給她看的,方便我們說話,我敢斷言她根本沒去洗手間,而是在某個隱蔽的地方看著我們互相殘殺。」 「我憑什麼相信你?」對於古月夕的話,羅令未有絲毫動容。 「這個應該很好解釋,我想問你,以前他來這裡找過你嗎?」 「這個……沒有。」羅令有些失落的道。 「那她為什麼今天會帶著她的男朋友來找你呢,不是有意激起你的怒火嗎?而後,她話都沒說兩句就找借口離開,你不覺得正是她在有意讓你我單獨相處嗎?她肯定知道你很喜歡她,所以特意讓我們兩個見面,並激起你的嫉妒心理,為的就是利用情敵之間的敵意讓我們互相殘殺,她卻在一邊偷著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古月夕已經完全明白了貝貝的用心,貝老不讓她使用氣功,那她便未必是古月夕的對手,才會想了這招借刀殺人。 「這……」羅令有些猶豫,他實難相信貝貝會是一個陰險之人。 「實話告訴你吧,我這個她口裡的男朋友是在來這兒分鐘前才確立的,當時她要求做我女朋友,我便有些懷疑其用心,但是你也應該能理解,向貝貝這樣一個大美女向你撒嬌哀求,甚至掉眼淚來要求當你女朋友,是正常男人都沒辦法拒絕,當時我在她的美人計下迷迷糊糊的便答應了。而在剛才我才想通了她這一切陰謀,以前她對我的態度可從未好過,如果你還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了。」古月夕說完放開了羅令。 羅令站起來有些失落的道:「你走吧。」 聽到放自己走的話,古月夕再看向羅令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讚賞,而後歎了口氣道:「希望你也能盡早放棄,她是我們所駕馭不了的,不然最後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然,另外兩個人可沒打算就此放過他,這兩人一個是和羅令在一起的其中一個,另一個則是後來進來的重量級人物。 見兩人攔住自己,古月夕未感到意外,剛才和羅令說話聲音很小,他們並未聽見。沒動手也沒說話古月夕回頭看向羅令。 「放他走,我已經輸了,難道你們要害我做說話不算數的小人。」羅令向兩人吼道,聽這口氣,羅令還是個大哥級人物。 古月夕想羅令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向外走去。 出來後,走過和羅令在一起的另一個人身邊,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別等了,她不會出現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宿舍時,王漢三個正在打牌。 「夕哥,回來啦。」說話的是周曉楊 「夕哥,你去哪了,一大早就沒了人影,不會是泡妞去了吧,真不夠哥們兒,泡妞都不叫上兄弟。」吳青少頭也不抬看著手裡的牌道。 「沒有,泡妞怎麼會忘了你們呢。你們繼續打,我上去睡會兒,一會吃飯記得叫我。」古月夕有氣無力的道。 「你沒事吧?怎麼看你臉色有點不對勁兒呀,蒼白的很。」王漢關心道。 「沒事,困了而已。」古月夕爬上床。衣服都懶的脫,和衣而睡。 「哦,那你睡吧,一會兒吃飯再叫你。」 古月夕之所以回來便睡覺,一是因為累,和羅令的交手可一點都不輕鬆,他還是第一次與如此厲害的高手單挑。二是因為受了內傷,胸膛裡隱隱作痛,這也是為什麼臉色不好的原因。 今天可以說是古月夕有生以來挨摔挨得最多的一天,尤其是貝貝最後那一瞬間的爆發和羅令的過肩摔,是最重的兩次,一早上內臟都沒消停,不斷的受到震盪,內傷是難免的。 躺在床上,心裡一陣煩亂,貝貝的蛇蠍心腸和貝老的慈愛,讓古月夕很難將兩人放在一起,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他們,暗歎口氣,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維扔到一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貝海城的別墅裡。 「爺爺,我回來了。」貝貝悶悶不樂的道。 「怎麼樣?」貝海城坐在沙發上,邊喝著茶邊問道。 「他沒什麼底細,很乾淨的一個人。」貝貝不高興的道。 「說說具體情況。」 貝貝把古月夕和羅令打鬥的過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貝海城。 「六段柔道,古月夕他最後居然贏了!還是用的毫無章法的流氓打法!」聽到貝貝講述古月夕的戰鬥過程,貝海城實難相信的道。 「是贏了,但他是用生命做賭注才贏的,如果當時不是羅令手下留情,現在他可能已經在醫院的急救室了。」貝貝有些傷心的道。 「那你看他像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 「不是,他從柔道館出來的時候,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如果他是氣修者,是不會被羅令摔出內傷的,而且我和他交手時探查過他的體內,並未發現氣的存在。爺爺,你幹嘛非要我去試探他,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會恨死我的,就是試探也可以找個高手當強盜什麼的來試探嗎,幹嘛要我用這種方法。」貝貝埋怨道。 貝海城聽到貝貝的埋怨哈哈大笑道:「丫頭,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小子啦。」 「我……哪有。」貝貝低著頭小聲否認道。 「真的沒有?」 「我……他把人家的初吻都搶走了,就得……就得……」貝貝羞紅著臉說不下去。 「就什麼呀?」貝老有意逗她。 「就得負責任。」貝貝鼓足勇氣堅定的道。 「哈哈,傻丫頭,古月夕是個練武的奇才,人又聰明,爺爺不是不想用你說的方法,但是那對於他來說是行不通的。爺爺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便正和幾個強盜交手,當時他的出手可以說是完全不留情。如果用你說的方法,當他真的遇到生命威脅時,很可能會下狠手殺了我們的人,可如果不逼他到絕境是看不出他底細的。而這種情敵之戰,本身並沒有深仇大恨,他是不會下殺手的,找一個功夫遠在他之上的情敵又肯定能逼出他的底牌,所以爺爺才讓你去試探他,我要讓他以後做我以後的繼承人,因此必須將其底細摸清,這次委屈你了。」 貝海城細心解釋道,並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做你的繼承人,那不是要把我們家族交到外人手裡?其他長老是不會同意的。」 「哈哈,如果他入贅到我們貝家稱為你的老公,其他人還能反對嗎?」貝海城道。 「你,你……原來你早有預謀,不和你說了,哼」貝貝羞紅著臉嬌哼一聲跑上了樓。 貝老在樓下一陣開懷大笑。 正在這時,有人推門而進。 「老爺,都調查清楚了。」一個像是管家的人躬身道。 「說吧」 「古月夕,HB省,AG市人,出身於一小村莊,曾有一兄弟,但因不明原因在一場災難中與其父母一同喪生。後此人性格大變,走上了黑社會,在高中時組建了一個以學生為主的半黑團體——螞蟻團,但因後與一大牌黑社會藥龍幫發生矛盾被迫解散,他也因此離開了AG市來到了這裡。」管家將古月夕基本查的一清二楚。(詳情見《金魂》第一章) 「沒了?」 「恩就這些,此人沒有其他背景。」 「哦,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管家剛要走,貝老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道:「體育學院出現了氣修者和異能者,你去查一下是不是張家的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也是為了那東西,密切監視,不要讓他們影響了計劃。好了,你去吧,」 等中午周曉楊將古月夕叫起來時,後者的臉色已經有些好轉,人也精神了些許。 三人一再追問他早上幹嘛去了,但古月夕怎麼也不肯說,他是不想讓兄弟們也陷入他一點主動權都沒有的漩渦。 吃過飯後,古月夕接到了一個很意外的電話,是溫情打來的。 溫情的電話號碼在古月夕與其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便已經要到了。 電話裡溫情並沒有說什麼事,只是讓古月夕下午到醫院去找她。 古月夕也正好想去醫院看看自己的傷勢,本以為週六溫情會休班,所以從川大回來後就睡了,也沒去醫院檢查,沒想她在。 第十九章 躺那兒【第四更】 在醫院找到溫情。 溫情遞給他一個小包囊道:「拿著,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必備藥物,有外傷藥,有感冒藥,有退燒藥,還有抗過敏藥等等,都是一些必不可少的,還有一些放不下了,但也不會經常用,就不必帶了」 一個小小的藥包,一段簡單的話語,其中隱藏的關心不言而喻。 古月夕接過繡著花邊和小鳥,有半個手掌大小的小布包,心中暗道,這還少呀,你要是把那些不經常用的也放進去,我都可以去當藥販子了,不過這話他也只是心裡想想,可不會傻到說出來。這可是溫情的一片關心,他怎麼會有怨言呢,拿著那個可愛的小藥包,感覺到溫情的體貼,古月夕心裡暖暖的。 同是美女,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上午貝貝給了他一個陰狠的陷阱,下午溫情卻給了他一個甜蜜的關心,此中心情可想而知。 打開小藥包的拉鏈,裡面是各種藥物,還有一個手寫的小冊子,是各種藥物的使用方法,清秀的小字肯定是溫情寫的,和她的人一樣漂亮讓人感覺無比的舒服。 雖然溫情的小藥包讓古月夕心裡暖暖的,但他還是不得不疑惑的問了一句:「為什麼突然送我這個呀?」 「你明天不是要去軍訓了嘛,在那裡呆半個月,難免會生病受傷,所以我給你準備了這個,以備不時之需嗎。」溫情溫柔道。 「軍訓,明天,我怎麼不知道?」古月夕一臉迷茫的道。 「你……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溫情有些無語。 「我……我確實不知道,嘿嘿。」古月夕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可以解釋,最後只能傻笑敷衍了。 「那估計你更不可能知道該準備些什麼了吧?」溫情對古月夕的大條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個,軍訓還要準備什麼嗎?其實我知道要軍訓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軍訓服我都領了。」古月夕突然想起自己領的軍訓服道。 「要準備的,軍訓的生活是很苦的,甚至連飯都吃不飽,而且那裡面的食物和水都很貴,所以你要自帶一些水和食物。」溫情也沒指望他還知道些什麼。 「吃不飽?難道軍隊裡提供的飲食很少嗎?」古月夕有些不敢相信的道,軍隊都吃不飽的話,那國家不就完了嗎,這可能嗎? 「不是提供的少,這個以後你去了就知道了,反正你聽我的,準備一些食物和水就對了。」溫情也懶得跟這個大條的人解釋。 「哦,知道了。」古月夕應了一聲,突然想起自己來的另一個目的接著道,「對了,溫情,你不是學中醫的嗎,你幫我把把脈吧。」 「哦,怎麼了?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溫情邊說邊搭上古月夕伸出的手腕。 古月夕並未回答,安靜的看著溫情認真把脈的樣子,都說女人認真工作時是最有氣質最有魅力的時候,溫柔的溫情也不例外,認真時那種成熟的氣質讓他久久不能收回眼神,然而溫情的認真表情並沒有保持多長時間便皺起了眉頭,而且眉頭越皺越深,時間不長,她收回手看向古月夕,眼神中有些自責,有後悔,有關心,有些猶豫,有不捨,最後又包含著一絲堅定,讓後者完全讀不懂這眼神裡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你受了內傷,內臟受到震盪,尤其是脾臟,很是嚴重,是不是白洛干的?都是我不好,對不起。」溫情有些自責的道,眼睛裡微微閃著淚光。 溫情認為古月夕的傷是白洛報復所至,才自責,難過,一時情緒波動不定。 古月夕雖然不想給白洛說好話,但是現在不得不說了:「溫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白洛沒報復我,是另有其人,與他無關,更與你無關,你不要自責。」 「哦,真的嗎?不管是不是他,以後不要再和人動手了好嗎?把自己傷的這麼重,有人……有人會心疼的。」溫情眼睛紅紅的道。 其實她根本沒相信古月夕的話,在她看來古月夕剛到成都能招惹誰?只招惹了白洛,而白洛又是這個學校有名的小霸王,不會放過他是肯定的,報復他那是遲早的事,只是她沒想到,白洛會下如此重的手。 「好的,只要別人不惹我,我是不會沒事自找麻煩的,那現在我該吃些什麼藥呢?」古月夕嘴上應付到,心理卻是另一種說法:不動手?你以為我想動手呀,只是人在江湖漂,想跑都跑不了,本打算來到這可以和過去的生活說再見,可沒想到冥冥之中好像又捲入了更大的漩渦,哎,有人的地方便會有爭鬥,避免不了的。 「藥」 溫情低頭嘟囔了一個字,好像在猶豫著什麼決定,又好像在想古月夕的問題,頃刻抬起頭道:「明天你走之前來找我,我在給你藥,在這之前不准太用力,更不能和人動手,知道嗎?」 溫情像個小妻子一樣的命令讓古月夕心裡感覺有股幸福的味道,不斷的乖乖點頭。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有病人來看病,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古月夕暗暗的告訴自己,等軍訓回來一定找溫情好好聊聊,不能辜負對方的一片情意,和一個比自己大的女孩交往也沒什麼,只是讓其有點不解的是,難道溫情和夏月一樣都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從夏月看到雲浪的那一刻開始便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就算雲浪再怎麼冰冷都沒用。溫情和古月夕也沒見過幾面,但是每次見面,溫情所表現出來的情意都會越來越明顯。 夏月說大學追女孩的方式和高中是完全不一樣的,難道大學的女孩都喜歡一見鍾情?都喜歡倒追?古月夕不解的搖搖頭,不再去想到底為什麼,經歷了貝貝的事情後他的心已經累了,也許單純溫柔的溫情才是最適合他的吧。 回到宿舍,當那三個人知道可愛的小藥包是溫情送的時,一個個用頭撞著牆問候蒼天,為什麼待遇的差距就這麼大呢?折磨完自己,吳青少和周曉楊一致宣佈古月夕不能獨享,這個小藥包大家都可以使用。最後還來了一個投票表決,就連一向站在古月夕這邊的王漢也避開他的目光慢慢的舉起了手,支持周曉楊他們的建議。 又是一天的早上,古月夕睜開眼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都快看半個小時了,還沒起床。他不知道該不該去公園,他怕貝貝也會去,他實在不想再見到她,但又不想因為貝貝的事而影響和貝老的關係。 貝老是他的救命恩人,一直對他很不錯,還打算把自己的一身功夫傳給他,古月夕實在不忍心去傷一個老人的心,無奈的歎了口氣,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來決定還是去公園,就當昨天的事沒發生過,統統忘掉。 直到五點半他才來到公園,讓他感到高興而又有些失落的是,貝貝沒來。高興是因為不用費腦子去想該怎麼面對,失落是因為還幻想著貝貝能給他一個解釋,來否認掉心中那個蛇蠍心腸的貝貝。 然而,貝貝沒來,讓古月夕猜不透是因為她怕被揭穿,還是因為不屑於再見到他,腦子不停的胡思亂想,身體卻已經走到貝老旁邊盤膝進入了打坐狀態。 今天貝老和古月夕都好像有意迴避著些什麼,沒有多說話,一個教一個學,七點時便各自回去了,不知道心裡都打的什麼主意。 下午,所有新生都整裝待發,周曉楊,王漢和吳青少提著行李焦急的等待著,因為古月夕去和溫情道別去了,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再不回來,輔導員可要拿他們三個開涮了。 「來了,來了。」突然周曉楊喊道。 「總算是回來了,這兩人肯定只顧著親親我我把時間都忘了,還不讓我們去,重色輕友。」吳青少鬱悶的道。 「不好意思,有點事耽誤了一下,。」古月夕歉意的道。 「是有事耽誤了,看的出來,臉都是紅的。」周曉楊看著古月夕微紅的臉道,其實古月夕臉紅是有原因的,但絕不是周曉楊想的那些原因。 「先上車吧,馬上就要出發了,有話車上再說。」王漢提醒道。 幾人趕緊跟著隊伍上了車。 坐好後,周曉楊突然湊過來道:「夕哥,你們都幹什麼了呀,是不是給了你一個長長吻別呀?一直吻到海枯石爛時間都忘了。」聽到周曉楊的問話,後排的王漢和吳青少也都把耳朵湊了過來。 「沒有,她又不是我女朋友呢,你們都想哪去了。」古月夕嘴上說著,心思卻回到了見到溫情的那一刻。 「切,誰信呀。」…… 「溫情,我來了。」古月夕走進溫情的辦公室道。 「月夕,坐,什麼時候去軍區呀?」溫情抬起頭道。 「一會兒就走,我過來和你說一聲,嘿嘿」古月夕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溫情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起身將房門關上,還反鎖了。 古月夕有些納悶兒,心裡一陣胡思亂想。 隨後,溫情走回來,從抽屜裡邊拿東西,邊指著旁邊的醫療床道:「躺那兒。」 古月夕聽到溫情的話,看著她的舉動,心跳開始加速,腦子裡不健康的想法怎麼也控制不住,慢慢的走到床前躺下,閉著眼睛不去看溫情,耳朵卻直直的豎著,想聽清她所有的舉動。 感覺到溫情走了過來,他臉頰開始微微發燙,但是接下來溫情的舉動卻讓他有些吃驚了。 第二十章 火蠍玉蟾丹【第五更】 溫情從抽屜裡拿出來的不是他物,正是罪犯最喜歡用的強力膠帶,而後,慢慢走近古月夕。 「刺啦」 膠帶撕開,古月夕聽到聲音,條件反射性的睜開眼睛,正看到溫情用膠帶將自己固定在床上,那一刻,他心裡冒出了一個很齷齪的想法:難道溫情還好這一口? 他並沒有動,也沒好意思問,直覺告訴他溫情不會害他,就像相信王漢一樣相信她,而後,索性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用強力膠帶將古月夕整個身子、手腳都牢牢固定在床上後,溫情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個有些古老的小盒子。 感覺到對方的舉動,古月夕睜開眼睛,看到前者手中古董一般的紅黑色小盒子,疑惑道:「你拿的是什麼東西呀?」 「這是火蠍玉蟾丹。」邊說著溫情打開了盒子,只見裡面白玉為基,中間靜躺著一顆糖丸大小的火青色丹藥。 「這……這是中藥?」古月夕看到那和修真小說裡一樣的丹藥不確定的問道。 「你不用管它是什麼藥,總之它可以很快治好你的內傷就是了。」溫情顯然不想解釋太多。 「哦,你是打算讓我吃了它?那也不用把我綁起來吧。」 「這顆藥雖然可以馬上治好你的內傷,但因藥性太猛烈,服用後會有點癢,有點痛,所以我才把你綁起來,不過很快會好的,你堅持一下就沒事了。」溫情的洋蔥玉指捏起那顆丹藥道。 看著溫情將那顆什麼火蠍玉蟾丹慢慢遞向自己嘴邊,再想到這顆丹藥的名字,古月夕有些鬱悶的暗想:不會是用蠍子和蟾蜍煉製的吧,這東西能吃嗎?我不就是受了點內傷嗎,即使不治療,修養幾天慢慢也會好的,沒必要吃這個東西吧。 「能不吃嗎?我的傷應該不是很嚴重。」古月夕看著那顆火青色的藥丸有些怕怕的道。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給你弄到的,怎麼能不吃呢。」說完溫情掰開古月夕的嘴巴將藥丸塞了進去。 藥丸入口,並沒有想像中的苦澀,也沒有什麼異味兒,反而感覺清爽的像是在吃綠箭口香糖一樣。入口即化,此時在想吐出來已無能為力,只好一伸脖子嚥了下去。 當丹藥到了肚子裡,可不再像剛才那般清爽,反而有如一團火開始向週身擴散,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整個身體像要燃燒起來一樣通紅。 此時,古月夕已有一個感覺,熱,除了熱還是熱,身體有如在冒火,五臟六腑都好像在燃燒。 燥熱頃刻後,正在古月夕納悶兒怎麼沒有溫情所說的痛和癢時,一陣灼傷的痛從身體每一個細胞傳來,內臟更彷彿要被融化了一般,在一點點縮小剔除著一些東西,這讓他的內傷不但沒好,反而更加嚴重。 他很想問溫情:你不會是拿錯藥了吧?但是一陣陣從身體各部位傳來的痛讓他根本開不了口。身體雖然不像內臟那般嚴重,但也同樣經歷著和內臟一樣的狀況,濃縮,去雜。 看著全身通紅,痛的咬牙切齒不斷掙扎的古月夕,溫情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緊緊握著被強力膠帶固定住的手,好像能感覺到對方的痛苦一般,身體隨著通紅手的顫抖而顫抖。 對於溫情的情緒,古月夕是完全感覺不到了,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達到了崩潰的邊緣,而就在他即將昏死過去之時,一股冰爽的氣流從肚子裡散發出來,所過之處像是遇到雨後清風一樣,瞬間驅趕了那份火熱,被燒傷的內臟也在這股氣流的滋潤下恢復著,只是這種恢復伴隨著讓人難以忍受的奇癢,那是發自內臟的癢,想撓又夠不到,讓他有種想把內臟掏出來的衝動,幸好溫情把他綁了起來,不然古月夕真有可能控制不住而自殘。 慢慢這股氣流流遍全身,再也感覺不到剛才的火熱,清流滋潤著每一個細胞,慢慢被其盡數吸收,細胞好像獲得了重生,少了許多雜質。古月夕意外的發現這火蠍玉蟾丹有些許洗髓的作用,如此一來就可以盡快修煉出氣力了。 讓他總算為剛才忍受的極痛和現在忍受的極癢找到了點心理安慰,然而,受益最大的並非身體,而是內臟,經過火蠍玉蟾丹的煉化和修復,他的內傷不但好了,內臟比之以前更加結實強健,此時就算再被羅令摔的話也不會輕易受傷了,當然他還能不能摔的到已經是個問題了。 隨著時間流逝,古月夕身體裡的癢慢慢減弱,到後來變成了有如一隻溫柔的小手在撫摸,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而後閉上眼睛,美美的睡著了,其身體卻進入了太極意境當中。 聽到古月夕發出的古怪聲音,溫情俏臉瞬間通紅,盈盈欲滴,但也因此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 她當然知道古月夕的傷並不是很嚴重,即使不治療也會慢慢康復,但是她怕,怕白洛再次下手,利用軍區的關係對古月夕不利。到時因為與人動手使傷勢再次加重可就麻煩了,因此溫情才非要他服下火蠍玉蟾丹,在短時間內將傷勢治好,可以說是用心良苦呀。 看著經歷一場痛苦之後熟睡過去的他,溫情情不自禁的伸出白淨的小手溫柔的撫摸著那張清秀臉頰,囔囔自語道: 「第一次見你時,你就受了一身的傷,可是卻一點都不在意,還大肆的吹自己怎麼和歹徒搏鬥,當時我覺得你就是那個打不到的小戰士。後來你又和白洛發生衝突,當時的眼神真的好可怕,但是同樣讓我好高興,看得出你不怕他,即使再強的敵人,你也不會輕易屈服,並且聰明多謀,不輕易讓自己吃虧,本來我還有些猶豫,但那一刻你的眼神讓我下定了決心,選擇你。 你知道嗎?我是多麼想在大學期間好好談一次戀愛,可是那個白洛總是對親近我的男生進行報復,弄的全校的男生都不敢和我走的太近,甚至連話都不敢跟我說,我卻一點都不喜歡他。 曾經也有幾個新生想討好我,結果被白洛嚇跑了,只有你和那個雲浪,一點都不吃白洛那一套,但是那個雲浪太冷傲了,我不喜歡,而你幽默又可愛,和你在一起總是很開心,雖然比我小了一點,但是我不介意的。 昨天發現你有內傷時,我真的好心疼,我知道肯定是白洛干的,你不說是不想讓我內疚吧。那一刻我好怕,我怕你也會因為白洛而離開我,我怕即使你到了軍區他也不會放過你,怕你再次受傷。 為了你我特意跑回家,給你偷了這顆火蠍玉蟾丹,哎,也不知道他們發現是我偷了會怎麼處置我,但一切都不重要了,能看到你好起來,能這樣看著你靜靜的熟睡,我覺得一切都值得,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 我好想你能喜歡我,但又有些怕你會喜歡上我,到時白洛肯定不會准許我們兩個在一起。他將會對你不擇手段,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受到傷害,可是又真的好想和你談戀愛,我都還沒談過戀愛呢,都不知道談戀愛是什麼感覺,看到別人都一對一對的,好羨慕。都是那個白洛,如果沒有他多好呀……」 溫情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堆情話,而閉著眼睛的古月夕基本上都聽到了,並不是他一開始便是裝睡,而是剛舒服的進入夢鄉就被口袋裡的手機震醒了。 也湊巧,在古月夕來到醫院時正好有人給他打電話被一個護士聽到,提醒他開了震動。 醒來的古月夕正聽見溫情的話,他沒打斷,繼續聽了下去。聽著對方的情意,他有馬上將其抱在懷裡的衝動,但是想到溫情說白洛可能會在軍區報復他,又忍住了。並不是他怕白洛,而是他想看看這個白洛到底有什麼手段,他怕現在和溫情確立關係,到時白洛報復不到他會向溫情動手,所以等到軍訓回來在表白自己的心意也為時不晚。 電話第二次震了起來。古月夕知道可能要出發了,周曉楊他們在崔自己,時間一不准他再繼續聽下去,雖然意猶未盡,但也不能讓全班學生等他一人呀,那樣輔導員會不高興的,他不高興自己可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古月夕假咳兩聲,慢慢睜開了眼睛,溫情聽到咳嗽聲,把自己說的話忘到了一邊,趕緊關心的道:「你沒事吧?難道還沒好。」說著摸向古月夕的手腕,為其把脈。 古月夕本來想給自己醒來創造個理由,沒想到卻讓她給誤會了。他想坐起來解釋,可發現自己還被綁著,苦笑了一下道:「我沒事了,你的藥跟仙藥一樣靈,我已經完全好了,而且比以前還要好,你是不是可以把我給放開啦。」 此時,溫情也已從其脈象中感覺到了他的狀況,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但當聽到要她放了他時,突然神秘的一笑道:「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古月夕心中暗想:小丫頭片子,還和我談條件,小心我不要你,看你去找誰當男朋友。但想到溫情為了他而偷藥,嘴上怎麼也說不出這樣的話,出口的是:「說吧,不管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 「第一,今天我給你吃藥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不過那到底是什麼藥呀,如此神奇?」古月夕好奇的問。 「你也不許問。」溫情直接回絕道。 「好,我不問,那第二是什麼呀?」 「第二是,以後不能總是和別人打架。」 「這個不行,別人打我,我總不能站著挨打不還手吧。」 「這個……好吧,但你不能主動去招惹別人,能不動手就不要動手,而且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溫情一條條規定道。 聽著溫情出於關心的要求,古月夕心裡暖暖的。「嗯,我都聽你的,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吧。」 「至於第三嗎……我還沒想好,以後想好了在告訴你。」 「沒想好,我也答應你,現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恩」 第二十一章 刁蠻女兵【第六更】 古月夕的思緒從溫情那飄回,暗暗猜測著後者的身份,火蠍玉蟾丹,傳說中可以瞬間讓人痊癒的仙丹呀,她是怎麼拿道的?看來溫情的背景肯定和貝老他們一樣都屬於武林中人。 周曉楊看著一直望著窗外發呆的古月夕,幾次想說話忍都住了,這時,他實在憋不住了,問道:「夕哥,夕哥,你和那個溫情美女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後者回過神來,收回目光看向周曉楊。 周曉楊一臉期待的等著他的回答。 「什麼?」古月夕看了周曉楊好一會兒,結果迷茫的說出了兩個差點讓他跳車的字。 「得,夕哥,看你紅光滿面,卻沒什麼精神,肯定是溫情把你搾乾了,你要是困的話就睡會兒吧,到軍區還遠著呢。」周曉楊看著他迷茫的精神狀態,強忍下自己的好奇心道。 古月夕迷迷糊糊的恩了一聲真的靠著窗戶睡著了,經歷了極痛和極癢的雙重折磨,他的精神早便熬不住了,一直強打著精神。現在坐在車上搖搖晃晃的,精神再一放鬆睡意馬上侵蝕了他大腦,如果不是周曉楊一直不停放大說話,他早想去見周公了,即使周曉楊跟他說話他心思都一直在迷迷糊糊想溫情的事情。 然而此時沒人注意他,如果有人去留意他呼吸的話,會發現其呼吸是那麼的平穩、自然、順暢。 古月夕無意識的進入了修煉狀態,按理說他現在沒打坐,是不會進入修煉狀態的,追其根源都是溫情那顆火蠍玉蟾丹的原因,雖然當時古月夕吸收了大部分藥力,但還是有一部分藥力殘留在了他的體內。 本來,當時如果他能馬上修煉的話就會將這部分藥力用於排除體內雜質,從而大大的提高修為,但他剛進入狀態就被電話吵醒了,結果浪費了大好機會,讓殘留於體內的藥力一直無法消耗。此時在其睡著的情況下自發的推動了修煉狀態,因為是藥力自發推動的使得藥力的消耗很快,只修煉了幾分鐘便消耗殆盡,但這幾分鐘也讓他受益匪淺,體內的雜質清除了大半。 當周曉楊叫醒古月夕時車子已經進入了軍區,後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通過窗口向外觀瞧,卻是發現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使勁揉了揉眼睛才明白原來是在下雨。 突如其來的雨把大家來軍區的熱情全都沖淡了,車子也只好將他們送到了軍區車庫,在那裡下車先休息避雨,等雨停了在安排連隊和吃住問題。 這一等,直到天黑雨才停。 四人被分到了十一連,當見到他們的教練時,古月夕心裡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因為當連長點到他時,有位小眼睛大臉龐佈滿凶氣的教練一直瞪著他,古月夕心裡暗暗加了小心,這人可能是白洛安排來報復他的也說不定。 出乎古月夕意料的是,那個小眼睛教官在分配宿舍時並未分到他們宿舍,和他們一起住的正是連長。 在軍訓期間每一個宿舍都要住一名教官幹事。 今天可能會是在軍區最輕鬆的一天,各個領導訓完話,交代一下注意事項,提幾點規定,剩下的便是自由時間。 四人處於好奇和來到軍隊的興奮,到處溜躂著,當然只限於一個很小的範圍,並且有一個地方是絕對不能去的,這是剛才連長特別交代過的。 那個地方是連區東邊的火箭營所在地,裡面都是二炮武器,中長距離導彈,至於有沒有核彈就不知道了。 此軍區是一個炮兵營,當看到那只能在電視中才能瞻仰到的一門門大炮時,他們失望了。原本心目中的印象它們是那麼的神武,可到了跟前親眼見到時才知道,也就那樣,和小孩子玩的玩具沒多少區別,就是大了點,一樣的簡陋,看一眼便能知道該怎麼操作,以前總以為它很神秘,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 當然並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最少古月夕是有收穫的,他在連區東邊發現了一片小樹林,今早和貝老分手的時,貝老特意囑咐:到了軍區也要堅持每天打太極,這樣才能早日成為一名氣修者。對於貝老的話他一直銘記在心,四處晃悠時一直在尋找合適的地方。 這片小樹林很安靜,而且離連區近,正合適他打太極,稍微看了一下便決定了明天到這裡練功。 第二天,古月夕五點鐘起床,穿著迷彩服便到了那片小樹林,當他走進來後發現,這片小樹林不但安靜還很芳香,雖然不算大,卻有著各式各樣的樹,尤其是開滿花的樹,有好多種,只是他卻一個都叫不出名字,這些樹在北方基本上是沒有的,不知道名字也是難免的,而後,找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他開始面東打坐。 由於火蠍玉蟾丹的原因使其體內的雜質清除了很多,因此穴位不知不覺中吸收了大量天地能量,打坐的時間自然長了一點,直到六點多才被一陣輕靈悅耳的笛聲喚醒。 睜開眼睛隨笛聲尋膩,只見一位身穿軍裝,英姿颯爽的女兵正在左後方對著一棵花樹吹奏著動聽的笛聲。 在古月夕的位置只能看到一張側臉,但那英俊白淨的臉旁和長長的烏黑馬尾辮配合著合身的軍裝,整個人的氣質都讓他為之著迷,深深歎服。 有人說過,當女人穿上軍裝的時候,人們才知道原來世界上最偉大的服裝設計師不是別人,正是軍裝的設計者。 男人穿上軍裝表現出來的是神勇,而女人穿上軍裝流露出的是氣質,當仁不讓無比自信的氣質,有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的,難道便是出自於此嗎? 古月夕緩緩起身,但他並沒動,站在女兵身後靜靜的聽著,直到一曲終了,方才不由自主的拍手道:「好動聽的笛聲,好優美的英姿,好迷人的景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詩情畫意笛伴曲。」 在笛聲停止時,古月夕胸前的水滴形吊墜突然微微的跳動了一下,隨後便失去了動靜,他只當是錯覺,並未太在意。 女兵放下笛子回頭看向古月夕,在其回頭的那一瞬間,後者的心又狠狠的震驚了,都說美人回眸一笑可傾城,卻不知女兵回眸一望即可傾國。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嗎?」都說越漂亮的女人越冰冷,一點都不假,美女都有清高的本性,拒人於千里之外。 本來古月夕很想回答漂亮女兵前兩個問題,但是當聽到她第三個問題時,其心中原本完美的形象,瞬間有了缺口。這個女兵也太霸道了,直接將此地劃分為了她的地盤,你以為是菜市場呀,這可是軍區。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是你的地盤,你應該在這立個牌子,上面如此寫:『此地已經被本人莫莫非法佔有,如要進入此地請出示非法通行證。』如此我就知道是你的底盤了,放心,到時我絕對不會再進入,因為我沒有非法通行證。」古月夕聽到漂亮女兵不友好的問話,很來氣的道。 「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試試。」漂亮女兵轉過身指著古月夕憤怒的道。 瞬間,女兵在其心中那完美的氣質完全被打碎了,本來一個很漂亮可愛的女兵,卻沒想到會是如此刁蠻的性格。難道美女都喜歡以自己為中心,認為每個人都應該寵著她們? 剛見夏月時是這樣,後來的貝貝更是如此,現在這個漂亮女兵也是一樣,只有溫柔可愛的溫情與眾不同,無形中讓古月夕對溫情的感情又深了一些,想到溫情他心裡美滋滋的暗想: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雖然還沒確立關係,但也沒必要再討好其他女人。 因此嘿嘿一笑道:「你讓我說我就說呀,那也太沒個性了,我就是不說你能把我怎麼地?」 「你……你……。」漂亮女兵氣的身子不住的顫抖,指著古月夕「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我怎麼了我?本人很好,謝謝關心。」古月夕指著自己笑嘻嘻的道。 漂亮女兵狠狠的瞪著這個侵犯自己地盤的傢伙,深吸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側身,將笛子掛到樹枝上,也不說話,一步步向古月夕走來。 那是一個碧綠色的竹笛,笛子的尾端還掛著可愛的熊貓掛件,她就是利用那個掛件將笛子掛在樹枝上的。 「怎麼?說不過便要動手了嗎?不過我可不想欺負一個女人,你如果實在想發洩的話,後面有棵樹,你對它狂踢吧,放心不會有人看見的。」古月夕今天是和她對上了,並想把她氣走,那以後他便可以安心的在此練太極了。 「混蛋,我一定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後悔的。」漂亮女兵是真怒了,腳下一顛,先是一個軍體拳護頭姿勢,隨後一記直拳奔古月夕面門而來。 對此,後者微微一笑,不在意的伸出手,在拳頭離鼻尖只有一拳距離時,抓住了對方手腕。 然,此次他有些輕敵了,女兵的力量可不在他這個連新兵蛋』子都不算的人之下,甚至還有過之無不及,白淨的拳頭並未因為被抓住而停止,直到即將貼住對方鼻尖之時才被古月夕勉強化解掉其前衝之勢,好些自大沒陰溝裡翻船。 就在古月夕還在暗自慶幸沒出醜時,漂亮女兵被抓住的手迅速回拉。 前者哪肯放手,但由不得他,女兵腳下馬步紮實,左手貼著右手臂穿上,將古月夕攥住她手腕的手硬是撥開,脫困而出的右手,旋即,迅速從左小臂上方出拳,直打在對方胸膛上。 「碰」 一聲悶響,古月夕倒退了兩大步才站穩。 第二十二章 懲罰 摸著胸口,古月夕暗自慶幸溫情已將他的內傷治好,並使其抗擊打能力比正常人強悍了一倍,才能在這女兵一記直拳之下沒受什麼傷,同時暗怪自己太托大輕敵了。 「小子,知道本姑娘厲害了吧,乖乖的向本姑娘道歉,我還可以考慮放過你。」女兵得意的道。 古月夕故作瀟灑的拍拍胸前衣服道:「就這麼點力量,你在撓癢癢嗎?」 「你……不可原諒。」漂亮女兵看到古月夕輕蔑的舉動咬牙切齒的道。不等他在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迅速侵身,抬膝頂對方肚子。 有了上次經驗,古月夕可不敢在小視女兵,趕緊向後跳開。 女兵的膝蓋落空後順勢抬高,腳尖彈出直奔對方喉嚨。 這要是真被踢到的話,是有可能喪命的。 古月夕沒想到漂亮女兵會如此狠毒,讓他心中升起了一團怒火,腳下提溜一轉閃開要命的一腿,左拳順勢攻出,直奔女兵面門,出手也是不留情。 女兵面對其反擊,不慌不忙,迅速出左手扣住其手腕,順勢向自己左側拉,攻出去的右腿收回並向右前方跨出一步,右臂內曲用小臂砸向對手的左肘部。 古月夕的左手被其扣住了手腕,無法收回,要是真被砸中肘關節,稍微不慎可就要報廢了。沒時間去暗罵女兵的狠毒,右腳向女兵左腳位置迅速前跨一步,借助兩人距離的縮短,左臂下彎,以肘部頂在了對方胸膛之上。 而女兵的右小臂未能砸中其手肘,卻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兩人一觸既分,各自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女兵捂著自己的胸口暗怪古月夕不懂得憐香惜玉,而後者卻在暗罵她出手極其狠毒。 其實這也怪不得漂亮女兵,在軍隊裡他們學的都是殺人的招式,出手不是要敵人的性命就是將敵人致殘,所以軍人會殺人卻不會打人。 古月夕的出手並不是很重,他主要目的是躲開女兵的攻擊,避免自己殘廢。同樣女兵也沒有下狠手,她打向對方肩膀的力道就算砸在肘關節也不會致殘,最多很痛,一時不能活動自如而已。 面對女兵,古月夕不得不謹慎小心起來,雖然能感覺到,她並未真的下狠手,但其招式針對的處處是要害,萬一控制不好力道,不死也得殘廢。 雙方都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略做調整,話都未說又戰到一處,先出手的還是女兵,古月夕每次都有意後動,畢竟和一個女人動手他心裡有點欺負人的感覺,當然這種心理在和貝貝動手時是絕對不會出現,只會有被人欺負的無奈。 此次,女兵用的是右勾拳,古月夕抬左臂擋住,女兵變拳為勾內旋勾住後者小臂,同時抬右腿直踢其軟肋。 古月夕左臂打直欲擋住女兵的腿,可是他哪知女兵攻向他軟肋的腿本是虛招,在他打開小臂時,後者右手順著他的手臂下滑又欲扣其手腕,同時右腳成前弓步落地,左手插向古月夕左腋下。 看到女兵一連串的動作,古月夕明白了,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反別住自己的左臂。如果讓她的左手真的從古月夕的腋下穿入身後,同時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再回身一按其肩頭,還真就被她向罪犯一樣制住了。 來不及多想,情急之下古月夕想到了貝老教他的簡易二十四式太極,正好其中一招可以破掉她的連擊。 只見他迅速後退一步成弓步,左手上旋回收,女兵見古月夕要收回手,順其手臂下滑的手迅速扣住了他的手腕,然而古月夕的右手已順著左臂推出,硬是推開了漂亮女兵的手,成功脫困。 說時慢那時快,這一切只是在一瞬間完成。 一招太極倒捲肱破了女兵的連環招式,古月夕心裡暗道:太極還真不是擺設,原來用起來如此湊效,以太極招式來對她的軍體拳,以柔克剛再合適不過了。 漂亮女兵見古月夕輕易破掉自己本來能擒下他的招式,也有些吃驚。但吃驚歸吃驚,腳下可沒停,一招落空,身體迅速下蹲以右腳為軸,左腿橫掃古月夕的弓步。 古月夕迅速收弓步變虛步輕點地面,縱起,在空中再變僕步,身體下落腳尖穿向女兵還單腿蹲在地上的身子。 漂亮女兵看到此應變招式有了一些慌張,雙手猛按地面踉蹌後退閃過了穿腿。 然而,她剛站起身來,古月夕緊跟其後起身,由僕步變左獨立,抬右膝挑右拳,分別攻向女兵的肚子和下巴。 這下女兵是真的謊了,本來身子都還沒站穩,面對如此雙管齊下的招式,腳下一亂,左腳絆右腳,將自己絆倒了,但也巧之又巧的閃過了對方的拳膝雙擊。 見女兵向後倒去,古月夕抬起的右腿直接一個前跨,伸手接住了她。 女兵入懷,借古月夕一托之力,小蠻腰一較勁,又站了起來。招呼都沒打一下,抬右腿在空中旋轉半周,照著古月夕的腦袋便踢了過來。 古月夕見漂亮女兵還打,趕緊稍收腿變馬步,探左手,用出一招摟膝拗步以巧勁撥開來腿,同時右手出掌。 這一掌卻按在了不該按的地方,手中傳來的柔軟感覺讓他發覺有些不對勁兒,抬頭看到正按在女兵胸部,他動作僵硬了。 漂亮女兵狠狠打開按在胸前的手,怒罵了句「流氓」,迅速轉身跑開了。古月夕看到她跑開時微顫的肩膀,猜測可能哭了。 古月夕收回手,嗅了嗅還殘留在手上的體香,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打算離開,就在其轉身時,看到了掛在樹上的竹笛。 他輕輕取下,觀瞧了一陣後自語道:「以後找機會還給他吧,順便再向她道個歉。」 當古月夕回到連部時,發現所有人都整齊的站在了外邊,連長和幾個教官正在前面訓話,古月夕心裡暗叫糟糕,和女兵打架把時間都忘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看了看手中的笛子,趕緊藏到衣服裡,別在了腹前腰帶上,硬著頭皮走到連隊旁邊大聲喊道:「報告」。 這時連長也發現了他,眉頭一皺道:「名字?」 「古月夕」古月夕有些聽天由命的道。 「大聲點」連長喊道 「古月夕」古月夕提高了些聲音道。 「我聽不見。」 「古-月-夕」古月夕放開嗓子以最大的聲音喊道,喊完後他發現自己不再像剛才那麼膽怯了,反而有了一種坦然面對的豪情,難怪軍隊裡都用喊的,原來是在喊出一種氣概。 「原來你就是那個唯一沒到的古月夕呀,你的武裝帶和軍帽呢?」連長又問道。 「在宿舍裡。」古月夕習慣性的又回到了正常音量。 「大聲點。」 「在宿舍裡-」 「給你一分鐘,回去取,整理好軍容站在我面前。」 「是-」 古月夕趕緊跑回宿舍去找自己的武裝帶和軍帽,練太極帶著這些東西可不方便,因此沒帶,可沒想到被得個正著。 趁拿東西,他將笛子藏在了鋪蓋下面,結果才發現別人的被子都疊好了,雖然並不是整齊的像豆腐塊一樣,但也比他胡亂扔著整潔多了。 以最快的速度疊好被子,邊跑邊繫腰帶戴帽子,回到了連長面前。 連長看看還算整齊的古月夕,又看看自己的手錶道:「一分四十七秒,超出四十七秒,四十七個俯臥撐,準備。」 「是」古月夕可不敢反抗軍人,那後果可不是他所能左右的,趴在地上邊做俯臥撐心裡邊想:幸好,在宿舍前面集合,我疊被子也只用了半分鐘左右,這要是離宿舍遠點,耽誤幾分鐘,光罰俯臥撐就得把我給累趴下。 四十七個對他來說還不算困難,勉強做下來不成問題。 做完後,古月夕從地上爬起來等待著連長下一步的發落。 這時,那個小眼睛大臉龐的教官走到連長旁邊,在連長耳邊說了些什麼。古月夕心中暗叫糟糕,此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報復他,沒想到第一天就被抓住了把柄。都是因為那個女兵,不然也不會這麼被動,沒辦法,肯定要被整了。 小眼睛教官走到古月夕面前拍拍他胸前的衣服道:「昨天連長說的話你沒聽到了嗎?」 「聽到了」古月夕把身子一挺大聲喊道,反正肯定逃不過要被整了,到不如氣概一點像個男人。 「每次回答,先吼「報告」兩個字。明白嗎?」 「報告教官,明白」古月夕拼盡力氣喊道。 「好,氣魄到還不小。告訴我,你聽到了什麼?」前一句還是笑嘻嘻著,後一句立馬變成了爆吼。 「報告教官,每天早上七點準時集合,進行晨練。」 「那你幹嘛去了?」 「報告教官,我去上廁所。」廁所就在連部的東北角,和去東邊樹林的路線是一樣的,古月夕早便想好了這個借口。 「上廁所?你知不知道,在戰場上耽誤軍情是什麼後果?」 古月夕沒回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索性站著不動。 「趴下,三百個俯臥撐。」小眼睛教官吼道。 第二十三章 氣初現 聽到小眼睛教官的懲罰,古月夕愣了,其於眾學生同樣愣了,更有人開始小聲私語。 「這是要人命呀?」 「這小子膽子夠大,霉運夠深,第一天便得罪了教官,以後沒好日子過了。好像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還是有意刁難他,估計是個心理變態,以後得小心點。」 「我看是教官有意找他麻煩,以殺雞儆我們吧。」 「非也,有意找他麻煩不假,卻並非為了殺雞,不然,剛連長就不會罰的那麼輕了。聽說他得罪了白洛,很可能這小眼睛是白洛找來對付他的。」 「白洛是誰,在軍隊裡還有關係?」 「白洛你都不知道,他可是我們學校的霸王,無人敢惹。」 …… 三百個俯臥撐,對於一個老兵來說都不是個小數字,讓一個來軍訓的學生做,根本沒可能完成。 連長聽到這個懲罰數字也是一愣,心理覺得不妥,但他並未多說什麼,在軍區這種上級整下級,老兵整新兵的的事情多的去了。他也不能為了一個學生去說教官的不是,不然會讓教官難堪,喪失教官的威信,甚至會得罪他,那後面的訓練便不好進展了。 古月夕暗咬鋼牙無奈的趴在地上開始做俯臥撐,心裡卻將小眼睛教官的上下十八輩都問候了一遍。 做到八十多個時他雙臂已經開始僵硬,微微顫抖,再後來,每做一個都要用出吃奶的勁兒。這時小眼睛教官又吼道:「三百個,少做一個罰跑一圈,現在是八十六個,還有二百一十四個,大家一起給他數著。」 聽到此話古月夕心中更氣,有衝上去暴揍他的衝動。但他並未如此做,理智告訴他後果不但佔不到便宜還將無法承擔。 咬著牙繼續搾取體內的力量,心裡卻對茫茫遙遠的三百個沒一點信心,但一股倔強勁兒卻不准許他向小眼睛教官低頭。而且就算求他,估計他也未必會放過古月夕。 古月夕盡量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使自己忘記身體傳來的疲憊抗議。可是每個人都會有極限,極限來了再強的意志也抵抗不住。 「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四……」連隊其於人整齊的為古月夕記數,而在其中周曉楊三人眼中充滿了極度憤怒,如果不是吳青少攔著王漢,他早衝上去和那個小眼睛教官動手了。 「漢哥,別衝動,此時動手只會害了夕哥。」 王漢狠狠的看了一眼小眼睛教官,小聲自語道:「以後找機會一定讓他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做到一百二十六個的時候,古月夕已到了自己極限,全身不住顫抖,衣服也濕透了,地上出現了一片水跡。 「一百二十七……」大伙看到撐不起不來的古月夕,都握緊了拳頭暗暗為其鼓勁。 此時的他是有苦自己知呀,兩隻手臂完全不聽使喚,無論怎麼催促都無法再撐不起身子,鋼牙咬的咯咯直響,憋得臉紅脖子粗,也無濟於事。 「怎麼,做不動啦?給你十秒鐘,如果還撐不起來,就給我去跑一百七十三圈。」小眼睛教官惡狠狠的道。 古月夕真想罵他兩句,可惜連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就此放棄嘛?他心中很是不甘,那等於是向白洛服輸了,回去後還有何臉面見溫情,豈不是辜負了她為自己偷藥的一片情誼。 想到這裡,古月夕深深的吸了口氣,憋足這口氣死死的將身體一點一點向上撐,使其腮幫子鼓起,臉頰漲紅身子不住的顫抖。這時,突然一股氣流從丹田處流入雙臂,瞬間使其充滿了力量,古月夕心中大喜,終於產生氣了,隨後轉頭挑釁的瞟了小眼睛教官一眼,快速的做起了俯臥撐。 小眼睛教官看到此舉動,瞬間呆立當場,本來古月夕做到一百二十多個已經很讓他大為吃驚了,可現在又像吃了大力丸一般,幹勁十足,不吃驚才怪。 吃驚的不只他一個,應該說每個人都看傻眼了,但那些學生可不會想那麼多,看到古月夕又生龍活虎,個個來了精神,扯著嗓子報數,氣的小眼睛教官直瞪眼,卻一點用都沒有,本來就是他要大家記數的,現在可沒辦法不讓他們喊。 無意中使小眼睛教官吃癟,古月夕心裡暗爽。 然而,當做到二百一十多個時,那鼓氣流的作用消失了,古月夕的動作又開始變慢,很快兩臂僵硬疲憊的感覺再次襲來。 難道氣功也會罷工,那今天可真的要被小眼睛給整了,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最想看到自己做完三百個小眼睛會是何表情。 回想了一下剛才出現氣的過程,古月夕又使勁憋足一口氣,想再次激發出氣流。可結果並非想的那般簡單,直到他快要缺氧窒息,那股氣流才再次出現,並且比之上次小了許多。 由於此次是他有意激發,清楚的感覺到了氣流的由來。氣流是從全身各處穴位流出,通過經脈匯聚於丹田,在丹田內旋轉一圈後又順著雙手少陰少陽經傳到了兩條手臂。 這些天古月夕感覺自己吸收了些天地之氣,尤其是今天吸收了很多,但是卻一直感覺不到氣的存在,原來是被這些穴位吸收了。剛無意中激發出來,才讓他感覺到氣是怎麼回事。氣是虛幻的,好像磁力一樣看不到,也摸不著卻能真實的感覺到。 有了這股氣的幫助,古月夕又做了六十多個,直到二百八十二的時候,才再次消耗光,此後再如何憋氣都激發不出來了。 但由於前兩次氣力的流通與緩解,使其兩臂恢復了些許力量,古月夕靠著頑強的意志,硬是撐下了最後十八個,後累的趴在地上跟死豬一樣。 此時的小眼睛教官再看向古月夕的眼神祇剩下了佩服,但一想到別人交代他的事,暗暗咬了咬牙道:「起來,馬上進行晨練。」 這時連長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小聲道:「算了吧,你已經把他整的夠慘了,難道非要整到醫院嗎,他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 小眼睛教官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古月夕,眼神複雜,搖了搖頭沒再堅持,轉身走開了。 「出來兩個人把他抬進宿舍休息,其於人準備晨練。」連長見小眼睛教官走開,轉頭道。 王漢和周曉楊趕緊跑出來,將古月夕架回了宿舍。 於此同時,新生像是看自己最崇拜的偶像一樣目送著古月夕離開,甚至還有人想衝上去要簽名,不過在連長嚴厲的目光下忍住了。 「夕哥,你怎麼樣,沒事吧?」周曉楊關心道。 「沒事,只是脫力而已,休息會兒就好。」古月夕有氣無力的道。 王漢看著古月夕一句話都不說,眼神中的關心卻絲毫不弱,同時還帶著更深的佩服,更堅定了他為其馬首是瞻的決心。 「漢哥,沒事,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容易倒下的。」雖然王漢沒說一句話,但後者知道他才是最關心自己的人。 王漢點點頭道:「我一定不會讓那個小子好過的,找機會給你報仇。」 「漢哥,別衝動,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我自有打算,你先不要插手此事,需要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古月夕還是不想讓王漢捲進來。 「還有我,還有我。夕哥,今天你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三百個呀,怎麼做到的?我想想都覺的恐怖,你居然完成了,真叫人不敢相信。」周曉楊一臉崇拜的道。 「這個以後我在慢慢告訴你們,現在趕緊去晨練吧,不然那個小眼睛再拿你們開刷,大家可就都慘了。」古月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周曉楊,同時也沒力氣再說太多話,只好找借口推脫道。 「那好吧,我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待兩人走後,古月夕艱難的盤膝坐好,趁沒人,進入了打坐狀態。 今天消耗太大了,體力透支,儲存於穴位中的氣也被消耗一空,不打坐恢復一下,萬一那個小眼睛教官在使什麼壞可便應付不過來了。 雖然身體累的要死,卻使他很快進入了打坐狀態,呼吸平穩下來,慢慢的天地之氣隨著呼吸進入肺,再散發到週身。並能清楚的感覺到了各處穴位像是幾天沒吃東西一樣瘋狂的吸收著周圍流過來的氣。 沒想到,小眼睛教官的懲罰反而成就了他,讓他激發出了隱藏在穴位中的氣,從而使其達到了內視的境界,也就是太極練氣的第三境界,意氣相合。 古月夕感覺自己吸收氣的速度比之以前快了許多,但其穴位並未像貝老說的那樣,一邊吸收一邊再吐出一部分,而是完全的吸收,也並未用於清除身體裡的雜質。其原因是,他穴位裡太過於空虛了,才會出現這種現象。 打坐近半個小時後,他停了下來,不是已經修煉完畢,而是怕萬一有人回來,發現了不好解釋。 這半個小時,他丹田里還是未感覺到氣的存在,但其穴位好像已經吸收夠了,人也精神了,雖然身體還很是疲勞,但已恢復了行動能力,只是,兩條手臂漲的厲害,用不出力氣。 時間不長,王漢他們跑了進來,接下來難免是一番關心問候。緊跟著,又衝進來一些其他同學,則完全是對古月夕的無比崇拜,並追問著其原因,後者只好胡編亂造來回答他們的好奇心。過好一會兒,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漸漸散了,抓緊時間去洗漱準備開飯。 古月夕艱難的洗了一把臉,人感覺清爽了很多,但已經濕透的衣服又冷又潮,還黏糊糊的讓他很是不舒服,又沒第二套迷彩服可換,換其他衣服那是萬萬不能的,這是觸犯軍規相當於觸犯軍令,和軍規對著幹,那便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 但願古月夕不會感冒吧。 一陣急促的哨聲,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軍容,帶好餐具小跑著來到集合場地。 第二十四章 陰謀 古月夕隨著人流出來,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軍姿,等待著連長宣佈開飯。 當連長看到古月夕時微笑著向其點了點頭,別有深意。後者也同樣以微笑回應,畢竟最後是連長幫了他,才能得以休息,因此他對這個連長很有好感。 連長對古月夕友好,是處於對他的佩服。這佩服不只是因為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三百個俯臥撐,他更佩服其頑強不屈寧死不低頭的倔強勁,作為一個軍人這樣的倔強勁是必須的。 一分鐘不到,所有人都整齊的站在了連長和幾名教官面前,連長看到整潔的軍容,比上次快了幾倍的速度,微微一笑,很是滿意。 並因此又多看了古月夕一眼,那意思誰都明瞭:這都是你的功勞呀,殺雞儆猴的作用果然不小。只不過扮演的後者是那隻雞,而不是手握刀的屠夫。 在所有教官的帶領下,一個個新兵蛋『子吊著五音不全的嗓子吼完一首基本上一個調的《團結就是力量》後,連長才宣佈以排為單位取飯菜。 昨天還可以自由吃飯,今天便完全成了軍事化管理,飯前都要唱歌。 當古月夕看到早飯時,他終於明白什麼才是正宗版的旺仔小饅頭了,饅頭能做到如此之小,也不容易呀。 古月夕是北方人幾乎天天和饅頭打交道,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只比大母手指粗一點長一點的饅頭,此種饅頭別說一口一個,一口四個都不會難以下嚥。 不過還好的是,並沒有限制數量,但一堆分配下來平均一人也就只有七八個,當早飯勉強可以。 在教練的監視下,像囚犯一樣吃完飯後,古月夕坐在床邊剛準備休息一下,連長從自己的物品箱裡拿出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迷彩服遞到他面前,道。「換上吧,穿著你這套已經濕透的衣服會著涼的。」 發現是連長,古月夕有些慌亂的站起來,連長卻擺擺手道:「別那麼拘束,放鬆點,私下我們還是可以成為朋友的,先換衣服吧。」 古月夕站著沒動,並未接那套衣服,道:「連長,不用了,我沒事的。」 突然,連長臉一沉,嚴肅的道:「換上,這是命令,我可不想我帶的兵第一天便出現病號。」 雖然他用命令來要求自己,但古月夕知道這是連長的關心,感激的看了一眼連長,心裡暗暗告訴自己,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他,隨後不再堅持,迅速的換下了自己那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的迷彩服。 「你和那個孟教官有什麼過節嗎?」連長坐在古月夕的床邊問道。 「你說的是那個小眼睛教官吧,應該沒什麼過節,我並不認識他。」穿好衣服後他也坐下來道。 「那他幹嘛整你?平時這人還是很不錯的,上一批軍訓的人他可沒整過誰。」 「這個……」古月夕有些猶豫。 「怎麼,有難言之隱?今天看到你完成那三百個俯臥撐,我很是佩服,能讓我佩服的人很少,你雖然不是第一個,但也絕對是我最佩服一個。當時,我發現你有兩次達到了身體極限,卻又硬憑著倔強的意志激發出了身體潛力,這種意志實在難得,你如果當兵的話肯定能進特種兵部隊。我平生最喜歡結交向你這樣的硬漢子,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我想我這個連長還是能幫你不少忙的,起碼,在軍訓期間可以避免再被人欺負。」連長看著古月夕真誠的道。 「承蒙連長看的起,我又怎麼會拒絕呢,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其實我也不敢確定,只是猜測可能和學校的事情有關。」 「哦,難道你才到學校就惹到了什麼人?」 「連長……」 「別老是連長,連長的叫,我叫韓蒙,私下叫我名字就好。」 「那我叫你蒙哥吧。」 「嗯,也好,說說你的猜測是怎麼回事吧?」 「蒙哥,在我說之前我希望你能先答應我一件事。」古月夕鄭重的道。 「保密嗎?你放心,作為一名軍人,保密是絕對可以做到的。」韓蒙嚴肅的道。 「不是這個,保密道不必,我要你答應的是,如果遇到你惹不起承擔不了的事,不要把自己也陷進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你覺得我貪生怕死?」韓蒙有些生氣的道。 「蒙哥,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才到四川,對一切都還很陌生,對於結怨的那人背景如何一點都不瞭解,但我總感覺不是那麼簡單,所以在不明對方底細之時,只能忍。仗要打,但沒把握的仗,不能打。」 韓蒙低頭略微一考慮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但如果他們欺人太甚的話,我可不會袖手旁觀。你還是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是這樣的……」古月夕把他和白洛這間的矛盾,以及與溫情的關係,另帶著溫情的猜測都告訴了韓蒙。 「原來如此,情敵之戰呀。」韓蒙有些調笑的道。 「蒙哥見笑了。」古月夕臉上有些許無奈的囧樣。 「你認為孟教官是白洛找的要報復你的人?」 「嗯,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誰會在軍隊裡找我麻煩。」其實古月夕還想到一人可能會報復他,這個人是貝貝。但貝貝是武術世家應該不會和軍隊有什麼關係。而且貝老曾說過他討厭警察,那應該也不會喜歡軍隊,因此才排除了貝貝的可能性。 在偷聽溫情說情話時,曾說過擔心白洛會在軍隊報復他,溫情既然這麼說,那說明白洛在軍隊裡有報復他的能力,這正是古月夕一開始便懷疑白洛的原因。 「這件事,你放心吧,我會找孟教官好好談談。平時我和他接觸也不少,相信他不會是不講道理的人。」 「別,蒙哥,你還是先不要捲進來為好,萬一他們知道你在幫我,對你也進行報復,會影響你在軍隊發展的。」古月夕擔心道。 韓蒙聽古月夕這麼一說,有些猶豫了,萬一他們的後台太硬,上級會因此事而對他有什麼看法的話,還真就麻煩了。但是他又不甘心就此看著不管,很想幫古月夕一把。 「這樣吧,我一會兒找個機會先和他閒聊探探口風,並不表露出自己的立場,如此他們就不會針對我了。」 「嗯,也好,那就麻煩你了,我也很想弄明白到底是不是白洛在報復我。不過,你千萬要小心別把自己也捲進來。」 「嗯,你放心吧。好了,你休息一會兒吧,等會兒可就要進行正式訓練了。」 「知道了,連長。」古月夕一副接受命令的樣子喊道,隨即變成了嬉笑。 韓蒙笑笑也沒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正式訓練第一項就是站軍姿。 「抬頭,挺胸,收腹,臀部夾『緊」 一個個剛開始很是興奮幹勁兒十足的新兵蛋』子,還沒過十分鐘便受不了,不是這癢就是那兒不舒服,總想動動身子,扭扭屁股。 但是幾個教官的眼睛是雪亮的,看誰稍有鬆懈便是嚴厲的怒吼,同時不斷糾正著每個人的動作,想偷懶的人也只能強忍著那顆不安的心。 最難受的人其實是古月夕,早上被那個孟教官整的疲勞到極點,雖然休息了一段時間,但疲累可不是那麼好恢復的,剛開始他還有些慶幸不用大耗體力,可一站才知道要想保持著那些抬頭挺胸的標準要求,身體一直要處於緊張狀態,本就疲憊的肌肉在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可不是他的體格能吃得消的了,尤其是雙臂,在不住的顫抖。 他度日如年的咬牙苦苦堅持,盡量讓自己的大腦去想溫柔的溫情,以便忘記身體各部分傳來的抗議。 然,便在此時,那個小眼睛孟教官走到了古月夕前面不遠處,站到一位軍姿很標準的人身後,用手輕輕推其後背。 那人受力不穩,向前倒去,然,其姿勢一點都未變,仍保持著標準軍姿,直挺挺的向下倒。 小眼睛孟教官迅速前跨一步,手臂前攬,接住了他倒下去的身體,將其扶回原位,然後對其他人喊道:「看到沒有,這才叫站軍姿,就算有人從背後把你推倒,摔在地上砸出的坑,也得是軍姿的摸樣。」 沒有人回話,也不准許他們說話,但每個人心裡都在嘀咕:大哥,這可是水泥地,能砸出坑來嗎?如果真摔下去,軍姿模樣的坑砸不出來,臉肯定能摔的和地面一樣平。 小眼睛孟教官說完後,溜溜躂達的走到古月夕身邊。 後者心裡暗暗叫苦:他不會是想把我也推倒吧,難道剛是在故意演示給我看,有意告訴我,遇到被推倒的情況應該怎樣做。而後,在把我也推倒,卻不接或假裝沒接住,那我豈不是要摔的很慘。 想到此,古月夕心裡一陣驚顫,背生涼氣。 孟教官還真慢慢的轉到了他身後,伸手推他的後背。 感覺到後背傳來的力道,古月夕暗叫糟糕。 第二十五章 三結義 當孟教官正要將古月夕推倒之時,在其身後不遠處的吳青少說話了。 「報告教官,我想上廁所。」 吳青少之所以有此舉動,是為了解救古月夕,但孟教官根本沒搭理他,抬手還是義無反顧的推去。 後者沒動,也同第一人一般直直的倒了下去,並不是他不防備,正相反他已有所打算。 他想在接觸地面的瞬間再用雙手撐地緩衝,此等技巧在上高中時他便玩過,只是現在雙臂酸軟有些使不出力,但未必一點用都沒有。如此即使摔,摔的應該不會太重,藉著受傷,他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去休息了。隨便再裝嚴重些,沒準還可以到醫院躺著休息,不用再受此煎熬,還總要提心吊膽的防著小眼睛。然而,一切並未按照他所設想的發展。 孟教官同樣在他倒到一半之時將其接住了,並順勢貼近其耳邊小聲道:「不必擔心,以後我不會再為難你了。」 古月夕為之一愣,不明白他唱的這是哪一出。 孟教官將他扶起來,隨後,大聲道:「剛才這兩位同學表現的很好,現在我特許他們到一旁休息,以後凡是表現好的,都可以休息。」 聽到孟教官的話所有人心中一喜,各個來了精神,一個比一比站的直,而古月夕卻又是一愣,驚訝又難以理解的看向他。 孟教官沖其微微一笑,並未在多言,轉身走開了。 古月夕眼珠轉動,在人群中尋找到連長的身影,看到他同樣微笑的點點頭,其心中瞭然,肯定是連長和孟教官說了些什麼,才使後者完全改變了態度。 走到一旁坐下,身體一放鬆他才明白自己有多疲勞,兩條手臂肌肉不住的微微顫抖,酸痛難忍,使他對夢教官更是感激。 揉著手臂尋找到在人群中不斷糾正著學員動作的孟教官,突然感覺他人還是很不錯的,就像連長說的一樣,並非一個不講理的人。 這時孟教官走到吳青少面前輕聲道:「你還尿急嗎?」 吳青少因誤會他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報告教官,不急了。」 孟教官拍了一下他的雙肩,會心一笑,走向別處。 書中代言,其實孟教官早便注意到了古月夕的不對勁兒,同樣明白他能撐到現在已很是不容易。 之前,連長跟他說了對方和白洛只間的恩怨後,他便已猜道了事情大概,也因此對於早上的懲罰,感到很是過意不去,很想做些補償。 作為教官,他又不能利用職權直接讓其去休息,只好想出了此等方法。一是想借此讓他去休息,二也是想試試此人是不是像連長說的那樣,具有頑強的軍人意志。 結果很讓他滿意,古月夕沒有反抗,作為一個軍人不但要屈強還要深刻明白一點,完全服從命令。 這兩點他都做到了。 其後來,古月夕在連長和孟教官的雙重關照下,混過了一上午。 吃過午飯 連長和孟教官把古月夕叫了出去,來到連區籃球場,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席地而坐。 「古月夕呀,是我要連長找你出來的,我很想聽你仔細說說和白洛之間的事,還有孟皓,你也應該見過吧,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孟教官問道。 而後,古月夕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編。 孟教官聽後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證,沒有半點虛假。」古月夕嚴肅的道。 「對不起,是我沒弄清真相,就對你進行報復,我鄭重向你道歉。」孟教官真誠的道。 「呃……這不怪你,其實我還得感謝你呢。但不知,你為什麼幫他們呢?」 古月夕心存疑惑,不明白孟教官為什麼突然向自己道歉,難道這裡面有什麼誤會。另外說『該感謝他』到是真的。如果不是他,古月夕也不可能如此之快的便能感覺到氣,並進入太極練氣第三境界。 「其實我是孟皓的堂哥,孟濤。」 「啊,你是孟皓的堂哥?」古月夕這才瞭然。 「嗯,我之所以向你報復是因為,孟皓昨天給我打電話,說有一個叫古月夕的人打了他,打的還很重,要我找出此人好好幫他出氣。並說是你們惹事先動手的,所以我才……,沒想到事情並非此。」孟濤有些慚愧的道。 「這怪不得你,最讓人可氣的是那個白洛,都是他,才使的我們有了衝突,不過你放心,我們並未動過手,你弟弟更沒受到任何傷害。」 「哦,那就好。謝謝你,我這個弟弟本來是個很聽話的乖孩子,可不知為什麼上了大學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有對不住的地方還請多擔待,」孟濤歉意的道。 「濤哥,你這是說哪的話,太見外了。其實你弟弟並不壞,我對他的影響還是很不錯的,為人義氣忠厚,他幫那個白洛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我回學校後會查清楚,看能不能幫幫他。」 古月夕感覺到了孟濤的真誠,才有心去管孟皓的事。 「那我先謝謝你了,不過能幫就幫,幫不了就算了,別為難自己,更不要惹到那個白洛。」 「我已經和白洛成仇人了,就算不去惹他,他也會來找我麻煩的。濤哥,你是不是知道白洛的背景?」 「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聽孟皓說,好像是市局一大官的兒子,至於是什麼官家公子就不知道了。」 「哦,原來如此,難怪會如此囂張。濤哥,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這一點,我絕對相信,孟濤,你就放心吧,月夕做事絕不會莽撞,別看他被你欺負什麼都不表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他是沒出手,等他報復你的時候,估計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早上我找你談時,一開始只是有意無意的套你話和你閒聊,直到後來,知道你報復月夕只是為了給弟弟出氣時,我才表明來意,把真相告訴你。這其實都是他特意囑咐的,他是怕我在不瞭解情況之下被捲進來。月夕做事周密的很,更重朋友,絕對值得深交。」 韓蒙拉開話匣子把古月夕大肆讚揚了一番,其實也是他的真心話,他確實很欣賞對方。 「蒙哥,你就別埋汰我了,我哪有那麼多的心機,我只是在盡力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避免受到傷害而已。」 「月夕,在我們面前就不需要那些虛的了,我看的出來,你是個做大事的人。只有學會忍,能控制住自己情緒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一個人如果想成就一番事業絕對不能讓情緒控制自己的思想。我相信你,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孟濤很認真的道。 「承濛濛哥和濤哥看的起,不如你我三人就此成為好兄弟,以後一起開創一番屬於我們的天地,如何?」古月夕有意結二人。 「好,我交你這個兄弟。」韓蒙伸出手道。 「我也是。」孟濤同樣伸出手搭在韓蒙的手上。 古月夕看著兩人,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感動,也伸出手搭在兩人手上道:「兩位的恩情,我古月夕今生絕不會忘,今日成為兄弟,他日兩位哥哥如有難,知會我一聲,無論我是否能幫得上忙,無論我身在何處,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月夕,說嚴重了,好像桃園三結義似的了,我們既然有緣在此相遇,又性格相投,能成為兄弟不只是你一人的幸運,是我們每個人的運氣,有些人即使相處一生也未必會成為兄弟,有些人第一次見面便會被彼此折服。我們就是後一種人,以後的路誰也不敢斷言會如何,但有我的就有兄弟們的。」韓蒙把另一隻手再疊上道。 「對,因為是兄弟,所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孟濤說完後,三人真誠的互相看看,同時大喊了一聲「兄弟」,四手同起而後甩落。 「沒想到,今日誤會會結交兩位兄弟,真讓人痛快呀。不過我們也不能聊太久,月夕早上被整慘了,得趁午休時間趕緊恢復一下,好應付下午的訓練。我和孟濤不能總是給你方便,其他教官會有意見的。」韓蒙看著古月夕略有些達拉的肩膀道。 孟濤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話道:「月夕呀,早上的事……」 「濤哥,不要說了,這不怪你,其實我還得感激你,至於為什麼,請恕兄弟現在不方便說,因為我答應過一個人,有些事不能透漏出去,等我回去和那人請示後在告訴你們。」古月夕歉意的道。 「既然是兄弟就不必說這些,你不說肯定是有難處,只要不怪我把你整成這樣,我心裡舒服多了。」孟濤不在意的道。 「好了,我們回去吧。」說著韓蒙站起身來。 回到宿舍,古月夕回想著這半天時間裡所發生的事情,暗暗感歎人生充滿了精彩和變數,永遠猜不到下一刻會是怎樣的劇情,突如其來意外又會創造什麼樣的結局。 第二十六章 來回衝擊 一覺醒來,古月夕的狀態好了不少。 兩點準時進行訓練,這次他沒再利用關係開小差,而是完完全全的堅持了下來。 站軍姿,踢正步,齊步走,原體轉體,跑步走,行進間轉法等等不斷的變換練習,漸漸的累了,麻木了,機械了,一個下午也就這樣過去了。 當到了晚飯時,古月夕才第一次體會到,為什麼溫情會說軍區的飯不夠吃,累了一天,每個人都消耗了大量體力,急需要補充能量。中午還不是很明顯,到了晚上完全表現了出來,即便是軍隊的飯菜不是很好吃,已餓的咕嚕直叫的人,根本不去品嚐是什麼滋味,狼吞虎嚥,完全是在搶。 沒辦法,雖然飯菜不少,但與忽然變大的食量來比便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不搶著吃挨餓的只能是自己。 晚上,連長特意將連隊的大音響搬了出來,籃球場燈全開,大家盤膝而坐,自告奮勇表演才藝。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算是舉辦了一個小型歡迎會。 歡迎會才開始不久,在連長和孟教官的不斷鼓動下,古月夕這個全連都已經人盡皆知的「名人」也不得不登台了。 古月夕稍做回想,覺得自己還是唱歌比較好,其他才藝基本沒怎麼接觸過,歌雖然只帶兩音,也還勉強可以吼兩嗓子。 選了一首在高中畢業會上唱過的歌曲《再回首》。稍微調整了一下狀態,清了清嗓子,輕唱而出。 「再回首雲遮斷歸途,再回首荊棘密佈。今夜不會再有難捨的舊夢。曾經與你有的夢今後要向誰訴說再回首背影已遠走再回首淚眼朦朧……………………」 今天和連長、孟教官成為兄弟,使她想起了遠在家鄉的那幫哥們兒,才選擇唱這首歌。結果,唱的每個人都心情低落,有的甚至眼眸中都泛出了一絲淚光。 此首歌讓所有人都回想起了那些前不久才告別的朋友們,想到當時那依依不捨的離別,想到了那些曾經的過往,一起生活了三年時間的點點滴滴,那些兄弟姐妹情意,離別的傷感,離別後的懷念,在古月夕這首歌的指引下全部再次湧現出來,經不住潸然淚下。 雖然歌唱的不是很好,卻是在用心唱,用感情唱。一幅幅幸福的,開心的,苦惱的,同甘共苦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一張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龐在眼前浮現,古月夕的眼睛也濕潤了。 曾經在田徑場一起奮鬥,因提高零點一秒的成績而歡呼,曾經為了班裡一個同學不惜與社會勢力拚命,結果打的頭破血流,還坐下來與兄弟無所謂的喝酒。曾經為了一個女孩兄弟之間爭得面紅耳赤,好幾天不說話。曾經經濟危機,兩個人吸一個煙頭。曾經……太多的苦辣酸甜,太多的喜怒哀樂,讓他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忘了在做什麼,只想把自己現在所有的思念,不捨和無奈都表達出來,通過歌聲來表達,通過歌詞來訴說。 一曲終了,整個籃球場陷入了一片寂靜,此時此刻,每個人的心思都回到了高中時代,回到了自己那幫死黨身邊。 有人還在偷偷的抹著眼淚,誰說剛強的男人不會哭,軍隊中的硬漢流淚時才更深情,只是為了國家他們只好隱藏,只好暫時放下,突然一首貼近心聲的歌,讓這些整天板著臉的教官也想起了遠方的家,想起了親人,甚至想起了自己的青梅竹馬和那些發小。 最後還是連長打破了沉悶的氣氛,鼓起掌來,隨後掌聲連成一片,有些人輕歎了口氣,有些人不留痕跡的抹去眼角不小心溢出淚,又歡鬧了起來。 直到九點半,連長才命令大家回去洗漱睡覺。 又是一天的早晨,古月夕來到昨天打坐的地方,看著手裡碧綠色的竹笛,回想起昨天那個漂亮女兵,無奈一歎。 「不知道今天她還會不會來。」想到他自己對人家做的事,心中很是自責。 將笛子重新掛在棵樹上,轉身面東開始打坐。 古月夕揮去心中女兵的身影,慢慢的忘掉周圍一切,進入了太極練氣第三境界。 感覺到天地之氣隨其呼吸進入體內,又擴散到身體的各部分,古月夕第一次清清楚楚的進行了內視。本來昨天便體會到了內視,只因當時在宿舍怕被人發現,總要留一絲心神感覺著周圍情況,並未好好的瞭解。此時無人打擾,他才敢完全將精神沉寂於體內好好查看。 隨著天地之氣擴散,首先看到的是密密麻麻有如蒼穹中星斗一般的無數穴位,隨後是將這些穴位連接於一起粗細不一的經脈,有些經脈細小的只能微微猜測到其存在,卻看不到,穴位也一樣,有些只是能感覺到,但是內視不到,而且位置都是模糊的。 這些天地之氣並未停留,一直擴散出皮膚回到天地之中。而在通過穴位時有一部分會被其吸收掉。這種吸收持續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而後才轉為吸收一些在吐出少量,有如呼吸一般有節奏的吸吐,那些被穴位吐出的氣隨天地之氣的擴散一起回到了空間之中。 又過了大約一刻鐘,穴位停止「呼吸」,稍微醞釀了一下,突然從中爆發出大量的精純天地之氣,這些天地之氣順著經脈向丹田彙集,和昨天激發出穴位中的氣一樣,全部彙集到了丹田,在丹田中旋轉一周,突然又按匯聚時各個經脈的份量反衝了回去。 其反衝比之彙集時速度更快,衝擊力更強。古月夕感覺全身經脈都快被撕裂了,幸好氣經過經脈時會留下一部分融入經脈中進行修復,否則可真要受重傷了。 當這些氣又衝回穴位時,古月夕全身一陣抽搐,各個穴位帶來的疼痛險些讓他痛昏過去,但他卻堅持住了,一直內視觀察著體內情況,心裡不但不悲觀反而竊喜,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和穴位比之以前堅韌了許多。 貝老曾跟他說過,當體內的雜質排出乾淨後,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氣修者,但因為人體的經脈早已退化,承受不住太多氣的力量,才要長時間打坐,讓穴位慢慢吸收天地之氣,來強化經脈和穴位。 只有經脈和穴位夠堅韌才能用出更強大的氣力,如果經脈強度不夠,而用出超出它所能承受極限的氣力,經脈便會被震斷,穴位也有可能會被震碎,那就得不償失了。至於一個人儲存氣的多少,那就要看這個人丹田的容量了。 一開始丹田的容量都很小,成為真正的氣修者後,可以通過意念在丹田中形成氣旋,以此來吸收從肺向體外散發而過的天地之氣,在通過氣旋的旋轉對這些氣進行提純,將雜氣甩出丹田,排出體外。而隨著氣的不斷增多氣旋會擴大,從而將丹田撐大,使之能儲存更多的氣。但是丹田的儲蓄量和經脈穴位是同步的,因為丹田也屬於穴位,一個可以儲存氣的特殊穴位,只有身體各個穴位和經脈都強化以後,它才能再次被撐大,但如果只是氣被消耗了,可以運轉氣旋快速恢復。 古月夕竊喜的原因是,他尋找到了可以不用被穴位每天吸收一定量氣而無法長久修煉的方法。前文書我們說過,每個人每天修煉時間都是有限的,因為穴位吸收的氣有限,穴位吸收了這些氣需要慢慢增加經脈的強度,吸收多了也沒用,長時間修煉只會事倍功半。 而剛才古月夕體內發生的來回衝擊,雖然有些痛苦,但卻迅速的提升了經脈和穴位的強度,使之可以繼續修煉,當修煉到丹田內的氣和經脈強度同步之時,再進行此種來回衝擊,以增加經脈強度。如此反覆不就可以一直修煉提升自己的修為了嗎?不用再等穴位慢慢增加經脈強度了,也許連貝老都不知道這種方法,能不讓他為之興奮嗎。 然而之所以會出現此種情況並非偶然,是一些巧合的串聯形成的。 首先,昨天兩次激發出穴位裡的氣,使其穴位中的氣有了外溢慣性,也就是比別人容易爆發出來。其二,古月夕服用了火蠍玉蟾丹後,體內的雜質已基本清理乾淨,成了一位氣修者,只是他不知道,還一直都沒去試著在丹田凝結氣旋修煉丹田。 正因此,使的穴位和經脈的強度與丹田強度差距拉大。此種不同步促使穴位自主的爆發出氣來提升丹田容量。但因為全身穴位同時爆發出的氣強度太大,完全超出了丹田的容納極限,才使得那些氣又反衝了回來。 還有一點是,經脈的強度大於丹田,才會在衝擊中不會被震斷或受傷,而丹田卻不怕這種衝擊,不然古月夕早便死翹翹了。 認真分析後,古月夕明白了一切原由,和來回衝擊所需要的幾個條件並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即使現在的他想再來一次都難以辦到。 第二十七章 一介頂峰 古月夕總結了一下,出現來回衝擊,有兩種情況,一,自發性的,如剛才一樣,但這需要一個前提,丹田與經脈穴位的修煉強度不同步。二,人為性的,如昨天早上受懲罰時,達到極限出現氣的情況,但也有可能氣被消耗掉。還有一種方法是,接住外力讓丹田儲存超量的氣,先衝擊穴位後引發衝擊。 當然這些都還是理論,具體如何還有待他驗證。 一直思考著這些事,但其修煉並未中斷,丹田也漸漸凝結出了氣團,並緩緩變大。 當氣旋達到飽和狀態時,古月夕驚訝的發現氣旋中出現了一條旋紋,第二條旋紋也隱約將要出現。按貝老所說,每條旋紋是一階的話,他已經到了一階頂峰,隨時有可能進入二階。 古月夕之所以有如麼快的提升,一是火蠍玉蟾丹的功效,二是來回衝擊有如醍醐灌頂般,將他硬拉到了此高度。 修煉完成,當他退出內視狀態後,突然感覺到身邊有人,心中不由暗怪自己太不小心了,完全沉寂在修煉中未留心神注意周圍。 想歸想身體卻沒閒著,眼睛都還沒睜開,人已迅速彈身跳到一邊,擺出了防禦姿勢。 在一旁較有興趣看著古月夕盤膝靜坐的漂亮女兵被他突然舉動嚇的急忙後退,也擺出防禦姿勢道:「你想幹什麼?」 看到是昨天那個漂亮女兵,他這才鬆了口氣,同時也覺得有些太敏感了,放下護在身前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原來是你呀,嚇我一跳。」 「你才嚇我一跳呢,剛才在幹什麼?」漂亮女兵同樣放下護頭的手道。 「我沒幹什麼呀,坐坐而已。」古月夕怎麼可能告訴她自己在修煉,就算告訴她,她也未必會信,沒準還會把他當成是神經病。 「鬼才信,我問你,昨天我的笛子是不是你拿了?」漂亮女兵也沒在此問題上過多追問,直接問起了她的笛子。 古月夕趕緊回頭看向那顆掛笛子的花樹,花樹還在,笛子卻不在了。 「不用看了,在這呢。」女兵見古月夕尋找笛子,慢慢從身後拿出道。 今天漂亮女兵並未穿軍服,而是穿著一條帶有超寬淺色腰帶的緊身牛仔,上身淺色帶帽衛衣,拉鏈只拉到一半,露出裡面黑色低方領背心兒,長長的柔順頭髮故意偏梳在一邊,讓柔絲正好順著左肩垂在胸前。少了昨天的英姿颯爽,卻多了一份清純可愛。 「哦,那個,昨天我怕放在這會丟,便拿回去了。對於昨天的事,我很是抱歉,對不起。」古月夕略帶羞澀又歉意的道。 「不許提昨天的事,以後對誰都不許提。」漂亮女兵刁蠻的命令道。 「好,好,好,我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提的。」古月夕本就理虧也懶得計較她的態度。 「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昨天打敗我用的是什麼招式?」漂亮女兵一副大小姐的樣子。 「也沒什麼,其實只是太極中的一招摟膝拗步,我並非有意那樣做的。」古月夕很不好意思的道,心裡還暗加了一句,那真的不是抓奶手。 「停,你還說。」漂亮女兵微微有些臉紅。 「是你要問的。」 「我問的是上一招,不是這個。」 「哦,早說嗎。上一招也是太極,叫做左下勢獨立,只不過被我稍稍改動了一下。」 「都是太極招式!我還以為太極是沒事人打著玩的呢,沒想到打起架來,那麼瀟灑、厲害。你能教我嗎?」漂亮女兵一臉渴望的道。 「我叫古月夕,還不知道小姐芳名呢?」古月夕並未回答她,而是先問起了名字。 「我叫蘇可兒,你教不教嗎?」蘇可兒見他不夠爽快,又表現出了一些刁蠻。 「教,我可以教你打太極,你能不能也教我吹笛子呀,我很喜歡笛子,只是一直沒機會學。而且你的笛音真的很好聽,有如仙音,人間都難得幾回聞。」雖說古月夕歌唱的不是很好,但他的音樂感還是很不錯的,只因很少唱才唱不好。 「這個沒問題,但是能不能學會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蘇可兒推脫著責任。 「好,那我們開始吧,太極很慢,你在一旁跟著我學就好,多打幾遍自然就會了。」邊說古月夕邊開步,弓腰塌背,準備打太極。 蘇可兒也不說話,在其側後方跟著學。 「太極注重的不是力量,而是用力方法,招式要緩穩圓滑,柔而有力,似輕而重,出手時瞬間發力利用寸勁制敵於未然。並善於以四兩撥千斤,用巧破其力,借力打力。」古月夕邊練邊講著太極的精髓。 「哦,知道了。那個月夕,我可以這樣叫你吧?」古月夕恩了一聲。 蘇可兒接著道,「你是哪個連隊的?」 「我是前天才到這軍訓的學生。」 「哦,原來是大學生呀,」蘇可兒有些失落。 自從經歷了昨天的事後,蘇可兒滿腦子都是對方的影子,古月夕還是她第一個有那樣身體接觸的男性,雖然當時有些輕浮,但他那有些玩世不恭的語氣和瀟灑的動作,總是不經意間觸動蘇可兒的心靈,讓她既喜歡又恨。 當今天看到古月夕安靜打坐的時候,蘇可兒的心有些癡迷了,她覺得後者靜坐時的樣子非常帥,透漏著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 其實這是由於修煉時從身體裡向外散發的天地之氣所造成的。 而現在聽到古月夕說是軍訓的大學生,想到過幾天便要離開,蘇可兒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即將失去時,心裡的失落感證實了她的在意。 「你呢?難道這裡還有女兵部隊,還是……你也是來軍訓的?」 「都不是,我屬於軍樂團。」 「哦」 …… 接下來,一個教一個學,時間在不經意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兩人停止打太極,蘇可兒開始教他吹笛子。 看似簡單的事情,當真的去做時,才發現在別人手裡隨意吹出動聽旋律的笛子,到了他手裡卻是毫無聲響,不過這並未使他放棄。 蘇可兒見對方始終堅持也只好認真的教,漸漸的古月夕摸到了一些竅門,但那已是將盡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快要七點時,古月夕不得不告辭,回去晨練,雖然他已經和孟教官成為兄弟,但也不能總是破壞規矩,不然連長也會很難辦的。 一天的訓練又開始了,還是一樣的內容一樣的規矩,只是要求更加嚴格,訓練更加有素。第一天的新鮮感沒有了,夢想成為軍人的興趣也減弱了,都在勉強控制著性子,去努力遵守著規定和教官們要求。 這批新生並沒有哪個身體扛不住,都是體育生,身體素質甚至比有些教官都還要好。訓練雖然累,並不是他們所不能忍受的,他們最忍受不了的是不能隨意亂動。大家都是體育愛好者,好動已深入了每個人的思想,突然間完全被限制,難免會受不了。 經過兩天的訓練,大家基本已經掌握了作為一名軍人應有的素質,瞭解了作為一個軍人的基本規矩。所以,連長宣佈了幾項讓所有人覺得好玩又頭疼的事情。 一,從今晚開始,從晚上十點到明早六點要輪流站夜崗,兩人一組,兩個小時一輪換,連隊一共一百多人基本輪換完軍訓也就該結束了。 二,半夜隨時可能打緊急集合,當聽到緊急集合命令時,必須在三分鐘之內穿好衣服,繫好武裝帶,帶好帽子,並按教官教過的方法和標準,打好自己的背包,跑到集合場地集合報道,進行緊急行軍。而後便要背著自己的被子,也就是打好的背包,還有一把不輕的步槍進行負重跑。 三,同樣是半夜,隨時有可能打緊急疏散。當聽到緊急疏散命令後,要在第一時間用毛巾摀住自己的口鼻,低身跑出宿舍樓,到集合位置蹲著等待命令。 可以說古月夕他們的軍區生活從現在才叫真正的開始。累了一天,即使到了晚上都不會讓你好好睡覺,緊急事件隨時有可能發生,這就是軍人的生活,在戰場上要想保住性命,平時就要付出別人所不能付出的辛苦。 第二天,古月夕並未早早的起床,直到六點時,才來到那片小樹林。其原因,一是六點以前已經有了夜崗,二是,想證實一件事。 當古月夕到達小樹林之時,蘇可兒也正好剛到,兩人打過招呼,開始繼續昨天的事情,古月夕教蘇可兒打太極,後者教他吹笛子。 七點時回到連部進行晨練,讓其感到驚喜的是,從今天開始晨練不在練習隊列內容,而是學習軍體拳。 古月夕早便想學軍體拳了,他感覺軍體拳很具有實用性,簡單明瞭直奔要害,沒有任何花招。而後,當接觸軍體拳後,是越練越喜歡。 中午吃過午飯後,他找到了韓蒙和孟濤,將兩人叫到了那片小樹林。 「月夕,你找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呀?」連長韓蒙問道。 ….文.…; ….人.…; ….書.…; ….屋.…; ….小.…; ….說.…; ….下.…; ….載.…; ….網.…; 第二十八章 太極練體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練過太極?」古月夕並未回答韓蒙的問題,反問道。 「這個……沒有,我們學的都是軍體拳,擒拿,散手,太極那東西是老年人練的,我們練他幹嘛?」孟濤有些不解的道。 「是這樣的,我發現當身體處於極度疲勞時,打幾遍太極,不但會緩解疲勞還會提高身體素質,增強肌肉力量,這還是多虧了孟哥才使我發現的。」古月夕今天沒去打坐便是想證實一下,打太極的效果。 昨天和蘇可兒一起練太極,他就感覺到了,但不敢確定,也有可能是因為打坐修煉而產生的效果,因此今天有意不修煉,只打簡單的二十四式太極;來證實。 結果通過內視發現,同樣有很少量的天地之氣通過皮膚滲透到肌肉裡,增加了肌肉的強度和力量,如果不會內視的人是不可能感覺到的。 氣功修煉方法,古月夕不敢擅作主張教給韓蒙他們,但是二十四式太極可以教,反正很多人都會,這也不屬於武林中專有的東西。 「你不會是在說笑吧?」孟濤不敢相信的道。 「當然不是,我怎麼會騙你們呢,前提是要在極度疲勞後才會有這種效果,我也是因為那次孟哥罰我,才發現的這個秘密。其實,那天早上遲到,並不是去上廁所,我有早上打太極的習慣,而不小心忘了時間,才有了下面的事。」 第二天早上我又去打太極,由於那三百個俯臥撐的疲勞一直都未消退,在打太極時才讓我發現了這個秘密。當時還不完全確定,所以昨天我很賣力的訓練,並且在中午時還偷偷做了很多俯臥撐,(其實他也是想再次激發出穴位裡的氣,可惜沒成功,人在自主的情況下是很難激發自身潛力的。)把自己搞的很疲憊,今天早上打完太極後發現,疲勞消失了,力量也增長了不少。 因此,才想教你們打太極,對你們的力量提升會很有幫助,如果肯吃苦的話,將自己累到極限,後打太極恢復提升力量,再將自己累到極限,如此反覆。力量和身體素質會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層次,到那時被選入特種兵部隊也說不定喲。」 古月夕很想幫一下這兩個好兄弟,但又不能將太極練氣教給他們,偶然發現二十四式太極的此等效果,他怎麼能讓他們因不相信而拒絕掉呢。只好把一切據實相告,並微帶了些誘惑。 「難怪昨天你累的要命,我還以為是那次的懲罰一直沒有恢復呢,原來是故意的呀。」 「這些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們相信你,即使你不解釋也會相信的。如果真的能使身體素質大幅度提升的話,我們還真有可能進入特種部隊。再過不久將會舉行團內大比武,其目的就是為了從基層選拔特種兵苗子,而後再進行一個月的集訓淘汰篩選,便可進入特種部隊。」連長韓蒙有些嚮往的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學太極吧。」孟濤笑嘻嘻的道。 以後的日子裡,古月夕早上教蘇可兒打太極,中午教連長他們兩個,他這個學了沒兩天的半吊子一下子變成了宗師。他教連長二人是,有意讓他們注意自己的呼吸,讓他們自己去體會呼吸境界。 韓蒙他們也想過早上學,但當知道古月夕在教蘇可兒後,不好意思打擾了。 兩人也未把自己累到極限來體會他所說的是否有用,一是因為現在有任務在身,要訓練這幫大學生,二是太極還沒打熟練。 自從那天沒打坐證實了猜想後,古月夕又恢復了往常的修煉方式,只不過現在是每天五點半才去,打坐半個小時。 那些站夜崗的同學基本都認識他,在加上知道他和連長的關係,對其外出基本不會過問。 轉眼間,五天過去了,古月夕既沒有再次成功用出來回衝擊,也未能突破到第二階。但是他的笛子卻在蘇可兒的細心教導下吹的有模有樣,蘇可兒和連長他們的太極也打順了。 平靜日子總不會長久,在晚上的籃球賽上,古月夕看到了兩個他都快要忘記的人。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曾撞到的人和那個老外,古月夕打聽到,此兩人一個叫張任,另一個猜測是老外的叫金眼,估計是來中國時起的名字。 沒想到他們就在他連部旁邊的十二連,這麼多天一直沒注意到,直到今天兩個連隊打籃球賽才發現。看來此二人一直很低調,有意不讓人注意。 這兩人看了一會兒比賽,趁別人不注意,悄悄的離開了。 古月夕從第一次見到他們便覺得鬼鬼祟祟的不是什麼好人,現在見其偷偷離開,打算跟上去瞧個究竟。 和身邊的周曉楊說了聲「去廁所」後,他遠遠的掉在了兩人後面。 他可不敢跟的太近,那個張任也是一個氣修者,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那種,不然當時貝老不會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他們,因此怕跟的太近會被發現。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們去了東邊那片小樹林。 遠遠的看著兩人走進樹林,古月夕安奈不住心中好奇,也悄悄的摸了進去。 走進小樹林後,在一處樹木密集枝葉茂盛隱蔽性很好的地方,古月夕發現了兩人。 兩人一站一坐面向東邊一動不動,其中張任是站著的,金眼是盤膝坐著的。 古月夕搞不明白他們在搞什麼鬼,便想再靠近點看清楚些。可是樹林中很黑暗,一不小心掛到了一旁的樹枝。 「卡」 斷枝聲傳開,古月夕暗叫一聲糟糕,轉身便跑。在不瞭解兩人底細之前,他可不敢和兩人交手,畢竟他才只是一階頂峰,在所有氣修者裡都是墊底的,讓他一對二,到時恐怕連逃都來不及。 跑出小樹林一段距離,回頭見張任他們未追來,古月夕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卻又邁不動回去的步子,好奇心使他很想知道兩人到底在做什麼。 正在其猶豫要不要再回去之時,兩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 張任看到又打算跑的古月夕,有些憤怒的道:「小子,又是你,上次撞我沒跟你計較,沒想到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古月夕看了一眼張任,隨後看向其旁邊的金眼。四眼相對,發現對方眼內有紫光閃動。那一瞬間,古月夕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暴漏在了他的面前,對方可以直接將其抹殺。 再不敢猶豫,古月夕二話沒說,撒腿便跑,連只有一階的氣功都用上了,以最快的速度跑向連隊。 這時張任他們在想追已是來不及了,本來雙方便有不遠的距離,古月夕又一心想逃,想攔已是不可能。 回到連隊,古月夕心裡一陣後怕,等他喘息過來,冷靜一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暗暗問自己在怕什麼?難道他們還敢在軍隊裡殺人不成,都是因為貝老和王漢的話,才使他將兩人的危險程度放大化了,其實根本沒什麼好怕的,他們也未必難對付,只是那個金眼的眼睛有些詭異,必須得小心。 第二天中午,和連長韓蒙他們打完太極,孟皓又提議切磋。 在古月夕教他們太極第二天起,兩人和古月夕便進行了一次切磋比武,原因是三人發生了爭論,韓蒙和孟濤雖說在練太極,但總覺得是花拳繡腿,沒有進攻性,古月夕為了改變他們的觀念,只好以實際較量來證明。 結果兩人被古月夕的太極打得團團轉,有力無處用,最後累到認輸。兩人這才改變觀念,對練太極上了心,同時對其身手大大的佩服。 其實這還是他不動用氣功的前提下,如果再用上氣力,他二人一起上也不會是其對手。 今天兩人又要和古月夕切磋,理由是,要從實戰中學習如何靈活運用太極。 通過這斷時間的練習古月夕已將二十四式太極練的順風順水,招招式式都有了大家風範,這也歸功於與兩人的不斷切磋,不然他也不可能如此快便能靈活的運用太極的各種招式,因此也很樂意和兩人切磋。 先上手的是孟濤,兩人拉開架子都做好了準備,韓蒙擔任裁判。 …… 比試的結果讓兩人更加堅定以後要好好練太極,等其走了後更要試一試太極練體,以提高身體素質和力量,到時沒準還真能進特種部隊。 軍訓已十二天,一大早,古月夕和往常一樣來到小樹林修煉,讓他無比高興的是,終於突破到了第二階,同時笛子也吹的繪聲繪色,在和蘇可兒漸漸的熟悉中也瞭解了她一些情況。 蘇可兒是一個出身很普通的女孩,和古月夕一樣沒有背景後台,但她擁有一張漂亮可愛的臉和完美的身材,同時在音樂方面有極高的天賦,音如仙樂透徹心靈。 然而,她在軍區裡的日子並不好,軍樂團的其他女孩都很針對她,就是因為她的容貌和天賦,正所謂羨慕,嫉妒,恨,越完美的女孩越會被孤立。 第二十九章 初次交手 慢慢她的性格發生了改變,變的刁蠻不講理,失去了原本的天真可愛,孩子氣,和那顆童真純真的心,只因為了保護自己才不得不變成了現在的性格。 古月夕對其狀況很是同情,但也無能為力,只能給予一些心靈安慰,還只是出於朋友間的。 晚上十二點時古月夕被叫醒,今天輪到他站夜崗。和周曉楊百般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迷瞪著雙眼去接崗。 一陣冷風吹過,二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人也精神了許多,換下上一輪站崗的同學,兩人坐在連部小院的長椅上藉著微亮的燈光小聲閒聊著。 因為已經近月末,再加上空中有些殘雲,使得今夜光線很暗,只有微弱的星星照著大地。 聊了一會兒,古月夕感覺身體被凍的有些僵硬,想站起來走活動一下,卻正好瞧見南面十二連部微亮路燈旁有兩個身影閃過,這兩個身影讓他感覺很是熟悉。 古月夕眉頭暗皺搜索這腦海中記憶,猜出了兩人是誰。 「張任和金眼」 確定了兩人的身份,其心中更是不解。他們兩個半夜出來跟什麼?肯定沒什麼好事。其心中又升起了跟蹤的想法,但又有些擔心不是人家對手。 略作打算,古月夕轉頭對一旁的周曉楊道:「曉楊,我離開一會兒,你在這守著,最多半個小時回來,如果半個小時沒能回來,你馬上去找連長,告訴他有人擅闖火箭連,帶人馬上到東邊小樹林,明白嗎?」 周曉楊聽到此話一愣,疑惑的道:「什麼情況,夕哥,你要去幹嗎?」 「這個以後在告訴你,現在沒時間,記住我說的話。你不要跟來,不然你我都可能會有危險,想我平安回來就按我說的做。」古月夕鄭重的道,他是怕周曉楊這小子好奇心發作也偷偷跟來,那可就危險了,畢竟對方可不是一般的人。 「恩」 古月夕藉著微亮星光,悄悄走進小樹林。有了上次經驗,很輕易的便看到了兩人身影,和那天晚上一樣,一站一坐靜靜的看著東邊的火箭營方向。 古月夕從側面慢慢靠近想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當他成功迂迴到兩人側面不遠處時,再次看到了金眼眼中的紫光,這次非常明顯,雙眼有如兩個紫色小燈泡一般盯著前方,並不斷調整著視角好像在尋找著什麼,古月夕心中暗想: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千里眼」。 一坐一站一旁觀,時間不長,突然金眼輕聲道:「Ifound」。後回頭看向張任,就在其回頭之時眼睛掃過古月夕所藏之處,後者心裡突然有種被發現的感覺。 金眼還真發現了他,輕聲用英文和張任說了幾句,張任也看了過來。 知道自己已經暴漏,再藏已沒什麼意義了,古月夕慢慢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呀。」張任微微壓低聲音道。 「沒辦法,我這人好奇心太重。」 算算時間現在也差不多快半個小時了,估計連長一會兒便會帶人過來,只要連長一到,張任他們的行為便會暴漏,到時亮他們也不敢在軍區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兩人再厲害也怕槍吧,況且還不只一把搶,到時將是密密麻麻的槍。 「怕?笑話,我會怕你?一個剛剛跨入氣修者門檻的螞蟻,也有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張任不屑的道。 這時旁邊的金眼用英文對張任說了些什麼,古月夕沒聽清。而後,張任微微一點頭不在廢話,腳下連換步向古月夕侵近。 此時,後者也沒打算再逃,一是他已安排了周曉楊這個後招,二是想看看自己進入氣修者第二階後有多厲害,他還從未用氣功和人交過手呢。 然而接觸間便讓他大吃一驚,他和張任完全不在同一檔次上,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完全被壓制。古月夕把這些天對太極的領悟全搬了出來,也無濟於事,無奈他所練的是社會上用來健身的二十四式簡易太極,而張任所用的卻是正宗的張氏太極拳。 張任從小便開始系統的學習太極,哪是古月夕這個半路出家練了沒兩天的半吊子所能比的,沒過五個回合,其肩頭便被張任的指尖掃到,一陣火辣辣的痛使他整條手臂都酸麻難忍,活動受限。 這還是他全力防守下,都只堅持了五招,還被掃中肩膀。 兩人拉開距離,古月夕暗暗皺眉,想不出任何可以對付張任的招式,他所會的只有二十四式太極和軍體拳,其於都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軍體拳肯定不行,那是以力量和速度取勝的招式,在力量和速度上他完全不佔優勢,以他二階的氣功在人家面前跟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並且太極招式本就克軍體拳這種以力量為根基的拳法,用軍體拳只會更加吃虧。太極招式剛才已經試過了,完全沒用,用冒牌和人家正版的相抗衡同樣是在找虧吃,為今之計只能拖延時間等周曉楊將連長他們叫來了。 他想拖延時間,張任可不給他機會,還沒等對方站穩,一記直拳直奔其胸膛。 這一拳來的又快又狠,古月夕想閃躲都來不及,只好緊忙抬雙手去封擋他的拳頭,同時將自己二階的氣全部注入了雙掌,結果還是未能擋下這一拳,拳頭硬是震開雙掌砸在了他的胸前。 「砰」 古月夕悶哼一聲倒退了三大步才緩解了這一拳的衝力,如果他的內臟不是比平常人強悍許多,最後又撤回一部分氣將其護住。這一拳可以直接打的他吐血,即便如此,他的內臟也是一陣翻滾,喘不過氣來,已是出現了輕傷。 張任看到受自己一拳並無大礙的古月夕,心裡一驚。他未想到在短短幾天裡,對方竟然能達到氣功二階,並且內臟強悍異常。 想歸想手上可不會留情,彈身跳起便要給古月夕致命一擊,這時後面的金眼突然用英文說了一句話,意思是:有人來了,撤退。 張任狠狠的看了一眼古月夕,轉身跑到金眼身邊用英文道:「殺了他滅口,不要留痕跡。」 金眼瞭然的點點頭,眼中紫光暴閃,瞬間射出兩道光線,直奔古月夕眉心。做完這些金眼連結果都未看,好像已完全料到,便與張任迅速閃動身形離開了樹林。 在金眼眼中紫光閃現時,古月夕靈魂顫粟,好像被完全鎖定了一般。那一刻他體會到了世間最可怕的心靈死亡恐懼,更後悔不該冒險跟過來。同時沒聽從貝老的囑托,辜負了溫情的情誼。 而就在古月夕絕望準備接受死亡時,胸前的天神淚劇烈跳動,隨後一道晶白色電光閃出與那兩條紫光撞在一處,兩相消散。 還處於呆立中的古月夕心中湧現出親切的熟悉感,但只是一霎間便消失了,再也捕捉不到,好像失去了最為珍貴的東西。對此他只是稍有傷神,以為是恐懼中的錯覺,並未太留意,而後為能躲過如此大難而無比慶幸。 從懷中掏出那條親人唯一遺留,水滴形石質項鏈——天神淚(見《金魂》第一章),嘟囔道:「難道是弟弟在天有靈在保護我嗎?」 眉宇間憂傷加深,古月夕眼角間似有淚閃現。 這時,東邊傳來腳步聲,讓其趕緊收起了心情,猜想可能是火箭營的人察覺到了這邊的聲響,過來查看。 如果被火箭營的人發現,他也不好解釋。說是跟蹤張任他們,人家來個死不承認他也沒辦法。 想到此,古月夕也趕緊閃身離開了樹林,迅速向自己的連部趕去,中途正好遇到連長和王漢幾人。 「月夕,你沒事吧,怎麼回事?」連長看到古月夕捂著胸口,關心道。 「沒,咳咳……先回連隊。」古月夕剛想說話但忍不住傷勢咳嗽了兩聲,他怕引來火箭營的人不好解釋,馬上改口先回連隊再說。 連隊宿舍外的院子裡,幾個人盤膝而坐。 這幾個人都不是外人,周曉楊,連長韓蒙便不用說了,其餘人是孟教官,吳青少和王漢,周曉楊不知道古月夕去做什麼事,只能叫關係比較近的人。 「月夕,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只是挨了一拳有些氣悶。」古月夕揉著胸口道。 「這是怎麼回事,曉楊說有人闖火箭營,是真的嗎?」連長有些擔心的問道,因為上邊特別交代過,不能讓學生進入火箭營,如果是自己的人闖火箭營,可就給他添大麻煩了。 「這個……是十二連的兩個人,但他們並未闖,我讓曉楊這麼說,是怕萬一被他們發現我在跟蹤,到時動起手來打不過好讓你們去解救。」 「還有你打不過的人?」孟教官不相信的道。 「濤哥可別小看這批學生,有些人是深藏不漏,就剛才那兩人,我一個都打不過,在其手上過去二十招都難。」並不是古月夕有意抬高自己,他不想說的讓人太過難以接受,才把自己堅持不了五招說成了二十招。 「真的?你都接不下二十招,會有如此厲害的人?」孟濤天天和古月夕切磋,很清楚他的身手,連他都過不去二十招,那這人可不是高手那麼簡單了。這讓一直自認為身手還不錯的孟濤又大大的受了一次打擊。 王漢聽到古月夕的話悄悄向其身邊湊了湊,小聲道:「是不是那兩個人?」 古月夕明白王漢所指,不留痕跡的微微向後者點了點頭。 第三十章 時不留人終須離別 「好了,先回去睡覺吧,有話明天再說。」其實連長心裡也很好奇,但看到古月夕一直在揉胸口,再加上大半夜的外面天又冷,才要求大家先去休息。 第二天醒來,連長几人便開始追問是怎麼回事,古月夕哪敢告訴他們,兩人一個是氣修者,一個眼睛特殊可能是傳說中的異能者,那還不被追問到底,要不便會像神經病一樣對待了。如果是後者還好點,真追問起來才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所以他未說實話。 「其實是這樣的,當時我和曉楊在站崗,突然發現兩個人影,便跟了上去,想看看他們在玩什麼鬼點子。那兩人在學校曾和我有些過節,而且身手高強,為以防萬一才讓曉楊那麼說的,是為自己留了一手。」古月夕說的也都是實話,只不過都不是重點。 「那你發現他們在做什麼沒有,還和對方動手了是不是?他們真的那麼厲害?」孟教官急著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當時他們一站一坐,望著東邊,但那裡除了樹還是樹,根本沒什麼好看的。」古月夕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剛開始他也很是不解,但當看到金眼發紫光的眼睛時,他猜測金眼肯定有什麼特異功能,可以看到別人所不能看到的東西,而且其所要看的很可能便是火箭營,但具體是什麼,便不是能猜到的了。 「哦,這就奇怪了。那你是怎麼和他們打起來的,而且還受了傷。」這次問話的是連長韓蒙。 「樹林裡太黑,我不小心弄出了些聲響被他們發現了。兩人做賊心虛,什麼都沒說便向我動手,我哪是他們的對手,不到二十招就被打了胸口一拳。」 「然後,他們就把你給放了?」吳青少看看完好無損的古月夕,不相信的道。 「哪可能,是因為火箭營的人發覺了這邊動靜,才把他們嚇跑了。否則不等你們趕到,我可能已經倒下了。」 「他們用的都是什麼招式,怎麼把你打敗的?」孟濤一臉期待的道。 古月夕沒辦法只能胡亂編一些招式矇混過關。 後來還有人想追問一些細節,但因明天便要進行最後的閱兵,不得不去為閱兵取得好成績而忙碌,漸漸的也便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而後兩天古月夕再未見到張任兩人,不知道是已離開軍隊,還是有意不露面。 昨天在緊張的閱兵中,古月夕他們十一連很榮幸的奪得了第二名。 而今天是離開軍區,結束軍訓生活的是日子,他一大早便來到小樹林,看著熟悉的一顆顆樹,熟悉的地方,想著每天都陪自己打太極吹笛子的可愛又有些刁蠻的苗條身影,心中一陣惆悵。 今天可能會是最後一次見面吧,向她告個別,便要啟程回學校了,心裡總感覺不是很舒服。 和往常一樣,古月夕坐在老地方打坐,但是那種失落的離別之情總是讓他無法靜下心來,坐了一會兒,覺得總進不了狀態,便終止了今天的修煉。 站起身來回走動著,一會兒看看這棵樹一會兒聞聞那朵花,好像在和這些熟悉的「朋友」告別。 古月夕並非一個很感性的人,但看著陪伴自己生活了半個月的花花草草,望向東邊還殘留的月亮,想到今天便要離開可能永遠不會再回來,一時興起不自住的吟起了詩。 風花一世幾度秋,草露含情滴欲流。 轉眼已是東殘月,有緣再把笛音求。 來到軍區之時還是上半月,如今已是月底。只有在早上才能看到東邊窄窄的月牙兒。看著此情此景,數著自己的心情,難免會感歎,風花總會落,晨露總會離開小草的葉子。轉眼便要下個月了,我也到了離開的時候,以後如果有緣的話在請教你如何吹笛子吧。 這便是此詩所表現的意思,所表現的心情,一首詩讓他好像又回到了初中時那個溫文淡雅的多才公子。 「這首詩是送給我的嗎?」就在古月夕剛吟完詩還沉寂在詩中的情感中時,蘇可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轉過身,看到那雙微紅的眼睛,古月夕以為她是因為首詩裡深深的離別之情所感染,輕歎一聲,有些無奈的道:「萬物都難逃離別,更何況是有感情的人呢,你就別太傷感了。」 「你會想我嗎?」蘇可兒有些幽怨的道。 「這個……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古月夕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像鴕鳥一樣將頭埋在沙土裡逃避著,轉移話題道。 「知道你要離開了,我睡不著。」 古月夕這才發現蘇可兒眼睛紅是因為裡面都是血絲。 「難道你一夜未睡?」 後者輕恩一聲道:「我不想你走,我不想離開你。」 聽到對方深情的話古月夕有些頭疼,雖然在慢慢的接觸中他對蘇可兒很有好感,但是,其心裡面早已認定了溫情,怎麼可能在裝下一個,他可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因此一直只把蘇可兒當成很投緣的朋友而已。 現在很明顯,蘇可兒對他已經不是簡單的朋友感情,其實一開始前者對後者便不只是簡單的朋友之情。 看著蘇可兒深情的雙眼,古月夕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面對這份情誼,他不能接受,同時更不忍心傷害,真是欲捨欲留難斷,再三相視無言。 蘇可兒慢慢將那碧綠色的竹笛遞給古月夕道:「我們合奏一次吧。」 古月夕接過笛子道:「吹哪首?」 「你吹的最好的那首《勿相忘》。」蘇可兒拿出一把銀色金屬笛子道。她教古月夕時,讓其吹的最多的便是這首曲子,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所為。 雙笛同時響起,一首《勿相忘》婉轉而憂傷,滿滿的思念情懷在還未離別便已經開始訴說。情長恨長思念更長,一首合奏渲染的感情使整個早晨都有些低沉,鳥兒啞聲花兒低頭,好像也在為離別哀傷著。 此曲終結時,蘇可兒悄悄抹去了眼角不小心溢出的淚。 曲終人散,好像已經注定了兩人結局。 古月夕將笛子遞還給蘇可兒。 後者並未接,深情的看著古月夕道:「把它送給你吧,希望你看到它時能想起我。」 古月夕剛想拒絕,蘇可兒又有些哀求的道:「不要拒絕好嗎?」 看著那讓人憐愛的眼神,古月夕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遞出去的手又慢慢收了回來。 起的再早分離的時刻也總會到來,曲子再長也總有結束的那個音符,心中再不捨,終究還是要說一聲道別。 從小樹林回來,古月夕的精神有些恍惚,看著手裡碧綠色竹笛和笛子上面那可愛的熊貓掛件,無奈的笑了笑塞進了背包。 而後,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心裡百感交集,直到其他人陸陸續續開始整理東西,他才起身準備回學校。 大家吃著最後一頓飯心裡都有些傷感,雖然這頓飯炊事班特意加了不少好料,但越是如此越難以掩飾那離別之情。 這次古月夕他們並未和大家一起吃,連長韓蒙第一次給他們四個開了小灶。 出席的沒有別人,除了古月夕王漢四個,只有連長和孟濤孟教官,孟濤還特意弄到了幾瓶酒。 飯桌上幾人臉上都未表現出傷感來,開開心心,有說有笑,但是每個人心裡都不是那麼痛快,從不停敬酒便能看的出來,那份離別的難捨再怎麼隱藏也會表現出女人婆婆媽媽的情節。 當學校的車來到軍區時,連長和孟教官並未出現,是古月夕有意不要他們送。當時他是這樣說的:「都要走了,就不要再徒增傷感,讓我們悄悄的離開吧,當哪一天我回來看你們時,無論你們在做什麼事都要來接我,我們在一起享受重逢的喜悅。」 雖然韓蒙二人並未出現,卻一直在樓上窗口遠望著,直到古月夕上車,車子轉彎再也看不到,才輕歎了口氣,收回戀戀不捨的眼光回到床邊,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假寐。 韓蒙帶的學生也不少,但是能讓他像對古月夕如此付出真情的卻沒有一個。 坐在回學校的車上,古月夕有離別的傷感,同時又有即將重逢的期盼。半個月不見溫情了,應該說半個月都未和溫情聯繫過了,他心中很是想念呀。 進入軍區手機都要上交,不准帶入,剛拿到手機的古月夕,將手機在手裡翻來覆去,不知該不該給溫情打電話。想告訴她自己的思念和情意,但又覺得電話裡不能完全表達出來,不如見了面再說更能解讀心中的相思之情,可他又控制不住想盡快與其聯繫,糾結的心折磨的他心裡亂糟糟的,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戀愛中人智商都等於零。 掙扎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衝動,準備不聯繫溫情回去給她一個驚喜。 大巴在高速公路上狂奔,像是在甩掉那難捨的離別,又像是歸心急切。 第三十一章 確立關係 回到學校,古月夕放下行李,換了件乾淨像樣點的衣服,急匆匆的去找溫情。 他的舉動讓周曉楊三人很是妒忌,暗怪其重色輕友。大家都還在離別的傷感中未解脫出來,他卻獨自享受那小別勝新婚了。對此三人趕到極度不平衡,想發表意見但其人早已不見蹤影,也只能彼此抱怨了。 來到溫情辦公室,古月夕並未急著進去,更未敲門,而是站在門口靜靜的聽著。 「小情,你就跟我一起去嗎,舞會上會有很多知名人士,而且還有不少明星呢,順便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裡面傳來白洛的聲音。 「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去的。」溫情有些不耐煩的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拒絕我?」白洛的聲音有些失落。 「因為,因為……」溫情不知是真的不會回答,還是因其性格使然說不出口。 「我都追你快兩年了,在這兩年裡我幾乎什麼都聽你的。為你付出了那麼多,難道還不夠嗎,你到底想要什麼?只要你說,我都滿足你。」 聽著白洛深情的話,古月夕也不得不對其有些另眼相看,以前只覺得白洛是個心狠手辣的紈褲子弟,沒想到還如此用情至深。 \文\「反正,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你。」 \人\溫情被問的實在有些沒辦法了,本不想說出這樣拒絕的話傷害對方也不得不說了。 \書\「你就那麼討厭我?是不是因為那個小白臉古月夕。」這時的白洛已有些火大,聲音中帶著一絲陰狠。 \屋\溫情對於白洛的質問有些閃避,低著頭臉上閃過猶豫和掙扎。 門外的古月夕突然聽不到聲音,一顆心也懸了起來,他也很期待溫情會如何回答。 白洛見溫情低頭不語,再次大聲質問道:「是不是?你告訴我。」 門外之人感覺到白洛有些暴躁的情緒剛想進去,溫情的聲音又傳了出來,他伸出去要推門的手又收了回來,想聽聽到底會是怎樣一個答案。 溫情抬起頭眼神中流露著信任,堅定的對白洛道:「是,又怎樣?」 聽到溫情的話古月夕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同時心裡暗道:「白洛,無論你怎麼報復我,都注定是輸家,沒有任何機會。」 「為什麼,他哪裡比我好?」 「他就是比你好。」 「哈哈哈哈哈……」白洛突然大笑起來。「是嗎,可惜他不會喜歡你,」 本來古月夕已經打算進去了,當聽到這句話時,覺得還是有必要再聽聽白洛想說些什麼。 「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溫情此時的語氣已不再像平時那般溫和。 都說是人便有三分火,再溫和的人,也會有一個屬於她的底線,此時白洛便觸碰到了這根底線。 「哈哈哈,既然已經到了如此田地,我不防告訴你。他已經在軍區被我修理慘了,並且服軟承諾不會在見你。就算你喜歡他,他也不敢喜歡你,我勸你還是死了那份心吧。」白洛得意的有些幸災樂禍。 聽到這裡,古月夕嘴角上翹,心裡暗道:白洛呀白洛,你哪知孟濤告訴你們的那些,都只是為了不讓你再用其它手段報復我,而瞎編的穩軍計。 推門而入,古月夕有些嘲笑的道:「我說白兄,你怎麼撒起慌來如此理智氣壯呀,說話之前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嘛。」 「月夕」 看到走進之人,溫情心安了不少,同時對其突然出現有些驚訝。 當白洛看到來人,聽到那些諷刺的話,心裡震驚更大。這和他所得到的情報完全不一樣,一時搞不清楚狀況。此時他很想找到孟皓,好好問問他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怎麼不說話了,既然你不說,那換我來說兩句吧。」 古月夕見白洛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微微一笑接著道:「首先我要說的是,溫情是我的女朋友,請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她,更不能再用『小情』這個稱呼,這個稱呼以後只屬於我。 第二,聰明的話,不要再從暗地裡用那些小把戲。已經過去的,我不在計較,如果還有下次,可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第三,不要再利用孟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他會如此聽你的話。但是,如果你再利用他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我會十倍的反還在你身上。 別質疑我的話,我只和朋友開玩笑,現在,你可以滾了。」 自從他成為真正氣修者以後,已經不再將白洛當成是任何威脅,一個氣修二階的武林中人,怎麼會將一個普通人放在眼裡。 更重要的一點,要想和溫情在一起,與白洛成為敵人那是無可避免的,既然如此,那到不如強硬些。就算他家底再硬,也硬不過法律吧,如果他的家人也都向他一樣,不講道理的話,那肯定存留了不少污點,只要搞到這些污點證據,到時誰整誰可就兩說了。 因此,古月夕才敢不留餘地的對白洛下了三條規定,並順帶借用了《壞蛋》裡的一句經典話語。 當溫情聽到古月夕直接而又強硬的話時,瞬間,好像找到了港灣,無比的安全,尤其是聽到那句「溫情是我的女朋友」時,幸福的味道在心中洋溢,甜蜜蜜的。 而此時,白洛的心情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憤恨,恨不得當場將對方撕成碎片。 想歸想,他可不敢那般做。像他這種紈褲子弟,只會在後面瞎指揮,親自動手?還不如叫他逃跑更實在些。 白洛盡量將自己的憤怒和恨意隱藏於內心深處,沉聲道:「難道你在軍區沒受到一點傷害?」 「勞你費心了,我過的很好。不過,我可不想有人老是惦記著我,如此我會感覺很是過意不去,當我感覺過意不去時便會想方設法的報答他,一般被我報答的人,下場都不是很完整,希望你不要挑戰我本就不是很好的耐性。」 古月夕原本便是個小黑幫的老大,說起狠話來,絕對不用狠字也能將人嚇個半死。 「好好好,你有種,話我記下了,但願你不會為今天的行為後悔。」白洛放了句狠話轉身便走,他實在不敢獨自面對古月夕,先離開此地才能使其安心。 屋裡只剩下溫情和古月夕後,反而有些尷尬。沒見面時有好多話想說,等見面了,原來想好的一籮筐卻一句都說不出來,情侶之間的智商實在有待提高。 「你剛才說的話……」溫情低著頭有些害羞的打破了沉默。 「我是很認真的,做我女朋友吧。我想你是不會拒絕的,對吧。」古月夕笑嘻嘻的道。 「哼,沒那麼容易,簡單一句話就想讓我當你女朋友,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看你笑嘻嘻的樣子,哪像是認真的。」溫情抬起頭嬌哼一聲,小女人味十足。 「哦,這個……」以前古月夕干的都是勾引美女的勾當,要說認認真真的去追女孩子,他還真沒經驗。 「怎麼了?這麼沒誠意。」溫情有些失落。 「不是啦,我只是在想哪個地方最合適,你現在可以下班嗎?」古月夕覺得找個浪漫之地再拿朵玫瑰,估計會很有誠意。但溫情還在上班,便有點難辦了。 「這個……你回來都不提前說一聲,我現在哪還來得及找人帶班呀。」 溫情語頓一下後馬上又把責任推給了他,古月夕悶聲無語。 「逗你啦,我馬上給井雨打電話,讓她來帶班。」 說完走到了一邊打電話,古月夕心中卻趕緊盤算著該去什麼地方。 沒過多久一個小巧的美女來到了辦公室,溫情向其交代了一番,隨後兩人出了學校。 「去哪呀?」邊走溫情邊問道。 「這……」這個問題還真將古月夕給難住了,他本來打算去個浪漫的咖啡廳,可又對成都基本一無所知,根本不清楚咖啡廳在何方。 「你不會是現在都還沒想好吧?」這次溫情是真的有些不高興了。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這邊」古月夕隨便指了個方向道,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條路上有沒有咖啡廳。 溫情看到古月夕所指的方向,眉頭這才舒展開來,笑道:「原來你是想去看電影呀,我都還沒去過電影院呢,聽說好多戀愛中的人都去那兒,我早就想去了,算你還有誠意。」 「對,沒錯,就是要去看電影。」古月夕趕緊順其話說。同時心中暗道:這樣也可以呀。 很明顯,可以推斷出順著此路會有電影院,既然溫情又很想去,又何必費腦筋非要找咖啡廳呢。 事實上,溫情根本不清楚什麼才是有誠意的表示,她只是聽人說,不能太輕易答應做別人的女朋友,一定要對方有所表示。而至於是什麼表示,她根本不知道,只聽朋友說談戀愛的人經常去電影院,她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便是表示了。 古月夕剛開始以為溫情要的是一個真情的告白,現在他完全搞不清楚對方到底想要什麼表示了,反正只要她高興便OK,也懶得再去想莫名其妙的原因。 果然,走到十字路口時,在拐角處看到一個電影院。 兩人走進電影院,卻不知道該看什麼片子,古月夕喜歡動作片,溫情卻喜歡愛情和卡通片,最後前者理智的選擇了愛情片。 一段吻戲時,看著一對對情侶也跟著接吻,溫情紅著小臉坐立不安,眼睛都不知道該向哪看,好像看哪都不合適。 古月夕趁機摸到溫情的小手,使得後者小臉更紅,頭紮的更低。 第三十二章 氣力外放 看著溫情在螢光下紅彤彤的小臉,古月夕情不自禁的慢慢靠了過去,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前者低著頭一直不敢看他,但也沒有要躲閃的意思,這使的後者膽子更大了。 感覺到對方在一步步靠近,溫情心裡小鹿不受控制的亂跳,神情有些慌張不知所措。 低下頭古月夕努力尋找著那兩瓣香唇,後者一動不動既不閃躲也不知道如何回應。 好不容易兩唇相接觸,唇間傳來的柔軟和滑『潤,不禁讓古月夕想起了奪走貝貝初吻時的意外美妙感覺。 被吻住的溫情不由自主的叮嚀了一聲,使古月夕瞬間從回想中驚醒,心中狠狠的暗罵自己,怎麼可以在吻著溫情時還想其他女孩。心裡自我小小懲罰了一下,又完全投入到了溫情的溫柔之中。 舌尖輕輕敲開對方潔齒,尋找到那條靈動而又調皮的小舌頭,古月夕盡情的吸取著。 漸漸的,在古月夕的調動下,溫情慢慢放開了,伸出小舌頭主動回應他,互相挑逗,讓兩人初次品嚐到了愛情裡甜蜜的幸福味道。 第二天,古月夕早早便來到了告別半個月的南郊公園。 如此長時間未見貝老,古月夕有很多話想對其說,尤其是關於修煉方面和張任他們的事,很想從貝老那得到些答案。 來到公園時貝老還未到,古月夕走到自己習慣的位置,盤膝打坐,等貝老。 等他修煉完畢睜開眼睛時,早已經在旁邊同樣修煉的貝老有所感應的跟著醒來。 「貝爺爺,你最近還好嗎?」望著貝老,古月夕心中千百句想說的話,最後都化為了一句問候,然而這句問候裡承載了他這些天以來所有的想念,關心和盼望。 「好,好,哈哈哈……」貝老感覺到其心意,開心的笑道,「你也不錯,沒讓我失望,從你內斂的眼神中看得出來,這些天沒有偷懶。」 「貝爺爺的要求都是為了我好,我怎麼會不照辦呢。」 「剛回來就又跟我頻上了是吧。」面對古月夕的馬屁,貝老樂呵呵的道。 古月夕看到貝老高興的樣子,心裡有種家的感覺,暖暖的幸福著。 貝老拉開架子,邊開始打太極邊道:「這段時間在軍區過的如何呀?」 聽到貝老的問話,本想藉機說出張任之事的他,突然停下不由自主跟著打的太極動作,鬱悶的道:「我說老頭,你能不能教我點更實用的招式呀,怎麼老是打這二十四式太極。就因為你沒教我厲害的招式才讓在軍區遇險,險些死翹翹。」 貝老聽得此話,也停了下來,裝作很認真的上下大量著對方,笑呵呵的道:「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好?我哪裡好了,我都受傷了,如果不是閃的快,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會如此完整。」古月夕有些誇大的道,他很享受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爺爺奶奶的關心,那是一種家的溫暖,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都快要淡忘了。 因為,一場災難讓他失去了所有親人,包括父母兄弟。在其心裡無比在意的便是他的父母和弟弟,不准許任何人說他們的不是,失去的才會更加珍惜呀。 從那場災難之後,古月夕從多情公子變成了拚命三郎,為了朋友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他失去了太多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朋友,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保護身邊的人。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離開了那個小縣城。如果他不離開,朋友們便會有危險,為了朋友他只好獨自來到CD市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同樣也是因為厭倦了以前的生活,打算在新的環境平靜的重新開始,畢竟長大了,想的事情也多了。不在像以前那樣只知道用蠻力用性命保護所珍惜的人,結果換來的卻是背叛。 「受傷,真的嗎,哪?我看看。」貝老聽到受傷,嬉笑消失了,認真的關心道。 感覺到貝老發自內心的擔憂,古月夕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沒事啦,我閃的快只是受了點小傷。」 「不行,那也得讓我看看確認沒問題才行。」貝老有些命令的道。 古月夕無奈,只好脫掉一隻袖子露出了肩膀上一條青痕,那是被張任指尖掃到所造成的,不知為何,一直沒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這處傷他都沒敢告訴溫情,怕她又胡思亂想,瞎擔心。 貝老檢查了一下,突然有些凝重的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的傷起碼是五階以上高手氣力外放所傷,你怎麼會遇見此等氣修者,而且還與其交手?」 「是那個張任,就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我撞到的人。」邊說著古月夕打算將衣服穿上。 「原來是他,我不是告訴你不要招惹他們嗎。你先別穿衣服。」貝老有些責怪的道,同時阻止了他穿衣服。 古月夕剛想解釋,這時貝老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飛刀。之所以說飛刀是因為,貝老拿出的這把刀太小了,只有中指長短,一寸寬。其中刀柄佔了三分之一長,刀身的長度便顯的更短了。 貝老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刀柄對古月夕道:「把上衣脫下來,盤膝坐在地上。」 古月夕搞不通對方要幹什麼,不過還是照做了。 走到古月夕身邊,貝老這才道:「你的傷是被氣力外放所所致,這種傷會有對方氣力殘留於傷口處,很難痊癒。本來只要將對方氣力逼出體外便不會礙事,但殘留在你體內的氣力已經時間太長,再想逼出來很是不易,所以我打算用放血的方式,幫你療傷。」 「啊,哦,放吧,我血多的是,放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古月夕故作無所謂的道。 貝老笑笑未再言語,捏起小刀在青痕一端戳了個小洞,而後將食指放在青痕另一端,使用氣力慢慢把青痕裡的淤血通過小洞逼了出來。由於傷口不是很大,古月夕用手帕紙擦掉血跡,便無大礙。穿上衣服他又抱怨著:「氣力外放也太厲害了點吧,打了人不說,連療傷都還得放血。」 「還抱怨啥!你應該感到慶幸才對,幸好對方並未真正的使用氣力外放,只是外洩的一點氣力而已,不然可不會只是於痕這麼簡單,很可能是一條起碼半寸深的口子。」貝老邊擦去小刀上的血跡邊道。 「真有那麼厲害,那我怎樣才可以氣力外放呀?」古月夕想入非非的道。 「你呀,遠著呢,即便五介氣修者也只能在指尖放出一寸長氣勁而已,你以為氣力外放那麼容易呀,那是相當消耗氣的。」 「那放出氣勁最長是多長呀?」聽到貝老說五階才只能放出一寸,古月夕不由的好奇道。 「既然你有此一問,那我便跟你說說氣力外放吧。氣力外放只有達到五階修為後才可以做到,剛已經說過,五階氣修者只能在指尖放出一寸長氣勁。而六階氣修者可以全手指釋放氣力,指尖的氣勁長度可以達到三寸,七階強者才可以全手掌放出氣力形成手刀,手刀長度可達到離指尖五寸長,八階強者更是可以身體任意部分放出一寸厚的氣勁,指尖放出氣力可達七寸。」 「那九階呢?」 「九階強者都可以用不死戰神來形容了,他們可以全身同時放出一寸厚的氣,就好像穿上了一件由氣形成的無比嚴密戰衣一般,要想傷到他們必須先攻破其氣甲,而他們外放的氣甲即使狙擊槍都無法攻破。指尖外放氣勁的長度甚至可以達到九寸,可以想像有多強悍了吧。」貝老一臉嚮往的道。 古月夕撇了撇嘴,感覺好像是在聽武俠小說,離自己太遙遠了。「貝老頭,那你是幾階高手呀?」 有時古月夕更喜歡喊貝老為『貝老頭』,尤其是耍嘴皮子的時候。 「這個,你以後就知道的。」貝老推脫道。 「哼,不說算了。?」古月夕故作生氣的道。 貝老笑笑也不在意:「好了,還是說說你是怎麼惹上那個張任的吧,根據他不小心溢出氣力傷你的程度,可以推斷已經達到了五階頂峰,隨時可能突破到六階。」 古月夕將自己兩次跟蹤張任和金眼的經過仔仔細細的告訴了貝老,後者聽後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你是說哪個叫金眼的眼睛可以發出紫光?」貝老嚴肅的道。 「嗯,我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錯。而且當他看向我時,便感覺完全暴露了身形,並覺得連靈魂都暴露在他面前了。」古月夕有一絲後怕的道,他並未說金眼用眼睛攻擊的事,是因不想暴漏身上的天神淚,對於弟弟的遺物,他無比看重,甚至勝過自己的命,所以不想讓他人知道,即便是貝老。 自從那次天神淚自發的擋住紫光後,他也用心研究過,但毫無收穫。 「那他們現在還學校嗎?」 「這個我便不知道了,從那天交手後,便再也沒見到過。」 「以後如果遇見他們,千萬不要再動手,這兩人不是你能對付的,尤其是那個金眼。到時第一時間聯繫我便是?」貝老慎重的道。 「哦,知道了。那個金眼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呀,難道是傳說中的特異功能?」 「對,是特異功能,但不是傳說。這個世界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那不代表都是傳說。好了,詳細的以後我再告訴你,我得先回去了,你自己再練會吧,以後我會教你真正的貝氏太極拳,你有空多去一下你們學校的圖書館,那裡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古月夕本想告訴貝老自己已經修煉到了二階,小小炫耀一下,但還沒等他說,貝老轉身急匆匆的走了,讓身後的人一陣鬱悶。 第三十三章 冤家路窄 貝老的別墅裡 「李老,上次我讓你查體育學院出現氣修者的事,你查的怎麼樣了,怎麼也沒回報過?」貝老坐在沙發上對旁邊的管家李老問道。 「老爺,我們只查到他叫張任,和一個叫金眼的一同從浙江考入體院,但在浙江卻完全查不到他們活動過的蹤跡,我估計信息是假的,甚至連名字都是假的,想進一步調查,才沒匯報。後來,他們去了軍區,我們沒辦法下手再查。昨天,軍訓的學生才回來,但他二人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我們正在盡力調查他們去向,雖然還沒多少進展,但從種種跡象來看,很有可能便是衝著太神圖來的。」李老解釋道。 「他們是張家派來的。我曾和你說過的那個古月夕在軍區與他們交過手,經他描述,那個叫張任的用的是張氏太極拳,而另一人金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美國天眼情報組織的紫眼剎心。」貝老心有餘悸的道。 「紫眼剎心,真的是他?」聽到紫眼剎心這個名字,李老的臉色變了變,說話的聲音都微帶了些顫抖。 「嗯,月夕曾親眼看到過他的雙眼發出紫光,而且據他所說,當時的情況來看,很可能他正利用紫光透心眼的透視異能尋找太神圖的位置。」貝老分析道。 「可是紫眼剎心是天眼組織中的王牌人物,張家如何能請的動他出馬?」李老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估計張家和天眼組織達成了某種協議吧,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掌握其一舉一動。有了紫眼的幫助,他們很可能已找到太神圖的位置,估計近期便會動手。有紫眼在,他們可不會像我們一樣等到太神圖被運走的途中在下手。」貝老吩咐道。 「是,我馬上去辦,但是那個紫眼剎心……」李老有些擔心的道。 「到時我會親自對付他,小心一點應該還是可以應付的,你盡快查出他們的動向便是。絕對不能讓太神圖落到張家人手裡。還有,派人密切注意張家的動靜。」貝老也有些忌諱這個紫眼剎心,但是還沒到他應付不了的地步。 「是,我馬上去辦。」應了一聲,李老急匆匆走出別墅。 當天古月夕便去了圖書館,他很想知道貝老所說自己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這還是第一次來圖書館,進來後到先給了他不小的驚訝,沒想到學校不大圖書館卻是不小,六層環形樓宇,中間假山魚池,紅鯉魚四處遊蕩,別有一番風味。 圖書館還能有什麼,除了書還是書,可是古月夕對書不是很感興趣,這便讓他有些搞不懂貝老的用意了。 館中,一個身影漫無目的的尋找著,從一樓找到二樓,再從二樓找到三樓,都不曾見他停下腳步,尋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直到走到五樓一個角落。 那裡放著兩個陳舊的大書架,滿滿的全是關於各種武術的書,他這才明白貝老所指是何物。此中不僅有各派別的南北武術,甚至還有一整套氣功修煉方法,只是其修煉方法太膚淺了些,古月夕粗略瀏覽便放下了。讓他感興趣的是那些招式武術,什麼拳法呀,腿法呀,身法呀都讓其愛不釋手。 他還找到了第一天來成都所遇帥哥老大用的劈掛掌掌法,另外什麼永春,八極拳,少林拳,八卦七十二路暗腿等等一堆。 從此,古月夕有了泡圖書館的習慣,習慣的樓層,習慣的角落,習慣的無人會問津的書籍。 第二天週末,溫情放假,熱戀中的兩人約會是難免的事。 情緣湖畔,古月夕和溫情相互拉著手邊走邊說著情話,很是浪漫愜意。 人們常說,不怕越到麻煩的事就怕遇到麻煩的人,兩人浪漫的情路便被突然冒出的麻煩人截斷了,攔路的兩人古月夕還很熟悉。 「真是冤家路窄呀,你們想要幹什麼?」認出攔住自己的是第一天來成都時遇到的搶匪,寸頭男和那潮男阿黃,古月夕有些意外的道。 「是呀,冤家路窄,只不過今天我們是特意來收拾你的。」潮男阿黃有些意外又得意的淫笑道。 「手下敗將而已,也敢在這裡吹牛皮。」古月夕很是不屑。 「上次是一時大意才讓你有機可趁,這次我會讓你嘗嘗本大爺的厲害。」潮男邊說著邊挽袖子準備動手。 古月夕並未理他,回頭望向身後,此時又有六人從後面走過來。其中當然少不了那個讓他有些忌憚的帥哥老大,同時還有一位未曾見過的陌生人,應該是新加入的,也讓他感覺不好對付。 「你就是古月夕?還真沒想到要對付的人居然是你!正好連上次的帳一起算了,我看這次還有沒有人會來救你。」帥哥老大看到是古月夕有些驚訝的道。 「哦!聽起來好像是特意來找我的,不知為何?」古月夕算了算,對方一共八人,自己孤身一人同時還要保護溫情,雖然形勢有些不利,但並未讓他感到山窮水盡。如果是以前的話,只一個帥哥老大便已夠他喝一壺了。但如今,從成為真正的氣修者之後,他已有些不將帥哥老大這種只會現代武術的人放在眼裡了。 「受人所托」 「受何人所托?」 「這我便不能告訴你了,江湖規矩。收錢辦事,從不透漏買單人任何信息。」 「你不說我也能猜的出來,那人叫白洛,我說的沒錯吧?」古月夕故作很確信的道,其實他並不肯定,是想套帥哥老大的話,來確認自己的猜測。 「無可奉告」帥哥老大面無表情,既然能做上老大,當然也不會是簡單人物,哪會聽不出古月夕的用意。 「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再追問,但不知你們想把我如何呢?」 見帥哥老大口風太緊,套不出什麼來。古月夕用出第二套方案,轉變了切入點,打算從他們的目的來推測會不會是白洛。 「如何?很簡單,要麼你自己離開成都,要麼我們請你離開。識相的話,跪下為上次的事給我兄弟們道歉,然後滾出這座城市。如不然,你以後將不會再有一天安寧日子,搞不好還會缺個胳膊少個腿的,到那時生活可不會像現在這麼浪漫悠閒了。」 帥哥老大威脅道,卻不知已經中了古月夕的套兒。從其目的來看八成是白洛指使,只有白洛才最不希望他在成都,不希望他和溫情在一起。 「哈哈……我來成都以前的日子便很不平靜,本想來此過些平靜生活,但看來命運好像並不同意,既然如此,何不讓人生更精彩些呢。」 古月夕有些挑逗意味的道,說完低頭看著身邊擔憂的溫情。暗想:想讓我離開成都,下輩子吧,我在這裡不但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愛情,還得到了一份親情,貝老的關心給了我久違家的感覺,那份溫暖怎麼可能捨拋棄。 「那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帥哥老大也沒指望一句威脅的話便能讓對方受妥,即使對方真的想自己離開,他也不會輕易的放過。 溫情擔憂的望著自己的情人,眼睛裡有一絲淚水在滾動,她很不想讓古月夕打架,雖然心裡知道是無法避免,但還是忍不住帶著一絲渴望哀求道:「能不打嗎?」 古月夕握了握溫情的小手,心裡有些自責,不該總讓她為自己擔心,但是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常八、九如意者無二三,自己也沒有辦法。歉意的吻了一下溫情的額頭輕聲道:「握住耳朵,閉上眼睛,大聲的從一數到一百,再睜開眼睛,一切都會和原來一樣的。乖,聽話。」 溫情嘟了嘟小嘴很是無奈的閉上雙眼,開始數數,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玩躲貓貓呢。 「一,二,三……」輕盈而又飽含著擔心的聲音響起時,古月夕動了,首先對付的是寸頭男和潮男阿黃。 面對兩個小流氓,古月夕並沒有保留實力,而是全力出擊,將自己二階的氣功全部爆發了出來,用比之以前快出將盡一倍的速度,兩三步間便衝到了兩人身邊。 由於古月夕速度太快,又是突然出手,潮男還沒來得及做出有效防禦便被一記手刀劈昏在地。 寸頭男見古月夕變的如此厲害,心裡驚駭間有些不知所措,等他想後退與其拉開距離時已經晚了,被後者抬膝頂住了肚子。 寸頭吃痛不由自主的躬身,古月夕抓住機會抬右肘狠狠的砸在了對方後頸上,這一砸起碼有百斤力量,寸頭男哼都沒哼一聲,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上次用在潮男身上的一招,這次一點未變又用在了寸頭男身上,只是力道要比上次大的多,效果更甚。他可不打算手下留情,上次幾人將他打的那麼慘,早便想報復了,只是一直沒機會,今天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怎麼可能放過。 解決掉兩人,古月夕連看都沒再看一眼,腳下交錯間,又回到了溫情身邊,與另外六人遙遙相對。 此時餘下六人已完全被震驚了,在古月夕解決寸頭和潮男時,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援救。兩人被打昏的時間太短,緊緊十幾秒鐘古月夕不但打昏兩人並回到了原地,這一切讓他們感覺很是不真實。 這也正是古月夕想要的效果,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寸頭和潮男,用來震懾其餘六人,在其內心造成極大壓力,同時避免兩面受敵。 第三十四章 以一敵二 解決了後顧之憂,古月夕可不會再像剛才消耗大量的氣利用極限速度進行戰鬥,那可不是二介氣修者所能消耗起的。 一步一步向六人靠近,在六人心理上製造壓力,古月夕要讓他們內心感到膽寒,他的報復可不只針對於肉體,還要在這幫人心中留下永遠抹不去的陰影。 「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 由於古月夕對其心理的震懾,使得溫情原本很動聽的聲音,聽到六人耳朵裡卻成了催命咒,記數著他們不多的時間。 「怎麼!你們不是來對付我的嗎,幹嘛都愣著不動呀,只我一人表演多沒意思呀。既然你們不過來,那我只好過去咯。」古月夕邊走嘴上還不嫌著,風涼話說的有模有樣。 「天哥,怎麼辦?」六人中一人小聲對帥哥老大道。 被稱為天哥的帥哥老大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道:「動傢伙,給他點厲害。下手穩當點,可別出了人命。」 聽到天哥的話,幾人從衣服內抽出了暗藏的武器。有片刀,有匕首,有鋼管,有鐵條五花八門。 幾人一動傢伙,古月夕心裡暗叫糟糕,以他二介的氣功,可還遠遠未到全身外放氣力的境界,最多可以減少頓武器的傷害,對於片刀和匕首這種鋒利之器可沒任何防禦作用。 「我說各位,你們不會是想玩過家家吧,怎麼將小孩子的玩具都拿出來了。」 見有武器在手的六人已不在畏懼,古月夕知道自己所製造的心理壓力已經失效了,不得已只好改用下一套差一點的戰略,激怒對方。 這套戰略之所以差是因為,對於高手之間的對戰,激怒對方使其失去理智對自己大大有利,但對於本就沒什麼套路可言,完全是亂打的混混來說,激怒反而會增加他們的戰鬥力,因此接下來他必須在短時間內將四個小角色先拿下。 聽到古月夕的嘲笑,除了帥哥老大和那新加入的不為所動外,其於人都火冒三丈,怒吼一聲,不等帥哥老大吩咐,罵罵咧咧的向古月夕衝來。 古月夕要的便是此等效果,趁兩個難纏角色未動手之前先將四個小角色解決掉。 腳下瞬間加快,古月夕眨眼靠近了四人。 帥哥老大見其舉動暗叫不好,暗罵,四個笨蛋中了對方圈套。但是,他這人性格高傲的很,不想與手下一起圍攻,看了一眼旁邊新加入的田戰沒有動手的意思,他也打定主意借此先看看對手到底暴漲了多少實力。 等古月夕臨近,四人舉起手中傢伙招呼而下,正所謂一寸兵器一寸長。 沒有武器的古月夕只能避其鋒芒,尋找機會靠近他們。在那亂七八糟的武器臨身瞬間,他腳下撮步,閃到了四人左邊,此時面對的只有一人,其他三人都被此人擋住了,機會難得,準備先向此人發難。 見眼前的人突然消耗,在自己左邊出現,那人心裡微驚,手中的鋼管卻沒停,由下劈變為橫掃對方腦袋。 對此,古月夕並未躲閃,抬腿在鋼管離腦袋不到五寸時踢在了對方的手腕上。那人手腕吃痛,鋼管脫手。古月夕右腿落地,左腿借旋轉一個後擺踢向對方胸口。 那人剛被古月夕踢開右手本就空門大開,根本來不及做任何防禦便被踢中,人像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落地後掙扎了兩下沒了動靜,古月夕這一腳可不輕,起碼踢斷了他兩根肋骨。 其於三人在古月夕出腿時便已繞開,閃過了被撞,來到古月夕的兩邊,趁其踢飛那人身體還未站穩之際同時出手,一把片刀兩根鐵條封死了他所以可躲避的方向。 單腳著地的古月夕見勢不好,首先扭轉身子強行回收左腿避開砍向大腿的片刀,同時一招縮梗藏頭躲過了一根帶著風聲的鐵條,但是剩下的另一根鐵條卻怎麼也躲不開了,無奈之下迎著那根鐵條把肩膀送了過去。 古月夕並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如此做,他明白力是和距離有關的,減少鐵條的加速距離所承受的力量反而會小一些。 由於提前已將二階所有氣力都調到了肩膀防禦,又是主動迎上,當這根鐵條落在古月夕肩膀時並沒有造成太過嚴重的傷害,但也讓他本便還未痊癒的肩膀再次增加了一條深青色的血痕。 受傷的同時,古月夕乘機抓住對方手腕,迅速跟前一步,身體半旋用另一肩膀狠狠的撞在了對方胸膛之上,用行動告訴了他什麼才叫野蠻衝撞,貼山靠。 被撞飛之人飛出一段距離摔到在地,幸運的是受傷不像第一人那麼嚴重,但也好過不到哪去,整個身體蜷縮著劇烈咳嗽,沒昏迷,但也失去了戰鬥力。 另外兩人見對手如此的強悍,一時不敢再靠近,與其保持距離,發狠話道:「小子,你敢傷我們兄弟,今天不留下點什麼休想離開。」 「對,起碼要打斷一隻手。」 而一旁觀戰的田戰湊近帥哥老大小聲道:「陳天勝,你看出了些什麼?」 「兩點。一,力大無窮。二,抗擊打能力遠超於常人。你看他被抽了一鐵條跟沒事人一樣,如果換做是我挨那麼一下,即使骨頭不斷一時整條手臂也難以再有活動能力。」叫陳天勝的帥哥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還有一點,你忘了剛才他是怎麼打倒阿黃他們的。此人可以瞬間爆發出極快的速度,但不能長時間維持,不然躺下的可就不只四人而是六個了。」田戰通過如此短時間的觀察,不但看清了古月夕的優勢,還尋找到了弱點。 「你說的沒錯,這太不可思議了,在半個多月前,他還只是勉強能打敗阿黃他們幾個而已,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便變成了如此難以對付的高手,難道那時他是裝的?但不像呀。」陳天勝疑惑的囔囔自語道。 「我們兩個一起出手吧,再不出手的話,另外兩個兄弟也要掛掉了。」田戰提醒道。 「嗯,好,就讓我們兩個來會會他。」見識過古月夕的厲害後,高傲的陳天勝也不得不放下架子與人聯手對敵了。 田戰從小腿側抽出一把匕首道:「用武器吧,他的抗擊打能力太強,不使用利器的話,即使攻擊到也沒什麼用。」 陳天勝本來不想用武器,二對一本就已經讓他感覺勝之不武,再用武器對付人家赤手空拳,這要是傳出去可讓他這個一直高傲的老大大丟臉面。但聽到田戰的話,又不得不承認確實如此,如不用武器基本沒任何勝算。 暗咬著牙,陳天勝心裡掙扎了一下,最後還是慢慢的從腿上拔出了一把三稜短軍刺。 「你們兩個先去照看一下其他兄弟,我們來對付他。」陳天勝邊走邊對勉強撐過古月夕兩招的剩餘兩人道。 兩人見老大親自出手了,趕緊退開。 古月夕看到陳天勝和田戰手提利刃向自己走來,不留痕跡的後退兩步,腳下踩到那根被踢落的鋼管道:「兩位還真好意思呀,先是用人海戰術消耗我的體力,再兩人同上使用利器欺負我赤手空拳孤家寡人,這要是傳出去,不覺得被人恥笑嗎?」 「哈哈,恥笑?輸了才會被人恥笑,沒聽說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嗎?」田戰無所謂的道。 此人頭腦冷靜,洞察能力敏銳,實難對付,這是古月夕對田戰的第一感覺,在其身上他找不到對方一絲弱點,相對來說,他寧願對付帥哥老大陳天勝也不願和這個田戰交手。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溫情很聽話的握住耳朵閉著眼睛在古月夕身後一直數著。 回頭看了一眼乖巧可愛的溫情,古月夕唯一的想法便是,一定要保護她不受到任何傷害,無論何時何地。同樣也不想讓這麼單純的溫情總是為自己擔心受怕,讓其純潔的心靈被這些不健康的暴力行為所玷污。所以他打算給這個帥哥老大一次血的教訓,讓其以後不敢在找自己麻煩。 當田戰和陳天勝走到離古月夕不到五步之時,同時加速前衝。陳天勝手中軍刺直指後者胸口,而田戰的匕首卻倒提,順著手臂橫檔在胸前,兩人一攻一守配合的風雨不透。 兩人默契的配合,讓古月夕心中謹慎起來,腳下一撮,腳尖上挑,那條鋼管便被勾起,飛到了其胸前,伸手抓住迎向兩人。 三人身形交錯間,古月夕用鋼管擋開陳天勝的軍刺,再一個鐵板橋閃過田戰的匕首,迅速調轉身形,回身三人又戰在一處。當當之聲不絕與耳,抽撤連環間竟是不分上下。 陳天勝的軍刺神出鬼沒防不勝防,和他用劈掛掌大開大合的打法完全相反,讓古月夕很是搞不懂他到底是怎樣一個性格。 田戰的匕首並沒有利用一寸鐵一寸長的優勢,而是一直反握,把快,變,准,狠運用的淋漓盡致,讓古月夕很是頭疼,尤其是其防禦能力,滴水不透,無論他怎麼進攻都是無功而返。 三人對攻近三十招不分上下,各晃兵刃跳出圈外,都微有些喘息。 陳天勝和田戰此時更是心驚,沒想到在兩人的合擊下,都未曾佔到半點便宜,反而累的氣喘吁吁,兩人對望一眼,用眼神交流,定好了什麼計策。 古月夕聽到溫情已數到了七十多,微微調息了一下,調動起僅剩的五成氣,準備在下一個回合內解決戰鬥。 第三十五章 貝老的邀請 氣力注入雙腿,古月夕猛蹬地面以最快速度衝向田戰,他選擇先進攻田戰是因為,對田戰使用匕首善於防守的招式很是忌憚。 從開始到現在打鬥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不到兩分鐘,但古月夕的消耗卻不是一般的大,二階的氣只剩下五成,手腳四肢累的酸軟。如果田戰靠著超強防守能力再和他耗的話,其結果很可能是,被耗光氣力任人宰割。他可不想這種情況發生,因此打算在陳天勝未進行有效援救前解決掉田戰,只有如此才能在短時間內取勝。 其想法不錯,但卻有所不知,田戰早已對他的情況瞭如指掌,在其身形晃動間便以猜到他要用那超乎常人的速度,心裡暗暗加了小心。 然而,當他親身感受古月夕完全爆發的速度時,才明白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手,面對瞬間侵身劈向腦袋有如天降的一棍,田戰根本來不及抬起手中的匕首進行有效格擋,暗叫一聲不好,盡量閃避,同時腦袋一偏。 這一棍沒能砸住田戰的腦袋卻砸在了他的左肩上。 「啊」 田戰吃痛後退。 古月夕暗叫一身可惜,迅速回身用鋼管盪開陳天勝刺向後腰的軍刺,身子提溜一轉與兩人拉開距離。 陳天勝小心防備著古月夕,來到田戰身邊,輕聲問道:「傷的重不重?」 田戰活動了一下生疼的肩膀,感覺並沒有傷到骨頭,暗自慶幸。「沒事。」 並不是古月夕手下留情,這種情況下他哪還會手下留情。不過,常年在刀尖上滾打,使他已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感覺到陳天勝刺向後腰的軍刺,他不得不收了幾分力回身自救。 陳天勝和田戰兵合一處,互相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確定了作戰計劃,田戰在前,陳天勝在後同時衝向古月夕。後者調整了一下體內的氣,雙手緊握鋼管橫掃田戰受傷的左肩,想將其逼退,使緊跟在後的陳天勝因田戰的後退而措手不及,如此,即使不會出現誤傷也會造成兩人短暫的混亂。 然,其所不知道的是,兩人組成的一前一後陣型正是一種配合戰術。田戰的任務是依靠自身善於防禦的能力,阻擋對方進攻。後面的陳天勝則尋找破綻,瞬間出手一擊必殺,古月夕大肆進攻田戰,正好中了對方圈套,田戰一不躲二不閃抬右手用匕首硬接鋼管,在戰鬥中以輕兵器硬碰對方重兵器是大忌。 見此古月夕心中暗笑道,是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不留情,手上再次加力狠打田戰。田戰在力量上本就不如古月夕,這要是真的被打上,結果肯定是刀飛骨折。 然,在田戰抬手擋鋼管的同時,陳天勝的軍刺貼著田戰的軟肋刺出直奔古月夕胸膛,由於有田戰身體阻擋,後者又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田戰身上並未注意到陰險的軍刺,當他發現時,軍刺已離胸膛不到五寸。 這要是被刺中了,以軍刺的鋒利和陳天勝的力道後果難逃一個透心涼,古月夕顧不得再進攻田戰,拼盡全力側身閃避,但還是未能完全閃開,軍刺在其左肋下開出一個兩寸長的口子,鮮血狂流。 身體受傷和陳天勝的陰狠,徹底激火了古月夕,左手探出趁機抓住陳天勝握軍刺的手,運用太極中借力引力的招式,借陳天勝前衝之勢,向後一帶硬是將他扔飛了出去,同時,田戰也因被扔出的陳天勝碰到,重心不穩。 古月夕忍著肋下的疼痛,不顧狂奔的血,舉起手中鋼管趁機對著田戰的腦袋狠砸。田戰剛站穩身形便感到惡風不善,此時再躲閃已是來不及,只好再次舉起匕首準備硬接。 但此次古月夕卻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在腳上,古月夕趁田戰注意力放上邊,狠狠的一腳蹬在了後者肚子上。 這一腳爆發出了全部力量,田戰飛出去有一丈多遠,摔落在地,再看時,已成了煮熟的大蝦,蜷縮著口吐白沫,另外沒受傷的兩個小弟趕緊跑過去將其扶起,再次看向古月夕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一招棍裡加腳解決掉田戰,古月夕並未多看,他對自己的出手很清楚,這個田戰起碼要在床上趟半個月,回身看向陳天勝。 被扔出去的陳天勝也不好受,昏昏糊糊的從地上爬起來五臟六腑一陣翻騰,看向前者的眼神也有了一絲恐懼。 「撤」 陳天勝艱難的喊出一個字。 八人有清醒的有不清醒的,有背著的有扛著的有互相攙扶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的離開了情緣湖畔。 不是古月夕不想追,不想再給他們一些教訓,只是他以無此能力。爆發極限速度已經耗盡了他絕大多數的氣,蹬在田戰胸膛的一腳更是用處了僅剩的氣,再加上肋下傷疼和因失血而有些昏眩的腦袋,即使那兩個小弟他都沒把握再對付。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當溫情數到一百睜開眼時,古月夕已脫下外套暫時勒住傷口止住血,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有些歉意的看著溫情。 溫情看看四周已經沒人,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古月夕,看到那幾乎被血染紅的半個身子,眼睛一紅,淚水滴答滴答的直落而下,說不出話來。 古月夕最怕女孩子哭了,見溫情掉眼淚他謊了,不知所措的道:「小情,你別哭,沒事的,都是些小傷而已。」 「都是因為我,又是那個白洛。」溫情盯著古月夕的傷口自責的道,古月夕剛要說話,溫情接著道,「把衣服脫了。」 「啊!」古月夕有些愣神。 溫情摸掉眼淚從隨身的小包裡邊拿出紗布等醫療物品邊有些命令的喊道:「脫」 古月夕撇了撇嘴,脫掉衣服心裡暗道:真不愧是當醫生的,隨身還帶著急救小藥包。 只見溫情拿出幾個小瓷瓶,帶木塞的那種,只有古代才能見的到的東西。古月夕有些好奇,剛想說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瓶子。溫情拿起其中一個瓷瓶從中取出一顆丹藥塞到他嘴裡道:「吃了它。」古月夕想都沒想便吞了下去,然後才問:「你讓我吃的是什麼呀?」 「剛才那是止血丹,我現在給你清理傷口,你忍著點。」溫情已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傷口上,對其問話只是簡單的回答。 說不疼那是假的,即使溫情再輕柔,酒精刺激血肉的感覺也不會舒服。傷口清理完畢,溫情又拿起另一個小瓷瓶,這次裡面裝的不是丹藥而是白色藥粉。將這些藥粉輕輕的灑在了傷口上,當藥粉撒到傷口時,古月夕感覺一陣清爽,疼痛隨之消失,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莢。而後,溫情又用砂帶將傷口包紮好,肩膀的傷也處理了一下,才把那些小藥瓶收起來。 感覺到這些藥的神奇又想起那顆更神奇的火蠍玉蟾丹,古月夕覺得這個溫情實在太神秘了。不由的問道:「小情,能說說你這些藥是怎麼回事嗎?還有你的家庭背景。」 聽到古月夕的問話,溫情明顯一頓,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來。古月夕看到溫情的為難,道:「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就不要說了,我愛的人是你,無論你家庭背景如何,都不會放棄的。」如果是這以前,古月夕還不敢說這樣的話,但現在他怎麼說也是一個真正的氣修者,算是進了武林,以有了為自己爭取的資格。 隨後幾天,平靜的有些不正常,暴風雨來臨的感覺壓抑在古月夕的心頭。不是擔心白洛再次報復,是因為貝老,因為貝老好幾個早上沒去公園了,自從那天跟他說了張任之事後,古月夕便再也沒見過貝老。 又過去一天,貝老還是未出現,古月夕心神開始有些慌亂,他曾給過貝老自己的手機號,而貝老卻一直沒給他任何聯繫方式,因此即使現在很想問問貝老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不來公園,他也只能是乾著急沒有任何辦法。 然,下午,古月夕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當他聽到對方聲音時,又是意外又是驚喜。電話另一頭不是別人正是好幾天未見的貝老。 「貝爺爺,你這幾天去哪了,怎麼不來公園了呀?」古月夕有些激動的問道。 「這些天有些事,一直沒去。以後也沒必要去了,你也不用去了。」貝老慢悠悠的道,但聽到古月夕心裡卻一點都不平靜。 「難道貝老不打算教我了?難怪貝老要我去圖書館,原來是要我自學,可是他不是說要把自己的一身功夫都傳授給我嗎,不是說以後還要教我貝氏太極拳嗎?可是現在怎麼又……」古月夕心裡一陣胡思亂想,他很不想失去這份難得的家的感覺。 「貝爺爺,難道你不打算再教我武術了嗎?」古月夕聲音中帶著失落和傷感。 「月夕呀,你想哪去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怎麼會不教你呢?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一會兒去接你,到我家來吃頓晚飯,我在告訴你一切。」貝老聽出古月夕話中的感情,微微一笑道。 第三十六章 太神宮 今天是週五,下午古月夕沒課,靜等著貝老來接他。 時間不長一輛黑色寶馬停在了體育門口,從裡面走出一位帶著慈祥微笑的老頭,這老頭雖然年歲很大頭髮都銀白色了,但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精神矍鑠。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古月夕一直等待消失了好幾天的貝老貝海城。 「月夕呀,我這些天被一些事耽擱了,一直沒去公園,你不要怪我老頭子呀。」貝老見到古月夕首先是向其表示歉意。這一舉動讓旁邊的司機一臉的震驚,偷偷的上下打量古月夕,不明白貝老怎麼會對這麼個看起來一點都不起眼的人如此客氣,以貝老的身份還會向別人為半大點的事道歉,太不可思議了,這讓司機實難猜出古月夕的身份,為何會有如此待遇。 古月夕突然抱住貝老情緒激動的道:「貝爺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旁邊的司機聽到這個稱呼,大跌眼鏡,暗想:貝老爺子什麼時候又多了這麼大一孫子呀。 看到古月夕向孩子一樣的舉動,貝老也有些詫異,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傻孩子,爺爺怎麼會不要你呢,先上車吧,車上在慢慢說。」 一路上,古月夕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貝老,貝老這才明白為什麼他會如此的用情,同樣也被其真心感動了,決心以後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孫子一樣對待,同時心裡暗罵李老的辦事不利。當時讓他調查古月夕的家庭情況,他卻未報告古月夕已是孤兒。其實這也怪不得李老,他只是通過檔案瞭解古月夕的家庭情況,而檔案中並未註明他家人已死亡,完全是政府機關的疏忽,這種事很常見。 寶馬駛進了一座古老別墅。看不清別墅樣式,因為外邊已被爬山虎所覆蓋,完全是一片綠蔥蔥的葉子,但可以看得出別墅很高很雄偉。別墅的外圍更是漂亮,到處是花花草草,還有別緻的假山,假山旁邊是月形游泳池,另一邊有一古典風味的亭子,與亭子連接的是一條由不同品種葡萄樹搭建而成的走廊,紅的黃的白的綠的如寶石一樣一串串垂吊著,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夢幻琉璃。 跟著貝老走進別墅,讓古月夕又狠狠的震驚了一次,直到此時他才真正明白金碧輝煌這個詞所描述的是怎樣一個場景。 不等他欣賞完別墅的豪華,貝老將其帶進了自己書房。 來到書房,首先傳來的不是書卷味,而是濃濃的墨香,看來貝老經常練書法。 書房很大,既寬敞又明亮,古典的裝飾使整個書房充滿了古老的文學氣息,當古月夕看到那兩大滿是書的書架時,再想到連課本都懶得看的自己,不得不佩服貝老墨水的海量。 貝老並未坐到書桌前的太師椅上,而是和古月夕一起坐在了待客沙發。貝老讓人泡了兩杯茶後道:「現在你有什麼想要問的就問吧,我全都告訴你。」 「哦,我想問,你怎麼不去公園了,也不讓我去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古月夕最關心的便是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沒什麼比和貝老之間的這份親情更讓他在意。 「最近確實遇到一些麻煩事,但這不是我不去公園的原因,我剛跟你說過是沒必要去了,你不是說要學高深武功嗎,從今天起我便教你貝氏太極拳,這套拳法是我貝家歷代相傳的家傳武術,不能被外人看到,所以你以後只能在這裡練,明白嗎?」貝老有些嚴肅的道。 聽到貝老說要教他家傳武術,貝氏太極拳,古月夕的雙眼開始放光,恨不得馬上便學這套拳法,免得再和高手對招時沒有任何技巧優勢,只能用蠻力,但是當他聽到只可以在這裡練時,眼神又有些暗淡了。 因為貝老的別墅離自己的學校實在不是很近,他很難每天跑到這裡來練功,才有些失落。 「貝爺爺,你以前每天都是從這裡到我們學校那個公園打太極的嗎?」這麼遠的距離古月夕很難想像貝老會每天特意到那裡去打太極,還碰巧遇見了自己。 「哈哈,當然不是,住在那個區域的是貝貝,原來我並不在成都,只有貝貝自己在這,我便在他學校不遠處給她買了套房子。你來成都那天我正住在貝貝那,閒來無事去公園打太極,沒想到正好碰到你被人搶』劫的慘狀,看你還算順眼才把你給救了,後來為了教你太極我還特意在貝貝那住了下來。你是不是因為這離學校遠而發愁呀?這大可不必,以後你可以住在這兒,每天叫司機送你去上學。」貝老看著古月夕就像看著自己的孫子一樣微笑著道。 「這個……」古月夕有些猶豫,如果住在這裡,那麼和溫情在一起的時間可就少了,兩人現在正是熱戀時期,他怎麼捨得離溫情這麼遠,但是他又很想馬上成為武俠小說中的無敵主角,然後痛扁那些大奸大惡之徒,威風八面。只是歷來熊掌與魚不可兼得,這讓他一時難以選擇。 「怎麼,有什麼困難嗎?說出來我幫你解決。」貝老看到古月夕欲言又止,問道。 「我才剛到學校不久想多交些朋友,暫時還是住在學校吧,不過一有時間我定會過來向您學習。」 聽到古月夕的話,貝老有些不認同,他認為那些朋友根本沒交的必要,但又一想到對方畢竟還是個學生,孩子天性還沒有消失,喜歡交朋友是難免的,如果整天和他這個老頭子在一起還真有點難為他。 「那好吧,你有時間過來我再教你吧,以你的天賦即使如此,我相信進步也不會小。」 「嗯,貝爺爺你放心吧,就算不在這我也會努力修煉的,我還想當一個天下無敵的高手呢,嘿嘿。」 聽了古月夕的話,貝老欣慰的笑笑沒說什麼。 「貝爺爺,那個金眼的事能和我說說嗎?我很是好奇。」古月夕試探的接著問道。 「這個其實也正是我今天找你來想要告訴你的,免得你以後再不知天高地厚和他們動上手。」貝老有些責怪的道。 古月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沒說話。 「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的親孫子,才打算告訴你,但是,我今天和你說的話絕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將要告訴你的不僅僅是古武術界的秘密,更是我貝家的秘密,即使在貝家,不是核心人物都不能知道。」貝老一改平時的慈祥微笑,一臉威嚴的道。 古月夕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敢在嘻嘻哈哈,重重的點了點頭道:「貝爺爺請放心,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很清楚,我絕不會做出對不起貝家的事。」 貝老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給古月夕講述這一切事情的原由。 「兩個多月前在成都舉行了一次亞洲博覽會你應該知道吧?」 「呃,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貝老像看古代人一樣看了一眼古月夕接著道:「在博覽會上展出了一卷古老卷軸,在別人眼裡這個卷軸也許只是一件古董文物,並沒有其他太大價值。但是,這份卷軸對於我貝家來說卻有著天大的意義,因為它本來就是我貝家的東西。」 「貝家的,那怎麼到了國家手裡?」古月夕忍不住插嘴道。 「聽我慢慢說,這個卷軸的名字叫『太神圖』,裡面不但記載著內功的修煉方法,同時也是進入太神宮的地圖。」即便是貝老說道太神圖時,眼神中都帶著一絲貪婪。 「太神宮?」 太神圖中的內功修煉方法,並沒有太多的吸引古月夕,畢竟他才成為武林中的一員,對武林中的事基本上還是空白,並不瞭解內功修煉方法的難得,反而對聽起來很是神秘的太神宮感興趣。 「我也不太瞭解太神宮,我所知道的也都只是從族內一些古籍記載中所得。據記載,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古武術盛行,曾經存在一個十分龐大,高手如雲的門派叫做太神宮,此門派中有兩大家族貝家和張家,八小家族,分別是,夏落於任單葉何秋。其中張家和貝家修練的都是正宗太極,其他夏落於任單葉何秋八小家族修練的是八卦掌八極拳太陽功太陰功九宮指九合腿極天劍極地刀。 當時鼎盛的太神宮因為第一任宮主的身死而陷入了內戰,內戰經歷了近百年,根本說不清誰對誰錯。太神圖在內戰中丟失,太神宮也因此分裂成了無數小門派,武林一片混亂,只知道為權勢利益爭鬥,古武術修行本需要長時間艱苦的安靜修煉,如此的混亂哪還有修煉的氣氛,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的武術不但沒有長進,反而不斷的後退,直到現在已經完全被科技所取代,根本沒有幾人還知道古武術的存在。」說到這裡貝老的眼神有了一些暗淡,因為沒能趕上興盛時的武林而歎,英雄不逢時呀。 「原來遙遠的過去還真存在古武術時代呀,如果能在那裡闖蕩,將是多麼熱血的武俠歷程。」古月夕一臉的嚮往。 貝老看著他洋溢的表情笑了笑,心中也是熱血翻騰,他剛知道這些時比古月夕還要嚮往。 「說了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太神宮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古月夕突然回過神來道。 第三十七章 紫眼剎心 聽到古月夕的問話,貝老趕緊控制住自己沉睡多年的熱血接著道:「天神宮是由第一任宮主所建。本是想作為自己的宮殿,在其中修煉,可結果不知為何,練功走火入魔而死,在臨死之前封閉了太神宮,並將陰陽太極鑰分別給了張家和貝家。」 「陰陽太極鑰有兩把嗎?」 「不是,陰陽太極鑰只有一把,但它可以分成倆個部分,陰鑰和陽鑰,其中陽鑰在貝家,陰鑰在張家,只有兩把鑰匙合在一起才能打開太神宮。」 「那他為什麼要分給兩家呢?」 「這個你問我,我問誰去?」 古月夕問出後也發覺有些不該問,畢竟那都過去幾千年甚至更久遠了,如此細的問題,古籍也未必會記載。 「那個金眼又是怎麼回事?」 「呃」 對這個問題貝老有些猶豫,看了一眼一臉好奇的古月夕暗想:也許以後的世界是屬於這些年輕人的,這個世界也平靜了太久了需要一些熱血。旋即道:「這個世界有許許多多普通人所不知的地下組織,他們才是整個世界的主宰,我們這些古武術家族也只是此類組織中的一部分,而且只是一小部分。那個金眼出自一個強大的情報組織『天眼』,並是天眼組織的王牌。」 「他是異能者吧,他的異能來自那雙眼睛?」打破沙鍋問到底一向是古月夕的作風。 「對,他的眼睛被稱為紫光透心眼。其名字也不叫金眼,金眼只是他來中國後臨用名,在地下世界人們都稱他為紫眼剎心,是個相當難對付的人,所以才叫你千萬不要招惹他。」貝老再次囑咐道。 「哦,知道了,紫光透心眼是什麼異能呀,真有那麼厲害?」古月夕心不在意的答應一聲繼續追問。 「這個紫光透心眼有兩種能力,一,是透視,他的透視能力相當可怕,只要強度夠高便可以透視一切,甚至能直接看到人的靈魂,對靈魂進行攻擊。」 「停停停,強度,靈魂?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異能也分強弱嗎?還有靈魂,真的有靈魂存在嗎?」古月夕突然打斷道,貝老說的這些,讓他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貝老看著他微微笑道:「當然,異能也是有強弱之分的,和氣功一樣,分九個強度,那個紫眼剎心如果真能穿過軍區的種種防禦透視到太神圖的所在,那他起碼達到了異能六強甚至更高。至於靈魂嗎,我也不是很瞭解,但確實存在,你如果想瞭解的話,我貝家有一些古籍,裡面可能有記載,有空帶你去看一看。」 「嗯,好,最近發現我這個超不愛學習的人,對書很是感興趣了。再和我說說那個紫光透心眼的另一種能力吧。」古月夕永遠相信一點,掌握敵人的情報越多勝算便越大。 「它的第二種能力是紫光攻擊,雙眼可以直接發出一種紫光進行攻擊,就好像是激光槍一樣,但比激光槍更可怕,因為如果被這種紫光擊中靈魂也會受到重創,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不好對付了吧?」 古月夕心有餘悸的點點頭,不自覺的摸了摸胸口的天神淚,暗自慶幸逃過了那一劫,不然真不知道下場會怎樣。同時對天神淚更加好奇,很想早點弄明白是什麼寶貝。 「現在你大概已經猜到了吧,張任正是張家人,張家同樣知道太神圖的重要價值,他們僱傭了天眼的紫眼剎心正是衝著太神圖而來。張任和紫眼剎心混進軍區肯定是想利用紫光透視眼來查到太神圖的位置,我估計他們已經知道了太神圖的確切位置,隨時有可能動手,如果太神圖落到張家人手裡,那我貝家便再也沒有抬頭之日了。」貝老有些擔心的道。 「貝家和張家有什麼過節嗎?」 「太神宮的內戰主要就是貝家和張家的戰爭,從那時起貝家和張家便成了世仇,一直到現在爭鬥就沒斷過,只是因為社會制度原因有些收斂,基本轉為了經濟戰爭。前些年不知何因張家遷到了日本,兩家沒了經濟衝突,爭鬥逐漸緩和了下來,這次因為太神圖的出現肯定會再次點燃兩家仇恨,爆發出更為強烈的爭鬥。這是我很不想看到的,但又無法避免的。」貝老無奈的道。 「世間便是如此,有些事是想避都避不開的,即使你想化解恩怨,別人也未必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當避無可避之時,就要首先掌握主動權。」古月夕握緊拳頭,眼露狠光道。 貝老聽到古月夕霸道的話,心裡雖然很不希望後者變成一個陰狠之人,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這讓其對古月夕繼承貝家家主之位更是放心了,越來越覺得他適合做自己的繼承人,相信在他的領導下貝家會更加強大。 「嗯,說的對。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呢?」貝老有意考古月夕道。 古月夕低頭稍微沉思了下回答道:「如果我們先行下手從軍區搶太神圖的話難度太大,畢竟我們可沒有紫眼剎心的能力,無從得知太神圖的所在,並且軍區防守森嚴,即使得手傷亡也會很大。所以我想,不如等張任他們從軍區將太神圖弄到手後,再來一個黃雀在後,從張家人手裡搶太神圖,雖然也有些難度,但只要計劃得當,還是有很大成功機會的。」 「嗯,有道理,繼續說。」貝老較有興趣的聽著。 「如果我們想從張家人手裡搶太神圖,那麼,首先要瞭解他們的一切動向,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到張任他們的藏身之地,並隨時注意著軍區的情況,我想張家還沒能力從軍區把太神圖偷出來而不引起一點動靜吧。」古月夕認真分析道。 貝老聽了古月夕的分析一時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道:「你說的沒錯,但是萬一張家人把太神圖調了包,那我們豈不要撲個空了嗎?而且他們有紫眼剎心的幫助,我們很容易暴漏行蹤,偷襲難度很大。」 「這個……」貝老所說的古月夕也有考慮過,只是未細想,此時聽到貝老提及也有些傷腦筋。太神圖到了張家人手裡,難免會被做些手腳,如此以來可便不好辦了。 一時想不到太好辦法的古月夕只好如實回答:「我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只能在他們未來得及做手腳之前動手。在他們剛離開軍區時,趁其疲憊進行搶奪,一定要快,如果被軍區人發現,我們也會很麻煩。至於那個紫眼剎心,盡量找他不熟悉的眼線監視,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事,他應該不會一直開著自己的異能吧。」 貝老聽了古月夕的話,微笑著點點頭道:「不錯,你分析的很透徹,為了減少我貝家的損失,也只好如此了。」 得到貝老的讚揚,古月夕嘿嘿傻笑。 「好了,該問的你應該已經問完了吧?」 古月夕點點頭。 「現在時間還早,我給你介紹兩個朋友吧,這兩人其中一個還和你有些過節。如果你能打贏他,到可以出手出出氣,不過我還是勸你以後再說吧,哈哈哈」貝老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領著古月夕向外走。 古月夕跟在其後腦子裡一片霧水,搞不清貝老所說的兩個朋友會是誰。 兩人做電梯一直向下。時間不長電梯打開,面前的是一條長長走廊,走廊兩旁有幾盞昏暗的燈,渲染的通道幽深恐懼,古月夕暗想:難道這座別墅下別有洞天,就好像什麼秘密基地一樣。 還真讓他猜對了,沿著走廊轉過兩個彎,映入眼前的是一個有兩個籃球場大寬敞明亮的練武場,其中各種器械林立,舉重機,跑步機,拳擊沙袋,還有木樁等等等,應有盡有,其他更多的器材古月夕聽都沒聽說過。 練武場中正有兩人在練拳,當古月夕看到這兩人時心裡一驚,回頭再看向貝老的眼神中滿是詢問,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和古月夕前些天剛動過手的帥哥老大陳天勝和田戰。 貝老沖古月夕微微一笑道:「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人與人之間是沒有永遠敵人的,你就不要再因為那件事耿耿於懷了。據我瞭解,這個陳天勝人品還是很不錯的,值得一交,以後你就和他們兩個一起學習貝家的功夫吧。」 古月夕一聽這兩人也要學貝家武術,心裡很是不解,將貝老又拉回走廊拐角處輕聲道:「貝爺爺,其實我剛才便想問了,貝家的家傳武術,可以傳給外姓嗎?」 貝老苦笑了一聲道:「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呀,本來貝家的家傳武術是不會外傳的,但是到了我這一代香火不勝呀,只有一個兒子,他又無心家族之事,只想過平常人的生活,對此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本來還有一個孫子,不幸的是三年前出車禍,雙腿殘疾,從那以後,我那兒子和兒媳婦便再也不讓他接觸家族事情,為了貝家的將來,我才不得以將家傳武術傳給外姓做兩手準備。既然你問起了我就全都告訴你吧,這兩手準備一是,如果我那個孫子以後繼承家主之位的話,我得為他建立一支強大的力量來蒲佐他,雖然我這個孫子很聰明但畢竟身殘,自身沒太大戰鬥力,我只能用其它方法給他創造一股力量,這樣說你明白嗎?」 聽到貝老家庭的不幸古月夕深感同情,輕輕點了點頭暗歎貝老用心良苦,同時也因貝老能坦誠的告訴他這些而萬分感動。 「明白,那第二手準備是……?」 第三十八章 領悟 貝老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這第二手準備就是選一個外姓人成為貝家家主,而你便是我所選定的人。」 「我?」古月夕一臉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對,就是你,從第一次見到你,我便很欣賞你,後來的接觸更是越來越喜歡,因此才決定將我一身功夫都傳授給你,讓你來繼承我貝家家主之位,你可願意?」貝老一臉期待的問道。 古月夕此時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個古武術家族的家主之位,雖然只是在執行第二套方案時才能實現,但也已能讓人為之瘋狂了。古月夕同樣很是嚮往,但他可沒被權力沖昏頭腦,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承蒙貝爺爺看的起,但是,我有何德何能可以繼承家主之位,就算您的孫子無心此位,其他人也不會同意將家主之位交給一個外姓的。」 貝老哈哈一笑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早便想過了。你現在可以說是個孤兒,只要你和貝貝結婚入贅我貝家,你便是我貝家的人,再有我支持沒人敢反對你成為貝家家主。」 古月夕一聽要和貝貝結婚,腦中瞬間閃過溫柔的溫情,連忙道:「貝爺爺,萬萬不可,實在對不起,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不能和貝貝結婚,至於家主之位您還是另找他人吧,讓您失望了。」 貝老一聽滿臉的驚駭,他萬萬沒想到古月夕會因要和貝貝結婚而拒絕他。 「你的女朋友不是貝貝嗎?」 「那次只是個誤會。」古月夕苦笑著道。 「你是不是認為貝貝那次是在算計你,所以你才對她懷恨在心,不願接受她?」貝老如此一問,正是打算把自己派貝貝試探他的事如實告訴他。 然而,古月夕並沒有要聽解釋的意思道:「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我很愛她。」 貝老還想在挽回,這時突然從走廊的另一邊跳出一人,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古月夕的衣領,紅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怒聲道:「你說什麼,難道當初你說讓我做你女朋友只是隨便說說嗎?」 古月夕這才看清,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貝貝,不知道什麼時候貝貝已經靜靜的在角落裡偷偷聽著了。 古月夕唯有苦笑,正要說話,突然怒氣沖沖的貝貝一把把他拉出走廊,瞬間爆發出自己氣功五階的力量狠狠將其扔了出去,這次足足把古月夕扔起有兩米高。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古月夕可不再是那個剛來成都的菜鳥,被人扔來扔去毫無還手之力。只見飛在空中的古月夕左手向後腰一背,腦袋、肩膀、腰眼依次用力,整個身體迅速的旋轉了起來,在落地的瞬間左臂猛地一震,身體停止旋轉,右手單掌撐地和兩腳尖形成三角形支點,穩穩的趴在了地上,從貓身上學到的貓轉法巧妙的用了出來,化解了這一摔的力道。 本來還有心阻攔貝貝的貝老看到古月夕這一手,不由的產生了一絲興趣,想瞧瞧後者這段時間有多少長進,能在貝貝全力之下撐過幾招。 貝貝望著像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的古月夕,這才想起後者在和羅令打鬥時用過的招式,暗怪自己不該用摔,這招對他已經完全不不起作用了。 想歸想貝貝手上可沒停,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出手毫不留情,直接用出了貝式太極拳中的太極陰陽腿,跳到古月夕的頭頂身體旋轉間兩條長腿交換踢出。 對於這種高深招式古月夕哪有破解之法,勉強把自己二階頂峰的氣功全都灌入雙臂邊退邊抵擋著貝貝雙腿的踢、點、踹、勾百種變化。 瞬間手腳相互接觸了八次,古月夕只感兩臂發麻雙掌被震的生疼,同時二階的氣力消耗大半,有些力不從心。此時半空中的貝貝一招用盡也出現了一絲力竭,古月夕抓住機會瞬間止住後退,雙臂交叉架住貝貝的雙腿,一個鐵板橋,腳下向前急衝兩步,算是躲開了貝貝這一招。 貝貝落地回身,看著古月夕還在顫抖的雙臂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這時在一旁練功的陳天勝和田戰也跑了過來,當他們看到貝貝的身手,再想到自己那點本事不由的暗暗感到羞愧,而後轉眼看清與其對戰的是古月夕時,露出了一臉的震驚,對他能躲過貝貝那基本無法辦法防禦的招式而感到佩服。 「真沒想到,短短的不到一個月時間你居然達到了二階頂峰,還真讓人難以置信,但是,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欺負女孩子的下場。」說完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古月夕。 貝老聽到貝貝的話同樣是難以掩飾的震驚,自語道:「二階頂峰,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絕對的練武奇才呀。」貝老想看稀世珍寶一樣再次看向古月夕,越看越喜歡。 此時的古月夕可沒時間去注意貝老他們異樣的眼神,面對急速靠近的貝貝,他把僅剩的氣力注入雙腿,同樣爆發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想閃開貝貝的拳頭,可是他的速度比之貝貝慢了許多,貝貝腳下跟緊一拳直奔其胸膛。 古月夕知道自己的力量和貝貝相比差的太多,不敢硬接其拳頭,情急之下用出太極雲手的四兩撥千斤之法,欲將拳頭引向身側。 可是,貝貝才是太極的行家,怎麼會讓古月夕這個太極新手得逞,在他觸碰到貝貝手腕時,貝貝突然變拳為掌,手腕向下一翻再一轉繞過古月夕的手,纖細白淨的手掌按在了後者手腕上,不等古月夕做出反應,貝貝手掌瞬間吐力,一身嬌喝,猛推其->小說下栽+wRshU。CoM<-小手臂,以其手臂狠狠的砸在了古月夕胸膛上。 倒退三大步,古月夕險些跌坐在地,然而不等他調息站穩,貝貝的進攻又到了,飄飄忽忽的一掌直奔其面門。 古月夕想躲閃已是不及,只好抬雙掌封擋,三掌碰到一處,古月夕只感從貝貝的小手上傳來無法抵禦的力道,他把僅剩的氣力全都注入雙掌也無濟於事,只堅持了不到一秒鐘,氣力耗盡被貝貝震飛了出去。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古月夕雙臂控制不住的顫抖,內臟一陣翻騰,一口淤血反上喉嚨,他咬著牙屈強的沒有吐出來硬嚥了回去,而後,抬起頭死死盯著貝貝,心裡很是不甘。 古月夕天生就是一個不服輸的人,此時被貝貝一直壓著打,毫無還手的機會,漸漸已經激起了他心中倔強的怒火,本就顫抖的雙臂由於緊握拳頭顯得更加顫抖,不服輸的性格促使怒火不斷衝擊大腦,漸漸兩眼充血范紅,已經到了失去理智的邊緣。 突然一陣低沉地吼聲從古月夕喉嚨裡滾滾而出,那聲音讓貝貝的內心感到莫名的恐懼,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別說是他就連旁邊的貝老都有些心顫,正要準備出手阻止以免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突然古月夕盤膝做了下來。 貝貝看到虛張聲勢的古月夕,想到自己的膽怯,怒火一陣上湧抬手便要給他一掌,結果被貝老攔了下來。 「貝貝,住手,撒撒氣就算了,難道你還真想把他打死不成。月夕好像領悟了什麼,進入了修煉狀態,你們都不要打擾他,這對他來說可能是一個難得的機緣。」貝老囑托道。 正如貝老所說,古月夕確實領悟了一些東西。 當他被怒火即將沖昏理智時,再次激發出了穴位裡的氣,所有穴位裡的氣霎間衝入了丹田,他不知道尋找了多少方法都未能再次激發穴位裡的氣同時衝擊丹田,此時變故使他發熱的大腦瞬間清醒,顧不得其他,趕緊盤膝進入了打坐狀態。 和上次一樣大量的氣在丹田內旋轉一周,而後反彈而回去,反彈的過程中又無形的增加了經脈的強度。這次古月夕發現回到穴位中的氣減少了一部分不再傻看著什麼都不做,趕緊調整呼吸狀態進入了太極練氣第三境界,吸收天地之氣,以補充消耗。 當旁邊的貝老感覺到古月夕進入了太極練氣第三境界時,剛平靜下來的心再次被震驚,境界都可以提升如此之快,真是天才裡的妖孽。 古月夕進入太極練氣第三境界後,穴位開始瘋狂的吸收從肺散發出來的天地之氣,來補充自己的消耗,不大一會,穴位已經達到了飽和。再此期間古月夕並沒有讓丹田也同樣吸收氣進行補充,他想驗證一個大膽的猜想。 微微調整了一下狀態,古月夕大腦散發出極強的『信號』刺激著身體每一處,想再次激發。他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精神力的存在,也不知道如何去控制精神力,但是通過兩次激發出氣的經驗來看,極度的怒火和竭力的意念都可以激發出穴位裡的氣,也就說明穴位中氣的激發和精神是有很大聯繫的,很可能和修真小說裡所說的精神力有關,只是可能人的精神力太弱了無法感覺到。 以前他也想過用意念來帶動精神力刺激穴位,但並未成功,這次意外的激發讓他意識到可能只有丹田空虛沒有氣的時候才會有效。 隨著意念的不斷加大,在一旁的貝老看到古月夕身子開始微微顫抖,到後來頭頂都有些許熱氣升騰,這讓他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但又不敢輕易出手,怕反而幫倒忙,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就在古月夕快要精神匱乏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穴位中的氣終於成功的激發了出來,再次完成了一次來回衝擊。 第三十九章 敲開你的門 成功激發出穴位裡的氣古月夕心情一片大好,雖然如此修煉會消耗大量精神,但是好處也同樣不小,起碼可以比別人修煉快上一倍,至於精神,休息一下自然便能恢復,不是什麼大問題,如果恢復的快甚至還可以繼續修煉。 當然,成功完成一次來回衝擊的古月夕可沒再繼續刺激穴位,他的精神已經支持不住了,開始讓丹田也吸收氣,隨著時間的流逝丹田氣旋越來越大,漸漸的第三條旋紋也顯露了出來,成功進入了氣功三階,消耗的精神力隨之也恢復了不少。 慢慢的退出修煉,當他睜開眼睛時發現練功場空無一人。猜想,可能是為了不妨礙自己練功,都離開了吧。 沿著走廊走出地下練功場,來到上邊看到有些昏暗的天,他這才清楚此次修煉用了不斷的時間。 「古少爺,你出來了。老爺吩咐,如果你出來了叫你去書房找他。」 古月夕尋聲回頭才發現不知何時李管家已來到了他身後,然而,他卻一點都未察覺。這讓他心中不由得暗暗吃驚,貝家真是臥虎藏龍呀,這個李管家絕對是個高手。 「哦,知道了,謝謝,您老人家以後就不要叫我古少爺了,聽著很是不習慣,叫我月夕就行。」古月夕很禮貌的道。 李管家笑笑沒說話,古月夕也沒在此問題上糾纏,轉身向書房走去。 「咚咚咚……」 「進來吧」 古月夕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走了進來,拒絕了貝老的好意他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貝老。走近才發現貝老正在練字,他輕輕走到一邊並未打擾,較有興趣的欣賞起來。 貝老的字如行雲流水般圓潤自然,線條柔而內涵剛氣,讓人感覺既柔美又大氣,古月夕暗自佩服。 「練字和練太極一樣,要輕、穩、緩、沉。練字可修心,從而提高境界修為,我建議你有空也學學毛筆字,對你的修煉會很有幫助。」貝老邊寫字邊道。 古月夕點點頭,其實貝老不說他也能感覺到練字可修心,剛才只是看老寫字便已經讓他對太極練氣的體會更深了一層。 貝老寫完兩句詩放下筆道:「如何?」 古月夕這才完整的去看老寫是什麼,「紅塵似花草世界,春與風南牆怨柳。」原來是半首詩,但只有後兩句沒有前兩句,古月夕看後問道:「怎麼沒有前兩句呀?」 「你覺得前兩句應該如何寫呢?」貝老反問道。 「恩……野麻雀空鳴消瘦,霧雨樓小窗哀愁。」古月夕稍微醞釀了一下,悠悠道出了前兩句。 「嗯,不錯,意境很相符,孤歎無緣恨怨愁,哎,或許都怪我吧。」貝老哀歎道。 古月夕這才注意到這首詩說的很像是貝貝,如果當時貝貝說做他女朋友是認真的而不是為了算計他,那還真便成了為貝貝而寫的詩了,只是有情無緣難斷期盼,當時隨意其有用心,此時誤以成恨,悔亦晚。 搖搖頭古月夕不想再去想這些,想再多也已是無用。事已至此,不管自己有沒有誤會,都已經不再重要,心中暗暗向貝貝說了句對不起,轉頭對貝老鄭重的道:「貝爺爺我有些事想對你說。」 貝老繞過書桌指著待客沙發道:「坐吧,我也有事要問你。」 兩人坐下後,古月夕搶先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個也正是我想要說的,但在說此事以前我想先說說陳天勝。」 「哦!你知道他叫陳天勝?想說什麼,說吧。」貝老有些意外的道。 「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另一個叫田戰,因為前幾天我才剛和他們兩個動過手。這個田戰我只接觸過一次,雖然是敵對但感覺他為人還可以,謹慎心細又不拘小節,如果作為敵人的話會很可怕,能成為朋友會是不小的助力。我重點要說的是那個陳天勝,第一次接觸時感覺還不錯,但前些天和他動手時,他用的武器是軍刺。招式和劈掛掌完全相反,陰險毒辣讓人感覺此人野心極大,並善於隱藏。此人內心著實不簡單,不是一個甘心屈居人下之人,所以你要多提防著他點兒。」古月夕提醒道。 「嗯,我會注意的,你也不要太偏見了,一個人所練武術並不能代表他的性格。」貝老有些不認同的道。 古月夕還想堅持自己的看法,但又確實找不出更有說服力的證據,只憑自己的感覺很難服人,也只好作罷道:「那好吧,我們還是說說我的發現吧。」 「嗯,我還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如何修煉的,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達到二階。」一說到古月夕的修煉,貝老的眼神便大放光彩,對其除了讚賞還是讚賞。 古月夕得意的一笑道:「不是二階是三階。」 隨後他將自己的修煉過程,以及今天發現散掉丹田里的氣利用精神力刺激穴位進行來回衝擊,以達到不受限制修煉的方法,都認認真真的告訴了貝老。 貝老聽完後完全震驚了,他還從未聽過有人可以不受限制的修煉,一直以來都沒人可以做到像武俠小說裡那般進行閉關練功,其原因是基本不會有任何效果,每個人每天所能吸收的氣是一定的,要受到個人體質和修煉境界的制約,沒人能打破這種制約,可今天古月夕卻完全推翻了以往觀念,找到了一個可以長時間修煉的方法,雖然此方法很消耗精神力,但消耗可以恢復的精神力與比別人快一倍的修煉速度相比,那點代價便微乎其微了。 貝老真想馬上試試古月夕所說的方法,但一想到要先散去丹田里的氣,臉色旋即嚴肅了起來,對古月夕囑咐道:「你以後如果用此方法練氣一定要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如果別人在你修煉時對你出手,你將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明白嗎?」 聽到貝老的話古月夕心裡也是一驚,萬事有一利必有一弊,以後還真要注意這一點,雖然現在還沒什麼值得他注意的敵人,但並不代表以後沒有。古月夕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修煉一定要首先確保自身安全。 「貝爺爺,我會注意的,你還有其他要問的嗎?」古月夕看了看窗外已暗下來的天道。 貝老張口想問什麼突然又忍住了,自言自語道:「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還是自己去解決吧。」 古月夕知道貝老是指他和貝貝之間的事,對此他也有些逃避,既然貝老不提他更懶得將話題扯到上邊來。 順著古月夕的眼光貝老也發現日頭已經西沉,隨即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 古月夕本想回學校,他怕見到貝貝不知該如何面對。但當看到貝老有些蒼老眼神時,實在不忍心拒絕,只好懷著惴惴不安的心跟其來到了餐廳。 寬大的餐桌前只坐了古月夕和貝老兩人,不大一會兒僕人端上來一盤盤香噴噴的飯菜。古月夕何時受過這等待遇,一時坐立不安,動來動去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看著那些從未見過更叫不出名字的高檔菜,心裡暗暗佩服上流人士的奢華。 貝老叫住一位僕人道:「把小姐叫下來吃飯吧。」 「回老爺,小雪去叫過了,但是小姐把自己關在房裡誰叫都不理。」 「哦,那我去叫她吧。」貝老看了一眼古月夕有些無奈的道。 聽到此話,古月夕也沒心情去欣賞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了,看了一眼貝老暗歎口氣硬著頭皮道:「還是我去吧,有些事也許由我來說比較好一點。」 貝老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旁邊的僕人道:「那你帶他上去吧。」 古月夕跟著這個比自己大不過三歲的清純女孩上了二樓。 來到貝貝的門前,清純女孩輕輕的道:「少爺,這便是小姐的房間,我幫你敲門吧。」 清純女孩剛要敲門,古月夕攔住她道:「還是我來吧,你去忙吧。」 那女孩看一眼古月夕,眼神中略帶古怪,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古月夕深吸口氣再緩緩的吐出來,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抬手敲響了貝貝的房門。 「咚咚咚……」 「別來煩我,」房內傳來貝貝不愉快的聲音。 「貝貝,是我,我有話想跟你說,你能先開開門嗎?」 「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貝貝生氣的吼道。 古月夕早便有心理準備,知道此事不會那麼容易解決,對貝貝的生氣並未感到意外。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將早就準備好的歌唱了出來:「人生有很多錯過,誰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面對著一扇門,隔絕了你和我,我不知道該如何敲開你的心扉,也許是因為誤會使我們飄離了原本共同的軌跡,但我還是希望不要越飄越遠,回頭時看不到你的身影,即使做不了情人希望還能做朋……友」 當古月夕說到朋字時,貝貝輕輕的打開了房門,一雙紅紅大眼睛幽怨的看著他,那絕美的面容,眼角殘留的淚,一身白色長紗裙使貝貝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幽怨的公主,讓人憐惜。古月夕險些心靈失守,趕緊控制住了想要抱住她給她安慰的衝動。 「進來吧。」貝貝向旁邊一閃身道。 第四十章 惡魔之吻 「這……有點不太好吧。」古月夕只想叫貝貝去吃飯,可並未打算進她的閨房,畢竟一個女孩子的房間不是隨便能進的,更何況古月夕是一個男人。 「人家初吻都給你了,這第一個進入我房間的男生名額也給你吧。」說著貝貝一把將其拉了進來,『咚』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被貝貝拉進房間,首先撲鼻而來的是淡淡清香,像是花香又像是體香,古月夕不由自主的嗅了嗅鼻子,開始打量其閨房。 房間很寬闊,大約有五十多平米,如果是在普通人家,一個臥室便有五十多平米這基本是不可能的,當然農村除外。整個房間以粉色為主,無論是牆壁、天花板還是帶著米老鼠的窗簾都是粉色或淡粉,即使書桌旁的電腦,整套配件也是粉色的,由此可見貝貝對粉色的鍾愛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隨後,古月夕的眼光落在了那張寬大的雙人席慕思上,粉紅色的卡通貓床單,淺粉的卡通美少女床被,讓他有躺上去美美睡上一覺的衝動,然而這種想法剛誕生,嫉妒的眼神便落在了床上那唯一不是粉色的地方,那裡正安靜的睡著一隻白色長毛小獅子狗,古月夕敢肯定那肯定是只色公狗,因為它正趴在卡通美少女半裸的胸上。 「看夠了嗎?」貝貝的聲音突然從古月夕背後響起,後者趕緊收回嫉妒的眼神,有些尷尬的回身,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如果沒看夠的話可以繼續。」貝貝面無表情的道。 「哦,不用了,已經欣賞完了。」古月夕有些不自然的道。 「那現在你可以說了,想對我說什麼?」 「對於以前的事,對不起,可能是我誤會了你。我不知道你當時說做我女朋友是認真的,都是我不好,但現在已經無法挽回了,如果你覺得打我可以解氣的話,隨你高興,我不會再還手。」古月夕稍微猶豫了一下,最後咬牙道。 當斷則斷,長痛不如短痛,遇到這種事他也沒太好的辦法,其實他都不知道貝貝為什麼會喜歡上他,到底喜歡他哪一點。 「前一次你道歉也是這樣說的,可最後卻成了現在的樣子。如今你還這樣說,難道你覺得現在的狀況還不夠遭嗎?」貝貝有些生氣又有些哀傷的道。 古月夕被貝貝指責的一愣,啞口無言,慢慢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最不擅長處理的便是這種感情之事,完全找不到可行之法,索性看著腳尖扮起了藏頭鴕鳥。 「我只有一個要求,只要你答應我,我就原諒你。」貝貝看著古月夕鴕鳥的樣子無奈的道。 一聽對方可以原諒自己,古月夕馬上抬起頭想都沒想道:「好,你說,我都答應你。」 「吻我,暫時忘掉你那個女友,認認真真的吻我一次。」貝貝深情的望著古月夕,略帶著難以掩飾的羞澀道。 「這個……不行,能換個別的嗎?」雖然貝貝是個超級美女,能吻這樣一個絕色美女是每個男人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如果換做以前他絕不會有絲毫猶豫,但現在他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單純溫柔的溫情,這種對不起溫情的事他是不會做的。雖然古月夕喜歡勾搭美女,但並不代表他會胡來,當其心中認定一個人後便絕不會再背叛,他可不是那種花心大蘿蔔。 「不,就這個,你把人家初吻都奪走了,卻沒讓人家體會到初吻的感覺,現在我要你補回來,難道都不行嗎?」貝貝幽怨的看著對方哀求道。 後者被她幽怨的大眼睛看的險些心靈失守,趕緊不留痕跡的轉頭避開那眼神,暗中壓下有些不安的心道:「我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你……」 然而,不等他說完,貝貝突然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小嘴貼上他的唇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古月夕想躲,但是貝貝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閃躲根本無濟於事。慢慢感覺到唇間傳來的香甜和華潤,古月夕的心軟了也迷失了,輕輕的攔住對方小蠻腰主動索取著。嗅著貝貝的體香,感覺著那及其柔軟的身體和貼在身上的溫度。那如玉的肌膚,即使隔著衣服都能感覺的到其細滑,刺激的古月夕呼吸漸漸有些急促,小腹一團火熱,下身的反應都頂在對方小肚子上,其手也不由自主的開始不老實。 就在古月夕的手已經伸到貝貝衣服裡觸及到那乳嫩的肌膚時,後已經酥軟的身體突然一震,迷離的眼睛頓時清醒,狠狠的咬住了還在自己嘴裡搗亂的舌頭。 一震鑽心的痛從舌頭上傳來,有如冷水潑面瞬間激醒了古月夕,小腹的邪火立馬瀉『了一半,痛的想叫都叫不出來。因為痛不由自主抱的貝貝更緊,這讓後者以為他還想使壞,嘴上又加了幾分力,古月夕疼的直哼哼,這才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趕緊放開貝貝求饒的看著她。 貝貝抬頭飄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暗淡和後悔,旋即,有些不捨的慢慢鬆開了小嘴。 終於脫離毒口的古月夕伸著舌頭,一陣亂蹦,痛又不敢用手碰,手忙腳亂的跳了有兩分鐘才安靜下來。 貝貝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暗暗想:如果我不使你清過來,順其一直發展下去會是如何?你會因此而離開你那個女友選擇我呢?我想應該會吧,可是那同樣會有一個女孩很受傷,而且如此得到你,我會很瞧不起自己。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深深的喜歡上你,是因為你奪走了我的初吻,還是因為你的修煉天賦與不屈的性格,我也說不清楚,也許都有吧,雖然我們只接觸過一次,你卻早已偷偷偷走了我的心,我既恨你又愛你,難道人總是這麼矛盾嗎? 貝貝抬手抹掉唇邊殘留的血跡自語道:「也許我再也得不到你了,便讓你的血留在我的身體裡吧。」隨後從角落裡拿出一個小藥箱拍拍床邊輕聲道:「過來坐吧,我給你上藥。」 古月夕站在原地沒動,他可不敢在靠近貝貝,誰知道對方又會使什麼壞。他現在最想去的地方便是洗手間,因為嘴裡全是血。貝貝把他的舌頭咬的可不輕。他對貝貝用手比劃著刷牙的姿勢,意思是在問洗手間在哪? 看著對方痛苦的樣子貝貝心裡也有些心疼,起身拉著他走出房間,轉了個彎來到洗手間。 古月夕哇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隨後用水開始漱口,吐出的水一樣鮮紅,每當水接觸到傷口時,他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貝貝在旁看著,心裡跟著其顫抖一陣陣心痛,暗暗後悔自己下嘴太重了。 好半天吐出的水才不再那麼紅,感覺稍微好了一些。隨後抬頭忍著疼痛,含糊不清的道:「現在可以去吃飯了嗎?」 「不行,你這個樣子怎麼吃飯呀,還是先回我房裡,我給你上點藥吧,會好受些。」貝貝關心的道。 「算了,不用了,只要你能乖乖去吃飯,什麼痛苦我都能忍。」古月夕很是不爽的道,說不怪對方那是假的,換做是誰心裡也好受不到哪去。 「別這樣好嗎?我知道是我不對,我求你了,就讓我給你上些藥吧,我發誓從今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出傷害你的事。」此時的貝貝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是真的關心古月夕。當傷害時才明白自己的珍惜,珍惜了才知道原來很在意,因為在意所以傷害了他,便等於是在傷害自己。 每次遇到貝貝的眼淚,古月夕便會心軟,看著苦苦哀求的她,他實在無法拒絕,心中暗道:隨她吧,算是因傷害她應受的懲罰,看她還能把我整成什麼樣。 隨貝貝又回到閨房,坐在那很是嚮往的淡粉軟床上,古月夕心情複雜,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傷。 貝貝從小藥箱裡取出與溫情前些天所拿出的一般無二的小瓷瓶溫柔道:「把舌頭伸出來吧。」 古月夕眼睛一閉嘴巴一張伸出舌頭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他還真是那個心理,「整吧,隨你高興我忍著就是」。 貝貝小心翼翼的把藥粉倒在傷口上,用藥棉輕輕塗勻。 當藥粉接觸到傷口時古月夕只覺一陣清涼,鑽心疼痛立馬消失了,舒服了不少,心中暗暗對這些小瓷瓶裡的藥粉稱奇。 當兩人走下樓時已離古月夕上去有了近半個小時,貝老坐在桌前一直等著,並未叫人去打擾二人,他是在有意給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見二人下來,貝老爽朗的開玩笑道:「你們兩個終於下來了,在不下來飯菜都要回爐了。」 古月夕點了點頭不敢說話,顯然那些藥粉藥效甚佳,但也未達到活死人生白骨的地步。此時他舌頭不便,一說話肯定會被貝老發現,那可便不好解釋了。 貝貝同樣也怕被貝老發現兩人之間的事,趕緊搶話道:「沒事,我們只是發生了點小誤會,現都一切都沒事了。」 貝老聽到貝貝沒頭沒腦的話疑惑道:「真沒事!你們兩個和好了?」 古月夕還是點頭,貝貝搶先坐下道:「嗯,沒事了,趕緊吃飯吧。」 第四十一章 三寸飛刀 古月夕忍著疼痛裝模作樣的只吃了一點本想好好品嚐一番的美味佳餚,便吃不下了。最後只好用粥墊了墊肚子,貝老雖看出了他的不正常,但看到相處還算和睦的兩人,也懶得去過問到底發生些什麼。 晚飯後在貝老的再三邀請下,古月夕留在了別墅過夜,本以為拒絕了做貝家家主,貝老便不會再教他貝氏太極拳,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貝老還是執意要傳授他拳法,要他留下來明天一早便開始學。 晚上古月夕給溫情掛了個電話,告訴她明天晚上再去找她。後,纏著貝老進了書房,一是想躲開貝貝,二是想更多的瞭解一些所謂的現代江湖,這爺倆兒一直聊到很晚,才意猶未盡的各自去睡覺。 第二天 一大早古月夕便起床了,已經習慣清晨練氣打坐,每當五點過便會自然醒來。有這種習慣的不止他一個,還有貝老和貝貝。 看到貝貝,古月夕簡單的問了個好便再未說話,兩人跟著貝老來到別墅後的花園,一路上貝貝一直望著那人的背影,眼神中情緒變換不定,有歉意,有後悔,有愛有怨,還有一份不捨的留戀。 沒有多餘的話,三人盤膝而坐進入了修煉狀態,此次修煉古月夕並沒有刺激穴位裡的氣進行來回衝擊,他得留著精力學習貝氏太極拳。 打坐完畢貝老開始正式傳授古月夕拳法,首先貝老先演練了一遍。看完後給古月夕的感覺是,這套拳法似緩實快、柔中帶剛,招式輕巧自然,以四兩撥千斤的奧義防禦,以借力打力的方式攻擊,防禦時如浪中浮舟讓對方無處著力,進攻時如暗浪拍石看似無害卻可以瞬間爆發出蘊藏的強大力量。只看此一遍古月夕就深深的愛上了這套武術。 隨後貝老開始講解貝氏太極拳的奧義,「貝氏太極,上體有朋、捋、擠、按、采、列、肘、靠八門勁力和通背勁、對稱勁,中間有「胸腰運化」,下體分朋、捋、擠、靠、采及進、退、顧、盼、定五步。其有十六字要訣,逢力必朋,逢朋必纏,逢纏必轉,逢轉必沉。這些你都要牢記於心知道嗎?」 「知道,」這次古月夕是真的用心了,雖然不知道那些字具體是什麼意思但熟悉了幾遍硬是先背了下來。 隨後一上午時間古月夕完全投入到了學習當中,漸漸已明白了各處訣竅,只需以後勤加練習便可以掌握,貝老對古月夕的表現很是滿意。 下午貝老又教了古月夕一招絕技,三寸飛刀,便是那次貝老給他療傷時用的小刀,此刀正好三寸,故名三寸飛刀。 整個下午練武場只有古月夕和貝老兩人,可能是貝老故意如此安排的吧。 「月夕呀,其實我的真正絕藝並不是太極拳,而是這把看似不起眼的小刀,你可別瞧不起它,這把刀的用處可多了。」貝老拿出三寸小刀道。 「不會吧,這麼小的刀,除了做飛刀難道還有其它用途,哦,對了,還能給我放血。」古月夕有些鬱悶的道。 「哈哈哈……」貝老大笑,而後肯定道:「對,它正是飛刀,也如你所說還可以用在醫療上當做手術刀。」 古月夕攤攤手一笑道:「您老就不要再買關子了,還是快點說說它還有什麼用途吧,我可不認為它的另外用途只是簡單的手術刀。」 貝老未說話,而是身子晃動,手一抹,再攤開時,手中已多了三把三寸飛刀。古月夕都沒看清他是從哪兒取出並握到手上的,心中暗自佩服其手速。 「看好了。」說完貝老的手再次一晃,三把飛刀又消失了。 古月夕愣了一下,旋即,故作老氣橫粗的道:「變戲法呀,恩!用來賣藝的話應該可以得到兩個賞錢勉強填飽肚子。」 貝老聽到古月夕的屁話把眼一瞪抬腿便踢,後者早有防備,晃身閃開,同時嘴裡還不閒著,得意道:「沒踢到,沒……」 第二遍古月夕未能說出來,他的身體便僵硬了,張著嘴嚇得不敢出聲。此時在其鼻尖一寸正前方,正閃著三道冷光粼粼的刀尖,還有一個碩大的拳頭。 從驚駭中恢復過來的古月夕小心翼翼的繞開貝老帶刀的拳頭心有餘悸的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不用大動干戈吧。」 貝老慢慢收回拳頭道:「現在知道它的用途了吧。」 古月夕點點頭道:「嗯,恩,知道了,還可以夾在拳頭的手指縫中當拳刀用,剛才刀消失便是已經夾在手指縫中到了手背面吧。」 貝老笑笑,道:「行了,你也別在這給我扯皮了,現在我便開始教你,好好看清楚了,先讓你瞧瞧它的威力。」 古月夕跟著貝老來到一靶子前三十多米處,後者右手拿過一把三寸飛刀對古月夕說了聲:「看好了。」抖手飛刀閃過一道寒光,消失無蹤。當古月夕再看到時,它已釘再了三十米外的靶心,整個刀身都沒入了木耙中。快,只能用這一個字來形容。 「這只是三寸飛刀最基本的用法,在讓你看看它的其它用法。」說著貝老把另外兩把飛刀在刀把處對接了起來,形成了一個縮小版的圓月彎刀。後用兩指夾住其中一把刀的刀身,甩手扔出,兩把飛刀旋轉成刀盤,飄飄忽忽的沿著不規則軌跡飛出,繞過三十米外的靶子又飛了回來,隨後貝老又用雙指將其重新夾住。 古月夕小聲嘟囔道:「又玩雜技。」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說我該怎麼學呢?」古月夕趕緊改口道。 今天我便先教你怎麼扔飛刀,其它飛刀絕技不是一下子便能學會的,以後再慢慢教你。 晚飯時,古月夕回到了學校,沒在貝老那把免費的晚飯解決掉,他怕如此可能便又回不來到時溫情饒不饒他便很難說了。雖然溫情很溫柔但自從和古月夕談戀愛後便學會了管制,也許這便是四川女孩的通病吧,喜歡管著自己的老公。 晚上幾個人去了KTVK歌,有周曉楊、王漢、吳青少、溫情,還有溫情帶的兩個漂亮女孩兒,這是周曉楊和吳青少強烈要求讓溫情帶的,其中便有那個古月夕曾見過替溫情帶班的可愛女孩井雨,另一個女孩叫莫小茉。 歌過十麴酒過三旬,古月夕有了一些尿意,哼著剛才的浪人情歌走進廁所,一臉的愜意。撒完尿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偏頭瞟了一眼旁邊剛走進來的人,拉上拉鏈準備出去,當走到門口時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又看了一眼那人。那人也正好轉頭看向他,兩道目光碰在一處,同是一臉的驚訝。 古月夕迅速拉門走了出來,邊掏手機邊自語道:「真是塌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隨後,轉過一個拐角停下來監視著廁所,心裡急切道:「接呀,快接呀。」 「喂,月夕才不見一會兒你就想我了呀?」電話那頭貝老笑呵呵的道。 「貝老,長話短說,我遇到了張任,他現在在我這邊的激情KTV,我正在監視他,你馬上派高手過來。」古月夕根本不理會貝老的話,急切道。 貝老一聽,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也沒了多餘的話,囑咐道:「記住,千萬不要和他動手,盯住便行,我馬上過去。」說完掛了電話。 時間不長,張任解決完尿急走了出來。 走出廁所的張任如有所感的向古月夕藏身之地望了望,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然後向相反方向走去。 古月夕探出腦袋小心觀察著,直到對方向右轉彎後,他才從拐角處走出來,悄悄跟上。走到拐角處,當古月夕正準備探出頭觀察其去向時,突然一個聲音在身邊響起:「你是在找我嗎?」 暗叫一聲不好,古月夕迅速跳開做出了防守姿勢。此時張任正雙手環抱靠在拐角處微笑的看著他。古月夕警惕的向四周看看發現並無他人,稍微放了點心,他最怕的不是張任而是那個金眼,只一個張任的話他雖然打不過,但拖延時間還是沒問題的。 「是呀,我是在找你,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同學,聽說你退學了又碰巧遇到,我怎麼也得關心一下嗎,不知道你最近可好?」古月夕放下防禦的雙手像是見了老朋友一樣道,但是其心中的警惕卻絲毫未鬆懈,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哈哈,實話告訴你,我還真不是很好,因為總是被你打擾。」張任不愉快的道。 「張兄這話說的讓人多不愛聽呀,所謂相遇是緣,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應該交個朋友大家坐下來一起唱唱歌,熟絡熟絡感情,哪能說是打擾呢。」古月夕一臉友好的道。 「你還真會說話,但不知該如何稱呼呢?」張任較有興趣的道。 「我叫古月夕,張兄叫小弟月夕就好。」 「古兄客氣了,不知我們去誰那坐坐比較合適呢?」 古月夕聽此話明白張任是在試探他,心裡暗想:即使入虎穴也絕對不能將溫情他們捲進來。既然你問那便隨你吧,臉上不動聲色的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當然是去你那了,但不知你那有幾人,我去了會不會感到擁擠,方不方便?」 第四十二章 拖延時間 「古兄多慮了,我那兒寬敞的很,絕對不會讓你感到擁擠。不過古兄的膽量還真是讓人佩服,我都有些喜歡你了。」張任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意的微笑道。 「別,張兄,我可不好那一口,我還是比較喜歡美女。」說完後兩人對看一眼一陣大笑。 「古兄放心,我那正有你想要的美女,絕對不會讓古兄寂寞的。」說著搭上古月夕肩膀,向包廂走去,還真像是一對好兄弟。 張任帶著古月夕來到站著兩個門神的包房道:「就是這裡了,我們進去吧。」 古月夕看到門外兩個皮鞋西裝大漢,有些像是赴鴻門宴的感覺,暗暗加了小心。 「這位是我的一個朋友,」張任對兩個大漢道。 兩個大漢看了一眼古月夕並未理會,張任帶著他走進了包房。 包房還不是一般的大,難怪張任會說絕對不會感到擁擠,這是一個特大號包房,裡面人不多,除了剛進來的古月夕和張任外只有六個,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一個文質彬彬像是書生,剩下的是清純的、妖媚的、性感的、花枝招展的四個美女,估計是KTV的公主,並沒有那個金眼,讓其放了不少心。 那個大漢正左右各擁美女上下不老實,突然看到走進來的古月夕疑惑的問:「張兄,這位是?」 「哦,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叫古月夕,碰巧遇到過來一起坐坐,王兄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張兄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來古兄弟,坐。」被稱為王哥的大漢豪爽道。 「謝王哥」邊說這古月夕在王哥對面坐了下來。 「你好,我叫陸明。」一邊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伸出手道。 「你好,陸兄,很榮幸能認識各位。」以前古月夕沒少應酬這種場面,一些場面話隨口便能道來。 「不知古兄出身何處呀?」握完手陸明坐回原位看似隨意的問道。 聽到此問題古月夕心中暗叫一聲厲害,『馬上就開始試探啦』。臉上卻笑容不變同樣隨意的答道:「我哪有什麼出身呀,小人物一個不足掛齒。」 「古兄太謙虛了,能和張兄成為朋友怎會是小人物呢,難道古兄瞧不起我們這些粗人才不願告知?」陸明假笑道。 一旁的張任沒有任何要插話的意思,較有興趣的看著古月夕,反而在幸災樂禍。 「陸兄這是說哪的話,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了,我再不回答還真便成了我的不是了。小弟的出身估計各位都未曾聽說過,試來自一個小市AG市的藥龍幫。」古月夕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的後台是貝家,所以只好把AG市一直和自己作對的藥龍幫搬了出來。 「哦,藥龍幫,我正好也有一個藥龍幫的朋友,聽說那個幫派在AG市有著相當了不起的地位,難怪會有古兄這樣的人才,哈哈,來喝酒,算是為我剛才說話不周向你道歉,對不住了。」陸明放下一絲戒心舉杯歉意道。 古月夕趕緊接過旁邊一美女遞來的酒和陸明碰杯道「陸兄言重了,來幹。」 喝完一杯酒古月夕又將同樣的問題推給了陸明,「不知陸兄又是在哪發財呀?」 「哦,張兄沒告訴你嗎?我是神戰幫的軍師,這位便是我們神戰幫的幫主。」陸明示意著那位大漢介紹道。 古月夕趕緊站起來:「原來是王幫主呀,都怪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失禮了,這杯算算我向你賠不是。」古月夕又拿起美女剛倒滿的酒示意著。 「古兄弟客氣了,私下也不要叫我王幫主了顯得見外。還是叫我王哥就好,來乾一杯。」這個王幫主給古月夕的感覺還算不錯,有點像是東北的漢子。 就在古月夕和王幫主碰杯之時,張任和陸明耳語了一陣,而後陸明借口上廁所走了出去。古月夕雖然沒聽到他們說些什麼,但陸明的離開讓其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時間不長陸明走了回來,同樣又挨著張任坐下,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古月夕,而後再次和張任竊竊私語。 見此,古月夕臉上沒什麼變化心裡卻加了一萬個小心,手指悄悄摸到貝老送他的三把三寸飛刀,準備隨時應變。 兩人說完悄悄話,陸明抬頭看向古月夕道:「不知古兄可認識趙紀?」 一聽趙紀之名後者心裡一驚,暗叫了一聲糟糕,「陸兄說的可是藥龍幫的那個趙紀?」 「對,正是藥龍幫的趙紀,也就是剛才我所說的那位朋友,不過據他所說好像和古兄剛才的話有很大出入,不知道能否解釋一下?」陸明面笑心冷的道。 王幫主聽到此話中的意思後,將身邊的美女推開較有興趣的看著古月夕,眼神中有些許不愉快。 「哦,是這樣的。我和趙紀曾有些過節,他是不是誣陷我什麼了?」古月夕半真半假的道,他和這個趙紀還真有不小的仇怨,確切的說這個趙紀之所以被迫離開AG市便是拜他所賜。 「哈哈哈……」陸明一陣大笑道,「你覺得你的話有幾分可信?」 「信與不信應該問陸兄你自己,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們也沒辦法再做朋友,既然如此我走便是。」說完古月夕站起來便要走,他是在賭,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強硬才會有一線生機,強硬到對方不知道該不該信,便會有一半的幾率會贏。賭贏,一場危機算是平息,賭輸了,也沒什麼好怕的。他拖延的時間已經夠長,貝老他們估計很快便要到了,古月夕相信自己可以堅持到貝老他們趕來。 「想走!你以為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張任閃身攔住古月夕道。 「張任,你這是什麼意思?」古月夕故作生氣的道。 「什麼意思?我還想問你呢,你三番五次壞我好事我本不該放過你,但看你是個人才才有意結交,你卻不以誠相待又是何居心?」張任質問道。 知道對方肯定是要翻臉了,多說無益一場大戰再所難免。現在他最想知道是神戰幫的態度。通過剛才的接觸他已猜到,張任很可能在和神戰幫商談什麼事情,兩者只是互相利用,神戰幫未必會站在他那邊。畢竟自己和神戰幫並沒什麼過節。想到此,古月夕不理會張任而是看向王幫主道:「王幫主,雖然我們不能成為朋友但也不至於成為敵人吧,希望您高抬貴手能放小弟離開。」 「哈哈哈……」王幫主一陣大笑,旋即,收斂笑容一臉陰沉的道:「趙紀現在是我的手下,你和他的過節不知算不算是與我的過節呢?而且張兄弟是我的朋友既然他不想你離開,你就不要離開了,我也很討厭欺騙我的人。」 古月夕借王幫主說話間又打量了一下周圍,尋找著可以利用的環境,「那先放她們四個出去吧,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王幫主看了看蜷縮在沙發上嚇得花容比粉底更加蒼白的四個美女沉聲道:「你們四個馬上給我滾。」 四人得到大赦哪還敢在這種是非之地多呆,趕緊起身向外跑,她們的行動路線正好有兩人從古月夕和張任中間穿過,古月夕要的便是這個機會。在兩個美女擋住張任的一瞬間,古月夕飛起一腳將面前的茶几踢翻砸向王幫主和陸明,腳下猛點地方跳過沙發便向門口沖。 王幫主看到砸來的茶几腰眼一用力迅速從沙發上彈身跳起,大吼一聲一掌拍在了茶几上,將茶几拍落在地摔成了兩半。但茶几上的啤酒瓶子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劈頭蓋臉的砸向了陸明,陸明雙手抱頭縮在沙發上忍受了一頓暴砸。同樣酒水也撒了王幫主一身,狼狽的樣子讓他很是火大,順手抓住空中一瓶還沒有開過的啤酒照著古月夕的後腦便扔了過來。 古月夕耳聽背後惡風不善來不及回頭,就地一個側滾翻躲過了王幫主的「啤酒手榴彈」。他是躲開過去了,跑在前面的性感美女可便倒霉了,裝滿酒的瓶子正好砸在她的左後頸上,性感美女哼都沒哼一聲直接便昏死了過去。 等古月夕從地上站起來張任已經追到,一掌直拍其後腦,下手極其狠辣可見他對前者有多恨。 練武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當閃過酒瓶子時古月夕便知道不可能再輕易離開,已是做好了迎戰準備,張任一侵身他便已有所覺。聽其掌風凌厲他頭都未回,趕緊縮梗藏頭身子一低,蹲下的同時右腳伸出橫掃張任小腿。 一招落空,張任迅速收掌彈身而起,閃過對方的橫掃千軍,空中順勢變僕步借落地之勢狠點對方面門,正是太極中的右下勢,如果古月夕躲閃的話他下一招肯定會是「獨立」,頂膝挑拳分別攻其上、下兩盤。這招左右下勢獨立古月夕曾對蘇可兒用過,當時蘇可兒便是被這一招擊敗,所以他很清楚此招的厲害之處,面對張任用處此招他不敢起身閃避,順勢躺在地上,用出了最為拿手的地躺功夫,收右膝頂對方的小腿肚子,踢左腿攻其後背。如果真讓古月夕得逞肯張任定會被踢飛,小腿不殘廢也好不到哪去,後背的一腳更會使其重傷。 第四十三章 陷入重圍 張任萬萬沒想到古月夕會用出此等怪招式,身在本空的他本就無處著力,想躲都難。然而從小便習武身經百戰的他並未慌張,一掌向後拍出正拍在對方腳背上,借其反震之力身體快速旋轉飄出有一丈遠,可見其輕功了得。 古月夕暗叫一聲可惜順勢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說時慢那時快,一切都只是在轉眼之間發生,等大家看清狀況後。 另外三個美女一聲尖叫驚魂不定,不顧一切的向外衝,恨不得爹娘給自己多生兩條腿,馬上逃離這是非之地。 此時古月夕與張任三人遙遙對峙著,誰也沒去理會衝出去的KTV公主。前者不敢動,是因張任與那王幫主已經與他形成三角之勢,只要一動便會遭到兩面攻擊。 張任則是因震驚有些愣神,他震驚古月夕的修練速度,在剛才那短暫的掌腳接觸間他感覺到了三介氣力,短短一個月時間便達到三階,不得不稱之為妖孽。使其感到了一絲來自未來的威脅,心中對古月夕閃過強烈殺意,打算在其羽翼未成熟之前將其除掉,就算不殺了他也要費了他。 那個王幫主未動,是因張任沒動,他心裡雖氣但出於小心暫時先忍住了。 「我特別想知道你是如何修煉的,會如此之快,如果能告訴我,今天我便不會為難你。」張任真想知道對方修煉方法,但可未真的打算就此放過他。 這一點古月夕同樣明白,然而還未等他回話,外邊那兩個門神聽到屋內動靜衝了進來,正好封死了退路,見此本不想回答的古月夕改變了主意,他的主要目的不是逃脫而是推延時間,現在顯然是退不出去了,只好把推延時間進行到底。 「如果你真的肯放我離開,我到可以告訴你,但也只能告訴你一人,我想這個你應該懂的。」 張任對此要求有些猶豫,但他也知道,古武術人不想將太多的事讓普通人知道。只是他還有要事要利用這個王幫主,必須得處好關係,怎麼能將人家當外人避開?張任心中掙扎了一下,決定還是以大事為重,「別跟我談條件,就在這說,不然我自有辦法讓你說出來,到那時可就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了。」 「哈哈……你以為老子是被嚇大的嗎,就憑你,還沒說這種大話的資格,我只是不想跟你這種卑鄙小人動手而已,還真當老子怕你不成。」古月夕氣死小辣椒不讓獨頭蒜的牛氣道, 「好,好,好,我到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敢說如此大話。」被罵的連喘粗氣的張任連說了三個好,隨即一步步向古月夕逼近。 一旁的王幫主嘴角略帶邪笑並未動,打算先靜觀其變看看兩人的底。 當古月夕與張任之間走到兩步時,前者先出手了。並未用太極拳招式,他知道要比太極肯定不如張任,百般思考後決定用從學校圖書館學到的詠春。 自從和張任第一次交手之後,古月夕一直在不斷努力尋找可以抵抗太極拳的方法,那次在圖書館突然看到詠春,經過分析覺得詠春對抗太極拳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因此在貝老沒去公園的那幾天他一直在研究練習詠春,此時還是第一次用詠春與太極拳高手過招,效果如何,拭目以待。 詠春只談線位,力與角度;同門技力,四位三度。以弱勝強,始於力巧;內外相消,並無絕招。不行心意,只用精神;來留去送,甩手直衝。也就是詠春講究隨心而動,並沒有固定的絕招,只有發力方法和防守進攻要領,所以古月夕的出招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只是很平常的直拳,直打面門。 張任對此輕蔑一笑都未正眼看對方的拳頭,抬手看似緩慢卻又恰到好處的在拳頭離鼻尖一寸處牢牢的抓住了其手腕,拳頭再難前進半分。 手腕被控,古月夕並未慌張,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邪笑,突然拳頭伸開手腕翻甩,手指掃過張任的雙眼,張任一時大意沒防此招,雙眼吃痛條件反射性的仰頭後退,同時也放開了對方手腕。 後者可不會錯過這等難得的機會,迅速跟前一步,腳下站實,腰眼傳力肩膀一抖收回的手再次攻出,單掌成手刀,但並未用砍而是直插張任中線胸膛,三階氣力儲於指尖正戳在張任胸膛的紫宮穴上。然而並未就此結束,古月夕手指彎曲肩膀再次一抖,用手指第二關節又一次砸在了同一地方,這一招叫做三連擊。前面才兩擊因此還有一擊,古月夕迅速握拳,腳下弓步前衝,利用第三指骨長的短暫距離再次儲力一拳狠砸而出,至此進攻才算完結。 張任淬不及防之下著了對方的道,連退三大步站穩身形,途中指尖氣力外放連晃,才逼開了古月夕繼續進攻。而後,緩和了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胸膛一陣悶痛好似一團火在裡面燃燒,眼睛同樣火辣,眼淚都流了出來,半睜著視線有些模糊一時不大好用,這個虧他算是吃大了。 不過,此結果卻讓古月夕很是失望,本以為可以就此重傷對方,可沒想到憑著三階的氣力外加詠春的寸勁連擊也只是讓其感到不舒服而已。 然而,在一旁一直密切關注的王幫主可不這麼想,他對張任的能力雖不是完全瞭解,但也早有耳聞。古月夕能將其擊退讓其心裡吃驚不小,暗中已起了重視。 此時,陸明早便退的遠遠的,他一直自認為是個文明人,只動口不動手。 打退張任後古月夕並未乘勝追擊,他的目的不是打敗對方,也沒把握打敗,剛才之所以可以輕易得手,完全是因為對方輕敵,現在雖說張任的眼睛有些不好使,但肯定以加強了防備,如果追擊的話吹虧的可說不定會是誰。因此選擇利用此機會逃跑才是正道,古月夕把大部分氣力運至雙腿,猛蹬地面發揮出超出常人的速度轉身急衝向那兩名黑衣大漢。 兩名大漢面對超出常人速度的古月夕,心裡雖驚卻並未慌張。他們都是久經殺場的老手,經歷的戰鬥比之古月夕不知多多少,身體反應更是快過大腦,瞬間便拉開了架子準備迎戰。 古月夕對兩人如此快的反應速度暗自叫苦,他本打算以雷霆掩耳之勢在對方未做出反應之前直接幹掉。可還是低估了對方實力,但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硬著頭皮搶攻。 首先,一掌劈向右邊的大漢,大漢不躲不閃一拳同樣劈向古月夕面門,完全是一命換一命的打法。古月夕可不想沒事和他玩命,無奈之下只好收掌回防,用出太極奧義,劃圓為守,將其力道引向一邊,同時抬腿擋住另一個大漢的一腳。 古月夕知道不能與其糾纏,必須速戰速決,暗中一咬牙,不惜消耗氣力震開第二個大漢已被擋住的腿,腳下急步貼身第一個大漢,腰眼發力肩膀一抖,一記八極拳中的貼山靠將其撞飛而去。 大漢狠狠的砸在了身後牆壁上,貼了有三秒鐘才順牆壁滑落握著胸口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而另一個大漢根本看都未看自己同伴一眼,借古月夕分心進攻之時,揮手鐵拳直奔其腦袋,但揮出的手卻未能打到。 出手的不是古月夕,此時他還沒來的急回身,等大漢倒地後,才明其原因,從大漢背後用手刀將其砍昏的是王漢。 「你怎麼來了?」古月夕驚訝道。 王漢沒答話,迅速跨過大漢擋在古月夕身後。古月夕這才回身,原來張任已緩過氣來正要出手偷襲,看到人高馬大的王漢擋住了去路才停下腳步,與其對峙。 見對方停下腳步,王漢這才回答古月夕的問題:「你離開那麼久不回來,大家都以為你喝多了,讓我出來找你。正好聽見這邊動靜才過來看看,沒想到是你在被人群毆。怎麼,覺得我們沒人不成。」後一句是對著張任他們說的。 古月夕一聽暗怪自己把溫情他們都忘了,想到溫情他心中出現了一絲慌張,他可不想讓溫情受到哪怕一絲的傷害,趕緊前跨一步單臂伸開將王漢向後攔了攔小聲道:「這裡沒你事,馬上回去帶著大家以最快速度離開這裡,回學校去。」 「別逞強了,你不是那個張任的對手,還是讓我來幫你吧。」王漢認出了張任,一臉嚴肅的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馬上帶溫情走,她要是少一根汗毛我為你是問。」古月夕狠聲道。 他可不想王漢也留下來,雖然後者看起來身手也不錯,但張任起碼是五階高手甚至六階強者。加上一個王漢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局面,豈不是白搭這兒。 然而,不等王漢再堅持,只聽身後一陣凌亂的腳步身。回頭,只見一群黑衣人堵住了門口,黑壓壓一片不知道有多少,古月夕眉頭一皺暗叫糟糕。 「你們兩個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換我來說兩句。」王幫主突然插聲道,古月夕這才明白,為什麼張任他們一直不動手,原來是在等援兵。 「既然不說話,那意思是說完咯,接下來由我來說兩句吧,」王幫主的話聽起來很平淡卻暗中透著不爽,「你們打傷了我兩個兄弟,這筆賬該如何算呢?」 第四十四章 惡戰 「不知王幫主想如何算呢?」古月夕反問道,同時心裡急思對策。然而,在絕對的弱勢面前,出現於腦中的策略一條條被否定,完全無技可尋,可以說已是深陷重圍逃無可逃。 「那便一人留下一隻手吧。」王幫主輕鬆寫意的道,可見以前這種隨便要人手的事他沒少做。 聽到此話的古月夕和王漢同是心裡一震,暗罵夠狠。也因此激起了王漢的狠勁兒,他湊近古月夕耳邊輕聲道,「一會兒我攔住屋內這兩人你想辦法突圍,別擔心我,記住要快。」 說完不等回話,前跨一步擋在古月夕身前,結出幾個不太複雜的手印低聲道「解」,隨後手印又是一變爆喝。 「開」 瞬間一股磅礡的氣勢從王漢體內爆發而出,本想上前攔的他古月夕頓時愣在了當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眼神裡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他愣王漢可沒愣,別人不知道他的情況,他自己可清楚的很,在來成都之前崑崙部落長老給他下封印之時告訴過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解開體內封印,因為在外界天地間極靈力已不復存在,能量得不到補充,用一點便會少一點,解開封印後即使不使用,也會慢慢消失掉。因此他才要古月夕一定要快。 對,王漢體內的能量不是氣而是傳說中的極元力,也便是修極所得到的能量。 封印解開的瞬間,王漢人便竄了出去,同時大喊道「快突圍。」 古月夕這才回過神來,帶著疑惑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漢,不再猶豫轉身衝向那群黑衣人。 張任與那個王幫主感覺到王漢突然爆發出的可怕氣息,心中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絲畏懼。然而未等他們調整好心態,王漢的攻擊已經到了,沒有任何花招完全是以強悍力量一掌直拍張任胸口。 後者不敢大意更不敢硬接這一掌,巧妙的運用太極巧勁想將其撥開。可王漢的手哪那麼容易撥開,此時的他起碼相當於九階氣修者的力量,可不是剛進入六階的張任想撥便能撥動的。他只是使得王漢的手掌微微偏離了一點,身子在想閃已是來不及,這一掌沒打中胸口卻掃到了肩膀。 即使如此張任也不好受,肩膀像被鞭子抽到一樣火辣辣的痛,那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對方力量的可怕,以他六介的氣力沒有絲毫的防禦能力。 說到這,我們不得不提一下,所為介是什麼概念。氣功的一介代表百斤力量,一介就是氣力可達一百斤,二介是二百斤,以此類推。一個平常人的肉體力量大概也在百斤左右,而一介氣修者所能發揮出的力量起碼有二百斤,氣力加肉體力量。王漢相當於九介高手,再加他魁梧遠遠超過百斤的肉體力量,可謂力頂千斤,不可小視呀。 不等王漢再出招,張任急點地面急速後退,想與其先拉開距離,在想對策。可王漢哪肯給他這樣的機會,他可不想浪費時間等自己的力量一點點流失。見一擊未造成多大效果,腳下急跟步隨張任的後退逼近。 此時一旁的王幫主看到強悍無人能敵的王漢大發神威,心中發狠抽出了一把五四手槍,抬手對其便要扣動扳機。突然,空中一道寒光閃過割斷了他扣扳機的食指。隨之一聲慘叫傳開,手槍落地。 這道寒光正是貝老送給古月夕的三寸飛刀,從一開始古月夕便在左手袖口藏好了這把飛刀。他可不認為一幫之主會不隨身攜帶熱武器,而他一直未用飛刀,一是在等著對付手槍,二是因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用,他怕三寸飛刀會暴漏他與貝家的關係,還好飛刀隔斷王幫主手指後,力道不減沒入了後方的沙發中, 在王漢與張任交上手時,古月夕和那些黑衣人也對上了,他雖只是個三階氣修者,但對付平常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即使對方數量多,但在這狹小的門口也發揮不出多少優勢,因此在打鬥間還可留意王漢他們這邊的情況。 看到王幫主掏出手槍古月夕甩手便扔出了三寸飛刀,還真有點現學現賣的味道,今天下午貝老剛教會他,馬上便用在了實戰當中。不過這準度還不是一般的差,運氣卻難以想像的好。他本想打王幫主的手腕結果卻隔斷了手指,五米左右的距離都會出現如此大的偏差,可見古月夕這個新手有多新。 發覺變故的王漢並未停手,反而攻擊更猛烈,想盡快解決掉張任。王漢不停手張任想停也停不下來,只能運用太極的四兩撥千斤小心防守,雖連連後退偶爾吃虧,卻並未有太大傷害,防的像烏龜殼一樣。 打落王幫主的手槍後,古月夕突然改變主意,捨棄那些黑衣人衝向王幫主。他怕王幫主或跑向王幫主的陸明再次撿起手槍,那時他可不敢再用沒有準度的飛刀。再者,打倒這群黑衣人要費不小的工夫,他的氣力未必能堅持到打到近二十人,到不如直接控制住他們的幫主,這些做手下的還不得乖乖聽話,正所謂的擒賊先槍王。 古月夕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轉眼便穿過了五米距離一腳踩在陸明的手上,不理會陸明的怪叫,撿起地上的手槍。然後將這個壞自己好事的狗屎軍師踢翻在地,不再理會,慢慢走到捂著斷指冷汗直流的王幫主面前,用搶指著他的頭對後面追來的黑衣人冷聲道:「都別動,不然我送你們的老大早登極樂。」 看到老實下來的黑衣人古月夕回頭接著對王幫主道,「叫你的人都到那邊角落,面牆抱頭蹲下唱國歌。」 王幫主惡狠狠的死死瞪著古月夕,恨不得一口將其吃掉,眼神中的怒火有如兩座爆發的火山。 然而,後者根本不予理睬,見他不說話還用眼神威脅自己。古月夕態槍口戳他的腦袋嬉笑道,「是不是斷了根手指很痛苦呀,如果你不聽話的話,我不介意實現你的願望讓你留下一隻手,不知王大幫主您意下如何?」 後者看著眼前還在滴血的手槍,又瞄了一眼滾落在旁的斷指,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隨後無奈的對自己的手下道,「你們還愣著幹嘛,沒聽到他剛才說的話嗎?」 真所謂人為魚肉不得不低頭呀。 「幫主……」 「少廢話,照做。」王幫主吼道。 正在這時突然從外面闖進一群人來。 「夕哥,這是怎麼回事?」說話的是周曉楊。來的一群人不是別人正是溫情他們。 此處動靜已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擔心古月夕和王漢的溫情幾人也在其中,更聽到了王漢的大吼知道他在裡面。只是一直被黑衣人擋在外面不明情況,等黑衣人基本都進來了他們才有機會闖進來看清一切。 當溫情進來後,正好看到古月夕拿槍頂著一人腦袋,瞬間,她的腦子完全亂了,實在不敢相信那會是自己深愛的人。她知道古月夕經常打架,但萬萬沒想到打架打到了動槍。 「古-月-夕-,你在幹什麼?」溫情習慣性的用教訓老公的語氣吼道。 看到所有人都跑了進來古月夕有些頭大,還好現在已經基本控制了局面,不然可便危險了。即使如此他也不想溫情呆在此地,心中暗歎了口氣用命令的語氣道,「這兒沒你事,馬上離開,走。」 「你,你……」溫情指著古月夕很是委屈,以前古月夕對她可是百依百順,寵愛的不得了,從未用過這種語氣跟她說話,突然聽到對方的不友好讓她忍不住想哭。 他們在這說話,那些黑衣人可不會幹瞪著眼睛傻聽,明白了進來的小美女和古月夕有著不簡單的關係,離周曉楊他們比較近的幾人互換了一下眼色突然同時衝向溫情,想將其控制住好和古月夕談條件。 見此變故古月夕心裡一驚,剛想逼王幫主叫他的手下住手,突然感到手腕一痛,手槍脫手而飛。 王幫主也不是吃素的,抓住古月夕失神的瞬間一拳打落手槍,而後迅速跑進黑衣人堆裡。古月夕再想抓已是來不及,他也沒心思再去抓什麼幫主了,救溫情要緊。 然而,事情並未像古月夕想像的那般糟糕,周曉楊和吳青少雖然在黑衣人的攻擊下不堪一擊,但是迅速擋在溫情身前的井雨和莫小茉可不像她們外表一樣看起來只是弱弱的小女生。這兩個女孩子出手如電招式狠辣,力道生猛,黑衣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哪還有平時的天真可愛,完全兩個小惡魔降世。 古月夕沒想到自己身邊居然隱藏著這麼多高手,看井雨和莫小茉的表現隱約能猜到這兩人很可能是溫情的護衛,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這讓他不得不猜測溫情會不會也是個武林高手。 既然溫情那邊沒什麼危機,古月夕也沒急著衝過去,畢竟他們之間還隔著十幾個黑衣人,想過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角落裡的手槍隨後望向王漢和張任的戰圈。 這一看讓他的心再次提了起來,戰鬥如此長的時間,王漢的極元力已經消耗了不少,降到了不到八階的力量。當然張任也未得到什麼好處,身上帶了好幾處不輕的傷,氣雖然比王漢消耗的少但也累的氣喘吁吁,再耗下去古月夕都可以收拾他了。 對此張任本人也清楚的很,暗中一咬牙不再藏私,一記手刀直劈王漢,打算硬碰了。王漢抬手臂欲擋下,古月夕隱約感覺到張任指尖有一絲波動,緊忙大喊,「漢哥,快閃。」 王漢雖不知是怎麼回事但他對古月夕那是絕對信任,聽到要他閃沒有任何猶豫便放棄硬碰的機會採取了閃避,但還是晚了。張任指尖在王漢手臂前劃過,一條兩寸長的口子憑空出現,王漢有些不解,明明已經閃過了怎麼還會受傷。 第四十五章 孤身追蹤 這時古月夕再次喊道:「漢哥小心他的手指,他可以氣力外放形成氣刀。」 喊完後便想衝上去幫王漢。然,心生退意的王幫主突然命令所有黑衣人向外衝。 兩個小美女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多呀,古月夕當機立斷:「放他們離開。」 井雨和莫小茉護著溫情與周曉楊他們退到一旁,黑衣人再不作停留,即匆匆離去。在人群中的王幫主還不忘回頭喊了一句,「張兄,不要打了,我們先退出去再說。」說完先溜之乎。 聽到此話張任暗罵道:一群自私沒用的東西。隨後不惜消耗氣力在指尖形成氣刀,如下山猛虎一般狂攻,逼的王漢手忙腳亂。 王漢空有不弱與對方的力量卻不會什麼高深招式,完全靠蠻力硬打。一開始張任拿他毫無辦法,是因對方力量實在太強,但隨著時間流逝王漢極元力的大量消耗,他已漸漸佔據主動。現在又不稀消耗氣力用出氣力外放,王漢反不敢在於其硬碰,完全被壓制了。 見此,古月夕掂量著自身情況,以他已經消耗了大半的三階氣,即便上去幫王漢也不會有多大效果還有可能成為累贅。猶豫了一下,他未莽撞的衝上去,而是跑向角落撿到了那把手槍,雖然武林中人不屑於用熱武器,但對於半路出家的古月夕來說可並無此觀念。 張任也留意到了古月夕的動作,他心中大急,但又不甘心就此放過一直壓著他打,讓其吃了不少虧的王漢,最後暗中一咬牙硬擋了王漢一掌,右手成刀直插對方心臟部位,這一招他下了殺手。一個九階高手可以改變很多戰局,他可不想留著王漢以後破壞他們的計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力量會消耗如此之快,但因同樣也不知消耗的力量是不可恢復的,才決心趁此機會要對方性命,就此解決這一大患。 古月夕看到張任下了殺手,心裡一驚,但又不敢開槍,張任和王漢糾纏在一起挨得很近。他可不敢確定打中的是張任而不是王漢,情急之下大喊道,「漢哥,躺下。」 王漢對古月夕的話絕對是唯命是從,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後仰,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張任的手未插進王漢的心臟,卻在左胸到肩膀處開出一道近半尺長的口子,而後,王漢的身體直挺挺的摔到在地,同時古月夕的槍也響了。 「彭」 張任身子一震子彈打穿了他的左肩胛骨。來不及在徹底解決王漢,張任迅速閃身出了包房,速度快的讓古月夕都來不及開第二槍。 古月夕握了握手中的槍一咬牙對溫情道:「漢哥交給你了,盡快給他療傷。」說完將僅剩的氣力聚於腳下,同樣以極快的速度衝出房間追向張任,同時心裡有些暗怪貝老這麼長時間還沒到。 出了包房古月夕左右回顧尋找張任的影子,然而,張任沒看到,卻發現還有許多包房在狂歡,這裡的動靜一點都未打擾到他們。一個小小的包房讓其完全隔絕了這個世界,沉寂於瘋狂的音樂當中。 此時無論是王幫主還是張任都已經消失了蹤影,大廳裡除了一些慌亂的工作人員,並無他人。古月夕看了一眼腳下的血跡露出了一絲笑意,被踩過的是那個王幫主的,新滴落的是張任的,很容易便辨別出了血跡的所屬,沿著血跡追出了KTV。 就在古月夕出去不到五分鐘,那個特大包廂裡突然想起了一段美妙的音樂「farawayontheotherside,……」。 正是古月夕的手機鈴聲,溫情尋找到在打鬥中遺落的手機接聽道,「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另一頭的貝貝聽到是個女孩聲音,心裡一慌險些電話滑落,急切道,「你是誰,你們把月夕怎麼樣了?」 「我是月夕的女朋友,你又是誰?」溫情聽到是女孩子打來的電話不免有些醋意道。 得知電話另一頭自稱是古月夕的女朋友,貝貝安心了不少,同時又有一種莫名的失落,「你們現在在哪個房間?」 「你問這個幹什麼?」溫情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尤其是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不得不小心謹慎。 「我們是古月夕的朋友,來幫他的,你們在哪個房間?」貝貝急切道。 當貝老帶人來到KTV的時候,除了那些還在包廂狂歡忘我的人,大廳內工作人員跑的跑藏得藏早不見了人影,貝貝這才打電話。 溫情猶豫了一下剛想告訴貝貝自己所在的房間,突然為人細心縝密的田戰已經沿著血跡找到並闖了進來,當他看到溫情時立馬又退了出來,衝著樓下喊道,「老爺,小姐。他們在這裡 。」 溫情見進來的是田戰趕緊護住受傷躺在地上的王漢大聲喊道:「大家小心他們是敵人。」 一聽此話井雨和莫小茉迅速擋在了溫情面前,鼻青臉腫的周曉楊和吳青少也戰戰兢兢的小心防禦著,同時周曉楊死盯著門口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敵人?」 「在情緣湖畔剛那人曾經圍攻過月夕。」 「古月夕這小子怎麼這麼多仇人,而且一個個都還如此厲害。」一旁的吳青少抱怨道。 時間不長貝老和貝貝走了進來,當貝老看到溫情他們的敵意時,微皺了皺眉頭並未說話,自顧自的打量戰場,希望能發現點什麼。 他不說話,貝貝看到被眾人護在中央的溫情忍不住發話了:「你就是古月夕的女友吧,我是他的朋友,叫貝貝。是他打電話要我們來幫他的,請你相信。能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嗎?」 看著溫柔漂亮的溫情,貝貝終於明白為什麼古月夕會那麼愛她了,這個溫情確實比處處傷害他的自己更討人喜歡。 「信你才怪,這兩人曾經就對月夕動過手,你還說沒有敵意。」溫情指著後面的陳天勝和田戰道。 這時躺在地上的王漢艱難的單手支撐坐起來道:「古月夕去追張任了,雖然張任受了傷,但他也是強攻之末,不是張任的對手,你們快去幫他,沿著血跡便能找到。」 貝貝一聽二話不說便要去追,這時貝老突然道,「等一下」。而後撿起那顆帶著血跡的彈頭問王漢,「有人用了槍?」 「嗯,是月夕開的,他搶了一位幫主的槍打傷了張任,現在槍還在他手裡。」王漢喘著氣道。 聽到槍在古月夕手裡,貝老放心不少,看了一眼王漢的傷勢,對自己的手下道,「去,先給他處理傷口。李老,陳天勝,田戰你們三個留下善後,其他人隨我追。」說完貝老和貝貝『領著人離開了。 貝老走後,李老剛想給王漢療傷,被井雨攔了下來,溫情冰冷的道,「你們離遠點,不需要你們插手。」說完溫情把剛從自己包廂拿來的隨身小包打開取出藥瓶開始給王漢包紮,同時小聲問道,「漢哥,你怎麼告訴他們了,他們不是好人。」 王漢又躺回地上輕聲道:「放心吧,這些人應該是月夕叫來的援兵。不然他們也不會有他的手機號,更不會打來電話,不是嗎?你現在可以查一下月夕的通話記錄,看看有沒有給剛才那個號碼打過電話?」 溫情趕緊翻看古月夕的手機,果然前不久正有打向這個備註為貝老的電話,溫情這才放下了一些戒備心理,道,「確實有電話記錄,但我還是覺得他們不像是好人。」 「不管是不是好人,起碼不會是敵人,有他們去追月夕我反而會放心一些,如果讓月夕一個人去追張任才讓人真的放心不下。我想這裡面一定有我們所不清楚的事,不然月夕也不會傻到非要去追張任,窮寇莫追我相信他還是懂的,既然執意要去肯定有他必須要追的理由。但願他不要衝動能等到這些人趕到才好」說完王漢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李老見此無奈的退到一邊,遇溫情他們保持了一段安全的距離,這時陳天勝和田戰突然走了過來。 周曉楊警惕的道:「站住,你們想幹什麼?」 兩人只好停下,遠遠的向溫情道:「以前是我們不對,在此向你道歉,」說著兩人深深鞠了一躬接著道,「現在我們已經棄暗投明,可以說是古月夕的手下,不會再與他作對,請你相信。」 溫情頭都沒抬頭:「月夕沒回來之前我不會相信你們任何一個人,你們最好還是站遠點。」 無奈的陳天勝和田戰同時歎口氣只好離開,去幫李老去處理善後之事,以防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話分兩頭單說張任,一路狂奔來到一條深巷內,氣喘吁吁臉色蒼白已無力再跑,不只是因為左肩的傷流血過多導致氣血不足。同時,被古月夕寸勁連擊打中的紫宮穴也並不像表面那般看似無礙,此時因為氣力消耗過大無法壓制,使得古月夕殘留在紫宮穴中的氣肆意衝撞。張任只感一陣陣火燒火燎的痛,胸口氣悶的很,呼吸都有些困難。 「喂,快來救我,我在四點鐘方向五里處的深港內。」張任背靠著牆打電話求救。 古月夕沿著血跡小心翼翼的追蹤,他也怕中了對方埋伏,並未用全力。還好已經是深夜,血跡很清晰,沒有被破壞,讓古月夕的追蹤並不是很困難,在追蹤的過程中古月夕還不忘用張任的血為貝老他們指明了方向。 第四十六章 第四境界 不大一會兒,古月夕來到張任藏身之地,望了望漆黑的巷子,心裡有些發毛。他暗中咬咬牙拔出腰間手槍,左手握住一把三寸飛刀小心翼翼的走進巷子。巷子裡伸手不見五指根本看不清任何狀況,古月夕不敢冒進,站在原地細細聽其動靜。 深巷中的張任聽到腳步聲,才知道有人一直在跟蹤,不用想也猜得到這人肯定是古月夕。對此人他是恨透了,功力不高卻處處與自己作對,如有機會他一定將其解決掉。同時心中也暗恨王幫主扣下了自己的佩刀,如果有武器在手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更可恨的是居然丟下自己帶人跑了,張任暗暗發誓如果今天能活著離開,等利用完神戰幫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深吸口氣壓下胸口的悶痛,張任勉強調動一些氣力儲於掌中,準備在古月夕進來時給他一掌。一掌便是不把他拍死也要打個半身不遂。然而古月夕突然停了下來,讓其心中有些發謊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鬼。未知的才是最讓人害怕的。 古月夕不敢動,張任同樣也不敢動,兩人在一條誰也看不見誰的漆黑小巷子裡面僵持了起來。前者是在等貝老的趕來,而後者則是在等自己的人來救他。 大約僵持了有五分鐘,古月夕突然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心中一驚未作任何猶豫,雙腳瞬間發力爆退出了那條巷子,手槍端平警惕的看著四周,尤其是那條漆黑的巷子。能讓他有被看穿感覺的只有一人,便是那個擁有紫光透心眼的紫眼剎心,也就是金眼,古月夕最忌諱的也是此人。 金眼的出現讓他再也不敢進巷子,在那漆黑的地方你看不到對方,對方卻能看到他,便是手裡有槍也和板上魚肉差不了多少。 過了大約一分鐘,突然古月夕聽到身後有動靜,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回頭,而是迅速一個側滾先跳離原來位置,抬槍指向身後。 「月夕,是我。」貝老趕緊出聲道。 定眼一看,原來是貝老他們趕到了,古月夕這才放下心來,手裡的槍慢慢垂下道:「小心點,那個金眼就在附近。」 「不用擔心,他們已經離開了,宋原能不能追蹤到?」貝老對旁邊一個二十六七歲,鼻子又挺又長有些消瘦個子比古月夕還矮一節的人問道。 叫宋原的人閉上眼睛用鼻子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呼出來道:「能,他們正朝十點鐘方向離開,一共四人。」 「嗯,月夕、貝貝,你們兩個就不用去了,馬上回KTV。貝貝,你和李老帶著我們的人回別墅,月夕你帶著你的人回學校,其他的便交給我吧。」貝老快速的吩咐道。 「貝爺爺小心,有那個金眼你們很容易被發現,這把槍以防萬一吧。」古月夕把槍遞給貝老道,他並未反對貝老的安排。此時的他已經沒多少氣力,在跟上去也只是累贅,而且KTV的溫情和受傷的王漢他也放下不下,誰知道那個王幫主會不會再殺回來報仇。 「哈哈,放心吧,我們也有異能者,槍你自己留著吧,我們氣修者是不屑用這東西的,你以後最好也不要再用了,不然產生依賴會妨礙功力的精進。我們走。」說完貝老不在耽誤時間,果斷的下達了出發命令。 「貝爺爺所說的異能者是不是那個大鼻子宋原?」古月夕轉頭問貝貝。 「嗯,他的異能是嗅覺,比狗的鼻子還要靈敏百倍,我們便是根據彈頭上張任的血腥味追過來的,並沒看你那亂七八糟的指示。」貝貝邊說邊上下檢查古月夕有沒有受傷。 「好了,別看了,我沒受傷。」此次古月夕還真沒受傷,這可能是他和人動手以來第一次不受傷吧,還真有些難道。 回到激情KTV李老已經打點好了一切,不必在擔心警方找麻煩。當看到受傷很重的王漢時,古月夕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沒有多餘的話,大家第一時間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貝貝和李老他們先開車將古月夕幾人送回學校後才回別墅。一路上溫情生氣的扭著頭不搭理古月夕,後者說了一大堆好話,哄了半天都沒用。不只溫情如此就連井雨和莫小茉都不理他,暗怪他不應該讓溫情陷入危險當中,如果不是溫情攔著,兩人早將這裡的狀況回報給家族了。 回到學校後在古月夕的執意要求下,把王漢送進了學校的醫院,溫情和井雨兩人再次將傷口重新處理縫合後才回去睡覺。 讓古月夕意外的是張任殘留在傷口的氣對王漢來說毫無作用,直接被其體內強大的能量驅除了。 王漢的傷不可謂不重,尤其是左胸到肩膀的傷,足足縫了十二針,即使手臂上的傷都縫了三針。極元力和氣力好像有很大差異,起碼從防禦能力來講,極元力遠不如氣力。不知為何? 醫院裡只留下了古月夕來照顧王漢,看著王漢因自己而受如此重的傷,其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抬了好幾次眼話到嘴邊卻總是說不出口。 王漢看著古月夕的囧樣道:「月夕,怎麼了?是不是有事要問我,問吧,能告訴你的我會告訴你,不能告訴你的,也只能請你諒解了。」 「不是的漢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很多事瞞著你不是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兄弟,今天你因為我的事受了如此重的傷,我我……」古月夕眼睛微微有些范紅,我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男人便是如此,越是情到深處越無法用言語表達。 王漢爽朗的一笑抬起那只沒受傷的手道:「你都說了,我們是兄弟,既然是兄弟便不要再說那些見外的話了,為了兄弟兩肋插刀我心甘情願。」 古月夕吸了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伸手握住王漢的手道,「嗯,好兄弟,一輩子的好兄弟」。 從這一刻起,古月夕完全敞開心扉接受了王漢這個大哥,此事過後兩人才真正成了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在以後艱難的路途中王漢為古月夕擋下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機,他才能有驚無險的走下去。 至於王漢的秘密古月夕並未問,他認為如果時機到了王漢自然會告訴他,就像他也未告訴對方自己和貝老之間的事一樣,都需要一個成熟的時機。 等王漢睡著後,古月夕坐到了旁邊床鋪上。他並未睡,經歷了此事之後,他深深的體會到了力量的不足。在真正的大戰中他還只是個累贅,然他可不想一直讓王漢來擋刀子,而只能看著朋友們受傷卻無絲毫辦法。 因此他開始抓緊一切時間打坐練氣,盡量提升自身修為,此時他體內氣本便所剩無幾,索性直接全部散去,利用來回衝擊進行修煉,這次比上一次激發穴位裡的氣輕鬆了不少,一是穴位裡的氣越來越容易激發,慢慢成為了慣性。二是每次古月夕消耗大量的精神後,隨著修煉恢復的精神會比之以前更強大,這一點古月夕也是剛剛才發現。 此次他進行了兩次來回衝擊精神才枯竭,因為精神的大量消耗使其直接進入了入定狀態。大腦如睡眠一般忘卻一切,身體卻還盤膝打坐進行著修煉,如果此時有人在其旁邊觀察他的話,會發現他的呼吸似有似無,似吸似呼,好像和空氣融為了一體,氣體之間的交換不再依靠肺的膨脹收縮來實現,而是自然而然的像風一樣產生了一種對流。 在不知不覺中他竟進入了太極練氣的第四境界,即使貝老也不過是處於此境界而已,古月夕卻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達到了第四境界,這要是讓貝老知道了不知是該嫉妒還是該欣賞這個妖孽了。 直到第二天快五點時古月夕的精神力才完全恢復,體內的修煉早已完畢。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一道微弱的光芒閃過,然而此時王漢還在熟睡,沒有人發現古月夕眼睛的異常,他本人也未感覺到眼睛有什麼不適,反而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看向窗外微微剛亮的景色有如雨後天晴一般,明亮清晰透漏著勃勃生機,耳邊更能清楚的分辨出遠處每一聲鳥鳴。 古月夕所有的感知都近乎提升了一倍,隱隱約約覺的腦袋裡有種力量存在,他猜測那可能便是所謂的精神力,只是那股精神力太微弱,弱的讓他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即便如此也是心中狂喜,暗自佩服自己發明的來回衝擊修煉之法是多麼的高深。不但可以加快修煉還可以修煉那飄飄忽忽人們一直搞不清楚的精神力。 高興歸高興,他可未忘形,轉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王漢,起身幫他蓋好滑落一半的被子,開始在房間裡活動坐了一夜有些僵硬的身體。骨節中辟里啪啦傳出一陣爆響後,感覺渾身舒服了不少,而後又躺回床上,閉著眼睛開始回想此次戰鬥的收穫。 古月夕之所以功夫進步快和他每次戰鬥後的認真分析是離不開的,在AG市的時候每經歷一次戰鬥他都會認真分析一下得失,從而吸取經驗,得到不少的收穫。 一次次戰鬥的分析,分析後的練習,練習後在用於戰鬥進行實驗,才使的古月夕創出了一套地躺的功夫,到了成都所接觸的戰鬥方式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這讓他不得不重新整合研究更加實用的戰鬥技巧。 第四十七章 蠢蠢欲動 此次戰鬥中讓古月夕收穫最大的是,深刻的認識到了敏捷速度與以點擊面配合才是以弱勝強的關鍵,這為他以後的修煉提供了方向。 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設計著將來的修煉計劃,不時還會閃出一個個利用敏捷速度結合以點擊面創出的別人想都不敢想的怪異招式,這些招式正等著他去練習掌握並在以後的實戰中運用。 隨後幾天一切好像都歸於了平靜,然而,古月夕卻很受不了這種平靜,因為溫情也陷入了平靜,完全的平靜,一句話都不跟他說。無論怎麼哄如何說好話都無濟於事,任誰都沒想到一向溫柔可愛的溫情耍起小脾氣來會如此倔強。 這天中午貝老突然打來電話。 「貝爺爺,事情有什麼進展嗎?」古月夕有氣無力的道,這幾天因為溫情的事情讓他傷透了腦筋,現在對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月夕,你怎麼了,沒事吧?」聽到懶散聲音貝老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呀,」 「月夕呀,你可不能如此無精打采,那可就危險了。我給你打電話便是想告訴你,我們的監視失敗了,監視張任他們的三個兄弟一死兩傷,又一次失去了對方蹤跡,有金眼在我們很多方面都很是被動。 我擔心他們會報復你,所以你要加強防備,多留神小心為上,貝貝就在你附近,和她在一起的還有兩個高手,你如果遇到危險便聯繫她,她會幫你的。」 貝老的用心不可謂不大膽,他並沒有直接給古月夕派保鏢而是安排了貝貝。如果有危險讓貝貝再去救他,這樣後者會欠下貝貝一份恩情,一份救命的恩情,到那時古月夕可就沒辦法再拒絕貝貝的情意了。但是如此也便意味著讓他唯一的孫女陷入了危險當中。 「放心吧,我想他們並未發現我和貝家之間的關係,即使報復也只是張任或那個幫主的報復,只憑他們的話就算真的來了也未必能討到什麼好處。」 說這話時古月夕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他並不是在吹牛,這幾天的刻苦修煉讓他不但在招式上有了很大進步,在氣功上更是讓人聞而驚歎。 自從那天隱隱約約感覺到精神力之後,古月夕每天進行的來回衝擊次數越來越多,如今氣功已經到了三階頂峰,很快便能進入四階。更重要的是每次修煉之後精神力都會隨之增長,現在已經可以微微清楚的感覺到一絲精神力盤旋於腦海中,這使他能更輕鬆的激發出穴位裡的氣,不在像以前那般不知如何使勁憋得滿頭大汗才能激發成功,而今只要調動那絲精神力刺激穴位便可,如此假以時日必能成為獨當一面的高手。 「別太大意了,不然吃虧的是你自己。」 「嗯,知道了。」 「那我掛了,有事打電話。」 「嗯,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古月夕剛想進王漢病房,突然溫情在其背後帶著濃烈十八年山西老陳醋的味道道,「是不是那個叫貝貝的女孩兒打來的。」 突然聽到溫情久違的聲音,讓古月夕很是驚喜,但當聽清她所說之事時。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小美女一直不理他,原來是在吃貝貝的醋,還真是個小醋罈子。 「小情,我和那個貝貝沒什麼關係的,剛才也不是她打來的而是個老頭子。」古月夕邊走向溫情邊解釋道。 「你和那個貝貝真沒關係?」 「沒有」 「真的沒有?她那麼漂亮,即使女孩子看了都會為之心動,你會無動於衷?」 「呃,這個動心是有過。」 「這麼說以前你們是有關係咯?」 古月夕聽到此問題有了一絲猶豫,貝貝還真做過他幾個小時的女朋友,怎麼說也算有點關係,但是這些他可不敢跟醋意超濃的溫情直接道來,那後果可便石落火山化灰化煙了。分析完利弊古月夕決定不說實話,在腦海中直接將那幾個小時的女朋友給抹掉後,一臉嚴肅的回答道,「當然沒有,人家那麼漂亮怎麼會看上我呢。」 「將來也不許有。」溫情看了一眼古月夕覺得也有道理,不過還是習慣性的威脅了一句。 「好,將來也不會有的。」古月夕笑嘻嘻的搭著溫情的肩膀道。 「還有,以後不能在摻和那些人的事?」 「這個……我有我的無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不去摻和也會有人來惹我的。」古月夕苦著臉道。 溫情也明白這些但還是不講理的道:「我不管,你每次都這麼說,事情卻一次比一次大,反正你以後不能在和那群人在一起,更不能見那個貝貝。」 古月夕無奈的攤了攤手。 溫情打開他的手,故作生氣的走進王漢的病房,後者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病房中周曉楊,吳青少和王漢正神采奕奕的用手機看著網絡新聞,只聽周曉楊驚叫道:「這太勁爆了,不會是和我們有關吧。」 「什麼事呀,看把你們興奮的,還和你有關!你以為你是哪國總統呀。」古月夕笑呵呵的損道。 「啊,夕哥你來了,來來來快看這條新聞,震撼呀。」周曉楊把手機遞給古月夕道。 古月夕看了一眼周曉楊,疑惑的接過手機,新聞的內容大概是說:成都這兩天爆發了黑幫大戰,尤其是昨天晚上幾乎每個角落都有拚鬥,警方已經無法控制局面,抓了幾百人不但未能減輕形勢,反而越演欲裂,如果再繼續下去估計軍方將會介入。 看完新聞古月夕愣在原地,並不是被這勁爆的新聞嚇到了,而是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這時溫情也好奇的湊了過來,換了好幾個角度都看不到手機的內容,最後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同時也打斷了古月夕的思考。 看了一眼溫情古月夕心中暗道了一聲對不起,轉身離開了病房,他的舉動讓周曉楊幾人很是不解,剛想問原因,人已經不見了。 「喂,貝爺爺嗎?」古月夕急切的道。 貝老聽到古月夕有些焦急的聲音心裡一驚,「怎麼了,他們真的去報復你了?」 「沒有,他們沒來報復我,估計也沒時間來報復我了。」 「哦,那就好,你打電話什麼事呀?」 「貝爺爺,你知道黑幫大戰的事嗎?」 「哦,知道,聽說這次鬧的很凶。一些不入流的幫派窮折騰而已,沒什麼值得關注的。」這些古武術家族根本就不把什麼黑幫放在眼裡。 「我看未必如此,這裡面應該有什麼貓膩。」 「哦!說說你的看法。」 貝老對古月夕的分析能力很是欣賞,既然他有不同看法,貝老到很想聽聽他會在怎麼說。 「不知貝爺爺可否知道神戰幫?」古月夕並未急著說自己的推測,他想收集一些更有利的情報再進一步證明自己的猜想。 「神戰幫是成都兩大幫派之一,和蜀狼幫平分天下,兩幫為了地盤衝突矛盾不斷。這次便是他們兩幫為主導引發的大亂,難道你所說的貓膩是指神戰幫?」 「嗯,不錯。前幾天,我在KTV遇見張任時,他正和神戰幫的幫主在一起,應該是在談什麼交易。如果真是如此,想必您也猜出了一些內情吧?」 「恩……你是說這次的黑道大亂是張家挑起的?」 「嗯,很有可能,他們是在利用神戰幫和蜀狼幫之間的矛盾挑起大亂,以此引動軍隊,到時軍區的防守必會減弱,他們再趁機偷太神圖。」 「嗯,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現在我們也不需要再去尋找張任他們的蹤跡,估計當軍區派兵進市區之時,便是他們動手之時,我們只需密切注意軍方的動態,並把我們的人秘密分散式潛到軍區周圍等待時機便可。」 「這個我早有準備,在軍區附近已經埋伏了一部分我們的人,軍區一有動靜我馬上便會知道。月夕呀,你真的比我還適合做這個貝家家主,真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我老了已經沒多少心力再和張家鬥下去,貝家需要向你這樣的新鮮血液。」 「這個,我……」 「好了,我也不逼你,順其自然吧。」 「那我掛了,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吩咐。」 「嗯,再見。」 「再見」 古月夕站在走廊裡又深思了一會兒才回到王漢病房,今天是王漢出院的日子所以人多,就連雲浪和夏月都來了,大家高高興興的為王漢慶祝出院。 夜,在大家都入睡以後,古月夕來到了兩天前發現的廢棄實驗樓,從窗戶溜進來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此處除了塵土多了點還算不錯,地方寬敞、安靜、隱蔽,很適合他偷偷練功。而後解決了一下塵土問題,古月夕盤膝而坐,散去丹田的氣開始修煉,他打算突破到第四階。 勉強進行了四次衝擊後古月夕的精神力消耗一空,進入了太極練氣第四境界,直到第二天四點多才從修煉中醒來,讓他有些屈喪的是第四條旋紋並未出現,他還是第三階頂峰,然而精神卻比舒舒服服睡了一覺還要飽滿。 隨後古月夕又練了一些招式和貝氏太極拳,在天微亮時悄悄離開廢棄實驗樓回到了寢室。 第四十八章 貝老的囑托 早飯過後周曉楊又無聊的看起了網絡新聞,他這人沒事就喜歡看八卦事件。 「果然不出我所料,昨天晚上真的出動軍隊了,夕哥你看,你讓我關注的動向出現了。」 昨天得知黑幫大亂的事之後,古月夕便告訴了周曉楊讓他多關注這方面消息,如果真引動了軍隊第一時間告訴他,周曉楊把這件事一直放在了心上。 古月夕接過手機,認真的看了一遍囔囔自語道:「終於要開始了嗎。」 「夕哥,什麼要開始了?」周曉楊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不關我們的事,安心去上課吧,黑幫在怎麼鬧也不敢到學校來搗亂的。」古月夕回答了周曉楊一堆不著邊的話。 中午時古月夕接到了貝老電話。 「貝爺爺,張家有沒有動手?」古月夕搶先問道。 「嗯,你的猜測很準,昨天軍方剛調兵到市內他們便和軍區交了手。」 「那他們得手了嗎?」 「得手了,但傷亡相當慘重,尤其是那個金眼受了很重的槍傷,對我們基本已造不成多少威脅。我們也趁機和他們交了手,但沒能搶到太神圖,現在正掉在後面,已經出了四川在雲南境內,給你打電話是想讓你保護好貝貝。」 「貝貝有危險?你不是讓她來保護我的嗎,怎麼又成我保護她了。」 「哎,張家已經知道了貝貝在成都,估計是那天追蹤張任時暴漏的,本來不讓她去,可是她死活非要去誰也勸不住,結果暴漏了身份。我擔心張家人會對她下手,所以才要你想辦法保護她,相信以你的聰明應該不成問題。」貝老有些無奈的道。 「讓她到別墅呆幾天不就行了,我一個三階氣修者還保護不了她吧?」 「別墅裡的高手都跟著我呢,那裡反而不安全。所以才要你想辦法將她先藏起來避過這段時間便沒事了,這對你來說應該不是很難吧,難道這麼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答應?」貝老有些失落的道。 「貝爺爺你這是說哪話,怎麼可能呢,我只是把情況問清楚而已,您放心我就是拚死也會保她周全,她要是少一根汗毛我切腹謝罪。」 實際上,古月夕還真不想接這樁差事,他答應過溫情不再和貝貝接觸,結果現在卻要當她的保鏢。但是聽到貝老有些哀求的話,就是再不願也不能辜負貝老呀。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以說完全是貝老給的,這份恩情有如再生父母,讓他對其要求沒有任何理由推脫。 「沒那麼嚴重,我也只是擔心而已,他們未必會對貝貝下手。好了不說了,這裡情況有變,有事打電話。」說完貝老不等古月夕回話便將電話掛斷了。 古月夕先讓周曉楊到學校附近的賓館去開房,而後給貝貝打去電話:「喂,貝貝嗎?」 「月夕!」貝貝的聲音帶著無比的驚訝,隨後小心的問道,「你有事嗎?」 「嗯,貝爺爺應該給你說了一些情況吧。」每次面對貝貝古月夕內心都複雜萬分,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到關鍵時刻只能用鴕鳥的招式。 「什麼情況?沒跟我說什麼情況呀。」貝貝被問的滿頭霧水。 古月夕一愣暗想可能是貝老還沒來得急說吧,「那你現在在哪?」 「在家呀,我自己的家。」 「把你家地址給我,我馬上過去。」古月夕現在也沒時間去跟她慢慢解釋,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啊!哦……交南路,14號。」聽到古月夕說要來她家,貝貝先是無比的驚訝,而後立馬說出了自己的地址。 交南路本就在附近不是很遠,所以時間不長古月夕便來到了貝貝的住處。〔WWW。WrsHU。COM〕 「咚咚咚……」 隨著那扇門輕輕的打開,映入古月夕面前的是一身白紗長裙,烏黑頭髮披散與香肩有如公主的美女貝貝,沒有任何裝束卻透漏著讓人難以抵抗的妖媚女人味。 貝貝有如小媳婦一般輕聲道:「進來吧」。那小女人姿態讓古月夕春心一陣蕩漾,然而他並未進去,他怕一時把握不住自己那顆火熱的心,幹出什麼不該幹的事情來。 暗暗警告自己一翻,壓下不安的邪火,道:「我就不進去了,我問你,有多少人知道你住在這裡?」 「很多呀,我的同學經常到這來玩,你問這個幹嗎,難道是那個張任追殺你,你打算在我這兒避風頭?」貝貝看著古月夕急切的樣子猜測到,同時心裡對如此的猜測而有些竊喜。 「不是我要避風頭是你得去避避風頭,趕緊收拾一下我們馬上離開。」 「離開!為什麼?」貝貝驚訝又疑惑的道。 「一會兒我在跟你解釋,現在先收拾東西,你不是還有兩個保鏢嗎,他們在哪?叫他們一起收拾,快一點。」 古月夕懶得解釋,聽說有很多人知道她住在此地,讓其覺得更是不安全,越盡早離開越好。 「你還是先進來吧,收拾東西也需要時間呀,而且我那兩個姐妹已經被我支出去了,叫她們回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你總不能一直站在門口吧。」說完貝貝向旁邊一讓。 古月夕找不到理由再拒絕只好進了房間,同時嘴上有些責備的道:「這個時候你怎麼能把她們支開呢,萬一有危險怎麼辦,以後不能再讓她們離開你的身邊,知道嗎?」 貝貝關上門,邊給她那兩個保鏢打電話邊暗道:「還不是因為你要來,我才特意把她們支開的,還怪我。」 但這話她並未說出來,也未因對方的責備而不高興,反而感覺到話裡的關心而竊喜。她對古月夕絕對信任,即使未說明原因也會聽其安排。對方急切的要她離開,她也沒時間再去囉嗦那些沒用的事。 時間不長從外邊進來兩個年歲和貝貝相當的漂亮女孩,這兩個女孩子不但面容美身材更是一絕。難道練武的女孩子身材都那麼玲瓏有型並且透漏著一種高雅的氣質,堪稱完美? 這兩人正是貝老給貝貝安排的保鏢,兩人雖然被貝貝支開,但並未離得太遠,現在是非常時期,她們可不敢失職,因此才會如此快的出現。 兩人警惕的看了一眼古月夕而後和貝貝上了二樓,客廳只留下他一人。古月夕可沒安分的坐下來,而是這邊瞧瞧那邊看看,他可不是在欣賞裝飾可愛的客廳,而是在檢查貝貝住處的安全性。 古月夕發現此房間有很多地方都被專人改動過,安全性比之平常家室高的多,防盜窗上有微弱電流,應該連接著感應器和警報器。房門處有可視電話,即使通風口都有過特殊處理,不但加固同樣也有微弱的電流,唯一不足的便是陽台,這裡離旁邊人家的陽台雖然不是很近,但是對於氣修者來說爬過來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即便是十二樓。 觀察完後,古月夕思考了一會兒,來到廚房,在其中找來一條抹布和食用油。而後將整個陽台都用食用油塗了一遍,他塗得相當用心,用肉眼機乎看不出有一層油。 大約一刻鐘後,換了一身輕便衣服的貝貝和另外兩個漂亮女孩各拎著提包走了下來,古月夕順手接過貝貝的行李道,「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幾人沒多餘的話,由兩個漂亮女孩中的一位開車,迅速離開了貝貝的住處。在路上古月夕才把離開的原因告訴三人,同時也知道了兩個女孩子的名字,長的稍微小巧的那個叫可欣,另一個一臉冰冷的冷美人叫艾琪。 古月夕他們離開半個小時後,又一撥人來到了貝貝的住處。他們一共五人,其中有一位五、六十歲的老頭,此人骨瘦如柴。上稱稱一稱估計都不到八十斤,可想有多瘦小,花白的頭髮無須。還有兩個是中年人,離老遠便能感覺到此二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不難判斷死在其手裡的亡魂不在少數,最後兩人是和古月夕年歲差不多的一男一女,男的冰冷有如殺人機器,女的妖媚也不像是什麼好貨色。 那個瘦小老頭看了一眼房門後,對兩個中年人甩甩頭,兩人會意走到旁邊另一家住戶房門處。其中一位從腰間的百寶囊中取出了一根極細的鋼絲,不用說也知道這便是走家串戶必備的開鎖工具。 鋼絲伸入鑰匙孔,中年人搞動片刻,只聽「啪」的一聲,那人看了一眼旁邊的中年人,眼神中的意思是說,已經搞定。旁邊的中年人一點頭,推開門兩人一前一後迅速闖入,然而裡面根本沒人,估計上班去了。其中一人回身打了一OK手勢,轉身來到陽台。原來他們是怕貝貝會從陽台逃走,所以打算先封住退路,並兩面夾擊。 骨瘦如柴的老頭微微等了一下,估計那兩個中年人差不多已經到達陽台後才打算闖入,然而就在那個冷酷小伙打算開門時,突然裡面傳出一身驚叫。 老頭心裡一驚,一把將冷酷小伙拉開,抬腿一腳揣在了門上。別看老頭瘦小,可力氣卻一點都不小,一腳直接將整個門踹的脫離牆面飛了出去,可見其功力有多深厚。 門飛出去的同時三人緊跟著衝了進來。 第四十九章 暴漏 然而,當三人闖入房間後卻發現空無一人,老頭以為貝貝他們從陽台跑了,兩條小短腿來回交換間人便到了陽台,鼻子微微一嗅,一股淡淡的菜籽味兒飄蕩,老頭用手指摸了一下欄杆,暗歎了一聲望向樓下。 樓下並沒有中年人屍體。這時那摔下去的中年人在十一樓陽台喊道,「我在這裡。」 原來此中年人發現欄杆上的油跡失足滑落時,身在半空卻並未就此放棄。當即手疾眼快抓住了十一樓的欄杆,腰眼較力翻入了十一樓陽台,險些進行一次自由落體實驗。 瘦老頭低聲罵了句「廢物」帶人離開了。 古月夕帶著溫情三人來到周曉楊找好的酒店,當後者看到三個有如天仙的美女後,心領神會的衝著前者眨了眨眼睛,似在說:我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任何人開房之事,原來是私會美女呀,是不是怕被溫情知道? 房間是兩室套間,條件很不錯,古月夕暗想有錢就是好辦事,錢是貝老給的。他讓周曉楊去開房時給了他一萬,並特意囑咐找好一點的地方,但身份證一定要用他的。古月夕不得不如此考慮,他自己的身份證他都擔心會不安全。 安排好三個美女,古月夕又囑咐她們這幾天不要外出,然後才和周曉楊離開。在離開前還特意將周曉楊手機的使用權給剝奪了,讓貝貝他們不要再用自己的手機,有事用周曉楊的手機進行聯繫。對此周曉楊並沒有任何不滿,反而一臉慇勤的把手機遞給了貝貝,能和美女套近乎他是求之不得。 晚上古月夕又去看了一次貝貝,確認沒什麼情況後也放下心來,等夜深繼續在實驗室修煉。 直到第二天中午時異變才發生,當時古月夕四人吃完飯正在回來的路上。古月夕突然接到了來成都交的第一個兄弟關雲羽的電話,電話裡關雲羽的聲音有些急切,並且是刻意壓低聲音在講話,「月夕,你現在很不安全,馬上離開學校。」 「哦!怎麼回事?」 「是龍哥出賣了你,上次你帶來的那個叫貝貝的女孩是不是和神戰幫有什麼過節?龍哥便是神戰幫的成員,神戰幫正在找那個貝貝。我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們正要去抓你,從你口中審問出貝貝的下落,還說連你一起幹掉,你和神戰幫也有過節嗎?」 聽完關雲羽的話古月夕感到情況有些不妙,對方不但知道他和貝家的關係。同時也確定了貝老的猜測,張家人或是他們指示神戰幫確實在打貝貝的主意。 「是有些過節,具體的以後再跟你說,謝謝你羽哥,這份恩情我記住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讓龍哥發現是你通風報信。」 「這個我自有分寸,你還是先找個安全地方躲一躲吧,他們可不好惹。」關雲羽關心道。 「嗯,那羽哥我先掛了,再見。」 「千萬小心,再見。」 「夕哥怎麼回事?看你一臉嚴肅的。」和古月夕走在一起的周曉楊看到接電話的古月夕臉色越來越難看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上課的事你想辦法幫我答到。另外找個機會跟溫情說一聲,就說我家裡有事回家幾天,這事辦好了回來我請你吃大餐。」古月夕暗中想著策略並對周曉楊吩咐道。 「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問話的是王漢。 古月夕點點頭。 「那我跟你一起去,雖然我功力大減但也相當於你們所說的六介,還是能幫上不少忙的。」王漢沒有任何猶豫在古月夕耳邊輕聲道。 「漢哥,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就不要去了,並且我還有更重要事情想交給你。」古月夕同樣在王漢耳邊小聲道。 「什麼事?」 「幫我照顧好溫情,我擔心這幾天她也會有危險,你多注意點,拜託了。」 王漢猶豫了一下後堅定的道:「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那咬耳朵,惡不噁心呀。」吳青少看不慣的道。 「好了,我得走了,這幾天你們也小心一點。」說完古月夕扭身便要走,這時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覺得你還走的了嘛?」 幾人回頭看向身後,只見一個處處透漏著冰冷的同齡人正死死的盯著古月夕,同時在前方又一個妖艷的美女擋住了幾人去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便是打傷張任的那個古月夕吧,雖然不是很帥,卻很有魅力,人家喜歡。」妖艷美女用勾魂的聲音道。 「你又是誰?」古月夕猜到該來的還是來了,有此一問只是拖延時間暗想對策。 「別人都喜歡叫人家妖姬,你也叫人家妖姬好了。放心,我們找你並不是來為那個張任報仇的,人家是有要事和你談,不如我們找個清靜點的地方慢慢聊好不好?」妖姬甜死人的話說出來不得不讓人遐想,但古月夕可不認為她要談的事會是什麼好事。 王漢向古月夕身邊湊了湊小聲道:「我來攔住他們,你趕快逃走。」 後者看了一眼王漢,眼神裡滿是感激,但他並未選擇離開。此兩人明顯不好對付,受傷的王漢根本攔不住,如果硬攔下來下場好不到哪去,他可不想再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 「周——曉——楊——」 然而不等古月夕回話,突然一個尖利無比憤怒的聲音衝著周曉楊喝道: 四人轉頭看到的是一個外形可愛性格卻異常刁蠻的小丫頭。此人正是周曉楊正在追求的女孩,丁夕。周曉楊對這個女孩兒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其實他是典型的「耙耳朵」,不敢違背對方任何要求。丁夕的突然出現讓四人很是頭疼,當然最頭疼的還是周曉楊。 周曉楊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妖姬,有些心顫的對丁夕喊道:「夕,有話一會兒再說,你先離開這裡,一會兒我再去找你。」 丁夕同樣注意到了妖媚的妖姬,然而他並未聽周曉楊的話離開,而是做出了一個讓四人為之心顫的動作,突然抬手指著妖姬道:「電話裡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她?你個混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晚上卻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周曉楊被罵的滿頭霧水,一臉無辜的道:「我哪有,我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呀。」 妖姬看到這小兩口吵架把自己扯了進去,心中有些好笑,剛想摻和兩句將這小兩口攪黃了,卻突然聽到丁夕道:「沒有?那我昨晚給你打電話時接電話的那個女的是誰?」這句話讓妖姬想到了些什麼,低頭並沒有理兩人沉思了起來。 丁夕的一句話讓古月夕暗叫糟糕。周曉楊卻暗怪自己一直忙古月夕的事,忘了告訴丁夕自己的電話已經借給別人用了。更恨不應該把丁夕號碼的備註只寫一個夕,如果不是這樣估計貝貝便不會接了。 周曉楊剛想編個理由矇混過去,以免被妖姬聽出破綻,然而低著頭的妖姬突然抬起來搶先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接電話的應該是貝貝吧,難怪我們一直查不到她電話的位置,原來是在用你的呀,還真夠謹慎的。」 古月夕見勢不好話都未說,腳下交錯便用出了太極中的九宮步急衝向丁夕,他擔心妖姬會擒下丁夕來要挾周曉楊說出貝貝的位置。然而他快妖姬更快,腰身輕晃人已經到了丁夕身邊,一隻手扣住了她雪白的脖子。 古月夕真正練習太極才短短幾天時間,雖然相當勤奮悟性也高,但也只是九宮步略有小成,哪可能快的過從小便練習太極經過種種特訓的妖姬。 「放開她,我告訴你貝貝的藏身之地。」見丁夕已經被擒,古月夕無奈沉聲道。 「咯咯咯,這樣才乖呀,說吧,她在哪?」妖姬格格嬌笑著道。 「福華賓館,407號房。」古月夕現在也是沒辦法,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連累朋友,讓周曉楊為難吧。 「哈哈,很好,不過我得確認一下,你們開房用的是誰的身份證?」妖姬邊掏手機邊問道。 「我的」周曉楊看了一眼古月夕無奈的道。 「喂,查一下福華賓館有沒有一個叫周曉楊的開過房間。哦,嗯,好,告訴雲老讓他馬上帶人過去,貝貝就在那。」 「現在可以放開她了吧。」周曉楊看著被掐住脖子臉色已漲紅的丁夕急切的道。 妖姬嬌笑著放開丁夕道:「當然可以,人家可是很講信用的。」 「那你還不走。」古月夕暗握著顫抖的雙手咬牙道。 妖姬故作清純的擺弄著胸前黃色卷髮小女人姿態道:「人家還不能走呀,我要走了你們給貝貝通風報信,她不就跑了嗎,你們就陪人家聊聊天嗎,一會兒便好。」 古月夕暗叫一聲狡猾,隨後和王漢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突然同時身動,分別衝向妖姬和身後那個一直不曾說話的冷酷男人。 第五十章 雲浪出手 古月夕並未衝向離自己較近的妖姬,相比之下那一直未說話的冰冷男人更難以對付,他擔心受傷未癒空有力量不會技巧的王漢對付不了此人,才將較好對付的妖姬留給了他。真要是動起手來王漢未必是三階氣修者古月夕的對手,。 瞬間四人戰到一處,冷酷男人一臉冰冷,出手狠毒刁酸處處針對要害,如果最近古月夕不是刻苦練功的話,在此人手裡不會走出十招,他一邊應付著對方伶俐攻擊一邊吼道,「周曉楊快通知貝貝讓她們趕快逃走。」 此時周曉楊已經來到丁夕身邊,一時只顧著關心心愛女孩的情況,把這事都給忘了。聽古月夕大喊才意識到情況緊急,趕緊從丁夕那要過手機給貝貝打電話,可是響了好長時間都沒人接。 「夕哥沒人接呀。」 古月夕暗:可能是貝貝發現號碼不是自己的已不敢再接了,當時真不該讓貝貝用周曉楊電話,都怪自己為了省事沒去給她買張電話卡,沒想到全壞在此事上了,但現在後悔已晚。 想歸想他手上可不敢停,避過冰冷男人一拳,對周曉楊道,「聯繫不上就不要聯繫了,你和吳少趕緊帶丁夕離開這裡。」 此時的丁夕看著只有在電視裡才能看到的打鬥場面腦袋早短路了,在被妖姬掐住的那一刻她便已有些嚇傻,現在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曉楊看了一眼自己幫不上忙的戰場,無奈的和吳青少帶著丁夕離開。但他們並未就此撒手不管,而是去找可以幫上手的人,這樣的人他們能認識的也只有井雨和莫小茉了。 三人是離開了,卻有越來越多的人圍觀起來,古月夕將九宮步發揮到極致,利用詠春招式和冰冷男人周旋著,雖不佔上風一時半會兒也不至於落敗,即便對方是五介高手。 危險的是王漢的戰場,妖姬同樣也是五介高手,但她各種招式和戰鬥的經驗可比王漢多的多。別看王漢功力比她高卻遠不是其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便已是只能勉強招架,毫無還手之力,並且極元力還在迅速消耗。 見此,古月夕想盡快解決掉對手去幫王漢,但他能在冰冷男人手上堅持便已很讓人吃驚了,想戰勝哪那麼容易。 時間不長,古月夕忽聽一聲嬌笑,偷眼觀瞧,只見妖姬整個身子鑽向王漢胸膛,同時嘴上還嬌滴滴的道,「你好強壯喲,人家喜歡。」 看似曖昧的舉動,在古月夕的角度卻正好能看到妖姬手中的峨眉刺,隨即心裡一驚急喊道,「漢哥,小心她的右手」。 經提醒,王漢也注意到了妖姬的暗手,顧不得左胸的傷勢,以右腿為軸左半邊身子猛的一用力,險險的閃開了妖姬刺向左肋的峨眉刺。然而,他心中剛感慶幸,妖姬嘴角上翹邪邪一笑,手掌一張大拇指撥動峨眉刺。峨眉刺在其掌心快速旋轉,形成刀盤劃過王漢左肋,猝不及防之下王漢的左肋又增添了一道不淺的傷口。 王漢這才看清此峨眉刺兩頭是三角形的尖刃,中間由一根圓形細鋼條連接,鋼條和兩頭的三角刃為一體,中間與一指環相連,此指環正好可以套在中指根部。在連接處並不是固定不動的,整個鋼條可以以指環連接處為軸旋轉。沒時間進一步觀察靈巧古怪的峨眉刺,王漢屈肘砸向還在向他靠近的腦袋,這時他可不會想什麼憐香惜玉。 妖姬也不會拿自己的腦袋和王漢的手肘硬碰,口中一聲嬌笑細柳腰身無骨一般後彎,避過王漢的手肘。左手撐地雙腳先後踢起直奔王漢的下巴。王漢攻出去的手肘趕緊回收用小臂護住下巴,妖姬的雙腳先後踢在了他的小臂上。 妖姬是儲力而發,王漢則是倉促防禦必然要吹虧,被踢中的身子不穩連連後退。妖姬細腰一帶雙腿先後落地形成了前衝姿勢,腦袋一抬趁王漢身子還未穩之時,雙腳如狡兔爆發出極快速度低身衝向對方。手中峨眉刺旋轉幾圈最後手掌一握直指其胸膛,此時王漢根本來不及防禦。 圍觀的人群中一些膽小的都握住臉面發出聲聲尖叫,其中不乏有認識王漢的出聲提醒,更多的人則是暗自歎息,同時搞不懂這是在拍戲還是真的。怎麼會有人有如此快的速度,如此狠的心,這要是真的被扎中胸膛,人基本便沒救了。 發現此處危急情況的古月夕心中也是大急,顧不得自己的對手,三階氣在腳底完全爆發,整個人直衝而起,跳起有一丈高也就是三米。左手在身上一抹手腕抖動間滿含氣力的兩把三寸飛刀一前一後直射妖姬,在對方看來有如一把飛刀。這是此些天古月夕在飛刀上的成就,不但準確度已今非昔比,還可以在一瞬間發出兩,刀劍追刀尾緊跟而出。 他之所以要跳起來是為了避開冰冷男人的阻礙,同時也為防止出刀被打斷。 飛刀臨近,妖姬並未慌張,甚至腳下都未有任何停待,峨眉刺在其手心再次旋轉,「噹」的一聲擋開了第一把飛刀。同時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然而她的笑容剛剛浮現緊跟其後的另一把飛刀狠狠的釘在了她肩膀上。妖姬痛呼一聲前衝的身子戛然而止,一手捂著肩膀連連後退。看向古月夕的眼神,驚訝中帶著不敢相信,同時夾雜著深深的怨恨,還有些許欣賞的情意。 古月夕可沒時間去分析她眼神中所包含的複雜意思,此時他已是身處絕境。古月夕跳起發出飛刀時,在其身下的冰冷男人不知從身體哪個部位拔出一把唐刀。腳尖點地,同樣跟著跳了起來,揮刀直劈對方脖子,這要是被劈中,除了屍首兩處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古月夕想躲,可身處半空根本無處借力,想擋又發現身上根本沒有利器,只有一把插在後腰的手槍,可是手槍上著保險,即使能在對方劈中自己之前拔出手槍也來不及打開保險。第一次他感到了絕望,萬萬沒想到冰冷男人出手會如此之快下手會如此之狠。那一瞬間他心中閃過貝貝的身影,暗暗說了句對不起後祈禱著:希望你能逃過張家的追殺吧,而後閉上了眼睛。 王漢同樣也發現了古月夕的危機,然而他離的太遠又沒有什麼飛刀絕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不可改變的發生。 此時圍觀的人群已經一片寂靜,各個張大著可以塞下雞蛋的嘴巴定格了身形,還有一些人本來在大喊飛人,此時也指著兩人沒了聲音。 就在大家都已經料定後面結果時,突然從古月夕右側的人群中飛身跳起一人。此人速度不但比古月夕快,就連妖姬與其相比也望塵莫及。其手中握著一把漆黑的短劍,連劍鋒都是黑色的,透著一股股冷光,一劍有如閃電般刺向冰冷男人的左肋心臟。此時如果冰冷男人不回防的話,即使他能劈死古月夕自己的心臟也同樣會被刺穿。 冰冷男人雖然冷酷無情但還未到對自己也無情的地步,他此次的任務本就不是殺古月夕,而是尋找貝貝的下落,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也沒必要將命交代在這裡。因此冰冷男人腰身一轉收刀擋開了那把黑劍,當他擋開黑劍落地後一臉震驚的看向持劍之人,才感覺到自己的危機,暗想:「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學校隱藏著如此多的高手。」 當黑劍與刀接觸的那一瞬間冰冷男人只感一股難以抵擋的氣力傳來,讓他的刀險些脫手,然而在他不敵將要喪命於劍下之時,黑劍上的力道突然迅速回收,冰冷男人才順利的把刺向心臟的一劍引向一邊。看來是出劍之人只想救人並無傷他之心。 這時古月夕也落到了地上,當聽見刀劍相碰的響聲時便已睜開眼睛。再看到手中已無黑劍的帥氣小伙滿臉驚訝的道,「雲浪」。 沒錯,救古月夕的不是別人正是雲浪。雲浪瀟灑的一笑道,「我說夕哥,這麼熱鬧的事怎麼也不叫上我呀?」 古月夕自顧自的搖搖頭有些啞口無言,暗道:這學校怎麼這麼多不正常的人,而且還偏偏都上自己遇上了。溫情和她那兩個姐妹便不說了,王漢已經讓他震驚了一次,現在又出來了一個更厲害的雲浪。這個雲浪冰冷起來比那冰冷男人還要冷,用的武器也是詭異的漆黑,難道他真的是個殺手? 井雨和莫小茉在三人落地時也趕到了,冰冷男人見勢不好退到妖姬身邊,小心戒備著。 妖姬看向古月夕道:「還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體院會暗藏如此多的高手,今天這一刀我記下了,來日一定會加倍奉還,走。」妖姬放了句狠話轉身份人群離開,那個冰冷男人小心在其背後戒備著。井雨和莫小茉看了一眼王漢的傷勢,怒火湧動轉身便要追上去,古月夕趕緊攔下兩人道,「算了,追上去也未必能討到好處。」 這時溫情走了過來,一臉不高興的質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等我回來再和你解釋,我有急事得離開幾天,這幾天你也要小心。」說完不理溫情轉頭對雲浪接著道,「雲兄弟,救命之恩我記下了,以後有機會必當報答,還望這幾天你能保護一下溫情和王漢他們,我當感激不盡。」 雲浪哈哈一笑道:「你說這話是不是太見外了,我們是什麼關係還用得著說這些嗎?你有事就去吧,他們我會保護好的,放心吧。」 「多謝,再見?」 「一切小心」 古月夕回頭又看了一眼溫情,撿起那把被打落的飛刀,一咬牙轉身份人群離開了。 溫情在其身後狠狠的躲了跺腳,再喊古月夕時,其身影以淹沒在了人群之中。 第五十一章 三對三 古月夕邊向福華酒店趕邊打周曉楊手機,可打了好幾次都無人接。這讓他有很不好預感,心中更急,不由的腳下再次加力,顧不得一路上震驚的行人,全力飛奔。 福華酒店407號房內。 「小姐,有一個備註為夕的人打來電話,是不是古月夕呀。」艾琪邊說著邊將周手機遞給貝貝。 貝貝無聊的看著電視,頭都沒回道:「不用接,那不是月夕,是一個女孩子,估計是那個周曉楊的女朋友。」 「哦」艾琪應了一聲,將手機扔茶几上坐在貝貝旁邊與其一起看起了娛樂節目。 大約一刻鐘後,可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最近是緊張時期每天晚上艾琪和可欣都會輪流守夜,快到中午時可欣感覺精神不佳才進房補了一覺。 「都過中午了,你們叫飯沒?」走出來的可欣伸了個懶腰問道。 「沒有,你叫吧,肯德基就行。」貝貝眼睛盯著電視道。 「哦」可欣應了一聲,拿起周曉楊電話,發現有一條短信,她剛想不理會但看到備註是個夕字,抬眼看了看貝貝邊打開邊道,「古月夕發了短信你們怎麼也不看呀?」 「那不是古月夕的,是周曉楊他女朋友的。」 然而看完短信的可欣卻突然急道:「快,馬上離開這裡。」 「怎麼回事?」說話的是艾琪。 可欣將手機遞給她,艾琪和貝貝同時看向手機,只見上面簡單的寫到:我是周曉楊,事情已經敗露,馬上離開酒店,那裡已成危險之地。 此時三人再沒心情看什麼娛樂節目,拿上自己的必備品,衣服都沒收拾,急匆匆的趕往地下停車場。 當她們走進電梯之時,一個老頭和兩個中年人正好從旁邊電梯中走出來。其中一位中年人習慣性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環境,回頭時正好看到貝貝三人。然而他並未在意,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跟著那位老頭繼續向前走。剛走出兩步突然又猛然回頭,但此時電梯已經關上。隨後,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仔細看了看,對著前面的老頭道,「雲老,那個貝貝好像剛下去了。」 「什麼?」 「剛才我們上來時,進入另外電梯的三個女孩其中一個很像照片上的人。」 「你確定?」 那個中年人猶豫了一下,堅定的道,「確定」。 被稱為雲老的老頭看了一眼中年人道:「王虎,我便信你一次,如果不是貝貝我拿你試問。周豹你去看一看貝貝還在不在房間,如果在馬上通知我們,如果不在馬上去地下停車場,她們肯定去了那裡。」 周豹應了一聲轉身離開,雲老和王虎看著貝貝他們的電梯果然停在了負一樓,兩人迅速衝向樓梯口,跑樓梯直奔地下停車場。 「在那」雲老順著王虎所指方向看去,正看到三個窈窕美女急匆匆的向一輛黑色奧迪走去。雲老縱身一躍,腳尖在車頂幾次借力瘦小的身影在空中一閃而過,呼吸間人已到了貝貝頭頂。 可欣和艾琪察覺到來人,見貝貝有危險顧不得再去開車門,雙雙抽出藏身匕首彈身直奔空中的老頭。貝貝腳下同樣一點地身體平行著向後劃開。 空中的雲老乾枯雙手迅速探出分別拍中艾琪和可欣的手腕,而後身體一旋,艾琪和可欣從其兩旁閃過分落兩處。 此時三人正好站在了雲老左右和前面三個方向,形成了合圍之勢,貝貝看了一眼瘦小老頭道:「你是誰,為何向我出手?」 瘦小老頭呵呵一笑道:「我是張家的長老,張紅雲,你便是貝海城那個孫女貝貝吧?」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貝貝聽是張家的長老,心中暗驚,看來此次想逃脫有些困難了。但這並未使貝貝膽怯,知道了逃跑無望,反而使三人下定決心拚死一戰。 「問的好,那我便告訴你。如果是的話,你還有活命的機會,但要跟我們走一趟。如果不是的話,你便沒再活下去的價值了。」張紅雲陰狠的道。 「呵呵,話說的倒是不小,那要看你有沒有說此大話的本事。」貝貝硬氣道。 張紅雲邪邪一笑突然一掌拍向貝貝,同時嘴上喊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貝貝可不敢小視這老頭,從剛才的速度便可以看出,此老頭絕對是個高手。 面對張紅雲的一掌,貝貝身體晃動間從細柳蠻腰處拔出一把二尺三寸長的軟劍,抖手挽出一朵劍花迎向老頭的肉掌。同時兩旁的艾琪和可欣也各持匕首刺老頭的兩肋,配合著貝貝的進攻。 面對三人的出手張紅雲暗暗吃驚,如果換做旁人的話,面對如此默契的配合肯定會吃大虧,但對於張紅雲來說卻沒有太大的威脅。老頭嘴角微微一笑,攻出去的手掌腕子一翻變成掌刀,丹田一較力一股龐大的氣力彙集與手掌之上,氣力吞吐間以手掌為基礎形成了五寸長的氣刀,太極劍法揮動,老頭用氣刀撥開貝貝的軟劍,隨後身體快速旋轉以氣刀護住週身向後飄退。 「七階氣修者」看到張紅雲五寸多長的氣刀貝貝有些震驚的道。 張紅雲看了一眼已經趕過來的王虎,回頭對著貝貝道,「沒錯,老夫正是七階氣修者,所以今天你們沒有任何勝算,還是乖乖跟我走吧。」此時他正在緩緩散去手上的氣刀。氣力外放是相當消耗氣的,即使七階高手也不能長時間維持。 知道張紅雲是七階氣修者後,艾琪和可欣迅速退到了貝貝的身邊採取防守陣型,以她們一個剛剛突破到六階兩個處於五階的實力勉強可以和七階高手抗衡,但是在加上一個明顯也不好對付的王虎便沒有多少勝算了。在明顯不敵的情況下,貝貝想到了現在唯一可以給他們支援的古月夕,可是對方遲遲未到讓她很是擔心。按理說他既然知道賓館已不安全,應該第一時間趕過來才對,可是這麼近的距離還不見人來,難道也越到了危險? 想到這貝貝看向張紅雲道,「想讓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好,我便告訴你,讓你死也死的明白。是一個叫古月夕的人提供的線索。」張紅雲覺得貝貝不可能再逃走,所以並未急於動手,反而有些玩味。張家被貝家一直壓著一頭,現在能抓住貝家家主唯一的孫女讓他很是大塊人心,因此他要讓貝貝從心裡感到無助與挫敗,來滿足他報復的快感。 「不可能,古月夕是不可能告訴你們的。」貝貝完全不敢相信古月夕會出賣她們。 「沒什麼不可能,在生命的威脅面前人人都會選擇保護自己出賣朋友。」其實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妖姬他們去找古月夕並從哪中知道了貝貝的藏身之地,然後他便帶人過來了。至於怎麼得知的,是不是從古月夕口中問出,他根本不瞭解,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為了打擊貝貝,他覺得看到貝貝被最信任的人出賣後的表情讓他很是開心。 「你,你們把他怎麼樣了?」然而貝貝聽到張紅雲的話後,關心的不是古月夕有沒有出賣的問題,而是他的安全,這讓本來想幸災樂禍的老頭有些火大,瞪了一眼貝貝狠聲道,「即使不死,最多也只剩半條命了。」 貝貝突然有想哭的衝動,但當眼淚充斥到眼眶時又硬是忍住了。她知道現在不能哭,如果張紅雲說的是真的話,就算拼了命也要給古月夕報仇,如果不是真的,便讓敵人看笑話了。 貝貝用力握了握手中軟劍對旁邊的艾琪和可欣輕聲道:「一會兒我纏住那老頭,你們兩個盡快解決掉另一人,然後再來幫我。」 「不行,這樣你太危險了,還是由我來纏住他吧。」艾琪想都沒想便否定了貝貝的作戰方案。 然而,不等三人確定好對手,周豹趕道了。周豹看到此處情況不用問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同樣站到張紅雲的身後與貝貝他們形成了三三對峙。 此時看到已無力在逆轉戰局,艾琪和可欣互看了一眼,突然全力衝向張紅雲三人,與此同時大喊道,「小姐快跑」。 她們兩個的目的完全轉變了,剛才還以戰勝或逃脫為目標,現在完全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以性命為代價換取貝貝一人的逃脫。可是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即使拚命也未必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看到艾琪和可欣的舉動,張紅雲不屑的一笑腳尖輕點在空中巧妙的避過兩人的攻擊與其身形交錯而過,等艾琪和可欣回頭時他人已到了貝貝的身後封死了退路。艾琪和可欣在想回去幫貝貝已是來不及,王虎和周豹分別攔住了兩人。 等交手後艾琪和可欣心中同時一驚,她們還是低估了對方實力。不僅那個老頭是七階高手,就連這兩個中年人王虎和周豹都是六階高手,不過還好的是這兩人所練武術並不是太極拳,而是通背拳,以艾琪和可欣五階的修為和被貝老親自指點過的燕子八翻翅和燕子抄水招式到可以勉強招架,但是要想強行突破衝到貝貝身邊便有些難以辦到了。 第五十二章 八步趕蟬 艾琪他們動起手來,貝貝這邊也沒閒著。當聽到張紅雲說古月夕已半死不活時,她便已對其恨之入骨。對方突然跳到她身後,貝貝招呼都沒打,抖手腕軟劍真奔對方的喉嚨便刺。 張紅雲看著貝貝眼神中的仇恨和悲傷,心中反而有種勝利的得意,他覺得讓貝家的人感到挫敗和心痛是他最大的快樂,真不知道怎麼會如此恨貝家的人。 劍尖兒離喉嚨越來越近,而面對軟劍的老頭卻沒有絲毫慌張,在劍尖離喉嚨不到三寸之時,老頭伸出那乾枯的手用兩根幾乎只剩骨頭卻異常有力的手指死死的夾住了軟劍,嘴角還有一絲不屑的笑。 軟劍被控,貝貝心中不但不急反而竊喜,握住軟劍的手快速來回有節奏的抖動,隨著手腕的抖動丹田中的氣勁一股股有如波浪般沿著手臂傳到劍身。劍身在氣力的作用下形成波紋起伏,有如蛇行一般將暗勁一波波攻向老頭的手指。 感覺到劍身中的暗勁張紅雲收起了輕視之心,不得不承認貝家人確實有兩把刷子,心中想歸想面對這一招他可不會坐以待斃。迅速將丹田中七階的氣注入雙指,瞬間他的雙指有如一把鋼鉗一般咬住了軟劍。 但軟劍上的暗勁一波一波衝擊著張紅雲的手指,連綿不絕。剛開始張紅雲的手指固若金湯紋絲不動,但那如波浪般的暗勁疊加效果使得後面的幾波暗勁已經強到了即使張紅雲也無法抵擋的地步。在最後一道暗勁時猛然震開了他手指,貝貝並沒有趁機收劍,而是手腕一翻劍身由豎向變為了橫向,致使張紅雲再也不敢用手指夾。那樣可正好要夾在劍刃上了,即使他手指被氣力外放保護其後果也好不到哪去,無奈之下只好收手。 貝貝得理不饒人,在其收手的同時搶步跟進,目標還是對方喉嚨。劍尖離喉嚨本便已不到三寸,如此短的距離張紅雲想躲都難。慌亂間他盡全力將自己的小腦袋向旁邊一歪,劍鋒從脖子一側劃過,劃出一道血痕。這還得多虧了他瘦小,脖子又細又長才能閃開致命一劍,要是換做旁人命可便交代了。 說起來慢,其實兩個之間的過招在眨眼之間便已結束。張紅雲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再不敢輕視對手,也不清楚對方接下來還會不會有其他後招。安全起見,他腳下急點地面以最快速度先與其拉來開了距離,警惕的看著對方。 貝貝暗歎一聲可惜,沒能殺了對手。這可以說是她唯一的機會,利用對方輕敵心裡製造出致命一擊。那一擊看似簡單卻是綜合了她所有能耐,其中有對氣的細微掌握,對軟劍性能的瞭解和巧妙運用,出手的角度、力道、速度和招式間的巧妙連接,無一不是發揮到了極限,然而最後還是失敗了。 此時的貝貝已無再戰之力,剛才運用的那招千層浪,氣力疊加招式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氣。畢竟她只是個六階初期的氣修者,而對方卻是實實在在的七階高手,直接和對方進行純氣力的比拚,即使運用用氣技巧拼勝了對方,但也是以拼盡氣力為代價的。 在剛才的氣力比拚中張紅雲同樣也消耗了不少氣,但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貝貝那高深的招式上,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如果他留意到貝貝已是氣力不足,此時便不會只與其對峙而有些不敢貿然出手了。 另外兩處戰場也是險象環生,艾琪和可欣一心想盡快突破防線來幫貝貝,所以一上手便盡了全力。在防守王虎和周豹的同時不斷尋找機會攻其弱點,卻從不與對方硬碰,使得兩人空有一身比對方高的修為卻無處用。王虎和周豹都是那種大開大合以力勝敵的通背招式,但在艾琪和可欣燕子八翻翅那靈巧和各種怪異高難度招式面前沒有一點辦法。對方的身子好像柳條一樣軟弱無骨,無論王虎和周豹怎樣攻擊總是能巧妙的閃開,還不時的尋找機會反擊。慢慢的王虎和周豹反而越來越走下風,但艾琪和可欣也只能做到如此而已,要想勝過兩人,難。除非能盡快找出對方致命的破綻,一擊斃命,不然如此耗下去,本就修為不如人家的她們最後肯定會氣力耗盡而落敗。 張紅雲和貝貝同時看出了這一點,前者無所謂的收回眼神道:「看來那兩個廢物一時般會兒是勝不了了,還是由我來先解決你吧,到時那兩個丫頭也得乖乖聽話。」 聽到張紅雲的話,貝貝心裡暗暗叫苦,但臉上卻一點都未表現出來。她將軟劍交於左手,右手背向身後,同時手中多了一把三寸飛刀,打算在對方擒住自己之時給他來一記狠的。 張紅雲瞧見貝貝的舉動,一時也不知對方又要使什麼花招,不敢貿然出手,謹慎的放出氣刀一步一步靠近,待到與貝貝只有兩步之時才以氣刀直刺其胸膛。 面對致命的氣刀,貝貝沒動。她知道張紅雲現在還不敢殺她,還要利用她來要挾貝海城,必須留活命。她便是看中了這一點。 果然,張紅雲見貝貝一動不動,心裡一驚趕緊收了幾分力偏了一下氣刀方向,刺向貝貝的左肩。 而就在張紅雲心驚變招之時,貝貝動了,只見其身子猛的一抖左肩後撤右肩前送。雖然此時再撤左肩已避不開氣刀,但還是可以減輕不少傷害。再看前送的右肩,下方手腕一抖,利用僅存的氣力將一把三寸飛刀甩了出去。飛刀閃過一道寒光直奔張紅雲的心臟,如此短距離想閃都難呀。 然而張紅雲早便加了小心,貝貝一動他便感覺到了不妙,下意識身子向後仰退。飛刀未射中他的心臟,但同樣也在其肩膀上開出一道口子。 看似兩人好像誰都未佔到多少便宜,都在對方肩膀上開了一道兩寸長的口子,但是內行人都知道,吃虧的是貝貝,被利刃所傷很容易醫治,但被氣刀所傷便不是尋常藥物可以治癒的了。 兩人各自受傷後退拉開距離,這時張紅雲已有些怒了,兩次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裡,這要是傳出去讓他臉面何在,一聲怒喝五寸氣刀直劈而下,再不顧貝貝的死活。 對於這一刀貝貝已無任何閃避的可能,更沒有閃避的力氣。面對死亡貝貝心中只有深深的留戀,留戀那個消瘦的身影,留戀那兩次不尋常的吻,留戀那不曾得到或者說不小心失去的愛情。 「月夕,我們來生再見吧,來生我一定要做你的新娘。」貝貝心中默念完這句話,慢慢閉上眼睛,準備接受死亡的來臨。 「砰」一聲槍響讓所有人心裡為之一震,張紅雲也不例外,瞬間收刀後退小心防禦著看向槍響之處。只見不遠的拐角處一個消瘦身影手中握著手槍,槍口對著天花板還在冒著青煙。 此人正是急匆匆趕到的古月夕,他並未對張紅雲開槍,因為他不敢保證打中的是張紅雲而不是貝貝。看到貝貝遇險,情急之下選擇對天開槍只是為了嚇唬張紅雲而已。 聽到槍聲的貝貝也睜開了眼睛,看到完好無缺的古月夕,心中一陣狂喜,甚至連肩膀的痛都忘了,本已準備放棄生命的她好像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雖然古月夕的修為比此處任何一人都差,但他卻總能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一個堅實的依靠。 「老雜毛,你敢動她一根汗毛,老子宰了你。」見嚇停張紅雲,古月夕爆了句粗口把槍收回腰間腳下急換步,幾次借力便跳到了張紅雲頭頂。 身在半空的他右腿收起,左腳伸直腳尖狠點對方的腦袋。張紅雲被槍聲搞的有些愣神,還沒等他徹底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古月夕已經跳到了頭頂。抬頭望著空中蹬向自己面門的一腳,張紅雲已來不及再去阻擋,不過他並未慌張,單腳點地微微一借力身子向旁邊移動了半步避開了這一腳。 但是古月夕的攻擊並未就此結束,點出的左腿回收,蜷縮的右腿突然彈出踢向張紅雲的胸膛。 面對此連環招式張紅雲有了些許慌亂,再想像剛才那樣借力移開已是來不及,情急之下一個鐵板橋又閃過了這一腿。 古月夕的招式就此結束了嗎?沒有,這招他是學自《白眉大俠》中徐良的絕技八步趕蟬,一共是八招,這才兩招,第一招叫鐵拐李倒下天梯,第二招彈出的右腿叫做問腿,便是問你向哪邊躲,你向哪邊躲它便向哪邊踢。 從小古月夕便喜歡和媽媽一起聽《白眉大俠》,在那時他便深深的佩服徐良的兩招絕技,一是雙手發鏢雙手接鏢的飛鏢絕技,二則是這招八步趕蟬。那時他便想練習這八步趕蟬,但根本跳不了那麼高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可是來到成都在第二次與貝貝交手,後者用出太極陰陽腿之時,他便又想到了這一招。而後貝老又教他飛刀,讓他有了圓兒時夢的衝動。從那時起古月夕便很認真的練習飛刀和這招八步趕蟬,希望有一天能像白眉大俠徐良一樣靠此兩招絕技打遍天下無敵手。 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八步趕蟬對敵,後面還有六招正為張紅雲準備著。 第五十三章 逃脫 而這第三招叫做問腿連環。張紅雲用出鐵板橋閃開了古月夕的第二招問腿,但緊跟著其右腿回收左腿又回來了,照著對方挺起的小肚子便踢。 張紅雲一瞧暗叫一聲;媽呀,這還有完沒完。此時他是鐵板橋姿勢,想閃都毫無辦法發力。眼看就要被踢中之時,只好腳下故意一空,肚子向下塌整個人躺在了地上,算是又躲過了一招。 古月夕見對方連續躲過三招,心中也不得不暗自佩服其修為高超與臨場應變經驗豐富。佩服歸佩服他可未打算就此放過對方,剛才如果再來晚一會兒估計貝貝的命便交代在此人手裡了。既然對方下了死手,古月夕也不會講什麼仁慈。隨著張紅雲肚子落地他雙腳一併同時跟到,兩腳尖直蹬下方肚皮。這要是被蹬中了,直接便可將其肚子蹬爆。 正所謂人怕逼馬怕騎,在危及生命的緊要關頭,張紅雲舌尖一頂上牙堂丹田較勁,用肩膀和腳後跟做發力點,腰眼用力整個身子橫著出去有一尺遠,肚皮上的衣服幾乎是貼著對方腳尖擦過,險之又險的避開了。 而後古月夕也隨之落地,並將心一狠。落地的腳並未緩衝下墜力道,而是腿一彎用兩個鐵膝再次跪向張紅雲肚皮。此時古月夕已將自己三階頂峰的氣幾乎全彙集到了雙膝上,一是為了增加力道,二是為了保護膝蓋不受傷。 面對對方沒完沒了的招式,張紅雲真的有些慌了。這要是被膝蓋砸中,肚子當場便得冒泡。可是一切來的太快讓他移動的時間都沒有,無奈之下丹田猛的再次較力,以同樣的方式又橫移出了有一尺多遠。這記膝蓋算是躲過了,可是還沒完,古月夕向前一趴兩個手肘同樣又照其肚子砸了過來。 張紅雲心說話:這都什麼怪招式,還有完沒完,叫不叫人活了?想歸想身體可不敢有絲毫遲疑,再次移開,同時暗道:我就不信躲不過你。 到此,八步趕蟬連環招式才用出六招,空中三招,腳尖、膝蓋和肘部又是三招,後面還有兩招。古月夕見手肘也落空,小臂向前打,氣力轉到拳頭目標依然是對方肚子,一副不得到便宜絕不罷手的氣勢。 百般無奈張紅雲只好再次橫移,雖然連續幾招他都閃開了,但也被逼得以根本無法發力的姿勢硬是靠強大氣力進行了幾次橫移,從而造成七階氣消耗的七七八八。 古月夕見雙拳也即將走空,不等拳頭落下立馬變招。兩臂前伸抓住了對方肚子上的衣服,同時前腰小腹用力向上彈起,背躬的身子蜷縮,雙腳接觸到地面。趁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腰眼發力雙腿猛的一蹬地,將其狠狠的扔了出去。 來不及看成為飛人的張紅雲會是怎麼樣一個結果,古月夕迅速回頭對著愣在原地的貝貝三人吼道,「還愣著幹嘛,快上車。」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從開始動手到結束都不到三秒鐘時間,另外五人還未徹底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張紅雲便被古月夕扔飛了。幾人滿臉驚訝實難相信,尤其是貝貝,她很清楚張紅雲七階高手的厲害,同樣也知道古月夕只不過是個三階氣修者。然而所發生的一切卻和功力差距完全相反,七階高手被三階氣修者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最後還被扔飛,簡直是武林界一大憾事。 古月夕之所以能達到如此效果,完全是因為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借張紅雲因槍聲心驚愣神,跳到對方頭頂。在其來不及抬手防禦的情況下施展出了八步趕蟬,如果當時張紅雲來得及抬手,用出氣刀無論是擋還是劈向他,後者都不會有好結果。然而他未來得及抬手,被對方抓住了此難得時機,而後一連串怪異招式打的他再無機會阻擋,只能一唯的閃躲,才有機可趁,將其扔飛。 愣神的貝貝三人被一嗓子吼醒,可欣和艾琪立馬放棄王虎和周豹將受傷的貝貝扶上車。 反應過來的王虎和周豹剛想上前阻攔,古月夕從腰間重新拔出手槍,瞄都未瞄抬手便對二人扣動了扳機。兩人身經百戰眼疾身快面對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槍剛被舉起便縱身彈出閃到了掩體之後。古月夕連開兩槍,一槍都沒打中,不過也逼得兩人不敢再露頭。 此時空中的張紅雲腰眼用力身子連續幾個空翻便穩穩的落到地上,並未受到任何傷害。以古月夕的功力要想傷他,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辦到。其實他也沒指望能傷到對方,只是在為逃跑製造機會而已。 手槍調轉指向張紅雲,逼的他一時也不敢妄動。這時貝貝三人已經鑽進汽車,艾琪狠踩下油門,一個急轉退出停車位,向後面的古月夕喊道,「快上車」。 古月夕想上,可另外三人哪肯放他們輕易離開。張紅雲見貝貝要跑,怒喝一聲腳尖點地左右閃爍著衝向古月夕,速度快的讓後者的槍都有些跟不上。情急之下古月夕胡亂開了兩槍,運氣還不錯,有一槍正打向張紅雲,不過卻打在了他右手的氣刀上,子彈穿過氣刀後已基本沒了殺傷力,只是稍微擦傷了點皮肉。 顧不得去感歎氣力外放的超強防禦,古月夕飛身形跳上車頂對著開車的艾琪喊道,「快開車」。 後者一踩油門奧迪霎間提速竄了出去,古月夕趴在車頂險些沒摔下去。這時王虎和周豹不知何時已攔在了汽車前方。艾琪再次狠踩油門車子不但沒停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衝向兩人。兩人在厲害也不敢和鐵殼兒硬碰硬呀,無奈之下向兩旁一閃,再跳起身形直撲車上的古月夕。 古月夕微微站起,抖手一邊一槍,第一槍打中了周豹的大腿,將其打落。第二槍時王虎已有所防備,空中一個雲裡翻,運氣很好的避過子彈繼續向古月夕撲來。後者再次扣扳機已是空堂,暗罵了一句:破槍不好使總是走偏。後甩手將搶扔了出去。手槍呼嘯一聲正砸在王虎鼻樑上將其打落,車上的古月夕有些意外的感歎道,「當板兒磚還是蠻好用的」。 打落兩人,古月夕坐在車頂剛想緩口氣。張紅云『騰騰騰』腳下幾次借力速度瞬間爆發的比奧迪車還快,如離弦之箭一般緊追而來。車上的古月夕慢慢站起身形,同時右手中握住了最後一把三寸飛刀,深吸口氣面無表情的看著飛快接近的張紅雲。 他並未急於發刀,如果此時射出飛刀的話,以張紅雲的功力很輕易便可閃開。所以他在等,等對方跳上車的那一瞬間在向其發難,但如此他便要冒一定危險。如果出手不如張紅雲快,斃命的很可能會是他。但為了貝貝順利逃脫,他不得不賭,賭出手速度可以快過對方。 正在古月夕計算著距離準備出手之時,車中的艾琪突然大喊道,「月夕,坐好,要轉彎了。」 古月夕心中一驚,顧不得張紅雲,趕緊趴到車頂,將氣力注入飛刀狠狠的將其插入了鐵皮中,而後捏緊刀把以防自己掉下去。也多虧了貝老給他的飛刀質量夠好夠鋒利才能順利穿透鐵皮。 此時張紅雲已飛撲而起,然在離古月夕不到一米之時,車子輪胎發出一陣刺耳之聲,隨後一個大大的甩尾,閃開了張紅雲飛撲的位置,隨後帶著兩道青煙揚長而去。其實開車的艾琪一直注意著追來的張紅雲,叫古月夕坐好便是想用前面的一個轉角甩開他,巧之又巧的避免了古月夕與其賭命。 車子開出停車場後,艾琪打開車頂天窗將上面的人放了進來。 進入車內的古月夕第一句話便是,「貝貝怎麼樣了?」。他在跳到張紅雲頭頂之時,便發現了貝貝肩膀的傷。但當時情況危急,沒時間問,現在終於脫離險境,他首先最為關心的便是面前人的傷勢。當初,他曾向貝老保證過不會讓貝貝少一根汗毛,此時卻因他的失誤使其受了重傷,他心裡不自責那是騙人的。 「她被氣刀所傷需要將殘留其中的氣逼出來,可是小姐的氣幾乎消耗的一點不剩,而我和艾琪的氣基本也消耗光了,根本沒能力再為小姐療傷。如果現在不把殘餘的氣逼出來,以後將會很麻煩。現在唯一可以幫小姐療傷的只有你了,你不會拒絕吧?」可欣解釋道。 古月夕看了一眼受傷部位,有些難為情的對貝貝道,「這個……你不會介意吧?」 「介意?我介意什麼呀,」貝貝有氣無力的問。 「不介意就好,那把衣服脫了吧。」 可欣聽此把眼一瞪,護住貝貝有些敵意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貝貝也很是不解。 「療傷呀,隔著衣服我怕已我的功力根本沒辦法將殘餘的氣逼出來。」古月夕對兩人的舉動也很是疑惑,心說話:不是你們要我出力療傷的嗎,怎麼突然又凶巴巴的。 貝貝攔下可欣問道:「那你打算如何療傷?」 「把手放在傷口處逼出殘留的氣呀,上次我被氣勁所傷,貝爺爺就是這麼為我療傷的呀。」 聽到古月夕的話可欣和貝貝同時鬆了口氣。 第五十四章 療傷 而後可欣冷哼了一聲損道:「老爺可以給你如此療傷,是因為老爺的修為深厚,根本不用你的配合便能獨自為你療傷。你以為你也有那麼高的功力嗎!以你三階的修為能不能將我家小姐傷口處殘留的氣逼出來都很難說,還大言不慚的想獨自施法療傷,你不會是故意想佔我家小姐便宜吧?」 古月夕被可欣損的一陣無語,無奈的攤了攤手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你只要將氣渡給我,配合我療傷便可以了。」貝貝用飽含複雜情感的眼神看了一眼沒脾氣的古月夕後,輕聲道。 他哪還有什麼脾氣,貝貝受傷已讓他很是自責,暗怪自己沒用貝老交代的這點事都未能辦好。此時為其療傷又卻連如何做都不知道,難免感覺很是自慚形穢。 聽到貝貝的吩咐古月夕哦了一身,卻還是愣著未動。 這時可欣急了,「你還愣著幹嘛,難道想看著我家小姐的血一點一點流乾你在動手嗎?還是捨不得你那點氣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和艾琪都消耗過大才懶得要你幫忙」。 被罵的人懶得理會刁酸刻薄的可欣,再次向貝貝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道,「我該如何渡氣給你呀?」 「你真是笨死了,怎麼什麼都不會。把手貼到我家小姐後背,通過手心勞宮穴將氣渡過去就行了。」可欣對古月夕的無知感到很是氣節。 這時貝貝說話了,「行了可欣,你就不要損他了,他接觸氣功才不過一個多月時間,很多事不瞭解也是情有可原。」 「什嗎?你說他接觸氣功才一個多月!我不信,一個月怎麼可能達到三階,那也太妖孽了。」可欣先是驚訝隨後滿臉不信的道。 而這妖孽卻懶得向此小丫頭片子證明什麼,學著剛才對方口氣道:「你還不到前面去,讓開點地方?難道想看著你家小姐的血一點一點流光嗎?」 可欣撇了撇嘴無話反駁,慢慢爬到了副駕駛座。貝貝看著兩人小矛盾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 古月夕盤膝坐在還算寬敞的座位上對貝貝輕聲道:「我們開始吧,再耽誤下去你的血真的便要流光了。」 貝貝點了點頭,盤膝坐在古月夕面前囑托道:「不要勉強,實在不行的話就收手,等艾琪他們氣力恢復後再療傷,不要傷了你自己的元氣。」 「你放心吧,我一定幫你將殘留的氣逼出來,」說完古月夕將雙掌貼於貝貝後背,同時慢慢閉上了眼睛。其實渡氣和電視中所演的武俠渡氣別無其二,並沒有想的那麼麻煩。 當古月夕將氣渡到貝貝體內時,通過氣的感應,瞭解到了貝貝體內的狀況。是非常糟糕,要是等到可欣和艾琪的氣力恢復後再行療傷的話,可便麻煩多了,甚至會有生命危險。因為此時古月夕已感覺不到貝貝一絲一毫的氣,之前的戰鬥她的消耗是徹底性的,毫無保留,畢竟面對的是七介高手。 張紅雲在傷口處殘留下來的氣因無任何壓制,一直在放肆破壞和成長,再如此放任下去,時間不會太長貝貝體內便會被這股氣搞的一團糟。意識到嚴重情況不敢再做任何猶豫,趕緊將他所有氣都調到了對方體內去壓制張紅雲的氣。 感覺到體內的情況,貝貝心裡一驚,並不是為糟糕的狀況心驚,她的情況她當然比誰都清楚,讓其心驚是古月夕。她本打算在對方渡給她氣時,依靠本身比對方高的境界,把他的氣納為己用,暫時用其壓制肆意破壞的氣。從一開始她便未指望以古月夕三階的氣能將張紅雲殘留的氣逼出體外。 可結果貝貝發現她根本沒法取代古月夕去控制他的氣,一絲都控制不了,並感覺對方似乎已發現了她體內狀況,正調動氣去壓制從傷口不斷擴散,到處亂竄的氣。難道他的境界比我還高?貝貝只能想到這個合理的解釋,但此解釋卻讓她心情難以平靜。她本是太極練氣第三境界意氣相合,比她還高的境界便是第四境界呼吸相隨了,那可是和爺爺同樣的境界,才修煉一個多月便達到如此境界,可不是用震驚可以形容的了,簡直便是駭人的妖孽。 貝貝在那胡思亂想,古月夕卻是忙的滿頭大汗,張紅雲七階高手殘留下來的氣可不是他這個三階氣修者說逼便能逼的出來的,就是想壓制住其蔓延都讓他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兩股氣在貝貝體內爭鬥了不到三分鐘,古月夕便已大汗淋淋節節敗退,丹田中空空如也毫無氣力在供他調動。此時後者有些急了,如果就此收手雖然不知道後果會如何,但絕對不會好,到時讓他如何向貝老交代。想到這,古月夕狠狠一咬牙,打算冒險拼一次。 閉著眼睛的他,慢慢將情緒控制好,調動起腦海中那一絲精神力,將其一分為二。小的一部分順著脈絡閃電般散開,同時衝擊每一處穴位,在精神力的衝擊下穴位中同時爆發出大量的氣。當這股氣和往常一樣在丹田中彙集時,古月夕利用另一部分精神力強行將其引到了雙臂。雖然他已盡力使這股氣變的細長以免經脈承受不住,但即便如此雙臂還是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大量的氣撐的經脈隨時有可能斷裂。 沒時間管自己體內狀況,他趕緊分出一部分心神壓制著龐大的氣源源不斷通過手臂送入貝貝體內,其餘心思全部投入了逼迫對抗中。貝貝已是六階高手,其經脈要比他的寬闊多,後者承受不了的氣,在其體內卻並無大礙。 古月夕指揮著這股龐大的氣,直接便對張紅雲的氣進行了圍殺。剛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殘留氣力,在這股強大又有大量後續援軍的氣力圍攻堵截下拜不成軍。古月夕一鼓作氣毫不在意氣的消耗,硬是將這股殘氣從貝貝的傷口處逼了出來。 當那股強大的氣進入體內之時,貝貝便已察覺到了。本來她內視看到敗下陣來的古月夕後,已經不再抱什麼希望,可是這股氣的進入讓她點燃了新希望,卻完全搞不懂是怎麼一回事。她不明白古月夕怎麼會有如此渾厚的氣,難刀他以前便是氣修者,一直在隱藏實力?那他接近貝家的目的又是為何?貝貝心中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成功為貝貝逼出殘留氣的古月夕,並未將傳入對方體內的氣收回來,那龐大的氣對此時的他來說反而更像是毒藥,他那纖細的經脈還承受不住,因此他開口喊了一句,「貝貝,把這股氣接收了,」然後慢慢的收回了自己貼與對方後背的手。 貝貝將留下的氣稍微運轉了一下,很輕易的便完全將其轉為了己用,實力居然恢復了七成,可想那股氣有多龐大。這也情有可原,古月夕擔心不能一次性成功,幾乎將穴位裡的氣全部激發了出來,不龐大才怪。 貝貝的狀況好轉了,古月夕的體內卻成了一團糟。其體內再無一絲氣力殘留,即使穴位裡都空空如也,完全打回了原形。並且兩條手臂經脈還有幾處撕裂,陣陣刺痛不斷刺激著他的大腦。此時的他甚至比成為氣修者以前還要虛弱。 慢慢的睜開眼睛,古月夕有氣無力的對前面可欣道:「車裡有外傷藥嘛?」 「有,就在後面的暗格裡。」 「好,那你過來幫她上藥。」 可欣回頭看到古月夕蒼白臉色,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邊從前座爬過來一邊問道:「失敗了嗎?就知道你不行。」 古月夕懶的理她,也沒力氣再理她,艱難的爬到副駕駛坐,用安全帶將自己固定好,雙腿一盤便進入了打坐修煉,恢復起來。 而後時間不長可欣幫貝貝把傷口進行了包紮,而後者用複雜眼神望著古月夕側臉,感覺到對方此時打坐的狀態,她才完全確定了對方境界正是第四境界呼吸相隨。那種只有在爺爺打坐時才能感覺到的與空氣融為一體的呼吸,在其身上同樣能清楚的感覺到。好幾次貝貝想問他為什麼境界會提升如此之快,還有那股龐大的氣是怎麼回事,但每次話到嘴邊又有些膽怯的忍住了,她害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結果。 正在貝貝心中糾結不知該不該問之時,車子突然一震晃動。 「怎麼回事?」剛進入修煉的古月夕睜開眼睛問道。 「是張家人追上了我們。」開車的艾琪看了一眼觀後鏡道。 「還真夠快的,才半個小時便找到了,我們現在這是去哪?」古月夕嘀咕了一句後問艾琪。 艾琪一踩油門與後面的車拉開一些距離後,道:「你問我,我問誰,我都漫無目的的開了半個小時了,你們一直在給小姐療傷又沒告訴我去哪?」 古月夕拍拍腦門暗怪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這時貝貝也問道,「月夕,你覺得我們應該去哪?」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古月夕略微考慮了一下道。 第五十五章 逃亡中鬥智 「你的意思是去別墅……還是回賓館?」艾琪邊與對方比試駕車技術邊問道。 古月夕神秘的一笑:「都不是,賓館是沒辦法回去的,回去了也不是長久之計,別墅更不能去,那裡幾乎已沒人手。張家人一直掉在後面,我們逃到那裡很可能會被圍困,到時更危險。」 「那你倒是說去哪呀,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打啞謎。」艾琪狠狠的撞開一輛寶馬後,急切道。 古月夕被艾琪說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無奈的一笑道,「去雲南,找貝老爺子,他們抓貝貝便是為了要挾貝爺爺放棄搶太神圖,如果我們和貝爺爺在一起,他們便沒任何辦法了,所以那裡反而更安全。」 艾琪和可欣都未說話,而是等貝貝的指示,很明顯他們只聽貝貝的,古月夕的話也只能當建議而已。 貝貝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道:「古月夕」 「恩」古月夕眼睛注意著緊追不捨的兩輛寶馬嘴上隨意的應了一聲。 「看著我」貝貝的語氣有些不容置疑。 後者不明白對方怎麼會突然用如此嚴肅的態度說話,無奈的感歎了句,『女人都這麼變化無常』後,回頭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我問你,你會不會做出危害貝家的事?」貝貝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哪怕一絲的情緒變化,以此來洞察其內心真實想法。 「不會」古月夕的回答簡單明瞭,沒有任何猶豫。他早便將貝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以前失去過一個家,他可不想再第二次失去。千方百計的保護還來不及呢,那可能去危害。如果有人敢這樣做的話,他第一個不會放過此人。 貝貝從對方眼睛裡讀到一種屈強的捍衛和一絲傷感,讓她不明白所隱藏的意思,但卻能清楚的體會到其真誠。她堅信對方絕對不會做出傷害貝家的事,這使的那顆一直糾結的心舒暢了不少,輕輕的呼出一口直憋在嗓子眼裡的氣,道,「好,我相信你,艾琪去雲南。」 古月夕搞不懂貝貝想在葫蘆裡灌什麼藥,要演上這一出,但他也懶的想,畢竟此時還在危機關頭,哪有時間考慮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轉回頭,古月夕看到那輛寶馬又靠了過來,有些擔心的對艾琪道,「這破奧迪跑的過人家寶馬嗎?他們要是如此一直撞我們,我看這奧迪很快便會散架。」 艾琪給了古月夕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將要貼上來的寶馬提醒道:「小姐做好,我要加速了。」 後面的貝貝和可欣趕緊記好安全帶應了一聲:「好」 隨後艾琪在駕駛盤上亂按了一通,古月夕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一股大力突然從背後傳來,奧迪瞬間提速竄了出去,將兩輛寶馬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一頭霧水的古月夕囔囔道:「奧迪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牛了。」 聽到嘟囔的可欣插嘴道:「這只是一個奧迪的外殼,實際上裝的是法拉利跑車引擎,只是這奧迪外殼發揮不出它真正的速度,不然會更快,後邊那兩輛破寶馬早便看不到後尾燈了。」 「啊,原來是扮豬吃老虎呀。」 艾琪沒理會他,邊開車邊分心調整著導航儀道:「小姐,老爺他們在什麼位置,我好確定路線。」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已經接近緬甸,叫什麼BS市。我們先向那邊走,等安全了再聯繫他們,問清確切位置。」貝貝想了一下道。 「好,」 不大一會兒,奧迪上了成雅高速,在高速路上艾琪將車開的極快,風掣電掣般飛馳。古月夕向後望望已不見寶馬車影,暗暗放下心來,閉目又進入了修煉狀態。 誰也不敢保證能順利與貝老他們會合,再沒把貝貝交給貝老之前,古月夕不敢有絲毫鬆懈。只有盡快恢復實力,時刻處於最佳戰鬥狀態才能應付不可預測的突發事件。 此次療傷,古月夕的消耗比貝貝還要徹底,可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況且有些人還不給他恢復的時間。 大約上高速二十分鐘後,艾琪發現一輛寶馬跑車和一輛奔馳跑車掉在了後面,「怎麼回事?我故意換了好幾次路線,怎麼還甩不掉他們。」艾琪心情不爽的道。 「他們肯定有什麼方法能確定我們的位置。」可欣望了一眼掉在後面的兩輛跑車猜測道。 「手機,周曉楊的手機呢?他們肯定是跟蹤手機信號來確定位置的。」貝貝突然恍然大悟道。 「不對,周曉楊的手機在停車場打鬥時便已經被我弄掉了,現在根本不在車上,他們沒辦法追蹤。」艾琪肯定的道。 這時聽到說話的古月夕慢慢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三個漂亮女孩六隻眼睛一下子鎖定了他,眼神都不是很友好。古月夕自知自己不對,但還是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我是想用它來聯繫貝老爺子的。」 「嗯!」艾琪回過頭去開車沒理他,貝貝和可欣卻同時怒恩一聲一臉的不信。 「好吧,我承認,是我的錯。」古月夕面對兩大美女威脅的眼神最終敗下陣來無奈的道。 「那還扔掉。」可欣沒好氣的道。 古月夕搖窗戶剛想扔,突然想到何不反利用一下,隨後嘴角微微上挑,露出邪邪的笑對著旁邊開車的艾琪道:「改變一下路線,找地方下高速。」 「幹什麼?」 「去車多的地方,趁他們不注意將手機扔到其他車裡,為他們找一個追蹤目標。不然直接扔了會讓人家失去前進方向的,那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古月夕一副好心的為張家人考慮道。 三個美女聽道他胡扯的理由撲哧一笑,但也不得不承認是個好主意,既然是好主意當然需要執行,艾琪查看了一下導航儀後,又行駛了不到五分鐘下了高速公路。 下高速後車子駛進一座還不算小的城鎮,這讓古月夕的計劃更容易實行。微微一笑古月夕對艾琪道,「最好也找一個外形和我們這個差不多的奧迪,就更完美了。」 「嗯,不過我覺得沒什麼用,人家追蹤看的可不是車型而是車牌。」艾琪應了一聲道。 「那不如我們換輛車,他們不就找不到了嗎?」古月夕提議道。 「不行,我們從哪再去找這麼好的車。我自信開車技術很不錯,但那也要有給勁兒的車才行,如果弄輛破車,萬一騙不過人家,到時想跑都跑不掉了。」艾琪一聽古月夕的主意直接便否定了。 後者無奈的攤攤手道:「那還按原計劃吧,希望這次擺脫了他們,不會再被找到。艾琪,你表現的機會來了,先甩掉後面兩個尾巴。」 「好的,大家坐穩了。」說完艾琪猛踩油門加速衝了出去,後面兩個尾巴也同樣加速緊緊咬住,艾琪看了一眼衛星導航,再次提醒道,「坐穩」。旋即,腳下猛地再次狠踩,只不過這次踩的是剎車,同時手上方向盤急打,奧迪帶著尖叫甩出一個漂亮漂移鑽進了一條狹窄小胡同,後面兩條尾巴由於車速太快艾琪轉向又太突然,直接衝過了路口。 「怎麼樣?本小姐的技術可不是吹出來的。」成功甩掉尾巴的艾琪得意的道。 「小丫頭,幹的漂亮。」古月夕是真的很佩服艾琪的駕車技術,因為他自己連開都不會。 「你說誰是小丫頭?人家比你還大呢。」艾琪滿臉不高興的瞪著古月夕道。 「看前面,看前面,別忘了你還在開車!」 「哼」艾琪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趕快找我們需要的目標吧。」坐在後面的貝貝突然道,看著兩人之間的鬥嘴她心裡很是羨慕也有些嫉妒,那種感覺讓其心隱隱作疼,因此才阻止了兩人繼續下去。 在下一個十字路口紅燈時,正好有一輛開著車窗玻璃的保時捷。奧迪路過它旁邊之時,古月夕甩手將手機扔在了保時捷的後座上。如果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辦到,也就古月夕這種將飛刀扔的已經相當精準的人,才能從前車窗和前排座兩層阻擋之間的縫隙中將手機扔過去。 「你不是說要找一輛奧迪車嗎,怎麼突然扔保時捷裡面了。」發現古月夕已扔出手機的艾琪疑惑的問道。 古月夕故作高深的一笑道:「假作真來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他們又不知道我們已經明白了是手機暴漏了行蹤,現在手機信號突然到了保時捷裡,只會讓他們認為我們換了車。這樣說你明白嗎?」 「嗯,說的也有道理,沒想到你心機夠深的。」聽到艾琪前面認可的話,古月夕心裡一陣得意,但後半句一出,又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艾琪見古月夕不在說話,微微得意一笑也未在此問題上多追究,現在逃命才是第一要務。 隨後一段時間還真把張家人甩開了,但是幾人可不敢掉以輕心,晚飯都未敢停下吃。路邊買了一些快餐和麵包什麼的在車上墊了下肚子,馬不停蹄繼續逃亡。 第五十六章 谷中小屋【為突破一千點擊加更】 艾琪開累了便換可欣,可欣累了再換艾琪,期間古月夕閒著無聊也向兩人請教了不少駕駛的知識和技巧。古月夕就是有這麼一條毛病,見什麼想學什麼,以前他便看過交通規則,但要說駕車……開過農用拖拉機。 到晚上11點時,緊張了一天的四人精神有些熬不住了,不知不覺便有了一些鬆懈。此時可欣駕車,以一百多邁不慢不快的速度行駛著,其於三人閉眼養神,誰都未注意到有兩輛跑車正以極快的速度追來。 時間不長一陣急促的馬達聲從奧迪旁邊呼嘯而過,精神恍惚的古月夕一個激靈像被潑了盆冷水一般,瞬間清醒,茫然的道,「怎麼回事?」 可欣也被突然的超車嚇了一跳,隨後並未太在意的隨口道,「不知是哪個嫌命長的鬼在玩命而已。」 古月夕也未多想哦了一聲,慢慢的剛想再次閉眼,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刺耳剎車聲,使他心裡感到強烈不安,一股危險的氣息籠罩在心頭。眼睛不經意的一撇,正好從觀後鏡看到自己車後遠遠的吊著一輛車。古月夕總覺得這輛車是衝自己四人來的,可是回頭卻因為黑暗和燈光看不清車的樣子,但這並未難不住他。慢慢將眼睛再次閉上,同時調動那絲微弱的精神力匯聚於雙眼,猛然睜開,那一瞬間古月夕的雙眼閃過一絲銀亮,視力成倍增長,終於看清了後面的車。 「不好,」古月夕一聲驚呼, 「怎麼回事?」被古月夕吼醒的艾琪警惕的看看四周道。 「我們又被張家的人追上了,後面便是那輛寶馬跑車。」古月夕微皺著眉頭道。 「怎麼可能?」貝貝不敢相信的回了一句,同時回頭看向身後,可惜只能看到車影卻看不清是什麼樣子。 「你做夢呢吧,你看得清那輛車?」貝貝轉回頭一臉的不信。 古月夕剛要說話,開車的可欣突然道:「不好,前面有人攔住了去路。」 三人抬眼一看,可不是,一輛跑車正橫在車道上,車前方站著三道人影。 「從旁邊車道繞過去。」艾琪提醒道。 「不行,其他車道上都撒了三稜釘。」古月夕立馬大聲阻止道,別人看不見,用精神力提升了視力的他卻看的一清二楚。 剛想變道的可欣被古月夕的話嚇的一驚,本就精神緊張駕車技術也不是很好的她一慌亂,將剎車錯踩成了油門。法拉利跑車的引擎可是相當給力的,兩三秒便把奧迪提到了一個相當可觀的速度,帶著呼嘯聲撞向正前方三人。 三人沒想到在這盤山道上,對方還敢直接撞過來,無奈之下只好縱身份兩旁跳開。 就在三人剛剛躲閃開,奧迪以不可畏懼的姿態撞上了那輛奔馳跑車。車內四人耳輪中一聲巨響隨後只剩下了嗡嗡聲,腦袋一陣昏眩趴在了從各處冒出的氣囊上。 那跳開的三人站穩身形回頭看時,只見奔馳被撞飛出去有幾米遠,落地後以不成車型,而那輛奧迪車頭雖然也已破爛不堪,但相比之下要好的多,撞開奔馳後前進了二百多米才被道邊的護欄擋下,險些沒掉入山澗之中。 車內的古月夕四人從昏眩中逐漸恢復一些神智,各自用利器割破四周的氣囊。剛想下車,可欣一扭鑰匙奇跡般的又打燃了奧迪。 古月夕看了一眼面前已破爛不堪的車頭不敢相信,又因昏眩有些含糊不清的道:「不是吧,都撞成這樣了還能開?這奧迪比悍馬還牛。」 「這是老爺特地為小姐準備的車子,經過特殊的加固處理,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撞壞的。」可欣說著真將車子倒回了路中央,向前開去。 「還真能開呀!」這次古月夕是不得不信了。 「現在知道當時為什麼我不同意換車了吧?」後邊的艾琪插嘴道。 古月夕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後看向貝貝道:「你怎麼樣,傷口沒裂開吧?」 貝貝看了一眼又有些痛的肩膀道:「沒什麼事,放心吧。」 「那好,收拾一下我們用得到的東西,馬上棄車。」這時可欣已將車開到了山的另一邊避開了張家人的視線。 「幹嘛要棄車?」可欣疑惑的問道。 「孕婦過獨木橋--鋌而走險。以現在這破奧迪的狀態再牛也不可能再跑的過那輛寶馬,遲早會被追上,還不如棄車冒險逃入山林,讓他們難找。」古月夕解釋道, 「好,聽他的。」貝貝想了一下果斷的做了決定。 隨後艾琪在後備箱找到一個後背包,收拾了一些有用的東西,由古月夕背著,四人棄車而逃。臨走之時古月夕放開了奧迪手剎。此處正是下山道,他是想借助慣性使車衝出道路掉入山澗,讓張家人一時找不到線索。 在大山中逃了一陣後,四人找不到方向了。古月夕這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迷路了,他看看天看看地最後苦笑著向三個女孩子問道:「有誰能告訴我這是在哪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無量山一帶,我怕張家人猜到我們的去向,會沿路跟過來,在選擇路線時便選擇了這條繞遠的路打算繞到BS市,可沒想到還是被他們追到了。」艾琪歎氣道。 隨後想了一會兒的可欣確定道:「這裡確實是無量山,剛我開車時好像經過了一個叫無量鄉的地方。」 「無量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天龍八部中段玉好像就是在這無量山誤入劍湖宮學得了凌波微步,我們會不會也有這等奇遇呀?」聽到無量山古月夕反而有些興奮,一時做夢變蝴蝶--想入非非起來。 「別傻了,那只是小說而已,你當真的存在呀!」貝貝看著傻笑的古月夕真想上去給他兩腳,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那可未必,以前我認為氣功也只是小說裡才有,可現在我自己都練會了,所以沒有什麼是絕對,一切皆有可能。」古月夕如此說其實是想給她們一個幻想的希望,以免三人大大抱怨這漆黑不見五指聊無人煙的地方,然後再怪罪他出的餿主意。 「有可能?那你先把我們應該走的方向可能出來。」可欣有些不饒人的道。 「這個……可能是這邊吧。」古月夕猶猶豫豫的隨便指了個方向道。 三個女孩同時很有默契的給了他個大大的白眼,隨後貝貝將手一伸道,「把包給我」。 貝貝從包裡翻了一陣後,找出了一個GPRS,得意的看向古月夕道,「這是我出遊常背的包,裡面有很多實用的東西。這東西現在便派上用場了。」 然而此時的古月夕並未注意聽貝貝的話,而是低頭想著什麼。 「喂,發什麼愣呀?」 「我是在想,我們的行蹤可能不是手機暴漏的而是這GPRS。」 「不可能,這東西進行了嚴格加密,不可能被私人查到。」 「在網絡世界裡,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 「但是這個根本沒打開,怎麼查。」 「他們查的是奧迪車自帶的那個。」 「那也就是說現在這個是安全的咯?」 「也不盡其然,他們可以追查附近的所有GPRS,我想附近不會有幾個吧。稍微一排除便會知道哪個是我們。但他們也未必知曉我們有GPRS,也許不會追查,因此安不安全很難說。但是,就算不安全我們也不能把它給扔了,那可就真的走不出這裡了。」 「說了半天和沒說一樣,還是得用它呀。」可欣好像總是喜歡損古月夕。 「這個,當然不一樣,其實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得小心用它,確定了方向便把它關掉。」 「好了,走吧,估計我們今天連過夜的地方都沒有了,累了一天總不能睡樹林吧,最好能找個山洞什麼的。」貝貝有氣無力的道。 她受了很重的傷,一路上都很少說話,現在又要跟著翻山越嶺,如果不是古月夕使其恢復了不少功力,早便支持不住了。 看著貝貝虛弱的樣子古月夕深深自責,輕輕的走到她身邊道:「我來背你吧。」 貝貝看了一眼古月夕微微點了點頭。後者剛想背,看到對方傷口的位置,猶豫了一下把背換成了抱。 躺在古月夕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感覺著胸膛的溫暖和那早已忘不掉的男人味道。貝貝心中小鹿亂跳,幸福感蔓延到了全身每處細胞,甜甜的暖暖的。 幾人在大山中又穿梭了半個多小時,山洞沒找到卻誤入了一個山谷,讓幾人既意外又驚喜的是在這谷中居然還有竹屋。 筋疲力盡的四人也顧不得什麼半夜三更打擾不打擾了,古月夕上前兩步提嗓子便要喊,「有人嗎?」 可還沒等他出聲,屋內亮起了燭光,一人提著燈籠打開門道,「幾位請進吧。」 由於夜黑燭光又照在下面,古月夕看不清那人模樣,隱隱約約像是個和尚,聽聲音感覺年歲已經不小,但很精神底氣十足中透漏著慈祥。唯一讓他意外的是,對方居然好像知道他們要來一般,主動迎接並且什麼都未問便讓進入了房內。 突破一千點擊加更一章。突破一萬時在加更 第五十七章 落塵和尚 進入房間後老人家掌起幾盞燈,古月夕這才看清他的相貌。果然是個老和尚,此和尚的漂亮勁就別提了!說一個老和尚漂亮可能讓人難以相信,但事實確實如此。 此和尚是貫字型身材,要說這貫字型身材是什麼樣?就得先說說人體型的劃分了。 人體型大致分八個字,同、天、貫、日、氣、甲、申、由。不管這人長什麼樣但凡離不開這八個字。同,指的是大高個兒上下勻稱的人,一般軍隊最喜歡這樣的人,尤其是儀仗隊。天字體的人也是大高個兒的好身形,寬肩膀細腰梁就好像那天字一般。貫字體是指那些中等身材之人,上下勻稱處處得體的標準身形。日字所指的則是小個兒,人雖小但也上下有度,不胖不瘦讓人看著舒服,但凡站上這四個字都是不錯的標準身材。 但要和後四個字沾上邊,這人就不怎麼好看了,氣,此字下邊向上一勾,就說明這人身子骨兒長的歪歪扭扭的不正,能好看嗎?在看甲,大腦袋小身子,像頂著一個窩瓜頭,也好看不到哪去。下一個是申,這種體型的人兩頭細中間粗也就是那種大啤酒肚的人,整天帶著救生圈也不是什麼好身型。最後一個是由,估計我不說大家也知道是什麼類型,便是上邊細下邊粗,整個一大象腿,這更談不上是好身材了。 此老和尚便佔了一個貫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如晚霞皮膚白嫩微微泛著光,兩縷銀白長眉垂於鬢角下,白鬚少許飄灑於胸前,腦袋圓亮點著戒疤,身著僧服布衣滿臉的笑容,給人以超塵脫俗之意。然而,能看到他的存在閉上眼卻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絕對是位隱士高人。 古月夕輕輕把趴在自己懷中已累睡著的貝貝放下來交給可欣,轉身向老和尚合十施禮道:「我四人冒昧來此,打擾大師清修還望見諒。」 老和尚回了古月夕一個單手禮,口念佛號道:「阿彌陀佛,來了即是緣分,施主不必拘禮。」 「謝過大師,我四人再次借宿一宿,明日便離去,不知可有睡覺的地方。我到無所謂,但是這三個女孩……」按理說主動向人家提出這種要求有些失禮,但是看到屋內只有蒲團和一個香案之外空空如也,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古月夕不得不厚著臉皮為三個女孩問這些。 老和尚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施主請隨我來。」隨後拿起一盞燈在前面帶路。 老和尚將古月夕他們帶到了一處和剛才差不多的房間。說差不多是因為,這房間裡出了同樣有一個蒲團外,便只有一張還不算小的竹床,床上被褥倒是乾淨整齊。 「此處是老僧的臥房,一會兒我給你們換床新的被褥,三位女施主就在此將就一下吧,阿彌陀佛。」 「大師,這……」古月夕本想說「這怎麼能佔了您的臥房呢」,可不等他說話大師雙手一合十道,「施主何須執著,客隨主便好。」 聽的此話,古月夕只好點了點頭,他本就是一個灑脫之人,也不喜歡居於這些。而且看到老和尚的床被根本未動過,要說這麼晚還沒睡,估計誰都不會信,來時屋內也是黑的並未掌燈。所以古月夕猜測老和尚可能根本不在床上睡覺而是打坐練功,看老和尚健朗的身段和精神矍鑠的眼神估計也是一個氣修者。氣修者不睡覺也不是不可以,王漢受傷之時,古月夕便是打坐了一夜。 隨後古月夕囑托可欣和艾琪,讓她們好好照顧貝貝並給她換一下藥。老和尚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拿來了兩床被子,交給可欣後,便和古月夕一起退出了房間。 外屋古月夕和老和尚盤膝於蒲團上相對而坐。 「還不知大師如何稱呼呢?」古月夕首先開口問道。 「老僧法號落塵,小施主如何稱呼,又是如何來到此落塵谷的呢?」落塵和尚直到此時才問起這些。 「回落塵大師,我叫古月夕。至於如何來到此地的,我也不隱瞞,是被一路追殺到此。」說話間古月夕一直盯著落塵和尚,想從他聽到被追殺後的反應中看出此人是不是一位在此隱居的武林高手。 然而,落塵和尚一直都是那不變的和善微笑,讓古月夕猜不透他是真的看破紅塵對任何事都不會產生一絲情緒波動,還是對打打殺殺已司空見慣。 「小施主不必試探我,貧僧早已脫離紅塵,不會介入任何紛爭,你大可安心留在此地,你那些仇家也不會找到的。」 「這可很難說,我們用了很多方法想擺脫他們的追蹤都未能成功。這些人手段高的很,又陰魂不散,很難對付。不過大師放心估計今晚他們是查不到我們位置的,明天一早我們便離開,絕對不會連累大師。」 本來打擾人家隱居便已很是過意不去,但因三個女孩再加貝貝受傷,古月夕不得不打擾。可要是再連累大師那便太說不過去了,所以古月夕早便打算好了,如果張家人真的追來,他就是和張家人拚命也不給落塵帶來任何麻煩。 「古施主放心,他們就算知道你們在此地也進不來,谷口外有一天然迷陣,進陣者都會迷失方向。你們能進來很是讓我意外,也許這便是所謂的緣分吧,」此時落塵和尚的情緒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但也只是表面輕微的表現而已,內心深處一如古井無波般平靜。 「天然迷陣?」古月夕還是第一次聽說陣法這東西,心說話:難道這東西也存在?再回想一下,自己是如何進來的好像他自己都不知道。四人一心想盡快找個可以安身之地,並沒有目的性,胡亂的走到了這裡,也許正像落塵和尚所說,是緣分使然吧。 「當然存在,施主也是習武之人應該不會認為老僧所說的是子虛烏有的東西吧?」 「呵呵,大師見笑了,我才接觸武林不久很多東西都還不清楚,見諒。大師能看出在下是習武這人,可見大師修為之深,不知您出身何處呀?」 「老僧曾被一位雲遊高僧點化出家,並拜其為師,同他遊歷世界五十載,恩師坐化以後我便在此隱居至今。」說此話時落塵和尚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深深的敬意,可見其恩師在他心中的地位。 「遊歷世界,多麼讓人嚮往的事情呀!如果哪天我也可以遊歷世界,此生將不會再有任何遺憾,年老之時估計也會選擇隱居吧。」 古月夕從小便夢想著成為一代遊走天下的俠客,行遍千山萬水,落塵和尚的經歷正好喚起了他兒時的夢。小的時候人都有許許多多的幻想,但那也只能是幻想而已,根本無法實現。可是當古月夕成為一名氣修者後他發現,那些幻不再是只存在與腦海中的東西,可以真的去實施去完成的。比如學會徐良的飛刀絕技和八步趕蟬,他已經做到了,遊歷世界以後有機會了也未必不行。 聽到古月夕的話落塵和尚微微一笑道:「但願你真的可以到處走走,那一路上的人情冷暖會對你心靈進行淨化,讓你絕不虛此行。但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地方去不得,你要量力而行切不可盲目行事葬送了性命。」 「大師提點的是,我記住了。」古月夕嘴上應道,卻並未往心裡去,他這人好奇心很強膽子又大,對那些神秘的地方最是感興趣,越是凶險之地他越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落塵老和尚又何嘗看不出了他的心思,但微微一笑並未在此問題上多說什麼,每個人都有屬於他的命,多說無用。「時間不早了,休息吧,如果你想睡覺,不防就此躺下將就一晚。」 「不了,我和您一樣打坐就可以了。」 落塵和尚點點頭,雙手一合十進入了禪定。古月夕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也進入了太極練氣第四境界,抱元歸一,呼吸不分,身體與外界的氣體進行著平流對換。 剛入定的落塵和尚突然又睜開了眼睛,眼睛發亮的看著古月夕暗暗點頭,心想:這個小施主好高的心境。竟然年紀輕輕便將要達到順然合人境,果然和我佛有緣,既然如此那老僧便幫幫你吧。 隨後落塵老和尚再次閉眼,眉頭一皺一展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其體內四散而出。此時再看落塵和尚便有如已在此坐了千年,又好像只是一尊石像般成為了土地的一部分。 老和尚雖然閉著眼睛但這片土地的一草一木在其心中比直接看到還要清楚。好像他便是這片土地,這片土地便是他一般。這也是為什麼古月夕幾人還未叫門落塵便已出去的原因,當他們踏進入山谷的那一刻,便已被打坐的落塵感知到了。 落塵和尚的心神脫離體外先融入土地,隨後慢慢包裹了古月夕。後者微弱的精神力略有所感剛想掙來眼睛,落塵和尚的聲音傳入其耳中,「不要分心,凝神於體內,仔細體會。」 古月夕相信和善的落塵絕對不會對他不利,因此未做任何猶豫,放開一切戒心讓落塵的心神進入了自己體內,他則心神歸一跟著對方意識仔細感受體內變化,隱約猜到了落塵是想要他感悟些什麼。 第五十八章 順然合人境 在落塵和尚的引導之下,古月夕首先感覺到的便是自己全身經脈,由十二大經脈開始閃現,逐漸細化,到最後甚至連那些毛細的從不曾知曉有其存在的經脈都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在其腦海中形成一個由無數脈絡和穴位交織成的人體形態。 以前古月夕便覺得人體內的穴位夠多了,現在出現在腦海中的穴位更多,有如夏日繁星一般密密麻麻,直到此刻他才對人的經脈和穴位有了一個全面完整的認識。 隨著時間的推移,由經脈和穴位編織成的人體又逐漸閃現出一根根紅色線條。這些線條不是靜止,而是有節奏的跳動或蠕動。於此同時在其意識中隱隱約約出現了水流之聲。那是血液在流動,他已經內視到了自己的血管、心臟和流動於其中的勃勃生機。 時間再次推移,隨著內視的一步步強化和逐漸深入,腦海中的人形不但出現了血管網,還依次出現了骨骼、內臟、肌肉、皮膚和毛髮,最後和現實中的古月夕已沒什麼兩樣,就好像一個縮小版的他閉眼盤坐與腦海之中。出現如此情況是因他的內視達到了能看清自己身體每一處,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的境界,而後反映於腦海之中。讓其對自身的瞭解達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只要他想,哪怕一個細胞的活動情況都能清楚的知道。 而在他被這奇妙之旅深深吸引時,意識海中突然一聲悶響。隨後從天地間憑空出現了一絲能量融入靈魂。古月夕只覺精神一震,便失去了意識,陷入無心無我空鳴境界。 落塵神回本體,睜開眼睛看著古月夕讚許的一笑,隨後又有些皺眉,暗道:此人有大慧根,心性又堅定,將來必會有不小的成就。只是在其內心深處仇恨的種子根深蒂固,有一條難以癒合的傷疤,不知是怎麼回事,如果不將此心結打開,此子將來很可能會墜入魔道。 落塵和尚輕歎了一口氣,心中暗暗做了決定,合十輕念道:「善緣孽緣一時難斷,成魔成佛一念之間。我佛慈悲就讓老僧為你指引一條明路吧。」說完,落塵起身走到古月夕身前,雙手合十又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而後,食指伸出點在了對方眉心。落塵和尚眼睛一閉身上發出淡淡白光,有如降世活佛一般,仙身道骨飄渺靈動讓人敬畏崇拜。 如此這樣,兩人一坐一站保持了有一刻鐘,落塵身上的白光才漸漸暗淡消失,點於古月夕眉心的手指也收了回來。當落塵再睜開眼睛之時,以往明亮精神矍鑠的眼神暗淡了不少,多了一絲疲憊和蒼老。雖然不知他對古月夕到底做了些什麼,但看得出這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其後,落塵長長的吐出一口混氣,回到自己的蒲團上盤膝進入了禪定。 落塵剛才的舉動看起來好像對古月夕無任何影響,但等後文書咱們寫到他與陰鬼宗交手時,落塵此時為其所做的一切不但救了他的命,還將他險些墜入魔道的心硬拉了回來,但也因此造成了落塵和尚本可以過百歲的長壽之命未過九十五便早早去了西天極樂。 閒言少敘,後文書咱們暫且不說。單說古月夕,進入無心無我境界後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連意識都暫時封閉了哪還有時間概念。等再次有意識之時,發現自己真切的感覺到了靈魂的存在,就在腦海之中。靈魂本是無形態飄渺的,並沒有實體,但因人總喜歡實實在在的東西,在潛意識裡便把靈魂凝成了與自己身形一樣的形態。古月夕也一般無二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個縮小版的他盤膝而坐。 靈魂的形態雖然是人形,但本質並未改變,穿過人形裡面是一片意識海,這片意識海現在還不是很大,但卻沒有邊界可以無限增大。意識海越大說明此人的靈魂力量越強,而人們常說的精神力其實便是這靈魂力。 古月夕滿臉震驚的瞭解完靈魂後,並未急於掙開眼睛,而是心神一動開始觀察自己的身體。他發現此時的自己已完全停止了呼吸,全身毛孔張開,天地之氣正通過各處毛孔滲透進身體向丹田會聚。 古月夕心裡一驚暗道:這不就是太極練氣的第五境界由外轉內嗎。我居然達到了第五境界,看來此次收穫還不是一般的大。欣喜了一番的他繼續觀察體內情況。那些進入體內的天地之氣一路上不但給身體的各處細胞提供了氧氣,還為經脈和穴位的強化提供了能量,而丹田好像一個大漩渦一般不停的旋轉吸收著,來者不拒。 讓他搞不懂丹田為何能容納如此多的氣,雖然在吸收的過程中通過旋轉甩出了不少的混氣,這些混氣被一條經脈運到肺,但剩下的那些精純之氣也不是個小數目呀。 正在古月夕為此而驚訝不解時,突然丹田中的氣旋停止旋轉隨後迅速逆旋,那些精純之氣從丹田瞬間爆發,好像來回衝擊一般順著經脈衝向各處穴位,正當他感覺穴位已經被撐大到極限即將破裂無法在吸收更多氣之時,剩餘的氣破體而出回到了天地之中。 隨後氣旋又恢復了正常旋轉,繼續來者不拒的吸收著天地之氣。原來,氣旋通過旋轉和大量氣的支持下硬是將丹田撐大超過了穴位的修煉程度,當達到極限時氣旋便會逆旋將氣甩到經脈和穴位,助其增加強度,而後再繼續吸收。 難怪都說第五境界的修煉速度是最快的,和他創出的來回衝擊差不了多少,還不用擔心修煉時被人偷襲或遇到緊急情況被打斷時體內沒有絲毫的氣。 在之以前是通過肺吸收天地之氣向外擴散,現在則相反,通過毛孔吸收,廢氣則由肺排出,兩種方式的修煉速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把體內變化都瞭解清楚的古月夕這才慢慢睜開眼睛,同時吐出肺裡的混氣,一道光亮透過眼睫毛的縫隙進入眼球,使其意識到時間可能已不早了。然而當他徹底睜開眼睛定眼一看,卻發現天其實才剛朦朧亮,而映入其眼前無比清晰的世界,著實讓他驚訝萬分,細細看甚至連窗外樹葉上的脈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同時睜開眼睛的落塵大師看著古月夕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怎麼樣,是不是發現世界大有不同?」 聽到落塵的聲音古月夕這才收回眼神看向前者,隨後迅速變盤膝為跪坐便要給落塵大師磕頭。落塵大師起身雙手一拖攔住道。「古施主不必施此大禮。」 古月夕抬頭無比感激的看向落塵大師,卻看到了他有些渾濁不再深邃的眼睛,其心頭一震,翻了個個,有些哀傷的問道,「大師,你的眼睛……」 「哦,沒什麼,休息一段時間便好。」落塵並未說實話。雖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但是有些謊言比實話更有善意。當然古月夕並不知道這些,以為真的沒什麼事,只是氣力消耗過度而已。 「大師,今日恩惠小子銘記在心,來日有機會必會報答與您。」說著古月夕站了起來,心中卻牢牢記住了落塵大師幫他領悟的恩德。 「老僧早已脫離紅塵,只因有緣才幫你,你不必在意,老僧更不會要什麼回報。你只要記住,以後憑自己本事多行善事便不枉老僧此次幫你達到順然合人境了。」落塵雙手合十鄭重的說道。 古月夕神情同樣一怔重重的點點頭道:「大師放心,今日傳授之恩已讓小子視您為師父,如果不是我塵世未了,必會拜大師為師潛心修行。大師今日之教誨,小子定銘記於心,今後絕不做有背良心之事。」 落塵老和尚拍拍古月夕的肩膀欣慰的一笑道:「好」 後者也跟隨之一笑,內心一片溫暖,倍感親切,而後問道:「大師,您剛才說,順然合人境,是怎麼回事?」 「這個是佛門修心的第一境界,其後還有兩大境界,分別是混『圓結地境和無上融天境。」 「能和我細說一下嗎?」古月夕一臉好奇的道。 「當然可以,這又不是什麼秘密。順然合人境便不用說了,你已有體會。至於混』圓結地境便是可以使靈魂融入一片土地之中,並掌握這片土地的一切,感受一切。 微風拂過,青草低首。陽光落處,靜待花開。夜來月缺,萬蟲皆靜。一日輪迴,晨露由眷。當你體會到此四句所含之意時,離此境界便不遠了。 至於無上融天境便是和一片天融為一體,這片天即是你,你既是這片天。此境界是何感覺我也不得而知,因為老僧也未能達到,即使我的恩師都沒能達到,希望你以後能超越我們吧。」落塵老和尚讓古月夕又坐回蒲團後,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太極練氣第五境界便是最高境界了,沒想還有更高境界,武學還真是無盡頭呀。」古月夕囔囔著。 落塵哈哈一笑道:「武學中你不瞭解的東西多了,在你不斷探知的過程中,會發現自己有多渺小。」 古月夕贊同的點點頭,隨後兩人又聊了很多古武學的知識,和落塵大師的禪學。 第五十九章 地靈玉卵 在兩人聊得正開心之時,艾琪從裡屋走了出來。 「你怎麼不再多睡會兒?」古月夕起身問道,同時落塵老和尚也起身合十施禮。 艾琪沒理他,而是走到落塵老和尚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師,請問您這有吃的嗎,能不能給我們一些?我家小姐受了重傷又一天未進食,再這樣下去會支持不住的。」艾琪的聲音中帶著擔心和祈求,同時還有一些責怪,這責怪可能是針對古月夕吧。 落塵老和尚看了一眼艾琪,先是道一聲佛號後道:「女施主放心,你且在屋內歇息片刻,我這便去取食物。古施主,請隨我來吧。」 「大師,您就別總是叫我古施主了,叫我月夕就好。」說著隨落塵老和尚出了竹屋。 落塵老和尚帶著他邊向谷深處走邊道:「那位女施主是不是被外放的氣刀所傷?」 「你怎麼知道?」古月夕很是驚訝。他從未說過貝貝的傷勢,而落塵老和尚好像知曉一切,並一言道出了受傷原因,不驚訝才怪。 「混『圓結地境,這樣說你明白了嘛?你們剛進谷老僧便以發現了,」 「哦,難怪我們還沒叫門,您就出來了。這混』圓結地境還真是厲害。」出於對落成老和尚的尊敬,古月夕並未與其並肩而行,而是故意落後半步。 落塵和尚未再說話,帶著他繼續向谷深處走。他不說話但是古月夕卻有很多話要問,「大師,您這是帶我去找吃的嗎?」 「是,但也不全是。這谷中有一種神奇的藥物可以使傷口迅速復原,為了使你那位朋友的傷快些康復,我們得去取此神藥。」 「哦,什麼樣的藥有此種神效?」 「外表和蘑菇差不多,不過並不是蘑菇的形態,而是白色球體,有如結地靈之氣形成的蛋一般,因此我給它起名為地靈玉卵。在其內部有金色粉末,便是這種粉末可以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世間會有這等奇物,我還從來沒聽說過。」雖然現在的他聽到一些不可思議的事腦袋已不會再短路,但當聽到此神奇藥物時,還是難免有不小的驚訝。 時間不長落塵老和尚帶著他來到一處山崖腳下。此處是一個背陰地帶,但樹木卻很繁盛,枯枝爛葉一地,陰暗潮濕最適合菌類生物繁殖。 落塵和尚指著山崖上一處向外凸的小平台道:「地靈玉卵就在那上面。」 「好,我去採。」說著古月夕便要向上爬,落塵老和尚趕緊攔住他道,「這地靈玉卵可不是那麼好采的。上邊是個蛇窩,各種毒蛇數不勝數稍有不慎被咬到可就麻煩了。此處的毒蛇奇毒無比,當年我和師傅因好奇闖天然迷陣來到此地,師傅無意中發現了這種靈藥,採取時卻不小心被毒蛇王所傷,最後不治而坐化。這麼多年來老僧一直在尋找解毒之法,雖有所收穫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昨天在幫你達到順然合人境之時,發現你的身體與常人有異,好像可以百毒不侵,才敢叫你來一試,你是不是吃過什麼靈丹妙藥?」 靈丹妙藥?古月夕突然想到了溫情給他吃的火蠍玉蟾丹,當時他便覺得此丹藥不只療傷那麼簡單,原來真正的功效是解毒。隨後他微微點了點頭,將此事告訴了落塵大師。 落塵老和尚聽到是火蠍玉蟾丹先是一愣,而後臉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接著剛才的話繼續道:「正因為發現了你的特殊體質,我才告訴了你這種藥的存在。但是,即便你百毒不侵也未必能抗住那蛇王的劇毒,所以千萬小心,如果遇到那條碧綠銀線蛇趕緊退回不要冒險,你那位朋友並不是非要這種藥不可,即使不用此藥過一段時間也會痊癒,你明白嗎?」 「嗯,我知道了,大師放心。」古月夕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已下定決心定定要得到地靈玉卵。貝貝的受傷他覺得都是因為他的失誤,對此很是自責,只有得到神藥讓貝貝趕快好起來他心裡才會好受些。 落塵和尚何嘗看不出古月夕的心思,但他並未再多說什麼,其心中暗想:如果不是我對師傅發過誓,絕不再去取這地靈玉卵,又怎會讓你去冒險,希望你能成功吧,我也很需要此物。 平台離地面並不是很高也就十幾米而已,對於已達到四介的古月夕來說並非什麼難事。昨晚第五境界的修煉讓他一舉突破了三階頂峰達到了四介,而且還是四介後期。實力的增長使其信心倍增,但這不代表他會掉以輕心,連落塵大師的師傅都因此而喪命,他可不認為自己比落塵的師傅還厲害。 古月夕並未直接爬到平台上,而是先從平台的旁邊爬到了更高的地方,回頭觀察平台上的情況。 一看之下,他才明白落塵大師所說的危險有多危險。 那是一個有五米寬十幾米長如浴盆一樣的凸出地帶,從下面看有如是凸出的一塊平台,但從上面看則會發現,只是有著半米的邊緣,再向裡一路向下凹陷,越靠近山體越低窪,有如漏斗一般。 其內並沒有積水,卻很潮濕枯枝爛葉鋪了厚厚一層,不時可以看到有和枯枝一樣灰色的細長毒蛇在期間穿梭,這還是古月夕靈魂力量提升了才能發現,尋常人根本分辨不清哪些是枯枝哪些是毒蛇。 把靈魂力量集中與雙眼,古月夕在那片枯枝爛葉中仔細尋找著地靈玉卵,時間不長在靠近山體的地方發現了一個白物體。由於枯枝遮擋視線他不敢確定那是不是落塵大師所說的地靈玉卵,又找了一會兒並沒發現其他更像地靈玉卵的東西,他只好把主意打到了那一處。 古月夕邊向平台靠近邊考慮著可行之計,忽抬頭看到一棵從岩石縫中擠出的松樹,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慢慢靠近那棵樹,伸手摘下了一枚松針,放在眼前觀瞧了一陣,隨後運轉丹田將氣注入了其中。按理說以他最多四階頂峰的修為是沒辦法做到氣力外放的,但憑藉著順然合人境的心境和強大的靈魂力量根據昨晚修煉時氣在穴位破體而出的經驗,硬是做到了五階以上才能做到的氣力外放,並比他們做的還要好。就連九階高手都做不到讓氣離體控制,而他卻用精神力將氣壓縮於松針內不讓其消散。 再看看手中堅韌程度已不次於鋼針的松針,他滿意的一笑甩手將其當飛刀扔了出去,空中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痕跡,一閃之間釘在了不遠處的樹幹上。雖然不是很深,甚至連樹皮都未穿透,但已讓他很是滿意和意外了,如果用此松針來對付那些毒蛇即使殺不死它們也好受不到哪去。 而後,他採了大量松針放在身上,才爬上那個平台,當站到平台邊緣時他才看的更清。原來山體與平台不斷深入的地方是一個洞,一個爬滿毒蛇的洞,那密密麻麻的各色條形身體即便古月夕看了心裡都有些膽寒,隨後看到洞口不遠處的地靈玉卵,古月夕暗皺眉頭,心說話:這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呀。 這時下面的落塵老和尚詢問道:「月夕,怎麼樣,有沒有地靈玉卵?」 古月夕不敢回身,邊小心著腳下的毒蛇邊道:「好像是有,我發現了一個白色物體,但因枯枝遮擋看不大清楚,估計應該是地靈玉卵,我先想辦法確認一下。」 「嗯,一切小心,阿彌陀佛。」 古月夕應了一聲剛欲觀察周圍環境,眼角處瞟見左側正有兩條三角腦袋的灰色毒蛇向自己襲來,沒時間細想甩手便是幾枚松針。由於時間倉促這幾枚松針的準度並不是很高,只有兩枚命中,而且還是擊中了同一條毒蛇,將其打落。 剩下的那條毒蛇也未得逞,古月夕肩膀抖動一掌拍出,將其打飛撞到了崖壁上,來了個萬朵桃花開。這下子算是惹大禍了,所有的毒蛇都抬起腦袋吐著信子盯著他,頓時安靜的平台變成了蛇坑,嘶嘶聲讓人心裡發毛。 如此一來,他再沒時間去確認那是不是地靈玉卵,必須趕快拿到靈藥離開此地,不然從蛇洞裡爬出更多的毒蛇,即使他不怕蛇毒也會被群蛇活活咬死。 快速瀏覽了一下群蛇,並未發現落塵大師所說的碧綠銀線蛇王,讓古月夕略微放心了一些。又略微大量了一下周圍環境,心中暗暗計算著距離,有了決定。 隨後,丹田一較力,氣走湧泉穴,腳踩九宮步沿著平台邊緣跑了起來。他本站在平台的一邊當跑到快中央時,腳尖狠點石沿騰身而起,飛向崖壁蛇洞上方位置。 古月夕的身子有如大雁一般,越過五米多距離雙腳蹬在了崖壁上,未做任何停留,他也沒辦法停留。雙腳先是在垂直的崖壁上微彎進行緩衝,旋即,猛蹬崖壁又按原路竄了回去。然而回時可沒了來時的高度,其身子與平台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而且還在隨著前進不斷下降。 發覺跳到自己洞口上方的古月夕,這群毒蛇可不高興了,紛紛彈身而起吐著信子有如離弦之箭一般咬向空中的飛人。 古月夕可不會對這些要命的毒蛇客氣,注入了氣的松針有如天女散花一般在其雙手中一波波甩出,將毒蛇打落。但是那密密麻麻的毒蛇實在太多,再加上高度又低,古月夕根本沒辦法完全防禦住,尤其是雙腿已經被咬了好幾口。 第六十章 五行毒 古月夕顧不得腿上的傷,伸手抓住了已在身下的那白色物體。此白色物體略微比拳頭小一些,觸手柔軟無莖無葉正是落塵大師所說的地靈玉卵。沒時間細看心裡暗喜間,已將其從枯枝爛葉中抓了出來。 然而,古月夕未注意到的是,在他拿起地靈玉卵的同時,緊跟著一條只有七寸長的碧綠細蛇從地靈玉卵的下方竄了出來,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臂。 古月夕手臂吃痛,地靈玉卵險些脫手。他狠狠的咬著牙握緊,沒時間去理會那條毒蛇,左手猛拍地面使身體再次升高。隨之翻轉面朝天,向後再次撒出一波松針阻擋追來的毒蛇,人隨之飛出了平台。 十幾米高度對於氣修者來說不成什麼問題。然而剛才看似短暫過程幾乎耗盡了古月夕所有氣力,尤其是那些松針不但對氣消耗大,對精神力消耗也不小。並且腿部還多處被蛇咬傷,再想化解十幾米高度的下墜之力,已有些力不從心。但他可不想背朝下摔下去,那可就真的死定了。 身在半空,他舌尖頂上牙堂,丹田勉強較力腰身一挺,使了個雲裡翻雙腳朝下落向地面。 下面的落塵大師看到古月夕從平台上掉了下來,心裡一驚,暗道不好。沒時間再念佛號,腳尖迅速點地拔身而起,跳起有一丈多高,雙手托住後者雙腳猛的向上一送,化解了其下墜之力。他自己卻以相當快的速度落向地面,但對落塵老和尚來說並不成威脅,落地後雙腿微微一曲便化解了所有力道,只是地面多出了兩處深深的腳印。 再看古月夕,借助落塵的一托之力再次空翻也穩穩的落到了地上。然而,剛一落地手裡的地靈玉卵便再也抓不住,掉落一旁。此時那條碧綠銀線蛇還咬著他的手臂,使其整個小臂都發黑失去了知覺。 古月夕暗暗心驚此毒蛇毒性之烈,那些咬在腿上的毒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作用,而此蛇王的毒以其百毒不侵的身體竟抵抗不住,要是換做旁人早已毒氣攻心死翹翹了。 顧不得掉在地上的地靈玉卵,古月夕伸手抓向毒蛇。碧綠銀線蛇感覺到危險,鬆開嘴掉到了地上,旋即,迅速爬向地靈玉卵。古月夕恨透了此毒蛇,哪肯放過它,更不會讓其接近好不容易到手的地靈玉卵。抓出去的手迅速回收在身上一抹,拼盡全力將一把松針撒了出去,在碧綠銀線蛇周圍釘了一片,將其釘住不得動彈。 這時落塵大師也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地靈玉卵,看了看古月夕的手臂再看看不斷吞信子的碧綠銀線蛇,口念佛號道:「阿彌陀佛,孽障,老僧本不想除你,但今日你逼得老僧不得不開殺戒了。」說完落塵又道一聲佛號,對著碧綠銀線蛇曲指一彈。再看向碧綠銀線蛇以屍首兩分。 看到落塵大師這一手絕技古月夕心裡微微一驚,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暗想落塵大師連心境都可以幫自己提升,有如此功力也不足為其。但有一點讓他很是不解,和尚不是都戒殺的嗎,他怎麼彈指間便結束了一條生命,「這……」 「阿彌陀佛,罪孽,罪孽,貧僧也無他法,不殺它死的人便會是你。」落塵老和尚無奈的道,說完上前撿起碧綠銀線蛇的屍體從中取出一顆蛇膽。 此時的古月夕眼睛已有些發花,他那所剩不多的氣已經完全敗退了下來,毒性快速蔓延,身體搖晃了兩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沒心思聽落塵和尚說的是什麼。 發現古月夕情況的落成大師快速走到其面前,從懷中取出兩個小瓷瓶,其中一個裡面只裝了一粒黑紫色丹藥,落塵大師將其塞到了古月夕的嘴裡道:「服下」。 後者脖子一伸喉結滾動間丹藥入肚,隨後落塵老和尚又打開另一瓷瓶,將裡面帶有強烈刺激性氣味的液體倒在了被咬的傷口上。 不倒這些液體還好,倒上後古月夕只覺又增加了一股陰冷的痛,手臂裡面呲呲作響,好像有兩種毒性在爭鬥。 古月夕咬著牙忍著痛艱難的抬眼問道:「大師,這是什麼呀?我怎麼感覺情況更糟了。」 落塵老和尚看著更加糟糕的手臂也有些皺眉,囔囔道:「這是千年黑背蜈蚣和牛面紫絲蛛的毒液,我本以為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可以解去碧綠銀線蛇的毒,可沒想到蛇毒如此厲害,以此兩種劇毒都無法壓制」。說完落塵老和尚看了一眼手中那顆碧綠銀線蛇蛇膽接著道,「這是最後的方法了,希望能有用,不然老僧可就大罪過了。」 聽完落塵老和尚的話古月夕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等其將蛇膽遞到自己嘴邊,古月夕伸手接過蛇膽快速塞到嘴裡吞了下去,然後閉眼盤膝坐好,仔細觀察體內情況。 首先他觀察的是自己的右手臂,那裡正有三種毒素相互爭鬥,其中有銀色的蛇毒,還有紫色的估計是牛面蜘蛛毒,最後一種是黑色的蜈蚣毒。觀察了一會兒,古月夕發現並不是碧綠銀線蛇的毒有多厲害,其他兩種毒無法戰勝它。而是因為銀白色毒正好克制紫色毒,紫色毒克制黑色毒,這樣下去最後的贏家肯定會是銀色毒。 發現此情況的古月夕突然有一個很大膽的想法。難道毒也分五行?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銀色毒可能屬金,只因此條碧綠銀線蛇還是幼年才是銀線,估計成年後很可能會是金線蛇,毒也會隨之變成金色毒。而紫色牛面蜘蛛毒可能屬木,正好被金屬性銀色毒所克制,黑色黑背蜈蚣毒屬土,被木屬性紫色毒克制。 古月夕的猜的是完全正確的,這些連落塵大師都不知道,因此才找了此兩種根本無法克制蛇毒的毒用於以毒攻毒。 「如果能有火屬性的毒不就可以克制金屬性銀色毒了嗎?」古月夕有些竊喜的想到,但這種喜悅還不到一秒鐘便消失了。心說話:去哪找能夠壓過碧綠銀線蛇蛇毒的火屬性毒呀,現在也沒那個時間呀。再說了就算有這種毒,那火屬性毒還得要水屬性毒來解,只有將金木水火土五種毒湊齊才能正的做到以毒攻毒吧。 有些失望的古月夕隨後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肚子裡,他想看看落塵大師給他吃的那顆丹藥和碧綠銀線蛇的蛇膽能不能解毒,如果不能的話真的便死翹翹了。 本來那顆丹藥入肚後只是慢慢的融化,但當蛇膽也進來後,紫黑色丹藥迅速分解成了紫色和黑色兩部分,而後和蛇膽一起融化成藥力擴散到五臟六腑順著血液流動至全身,這時隱藏在古月夕體內的火蠍玉蟾丹藥力再次被激發了出來,同樣分解成兩種藥力,紅色和白色。五種藥力同時融入他的血液達到了一種微妙平衡。但又好像缺少了點什麼,使其各自居於自己的地盤相安無事,既不侵犯也不相容,又好像被互相牽制住了動彈不得。 他們安靜的和平共處,可急壞了古月夕。手臂上的毒一直在蔓延,再不採取措施的話馬上便要攻入心臟了,到那時神仙都救不了了。 一旁的落塵老和尚也看到毒素漸漸侵蝕了他整條手臂,口誦佛號暗怪自己不應該讓他來采地靈玉卵。自責歸自責,當務之急是如何救人,哪怕只有一線希望他也不能就此放棄。 落塵老和尚盤膝坐到古月夕身後,單掌貼於後心,將自己的內力小心翼翼的度入了後者體內。他怕對方承受不了這比氣功還要高上一層的內力才一直未敢如此做,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即使造成經脈斷裂也比丟掉性命好。 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量進入體內,古月夕一陣欣喜,知道落塵大師打算用氣力為自己排毒,可是他的欣喜轉眼便變成了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經脈被撕裂的痛。人類早已萎縮的經脈即使通過氣功修煉也強不到哪去,不然也不會那麼難以提升修為,需要每天慢慢的滋養才能逐漸強化,根本承受不了內力。 然而,情況並不是想像的那般糟糕,落塵大師的內力正好成了五種藥力的調和劑,使其開始相融合,並修復著被撕裂的經脈。 落塵老和尚也發現了這一點,但他沒心思去關注,既然對方經脈無事,他也放下心來,趕緊調動內力驅趕毒素。然而,三種毒素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容易逼出來,落塵大師輸入對方體內的內力也只能與其僵持控制住蔓延而已,無法將其驅除體外,他又不敢再加強內力的輸入,現在已是古月夕經脈的極限,在加強經脈會直接斷掉,那可真的要叫天天不靈叫地地無招了。 如此僵持並未持續太長時間,五種藥力完全融合形成了一種泛著銀光的藥液,隨後逐漸融入了血液。當這些血液流過右手臂時,那三種毒素好像老鼠見了貓一般迅速退讓龜縮。 見此落塵大師也迅速趁機調動內力進行清除,但毒素相當頑固並未從傷口處隨血液流出,而是不斷在其手掌聚集,欲結成丹。 【為昨天意外定時更新沒更上,不更一章。】 第六十一章 地靈玉卵神效 時間不長,毒素還真在古月夕手掌內凝結成了一顆三色丹體,並在落塵和尚內力擠壓下不斷縮小,最後變成了只有米粒大小無比圓滑的小珠子,被一股淡金紅色血液包裹著再不動彈。 內力對毒珠以無辦法。逼,逼不退,驅趕,驅趕不出去。無奈之下落成和尚只好將其收了回來,但心神一直密切關注著古月夕體內,以防情況有變。 兩人緩緩睜開眼睛,古月夕抬起右手看向掌心處,發現那裡隱隱約約有一顆三色珠體的影子,讓他很是無奈。有些擔心的看向落塵,問道:「大師,這……」 「無妨,毒素已凝丹,估計不會再散發出來,但畢竟是在你體內今後還是要多加小心。」 這話落塵說的有些半真半假,毒素對古月夕來說是不會再有什麼威脅了,因為其體內已形成了白金色五行解毒血,練成了五行體的緣故。落塵也沒想到會巧合的凝結出傳說中的寶血,但他並未告知對方,他擔心後者知道後會肆無忌憚的利用掌心三色毒珠害人。並不是落塵不相信古月夕,而是因為被其毒掌所傷之人無藥可解,除非古月夕放出金色寶血為其解毒,但如此放血必將傷其元氣和根本,畢竟寶血不同於普通血液,長此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古月夕很是鬱悶的再次看向手心,喃喃道:「我豈不是帶著一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炸彈,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大師,要不用刀子把它挖出來算了,我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膽的。」 落塵聽此言嚇了一跳,沒想到不說實情會使得古月夕狠下心來挖自己掌心,他趕緊補救道:「不可,毒珠在你的勞宮穴中,要是挖出的話,穴位也會隨之消失,會影響以後修煉和運轉氣力的。再者說,這毒珠也未必只是壞事,生死關頭也許能救你性命也說不定。」 「哦,但願如此吧。」說著古月夕站起身,「我們趕緊回去吧,估計那三個女孩子都等急了。」 然而,他剛邁出步子,突然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落塵大師趕緊將其扶住。後者這才想起兩條腿已滿是牙洞,蛇毒雖不懼,但流血不止可不是鬧著玩的。 「先回竹屋,有了地靈玉卵,你這點傷不成問題。」同樣發現古月夕已被染紅的褲腿瞧出其情況的落塵大師道。 「好」 「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不回來,到底在搞些什麼?這個古月真不靠譜,什麼事都辦不好。」等的不耐煩的可欣很是生氣的道。 「好了,你就別在那兒發牢騷了,等他回來在好好收拾他。」前一句語氣好像是在為其說好話,可後一句完全成了惡狠狠的威脅,這個艾琪才更難以應付。 「你們兩個在說誰呀?」 「啊,小姐你醒啦,別動別動,你還有傷呢。」兩人趕緊將貝貝扶起來,可欣接著道:「還能說誰呀,就是那個古月夕咯,讓他去弄點吃的,現在都還沒回來。」 「他什麼時候去的,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貝貝有些擔心的道。 聽此話,可欣有些不高興的道:「小姐,你還關心他,他都不知道關心關心你。明知道你有傷,急需補充食物,還辦事如此不利,他要是再不回來我定要他好看。」 「咚咚咚……」 就在此時,外屋腳步聲響起。 「哼,終於知道回來了,要是沒帶回什麼像樣的東西,看我怎麼收拾他。」說著可欣轉身出了內屋。 「啊……你的腿怎麼回事,張家人追來了?」看到古月夕已被鮮血染紅的雙腿,可欣先是一聲尖叫隨後急切的問道。 古月夕慢慢坐下來有些疲憊的道:「放心吧,張家人還找不到這裡,我只是被幾條蛇咬了兩口,沒事的。大師還請勞煩您,趕緊為貝貝療傷吧。」 「呵呵,她到不急,現在你才是最急需治療的,我還是先為你療傷吧。」落塵大師呵呵一笑道。 古月夕略微猶豫了一下,一想也是,並未推辭,慢慢挽起了褲腿兒。被咬的基本都是小腿,大腿上半部還是完好的,因此不必推掉褲子便可施治。 當褲子挽到腿根時,在一旁的可欣小嘴巴已張的老大,被嚇的說不出話來。這時,內屋的貝貝聽到尖叫聲在艾琪的攙扶下也走了出來。當二人看到那兩條滿是牙洞鮮血淋淋的雙腿時,瞬間花容失色,險些昏倒。 顧不得自己的傷勢,貝貝衝到古月夕面前,心痛的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這樣。」 對於貝貝的關心,古月夕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躲閃的安慰道:「沒事的,不用擔心,只是些小傷而已。並且我拿到了神藥,馬上便可治好的,你的傷也一樣。大師,您還是快點醫治吧,省得她們繼續大驚小怪。」 對此,落塵大師微微一笑並未多言。找來一個金缽,手起手落,地靈玉卵已在金缽中一分為二,從其中流淌出金燦燦的粉末。 看到落塵這一手,三個女孩楞了,她們猜到落塵和尚可能是位隱士高人,但萬萬沒想到會是如此高的一位高手。可以隔空發出氣勁,並完美的控制劈開地靈玉卵而不震散其內部粉末,即便貝老都做不到這些,她們不吃驚才怪。 然而,更吃驚的還在後面。當落塵大師將這些金色粉末撒到古月夕傷口上時。只見金色粉末迅速融入血肉,鮮血立馬便停止了外溢。但傷口並未結巴,而是不斷蠕動,轉眼間細小的牙洞便消失不見,一切恢復如初,連個疤痕都沒有。 此時,三個女孩是徹底傻了,這已完全超出了她們所能接受的範圍。不只是她們就連古月夕也被震驚了,雖然他已聽落塵和尚說過地靈玉卵藥效神奇無比,但再怎麼神奇他也想不到眨眼之間便能讓傷口恢復如初呀。 「這到底是什麼神藥,你是從哪兒得到的?」首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是貝貝,她怎麼說也是古武術家族的千金大小姐,見過的神奇事情不在少數,對此雖很是不可思議,也不至於失去思考能力。 聽到貝貝的問話,古月夕也回過神來,這才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三個女孩。當然那些驚險的場面他未說,至於體內的狀況也只是略帶而過,即便如此也聽得她們心驚膽戰。知道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後,貝貝心中更是帶著深深的感激,同時幸福感回味無窮。 時間不長,古月夕的傷已被金色粉末完全治好。落塵大師將一部分粉末交給可欣,讓她到裡屋為貝貝療傷。 所有人的傷都治好後,金色粉末已用去大半,剩下的落成和尚留了下來,對此古月夕並未感到不滿。東西雖是他得到的,但如果落成和尚不說有此物的話,他想得也得不到。能把貝貝的傷勢治好,已讓他很是心滿意足。況且落塵大師說要此有大用,東西再好古月夕也不會因貪心而忘恩負義。對方給了他多大的幫助,他心裡很清楚,別說這點金色粉末,就算真的有神丹妙藥,落塵想要的話,古月夕也不會帶有情緒的說半個不字。 後來,幾人又吃了些野果充飢,便離開了落塵谷。雖然落塵和尚一再說無人可以找到此地,是避難的絕佳場所,但古月夕認為,沒有現代人不可能辦到的事情,自己四人都可以無意中走到此地,很難保證張家人也會有什麼辦法追過來。比如說那個紫眼剎心,雖然他已身受重傷,但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有同樣能力或其他方法。 還有一點,是古月夕敢於離開的關鍵,那便是他功力大增。由於落塵和尚為其輸送內力驅毒,使其竟衝破了四介頂峰,達到了五介,並擁有各種保命手段,再遇到張紅雲幾人,即便戰勝不了,全身而退絕無問題。 出了落塵谷,幾人先來到一個小鎮,在鎮中聯繫到貝老,確認了具體位置,並搞了一輛代步工具,便一路直奔了過去。 這一路並未再遇到任何阻攔,難以想像的平靜,平靜的讓古月夕心裡有些不安。 等下了國道,山間小路難走的厲害,二手越野車被顛的吱吱亂叫。如果不是貝貝和古月夕的傷勢都已完好如初,光這路起碼得要了其中一人的命。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可欣邊看著導航儀上顯示貝老位置的那個小點,邊安慰道:「大家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要到了。」 「哦……」 「張競馳,交出太神圖吧,我不殺你。」貝老帶領眾人將張競馳一夥圍困後道。 「哈哈,姓貝的,你也知道這太神圖意味著什麼。你我兩家乃是世仇,我要是將圖交給你,那和親手滅了我張家有什麼區別?有本事動手便是,哪那麼多廢話。」張家領頭人張競馳毫不退縮的道。 「我念你是張宗以後的繼承人,才不願傷你,為你張宗留下血脈,但如果你執意冥頑不化,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貝老實則並不想動手,因為交手必有傷亡,即便人數和實力上都強於對方,但如果把對方逼急了,引起臨死反撲,後果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第六十二章 戰局萬變 「這便不用你操心了,即便我死也會有其他人繼承(:文)宗主之位。不像你(:人)們貝家,家主(:書)之位都無人(:屋)繼承,更不要說宗主大位了,如果不是你這老不死的還苦苦支撐,貝家早已不復存在。即便如此,不久的將來貝家也將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哈哈……」 對於貝老的好心,張競馳不但不領情反而狠狠的揭貝家的傷疤,這讓貝海城很是氣急,心中閃過一絲殺機,想將張家人全部就地解決掉,已消弱其實力,為貝家以後鋪平道路。 「上,先搶到太神圖再說。」躊躇片刻,貝海城忍了心中怒火。此時大開殺戒並非理智之舉,得到太神圖,貝家自然會強盛起來,沒必要非弄個魚死網破。 「大家集體防禦,邊戰邊退,不要戀戰。」張競馳說完後,眾人各拉武器背靠背小心防禦著,並有意向叢林更深處突圍。 貝家這邊此次出動了三位長老,兩位年輕高手,九大少衛,另加兩個異能者和李管家,由貝海城親自帶領,共十八人對張家進行追殺。 而張家這邊,由張競馳少宗主為主帥,帶領五大長老,三個後輩,一半長弓衛來到成都偷太神圖。張家長弓衛共有三十六位,一半則為十八,其中由雲長老帶領兩位另加妖姬與冷刀做接應。結果,貝家的破壞使得接應人執行了第二套方案,擒拿貝貝,卻又被一個處處搗亂的古月夕破壞了。 然而嗎,現在被貝家所包圍的卻並非除雲長老五人外剩於的所有人,此處只有受傷的紫眼剎心,三位長老和十一個長弓衛。本來進入軍區偷圖的共有十六長弓衛,但因貝家故意在張家人偷圖後引發軍方察覺,致使雙方火拚。導致紫眼剎心重傷,折損長弓衛五位,其於也各個都或大或小帶了傷,戰鬥力銳減。 雙方無論是在人數還是實力上,張家都大大處於下風,但領頭人張競馳並未出現絲毫慌張,好像一切盡在掌握。 由於張家人一直採取龜縮防守,貝老他們一時也很難打開缺口,只好將其圍困,不斷進攻消耗對方氣力。等時間一長必會取勝,如此本方也不會出現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情況,何樂而不為。 「競馳,現在怎麼辦,如此下去,時間不會太長我們便會全死在這裡。」一位長老邊抵擋著貝家進攻,邊對旁邊的張競馳道。 「你去照顧好受傷的金眼,我們向西且戰且退,執行第二套計劃。縮小戰圈,結九宮八卦防守陣。」張競馳面露凶狠,嘴角帶著邪邪的笑道。 他們想退,貝家可不同意。貝老看出了對方突圍意圖,命人在西方位置的進攻更加兇猛,只聽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身影閃爍交錯。 此時貝海也來到西邊,道:「張競馳,別妄想突圍,我好不容易才將你們統統圍困,在沒有得到太神圖之前是絕不會放你們逃走的。」 「貝海城,你別得意的太早,想拿下我們這些人,你也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今天我便領教領教你貝家的絕學如何了得。」 說完,張競馳劍花急抖直奔貝海城咽喉,角度刁酸,出手極快,看其年齡也不過三十掛零,功夫卻以練到控制入微的地步,不得不說是一位武學奇才。 「來得好」 貝老腕子一番氣勁急吐眨眼便形成了七寸氣刀,隨意揮動間便封住了長劍所有進攻路線。原來貝老乃是八介氣修者。 「以你才進入七介的功力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不要頑抗了,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哈哈,少說大話了。你想打敗我也不沒那麼簡單,七介和八介只差百斤力量而已。到了我們這種層次,七百斤力量和八百斤力量已不再是決勝的關鍵,招式和底牌才能決定誰是最後的贏家。」 面對八介高手,張競馳未有絲毫膽怯,反而激起了強大的好戰心理,出手更快,高深招式層出不窮,連綿不絕,與貝老戰到一處,居然不落下風。但也只是利用技巧周旋,力量上的差距始終讓他不敢與之硬拚硬。 當然這是貝老未用武器,並散去氣刀的情況下。氣刀可不能長時間維持,否則他這八介氣修者反而要比七介氣修者先耗光氣力了。 兩人的戰鬥雖處處驚險,卻並未真的拚命,各自都只是在拖延時間。一個是想耗光對方氣力,再行擒拿,另一個則是在等援兵,這也是張競馳為什麼被圍困了都只是全力防守佯突,不拚死突圍的原因。 僵持一直在繼續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勝利的天枰基本完全傾向了貝家,然而就在此時,從叢林中衝出了一夥人。這夥人共有五人,未打任何招呼,直撲向貝家人馬。來勢洶洶下手狠辣,尤其是衝在最前面的瘦小老頭,手掌上氣刀吞吐間便刺穿了一名貝家少衛的心臟。 見此,貝老心痛萬分,少衛乃是他親手為其孫子建立的忠實力量,每一個都耗費了他極大心血,一共只有十五位,損失不起呀。 「李老,快帶人攔住他們。」貝海城急忙喊道。 李老便是那位李管家,他同樣看到了少衛身死,不等貝海城吩咐,便已跳了過去與瘦小老頭戰到一處,將其攔了下來,穩住慌亂。 此時貝家兩面受敵,一時的慌亂雖暫且穩住,但也使得他們不再佔有上風。見此,貝海城急攻兩招逼退張競馳,抽眼觀瞧才明白,來人正是去捉拿貝貝他們的張紅雲等人。 「又是一位長老,看來不能在留手了。」貝老心中暗道,同時大喊:「全力出手,速戰速決。」 聽此,貝家眾人大吼一聲,怒目而上,不惜消耗氣力全力硬拚。本便消耗過大,身上又都有傷的張家眾人,按說擋不住如虎如狼的少衛。但因張紅雲五位新力軍的到來,使其心中信心倍增,並在人數上多過對方,求生的慾望激發了本身潛能,硬是擋下了貝家這一輪進攻。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未佔到多少便宜的貝家人,猛攻的勢頭隨之減弱下來,出現了兩方人馬勢均力敵的情形。 而本打算大發神威的貝老,也因又一位長老加入戰圈,使得他以一敵二,暫時也抽不出身來。這位長老是七介頂峰高手,和張競馳聯手,貝老要想勝的話,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辦的到。 在看張紅雲帶來的周豹,王虎等人被三名少衛攔了下來。其中妖姬和周豹都受了傷,四人和三名少衛戰到一處也只能微微佔上風,短時間很難佔到便宜。 其他地方的貝家長老帶領剩餘眾人和張家的兩位長老十一名長弓衛也是勢均力敵,難分勝負,按雙方實力來說,多一位長老的貝家應佔上風才對,但因受傷的金眼,異能還可以調用,一個眼神看過來,讓三位長老不得不小心。大大降低了三人實力的發揮,才形成如此局勢。 然而,整個戰場最危險最關鍵的地方是張紅雲和李老這一處。 李老是一名管家,功力雖高但也只是初入七介,再加上戰鬥了如此長時間,現在根本不是張紅雲對手,被壓制的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李老,束手就擒吧,你不是我的對手。」張紅雲邊加緊進攻邊運用著心理戰。 「就算不是你對手,想戰勝我你也好過不到哪去,弄不好還會被我拉做墊背。」 李老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暗自心急,鼻尖已是微微見汗。張紅雲是在七介以鞏固多年的高手,與其對上,不拚命的話,還真傷不到對方。 「哈,還嘴硬,那就讓你嘗嘗我自創的太極已刀道,接招,辟天式。」說完整個人彈身跳起,同時右手氣刀暴漲,直到有六寸長才停止,可見功力之深厚,揮手以力劈華山之勢當頭劈向李老。 面對此招,李老感覺無論自己向那邊閃,對方的氣刀都會隨之劈落,已是避無可避,最後他一咬牙手中形成五寸氣刃,橫在頭頂打算迎接。 眨眼間,兩方氣刃撞到一處。毫無懸念,李老氣刃瞬間被擊碎,但也將對方的攻勢緩了緩,他趁機閃動身形,避過了要害,但左肩還是被劃開了一條血口。 來不急查看傷勢,李老急速後退,與張紅雲拉開了距離。與此同時,後者也落到地面,未做任何停留,躬身彈出,又是一招「穿心式」直奔李管家。 被擊碎氣刃的李老,氣力還有些渙散,已是不可能在接下這一招,眼看便要喪命當場,力戰張競馳和一大長老的貝海城一招逼退兩人,抖手一把三寸飛刀打出,直奔張紅雲的腦袋,如果張紅雲執意殺李老的話,自己也將會被飛刀射中,一命嗚呼。 貝老的圍魏救趙之計,用的恰到好處,他相信對方不會捨棄自己的生命,非要和李老來個以命換命,完全沒那個必要。 然而,隨後兩道比之飛刀更快的紫光,後發先至正中飛刀刀身,將其打偏了方向。 第六十三章 毒泉嶺 發出紫光的不是別人正是金眼,也只有他的紫光剎心眼才能發出。 沒了後顧之憂的張紅雲,再不留手,速度又增,氣劍直指李老前心,欲將其一擊斃命。 看著氣劍離自己越來越近,無能為力的李老已經絕望。遠處的貝老想再次出手,但被張競馳兩人死死纏住,再無機會。 眼看悲劇即將上演,突然一聲暴喝傳入眾人耳中。與此同時,漫天綠芒直撲張紅雲面門。 張紅雲再無心殺李老,腳下猛然停住,手上氣劍急掃護住要害。然,綠芒實在太多,不可能全部擋下,還是有漏網之魚打在了他的臉上脖子上。但因張紅雲及時將氣力散佈於皮膚之下,綠芒並未造成多大傷害,只是打了滿臉小血坑。可也致使他不得不閉上了眼睛,以防被刺瞎,眼皮可以用氣保護,眼仁可是無比脆弱的。 不幸的是,此時正是生死大戰之際,他一閉眼可給了大難不死的李老機會。兩人本便相距不遠,只一步李老便來到了張紅雲身前。出手如電,瞬間掐住對方脖子,指尖氣勁吞吐,丹田較力,只聽「卡嚓」一聲,張紅雲頸骨被捏碎,再無法喘息。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等其餘人看清情形時,張紅雲已死在李老手中。而在李老身後側不遠處,正有一消瘦身影手指前方,做出扔飛刀之勢,那聲暴喝也是出自此人。 李老回頭看清救他之人後,驚訝的喊出聲來:「古少爺!」 「哈哈,不好意思,我沒來晚吧?」古月夕故作瀟灑的站好身形哈哈一笑道。 他表面看似隨意,其內心卻一點都不平靜,那道「卡嚓」聲,使他的心一陣抽搐,說不清是害怕還是恐懼。張紅雲雖是李老所殺,但真要追究起來,完全是因他而死。第一次殺人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起的,但他以前畢竟也是小幫派的老大,見過的大世面也不少,心裡雖如驚濤駭浪般難以平靜,表面卻瀟灑自如。 「沒晚,沒晚,恰到好處,古少爺今日救命之恩,老奴記下了。」李老向古月夕躬身道。 對此,後者也為多說什麼,而是看向身後,此時,貝貝三人來到了他的身邊。 李老看了一眼眾人並未多問,現在也不是問話的時候。交代古月夕照顧好貝貝,他便轉身投入了其他戰圈。 李老走了,古月夕他們當然也不會閒著,不找別人,直奔周豹和王虎四人而去。 張競馳見大好形勢眨眼間逆轉,心中那個恨,旋即大喊道:「全力突圍,走。」隨後與幾位長老全力拖住貝老等人,由金眼率領眾人,全力向西突圍。 此時可謂是背水一戰,每個長弓衛都有如吃了興奮劑一般,玩命的集體向外衝,張家人還真一時擋不住,尤其是兩位異能者所防守的位置,一個呼吸間便被突破了。 異能者本便不擅長氣力戰鬥,他們最大的依仗是異能,出現此種情況也是意料之中。他們之中一位是宋原,異能為鼻子,擅長追蹤,他來的任務也便是追蹤。而另一位名為木子,是木性異能者,擅長控制植物,這叢林中是他最好的戰場。剛開始他的樹籐給對方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此時長弓衛完全不計消耗的劈開,樹籐被劈成無數節,使得他也不得不暫且避其鋒芒。 張家在付出兩位長弓衛生命,一人被捉的代價後終於成功突圍,向西一路狂逃。 「怎麼辦,被他們逃走了。」 「放心,他們逃不了,先將抓住的那人帶來。」貝老胸有成竹的道。 兩個少衛將古月夕他們抓住的人五花大綁帶到後,道:「家主,就是他。」 「叫什麼名字?」 「周豹」 「爺爺,就是他和張紅雲幾人要抓我的。」貝貝突然嘟著小嘴委屈的道。 「哦,那此人先留著。李老,你派兩個兄弟,壓他先與留守車輛的人回合。其他人隨我追。」貝老迅速作出了決定,他並未讓貝貝也離開,貝貝不在他身邊的話,反而會更不放心。 隨後眾人緊追張家而去,消失在此地,只留下狼藉的戰場和片片血跡。 兩方人馬一追一逃,奔出有三里地,前方出現了一片湖泊,張競馳無奈停了下來,也多虧都是練武之人,跑這麼長距離也只是喘粗氣,並無大礙。 「張競馳,我看你還向哪跑?」 「跑,我為什麼要跑?」張競馳瞄了一眼已開始西沉的紅日面漏喜色道。 對方的回答讓貝家一方很是意外,貝老也尋思著暗自皺眉,搞不清張競馳又在耍什麼花招。 「既然不跑了,那便將太神圖交出來吧。我也不想再看到雙方有傷亡,交出太神圖,此事便算完結,我會放你們安然離去。」 「哈哈,說的輕巧,你們殺了雲長老難道就想一了百了。交出李宗正和那個小子,我到可以考慮放過其於人。」張競馳盛氣凌人的道,好像他以完全掌握了大局,可以左右貝家所有人的生死,真不知是哪來如此強烈的自信。 而張競馳所指的「那個小子」便是偷襲張紅雲的古月夕了,李宗正則是李老李管家的名字。 「我說姓張的,你是不是被打傻了,現在被困的是你們,主動權在我們手裡,你憑什麼提條件,搞不清楚狀況。」被指到的古月夕未有絲毫膽怯的道。 「哈哈,搞不清狀況的應該是你們才對。不知你叫什麼名字,貝家什麼時候出了你這麼個年輕高手,竟然偷襲了雲長老害他身死。功力著實不淺,是個難得的人才,可惜今天我定要你命喪此地。」 貝家有哪些高手,張競馳基本瞭如指掌。兩家乃是世仇彼此知根知底,可他從未聽說過還有如此一位年輕高手。然而,整個戰場便是因此人完全逆轉,可以說現在張競馳最恨的人不是貝海城,而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毛頭小子,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古月夕正要和張競馳再扯兩句,叫木子的異能者突然湊到貝老身邊小聲道:「家主,此地有些不對勁,你看,植物少的可憐,只有三三兩兩的抗毒性小草,而且我感應到這些植物裡都含有毒素。」此話引起了貝老的注意,也便未再搭理張競馳。 「對,我也聞到了劇毒氣息,是那湖中水有毒,散發出來的。」這時大鼻子宋原也走了過來說道。 聽到兩人的匯報,貝老心中一陣,眉頭皺的更深,轉頭對一旁的李老道:「查一下此處是什麼地方?」 「不用查了,讓我來告訴你們吧。此處乃是毒泉嶺,背後的正是毒泉湖。姓貝的,你以為我沒算到你們會趁火打劫嘛?我早便料到不會輕易得到太神圖,並計劃好了各種應對方案,這毒泉嶺便是對付你們的最佳之所,今天你們統統都要喪命於此,哈哈哈……」張競馳一陣得意的大笑。 「什麼,毒泉嶺?不好,此處是死亡地帶。」得知是毒泉嶺,貝老臉色巨變。 「貝老爺子,有那麼嚴重嗎,我們現在不還好好的嘛?」古月夕是不知者無畏,而且對於毒他已是無所懼怕。本身便懷有三種劇毒,還怕什麼毒泉嶺。 「嚴重,很嚴重,這毒泉嶺隨時會爆發毒霧,到那時方圓幾十里將不會再有任何生物。你馬上帶貝貝離開,照顧好她。」貝老嚴肅的道。 「我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貝貝堅定的道。 然而不等貝老再勸說,對面的張競馳發話了:「想走?已經來不及了,毒霧即將爆發,你們不可能逃離三十里的範圍,等死吧。」 「我們活不成,難道你活的了嗎?同歸於盡的陰謀,可算不上是什麼好計策。」古月夕問這話是想試探出對方底牌,好做相應對策。 「月夕呀,你不用試探了,張競馳不只是名氣修者,同樣還是一名厲害的水屬性異能者,可以控制周圍的水,當然也包括霧氣,因此他們不會受到毒霧影響。」貝老眼神有些暗淡的道,沒想到他千算萬算最後反而被張家算計了。 「那他們怎麼知道毒霧一定會爆發,也許根本不會爆發呢。」 看到貝家眾人有些絕望的眼神,古月夕竭力想找到一絲存活的希望,使眾人能振作起來,否則死的會更快。 「既然張家計劃好了一切,便肯定知道毒泉什麼時候爆發,不然也不會如此煞費苦心。我想他們此次的目的不只是偷太神圖,本就有意至我貝家於死地,在劫難逃呀。」 即使貝老此時都已絕望了。幸運的是一旁木子的話突然點亮了希望神燈:「家主,我想我能抵擋毒霧一段時間。」 「對呀,我怎麼把你給忘了,快,所有人放棄對張家的圍攻,先聚集起來。」貝老微笑的拍拍木子的肩膀命令道。 然而,還未等眾人聚集起來,只見毒泉湖一陣顫抖,隨即一道粗大水柱沖天而起,緊跟著毒霧蔓延開來。 第六十四章 神籐蔓 「快,快,快聚集過來。」 「木子看你的了。」 「木大哥你全力出手,我們保護你。」 …… 對於他人種種聲音,身材修長,長相帥氣,一身白衣的木子並未多加理會,而是迅速從自己的百寶囊中取出一小袋種子散在了周圍。 與此同時,張家人也稍微遠離了毒泉湖,聚集在了張競馳周圍。張競馳盤膝於中,閉眼準備著些什麼。 看著毒霧擴散開來,木子再不做猶豫,盤膝而坐,兩手放於地面,眼睛一閉。古月夕只感一股神異的力量從其手掌傳入大地,與散出的那些種子建立了聯繫。隨後,大地的水分和養分迅速消失,種子以極快的速度生根發芽,三個呼吸間便以長成了條條籐蔓。 籐蔓在木子的控制下相互交織,在眾人周圍結成了一個大繭,保護著裡面的人。此時,毒霧也蔓延到了。古月夕正想說「這種防禦怎可能擋的住霧」時,籐蔓上迅速長出條條細枝,同時伸展開嫩黃葉子,不斷吸收著毒霧,淨化著空氣,不讓毒霧越雷池一步。但那些吸收了毒霧的葉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枯萎,脫落,而後又有新的生長出來。 看到暫時安全了,眾人這才放下一直懸著的心。木子也隨之睜開眼,但其雙手並未離開地面,還在輸送著異能,催生籐蔓不斷長出新的葉子。 「總算安全了。」貝貝拍拍自己胸前鬆了口氣道。 「貝貝,放心吧,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出現任何危險,即使拼上這條性命。」直到此時木子才有機會與貝貝說上話。 「好久不見木大哥的異能又有所精進呀,已是六強了吧,不然也不會催生神籐蔓如此之快。」貝貝跳到木子身邊親切的道。 這讓一旁的古月夕心裡有股酸酸的味道。難道是男人的通病,美女只准許自己佔有,即使自己不要也不想便宜別人?但此種感覺也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他暗自一笑,心想:「我這是怎麼了,如此不是正好嘛,我也可安心和溫情在一起了。」 正在古月夕胡思亂想之時,籐蔓形成的大繭突然微微震盪了起來。旋即,一片區域的籐蔓迅速枯萎,毒霧滲透了進來,木子趕緊催動異能修補。 「怎麼回事?」又一次色變的貝老問道。 「是張競馳再發動進攻。有一部分毒霧進入了,大家用氣力護體,應該不會有大礙。」來不及多說話,木子再次閉上眼睛,竭力防守,抵擋著毒霧的侵蝕,鬢角已是微微見汗。 「貝海城,沒想到你帶了一名木屬性異能者,並有神籐蔓種子。不過這小子還年輕,雖是天才也不過剛達到六強,遠不是我的對手。我便控制毒霧慢慢侵蝕,看你們能堅持多久。」張競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讓貝家的人再次感到絕望。 「老爺,這樣下去我們遲早全都得死在這裡,不如由老奴與兩位長老出去殺了那個張競馳。」李管家看著深皺眉頭的貝海城暗自一咬牙到。 「不行,你們出去呼吸了毒霧也活不成。」 「老爺,總比全死在這強呀,就讓老奴去吧,老奴這條命是老爺的,為貝家而死我無怨無悔。」李管家一臉的決然。 「李管家,你這條命是我救的,怎麼能輕易死掉呢。貝老爺子,你身上還有多少飛刀,都給我吧,我去把他們逼退。」 「不行」這次貝海城更堅決,直接便否定了。 「貝爺爺請相信我,我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說著古月夕抬起自己的手掌,只見其指尖吞吐出寸長氣芒,使得李老和貝老完全震驚了。 「你修煉到了五介?這怎麼可能,才多長時間?」李管家不敢相信的道。 「不只如此,我還領悟了由外轉內的第五層意境,不呼吸也可以堅持很長時間,那些毒霧我不會吸入,所以我最適合出去。」此時古月夕不得不展示出些實力,不然貝老是不可能放他出去的。 此時貝海城已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完全是在看妖孽一樣看著古月夕,隨後做了一個甚大決定,拿出一塊碧綠暖玉與五把三寸飛刀,道:「好,你可以出去,但不要去進攻張競馳他們。出去後,馬上離開此地,這是貝家家主玉,以後你便是貝家家主,貝家的未來全靠你了,好好帶領我貝家。」 古月夕萬萬沒想到,展露實力的後果會是如此。他剛要再堅持,隨後一想又放棄了,貝老是不可能讓他去冒險的,這一點他能深深的體會到。那不如就此答應,出去了怎麼做還不是他說了算。 「好,貝爺爺我答應你。」古月夕接過飛刀和家主玉轉身便走向了木子。 「老爺,他……」 「放心吧,我相信他。」 李管家本打算說,他如此爽快的答應是不是早便有預謀,目的就是為了貝家家主之位。而且他的修煉速度也確實讓人不得不起疑。 來到木子身邊,古月夕看了一眼貝貝道:「這位大哥,能請你幫個忙嗎?」 「沒看到正在生死關頭嘛,沒時間幫你什麼忙。」木子眼睛都沒睜開,丟出了這樣一句話。 「木大哥,你就幫幫他嘛。」雖然貝貝不知道古月夕要木子幫什麼忙,但還是第一時間佔到了他這邊。 「貝貝,我現在不能分心,否則一不小心我們便要全部死在這了。」 此木子看古月夕很是不順眼,不因為別的,只因他和貝貝走的太近,而貝貝對其還很好,讓他既嫉妒又恨,所以故意為難對方。 古月夕又何嘗看不出來,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可沒時間在這與一個醋罈子耗著。 「你以為憑你能保住所有人嘛,我不想跟你多解釋什麼,你看這個。」說著古月夕拿出了那塊家主玉。 木子微微睜開眼睛,當看到是家主玉時,心裡為之一震,面色巨變。一旁的貝貝也很是驚訝,疑惑不解的看著古月夕。 「現在可以幫我了吧?」 「你要我幹什麼?」 「不知你這些植物能不能長出松針來?」 「不能」 「那和松針差不多的刺總可以吧?」 「可以」 「那幫我製造出大量的刺。」 「大量是多少?」 「幾千枚吧。」 「你要這個幹嗎?」 「這你就不用問了,照做就是。對了,你能不能將毒霧注入這些刺裡面?」 「能」 「好,毒刺幾千枚,以最快的速度製造出來。」 見家主玉如家主親自下達命令,因此木子也不敢再刁難,一邊防禦著毒霧入侵,一邊盡力為古月夕製造毒刺。 「你要毒刺幹什麼?」貝貝不解的問道。 「出去,殺了那個張競馳。」古月夕堅定的道。 雖說以前他也小打小鬧,但從未殺過人。如今張紅雲因他而死,並且看到雙方死了好幾個人,剛開始心裡很是不舒服,後來慢慢也想通了,你不殺對方,對方便會殺你。既然進了江湖就要習慣江湖的規則,不能再以世俗的理念左右自身思想。 「不行,外面到處是毒霧,你出去會死的,我不讓你去。」貝貝突然死死的拉住古月夕的手臂道。 「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在落塵谷時那些毒蛇的劇毒我都不怕,難道還怕什麼毒霧?」古月夕小聲在貝貝耳邊道。 「可你不是張競馳的對手呀!而且就你一人,對方那麼多人,你去了還不等於是送死。」 「我自有辦法,即使殺不了他們將其逼退還是有可能的。如果我不去的話,早晚大家都得死在這。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好,我相信,但要記得一定活著回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貝貝鬆開古月夕的手臂,在其耳邊堅決道。 聽到貝貝決然的話,後者為之一振,暗自無奈。這時,木子已將毒針準備好了,古月夕將毒針藏與身體各處後,對木子道:「送我出去吧。」 「這……」木子有些為難的看向貝老,後者點點頭,他也不敢再多問什麼。 古月夕站到大繭邊緣,籐蔓迅速將其包裹,便將其送了出去。 出來後,古月夕眼前一片白茫茫,視線受阻,他趕緊前行幾步,抬眼回望,這才看清形勢。只見白中略帶灰色的毒霧,好像被無形的力量牽引一般,圍繞在籐蔓蛋四周,欲將其吞食,如此下去,籐蔓堅持了不了多久便會死光光。 沒時間再細瞧,古月夕趕緊四顧,尋找張家人。不用他找,張家人以先發現了他。 「少宗主,貝家有人出來了。」 「哈哈,就知道他們會按耐不住,不過出來只能是死的更快而已。啊,怎麼又是這小子?」一直調動異能引動霧氣的張競馳,看到出來之人是古月夕,表情說不清是驚訝還是興奮。 古月夕也聽到了這邊說話聲,尋聲望去,只見在張競馳周圍十幾米範圍內一點霧氣都沒有,裡面人安然無事。 感謝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喜歡的話請收藏一下吧。 第六十五章 毒刺神威 古月夕不得不佩服張競馳確實有些本事,不愧為此次行動的領軍人,最關鍵的人物。如果對方沒有張競馳的話,不但無法在毒霧中逍遙自在,更不可能給貝家製造麻煩。 想到此處關鍵,古月夕嘴角上挑無奈的一笑,向張家眾人走去,這讓對方很是吃驚。 「難道他想一人過來?」 「是不是瘋了?」 「我們還沒去找他麻煩,他到自己送上門來了,我還以為他會不顧一切的逃跑呢?」 「不對,他怎麼好像不怕毒霧呀」 「是呀,這毒霧只要吸入一點便會立馬死亡。即使不呼吸,佔到皮膚上也不會好受,他怎麼……」 隨著時間推移,張家眾人越來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們看到,古月夕好像沒事兒人一樣在毒霧中呼吸。 沒錯,他並未運用第五境界的閉氣,那會很消耗氣力,他可不想將力氣浪費掉。剛出來時仗著自己百毒不侵的體制,他便呼吸了一點毒霧,發現並無大礙,便放下了心來。結果卻震驚了張家眾人,不只是他們,如果貝家人能看到同樣會驚駭萬分。 「張少宗主,對吧。」古月夕走到離無毒區不到兩米距離時停住腳步,望著眾人中間那位身材健壯,有一米八左右面容剛毅三十掛零的男人道。 「對,沒錯,正是我。你到是很讓我意外,不但偷襲了雲長老,竟然還不怕毒霧,難道你也是異能者?」張競馳並未急於將對方擒下或格殺,他有太多疑問想從對方口中得知。 「呵呵,少宗主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是什麼異能者,至於為什麼不怕毒霧,這是本人的秘密,恕不奉告。我此次來是想和少宗主談談,不知你意下如何?」古月夕一臉和善微笑,不卑不亢的道。 張競馳呵呵一笑道「談?我憑什麼和你談。雲長老便是因你而死,我今天必用你的血來祭奠他老人家,你還是先受死吧。」 說完便要動手,然而,古月夕一句話讓他有如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 「不知道,如果我破了你的異能,你身邊那些人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你嚇唬誰呀,你如果有能力破我異能,裡面那些人還用苦苦支撐?」張競馳指著籐蔓大繭道,但他也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方法破掉異能保護範圍,畢竟古月夕不怕毒霧的事實已證明了他的神秘,說不定還真有什麼手段,使得他不得不小心。 「這麼沒腦子的話可不應該出自少主之口呀!殺手能在人身上開洞,難道便有將洞治好的能力?這好像是醫生的事吧。我雖然在毒霧中保護不了人,但要想殺被保護的人並不是什麼難事,少宗主覺得呢?」古月夕說話很有技巧,一直笑瞇瞇的,讓對方感覺深不可測,並且話裡帶著難以把握的威脅,使人不得不小心。即便他說的都是空話,對方也拿不準,搞不清楚,只能信其有不敢信其無。 「好,果然是個尖牙利齒的小子,說吧,你想談什麼?」張競馳耐著性子問道。 古月夕表面上大方的一笑,內心卻暗自得意並計劃著種種陰謀。 「呵呵,張少宗主果然爽快,那我便開門見山的說吧。現在你我兩方都以陷入了絕境,不防我們各退一步一步如何?」 「如何退法?」 「太神圖,我們不搶了,你們可以帶走,但必須也要將貝家眾人帶離此地。等到了沒毒霧的地方,你們自由離開,貝家絕不阻攔。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如何保證到時貝家人會放我們離開?」 「我可以作為人質。」 「你?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雖然你資質是不錯,但要和太神圖比起來,什麼都不是,貝家不會為了一個天才而放棄太神圖,有了太神圖可以培養出無數天才,你……」 不等張競馳再說下去,古月夕把貝家家主玉緩緩的拿了出來。「張少宗主,我現在的身份也不在你之下,乃是貝家家主,不知可有作為人質的資格?」 「少主,別信他,這小子狡猾的很,我們沒能抓住貝貝都是因為他。現在應該直接將他殺了為雲老報仇。」一旁的王虎因為雲老的死和兄弟周豹下落不明對古月夕是恨之入骨,一直狠狠的盯著他恨不得撲上去將其咬死。 「廢話,你以為我會信他,我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調動異能。三位長老,一會兒看我信號,隨我以最快的速度擊殺此人。其餘人等跟在我身邊不要太近也不要太遠,到時我會把安全範圍開到最大,只要離我不超過三十米便不會有事。我就不信他真的有什麼辦法能破了我的異能。」張競馳小聲對旁邊人道。 眾人點頭,即使面對古月夕一個小小的五介氣修者,張競馳都未有任何掉以輕心,而是調動最大力量打算將對方一舉擊殺。 他不相信古月夕,古月夕又何嘗相信他,之所以跟對方扯皮同樣是在拖延時間。在上千枚毒針內注入氣力不但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和氣,同樣也需要時間。他清楚的知道貝家和張家乃是世仇,得到滅掉對方的機會,哪一方都不會說放棄便放棄。但他還是要試一試,如果真的能達成協議,他絕不會拒絕。雖然古月夕不怕廝殺但並不代表他喜歡廝殺,只是有時必不得已而已。 雙方互望都未說話,似在考慮,實則各懷鬼胎準備著將對方一擊斃命。 先動手的是張家,只見一直低頭故作思考的張競馳突然抬起頭,眼睛精光閃動,同時口中大喊:「動手」 隨著喊聲落下,三位長老連同張競馳如離線之箭般衝向古月夕。面對對方毫無招呼的翻臉古月夕並未感到驚慌,臉上無奈一笑,不退反進向著張家人反衝了過來。 二十多米距離在雙方腳下眨眼便消失,古月夕抖手甩出一把毒針,鋪天蓋地的攻向四人,起碼有上百枚。 綠芒襲來四人並未太過驚訝,反而更加激起了心中怒火。雲老便是因此暗器而亡,當時四人都有注意,現在親身面對心中早便有了應對之法。 「彫蟲小技,也敢再次使用,我便讓你瞧瞧什麼叫做異能。」 話落,張競馳雙手在四人面前向外一分,四周水汽迅速凝結,眨眼便憑空形成了一個水之護罩,護住了四人。然而,他還是小看了古月夕,古月夕射出的可不是尋常樹刺,而是注入氣力後的毒刺。 當毒刺接觸到水罩時,並未如張競馳想像的那般停下,而是稍微顫抖了一下便繼續向四人撲來,只是速度慢了不少。 張競馳滿臉驚駭,剛想再凝結水氣,旁邊一位長老已擋在了三人前面,同時身上外衣脫落抓在手上,在前面幾次快速甩打便將綠芒全部打落在地。 化解了進攻,解救了三人,但自己卻未能倖免,抓住衣服的食指被一枚毒針刺中。針中毒氣瞬間蔓延開來,染黑了半個手指。發現自身情況的長老,未做任何猶豫,手起刀落手指便脫離了身體同時大喊:「大家小心,這些都是毒刺,帶著與毒泉一樣的毒。」 然而,他再抬頭時哪還有古月夕的身影,後者早已在毒針吸引四人注意力之時,繞過他們衝向了其餘眾人。 張競馳暗叫了一聲糟糕,顧不得看長老傷勢,七介氣力在腳下凶狠爆發,速度達到極限追向古月夕,同時手中軟劍毒蛇般吐出,直取對方後心。他是真的急了,如果古月夕也向其餘眾人散出一把毒針的話,那後果可想而知。 感覺到身後惡風不善,古月夕頭都未回,繼續前衝。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趁機傷幾人,並使其中毒,只有如此才能真的讓張家人畏懼撤兵。否則,不但救不了貝老他們,就連他自己也絕難在多人圍攻下活命。 在軟劍即將刺中時,古月夕迅速回身用左手死死的抓住了劍身,使其劍尖停在了胸前一寸處再難寸進,同時身體繼續向後急速飄退,接近著張家人。 一擊未得效,張競馳只好對著其餘人大喊:「快退」。同時腳下再次加急,一掌拍向古月夕。 古月夕此時是避無可避,只好抬掌硬接,同時將所有氣力瘋狂灌入掌心。 兩掌相碰,一聲悶響傳開,古月夕有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後退速度更快。同時也鬆開了軟劍,左掌中多了兩條口子,但也使其借反震的力道接近了張家其餘眾人。 顧不得自己傷勢,古月夕在身上一抹,上百枚毒針甩向長弓衛眾人。長弓衛可沒張競馳他們的身手,要想躲開如此眾多的毒針貌似並不可能,但因古月夕與張競馳對了一掌,手臂發麻有些不聽使喚,力道和準度都大不如以往,毒針射中眾人之時力道不夠甚至連對方的衣服都無法攻破,只有少數倒霉之人被射到手和臉,但也只是微微破了點皮。 雖是只破了點皮,可別忘了此陣乃是毒針,雖不至於見血封喉,其毒素也不是那麼好抵禦的,起碼有三人已被少量毒素入侵,正調用氣力防止毒素蔓延,苦苦掙扎。 竟然有人說我用刷子,我還是新手,不懂用刷子。我也不會用那種方式,更沒那閒錢。大家喜歡請收藏一次吧,我從沒在章節裡說過這些要什麼東東的廢話。居然有人說我刷子,請支持三天的朋友收藏一下好嗎? 第六十六章 逼退 然而,情況最危急的並非他們,而是張競馳,原因無他,只因在與之對碰的那隻手掌之中藏有一顆三色毒丹。由於強烈的對拼,使之原本包裹壓制它的金色血液出現了漏洞,洩露出了一絲毒素。 這絲毒素雖並不是很多,但其毒性可不是那毒泉之毒所能比及的,比之不知強烈了多少倍,如果是普通人只是微有接觸便會立即喪命。張競馳是普通人嗎?當然不是,毒素剛一入侵進他的手掌,他便察覺到了,第一反應便是用氣力將其逼出。可此乃牛面紫蛛,黑背蜈蚣和碧綠銀線蛇的三種奇毒,並且一個比一個毒性強烈,當時就連落塵大師都沒能將其逼出,他就更白給了。 但張競馳有落塵和尚所不及的地方,那便是異能,發現氣無法阻止毒素蔓延的他迅速調動異能,控制住整條手臂內血液和水分的一切活動,暫時阻止了毒素蔓延。但這並非長久之計,時間一長整條手臂都會壞死,到那時便只能捨臂保命了。 他不好受古月夕同樣也不好受,被震出有三米多遠才摔落在地,可見張競馳這一掌下了多重的手。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古月夕這才有時間細看自己傷勢。左手由於抓住軟劍,手掌和四指都被隔開了不淺的口子。右手更為嚴重,此時已腫的粗了一圈,當時情急感覺並不是很強烈,現在每個細胞都刺痛無比,有如火燒火燎一般,完全失去了運動能力。 此次的交手,沒有任何花招完全是依靠速度和計謀在戰鬥,只十數呼吸間便已經結束,後面趕到的長老們剛想趁古月夕病要他的命。張競馳趕緊攔住道:「別靠近他。」 「怎麼了,少宗主,啊,你的手?」 「中毒了,我已用異能封住,暫時不會有事。此人是個用毒高手,很可能是毒異能者,在這裡他的優勢反而比我還大,我們稍有不慎便會栽到他手裡。尤其是他手掌上的毒,奇毒無比,即使我七介的氣都對其毫無作用,如果不是有異能相助,可能現在的我已經死了,你們過去也只能是送死。」 幾位長老這才去注意對方手掌,只見一隻手鮮血淋淋,血腥味十足好像剛殺過人一般,這對於手上不知佔有多少條人命的幾位長老來說並未造成任何心理影響。但當看到另一隻手時,他們怕了,那隻手厚實粗大並泛著青紫色,著實像極了毒掌,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其實這是腫成的樣子。 「那現在怎麼辦?」 「撤,現在我們沒必要和這個不要命的小子鬥下去,以後再找機會殺了他。」 「難道就這麼放了貝家!我們死了那麼多兄弟。」 「放過貝家,怎麼可能?這次的毒霧爆發起碼要七八天時間,他們那個大繭不能移動,只能在這裡等死。而且剛才我已打進去了一些毒氣,他們好受不了,與其殺了他們倒不如讓他們在絕望中死去。」 「好,太好了,他們想算計我們,最終卻讓我們算計了一把,爽快。」 「哼,這就叫因果循環報復不爽。走,就讓他們慢慢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又一位長老解氣的道。 他們想走有人可未必同意,對面的古月夕看到張競馳手掌內黑白紫三種顏色不斷變化與對方表現出的退意。他大概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看了一眼自己同樣不是正常顏色的手,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 「既然對方明顯怕了我,那何不坐地要價,談點條件。怎麼說我現在也是貝家家主的身份,也得為貝家的將來打算才是,如果太神圖落到張家,那貝家的日子也算到頭了,我可不准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得逼張競馳交出太神圖才行。」 想到這古月夕挺直腰板,故作高深莫測有恃無恐的道:「怎麼?翻臉不成便準備撤了嗎?也不問問我這隻手同不同意。」說著古月夕強忍著鑽心的痛抬了抬右手,以顯示自己的依仗。 「小子,我們有心放你一馬,沒想到你到得寸進尺了,你當真你不成,既然你不想活那我現在便了結了你。」說這一位長老便要殺向古月夕。 後者現在完全是在裝大瓣兒蒜,他哪還有再戰之力,那長老真要殺過來肯定擋不住,但以前在打打殺殺中混日子早已使他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即便此地無銀也要硬說三百兩。嚇唬人的事情以前沒便少干,重操舊業依舊輕車熟路。 「哈哈,了結我?你得有這個本事,可別一不小心死在我的毒掌之下。」 「少宗主,我過去殺了他,就不信他的毒掌能打到我。我看他只是強弩之末,不堪一擊。」 「不行,你忘了他會發那種毒針暗器了嗎?只要見血你必死無疑。並且我現在急需找個地方療傷,這毒實在太厲害,即使用異能封住所有液體流動,它還是有蔓延的趨勢,時間一長後果不堪設想。」張競馳一臉嚴肅的道。 「我們還是先離開,為少宗主療傷要緊。」另一位長老道。 說完,幾人一邊防備著古月夕,一邊向其餘眾人靠近,打算退走。古月夕見此情況,心中底氣更足,邊走向張競馳他們邊繼續威脅道:「不留下太神圖,一個都別想離開。」 張競馳與三位長老互相點點頭,並未多言,前者從身上拿出一個古老卷軸道:「你想要的太神圖就在此,有本事就去拿吧。」 說完猛然扔向了毒泉湖。卷軸劃過長空掉進了湖中,與此同時張競馳帶著眾人小心翼翼的後退,很快便淹沒在了昏暗的毒霧中。 古月夕無心理會張家人,轉身衝向湖邊,望著卷軸所落這處猶豫著該不該跳下去。在學校中有游泳課程,但他這個北方旱鴨子才學沒幾天,屬於半吊子中的半吊子,如果是往日仗著五介功力和第五境界到是不怕,但現在消耗過大,兩隻手又都受傷,下去後能不能上來還真兩說。再三猶豫後,他放棄了下水,而是在湖邊做了個標記指明落水之地,打算以後再去尋找。 做這一切,他這才再次來到籐蔓編織的大繭旁大喊道:「木子,快放我進去。」 時間不長,古月夕面前的籐蔓開始向內凹陷,不過此次凹陷的速度非常慢,好像很吃力的樣子,當正好能容下一人之時便不再凹陷了。古月夕走進凹陷中,其身後的籐蔓開始生長,將大繭又恢復了原樣,前面的籐蔓則慢慢撤開了。 當古月夕看到內部情況時大吃一驚。此時已是日落,在加上霧氣和籐蔓的遮擋,內部只能用幾個軍用強光手電照明,想必是眾人隨身所帶,但光線也不是很好,不過對於順然合人境的古月夕來說已經足夠了。 只見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枯葉,眾人盤坐其中,面漏凝重運功抵抗著什麼。而木子便坐於眾人中央,面色慘白明顯已消耗過度。貝老坐其身後,手掌貼於對方背心,用自身高深功力幫助木子,面色很是凝重。 「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遇到張家人了?啊,怎麼受傷了?李老,快看看他的傷勢。」貝老睜開眼看到古月夕還在流血的左手急切的喊李老。 他這一喊其於人也都睜開了眼睛,看到古月夕傷痕纍纍反應最大的便是貝貝了,跑過來幫助李老為他處理傷口,臉上表露著無比的心疼。如此堅強的一個女孩大眼睛裡都閃現出了淚光,她自己受傷是都未曾如此,可見古月夕在其心中的地位甚至比她自己還要高。 貝貝為古月夕包紮傷口暫且不提,與此同時,後者詢問貝老道:「貝爺爺,你們這是怎麼了?」 「哎,我們可能都要死在這了。剛才張競馳的進攻使得毒霧侵入了進來,我們都已中毒,大家才運功抵抗。幸好木子拚命防禦,毒霧入侵的並不是很多,中毒不深,依靠氣功還可以堅持。但對於木子的消耗實在太大了,他現在已是燈枯油盡,再加上自身也已中毒,我雖幫他抵抗毒素,但這籐蔓繭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了,當木子異能耗盡之時便是我們的死期。更麻煩的是外邊還有一個張競馳,他如果再發動進攻,木子肯定抵擋不住,這次我貝家真的是載了。」此時就連貝老都絕望了,其他人便更不用說。氣氛十分低落,無任何希望,即使有援軍都沒辦法進入毒素中進行救援。 「大家放心,張競馳他們已經退走了,不會再有人進攻,我們一定會有辦法出去的。」話雖如此說,可他哪有什麼辦法,只不過是想給大家一個希望而已。 「張家人退走了?這怎麼可能?」 「是呀,他們會不趁火打劫?那也太難以置信了。」 「即使張家人退走,我們也只是能多活一段時間而已。」 …… 眾人議論紛紛,除了有些意外並未看到多大希望。 「張競馳為什麼選擇退走,難道是你……」李老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臉不敢相信的道。 第六十七章 精神力 一旁的貝貝同樣震驚的看向古月夕,期待著他的回答。 後者點了點頭將剛才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眾人聽完表情各異,有震驚,有不相信,有崇拜,有歡喜,有欣賞。更多的是意外。 然而,在古月夕講述過程中一直未說話的貝老聽出了問題的關鍵。「你怎麼會不怕那些毒霧?即使第五修煉境界也不可能如你那樣自如吧。」 「這……」貝老的問題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答應過溫情不會將火蠍玉蟾丹的事告訴任何人。在落塵谷告訴了落塵大師,是因落塵是隱士的和尚,知道與不知道沒什麼區別。但現在如果當著這麼多人面說出來,讓他趕到有很深的背叛感,好像如此便是背叛的溫情,因此他猶豫了。 看到古月夕猶豫不想說的貝老歎了口氣無奈的道:「月夕呀,爺爺並不想逼你,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秘密,保持秘密是個人權利。但如今我貝家十幾條人命即將死在此地,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貝家就這麼完了,而你的秘密很可能便是我們抵抗毒霧的關鍵。我這老頭子一生沒求過什麼人,今天厚下臉皮來求你一次,就算是我貝家欠……」 「貝爺爺,別這麼說,我也是貝家的人怎麼會不為貝家著想呢?只是即便我說了估計也沒什麼用。」不等貝老再說下去古月夕趕緊道。隨後,只好將溫情和火蠍玉蟾丹的事告訴了眾人。 貝海城聽後,先是一喜隨後又無奈的歎了口氣。 古月夕不明白貝老這是什麼意思,只好問道:「貝爺爺,是不是我說的這些真的沒什麼用呀?」 「那到也不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小女友很可能是唐宗的人。」 「唐宗?」 「對唐宗,天神宮分裂後,武林便已十六宗為尊其中便有這唐宗。」 「可是溫情姓溫呀?」 「唐宗並非只有性唐的一家,而是由唐,溫,蒼三家組成。其實貝家上邊還有一個貝宗,同樣張家也有一個張宗,那個張競馳便是張宗的少宗主。」 「等等,我都搞暈了,家和宗有什麼區別,家主和宗主不是一個人嗎?」 「是有區別的,這些我一直沒跟你說,現在趁還有些時間,便都告訴你吧,也方便你以後更好的管理貝家。貝家和貝宗是一個整體,只不過貝家是管理世俗中的事物,人員很多,而貝宗人員便少多了。他們不理世事一心修煉,只有出現一些大事才會插手。因此掌管者也有兩個,分別是家主和宗主,兩者的地位是相同的,只不過所管轄的事物不同。」 「哦,原來如此,我怎麼說那個張競馳被稱為少宗主而不是少家主呢!那這麼大的事貝宗就沒來人嗎?」張家都由少宗主帶領,古月夕卻沒看到一個貝宗的人,難免有些疑問。 「貝宗的任務是拖住張宗的人,不然來到此地的可不只張競馳一個張宗之人了。」 「哦,那如果溫情是唐宗的人,又能怎樣?」古月夕直到此時才對溫情的身份有了一些瞭解,難免想瞭解更清楚些。這時貝貝他們也把他的傷口基本處理好了,重新盤膝坐好,一邊運功抵抗者毒素一邊聽著。 「唐宗最善於用毒,同樣也善於解毒,如果你那個小女友真是唐宗溫家的人,其身份肯定不低,不然不可能偷得到火蠍玉蟾丹這種寶丹。其實溫家一直在研究這毒泉,火蠍玉蟾丹便是他們千辛萬苦研究出專門用來克制毒泉之毒的丹藥,而能解這毒霧的丹藥溫家便更多了,你那小女友肯定也能拿到。只是此地離CD市太遠,來回一趟起碼要兩天時間,木子是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的,他最多能堅持到明天早上。但願毒霧明早能散去吧,不然……」後面的話貝老沒說出來,他不想打擊所有人的信心,但眾人都已明瞭。 聽完貝老的話,古月夕也沉默了,一夜時間從雲南邊境與CD市打個來回,基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有飛機,可是他們在了無人煙的山區哪來的飛機。如此一來能活命的便只有古月夕一人了,這讓他有很大的負罪感,畢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劃是他的主意。 「月夕呀,你就別自責了,這不管你的事,是我考慮不周才讓大家陷入了如此絕境。」 「貝爺爺……」 「好了別說了,抓緊時間恢復一下功力和傷勢吧,一會兒我還有事要交代給你。」 「嗯。」 古月夕無奈的應了一聲盤膝坐了下來,進入順然合人境,竭力吸收著周圍的天地能量,並滋潤著受傷組織。隨著功力的恢復,一個很不切實際的方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落塵大師曾說過「無上融天境便是可以掌控一片天地」,如果我達到無上融天境,那豈不是可以掌控這片天地帶眾人離開此地。 此想法可以說是異想天開,無上融天境是那麼好達到的嗎?就連落成老和尚修煉多年都未曾達到,他古月夕就算再是天才中的妖孽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從順然合人境領悟到無上融天境呀,中間可是還隔著一個渾圓結地境呢。只是現在別無他法,只能有病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幹就幹,古月夕將心神慢慢開始向體外滲透,試著先掌控一片土地,達到渾圓結地境。想法再不切實際也得一步步去實現,總不能一下子便去領悟無上融天境,那可就真的是癡心妄想了。 還真別說,古月夕不愧是妖孽中的天才,他還真的成功將心神融入了大地之中,只不過才一瞬間便渙散被打回了原型,但這一瞬間卻讓他發現了一個很不解的問題。他發現在木子的位置正有一股奇怪的能量散入大地,這是木子的異能古月夕猜測。但更奇怪的是這股能量其中有他熟悉的味道,好像夾雜著微乎其微的精神力,使其很是不解。難道異能和精神力有關? 心中的困惑讓他再也無法專心修煉,睜開眼問貝老:「貝爺爺,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聽到生意的貝海城道:「什麼事?你問吧,趁我還有點時間,你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你。」 對於貝老喪氣的話古月夕並未多言直接問道:「我想問的是關於異能方面,異能是不是和精神力有關?」 「你還知道精神力?沒錯,異能確實和精神力有關,據我瞭解異能其實是有特殊體質的人,利用精神力結合自身體質屬性發揮的特殊能力。」 「那異能的強弱是不是和精神力的強弱有關呢?」 「這個是也不是,我也不太清楚,但精神力強異能肯定也強。」 「哦,那異能的消耗是不是便是精神力的消耗呢?如果給木子補充精神力,他是不是便不會異能枯竭?」古月夕好像想到了什麼主意。 「這個……不好說,應該可以吧,我不是異能者不太清楚。」 「理論上來說應該可以,我剛將自己的異能力傳給木子,便使他恢復了不少。其實我是個還未能體會到精神力的低級異能者,所以對於精神力也不是很清楚。」這是大鼻子宋原插嘴道。 「眾人中屬我功力最高,可是功力再高對於精神力那飄渺的東西也從未接觸過,更不要說擁有了,就算精神力對木子的消耗有幫助也是有方無藥呀。」貝海城一臉的無奈。 「嘿嘿,貝老頭,你沒精神力可不代表我沒有呀。」古月夕突然又看到了希望,一高興又喊起了貝老頭。 「你有精神力?」貝海城難以置信的道,但並未太大的震驚,好想大家對他經常冷不丁使眾人心臟很跳兩下的事情已習以為常了。 「這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腦海裡的應該便是精神力吧。」 「嗯,在腦海裡的能量除了精神力應該不會是其他東西,你怎麼會有精神力呀?難怪境界會提升如此之快。」貝老一臉的驚喜,好像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其餘眾人聽到兩人談話也有如久夜見朝陽一般,同時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這位總能出人意料的傢伙。 「是練來回衝擊時練出來的,這些暫且不提,你還是先告訴我如何將精神力傳給木子吧。」 「就算你有精神力也不過是微乎其微,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你還是省省吧。」這時正努力抵抗毒霧的木子說話了,其眼睛還是未睜開,鬢角見汗,全力維持著異能,但語氣中卻略帶著酸味。 其實,從古月夕進來後所說的話木子全聽見了,打退張競馳,逼其留下太神圖,換來眾人的崇拜和佩服,贏得貝貝的關心。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一直被所有人捧著的木子心裡很是不舒服,好像榮耀的光環被對方奪走了,就連自己心愛女人的心也是如此,這讓他有很強烈的危機感,尤其是家主玉還在對方手上。 「木大哥,你不能這樣說月夕,他也是為了大家好嘛。」貝貝道。 「我的精神力是不強,但聊勝於無嗎?總可以讓我們多活一段時間,活的時間長一點說不定這霧就散了。不是嗎?」木子的敵意古月夕心中很清楚,但他故作不知道。木子耍性子他可不會,對於他這個老江湖來說顧全大局才最為重要的。 第六十八章 永不背叛 此時,曾將自己精神力出給木子的松原剛想告訴古月夕該怎麼做。 「哼,那還愣著幹嘛?趕緊把你的精神力輸過來吧。」木子敵意未曾有半點減弱的搶先道。 對方再而三的不客氣,即使脾氣再好的人心裡也不會好受,更何況古月夕本便是一個倔強的人。他站起來也不再問該如何將精神力輸送過去,那只能是自討沒趣,再次被人嘲笑,因此他抬手便點在了木子眉心處。當時落塵大師幫他提升境界時便是如此,他想輸送精神力也應該如出一轍才對。 果不其然,古月夕將腦海中的那一小股精神力通過手指成功打入了木子腦海中。然而,後果卻並未如想像的那般使木子的消耗得到補充。當古月夕的精神力一股腦進入木子腦海時,木子一聲慘叫眼睛猛然睜開瞪的老大,都快要掉下來了,全身不住的顫抖好像在忍受著極大痛苦。 眾人見後眼光隨即聚集到古月夕身上,似在問:你到底做了什麼?難道是故意要殺木子,害死所有人嗎。 貝海城也是一驚,趕緊查看木子體內情況,但他卻無任何發現,搞不明白所以然。 古月夕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心裡又慌又急不知如何是好。看著眾人不善的眼光,他心中一陣後悔,不該莽撞行事。 別人不明白情況,木子本人卻再清楚不過了。其實一切都怨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他瞧不起人,咎由自取才吃了個悶虧。 情況是這樣的,木子雖是異能者,可他的精神力未必比古月夕強,之所以能發動如此多的籐蔓抵抗毒霧是因運用的是神籐蔓種子,籐蔓大繭是由神籐蔓編織而成,否則他根本阻擋不了毒霧多長時間。他瞧不起對方,認為古月夕的精神力微乎其微,並特異為難他未告訴他如何將精神力輸送。結果古月夕一股腦將精神力全部打入了他的腦海,致使他一時之間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多的精神力,被刺激的疼痛欲裂,精神險些崩潰。幸虧反應迅速趕緊將其轉換成異能打入了神籐蔓中,緩解了壓力,才慢慢將剩餘精神力全部吸收掉。這剩餘的精神力幾乎使他恢復到了全盛時期,讓他再也不敢小看古月夕。 時間不長,大家看到木子安靜下來才鬆了一口氣。木子將籐蔓大繭鞏固了一番後,再次睜開眼,看向古月夕的眼神無比複雜。難以置信中有佩服,有不服氣,有嫉妒,更多的是強烈挑戰欲。 「木子,你怎麼樣?」貝海城詢問道。 「沒事,我的異能基本已經恢復了,維持這神籐蔓對抗毒霧四五天時間應該不成問題,到那時霧也該散了,我們還有活命的希望。」木子的眼光從古月夕身上收回來道。 聽到此話眾人一陣歡呼,又重新點燃了希望。然而李老的一句話又讓眾人冷靜了下來。「可是我們已被毒霧入體,用氣功抵抗也最多只能堅持三天時間,那時即使毒霧散了,沒有解藥我們同樣還是死,除非……」 後面的話李老未說出來而是看向古月夕,後者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暗歎了口氣道:「你們放心我不會看著大家死的,我這便動身,三天內定帶解藥回來。」 「月夕,為難你了,我貝家定不會忘記這份恩情。」貝老一臉嚴肅的道。 「貝爺爺嚴重了,我也是貝家人,此事義不容辭。」 說完古月夕轉身便要走,卻又被貝老攔了下來:「月夕,等等。」 「怎麼了?」 「我建議你不要直接到溫家要解藥,而是用偷。」 「為什麼?」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為難,畢竟那是你的小女友,讓她背叛家族是有些過分。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張家很可能已和溫家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然他們不可能精準的知道毒霧爆發時間。只有溫家對毒泉最瞭解,肯定是溫家告訴了他們,既然張家有心害我們那肯定不會讓溫家給我們解藥。」 「你是說這一切和溫家有關?」古月夕心情複雜。 「嗯,百分之九十如此。」 「我覺得未必,如果真如你所說,張家和溫家達成了某種協議,那張家人手裡應該有解藥才對,但當時我用毒針傷了幾名長弓衛,他們也中了毒霧之毒卻並未吃解藥,即使張競馳中毒都未吃解藥,說明他們手裡沒有解藥,不然我也不會輕易放他們走。」古月夕很不願相信此事和溫家有關,想尋找理由推翻貝老的猜測。 「月夕呀,我知道你很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但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溫家一生的心願便是征服毒泉,對毒泉之毒研究很深,他們的解藥是不可能輕易給他人的,而且張競馳有異能防護沒必要花大代價換取解藥,因此他們沒解藥也是情理之中。」 貝老的分析讓古月夕無從反駁,卻又讓他絕不願接受。 …… 此時已是深夜,在大山中根本辨不清方向,古月夕本身又是個路癡,要想找到貝老他們所說停車的地方還真不容易。本來貝老要他天亮再出發先休息一夜,可他有自己的打算,三天打個來回時間緊的很,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弄到解藥還很難說,早見溫情便多一些希望。 古月夕雖是路癡,但他天生便有超乎常人的直覺,對地理方位的直覺,憑著這份直覺兩個小時後他硬是找到了停車處。未做過多解釋,古月夕直接掏出了家主玉,命令人帶他火速返回成都。 第二天下午五點多古月夕到達了成都,未做任何耽擱直奔溫情的辦公室。然而,還未走到醫院半路便碰到了溫情,其場景卻讓古月夕很是來氣。 只見白洛攔著溫情的去路糾纏不休,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古月夕二話不說衝上去一巴掌將其扇飛了出去。他現在可沒時間浪費在這小子身上,轉過身拉住溫情急切道:「小情,我有事請你幫忙。」 溫情楞了一下,這才看清是古月夕,臉上一陣慌張道:「月夕,你快離開這裡,他們要抓你……」 然而,她話還未說完,四處突然跳出了幾個特種兵。古月夕搞不明白白洛為什麼有這麼大能力,連特種兵都可以調動,他現在也沒時間去弄清楚此事。五介氣瞬間爆發,攔腰抱起溫情便竄了出去,根本未理會捂著半邊臉鬼叫的白洛,更未聽警察最愛喊的「不許動」三個字。 見對方二話不說就跑,特種兵迅速端槍扣動了扳機,然而古月夕採用之字行進,而且速度奇快完全超出了人類極限,並借助周圍掩體掩護,子彈全打在了空處一發為中。隨後,他抱著一人硬是跳起一丈多高,越過圍牆揚長而去。 KTV一個包廂中。 「剛才那麼危險你不想活啦,你這幾天去哪了,特種兵為什麼要抓你,是不是和最近丟失的文物有關?」溫情一口氣問出了一連串問題。 「你問的這些我一會兒全告訴你,你現在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古月夕一臉嚴肅的道。 對於古月夕的嚴肅溫情有些疑惑,她從未見對方如此認真過,輕聲道:「你問吧」。 「你是不是唐宗溫家人?」古月夕直盯溫情的眼睛。 「為什麼這麼問?」聽到此話溫情身體明顯一振。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溫家人就好。」從對方的反應中古月夕已確定了答案。 然而,他的話讓溫情更是不解。 …… 隨後古月夕將原由和目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溫情,他不想隱瞞什麼,因為那樣會讓他感覺更對不起對方。 「你要我去偷毒霧的解藥?」溫情有些不情願的道。 「對。小情,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我平生很少求人,這次是別無他法。只有你溫家才有解藥,求你幫我一次好嗎?」古月夕很是內疚的道。 「貝家人是怎麼知道我身份的,又是怎麼知道只有我溫家才有毒霧解藥的?」溫情並未立即答應古月夕而是質問道。 「我……我把火蠍玉蟾丹的事告訴了他們。」古月夕最終還是說出了一直不願說出的事情。 「你,你答應過我什麼?在你心中是不是那個叫貝貝的女孩兒比我更重要?」聽到此回答,溫情突然跳起來醋味兒十足的指著古月夕鼻子道。 「小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我到想聽聽你能編出什麼理由來。」一項溫柔體貼的溫情,吃起醋來有如一頭母老虎,完全變了性格。 「哎,以前我從未告訴過你,其實我是一個孤兒,十六歲那年,所有的親人都死在了一場離奇災難之中,從此以後我便走上了黑社會。為了活下去也是為了查那場災難的真正原因,可是直到如今我還是一無所獲。來到成都的第一天我便結實了貝老,是他把我從幾個流氓的手中救了下來,並傳授我氣功,帶我如親孫子一般,讓我再次體會到了家的感覺,我不想失去這份難得的親情。當然,你是我的愛情,我同樣不想難為你,你不幫,我也不會怪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愛的只有你一人,永不背叛。」古月夕歎了口氣道。 第六十九章 偷藥 當溫情聽到永不背叛四個字時,心裡一震,低下頭躲閃著古月夕的眼神,同時暗暗對自己說:就幫他一次吧,算是還他這份情,對他的補償,如此我心裡也好受些,不然總感覺對不起他。 「好了,你回去吧。給井雨她們打個電話,讓她們來接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去學校了。先回家避避風頭,等過一段時間再說。」說完古月夕起身準備離開。 「月夕,我答應你。」溫情一咬牙道。 「什麼?你同意幫我?」 「嗯,我幫你偷藥。」 「太好了,謝謝你,小情。」古月夕即意外又驚喜更加感動。 「不過我有個條件。」 「好,你說,我都答應你。」 「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和貝家有任何關係,不能再參與他們任何事情。」 「這……」對於此要求古月夕還真有些為難,畢竟家主玉還在他手上。雖然他並未打算做這個家主,但從中可以看出貝老對他的期望,這份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割捨的。 「怎麼?你不同意?」 「不,我同意,此事解決以後我不會在參與貝家任何事情。以後如果溫家發現藥被盜我也會親自負荊請罪。」古月夕略作猶豫便答應了下來,畢竟辦完此時他也算還了貝老的授藝之恩。愛情和親情之間也該有個選擇,否則以後難免還會發生衝突,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個貝貝。 「這還差不多,走吧,回我家。」 一棟豪華別墅外邊。 「月夕,你在這等我,我去偷藥。」溫情攔下古月夕道。 「不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你告訴我位置,我去就行。」古月夕拒絕道。 「你去才危險,那是我家能有什麼危險?」說完轉身走了。 古月夕一想也是,溫情連火蠍玉蟾丹都能偷到,在溫家的地位肯定不低,搞不好可能是溫家的千金大小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武林家主都喜歡將自己的子女送到體院去讀書嗯?溫情是一個,雲浪很可能也是一個。 單說溫情,走進別墅後,一個二十來歲的丫頭問道:「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我來拿些東西,我爸呢?」溫情觀望了一下四周道。 「老爺在書房,小姐你吃飯沒?我叫人去給你準備晚飯吧。」 「不用了,不要驚動任何人,我拿了東西就走,你去忙你的吧。」溫情交代了一聲離開了。 等溫情的身影消失後,那小丫頭轉身去了書房。 「老爺」 「什麼事?」書房內一位四十來歲身著黑色緊身武術服的精瘦男人低聲道。 「您吩咐過,小姐如果回來了要稟報您。她剛回來了,還不讓驚動任何人。」小丫頭低著頭戰戰兢兢的道。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丫頭出去後,精瘦男人自語:偷火蠍玉蟾丹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又神神秘秘的回來幹什麼,我倒想看看你還想偷什麼。 精瘦男人打開門剛想出去,管家急急忙忙跑來稟報道:「老爺,張家人求見。」 「哦,在哪?」 「我把他們帶進了密室,張家人好像很急的樣子,老爺你看……?」 「嗯,知道了,你去藏丹室看看,小情那丫頭回來了,估計又在偷藥。」精瘦男人交代了一聲走向密室。 別墅外一個隱蔽角落處,古月夕時不時將擔心的目光投向別墅,心中焦急萬分。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別墅門口,從中走下兩人。此二人下車後先是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而後隨著溫家人走進了別墅。 遠處的古月夕看清了此二人面目,正是張家的兩位長老,這讓他本就擔憂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暗叫糟糕。此二人肯定也是來討解藥的,溫情很可能會暴漏,不行,我得去救她。想到這古月夕不在猶疑瞧瞧向別墅靠近。 現在天色已有些昏暗,正適合潛入,尤其適合古月夕,他在達到順然合人境後五感提升了數倍,光線減弱對他無絲毫影響。 然而,等他進入別墅後才發現,潛入有多困難。從外面看好像整棟別墅都無人防守,門口連個警衛都沒有。其實不然,無論是別墅圍牆外還是圍牆內暗處都藏了大量暗哨。要不是古月夕領悟了順然合人境,封閉全身毛孔和呼吸根本逃不過那兩條純種藏獒的鼻子和耳朵。如果不是他運用順然合人境對人體每一處進行微妙的控制,使自己未發出哪怕一點的聲音,利用一個個昏暗角落潛行,根本逃不過那麼多暗哨的眼睛。 甚至有一次他閃到一個隱秘『處時,抬頭看到暗哨正在他面前。那暗哨死死的盯著前方硬是沒發現身後不到半米處多了一個人,這讓他對自己的潛行能力更加有信心,憑藉著這一手未驚動任何人便進入了別墅內。 然而,進是進來了可他不知道解藥藏在何處呀,如此大的一棟別墅要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黃瓜菜都涼了。 正在古月夕犯難時,對面走來兩人,邊走邊交談著。 「老爺剛交代,今晚要特別注意藥房那邊,防備有人闖入,我們去看一下吧。」 「嗯,好的,走吧。」 古月夕猜想藥房肯定便是放藥的地方,便悄悄跟了過去。 「聽說這藥房裡面還有一個密室,老爺肯定是擔心密室才要我們加強防備的。」文人小說下載 「別亂說,讓別人聽到了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也是,我們去提醒外邊的兄弟多加留意吧,這裡沒什麼情況。」那人趕緊打了個哈哈道。 「嗯,走吧,可別出了什麼岔子否則你我都承擔不起。」 說完兩人便離開了。古月夕悄悄進入藥房,心裡暗想:肯定是張家人告訴了溫家主『貝家已中毒可能會來偷解藥』,才加強防備的。但他又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勁一時也說不上來。但現在先提醒溫情馬上離開要緊,對於此感覺也未細想便拋在了腦後。 古月夕在藥房內敲敲打打,憑著超人的聽覺很快便找到了密室入口。在一個藥架後面,這讓他有點進入武俠小說的感覺。隨後又經過細心尋找,摸索到了開啟機關。古月夕將一藥瓶轉動,藥架發出細微聲音便移向了一旁,露出一個一人多高的入口。入口內是一條長長走廊,走廊裡有微弱燈光,並不是一片漆黑。 未做過多猶豫古月夕閃身便鑽了進去。他心裡雖急卻但並未莽撞,武俠影視裡每每遇到此種情況都會出現各種稀奇古怪的機關。古月夕可不認為溫家會不設置任何機關防禦,他雖然搞不懂為什麼這些武術家族不喜歡運用現在高科技,但也不會小看古老的機關。 可讓他意外的是,直到走廊盡頭都未有任何機關出現,這讓其心裡更是不安但已經走到這了總不能扭頭回去,只好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面前古樸的雙扇門。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古月夕聽到了溫情的聲音,「管家,你就放我走吧,我求你了。」 「誰?」聽到開門聲那位管家迅速轉身道。 「月夕!你怎麼進來的?你不可能進的來呀!」溫情看到來人是古月夕一臉的震驚難以置信。 「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那位管家同樣難以接受面前的事實。 「別大驚小怪,是我故意放他進來的。」古月夕還未說話,從其身後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 古月夕大吃一驚,竟未發現身後有人,來不及回頭五介氣力在腳尖急吐,幾個閃爍便來到了溫情身邊,穩住身形後才看向說話之人。 此人並不高,精瘦緊身武術服,兩眼亮得發光,太陽穴高高鼓起,一看便知是位武林高手,不算魁梧的身材內隱藏著渾厚的力量。 「老爺」 「爸」 一個恭敬的稱呼和一個戰戰兢兢的聲音同時響起,讓古月夕猜到了來人身份。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呀,我以為你早忘了,都說家賊難防,還真難防呀。我問你,火蠍玉蟾丹是不是你偷的?」 溫情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孩子輕嗯了一聲。 「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我一生的心血,它關係著我溫家的未來。說,丹藥在哪?」溫家主壓住內心火氣盡量用溫柔的聲音道。 「丹藥,丹藥……」 見溫情吞吞吐吐的為難,古月夕挺身而出道:「伯父,丹藥被我吃了,要怪就怪我吧。」 「什麼?吃了!好,好,好,才吃了我的寶丹,又來偷藥,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當我溫家是你的私人藥房嘛?」溫家主對自己的女兒客氣,可不代表他對每個人都客氣,其語氣恨不得將古月夕當場剝了。 第七十章 失手 「伯父,上次是因為我受傷,小情因擔心我承受不了接下來的軍訓,才讓我吃了火蠍玉蟾丹療傷。這次是有人中毒,急需解藥才出此下策,只要您給我解藥,我願出大代價補償您的損失。」古月夕可不敢和自己將來的老丈人翻臉,只能想辦法和解道。 「軍訓?療傷?好呀,居然只是用我的寶丹來療傷!丫頭,你說,你是什麼時候偷的火蠍玉蟾丹,為什麼給這小子吃,他是你什麼人?」這次溫家主是真火了,暴怒道。 「一個多月前。」溫家主發火嚇的溫情不輕,躲在古月夕背後哆哆嗦嗦的道。 「沒想到一個月前就已經丟了,我還以為今天丟的呢,還有呢?」 「伯父……」 「別叫我伯父,你沒這資格。」溫家主打斷古月夕怒喝道。 不斷被怒喝,古月夕也有些火了,但他並沒有發作,直了直身子道:「好,那我稱呼您溫家主總可以吧?」 「這沒你說話的份,我在問我女兒,你一邊呆著去。說,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溫家主再次問溫情。 古月夕一陣氣結,溫情從其身後走出來剛想回答,他一把拉住其小手挺了挺胸膛道:「我是他男朋友」。在他看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貝家家主,絕對配得上溫情,沒必要遮遮掩掩。然而,當他說出此話之時,明顯感覺到溫情的身子一震,小手冰冷。 「果然如此,丫頭,難道你忘了你媽媽臨死之時是怎麼說的了嘛。不日你的未婚夫便要回來,你居然做出此等事,你對的起他對得起你的母親嗎?你給我過來。」 古月夕一把握緊冰冷的小手,阻止溫情過去,並疑惑道:「未婚夫,這是怎麼回事?」 「月夕,對不起。」溫情說完抽回自己的手,向古月夕手中塞了一個瓷瓶,落著淚回到了自己父親身邊。 「毒泉解毒丹,原來你便是貝家不怕毒霧的那個人?」溫家主看到瓷瓶後恍然道。 「對,我是貝家人,我知道你溫家已和張家達成某種協議,而且張家人現在便在別墅中,因此我才不得已選擇偷藥。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我便直說好了,溫家和貝家並無仇怨,你和張家合作估計也是為了利益,不如讓我帶解藥去救人,我願用更大的利益作為交換。如何?」偷藥已經敗露古月夕只好做起了生意人。 「哈哈,就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你能拿得出多少利益?」溫家主不屑的道。 「憑這個。」說著古月夕掏出了貝家家主玉,然後接著道,「我現在以貝家家主的身份和你談,不知道可有資格?」 「貝家家主?貝海城還真看得起你。不過我不管什麼貝家家主,也不想和貝家談什麼生意,我只知道你勾引了我家小情,吃了我的火蠍玉蟾丹,就憑這兩條今天你便沒有活命的機會,出手吧,讓我看看你學了貝海城幾成本事。」 「爸爸,你放過他吧,都是我的錯,我以後絕不會再犯了,求求你了。」溫情拉著溫家主的衣袖哀求道。 「放過他?不可能,他活著你如何面對你的未婚夫,我如何向蒼家交代?」 「我和他斷絕關係,以後都聽你的還不行嘛?」溫情一咬牙決然道。 「小情,我不會離開你的,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永不背叛,請你相信我。同樣,你也不要輕易說放棄。」聽到溫情要和他斷絕關係,古月夕急了,雖然他知道這可能是為了讓他脫身,但他還是無法接受。 「我以前太寵著你了,才致使你做出如此糊塗事,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他必須死。」溫家主起了必殺之心。說完便要動手。 溫情見事情已無法善了,暗中一咬牙,飛撲而出趁其不備將溫家主和管家攔到了藏丹室一側,同時大喊道:「月夕,快跑。」 古月夕未做任何猶豫,向出口急衝而去,他心裡很清楚,此時已顧不了那麼多了,救貝老他們要緊。等救了貝老再回來請罪也不遲,到那時溫家主要殺要剮便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然而,當古月夕踏到走廊地面時,腳下方磚突然向下沉,他心中驚駭暗道不好,瞬間便止住了前衝之勢,彈身而起向後飄退,但已經晚了。幾乎在機關被觸動的同時,四周牆壁中射出密密麻麻的飛針,鋪天蓋地根本無法躲閃,如果是一般人非被打成篩子不可。古月夕卻並未慌亂,他也算是個暗器高手,面對暗器可不會坐以待斃,在飛針臨身之時右手閃電般甩動,以其身體為中心射出了一片片綠芒,這些綠芒便是木子所製造的毒刺。 綠芒與飛針在空中相遇,有如千軍萬馬交戰一般廝殺開來,一方想強行攻入,一方拚死突圍,有如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然而,古月夕雖眼力過人並有精神力相助,但要分辨出近千飛針每一枚的路線,那是不可能的,有一半他有把握擋下,剩下的一半便只能看運氣了。 兩方暗器眨眼間交錯,掉落一地,與此同時古月夕身體連連顫抖,硬是被打回了藏丹室,躺倒在地再無力動彈。 「小子,你以為我溫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嘛?在你靠近別墅的那一刻起我的人便已發現了你,只不過我故意放你進來了而已,還特意安排人為你指路。否則,你以為你能如此輕易的找到此處?如果不是我撤掉了所有機關,你以為你能活著闖進來?可惜呀可惜呀,沒想到你還是個暗器高手,能擋住大部分毒針並閃過要害,很是不簡單,人才呀。但是中了我的見血奪命毒針,瞬息毒素便會攻心,沒的救了。」溫家主一切盡在掌握的道,並欲從其手中拿回那瓶毒泉解毒丹。 但未成功,古月夕還包著紗布的手死死握著瓷瓶,傷口再次崩裂都不曾放手。見溫家主要拿回解藥,他艱難的睜開眼睛虛弱的道:「溫家主,我求你了,放過貝家吧。讓我把解藥送過去。完成這件事後,我定回來任你處置。」 「什麼,你還沒死?這怎麼可能,難道是火蠍玉蟾丹的緣故?」溫家主很是意外,並思考著什麼。 「爸爸,放過他吧,求你了。如果你非要殺他,我就死在你面前。」溫情擋在古月夕面前掉著眼淚威脅道。 「看來我還真有必要去看看那個張家少宗主了。管家,把他先關起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怕見血奪命毒,能活過三個小時。」溫家主嘟囔了一句道。 「是,家主。」 之後古月夕便失去了意識,他雖然不怕什麼見血奪命毒,但近百枚鋼針打在身體上也不是那麼好受的,之所以沒立馬昏過去,靠的是要救貝家的意念。當溫家主不打算立馬殺他時,他知道自己還有機會,精神一鬆懈,人便沒了知覺。 「兩位長老久等了。」 「溫家主客氣,不知您考慮的如何?我們開出的條件可不低,八千萬不是個小數目。」張家張聖山長老見溫霍任溫家主回來趕緊迎上去道。 「八千萬是不低,但我溫家並不缺錢。這樣吧,你們如果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隨你們去救人。」 「還請明示」 「你二人和張競馳少宗主在不久的將來要幫我溫家出手一次。」 「對付何人?」 「這個到時自然會告訴二位,現在還不能說,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我想這個條件和貴宗少宗主的性命比起來並不算高吧。」溫霍任一臉微笑的道。 「這……如果溫家主不說出對方背景,我們很難做決定,萬一……」 「聖山長老的意思是不同意咯?那我只能說送客了。」 「溫家主不要急嗎,我也沒說不同意。如此……你看如何?我二人答應你的條件,無論對方是誰都會全力出手一次,至於少宗主答不答應,得溫家主親自去問了。另外我也有一個條件。」這個張聖山也不是吃素的,二人一個比一個狡猾,都不是吃虧的主。 「請講當面」 「你得答應我不能再將毒霧的解藥給貝家人。」 「好,沒問題。不過,能解毒霧之毒的可不只我姓溫的一家,唐家和蒼家雖對毒泉未做過多研究,但解毒的手段還是有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但只要溫家主不拿出解藥,就算貝家請動了唐家或蒼家的人,一時半會也解不了毒泉之毒,他們可沒這個時間。」張聖山一臉陰笑道。 「好,哈哈……」溫霍任一陣大笑。 「那……溫家主現在可以動身了嘛?少宗主還等著呢,他所中之毒古怪的很,去晚了我怕有變。」另一位長老見已經談妥,催促道。 「好,我這便隨你們去。我倒要看看什麼毒會讓你們說的如此厲害。」 第七十一章 無藥可解 「張少宗主看來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呀。」溫霍任來到張家秘密據點看到臉色蒼白的張競馳後道。 「讓溫家主見笑了,還請給與援手。」張競馳回了一個勉強的微笑道。 「當時我便提醒過你,要你帶上解藥以防萬一,可你偏不答應硬說自己的異能可以應付,現在怎麼弄成此般摸樣了?」溫霍任有些幸災樂禍。 「本來一切盡在掌握,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不怕死的小子,處處搗亂,破壞了我們的計劃。」張競馳此時最恨的人,不是貝家,而是那個古月夕。如果不是他,雲老不會死,張家不會落入下風,自己和三名長弓衛也不會中毒,一切的罪魁禍首都因此一人。 「這些我們暫且不談,不知少宗主現在可否願意答應我當時所提條件?」 「要我張宗幫你對付唐家,助你登上唐宗宗主之位?說實話此事涉及到張、唐兩家以後的關係,我張家與唐家並無恩怨,得罪一個用毒家族可不是什麼好事,我無權做主。我能答應你的只能是我個人幫你,但不能代表張家。」 「好,有你張少宗主出手已經足夠了。來,先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勢吧。」溫霍任心中暗笑:你張少宗主都出手了難道你背後的那些人會站在一旁看戲,到時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張宗主還不得率眾和唐宗拚命?把你拉下水就等於把張宗拉下水了,哈哈哈。 「勞煩溫家主了。」 …… 「溫家主怎麼樣?」看到溫霍任眉頭越走越深,張口卻又未說出話來,一旁的張聖山長老不由得急道。 「這是三顆毒泉解毒丹,給那三位服下吧,他們中的是毒霧之毒並無大礙。只是張少宗主所中之毒……」 「還請明說。」張競馳早便料到自己所中之毒非比尋常,但他沒想到就連溫家主都如此犯難。 「請問少宗主是如何中的毒?」溫霍任並未急著下結論,而是問起其根源。 「我和貝家那小子對了一掌便發現中了毒。」 「他手上有暗器?聽說貝海城那老小子便喜歡將細小的飛刀夾在手指間。」 「沒有,他雖有飛刀,也是個暗器高手,但在於我對掌之時並未來得及使用,這點我敢肯定。至於如何中的毒,我想他可能是位用毒的異能者,身體裡便帶毒,否則便不會在毒霧中來去自如還能利用毒霧之毒。」張競馳一直便如此認為。 但溫霍任可不這麼認為,別人可能對毒異能不瞭解,但他在瞭解不過了,因為他身邊便有這麼一人,此人正是他的女兒溫情。他見過古月夕,百分之百的肯定對方不是毒異能者,至於為什麼會用毒,他現在也很想知道。 「溫家主可有解毒之法?」張聖山長老再次問道。 溫霍任又略微深思了一會兒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張少宗主所中之毒並非尋常之毒,乃是五毒聖物之毒,並且共有三種。黑色的是黑背蜈蚣之毒,紫色的是牛面蜘蛛之毒,而銀白色的應該是五毒之首碧綠金線蛇幼年時期的毒。此三種毒一個比一個烈,如果只是其中一種的話,我還可以用以毒攻毒之法解毒。但是,三種毒的話以毒攻毒只會更糟,毒素會……」 「溫家主不用說了,我只問一句可有解救之法?」張競馳打斷道。 「沒有。」 「我願答應你以前的條件,只要你能給我解毒。」張競馳哪裡看不出來,對方是有意刁難以此換取更大的利益。 「張少宗主誤會了,我並不是要借此和你談條件,是真的解不了此毒,不只是我姓溫解不了,整個唐宗也無人能解的了此毒,就算他們能解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真的很難想像有人居然能用出如此劇毒。」溫霍任之所說話猶猶豫豫是因一直在想,古月夕是如何施展的此毒,如何將三種毒同時用出,還不使之互相衝突,這簡直不可思議。 「溫家主不是開玩笑吧!」 「你覺得會嗎?老實說,張少宗主,如果在你用異能封住整條手臂之時,斷臂保身,還有活命的機會。可現在毒素已不知不覺間蔓延到了心臟,我已無能為力。這顆是我溫家的解毒聖藥,雖不能解你身上的毒,但可使你多活兩天,你服下吧。」溫霍任搖著頭很是無奈的道。 「這……溫家主你不能就這麼放棄呀!」張聖山聽到溫霍任宣佈了少宗主的死刑,有些急了。 「你以為我想讓他死呀,我也不想失去一個好盟友,只是真的無能為力,哎……」 「溫家主不必歎氣,生死乃是常事,早死晚死都得死,誰也無從左右。至於我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不會食言,只是我便不能幫你了,還請見諒。」 張競馳面對死亡未表現出一絲畏懼,好像吃飯睡覺一般稀疏平常,這讓溫霍任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豁達與坦然。 「張少宗主果然是灑脫之人,連生死都未放在眼裡,佩服,佩服。」 「此次勞煩溫家主了,恕我不便相送。聖山長老代我送送溫家主。」誰又能真的不在意生死,只不過張競馳另有打算而已。 …… 「少宗主,你看這溫霍任是不是故意不救。」 「不是,此毒確實厲害無比,無藥可解。」 「我不信,我們去找唐家,相信唐家一定有辦法。」 「沒用的,正如姓溫的所說,已經來不及了。太神圖拿到沒?」 「還沒有,這幾天軍區戒備森嚴,重長老他們一直沒有機會。」 「嗯,等太神圖拿到後,你們便聯繫宗主,聽他指示,我得在臨死前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嵩山少林」 當古月夕再次有意識之時已是深夜,是因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喊他,才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他打量四周,發現此處是一間密室,嚴密的很,連個窗戶都沒有只有微小的通風口。另外厚實的牆上有一座沉重的門,而他便躺在四成三的米空間中央。 「咚咚咚……」 門外有敲擊聲。 「月夕,月夕,你怎麼樣了?醒醒呀嗚嗚……」是溫情的聲音。 「小情,小情,我在,我沒事。你不要哭。」古月夕趕緊爬過去對著那無堅可摧的鐵門喊道。 「月夕,你醒啦!傷的嚴重嗎?」門外的溫情止住哭泣關心道。 「沒事,那些毒針好像已經有人幫我取出來了,並無大礙,你放心吧,死不了的。」古月夕嘴上說的輕鬆,實際有多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上一下子多出了近百個針洞,有如剛受過針刑一般,雖然針已被取走,但只要一動那些針洞還會有針刺般疼痛傳遍全身,疼的他不斷顫抖。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門外的溫情好像安心了不少。 古月夕背靠著門坐在地上才感覺好受了一些,聽著背後溫情的話,突然他嘴角上挑無聲的笑了笑,心中暗想: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山與海的距離,而是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 「小情,我有一個問題一直很想問。」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不是想問我那個未婚夫是怎麼回事?」溫情的聲音中帶著無奈和深深的愧疚。 「嗯,算是吧,但我更想問的是,當時你說要和我分手,是不是為了救我才那樣說的?」溫情有未婚夫的事情讓古月夕很是傷心,但他能感覺到對方還是愛他的,這便已經足夠了。雖然不知道溫情為什麼隱瞞,想必那肯定有她的理由,兩個人如果真心相愛,又何必在乎這麼一點阻礙。況且只是未婚夫,又沒真的結婚,古月夕有信心將其搶回來,因為他現在有這樣的本錢。如果放在剛來成都之時,他還有可能慚愧的選擇放棄,但現在絕對不可能,除非溫情不再愛他。 「這個……」 門外的溫情剛想回答,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打斷道:「小情,這麼晚了你在這幹嘛,還不給我回去。」 「爸爸」 「你如果還認我這個爸爸,以後別再和這個小子糾纏,回去好好睡覺。」 「爸……」溫情哀求的喊道。 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出來,溫霍任打斷道:「想想你媽,難道她死了你也不想讓她安心嗎?回去吧,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的。」 「爸,你不要傷害月夕,求你了,你別傷害他行不行?」溫情聽到自己父親的話,意識到可能要發生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管家,管家。」溫霍任不理苦苦哀求的女兒,沖外面大聲喊道。 「老爺,有何吩咐?」 「把小姐帶回房,別讓她再亂跑。」 「是」 溫情被管家拉走暫且不談,單說溫霍任,按動機關打開鐵門,走進了關押古月夕的密室。 第七十二章 要分手了嗎 「真沒想到世間還真有人不怕我的見血奪命毒,看來我苦心研製的火蠍玉蟾丹神效無比呀。」看到已站起來靠在牆壁上的古月夕,溫霍任得意的自語道。 古月夕並未說話,就這樣等著對方接下來想做什麼。而他不怕所謂的見血奪命毒也不全是因為火蠍玉蟾丹,更重要的是形成了金色解毒寶血。 溫霍任打量完古月夕,道:「本來你是必死無疑的,但現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你想不想要?」 「還請明說。」 「首先,你必須離開我家小情,從此以後絕不再見她。」溫霍任的語氣不容置疑。 「不,這絕不可能,我是不會離開小情的,死都不會。」古月夕的語氣比之更堅決。 「你憑什麼?說白了你就是一個第三者,一個破壞他人幸福的社會唾棄者。現在要你主動離開,是給你留面子,你不同意還到有理了!」溫霍任毫不留情的損道。 「我不是第三者,不是,真的不是……」說到最後他自己的與其都弱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第三者,在別人看來應該是,但實際上他並不知道溫情有未婚夫,而且他相信溫情愛的人應該是他,兩個相愛的人怎麼能說是第三者呢。 「怎麼,沒底氣了?」 「不管怎樣,我是愛小情的,小情也愛我,只憑這一點便無人能將我們分開。」古月夕突然抬起頭,直視著溫霍任堅決的道。 「呵呵,那只是你一廂情願而已,小情可不會真的愛上你,他和蒼盧龍是青梅竹馬,從小便心心相印,跟你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你還當真呀。」 「不是這樣的,我不相信。」今天對古月夕的打擊實在太重了,現在他腦子一片漿糊,已經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 「我不管你信不信,都必須離開小情。」溫霍任看著低頭不語的古月夕接著道,「這件事暫且不提,我們來談第二個條件。」 古月夕一屁股做到地上,好像沒聽到對方說話一般。溫霍任見狀也不在意,接著道:「這第二個條件便是,你要幫我貝家取一樣東西。這件東西也必須你去取,因為你吃了我溫家幾代人苦心研製的火蠍玉蟾丹。」 古月夕長出了口氣,將溫情的事暫且先壓了壓。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那便是救貝老他們,溫情的事緩一緩不會死人,可貝家的事時間一長可是十幾條人命呀。將複雜心情強行壓下恢復了一些理智道:「什麼東西?」 「一顆珠子,它在毒泉泉底。我溫家研製火蠍玉蟾丹便是為了抵抗毒泉之毒,從而取得此珠,你既然吃了寶丹就必須為我溫家做到這件事。」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讓我見溫情一面。」 「也好,如果不讓你見她一面,估計你也不會死心,我便讓你們見上一面。不過先別急,並不是現在,我還有第三個條件沒說。」溫霍任攔住站起來要去見溫情的古月夕道。 「還有條件?你不覺得有些過了嘛。」古月夕很不高興的道,他此時對溫家主已沒半點好感,說話不再客氣。 「哈哈,年輕人,記住,現在是你在求我,我提條件你必須得答應。而且在我提條件之時你居然還反提條件,這我都沒說你什麼,你到有意見了!我好心幫你救貝家你不領情還對我說三道四,難道想貝家人統統死掉嗎?」溫霍任大聲一笑呵斥道。 「好,你說什麼條件?」古月夕嘴上服軟,心裡卻更加痛恨,他知道如果不是溫家參與了搶太神圖的事,張家人不可能用毒霧暗算貝家,貝家便不會中毒。這一切說開了,和溫家脫不了干係,現在溫霍任反裝起了好人,還漫天要價,怎叫人不氣。 「我知道張競馳所中的毒出自你之手,我第三個條件便是,告訴我你是怎麼將三種劇毒同時打入他體內的?」溫霍任一直很關心這個問題,其中關鍵不亞於一部高深的毒經寶典。 「三種劇毒?什麼三種劇毒,那個姓張的是中毒了,中的不是毒霧之毒嗎?」古月夕怎麼可能什麼都告訴他,索性裝起傻來。 「少跟我裝糊塗,我已經見過張競馳,瞭解了一切。他說和你對了一掌後便中了毒,如此不是你本身有古怪便是那隻手有古怪。你還是如實說吧,省的我浪費口舌。」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為什麼中毒我也根本不清楚。我本以為是他運用異能時遭到了毒霧反噬,難道不是?」古月夕是越說越像,好像事實真如此一般。 「那你可敢讓我檢查一下那隻手?」 古月夕痛快的將手伸到溫霍任面前道:「當然可以,我也很想知道這隻手到底有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對方越是貌似不在意越讓溫霍任搞不清楚其意圖,看著面前的手,他有些怕了。怕的不是真相,而是怕對方會趁機用毒。他清楚的知道那毒有多厲害,即便是他也不敢輕易使之染身。 用毒之人最忌諱的便是肉體接觸,只要有肉體接觸對方便會有千百種辦法在神不知鬼不覺中進行下毒。 溫霍任很在意自己的小命,他可不會冒此大險,心中暗想:我還是小心為好,這小子說不準會趁機向我下毒,然後以此作為要挾,談條件。等我得到了萬毒珠後便不會再怕任何毒,到那時再搞清此件事也不遲。 「好,我便信你一次,此條件暫且放下。」 「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見小情了?」 「不行,這麼晚了小情已經睡了,不便打擾。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呀,這樣吧,明天早上我便讓你和小情見上一面並給你解藥放你離開。」 古月夕一想也是,他現在身體狀態很差,即使拿到解藥一時也回不去,倒不如休息一晚。「好,那我便等上一夜也無妨。」 溫霍任之所以不讓古月夕和溫情立刻見面,是為自己留了一段緩衝時間,他好去說服溫情,讓她與古月夕徹底分手。 「小情,你睡了嗎?」溫霍任來到自己女兒房前敲門道。 「爸爸」溫情紅著眼拉開房門低聲道。 「跟爸爸去書房,我有事要跟你說。」溫霍任並未進自己女兒房間,女孩子的房間不是隨便可以進的,即便做父親的也一樣。 書房中溫霍任臉色很難看的道:「小情,你難道忘了你媽媽臨終前是怎麼說的了嘛?」 「沒忘」溫情低著頭小聲道。 「沒忘?沒忘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你是有未婚夫的人,還敢在外邊搞什麼男朋友,這要是傳出去我溫家臉面何在?」 「爸爸,我錯了,可是我……」 「可是什麼?沒有什麼可是,如果你還有孝心,還關心你死去的母親,還記得你林阿姨的恩德,就安安生生的嫁給蒼盧龍,別在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來。」 溫情無言與對,其心中雖萬分不捨,可也無能為力,命中注定她已沒有了愛的權利,只是一時貪心才陷入了愛的牢籠,結果也只能是一場悲劇,暗自為此默默落淚。 「明天早上你去見那個古月夕一面,和他徹底分手並永遠不要在相見,否則的話我只能殺了他。你如果還想他活命的話,就徹底做個了斷吧。」說完溫霍任離開了書房。 只留下心情糾結無奈,痛苦慚愧的溫情無聲落淚,為這段即將逝去的愛情做最後的回憶整理。 第二天早上 溫情紅著眼來到關押古月夕的禁室,可見是一夜未睡。古月夕也是一樣未睡,看到來人正是他意料中的溫情,心情一下子便激動了起來。 「小情,你還好吧,」然而一夜間想問的話,到最後確只剩下了這句平淡的問候。 「我很好,你呢?傷好些了嗎?」溫情低著頭躲閃著古月夕的眼神道。 「沒事,都已經好了。」 「哦」 溫情輕聲回應了一『哦』沒了下文。與古月夕一同坐在牆邊,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她不想開口說話,那分離的傷心句,說出來一切便結束了,因此她在用沉默努力延長這份即將逝去的愛情。 「小情」她不說話古月夕卻很想知道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溫情身子明顯一陣,好像要被公佈罪狀的囚犯一樣,接受著即將來臨的審判。 「能跟我說說你未婚夫是怎麼一回事嗎?」 溫情抬起頭看著古月夕,心情無比複雜,良久後歎了口氣道:「你聽我進一個故事吧。」 「好」 古月夕認真聽著,溫情講起了她的故事。 有一對閨中密友,她們一個叫林霞,一個叫莫欣。兩人感情好的勝過親姐妹,長大後一個嫁到了蒼家,一個嫁到了溫家,並有了各自的後代,但兩人的感情從未消淡過。 第七十三章 決然而去 一年暑假,兩人帶著各自子女一起去南海度假,本來玩的開開心心,可不知何時被一位老婆婆盯上了。這個鶴髮童顏的婆婆一直跟著四人,不知目的為何。 直到第三天,老婆婆才表明來意,原來她一直跟著眾人是因看上了莫欣的女兒,要收其為徒,可是林霞和莫欣根本不知道對方來歷,怎可能將自己的女兒交給對方,因此好言拒絕了。 哪知,這位老婆婆見對方不答應便要強搶,一定要帶莫欣的女兒走。莫欣和林霞可不是吃素的,他們一個是溫家少家主的老婆,一個是蒼家家主的媳婦,手上沒兩下子太說不過去了。 雙方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等真的伸了手林霞和莫欣才知道遇到了大麻煩。對方著實難惹,本來她兩家便是用毒用暗器的高手,可沒想到對方在這兩方面勝過她們不只一點半點,即使兩個打一個都完全不是對手。一開始想教訓對方的心理完全被覆滅了,只好護著兩個孩子逃走。 可是對方窮追不捨,鐵了心了要得到莫欣的女兒,這讓兩人很是不解,但也沒時間去細細考慮,先逃出對方的魔掌才是第一位。 然而,他們並未如願,很快老婆婆便追上了上來,又是一場激戰,這次無比慘烈,雙方都受了傷,其中莫欣中了對方的毒,對方也中了溫家毒,兩人可以說都未佔到便宜,然而其結果並非如此,莫欣對於自己所中之毒無能為力,只能勉強減緩其蔓延,而對方對於她的毒好像從未放在心上,一樣的精神矍鑠。 知道再難以輕易逃脫的林霞暗暗咬了咬小銀牙挺身而出,將自己的兒子交給莫欣照顧獨自一人攔下了老毒婆,為三人逃走爭取時間。當時莫欣想代替林霞用自己的死換取三人的性命,但未能爭執過林霞,只好帶傷領著兩個孩子逃命。 從那以後林霞便再無音信,她和老毒婆的戰鬥如何也無人知曉,但她成功將對方攔了下來,使得莫欣帶著兩個小孩順利逃回了四川。此後莫欣也未能活多久,因其中毒已深未能及時救治,溫家用盡千百種方法也只是延長了她半年壽命。 臨死之前她留下遺言,一定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林霞的兒子,本來兩人在懷胎時便有意為未出生的孩子定情。現在,林霞為救三人下落不明,死多生少,唯獨留下一個獨子,莫欣將女兒嫁給他也是情理之中。更何況歸根結底此事是因她女兒而起,這讓她對於好姐妹的死很是內疚,如此做也算是做出補償,心裡會好受些。 當時那個小女孩已十四五歲,所有事基本都懂,對於自己母親定下的婚事,也未有任何反對。一是因性格單純母親說什麼便是什麼,二是因她和林霞的兒子從小一起長大,可謂是青梅竹馬,玩過家家時便沒少當對方的媳婦,現在說要嫁給他也覺得理所當然。 如此溫情便成為了蒼盧龍的未婚妻,可是隨著慢慢長大,兩人的思想都有了很大改變。溫情也搞不清自己對蒼盧龍的感情到底是不是愛情,又因蒼盧龍去了美國兩人見面機會少之又少,才致使她很是嚮往大學裡的戀愛,最終導致和古月夕發生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原來如此。」聽完後古月夕沉默的低下了頭。 「月夕,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如果有來世的話我一定做你的妻子,今生我們有緣無份,愛情的道路也只能走到此了。是我騙了你,要怪,你就怪我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溫情的聲音越來越低心中的愧疚無從表達。 「你愛那個蒼盧龍嘛?」古月夕心情複雜萬分,說不清是痛苦還是落魄,搞不清是該愛還是該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敢看對方眼睛,溫情一直低著頭,似在道歉,似在懺悔。 「那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瞭解了一切原由,要說古月夕一點都不怪溫情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恨不起來,愛的太深,深到已經范不起一絲恨意。 「愛,月夕,我真的很愛你,卻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媽媽最後的遺言我無法拒絕。林阿姨是因我而死,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我必須嫁給她的兒子,不管是不是因為愛。」說這話之時,溫情的心都在一陣陣顫抖,揪心之痛決不在古月夕之下。 「愛,愛,為什麼?為什麼分手的時候還要說愛我,難道即使分手都不能痛快點嗎?」古月夕突然有些激動起來,溫情說的這一切他心裡都明白,但明白歸明白,能不能接受可便是另一回事了。 「月夕,你別這樣,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好,別這樣好嗎?」 「難道就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嘛?我真的離不開你,我願意為你放棄一切,只要你肯嫁給我。」古月夕心中還是不願接受這無情的現實,竭力想尋找到那一絲絲希望。 「對不起」 「好了……不用說了,人生大悲莫分離,最苦相知情難續。愛一個人要學會放手,這句話我一直以為是無聊的人在賣弄無聊的感傷,現在才明白其中蘊含著心酸的哲理。你放心,再傷再痛都由我一人來承擔吧,我只希望你能比我幸福,那樣才不枉費我狼狽退出。」放棄需要多少勇氣,接受殘酷需要面對怎樣的現實,古月夕心死大過神傷,慢慢閉上眼睛不願再看這個世界,頭向後仰,「咚」的一聲撞在牆上也在意。 看到對方如此落魄失魂,溫情心痛不已。愧疚,自責,難離難捨之情,讓這位一直溫柔可愛的小女孩無言以對。心傷,痛苦於一旁無聲落淚,淚如雨下,無奈情孝不能兩全。 良久,古月夕才再次睜開眼睛,嘴角上挑無奈一笑,暫時放下了心中感傷。都說英雄一笑泯恩仇,可這一笑背後埋藏了多少無奈、大義和不甘。 「月夕,其實……」溫情見古月夕睜開眼睛,偷偷摸去眼角的淚想說些什麼又沒說出來。 「其實什麼?」 「哦,沒什麼?」溫情到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其實她是想說「其實那個貝貝很不錯,你們兩個挺合適的」,但是這句話如鯁在喉讓她話難出口。女人再善良也很少能將小愛化為大愛,即使自己得不到要不了的男人也不想便宜別人,越是漂亮的女人之間醋意越濃,鬥爭越激烈。 「不管有沒有,什麼都不要說了,就讓我們如此和平分手吧,但是要記住,你是我最愛的人,永遠都是,如果那個蒼盧龍對你不好的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古月夕此時的心有如玻璃杯具碎裂開來,碎片照出萬千世界百般心情。 「月夕,我……」 「好了,不要說了,你爸爸要我做的事我一定會辦到,算是還你這份情,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情,甚至尊重你的選擇,放棄擁有你的權利。」古月夕心已經死了,溫情的離開封死了整顆心。 「月夕,對不起。」溫情低下頭眼淚滴落摔碎一地,就像一顆心裂成了無數半一般。 「好了不要說了,帶我去見你爸。」既然一切都無力改變,也只能學會接受,認命了。 溫情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古月夕,轉身剛要帶他出去,溫霍任走了進來道:「不用去了,我就在這。小情,你先回去吧,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恩」溫情無奈的恩了一聲,帶著深深的自責和不捨離開了。 「現在你該死心了吧?」 「不用說了,已經如你所願,把解藥給我吧,我會幫你取那顆珠子。」此時,古月夕的所有情緒都已塵封,心死一切情滅,說話的語氣不再帶任何感情。 「哈哈,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就這樣把解藥給你!那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真的去幫我取珠子?」溫霍任一笑道。 「那你還想怎樣?」 溫霍任掏出一顆黑色丹藥道:「這是七日鎖魂奪命丹,乃是我溫家最強之毒,服用此丹後七日後必死,即使火蠍玉蟾丹也無濟於事,因為此毒攻擊的是靈魂。你得服用了此毒我才能夠相信你,並在七日內取回珠子換取解藥。」 「好,沒問題。」說完古月夕一把將七日鎖魂奪命丹抓住,丟進了嘴裡。他現在可謂是無懼無畏,對世間以無半點留戀,生與死也已看淡。 「好,有魄力。給,這便是毒泉解毒丹,現在你可以走了,我恭候你的好消息。」 伸手接住溫霍任甩來的藥瓶古月夕並未多留,轉身便向外走去。 等古月夕離開後溫霍任帶著一陣得意的大笑也走出了禁室。 古月夕最後又望了一眼那裝載著心愛女人的冷清別墅,長歎一聲決然而去。 第七十四章 拳刀 重新聯繫上貝家少衛,古月夕未做過多停留,趕緊返回毒泉嶺。 坐在急速飛奔的路虎後排座,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回想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讓人難以接受。轉眼間天地倒轉,世界好像變了一個現實。幾天前他還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同時得到了親情與愛情,可如今最親的人陷入了生死絕地,最愛之人含淚斷情離去。人生大悲莫過於此,古月夕心中疚痛萬分,他很想問問蒼天為何要如此對他,難道這是天之嫉妒不成?他恨,恨這個世界,恨冥冥中的老天,恨自己坎坷的命運,可惜他又無力改變,無法反抗。 汽車還在飛奔,古月夕的思緒也未停待,然而,之前他吞食的七日鎖魂奪命丹卻在此時有了反應。 丹藥在腹中化開後,轉變成了一縷毒氣直衝向大腦,古月夕為之一震,迅速盤膝坐好,感應體內。 毒氣速度飛快,並且一點都未向身體擴散,直取人的腦海,即使他的白金色五行解毒血都未起到任何作用。當他想在做反應之時那縷毒氣已盤旋在腦海之中,幸運的是並未有下一步動靜,好像突然失去了靈性一般,如果不用心注意甚至都不會發現。 對於這突然多出來的不速之客,古月夕可不能當什麼都未發生,他趕緊調動腦海中的精神力將其包圍住,並試圖移除腦海,但並未成功。好像那團毒氣本身便長在那一般,只要古月夕想要將其移動,便會帶來靈魂分裂般的疼痛,後他又將精神力凝結成針試圖將其打散,也無濟於事。 百般無果之後,古月夕放棄了與其糾纏。一切都無所謂了,生與死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不再重要,溫情的離去讓他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所有留戀之情。 前排駕車的少衛十三一直注意著臉色蒼白、面容痛苦絕望的古月夕,他不明白這位身懷家主玉的年輕人到底是誰。一路上也不曾多說話,就連貝老爺子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都未告知,但對方有家主玉在身,他不得不聽從命令。現在看到消失了一夜時間的對方,面色由焦急變成了絕望,他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猶豫了好半天還是忍不住道:「朋友,不知道你是?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呀。」 古月夕眼睛緩緩閉上,並未理會。 「家主他們在哪,他們怎麼樣了?」少衛十三繼續追問。 「你這一夜去哪了,怎麼又急著回去?」 「……」 「你有完沒完,給我安靜點。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回去才是你最應該關心的問題,其他的少管。」實在受不了的古月夕臭罵道。 少衛十三雖不高興,但也無可奈何。他很是忌諱對方的身份,不敢招惹半分,只好閉嘴不敢再言語。 古月夕以前對人很和氣,即使面對敵人都是滿臉笑容。可這次他傷的太深了,傷的太重,心灰意冷,對人也失去了耐性。罵停對方的追問他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獨自舔食著傷口。 「嘎吱……」 「混蛋」剛得到一點安靜的古月夕,正滿腦子回憶著與溫情過往中的點點滴滴,突然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使他的頭親密的接觸到了前排座,為此很氣憤的爆了句粗口。 「怎麼回事?」按理說,以古月夕的身手就算急剎車也不至如此,只因他現在的心思已完全散了,根本沒注意才吃了虧。 「前面有人攔路。」少衛十三的語氣有些凝重。 古月夕揉著有些發昏的太陽穴望向前方,這才發覺情況有些不妙,面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五個人。 此五人古月夕很是熟悉,不是別人正是張家兩位長老,王虎,妖姬和那個冷酷男,冷刀。其中三位小年輕對古月夕的仇恨極深,只因張紅雲便因他而死。 面對突入起來的五人,古月夕並未驚慌,也未感到意外,他能算到張家人會去溫家,張家人算到他並查出其行蹤也不為奇。 慢慢走下車,古月夕抬眼望向幾人,一股極強的虐殺之氣四散開來,瞬間染紅了雙眼。一夜之間他受盡了打擊,咽盡了委屈,心中窩火甚深,如不及時發洩出來對以後練功會有極大阻礙,現在正好有人送上門來,正成為他瀉火的對象。哪還會顧忌什麼實力懸殊,先大打一場過了癮再說。 雙方仇恨極深見面便眼紅,根本不會多說話,雙雙大吼一聲對沖而上,眨眼間便拉近不到五米。古月夕迅速停身一個瀟灑的旋轉,稀稀散散的綠芒便飛了出去。經過幾次戰鬥他身上的毒刺已所剩無幾,不能再大數量揮霍。 在一個坑上吃一次虧是不小心,吃兩次虧是笨蛋,要是再吃第三次虧的話,那可真便是找死了。張家人可不是傻瓜,吃過兩次毒刺虧還不做任何防備便來攔截太不現實了。事實上他們想到了破解之法,因此每人都是身穿大袖衣衫,袖口肥大有如唱戲的一般,裝下腰身都不成問題。 幾人面對迎面而來的綠芒嘴角上挑邪邪一笑,後大袖一揮,各自在面前畫出太極圓,綠芒便消失不見。 「古月夕,你以為你的毒刺還能得逞嘛?以為我們還會上你的當?此袖裡乾坤正是你的剋星,今天你在劫難逃,受死吧。」張聖山長老甩掉袖中毒刺得意道。 對方輕易便破除了毒刺讓古月夕也略微吃驚不小,但轉眼間嘴角便又泛起了笑意。他雙手再次往身上一抹,這次取出的卻不再是毒刺,而是貝老給他的五把三寸飛刀。小刀在其手指間翻飛,隨後用力一握飛刀消失,兩拳縫間便多出了幾道寒芒。 在之以前古月夕從未用過拳刀,一是因為功力不夠,而是招式不如人。如今經過幾次激戰過後,他這兩方面的能力都得到了極大提升。而此時他最想要的便是激烈肉搏戰。用拳刀正合適,更何況張家人個個寬大衣袖,行動不便,近身戰肯定吃虧。 話歸正傳,兩方人轉眼便鬥到一處,古月夕雙拳四開遊走八方,並無章法,不安套路,只靠反應速度,太極巧勁順勢而為。在五人之中穿行騰躍,不與對方接觸,伺機尋找其破綻出手。 而張家這邊,其中妖姬用的是峨眉刺,練的是峨眉一刺心經功法。冷刀所學乃是李紅雲絕學太極已刀道。王虎用的也是刀,但刀法平常。張聖山長老用的乃是短棍,所學是三尺九路棍。另一長老名為張田,武器是短刀,自創袖裡藏刀訣。 此五人都是五介以上高手,更有兩人乃是七介高手,古月夕才初入五介便以一敵五並能堅持如此一段時間未受傷,可真是意外中的奇跡。 雖說古月夕確實膽識過人,隨機應變能力極強,並積極發揮短兵器靈活多變的優勢,但如此下去也只有落敗的下場。對方雖因人數多又用兵器一時配合不好,互相阻擋發揮不出戰力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攻守之間越來越默契,古月夕已是捉襟見肘,險象環生。 時間不長,古月夕勉強偏頭閃過張聖山敲向腦袋的上三路之山頭劈虎,左手拳縫刀尖精準的引偏肋間冷刀的長河掏心,右手直衝,一拳直奔妖姬面門。 這一拳來得突然,來的極快,妖姬望著泛寒光的刀尖,已是來不及格擋,但他所練乃是柔身之法,又因是女子,身體動作幅度和難度都略勝與他人。面對此危急細柳蠻腰一軟,向後仰去,險之又險的避過了拳刀,因為手臂長度有限,刀尖在力妖姬鼻尖不到三寸處停了下來。 然而,正在妖姬慶幸躲過此招之時,古月夕四指甩開,以手指劃掃向對方雙眼。此怪招讓妖姬為之一驚,蠻腰再次下彎忍著肩膀的痛總算躲了過去。然,古月夕醉翁之意不再酒,他真正的目的是將手指間的飛刀靠手腕之力甩出。 兩把三寸飛刀在妖姬面前橫飛而去,並未攻向她而是飛向其左邊的王虎。由於距離實在太近了,王虎根本未反應過來,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被一隻飛刀正中喉嚨。但因發刀姿勢不順,另一把飛刀並未與料想的一般打向用短刀的張田,而是飛向空處。 即使如此,用張田長老也被驚的不敢在進攻,倉促間後退與其拉開了距離。王虎卻兩眼圓瞪,脖子上插著一把飛刀直直的倒了下去,與這美好的世界從此辭別。 古月夕並未見好就收,他的火氣還沒發洩完,而殺死敵人的快感讓他很是舒服,使其一時間愛上了這項遊戲。 只見他甩動的手腕順勢上翻,猛然吐氣下壓以掌根狠狠的砸在了妖姬胸膛之上。這一掌古月夕用出了十成十的力道,妖姬又本便是後仰之勢,經受這一掌後直接便被狠狠的打倒在地,嘴角血流不止,已是重傷。 感謝大家的支持,紅票到一百加更 第七十五章 金血之謎 由於古月夕的貪心,也致使張聖山有了再次出手的機會。他來不及收棍再次出招,便將氣力灌注於左手,一掌拍向對方後心。如果這一掌命中,古月夕將難逃一死,以張聖山七介的力道打中後心要害,即便同等級高手也未必能活命,更不要說古月夕只是初入五介了。 危難關頭,古月夕卻背道而馳,不躲不閃,迎著背後惡風來了一記背向鐵山靠,身體猛然震動以左肩迎向了對方手掌。 下一刻,掌肩相撞,古月夕經受不住強猛力道,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越過妖姬上方滾落在地,幸好他早便預料到了此種情況,落地之時用側滾緩衝力道,否則很可能會被摔的爬不起來。 即使如此,也好受不到哪去,如果翻開衣服在其左肩後側絕對會看到一個黑紫色的掌印。此時他的整條左臂已完全失去了知覺,其夾在手指間的三把三寸飛刀也不知道掉落何處。 古月夕單手撐著半跪在地上,左臂無力的垂在一側,喘息著抓緊時間調整丹田內被震盪的氣旋。 冷酷無情的冷刀見妖姬被打的生死未卜,極度怒火染上雙眼,有如毒蛇般。仇恨將他的潛能激發到最大,大吼一聲:「我要殺了你」,便以平時兩倍的速度急衝向古月夕。刀舉過頭頂欲一刀將對方劈成兩半。他恨透了此人,殺師之仇,傷害心愛女人之仇,已是不共戴天。 而此時的古月夕剛經受一掌,內息不穩根本無力閃躲,更不要說阻擋了。 然而,在最危急關頭,一直未能插手的少衛十三帶著天生對張家的仇恨越過古月夕迎上了這一刀。雙刀相撞,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 而後,少衛十三連退了三大步,直到將要撞到古月夕之時才勉強穩住身形,本來兩人都是五介高手,實力相當,但因冷刀是含恨而攻,遠遠超出了平時的戰鬥力,才導致少衛十三被震的虎口崩裂,手臂顫抖,刀險些脫手而飛。 此次對決,少衛十三雖是完全落在了下風,但也成功擋下了冷刀的勢頭,為古月夕贏得了休息時間。 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古月夕並未如以往性格對少衛十三說什麼感激的話,而是冷著一張臉道:「誰准許你插手了,你的任務是開車,站一邊去。」 好心幫對方還被臭罵,少衛十三心裡很是不舒服,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介於對方身份沒說出來。但他清楚的知道古月夕是很重要的人物,因為貝老爺子的不傳秘籍,三寸飛刀都傳給了他。因此古月夕絕不能有閃失,就算拼了命也要保對方周全,否知他難逃家族的處罰。同時他也對古月夕能以一敵五還獲得不朽戰績深深的佩服。因而他並未動,依然頑固的擋在其面前。 古月夕也懶得跟他廢話,一把將正準備接下張田進攻的少衛十三抓住扔向了身後。他現在丹田氣旋已基本穩定,只是左臂還麻木沒感覺,可他不能讓這個少衛去拚命。原因無他,只因他不會開車並是個路癡不認識回去的路,如果少衛死了,那解毒的丹藥可便很難送到了。 將少衛甩出,古月夕丹田內一股強大氣流沿著經脈衝入右掌掌心,不躲不閃迎上張田的掌風打算硬碰。他可不是自認為功力能勝過對方,只不過因為上次與張競馳對掌激發了三色毒丹,使對方中毒,這次他想再用一次老套路,並借此觀察一下有什麼方法可以掌握毒丹,為自己增添戰力。 然而,就在古月夕將要得逞之時,張聖山見此突然大喊道:「小心,他的手掌有毒。」 張田也參加了那次戰鬥怎會不知對方手掌有古怪,但他依然未收掌,且嘴角還露出了笑意。 只見,在兩掌即將對碰到一處之時,張田的手臂微微顫抖。隨之,在其袖中一把十二寸短刀吞吐而出,有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古月夕掌心,正是袖裡藏刀訣中的隱蛇吐信。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古月夕瞬間色變,此時他再想收手已為時過晚。但並未慌神,越是危急關頭他頭腦越冷靜,這是他多次大難不死的關鍵。 緊急關頭古月夕修長漂亮的手指閃電般下彎,帶著幾道幻影在其刀尖上部連續點擊,在極短的時間內硬是改變了刀尖方向。有如此效果還多虧了貝老教他耍飛刀,再加上平時無事他便在手指間轉動飛刀練習手指靈活度,才能在關鍵時候彈中刀身。 然而,因為距離實在太近,在加上手指力道不夠,就算幾次點中也不可能將十二寸短刀完全彈開,其刀尖還是在手掌根處劃出一條口子,直到手腕。 顧不得傷勢,古月夕手掌繼續向前,一把抓住了張田握刀的手背。掌心氣力猛然撞擊,但並不是攻擊對方手掌,他可不認為自己五介的力量能戰勝七介高手。他撞擊的是自己的白金色五毒解毒血,寶血在氣力的攻擊下被撕開一道口子,其內部的三色毒素瞬間便逃逸了出來。 下一刻,古月夕的手掌瞬間被毒素侵蝕,黑白紫三種顏色不斷變換,其手掌根流出的血液也變了顏色。落到張田手上,立刻便侵蝕了進去,並沿著手臂向身體不斷蔓延。 古月夕可謂是大膽至極,有了拚命三郎的風範,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將對方毒死。見對方已中毒,古月夕鬆開張田的手,腳尖點地急速後退,並留了一部分心神與體內,觀察自己的情況。 這時張聖山已趕到,二話未說,手掌中氣力吞吐,氣刀形成,手起刀落。只聽一聲慘叫。 「啊……」 張田中毒的手臂便被砍落在地,也幸虧他出手夠快,否知張田這條命便交代了,失去一條手臂換一條命也值了。 冷刀被少衛十三阻了一下,現在緩過氣來,揮刀又要與古月夕拚命,卻被張聖山攔了下來。 「長老……」 「撤」張聖山並未理會冷刀,而是看了一眼古月夕還在不斷變換顏色的手掌,果斷的道。 冷刀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對方不敢違背長老的命令,轉身背起妖姬,腋下夾著王虎的屍體,離開了。 張聖山攙扶著張田小心防備著殿後撤退,轉眼間戰場只剩下古月夕和少衛十三兩人,還有一條對方不敢去碰的黑紫色手臂。 少衛十三來到古月夕近前,看到對方的手,關心道:「你沒事吧?」 「沒事,你趕快清理路障,我需要休息一下。」說完,回到了車裡。 他現在的情況很是不好,三色毒丹已失控,如不及時控制住的話,後果將和張田一樣只能捨臂保命了。 盤膝坐在後排座,古月夕趕緊調動僅存的氣,對毒素進行堵截,防止它繼續向上蔓延。並配合寶血想要再次將毒素封住,可是他與落塵大師的功力相比,相差差太遠了,根本無法將毒素逼到一處。 眼看毒素將要蔓延到身體了,古月夕殘酷一笑,抬手準備斷臂。這時心臟好像感應到了來自毒素的威脅,猛然跳動了兩下。隨後一股更加濃厚的金色血液從其中噴射而出,直奔右臂而來。 這股血液,比之手掌處的金色更深,更多。一來到右臂處便對毒素展開了全面戰鬥,頃刻間擋下了毒素蔓延勢頭,並有將其擊退的預兆。 古月夕大喜過望,再次勉強調動起丹田內的氣,配合寶血對毒素展開了全面反擊。 時間不太長,毒素又被全部逼回了丹體之內,金色寶血分出一部分將其圍了個嚴嚴實實,而剩餘的大部分,正打算返回心臟時,突然開始向體外洩露。 古月夕大驚失色,猛然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是從被張田刺出的傷口處流出來了。他趕緊將傷口按住,並用氣封堵,防止在流血。 當他低頭去查看滴落的金色寶血時,為之一驚。只見在寶血滴落之處,原本黑紫色泛著白光的毒血,漸漸的變的鮮紅起來。不大一會兒,已是正常血液,毒素全部消失了。 「難道我的金色血液還有解毒功效?也對,本來這便是因毒而生的奇異血液,我早就該想到可以解毒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解毒泉之毒,否則我真是白跑一趟還丟了女朋友,太虧了。還有為什麼對體內的毒素之時壓制卻不消除呢?」古月夕暗暗想到。 這時金色血液也順利回到了心臟,當血液回到心臟之時,心臟一陣慌跳,好像大病一場失去了很多血一樣。古月夕感覺身體一陣虛弱,臉色蒼白的難看。 「看來這金色血液乃是我的精血,不能隨便浪費呀。難道剛才並不是將毒素驅趕進了毒丹內,而是金色寶血將溢出的毒素消滅了?結合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還真有可能便是如此。」 第七十六章 氣之謎 古月夕一時也想不透,而在他胡思亂想之時少衛十三清理好路障跑了回來。 「古少爺,你怎麼樣?」 「沒事,受了點小傷而已。」 「我還是幫你包紮一下吧。」說著少衛從身上摸出了小瓷瓶和繃帶,開始為古月夕包紮。 「嗯,好。」發現自己的血很有價值後,古月夕可不想再讓它白白浪費掉,因此並未拒絕。 「我說,你們每個人都隨身帶著這些東西嗎?」古月夕看到少衛拿出各種應急藥品,好奇的問道。 「嗯,練武之人,受傷是常有的事,必備金瘡藥乃是常識。額,古少爺,我不是說你。」少衛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道。他現在已將古月夕的身份想像的無比至高,不容侵犯,就連稱呼都變了。但他天生便是一個話多,口無遮攔的人,也因此交了不少朋友,但有時也會得罪不少人。 「沒什麼,你說的對,看來以後我也得帶些,太需要了。」這是古月夕發自內心的話。 「古少爺,你的左手怎麼也受傷了?好像是舊傷。」 「是舊傷,打架時傷口又裂開了,你也包紮一下吧。」 時間不長,少衛十三便為古月夕包紮好了雙手,而後道:「古少爺,你肩後那一掌挨的可不輕,我幫你檢查一下吧?」 「不用了,這個傷不是你能處理的了的,你還是趕緊將你的手也包紮一下,然後去開車,以最快的速度給我趕回去,才是你的任務。你這個任務關係著貝家的生死存亡,知道嗎?」古月夕把話說的很嚴重,他不是怕木子撐不住,而是怕自己撐不住。 「是,我一定以最快速度趕回去。」少衛一聽關係到貝家的存亡,立馬謹慎嚴肅起來,變成了一個只知道執行命令的機器。 「還有,一會兒我要恢復一下功力,不能被打擾,如果再有人找死的話,你想辦法給我硬衝過去,明白沒有?」 「是。古少爺,這是你的四把飛刀,我幫你撿回來了。」 「好,謝了。」 隨後古月夕在其中一把飛刀上刻了一個「夕」字遞給少衛十三道:「兄弟,今天你救了我一命,這把飛刀便送給你。以後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憑著這把飛刀我可以竭盡全力為你辦一件事。」 「古少爺,那是我分內之……」 「收下。」 「是」看著古月夕不容置疑的態度,少衛十三隻好收下。其心中卻無比竊喜,對古月夕的人格魅力更是佩服。 幾分鐘後,車子再次啟動向毒泉嶺進發。 古月夕用安全帶將身體固定好,盤膝坐在後排座,眼睛一閉將心神完全沉入了體內。 張聖山的那一掌可並非表面那麼簡單,其中還夾雜著他七介的氣力跟著衝入了古月夕體內。 由於古月夕一直在想辦法解決毒丹的事,並未理會,導致那股龐大氣力一直在肆意破壞,本就被震的微顯傷勢的內臟,在其破壞之下已是危在旦夕。如果不是其內臟被強化過,比之常人堅實的多,早便一命嗚呼了。 但是現在也已到了危急關頭,如還不盡快將這股外來氣力消滅或驅趕出去,古月夕也難得活命。只是此時他丹田之內已是空空如也,要想與其對抗只能激發穴位裡的氣。讓其擔心的是,自從進入五介後,他從未激發過。不知道穴位裡的氣會有多麼龐大,自己的經脈是否經受的住。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冒次險了。這也是他為什麼不讓少衛打擾的原因。 一切準備就緒,古月夕腦海中盤旋的精神力瞬間迸發,刺激每一處穴位。而後,條條經脈有如乾枯的小溪流遇到了甘露一般,傳輸著一股股氣力,並開始匯聚,越聚越大。當氣匯聚到丹田之時,一股前所未有的龐大力量撐的丹田將要爆裂。 古月夕趕緊利用精神力壓制,並將氣力調動出來,首先以絕對優勢一鼓作氣將內臟中肆意破壞的氣驅趕了出去,並將內臟牢牢的守護了起來。 未做停歇,他將丹田中欲要爆走的氣,全部調出,並分散到各處經脈,對張聖山的氣進行全面封殺堵截。然而,張聖山乃是七介高手,就算古月夕激發穴位裡的氣,遠遠超出了本身功力,也只不過相當於六介高手,只能與對方侵入體內的氣勢均力敵。 一時間,兩股氣力展開了拉鋸戰,誰也無法將對方壓制,如此以來作為戰場的地方,也就是古月夕的身體可便遭殃了,經脈撕裂,氣血紊亂,被破壞的一塌糊塗。 此時他已是滿頭大汗心急如焚,本想激發穴位裡的氣便可將對方壓制,即使逼不出體外,也可以堅持到見貝老,再讓貝老幫忙。可沒想到張聖山這一掌要比當初張紅雲打傷貝貝侵入體內的氣強大的多,實難壓制。 再如此拖下去,後果將會是經脈寸斷,慘不忍睹,古月夕一邊努力抵抗一邊心思急轉搜索可行之計。 「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便試試這個。」心中有了決定,古月夕開始調動腦海中那一絲精神力。 他實在想不出其他辦法了,體內的力量除了毒和氣,便只有這一絲神秘莫測的精神力了。在他想來,精神力既然能將氣壓與松針內,不使之外洩,說不定真能對張聖山的氣有壓製作用。 然而,其結果卻大大出人意料,甚至讓古月夕為之震驚。只見當精神力被推倒前線後,不但攔下了肆意破壞的氣,並好像母親安撫孩子一般將張聖山的氣安撫了下來。而後被安撫下來的氣掉頭加入了古月夕的氣力軍團。 精神力安撫完一部分又去安撫另一部分,就這樣一路將對方的氣,化為己用,不可謂不強悍。古月夕大喜之餘並不忘細細觀察其中緣由。 在古月夕用心觀察一下,終於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其實所有的氣都一樣,都是從天地之中吸收的能量,只是當每個人吸收之後便無形之中留下了自己的印記,並使其執行自己的命令。 這種印記便是精神力的一種體現,而張聖山的氣已無人指揮,並且相對來說,古月夕的精神力要比張聖山強大的多,輕而易舉的便消除了其氣內部的印記並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如果張聖山知道自己的氣不但沒能殺死對方反而成了對方補品,不知會做何感想。 接受了如此龐大的氣也成了古月夕的煩惱,該如何處置這合二為一的氣便成了他現在最急需解決的問題。 留在體內是萬萬不行的,兩股氣力合起來差不多相當於七介高手的全部氣,古月夕現在可無法將其一口吃掉,如果將其散出體外又太可惜了,真是看著眼饞丟了心痛。 「有了,有如此多的氣做後援何不嘗試一下之前的預想?」 前文書咱們說過,在古月夕達到順然合人境之時,內視到了體內多如繁星的穴位和經脈。其實他只認識其中重要的六十個穴位和十二條主經脈,對於其他的是一無所知。但當時他便發現經脈的終點並不是穴位,穴位之是經脈的鏈接點。人體的十二條主經脈通過各個穴位又分出了大大小小的無數條經脈,這些經脈不斷細化,甚至細化到了微不可見的地步。 細化的經脈通過一些不知名的小;穴位居然將十二條主經脈鏈接起來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循環。當時他便想:武俠小說裡所說的打通經脈,使真氣在其中不斷循環壯大的方法難道便是如此? 平時古月夕用來回衝擊修煉,激發的穴位雖然多餘六十個,但也不是全部,還有大部分穴位和經脈沒有利用到,他現在便想用這些氣去衝擊打通那些小經脈。 說幹便幹,古月夕迅速將氣力分流分別灌入了手少陽和手少陰經內。氣流在精神力的引領下沿著兩條經脈一直到達最後一個穴位,古月夕將心神完全沉入其中,進入順然合人境,按照所內視的經脈位置一點點衝擊。 此時他就好像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龐大的氣被他分成了幾十股,在兩大主經脈的各小經脈中尋找隱藏的經脈不斷打通前進。如此雖然解決了氣力過多難以承受的問題,但對於心神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古月夕已經忘了身邊的一切,關閉了所有感知,全心投入了這項艱巨的任務。時間在流逝,細小的經脈再一條條發現,然後被打通,古月夕的精神力和氣也在不斷的消耗,他堅持著,用強大的意志一直堅持著。 這也是對他心智的一種磨練,提高精神修為的一種辦法,堅持的時間越長,其靈魂越是凝結強大。不過這些古月夕還並不知道,他對精神力還是懵懵懂懂的摸索階段,哪會明白靈魂又是怎麼個概念。 第七十七章 取太神圖 如此古月夕堅持了近一個小時才精神耗盡,再無心力堅持,不過其效果不是一般的大,有數十條細小微不可見的經脈被他打通,將手少陽脈和手少陰脈鏈接了起來。 古月夕最後給體內僅存不多的氣下達了繞兩條經脈循環運轉的命令後,便帶著燦爛的微笑進入了無物無我的沉睡之中。 此次戰鬥他的收穫著實不小,難怪會如此的高興。不但知道了金色寶血的解毒功效,還學會了用精神力吞食他人的氣,並打通了近百條以前從未利用過的細小經脈。雖弄的自己內傷外傷一堆,但也值了。 少衛十三一直通過內後視鏡注意著古月夕的情況,此時發現那蒼白臉上露出了笑容,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落地。長出了一口氣後,再次猛踩油門,將速度提升到極致,風馳電掣般一路狂奔。 幸運的是這一路再無人攔截,過中午便到達了無量山一帶。 直到此時古月夕才從沉睡中醒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直覺神清氣爽,無比的順暢輕鬆,體內傷勢在氣的疏導之下已好的大半,就連消耗一空的精神力都不但恢復還遠勝從前。再次內視體內更是讓他心喜若狂。 「六介,還是六介頂峰?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功力的暴增讓其興奮的差點喊出來。他猜到自己的功力很可能會增長,但最多也只能到達五介頂峰吧,怎麼會比預計的整整高出了一介呢?可是丹田之中那六條一樣長的旋紋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難倒是因為打通了手少陰脈和手少陽脈的緣故?」 古月夕趕緊跟著那還在兩條經脈中不斷運轉的氣進行查看,他這才發現,每當氣到達一處穴位時,從穴位中便會吐出一部分精純的氣加入原有的氣中。大得穴位吐出的多,小的穴位吐出的少,但是小的穴位實在太多了,加在一起吐出的氣反而相當可觀。 氣每運轉一周都會有所增加,當返回丹田時便會將丹田一點點撐大,使其能容納更多的氣,同時氣流路過經脈和穴位時也會將其擴充並增加韌度。這種修煉方法比之以前蠻橫的來回衝擊要好多了,不用再擔心被偷襲,可隨時隨地修煉了。 直到此時,古月夕才真正明白,丹田、穴位和經脈的各自分工是什麼。丹田的主要任務是吸引和儲存氣,它通過氣旋的旋轉力將天地間的氣吸引過來,使其向身體匯聚,並將吸收到的氣進行提純儲存。而穴位則有如工廠一般,將丹田吸引過來的天地之氣進行吸收加工,當氣流運轉到達時便轉交給氣流,氣流通過經脈運到丹田。因此經脈便是運輸的作用。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明白一切的古月夕不僅喃喃道。 「古少爺,什麼原來如此呀?」開車的少衛十三聽到古月夕說話,問道。 「沒什麼,我們現在到哪了?」古月夕一邊活動著左臂一邊問道。 「進入無量山了。」 「哦,不遠了,路上沒遇到什麼事吧?」 「沒有」 「亮他們也不敢再找麻煩了。」 「古少爺,這是我在路邊買的,你先吃一些吧。」少衛一邊開車一邊遞過一大包食物道。 「你還別說,真餓了。都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兄弟謝了。對了,你吃了沒有?」古月夕不客氣的接過道。 「我不餓。」 「路邊停車。」古月夕猜測這名少衛肯定是一直在嚴格執行自己的命令,一刻都未停歇,飯都未來得及吃。 「古少爺,為什麼停車呀,我們不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嘛?」少衛將車停好後問道。 「停下來休息呀,以前讓你以最快速度趕路是怕我自己根本撐不到再見貝老,不過現在沒事啦。讓你休息休息也是很有必要的,來先吃點東西吧。」 「謝古少爺。」 「以後別總是喊古少爺,聽著彆扭,我叫古月夕,喊我月夕就行。」 「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那我喊你夕哥吧?」 「也行,不知你怎麼稱呼呀?」 「少衛,代號十三。」 「我問的不是你的代號,我是說你的姓名是什麼?」 「哦,我叫徐鵬。」 「徐老弟,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夕哥,能告訴我貝家主他們到底怎麼樣了嗎?」 隨後,兩人一邊吃東西,古月夕便將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直到下午三點多,兩人才回到停車之地,而後古月夕留下徐鵬,一個人根據毒霧再次找到了貝老他們。 當古月夕來到籐蔓大繭前時,不禁吃了一驚,很是不解。原本在他想來,木子應該已很是虛弱,只能勉強堅持。可讓其沒想到的是,籐蔓大繭蔥蔥鬱郁,枝葉繁茂傲立在毒霧之中好像在有意挑釁毒泉一般。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木子哪來如此強的力量?」 帶著深深的疑問,古月夕來到籐蔓近前剛打算喊木子,放他進去。籐蔓好像先知先覺般已開始向裡凹陷,這讓他更是疑惑不解了。 「月夕,你回來啦。」剛走進籐蔓大繭還沒等古月夕看清裡面情況,一個甜美的聲音便傳入了他耳中。 「這是怎麼回事?」當古月夕看到每個人都臉色蒼白,還在盤膝抵抗毒素,只有貝貝面色紅潤如無事人一般,不禁不解的問道。 「這個一會兒在告訴你,解藥拿到了嗎?」貝老慢慢睜開眼睛道。 「拿到了,給。」 「先吃解藥,離開這裡再說。」 古月夕和貝貝將解藥一一發給眾人,眾人服下,調息了一會兒,才恢復了一些神采,然而木子還是虛脫的很,這次對他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貝老吩咐道。 「可是,貝爺爺,太神圖還在毒泉湖內呢?要不你們先走,我去取太神圖。」 「是呀,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這樣吧,貝貝,你跟月夕一起去取太神圖,其餘人在此休息恢復體力,等他們。木子你也休息吧,不用再維持神籐蔓了。有了解藥短時間我們不用再擔心毒霧。」貝老迅速做了決定。 「好」 古月夕和貝貝隨後來到當初標記的地方。 當古月夕脫衣服準備下水之時,貝貝攔下他道:「等一下」。 「嗯?怎麼了?」 貝貝並未回答,而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時間不長,她眼睛緩緩睜開道:「太神圖的位置已經移動,看來這水並不是平靜的,你下去後要小心點。」 「你怎麼知道它移動了?」古月夕對貝貝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個說來話長,一會兒再說。跟我來。」說完貝貝沿湖向東走了有四十米距離,指著湖中道,「太神圖在這正前方二十多米處,你下去行嗎?你的右手怎麼也受傷了?」 「沒事,小傷而已。」說完古月夕縱身一躍便跳入了水中。還好現在光線還可以,在水裡也能大概看清。古月夕再將精神力聚於雙眼便更沒問題了。 外呼吸轉為內呼吸,藉著下墜之力一路下沉,當到湖底之後,古月夕正打算在水底行走,突然浮力又將他向上托了起來,讓其無處著力。他這才想起來,人在水裡是會被飄起的。 手忙腳亂之中,古月夕趕緊回想老師教的蛙泳蹬腿動作,調整了一下身體姿勢,俯臥著開始試著蹬水。 一開始,不但未能前進反而在不斷後退。古月夕並不慌張,用心體會著水給予身體的阻力,漸漸體會到了用力方法,人也開始緩慢前進。 隨著時間的推移,古月夕在水中越來越得心應手,游速慢慢快了起來。可是這時突然雙手傷口處傳來一陣陣刺痛,他趕緊分出一部分心神去查看。 發現,湖水中一絲絲毒氣想要侵入他的體內,但一遇到古月夕的血液便消失了,不只傷口,皮膚的每一處都是如此。 「原來我的普通血液便可解這毒水之毒,還真是白回去一趟呀,不過也好,早晚都要結束這段感情,晚痛不如早痛。」古月夕心中百感滋味,暗暗想到。 雖然古月夕並不怕水中之毒,但水還是刺激的傷口極痛。這些痛與其心中的痛相比已經完全算不了什麼了,他並未太理會一直向前游去。 又游出有十幾米,環視四周古月夕便發現了太神圖的所在,腳下再次加力,快速向其接近著。 一把將圖抓入手中,古月夕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但哪裡不對勁兒他又說不上來。這些不是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先上岸才是正道,因為這水也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第七十八章 貝貝異能 在湖邊時還沒多少感覺,當其越接近湖心越覺得有一股莫名吸力想要將他往更深處拉。他本還是一個初學游泳者,對水的恐懼還沒完全消除,突然莫名的吸力,讓他心中覺得很是危險。 古月夕調轉身形,猛力蹬腿卻發現自己又在微微後退,那股吸力抵消了他前游的速度,並略微有勝之。 「難道剛才我的速度越來越快是因為這股吸力的原因?」 他這才意識到,剛因順著吸力前進未發現湖中古怪,此時發現卻已有些情況不妙。 「不行,得盡快想個辦法,否則拖得時間越長,吸力越大,越難脫困。」 本來因為手中有傷,他一直都未用手划水,現在不得不胡亂划動以抵抗吸力了,但也只能與之僵持,前進不得。 「怎麼辦,該怎麼辦?」 此時的古月夕有些慌了,不管遇到多麼危險的狀況他都未曾如此慌過,但這次是在他完全不熟悉的水中,人對水天生的恐懼是無法單靠意志便能消除的。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否則如此耗下去,等我精疲力盡只有死路一條。」 古月夕一遍一遍的告誡自己,試圖讓心平靜下來。 「向上游,先浮出水面再說,內呼吸太耗費氣力了。」 可是吸力是來自湖心深處,即使他想向上游都辦不到,已經被牢牢地困在了原地。 「吸力,怎麼會有吸力呢?恩?……這不是原來的地方。」 古月夕本想知道為何會存在吸力,下意識的四處查看,卻發現自己身下已不是當初取太神圖的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沒移動呀,怎麼好像地方不同了,難道……」 古月夕細細盯著湖底的一些細小參照物,想證明自己的猜想。 「果然如此,原來湖水是在動的,難怪太神圖會變了位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整個湖下的水應該是旋轉的,因此才會產生吸力,但這種旋轉並未波及到湖面,湖面一直死一樣平靜,我在岸上多次觀察過不會有錯。也就是說,只要我能浮到水面便安全了。可是我該如何達到水面呢?看來只能賭一把了。」 心中有了決定,古月夕突然調轉身形反而順著吸力游去,並奮力向上踩水,很快便接觸到了湖底。 「如意料中的一樣,越接近湖底水的旋轉力越小,吸力也就越小。但願湖底的淤泥不好太厚吧。」 又蹬了一次蛙泳腿,借助前進的力道古月夕將手插向湖底,直到淤泥將整隻手淹沒,其手指尖才觸碰到了堅實的底床。 「還好,淤泥不是很深,不會有太多妨礙。」 隨後,古月夕身體蜷縮,變為頭上腳下,兩手猛地向上一托,人便落到了湖底。他如青蛙一般趴在淤泥之中。還未等浮力再次將他向上浮,其丹田中六介氣力迅速散入四肢,右手將太神圖牢牢抓緊,頭向上抬,手腳同時對著湖底爆發出全部力量,近七百斤的反作用力硬是將湖底壓出了一個深坑。 而古月夕則如水中發射的導彈一般,硬是從十幾米的水底衝了出來,帶著一道水柱衝到了半空之中。 只是他現在的形象實在有些不雅觀,本來下水時便只穿了一條短褲,衝出來時由於水的阻力,將其身上僅有的布條都衝落而下,真真切切的表演了一次空中裸體秀。 在岸上一直盯著水面擔心古月夕安全的貝貝,看到他衝出水面先是一喜,但發現對方一絲不掛後,紅霞迅速爬上那完美的瓜子臉,羞跺一下腳,嬌哼一聲轉過身給了古月夕一個後背。 空中的古月夕發現了貝貝的異樣,但他可沒時間考慮到底是怎麼回事。此時雖衝了出來,但並未脫離危險,如果再直直的掉下去,將再次沉回水中,那之前的努力可便白費了。 猛吸一口氣,再次調動丹田中氣力,散佈週身百骸。腳尖猛點身下緊隨而上的水柱,向岸邊飛躍。 但他離岸實在太遠,起碼有三十多米,不可能一個飛躍便到達。勉強躍出有十米便再次掉入了水中,落水之時古月夕展開雙臂,成大字形落下,濺起了大片水花。也就是他事先已用氣將身體保護住,才敢如此。如果是普通人,從五六米的地方以這種姿勢落水,不摔死也得摔個重傷。 他如此做是不想在沉的過深,而又被吸住。成大字形落水,入水不到一米便停止了下沉,急踩兩次水便又浮上了水面。 背對古月夕的貝貝,聽到不正常的落水之聲,立馬忘了剛才的羞澀,回身觀看。只見古月夕已在慢慢向岸邊游,這才放下心來,不免有些生氣的喊道:「你在搞什麼?」 古月夕哪有空搭理她,剛才的經歷已讓他精疲力盡,好似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現在只想趕緊上岸,只有接觸到地面才能安心。 由於在水裡不知不覺中已經移動了位置,因此離古月夕最近的岸並不是原來的地方,而是向東十幾米之處。貝貝將衣服放到他要上岸的地方,羞著一張臉跑開了。 古月夕搞不懂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也未細想,直到他上岸發現自己一身赤裸才一陣無地自容。 迅速將衣服穿好,有些難堪的再次找到貝貝,回到了大繭之中。 「貝爺爺,太神圖找到了。」古月夕將其遞上前道。 然而,當貝老看到太神圖之時,並未有任何喜悅,反而一臉的凝重。 「你將它打開。」由於太神圖中浸有毒水,其他人雖服了解藥也不敢觸碰。 看到貝老的表情,古月夕感覺到可能一切並未如想像的那般順利,懷著忐忑的心一點點將太神圖展開,古月夕愣住了。 「我冒著差點死在湖底的危險取出此圖,難道只是一片空白?」古月夕心裡很是不平衡。 「唉,果然,此圖是假的。」貝老看到空白的圖,歎了口氣道。 「假的?」 「對,太神圖乃是上古仙獸皮所製,水火不侵,它被毒水侵蝕便已證明是假的了。唉,這一仗從一開始我們便已經輸了,徹徹底底的被張家擺了一道。」 如此的失敗,對這位身居高位多年的貝家家主是一次難以承受的打擊。瞬間他好像蒼老了很多,眼神中再也看不到一絲熱血,心灰意冷,一敗塗地。 「爺爺……」貝貝看到一直扛起整個貝家大梁,不曾畏懼一切的爺爺突然黯淡的眼神,心中無比痛苦和自責,暗怪自己不能為爺爺分擔,還總是添麻煩。 「貝貝,爺爺沒事。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一群人與少衛十三徐鵬他們會合後,一邊補充食物一邊聊起了這兩天各自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古月夕離開之後不久,貝貝出現了一次危機。當時她正運功抵抗入侵的毒泉之毒,可不知為何毒素突然融入了她的血肉之中,隨之貝貝體內的某種東西好像被刺激甦醒了一般。 身體開始奇癢,甚至癢到了骨頭裡,就連血液的流動都變得沉重起來,隨後她好像和大地建立了某種聯繫,細胞的基因開始重組,被一股淡淡的土黃色能量包裹住了。 就在眾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之時,貝貝身體內和大地傳來的土黃色能量,在其胸口匯聚了起來,越聚越多,到最後外人都可以看到其胸口發出的淡淡黃光。 貝海城見自己孫女出現異樣,正打算去查看,木子攔下他道:「貝家主不必擔心,這是貝貝的異能覺醒了,沒想到她也是一位異能者,而且還是土系的,……這下我們有救了。」 其實木子後面本想說,「土系的,我們真是天生一對,土可生木,如果我們兩個一起戰鬥的話,會發揮出不可想像的威力。」 話歸正傳,單說貝貝,在其胸口的黃色能量聚集到一定程度後,突然直衝入大腦,將其整個腦袋都染成了金黃色,隨著黃色淡淡散去,一股閃著微弱金光飄渺的精神力出現在了貝貝腦海之中。 隨後,大地之中的土黃色能量開始大量的向貝貝身體裡鑽,不但強化了她的骨骼和血肉,就連內臟都得到了強化,剩餘的能量則儲存在了腦海和每一處細胞之內。 貝貝異能的覺醒一直進行了三個小時才歸於平靜,當她再次睜開眼睛之時眼中金光閃動好像天神一般。不但體內的毒素全部消除,還一下便進入了異能六強,這不但震驚了貝老等人,更是震驚了身為異能者的木子和松原。 一個異能者,當異能覺醒時達到的強度越高,其與異能的親密度越高,以後的修煉速度越快,成就也就越高。像貝貝這樣異能覺醒便是六強的,他聽都未聽說過。一般能是三強便已經是天才中的妖孽了。 第七十九章 毒泉之謎 在木子和宋原的指導下,貝貝很快便基本瞭解了自己的異能,雖還不能完美運用,鋪助木子還是沒問題的。 有了貝貝的幫忙,木子輕鬆了不少。即使現在他撤出對籐蔓的維持,完全交給貝貝都不會有問題。但他不敢那樣做,貝家所有人的性命都在他手上,貝貝又剛覺醒異能,還不熟悉,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後果可便難以挽回了。 而在這兩天裡,貝貝便一邊鋪助木子抵抗毒霧,一邊不斷熟悉著異能。慢慢的她發現自己有了一項很特殊的感知,有如落塵大師的混『圓結地境一樣,可以將心神融入大地,感知大地中的一切動態。 由於她是土系異能者,其與大地的感知能力更為勝之。這也是為什麼古月夕剛來到籐蔓大繭之前,裡面的人便以得知和她能確定假太神圖具體位置的原因。 「異能不是天生就有的嘛?」聽完一切的古月夕,疑惑的問道。 「是天生就有呀!」 「我的意思是,不是從出生便有的嘛?難道還可以後天開啟?」 「月夕呀,你接觸這類事情時間還太短,不知道也是難免的。異能是一個人天生便有的,但何時能覺醒是無法確定的。有些人從降生便已經覺醒,而有些人要在特殊的情況下才能覺醒。就像貝貝,在毒素的刺激下,覺醒了自己的異能。」貝老解釋道。 「哦,那怎麼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異能者呢?」 「在你異能沒覺醒之前是沒人能確定你是異能者的,只有覺醒了異能才能說明你是一位異能者。明白嗎?」木子略帶著損意道。 對於木子的不友好,古月夕已經習慣了,並不在意。他已是心死之人,又怎麼會在意別人怎麼說。未理會對方,古月夕繼續問道:「那是不是有可能每個人都是異能者,只是未能覺醒而已呢?」 「別太天真了,你以為異能是人人都可以擁有的嘛?」 「那可說不定。」 「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 「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讓爺爺安靜一會兒。」一旁的貝貝看到貝海城無精打采的神情,阻止兩人道。 貝海城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女,又看看古月夕和木子,有些嚴肅的道:「我貝家這次徹底敗了,但幸運的是還有你們三位新秀。如果你們能快速成長起來,我貝家便還有希望。貝家的未來我交到你們手上了,你們以後一定要團結,只有團結才能與張家對抗,知道嗎?」 貝貝和木子聆聽教誨般的點點頭,而古月夕只是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貝海城接著道:「還有,貝貝,木子,你們兩個以後要多聽月夕的,他腦子靈活點子多,適合做領導者,多聽他的你們會少走很多彎路。」 對於貝老的決定,木子很是不服,但表面上還是答應了,其心底卻絕不會心甘情願的聽古月夕的命令。 然而,聽到此話的古月夕卻慢慢將家主玉遞到了貝老面前,道:「貝爺爺,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貝家重任無力承擔。」 「月夕你……,好吧,人個有志,我不勉強你。」貝老聽到古月夕的拒絕,心情瞬間跌到了低谷。 古月夕看到此時的貝海城就好像一位風燭殘年的孤苦老人,實在讓他為之心痛。 「古月夕,我真是看錯你了,難道我貝家對你還不夠好嗎?我貝家哪點對不起你,我哪點對不住你,你就那麼討厭我,那麼喜歡那個溫情,為了她不惜傷爺爺的心?」此時最火大的其實是貝貝,她喜歡古月夕,非常喜歡,可沒想到對方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讓她的愛化為了怒火,憤怒的指責道。 一旁的木子見此景,心中幸災樂禍意味十足,諷刺道:「以前我看你還像個人物,現在我完全瞧不起你,你不配。」 「好了,你們兩個,月夕既然如此選擇便有他的原因,你們少說兩句吧。」貝老無奈的接過家主玉臉上暗淡的道。 「對不起,貝爺爺,您的傳授之恩和愛戴之情我一直銘記於心,時刻不敢忘記。但如此重任我真的接不下了,如果七天後我還能活著,定會為貝家赴湯蹈火,絕不推辭。」拒絕了貝老,古月夕心中更痛,可謂是不忠不孝不義,可是他別我選擇。 「七天!怎麼回事?你這次去溫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古月夕本不想告訴大家,如此也只是徒增傷感而已,但現在已是不得不說了,便只好將自己這兩天的經歷說了一遍。 聽完後,所有人都沉默了,尤其是木子和貝貝,低著頭為自己剛才誤會古月夕而心中自責。 「月夕呀,沒想到你為了救我們失去了這麼多,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是我們欠你的,不過你放心,就算傾我貝家全族之力,也會逼溫霍任交出解藥。」貝海城鄭重的道。 「貝爺爺,不必如此,我下毒泉幫他取那顆珠子便是了。」古月夕一臉無所謂的道,並不是他覺得自己一定能拿到珠子,而是因為已不將生死放在心上。 「不行,你不能去,你是取不到萬毒蛛的,去了只能是送死。」貝老聽古月夕要進毒泉之內,果斷的否決道。 「為什麼?雖然我也發現那湖中有些古怪,但只要稍微準備一下,未必不能克服。」 「不讓你去便有不讓你去的道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逼溫霍任交出解藥的。」貝老臉色嚴肅的道。 「我一定要去,這是我答應溫情的最後一件事,無論生死我都一定要去做。只有如此我才能心安,不會再感覺虧欠她什麼。」古月夕的語氣無比堅決,他不想貝家為了他而與溫家開戰。現在貝家已落在張家下風,還要與溫家開戰的話,只會讓貝家更難以承擔、落敗的更快。同時他更不想看到自己視如親人的貝家和自己心愛女人的家族發生衝突,否則他夾在中間,哪邊吃虧都不會好受。 「月夕,你怎麼這麼倔呢。」 「求求你不要去好不好,剛是我說話不對,我向你道歉。求你為了貝家,為了我留下來好嗎?」貝貝聽到古月夕執意要去,都快急哭了,好不容易才插嘴道。 「不要說了,無論生死,毒泉我是一定要下的,不然良心上會過不去,以後一生都將寢食難安。」 「唉,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我再多說也無用,便將毒泉之謎告訴你吧,也好讓你多一點生還的幾率。」貝老歎了口氣無奈的道,他也知道現在很不適合與溫家發生衝突,那將會給張家一次難得的機會,到時對方肯定會趁火打劫。 「毒泉的秘密!什麼秘密?」 貝老長出了一口氣,放鬆了一下心情才道:「此秘密只有我貝家和溫家知道,溫家有火蠍玉蟾丹卻一直不敢去取萬毒蛛,並不是怕毒泉之毒,而是怕毒泉內的吸血毒蟲。」 「萬毒珠,吸血毒蟲?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呀?」 「萬毒珠據說乃是星級法寶,如果誰擁有了它,其力量可以統治全世界。至於吸血毒蟲,是在毒泉湖的泉眼之內,萬毒珠附近,以萬毒珠散發出的毒素為食,並將其牢牢地守護著。如有人打萬毒珠的主意,這些毒蟲會毫不客氣的將對方血液吸乾,並將其毒死。所以你要想取得萬毒珠的話,必須先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迷人湖」 「迷人湖?那是哪,去那幹嘛?」 「迷人湖離此地並不遠,就在雲南邊境。在迷人湖的小島上有一種植物,叫做雞血籐,只有取得此物,才能穿過吸血毒蟲區,拿到萬毒珠。」 「哦,這雞血籐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吧,否則溫家早應該去取了。」古月夕苦著臉道。 「你說的對,在湖心小島上住著一位迷心老人,他是位陣法大師,在島中佈置了種種迷陣,沒人能闖的過去。不過我和這位迷心老人有過一面之緣,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許會將雞血籐交給你也說不定。」 「但願如此吧。那好,我便跑一趟這迷人湖。」古月夕不想辜負貝老的一片好心,便答應了下來。 「嗯,讓貝貝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古月夕……你就那麼討厭我嗎?」貝貝很是委屈的道。 「不是的,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討厭你,只是不想再讓你們為我的事而分心,你們應該將心思放在如何對抗張家上。」 「月夕呀,你的事現在就是我貝家最大的事。本來應該我陪你走一趟的,但太神圖落到了張家手中,我必須回去與宗主商量一下對策,只好由貝貝陪你了。如果沒有貝貝你是找不到迷人胡的,而且貝貝見過迷心老人,有她在可能比我去效果還要好,你就不要推辭了。」 第八十章 誓與天斗 「好吧,」 這時艾琪和可欣湊上來道:「小姐帶我們兩個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這個……,還是問他吧,現在他是老大,我都得聽他的。」貝貝這話說的不知道是氣話還是真心。 但聽到古月夕耳朵裡,卻很不是滋味,好像他很矯情,需要每個人都哄著一樣,不免也有些不高興的道:「腿長在你們身上,愛跟就跟我可管不著。」 「我也要去。」一旁的木子突然道。他是怕這一去自己心愛的女人便丟了,才不放心,也想要跟著。 貝海城哪會看不出他的心思,但他有意將貝貝許配給古月夕,又怎麼會讓木子從中作梗,便道:「木子呀,你就不要去了,你們三個要是都去,那誰跟張家對抗呀。我已經老了,沒多少心力了,你就留在我身邊幫我吧。」 貝家主都這樣說了,木子不好在堅持,只好點頭答應了貝老。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動身吧。」貝貝站起來便打算要走。 「你們都兩天沒吃東西了,不好好休息一下嗎?」古月夕並未起身,依然盤坐著道。 「休息的事情路上可以完成。而你只有七天時間,耽擱不起的。我們必須抓緊,否則如果取雞血籐不順利,你可能連毒泉都來不及進,便會死在七日鎖魂奪命丹之下。」 「人命由天不由己,天意如何,我又能如何?生死都無所謂啦。」古月夕好像已認定了自己必死一般,毫不在意的道。 「古月夕……,你真的就這樣甘心認命,以前那股不服輸的勁哪去了?天不要你活,我偏要你活。走,我們先去迷人湖。」說完貝貝拉起古月夕的手便向汽車走去。 古月夕任其拉著,心中卻還在回味著剛才對方所說的話:我真的就甘心如此認命嘛?父母和弟弟如何死的我都還沒查清,難道他們真的是天殺?上天為什麼待我如此不公。我恨,我恨天,我恨命運,是上天剝脫了我的家庭,是命運終結了我的愛情。 「我要逆天改命,我要以天為敵……」古月夕突然甩開貝貝的手,一拳打向天空,大聲吼道。 此時,他所有的痛苦都化為了一股仇恨的力量,他仇恨上天。不惜揮拳挑釁,要與天宣戰。這一刻,他有如一位力破天地的巨神,又好像是一介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 但所有人都被他突然的舉動給鎮住了,一臉的難以置信。而貝海城臉上卻泛起了難得的微笑,心中暗道:「現在他才真真切切的像是位領導者,沒有霸氣最多只能固守,只有天不怕地不怕才能將貝家引領到下一段輝煌。孩子,你注定是我貝家的繼承人。」 還是由艾琪開車,貝貝指路,四人又聚到了同一輛車中,向更遠的地方進發。 由於山路崎嶇難走,直到月亮爬上山頭,四人才來到了迷人湖附近。 「就在前面不遠處了,我們停下來休整,明天一早在繼續前進。」貝貝看了一下地形道。 「你不是一直說要盡快嗎?怎麼現在又不急了。」此時的古月夕心性已完全變了,再大的困難在其眼中也只能成為向天向命運挑戰的階梯,不逃避不畏懼反而微微帶著興奮。他要玩世不恭,他要戲天游地,縱橫天地之間逍遙自在。 「你傻呀你,迷人湖附近都是迷陣幻陣,現在天色已晚,如果我們冒然進入必定會吃虧,到時候出不來,可就得不償失了。」貝貝翻了個白眼道。 「那可不一定,落塵谷的天然迷陣我們都能來去自如,我就不信這迷人湖的迷陣會更強。」 「那次是我們誤打誤撞進去的,你真以為那迷陣有那麼好進呀。」即使現在知道了古月夕身份,可欣兩人對其態度還是一點都未改變,一如既往的損他。 「好好好,一人說不過三張嘴,聽你們的就是了。」古月夕懶得和她們爭執,繼續盤膝打坐。 這一路上他並未說多說話,一直在用心練功,不斷衝擊著那些未打通的細小經脈,希望有朝一日將所有經脈打通,如此才有資格與天鬥。 「月夕,先吃點東西吧,練功不可心急,否則只會徒勞無功。」 經貝貝如此一說,古月夕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並不受每天吸收天地之氣的限制,沒想到經脈循環的練功之法,將此問題都解決了。隨後,他便又有了一個大膽設想,如果走路、吃飯的同時也能一邊練功,功力豈不是提升更快。 古月夕是一個想到便去做的人,因此他一邊和三位美女吃東西聊天,一邊嘗試著調動氣沿著手少陽脈和手少陰脈運轉。 很小的時候,古月夕便喜歡看神雕俠侶,當時很佩服小龍女一心二用的能力。當他沒事之時便練習一手畫圓一手畫方,結果還真練的得心應手了。平時吃飯都喜歡用兩雙筷子,左右手開工。 此時嘗試著在日常生活中練功,一開始還有些難以控制,險些走火入魔,到後來基本已沒什麼問題,只是太耗費心力。如果哪一天古月夕可以將修煉變成和呼吸走路一樣習以為常,那時再一心二用便輕而易舉了。 夜深,四人便各自在座位上盤膝進入了修煉之中,一是為了休息,二則是調整到最佳狀態,為明天的未知做準備。 其中的貝貝並未練氣,而是在熟悉自己的異能。對於她來說,此時更多的瞭解異能才能更加增添自身實力。然而,在車上不能接觸到大地,總讓她感覺不是很順暢。 慢慢睜開眼睛,貝貝看了一眼古月夕,心中百感交集,暗道:「多想這樣一直靜靜的看著你,看著你安睡的樣子,比醒來決裂般的無情要可愛多了。唉,那個溫情已經不愛你了,難道你還不能接受我的愛嘛?」 未打擾任何人,貝貝帶著一股心酸離開汽車,找了一塊平坦之地,盤膝坐下,準備熟悉自己的異能。 「貝貝,能幫我一個忙嗎?」在貝貝開車門之時古月夕便已發現,他是什麼境界?順然合人境,正在試圖領悟混『圓結地境,身邊的變動怎麼能逃過他的感知。 「啊,月夕,你怎麼也出來了,幫你什麼忙?說吧,只要我能幫到絕不會推辭。」貝貝先是被嚇了一跳,看清是古月夕後才平靜了下來。 「用你的異能帶領我感受一下混』圓結地境的境界。」 「我?我該怎麼做?」貝貝指了一下自己疑惑的道。 「把手給我。」 貝貝並為做任何猶豫,便將手伸了過去,兩人手拉手面對面盤膝坐了下來。 「你發動異能感覺大地就可以了。」 「恩」 隨後,貝貝便按照古月夕的吩咐與大地建立了某種聯繫。同時前者也進入了順然合人境,其心神首先內視到自己體內,隨後試圖通過手與手之間的聯繫,內視到貝貝體內,在這之前古月夕為其療傷時,便有過一次經歷,他覺得一切應該不會有問題。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一股閃著金光的能量將古月夕的心神擋在了貝貝體外。貝貝突然感覺到危險,發現有人想要窺視她,腦海中的精神力本能的便做出了反應,當她意識到是古月夕之時才主動放開了防禦。 古月夕這才順利的進入,其心中道:「看來貝貝的精神力要比木子強的多,即便是我都未必比得上。」 甩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古月夕趕緊跟著貝貝心神,感覺大地動態。隨之一種奇妙經歷傳來。細微的小風吹過地面,吹動了小草,就好像吹在臉頰,撥動絨毛一般,清爽,舒服。 大地中的一切都好像盡在掌握,即便是螞蟻大小的昆蟲爬過,都能真切的感覺到,好像親眼看到一般,在漆黑的夜裡無比清晰。 「微風拂過,青草低首。陽光落處,靜待花開。夜來月缺,萬蟲皆靜。一日輪迴,晨露由眷。」當時落塵大師所說的四句詩,古月夕終於體會到了第一句,明白了混『圓結地境是怎樣一個概念。 然而一切並未完,貝貝一直帶著古月夕的心神遊走,將她所能感知到的都讓對方感受了一遍,才退出來。 「如何?」睜開眼睛的貝貝問道。 「受益匪淺,謝謝。」這次經歷對他的幫助實在太大了,他由衷的感謝貝貝。 「那就好。好了,你回車上休息吧,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取到雞血籐呢。」雖說迷心老人很喜歡貝貝這個丫頭,但也未必會將雞血籐這種珍貴之物輕易交出來。 「沒事,我在這陪你也是一樣的。」 「那隨你吧。」 隨後兩人各自進入了自己的領悟之中,古月夕將氣帶入經脈循環後,便全心開始體會尋找混』圓結地境的感覺。力求領悟此境界。 第八十一章 迷霧陣 第二天當朝陽越過山頭之時,四人收拾了一下必備品,便徒步開始向迷人湖進發。 「我們離那個迷人湖還有多遠?」古月夕看著四周根本辨不清方向的叢林問道。 手拿導航儀的貝貝回道:「不遠了,大概還有五里就能看到迷人湖了。」 「這路實在是不怎麼好走,大家都小心一點,穿越叢林可不是什麼輕巧活。」一項大條嘻嘻哈哈的可欣,突然像位專業的叢林特種兵,開始為眾人講述應該注意的事項。 「沒想到你個小丫頭,還知道的不少呀!」 「哼,人家可比你這個半路出家的菜鳥強的多,我可是受過特種訓練的。不然能來保護小姐嗎。」 「是是是,你厲害,那就在前面帶路吧。」 在叢林中行走,與在沙漠中同樣艱難,只不過兩種艱難完全相反,一個空曠乾燥,沒有任何標誌物。另一個完全打不開視野,每個地方都感覺一樣。同時水氣太重,好像大蒸籠一般,蒸的人渾身難受。 走了一段時間,在三個女孩子都開始抱怨時,古月夕有些凝重的道:「停,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兒?」 「怎麼了?」 「剛才還沒霧,怎麼突然起霧了。再說現在是早上,太陽已升起,有霧也應該消散才對,怎麼會越來越濃。難道不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叢林中這種現象多的去了,不懂就不要亂講。」可欣又藉機損了古月夕一頓。 然而,一項冷酷謹慎的艾琪卻反駁道:「這霧是有些蹊蹺,剛才我們一直低頭走路並未注意到是何時起的霧,但我敢肯定是在極短時間內形成的。你們看,」她指著一旁的灌木繼續道,「葉子上沒有任何露水,便說明了霧起的時間非常短,好像突然間便有了。此處太陽能照到的葉子,因為溫度高霧水才一時還無法被沾染。」 「嗯,如此說來是有些不對勁,即使山中起霧也要緩慢形成。像此種情況除非是突然飄來的雲氣。可我們所處的位置,海拔並不算很高,還接觸不到雲層。看來是遇到麻煩了呀。」貝貝分析道。 「是麻煩,而且還是大麻煩。」這時損古月夕的可欣突然驚叫道。 「怎麼了你?大驚小怪的。剛才還誇你懂點東西,原來只會添亂。」損人總是要還的。 「導航儀失靈了。」由於要這位偽叢林特種兵帶路,所以貝貝便將導航儀交給了她。 「看來已經到迷人湖附近了,這便是我們要過的第一關,迷霧陣,穿過此陣才能看到迷人湖。」明白了其原因的貝貝,反而放了不少心。因為此陣只是一個迷陣,並不會有危險。 「那我們該如何穿過去呢?」 「這個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見過那位迷心老人嘛,當時你是怎麼見到他的?」 「那次只是個巧合,爺爺帶我來遊玩,遇到一位神秘人,跟蹤他來到此地。便在這迷霧中遇到了迷心老人,當時他受了傷,爺爺幫他療傷後,他便帶我們去了他所居住的湖心小島。當時有迷心老人帶領,很輕鬆的便穿過去了,並未發現霧中古怪,所以怎麼進入的我真的不知道。」 「神秘人?什麼神秘人?」 「這個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溫家人吧,當時迷心老人是如此猜測的。他說只有溫家人才會打他的主意。後來爺爺問他為什麼,他才將雞血籐的事告訴了我們,並讓我們千萬不能將雞血籐的秘密宣揚出去。」貝貝說道後邊,心中已有些內疚。他們不但把雞血籐的事告訴了古月夕,還反而打上了雞血籐的主意,如何對得起人家的信任。 「原來如此,看來這雞血籐還不是一般的難以得到啊。迷心老人如果知道我們取雞血籐是為了幫溫家得到萬毒珠的話,會不會翻臉殺了我們?」古月夕突然感覺這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個大圈套,是溫霍任想要得到萬毒珠所設的局。 隨後一個更可怕,古月夕絕對不願去相信的念頭,將他驚立在了當場。「難道溫情說喜歡我,和我交往也是溫霍任有意安排的?這太可怕的,絕對不會是這樣,小情不會欺騙我的感情。」 「月夕,你怎麼了?放心吧,再難我們也會想辦法得到。」貝貝以為古月夕是因為對得到雞血籐沒了信心才突然色變,所以安慰道。 「沒事,沒事,我們還是先想辦法穿過這個迷陣吧。」此時他心情沉重,不知道哪些才是真實的,哪些該去相信,哪些只是虛偽。 「可是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呢?」可欣看著四周越來越大的霧氣道。 「導航儀為什麼會失靈呢,現代科技都幫不上一點忙嗎?」古月夕拿過導航儀,翻看著道。 「這個陣法設計的很特殊,是可以干擾一切信號的。」 「這比國防的那些先進玩意兒還強悍呀,真不知道國家為什麼不用。你們有懂陣法的嘛?」 「如今世間懂陣法的實在少之又少,我們怎麼可能明白這些。」 「那可難辦了,先走走吧,站在這不動是肯定穿不過去的。」 這次由古月夕領路,再次開始於林間穿梭,漫無目的的亂闖。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朝著迷人湖走。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四人累的一身臭汗,不知道是因為林子裡太熱還是另有原因。可欣是第一個又開始抱怨的。 「我說你行不行呀,能不能找到路,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像是在原地。」 「你還真說對了,我們確實又回到了原地。看,這是我在離開時做的十字形記號。」古月夕指著一棵樹幹道。 「唉,看來我們是真的被困在這兒了。」可欣垂頭喪氣道。 「大家還是休息一下吧,這樣走也不是個辦法,得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貝貝一邊整理著因汗水貼身的衣服一邊道。 此時古月夕可是大飽眼福了,由於汗水濕透了衣服黏在身上,三個原本穿的就不多的小美女,玲瓏有形的身材完全表露無疑。尤其是貝貝,衣服見水後還有些透明,那若隱若現的胴『體,完美的展現在古月夕面前,讓他那顆被愛傷過的心,一陣陣燥熱。因此他一直走在前面頭都不敢回。 四人各自找位置坐下休息,一時間誰都未說話。剛來時的鬥志也被消磨的所剩無幾。 「我覺得我們現在首先應該弄清方向,方向找不到別說進去,離開這裡都是問題。」古月夕首先開口道。 「你說的這不都是廢話嗎,迷陣的目的就是打亂方向感,如果我們能找到方向,不就把這該死的陣給破了嘛?」可欣邊噴著驅蚊水邊道。 「也並不完全是廢話,他是在給我們提供一個思考的方向。你繼續說,爺爺一直說你的分析能力很強,我到想看看你怎麼解決現在的問題。」貝貝較有興趣的看著古月夕,等待著他的下文。 「首先,霧氣是迷惑視線的,尤其是在叢林中效果更佳,我們單靠視力肯定不行。導航儀也已失靈,電子科技更不可靠。所以,要想辨清方向,要麼跳出這叢林跳出霧氣從上方俯看。要麼只能依靠心靈感應方向。」古月夕邊整理思路邊道,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可又一時說不清是什麼。 「在空中看!是個不錯的注意。難道你要我們一腳把你送上天,好好觀看一下嘛?」 「這方法我贊同。」渾身不舒服的貝貝也有意拿古月夕出氣的附和道。 被拿來開心的古月夕卻無奈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爬到一顆足夠高的樹上去查看,可不是要你們這群暴力女出腳。」 「那你還等什麼,上呀!」 古月夕懶得再跟她們鬥嘴,卸下身上不便的東西,望了望四周,選了一顆起碼要五人和抱的大樹向上爬去。 以古月夕的身手爬樹,那可真是小菜一碟,借助艾琪和可欣提供的匕首,如拿著破冰鎬爬冰山一樣,不到十分鐘便已到了樹冠。後於分支上幾次彈跳騰躍便已不見了人影。 「小姐,你說他這樣上去有用嗎?」 「沒用,這可是陣法,又不是普通的霧氣。陣法會將整個區域全部覆蓋住,他上再高也沒用,否則用飛機豈不就可以進入了。」 「那你還讓他上去?」 「難道你們不覺得身上很難受嗎?趁他離開,我們趕緊把衣服換一下,這樣子實在太難以見人了。」貝貝攤手道。 艾琪和可欣心領神會的對笑道:「小姐,你實在太壞了。」 「去你的。」 一無所知的古月夕,廢了半天勁爬到樹頂卻發現,前後左右上下完全是一片白茫茫,什麼都看不到,歎了口氣,開始向下爬。 第八十二章 迷人湖 一般來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上樹也一樣,但是對於身為六階頂峰氣修者的古月夕來說便完全不同了。他比猴子還要靈活,在各個枝杈之間來回跳躍,身形閃爍間便已到了最底層的分叉處。 然而由於此時離地面還有十幾米,霧氣又大,古月夕根本看不清下面是什麼情況,只有一片白茫茫。他為了能盡快回到地方,將匕首插在主幹之上,縱身一躍便貼著樹幹劃了下來,其比上去的速度更加快速。 可是當他落到地面之時,卻被眼前的艷景給驚呆了。只見三個各有千秋的絕色美女正在玩內衣秀。 「啊……」 「啊……」 「啊……」 三聲異常刺耳的尖叫,將古月夕短路的神經瞬間喚醒,隨後趕緊轉過身摸著發燙的臉,腦子裡卻還是控制不住閃動著剛才的畫面。 「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不准轉身。」三人一邊快速的穿衣服,貝貝邊問道。 「我在上邊什麼都看不到,就趕緊下來了呀。誰知道你們在……」 「不許再說。」可欣驕怒的阻止道。 「好,好,好,我不說,你們趕快把衣服穿上吧。」 聽著三個女孩穿衣服的沙沙聲,古月夕心裡只癢癢,他可是個正常男人,有反應是難免的。 時間不長,三個女孩已將衣服穿好,各自再次檢查一遍,整理了一下害羞的心情,才讓古月夕轉回身來。 四人面對面坐下,卻各懷心事。 其中可欣用怨恨的眼神盯著古月夕暗想:「真是便宜這小子了,居然讓他看到了我們三個大美女的身子。」 艾琪的想法就有些危險了,「此人是小姐喜歡的人,看就看了吧,如果換做別人即使不殺了他,也得挖出雙眼。」 「我難道是上輩子欠這個男人的,為何什麼都讓他得去了,初吻意外的給了他,就連身子都被他看了,難道我這輩子注定要屬於這個男人嗎?」貝貝心中分不清是該高興還是無奈。 而古月夕心中卻暗暗想道:「女人還真是麻煩,不就是衣服濕透了嘛,我也一樣呀,用得著非要換嘛,弄的大家都很尷尬。不過也好,調節了一下緊張氣氛。」 雖然每個人心中想的都是這件事,但四人很默契的都未再提。 良久後,貝貝才第一個說話,問古月夕道:「第一個方法已經無用了,再說說你第二個想法吧。」 「哦」古月夕將思緒拉回現實,略微又斟酌了一下才道:「這第二種方法,大概只能靠你了。」 「我?」貝貝指著自己不理解的道。 「對,現在只有你能將我們帶出這該死的迷陣。」 「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該怎麼做吧。」由於發生了剛才的事情,使得貝貝心思有些亂,不想再亂想亂猜測。 「我是如此想的,迷陣再厲害也應該改變不了地形吧,那我們便不再看任何環境,單靠與大地的感應尋找方向?」 「你是說我的異能?」 「對,你用異能與大地取得聯繫,那麼在你的異能感知範圍之內我們便是有方向的,然後你設定一個前進的位置,我們向著一個方向一次次前進,肯定能走出迷陣。」 「嗯,好主意。你應該早就想到這個方法了吧,幹嘛不說?」貝貝低頭想了一下突然道。 「這個……一是因為我也不確定這個方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二嘛,我怕你會支持不住累垮了。」 「沒想到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嘛。」聽到這樣的回答,貝貝心裡暖暖的。 「額」古月夕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打哈哈。他的心被溫情傷的太重了,感情方面的傷口,不是那麼容易癒合的。它需要時間的治療,需要一點點放下。 因此對於貝貝的用情,古月夕雖很明白,但卻還不能接受。他現在還無法保證,能將溫情這段感情徹底放下,如果就這樣接受貝貝的話,那是對感情的不負責任。對貝貝也不公平。 貝貝雖然很想安慰他那顆傷痕纍纍的心,但也明白感情是不能強求的,因此未在這方面太多糾纏。而是盤膝坐下,開始利用自己的異能感知大地信息。 土系異能者雖然與大地的親和力要勝於常人,但貝貝畢竟未真的達到混』圓結地境,其精神力相對來說要弱一些。因此感知的範圍並不是很大,只有三百米方圓,並不像落塵大師那樣達到一里以上。 雖是如此也已經夠用了,貝貝將感知範圍開到最大後,視野一下子便打開了,整個方圓三百米盡在其掌握之中。隨後,只見她秀眉微皺,大眼睛瞬間睜開,雙手向兩邊一分,嬌喝道:「開」。 隨著聲音落下,前方草叢灌木都好像被一隻無形大手梳理一般,向兩邊倒下,分開了一條道路。 「不是吧,這也可以?有如此好的開路方法,幹嘛不早用。害得我在前面開路腿都劃出了好幾道口子。」 「我剛才是想在原地和我們要去的目標做標記,好在下一次定目標時,利用三點一線確保一直走直線,才發覺可以利用異能指揮大地將植物搬倒。一時興起便打算如此開路,更能確保走直線,可是沒想到對異能的消耗會如此之大。」 「小姐,你感覺怎麼樣?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走吧。」艾琪關心道。 「沒事,我們走,等到了盡頭再休息也不遲。」 「那好吧。」 四人收拾了一下東西,沿著開出的小路成一對前行,很快便走到了終點。大家停下來休息,等貝貝恢復後便又利用此法繼續開出了近三百米的路。 可欣和艾琪也勸過貝貝不用如此耗費異能,設置兩個點就可以了。但貝貝可不這麼認為。設置兩個點後,還不是要靠眼睛找,那和沒設有什麼兩樣?到時還得靠她不斷停下來確認方向,相對於這麼麻煩的事情,他寧願耗費點異能。 當走完第四個三百米時,他們終於看到了一片空曠。 「是湖,是湖。看那邊,我們找到迷人湖了。」可欣突然雀躍道。 「看來我們的運氣還不錯,隨便選了個方向,便找到了迷人湖。」 「終於到了,我們走了一個上午總算穿過了這區區幾里的封鎖。再不到我都快堅持不下去了。」可欣長出了一口氣道。 「堅持一下,到了湖邊我們再休整。」古月夕攙扶著貝貝道。 「好,走吧。留在樹林中總讓人心裡感覺不踏實。」 來到湖邊四人完全驚呆了,什麼叫做迷人湖,何以得此名,那可真是名不虛傳。湖水清澈平靜,湖面泛著淡淡霧氣,在午日的陽光下,美輪美奐有如仙境一般。小湖面積並不大,但也不算小,足有千米方圓,四周叢林環繞,在朦朧的霧氣中若隱若現,泛著誘惑的神秘之美。 然而這一切都只能成為映襯,最引人注意,最讓人無法移開眼球,為之震撼的卻是湖中心。那裡並沒有眾人想像中的小島,而是霧氣妖嬈,彩光琉璃。中央有如水幕電影一般,正播放著沙漠奇景。 「海市蜃樓!」 「對,好像是海市蜃樓。可我記得上次來只是一片彩霞呀,怎麼這次出現海市蜃樓了?」貝貝很是不解的道。 「這裡霧氣太重,出現海市蜃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為什麼湖心小島完全看不到呢?」古月夕對於眼前的美景,雖然也很是震驚,但並未太關心。湖中小島完全看不見,才讓他心中很是不安。 「迷心老人說過,這是一個幻陣,要比剛才的迷陣厲害的多,迷陣不會要人命,幻陣卻可以將人逼瘋。我們在此休息,一定要將狀態調到最佳,才能去湖心小島。」貝貝望著那海市蜃樓心情凝重的道。 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那並不是真正的海市蜃樓,而是幻陣所製造出來的假象。如果真是如此,那此時的幻陣要比她上次進入時更加厲害了。 然而,沒心沒肺的可欣卻在此時說了句讓人既尷尬又苦笑不得的話。 她一邊擺弄著身上不舒服的衣服,一邊歎氣道:「哎,好想到如此美的湖中舒舒服服洗個澡呀!這一身臭汗實在是太難受了,可不幸的是身邊有個男人。」 這些話雖然很不應該說出來,但卻是每個人的心聲。就連古月夕都想下去洗掉一身黏糊糊的臭汗,更不要說三個女孩有多想了。 「要不你先到別處避一避行不行?」 「不行,此處不是迷陣便是幻陣,我們四個決不能分開,否則很可能再也無法聚到一起。」可欣剛說出她的爛主意便被貝貝否決了。 「你們想洗就洗,我坐在這練功,不聽不看就是了。」說完古月夕無奈的背對迷人湖盤膝坐了下來。 第八十三章 迷情水 可欣湊到貝貝耳邊小聲道:「小姐,你看……」 貝貝轉頭看了一眼古月夕道:「要洗就洗吧,我相信他。」 「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剛才都已經被他全看到了,也不在乎再看一次。再說水面有霧氣他也未必看得清楚。」這時冰冷的艾琪突然無所謂的道。 隨後三個女孩對望一眼互相點點頭,走到湖邊開始脫衣服。 古月夕趕緊閉上眼睛,將心聲完全沉入體內,不聞不問。開始回想昨天晚上在貝貝帶領下體會的奇妙感覺,試圖領悟混『圓結地境。 他首先進入順然合人境,發現兩個手掌上的傷已好了大半。 「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我的康復速度為什麼會如此之快,好像自從左手受傷後就已出現這種情況了,但當時因為心思都在取解藥事上並沒有時間細想。如此看來應該是從落塵谷出來後便如此了。是因為我寶血原因,還是因為地靈玉卵呢?地靈玉卵的可能性大些,如果貝貝也有如此能力便能說明一切了。」 將此事先放下,古月夕把順然合人境再次領悟一遍後,試圖將領悟擴散到體表,隨之身下傳來一股厚重、大無畏奉獻的信息。古月夕心頭一喜:這是大地的感情。 慢慢將心情平靜下來,他心中想像著大地的博愛,將自己的心靈化為穩如泰山、心如大海,雷霆不動、包容一切的性格,希望能與大地取得聯繫。 隨著其心境越來越沉穩,大地傳來的信息也越來越清晰。到最後其心神忽然豁然開朗,好像衝破了某種束縛一般,融入了身下的土地之中。緊跟著,在天地冥冥中傳來一股若有如無的能量融入了他的靈魂,不過這些他並不知道。 有了這股不知名的能量,古月夕的靈魂更加強大凝結,精神力也隨之緩慢增長著,其心神在大地中的感知範圍逐漸擴大。 「一米,兩米,五米,十米……」 「啊,怎麼回事?」突然古月夕驚叫一聲,迅速起身疾跑兩步跳入了水中。 「撲通」一聲,打破了湖面平靜。隨後浪花還未散盡,他便又從水中冒了出來,其腋下一邊夾著一個裸『體美女,正是貝貝和艾琪,但已不省人事。 快速將兩個美女剛下,並扯過她們的衣服將重要部位蓋住,便又跳入了湖中去找可欣。 將可欣救上來時,她已是危在旦夕,心跳和呼吸都沒了。古月夕再顧不了那麼多,先是在其腹部拍了一掌,將肚子裡的水打出。後,邊為其輸氣調理氣血,邊做人工呼吸。可是他又不能放著貝貝和艾琪不管,只好在三個女孩之間交換著不斷做人工呼吸。 如此心急如焚,不惜消耗氣力的折騰了半天後,艾琪才第一個甦醒了過來。劇烈的咳嗽一陣恢復了些神智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先別管自己怎麼了,有沒有力氣幫忙?」古月夕哪有空跟她囉嗦,還有兩個人危在旦夕呢。 艾琪從地上坐起來,看到還在忙著做人工呼吸的古月夕後,俏臉立馬變得通紅,心裡七上八下的小鹿亂跳。 「我說你別傻坐著了,趕緊幫忙。」這次古月夕幾乎是在吼。 春心蕩漾的艾琪瞬間被嚇清醒,嘴上嗯了兩聲,為古月夕分擔了可欣。在兩人不惜消耗氣力又嘗試了各種方法之後,總算將可欣和貝貝的命救了回來,但並未甦醒,只是心跳和呼吸都已經正常。 同時兩人也累的夠嗆,躺在地上喘息著,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才恢復了些。 艱難的爬起來,古月夕也不再管什麼男女束手不親,為貝貝把衣服穿好,將自己的濕衣服脫掉,把對方抱在懷裡為她取暖。【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 三個女孩中就艾琪還好一些,已經基本沒事了,將自己和可欣的衣服穿好,也學古月夕抱著可欣為對方取暖。 也幸好三個女孩在下水之時並未脫光,穿了內衣。否則古月夕還真未必經受得住誘惑,理智的處理完一切。 「艾琪,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怎麼洗個澡會搞成這個樣子。」 「我們,我們……」艾琪的小臉又開始泛紅,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冰冷,「我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倒是快說呀,都什麼時候了,還支支吾吾的。」古月夕心情又急又亂,暗暗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能讓這群女人亂做絕對。 「我們可能都出現了幻覺,湖中有幻陣。」 艾琪說不出口,只因所發生的事實在難以啟齒。其實是這麼回事。 在古月夕進入修煉之後,三個女孩便進入了湖中,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三人在湖水中戲鬧了一陣,便泡在水裡曬太陽,可謂舒服之極,一身的勞累和汗水都被溫熱的湖水帶走了。 湖水有如一雙溫柔的手,撫摸著她們的身體,舒爽的感覺讓她們慢慢閉上了眼睛,躺在水面上,享受著湖水與陽光帶來的雙重溫暖。隨著時間流逝,她們的神情越來越迷失,身體卻越來越燥熱。 緊跟著腦海中又出現了,在樹下換衣服的情景,只不過這次只有她們各自單獨一人。突然古月夕從天而將,兩人相擁,互相撫摸……直到興奮的窒息。 其中貝貝的幻覺最深,最多,最複雜。因為她和古月夕發生了很多事,並深深的愛著他,陷入此種幻覺中最難以自拔。因此第一個開始騷動不安,向水底沉。 可欣則是一時貪玩跑的太遠,被救起時遲了些,才導致兩人溺水非常嚴重。只有艾琪因為冰冷的性格,對古月夕之前也未太多接觸,沒多少感情,才最後一個沉下去。溺水並不是很嚴重。 當古月夕發現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了,也多虧她們都是氣修者高手,才能溺水半個小時還能被救活。如果是平常人早死透了。 「幻覺!什麼幻覺?」 古月夕的問題問的艾琪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她又不能責怪對方不該問,只是實在為難了這位冰冷的美女,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就在艾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古月夕懷中的貝貝開始扭動,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身「嗯呢」一聲,嬌』喘連連,面朝緋紅。還要扯古月夕的褲子,讓他一下子便意識到了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我知道你們出現的是什麼幻覺了。」古月夕苦著一張臉道。 艾琪俏臉又是一陣潮紅,低著頭小聲道:「那現在怎麼辦?可欣好像也有點不對勁兒了。」 「還能怎麼辦,想辦法將她們弄醒。」現在他成了最難受的一個,貝貝如此一個完美女孩,在懷中發『春,卻不能有任何妄動,不難受才怪。 說完後,古月夕將貝貝的腳搬過來,一指點在了其腳心湧泉穴。在學校他學過運動醫學,知道喚醒昏厥的人,有三個穴位。頭頂百匯,不過那穴位不能亂點。鼻下人中,但對於美女貝貝他不想用,萬一掐腫了可就不好了。最後一個便是這腳心湧泉。 這一指下去,貝貝一聲尖叫,人便醒了過來。醒來的貝貝發現自己在古月夕懷裡,姿勢還很是曖昧,俏臉更紅,迅速爬起來,轉過身背對著對方蹲在地上無地自容。 緊跟著艾琪學古月夕的方法也將可欣弄醒了,醒來的可欣可不像貝貝。先是迷茫的忘了一下四周,當看到古月夕的時候,一聲尖叫道:「啊,古月夕,你……這……這是怎麼回事?」隨後她使勁搖晃著腦袋,看著自己已穿好的衣服,分不清哪些是真實哪些是幻覺。 「還問怎麼回事,我到想問問你們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因為我長的太帥都對我想入非非呀!」古月夕半開玩笑的道,他故意如此說是想緩解一下尷尬氣氛。 「得了吧你,就你那熊樣?即使真的想了些什麼也肯定是因為其他原因。」可欣這丫頭可不會承認自己會喜歡古月夕。 「額,我有那麼差嗎?好了,知道你們是因為幻陣的原因。現在我們還是坐下來討論一下該如何破這個幻陣吧。」古月夕故作很囧的樣子道,也是為了緩解氣氛。 慢慢轉過身,貝貝已將心情略微調整了一下,可是那張完美的小臉還是帶著緋紅。她勉強壓下羞澀故作深沉的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並不是什麼幻陣,而是迷情水。」 「迷情水!那是什麼東西?」不只古月夕想問,另外兩個也不知道。 「我是在家族古籍中偶然看到的,這迷情水與忘情水有相反的功效,忘情水是使人忘情,而迷情水則是將心中的感情無限放大,並產生那種幻覺。」說道最後貝貝也想找個地縫了。 「真有如此神奇的水?那要是能將此水弄出去的話,肯定爆賣,我豈不就發了。」然而古月夕看到的卻是絕大商機。 「真沒志氣,還為了錢費腦筋,錢有什麼用,多了只能是個數字。」不用猜,說話的肯定是可欣。 第八十四章 以身試水【為紅票數據加更】 「可欣,你就少說兩句吧,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件事以後,冰冷的艾琪卻對古月夕的態度完全改變了,開始幫他說好話。 「救命恩人?我看不是吧,倒像是色狼。說,你是怎麼發現我們溺水的,你不是在練功嗎,是不是忍不住偷看了?」可欣卻與艾琪相反,表面上越來越討厭古月夕。不知道是真的討厭還是有意如此,好引起對方的注意。 但她的問題卻引起的每個女孩的關注,這才意識到一直忽略的問題根源。一個個睜著大眼睛等待著古月夕作何解釋。 「喂喂喂,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有意偷看。不對,不是看,是感覺。」對於這種事是越解釋越遭,古月夕也犯難了。 「哼,還說沒偷看,你就是偷看了。膽小鬼,看了都不敢承認,還說什麼感覺。」可欣話中的意思不知道是責怪對方偷看了,還是因為對方不承認偷看而生氣。 「我真的沒有,我是在修煉時領悟了混『圓結地境,巧合的感覺到你們有危險。」古月夕無奈的攤手道,同時心裡暗歎:真是奇了怪了,救人不但得不到感激,還落下個偷窺的罪名。 「什麼混』圓結地境,你只是在胡亂編造理由。」 「混『圓結地境是和貝貝異能感知差不多的境界,當時我們進落塵谷時,落塵大師提前發現了我們,便是因為他是此境界的強者。這些我跟貝貝說過,不信你問她。」古月夕現在非常需要一個能幫自己說話的人。而在這裡估計也只有貝貝是站在他這邊的。 然而,此時的貝貝已驚立當場,說不出話來,一臉難以相信的看著古月夕。 「哼,看到沒有,小姐根本就不相信你。你那些都是在胡說八道。」可欣看了一眼貝貝的表情道。 「不,我相信他。只是太讓人難以接受,難以置信。你居然真的領悟了混』圓結地境!天才,妖孽,天才中的妖孽。昨天我只是帶你略微感受了一下大地,可沒想到今天你便能領悟,武學奇才。爺爺沒說錯,絕對的武學奇才。」震驚的貝貝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後語了。 「小姐!你真的相信他?那個什麼混『圓結地境,根本就子無須有的事。」可欣還是不依不饒的道。 「可欣,混』圓結地境卻是存在,以後我再跟你解釋。」 「是呀可欣,你就不要總是和月夕作對了,從始至終他一直都是在幫我們呀。算起來都已經救過我們三次了。」艾琪也勸說道。 「艾琪,你是怎麼了,怎麼你也幫他。是不是因為被他那個了,心就屬於他了?」可欣不知道是怎麼了,就是抓住古月夕不放。難道這也是愛到極致的一種表現? 「可欣……你是怎麼了?是,我是被他吻了,可你不也一樣被他吻了嗎?」 「什麼?他奪走了我的初吻!古月夕……你……」本來可欣指的是在幻境裡被那個,可沒想到自己的初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丟了。心裡一時亂七八糟,指著古月夕話都說不出來。 「夠了,你們還有完沒完,想吵到什麼時候,一路上就你們這些女人事多。不就是出了點汗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非要洗澡。洗的命都差點丟了,還有心情在這吵吵吵。當初不要你們來,非要跟著,現在又怪這個怪那個的,有意思嗎?現在都給我走,回去吧,我自己去,不需要你們幫忙,帶著你們就是帶著一群麻煩。」 古月夕真是被他們吵的火大了,他是個好脾氣,平時很少發火,尤其是對女人。可這次他若不發火的話,根本鎮不住這群女人。而且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溫情的離去,太深圖被掉包,自己身懷劇毒,只有七天命,還不得不幫著溫霍任辦事,感情的傷和心中的壓力已經夠讓他煩的了,可欣還不依不饒,這不是找罵嗎。 被臭罵一頓,三個女孩都老實了。就連貝貝都低著頭,一副受訓的樣子,像個犯了錯的妻子,時不時瞟古月夕的臉色。可欣嘟著小嘴,很是不高興,但也不敢再說什麼。而艾琪一雙冰冷的面容下隱藏著柔情和自責,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想法。 「現在知道錯啦?」 「月夕,對不起。是我們不好,我們以後都聽你的,不要趕我們走好嗎?」貝貝一雙大眼睛幽怨的望著古月夕道。 她知道古月夕最受不了什麼,那便是她那雙幽怨的眼睛,如果這還不行的話,她還有絕招,那便是讓那雙大眼睛帶上淚花,對方肯定會服軟。 果不其然,當古月夕看到貝貝可憐樣時,心中的怒火一下子便熄滅了大半,再無力說出責怪的話。但他還是故作生氣的對另外兩個女孩道:「你們呢?」 「我們什麼呀?」艾琪不解的問道。 「以後要不要都聽我的?」 「小姐不是都已經說了嗎,我們是小姐的跟班,小姐聽誰的我們就聽誰的。」 古月夕又將眼神移向可欣,等著她回話。 而後者還一直嘟著小嘴,悶悶不樂。直到艾琪故意碰了她兩下才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古月夕這才將生氣的偽裝收起來,笑容重新爬上臉頰。其實他也只是一時氣話,他怎麼可能放心讓三個女孩子單獨回去,其中還要穿過一個迷霧陣,說不定又會搞出什麼意外來。那他可就真的沒辦法向貝老交代了,能逼得三個女孩聽自己的命令,已經讓他省心多了。 「好了,那現在我們好好商量一下,該如何去湖心小島吧。」四人又重新圍坐好後,古月夕道。 「還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們不是在路上買了充氣漂流船嗎。將它吹起來,劃過去。不沾染這該死的迷情水,不就沒事了。」可欣還是改不了多話的性格。 「哪有那麼簡單,沒看到湖面上都是霧氣嗎,估計這些迷情水形成的霧氣也夠你喝一壺的。」 「可是你也進了迷人湖,為什麼就沒事呢?」很少說話的艾琪,一句話便點到了事情的關鍵。 「這……可能是因為我在裡面待的時間短吧。」對於此問題古月夕也不很明白,因為他對迷情水並不是很瞭解。 「不對,迷情水只要沾染一點就會起作用,不在於時間長短。」他不瞭解,貝貝卻還是知道一些的。 「那可能是因為我不怕毒的原因吧,要不然就是你判斷錯了,這並不是迷情水。」 貝貝低頭又細細回憶了一下古籍中所描寫的情況與自己的親身經歷對照後,肯定的道:「不會有錯,這絕對是迷情水。可能真的是因為你不怕毒吧。」 「不如這樣吧,我自己去湖心小島,你們留在這等我。」 「不行」三個女孩同聲道,語氣一個比一個堅決。 「怎麼就不行了?你們剛才還說都聽我的,這麼快就忘了。」 「反正就是不行,你就忍心丟下我們三個女孩子?」貝貝又一次用她那雙幽怨的眼睛望著古月夕道。 「你們去了才危險,留在這反而安全些。」古月夕把頭轉開,根本不去看她。 「再說也還沒確定你是否真的不怕迷情水呀,萬一等你到了湖中,時間一長中了迷情水,到時連個幫忙的都沒有,豈不更危險。」 「對呀,對呀,要不你也到湖裡泡一會兒,試試到底怕不怕。」有這樣損主意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但是,就是如此的損主意卻得到了每個女孩的同意,估計她們是想知道當古月夕中了迷情水,心裡會想誰吧。 「也好,我也想搞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不怕,這樣心裡才踏實。」古月夕並未拒絕可欣的提議,打算進湖中一試。 「艾琪,把背包裡的繩索拿出來。」貝貝見古月夕要下水,吩咐道。 「嗯」 「拿繩子幹嘛?」古月夕有些不解。 「如果你出現什麼異常情況,我們好把你拉上來呀。」 「額,好吧。」 古月夕將剛穿上不久的上衣脫掉,在腰間繫著繩索。三個女孩望著他均勻的身材。突然貝貝道:「你胸前的吊墜,好……丑喲,你怎麼帶這麼醜的吊墜呀,是那個溫情送你的嗎?」 「不是,這是我弟弟的遺物。」對此古月夕並未做過多解釋。 「哦,對不起。」 「沒事」 而後,古月夕慢慢走入了湖中,他並未深入。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盤膝而坐,只將頭露出水面,在霧氣中若隱若現。慢慢閉上眼睛,將心沉入體內。古月夕想看看會不會和在毒泉湖中一樣,身體內的血液會將入侵的毒素全部消除。 然而,古月夕觀察了很長時間,也未發現任何入侵的毒素,即使雙手傷口處都未發現。 「難道,迷情水並不是毒,那我又為什麼會不受影響呢?」古月夕心中很是不解。 紅票超過一百為此加更一章。紅票達到五百時再次加更。感謝各位大力投紅票,望繼續支持。 第八十五章 歸一塔 體內感知不到任何異樣,古月夕開始將精神力調動出來,試圖分析迷情水有什麼不同。他不相信這能使人迷情的怪水會和普通水沒任何區別。 由於古月夕已達到了渾圓結地境,很輕鬆的便將精神力溢出了體外。在精神力的感知下,還真有了一些小小發現。這迷情水中果然存在著古怪。但並非毒素,而是一種類似能量的東西。此能量透明,迷幻,詭異。 古月夕還發現這些古怪的能量正朝一個方向匯聚,並未進入他的身體。如此發現讓他很是好奇,猜測那便可能是他不受影響的原因。於是古月夕調動精神力跟了上去,想搞懂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神淚?」 原來那些能量匯聚的地方是其胸前的天神淚,當那些類似能量的東西遇到天神淚時便被吸入了其中,這讓他驚歎不小。 「和弟弟伴生的這塊古怪石頭,果然非普通之物。上次它便莫名其妙的救了我一命,沒想到還可以對抗神奇的迷情水,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其他妙用。我不防探個究竟,沒準是傳說中遺落的神器也說不定。」 古月夕又將精神力加大了一分,才小心翼翼的跟著那些能量流向天神淚靠近,雖然他知道天神淚對它並沒有惡意,但小心一點總不會是壞事。 當他的精神力來到天神淚尖端時,突然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思念。弟弟古雨石已經死去多年了。還有他的父母,最親的人什麼都沒留下,只留下了與弟弟伴生的這顆古怪石頭。 然而,就是這不起眼的小石頭卻已經救了他兩次,尤其是這次。如果不是因為它讓古月夕不怕迷情水的話,不但救不了貝貝三人就連他自己也會陷入迷幻之中被淹死。 因此,當要進入這天神淚時,他心中百感交集,萬種心情無從說起。有期待,有幻想,有害怕,有恐懼,有坦然。期待能知道那次意外災難的緣由,與此同時又害怕知道。他怕那場災難會是這塊石頭所引起的,同時又幻想著這塊古怪石頭能奇跡般的將他的父母和兄弟救下來。就像往常看的玄幻小說中一樣,石頭裡是另一處空間,在那場災難中父母和兄弟便去了這層空間之中。 這些念頭在極短的時間內閃過,隨後古月夕這些年磨練出來的心性便又將一切看的坦然,平淡。無論天神淚能不能告訴他一切,無論是怎樣一個結局,他此時都無力改變只能無條件接受。 「進去吧,不進去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 古月夕對自己暗暗說了一句,便不再猶豫,精神力猛然進入天神淚中。其感知先是一片蒼白,隨後才慢慢看清裡面的一切。 只見其內部充斥著大量的晶白色氣體,非常粘稠,比之霧氣還要濃烈。然而卻並不像霧氣一樣會阻擋人的視線,反而存在著各種景象。有古月夕所熟悉的現代,也有他所不熟悉的古代,更有各種莫名其妙根本搞不懂是什麼東西的景象和五花八門的武器等。 這些影像說是虛幻吧,又讓人覺得並非如此,感覺非常真實。好像在不遠的地方真的存在著這麼一個世界,在其眼前應現了出來。 古月夕用精神力將一部分晶白色氣體包裹住想分析一下到底什麼東西,更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兄弟是不是就在這晶白色氣體的其中一個「世界」之中。 讓他意外的是,當他將一部分氣體包裹住後,那晶白色氣體居然開始和他的精神力相融合,漸漸融入了精神力中,並在其內部形成一個微小的白晶丹體。丹體美輪美奐,散發著神秘的力量。 一時之間,古月夕不知此情形是好是壞,但感覺上那些氣體好像已歸自己所有,並無其他異樣,便放下心來。繼續包裹,吸收這種氣體,白撿的便宜不得白不得。直到丹體相當凝結,已有米粒大小時,他才感覺達到了極限再也無法吸收。 隨後他向著一處影像世界延伸而去,想知道在這世界中會不會有人生存,然而無論他如何拚命遊走與之影像永遠保持著原有距離,一點都無法拉近。 「如果能想仙俠小說中那樣踏劍而飛就好了,我現在的速度實在太慢了根本追不上那些影像。可是我沒劍呀。」 古月夕心中暗道,然而就在他想要劍之時,其精神力中的晶白色丹體,一陣顫抖飛出了精神力,隨後化成了其腦海中想像的那把飛劍。 「這……」 古月夕無比震驚,隨後他將精神力凝結成了一個縮小版的自己。精神力本無形態,但人總是喜歡有形態的東西,因此往往會將精神力凝結成自身的樣子。 雙腳踏在飛劍之上,好像進入了夢幻的仙俠一般,讓其心中興奮無比。 「走」 古月夕靈魂中吶喊一聲。飛劍真的如離弦之箭一般沖飛了出去,速度奇快。但只是短短一分鐘不到便又停了下來,而後飛劍也消散,又變回了丹體進入古月夕精神力凝結成的身體之中。其精神力一震渙散虛弱,險些連身體的形態都無法凝聚。 「唉,精神力還是太弱了,根本維持不了這飛劍的飛行,先休息一下。」 古月夕停止了一切活動,將腦海中恢復的精神力不斷的輸送進天神淚,補充其內部消耗。 大約過了有半個小時,他才感覺好了一些,繼續探測天神淚內部情況。這次他沒再追那些影像,那只是徒勞無功。其心理直覺告訴他,那裡不會有自己的父母兄弟。那些影像很可能是氣體自己形成的。這些氣體很是怪異,好像存在形成各種事物的特性。只是不知道帶出天神淚後會不會也有同樣的能力。 而後,古月夕開始向下飄去,因為那裡存在著似有似無的熟悉氣息。時間不長,他看到了一顆晶白色寶珠,寶珠與神秘氣體互相呼應,就好像整個氣體的中心所在。而與珠體相連的是一座八角寶塔,不過由於古月夕在上方,只能看到塔頂,並未看到塔身。 當他發現此塔之時,一下子便確定了剛才所看的影像並非實物,再真切也只能算是半實物。因為那塔給人真實的感覺與其他景象完全不同,不僅可以看到,更能感覺到。從中散發出的不容侵犯挑釁的威嚴,讓人無法對它的真實產生一點懷疑。 古月夕的精神凝結體,小心翼翼的飄下,當接觸到似液體似固體的平面之後,他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天神淚底部。再次望向那座塔,才發現有多麼雄偉磅礡。其頂端寶珠與出口星辰小點互相呼應,透漏著神秘的玄機。 慢慢來到塔前,突然塔中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壓力將古月夕壓倒在地,他一時慌了神,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艱難的抬起頭,望向寶塔,才看清上面的三個大字。 「歸一塔」 古月夕喃喃道,只見三個大字閃出金光照在他的身上,威嚴不可侵犯,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然而,也只是一瞬間,金光散去字體又暗淡了下來,與此同時強烈的威壓隨之消失。 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古月夕也搞不懂這歸一塔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像對他進行了某種默許似的。既然如此他也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懷著些忐忑走向歸一塔。 來到三個大字下那石質般是門卻不像門的地方,他有些犯難了。 「該如何進去呢?……門一般都是用推的,我也推一把試試!」 他將雙手放在門上,剛打算用力。手上卻傳來無處著力的感覺,人也隨之輕而易舉的走入了其中。 「這……」古月夕有些無語了,暗自搖搖頭開始打量塔內情況。 塔內是圓形空間,地下圖案煩亂,似文非字深奧難懂,整體來看好像是九宮佈局,不過古月夕現在對這方面還瞭解的甚少。每一宮中央有一案台,案台之上各有一個一米多長的黑色盒子和一卷古老灰黃色卷軸。 古月夕對於四周亂七八糟的圖案,完全搞不懂,看了幾眼便不再理會,逕直向坤宮走去。那裡給他的感覺很是熟悉。博愛,奉獻,大無畏,和大地的感情同出一轍。 看了一眼案台上的兩樣東西,古月夕伸手去拿那古老的卷軸,他不知道那黑色盒子是什麼東西,有沒有危險。理智告訴他,先看卷軸是為明智,正所謂不知名的東西一般都會有說明,很可能這卷軸便是那說明。還有一點,古月夕覺得卷軸可能是仙俠小說中的秘籍也說不定。相對於秘籍來說,其他物品都不重要。 果不其然,但他觸摸到那份卷軸之時,一股海量的信息瞬間便傳入了他的大腦,將他的腦袋撐的一陣劇痛。然而,還未等他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塔中傳出一股強大的排斥力將其送出了歸一塔。 第八十六章 紅頭白烏龜 與此同時,「歸一塔」三個大字再次閃出金光,散發著絕不容侵犯的威嚴,不過這一次並未針對古月夕,可也讓他連連倒退出十米多遠才好受了一些。好似在有意警告他不能再靠近歸一塔。 「難道我進入前,金光散去是在默許我可以在裡面人選一樣東西。不早說嘛,那我肯定要選中央那個呀。唉,算了還是看看,剛才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吧,如果是修煉秘籍就好了?」 「嗯!土魂訣。果真是修煉功法,不錯不錯,以後有時間慢慢研究。」 對於土魂訣,古月夕並未細看,便向著上空那有如星辰的出口飛去。收回精神力要比探測輕鬆多了,由於有本體的接應,幾乎只是眨眼之間便已返回。可當精神力再次來到出口之時,他又停頓了下來。 此時,天神淚已將迷人胡中的神秘能量吸收一空,只有一處還在源源不斷傳遞過來。古月夕根據能量流,判斷出那一處來自湖底深處。 「難道那裡是形成迷情水的關鍵所在?又是什麼東西會散發出如此特殊的能量呢?看來有必要去看看,沒準是什麼寶貝也說不定。」 岸上的貝貝三人,已經等的有些焦急。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古月夕一直盤膝坐在水中一點動靜都沒有。 「小姐,你看他是不是已經陷入幻境無法自拔了?」可欣說話的語氣很是複雜,幸災樂禍中隱藏著深深的擔心。 「不像是,他面色正常,神情安定,更像是進入了某種修煉之中。」貝貝回答的語氣並不是很肯定,因為她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幹什麼。 「要不把他拉上來吧,問問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不行,如果他真的在這迷情水中得到了什麼機緣,進入難得的修行,那我們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貝貝否決道。 「我們還是在等等吧,他是一個總能給人意外,將不可能的事化為可能的人,說不定這迷情水對我們有害,對他反而有很大的益處。」艾琪從始至終一直望著水中的古月夕,冰冷的面容掩飾了內心的擔憂,卻掩飾不住心中的渴望。 「艾琪!你變了,變的有感情了。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殺手是不應該有感情的。」可欣今天好像吃了槍藥一般,除了對貝貝還能克制,對誰都好像敵人。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自己的任務。變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不覺得自己今天有些過了嗎?多大點兒事,幹嘛處處針對人,以前那個可愛活潑的你哪去了?」不喜歡說話並不代表她不會說話,不會反駁。 「好了,你們兩個。我看的出來,你們是因為喜歡上了月夕,才變的如此。愛情是不分身份地位的,你們喜歡他並沒有錯,他確實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只是在感情方面是個弱者,愛上他未必是件好事。我雖然是你們的小姐,但不會利用身份,強迫你們不能去喜歡自己喜歡的人。愛情不能強求,更無法阻止,如果他能愛上你們其中一個,我也會為之而高興,心存祝福。我現在已經想通了,愛一人也許永遠都無法得到,但只要他是幸福的,我就已經知足。因此,你們沒必要壓抑自己的感情,喜歡就應該放開去愛,追求自己的幸福是每個人的權利。他現在被情傷的很重,卻又將心門死死的關了起來,暗暗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如果能有一個人走進他的心裡,給他一點安慰,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了。」貝貝望著遠處的古月夕心情複雜的道。 艾琪望著貝貝,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強忍住眼淚道:「小姐,您待我們一直同如姐妹,今生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運氣。至於愛情讓它順其自然吧,重要的是我們與小姐的這份感情才最為難得。」 「對,艾琪說的對,我們與小姐的感情才是最珍貴的。都是那該死的迷情水,居然讓我喜歡上了古月夕那傢伙。不過現在經你們一說,我也想通了,將來的事誰又能說的清,一切順其自然吧。」可欣這下也不在針對誰了,其實她只是因為一直壓抑著對古月夕的感情不敢說出來,才情緒煩亂。此時終於將喜歡說了出來,心中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嘿,三位美女聊什麼呢?」正在三個女孩聊的情到深處時,古月夕睜開眼睛道。 「不告訴你。」三個女孩幾乎同聲道,隨後對視哈哈大笑。 「嘿,嘿,注意點形象,淑女,淑女明白嘛?」 「行了,你就別關心我們聊什麼了。說說你有什麼發現吧。」貝貝轉移話題道。 「哦,我正想跟你們說呢。是有些發現,但還尚未徹底搞清楚,所以我打算到湖底去看看。你們放心,迷情水對我來說沒任何作用,完全可以放心。」 「可是現在已經下午三點了,再耽擱下去我們今天可能連迷心老人都見不到。」 「沒事,很快的,我去去就回。」 「那好吧,一切小心。」 古月夕「嗯」了一聲,轉身鑽入水中,按照剛才感知的方向游去。 湖中光線很強,但因為湖面有一層似乎永遠散不去的霧氣。在水中看天,整個天空五彩繽紛,絢爛多姿,美輪美奐,好像進入了碩大的萬花筒一般。 大約十幾分鐘後,古月夕已經進入了湖底深處,抬眼觀瞧。只見前方出現了一座光彩琉璃的山峰,水中出現山峰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此山很是怪異,被水面的彩光照的光彩奪目就不用說了,其錐形山頂上還頂這一個大圓盤便很是很少見了。 「難道上面便是那湖心小島?果然與眾不同。」 古月夕閉上眼睛再次感覺了一下那神秘能量流的方向,「嗯,在山頂部位。」 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一邊再次打量著水中山的情況。此為一正規錐形山,而神秘能量傳出的地方便在接近山頂處,那裡山體已不到百米的直徑,在上去一點便是湖心小島的島體,光線由於島體遮擋有些昏暗。 已經是第二次下水了,古月夕在水中不再是一個菜鳥,手腳並用起來速度絕對比奧運會冠軍還要快,想想他一次蹬腿的力量可以達到六七百斤,那力道即使再不會游泳,速度也慢不到哪去。並且在順然合人境的感知下,他可以微妙的瞭解到身體每一個部位與水的作用力,學習能力無人可比。相信再多下幾次水,將會如魚一般自如。 很快,古月夕便接近了山體。精神力聚集雙眼,仔細觀瞧。他這才發現,在山體之上還有一處山洞。山洞大概有三米直徑,裡面光彩琉璃,洞壁有如琉璃瓦一般泛著淡淡螢光。 古月夕調整了一下身體狀態,做好隨機應變的準備,將速度降了一些,游進山洞。 隨著逐漸深入,裡面的景象越來越夢幻,那股神秘能量也越來越濃烈,古月夕不得不再次加了一分小心。 山洞並不是很長,很快便到了盡頭,裡面是一個寬大的圓形空間,大概有三十多米方圓,四周有如天然畫卷一般美麗多彩。中間樹立著一根兩米粗的石柱,石柱之上懸掛著一條綵帶。 當古月夕看到這條綵帶之時,心神一陣恍惚,險些迷失在其中,幸好有天神淚快速將那股神秘能量吸收掉了,否則他也將會和貝貝等人一樣,陷入美妙的幻境之中。 「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這條綵帶在作怪?此綵帶好生怪異,怎麼比水還重。」 古月夕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綵帶雖被固定在石柱上,然而並未向上飄,而是向下垂。「是什麼物質製成的綵帶,會重的水都浮不起來?並散發出迷情能量,難道又是上古遺留的法寶?」 帶著無數問號的古月夕,繼續向綵帶游去。就在他伸手想要去拿下綵帶之時,洞底突然兩道紅光閃現,一股沉悶的轟隆聲想起,好像有什麼東西甦醒了一般。嚇的古月夕顧不得在管什麼綵帶,急速向後飄退,退到了洞口部位。 與此同時,洞底的一塊白色山體一陣動盪,緩緩飄了起來。 「白色的烏龜殼?」當古月夕看清此物形狀時,心中大感意外。白色的烏龜還真是少見。 「不對呀,這裡又不是大海,遠在內陸,怎麼會有烏龜呢?難道只是長的像烏龜的生物?」 那兩道紅光便是從這白色的龜殼中發出的,當它漂到綵帶正前方之時停了下來。隨後伴著一股悠長的鼻息,龜殼內的生物醒來,伸展出了四肢,頭和尾巴。 「不是吧,這也太強悍了。鮮紅色的頭,白玉色的身子。怎麼讓人看著,像一件珍貴的藝術品呀。我看還是溜之乎吧,這傢伙好像是那綵帶的守護獸,樣子蠻可愛的,感覺卻不是很和善。」古月夕嘟囔了一句準備溜。 第八十七章 迷情幻帶 可是他想走,哪有那麼容易。被吵醒的可是十大守護獸之一,詭。此種神獸最是貪睡,如果不是所看守之物將要被盜取其他任何事它都不會理會。也正因此它絕不會輕饒打擾它美夢之人。 古月夕剛欲轉身離開,紅頭白烏龜身體一個晃動,未見如何發力,便已到了洞口處,整個近兩米多的身子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其速度之快,讓古月夕為之心顫,暗自叫苦道:這次死定了,我的速度和人家相比簡直慢如烏龜,如何能逃得掉。誒,不對呀,它才是烏龜,那我豈不是連烏龜都不如了。 詭,擋住洞口之後,並未急於發動進攻,而是較有興趣的打量著古月夕,那閃著紅光的眼睛,看的他心裡直發毛。 「不行,必須盡快想個辦法離開,內呼吸太消耗氣了,它不怕時間長了我可不行。可是,我該怎樣才能逃出去呢?在這該死的水裡,最能以弱制強的飛刀絕技根本毫無用武之地。與其近身戰更是找死,以剛才的速度來看,對方絕不是普通生物,我也從未聽說過這種怪物。像龜又不是龜,紅頭白身,龜殼上長出四條爪子,後身蛇尾。如果不是烏龜腦袋身穿烏龜殼,我都不知道該叫它什麼。」 古月夕還在胡思亂想之際,詭卻對他已失去了在看下去的興趣,嘶吼一聲好像是在說:小子,你吵醒了大爺的美夢,現在是該接受懲罰的時候了。而後,蛇尾一擺便已幾塊的速度侵身古月夕,一抓直奔其腦袋。 「好快」古月夕暗道一聲,雙手猛然向前推水,人迅速後仰著飄了出去,險之又險的閃開了這一抓。看著鼻子前劃過的水痕,其後背直覺湖水冰涼刺骨。 然而,還未等他將狂跳的心平靜下來,詭的另一抓又照著他的肚子拍來。在水中古月夕的身體靈敏度完全發揮不出來,與速度無比之快的詭近身戰只有吃虧的份。 不過古月夕可不是一個輕易吃虧的人,你咬我一口,我也得絆你半顆牙。只見他由背弓迅速變為前弓,一甩腿便踢在了龜殼的腹部。水中一聲悶響傳來,古月夕只感自己有如踢在鋼板上一般,未撼動對方分毫,腳卻被震的生疼。 但也使的他,借助其反作用力屁股當先斜向湖底退去。雖是閃過了詭的一爪,但那一爪拍下來所造成的水壓也夠他喝一壺的。古月夕感覺自己的肚子好像撞在了火車頭上,一陣絞痛,險些將前天吃的飯都吐出來。 詭晃著紅色腦袋,瞧了瞧自己的腹甲,在看向古月夕時,眼中紅光爆閃,顯然是被激怒了。它雖然並未被傷到,但神獸的威嚴是絕不容侵犯的。 暴怒的詭再次一聲嘶叫,隨後,四肢和腦袋全部縮了進去,只留一條蛇尾在外。其中腦袋處還閃著兩道紅光。蛇尾按照一種深奧的軌跡擺動著,隨其擺動龜殼有如飛盤一般急速衝向古月夕。 此時的古月夕在五米開外的洞底,其雙腳夾住一塊突起的石頭穩住身形。在詭縮進四肢和頭時他便感覺到了危險,明白這次不會再那麼好應付,趕緊將精神力凝聚於雙眼以增強視力,好看清對方動態。 其效果還不錯,一切好像變成放慢鏡頭一般。感覺對方的速度慢了一半,當然這只是他的感覺。面對由上迎面而來的「飛盤」,古月夕心中發狠,暗道:我就不信你龜殼硬,腦袋也那麼硬。敢如此衝來我就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做殼裡掏心。 不躲不閃,古月夕右手一抖,其手掌中近五寸的氣劍形成。等龜殼臨近之時,一劍刺入了正前方藏腦袋的那個窟窿。這一劍古月夕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直到「飛盤」臨近不到兩米時才出手,如此短的距離,在加上它的前衝之勢。即便是水中神獸也來不及再停住前衝的力道,只能乖乖的撞向劍口。 然而,一切並未與古月夕想像的那樣,將手插入龜殼內,掏了對方心臟。當氣劍擊中紅色腦袋時,只聽一聲微不可聞的碎裂聲傳開,六介登峰形成的氣劍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擊散了。 對此古月夕並未慌張,他早便做了兩手準備,預先將一部分氣力聚集於雙腳。見情況不妙,腳下氣力吞吐,石塊碎裂,以絕強的力量硬是向後飄飛而起,閃過了這一擊。他在水中速度雖然很差,但只要有借力的地方,還是能發揮出一些的。 與此同時,龜殼狠狠的砸在洞底,砸出了一個近一米的凹陷。古月夕看後心臟狠狠的跳動了兩下,心有餘悸的暗道:我那個乖乖,這要是真的被砸中還不立馬成為肉醬,直接可以包餃子了。 洞底下的詭,再次伸出頭和四肢,其眼睛已無比赤紅,連連嘶吼。其吼聲在水中都形成了震盪攻擊,震的古月夕不住的向後飄退。這次他是徹底將這位神獸惹毛了。然而,讓他最為震驚的是,在那紅色頭部未有半點傷痕,他的攻擊毫無作用。 「好強的防禦力,我的任何進攻都完全無用,這還叫人怎麼打。可是逃又逃不掉,到底該這麼辦呢?難道非要我用毒不成,可如此以來這迷情水可就要變成毒水了,如此美麗夢幻的地方被破壞了實在可惜呀。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的好,況且就算用了,這怪物也未必會怕。我還會什麼呀?快想想,快想想……四兩撥千斤,太極。對,就是它。」 古月夕突然尋找到妙計,臉上慢慢綻開笑容,暗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太極奧義中的四兩撥千斤是對水的感悟呀。以四兩力可以撥動千斤水。那以我七八百斤的力豈不是可以撥動千噸水,正好可以攪動整個山洞裡的水。怪物就讓你嘗嘗本少爺的厲害吧。」 想到著,古月夕將氣力運轉全身,氣隨意走,意隨身走,在水中打起了太極。他也不在管身體的位置,任其在水中翻轉飄蕩,自顧自的只管將太極姿勢打出來。 詭望著形體怪異的古月夕,有些發愣,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麼還是對太極產生了興趣。但不管如何,它停止進攻便給了他充足的時間。 隨著太極招式不斷被打出,古月夕一時也沉迷在了其中,他發現在水中練太極才是正道。身體快慢節奏不斷變換,順勢而為,帶動周圍的水。水又不斷流動,引領身體。水借太極而得力,太極借水而得勢。兩相流轉交替,將四兩撥千斤,借力給力,引勢作勢發揮的淋漓盡致。 隨之,在順然合人境的感知下古月夕對太極的領悟越來越純熟,動作越來越圓融切合自然,不斷的接近於完美,而周圍的水也被引領的按照一種神秘的規律流轉。此時他的身體已不再飄蕩不定,而是虛立於水中,周圍的水都以他為中心,任其指揮調動。 漸漸的在其周圍形成了一個暗湧漩渦,整個山洞所有的水都跟著旋轉起來,這時詭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然而,旋轉的水卻未撼動它身體分毫,好像它本身便不存在一般,靜靜的漂浮在不遠處,也不見任何動作,水卻怎麼也無法將其帶動。 如果此時有人細看那顆紅色烏龜『頭,會發現其嘴角居然在微微上翹,似在嘲笑古月夕一般。緊接著詭將頭尾四肢都收入了龜殼之中。其龜殼上的龜紋好像被賦予了生命,推離了龜殼開始變化起來,最後居然形成了一張神秘陣圖。緊跟著紅白兩種光芒從龜殼中散出,互相纏繞直通天地。 被古月夕引領的水隨著兩道光芒出現,瞬間便脫離了他的掌控,轉而開始以詭為中心旋轉,不止如此,幾乎整個湖水都隨著旋轉起來。 岸上的貝貝三人突然看到湖心小島上一道紅白光柱衝向天際,心裡都為之一驚,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隨後緊跟著,湖水也開始旋轉起來,她們不得不後退了幾步以免被上漲的迷情水沾染到。當然她們不知道此事的迷情水已和普通水沒什麼兩樣。 望著湖中異變,三個女孩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古月夕在水中到底在幹什麼,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湖中的古月夕由於水的異變,一下子便被打出了太極意境。當他醒來後,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身體便不由自主的跟著水流旋轉起來。他想穩住身形,可是根本無濟於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身體頭上腳下的正過來,還未等他喘口氣,人卻如貼餅子一般「啪」,被狠狠的貼在了洞中央那顆石柱之上。 水的旋轉速度非常之快,在加上古月夕未做任何防備,昨天受的內傷還未痊癒。被如此的貼餅子,一下便成了重傷,喉嚨處發甜,一口鮮血忍不住噴了出來,正好噴在懸掛於石柱的那條綵帶之上。 綵帶竟然將古月夕的血吸了進去,而後彩光琉璃,閃現出了四個有些夢幻的文字——迷情幻帶。 第八十八章 違命者 當詭看到「迷情幻帶」四個彩字之時,為之一愣。心中喃喃道:「難道他便是違命之子?寓言終於出現了,如此無聊的生活也該結束了。既然有緣讓我先遇到,那便送你一份禮物吧。」 詭心中想到此,將紅白光芒收斂。隨後從其龜殼中又蕩漾出一波無形能量,將還在轉動的湖水平息下來。再次看了一眼古月夕,仰天發出一聲解脫的嘶吼,化作一道流光衝向古月夕,隱沒在了他的小腹處。 此時的古月夕已處於半昏迷狀態,就連內呼吸在重傷之下也無法再維持。如果還不馬上上岸的話,不因重傷不治而死也得被淹死。 眼看他即將死在這無人問津的山洞之時,隱於其腹部的詭發出一道白色能量,將其包裹住送到了岸邊貝貝她們不遠處。隨著古月夕的離開,迷情幻帶黯淡了下來,一切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夢幻,神秘。 當岸邊的三位美女發現躺在水面上的古月夕時,再顧不得什麼迷情水,貝貝第一個便衝了下去。三個女孩七手八腳的將他抬上岸後,各個都慌了神,可欣急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三人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古月夕究竟受了多重的傷,為什麼會昏迷不醒? 三人想合力為其療傷,可當他們的氣剛輸入對方體內便被一股極強的神秘能量彈了回來,隨後這股能量將古月夕整個包裹住,將貝貝她們推開了一米多遠,不再讓任何人靠近。 其實外面所發生的一切,古月夕都清楚。但是現在詭正在他的意識海中,他哪還有心思管外面的事呀。 「小兄弟,不必緊張。我只是一絲神念,對你構不成威脅。並且我也沒惡意,只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而已。」詭看著正調動全部精神力小心防備的古月夕安撫道。 「你是山洞裡那個烏龜,你會說話?」聽到無絲毫敵意,有些蒼老慈善的聲音古月夕很是意外的道。 「小兄弟,我不是烏龜,而是詭,比烏龜那種普通生物高等的多。」詭對於古月夕的稱呼很是不滿,糾正後接著道,「至於你說的會說話,我確實會,但不會你們的語言。我們只是精神在交流,此等意識交流是不需要語言作為介媒的。你心裡所想表達的意思只要想告訴我,我便會知道。同樣我所表達的意思也是如此傳遞的,這樣說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那你剛才幹嘛攻擊我?」 「這能怪我嗎,是你要動迷情幻帶,我作為守護獸能不進行攻擊嘛?」詭感覺很是冤屈。 「那你現在怎麼又跑我身體裡來了?」 「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 「那你還不趕快說,等什麼呀?」換誰被打成半死不活,心情也不會好,因此古月夕對這個兇手語氣一點都不客氣。 詭也不介意,畢竟確實是它傷了人家,但是心中還是很委屈的道:「我一直想說呀,是你問東問西的問個不停,我才沒機會說好不好。」 「好了,好了,別廢話了,趕緊說吧。」 詭略微沉思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一切因果要從一個很遙遠的寓言開始說起。」 古月夕撇了撇嘴,但並未打斷而是忍著性子繼續聽。 「在遠古時代命運一族曾寓言了這樣一句話:迷情現,違命者出。八卦移位,修極現世。」 「停停停,咱能不能別玩『美聲』,『通俗』一點。」古月夕雖對詩詞很有研究,可他對那些飄渺的修極實在瞭解太少了。沒有那個時代地域文化的基底,他如何能搞得懂這八股文。 「聽我慢慢道來,『迷情現』指的便是迷情幻帶顯現出這四個字。『違命者出』說的便是你。你是注定要與天作對,違抗命運的人。至於後兩句是什麼意思,我也還不是很肯定,不敢妄加猜測,但可以肯定的是與你一定有關。」 「天,哈哈,是,我恨天。我就是要與天為敵。天對我不公命運對我不仁我便要逆天改命,天又能耐我何?」聽完詭的話,古月夕並未因自己成為違命者而有任何不滿,反更加激起了他與天抗爭到底的信心。 「但願你真的能脫離命運,還世間一個自我。」詭聽到對方的豪言壯語仰望上空,發出了無限感慨,和內心的無奈與期待。 「會的,我一定讓命運從世間消失。哦,對了,我好像與那迷情幻帶有了一絲微妙的聯繫,只要心靈一動便可將其召喚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那是因為你和迷情幻帶完成了血祭,它已認你為主。但是你千萬不要召喚它,它乃是一座大陣的重要陣眼,現在這座大陣還不能被破壞,否則你所生活的世界將生靈塗炭。」 「為什麼?」 「這些我沒時間給你細解釋,只能你今後去慢慢尋找答案。現在你看到的只是我一道神念,已維持不了多久。在消失之前我還有幾件事要交代,你聽好了。」詭身形有些虛幻,聲音空蕩的道。 「好,你趕快說吧。」 「首先,迷情幻帶你必須留在此地,至於什麼時候才可取出,就要你以後自己去判斷了。第二,你在山洞中看到的那個我,其實只是一個能量分身。現在它已經在你的體內,我將它送給你了。別看它只是一個小小的分身,其所容納的能量相當於一個二星級修極者。你以後如果利用的好,會有異想不到的效果。其三,我剛發現你中了一種靈魂毒,此毒雖並不是很霸道,可以我現在的狀態是無法幫你解的。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在那迷情山上面的小島上有一顆奇草,名為三葉魂草。如果你能得到它,只一葉便可解此毒,並可提升你的精神力。好了該說的我基本都已經說完了,現在趁我還沒消散,有什麼要問的趕快問吧。」詭勉強維持著虛幻的身形道。 「我要問的多了。什麼是修極者,二星級又是什麼境界,血祭認主又是怎麼回事?迷情幻帶是什麼東西,有什麼作用,被作為了哪個陣法的陣眼?還有關於那顆三葉魂草又是怎麼回事,我該如何得到?而你又為何會在這裡,難道是傳說中的神獸?是……」古月夕此時的疑問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因此當問起來時便問個沒完沒了了。 「停停停……」詭趕緊阻止他在繼續問下去,接著道,「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該回答哪一個呀?我能存在的時間已是很短,只能回答你一個問題。」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會被選為違命者。」看著詭已經幻有幻無的身體,古月夕也不在囉嗦,急忙問道。 「孩子,不是你被選為了違命者,而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不是嗎?好了,我該走了。」詭的身形越來越幻淡,聲音也越來越空遠。 「不是吧,這就完了?這是什麼回答。不算,我在重新問一個。」古月夕有些不甘,有些遺憾的道。 「孩子,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我已經沒力氣在告訴你了。其實我也有很多事想問你,比如,你靈魂中的白色丹體能量是什麼?胸前的吊墜是什麼寶貝,為什麼會有連我都十分畏懼的威壓?等等……如果有緣的話,我們將來在迷幻嶺再見吧,那時再把酒續今日事。」 「什麼迷幻嶺?」 「修極界,修極大陸最南端,迷幻嶺,便是我的領地。孩子,你還有一段很艱難的路要走……一切小心……將來……」 「將來什麼呀?說話呀?」古月夕仰天喊道,可是詭已經消失,再無人回答他。 無奈的低下頭,古月夕有些失神。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般,那麼的不真實。詭所說的話是他完全未接觸過的東西,而如今也無人能再給他一個解釋。 暗自歎口氣,他只能將此事先放在了腦後,開始查看自身狀況。果不其然,在小腹位置盤落著那頭詭,只不過此時它已無任何生命跡象。 古月夕試圖用精神力探測,卻發現裡面所包含的只有無比龐大的能量,龐大的讓古月夕為之震驚。那已經不能用氣修者所修煉的介來衡量了,他甚至估計不出那股能量到底有多強。 並且,其內部是兩種能量,兩種完全相反的能量,一個為柔弱萬變,卻又暗藏洶湧的白色能量。另一個為爆裂,狂躁不安,卻又不失溫暖奉獻的紅色能量。 讓古月夕略微心安的是,這兩種能量都很平靜,兩兩相安無事。如果狂暴的話,估計他立馬便會被炸的屍骨無存。只不過它們實在太安靜了,就連古月夕想用精神力調動,想如氣一般將其吞食都辦不到。 此時他也沒太多時間去細細研究,隨後退出了內視,睜開眼正好看到三個女孩焦急的直跺腳。 古月夕內心一陣感動,倍感溫暖。有人擔心有人愛才不會覺得孤單,對世界才能充滿留戀。以前他便失去了這些,現在重新體會感受更加深刻。可是這份感動,又著實讓他難以接受。 第八十九章 白閃 人本性如此,越是得不到或失去的東西,越在心中執著的難以放下,拚命的想要得到,反而忽略了眼前人。 萬事難,難不過感情糾紛。百病痛,痛不過失戀心碎。戀愛中的人是弱智,失戀中的人是神經病,追逐中的人是傻子。然而,還是有太多的人寧願為了愛情丟掉智商,在盲目中考驗著自己所謂明智的選擇,執著著自己的執著。 暗歎口氣心中道了一聲對不起,古月夕用以往玩世不恭的笑容掩飾住那些理順不清,道不明,又不敢去面對的感情之事。將一切當做完全不知曉一般對三個女孩道:「我說三位美女,又趁我不在偷偷洗澡嘛。怎麼?這次連衣服都沒脫呀!」 三個女孩看到古月夕醒來先是一喜,隨後聽到對方的話,低頭看向自己才發現,剛才為了救古月夕將衣服全都打濕了。貼在身上,玲瓏身材完全凸顯了出來,再加上絲質布料見水便透明,更是蘊藏了神秘的誘惑。 不過,三個女孩出乎古月夕意料的,誰都未顯露出任何尷尬,好像如此站在他面前是很稀疏平常的事。貝貝更是蹲下來將還躺在地上的他扶起,那兩處突起時不時的碰觸他赤裸的胸膛。惹得古月夕心中一陣陣煩躁。 「你的傷怎麼樣?剛才那股極強的能量又是怎麼回事?」三個女孩根本就沒將心思放在男女之事上,而擔心的是古月夕的傷勢。 「哦,沒事,不必擔心,只是受了點內傷而已,調息一下就好。至於其他的事一會兒再說,你們還是先去換件乾淨的衣服吧,我這便自行療傷。」說完古月夕便艱難的盤膝,閉上了眼睛,他實在不敢再看這三位絕色美女,那是對心靈的折磨,對慾望的捆綁。 古月夕調動氣運轉週身經脈,將內臟處的淤血全部排出來,傷勢便已好了大半,在加上他超出常人的恢復速度,一個小時後已無大礙。 睜開眼睛發現三個女孩一直坐在對面面帶擔心的看著他,微微一笑道:「沒事了,你們不用如此擔心,我的命硬著呢,哪那麼容易死。」說完還站起來打了兩下拳,活動筋骨。 「沒事就好,你在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你上來之前小島上發出了一道紅白光柱,就連湖水也跟著旋轉起來,這些都和你有關吧?」 古月夕卻並未回答貝貝的問題,而是看了一下天色道:「看來今天是沒辦法上島了,我們得在這兒過一夜。嗯……休整一下也好,大家也夠累的,保證最佳狀態才能闖下一關。艾琪,把我們帶的食物拿出來,邊吃東西我在邊告訴你們在水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我們剛才一直在商量,如果你的傷無大礙,我們應該趁現在上島。」艾琪並未動而是指著一旁已經將氣充好的漂流船道。 「哦?為什麼?」 「因為剛才我們發現,湖中的迷情水消失了,變成了普通的水,如果不趁現在去湖心小島,要是明天湖水再變回來可就錯失良機了。」貝貝解釋道。 「這你們就放心吧,到了明天湖水也一樣不會變回來。」古月夕微微一笑,同時心中暗想:如今這迷情湖的湖水能不能再變回來,還不全看我的意願。我讓迷情幻帶散發出迷情能量,它才可以變回來。我不讓它散發,它就是想變也不可能呀。 「哦?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可欣有些急不可待的道。 「好了都坐下來吧,我慢慢說給你們聽。」 隨後,四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著乾糧。古月夕便將在水底所發生的事簡單的告訴了三人,但他並未全說。詭與他的對話他便沒說,一是怕幾人聽了會不相信,解釋起來麻煩,況且他也不知道答案,根本無法解釋。二是,他感覺這裡面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一直聊到月如小勾,幾人才各自休息。三個女孩將漂流船當床,以天為蓋,月為燈。蜷縮在一起睡著了。 古月夕看著三個熟睡中的美女,突然又想到了遠方的溫情:不知道你現在是否也在睡覺,為什麼一起陪我共患難的不是你呢?為什麼一定要為了一句承諾放棄我們的愛情呢? 「唉」,暗歎一聲,古月夕狠狠的甩了甩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不想讓傷痕纍纍的心映照在明月之下。而後,走到一處不遠的空地上。面對一顆五米遠的石頭閉上了眼睛,意識感知著腦海中那枚白色丹體。 其實在與詭戰鬥之時,古月夕並不是沒想到動用它,只是後來發生的一切讓他沒機會再用。這是他的最後殺手鑭,同樣也是最讓他無法預料後果的招式。他對此中能量還完全不熟悉,更不能靈活運用,也不確定在現實中是否能真的用出來。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擔心動用後會進入虛弱狀態,連逃跑了力氣都沒有。如果真是如此,就算傷了詭,也實難活命。 而此時他的目的只有一個,熟悉此中神秘能量的運用之法。 與白色丹體取得聯繫後,古月夕暗道一聲「劍」,與此同時右手向前伸出,做出了握劍姿勢。然而,但他睜開眼之時,看到的情況卻使他很是苦笑不得。 劍確實出現了,白劍如玉,泛著神秘光澤,既漂亮又透漏著鋒利無堅不摧的強大。可是這也算是劍嗎?古月夕心中安慰自己道,「應該算是吧,就是小了點。」 他這句小了點,可不是一般的小。只見其手掌中一把三寸多長的漂亮小劍,驗證著他的傑作。古月夕再次感知腦海中的白色丹體,已消失無蹤。 「看來是我估計錯了呀,在天神淚中時,因為本身是精神體,大小並非自身比例。未感覺到那時的飛劍很小,也不知道自己擁有了多少這種神秘能量,本以為不少。沒想到只有如此一點。不過還好,起碼可以變成三寸飛刀使用。」 想到這兒,古月夕也只好無奈的接受了這讓人尷尬的事實。當即喊道:「散」。白色小劍隨之散成了一團白色能量。緊跟著他又喊了一聲「凝」,一把與貝老送他的三寸飛刀一模一樣的白色小刀便出現了。 古月夕將手掌中的小刀翻看了一會兒,很是滿意點點頭。「接下來讓我試試你的威力吧。」 抖手間,白色飛刀射出,只見空中好像手電筒閃亮了一下,一道白光穿過。緊跟著便是一聲巨響,五米外近一米大的石頭硬是被炸開,碎石亂飛,幸好古月夕反應快,及時趴下才未被傷到。如此大的動靜將遠處熟睡中的三個女孩也給驚醒了,紛紛跑過來詢問是怎麼回事。 古月夕稱自己在練功,懶得多做解釋,便安慰她們回去繼續睡。關於天神淚的事,他不想告訴任何人。 「你也別太累了,早點歇息。」貝貝關心了一句也未多想。 等三個女孩走後,古月夕才意念一動,收回那團白色神秘能量。同時,喃喃自語道:我那個乖乖,這威力也太變態了,遠遠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它不但擊爆了石塊還打入了地下近一米深,如此穿透力,如此速度絕對可稱之為天下第一刀。我得為這把刀起個特殊的名字,嗯……出刀如白色閃電,那就叫白閃吧。 不過這一刀出去,對古月夕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他本想將氣力聚與雙手以增加射刀力度,可當氣到達手掌之時,近一半被白閃吸收掉了。如果古月夕用這種飛刀戰鬥的話,最多使用兩次便會將六介頂峰的氣消耗一空。其精神力也有所消耗,但並不是很大,未像在天神淚中那般消耗一空,可能當時因無氣力支持完全靠精神力作動力才消耗大吧。 消耗歸消耗,其威力卻絕對值得如此消耗。從此以後古月夕便又多了一個極強的殺手鑭。至於神秘能量其他妙用,他未能再研究出來,只能等以後慢慢去發現了。 其後,古月夕一邊恢復氣力,一邊開始研究從天神淚中所得到的那本秘籍-土魂訣。 原來這是一部土系異能修煉功法,需要有特殊靈魂的人才能修煉,平常人也不是不可以修煉,只是威力卻大不如土系靈魂者。 古月夕略微瀏覽了一下,便決定將此功法傳給貝貝。貝貝幫了他太多太多,又對他如此用情,他一直想找機會報答一下,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悄悄將貝貝叫醒,兩人再次來到了那片空地。然而,在古月夕將貝貝叫走之時,艾琪和可欣都未睡,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動,默默流出了失落的眼淚。 「什麼事呀?」被單獨叫起來,貝貝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約會,但心中還是很竊喜。 「貝貝」 「嗯!月夕。」貝貝突然鑽進了他的懷裡道。 古月夕想將其推開,可是貝貝抱的很緊,便只好作罷。他微微吸了口氣,鎮定下道:「你對我的情誼,我心中明白。」 第九十章 黑界 「只是現在我還放不下溫情這段感情,如果就這樣稀里糊塗的接受你,是對你的不負責任,對你的不公平。同時我心中也會有愧疚和負罪感,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想清楚,好嗎?」 「好的。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很想抱抱你。你放心我不會強求什麼,我願意等,等你放下她接受我的時候。」貝貝有些不情願的離開那無比留戀的懷抱後道。 「謝謝你能理解。將來的事,誰也不能保證什麼。沒人敢和永遠打保票,以前承諾過,可如今已無法再實現,現在我也不敢在給你承諾什麼。但是,你的這份情,我古月夕記下了,不敢說一定不會辜負你,至少此生絕不會忘記。」古月夕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他命以違天,說不定哪天便會死掉,因此不敢在向任何人承諾什麼。 然而,貝貝聽了此話卻無比的歡喜。「能在你心中留下不可抹滅的地位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貝貝的話,讓古月夕心中感覺很不是滋味,有種愧疚和負罪感。囔囔道:「真不知道像你這麼一個幾乎接近於完美的女孩,怎麼會喜歡上我這麼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裡是優點的人。我上輩子到底基了多大的德,今生才修得如此福分?」 「喜歡你是我的事,你管不著。好了,說你的正事吧。我可不相信你大半夜會叫我起來說這些。」貝貝小女人狀道。 「呃」被說中的古月夕有些尷尬的道,「是這樣的,我在水底山洞中其實還得到了一本秘籍。叫你起來便是想將此秘籍傳受給你。」 「得了吧你,你哄誰呀。當時你可是只穿著一條短褲上來的,有秘籍我們會看不到?難道你把它藏在那裡了?」貝貝指著古月夕的下體,有些不敢相信又很想笑的道。發生了幾次裸體事件後,這丫頭在古月夕面前說起話來已經沒有任何顧慮,完全放的開。 「別打岔兒,是真的。」 「哈哈……,你還真藏那兒了呀!」貝貝忍不住大笑道。 笑的古月夕又尷尬又無奈,「不是,你小丫頭腦子裡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呀!那本秘籍不是我們所常見的書或卷軸等實物,而是一股信息流。坐下,我傳給你,你就知道了。」 「哦,那你打算怎麼傳給我呀?」 「像昨天你帶我領悟大地那樣,應該便可以傳給你了。」古月夕也未嘗試過將自己大腦中的東西複製給別人,因此語氣並不是很肯定。 兩人面對面盤膝坐好,雙手相牽,各自閉上了眼睛。敞開心扉通過手搭建的橋樑,將心神交融在了一起。這一次由於兩人剛才的對話,將感情方面的事都已經說明,再沒什麼介懷,又互相彼此信任完全為對方打開心門。讓他們的心神有如合為一體一般,不分你我。古月夕感覺到了貝貝無比深情的愛意。貝貝感受到了古月夕被情所傷難以癒合的痛苦。 貝貝到沒什麼,只是為古月夕心中的傷感到歎息。而後者卻是心中一驚,沒想到會出現此種情況,趕緊將關於天神淚和詭的事隱藏在了內心深處,把土魂訣調了出來,以吸引貝貝的注意力。 當土魂訣出現時還真將貝貝的注意力吸引住了,只見她直直的盯著土魂訣,越看越著迷,並快速將其複製進了自己的心神之中。 「看完了嘛?」古月夕心神一動問道。 「嗯,好了,全都記下了。」貝貝話很平淡卻難以掩飾心中的興奮。 「那我們先回歸各自身體再說吧,如果外邊出現意外這樣會很危險的。」古月夕是怕時間長了,貝貝會發現不該知道的東西。 「那好吧。」貝貝很是不情願,她很想看看古月夕心中到底喜不喜歡她。但又害怕知道。但剛才才答應了對方不強求,無奈,只好作罷。 然而,無論古月夕喜不喜歡,經歷了這次心靈的交融之後,他們彼此在對方心中都留下了不可抹滅的影子,根深蒂固。比知心還要知心,甚至有了心心相印的感覺,只是兩人都還未發現。 各自收回手,貝貝並未急於睜開眼睛,當即便開始參悟土魂訣。古月夕也不打擾,在一旁為其護法。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貝貝才將土魂訣基本瞭解清楚。瞭解了一切的她,心中興奮無言以表。睜開那雙大眼睛時,臉上笑容綻開,甚是美麗。激動的抱住古月夕就想獻上一吻,卻又在中途停了下來。歉意道:「對不起,我太高興了,所以……」 「哦,沒什麼。那土魂訣是不是很適合你?」古月夕心情很複雜,在貝貝撲上來的那一刻,他居然也有想吻對方的衝動。 「難道我喜歡上她了?」古月夕暗問自己。 「很適合,非常適合。本來我還想讓爺爺去黑界給我想辦法弄一本土系異能運用之法呢,現在完全不用了。這部土魂訣比任何異能運用之法都高深的多,它已經超出了異能的範疇,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算什麼,但如果修煉成功後絕對比異能強大,應該和傳說中的魔法差不多吧。」貝貝興奮的道。 「哦,是嗎。」古月夕並未感到驚訝,與詭談過話後,他的心思早便已不放在什麼九介氣修者境界了。而是那神秘的修極者,詭所說的星級境界。 「嗯,尤其是其中的特技『畫地為牢』,更是妙用無窮,強大異常。」貝貝越說心中對這部秘籍越是喜歡。 「看來我也有必要修煉一下才行。」古月夕嘴上雖如此說,但其心思卻並未放在此事上。而是在暗自大肆猜測,「雨石他難道是什麼大神轉世?天神淚便是他前生的法寶。否則怎麼會有如此的高深功法在其中。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便不可能輕易死掉。只是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是否也將老爸老媽救了下來?」 「雖然這部秘籍要求土系異能者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但並不代表其他人便不可以修煉,只是威力要小很多。不過,畫地為牢這一招,你是練不成的,必須土系異能者才行。」貝貝邊回想著土魂訣中的介紹邊道。 「這個我知道,畫地為牢乃是土系異能特技,當然不可能輕易模仿。其實我只是想學那招『縮地成寸』。」 貝貝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哦,這一招呀,我剛才看過。是提升速度的方法,對於屬性的要求不大,主要是看個人境界領悟,我想以你混『圓結地境的境界,學它應該不成問題。」 「希望如你所說吧,如果真學會了這一招,無論是對於近身戰身法還是逃跑速度都會有很大的提升,將會是不小的助力。」 「哼,就知道逃跑,只想著逃跑的人是懦夫。」貝貝突然冷哼一聲,不高興的道。 古月夕呵呵一笑道:「明知不可為還為之送死的是傻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有留的青山在才不怕沒柴燒。」 「切」 「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你剛才提到了一個黑界,那是什麼地方?」古月夕從未聽說過此地,剛聽貝貝的意思,是可以弄到寶貝的地方,讓他很是感興趣。 「黑界是異種能力者進行各種交易的場所,那裡面可以找到你完全意想不到各種寶貝。有些甚至無人知曉它的用途和價值,卻神秘無比。在那裡淘寶,要靠個人感覺和眼力。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吧,絕對會讓你大開眼界。」貝貝眼中冒著小花花道,估計裡面肯定也有她很想要的東西,並一直未能得到。 「好,有機會一定去看看。」接觸的神秘事情越多,古月夕對這些古怪的事物越是好奇,貝貝的話勾起了他很大的興趣。 「不過,你剛才所說的異種能力者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除了氣修者和異能者,還有其他超出常人的能力嘛?」古月夕雖然知道還有修極者的存在,但他更想從貝貝嘴裡瞭解更多的信息。 「當然有,這世界上有強大能力的人,可不只我們氣修者和異能者。其中還有異種人,他們是基因發生了變異的人種,能力和異能者基本一樣,五花八門各不相同。」 「那為什麼不稱他們為異能者?」 「是有區別的,異能者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與自己的屬性能量親近,使之可以利用此種能力,並通過修煉不斷提升修為,因此他們也被成為屬性人。而異種人,靈魂與普通人無異,只是身體因為基因變異使某個器官或部位有了特殊改變,才有了一些非比尋常的能力。但他們卻無法修煉將異能增強,只能一直保持現狀,因為沒有精神力的調度,也根本發揮不出威力強大複雜的招式,因此他們也被稱為偽異能者。其實大鼻子宋原和紫眼剎心都是偽異能者,但他們兩個都奇跡般的修煉出了精神力,便成為了真正的異能者。」 第九十一章 縮地成寸 「哦,原來如此。那除了異種人呢?」 「還有科技人種。利用高科技改造身體使其擁有各種不同科技力量的人。有一部分異種人其實也屬於科技人種,他們並不是因為偶然而基因變異的,而是運用了改基因藥物。科技人種是最難纏最不要命的一群人,一般都是服務於國家,沒必要的話很少有人惹他們。」通過貝貝的語氣可以聽出她很討厭科技人種。這也難怪,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喜歡在身上裝上各種怪異機器的人。 「哦,看來這個世界還是蠻精彩的,小說裡的東西也不完全是虛幻的嘛。」對此古月夕並不反感,反而很有興趣見識一下。 「這個世界複雜的多,遠遠不是你所能全部瞭解的。我剛才所說也只是在黑界中最容易見到的幾種異種能量者,其實還有更加神秘的日本忍者,歐洲教會,印度苦行僧。甚至如果有極為特殊的寶貝出現還會引動最為神秘強大,不為人知的異靈者。」貝貝豪不誇大的道。 「異靈者?」古月夕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異靈者,便是靈魂異能者。你相信世間有鬼的存在嗎?」 「以前不信,而現在沒什麼是我不信的。」 貝貝舒展了一下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道:「其實有些人死後靈魂是不會馬上消散的,尤其是強大的異能者。即使死了也會靈魂不滅,並保留住精神力,具有一定的攻擊。但其防禦力卻無比脆弱,稍有不慎便會被打散,徹底死亡。因而,這些靈魂一般都會尋找安全的庇護,繼續修煉提升精神力量。另外還有一些臨死之前存在極大冤屈或仇恨的,死之時將身體的生命能量全部轉化成了怨氣。也會存活一段時間,直到怨氣散盡,這便是通常人們所說的鬼。不過現在人的身體越來越脆弱,鬼已經很少能再出現了。」 「安全的庇護?只剩下靈魂了哪裡才能成為安全的庇護?」古月夕很認真的聽著貝貝的講述,這些對他來說很重要。如果他的弟弟古雨石真的靈魂沒死的話,他好有個線索去尋找。 「靈異界」 古月夕並未插話,等著貝貝繼續說下去。 貝貝看著他期待、急切、複雜的眼神,也不在調他胃口,接著道:「我也只是聽爺爺說起過,裡面都是無比強大的靈魂。要說如今世界上最強大的勢力是哪方,很讓人意外的答案便是這靈異界。他們很少出世,好像對世界的一切都漠不關心,但其強大卻是公認的。在很久以前曾有位異靈者便在世間引起過一場腥風血雨,只他一人便將整個武林攪的雞犬不寧。當時最為強大的五方勢力想聯手將其剷除都未能成功,反而死傷慘重大傷元氣。後來靈異界派出了兩名高手才將此人抓回去,阻止了一場浩劫,避免生靈塗炭。」貝貝心有餘悸又帶著一絲渴望的講述著這些武林故事。 古月夕表面上聽的很認真,也不插嘴,眼睛一眨不眨的,像足了忠實聽眾。然而,其心中想的卻是另一回事。「靈異界,如果雨石靈魂還在的話,很可能便去了此處。等當前的事結束後,如果我還沒死的話一定得想辦法去一趟靈異界。」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貝貝發現古月夕沒反應有些心不在焉後,不高興的道。 「在聽,在聽。那你知不知道靈異界在哪?還有你不是說靈魂很脆弱嗎,怎麼又天下無敵了?」 「那些境界低的靈魂才脆弱,高境界的靈魂防禦力比肉體還強。他們的魂體可以散為虛幻再凝實。實體攻擊可以無視,你說歷不厲害?至於異靈界在哪,我也不知道,我所說的這些也只是聽說來的」 「哦」古月夕不免有些失望,「那貝爺爺應該知道吧?」 「你自己去問他。不過,你怎麼這麼關心靈異界呀。」對於古月夕的不斷追問,貝貝很是疑惑。 「這個沒什麼啦,好奇而已。」古月夕一笑道。 「哼,不說算了,我還懶得知道呢。」貝貝有些生氣,轉身背對著古月夕,盤膝坐好閉上了眼睛。 古月夕搞不懂這位大小姐又在耍什麼脾氣,只好低聲解釋道:「我真的沒騙你,我有……」 「好了,別打擾我,我要修煉土魂訣了。」說完便不再理他。 古月夕無奈的攤攤手,也只好盤膝而坐,開始研究縮地成寸。 縮地成寸,顧名思義便是將腳下的路縮短,有如人不再現實中行走,而是在地圖上行走一般。在地圖上走出一寸距離,現實中已躍出百丈之遙。練到最高境界甚至能達到一步千里,咫尺天涯。 要想練就這門神功,首先要對大地有很深的瞭解,並能感知一片地域,將此片地域中的所有一切都映現於腦海之中,形成一個縮小版地圖。 這些在古月夕想來並非難事,他已經是混『圓結地境,感知範圍甚至超過了貝貝達到了五百米方圓。而讓他感到困難的是融合,如果要達到縮地成寸的效果就要將腦海中的地圖與現實中的大地相融合,以所構建的地圖為介眉在人與大地之間搭出一座橋樑。使大地有如在其腳下縮小從來達到一步千里的效果。 「可是該如何才能構建這座橋樑呢?」土魂訣中只有一個「悟」字,至於從何悟,怎麼悟?則並未做任何解釋。原本坤位黑盒子內的土魂訣裡是有不少前人修煉心得和對修極的一些介紹。可是不知為何並為傳給古月夕,只是單單的傳了他這套功法,不知是人品問題,還是天神淚在有意考研他的悟性。 古月夕知道了其修煉原理卻不知道該如何修煉,這難免有些強姦未遂的鬱悶。 「唉,還是先將那所謂的地圖弄出來再說吧,否則也沒辦法嘗試融合。」別無他法的古月夕只能按部就班的嘗試。 然而,當他真正去做之時才發現一切並非想像中的那般簡單。他只能在腦海中形成模糊的影像,要想達到縮地成寸中要求構建出無比清晰甚至連每顆小草姿態都一致的地圖來並非那麼容易。每當他剛將一處構建到達要求,想要去弄另一處之時,原來的地方便會又逐漸變的模糊,首尾難顧始終難以做到應有的效果。即使將感知的範圍縮小也未有好的結果,因為直到他將感知的範圍縮小到只有一米方圓時才成功的構建出了符合要求的地圖,而且還很勉強相當耗費精神力。可這一米的範圍即使不用縮地成寸他一樣可以一步跨出呀,根本是費力不討好嘛。 無奈之下古月夕只好放棄了再無用的浪費精神力,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安靜的溫情,輕輕的走到湖邊,望著黑夜中的迷情湖出神,腦海中卻分析著無法修煉的原因。 「以剛才的情況來看,可能是因為我的精神力太弱才無法構建地域廣闊的虛擬地圖。但也有些不符合常理,即使精神力強大可以構建大範圍的虛擬地圖,可這消耗也太大了些,精神力堅持不到一分鐘便會消耗一空,任誰也揮霍不起呀。好像是缺少了某種關鍵,難道是……。對,是異能,看來沒土系異能確實難練呀,即使練成了其消耗也不是誰都能承擔的起的。難道只有放棄了,哎……」古月夕長歎一聲無奈的向回走,鬱悶的他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難道就不能想辦法代替土系異能嘛?」 「嗯,對呀。構建虛擬地圖需要土系異能的支持,難道就不能用其他能量代替嗎?」無意中的牢騷,似乎讓他又找到了一條可行之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土系能量應該有建造的效果,如果我能擁有有建造效果的能量也許便可以修煉縮地成寸了。可是什麼能量才有建造的特效呢?氣應該不行,這種能量好像是介於有形與無形之間的東西,一直都讓人說不清道不明。可是除了氣我沒其他能量呀,難道……」 古月夕突然想到了天神淚中所獲的神秘氣體,也就是他腦海中那顆白色丹體。這種神秘氣體可以隨心變成各種形態,其建造能力更甚於土系能量。想到此,他趕緊盤膝坐下,準備嘗試一下。 第二天早晨,當一縷陽光跳出林間之時,古月夕睜開了疲憊的雙眼。一晚上他都在修煉縮地成寸,精神力消耗一空,兩眼充滿血絲。然而其臉上卻浮現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夜的苦修可不是白忙的,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初步掌握了其中的要訣。可以將五百米的感知範圍構建成五十米範圍的地圖,雖未達到濃縮一點存於心中的地步,但也可使得速度提升十倍了,只不過對於精神力的消耗實在太大了。 其實也不是消耗大,是他的精神力太弱了。同時古月夕總感覺,這縮地成寸還有另一種運用之法。但他現在沒時間再細細研究,只得留著以後再說,辦正事要緊。 第九十二章 迷幻陣 緊跟著貝貝也從修煉中醒來,繞於其身的淡淡黃色光芒隨之隱入體內。在那強悍的異能盡數收斂時,其眉心處一道古怪的金色符文微閃了一下,然而卻無一人注意到。 兩人同時起身,互望向對方隨之微微一笑。貝貝首先開口道:「謝謝你的土魂決,這部功法著實不簡單。我參悟了一夜,雖只是明白了其中皮毛,卻已有了突破的跡象。」 「確實不簡單,我也略有所獲。但謝字便無需再提了,它最適合你,送給你是應該的。」說完古月夕望向身後走來的可欣和艾琪。 此兩人心情便與貝貝二人完全相反了,臉上似乎寫著失戀二字。但可欣還是勉強拉出笑容道:「兩位,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動身去湖中小島?」 古月夕看出兩個丫頭似乎有心事,但也未多問。他實在不想攙和女人之間的事情,那後果將沒完沒了。「這樣吧,給你們一個小時時間打扮梳理,然後吃點東西我們便出發。」 一個小時後 四人乘坐漂流船向湖心的夢幻小島劃去。四周霧氣繚繞中央小島又光彩琉璃,有如行進於仙域,渡仙海抵達仙山求得仙班。那詩情畫意般的不真實感覺,使得四人總是懷疑自己陷入了幻境,然而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實。 「大家放鬆點,這迷人湖中已是普通湖水,不會再出現幻境了,我向你們保證。」看到大家一直緊張的神情,古月夕安慰道。 「還是小心點好,雖說湖水已經正常。但馬上便要靠近小島了,迷霧也越來越重難免會有迷心老人佈置的陣法。他的陣法未必比那迷情水差多少,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一直站於船中指明方向的貝貝道。 古月夕對此卻不以為然,征服了迷情水使他有些信心膨脹,覺得一切幻境都再也難不倒他。因此有些自傲的道:「貝貝呀,你也別太高看那迷心老人了,他再厲害製作出的幻境也不可能比這迷情水更神奇,我連迷情水都能解決就不信還破不了他的幻……小心。」 話都未說完的古月夕突然起身,將貝貝腰身攔住。隨之一把三寸飛刀激射而出,飛向貝貝身後。 隨之三個女孩轉頭跟著飛刀方向望去。只見那裡一片白茫茫,淡淡霧氣飄蕩,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再次望向古月夕三個女孩眼神中滿是詢問。 後者眨巴眨巴眼睛,定神一看確實什麼都沒有,只有飛刀落水濺起的水花。這讓他有些腦子短路嘟囔道:「剛才那只怪魚呢,和美國恐怖片中食人魚一樣的怪魚,怎麼突然又不見了。難到是我出現了幻覺?」 「你不會是故意想佔我便宜,編個怪魚的故事糊弄人吧?」在其懷中的貝貝突然調笑道。 「那你還不趕快起來,喜歡上被人佔便宜啦?」想不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古月夕,心中煩躁順口回了她一句。 「是你抱我的又不是我主動到你懷裡來,憑什麼要我起開。還有,你不是對幻陣滿不在乎嗎,剛才幹嘛那麼慌張?」貝貝趴在古月夕懷裡一反常態,有意粘上他了。但其雙眼卻一直死死的盯著對方身後。 「是我低估了迷心老人的能力,我們好像已經陷入幻陣了。」當他再次看到迷霧中不斷出現又消失張著恐怖大嘴、牙齒鋒利的醜陋怪魚時,不禁囔囔道。 於此同時,可欣和艾琪也各提武器謹慎防備起來,在她們眼中也同樣出現了幻象。只不過與古月夕不同的是,她們一個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蟑螂,一個看到的是漫天飛蟻。 「現在怎麼辦,我們好像已經被包圍了。我最討厭蟑螂了,這周圍居然到處是蟑螂,噁心死了。」可欣一陣厭惡的道。 貝貝慢慢離開古月夕的環抱,眼睛卻一直未曾離開其背後,並提醒道:「幻境由心生,我們每個人看到的幻境都有所不同。月夕看到的是怪魚,可欣看的的是蟑螂,我看到的卻是海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最怕什麼眼前便會出現什麼。大家靜下心來,平息歸神,盡量不要去想所害怕的事物,幻境自然會消失。」 聽到貝貝的分析,古月夕也基本明白了幻境的根源。出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幻境是因害怕而出現,又因看到幻境更加害怕使得幻境更為厲害。如此惡性循環,便將內心的恐懼無限放大,直到與幻境搏鬥筋疲力盡或恐懼到極點而死,因此只要我們做到無恐無慾幻境便不攻自破。我說的可對?」 「分析的聽起來很有道理,可要做到無慾無……啊,死蟑螂,死蟑螂。」說話之人可欣話都未說完,突然驚叫一聲一陣亂踩。 「月夕,小心。」 古月夕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一道劍光貼其臉頰奔向身後。看到貝貝出劍,他腕子一翻指間又多出一把飛刀。小步前跨低身回轉,用出了一招回頭望月。但當他將要打出飛刀之時卻發現背後什麼都沒有,貝貝卻已衝出船外。 暗叫一聲『糟糕』,來不及多想。古月夕剛剛習會的縮地成寸瞬間發動,腳下猛踩船體,後發先至躍到貝貝身前。一掌按在對方肩膀上,將其推回了小船,他自己卻向湖中落去。 低眼觀瞧,只見湖中上躥下跳的到處是食人魚,嚇的他一陣膽寒。其心中一直默念「那些都是幻覺,都是幻覺」。可恐懼無形中已佔據了他的理智,明知是幻覺還是忍不住害怕。在他看的所有恐懼大片中,最讓其望而生畏的便是這食人魚。 最後他只好閉上眼睛不看不聽試圖擺脫幻覺。當他將要掉入水中之時,一條繩索被甩飛而至,纏住了他的腰身。隨即一聲嬌喝,將其又拉回了氣船。 出手之人是艾琪,將古月夕救回來後,她抱住對方,在其身上一陣拍打。並喊著:「走開,走開,死螞蟻。」 「艾琪,艾琪。冷靜點,大家都冷靜點。」古月夕抓住艾琪的手,安慰道。此時他才知道艾琪最怕的是螞蟻。 「大家都怎麼。明明什麼都沒有,幹嘛像見了鬼似得。」一旁看三人忙活了半天卻完全搞不清狀況的可欣,囔囔道。 古月夕坐起身來有些冒火的道:「還不是因為你,沒事你尖叫什麼,害的大家剛平靜下來的心瞬間又被恐懼籠罩,才出現了諸多幻覺。」 「那不是因為有蟑螂嗎?人家最怕蟑螂了。」可欣被吼覺得很是委屈,小聲嘟囔著。 「蟑螂?哪有什麼蟑螂。我說大小姐,你動動腦子行不行。我們是在水上,如此漂亮的水裡哪來的蟑螂。你腦袋是不是被門……」話說到此古月夕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問話的是貝貝,她現在也是驚恐未定,都不敢再將眼神瞟向水面。 「沒什麼,我腦子也被門夾了。昨天我進過湖內,裡面沒有任何生物,甚至連條小魚都沒有,哪可能會有恐怖的食人魚。所以大家都將心放下來,不要再自己嚇自己了。」古月夕深吸兩口氣,將心情平靜下來道。 時間不長,穩定了情緒的眾人眼前幻像果然消失無蹤。闖過一劫四人剛趕到些許歡喜,貝貝再次凝重的道:「別高興的太早,此幻陣沒那麼簡單,我們失去目標了。」 另三人這才注意到,船前不遠處的湖心小島奇跡般消失了。舉目四望一片白茫茫,別說島的影子,就連湖岸也已不知位於何處。 「現在怎麼辦?我們遇到的不簡簡單單是幻陣還有迷陣,搞不好會被困死在這的。」可欣眼神中又出現了一絲恐懼。 「冷靜,一定要控制好心境。只有心如止水才能於困境中重生。」 提醒完古月夕盤膝而坐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微弱精神力全部被其調動,聚於雙眼之處,而後猛然睜開。在那一瞬間,其雙眼中閃過兩道銀光穿破層層迷霧射向深處。 發現古月夕異樣的三位女孩趕緊追問道:「如何,可看到小島?」 後者搖搖頭歎息道:「精神力不夠,還是無法突破陣法。」 「我也有精神力,我們兩人合力再試一次。」雖不知對方如何將精神力聚於雙眼,以此來看破迷幻陣。但眾人卻從中看到了破陣希望,因為貝貝與其合力而為。 「好,那便再試一次。看他這陣法有多厲害。」 說完,貝貝盤坐於古月夕身後,雙掌貼於對方後背,心神再次與對方相融合。腦中絲毫不比對方弱的淡黃色精神力完全交給了古月夕指揮。 兩股精神力再次匯聚於雙眼,猛然睜開。此次從其眼中射出了兩道淡金色光線,強悍的穿過了層層阻礙。而後古月夕調整著視角,時間不長。 「這邊一百米遠處便是小島。」 明確了方向,知道兩人維持不了多少時間的艾琪和可欣,將氣力灌注雙臂把槳划的『咯咯』直響。全速向小島衝去。 不好意思,存稿已經沒有了,我還要忙幾天才能空閒。這個月最後幾天只能一更了。欠下的章節下個月會補上。 第九十三章 黑幻魔鴉 「啊,小心。」可欣再次尖叫一聲嚇的閉上眼睛。緊跟其後,艾琪也作出了同樣動作。 然而,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過去了兩人睜開眼,卻什麼事都未發生。 「剛才的礁石呢?」一人不解道。 「是幻覺,快繼續劃我堅持不了多久。」古月夕隨之出聲道。貝貝一直閉著雙眼,在其背後支持者他的精神力消耗。 兩女孩長出口氣,擺漿繼續全速前進。當再遇到突如其來的礁石也不與之理會,直衝而過,幻境自然消失。 「五十米,一半了。四十米,三十米……小心,繞開。」 不幸的是,他提醒已經晚了,可欣與艾琪直衝了上去。 在離小島不到三十米處再次出現了礁石。然,此次並非幻覺。古月夕看了出來,而可欣和艾琪卻並不知曉。再加上船速太快,就算聽到提醒也實難繞開。 結果,小船直接被拋飛而起,四人『啪、啪、啪』掉入水中。 在撞上礁石的那一瞬間,古月夕迅速回身將貝貝抱住,才只有三聲水響。幸好四人都是氣修者高手,並無造成多大傷害。 「怎麼回事?」貝貝一頭霧水。 「別管怎麼回事,上岸先。大家都抓住船,向那邊游。快。」根據古月夕最後一刻確定的方向,拼盡全力游了有二十多米才看到岸。 幾人七手八腳的上了岸,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才踏實了下來。如此一段似真似假,似有似無,虛虛實實的經歷對其心靈是一次難以想想的淬煉。 「這山寨版的氣船……還真牛,如此衝撞都坦然不懼,有膽識。」古月夕望著被拖上來安然無恙的漂流船道。 「那當然,你以為它像你呀,膽小如鼠。」說此話之人必是可欣。 「我說你這丫頭,說話怎麼總讓人不愛聽呢。」…… 如此說說鬧鬧半個來小時四人才再度恢復氣力,將氣船放好,重整行裝向島深處進發。 與此同時,四人才有心情打量小島景色。此島與平常島並無太大區別,要說不同,便是那千姿百態的怪石處處皆是。並且有些地方植被蔥鬱,另些地方寸草不生。透漏著極強神秘氣息,好似整個島便是由一座龐大陣法形成。 當四人悠閒的走到一處亂石堆時,突然周圍哀鳴四起,景色瞬間變成了亂石『戈壁,荒涼慘淡,漫無邊際。 「怎麼回事?貝貝,你不是說一直走不會再有陣法到島中央便能找到迷心老人嗎?現在怎麼又……誒,人呢?」 再回頭哪還有三個女孩的身影。 「一定又是幻覺。」古月夕暗想,並緩緩閉上眼,再猛然睜開。銀光閃動間映入眼簾的還是一如既往的荒涼,環顧四周依然不見三條倩影。 「貝貝,艾琪,可欣……」古月夕大叫幾聲依舊無人回應,瞬間他有些慌了。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怕三個女孩出事。 然而,未等他再有所想法,悲鳴聲再起。那聲音有如孤淒烏鴉,聽的人毛骨悚然。隨即,遙遠天際飄來一大團黑雲。黑雲速度極快,幾個呼吸間便已接近古月夕。後者這才看清此並非黑雲而是一群異常龐大的怪鳥,形似烏鴉卻比尋常烏鴉大近十倍。身長兩米有餘,黑毛鋪身,尖嘴伶俐。 古月夕眼中閃過一絲懼色。然,還未等他有所應對,此種烏鴉齊齊一聲怪叫俯衝而下,直取古月夕腦袋,準確的說是雙眼。 「哎,難道是天要亡我嗎?」仰天古月夕心中暗歎一聲,旋即眼中懼色轉為狠辣,一股誓死與天斗的虐天之氣散發而出。 隨後,腕子一翻將近五寸氣刃瞬間形成,腳下縮地成寸發動,邊退邊對著撲近的巨大怪鳥一陣狂掃。 讓你鬱悶的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那些巨鳥一碰到氣刃便破碎而去,都是幻陣形成的幻象。 「此陣法非同小可,比之湖中那個更甚厲害,不但看穿不得連環境都可以改變,使人有如孤身墜入另一層空間一般。其內部幻象不絕,真假難辨。情況不妙呀,該怎麼辦?」 古月夕邊閃躲劈砍著幻影邊暗自感歎迷心老人的陣法高明。「難道非要冒險一試嗎?也好,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自己套不出真相,那便讓我來試試這些幻境能奈我何吧。」 嘟囔完他突然散去氣刃,用手護住雙眼,放棄了一切防守,任怪鳥撲來。 驚險一幕出現了,只見幾隻怪鳥伶俐尖嘴,在下一刻刺中了他的身體。與此同時,後者微微顫抖了一下,心中暗驚:好生厲害,幻象都有了一絲實質攻擊。恩!這是什麼?好熟悉的能量,像是天神淚中的神秘氣體。 隨後,古月夕心神一動,眉心處白色丹體變為神秘能量流轉全身,將怪鳥入體化為的一絲絲怪異能量盡數同化。白色丹體竟略微增大了一分。讓其難免有些竊喜,沒想到大膽之舉會得到意外收穫。 然,當他正要大膽吸收這些怪異能量之時,突然一股極度危險氣息籠罩心頭。下一瞬間,其身體猛然扭轉側閃而開。但還是動作慢了半拍,怪鳥尖喙刺中他肩膀。 情急之下,古月夕腳下氣力狠爆,身子陀螺般旋轉,滾落在地。險險的脫離怪鳥尖喙,避免了被貫穿。 他可不是個軟角色,有人傷我一臂他必將要對方命。在地上翻滾間,古月夕眼中厲色閃現,隨即嘴角上挑透漏出狠辣與虐氣。右手腕子甩動間,一道白光閃電而出,直奔那只怪鳥。 白閃速度極快,怪鳥還未做出反應便被擊中。 「爆」 隨著古月夕一聲厲喝,怪鳥整個炸開,來了個萬朵桃花紅,鮮血伴著黑毛飄落一地。 與此同時,白閃爆炸分散開來的神秘白色丹體能量一接觸到幻境怪鳥便將其吸收而去。一時之間竟使得此處出現了短暫空白區。 古月夕穩住剛被震驚的心情,下一刻伸手一招,將白閃氣體喚回散於身體四周,並使其逐漸凝結,形成了一個純白色蛋殼防禦罩,將其嚴密的保護起來。並厲聲道:「我的白閃便是你們這些幻象的剋星,來吧,統統被我吸收吧。」 那些幻境怪鳥一觸碰到防禦罩便被吸收而去,反增加了防禦強度。如有真實的怪鳥出現,觸碰到防禦罩古月夕便會第一時間發現,出手進行攻擊,將其解決掉。 「總算是暫時安全了,真沒想到竟然是個幻殺陣,幻境中虛實摻雜。如不是我精神境界高,對危險有了一絲預知,很可能就報銷在這了。」古月夕邊簡單處理左肩傷口邊暗歎道。 「迷心爺爺,怎麼會有真實怪鳥出現?你快放他出來吧,他都受傷了。」陣外貝貝的聲音帶著極度心疼與擔憂。 「再等等,此人很是不簡單,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能破掉我的千鳥幻殺陣。」 陣中的古月夕所不知的是,就在離他不到百米之處有兩人將其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而他卻完全看不到對方。此二人一個便是無比擔心的貝貝,而另一位,鶴髮童顏,銀絲泛著亮光隨風飄飛,白褂青絲衫一身仙風道骨的迷心老人。此人雙眼精光內斂,暗藏博大智慧。 而在此二人身後,還有兩位美女盤坐。便是可欣與艾琪。只不過此二人美目緊閉,面部表情怪異變換不定,好似陷入了無比恐怖的夢境一般。 要說為什麼會出現如此情形我們還得從古月夕發現三個女孩消失那一刻說起。 當時貝貝眼前並未出現任何幻境,出現在他面前的是迷心老人。 「貝丫頭,你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到我這來了?」 「迷心爺爺,我此次來是有事相求。來的突然,冒昧打擾了,望您見諒。」見到千辛萬苦要找的人,貝貝心中狂喜萬分。但其言語中並為表露半分,只是很禮貌的回應。也許是因為心中對迷心老人存在很深的愧疚感吧。 「有事相求?貝老弟遇到什麼麻煩事嗎?」迷心老人手捋銀鬚略有所思的道。 「是遇到一些麻煩,不過暫時已經解決了。是另有其人需要您的幫助。」貝貝有些不敢看對方眼睛,一時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明說。 「你所指的是那三人?他們是你朋友?」迷心老人指向貝貝身後。 貝貝此時已走到他面前,隨其手指回身觀瞧。正看到三人在陣中胡亂狂砍,眼中透漏著極度慌張與恐懼之色。 「對,迷心爺爺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請你先放他們出來吧。」 「嗯,也好。那小伙子功力倒還不錯,竟完全當下了所有幻象攻擊。不過也只能是無謂的消耗而已,堅持不了多久……」說完迷心老人正要解開陣法,與此同時古月夕放棄了所有防禦,這不禁讓前者有些小看了對方。「咦!被看穿了嗎?膽量倒是不小,可惜你小看了我的陣法,以為不防守便不會有事嗎,如此只會讓你陷入更深的幻境……」迷心老人得意的笑道。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僵立當場「嗯!這怎麼可能?怎麼回事,黑幻魔鴉進入他體內怎麼好像消失了一般,未起任何作用。」 第九十四章 三葉魂草 古月夕一直平靜的面色將他震驚了,「好小子,還是小看你了。那便讓你嘗嘗真正的千鳥幻殺陣吧。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手段。」 古月夕的行為激起了他沉睡多年的好鬥之心。 隨即迷心老人鎮手高揮,千鳥幻殺陣火力全開,不在只是幻象。於此同時可欣和艾琪被送出陣外,但此時二人已陷入了更深層次的幻象之中。 話歸原題。古月夕的療傷也並不平靜,時不時的總會有真實黑幻魔鴉衝進他的防禦圈。雖說他可以將防禦罩實體化抵擋真實攻擊,但如此那般對他的精神力消耗相當大。因此試過一次後他便將防禦罩轉變為霧氣狀,只吸收幻象的黑幻魔鴉,而真實怪鳥在被天神氣防禦罩感知後,他再搶先出手將其解決掉。 在天神淚中得到的白色神秘氣體後來被古月夕稱為天神氣。它介於能量與真實物體之間,是一種奇特的能量又可以實化成真實物體。而構成幻象怪鳥的能量與此存在著某種同源,但要比天神氣等級低的多,因此很容易便被同化吸收而去。 雖說暫時安全了,可如此下去也只能是被陣法活活耗死。天神氣不會消耗反而會越來越強大。但要快速解決那些真實黑幻魔鴉,他必須要動用氣力外放,如此對氣力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古月夕根本維持不了多久。因此他得想辦法脫離幻陣或者破掉幻陣。 再三猶豫後古月夕打算一搏。他將大部分精神力注入防禦罩將其轉化為實體防禦,隨後盤膝而坐將心神融入大地。他必須在實體防禦消失之前通過大地感應到走出陣法的途徑,否則便危險了。 「大地呀,您是博愛偉大沉穩而不朽的,請指引迷途的孩子一條明路吧。」 千鳥幻殺陣迷幻的是人的眼睛與感知,卻還未達到迷幻心靈的地步,更無法改變大地傳來的真實信息。當古月夕的心靈運轉到混『圓結地境與大地建立密切聯繫之後,厚重不准許撼動的大地便傳來真實地理形態。 與幻境一樣的荒涼,一樣的毫無生機,但並不再是戈壁沙漠,而是之前看到的亂石崗,心靈繼續向外延伸便「看到」了貝貝等人與仙風道骨的迷心老人。 「嗯!艾琪和可欣情況不對。你這個老雜毛處處刁難我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當我是軟柿子沒半點火氣嗎。」 看清狀況古月夕心中怒火狂燒,鋼牙猛咬的格格直響。下一刻,他心神一動瞬間收回天神氣。虛擬地圖快速構建,縮地成寸發動,在迷信來人還未反應過來震驚之際掐住了對方脖子。 古月夕距離迷心老人他們實際上並不遠,利用縮地成寸沒幾步便能到,在加上他全力爆發,速度可謂快如閃電。 隨說此次來是有求於對方,但人總會有些火氣。古月夕更不是甘於低聲下氣之人,挨打不還手可不是他的作風。他的理論是『別人打我一巴掌我就要要他的命,別人想要我的命我就要先要了他的命。』把他惹毛了什麼事他都幹得出來。 因此對於迷心老人他未有絲毫手軟,指尖氣勁暗藏隨時準備吞吐出來要對方的命。 「不錯,能闖出我的千鳥幻殺陣很是不錯。年輕可謂不容小覷呀,不過就是火氣大了點。」迷心老人一臉燦爛笑容的道,並無半點生命被人掌握的驚慌擔憂。 「月夕,不要傷害他,他就是我們要找的迷心老人。」直到此時貝貝才發現古月夕已出了幻殺陣。 然而對於二人的話古月夕未做任何理會,語氣很不爽的指著艾琪她們道:「你把她們兩個怎麼了?」 「她們只是陷入了幻境,不過陷的並不深,沒生命危險。這對於她們是一次難得的心性磨練。」迷心老人的語氣不溫不火。 「月夕,你先放開迷心爺爺。她們兩個沒事的,相信我。」此刻的貝貝卻很是焦急,大家鬧的不愉快,還怎麼向對方討要雞血籐。 古月夕轉頭看向貝貝,後者點點頭。他這才收回掐著對方脖子的手。 「有什麼話先回我住處再說吧。」說完迷心老人轉身而去。 貝貝和古月夕帶上可欣與艾琪緊跟而上,他們可不想再次陷入那些該死的幻陣中。 「這……好美,好夢幻的住處。」 當古月夕來到迷心老人居住的地方,不由的感歎道。什麼叫做樹中屋屋中樹,哦不對。應該是籐中屋屋中籐。此居處好似人為,又好似自然天成。房非自然觀念中的四四方方,而是成圓頂型,綠葉大而蔥鬱整齊排列。有如琉璃瓦、鱗片般層疊相壓防止屋中進水。並有淡淡霧氣妖嬈,陽光下彩光流轉,美不勝收。 「別愣著了,走吧。迷人湖處處都是仙境,你又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貝貝不是第一次來,對於眼前的一切並未有太多震驚。 來到屋內,自然的綠光滲透,照耀著整個人工傢俱而又渾然天生的獨特裝飾。 「好了,隨便坐。有什麼事直說吧。」迷心老人做到由籐蔓自然編製成的涼椅上道。 古月夕二人將兩位昏迷不醒的美女安頓好,做到對面。直接開口道:「我們是為雞血籐而來。」 迷心老人聽到此話並為感到意外,「我早已猜到了,不過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給予不給,並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對此古月夕並為低聲下氣,也未有過於的渴望。 「那你還來?」 「來與不來才是我的問題,你不給,並不代表我不會來。」 「好傲氣的年輕人,你求人辦事都是如此態度嗎?」迷心老人話中意思很不高興,但臉上卻並為表露出任何不快。 「我只是直話直說,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誰對我有恩我當湧泉相報,誰對我有仇我當誓死追殺。」語氣不卑不亢透漏著骨子裡的硬氣,讓人對他的話產生不出絲毫懷疑。這也難怪,一個敢於與天為敵的違命者,還能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好一個恩怨分明,我喜歡這樣的年輕人,但這並不代表就會把雞血籐交給你。如果是其他人敢如此跟我說話,一巴掌我便會將其扇出去,而你有說此話的資格。」 迷心老人對於他的態度並為有絲毫生氣,這讓一直很是擔心的貝貝鬆了一口氣,並時不時的瞪古月夕,暗怪他不懂禮貌。 「說說你的條件吧。」 古月夕並非不懂禮貌,只是他更懂得見什麼人說什麼話。 「哈哈,爽快。好,那我也便直說了。只要你能幫我取到一樣東西,雞血籐給你又有何妨。」 「什麼東西?」 「此物名為三葉魂草。」 「三葉魂草?」聽到迷心老人說出此物古月夕心中一振。沒想到對方也知曉三葉魂草的存在。 「對,你聽說過?」對方的反應讓迷心老人也是為之一振,他再此島苦苦守候幾十年就是為了得到偶然發現的三葉魂草。此神草他未向任何人透漏過,沒想到世間還有人知道,這讓他心中更急於得到以免錯失他人之手。 「聽說過。不知你要它何用?」 「這便是我的事了,我們各得所需便是。」 「呵呵,各得所需?說的輕巧。這三葉魂草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要不你換個條件。」古月夕並不知如何才能得到神草,但連迷心老人都拿不到,那可定有極大困難。再加上詭也提到過此物,想來此事不會輕而易舉。因而他才坐地要價,他也很需要著三葉魂草。 「沒有其他條件,我就這麼一個條件。」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直說」 「三葉魂草有三葉我們這正好有三人,得到後每人一葉,另外雞血籐你也要給我們。」古月夕獅子大開口道。 「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這次迷心老人是真的有些不高興了。 「迷心爺爺你不要生氣,是月夕不會說話,我們不要那個什麼草。」貝貝趕緊圓場道,並狠狠的瞪古月夕。 後者對此並未理會,平靜的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需要這三葉魂草突破境界提升修為,因而才能增加壽命。如今你壽元將盡,是等不起的。而我不一樣我完全可以等,等你踏鶴仙去再來取也不遲。我敢說在這世間除了我沒人能拿到三葉魂草。如此算來我等於是為你增加壽命,壽命何等珍貴我想即使不說你也很清楚。再者說你也只能承擔一葉藥力,多了反而有害無益,何不送給我們這些年輕一輩,讓我們欠你一份情,日後也許用的到。不知你覺得我說的可對?」 「好凌厲的一張嘴,但你憑什麼說只有你才能拿到。」 聽到古月夕一番話迷心老人心中不在爭執。他沒想到對方對三葉魂草的瞭解並不比他少,還真有可能如他所說的,除了他無人能得。起碼他自己便無法得到。 第九十五章 迷心陣 「憑什麼?憑我可以將島外迷情水變為普通水。不知這一點夠不夠資格說那句話?」古月夕一臉傲氣的道,如今什麼迷陣幻陣對他來說已沒任何威脅,在加上詭曾說過讓他去找三葉魂草,那便代表能得到,如果有太大危險的話詭應該會提醒。 「什麼?迷情水已成為普通水了!這怎麼可能,你是如何辦到的?」此刻迷心老人終於顯露出了震驚之色。 「此話的確屬實,我可以作證」貝貝幫腔道。 「至於如何辦到的,恕我不能奉告。不知現在你還有什麼懷疑嗎?」修極界這麼大的事他可不會告訴無法完全信任的人。 迷心老人也未在追問,低著頭微做沉思。而後道:「能破掉我的千鳥幻殺陣,一路闖過來,你確實有一式的資格。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讓迷情水失去了功效,但莫要小瞧三葉魂草周圍自我形成的陣法。」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我自會解決。不知我所提條件你可答應?」 「答應,我還能有什麼理由不答應呀。年輕人,層出不窮的年輕人。你們兩個都有修煉精神力,三葉魂草分給你們也是一大助力。再說我一直把貝貝當親身孫女,她對我還有救命之恩,送給她也是應該的。」迷心老人望著貝貝輕鬆一笑道。 「那走吧。」 「去哪?」 「去取三葉魂草呀,早解決早輕鬆。」古月夕邊說邊站了起來。 然而,迷心老人卻並未動,老練的道:「年輕人,做事要沉穩切不可急於求成。」 「是呀,可欣她們還在昏迷,你又受了傷。還是休息一下吧,時間還來得急。」貝貝附和道。 後者略微沉思,覺得兩人說的也對。「那能提供我一個安靜之地療傷嗎?」 「這當然沒問題,裡邊請。」 直到第二天早上,三人才一同跟著迷心老人去三葉魂草所在地。此時古月夕的傷雖未痊癒也已好了大半,超強的身體恢復能力同樣讓迷心老人震驚不小。而可欣和艾琪從幻境中掙脫出來後,性格變得沉穩了很多,心性比之以前更加堅韌,為以後修煉打下了堅實基礎。 三葉魂草生長在島中心一座小山的溶洞之中,洞內光彩琉璃,夢幻的有些不真實。中央是個五米方圓水潭,潭中心有一錐形突石,三葉魂草便在突石頂。碧綠有如翡翠般的三條細葉成三稜狀分開,四周霧氣妖嬈,時隱時現,似動似靜,有如幻影般搖曳,在彰顯著它的神秘。 「那便是三葉魂草?」 「對。」 「也沒什麼古怪,我還以為有什麼厲害妖獸鎮守呢。看我來取它。」話音還未落定古月夕人已靠近了潭邊。 「小心,大意不得。」然而迷心老人的提醒已經晚了。 古月夕在離潭邊還有一步之遙時僵立當場,面色變換不定,慌張,焦慮,愛與恨一一呈現。四周升騰起一股青灰之色,將方圓十米籠罩。 貝貝三人發現情況有變,就要衝上去解救,卻被迷心老人攔下了。「不要妄動,在三葉魂草十米方圓內天然形成了迷心陣,此陣法甚是厲害,我苦心研究幾十年都未破解。貿然衝進去只能是送死。」 「那月夕怎麼辦?」貝貝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麼不早說,害的他陷入陣法之中。」如此與古月夕同樣不懂客套說話的肯定便是可欣了。 迷心老人看了一眼可欣並未多加理會,「我雖還無法破解此陣法,但並不代表一點成就都沒有,起碼靠近池潭是沒問題的。這小子太自傲狂妄了,吃此大虧也算是個教訓。」 未等三人再說話,迷心老人快速結出一連串複雜手印,一步步無比小心的走向古月夕。而後搭上對方肩膀,猛力將其甩了回去。 貝貝三人隨後接住,古月夕卻已是昏迷不醒,身上衣服被冷汗打濕,不知在經歷著何種痛苦。 「迷心爺爺,他這是怎麼了?你快救救他。」當看到懷中人極度悲傷神情時,貝貝美目中豆大淚滴瞬間滑落,對回來的迷心老人哀求道。 「哎,這是他自己惹的禍,只能自己承擔後面的果。我們是幫不上忙的,只能靠他自己走出心魔。」迷心老人暗歎一聲,想起了那段終身難忘的經歷。原來他也曾吃過這迷心陣的虧。 迷心陣,陣為迷心,比之幻陣不知高出幾個層次,並無幻象只迷人之心靈。當人進入此陣後無論你對陣法研究多麼透徹,都無可抵禦。它所迷惑與引誘的是人之根本-靈魂。 古月夕本已是心死之人,心中一片死念,靈魂中只存留下了反抗上天反抗命運的執念。按理說應該不會輕易中這迷心陣中的迷心術,要怪只能怪他太大意了,未做好充分準備便闖了進去。 按他平時性格,不會如此莽撞,雖然也有些粗枝大葉,但在大事上還是無比謹慎的。之所以如此急於求成是因他的心已經亂了,來到迷心湖後發生了太多匪夷所思之事,貝貝又告訴他異靈界的存在,已讓他無法再全心做任何事,只想盡快查探兄弟古雨石的消息。 因此當他闖入迷心陣後一股類似與精神力,又比精神力更加飄渺夢幻的能量,直接擊碎古月夕倉促間建立的精神防禦,侵入了他的靈魂,挑起其心中最痛的兩處傷。 「哥哥我死的好慘呀,你為什麼不來救我。」 「兒子,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死不瞑目呀。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未查出真相,為我們報仇,讓我們的冤魂如何得以安息。」 「月夕,媽媽好想你,你也過來陪我們吧。」 一時間古月夕的父母兄弟齊齊出現,對他進行種種指責,說的他啞口無言。他想說出自己的苦衷,卻發現一切都無法成為推脫的借口,無顏面對親人質問。 「老爸,老媽,雨石。對不起,是我無能一直未能找到真兇給你們報仇,讓你們在九泉之下不得安息,我罪該萬死。不過你們放心,我已知曉異靈界的存在,只要你們靈魂未徹底消散,我一定會將你們找到並想盡辦法使你們重獲新生。」 如今他已是氣修者更知曉了修極者的存在,接觸到了最為神秘的強大力量,重獲新生也未必不可能,只是他還需要時間,需要成長。 「重獲新生?連仇人都不知道是誰,你還妄想讓我們重獲新生。難道想看我們在死一次嗎?」古雨石面容凝結,似乎古月夕成為了他最大仇人。 「不是的雨石,請相信我。我一定會手刃仇人的。」 「相信你,你還值得相信嗎?你狠心拋棄了父母兄弟後,再來拋棄我。你是天底下最狠的負心人,你就不該活在這世上。趁早自我了斷了吧。」突然溫情的聲音從後傳來,嚴厲的指責道。 「不是的,我沒拋棄你,是你拋棄了我。我一直愛著你。」古月夕此刻腦子全亂了,最親的人最愛的人都在指責他,都恨不得他死。而他又無言可搏,慢慢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是該死了。 「你口口聲說愛我,又和貝家那個丫頭是怎麼回事?」 「我和她沒關係的,只因他爺爺與我有知遇之恩。」 「好呀,任了他人為親。就忘了自己的親身父母與兄弟,忘了我們家的深仇大恨。還要入贅她家,你這是忘根忘本大逆不道。」古月夕的母親臉色一變呵斥道。 「我沒有,我沒有……。」他此刻完全慌了,面對心中最重視的四人質問,他的反駁是那麼的無力。 「你有,你有,你最該萬死,趁早自我了斷,以謝蒼天吧。」 「去死吧,只有如此你才能對的起我們。」 「下來陪我們吧,我們好想你。」 「你一人在上邊活的舒坦,丟下我們在地獄受苦,你良心何安?」 「我真的該死嗎?我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兄弟,對不起所愛之人。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我……」古月夕悲痛萬分,蹲在地上狠力抱著頭。此刻他已開始有輕生念頭,危險之極。 此迷心陣迷惑人心靈,使人逐漸放棄生的慾望,靈魂便會沉寂死亡,靈魂一死再便無救了。因此中了此迷心術無人可幫忙只能靠自身解脫。 「我就這麼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不行。」古月夕剛要放棄生命,突然一股執念湧上心靈。「我不能死,我死了誰去查明真相,誰來報這血海深仇。對,我絕對不能死,命運不忍,上天不公,我要撼動蒼天將其踩在腳下,好好問問它為什麼要如此對我,為什麼要弄得我家破人亡。我不能對命運屈服,我要改變命運使你們重生。以謝蒼天!哈哈,我謝它,我要讓它因得罪我而支離破碎。」 在最緊要關頭,違命者的執念瞬間使他清醒。絕不向死亡低頭,絕不向命運低頭。 「你還不下來陪我們,難道真的想獨自在人世間享受嗎?還是捨不得要入贅的豪門,貪圖榮華富貴。」 第九十六章 到手 「嗯!不對,你不是我母親。我母親早就死了怎麼可能知道我現在所發生的事。你到底是誰?」他已經清醒,腦子可不在如剛才,渾渾噩噩發現不了如此明顯破綻。 「你竟敢懷疑我們,你這是大不孝……」 「孝與不孝還輪不到你來定論,小小幻境還想影響我的心智,看我如何滅你。白閃。」明白過來的古月夕可不是個優柔寡斷之人,即使面對的是親身父母的幻象,他的出手也絕不含糊。 然而下一刻,卻讓他有些意外吃驚了。所向睥睨的『白閃』並未出現,幻影依舊一臉平靜的站在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 「月夕你敢對父母動手,天都不容你,必遭天罰。還不以死謝罪。」古雨石面容憎惡,厲聲質問道。 「天!天又能耐我何。你們這些幻像必由心生,心似湖水,平靜無波,幻境自滅。」話音落定,古月夕盤膝而坐,心中默念『心若冰心,天塌不驚。』慢慢平復著愛恨情仇各種複雜情緒。 一個小時後,古月夕慢慢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三個無比擔憂,眼中暗藏淚花的美女。 「月夕,你終於醒了。你沒事吧?」貝貝搶先關心道。 後者面色平靜無任何波瀾,眼神內斂幽深,暗藏一切情緒,淡淡的道:「我沒事,小小陣法而已,如果連如此困境都解決不了,我還如何與天鬥。」 「嗯,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此種經歷相當於度過了一次心劫,對日後修煉提升境界有極大好處,前途無量呀。」迷信老人手捋銀鬚極為欣賞的道。 「雖是有驚無險,但此陣法卻是不容小視,古怪異常。」古月夕再次望向水潭道。 隨其目光迷信老人也望向三夜魂草道:「此陣名為迷心,可斷掉靈魂與外界一切聯繫,包括與肉體聯繫。要想解脫迷心術只能靠自身堅定意志,心若磐石所成心劫不攻自破。不過這只是迷心陣最膚淺的攻擊,越是靠近三葉魂草,陣法運轉越是強烈,其中攻擊越近乎實質,且針對靈魂。」 「原來如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陣法是因三葉魂草而生,可對?」 「沒錯。不知小友可有破解之法,你可曾說過此世間只有你一人可得,如今搞得這般境地,未免太打擊人信心了吧。」迷信老人有些失望的道。 「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辦到。此陣法雖然神秘,但並非無法可破。」 「你真有破解之法?」這不得不讓苦心專研幾十年的迷信老人震驚,想當初他吃過陣法之虧後可是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再靠近,沒想到對方不到一個小時便有了破解之法,還極為有信心,這讓他實難相信。 「看著便是。」丟下如此一句,古月夕再次向小潭走去。 「月夕,……」 「放心吧,這次不會再出意外。」古月夕回頭安撫了一下三個女孩,一步跨進了三葉魂草十米之內。與此同時,淡淡夢幻般晶白色天神氣從其體內升騰而起,將他整個包裹了起來。 那些青灰之色遇到天神氣好像遇到了剋星一般四散而開,如不慎與之觸碰便會被吞噬同化。他敢再次進入陣法『正是發現了天神氣的克制作用。 在他成功解脫心劫之後,便調動天神氣,也就是白色丹體,對侵入體內的青灰怪異能量進行反擊。結果正如他所料,那些影響人心魂的能量如幻陣能量般被再次同化了。 一路暢通無阻,古月夕順利來到潭邊,眼神鎖定了三葉魂草。 三葉魂草似已通靈,有所感應般微微顫抖預知到了危險。同時綠光更為璀璨,陣法最大限度運轉,青灰之色越加濃郁。甚至阻擋了人的視線,讓陣外四人無法再看清內部狀況。這使得三個女孩擔憂之色更濃。 而陣中古月夕同感壓力倍增,雖說天神氣克制青灰陣法能量,可虎猛扛不住狼多。三葉魂草大發神威,青灰能量形成各種猛獸、利器對古月夕進行攻擊。一時間天神氣竟被壓的節節敗退,有被逼回體內的跡象。 「果真是神草,看來要想得到它還得浪費點時間呀。」面對三葉魂草發威古月夕極為平靜,而後在潭邊盤膝而坐,天神氣在週身升騰,這般與其僵持起來。 可想而知,如此僵持下去最後吃虧的必是三葉魂草。天神氣不斷將青灰能量吸收同化,此消彼長之下,當天神氣壓過青灰能量之時便是戰鬥結束之時。以有靈性的三葉魂草也明白這一點,三片翠葉顫動的更加強烈,青灰能量大股大股湧現,欲要將對方在短時間內擊敗。 然而,雙眼微閉盤膝端坐的古月夕有如浪中小舟,在凶險中飄蕩卻總是能化險為夷。夢幻般晶白色天神氣在其週身忽閃忽滅,好似夜風中一盞指路孤燈,即讓人無比擔心會隨時滅掉,又總給人以希望。 與此同時,天神氣還時不時的將青灰能量吞噬,壯大自己。無論青灰能量如何猛烈壓制,總是無法攻破最後一道看似極為單薄的防禦。 隨著時間推移,青灰能量的勢頭逐漸消弱,而天神氣卻近乎壯大了一倍。這天神氣等級非常之高,它所吸收的青灰能量遠不只一倍,是十幾倍,幾十倍。然而轉化成天神氣也只能使古月夕在凝結出第二把白閃而已,並且這把白閃還遠不如第一把凝實,用的得心應手。威力降低了一半,對精神力的消耗反而成倍增長。如此看來衍生能量等級還是差一些呀。 已站上風的古月夕嘴角勾起微微弧度,下一刻雙眼猛然睜開,彈身而起,腳下猛點潭邊身形如大雁展翅般撲向三葉魂草。 五米距離對於古月夕來說一躍便到,其手掌被天神氣包裹,一把抓住三葉魂草。雙腳在錐形石上再次接力飛身而回。 與此同時,迷心陣也隨之消失。貝貝幾人看到安然無恙的古月夕,焦急的擔憂情緒終於得以平靜。當迷心老人發現其手掌中被天神氣包裹的三葉魂草時,情緒無比激動,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一步步走向古月夕,眼神卻未曾有一刻離開神草。 「你真的得到了,真的得到了。我苦苦守候幾十年都未曾得到的東西,如今總算到手了。太好了,太好了,我神功總算可以大成了。」迷心老人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東西已經拿到,我們先離開這裡吧。」雞血籐都還未見到,古月夕可不打算在這兒就將三葉魂草給他。 「等等,不急於回去,我們就在此地服用三葉魂草。」當迷心老人感覺到古月夕不愉快的眼神時,才發覺好像已經不是他說了算了。趕緊解釋道,「此潭水也並非普通水,有使人脫胎換骨,舒經洗髓之功效。如果在潭中服用神草更是相得益彰,藥效能發揮到最大。另外,那兩個女孩雖未修煉精神力不適合服用神草,但在這潭中泡泡也是好處非多的。」 「這不行。你先將雞血籐給我們,然後在回到此地修煉也不遲。」古月夕可不知對方會不會言而無信,萬一等他突破了境界,不給雞血籐。到那時打都打不過,可便無計可施了。 「你不相信我?我都這麼一大把年歲了,有必要欺騙你們這些晚輩嗎?此潭水的功效是靠三葉魂草維持。三葉魂草已被取走,潭水的神奇也會很快消失。如果我們取了雞血籐在回來,估計都已經變成普通水了。」迷心老人銀鬚跳動,即激動又很是氣憤的道。 「月夕」貝貝有些請求的望向古月夕。 「好,我便再相信你一次。全體入潭修煉,」說完,古月夕走向潭邊。 直到此時他才認真注意潭中水。潭水呈現碧青之色,蘊藏博大生機。並有股淡淡清爽之氣飄蕩,使人心神無比舒暢,精神清明。就連傷勢都得到極大好轉。 「咚咚咚……」 五人跳入水中,水並不是很深,盤膝而坐頭還可露出水面。身體接觸到潭水,一股清涼之意使眾人精神為之一振。與此同時,還有絲絲充滿生機的青色能量不斷往皮膚裡鑽,洗滌體內雜質。 「果然有奇效,在此修煉可謂事半功倍。」感覺到水中奇特能量,古月夕開心一笑道。 「可以給我三葉魂草了嗎,如有三葉魂草配合潭水一同修煉那才神妙無比。」迷心老人急於拿到三葉魂草,可古月夕一直不給,他又不能失了長輩風度,只好不斷提醒。 「好,給你便是。此草極為有靈性,你可不要讓他跑了。」話落古月夕雙手一分,撕下一片翠綠細葉遞給迷心老人道。 而後,他又將剩下兩葉撕開遞給貝貝道:「貝貝給,有了此草相助你的異能將提升一大截。」 貝貝並未客氣,一股淡黃能量將草葉包裹接了過來。好奇的觀察一番後疑惑道:「這怎麼服用,直接吃下去嗎?」 古月夕這才意識到關鍵問題,兩人眼神齊齊投向迷心老人,等著他的解答。 第九十七章 雞血籐甲 「這個……」被兩人盯著的迷心老人,聽到問話也楞了。 「不會你也不知道吧?」貝貝有些鬱悶的道。 「既然是藥,那吃了便是。」古月夕望著手中三葉魂草無所謂的道。 「吃草!那不成羊了嗎?」可欣笑道。 「好了,不要再耽擱時間了。我感覺潭水的神效正在消失,抓緊時間修煉吧。」話說完古月夕盤膝而坐,也不管其他人異樣眼光,一口將那片三葉魂草吞了下去。 草葉入口未有想像般的苦澀,好像此片碧葉完全由能量凝結而成,順著喉嚨滑入腹中,頃刻間化為精純能量四散而開。古月夕趕緊運轉週身氣功,進行吸收。 讓其意外的是此些神奇藥效直接忽視氣,融入了他的靈魂。當淡淡碧綠藥力充斥整個靈魂,古月夕心靈一陣清爽有如沐浴在冰清玉泉之中無比滋潤,淨化了人心使得靈魂得以昇華。 一時間他忘卻了一切,完全沉醉於其中,精神力突飛猛進般的增長。強大了一倍都不止,並無比凝實真切。 然而,在下一刻,在古月夕沉迷陶醉之時。三葉魂草化為的能量出現異動,它們好似感應到了不該有的威脅,集體向靈魂一處匯聚而去。 古月夕心神也緊跟其後,這才看清,原來三葉魂草包裹住的是那七日鎖魂奪命丹所化之靈魂毒瘤。此毒瘤遇到三葉魂草藥力那便是遇到了最大剋星,正如詭所說,三葉魂草確實可解其毒。 隨著時間推移碧綠藥力將其逐漸溶解消融而去,但也因此使之藥力消耗大半散出體外,這次散出體外的藥力都溶有毒素,已失去其神效的。然,還是在經過白色丹體時,引動了其感應。白色丹體化為天神氣根據藥力散發方向也闖入了古月夕靈魂。 還未等他搞清是怎麼一回事,天神氣將所剩純潔藥力全部包裹,將其融合吞噬而去。眼看這一切發生,讓他心疼萬分。 「太浪費了,簡直是暴殄天物。」古月夕即無奈又是氣憤,他已經品嚐到了三葉魂草對靈魂的神奇滋潤,對其神奇功效即享受又貪婪。本來解毒消耗大半便已經讓他暗歎可惜了,如此被天神氣席捲的一絲不剩,讓他是極為痛心,可又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 「哎,可惜了那美妙般的享受。……咦,這是與天神氣的感應,怎麼如此清晰了?」 下一刻,古月夕的失落化為一絲驚喜,因為從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能清晰感應天神氣的存在。以前他調動天神氣都是依靠精神力,有些強行的使用。可此刻,天神氣用之如臂,只要心神一動,便可實現化形,對精神力和氣的消耗都小了不少,這讓他心情好了不少。暗道:可能是三葉魂草的藥力使天神氣與靈魂建立了更為密切的感應吧。 三葉魂草藥力已消耗一空,古月夕暗叫了聲可惜將心神轉到身體,運轉氣吸收潭水中那一絲絲綠芒。此些綠芒是極為精純帶有微微生命力的天地元力,估計是受三葉魂草影響而形成。當氣與其融合時,瞬間變的極為活躍充滿生機,有了一絲生生不息之感。古月夕暗道神奇,趕緊進入混『圓結地境大肆吸收。 在混』圓結地境感知下,古月夕發現迷心老人與貝貝都未全力吸收這些精純能量,只是任其緩慢溢入身體,估計都在忙著煉化三葉魂草藥力。而可欣和艾琪卻在極力吸收,但也不是很快,潭中大量綠芒處於消散狀態。 對此古月夕很是不甘,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浪費掉呢。他將混『圓結地境運轉到最大,心神瞬間充斥整個水潭,把消散控制了下來,並使之匯聚於自己和可欣、艾琪周圍幫助她們吸收。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精神境界提升了一大截,已經達到了混』圓結地境頂峰,有向無上溶天境突破的趨勢。這讓他對三葉魂草的神奇藥力再次感歎了一番。 三個小時後,幾人才從修煉中依次轉醒,各自突出一口混氣後睜開雙眼。而此時的綠潭,已不再神妙,綠衣退去變為了灰蒙之色,精純能量被吸收一空,剩下的只是幾人身體中被洗出的雜質。 此次修煉幾人都各自收益匪淺,古月夕除了精神力大為增長,與天神氣有了更完美結合外。其氣功也終於突破到了七介,算是真正進入了高手行列,如果出盡底牌對付八介高手都不成問題,但遇到九介大高手還是只有逃命的份。 同時可欣與艾琪也齊齊突破到了六介,也成為了極為不弱的人物,尤其在兩人聯手運用合擊之術時,拖住七介高手都不成問題。 四人中收益最大的不是古月夕,而是貝貝。三葉魂草對她來說才最為適合,一葉便讓她的土系異能晉陞到了八強,淡淡金色精神力中充斥著勃勃生機,真正蘊含了大地母育一切的真意,對其以後修煉土魂決有莫大好處。氣功雖未突破但也達到了六介頂峰,加上異能綜合戰鬥力雖不至於超過古月夕但也相差不多。如果以後花時間再將土魂決修煉成,那可便恐怖了,古月夕都未必是對手。 幾人中最為興奮的當屬迷心老人,剛退出修煉便開始高呼發洩,「迷心陣,迷心陣,我竟然連迷心陣都領悟了。哈哈哈……天未亡我,我的傷勢終於痊癒了。暗影閣的雜碎,你們萬萬想不到我還活著吧,別急,等我恢復功力後必將你們一個個碎屍萬段。」 迷心老人一陣狂笑,笑聲中帶著強烈恨意,似是與暗影閣仇深似海。恨不得將對方扒皮抽筋,使之生不如死。 「暗影閣?這又是哪方勢力,你跟他們有什麼仇?」古月夕疑惑道。 「沒什麼,這些不是你們可以瞭解的。我們回去吧,此處已再無任何神效。」迷心老人控制住自身情緒,望了一眼潭水道。 「也好,都還不知雞血籐到底是什麼樣子呢。」古月夕可未忘記此來的真正目的。 幾人回時心情一片大好,各自還沉吟與功力提升的喜悅之中,並逐漸適應著暴漲的功力。因此未感覺時間如何流逝,便已回到籐屋。 未作任何停留,四人直接跟著迷心老人來到屋後。屋後是一片看似很是自然的花園,山山水水,草木花香,蟲鳴鳥啼,甚是迷人。然這些都未過多的吸引住古月夕四人眼球,此處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座亭子。 此亭極為特殊,它的特殊並非體現於樣式之中,而是建築材料方面。亭為四柱圓頂亭,卻並非常見的木柱,也非石柱,而是由其紅色籐蔓相互纏繞而成。圓頂也同樣如此,大小籐枝相互交叉,很是規則又無比自然的盤成一個圓頂型。籐蔓被青紫巴掌大葉片層層覆蓋,遠看有如鱗片般,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微風中飄灑出層層律動,活靈活現,好似真龍盤柱。 更為神妙的是,頂棚上的籐蔓都互相簇擁於亭頂,再向上纏繞而上,到達一定高度紛紛倒垂而下,在陽光與微風中忽閃,遠看像極了紅色噴泉。 迷心老人帶領四人直朝著此亭而去,當前者走近亭子之時,古月夕敏捷的發現,亭子竟朝著他們微微下彎,似在向幾人點頭打招呼。這讓他心中驚駭,轉頭與貝貝眼神於空中相遇,互相都讀出了對方心中的驚訝與震撼並深藏著一絲戒心。 然,讓幾人更為震驚的還在後面。迷心老人走到庭前,停下腳步,手緩緩伸出。古月夕幾人便看到,從亭頂之上垂下一條粗壯籐蔓,有如人之手臂般輕輕搭在了前者手掌之上。 迷心老人撫摸著紫紅籐蔓,理順這一片片葉子,是那麼的小心認真,就好像撫摸自己的子孫般,透漏著深深的愛。 「迷心爺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雞血籐?」雖說身為氣修者幾人見多的不可思議事件不少,但真正見到植物如此有靈性還是第一次。貝貝心中很是震驚,也是猜到很可能便是那特殊的雞血籐。 「對,這便是雞血籐,它和三葉魂草一樣都有了一絲靈性,懂得善惡,懂得自我保護。這幾十年以來我孤零零的在島子上,是它一直陪著我,我們相依相伴,已經產生了無法割捨的感情,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傷害它的。不過已經答應你們的事,我也不會反悔的。……老朋友,對不起,我欠下的人情還需要你來還,實在慚愧。……」 說到後邊那條籐蔓竟攀上迷心老人肩膀拍了拍,似是在安慰,又似再說:以我們的關係還說這些幹嘛,只要能幫你我付出再大代價也心甘情願。 雞血籐的靈性並不高,估計也只相當於幾歲兒童,所學大多都是些模仿,因此既讓人感到好笑,又不比感動。 古月夕四人對此並未打擾,而是靜靜在一邊看著,看著迷心老人對雞血籐嘮嘮叨叨,看著他們之間默契的回應。 直到近二十分鐘後,迷心老人才轉回頭道:「月夕小友你過來吧,我為你編製雞血籐甲。」 對不起,前兩天酒精度有點高,處於半清醒之中,未能更新。所欠下的章節會在近期慢慢補上。對不住了。 第九十八章 唐笑笑 古月夕並未動,而是問道:「如果我取走雞血籐會造成什麼後果?」 「小友,你理解錯了。我給你雞血籐,只是給你籐蔓,並不是整個雞血籐。你也只需足量的籐蔓便可。至於後果,就如人斷肢一般,雞血籐要斷掉一部分精血籐蔓,對它的元氣將造成極大損失,恢復起來相當困難,需要花費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會有生命危險。」迷心老人一直撫摸著那條籐蔓,說著讓他無比心疼的話。 「原來如此,難怪你一直不捨得將雞血籐交給任何人,不是因為它的神奇,只因那份如膠似漆的感情,愛到極深處怎忍傷害。你們感情上的牽扯感動了我,雞血籐我不要了,相信以我現在的能力即使沒有它,一樣可在毒泉中來去自如。」 古月夕也是個極為重感情之人,無論是對人還是對物都一樣。他喜歡小寵物,卻從來不養,因為他怕,他怕幾年,十幾年後看著它們死去。因此在見到雞血籐已有靈性又與迷心老人感情相依後,他放棄了自己殘忍的傷害。 「可是月夕……」 「貝貝相信我,我自有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你以為毒泉是那麼好進的嗎,否則哪還輪得到你們,我早將萬毒珠取走了。」迷心老人看了一眼古月夕道,他對後者唯一看不慣的便是對方的自大。 「你也看到了,我有一樣東西可以形成防禦護罩。吸收了三葉魂草後,此護罩的防禦力大為提升,我完全可以撐起護罩阻擋那些毒蟲。」如今他實力大增,隨之信心也是越來越強大,才敢放棄雞血籐。 「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自信太過了反而會引來殺身之禍。吸血毒蟲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它是靠萬毒珠母育而成,其毒性極為厲害,已經可以腐蝕能量元力,你那防禦罩只能阻擋他們一時,要想長時間阻擋是不可能的。否則雞血籐便不會成為取萬毒珠的關鍵,那些氣修九介高手不就可憑氣力外放的氣甲防禦吸血毒蟲。」迷心老人一言道出種種關鍵。 聽完此段話古月夕無語了,抬頭望向雞血籐,心中很是不忍。 迷心老人也望向紫紅色亭子接著道:「另外毒泉之下並非只有吸血毒蟲,你要加一百二十個小心。我曾進過毒泉,在其中遇到一條極為兇猛的毒蛟,險些喪命。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非要下毒泉,但還是奉勸你一句,莫要貪圖寶貝喪了性命。」 「謝謝提醒,可毒泉我是一定要下的。雖有些不忍心,還是請將雞血籐給我吧,此份情誼我當銘記於心。」 雖說七日索命奪魂毒已解,但他不想欠溫家什麼。只有取得萬毒珠,其心中才會放下對溫情最後一絲虧欠之情。 「但願你能成功吧。將上衣脫了,我為你編織一件合身籐甲,不會影響你在水下的戰鬥力。」迷心老人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古月夕依言而行,脫下上衣站在了迷心老人身前。 「閉上眼睛,不要反抗也不要動。」迷心老人提醒一句,轉頭對著雞血籐道:「老兄,麻煩你了。」 雞血籐亭微微額首,隨後從亭頂之上射出幾條細長籐條將古月夕上身包裹。籐條沒葉子有手指粗細,呈現紫紅之色,上下穿插遊走,有如血紅毒蛇一般纏繞在一起。時間不長,古月夕的頭再次顯露出來,一件紫紅籐甲便已穿在他身上。 而後那幾條籐條在於籐甲連接處開始乾枯,最後斷裂而開再次縮回了亭頂,緊跟著亭子一陣顫抖,葉子都枯萎了不少,不在那麼有光澤。好似一條受傷極重,週身掉落大量鱗片的紅龍。 古月夕望著元氣大傷的雞血籐,深深鞠了一躬道;「籐兄今日之恩,月夕定當銘記,他日有機會再行報答。」 迷心老人望著雞血籐,心裡極為不好受,下逐客令道:「東西你們已經得到了,我便不再留你們,走吧。」 「謝謝你,迷心爺爺。」貝貝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也該謝謝你們,沒你們我也得不到三葉魂草。好了,多保重,但願以後還有再見面的機會。」迷心老人擺擺手不願再多說。 四人深鞠一躬,也不多留,轉身離去。 「又要穿過這片林子,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出來後,來到那片迷霧森林可欣再次抱怨道。 「這次可比上次好多了,迷心爺爺已將迷霧陣撤掉,我們可直接出去。」貝貝再次望了一眼仙境般的迷人湖道。 「但願雞血籐不會有事,盡快恢復過來吧,否則我一生都將良心不安。」古月夕也是看向迷人湖。 「雞血籐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盡快去毒泉嶺,好好想想該如何對付那條毒蛟吧。」艾琪轉移話題道,她不想看到古月夕傷心的樣子。 「好了,走吧。」…… 「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在四人快要走出迷霧陣區域之時,古月夕突然警惕的喊道。 三個女孩這才抬眼觀瞧,只見不遠處正有一老一少。更確切點說是一位八旬老婆婆和一位十五六歲的可愛小丫頭。兩人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想來在這林子中已行走了很長時間。當兩人看到古月夕四人時,更是驚訝。其中那位年老之人道:「你們又是誰,又怎麼會在此地?」 「問題好像是我們先問的吧,怎麼又反問回來了。」可欣搶先道。 「哦,我帶孫女遊玩,不小心誤入此地。我們只是平常的旅遊者。」老婆婆鎮定了一下心神平靜道。 「平常的旅遊者?平常的旅遊者會到這窮鄉僻壤之地旅遊,你哄三歲小孩呀。」古月夕可不相信他們的話,年過八旬還能在深山老林中穿行自如,如果說是平常人鬼都不會信。 「喂,你怎麼說話呢,奶奶說是旅遊的就是旅遊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老人旁邊的十幾歲小丫頭指著古月夕刁蠻道。 「呵呵,可欣,這小丫頭有你的潛質哈,口舌都一樣的伶俐。」古月夕一愣,對一旁的可欣笑嘻嘻道。 「哪有」 古月夕的笑容轉頭便消失,對著兩位不速之客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來此有何目的。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 「你……」 刁蠻小丫頭指著古月夕剛想反駁,一旁的老婆婆攔下後指著迷人湖道:「我們可以離開,還請告知你們是不是剛才那出來?」 「是又……」可欣剛想回答,被古月夕瞪了一眼,後者接著道:「無可奉告,既然你們什麼都不說也別想在我們這得到任何消息。」 然而可欣前兩個字已使得對方猜出答案。老婆婆極為震驚,並未理會他的警告繼續追問:「你們在裡面看到了什麼?」 「請你們馬上離開。」此時古月夕的語氣已很是不高興。 「這位小友不要生氣嗎,我的名字是因太久沒用有些不記得了,才未告知。世人都稱我為唐老太,這位是我的孫女唐笑笑。我想大家應該聽過我的名諱吧,不知幾位是?」唐老太一轉面色極為和善道。 古月夕才入江湖,尚未聽說過什麼唐老太,只好將帶有詢問的目光投向貝貝。貝貝也是一臉疑惑,可能是這唐老太的年代有些久遠了,因此她也未曾聽說。 「不管你是誰,我也沒興趣再知道你是誰。請馬上離開吧。」古月夕總感覺對方應該是衝著迷心老人來的,這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這裡又不是你家,我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管得著嗎你。」唐笑笑賴皮道。 「請,馬上,離開。」這次古月夕真的帶了火氣,他可不想再看到雞血籐受到傷害。 「你找死。」唐笑笑脾氣也好不到哪去,對方油水不進一再刁難氣的她早就想動手了。這小丫頭一躍而起,直撲四人。半空中手腕連抖,四枚三稜鏢分取古月夕咽喉。 玩飛鏢,古月夕可不怯場。其嘴角微微上挑邪邪一笑,雙手在身前上下翻飛便將飛鏢全部夾在了手指間。 見對方接下四枚飛鏢,小丫頭覺得有些下不來台,甩手又是四枚飛鏢,緊跟其後還有一團紫氣。古月夕暗道了一聲:好一個狠辣的小丫頭。其雙手也是一抖,之前的四枚飛鏢正好打在後四枚鏢身上,將其打落。於此同時,大袖一揮,氣力成風將紫氣又吹了回去。 由於要遮擋貼身的雞血籐甲古月夕不得不換了件肥大衣服,沒想到還派上了用場。但對方用毒讓他心生忌諱,不得不對三個女孩提醒道:「對方是用毒高手,你們都退後點,我來對付她們。」 三個女孩也未多言,退出了一段距離小心戒備著。古月夕百毒不侵,功力大增她們都清楚的很,因此並未過多擔心。 然而,面對倒飛而回的紫氣,唐笑笑卻有些慌了。她雖並不怕這些毒,但也不想被其染身。小嘴中銀牙暗咬剛想發動某種絕招,卻被唐老太按了下來。 第九十九章 下毒泉 唐老太一把按下唐笑笑,奇木龍頭拐在身前呼呼旋轉成風硬是將紫氣吹散。隨即,唐老太枯手狠握枴杖,瞬停橫掃而出,在其杖頭射出數道微乎不可見的寒芒,飛射古月夕。 後者輕蔑一笑暗道一聲:「哼,跟我玩暗器,吃虧可怨不得人」。 「白閃」 隨其聲落,古月夕指尖連彈,射出的卻並非白閃,而是幾道更為細小的白芒。他將白閃凝結成了數枚細針,打算與對方來個針尖對麥芒。如放之以前只凝結出白閃一個實物便已經是他極限,在服用三葉魂草後,他與天神氣精神聯繫緊密,凝結實物極為得心應手,可一口氣凝結出十枚銀針。 「啪啪啪……」 空中寒光劃過,針針相撞,在針尖對針尖的那一瞬間,白閃所化銀針爆開,將對方的暗器炸了個稀爛。 面對此情形唐老太眼露駭然之色,實難相信對方年紀輕輕竟會有如此功力。然,未等她回神古月夕跳將過來猛攻而下。 既然已經動手,古月夕可不會只等著挨打,強攻才是他的強項。正所謂最好的防守便是最快的進攻。 唐老太雖失先機可畢竟是老江湖,下一瞬間便已穩住陣腳,齊木龍頭拐上下翻飛與古月夕戰到一處。 古月夕本以為自己功力大增已進入了高手之列,可與對方交手後才發現還遠遠不夠。唐老太的功力遠在他之上,單憑氣功他只能處在下風。在加上對方招數奇特經驗老道,他這個才習武幾個月的天才時間一長也只會是落敗的下場。 即便如此也以使得唐老太極為震驚,她習練氣功幾十年竟還收拾不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後輩,這要是傳到江湖中不是她顏面盡失便是古月夕聲明大震了。 大戰幾十回合後,唐老太有些穩不住了。古月夕對此僵持倒是不為擔心,他剛突破到七介正可借此鞏固磨練一下。但唐老太可沒興趣做免費師傅,她一大把老骨頭哪經得起長時間近身戰。見久攻不下其右手奇木龍頭拐交予左手,連晃兩招一掌印向古月夕胸膛。 後者想都未想翻手腕抬掌封擋,當兩掌相撞之時他才發覺,對方手掌成青灰之色乃是一具毒掌。 「唐老婆子還想跟我玩毒,那我便讓你嘗嘗什麼才是毒中王者。」古月夕心中嘲笑一聲,嘴上暴喝:「開」。 隨其聲落其掌中毒丹被體內強大氣勁衝開瞬間三色毒染盡整個手掌,紫黑銀三色毒素瞬間侵染過去,對方青灰之毒在三種五行毒下根本不起任何作用,一與之相碰便被腐蝕而去。 唐老太大驚倉促收掌飄退,再看右手,顏色已是變換不定,五行毒蔓延。 「五行毒?丫頭,撤。」唐老太眼力價不淺竟認出了五行毒,當機立斷逃之夭夭。 古月夕未曾追擊,左手在右臂連點,配合自身寶血又將毒素壓回了丹體內。 「月夕,要不要追上去將其擒住,問問他們到底什麼目的?」貝貝上前道。 「不可,窮寇莫追。尤其是對於此種善於用毒和暗器的高手,追上去不會有好果子吃。」古月夕搖頭道。 「難道就這麼放了她們,我猜她們肯定也是衝著雞血籐而來。如今雞血籐元氣大傷可經不起再次傷害。」三個女孩天生的母性對雞血籐產生了憐愛。 「放心吧,那唐老太已中了我的三色五行毒,自身難保。再加上迷人湖有迷心老人坐鎮她們是進不去小島的。」 「這倒也是,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辦自己的事吧。」 「好,走。」 第二天清晨,四人再次來到毒泉嶺外圍。 「毒霧竟還未散,看來只能我自己進去了。」古月夕望著依舊瀰漫的毒霧道。 「不,我要跟你進去。我也不怕毒霧。」貝貝決然道。 「不行,你雖然因為異能覺醒對毒霧有了一定抗性,但不能長時間處於毒霧之中。萬一中毒了怎麼辦?」古月夕一口回絕。 「我不怕」 「可我怕,別讓我分心好嗎?」古月夕望著貝貝懇求道。 「好吧」貝貝明白即使自己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使得對方分心。雖極為擔心也只好無奈的點頭。 「月夕,小心。我們會一直等你回來。」艾琪永遠是三人中最冷靜的一個。 「你們在此等三天,三天後如果我還沒出來,就不要在等了,盡快回去幫爺爺吧。」古月夕抬眼望向三個女孩,面無表情的道。 「不,你不可以不出來,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回來為止。」 「我也是,如果你回不來,我會為你一直等下去。」 「我相信你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面對三人情誼,古月夕並未再多言。猛然轉身,大步而去,逐漸消失在毒霧中。 「他一定會回來的。」 「對,一定會,因為他是古月夕。」 「更因為他是我們三個同時愛上的人,他有這個資格,也必須有這個資格。」 毒泉湖邊,古月夕脫掉衣服,身穿雞血籐甲,造型極為怪異的跳入湖中。 已是第三次下水,他的潛泳技術大為提高,單憑速度的話拿奧運會冠軍都不成問題。古月夕在水中一路遊走很快便又感覺到了那莫名的吸力,這次他並未慌張也未抵抗,而是順其吸力一路前劃,速度更快。 時間不長,古月夕看到了吸力源頭。那裡是一個近十米方圓的坑洞,湖水不斷被旋轉吸入,水流量相當可觀。這讓他很難想像如此灌入,湖水如何還能維持一個平衡,難道還另有出口,但這些不是他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 略微掃視了一下周圍環境,古月夕腳下猛踩順著旋轉之勢一頭鑽入坑洞之中。洞中光線極暗再加上毒素使得湖水呈現黑蒙之色,他不得不將精神力匯聚於雙眼才勉強能觀察到周圍環境。 剛進入坑洞時,越是深入洞口越加窄狹,水流速度越急,直到僅有三米方圓時才筆直向下不再變化。但此時的水流與旋轉之力已快的有如洗衣桶,如是平常人早便被攪的七葷八素,被洞壁撞得支離破碎了。多虧他在迷人湖下領悟了水中太極之真意,人隨水動身借水勢,並不斷在洞壁巧妙借力,竟在其中遊走自由,比魚兒還要得水順勢。 一路下潛而下,周圍一片死靜,即使水流極大也未有任何聲音。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更不清楚下潛了多深,古月夕只知水中已沒有了旋轉之力,洞壁漸漸寬敞起來,流速也隨之減小,可想像中的吸血毒蟲並未出現,這讓他心裡反而更是不安。 正在他搞不清是什麼狀況心裡想著迷心老人所說的毒蛟之時,突然一陣劇痛從頭頂傳來。來不及多想古月夕身體猛力旋轉借住水勢劃開,再回頭望去發現什麼都沒有,而是不小心撞到了洞底。 「嗯?難道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怎麼什麼都沒有。」古月夕心中暗道。然,這個想法卻讓他極為氣餒。如果費了半天勁結果卻是一場空,換做是誰都不會好受。 由於穿著比水重的籐甲古月夕可以沉在水底。他四望觀瞧希望能找到其他洞口。結果卻失望了,不是沒有其他洞口,而是因為此處空間已非常之寬闊,接近百米,即使他將精神力完全聚於雙眼也無法在毫無光線的洞底看到十米遠。 對此古月夕並未一寸寸查看,一是他不想浪費時間,長時間在水中是極為消耗氣的。二是極度使用眼力對精神力的消耗也相當大,他可不能還沒開始戰鬥就將戰鬥力先損失掉。他有更好的尋找去路方式,因為周圍還存在著極弱的水流。 這水流雖微乎其微但對於已突破順然合人境對皮膚極為敏感的古月夕來說還是能感覺的到。他閉眼頃刻,在睜開眼雙手划水向一處游去。 時間不長面前真的出現了一個兩米多寬的洞穴,這一次古月夕並未急著進去,因為他總感覺此洞有些詭異。雖然什麼都看不清,可隱隱約約水中好像有什麼物體游動。 「難道是吸血毒蟲?」古月夕猜測,而後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雞血籐甲,安心不少,可是那洞中密密麻麻拱動的數量,讓其心中極為不舒服,總是聯想到便池中讓人噁心的東西。 小心翼翼的古月夕用很緩慢的速度游向洞口,越是接近看的越清晰。當來到洞口時他已能真切的看清毒蟲樣子。 小蟲不大,大概只有指甲蓋大小,胖乎乎的全身柔軟無任何甲片,只有一個黑頭。無足靠身體蠕動在水中遊走,密密麻麻不斷吞吐著黑水,讓人感覺極為噁心,不想觸碰。 可是為了得到萬毒珠,古月夕不得不進入這樣一個洞穴。他本想撐起天神氣防禦罩隔絕那些毒蟲和噁心的毒水,可一想到後面還要對付更為厲害的毒蛟,還是放棄了,噁心點總比沒命好。 而後,他不在猶豫一頭鑽入洞內。 第一百章 毒蛟 當古月夕鑽進洞穴之時,那些噁心毒蟲奇跡般的退卻開來,好像遇到恐怖事物一般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古月夕低首看了一眼雞血籐甲滿意而笑。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呀,真不知這雞血籐是如何做到的,竟使得吸血毒蟲望而生畏。」古月夕如此暗想,但隨後他的笑容又變得無比屈喪了。 雞血籐可以驅開毒蟲,可卻無法防禦噁心毒水。毒蟲不敢臨近,紛紛圍繞在其周圍不斷吞吐著毒水。此些毒水他並不怕,卻總讓人心裡不舒服,他又不想為此浪費功力,只得無奈忍受了。 毒蟲已無懼,但古月夕還是不敢加快速度,一直緩慢游進著。同時視力全開小心提防著迷心老人所提到的毒蛟。 然,周圍的吸血毒蟲越聚越多已經密密麻麻完全阻擋了他的視線,這讓他心裡總感覺有些不安。在加上水溫逐漸增高,未知的變化使得他心裡發虛。 一路小心再加小心,直到洞道走完又進入一處溶洞,除了水溫更高並未有其他情況發生。越是如此平靜越讓他心中發毛,摸不清頭腦。 再次四望觀瞧,黑暗中毒蟲蠕動的縫隙間閃過一絲紅線被古月夕捕捉到。光是人在極度黑暗中最為嚮往的,無論那代表的是希望還是災難,最會想著與之靠近。古月夕也是同樣心理:「顧不了什麼毒蛟了,有光的地方視線總會好些,如此被毒蟲包裹在兩米內再小心也難免被偷襲。」 隨著游進光線越來越明顯,但溫度也越來越高,已經接近人所能承受的極限。幸運的是毒蟲好像怕光一般,逐漸退去。當毒蟲全部消失後,古月夕才看清光源本體。 「那裡好像是岩漿。」 對,沒錯。就是岩漿,是還未完全凝固的岩漿散發出的微弱光芒,此片地帶都被這淡淡的紅光充實了,為古月夕的視力提升不少。 「難怪溫度會如此之高,原來在這泉地之下還有岩漿流動。咦……不對。我應該是在泉眼之內,怎麼下來時水流不是向外而是向裡倒灌呢,此泉果然詭異。先不管這些,找萬毒珠要緊。」 拋開那些無解之題,古月夕左右觀瞧希望能借住微弱紅光找到萬毒珠。 「那裡」 一處小型火山般錐形石柱之上雞蛋大的珠子閃著寒芒,那寒芒極為詭異呈現幽黑之色又讓人能分辨出是一種光。 「這是什麼光,難道是黑色光?黑色也能成為光線,不可思議。顧不了那麼多了,先拿到再說。」古月夕心裡犯嘀咕,可他沒時間在弄清這些。他在水中已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就算七介高手也經不起如此消耗,他必須盡快上岸呼吸空氣了。 古月夕調整身形,猛然划水,並未向萬毒珠游去,而是沉向水底。他可不會忘記還有條毒蛟始終未出現,要想得到萬毒珠可沒那麼容易。因此他要以雷霆之勢,在毒蛟未作出反應之前將萬毒珠拿到手,然後逃之夭夭。 顧不得水底床極高溫度,七介氣力在其腳下全力爆發,硬是踩出兩個深坑,人如急速劍魚般在水中帶出一連串波紋向萬毒珠射去。 可在中途之時那些討厭的吸血毒蟲再次匯聚而來,而且是不斷在其身前路途中彙集,好像有人指揮一般。由於高速此些毒蟲一碰到古月夕身體便破碎開來,黑乎乎的黏液粘在皮膚上讓人感覺極為不舒服。更讓他意外地是此黏液還帶有腐蝕性,他的寶體可以抵抗毒性卻無法抵抗腐蝕性,沒想到急於求成卻是弄巧成拙。 「呲呲呲……」 「果然如迷心老人所說,腐蝕力極強。防禦罩」 這下他不得不祭出了天神氣防禦罩,並使得防禦罩形成梭型將整個身體包裹繼續向萬毒珠飛近。 「嗯?看來迷心老人說的也不完全對嗎。這也難怪,天神氣到現在我都還沒搞清是何種能量,奇妙無比,怎麼可能被輕易腐蝕掉。」 天神氣形成的防禦罩未有任何被腐蝕的跡象,這下古月夕放下心來。然,就在他離萬毒珠只有幾米距離眼看就要拿到時,突然身側感到一股強大水壓。急忙轉頭觀瞧,只見一條粗大蛇尾橫掃而來。 此時,再躲已經來不及了,古月夕整個被拍飛出去,天神氣防禦罩瞬間破碎,不過還是抵消了大部分力道。蛇尾隨後狠狠的抽在了他胸前籐甲之上。 幸好有雞血籐甲,當時雞血籐又傾盡全力為他編製的最好籐甲,否則只這一下便會讓他交代在這裡。即便如此他也好受不到哪去,此條蛇尾的攻擊力大的不可想像,經過兩重防禦的抵消依然振的他五臟欲碎翻江倒海。同時因為防禦罩被擊碎使得靈魂也受到極大震盪,有些昏眩。 被拍出幾十米遠的古月夕使勁晃了晃腦袋,勉強控制好身形抬頭觀望。只見萬毒珠旁不知何時多了一條近十米長的怪蛇,之所以說怪是因為此蛇頭頂生角,兩隻角剛長出拇指長短。 「難怪稱為蛟確實有化龍的資質。」古月夕暗道一聲,心裡卻開始犯難。讓他對付如此這般龐然大物,還真不那麼容易,尤其還是在水裡。 古月夕調整了一下內息召回天神氣再次撐起防禦罩,藉著微弱紅光觀察不利情形。希望可以找出避免與怪蛇正面硬碰硬,奪到萬毒珠就溜之大吉的方法。 「必須得先將其引開才行,可是論水中速度我肯定游不過它,引走了又該如何甩開對方呢?我只有借助池底才能發揮超出對方的速度,看來得再冒一次險了。」 古月夕剛有所想法,毒蛟已迎面衝來,那速度與聲勢可謂震撼人心。來不及再將計劃想的周全,古月夕調轉身形再次向池底游去。 越是接近那未完全凝固的岩漿水溫越高,長時間在下邊即使古月夕也受不了。剛才那次借力雖有七介氣防護也已使得他雙腳有了些許燙傷,但為了萬毒珠他不得不在被燙一次。 可當他回頭觀瞧時卻發現毒蛟並未跟來,而是一直與水底保持一段距離。 「哦,原來這怪蛇怕高溫擔心被煮成蛇湯。可我也怕呀,如果在這水底游到萬毒珠下估計我也被煮成人肉湯了。不行,此方法行不通我得趕緊游上去。」 他想,可怪蛇以有靈性,怎會讓他得逞。它一直處於古月夕正上方阻止對方上游。 「不是吧,你他娘的還真想把我煮熟了吃呀。」這下古月夕有些慌了,他在水底呆了有五秒鐘,就開始手腳發燙髮軟,如此下去後果可想而知。 「他娘的拼了。」古月夕心中發狠,人卻貼著水底急速向萬毒珠方向游去,他離萬毒珠少說也有三十米,要游過去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然這並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在製造要奪萬毒珠的假象。果然,毒蛟見對方要從水底接近寶貝,蛇尾甩動便已超過古月夕。後者見對方果然上當,突然一個急停身體迅速下沉,再次狠點地面,氣罩成梭向後上方倒射而去。 毒蛟再發覺時已經晚了,蛇尾甩出也只是抽在了古月夕劃過的水線之上。怪蛇心中暗道一聲:「人類果然狡詐」,便向上緊追而去。 古月夕一路向上,心中暗道:「醜八怪,水底不行那我就在洞頂將你甩開,反而更合適。哈哈.」 「嘩啦啦啦……」 「嗯?怎麼回事。」突然古月夕感覺身子一輕,竟脫離了水。「這上面居然是空的,真是天助我也。」 隨後古月夕在洞底借力,飄向洞壁,十指扣住突石掛在了巖壁之上。此處巖壁不像下面那般光滑無菱,水流沖刷效果已不明顯,因此有很多落腳之地,但並無邊岸。 緊跟其後那條毒蛟也衝了出來,其眼瞳赤紅。看來已經怒了,張嘴就是一股毒水噴射而出。古月夕不怕毒但也不想被其染身,腳下在巖壁借力人已向上飛爬而開。閃過毒液其身形回轉之際一條白芒甩出,他開始反擊了。 白閃的速度可不是誰都能閃的開,在加上攻擊迅速突然,毒蛟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打中,痛的它一陣嘶吼,翻起驚濤勁浪。 「還沒完呢,你偷襲我的傷痛我要讓你加倍還回來。爆。」 隨著一聲暴喝,插在毒蛟腹部的白閃爆炸開來,炸掉了一大片鱗片,鮮血淋淋慘不忍睹,隨後毒蛟一聲慘叫落入水中。 「結束了嗎?」古月夕有些氣喘的囔囔道。 他現在也已是強弓之末。要想使白閃產生爆炸效果,就必須在其中注入大量氣,並用精神力配合白閃強行壓住,如此一旦收回精神力,被強行擠壓的氣便會爆炸開來,攻擊力相當可觀但消耗也不小。前期在水中閉氣便一直在消耗氣,後硬承受毒蛟一擊更是消耗巨大,兩次借池底加速也是全力而為。如今他丹田中氣力已是所剩無幾,勉強還能使白閃再爆炸一次而已。如果這一擊未能殺死毒蛟,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第一百零一章 慘戰 水面逐漸平靜,水下的毒蛟一直未有任何動靜。這讓吊在巖壁上的古月夕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卻又不敢下去查看,只能抓緊時間調息。 此處空間中並無多少空氣,大部分都是水氣,但有總略勝於無,勉強吸到微弱的氧也有助於他恢復功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水面也已歸於平靜,可水下的毒蛟卻一直未有任何動靜。 「難道非要我下去看看?也好,料想它受的傷不輕,早死了也有可能。嗯!這水什麼時候漲高了?」 他剛想下去卻發現水位都快接觸到腳了,略微深思一番,古月夕一臉明悟的囔囔道:「我明白了,徹底明白了。這裡並非泉眼之內,也根本不是什麼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沒有另外的出口。這兒就好像是一個會呼吸的肺,一個吸水的肺。當地下有岩漿流出時,由於高溫會蒸發出大量水汽,水汽上湧便會將水排出洞穴,後沿著洞道一直衝出水面形成噴泉。於此同時也將會伴有龐大水汽冒出形成毒霧,等岩漿冷卻水又會倒灌而回。真不知這是天然形成還是人工而為,巧妙無比,不可思議呀。」 想清一切緣由,古月夕舉目四望,觀察著周圍還未被水填充滿的空間。「看來差不多了,估計再有五六個小時整個空間便會被填滿,到那時我在出去,不用逆流而上阻力會小很多。這段時間正好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經受毒蛟那一擊其實他的胸口一直不舒服,內傷是難免的,很需要休息。可總不能如此掛著休息,因而他開始沿著巖壁攀爬,希望能找到一處落腳之地。 「咦,那裡是……洞,這裡還有洞,難道我的猜測是錯的,還有另外的出口?」懷著疑惑心裡爬到只有一米多寬的洞穴,古月夕低身走了進去。 洞壁極為平滑還有一層黏糊糊的東西,低身在裡面行走很是不方便。「難道是那毒蛟的老窩,很有可能。這應該是它的藏身之地,否則毒泉爆發之時他容身何處。正好瞧瞧它的老窩是什麼樣,給它毀了,它想不死都難。」 洞穴極為曲折還有很多回彎,可能毒蛟是為了抵消毒泉爆發時所產生的壓力才有此創作。經過十幾分鐘的滑膩之路,最後總算來到一處寬闊之地。說寬闊其實也寬不到哪去,大概只有五米方圓,高度增加到兩米多,不用在低身還是讓古月夕舒服了不少。 「哇,一覽無餘呀,我還當有什麼寶貝呢,原來也是個窮光蛋。咦……那是,噁心呀。怎麼這毒蛟還在老窩裡養蟲子,養就養吧,養的還是噁心的吸血毒蟲。不對,這難道是……冬蟲夏草?」古月夕突然看到一堆蟲子上長出的枝椏得出如此結論。 「冬蟲夏草對於世俗來說非常之珍貴,可對於我們這些氣修者來說並無大用呀。哦,不對。這些是毒蟲怎可能長得出冬蟲夏草此等妙藥,最多只能是毒蟲草。哎,不管是什麼先採了再說,有總比沒有好。」古月夕心中如此想到,隨後一把將奇怪枝椏拉起塞進了籐甲之內。接下來將毒蟲清理一空,盤膝而坐開始恢復功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接近三個小時之時,在混『圓結地境的感知下,古月夕發覺有水流開始進入洞中。 「看來是時候該出去了,否則如果那毒蛟還活著,在這洞中可沒有任何退路。」古月夕收功站起身形開始向外走。 由於毒泉水進入使得巖壁更加滑膩難走,古月夕費了比之進來多一倍的時間才接近洞口。此時水位已是很高,淹沒了半個洞穴,這讓他心中開始暗急,手腳並用半游半走想盡快離開這裡。 結果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已看到洞口,馬上便可出去之時,毒蛟那顆長有凸角的蛇頭伸了進來。 「他媽的,果然還沒死,這下可麻煩了。退無可退,背水一戰吧。」對於此種絕境古月夕也預想過,並制定了相應對策,並非不能絕地逢生。 毒蛟進入洞中發現傷自己之人竟在老窩內,怒火瞬間充染紅瞳,凶性大發,極力嘶吼一聲向古月夕撲來。 面對火氣中燒的毒蛟,古月夕可不敢觸其鋒芒,掉頭便跑。由於洞穴狹小,水位又淺,古月夕可在巖壁處處借力,毒蛟游起來卻極為不便,此消彼長之下速度竟是旗鼓相當。 然,利用轉角閃過幾次噴來的毒水後,古月夕在一處極為筆直幽長的洞道中停了下來,這便是他選擇的戰場。寬不過一米二,高不過一米五的狹窄洞道,在此戰鬥可謂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地形對誰都不利。毒蛟龐大身軀失去作用,尾巴攻擊完全用不上。古月夕連站都站不直,彎著身子面對迎面進攻根本無法躲閃。如此一來戰鬥便成了對攻拼防禦的形式,結果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如果真能勝古月夕倒覺得很值,畢竟在水裡的話他沒有任何勝算,現在起碼成五五之數。 毒蛟緊跟而來見對方不跑了,心中大喜一口毒水噴了過去,同時蛇身不停,緊跟其後。 對此古月夕早便料到,天神氣化為防禦屏障,在其前方封住了整個洞道,將毒水盡數擋下。於此同時第二把白閃在其掌中已注滿氣,當毒蛟衝進僅有五米之時,防禦屏障消散白閃急速而出,直取毒蛟腦袋。 後者已吃過此暗器之虧,心生忌諱,早便小心提防著。「卑鄙的人類,蛟爺不發威你當是吃素的嗎。幽暗毒光。」毒蛟心裡說話,其身體反應更快。三角形蛇頭一低,兩個凸角向前發出兩道黑光遇白閃相撞一處。 古月夕之感精神一震,白閃內部失去平衡自動爆炸開來。 「碰」 水花四濺,一人一蛇各自被震退。前者萬萬沒想到怪蛇還有如此攻擊,大失算計。但此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與之互拼消耗看誰先頂不住。之前化為屏障的天神氣回到古月夕手中凝成白閃,氣力灌注抖手腕再次飛射而出。 剛才近三個小時的休息已使得他丹田內氣力恢復了七七八八,可用出三次白閃,如用第四次那便是拚命了。 由於爆炸點離毒蛟比較近,因此它所受波及比較大,雖天生肉體防禦力強也被震的頭昏眼花。當發現又一枚白閃臨近時,徹底將其激火了。勉強低首再次發出兩道幽暗毒光,蛇身一擺閃過白閃,急速向古月夕衝來。 這次它並未將白閃擊爆,不是它不想而是沒那能力。幽暗毒光極為消耗能量,連發兩次很是勉強,因而第二次只能將對方攻擊打偏卻無法阻擋下來。 古月夕可不清楚這些,他認為是毒蛟靈智極高不與他硬碰了。不過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氣力白白浪費掉,心神一動白閃在毒蛟腦後爆炸開來,雖效果不佳也叫對方好受不到哪去。 再次受傷徹底引發了毒蛟本質中的凶殘獸性,那本就不高的靈智徹底失去理智,連連嘶吼向古月夕瘋狂衝來。 面對發瘋的毒蛟,對面之人臉色極為凝重,而後凝重轉為瘋狂又轉為凶殘。第一枚爆炸的白閃已在其手中再次凝結,而後古月夕面容狡黠的激射而出直取毒蛟頭顱,隨即歷喝道:「爆」。 面對接二連三的白閃,毒蛟狂暴,不管不顧硬是又承受了一次,被炸的頭破血流。前衝的速度卻是未曾減緩多少,很快便臨近古月夕。後者連發三個白閃,內息正處於混亂之中再想後退已是來不及。他也未想退,腳底發力竟也迎面衝了過去。 一人一蛇短兵相見,場面凶殘之極,可謂都打出了火氣。空間極為狹小,下半身又在水中,古月夕根本無法閃避,才揮出兩拳便被毒蛟一口咬住了右肩,籐甲直接被咬穿。 尖牙入體與毒液的腐蝕性使得古月夕一聲慘叫,險些痛昏過去。他憑著倔強意志硬是挺住,雙眼卻已是通紅浴血,鋼牙咬的咯咯直響。精神力傾巢而出從混亂丹田中強行調出一部分氣力,傳到左手吞吐出五寸氣刃狠狠的插進了蛇身內。 毒蛟吃疼鬆口,在狹窄洞道中翻滾。染得此處一片血紅。古月夕同樣燈枯油盡一屁股坐到水中,大口急喘頭眼昏花已無力再戰。 毒蛟咬住他時,將他體內近一半的血吸』允而去,此時他已經嚴重缺血。如非已異於常人早便一命嗚呼,可如不及時救治,也是危險之極。 「狗『娘養的,老子死也得拉著你墊背。天神氣。」古月夕召回所有天神氣想再次凝結白閃給這毒蛟最後致命一擊。 可還未等他準備完全,翻騰的毒蛟安靜了下來,飄在水面上一動不動。 「我那一擊不至於殺死它吧,會不會是在裝死使詐。」古月夕心中犯嘀咕,不明白毒蛟怎麼突然就死了。 「難道我正好刺在了它的七寸上,把它的心臟刺爆了?我運氣還真好,都不知道蛇的七寸在哪還能刺中。」 晚上還有一更 第一百零二章 逃脫 古月夕最後給了自己這般一個運氣類的合理解釋。然,這並非毒蛟致命的根本。它之所以會死是因太貪吃,吃了不該吃的血。古月夕的金色寶血對於人來說是寶,但對於它這種劇毒之物來說便成了要命的毒藥。寶血破壞了它身體內的所有毒液系統機能,不死才怪。 無心在關心毒蛟的死因,古月夕趕緊查看自己的傷勢。只見右肩之上前後各有兩個大拇指粗細的牙痛還在騰騰向外冒著鮮血,他只感一陣目眩險些栽倒在地。 「這樣下去不行,我失血太多,如果得不到及時輸血會死的,怎麼辦?沒有足量的血我游都游不出此地。」此次古月夕真的處於了死亡邊緣,一半血盡失,體內循環都難以維持。 「這……這是,雞血籐。」望著傷口,古月夕突然發現被咬斷的籐蔓也同樣在留著鮮紅血液。 「顧不了那麼多了,既然被成為雞血籐,想必這籐蔓中也是血液。反正都是死路一條先用它輸血試試,說不定還可以活著出去。」 現在他是有病亂投醫,也可以說是死馬當活馬醫。直接將斷籐插進了牙洞內,然後盤膝而坐,調理內息,進入順然合人境,用氣將傷處血管一一梳理。而後,再將氣力注入雞血籐,就像注入松針一樣,只不過這次連帶著還有精神力。他控制氣將籐蔓內紅色液體排擠到斷裂處,從而壓入體內。 剛開始極為費力,因為他已虛弱到極點完全是靠堅韌意志在堅持。可當雞血籐內液體流進其身體時,古月夕只感一陣神清氣爽,全身充滿活力,有如煥然新生一般,那些紅色血液一般的東西充滿了生命力。這也難怪,那裡面可是雞血籐三分之一的本命精華,有此效果也不為過。 隨著時間流逝,古月夕傷勢大為好轉,吸收雞血籐血也得心應手了不少。大約半個小時後,所流逝的大半血液已完全補充回來,就連傷口都癒合了不少。而雞血籐甲卻整個乾枯暗淡,隨後化為灰燼飄散於水中。 古月夕站起身形,一把抓住那顆毒蟲草向外游去。至於那條毒蛟,他已無心在理會,卻因此錯失了兩樣至寶,凸角與蛇膽。這就是經驗不足,有寶貝都不知道拿。 此時湖水已將整個洞穴淹沒,離灌滿已經不遠了。一路順著洞道游出,古月夕直奔萬毒珠。沒毒蛟再阻撓,使他放心不少。讓其更為順利與欣喜的是那些吸血毒蟲也離得遠遠的,可能是體內雞血籐血神效依舊未失吧。 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他便來到了萬毒珠旁,望著那發出幽暗黑光的珠子,古月夕心中突然百感交集。歷經千辛萬苦,只為這麼一顆珠子,而且還是讓他放下那段刻骨情戀之物。一時間不知自己是對還是錯,不知道這顆珠子交到溫霍任手中會不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哎,禍福難斷,我亦無罪。將來之事後人定,我只求心安。從此之後,我與溫家再無任何瓜葛,情盡緣滅一切歸於過眼雲煙。」古月夕感歎一句,伸手將珠子取了下來。 當萬毒珠入手之時,一股幽暗極為詭異之毒,順其手臂往身體裡鑽。那甚至已經不能單單稱之為毒,它已經超出了物質範疇,應該叫做毒之能量。這股能量使他有種熟悉之感,好像曾遇到過。 「哦,對。是那條毒蛟頭上凸角所激發出的能量柱,難怪毒蛟會有此等詭異攻擊原來是吸收的萬毒珠能量呀,我怎麼說他不能連續使用凸角呢,只怕是每用一次都要重新吸收萬毒珠能量吧。」 古月夕心中想著這些,並未擔心入侵的毒之能量,因為金色寶血與雞血籐血已合力將其逼了出去,隨後他又用天神氣將萬毒珠整個包裹封鎖住,並留了足夠精神力維持著對其封鎖,再無危險。 然,在古月夕剛做完這些,正打算離開時,從地底深處傳來陣陣轟隆聲,緊跟著放萬毒珠的圓錐型石柱整個炸裂開來,一股股熾熱岩漿奔騰而出。 古月夕暗叫不好,踩碎一塊向他砸來的石頭,借其反作用力急速向外衝去。緊跟其後,大量氣泡湧現,水壓巨增,水流帶著他向外衝的更快。 幸好平直的通道衝出來後是個極大洞穴,給了他不少緩衝餘地,否則肯定被巖壁撞個七葷八素。一眼望去很明顯便能看到明亮出口,古月夕直衝而上,有如乘坐在火箭上一般,僅僅幾秒鐘猛然衝出水面,飛向天空。竟然衝起近百米之高,可想此次壓力有多大,如是平常人只這壓力便已將其活活壓碎。 半空中,古月夕低頭下望,只見整個毒泉湖都暴『動了,幾十米高的水柱一個個接連衝出水面,好似將要火上爆發一般。 「看來真的要火山爆發了,難怪那毒蛟不敢將萬毒珠藏到自己老窩去,原來珠子一被取走便會引來如此災難呀。啊……」 古月夕嘟囔完才發覺自己正向下掉,近百米的高度摔下去,結果除了死沒第二種可能。 「月夕……」三十幾里外的貝貝等人突然感覺到毒泉異動,神情緊縮,紛紛將頭望了過來。卻發現古月夕很不雅的再次飛入了半空之中。這次沖的更高,脫的也更乾淨,除了左手的毒蟲草,右手的萬毒珠,再無其他異物。可三個女孩無一人將眼神移開,也無一人有絲毫害羞之色,不是被古月夕的身材吸引了,更不是已經司空見慣。而是滿臉驚恐,如此高空摔下來必死無疑。幾乎同時三個美女喊出了空中人的名字。 同樣驚慌的古月夕尋聲極目遠望,竟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但他可沒心情在如此高空中欣賞萬林叢中三朵花的美景,因為他馬上將要摔成萬朵桃花開了。 「怎麼辦,怎麼辦?翅膀,翅膀,我需要翅膀。有了,白閃。」 緊要關頭古月夕突然想到了白閃,也就是天神氣。隨其心念一動,天神氣全部湧出在其雙臂上化為了兩個三米多長的透明翅膀。然後他將所有氣力以及精神力全部注入這兩片翅膀,維持其狀態以防被急速風壓吹散。 如此還真湊效了,古月夕雙臂張開有如雄鷹般展翅滑翔,向貝貝三人方向滑去。化險為夷古月夕卻未有半點喜悅,因為如此做消耗非常巨大,他雖可以撐到落地,但隨著體內氣和精神力的消耗,自身寶血和雞血籐血竟開始不和,逐漸分立開來各佔身體半邊。這讓他有非常不好預感,他想極力控制卻無濟於事。 隨著古月夕逐漸靠近,地面上的貝貝三人也發現了空中飛人有些不正常。本來他們正打算迎接一位從天而降的裸體天使,可飛來的卻是一怪胎。只見空中之人身體顏色逐漸分明開來,左半邊由黃轉為金色,再由金色轉為白金色,並有向純白色轉變的趨勢。而右半邊由紅色轉為紫紅色,再由紫紅色轉為紫黑色,並有向純黑色轉變的趨勢。 三個女孩完全看傻了,搞懂他這是在搞哪門子藝術。 在飛臨三個女孩頭頂不到五米處,古月夕體內能量消耗一空,翅膀消散而去,變回天神氣回到了眉心處。隨後「砰」地一聲,成大字型摔落在地。 五米高度再加地上厚厚一層枯枝爛葉,對古月夕來說應該並無大礙,但此時的他卻已是昏迷不醒。因消耗過度,更因兩種血液在體內爭鬥不休,越演越烈。 看到古月夕趴在地上一半白金一半紫黑的身體,三個女孩淚眼朦朧。 「怎麼會弄成這樣,現在怎麼辦?」可欣最先沒了主意。 「衣服呢,先給他穿上衣服再說。」貝貝抹掉眼淚,深吸口氣,勉強穩住情緒道。 艾琪趕緊拿來衣服,三個女孩七手八腳費了半天勁才幫一個男人穿好衣服。 「萬毒珠!他真的拿到了。」可欣拿起滾落一旁的珠子道。 「拿到了又能如何,他都已經這樣了。」貝貝故作鎮靜,內心卻已心疼到極點。 「這個又是什麼,冬蟲夏草?他從哪采的?」 「先別管那麼多了,收起來再說。」貝貝對那些一點都不再關心,她現在最為擔心古月夕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不好,快走。」突然艾琪高喊一聲,就要背古月夕離開。 「我來」貝貝搶先背過,氣勁異能全開猛然衝了出去。緊跟其後,艾琪拉起背包也跟了上來。 可欣還愣在原地搞不清楚狀況,回頭觀瞧才發現毒泉湖方向,大量毒霧升騰正向此湧來。小美女面容失色驚呼一聲,「我的媽呀」。甩開兩條長腿緊追而去。 奔出有近十里路,三個女孩都累得兩腿打顫時終於來到停車之處,迅速鑽進汽車未有一刻停留,艾琪駕車,將車開到最大限度,狂顛著向更遠的地方逃竄。毒霧的蔓延速度卻一直緊跟其後,如不是貝貝一直拚命發動異能開道,車子根本逃不出去。 直到又開出近二十里毒霧才漸漸退去,三人總算長處一口氣,貝貝也已達到極限,八強異能消耗一空。 第一百零三章 落塵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先想辦法救月夕,還是回成都?」開車的艾琪詢問道。 「先停下來吧,大家都需要休息,順便查看一下月夕的狀況。」貝貝極為虛弱的道。 「好」 「他身體很虛弱,體內好像發生了某種衝突,我的氣輸進去無任何作用。」現在唯一還有力氣的便是可欣了,可她的功力對古月夕卻一點都幫不上忙。 貝貝勉強撐起身體,調動出剛剛緩過來的微弱精神力,進入古月夕體內。她與後者有過兩次靈魂交流,古月夕的身體對她並未有太大牴觸。 「是血液,他身體內的血出現了問題,互不相容彼此爭鬥。暫時不會有危險,但長時間下去不會有好事,他撐不到回成都。」貝貝得出如此結論。 「那怎麼辦?都怪他非要去毒泉取什麼萬毒珠,現在好了,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欣心裡萬分焦急卻又無處發洩,只好又將責任推到了古月夕身上。 「好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們得想辦法救他才是當務之急。」艾琪何嘗不擔心,可她更為理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如今我們只能去一個地方,只有去那裡月夕才能有一線生機。」貝貝沉思了一下道。 「哪?」 「落塵谷,找落塵大師。」 「對呀,我怎麼把這位世外高人給忘了。走走走,艾琪快開車。」可欣重獲希望,一臉欣喜的道。 不用她提醒,聽到落塵谷,艾琪便已經發動了車子。 一路無話,艾琪與可欣輪班開車,貝貝極力恢復異能,下午日頭將落之時幾人再次來到了無量山一帶。 第二次來到落塵谷,卻無第一次好運,幾人被困在了天然迷陣之中。 「怎麼辦?我們進不去呀。」可欣又洩氣了。 「可欣你過來,扶好月夕。我來試試看能不能與落塵大師取得心靈感應。」將古月夕手臂交到可欣肩膀,貝貝盤膝而坐將異能與心神融入大地,希望能感應到落成大師。如今他異能大為提升,與大地的聯繫越加密切,感知範圍也以從前的三百米變成了三千米方圓,才有此一試。 「落塵大師,落塵大師……」貝貝不斷通過大地發出心靈呼喊。 此時的落塵老和尚正在用古月夕留下的地靈玉卵調製一種奇藥,忽然心靈深處感應到冥冥之中有人在喊他,才開始他以為是老了出現的幻覺,可此種感覺怎麼也揮之不去,讓他無法專心調藥,這才真正意識到有些不正常。 凝神靜氣,心靈捕捉。「原來是從大地傳來。貧僧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如此心靈力量,竟能呼應到我。」隨後他盤膝而坐,心靈大開,混『圓結地境感知範圍迅速蔓延,竟達到了八百米方圓。看來此段時間落塵大師也是大有領悟呀。 「落塵大師是你嗎?」貝貝突然感應到一股強大的心靈力量,趕緊發出心靈信息。此等對心神的運用之法貝貝學自土魂決。 「正是貧僧,不知施主是……」落塵是世外高人,對於心神研究的更為透徹。 「我是貝貝,前不久您見過的。我們有要事相求,現在被困於天然迷陣之中,望大師解救。」 「貝貝!幾日不見施主心神竟有這般領悟,定是得到了極大善緣。佛中弟子便講究緣分,我們也算有緣,怎可拒之門外。施主請敞開心扉讓貧僧為你指條明路吧。」落塵得知對方竟是前不久負傷偶然進入的貝貝,心中震驚不小。那時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氣修者,沒想到沒過幾日竟有了此等比他還強大的心靈力量。他也很想見見對方,希望能得知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單論心靈力量,貝貝離落塵的境界還差遠呢,只因其異能與大地的親密度無人可比,站了地理環境絕大優勢,才使得落塵大師有此錯覺。 貝貝對落塵極為敬重,並無半點疑心,直接便打開了心靈。隨後,落塵大師傳給她一道心靈坐標,此坐標就好像一盞明燈一般照亮前方迷途之路。她起身豁然睜開眼睛,前方有如柳暗花明又一村般已是歷歷在目。 「小姐,怎麼樣了?」見貝貝站起身形,艾琪趕緊問道。 「走這邊,落塵大師已經在等我們了。」貝貝秀手指向前方道。 當四人再次來到竹屋之外時,落塵已出門相應,一眼望去,同樣的三女一男,同樣的三好一傷,只不過這次受傷之人與帶隊之人正好互換了一下。 落塵大師剛要合十施禮,忽見古月夕半邊紫黑半邊白中帶淡金黃的臉色,心神一震很是疑惑的道:「他這是怎麼了?」 「大師我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才來求您施救,難道您也無解救之法嗎?」貝貝看到落塵大師萬塵不變的微笑突然顯露震驚,心裡開始沒底,她將希望完全寄托在了對方身上,如果一樣無計可施,她可就真的別無他法了。 「這倒不敢說,容貧僧細細查看後才能下結論。先將他扶進屋內吧,貧僧得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落塵雙手合十平靜道,但其心中卻疑惑重重,他從未見過,應該說聽都未聽說過,會有古月夕此等半黑半白的身體出現。 進屋後落塵大師將望聞問切行駛了一個遍,大體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如貝貝所說,古月夕體內正有兩種血液互不相容,爭鬥不休,如此時間一長早晚會將他折磨死。這兩種血液一種是金色解毒寶血,這個貧僧是知道的。誰能告訴貧僧另一種又是何種血液,為什麼會出現在他體內?」落塵大師必須搞清前因後果才好下結論。 「這個其實我們也不清楚,事情是……如此這般。」而後貝貝將他們取雞血籐,古月夕一人下毒泉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落塵大師。 「原來如此,依貧僧猜測另一種血液很可能便是雞血籐之血,至於是如何進入他體內的,那便只有他自己清楚了。」落塵了然道。 「很有可能。大師他身上還有傷口,請您看一下也許能發現什麼?」艾琪突然道,在三個女孩為古月夕穿衣服時,雖然都明白情況緊急,可還是忍不住心中羞澀,閉著眼睛不敢看。結果亂摸一通卻怎麼也穿不上,最後艾琪才偷偷睜開雙眼,幫他穿好,同時發現了其右肩的牙洞,當時沒流血她也便未細看。 「在哪?」 「右肩」 落塵大師輕輕撥開古月夕上衣,果然看到兩個牙洞,在翻起後肩同樣還有兩個。傷口黑乎乎的卻並未流血,其右半邊身子又是紫黑色,如不留意的話還真難發現。 「這是什麼?」落塵大師從傷口內抽出一截籐蔓問道。 「這是……雞血籐,沒錯這是一截籐蔓,怎麼會在他身體裡。」貝貝細細觀察了一下才將其辨認出來。 隨後他們從另外三處傷口裡同樣拔出了一截一截斷籐,而隨著斷籐被拔掉,其傷口處紫黑色血液流出,鮮肉在其斷口處蠕動,僅僅一分鐘在四人完全震驚的短暫時間裡竟然奇跡般的癒合了,連個傷疤都沒有。 「大師,你是不是在他傷口處抹了地靈玉卵金色藥粉?」貝貝未看到落塵下藥,可癒合情況又與用過地靈玉卵極為相似,才有此一問。 「沒有,地靈玉卵已被貧僧用光正在配置另一種藥物。據貧僧觀察此傷口應該是牙洞,就算是地靈玉卵也不可能在一分鐘之內癒合如此之深的牙洞,肯定另有原因。」就連遊歷天下多年的落塵大師都被震驚,不知其解了。 「肯定是那雞血籐血在作怪,雞血籐便可直接快速長出籐蔓,也許使得古月夕也有了同種能力。大師你還是想想辦法先讓他醒過來吧,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瞭解情況呀。」艾琪一言點醒夢中人。幾人在這亂猜半天也得不出個準確結論,不如問一下當事人,一切瞭然。 「嗯,也對。不過要想使他醒過來必須先控制住兩種血液衝突,已貧僧的修為應該可以辦到,但需要貝貝你相助。」 「我?我該怎麼做?」貝貝大感意外,她沒想到自身微薄功力還能幫上落塵大師。但她並未多廢話,直接了當的問該如何做。救古月夕要緊,此時她心中只有這般一個念頭。 「一會兒貧僧會將強大內力注入月夕體內,你我二人心神同時進入,一人指揮一半力量分別控制他左右身體內的血液,使得兩兩不在爭鬥。」落塵心神力量強大,可要控制一人體內所有血液還要不使之互相衝突,同時不能影響整個循環,那便極為吃力了。因此他需要貝貝這樣一個同樣心神強大之人,幫他控制。至於控制所需要的力量,落塵的內力絕對夠用。 「好,我試一試。」貝貝其實還未突破到順然合人境,但與古月夕兩次靈魂交流已有所領悟,尤其是第二次她幾乎看清了對方身體內每一處。因此讓她去控制一半血液應該不難。 第一百零四章 幽暗神珠 落塵與貝貝紛紛盤膝而坐在古月夕左右兩邊,單手伸出抵於後者肩膀上,而後雙雙合眼,報守歸一,合力施救。 落塵大師所輸入古月夕體內的是比之氣更進一層的內力,此等內力比之氣更加靈活多變。貝貝還是第一次使用,用起來極為不順手。落塵大師精心教了她片刻才使之慢慢熟悉,兩人這才真正分頭去控制兩種不同血液。 貝貝處於古月夕左邊,所要控制的是相對來說比較簡單的金色解毒寶血。而落塵處於患者右邊,所要控制的便是有些麻煩的雞血籐之血。兩人控制內力先緩慢流遍古月夕全身為其梳理經脈,而後紛紛衝入人體中線,已絕強內力強行將處於互相侵略中的兩種血液分開,再各自控制。 也多虧古月夕已今非昔比,不但經脈寬大堅韌,就連身體強度都異於常人,更有極強恢復能力才可承受比之氣強大無數倍的內力。即便如此,經脈各處傳來的撕裂之痛還是將他從昏迷之中刺激而醒。 他剛一醒來便收到了落塵的心靈傳音:「月夕,趕緊配合我們先想辦法將體內的兩大神血控制住。」 古月夕神智逐漸清明,這才想起昏迷之前的情形,他趕緊放出精神力感知體內。這一看之下,簡直讓他頭大。兩種無比神奇的血液,他全部得到,反成了災難。此兩種血液誰都不服誰,各自想佔據更多的地盤已顯示自己權威。爭鬥不休的同時不斷壯大自己,吸取著古月夕的氣以及肉體精華。在如此繼續下去,後果將是活活被吸乾,化為灰燼,為世間留下兩股藥力非凡的神奇之血。 古月夕可無心做出如此壯舉,掃視著在兩人控制下還拚命衝撞的兩大血脈,他向落塵大師回應了一句:「大師,勞煩您堅持一會,我與貝貝合力先將金色解毒血控制住再來幫您。」後,靈魂深處精神力全部湧現出來,與貝貝心神再次融合,後者瞬間便明白了古月夕的想法。 接下來貝貝負責將血液中的白金色血脈之力抽離出來,古月夕負責將抽離的血脈之力壓縮重新歸於心臟。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半個小時後,在其心臟左心房內出現了一顆白色犯有金光的珠子,珠子被落塵大師的內力狠狠壓制,暫時未定了下來。 而站於三人一旁的可欣與艾琪,看到古月夕左半邊身體逐漸恢復正常之色,一顆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沉落下來,微微鬆了口氣。而後將目光轉向他的右半邊,只見那裡依舊是紫黑之色。 「貝貝,你退出去休息一會吧,接下來交給我和落塵大師。」明白對方心意的貝貝,也為多言,緩緩收攏心神與精神力退出了古月夕的身體。 單比心靈力量三人中貝貝最弱,她完全是依靠異能才有比二人略強的精神力和與大地的感知能力。如不是吸收了一葉三葉魂草,她連抽取一種血脈之力的能力都沒有,即便如此也有些力不從心,心神消耗巨大果斷的退了出來。 而後,古月夕與落塵重施故技,將雞血籐的血脈之力抽離出來凝成一棵紫黑色珠子,壓制在了右心房之中。兩人這才紛紛收功長出了一口氣。 再看此時的古月夕有如大病一場,人消瘦了一圈,無比憔悴。看的三個女孩極為心疼,貝貝甚至在偷偷的抹眼淚。 落塵大師也是長歎一聲道:「阿彌陀佛,古施主總算逃過一劫。可如此抽出血脈之力並非長久之計,只能是治標不治本。我的內力也壓制不了它們太長時間,不知施主有何打算?」 「這個我也很清楚。能想出如此方法,只因之前金色解毒寶血便是盤踞於心臟之中,只有當我中毒或三色毒丹發作時它才會融入血液,進行解毒壓制,以前也沒這般濃郁,極為溫順。可當雞血籐之血融入之後,剛開始還好好的,不知怎麼的便互相不和弄成了現在這般摸樣。當時見你們在極力壓制,我才想到了抽離的方法,我想它們應該是兩種血脈吧,將血脈抽離後血液也就恢復正常了。」古月夕整理了一下思路有些無奈的道,但他並未屈喪。在吸收雞血籐之時,他便抱著能出去便可的希望,現在已經活著出來了,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說的沒錯,你體內卻是形成了兩種罕見的血脈。金色解毒血正逐漸脫變成太白金星的太白血脈,這是在情理之中的,只是你才得到金血幾日便開始脫變大大出乎貧僧意料。至於雞血籐之血,雖是奇特但也不至於變異成太幽暗星的太黑血脈呀!其中緣由貧僧一時也難以想的明白。」落塵大師對於古月夕體內血脈變化也是疑惑重重。 「太白血脈與太黑血脈?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一旁的可欣囔囔道。 「這是太古時代的神之血脈,只要得到其中一種,便可有成仙成神的潛質,前途無量。此兩種血脈自從太古消失無蹤後便再未出現過,本來古施主的金色寶血就算純化萬年也未必會脫變,可不知何原因竟使得他同時得到了兩種神之血脈,是福是禍很難說呀。阿彌陀佛。」落塵大師道一聲佛號,想施予援手,卻已是超出他的能力範圍,無奈而歎,暗道一切隨緣。 「難道是你本身便有這兩種血脈,只是偶然被激發了出來,就像我的異能一樣?」貝貝突然想都此種可能。 「應該不是,如果是本身就有,便不會發成衝突。」落塵大師搖頭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因為萬毒珠。當時我取萬毒珠之時,一股極為詭異幽暗的毒性能量侵入我的身體,那時我並未在意,以為兩種神奇之血已將其逼出了體外。可沒想到卻引發雞血籐之血變異,更使得金色解毒血脫變。當我衝出毒泉後便覺得體內異常,然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古月夕將整個過程仔細回憶思考了一番得出如此結論。 「萬毒珠?什麼萬毒珠,怎麼會有如此奇效?」落塵大師一頭霧水。 而後古月夕便將取萬毒珠之事,以及在毒泉內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與此同時艾琪也從背包中將萬毒珠取了出來遞給落塵大師道:「這珠子平平常常沒什麼奇特,我拿在手裡也沒事嗎。」 落塵大師接過珠子道:「你沒事是因為珠子上已加了一道封印。」 「是我加的,此珠子的毒性極為詭異,為以防萬一才將其封住。」古月夕從旁解釋道。 「此封印似能量又似物質,極為精密。古施主讓人驚訝的地方還真不少。」〔WWW。WrsHU。COM〕 「呵呵,大師說笑了,還勞煩大師將萬毒珠給我一下。封鎖的能量快要消耗光了,我再行封一次,不然,讓此毒散出來可就麻煩了。」古月夕苦笑一聲道,他現在哪有什麼驚訝,最大的驚訝都變成了一場笑話,兩大萬年難見的神之血脈他都得到了,結果卻是貪多吃不下。 「無妨,有貧僧在不會出事的。貧僧正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珠子竟能引發血脈變異。」 既然大師都如此說了,古月夕也不好在多說什麼,提醒三個女孩倍加小心,暗中調動天神氣準備隨時出手。 「開」落塵高喝一身,內力湧出將整個珠子包裹,硬是衝破了古月夕的天神氣封鎖。在封鎖消散的瞬間,天神氣回收。緊跟其後萬毒珠爆射出一股股幽黑之光,欲要將天地吞噬。 落塵大師雙手舞動,大量內力破體而出,硬是將黑光阻擋了下來。但那毒之能量還是腐蝕的內力吱吱作響。 「這……這是幽暗毒光,此乃幽暗神珠。月夕,快用你的封印,我們兩個合力將其封住。」當落塵大師認出是幽暗神珠之時,臉色大變,驚恐萬分。立即全力出手並要求古月夕配合。 「大師,我的封印需要精神力維持,可我的精神力已經沒多少了。」古月夕邊施展天神氣進行封鎖邊道。 「你施展你的封印便可,能施展多少道就施展多少道。至於能量維持,貧僧自有辦法。」話落落塵雙手結出道道手印打入幽暗神珠之中。幽黑毒光漸漸收斂被逼回珠體內,緊接著古月夕與落塵的封印一道道也跟著進入其中,由裡而外共下了十四道封印,裡面九道。落塵手印一變將九道封印排列成九宮環形陣法,層層封印。外面五道被其用五行之法連接串通,能量流轉生生不息。 對於這些古月夕看不懂更不得而知,他所看見的是落塵極為慎重的連續打了一個小時的手印,將內力消耗一空才停下來。而他自己下了四道天神氣封印,精神力便消耗一空。天神氣近乎用掉了一半,這讓他大為可惜。看落塵的架勢是不可能讓他再取回天神氣的,辛辛苦苦在迷人湖的所得又化為烏有。 「大師,這……」三個女孩兒看傻眼了,包括古月夕,從開始到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滿腦子都是疑問。 第一百零五章 血脈【為之前欠下的章節補第一章】 落塵大師先是長長出了口氣,表情極為嚴肅慎重的道:「你們所說的萬毒珠是極為恐怖的幽暗神珠。這乃是遠古神物,據說是幽暗毒王的至寶幽暗神杖上的珠子,奇毒無比並可發出幽暗死亡光線。幸好此珠內部已經破損並有遠古大神的重重封印,所散發出的力量並不是很強,我們才能將其再度封印。否則人間將化為萬劫地獄,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沒想到我取來的是如此危險之物,這讓我如何能交到溫家手中。難道是天意,讓我永遠無法再斬斷最後一絲情線。也罷,反正我生死已是又難定。」古月夕突然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墮落情緒。 「別太消極了,世間萬事一切隨緣。你如果不解除此處心結,對以後修煉將會有極大阻礙。你便將珠子交給你要交的人吧,了卻心中那份悲痛。珠子裡面已有貧僧封印,如有異動貧僧會第一時間知道,定會出谷阻止災難發生。再者說已我二人種下的封印世間能解除的人也為數不多。」落塵大師十分看好古月夕,並不想因一分牽扯而葬送了他大好前途,因此冒險要將幽暗神珠流落世間。同時期盼著古月夕早日斬斷情愛,度入佛門,他好收其為徒,傳授大無相佛功。 「可是萬一封印被解開了,將會對世間帶來彌天大禍。」 「那你便擔當起守護幽暗神珠的重任。如果貧道沒猜錯的話,你對幽暗神珠也有了心靈感應,同樣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它的情況吧。如有異動你第一時間阻止悲劇發生不就可以了嗎。」落塵如此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對是錯,可他更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既然幽暗神珠已出世早晚都會流入人間。即使放在他這,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總會有人查出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古月夕拿去了了心結。 聽落塵大師如此一說,古月夕心靈一動幽暗神珠竟緩緩飄起落入他的掌中,這讓他完全放下心來一解心中鬱悶,滿身霸氣的道:「天不讓我如何做,我偏要如何做。天要亡我,我偏活給他看。一個小小的幽暗神珠怎可將我束縛,兩道神之血脈也必將被我征服。」 「施主不可偏執鑄成大錯才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魔共存人心,望謹慎取捨。」聽到如此霸絕天地的話,落塵心中擔憂再起。 「大師放心,我絕不會危害世人,我要解救世人,帶領萬界脫離命運的掌控。」古月夕誓與天鬥,卻不是與世人鬥。他對抗的是命運,目的是解救萬眾與苦海,而不是滅絕天下。 「那貧僧便放心了,但貧僧還有一事不明。」 「請將當面。」 「你是如何控制幽暗神珠的,貧僧雖與其有一定感應,但絕不能如你這般控制。難道你已得到了幽暗神珠認可,成為它新的主人?」落塵有些難以相信的道,畢竟幽暗神珠乃是神物,不可能輕易認主。 古月夕微微一笑,似真似假的道:「大師太看得起我了,我是控制封印才帶動珠子飄過來的。我那封印是一種極為特殊的物質,在一定範圍內可以控制它飄向自己而已。」 「這倒也是,你那似物非物的封印確實神秘。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想想該如何幫你解決那兩道神之血脈吧。」落塵似乎發覺古月夕並不想透露關於那神秘物質的太多信息,因而轉移話題道。 對於此話題,三個女孩兒也極為關心,畢竟這關乎到她們所愛之人性命。因此各抒己見希望能找到可行之法。首先說話的便是可欣:「想辦法將兩種血脈融合不就可以了嗎。」 「此法難,幾乎是不可能。太白血脈與太黑血脈乃是兩種決然相反的血脈,要想將其融合比水火相容還要困難無數倍。」落塵當即便否決了此法。 貝貝猶豫再三,望了一眼古月夕最後一咬牙道:「月夕,要不你放棄一種血脈,將其一逼出體外,行嗎?」 後者微微一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放棄一種,我並非貪心之人,甚至可以傳給你們其中一個。」 然而,落塵大師卻是搖搖頭道:「此法是行不通的,此兩種血脈已成為古施主的本命精血,放棄哪一種都會有生命危險。」 「那該怎麼辦,融合又融合不了,放棄又等於放棄生命。難道只能一直壓制著?」以往三個女孩兒中艾琪是最為冷靜的一個,可現在也已急的沒了主意。 「也只有如此了。」 「不是吧,落塵大師,難道就真的別無他法了嗎?」如果需要一直壓制的話,那古月夕便不能再出谷,因為只有落塵的功力才壓制的住。貝貝可不想他一輩子呆在谷裡。 「施主請聽貧僧講完。並不是沒有其他解決之法,只是我還需要時間準備。在此段時間裡便只能一直壓制。」 「什麼方法」四人幾乎同時問道。 「修煉我佛門大無相功,調理兩大血脈,也許可使得不在互相衝突。但修煉此功需要一些東西,貧僧正在準備,但還未完善。」落塵沒想到自己還未練成的大佛緣金丹這麼快就有了主人。 「那需要多久?」貝家正處於危難關頭,他們可不能在此耽擱太久。 「最快兩個月,甚至更久,這個很難說。」落塵也是第一次煉製此丹,能不能成功都還兩說。 「那我豈不是至少兩個月不能出谷。」當時他答應溫霍任七天內拿回萬毒珠,如果兩個月不能出谷,讓他如何實現諾言。況且貝家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卻在這與世隔絕的深谷中悠閒自在,良心怎安呀。 「那到不必,你只要每時每刻將氣注入封鎖血脈之力的封印進行壓制。並不在動用氣功,與掌中三色毒丹便不會有事。」 「連氣都不能動用了,看來我幫不上什麼忙了。」古月夕有些慚愧的看向貝貝。 「到現在你還說這些,治你的傷最為要緊。要不,你就留在這兒養傷吧,我們回去就行。」貝貝愛古月夕極深,為了他什麼都可以放棄。 「不行,我必須回去。將這所謂的萬毒珠交給溫霍任,從此與溫家再無瓜葛。」古月夕對此事極為執著。 「我們可以幫你送過去。」艾琪也勸道。 「此事不要再說了,既然可以離開,我是一定要回去的。艾琪,不知道你們發現幽暗神珠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株草。」古月夕突然想起那顆順手踩的毒蟲草,卻一直未曾見到,不由得問道。 「哦,有,在這裡。」艾琪從包中取出道。 古月夕接過遞給落塵道:「大師,你看這東西有沒有什麼用。」 落塵將其接過,眼睛放光的道:「毒蟲仙草,你是從哪得到的,人世間竟還有此種神草。」 「在毒泉下毒蛟的老窩裡,當時它長在一堆毒蟲之上,我以為是冬蟲夏草呢,便順手將其採了上來。它有什麼神奇作用嗎?」古月夕對其一點都不瞭解,應該說他對任何神秘之物都不瞭解,這便是半路出家的悲哀吧。 「長在毒蟲之上,那肯定便是毒蟲仙草了。此等神草對於尋常人來說無任何作用,但對於用毒者來說可謂至關重要。它可以增加身體與毒素的契合度,使毒素與身體融為一體,從而更加自如的控制毒素,不至於無意中傷人。」落塵極為激動的道。 「那是不是就可以將古月夕體內的三色毒丹與其融合,更好的運用了?」艾琪現在很是為古月夕著想。 「那倒不是,古施主體內的毒丹早晚要除掉,根本無法與身體融合,即使不除也會慢慢消融。因為他體內的兩大神之血脈是不會准許毒丹存在的,就連太黑血脈也不會准許除幽暗之毒以外的毒素出現。」落塵似乎對兩大神之血脈極為瞭解。 「難怪毒丹老實多了,不用壓制都不再爆發,原來是怕了兩大神之血脈。」古月夕瞭然。 「那你還笑的那麼開心,難道你也用毒,還是準備練什麼毒功?」如此不懂禮數的當屬可欣了。 「可欣,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快向大師道歉。」貝貝訓斥道。 可欣小嘴一撇很是不服,可又不得不聽貝貝的。她剛要道歉,落塵擺擺手道:「無妨,貧僧是有些興奮過頭了,看來心境還未到達平如止水呀。但貧僧絕非用毒之人,更不會練毒攻,貧僧乃是出家之人注定與毒無緣。之所以如此興奮是因恩師坐化之時曾交給貧僧一重任,要求貧僧一定要找到解幽冥毒體的方法,然後去解救一位小女孩。十幾年過去了,離那小女孩毒體發作的時間越來越近,而貧僧卻一直未能找到解救之法,愧對恩師呀。突然見到毒蟲仙草,總算可以解決此事才一時激動過度,讓大家見笑了。」 「大師言重了,既然大師需要此草那便送給大師吧。」古月夕爽快道。 「這,貧僧怎能貪圖他人之……」 未等落塵說完,古月夕打斷道:「大師就不要推辭了,你與我有兩次救命之恩,知恩圖報,您就當是讓我報答您吧,這樣我心裡也會輕鬆些。」 第一百零六章 赴約 「是呀大師,您就別在執著了,出家人不是講究一切隨緣嗎?既然月夕無意中得到了此仙草,又帶到了您這兒。那就說明您與此草有緣,就收下吧。」貝貝附和道,落塵大師對他們的幫助太多太多,別說一顆仙草,十棵仙草也還不清。 「施主說的是,是貧僧執著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道完佛號落塵將毒蟲仙草收了起來。 「大師,您這兒還有上次我們吃過的果子嗎?極為好吃。現在肚子正餓呢,能不能再給我們一些。」喊餓的是可欣,對人家不禮貌,竟然還敢要水果。不過卻說出了另三人都不好意思說的話。 落塵微微一笑道:「有,想吃多少有多少,我這就去給你們采。」 他並未對可欣產生半點反感,反而極為喜歡如此直爽的女孩。 「大師,我陪你去。」說完古月夕便要站起身,結果一個踉蹌又坐倒在地。 「古施主還是好好歇息吧,如今你身體極為虛弱,需要好好靜養。」落塵趕緊在其體內又打入一道內力,幫其壓制住有些鬆動的血脈丹體道。 古月夕這下再不敢妄動,趕緊調動氣力不停壓制著。 再次於竹屋休息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四人才離開落塵谷趕回CD市。一路上,在三個女孩的精心照顧下,古月夕的身體恢復了不少,活蹦亂跳的,從表面來看除了有些消瘦已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此次回來艾琪一直開的很慢,用了一天半時間才進入CD市。此時已經是七日期限中的最後一天,雖然古月夕靈魂內七日鎖魂奪命毒已解,但他並不想食言,因此強烈要求先去溫家。 三個女孩怎麼說都無用,只好順從。但為了古月夕安全強烈要求於其一同去,在外邊做接應。如此這般,艾琪便將車開到了溫家別墅附近一處隱秘地帶。 古月夕在三個女孩的再三囑托下帶上幽暗神珠,獨自一人下車準備結束這段刻骨銘心的最後一絲情債。 溫家的歐洲風格別墅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靜,看似無任何防守,卻是處處暗藏殺機。對於那些明崗暗哨古月夕只掃了一眼便全部瞭然於心,「這次暗哨好像增加了不少,難道溫家出了什麼事?不會是貝老爺子向溫家逼要解藥了吧。」隨後,他連晃幾下腦袋將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大步走向別墅門口。 「站住,這裡是私人別墅區,閒雜人等不准靠近。」在古月夕離大門口還有十米多時,警衛便將其喊停了。 「這麼小心,難道溫家真的出事了?」古月夕腦袋裡想法亂七八糟,嘴巴卻知道自己是來幹嘛的,隨口道:「我很像是閒雜人等嗎?去告訴溫霍任,就說我古月夕回來了,他會很想見我。」 「我管你是誰,我們家主有要事在身不便相見,你走吧。」警衛連通報都懶得去,直接不客氣的回絕了。 上來就吃閉門羹,古月夕心裡感覺很是不爽。正想上去教訓一下不懂禮數的警衛,突然想起自己不能動用氣力,身體又還在虛弱期,更加感覺不爽了。 在他正無計可施不知該任何進入之時,警衛手中的對講機響了,裡面傳來一個極為冰冷女人的聲音:帶他進來,他是家主所等的人。 警衛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看了一眼古月夕,後者攤攤手微微一笑,表情寫滿了得意二字。 「走吧」警衛無奈的道。其實這怪不得他如此對待客人,只因古月夕穿的實在破爛。看著從落塵那借來的粗布破衣,換誰都以為是臭要飯的,更不要說這種見慣了有錢人的警衛。 跟著警衛再次進入溫家別墅,首先遇到的是一位身材高挑,麥色肌膚,面容極為冰冷看似二十多歲卻絕非二十的大美女。 「這裡沒你事了,出去吧。」警衛走後,冰冷美女轉頭又對古月夕道:「我帶你去密室。」 後者不置可否的一笑,隨後跟了上去,並有意無意的問道:「戒備森嚴了不少呀,難道溫家遇上了什麼麻煩?」 「不該問的少問,否則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那冰冷中隱藏的殺機,讓背後的古月夕暗縮脖子,閉口不敢再多言。 然,在進入密室之時古月夕突然敏覺的感到旁邊密室之中有他所熟悉之人,不由的腳下一頓,眼神望了過去。 「怎麼了?還不趕快進去。」冰冷美女的語氣將古月夕瞬間來回現實,但那一瞬間的感覺已讓他察覺出對方身份。 「張家兩大長老。溫霍任你最好別玩什麼花樣,否則我不介意同歸於盡。」古月夕心中發狠,面色冰冷的推門而入。而後冰冷美女將門帶上離開了。 坐於主位的溫霍任,手一伸道:「古月夕,但願你能給我帶來好消息,請坐。」 「坐就不必了,東西已經到手,給你便是。」說完古月夕將幽暗神珠丟了過去。 溫霍任伸手接過,一臉的驚喜,難以置信的道:「是萬毒珠,一點都沒錯,你竟然真的得到了,太讓人意外難以相信了。」 「如假包換,絕對是萬毒珠。」古月夕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暗道:給你一顆完全被封印的珠子,看你能有什麼用。你如果妄想解開封印,那就別怪我為了世人再行奪回來。珠子我已經給到,至於以後你能不能保得住那就另當別論了。 「好好好,我果然沒看錯人。可是你如此爽快便交出萬毒珠,難道就不怕我不給你解藥嗎?」溫霍任嘴角上挑邪邪一笑道。 「怎麼?難道你還想食言不成。」古月夕的毒早已解除哪還會擔心什麼解藥,只不過他不能讓對方發覺此事,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倒不是,只不過我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解藥自會給你。」溫霍任邊說邊掏出一個棕色瓷瓶道。 古月夕瞄了一眼,毫不在意的道:「我為什麼要回答問題,當時你可沒說有此交換條件。」 「為什麼?因為你的命現在掌握在我的手裡,要怪便只能怪你自己。」 「哼,我的命只有我自己能掌握,天都不行,你以為你是誰。」古月夕冷哼一聲不以為然。 「年輕人不要看不清形勢,今天是你最後一天期限,如果再不服用解藥,七日索命奪魂毒將折磨的你痛不欲生,到那時再求我可就晚了。」古月夕一直視解藥為無物,讓溫霍任很是不解,更加難以揣測對方心思。 「生死由我不由天,更不會受你約束。你也解救不了我。」如今古月夕體內情況,溫霍任要真能治癒那才叫怪。 「好大的口氣,沒解藥我看你怎麼活過今天。」溫霍任對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徹底沒轍了。 「那就不勞煩你操心了,告辭。」古月夕話落轉身要走。 「慢著」 「怎麼?不守承諾也即罷了,難道你還想攔我不成?」古月夕的語氣極為不爽。 「攔你又如何?來到我的地盤,沒我的命令你就別想輕易出去。」威脅不成,溫霍任只好動真格的了。 「早就聽說你溫霍任,人面獸心是個出爾反爾的狡詐之徒,今天總算得以驗證了。」 「世人怎麼說我,我並不在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過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找如此堂皇的借口。做人能做到你這般埋沒良心也不容易,我便回答你的問題又如何。」如果不是因為氣功不能用,古月夕絕不會向他妥協。 「告訴我,我上次問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那隻手掌,和張少宗主所中的三種劇毒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還不說嗎?難道非逼我出手。」 「如果你想讓整個別墅都充滿毒氣,害死所有家人的話,那你便出手。」古月夕是連嚇帶詐,反正對方也搞不清他是不是真的有此等能力。 「你敢。」溫霍任還真有些怕,他本就摸不清對方底細。如今又取回了萬毒珠,更讓他不敢小視。 「我既然敢獨身進入此地,便做好了萬全準備。大不了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過。」有人說實力不在於你有沒有,只在於你敢不敢吹出來。嘴上功夫也是一種實力。 「魚死網破,我看你怎麼個魚死網破。從你進來那一刻起,你的命運便已經被我掌控。哈哈……」溫霍任奸計得逞般的大笑道。 「你所指的可是這瀰漫整個屋子的迷香?」古月夕嗅了嗅鼻子道。 「沒錯,此乃迷心夢魂香,可直接迷倒人之靈魂,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感覺如何?」溫霍任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對方也該中招了。 「感覺不怎麼樣,沒作用呀?」說著古月夕還故意使勁嗅,氣他。 「怎麼可能?」見對方真的沒事,溫霍任極為意外,震驚。 「哼,跟本大爺玩毒你還不是個兒。」古月夕早便發現了空氣中有些不正常,但他並未在意。身懷兩大神之血脈,雖被暫時壓制,自身血液早已得到改善,即使最普通的血都可以壓制三色毒丹,體制可謂萬毒不侵,靈魂毒也無濟於事。 第一百零七章 大戰 「小子看來我還真小瞧了你,那便手上見真章。霍氣拳。」已是惱怒的溫霍任,跳起身形,一拳直奔古月夕腦袋。 後者氣力不能動,身體又虛弱,哪是他的對手。情急之下眉心處天神氣瞬間散開,縮地成寸發動。向側跨出一步險之又險的閃開了。而後古月夕腦中有了一絲明悟,「難道是這般,縮地成寸的另有運用之法是用於戰鬥。那應該不會是五百米方圓,戰鬥可用不了這麼大的範圍。不如試試縮小感知範圍構建出完美虛擬地圖,達到縮地成寸的最佳效果。」 想到便立刻行動,這一項是古月夕的作風,而且當務之急他也必須行動,因為溫霍任的攻擊又到了。古月夕一邊閃躲,一邊將感知範圍不斷縮小,當小到只有十米方圓之時。 「彭」 在其腦海中出現了一面虛擬鏡面,鏡面內是十米方圓的每一寸景象。於此同時古月夕心中有了一絲明悟,只要通過這面鏡子,他的下個邁步可以達到自身十米方圓內的任何地方。 「原來如此,如今才真正是領悟了縮地成寸,練得小成。」古月夕心中暗道,臉上無比欣喜。看來絕境才是激發人潛質的最好導師。 「姓溫的,你以為憑你那點本事能觸碰到我嗎,本大爺不還手,任憑你打都能活活將你累死。」吸收三葉魂草後古月夕精神力增長了一倍,如今又完全領悟縮地成寸,對精神力消耗大減,兩相增減之下還真能躲閃一段時間。 而溫霍任卻是越打越心驚,越打越窩火。他連連進攻,對方竟背起雙手,瀟灑的來回走動。卻每次都能遠遠的避開,甚至有兩次都閃到了他身後,嚇的他一身冷汗。 越是如此,溫霍任越想殺了對方,留著如此大敵將來必成大患。頻頻進攻,越攻越急。如此這般,兩人一攻一閃竟僵持了下來。 古月夕離開後,貝貝她們並未閒著。三人隨後鑽出汽車,找了個隱蔽空地盤膝而坐。貝貝立馬發動異能,心靈融入大地,感知著古月夕的情況。 當古月夕與溫霍任動起手來之時,貝貝猛然睜開眼睛道:「艾琪聯繫到爺爺沒有?」 「聯繫到了,家主說他們正準備等天黑向溫家動手搶解藥呢,所以人早就已經埋伏到周圍。現在指揮權交給你,只要你下令他們便會衝進去。」聽到此話後,貝貝就想站起來立馬發動進攻,艾琪將她攔下接著道,「家主還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快說。」貝貝十分擔心古月夕的情況,後者已經沒有戰鬥力,怎麼可能是溫家主的對手。 艾琪望著貝貝凝重的道:「不惜一切代價,把古月夕救出來。」 「這個不用他說,我一定會做到。」下一刻貝貝猛然站起身形,兩指掐和放入口中。隨即一道極為尖銳的哨聲響遍方圓十里,緊接著大吼道,「所有貝家人聽著,我是貝貝。現在命令你們馬上發動進攻,殺……」 喊完她第一個抽出腰中軟劍衝了出去,緊跟其後艾琪與可欣也各拉兵刃護住她的左右兩翼。 與此同時,貝家人在木子的帶領下也從各處飛奔而出,身形閃爍間直衝向溫家別墅。略微一數竟有上百人,看來這次貝家為了古月夕真的大動肝火了。 看到如此人數,而且各個功力非凡,溫家人極為意外。但他們也並非沒有準備,一聲厲喝紛紛從暗處跳將出來,竟也有七八十人。瞬間與貝家短兵相見,兵器碰撞之聲「噹噹噹噹」不絕於耳。 「貝貝,你回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我好去接你呀。」木子震退一人抽身來到貝貝身邊道。 「這個以後再說,現在救月夕要緊。月夕還在裡面呢。」現在貝貝哪還有心情與他閒聊,她擔心古月夕擔心的要死。 「好,不如我們聯手發動異能如何?」木子很喜歡與貝貝並肩作戰的感覺。 「好主意。」 當即木子一把籐蔓種子撒出,單手撐到地上。貝貝也擺出同樣姿勢,兩人異能同時發動。籐蔓見風暴漲瞬間便充斥了整個別墅。 已貝貝八強的異能輔助木子,那真是小菜一碟。木子都極為震驚,控制籐蔓一陣狂捲橫掃,他哪曾將異能發揮到如此威力,趁此機會怎能不好好表現一下。 然,貝貝卻還不滿意,另一隻手狠拍向地面,同時大吼:「山崩地裂」。在籐蔓根系的幫助下大地裂開一道道粗大裂縫,將溫家借助別墅建築形成的防禦徹底瓦解。使得對方節節敗退之中不斷龜縮進屋內防守。 在看密室之中,溫霍任久攻不下已累得有些氣喘吁吁,古月夕的精神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正在這時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兩人瞬間拉開距離互相提防。 溫霍任面露慌張的道:「怎麼回事,難道又地震了?」 「不要慌嗎,是不是WC市的地震把你嚇怕了。告訴你吧,這不是地震,而是有人在進攻你的家。」古月夕先是一愣隨後感應到貝貝熟悉的異能,靜下心來幸災樂禍的道。 「進攻我家!你胡說,誰敢進攻我家?」溫霍任更是慌了,如此大動靜的進攻,那外邊大的得有多激烈。可惜他的密室隔音效果極好,一點都聽到。 「你覺得還能有誰?你把我扣在這兒簡直就是在找死。」 「你是說貝家!這不可能,貝家正在時刻提防著張家,怎麼可能為了你一人再來進攻我溫家。」正因他算準了貝家不會輕易出手,才有恃無恐的將古月夕留下。 「按理說是不可能,但因為我是古月夕,就不一樣了。」 「你以為你是誰?」溫霍任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哼,難道你忘了我第一次來時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此時的溫霍任腦子已經驚慌的有些轉不動了。 「貝家家主令,這下你明白了吧。想動我你就是在與整個貝家為敵,你覺得你溫家有這個資格嗎?」古月夕抓住任何機會都不會放過,趁機數落對方一解心頭之痛。 「這……你……」 「這什麼這,你什麼你。想活命的話,還不趕快放我出去。」見已將對方嚇的不輕,古月夕話音轉到正題。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沉悶的敲門聲在小小的密室傳開,驚的溫霍任心神一顫,趕緊按動機關將門打開。只見外面站著一個身材高挑,卻滿身是血的冷面美女。 美女見到溫霍任急道:「家主,貝家的人攻進來了,怎麼辦?」 「哈哈哈……姓溫的,你已經是大難臨頭,還不讓開放我出去。」 「家主,要不我把他抓住作為人質?」冰冷美女一指古月夕道。 「哼,就憑你也抓得住我。信不信我馬上帶領外面的人將你們全部殺光雞犬不留。放我出去我還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古月夕冷哼,狠聲道。 「那就試試,抓住你我看外面的人還敢不敢動手。」話落冷面美女就像跳過去擒住古月夕,溫霍任趕緊攔下道:「冰月,算了,你抓不住他的。」 「還不讓開。」 「請,但願你說到做到。」溫霍任讓開門口道。 「算你識相。」古月夕得意的走出密室,並回頭甩了一句。「溫霍任,這次看在小情的面子上我便放過你,如果還有下次,惹到我貝家任何一個人,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瀟灑而去。如果能出去,古月夕肯定不會再讓貝家人遇溫家硬拚,他們得保存實力以防張家。 然而,在他回身之際,從旁邊另一間密室之中走出兩人。這二人古月夕極為熟悉,便是張家兩大長老,張聖山與斷了一臂的張田。 此二人因剛才的地動出來查看情況,卻沒想到剛一出來便看到了死對頭古月夕。張田大吼一聲,「貝家賊子,受死。」一掌便拍了過去,要報一臂之仇。 古月夕乎感後方惡風不善,急忙回身。然,肉掌已經臨近,再行閃避已是來不及,危難關頭他抬掌封擋,與其硬碰一處。 「彭」 兩掌瞬間分開,二人各退了三大步才穩住身形,竟是不分上下。然,吃虧的卻是古月夕,他情急之下動用氣力,又受到對方氣力震盪,兩大神之血脈瞬間失去壓制,爆發開來。 古月夕再不敢多留僅存的精神力傾巢而出,縮地成寸發動,幾個閃爍便來到大廳之中,看到了門口的貝貝等人。 「月夕……」貝貝同樣發現了他,其實她一直感知著古月夕的位置。但當看到後者又開始變為兩種顏色的身體,驚慌的發出一聲尖叫。 當即這位小美女徹底爆發了,再次大吼一聲:「大地之守護」一圈淡黃色能量將其包裹,爆衝向古月夕,一路上撞飛數人。 後者看到貝貝衝來,彭的一聲倒地再次失去了知覺。 貝貝將其抱起,在顧不得任何人,一路衝了出去。艾琪緊跟其後,衝到駕駛座,油門狠踩一路飛馳,開向貝家別墅。 第一百零八章 救治 貝家別墅區內。 「爺爺,爺爺……」貝貝抱著古月夕一路狂奔一路喊。 「貝貝,怎麼了?月……」貝海城跑出來,看到貝貝與其懷中半黑半白的古月夕,剛想問個明白。貝貝直接打斷道:「爺爺,快,快給我準備一架直升機。」 「直升機?」 「對,我得帶月夕馬上去一個地方,否則他就沒命了。」貝貝萬分焦急,來不僅多做解釋。 「可是直升機也不是立馬就有的呀,先讓爺爺看看是怎麼一回事,也許爺爺能救他。」貝海城邊安慰貝貝,邊想將古月夕接過來。 可是貝貝有些失理智的死抱著古月夕大吼道:「你救不了他,這世間只有一人能救他。快給我準備直升機,快呀,直升機……」到後邊已經是哭著再喊了。 貝海城從未見自己的孫女如此這般過,心也慌了。趕緊安慰道:「好好好,我馬上給你準備。李老,李老。」 「老爺,我在。」李管家急跑過來道。 「馬上去準備一架直升機。」 「可是老爺,我們的直升機還在東北呢。」 「那就想辦法搞一架,以最快速度去搞一架過來。」 「是,我馬上去辦。」李管家聽出貝海城話中急切,又看到貝貝懷中人不人鬼不鬼的古月夕,意識到情況緊急,不敢再有任何耽擱,急忙去想辦法弄直升機。 這時貝海城才穩定下心神,輕聲道:「貝貝,直升機已經去準備了。我們雙管齊下,在直升機沒到來之前,先讓爺爺試試看能不能救治好嗎?爺爺前兩天已經突破到九介了,就算不能救治也可暫時幫他壓制的。」他現在有些怕了他這個快要發瘋的孫女,只能用柔軟的語氣進行商量。他可不能眼看著古月夕身體一半紫黑一半白而不管,在他想來以為古月夕是中了溫霍任某種劇毒,即使無法醫治,他也可憑強大氣進行壓制。 貝貝這才緩緩止住哭聲,將古月夕交給貝海城。後者將其抱過,趕緊跑進屋內。 當貝貝與艾琪跟進屋時,兩人已盤膝而坐,貝海城雙手貼於古月夕後背,強大氣勁不斷輸入,額頭已是微微見汗,卻未有任何好轉。 又堅持了一會兒,實在無任何作用,貝海城不得不放棄,收回手極為無奈的道:「這到底是什麼毒,怎會如此厲害,以我九介氣力都無法壓制。」 「這不是毒,是神之血脈,想要壓制非常困難。」貝貝腦子已有些混亂,艾琪只好上前解釋道。 「神之血脈?不是毒就好,我就不信壓制不了它。走,去地下修煉場。」貝海城無心多想什麼神之血脈,先想辦法解救古月夕才最為重要。 艾琪趕緊將古月夕攙扶起來,跟著貝海城來到地下修煉場。貝貝也緊跟其後,她是一刻都不會離開古月夕。 兩位美女隨貝海城來到地下修煉場中的一間大型秘密會議室,發現裡面並非空無一人,而是正有五位高齡之人端坐。 「海城,這是……」高位之上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與貝海城年齡相仿之人起身疑惑道。 「大哥,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古月夕,不知怎麼回事搞成了現在這幅模樣。我想請各位與我一同出手先幫他壓制體內狀況。」 「出手沒問題。可是他承受的了我們六位九介合力的氣嗎?」這位貝海城的大哥對兄弟的想法有些意外。 「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體內的狀況極難控制,如果不合力而為,如此拖延下去,連命都保不住。」貝海城哪裡不知道六位九介高手同時發功會有多麼龐大的氣,可也正因為龐大才有一線希望。他已經試過,清楚的知道那神之血脈有多難以控制。 「好,四大長老一起出手吧。」 而後六人將古月夕圍與中央,盤膝而坐正準備施救,貝貝突然擠進六人之中。 「貝貝,你這是……」 「天爺爺,各位爺爺,沒想到你們都來了,這麼多人也許有可能幫他壓制住體內血脈。我瞭解他體內一切情況,曾幫他壓制過一次,有經驗。請各位將你們的氣交由我來指揮好嗎?」貝貝終於從焦急中恢復理智道。 「你來指揮,這麼強大的氣你指揮的了嗎?我們都不敢說一人指揮六人的氣,你就別在這搗亂了,要不是因為此人對我貝家有極大功勞,我們都懶得出手。」其中一位長老感覺到被小瞧,很是生氣的道。 「貝貝,退下,別亂說話。」貝海城低聲道。 「各位長輩,請聽小姐的吧。要想壓制月夕體內的神之血脈,過程極為複雜,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才能做到。小姐是八強異能者,有很強的精神力,上次還是她與一位隱士高人一同壓制住的。各位前輩功力深厚,精神力……」艾琪後面的話並未說出來,說出來會很傷對方面子,意思表達清楚便到此止住了。 「八強異能者,這丫頭夠讓人意外的。好,我們就聽她的吧,看她如何施救。」貝海城的大哥貝海天道。 宗主都說話了,這些宗內長老不敢再多加言語,單手伸出鼓動丹田之氣,暴喝一聲紛紛傳入古月夕體內。貝貝同樣伸出芊芊秀手貼與對上身體上,心神一動腦海中精神力暴湧而出,準備全力一試。 六大九介高手的氣極為龐大,就連古月夕的經脈都承受不住。這並不是說六大高手的氣要比落塵的內力強,而是因為內力乃是氣濃縮後的精華。兩個等級段同級別的高手,比如內功七介與氣功七介單以量來說基本是一樣的。但同樣的一絲氣和同樣一絲內力,後者要比前者強上幾十百甚至幾百倍都不止。 這便造成落塵的內力進入他的身體,只要小心控制便不會對經脈造成多大損害。而六大高手的氣進入卻使得他經脈撕裂處於崩潰邊緣。 經脈撕裂之痛,使得古月夕撕心裂肺的慘叫從喉嚨滾滾而出,當即雙目猛然睜開,卻是一黑一白極為恐怖。這時貝貝的心神迅速與其取得聯繫融為一體,古月夕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趕緊強忍下鑽心之痛,與貝貝分頭控制體內龐大氣力對兩大神之血脈進行壓制。 由於此次救治及時,兩大血脈才剛剛融入血液不到五分之一,壓制起來比之第一次輕鬆的多。不到半個時辰便被再次逼回心臟,凝結成丹。 然而,這半個時辰,強大的氣卻已將古月夕體內破壞的一塌糊塗。經脈根根寸斷,穴位一個接一個爆炸消失。幸好他極力維護才將丹田與心臟之間的一條主經脈和心脈保存下來,否則不被血脈折磨死也被氣力給撐死了。 之後,所有強大氣力撤回,古月夕用自身氣力與貝海城留下的一道氣力繼續壓制著,便已無大礙。但此時的他已經成了一個廢人,經脈寸斷,身體又極度虛弱到極點,再難有所成就。 對於此種情況,貝宗宗主貝海天也是極為無奈的長歎一聲道:「哎,此子是個難得的練武奇才,可惜呀,可惜呀。」 「大哥,難道就沒辦法幫他徹底解決體內狀況嗎?」貝海城極為看好的人變成現在這般摸樣,心中悲痛之情不亞於任何人。 「難,難上加難。就算治好了也已經是個廢人,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不管是不是廢人,我們必須想盡辦法救治,他是我們貝家十幾條人命的恩人,我們不能忘恩負義。還有溫霍任,他竟如此心狠手辣,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艾琪,去通知木子準備人手,這次我要親自帶隊,必將姓溫的斬與刀下。」貝海城的態度無比堅決,已是暴怒之中。 宗主和幾位宗內長老對此也不好說什麼,雖說現在出兵對付溫家極為不智,可貝家人一直心高氣傲,何時受過此等委屈。被一個小家族欺負,不進行一次血的洗禮,會造成整個家族士氣低落,這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在貝海城起身出去之時,古月夕將自身調理好,緩緩抬起雙眼,有氣無力的道:「貝爺爺,不要大動干戈。」 「月夕,你感覺怎麼樣。累的話就不要說話,我讓貝貝扶你去好好休息,其他事就交給爺爺,爺爺一定會為你出這口惡氣。」聽到古月夕的聲音,貝海城趕緊湊上前關心道。 「貝爺爺,我沒事。現在我們不宜動兵,當務之急是保存實力提防張家。」古月夕雖身受重傷,卻還在為貝家處處著想。 「可是那個姓溫的欺人太甚,把你傷成這樣,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的傷不是溫霍任造成的。」 「那是怎麼回事?」 古月夕剛要張口,貝貝小手搭上他的肩膀,輕柔道:「你休息一下,我來說吧。」後者點點頭。 貝貝整理了一下思路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仔仔細細的告訴了眾人。不過關於落塵大師,她並未多說,只說是一位世外高人。畢竟落塵隱居並不想讓太多世人知道。 第一百零九章 會議 當貝貝講完之後,古月夕已經虛弱的靠在她懷裡睡著了。貝貝輕柔的抱著對方極為心疼,抬頭道:「爺爺,天爺爺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能帶他先去休息嗎?」 「你去吧,好好照顧他。」貝海城擺擺手道。 艾琪趕緊跑過來幫忙,兩個女孩極為小心的將古月夕帶走了。 秘密會議室中剩下六個老頭子、老太婆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以平定心中震驚。 貝海天最先打破沉默道:「誰能告訴我,貝貝所說太幽暗星的太黑血脈與太白金星的太白血脈是怎麼一回事?」 「我貝家古籍中從未記載過這些。」一位女性長老沉思片刻後道。 「看來我們得將所有古籍都調過來了,再仔細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能治療此症狀,如果他的神之血脈能得以運用,將來成就將無可限量,我們就不用在擔心張家了。另外我們也需要從中找一找太神宮位置的線索,我總感覺它就在四川。」貝海天宗主略微思考後道。 「嗯,這也是我們來此地的原因,如果我們能率先找到太神宮位置,便可守株待兔,以逸待勞了。」那位女性長老符合道。 「三妹,運送古籍的事便交給你了。另外再多調些人手過來,我擔心張家會不惜一切代價從我手中搶太極陰陽鑰。」貝海天心思縝密,不得不做好一切準備,另外古籍對家族至關重要,他不敢交給其他人,只能勞煩自己的三妹貝海燕。 「是,宗主。」貝海燕領命道。 「另外,二弟,一定要將古月夕和貝貝嚴密保護起來。我沒想到貝貝竟能覺醒異能,還達到了八強程度,她是我貝家的未來呀。」貝海天好像看到了新的希望。 「古月夕也是我們的未來,我發現只要是和他在一起的人,功力都會有不可思議的提升,就連我突破九介讓你們幫我完成的來回衝擊修煉之法都是他所創。所以我們一定要將他治好,他是我貝家的救星。」對於貝貝的表現,貝海城極為意外,但他更看好古月夕。 「什麼,那大膽的修煉方法是他創的?真不可思議,一個剛剛接觸練氣幾個月的毛頭小子竟有如此智慧。」這下不只是貝海天,在坐的所有人都再次震驚了。 「也正因為他什麼都不懂,才敢如此冒失的胡亂修煉吧。」一位身材高大看起來年齡最小滿身霸氣的長老不屑的道。 「可惜他不姓貝,否則我可以將宗主之位傳給他。」貝海天有些遺憾的道。 「據我觀察好像貝貝對這個古月夕很是喜歡,如果他們兩個能成為一對,那還不一樣是我貝家的。」貝海燕畢竟是女人,對女人的心思極為敏感,從一開始便看出了貝貝對待古月夕絕非常人感情。 「那可不行,他畢竟是外姓,怎可將宗主之位給他。」霸氣長老立馬反對道。 「陸風你大可放心,古月夕已是孤兒,對我貝家絕不會有二心。其實在這之前我就跟他說過,與貝貝結婚接替我的家主之位。」 「他怎麼說?」 「他那時已有女朋友,所以並未答應,為此貝貝還將他打傷了。」 「啊……原來貝貝這個可憐的丫頭只是單相思呀。」貝海燕很是為貝貝感到惋惜,因為她很欣賞古月夕這個人。 「三妹聽我說完嘛,他那時拒絕但並不代表現在還會拒絕。」貝海城滿臉笑容得意道。 「此話怎講,你倒是快說呀。」貝海燕急切道。 「我說三妹你都成老太婆了怎麼還對小輩這些愛來愛去的事如此上心呀。」 「我就不能上心嗎,這可是關係到我貝家未來的大事,你少插嘴。二哥快說呀。」貝海燕一句家族未來直接將貝海天堵了回去。 貝海城微微一笑極為神秘的道:「因為他已經和他那個小女友徹底決裂了,你們知道他原來的小女友是誰嗎?」 「誰呀?」 「溫霍任的女兒,溫情。」 「哈哈……這個姓溫的小子,還真不懂的珍惜,便宜我貝家了。」貝海燕大笑道。 「燕長老,我怎麼覺得你對這個古月夕好像不是一般的欣賞呀。以前那些妖孽天才,也沒見你如此上心呀。」貝陸風有些不爽,更有些看不慣的道。 「陸風,你難道沒發現,古月夕的事跡與鋒芒很像當年的雲萬里嗎?」 「二哥……」貝海燕突然臉色巨變。 「對不起,對不起,二哥說錯話了。」貝海城也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道歉道。 「我說各位,這個古月夕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你們現在討論這些是不是有點早了。」一個極為瘦小的長老突然插嘴道。 「智長老說的是,所以木子我們不能放棄,也要加強培養,他也是個不錯的苗子。萬一古月夕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也好有第二手準備。」智長老一言將眾人喜悅又大回了原形,貝海天極為無奈的只好做兩手準備。 「也只能如此了。不過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不惜一切代價將古月夕治好的。」貝海城一臉嚴肅的道。 「二弟,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全力支持你。好了散會吧。」 眾人紛紛走出密室,貝海城剛想站起來,貝海天攔下道:「二弟,你留一下。」 「什麼事?」 「二弟呀,我和海燕都沒成家,如今我貝家直系只有你存有香火。你要多勸勸傲龍他們兩口子,放子奇過來幫我們。子奇才是家主的不二人選,以他的才智必能帶領貝家走向輝煌。」 「這個我又何嘗不知道。大哥放心吧,我早有安排,相信再過不了多久子奇就會過來了。」貝海城胸有成竹的道。 「哈哈,這次你又用了什麼爛招式呀?如此肯定。」 「大哥,這個你就不要問了。你對我還信不過嗎?」 「信得過,當然信得過。你那些花花腸子可是出了名的,否則當初爹也不會選你為家主。」 「大哥過獎了。」 「至於那個古月夕嗎,如果真能將體內傷勢治好,又和貝貝走到一起,我宗主之位必將留給他。這個年輕人是個練武奇才,將來成就絕對在我之上。我貝家一直都是智力超群的擔當家主,功力超群的擔當宗主,此年輕一輩也只有他二人最為合適了。」 「大哥莫要小看了古月夕,此人絕不只是練武奇才,才智也不在子奇之下。如果他體內血脈能得到控制,就算經脈寸斷不能復原成了廢人,也完全可以擔當起家主之位。」貝海城與古月夕接觸最多,對方的洞察能力、思維方式、大膽謀略都讓他極為欣賞。 「此人還真是文武雙全呀,但現在得想辦法先把他治好才行。」 「是呀」 …… 一縷陽光輕灑進屋內,散落在古月夕的臉上,他這才極為吃力的撥動開雙眼,卻感到身體沒有一處不痛,手腳都難以動彈。 「水,水……」極度虛弱使得他連說話都發不出太大聲來。 「啊……月夕,你醒了。哦,水,好。我馬上給你那水。」趴在床邊睡著的貝貝趕緊去倒水。 「水來了,我扶你起來。」 勉強坐起來,喝了點水,古月夕感覺好了不少。「能扶我出去走走嗎?」 「可是你一直都沒進食,先吃點東西吧。」 「沒事,一會再吃。」 「好吧」 走在草地上,清晨的柔光披灑在身上,讓古月夕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好了,就在這吧,扶我坐下。」 貝貝像個乖乖的妻子,依言而行。扶他坐好後才問道:「你打算做什麼?」 「打坐。為了照顧我你一夜沒睡吧,眼圈都黑了。回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打坐不會有事的。」看著貝貝憔悴的樣子,古月夕心裡又是心疼又是感動。 「不,我在這陪你。」 「有黑眼圈就不漂亮了,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古月夕雖極為享受有人照顧的溫暖,但看著別人為自己受累他也很過意不去。 「漂亮有什麼用,你又不喜歡我。」 「貝貝,我都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 「你不會死的,你不能死,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治好的。落塵大師不是說,他有辦法嗎?」 「他是要我練佛門武學,可我現在已經經脈寸斷,還怎麼練?」 「我不管,即使只有一天時間了,我也一樣愛你。而且你也沒放棄呀,我更不會放棄。」 「我沒放棄什麼?」 「沒放棄活下去呀,你是敢於與天為敵的人,怎麼可能向命運低頭。而且你現在還要打坐修煉,不就說明了嗎?」貝貝可不是花瓶,才智同樣出眾。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打坐吧。如果真能度過這一劫的話……」 「你就娶我。」不等古月夕說完,貝貝搶先道。 後者沒否認也沒再說什麼,直接閉上雙眼進入修煉之中。貝貝開心一笑,在旁邊一直傻傻的盯著他,心裡美滋滋的,已是深深墜入甜蜜情網之中。 第一百一十章 命運 丹田納氣,氣旋吞吐。散於週身,身隨意淨。 古月夕的修煉方式與常人不同,他完全靠丹田吸收吐納,即使經脈寸斷,並不影響功力修煉,只是無法再將氣力運輸身體各處發出奇妙招式,有氣也等於沒有。如今他唯一可以將氣運達的地方便是心臟,用來維持對神之血脈的壓制。 不過在其丹田向外散氣之時還是使得週身經脈得到了不少滋潤,竟有微微癒合的趨勢。這讓他極為驚訝與欣喜。再次看到希望,更堅定了他每天打坐修煉的想法。 在貝貝的細心照顧,各種山珍海味,珍貴補藥的調理下,又過了三天時間,古月夕身體大為恢復,已是行走自如精神煥發。只是經脈有癒合的跡象卻遲遲未有明顯好轉。 一天下午古月夕正在花園的草地上打坐,貝海城找到了他。感覺到有人靠近,他緩緩收功退出了修煉。 「月夕呀,怎麼下午了還在修煉呀,不要太勞累了多注意休息。」貝海城心情複雜,既心疼又極為無奈,心中惋惜道:如此懂得用功的孩子,卻是落得這般廢人的下場,天妒英才呀。 「您告訴過我,每天都要堅持修煉不能間斷,我從未忘記過。」古月夕起身道。 「好孩子,但也要注意休息,不能一天到晚都在修煉,會很辛苦的。」貝海城撫摸著古月夕的頭,不知該說什麼好。 「辛苦點總比沒命好,以前我打通了兩條隱藏經脈,氣在其中循環遊走便能衍生出新的氣來,不用這般辛苦打坐。可現在經脈已經全都斷了,我只能一直打坐練氣,才能防止血脈再次爆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以前經脈循環衍生的氣基本夠他壓制血脈。他本想回來後慢慢再打通一兩條隱藏循環經脈,也許便可勉強動用一部分氣。可誰知剛一回來就上演了這麼一出,使得他的計劃全部泡湯了。如今只能每天辛苦打坐,盡量將血脈壓制的死死的晚上才能安心睡下。 「我的天呀!打通隱藏經脈,循環衍生!這可是太神時代的修煉之法,早就已經失傳了,你是如何做到的?」古月夕總是時不時的震驚旁人心臟,可這次實在太讓貝海城意外,險些昏過去。 「在順然合人境的幫助下,尋找到的可以循環的兩條細小隱藏經脈,然後又機緣巧合的打通了。」對於之一切,古月夕並未覺得有什麼可值得太過驚訝的。 「順然合人境?什麼順然合人境?」貝海城奇怪的發現,怎麼才接觸練氣沒幾個月的古月夕比他這個沉吟了一輩子的人懂得還要多。這讓他心中很是鬱悶,難道真的老了趕不上時代了。 「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第五層修煉意境,這樣吧,我幫你領悟一下這個境界,你就全明白了。」古月夕猶豫了一下,突然大膽的道。 「你幫我領悟?可你現在的氣根本用不出來,強行動用萬一血脈再爆發了,我們可就真的無法可施了。」其實貝海城根本就不相信對方能幫他領悟境界,境界是靠自身領悟的怎麼可能幫忙,這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觀念。 「爺爺放心吧,領悟境界根本不需要氣,只需要精神力就行,不會有事的。」 「那你打算怎麼做?」貝海城還是有些不信。 「用心神帶你體會一下順然合人境,至於能不能領悟我也不敢保證,不過肯定會有幫助的。我領悟此境界就是在一位世外高人的引領下完成的,同樣混『圓結地境也是在貝貝的帶領下感悟大地後才領悟的。」當一個人的生命生死難定時,總會想著為親人朋友留下點什麼,古月夕也一樣。突然想到了幫對方提升意境,便不想放棄,只好用各種事實來說服對方配合。 「混』圓結地境又是什麼?貝貝達到了?」越說貝海城越糊塗,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不夠用了。 「是比順然合人境更高的境界,在此境界之上還有無上融天境。貝貝並未達到,但他是土系異能者,也就連帶著擁有了此境界的能力。」 「你們去迷人湖這幾天到底發生了多少事,迷心老人怎麼會如此幫你們,就算我救過他,也不可能幫你領悟境界呀。」貝海城一直認為古月夕和貝貝所說的隱士高人是迷心老人。 「這些並不是迷心老人幫我們的,他也沒那麼好心,我們和他只有條件交換。一直幫我們的是另一位隱士高人,他不想讓世人知道他的存在,我們也答應過不會透漏,所以關於他的事望爺爺見諒。」古月夕對於迷心老人,並未有太多感激,畢竟雙方一直是利益關係,即使最後他想放棄雞血籐也只因不忍心傷害一個已有靈性的生物。而對於落塵則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感恩。 「爺爺不怪你的,嚴守承諾是做人最基本的信條,我不會問關於那位隱士高人的事。走吧,我們去密室。我很期待領悟第五層意境,更期待你那循環衍生的修煉之法。」貝海城可不敢在這領悟境界,誰能保證不會出現意外。 地下修煉場,一間密室之中,兩人盤膝對坐。 「貝爺爺,一會我的心神會進入你的體內,你所要做的就是,完全為我打開心靈。讓我們的靈魂感知能融合在一起,這樣你就可以跟著我的境界領悟將順然合人境體悟一番。」古月夕認真的交代道。 「好,我完全信任你。」如此完全敞開心扉,等於將自己的內心世界徹底暴漏給了對方,對方可以窺視其內心任何秘密。如非絕對信任之人,沒人敢如此做。 「那我們開始吧。」古月夕雙手伸出道。貝海城也伸出雙手與其雙掌相對。 兩人緩緩閉上雙眼,將心神沉澱,進入了空明無物之境。 古月夕腦海之中,精神力活躍跳動,帶著心神沿手臂進入了貝海城體內。由於後者不像貝貝有極強的精神力基礎,可以調動心神主動與他融合,他必須先進入對方腦海將其心神帶出來。 當感覺到有人闖入自己心靈之時,貝海城條件反射性的進行防禦與反抗,甚至丹田內九介氣都開始急速上湧。這是人自身對危險的自我保護,不過馬上他便將其控制住了,暗中告訴自己:相信他。而後慢慢將心平靜,敞開了心扉。 古月夕進入後,發出一道心靈信息:「貝爺爺,不要緊張。跟緊我,我先帶你出去遊走一遍肉體。你如果想說話直接在心中想,我便能聽到。」 「心神竟如此奇妙,好了,我們開始吧。」貝海城心中想道。 而後,古月夕將其帶出來,順著主經脈遊走,並將沿途血管,肌肉,甚至每一個細胞的活動情況都呈現出來給貝海城看。 後者,有如進入一段極其奇妙的旅程,感知著身體中的一切,卻又總絕對不是自己的。同時心中暗想:「月夕的心神竟如此強大,我已經完全暴漏在他面前,如果他想的話可以探知我心中任何秘密,甚至殺了我,不過他並未這樣做。看來打開心靈極其危險,以後得慎重。」 貝海城想的這些,古月夕都聽到了,但他假裝不知道,以免對方誤以為他在探知。另外古月夕還發現,他能輕易探知對方,對方卻難以探知他的秘密。只有他想讓對方知道的東西,才會呈現在貝海城的腦海。難道是境界高低的原因。 遊走一遍重現回到貝海城腦海,古月夕心靈道:「貝爺爺,感覺如何?」 「嗯,有了不少新的體驗與瞭解,以前內視都只是靠氣來感覺,現在才真正的是用心在看,很奇妙。這就是順然合人境嗎?」貝海城回應道,同時心神還在極度驚異中沒平靜下來。 「當然不是,我只是先讓你對身體大致有個體悟,接下來我用我的力量帶領你的感知擴散到全身真正體會一下順然合人境。」 「好,我很是期待。」 「那我們開始吧。」接著古月夕將精神力調動起來,強行推動貝海城微弱的心靈感知向身體擴散,並不斷為他補充著精神力,以免對方精力不足支持不下來。 如古月夕第一次體悟那般,先是經脈、穴位,接著血管、骨骼、內臟、肌肉、皮膚直至每一個細胞都依次在貝海城腦海中逐漸呈現,最後形成了一個縮小版的他盤膝而坐。 「原來是這般,原來是這般。我以前的感悟完全是誤區。哈哈,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在完成的那一瞬那,貝海城極度興奮,有大叫出來的衝動。但就在這時,冥冥之中傳遞過來一股極為精純的靈魂能量融入了他的靈魂之中,而後他的靈魂瞬間凝實擴大,並衍生出了一絲精神力。 由於古月夕的心神與其融合在一起,也吸收了一部分能量。剛消耗的精神力瞬間恢復,並有了一定提升。這讓他感到極為意外,沒想到幫他人提升境界自己也能得到好處。 然,他的喜悅剛剛呈現,冥冥之中向他傳遞下一段話語,「改變命運之人,必將受到上天的懲罰。」 第一百一十一章 命運之劫 「命運!難道你就是命運?我正愁找不到你呢,我有話要問你。你說話呀……」然而古月夕的呼喊再未得到任何回聲,迎來的是冥冥之中降臨的一朵朵綠色火苗。 「什麼?劫難。哼,我就是要反抗上天,與命運為敵,小小劫難又能耐我何。」古月夕心中暴怒,心神將貝海城的靈魂包裹住,精神力奔湧而上形成層層屏障,阻擋靈魂之火。 然,他還是小瞧了這些靈魂之火,如果真那麼好阻擋就稱不上是命運之劫中的靈魂火劫了。綠色靈魂之火撞到精神屏障之上發出呲呲之聲,瞬間便將精神力燃燒而去,接連突破屏障向兩人心神飛撲而來。 古月夕大驚失色,迅速將體內所有精神力連帶天神氣調出,沿手臂傳遞而來。天神氣化為精神能量狀態,形成兩層屏障迎著靈魂之火先後頂了出去。 靈魂火焰落到天神氣上發出更加刺耳的聲音,燒的屏障呈現出一圈圈漣漪,卻未能突破。這讓他心中平靜不少,並暗中感歎天神氣的神秘強大。 靈魂之火被阻,上天再次發怒了,更多的火苗出現,有如漫天火雨一般飛撲而下,此次的火焰更是由綠色轉為了青綠之色。古月夕將精神力拚命的注入天神氣屏障維持其形態,阻擋火雨。他可不敢放這些火焰過來,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東西,但能清楚的感覺到,只要被粘上,靈魂必將被燒的灰飛煙滅。那後果將是貝海城莫明的死去,他也將失去意識成為植物人。 青綠色靈魂之火破壞力更甚,此等靈魂之火感覺不到任何溫度,卻可燃燒萬物,極端詭異。頻頻落在屏障之上,將整個屏障包裹燒的一次次面臨崩潰邊緣。古月夕將精神力不要命的灌入,才勉強維持下來。等火雨逐漸減少、消失,第一層屏障已經是千瘡百孔。 火雨退去了,古月夕卻並未有任何鬆懈,因為他總感覺命運並未離開,而是正準備著更為猛烈的下一輪進攻。 果不其然,時間不長,從冥冥之中又飄來三朵火光。此三朵火光極為緩慢,一點點飄下有如放慢鏡頭一般。 「才三朵,怎麼連點聲勢都沒有,難道是那該死的命運已經累了。我說哥們兒你要是累了就回家洗洗睡吧,哥沒空陪你玩。」見只有三朵,古月夕放下心來,嘲笑命運道。 可當那三朵純青之色火焰臨近第一層屏障之時,古月夕慌了,因為他感覺到了其內部恐怖的破壞力,已是瀕臨破碎邊緣的屏障剛與之接觸便碎裂開來。而後三朵詭異火焰速度不變繼續向第二層屏障靠近。 「怎麼辦?我只剩兩成精神力了,根本擋不住如此恐怖的攻擊。冷靜,冷靜,看來不能再瞞著貝爺爺了,現在我很需要他的幫助。」再三猶豫後,古月夕解開了對貝海城的感知屏蔽。他不想讓對方知道幫他提升意境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才一直屏蔽的對方的感知。 當古月夕解開屏蔽之後,貝海城看到迎面而來的三朵無比詭異不可阻擋的純青之色火焰,瞬間感覺有些暈眩了,囔囔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貝爺爺,此事一會兒我再給你解釋,現在我們正面臨著極度危險,請把你九介的氣借給我。」 「好」 「將氣調到腦海之中,由我來指揮。」貝貝再次告訴貝海城該怎麼做。 兩人是以心念交流,只一個瞬間便完成。緊接著貝海城意沉丹田將九介氣力運轉而上,古月夕立馬接管了一半之多。兩人本就心神融合,因此指揮起來也相當順手。 「貝爺爺,你用氣阻擋一下盡量拖延時間,我好做其他準備。」古月夕心念一動道,隨後沉寂了下來好像在參悟著什麼。 「好。不管你是什麼鬼東西,惹我們爺孫倆兒並將滅亡。」貝海城消失多年的霸氣再次出現,意念一動氣力奔騰直衝而上,勢氣鋒芒外漏,有如千軍萬馬要踏平三顆純青小草。 然,結果卻與想像中的完全不同。三朵火焰將迎面而來的氣勁燃燒殆盡,來多少燒多少,未有一絲殘留。哪可能會減速,一如既往的向下墜落,無論貝海城如何增強氣力都無用,慢慢都已經飄到了離最後一道屏障很近的地方。 這時古月夕的聲音終於再次出現了,「貝爺爺沒用的,不要浪費氣了。」 貝海城將氣撤回有些凝重的道:「這鬼東西不好對付,現在怎麼辦?」 「你將氣和剛才得到的精神力全部注入上面的屏障之中,我們跟他拼了。」古月夕也開始發狠了。 「好,我就不信我們爺孫倆還滅不了三團鬼火。」說著貝海城將他所控制的氣與僅有的一絲精神力注入了最後一道天神氣屏障之中。 於此同時古月夕也在注入,當三朵靈魂之火離屏障已經相當之近時,他感覺屏障裡的能量也差不多了,意識中大吼道,「凝,實化,天神之守護。」 隨其聲落,最後一道屏障突然有了實體感,變成了淡乳白之色,原來他剛才是在參悟土魂決中的大地之守護,並用天神氣代替土異能形成了天神之守護。緊跟著三朵火焰也撞了上來。 「砰砰砰吱吱吱吱……」 三道砰響之後,便是火焰燒融的吱吱之聲。古月夕與貝海城在下方望著,心中極為不安。因為那蛋殼一樣的屏障正在逐漸被消融,而他們的氣與精神力基本已經消耗殆盡。如果還擋不住的話,兩人只能等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防禦罩也越來越薄,同樣青色火焰也在逐漸消失。 「不行的月夕,這樣下去,在青火消失之前防禦罩肯定先頂不住,我們得想再想辦法。」貝海城經驗老道,已是預想到了結果,凝重的道。 「看來不能再消極防禦了,我們得主動進攻。」古月夕也極為凝重,同時還非常大膽。 「進攻!怎麼進攻?」 「我還有半成精神力,靠這半成精神力還可以勉強控制防禦罩改變形態。貝爺爺,你將剩下的所有氣都注入防禦罩,剩下的就交給我了。」古月夕心裡發狠道,同時還瞄了一眼那冥冥之中的地方,似是在挑釁又似在嘲笑。 「沒問題,動手吧。」 等貝海城將氣注入完,古月夕所剩精神力傾巢而出,瞬間進入天神氣,同時厲喝道:「天神氣散形,包裹。」 隨其聲落,防禦罩瞬間變形將青色火焰團團包裹了起來,古月夕心中發狠竭力搾取自身精神力注入天神氣對其進行狠狠擠壓。 在古月夕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無法再堅持之時,「砰砰砰」又是三聲砰響,青色之火消失而去。同時冥冥之中存在的命運也隨之消失,這讓他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隨後他天神氣收回,卻感覺天神氣有了一些變化,但到底是什麼變化他一時也說不清。 「結束了嗎?」 「貝爺爺,沒事了,已經結束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我們現在都極度虛弱,需要好好休息恢復一下,等恢復之後我在慢慢告訴你。」 「嗯,尤其是你,消耗太大了,先回歸本體好好休息休息吧。」貝海城感覺到古月夕有些飄忽渙散的意識,意識到此時確實不是問話的時候。 「好,哦!對了。我還忘了傳給你一段信息。」隨後古月夕將一幅圖和講解傳入了貝海城心靈。 「這是……」 「我打通的那兩條隱藏經脈和一些經驗。我回本體了,貝爺爺等我恢復一些精神在詳細跟你說。」最後一道信息傳遞出去後,古月夕心神一動返回了本體。 意識歸位,古月夕感到前所未有的累,不是肉體的累,是完全發自靈魂的勞累,好像三天三夜沒睡覺一般。此時他才真正明白為什麼當時落塵大師幫他領悟境界後會那般的憔悴,原來幫人提升境界是在擾亂命運軌跡,會受到命運的懲罰,冥冥之中降臨下命運之劫。 從而也可想而知落塵的功力有多深厚,古月夕有天神氣此等神物相助,最後還得需要貝海城幫忙才險之又險的度過。落塵單靠個人實力不但度過了,除了眼神有些許暗淡,並無大礙,哪像古月夕這般已經累的到了崩潰邊緣。可無人知曉的是,當初落塵付出的是壽命才度過的命運之劫。 此時的古月夕好想沉沉的睡去,可他硬是撐住了。用睡覺來恢復精神力,那他起碼要睡上兩三天才能完全恢復了,他可不敢如此做,那樣神之血脈很可能會爆發。他得依靠境界來恢復精神力才能在短時間內完成。 將心神不斷沉澱,沉澱在大地廣闊無垠的浩瀚中,沉澱在大地博愛無私的奉獻中,沉澱在大地萬古不變的厚重之中。心與大地相連,靈魂才能得以滋潤。當古月夕完全進入混『圓結地境後,方圓千米都成了他的身體,為他吸收著天地間精純甘露,滋潤那乾枯的靈魂。 如此這般,只用了不到三個小時,在夜幕降臨之時他的精神力已完全恢復,並有不小長進。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內功 當古月夕精神力恢復後,他並未急著睜開眼睛,而是將心思轉移到了天神氣上。自從度過命運之劫後他總感覺天神氣發生了一些變化,當時來不及研究,現在必須盡快將其搞清楚,萬一是潛在的危險那就麻煩了。 他心神一動,太神氣直接進入腦海,被強大精神力包裹。精神力在天神氣中來回穿梭掃瞄著,希望能發現點什麼。可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什麼都未發現。這讓古月夕的靈魂體不免有些鬱悶了,坐在虛空之中面對著一團氣體發呆。 「通過精神聯繫我確實感覺到天神氣不同了,可到底哪不同呢?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是哪種不同的感覺呢……」隨後古月夕將生命中二十年來所有的感覺,都回憶出來與之對照。 突然他有了一絲明悟,「對,是顏色,顏色有了不同,哦不對,它的顏色沒有變化呀,還是一如既往的晶白之色。怎麼說呢,那種感覺應該說是……屬性。對屬性。天神氣好像有了一絲屬性感,而且像是那靈魂之火的屬性。難道在靈魂之火消融天神氣的同時,天神氣也將其吸收而去?很有可能,尤其是最後那三朵純青之火被包裹之後,突然間彭地一聲便消失了,應該是被擠壓徹底同化了吧。難怪天神氣被消融了那麼多,現在卻沒怎麼減少。讓我來試試它的屬性就知道了。化形,青色之火。」 隨其聲落,腦海中的精神力狂湧而出被天神氣吸收而去,近乎吸收了一半之多,「彭」的一聲,與三重靈魂火劫第三重一樣的純青之火出現了。只是這朵火苗實在是太小了,與那拳頭般大小的火苗相比簡直差著十萬八千里,因為它只有黃豆般大小,隨時有熄滅的可能。 不過也已讓古月夕極為震驚,以前天神氣變換形態都只是物理變化,就連運用大地之守護都是物理模仿,因此防禦力才那麼差。如今終於有了屬性變化,這是一個質的跳躍,即使對精神力的消耗極其龐大也是值得的。 「這青色火焰是最為厲害的一種,消耗大,不知道能不能化成綠色火焰呢?綠色之火。」想到便做,古月夕當即喊道。 隨其心靈之聲,豆大青色火苗瞬間爆開,化為了十幾朵綠色小火苗,同時再次吸收著古月夕的精神力。他好不容易恢復的精神力只這麼一會便消耗了一半多,在玩下去,只怕又要休息三個小時了,他可不想如此,趕緊將靈魂之火散去變回了原來的天神氣。 「難道天神氣吸收了某種能量便會擁有其屬性,那我豈不是可以成為冒牌的全系異能者了。可惜天神氣太少了,又不能進行修煉,否則我根本不需要氣。看來得找機會再進一次天神淚多弄出點天神氣來。」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那些天神氣完全夠他用,再多了消耗也隨之增加他指揮起來都難。 將天神氣再次歸於眉心,古月夕緩緩睜開了雙眼。此時的貝海城恢復了七七八八,早就在等他。 「月夕,怎麼樣,好些了嗎?」見對方終於醒來,貝海城關心道。 「好多了貝爺爺,你呢?」 「我基本恢復了,現在我的恢復速度比之以前快了十倍都不止。」 「這是肯定的,進入順然合人境才是真正進入了精神力修煉境界。精神境界的強大對氣有難以想像的幫助。」 「這些我都已經體會到了,現在有了一絲精神力,只要花費些時間打通你所說的兩條隱藏經脈不成問題。現在我完全想不通的是那些火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傳說中的渡劫?突破順然合人境還要渡劫嗎,我怎麼從未聽說過。」貝海城滿腦子疑問,急切的想盡快找出答案。因此只恢復了七七八八便停止修煉一直等古月夕醒來。 「突破順然合人境並不需要渡劫,否則我不會不告訴你。我也沒料到會出現此種情況,那位隱士高人幫我領悟境界時肯定是獨自一人將劫數承擔了下來,所以我並不知道。」 「那這到底是什麼劫呀?」 「命運之劫,幫他人領悟境界是有反天道之事,會受到上天的懲罰,降臨下命運之劫。當我幫你領悟完境界,冥冥之中便傳來了此等意思,這是我的劫數不是你的劫數。」 「什麼,幫我領悟境界,你還要受到命運的懲罰。對你以後有影響嗎,會不會被命運詛咒?」貝海城感到心裡很是慚愧,沒想到會出現此等情況。 「劫難已經度過去了,應該不會有影響。即使有影響也無所謂,我本就是違命者,違抗命運之人,注定要與命運為敵。」古月夕無所謂的道。 「違命者?什麼是違命者?」古月夕說的好多名詞貝海城這個古武術世家家主竟都沒聽過,這讓他總感覺兩人的角色是不是反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違抗命運的人吧。」 「違抗命運!命運也可以違抗?」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不是已經違抗了一次嗎,我不僅要違抗命運將來還要掌握命運。」古月夕現在的眼界已經不僅僅局限於小小的世俗,他看到了更為廣闊的天空。 「是呀,違抗命運多麼熱血的撼天大事,如果我能再年輕幾十歲必將也已有如此報復。」貝海城年輕之時也不是什麼善善之輩,同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做了不少震驚之事。 「好了,貝爺爺,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上去吧,如果吃晚飯找不到我們,大家會擔心的。」古月夕並未接著向下說,他不想看到一位老人被點燃熱血,去經歷那些風風雨雨,他更希望貝海城能安安穩穩的生活。這是他的夙願,失去了太多親人使他最害怕失去,所以他寧願獨身一人去拼。然而他的期望真的能實現嗎。 「是不早了,走吧。哦對了,我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我這次找你是想告訴你,我貝家所有的古籍都已經運到了。我和宗主商量過,特許你隨意查看,一是想讓你找找有沒有關於你神之血脈的記載和治癒方法。二是讓你順便也查一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太神宮位置的線索,如果能早先知道太神宮位置,我們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古籍!好,我會去查看的。我現在很需要看些古籍,增長點對古武術的認識,不然總覺得是個門外漢。」 「你還是門外漢,我怎麼覺得我現在更像是門外漢呢。」貝海城心裡如此想到。 隨後的時間裡,古月夕除了吃飯、睡覺、打坐修煉,便是埋在一堆古老書籍中增長見識。有時候貝貝陪在他身邊,有時候是艾琪和可欣。但到後來三個女孩發現他已經完全和正常時一樣,便很少再來打擾了。尤其是貝貝很難再見到人影,不知道一天在忙些什麼。 現在整個貝家最閒在的估計便只有古月夕一人了,然而這麼悠閒的一個人卻無形中又製造了一次貝家內部巨大轟動。因為七天後貝海城真的打通了那兩條可以循環的隱藏經脈,並為此正在召開宗內重大會議。 「二哥什麼事呀,這麼急著開會。」貝海燕最先開口道。 「解困我貝家的大事。」貝海城從未有過的滿臉喜悅道。 「怎講?」 「我問大家,我們不惜一切代價搶太神圖為了什麼?」貝海城有些吊胃口道。 「當然是為了進太神宮咯。」一位長老道。 「這不是最重要的,起碼不是現在最重要的。」 「我說二哥你就別掉胃口了,趕快說吧。」貝海燕都一大把年紀了卻還是沉不住氣,一副小女孩心性。 「好吧,我直說。其實我們現在搶太神圖,最想得到的是太神圖中記載的內功修煉心法。至於進太神宮,如果拿不到對方手裡的太極陰陽鑰是根本進不去的。只有得到裡面的修煉功法,一舉突破氣功境達到內功境,才可完全將對方壓制,甚至滅族,搶奪鑰匙。」 「說的有道理,所以關鍵還是誰先得到太神圖呀,說了半天等於沒說嘛。」貝海燕插嘴道。 「三妹聽你二哥說完。」貝海天開口了,他對這個二弟的才智極為欣賞,可不認為對方會無聊說一堆廢話。 「關鍵不是太神圖,而是內功修煉之法。如果我們也有內功修煉方法,快速提升實力,不但可以守住手中鑰匙,甚至將太神圖以及對方的鑰匙反搶過來也有可能?大家都很清楚內功和氣功有著天壤之別,哪方先出現內功高手,哪放內功高手多,才是勝利的關鍵。」貝海城一笑道。 「內功修煉之法早就消失了,只有太神圖中才有記載。我們從哪去弄,你這不又是白說一通嗎。」 「二弟是不是發現了其他內功修煉之法?」貝海天沒再理會貝海燕,心中有些期待的道。 「對,大哥說的沒錯。我不但知道內功修煉之法,並且已經修煉成功了。」貝海城很是興奮,連宗主都不喊了,直接喊的大哥。 「什麼?你已經是內功高手了?」這下其餘五人全都震驚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線索 「那到還沒有,不過也快了。我已經修煉到九介大成,很快便能達到頂峰,突破到內力境也不會太遠了。」貝海城的話中顯露出了一絲高手的傲氣。 「這怎麼可能,你突破九介才十日時間,這麼快就追上了我們,太不可思議了。」長老們開始紛紛議論。 「二弟到底怎麼回事,說詳細點。」 「是這樣的,七天前古月夕幫我領悟了順然合人境,也就是第五層意境。並告訴了我他打通的兩條隱藏經脈,之後我便大膽的將其打通了,然後發現真的可以循環衍生出氣來。內功不就是經脈循環,不斷衍生將氣提純加濃,當氣達到身體最大容量後,發生質變成為內力嗎?這些道理我們都懂,卻因為先輩們多次嘗試自己打通經脈而走火身亡,再不敢冒失的胡亂修煉。可古月夕做到了,他自己尋找到了可循環的兩條經脈,並且成功了。」什麼是天才,什麼是天才中的妖孽,什麼又是妖孽中的天才。現在貝海城便如此定義古月夕這個人,他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這位老人對其都產生了崇拜之感。 「這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大膽而又好運的人。」貝海燕已經無法確定自己是在睡覺還是在開會了,一切都讓人有種匪夷所思的不真實感。 「又是那個古月夕。」貝陸風卻覺得更為不爽。 「看來這個古月夕還真如海城所說,誰跟他在一起都會一馬平川前途無量。他是我貝家的財富,真正的至寶。此人絕非池中物,早晚會一飛昇天,我們一定要留住他。失了一個太神圖,卻得到一個絕世妖孽,天待我貝家不薄呀。哈哈哈……」貝宗宗主貝海天簡直已經樂開花了,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才能形容古月夕的價值。 「在古月夕面前最好不要提天,也不要提命運,他最忌諱這兩樣東西了。」聽到貝海天說天什麼,貝海城不得不提醒道。 「為什麼?」這是每個人都很想問的。 「因為他是違命者,與天為敵與命運作對的人。」 「什麼違命者,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身份讓眾人很是不解,更為吃驚甚至恐慌。 「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這樣說的。」 「好了,不管什麼違命者,反正這個人我很喜歡,我站在他這邊。二哥,我對第五層意境也很是嚮往,你能說說情讓他幫我提升嗎?」貝海燕有些小女孩撒嬌般的道。 貝海城對自己的妹妹搖搖頭,堅決的道:「不行。」 「為什麼?」對此答案貝海燕感到極為意外。 「因為幫人領悟境界是極其危險的事情,他幫我領悟差點連命都葬送掉。」貝海城當時還沒感覺,現在回想起來極其後怕。 「小妹呀,現在古月夕氣力完全不能用,幫人領悟境界是很危險的。等我們想辦法將他的傷勢治好了,相信他會幫我們的。」大哥貝海城安慰道。 「就算治好了已不行。」 「二哥,你怎麼回事?自己得到了實惠難道就不能讓我們喝點湯嗎?怎麼說我們也救過他。」貝海燕有些生氣了。 「不是二哥自私,而是太危險了。領悟境界不需要用氣,而是要極強的精神力。但幫人領悟境界是有反天道的,會受到上天的懲罰,降臨下命運之劫。我們兩個差點死在那恐怖的劫難之中,最後雙雙拼盡全力才勉強扛下來。」 「命運之劫,還有劫難!看來是極其危險,那還是算了吧。他現在在幹嗎呀?」 「這幾天他一直在翻看那些古籍,希望能找到解決神之血脈的辦法。」貝海城見眾人放棄暗送了口氣。 「有進展嗎?」 「我一直在閉關,所以不太清楚。」 「把他叫過來吧,我們也好請教一下內功修煉之法。」貝海天道。 「是呀是呀,境界不太重要,重要的還是學會內功修煉之法。」貝海燕又來了興趣,同時各位長老雙眼也開始放光。 「好吧,我去通知人叫他。」 時間不長古月夕來到秘密會議室。 「請坐,最近可好?」宗主問候道。 「謝宗主關心,我很好。上次各位前輩救命之恩,我都未說聲謝謝,失禮了,還望莫要怪罪才是。」古月夕極為謙虛道。 「客氣了,但是你就沒想過要報答嗎?」貝陸風有些施恩圖報的向小輩所要道。 「陸風,怎麼說話呢。月夕,陸風說錯話請不要見笑。最近查看古籍可有收穫,找到醫治你的方法了嗎?」貝海天訓斥了貝陸風一句,對其說話很是不滿。而後對古月夕笑盈盈的道。 「沒有,我將所有古籍都看了一遍,發現沒有對神之血脈的任何記載。不過還是學到不少東西,同時找到了關於太神宮的一絲線索。」 「哦!什麼線索,說來聽聽。」 「一句話,『獨愛黑竹,與身同在。無緣得者,至死方休。』是在一本叫太神語錄的書中看到的。」 「這句話我也看到過,有什麼含義嗎?」貝海燕疑惑道。 「這本太神語錄記載的是誰的言語?」古月夕反問道。 「記載的是第一屆太神宮宮主的言行,所以才叫太神語錄。」 「那應該就沒錯了,在四川峨眉山地區有一個地方叫黑竹溝,是五大死亡谷之一,入者必死。正符合這句話不是嗎?」古月夕會瞭解此地是因他的室友吳青少便來自那,並經常給他們吹那裡有多神秘詭異。 「嗯,有道理,還真有可能是黑竹溝,有必要探查一番。智長老,這事便交給你了。」貝海天聽完後吩咐道。 「好的,沒問題。」 「古月夕,聽說你原來打通了兩條隱藏經脈,可否告知我們是哪兩條。只要你說出來,我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宗主極為委婉的道。 「宗主嚴重了,我本來打算盡自己所能為各位提升境界已報救命之恩的,只是提升境界需要完全打開心靈,請放心我不會探知各位前輩內心任何秘密的。同時還需要各位將體內氣全部借給我已抵抗命運之劫,我也不知道命運之劫是否都一樣,所以還要冒些風險。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話,我當願效勞。」古月夕如此說並不是在嚇唬眾人,而是將一切說清好有個心理準備。 「這……」 「這……」 …… 聽此一說眾人全都猶豫了,就連一直很上心的貝海燕都不吭聲了。冒險可能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可怕,但無人願意將自己的內心展露在外人面前,因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 「月夕呀,至於領悟境界就算了,我們只想知道你打通的是哪兩條經脈。」百般猶豫後,貝海天放棄道。他承載著貝家太多機密,即使對古月夕再信任也不敢對其敞開心靈。 「這個我可以告訴各位前輩,看過古籍後我也明白這是一種內功修煉之法,對各位突破境界很重要。但如果沒達到順然合人境的話,打通經脈很容易出錯走火入魔,還望各位慎重修煉。另外,如果不想冒險的話,我也可以將自身感悟與經驗傳給大家,相信只要多花點時間參悟也一樣會領悟的。」 「月夕說的沒錯,我深有體會。如果沒達到順然合人境的話,就像一個瞎子根本看不到那些隱藏經脈在哪,胡亂打通很容易出錯。」貝海城也提醒道,同時為眾人放棄直接提升境界而感到慶幸。他極其擔心古月夕會出事。 「那還是勞煩小友將感悟傳給我們,我們自己來領悟。」一位極少說話的長老道。 「好的,還請各位前輩起身,我們盤坐掌對掌圍成一個圈。」 「好,沒問題。不知道你打算如何傳給我們?」 等眾人都坐好後,古月夕才回答道:「等會兒請前輩們心平氣和不要抵抗,我會用精神力將自己腦海中的感悟複製給大家。」 眾人點頭,掌掌相對與古月夕連成一個圈後,全體閉上了雙眼。後者精神力五分,進入五人腦海之中,告訴他們如何將靈魂感知擴散到全身,並為他們演示了一遍順然合人境感知出現的畫面情形。這一切做完,古月夕又將整個人體經脈圖複印到眾人意識中,同時標明了那兩條隱藏經脈的位置,才收回精神力。 「好強大的精神力,好奇妙的精神力運用,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古武學範疇,你是怎麼做到的。」睜開雙眼,貝海燕滿臉震驚的道。 「這些其實都是貝貝教我的,她是異能者,對精神力的運用要比我厲害的多。」古月夕直接將功勞推在了貝貝身上,他可不敢說是學自土魂決,那將會引來進一步追問,直到暴露天神淚的秘密。 「哦,貝貝這丫頭也不簡單呀。月夕,以後就不要叫前輩了,叫我天爺爺就好。叫她燕婆婆,他是風長老,智長老,那位是悟長老。」貝海天一一介紹道。 「好的,天爺爺。」古月夕對與稱呼並不太在乎,重要的是心中是否真的將對方視為親人,顯然這裡能讓他視為親人的只有貝海城一個。 第一百一十四章 軟禁 受人恩惠,得到好處,人總會有報答的想法,以表心中感激和還人情債,減輕虧欠感。貝海天也一樣,雖然他知道幫不了古月夕什麼,但還是問道:「月夕小友你放心,古籍中沒有治療方法,我們會通過其他渠道盡一切努力尋找的。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或打算,畢竟最瞭解神之血脈的是你自己。」 古月夕長歎一聲道:「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打算回學校好好學習,做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如此說並不是因為古月夕要放棄了,正相反他已經計劃好了一切,要想治療體內傷勢,只有三個希望。第一個希望便是落塵大師,如果落塵大師真的能練成大佛緣金丹,修煉佛門武學應該有一半的希望能控制體內血脈,但重新連接經脈的問題,難度不在血脈之下。因此這一方法總體來說希望不到三成。第二個希望,長期堅持修煉,當氣散過全身之時經脈總有重新連接起來的趨勢,可這種趨勢極為緩慢沒個三年五載估計不會有明顯效果。因此他才打算回學校,安靜的修煉學習。第三個希望,放棄一切負擔,心如止水,感悟領會更高層次的靈魂境界,達到無上融天境,甚至要超過無上融天境,他才能夠調用詭留給他的那個能量分身。此能量分身一直儲存在他的丹田之下,極為平靜,平靜的無法動用絲毫能量。如果能動用到哪怕萬分之一的能量,用來強行壓制血脈都不成任何問題。這三個都稱之為希望便可知,成功率都不是很高。 「不行,你不能回學校。」貝海城堅定的否決道。 「為什麼?」 「因為你那學校極為複雜,隱藏了不少江湖家族的高手,你在裡面是不可能安心做一個普通大學生的。並且如果我瞭解的沒錯的話,你還招惹了一個叫白洛的人,此人肯定會處處找你麻煩,你在那很危險。」 「沒事的,雖然我的氣功不能用但精神力一樣強大,沒幾個人能傷的了我。」古月夕並非毫無戰鬥力,就連溫霍任都傷不到他,他怎會怕一個非江湖中人。 「月夕小友,你就留在這吧,萬一你的血脈發作了我們也好及時阻止,並能隨時瞭解你的情況尋找治療方法。再者說,現在張家、溫家肯定對你恨之入骨,如果暗中報復你防不勝防。學校學的東西注定不會是你以後要走的路,你的前途無量就不要在乎學校那半大點地方了。」貝海天對古月夕的重視絕不在太神圖之下,他可不敢將對方放到他所保護不到的地方。萬一張家人發現了古月夕的價值,必將想盡辦法將其殺害。那對他貝家的損失將是無可彌補的。 「學校我是肯定要回的。我媽媽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我能考上大學,做一名合格的大學生。她老人家的願望我就算是死也要將其完成。」 「月夕呀,你怎麼這麼倔呢。難道你就忍心讓爺爺整天為你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好嗎?之前你要下毒泉還什麼情債,我沒阻止住你,結果弄成了現在這般。這次你再說什麼都不行,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面對古月夕的離開,貝海城直接表露出了強硬態度,並打算不惜用武力阻止。 「好吧,在傷勢沒治好之前我不離開這裡,至於學業以後我在去完成。」古月夕覺得大家說的也都有道理,便不再堅持。 「這就對了嗎,等你傷好了我們不會限制你什麼,你可以做你一切想做的。我們不讓你離開也是為了你好,不是嗎?」貝海天趕緊圓場道。 「謝謝各位前輩的關心,我會好好珍惜自己的。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好,今天你也累了,好好去休息吧。」貝海天微微一笑道。 等古月夕走後,貝海天不放心的道:「二弟,派人保護好他,千萬不能讓他離開。」 「這樣不好吧,會讓他產生反感的,我相信他答應的事是不會食言的。」貝海城有些難為情的道。 「貝貝最近在幹什麼?怎麼看不到她人影了。如果讓貝貝陪著他,既能將其看住又能培養兩人感情,豈不是一舉兩得。」貝海燕笑嘻嘻的道。 「貝貝最近好像一直在密室中修煉,不知道這丫頭又在搞什麼名堂,我本想帶她到黑界拍買土系異能運用之法,可她都不去。」貝海城也很是不解的道。 「可能她早已經有異能修煉之法了,你忘了剛才古月夕說他的精神力運用是貝貝教的。我猜其實相反,是他教了貝貝如何運用異能。」貝海天極其準確的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那還是讓她好好修煉吧,我們吩咐明崗暗哨多留意些,相信已古月夕現在的狀態絕難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貝海燕提議道。 「也只有如此了。」 古月夕來到自己的臥房,躺在軟綿綿的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更確切的說他是在想該如何盡快領悟無上融天境,單靠冥想修煉的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體會的到,所以他想找到一種捷徑。領悟混『圓結地境,便是借助貝貝的異能體悟了一番,才那麼快的領悟。現在無人在幫他體悟,他只能去尋找一種與天溝通的方式,可是如何才能溝通呢…… 正在古月夕為此苦苦思尋之時,突然被一陣大雁鳴叫之聲驚醒。那一刻他好像抓住了一絲什麼,可又說不上來。他趕緊扒到窗口向外看,只見一群人字形大雁正南飛而去,發出一陣陣嘶鳴。 「難道剛才的那絲靈感是要飛上天空體會,不對呀無上融天境又不是飛翔的感覺。那到底該是什麼呢……聲音,對應該是聲音。天就是空間,空間中充斥著聲音,我可以運用聲音作為媒介與空間產生共鳴,從而領悟無上融天境。哈哈……我太聰明了。」古月夕一陣大笑,心中舒暢無比。 「音樂,音樂是最能與空間產生共鳴的聲音。看來我得回學校把蘇可兒送我的笛子拿來才行。可是他們肯定不會讓我離開,哎……給漢哥打電話吧。」他有些無奈的囔囔道,隨後撥通了王漢的電話。 「喂,漢哥嗎?」 「你是……古月夕,你……」聽到電話裡的聲音王漢極為激動。 「噓……漢哥不要聲張,也不要告訴其他人。」古月夕趕緊阻止他大叫道。 「怎麼了?你說吧,宿舍裡現在沒其他人。」王漢壓低聲音道。 「我最近遇到了很大麻煩,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絕不會推辭。做不到的也會拼盡全力幫你。」王漢凝重而又真誠的道。 「只是個小忙而已,沒那麼嚴重。在我的行李箱裡有一個竹笛,你找找。」 時間不長電話另一頭傳來王漢的聲音:「嗯,找到了。」 「現在我給你一個地址……,有空的時候幫我把它送過來。」 「就送這麼一個笛子?」王漢有些摸到頭腦。 「嗯,麻煩你了漢哥。還有,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給你打過電話,更不要讓人發現你是來給我送笛子的。」古月夕囑咐道,他不得不防那些要報復他的人找他朋友們的麻煩。因此不讓王漢洩露任何與他接觸的跡象。 「到底出了什麼事,需要這麼謹慎?」王漢總感覺事情不會如表面這般簡單。 「等見了面我在與你細說吧,電話裡一時也說不清。」古月夕如此推脫道。 「好,我現在也沒課,馬上過去。」王漢對於其他人的事情可能不會太上心,但對於古月夕的事他比誰都急。 「你到後跟警衛說我的名字,他們會通知我,我在去接你。」 「好,再見,我一會兒就到。」 「一會兒見。」 一個多小時後,保姆小雪敲響了古月夕的房間。「古少爺,外邊有個叫王漢的人找您。」 「謝謝,我馬上去。」 將王漢接進自己的臥室後,兩人才開口『交談。 「這是你要的笛子。」王漢將竹笛取出道。 「謝謝漢哥。」古月夕將其接過還摸了一下笛子上的熊貓吊墜,腦海中再次出現了那個刁蠻可愛的女兵,蘇可兒。 「月夕,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被軟禁了?」王漢面色極為凝重。 「沒有,你想哪去了?」 「那剛才我叫你出去喝兩杯,他們為什麼阻止,還對我極為提防?」 「他們是在保護我。」 「哪有這樣保護的,你就別騙我了。如果你真被軟禁了,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王漢鄭重的道。 「漢哥,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既然你都如此對我了,我便將自己的秘密全都告訴你吧,但是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這些還關係到貝家的利益。」古月夕猶豫了片刻道。他相信王漢,這世上能讓他再次視為兄弟的也許便只有王漢了。 「月夕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可以發誓。如果……」古月夕攔下他道:「用不著這些,我視你為大哥,當成親兄弟,便絕對信任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離開 古月夕將大致情況以及自身體內狀況一一講述給王漢,而後者聽到這些後並未太大震驚,表現出的反而是極為糾結表情。 這也並未出乎古月夕意料,反而看到了一絲希望道:「漢哥難道清楚這神之血脈的來歷?」他並未直接問醫治之法,而是迂迴問道。看對方表情便可猜到,就算有醫治之法也肯定極為困難。 「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小時候曾聽說過。擁有神之血脈的人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修煉速度快的讓人嫉妒。聽說極殿殿主的兩個女兒便是九星血脈,修煉速度都已經恐怖的嚇人,神之血脈不知超出星級血脈多少倍,將來成就無可限量。」王漢說著說著,自己都極為震驚了,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古月夕。 「可是我一下子擁有了兩種相反的神之血脈,反而成了禍害。你族內可有解決此問題的方法?或者關於神之血脈的一些文獻,瞭解多一些也許能想到調和之法。」古月夕很是期待的道。 「我想族內應該不會有此類文獻,但是崑崙仙域中肯定有。既然你認我為大哥,我也不能白當這個大哥。我這就帶你回去,求族長救你。」王漢暗中咬牙做出選擇,堅定的道。 「你們族長會救我嗎?」從王漢的表情和言語中,古月夕猜的到,求族長救他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不試試怎麼知道,到時再想辦法嗎。這世間除了崑崙仙域無人可救你,我們別無選擇。另外神之血脈的事不要在對任何人講,尤其是跟我回去後,世人也許不知道神之血脈的價值,可我們那的人無人不知它的恐怖。身懷至寶財不外露,否則必遭殺身之禍。」王漢極為慎重的道。 「嗯,我會謹記的。可是貝家不會放我走的,我們只能偷偷的溜走。你現在的功力已消耗殆盡了吧,帶著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裡嗎?」古月夕突然意識到離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放心吧,其實在我出來時族長還給了我一塊極元石,它可以幫我完全恢復功力。是我保命的東西。」王漢一笑道。 「啊,漢哥這不行,你保命的東西不能隨便用掉,我還是去說說情也許他們會放我離開。」古月夕趕緊阻止道,他可不能讓王漢連保命的東西都捨掉。 「你要是認我這個大哥就不要說那些沒用的,他們已經發現了你的價值是不可能放你離開的。而且當時族長說,如果必不得已要用這塊極元石,用完後讓我馬上回去。我們現在正可以用掉然後趕回去呀,用了它我可以三四天內都處於頂峰狀態,正可保證一路安全。」王漢一改平時的憨厚,心思縝密的道。古月夕這才發現原來他是大智若愚。 「那好吧,我想辦法把你留到晚上,我們夜深就走。現在時間還早,你就給我講講什麼是崑崙仙域,什麼是極元石這些我從未聽說過的東西吧。」古月夕一直想瞭解詭所說的修極,現在終於聽到此類信息,並猜到王漢便是修極者,怎可不多瞭解一些,也許便可找到調動詭能量分手的方法。 「好吧,我就把我的秘密也全都告訴你吧,反正馬上就要帶你回去了早晚你都會知道。早些知道更好心中有個底。你聽說過修極者嗎?」 「聽說過,但一點都不瞭解,我猜你應該就是吧?」 「你聽說過!對,我就是修極者,不過連入門都還未達到。」王漢原本只是隨便一問,沒想到對方竟真的聽說過。 「嗯,這個說來話長,我也只是聽說過這個詞而已。還得漢哥好生解釋一下。」 「其實遠古時代只有修極者,修極者消失後才出現了現在的練氣者,估計我們崑崙部落與崑崙仙域是這世間唯一的修極之地了。修極者修煉的是極元能,如今天地之間已無極元能存在,只能靠有限的極元石修煉,修煉速度比之遠古時代要緩慢,但戰鬥力卻還是比練氣者強大的多。至於崑崙仙域我也只是聽族人經常提起,卻從未去過更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我們部落是崑崙仙域的外圍,每個族人都極為渴望進入崑崙仙域,那裡是神聖之地方,是絕對可以稱之為仙域的地方。……」 將近一個小時後,王漢才將他家鄉大致狀況完全說了一遍。讓古月夕大開眼界,世界觀得到了新的改變,對修極也有了一個大致瞭解。 而後,古月夕讓保姆將飯菜端到臥室,兩人用過餐後。王漢拿出了一塊乳白色鵪鶉蛋大小的石頭,握在手中開始吸收。古月夕也盤膝而坐進入混『圓結地境感知貝家別墅周圍內外的防禦崗哨,為一會兒跑路做準備。 夜深人靜之時,兩人已將一切準備好,古月夕留書一封後,打開窗戶後道:「漢哥,這裡是三樓,爬下去有問題嗎?」 「小意思,我們現在就走嗎?」 「嗯,我已將明崗暗哨的位置都摸清了,一會我為你指路,小心一點應該不成問題。」 「那我們走吧,來,我背你下去。」王漢一低身道。 古月夕也不客氣,趴在了王漢寬闊後背上。後者縱身一躍,跳出窗口在幾個凸處幾次借力便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閃到左邊那個牆角。」王漢依言而行。 「等一會,……好,衝到花壇後邊。」古月夕一直感知著每個崗哨的狀態以及眼神位置為王漢尋找安全路線。 兩人如此密切配合竟未引起任何人注意便來到了圍牆之下,古月夕抬頭望了一眼道:「漢哥,這圍牆有三米多高,再加上防護網接近四米,有把握過去嗎?」 「放心吧,我的極元力可不是白給的,抱緊我就是。」王漢自信道。 「誰?」然就在他剛要縱身跳起之時,一位暗哨聽到微弱聲音發現了他們。 「漢哥快走。」 「走不了了,留下吧。」暗哨喊道,身子已是飛撲過來,手中還握著一把白亮唐刀。 王漢急轉身形,閃開刀鋒,一掌向對方拍去。 「漢哥,手下留情不要傷他。」背上的古月夕急忙喊道,我只想出去,並不想傷人。 王漢聽到提醒,力道收了幾分,打到對方身上只是將其震退。否則以王漢超出九介氣力的極元力一掌便可將對方震死。 然而,暗哨還不依不饒,揮刀又攻了上來。如此糾纏下去兩人必將走脫不得,王漢打算不再聽古月夕的,要將對方打趴下。可這時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將暗哨攔下道:「快走。」 王漢不在猶豫,腳尖狠點地面飛身而起,背著古月夕硬是跳出有三米高。而後伸手扒住牆沿再次接力,躍出牆外奪路而逃。 緊跟著那道黑影也跳了出來,尾隨其後。跑出一段路古月夕覺得應該不會被找到了,便讓王漢停了下來,等黑影趕上。 「貝貝,謝謝你幫了我,送到這裡就可以了,回去吧。」古月夕從對方的聲音中早便聽出了是貝貝。 「為什麼趕我走,就不能讓我跟著你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去幹什麼,但我願意幫你。」貝貝拉下臉上黑紗道。 「貝貝,聽話,回去吧,如果爺爺找不到你會著急的。」 「你以為爺爺找不到你就不會著急嗎?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別鬧了,我是去治傷,不是要離開貝家,等我把傷治好了,馬上就回來。」對於貝貝古月夕只能好言相勸。 「那我更應該陪你去了?」 「不行,你不能去。」王漢突然堅決道。 「為什麼?」貝貝極為不高興。 「因為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雖然王漢在看到貝貝相貌之時,被其驚艷狠狠震驚了,但並不會因此而給予通融。 「貝貝,我真的不能帶你去,因為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准許進入,如果再帶上你,漢哥更無法跟上邊通融。我答應你無論能不能醫治好我都會回來,好嗎?」 「可是……」貝貝有些猶豫了。 「貝貝,不要難為我,為難漢哥好嗎?」 「好吧,但是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貝貝退讓一步道。 「什麼事?」 「回來後,無論結果如何,你都得答應讓我做你的女朋友。」一個女孩用情到如此地步,如果還不懂得珍惜,那真的就不可原諒了。 「額……好吧,我答應你。」當古月夕活出這句話時,心中竟感覺輕鬆了不少。 之後王漢和古月夕在夜幕中逐漸消失身影,貝貝也帶著滿意微笑返回了別墅。 然,當她進入別墅時並未偷偷摸摸,並徑直來到了地下秘密會議室。此時裡面正有三位老人焦急的等候。這三人正是貝家主掌大權的三兄妹,此時他們手中正拿著古月夕留的字條。 字條之上如此寫道:貝爺爺,貝貝。我走了,請原諒我不告而別。我並不是要離開貝家,而是去尋找治療內傷的方法。此去路途中有高手保護,請放心。不要找我也不用焦急,過一段時間無論能不能治好,我都會回來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路途 「貝貝,你回來了。月夕呢?」貝海城看到貝貝走進密室,觀望其後邊卻一直未見古月夕,心中突然有極不好預感。 「他沒回來。」貝貝低下頭道。 「怎麼搞的,我不是說要麼把他帶回來,要麼和他一起離開嗎。現在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這……」貝海城對自己的孫女從未發過脾氣,可這次他真的有些生氣了。 「爺爺,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他是去治傷,又不是逃走。而且我們有什麼理由限制他的自由?」貝貝的的反問,瞬間說的幾位老人啞口無言。 「對不起,貝貝。這也怪不得你,是我們無能,沒辦法將他體內傷勢治好。但願他不會忘記我貝家對他的感情,盡快回來吧。」貝海城極為無奈的道。 「好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大家都散了,回去休息吧。」貝海天發話道。 出現如此情形,其原因我們還得從頭說起。王漢留在別墅沒走,貝海城便已經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但他並未聲張,而是找到了自己的孫女貝貝。他對自己的孫女說:如果古月夕真的要趁夜黑離開,我會安排人進行阻攔,到時你就可以跟上去助月夕一臂之力,幫助他離開。到時他一定會為此感動,要麼無奈的跟你回來,要麼會帶你一起走。 無論是哪種結果都不會太壞,有貝貝在他身邊,貝海城會放心不少,畢竟今日的貝貝已非往日,就算是他親自對上也未必能有絕對勝算。貝貝這些天一直在修煉土魂決,功力增長的並不是很多,但戰鬥力卻是成倍增加。 然而,當幾位老人發現古月夕真的離開時,他們心中除了歎息只有無奈。同時又不好出面阻攔,如果真要用強,反而會讓對方感覺是被軟禁了,產生更不好情緒。只好同意了貝海城的方案,可沒想到古月夕並未受到感動,帶貝貝走。 而此時的古月夕與王漢兩人,直接殺到火車站,買了最快通往新疆的火車票,凌晨三點過,兩人踏上了去往崑崙山的遙遠之路。 沒做過火車的人總是對其充滿了好奇與嚮往,然,做貫火車的人,只留下無奈與無聊等待。對於古月夕和王漢這中第二次進入鐵籠中的人,新鮮感沒有了,打發時間的方法也不多,時間越長越是煩躁。唯一讓他們感覺還算幸運的是,一天後車內人員已所剩無幾。兩人兌換了臥鋪票,用假寐打坐修煉來大發時間。 兩天兩夜過後,兩人才來到wlmq市,沒時間細瞧新疆的風土人情。為了方便起見,古月夕用貝家附屬卡找人代購了一輛路虎越野,自己開往崑崙上地區。兩人雖都不會開車,但古月夕跟艾琪學了不少開車技巧,出了wlmq市一片空曠又無人管,在強大精神力的幫助下,他用了不到一個小時便以能自如駕駛。 在GPRS導航儀的指引下,古月夕將路虎開上國道一路向南殺,當穿過塔克拉瑪干大沙漠之時,王漢也興起,換到主駕駛座,在沙漠中狂開,一邊學習駕車一邊趕路。 本來可以用一天時間便能到的nf小鎮,他們硬是用了近三天時間。不過兩人的駕車技術卻提升的讓人歎為觀止,尤其是古月夕在強大精神力的幫助下,熟悉了車的所有性能,就算職業賽車手都未必飆的贏他。前半段路程他們用了兩天多時間,而後半段卻只用了幾個小時便到達了目的地。 在nf小鎮將所需品補充完備,未多加休息,兩人開始進山。後面的路可不再平坦,車速也隨之慢了下來,甚至到最後都已經不能稱之為路了,雪山連綿毫無人煙,無人走動哪還來的路。路虎開到不能開為止,兩人下車將車放好,王漢背起超大背包開始徒步而行。 古月夕氣功不能用,體質比之以前還弱,再加上一身棉衣活動不便,爬如此雪山可真難為他了,如不是王漢一直用繩索拉著他,他早就趴下了。 當翻過一座山下到一處山谷之時,古月夕體力已經消耗殆盡,趴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缺氧的空氣。如不是心脈還完好,可以用體內氣代替氧氣,只是這高原反應就夠他喝一壺了。 「我說漢哥還有多遠呀?」喘息了半天古月夕才冒出這麼一句話。 「我上中學那會兒,每次回部落都要走上一周時間,現在我們才走一天已經路程過半,很不錯了。」由於路虎趕了不少路,節約了大量時間,讓王漢真切的感受到了現在交通工具的方便。 「這才一半?開什麼玩笑。我實在走不動了,我們就在這休息一夜吧。」 「嗯,也好,這山谷中正可避風,我每次都是在這裡休息的。跟我來。」王漢將古月夕攙起,走到一處山壁前,開始拋下面的積雪。 時間不長,積雪清除露出了一個小山洞。古月夕瞬間笑開了花,「我還打算睡冰窩呢,沒想到你還準備了如此寶地哈哈哈。」 兩人窩在洞中休息一夜,第二天吃過乾糧繼續趕路,沿著山谷一路前行。不用在爬山讓古月夕心中舒服不少,可走了一天還是未到又讓他極為洩氣。 「月夕不要急,休息一夜明天就可以到了。」 可當第二天中午時,山谷沒路了,被積雪完全封死。 「漢哥,這怎麼辦?路被封了,什麼時候被封的你都不知道嗎?」 「這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被封了,原來沿此路是直接可以到部落的,但在幾千年前那場雪崩後就再也沒能打開過,也是在那時部落遇到了來自崑崙仙域的人,便開始守護仙域與世隔絕。」 「哦,這樣呀,可是我們該怎麼進去呢?」 「當年我母親在雪山中迷路,來到這裡偶然發現了一條通道,才進入部落的。現在也只有這條路可以使得部落與外界連通。」說到此話時,王漢面色很是悲傷難過,其中還夾雜這深深的感激和愛。 「那我們走吧。」古月夕不明白是何原因,但也不想多問,以免使對方更加悲傷。 王漢也未再多說,爬到一處不算高的巖壁之上,扔下繩索將古月夕拉了上去。巖壁之後是冰洞,兩人進入其中一路小心前行,越到裡面溫度越高,冰隨之減少消失。最後來到了一處龐大的山體溶洞之中。 此溶洞之中到處是山體裂縫,反而沒有石筍之類。王漢隨後卸掉身上的背包,鑽進了一處還算寬闊的裂縫之內,古月夕緊跟其後。 裂縫極為不規則,有大有小,有寬有窄,寬的地方可容兩人並走,窄的的地方還需要趴著才能通過。古月夕發現了一些人工痕跡,想來是王漢自己開鑿的,已保證他的體型可以通過。 行走了一段後,古月夕揉著被碰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膝蓋和手肘。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王漢說到他母親時會有那種表情。一個孕婦在這樣的山體裂縫中爬行,需要怎樣的意志與艱辛,母愛何等讓人傾佩。 大概在裂縫中爬了有四五個小時,兩人才來到另一洞穴。此時的古月夕雙腿都已經開始打顫,因為累,跟因為痛。 「漢哥,到了嗎?」 「沒有,我們在這休息一下吧,我怕你吃不消。」 「呵呵,是有點。對了漢哥,我怎麼感覺一直在斜向下走呀,難道你們的部落是住在地下嗎?」 「不是,只是在一個地勢極低的地方,一會我們沿著山洞還要向下走很長一段距離才能到。」 「哦,那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估計天都快黑了。」 「你能行嗎,要不我背你吧,後邊的路還算平坦。」王漢看著古月夕已腫的不成樣子的膝蓋道,而他自己卻無一處傷痕。這就是經驗使然。 「也好,我正可休息一下調整氣壓制血脈。」古月夕並未拒絕王漢的提議,因為最近一直趕路使得血脈又有不安的勢頭。 當兩人從一處山洞中出來時,太陽已經消失了,但朦朧的光下古月夕還是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在他想來王漢的部落不是生活在地底便是在一處極為隱秘的山谷之中,可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森林,極為高大原始狀態的森林,根本看不到邊緣。回頭望了一眼高入雲端的崖壁,古月夕難以理解如此地形怎麼會有如此廣闊的平原地帶。 「漢哥,這……」 「穿過森林便是我部落所在地。」 「可是這麼龐大的地方怎麼會不為人知呢?」古月夕還是不能理解。 「此處地形極為特殊,是一個山內小盆地,也可是說是超大的山谷,如果是白天你就會看到,周圍都是高入雲端的山崖。」 「可這麼大的地方,飛機上,或者衛星也應該可以看到呀。」 「等到了白天你就會明白為什麼連衛星都觀測不到了,這裡是世界上消失的地帶。」王漢極為神秘的道。 「消失?」 「也就是根本不存在的地方,任何地圖,文獻記載都不會提到的地方。好了,先回我家休息一晚吧。明天我再帶你去見族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從世界上消失的地方 兩人進入森林,藉著夜幕來臨時的餘光穿行中,王漢突然道:「跟緊我,不要亂走更不要亂看亂想。」 「嗯?這森林還有什麼古怪嗎?」 「這片森林叫做迷途森林,亂走的話會迷失在其中永遠都出不去,所以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走錯。」王漢謹慎道。 然而古月夕卻不以為然,反而有一絲竊喜道:「迷途森林,又是什麼迷幻陣吧,漢哥放心,正好我可以吸收這些迷幻能量,增加天神氣。」 「不要亂來,這不是什麼迷幻陣,而是詛咒之力。這片森林曾被命運天母詛咒過,非心誠之人不可進入否則將迷失在路途之中永不知返。」王漢再次警告道。 「詛咒?」 「這些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以後在解釋。現在還是趕緊回家,晚上的迷途森林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 在王漢的一再提醒呀,古月夕未敢放出天神氣吸收。他身體狀態不佳,可不敢亂來,一切以安全為重。 當兩人小心翼翼的穿過迷途森林來到王漢家時,王漢的母親剛做好飯正準備吃,突然聽到敲門聲,趕緊起身問道:「阿蒂嫂嗎?怎麼這麼晚了還……」 「媽,是我。漢兒回來了。」王漢在門外喊道,可他自稱為漢兒,讓古月夕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暗道:「我的乖寶寶,這麼大一塊頭,還自稱漢兒,受不了,受不了。」 屋內明顯腳步急促起來,猛地拉開門,映入古月夕眼前的是一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粗布裹衣之間依舊能透露出苗條身材,古代裝束不但未掩蓋住青春,反而透露著別有風味的成熟古典美的漂亮媽媽。更讓他為差異的是,如此一位不失容貌與身材的中年婦女,怎麼生出王漢如此粗獷的兒子。 古月夕腦子裡一堆亂七八糟的想法,王漢的母親眼睛裡卻只有自己的兒子,衝上去一把將其抱住,已是淚眼朦朧,有些哽咽的道:「漢兒,你怎回了,你不是在很遠的地方上大學了嗎,怎有時間回來?」 「媽,我想你了所以就回來了呀。」王漢在外邊生活的時間要比在族內生活時間長的多,所以說話方式並未像他母親這般受此地文化影響甚深。 「你這孩子,怎麼能因為想我就隨便跑回來呢?你……這位是?」漂亮媽媽看到一旁望著他們母子相擁,表情悲傷眼神呆滯充滿淚水的古月夕面色凝重的問道。 「媽,我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在大學結交的好兄弟古月夕……月夕你怎麼了?」王漢剛介紹完,突然看到古月夕在抹眼淚,詢問道。 「沒事,看到你們母子情深,突然想起了我的媽媽。阿姨,對不起,我失禮了。」古月夕抱歉道,心中卻還在幻想,『如果母親還活著,見面後會不會也是此種場景』。 然而,讓古月夕意外的是,漂亮媽媽謹慎而嚴肅的將王漢拉進屋內角落,小聲對其說著什麼。古月夕心中乎感情況不對,但他並未慌張,反正都已經來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屋中的漂亮媽媽低聲對兒子道:「漢兒,你怎麼這麼糊塗呀。你難道忘了族內規矩嗎,怎帶外人進來?」 「媽,他是我最好的兄弟,身受重傷,我不把他帶回來,他會死的。你沒發現他很像我小時候一直很照顧我的天緣哥哥嗎?」王漢動之以情。 「好像是有點像,可是族長不會因為他長得像天緣就准許他進入的,更不要說給他治傷了。你這樣做,可能會導致我們母子都不能在繼續在此居住下去。你還是趁沒人發現趕緊帶他走吧。」 「不,我一定要救他。媽你就放心吧,我自會有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別忘了我們都還是寄人籬下。」 「媽,相信孩兒好嗎?」 「哎,隨你吧,你已經長大了,做什麼要自己學會分輕重。」漂亮媽媽最後歎聲氣道。 「孩兒自有分寸的。月夕,別在門外站著了,進來吃飯吧。」隨後王漢對古月夕喊道。 漂亮媽媽又添了兩副碗筷,三人圍桌而坐,古月夕望著桌上古樸的幾個小菜,心中百感情緒湧上心頭,曾幾何時這種溫馨場面不再出現,曾幾何時他多次在夢中夢到。此時觸景生情,兒時的記憶奔湧而出,再次朦朧了雙眼。 「怎麼了?是不是阿姨做的不好吃?是清淡了些,我再幫你們燉隻兔子吧。」說著漂亮媽媽起身便要重開爐灶。 古月夕趕緊攔下道:「阿姨,不要麻煩了。您做的很好吃,真的很好吃。我只是很久沒吃過這樣的家常小菜,很久沒體會家一般的溫馨才又一次沒控制住情緒,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你很久沒回家了吧,這樣可不好,要記得多常回家看看,家裡人會很想念你的。」漂亮媽媽為古月夕夾菜道。 看著碗裡的菜,古月夕這次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淚水,啪嗒啪嗒掉到桌上。漂亮媽媽天生母性瞬間氾濫,把剛才的擔憂一下子全拋到了腦後,抬手為古月夕擦著淚道:「孩子,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傷口痛?放心吧我們會幫你的,定會求族長為你治傷。」 「阿姨,我……我能叫你一聲媽媽嗎?」古月夕突然哽咽著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漂亮媽媽先是一愣,隨後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兒子。後者對其點點頭道:「媽,月夕十幾歲的時候便成了孤兒,所有的親人都死在了一場莫名的災難之中,這麼多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社會上飄蕩,吃了不少苦。如果你同意的話,就收他做乾兒子吧。在大學裡我們都是以兄弟相待,感情甚深,如果你能收他為乾兒子,那我們就真的成兄弟了。」 王漢居然讓自己的媽媽去收乾兒子,可見他對古月夕的情誼有多深,深到可以與其一起分享自己的母愛。 漂亮媽媽再次為古月夕擦著眼淚輕柔的道:「你願意嗎?」 「我願意,我願意。」古月夕急忙答道,接著將凳子一撤後退一步跪到漂亮媽媽面前連磕了三個響頭,而後抬起身淚眼朦朧的叫了一聲:「媽」。 「好孩子,快起來。」漂亮媽媽趕緊將古月夕攙起。 王漢這時也走過來摟住古月夕的肩膀道:「月夕,以後我們兩個可就真的是兄弟了。」 「嗯,漢哥,謝謝你。」古月夕抱住王漢無比感激的道。 王漢卻一把將其推開假裝生氣的道:「什麼漢哥,怎麼叫呢,叫大哥。」 古月夕一愣隨即開心一笑道:「是,大哥。」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抱拳行禮。 「去你的。」王漢打開他的手,兩人一陣哈哈大笑。 「行了你們兩個,趕快坐下吧。媽去給你們把阿蒂嫂送來的兔子燉了,慶祝一下。」看著兩個感情甚好開心玩鬧的孩子,漂亮媽媽心中幸福感滿溢。 「媽,我幫你。」 「那我也幫忙吧,留我一個人多無聊呀。」王漢也跟著道。 漂亮媽媽也未拒絕,母子三人有的幹活有的幫倒忙,折騰了半天才在歡快幸福的氣氛下將兔子燉好。 在溫馨的飯桌上,漂亮媽媽關心起了古月夕的傷勢。後者毫無保留的連帶神之血脈的事情全告訴了對方。後者聽的是又驚又怕並放出話道:一定會盡一切辦法求的族長救他。 三人一直聊到很晚才在幸福的歡笑中睡下。 在古典式工藝性建築中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已是天空大亮。等他爬起床漂亮媽媽已經準備好了早飯,那種家的溫馨讓他再次找回了童年是的快樂。 吃過早飯,當古月夕隨王漢走出家門口時,異樣的天空將他驚呆了。天已經大亮,仰望天空卻如何都尋找不到太陽,也沒有想像中的蔚藍,有的只是一片白茫茫。整個天空有如一個巨大的白熾燈一般,散發著通徹白光照亮整個世界。 「這……」古月夕一時說不出話來。 「現在明白為什麼在天上也無法發現這裡了吧。此地無論何時都被雲層籠罩,太陽照在雲層上散發出白光,鋪滿大地。在上面看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似雪像雲。根本不會想到下面還有另一個世界。」 「那豈不是這裡的人從未見過太陽。」 「對,他們不知道太陽是什麼,在他們心中天就是會發光的白色,天不發光了就是黑夜。發灰光或黑光便是要下雨。」 「好神奇的地方,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呀。」古月夕抬眼向天空再次望去,能看到邊緣的地方,天是與山崖相連的。不能看到邊緣的地方,不是被高聳樹林所掩蓋,便是被部落極為精美琉璃綠瓦彎角翹簷的古式建築所遮擋 「好了,月夕,我們還是先去見族長吧。」王漢長吸口氣壓下心中不安道。 「走吧,該面對的總歸要面對,希望你們的族長能好說話吧。」古月夕同樣收斂起心情道。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緣 沿著田間小路在晶白光芒的揮灑之中行走,看著男耕女織的忙碌田園景色,古月夕疑惑道:「大哥,看這建築風格以及生活習性分明是唐朝時期的村落景像嗎,怎麼你們還稱之為部落呢?」 「自從崑崙仙境那位大能來到此地後,便教會了部落建築,耕種織布等技術。從那以後部落與崑崙仙域便有了聯繫,在仙域的幫助下發展出了現在的文明,但人們還是保留著部落制度,因此依舊稱自己為部落。」王漢雖然大部分時間都不在部落之中,但對其瞭解卻是不少。 「哦,原來如此。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裡應該就是族長的家吧?」古月夕指著一處樸素而又不失威武,高大而又不顯奢華的標誌性建築道。 「對,那便是部落族長的家。等會進入後你盡量不要說話,一切聽我的。族長為人雖然很好,但對於部落規矩卻極為嚴肅,從不留情,這次能不能讓他放棄規矩我也沒多大把握。」 「放心吧大哥,我會注意,相信族長不會為難我們的。」古月夕嘴上如此說,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人家幫他。 時間不長兩人來到寬闊街道邊的那棟代表性建築前,王漢剛要抬手敲門,一旁路過的一個小伙子扛著鋤頭喊道:「漢哥,你可回來了,好久沒看到你了,外面的世界好玩嗎?」 王漢回頭望去,看到極為陽光單純的小伙子臉上綻開笑容將其抱住道:「天闊,哈哈,好久不見,你這是去幹嗎,難道你已經成家了?」 王漢之所以有如此一問,是因為看到對方拿著鋤頭,斷定是要去下地。而在部落裡有如此規定,未成家的青年少女都不能下地,早上必須在練武場練功,下午必須跟著王漢的母親學習知識。漂亮媽媽是從外界進來的懂得東西要比他們多的多,理所當然便成部落私塾的老師。不僅是孩子就連老人都經常去聽她講課,聽她講外面世界那些的精彩故事。 「是呀,前不久剛成家了,這不,正準備下地幹活呢。你如果留在部落裡也應該成家了,真羨慕你能在外面的世界闖蕩。」天闊滿臉崇拜的道。 「外面的世界並非你想的那般精彩,反而處處充滿了險惡,這裡才是世間的極樂淨土。」王漢發自感慨的說出了古月夕極為贊同的一句話。 「但是你母親講了好多美麗的地方,和有趣的事呀。哦,對了,這位是誰呀,我怎麼好像……天緣大哥,你是天緣大哥,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天闊看向古月夕,以為是天緣,上前就想給他個擁抱。 「他不是天緣,這件事以後我在給你慢慢解釋,我得先去見族長,我找到他有急事。」王漢拉開古月夕就要進族長家。 「漢哥,族長不在家,我剛看到他去練武場了,你去那找他吧。你真的不是天緣大哥?」天闊說完又回頭看向古月夕不敢相信的道。 此時的古月夕有些蒙了,心中暗想:「難道我很像這裡一個死去的人嗎?不知是好事還是麻煩。」 「謝謝你,那我們去練武場找他。」說完,趕緊拉古月夕離開了。 所謂的練武場其實就是一塊非常大的空地,此時正有很多小孩以及未成家的年輕小伙子進行著各種練習。有練力氣的,有打拳的,有開弓射箭的,還有比武較量的,一副熱火朝天的樣子,看的古月夕心裡熱血沸騰。 穿過層層人群,王漢的將目光鎖定了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而後深吸了口氣大步向其走去。 然而這時突然有一人喊道:「漢哥,漢哥回來,漢哥回來了。」 下一刻,所有人都停止修煉,將目光投向王漢二人。古月夕發現有幾個妙齡少女看向王漢的目光有些許異樣,其心中暗想:「沒想到我這個大哥在部落裡的人緣還不錯嘛,有這麼多暗戀之人。」 然而,隨後眾人看到王漢身後的古月夕,臉色大變表情各不相同,有驚喜,有恐懼,有不敢相信,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那是天緣大哥嗎?」 「天緣大哥不是死在天池大沼澤中了嗎,怎麼……」 「天緣,那是天緣,他竟然沒死。」 「緣哥哥,知道你死的消息人家傷心了好久,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來找人家。」 …… 隨即一陣陣議論聲傳入古月夕之耳,讓他對天緣這個人產生了不少好奇,心中搞不明白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轟動力比之王漢還要強烈。 周圍的異動同樣引起了老者注意,他隨即轉回身。當看到王漢時有些出乎意料,並顯露一絲不解。而後目光轉到古月夕身上,瞬間僵立當場,再也無法將目光移開。 兩人走到老者面前,王漢首先開口道:「族長,我找您有重要事要談。」 老者這才有些不捨的收回目光,心中暗歎了口氣道:「嗯,跟我來吧。你們,沒事幹了嗎,用心練。」族長低聲說了句回頭對那些孩子們厲喝道。 兩人一路跟著族長來到練武場一處安靜的偏僻角落後,族長才問道:「什麼事,難道交給你的任務這麼快就完成了?」 「不,族長,任務還未完成,剛剛有了些頭緒。……我是想請您幫個忙。」王漢猶豫片刻,抬頭直望這族長道。 「什麼忙你說吧,等你說完了我還有事要問你。」族長暗藏怒氣道。 「他叫古月夕,是我在大學最好的朋友,現在身負重傷,想請您出手施救。」王漢將古月夕拉到族長面前道。 「我救與不救先擱一邊,我且問你,是不是在外邊呆貫了,連族內規矩都忘啦?」族長看了一眼古月夕,硬是壓下怒火道。→文·冇·人·冇·書·冇·屋← 「我沒忘。」 「沒忘你怎麼擅自帶人回來,作何解釋?」族長厲聲問道,但其心中卻很是期盼對方能給他個合理解釋。這樣他便可有理由將這位長得極像他小兒子的人留下,雖然他明知道那不是他兒子,可總能在其身上看到兒子的影子。 「族長你不覺得他很像天緣哥嗎?」 「這不能成為理由。天緣已經死了,長得再像他也不是天緣」族長轉過頭,眼中暗閃淚花,不願讓二人看到。 「族長……」 「別說了,我不可能因為他長的像我兒子,就准許他進入,更不會為他治傷。如果你沒其他更有說服力的理由,那你也將面臨族規的懲罰。」 「什麼?那個和我很像的天緣是族長的兒子!」古月夕心中暗驚,同時對族長鐵面無私不講一絲情面的態度很是無奈。 「他與太極卷軸有關。」王漢最終極為無奈的說出了這個理由。 「什麼?你知道太極卷軸的信息。」聽到此理由族長瞬間激動起來。 然而古月夕卻是一臉迷茫的道,「什麼太極卷軸?」當話出口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笨,明顯族長聽到王漢的理由後已有所轉機,順著向下說才是,結果他來了句悶的。現在再挽救已經晚了,古月夕暗恨自己關鍵時吊鏈子。 這時族長怒了,厲聲道:「王漢,你是不是再胡亂編造理由,枉我一直信任你,你現在還如何值得信任。」 「族長莫急,他不知道太極卷軸是有原因的,但確實與其有關。」王漢卻極為平靜,只是看向古月夕的眼神有些異樣。 「那你倒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太極卷軸已經流落外界幾千年,想直接找是不可能的,根據我多年調查發現它與貝家和張家有關,最近更查到與太神圖有莫大關係。而古月夕便是貝家最為看重的人,同時還參與了太神圖的搶奪。所以我才說他與太極卷軸有關。」直到此時王漢才將心中最大秘密展現在古月夕面前。 後者聽到此話,心中一陣劇痛,有種被背叛、被利用之感。此時他已無心在說服族長治傷,他更為關心與王漢的兄弟之情。因此面色極為嚴肅的道:「大哥,難道你接近我是為了得到貝家的太神圖?」 「不是的月夕,我不想得到什麼太神圖,我只想找回太極卷軸。相信我好嗎,我對你的兄弟情義是發自內心的。你知道嗎,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是外來人總受到欺負,是天緣大哥一直保護著我。當我在學校第一次看到你時,我心情極為複雜,從那時起我便暗暗發誓,無論將來的路多麼艱難我都要保護你,絕不能在經歷第二次失去,無論如何都不可以。」王漢是個豪邁之人,把感情一向埋藏於心底,能像今天這般毫無保留的說出心底之話,可見他對古月夕這份兄弟之情有多麼重視。 這些話已經說的古月夕淚眼朦朧,他何曾體會不到王漢處處在保護他,那份發自內心的守護,是清晰可見的。他並不是傻子,冷靜下來一想,也能體會到對方難處。一邊是部落使命一邊是兄弟情義,放誰身上都難以完美處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暴怒出手 雖然古月夕相信王漢對他的兄弟情義是真的,但還是無比堅定的道:「你的話我信,但要我做出背叛貝家的事,絕不可能。還有,太神圖與你們所說的太極卷軸到底有什麼關係?」 「太神圖是開啟太神宮的關鍵,而據我多年調查,太極卷軸應該就在太神宮之中,所以……」 「所以你就想得到太神圖?」古月夕心中還是有些生氣,因此用質問的語氣道。 「月夕,我沒想過要得到太神圖,我只想拿回太極卷軸。我和貝家不是敵人,甚至可以合作,我可以幫他們得到他們所想要的,而我只需拿回太極卷軸。」 「太神圖不在貝家手裡,合作你也應該去找張家合作才對。」 「你錯了,據我得到的消息,太神圖也不在張家人手中。」 「那在哪?」 「在軍區。」 「難道張家人所偷也是假的?」聽道這個結果,古月夕心中極為詫異。 「那倒不是,他們偷的是真的,只不過張家早便料到貝家會趁機動手,因此根本就沒將真太神圖帶出來,而是將其藏在了軍區。」 「張家還真夠狡猾的,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古月夕不解的是,王漢似乎瞭解一切事情,比貝張兩家還清楚無比。 「我離開部落的使命就是要幫崑崙仙域找回失落的太極卷軸,因此從很小的時候便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此時,所以才瞭解的相當清楚,」 「但據我所知,太神宮是第一屆宮主所建,裡面的東西應該屬於太神宮,怎麼又成崑崙仙域的了。」 「太極卷軸是崑崙仙域一個叛徒將其偷走帶到了外界,歸根結底是屬於崑崙仙域。至於那位太神宮宮主很有可能便是崑崙仙域的叛徒。」王漢如此分析道。 「你們兩個都說完了吧。」一直未說話的族長打斷兩人道。 「族長,您看這個理由夠嗎?」王漢知道自己透漏的有些過了。但他並不想再瞞古月夕什麼,因此是趁機故意都說出來的。 「夠,但只夠他進入部落的理由。不能成為我為他療傷的理由,除非他能答應我一件事。」族長藉機提條件道。 「還請族長明言。」古月夕也只好暫且放下太神圖的事,先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傷勢。 「你只要答應與王漢攜手進入太神宮找回太極卷軸,我便盡全力為你療傷。如何?」 「對不起,恕我不能答應。如果貝家得到了太極卷軸又不想交給你們,我不會從他們手中奪,甚至還會保護貝家。」古月夕直接堅決否定道。 「你一心為貝家著想,難道就不為自己的傷勢想想嗎?」族長突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 「我的傷,我心裡有數。但要我背叛貝家萬萬做不到。」古月夕態度依舊不變。 「性格如此倔強,再一意孤行的倔下去,你早晚會死在自己的爛脾氣上。」族長的兒子天緣便是一個極為倔強之人,後因執意要去崑崙仙域拜師,獨身闖天池大沼澤才死在了其中。因此他對古月夕的脾氣很是生氣,不想看到一個帶有自己兒子影子的人,同樣因性格而導致死亡。 「生死自由我來絕定,天都阻擋不了我的步伐。既使族長不施救,我也可獨闖天池大沼澤,就不勞您費心了。」古月夕不客氣的道,王漢曾告訴過他,如果實在不行還可獨闖沼澤地。崑崙仙域曾規定過無論是誰只要能獨自闖過天池大沼澤來到崑崙仙域,便可答應他一個請求。但獨闖沼澤地幾乎是九死無生,凶險無比。 王漢在一旁看著古月夕,雖很不想走到這一步,卻未再多說什麼,因為他非常瞭解對方性格。只要他做出的絕對,再怎麼勸都無用。 「族長,那我們便告辭了。你放心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回成都盡一切努力將太極卷軸找回來。」王漢說完,兩人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你這個逆子,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你,把你身上的倔勁兒給磨平了。天阻擋不了你,我可以阻擋你。」此時的族長已是暴怒之中,說不清是對古月夕怒而是對他那死去的兒子怒。也許他已經把古月夕當成是天緣了吧。 當年,在天緣進大沼澤之前,也與古月夕說過同樣的話,『生死由我定,天亦無可阻。』當時天族長雖萬分擔心卻並未再阻攔,結果他後悔了,後悔當時為什麼不將其攔下。如今聽到同樣的話,看著同樣義無反顧而去的面孔,他不想讓悲劇再次重演。更不切實際的說,是他不理智的認為這次將古月夕阻攔下來,便能換回自己的兒子。因此他出手了。 王漢萬萬沒想到族長會出手阻攔,瞬間將他擺在了左右兩難的境地。情急之下他只能竭力阻擋,因為古月夕的氣力不敢動用,他如果不擋的話,後者絕難擋下。 可是,族長是什麼人,那可是已踏入修極,一星級九宮星境高手。王漢剛與其接觸便被震飛而去,這還是天族長手下留情才只是被震飛,如果是生死較量,只這一掌便可將他內臟震成肉末。 震退王漢天族長的攻勢並未減弱絲毫,直奔古月夕而來。後者是看了一眼王漢,見對方並無大礙放下心來。其眉心處天神氣迅速進入靈魂深處形成虛擬之鏡,精神力大量灌入,同時緩緩的向一側邁了一步,將對方攻勢閃了過去。 天族長沒想到自己的攻勢會落空,心中震驚之時,轉身再次拍出一掌。這一掌更急更快,聲勢也非同一般,就連週遭空氣都略顯壓縮之象。 古月夕心中暗自驚歎對方功力的同時,只能利用縮地成寸再行險險閃開,但其鼻尖依然感覺到了伶俐掌風。如果真被打中,腦袋必將如西瓜般炸開,還是沒熟透的那種紅中帶白瓤。他實在搞不懂,為何天族長會突然暴怒,下手如此不留情。 此時的天族長其實已有些失理智,一是因為死去的兒子攪亂了心神,二是古月夕的脾氣觸動了他心中最痛的傷。其三。他本想試試對方是否有闖天池大沼澤的資格,可兩掌都被閃開使得他大丟顏面怒火更勝。因此攻擊更加急促一掌接一掌,一掌比一掌猛烈。 古月夕無招可解只能將精神力瘋狂灌入虛擬之鏡頻頻閃躲,與對方不斷拉開距離。 此處的戰鬥引起了修煉場眾人注意,紛紛圍觀過來。其中兩個十七八歲青年將王漢扶起問道:「漢哥,這是怎麼回事,族長怎麼和天緣哥打起來了。」 被摔的七葷八素的王漢,勉強站起來道:「那人不是天緣,他叫古月夕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不知道族長今天是怎麼,突然向我們出手。」 「古月夕?我怎麼從未聽說過,不過好厲害呀,只是閃躲都能在族長手中堅持這麼久,還無人可以辦到,」那青年一臉崇拜的道,要知道只有部落裡最強勇士才可以當族長,可連他們最強之人都久攻不到對方,會在眾人心中留下怎樣的猜測。 「他不是天緣怎麼和天緣大哥長得如此之像?」然另一個卻極為關心這個問題。 「外界的人以億為計數,多的無法想像,出現長的像的人也不足為奇。咳咳……,這些不是重點,還是先想辦法讓族長停手吧。」王漢突然忍不住咳嗽兩聲,緩解被震動的內臟道。 「可是族長出手必由他出手的理由,誰敢去攔,誰又能攔的下來?」 眾人搖頭後退都不敢上前。 而此時的天族長久攻不下漸漸冷靜下來,火氣也消了,但看到周圍的孩子們,他又不能就此停手,否則大失顏面叫他這個族長的面子往哪擱。同時他也很想知道外界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深,隨便進來個小伙子他竟都收拾不下。因此他突然停下追擊,大喊了道,「你既然這麼能躲那就接我的萬相拳,看你還怎麼躲。萬相拳,萬掌朝宗。」 隨其聲落,天族長身體原地疾旋,萬千掌影從其雙掌中揮出,四散而開,竟是全方位進攻。這下古月夕再也無處可躲,他沒想到天族長功力會如此之高,竟能功力脫體發出萬千掌影,看來修極者確實不是氣修者可以比擬的。 在其周圍觀看的眾人將族長用出萬相拳,各個目瞪口呆,僵立當場,滿臉震驚。心中道出不同聲音。 「竟能逼得族長用萬相拳,此人不簡單,與當年的天緣相比都不輸分毫。」 「萬相拳中的萬掌朝宗,天緣哥死定了。族長你怎麼能殺天緣哥呢?」 「此人都沒出手便逼得族長用出萬相拳,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是崑崙仙域的使者。可怎麼和族長打起來了,又怎麼長的如此像天緣哥。難道真的是天緣哥,可崑崙仙域不是說他已經死在吞天玉毒蟾腹中了嗎?」 …… 「族長,手下留情。」看到族長用處絕招,王漢瞬間萬念俱灰,手腳冰涼,撕心裂肺的喊道。 第一百二十章 前往仙域 與其對戰的古月夕同樣感覺到了這一招的恐怖,強烈的危機感激發了他本就狠辣的煞氣,鋼牙猛咬。瞬間停止閃躲,腦中虛擬之鏡碎裂重新化為天神氣,奔湧而出,緊跟其後古月夕全部精神力也釋放出來。精神力注入天神氣,隨著一聲暴喝:「綠色之火」化為了十六朵碧綠靈魂之炎。 「去」 古月夕曲手一彈,十六朵微弱小火苗撞向層層掌影。沒有想像中的不堪一擊,更不會有驚天大碰撞,有的只是被層層掌影帶起的漫天飛塵,將兩人身影掩蓋。 「怎麼樣了?」 「族長為何如此震怒,這人不死也費了。」 「如此的攻擊誰人可以接下。如果換做是我必死無疑。」 「族長凝結的掌影聽說力可碎石,這小子肯定沒石頭硬。」 「天緣大哥你不能死呀,你死了我……這到底怎麼回事呀?」 …… 眾人看著瀰漫的塵沙,議論四起,有不解有震驚,有歎息還有哀傷。 此時的王漢已經傻了呆滯了。兩眼直望這那片沙塵,面無表情有如行屍走肉一般,腦中一片空白,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 塵埃緩緩落定,兩人身影逐漸清晰,出現的畫面並未出乎眾人意料。天族長依舊站在原地,古月夕卻以躺倒在七八米外。唯一讓人不解的是,在天族長眼前漂浮著一朵只有黃豆大小的綠色小火苗,閃動著妖異光芒。 而躺在地上衣衫已是破爛不堪的古月夕,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艱難的爬了起來。抬手擦到嘴邊血跡,極為陰沉的道:「來著是客,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待客。但作為一名遠道而來的客人,我並不想彼此關係鬧得無法收拾。散。」 隨著一聲散,綠色小火苗散去化為天神氣回到了古月夕體內。而此些話古月夕說的很小聲,只有天族長一人可聽見,算是給足的他面子。 在灰塵四起後發生的事情,並非眾人所看到的,古月夕不堪一擊。當那些掌影臨近之時,小小的綠色之火將其盡數燒燬,阻擋了下來。但隨著掌影越來越多,精神之火也逐漸耗盡能量消失而去。最後他還是硬生生挨了一掌,不過這一掌被綠色火炎消耗了大部分能量,天族長又收了幾分力因此並未致命。於此同時一朵火焰也闖過重重掌影飄到了天族長面前,但他並未發動進攻,而是停在了對方眼前。 面對小小的火焰天族長並未小視而是一臉驚駭之色。在剛才短暫接觸中他已領會到此火的強悍與詭異,如果對方發動進攻,即使他能阻擋下來也要付出不下的代價。當古月夕將其散去時,其心中才送一口氣,在看向對方的眼神截然不同,隨後道:「你的攻擊很是詭異,沒想到身受重傷還能有如此戰鬥力,看來外界的人並非都是泛泛之輩呀。」 「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古月夕竭力壓制著體內傷勢道。 「不可以。我……」 天族長剛要說我改變主意了,古月夕突然一口鮮血沒忍住狂噴而出,人軟軟的向下倒去。王漢面色一緊,顧不得自己傷勢,掙開攙扶的兩人向古月夕衝去。 有一人比他跟快,這人便是天族長,騰騰騰幾步便來到古月夕近前一把將其接住。當他看向對方時,整個人都驚呆了,目光死盯著一處無法再做出任何移動。 不是因為古月夕又開始變的半邊白半邊黑的身體,也不是他看出了兩種神之血脈。而是因為一個吊墜,古月夕胸前因打鬥與衣衫破爛露出的水滴形吊墜。 「是他,是他,等待幾千的人終於讓我等到了,各位仙逝的列祖列宗們他出現了,真的出現了。我們部落的使命終於完成了。」天族長語無倫次的囔囔自語道。 「族長求你快救救他,他會死的。」後跑到的王漢看到古月夕開始變顏色的身體,突然跪倒在天族長面前道。 後者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高興的有些早了,人還在危難之中呢,而且出現的症狀他聽都未聽說過。「救,我肯定救,拚死我也要將他救活。快說他到底是什麼傷,怎麼會一半黑一半白,難道是中毒了。」 「不是,是血脈衝突,需要極強的功力壓制。」 天族長趕緊將古月夕擺坐好,抬起對方一隻手掌將自身強大功力傳入對方體內。但下一刻他馬上又停了下來,看向王漢道:「我下手沒那麼重吧,怎麼全身經脈都斷了。」 「他全身經脈早就斷了,只有心脈還完好。」王漢面色悲傷的道。 天族長心中大驚,暗想『經脈都斷了還能發揮出如此攻擊力,不愧是崑崙仙域要找的人』。同時趕緊轉到古月夕身後將手掌貼於對方後心,極元力輸送而出,壓制住了不斷融入血液的兩顆血脈丹體。 「他這到底是什麼血脈竟如此厲害,經脈又斷了,融入血液的血脈之力根本無法再用功力逼回。」天族長沒想到古月夕的傷會如此嚴重,嚴重的連控制住都困難,更別說醫治了。 「族長,求你想想辦法。」王漢現在都有些後悔了,後悔帶古月夕回來。留在貝家起碼他還能安安穩穩的做個普通人。 「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我這還有幾顆太神回血丹,相信依靠此丹他還能撐一段時間。」說完天族長手掌一翻多出一個小瓷瓶,從中倒出一顆紅色藥丸給古月夕餵了下去。「你也吃一顆吧。」 「我不要,留給月夕吧,這樣他起碼能多撐一段時間。」王漢看著古月夕依然呈現黑白顏色的身體,心中的悲痛未曾緩解分毫。 「吃了,難道你不想跟我去崑崙仙域嗎?」天族長用命令的口氣道。 「去崑崙仙域?」 「不去崑崙仙域你覺得還有其他地方可以救他嗎?這是極元石,你吃了太神回血丹,馬上療傷恢復功力,半個小時後出發去崑崙仙域。」天族長又拿出一塊極元石道。 「是,」王漢一聽族長一改常態要帶古月夕去崑崙仙域,臉上終於展開一絲笑容,趕緊接過兩物抓緊時間恢復功力。 「天風」隨後天族長大聲沖人群喊道。 「在」一位年輕帥氣小伙,趕緊走出一步道。 「去叫你的父親天雲長老以最快速度來見我。」 「是」小伙分人群迅速跑開。 「你們也別再這看熱鬧了,還不趕快去修煉。你看看這位小兄弟,年紀輕輕身負重傷都有如此戰鬥力,在看看你們,和人家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天族長呵斥道。 圍觀的眾人小到五歲大到二十,都不敢有半句言語,趕緊跑回自己的修煉位置,更加賣力的修煉。此時他們是真的被刺激到了。一些平時自認為功力高人一等的天才也蔫了。 眾人走後,天族長手握極元石也抓緊時間恢復著消耗的功力。二十分鐘過去後,他手中的極元石碎成了一堵粉末,隨即收功睜開雙眼,天雲長老已在其面前等候。 「族長,您找我?」 「嗯,我要去崑崙仙域一趟,說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離開這段時間族內事物便交由你來處理。尤其是那群孩子們,要時刻監督他們的修煉,不能讓他們偷懶。」天族長交代道。 「族長你要去崑崙仙域!有什麼重大事情嗎?」 「嗯,很重大的事情,回來後我們可能就不用在這裡了,全部搬到崑崙仙域去。」 「真的嗎?」 「嗯,好了,我們得走了。王漢,傷勢應該好多了吧。」天族長轉頭對王漢道。 「嗯,沒事了。」 「背上他,我們走。」 「是」 三人一路向著看不到天邊的方向走去,那裡一片霧氣有如仙境般朦朧神秘。當將要進入蔥綠的森林之時,天族長提醒道:「一會千萬要跟緊我,裡面到處是水域沼澤,稍不小心便會被陷進去。這是瘴氣丹,可防止林中毒氣,吃下吧。月夕,你也醒了,正好也吃一顆。」 「我不需要,毒氣對我來說是免疫的,大哥你吃一顆吧。」古月夕極為虛弱有氣無力的道。 「你真的不需要?」天族長對古月夕是越來越吃驚,此人的能耐簡直無可預測,出人意料之事層出不窮。 「族長他真的不需要。我們趕快走吧,看著他一半白一半黑的身體,我心中很是不安。太神回血丹真的能幫他抵抗血脈嗎?怎麼好像並未起任何效果。」王漢心中焦急道。 「大哥,放心吧,我現在好多了。只不過這什麼回血丹,只是在彌補血脈吸收的身體精華。長此以往,血脈早晚會增長到難以控制的地步。到那時再多的丹藥都無用,我會被吸乾而死。」古月夕道出了體內狀況。 「大概能堅持多長時間?」天族長沒先到他的血脈會如此之利害。 「最多五個小時。」 「足夠了,王漢,要想救你兄弟就給我跟緊,我要加快速度了。」 「是」隨後天族長,瞬間加速飛奔而去。王漢背著古月夕緊跟其後。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吞天玉毒蟾 天池大沼澤還真不是什麼善地,此處的生物異常強大,根本不是外界所能擁有的,雞血籐之類的生物對此處來說只能是平常之物。同時空間中好像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天地能量,而隨著越深入越加濃郁。其中的生物越是難以對付。 在沼澤地中最多的不是大型兇猛之物而是毒物。三人最先遇到的是一條毒蟒,長達三十多米有水桶粗細,埋伏在草叢中突然發動進攻,結果卻被天族長一道掌影拍死在地。 古月夕發現天族長的感知能力比之他還要靈敏,其精神力遠遠在他之上。後來又遇到超大紫蜘蛛,青葉細柳蛇,漫天飛蟻等天族長都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並將其解決掉。 但隨著越來越靠近崑崙仙域,天地間的能量也越來越濃郁,毒物一個比一個難對付。天族長漸漸感到有些吃力。這還是他知道最安全的路線,不斷繞開強大存在的結果,如是第一次進之人即使好運的沒陷入地下沼澤中,也會冒入危險之地送入妖獸之口。 一路走來古月夕是越看越心驚,暗自慶幸自己沒一人獨闖天池大沼澤,否則必死於萬獸之口。甚至他連纏人樹,食人花,蛟獸籐這些植物都對付不了。 天族長一掌再次拍死一隻黑紋三尺毒牙豹,已是微微氣喘道:「停,我們在這稍微休息一下吧。此處是黑紋豹的地盤,一般其他強大生物不敢進入,我得恢復一下功力,否則後面的路絕難闖過去。王漢,把月夕放在我身邊,你來戒備,千萬要小心。」 「族長放心,我王漢拚死也不會讓任何生物靠近。」王漢兩眼圓瞪不斷掃視著四周從未有過的謹慎道,一路走來他也是真正體會到了天池大沼澤的恐怖,以前都是聽族人說有多凶險,萬不可進入。他一直都是似信非信,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人們都說這是吞噬生命的天坑了。 天族長手腕一翻,掌中又多出了一塊極元石,盤膝而坐開始吸收恢復功力。古月夕虛弱的坐在一旁,對其變戲法般的掌中能多出各種物品來很是不解。「難道是你傳說中的空間戒?」他暗想道,同時眼神瞄向對方手掌,果然其手指上帶有一枚銀色戒指。 半個小時後,天族長已完全恢復,起身道:「我們繼續趕路吧。月夕,還有幾顆太神回血丹?」當古月夕醒後,天族長便將裝太神回血丹的瓷瓶交給了他,讓他感覺堅持不住時便吞服一顆。 剛開始古月夕吞服丹藥時間間隔很長,可隨著體內血脈之力越來越強大,吸取他的肉體精華越來越快,到現在他已是每半個小時必須吃一顆丹藥才能維持了。 如今的古月夕體內有如餵養著兩大貪婪大胃蟲,不斷吞噬著他的血肉,而他便只能利用丹藥再將其補充回來,成了一個苦命的宿主。 「族長,只有三顆了估計還能堅持一個多小時,越到後邊需要的丹藥越頻繁。」古月夕趴到王漢背上很是無奈的道。 「一個多小時,時間很緊呀,王漢還能不能再加快點速度?」天族長轉而問王漢道。 「能」王漢咬牙道,其實他已經累得回不過氣來,但為了古月夕,硬是將自己的潛能激發的淋漓盡致,背著人一直跟著天族長以極高速度跑到了這裡。 「這是一塊二星極元石,可不比以前那些低級能量石,你握在手中補充氣力消耗,接下來我們全力趕路。」說著天族長又翻出一塊散發著乳白色光芒的鵪鶉蛋大小石頭遞給王漢道,那石頭之中所蘊藏的龐大柔和能量就連不與之觸碰的古月夕都能清晰感覺到。那磅礡之感與其體內詭所留的能量分身一般無二,只不過比之詭的能量更加容易吸收利用,但去遠遠不如詭的能量精純凝實。 當王漢看到那二星極元石時,眼神中顯露著震驚之色,平時他能得到一塊根本達不到星級的垃圾能量石就已經很開心了,突然族長給他如此高級能量石,他都有些不敢接。 「快拿著,磨蹭什麼?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呢。」天族長呵斥道。 「是。」王漢一把將二星極元石握到手中,背起古月夕趕緊跟上。隨之手掌中傳來精純能量將他的疲憊驅趕一空,其心中大喜腳下猛然發力速度更勝。 行了不到十里路,突然天族長停了下來。王漢急忙問道:「怎麼了?」 其背上的古月夕有些意外的道:「有打鬥聲。」他雖身體不佳,但其感知力並未減弱。 「管他什麼打鬥聲,估計是猛獸之間爭奪地盤,我們抓緊時間趕往崑崙仙域才是正事。」王漢不以為然道。 「不對,有人聲,也許是崑崙仙域的人,我們應該去看看。」古月夕卻是不同意見。 「對,此處離崑崙仙域已是不遠,應該是崑崙仙域的人,他們也許能更好的控制月夕體內情況,我們去看看。」天族長同意道。 隨後三人尋聲小心靠近,當來到戰場後,映入三人眼前的大出意料之外。只見一位身材高挑,身著碧綠翠煙古代緊身武術勁裝,腰間金絲軟煙羅緊系,鬢髮低垂青絲分挽斜插碧玉系珠簪,面若絕筆之畫,白淨透粉,略顯薄怒卻不失可愛落雁之容的二十妙齡美女正手握火紅之色長鞭與一醜陋龐大蟾蜍爭鬥。其手中長鞭隨妖艷柔體舞動,看似有如在跳獨人飄帶舞般美艷動人,然其攻擊力且絕不輕柔,長鞭所落之處不是亂草紛飛,便是枝斷葉落,打得四處一片狼藉。 可與其對戰的一人多高滿身玉色卻鼓著一顆顆黑色膿包的龐大蟾蜍,卻極為靈活的頻頻跳開未曾被打中一鞭。還時不時的彈出一口口毒水進行反擊,逼得古裝美女大亂陣腳。 「是如煙大小姐!她怎麼和吞天玉毒蟾打起來了。這下遭了,她不可能是玉毒蟾的對手,我得去幫她。王漢,照顧好月夕,藏在此處千萬不要出來。」話落天族長腕子一翻多出一把長劍,大喊一聲,「大小姐我來幫你。」便衝入戰圈一劍刺向玉毒蟾後背。 名為如煙的古裝美女看到天族長突然跳出,心中大感意外,隨之綻開一絲欣喜,腕子一翻,長鞭攻向玉毒蟾肚皮,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突然多出一人,吞天玉毒蟾大感危機,長劍從後上方攻來,紅鞭由上而下甩至,完全封死了他上方空間,根本無法再跳閃而開。危機關頭玉毒蟾大發神威,猛然吸氣肚皮鼓脹而起,打算硬挨如煙一鞭。同時長舌後甩而出攻向天族長。 天族長見滴著極強腐蝕毒液的舌頭向自己身體捲來,大驚失色,他此時身在半空無處借力根本無法躲閃。但天族長相對於崑崙仙域來說功力雖不算高,可幾次闖天池大沼澤其與妖獸的戰鬥經驗無人可比。危機關頭他握劍之手突然變掌猛擊劍尾,使其繼續攻向玉毒蟾後背。隨即雙手猛然回收大吼道:「萬相拳,萬掌歸宗。」,一道道比之與古月夕對戰時凝實無數倍的掌影從其雙掌中連連發出攻向玉毒蟾的長舌。 然,玉毒蟾已是突破星級的妖獸,而且還是三星級頂峰妖獸,哪是他這個一星級修極者可以抗衡的。萬掌歸宗剛與之接觸便被打散而去,天族長想借反震之力退開的想法破滅了,下一刻被抽的倒飛而回。 一直觀戰的王漢,不顧一切的縱身跳起將其接住。古月夕想提醒『小心有毒』但已經晚了。 與此同時,天族長的長劍也刺中了玉毒蟾後背,但卻被其皮膚上的那層滑膩黏著物給劃開了,只留下一條淺淺傷痕。就連如煙美女的火紅長鞭抽到鼓起的肚皮上都未造成太大傷害,那鼓起的肚皮順著長鞭力道凹陷下去,後再將其彈出,所留下的也只是一道紅痕。 見雙方攻擊都無效,天族長又受傷,如煙美女怒了。腰身一擺收回長鞭籠罩週身,將自身護住開始調整內息準備發動高深武學。 吞天玉毒蟾也感覺到了危險氣息,猛然一聲鳴叫,緊扒到地上,開始鼓氣,將肚子鼓得非圓。並不斷漲大。體內毒液與妖元力齊齊向口中匯聚,凝結成一顆顆毒液彈。 「百變鞭法,滅神鞭罡罩,」如煙美目猛然睜開,縱身彈起櫻桃小嘴嬌喝,同時鞭影一轉攻向吞天玉毒蟾。皓腕翻轉間甩出百道鞭影,鞭鞭如利劍般凌厲,向對方週身籠罩而去。 「哇……」 面對如此猛烈攻擊,玉毒蟾大口一張,腹中氣力狂湧而上,將口中彈丸大小的毒液激射而出,迎向重重鞭影。 毒液彈與鞭影在空中激烈相撞,有如兩條勢均力敵的大軍洪流對碰,一波波消亡無人能站到上風,最後只能是同歸於盡。 如煙美女見此僵局,心中大急,猛咬銀牙再次大喝道,「千影鞭罩」。隨即更加密集的鞭影緊攻而出,將玉毒蟾的毒液彈瞬間全部打散,鞭影籠罩住其週身。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玉蟾心 硬是承受千道鞭打,玉毒蟾再如何鼓氣洩力用黏液劃開,都是杯水車薪。只一眨眼的瞬間整個玉色蟾蜍變成了紅色血蛙。下一刻硬是被抽飛而起,向古月夕他們這方飛來。 此時王漢與天族長已身中玉蟾毒,後者更是身負重傷,古月夕又極為虛弱根本無可抵抗,眼看就要被砸中時,王漢硬是搖晃著站起來,不顧體內毒素蔓延,將所有極元力匯聚於拳頭之上,一拳打在了玉毒蟾後背上將其打落在一旁。 連續吃虧的玉毒蟾被打的凶性大發,翻轉過身子淒慘的叫了一聲,嘴巴一張長舌吞吐而出,捲向王漢。一旁的古月夕見大哥有難,手腳並用搖晃的起身將王漢撞到在地。後者本就已經脫力又身中劇毒接近昏迷狀態,才被弱不禁風的古月夕撞倒。 王漢得以救下,古月夕卻未能倖免,被長舌捲起。隨即玉毒蟾嘴巴大張,長舌回收竟將他整個吞入了腹中。天族長整個看傻了,心中只有一句話;「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幾千年等待的人卻死在了我的保護之下,我無顏面對各位列祖列宗呀。」 這時如煙大小姐也追了過來,但她現在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不顧一切越級用處千影鞭罩,已是造成體內不小內傷。更不幸的是,她雖將那些毒液彈盡數打碎,可飄散與空中的毒還是吸入了不少。 此種結果可以說是一場慘戰,一人被吞三人中玉蟾毒,最終都只有一死。玉蟾毒屬於五行毒中的水毒,而且還是三星級頂峰妖獸的水毒,要想解此毒難,非常之難,除非能殺了吞天玉毒蟾得到它的心臟。 再看此時的吞天玉毒蟾也好不到哪去,滿身傷痕纍纍,也是奄奄一息。吞噬了古月夕後,凶狠之色退去,準備逃之夭夭。 見玉毒蟾要跑,天族長面色大急,竭力想爬起來,可他的傷太重了,根本動彈不得。最後將目光投向如煙大小姐,急道:「大小姐,快殺了那畜生,把月夕救出來,他是我們一直要等的人,絕對不能死。」 「什麼要等的人?」如煙已是強攻之末,再想出手也極為困難。 「崑崙仙域的使命,一直要等的人。」 「什麼?他是命運執行者!畜生,找死。」如煙瞬間臉色大變,不顧一切傷勢準備追上去。 可她剛一動身,玉毒蟾卻莫名其妙的倒下了。隨後全身升起一團青綠之色火焰,頃刻間化為了灰燼。原地只留下側躺在地的古月夕以及其手中握著的一顆拳頭般大小桃形有如玉質的心臟。 如煙趕緊跑過去,艱難的將其抱到了王漢他們的隱藏之地。天族長看到古月夕先是一喜,再觀其皮膚越來越深邃的黑白兩色,心中為之一沉,艱難的爬過去在其身上翻出瓷瓶,取出僅剩的三顆太神回血丹一股腦塞到了古月夕嘴裡。後抬頭對如煙道:「大小姐,你那還有沒有太神回血丹?」 「有,我這還有很多。他真的是命運執行者,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如煙翻開古月夕上衣看到其胸前的水滴形吊墜,心中一緊道。 「是兩種血脈衝突,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你一路給他吃太神回血丹,應該能堅持到回崑崙仙域。大小姐你快吞下玉蟾心解了身上的毒,快帶他走吧。我們兩個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死而無憾。」天族長交代完一切,兩眼一閉準備等死。 「不,我不會丟下大哥獨自離開的。你們也不會死,我……我的……」古月夕眼睛都沒睜開,極為艱難的話都未說話便沒了力氣。 他現在的狀態可謂虛弱都了極點,比上次斷裂所有經脈時還要虛弱。出現如此狀態,一是因體內兩種血脈一直未曾消停。二是,當他被玉毒蟾吞下之後,又出現了一次毒素大爆發。因兩種神之血脈互相爭鬥並未阻止,導致玉毒蟾腹中劇毒水不斷滲入他的身體。但也只是滲透,一碰到兩大神之血脈便龜縮而去,最後這些水性劇毒竟找到了避難之地,那便是古月夕手中的三色毒丹。瞬間所有毒素都開始向此處匯聚將三色毒丹變成了四色毒丹,並因五行相生只顧,竟使得其他三種毒大肆增長起來,有脫離控制的預兆。 古月夕不敢再讓玉毒蟾的毒液進入身體,可兩大血脈又不聽他指揮,最後其心中發狠,將剛剛恢復一些的精神力再次調動,用出了一朵青綠之色精神之火,將重傷的玉毒蟾燒成了灰燼。當他看到那玉質般的心臟竟在火焰中微微堅持不燃時,感覺應該不是凡物便抓到手中並未將其燃毀。 做完這些其體內狀況並未好轉,反而糟上加糟。右手毒丹竟衝破了紫黑色太黑血脈的封鎖,也欲要佔領一片屬於自己的領地。可太黑血脈乃是神之血脈怎會准許小小的五行毒放肆,隨即太黑血脈調出一部分血脈之力將四色毒素又壓了回去。可它正與太白血脈爭鬥,如此一分力便給了太白血脈機會。從外面看白色竟越過了古月夕身體中線欲要霸佔黑色領域。太黑血脈哪肯輕易罷休,極力反抗並更加快速的吸收古月夕體內精華以壯大自己。隨著太白血脈也加大吸收力度,如此一來便苦了古月夕。 「天神回血丹效果並不好,此玉蟾心乃是整個玉毒蟾的精華,堪稱最大的補藥,並有調理血脈之功效,給他吞下去效果更加。」說著如煙將整個心臟塞到古月夕嘴裡,並用極元力將心臟壓縮小,使其吞了下去。 「可是大小姐,你如果不給自己解毒很難撐到崑崙仙域的。」天族長大驚道。 「沒事,我這有天池解毒丹,雖解不了玉蟾毒也可暫時壓制。給,也給那位朋友吃一顆吧。」如煙拿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三顆綠色丹藥,遞給天族長兩顆道。 而吞下玉蟾心的古月夕,體內卻又是一番場景。此顆心臟精華,迅速化為一種神奇的柔和能量融入了血液之中,並插足到兩大血脈中間,將兩大血脈暫且分割而開,阻止了它們彼此爭鬥。但也不可能一直阻止下去,因為兩大血脈正在緩緩吞噬著擱在中間的柔和晶透能量。 不管怎樣還是給了古月夕不少的喘息機會,恢復了一些力氣。他慢慢睜開眼睛,正看到三人吞下天池解毒丹後,調息壓制體內毒素。 「各位,你們誰手中有匕首之類的利器呀?」古月夕慢慢爬起身來道。 三人聽到聲音紛紛睜開眼睛,其中王漢面色好了不少,看來那解毒丹暫時幫他壓制做了體內毒素。名為如煙的美女吐氣如蘭的道:「我這有匕首,你有什麼用嗎?」 「給我」古月夕毫不廢話的道。 介於對方身份,如煙並未多問,翻手從空間戒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道:「給」。 古月夕接過匕首掃視了一遍三人,最後將目光停到王漢身上道:「大哥,你過來。」 王漢不知道古月夕在搞什麼鬼,但還是依言向其近前移了移。 「把嘴巴張開」王漢照做。 「頭仰起來」王漢一愣,心中暗道:「你不會是要割我的喉吧。」但出於對古月夕的信任還是照做了。其餘二人也很是不解,一直望著兩人搞不明白古月夕到底要幹什麼。 古月夕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艱難的向前邁了一步,貼近王漢。隨後左手抬起,右手提匕首在左手手腕上猛然劃過,瞬間鮮血直流而下。古月夕趕緊將手移到王漢嘴巴上方,並阻止王漢道:「別動,吞下去,你體內的毒便可解。」 王漢吞了一口趕緊握住了古月夕手腕,阻止鮮血繼續流。古月夕看到王漢面色馬上便有好轉,詢問道:「感覺如何?」 「嗯,真的解了,你的血真的可以解那癩蛤蟆的毒。」王漢不敢相信的道。 這下古月夕放下心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血是不是真的能解毒,一開始也是打著試試的心裡。隨後他將目光轉向天族長道:「族長,你也來吧,一直帶我到這裡都不知該如何感激你。」 「不,不,不,我沒事,能堅持的住。你現在極為虛弱,不能流逝太多的血,我還是趕緊給你包紮上吧。」天族長卻連說了三個不,推辭道。好不容易看到古月夕沒事了,他可不敢為給自己解毒,再讓對方出現什麼症狀。 「族長,你就聽我的吧,不然也得白白浪費掉。你看我身體的顏色,白色血脈已經佔據了上風,我不放掉一些的話,根本無法維持平衡,更加危險。」說著古月夕走到天族長面前。 後者看向古月夕,發現正如他所說,白色已經越過了中線。他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只好張開了嘴喝下了對方的血。 而後,古月夕又走到如煙面前道:「如煙,對吧。」後者點點頭。「生死關頭,還望你能放下一些介懷。後面的路還需要你這位高手護送。」說著將左手放到了對方嘴邊。 如煙美目望了一眼古月夕,而後看向眼前還在流血的手,猶豫了一下,張開櫻桃朱唇堵在了古月夕手腕傷口處,吸取著他的血液。 第一百二十三章 血脈神效 如煙也只是吸收了一點便從空間戒中取出療傷靈藥為古月夕包紮好了傷口。後者體內狀況還真如他所說,得到了些許平衡。還並未感到失血,那玉蟾心馬上便將他流逝的血液補充了回來。 三人體內毒素以解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一股燥熱從腹部傳開,散向週身。三人心中一驚,趕緊盤膝而坐查看體內狀況,古月夕同樣不知出了什麼問題。 引起此種情況只因古月夕給他們喝了自己的血,那可是太白神之血脈,即使只是一點點,濃度再低,對於三人同樣有不小的改變。 尤其是如煙大小姐,她本就是九星級天才血脈,在得到了古月夕的神之血脈後,與本身血脈融合,竟有了新的突破達到了難以想像的卦級血脈,並有了一絲神之血脈種子,以後前途無可限量。 王漢與天族長同樣收穫不小,不僅有了血脈之力,同時身上傷勢一掃而空,功力大有精進。近半個小時後,三人才將神之血脈完全吸收融入自身,並為以後修煉打下了堅實基礎。 「這是什麼血脈,怎會如此強大,比我的太神血脈不知強上多少倍。」首先睜開眼的如煙一臉難以置信的道。 對此問題,古月夕並未再繼續隱瞞,畢竟血脈之力的神效已經顯露出來,即使他不說別人也能大致猜到,因此他將神之血脈之事告訴了眾人。 「神之血脈!果然無比之強大,只是一絲都讓我們有如此好處,我們是因禍得福呀。」天族長感覺著體內血脈之力,一臉震驚道。 「是呀,不愧是命運執行者,跟著他前途一片光明。我的恩人,謝謝你。」如煙看向古月夕的眼神充滿感激。 「如煙小姐客氣了,我叫古月夕,就不要喊恩人了,你同樣也救了我,我還得謝謝你呢。」 「古月夕!好詩意的名字。我叫符如煙,很幸運終於遇到了你。」符如煙話中的幸運,包含了兩個幸運,一個是當下,再一個是崑崙仙域千、萬年來的等待。 「同幸,不過我還有一事不解,什麼是命運執行者?」即使看完了貝家所有古籍,但對於修極類的名詞古月夕還是一無所知。 「這個……解釋起來很麻煩,我也不是完全瞭解,等回到崑崙仙域我父親會給你解釋清楚的。」符如煙對此並未多說,因為此事太過重大,必須由他父親親自來解釋才行。 「我們還是趕快去崑崙仙域吧,此地總歸不是安全之地。」天族長謹慎的望了一下四周道。 「嗯,走吧。」符如煙隨之站起身道。 「月夕,我來背你。」王漢來到古月夕身邊道,他此事的狀態比之任何時候都好,在二星極元石的幫助下,功力正逐步接近著星級境界,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必能成為真正的修極者。 三人變四人,再次向崑崙仙域進發。趕路的同時天族長才將一直存於心中的疑問問出來,「大小姐,你怎麼一人闖進天池大沼澤和吞天玉毒蟾打起來了?」 「其實並不只我一個人,這次來天池大沼澤歷練的還有好幾個年輕一輩高手。我們本來並未太深入,只是殺一些低等級妖獸,可不知這吞天玉毒蟾怎麼會跑到外圍,還突然對我們發動偷襲,毒傷了如玉。我一氣之下便獨自追了過來,想取得玉蟾心為妹妹解毒。」符如煙一邊謹慎趕路,邊道出了一切緣由。 「對你如此重要的玉蟾心你都捨得為我吞下,我非常感謝。我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先去你妹妹那吧,我為她解毒。放心,有玉蟾心能量阻止兩大血脈,短時間內我不會有問題。」王漢背上的古月夕決定道。 「謝謝,那玉蟾心本就是你得到,理應為你服下。」符如煙轉回頭帶著深深感激道。 「好了,多餘的就不說了。走吧。」古月夕發話,幾人無人不聽,有些是因為感情,有些出於對方身份。 然,他們還未到達出事地點,中途卻遇到了兩個人。此兩人一個是崑崙仙域長老之子司空德,一個是一直以司空德馬首是瞻的年輕一輩高手馮亮。他們兩個正要去找符如煙,幫其打敗吞天玉毒蟾,取得玉蟾心。 「你們怎麼來了?如玉狀況如何?」突然看到兩人符如煙有些意外的道。 「如玉有程洪巖照顧,暫時不會有事,我們是來幫你殺玉毒蟾的。天族長,你怎麼來了?這兩位是……」司空德一身公子哥打扮很是帥氣紳士風度的道。 「這兩位是對我崑崙仙域很重要的人,其他的你就不要打聽了。吞天玉毒蟾已經死了,我們趕快去救如玉吧。」符如煙並未說太多,她好像對司空德有些感冒。 「死了!怎麼可能?那可是三星頂峰妖獸呀!」司空德很是詫異的道。 「好了,其他的以後再說,先救妹妹要緊。」符如煙不想多說什麼。 對於符如煙此種態度司空德好像已經習慣了,不生氣更不在意,一如既往的黏著對方。 又是半個小時後,眾人終於見到了符如玉與程洪巖。當古月夕看到程洪巖的那一刻,心中為之一剎。「此人深藏不漏。」這是他給程洪巖的評價。 從表面來看,程洪巖少言寡語,總是站在眾人身後,不顯山不漏水。但古月夕能從其內斂的眼神中看到暗藏的智慧,同時模模糊糊的感覺對方功力並不在符如煙之下。 「月夕,真的沒問題嗎?」符如煙從程洪巖手中接過妹妹,轉頭對古月夕道。 可還未等他說話,司空德插嘴道:「如煙,玉毒蟾不是已經被殺死了嗎,難道沒得到心臟?怎麼還問他的意見。」一項高傲的他,對古月夕這個外來者很是瞧不起。 古月夕是什麼人,在極其複雜的社會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早便看出了司空德是一個嫉妒心理極強,等級觀念根深蒂固的偽紳士。他對於這種人一項沒什麼好感,因此隨口甩了一句:「已經被我吃了。」 「什麼?你吃了,你知道玉蟾心對於如玉小姐有多重要嗎,你知道如煙是費了多大勁才將其得到嗎?你一個賤民有什麼資格吃如此貴重之物,你吃了如玉的毒還怎麼解,你給我吐出來。」司空德對符如煙無比溫柔,對其他人卻完全是另一番態度。對古月夕更是極為看不順眼。一拳揮過來就要向其動手。 天族長閃電而出一掌便封住了對方拳頭,同時大喝道:「你想幹什麼?玉蟾心是月夕所得他吃了有什麼不對。」。 「想幹什麼?我要宰了他,只有他的死才能給如玉小姐賠罪。你說他得到的就能成為他得到的呀,你看他那虛弱怪樣,誰信呀。你一個外界小族長還敢攔我,難道也不想活了。」司空德極元力猛然爆發,將天族長震退,就要再次發動進攻。 這個司空德可真是無理攪三分,他連見都沒見,硬是和親眼所見之人大談真相,還振振有詞,不得不讓人佩服。 「司-空-德,你要敢動他一下,我立馬宰了你。」符如煙抬頭眼神極為凶狠,不留絲毫情面的怒聲道。 「如煙你……你居然為了這個半黑半白的醜八怪如此對我,他到底哪點比我好。」身體不斷顫抖的司空德強忍著怒氣道。 符如煙狠狠瞪了他一樣,懶得再與其多言,怒顏變笑臉輕柔的對古月夕道:「勞煩你了。」 後者走到兩姐妹面前,看向窩在符如煙懷中的符如玉,為之一驚。不是因為傷勢有多重,而是因為兩人長得太像了,簡直有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 此時的符如玉臉色極為蒼白,虛弱程度與古月夕不相上下,正用好奇而又害怕的目光望著他。 古月夕對其微微一笑道:「我的血可以解你的毒,來吧。」說完一道寒光閃過,他的左手臂又多出了一條傷口。 符如玉為之一驚,明顯身體後閃了一下,將目光望向自己的姐姐。古月夕半黑半白的樣子確實駭人,再加上突然揮刀自殘,在這位很是膽小善良的小丫頭心裡留下了恐怖印象。 「我說美女,我的血是很寶貴的不要浪費好不好?」古月夕望著有些被嚇怕的符如玉半開玩笑道。 「妹妹不要怕,快喝吧,他很虛弱別讓他流太多血。」符如玉這才將嘴抿到傷口處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符如煙為古月夕包紮傷口之時,符如玉同樣開始身體燥熱,血脈得到了提升人也恢復了不少。 一直怒氣暗壓,心中極為不爽的司空德,看到此種情況。很是不解,更為之一驚,心中計謀著如何害古月夕,把他的血全抽出來做成靈丹妙藥。 而一旁莫不做聲的程洪巖,眼睛一亮,臉上終於顯露出了一絲表情變化,看向古月夕的眼神很是詫異與好奇。但也只是一瞬間,隨之又恢復了木然,似在猜想著些什麼。 第一百二十四章 崑崙仙域 等符如玉調理好體內血脈,眾人才起身趕回崑崙仙域。路途中符如玉好幾次想問古月夕的血到底是怎麼回事,都被符如煙一句『回家後在跟你慢慢解釋』給打發了。而古月夕卻是從天族長那裡瞭解到,符如煙與符如玉是崑崙仙域域主的雙胞胎女兒。 後邊的路程並未再遇到任何危險,很順利的便來到了唐朝樣式卻遠比唐代任何地方都更加雄偉壯麗的城池。此城池並不算大,也就只有幾萬人而已,但從中透漏出的神聖不可侵犯的仙靈之氣,極為強烈。 此處的天地能量極為濃郁,更確切的說是極元力大量的充斥於空間之中,對於修極者來說可謂是聖地。但對於古月夕這種練氣者卻並沒有太多好處。他發現氣和極元力好像是截然相反的兩種能量。 眾人來到城前,才真正體會到高大威武四個字。想來如此高大的城牆並不是為了防禦外敵入侵,因為崑崙仙域根本就沒有敵人,很可能是為了阻止天池大沼澤內的妖獸。 進到城中大家分道揚鑣,本來司空德還想跟符如煙一起回去,結果被後者極為不客氣的拒絕了,而古月夕三人卻跟著兩個域主千金來到了域主府。 府內建築別出一格,水域妖嬈,山景麗質。樓閣如畫,輕掩白紗,仙氣瀰漫。美輪美奐至極致,世間哪能有,真似天上仙宮。 在兩位大小姐的帶領下,一路上除了問候聲並未遇到任何阻攔,直接便來到了府內正堂。符如煙安排下人去倒茶,她則急忙去找她的父親符坤極。 時間不長一位高大威武,看似三十來歲身著華貴衣衫,一身正氣凜然的男子來到廳堂之中。天族長趕緊起身施禮,古月夕與王漢也跟著抱拳。 「符域主,冒昧前來未事先通知還望莫怪。」 「天族長客氣了,聽說你給我帶來一個極大好消息,不知是兩位中的哪一位呀?」符坤極將天族長攙起道。其實符如煙已告訴他是誰,他只不過是在給天族長領功。 後者轉身將一半黑一半白的古月夕拉到近前道:「符域主,他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人。幾千年了我族人終於等到了,還望域主能實現先祖當年的願望。」 「如果情況屬實我定當將你族人全部接到崑崙仙域來。」隨後符坤極將目光轉到古月夕身上接著道:「小友,可否讓我看一下你的信物呢?」 「信物!什麼信物?」其實到現在古月夕都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一直說他是命運執行者。 「月夕,就是你帶的那條水滴形吊墜。」天族長提醒道。 聽到此話古月夕心中為之一振,他一直不想讓他人知道天神淚的存在,但現在看來此願望要破滅了。不過也正因此使他猜到了一切起因,所謂的命運執行者應該是他的弟弟古雨石,因為水滴形吊墜天神淚本是他弟弟的伴生石。同時一直糾結他的問題也終於搞清了,詭說他是違命者,突然又多了一個命運執行者的頭銜,兩個完全相反的身份讓他不知道該相信誰。 原來崑崙仙域的人把他當成了他的弟弟,不過這樣也好,現在他的弟弟生死還未完全確定,他便將這突如其來的勢力給接收了,等萬一哪天真的能將弟弟復活,在還給他。於是他將天神淚從衣服中拽出來,道:「是這個嗎?」 「能取下來讓我仔細看一下嗎?」符坤極聲音已是顫抖的道。 「對不起,不能,因為它根本取不下來,天生便戴在脖子上。」古月夕說此話也不完全是謊話,天神淚自從帶上後確實無法再取下來。 「那我可以離近點看嗎?」符坤極不得不進行謹慎確認。 「當然可以,」 符坤極手托天神淚,兩眼直勾勾的望著,越看臉色越是震驚,隨後又逐漸變為驚喜,接著又鬆弛下來,表情變換的讓人極難看懂,最後竟慢慢閉上了眼睛。 離其最近的古月夕乎感一股極為強大的精神力從符坤極身體中迸發而出衝進天神淚,開始他為之一驚,下一刻嘴角便掛起了邪邪的笑,心中暗道:「貿然闖入,必將吃虧,歸一塔的威嚴是不容侵犯的。」 果不其然,符坤極突然身體一震,連退了三大步才穩住身形。此時在看去,其嘴角已有了一絲血跡,臉色極為蒼白,但出乎眾人意料的展露著極為誇張的笑容。 符如煙跑過去將其扶住,有些慌張的道:「爸爸,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哈哈哈……多少萬年了,終於等到了,命運天母是對的。祖師我等到了。」符坤極此時已經興奮的有些瘋狂,連說出來的話都很難讓人聽懂。 「符域主,他可是要等之人?」天族長雖已聽出結果,但還是直問道。他這也是在提醒對方不要忘了對他的承諾。 「是,百分百沒錯。我會盡快安排人手隨你回去將你的族人接過來的,並給你族人安排一處靈氣濃郁之地,你的功勞還不只如此,以後的獎賞在慢慢說。」符坤極不是小氣之人,有功必賞。 「符域主,其實最大功勞之人不是我而是他,他叫王漢,是他帶古月夕回來的。」天族長將王漢推到身前道,他並未貪功,一是他的人品不至於那麼差,二是他也不敢,古月夕一直叫王漢大哥,可見兩人關係有多密切,他可不敢得罪前者。 「哦!是嗎?那一樣賞,小伙子你想要什麼直說,只要我有的能給的起的絕不會拒絕。」 王漢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符如煙,暗中歎了口氣道:「我想要的是……請你將月夕體內的傷治好。」 「這個不算,他體內的傷我自然要治,而且我基本也清楚是怎麼個情況,要治癒並不是沒有辦法,就不用你操心了,還是說說你其他想要的吧。」 「我……我……我還沒想好。」王漢最後猶豫了半天還是未能說出喜歡符如煙來,自從第一眼看到她王漢便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不只是因為對方漂亮,更因為那副暴脾氣。當他看到符如煙對司空德極為凶狠的呵斥時,不知為啥他心中覺得很爽。難道王漢有受虐的癖好,這就不得而知了。 「那等你想好了在告訴我吧。至於月夕的情況,剛我也聽如煙說了,是兩大神之血脈衝突,對嗎?」符坤極轉而問古月夕。 「嗯,對的。更為麻煩的是,我的經脈還全斷了。」 「經脈斷了倒是小事,我這有舒經洗髓丹可以將經脈再次連接起來。只不過你的兩大血脈太過強烈,有些難以控制。」 「你剛才不是還說有辦法嗎?」王漢突然插嘴道。 「辦法是有。遠古之時我宗派內也出現過兩種血脈衝突,只需利用太極煉心法,將心臟練成太極心,融合兩大血脈,形成太極神體便可。但太極煉心法也只是古籍中有記載,我並未曾用過,所以需要一段時間來掌握。另外月夕的身體已被兩大血脈折騰的虛弱不堪,根本無法承受煉心,所以還要去取一樣東西。」符坤極款款道來,並思考著該如何一步步實行。 「什麼東西,我去取。」王漢立馬站出來道。 「王漢,不要亂說話,你的功力還差的遠呢,此種東西肯定不是你能取得到的。」天族長低聲呵斥道。 「天族長你錯了,此物還必須由他去取。另外……如煙你陪他一起去,以你的功力應該不成問題。」符坤極略微思考後做出決定道。 「是,父親。可到底是什麼東西呀?」符如煙答應道,但她還是一頭霧水。 「此物在外界名為黑山乳,但據我瞭解應該便是那可增強肉體強度的黑晶蜜乳,如果能將其找回,便可恢復古月夕的體內精華,甚至增加肉體,然後在進行煉心,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聽到此話,古月夕很是不解的道:「崑崙仙域不是完全與外界隔絕,不理任何世事的嗎,怎麼還會知道這些?」 「我們是完全與世隔絕的,命運天母曾說過,不准許我們影響世俗正常發展,否則將會使得命運扭曲,遭受命運之劫。」 「可你們不是曾經出過一個叛徒嗎?」其他人很是搞不懂,古月夕為什麼不關心自己的傷勢反而極為關心這些沒用的東西。其實他並不是對崑崙仙域的規矩敢興趣,而是對命運感興趣,命運這東西很難瞭解,好不容易得到一些信息他怎麼可能不搞清楚。 「這個命運天母早便已經算到了,注定要有一人叛離,而他並不會引來命運之劫。同時命運天母還留下了三道免疫符,可以有三次通過迷途桑林的機會,此人便是偷了一道,才能安然無恙的離開。其他人妄想出去便被迷途森林詛咒,慕名奇妙而死。如煙,我給你免疫符出去後,萬不可擾亂世俗明白嗎?否則你將會有生命危險。」符域主面色一沉嚴肅道。 「是,父親。」符如煙乖乖點頭。 「命運天母又是誰呀?」古月夕還在追問。 「我們可以先說你的傷勢嗎。這些古老之事一會兒我在與你詳談如何?」出於對方身份,符域主也只能用商量的語氣。 第一百二十五章 修極界 「哦,當然可以,請講?」古月夕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據我們得到的一些資料記載這黑晶蜜乳在新疆一帶,不知道新疆離此地遠不遠?」符坤極一臉迷茫的問道。 「這個……符域主,其實這裡就是新疆地界。你們那是什麼資料呀,連自己所處地域都沒寫清楚嗎?」古月夕哭笑不得的道。 「呵呵,小友見笑了,其實我們對外界瞭解非常之少。我們的瞭解都來源於那些從天上掉落下來摔死之人身上所帶的文獻資料。所以我才說最適合找到黑晶蜜乳的是王漢,他對外界比較熟。」符坤極隨之一笑道。 「嗯,也對。大哥據傳聞,天山山脈有這種黑山乳,你不防去那裡找找。」古月夕對於世間稀奇古怪之事從小便感興趣,這黑山乳也曾聽說過,有些地方還稱之為黑山淚。 「好的,你要注意好好休息,我快去快回,定將此物帶回來。」王漢告別到,他迫不及待的想盡快走,因為有符如煙相陪,他好與之單獨相處。 「王漢小友莫急,我還要安排人手與你們一同回部落將人全部接過來。你們且在此休息一晚,明日早上在啟程。」 「聽符域主的。」天族長抱拳施禮道。 「如煙,你去找你大哥,讓他盡快安排人手,我得帶月夕小友去療傷了。」符域主交代一聲帶古月夕離開了大廳,來到他修煉的密室之中。 「月夕小友,這是舒經洗髓丹,你且服下,我先幫你重新打通經脈。」兩人盤膝而坐,符坤極拿出一顆帶有濃郁溫和能量的丹藥道。 「好」古月夕也不廢話。 見對方已服下丹藥,符坤極提醒了句:「全身放鬆,凝神靜氣,可能會有些疼痛,請忍耐一下。」隨後雙掌前推,一股極其澎湃之力,從其雙掌中迸發而出,將古月夕全身籠罩。 極元力不同於氣與內力,它可通過人體任何部位進行滲透,並帶有修復滋潤之功效。在符坤極強大的極元力幫助下,古月夕體內斷裂的亂七八糟經脈,一條條又恢復了原來位置,隨即舒經洗髓丹化為一股暖流,流入經脈之中將斷口修復上了。 一個小時後,古月夕的經脈又恢復往日之狀,並比之以前更加堅韌。但符坤極並未就此停手,他將極元力注入對方經脈,流遍全身。隨著一股磅礡精神力也是加入其中,對兩大血脈開始壓制,硬是將兩大血脈又重新逼回了心臟之處。古月夕的皮膚隨之恢復原本之色,後者這才緩緩收功。 此時,玉蟾心的能量已所剩無幾,隨後融入血肉之中,還是讓他恢復了不少體力。古月夕起身向符坤極一抱拳道:「大恩不言謝,來日有機會必會報答。」 「小友言重了,將來我們還要仰仗於你呢。望你可帶我們重回修極界。」符坤極抱拳還禮道。 「修極界?我現在體內狀況已經得以控制,你能好好給我講講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說完古月夕盤膝坐了下來,準備聽一個古老的故事。 「嗯,我也正要告訴你,事情是這樣的……起因要追溯到十三萬年前,那時還無人間界,只有修極界與鬼界。而此兩界每十三萬年隨著天地倒轉兩界通道打開便會進行一次大戰,當時那場大戰因為雷神塔的出現,可謂成了一場巨大浩劫,打的日月不分,天地無光,生靈塗炭。 當時修極界最強者人皇與鬼界最強者鬼帝,都打出了真火,將所有底牌都盡數用出,為得雷神塔可謂不惜一切代價。結果修極界略勝一籌,將鬼界大陸硬是打碎而去,鬼帝在最後生命時刻發動鬼界九大本源力量,把主大陸隱藏進了無盡虛空之中,並將修極大陸也撞得支離破碎。 人皇也是身受重傷命盡黃昏,但他還是用最後的力量闖進了雷神塔中,從中獲得一件迷閃幻雷戰甲、一面雷空境與一滴神之精血。最後他用戰甲的八個部件再加雷神塔鎮壓修極界九大本源之力,發動了雷空境中的九宮八卦創界大陣,合修極界所有高手之力以神之精血為能量硬是製造出了一個半平行空間,創造了另一個更加廣闊的修極大陸。 隨後,原修極界中所有突破九宮星境的人都進入了新修極界中避難,未達到九宮星境的卻無情的被遺棄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們是被遺棄的哦?」瞭解了一些情況,古月夕突然插嘴問道。 「我們是自願留下來的,並非被遺棄,我祖上本是太神宗極殿殿主,功力在整個修極界也是獨當一面的人物,只不過隨著原修極界中極元力的逐漸消失,才使得我們這些後輩功力越來越弱。」符坤極面露慚愧道。 「這倒也是,現在天地間確實已無極元力存在,大概也只有崑崙仙域一處還保留著吧,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新修極界是以九大本源為陣眼的,它將本源之力全部吸收而去,根本沒為原修極界留下一絲。隨著時間推移,原修極界中的極元力便越來越少,如今已是再無從找到分毫,否則現在的人也不會如此脆弱。」符坤極有些悲怨的回道。 「可崑崙仙域怎麼會有極元力呢?」古月夕有太多的疑問。 「此地便是一處本源靈穴,先祖們布下了太極乾坤顛倒大陣,才從中偷出了一絲本源之力,否則我們都得變成普通人。」 「那你們為什麼非要留下來呢?」其實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符坤極略微停頓了一下,整理好思路道:「因為命運天母,命運天母是最為神秘的命運一族公主,後與先祖相愛。當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進入新修極界時,天母卻阻止了先祖。她告訴先祖,將來在原修極界會出現一位身帶索魂石之人,此人是命運執行者,會毀滅整個宇宙重建新的世界,只有跟著他才能在未來宇宙大劫中得到一線生機,而索魂石便是你所帶之物。可惜命運天母無法算到你來的時間,我們能做的只有等。」 「原來是為了等我呀,難道進了修極界就無法再回來嗎?」古月夕突然想到詭特意交代過他,不能取走迷情幻帶,否則將生靈塗炭。並說迷情幻帶是什麼重要大陣的陣眼,他猜測應該便是九宮八卦創界大陣的陣眼。一旦取走很可能會使得修極界降臨人間界,因此才有如此一問以確定心中猜測。 同時他對命運執行者的使命很是不解,難道命運是要毀滅眾生?難道他與自己的弟弟天生便是死敵,一個要違抗命運一個要執行命運。對此他很是無奈,但並未太過擔心,他相信他們的兄弟情義是不會破裂的。另外古雨石是命運執行者的身份,讓他更加確信弟弟沒有真正死亡,命運的執行者怎麼不可能輕易的死去。 「要想回來很難,非常之難,估計只有八卦境高手才能打開下界通道,降臨下的人還不能太強。但如果壓制陣眼的八大神器被移走,那便完全不一樣了,很容易便可在兩界來往。」他們打算在古月夕的帶領下避免宇宙大劫,便要給予對方絕對信任,因此並未隱瞞任何事情。 「原來如此,那此地的陣眼是哪個部件呀?」 「護心鏡。」 「哦,這些我就不太瞭解了,你還是跟我說說關於命運執行者的事吧,命運執行者是幹嘛的,有什麼特殊之處?」聽到對方回答,古月夕才發現,好像自己的問題根本沒什麼意義,不管是什麼都不能取走,起碼現在不能,否則那些修極者降臨下來可不敢保證他們不做什麼壞事。 「命運執行者嗎……我也不太清楚,命運天母並未對此多言,古籍中也無記載。」 「那關於索魂石的呢?」其實直到現在古月夕才知道,水滴形吊墜原來叫索魂石。 「這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它可是你的東西?」符坤極不理解道。 「可我真的不清楚,我很想弄明白它到底有什麼功效。難道古籍中也沒記載嗎?」古月夕是想得到更多信息,以便能更好的運用索魂石。 符坤極搖搖頭道:「沒有,其實索魂石與命運執行者這兩個名詞都是出自命運天母之口,以前從未出現過這兩個詞。」 「那我們該怎樣才能去修極界?」 「只要掌握一個陣眼,我們並可通過此陣眼進入修極界。這是當年命運天母留下來的話。」 「那我們該如何才能掌握陣眼呢?」 符坤極再次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看來好多事還得我們自己解決呀。對了,你們肆無忌怠的偷取本源之力,難道此陣眼沒有守護獸嗎?」 「有,乃是金鵬,它與我太神宗關係密切,更與祖先有極大淵源,所以不會阻止我們吸取本源之力。嗯!你怎麼知道陣眼都有守護獸,我好想沒說過吧。」符坤極突然一愣道。 「因為我見過詭,另一名守護獸。」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黑晶蜜乳 「詭!哦,我想起來了,可是你體內那個能量分身的主人?」符坤極在為古月夕壓制血脈時發現了對方體內有一團龐大能量,但那團能量很是穩定,他便未太過在意。現在想起來,才覺得那不僅是團能量還是一個分身的樣子。 「對,當時它留給我這個分身後很快便消失了,只告訴了我修極界的存在,並未來得及細說其他任何事情。」古月夕可不敢說出自己是違命者,那豈不是將剛得到的勢力瞬間擺到對立面嗎。 「你是在哪見到的詭呀?」 「迷人湖」古月夕很爽快的便說了出來,反正對方也不可能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就連外界都沒幾個人知道,更別說他們崑崙仙域的人了。 「迷人湖!」符坤極一臉迷茫。 「符域主,不知貴宗的古籍可能讓我翻閱呢,雖然從你這瞭解了不少,但還有很多關於修極的常識我並不懂,想多學習學習。」古月夕借此一問轉移話題道。 「哦,這個沒問題,反正在如煙他們帶回黑晶蜜乳之前你也沒什麼事做,正可多瞭解一下修極,也好為將來做準備。早晚我們都要進入修極界,在這世俗中哪可能會有廣闊天空。」符坤極充滿嚮往的道。 「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先去休息一下,今天實在是有些累了。」該問的古月夕大部分都已經清楚,現在他急需安靜的好好將此些消化一下,為以後做好打算。 「當然可以,都怪我只顧著說話,都忘了你身體還在虛弱期。請跟我來。」 第二天,王漢與符如煙跟著大隊人馬離開了,去尋找黑晶蜜乳。而古月夕在符坤極的准許下,進入了所謂的藏經閣。他在其中並未太過注意那些修極功法,因為他還不想修極,修極需要極靈氣,而外界天地間根本不存在這種靈氣,因此他修煉了也沒有用。他可不想一直留在崑崙仙域之中,外界之事還有很多等著他去做,也許等哪天厭倦了會回到此地吧。 因此他最為感興趣的反而是那些記載類書籍,已經各種天財地寶的介紹類書籍,這讓他增長了不少知識,並對修極有了最初步的瞭解。 八天後他將所有書籍都瀏覽了一遍,並找到了兩卷極為感興趣的曲譜,魔音曲與迷神仙樂。從此之後他便再未進過藏經閣,而是整天找個安靜之地練習這兩首曲子。並試圖領悟無上融天境,然而十來天過去了,他雖對空間有了一絲認知卻並未領悟,可在兩大曲譜上的成就卻非同小可。 這兩大曲譜並非普通曲譜,而是兩大音攻之法。魔音曲是靠元力催動,發出實體音波攻擊。而迷神仙樂則是靠精神力催動,迷幻人之心靈,練到極致甚至可以直接攻擊人之靈魂,強大而詭異。對於無法動用氣力的古月夕來說極為實用。 有人悠閒有人忙,古月夕整天無事可做,看看書吹吹笛子,王漢卻是忙的焦頭爛額。符如煙第一次來到外面世界,見什麼都稀奇,更是什麼都想嘗試,玩起來便把正事忘到腦後了。王漢對她極為愛慕,心裡雖急著尋找黑晶蜜乳可又不願掃對方興致。往往是符如煙一路玩,王漢一路打聽。 其結果還算讓古月夕可以原來,符如煙對王漢越來越崇拜,覺得對方好像懂好多好玩之事,並對她極為照顧,可以說百依百順。漸漸的這種崇拜變為了依賴,依賴中又逐漸夾雜了甜蜜。不知不覺符如煙已經愛上了王漢,離不開對方了,只不過這種情感她自己都還未發覺,等因為某種原因兩人要面對分離時,定會觸發心底不可磨滅的愛。 一個從未接觸過複雜社會的單純小丫頭,怎麼可能懂得王漢那些追女孩子的花花腸子,當他覺得符如煙已經愛上他時,便不在一味順從,而是開始說服對方先辦正事。符如煙新鮮感差不多也消耗光了,再加上心底開始不由自主的依賴對方,辦正事的效率增加了不少。 在離開崑崙仙域半個月後,兩人經過種種渠道終於知道了黑晶蜜乳的所在地黑山洞,可要想得到此物並非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據當地人說此山洞是鬼洞,進入的人從未再出來過。 但王漢與符如煙還是義無反顧的進入了其中,在小心翼翼的前進中並未發生任何事情,平靜的讓人心中極為不安。隨著逐漸深入符如煙終於發現了異常之處,周圍竟是連遠古時代都極為少見的黑山晶巖。 「漢哥此處不是尋常之地,一定要小心。十幾萬年過去了黑山晶巖竟還保留著它的神效,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符如煙提醒前面的王漢道。 「嗯,我會小心的,你也要小心。」聽到符如煙的關心王漢心中美滋滋的,回頭道。 「小心……」「啪」 符如煙一把將王漢的頭按下,百變神鞭甩出,將一隻黑色有三寸大的蜜蜂打落在地。王漢回頭望去心中為之一驚,暗道:怎麼還有如此大的蜜蜂。 「這是黑甲王蜂,是遠古生物,極其難纏,尤其是數量繁多不計其數。」符如煙一改對王漢的小女人姿態,謹慎道。 此種黑甲王蜂並非普通生物,而是有晉陞高等妖獸的潛力,全身漆黑有如穿著一身鐵甲,防禦力極強。符如煙那有千斤力道的一鞭竟都未將其打碎,只是打得變形,可見防禦力之強。 「蜜蜂一般都不是單獨出現的,估計此處還有更多的黑甲王蜂,看來我們有麻煩了。」王漢體內極元力鼓動,小心戒備著。 「說的沒錯,我們的麻煩來了。」隨著符如煙話音落地,山洞更深處一片嘈雜的嗡嗡之聲傳來。 「好像還真不少,我最討厭蜜蜂了,防不勝防。」王漢脫下上衣當武器,眼睛望著洞深處,腦中思考著其他可行之法。 「漢哥不要太緊張了,有我呢,這些還沒成氣候的黑甲王蜂並非對付不了。」符如煙貼近王漢,長鞭一甩道。 「聽聲音,數量極多,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如我們先退出去,做些準備再進來。」 「做什麼準備?」 「火,蜜蜂都怕火,我們去弄些火把。」 「沒用的,黑甲王蜂可不怕火,它們本就是因火而生,體內更是帶有五行之火毒,火對於他們來說只能錘煉身體,不會有任何傷害。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跟緊就好。」符如煙微微一笑擋在王漢前邊道。 後者並未多說什麼,但其心中卻極不是滋味,暗暗發誓,回去後一定要加緊練功,不論吃怎樣的苦都要盡快提升功力追上符如煙。這種被女人保護,躲在女人身後的滋味比殺了他還難受。並且如果他真想娶符如煙就必須實力出眾,否則別說符域主不同意,就連崑崙仙域年輕一輩的天才們也不會同意,到時肯定會被打的半死。可現在的他卻別無辦法,只能聽符如煙的。 聲音越來越近,很快黑甲王蜂便顯露在了二人面前,當看到那黑亮密密麻麻將整個洞穴都堵得嚴嚴實實的黑甲王蜂時,兩人還是為之色變。王漢是真的感到無力,而符如煙則是天生出於女人的恐懼,但隨後看了一眼王漢,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嬌喝道:「千旋鞭罩」 旋即長鞭指天一圈圈旋轉而下,這是百變神鞭的一項防禦招式,已不斷旋轉震盪的鞭身形成千百條鞭影,將兩人籠罩在其中。黑甲王蜂撞到層層鞭影之上,瞬間便被抽飛而去,不死也是重傷。要知道此百變神鞭可是九星級九宮星器,在整個崑崙仙域都是數一數二的重寶。雖然符如煙只能發揮它不到三成威力,對付這些還未真正脫變的黑甲王蜂還是蜂綽綽有餘的。 隨後兩人便撐著千旋鞭罩一路急衝了過去,支撐此招式極為消耗功力,兩人不得不抓緊。 時間不長兩人衝到一處寬大洞穴之中,眼神在重重蜂影中掃視,很快便鎖定了一處漆黑石筍下的盆大水窪。 「果不其然,黑晶蜜乳是由黑山晶巖山體精華與黑甲王蜂蜂王漿結合而成,開來積聚了不少,起碼有十幾萬的量呀。我們得快速取到馬上離開,萬一它們的蜂王出現就麻煩了。」符如煙已有些吃力的道。 「好,我來取。」等靠近水窪,望著裡面黑亮粘稠液體王漢一咬牙道。 「給,這是青玉壺,黑晶蜜乳只能接觸玉器。」符如煙拿出一個青色茶壺道。 王漢將其接過,深吸口氣道:「準備好了。」 如果要想取黑晶蜜乳就必須先撤掉千旋鞭罩,那便意味著將直接面臨黑甲王蜂,因此必須在極端的時間內取到手再行撐起防禦罩。 「散」 隨著符如煙一聲厲喝,千旋鞭罩散開,長鞭甩動發出百道鞭影攻打向那些靠近的黑甲王蜂,可是數量實在太過密集了,她的百道鞭影也無法全部阻攔下來。 王漢快速將玉壺放進水窪,剛剛灌滿,手臂上便被蜇了三下,但他硬撐著死握住玉壺,硬是將其拉了回來,同時暴喝,「好了,我們撤。」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陰謀 符如煙趕緊再次用出千旋鞭罩,將兩人護住,接過青玉壺放進空間戒,撤退而去。而就在他們剛剛離開水窪後,一隻比老鼠還大的黑蜂王從黑晶蜜乳中爬了出來,抖身展開薄翅向二人飛撲而來,其周圍黑晶王蜂眾星捧月般簇擁跟上。 兩人回頭見引動了蜂王,心中大驚,腳下速度更快全力向外衝。可他們再怎麼跑也不可能快的過飛行,因而剛衝進洞道便被追上了。由於蜂王的出現,那些普通黑甲王蜂好像發瘋了一般,無所畏懼的頻頻與千旋鞭罩相碰,更多的則是直接向兩人射出蜂尾毒針。千百毒針射來百變神鞭形成的鞭影再難完全防禦,三三兩兩的毒針透漏了進來,王漢甩動外套將其一一擋下。可他功力本就不高,手中又無趁手武器,短時間還可以應付,時間一長便有些捉襟見肘了。到得後來,硬是用身體為符如煙擋下了不少毒針。 當王漢身上已滿是毒針,再無法堅持將要昏迷之時,兩人終於衝到了黑晶山巖之外,而隨著黑晶山巖的消失,那些黑甲王蜂終於停止了追擊。 「怎麼回事?那些該死的黑蜂怎麼不敢追出來了?出來呀,繼續蟄老子,老子頂的住。」王漢大喘著粗氣,已被蟄的有些瘋狂失理智的道。 「這些黑甲王蜂並不是自主生存的,它們好像被陣法或某種法寶控制著,並不能出一定範圍。漢哥你怎麼樣?」符如煙心有餘悸的道,像大擱不住蟻多,對付這種沒完沒了的東西最讓人頭痛。 「我……我沒事。」「彭」終於脫離危險,王漢心中鬆懈眼中瘋狂赤紅之色退去,體內火毒再無可壓制,瞬間侵染全身,使他失去了所有力氣,彭的一聲倒在地上。 「漢哥,漢哥,快,快喝一點黑晶蜜乳,這東西正可解黑蜂火毒。」符如煙將王漢抱起拿出青玉壺放到其嘴邊道。 「不行,這是給月夕的,我們好不容易才得到,不能浪費。」王漢虛弱的拒絕。 「他用不了這麼多,你就喝一點吧。再者,怎麼能說是浪費呢,這可是在救你的命,你如果死了我怎麼辦。」雖然符如煙最後一句話聲音極小,但還是未能逃脫王漢的耳朵,其心中暗自得意一笑。他哪可能不喝,自己找死,他是在試探符如煙對他的感情而已。 「我喝,為了你我也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目的達到,他可不敢再跟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趕緊喝下了一些黑晶蜜乳。 而隨著黑色粘稠無比清甜的液體流入腹中,一股異常沉重的能量四散而開,融入了王漢四肢百骸之中,不僅將黑蜂火毒驅散一空,還使得他的骨骼有了一絲黑晶巖的紋理,比之以前不知結實了多少倍,有類似與鋼筋鐵骨的性質。 在王漢調理內傷之際,符如煙極為害羞的為他將身體上的毒針一枚枚拔了出來。隨後休整半日,兩人趕回崑崙仙域。 他二人完成任務,開始回歸,可謂一路清閒自在。而本舒坦的古月夕卻頻頻開始遇上麻煩,再不復往日的悠閒。 其實在前段時間,無論是去藏經閣,還是練習笛曲,他的後邊都跟著一個影子,這道影子便是膽子很小單純的有如一張白紙的符如玉。她從符如煙那知道古月夕的悲慘狀況後,這小丫頭便對其產生了很深的憐憫之心,再加上符如煙臨走時交代她要照顧好古月夕,她便將此話當成了使命整天形影不離的跟在對方身後。 古月夕看書,他便再一旁也跟著翻看,從不打擾。古月夕吹奏笛子,他便坐在旁邊雙手托著下巴欣賞,做一個善解人意的乖乖女。 這一天古月夕覺得自己在曲子上的造詣已經略有所成,如再想有所進步需要莫大機緣領悟。至於無上融天境也不是靠苦修便能達到,同樣需要一定的機緣。因此吹奏完一遍後,他便停止了在繼續下去,而是轉頭問符如玉。 「如玉小姐,天族長他們應該已經搬到崑崙仙域了吧,你知道在什麼位置嗎,我想去看看他們。」其實古月夕是想走了,這裡雖好也不如自己的家好,如果能和他的乾媽住在一起,生活再苦他都無比開心。 「嗯,昨天剛到城內已經安頓好了,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陪你。」符如玉對古月夕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恐懼,存在其心底的是極其的神秘感,與好奇心理。她搞不懂這個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耐心連續看完所有書,更難以置信對方會吹出如此迷幻飄渺富有感染力的仙樂。 「好,那我們走吧。」 當兩人離開域主府,走到寬闊街道上之時,卻不知正有一場陰謀在暗中進行著。 「司空公子,司空公子,那小子出現了,現在正在去天族區的路上。」司空長老府內,司空德房間闖入一人道。 「好,很好,這小子終於忍不住出來了。按計劃執行。」司空德嘴角斜挑,目漏凶光道。 「可是公子,如玉二小姐一直跟著他,我們不好下手呀。」白瘦男子有些為難的道。 「那丫頭是不好對方,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其實功力與她姐姐相差不多,有她礙事確實有些難辦。這樣,你去把程洪山找來,這小子也應該出關了,他對符如玉可是很感興趣的。相信當他看到自己所愛的人與別的男人在一起時,定會將那男人打爆。哈哈……」司空德得意的大笑道。 「公子借刀殺人之計,簡直比我們直接出手還要好,我馬上去辦。」白瘦男子趕緊拍馬屁道。 「那是當然,但要記住,不管那個姓古的小子是死是活,都要把他的屍體給我帶回來。明白嗎?」司空德突然變臉道,他不知道古月夕的身份,但他知道對方體內有極為珍貴的神奇血液,這是他最為感興趣的東西。 天族部落大概有四五千人,要安排這麼多少人並不是簡單之事,但崑崙仙域本就很大,空房又多,可能早便有意為他們準備好了,將其全部安排在了城東北角那一片地域。而域主府在整個城池的中央,古月夕要想到天族部落還是有不短的路。 當兩人逐漸離開繁華中心,接近東北區域時,突然一人攔在了兩人前方。古月夕抬眼望去,心中暗感不妙。對面是一位比之王漢還要魁梧的大塊頭,有兩米來高,二百多斤重,身上肌肉粗大而結實,站在路中央有如大力金剛般,一人可阻萬人通過。 「洪山哥,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在閉關嗎?」符如玉有些意外的開口道。 「這個人是誰。」被稱為洪山的人並未回答,而是指向古月夕,極為不爽的道。 「他是我們整個崑崙仙域最為重要的客人,古月夕。月夕,這位是程洪巖的大哥程洪山,此次閉關應該已經突破到四星級,是我們年輕一輩中的高手。」單純的符如玉並未感覺到程洪山的不悅,依然天真可愛的為兩人作介紹。 古月夕雖知道來者不善,面色卻並未表露半分,而是用當地的方式抱拳道:「見過程兄,能認識程兄如此高手乃是在下三生之幸。」 「不是有幸,是很不幸。你不是崑崙仙域的人,我從未見過你。」 「這個自然,剛才如玉小姐也說了,我是客人,當然不會是仙域之人。」古月夕禮貌做夠,對方不給面子,他也不會用熱臉一再貼冷屁股。 「你是天族部落的人?」 「也不是,我是外來人,不知程兄為何對在下如此在意呢?」古月夕不想在與對方糾纏下去,直接了當的問。 「因為你惹了不敢惹的人?如果識相的話趕快滾出崑崙仙域,我不再為難你,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程洪山凶狠之色顯露,威脅道。 「洪山哥,你要幹什麼,他可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你怎麼能如此說話。」這個單純的小丫頭直到現在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什麼時候崑崙仙域由你姓程的說了算了,難道你想謀權奪位?」既然對方撕破臉皮,古月夕可不會再與他客氣,直接一個造反的大帽子便扣了過去。他氣死小辣椒不讓獨頭蒜的伶牙利嘴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真的可以將人氣的七竅生煙。 看此時的程洪山便知其效果如何了,本就粗獷不善言談的他已是被氣的滿臉漲紅,大吼一聲:「你才是賊子。」便揮拳急衝而來。 符如玉見狀大驚,急忙擋在了古月夕面前,大聲道:「程洪山,你想幹什麼。我不准許你動他。」 「你閃開……」程洪山已是有些失理智,喊了句見符如玉沒有要讓開的意思,極元力急速運轉,腳尖狠點地面,飛躍而起,從空中直撲古月夕而來。 符如玉再想阻攔已是晚矣,大驚失色之際轉身望向古月夕,其結果卻並未如他想像的那般遭。 古月夕功力不高並且還不能用,精神力也比對方高不了多少,可他所習練的各種能力卻是神奇無比,比如縮地成寸。 第一百二十八章 遇襲 在對方發動攻擊之時,古月夕便已經在腦海中凝結出了虛擬之鏡,等其臨近立刻發動縮地成寸遠遠的閃了出去,並將竹笛放於嘴邊準備反擊。 攻擊被閃開,而且還是極為快速的被閃開,使得程洪山不得不正視起對方來。抬眼再看向對方有些欣賞的道:「速度不錯,反應也不錯,可以成為我的對手了。不過接下來你要小心,我這次雖未突破四星級,卻將八步泰山拳練有小成,你便給我練練手吧。」 話落他便想再次衝上去,符如玉又一次攔到其面前,鼓著小嘴很是生氣卻又不失可愛的道:「洪山哥,你如果再對他出手,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如玉,你幹嘛對他那麼好。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你如果是個男人就別老躲在女人身後,讓我瞧不起你。」程洪山溫柔的問了符如玉一句,隨之對古月夕激將道。 「他不是對我好,而是對你好。你如果今天動了我,馬上便會受到最為殘酷的懲罰。回去吧,不要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古月夕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便已經猜到了事情大概。程洪山遇到他們後,什麼都不問清便火氣極大的動手,肯定不是偶遇那麼簡單。而他來崑崙仙域後一直住在域主府未曾出來過,更不會得罪什麼人,唯一對他有敵意的便是那長老之子司空德。他一出域主府便有人有意阻攔,和那司空德十有八九脫不了關係,而程洪山很可能便是他們慫恿來的打手。 「老子做事還用不著你說三道四,來試試我的八步泰山拳吧。山虎逐兔。」程洪山有著一顆極其強烈的好戰之心,古月夕的速度讓他極為感興趣,即使他現在知道自己誤會了,也不會輕易放棄,必要與之一戰。 程洪山腳踩泰山八步向古月夕衝來,左右閃爍間奇快無比,比之古月夕的縮地成寸還要更勝一籌。這並不代表他的八步泰山拳比土魂訣高明,而是因為兩者的功力相差太過懸殊,才會造成此種現象。古月夕雖明白這些,但心中還是無法接受,他一直靠身法才能有一絲立足之地,現在看來程洪山一開始並未盡全力,否則他根本躲不開。 然而,程洪山卻忽略了符如玉。這個看起來膽小弱弱的小丫頭,其實功力極為強悍,程洪山剛一動她也便動了。太神遊身步比之泰山八步更為玄妙,飄飄忽忽間晃出道道身影,總是能擋在程洪山前方阻止他接近古月夕。其實程洪山喜歡並適合力量型戰鬥,比身法他雖比古月夕快,但與符如玉這種敏捷型相比還差的遠。因而他不得不繼續激將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難道只會躲在女人背後嗎?」 古月夕卻不與之理會,激將法對他來說基本是沒用的,除非對方真的能刺激到他的底線,而他的底線便是他心中最痛的傷疤,他的父母與兄弟。 古月夕想悠閒的看兩人比試身法速度,可兩個黑衣人卻抓住了符如玉被纏住的機會,飛身向他撲來。這兩人身穿黑衣,蒙頭蓋臉。出手極為狠辣。一人用刀一人用短劍,直取古月夕咽喉與心臟要害。 古月夕心中大驚,將縮地成寸發動到極致才險險的閃開,心中道了一聲:『正主終於現身了』。隨之翻手從後腰拔出竹笛放於嘴邊,迷神仙樂在精神力的支持下飄然而出。 此竹笛聲空曠飄忽,似假非真,夢幻而富有想像力,讓人漸漸睏倦想美美的睡上一覺。此種感覺剛出現,便也使得兩個蒙面人心中一驚,狠甩自己腦袋想擺脫困困的感覺。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無孔不入的笛音時刻影響著他們的精神。 但古月夕也只能做到如此而已,他精神力本就不算強,還要支持縮地成寸運轉不斷閃躲對方進攻,能影響對手行動已很是不錯。可如此僵持下去最先支持不住的肯定還是他,畢竟雙方的實力相差實在太多。 準確對比來說,氣功境界乃至內功境界都在九宮星境之下,但內力與極元力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相對來說內力更加剛猛結實,尤其是防禦力遠勝極元力,因此一般七介內力高手便可對抗一星級九宮星境。並且看了那麼多古籍後,古月夕還瞭解到,所謂的無上融天境其實便是修極者的靈識,而修極者一般突破到四星級才會產生靈識,也就是說他現在的精神境界相當於三星級高手的精神力。正因此他才可以靠精神力與之抗衡,不過也只能是勉強周旋而已,時間一長必敗無疑, 與程洪山對峙的符如玉發現兩個黑衣人要刺殺古月夕,心中大驚失色,停下腳步小臉從未有過的怒顏道:「程洪山我最後再說一次,你如果敢動月夕,我爸爸定會將你整個程家踢出城池保護之外。你看著辦吧,他不是你們能動的人。」說完再不管他,閃身衝向兩個黑衣人。 此時的古月夕精神力已是所剩無幾,極難再堅持下去,符如玉衝過來讓他心中松氣不少。已符如玉的功力定可將兩人擒下,查出其幕後黑手。可未等符如玉趕到,突然周圍隱秘之處響起急促哨聲,兩位黑衣人對望一眼,逃之夭夭。 符如玉未敢追擊,來到古月夕面前關心道:「月夕,你沒事吧。」 「沒事,就憑這兩個小蝦米還傷不到我。」古月夕心中有些遺憾,沒能抓住一人,查出幕後黑手。雖然他能猜到是誰,但沒證據也不好對其怎麼樣。 「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我沒想到會有人刺殺你。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爸爸絕對不會輕饒我。」符如玉很是後悔帶古月夕出來了。 「沒事,他們不會再來了。而且有你在,誰又能殺的了我。我們走吧,去天族部落。」古月夕卻是無所謂的道,他可不會對敵人屈服,更不會被對方嚇到,怕死便龜縮起來可不是他的作風。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心裡有數,走吧。」符如玉想阻攔,可古月夕已經向前走去,她也只好跟上。 原地只留下了一臉驚駭與迷茫的程洪山,他實在搞不懂這個古月夕到底是什麼身份,竟使得符家二小姐如此大驚失色,還不敢在其面前說半個不子。更讓他不解的是怎麼會遭人刺殺,難道真如對方所說,他被人當槍使了? 無心管程洪山是如何想法,古月夕與符如玉後面的路並未在遇到刺殺,順利來到天族區域。他並未去找乾媽而是去見族長,經歷了刺殺,他不得不小心起來,並不想將漂亮媽媽置於危險之中。 天族長現居住之地極為闊氣,大院小院前廳後廳應有盡有,不次於任何長老府。但當他知道古月夕來了時,卻完全無任何架子,極為客氣的親自迎接,並引至上座,叫人泡符域主賞賜下來最好的茶。古月夕推辭了兩次無效也便不在客氣,做在了主位之上。 「月夕小友與如玉二小姐此次來我天族內,可是有事?」自從部落搬入崑崙仙域後,部落的稱號也便取消了,改為了天族,因為整個部落的人都姓天,當然除王漢一家外。因此東北角這片區域也便變成了天族區。 「哦……,沒事,我只是來看看,看大家來到此地是否適應,還有缺不缺什麼東西?本來古月夕是想拜託天族長照顧好他的乾媽,可又一想天族內最強者天族長才只是一星級,和那兩個黑衣人相比差太多了,即使族長親自去保護都未必能保護的了。與其暴漏他與漂亮媽媽的關係倒不如什麼都不做,一時半會敵人也不可能查到什麼。 「謝小友關心,我們一切都好,符域主把所需要的東西都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古月夕還記的問候一下他們,讓天族長心中大為感激。 「哦,那再好不過了。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你們也好好修煉,不要浪費了如此寶地。」此次出來因為一個刺殺使得他的目的完全破滅,也沒再繼續待下去的興趣了。 「小友多加注意休息,望早日調理好體內傷勢。」天族長起身相送道。 「對了,還有一事。如果有人在族內打聽我的任何信息,請第一時間通知我,並想辦法留住對方。」古月夕起身剛要走,突然回身對天族長說了這麼一句話。 「嗯!出什麼事了嗎?」後者明顯一愣,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沒出什麼事,幫我留意一下就行。」古月夕並未多說,帶著符如玉向外走去。 回到域主府後,古月夕開始思考以後的修煉之路。有了如此強大的隱藏敵人,他不得不做好各種應對,不能一直躲在域主府中。 將進入崑崙仙域後發生的幾次戰鬥全部回想一遍,古月夕發現在無法動用氣力的情況下,他對天神氣的依賴非常之大。縮地成寸需要天神氣形成虛擬之鏡,最強進攻手段精神之火也需要它模擬。如果失去天神氣他根本無法與九宮星境修極者進行任何周旋。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本命靈寶 古月夕越來越感到天神氣的強大與神奇,並深深的依賴上了它。但他體內的天神氣根本不夠同時幻化虛擬之鏡與精神之火,因此他想再進一次索魂石也就是天神淚,希望從中弄出一些來。 然結果卻大出意料,索魂石好像完全封閉了一般,無論他如何滲透都無法再進入其中。「難道因為我是違命者,而索魂石本是命運之物?」古月夕心中如此想到。 「可為什麼第一次進去了呢,即使不讓我再進歸一塔,總該可以進鎖魂空間呀?」古月夕心中很是不解,更加憋屈不爽。「也許是因為反抗了一次命運,靈魂中真正有了違命者的氣息吧。」最後他只好如此想到,心中才感覺舒服些,並只留下深深無奈。 正在他垂頭喪氣之時,符坤極來到了他的住處。敲門道:「月夕小友,你在嗎?」 「在,符域主請進。」古月夕收斂情緒起身開門將對方迎進屋內。 「剛如煙說你遭到了暗算?有沒有受傷?」符坤極第一件事便是摸古月夕手脈查看其體內情況。 「謝符域主關心,我沒事的。請坐。」 「我崑崙仙域極為團結從未出現過刺殺事件,對於你的遭遇我深感抱歉,為杜絕此種惡行再次發生,我定會查出此人,進行當眾嚴懲。你才來此地不久,身份也還未公佈出去,有誰會向你動手?我實在想不出,想聽聽你的看法。」符坤極很是慚愧,面帶歉意的道。 「因為沒抓到人,我也不好亂加猜測,不過到可從一人入手調查。」 「你指的可是程洪山?」 「對」 「程洪山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善良真誠,我相信他不會做出此等叛逆之事。」符坤極打包票道。 「我也沒覺得他是兇手,他應該是被人當槍使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程洪山喜歡如玉,而且是那種過分的喜歡。如果能知道是誰告訴他我和如玉小姐一起出去的,便可查出誰是幕後主使了。」古月夕分析道,其實如此簡單明眼的事情,只要稍動腦子便能理出頭緒。可崑崙仙域的人十幾萬年來不問世事,沒有外敵也無內患,早便不明白什麼叫鉤心鬥角了,哪會想到此中關連。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會著手去查的,定將幕後黑手帶到你面前交由你來處置。」刺殺崑崙仙域十幾萬年來苦等之人,此兇手已是罪無可赦,定將面臨最凶殘的懲罰。 「此事倒不急,那人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不知符域主最近研究太極煉心之法情況如何?」古月夕更為關心他的血脈之事,如果血脈得以解決,今天那兩個黑衣人必將留下一個。 「已經基本掌握了,此煉心之法其實是一種另類的煉器之法,可將心臟練成有無盡增長潛力的法寶。但你的兩種神之血脈太過強大了,需要法寶進行壓制調和,以及在煉心時作為太極煉心大陣的陣眼。」符坤極有些皺眉道。 「是不是有難處,法寶不好找嗎?」古月夕順其話問道,在他想來崑崙仙域肯定有寶貝,只是人家未必會白白送給你,很可能會借此提條件。 「對,法寶之事有些難辦,因為只有卦級以上靈寶才可融入身體,星級法寶一般是無法融入的。而且此靈寶在你兩大神之血脈滋養下必將成為你的本命靈寶,馬虎不得,必須慎重選擇。」 「卦級靈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只有八卦境高手才能煉製吧。」古月夕看了不少古籍,此些常識還是知道一些的。 「沒錯,但我現在只不過是六星級境界,根本無法幫你煉製。而我極殿內雖有一卦級鎮殿之寶,但此法寶歷代傳於殿主,現在已經是我的本命靈寶,所以……」本命靈寶便相當於自身性命,一旦有了本命靈寶,終身不能再更換。還要小心使用,有所損傷都會危及性命。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古月夕心裡一沉道。 「有,但也相當於沒有。」 「此話怎講?」 「並不是所有的星級靈寶都不能融入身體,如煉製時加入一種極為罕見的幻元石便可融入,只是這種石頭在遠古時代都極為珍貴,我崑崙仙域內根本沒有。所以……」符坤極本來信誓旦旦的放出豪言說治療古月夕的傷不成問題,可現在卻又遇到難題無法解決,心中慚愧同時感到無地自容。 「幻元石,我在古籍中也看到過,裡面充斥著幻之能量,可以將本身極元力轉化為各種能量的奇異石頭,八卦境高手都為之瘋狂的東西。」在極殿古籍中有一本天財地寶叢書,專門介紹了各種寶貝的用處與價值。 「你說的沒錯,不過它的神奇不僅僅如此。除此之外,如果在煉製法寶之時加入此種奇石,靈寶便可轉化成能量形態收入體內。並且還有助於突破八卦境界,據說如果用此石作為大陣陣眼,陣法威力可增強百倍。但也因此世間極少。」符坤極補充道。 聽得此話,古月夕沉默了,對面的符坤極也是暗中歎氣,對此處境極為無奈。然而,古月夕的沉默並非因希望再次破滅,而是在考慮著可否用天神氣代替幻元石。已天神氣的神奇幻化能力絕對比幻元石更加強大,可他很是捨不得。如果能從索魂石中無限提取此種神秘物質,倒是無所謂要用多少用多少,可現在他沒辦法再進入索魂石,要是將僅有的這點都用了,他的戰鬥力下降可不只是一成兩成,而是幾倍甚至幾十倍,縮地成寸、白閃,還有更為神秘強大的精神之火都將無法再使用。那便意味著他又變回了普通的練氣者,再無與修極者叫板的能力。 「符域主,如果將幻元石煉入法寶內,那他幻化各種能量的能力還在嗎?法寶還可以幻化成其他形態嗎?」沉默中的古月夕突然抬起頭問道,如果煉製成法寶天神氣的能力並不會消失,那融入也無所謂,他一樣可以運用各種神奇能力。 「不能,練成法寶之後,形狀便已經固定只能改變性質,能量體或者實體,不可能再改變形態。至於能不能幻化其他能量便不好說了,要看法寶的能力與等級了。」 「哦,」古月夕哦了一聲又陷入了沉默。 「並且,如果用本命法寶幫你煉製太極心後,此法寶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你都無法動用。」符坤極接著道。 「為什麼?」如此情況讓古月夕更為屈喪了。 「因為太極心相當於一個陣法,融合血脈的陣法,你的兩種神之血脈需要長時間來慢慢融合,本命法寶便是它們融合的媒介。同時血脈也會滋養你的本命法寶,讓它真正與你融為一體。當你與本命法寶不分彼此時便意味著兩種血脈融合了,再不會起任何衝突,你也便可以動用了。」雖然法寶一事已是希望渺茫,但符坤極還是將各中關鍵告訴了他。 聽完此話,古月夕是徹底不再奢望什麼了。其心中暗道:「算了,豁出去了,以後有機會將幽暗神珠中的天神氣取回來就是,現在先保住命要緊。」 一旁的符坤極看到對方屈喪面孔,不想使其失去希望道:「月夕小友,不必灰心,你是命運執行者,命運是不會讓你死的。我回去再好好查一下古籍並與眾長老商量商量,也許還有其他辦法。」 「不用了符域主,我們還是煉製一件可以融入身體的法寶吧,至於你需要的幻元石,我雖沒有但可以提供比之更合適的物質。」古月夕絕對道,同時心中暗想:命運不會讓我死?他恨不得我早點死才對。 「比幻元石更合適的物質!什麼物質?」符坤極滿臉迷茫與不信,比之幻元石更為合適的東西,他還從未聽說過。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到時你自然就知道了。煉製法寶還需要什麼材料嗎?」古月夕並為給他解釋,轉移話題道。 「不需要,我會用崑崙仙域最好的材料給你煉製一件我能練出的最好法寶。你只需告訴我要煉製什麼樣的法寶就行了,是刀、是劍,還是戰甲?」符坤極並未追問,但其心中還是很好奇,期待著古月夕能拿出讓他震驚的東西來。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要不你幫我把這笛子煉製一番如何?」古月夕指著桌上蘇可兒送她的竹笛道。 「可此笛子材料也太普通了,這可是你的本命靈寶,怎能隨便拿個東西煉製呢?」符坤極看了一眼那極為普通的笛子,勸說道。 「我很喜歡這笛子,並且它也很適合做我的武器,我相信就算材料再普通在我兩大血脈的滋潤下也差不到哪去。」古月夕卻不在意的道,他對武器沒多少概念,也很少使用,因此並不是很重視。功力到一定程度萬物可成兵,武器並不重要,原來他便用過松針,比任何武器都實用。 「那好吧,我還有千年龍木、鳳凰古桐干,再加紫金沙,風言石、萬年純元玉。以及一片珍藏幾十萬年的萬竹至尊化天紫竹的葉子,相信定可將它提升到五星級靈寶以上。」符坤極把極殿珍藏的所有與木有關的至寶都拿了出來,打算全力為古月夕煉製。 第一百三十章 煉製 「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煉製呢?」算一下時間王漢他們離開差不多有二十來天了,大概也該回來了,如果在他們回來之前還沒將一切準備好,兩大血脈之事便還要延後,如此耽擱時間不是古月夕想要的。 「現在我們便開始,盡量在如煙他們回來之前,將法寶煉製成功。」符坤極也是同樣想法。 「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準備一下跟我來吧,我們要在煉器室閉關幾天。」煉製法寶並不是簡單之事,就算做好萬全準備也會有一定的失敗率,並需要在絕對安靜之地,連續祭練很多天。 「我沒什麼好準備的,我們走吧。」 「你還不是修極者達不到絕食修煉的地步,需要進食的。這樣,你去找如玉讓她帶你去取五穀丹,我去一趟藏寶庫取材料。」五穀丹是未達到修極者的修士閉關時所用之物,它可以提供人所需要的所有營養。 半個小時後一切準備妥當,兩人來到了符坤極的煉丹室。此煉丹室非常之古老,想來是歷代祖師所留,裡面佈置了各種鋪築陣法,正中央是一座相當繁瑣的陰陽太極八卦陣,陣法之上便是一鼎火紅丹爐。 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煉丹之地,古月夕感覺有些不真實感,好像進入了神話般的天界太上老君的煉丹房,又好像是在夢中幻想著所謂的修真之地。 「感覺不可思議吧,我之所以有把握幫你煉製四星級以上法寶,百分之八十是依仗此煉器大陣。」符坤極以為古月夕是看懂了龐大繁雜的陣法而震驚,然卻不知對方是恰恰看不懂才表露的迷茫不可思議。 「這陣法有什麼特殊之處嗎?」古月夕求教道。 「當然,此處煉丹室中的所有陣法,都出自我太神宗極殿內一為赫赫有名的煉器大師符太極之手。他一生之中都在鑽研陣法以及煉器之道,煉器手段之高,在當時整個修極界都是數一數二,已經達到了頂峰造極的地步,但他卻還不滿意想在煉器一道有更大突破,便另辟新徑想將人體煉製成不朽之法寶。太極煉心之法便是由他所創,這是他煉製人體的第一步,後來他又發現了人之陰陽經脈,專研千年創出人體太極陣,卻也因此耗盡精力而終,此人體太極陣圖便記載於太極卷軸之中。我聽天族長匯報,你知道太極卷軸的下落,可否答應我將此卷軸找回,讓符太極大師的畢生心血得意流傳下去呢?」符坤極神情無比敬重的介紹完符太極大師後,提出了如此請求。 一直認真聽的古月夕也是有所觸動,不過他並未衝動的就此答應,畢竟此事還要考慮貝家感受。而是問道:「太極卷軸是如何流傳到外界的呢?」 「這就要從幾千年前說起了,那時崑崙仙域出了一個叛徒。是他偷走了太極卷軸,想獨自研究將自身煉製成無敵法寶,並在外界創立了自己的勢力,聽說還真的從中悟出了另類的修煉之法。估計你們現在的練氣之法便是由他從太極卷軸中悟出來的。」符坤極猜測道。 「也許吧,不過太極卷軸之事,我不能百分之百的答應你一定會帶回來,但我會盡力。如果貝家能得到卷軸,我會試著說服他們物歸原主。」古月夕最多也只能給出如此承諾。 「謝謝,有你這句話便已經足夠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煉製法寶吧。」符坤極也並未太過分要求,短短時間他已瞭解了古月夕這個人極為重感情,既然他已有將太極卷軸帶回之心,那便和答應沒什麼兩樣了。 「好,不知我要做些什麼?」古月夕隨對方盤膝坐到鼎爐前道。 「你需要做的並不多,第一,當法寶成型之時,把你所說的物質加入鼎爐內。第二,當練成之時我會將你體內的兩大血脈逼出一些融入其中,使其成為你的本命靈寶,並達到調解兩大血脈的目的。」符坤極查看著古月夕的竹笛道。 「不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你在一旁看著就好,也學學該如何煉製法寶。」符坤極將竹笛上的熊貓掛件取下丟給古月夕道。 「哦,好的。」後者將其接過道。同時目光投向手中的掛件,腦中又浮現出了那個刁蠻而又可愛的女兵。 「咦,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他發現在那熊貓的嘴裡塞著什麼東西,心中驚疑道。以前他並未太過仔細的查看過此掛件,以為只是個裝飾。 隨後他將熊貓的嘴掰開,看到了一卷紙條,小心將其抽出,心中猜測:「難道是蘇可兒那丫頭留的。」 月夕: 你還好嗎,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封信,也許很快也許永遠都不會發現吧。這裡面寫著我想說卻又一直沒勇氣說出的話,但願你早日看到。 自從第一次與你不愉快的相遇,不知道為什麼你的影子便一直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在這裡沒有朋友,也沒人把我當朋友對待。你是第一個,第一個真心對我的人,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快樂時光,短短幾天我已經深深喜歡上了每一個早晨。那些快樂點滴將成為我最美好的回憶。 喜歡有你的日子,你要走了,我很難過,難過的一夜睡不著。可是我又沒勇氣將心中感情說出來,所以把它全寫在了這裡。古月夕,我愛你。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嗎? 如果可以的話,請在早上我們熟悉的時間給我電話。我的電話號碼是……如果你已心有所屬,就不要回了,讓我心中留下繼續等待的希望。 蘇可兒留 當古月夕打開紙條後,看到的是如此一段文字。頓時他的思緒短路了,如果能早些發現此字條,如果在軍訓回來的車上可以看到這段字,也許他便不會愛上溫情,而是選擇珍惜這份感情。後來也便不會那般心痛,那般欲死捨生。便不會搞得自己如此狼狽,人不人鬼不鬼,莫名其妙的得到兩大神之血脈,不僅未有半點好處,反而一直存在著生命危險。 可是世間沒有如果,命運便是如此的捉弄人。現在的他也不可能在去接受蘇可兒了,一是心死大過情傷,對於感情他已有些厭倦。二是,即使他想在開始另一段感情,也不可能放下對他用情至深的貝貝。 「哎,命運總是給我找麻煩,也許這便是所謂的有緣無分吧,但願你能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好好愛你。」古月夕心中暗歎一身,祝願道。 「月夕,你怎麼,怎麼突然如此傷感呀?」符坤極在周圍陣法中擺放著極元石,抬頭間發現古月夕的異樣,詢問道。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後者趕緊將紙條塞回掛件內,將熊貓物件收好道。 「沒事就好。我開始煉器了,你多留點心好好學一下。」符坤極盤膝坐回丹爐前道。 「嗯」 隨後符坤極雙眼微閉,磅礡極元力運轉開來,一股強大威壓從其體內散發而出,即使不是針對古月夕,都令他有些氣悶。旋即,其雙眸猛然睜開兩手成掌推向丹爐喝道:「星辰之火。」 古月夕便看到,兩道黃白之色火焰從其雙掌之中飛入丹爐。瞬間丹爐內火焰升騰而起,溫度急增,整個煉丹室都感到一股燥熱。 「千年龍木,鳳凰古桐,」符坤極大喊,下一刻從其空間戒中飛出兩截樹幹,一個呈現青綠之色,形似青龍蜿蜒,表面青光流轉。另一個呈現火紅之色,木質軟綿卻蘊藏著火爆能量。 隨即丹爐頂蓋打開,一青一紅兩截靈木飛入其中。下一刻淡黃色火焰包裹而上,欲將其焚燒殆盡。然此兩截靈木絲毫不怕黃色火焰,對其坦然不懼。 「那兩截木頭好像並不怕火。」一旁的古月夕看著絲毫未損的兩截木頭,嘀咕道。 「這可是兩大奇木,一個生長於青龍居住地,一個被鳳凰當做巢居。都沾染了兩大神獸氣息,可不是我能簡簡單單煉化的。」符坤極邊維持著爐中火焰邊向古月夕解釋道。 「那怎麼辦?」 「放心,我既然敢用它便有辦法將其煉化。太極煉器大陣,開。」隨即符坤極將丹爐下的太極八卦陣運轉起來。 當陣法完全啟動,在其八個方位的陣眼中各自射出一道能量光帶,投入丹爐之中。隨著陣法能量的加入,爐火中黃色漸漸退去,最後變為了純白之色,並微微呈現晶白,周圍溫度瞬間升高,古月夕都開始冒汗。但他並未在意這些,而是死死盯著那轉變了顏色的火焰囔囔道:「純白火焰,這是八星級高手體內才能產生的星辰之火吧。」 「對,我不跟你解釋了,維持此種火焰相當吃力,你且安靜看著,我得專心煉製。」符坤極提醒一句,雙眼死死盯著丹爐。而後古月夕再次感覺到一股比之他不知道強大多少倍的精神力,從符坤極腦海中奔湧而出投入了丹爐之內。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星辰之火 古月夕很清楚白色火焰的厲害,古籍中記載,一星至三星級修極者體內星辰核會產生紅色星辰之火,突破三星到四星級,星辰之火便會轉變為黃色。當突破至七星,才會最終形成白色火焰。但看丹爐中純白略顯晶白的火焰應該屬於八星頂峰星辰之火。已符坤極六星境界,控制此等火焰幾乎是不可能,但他卻做到了。 「看來符域主的精神境界遠超他的功力,如果進入修極界在無比濃郁的極靈氣中修煉,功力必能得到快速提升。還有,這太極煉器大陣也非常之玄妙,大概也讓他控制起來輕鬆不少。」古月夕心中暗道,隨後便認真觀察者符坤極如何煉製。 如此一看便是三天時間,這三天中他並未看到煉器的經驗,倒是學到了不少精神力的運用之法。與此同時兩大奇木已經完全被純白色火焰燒成灰燼,只留下一青一紅兩團精純能量般的液體。 「把笛子丟進丹爐」提純完成符坤極大吼一聲,其額頭已是見汗,兩眼充滿血絲,精神力消耗相當之大。 古月夕依言而行,甩手將竹笛丟了進入。其心中卻是無比擔憂著:「我這可是普通竹子,哪可能經得起星辰之火的灼燒,進入爐內還不立馬化成灰燼。」 對於此擔憂符坤極同樣存在,因而控制火焰並未將其包裹,而是遠遠避開。打算先將龍木與鳳凰桐的精華注入其中,提升其物質等級再進行淬煉。 然而,進入爐內的竹笛卻大出二人預料。那普通竹子並不怕高溫,反而在高溫的刺激下,散發出奇異的白青之光,那光芒有如生命一般勃勃跳動,竟將星辰之火抵抗了下來。 「你這不是普通竹笛?」符坤亟亟為詫異的轉頭向古月夕問道。 被問話之人緩緩收回一直盯著竹笛的目光,一臉茫然的搖頭道:「我不知道,這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我從沒發現過它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就怪了,此笛子中隱藏著極強生命力,好像被生命女神眷戀過一般,有產生靈智的潛質。真是天意呀,如果能將此物煉製成法寶,以後在你兩大神之血脈的滋養下,十之八九可以形成器靈,便有超越卦器達到真正靈器的地步,以此作為本命靈寶,值得,絕對值得。」此時符坤極已經興奮的有些失控。想一想自己煉製的法寶有一天可以超越任何一位大師煉製的法寶,甚至超越卦器,達到無人可煉製的靈器境界,那將會是多大的榮耀。 「可是它一直抵抗,我們該如何煉製?」古月夕一句話將符坤極的興奮澆滅。 「這個……它應該是本能的以為我們在傷害它才抵抗,如果我們能讓它意識到我們是在幫它,估計就不會抵抗了。」符坤極猶豫半天說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啊……難道它有意識不成?我們怎麼可能使它明白我們是好心,大聲喊嗎?」古月夕很是洩氣的道。 【文】「喊是肯定沒用的,不過只要給它點好處,估計它便會明白的。」 【人】「它又不是狗,給它塊骨頭便會跟著走。哪會知道什麼是好處呀。」古月夕很是不解的道。 【書】「它連靈智都還未完全形成,所以比狗更加容易哄,看我的吧。」符坤極說完手腕一翻,一片發著璀璨紫光的細柳長葉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屋】「難道這便是你所說的化天紫竹的葉子?」古月夕望向那片竹葉,眼眸之中透漏著驚駭之色。 「對,這是崑崙仙域最珍貴的材料。」符坤極這次是下了血本要為古月夕煉製一件最好的法寶,就算不能練到最好,起碼也得是耗資最大的法寶。 「好精純龐大的生命能量波動。」呼吸著竹葉散發而出的一絲竹香,古月夕整個人感到無比輕鬆舒爽,三天的疲憊一掃而空,每一個細胞都好像一下子獲得了勃勃生機,極度活躍起來。 符坤極呼吸了一下化天紫竹葉散發出的能量,同樣恢復了不少。旋即屈指一彈,竹葉飄入了丹爐之內。在其精神力控制下,將竹笛纏繞。那紫光能量對竹笛有莫大好處因此它並未反抗,緊接著龍木與鳳凰桐兩團精華也將其包裹。 隨後符坤極緩緩閉上雙眼,全心投入煉器之中,調動精神力調和著四中物質的能量使其逐漸融為一體。這一閉眼又是一天一夜過去了,兩團能量以及化天紫竹葉通通消失而去,只留下一隻通體散發著青紫光芒的竹笛在純白火焰中若隱若現,一點點將自身雜質排出隨後被燒為無形。 「月夕,將你那神秘物質投入丹爐之中。」符坤極猛然睜開雙眼,喝道。 「好」看到紫色竹笛將要成型,古月夕心情一片大好,不再在意天神氣,將其調出化為白色小石頭掩飾其真實形態,丟進了丹爐之內。 符坤極馬上調動純白火焰將其包裹,進行煉化。古月夕微微一笑剛想將天神氣變為能量狀態,讓對方將其融入紫竹笛,突然發現天神氣中出現了另一股氣息。 「這……是命運的氣息。」古月夕心中大驚。「還好將其發現了,否則將來與命運對抗之時定要吃大虧。這天神氣到底是什麼時候沾染的命運氣息?是本身便有還是在對抗命運之劫時命運所留,此事我必須得查清。如果因為索魂石是命運之物,而帶有命運氣息,那萬萬不能將索魂石交給我那不知死活的弟弟,我可不想看到他被命運控制。命運這東西確實厲害,無處不在防不勝防,但這次我一定要將你徹底滅掉,一絕後患。」古月夕心中想到這些,突然對旁邊的符坤極喊道:「符域主,幫我狠狠煉化那塊石頭,裡面有古怪。」 「哦!好的。」 隨即符坤極將火焰加到最猛,進行狂燒。而古月夕在其中的靈魂烙印也全部聚集起來,撲向命運的氣息。那團命運的氣息極為稀薄,若有若無,如非被高溫煉製顯露出來他根本無從發現。 古月夕對命運恨之入骨,哪會對其客氣,精神力傾巢而出調動天神氣中的靈魂烙印將命運的氣息完全包裹住,狠狠擠壓卻怎麼也無法將其消滅。百般無奈之下,古月夕心中發狠,硬拖著命運脫離了天神淚,雙雙掉入純白火焰之中。 在丹爐外古月夕雖感覺溫度極高,但也只是想像,當他親自體會時,才知道那溫度高的恐怖。連靈魂都可以燒燬,古月夕的那絲靈魂烙印瞬間便灰飛煙滅,與其一同被燒為虛無的當然還有命運氣息。 在靈魂烙印消失的那一刻,外邊的古月夕受到牽連身體一震,噗的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月夕,你沒事吧?」符坤極看到古月夕吐血,心中大驚,卻又無法起身,必須維持著爐火,只能急切的問道。 「沒事」古月夕擦掉嘴邊血跡,臉上帶著極度凶殘的笑。 「剛才是怎麼回事,你的靈魂烙印怎麼突然衝出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都來不及控制住火焰。還有,後面燒燬的一絲氣息好像不是你的,難道那就是古怪。」符坤極滿腦子疑問。 「這塊石頭是一位高人給我的,沒想到他在暗中做了手腳,幸虧發現了,否則將來我必遭大禍。現在我已經拼著受傷將其清除,你可以進行融入了。」古月夕可不敢告訴符坤極那是命運,否則他這偽命運執行者立馬便會被揭穿。 「好。融入。」後者也不在猶豫,立刻將天神氣融入了紫竹笛之中。 天神氣全部融入半個小時後,符坤極臉上綻開笑容道:「果然比之幻元石還要神奇,雖不可使笛子變換形狀,但完全可以幻化各種能量。妙哉,妙哉。」 「符域主,如此算是煉製成功了嗎?」 「算是完成了,但我還不想就此結束,此法寶以後有很大的晉陞空間,我要在其基礎上增加它的攻擊力。現在它已是五星器,我要把它練成六星器,甚至超越六星,你就再耐心等一下吧。」說完符坤極的空間戒再次閃亮,隨後一團紫金之沙飛出飄入丹爐之中,緊跟著是一塊帶著風聲的石頭,最後是一大塊雪白玉。 三樣東西進入丹爐,符坤極並未急著煉化,而是手印一變,向太極煉器大陣打出幾個手印,便停止了對丹爐的控制,完全交由大陣自行運轉。 「符域主,……」 古月夕剛想問是怎麼回事,符坤極擺手阻止道:「此三樣東西比之千年龍木鳳凰桐還要難以煉化。木性被火克制煉化輕鬆的多,而此三樣分別是沙、石、玉都是土性,不是一時半會便能煉化的,因此我才交給陣法慢慢燒灼。另外我也得休息一下,三四天不停歇煉製對我的消耗很大,而後面的融合至關重要,我得保持最佳狀態。在此期間你要注意著爐火,如有意外情況立刻將我叫醒。」 「好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看到對方眼中的血絲,古月夕心中暗道:「看來煉器相當折磨人呀,我只是乾坐著都有些受不了,真不知道那些煉器大師是怎麼熬過來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化天竹笛 符坤極此次恢復竟花費了整整四天時間,當他再次睜開眼眸之時,爐內三大材料已是有所軟化,紫竹笛也是光芒內斂,顯得有些通透。 「符域主可完全恢復?」古月夕同樣睜開眼睛淡淡的道,這四天中他並非死盯著爐內,而是散出精神力感知爐內狀況,精神力支持不住了再用視力,如此反覆精神力竟有略微增長。 「已經恢復到頂峰狀態了,接下便是完成最後一步的時候了。」符坤極目光投向爐內,眼中跳動著興奮之色,歷史將記載他的成就,未來將見證他的豐功偉績。 古月夕未再搭話,望著爐內已是雜質盡除略顯通透的笛子,心中很是期待。 隨後,符坤極手印打出,爐內純白火焰瞬間瘋狂跳動而起,將三大材料盡數包裹。三大材料在四天的灼燒中已是有融化之兆,符坤極突然加大火力,又將精神力侵入其內部裡應外合,立刻便使得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剔除雜質,逐漸變為一團團精華液體。 「符域主,不知加入此三物有何用意呢?」古月夕見煉化提純還需要一段時間,開口詢問道。 符坤極維持著爐火,微微一笑道:「這紫金沙中所蘊藏的紫金是極為堅硬之物,煉入其中可使得法寶堅固無比,不易被破壞。風言石則是在極風地帶經千萬年風吹而不損並吸收了大量風力的奇石,可為竹笛增加音攻之效。而那萬年純元玉有著極強的修復能量,萬一法寶受損了,只要有足夠能量它便可使得法寶自行復原。並可增幅任何形式的攻擊。這三種物質融入竹笛之中可謂相得益彰,使其等級更進一步。」 「哦,和我猜測的一般無二,謝符域主成全了。」符坤極為他煉製此法寶所用材料可謂樣樣珍貴,古月夕心中不勝感激。 符坤極微微一笑道:「你是我崑崙仙域未來的希望,增強你的實力便是在為我們自己提高保證,還望小友可一直帶領我崑崙仙域,莫要捨棄才是。」 「放心,我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更不會忘恩負義。」古月夕口中如此說,心中卻又加了句:但願你們知道我是違命者後還能如此死心塌地,那我必將帶領你們脫離命運,從此逍遙自在。 「我相信你的為人。融合」符坤極話落手印再變,口中暴喝。竟將三大材料同時融入紫竹笛之中。隨之便看到紫竹笛內紫金,透晶,白玉三色流轉,逐步開始融合。 一天一夜過後,十八寸笛子已是變了顏色。整個笛身通透呈現白玉之色,另有一片紫色長葉盤沿與竹笛之上。葉中浮顯著青龍火鳳分居兩邊對視,似敵手又似眉目傳情。 「月夕小友,」 「嗯,怎麼了?」聽到符坤極叫他,古月夕轉過身詢問。 ….文.…; ….人.…; ….書.…; ….屋.…; ….小.…; ….說.…; ….下.…; ….載.…; ….網.…; 然,下一刻所發生的事情大出古月夕意料。符坤極一掌向其心臟狠狠拍來,後者未來得及做任何反應,便被擊中。 心臟受到強烈震盪,兩大血脈瞬間失去壓制,古月夕忍不住胸中氣悶,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鮮血中已是夾雜黑白兩色。 符坤極未理會倒地的古月夕,其手掌腕子一翻帶著雄厚極元力劃出太極圓,將空中鮮血引入丹爐之內。鮮血遇到純白火焰發出呲呲之聲瞬間被燒為灰燼,但並非毫無殘留,其血液中的兩大神之血脈之力,匯聚到一處,在熊熊火焰中凝成一黑一白兩顆水滴形悍然不懼。 「最後時刻了,也是最關鍵的時刻,成敗就在此一舉。融合,本命煉製。」符坤極大吼一聲,鼓動全身星辰之火與精神力將兩大神之血脈向笛子裡面壓,而在黑白兩滴血進入笛子之後,笛身開始劇烈顫動,好像要爆裂一般。 「神之血脈果然厲害,我用了如此多的珍貴材料竟還承受不住。但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是不會放棄的。」符坤極眼中浮現瘋狂之色,隨即抬手掌向自己胸膛狠狠拍下。 「噗」 一口精血直接噴進爐內。在符坤極不惜消耗精血的情況下,爐內純白火焰,竟轉變成了淺淡的晶白之色,溫度瞬間高的恐怖,使得笛身顫抖減弱了一些,然還是有爆裂的危險。 「太極陰陽陣,全部啟動。」符坤極手印變換急速打出,眼瞳赤紅再次厲喝道。 隨即地上的太極八卦陣急速運轉,八門之中發出更為璀璨光芒,照到丹爐之上。在強大能量灌注之下,丹爐表面竟顯現出了一幅太極陰陽魚,互相追逐旋轉。 在陰陽魚顯露出那一刻,爐內壓力大增,晶白火焰竟泛起淡藍色,瞬間將笛子包裹,壓制住了它的顫抖。 「太極陰陽魚,藍色卦級火焰!我竟然啟動了卦級靈寶大日陰陽爐三成威力。」符坤極心中大驚,自己都不敢相信。 「啪啪啪……」 突然,符坤極先前在太極八卦陣中安放的二十四塊五星級以上極元石紛紛耗盡能量爆裂而開。使得他心中一驚大吼道:「化天竹笛,你還不出世等待何時。」 隨其聲落,大日陰陽爐頂蓋打開,竹笛沖天而起,發出萬道毫光。 這時,古月夕從地上爬起來,望了一眼又變為黑白兩色的身體,卻並未在意,更未怨恨符坤極,而是將目光投向空中的笛子。因為當笛子練成那一刻,古月夕與其便有了強烈的心靈感應,好像笛子如自身身體一個部件般。他也便明白符坤極並不是要害他,而是要逼出他體內一部分神之血脈。隨後他心靈一動,笛子竟緩緩飄到了他張開的手掌之中。 光滿漸漸收斂,通體透白竹笛紫葉之上,多出了兩滴黑白血液,形成陰陽魚之狀,環繞成圓。與兩邊的一龍一鳳構成完美的龍鳳戲珠圖。這已經完全不能稱之為竹笛了,而是變為了一根經過巧工雕琢,大師繪畫的玉笛。 不過古月夕卻更為喜歡以前那根樸素的碧綠竹笛,但此時已完全變了樣子,難免有些遺憾。然而,在其心中歎息之時,笛子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意般,光芒全部收斂,紫竹葉緩緩隱去,就連顏色都恢復到了以前的碧綠,好像從未被煉製過一般。 「這……」古月夕很是不解。 「這就是你那神秘石頭的奇特之處,雖然他也不能改變法寶形狀,但可改變其顏色,將強大能力內斂,甚至可以隱藏你的氣息。它現在雖只是七星級法寶,卻有著極大的成長空間,好好培養以後超於卦級法寶都有可能。你先將它融入心臟吧,我得趕緊為你壓制血脈,有法寶幫忙,這次壓制應該不會太難。」符坤極臉色蒼白很是虛弱的道,此次煉製超越他本身功力的法寶,對他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不但精神力消耗一空,就連體內六枚星核都縮水了一半,更重要的是損失了大量精血,要想恢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好,」古月夕艱難的盤膝坐好道。 符坤亟亟力促動體內星核,調動出了一絲極元力,在古月夕精神力配合下才將血脈再次壓制。 「符域主,你沒事吧?」古月夕將為他療傷後緩緩倒下的符坤極扶住關切道。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符坤極說完從空間戒中取出兩枚黑色丹藥丟入嘴中,盤膝坐好恢復著透支的功力。 三個小時後,符坤極已無大礙,但臉色還是極為蒼白。站起來道:「好了,我們出去吧。」 古月夕也跟著站起,一抱拳道:「符域主為在下煉製法寶之恩,我定當銘記。日後如我能有所成就,必將想盡辦法將崑崙仙域所有人帶到修極界中去。」 「月夕小友,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是利益關係。我希望你能將崑崙仙域當成是自己的家,如果你願意我甚至可以將域主之位傳給你,有你來領導整個仙域。」符坤極目的是要得到古月夕的永久庇護,而不是報恩。雖然對方現在還只是個無名小卒,但他相信先祖的話,相信命運天母的預言,此人將來必是翻天覆地之人。不說那些不實在的,就眼前來看,身懷兩大神之血脈,又剛得到可晉陞靈器的法寶,將來成就已是不可限量。 「域主之位就算了,我不是當領導的料。但我發誓一定會將崑崙仙域當成是自身家族,一切以崑崙仙域利益著想。」得到如此大的勢力,鬼才不要。 「如此甚好,等你血脈之事完結後,我便召開域宗大會,宣佈你為副域主,時機成熟後再將域主之位傳給你。」 「這樣不好吧,無法服眾的。而且我也不會管理。」 「只要說出你的身份,沒有誰敢不服,你就放心吧。而且也不要你管理什麼,但你卻可以調動任何一個人。」符坤極哪可能什麼職位都不給他,他得將此人牢牢拴在崑崙仙域才行。 「那好吧。」古月夕又何嘗不想得到這股勢力,那日後對付張家可便輕而易舉了。 「古籍如煙他們也應該回來,我們去看看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準備煉心 然而,當兩人結束閉關出來後,發現如煙兩人還未回來。古月夕擔心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符坤極卻對自己的女兒很有信心。認為不會出事,最多可能遇到些麻煩耽擱了。 「既然他們還沒回來,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恢復一下功力。你也好好休息吧,十來天處於緊張狀態,你的精神也好不到哪去。」符坤極看著古月夕充滿血絲的眼睛道。 「嗯,我也正有此打算。另外我還有一事相求。」古月夕點頭道。 「什麼事?只要是我能辦到絕不會推辭。」符坤極面色一怔道。 「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請你起個名字。竹笛是你煉製的,它應該賦予你給的名字。」 「哦,這件事呀。嗯……它出爐的時候我曾喊為化天竹笛。不過現在想來不夠霸氣,不太適合如此至寶。你有什麼想法嗎?」符坤極反問道。 「這個……不太好吧,這是你煉製的法寶應該有你來命名。」 「但它是你的本命法寶,由你來起一個自己喜歡的名字才更為合適呀。而且對我來說,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它出名時,別人知道是我煉製的才大有面子。」符坤極面露嚮往之色,極為期待榮耀加身的那一刻。 「那好吧,我比較喜歡你剛說的化天二字。另外笛子上有紫竹葉,龍鳳圖形與太極陰陽魚。不如將這些都結合起來起一個名字。就叫太極崑崙龍鳳化天紫竹笛,如何?」起霸氣名字古月夕最為拿手也最為感興趣,曾在高中時他便為自己起過一個外號,叫伶牙俐齒巧舌奪命氣死仙人智勇無敵小諸葛。 「這名字是蠻霸氣的,可也太長了一點吧。」符坤極有些意外他怎麼會想出如此長的名字。 「這也算長呀,和我原來在江湖上的稱號比起來差遠了。聽起來多霸氣呀。」古月夕卻一臉陶醉的道。 「你的稱號叫什麼呀?」 「叫伶牙俐齒巧舌奪命氣死仙人智勇無敵小諸葛。如何?夠霸氣吧。如果你覺得剛才那個名字不好我這還有更好的。比如……」問到他的外號,古月夕一臉興奮自豪。 「停,就剛才那個名字吧,長是長了點,不過還算不錯。」符坤極趕緊打斷他道,他可不敢再讓對方起什麼名字,那名字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又臭又長。 「那好吧,其實我剛想到一個更拉風的,叫無敵……」 「停,剛才那個便已經很不錯了。我身體很是虛弱,得抓緊時間調養一下,回見啦。」符坤極可不敢在聽他說下去,趕緊閃人。他還是一次發現古月夕有如此可愛開朗的一面,讓他極為意外。 其實,古月夕原本便是如此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人,只是很長時間都未再表露出此真實面目,應該說自從與溫情分手後,他的心也跟著死了便失去了所有快樂。而今天得到了一件本命至寶,使他心情一片大好才從心底再次浮現出笑容,放開心結,變會那個真實的他。 回去後,古月夕先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又一次去了藏經閣。雖被稱之為藏經閣其實並沒有太過珍貴的秘籍,大部分是些基礎類書籍。不過對於古月夕來說已經足夠了。 現在他已失去天神氣,那些特殊能力再無法使用,只好來找些高超招式修煉,以免與人對戰時吃虧。 當面臨選擇時人總是很糾結,而當選擇成為定局後,反而便會想開。古月夕便是如此,失去了天神氣後他覺得未必是壞事。以前太過依賴天神氣的神奇,反而忽視了功力修煉。其實自身功力才是最為實在的戰鬥力,依靠外物終究不會是長久之計。 將所有功法再次翻看一邊,最終古月夕選擇了三元短棍與萬相拳。萬相拳就不用說了,是一種極強的拳法,與天族長對戰時他便已經深深體會到了。雖然不知道用氣力能不能修煉,但他還是很想試試。至於三元短棍是他為日後使用笛子戰鬥準備的,雖說短棍再短也比笛子長,但古月夕相信已他的聰明才智,定能將其改成適用於笛子的招式。 化天紫竹笛煉製成功後,又過了兩天王漢與符如煙才回到崑崙仙域,而這兩天古月夕便一直在研究並練習兩大招式。一時癡迷竟連自身血脈與王漢去黑晶蜜乳之事都給忘了,當然其效果也是值得驕傲,雖然並未用氣力嘗試,但經過修改後他覺得不會成問題,並且將每個動作都練熟了。 當兩兄弟再見之時,自然免不了一些暢談,將盡一個月各自所發生的事講給對方聽。王漢發現古月夕再次變回原來那個玩笑不斷巧舌亂彈的性格時,心中極為高興,但當聽到遭暗算後又無比氣憤。 古月夕聽完王漢的經歷後,對黑山洞很是感興趣,總覺得裡面應該存在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有機會想親自去看一下。當然,當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泡到域主之女符如煙時,更為興奮。但興奮的同時不得不提醒王漢要多加小心司空德,因為他猜測很可能便是司空德暗算的他,其原因便是因為符如煙而吃醋。 另外兩人也極為擔心漂亮媽媽,古月夕打算在自己正式成為副域主之後,便將漂亮媽媽接到域主府來,以防司空德使壞。 聽了古月夕的話王漢擔心起母親,一刻未多留急著回去看漂亮媽媽。他剛走符域主便來了,打算馬上為古月夕煉製太極心,盡快解決血脈問題。 古月夕也想拖下去,便跟著符域主再次來到了煉丹室。然此時的煉丹室中那鼎紅色煉丹爐已是消失不見,古月夕不禁有些疑惑的將詢問目光投向符坤極。 「你是不是想問丹爐哪去了?它在這呢。」符坤極指著自己的身體道。 「難道那丹爐便是崑崙仙域的卦級至寶?」古月夕有些意外的道,不過仔細一想也對,能煉製出化天紫竹笛此種法寶,煉製的爐子當然不可能會差。 「對,此大日陰陽爐便是符太極前輩用畢生心血煉製的中品卦器。」 「中品?難道卦器不是安星級劃分的嗎?」在古月夕所看的古籍中,只有九宮星器劃分,對於卦器並未有詳細劃分。 「只有星器才已星級劃分,卦器以上都是已下、中、上、極品來劃分。」符坤極解釋道。 「靈器也是如此嗎?」 「對,不過靈器並不是比卦器更高一級的法寶,它只是比其他法寶多了器靈。就算你的化天紫竹笛現在成為靈器,也只屬於七星級法寶。但因為有器靈的原因要比普通星級法寶厲害的多,甚至相當於卦器法寶威力。有器靈與無器靈的法寶是兩個完全不同概念,這些我也解釋不太清楚,以後你如果到了修極界會明白的。」符坤極邊再次為太極八卦陣安放極元石邊為古月夕解釋道。 「那卦器以上是什麼級別法寶呢?」愛學習,愛追問是古月夕的天性。 「這個我也不清楚,此類法寶我相信即使在修極界也是相當罕見的。好了,你過來吧,先服下黑晶蜜乳將體質恢復過來我再為你煉製太極心。」符坤極最好一切準備抬頭對古月夕道。 「嗯,這裡面便是黑晶蜜乳嗎?」古月夕看著符坤極拿出的玉壺道。 「對,慢慢喝,能承受多少便喝多少,但也要量力而行。超量了不但沒好處反而會讓你更加虛弱,明白嗎?」符坤極將玉壺遞給他後交代道。 「哦,明白了,我不會沒事撐死自己的。」隨後古月夕盤膝坐於陣法之中,拎起玉壺便向嘴裡灌。黑晶蜜乳流入腹中,一股極為沉重有如大山又似瓊漿般粘稠的濃郁能量融入血液散發開來,古月夕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沉重了好多。當能量流入骨髓後突然本來有如液體般的能量爆發開來,瞬間融入古月夕骨骼,以及全身每一個細胞。 下一刻,古月夕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甚至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每一處細胞都開始脫變,變得更加堅韌更加富有力量。尤其是骨骼和肌肉,骨骼開始變味晶黑之色,如鋼鐵般無堅可摧。肌肉更有韌性,雖未變粗卻極為富有力量感。 得到好處,古月夕更加貪婪,大口大口的將黑晶蜜乳向嘴裡灌。然,當喝道一半時,他的身體撐不住了。黑晶蜜乳所蘊含的濃郁能量太過濃郁,已經不是古月夕能夠吸收的了。正在他歎息一聲打算停下來之時,心臟中的化天紫竹笛顫抖了一下,竟將流過心臟的黑晶蜜乳能量吸收而去。古月夕隨之感覺笛身上黑光流轉,變的更加堅硬無可摧毀。 他立馬停止手上動作繼續喝,並利用精神力有意將沉重能量向心臟裡面引導。化天紫竹笛來者不拒,將其通通吸收而去。 時間不長,玉壺中隨後一滴黑晶蜜乳滴入古月夕口中,他才意猶未盡的吧嗒吧嗒嘴角的清甜,將玉壺遞還給符坤極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太極心 符坤極看著已是空空如也的玉壺,面露震驚之色不敢相信的道:「你全都喝下去了?身體沒感到有什麼不適嗎?」 「有些不舒服,我現在全身充滿力量好想找頭牛來打兩拳。」古月夕揮著拳頭,躍躍欲試的道。 聽到此話符坤極有些哭笑不得,趕緊轉移話題阻止他在胡扯下去道:「既然沒事,那我們開始煉心吧。」 「哦,怎麼練?難道我也要進入你那爐子嗎?我可不想被烤著吃。」古月夕想到爐中火焰焚燬一切的高溫,不禁打了個寒戰。 「當然不是,你進入其中難道還能活著出來嗎?你坐在陣法中心,將身體當成煉丹爐就可以了。」符坤極聽到古月夕的話不禁無奈一笑。 「那還好」古月夕嘀咕了一聲原地又坐了下來。 「雖不用進爐子但也好受不到哪去,你要忍住了。」符坤極提醒一句不給古月夕廢話的機會,直接打出手印啟動了太極煉器大陣。 大陣發出道道光芒射到古月夕身上,將其整個包裹。符坤極又是一連串手印,打入他的身體。後者突然感到心臟處升起團團烈火,要將他的小心肝燒燬,隨後一陣鑽心之痛,使得他身體控不住的顫抖。 「先把你的竹笛放到心臟以外的地方。堅持住,如果你連這點痛苦都忍受不了那便沒辦法煉心了。」符坤極有些激將性質的提醒道。 體內升騰著無形之火的古月夕可沒精力搭話,烈火焚心之痛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的了,但他意識的堅韌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將竹笛移到丹田其心中暗道:「老子連天都不怕,還怕小小的火焰,盡情的燒吧,我就不信你還能燒死我。幸虧剛才體質得到了改善,否則即使這火焰不針對身體,以原來虛弱的狀態也絕對承受不住。」 時間在流逝,疼痛隨之加劇。古月夕的心臟在無形火焰的灼燒之下一點點縮小,那是雜質在被剔除。當心臟縮水了近一半,也略顯透明之時,符坤極大吼一聲:「陰陽爐,鎮壓。」 紅色鼎爐從其體內飛出,飄到古月夕頭頂旋轉開來,發出一道光幕將其籠罩。沐浴在光球之中的古月夕忽覺泰山壓頂般,腰身不由自主的向下塌了一下,隨之便感覺心臟被某種力量封鎖了一般,就連血液都不在流動。 下一刻,符坤極手印再變,原本鎮壓兩大神之血脈的力量被其解開。兩大血脈丹體瞬間脫困,四散而開,卻被無形中的力量封鎖在了心臟之中。心臟立馬變成了黑白兩色,但也因血脈的融入,逐漸重新生長起來,隨之每次的搏動,逐漸變大,時間不長便又恢復了正常大小。 然而此時的心臟與原來卻是截然不同,顯得有些通透,通透中可以看到內部有黑白兩色流轉。可是在流轉之間卻形成了分庭抗衡,各佔半邊的激烈對碰。 符坤極心中一緊,眉頭暗鎖,手上印法急速變化連連打出。古月夕體內無形之火巨增,瞬間將整個心臟包裹進行瘋狂灼燒。 古月夕身體明顯一顫,豆大汗珠啪嗒啪嗒滴落,卻並未有任何移動。他已是動彈不得,在陰陽爐的強壓之下,其體內血液完全停止流動,就連細胞活動都暫時停止了,有如殭屍般失去了全部生命跡象。唯剩腦子還可以去想,還要去忍受無邊的鑽心之痛。 在強烈灼燒之下,雜質再次被化為虛無,心臟又有濃縮的跡象。然,兩大血脈可不准許心臟遭到破壞,齊齊散發出自己的血脈之力,融入心臟之中將其修復,從而暫且放下彼此爭鬥一致對外。 時間再次流逝,心臟在焚燬與修復間千百次輪轉,竟呈現出了完全透明之狀,有如水晶般。但也只是能看到表面一層透明薄膜而已,其內部已是被黑白兩色盡數侵染。而此同時,兩顆血脈丹體近乎縮小了一半。 對面的符坤極長出口氣,擦掉鬢角汗跡囔囔道:「總算初步完成了,沒想到比煉製化天紫竹笛還要累,一點都馬虎不得。不過總算要完成了,接下來便是最後一步,符太極祖宗您留在陰陽爐中的太極陰陽陣終於派上用場了,謝謝您的先知先明。那麼便讓我再一次完成您老人家的壯舉吧,」 符坤極深吸口氣稍作調整,隨後手印打向陰陽爐,並開口大喝道:「陰陽陣法出來吧。」 隨其聲落,從陰陽爐中緩緩飄出了一幅陰陽太極圖,兩條陰陽魚緩緩流轉,散發出強大陣法氣息。其實以九宮星境的符坤極根本沒能力創建如此複雜陣法,陣法是八卦境之人才能靈活掌握的,九宮星境最多只能膚淺運用。他之所以有把握幫古月夕煉製太極心,是因符太極有先見之明,擔心以後無人可煉製太極心,使他畢生所創失傳,便在陰陽爐中留下了陰陽陣的種子。 「陣法加施,太極流轉,陰陽交融,心融血脈。陣入心臟。」符坤極大吼一聲,道道手印打出,空中陰陽魚急速旋轉起來,隨後瞬間縮小印入古月夕心臟之中。 陣法進入心臟後,迅速將還未完全散開的兩顆血脈丹體包裹。符坤極夾雜著渾厚極元力的手印緊跟而來,打在陣法之上,使其急速運轉,將兩顆血脈丹體融入了陰陽魚的兩個魚眼之中。 隨後,陰陽陣擴散開來與心臟融合在一起。此時如果有人挖出古月夕的心臟,便會看到水晶薄膜下黑白兩色流動,互相追逐交融,竟在整個心臟上形成了立體的太極陰陽魚。 「月夕,快將你的笛子融入陣法之中」符坤極大吼道。 聽到聲音的古月夕,趕緊散出精神力控制化天紫竹笛進入心臟。然而他卻不知道該放到什麼位置。符坤極沒提示,他也無法張口問,不禁心中暗道:「讓我放入,可以該放哪呀?也不說一聲。哎,算了,就放這吧。」 古月夕感知到兩心房與兩心室中間位置,覺得那裡應該是陣法中心,便將竹笛放入了其中,竹笛幻化成能量狀態便可大可小。 當化天紫竹笛融入後,心臟突然猛烈緊縮了一下,隨之大放光彩,在其對面的符坤極都能看到古月夕心臟部位亮起黑白兩道光芒。 「終於成功了,沒想到短短一天時間比煉製化天紫竹笛近十天時間還累。看來我得好好休息一陣子了,再這樣勞累下去身體都吃不消。」符坤極終於完全松氣,收回陰陽爐,停止陣法運轉自語道。 而此時的古月夕感覺自身有如重獲新生般,心臟光芒慢慢收斂,黑白之色不停流轉。血液重新開始流動,隨著每次心跳從心臟流過後,血脈都得到極大改善。兩大神之血脈之力在陰陽太極的調和下,不在起任何衝突,並逐漸產生交融之狀,不但開始改善古月夕血液,更是滋養著陣法中央的化天紫竹笛。如此下去早晚兩大血脈會最終融為一體,不知那時古月夕的太極心又會變成怎樣一個無敵心臟。 唯一遺憾的是,化天紫竹笛由於要作為陣眼,維持陣法運轉,並調理血脈使其逐漸融合,再無法動用。不過氣力總算解放了,古月夕將其運轉一周,再次回到丹田時竟發現還有所突破,達到了七介頂峰狀態,讓他總算得到一絲安慰。 再次睜開眼睛,古月夕以前的屈喪一掃而空。完全釋然後眼神更加堅定,有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如此又一次戰勝命運,使他違抗命運的信心更為強大。不過此次卻是命運執行者的等待者救了他,不知道命運知道了會是何感受。但是想來當時命運天母讓此些人留下等命運執行者,其目的定想在宇宙大劫之時有一線生機,也算是在逃避滅亡的命運,如此說來他們也算是同一路人,如果古月夕能帶領他們擺脫命運,逃脫大劫,相信此些人並不會在意他是違命者。不過在沒真正獲得與命運對抗的實力前,他可不會傻的將自己身份暴漏出去。 「符域主,你又幫了我一次……」古月夕起身抱拳道。 「又來了,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二次。」符坤極面露不悅的打斷道。 「呵呵,我這不是體內狀況終於得以解決一時高興給你開個玩笑嘛。走吧,我還想盡快當上副域主大位,然後帶著一幫修極強者打遍天下無敵手呢,那將會是何等的拉風。」古月夕立馬轉了個說法道。 「難道你還打算出去嗎?世俗之中有什麼值得留戀,不如就在崑崙仙域安心修煉吧。」符坤極可不想對方得了好處便拍拍屁股走人。 「當然要出去,在世俗中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而且你不打算拿回太極卷軸了嗎?再者說要想去修極界可不是短時間的事,我現在還完全沒那能力,更沒辦法,所以得去外界尋找方法。」古月夕可不會一直留在如此無聊的地方,那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但這兒就是一個陣眼呀,只要我們能將其控制便可去修極界。」符坤極繼續挽留。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仙音閣 對於符坤極的話古月夕卻是大翻白眼道:「你們都在此呆了十幾萬年了,都未成功將陣眼掌控?我在此乾耗乾耗下去又有什麼意思。也許在外界還可找到另外的陣眼,並將其掌握。」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符坤極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擔心我一去不回呀?放心,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而且我母親就在崑崙仙域,我怎可能不回來?」為了讓對方安心放自己離開,古月夕不得不將漂亮媽媽搬了出來,也是想讓符坤極保護她。 「你母親怎麼會在崑崙仙域,在哪?」符坤極詫異茫然道。 「是王漢的母親,也是我的乾媽,她住在天族區。如果我當了副域主可否將乾媽接到域主府呢?如此相對安全些。因為有人暗算我,我擔心對方會對她下手。」古月夕趁機說出自己的打算,同時也讓對方更加安心。 「當然可以,我定會保護她的安全。」 「那我先謝謝符域主了。」古月夕一抱拳道。 「應該的,你也不要總叫我域主了,叫我伯父就好。」符坤極從乾媽這件事中意識到應該多和對方拉近關係,改變稱呼便是極好方式。 「好的,伯父。」古月夕又何嘗看不出對方意圖,但也樂得如此。本來他便無異心,拉近關係對他也有好處。 「呵呵,好孩子。但還有一事我不得不跟你說清楚。」符坤極開心一笑道。 「什麼事?」 「你打算帶修極高手出去一事。當年命運天母曾說過,找到你後,我們便可以入世。但也要你有能力破開迷途森林的詛咒之力,那詛咒可不會因為我們找到了你便消失。我們只要進入迷途森林還是會被詛咒,因此在你沒將詛咒之力解除前,我們是無法跟你出去的。如今只剩一張免疫符了,得慎用。」符坤極有些失落的道,難道他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這也難怪誰沒好奇心呀。 「啊,這樣啊,還要解決此麻煩麼。」古月夕本以為得到了強大勢力,卻沒想到被一股詛咒力量阻擋著,其心中暗道:「又是命運在阻路麼,我的人生還真是處處躲不開命運。也罷,依靠他人力量總歸不是長久之計,努力增強自身實力才是根本。」 「你是命運執行者,我相信你會找到辦法解開詛咒的。」 「那當然,我可是伶牙俐齒……」 「這次比上次還累人,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改天在聊。」古月夕又要報他的名號,符坤極很是受不了的早早閃人。 「老年人真是無趣。不知道大哥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都去一天了還沒消息。去找符如煙這個未來的嫂子打聽一下。」古月夕嘟囔完,也消失而去。 「如煙大小姐,你在嗎?」時間不長古月夕敲響符如煙的房門道。 「吱……」 房門打開,露出了一張漂亮可愛臉龐,眸子中還殘留著睡意,當看清是古月夕後,瞬間綻開笑容,倦意全消雀躍道:「月夕,你出關啦。怎麼樣,太極心練成了嗎?」 「啊,練成了,血脈衝突已經解決。你是……如玉?」對方的說話方式很不像符如煙更像是符如玉。 「對呀,我是如玉,你不是來找我的嗎?」符如玉笑容瞬間消失小嘴嘟起屈喪道。 「嗯,我找你姐姐。」古月夕並未在意對方表情,眼神投向房內尋找著。 「你不用找了,剛才她已經與王漢哥一同出去了。你們怎麼都找她,怎麼不找我呀?」符如玉小孩子似的嫉妒道。 「王漢來過了?」 「是呀,他聽說你在閉關,便和姐姐一起出去了。你找我姐姐什麼事,難道也想叫她出去玩?」符如玉的小臉顯得很是不高興,像個被孤立沒人與其玩耍的孩子。 古月夕不禁莞爾一笑摸著對方腦袋像哄小孩般道:「我找她沒事了,他們去哪玩了,我也帶你去好不好?」 「真的?」符如玉瞬間再次綻開笑容,表情變換之快讓人悍然。 「真的,走吧。」古月夕不禁心中暗道:「崑崙仙域太過安樂了,此處長大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鉤心鬥角,人心隔肚皮,如果進入世俗中功力再高也只有被人利用的份。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古話說的真切呀,我得想辦法讓他們多長些心眼才能帶出去。如果都像符如玉這般二十歲還孩子心性,帶出去也只能成為麻煩。」 再次與符如玉走到大街上,古月夕不禁小心起來,眼神不斷掃視著四周警惕道:「你所說的繁華長街到底在哪呀?」 「就在前面,不遠了。」 果然時間不長,兩人來到一條極為繁華的長街,此處不僅有各種生活用品變賣,更有從天池大沼澤獵殺的妖獸皮、妖核以及採集的天才地寶等材料,甚至還有人出賣武器和丹藥。 看到這些古月夕瞬間來了興趣,他此時極需要一件趁手的兵器。可又一想他都還不清楚此處的貨幣是什麼,但肯定不會是人民幣。 「如玉小姐,」 「後面不要加小姐嗎,叫人家如玉就行。」符如玉甜甜一笑道。 「好,如玉,這裡交易用的是何種貨幣呀?」 「貨幣?」對這個詞符如玉有些茫然。 「也就是錢?」 符如玉還是一臉茫然的望著他。 「額,老闆我買這個。」古月夕懶得再做解釋,直接拿起攤位上一枚髮簪對老闆道。 「三顆五穀丹。」老闆道 「給」古月夕爽快的遞去三顆五穀丹,此五穀丹是在煉製化天紫竹笛前,他從符如玉那要的,當時符如玉給了他一百顆,他只用了不到五十顆還留有一半。沒想到便是用來交易的貨幣。這也難怪,民以食為天嗎。五穀丹是既可儲藏又便於攜帶的最好糧食,如果外界能有此種丹藥,不管是用於軍隊還是用於航天都是最佳選擇。 「這個是買給我的嗎?」符如玉一把奪過古月夕手中的簪子展開笑容道。 「你喜歡?」 對方點點頭。 「那就送給你了。」其實只是個極為普通的簪子,古月夕是想知道用什麼可以交易,並沒有其他用意。 然,符如玉可不如此想,在此地送女孩兒簪子那便代表喜歡對方。因此雖然此物並不貴重,甚至很廉價,卻使得她極為開心。美目中閃動著心形星星道:「謝謝,我會用我的生命來珍惜它。」 古月夕聳聳肩,並未多想,認為對方只是說說而已。他對於此丫頭,很是喜歡,因為對方天真可愛,總是充滿陽光歡樂,受其感染他從對方身上得到了不少快樂。但也只是喜歡,出於對妹妹的那種喜歡。 「你能給我戴上嗎?」符如玉用渴望的大眼睛望著他。 「好,」古月夕接過簪子幫她插在頭上道,「是這樣戴嗎?」 「嗯。」符如玉低頭紅著小臉,害羞的輕嗯一聲。 「我們走吧。」 「去哪?」小丫頭跟上古月夕步伐拉著對方衣袖道。 「找一家樂器店,或者賣笛子的兵器店。」古月夕眼睛四處觀望著道。 「你要買笛子?你不是有一隻嗎?」 「上次那個不能用了,我想買一個更結實的當武器。」 「走那邊,那裡有一家賣各種樂器。」符如玉指著左手邊道。 果然時間不長兩人來到一處裝飾極為古典華麗的樓閣前。 「仙音閣,名字倒是蠻吸引人的。嗯!還有琴聲,不錯不錯彈的很美妙。」古月夕一臉陶醉之相道。 「賞者是客,還請移步舍內。」閣內傳出一位女子極為動聽的聲音。 「正有此意。」古月夕抬步走入其中。 其後邊的符如玉跟上道:「她是天音仙子,彈得一手好琴,出神入化,仙樂絕倫」 「哦,那生意應該也不錯,希望能有我想要的東西。」 隨之兩人進入其中,便見周圍樂器滿目淋漓,五花八門什麼都有,而在正前方紗簾之後,正有一神秘女子撫琴彈奏。 「貴客可是遠道而來?」極為動聽引人心魂的聲音從紗簾後傳出。 「正是,你怎知?」 「因為能讓域主的二小姐相隨,這崑崙仙域可無幾人,我又從未見過你,便斷定你不是崑崙仙域之人。可對?」一曲終了,神秘女子撫平琴音道。 「你的推測很對,但這些都不重要。我來此只想買一隻笛子,不知可否給推薦一下。」古月夕可不想談論自己身份,因而直入主題道。 「來我這只為買樂器的男子你是第一個,」對方聲音極為平淡清傲。 「因為我是外來者,並不知曉你的名聲。來此只為買樂器,還請見諒。」古月夕這話說的符如玉很是欣喜,心中暗想:「他可是我的男人,怎麼會輕易對其他女子動心。 「不知你對笛子可有什麼要求?長笛還是短笛。」神秘女子顯然也不想自討沒趣,輕聲問道,但其語氣中略顯不悅。 「中等長度吧,要求嗎……越結實越好。」古月夕想了一下道。 「啊!哪有你如此奇怪的要求,笛子是用來吹奏的,又不是用來打架,結不結實有太大關係嗎?」神秘女子聲音中終於顯露了一絲詫異情緒。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寒音玉笛 「嘿嘿,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它來防身的嗎?如果太容易斷那豈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古月夕笑嘻嘻的道,他用笛子可不只是為了吹奏,無論是魔音曲還是迷神仙樂以及三元短棍都不是為了表演,更多的是殺傷敵人, 「對不起,我這賣的是樂器,並不是殺人利器,你走錯地方了。」神秘女子聽到此話極為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你剛說賞者是客,難道買著都不是客嗎?」 「賞者是尊重音樂之人,而買者未必是尊重音樂之人。我的樂器只賣給尊重音樂的人,絕不會賣給用它來殺孽的人。」神秘女子起身憤怒的道。 「敢問怎樣才叫尊重音樂呢?」古月夕輕笑,不以為然。 「能演奏出美妙音樂定是尊重音樂之人。你走吧,我這不歡迎你。」神秘女子再次逐客道。 「天音仙子,你怎麼能如此說話,他可是我帶來的人。」符如玉很是氣憤的道。 「我是做正當生意之人,二小姐總不能強買強賣吧。」神秘女子絲毫不與退讓。 「你……」符如玉在自己心愛之人面前大失面子,很是生氣剛想說對方幾句,古月夕將其拉住道:「如果我能吹出一段好的音樂不知算不算尊重音樂呢?」 「這個……起碼不會是褻瀆音樂的人。」 「那可否賣個我笛子呢?」 「你要真的能吹奏出打動我音樂才行,否則一切免談。」神秘女子極為自傲的道,她可不認為對方能吹出打動她的音樂。要知道他可是號稱天音仙子,能打動她的音樂少之又少。 「此竹笛可借我一用嗎?」古月夕走到樂器架前拿起一隻普通竹笛道。 「借你一用便是。」天音仙子大方道,其心中卻暗想:「選樂器都不知哪個好,完全是個不懂音樂之人,還妄想吹出打動我的曲子,簡直是自不量力。」 對方心中想法並非完全不對,起碼古月夕確實不知道什麼樣的樂器,才算是好樂器。但他習慣使用竹笛,對竹笛最有感情,因而才有此選擇。 笛音響起,相思繞樑,傾訴離愁,細語哀傷。古月夕並未吹迷神仙樂,那是影響心靈之術,卻並非純淨音樂。即使再美也無從賦予聲音感情的靈魂,只有帶著情感的音樂才是最動聽的聲音。因此他所吹奏的是蘇可兒教的《勿相忘》。 當他看到那份隱藏在笛子掛件中的信後,他對這首曲子的內在情義理解更為深刻,更加能體會到當時蘇可兒的心情。此時再次演奏而出,感情至深比之上次完全是兩個級別。 笛音婉轉憂傷間帶著甜蜜思念,苦苦等待中勾畫著幸福未來。聲音悠遠又富有迴響力,空曠中蘊含著想像,勾畫出一幅幅深情而又傷感的離別畫面,不禁讓人潸然淚下。 一旁的符如玉聽得此曲,感觸頗深,古月夕剛送她一支簪子,讓她誤以為對方表達了愛意。此刻一首相思之曲,使得她先是感覺到愛情的甜蜜,隨之又明白了情路之中那份牽掛,整夜無眠的思念之苦。一雙美目癡情的望著吹笛之人,心中情義無限升級,愛情還沒開始一首曲子已讓她體會了愛情道路上的悲歡離合,欲見卻只能千里相望,心中期盼、等待下一刻重逢的糾結心情。好像隨之走過了整條情路,使之不禁淚眼朦朧癡癡凝望而不捨。 紗簾後的天音仙子同樣心中驚顫,曲中濃濃情意點燃了他那顆高傲而冰冷的心,使之不自覺的挑簾緩緩走出。此女子一身白衣紗裙,有如仙女般純潔清秀,再看其面部,高鼻樑櫻桃朱唇,尖尖下巴有如刀削。最美的是那雙不算太大卻極為狹長勾人心魂的狐狸眼,在配上柳葉細彎眉,散發出濃濃魅味。 一曲終了,餘音久久不消,尤其是在二女心中永久迴盪,此種旋律將終身難忘。 「敢問天音仙子,此曲可算好音樂呢?」古月夕微微一笑道,頓時打破了四周依舊未沉落的相思意境。 天音仙子嬌軀微震,從曲意中回過神來,迷茫道:「你說什麼?」 「我說這首曲子,是否已達到了你的要求?」古月夕有些無奈的道。然,他心中也是觸動極大,一首《勿相忘》好像又讓他回到了那片小樹林,回到軍訓時的生活,腦海中閃現著那位刁蠻而又可愛的女兵,從記憶裡不斷翻找著與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勿相忘,真的是無法再忘記了,一首曲子讓你的身影在我的記憶裡永留一片位置。」古月夕心中不禁如此歎聲道,但此情緒未曾表露出分毫。如今他的心性已經無比堅定,任何情緒都可控制自如。此處可不是他追念情思之地,不能隨便放下戒心陷入毫無戒備狀態,誰知下一刻會有怎樣的突發事件。而且域主的二小姐還跟著他,他可不敢使對方處於危險之中。雖說這些可能都是多慮,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在無比雜亂黑暗的社會生存所練就的必備條件,否則必將被淘汰。 「達到了,絕對達到了,你能再吹奏一次嗎?」天音仙子勾魂目極為渴求的望向古月夕。 「你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多了。」被凝望之人很是不爽的道,對方一再為難提要求,已經讓他有些冒火。隨即轉身便打算拉符如玉離開。 「丫頭,你怎麼哭了,不哭不哭啊。」然而在他回身之際,發現符如玉正掉著淚花凝望著他。他抬手為對方擦掉眼淚安慰道。 而後者突然撲進他的懷裡,將他緊緊的抱住,囔囔道:「我不會離開你,更不會忘記你的。」 「好了好了,說什麼傻話呢。我們走吧,去找另外賣笛子的地方。」古月夕輕拍對方後背,隨即不留痕跡的將其推開,像安慰小妹妹一樣安慰道。 符如玉乖巧的點點頭,兩人便要離開。 「請留步」天音仙子突然阻止道。 「怎麼?我們不買了還不能走嗎,難道你想強買強賣?」古月夕頭都未回,帶著怒氣道。 「剛是我太失禮了,還望朋友莫怪。」天音仙子放下清高,賠禮道。 「哈,我們進來時你趕我們走,我們想走了你又強留。這好像不只是失禮那麼簡單吧。說吧,你還想如何?」古月夕很不爽的損道,但他並未走,不是不敢,也不是走不出去。事實上他從一開始便沒有離開的意思。假裝生氣欲走只不過是想在買笛子時有與對方討價還價的理由。 「我這有只完全用寒池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五星樂器,寒音玉笛。如果你能用它再吹奏一遍剛才的曲子,我便將其送給你,也算是向你賠禮道歉。如何?」天音仙子拿出一隻潔白完全由玉質,泛著柔柔弱光芒的十八寸短笛道。 「再吹奏一遍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這笛子還吸引不了我,我可不喜歡玉笛,脆弱的經不起一碰。除非你能拿出更為結實的笛子給我,我便答應你的條件。」古月夕瞄了一眼寒音玉笛,大失興趣的道。 「朋友可知什麼是千年寒玉?」天音仙子莞爾一笑,輕聲問道。 「回姑娘,我還真不知。」 「此笛便是用寒池底經幾千年寒氣滋養的白玉直接雕刻而成,此種千年寒玉堅硬無比,遠勝於寒鐵。更無法煉化,唯有煉器大師可用特殊手段一點點將其雕刻。此笛雕刻了十年才最終完成,絕對遠超你的要求。」 「哦,還有比寒鐵堅硬的玉,既然姑娘如此成全在下,那我也贈你一句話。」古月夕雖不知什麼是千年寒玉,但他從古籍中看到過千年寒鐵,那可是僅次於紫金的堅硬之物。 「請講」 「音樂的動人之處,並不在於你演繹的多麼精湛,多麼神乎其神,而是在於音符之中蘊含了多少感情。演奏一段音樂無論樂器好壞,只要你將心將真情,用聲音的方式表達出來,那此曲必將使人潸然淚下。」古月夕看的出天音仙子是個為音樂而癡迷的女子,但其心中過於清冷,不帶半點感情,即使琴藝在高,也不會彈出帶有感情的聲音。 「你說的很對,感謝教誨。也正因此我才希望你能用此寒笛再吹奏一遍,此笛寒氣內斂,從中發出的聲音帶著冰冷之意,如果你能用此笛吹出富有感情的曲子,我願意答應你任何要求。」天音仙子最終毅然的說出了此種承諾。但她的意思並未說明,天音仙子的師門有一個傳承規定,能吹出打動她的音樂,他便會挑簾相見,能將寒笛吹出感情她便會以身相許。 「好,那我便試試。」古月夕隨後接過寒音玉笛,笛子入手並未有想像中的冰涼,而是溫熱,使得他很是疑惑,不禁問道:「這是寒笛嗎?」 「此種千年寒玉,寒氣完全內斂,觸手有如暖玉,當你吹奏時便會明白。」對方的表情變化並未出乎天音仙子意料。 古月夕未在說話,而是將笛子放於嘴邊,開始吹奏。 笛音響起,笛尾處竟有寒霧冒出,聲音中充滿淒寒之意,讓聽的人不自主的發抖。 第一百三十七章 認主 隨之出現於古月夕腦海中的是與溫情分手的畫面,那淒涼之情『欲死之心使得笛音更加陰寒催人心靈,笛子中散發的寒氣隨之更為強烈,有欲將整棟樓閣冰封之意。 本就膽小的符如玉,蒼白的小臉上顯露恐懼之色,艱難的抬起顫抖的手拉住古月夕衣袖,希望對方不要再吹下去了。 被人拉扯古月夕瞬間清醒過來,眼瞳之中已是赤紅含淚。他隨即閉眼深深吸了口氣,才將那奔湧而上的極度悲傷欲死之心壓下。在迷人湖經歷過一次心劫後,此種情緒困擾,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太大困難之事。 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古月夕已經完全恢復正常,隨之便浮現出厲色死死的盯著同樣臉色蒼白的天音仙子質問道:「這笛子有古怪,你是不是有意要害我們,說。」 「不是的,這笛子曾有不少人試吹過,都未出現此種情況。我也從來不知道它會發出如此威力,真的,我沒騙你。」天音仙子面露驚慌,很是茫然而又驚駭的道。 「她不像是在說話,你也不要生這麼大氣好嗎,我好怕!」符如玉拉著古月夕衣袖低著頭不敢看對方,弱弱的道。 「乖,別怕,我不生氣了。估計她是真的不知道。」古月夕拍拍對方腦袋道,同時心中暗想: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許不是笛子原因,而是我被笛音影響自己陷進去的。沒想到此笛還有如此詭異的音攻之效,好東西,好東西呀。不過我得先控制它才行,不能讓它控制我。剛才我的意境有問題,也許換一種意境,會有不同效果,好,我便再試一次。 「我真的沒騙你,我真的……」當古月夕再看向天音仙子之時,後者趕緊再次解釋道。 「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剛才沒控制好心情,差點害了大家。我能再試一次嗎,這次我一定把握好自己心境。」古月夕打斷對方,歉意的道。 「你還想再試?」天音仙子有些詫異。 「嗯,能在給我一次機會嗎?」古月夕誠懇道,他現在已經喜歡上了此玉笛,很想得到它。 「那好吧,不過你要小心。」天音仙子並未阻攔,因為之前從未有人將此笛吹的有如此這般變化。既然對方還想試,很可能已有把握,說不定還真能給他意外驚喜。 「月夕,不吹了好嗎?」符如玉的大眼睛望著古月夕懇求道。 「放心吧,這次我一定能吹出一段美妙音樂。」古月夕理了一下對方鬢角亂髮,將其推開一些安慰道。 符如玉還想再次勸說,古月夕已拿起笛子再次吹響了《勿相忘》。此次他壓下腦海中對溫情的痛,將與貝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回憶而起。在試探中兩人有了扯不清理還亂的關係,在互相幫助中產生了超出朋友的情義,在並肩作戰時都報於了以生命保護對方的決心,更是在心靈交流中建立了心心相映的直覺。無論是甜蜜還是痛苦,無論是艱難還是幸運,當古月夕再次回想起這些,才發覺原來貝貝早已在他心中佔據了不可磨滅的位置。那是存於心中根本無法割捨的愛,愛到不知道是愛的一種愛。 「貝貝,等我。這次我不會再錯過你。」古月夕心中發出了如此呼喊,而此同時在遙遠別墅中的貝貝突然打了個噴嚏,囔囔道:「是不是月夕出事了?」 用愛來吹奏此寒笛,與用失戀之情吹奏大不一樣。那愛的甜蜜,幸福喜悅,相思牽掛都深深讓人羨慕與嚮往,瞬間將所有寒意驅散而去,有如春風拂過寒冬逝去般,讓人飄然享受,情不自禁的想投入那久違等待的溫暖。 隨著笛音轉變三人都緩緩閉上了雙眼,二女更是張開雙臂想要擁抱陽光,擁抱春天,擁抱愛情。古月夕用心。用情、用愛更加投入的吹奏,好像要將笛音傳遞出去,穿過群山,穿過長江,飄到貝貝耳朵裡。 此時的貝貝望向西邊,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笑容。她為聽到笛音,卻深深的感受到了一股強烈思念,思念著遠方的人兒,思念著那道消瘦而又無比堅強的身影。 當最後一個音符沉落,三人還陶醉於綿綿情意中時,古月夕手中的寒音玉笛突然自動飄了起來,懸浮於空中散發著強烈白光,此白光並未讓人感到冰冷反而極為舒服。 三人紛紛睜開眼瞳,抬頭望去。古月夕與符如玉一臉茫然不得其解,天音仙子卻是露出驚駭之色,同時還蘊含著一絲喜悅,囔囔道:「難道他就是我一直要等的人嗎,難道他注定要成為我生命中的男人嘛。」 「天音仙子,你在那嘀咕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古月夕聽不到對方在嘀咕什麼,更搞不清此情況是好是壞,只好詢問。 「這是法寶要認你為主,快向其中打入一滴精血。」天音仙子回過神來,提醒道。 「精血!我的精血是隨便用的嗎?我就是想用都用不了呀,算了,給它滴普通血就不錯了。」古月夕心中卻是如此讓人詫異的想到,隨後咬破手指彈出一滴血打在了笛身之上。 寒音玉笛迅速將其吸收而去,下一刻整個玉白色的笛子被染成通紅,大放毫光。 「這……」天音仙子難以置信的望著空中玉笛說不出話來。她搞不明白對方到底滴的是什麼血液竟有如此威力,使得寒笛有如大補一般。 這也難怪,古月夕體內即使再普通的血,也存有著一絲神之血脈之力,哪是尋常人精血可比的。寒音玉笛吸收後,必會得到不少好處。 時間不長紅色隱去,笛身又變回了原本的玉色,隨之光芒也逐漸收斂。古月夕便感覺與其有了一絲心靈感應,下一刻心神一動,寒音玉笛便飄到了手中。 握著玉笛古月夕心情大好,對著天音仙子一抱拳道:「謝了,」 「敢問尊姓大名。」天音仙子謙謙一禮道。 「在下古月夕,以後如有機會必將報答仙子曾笛之情。」得人好處古月夕的態度轉變了不少。 「小女子名為南宮燕,請莫要再叫仙子,我擔當不起。」此時的南宮燕再無以往清高,謙虛道。在音樂上她的各方面都比古月夕強了不止一點半點,但要比誰的旋律更動人,她卻完全不如古月夕用所有感情吹奏出的音符,否則後者也不可能征服寒音玉笛。 「冒昧的問一句,你愛過嗎?」 對方很是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古月夕接著道:「如果你經歷一次感情後,所演奏出的音樂將提升到一層高度,那時的琴聲將帶上靈魂,絕對會遠遠超越我。」 「小女子受教了。古公子以後可否常來,與小女子飲茶奏樂,交換音律之感悟。」南宮燕略帶害羞之色道,古代女子倒追男人是很難啟齒的,像她這般說出此話以算是很開放了。 「有機會可能會來,常來就不行了,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古月夕愛不釋手的擺弄著玉笛道。 「什麼,你要離開?」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 二女幾乎同時極為意外的道。 「你們也知道我是外來人,我來此地的事已經解決,外邊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呢,最近一兩天我便會離開。」 「可也不用這麼急著走吧,你什麼時候回來?」天音仙女情緒複雜的道。 還沒等古月夕有所回答,符如玉已是淚眼朦朧的拉著他的衣袖道:「帶我一起走好嗎?」 「小丫頭,別天真了,你們是出不去的。等我把外面的詛咒解除了,再帶你出去玩啊。」古月夕對待符如玉完全就像對待小孩子一般。 「我不要,我不想離開你。」符如玉也顧不得害不害羞了,直接將內心想法說了出來。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過一段時間還會回來的。我是去尋找解開詛咒的方法,否則你們永遠都會被困在這裡。」古月夕安慰一下符如玉後,對天音仙女道,「南宮燕小姐,以後如有什麼困難之處,如果我在此地,盡可找我。現在我還有要事便不多留了。」 「公子慢走,望回來之時能來此地與小女子共奏一曲。」天音仙女雖很是不捨,但也知道沒有理由留下對方。 「定當與姑娘飲茶論曲。」 「那我們便如此約定啦。」 「嗯,再會。」古月夕一抱拳道。 「不送」天音仙子盈盈回禮。 隨後古月夕拉著哭哭啼啼的符如玉離開了仙音閣。 「好了丫頭,不要哭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好不好?」古月夕邊為她擦淚,邊哄。 「你不走好嗎?」 「嗯……怎麼回事?」古月夕並未理會符如玉,而是突然回頭望向身後,那裡傳來一陣吵鬧之聲。 「是姐姐,有姐姐的聲音。」符如玉被古月夕嚇了一跳,瞬間止住哭泣。這才順其眼光觀察過去,頓時便分辨出了人群中她最為熟悉的聲音。 「是如煙!那大哥也一定在。走,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古月夕心中一緊,瞬間一股凶煞之氣散出,拉著符如玉便大步走向人群。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會議 「司空德,你想幹什麼,造反嗎?」符如煙將被打傷在地的王漢扶起,轉頭對臉色已是刷綠的司空德厚道。 「幹什麼,我還想問問你到底想幹什麼呢?先是那個古月夕現在又是這個土包子,你是在故意羞辱我嗎?你倒是說說,他們哪個比我強,你喜歡了一個又一個,還一個比一個草包,什麼時候喜歡過我。我對你一忍再忍,你卻變本加厲,我受夠了。今天碰上了我便殺了他,讓你瞧瞧你喜歡的男人有多無能。」司空德一陣咆哮,恨不得將王漢碎屍萬段。 「你敢!今天我不跟你計較,如果你再如此無禮取鬧下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符如煙與其妹妹完全不同,符如玉膽小純真的像個孩子。她卻完全有大姐頭的前途,有主見、火氣大、出手狠辣是當之無愧的女中豪傑,絕非任人欺負之輩。 「不客氣,你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今天我就跟你不客氣一回。兄弟們,給我上。」此時的司空德已是瘋狂的有失理智,愛之深恨之更深,尤其是對於此種不懂什麼是真愛之人。 「可是公子,那可是二小姐,我們……」 「混賬東西,我說上就給我上。但是不要傷了她,拖住就進行,給我爭取時間解決那個混蛋。」司空德今天是將心狠到底了,冒著受懲處的危險也要殺了王漢。 在主子的怒吼下,此些人不得不對符家大小姐動手。四個三星級高手一同纏上符如煙,即使她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擺脫對方,如此一來王漢便要獨自面對司空德。以他連一星都不到的功力並被對方偷襲受了些內傷的情況下,在司空德手中不會走過十招。 然,在王漢已是堅持不住,面對下一掌再無處躲閃之時,分人群擠進來的古月夕大吼一聲:「爾敢」,隨即猛衝而過一掌封擋了上去。 以他七介氣修者的功力哪可能是司空德三星修極者的對手,氣力剛與之對碰便完全被打散而去。一股無可抵禦的極強力量直衝入體內,欲將他生機完全摧毀。可就在他百般無奈之時突然丹田之中的詭之能量分身有了絲異動,似乎感應到了主人危險,從丹田內跳動出來瞬間散發開,形成了一個詭殼防禦罩將其保護起來。 但還是被震飛了出去,隨即能量罩也縮回體內,後趕到的符如玉趕緊將其接住才避免了他摔個四腳朝天。古月夕咬著牙站起身,整條右臂已是完全失去知覺,還有不輕的內傷。 司空德也好不到哪去,並不是說已古月夕的功力能將對方打傷,但別忘了他右手掌中有毒,而且如今已是四色毒丹,比之以前更為厲害。在兩大血脈得到解決後,古月夕未捨得將毒丹也解決掉。失去天神氣使得他底牌盡失,已是無力在越級戰鬥,因此不想再將毒丹消除,那可便真的再無任何底牌了。最終他不得不調了一部分氣力將毒丹與血液隔離開來,以免被血液中的血脈之力慢慢將其消融掉。 此時還真派上了用場,只見司空德手掌之中突然泛起黑白金紫四色,不斷向上侵蝕,欲要佔據他整個身體。 司空德大驚失色,三星極元力快速調動過去,才將毒素控制住,卻怎麼也無法將其逼出。古月夕在符如玉的攙扶下搖搖晃晃走到王漢面前,查看一下,大哥並無太大傷勢,望向對手不禁驚駭道:「修極者果然強大,竟可阻止四色毒丹的毒素。不過,量你也逼不出來,好好享受吧。如玉去幫你姐姐,把那四個人解決掉。」隨即轉頭又對符如玉道。 「可是,你們兩個……」後者有些擔憂的看著兩人。 「放心吧,那個司空德現在可沒功夫再來對付我們,他正在品嚐我的四味大餐呢。」古月夕一臉殘酷笑意的道。 「好吧,你們要多加小心。」符如玉提醒一句,準備去幫姐姐。 這時已意識到情況超出控制的司空德,果斷命令道:「撤」 瞬間五人消失於人潮之中,而此時圍觀眾人一臉驚駭與不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空德少爺怎麼與域主府兩位小姐打起來了。」 「是呀,他不是喜歡大小姐在追求她嗎。」 「那兩人是誰,是最近來到城內的天族人嗎?好像和兩位小姐走的很近。」 「對,剛才我還看到大小姐拉著那個強狀男人逛街呢?」 「這就難怪了,肯定是司空少爺吃醋了。」 「嗯」 周圍議論聲紛紛,四人卻並未多加理會。兩女一人攙扶一個向域主府走去。途中古月夕詢問漂亮媽媽那便情況,還好一切正常才讓他放下心來。 「這是怎麼回事?」符坤極看到兩人受傷,臉色巨變道。 「爹爹,那司空德竟然敢對我們出手,你一定要治他罪。」符如煙怒氣道。 「是呀,爹爹,他都把月夕打成重傷了,一定要嚴厲懲罰。」符如玉也跟著氣鼓鼓的道。 「此事我定當嚴辦,現在趕緊給他們兩個療傷要緊,月夕先將天極丹服下,這對你們的傷勢大有好處。」符坤極拿出兩顆青紫色丹藥道。 兩人也不客氣,服下丹藥後,在大堂中直接盤膝而坐,運功療傷。符坤極雙手貼於兩人後心,助他們一臂之力。 時間不長兩人長長吐出一口混氣,體內傷勢已是無大礙。唯獨古月夕的右手臂還不靈活,麻木未消。 「看來我的盡快安排大會。來人那。」符域主嘟囔一句,沖廳外喊道。 「域主,請吩咐。」一人跑過來道。 「馬上派人通知各大長老,執事,以及所有重要人員,明天一早召開太神宗極殿大會。」符坤極面色一怔道。 「是」那人領命而去。 「兩位小友,回屋多加休息吧。明天我定當嚴懲司空德。」符坤極對於此事極為氣憤,在他的地盤竟使得最尊貴客人兩次遇襲,他這個域主、太神宗極殿殿主的面子都不知向哪擱,因此必須將古月夕的身份盡快公開,如此才不會有人敢在動他。 「伯父也莫要動氣,相信此事定會有個圓滿解決。我二人便先回去休息了。」說完,古月夕與王漢離開了大廳。 第二天當二人跟著符域主再次來到大廳之時,內部已是排排靜坐,男女老少皆有,都在等著域主訓話。 「各位,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有兩件要事要宣佈。」符坤極坐於正位,古月夕與王漢分做兩旁後道。 「敢問域主何事,如此召集所有重要人士齊聚可是只有域主退位另選新域主之時才會出現,平時並無大事值得如此興師動眾。」一位年歲不小花白鬍鬚,眼神中暗藏陰險位於前座貌似地位極高的人道。而說出此話便是在變相的問「域主難道你是想退位了嗎?」 古月夕不禁對此人多看了兩眼,心中暗道:「崑崙仙域還是有玩弄陰謀詭計之人嗎,此人野心絕對不小,今後要多加小心才是。」十幾萬年過去了,可不是所有人都會堅守當年的等待,更不會所有人都敬重他這個命運執行者。 「司空長老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忘了我們留在此地十幾萬年來的任務是什麼,還有比此事更重大的事嗎?」符坤極面色浮現一絲怒氣道。 「司空長老?難道他就是司空德的父親。哼,一家子都長有反骨。」古月夕心中冷哼一聲道。 「域主,你是說我們等待的人出現了?」另一清瘦長老聲音中連帶著竭力控制的興奮。 「對,我們所要等待的命運執行者已經來到崑崙仙域大概有一個月時間。之前他身受重傷,我一直在想辦法為他療傷,因此並未告知各位。如今他傷勢已痊癒,我召開大會便是要介紹給大家。他便是此位小友,古月夕。」符坤極起身手掌斜下指向古月夕道。 後者趕緊起身,向眾人抱拳道:「我本是來求醫問藥,沒想到卻成了你們苦等之人,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帶給大家一線生機。但我定會竭盡所能保大家安全,為崑崙仙域謀求生路。還望各位前輩多加指教。」 「他是命運執行者?也太普通了點吧。」 「原來他就是命運執行者呀,如此年輕,功力好像也不高,如何領導我們?」 「我還以為命運執行者有什麼三頭六臂呢,也不過如此嗎。」 「他終於出現了,我崑崙仙域不用再如此龜縮下去了。」 台下瞬間議論紛紛一片嘈雜,有好奇有不屑一顧,先是興奮隨後更多的是失望。 「各位請安靜」符坤極雙手下按,止停議論之聲。 「域主,你說他是命運執行者,可有證物。」如此說出質疑之話的人,除了生有反骨的司空長老還能有誰。 「當然有,否則我怎可妄加斷言。月夕小友,還望你能將索魂石展現給大家一看。」符坤極轉頭柔聲道。 「這個嗎,大家盡可查看,如假包換。」古月夕大方的從頸內拉出水滴形吊墜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副域主 「可否取下來一看呢?」司空長老有些不相信的道。 「這便不能如你所願了,因為它根本取不下來。」古月夕說著還示範了一下,繩子太短確實無法從頭上摘下來。 隨後道:「現在看到了吧,如果司空長老還覺得這是假的話,大可用心神查看一下。」 「司空長老就不要試了,我已經試過,此乃神物不是他人可觸碰的。當時我心神剛欲進入便被一股強大力量給震退了回來,還受了一些內傷。」符坤極阻止道。 「域主說的可是真的?」明長老道。 「當然,對於如此大事,如果沒百分之百的確認,我可能會公佈於眾嗎?」符坤極臉色一怔道。 「那也得我親自驗過才行。」司空長老卻不已為然,走向古月夕要親自驗證。 「司空長老……」 「符域主,讓他驗就是,以免總被人懷疑。」古月夕打斷道。他是很想讓對方吃點虧。 司空長老走到其近前後,伸手握住索魂石,眼睛猛然瞪大,一股不次於符坤極多少的磅礡精神力湧動而出,將整個水滴形吊墜包裹住。 然,下一刻索魂石瞬閃了一下金光,便將他直接震退了下去。後面幾位長老趕緊將其接住,再看其臉色已是極為慘白,喘息了好一陣子才恢復過來。 「司空長老,不知這索魂石是真是假呀?域主提醒過你,你卻不聽強行進入,現在知道神物是不可侵犯的了吧。」古月夕面露嬉笑,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眾人同樣看到了那道金光,並在瞬間感到一股不可低於的強大威壓,幸虧時間極端又不是針對他們才只心中一驚。但每人心中都留下了一種感覺,如果那威壓完全釋放出來,所有人都會被壓趴在地,不死也得重傷。 「現在各位可還有質疑?」符坤極再次發話道。 眾人紛紛搖頭,就連最想挑事的司空長老都不敢再多言半句。他現在體內並不好受,比之符坤極那次傷的更重,後者只是試探,並未強行進入。而司空長老不一樣,他暗下黑手想強行進入並在其中種下自己的靈魂烙印,才會遭到強烈反噬。 「那好,我現在宣佈授予古月夕崑崙仙域副域主之位,大家可有意見?」符坤極趁熱打鐵道。 聽到此任命司空長老心中一緊,強壓下傷勢道:「域主,此事我不贊同。」 「我也不贊同。」 「如此不妥」 「還望域主三思」 …… 司空長老提出反對,廳堂之下竟響起一片應和之聲。古月夕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旋即又慢慢浮現出讓人難以理解的淺笑,心中暗道:「看來是一直有人想謀權奪位呀,可惜符域主還無所察覺。我本以為此乃一片清淨祥和之地,結果大錯特錯。只要有人的地方便存在功名利祿,陰謀詭計,明爭暗鬥是難免的呀。」 「為什麼不贊同?」符坤極對如此多的反對之聲感到很是意外。 「就算他是命運執行者,但畢竟不是崑崙仙域之人,更沒為我崑崙仙域做出任何貢獻,如何服眾。更重要的是我崑崙仙域從未有過副域主之職,怎可突然添加此職位。」司空德在眾人附和聲中有恃無恐的道出條條理由。 他可不想看到古月夕登上副域主職位,他已完全知曉三兒子司空德之事。更得知便是與此兩位陌生小輩發生衝突,可他沒想到其中一位竟是命運執行者,使得他心中大驚,但也因此將其逼到了絕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控制住命運執行者信物,然後說對方是冒充的將其擒下為兒子拿到解藥,再將矛頭轉到符域主身上,誣陷兩人串通欺騙眾人,借此便可將符坤極也趕下台,他藉機上位,便高枕無憂了。 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無法侵入索魂石,還將其內部威壓給引發了出來。弄巧成拙不但確認了對方身份不說,還受了不輕內傷。接著符坤極又宣佈將對方任命為副域主,如果真讓對方順利當上,其第一件事必定是對付他司空家。因此才極力反對,並準備來個魚死網破,被逼急了很可能會造反。這些年來他已將大部分長老拉攏都自己陛下,真要反了倒霉的很可能是符坤極。 「敢問司空長老,做什麼事才算對崑崙仙域有貢獻呢?」不等符坤極說話,古月夕搶先道,他已是看出事態已發展到瀕臨揭出水面的地步。如果此時逼得司空長老就範將對符域主大大不利,因此他怕符坤極說錯話,才搶說。 「將崑崙仙域眾人帶到修極界去,便是最大的貢獻。」司空長老明顯是在為難古月夕道。 「呵呵,請問各位在此呆了十幾萬年,可曾有人做到此事?司空長老還是說些當下比較現實的吧。」可他對上的可是伶牙俐齒巧舌奪命氣死仙人智勇無敵小諸葛古月夕,論耍嘴皮的功夫他還差遠呢。 「現實一點的也不是沒有,如今我崑崙仙域有兩件大事急需解決,如果你能解決一個我們便可同意你當副域主。」司空長老神秘一笑道。 「我當不當副域主,用不著你們來同意,我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不過我對急需解決的兩件事很感興趣,不如說來聽聽也許我還真有辦法。」古月夕懂得軟硬兼施,先給對方一棍子,表示自己強硬,在給顆紅棗,表示自己確實能給他們好處。 「這第一件事便是崑崙仙域極靈力問題。雖然我們一直在偷取修極界本源之力,但還是供不應求,與十幾萬年前相比此時的極靈力濃度已降到不及原來的百分之一,並還會隨著時間流逝繼續下降。如果你能增加極靈力濃度,擔任副域主之位絕不會有人不服,你可有辦法?」司空長老一臉奸笑道。 「第二件事。」古月夕懶得廢話,直接問下一件事。 「這第二件事嗎,便是迷途森林中的詛咒,你不是命運執行者嗎?把它解除了一樣是天大功勞。」 古月夕聽到此話,心中一陣暗笑,「看來這小老兒的眼界很高,野心更大,竟還想沾染塵世。在解除詛咒之前必要將此人先解決掉,否則必將給社會帶來一大禍害。」他已是起了必殺之心。 「司空長老這兩件事說的還真貼切,正是當下崑崙仙域最該解決的大事。不如這樣,副域主從未有過,如今添加此職位,在坐的都應該有被任命的機會,我們便已此兩件事來作為考研,誰能完成其中一件事誰便可擔當副域主。如何?」古月夕望著司空長老深深一笑道。 「月夕,你……」聽到古月夕說出此話,符坤極大感意外,剛要說什麼。前者打斷他並暗使眼色道:「域主,在下提議也是為眾人著想,還望域主批准。」 符坤極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名堂,但出於對方身份,又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頭道:「此提議合情合理,我很是贊同,各位可有異議?」 「域主都同意了,我們當然不會有意見。」明長老回聲道。 「司空長老呢?」符坤極點名問道。 而此時的司空長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聽到問話後卻是極為無奈的點點頭道:「我沒意見。」其實他哪是沒意見,是有意見沒法說,被古月夕一記當頭炮將的難以動彈。畢竟古月夕是在給大家謀機會,一個當副域主的機會,即使希望再渺茫也會讓人動心,誰不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呀。如果他反對那將會把自己擺在與眾人利益的對立面,到時即使站在他這邊的人都未必會再支持他,最終只會是自討沒趣。 「好,那便如此執行。」符坤極話音落定道。 「可是域主,如果兩人同時各完成了其中一件事,那副域主之位該給誰呀?」人群之中一人突然道。 「不如設兩個副域主位置,完成一件事便可授予一個副域主,如此才算公平嗎?」司空長老突然心生一計道。 符坤極心中一沉,看向古月夕。後者也是一驚,暗道:「好一個狡猾的老狐狸,又反將我一軍嗎?也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本事完成這兩件事。」隨即不留痕跡的向符坤極點點頭。 「好,那便設兩個副域主之位。」符坤極最終還是宣佈了此結果,但其心中卻很是鬱悶,更充滿疑問。 「既然,事情已經確定下來,如果域主沒其他事的話,我們便離開了。」司空長老急著要走道。 「慢著,我還有一事未說,是關於……」 「域主,我看今天大家都累了,不如暫且到這裡,此事以後再議如何?」符坤極剛想說司空德之事,古月夕突然起身背對眾長老,向符坤極抱拳打斷道。並暗使眼色,唇語道:「不要提那件事。」 對面的符坤極很是詫異,不明白今天的古月夕是怎麼了,怎麼總是做一些奇怪之事。但他堅信對方無害他之心,如此做必有其不得以的原因。至於是什麼原因,只能散會後再行詢問了。 「那好吧,今天便暫且到這裡,各位都回去吧。」符坤極起身擺擺手道。 第一百四十章 再去黑山洞【為捂到腦殼睡、寒松輝加更 等眾人全部離去,符坤極望向古月夕道:「現在你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知不知道如果其他人佔了這兩個副域主的位置,很可能會慢慢將我架空。」 「伯父稍安勿躁,我這麼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敢問司空長老以前也是如此這般公然反對你嗎?」古月夕並未給予解釋,而是端起旁邊的仙茶邊喝邊詢問道。 「這個……以前並非如此,最近好像經常反對我,但他也是為了崑崙仙域好嗎。」符坤極有些不太確定的道,但經提醒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些什麼。 「真的是為了崑崙仙域好嗎?你沒發現有很多人都是站在他那邊應和他嗎,我敢斷定此人暗下已拉攏了不少重要人士,欲要架空你,最終趕你下位。」 「那為什麼你還放棄副域主之位,如果你當上副域主豈不是便可以幫我對抗他了嗎?」符坤極其實也有所察覺,但他一直不曾向此方面想。崑崙仙域都是善良之人,沒那麼多的鉤心鬥角。他不想懷疑自己的人,也不想將其證實將事情鬧大,但現在好像不得不正視了。他們竟然連十幾萬年等待的命運執行者都要為難,那便徹底觸動了他的底線。 「他是不會讓我登上副域主之位的,那將讓他的謀反徹底泡湯。據我觀察眾人中起碼有五六成是站在他那邊的,真把他逼急了,他很有可能會狗急跳牆立刻叛變。到時即使我們能鎮壓下來也將會是兩敗俱傷,最終損失的還是我們崑崙仙域的實力,得不償失呀。」古月夕有條不紊的道來,說的符坤極與王漢兩人頻頻點頭。 「這也是你阻止我治問他兒子罪的顧慮?」經古月夕一說,符坤極心中已是有所明瞭。 「對,雖說我已使得眾長老放棄叛亂之心,但也難免司空長老會為了兒子不顧一切當眾翻臉,那也將免不了一戰,我可不想看到我未來的勢力有任何損失。」古月夕直言不諱,他知道對方不會在意這些。 「可是留著他早晚是個禍害,我們也不能總是放縱呀。」王漢插嘴道。 「現在還不是時機,我們根本動不了他。」古月夕很是無奈的道。 「所以你用副域主這個誘惑,先穩住了其他被鼓動想一起叛亂的人,同時也使得司空戒不敢輕舉妄動?」符坤極在古月夕的引導下,開始分析剛才司空戒與古月夕那一場無形中的戰鬥。 「原來他叫司空戒。你說的沒錯。其他人即使幫司空戒叛亂,最終域主之位也肯定不會是他們的,最多得到些好處。現在突然給他們一個副域主的位置,定是不小的誘惑,誰還會為了小小的利益冒大不韙的叛逆之罪。他們不是傻子,有當副域主的機會是不會再跟著叛亂的。」古月夕得意一笑,老謀深算的道。 「可最後你還不是被那老小子提出兩個副域主之位給反將了一軍,只要他能拿到一個位置,以後執掌大權一點點將符域主架空,最後叛亂起來更加順理成章。」誰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王漢完全屬於大智若愚那一類型,分析力不比古月夕差多少,只是他不善於出風頭。 「大哥,這可不算是反將了一軍,他這是在臨死掙扎,最後賭上一把。但是你覺得他有可能贏嗎?崑崙仙域的人這麼多年都未能解決此兩件大事,你覺得他們可以?最終還得我們哥倆來完成,到時我們都當上副域主,看誰還敢跳翻天。」古月夕被識破真相,毫不慌張,三寸不爛之舌一抖便又說的他早有所算計。 「你們兩個到時不會也連我蹬了吧。」符坤極突然面色很是嚴肅的道。 「符域主不要誤會,我二人絕無此意。」王漢面色大變,驚跳起來抱拳賠禮道。 然,古月夕卻面色絲毫未變,依舊端坐著喝茶並慢悠悠的道:「大哥,不用那麼緊張,伯父只是給你看玩笑而已。」 「啊」王漢一臉茫然。 「小伙子,把你給嚇到了吧。我本來想嚇月夕這小子,可惜這小子無動於衷。你也不要喊我域主了,向他一樣叫我伯父吧。我已經知道你和如煙的事了,我不反對但你要好好待她。另外你的功力要勤加練習呀。」符坤極拍了拍王漢的肩膀道。 「是,伯父,我一定刻苦練功,早日成為能保護她的男人。可是……剛才……」王漢腰桿一挺,鄭重道,但對於剛才的玩笑還是一臉迷茫。 「大哥,其實伯父本想直接將域主之位傳給我的,是我不同意,他哪可能會怕我把他給蹬了呢。再說,我可不會讓伯父下台。崑崙仙域這麼多人,我才懶得管,當我需要打手的時候能給他提供高手就行了,至於政事,你想管你去管,我可沒那心思。」古月夕對權利沒興趣,否則貝家家主之位他早接了。 「我也沒興趣,動腦子的事還是交給別人來做,我更喜歡動手。」王漢雖腦子很好用,但卻是個懶得動腦子之人。 「你們兩個……好了,不說這些了。有什麼打算嗎你們?」符坤極有些無奈的道。 「我想先將漂亮媽媽接到這來,然後才能安心離開。」古月夕眼神黯淡了一下道。 「這麼快就要走,不多留一段時間嗎?我好將極殿秘籍極天劍法傳授給你們。」符坤極聽說對方要走,有些意外的道。 「不了,我還不急於修極,在外界氣力更為好用些。當我將外界之事解決完後,回來再行修煉。大哥你先跟伯父學吧。不過要盡快,我打算這一兩天就走。伯父可有音攻方面的功法,這個對此時的我來說會很有用。」古月夕平靜道。 「音攻?我殿內好像只有兩部,魔音曲與迷神仙樂。」符坤極仔細回想了一下道。 「這兩部我已經學了,難道沒有更為高深的了嗎?」古月夕有些失落的道。 「你不要小看這兩部秘籍,其音攻之玄妙並不在極天劍法之下。只是極難修練,又很少有人學習音攻,才並未太重視,因為放在了藏經閣中。其實另外還有寶經閣,那裡有更為高深秘籍,只不過有太上長老看守,我也沒權利放你進去,等你以後真的帶領我崑崙仙域辦成一件大事,自然便可進入。」符坤極有些慚愧的道。 「嗯,現在高深秘密對我並無太大用處,不急於進去,以後再說吧。」古月夕平靜道。 「幹嘛這麼急?你擔心貝家會出事?」王漢卻是詫異古月夕會如此急著離開。 「這只是一方面,兩外我想去一趟黑山洞,總感覺那裡隱藏著什麼秘密。」 「那好吧,王漢,你跟我來吧,我盡快傳授你極天劍法。」符坤極並未強求,他知道古月夕更明白該做些什麼。 「大哥,你去吧,我把媽接過來。」 「帶上如煙兩姐妹,以免路上再出什麼事。」符坤極吩咐一聲便與王漢離開了。 古月夕帶上兩姐妹,去了天族區。他還真擔心出事,畢竟出了兩次域主府,兩次都與人動了手。 然,這次並未再出任何事情。很是順利的便將漂亮媽媽接到了域主府。當然在勸說漂亮媽媽時還是費了不少口舌,這些便不是重點了。 三天後,王漢與古月夕離開崑崙仙域前往黑山洞。此次兩人全力趕路比之上次他也符如煙快了一倍還多,五天多時間便再次來到了黑山洞。 「就是這裡了,裡面的黑甲王蜂甚是厲害,你有把握對付嗎?」王漢有些心悸的道,上次他可是受了不少苦頭。 「放心吧,應該不成問題。魔音曲功法中有馭蟲之曲,正好是它們的剋星。」古月夕嘴角上挑邪邪淺笑道。隨即取出寒音玉笛,與王漢小心翼翼的進入其中。當來到王漢第一次遇襲之地時停了下來。 「小心了,前面便要進入黑甲王蜂地盤了。」王漢提醒道。 「嗯」古月夕將寒笛抬起,吹響了馭蟲之曲。 兩人剛前進不到十米,便看到了黑甲王蜂,只不過這次的蜂,極為溫順,飛繞在兩人周圍翩翩起舞,想來已是被古月夕的笛音控制。 「嘿,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我們上次來可是拼盡全力才得到黑晶蜜乳,沒想到此次如此輕鬆。」王漢心中不禁感到有些不平衡。 古月夕可沒時間理他,笛聲不停,繼續向前走。時間不長來到洞穴之中,王漢指向黑色石筍之下的水窪道:「那便是黑晶蜜乳,但要小心,裡面藏有蜂王。」 此時洞穴之中所有黑甲王蜂都已被古月夕控制,他放下竹笛道:「先不要取黑晶蜜乳,查看一下周圍,看能不能發現其他蛛絲馬跡。」隨後便再次吹響了笛音,以他現在的功力還無法一曲便將所有蜂控制的乖乖聽話,只能一遍一遍的吹奏使之不會攻擊他們。 在笛音的保護下,兩人剛開始搜索洞穴,突然黑晶蜜乳中黑甲蜂王爆射而出,直撲向古月夕。後者體內氣力爆湧,精神力散出,將音攻發揮到極致。然,對於蜂王來說好像完全無用,王漢想解救卻離得太遠,根本來不及。 感謝、捂到腦殼睡、第一個打賞沙發與、寒松輝、的打賞,加更一章,感謝你們的支持。致敬。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黑蜂神君 古月夕眼中厲色閃現,體內氣力湧入肺腑,再次吹響笛子。寒音玉笛瞬間寒氣逼人,魔音曲音攻之效發動,七介氣力凝結成兩道音刃帶著千年寒氣直奔黑甲蜂王而去。魔音曲的威力遠非如此,只因古月夕功力不夠,最多發出兩道音刃。 音刃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已來到黑甲蜂王面前,其中透漏的寒氣,使其身體都略顯遲緩。然,黑甲蜂王可非普通王峰可比,乃是達到星級的妖獸。其薄翅微震道道風刃飛出,迎上了那兩道寒氣音刃,兩種無形之刃於空中瞬間相撞,爆炸聲帶著濃濃寒霧散開,將老鼠般大小的黑甲蜂王籠罩。 古月夕身體也是微微一震,因音刃被擊碎,心神受到牽連,受了些內傷。對面的黑甲蜂王更好不到哪去,當它擊碎音刃之時,音刃已是離它很近,其中散發而出的寒氣,使得其身體略顯僵硬,勉強震動雙翅才能飛於空中。然,黑甲蜂王可未黔驢技窮,下一刻其蜂尾毒針紅光閃動,將體內寒意驅散而去,旋即一個快速調轉甩尾,在寒霧的遮掩下將火毒針打向古月夕,它本身則大傷元氣即刻飛離此處又鑽回了黑晶蜜乳內。 而當古月夕發現射向他的眼睛的毒刺之時,再行躲避已是晚矣,情急之下只好抬手護住雙眼,下一刻毒刺刺入了他的手掌之中。而且還正刺在了四色毒丹之上,毒丹之內四大毒素迅速將其包裹了起來。 古月夕未感覺有什麼不適並沒加留意,繼續吹響竹笛,控制著群蜂。 「月夕,你沒事吧?」王漢趕過來道,被詢問之人沖其點點頭。兩人繼續查看此處洞穴。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卻還是已無所獲,這時的古月夕已是有些撐不住,長時間耗費功力控制群蜂並非輕易之事。 「我看此處也沒什麼古怪,我們還是出去吧,你的功力已是消耗殆盡了。」王漢看著古月夕蒼白的臉色道。 「不,此處絕對有古怪。而且我們還有一處未查,黑晶蜜乳那裡。」古月夕指著黑色石筍之下道,說完再次鼓動起體內氣力吹響玉笛。 「可是哪裡有黑晶蜂王,很危險的。」王漢擔心道,但當看到古月夕堅決的眼神時,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靠近黑晶蜜乳。 古月夕抬頭看向那黑色的石筍,越看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也許是因為從未聽說過黑色的石筍,也許是那裡總讓他感到一股微弱的波動。 「大哥,能不能攻擊到上面的石筍?」古月夕突然放下笛子道。 「應該沒問題,怎麼?你想讓我把它打下來,這恐怕有些難。」王漢抬頭看了一眼五米來高的洞頂道。 「全力打它一掌,看看有什麼反應沒有。」說完古月夕繼續吹起笛子。 王漢再次忘了一眼黑晶蜜乳,確定裡面的黑晶蜂王無所動靜後,退開兩步,極元力猛然傳入雙腳狠踏地面,拔地而起。當飛臨黑色石筍之時,飽含極元力的一掌猛拍了上去,隨之山體都微微顫抖了一下,但那石筍卻還是完好無損。 王漢落到地面,轉頭看向古月夕,而後者真一鉤鉤的盯著上方。他也隨其目光望去,發現並無任何異樣石筍,不禁有些失落的道:「我猜就沒什麼用,那只是因此地黑晶巖才呈現的黑色,也沒什麼特殊……這是怎麼回事?」 然,還未等他將話說完,突然石筍之上亮起一道極為璀璨黑光照到下方的水窪之上。隨即二人便聽到緩緩的水流之聲,山體也開始跟著晃動。 「快走」 可是已經晚了,兩人腳下迅速蔓延開道道複雜神秘黑色線條,隨即這些線條開始快速旋轉起來,發出幽黑之光將他們籠罩。 「不要慌,這應該是某種陣法,但並無傷人之意,靜觀其變。」古月夕看的修極古籍不少,還是有些眼力價,而且他在迷人湖闖過幻陣、迷陣以及殺陣,因此對於陣法反而並未太過擔心。 而隨著黑光越來越濃,水窪中的黑晶蜜乳卻越來越少。這一狀況古月夕也發現了,心中暗道:「難道這黑晶蜜乳是啟動陣法的能量,這到底是個什麼陣法?即不發動攻擊也未迷人心智,只是旋轉速度越來越快,黑光更加濃郁。」 在兩人等的已有些不安準備強行衝出去之時,陣法運轉到了極致。兩人感到一股異常強大的拉扯之力襲遍全身。黑光迅速將兩人淹沒,隨之砰地一聲。洞穴內黑光散去,陣法又逐漸隱藏回地下。除了水窪之中黑晶蜜乳淺了有十幾厘米,其他一切都再次恢復了正常。然,古月夕與王漢卻消失不見,未留下一點痕跡,連個灰渣都沒有。 「啊」 「啊」 「這怎麼回事?這是哪裡?」在黑光爆開的那一刻,兩人眼前一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短暫的失去了一切意識。當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已是身在半空,還未等他們搞明白是怎麼回事,紛紛摔落在石地之上,隨即古月夕艱難的爬起來囔囔道。 「我哪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王漢沒好氣的道,隨後緩緩的站起身來。他身子硬朗,功力深厚,從七八米的地方摔下來並未造成多大傷害。 可古月夕便慘了,他功力本就不如王漢,又一直吹奏驅蟲曲,氣力已是消耗一空,直接掉下來將他摔的全身酸痛。不過被黑晶蜜乳強化過的身體,承受如此高空墜落也並不會出現大問題,只是有些不好受而已。 「大哥,我需要休息一下回復功力才能以防後面再出什麼狀況,你且查看一下周圍有什麼危險。」古月夕盤膝而坐,也為太過注意周圍,趕緊觀瞧體內狀況,因為他發現那毒丹似乎出了些問題。 「好,你好好休息一下。」王漢回了對方一句,這才有時間好好看一下周圍狀況。此處又是一洞穴,比之上一個還要小很多,洞穴內充斥著黑紅之光,倒是可辨清周圍事物,只不過這黑紅之光到底是從何而來讓人很難搞清楚。 「嗯!有人,」突然王漢的眼瞳一縮,目光死死盯向一處。那裡正盤坐著一人,此人披頭散髮,看不清相貌,但卻存在著一股極為隱晦的波動,讓人感覺十分之危險。 「敢問前輩是誰,我們無意冒犯,還望海涵。」王漢對其一抱拳道。 然而,他卻久久未聽到回音,抬頭望去,對面之人依舊盤膝而坐,成打坐之狀。 「前輩,」王漢又叫了一聲,還是無所反應,不禁有些不解,緩緩靠近了過去。當他來到那人近前後細細一看,胸中心臟瞬間狠跳了兩下,被嚇退兩步囔囔道:「死人,好像已經死了很久了,怎麼頭髮還是黑色?」隨之心中暗想:此事有蹊蹺,還是保持距離為妙。 他以生退卻之心,然,突然一個聲音在其心中想起:「孩子,請留步。」 「你是誰,你在哪?」王漢大驚失色,極元力在體內急速流動,緊張了望向四周。 「孩子,不要找了你是找不到我的,也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王漢心中再次響起,有些滄桑的中年男人聲音。 「那你在哪?鬼鬼祟祟的,幹嘛不出來說話。」他可不敢放鬆絲毫警惕,同時將眼神看向古月夕,擔心對方安慰,可是當他回身將目光投過去之時,卻發現那裡只是寬大巖壁根本不見古月夕身影,就連環境都改變了。 「我就在你身後。」聲音依舊從心底響起。 王漢猛然轉身,可看到的還是那依舊萬年不動的屍身。「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月夕呢?」此時他已有些慌了,因找不到說話之人,更加找不到古月夕。 「你是指與你一起進來的那個小兄弟嗎?他依舊在原地恢復功力,不會有任何危險,你不必擔心。」 「那我為什麼看不到他?」 「因為當你走進我身體五米方圓之時,便引動了陣法,陣法已將將此處完全隱蔽了起來,其目的便是不讓外界因素影響你接受我的傳承。」心底之聲依舊滄桑而平靜,沒有半絲語調。 「傳承!什麼傳承?」王漢依舊疑惑不解,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對著空中道。 「請聽我慢慢道來。」 「好,你說。不過勞煩前輩先告知您的尊號。」 「我的名字我自己都已經忘了,當年世人都稱我為黑蜂神君,你便如此稱呼我吧。其實我早已經死了,死在八極雷火劫之下。」 「黑蜂神君?」王漢一臉迷茫的道。 「對,我就是黑蜂神君,是不是感到很意外?」那聲音充滿激動與自傲。 「對不起,從未聽說過,也許是年代太久遠了吧。」 然而,王漢的回答,將他興奮瞬間打滅。「哎,也對,都不知道過去幾千年,甚至幾萬年,幾十萬年了,也許我早已經被人給忘了。不過今日你能進入了我這黑晶神蜂洞,便是與我有莫大緣分,我便將畢生武學傳承給你。……」 第一百四十二章 五行毒刺 「等等,你剛才說你已經死了?難道你就是那具屍體,死了怎麼還能說話?」王漢不禁打了個寒戰。 「對,應該說那具屍體就是我。因為在臨死之前殘留下部分意識,才可與你對話。」此段聲音竟表露出一絲黯淡與不甘之心。 「那什麼是八極雷火劫?」 「是八卦境所要度過的最後一個劫難,度過後便可飛昇各種能量無比濃郁的六合之地,仙界般的地方。可惜不知道天地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命運竟然開始阻止人渡此劫,在劫難之中夾雜入命運之劫,我才最終失敗而亡,還好在命運之火把我靈魂點燃那一刻,逃出了一部分意識。」黑蜂神君的語氣中有些怨恨之意。 「哦,那你為什麼傳承給我呢,其實我兄弟的體質更好更適合接受你的傳承。」王漢無論何時都忘不了為古月夕著想。 「他練的好像並非修極,而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功法,所以無法傳承給他。並且他好像另有機緣。」 「哦,那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們是怎麼過來的。」王漢突然想起此問題。 「這些等你接受我傳承後自然會明白。現在你可以接受我的傳承了嗎?」黑蜂神君有些期待的問道。 「黑蜂神君竟如此看的起在下,我當熱不會拒絕。」白撿如此大的便宜,任誰也不會說不字。 「那趕緊行禮,拜我為師吧,之後我便傳你黑晶秘法,並將三代宗主之位一同傳給你。」黑蜂神君心中一喜道。 「哦」緊接著王漢便對著那具屍體行了三跪九叩大禮,並叫了一聲師傅。當他在抬起頭之時,突然感到一股強大吸力襲來,竟將他凌空吸起,飛向黑蜂神君的屍體。 王漢心中大驚,卻並未反抗,他能感覺到,那力量來自屍體,對他並未惡意。隨後他的身體倒轉,頭下腳上便如此漂浮在了屍體正上方。 緊接著下方屍體中一道極強黑光升騰而起,將王漢整個包裹起來。後者凌空旋轉,緩緩閉上眼睛,按照腦中黑蜂神君的指示,接收著這道極為強大的能量以及傳入腦中的大量信息,並逐漸將其消化。 王漢得到天大機緣,獲得黑蜂神君傳承,古月夕這邊也不平靜。體內四色毒素竟將火毒針中的火毒結合,五行俱全產生了五行相生相剋之輪轉,生生不息間維持著微妙平衡。 當古月夕發現這些時,心頭為之一喜。但同時還有一物更讓他欣喜,那便是黑甲蜂王刺入的那枚尾刺。這根刺是黑甲蜂王全身最硬最為鋒利的地方,也是最為寶貴的東西,它所吸收的黑晶巖精華大部分都用在了鍛造這根刺上,其堅硬程度絕不次於任何三星級法寶,其鋒利程度更可破四星級法寶防禦,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它是不會捨棄此毒針的。當時它怕古月夕再次發出那種冰寒的音刃攻擊,才不得不捨棄而保命,因此後來無力再出來阻止。 古月夕並未將尾刺逼出體外,而是心中一動將五行毒融入其中,並將毒刺隱藏於掌心內,形成了一大暗器手段。如此一來毒素因有尾刺的隔離不會再與血脈接觸,便不會被逐漸消融。古月夕更是用從符坤極那學到的煉器之法將毒刺粗糙的融合一番,使其也算是一件法寶了,從而將五行毒歸為己用再不會傷及自身。 從此後,有此五行毒刺隱藏於手掌之中,與人對掌之時暗中將其祭出必會讓對方吃大虧。此招不可謂不毒,絕非正人君子所為,可古月夕從不認為自己是正人君子。他只明白一句話,好人難做,壞人好過。所以他寧願做個壞人也絕不難為自己。對敵人還那麼仁慈,那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當他解決完這一切,恢復了些功力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卻發現自己的大哥王漢不見了。他扯著嗓子吼了兩聲無人回應,開始四處尋找。周圍一片黑紅之色,雖然以古月夕的眼力可以完全看清,可還是感到很不舒服。 「大哥,你在哪?」 「你哪位朋友在找你?」黑蜂神君的聲音在王漢腦中響起。 此時王漢已接受完傳承,只不過黑蜂神君還有些話要告訴他,同時他對這位剛認得師傅已產生感情,不想急著離開。 「師傅,沒事,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王漢在心中問道。 「切記黑晶宗是一脈單傳,不可傳與他人,我們的使命便是為了報仇。」 「我那位兄弟也不能傳嗎,仇家又是誰?」 「不能,仇家便是整個雷族。」 「有何仇怨?」王漢心中有些遺憾,他本想將黑晶秘法再傳給古月夕的。 「因為黑晶族釀製的黑晶蜜乳是雷家最想要的東西,對他們的雷體有極大幫助,因此經常來搶奪不說,還下手不留情殺人不眨眼。所以才會出現黑晶宗,便是為了報復雷族。」 「黑晶族?」 「依靠黑晶巖為生的人,他們的體格極為強壯,長年生活在地下,從不接觸世事。這是黑晶神令,帶著它如果日後預到黑晶族人,他們看到此令牌便會明白你是黑晶宗傳人,是他們的守護神。你的另一個使命便是找到黑晶族並誓死守護他們,明白嗎?」黑蜂神君嚴肅但聲音中已顯虛弱的道,同時從其屍體中飄出一塊晶黑之色牌子,飛向王漢。 「是師傅,徒兒一定謹記。只是上次的鬼極大戰使得世界完全改變了,要想找到黑晶一族不是短時間內的事。」王漢接過牌子鄭重道。得到對方傳承後他對黑蜂神君開始從心底感激與崇拜。那海量的知識與高深的黑晶秘法,只是介紹便已經讓他極為震驚,更重要的是黑蜂神君在他體內留下了極為龐大的黑晶之力,這黑晶之力無時無刻不在融入他的身體改善體質,並直接讓他突破到了一星境界,他能不感激嗎。 當接過牌子之後,他只是大致的看了一眼,發現上面紋理雕刻極為複雜,還一個古怪的機械圖案,根本看不懂便直接收了起來。 「這些我大概猜到了一些,但不管怎樣你都要盡快找到黑晶一族,否則將無法再修煉黑晶秘法。這黑晶秘法必須要黑晶之力才可修煉,我保留下來的黑晶之力並不多,已經全部傳給了你,令外這是我的空間戒,裡面還有不少黑晶極石,也可供你修煉一段時間。但越到後面你所需要的黑晶之力越多,此些黑晶極石是遠遠不夠的,必須找到黑晶一族,他們會給你更多黑晶極石。」王漢腦海中響起這些時,那屍體的手指上脫落下一枚黑色戒指飄到了他面前。 其實黑蜂神君在此等待十幾萬年,進入的人都是極為普通之人,連蜂洞都極少闖到便死了,早便猜到有些不正常。否則他也不會急著將自己的傳承傳給一個連九宮星境都還未達到的人。不過讓其欣慰的是,王漢還算心誠至善,功力低微可以勤加修練,並不是太大問題。並且他還發現了對方體內存有一絲神之血脈之力,將來成就無可限量。 「徒兒,此兩物是為師最珍貴的東西。黑晶戒是終級空間戒,裡面空間極大,存有為師不少好東西。黑晶神令是黑晶一族煉製的神物,蘊含著非凡力量,等你找到黑晶一族他們會教你如何使用,另外它對黑晶巖會產生微妙感應,可助你找到黑晶一族。好了,為師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也改走了。等我消失後,此兩物會成為無主之物,你便可滴血認主了。」此時黑蜂神君的聲音已是極度飄渺。 「師傅,難道就沒辦法將您復活嗎?」王漢突然跪倒在屍體面前道,短暫的接觸,無私的傳承與給予,使他徹徹底底將對方視為了恩師。 「不要妄想將為師復活,那是違抗命運之道,將遭到命運之劫,切記,切記……」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徹底從王漢腦海中消失而去。 後者對其屍體躬身磕了個響頭,心中暗道:「師傅我一定會將你復活的,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古月夕其實是違命者,違抗命運的人,根本不是命運執行者,我跟著他早晚也要違抗命運。命運之劫又怎樣,我兄弟便戰勝過一次,我這個做大哥的當然也不會怕。」想完這些,其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色,緩緩抬起身子。 而就在他看向屍體的那一刻,整個屍體化為了灰燼,飄散而去,隨之周圍陣法也停止了運轉。王漢心中瞬間悲切之意湧出,嘶啞的喊了一聲「師傅」,可是一切都已塵歸塵土歸土,再如何呼喚都是枉然。 然,他這句呼喊卻引起了古月夕的注意,尋聲轉頭當看到王漢之時,其心中一喜急速跑到對方近前道:「大哥,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我剛得到了黑蜂神君的傳承,師傅剛剛離去,才有些悲傷。但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將師傅復活。」王漢站起來,漆黑雙目中閃著堅定之色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黑晶蜂巢 「大哥,我會幫你的,黑蜂神君可是當時數一數二的超級強者,你能得到他的傳承,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古月夕真心的為大哥感到高興。 「你知道我師傅的名號?」王漢極為意外的道。 「也只是在崑崙仙域古籍中看到過,具體的也不瞭解。」 「哦,我先將此兩物認主,看看裡面都有什麼好東西吧。」王漢剛顯露的興奮之色又隨之退去,轉移話題道。同時逼出兩滴精血,滴向手中兩物。 時間不長兩物已成為王漢之物,而後他心神進入黑晶戒之中,裡面空間大的讓他極為意外,竟有幾千米平方,完全可以裝下一座小山。其中各種級別的極元石,丹藥,武器,甚至秘籍不計其數,還有少量的黑晶極石。王漢一時間都看傻眼了。 「大哥,怎麼樣?」古月夕見對方遲遲沒動靜,還以出什麼意外了呢。 「哦,沒事,只是裡面東西太多,多的讓我看不過來。月夕,這是一枚高級空間戒,名為紫雲戒,你滴血認主了以後攜帶東西會方便很多。」隨後王漢拿出一枚紫色戒指道。 「好,大哥你找找看有沒有音攻方面的秘籍,我對這方面很是感興趣。」古月夕也不客氣接過滴血認主後道。 「你等一下,我得好好找找。」隨之他將心神再次進入黑晶戒中認真尋找著。時間不長,其手中多出一本秘籍道,「此為御蜂術,雖不是音攻,但很適合你修煉。」 古月夕接過一看,心中先是一喜,而後轉為無奈道:「大哥,我哪可能時刻帶著一群蜜蜂呀,這基本對我是沒用的。」 「那可未必,你忘了我師傅可是號稱黑蜂神君,雖然黑晶秘法我不能傳給你,但師傅的成名絕技御蜂術你學習起來最合適不過。那些黑甲王蜂可不是亂飛的,他們有一個巢穴就在洞頂,只要你帶著巢穴便可隨時將召喚它們出來。」王漢神秘一笑指著洞頂道。 古月夕抬頭望去,這才發現洞頂正中央正有一籃球大小的蜂巢,蜂巢之上黑甲王蜂爬動,卻並未離開蜂巢在洞內亂飛。 「大哥,我們這到底是在哪呀?」此刻古月夕才意識到此問題,意識到還不知剛到底放生了什麼事,身處何處。 「我們在黑山洞的下面,黑晶蜜乳周圍的陣法其實是個傳送陣,把我們送到了這裡。好了這些一會出去你自然會明白,還是趕緊習練我師傅的御蜂術吧,等你練好收取了蜂巢便出去。」王漢如今功力大增,還真有了大哥的氣派和信心。 「好,想必黑蜂神君的成名絕技,也是無敵之功法,我得好好習練不能辱沒了你師傅老人家的名譽。」古月夕瞬間來了興趣,翻開御蜂術開始習練。 御蜂術是一種古怪秘法,要先學會怎麼與蜂溝通,至於溝通的方法有很多,可以用心靈,可以用精神力,可以用肢體動作,甚至可以用語言,只要你能讓蜂明白你的意思便可,而對於古月夕來說當然便是用音樂用曲子咯。然後便是要學會如何養蜂,此養蜂可不是說的怎麼養普通蜂,而是如何將自己的蜂養成蜂妖,養成神蜂。最後才是學習蜂陣,指揮群蜂組合成陣法進行攻擊與防禦。 古月夕練習御蜂術,王漢也沒閒著,開始吸收黑蜂神君的傳承,練習黑晶秘法,黑晶戰體。如此兩人便在這洞中靠著古月夕還存留的五穀丹閉關了三天時間,三天過後,兩人都已有所成就。 王漢把自己的境界完全鞏固,並將師傅所留整理了一遍,對修極有了完整瞭解,黑晶戰體初步完成,發動戰鬥狀態防禦力超強,體內黑光流轉,二星級強者也未必能破開他的防禦,發起飆來即使三星高手都可勉強招架。 古月夕對御蜂術也已初步掌握,並與黑甲王蜂成功建立了溝通。看著飛落在手指上的一隻黑蜂,他嘴角緩緩拉長,笑容浮現。 「你成功了?」王漢也是為之高興。 「嗯,成功了。可是這黑甲王蜂怎麼只比尋常蜂強壯些,並不像御蜂術內所說的厲害無比讓人望而生畏呢?」古月夕仔細端詳著手指尖比尋常蜜蜂大好幾倍的黑甲王蜂道。 「它們已經十幾萬年無人精心餵養,能存活下來都是因為師傅所散發出來的能量將此地山石改變成了黑晶巖,否則早死了。這些黑甲王蜂是黑晶族特有的礦蜂,它們必須以黑晶巖為食才能生存,如要精心餵養,便需要黑晶極石與極元石一同餵養。這是一些黑晶極石與大量極元石你拿去以後慢慢將黑蜂餵養起來吧。」黑蜂神君在給王漢傳承時,還將自己殘留的一些經驗一同複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他才會對此如此瞭解。隨後其手一揮,一小堆黑晶極石與一大堆各種級別的極元石便出現在了古月夕面前。 「大哥,沒事。此種蜂在世俗中已經夠用了,這黑晶極石你本來就不多,要用來練習黑晶秘法,還是自己留著吧。」古月夕拒絕道,但對於極元石他卻並未客氣,精神力將其包裹,揮手間便將其收入了空間戒。極元石對他雖無什麼用,但對黑甲王蜂來說還是勉強可以提升一些等級的。 「放心吧,我師傅留在我體內的黑晶之力夠我修煉很長一段時間了,再說我還留有一些黑晶極石,相信還沒等我用完我們肯定已經找到去修極界的方法了,到了修極界我在去尋找黑晶一族索要就是了。」王漢如今實力大幅度提升,反而擔心起自己的兄弟來,想幫助對方也提升些實力。 「那好吧,等日後我在陪你去找黑晶族,相信他們會有很多此種怪異石頭。」古月夕也未太過堅持,他現在底牌盡失,能提升黑晶王蜂實力對他來說是不小的保障,只是提升黑甲王的實力也不是一朝一日之事,需要他精心餵養很長一段時間。 「你把那黑晶蜂巢也趕緊收取了吧,那是我師傅最厲害的寶貝之一,其中神妙無比。」 古月夕知道大哥得到了好處不想獨自佔有,盡可能的給他些什麼,他也不予廢話。兩兄弟的情義不是放在嘴上的,而是存於心中。隨後,古月夕屈指彈射出一滴混雜極強神之血脈算是他精血的血珠飄入蜂巢之中。 黑晶蜂巢閃現一抹紅光,隨之將血液吸入其中。緊接著古月夕腦海中出現了蜂巢內部情形,裡面密密麻麻的層層空間,遠比肉眼看到的籃球大小大上千倍萬倍,而且以古月夕現在的精神力只能查看到表面而已,其一個個蜂巢格子更深處他根本無法查看。 對此古月夕也並不在意,他知道此黑晶蜂巢肯定已達到八卦器級別,不是他能輕易動用的,等日後隨著功力增長自然會慢慢將其瞭解。然,在他剛想收回精神力之事,忽然一道道充滿興奮與渴望的生命力傳入他意識之中。 跟著心中感應,古月夕逐漸尋找到了這些生命體。在成萬上億的蜂巢格子之中,並非全是空的,還有一些存有蜂子。當此些蜂子吸收了一部分古月夕的血液之後,竟產生了些許脫變,散發出極度渴望與興奮之意。 「看來我的血液對這些黑甲王蜂有莫大好處,如果用自身精血餵養它們,將來很可能真的能脫變成神蜂。嘿嘿……不過那是不可能的,起碼現在不可能。我兩個血脈還沒完全融合,而且就那麼一點點,哪夠你們這群蜂子吃。忍忍吧,以後有機會在餵給你們。」古月夕心中如此意識道。隨後心靈一動,黑晶蜂巢搖晃兩下便要脫離山體,飄向古月夕。 而就在其脫離山體的那一刻,洞頂嘩的一聲留下大量黑晶蜜乳。見此王漢大喊道:「月夕快將黑晶蜜乳吸到蜂巢中,那可是此些黑晶王蜂的食物。」 「好,」古月夕怎麼可能放掉此些黑晶蜜乳,心神一動便將其吸入了黑晶蜂巢一處極大空間之中。 「雖然有了此些黑晶蜜乳,但也養不了它們多長時間,而且此蜜乳等級太低,不會對它們的體質進行改善,你還是將黑晶極石與極元石放入蜂巢中,盡快讓黑蜂釀出真正的黑晶蜜乳才行。」王漢看著黑晶蜜乳全部進入蜂巢中後道。 「嗯,大哥說的對。好吧,我現在就放。」隨後古月夕手一揮,王漢拿出的黑晶極石全部進入了蜂巢,伴隨其後的還有大量極元石。將其放在了專門鑲嵌此兩物的空間格子之中。一一鑲嵌起來。黑晶蜂巢瞬間大放光彩,緩緩流轉間飄到了古月夕手中。 後者看了一眼手中漆黑蜂巢,浮現出一抹笑容。將其收入紫雲戒中道:「大哥,現在我們該怎麼出去呢?」 「這可能有些麻煩,傳送陣在洞頂,現在又沒黑晶蜜乳催動陣法,我們必須鑲嵌上極元石來發動,在啟動的那一刻再跳上去才能傳送回去。」王漢望著十幾米高的洞頂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炎神劍 「鑲嵌極元石之事就交給我吧,我這個飛刀高手可不是白給的。」隨即古月夕走到陣法之下,極目望去,辨認著一個個需要安放極元石的位置,緊接著手腕翻轉,一枚枚白色小石塊被甩飛而上,準確無誤的鑲入空洞之中。 緊跟著王漢一掌拍出,黑光閃現打在陣法之上。陣法瞬間旋轉起來,極元石大亮釋放著所需能量。陣法旋轉越來越快,當將要達到極限之時,王漢大吼一聲:「走」,隨即拉住古月夕極元力在腳下狠爆,彈射而起直衝向洞頂。 古月夕被帶起,心中卻是一驚,這要是把握不對時機,無論是早一些還是晚一些都將避免不了被撞個頭破血流。兩人離洞頂陣法越來越近,心中卻是越來越慌,古月夕不禁閉上了眼睛,將信念完全交給了自己的大哥王漢。 而後者,也是暗冒冷汗,黑蜂神君雖告訴過他該什麼時機起跳,可第一次做如此冒險之舉,難免還是心中發虛。眼前的洞頂越來越近,當還有一米之時,陣法還未生效。王漢心中一緊,黑晶之力湧動,將整個右臂都染成了黑色。準備實在不行便一掌打在洞頂緩解衝力,但如果真這樣做了,陣法很可能會被破壞掉,再想出去可便難了。 還有半米時,王漢心中暗歎一聲,旋即一掌拍向洞頂。然,下一刻,他眼前一黑短暫失去了意識。當兩人再次回過神之時,依然是向上衝飛之勢。在兩人瞳孔之中不斷放大的是那根倒垂的黑色石筍,其心中喜悅瞬間卸去。王漢大驚之餘拍出去的手掌略微一沉,拍在了石筍尖端側邊。此石筍可不是尋常石筍,他雖借反震之力帶著古月夕飄落下來,但其手掌還是被刺開了一道口子。這次下方的傳送陣卻並未再啟動,因為黑晶蜜乳已經被古月夕收取一空,就連黑晶蜂王都已跑了出來。 「大哥,你沒事吧?」古月夕關心道。 「沒事,沒想到已我黑晶戰體的防禦力,都會受傷。此石筍菲比一般呀。你不用管我,趕緊將此處的黑甲王蜂全部收取了,將增加你不少戰力。」王漢抬頭始終望著上方的黑筍道。 「好」古月夕趕緊祭出黑晶蜂巢,吹響笛音,將黑甲王蜂全部召回了蜂巢之內。可那只黑甲蜂王卻躲得遠遠的始終不聽從古月夕的指揮。 「這可怎麼辦,我如果控制不了這只蜂王,別說以後的繁衍會出問題,就連控制群蜂都不得輕鬆。此蜂王對我存在著很大怨恨之意,難道非得將毒刺還給它,它才肯聽命與我。他娘的,那可是我一大殺手鑭,給了它我連毒丹都沒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隨著古月夕笛音再轉,變的無比優美歡快,像哄小孩子一般誘惑著蜂王。 然,黑晶蜂王卻是個最調皮不好哄的孩子,無論古月夕怎樣用心溝通,它都不與理睬,像足受了委屈賭氣的孩子,飛在角落裡鬧情緒。 「哎,便宜你小東西了,再耗費我一滴精血吧。」說完古月夕極不情願的向其彈出一滴精血,進行誘惑。此招還真管用。當黑晶蜂王感覺到那滴血液中所蘊藏的強大血脈之力時,眼睛直勾勾的發亮,隨即背後薄翅急震飛臨血液,將其抱在胸前隨之緩緩飛臨蜂巢,看了一眼古月夕一頭鑽了進去。 「小傢伙,還知道所要好處。我便看看你得到我的神之血脈能有什麼改變。」古月夕無奈的嘟囔一句,心神進入黑晶蜂巢之內。 於此同時,黑晶蜂王來到一處比其他蜂房大上幾倍的格子,將那滴血緩緩吞噬吸取而去,隨即從其身體之中冒出大量黑白色能量將其整個包裹了起來,形成以大大繭進入了脫變之中。 看到這些古月夕高興中帶著鬱悶,「沒想這小東西得了好處,什麼力都不出,直接閉關了。真不知道多上時間才能脫變完成,出來幫我。哎……」 古月夕在這哄蜂王,王漢卻一直對著那黑石筍相面。到後來甚至盤膝坐了下來,緩緩閉上眼睛,心中念動黑晶秘法,修煉起來。 「山以晶為精,人已法而正,色黑則沉,法深則秘。納萬山之精醞釀黑晶巖,取萬晶之魂融入己身。我亦愈山,愈土,愈塵。已吾之身軀練就群山之後重,凝造精鐵之堅固,天晶之鋒利……」 隨著心法一遍遍念出,王漢體內黑晶之力流轉,改變著骨骼,改變著血肉。使得他每一寸身軀都有如鋼鐵黑晶般堅固無比,氣息也隨之逐漸沉落,逐漸消失,整個人變得好像一座山嶽般,厚重千年不變,萬古俯望紅塵變遷。 隨著他的氣息慢慢消失,整個人好像與山融為一體後,上空的黑色石筍有所感應般,緩緩顫抖起來。王漢還是一動不動,成了一塊石頭,一塊早已存在千年的黑色古石,無半點生氣波動。 黑色石筍動靜越來越強烈,引動了心神沉入蜂巢的古月夕。他睜開一雙明亮眸子,先是看向全身漆黑的王漢,後抬頭瞟了一眼上空的黑色石筍。遠遠的退了開來,靜觀其變。前幾天他已見識過王漢練功時的狀態,因此並未感到奇怪與擔心。唯一讓他不解的是對方為什麼選擇現在練功,但看到不住顫抖的石筍,猜測肯定別所用意,因而選擇不去打擾。 黑色石筍顫動越來越厲害,突然王漢抬起頭雙目猛然睜開,大吼一聲:「開」。 其聲剛落,黑色石筍突然爆裂而開,黑石狂砸飛下。王漢迅速彈身而起,向後飄退,退到了古月夕身邊。兩人再次抬眼望去,原來黑筍位置卻是插了一把完全由黑水晶打造的寬大之劍。 「大哥,這是……」古月夕將詢問的眼光投向王漢。 「這是黑炎神劍,師傅畢生凝結而成,其中的黑晶之力已是濃郁到產生黑炎的地步,威力強大無比。師傅說,如果我有緣便會得到這黑炎神劍,如果無緣便待有緣人來取。看來最終還是讓我找到了。」王漢眼瞳之中滾動著極度狂熱。 「黑蜂神君怎如此古怪,接受了傳承的弟子都不直接授予至寶,還要看緣分,這是哪門子道理?」古月夕面色古怪很是不解的道。 「我也不清楚,師傅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用意吧。」 「大哥你還是將其先收取了吧。」 「嗯,也好。」王漢走到黑炎神劍下方,縱身而起一把抓住劍柄,身體向上翻轉,腳踏洞頂,奮力向外拔取晶劍。讓他沒想到的是黑炎神劍有如長在洞頂一般,極難取出。越是難以得到王漢越不想放棄,隨之狠咬鋼牙,體內極元力運轉至極限,雙臂青筋暴露。以力拔山嶽之勢終於撼動了黑劍,黑炎神劍帶著一陣刺耳之聲,一寸寸向外移動。 下邊的古月夕看的大瞪雙目,一臉的吃驚。暗道:「這黑蜂神君也太會難為人了吧,搞什麼名堂。」 此時的王漢已是踩的洞頂出現條條蜘蛛網般裂痕,隨之頭一仰,狂吼之聲滾滾而出。黑炎神劍欻的一聲被拔出山體,王漢一個翻轉飄落在地。 古月夕也隨之鬆了口氣,可緊接著腳下開始劇烈搖晃,他抬頭再次向上望去,只見寬大裂紋已原巨劍位置為中心,迅速蔓延至整個山頂,隨之開始有碎石落下。 「大哥,快走,先離開這裡。山洞要塌了。」古月夕大吼道。 還沉寂在喜悅之中,撫摸著黑劍的王漢清醒過來,迅速爆射而出衝向洞口。兩人一前一後一路狂奔,爆發出平生最快速度,領著一路塵灰撲到在洞口之外。 山體搖晃了近半個小時,洞口傳來的轟隆聲才漸漸隱去,恢復平靜。黑山洞從此隨之不復存在,已完全被封死了。 這時兩人才有心思將目光聚向那把黑晶之劍,此劍有如整塊水晶雕刻而成,內部存在著奇特的黑色能量,能量極為濃郁有如火焰般跳動。 「大哥,快滴血認主吧。」古月夕催促道。 「好。」王漢應了一聲,咬破手指逼出一滴精血。然當血液滴到劍身上時卻大出意外的滾落而下,並未被吸收。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滴血認主,要用其他認主之法?」古月夕倒是從古籍中看到過,除了簡單的滴血認主外還有精神烙印之法,以及最為徹底的靈魂寄托認主之法,此法便是確立為本命靈寶。 「不,其他認主之法也是無用的,因為它並非無主之物。」王漢說完此話,臉上並未浮現失落之意,而是逐漸綻開笑容,而且是極度欣慰的笑。 「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古月夕更是疑惑。 「我剛才用精神力試圖進入其中,卻被一股極強的意志給彈了回來,但他並未傷我。我能感覺到那是師傅,他的靈魂還未徹底消散,而是藏進了劍中。這下我明白師傅為什麼不直接把劍傳給我了,他是不想我將來復活他,而引動命運之劫。不過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復活師傅的。」王漢對著黑炎神劍鄭重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貝子奇 「大哥,我會幫你的。可是你這劍豈不是便沒用了,真可惜。」古月夕未免有些歎息的道。 「那道也不是,當我第二次用精神力想再次確認是不是師傅時,他便沒再阻止我,所以我現在還是可以運用此劍的,只是它不屬於我而已。」王漢的表情卻是完全相反,一臉的激動喜悅。即使此劍真的不能用它也不會抱怨什麼,能將師傅留在身邊是他最欣慰之事。 「那還好,現在這的事已經解決了,我們也獲得了不少好處,該是凱旋而歸的時候了。」古月夕站起身來,豪氣道。如今大哥實力爆漲,有黑炎神劍相助更加如虎添翼。他從中也得到不少好處,是信心大增,覺的沒什麼可以再難住他。 「好,走吧。」王漢將黑炎神劍收入空間戒,起身道。 時間不太長,兩人來到山腳下,鑽進路虎之中。古月夕剛打算開車,眼睛瞟過車載電話,心中緊縮了一下,面色凝重起來。 「怎麼了?」一旁的王漢察覺到古月夕異樣問道。 「貝貝他們打過好幾個電話,估計是太神圖的事。」從崑崙仙域出來後,古月夕第一件事便是聯繫上貝家,將太神圖還在軍區的事告訴了他們,沒想到這麼快便有了情況。 「打回去趕緊詢問一下吧。」 不用王漢說,古月夕已經開始回撥了,電話中響了還不到三聲便接通了·。 「喂,月夕嗎?」電話另一頭傳來貝貝甜美聲音。 「嗯,是我。貝貝出什麼情況了嗎?」古月夕的聲音不由自主的變柔和起來。 「經過我們最近一段時間的調查,發現你提供的情報很對,天神圖確實還未被張家取走。而且最近軍區防禦已經減弱,張家正準備動手,你能盡快回來嗎,我們需要你的幫助。」貝貝將事情快速簡要的說了一遍。 「好,我馬上趕回去,等我回去後再細談。」古月夕也未廢話,將簡短的通話結束,便發動路虎開始向回趕。 兩人一路馬不停蹄,交換駕駛,日夜兼程向回殺。當快要到達wlmq市之時,副駕駛座上的王漢突然身體一震,手中一塊玉簡碎裂,其面色巨變,而後眼中狠辣之色閃現,悶聲道:「司空德……」 「大哥,怎麼了?」古月夕邊駕車邊詢問道。 「剛符如煙發來靈魂傳訊,說媽媽失蹤了。肯定是司空德那個畜生干的。」王漢一拳打在前排座,狠聲道。 「什麼?現在我們馬上回去,漂亮媽媽要是少一根汗毛,我扒了他的皮。」古月夕萬萬沒想到才離開崑崙仙域沒幾天,司空家便敢下手,大出他的意外。 「不,貝家那邊的事也極為重要,我們不能只顧一邊,得分頭行動了。」王漢深吸口氣使自己冷靜下來,略微思量一番後道。 「可是,司空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一個人應付的過來嗎?」古月夕何嘗不知道貝家也急需人手,可漂亮媽媽如果真的落在司空家手裡,事情更加危急。王漢雖功力大進,卻也不可能是司空家對手。 「對付司空家只能智取,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誰都無法與之抗衡,就算你與我一同回去也是一樣。所以,相信大哥,我一定會將媽媽平安救出來。」王漢更加清楚,已古月夕的實力在崑崙仙域只能任人揉捏。如果去幫貝家很可能會改變整個戰局,好刀還是用在該用的地方。 「好吧,你要小心。」古月夕不在堅持,隨後將車停到路邊。手腕一翻掌心之中多了一個小瓶子,這是王漢給他的,他黑晶戒中的東西可沒少分給對方。 「怎麼了?幹嘛突然停車。」現在兩邊都情況緊急,需要馬不停蹄趕路,古月夕卻突然停了下來,不禁讓王漢很是不解。 「給你點東西,實在不行便用它與那司空老鬼做交易。」說著古月夕咬破手指在小玉瓶中滴了幾滴血,遞給王漢道。 「這……」後者目光之中帶著疑問。 「上次與司空德交手,那小子中了我的五行毒。他們綁架漂亮媽媽很可能便是為了解藥,這五行毒只有我的血才可解,我想他們會樂意交換的。」古月夕再次發動車子道, 進入wlmq市,再次買了一輛車,並留給王漢足夠現金,兩人便分道揚鑣。一個趕回崑崙仙域一個直奔貝家。 一路無話,兩天後古月夕最先回到了cd市,他的距離雖遠卻一路都是現代交通,不足為懼。崑崙仙域到後邊只能徒步而行,穿過各種艱苦環境,需要花費很長時間。 「貝爺爺,貝貝,我回來了。」古月夕喊著跑進別墅內。 「你就是古月夕吧。」然,別墅內卻不見貝海城與貝貝身影,空蕩蕩的大廳之中只有一人。此人清瘦,長髮劉海,極為白淨,狹長眼睛中透漏著高深謀略智慧。可惜如此才貌雙全之人卻是坐在輪椅之上。 「對,我是古月夕。你是貝家主的孫子貝子奇吧?」古月夕猜測道。 「沒想到你連我的身份都能猜出來,果然如爺爺所說,心思敏捷,才智不可多讓呀。」貝子奇嘴角勾起略有深意的一笑道。 「我那些都是不入流的小聰明小把戲,與子奇少爺比起來不足一提。」古月夕感到周圍有一股酸味,理智的放低身價道。想必對方也已知道之前貝海城有意將家主之位傳給他,人家這正牌孫子不存在敵意才怪。 「爺爺對你的評價可不止如此。他說你不僅智謀超群,更是練武奇才,我很是感興趣。看刀。」貝子奇一直滿臉笑容的與之對話,突然面色一變,提醒一句,雙手連揮,道道寒光飛射而來,竟是他最為熟悉的三寸飛刀。 飛刀臨近,古月夕面部表情絲毫未變,心中亦如靜湖。平滑不像男人的雙手在空中輕描淡寫捏針納線般,將飛刀一一捏了下來。 對面貝子奇心中暗讚,眼中略帶欣賞之色。但其手上卻並未停,雙刀對接而上再次甩出,飛轉成一個個刀盤,沿著飄忽不定軌跡向古月夕襲來。 後者依然只是防守,精神力湧動而出,將所有刀盤軌跡捕捉道,雙手翻飛有如空中白蝶幻化出道道幻影,將其一一接下來道:「子奇少爺,你試探完了嗎?」 「嗯,不錯,能原地不動將我攻擊全部接下的你還是第一個,即使爺爺都未必能做得到。我叫貝子奇,很高興你能來我貝家,剛如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貝子奇伸出比之古月夕還要纖細白淨的手,綻開燦爛笑容道。 「古月夕,見到你很榮幸,大舅子。」古月夕何嘗不知道對方是在試探他,因此從一開始便未有任何生氣之意。更是走上前去主動握住對方手,叫出了一個讓其為之一愣的稱呼。 貝子奇吃驚之色隨即浮現出更為燦爛的笑容道:「你終於肯接受我妹妹了?」 「我答應過她,此次如果能傷勢痊癒回來便接受她。更重要的是療傷這段時間,讓我明白了很多,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心,我是愛她的。你不會反對吧?」古月夕前話很是嚴肅鄭重,後面一句詢問卻是一臉嬉笑。 「你小子最好給我認真點,否則休想得到我妹妹。」貝子奇臉色一板假裝生氣的道。 「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嗎,不說這些了,還是說說現在情況怎麼樣,貝貝他們都去哪了吧?」古月夕打個哈哈,轉移話題道。 「是呀,差點把正事望了。據我們調查張家今晚便會再次潛入軍區取太神圖,爺爺和天爺爺他們都已經去做準備了,貝貝也跟著去了。她現在可是我貝家數一數二的高手,真要動起手來天爺爺都沒把握戰勝她。聽妹妹說,這都是你的功勞,還有爺爺他們最近功力大增,也是因為你,我貝家真的該好好感謝你呀。」此時貝子奇再看向古月夕的眼神再無一絲嫉妒,完全是崇拜與感激。 「我也只是運氣而已,算不了什麼。他們現在在哪,我馬上去幫他們。」古月夕對那些所謂的功勞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自己所愛之人與自己的親人都能平平安安。 「不,你不用去。我已經將貝貝調回來了,現在差不多快到家了。」貝子奇轉動輪椅來到桌前,看著上面一張軍區地圖道。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現在貝貝的實力很高,是殺手鑭嗎?不會是因為我回來了,你便把他叫回來與我相見吧。」古月夕不明白貝子奇是合用意,但他從貝海城那可是沒少聽眾人對他才智的誇獎。相信對方如此做必由他的用意,因而才未有任何緊張的開玩笑道。 「別自美了你,我可不會沒事將妹妹叫回來見你。我妹妹可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絕頂美女,真不知道怎麼會看上你小子。我也沒發現你長得有多帥呀。你可別指望我輕易把妹妹交給你,除非你真的能讓我心服口服。」要說貝子奇對古月夕哪點看不貫,便是這嘻嘻哈哈不正經的樣子。總感覺對方吊兒郎當的很是不靠譜,可又有些讓他羨慕,因為他很想如此灑脫,卻一直做不到。 第一百四十六章 形勢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喜歡上我,不過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好好愛貝貝,絕不會辜負她的一番情意。你還是先說說如此安排有什麼用意吧。」古月夕一改嬉皮笑臉,鄭重其事的道。 「有什麼用意其實我也還不知道。」貝子奇滿意的點點頭後,神秘兮兮的道。 「你也不知道!難道是留下後手以防張家耍什麼花招?」既然對方都不知道具體要他與貝貝幹什麼,那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做應付突發事件的準備。 貝子奇視線離開地圖再次望向古月夕眼神中呈現出一絲驚異,隨後緩緩展開笑容道:「果然才智過人,我什麼都沒說便已經猜到了。沒錯,張家人十分狡猾,不會讓我們輕易截獲太神圖的。雖然到現在我還未猜到他們會如何將太神圖帶回來,但我估計第一批從軍區出來的人肯定未帶太神圖,或者說未帶真的太神圖,目的是引爺爺他們現身。」 「嗯,你估計的很有道理。但他們第一次偷太神圖時便用過此招,估計不會再用第二次。」古月夕贊同中帶著不看好。 「不管他們用不用,我們都要做好一切防備。如果能有更多情報確切掌握對方動向,我也不至於預防各種可能,從來將戰鬥力分散。可惜呀,我們打入張家內部的臥底犧牲了。」貝子奇暗歎一聲道,再聰明之人,沒情報也是無從謀略,正所謂巧婦難做無米之炊。幸運的是古月夕使得家主,宗主以及五大長老功力大增,才使得貝子奇敢分散兵力安排後手。 「看來張家還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既然如此那便由我與大舅子你聯手和他們好好下這盤棋吧。」古月夕輕鬆一笑眼神卻極為尖銳的道。 「好,看張家那些老不死的厲害,還是我們兩個青出於藍更勝一壽。」貝子奇同樣被點燃鬥志道。 「還勞煩大舅子先跟我說說這地圖上的圈圈叉叉都是些啥意思啊。」 「這是根據軍區地形我推測張家進入與出來的位置,以及我們的人埋伏的……」 「哥,我回來了。」貝子奇還未說完,便被急沖沖進入廳內的貝貝給打斷了。 古月夕望著安然無恙一身緊身黑色皮衣,身材顯露的凹凸有形,曲線誘人,性感十足的貝貝,慢慢站了起來。一個多月的思念之情瘋狂湧動而出,幻想了千百遍的話此時卻完全忘了,只輕輕的叫了聲:「貝貝」。 「月夕,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安然回來的,你體內狀況真的好了嗎?」貝貝一個箭步飛撲進古月夕懷裡,淚眼汪汪的道。 「放心吧,都好了。我不會那麼容易死得,就算不為我自己,為了你我也得活下來呀。」後者將貝貝臉上灑落的眼淚輕輕抹去道。 聽到古月夕如此說,貝貝為之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你願意接受我了?」 「嗯,這次大難不死讓我明白了很多。該放下的已經沒必要再執著,眼前需要珍惜的才最為可貴。貝貝,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古月夕望著貝貝還帶著淚花的大眼睛,深情道。 「我願意,我願意。這不是在做夢吧,這一天我都已經等好久了。今天終於等到了,我好高興,好幸福。」貝貝臉上帶著甜甜的笑,眼中含著幸福淚花,鑽到古月夕懷裡,死死的抱著對方,生怕是一場夢,得來不易的愛情會不翼而飛。 後者緩緩摟住那纖細柔軟的腰身,嗅著對方發間的清香,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才叫做『愛。如果與溫情在一起是愛的懵懂,是單純而簡單的喜歡,讓對方走進了他心中。那麼與貝貝的愛,則是經過種種挫折,考驗,心與心的交流。甚至進行了理智選擇,最後真正看清心底那份難捨情義,而懂得了珍惜永遠無法再將對方忽略的愛,這才是扎根於心底最深處的感情。 「咳咳,真是女大不中留,眼裡除了情人連我這個從小與你一起長大的哥哥都看不到了?」貝子奇假裝生氣道,但看到妹妹幸福的樣子,心中很是為之高興。 「哥……」貝貝有些不情願的離開古月夕懷抱,望向對方不好意思道。 「好啦,給你開玩笑而已。我還有要事與這未來的妹夫談,你們以後在慢慢甜蜜吧。」貝子奇隨之一笑道。可他的笑容剛剛浮現,下一刻又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哥,怎麼了?」貝貝被其表情變化嚇了一跳。 「看來有些人並不想讓我們安心談事呀!」古月夕嘴角勾起,拍拍貝貝腦袋以示安慰,眼神瞟向窗外道。 「難道是張家人?」貝子奇猜測道,隨之一陣激烈打鬥聲傳入三人耳朵。 其實論感知力貝貝並不在古月夕之下,甚至她這個異能者比後者還強。只因完全沉醉在愛情的甜蜜之中,才一時放鬆了警惕。至於貝子奇為何也有如此異於常人的感知,很讓古月夕好奇。 「少爺,外面有二三十高手進攻別墅。」李管家推門而入道。 「可知對方身份?」貝子奇面色恢復平靜,眼中閃動著智慧光芒道。 「對方一身黑衣蒙面,無法確認身份,但從武功路數來看很可能是張家人。」李老帶領五人分散到大廳各處小心防禦著道。 「哼,看來用的是圍魏救趙之法呀。」貝子奇冷哼一聲,輕笑道。 「我去看看,很長時間沒活動筋骨了,手還真有點癢癢。」說完,古月夕邊做拉韌帶動作邊向外走。 「以後有你活動的機會,現在還是乖乖待在這吧。李老,你帶我的五大少衛出去,將對方打退並給我帶一兩個活口回來。」貝子奇將古月夕攔下對李管家吩咐道。 「少爺,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他們還是留下來保護您的安全吧。」大廳內的五大少衛可是所有少衛中最厲害的五人,一直跟在貝子奇身邊保護他的安全。李管家可不敢將其調離後者身邊。 「你以為有貝貝和古月夕這小子在,還能有人傷的了我嗎?按我說的做,去吧。」貝子奇看了古月夕一眼,浮現出一抹笑意道。 「這……好吧。古少爺,擺脫你了。」李管家思量著對古月夕抱拳道。見對方點頭後,他隨之手一揮帶著五大少衛出了大廳。 「我說大舅子,怎麼不讓我去露兩手呢?」古月夕面帶著笑意道,隨後拉著貝貝,極為平靜的坐在了沙發上。 「你們兩個的戰鬥力不能輕易浪費掉。」 「可如果有人衝進來了,我們豈不是一樣要動手。」古月夕攤攤手道,但他並未太過擔心。相信貝子奇如此安排必有考慮,如此一問只想更加瞭解情況。 「不要小看了我那五名少衛,那可是爺爺最為欣賞的五人,戰鬥力之強可遠不是其他少衛可比,派他們出去完全足夠了。」 「哦,看來你早有防備對方用圍魏救趙這一招啊。」古月夕心中佩服。 「叮鈴鈴……」這時清脆的電話鈴聲響起。 「喂,什麼情況?」貝子奇按下免提詢問道。 「少爺,張家人已經從軍區出來了。」電話中傳出大鼻子松原的聲音。 「好,我知道了,你們不要動,繼續監視。」說完貝子奇掛斷電話,隨後撥通了貝海城的手機。「爺爺,張家人已經出了軍區,準備動手吧。」 「好」貝海城簡短一個字,便結束了通話。 隨後,大廳內陷入短暫沉靜。貝貝發動異能感知著周圍情況,古月夕閉起雙眼,後仰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麼。而貝子奇則是在等,等李管家給他帶活人情報回來,等貝海城那便的消息。 然一個小時過去了,外面的打鬥依舊在繼續,貝海城他們也未傳來消息。貝子奇有些坐不下去了,衝門外大聲喊道:「李老,李老。」 聽到喊聲的李管家,震退對方退出戰圈進入屋內道:「少爺什麼吩咐?」 「外面什麼情況,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將對方打退,連個活口都抓不進來?」長時間的等待使得貝子奇心神已有些煩躁,話中略帶著些火氣。 「少爺,對方各個功力高強,而且並不與我們硬拚,闖不進來便退回去再闖。如被圍困都拚死反抗,我們很難抓活口。殺死了七個,揭開面罩後,無一人符合張家資料,更無法確認身份。」李管家低頭慚愧道,他辦事能力極強,可這次卻讓他感到很是頭痛。 「這很是不正常,我們急需一個活口審問一番。還是由我出去一趟吧。」聽到李管家的匯報,古月夕猛然睜開雙眼道,同時心中有不好預感。 「你能抓到活口?」貝子奇有些不敢相信。如此一群有備而來的敢死隊,古月夕要說殺死對方他不會質疑,但要想抓到活口,可便沒那麼簡單了。 「只要將這些飛刀借給我,應該便不成問題。」古月夕拿起剛他空手接到放在桌上的三寸飛刀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戰黑衣人 「拿去便是。」貝子奇很期待對方真能抓個活口回來,他們現在太需要情報了。沒情報有如瞎子一般,只能猜測對方下一步行動。 古月夕起身收起十二把飛刀,與李管家一同走了出去。貝貝也想跟著,卻被古月夕攔了下來。這丫頭還想堅持,結果後者臉色微微一沉便乖乖的又坐回了沙發。 「我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什麼時候如此聽話了?」貝子奇面露淺笑,有些意外的道。 「要你管。」然而所迎來的卻是貝貝語氣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墜入愛河的女人是最危險的動物,真不知這句話是誰總結出來的,如此的貼切。」貝子奇撞到槍口,極為無奈的嘟囔道。同時撥通了一人電話。 「木子,你那邊情況怎麼樣?」電話接通後貝子奇問道。 「子奇少爺,我這兒沒發現有第二批人出來。」電話另一頭傳來木子的聲音。 「宗主他們那邊情況呢?」木子一直未傳來消息,貝子奇便已猜到此種情況,但聽到對方親口報告,還是不禁暗鎖眉頭,信心動搖起來暗中想到:「難道真如月夕所說,對方不會再用第二次。」 「家主與宗主的偷襲並未成功,對方好像早有所準備,但已將其攔下,正在混戰之中。兩方實力相差無幾,打的難捨難分,奇怪的事並未出現任何傷亡。」木子帶領松原以及幾位潛伏高手,一直分散在軍區周圍,觀察著張家一舉一動。這是貝子奇給他們的任務,無論出現何種情況沒他的吩咐木子偵查小隊都不准暴漏,這可是他的眼睛。 「沒傷亡!這怎麼可能?好了,沒事了,你們繼續密切監視,如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貝子奇嘟囔一句吩咐道。 「好」 電話掛掉這位以才智著稱的大少爺眉頭緊鎖陷入沉思之中。 古月夕隨李管家來到外面,看到一片混戰的纏鬥,嘴角緩緩拉開一定弧度囔囔道:「此五大少衛果然非同一般,相必各個都已達到七介功力,更有著極為默契的戰鬥配合,即使遇上八介高手都可一戰吧。」 「對,此五人是家主精心培育的習武奇才,是為了彌補子奇少爺身體缺陷。不過與古少爺比起來還是差遠了,不知你有什麼方法可活捉黑衣人呢?」李管家也是極為欣賞五大少衛。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功力,更對家貝家忠心耿耿,是貝家未來的希望呀。但他更為看好古月夕,因為對方完全是一個妖孽,妖孽的讓他總不由自主的產生許多懷疑,但他又清楚的知道對方確實無任何修煉基礎。 「我也沒什麼好方法,動手了才能尋找機會。」古月夕丟下如此一句話,身形一動便衝入了戰圈。他看準那位功力最高貌似頭頭的黑衣人騰身而起一記飛腿對其右臉便踹了過去。 後者感到側面惡風不善,手中唐刀猛然一震將五大少衛中的組長震退,閃身而開。 偷襲未成功古月夕並不在意,對那少衛組長擺擺手道:「他交給我了,你去幫其他人。」 少衛組長瞄了一眼古月夕,眼神中閃過懷疑之色。但出於對方與少主關係極為密切,也不好多說什麼。緩緩退到一旁,卻並未加入其他戰圈而是小心防備著,萬一古月夕有什麼危險他好及時出手。 對此古月夕只是莞爾一笑,隨後轉頭對黑衣人屁話道:「黑鬼,不知道本大爺在此嗎?還敢來這兒沒事找事。剛大爺我心情好,不想搭理你們,沒想到你們順桿子往上爬得寸進尺了。現在大爺我心情不好了,你說該怎麼辦吧,是我親自動手將你卸成人棍,還是你自己來。你覺得我們兩個誰的手藝更好呢?」 黑衣人眼神凌厲卻極為沉穩,根本不為對方言語所動,既不說話也未有任何情緒波動。小心謹慎的提防周圍情況,讓古月夕找不到任何破綻。 「我說你啞巴呀?屁都不放一個。也好,那我便親自來動手,絕對會讓你這個啞巴慘叫出聲。」見對方好像受過特殊心理訓練,根本不被他的辱罵產生任何影響,他也便不再浪費唾沫,體內七介氣力奔騰運轉一掌直劈而去。 見對方終於不再屁話開始動手,黑衣人腕子一翻唐刀上挑,挑向古月夕的胳膊,欲要將對方卸成人棍。 「呀喝,我還以為你小子沒脾氣呢,這麼快就報復啦!夠能裝的。」然而面對快刀,古月夕未有任何緊張,反而嬉皮笑臉的與之屁話。 一旁的少衛組長額頭不禁跳出一條黑線,心中暗道:「此人到底什麼身份,作風怎如此像街頭混混。只知道耍嘴皮子,為了嘴上佔便宜連命都不要了。」 暗歎口氣,少衛組長正準備解救之時,古月夕身子有如陀螺般滴溜一轉,便將唐刀閃了過去。隨即又是一掌劈下,此招既不是劈掛掌也不是貝家太極,而是崑崙仙域的萬相拳。 古月夕體內血脈得到控制以後,他便嘗試了用氣力修煉萬相拳,沒想到效果還不錯。雖然少了修極者那股磅礡氣勢,但那無色無形氣力內斂更讓人難以把握拳路與之萬相變化之道。 黑衣人挑刀落空便知遇到了高手,當古月夕再次劈來之時,他早已抽身而退,揮刀橫掃對方腦袋。 古月夕一個縮梗藏頭閃過刀鋒,繼續向前竄緊跟對方,欲要侵身與之近戰,使其兵刃優勢消失。問為什麼古月夕有兵器為何不用,他那寒音玉笛可並非脆弱之物,另配合三元短棍之法絕對可將對方壓制住。他之所以不用是因,一想借此機會試練一下自己的萬相拳,二則是想將對方活捉。 話將對方打敗並不難,對方與他功力相當,又因與少衛組長大戰很長時間,功力有所消耗,並不是古月夕對手,但要想留下活口便難了。如果對方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敢死工具,那即便將其打敗了,黑衣人也會選擇自殺。因此他需要使用飛刀出其不意使對方連自殺的能力都失去。 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泡,那會那麼容易便讓對方找到破綻。兩人你來我往纏鬥在一處,一旁的少衛組長大為吃驚,他萬萬沒想到古月夕竟如此厲害,赤手空拳都能與對方戰個不相上下。料得此處已不需要再擔心,他便轉身加入了其他戰圈。 「月夕那小子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抓回人來?」貝子奇心中煩躁,開始失方寸亂擔心。 「放心吧哥,既然他說能抓活口回來就肯定能做到。」貝貝信心十足的道,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擔心古月夕的情況,一直在運用異能感知著。 「你怎麼對他如此有信心?」 「因為他決定要做的事情從來沒做不到過,即使再難再不可能完成,他都能出人意料用不可思議的方法將其解決。」貝貝天天一笑道,那笑容裡包含著絕對信任與不容質疑。 「情人眼裡永遠都是最好的呀。我倒是很想看看連我五大少衛都抓不到的人,他如何能抓到。」貝子奇對於古月夕的瞭解大部分都只是來源於他人旁說,難免會不太相信。 而此時的古月夕與黑衣人已是大戰幾十回合,前者將萬相拳借此機會好好貫通了一番。剛開始還有些手生,處處小心,現在已是基本可靈活運用,雖還未達到如火純情的地步,對付黑衣人已足夠了。 下一刻,黑衣人一招長刀掏心直奔古月夕心臟而來,角度刁酸狠賴,欲要將對方一招致命。古月夕目光中閃過一絲得逞,腕子一翻鐵拳變掌,手臂有如靈蛇般順著唐刀纏繞而上,身體跟著一側,刀尖劃過衣服從其胸前險險而過。於此同時,他的手已接觸到對方手掌,其食指與中指相並點在了對方手腕之上。 黑衣人手筋被點中,唐刀脫手,心中暗道不好,便打算跑。古月夕不會給他如此機會,身體一個快速擺動,一腳狠踢在對方胸膛之上。 黑衣人被踢飛而去,還在空中之際,古月夕雙手在身上一抹,各握住兩把飛刀,弓步而立,身體前爬。抬頭猛然望向對方,緊跟著雙手前甩,四把飛刀閃著寒光,分打向對方上臂與大腿之上。 飛刀射出,並未就此結束。古月夕可不會給對方喘息機會,其腳下猛蹬地面,人如離玄之箭般飛射而出,衝向黑衣人。中途紫雲戒微亮其手中便握住了那把寒音玉笛。 這時其他黑衣人也發現了此處情況,紛紛擺脫對手前來相救。古月夕眼中寒芒閃現,空餘的那隻手頻頻甩動,將所剩飛刀一口氣全打了出去,刀刀注入氣力,刀刀直取要害,下手比之任何人都狠。 來救之人,一人斃命兩人重傷,其餘全部被逼退。黑衣人組長四肢被飛刀打中,劇痛使之忍不住一聲慘叫。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他已報必死之心,眼睛一閉便欲咬碎牙縫內毒藥自盡。 第一百四十八章 白龍組 然他慘叫時所張開的嘴卻未能再閉上,因為在其口中已經多了一物。此物不是他物正是古月夕的寒音玉笛,其冒著咄咄逼人寒氣的笛尾穿透黑紗將黑衣人嘴巴凍得麻木毫無知覺。 「小子,你是想咬舌還是服毒呢?可惜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了。走。」古月夕怪異一笑拎起黑衣人竄回貝家陣營。 此時貝家五大少衛以及李管家有些傻眼了,異樣的盯著古月夕與連自殺能力都失去的黑衣人難以相信自己眼睛。 「都傻啦!如果錯過將侵入者一網打盡的機會,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得,本少爺閃,不陪你們玩了。」古月夕目的達成,將開始拚命的黑衣人交給李管家一眾,拎著黑衣隊長回到大廳。 「殺,全部將他們拿下。」李管家經提醒瞬間反應過來,趁對方勢氣大損,發動了全力反擊。 至於之後情況古月夕未再關心,他相信已五大少衛的能力完全可以應付。 「大舅子,你要的人帶來了。」將黑衣隊長扔在地上,古月夕重新坐到貝貝身邊一臉輕鬆道。 「不可思議,你真的做到了。」貝子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四肢被廢,面罩下的嘴巴中插著寒音玉笛的黑衣人,臉上浮現出複雜笑容道。此笑容之下包含難以置信,蘊藏發自心底的佩服,同時夾雜著說不清的期待。 「這有什麼難的,小意思。」古月夕一臉得意的道,眼睛都快抬道頭頂上去了。 「我就說他一定會完成的,你還敢不相信我,哼。」貝貝抱著古月夕手臂,對自己的哥哥嬌哼道。 「得得得,最親的妹妹都背叛了,我一張嘴怎可能說的不過你們兩張嘴,所以還是就此打住吧,辦正事要緊。」貝子奇理智選擇了投降。 「要想詢問此人,首先得先想辦法使他放棄自殺的可能,不知道大舅子可有什麼好主意?」古月夕微微感覺到對方心底的一絲醋意,內心泛起點點歉意將嬉笑轉為嚴肅認真道。 「這個還能有什麼好方法,他不開口那便只能用刑了。」貝子奇腦海中思考著什麼刑法可盡快使得對方開口。 「我覺得用刑並不是好方法,這批黑衣人很不簡單,應該受過特殊的反心理訓練,並抱有視死如歸的念頭,常規方法是很難使他妥協。」對於用刑古月夕並不看好。 「那你有更好的方法嗎?」貝子奇攤手問道。 「方法倒是有一個,只是沒太大把握,只能說試試。」古月夕心中思量了一番道。 「有方法幹嘛不試,不行的話,我再讓他嘗嘗刑罰的滋味。」貝子奇臉上隱藏著一抹殘酷笑意道。他的雙腿很可能便是張家設計車禍造成的,因為他對張家的恨極深。 古月夕起身走向黑衣人,將寒音玉笛拔出來,解下對方面罩,將其塞進已被凍麻木的嘴中,防止其自殺後深深吸了口氣捏起玉笛準備為對方獻上一首仙樂。 他的舉動使得貝子奇兄妹二人不解的對望一眼,互相看到的是對方眼中的迷茫。 然而,古月夕卻未注意到兩人表情,他已將所有心神完全收攏,精神力無比集中的吹響了寒音玉笛。 當笛音夢幻般飄出之時,讓人意外的是,冒著冰冷寒氣的笛子所發出來的聲音中卻並未有半點冰冷與淒涼,而是充滿飄渺與溫馨,有如天籟之音般,世間難得幾回聞。那是仙樂,那是充滿仙境畫面的神奇音樂。 貝子奇震驚了,貝貝癡迷了,就連外邊打鬥的眾人都意外了,不明白在如此生死攸關的時刻,什麼人還會有這般心境演繹出如癡如醉的天音。這使得黑衣眾人拚死之心退卻了,視死如歸的決心動搖了,對世間,對音樂,對一切美好的事物,尤其是對生命開始產生眷戀。 然而他們只是因為古月夕的笛音還不能完美控制,被微微波及便有如此深的情緒影響。可想而知真正面對迷神仙樂的黑衣隊長會是何種情形。 他本因四肢鑽心之痛以及玉笛寒氣而變得異常蒼白冰冷的臉頰,在迷幻之音的影響下先是顯露出極度掙扎之色,之後隨著音律婉轉漸漸歸於平靜,展開癡癡傻笑。神奇音符勾起了他心底最深處已被冰冷與殘酷掩蓋的連他自己都快要遺忘的童年快樂。這份快樂被音律渲染,被笛聲重新講述。開始在其心中放大,緩緩變質。變得勾人心魂,變得讓人無法捨棄,並欲要引導其主流思想,使之逐漸迷失在了迷神仙樂之中。 笛音效果比古月夕欲想的要好,但其消耗比之他所估計的也還要大。當吹到大半之時,其腦海中精神力已是消耗殆盡。可又不能就此停下來,那將會前功盡棄,因此只能依靠頑強意志竭力搾取著靈魂中精神力。 可這並不能使他堅持到最後一個音符,再強的意志也不行,因為那般會將他靈魂搾乾。此時的古月夕鬢角淌汗,身體微微顫抖,已是騎虎難下。堅持下去後果得不償失,放棄便是白忙一場,即損耗了功力還大丟面子,更重要的是,到了後半段,曲子便無法再停下來,否則將受到笛音反噬靈魂受創。 「貝貝,我需要你的幫助。」古月夕心靈深處不自覺的發出如此呼喚。 一旁的貝貝心有靈犀般身體猛然一震,美目睜開,俏臉之上沉醉之色瞬間化為擔憂囔囔道,「月夕在呼喚我,他有危險」。隨之目光尋找到自己愛人,發現了對方異樣。下一個眨眼間從原地消失,來到古月夕身後,修長玉手搭上對方肩膀,腦中精神力毫無保留的傳遞過去。 在貝貝的幫助下,古月夕才險之又險的將迷神仙樂中的醉魂曲演奏完成,此時連貝貝的精神力都已消耗的所剩無幾。最後一個音符於空中飄散兩人長出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古月夕不禁感到一陣後怕,並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功力不夠之時萬萬不能再如此冒險,險些連貝貝都搭進去了。 「月夕,你沒事吧?」貝貝見古月夕敲打自己的腦袋,擔憂道。 「沒事,只是消耗過度,有些頭痛。」後者狠甩兩下腦袋道。他哪是有些頭痛,簡直是疼痛欲裂,這便是搾取精神力的後果。 「你以後能不能別這麼冒險,明知道自己根本沒那功力還逞強,你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呀?」貝貝一改剛才小鳥依人的小女人姿態,像女主人般呵斥著自己老公。 「我錯了,以後一定注意。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詢問情報吧。」古月夕無理由辯解只好轉移話題道。 「哼,你就是不懂得珍惜自己,你回想一下,我們認識後你冒過多少次險?以後總是這樣的話讓我如何安心。」貝貝眼圈之中浮現淚花。 「我的路注定一生坎坷,這你是知道的。不過我命硬的很,不會那麼容易死的。說,你叫什麼名字?」古月夕扯掉黑衣人口中黑巾問道。 此時的黑衣人,已是心神迷失似催眠狀態,算是被古月夕控制了,慢吞吞的道:「敢死三隊一號。」 「你沒名字?」貝子奇疑惑道。 「沒有,我們只有代號。」 「誰派你們來的?」古月夕見效果還不錯,有問必答。心中終顯一絲安慰,起碼這險沒白冒。但已他現在功力吹奏此醉魂曲只能控制對方一刻鐘時間,因此直接問重點道。 「主人。」 「你主人是誰?叫什麼名字?」古月夕不禁對如此的回答感到頭疼。 「不知道,我只知道主人姓白?」 「姓白,難道不是張家?」貝子奇感覺情況有些亂了,一時之間摸不清頭緒。 「即使不是張家也與其脫不了關係。你們屬於哪個勢力?與我們有什麼仇怨?」古月夕心中隱隱約約好像猜到了些什麼。 「白龍組,至於什麼仇恨我也不清楚,只是聽從命令行事。」 「白龍組!你們組織裡都是如此厲害高手嗎?」雖然古月夕不知道什麼是白龍組,但已經是敵人,先搞清對方實力至關重要。 「不是的,我們只是注射了破介藥劑,提什麼了三介功力。」黑衣人慢吞吞的話卻震驚了在場三人。 「破介藥劑,那是什麼藥?」此次問話的是貝貝。 「是高科技藥水,可以短時間內激發人體極限潛力,獲得不可思議功力。」 「有什麼副作用?」如此藥物不可能沒副作用,因為古月夕才有此一問。 「用者藥效過後百分之八十會死,即使能活下來也再難恢復,成為一個廢人。」 「那你們還敢用?」古月夕心中一驚道。 「我們是敢死隊,來此已報必死之心。」 「那你們襲擊貝家的目的是什麼?」古月夕見對方眼中開始出現掙扎一色,趕緊挑重點問。 「使得貝家回救,如果貝家不回救,便抓住重要人士,或將其拖住轉移敵人注意力。」 「轉移注意力!難道他們是想暗度陳倉?」貝子奇心中一緊接著問道,「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接下來張家想幹什麼?」 「不知道,我們不知道什麼張家。」 第一百四十九章 暗度陳倉 「你們的主人是不是在軍區有勢力?」古月夕沒頭沒腦的問出這樣一句話。 「是……啊」敢死隊一號的意志力極其強大,沒想到才十分鐘笛音的效果便開始失效, 「你們軍區勢力的人是不是在這之前去過cd軍區?」見對方理智逐漸恢復清醒,古月夕快速問道。他還有很多疑問,可惜沒那麼多時間了。 「啊……啊……我不知道,啊……」敢死隊一號痛苦的慘叫幾聲,瞳孔突然聚焦盯住近前的古月夕道,隨後狠咬鋼牙咬斷舌頭自盡了。 「你可得出什麼結論?」貝子奇看向古月夕問道。 「還不能確定,我還需要其他一些情報。貝爺爺他們不是去埋伏張家人了嗎,情況怎麼樣?」古月夕雖心中以有所猜測但還不能完全確定。 「情況……」 「子奇少爺,敵人已全部消滅,只是未能抓到活口。」貝子奇剛想說話,突然李管家與五大少衛走進來道。 「哦,沒關係已經不需要了,把這具屍體也抬出去吧。」貝子奇揮手道。等五大少衛將屍體弄走後,他接著道,「情況不是很好,你出去那會兒我已打過電話了。對方早有所準備並且實力還很強與爺爺他們相當。奇怪的是雙方打鬥了一個多小時竟未出現任何傷亡。爺爺他們的目的是纏住對方,給我爭取尋找他們陰謀的時間,才不會與之死拼。可張家為什麼不拚死突圍呢?難道與這些黑衣人的目的一樣,是為了拖延時間或者拖住爺爺他們。」 「無論他們目的為何都說明了一點,太神圖肯定不在那批人身上,其目的也很有可能如你所說。」古月夕聽後總結道。 「這一切都說明了張家在暗度陳倉,可我們的人道現在還未發現有第二批人從軍區出來呀!」貝子奇緊縮眉心道。 「也許對方已經離開了,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別忘了他們可是請過紫眼剎心那等人物。」古月夕領教過紫眼剎心的厲害,更加瞭解對方那雙神奇眼睛,才會有此猜測。 「不會的,監視軍區的是木子與宋原。叢林深處無人可毫無聲息的逃過他們兩人感知,尤其是木子最近異能大增,稍有風吹草動他都能發覺,所有植物都是他的眼睛。另外宋原那靈敏的鼻子也不可多讓,任何一絲陌生氣息都能捕捉到。有他們倆再加二十來個極為擅長隱秘偵查的高手,那可是天衣無縫。而且據我們調查,紫眼剎心受傷後便再為幫過張家。」貝子奇百分百自信的否定道。 「那只有一種可能了,他們根本沒安排第二批人,否則為了掩護對方也會突圍遠離軍區。」 「你說的也有道理。」貝子奇點頭道。 「張家為什麼選擇現在動手呢?」古月夕突然很跳躍性的問出此問題。 「因為軍區剛調出一大部分兵力,防禦空虛。正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什麼時候的事?」古月夕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急問道。 「今天下午兩點,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貝子奇不解。 「嗯,有點不合乎常理。現在才剛剛晚上八點,張家人是兩個小時前從軍區出來的,也就是六點。那他們什麼時候進去的呢?」古月夕突然發覺其中有太多疑點。 「他們是五點進去的。」貝子奇為對方提供著情報,他很想聽聽古月夕會如何分析,能得出什麼不一樣結論。 「那你可知從軍區出來的部隊去哪了?」 「向東走的,具體去什麼地方沒派人去調查,我們關注的是張家沒必要去招惹部隊吧。」貝子奇雖然極為聰明但畢竟年輕經驗不足,腦中還只局限於象棋的鬥智理念,簡單的認為雙方對決不會有外界第三方插足。 「這次恐怕真要招惹一下部隊了。大舅子馬上想辦法調查出這支軍隊的位置,太神圖十之八九在他們手裡。」古月夕心中已有所明瞭道。 「啊,這怎麼可能?軍隊怎麼會幫他人偷國家文物?」貝子奇搖頭不相信道。 「人是有利益心的,貪婪可以使人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背叛國家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他們也許並不清楚自己帶出去的是文物,而是被張家利用了也不無可能。不管是什麼情況,都有必要查一下這支部隊?」 「好吧,李老你去查一下那支部隊的位置。現在你總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麼還會如此猜測了吧。」貝子奇吩咐李老去辦事後,轉後頭問古月夕。 「因為這裡面可疑之處太多了,你想想軍區剛派出部隊三個小時他們便迫不及待的進入,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而且還是下午五點,天還大亮,根本不是偷入軍區的時機。他們完全可以再等幾個小時,等夜深之後再行進入,會相對安全很多,行事更加方便,可他們沒有。這只是其一,其二,就算裡面防禦減弱,想要無聲無息潛入也不是簡單之事。而張家只進去了一個小時,是不是太快了點。軍區有多大我想你也清楚,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在一個小時內潛入取到東西在潛出來。」古月夕起身來回走動間,有條不紊的道。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也許他們確實迫不及待,想盡快得到。也許他們將太神圖藏在軍區外圍,並不需要太過深入。如此也可以解釋你那兩點疑點。」經古月夕如此一說,貝子奇同樣發覺其中有些不對勁,但他並未順對方思路走,而是站於對立面,如此更能清楚分析出張家意圖,同時想試試古月夕是否能辯解過他。 「如此說也有一定道理,但有個解釋更能說明張家意圖。他們之所以不敢等夜深後再動手,是怕被我們偷襲成功,夜間適合他們取太神圖更適合我們埋伏偷襲。如白天動手反而有利無弊,他們本意就不是取太神圖,也許根本就沒進軍區。白天動手即可出乎我們意料,使我們沒時間做好完善埋伏準備,又不容易遭到偷襲。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現在是xz暴『亂,軍區調兵應該是西去才對,而此次卻是東行,不得不讓人懷疑。剛才那黑衣人也說了,他們是姓白之人派來的。我在大學時曾與一個叫白洛的人發生過衝突,他家與軍區有極深關聯。雖然不清楚黑衣人與白洛家是不是有關係,但可以推辭白家在軍區有一定勢力。現在又明顯可以推斷張家與白家達成了某種協議,那麼此暗度陳倉之計,估計是先暗度後掩人耳目。」古月夕根據所知道的情報得出如此推測。 「你的意思是,太神圖已被部隊帶出去,而張家還如此大費周章假裝偷圖,目的是為了迷惑我們的視線?」貝子奇越說心中越感無力,他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與之周旋,卻是被人家演的一場戲所迷惑。 「嗯,否則這些黑衣人也不會明知道戰勝不了我們,無法逼的宗主他們回救,還依舊不肯離去。張宗的人也不會被偷襲了還有恃無恐,只是與宗主他們糾纏而不拚死突圍。」古月夕說到此突然心中一緊,有很不好預感,眉頭深深緊鎖。 「你的猜測確實能將一切說通。哎,張家何時出了如此聰慧之人,竟能擺出這般迷魂陣,看來這次我們又輸了。」貝子奇突然心灰意冷道。 「不要洩氣,沒到最後一刻勝負還很難說。」古月夕眼中狡詐之色閃現道。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怎麼辦?」 「盡一切力量調查出那批軍隊的位置和目的。另外,你都做了哪些安排?」古月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瘋狂之意,欲要與張家那位謀略高人好好較量一番。 「燕長老帶領宗內高手在軍區附近,一是準備堵截對方援軍,二是收拾我所預想的第二批人。另外東北總部的高手也早已掉到張家老窩周圍,如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便準備與張家全面開戰。另外我還派田戰與陳天勝帶領一部分人密切監視著溫家動向,以防他們再次插手。同時家族長老組成了強大車隊,已在通往雲南的各大高速上待命。如果我們的偷襲失敗,使得張家人逃走,好進行追擊。我料想他們會選擇從雲南出境(太神圖已被國家做了防護措施,會被安檢監測出來,只能偷出境外。)。」貝子奇將自己的周密安排一一道出,聽得古月夕大為吃驚,沒想到對方竟布下了如此天羅地網。 「大舅子的心思縝密,我不得不佩服呀。」古月夕從心底自歎不如道。 「呵呵,你就別嘲笑我了,現在這一切都已是白費了。」貝子奇苦笑一聲洩氣道。 「那可未必,既然張家想玩,我們就陪他玩到底。看誰能笑到最後。」古月夕瘋狂道。 「你打算怎麼做?」貝子奇看向對方詢問道。 「首先,讓車隊中的長老與高手都撤走,前往宗主他們大戰之地。但車隊不要撤,留下功力弱者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並有意無意的暴漏自己的意圖。同時讓燕長老派出一部分人加入戰鬥,告訴宗主他們全力進攻。」 第一百五十章 調兵遣將 「你想將張家那批人一舉殲滅?可這點兵力好像還不夠吧,讓燕長老他們全部出動還有可能。」貝子奇不解道。 「是要殲滅,但不是立刻,而是將他們的後手引出來之後。」 「後手!什麼後手?」貝子奇被說的有些糊塗。 「雖然我不知道張家策劃這次行動的是誰,但根據我的瞭解。此人是只佔便宜不吃虧,絕不會得到太神圖便罷休,一定還策劃了如何將宗主他們一網打盡。上次偷太神圖便是如此,我們差點全死在毒泉嶺。因此得逼他們早些現原形。另外木子的潛伏小隊放棄對軍區的監視,分散到戰場四周密切監視周圍情況,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花招。」 「那你為什麼要車隊暴漏,難道是有意讓對方看出我們兵力分散?叫燕長老派出一部分人,是告訴對方我們已兵力盡出,讓他們誤以為時機成熟?」貝子奇略加思考後心中明瞭道。 「對,另外命令埋伏在張家老窩周圍的人,想辦法抓個高層,弄些情報出來。並秘密監視,張家如有人員調動,立刻跟蹤並匯報。」 「這些都沒問題。可是如果張家真有後手,估計不會那好對付,宗主他們能將其一網打盡嗎?」貝子奇擔憂道。 「不能,所有人出動估計也只能將對方攔住。」 「那你……」貝子奇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回答。 「目的是打亂對方所有佈局,讓他們摸不清更看不透我們要做什麼。另外讓田戰他們帶所有人向東急行,放棄提防溫家去重慶。」古月夕有如下棋般統觀大局,調動著每一處人馬。 「我明白了,你是想讓他們誤以為我們中計,然後在暗中搶太神圖。可是以田戰他們的實力可辦不成此差事,而且你如何確定那批部隊是去了重慶。」貝子奇提醒道。 「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所以才要使他們自己暴漏出來。田戰眾人東行表現要急,動靜要大,才能打草驚蛇,使蛇露頭。」 「高,此計高明而大膽。」貝子奇心中豁然開朗佩服道。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誰也不知道張家是不是已從部隊中取走太神圖,我們只能打草驚蛇一問。如果他們還未取走,肯定會大亂想辦法盡快去取,如此以來我們才更容易尋找到對方位置。」古月夕無奈一笑道。 「好,就依你所說的辦。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找到那支部隊。」貝子奇重新找回信心道。 「嗯,那一切便交給你了,我得去休息一下,發現太神圖位置後第一時間通知我。」古月夕無論是氣力還是精神力消耗都相當大,急需調理一番,才能應對後面的不測變化。 「好,去吧,我來具體安排。」 「我也去。」貝貝跟上古月夕道。 兩人去臥室打坐恢復功力,貝子奇將一切吩咐下去,按古月夕的想法開始執行。此時他對後者已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僅是功力方面,更重要的是才智。在沒多少情報的情況下猜到張家意圖,可不是簡單的聰明而已,還要有相當開闊的思維以及大膽想法,這正是他所缺少的。 入夜後,張家總部內。 「小姐,貝家開始傾盡全力發動進攻,我們要不要……」一位緊身黑衣老者對高位上的漂亮女孩道。 「不用,再等等。」漂亮女孩不帶任何情緒道,此女孩身著緊身紫裝,身材玲瓏有型苗條略顯豐滿。尖尖下巴上的瓜子臉清秀而又不顯得臉頰太過長,小巧堅挺的鼻子下兩瓣薄唇輕輕抿出微微上翹嘴角,配合著狹長蘊藏勾魂媚味的狐狸眼,細柳彎眉跳動間電火花四射勾人心神。 「可是如此下去,宗主他們會支持不住的。而且剛傳來消息,貝家好像發現了我們的意圖,派了一批人向東正在追張任所在的部隊。」黑衣老者繼續道。 「嗯!貝子奇什麼時候長進了,竟能猜出我的計謀。不過不必擔心,軍隊也快與長老他們相遇了,只要張任脫離部隊,貝家再想找可就難了。 既然對方已猜到太神圖在部隊,估計分散了不少兵力,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會。命令忍者武士立刻進行偷襲,將貝家重要人士一舉殲滅。貝子奇你注定不是我的對手,這次我要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漂亮女孩算珠般烏黑眼球在微微上翹的長睫毛忽閃間轉動兩下,做出如此決定。 「是,大小姐。我的人定當將貝家殺的片甲不留。」旁邊一位忍著裝束看不到面部,聽說不出年歲的男人道,隨後走出了會議室。 「商長老。你也通知於長老與缺長老,讓他們前去接應張任。盡快接出張任拿到太神圖一路北上,從東北出境貝家肯定想不到。」漂亮女孩又對黑衣老者分析道。 「是,麗小姐,我馬上去辦。」商長老回答一聲起身正要走, 「等一下,那個使得我哥哥中毒身亡的古月夕查到沒有?」漂亮女孩名為張麗,此刻她面色突然變的無比陰冷起來。 「得到不確切消息,古月夕此時正在貝家別墅之中。」商長老心中暗歎一聲道,原本張麗是個極為聰慧,快樂的小女孩,但當得知哥哥身死後一夜之間便成了如今這般冰冷狠辣。 「有消息幹嘛不早匯報,我不是說過只要有古月夕的消息立馬匯報嗎?」張麗站起玲瓏之體厲聲喝道。 「因為消息並不確定所以才未告訴你。」其實是他根本就不想告訴張麗,不想看到本來一個充滿歡笑的女孩,為了復仇而變得如此這般陰暗。 「白家派去的那些敢死隊不是在進攻別墅嗎,他們沒傳回消息?」張麗壓下心中仇恨,沉聲道。 「敢死隊都已經死了,無任何消息。」 「都死了,這麼快。哼,肯定是古月夕那個小子干的。等這件事告一段落,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張麗帶著極度仇恨冷哼一聲坐回座位,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會議室內隨之安靜,無人敢在此刻鬧出聲響。 貝家別墅 「子奇少爺,查到了,那支部隊是要去cq軍區,現在都快到了。而且我們還得知他們是在護送一位重要人士。」李管家一臉興奮的走進大廳道。 「知道所護送的人叫什麼嗎?」貝子奇放下手中地圖問道。 「這個極為機密,我們的關係打探不出來。」 「哦,去叫古月夕下來吧。情況基本和他預測的別無二致了,他的才智確實讓人不得不佩服,遠在我之上。」貝子奇有些嫉妒的道。 「我說大舅子,怎麼如此不自信了。其實單論智商我比你差遠了,只不過從小在殘酷社會混生活,才積累了大把經驗,能將事情看得更透徹而已。」古月夕緩緩從樓上走下來道。 「經驗也是才智的一部分。好了不說這些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貝子奇轉移話題道。 「張家底牌出手了嗎?」古月夕坐下後問道。 「還沒有,不過雙方消耗極大,張家快支持不住了,如果現在讓燕長老他們偷襲可將其一舉殲滅。」雙方戰鬥都已經三個多小時了,消耗不大才怪。 「再等等,既然我們能看出此時是殲滅對方大好時機,那麼張家肯定也會預料是殲滅貝家的大好時機。應該要出手了,現在比的就是看誰能沉得住氣。另外剛才你們的對話我已經聽到了,看來太神圖果然在部隊,他們所要保護的人定是張家人,而且還會是我所熟悉的人。哎,我得親自跑一趟了,悲催呀,注定要勞於奔命。」古月夕隨之後仰到沙發上發牢騷。 「好,聽你的,那就再等等。你熟悉的人!你怎麼確定軍隊所保護的人你一定認識?」貝子奇對此很是不解,他完全猜到不到會是誰,古月夕怎會確定熟悉。 「其實很簡單,既然他們保護的是人,那便可以推斷部隊不知道太神圖之事。也就是說此人是在軍區偷取了天神圖後跟著部隊出來的,而要想取太神圖首先要知道圖在哪,其次要對軍區極為熟悉,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而張家去過軍區的人基本都與我交過手。所以……我的馬上出發了。」古月夕伸了個懶腰,撿起桌上五大少衛撿回的十二把飛刀道。 「你一個人!張家肯定有接應,你一個人是搶不到太神圖的。少衛一,二,四,五。你們隨古少爺一同前去,記住一切聽從他的吩咐,知道嗎?」貝子奇略微思量後對身後五大少衛吩咐道。 「是,少主。」四人大聲喊道。對於聽從古月夕的命令他們未感到任何牴觸,見識過對方厲害之後,五大少衛對其是極為佩服。 「不用了,我要是將他們四個帶走,這的防禦起碼減弱一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還怎麼當貝家女婿呀。」古月夕擺擺手道。 「你自己真應付得了?不要太過於自信了。」對於才智貝子奇已不再懷疑對方,但功力方面……一個人怎可能對付一支軍隊。 第一百五十一章 慘戰 「放心吧,智謀也是實力的一種。而且我並非一人,田戰他們不是已經跟上了嗎。」說完古月夕便準備離開。 「月夕……」貝貝氣憤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看,我就說我不會是一個人嗎。」古月夕轉回身無奈的攤手道,他本不想吵醒貝貝,準備單溜,可結果失敗了,那便只能帶著了。 「你又想甩下我?」貝貝來到古月夕近前一把抓住對方衣領道。 「哪可能,我正要去叫你呢。是吧,大舅子。」古月夕對貝子奇暗使眼色。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正事要緊,趕緊去吧。」貝子奇對兩人有種無力感,趁早轟走安靜點。 路虎發動,兩人全速向cq市殺去。 「貝貝,別生氣了。來,笑一個。」古月夕邊駕車,邊哄著一臉不高興的貝貝。 「哼,就知道丟下我。」後者冷哼一聲,將頭轉向一邊。 「我哪有丟下你,這不帶著你嗎?」 「你就是想丟下我。」貝貝不依不饒。 「好好好,是我不對,原諒我這次好不好?」 「不好」 「嗯!」古月夕暗縮脖子,嚥了下口水,很是無奈。 「你如果能說點好聽的,沒準我一高興會原諒你。」貝貝接著道。 「好聽的!哦,好。我的貝貝花容月貌,美若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詞都不及形容。善良情深,知書達理是我的今生至愛,永不背棄的乖老婆。」古月夕隨便用了幾個成語便將其大肆讚美了一番。 「你真的愛我嗎,真的會對我不離不棄嗎?」貝貝慢慢靠向古月夕的肩膀道。 「廢話,我古月夕認定的事什麼時候改變過。再說了像你如此漂亮,如此情深的女孩,我上哪找去呀。」古月夕親了一下對方額頭道。 「那你能在叫我一次嗎?」貝貝有些害羞的道。 「貝貝,怎麼了?」 「不是我的名字。」 「哦,老婆,乖老婆。」 「老公」貝貝害羞一笑,抱住古月夕胳膊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道。 古月夕伸出一隻手將其摟住,未再多說什麼。心中卻堅定的告訴自己,「貝貝是個好女孩,我必須用一生好好去愛她。」隨後腳下狠踩油門,路虎承載著愛情劃破黑夜急衝而去。 古月夕他們的速度可比軍車快不是一點半點,夜間十二點不到,兩人便與張田他們匯合一處。 「情況如何?」古月夕問道。 「軍隊所保護的人是張任,兩個小時前他被三人接走了。之後我便一直跟著軍隊到了這裡,天勝帶著一部分人則跟蹤那四人去了。」田戰簡單陳述道。 「張任?你確定?」古月夕面露喜色道。 「我見過他的照片,絕對不會認錯。」 「看來,我的推測沒錯。好,你繼續監視此處,如有異常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另外把陳天勝的聯繫方式給我,我去會會張任。」古月夕嘴角勾起危險弧度道。 「嗯」…… 隨後古月夕聯繫上陳天勝,問清對方位置,便與貝貝再次啟程,用最快速度追去,一直到凌晨三四點他們才接近對方。 「哼,連夜趕路肯定身帶太神圖。打電話再詢問一下他們具體位置。」古月夕將車速提升到極致,對一旁的貝貝道。 「好,」然,還未等她撥打,電話先響了。 「喂,什麼情況?」貝貝接通問道。 「大小姐,他們突然停下了,我們被發現了。」電話中傳來陳天勝的聲音。 「告訴我你們具體位置,嗯,好,好,我們馬上趕到。不要與對方硬碰,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貝貝掛掉電話,接著調整導航儀道:「張任他們停下了,在這個位置。」 「這裡很偏僻,他們怎麼會在這停下來?」古月夕心中有不好預感。 「估計是要將尾巴解決掉,我們得快。」 …… 「天哥,怎麼辦?他們擋住了去路。」駕駛員看著前方站在橫於小路中央車前的四人,對副駕駛座上的陳天勝道。 「大家解開安全帶,準備跳車。衝過去,先毀了他們的車再出。」陳天勝是個狠人物,做事更狠。 「是」駕駛員也不含糊,狠踩油門將車子開得更快。後面的車子在陳天勝的示意下卻緩緩停了下來。 張任四人看到對方直衝而來臉色大變,沒想到對方會如此膽大。無奈之下只好跳閃開。 「跳」陳天勝暴喝一聲,車內四人推車門跳了出來。下一刻,一聲巨響傳開兩輛價值不菲的車子變為了廢鐵。 陳天勝四人從地上爬起來腦袋有些發昏,雖然眾人都有功底,但從近百邁的高速車中跳出來後果也好受不到哪去。 張任與三大長老望著燃起熊熊之火的汽車,眼神之中氣憤之意一刻比一刻強烈。隨後目光緩緩移至陳天勝四人道:「你們,該死。」 然,他們剛想衝過去,後面跟上的十三人將其攔了下來,其中一人道:「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送你們早升極樂。」張任奸笑一聲拉出兵刃衝向眾人,緊隨其後的還有那三位長老。 陳天勝所帶的人雖然並不是很強,卻經過長時間互相磨合協同戰鬥,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眾人一擁而上與對方纏鬥,張家四人一時間也難取得顯著成效。 而隨著陳天勝四人恢復過來加入戰鬥,情況更讓張家四人難以尋找到機會。 然,十七人對上四人卻是讓陳天勝越打越心驚,本來進入貝家後他的實力得到極大提升,信心也跟著膨脹,可當遇到這四位,一個六介兩個七介另加一位八介高手之時,他再次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但也很不甘心,他已是四介氣修者,再加上十六位三四介同伴,如果依然無任何戰果他不會原諒自己。 「四象陣」陳天勝眼中瘋狂之色閃現厲喝道。 其餘十六人聽到吼聲,各自組合起來四人對付一個。這四人所用武器各不相同,有刀,匕首,軟鞭,以及長棍。所謂四象便是刀之剛像,鞭之柔像,匕首之短像,棍之長像。剛柔並濟,長短齊上互相配合互相彌補,使人與之對戰時應接不暇,首尾難顧。 張家四人被分割而開,單獨應戰竟一時間難以傷到對方,但貝家要想佔到便宜更為困難,他們也只能互相補救,勉強招架而已。 在這群山環抱小小的山道之中,兵器交加之聲不絕於耳,喊聲如雷。瘋狂拚死之意更是將整個戰鬥點燃的異常沸騰,無數歲月中雙方積攢下的仇恨無限擴大開來。 「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不惜消耗氣力快速解決他們。」意識到保留戰鬥力很難將對方擺脫的八強長老厲喝一聲道。 聽到如此命令,早已憋得一肚子悶氣的另外三人齊齊大吼一聲,將功力發揮到極致,對貝家展開凌厲反擊。之前張家四人一直不願消耗太多功力,以免無法應對後面的突然事件,才一直留手。可沒想到四象陣會如此難以對付,再糾纏下去反而會消耗更多功力,得不償失,還有可能被拖住引來對方援軍,因而才不得不全力出手。 面對張家四大高手不惜消耗氣反擊,貝家的四象陣再難以支撐,除了張任那一方其他三處瞬間瓦解,陳天勝想補救都無濟於事。傷亡開始出現,情況開始逆轉。 然而,面對同伴的受傷,貝家眾人心底仇恨被徹底激發,雙眼赤紅開始變的瘋狂,拚死應戰。你捅我一刀我也要還你一腳,以大傷換小傷,甚至到後面開始以命換傷,就算是死也要讓對方出點血,或給同伴製造機會。 戰鬥隨著張家人全力應戰,開始變得慘烈、血腥。當古月夕與貝貝趕到之時已有一半以上貝家戰士躺倒在地,空氣中血腥氣息異常濃烈。而張家四人在聽到馬達聲後,便意識到了不妙,擊退已是強攻之末的陳天勝幾人奪車而逃。 「不是不讓你們硬碰嗎,怎麼還是搞成現在的樣子。」貝貝有些責怪,更為關心的道。 「我們只是想攔下他們。」陳天勝捂著肩頭傷口,渾身是血氣息微弱的道。 「那人呢?」古月夕問道。 「剛跑了,我們沒能攔住。不過他們的車已被撞爛,搶的是我們的車。這是跟蹤器,我們的車上都有感應裝置。」陳天勝拿出一個手機般儀器道。 「好,剩下的事交給我們了。馬上救治受傷兄弟,然後返回。」古月夕翻手拿出一瓶療傷丹藥道,此丹藥可是王漢給他的修極界療傷靈丹,普通外傷只要還有口氣服用了便不會死。 「這是……」 「別管是什麼,每人吃一粒,便能保命。走。」古月夕懶得與之多解釋,拉起貝貝回到路虎內,緊追張任而去。 有了追蹤器,古月夕不再擔心找不到目標,將遠超專業賽車手的駕車技術發揮到極致,進行瘋狂追擊。 現在張家人功力消耗不少,並受了些傷,正是大好機會。決不能讓對方緩過來。否則以他二人功力解決四人也要大費周章。 「貝貝,把這個吃了。」古月夕遞過一顆五穀丹道。 「這是什麼?」 「五穀丹,等於一頓飯,一會兒要面臨一場大戰,總不能餓著肚子吧。」古月夕微微一笑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 萬相拳 此處極為偏僻,群山之中唯獨此一條路。在加上山路狹窄凶險,對方不敢將車速開的太快。使得古月夕這個憑借強大精神力練就一身高超車技之人,很快便追了上來。 張任發現追兵趕上,心中很是氣憤面目猙獰的道:「商長老,我去將尾巴解決掉?」 「不,不要耽擱時間,被他們拖住只會迎來越來越多的追兵。於長老,打電話給總部,讓總部派援兵過來。我們的計劃已經徹底暴漏,不需要再低調行事。」被稱為商長老的八介高手眼球轉動間做出如此決定。 「是,大長老。」一身白衣體格魁梧健壯的於長老回應一聲開始打電話。 「可是商長老,此處山路極為凶險,對方又不要命的加速,我們很難將其甩掉呀。」張任駕車,從觀後鏡中望著越來越近的路虎道。 「哼,這山路就怕了?閃開,看我這往日的秋山車神如何甩掉他們。」商長老冷哼一聲,與張任調換了駕駛位置。後排座的兩大長老,臉色有些苦澀的急忙繫好安全帶抓住扶手。 緊接著商長老狠踩油門將車速提了起來,接著手上急打方向盤,輪胎擦出一溜輕煙帶起尖叫聲使車子飄出一個漂亮甩尾消失在回彎處。張任剛剛做好還未反應過來腦袋便撞在了車窗之上,險些撞昏過去,嚇的趕緊系安全帶,緊拉扶手。 後面的古月夕見對方突然加速,嘴角上翹勾起淺笑,不屑的喃喃道:「想玩車嗎,那小爺便陪你好好玩玩。貝貝做好了。」提醒一句,古月夕同樣一個猛然加速,飄過彎道。 嚇到貝貝一聲尖叫,閉上眼睛。那彎道之下便是幾十米深懸崖,如有不慎掉下去鐵定粉身碎骨。 「呵,有兩下子。」商長老從觀後鏡再次瞟見路虎越野,不禁激起了當年大玩飆車之心。隨之手握變速桿,腳下快速換踩,將車速再次提升,甩開對方。 古月夕也不含糊,各種高超車技頻頻用出,緊緊咬住前方車子,將沉重路虎開的跟專業賽車一般。 寂靜黑暗,鳥不拉屎的群嶺盤山道上,傳開陣陣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叫聲,燈光忽現忽滅漂移而過,上演了一場讓專業賽車手都為之歎為觀止的瘋狂飆車。 古月夕雖是新手,其車技並不在商長老之下,再加上雙方車子都不是很給力,想追上對方難。同樣他們想甩開尾巴更難,如此這般僵持了下來。 當第一縷晨輝透過群山縫隙飄入車窗之時,前面車子緩緩停了下來。古月夕也隨之減速得意道:「跑呀,我看你有多少油可以跑。」 最後雙方竟是誰都為飆過誰,然而,商長老去輸在了路虎超大的載油量上。車子沒油了,他想跑也是無能為力,只能停下來。 「小子,車技不錯嘛,真想好好跟你賽一場。」商長老站在路中央,看到路虎中走下一位身材不算太高,卻極為精神清秀的小伙子,較有興趣卻略帶絲絲陰狠道。 「只要你將太神圖交出來,我便能滿足你這個願望。如何?」古月夕毫不畏懼的望向四人嬉笑道。 「古-月-夕……又是你。」張任看清來人,眼中迸發出仇恨火花,面目猙獰惡狠狠的道。 「嗯哼,好久不見,不知老朋友最近可好,那顆子彈沒傷到你吧?」古月夕攤手打個哈哈,故意揭對方傷疤道。上次他開槍打穿了張任肩胛骨,險些使之成為殘廢。 「哈哈……你就是那個處處與我們作對古月夕。毒殺了我們少宗主還敢出來溜躂,我不得不佩服你夠膽識。不過今天便是你的死期,我定提你人頭去見小姐,相信她會非常高興的。」被氣的面色發青的張任還未來得及說狠話,一旁的商長老哈哈一笑陰沉道。 「哦!張競馳真死了?怪可惜的,他可是我最為敬重的故友。不知如今身在何處,有時間我也好去祭拜祭拜。」如果不去看張家人表情還真聽不出古月夕此話中有什麼不妥。 就連一旁的貝貝都一臉疑惑,分辨不清古月夕到底和張競馳是什麼關係了,明明是死敵怎麼說的跟生死至交似的。 「祭拜!你沒那資格。不過我可以送你去陰曹地府,當面向我家少宗主謝罪。」古月夕的話將商長老眾人激怒了。 「不好意思,閻王我已經見過了。他嫌我只會耍嘴皮子,便又把我給轟了出來,還要求我找幾位能幹的給他洗腳。我看你們四個就不錯,不如……嘿,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們就急著要去見閻王啦。」古月夕拉起貝貝跳閃而開道。 商長老實在聽不下古月夕那不帶髒字的罵人話,心中怒火已到了他無法控制的地步,拉起長棍便砸了過去。古月夕這才不得不拉起已經笑得前俯後仰的貝貝進行閃避。〔WWW。WrsHU。COM〕 「月,月夕。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貝貝還是止不住的笑道。 「什麼可愛,可愛是形容你的,可不是形容我的。別笑了,要打架了認真點,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古月夕拉了拉貝貝那兩條柔順羊角辮嚴肅道。 「嗯……哈哈」後者好不容易止住笑,可當古月夕最後一句慢悠悠冒出來之時,那美得讓人從心底為之震撼的笑容再次佔據了她的俏臉。 「你們……一對狗男女,都該死。」商長老抬手一指,惡狠狠的道。 聽到對方罵聲,貝貝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俏臉逐漸陰冷下來,用極為平淡卻蘊藏殺機的語氣指著商長老道:「你,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的是你們。不過我可以送你去見上帝,上帝會原諒你們的。」商長老舞出幾個棍花,一臉奸笑道。 貝貝卻不再與之廢話,手中突然結出幾個法印,美麗大眼睛中金光閃動,小口張開嬌喝道:「重力術。」隨其聲落,一圈黃色能量波已她為中心擴散而開。 當能量波掃過張家四人時,他們只感身體突然一沉,好像背了一座山一般,手腳難以抬動,就連血液都有如被灌了鉛水般變得緩慢。 「不好,這丫頭是土系異能者,大家多加小心。上,先解決她。」商長老長棍一揮第一個衝向貝貝。 後者手印再變,又一次嬌喝道:「大地之守護」。下一刻,其身體周圍黃色能量升騰而起,形成了蛋殼般防禦罩。小手隨之一揮,又是一團黃色能量飄出,打入古月夕體內,而後浮現出來同樣形成蛋殼能量罩。 這還不算完,貝貝手印又變,兩個能量防護罩隨之緊縮,竟有凝結為能量甲的預兆,但也只是微微的雛形。 在古月夕神之血脈發生衝突回到別家別墅後,貝貝便一反常態開始用心修煉,每天把自己關起來苦心鑽研土魂決。當古月夕離開後她更是將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修煉異能之上。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如今她已是將土魂決內現階段可修煉的功法初步掌握,其中這大地之守護與重力術便是其二。 這一切剛剛完成張家四人便衝到近前,而且目標一致指向貝貝。古月夕見狀臉上嬉笑瞬間隱去,體內七介功力奔騰運轉,腳下踩出萬相拳中的百步身法,帶著濃烈殺氣迎面衝去,竟要以一敵四。 他的舉動不禁使貝貝大為吃驚,就連商長老四人都很是意外。然當五人對碰到一處後,後者剛剛升起的嘲笑之意淡去了,隨之變為難以置信與謹慎之色,同時更夾雜了必殺之心。 「如此人物不可留,否則將來必成大患。」商長老心中如此想到。 一旁的貝貝同樣心裡不平靜,暗道:「我以為最近全心練功已經超越他,能站到他的身前為他擋下所有強敵了。可沒想到才短短一個多月不見,他已強到如此地步,竟可憑一己之力與四大高手周旋。而且還是赤手空拳。」 從表面來看古月夕確實很威武,在四大高手之中遊走,任何攻擊都不加之於身,卻可逼得對方微顯慌亂,如果傳出去必將成為一段佳話。 可其中情況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並非貝貝所看到的那般輕鬆。對方只是因為重力術原因暫時無法適應增加了幾倍的身體重量才會如此,一旦適應重力古月夕立即便會出現落敗之像。 另外,他從崑崙仙域所學的萬相拳,隱隱約約有克制太極之效。太極乃是以慢打快,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的功法。而萬相拳則正是快慢無常,動靜不定,萬法可變。招式飄飄忽忽之間,好似根本無套路可循,又好像存在著萬種軌跡,讓人防不勝防,攻而落空。 更讓人頭疼的是,古月夕身體每一處都可形成進攻。拳掌指,腕肘肩。腳膝腿,腰背臀。甚至連腦袋都會用來進攻,並且招式千變萬化,怪異奇特。使之四人極難防禦,一時之間才會出現微妙慌亂。 但他所運用的這些只是萬相拳中的第一相而已。萬相拳共分五相,分別是身相,虛相,實相,法相與無相。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戰 所謂的身相便是單靠身體形成的各種攻擊,不僅身體每一處都可發動奇妙攻擊,還可形成各種模仿,身如蛇靈活柔變,腿如象踏之力沉,爪如虎凌厲鋒芒,背如熊傲挺有力,肩如金剛野蠻瘋狂……以身為基萬物為相,奇妙多變,防不慎防。 古月夕在戰鬥中熟練萬相拳,在危險中領悟萬相之真諦。隨著時間的推移是越打越順手,越打越變換莫測,在四人之間穿插遊走,指東打西。打的對方心驚之於怒火更加旺盛。 「不行,在如此下去我們將必敗無疑,這傳出去我們還如何面對小姐,如何面對世人。哼,該死的重力術,也該是解除的時候了。」商長老其實也是一位土系異能者,只可惜他的異能雖然強大卻並無高深運用之法。面對重力術他時之間根本無法解除,因此與古月夕戰鬥只是幌子,暗中卻是在分析者如何破解此術。此時終有所領悟,隨即退出圈外,手點眉心略作準備後大喝道:「太極真意,心靜如水,無物不加己身,大地沉寂。」 聲落,從其眉心擴展開一圈暗黃色能量,飄散空中,隨後慢慢沉落大地。瞬間週遭萬物皆靜,有如被定格般,萬塵不變。物不變、人不變,大地亦不變。竟是以太極心境引領異能解除了貝貝的重力術,並使之方圓百米土地沾染恆古氣息,不會再被第二次適用重力術。 貝貝沒想到對方竟是如此厲害,靠強大心境解除她土魂決的高深秘法。其實並非土魂決功法差,而是貝貝參悟時間太短,領悟太過膚淺。對方又參悟太極幾十年,其對太極心境領悟之徹底,已經可以借加於其他功法之中,才會出現如此情形。 重力術消失,四人無可束縛,下一刻發揮出真正戰鬥力。張任長刀寒光閃閃,八卦刀法隨其身走舞動的淋漓盡致。商長老長棍所向睥睨,呼呼生風,棍法如山,力大而沉,聲勢極為駭人。而另外兩名長老是一男一女同是用劍,每人一把二十八寸陰陽雙劍,以太極之理,兩儀之法互相配合,攻防之間奇妙無窮,竟是最難以對付。 瞬間古月夕的優勢完全消失了,面對四位高手全面發威,難以再做出任何進攻,慌亂騰納躲閃間竟是險象環生。 貝貝見狀臉色微變,身形晃動便欲加入戰圈。然,商長老現在反是有意先將古月夕解決掉,哪肯讓她插手,大棍一晃便是將其攔了下來,對付異能者也只有同會異能的他更為合適。 面對商長老的生猛長棍,貝貝不敢與之硬碰。雖然最近這段時間她氣功已突破到七介,但與八介的商長老相比還是有不小距離。而且那長棍之上夾雜了土系異能,顯得更是力沉的恐怖。但面對這些她也並非束手無策,其腦海中精神力湧動,再次將一圈金黃色能量波散入了大地。 「臭丫頭沒用的,此處已被我施展了大地沉寂,不會再被你做出任何改變。」商長老嘲笑一聲,長棍掄起狠砸而去,沒半點憐香惜玉之情。 黃色能量散開也確實未產生任何效果,但貝貝卻在長棍的籠罩下消失了。隨後甜美而帶著嘲笑的聲音從商長老一側傳來,「死老頭,我說過要改變什麼嗎?不能改變才最為合適,異能的運用你還差遠呢。下邊好好嘗嘗我異能身法的厲害吧。」 說著貝貝身形再次消失,下一刻一道寒光無聲無息刺向商長老後背。後者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貝貝消失那一刻其腳下同是一圈能量飄散而開,瞬間便捕捉道了對方身影,隨之身形猛轉險之又險的擋開了背後的軟劍。隨之回頭再看向同樣退開的貝貝之時,眼神之中滿是驚駭與謹慎,不敢再有任何小視。 「你這是什麼身法?怎會如此快。」商長老很是好奇的問道。 「縮地成寸,說了你這老東西也不會懂,還是好好享受一番吧。」話落貝貝抬腳再次邁出一步,下一刻其身形已是出現在對方另一側。貝貝已是初步學會縮地成寸,十米方圓內到任何地方都只需一步,來去自如,奇快無比。有如此速度已是立於不敗之地。 「縮地成寸!這是什麼身法?」商長老心中疑惑,身體卻警惕到極點,小心防備著對方偷襲。剛他已用出大地感知,勉強可捕捉到對方身影。但能看到是一回事,能不能跟上對方速度便又是一回事了。 貝貝雖然依靠縮地成寸的速度將對方逼得只能謹慎防守,可她要想傷到對方也極為不易。速度慢並不代表出手也慢,商長老跟不上對方速度,但卻可原地不動,防禦對方偷襲。如此一來貝貝要想擊傷經驗老道,將太極真意融入棍法的商長老也並非那麼簡單之事了。因而兩人便陷入了一攻一防的僵持之中。 古月夕這邊少了功力最強的商長老,讓他輕鬆不少。張任只是六介氣修者,比他功力還弱根本不成威脅。最難對付的是兩儀長老,同是七介高手,可兩人聯合起來甚至可將八階高手斬殺,極難對付。 面對可完全發揮戰鬥力的三人,萬相拳已是顯得捉襟見肘,只有招架之功毫無反手之力,並處處險象環生,幸好有貝貝的大地之守護,才並未受傷。 然,當他用出燕子八翻閃過兩儀長老雙劍連擊之後,緊跟著張任飛撲而來長刀力劈古月夕腦袋,欲要將其劈成兩半。 此時,後者連續幾個翻轉,身子還未完全站穩,想要再次閃躲已是不可能,情急之下他將手臂高舉了起來。 「噹」 一聲脆響傳開,兩人紛紛被震退。張任望著手中已是出現缺口的刀鋒,腦中滿是疑問,隨之目光掃向對方。只見其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把透著寒光的玉笛,張任心中不禁迷糊道:「這笛子是從哪來的,何時握到了他手上。此笛怎如此堅固,竟可蹦破我的玄羅精鋼刀刀鋒。」 無比堅固的笛子正是寒音玉笛,在長刀臨近頭皮的那一刻從紫雲戒中閃現而出,為古月夕擋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我本不想動用武器,是你們逼我的。接下來便承受這寒音玉笛的怒火吧。」古月夕面色狠辣,緊握了一下手中玉笛道。自從習武以來除了飛刀他很少動用武器,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擅長使用武器,只因寒音玉笛太過驚世駭俗,他才不想展現在世人面前。 「哼,你以為拿把破笛子就能裝高雅之人嗎?這可是生死之戰,不是無聊歌舞吹笙。受死吧你,黃泉路上我在送你一首冤魂曲。」兩儀長老中那位女長老嘲笑一聲,抖出幾朵劍花向古月夕週身要害點來。隨其另一長老也飄身而起劍花朵朵配合其進攻。 古月夕卻是不以為然,臉頰浮現一抹笑意,身形飄退,玉笛在手指間旋轉成圓,「噹噹噹……」將所有劍花盡數擋下。當兩人一口氣力用盡,需要回氣之時。古月夕手指猛然一握,玉笛停止旋轉。隨即其身體旋轉一周,短棍般的玉笛當長棍用,橫掃而出。 兩儀長老身體一震不禁有些疑惑,因為已笛子的長度根本碰不到他們。然而當笛子掃來時,兩人大驚失色,紛紛跳閃而開。結果還是被寒氣掃中,胸前多了一道凍傷,同時內臟也受到了一定震盪。 此招看似只是隨意橫掃,但卻是極為高深的武學。此武學名為三元短棍,所謂三元是指,一掃,二分,三定。一棍掃四方,二棍分山河,三棍定天地。在那一掃之中存在著萬般軌跡,練到極致將防不勝防,無可抵禦,只攻敵人內臟。在加上古月夕向玉笛注入氣力後激發了內部寒氣,在笛尾形成一道極寒氣流,威力更是倍增,傷人於無形。 「兩儀陣,困住他。」在一個小輩手裡吃了暗虧的兩儀長老,惱羞成怒體內氣力急速運轉,掏出兩儀陣法底牌動真格的了。 兩人一左一右,將兩把長劍上下翻飛,圍著古月夕團團旋轉,硬是將其困在了中央。後者雖有五星九宮星器在手,去無足夠功力催動,最多使進攻略帶點寒氣。如果能將寒音玉笛全部威力發揮出來,可將此地化為冰天世界,一舉殺掉四人,哪還會如此苦戰。 但兩儀長老也難以將古月夕拿下,那充滿寒氣的笛子,讓兩人很是忌諱。在加上對方莫名其妙讓人總感覺無妨抵擋的掃來掃去,他們也只能借助陣法神奇將其困住而已。 三人行成僵持之勢,便給了張任偷襲的機會,這小子圍著三人團團轉,冷不丁的便對古月夕砍上一刀,讓後者防不勝防,即使能勉強閃開,其刀氣還是消耗了不少大地之守護能量。 如此這般將古月夕也漸漸打火了,他一邊與兩儀長老周旋,一邊將心神留意著張任,打算先將這小子給解決了。 當他將身體背對張任之時,這小子果然又揮刀撲來,古月夕假裝沒發現,等對方靠近。 丟一百五十四章 流星飛雨 當刀鋒離他不到二十厘米時,其手中玉笛橫掃,將兩儀長老逼的暫退,隨即左手在身上一抹,借身體旋轉之力將兩把飛刀甩向張任。一把直取對方握刀手腕,一把目標心臟。 此時張任離古月夕也就一米多遠,即使猜到對方要使用飛刀,也極難閃開。然,在他身在半空無處著力就要命喪單場之時,一柄長劍擋住了他下劈的刀鋒,後者借助反震之力旋轉後翻,才避開了要害,但其肋下與手腕還是多了兩條口子。 古月夕也因那把長劍攔擋脫離了刀口,並藉機跳出兩儀陣外。於此同時貝貝被商長老抓住機會,震掉了手中軟劍,並一棍掃將了過去。貝貝立刻利用縮地成寸閃開,但還是稍晚了一點,長棍擦著她的衣服而過,將其身上的大地之守護盡數打散,貝貝受其影響被震退了出去。 雙方分散開來,謹慎對峙著。古月夕來到貝貝身邊輕聲問道:「怎麼樣?」 「沒事,只是被棍風掃了一下而已。」貝貝柔了下小肚子道。 「怎麼樣?」商長老看了一眼張任問出同樣的話。 「沒事,小傷而已死不了。」張任無所謂的道。 「他那只笛子很是古怪不好對付。」 「他所習練的武學也極為奇妙,我們必須得小心。」兩位兩儀長老一人一句道。 「沒想到貝家竟出了如此兩個妖孽,必須得拿出些壓箱底功夫才能收拾他們兩個。我們絕不能栽在他們手中,傳出去還如何做人。」商長老臉色極為陰沉的道。 「對,一定要將其殺了,否則日後必將成為一大患。」那位女長老極為狠辣的道。 「嗯,準備全力出手吧,兩儀長老你們兩個纏住那小丫頭,我先將古月夕解決掉。那丫頭身法極快,也只有你們能纏住她。」商長老吩咐道。 「嗯,就這麼辦。」 他們這邊商量對策,古月夕與貝貝同樣也在計劃著如何將對方解決掉。當四人正準備再次衝來之時,貝貝一雙白淨如玉的小手狠狠拍在地面,漂亮的大眼睛中閃著金光,低聲道:「天外飛石之流星飛雨。」 隨其聲落,貝貝周圍十米內比拳頭小的石頭全部漂浮了起來。四人為之一驚,搞不明白對方怎會有如此大的能量,使得上千多的石頭漂浮起來。 以貝貝八強異能按理說是沒辦法修煉天外飛石這一招的,但因三葉魂草使得她心神極為縝密,勉強可用出此招。可也極為吃力,所以她不會一直讓石頭飄著無下一步動作。只見她閃著金光的眼睛死盯著張家四人,緩緩站起身形,小手猛然一揮。空中石頭頓時有如離玄之箭般,飛射向對面四人。 四人臉色瞬變,顧不得剛才的計劃,紛紛閃避著迎面而來帶著極強殺傷力的石頭。 其中商長老便搞不懂對方怎會有如此多的異能絕技,在黑界異能絕技無比珍貴,是很難買到的,他也只獲得了三種而已,大地沉寂便是其一還沒什麼攻擊性,還有一招是大地盾棍。面對漫天飛石他便是用出了此招,長棍在其身前兩側舞出兩個交叉圓,在大地能量的停待下,形成一個三角型盾牌將其保護在了夾角之內。石頭飛臨盾棍都被敲碎而去。 兩儀長老面對流星飛雨,卻並未在聯手防禦,而是各自分開不惜消耗氣力用處極為神秘飄渺變換莫測的兩儀步。此步伐活動範圍極小,算是步法更像是身法。施展出來身體猶如不倒翁般,飄飄忽忽連連晃動,晃出道道虛影,將飛來的石頭用各種違反大地引力的姿勢閃過,竟也未受到任何傷害。 然,張任卻無法做到如此這般輕鬆了。四人之中他功力最低,並在剛剛大戰中受傷。面對漫天飛石攻擊,一把長刀如何都無法將其全部擋下,時不時便會被砸中,輕則麻木酸腫,重則骨折皮開肉綻,苦不堪言。 一旁的古月夕看到如此情況可不會只看熱鬧而不痛打落水狗。只見他手腕一翻多出兩把飛刀,後甩出隨著小石頭飛了過去,目標正是張任。 後者抵擋眾多石頭便已很是不易哪還會注意到古月夕偷襲,直到飛刀已臨近,刀尖閃出寒光才使得他發現。但此時再躲已經晚了,想揮刀將其擋開,卻發現以他的揮刀速度已是來不及。心中暗歎一聲,他閉眼準備受死。這時側面一道勁風劃過,將飛刀掉落而去。 又是在關鍵時刻兩儀長老之一,一腳踢飛迎面而來的石頭,將張任面前的飛刀打掉了。然,這一次他卻並未真正救下對方,因為古月夕早有預謀,打出的是雙子連環刀,緊跟其後還有一把。第一把被打落,第二把卻狠狠的釘在了張任胸膛之上。 「張任……」兩儀長老齊齊悲吼一聲。他們剛一分心,馬上便有石塊落到身上,嚇的再不敢有其他舉動,專心閃避。 「快帶他走。我來斷後。此兩人出乎意料的強大,先避其鋒芒再說。」商長老緩緩移動身形,擋在張任前面道。 「不,你們走,我來斷後。我的傷勢自己最清楚,已經活不了了。到不如大放一下光彩,沒準還能拉性古的小子墊背。」張任眼中凌厲與瘋狂之色攀爬而出,隨即不知從哪掏出一個短小精緻不像注射器的注射器,義無反顧的插進自己手臂,將內部青綠色藥液注入體內。 「張任你……」 「不要說了,快走。反正我也活不了,倒不如為你們爭取點時間。拜託各位長老一定要將太神圖帶回去,這是我們張家的未來呀。」張任視死如歸的道,隨即身體內傳來一陣撕裂之痛,血管中青綠之色閃現,張任咬牙硬挺著。三未長老看到這些也未再多說什麼,暗歎一聲小心防備著飛石向後退走。 「想跑,沒那麼容易。」古月夕見對方要跑,冷冷一笑。手掌翻飛將道道寒芒打出,一共四道分取四人,每道寒芒兩把飛刀,都是成連環之勢。 然這次卻並未收到想像中的效果,飛刀臨近之時,張任突然從地上跳起來,全身散發出氣力,用身體硬是將所有飛刀擋了下來。古月夕充滿氣力的強近飛刀,竟連他衣服都未碰到便掉落在地。 「這怎麼回事?」古月夕喃喃道。隨後張任全身散發的氣力,緩緩凝結竟在古月夕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凝成了氣甲。 「氣甲?九介高手,難道是破介藥劑?這個張任還真夠狠的。」古月夕看清緣由不禁開始皺眉。九介高手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而此時的貝貝已是滿頭大汗,長時間維持流星飛雨並非輕鬆之事。其體內異能與精神力消耗甚大,已經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 「貝貝,還能堅持嗎?」古月夕關心道。後者點點頭,表示並無問題。 「好,那在堅持一會兒,我來解決他們。」話落,古月夕再次拿出寒音玉笛,吹響魔音曲。 此曲並非十分好聽,反而帶著陰森之意,音調像是鬼片裡的配音。聽的人毛骨悚然,心驚膽戰,冰冷曲意中隱藏著濃烈殺氣。 這時商長老與兩儀長老已經退遠,退出了流星飛雨的攻擊範圍。三人回頭再次看了一眼張任,眼中帶著感激與堅定之色,迅速離開了此地。而此時的張任傲然而立,任再多飛石砸來都渾然不懼,那無形氣甲硬是將所有攻擊都化為徒勞之功。當他看到三位長老離開後,臉上浮現殘酷笑意,竟迎著飛石一步步向古月夕二人走去。 見此貝貝很是氣憤,便想發動新的大招與之拚鬥,卻被古月夕眼神示意阻止了下來。隨之後者笛音一轉,變得凌厲高昂起來,那種鋒芒畢露的氣勢將殺氣全部散發而出。緊接著,其丹田內七介氣力上湧化為純氣,順著氣道吹入寒音玉笛之中。隨著氣進入笛中,玉笛飄出的音波竟夾雜了一絲肉眼可見的寒氣。緊接著吹奏之人精神力也擴散開來,將此些已具有攻擊性的音波引向了張任。 當後者聽到笛音之時便已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那慎人的笛音竟可擾亂他的心神,使其有種無法控制體內氣力的感覺。他本就未達到九介,控制如此磅礡氣力很是吃力,笛音再影響更加無法分神。因此只能眼睜睜看著音波與石頭一般對著自己的身體狠狠攻擊。 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九介全身氣力外放,竟強的變態。週身氣甲硬是將所有攻擊都扛了下來,使他未受到任何傷害,但卻在兩大衝擊力下再難前進半步。 兩攻一防便如此僵持了下來,如果如此僵持下去,很可能貝貝會第一個堅持不住,她消耗的功力太多了,已是將近極限。 然對於此種情況,古月夕心中雖清楚卻表現的極為平淡,好像自身已深深沉醉在了笛音的高深流水之中,將其高昂之意盡情抒發,他本身則雷打不動,心如止水。 表面如此,其實並非如此。古月夕是在準備,準備著必殺一擊。當曲子達到最高潮,如金戈鐵馬廝殺而出之時,玉笛笛尾,緩緩飄出了一道白色閃著極寒之氣的音刃。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寒封音刃 那音刃之上散發著極為恐怖波動,就連週遭空氣都隱約被凍結,卻又泛出圈圈漣漪,欲要破開空間般向張任緩慢飛去。那聲勢比之上次對付黑晶蜂王時還要強烈的多。 這可以說是古月夕最強攻擊了,魔音曲在寒音玉笛的增幅下,不僅加施了冰凍屬性攻擊,更使得音刃威力倍增。 音刃飛出,古月夕的面色也隨之蒼白了不少,凝結如此音刃對他的消耗也是相當恐怖。但其眼神卻無比尖銳,緊盯著音刃想第一時間知道它的威力。 當音刃出現那一刻,強烈波動使得張任眼瞳緊縮,心中恐懼之意從未有過的強烈,但也只是一瞬間。他本便身受重傷是將死之人,全靠破介藥劑將功力提升至九介,才可憑借強大功力強行戰鬥,哪還會害怕死亡,只會更加瘋狂。 只見他仰天狂吼一聲,體內氣力狂暴而出,竟將貝貝的飛石全部逼退了回去,同時手掌一併快速凝結出九寸氣刀迎著音刃狠劈而下。 下一刻氣刀與音刃相撞,並未出現想像中的驚天爆炸,而是有如時間定格一般靜止了下來。這不免讓古月夕有些詫異,按理說音刃的攻擊力度不止於此才對,它可是擊敗過一星級蜂王的。 「果然不只如此……」 望著僵持中逐漸發生的變化,古月夕嘴角翹起浮現出一抹笑意道。此時的貝貝抵擋下那些倒飛而回的小石頭,停止了發從異能,站到古月夕身邊隨其目光望去。 只見音刃突然大放光彩,內部寒氣狂放而出,竟將張任的氣刀凍結住了。不止如此,寒氣還順著氣刀向上攀爬一路冰封而去。古月夕都沒想到寒音玉笛會如此厲害,連氣都可凍結。 他意外張任更是大為吃驚,如果只是力量或者能量對拼,他還可以理解,並與之抵抗。可現在竟是完全超出常理的冰封之力,使他有種無力感。可他又不敢將氣刀收回或散去,因為那音刃之上還存在著極強的前衝之力,只要他放棄抵抗,瞬間便會隔斷他的喉嚨。 因而只能將體內能量瘋狂注入氣刀之中想阻止寒氣蔓延,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勞。寒氣實在太過強大了,無論他用多少氣力抵抗都毫無疑問的被冰凍。隨後在張任極為恐怖的眼神中,寒氣凍結了他的手臂。 下一刻,音刃猛然一震,氣刀碎裂而去,寒光閃過沒入張任喉嚨。沒有貫穿,沒有鮮血狂噴。有的只是瞬間定格,一具冰人重重倒在地上,細看的話會發現其喉嚨之上有一條細小傷口。 「死了麼?」 古月夕抬步慢慢走過去,望著兩眼圓瞪死不瞑目,身上結了一層冰碴的張任,面色震驚而恐懼,不敢相信如此情形是他所造成的。 一旁的貝貝同樣將難以置信目光投過去,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心中情緒雜亂,微微帶著本性中的害怕。如果是她面對如此攻擊,同樣好不到哪去,不至於凍成冰人,也是重傷後果。 「你,你這是……」貝貝實難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攻擊,已經完全超出了氣修者理解範圍,像異能卻又不是,水系異能再強也不可能將溫度降到冰凍氣的程度。 「這些短時間內也解釋不清楚,以後再說。我們得趕快去追那三人,奪回太神圖才最為重要。」如此淒慘殺人他還是第一次,心中很是不平靜。 「好,他們在那邊。」貝貝也分得清事情輕重,放下心中疑問,玉手指向群山深處道。 「你能感應到他們的位置?」對方已離開有一段時間,起碼跑出十幾里了,貝貝還能感應到,那她的感知範圍得有多大,不禁讓古月夕詫異。 「我異能雖然耗盡,但心境不會隨之變弱。而且土魂決中有一項大地感知之法,我已經基本掌握,感知範圍可達到近萬米方圓。」貝貝邊發動氣力飛奔追向張家三位長老,邊對緊跟而上的古月夕道。 「近萬米?真讓人不可思議。你現在是什麼心境。領悟混『圓結地境了?」古月夕心中驚駭之餘問道。他現在就算排除所有雜念,全心進入混』圓結地境也只能感應到千米範圍。與之相比差的實在太遠了。 「沒有,但已經觸摸到順然合人境門檻了,隨時有可能領悟。一旦領悟順然合人境,馬上便能進入混』圓結地境,這便是土系異能者的優勢。」貝貝得意一笑道。終於讓自己所愛之人看到了自己得意一面,其心中美滋滋的。 「是呀,異能者是天之驕子,讓人羨慕嫉妒恨呀。大地中不斷從你腳底流入體內的能量應該在快速恢復你的異能吧?」古月夕看到貝貝每次踩到地面都有淡淡黃色能量傳出滲入體內,心中有些不平衡的道。 「好啦,老公,你就別嫉妒了,我都是你的,我的還不都是你的嗎?」貝貝羞羞一笑叫了聲老公道。 「說的也是啊,你快恢復異能吧,只有你恢復了異能我們才能追上他們,如此追下去是永遠追不上的。」古月夕拉住貝貝的柔軟的小手隨之開心一笑道。 「是呀,他們的速度還在我們之上,已經離我們越來越遠了。如此下去不出半個小時便會脫離我的感知範圍,那就麻煩了。你剛說我恢復異能便能追上,怎麼追呀?」貝貝握緊那只更像是女人卻極為有力的手,有些不解的問道。 「縮地成寸呀,你不是剛才用過嗎?」對於貝貝的問題古月夕更是疑惑。 「縮地成寸?這不行的。我才練到十米範圍而已,還未達到一步千里的地步,只能用於戰鬥,無法用於趕路。否則每十米發動一次,不僅浪費異能力,更浪費時間,是追不上對方的。」貝貝搖頭道。 「啊……難道你發動縮地成寸是固定的十米範圍,如果離開這十米方圓便會失效,需要再發動一次?」古月夕很是意外,他沒想到同樣的功法,兩人練出來卻截然不同。 「是呀,我發動一次縮地成寸,只能在發動時的週身十米方圓內來去自如。出了這十米便毫無作用了。那個商長老一直站在原地不動,我才能與之糾纏,如果他走出十米範圍,可能我早敗在他手上了。」貝貝得意一笑道,那笑容美的讓人為之失神。 「哦,怎麼會這樣?」然古月夕卻未注意到那可讓千萬男人瘋狂的笑容,而是一臉的困惑。 看到對方表情貝貝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道:「你不是也練成了這招嗎,難道還不知道?」 「我以前是練成了,但現在又不能用了。這些以後在慢慢與你解釋,你異能恢復了多少?」古月夕心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大膽想法,隨之問道。 「三四成。」 「可以發動縮地成寸嗎?」 「應該不成問題。」 「那好,一會兒我背你。你將心神與我融合,進入我的體內之中,同時將異能全部調動過來配合我發動縮地成寸。」古月夕將方法告訴對方。他已沒天神氣,只能借助貝貝的異能才可再次使用這一招。 「啊,你背著我速度會更慢,還如何追上他們?」貝貝很是不解,但想到能趴在對方背上,又很是憧憬。 「如果這樣追下去我們遲早會跟丟,倒不如讓我一試,還有可能追上他們。來吧,媳婦,難道你還害羞不成?」 古月夕嘻嘻一笑,色色眼神看的貝貝很是羞澀,心裡卻癢癢的,可嘴上卻是微怒道:「哼,男人都一個德行。豬八戒背媳婦,沒安好心。」 「那我就委屈當一回豬八戒,上來吧你。」說著古月夕一拉貝貝的手,將其拉到了背上。 貝貝為之一驚趕緊抱緊對方脖子,以防在高速奔跑中掉下去。隨後甜甜一笑,將頭靠在對方身上,心裡幸福感滿溢。 古月夕搬住對方兩條完美長腿,手中傳來柔軟滑『潤感覺,再加上貝貝貼到身上傳來淡淡體香,使其心中一陣蕩漾,險些失守。嚇得他趕緊輕咬舌尖,使自己鎮靜下來道:「享受完了沒,享受完了趕緊開始吧,否則它們真的要跑遠了。」 貝貝這才有些不捨的抬起頭,輕嗯一聲。隨後再次趴到古月夕身上,心神在後者心神的接引下進入了對方體內。貝貝的境界還不夠,必須要古月夕進行接引才行。 此次兩人心神融合,比之任何一次都完美。因為互相的愛意,讓彼此將心靈完全打開到達了真正的心靈相通。此時貝貝的身體有如變成植物人一般,失去了一切意識,而古月夕的身體裡則當有了兩個意識。這兩個意識不僅可以瞬間明白對方想法,而且如果貝貝想的話甚至可以控制古月夕的身體,這便是後者完全為對方敞開心靈的結果。 當然,貝貝並未如此做,而是按照古月夕的想法將自己異能全部調動了過來。由於心靈相通的原因,後者運用對方的土系異能便有如自身的一般,沒有任何不適。 隨後,古月夕按照第一次領悟的縮地成寸方法,開始構建五百米方圓的虛擬地圖。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追擊 本來古月夕的感知範圍可達到千米,但由於精神力在剛才大戰中消耗甚多,在加上土系異能建造能力遠在天神氣之下,即使古月夕靈魂境界最近有很大提升,也只能達到才領悟時的成績,構建出縮小十倍的五十米地圖。 儘管如此其速度也大為提升不少,背著貝貝雖達不到理論上的十倍,但一步邁出還是能閃出二十四五米的距離,比之剛才快了有七八倍。 在其腦海中的貝貝能完全感知到對方所做的一切,並清楚瞭解到其原理與運用之方法,這也是古月夕故意想要教給她的。此時她才明白自己對土魂決的領悟還太膚淺,起碼在縮地成寸這一招上,便遠遠不如古月夕運用的順手神妙。其心中暗暗告訴自己,日後定要更加用心參悟,不能辜負古月夕傳授她如此高深功法,不能讓對方失望,更不能總是拖後腿。 「臭丫頭,你那小腦袋瓜子裡都是些啥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呀。我都是你的,你還有什麼好嫉妒的?」兩人心靈和一,對方所有想法他都能知道,因此古月夕將剛才貝貝的話又還了回去。 「切,誰稀罕。」貝貝羞怯道。 「誒呀,我這腦子啊。什麼女人呀這是,沒得到的時候哭哭啼啼求我收了,等得到手了就不把我當寶呀。」古月夕腳下飛奔,迅速接近著張家三位長老,心裡卻跟貝貝輕鬆的打情罵俏。 「什麼女人?還不是你的女人,別想再甩掉我。我這被子跟定你了,死也要拉你墊背。哼。」心靈相通使得貝貝很瞭解古月夕,對方是個極為用情而又專情的人,只要認定了她,那便已將之前所有感情全部放下全心全意對她,絕不會背叛,因而說起話來便沒那麼多顧慮了。 「那是必須的,我怎敢甩掉你呢。你這樣的女人放出去不知道要禍害多少良家少男,為了國家前途,人類未來,你還是禍害我一人吧。就算是死我也得死在你後面,省的沒人能管得了你。」古月夕此時才意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愛,真正沒有隔閡,沒有任何疑心的愛。與貝貝在一起後,他的內心從未有過的輕鬆平靜。使其找回了幾年前那個瀟灑不羈有如翩翩公子的自己,這是與溫情在一起未曾有過的感覺,也許是因兩人之間總存在秘密,才不會有如此感覺吧。 而他與貝貝之間已無任何秘密,此次心靈徹底交匯古月夕對她再未做一絲隱瞞,使得後者瞭解了他一切。包括索魂石,化天紫竹笛,詭,崑崙仙域以及他家人的事,都統統與之分享。兩人相當於交換了記憶一般,不分彼此。 「哼,你才是禍害了不少良家少女吧。比如那個蘇可兒、符如玉,還有艾琪、可欣她們。老實交代,你到底喜歡幾個?」貝貝突然冷哼一聲,酸味十足的質問道。 「你說呢?親愛的。」古月夕卻對此未有任何擔憂,一臉嬉笑的道。 「哼,懶得理你。」貝貝語氣中略帶怒氣,心中卻美滋滋的,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對方只愛她一個。 「準備戰鬥吧,要追上了。」古月夕也沒心情再與貝貝開玩笑,語氣一沉道。 「嗯,你那音刃攻擊還能發幾次?把他們全解決算了。」貝貝也是凝重又有些玩笑道。 「我也想,但只能勉強再發一次而已,發出後氣力將消耗一空,便會失去戰鬥力。而且還有個弊端,我的精神力境界不夠,無法完美控制音刃,因此只有將對方困住後我才能攻擊到。」古月夕有些無奈的道。 「真遜。」貝貝藉機打擊道。 「死丫頭,你以為老公就這麼點能耐嗎?等著瞧吧,我會讓他們明白惹上咋小兩口後果會有多嚴重。」古月夕心中邪邪一笑道。 「可我的異能已經消耗光了,沒異能的話,我只相當於七介氣修者。」貝貝情緒低落的道,為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而感到慚愧。 「那我們便抄到他們前面等他們,給你些時間恢復異能。只要你能用處縮地成寸纏住那個商長老就行,順便我也做些埋伏。」古月夕隨之變了個方向包抄而去。 貝貝恢復異能必須身體接觸地面才行,在古月夕背上靠對方身體接觸大地是沒用的。並且兩人還嘗試過古月夕第二種在腦海中形成虛擬之鏡的縮地成寸運用之法,可是卻失敗了。可能只有天神氣那種神秘能量才能形成虛擬之鏡吧,土系異能是辦不到的,貝貝只能按原來的方法運用。 「不知道現在張任怎麼樣了?」那位女長老很是擔心的道。 「還能怎樣,即使他能將貝家那兩人解決掉,自己也活不成。先不說傷勢有多重,光那破介藥劑便會將他搾乾,最終虛脫而死。」商長老心中暗歎一聲,無奈的道。 「這孩子在宗族年輕一輩也算是佼佼者,又為搶奪太神圖一事盡了不少力,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兩儀長老中另一位也很是傷感道。 「哎,他是為了我們,為了整個張家做出的犧牲。他的仇我們一定要報,等回到家族將太神圖中的太神功法參悟出來,使我整個張家實力大增後一定要讓貝家為之付出慘重代價。」商長老腳下加緊趕路,眼中仇恨之火閃漏道。 「對,我一定要讓貝家血債血償。不,一定要將他們趕盡殺絕,才能解除我心頭只恨。」女長老手中兩儀劍狠狠一握道。 「不吹牛你能死呀!」 在三人正為張任的死義憤填膺之時,突然前方樹後冒出如此一句話。 「誰?」 三人瞬間停下腳步,背靠背形成三角防禦陣型厲聲喝道。 「你們很想殺,現在卻又不想見到的人。」隨著話音飄出,一位清秀人影從樹後緩緩走了出來。 「古月夕……你沒死?」三人同時一驚。 「我說過,閻王那小子不待見我,更喜歡你們三位,所以特地派我來請你們!還勞煩各位跟我走一趟吧。」古月夕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把張任怎麼樣了?」女長老懶得聽他廢話,更為關心張任情況,雖然猜到很可能已經死在了對方手上,可還是忍不住問道。 「哦,他呀。先去閻王那報道了,如果你們能交出太神圖,我可以給你們說說情,就不用如他那般去報道了。」古月夕還是屁話一堆,他是有意再拖延時間,好讓貝貝能恢復更多異能。 「伶牙俐齒的小子,嘴裡吐不出什麼象牙來。」商長老面部肌肉跳動,低聲道出如此一句便要衝過去為張任報仇。 「停,急啥?我還有個問題沒問呢。」古月夕突然伸出手掌阻止道。 「有問題去問閻王吧,你和他關係那麼好他會告訴你的。」商長老停了下來,另一人男性長老卻拔出兩儀劍道出一句,欲要衝將過來。 「等一下。我也有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我的問題,我便回答你的問題,如何?」商長老將同伴攔下道。 「嗯……條件交換!也不錯。說吧,為表示誠意我先回答你的問題。」他本意是拖延時間,何樂而不為呢。 「你們是如何跟蹤並追上我們的?」商長老暗中皺眉道,如果搞不清對方用的什麼《.文.》方法追蹤,他們永遠《.人.》擺脫不掉。當《.書.》然,如果將《.屋.》其殺掉便可一了百了。可是連服用破介藥劑達到九介強度的張任都被殺了,他對殺死對方不再報多大希望。 「誒呀我那個腦子啊!你怎麼可以問出如此無知的問題呢。」古月夕狠狠敲著腦袋道。 「你……你回不回答?」商長老被對方的話氣的一陣胸悶,但他卻強忍了下來,繼續問道。 「虧你還是土系異能者,用的當然是對大地的感知了。笨那,像你這麼笨的人還派出來搶太神圖,你們那個指揮者也肯定是個笨蛋。」古月夕這張嘴無論何時都不會放過損對方的機會。 「給我閉嘴,不准你侮辱大小姐。」那女性長老聽到古月夕罵張麗笨蛋,再忍不住心中怒氣抽出兩儀劍便刺了過去。 古月夕跳身形閃開,心中暗喜,終於有了幕後與他鬥智之人的信息。但其口中依舊不饒人的損道:「笨也就算了,天生所致,可以原諒。可我沒想到張家人竟都是如此不將信用之輩,自己問完問題,便不再理會別人的問題了嗎?」 「樺缺長老住手,不要讓一個後輩說我張家不講信譽。說吧,你想問什麼問題?」商長老阻止下氣憤的樺缺長老道。 「剛我的回答你可滿意?」古月夕廢話再出。 「少廢話,趕快問你的問題。」 「其實我的問題很簡單,只是想問問商長老怎會得知在下以前行走江湖時的稱號?」古月夕一臉嚴肅的道,其內心卻已笑開了花,強忍著才沒笑出來。 「稱號!什麼稱號?我不知道什麼稱號呀!」對方的問題問的商長老一臉的疑問。 「你剛才不是說我是伶牙俐齒的小子嗎,我以前響噹噹的稱號便是伶牙俐齒巧舌奪命氣死仙人智勇無敵小諸葛。哈哈哈……」古月夕實在憋不下去了,哈哈一陣大笑。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忍雷 「小子,你耍我。」古月夕問出如此無聊問題,商長老瞬間便明白對方根本沒想問什麼問題,而是在拖延時間愚弄他們。 「誒呀,我那個腦子啊,到現在才知道我在耍你呀。不過已經晚了,我的目的已達成,哈哈……現在交出太神圖的話,我還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古月夕拍拍手,從紫雲戒中拿出寒音玉笛,一臉玩味的道。 「做夢。商長老我們現在怎麼辦,這小子肯定在附近做了什麼手腳。」樺缺長老氣憤的吼出兩個字後,小聲問商長老。 「此子詭計多端,我們不得不小心。另外還有個臭丫頭不知藏在哪,也得提防著。這樣,你們兩個對付那小子,我來壓陣防止臭丫頭偷襲。」商長老眼瞳轉動間做出如此決定。 「好,今天我一定要讓他好好嘗嘗兩儀劍陣的厲害。」兩儀長老中的於長老劍眉倒豎,長劍斜劃地面道。 「我說三個老不死的,商量好沒有,到底交不交?」古月夕玉笛拍著手掌有些不耐煩的道。 「看劍。」然,兩儀長老未再多與之廢話,長劍一指飛撲而來。 「喂,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呀。有話好商量嗎?再動手我可不客氣啦。」古月夕腳下踩著百步身法,嘴上還一如既往的叨叨個沒玩。 「少廢話,好好品嚐一下我們發揮到極限的兩儀劍陣吧。」樺缺長老銀髮飄飛,劍花朵朵而出,攻擊力度比之上次更加凌厲多變。 「又不是沒領教過,手下敗將而已。我一棍子掃過去,什麼破兩儀劍陣全都得洗刷刷。」古月夕三元短棍一棍掃四方之法用出,上掃下掃,橫掃豎掃。掃來掃去就一招。他也只練會了這麼一招,至於兩棍分山河與三棍定天地,以他的功力想練都發揮不出來。 然,只是如此簡單的掃打,卻蘊含著武道真理,棍法之精華。有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的意境。簡簡單單卻是快慢難測變化無窮。 但此次兩儀長老的兩儀劍法也是發揮到了極致,帶著拚命三郎的感覺,竟將古月夕死死困住,同時劍鋒之上充斥著七介氣力,使得後者打算利用寒音玉笛五星法寶的優勢震碎對方武器想法徹底泡湯。 三人戰到一處,打的難捨難分,一時間誰都奈何不得誰。暗處的貝貝看到對方商長老並未急於出手,其美麗略帶棕色的大眼睛在長長睫毛下俏皮的轉動兩下,心中有了主意。隨之手中變化幾個法印,掌中散發出淡黃色能量拍向地面。 「重力術」 故技重施,一圈大地能量隨之迅速擴散而開。商長老暗叫一聲不好,立刻用大地沉寂將其解除。但那一瞬間的重力影響已讓古月夕抓住機會,趁兩儀長老重心不穩,瞬間玉笛帶著極寒之氣橫掃而出,將那位男性於長老掃了出去。 「師兄」樺缺長老悲嚎一聲,急劈一劍逼退古月夕,把於長老接了下來。當她觸碰到對方身體之時,只感一陣寒意傳來,冷的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趕緊調動氣力驅除並注入於長老體內,為對方抵抗寒氣。 「臭丫頭,找死。」 於此同時,商長老借助貝貝發出異能的瞬間感知到對方位置。其長棍一抖斷為三節,大步跨出三節長棍向一棵大樹狂掃而去。 「貝貝小心。」 貝貝早變料到自己會暴漏,同是土系異能者,她一直在利用比對方強的感知屏蔽自己位置。重力術發出暴漏是肯定的,因此馬上便又施展了縮地成寸。閃開原來位置,來到古月夕身邊。 「老公,你在叫我嗎?」貝貝拍了一下那清秀而又結實的肩膀道。 看到安然無恙的貝貝,古月夕這才送了口氣。但還是很嚴肅的道:「以後不准如此胡鬧,你看多危險。」 貝貝縮了縮脖子沒敢說話,順其眼神望去,只見她剛所在的那棵樹,已是被商長老的長棍打出近三寸凹陷,落葉飄灑一地。那力道如果敲在人身上,必是骨碎人亡。貝貝嚇的張起小嘴,一陣後怕。 這時,商長老已來到於長老身邊,抬手一掌拍在了對方後背。八介氣力灌輸將侵入的寒氣逼了出去,古月夕本便為真的打中對方才使得他可輕鬆逼出。 即使如此,於長老還是臉色蒼白元氣大傷。千年寒玉的寒氣極為霸道,裡面還夾雜著些寒毒,稍被侵入戰鬥力便會大打折扣。 古月夕可不會給對方喘息機會,望著療傷的三人,他果斷的吹響了手中玉笛。其功法依舊是魔音曲,但卻並非音攻,而是驅蟲之曲。曲音似蜂鳴似蟬叫又如蛐蛐便動聽,讓人好像一下子來到了夏日叢林夜晚,寂靜中到處傳來蟲鳴之聲。 三位長老療傷完畢緩緩起身,不明白對方在搞什麼鬼,一個個將其盯著卻不敢上前,他們已被對方層出不窮的古怪招式打怕了。 他們不敢上,正給了古月夕準備時間。隨之笛音逐漸高昂,四周傳來真切的嗡嗡之聲,那聲音密密麻麻聽得讓人為之發慎。 「這是怎麼回事?」樺缺長老眼神掃向四周謹慎道。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我們退走。」商長老心中危險感一刻比一刻強烈,打算先離開此地再說。 古月夕好不容易才將三人攔下,哪可能會輕易放對方走。嗡嗡之聲已將四周完全封鎖,他們欲動身形,發出聲音的本體卻在此刻浮現了出來。 「這是……」 「蜜蜂麼?」 「不是普通蜜蜂,」不用商長老提醒,任誰都看的出來這不是普通蜜蜂。普通蜜蜂怎可能會完全黑色,怎可能大的超出眾人想像。 隨後,古月夕笛音一轉變得有如鏗鏘鐵馬,似是吹響了進攻號角。黑甲王蜂急震薄翅如利劍般衝向中間三人。他所謂的埋伏便是這些蜂,將其放到周圍隱藏起來形成包圍圈,以防對方逃跑。 三位長老看到那一個一個蜂眼之中映照出千百個自己,心中開始發虛。未知事物才最為可怕,未知危險才最能讓人感到無力。三人背靠背防禦著群峰攻擊,可黑甲王蜂並非普通蜂,尋常劈砍根本無法將其殺死,只能在利刃中灌注氣力才行。如此一來便要消耗大量氣力,而且即便如此也無妨將所有黑甲王蜂抵擋下來。 那些闖入他們防禦圈的黑甲王峰像是遇到偷蜂蜜的大敵一般,趴到對方身上,蜂尾一擺便將尾針狠狠刺入了對方體內。 「啊」「啊」「啊」…… 慘叫聲在幽靜的山林傳開,聽得讓人毛骨悚然。一旁的貝貝都有些不忍心,但當想到那三位都是張家人並身懷太神圖時,那絲同情心裡瞬間被仇恨完全掩蓋。而造成這一些的古月夕,卻依舊滿臉平靜的吹著玉笛指揮群蜂,好像一切都不關己。但其心中卻並非如此平靜,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黑甲王蜂進攻會是如此猛烈,不在貝貝的流星飛雨之下,只是他心性已是無比強大,可完美控制自身表情。 「商長老,怎麼辦?這蜂針中有劇毒,雖然量很少卻極為難纏。再如此下去我們會被活活蜇死的。」於長老已是氣喘的道,他剛中了玉笛寒毒,現在又侵入火毒,可謂是冰火交加苦不堪言。 「看來只能動用小姐給我的保命手段了。聽我命令準備撤離。」商長老心中無奈又極為陰狠的道。隨後不知從哪掏出了一顆比雞蛋略小的黑色球體。 「忍雷!」看到黑色圓球的樺缺長老,一臉驚駭的道。 「對,我就不信面對這東西他們還能活下來。」商長老老臉呈現出狠辣之色,甩手間將忍雷激射向古月夕兩人。隨後又摸出一顆白色彈丸甩在自己腳下爆出一片白霧暴喝道:「走。」 「月夕,小心。」也許古月夕不明白黑球是什麼東西,有多恐怖,但貝貝曾聽說過忍雷,RB忍者的超強忍具,清楚的知道被炸中會有什麼後果。因此不顧一切的閃到古月夕前面,要用身體為其擋下這致命一擊。 當忍雷出現那一刻,古月夕心頭便有了一絲危險感覺,雖不知是什麼東西,但也不想讓其靠近。因此瞬間便將氣力灌入寒音玉笛之中,讓音波略顯實化,有了一定攻擊性,以音的速度撞向黑球。千百音波前仆後繼,硬是將忍雷在中途擊爆而去。 「彭……」 其爆炸威力不亞於一顆小型火炮,並帶著極強雷電之力。爆炸中心雖離兩人還有四五米距離,但那狂暴衝擊波也不是輕易可承受的。貝貝剛將自身所剩異能全部凝結成大地之守護,便被狠狠的炸飛而去。 「貝貝」 古月夕面龐瞬變失去了所有血色,雙臂一抱欲將倒飛而回的貝貝接住。可那衝擊力實在太過強大,連帶著他又飛出兩三米,直到古月夕後背撞到大樹之上才停下來。 抹掉嘴角血跡,古月夕顧不得被震盪的七葷八色內臟,趕緊將貝貝抱在懷裡觀瞧。只見後者已是昏迷不醒,臉上血跡斑斑,讓人看得極為心痛。 第一百五十八章 混沌血脈 古月夕輕輕將貝貝臉上的血跡擦去,露出那張完美細潤卻極為蒼白的臉龐。看的前者心中一陣陣觸痛,眼眸濕潤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貝貝,貝貝,你醒醒……」 無論他如何呼喊,那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依舊緊閉,不肯挑開那張單薄連帶著長長睫毛的眼簾。 「不,你不能死,絕對不能死,我一定要救你,一定。」此時的古月夕腦子已有些發直,心中只留下一股執念,一定要救貝貝。隨即他將後者扶起來顧不得自己體內糟糕狀況,強行調動丹田氣力,掌心貼於對方後心將能調出的最大限度氣力注入貝貝體內。 隨著氣力注入,其一部分心神也跟著進入查看對方傷勢到底有多重。幸好張家三位長老,在射出忍雷後便退走了,否則要是趁此時對他二人出手偷襲的話,定能一擊將其殺死。 心神進入貝貝體內,古月夕這才清楚對方傷勢到底有多中國。忍雷爆炸產生的強大衝擊波,將貝貝體內五臟六腑全部震裂,體內大量出血已是毫無回天之力。就算古月夕輸入再多氣力也無法控制住傷勢,似乎奇跡不可能再發生。 「貝貝……」古月夕仰天怒吼,心中很是不甘,極端仇恨將雙眼充斥的火紅,似要滴出血來一般。 「不,一定還有辦法,一定會有的。丹藥,對丹藥,大哥給了我很多療傷丹藥,肯定能治好她的傷勢。」古月夕突然想到紫雲戒中還有很多王漢分給他的各種靈丹妙藥。隨之手一揮,各種裝丹藥的瓷瓶浮現而出,灑落一地。 「回元丹,不行。築基丹,不對。八卦破星丹,沒用。起死回生丹,這個也許可以,只是藥效太強了,已貝貝現在的狀況估計承受不了。天羅再生丹,這個可以嗎?舒經通血丹,這是幹嘛的……」古月夕翻找了半響幾乎將所有丹藥都看了一遍,卻並未找到理想中的丹藥,不是不對症就是藥性太強貝貝根本承受不了。 人類的體質比之遠古時代差的太多,即使氣修者也只能服用一些普通丹藥,太過強猛的藥性根本承受不住,只會被活活撐死。 「得先改造體質才行,貝貝你一定要撐過去。」古月夕祈禱一句,從眾丹藥之中取出一顆小還丹,丟入口中自己服下,先將自身傷勢恢復如初。接著心中浮現出一絲堅決,氣力湧入心臟,將好不容易才融合的那滴血脈之力給逼了出來。此滴血脈之力呈現混沌之色,其內部所蘊藏的能量遠在太白血脈與太黑血脈之上,甚至超越了兩者之合。古月夕不知道這是何種血脈,但他知道肯定比兩大神之血脈更好。 血脈從手指逼出滴入貝貝小嘴之中。隨後那混沌之色血脈之力迅速擴散而開,將貝貝整個包裹了起來。灰濛濛防禦罩形成,緩緩將動人身影飄起,似在對貝貝的身體進行改造。 那防禦罩雖對古月夕並未有任何排斥,但他還是起身離開了一段距離以免影響到貝貝。此時他面色也不好看,體內傷勢雖在小還丹神奇藥效下得已治療,但最為強大的一滴精血丟失,使他有如丟了半條命一般,不是簡簡單單便能調整過來的。 貝貝血脈的改造一時半會很難完成,古月夕放下心來才想起黑甲王蜂還飛在外邊,不知傷亡如何。黑晶蜂巢取出玉笛再次響起,黑甲王蜂這才陸陸續續的被召喚而回。望著三三兩兩飛回的黑蜂,古月夕欲哭無淚。 這次的損失實在太大了,大的遠超他的意料。尤其是最後忍雷的爆炸,機會將大半的黑甲王蜂炸成粉碎,剩下的也大多帶傷,折翅斷須斷腿,慘不忍睹,數量已不到五百之數。 「張商,張於,張樺缺,我與你們勢不兩立。別以為能輕易逃脫,等我將貝貝傷勢治好,必要你們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 空靜的山林之中響徹著古月夕極端憤怒的回音,那聲音之中的仇恨之意讓人聽了都為之膽寒。那誓死要復仇的決心,使人心中恐懼不安。 「那小子還沒死?」 山林間竭力逃亡的三位長老聽到響徹山谷的憤怒,心中一陣發虛,不由的腳下速度更快。 「此子是一大患,必要除去,不過現在我們先回宗族再說。」商長老也有些心虛道,同時竭力想逼出體內黑蜂火毒,可那火毒極為難纏,有如寄生蟲一般在體內作祟,四處破壞無法逼出。三人功力高深也只能勉強壓制,使之戰鬥力大減。即使知道古月夕他們已是重傷,也不敢回去將其徹底解決。 「但願援兵快點來吧,已我們現在的狀態根本沒辦法保住太神圖。」於長老是三人中傷勢最重的,此時已是沒了信心。 「不要總指望別人,我們得靠自己。先逃出一段距離然後再找隱蔽之地,好好休息調理一下,看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將那該死的蜂毒逼出來。」商長老說完帶著兩儀長老幾個閃瞬間便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將黑甲王蜂收回的古月夕,望著手中蜂巢感到極為慚愧。很是對不起那些死去的黑蜂,對不起王漢有意將蜂巢給他,更對不起黑蜂神君的名譽。第一戰便損失如此慘重,如果黑蜂神君知曉了,還不再次被活活氣死。 「對不起,你們好好休養吧,我定會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古月夕嘟囔一句便欲將蜂巢收入空間戒,此空間戒中按說是無法有活物生存的,但黑晶蜂巢乃是同樣存有空間的特殊法寶,並可使生物生存。 就在這時,突然蜂巢顫抖了一下,黑甲蜂王從中飛了出來。此時的黑甲蜂王已並非純黑之色,而是灰黑之色,欲有向混沌之色轉變的預兆,看來吞噬了古月夕那滴血液後獲得了不少好處。然,此時的蜂王卻極為憤怒的盯著古月夕,後者靈魂深處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情緒。 「對不起,是我的錯。」古月夕自知理虧,低頭向其道歉,同時心中也傳達出深深歉意。 「哎,這也不能全怪你。你畢竟還不懂如何指揮它們,是我沒來得及出來幫你,才使得損失如此慘重。」突然古月夕腦海中傳來一個小女孩的清脆之聲,使他為之一愣,將不敢相信略帶詢問的目光望向老鼠般大小的黑甲蜂王。 「不用懷疑,就是我。我吞噬了你的血液,便算是與你簽訂了心靈契約,你便是我的主人,因此我們才可以用心靈對話。」小女孩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古月夕這才確定那聲音的來源確實是黑甲蜂王。 「你有靈智?」但對於還只是一星級靈獸的黑甲蜂王便有了靈智,古月夕還是感到很意外。按古籍中記載只有突破六星達到七星的靈獸才可打開靈識,獲得智慧,可這黑甲蜂王已經完全超出了常理。 「是你那滴血液中血脈之力的緣故,它雖未增強功力,卻改變了我體內原始基因,讓我有了成為仙獸的潛質,並獲得靈識。如果能吸收更多的血脈之力,甚至可擁有成為神獸的潛質。謝謝你,我的主人。」黑甲蜂王突然彬彬有禮的想古月夕作揖道。 一個老鼠般大小的蜜蜂向你作揖,那畫面極為怪異引人發笑。古月夕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尷尬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主人,而且別指望我在給你精血。現在我已是元氣大傷,精血盡失。要恢復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給不了你精血了。」 「這個我知道,已經感覺出來了,你把最珍貴的精血給了那個女孩。不過那滴精血所蘊含的血脈之力雖還不太純淨,但等級高的離譜。她能不能吸收還很難說,你這樣做未必是在幫她,反有可能會害了她。」黑甲蜂王調動身形看了一眼混沌護罩中的貝貝,閃現一絲貪婪道。 「那怎麼辦?」聽到此話,古月夕瞬間慌了。他本打算提高對方血脈,使得貝貝可承受起死回生丹的藥效,可沒想到卻是弄巧成拙。當初符如玉他們喝他蘊含太白血脈的血也沒出現什麼不適,還獲得了天大好處,可黑甲蜂王為什麼會說貝貝吸收不了呢?難道是融合的血脈比太白血脈高級太多。 「涼拌,現在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不過已此時的情況來看,還算穩定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這女孩的體質好像也並非一般。」黑甲蜂王點著小腦袋老氣橫粗的道。 「你下次說話能不能別說一半,嚇我一跳。」古月夕這才送了口氣道。 「是,主人。」黑甲蜂王再次作揖道。 「別叫我主人,聽著彆扭。」古月夕看著這隻大蜜蜂又氣又好笑,想教訓對方一頓,可面對那滑稽的動作,怎麼也教訓不出來。 「是,主人。那我叫什麼呀?」黑甲蜂王好像有意氣古月夕一般,又是一聲主人。 古月夕心中暗道:「這小傢伙肯定是因為我將最珍貴的精血給了貝貝,心裡感到不平衡才有意和我作對。哼,小兔崽子,拿我當肥肉了是吧。先忍了,等我有能力蹂躪你的時候,在和你算賬。」 第一百五十九章 黑妞 古月夕心中猜測到對方是在散氣,嘴上卻並未挑明,而是略作思考道:「以後你就叫我哥哥吧,當一隻蜂的哥哥還真有些彆扭。」 「哼,我起碼比你大一百歲,幹嘛叫你哥哥,你怎麼不叫我姐姐。」黑甲蜂王卻是冷哼一聲,反駁道。 「我管你多大,到底叫不叫?」古月夕耍賴皮道,但其心中卻很是意外:這哪像是剛獲得靈識的,完全就是個人小鬼大的小丫頭嗎。什麼都懂,已古月夕的才智都哄騙不了。 「好吧,便宜你了,哥哥。」黑甲蜂王甜甜的叫道,它是怕對方不在給他血脈之力,更怕對方控制它。其實簽訂心靈契約後,古月夕是處於主導地位的,只是他並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去強行要求對方做什麼。 「你有名字嗎?」 「名字?沒有。」提到名字黑甲蜂王有些失落。 「那你以後就叫……小傢伙吧。」古月夕嬉笑道。 「不行。」小丫頭的聲音立馬便怒了。 「怎麼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小女孩聲音有些怨氣的道。 「不行就不行嗎,那換一個好了。黑妞如何?很適合你。」古月夕其實是有意報復整黑甲蜂王,才不給它起好聽的名字。 「嗯,這個名字還不錯,我就叫黑妞。」然,黑晶蜂王聽到黑妞這個稱呼卻是十分喜歡。 「誒喲,我這腦子啊。這也可以,那好吧,就叫黑妞吧。」古月夕沒想到對方會同意這個名字,大出他的意料。 「嘿嘿,你是黑妞的哥哥。」黑妞突然冒出一句讓古月夕更鬱悶的話。 後者嘴角抽搐,無奈一笑,趕緊轉移話題道:「你現在的戰鬥力如何?能戰勝怎樣的對手?」 「一星級氣修者我是完全不怕的,他們甚至連我防禦都破不了。血脈的提升雖不能提升功力,卻可改造我的身體,使黑甲防禦力比之以前強硬了不只一點半點。」黑妞極為得意得到。 「哦,那就好,如此我便更有把握將那三個王八蛋解決掉了。對了,你……什麼時候……呵。」古月夕是想問你什麼可以再次產卵,好為他提供更多更強大的黑甲王峰,可是對方那小女孩的聲音實難讓他問出口。 「什麼?你倒是說清楚呀,扭扭捏捏的是不是個男人。」古月夕雖是黑妞的主人,但後者對於這個主人在第一次見面便有了強烈怨氣,因此說話就沒客氣過。 然而,聽到此話,古月夕更囧。趕緊放棄追問此問題,轉而問道:「黑妞,你能感應到那三人的位置嗎?」 「這個當然可以,多虧你聰明,讓黑甲王蜂早先鑽進對方衣服,隱藏了起來,我通過那為妙感應便能確定對方位置,隨時可找到他們。」黑妞老氣很粗的誇獎道。 「那就好。」古月夕心中狠辣閃現。他是不會放過張家三位長老的,只因傷了貝貝這一點便不可再原諒。 「哥哥,她好像有動靜了。」突然黑妞急震薄翅調轉過身形道。 「貝貝」古月夕心中一緊,趕緊將目光望向那混沌之色大繭般防禦罩輕聲道。 隨其目光望去,只見內部的貝貝雖兩眼依舊緊閉卻已有了意識。緩緩盤膝做了起來,同時大地之中一股強烈黃色土系能量升騰而起,將整個防禦罩籠罩起來,有如火焰般好像在鍛造著什麼。 於此同時古月夕腦海中,收到一段心有靈犀般的信息。「老公放心,我沒事了。不過靈魂深處某些東西被激發了出來,需要閉關一段時間,不要擔心。」 「呼……」 收到此段信息,古月夕才算是真的鬆了口氣,隨後面對著貝貝也盤膝做了下來,並對一旁的黑妞道:「你在一旁給我們護法,我需要調理一下內傷。」 「有什麼好處?」黑妞極為俏皮的聲音,在古月夕腦中響起,為自己爭取著利益。 「沒好處,但是如果出了什麼狀況,我便把你永久封在蜂巢之中,別想再出來。」時間一長古月夕漸漸發現冥冥之中好像對方是不能違背他命令的,因此在這緊要關頭,他懶得在於其廢話,大肆威脅道。 「哼,就知道欺負小孩兒。」黑妞嘟囔一句飛到一旁樹枝上當起了保安。 古月夕雖服下小還丹,暫時壓制住傷勢,但撞到樹上的震盪也極為不好受,內臟存留下不少淤血,如不及時清除,將會留下永久內傷。再加上失去精血,也必須好好調息一番,否則很可能會使得功力退步或永遠停待。 古月夕隨即又將幾顆療傷聖藥投入嘴中,沉澱心神開始專心療傷。也許其他人會怕藥力過猛,但以他的體質可不會怕這些。藥力強只會使他的血脈更快恢復。當然並非沒極限,否則他就成神人了,只要狂吃丹藥便可將損失的一切恢復回來了。 當夕陽欲要偏落西山頭之時,古月夕哇的一口黑血噴出,終於將傷勢調理完畢,未留下病根。隨後他又將氣力在打通的經脈中運轉幾周才緩緩收功,張開那雙狹長睿智的眸子。 「你醒啦,我都快無聊死了。」發現古月夕有情況的黑晶,薄翅微震下一刻便已到了古月夕近前,那速度比之黑山洞時快了幾倍。 「嗯」然,古月夕卻只是輕嗯了一聲,隨之將目光投向貝貝。此時的混沌防禦罩已是消失不見,貝貝盤下在地上。黃色能量依舊升騰,而且更加強烈,美麗倩影在其中若隱若現,如翩翩仙子般夢幻。 一想到那清美的人兒是自己的女人,古月夕心中便泛起點點漣漪,臉龐浮現出淺淺笑意,感到無比自豪與滿足,遲遲不肯將目光移開。 如此這般注視,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只知太陽已隱過山頭,黑暗開始侵蝕大地之時,那如火般的黃色能量才逐漸收攏,縮進貝貝體內。 期待以久的大眼睛忽閃一下緩緩張開之時,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金黃,被古月夕捕捉到。那瞬間白眼金童浮現出的美麗,讓人有種不敢褻瀆之心,就連古月夕都微微感到只能敬畏膜拜,不可侵犯。 隨後,他狠狠甩了甩腦袋暗道:「我這是怎麼了?那可是我的女人,怎麼會產生如此心裡。」 「老公,你沒事吧?」貝貝隨之起身,發現愛人異樣,溫柔的問道。一句老公喊出,那高雅不點人間煙火,高高在上的氣勢瞬間化為烏有,再次變回了為愛而癡迷,為愛而捨生的女人。 「我沒事。你怎麼樣,體內傷勢好了嗎?我這還有顆起死回生丹,你把它服下調理一下吧。」古月夕只當剛才是錯覺並未多想,再次拿出那顆珍貴丹藥道。起死回生丹一共只有兩顆,他與王漢一人一顆。 「不用了,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並有不小突破,現在已是九強頂峰異能者,隨時有可能再行突破。你給我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才使得我傷勢恢復並突破境界呀?」貝貝越發的溫柔,抱著古月夕的胳膊靠在其肩膀道。 對方的舉動,讓古月夕有些不解。原來的貝貝雖然對他也很溫柔,但出於大家小姐的矜持與羞澀,一些親密舉動還是很少做的,就連叫老公都很少。可是現在好像變了個人一般,似故意再與他表現的更加親密。 但對此他也不想多猜測,只當是經歷過一次生死後的懂得珍惜。因此他莞爾一笑摸著貝貝柔順的羊角辮道:「也沒什麼,只是在你體內留了一滴血,一滴我的血。因此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永遠無法改變。」 「嗯,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永遠都是。」貝貝點著堅俏下巴道,但其心中卻是無比擔憂道: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會如此對我嗎,還會用強烈蘊含佔有慾的目光,色色的看著我嗎?我不想做什麼大地女神,不想高人一等,我只想好好愛一個人,做他嬌嬌滴滴需要保護的小女人。 當古月夕那滴血進入貝貝身體之後,不禁提升了她的血脈本源。同時混沌血脈中的神性還將她塵封的輪迴記憶給喚醒了,讓她明白了自己的前世今因。 貝貝前世乃是六合界大地女神,神一般的人物,可不知為何損落了。其靈魂被重創卻並未徹底消亡,而是進入了千百輪迴轉世之中。這一世成了貝家大小姐貝貝,也只有在這一世她才喚醒了本命記憶,但因為功力尚淺也只知道了自己身份,至於其他事還需要日後慢慢去探知靈魂深處那尚未開啟的記憶。 即使如此,其身份的甦醒也使得她與大地親密度達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大地還將能量自主匯聚起來與混沌血脈一同改造她的體質,使之形成了一種極為特殊的混沌源地體質。只是這體質還只是個種子,需要日後慢慢將其完善。 「貝貝,先前你用心靈告訴我說靈魂深處某些東西被激發,是怎麼回事?」古月夕想起貝貝進入修煉前的話,有些疑惑的問道。 第一百六十章 大地女神 「沒什麼,只是異能又一次被激發了而已,否則我也可能突破到九強呀。」貝貝不敢將實話告訴對方,她怕古月夕對她的態度會因此而發生改變。 「那就好,我們去追那三個老不死的吧。這次定不能再讓他們跑了,不殺之難解我心頭之恨。」古月夕突然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的道。 「此三人竟有忍雷,我斷定張家可能與忍者已達成某種協議或結盟,我們必須得小心。不過這忍雷極為難以煉製,相信他們不會再有第二顆。」貝貝心中有些忌諱忍雷,但以她現在的異能實力倒也不是沒辦法對付。 「放心吧,再遇上,我不會給他們丟出忍雷的機會。走,我們去偷襲他們。」說著古月夕拉住貝貝的手便打算離開。 「可是他們已離開了我的感知範圍,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方所在的位置,如何偷襲?」貝貝異能大增,感知範圍也隨之增長了不少,達到了恐怖的三四十里方圓,但還是未發現張家三位長老蹤跡,不禁有些皺眉。 「嘿嘿,我自由辦法。黑妞,出來吧,你藏什麼呀?」古月夕沖樹後不滿的道。他搞不明白黑甲蜂王為什麼見到貝貝甦醒便藏了起來,好像很不想面對貝貝。 在古月夕的命令下,很人性化的蜂王,像個犯了錯的小女孩兒般,慢慢從密葉中飛了出來。隨後落到古月夕肩頭,不斷向後挪動,好像面對貝貝有種天生的恐懼。 「貝貝,它叫黑妞,是那群黑甲王蜂的蜂王。當時群峰攻擊張商他們時,我便有意將幾隻黑蜂藏在了他們衣服內,所以蜂王可以感應到他們的位置。」古月夕毫不客氣的將黑甲蜂王抓起來,放到手掌上移到貝貝面前介紹道。 「哦,那太好了。」貝貝美麗笑容綻放,未有絲毫害怕的興奮道。但其目光突然射向蜂王,一道心靈信息傳了過去。「你叫黑妞是吧,我知道你已有靈智,並能感應到來自靈魂的威壓。相信你也猜出了我的身份。請不要告訴你的主人好嗎?算姐姐求你了。」 「是,大地女神。可你為什麼不告訴哥哥呢,他知道後肯定會為之而高興的。」大地女神是大地的主人,對大地生物有天生統治力,因此任何妖獸靈獸都會發自靈魂的敬畏,同時又極為想得到對方眷顧,得到大地女神眷顧會有難以想像的好處。 「因為人類天生對神充滿崇拜,但又十分畏懼。如果我告訴他,他便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對我,這些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更重要的是我只恢復了些記憶,功力並未有任何恢復,身份暴漏只會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貝貝心中暗歎道,其實她不但知道了自己身份,同時還知道有一大勁敵,只是這勁敵是誰她還想不起來,那段記憶隱藏極深,好像被刻意封印了起來。 「我不會說的,大地女神大人。」黑妞在貝貝面前完全沒在古月夕面前時的調皮,極為嚴肅聽話,將對方每一句話都當做自己的使命來執行。 「你也不要叫我大地女神了,我想你也猜到了我與你主人的關係,你既然叫他哥哥,那就叫我姐姐吧。在我面前也不要太過緊張,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貝貝對對方的畏懼感到很是無奈,她不想將身份告訴古月夕,就是怕他也畏懼,從而使兩人關係產生隔閡。 「是,姐姐。」黑甲蜂王瞬間又變回了原來性格。 「表現自然點,別讓你哥哥發現了我們的秘密,知道嗎?」貝貝又囑咐了一句,便將心神收了回來。 心神交流在極端時間內完成,但古月夕還是發現了貝貝有些愣神,因此問道:「怎麼了?難道你不相信黑妞的能力。」 「沒有。老公,你想哪去了,我只是一時好奇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蜜蜂才愣神。我們走吧。」說著貝貝挽住了古月夕的手臂,十足一個乖巧的小妻子。 「黑妞,帶路吧。」 黑甲蜂王速度極快,薄翅微震便閃了出去。不等古月夕做出任何反應,貝貝美目微閉瞬間又睜開。眼中金光閃過,帶著古月夕一步跨了出去。簡簡單單有如平常行走般的一步,卻是閃出了四五十米,兩步便是百米,速度比之黑甲蜂王還要快一倍。 上次古月夕使用縮地成寸,貝貝可是有如親身使用了一次般,因而只一遍便掌握了。如今她功力大增,用出來比古月夕還要厲害的多。 如此這般,貝貝拉著愛人的手,兩人輕輕邁步,緊跟著黑甲蜂王,有如逛後花園般悠閒自在。時不時的還藉著晚霞餘光欣賞週遭瞬閃而過的奇妙景色,極為閒情愜意,像是武俠小說中的江湖俠侶般,仗劍天涯攜手游天下。 風高放火時,天黑殺人夜。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知曉今晚將不會平靜,連月亮都隱藏了起來。因此光線非常黯淡,如不是兩人功力都極為高深,視力遠超常人,在如此黑夜中哪敢以一步幾十米的速度飛奔。 「黑妞,你怎麼停下來了,追上了嗎?」黑甲蜂王突然停下古月夕詢問道。 「不是的,是我失去了感應。」黑妞小女孩的聲音傳入古月夕腦海。 「啊!難道他們發現了那些隱藏在衣服內的黑甲王蜂?」古月夕雙眉收緊嘟囔道。 「怎麼了?」貝貝問道。 「黑妞感應不到對方了。」古月夕一臉失落的看向貝貝道。 「黑妞,你最後一刻的感應是在什麼方位,離這有多遠?」貝貝心中同樣一緊,但她並未就此放棄。 「前方五十多里處,他們已經停止移動有一段時間了。」黑甲蜂王小腿滑稽帶有人性化的指向前方,將信息傳入兩人腦海之中。 「還有機會。我們速度快一點,很快便能進入我的感知範圍。」貝貝俏臉上掛著一抹笑意道。 「好,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黑妞,進蜂巢,我們要全速趕路了。」古月夕拿出黑晶蜂巢道。 黑晶蜂王雖極不情願,但也知道自己的速度跟不上大地女神,很是無奈的鑽進了蜂巢之中。隨後,貝貝再次拉住古月夕的手將速度提升到極致,於叢林中一閃一閃間便沒了身影,只留下片片被帶起的落葉。 五十里外一處極為隱蔽的山洞內,張家三位長老以三角位盤坐,掌對掌形成一個圓已運功調息了好一段時間。他們依靠三人合力與一些解毒丹藥硬是將體內黑蜂火毒給逼了出來。 當三人緩緩收功之時,商長老突然敏銳的感覺到身上隱藏著什麼東西。隨之猛然一震,便將黑甲王蜂給震了出來。 「是該死的黑蜂,快,大家都檢查一下,身上還有沒有隱藏的黑蜂。」商長老抬腳將欲跑的黑甲王蜂踩死道。 隨後三人又找出了七八個黑蜂並將其全部打死,無一飛出洞穴。洞穴空間太小,黑甲王蜂根本沒地方躲藏,如果在叢林中也不至於全死掉,而使得黑妞無法再感應到三人位置。 「這該死的蜂是什麼時候鑽到衣服裡去的,怎麼以我們的功力都一直未曾發現。」樺缺長老不禁有些害怕的道,女人天生對昆蟲恐懼,無論年齡多大都一樣。 「此種蜂很是怪異,不動時有如土石般毫無生機,竟以我們的功力都未曾注意道。」商長老看著地上被他們用極強氣力踩死的黑蜂,心中暗中稱奇。 「可為什麼它們藏了這麼長時間都不哲我們呢?」樺缺長老依舊不斷檢查著衣服道。 「不好,快離開這裡。這些蜂也許不是用來進攻而是為了跟蹤我們,我們的行蹤已經暴漏了。」話落,三人急匆匆奔出山洞,向群山更深處飛躍而去。 奔出很長一段距離三人都已氣喘吁吁後,才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商長老,那兩個小兔崽子中了忍雷,難道還有能力追來?我們是不是太過小心了。」三人盤膝坐在一片空地中休息,其中於長老問道。 「小心一點為妙,真不知道貝家怎麼出了這兩個變態,如此難纏。」兩次交手使得一項心高氣傲的商長老對貝家的兩個小輩都不得不重視起來。 「是呀,此兩人功力不弱,手段更是千奇百怪。那個小丫頭很可能便是貝海城的孫女,聽說她的異能已修煉到不在你之下,是得小心呀。」樺缺長老暗歎口氣,對敵人都有了絲欣賞之意。 「她的異能運用之法極為高深,還遠在我之上,也許只有少宗主才可與之比擬,可惜他卻死在了古月夕那小子手裡。」商長老心中惋惜悲傷之意甚濃。 「幸好我們得到了太神圖,否則日後必會被貝家壓上一頭。」於長老也是低下頭陷入了悲痛與擔憂之中。 「好機會,動手。」 貝貝低聲喊道,隨之拉著古月夕急閃而出,不到十步便從一里地外,來到了三人身後。 「不好,小心。」商長老乎感有人靠近,大聲提醒著跳將起來。可是已經晚了,古月夕與貝貝都是飛刀高手,借助前衝速度,兩人打出的六把飛刀快似閃電,鳴出劃過空氣的刺耳之聲全部奔向商長老。 第一百六十一章 毒刺偷襲 古月夕兩人早已經跟上了張家三位長老,一直未動手是在等對方停下來,好進行偷襲。但兩人又不敢靠的太近,有了上次教訓那位商長老肯定會將異能感知時刻開啟,他雖發現不了貝貝但能發現古月夕。因此二人才一直跟在一里外,一里距離對於現在的貝貝來說,全力而為也不過幾秒便可到達,絕對能出人意料的進行偷襲。 進過商量之後,兩人絕對偷襲三人中功力最高的商長老。一是,太神圖很可能便在他身上,殺了他先搶太神圖。二是,只要解決了他貝貝的異能便可肆無忌憚的運用,兩儀長老可就好對付多了。 商長老也確實一直開啟著異能感知,雖然他的感知範圍只有三百多米,但也夠做出反應了。因此在兩人射出飛刀之時,他已舞動長棍在身前形成了飛車般的防禦。 但古月夕射出的是雙子飛刀,刀後還有刀。他的長棍再快也快不過飛刀速度,即使打落第一把,第二把定會抓住機會穿過旋轉的棍風。 因此六把飛刀中只有兩把未被打落,可受其棍風影響已是失去準度。一刀落空,另一刀打在了對方左肩之上。 「啊……」 商長老慘叫一聲,倒退了兩大步才穩住身形。左臂已是提不起來,失去了運動能力。兩人的飛刀雖未將對方殺死但也使得他戰鬥力大減,結果不算好也並非毫無收穫。 「商長老……」 兩儀長老迅速護在張商身前,小心防禦著貝貝兩人,用餘光查看同伴傷勢。 「你們沒受傷?躲過了忍雷爆炸?」商長老看到生龍活虎的兩人,眼神中極為震驚,不敢相信。 「哼,老不死的,姑奶奶沒那麼容易死。不過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使得我受傷,我功力也不可能提升的如此之快。」貝貝罵了對方一句,一解心中怨氣後,嬉笑道。 「感謝好說,能做朋友何必做敵人呢,我們接受你的感謝。」樺缺長老趕緊打出招牌笑臉道。他們現在實力大打折扣,而對方明顯精力旺盛,動起手來極為不利,因此能和解她倒是很樂意。 「誒喲,我這腦子啊。我說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怎麼越活越笨呀,我媳婦兒感謝你們的方式便是送你們早登極樂,這都看不出來嗎?」古月夕又一次拍著腦袋喊著口頭禪道。 「你……商長老你快走,我們兩個攔住這對狗男女。」樺缺長老被氣的沒話說,轉頭對身後的張商道。 「你們小心點,不要與對方死拼,盡快擺脫他們追上來,我們的人也快到了。」張商清楚此時事情的嚴重性,保住太神圖才是第一要務。 「你們攔得住嗎?」然而對於商長老的緩緩退走,古月夕並未急於追擊。貝貝的感知範圍將近四十里,他短時間很難逃出如此遠的距離。 「攔不攔得住也得試過才知道,用兩儀太極雙劍。」於長老心中發狠道。 「可是那劍法我們還未完全……。好,就當是有人陪我們練劍吧。」然而當樺缺長老看到師兄堅定的眼神時,將到嘴的話又嚥了回去。幾次交手她也知道對面兩人極難對付,不使用威力更大的劍法,是很難將其攔下的,即使那劍法他們還未完全掌握也得趕鴨子上架,強行使用了。 「貝貝,一會兒我與此兩人交手,你突然使用重力術,我便能抓住機會,傷他們一人,用完重力術你再去追那個老不死的。小心點,盡量不要與之硬碰,纏住他就行。等我收拾了這兩人再去與你匯合,合力宰了他。這是黑甲王蜂,有它在你身上,我便能找到你。」古月夕心靈對貝貝道。 二人經歷過幾次心神融合,心靈早已有了一定聯繫,比之心有靈犀還更勝一籌。因此古月夕即使還未達到憑空與人進行靈識交流的程度,也可與貝貝進行心靈溝通。貝貝便更不用說了,靈魂記憶的甦醒,異能的強大已使她可以與人進行靈識交流。如果靜下心來將靈魂記憶參悟一番,不僅可領悟順然合人境,甚至可領悟無上融天境獲得靈識。 「好,你也小心點,這兩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貝貝並未反對古月夕的意見。然她也不打算聽對方的,不與商長老動手。她要親手將對方殺了才能解除心頭之恨。 「放心吧,我還有黑妞這張底牌。」古月夕發出此段心靈信息後,腳下一撮便迎向了兩儀長老。 這次他並未用出寒音玉笛,而是再次施展開萬相拳。拳走四方,腳踩百步身法,與兩儀長老戰到一處。可面對兩人更為高深的兩儀太極劍法,古月夕的拳法有些招架不住。 兩儀太極劍法,配合兩儀步,比之古月夕的百步身法還要玄妙。劍走偏路將太極真意融入其中,似緩實快,綿中帶剛,輕飄而沉。雙劍配合起來同一時間給人的感覺完全相反,此劍輕巧彼劍則如重劍般剛猛,此劍軟綿彼劍則快似閃電。如此可看出兩儀長老之間的默契程度已遠超常理,甚至也可能達到了心靈相通的地步。 古月夕處於兩劍之中,好像身處冰火兩重天。兩種完全相反又不斷互相變換的意境,讓他各種古怪閃躲,奇妙避讓,千變萬化的抵擋都顯得捉襟見肘,險象環生。 「貝貝。」鐵板橋未完全躲過一記快劍橫掃,被消掉幾縷頭髮的古月夕,急喊道。 「重力術」一旁的貝貝早便看的心中焦急,幾次都想衝上去,但又不想破壞古月夕的計劃,因此手中一直緊握著一把飛刀準備隨時應變。當古月夕終於喊出她名字時,其早已準備就緒的重力術,立刻拍向了地面。 然此次百試不爽的重力術卻是失效了,兩儀長老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意境之中,竟不受重力影響反借助重力將進攻變得更加剛猛有力,將慢與快結合的更加完美。 這次古月夕是完全失算了,沒想到自己的計劃不但未有任何成效,反而幫對方更深刻的領悟了兩儀太極劍法,使之本未完全掌握的劍法在這一刻得到了掌握。 一旁的貝貝見情況大出意料之外拉軟劍便要衝入戰圈,這時古月夕再次喊道:「貝貝,不要管這裡了,趕快去追張商,我和黑妞自有辦法對方他們。黑妞出來吧,展現你實力的時候道了。」 貝貝見古月夕喚出黑妞,略微放下心來。然後不再猶豫,縮地成寸發動消失在原地。兩儀長老已經完全進入了自己的意境之中,根本未去注意貝貝。 黑妞剛出來,便遭到一劍直刺而來。其透明薄翅猛然一震便閃出了戰圈,隨後腹部一條前腿拍著胸口,極引人發笑的做著怕怕的動作。然激戰中的三人卻無一人注意它。 於此同時黑妞向古月夕發出一道信息,「我說大哥,你想害死我呀,差點就被刺到了。」 「少給我廢話,你的黑甲不是連一星修極者都攻不破嗎,還怕他們的破劍。趕快幫忙。」古月夕一邊小心招架邊催促道。 黑甲蜂王摸了摸身上的黑甲嘟囔道:「也是喲。」 「你再不幫忙,信不信等我脫困了把你烤著吃。」古月夕的語氣有些冒火了。 「好啦,不就是兩個菜鳥嗎。幫你殺了就是,凶什麼凶。」黑甲蜂王再次嘟囔一句,薄翅一震一波波風刃激射向兩儀長老二人。 一星級風火妖獸發出的風刃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那風刃之上不僅存有風的尖銳,更帶著火的高溫,也只有古月夕的極寒音刃可與之對抗。 兩儀長老可不敢讓這突然出現的小東西發出的古怪攻擊臨身,兩把陰陽劍或挑或點,或劈或砍,將風刃一一擋了下來。但那風刃之上傳來的極強力道也使得兩人身形不穩,被打出了太極兩儀的意境。 被困於中央的古月夕見機會難得,腳下一撮飛撲向樺缺長老一掌拍了過去。後者手中劍正在抵擋沒完沒了的風刃,一時無法抽劍回防,只好抬左掌封擋。在她想來,單憑功力古月夕未必比她強,畢竟他可是七介頂峰高手。 確實如此,古月夕也明白這一點,單論功力他是不如對方。但當樺缺長老與他對掌時,他反而嘴角裂開露出了奸詐笑容。因為在古月夕手掌之中突然冒出了一根刺,一根帶有五行毒的蜂尾針刺。 下一刻兩掌相碰到一處,古月夕被震出圈外,但並未受到多大傷害。畢竟他也是七介高手,與對方功力相差不多,因此體內只是被震的有些氣息不穩。 而與之對碰的樺缺長老卻是手掌感到一陣刺痛,慘叫一聲急晃兩劍擋開風刃遠遠的跳開了。其目光低垂瞄向手掌,發現那裡多了一個細小血洞,血洞周圍迅速蔓延開紫黑之色。 於長老見師妹受傷,放棄與黑妞對抗,來到其身邊道:「怎麼了?」 「卑鄙。啊……」樺缺長老恨罵一聲,長劍揮起果斷的將自己左手砍了下來。 第一百六十二章 黑妞發威 而後拿出療傷聖藥,倒在斷口處。那藥極為神奇,瞬間便使得傷口結痂,在簡單做個包紮,除了疼痛便已無大礙。樺缺長老這才咬牙切齒的道:「他手掌中有劇毒暗器,估計少宗主便是與其對掌而亡的,千萬要小心,不可與其有身體接觸。」 黑妞停止在發出風刃來到古月夕身邊傳遞出一段信息:「老大,你沒事吧?要不我立刻去把他們宰了?」 「別,放過他們吧。」古月夕看到樺缺長老砍斷自己的手,心中有些不忍。按說他不會對敵人產生什麼同情心裡。但當他感覺到對方在使用兩儀太極劍法的心有靈犀時,明白二人之間的愛有多深,否則不可能達到那般默契。對於有愛的人,對於本應該相伴終老,安安靜靜生活的兩位老人,他不想趕緊殺絕。 「你們只要答應我不再參與搶奪太神圖之事,就此回去或找個地方相伴終老,我便放了你們。如何?」古月夕心中掙扎了一下,最終決定道。他知道這樣做會對不起貝家,但他實在不忍心將如此至深的愛斬斷在自己手上。 「放屁,你放過我們,我可不會放過你。斷我師妹一隻手,就要拿命來償還。去死吧。」於長老看著地上已完全發黑的斷手,心中仇恨的怒火有如火山般爆發,雙眼赤紅,揮長劍便要與古月夕拚命。 「師兄,不要衝動,有那只古怪的蜂相助你是打不過他的。你快走,我為你斷後,記住一定要好好活著,為我活著。」樺缺長老話落,不知從哪拿出了一隻與張任用過的破介藥劑一樣的注射器。 「不要」古月夕幾乎與於長老同時喊道。前者不是怕對方拚命,而是實在不想看到樺缺長老死後,於長老傷心的樣子。 然,已經晚了。在於長老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樺缺長老狠狠將注射器插進自己體內,將青綠色藥液注入了進去。 「師妹,你怎麼這麼傻。」於長老猛然跪倒,頭髮以開始花白的他竟是掉下了深情眼淚。 「師兄,以後我不能再陪你看日出日落了,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回到我們隱居的小屋,別再管宗族的事了,安心過日子吧。」樺缺長老說話的同時,血管內青綠能量流動,身體不斷顫抖,氣勢開始攀升,短短幾息之間便達到了九介,並還未停止。 「不,我不要。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永遠不分開。「話落,於長老突然跳離樺缺身邊,也摸出了破介藥劑,在另外兩人震驚與惋惜的表情下注入了自己體內。 「哎,你們這是何苦呢?我都說了放你們離開,以後安安靜靜度晚年。何必非要走上絕路呢?」古月夕深深歎息感到極為無奈。 「少在那假惺惺的,我們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隨著於長老說完,兩人緩緩走到一處,死盯著古月夕氣勢開始狂暴般升騰。 破介藥劑可使人提高三介功力,兩儀長老都是七介登封高手,理論來說提高三介便可達到一層內功境。但這是不可能的,要想突破到內功境,必須要將氣濃縮成精純具有實質感才行。這必須要內功心法的經脈練氣之法才能做到,否則再多的氣也是無用。 兩儀長老雖使用了破介藥劑不過也只能達到九介頂峰,雖然體內氣力不斷散出週身,充斥的被藥劑強化過的經脈都有撕裂之感,但也無法達到內功境。 九介頂峰強者也夠古月夕受了,並且還是心靈相通最擅長運用合擊戰術的兩個人。即使遇過更大危險的他也不禁眼瞳緊縮艱難的嚥了口吐沫,但他並未後悔沒趁對方剛受傷時動手要了他們命。如果他真那樣做了才會後悔,對於真愛的同情該做的他已經做了,至於領不領情那是另外一回事。 「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拿命來吧。」於長老大吼一聲,兩人提長劍飛撲而來。 瞧著對方氣力狂暴,勢頭有如甦醒的睡獅,古月夕暗自叫苦,感覺到這一戰將極為艱難。 「黑妞,攔著他們。」 清楚的意識到現在的兩儀長老不是他能對付,古月夕明智的派出了黑妞,有黑妞在他還未走到絕地。接到命令的黑妞卻是有一絲興奮,傳給古月夕如此信息:「實力總算夠看點了,這樣打著才有意思嗎。就讓本小姐陪他們玩玩吧。」 古月夕並未理會黑妞頑皮的大話,其手腕一翻將寒音玉笛拿了出來。要想擊殺九介高手,他所有底牌之中只有極寒音刃才有此攻擊力,其他都白給。當然,如果有天神氣的話,白閃與靈魂之火也都有此能力,可惜的是他失去了。否則最近的戰鬥也不會如此費力。 黑妞衝向兩儀長老,先是一波風刃扇出,緊跟著其身形一閃便侵入了兩人近前。 兩儀長老對此特大號蜜蜂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因為它的出現,樺缺長老也不會被古月夕暗算。兩人便不用如此拚命也可攔住古月夕一段時間,然後再行退走。 現在看到黑妞衝過來,兩人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殺意,隨即兩儀太極劍法施展開,抖出朵朵劍花挑開風刃攻向老鼠般大小的黑甲蜂王。 黑妞不躲不閃,任那些可將八介強者一劍刺穿的劍花落到身上,它很想試試如今的防禦到底有多強。 「堂堂堂堂堂……」 一陣金屬碰撞之聲傳開,黑妞的黑甲之上冒出星星火花,卻是未傷分毫,其防禦力之強簡直駭人聽聞。一輪進攻毫無收穫兩儀長老跳閃而開。 黑妞的六條小腿摸了摸自己的黑甲,隨後大腦袋抬起來,那有些恐怖的嘴讓人感覺似乎裂開了一絲笑意,樣子更加駭人。隨後其薄翅微震雀躍的在空中開始翩翩起舞,看的兩儀長老心中即不解又詫異。 當兩人聽到古月夕笛聲響起之時,其心頭一緊竟感覺到了危險信號。隨後將目光投過去聽到的只是優美笛聲,並無異樣。但兩人還是有些不安,打算趁自己功力達到頂峰趕緊將對方解決了再說。 可是他們剛一動,黑妞如閃電般又攔到了兩人面前,其中一隻腿伸出指向兩人,然後又猛的指向地,似像是人類大拇指朝下的嘲笑侮辱之意。 「畜生,竟敢嘲笑我,找死的東西,老子劈了你。」 於長老體格粗狂,但是位性格穩重之人,但面對一隻蜜蜂的挑釁,再穩重也會火爆起來。其長劍一抖對黑妞狠劈而來,劍刃之上閃著凌厲寒芒,竟是被灌注了極強氣力。剛才的交手他已知曉對方防禦驚人,再次出手肯定不會是尋常劈刺。 面對如此進攻的黑妞卻是不慌不忙,其雙翅微震便已肉眼幾乎難以捕捉的速度閃開了劍鋒,並侵身於長老。而後薄翅再震,幾道風刃瞬間形成激射而出。 由於黑妞發出進攻時就在於長老近前,他的長劍根本無空間收回抵擋,情急之下只好彈身飄退。可退的速度哪有風刃快,剛有所動作便被擊中了。 「呲呲呲呲……」 不是風刃劃過血肉的聲音,而是撞到氣甲上的聲音。九介強者全身都可氣力外放形成氣甲,兩儀長老此時已是九介頂峰超級強者。其週身一寸氣甲極為凝結,就連黑妞將古月夕情急之下發出的極寒音刃打碎的風刃都未能攻破。雖然當時是很多風刃不間斷攻擊才打碎了兩道音刃,但也可說明風刃的鋒利程度進攻力度絕對不是輕易便可防禦的。 無論如何,其結果便是風刃在氣甲上劃出一道道深痕卻並未真正攻擊到於長老身體。黑妞不禁為之一驚,心中暗道:「這是什麼防禦,雖不及我的黑甲,但也相當不弱了。」 「堂」 在黑妞愣神之際,樺缺長老一劍劈來,狠狠劈在黑妞的透明薄翅之上。後者在毫無防備之下直接被劈落在地,隨即灰頭土臉的又爬了起來。但其薄翅卻未有任何損傷,薄薄有如世間最堅硬之物所打造,無堅可摧。再看樺缺長老的長劍,即使灌注了極強氣力卻還是出現一個小缺口,讓人為之驚駭。 一旁一直吹奏玉笛準備著大殺招的古月夕,看到如此情景才真正相信了,黑妞之前確實未吹牛,其防禦力簡直強的離譜,比打不死的蟑螂還蟑螂。 「他爺爺的,敢劈姑奶奶,還劈我漂亮的小翅膀。好,那我便讓你們嘗嘗這對翅膀的厲害。」黑妞震動雙翅再次飛起,心中悶聲悶氣的道。 兩儀長老見黑蜂好像沒事般又飛了起來,心中有些發荒。於長老看了一眼胸前已修補好的氣甲,才略微放了些心來道:「師妹,攻擊他的尾部,那裡防禦最弱。」 「好,兩儀太極劍法,我就不信功力提升到頂峰的我們還殺不了一隻變異蜜蜂。」樺缺長老道,緊接著挑劍花再次攻向黑妞。於此同時於長老也揮劍配合其進攻,劍指對方尾部柔軟處。 「就憑你們還想傷到本姑娘,剛才只是一時大意而已,現在來欣賞一段鐮刀之舞吧。」黑妞心中為自己找了個大意的理由,下一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兩儀劍殺 黑妞的速度雖不及貝貝的縮地成寸,但也不是尋常人可比擬的。兩儀太極劍法雖然奇妙但畢竟使用之人功力與星級妖獸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兩人聯手也只能勉強招架。 黑妞利用閃電般的速度,閃過兩儀長老的層層劍網,圍著兩人團團轉,時不時鑽空子飛過兩人身邊,其透明薄翅便會劃過。 那看似脆弱的薄翅鋒利程度簡直難以想像,連九介氣甲都無法將其完全抵抗。每當薄翅劃過便會在兩人身上留下一道長長血口,雖不是很深卻血流不止,時間不長兩人已是滿身血跡,慘不忍睹。不知道是黑妞有意如此玩他們,還是破開氣甲防禦也極為困難,只能造成如此程度的傷害。 「師兄,怎麼辦?在如此下去我們會被活活凌遲而死的。」樺缺長老的形容一點都不誇張,這樣別一刀刀割和凌遲之刑沒什麼兩樣。 「師妹,你還記得兩儀劍中有一招無人能用出來的招式嗎?」於長老一劍刺向樺缺長老耳邊,將黑妞逼退,護住對方要害道。 「你是指兩儀劍殺?」兩人身形交錯互相掩護,盡最大努力與黑妞周旋。 「對。」 「可是那需要極強功力才能發揮出來,這世間已無人有如此功力了。」此招的威力兩人都十分清楚,更加明白使用它的艱難程度,其消耗的恐怖能量簡直難以想像。 「這個我知道,但是已我們現在狂暴的功力未必不能將其使用出來。而且除了此招你覺得我們還有戰勝這只怪蜂的法子嗎?」於長老左臂再次被劃出一條口子,他嘴角抽搐強忍著撕裂之痛道。 「好,就讓我們來試試吧,也許真能創造出奇跡來。」 隨後兩人不再理會黑妞的偷襲,兩把長劍相碰。隨後再次分開,身走八卦位,意融太極真意,長劍翻飛飛舞而開。在方圓兩米的地方竟是隱約成為了兩儀之地。 黑妞飛入其中都感覺天旋地轉,大失方向感速度慢了近一倍之多,嚇的趕緊又撤了出來。與其保持一段距離,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幹什麼。 時間不長,幾息之後。兩儀長老的兩把長劍高高指天,再次相交在一處。隨即一股龐大氣息擴散而開,兩劍之上浮現出明亮黑白之光,將黑夜照的竟是黑白交替,如排風扇般變換著明亮與黑暗。隨之極端恐怖波動震盪開來,使得黑妞都不由自由的後退三分,內心有些忌憚。 於此同時,古月夕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意念將他鎖定了,無論如何躲閃兩儀長老都會攻擊到他。沒想到兩人臨時改變了擊殺目標,打算將古月夕擊殺在兩儀劍殺之下。 有如此改變是因為,當兩人用處此招之時,才發現那兩把長劍好像突然變成了餵不飽的無底洞,將他們的功力全部吸收而去。如果擊殺怪蜂兩人便再無戰鬥力,那殺與不殺幾乎沒太大區別。倒不如直接將正主解決掉,一了百了。 這時古月夕的極寒音刃也終於準備完畢,隨時可以激發,但他並未急,而是在等待機會,等對方發動進攻不能動的那一刻。他的音刃還未修煉成熟,攻擊速度別說跟上音速就連飛刀都不如,又不能像對方一樣可進行鎖定,因此會很容易被閃開,所以他必須尋找對方不能動的機會。 「黑妞,攔下他們的進攻。」因此他將防禦任務交給了自吹防禦力超強的黑妞。 「老大,你沒開玩笑吧,那樣的進攻我可攔不下。」黑妞飛離一段距離,怕怕的道。 「你的黑甲不是無可戰勝嗎,怎麼現在沒底氣了?」古月夕激將道。 「反正我不會去送死,又不是衝著我來的,要攔你自己攔。」黑妞大腦袋撇向一邊,罷工道。 「你……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古月夕雖感到對方進攻極為凌厲甚至可以說慎人,但在他看來極寒音刃還是有可能將其攔下的。 兩儀長老雙劍之上,黑白能量越來越強烈,當那波動即將超出兩人控制,長劍不斷發出悲鳴,就連兩人身體都劇烈顫抖之時。同時喝道:「兩儀劍殺。」 隨即,雙劍從空中劈落,劍上黑白能量被激射而出,竟有手臂粗細。兩種截然相反的能量互相纏繞旋轉著向古月夕射來,速度也不算快,卻隨著距離逐漸拉近,能量越加凝結,黑白光線越來越細小。纏繞更加緊密,旋轉也越來越快。有如鑽頭般破空而來,竟是將週遭空間都震出圈圈漣漪。 古月夕眼瞳緊縮,從未有過的強烈危險感湧上心頭。與此同時,其寒音玉笛內一道欲將空間凍結的音刃也是激射而出,迎上了對方的兩儀劍殺。 然,讓人期待的驚天碰撞並未出現,當兩大攻擊臨近之時,黑白能量大大出乎古月夕意料的轉彎了。 「誒喲,我那個腦子啊。還可以轉彎?」古月夕小心臟狂跳,嘟囔一句臉色已是大變。隨後內心湧動出戾氣,狠辣之色浮現,控制著音刃攻向兩儀長老,欲要與對方同歸於盡。 「小子,我們已是將死之人。無所留戀,拉你做墊背,足夠了。哈哈……」對面傳來於長老大解心頭之恨的話與一陣狂笑。 「我本想放你們一馬,沒先到你們不但不領情還非要置我於死地,那就別怪我無情了。同歸於盡又如何,真當我怕死不成。」古月夕恨聲道,其心中卻急思逃脫之法。同時身形急速飄退,與對方那黑白鑽頭拉開距離,希望自己的音刃能先一步攻擊到對方,將其殺死使得兩儀劍殺自動解除。 然而,突然黑妞的聲音再次闖入他的腦海,「沒用的,那道攻擊已經鎖定你,即使施法之人死了也同樣會自主攻擊,你這樣躲閃只會使得攻擊有更充分的時間濃縮,變得威力更甚。不過不用怕,本小姐會救你的。」 古月夕收到此段話後,再次向前望去便見到黑妞那相對於人來說小的不成比例的身體,已是擋在了他身前。 這時兩儀劍殺以濃縮的只有兩根手指粗細,但其內部傳出的狂暴波動卻比剛才更加可怕。黑妞內心都不禁顫抖了一下,它也沒十足把握將其擋下來。但它知道自己的主人更不會有此能力,因此它必須為其阻止下來。因為那是它的主人,捨身救主天經地義,同時它好不容易才離開那暗無天日的黑洞,可不想還未享受這花花世界便又變成無主之物,無法自主移動。因此與公與私,它都必須出手,別無選擇,剛才的拒絕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 隨即,古月夕便是看到,黑妞那小小灰黑色身體漸漸泛起火紅之色,尤其是腹部有如存在著一股滾燙岩漿般欲要爆發。 還真讓他猜對了,黑妞隨即嘴巴張開,一道不過小手指粗細的岩漿般火柱噴射而出,速度極快,精準的打在了兩儀劍殺之上。黑甲蜂王的火屬性攻擊終於爆發而出,比之風刃更加既有破壞性。 可結果並不理想,黑白兩大能量劍影有如大地之鑽般,硬是鑽開岩漿洪流向前挺進,除了速度慢了些好像並未有其他影響。當黑妞腹部火紅消失火柱散去之時,兩儀劍殺已是臨近。 黑妞再無計可施,竟是雙翅一震,以胸膛最強黑甲迎了上去。當矛與盾相撞之時,兩儀劍殺已是濃縮到只有一根手指粗細。黑妞就是怕那兩道能量光影再縮小更加難以對付,才主動迎了上去。 說是慢,其實這一切都在極端時間內發生,緊緊一息時間。黑妞用身體擋住了兩儀劍殺,同時極寒音刃也打入了於長老身體,將其凍成了一個冰人。 古月夕無心理會樺缺長老抱著心愛之人痛哭的樣子,其眼瞳一直死死盯著黑妞,擔心著它的安危。雖然黑妞一直吹自己的防禦有多麼多麼厲害,可那道攻擊也是勢如破竹,很難說用身體將其擋下來。 當黑妞迎上兩道劍影之時,便已將所有極妖力注入黑甲之中提高其防禦程度。然當兩者真正撞到一處後,它才知道兩儀長老耗盡九介頂峰功力甚至體內精血都被抽走所化為的攻擊,濃縮到只有手指粗細的破壞力是多麼的恐怖。 黑妞的黑甲被其鑽頭般的旋轉,鑽的爆發出一片強烈火花,將其整個身體都掩蓋住了。緊接著這團火花球開始向後飄退,兩儀劍殺的強大力量竟是讓黑妞都無法完全擋停。 古月夕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火花球,心中浮現的不是恐懼,而是深深擔憂,他擔心黑妞會死。那一瞬間他突然發現黑妞小女孩調皮的聲音已深深印在了他腦海之中,產生了一種親情感,那是對於妹妹的關心與擔憂。雖然黑妞很調皮,兩人之間基本都是在吵架,可吵架之中卻蘊含著短暫接觸後一人一蜂之間產生的微妙牽絆。 當火花球退到古月夕近前不到半米時,黑妞雙翅猛烈震動,硬是將身體停了下來,避免後面的主人受到傷害。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地神珠 黑妞的用意古月夕又何嘗不知道,那一刻他感動了,那一刻他不在將對方看成是一隻蜂,而是已經當成了人,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突然他心中奔湧出一股強烈懦弱感,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小妹妹冒著生命危險為自己當下這致命一擊呢。可是他卻如此做了,這一刻他感到無地自容,感到力不從心,感到實力差的太遠,需要更加努力修煉。 內心百感交集,使得他不由自主抬起了手伸向那團火花。他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能不能幫到對方,更不清楚會有怎樣的後果。 然,當他將要碰到那團火花之時,火花漸漸散去顯露出了黑妞灰黑色的身體,與此同時那兩儀劍殺已是消失不見。黑妞背後兩片薄翅勉強煽動兩下,便失去了力氣,向下載落。 古月夕心裡一沉趕緊將其接住,輕輕用雙手托著。當低眼觀瞧之時,心中瞬間傳來陣陣揪痛,眼淚竟無法控制的掉落下來。 只見,黑妞胸前正中被兩儀劍殺鑽出了一個漩渦樣式的坑,黑甲硬是被鑽透了。其指頭大小盆地般的坑中心,隱約可看到一層通明薄膜,薄膜下便是黑甲蜂王的內臟。那內臟中泛著點點血跡。想來黑甲被鑽透也使得兩儀劍殺消耗掉了所有能量,未能破壞最後一層薄膜,但強烈震盪還是將內臟震成了重傷。 「黑妞,對不起。」望著黑妞如此慘重的傷勢,古月夕除了說對不起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即使這句對不起不能彌補什麼,也表達不出他心中愧疚,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哥哥,沒事的,我還死不了。只是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保護你了,以後你要多加小心。」黑妞極為虛弱的小女孩聲音傳入古月夕腦海中。 「黑妞,是哥哥對不起你。不要說話了,好好休息吧。」隨後古月夕拿出黑晶蜂巢道。 黑妞也知道自己急需療傷,因此並未多言,艱難的爬進了蜂巢之中。而後,古月夕又強行從心臟中逼出了兩滴精血,滴入黑晶蜂巢黑妞所在的位置。 此兩滴精血雖不及給貝貝的那滴,但也是古月夕如今體內最強的兩滴了,一下全部拿出來,其臉色瞬間變的慘白,腦袋都出現了微微昏眩,已是又一次大傷元氣。 「黑妞,這是我的兩滴血,希望對你的傷勢能有所幫助。你就在蜂巢中安心休養一段時間吧。」古月夕連晃腦袋集中意念才成功將心神投入蜂巢,向黑妞發出此段信息。 「哥哥,謝謝。這是姐姐的位置,他們已經停下來了,你趕快去找姐姐吧。雖然姐姐很厲害,可那個老傢伙也肯定有強悍手段,我擔心姐姐會應付不來。我得睡了,哥哥對不起,不能再幫你了。」黑妞用盡最後力量向古月夕腦海中傳遞了貝貝位置後,調來一大團黑晶蜜乳與古月夕那兩滴血融合,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黑妞,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會讓你姐姐有危險的。你也要快點好起來。」古月夕望著黑晶蜂巢,輕輕道。隨後仰起頭閉起眼,讓眼眶中將要掉落的淚水倒流回去。再次睜開眼時,一股強烈殺意有如實質般閃現,配合那張慘白的臉,極為凶殘駭人。 將蜂巢收入紫雲戒,他提著寒音玉笛,一步步走向兩儀長老。然而當看到於長老被凍成冰人,樺缺長老抱著對方已是欲哭無淚,心死大過神傷的表情,古月夕突然覺得已沒動手的必要了,這兩人死的已死,活著的比死了還痛苦,又何必多此一舉,殺了對方呢。 古月夕長歎一聲,未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此地,前去找貝貝。而就在他離開不久,樺缺長老仰天一聲悲嚎,長劍倒轉插入了自己胸膛。一對苦命老鴛鴦便如此葬身在了深山老林之中。 離古月夕三四十里外,此時正有一男一女對視而立。此二人正是貝貝與張家的商長老。前者並未聽古月夕的話,跟著對方或將其纏住。她打算將對方斬殺,徹底解決掉。 此時的兩人並非第一次對峙,看兩人已是破損並帶有血跡的衣服,便可知一追一逃已是交手多次。幾次交手中商長老吃了不少虧,其左臂本便受傷,戰鬥力大減,與實力大增的貝貝對拼起來肯定不會討到好處。 他想跑,可是對方速度快的嚇人,逃了幾次都無一例外被再次攔住。此時商長老也不打算在逃了,如果不將麻煩解決掉,他永遠逃不掉。 「你可是貝海城的孫女,貝貝?」商長老假裝問話,心中卻考略著該如何才能將對方解決掉。 「是又怎樣?把太神圖交出來,我放你安然離開。」貝貝也不急於動手,開始調動異能打算將此處完全封鎖,使對方再難逃離。 兩人各壞鬼胎,話竟多了起來。「想讓我交出太神圖,也得有拿到它的本事。」大長老道。 「好,那我們好好打上一場,看誰有本事得到。縮地成寸。」話落,貝貝一掌拍向地面。而後身形閃動圍著商長老晃出道道虛影,同時翠玲般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畫地為牢。」 本來這一招極為高深,不到八卦位都很難施展,但貝貝靈魂記憶甦醒後,竟從中領悟出來另一種運用之法。那便是依靠速度在敵人周圍劃出一條條阻隔線,然後線與線連接起來形成牢網將對方困住。這個方法雖能粗糙的施展出畫地為牢,但也只是個虛影,威力與真正的畫地為牢差了十萬八千里。不過也可困住商長老一段時間,有這段時間便已經足夠了。 商長老看到周圍地上出現的一道道黃色能量線,其心中有極不好預感,身形一閃便打算離開此地。可當他飛躍到黃線上空之時,突然那些能量線激射出條條能量線,形成網狀直立了起來,將其給彈了回去。 商長老心中大感不妙,手中長棍掄起,兇猛力沉的敲在光網之上。那條條光線為之一暗,所有光線能量匯聚到與長棍接觸的地方,將攻擊抵擋了下來。如此一來無論他進攻何處都是在與整個光網對抗,以點擊面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臭丫頭,以為如此便能困住老夫嗎?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商長老摸出一顆金黃色珠子,眼中瘋狂之色凝聚道。 「大地神珠!你怎麼會有此物?」 當貝貝看到對方手中珠子之時,絕美俏臉之上浮現震驚,隨後凝重起來。這大地神珠並非煉製而成,而是遙遠時代有人闖入了超級強者死後的洞府,從中得到。乃是精純大地能量凝聚而成,對於土系異能者來說比任何寶貝都要珍貴,有了它修煉起土系異能來簡直如坐火箭一般。難怪商長老能將異能修煉到八強,原來是因為有此物相助。 「我費盡心思才得到此重寶,異能力遠超常人。沒先到會遇到你這個怪胎,年紀輕輕異能竟可練到不在我之下,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修煉的?」絕定實用大地神珠後,好像一切已在他的掌握之中,因而並不再急於動手,問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問。 「哼,你靠的只是外物而已,我則是實打實的自身實力,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貝貝冷哼一聲,根本不回答對方問題,而是考慮著是否冒險使用大招。面對擁有大地神住的商長老,她也沒絕對把握將其打敗。 「聽說你最近才異能覺醒,難道你一覺醒便如此厲害,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完全超出常理,大神轉世也不過如此。」商長老得出如此猜測,卻是完全不敢去相信。 「所以我勸你還是早點交出太神圖,以免命喪黃泉。」貝貝再次儲備著大地能量道。 「做夢,既然你如此有潛力,將來必成大患。我今天便將你夭折在此地,在閻王那去顯露你天神的身份吧,也許他會給你面子,但我不會。」說著商長老竟將大地神珠吞了下去。 「你瘋啦!那裡面所蘊藏的龐大能量會將你撐爆的,看來不用我動手了。」貝貝俏臉瞬間僵住,不敢相信對方會做出如此舉動。 「哈哈,你也只是知道大地神珠而已,對於大地神珠最為瞭解的,只有我們這些擁有者。我便告訴你,讓你死的也明白點。其實只要將此珠吞噬便可發動裡面封存的大地術,而我這顆神珠所攜帶的大地術名為大地裂。好好享受一下吧,大地裂……」商長老殘酷一笑,隨後一掌拍向地面,狂暴能量從其體內奔湧而出,傳入大地之中。於此同時其面色也是表現出極為痛苦之色,如此狂暴能量輸出以他的經脈根本承受不了,已有撕裂的危險。 而隨著能量灌入越來越多,此處土地竟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有如地震般一刻比一刻劇烈。 第一百六十五章 發光聖地 同時一股強壓從天而降,將貝貝死死的壓住,有如背了一座山般動彈不得。其實這是重力術的升級版,泰山壓頂,此招一處連縮地成寸都無法再使用,想跑都跑不掉。 面對如此處境,貝貝美目中同樣閃現出瘋狂之色,小嘴一抿咬破舌尖,隨即一口精血噴了出來。這可不是普通精血,而是被古月夕混沌血脈激活並改造過的大地女神之血,內部蘊含著極為精純能量。 精血飄散空中,貝貝兩隻白淨小手迅速揮動,金黃色能量將其包裹了起來。隨後其白蔥玉指連連變化打出一道道複雜手印,精血隨著手印變化逐漸凝結成了一枚枚神秘符文。 當貝貝最後一個手印打出之後,其櫻桃小口嬌喝道:「那我也讓你見識一下土魂決的真正威力吧。大地波動。」 隨其聲落那精血形成的符文快速旋轉起來,變為金黃色符文,以陣法排列融入了貝貝周圍土地之中。緊接著此美貌動人的女孩也是一掌拍向地面,隨其手掌拍落一圈圈如海浪的波紋以她為中心擴散而開。 瞬間打亂了大地原本的震動節奏,同時將身上的泰山壓頂解除了。兩種充斥著強烈震盪的能量在地面之下相撞,有如火上爆發般隨之傳出滾滾轟隆之聲。大地為之劇烈顫抖,緊接著在兩人中心部位爆裂開一道道極深裂縫,蔓延至兩人腳下。 這已經遠遠不是氣修者的能力,更超出了人類自身力量。商長老利用大地神珠施展出大地裂,而貝貝耗費精血強行動用大地感知第二層的大地波動。兩個招式都是驚天動地,兩兩相碰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其所造成的影響在幾十里外都能感受的到,古月夕此時正在趕路,突然腳下大地劇烈搖晃起來。其心中一陣強烈不安,更加能以相信。猜測不出到底是誰會造成如此大動靜,難道是貝貝?他可不認為這是自然因素,偶然趕上的地震,因他能清楚感覺到大地搖晃的根源在貝貝所在地,如果是地震的話不會如此巧合。 隨之他將混『圓結地境全力散開,隱約感覺到是兩股能量在對拼。其眼睛猛然睜開,充滿震驚與擔憂。下一刻,體內僅剩氣力瘋狂運轉,將速度提升到極致,向貝貝方向衝去。他要盡快看到貝貝,確認對方安全才行,否則心神難安。 此時對拼異能的兩人已是打的騎虎難下,十幾分鐘過去了,樹木被強烈能量對碰震翻,花草直接被震碎,大地裂開一道道寬大地縫。兩人體內能量都已基本消耗一空,但誰都不敢收手,否則將會遭到強烈反噬。 能量上的拚鬥,一旦交手必有一傷。兩人此刻已是在搾取自身潛能,誰都不肯罷手。但如此下去,必將是兩敗俱傷,誰都討不到好處。 正在這時,中間最大裂縫之中突然射出一道極強白光,照在不遠處的山壁之上,那白光極為刺眼像是能量又像是光線。突發事件使得兩人不約而同收手遮住眼睛,避免已適應了黑夜的眼睛被刺傷。如此一來也避免了兩敗俱傷的局面。 然,兩人剛想緩和一下體內空虛,再行查看是怎麼一回事,突然兩道寒芒激射而來,目標直取商長老背後。來人不是他人正是古月夕,那兩道寒芒是兩把三寸飛刀。 商長老此時雖極為虛弱,但異能感知一直處於開啟狀態,瞬間便發現遭到偷襲。發現是發現但抵擋起來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他剛拉長棍轉回身飛刀已是臨近,倉促間他條件反射性的的後退,卻忘了後面是剛對拼震開的最寬大裂縫。這一退腳下踩空便劃落了下去,但也因此躲開了飛刀。 古月夕顧不得查看掉下去的商長老,腳下發力躍過被兩人破壞已不成樣子的方圓幾十米條條裂縫,來到貝貝身邊語氣中攜帶這十二分擔心道:「貝貝,你怎麼樣,傷到沒?」 「我沒事只是消耗有些過度而已,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貝貝抬手摸著古月夕的臉頰心疼道。 「別說我了,你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去。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那個商長老怎麼樣了?」扶貝貝盤膝坐好,古月夕這才小心翼翼來到那條發著白色光柱的寬大裂縫前,向下望去。 然,下面除了那到光柱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兩人震開的裂縫好像通往一處神秘之地。看到如此情形,古月夕眉頭緊縮了起來。至於商長老的生死他並不擔心,關鍵是太神圖還在他身上,這便使得他不得不下去一探。 「這裡難道是神農架地界,此地便是發光聖地,那下面到底是什麼在發光呢?」其眼神瞟向那道白光之時,不禁想起了十大怪地之一的神農架。 「月夕,怎麼樣?」貝貝略微調整好體內狀況便來到了古月夕身邊,她雖異能耗盡但氣力還在,只要稍微喘息一下,並非毫無戰鬥力,因此想盡快得到太神圖離開此地。剛才那龐大動靜的戰鬥很可能會引來一些人注意,留在這只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下面有古怪,我得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著,我取了太神圖馬上上來。」古月夕眼神中存著很多疑問與好奇。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貝貝突然拉住他的手,面露擔憂之色道。 「放心吧,那商長老可能已經摔死了,即使不死也沒多少戰鬥力,我一人能對付。」古月夕安慰的拒絕道。如今無人知道下面是何種情況,古月夕怎敢讓貝貝去冒險,萬一出現他無法控制的怪異之事,後悔都來不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下去的人更應該是我,別忘了我是土系異能者,雖然異能幾乎消耗殆盡,但感知並未極弱多少。我能感覺到,下面是一處極為龐大空間,那商長老也沒死,進入了一處古怪之地,我已經感知不到他了。」貝貝散開感知力,將下方情況探知了一番道。 「古怪之地!能感知到是怎麼個古怪法嗎?」古月夕烏黑幽深眼球不停轉動猜測著下方可能出現的情況。 「感知不到,那地方很是古怪,可屏蔽我的感知。」貝貝搖頭道。 「那能感知到其他出口嗎?」古月夕擔心性張的會從其它地方跑掉。 「沒有,下面是完全封閉空間,除了這條裂縫其它地方絕對出不來。」貝貝的感知範圍相當大,雖然在地下會縮減百倍,但也勉強可將整片古怪地區覆蓋。 「那就好,我們在這守著恢復功力,將功力恢復後再下去,以應對不可知的突發事件。」古月夕分析完利與弊後作出如此決定。 「可是,如果警方發現了此地異常過來查看呢。這麼大的動靜即使此地極為偏僻也很難說不會引起注意呀。」貝貝有些擔心的道。 「放心吧,警方要想來到這兒也不那麼容易。再說了警方辦事哪會那麼積極,就算調查估計也得等明天早上去了,他們可不會大半夜來搜山。」古月夕混社會多年早將警方的做事風格給摸透了。 「你說的也對。」 「而且就算他們來了,你我都可提前感知到。到那時我們便隱藏起來,等他們離開。一直等到那老頭從下面出來都比此時冒險下去好。」古月夕將利與弊條條道來。 「嗯,還是老公聰明,那我們就在這等吧。」貝貝為之一笑道。 「那是必須的。」 隨後兩人各自服下一粒五穀丹,先解決了五臟廟。貝貝才盤膝而坐,恢復功力。古月夕則監視著地縫,並進入混』圓結地境感知著周圍五百米方圓內動靜,以防有人靠近。 然,兩人屁股都還沒做熱,古月夕便感知到有兩條極快人影闖了進來。那兩人身法比之他還要快上幾分,絕非尋常之輩。 「誰?」他瞬間騰身而起,謹慎的望向叢林深處。 聽到吼聲的貝貝也跟著起身而立,警惕的散開異能感知。便發現在方圓幾十米一片狼藉的另一邊緣,出現了兩道人影。 這兩道人影,清一色緊衣打扮,年歲都在半百之後。體內強烈波動讓人感到與使用過破介藥劑的兩儀長老相差無幾,想來應該是實打實的九介強者。此情形使得古月夕與貝貝眼瞳緊縮,不由得互相拉住對方的手,沒想到結果等來了難啃的骨頭 對面兩人與他們隔裂縫相望,其中一位身材略顯瘦小,眼瞳中卻似有光芒閃動的小老頭喊道:「你們是貝家人嗎?」 「你們又是誰?」古月夕不予回答,而是想搞清對方身份再說。同時心中對貝貝道:「是我的錯,竟忘了考慮他們還有援兵。」 「我們是你不想見到的人,說,這是不是張商造成的?」瘦小老頭問道,其心中卻很是不解,按說如此狼藉之像,就算張商發動大地裂也未必有這般破壞,更重要的是,他既然發動了為什麼,貝家兩人還活著,而他卻消失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飛碟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貝貝根本不理會對方,心中問古月夕道。 「現在只能冒險一試了,我們跳下去,搶到太神圖便撤,已你的速度他們想追都是望塵莫及。」古月夕略作沉思道。 「說話呀,啞巴啦?」瘦小老頭不耐煩的道。 「走」 古月夕根本不答話,拉著貝貝的手縱身一躍跳入地縫之中。他不知道下面有多深,因此是貼著裂縫壁跳下,下降有十幾米後,翻手拿出玉笛狠狠『插向巖壁,已減緩下墜力道。 但同時也剝落下了大量泥土,貝貝趕緊將自己恢復的一些異能調動出來,形成薄薄的大地守護防禦罩,罩住兩人才避免了弄個灰頭土臉。 一直下落了有三四十米,古月夕的玉笛突然一空,失去了著力點。兩人憑空墜落,還未等兩人反應過來了,便摔在了鬆軟的土堆之上。 「難怪那死老頭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死,原來下面已經沉落了一層厚厚鬆軟泥土。」古月夕將貝貝攙扶起來嘟囔道。 「好髒呀,」貝貝抖著衣服一臉的厭惡之情。像她如此漂亮的女孩多少都有些潔癖,弄的一身都是泥土不厭煩才怪。 「好啦,髒點就髒點嗎,我又不會不要你。」古月夕一邊為其理順著烏黑真亮羊角辮,一邊安慰道。 「哼,難道你喜歡髒女孩嗎?」貝貝卻不領情。 「辦正事要緊啊。估計那兩個傢伙也會跳下來,我們得盡快找到張商,搶奪太神圖。」古月夕轉移話題,他可不想與貝貝在此刻談論髒不髒的問題,最後肯定又會是他的錯。 「哦,你看那邊,那就是我所說的古怪之地。」貝貝也只是小女人本性發發牢騷,還是知道什麼事才最為重要。 古月夕隨其手指方向望去,感覺那裡好像有一龐然大物,而那道白光便是從其頂部發射而出。精神力匯聚於雙眼後他才看清,那不是什麼建築,而是一座龐大機器。 「飛碟?難道是外星人?」映入古月夕眼簾的是半邊鑲入大地,半邊露在洞穴有如圓盤又似三角,極其富有力學感的金屬物體,很像是傳說中的飛碟。 「很有可能是外星人墜毀的飛碟,難怪我會感知不到,原來完全被金屬所包裹了。」貝貝看到如此龐然大物也是極為震驚。她從小接觸氣修者的事情,但還從未真正接觸過外星科技,不免有些激動與好奇。 「走,我們過去看看。不過要小心一點,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存在。」 古月夕拉著貝貝小心翼翼的靠近,當走到那碟形龐然大物下方之時,兩人很明顯便發現了另一處發光源。那是一個門,光是從裡面發射出來,極為明亮,並不像外面那道光束,雖是白光卻並未有多少照明效果。 兩人互看一眼,向對方微微額首,傳達出小心進入的想法,便一同踏上了不遠處的台階。古月夕握緊玉笛,貝貝手捂小肚子摸到腰間軟劍劍柄,謹慎的一步步想上走。 於此同時,上方張家本應該還在閉關中的兩位長老互望一眼。其中一位身材高挑年輕一些的宗內長老道:「博文師兄,我們……」 「他們肯定就是張商所說了那兩個年輕人,男的是殺死少宗主的古月夕,女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叫貝貝,貝海城的孫女。他們見到我們不選擇逃跑,而是跳入裂縫之中。肯定是因為張商已經死在下面,他們想去取太神圖。」瘦小的博文長老小眼睛滴溜一轉便已將事情猜了個大概。 「嗯,師兄猜的定然無誤,那我們是在這等他們上來呢?還是……」 「博普師弟,你還不瞭解我的性格嗎?我可沒耐心等,既然他們敢下去我們有什麼不敢的。」博文長老輕蔑一笑道。此人身材不高,骨子裡卻極為自傲。 「好,殺了那性古的小子,為少宗主報仇。將他的人頭交給張麗那丫頭,也許還能換回以前那個可愛的聰慧小女孩。哎……」博普長老突然有些傷感的長歎氣道。 「是呀,以前那丫頭多麼單純快樂招人喜歡呀,可自從她哥哥死後,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一般,冰冷不講任何情面,再未出現過一絲笑容。哎」博文長老同是一歎,心中很是不忍心看到張麗現在的樣子。 「是仇恨改變了她。」 「好了,這些以後再說。我們下去吧,拿到太神圖要緊。」博文長老控制好情緒道。隨後兩人縱身跳入地縫之中。 他們跳下來,古月夕與貝貝早已進入飛碟之中。但兩人跨過那道門來到內部時,並未發現商長老的蹤影,映入眼前的是各種他們從未見過甚至連聽都未聽過的高科技儀器,只不過這些儀器好像已經都壞了,除了幾盞微弱的藍燈發出暗光其他儀器都是黯淡沉寂。 「看那」貝貝的大眼睛總是能最先捕捉到可疑之處。 順其手指望去,只見中間一個大型有如科幻片中立體成像儀的另一面坐著一個人。一個座在有如駕駛員座位上的人。 「走,過去看看。」 然,當兩人來到那人近前時,才發現是個死人。已經死的只剩骨架了,身上依舊穿著整套精巧宇航服,遠距離觀瞧很難看出是個死人。 「這是外星人嗎?怎麼和人類的體型差不多呀,只是感覺高了些。薄了些。」貝貝望著那人眼中有些失望的道。原本她還以為外星人有什麼三頭六臂呢,但從那套宇航服來看,確實沒什麼兩樣。至於貝貝會用出薄這個字,是因為那人的骨架卻是很薄。人體是有一定厚度的,尤其是胸腔,但這人的身體厚度起碼要比尋常人薄三分之一。 「也許他們本身就是人類也說不定。」古月夕大膽的猜測道。 「這東西應該有很多功能吧,比普通手錶大了一些。」貝貝伸手取過死者腕骨處手錶樣式的儀器道。 「不要亂動。」古月夕阻止道,可是貝貝已經拿起來了。 「沒事啦,這兒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貝貝卻不以為然,好奇的擺弄著手中不知名儀器。 古月夕見沒出現什麼異樣,也便放下心來,同時目光掃向四周尋找著商長老。 此處空間很大,有二十多米方圓。但古月夕知道飛碟中絕對不止這一個處空間,商長老一定去了其他地方。因為在外面看,飛碟幾乎有近百米大小。此處應該是主駕駛室,還應該有睡倉、餐廳、實驗室、娛樂室……等等,這些都是他從科幻片中看到過的。 「咦,居然還能用。」 就在古月夕尋找著其他空間的入口時,貝貝突然驚咦一聲好像發現了什麼難以相信的事情。古月夕低頭望去只見其手中的「手錶」亮起了藍光,而後憑空出現了各種可透視的顯示器。 「你做了什麼?」古月夕也是大感好奇的問道。 「我就按了一下這個,」貝貝指著一個帶有魚骨樣式的鍵道。 古月夕將其拿過來,仔細觀瞧,只見「手錶」之上鍵並不多也就五個而已,但每個鍵上都有很想魚骨的符號,仔細看還會發現各不相同。 「難道這便是他們的文字,魚骨文?」古月夕嘟囔道。 「魚骨文?什麼魚骨文,你知道這種文字嗎?」貝貝一把將「手錶」又奪回來道。女人天生對奇怪的東西感興趣,並欲佔為己有,就連自己的男人都會不讓。 「我曾聽說過,這是一種神秘符號,據記載此種文字只屬於天神不屬於人類。想來是外星人的文字,古代人將這些外星人當成了神。」古月夕回憶著自己所看到的一些古怪書籍道。 他從小便對神秘事件敢興趣,因此對那些世間未解謎團基本都瞭解一些。然而貝貝根本就沒聽他嘮叨這些,又在好奇的擺弄那只「手錶」。 古月夕不由的暗歎口氣大感沒趣,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博學多才都沒人搭理他。隨後他再次抬眼打算盡快找到其他入口,從商長老那裡奪過太神圖離開這裡,畢竟外面還有兩大高手,留在此地可不是什麼好選擇。 然就在他抬頭那一瞬間,一道藍光從「手錶」中激射而出,直奔他腦袋。古月夕大吃一驚,下意識的抬手護頭。隨即,小手臂上好像被針紮了一下,便沒又恢復了正常。 古月夕慢慢將手放下來,翻過手臂查看,只見小手臂貼近手腕位置出現了一個綠豆般大小藍斑。他立馬調動氣力想將其逼出來,可那裡好像什麼都沒有,根本逼不出來。古月夕精神力掃去也是毫無發現,就連他發動順然合人境都只是發現那裡的細胞變藍了而已,無任何其他異樣。 「老公,你沒事吧,你不能有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它還會發出攻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貝貝看到古月夕遭到攻擊後,立馬盤膝而坐發功抵抗,並且眉頭越皺越深。其心中無比自責與後悔,暗恨自己不應該不聽對方的話,不應該太過好奇,不應該亂拿死者的東西,結果遭到了報應。 第一百六十七章 水晶石棺 「沒事的貝貝,沒事的啊,不哭,不哭。」古月夕睜開眼睛看著貝貝傷心自責的樣子,心中實難生出責怪之意。 「你真的沒事嗎?」貝貝掰開對方手臂,看著顆藍斑有些不相信的道。 「真的沒事,只是多了點藍色而已。」其實有沒有事他也不清楚,起碼現在感覺不到任何不適。 「沒事就好,這該死的東西,我不要你了。」貝貝看了一眼手中的「手錶」怨氣的道,隨即便要將其扔掉。 古月夕趕緊握住她那象牙般的小手臂,將其阻下來道:「別,這麼好的東西還是留著吧,以後慢慢研究。」 他之所以想留下那只「手錶」,研究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想通過它弄明白手臂上的藍斑是怎麼回事。 「真的?」貝貝其實並不想就將其丟掉,只是因為它傷害了古月夕才不得不將其丟掉。 「真的……來,拿過來讓我看看,它為什麼一直在叫。」自從古月夕的藍斑出現後,那「手錶」便一直發出滴滴之聲,不知是和原因。 貝貝不敢再不聽話,乖乖將其遞了過去。後者將其接過,發現顯示器上正中是一紅點,緊挨著便是一個閃瞬的藍點。其他地方橫橫豎豎的交織成網狀,邊上還有各種數據,像是經緯度。 「難道這是追蹤器?」古月夕小聲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貝貝沒太聽清楚,問道。 「沒什麼,你拿著它。我到處走走,你看那藍點有沒有什麼變化。」說著,古月夕將「手錶」遞給貝貝,向入口處走去。 當古月夕漸漸接近入口時,後面的貝貝興奮的道:「動了,動了。那藍色離紅點越來越遠了。」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那藍斑只是個追蹤信號,手錶可以感應到它的位置。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古月夕鬆了口氣道,但隨後有泛起了一絲無奈。 果然,貝貝雀躍的道:「真的?那太好了,只要有它我就可以隨時知道你的位置了。親愛的,你永遠逃不出本姑娘的手掌心了。」 「不好,他們果然跟下來了。」古月夕眼神通過入口飄向外邊,心中一緊道。隨後快速回到貝貝身邊,拉住對方手,向周邊走去。 「怎麼了?」貝貝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一臉的迷茫。 「那兩個九介高手也下來了,我們趕快尋找其他通道,盡快抓住商長老。你想辦法把那東西關了,別讓他宰叫了,否則會暴漏我們的位置。」古月夕查看著四周牆壁道。 「哦」貝貝哦了一聲卻不知道該如何將其關閉,只好亂按一通。結果還真不叫了,可控制室中卻傳來微微轟隆聲。 「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貝貝像個被冤枉的孩子無辜的道。 古月夕抬眼四望,發現是左邊不遠處一扇閘門緩緩升起了。隨即其臉上凝重之色更勝,死死盯著那扇門,並慢慢靠近打算偷襲從裡面出來的商長老。 貝貝也緊跟其後,可當兩人來到門前後,卻發現裡面是一個通道,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更發現預料中的商長老。古月夕再次奪過貝貝手中古怪手錶,只見此時的上面漂浮著層層虛擬畫面,好像是整個飛碟的構造圖,而面前那扇門顯示是打開的。 本來他以為是商長老打開了這扇門,沒想到又是貝貝這個亂按狂,胡亂啟動的。不過這次他並未在凶對方什麼,而是在其小臉上親了一口道:「媳婦兒,幹得不錯,走,先進去再說。」 古月夕瞄了一眼已登上飛碟的張家兩位長老,拉起還沉浸在甜蜜與意外中的貝貝便閃了進去。 進入通道,他一邊拉著貝貝向前跑,一邊低頭查看著真個飛碟的構造圖。圖中有一處很引人注目的地方,因為那裡閃著一顆紅點。 「難道是商長老的位置?很有可能。」古月夕心中暗道,隨即拉著貝貝根據地圖向那地方靠近。途中有很多岔路,有如迷宮一般,如果沒地圖的話,第一次進入很難搞明白哪是哪。 時間不長兩人又來到一處閘門前,無奈的停了下來,門內便是紅點所標識的位置,裡面是一處很大的圓形空間。但卻被一道門攔住了,古月夕臉上掛起微笑將「手錶」丟給貝貝輕聲道:「老婆,你剛才是怎麼打開那道門的,再打開這道吧。」 「我,我不知道,好像一點這兒它就開了。」說著貝貝為古月夕掩飾著又一次點在了剛才的位置。 古月夕想阻攔卻已經晚了,他實在頭疼貝貝怎麼這麼冒失,老實胡亂點,也不想想會有什麼後果。然後古月夕便看到貝貝所點的第一道門位置,顯示關閉了起來。 「啊」 「啊」「啊」 第一聲啊是古月夕發出來的,他沒先到輕輕一點便能控制門的開閉。後面兩聲啊,則是博文與博普長老發出的。只不過他們兩個此時才剛進入第一道門,還未搞清是怎麼回事門便自己關上了,使得兩人心中一驚。 「不要緊張,這是外星科技,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先找到那兩個小兔崽子再說。」博文長老鎮定下心神道,隨後兩人再次小心向前走去。 「貝貝,你點一下這個門的位置試試。等一會兒,我說點的時候再點。」古月夕突然意識到裡面還有一大敵,面容瞬間緊張起來。其左手握住兩把飛刀,右手拿出寒音玉笛,謹慎的看著閘門道:「點」。 貝貝看到對方謹慎的樣子,也意識到要戰鬥了,其體內氣力運轉到極致,躲在古月夕身後,一指點在了地圖上此門的位置。 隨後,閘門還真的緩緩升了起來。隨著閘門緩緩打開,兩人越發緊張起來。然,當整個門都升起後,裡面還是未出現商長老的身影,有的只是一片漆黑空曠,唯獨中央一束燈光照射出了一片圓形明亮之地。 當兩人的目光瞄向那明亮之地時,眼瞳不禁緊縮了起來。因為那裡放著一口棺材,一口泛著柔和光芒的水晶棺材。 「難道,那個紅點顯示的不是商長老位置,而是那口棺材?」古月夕面色隨之變得有些古怪起來,暗自嘲笑自己自作聰明。也不想想,如果是商長老的話為什麼會不移動。如果顯示的是人的話,為什麼只有一個紅點而沒他與貝貝的,也沒有剛進入的那兩位九介強者的。 「哎,走吧,太神圖不在這裡。」古月夕歎口氣,有些喪氣的道。 「不,我們應該進去看看,說不定能得到什麼好處。」貝貝卻持反對意見,因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裡面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不行,我們現在搶太神圖才是正事,想研究的話以後有機會再來研究,現在沒時間耽擱在這裡,那個商長老要是跑了或者與另兩位長老匯合了,我們在想得到太神圖可就麻煩了。」辦起正事來,古月夕是個極為理智之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進去看看。再說了,那道門我已經關上了,他是出不去的。」貝貝小嘴翹起,不高興的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怎麼進來的,他也可能得到了這樣一塊手錶,可以自由進出。」 「那,那就算他出去了,短時間內也難以跑出四十里外,我還是可以感應到的。老公……我們就進去嗎,就進去一會兒,看看那棺材裡是什麼東西,然後馬上出來,好嗎?」貝貝開始用女人特有的招式,向古月夕擠著媚眼撒嬌。 「不行,那樣我們還要經歷一場大戰,已你我現在的功力,已經戰勝不了九介高手了。」古月夕卻不吃這一套。 「哼,不去拉倒,我自己去。」貝貝貼近古月夕臉龐,嬌哼一聲道。隨後瀟灑的轉身走向門口。 「貝貝……」古月夕在其後叫道,後者卻不與理睬。 「哎」無奈的歎了一聲,古月夕只好跟上,同時道:「只准看一眼,看完我們就走,知道嗎?」 貝貝感覺到後面的人跟上來,瞬間綻開得意笑容道:「知道啦,我們走吧。」 古月夕苦笑著搖搖頭,知道自己再次拜給了貝貝。隨後拉住對方伸出的手,打起十二分小心向裡走去。 「金縷玉衣,本姑娘來了。」隨後,貝貝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原來她看到棺材是想到金縷玉衣,才執意要進來。 「誒喲,我那個腦子呀。你個臭丫頭想的都是些啥亂起八糟的東西,金縷玉衣只有古墓中才有,這裡是外星科技,哪來的金縷玉衣。」古月夕大感頭痛的道。 「誰說的,衛斯理裡面的金縷玉衣不就是蔚藍星球的東西嗎?」貝貝理智氣壯的反駁道。 「那是科幻,這你也相信。走,我們辦正事去,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說著古月夕便拉貝貝要走出去。 可他們剛動,那到閘門彭的一聲掉落下來,將出口封死了。 「貝貝,快將它打開,這裡面有古怪。」兩人跑到出口處,古月夕小心防禦著周圍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 海洋人 「這破東西好像不管用了,打不開呀。」貝貝急得一陣狂點,可那道門依舊無任何動靜。急切心理使她大失方寸並後悔了,徹底後悔了,後悔不應該進入此地,更後悔不應該將古月夕也硬拉進來。 「喝……好了貝貝,不要點了,沒用的,我們得另想辦法。」古月夕長出口氣,使自己盡快冷靜下來道。 「都怪我,都怪我不應該逼你進來。我們被困住了,是我害了你,是我……」貝貝抱著自己的羊角辮,蹲在地上將頭埋到膝蓋裡,不敢面對古月夕。 古月夕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什麼危險後,蹲下來一把抓住對方的兩條羊角辮,將她的頭從膝蓋里拉了起來,笑嘻嘻的道:「臭丫頭,現在知道錯啦!」 後者眼中帶著淚花,小雞啄米般點著堅俏下巴。 「那以後聽不聽的我的話?」 「聽,我一定都聽你的。可是我們已經被困在這了,哪還有以後呀。」說著眼淚再次狂湧而出。 「這個不重要,只要你聽話就好,現在我命令你不許哭了。」古月夕將臉繃起嚴肅道。貝貝被其嚇的瞬間止住哭聲,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抽泣。 古月夕輕輕捧起對方臉頰,大拇指在其絕美臉龐劃過,抹掉那兩道淚痕道:「放心吧,有老公在,是不會讓你死在這裡的。就算你想死,閻王他同意我都不會同意。」 「嗯,嗯。」貝貝握住對方的手,心中瞬間便充滿了強烈安全感,好像只要有他的地方,便不會有危險。 古月夕邪邪一笑突然挑起貝貝堅俏下巴道:「這才對嘛,來,妞給爺笑個。」 貝貝先是一愣隨後一巴掌打了過去,將他的手打開,破涕為笑道:「去你的,誰是你的妞。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正經。」 「誒喲……得,你還是哭吧,我發現你哭的時候更招人喜歡,起碼不會有暴力傾向。」古月夕極為誇張的捂著手道,其實貝貝根本沒用力,她哪捨得真打。 可是對方的話,卻讓貝貝有了痛扁他一頓的衝動。瞬間狂跳起來,喝道:「你說誰暴力了,我暴力了嗎?」 「沒有,沒有。大小姐,我是說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您的金縷玉衣是否合體呀?」古月夕鬢角暗露出一條黑線,趕緊轉移話題道。心中卻暗叫了一句:這還叫不暴力呀。 沒確立關係以前,貝貝是那麼的乖巧,聽話,還略帶著點婉約。雖然有時也很暴力,但也不至於時長爆發。可現在女人天生的各種招式層出一窮,還總是喜歡訓斥古月夕,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奇怪的是,其心中一點都不排斥,還很是享受。難道這就是愛情中的受虐心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哦,也是喲,我差點把這事給忘了。走吧。」瞬間剛才的不愉快以及身處險境的事她全都忘了,整個心思都回到了自己幻想的金縷玉衣上。使得對面的古月夕嘴角狠狠抽搐,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其心中暗道:「女人呀,永遠無法搞懂的動物。」 其實,當貝貝大地女神記憶甦醒後,性格已變得非常深沉與冷靜多智。可是她不想讓自己失去作為一個女人天生可愛的傻與男人為之守護的笨。她不喜歡沒有女人味的自己,相信古月夕也不會喜歡。所以她便將屬於大地女神的性格深深隱藏了起來,甚至連自己以前的高傲都連帶著隱藏了起來,只給古月夕留下了女人最可愛的一面。 兩人隨後來到水晶棺近前,四隻眼睛齊齊投向那棺中,隨之便是為之一愣。只見水晶棺中寒氣瀰漫,隱約可看到一張絕美臉龐。淡藍長髮映照著有些通透泛著微微藍光的臉頰,小巧鼻子李子小嘴,即使心靈的窗口-眼睛未打開那動人之美也與貝貝相差無幾。 「原來是個美女呀!」古月夕心中不禁有些動容,不是因為對方的美貌,而是因為那藍色主調。頭髮藍色,皮膚微顯藍色,就連嘴唇都是藍青色。不過藍的並不嚇人,都是些柔和淡藍,有如土耳其藍那般讓人感覺神秘而舒暢。 這藍色不禁讓他想起了少年王衛斯理裡面的深藍人,而金縷玉衣也確實是深藍人的航天服。「難道這裡面真有金縷玉衣?這艘飛船是來自獵戶座的深藍星球?」古月夕腦中出現如此想法,並為有此想法而震驚,難道『衛斯理』所寫的獵戶座深藍星球真的存在? 「哼,就知道美女,有我美嗎?」貝貝看到古月夕有些愣神的表情,心中酸酸的嬌哼一聲道。 「哪跟哪呀,一個死人哪可能與你比嗎,你這不是吃乾醋嗎?」古月夕無奈的頭大道。 「長得比我都漂亮,還是罕見的藍色系頭髮,除了外星人沒第二種解釋了。可惜的是你已經死了,就讓我來保管你的金縷玉衣吧。」貝貝醋意依舊在,並對藍血美女產生了深深嫉妒。同時她也意識到對方穿的很有可能便是金縷玉衣,只是寒氣瀰漫看不到,因此一掌便將棺材蓋拍開了。 「貝貝,怎麼又這麼冒失。剛才不是說聽我的嗎,我沒說打開,你急什麼呀。」古月夕見棺材蓋緩緩劃開,心中一緊抓起貝貝的手,跳閃而開,與之保持一段距離後,有些冒火的道。 貝貝卻不領情,將頭扭向一邊發著小脾氣道:「反正都要打開,早晚不一樣。我幫你打開讓你看的更清楚些,不好嗎?」 「貝貝,我們要找到出去的方法,不一定非要影響他人安息。而且萬一有什麼危險怎麼辦?」古月夕是真的有些冒火了。 貝貝也發覺自己做的有些過了,但一時又沒台階下,只好悶悶不樂的不再理會他。 但就在這時,四周突然閃亮起來,好像某種儀器在啟動一般,正在檢驗著各種程序。同時借助那一圈圈閃過的光,古月夕看清四周原來也是水晶般的牆壁,又好像是某種顯示器,因為幽黑之中不斷閃現著各種畫面。 四周成半月形,是一整體顯示器,甚至連腳下都是顯示器。什麼是三D效果,什麼是身臨其境。以前古月夕也不是沒感受過三D的立體視覺,可當整個程序啟動完畢,四周出現海底世界景色時。他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三D,什麼是視覺的頂級享受,什麼才是身臨其境之感。 因為,此時古月夕兩人好像真的身處海底一般,周圍到處是千奇百怪的魚類,就連腳下都不時的游過龐大白鯊。 「我們難道來到海底了嗎?啊……」當貝貝看到這些時不禁張起小嘴,睜大眼睛望著周圍神奇的一切,簡直難以相信。突然一條白鯊從其腳下游過,嚇的她一聲尖叫跳進古月夕懷裡。 確實太像了,四周形成的景像有如他們在海底撐起了一個十幾米方圓的透明防護罩,周圍海景依然,唯獨他們這沒有海水而是空氣。 「不,我們並未移動位置,這是一種極為精密的顯示器,已經到達了讓人完全分辨不清真假的地步。不要怕,這些只是畫面而已。」古月夕將吊在身上的貝貝輕輕放下。緩緩走向水晶棺,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他剛動,突然四周景象變為了宇宙星空,同時一段奇怪的聲音響起。那聲音有如白鯨叫聲般美妙清澈,是真正來自海洋的聲音,音律之中充滿海的廣闊、純淨與無邊包容。但又不像是動物鳴叫,更像是人在說話,因為古月夕從中敏感的體會到許多語調變化。 「誰,你到底是誰?」隨之他下意識的問了兩聲。 而隨著他問完後,四周響起音頻調適之聲。時間不長,那清脆之聲再次響起兩人可聽懂的漢語,「你好,陸地上的朋友。」 「陸地上的朋友?這是什麼稱呼?」貝貝此時的害怕已消失,完全被深深的好奇所掩蓋了。 「我是海洋人所製造的智能光腦,被稱為海皇三號。海洋人稱你們為大陸人,所以我才說陸地上的朋友。」四處傳來沒有情緒的機械式聲音。 「海洋人!難道這不是外星飛船,而是生活在海底的人類建造的?」說出如此話古月夕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此種結果是他完全沒料想到的。海地難道存在人類? 「對」果然,海皇三號給出了肯定答案。 「那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海皇三號啟動自然有它的目的,古月夕不想在與其廢話直奔主題道。 「因為你們打開了水晶棺,便啟動了我。」然而海皇三號卻並未領會古月夕的意思,做出這般回答。 後者先是一愣,而後將目光再次投向貝貝,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說她冒失吧,可每次大膽不計後果的亂來結果也不全是壞事,只是總會出現些麻煩。這些麻煩便需要他來善後。「海皇朋友,我們不是有意冒犯的,只是想找到出去的方法。對此我真誠的向您道歉,也向死者道歉,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諒,放我們離開。」 說著,古月夕對著水晶棺深深鞠了一弓。 第一百六十九章 智腦 「來自陸地的朋友不必自責,你有如此想法便說明是可托付之人。其實主人早便設計好了,只要有人打開水晶棺,我便可啟動。」星空之中出現一個小孩的身影道。 「你的主人?難道是水晶棺裡的人。」貝貝有些許失落的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她還如何取還未見到的金縷玉衣。 「對,她便是我的主人,波泰頓海皇公主。」 「難怪會如此漂亮原來是位公主呀。」貝貝小聲囔囔道。 「請問你剛才說我是可托付之人,不知道你想讓我做什麼?」海洋人的飛船墜落在陸地,而且如此長時間都未收回,肯定有不為人知的事發生。而海皇三號所要托付的事情也肯定不會簡單,古月夕雖然不想攔下這樁麻煩,但為了離開此地他好像別無選擇。 「事情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一會兒我會慢慢告訴你。請先將主人的智腦取下來。」 「智腦?在哪?」貝貝一聽有好東西拿,瞬間便來了興趣。 「在主人的手腕上,你手裡拿到便是一個智腦。」星空中的小女孩指著貝貝的手錶道。 「啊,這東西是智腦!我怎麼沒發現它有多智能呀。」貝貝再次打量著那塊「手錶」,實難相信這麼小的東西會是一台智能電腦。 而古月夕卻並未太過理會她,慢慢走上方台來到水晶棺近前。此時水晶棺中的寒氣因為蓋子被打開已微微散去一些,裡面的海洋人公主清晰的顯露了出來。可是當古月夕看到時,卻再次急退了下來。 本來想跟上去的貝貝,面色一驚不明原因的道:「怎麼了?」 「沒事,你上去取智腦吧。」古月夕表情極為古怪,躲躲閃閃的道。 「搞什麼嘛?我取就我取有什麼好怕的。」說著貝貝慢慢走上方台,同時心中暗想:既然他讓我來取,肯定不會是有危險。難道是因為金縷玉衣?那我順便也幫她保管了。 可當她走到水晶棺近前,看清內部情況後,不禁為之一愣,才明白古月夕為什麼會被嚇退。並不是金縷玉衣的閃光,而是因為關中之人根本就沒穿衣服,唯一遮體的便是手腕上帶著智腦。 當然,還有一處最大的不同,將貝貝也震驚了,只不過她並未像前者那般反應劇烈。而是用極為欣賞不帶半點嫉妒的心理望著對方,不自覺的嘀咕道:「美人魚,這是傳說中的美人魚。好美呀,百聞不如一見這句話說的太對了。」 原來水晶棺中的海洋人是美人魚形態。上半身與人沒什麼兩樣,甚至比人體更加完美,下半身則是魚尾。泛著瑩瑩金光的鱗片並不會讓人感到害怕,反而有如穿著魚鱗旗袍般柔骨動人。 「不要害怕,這便是海洋人真正的身體形態,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美人魚。」星空中的海皇三號一沉不變的用沒任何情緒的語言道。 「可是我們剛才在外面看到那個死去的人並不是這般形態,而是有腿的呀,難道他不是海洋人?」古月夕不解的道。 「海洋人早已有將魚尾去掉形成與你們一樣兩條腿的技術,只不過除了擁有波泰頓海皇血脈的海洋人,其他族人去掉魚尾後便再也無法恢復。只有擁有海皇血脈才可自由轉化下體形態。」 「哦,原來如此。貝貝趕快取了智腦下來吧,別看了。」古月夕回了一句催促貝貝道。 「好吧,美人魚公主,對不住了。」貝貝微微表示歉意,伸手將智腦取了下來,而後回到古月夕身邊,臉上浮現著一絲古怪笑意。 於此同時星空中的女孩,小手一揮那水晶棺材蓋便又緩緩合攏了起來。做完這一切,海皇三號才再次望向兩人道:「現在你們可以聽我慢慢講故事了,如果水晶棺一直打開,主人的屍體會壞的。」 「不,等會兒。」突然古月夕抬手攔下對方道。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要求嗎?」小女孩依舊平靜。 「我們是追著一人來到這兒的,他身上有樣東西,對我們來說十分重要。所以我不想因為聽故事,而使得他跑掉。可否讓我們先去得到那樣東西,然後在來聽你的故事呢。你放心我古月夕答應別人的事,從不會食言。」古月夕道出了為難之處,這也確實是他最為擔心的事。 「我明白,但是我不能答應,因為我的能量已經不多了,等不到你們搶到東西在回來。不過我倒可以暫時將其困住,如此你們就不用擔心他跑掉了。」 「那能否讓他無法與另兩人相遇呢?如果他們會和一處,我們再去搶奪的話會非常困難。」古月夕沉思了一番道。 「這個我盡量吧,因為他們在連同的空間,以現在的我無法將其隔絕。我只能將主要關口關掉,使其無法再啟動逃離海藍星號,但有些門我已經控制不了了,因為我也遭到了很嚴重的破壞。不過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等下我會告訴你們哪有藍晶衝擊波,也就是你們所能理解的衝擊波手槍。並教會你們如何使用,用它來對方你們的敵人比你們進行戰鬥更輕鬆。」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們便聽你講完故事再去辦其他事。」古月夕有些無奈的道,他意識到對方是不可能將它主人交代的事情未辦完之前放他們走的。再有智慧的電腦也會嚴格執行命令,無論如何說情與其用心計都是無用的。 「把你們的智腦各自戴在手腕上吧,我幫你們建立精神連接,並教會你們該如何使用。」 貝貝剛想將其帶上,古月夕攔下她使了個眼色,對海皇三號道:「剛才我被智腦攻擊了,然後便出現了個藍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是智腦的生物追蹤功能,射入你身體的是一種對身體毫無壞處的藥劑,但會使得你一部分細胞變藍並發出微弱生物波被智腦感應到,無論距離有多遠只要是在地球上,它都能感應。」 「那有辦法解除嗎?」古月夕很關心這個問題。 「幹嘛要解除,我就是要時刻知道你的位置,防止你幹壞事。這個給你。」貝貝本想將美人魚公主的那個藍色智腦留給自己,但想起另一個能監控古月夕位置後,便又將其換了過來。 古月夕看著白色被換成藍色的手錶,心中無奈之情無可言語。 「等會我替你們與智腦建立精神聯繫後,慢慢學會使用它,就知道該如何解除了。還有問題嗎?」 「沒問題了。」古月夕嘴上這麼說,心中可並非如此想。他不會輕易相信海皇三號,誰知道那手錶形式的智腦有什麼古怪,戴上後會不會控制人的意識,有沒有什麼危險。 但他藝高人膽大,再加上與貝貝都有極強精神力,未必奈何不了這些高科技,因此才會同意。同時向貝貝發出要小心提防的心靈信息。 貝貝也有同樣想法,她雖表現的好像很笨沒腦子一般,其心中卻比誰都有數。大地女神活了多少年,會有怎樣的危險經歷,無人知道。哪可能會無任何防備,她只是扮豬吃老虎而已,大地女神的靈魂可不是世俗這些小小科技便能控制的。 隨後一藍一白有些另類的手錶,便待在兩人各自手腕之上。隨後星空中的小女孩眼中發出兩道藍光照射到手錶之上,智腦瞬間好像被激活了一般,發出藍白光芒與之回應。時間不算太長,他兩人手錶上的光芒不斷擴大將其手腕乃至整個手掌包裹了起來。 當那些光芒有如生命物質般融入皮膚後,古月夕感覺手錶好像與他已連為了一體般,只要一個念頭便能將其控制。緊接著,智腦中傳遞出一份訊息,是對於自己的功能介紹以及使用方法。 未發現什麼異常,兩人這才緩緩睜開眼睛望向熒屏中的小女孩。心中卻很是疑問:難道它真的無歹意?還是以我們的能力都未發現它做的什麼手腳?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但是請放心我不會害你們,只是想請你們幫個忙,這是主人的命令。剛才我已將你們的智能重新改寫了一遍,改成了你們的語言文字形式,可以使你們很快的學會並靈活運用,我相信這一點你們也已經清楚的知道了。同時我還刪除了你們智腦的所有電子訊號功能,不能再通話,不能再衛星定位,不能再範圍地形探測,不能再遙控其他電器等等。因為只要訊號功能啟動,你們很可能會被那叛徒監測道,從而引來殺身之禍還會將秘密洩露。我……」 「什麼?你把這些功能給刪了,那我要它還有什麼用,還如何知道他的位置。」貝貝聽到不能定位什麼的立馬洩氣了,指著古月夕道。她最想要這智腦的原因就是因為可以時刻知道古月夕的位置,可現在不能用了,還有什麼意思。 「你指的是生物追蹤吧,此項功能還是可以用的,它屬於生物技術並不是電子技術,不會被監測道。」 第一百七十章 維度宇宙 「海皇三號,你剛才說秘密還有殺身之禍,是怎麼回事?」古月夕並未理會貝貝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而是有些皺眉的道。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惹一身麻煩,瞭解了是怎麼一回事才好做心理準備。 「剛我在給你重新改寫智腦程序之時,已將我們這次任務的結果以及各種重要數據複製在了你的智腦中。我所要請你幫的忙便是,希望你能將這些資料帶給海洋人,這不緊關係到海洋人的未來,同樣也關係到你們陸地人的生死存亡,希望你務必將其交給海洋人的波泰頓家族,切記不可交給他人,因為海洋人以出現叛徒,他們想控制整個地球乃至太陽系實施最為邪惡的計劃。」 「停,你這樣說我們完全聽不懂,還是從頭說起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古月夕聽得一塌糊塗,完全搞不清個所以然來,因而打斷對方,希望可以像聽故事一般,將整件事情搞清楚。 「那就請聽我講個故事吧。事情要從一百四十多年前說起,但當時海洋人的科技已經相當發達,可以飛出地球暢遊整個太陽系。有一天波泰頓家族建在月球上的基地發現月球並不是天然體,很可能是人為製造的東西,這麼龐大的高科技物品,即使已我們海洋人的能力都製造不出來。因此引起了高層高度重視,從此海洋人的活動便頻繁了起來,但是因為他們只適合生存於海底,在空氣與太空中的技術還不是很成熟,因為出現了很多意外事故,使得陸地人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但你們卻一直把海洋人當成是外星人,事實卻生活在同一地球上。 而這艘海藍星號飛船則是在三十多年前前往月球,對其進行最為細緻的調查,並想辦法獲得內部科技。那時海洋人的科技已有了很大突破更上一層樓,基本不會在出現墜毀以及被你們發現的事情。海藍星號成功瞭解了月球的一切,並收到了月球智腦的求救信號,它告知我們地球即將面臨一場大災難,而月球便是為了抵抗這種災難而建立。可是這次的災難太過龐大,月球本身的能量已接近枯竭,根本無法自行擋下災難,它需要能源補充。 可不幸的是海藍星號出現了叛徒,她是海洋人另一主戰派的臥底。主戰派是想征服大陸人,統一整個地球,可是海洋人大部分並不想暴露自己,更不想與大陸人為敵,他們只想發展科技探索宇宙,因此主戰派的戰鬥申請一直得不到批准。但主戰派知道月球龐大高科技後,有了將其佔為己有作為稱霸太陽系乃至銀河系武器的想法。因此我們在返回的途中遭到了秘密攻擊,同時那個叛徒偷襲打傷公主破壞了我的空氣轉換等很多系統,並搶走了所有聖水神珠。最後我耗盡能量進入暗宇宙,才逃脫了他們的追擊,由於導航系統也被叛徒破壞,無法再回到海洋,從暗宇宙脫離後便出現在了這裡。」 聽到此貝貝心中出現很多疑問,便想說話,卻被古月夕攔了下來。後者同樣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他清楚如果問起來便會沒完沒了,不如先一一記下來等海皇三號說完後再問。 海皇三號看出了兩人的迷惑解釋道:「海洋人生活環境與陸地人有很大不同,他們必須在水中或者濕度極高的空氣中才能正常呼吸。而聖水神珠是他們研製出的小型空氣轉換器,只有帶著它才能離開飛船在陸地上生存。而我的空氣轉化系統被破壞,能量幾乎耗盡,整個飛船受損過重陷入癱瘓,根本無法再動彈。再加上聖水神珠被全部偷走,活著的人也只能等死。 很快所有人都死去了,公主臨死之時才給我設定了尋找大陸人幫忙的程序,她自己則進入了水晶棺中,希望日後有機會還能復活。 好了,大概整件事我已經說了一遍,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們。」 「難道只有他的智腦裡面有哪些重要資料,而我的沒有嗎?」貝貝對此很是介意,感覺不公平,對方好像不信任她或是瞧不起她。 「對,不過其中是有原因的,但不能告訴你們。我只能說公主的智腦是很關鍵的東西,波泰頓高層瞭解一切後將其收回,希望哥哥到時能交給他們。至於姐姐的智腦你可以自己留著,它還是有不少神奇功能的。」 「那你給我也複製上哪些資料,我到時也交給他們就是了。」貝貝心理感到很不爽,即使不要智腦也要找回面子。古月夕不禁為此苦笑,又不是什麼好事她還搶著攔下來。 「關鍵不是資料,而是公主的智腦另有用處,具體的我不能說。」 「要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跟你換了。老公,我們換回來好不好?」貝貝嘟囔一句撒嬌道。 但後者根本沒理她,他可不會將這存在極大危險的麻煩交給自己心愛的人。「小丫頭,能說說月球與那將要到來的災難是怎麼回事嗎?」對方改變了稱呼,叫他哥哥,他也順口喊起了小丫頭。 海皇三號對此未有任何表示,直接回答對方問題道:「據我們所知,月球是上一代文明製造的超級衛星。它的主要用途是抵擋流星雨與小行星撞擊。地球已經經歷了五代文明,而上一代第四代文明的科技力量遠超現在的第五代文明,否則也不可能製造出月球這樣的龐然大物,但不知為何還是徹底毀滅了。 但月球卻保留了下來,可其內部也遭到了不小破壞。隨著時間流逝其中的智能系統得到了自動修復,並一直執行者上代文明下達的命令,保護地球。並已為地球擋下了幾次大型隕石撞擊。而月球智腦傳達給我的災難是指,它探測並推算出2012年地球將會面臨獵戶座的超大流星雨,很可能還伴有一顆小行星。十幾萬年過去了,月球一直未得到能源補充只靠吸收太陽能儲存下的能量根本無法擋下這顆小行星。才會主動與我們聯繫,請求幫助。」 「難道所有的預言都是真的?2012將是地球末日。」聽到這些貝貝的小臉緊張起來。 「放心吧,不會毀滅的,我一定會找到海洋人阻止這場災難。你應該知道主戰派與那個叛徒是誰吧,請告知,我也好有防備。」對於災難古月夕卻並未太過擔心,已現在各國軍力未必不能將其阻攔下來。再加上更為厲害的海洋人,以及神秘龐大的月球,小行星也會被炸個粉碎。 「誰是主戰派我無從知道,這屬於高層事件我一個光腦是不可能知道的。至於叛徒,原本是公主的心腹,名為海珊瑚,沒想到被主戰派收買成了臥底。你們一定要小心此人,她的自身戰鬥力很強。」 「海洋人也會武術?」貝貝問出了古月夕同樣想問的問題,在他們的理解中海洋人應該只憑借高科技武器才對。 「當然,而且她的武術要比你們大陸人強多了,並經過基因藥物改造,只肉體強度就不是你們可以抗衡的。所以這次的任務極其危險,但為了地球上所有生物希望你們能竭盡全力完成。」海皇三號再次囑托道。 「這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的。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當你們墜落後難道不能與海底取得聯繫嗎?」 「能,但是我們不敢,因為只要發射信號定會被主戰派攔截,結果只會暴漏我們的位置而已。但我們也並非沒試圖與基地聯繫,我們用光信號進行呼救,可是一直未收到回應。」 「你是指外邊那到白光?」古月夕詫異道。小女孩點點頭。 「難怪你們會聯繫不上,那白光根本就沒被傳遞出去,被山擋住了。」貝貝小嘴一撇道。 「小丫頭,你還是把那道光關了吧,以免招引來更多人。」古月夕隨即提醒道。 「放心吧,我早已經關掉了,那道介乎於光與電波的特殊訊號是極為消耗能量的,每次我也只能維持一會兒而已。並且本意也是想吸引人過來,我才能找到人幫忙。」 「引人發現?難道你們墜落的時候沒人發現嗎?當時動靜應該不小吧。」其實這是古月夕一直不解的疑問。 「我說過我們是穿越暗宇宙過來的,跳出暗宇宙便已經在地下,只是引起了強烈地震而已,沒人會知道我麼在這。」 「暗宇宙?是什麼玩意?」總是聽到這個詞,古月夕不得問了。 「我們所生存的是正宇宙,其實還存在著一個與其相反的暗宇宙,這是海洋人最大的發現。我們所生存的宇宙是維度宇宙,其中長寬高三維基礎形成空間,而空間之上還存在著三大同步維度,分別是空間維度,量化維度與時間維度。這三大維度同時影響著三維基礎空間,被稱為三大維度變量。 第一百七十一章 暗宇宙 空間維度會使得空間層疊,有如書本一般,每頁是一層空間,不同維度存在著不同空間。量化維度可以改變空間大小,佛所說一花一世界的芥子空間便是量化維度變化的原因(古月夕的空間戒也是這個道理)。時間維度我想不用過多解釋你們也應該清楚吧,便是影響過去現在未來的時間軸。 同時海洋人還感覺維度宇宙遠遠不止六維,應該存在著更為特殊與神秘的其他維,並猜測很可能還有三種,但至於是什麼他們還無從得知。 而暗宇宙則是一個沒有維度的宇宙,裡面一片黑暗虛無。無長寬高,也許只是一個點,也許無窮龐大。沒有空間,沒有時間,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只有超越光速後才可跳入暗宇宙之中。 暗宇宙好像什麼都沒有,卻又存在著一些東西,那便是似有非無的點。每一個星體在暗宇宙中都存在著一個點,但是這些點完全一樣,根本無法分清,如果可以分清,便能進行跳躍到達想去的地方。」 「超越光速?你還可以超越光速呀!太不可思議了。」貝貝一臉的吃驚。 「是的,耗盡所有能量,不惜一切代價便可超越光速,不過也只是一會而已。那次跳入暗宇宙是走到絕路別無他法才不得不那樣做。」 「誒喲,我這腦子呀。說點別的吧,這些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範疇。以後接觸到了在詳細瞭解。剛才你說你們的公主還可以復活!是怎麼回事?」對於什麼暗宇宙的問題,古月夕雖然還是不明白,但他不想再多問了,那些完全不是他所能接觸到的,以後接觸到了自然會明白。此時還是問些有用的為好,尤其是關於復活的事,如果人真能復活,也許他能從中找到復活父母兄弟的辦法。 「只要將公主的遺體帶回族內,海皇大人也許會有辦法將其復活。那水晶棺是用萬丈海底寒晶造,可將人體所有細胞瞬間速凍起來。公主的體質本就異於常人,如果能急速解凍讓所有細胞同時恢復生機,很有可能復活過來。」 「原來是急速冷凍原理呀,這個我也聽說過是有復活的可能。」聽到此古月夕不免大失所望,他還以為是什麼神奇方法呢。 「可是你們有能力帶著公主嗎?」 「放心,如果是半死不活的人我沒辦法帶。已經是個死人了,帶著也沒太大困難。」古月夕無所謂的道,反正都要去找海洋人,不如將其帶著也算是送個人情。 「你能著公主,怎麼帶?」見多識廣的智能光腦都有些不相信。 「空間戒,也就是利用你剛說的什麼量化維度原理製造的芥子空間。」古月夕嘴角抿出一抹笑意道,同時舉起了自己右手指上的戒指。 「這是芥子空間。」海皇三號雙眼中再次發出光芒照射到戒指上道,「你竟然有芥子空間,這種技術只有海皇才剛研究出一些眉目而已,不知道現在徹底搞明白沒有。不過她要是能看到你這枚戒指肯定能明白一切。」 「你說的海皇是誰呀?難道是海洋人最高首領嗎?」第二聽到海皇這個名字了,每次都在說她能力超群,卻一直不明白是怎樣個人物,古月夕不禁有此一問。 於此同時他再次走到水晶棺前,望了一眼那藍色絕美面容後,卻並未動手收取,而是盤膝坐了下來,暗中有些皺眉。 「不,海洋人的首領是亞特蘭大帝,亞特蘭族族長。我所說的海皇是海皇一號,最為厲害的智能光腦。」 「那你們公主是?」古月夕越聽越亂套,怎麼又出現一個亞特蘭族,公主卻是波泰頓族,這哪跟哪呀。 「主人海藍星是波泰頓族的公主,波泰頓族是海底世界第一科技研究家族,整個海底聯盟的科技中堅力量。」 「哦,那我該怎麼找到他們呢?」 「月夕,你怎麼了,怎麼坐這兒了?」這時貝貝也走了上來,不解的道。 「這棺材大了點,我怕是沒能力將它收入空間戒。」古月夕洩氣的道。大話吹爆了有些下不來台。並不是他空間戒空間不夠,紫雲戒雖不如王漢的黑晶戒,但也是高級空間戒有百米平方怎可能裝不下一個棺材。只是要將一樣東西收入其中需要消耗一定精神力,拿出來也是一樣。像棺材這般大的東西,消耗的精神力可是難以想像的,現在的古月夕根本辦不到。 「啊……那別帶了。」雖然是個死人,但貝貝也不想古月夕將其帶在身邊,只因為對方長得太漂亮了。 「那怎麼行,都答應人家了。」 「那你說怎麼辦?」 「嘿嘿,要你幫忙咯。我們兩個聯手也許能將其裝進去。」古月夕嘿嘿一笑道。 「我為什麼要幫你?」貝貝卻擺起了架子,丟出如此一句話。 「這話說的,以我們的關係幫個忙是應該的嗎。」古月夕獻慇勤貝貝卻不予理睬,一臉說什麼都沒用的表情。前者心中暗歎一聲接著道:「將來我送你個空間戒怎麼樣?」 「好,成交。」聽到此話貝貝立馬變成了笑臉。 「小丫頭,不好意思。」古月夕無奈一笑,再次看向海皇三號為忽略對方而歉意道。 「沒事,你們先想辦法將公主收入空間戒吧。我的能量還能維持一段時間。」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兩人精神力都恢復了不少,聯手起來單憑精神力與擁有靈識的修極者不相上下,但還是拼勁全力才將水晶棺收如空間戒。可想而知要想收取大物件並非輕鬆之事。 「好了,小丫頭現在你可以說說該如何找到他們了。」古月夕擦了一把鬢角汗跡道。 「要想找到海洋人並不難,難道的是你不能將此行目的告訴任何其他海洋人,必須聯繫到波泰頓族人,通過他們見到族長,然後親自將公主的智腦交給族長。」 「有必要這麼謹慎嗎?再說我怎麼可能見得到他們族長。」古月夕苦著一張臉道。 「有,為了不讓主戰派得到這些秘密,你必須如此做。我想你也不願看到自己的同胞被侵略,被奴役吧。」 「可這也太難了吧,不讓我用無線電聯繫,而我又不可能去海底,怎麼找到到波泰頓族的人,更別說見族長了。難道你想讓我去借助國家力量嗎,先別說否能見到國家高層,就算能他們也只會當我是神經病。」古月夕這才發現自己好像接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麻煩。 「你也不能借助任何國家的力量,他們要是知道了海洋人存在,只會將我們當成敵人,加強防禦絕不會幫你,甚至會對你嚴刑拷問,知道他們想知道的一切。不過也並不是毫無辦法,只要你能找到避水神珠便可不依靠任何高科技單憑肉體進入海底。」 「不是吧,萬丈海底的水壓有多大?我雖不知道準確數字,但也清楚那恐怖程度。單靠肉體!開國際玩笑吧。」古月夕表情極為古怪的道。 「我相信你,只要你能找到避水神珠,並將足夠功力注入其中,便能達到海底。」->小說下栽+wRshU。CoM<- 「那避水神珠在哪呀?」古月夕極為鬱悶的問道,一旁的貝貝也是大皺眉頭。 「在挪威沿海一個荒蕪半島懸崖下的海域之中。」 「什麼?你是說挪威半島懸崖下被稱為海底墳墓的水域中!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 「我相信你會有辦法取到的,它在一個人的屍體內。此人是海洋人的朋友,我們經常與他接觸並幾次帶他去過海底,避水神珠便是為了讓他能去海底特意為他製造的。」 「海洋人的朋友!這是怎麼回事?」 「無意間他知道了海洋人的存在,我們便接見了他。並與他達成了協議,我們滿足他的好奇,讓他進入海底觀看各種高科技。而他則同意我們研究他的身體,瞭解大陸人類的基因組成,並保證絕不洩露海洋人的存在。」 「那他為什麼死在了海底墳墓之中?」 「因為他與我們接觸的事情被發現了,政府以為他在與外星人接觸,便把他抓起來進行嚴刑拷問,想知道關於外星人的事。此人寧死不說結果便被處死扔在了那裡,這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所以我才不讓你接觸國家的力量。」 「那你們為什麼不救他嗯?」貝貝有些氣憤的道。 「當我們知道時,他已經死了。」 「好吧,我會去尋找避水神珠的,但至於什麼時候能完成你的囑托就很難說了。此事實在不好辦,我需要時間。」古月夕並不是沒信心,只是以他現在的能力確實無法完成此事。 「嗯,這個我知道。但是你一定要盡快,現在已經是你們所說的09年,離12年只剩三年時間,如果不盡快將資料交給海洋人,小行星來臨時地球將面臨滅頂之災。」 「這個我知道,我會在一兩年內交給海洋人的,請放心。」古月夕抬起手腕望著那藍色智腦面色凝重的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闌珊 「地球的未來便拜託你們了。你們可還有不清楚的問題?」 「沒了,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古月夕語氣有些沉重的道。與地球的命運扯上關係,真不知道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可以,但我覺得你們還是先熟悉一下智腦的使用為好,此物雖然很多功能被我關閉了,但還是能幫上你們不少忙的。」 「好,那我們先看看這智腦到底有什麼功能吧。」話落古月夕與貝貝,微微閉上雙眼,腦中發出控制智腦的指令。 隨即其腦海中出現了智腦不帶任何語氣的機械聲音,「您好主人,我叫闌珊。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具體介紹一下你有哪些功能吧。」古月夕下達如此指令。 「生物追蹤功能,狙擊補助功能。包括濕度、風度、空氣密度、測距測速等。飛行功能,虛擬幻境修煉功能,對手戰鬥力估測功能,能量防護甲……」 智腦闌珊道出種種功能聽得古月夕帶離當場無比驚訝。海皇三號傳給他們的信息只是介紹了最基礎功能,教會他們如何開啟智腦發出指令的方法。並未詳細介紹沒一項功能,因此並未太過好奇。現在具體瞭解是才知道,海洋人的科技水平已經不是他們能想像的到了,只這些功能他們要想全部掌握沒一兩個月都絕對不可能。 「還有防禦功能與飛行功能?這是什麼原理?」古月夕不敢相信的道。 「我可以暫時改變人體細胞的排列組合,使之產生反重力牽引,從而獲得飛行能力,但此功能技術極為高深運用起來會相當消耗能量。至於防護甲更是純能量防護,消耗同樣不小,我現在所剩能量不多,已無法再使用這兩項功能。」 「啊,你的能量怎麼補充呀,充電嗎?」古月夕這才意識到能量的嚴肅問題。 「不是,我所使用的能量來源於微型光解反應堆,它可以將光分解釋放出龐大能量。」 「光都可以分解,海洋人的科技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也就是說,你是光能補充咯,這我就放心了。」古月夕是越來越對海洋人科技感到佩服,完全超越了他所能理解的範疇。 「不是的,自然光我是沒辦法直接進行分解的,只有能量光液才能作為分解原料。在我本體內側位置有個按鈕,按下三秒鐘,光液能源棒便會彈出來,主人可以看一下還有多少原料。」 「我把原料取走你不就沒能量了嗎,還怎麼與我對話。」 「主人放心,闌珊已將部分光液轉入光解反應堆中,不動用大消耗的功能,維持幾個開啟狀態都不成問題。」 「哼,真是難以想像。」顯然古月夕已對不斷的震驚感到麻木,輕哼一聲算是對此次驚訝的反應。 隨即他便按住了闌珊所說的那個按鈕,想看看所謂的液體光會是什麼樣子。 一,二,三。「啪」 三秒過後,一道細微聲音發出,智腦內側彈出一根極細玻璃管。古月夕將其小心拔出來拿到眼前仔細觀瞧,透明管子是完全封閉的,有手指第一關節長短,水筆筆芯粗細。內部隱約可看到還有那麼一點藍色液體物質,想必便是珊瑚所說的光液。 「這……就這麼一點了呀。海皇三號,還有這種東西嗎?」古月夕看到能源棒內那空空如也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已經沒有了,但是,我可以將自身光液注入能源棒內。」 「我也要。」一旁的貝貝緊跟著道,此時她手中同樣拿著一根小小的能源棒,幸運的是她那裡面還存有五分之一,比古月夕的情況好多了。 「好吧,不過我注入光液也需要一些時間,你們趁這段時間盡快熟悉一下智腦吧。」話落,星空中的女孩小手一招兩個小小的能源棒便飛入其手中,隨之一閃身影消失不見,周圍星空再次變成了海底世界。 古月夕與貝貝互望一眼,又各自與自己的智腦交流了起來,並學習著各種應用之法,盡最大努力與智腦達到默契配合。 如此這般,三四個小時過去了。已經是第二天黎明前期,那狼藉的條條裂縫範圍卻並非萬物寂靜,而是正有一波裝備精良,紀律嚴明各個伸手不凡的特種兵小心翼翼的靠近,並逐漸形成防禦圈將此片裂縫之地整個包圍了起來。 其中還有人在使用熱成像儀檢查著每條裂縫下的生命跡象,可惜下去的五人在幾十米一下,再加上飛船的屏蔽性,他們根本無法探測到。讓人不解的是,他們運用了各種方法都未發現有人的跡象,卻遲遲不肯離開。並做著各種準備有深入地下的打算。 而博文兩大長老也早已找到了商長老,只不過當他們看到商長老之時,對方好像進入了某種緊要關頭,正盤膝而坐進入深度修煉之中。兩位長老不予打擾,並擔當起了護法的職責,同時打量著四周環境。 此處好像是娛樂室,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可是大多連他們這些活了近百歲的人都從未聽說過更未見過。滿目淋漓三四百平方空間內都顯得有些擺放不開。其中健身以及競技形式的遊戲偏多,好像此些人很崇拜力量與身體強度。 兩人被飛碟中各種高科技,稀奇百怪的玩意吸引著,好奇心從未有過的強烈,因此並未過多注意商長老。如果他們能多加留意一下,便會發現其身下鋪著一個卷軸。此卷軸不是他物正是太神圖,任誰都不會想到商長老竟會盤坐在卷軸之上修煉。而且其氣息越來越強盛,竟有追上博文兩位長老的預兆。 古月夕也不會想到他在這熟悉智腦的運用方法,提高戰鬥力,而對方同樣功力大增更難以對付。值得慶幸的是海皇三號將兩個能源棒都注滿了光液,那深藍色的光液給兩人增添了不小信心。 雖然只是小小的一管,甚至還不如一滴水多,但兩人已是很清楚,那一小管光液有多大威力,如果在光解反應堆中完全轉化成能量爆炸開來的話,可相當於十顆核彈威力,炸平一個不算小的國家都不成問題。 兩人接過能源棒重新插入智腦之中,臉上才展開寬心的笑容。只要不揮霍的話這根能源棒足夠他們正常使用智腦幾十年。 然,海皇三號的話又瞬間讓他們剛剛浮現出的笑容變的難看起來。「我能量已經耗盡,不能與你們再多說什麼了。藍晶衝擊波所在位置已傳入你們的智腦之中,它會帶你們尋找到。抓緊時間去做你們該做的事吧,為了不讓人在讀取月球的秘密,我將會在十分鐘後自毀,炸掉整個飛船。」 「十分鐘!這也太短了吧。小丫頭,把時間延長點,等我們搶到東西後,你在自毀嗎。」古月夕皺眉道。 「我已將能量全部給了你們,沒辦法在維持整個系統運轉。當我失去主控能力時,設計好的自毀程序便會自動進入十分鐘倒計時。你們快走吧,我盡量給你們爭取些時間。」 此時星空中的小女孩身影已是有些模糊,連話音都開始斷斷續續,看來是真的沒多少能量了。 「可是,那道門……」古月夕拉著貝貝剛跑出兩步卻發現閘門還未開啟,隨即轉回頭問海皇三號,可那小女孩已是消失不見,周圍再次變為了一片漆黑。 「闌珊,怎麼辦?」海皇三號已經幫不上忙了,他只好將期望轉向了自己的智腦。 「主人,海皇大人關閉了一些沒必要的控制權,以節約能量阻止自毀程序啟動,為主人爭取時間。因此我便可以接管此門的控制權了。」 「哦,那就好。開啟」古月夕直接命令道,智腦已與他建立精神力聯繫,只要一個念頭便可發出指令,不需要再調出整個飛船的結構圖那般操作。 輕微的轟隆聲響起,閘門緩緩打開來。時間緊迫兩人迅速竄出,在廊道中急速奔跑,衝向武器室。 「闌珊,武器室有多遠?」 「主人,地圖上的紅點便是武器室。」古月夕的右眼閃過一圈藍光,隨即便看到了一張清透地圖。地圖上有他與貝貝所處的位置,以藍點標識,還有一個紅點便是武器庫,而那藍晶衝擊波便在武器室之中。 「貝貝快,我們得抓緊時間。」古月夕一把抓住貝貝的芊芊素手,腳下猛然發力,在廊道中急衝而過。一路上闌珊早已提前將要穿過的閘門一一打開。 與此同時,商長老也結束了修煉,當其站起身形之時,一股無形威壓擴散而開,威風凜凜讓人為之心顫。就連不遠處的兩位九介長老都在此威壓下,心臟狠狠顫了一下,隨即將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射而去,一臉的疑惑與難以置信。 「張商你……」瘦小博文長老有些顫抖的抬起手,指向對方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問。因為他們以前從未感受過實質般的威壓,那不是來自氣力的威壓,而是來自靈魂,來自精神力。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仇家相遇 「我吞服了大地神珠,本來以為不死也得重傷。沒想到那丫頭竟能與我對拼,使得那狂暴能量全部發洩了出去。我這才發現,其實大地神珠內最珍貴的不是土系能量,而是被隱藏在最深處的天地感悟,這些感悟只有將能量全部耗盡或全部捨棄後才會浮現出來。這世間誰會大方的故意捨棄如此精純度的能量。就算有耗盡能活著的又有幾個,也許只有我一人發現了其中秘密。這還得感謝那臭丫頭。」最後一句是商長老咬牙切齒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可想而知他對貝貝兩人有多恨。 「天地感悟?」博文兩大長老不明白天地感悟是什麼。 「天地感悟是天地真理,天地法則,可使得人領悟精神境界。以前我們以為修煉到第五境界便已經很了不起了,其實那只是個起點而已。剛才我吸收了那一些天地感悟後,不緊領悟了第五境界,精神力暴漲,更是將其超越,甚至超出了我的異能感知。靈魂已與此片天地融為了一體,只要我放出精神力閉上眼睛也可看到周圍一切,無可阻擋。哈哈哈……」商長老極其興奮的道,笑聲中略帶著瘋狂與膨脹的野心。 「那真是恭喜商長老了。」博文長老隨即改變稱呼道。本來他是宗內長老,張商是家族長老,雖說地位平等。但家族長老總是在宗內長老面前抬不起頭來,只因功力差了一個階層。現在雖然張商的功力可能還不如他,但那發字靈魂的威壓,讓他不得不將對方放在了同一高手行列。 「這沒什麼值得恭喜的,最應該值得恭喜的是,我已從太神圖中領悟出了太神內功。此圖不是誰都可以領悟的,必須要極高靈魂境界與精神力才行。不過我已領悟出來,以後定會傳給眾人。我張家崛起的時候到了。貝家那兩個小崽子,我定要親手宰了你們。」 功力大增的張商,現在最想做的事便是殺了古月夕與貝貝。這兩個小輩將他逼的如此狼狽,如果傳出去還如何讓他在同道中人面前抬頭,因此只有鮮血才能洗涮這份恥辱。 「商長老,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將太神圖帶回總部,至於殺那兩個小鬼以後有的是機會。」博普長老提醒道。 「不,我們還不能回去。那兩個小鬼可以先放下不管,但這搜飛船很不一般。絕對是外星科技,我們從中能得到不少好東西。如果現在不乘機撈一把的話,以後被國家發現,可就沒機會了。」商長老擺手阻止對方,打量著四周神奇設施道。 「嗯,商長老說的對。是該趁機弄些高科技東西,絕對能在黑界賣個大價錢。而且以我們三人能力,即使貝宗主那小老二親自前來,也未必能將我等留下,還有什麼好擔心的。」瘦小博文長老眼睛提溜一轉道。 此人極為聰明,哪能看不出張商的野心。功力大增並領悟太神內功心法的他,眼界絕不會再局限於長老的位置上。很可能會借此機會謀權奪位,那他便必須要有足夠資本,而外星科技完全可為他提供這些。 同時此瘦小老頭瞬間便看清了以後大局勢,從而做出了站到張商這邊的決定。此時扶住對方不僅可得到最初信任,將來作為開國元老攀上高位,更有可能得到太神內功修煉心法,可以說是最為明智之舉。 「既然博文長老都如此說了,那我們行動吧。」商長老深意一笑道。 「對了,商長老,我們下來之前,那兩個小兔崽子也跳下來了,而且一直在這飛碟之中,如果遇到了要不要宰了他們?」博普同樣意識道了師兄博文的用意,隨之獻慇勤道。 「殺,他們如果還不知死活的打太神圖主意,只能說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非要闖進來,那我們便送他們一程。」商長老摸著左肩的傷恨聲道。 「是,一切聽商長老的。」博普響亮的馬屁直接拍了過去,拍的張商一臉得意。他什麼時候在宗內長老面前得到過如此尊重,這一切都是大地神珠的功勞。 「走,他們最好慶幸不會遇到我們。」 就在三位長老打算搜刮飛船內各種高科技之時。古月夕與貝貝來到了武器室中,望著那滿目淋漓在藍光下閃著危險光忙的各種他們從未見過的武器之時,古月夕笑開了花,嘴角都快咧道耳根後面去了。 「那是微光分解炮,可以將擊中的任何物體分解成微光離子,可惜已經沒能量了。」當古月夕看向一個藍色水晶般大型來復搶之時,闌珊白鯨般清脆動聽的妙齡女子聲音響起了。 「沒能量呀!那你能給它補充能量嗎?」 「不能,此些武器使用的是極具有破壞性的光波能量,我無法補充。」 「是可惜了。」古月夕將伸出去的手極不情願的收回道。 「那是藍晶激射搶,可惜也沒能量了。」這時貝貝的智腦水軟再次提示道。 「還有可以用的嗎?難道那小丫頭讓我們只是來觀賞嗎?」貝貝有些生氣的將AK般長短的步槍樣式藍色武器仍會原處道。 「只有那兩把藍晶衝擊波還存有能量,不過最多只能再發出五六次最強攻擊了。」隨著闌珊的提示,古月夕抬眼望向眾多武器中那兩把比手槍還要小上一號的「掌心雷」,臉上表情極為古怪,苦笑無奈與自我安慰變換不定。 「不是吧,就這小東西?」貝貝將兩把紫色水晶槍拿起一臉失望的道。 「算了,有總比沒有好。闌珊測試一下它的攻擊力有多強,能不能殺死九強氣修者?」古月夕自我安慰一句,對智腦發號施令道。 「是」 隨即一道藍光從手錶前端發出,照在了貝貝手中的藍晶衝擊波手槍上。頃刻間機械聲音傳出,「最強攻擊九度,內部能量還可發出五次,可傷害到九介氣修者,但很難將其殺死。最小攻擊三度可發出十五次,能殺死三介氣修者。另一把可發出六次最強攻擊,十八次最弱攻擊。」 「能傷害到九介就行,畢竟他們的氣甲防禦力也不是蓋的。闌珊,接管整個飛船的監控系統,搜素張家三人的位置。」古月夕揮手將一部分武器收入空間戒後吩咐道。雖然這些武器都已失去能源,但還是存在著極高的科技價值,帶出去也許能研究出些什麼來。 「主人,我的無線波遙控系統已經不用了,只有連接到主控智腦,才能進行監控。」 「那主控智腦在哪?」 「主控室,」隨即古月夕手腕智腦上,浮現出整個飛船的構造圖,其中他們進入飛船時的第一個艙室閃著紅點。 正在這時,四周突然強起一段白鯨尖叫般的聲音,並不斷重複著。 「怎麼回事?」古月夕身體一震,極不好念頭湧現而出。 「自毀程序已經啟動,十分鐘後,整個飛船將會化為灰燼。」果然如古月夕猜測,闌珊翻譯出了海洋人的語言。 「貝貝,別看了。我們去控制室。」古月夕拿過一把衝擊波手槍,拉著貝貝的手向外急步而去。 主控制室內 「闌珊,如何連接主控智腦。他們可都已經關閉了。」古月夕與貝貝走到中央那立體投影面前道。 「主人,你將手按在那藍板上我便能開啟主控智腦,如果控制系統還完好的話,便能監控到整個飛船。」 「好」古月夕沒時間浪費,立馬便將手按在了藍板之上。 可就在這時,突然主控室內傳開一陣微弱轟隆聲,使得古月夕心神瞬間收緊,目光激射而去。隨即便收回了放於藍板上的手,因為已不需要在啟動整個監控系統了,張家三位長老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小子,沒想你還敢留在這。那我便不客氣的將你命收了,拿你人頭回去讓小姐高興高興。」商長老緩緩走出閘門,嘴角泛起邪笑道。 「只怕你沒那本事,將太神圖交出來。」古月夕身上凶狠之氣決不再對方之下,怒喝一聲招呼都不打便以最快速度衝向了三人。 「小子,好膽兒。」博普長老見有在商長老面前表現的機會,哪肯放過。腳下一撮便閃到了兩人前面一拳拍向古月夕。 後者嘴角勾起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竟也是一掌拍了過去。以他七介的功力與九介高手對碰掌力實為不智,可他卻如此做了,其本意並不是真的要與對方硬碰硬。在兩人相距不到兩米之時,古月夕手指上紫雲戒微閃,那把藍晶衝擊波手槍便出現在了其掌心。 「老鬼去死吧。」古月夕眼底閃現一絲凶殘,大吼一聲果斷的扣動了發射扳機。 「師弟小心。」 然而,博文長老的提醒已經晚了。古月夕之所以衝過來就是想突然發動攻擊,在對方輕敵淬不及防之下打傷一位,當然殺死最好。本來他以為先動手的會是商長老,畢竟論功力他是最低的,地位也便相應低些。另兩位九介強者應該不屑於動手,可結果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如此更好,九介強者未開啟氣甲,很可能會死在衝擊波下。 第一百七十四章 十八金環 「氣甲」 博普長老也是發覺了對方手中不知名之物,那裡面傳出的恐怖波動,使他心中為之一振,果斷放出氣甲進行防禦。 可那到藍光的激射速度太快了,兩人距離又近。博文長老的氣甲才剛剛浮現,便被衝擊波擊中了。 如此難得機會古月夕可不會使用最弱攻擊,定是九度攻擊,其衝擊力與破壞力相當可怕。只見博普長老胸前未成型的氣甲瞬間便破裂而去,藍光狠狠打入了他的體內。 隨即抵擋不住衝擊力倒飛而回,空中狂噴出一片血雨。博文長老出手將其接下,低眼觀瞧,波普長老胸前衣服已是出現大洞,裡面血肉模糊一片。 「對方身受重傷,危在旦夕。」闌珊的聲音也是在此刻傳入古月夕腦海,報告了此次戰果。 「這樣都沒殺死,正牌九介高手的戰鬥經驗果然不可小視呀。」古月夕心中暗歎一句,腳下急點地面飛退而回。他可不敢與已有防備的九介高手再處於近距離之中。 「小子,你那是什麼東西,怎會有如此強大攻擊力?」幾秒鐘內發生的一切讓實力剛剛暴漲,信心也隨之膨脹的商長老,震驚中又出現了逃跑的念頭。 他發現每次碰上古月夕,對方都會有層出不窮的底牌使他吃虧。『難道是我的剋星不成。』商長老心中不禁產生如此想法。 「還是那句話,交出太神圖,放你們安然離開。」古月夕退出一段距離,藍晶槍抬起指向剩餘兩人道。 「小子,你以為憑著一件高科技武器就能彌補功力上的差距嗎,我便讓你好好見識一下九介強者的恐怖。」博文長老給自己的師弟服下一顆療傷聖藥後,眼神中冒著極度暴怒之火,九介氣力猛然爆發,身形左右閃瞬著有如閃電般衝向古月夕。 後者槍口隨其身形來回擺動卻怎麼也無法鎖定對方。「闌珊,想辦法鎖定對方。」 「主人,我的電波感應功能被封閉,無法進行鎖定。藍晶槍也未帶自動鎖定功能,此命令無法完成。」 「該死的,怎麼什麼都不能用。」古月夕暗罵一句大感頭痛,但其腳下可不敢有任何怠慢,七介氣力運轉到極致,百步身法發動急速向後飄退。 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的貝貝,見古月夕有危險玉手快速結出幾個法印,嬌喝道:「縮地成寸。比速度嗎,本姑娘陪你。」 土系異能並非離開大地後便不能恢復,只是恢復速度要慢很多。也並非離開地面便不能使用,只是在這金屬之地消耗會大些,效果不及土地上好。但已貝貝恢復大半的九強異能發從縮地成寸即使在不利環境內也可達到十幾米範圍。 隨著一道黃色能量波散開,貝貝身形已是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了博文長老身前,並果斷扣動藍晶槍扳機。 後者心中一驚,沒想到對方速度會如此之快。但他畢竟是實打實的九介強者,戰鬥經驗與對九介力量的完美運用絕不是張任那等用藥物強行增加到九介的人可比擬的。 在貝貝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他已提前做出了反應,並判斷了槍口所對位置,其身形瞬間停下先後爆退,同時抬手臂擋向藍光激射向胸膛的路線。 下一刻藍晶槍最強攻擊打在了他的手臂之上,氣甲在肉眼可見下泛起圈圈漣漪,竭力抵抗著藍光衝擊波,但也只是一瞬間便爆裂而去。藍光也消弱了大半,博文長老借助其衝擊力與貝貝拉開距離。 貝貝眼神難以相信的望向對方手臂,只見那裡衣袖已是破爛,露出圈圈金光,竟是一排金鐲子。那些攻破氣甲的衝擊波最終被這些鐲子擋了下來,博文長老只是手臂微感酸麻並未受到實質性傷害。 「臭丫頭,好快的速度,可惜你的激光槍根本傷不到我。不過能逼出我的十八金環,也是值得驕傲了。告訴你,高科技永遠不會是正道,我便讓你親自感受一下十八金環是如何戰勝高科技的。」 博文長老隨之雙臂一甩,袖中金環出現在手中,被其連環激射而出。 「你去搶太神圖,我攔住這小老二。」貝貝向古月夕丟出如此一句話,身形一閃便迎面向對方衝了過去。 「好,小心點。」 古月夕雖有些擔心,但也清楚已自己的能力很難攔住那瘦小老頭,交給以速度見長的貝貝反而是明智之舉。而他單獨面對已是帶傷的商長老便輕鬆多了,八介氣修者可沒辦法形成氣甲,面對藍晶衝擊波只有死路一條。 貝貝衝向對方的同時,手中藍晶槍再次舉了起來,隨即便是一槍。已清楚知道藍色衝擊波威力的博文長老可不會傻得再與之硬碰,其手臂一抖連環射出的金環竟變戲法般的連接在了一起,組成一條九環鏈鞭撞向那道藍色衝擊波。 兩者瞬間相撞,堂啷之聲接連傳開,同時還伴隨著碎裂之聲。衝擊波撞到金環之上竟是將最前端的兩個擊碎而去,同時也將剩餘金環震的倒射而回。 但由於是鏈狀兵器可以層層緩解衝擊力,當震盪波傳到博文長老手上時已消失大半。以他九介強者實力輕鬆一震便將其卸去,並使得金環又重新回到了袖中。 兩人速度極快,短暫的一次交手便已是接近。貝貝很清楚九介高手的厲害,她可不想與之硬碰硬。因此一步向側跨出想與對方拉開距離,尋找機會用藍晶槍對付他。 可是,博文長老好不容易才接近對方怎可能輕易使得距離再次拉開。其腳下猛然發力速度瞬間暴漲,雖不及貝貝但已是相差無幾。同時手中一枚金環彈射,化為一道金光打向貝貝前方必經路線,欲要逼得對方停下與他近戰。 但貝貝也不是吃素的,哪可能輕易讓對方得逞,其手中一抹間已是一道寒光射出,正打在了金光之上。可是她的三寸飛刀力度與金環相比差了太多,堂的一聲便被撞飛了出去,未能將其攔下,但也打偏了位置。 貝貝小蠻腰不可思議的彎出一個可怕弧度便將其閃了過去,同時心神一動命令水軟開啟了能量防護功能。隨即一道白藍色能量防護甲便在其身上形成,映照的貝貝有如天仙美女下凡一般,夢幻光芒琉璃。 此能量防護甲可不只是好看,其防禦{『文}能力與氣修{『人}者的氣甲相{『書}比也不容{『屋}多讓,如果不惜消耗能量開到最大強度,更是遠遠將其超越。 與對方拉開一段距離,貝貝芊芊玉指變化出種種美妙花型,隨之開啟了大地之守護,進行雙層防禦。做完這些後,她突然改變主意,怒聲道:「小老頭,既然你喜歡玩近身戰,本姑娘陪你便是。」 話音剛落,其身形一閃竟是反衝向博文長老。如果距離拉遠她的藍晶槍也很難有效攻擊到對方,最多打碎幾個金環而已。而藍晶槍所剩能量根本無法將他所有金環打爛,最終只能是浪費掉所有能量而已。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將對方擊殺,即使殺不了也要打傷,只有那樣她才能幫古月夕盡快搶到太神圖,安全離開此地。如果拖得時間太長,十分鐘時間到了還不能拿到太神圖,他們都得死在這裡。 此兩人進行激烈生死之戰,古月夕也沒閒著。當貝貝衝出去與博文長老開戰使得後者無法再分心後。他同樣飛奔而出殺向商長老,同時左手猛然一甩激射出兩把飛刀。 他這兩把飛刀並未指望著能傷到對方,而是帶著詢問的意思。問你向哪邊躲,你向哪邊躲他舉起的藍晶槍便會在哪邊發射攻擊。 此連環招式形成的攻擊讓商長老大為震驚,防也不是閃也不是。防的的話對方會直接開槍,防得住飛刀躲不開衝擊波。閃的話對方肯定會在他力竭需要回氣那一刻發動攻擊,已衝擊波的速度瞬間便會攻擊到他,後果更糟。 面對如此處境,商長老身體一震暴喝道:「氣甲」。隨其聲落其週身還真隱約出現了氣甲的影子,只不過很是虛浮,想來他只是摸到了九介門檻兒,還並未真正進入九介行列。 雖只是如此,也已使得古月夕大為吃驚,當即不在猶豫對著商長老扣動了扳機。並竭力穩住有些發顫的藍晶搶,隨時準備第二次攻擊。 氣甲形成,商長老大棍一揮砸向那道寒芒。他已吃過飛刀的虧,知道一道寒芒中其實存在著兩把飛刀,因此不敢再大意,直接將兩把飛刀一同砸飛而去。同時其手臂青筋暴漏猛然一握,將長棍硬是停在了砸開飛刀後慣性的中途。鋼棍受力彎曲在猛然彈起,棍端準確的擋住了藍色衝擊波。 這一切都在古月夕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完成,其中出手時機,長棍力度,瞬停位置,以及鋼棍被瞬停而顫抖的幅度,都關係到棍端在那幾乎不可計算的瞬間是否擋住衝擊波,早一絲晚一絲都是徒勞。 可是商長老他做到了,準確把握住了這幾乎不可能完成一切。不是巧合,而是因為靈識感知。他將剛獲得的靈識擴散出去,尋找到了這一線生機。 第一百七十五章 終得太神圖 然,藍光的破壞力與衝擊力可不容小視,當即那本是三節的精鋼長根便被炸烈了一節。同時剩餘的兩節一震劇顫,商長老雖竭力握緊也是無用,其虎口被震出血跡時再無法把持住,隨即鋼棍帶著極強衝擊力頂向他的胸口。 商長老那虛浮的氣甲瞬間便被擊爆而去,棍端狠狠頂在了胸口之上,將其頂飛摔落在地,一口淤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古月夕雖震驚對方竟能擋下他精心設計的攻擊,但其身形卻未有片刻停留。見對方已受傷倒地,其腳下氣力爆湧將速度提升到極致,一閃間便來到了商長老近前,藍晶槍口抵住對方腦袋,阻止他起身道:「別動,否則我打爆你的頭。」 同時另一隻手在其身上摸索出了一份卷軸,古月夕臉上隨之浮現出一絲微笑。然,他的微笑還未掛穩,突然感到腦海中一陣刺痛。那是精神力攻擊,無孔不入防不勝防。迷神仙樂便是用笛音發出此種攻擊,可是如今面對突然攻向腦海的龐大精神力,他那一直視為驕傲的精神力竟顯得有些像小孩,與對方相比太渺小了。 但他畢竟曾與命運之劫的靈魂之火較量過,對於精神力的攻防很有經驗。瞬間便做出了反應,並調動氣力一同防禦,竟將其抵抗了下來。同時果斷扣動扳機,狠點地面向後飄退。 他感覺到那精神攻擊是商長老發出來的,但對方好像並不會使用精神力,只是最為簡單的震盪。想來應該是突然機緣巧合得到如此突破還不能靈活運用,如果稍微懂一點精神攻擊之法,古月夕不死也得重傷。獲得靈識與未獲得靈識的精神力完全是兩個層次,他根本不是對手。 再次抬眼望去,商長老已是滾離原來位置。在他精神力恍惚的瞬間躲開了那一槍。【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 古月夕如臨大敵般極度緊張起來,他不清楚對方為何能突然發出如此強悍的精神攻擊,但他清楚精神攻擊的可怕,因此欲要再次扣動扳機,不會給對方再次發動精神的機會,稱其病要其命。 「月夕,小心。」可是還未等他扣動扳機,貝貝尖叫般的提醒傳了過來。 古月夕也是感覺到後面惡風不善,來不及查看是什麼情況,其心神一動命令闌珊道:「開啟能量防護。」 智腦的速度可比人快多了,瞬間淡藍色能量甲浮現在了他的身上,那鎧甲比之貝貝的還要凝結,防禦力更勝。下一刻一道金光撞在了能量甲之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之聲,沒想到此種能量甲竟能高級到有如金屬般的實質防禦。 而古月夕則瞬間踩出百步身法借助被攻擊的反震之力將速度提升到極致,避開商長老與背後從側面閃了出去。 我們只顧著說古月夕搶太神圖之事,其實於此同時貝貝與博文長老的戰鬥才更加凶險萬分。(寫手大人終於可以冒句話混個臉熟了。兄弟們好,致敬了) 當貝貝放棄遠攻衝向博文長老選擇近戰後,才是實打實的在拼防禦、攻擊與速度。兩人都身穿防護甲,對於尋常攻擊根本不在乎。因此不會輕易出手,出手便是殺傷力極強的大招。貝貝利用速度尋找放槍的機會,博文長老同樣將速度提到極致,不斷變換位置使得對方無法鎖定,並留意著貝貝的行動路線好找出破綻進行最猛烈一擊。 在古月夕打到商長老拿到太神圖那一刻,博文終於摸清了貝貝縮地成寸的弊端。那便是每跨出一步,移動位置之時,閃出的都會是直線,很難在中途改變方向。 嘴角勾出一抹陰笑,假意攻擊貝貝右側。貝貝下意識向左閃避,而就在她將要邁出步子之時,博文長老提前插在了她左側路線上。 當貝貝發現時已是晚矣,縮地成寸速度太快,只一眨眼間兩人已是近在咫尺。奸計得逞,博文長老臉上陰笑瞬間化為凶狠,充斥著九介氣力的一拳直奔貝貝胸膛而去。 大地守護承受不住這生猛一拳,直接被擊爆,但其能量防禦甲卻硬是將這一拳抗了下來。可是博文長老處心積慮發動的進攻哪會這般簡單,當拳力受阻後,其袖中套在手臂上的八個金環瞬間順手臂而去,再次撞在了貝貝的能量甲之上。 此招名為九環連擊,但因一開始被貝貝擊碎了兩環,便成了八環連擊。雖少了一環但也決不可小視,那每一環中都蘊含著與拳頭一般強的衝擊力。當第一環撞到能量甲時還沒什麼,可後面第二環瞬間又撞在了第一環上,緊接著環環相撞,力量層層疊加。形成的攻擊力極為恐怖,甚至超出了九介氣修者所能發出的最強攻擊,已經可媲美內功境強者。雖不及兩儀長老發出的兩儀劍殺,但也不是尋常九介強者可接下的。 「卡」 一聲脆響傳開,貝貝的能量甲竟如擋風玻璃被擊碎般,出現了蜘蛛網狀碎痕。被攻擊到那一刻,貝貝心中已是深感不妙,瞬間便命令水軟將能量甲強度開到了最大。結果還是被震碎了,幸運的是能量甲有如藕斷絲連一般並未爆裂開來。但她也好受不到哪去,內臟被的震盪著實不輕,一口鮮血反上喉嚨,像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 但在飛出瞬間,其手中的藍晶槍也是發出一道極強衝擊波打在了博文長老小腹之上。後者氣甲抵抗了瞬間便被擊散而去,剩下的微量衝擊波狠狠撞到肉體上,雖未打穿也是震的內部大小腸錯位。腸子打結般的疼痛,使得博文長老在被震飛的空中便縮成了煮熟的大蝦。 也是在空中,他瞄見了從其眼前不遠處閃過正要開槍的古月夕,肚子雖然很痛,但為了救商長老他還是竭力打出了一枚金環。 貝貝能量甲碎裂的時候,正是古月夕精神恍惚之時,因此他並未聽到那聲脆響。當他聽到貝貝尖叫提醒,抵抗住那道攻擊閃開來後,才發現自己的心肝寶貝已是躺倒在地,嘴角還帶著絲絲血跡。 古月夕顧不得在殺商長老,急速奔向貝貝,同時太神圖卷軸交予右手,心神一動五行毒刺探出刺向卷軸,結果卻未能刺進去。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翻手將其收入空間戒中。 太神圖的材料是上古仙獸皮,不是古月夕的毒刺可刺破的。如果真刺破了,只能說是假的。 「貝貝,你怎麼樣?」古月夕將貝貝抱起先為其服下一顆小還丹後才關心道。 「沒事,太神圖搶到了嗎?」貝貝吞下丹藥,略微喘息片刻問道。 「拿到了,你放心吧。」 「主人,還有三分鐘自毀程序就會引爆,還請立刻撤離。」兩人腦海中幾乎同時響起智腦的聲音。 「沒時間了,我們走。那兩個老不死的自求多福吧。」古月夕忘了一眼商長老兩人,背上貝貝撿起她掉落一旁的藍晶槍迅速向飛碟外衝去。 「貝貝,將你的能量甲修復一下,這外面好像並不太平。」來到裂縫下,古月夕看到不斷有土塊掉落下來,顯然是有人要進入。其心中苦笑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修復好了。那老不死的攻擊還真厲害,只這一下便讓我消耗了百分之五的能量,心疼呀。」貝貝趴在古月夕身上,心中很是氣憤,有衝回去殺了對方的衝動。不過也只是想想,她可不願與飛船一同化為灰燼,還是讓那兩個小老二享受即將到來的大爆炸吧。 「別嘀咕那些了,保住命最重要。抱緊我,我要開啟飛行功能了。」古月夕提醒一句向闌珊傳遞出了開啟飛行功能指令。 「什麼?你會飛嗎,別飛不出去,反撞個鼻青臉腫。」貝貝最感興趣的便是飛行功能,她得知後第一時間便想試試。可當水軟告訴她其中危險,需要長時間慢慢練習時,便理智的安奈住了心中衝動,沒想到古月夕這個不怕死的現在就想用,還要背著一人穿過狹窄裂縫。 「所以才讓你將能量甲修復好,已確保安全。」古月夕等待著闌珊儲蓄能量,與貝貝解釋道。 他開著能量甲,還要同時開起飛行功能,並攜帶一人飛行。其消耗的能量極其龐大,闌珊需要些時間準備才行。 「你有負重飛起來會很難的,我也開啟飛行功能吧,這樣起碼你不用負重。」說著,貝貝便要向水軟下達開啟飛行功能的指令,卻被古月夕罵停了。 「你想死呀你,當我不知道嗎。帶傷之體開啟飛行功能改變細胞排列,雖可成功,但飛行結束後不死也得重傷,已你現在的狀況到時必死無疑。老實給我待著,有男人在以後少給我再衝上去拚命,弄的一身傷你以為沒人心疼呀。別以為我脾氣好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以後再不聽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是古月夕第二次沖貝貝發火,第一次是在迷人湖對連同艾琪、可欣在內的三個女孩發火,那次將三個小丫頭嚇到可不輕。這次則是兩人確定關係後,他第一次單獨對貝貝冒火。 第一百七十六章 飛行 然,貝貝也只是最初的為之一愣,隨後便帶著甜美笑容趴在了古月夕後背。因為她聽的出來,那些聽似極為暴怒的話,其實並沒多少責怪之意,反而是深深的關心,只是表達方式有點特殊而已。 「主人,一切準備就緒,請盡快離開,還有一分鐘自毀程序將會爆炸。」闌珊的聲音再次響起。 古月夕回頭再次望了一眼飛船,發現商長老與博文長老架著重傷的博普長老竟走了出來。 「老不死的自求多福吧。」 自言自語的說完這一句,古月夕再不做任何猶豫,猛然一躍便向上衝去。可是從未有過飛行經驗的他,很難控制好身形,剛開始還好,速度一快便跌跌撞撞起來。不斷撞向裂縫兩邊土壁,還好兩人都有能量防禦甲護身,並未出現什麼狼狽不堪的場景。 地縫並不是很深,只有幾十米,很快古月夕背著貝貝經過幾次碰撞便飛向了出口。快到地面之時看到全身軍事武裝的人正慢慢向下爬,古月夕出聲提醒道:「小心,小心,讓開。」古月夕竭力左右閃避才避免了撞到人。 「警戒,警戒……」隨後,士兵們出現了短暫混亂,各種姿勢端起槍,準星跟著古月夕的身形移動。同時心中驚訝難以平靜,「人什麼時候能憑空在天上飛了。」 「他們是妖孽麼……」 「不會是神仙吧。」 「這是何方強者,難道氣功練到一定程度便可以飛嗎?」 眾多士兵,腦海中出現各種猜測,卻並未被此種超乎想像的事而失態,可見其軍事素質極高並非普通士兵。 「馬上降落下來,否則我們開槍了。」其中一位同樣帶著頭罩頭盔,上尉軍銜的軍官喊道。 「我沒時間跟你們解釋,奉勸你們一分鐘內離開此地,這馬上就要爆炸了,祝你們好運。」 飛出裂縫古月夕略微在空中盤旋片刻,丟下一句好心提醒,向西南方向飛去。 速度奇快也就是一閃之間的事,便消失在了微亮天際,下方軍官連發出進攻命令的機會都沒有。看著對方逐漸縮小消失的身影,此上尉不禁暴怒狠踢旁邊已傾倒的樹幹,同時對著無線通話質問道:「中尉,對方逃跑你為什麼不開槍。完畢」 「報告,對方速度太快我無法鎖定目標。而且你也沒給我下達狙殺命令。完畢。」 離地縫不遠,一處高地草叢中潛伏的狙擊手回答道。同時將目光從古月夕消失的方向收回,望向旁邊的觀察手小聲道:「孟濤,剛才那人是不是月夕?」 「是,我看的很清楚,絕對是他。本來我以為我們從軍區分開後,發展的已經夠讓人吃驚了,沒想到他更出人意料,都變超人了。」孟濤放下激光測距望遠鏡道。 「我們能有今天成就,還不是因為他傳授的太極煉體之法。他都可以使我們有如此成就,自身當然不會那麼簡單。不過這飛人的能力確實太過駭人了,難道氣功兩道一定程度可以飛,沒聽說呀。」 此二人認出了古月夕,因為他們是他的好兄弟。幾個月前古月夕來到學校,首先進行的便是為期半個月的軍訓。在軍區他與自己的連長韓蒙,教官孟濤可謂不打不相識,成為了好兄弟。 軍訓結束後,古月夕回到學校後,便捲入了貝家與張家爭奪太神圖的漩渦,並且越陷越深,已是無任何回頭路。而韓蒙與孟濤則嘗試了太極煉體之法,體格竟得到了大幅度增強。 而後時間不長,他們便參加了團內大比武,並已全團第一第二的絕對優勢被選中參加特種兵集訓營。在為期一個月的特種兵訓練中,兩人潛力得到最大限度激發,太極煉體的功效明顯起來,甚至體內微微感覺到了氣的存在。 他們的表現太過突出,太過優秀,竟在軍區引起不小的轟動。然,集訓結束後兩人並未被選入特種部隊,而是被一位大校軍官單獨帶走加入了他的火龍小隊。 在火龍小隊裡,他們接受的是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訓練方式。不緊要進行各種他們從未見過的高科技武器運用與射擊訓練,還要習練氣功。 此時的二人雖遠不及古月夕,但也已是三介氣修者。如果能給他們國家乃至世界都從未公佈過的那些高科技武器,即使遇上六七介強者也有一戰之力。這便是火龍小隊的強悍之處,只要有武器配備每個人都是高手。 但這次來到神農架的並非他們火龍小隊,只不過因為涉及到被高層關注的太神圖,才派出了他們兩個給特種部隊做支援。 其實如果韓蒙想射擊的話,是能捕捉到古月夕身影準確命中的。他有這樣的能力,雖然手中只是88式狙擊步槍。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打算要開槍,對方是他的好兄弟,他怎麼可能對其開槍。 事實上,就算他開槍也破不開古月夕的能量防禦甲。後者清楚這一點才敢盤旋一會丟下一句話,而不是立刻離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他剛說這即將發生爆炸,是不是真的?」孟濤用測距望遠鏡再次望了一眼那深不見地縫道。 「我相信他。撤。」韓蒙眼神堅定的做出決定道。他們並不屬於這支特種兵部隊,雖然接到的命令是聽從對方長官安排。但自從進入火龍小隊後,此二人已不再將普通士兵當成是真正的戰士。因此對於那個上尉的命令也是愛答不理,現在更是不打招呼便要自主撤退。 當一分鐘過後,想像中的驚天大爆炸並未發生。飛船的自毀程序只是炸毀自身,在加上深處地下幾十米處,動靜並不是很大。但地面還是劇烈顫動了幾分鐘才歸於平靜。幸好那個上尉還算有些腦子,或者說他擔心真的會出現爆炸,死傷太重而受到處分。因此在古月夕離開後,他便猶猶豫豫的命令士兵們從地縫中爬了上來。 大地顫動之時,整個方圓幾十米的裂縫地帶向下塌陷了五六米深,那群所謂的特種兵雖未出現死亡,但因撤離時間太短,還是有不少受傷。 至於張家三位長老,並未看到他們出來的身影,應該是被活埋在下面了。但具體死沒死除了他們自己無人可百分之百的斷定。 古月夕背著貝貝飛出一段距離後,闌珊的聲音再次傳入其腦海之中,「主人,能量已消耗十分之一。負擔過重,能量供應緊張,建議關閉一些功能或降落。」 「好,準備降落。天快亮了如此招搖過市肯定會引來麻煩,還是用正常交通工具為好。」古月夕在空中望著那第一道破曉的曙光,心中有些留戀不捨的道。 他還是第一次在空中看天亮,而且還是自身飛行著看。如果能這般在高空中看一次日出,想來應該是非常難忘之事,而且還有貝貝相陪必定相當浪漫。可惜現在不是時候,他也沒那麼多能量如此揮霍。 「老公,不要降落嗎。我們一直飛回去吧,我想在空中看日出。」貝貝正一臉興奮的望個不停,突然聽到古月夕說要降落,有點撒嬌味道的阻止道。 「以後吧,等你傷好了,我在陪你看日出。現在不能太顯眼了,得小心再小心,安全將太神圖帶回去。」古月夕邊降低高度邊道。 「老公……」 「聽話。」古月夕此兩個字中略帶著不耐煩,嚇到貝貝再不敢多說。其實古月夕精神已到了崩潰邊緣,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 在空中尋找到當初拋棄的車子,看了看四周無人,古月夕才小心翼翼的降落下來。重新回到路虎內,古月夕調出導航儀查看最近的小鎮,希望能找到最近的加油站。 車子發動,還是古月夕駕車,貝貝在後面盤膝而坐,借助小還丹藥力恢復傷勢。幸運的找到加油站,古月夕未打擾貝貝,加滿油繼續趕路。 幾個小時過去了,貝貝依舊未從修煉中醒來,使得古月夕時不時將擔心的目光通過車內觀後鏡飄向對方。但當見到那愈來愈紅潤有光澤的俏臉,又覺得自己擔心是多餘的。 貝貝的傷勢早在小還丹與大地女神血脈強大的恢復力下調理好了,一直未退出修煉是在參悟順然合人境。 時間不長,在古月夕傳授的經驗與大地女神記憶的幫助下,貝貝終於領悟了順然合人境。 在領悟的那一刻,明明之中傳來一股神秘能量,使得她精神力暴漲了一分。隨即便感覺到,車下大地中傳出更加緊密的親切感,還有隱隱約約有呼喚之意。 「停車」貝貝猛然睜開漂亮的大眼睛道。 「怎麼了?」不明情況的古月夕只好將車緩緩靠邊停下。 「我得馬上修煉參悟一番。下車找一處隱蔽之地。」說著,貝貝推門而下。古月夕無奈搖搖頭也只好跟上。 此處是盤山道,四周群山環抱,要想找一處隱蔽之地並不難。穿入叢林兩人走了不到兩里地便發現了一個天然山洞。 第一百七十七章 疑心 兩人來到山洞後,貝貝盤下而坐,意識與大地融合,進入了深度參悟。古月夕在一旁負責護法,同時回想著此次搶奪太神圖的得失。 其中最值得高興的便是得到了太神圖,古月夕拿出太神圖再次查看無誤後,將其重新收回空間戒,臉上露出了一抹輕鬆笑意。 經歷幾場激烈身死之戰,雖每次受傷的都是貝貝,但她的收穫才是最大的。異能提升至九強,得到智腦與藍晶槍。並喚醒了大地女神的命格,恢復部分記憶,此時正在融合異能感知與混『圓結地境,從而領悟更高層次境界,可謂收穫巨大。當然這些古月夕還不知曉。 古月夕雖然也得到了智腦與藍晶槍,同時還有一些已無能量的高科技武器,但他的損失比之這些只多不少。首先,黑甲王蜂數量大減,本來一千多隻。第一次參戰便被忍雷炸死了大半,剩餘的還大部分帶傷。 蜂乃是強者為尊,弱者淘汰被驅逐或咬死的群居昆蟲。黑甲蜂王一樣有著此種習性,因此那四百多隻回到蜂巢後,便開始了一場慘烈內戰。古月夕一直在想盡辦法搶奪太神圖,經歷著一場比一場凶險的大戰,根本沒時間觀察蜂巢內情況。 此時將黑晶蜂巢拿出來時才發現,內部數量已是巨減。那些受傷的蜂已成為整個蜂族累贅,因此受到了強烈排斥與撕咬。結果四百多隻蜂只存活下來不到二百隻,看的古月夕一陣心痛。 幸運的是,活著的蜂已不再撕咬。它們吞噬了死蜂的能量,各個生龍活虎更加強壯,即使有傷的都已痊癒。 古月夕無奈的哀歎一聲,將心神投向黑妞位置。只見黑妞此時被一大團黑紅液體包裹著,已是進入深度休眠之中。此次黑妞受傷太重了,沒長時間的休養恐怕難以恢復。 按理說以黑妞一星級妖獸實力,即便面對兩儀劍殺也不應該受如此重傷。會出現此種結果,只因它最強攻擊,也可以說是身體上最堅硬的部位,尾刺,還未重新長出來。如果它還有尾刺的話,已其堅硬程度再加上它的磅礡能量,未必不能將攻擊擋下。 「黑妞,謝謝你救了我一命。好好休息吧,但願你能早些康復。」古月夕自言自語的嘟囔一句,將黑晶蜂巢又收回了空間戒。 然,這一切都不是古月夕最慘重的損失,他損失最大的是自身精血。化天紫竹笛與太極心好不容易融合的一絲混沌血脈,都被他逼了出來。而後,為了給黑妞療傷又將體內血液中的血脈之力濃縮到兩點血液中給了它。 現在的古月夕可謂是進入了有史以來最虛弱期,此次戰鬥雖未受傷,後果卻比任何傷勢還嚴重。如果不是因為他心臟中的兩顆神之血脈丹體並未減弱多少,還可繼續改善他的血脈,融合成混沌血脈。如此的損失,可直接影響到他的修為,即使不倒退也必將再難寸進。 到此時,他完全是在靠強大意志力維持著清醒狀態,並經歷一場場大戰。如果一旦放鬆下來,便會瞬間垮掉,全身疲憊侵蝕整個意識,起碼幾天下不來床。也正是此原因他才無法完全控制自己心情,連連對調皮的貝貝發火。 而在他想著這些,並計劃將來道路之時,參悟中的貝貝突然散發出一股極強威壓將他驚醒。 「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如此強烈精神波動,這波動比之商長老的還要猛烈一分,難道貝貝『領悟了無上融天境獲得靈識不成。」古月夕眼中閃現震驚之色,望向依舊盤膝而坐的貝貝。 他猜的沒錯,貝貝確實領悟了無上融天境。當他靜下心來借助土系異能參悟混『圓結地境界並將其和大地女神天生與大地的親密度融合後,使得她心神有如與土地融為一體般,再次喚醒了一部分靈魂深處的記憶。 那份記憶中包含著極為高深的天地領悟,那份領悟比之商長老大地神珠內的感悟還要精純。隨後貝貝將這份領悟消化吸收,瞬間便達到了無上融天境,靈識大開與天地融合。天地已在其心中,萬物俯首讚美。好像感覺到了她們的王者,感覺到了他們的主宰。 這便是大地女神靈魂所特有的統御力,天地萬物都與她有密切親密感,萬物都以她馬首是瞻。她便是大地的主人,萬物的主人。 隨即那雙大眼睛緩緩張開,一道金光在其眼底閃現,俯視天地萬物。面無表情的俏臉散發著高高在上的氣質,讓人不敢生出任何侵犯之意,可內心卻又總能感覺到強烈的親切感。 兩種完全相反的感覺,使得古月夕看向她的眼神極為陌生。好像對方已經變了一個人,變得他完全不認識了,變得他不知改如何去面對。 「貝貝,你怎麼了?」頂著那股強烈威壓,古月夕猶豫了半天才緩緩道出如此一句話。 聽到問話,貝貝這才將視線逐漸匯聚到古月夕身上。隨之眼底金光緩緩散去,又恢復了原來那個情深,單純,頑皮略帶著點暴力的完美女孩。 「老公,沒怎麼啦!人家境界獲得了重大突破,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呀,怎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貝貝看到古月夕異樣表情,心中為之一緊,意識到對方可能發覺了什麼,趕緊起身走向對方用甜死人的語氣嬌滴滴的道。 此話一出,她身上那高不可攀,讓人敬畏的氣質瞬間便化為烏有,變成了一個小鳥依人的乖乖女孩兒。 「別動。恐怕沒那麼簡單吧,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還是不是原來那個貝貝?」古月夕體內氣力瞬間運轉到極致,加了十二分小心阻止對方靠近道。 他總感覺貝貝好像變了一個人,變得連他都覺得陌生起來。心中不禁生出極不好猜測:「難道是那個海皇三號在搞怪,或者說是那位海藍星公主使陰招,侵蝕貝貝靈魂,控制了她的意識?」 「老公,真的是我,我沒變,還是那個深愛你的貝貝。」聽到此話,貝貝瞬間慌了怕了。她不稀罕什麼大地女神的身份,只想要屬於自己的生活,屬於自己的快樂,屬於自己的愛情。 「我不信,肯定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即便是精神境界提升,有威壓很正常,但氣質不會有如此截然不同的改變。即便是土系異能者也不可能讓人有服從卻又親切的相反感覺,這已經不是凡人乃至修極者所能擁有的能力。」 古月夕未有任何鬆懈之意,依然用低沉語氣質問道,並說的合情合理。他可不是輕易便會被哄騙之人,心智高不說,更是閱讀了大量書籍。貝家古籍崑崙仙域修極叢書,每一樣都讓他對天地之事有了很大認知。隱約猜測到對方靈魂出現了問題,因為剛那一瞬間貝貝給他的感覺已超出了這世間萬物,不是尋常人類靈魂可擁有的氣勢。 「對不起,我承認隱瞞了你一些事。不告訴你是怕你會因此而改變對我的態度,我喜歡現在的你,我喜歡你對的關心與保護,喜歡你對我的任性發脾氣,喜歡……」 「好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應該互相坦誠。我既然已經認定了你,便不會有絲毫改變。你還是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古月夕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道,但其心中並未有任何鬆弛。不是他不相信貝貝,更不是因為愛的不夠深。正因為他太在意對方,才要讓自己更加冷靜,徹底弄清是怎麼一回事。他絕不准許自己心愛之人的意識被另一人控制。 「我是大地女神轉世,你給我服下的那滴血液喚醒了風塵依舊的記憶,當我知道後也十分意外。雖然這會讓很多人無比羨慕與敬畏,將來也必將成為無敵強者。但我更在意你的態度,我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後會心存自卑,會對我敬畏而疏遠所以才沒告訴你。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貝貝無奈之下只好將一切全盤托出,她現在顧不了對方會不會疏遠她了,因自卑而疏遠總比誤會心存恨意要好。 「真是如此嗎?」古月夕回想起貝貝受傷後,他為其服下自身精血後者醒來那一刻的感覺,以及對方瞬間變為小女人的性格,再想想對方說的話。竟找不出絲毫破綻,心中已是幾分相信,放下了些戒心。 「真的,我不會騙你的,也從來沒騙過你。」貝貝深情的望著他,已是心亂如麻,恨不得不要這大地女神身份。那樣她起碼會擁有無任何隔閡與猜疑的愛情,兩人不至於弄到此般田地。 「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除非你能與我再次心靈融合,只有貝貝本人才能與我完美的融合,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做到。」 古月夕略微沉思後道,他之所以提出如此要求,一是此方法確實能測出貝貝是不是被人控制。其二,如果真是被人控制或已經根本不是它本人,古月夕冒死也要與對方拼拼精神力。即使他明知道已完全不是此時貝貝的對手,但如果貝貝真的已遭不測,他便與對方同歸於盡。 第一百七十八章 埋伏 此點他還是能做到的,因為魔音曲中有一招同歸於盡的運用之法,魔魂音爆。利用靈魂爆炸發出精神音波,瞬間將對方的靈魂也震爆。 「好,這樣比我解釋還好,可完全讓你知曉我最真實的想法。」貝貝當然不會拒絕。她確實沒做任何對不起對方之事,更未被奪舍。心靈交融最能解除誤會,她早便想如此,只是不能自己提出。否則只會讓對方誤會更深,以為她要借此將他也控制呢。 古月夕略帶著謹慎靠近貝貝,而後,兩人盤膝而坐掌對掌閉上了雙眼。 隨之兩道心靈交匯到一處,古月夕心存戒心並未將心靈完全打開,而貝貝卻是毫無保留,完全為對方敞開了心扉,就連屬於大地女神的記憶都不例外。 古月夕瞬間便瞭解了一切,貝貝的前世今生,內心的愛意與顧慮。有句話是如此說的:愛的越深越小心,最後反而弄巧成拙。 貝貝便是如此,前世的她高高在上,受萬眾敬仰,自然而然便形成了號令天下,不容任何人侵犯的性格。可今生的她,並不想要這些,只想要作為一個女人被疼愛,被呵護與關心的權利。 她也清楚的知道男人都好面子,都有天生的統治佔有慾。尤其是古月夕這敢與天為敵的違命者,心底深處的自尊與倔強絕不是常人能比,不會甘於屈居人下。如果讓他發現自己還遠不如自己的女人,甚至還要受女人保護,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當然,貝貝也知道古月夕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與她分手,她相信兩人的愛是無比堅固的。但總會因此使之看她的眼神有所變化,自然而然從心底開始疏遠,還難免會有些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而對其形成一股無形壓力,讓他無法再像對待一個小女孩,小丫頭一般對待她。 當古月夕瞭解這一切想法後,才真正送了口氣,只要對方是安全的其他都已不重要。隨後,他的心靈也完全為對方打開,將自己的擔憂也告知了貝貝。 所有誤會瞬間明瞭,所有猜疑煙消雲散,兩人的心靈融合的更加緊密,愛情再次得到加固。二人心神纏綿訴說著愛意,那是心靈的感覺,比之肉體感覺來的還要直接不同凡響。 「貝貝,對不起,我是誤會你了。」古月夕歉意的道。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是我不該隱瞞你。」差點失去愛情讓貝貝心中很是後怕。 「你是怕我們的愛情出現一些不該有的因素,不能怪你。不過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我會自卑嗎?我會與你比什麼嗎?我可是違命者,連天都敢違抗的人,將來成就會比你這個大地女神差?再說了,就算你是大地女神這輩子也注定是我的女人。嘿嘿,誰敢把女神收了,也只有我違命者。」 古月夕嘿嘿一笑,沒對其身份產生任何負面情緒,反而激起了萬丈雄心。違抗蒼天,違抗諸神。甚至要逆天改命,統治諸神。 「哼,看把你給得意的。」貝貝,嬌哼一聲道。其心中總算放下了所有擔心,她沒想到古月夕會是如此反應,真不能以常人思維去理解違命者。 「取個女神當老婆,當然得意了。嘻嘻。」 「好啦,既然已經融合了,我便讓你也體會一下無上融天境,或許能幫你領悟此境界。」貝貝心神有些抗拒的推開古月夕的心神環抱道。 「哦,也好。」 隨後,貝貝帶著古月夕的心神遊離出了體外,沒融入大地而是在空中飄蕩。不需要眼睛,心神便能看清所有一切,比眼睛看的更加清楚。就連那游離細微不可聞的天地能量都能看到, 幾乎同時兩人將心神投向依舊盤坐的本體。那裡正漂浮著六股大小不一的能量團。兩團白色,兩團藍色,一團金色,一團白紅交加。 「那是……」 「我們體內的能量,白色的是氣功。藍色的是闌珊與水軟的能源棒,金色的是我的異能,可這紅白纏繞在一起的是什麼能量。說,你是不是也有什麼事瞞著我。」貝貝突然神色一變道。 「我說乖乖,你不是瀏覽過我的記憶嗎。那是在迷人湖詭留給我的能量分身,一直都在體內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使用,不過好像當我受到生命威脅時,它便會自主跑出來保護我。」古月夕同樣望著那形如烏龜的能量,有些無奈的道。在崑崙仙域的時候那分身便救過他一次,當面對兩儀劍殺,他便祈禱著如果擋不下來,但願它能出現。結果,黑妞冒死救主。 「哦,是喲,我差點忘了,對不起啦。不過那團能量好強大呀,竟與能源棒相差無幾。」貝貝沒半點誠意的道了個歉後,驚訝道。 六團能量中那兩團白色的最弱,加在一起也不及金色能量濃郁。但金色與藍色相比便又差了不少。那細細的管子裡面所蘊含的能量堪稱恐怖,就連詭的二星級能量分身都差上一分。 「是呀,可惜我無法調用。無上融天境還真是厲害,不但能讓人的心神遊離體外寄托虛空,還能觀察到能量體,妙用無窮呀。如此一來,第一時間便可清楚對方功力,是戰是逃好有個準備。」古月夕並未去關心詭的能量,而是用心感受著無上融天境。 「哼,就知道逃……」 「懦夫,我替你說了吧。你說,你罵我懦夫多少次了。可結果越罵越喜歡,最後還愛上了我這個懦夫,哈哈哈……」貝貝聽到逃字,順口便又要罵古月夕,去被後者搶先說了,還滿心的得意。 「好了,不說你了。其實你也沒逃過,只是心口不一而已。我們各回各家吧,心神在體外是很危險的。」 古月夕也清楚這一點,未多說,兩人心神各自回到身內,隨後緩緩睜開眼睛。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很擔心。」古月夕突然有些皺眉的道。 「怎麼了?」貝貝小心的問道。 「按理說你是大地女神轉世,現在是貝貝。如果你前世的記憶全部甦醒,你到底是貝貝呢,還是大地女神呢?」古月夕腦子有些亂了。 「這有什麼區別嗎?都是我自己,又沒變成別人。」 「當然不一樣,隨著你大地女神記憶的不斷甦醒。性格會受到前世記憶影響而發生轉變,那就很難說是大地女神還是貝貝了。」 「不會的,那只是記憶而已。靈魂是我的,永遠都不會變。起碼對你絕不會變。」貝貝極為認真的道。 「嗯,也許吧,不管那些了,你沒事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變了我在調教回來。」說著古月夕挑了一下貝貝的俏臉,隨之站起身形。 「走,我們回去吧,這次我開車,讓你好好休息一下。如果不是和你心靈融合,我還不知道那滴血對你來說那麼重要,使得你現在外強中乾隨時可能垮掉。」貝貝也是起身輕輕攙住古月夕的手臂,心疼道。 古月夕豪邁一笑牛氣道:「哈哈,這算什麼,老公我可是鋼鐵的意志,沒那麼容易倒下的。」 貝貝未在說什麼,望著那張清秀蒼白卻極為堅韌的側臉。她知道沒安全回到別墅之前,他是不會休息的,無論說什麼都是沒用。古月夕就是如此倔強的一個人,雖然嘴上總是說著逃,可到關鍵時候比任何人都男人。 兩人出了山洞,向停車之地走去。此時已是東方微亮,太陽露出半邊角。紅彤彤的血色光芒鋪撒下來,卻總使得古月夕心中沉甸甸的有極不好預感,好像即將要出現血染大地的慘烈場景。 「停,蹲下。」 當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剛勉強可看到車子之時,貝貝突然攔住古月夕,使得後者心中為之一緊,暗道:「難道我預感的事真要發生?」 同時他緩緩蹲下,小聲問道:「怎麼了?」 「有點不對勁,我們的車子周圍好像有埋伏。」話落貝貝緩緩閉上了眼睛。 古月夕知道她打算散出靈識查看,趕緊小聲阻止道:「貝貝,別打草驚蛇。我們想其他辦法回去就是,讓他們在這慢慢等吧。」 「我的靈識不會被發現的,我想看看是什麼人,總感覺有些異樣。」 貝貝還要堅持,古月夕卻沖其搖搖頭。他的感覺比之貝貝還要強烈,總覺得有些詭異,不敢確定靈識絕不會被發現。總之盡快離開此地為好,這是古月夕現在唯一的想法,也就是逃。 見對方搖頭眼神中帶著堅定之色,貝貝也不在堅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準備隨對方逃跑一次。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也會生出此意,但離開此地確實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明知是死路還非要去探的話,很沒那個必要,尤其是古月夕還外強中乾,並身帶太神圖。將此重物保護好比任何事都重要,這可關係到整個貝家的未來。 然,他們想悄悄溜走,對方可不打算如此輕易放過他們。就在兩人轉身剛準備離開之時,不遠處高地草叢中站起一人道:「好靈敏的感知力,居然能發現我們的埋伏。不過就算你不進去入包圍圈,也休想逃脫。」 第一百七十九章 忍者 兩人心中同是一驚,沒想到對方早便發現了他們,無奈只好緩緩站了起來。並出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設下埋伏對付我們?」 於此同時,古月夕向貝貝傳出一道心靈信息:「利用靈識查看對方人數,佈局以及功力強弱。」 貝貝照做,隨即便放出了靈識,可當她掃視到一切後,俏臉巨變。向古月夕發出準備開啟飛行功能的信息。 「怎麼了?對方人數太多。」古月夕邊命令闌珊開啟飛行功能邊問道。 「不是,人並不算多。但其中有極難以對方的高手,先逃為妙。」貝貝將體內氣力與異能全部調動起來,做好應戰準備防備著對方偷襲。 「小子,交出太神圖留你們全屍。」高波上那位比古月夕大不了幾歲,卻滿臉煞氣的凶狠小伙再次似笑非笑的道。 「太神圖不在我們身上,怎麼交出來。」古月夕如此說,心中卻是一驚。暗想:難道那三個小老二沒死在地下?不可能呀,他們可不會飛,一分鐘之內爬上幾十米高裂縫是絕對無法完成的事。 「太神圖就在你們手裡,少給我狡辯。不交的話,我們只好自己動手了。」 凶狠小伙根本不信古月夕,已百分之百認定太神圖就在他身上。這使得古月夕很是不解,知道他得到太神圖的只有張家那三位長老。對方如此肯定必有原因,此原因極大的可能便是那三位長老中有人倖存,上報了總部下達反追擊。 「動手?只怕你沒這本事。朋友們都出來吧,躲躲藏藏的有什麼意思,沒臉見人嗎?」古月夕隨即望向四周輕蔑的道。同時心中對貝貝傳信息:「丫頭,沒想到你會說出逃這個字。哈哈,我就說無上融天境最大的用處是看清對方實力,然後選擇戰與逃嗎。怎麼樣?驗證了吧。」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告訴你對方是忍者,極為詭異難對付,到現在我都還沒搞清對方到底是幾個人。他們肯定一直在注視著我們,現在飛的話肯定會遭到不可思議的進攻。所以等待時機,我說起飛的時候在起飛。」 貝貝傳出的這份信息中帶著萬般謹慎,未有過的嚴肅。顯然這次的對手太難以對付,即便以她現在的功力都感到辣手。 「忍者?難道這世間真有忍者不成。」聽到忍者這個名字,與他第一次聽到修極者的震驚程度一樣,不知道該如此去理解這個詞。 「當然有,只不過很少,比之氣修者不知道少了多少倍,但他們的戰鬥力與詭異暗殺是出了名的,極難對付,更為難纏。因為他們的戰鬥方式與氣修者、異能者完全不同,他們體內能量名為查克拉,是由異能、氣功與精神力三種能量融合而成,運用起來變化莫測讓人防不勝防,一定要小心。」 兩人的心靈交流也只是一個念頭而已,時間極斷。等古月夕心中對忍者有初步瞭解後,凶狠小伙臉上浮現一抹殘酷笑意道:「呵呵,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確實沒再隱藏的必要。兄弟們,都出來吧,我們立大功的機會來了。此二人一個是小姐恨之入骨的古月夕,一個是貝家大小姐。殺死哪一個都會得到宗內大力獎賞,一會下手都給我狠點,別像個娘們似的。」 隨其聲落路虎車四周冒出了八個人,此八個人年歲都不是很大,但每人身上都充斥著一股發自骨子裡的血腥之氣,有如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般。隨後此八人開始向古月夕他們靠近,並隱約形成包圍圈,防止他們逃走。 原來幾人早便在車子周圍埋伏好了,而且包圍圈相當大,即使古月夕他們不回車子,也已在包圍圈內,但卻處於邊緣,也就是臨近凶狠小伙的地方。因而包圍圈另一面離此甚遠的幾人瞬間將速度發揮到極致,將包圍圈縮小。 古月夕二人可不會給對方如此機會,雖然他們並不怕被包圍,唯一在意的是那些忍者。但如果不做出點動作的話,估計那些忍著是不會輕易現身的。 因此兩人商量著直接攻擊那凶狠小伙,向深山裡逃,引出埋伏中的忍者們。 計劃敲定,兩人互看一眼腳下氣力猛然爆出,衝向凶狠小伙。同時古月夕嘴裡還未閒著,他可是號稱伶牙俐齒氣死仙人巧舌奪命無敵小霸王,面對凶狠小伙嘴巴上的挑釁哪可能不與還擊。 其眼珠一轉亂說一氣道:「不知道你們那個小姐長得漂不漂亮,如果長得跟頭豬似的,萬一你們把我給殺了,她為了報答你們而以身相許,各位以後豈不是要整天被豬親了。就算漂亮的話,整天想著要別人腦袋也肯定是個母老虎,娶了她以後可就有罪受了。萬一哪天不小心得罪對方,輕則跪搓衣板,重則可能要了你們的小命。得不償失呀,我勸各位不如回去洗洗睡吧,這大好的早晨睡回個籠覺最是舒服,還能夢見美女,多划算呀,你們說是不是,呀……」 「我說小伙子,怎麼就不能好生說會兒話呢,如此粗暴小心沒人敢嫁給你。」古月夕擋下凶狠小伙暴怒一劍繼續道。 「你這個畜生,敢侮辱我家小姐,拿命來。」凶狠小伙卻是被對方的話氣的不輕,他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性口雌黃之人。憤怒之下凶橫程度更勝,一劍快過一劍急劈古月夕。 但他只是六介氣修者哪可能是古月夕的對手,後者萬相拳施展而開,只五六回合便一腳將其踹飛而去。如此還並未結束,對方凶狠古月夕也不是善茬,骨子裡的狠勁只比對方更勝。其眼底殺意湧現,甩手一把飛刀緊跟而上,要在對方落地之前取其性命。 然,緊接著草叢之中閃出一道黑光將飛刀打落,同時一道黑影將凶狠小伙救了下來。 古月夕將目光投射而過去,瞳孔微微緊縮,面色凝重起來。能已暗器擋下他突然發出的飛刀,而且還是從側面打飛,此人暗器手段決不在他之下。再看對方一身蒙面黑衣,身形有如閃電瞬間便接住凶狠小伙,想來絕非善茬。 「二級上忍,小心點。」隨即一旁的貝貝也是極為凝重的道。 「總算引出來了一個,穿的還真與電視中的忍者服沒什麼兩樣。這二級上忍相當於幾介氣修者?」古月夕嘴角擠出一分笑意,全身氣力運轉到極致,輕聲問道。 「八介。忍者分下中上三忍,每一忍又分三個等級。與氣修者的九個層次一一對應。聽說上忍之上還有大忍,更為恐怖。」貝貝靈識一直掃視著周圍百米範圍不敢有一刻放鬆的道。 「只是八介麼,一群沒臉面見天地的人,未必不可對付。」古月夕不在意的道,其內心謹慎卻並未鬆懈分毫。 「別大意,忍者的招數千變萬化,層出不窮,並且神出鬼沒。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尤其是在這叢林之中,一個二級上忍殺死兩三個九介強者都有可能。」貝貝再次提醒道。 「那也得打,否則怎麼將其餘忍者也引出來。你用靈識想辦法盡快找到他們,我來會會這個忍者。」此話古月夕是通過心靈感應傳給貝貝,並未說出來。同時其人展開百步身法衝了出去。 「小心點,那是個火忍。」貝貝的靈識能看出對方能量性質,在古月夕衝出去的瞬間心靈提醒道。 收到此信息,後者心中略微一喜,暗道:「火忍麼,正好可用寒音玉笛對付他。」隨即從紫雲戒中喚出笛子,古月夕罵罵咧咧的衝了過去。「藏在黑布小的小鬼,過來小爺陪你玩玩。」 那忍者不為對方言語所動,直接閃身而上,先是幾枚忍者鏢開路,隨即袖裡劍倒握跟鏢而至。攻擊連環配合有度,飛鏢逼對方露出破綻,而後袖裡劍一擊必殺,不可不畏陰狠毒辣。 面對此種攻擊,古月夕卻並未感到辣手。他也是暗器高手,對付暗器當然也有一套。只見其左手連甩同樣幾枚飛刀打出,便將對方暗器一一打落。緊接著手中寒音玉笛橫掃而去,用的正是一棍掃四方。 火忍見暗器並未起到應有效果,腳下急點幾點地,袖裡劍再次打出人已飄退,並不與對方接觸。 古月夕玉笛回轉打飛袖裡劍,緊追對方道:「我說哥們,你不是挺牛氣的嗎,跑什麼呀?」 火忍還是不與理睬,繼續飄退手指靈巧變化急速結著手印。而後,手印結完,相對的雙手緩緩拉開,中間竟出現了三顆火球。其手掌向前推出,火球帶著呼呼風聲,對古月夕飛撲而來。 「呵,果然是玩火的。」後者嘀咕一句,腳點地面停下追擊。體內氣力迅速注入玉笛之中,激起內部寒氣,隨即身體旋轉一周掃向那三顆火球。 玉笛末端發出實質般寒氣,竟是將火球盡數掃滅而去。最近幾次大戰已使的他運用寒音玉笛越來越順手,激發出的寒氣也隨之越來越多。 第一百八十章 大戰火忍 忍法被破,那位忍者終於顯露出了一絲驚駭之色。此火球術雖然並非高超忍術,但能如此輕鬆破去的還無幾人。 那位火屬性忍者眼瞳緊縮凝重起來,隨後手指快速交結,完成印法後雙手當空一畫。大片有如水滴般的火苗浮現而出,其情形讓古月夕想起了命運之劫中的靈魂火劫,幾乎是一般無二,只不過此時的火苗是紅色的實質火焰,並不像靈魂火那般詭異無溫度卻可灼燒一切。 一顆顆水滴形火焰凝結完畢後,火屬性忍者一聲大喝,猛然推出,那些火苗便如雨滴般橫飛而出。 「日語……」 聽到忍者終於出聲,古月夕這才意識到為什麼對方會對他挑釁的話無動於衷,原來是根本聽不懂。 「火焰飛雨」隨後闌珊將對方的話翻譯了出來,對方這一招原來叫做火焰飛雨,還真是貼切。 面對著一招古月夕不敢有任何大意,他可是親身體會過靈魂火有多厲害,甚至差點死在了那火焰之中。再看到這與其一般無二的招式,其心中有些發虛。當時有天神氣相助他才抵抗下了命運之劫,如今天神氣盡失再次面對此種攻擊,他雖有能量甲也不敢只選擇防禦。 在對方結手印之時,古月夕便已將寒音玉笛放到了嘴邊。紅色火苗一出現,緊接著他便吹響了魔音曲。體內氣力鼓動瘋狂注入玉笛之中,將他能激發的最大寒氣激發了出來,準備以寒刻火。 當火雨飛臨之時,古月夕笛音一變,變得慷慨激昂起來,有如號令千軍萬馬的號角。戰意鼓動凌殺之氣湧現,有著一股視死如歸力斬敵將首級的氣勢。同時寒音玉笛中震盪出一道道音刃激射向火苗。 這些音刃並非極寒音刃,他可沒能力激射如此多的強大攻擊。但此些音刃也並不簡單,每一道上都帶著些許寒氣,是極寒音刃的極弱般。其攻擊力可能不夠看,但對付起火焰來定能收到不同凡響的效果。 果不其然,當音刃碰到火苗後,隨即發出一陣陣呲呲之聲,竟是有將火苗撲滅的預兆。古月夕見果有成效,體內氣力傳入玉笛更多,笛音隨之更加高昂,有如金戈鐵馬般震人心弦。同時帶著玉笛寒氣的音刃大量飄出,竟將整片火雨撲滅而去,緊接著飛向火屬性忍者。 泛著肉眼可見寒氣的音刃逐漸在瞳孔中放大,驚駭之情慢慢攀爬上了那忍者面罩下的蒼白臉頰。其手印再次結出,接著暴喝一聲,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個巨大火苗。 「火之守護」 其忍者好像深藏在熊熊火焰之中,音刃進入有如石沉大海,根本無法攻擊到對方便消散而去。但隨著越來越多的寒氣飛入,那火焰也是減弱了幾分。可如果這般與其拼消耗的話,古月夕七介氣力肯定拼不過對方那相當於八介氣修者並無比神秘強大的查克拉。 當然,古月夕不可能與對方拼功力,他現在有兩個方法可將防守中的忍者擊敗。其一,使用極寒音刃,那裡面所包含的寒氣可遠非山寨版可比,絕對能攻破對方防禦。但極寒音刃太過消耗氣力,使用一次起碼要消耗三分之一的氣,會使得他戰鬥力大減,很難再應對剩餘的忍者。 因此他選擇了第二種方法。只見古月夕笛音一停,玉笛交予左手,右手迅速抬了起來。而隨其抬起紫雲戒微閃藍晶槍便握在了手上,他打算利用高科技對付忍者。練武之人是不屑於使用熱武器的,那會產生依賴使得功力再難精進。但此時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利用一切手段保命才最為重要。 沒任何猶豫,古月夕果斷扣動了扳機。隨即一道藍光激射而出,射向那團紅色火焰。火屬性忍者雖不知古月夕手中是何物,但那道藍光的恐怖波動他能清楚感覺到,如果真被其擊中以他的小身板必死無疑。 緊要關頭不敢再有任何保留,其體內查克拉瘋狂湧出,隨手印變化竟是凝結成一把火焰刀。那火焰刀有如實質般呈現暗紅之色,狂暴溫度灼燒的周邊空氣都化為虛無,出現了些許真空地帶。 緊接著火忍手掌一揮,火焰刀劈向藍光。眨眼間,兩股強大攻擊相撞到一處,隨後便是一場劇烈爆炸,毀滅性的火焰四散而開。 「快退,不要靠近他們的戰鬥。」 「跑呀,忍者果然厲害。」 「這……還是人的力量嗎?」 「啊……」 「救我」 周圍趕來的那些張家人,何時見過如此場面的戰鬥。那強烈的爆炸不亞於忍雷威力,相當於小型火炮,已經完全超出了眾人想像。離得遠的張家人瞬間停下腳步,目瞪口呆一臉的驚駭,同時心中還有一絲慶幸。離得稍近的,恨不得爹媽給他們多生兩條腿,拚命向遠處逃竄。至於像凶狠小伙一樣處於近前的,不是被炸死便是被火焰染身,燒的死去活來。 已藍光的速度幾乎瞬間便到了忍者近前,因此古月夕離爆炸點很遠,在加上他第一時間飛退,並未受到多少震盪,能量甲輕易便將其抵消了。那火屬性忍者可是身處爆炸中心,第一個便被炸飛了出去。他雖不怕那些火焰,但爆炸產生的震盪波片刻便將他的火之守護震散而去。面罩破爛空中噴出一片血雨,其身形掉進林間草叢之中,顯然已受了內傷。 而本就處於忍者身後不遠處的凶狠小伙與已趕到的一位張家長弓衛,被撲面而來的火焰直接燒成了烤乳豬。還有一人離得稍遠雖未直接被燒死,身上也是燃起熊熊火焰,在草叢中一陣翻滾才將其撲滅。已是重傷之體,陷入昏迷之中。 這一戰古月夕可謂是大獲全勝,不僅打傷了一名忍者,更殺死了兩個長弓衛,重傷一人。這樣張家便還只剩下六人有戰鬥力了,至於忍者還有幾個他無法確定。 按常理來說忍者都是已四人為小隊,已就是說可能還有三位隱藏在周圍,讓人不解的是,為什麼他們同伴危難都無人現身解救。 古月夕在飄退中想著其中緣由,乎感側身惡風不善,隨即左手玉笛便掃了過去。那攻擊極為隱晦凌厲,如非他感覺靈敏還真難以發現。然他並未擋住那道攻擊,因為在中途一道藍光將其擊爆了。 爆炸的衝擊波將古月夕還未落地的身形又一次震飛,這次的震盪震的能量甲都泛起了圈圈漣漪,如不是能量甲有消減震盪的效果,他肯定會被震出內傷。 那到藍光是貝貝發出的,她一直防備著有人偷襲古月夕,因此在關鍵時候救了他。同時其身形一閃來到古月夕身後,小手抵在對方腰間將其衝擊力抵消,從空中飄落下來。 落地後,兩人快速端起藍晶槍背靠背小心防禦著再次遭到偷襲。同時貝貝小聲道:「剛才那到攻擊是風屬性忍者的風刃斬,極為鋒利,就算我們的能量甲也未必能將其擋下,一定要小心。」 「嗯。已經出來了兩個,還有其他忍者嗎?」古月夕此刻終於明白了忍者的可怕。他們能發出強大的離體攻擊,這是氣修者完全做不到的,只有達到內功境才行。 「有,因為我還感覺到幾股木屬性與土屬性查克拉。」貝貝凝重道。 「嗯?難道還有好幾個不成,這下麻煩了。」面對此種處境古月夕有些想王漢了。如果功力大漲的王漢在此地,他們不至於陷入如此被動。 「不是幾個,可能只有兩個。他們會使用分身幻影,凝結出能量分身,擾亂我的靈識,搞不清具體數目。但是忍者數量極少,張家能請動四位已經很讓人意外了。如果再多的話我們真的連逃都逃不出去了。」 忍術可以說是極端高明的異能運用之法,與其對戰即使貝貝都感到辣手,畢竟他們對忍者的瞭解實在太少了,根本沒與其對戰的經驗。 「如果我們現在飛出去會有什麼後果?」古月夕不想再於忍者交手,想盡快離開此地。 「小心」貝貝突然嬌喝一聲,拉著古月夕跳離了原地。後者低頭望去,只見他們原來站立的位置冒出四條籐蔓欲要將兩人腳腕纏住。 「看到了吧,如果我們起飛,可能還沒飛起來便被週遭樹木攔下來了,木屬性忍者可以操控這裡的植物,就像木子的異能一樣,甚至更厲害。」 「那我們向空曠之地移動,然後再飛離此地。」古月夕將混『圓結地境感知散入大地,以防再遭到地下植物偷襲,同時小聲對貝貝道。 貝貝略微思考道:「也只能如此了,不過還是要小心。他們有土屬性忍者,肯定還是有辦法將我們攔下來。而且他們的土屬性忍者是三級上忍,單憑異能也許不如我,但那查克拉比我的異能還要厲害。」 然而,他們剛想移動突然周圍植物暴『動起來,開始迅速暴漲,就連小草葉子都長到了幾米。同時向兩人發起了全面進攻,樹枝劈砸,籐、葉纏繞,荊棘封鎖……好像真片森林都要與他們為敵一般。 第一百八十一章 木忍難纏 兩人立即臉色大變,左突右閃,劍劈笛擋竟是難以招架。貝貝知道木忍在叢林中的戰鬥力極強,但沒想到會強悍到超出她的想像。無奈之下,其美目一閉,再睜開時眼底已是金光閃閃。隨即一股屬於大地女神的強大威壓擴散開來,使得那些植物瞬間定格了一般,不敢再有任何妄動。 「快走,我控制不了它們太長時間。」 話音落下,兩人展開身形想離開叢林,可是這片山林太大,一時半會根本出不去,而且對方也不可能讓他們出去。 因為下一刻迎面而來的便是漫天火刃,這些火刃是由風火兩種查克拉凝結而成,攻擊力相輔相成威力倍增,不同於尋常風刃。兩人耗費大力氣才打散了幾道,瞬間便又被逼了回來。 「去那。」古月夕手指向被火焰刀炸出兩三米的焦土坑道。那裡溫度還未徹底散去,不可能再長出植物來,很適合他們防守。 此時遠遠觀看的六個長弓衛已完全傻眼了,此種戰鬥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那是妖術嗎?怎麼可以控制如此多的植物。」 「以前聽說忍者很強大,可沒想到會強大的如此離譜,完全不像是現在中應該存在的能力。」 「貝家那兩人也真是厲害,在如此詭異強猛的進攻下居然還沒事。並且大傷傷了火忍大人。」 「不是他們強大,而是因為那把槍。你看到沒有,那好像是科幻片中外星人的高科技武器。威力無比呀。」 「是呀,都是因為那把槍火忍大人才會受傷的。如果我們能得到那把槍,九介強者都用不怕了。」 …… 兩人退入此地,感覺著腳下火熱,心中卻安定了不少。隨即將氣力運至腳底,以免被燙傷。同時古月夕向四周大喊道:「忍者朋友們,我們無冤無仇,不知道你們為何要幫張家對付我麼呢。如果是利益關係,我願用雙倍利益與你們合作如何?」 他嘴上此般胡亂說著子虛烏有的話,心中卻在與貝貝商量。「冒險起飛吧,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攔我們。這樣消耗下去,對我們更是不利。」 「不行,太危險了。如果地縫中那三個老傢伙真的有人倖存,肯定已將我們會飛的秘密暴漏了,這些忍者一直不出來很可能正是在等我們飛起後,再給予我們致命一擊。」貝貝從未有過的凝重道。這是她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危險困境,必須要無比的謹慎與冷靜。 「你說的也有道理,看來必須要逼得這些鬼一樣的東西現身才行。」隨後古月夕便想再次使用激將法,這時闌珊的聲音在其腦海想起,「主人,你這樣喊是沒用的,他們根本聽不懂。」 「哦,也是喲。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可是我不會日語呀。算了還是想起他方法吧,沒想到我這伶牙俐齒氣死仙人巧舌奪命無敵小霸王也有無用武之地的時候。」古月夕嘟囔一句望向那再次活躍起來的植物,有些說笑道:「貝貝,看來你這大地女神的身份也不好用呀。」 「那是因為我的命格並未甦醒,只是甦醒了記憶而已,所以才壓制不住已被人控制的植物。戰鬥吧,頂住他們的攻擊,他們拿不下我們自然會現身。」貝貝並未因為對方的冷笑話有任何放鬆,一直緊繃著小臉。 古月夕無奈的搖搖頭,心中一聲長歎,「哎……看來此次真的是遇到大麻煩了呀。」 然,沒時間准許他多想,那些植物再次發動了進攻,兩人遊走互相掩護抵抗者。腳下沒那些草、籐蔓之類的偷襲騷擾,防禦不再那般慌亂,一時間木忍也拿他們沒辦法。 見久攻不下,那些植物縮回去停止了進攻。隨即兩人便看到前方出現了三位忍者,一樣的裝飾,一樣的神秘,一樣的沒臉見天地,就連那火忍都又帶上了新面罩。 「木忍,火忍,風忍麼……」 「火忍已受傷,一會兒風忍肯定會與他一同戰鬥,風借火而得勢,火借風而凶。戰鬥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一會兒我對方他們兩個,你對方那個木忍,將土忍也逼出來,我們就可以尋找機會逃走了。」古月夕小聲對貝貝道。 「雖然還有幾股其他能力波動,但我估計是分身幻影。應該只是四人,即使不是我們也只能賭一把了。」貝貝靈識再次掃視道。 「他們的分身有攻擊力嗎?前面這三位不會是分身幻影吧。」古月夕突然意識到此問題,心中為之一震,如果分身也有攻擊性,那一個與兩個有什麼區別。可他又一想被攻擊到的火忍確實受了傷,雖然換了新面罩,但衣服的破爛以及殘留的血跡是真實的。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是沒有,但可以輔助自己施展忍法。我剛突破得到靈識,他們不可能知道,更不會清楚靈識的妙用。應該不會故意使用分身擾亂我的靈識判斷。畢竟使用分身對自身消耗還是很大的,忍者不可能為了這點目的使用。我估計他們肯定已知曉我們會飛,才不得不使用分身發動強大忍術,準備隨時阻止我們,或等我們飛起給予致命一擊。」貝貝對忍者還是瞭解一些的,因此能判斷出些東西來。 「可是分不清真假,也是很讓人頭痛的事呀。」古月夕手中握著之前從貝貝那要來,現在僅剩的兩把飛刀,心中暗暗叫苦。 「風忍與火忍是真身,因為我感覺不到其他風忍火忍了,至於木忍就很難說了。四周還有兩個木性查克拉體,三個土性查克拉體。」貝貝通過心靈感應將那些隱藏忍者的位置都告訴的古月夕。 後者略微一看便知道對方確實準備了某種忍術,隨時可發動。「貝貝,按原計劃進行。並找機會攻擊那些隱藏的人。不管他是分身還是真身,只要攻擊到應該便能破掉他們的忍術,我們便可乘機飛出去了。」 「這個我也想過,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也只能如此了,冒險一試吧。但是我們的位置要調換一下,我來對方風火忍者,你對方木忍。別反對,他們的漫天火刃你是很難對付的,但我有辦法。更重要的一點是木克土,你讓我去對付木屬性忍者,是很不理智的。」 貝貝與古月夕的交流大部分都是使用心靈傳遞,只是一瞬間的事。因此當兩人交流完,那三位忍者才開始反動攻擊。 雙方語言不通,當然不會多說什麼,動手才是最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果然,風刃與火忍聯手發動了火刃,漫天火刃向兩人飛撲而來。貝貝不慌不忙,結出幾個簡單手印,施展出流星飛雨。週遭能脫離地面的小石頭全都飛了起來,迎向那些火刃,在其強大的靈識感知下,每一顆小石頭都未浪費,一一擋下了那些火刃。 石頭用來進攻也許不夠鋒利,但用來防守最好不過了。此種火忍的攻擊力度雖強,但也只能打碎一塊打碎不了第二塊。只是上邊攜帶的高溫火焰有些恐怖,如果沾染上絕不會好受。但在貝貝強大的靈識下,未放一個火忍靠近。 於此同時木忍再次發動了植物攻擊,不斷有樹枝籐蔓伸過來進行騷擾。面對這些古月夕已是想到應對之法,剛聽貝貝提及木克土的五行相剋原理,他便想到了克木之法。 其實木在五行中是個很特殊的屬性,他可以吸收土屬性能量壯大自己,也可吸收水屬性能量壯大自己。同時怕火也怕金,是個雙生雙克的中間屬性。 古月夕想到的應對之法,不是金與火反而是水,確切的說是溫度。對於植物來說,怕高溫更怕低溫,寒氣是它們最大的剋星,瞬間便能使得它們枯黃死亡。古月夕將氣力注入寒音玉笛之中,激發出內部濃烈寒氣,一棍掃四方全力展開。竟將伸過來的植物一一凍結,再不會發出第二次進攻,好像有意識般開始畏懼寒音玉笛,不服從木忍的控制。 貝貝也是大發神威,將流星飛雨發揮到極致竟是蓋過了風火兩忍,打的空中火光四射,飛石穿過火雨向三人籠罩而去。 四周觀瞧的長弓衛看到如此戰鬥場面,再想想自己那點無不足道的功力,瞬間覺的自己很是渺小。和人家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插手的話只能是炮火。不由的全緊縮了縮脖子,同時對貝家產生了畏懼之意。 「那個美女也是忍者麼」 「火忍與風忍兩位大人聯手都打不過她,看來我們這次的任務要失敗了。」 「放屁,最強的土忍大人可是還未出手,那可是三級上忍,絕對能戰勝對方。」 「看,好像要出手了。」六名長弓衛小聲議論著,突然一人指向戰鬥中央驚喜道。 因為貝貝趁三位忍者應付流星飛雨之時,突然向高空跳起對著草叢深處扣動扳機,藍色衝擊波一閃間便擊中了隱藏在其中的土忍。 「彭」 土忍爆開竟是一道分身幻影。對此貝貝並未感到意外,她也分不清對方是不是真身,因此用的是藍晶槍最小攻擊,目的只是想破壞對方的忍術。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該來 土忍分身被擊爆,隨即貝貝大吼道:「飛行」。古月夕再次冰凍一條籐蔓,猛然跳起,闌珊立刻開啟了飛行功能。 然,還未等兩人飛起來,草叢之中一聲猛喝,隨即已古月夕兩人為中心迅速升起一圈土牆,土牆在空中合攏將他們困在了其中。這還沒完,緊接著土蛋殼的地下鑽出大量條木,向兩人週身纏繞而來。 古月夕暗道一聲不好,藍晶槍開到最大,一槍打向土牆頂部。隨即劇烈顫抖在土石蛋殼中傳開,石壁竟未被徹底轟開,只是出現了大量龜裂。 這時他與貝貝已飛至近十米高的頂部,如果打不破封鎖,他們可便真的完了。下方條木很快便會追上來將他們纏繞住,即使不被絞死也再難以動彈。 危機關頭古月夕眼中凶狠之意湧現,寒音玉笛放回空間戒。右手猛然一握,七介氣力瘋狂入住拳頭之中,隨即一拳砸向那藍晶槍打出的小洞部位。同時暴喝道。 「萬相拳,熊王撼地拳。」 在其揮出拳頭的那一瞬間,貝貝分明看到一扇強有力熊掌將他整個手臂包裹。其中散發而出的氣勢,有如大地之熊咆哮著將地面捶打出條條裂縫般,凶悍之極。 這一拳古月夕竟是達到了萬相拳的第二層境界,虛相境。此虛相雖並未有攻擊力,卻可使他此拳威力發揮到最大,遠超他七介境界,甚至隱約能達到九介的攻擊強度。 於此同時貝貝也沒閒著,泛著黃光的小手也是貼了上去。那黃光是縮小版的大地波動,貼到土石壁上瞬間便將一小片內部結構震跨了。 下一刻,包含古月夕所有氣力的一拳轟在了土石牆壁上。遭到衝擊波強烈轟擊,又被大地波動震毀內部結構的土石壁哪還經得住如此生猛的一拳,直接被砸出了一個一米多的大洞。 兩人瞬間從中飛出來,逃過土牆封鎖逃過條木的追擊,趁忍者們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身形一直向上拔高,達到近百米後才算徹底放下心來。這個高度就算身下的樹木都達不到,木忍也別想再為難他們,兩人互忘一眼都露出了勝利的笑意。 然,當兩人正準備飛走之時,突然一震急促剎車聲在清晨山間響徹開來,緊接著從中走下了幾道熟悉身影。 其中田戰指著路虎道:「家主,那就是小姐他們的車,絕對沒錯。」 「嗯,他們肯定遭到了忍者襲擊。戰鬥聲是從那邊傳來的,快走,他們不可能是忍者的對手。」 貝海城望向大戰之地身形一閃般衝了過去,緊跟其後的還有燕長老、木子等人。 這時忍者與張家人也發現了來人,其中的土忍面罩下殘忍一笑,迅速結出法印大喝了一聲。 「爺爺,小心。那裡有埋伏。」 高空中的貝貝看到來人是自己的爺爺,心中為之一緊,大聲提醒道。可惜她的提醒傳到眾人耳朵時已經晚了。 下一刻,路虎內一顆忍雷爆炸而開,連帶著車子也跟著爆炸,造成的破壞程度難以想像。那些剛走下車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的貝家人,被炸的極為淒慘。 三死四傷,幸運的是重要人物離開的及時並未受到太大波及,死的大部分是功力相對較弱的少衛,傷的則是貝宗內高手。此次貝家來了六大少衛,還未參戰便已死了兩個重傷兩個。宗內高手五位,死亡一人重傷一人輕傷一人,可謂損失慘重。 在加上貝海城、貝海燕、木子、以及同樣出現一些傷勢的宋原與田戰,貝家經歷一場爆炸洗禮後,有戰鬥力的也就只剩下八九人了。 爆炸緩和後,眾人抬頭望天,這才發現上邊竟然飄飛著兩道身影。功力高深之人眼瞳緊縮便是看清的兩人相貌。 「是貝貝與月夕,他們怎麼做到憑空飛行的?」說話的是精神力最強的木子。此時的他已是異能七強,氣功六介頂峰,顯然最近受到了貝家大力培養。此種戰鬥力在年輕一輩也算是佼佼者了,但他畢竟沒古月夕的高深武學,更不會有星級法寶相助,要想參加對付忍者的大戰還有些不夠看。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好像並不需要我們幫忙,現在我們反到成了累贅。」貝海城望著準備降落下來的兩人,心中很不是滋味的道。 還真讓他說對不了,本來古月夕兩人成功擺脫對方封鎖,剛準備離開。他們的到來使得兩人根本沒辦法一走了之,只能下來與之並肩作戰。 「你們兩個不要管我們,先走。」喊話的是貝海燕長老,她看著空中牽手而飛有如仙之伴侶的兩人,心中無比羨慕與欣慰。很不想看到這恩愛的小兩口陷入激將來臨的慘戰之中。 兩人哪可能會離開,下面的人對他們兩個來說太重要了,寧可戰死就此也不會獨自逃生。貝海城也感覺到了兩人內心想法,無奈的搖搖頭,走向降落下來的兩人。 「爺爺」 「你們兩個沒受傷吧?月夕,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受傷了嗎?」貝海城拉住兩人的手關心道。 「沒事,只是消耗過度而已。你們怎麼來了?我沒通知子奇得到了太神圖就是不想你們過來,我們兩個是有辦法安全回去的。」古月夕氣力幾乎消耗殆盡,體內極為空虛,疲憊已開始侵蝕他的大腦,因此說話語氣有些無法控制。 「月夕,是我們不好。」貝海城對於對方的責怪語氣,感到很是慚愧。 「太神圖得到了!難怪張家那些老傢伙會突然退走。月夕呀,你也別怪二哥了,他也是擔心你們。本來按你的計劃,我們已將張家打殘。可正在大處上風之時,突然殺出一批忍者,打的我們搓手不及,大哥與幾位長老已負了些傷,可對方在扭轉局勢的情況下退走,使我們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後來發現他們退走的方向是衝你們來的,才再次追了過來。」燕長老也是有些慚愧的解釋道,畢竟他們兩個老輩現在托了後輩的後腿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現在宗主他們就在後邊拖著張宗那些人呢,大家不顧傷勢全部出動還不是為了救你。你倒好還在這說風涼話,有沒有點感恩之心啊。」敢這樣直言不諱說古月夕的也只有木子了。 「木子,不准你這樣說他。他的情況不是你們能瞭解的,能和你們說話就已經很不錯了,不要在意他的語氣。」貝貝望著對方極為心疼的道,對於古月夕接近燈枯油盡的狀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月夕他怎麼了?」聽到此話,貝海城也意識到了古月夕有些不對勁。 而此時的後者狠狠晃晃了腦袋讓自己清醒些後,竭力控制好語氣道:「對不起,是我有點控不住情緒。更沒想到你們那邊的戰鬥也變成了追逐戰,一直打到了這裡。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才最為重要。那四個忍者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就在幾人說話之間,張家人與忍者已與他們形成了對陣局勢。古月夕掃了一眼雙方人數,心中暗暗叫苦。雖然本方略多一些,但能與忍者交上手的卻沒幾個。除了貝海城與貝海燕兄妹兩個,還得他與貝貝出手才行。可是以他現在氣力消耗殆盡的情況下,真未必能對付的了忍者。 雙方並未相面多長時間,兩方是世仇見面便開干根本無和解的可能。而忍者要麼是因為利益被僱傭過來,要麼便是未安什麼好心也圖謀著太神圖,甚至到最後張家也會被他們算計進去。 面對四位忍者的進攻,貝貝與木子聯手對上了三級上忍,這是一場異能與忍術的大戰。本來同等級的忍者肯定比異能強,但貝貝習練的是索魂石中的土魂決,那種功法不知道超越了異能多少倍,高深莫測。雖然她剛開始入門,但加上木子這個正好克制對方的木系異能者,還是有一定勝算的。 風忍與木忍由貝海城兩兄妹接下,此時的兩人都已是九介頂峰高手,對上相當於八介的忍者,雖不至於落敗但要想取勝也是極為困難。 至於古月夕便有些力不從心了,那招熊王撼地拳將他的氣力消耗一空,再次對上火忍,只能依靠能量甲超強防禦硬抗,憑著藍晶槍逼得對方不敢妄動而已。 而剩於的兩方人馬,雖然都想將對方斬與刀下,但無人敢穿越那片中央戰區,只能彼此將仇恨的眼光瞪想對方,等待著高手的對決結束。 因火忍受傷,同時消耗也不少,很難再發出大招。使得古月夕還算安全,平常招式是很難攻破他能量甲的。但他要想擊中對方更是不易,已他現在的狀態根本跟不上對方速度,更別說鎖定了,所以一直都沒機會發出衝擊波。 他的藍晶槍只剩一次最強攻擊了,沒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可不想將其浪費掉。 戰果最好的便是貝貝這一邊。貝貝九強異能全開,土魂決的大招連連發出,並輔助木子施展強大異能相助,逼得土忍一時間只能避其鋒芒選擇防守。 第一百八十三章 為愛而狂 在兩攻一防的情況呀,貝貝終於抓住一次機會。發動縮地成寸瞬間閃到對方近前,向其扣動了藍晶槍扳機。 貝貝縮地成寸的速度比他們的忍法快很多,當土忍反應過來時藍晶槍已對準了他。其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之意,快速結出幾個手印。他手印剛剛結完,藍色衝擊波便發射了出來,正打在他的胸腔,強烈衝擊力瞬間便其擊飛而出。 然,並未受到致命傷害,在最後關頭他發動石化皮膚,擋下了那一擊,但藍光的高溫還是將其胸膛燒出一片血紅。藍光高溫不同於尋常火焰,它不會將血肉烤焦,但會將其燒成虛無。 因而,土忍雖受的只是皮外傷,但那疼痛也使得他恨意升騰。這時另外三忍見老大受傷都退了回去,將其護在中間小心防禦著。同時小聲交談著什麼。 貝家五人也同樣匯聚到一處,貝貝面露可惜的道:「這樣都沒重傷他,忍者還真是難以對付。我的藍晶槍已經發不出最強攻擊了,只能在發出一次六度攻擊,接下來可真的要面臨慘戰了呀。」 「這把還能發出一次最強攻擊,給你,找機會再給他一槍,看他還能不能承受的住。」古月夕將自己的藍晶槍遞過去道。 「不行,你現在根本沒戰鬥力,把它給我,你可就只有挨打的份了。」貝貝直接拒絕道。 古月夕直接將藍晶槍塞到對方手裡,然後從其手中奪過另一把道:「反正他們也不知道這東西已沒能量,我用這把嚇唬他們已經足夠了。」 看到兩人手中古怪武器,木子剛想問是不是傳說中的激光槍,四位忍者卻沒給他這樣的機會。他們突然排成一排,開始快速結手印。貝家這邊瞬間便緊張起來,謹慎的盯著對方,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貝貝雖然也不清楚對方目的,但她作為眾人中最強異能者總要有些防備,因此也是快速結出手印發動了大地之守護,在眾人頭頂撐起一個淡黃色能量罩,護住了五人。 隨著貝貝異能的提升,以及精神境界的大幅度跨越,對於土魂決的運用已是越來越順手。如果給她時間修煉一番,憑借暴漲的強大精神力,他必可更深層的領悟土魂決,突破九強達到異能的更高層次。 貝貝的大地守護形成,四位忍者的忍法也完成了。只見突然忍者人數暴漲了將近兩倍,除火忍只召喚出了一個分身幻影外,其餘忍者各召喚出了兩個分身幻影,原來的四人便成了現在的十一人。 「這是……分身幻影,看來真有些麻煩了。」貝海城一眼便看出了對方招式,隨之眼瞳緊縮了一下。 「是不是只要破掉忍者的幻影,他們便會損失大量查克拉,心神也會受到牽連?」貝貝望著那一群忍者影子問道。 「對,但是那些分身是能量體,尋常攻擊打都打不到,更別說打散了。」貝海城大皺眉頭道。 「也許我可以做到。木子,這把藍晶槍你拿著,如果我真能破掉對方分身。用你的精神力鎖定那個火忍,對其扣動這裡。他已經受了傷希望六度攻擊能再傷他一次。貝貝你射擊木忍,少了他操控植物我們才好撤退。」 古月夕將藍晶槍交給木子,並交代了攻擊對象,隨後其手腕一翻將寒音玉笛再次取了出來。 「月夕,你已經沒氣力了,別逞強。」貝貝看到他又要吹奏笛音,以為是要用使用極寒音刃,因而勸說道。 「放心吧,這次不需要氣力。還請大家防禦住對方攻擊,給我爭取些時間。」說完,古月夕將笛子放至嘴邊,好似女人的修長手指連連調動,奏響出一段美妙音樂。 「大家護住月夕,死也不能讓忍者影響到他分毫。」貝海城對古月夕的看重不在貝貝之下,雖不知對方究竟要幹什麼,但會全力支持。 而一旁的木子,看著手中的藍晶槍卻是另一種想法,「哼,以為會吹笛子便能破掉忍者的分身嗎,哪有那麼簡單。每次都想出風頭,我看你這次怎麼收場。」 此時的古月夕已經完全進入了自我陶醉的境界,他沒調用氣力,丹田也沒氣力在供他調用。此次他使用的是精神力,出吹的曲子也並非慷慨激昂,而是極為飄渺夢幻,有如天境仙鶴之音,讓人如癡如醉。又如仙女載歌載舞,讓人嚮往迷幻與享受。 聽到此曲木子眾人險些心靈失守,被那不屬於人間的仙美音樂所勾引。就連貝貝都出現了一絲恍惚,其心中很是不解。以前聽古月夕吹笛子都是帶著淋殺之氣,有如千軍萬馬般充斥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可這次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好像突然由戰亂時代變成了太平盛世,由魔鬼變成了天使。 那麼的祥和純正甜美,就連張貝兩家其餘人眼中的仇恨都慢慢消散而去,緩緩閉上雙眼,享受著音樂,享受著世間一切美好。好像所謂的仇恨已不再重要,在有限的生命中去感受那夢幻般美麗才最為真摯。 之所以會出現如此反差,是因為之前古月夕都是吹奏魔音曲裡面的調調,本身便包含著潛在的孽殺之氣。而此時他吹奏的卻是迷神仙樂中的夢離幻滅曲,此曲開始有如仙樂,讓人有進入夢境的感覺,可後邊卻並非如此。 面對如此美妙之音,十一位忍者表情各異,搞不明白在此種情形下對方還有如此閒情雅致,難道是自知將死,送自己一曲好上黃泉路。四位忍者不禁有些莞爾,搞不懂中國人的做事風格。但其手上可不會留情,十一人將五人圍在中間,發動了各種強大忍術。 風火忍者聯手,發出的是漫天火刃。木忍繼續控制周邊植物進行攻擊,土忍則是三道身影成三角形站於五人周圍,快速結著手印,準備某個強大忍術。 貝家三人將古月夕與木子護在中央,竭力抵抗著對方個攻擊。五人之中唯獨木子沒有護甲,為此貝貝還特意給他施展了一次大地之守護,加施了一道淡黃色護甲。 幾人借助大地之守護防護罩,硬是抗下了對方第一波進攻。同時身上的護甲也黯淡了不少,他們不可能將所有攻擊擋下來,一些漏網之魚完全是在用身體硬抗。 此時古月夕的笛曲也進入了後半段,音符不在那麼夢幻,好像突然被雞鳴喚醒了。一切美妙夢境化為虛無,萬般幻像歸於破滅。自己還是原來的自己,眼前依舊慘烈,沒有仙女,沒有天籟之音。有的只是現實,有的只是眼前看到的正切。 那聲音不自覺的讓人生出無奈與歎息之情,好像一切都破滅了,一切都是假的。騙局,完全是騙局,睜開慧眼看清了一切。 而隨著此種情緒出現,那些忍者的分身竟開始顫抖起來,變得時聚時散,好像受到了某種干擾,無法再維持。 「好機會,木子你們快準備,按月夕說的做。」貝海城看到分身幻影真有破滅的跡象,心中大喜趕緊提醒旁邊的木子與貝貝。 古月夕所吹奏的夢離幻滅曲正是破一切迷陣幻境的仙樂。先建立再行破滅,給眾人一雙慧眼,給天地一片真實。在他想來分身幻影也屬於一種障眼法,因此才有一試,還真可其破掉。 當寒音玉笛傳出最後那個爆音之時,四位忍者的分身瞬間爆裂開來,化為能量消散與空中。那些分身可是包含著他們不小的一部分能量,就這麼消散而去,對其戰鬥力損失極大。 然,就在四人因分身被破,心神有些不穩之時,突然兩大藍光急速射來。一個打向火忍,一個打向木忍。 火忍體內本便有傷勢,再加上唯一分身都被破去,心神恍惚間便被擊中了。但那到藍光只有六度,要想殺死上忍幾乎不可能,不過也炸去了他一片血肉將其擊飛,落地已是重傷之體。 而面對九度最強攻擊的木忍卻並未受到傷害,因為在藍光出現的那一瞬間,一道身影已擋在了她的前面。那便是速度最快的風忍。隨後他想用忍術防禦,可是藍光速度太快,他的風遁還未完全凝結成型便被擊碎,隨即被強大衝擊震飛,撞在了木忍身上。 木忍從地上爬起來,抱著胸口血肉模糊的風忍,眼中分明有淚滴落下。隨後在抬起頭時,眼底已是一片赤紅,仇恨充斥者雙眼,強烈殺意升騰。 「怎麼回事?那風忍怎會捨身救木忍。木忍還哭鼻子,難道忍者都愛哭麼?」木子擺弄著手中極為好用的藍晶槍,對四位忍者的表現卻是大為不解。 「因為那個木忍是女的,風忍是因愛而當下的那一槍。」貝貝無任何情緒的說出此話後,緩緩放低槍口,直直的看著對方,心中一片沉靜,準備應對接下來的瘋狂反擊。 她清楚的知道一個得到愛情的女人,為愛而瘋狂時會有多可怕,就像他瞭解自己一樣。如果古月夕被人打成重傷,承擔她怒火的人絕對會深刻體會到什麼叫瘋狂女神。 第一百八十四章 魔林封天 成功破掉對方分身幻影,古月夕也不好受。他氣力耗盡,現在又強行用出還未完全掌握的夢離幻滅曲,精神力也是接近枯竭。疲倦到了極點,即使以他異於常人的意志力都有些支持不下去。 可就在這時,木忍緩緩的站了起來,那如睡醒的母獅子般凶狠目光,掃過眾人,使得古月夕都不由暗縮了縮脖子。 隨後不知木忍對土忍說了些什麼,後者無奈的搖搖頭走到了她身後,隨即體內查克拉瘋狂注入了對方身體。 土可生木,土系可輔助木系。就像貝貝輔助木子施展異能一般,那戰鬥力可不只是一加一等於二那般簡單,否則已木子七強異能不可能參與到忍者之戰中。 查克拉也一樣,土屬性查克拉可輔助木屬性查克拉,而且這種相生的屬性輔助可與火風忍者聯手使用忍術大不相同。後者是互相借用對方屬性特點增加攻擊威力,而前者則是有主次之分的。 木忍做為主攻擊者,土忍做為能量供應,發動木忍術。因其中有土忍的能量存在,而使得攻擊帶有了土屬性的性質。 設想一下,如果樹幹有如岩石般堅硬,又向籐蔓一樣靈活。其功力會是何等可怕。這也是古月夕為什麼要木子與貝貝攻擊火忍與木忍的原因,目的就是不想給他們聯手發動忍術的機會。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風忍會捨身救木忍,而且還救了下來。現在看到木忍即將發狂,古月夕心中有極不好預感。隨即向闌珊傳遞指令道:「分析對方戰鬥力。」 「是」 下一刻,古月夕眼底藍光閃現,直直的望著木忍。同時腦海中出現了闌珊的分析結果:兩人查克拉融合,已超越上忍達到了大忍程度。由於忍者特殊修煉方式,攻擊力難以預測,估計相當於氣修者內功二層高手。 「我們所有人合力能否與之對抗?」古月夕面色凝重的再次問道。 「不能,內功層次的高手完全不是氣功境可比擬的。如果拼盡全力力量唯一有能力與內功境高搜一較高下的只有女主人,但她是土系異能者,正好被對方克制,即使拚命也未必能攔下木屬性忍術攻擊。」闌珊無任何情緒波動的聲音,聽古月夕卻是泛起驚濤巨浪。 「哎……」古月夕長歎一聲心中嘟囔道:「看來還得我出手呀,但願此次戰鬥結束後我還能活下來。」 「主人,你真的打算要這麼做嗎?那樣你很可能會死的。闌珊不同意主人的決定,你還有海洋人的重要任務在身,不能死在這裡。」 「如果我不這樣做,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結果還不都一樣。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將情況告訴貝貝,相信她會想辦法會將你送還給海洋人的。」古月夕心中低沉道。其心意已決,不會因為闌珊的話而有所改變。 闌珊也只是個智腦,根本無法改變主人的想法,最多提出些意見而已。並且古月夕說的這些也確實是現在解決困境的唯一方法。 「貝爺爺,你將貝家所有人都聚集到這裡來吧。如果離得太遠,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他們都會死。」古月夕深吸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道。 「我也感覺到了,那木忍即將施展強大忍術。可即使我們將眾人都聚集過來也未必能抵抗的住,還要分心保護他們,這樣……」貝海城以為他要聚集所有人的力量進行抵抗,有些不同意道。 「爺爺,相信我。」古月夕沒多廢話,堅定的說了如此一句。 「好吧,木子把所有人都召集過來。」對於古月夕的信任貝海城心中是極深的,雖不知對方到底有什麼打算,他還是給予支持。 「貝貝,土魂決中的春暖大地這一招你學會沒有?」古月夕轉而又問向貝貝,土魂決是他傳給對方的,他雖未修煉但對其內部招式還是有一定瞭解的。 「嗯,略微習練過,但那招沒什麼攻擊性,所以未太用心,不過已我現在強大的精神力施展出來不成問題。你怎麼突然問這個,難道此招能對付木忍?」貝貝很是不解的道。這招用來輔助木子異能最為合適,也正因此她才略微習練了一番,可要用於對方木屬性忍者,只會起反作用。 「能用就好,一會兒眾人聚集過來後,你施展大地守護將所有人護住,然後在全力施展春暖大地維持內部溫度就可以了。」古月夕淡淡的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貝貝聽到對方給她安排的這些並非用於攻擊,而是為了保護眾人,心中有一絲不安升騰,不知是何原因。 「聽我的就是了,一定要維持正常溫度,否則所有人都會死。」古月夕並不做任何解釋,只是一直在強調溫度。 這時趕回來的木子突然插話道:「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你剛破掉對方分身幻影的能力很讓人佩服。我有一招異能叫做春回復甦,也可使得氣溫溫和。我會幫貝貝的,你不要有回顧之憂,全力出手吧,真的很好奇你會如何打敗那發狂的兩位忍者。」 「謝謝你,如此我便更放心了。好,人都到齊了,你們趕快準備吧。估計對方的忍術也要施展出來了。」古月夕丟下如此一句,身體有些搖晃的走到眾人前方一段距離。 「月夕……」 「老婆,聽話,按我說的做,一切都會過去的。」古月夕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如此對貝貝稱呼,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親密的叫對方了。他好想在那句稱呼後再加三個字。可是他不敢,怕那樣貝貝會發現端倪。 然而,聽到這句能無形中告訴眾人他們兩者關係的稱呼,卻並未讓她產生絲毫喜悅,因為內心的強烈不安讓她總覺得即將發生極不好之事,但又說不清到底是什麼。 「貝貝,你……他……」聽到那句老婆木子有些傻眼了。 「你什麼你,趕緊準備。」貝貝心中煩躁,對木子沒好語氣道。隨即手中開始結法印,施展出大地之守護與春暖大地,將眾人護在一個巨大淡黃色防禦罩中。 木子狠狠看了一眼前方的古月夕,剛剛生出的敬佩之意瞬間煙消雲散。但他並非不明事理之人,該做的還是要做,春回復甦也快速施展了出來。 此時的貝海城與貝海燕卻是露出了欣慰笑容,這兩個他們最為看重的孩子,總算走到了一起,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定了。 對面的木忍在這一刻已將忍法完成,隨即一聲長嘯,雙眼之中綠芒閃動,一股異常強大波動四散而開,天地都為之變換。緊接著周圍百米植物瘋長起來,整片叢林真的開始暴『動。 草葉長到十幾米長,樹木拔起三四十丈,將整片天空掩蓋,無人能再逃出這裡。大地之守護內的貝家眾人傻眼了,驚駭之色隨之攀爬而上。這已經不是人的力量,是屬於大自然的力量,人如何與之對抗。 那漫天植物已將百米範圍完全封鎖,化為一片植物的海洋,他們這小小的防禦之地與之對比,有如大象與螞蟻般,是那麼的渺小。眾人被深深的無力感襲遍全身,眼神中的恐懼訴說著內心的絕望。 「這……還是人可以操縱的嗎?」 「死定了,我們死定了。」 「忍者怎麼會如此變態。」 「別吵,我們不一定會死。月夕還在外面呢,他肯定有應對之法。」貝貝大吼一聲壓下內心不安,望著那道有些消瘦的身影道。 那道身影有些虛弱,甚至連站立都略顯搖晃,但不知為何總給人一種頂天立地的感覺。好像就算天塌下來,他那搖搖欲墜的身體也會頑強頂住,絕不會讓後面的人傷到分毫。 「這個木忍是怎麼了,為何會如此拚命?魔林封天,聽說這是忍者的禁忌之術,需要以消耗生命力為代價才可施展,她難道不想活了。月夕,你真有辦法嗎?這幾乎不是人所能抵抗的了。」 貝海城看著被綠色侵染的天地,連他這個九介頂峰強者都開始感到絕望。因為他曾在貝家珍密古籍中看到過,在上古時代,曾有十幾位內功境強者被困於此招之內,硬是無一人逃離出來。其中可是有著七八層內功境的絕頂高手,可想而知魔林封天有多恐怖。 當然,那時發出此招的是位地忍,還在大忍之上的超級忍者。用處此招後,他本人生命力枯竭也隨之步了黃泉,可謂是同歸於盡。 此時不知木忍在發什麼瘋,竟借助土忍查克拉使用出如此禁術,難道自己也不想活了嗎? 對於這些古月夕雖然並不瞭解,但他可清楚的知道漫天植物攻擊下來會是何等恐怖。因此更加確定不得不使用最後的殺手鑭了。 此時的他依舊不穩的站在原地,身體開始不規則顫抖,臉色一陣潮紅一陣蒼白,好像在竭力控制著什麼。 「主人你不可以動用它,那樣你真的會死的。」闌珊的聲音在其腦海再次勸說道。 第一百八十五章 冰封天下 「我也不想動用化天紫竹笛,但既然用哪個都是死,倒不如在生命最後一刻發揮一下本命法寶的威力。紫竹一出,萬物臣服。貝貝大地女神的身份不管用,我紫竹笛中的紫竹之力必能降服所有植物。」 他又何嘗不知道動用化天紫竹笛必死無疑,只要太極心中的太極陰陽陣失去本命靈寶的鎮壓,兩大神之血脈力量瞬間便會使得陣法爆炸,直接進心臟炸為粉碎,絕不會再有任何活命機會。 但不動用它就要動用寒音玉笛,他本來是打算用體內精血激發寒音玉笛內寒氣的。但現在精血盡失,那還微微帶有一絲神之血脈的普通血很難徹底激發出玉笛內寒氣。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清楚玉笛中的寒氣到底能發揮到何種程度,更無法確信一定能蓋過如此遠超他想像的恐怖忍術。 如果他不顧一切將所有血液中的血脈之力抽取出來,近一切力量施展寒音玉笛,其結果也是一死。既然都是死,為何不用更為強大保險的化天紫竹笛呢。 正在古月夕打算強行動用本命靈寶之時,貝貝的靈識發現了他的舉動,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老公,我愛你。但是你一定要活著,如果你死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而且會立刻自殺。」 貝貝知道化天紫竹笛的秘密,更清楚那是古月夕現在決不能動用的強大武器。靈識發現對方體內本命靈寶異動,瞬間她便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強烈不安。但她不知該如何阻止,只好用自殺來威脅對方,但這也是她的真心話。如果古月夕死了,她獨活於世間也沒什麼意思,只會承擔無邊的思念之痛而已。 聽到此話古月夕身體猛然一陣,回頭望著貝貝神情的眼神,內心開始強烈猶豫起來。 「主人,為了女主人,你應該放棄自殺行為。如果使用寒音玉笛的話還有存活的希望,一旦動用化天紫竹笛,將必死無疑。」闌珊不失時機的再次勸說道。 「可我如果再抽取血液中的血脈之力,將會對自身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到時就算能活下來也會功力盡失,甚至全身癱瘓成為一個廢人。難道你想讓她一輩子伺候一個連手指都動不了的廢人嗎?」 古月夕內心急劇掙扎,不知該如何決定。一項有主見的他現在好想有人能給他個答案,因而不自主的便向此時能唯一與他分擔心事的闌珊爭辯起來。人在爭辯時,往往能看清內心真實想法。 「對不起,此問題我無法回答,但闌珊原來的主人,海藍星公主曾經說過,人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公主死之前都為自己的復活做了準備,主人又何必輕言放棄呢。只要你活著,已海洋人的高科技肯定能將主人治好的。」 「是呀,連死去的公主都認為海洋人能將她復活,只要我能活下來還有什麼是治不好的。」古月夕心中暗想道,隨之清醒過來,放棄了動用本命靈寶。 並向貝貝露出一副自認為燦爛的笑容道:「放心吧,我是違命者,哪可能輕易死去,天都無法亡我。」 而後,古月夕轉回頭再次望向木忍,眼神中閃現出極度瘋狂之意,對闌珊下達指令道:「啟動剝離之光,抽取血液中的所有血脈之力。」 「是」手錶智腦隨即發出一陣強烈藍光將古月夕包裹,開始抽取血脈之力。 「貝貝,怎麼回事?」貝海城一臉迷惑,但他察覺到了剛才那一瞬間的生死離別之情。 「他剛才打算用自殺行為解救我們,不過現在放棄了。可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在強行抽取自身血脈之力。」貝貝極為心疼的道。 「他在抽取自己的神之血脈嗎?他是如何解決那兩大血脈衝突的?抽取一種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吧,也許是好事,以後就不會再起衝突了。」貝海燕一連串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燕奶奶這些我一時間和你們說不清楚,有些東西也不能告訴你們,必須他自己來說,但情況並非你們想的那樣。他已有方法將兩大血脈融合,但融合的那滴血脈已在我體內,他本身的兩滴精血又給了他一隻寵物。現在的他已是精血盡失,再強行將血液中的血脈之力抽乾的話,很可能會身體枯竭而死。」 說到最後貝貝已是以淚洗面,她恨,恨大地女神為什麼只甦醒了記憶而不是命格。如果命格甦醒哪還用古月夕去拚命,她一個威壓散出所有植物都得聽她號令,木忍根本無法控制。 「那快阻止他呀。」此話是木子說的。此時的他再沒任何嫉妒與敵視心理。對方不顧生死的氣節已徹底使他無地自容,只憑之一點便絕對配的上貝貝,他已放棄了在於之競爭。 「阻止!阻止了他,誰能阻止那位木忍,大家都會死。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聽他的,執意降落下來。那些忍著的目標是我們,是月夕手中的太神圖,如果我們飛走也許能將其引開,你們也不用與之對戰。都怪我,都怪我總是不聽他的話,都……」 貝貝痛苦的用力狠砸自己腦袋,砸的兩條馬尾辮都披散了下來。 「貝貝,貝貝,別怪自己了。哎……但願他能度過這一劫吧,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希望你都能不離不棄。」貝海燕一聲長歎,將貝貝阻止下來道。她沒想到兩人剛走到一起,便要成為一對苦命鴛鴦,與自身經歷是那麼的不謀而合。 「丫頭,放心吧,只要他還有一口氣,我就一定會救活他。就算拉下這張老臉去跪求大哥,跪求那些隱世的太上長老也在所不惜。」貝海城滄桑的眼神中透漏著無比堅定。 「對,我貝家還有至寶,一定能救他。二哥我陪你一起去。」 就在貝家眾人陷入極度悲痛,想法設法計劃該如何救古月夕之時。後者消瘦身影已是再次縮水了一圈,顯得有些骨瘦如柴,站立不穩,好像隨便一陣風便能將其吹到。 緊接著一團彈珠大小的血球從其口中吐了出來,吐到了手中的寒音玉笛之上。玉笛快速將其吸收進去,隨之放出萬道毫光,漂浮在古月夕身前。寒氣四射使得週遭土地都結了一層冰。 對面的木忍,望見那只笛子,心中為之一振,瞬間感覺到了強烈危險。顧不得再積聚能量對貝家發動毀天滅地的一擊,其手一揮已封住蒼天交織在一起的參天大樹之上,便降臨下了一條兩米多粗泛著岩石紋路的樹幹,向古月夕垂直砸去。木忍最恨的人便是他了,如果不是他毀掉分身幻影,風忍也不至於去擋那一槍,而身受重傷生死未卜。 見到此種情形大地守護中的貝家眾人霎間失色,有人想提醒,可是那道攻擊實在太快了,他們剛張開嘴,有如頂天柱的樹幹已是接近古月夕。有些人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到那被砸成肉泥的慘狀。 古月夕同樣也感覺到了頭頂危險,但現在的他根本無力躲閃,更不要說抵抗了。在最後時刻他只想將玉笛中的寒氣全部激發出來,破掉對方忍術,至於自己如何只能聽天由命了。 因此他根本未理會那從天而降的攻擊,其雙手猛然抓住寒音玉笛,狠狠『插向地面。同時大吼道:「寒笛出,冰封天下。」 緊接著眾人便看到以古月夕為中心,大量極寒之氣迸發而出,所過之處大地迅速被冰封,並且冰封範圍急速向外蔓延。就連上方攻擊而下的樹樁都瞬間染上了冰層。 但那道攻擊並未受到任何阻止,還是狠狠砸在了蹲在地上雙手握著玉笛的瘦小身影後背之上。那一砸之力起碼有千斤重,古月夕的能量甲瞬間便被砸爆而去。隨之智腦發出一陣急促的嘀嘀嘀警報之聲。 然,人們想像中的人肉醬並未出現,在能量甲爆去的那一瞬間,古月夕體內一白一紅兩道光芒迅速浮現,交織成紅白色的龜殼硬是將幾十米高的木樁抗住了,隨後龜殼迅速膨脹到兩三米大小,將木樁頂起兩米多高。 不過古月夕還是被震的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但其眼神卻無比尖銳,僅剩的微弱精神力全部迸發而出,進入寒音玉笛之中,將其內部暴』動的寒氣全部引發了出來。 那股龐大的寒氣超出了古月夕想像,瞬間便將其身形淹沒而去,但這些寒氣並不會傷害到他,因為他是玉笛的主人。 寒氣迅速爆發開來,所過之處全部被冰封,並沿著那條木樁一路而上,欲要冰封整個魔林封天罩。 當寒氣掃過貝家眾人之時,那大地之守護發出陣陣咯吱聲,不堪重負隨時會爆裂而去。貝貝心中一驚,趕緊將體內異能力全部調動出來,竭力維持著。 木子同樣眼中驚駭,難以想像古月夕會爆發出如此攻擊力。在其愣神之際突然一陣冰冷之感驚醒了他,隨之迅速將春回復甦發揮到了最大強度。 第一百八十六章 奄奄一息 下一刻,整個大地之守護防禦罩被冰封住了,但在貝貝與木子的努力下內部溫度並未下降多少,人們雖感到一股極強寒意卻並未出現傷勢。 這還是古月夕用最後的精神力控制住了寒氣侵蝕此地,否則已貝貝與木子的能力也不可能抵抗住寒氣侵蝕。即便如此,貝家眾人也已是呆若木雞。此種戰鬥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震驚來形容,完全超出了他們理解範疇,想像的空間。就連見多識廣的貝海城都出現了短暫思維短路,更不要說那些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少衛等人了。 古月夕竭力控制寒氣侵蝕,他們這裡都不好受,張家那些人便更慘了。魔林封天已將此處完全封鎖,無人能逃出去,剩餘長弓衛眼看著寒氣侵蝕而來瞬間便被冰封成了速凍標本。一個個眼睛瞪得滾大恐怖表情甚是駭人。 至於那四位忍者,土忍見形勢不妙第一個便破開封鎖逃了出去。而木忍因為生命力消耗過度,行動有些慢,並想帶上風忍,結果沒來的急也被冰封了起來。火忍便更不用說了,無人救他只有被冰封一條路。 寒音玉笛所造成的影響還不緊緊如此,極寒之氣將魔林封天眾多植物形成的綠色罩子冰封後,迅速向整片山區擴散開來,此地溫度瞬間下降到了有史以來最低點,盡百里範圍飄起罕見漫天大雪。 雪花覆蓋大地,欲要將此山區化為一片冰雪之地。幾十里外正在大戰的貝宗宗主與張宗宗主為之震驚,不由自主的各自閃退望向那寒氣逼人的源頭。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降這麼大的雪。」貝海天宗主自言自語的嘟囔道。 「撤」 張宗主果斷下達了撤退命令,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此情形是人為的,不管是那一方造成都已經沒再繼續打下去的必要。如果是貝家人所為,他們再行奪回太神圖已是無望,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如果是他們請來的忍者施展出的強大忍術,那想必太神圖已經到手,更不應該再於貝家糾纏。 對於張家的退走貝海天並未下令阻攔,如此大的聲勢確實沒再打下去的必要了。現在最重要便是查看那邊狀況,搞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因而他立刻命令眾人離開飄雪範圍,自己卻帶著能放出氣甲的幾位九介高手迎著寒氣向內挺進。 於此同時,貝貝靈識散出感知到玉笛寒氣完全收斂後,將異能撤了回來,此時她與木子的異能都已消耗殆盡,想堅持也堅持不下去了。而後,貝海城與貝海燕合力將大地守護外的冰層轟開,幾人顧不得外面恐怖低溫,直衝向古月夕。 當貝貝將其抱起時,後者已是昏迷不醒氣息微弱,時有時無。再看其臉龐有如殭屍般慘白無任何血絲,眼窩深深凹陷只剩下皮包骨頭了。以往的清秀消失不見,樣子恐怖的駭人。 貝海燕不忍心在看下去,將頭轉到一邊偷偷掉著眼淚,只不過那眼淚一離開臉頰便化為了冰晶。就連一直主持貝家大局的貝海城,老眼中都有些朦朧,難以控制住心中悲痛。其手掌握上對方有些乾枯的手,將自身強大氣力傳輸過去為其驅趕寒氣。 木子看了一眼便離開了,去管理其餘貝家人。他心情極為複雜,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古月夕。 面對這一切的貝貝卻未掉一滴淚,她的眼神已經木然了。死死的抱著已不到百斤的古月夕,用身體為對方取暖。 「這樣不行的,我們必須盡快離開此地。否則就算我一直為他輸送氣力,他也經受不住此處低溫。」貝海城畢竟經歷了太多風風雨雨,很快便控制住了自身情緒,提醒道。 「是呀,這兒太冷了,月夕會受不了的,我這就使用大地回春。」貝貝有些愣愣的道,精神都有些混亂了。 「主人,你望啦,能量甲便有維持恆溫的功效,只要再次開啟闌珊的能量甲,男主人就不會被寒氣侵蝕。」這時水軟的聲音再次傳入貝貝腦海之中。 「哦,哦,對呀,那你能幫他開啟能量甲嗎?」聽到水軟的聲音,貝貝這才清醒了一些。 「應該可以,闌珊因為竭力維持能量甲而導致能量供應中斷,能量甲又被擊碎,內部系統遭到破壞才自動關機了。只要將它重起,也許它會聽你的命令開啟能量甲。」 「好」貝貝立馬按到開關鍵上,將闌珊再次開啟。 「主人,水軟可幫助闌珊盡快修復內部被破壞的系統,使其盡快開啟。要不要執行修復功能。」水軟的聲音再次提示道。 「執行」 隨即,好像普通手錶的水軟發出一道藍光照在闌珊之上。緊接著闌珊冒出了一個個虛擬顯示屏,上面複雜的魚骨文急速跳動,在進行著各種修復工作。 時間不長闌珊重啟完成,又恢復了原來狀態,只是內部能量只剩三分之二了,消耗甚大。 「闌珊,開啟防護功能保護你的主人,注意要維持在人體最適溫度。」貝貝對其出聲道。 「是,女主人。主人准許執行您的指令,闌珊馬上開啟。」闌珊的聲音傳開後,古月夕身上再次凝聚出了能量甲。 當古月夕準備拚死一搏時,擔心自己會死掉,導致無人將月球的秘密交給海洋人,便給闌珊下達了聽從貝貝的指令。因此後者才能指揮它開啟防禦功能,否則除了古月夕本人無人能指揮闌珊。 「家……家主,不……不好了。我們被困在這了,周圍植物被冰封,我們根本出不了這個冰蓋兒。」這時四處尋找出路的少衛等人回來報告道。 這些極為不弱的五六介氣修者此時竟是上下牙打架,嘴唇發紫,被凍的話都說不利索。可見其溫度有多低,絕對在零下三四十度。 「木子,背上月夕我們一起去看看。」貝海城沒時間問那手錶與能量甲到底是怎麼回事,想辦法離開此地救古月夕才最為重要。其實他有太多的疑問,比如為什麼兩人會飛,那把藍色的古怪槍又是怎麼回事,古月夕的笛子怎會有如此威力等等,只是事情有輕重之分,這些以後自然會慢慢搞清楚。 「不,我自己來背。」貝貝很不放心將古月夕交給別人,親自背起骨瘦如柴的他,並拔出了那只還極為冰涼的笛子。 眾人來到魔林封天邊緣,望著那由密密麻麻各種植物形成的防護圈,心中再次生出無力感。經歷過毒泉嶺那次追擊的少衛們不禁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木子。想想當時木子利用神籐蔓形成的大繭,再看看此招魔林封天,一個有如小孩手裡的玩具,另一個則是如參天大廈,完全不是一個階層。 本來已被植物完全封鎖的路便不容易通過,現在又被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簡直如銅牆鐵壁般讓人望而生畏。 「每一處都是如此嗎?」貝海城望著那幾乎連為一體的冰牆暗暗皺眉道。 「嗯,任何地方都一樣。本來我們打算取出車子裡的油用火烤,可是油也已經被凍成堅冰了。」木子很是無奈的道。同時將眼神再次瞄向貝貝身上的古月夕,心中很難接受這一切竟是這不起眼的人一手造成。可事實卻不得不讓他承認自身功力在其面前已是完全不夠看。 「沒辦法,只能來硬的了,把刀給我。」貝海城深吸口氣無奈道。 隨後從一名少衛手中接過長刀,九介氣力灌注雙臂狠狠砍向冰牆。冰牆雖然極為堅固但在九介強者的全力劈砍下,還是被砍掉了大塊冰層。裡面被冰凍的植物有如冰中彩畫般,無任何連帶力,冰裂它們也便跟著裂開了。 「沒用的,這層冰牆大概有四五十米厚如此砍下去,砍一天也未必能打通。」貝貝的靈識散發而開,便探知了周圍一切。 「那怎麼辦?你有更好的方法嗎?」貝海城停下來回頭問道。 「這個……我的異能耗盡了,如果還有異能的話,定能破開這冰牆。」貝貝面色有些暗淡的道。 「你盡快恢復異能吧,我們先用這笨方法,雙管齊下。」說完貝海城繼續揮刀砍冰牆。不管最終能否將其打通,但如果什麼都不做做的話,他內心會感到很對不起古月夕。對方危在旦夕他們卻乾坐著無能為力,換做是誰良心都過不去。 家主親自動手了,其他人也不可能幹站著,眾人開始輪流劈砍,一寸寸一米一米的向外推進。干的熱火朝天,精神頭倍增,竟是感覺不到周邊寒冷了。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盡快打通冰牆,離開這裡搶救古月夕。 在眾人不惜體內氣力,全力開鑿之下,推進速度竟是比預想的要快很多。兩三個小時後,眾人硬是開鑿了近二十米,但此時除了貝家主與貝海燕外其他人氣力已是接近枯竭,再不敢動用,否則將連抵抗寒氣的能力都沒有了。 然而正在這時,冰牆的另一頭也出現了開鑿之聲。並傳來微弱的喊話,只是冰牆太厚,已貝海城的功力都無法聽清。 第一百八十七章 安寧 「是天爺爺。」貝貝勉強展開一絲笑容道。同時其心神湧出向貝海天傳遞出信息,將此邊情況告知了對方。 接下來,內部的貝家人重新點燃了希望之火,拼著最後一絲力氣開鑿起來。外面的貝海天收到貝貝的信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九介氣力完全爆發,帶領幾位長老全力出手,已最快速度解救裡面的人。 貝貝也終於輕輕的放下了古月夕,來到開鑿的最前端,將剛剛恢復一些的異能力全部調動出來,使用了小型大地波動,將通道前方冰層全部震酥了。 接下來眾人在開鑿便輕鬆多了,時間不長通道被打通,貝家人未作任何停留第一時間趕回cd市。 從古月夕離開別墅,開始追擊張任到現在成功搶得太神圖返回,已是過去將近三天時間。在這三天時間裡,他未曾合過一次眼睛,不是追擊別人便是在被反追擊。中途經歷了四五次生死大戰,而且還是一場比一場艱難,一次比一次凶險。 直到現在才得到安寧,而且是徹底的安寧,已是深深昏睡過去。他太累了,太虛弱了,身內已經完全被搾乾,也許再也無法醒過來了,也許醒來也是植物人。就算出現最好結果也會比貝子奇還淒慘,全身癱瘓完全變成個廢人。 兩天時間過去了,貝貝一直守在古月夕床邊,看著那張依舊蒼白乾瘦的臉,美目之中已是無任何淚水在供她發洩。無論誰來,無論誰勸說她都不肯離開古月夕半步,就那麼一直靜靜地望著,期盼著,祈禱著,希望那個她深愛的男人能突然睜開眼睛看她一眼。 貝海城與貝海燕在門外望著這番場景,心中極不是滋味。貝海燕鼻子一酸眼淚再次掉了下來,同時心中暗道:「萬里,你還好嗎?當初為了救我你也是這般拚命,結果撒手離我而去。我時長會夢見你,時長能感覺到你的存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對你我不曾有一刻忘記,我好想你呀。」 「哎……兩個可憐的孩子呀!」貝海城長歎一聲道。 聽到對方說話貝海燕趕緊偷偷擦去眼淚,收拾好情緒道:「大哥都已經去了兩天了,到底能不能帶回太極回還丹呀?」 「太極回還丹是我貝宗至寶,太上長老是不會輕易拿出來的。不過太神圖還在月夕的空間戒指裡,要想將其取出就必須得救他。這是我們最大的籌碼,相信太上長老們會權衡輕重的。」 貝海城也無十成把握的到,但他只能寄希望於此,如果真不能求得寶丹的話他便只能答應貝貝的要求,送兩人離開了。 回來後,貝貝便執意要帶古月夕去找那位隱世高人,也就是落塵大師。她雖不敢確信落塵是否有辦法救古月夕,但起碼哪裡是最為安全最能遠離世間紛爭的地方。 這兩天張家將貝家得到重寶太神圖的事散播了出去,並將太神圖的神奇說的天花亂墜。再加上前幾天的連番驚天大戰,使得各大秘密組織都認為貝家得到了什麼強大寶貝。因此不斷有人想潛入別墅偷取,可是貝家別墅有如龍潭虎穴,哪是說進就進說出便出的地方,那些偷圖之人不是被殺便是被抓。但情況並未有任何好轉,反而越演越烈,更多的強大高手與秘密組織成員開始向cd市匯聚,其眼光全部鎖定在了貝家別墅。 因此貝貝更加鬧著要離開,她可不想讓古月夕再受到任何傷害。將其送倒落塵谷,有落塵大師照顧,她才能安心去找避水神珠,想辦法找到海洋人,利用海洋人的高科技來治療古月夕。當她從闌珊那得知海洋人有辦法將其治好之時,她便做好了如此打算。 如果不是因為貝海城與貝海燕一再勸說,十足的保證定能求的太上長老拿出太極回還丹,她可能早便不顧一切帶古月夕離開了。 「家主好,長老好。」 正在貝海城兩人在門口猶豫著是不是要進去時,從樓下走來兩位妙齡美女恭敬道,此二人手中還端著香噴噴的飯菜。 「可欣,艾琪,是你們兩個呀。傷好些了嗎?」貝海城轉回身,看到是一直跟著貝貝的那兩個伴讀,輕聲關心道。 「謝家主關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們給小姐弄了些吃的,她都兩天沒吃東西了。」艾琪微微施禮禮貌道。 在前幾天的大戰中,她二人原本的任務是追擊。可欣與艾琪的車技都不錯,尤其是後者是個飆車高手,因此被派去了車隊。當古月夕回來後,將一切佈局又重新調整了一下,她二人便直接參與了對付張宗主的那場大戰,兩人雖在湖心小島吸收三葉魂草潭水中的藥力,功力得到大幅度提升。但在那種級別的大戰中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最後雙雙負了些內傷。 「是呀,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你們進去吧,勸小姐先吃點東西,不然她的身體也會垮掉的。」貝海城心中再次長歎,極為無奈又心疼的道。 「嗯,我們一定會說服讓小姐吃東西的。」可欣回了一句後,兩人推門而出。 裡面的貝貝聽到開門聲,眼睛都未眨一下,好像全世界都已經與她無關,在其眼中只關心床上那個已瘦得不成樣子的人。 「小姐,放心吧,他一定會好起來的。」艾琪將飯菜放到一邊,走到貝貝對面到。 「你也認為他能醒過來?」 貝貝不理任何人,但對於艾琪與可欣卻是例外,因為她把兩人當成是閨中姐妹,因為她知道兩人同樣深愛的古月夕,同樣極為擔心後者狀況。只有她們才最為瞭解她的心情,明白她心中此時在想些什麼。 「嗯,他一定不會有事的,經歷過那麼多凶險之事,他都能挺過來,怎麼會輕易倒下。別忘了他可是違命者,一個絕不會向命運低頭的人,更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艾琪這些話是在勸說貝貝,更是對古月夕說的,同時也在安慰自己。其實她根本不道對方到底還會不會醒,還能不能變回以前那個練武奇才,但她不能放棄這份希望,因為她自己需要這份希望,貝貝也需要,古月夕本人更需要。 「你說的對,他是違命者不會輕易放棄的。我想他現在一定是在與死神爭鬥,與命運抵抗,竭盡全力想讓自己醒過來,所以我們得幫他。」貝貝眼神堅定道。 「可是我們該怎麼幫呢?」可欣插話道。 「也許憑我們的力量根本幫不上忙,我曾試過將心神進入他的體內呼喚他的意識,可是他的心靈已經完全沉寂,無論如何呼喚都是徒勞。但是這世間還有一人肯定有辦法幫他。」貝貝眼神有些暗淡的道,當說到最後一句時才顯露出了一絲光彩。 「你是指落塵大師?」艾琪心靈最為敏捷,瞬間便領會了貝貝的意思。 「對,所以我想請你們兩個去一趟落塵谷,將月夕的情況告訴落塵大師,請他出谷施救或准許我們再次入谷。」貝貝這才述說了自己的打算。 「可是,我們不會土系異能也沒達到月夕的精神境界,就算去了也聯繫不到落塵大師呀。」可欣有些皺眉的道。 經提醒貝貝這才意識到還有如此難題,隨之低下頭很是無奈的道:「可是爺爺不讓我離開,為了月夕的安全我也不能離開。」 看到貝貝痛苦的樣子,艾琪心中很是難過,其目光再次落到古月夕臉頰更是心疼萬分,同時也堅定了她的想法,隨即起身鄭重的對貝貝道:「小姐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去試一試,想盡一切見到落塵大師。」 「要去的話也得有我呀,我們兩姐妹就算在谷外跪三天三夜也要求得落塵大師相見。」可欣一改平時嬉笑,小臉堅決的道。 貝貝也隨之站起來,握住兩人的手道:「謝謝你們兩個,我的好姐妹。一路上要小心,千萬別被跟蹤暴漏了大師的位置。」 「放心吧,我們會小心的。你也吃點東西,無論是為了保護月夕的安全,還是以後將他帶到落塵谷,你都需首先將體力恢復,並調整到最佳狀態。否則不但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任,更是對月夕不負責任,我們如何放心將他的安全交到你手上。」艾琪是個極為大膽的女孩,因此對於貝貝的批評未留絲毫餘地。她知道尋常勸說是完全無用的,只有將古月夕抬出來才能湊效。 果不其然,貝貝羞愧的低下頭道:「我會吃的,一定調整到最佳狀態。請你們相信我,就算死我都不會再讓他出事。」 「我們相信你,等我們好消息吧。」 可欣與艾琪略微泛起一絲笑容,再次忘了一眼那讓她們牽腸掛肚的消瘦臉龐,隨後閃過幾滴淚花推門而出,前去落塵谷。 她們走後不久,貝海城又進入了此房間,隨之露出一絲強笑道:「你終於肯吃東西啦。」 「為了他我一定要好好活著。」貝貝的回答簡單直接。 第一百八十八章 獲得靈識 貝海城聽到此話後心中既高興又有些失落,為自己的孫女總算找到屬於自己真愛而高興,為不再只聽他一個人的而失落,以後也許貝貝會為了古月夕而與他反叛也說不定。人們都說女兒養再大也是別人的,最後總會向著她的老公。孫女又何嘗不是,即使你與她的感情再好,一直你百依百順,當有一天她找到屬於自己的男人之後,也注定不會再與你一條心。 事實雖是如此,但貝海城卻沒任何怨言,因為古月夕也是他極為喜歡的孩子,如果兩人能一直幸福的走下去,他比誰都感到欣慰。只是現在的古月夕讓他內心很是慚愧,如此好的一個男孩如今變成這般摸樣,任誰都高興不起來,更何況對方還是為了救他而導致如此。 「貝貝,你是不是派艾琪兩人去找那位隱世高人了?」控制住心中悲喜交加情緒,貝海城最終還是問出了很不想出現的情況。 「對,我是派她們去了,因為只有他才能救治月夕,希望你不要阻攔。」貝貝直言不諱道。 聽到對方的語氣,貝海城心中雖然極不舒服,但也並未有任何責怪,畢竟自己的子孫能有屬於自己的後台也並非壞事。但當他聽到『只有』這個詞時,心中還是很不痛快,隨之反駁道:「貝貝,並不是只有那位高人才能救月夕,我貝家同樣有這樣的能力。你天爺爺已經回宗派了,定會取來太極回還丹,此丹乃是我貝宗傳承至寶,絕對能將他治好的。」 「我不相信,不相信宗族太上長老肯將其拿出來。之前月夕被兩大血脈折騰的死去活來,你們也說一定會想辦法幫他治好,可最後呢?還不是沒任何成效,卻把他的經脈全弄斷了。如果不是他自己交友甚廣,朋友能力非凡,也許早已經死了。」貝貝極為不客氣的道,同時有些暗怪自己的爺爺阻攔他與古月夕做自己的決定。 「不是的貝貝,我們一直在盡力呀,那次他朋友要帶他走我們也沒阻攔呀。宗族並不是因為他的潛能才非要把他留下,而是因為真的喜歡他這個人。說到他那位朋友,我還真的很好奇,不知他到底是如何讓月夕體內兩大血脈開始融合的?如果能將其找到,也許會有辦法治療此傷勢。」 貝海城極力解釋道,他是真的喜歡古月夕這個人,並不只是因為欣賞他的習武天賦。至於為什麼不想讓貝貝去求助那位隱世高人,其原因有兩點。一,不清楚對方底細,很難說是敵是友。隱世之人已經隱世便不會在理會世事,但這位高人卻三番五次的幫助貝貝幾人,讓他不得不起疑心。二,他怕古月夕因救命之恩與此人越走越近,最終傾向那位高人而遠離他貝家。如此一來,貝貝也肯定會隨其而去,那他損失的可就不止是一個練武奇才了,還要搭上自己的孫女。 「他那位朋友叫做王漢,我已經去找過了,還沒回來。如果他在的話肯定會有辦法救月夕的,也肯定會全力救他。」貝貝知道古月夕所有秘密,當然也知道王漢現在回崑崙仙域去救他母親了。她派人去學校打聽過,並未有王漢回來的消息。否則她定會請他過來,兩人是兄弟,一人有難另一人不可能袖手旁觀。 「哎……好了,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如果這次大哥不能帶回太極回還丹,我會親自護送你們去無量山,找你所說的那位隱世高人求助。你好好照顧他吧,我先走了。」 為了古月夕能活下來,他這位一家之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即使最後古月夕離開落得一場空,他也必須為自己孫女的幸福著想。 隨後貝海城便離開了古月夕的房間,而貝貝便又回到了原來姿態,依舊深情的望著那消瘦臉頰。望著那依靠吊點滴,插氧氣管維持生命奄奄一息的人。 其實只一天時間古月夕的靈魂便恢甦醒了意識,只不過他靈魂意識並不在腦海之中,而是在丹田下的詭能量分身裡。 在他冰封了整個魔林封天之後,自動保護他的詭能量分身隨之便縮回了體內。但因古月夕身體枯竭,又被攻擊受了極重內傷,詭的能量分身潛在的擔心那脆弱肉體已經不能再維持他虛弱靈魂的完整,在收縮之時便連帶著將其靈魂融進了自己體內進行保護。 而在古月夕昏迷一天後,其靈魂便得到一定恢復慢慢甦醒了過來。當他甦醒後卻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冰一火兩大相反的能量之中,然而此兩種相反能量卻未發生任何衝突,安然融洽的交融在一起。有如太極一般,處於某種平衡。這不禁讓古月夕很是驚奇。 因而他的靈魂便未急著回到身體之中,而是盤膝坐下開始參悟冰火中的奧秘,試圖領悟陰陽法則,太極至理。此次參悟是純靈魂修行,沒任何肉體影響。使得其靈魂進入了某種極度空明的武道境界,從而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 又是一天過去了,他未有任何甦醒的預兆,依舊沉寂在無盡的兩極奧義之中。但其境界卻是在急速增長,靈魂再次得到凝結,精神力也隨之恢復並有所突破。 又是兩天時間過去了,詭能量分身中,古月夕靈魂虛影的臉頰上浮現出了一抹悟道的喜悅,隨之突然張開雙眼,一股不屬於諸天,有違命運的龐大氣息擴散而開,震的周圍冰火兩種能量都微微有臣服之意。 隨即,冥冥之中降臨下一團神秘能量融進了他的靈魂。這股能量極為純淨,瞬間便使得他靈魂受到極大滋潤,從而更加凝結。 好像靈魂每突破一個境界,冥冥之中都會降臨下此種能量,增強人的靈魂力,但此種增強並不是直接將靈魂擴大。經歷過幾次此種經歷後,古月夕發現此種能量增強的是靈魂深處他無法感覺到一種東西。而此物壯大後便會散發出更強的束縛力,使得靈魂更加凝結。之後隨著時間推移,靈魂會不斷增長,越來越強大,慢慢到達束縛力的極限。靈魂如果沒這種束縛力的話,便無法維持靈魂完整,從而四分五裂或者消散。 其實所謂的精神力與靈魂力並不是一回事,精神力是靈魂凝練出的一種意念力量,儲存於泥丸宮之中,就好像肉體修煉氣功,丹田儲存氣力一般。同時這泥丸宮也是靈魂的所在地,它位於眉心與腦後之間,百會穴之下,也就是人大腦正中央。它不是物質也不屬於穴位,而是一種似空間非空間的特殊地帶。泥丸宮的大小取決於靈魂的大小,靈魂越大泥丸宮也就越大所能容納的精神力就越多。但也並非完全如此,精神力還可儲存與人體一個特殊穴位之中,那便是眉心印堂。 至於靈魂力,是靈魂的直接力量,就好像人的肉體力量一般,取決於個人的靈魂大小。至於靈魂如何變大便與那團冥冥中的神秘能量有關了,也可以說與他一直無法感知到的靈魂深處那能維持整個靈魂完整的東西有關。 隨著古月夕那道氣勢擴散而開,他的心神也隨之飄出體外,領悟了無上融天境,獲得靈識。 當他的靈識擴散到體外,最先感覺到的便是貝貝一直散發而出防止有人偷襲古月夕的靈識,但最讓他關注的卻是另外一人。因為通過靈識感知,他發現此人體內存在著三團極為龐大的能量。 這三團能量儲存在三個不同的特殊穴位之中,最大的一團處於人們最常說的丹田,也就是關元穴。另外兩團在人們所不熟悉的中丹田膻中穴與上丹田印堂,也就是眉心。 「竟然有人能將三個丹田全部開闢出來儲存氣力,此人到底是誰,怎會有如此能力。」古月夕心中暗驚道。 可還未等他仔細觀瞧,突然感覺體內發生了某些變化。他這才想起,貝貝剛才好像是給他吃下了什麼東西。隨之他再無心探索那人體內奧秘,趕緊將心神收回,查看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貝貝,你怎麼了?」貝海天發現貝貝突然有些異樣,不解的問道。 後者不確定的道:「我剛才感覺到一股龐大氣息,好像是月夕的。他醒過來了,而且還突破境界獲得了靈識。可是我才剛剛給他服下太極回還丹呀,藥效不至於這麼快吧。」 「此人果然不簡單,剛剛竟然在窺視我。」那被古月夕發現有三團能量白髮紮起,銀鬚半尺長仙風道骨精神矍鑠的老者囔囔道。 當古月夕心神回到體內後,發現腹中好像多了一顆丹藥。那丹藥成黑白之色,隨之化解開來,化為黑白兩種藥力融向他的身體。 然而,還未等那兩股藥力發揮作用,其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緊接著一股強大吸力從其散發而出,竟是將丹藥的藥力全部吸了過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醒來 本來古月夕身體陷入極度虛弱,心臟內的太極陰陽陣已經停止運轉,不在融合兩大神之血脈。可當這兩股藥力融入其中後,陣法好像得到了極強動力,瞬間快速運轉起來,其內部的兩大血脈丹體以可見速度開始融合。 時間不長,其心臟中便再次融合出一滴混沌血液。隨後這滴血融入了古月夕全身血液之中,那本已枯竭的血液,下一刻煥發新生全部帶有了一絲混沌血脈之力。 同時貝貝等人便看到,那張慘白只剩一張皮的臉頰與深陷的眼窩竟開始逐漸恢復泛起了紅潤血色。不在那般乾枯漸漸浮現出了應有光澤。並隨著時間推移這種光澤越來越明顯,最後那張臉的滑『潤細嫩程度竟是直追貝貝。這不禁讓後者歡喜之中略帶著一絲小嫉妒。 但那顆太極回還丹的藥力不是特別濃郁,只支持陣法融合了一滴混沌血液便消耗殆盡了。隨後陣法便又回到了以前的緩慢運轉狀態,一點一點的融合著兩大丹體。 不過一滴混沌血液也夠他將身體完全恢復了,並且有勝之而無不及。以前他血液中的血脈之力並不純正,一部分殘留著黑白兩大神之血脈,有些被太極心改造過,雖有提升但並未融入混沌血脈之力,更有一部分只比普通血液強上一絲而已。簡直是雜亂無章,互相膠著在一起。 他一下子將所有血脈之力抽取乾淨,現在又將一滴純正混沌血液融入其中,使得所有血液進行了一次大統一,全部轉為了混沌血液,對他有著莫大好處。古月夕心中興奮之餘暗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破而後立,看來此次受傷是因禍得福了。」 這次受傷他確實收穫不小,不僅血脈得到改善身體得以恢復,更重要的是領悟無上融天境獲得了靈識,而且還有了調動詭能量分身的能力。當他獲得靈識的那一刻,精神力便滲透進了整個分身之中,與其建立了初步心靈聯繫。 因此他才有了調動詭能量分身的能力,只不過還未徹底參透此分身中的奧秘,只能利用強大精神力勉強將其調動出來進行防禦,至於其他妙用便無法發揮了。比如在迷人湖底時,此分身射出的兩道紅白光柱,那攻擊力可是相當駭人的。但要想使用此招術首得先搞懂那龜殼上神秘紋理所代表的意思,這不是現在的他可理解的。 就算只能防禦也已讓古月夕興奮若狂了,如此強悍的防禦力,可以說他已經利於不敗之地。 隨後古月夕將體內再次查看調整一番,便睜開了那雙久久未動的眼睛,其眼底一道精芒閃動卻是無人察覺。 「月夕,你醒啦?感覺怎麼樣,哪裡還不舒服,可不可以動嗎?」 見古月夕醒來貝貝立刻撲了上去,眼中帶著開心淚水,摸著對方臉頰關心的問題說個不停。 「沒事了,貝貝。我已經完全好了,而且比受傷前還要精力百倍。」說著古月夕便要下床站起來。 可還沒等他站位便又栽倒了下去,身體一震無力感傳來。雖然他血脈已經恢復,但畢竟大病了一場,而卻是極為徹底的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身體已虛弱到了骨子裡,不是一顆丹藥,一滴混沌血液便能立刻將其恢復的。還需要精心調理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復原。 「月夕,別逞強了,只要看到你沒事就好。好好躺下,不要亂動,我馬上叫人給你準備些好吃的,補補身子。」貝貝心中的巨石總算是落下了,其實只要對方醒過來,她便已經很知足了,就算從此完全癱瘓連普通人都不如,她也會不離不棄的照顧他一輩子。 「傻丫頭,放心吧,沒事的。我一定會盡快好起來。」兩人心靈相通,對於貝貝心中的想法,古月夕能清楚感覺到。同時更能想像的出這幾天貝貝的日子有多難熬。看著那蒼白消瘦的臉頰,他很是心疼,輕輕為其擦去那兩道淚痕,望著那滿是血絲的大眼睛接著道:「你一直沒好好休息吧,都憔悴成這樣了。」 「我沒事。」貝貝趴到古月夕懷裡,心裡完全鬆懈了下來。 按理說看到兩人此般情形,屋內的眾人應該瞧瞧離開才是。但貝海城等人看到太上長老沒打算要迴避的意思,也不好開口。 其實古月夕注意到了周圍這七八個滿頭銀髮的老者,同時也意識到他們為什麼會遲遲不離開。隨後,其手掌伸開,一股精神力進入紫雲戒將太神圖取了出來,隨之遞給貝海城道:「爺爺,這是我從張商手裡得到的太神圖,應該是真的。」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我叫人去準備些補品。」貝海城也未再多說什麼,接過太神圖與眾人離開了。 當眾人都離開後,古月夕望向貝貝,發現這個七八天沒休息的傻丫頭竟然已經睡著了。其實貝貝早已經累到了極點,只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當看到古月夕沒事後,緊繃的那根弦一鬆,瞬間疲憊侵蝕而來,便帶著安心的笑沉沉的睡了過去。 古月夕艱難的把她搬上床,就這樣抱著對方也閉上了眼睛。然,他並未睡,這幾天他已經睡夠了,閉上眼是為了進入修煉狀態。 心神沉入丹田,他才知道狀況有多糟。其體內已無一絲氣力,就連穴位之中的氣都因使用那招熊王撼地拳被其激發出來消耗掉了。此時他的空虛程度簡直無妨想像,和沒修煉氣之前幾乎沒什麼兩樣。 唯一讓他感到還算慶幸的是,丹田內的氣旋並未徹底消失,雖然已萎縮的不成樣子,只有米粒般大小了。但還是能分辨出七條旋紋,這便代表他的修為並未廢掉。只是要想將其恢復過來,便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古月夕精神力進入氣旋,慢慢將其推動了起來。可是旋轉產生的吸引力實在是太過微弱了,根本無法引動周圍的天地能量使之匯聚過來。 無奈之下,古月夕只好將靈識散開,已消耗大量精神力為代價捕捉周圍那少之又少的天地能量,然後在利用呼吸修煉之法將其吸入體內,一點點滋潤氣旋。 如此這般,當氣旋緩緩壯大可以自主緩慢吸收天地能量之時,他的精神力已徹底消耗一空。隨即,強烈疲倦之意侵蝕了他的意識,他勉強用力將懷中的人兒抱緊一絲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地下密室之中 「太上長老,你看這太神圖應該是真的吧?」貝海天望著一直在研究手中圖卷的銀鬚老人道。 「是真的,絕對是真的,這上面有進入太神宮的地圖。還有太神內功心法,可是卻被一股極強禁止封印著,就算是我都無法探知。」那有著半尺長銀鬚的太上長老搖頭皺眉道。 「啊……怎麼會這樣。」 幾個老頭子聽到此話無不皺眉,心中感到極度失落。 「如果破不開封印,那我宗族的至寶豈不白費了?真是便宜那小子了。」霸氣外露的貝陸風長老怨氣的道。 「話不能如此說,他畢竟是幫我貝家奪回了太神圖。至於封印之事,我會將太神圖帶回泰山,與師兄一同想辦法解決。」太上長老手一揮將圖收好道。 「太長老打算現在就走嗎?不如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也不遲。」貝海天見對方起身要離開,隨之勸說道。 「不用了,解開太神圖乃是大事,耽擱不得。這次你們兩個做的很不錯,宗族交給你們管理我很放心。不過不能掉以輕心,張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定會有後期手段。另外太神宮確實在黑竹溝,你們要早做安排。我與師兄一旦解開封印立馬趕過來進去一探。」 太上長老手捻銀鬚先是一笑對貝海城與貝海天大肆表揚一番,而後嚴肅的安排道。 「是,太長老放心我們一定會將一切辦妥的。」貝宗主與貝家主幾乎同時施禮道。 「好了,我走了。你們忙你們該忙的吧。」話落太上長老轉身離開,貝海天相送而出。 沉睡中的兩人再次醒來之時,已是第二天早上天大亮之後了。當古月夕睜開眼睛,看到貝貝還趴在他的懷裡,只不過那雙美麗的眸子已是恢復了往日靈動,並忽閃著長長睫毛將他給望著。 「你醒啦。」看到那雙比之以前更加狹長明亮的眼睛,貝貝輕聲問道。 「嗯,你早醒了吧,幹嘛不起來?學會賴床啦,小懶蟲。」古月夕調笑著刮了一下那挺巧的小鼻子道。 貝貝卻不與理會,害羞的向對方懷裡鑽。她還是第一次與男人睡到同一張床上,雖然並未幹什麼,心中還是小鹿亂跳,很是慌張。 「好啦,起來吧,你不餓嗎?我可是好幾天沒吃東西了,肚子一直在叫呢。」古月夕在其發間輕吻了一下道。 貝貝這才有些不情願的爬起來,古月夕也隨之緩緩下了床,一夜的休息已讓他體力恢復了不少,尤其是丹田之內,氣旋緩緩增大了起來。總算能用處一些氣力了,但還遠遠不夠。 第一百九十章 大將 正在兩人對面前的山珍海味一陣狂掃之時,外面走進來兩個滿臉憔悴,有些失落的美女。 「艾琪,可欣。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怎麼跟鬥敗的公雞似的。」古月夕看著垂頭喪氣走進來的兩人,有些嬉笑的道,那笑容帶著滿嘴油跡看起來極為滑稽。 「月夕,你……你痊癒了?真的沒事了?」 當兩位美女聽到那讓她們很是牽腸掛肚的聲音之時,先是為之一愣,隨後抬起頭看著飯桌前對雞鴨魚肉大肆發洩的古月夕,臉上屈喪瞬間一掃而空。幾乎發揮了他們平生最快速度,一閃間便衝到了對方面前。 倒是將後者嚇了一跳,手中的雞腿都掉到了桌上,身體向後縮了縮略顯慌亂的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誒,誒,注意點,啊……」 艾琪與可欣好奇與不敢相信的對古月夕一陣亂摸亂捏,弄的他本就油花的臉更是髒兮不堪。 「好了,你們兩個。他才剛恢復,經不起你們折騰。」貝貝看著兩人無心舉動,心中雖明白只是出於過度關心,但還是難免酸酸的,因而找借口阻止道。 「哦,對不起,我們是太高興了,有些失禮。」艾琪趕緊拉住可欣,不好意思的道。 「沒事,沒事。不過你們怎麼一身的狼狽樣呀。」古月夕並未太在意,整理了一下身形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可欣小嘴一撅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消失而去,怨氣的道。 「他們是去找落塵大師了,想請大師救治你?」貝貝道出了原因。 「看這樣子是沒見到落塵大師吧,這也很正常,大師哪是那麼容易好見到的。來,坐吧,先吃點東西。這些天你們為了我風餐露宿的受了不少苦,不管怎樣我還是得謝謝你們。」古月夕說著,指向一邊讓兩人一起用餐道。 兩人也不客氣,先喝了杯橙汁便自行坐了下來。她們兩個與貝貝情同姐妹,因此在貝家也比較隨意,尤其是在只有貝貝與古月夕兩人之時,更不用顧忌那些禮節。 喝下橙汁緩了口氣後,可欣不服氣的道:「誰說我們沒見到落塵大師呀,哦……不。起碼我們聯繫上他了。」 「你們真的與落塵大師取得了聯繫?」古月夕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他很清楚憑兩人能力根本闖不過落塵谷外的天然迷陣,她們要想見到落塵實極難,除非是落塵主動聯繫他們。 「真的,我們在谷外喊了半天根本沒人回應,就不顧一切的闖了進去。結果……」 「結果,找不到路被困在了裡面。」古月夕笑嘻嘻的將可欣後面的話說了出來。但其心中卻泛起了深深感激,此兩人為了他義無反顧的闖天然迷陣,已是將生死置之度外,讓他無形中又欠下了一份人情。也許不止人情這麼簡單。 「嗯,我們在裡面轉了一天都沒找到路。最後……」可欣說到這有些說不下去了。 「最後怎麼了?難道……最後落塵發現了你們,主動與你們聯繫了?」古月夕再次猜測道。 「對,對,他向我們傳遞了心靈信息。」艾琪趕緊點頭道。她不想再讓可欣說下去了,後面的情況只會讓古月夕感到欠她們的更多。因為他們在陣中跪了幾個小時,嘶喊了幾個小時才感動到落塵大師。 「那大師怎麼說呀?」貝貝隨之問道。 「那個老和尚竟然說現在不適合再見月夕,說什麼會影響到他,害得我……」 可欣突然氣憤起來,怨狠狠的道。然,還未等她將話說完,艾琪趕緊打斷道:「可欣,不得對大師不尊重,他說的也沒錯呀。他說月夕自有人救,這不是真的好了嗎?」 「到底怎麼回事?大師他到底說了什麼,艾琪,你快詳細的告訴我。」古月夕聽的一塌糊塗,但卻意識到落塵大師話中應該有什麼玄機,很可能是自己對他造成某種困擾。 艾琪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他說你是違命者,注定命運多舛,但總會存有一線生機,會有人助你過度此次劫難。他還說他是佛修士,講究一切順其自然。什麼佛以忘塵入寂求的蒼天淡忘,蟬以順天應命望可擺脫命運軌跡。你們的目的雖然都是想不再被命運束縛,但你是直接與命運為敵,進行反抗,而他則是與之交好互不侵犯,從而得以解脫。你們兩個走的是完全相反之路,因此他說在你未脫離紅塵之前不能再與他相見,否則他會受你影響禪心盡毀,死於非命。」 「原來如此,看來真的是我影響到他了。對不起大師。但願你不會有事,否則我定讓命運給你陪葬。」聽完此段話,古月夕心中感到極為慚愧,小聲自言自語道。 「但他說你們注定還是會相見。」艾琪隨後又加了一句。 「嗯!為什麼?」古月夕為之一愣,很是不解了。 「這個他不肯透漏,說天機不可洩露。」 「哦,我明白了。落塵大師是已看破天機的高人,自然會有安排,以後我們就不要主動再打擾他了。」古月夕略微沉思厚道。 「好了,好了,吃飯吧,反正月夕都已經沒事了,這些以後再說。」貝貝不想看到古月夕再為此事煩惱,轉移眾人注意力道。 而後的兩天,古月夕算是難得清閒起來,除了抓緊時間恢復功力,大大太極與萬相拳,便是陪貝貝賞賞風景,吹吹笛子小小甜蜜一下,或者逗雪兒玩。 雪兒是一隻白貂的名字,貝貝最喜歡的寵物,在一次沙漠中旅遊時遇到的,當時她很好奇一頭白貂怎麼會出現在沙漠之中,但看其可憐便帶在了身邊。此次貝海天回總部,順便將其帶了過來,本來是怕萬一救不了古月夕的話,或救過來也是個癱瘓,這小傢伙能討她歡心使之心情好一些。 結果,沒想到的是那太極回還丹藥效那般神奇,竟將古月夕完全治癒了。其實本質來說並不是藥力使得他身體恢復。而是那藥力正好可作為啟動太極陰陽陣最好動力,才使得他恢復了血脈。 而當古月夕看到那白貂之時,總覺得對方不是普通動物,但具體哪裡不普通他也說不上來。擁有靈識的貝貝也同樣有此種感覺,這是之前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古月夕覺得很可能如他的黑甲蜂王一樣是某種妖獸,需要他的血液才能將其體內妖獸血脈激活。 但他也只是如此想想而已,即使白貂真是什麼強大妖獸,他也不會給它喂自己的血。他現在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血有多寶貴了,損耗不起。為了激活白貂沒準會使他再次陷入極度虛弱狀態,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了。以後有多餘血脈的時候,碰上他心情好也許會賞賜一滴給白貂。 然他們清閒,貝家其他人可是忙的焦頭爛額,尤其是號稱貝家小諸葛的貝子奇,為了應付那些打太神圖注意的人,可是絞盡腦汁設下種種陷阱才將其一一擒獲或擊殺。 這不,古月夕兩人在湖邊亭中浪漫之時,貝子奇又遇到了一樁大麻煩。一位扛著大將軍銜的國家要人來到了貝家別墅。 搶太神圖的大戰經歷了好幾天,而且聲勢驚天動地,不引起國家注意簡直不可能。但軍方與政府遲遲未有任何過問,讓貝家高層覺得很是不對勁,難道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軍方可能會有大動作?這是貝家最為擔心的。 果然,不為人知的大將都親自找上了門,那事情肯定小不了,貝海城將其直接引到了地下秘密會議室,一同進入的還有貝海天以及才智過人的貝子奇。 古月夕雖看到了那位大將,但並未主動去參與,畢竟他還沒真正成為貝家的人,有些事不到他不得不插手的時候,他是不會自討沒趣的,免得被人說閒話。 「剛那個是誰呀?威風凜凜的。」貝貝收回目光心中有些不安的道,她貝家與軍區沒多少關係,穿軍裝的人來此多半不會是好事。 「一位大將,看來真正的麻煩找上門了。」古月夕眉頭暗皺道。 如果只是地下組織想染指太神圖的話,已貝家實力定不會輕易讓對方得逞,但換做軍方的話,麻煩可就大了。畢竟氣修者再強最多也只能擋住子彈,可打不過飛機坦克。 「要不我們也去看看?」貝貝臉色也有些凝重的道。 「我們去有什麼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靜等消息吧,也許馬上便要進行最艱苦的戰鬥,將自己狀態調整才最為重要。」古月夕心中很是無奈的道。 他才享受兩天平靜日子,馬上又要陷入更大的紛爭,而卻極可能是與軍方做對,也許以後連容身的地方都沒有,能高興的起來才怪。 「經過這兩天的靜心修煉,我的氣功與異能都有了突破跡象,相信很快便能達到更高層境界,到那時即使與軍方開戰也不至處於絕對下風。」貝貝小拳頭一握信心百倍的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異能一勢 古月夕卻是莞爾一笑,即使如此他也不想與軍方開戰,那可是意味著與國家為敵,最後結果肯定好不到哪去。更重要的是直到現在他的功力都未完全恢復,就算恢復了與軍隊硬碰硬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走吧,我們回去抓緊時間修煉。晚飯的時候在問爺爺情況如何。軍方既然主動找上我們,也許還有商量的餘地。」 古月夕沒心情在看什麼風景了,拉著貝貝來到地下修煉場,找了間密室投入修煉之中。古月夕控制體內還未完全恢復的氣,遊走於那兩條被其打通的經脈,使得氣更加精純龐大。他之所以能恢復如此快,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這兩條經脈幫了大忙。否則沒個一年半載休想在那種傷勢中恢復過來。 幾個小時過去了,古月夕感覺自己已經恢復到了六介實力,很快便能達到原來的七介功力之時。突然大地劇烈顫抖起來,使得他瞬間便退出了修煉狀態。隨即將驚駭的目光投向貝貝。 接著便看到貝貝身體內黃色能量迅速狂湧而出,在其周圍逐漸凝成了一座小金山似的能量光影。然,這光影確如實質般,只要顫抖一下便震的大地一陣晃動。 而其中的貝貝卻依舊寶象端坐,顯得神秘而強大,又如黃金大佛般透漏著無邊慈悲,卻並非普度眾生,而是母育萬物。如果說佛是教化世人的話,那麼她便是教化萬物生靈的女神。 籠罩貝貝的山形光影,隨後突然發出了一股威震四方的氣勢,使得週遭天地能量都有了一絲恐懼與臣服之意。大地緊跟著一陣巨顫,蘊藏於地下深層的能量滾滾而來,全部融入了那座山之光影之中。 隨著天地能量不斷匯聚,那座金山越來越凝實,越來越富有實質感,其濃郁程度竟是將貝貝的身形漸漸隱去。這使得旁邊古月夕心中泛起了一絲擔憂,可不明情況的他又不敢隨便插手,只能靜靜的等著,但願不會出現什麼不好事件。 而與此同時,位於不遠處的另一秘密會議室中正在商討大事的幾人瞬間被震驚了。 「怎麼回事?」那位大將感覺到大地巨顫,臉色微變道。因為他並未收到有地震的通知,而且此種感覺也不想是地震,更像是人為引起的大地能量動盪。 「葉元帥莫驚,那是我的小孫女在修煉異能而已,引起這點動盪不算什麼,經常如此了。」貝海城微微一笑胡亂吹說道。 其實他心中同樣震驚萬分,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可對方一直咬著他們不放,再而三的提條件,使得談判很難得到一個圓滿結果,貝海城索性便將此推到貝貝身上,藉機震懾對方,不挑明的似在說:別以為我們會怕軍方,真要打起來,你們也絕得不到便宜。 果然,那位葉元帥眼神中顯露出了一絲懼色,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了天地能量震盪,並開始瘋狂向一處匯聚。如此聲勢的修煉他還是聞所未聞,在想想前幾天看到的那場冰封奇景,其心中有了一絲猶豫。 一座近百米直徑的冰蓋連帶著那片冰雪之地,有如冰之銅鑼般扣在了地上,那殺傷力絕不次於一顆導彈。近一周時間過去了,被冰封之地依舊存留著逼人寒氣,尤其是那個冰封的植物罩子,未有絲毫融化,已經成為一大奇景,每天去觀賞的遊客成千上萬計。當他得知是貝家人所謂時,不得不掂量了一下自己。 「這樣,我們各自退讓一步。我替你們解決當前被不斷騷擾的麻煩,而貝家在開啟太神宮之時要帶我們一同進入,至於能得到什麼寶貝各憑機緣。如此你我都不算吃虧,怎麼樣?」葉元帥心中權衡了一下利與弊道。 雖然以現在情勢來看做出如此決定好像極為不明智,畢竟進入太神宮便全憑個人本事了,單論功力來說他的軍隊可不比貝家。但此人另有陰謀,在裡面他弱,可出了太神宮便是他的天下了。 貝海天將目光投向貝子奇,見對方沉思後點點頭,他這才開口道:「好,便如你所說。真是沒先到你葉家已經發展到如此權勢了,太神宮本來便屬於十大家族,你們進入也是應該的。」 「呵呵,不只是我葉家,其中還有於家,夏家。」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貝貝的身影徹底被黃色能量淹沒之時,好像達到了某種臨界頂峰。隨即,那雙動人眸子猛然睜開,一股強大威壓擴散開來,無形中竟形成了一股強風向古月夕吹來。 後者精神力狂湧而出,傲然的立於原地,紋絲未動依舊直直的望著貝貝。 下一刻,被金黃色能量包裹的動人身影,下巴揚起猛然嬌喝一聲,那座山形能量便開始迅速縮小。頃刻間化為了一個小點,融進貝貝的眉心印堂之中。 隨著金黃色能量收攏,那股威壓消失而去,一切又歸於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未發生過。 「貝貝,」古月夕輕聲叫道。 那完美女孩,聽到有人呼喊她,這才緩緩放下揚起的俏臉,眼眸中一抹金光閃去,瞬間展開最為甜美的笑容望向古月夕道:「老公,我成功了,成功突破了九強。」 後者嘴角不禁撤了一下,「這轉變也太快了吧,哪還有剛才那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過其心中卻很是欣慰,貝貝有如此轉變都是因為她,這便說明對方是都不會變,永遠是他深愛的那個貝貝。 隨即,古月夕張開雙臂,開心笑容浮現臉頰道:「祝賀你。」 貝貝隨即撲進對方懷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當一個人獲得巨大成就之時,想與之分享的第一個人便是心愛之人,也最渴望先得到對方的祝福。 兩人相擁很久,古月夕才輕輕將其推開問道:「突破九強後是什麼境界呀?氣功九介之後稱為內力,異能應該不會也是這個稱呼吧?」 「當然不是,異能九強之後稱為勢,因為此時的異能已不單單是尋常不可見的神秘能量,它會產生本質氣勢與形態,擁有勢不可擋的強大戰鬥力。」貝貝盈盈一笑小臉很是自豪的道。 「知道你厲害,小暴力女。」古月夕食指中指彎曲夾了一下對方堅俏鼻子道。 「哼,你說誰是暴力女,再說一遍試試。」貝貝立馬不高興了小拳頭一揮就要打人。 古月夕早有防備,在自己說完話的那一刻便已跳閃而開。但其眼神望著對方拳頭卻再次有著驚駭之色攀爬出來,「你氣功也突破了?」 「哼,現在知道本姑娘厲害了吧,我已經是八介了。再敢說我是暴力女,不動用異能也能把你打趴下。」貝貝故意顯露出自身功力道。 「好啦,怕了你了。我們趕緊出去吧,這麼大動靜估計爺爺他們肯定已經察覺了。」 古月夕眉毛不自然的跳動道,如果只是異能強大,他心中不會有挫敗感,因為他沒異能自然不會對貝貝得天獨厚的優勢而覺得慚愧。可就連氣功都落後於對方,其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喪氣。但此種情緒他並未表露出來,而是積攢於心中化為了修煉動力。 兩人剛走出密室便看到了以等在外面的三人,分別是貝海城,貝海天與貝子奇。三人眼神中帶著擔憂,同時還泛著一絲笑意將走出來的兩人望著。 其中貝海城面露嚴肅的問道:「怎麼回事?」 古月夕嘴巴扁起攤開手聳了聳肩,隨後向旁閃開一步將後面的貝貝讓了出來。後者有些迷茫不解的忽閃著大眼睛道:「人家功力突破了呀!你們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又犯什麼錯誤了嗎?」 「沒有,沒有。只是以為你又和妹夫打起來了呢,搞得這麼大聲勢。」子奇帶著一絲古怪笑意道。 「只是突破境界都有這麼大的聲勢,難道是你的異能突破了?」貝海城聽到對方的話卻是心中一驚。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有些事也正好告訴你們兩個。」貝海天壓下心中激動道。 隨後幾人再次來到那間寬大密室,紛紛落座後貝海天才再次問道:「貝貝,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難道你真突破了九強異能。」 問出此話的貝海天聲音都有些顫抖,他清楚的知道九強異能者有多難以再突破,更明白獲得勢的異能攻擊力是何等的恐怖,甚至比同等級的內功境高手還要強大。 「嗯,我剛剛突破到了一勢異能,連帶氣功也得到好處達到八介,如果再讓我遇到那跑掉的三級上忍,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貝貝點頭給予了對方肯定答案,同時極為氣憤的握著小拳頭,很想找到那個土忍,給古月夕報仇。 「好好好,哈哈……」貝海天連說了三聲好,都無從表達出內心激動之情。 「哈哈……不愧是我貝家未來的棟樑,現在就已經完全超越我們了。當然,還有月夕,也同樣是我貝家的希望。」貝海城跟著大笑道,但看到古月夕有些落寞的眼神時,趕緊又加了一句。 第一百九十二章 提親 「其實我能有如此成就全都是因為他,我的男人。」貝貝同樣發現了古月夕的一絲難堪,趕緊抱住對方手臂將頭靠上去大膽的喊著男人道。 「貝貝,注意點。在長輩面前要注意矜持,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懂規矩了。」貝海城隨之臉色一變,低聲道。 「本來就是嗎,如果不是因為月夕傳我功法在先,給我血脈在後,我怎麼可能有今天的突破。人家體內現在流的可是他的血,難道我還不能說他是我的男人嗎?」貝貝對貝海城的呵斥根本不予理會,依舊像個小女人一般依偎著對方道。 「貝貝,坐好了,別讓長輩們笑話。」古月夕沉聲道。隨之,貝貝便蔫兒了,低著頭嘟著小嘴乖乖坐好。 雖然古月夕明白貝貝如此這般是不想讓他心中感到難受,感到有壓力,抬不起頭來。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只想做好自己,保護自己所要保護的人,而不是去和誰比什麼。 「你說你體內流的是他的血?還有你那強大異能是他教的,這是怎麼回事?」 貝貝的異能招式極為強大此事誰都知道,但當人們問她是從哪學來時,她卻從不肯說。現在突然說是古月夕傳授的,讓貝海城再次大吃一驚,不解的問道。 「其實我修煉的根本不是異能招式,具體是什麼我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它叫土魂決,確實來自古月夕。而且我能在短短幾天內從八強異能突破到一勢境界,與他的一滴精血有著莫大關係,也正因他將這滴寶貴精血給我了才會造成那般虛弱,最後不得不抽離血液中的所有血脈之力使用玉笛。」 為了給古月夕找回面子,貝貝將所有事情都全盤說了出來,說的在場三人無不感到慚愧,佩服之至。 「好了貝貝,這些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能恢復如初,還得感謝貝家拿出至寶太極回還丹才是。」說著古月夕還向幾人作揖行禮。 貝海天趕緊將其攙起來道:「受之有愧呀,我貝家欠你的遠不是那一刻丹藥便能還清,要說感謝的話也應該是我們。」 「嘿嘿,感謝就不用了,說半天也不實在。」古月夕突然轉而一笑,好像要提什麼要求道。 這話不禁聽的在坐四人都為之一愣。古月夕不是施恩圖報之人呀,怎麼突然討要起好處來了?這是此時眾人心中極不解想法,但貝海天還是做好了迎接對方一切條件的準備道:「那你覺得什麼實在呢?錢嗎?」 「錢沒什麼意思,我也基本用不到錢,再說貝爺爺已經給我卡了,我還要錢幹嘛。」 「那你要什麼?」貝海城插嘴道。 「嘿嘿,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把這傻丫頭給我就可以了。」古月夕嘿嘿一笑指著貝貝道。 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一陣哈哈大笑,貝海城這才明白過來,對方是在提親呀。不禁有些無語的道:「有你這麼提親的嗎?不過我答應了,大哥你答不答應?」 「答應,你都答應了我還有什麼不答應的理由。」貝海天也是一陣欣慰道。 「子奇你呢?你們的爸媽不在,你就做個決定吧?」貝海城轉頭又對貝子奇問道。 「嗯……我覺得這個妹夫蠻有意思的,很對我口味,我也沒不答應的理由。再說了我早就想將這個麻煩踢走了,有人接何樂而不為呢?」貝子奇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道。 「我不答應。」這時作為當事人的貝貝卻突然跳起來一臉不高興的道。 眾人感到很是驚訝,將不解的目光望向她,貝海城道:「你不是說他是你的男人嗎,難道你不想嫁給他?」 「想,可是什麼叫要求不高呀,難道我就不重要嗎?還說人家傻丫頭。還有你,誰是麻煩了,你才是麻煩呢。」貝貝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古月夕隨後指著貝子奇呲著小白牙道。 「可是這要求確實不高呀,我們只要動動嘴說出答應兩個字就可以了呀,甚至只說一個字『好』,也能解決問題呀,多簡單的事情嗎。」貝海天一臉笑容,有意逗貝貝道。 「可是你們動動嘴我就得跟他一輩子呀!」 「那好吧。月夕,看來你這要求我們滿足不了了,要不你換個人,我看艾琪與可欣這兩個女孩也不錯,你隨便挑一個吧。」貝海城早便知道那兩個小丫頭也喜歡古月夕了,因而故意刺激貝貝道。 「不行」這次後者的音量更大了。 「那你說怎麼辦?」貝海城一攤手道。 「他是我的男人,當然他也必須只有我一個女人。哼」貝貝堅俏下巴一揚道。 這話說的幾人都有些亂了,完全搞不懂這丫頭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算了,我被你搞暈了,你就痛快點,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人家還等著答覆呢。」貝海天拿這個貝貝很是沒辦法的道。 「答應,當然答應了,但不是現在,某人許諾的戒指還沒給我呢,就想空手得美女呀,想都別想。」貝貝將眼神瞟向古月夕道。 後者一直淺笑,看著這一切不曾說話,心中卻是已將貝貝視為了自己的未婚妻。 「哎……妹夫呀,我說你也太沒經驗了,連個戒指都沒準備好怎麼騙這個傻丫頭呀。改天哥陪你去挑個最能讓女人心動的超大鑽戒,一切不就皆大歡喜了嗎。」貝子奇依舊帶著深深笑意道。 「哎……大舅子呀,她要的戒指是買不到的。不過只要你們同意就行,至於這丫頭嗎……我自有辦法。」古月夕學對方長歎口氣道。 聽到此貝海天一擺手道:「你們小兩口的事,一會兒自己解決,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聽到要說正是,古月夕與貝貝重新坐好認真起來,其中前者問道:「是不是那個大將提出什麼過分要求了?」 「你怎麼知道?」除貝貝外,其他三人都大為吃驚,沒想到他們還沒說對方便已經猜到了。 古月夕打個哈哈道:「我不知道什麼啦,只是中午看見來了一位大將。而現在你們又未表現的太過緊張。我猜測他應該並不想使用武力或權利對付我們,而是打算與我們合作吧。不過這些搞政治的都是老油條,提出的要求肯定不會簡單。所以才有此一問。」 「才智過人呀,從簡單的察言觀色中便能分析出事情大概,著實不簡單。」 「我說大舅子,你就不用抬舉我了吧,還是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吧?」古月夕尷尬一笑道。 「那位大將性葉。」貝子奇好像有意想讓古月夕猜一般,說出了如此貌似無關緊要的話。 「你就別考我了,姓葉的多的去了,是大將的我就更不可能清楚會是誰了。嗯……姓葉,難道是……」古月夕隨口道,可隨之又是一愣,大概知道了對方身份。 「猜出來了?」貝海城一笑道。 「難道是八小家族中的葉家?」古月夕試探的說道。 「看,我說的沒錯吧,思維敏捷過人,他自己還不承認。」貝子奇靠著輪椅雙手相插道。古月夕卻未再謙虛,緩緩低下頭眼珠提溜亂轉,思考些什麼。 「確實是原太神宗八小家族的葉家,並且他還不只代表一家而來,其中還代表著,夏落於任,單葉何秋中的夏於兩家。沒想到在我們與張家爭鬥的這些年中,他們卻悄悄發展已將整個國家暗中控制,現在的勢力更是遠在我們之上。」 貝海天有些落寞的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只關注張家,已經將八小家族淡忘在了歷史長河之中。可沒想到再次見面之時卻是此般境地,家族實力已遠遠在他們之上,不再是以前的小家族了。 「難道他們是故意將太神圖暴漏出來的,好讓我們與張家拚鬥,最後他們在漁翁得利?」古月夕心中豁然開朗,好像看到了某個巨大陰謀。 「嗯!你怎麼會有如此想法?我到沒向著方面想。」白海城為之一愣道。 不等古月夕說話,貝子奇長歎一聲道:「這個我到是想到了,並與月夕得出相同結論。最後不得不答應對方條件,也便是如此。天爺爺,你覺得那個葉元帥功力如何?」 「不在我之下,而且隱約有突破氣功境的跡象。難道他修煉的太神內功心法?」被問到的貝海天難以置信的望著貝子奇道。 「對,十之八九是如此。他們早便參悟了太神圖,肯定也已將內部迷宮地圖複製了下來。」後者點頭道。 「那他們為什麼還故意將圖暴漏出來,費這麼大力氣讓我們兩家爭奪呢?難道那圖是假的?」貝貝不禁又想起了假圖事件插話道。 「圖是真的,太上長老不會看走眼。他們之所以將圖故意拿出來是因為沒有太極陰陽鑰,就算破解了圖中一切奧秘也是無用。」貝海城面色也隨即凝重起來道。 從一開始爭奪太神圖,他們便一直被張家牽著鼻子走,現在好不容易得到了太神圖,卻發現又陷入了三小家族更大的全套之中。這位年邁已高,心力憔悴的老人,不禁感到一陣疲憊,暗歎自己真的老了,已經沒那麼多經歷在鬥心智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年輕一輩 「沒錯,因為他們沒開啟太神宮的鑰匙,所以才計劃了這次故意失竊事件。如此一來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可坐收漁翁之利。同時還可看出張家與貝家到底哪家底蘊更深,實力更強。最後不管是誰得到太神圖,他們都可以擾亂國家治安等種種罪名向其提合作條件。如果兩家拚個兩敗俱傷,或者沒表現出讓他們忌憚的底蘊來,下一步肯定便會是將張家與貝家一同消滅,奪取太極陰陽鑰自己進太神宮。」 這時古月夕突然低聲道,其眼眸之中極為凝重,如臨大敵一般從未有過的謹慎。這次他將要面對的是謀略高手,稍有不慎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我們不得不小心呀。估計對方與我們合作也沒按什麼好心。」貝海天情緒有些低落到。 「他有好心才怪,說什麼進入太神宮後全憑各人本事,我敢斷定只要我們一出來便會被大批部隊包圍,其結果可想而知。」貝子奇食指摸著下巴道。 「大舅子,既然你早已想到了這些,心中已有應對之策吧?」 古月夕畢竟對整件事瞭解不多,如果是他還真沒什麼好辦法,能想到的也只有盡快解開魔林詛咒,把崑崙仙域中的大批人馬帶出來,看哪支部隊還敢妄動。當然他還可去找海洋人,只是讓海洋人參與陸地國家戰爭的話,恐怕事情會鬧大,演變成全世界的戰爭。 「計策嗎……倒是有一個,但並不算什麼好計策。」 「說來聽聽。」白海城將目光投向對方道。 貝子奇略作沉思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我不知道葉家等人是如何得知太神圖秘密的,按理說只有我貝家與張家才清楚太神圖與太神宮有關,如此看來我貝家或張家高層必有他們的臥底。既然葉家等人將我貝家與張家從平靜生活中挖了出來,將事情搞的如此複雜,太神宮寶藏已不可能在被一家獨吞。如此的話我們何不把事情鬧的更大些,將剩於的五小家族也扯進來。 葉、夏、於三家有如此發展,想必兩外五小家族也肯定有自己的勢力,如果能與其中幾家結盟的話,即便軍區也不敢動我們。畢竟國家還是很忌諱我們這些有特殊力量的人,如果全力報復起來,起碼一半以上重要官員將會報廢掉,他們損失不起的。」 「看來也只有如此了,先去找何家吧,對於另外五小家族,唯一有消息的便是他們了。」貝海城暗歎一聲道。 他雖不想將太神宮寶藏與太多人分享,但如今已是沒辦法的事。否則他們很可能陷入三家計劃的陰謀,不僅什麼都得不到還會死與非命。 「但願何家知道其他家族的下落吧,我們先試著與何家結盟,相信也太神宮的誘惑力他們肯定會同意。另外還要想辦法盡快得到另一半太極陰陽鑰。」古月夕拇指刮了一下眉毛,對當前形勢大傷腦筋,不是很樂觀的道。 「我盡快與何家取得聯繫吧,但願太上長老他們能盡快解開太神圖秘密,如此一來我們都有望極快突破到內功境,對將來的局勢便有更大把握了。」貝海城有些心累的道。 「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了,大家都累了,去吃晚飯早點休息吧。」貝海天擺擺手道。 又是兩天太平日子,這兩天連貝子奇都輕鬆了不少。與軍方的三小家族達成協議後,他們動用國家力量,將那些想要謀求太神圖的人擋了下來。讓貝家別墅總得到了一絲寧靜,不總是再有慘叫聲傳出。但時不時還是有那麼一兩個不怕死的漏網之魚,其結果便是真正見識到了貝家的強大。貝貝還出了一次手,對付的是一位九強風系異能者,速度奇快無比,想乘機偷襲古月夕,結果被貝貝大面積的一招能量波動給震成重傷壓在了地下囚牢之中, 能量波動是大地波動的升級版,可不借助大地,直接利用龐大能量產生震盪波,是異能有了勢的貝貝新領悟出來的強大招式。 這兩天古月夕功力也終於恢復到了原來七介,同時將萬相拳與三元短棍再次融匯貫通一番,運用的更加得心應手。如果貝貝不使用異能,憑這兩大修極招式,古月夕便能將其戰勝。 另外在迷神仙樂以及魔音曲方面也有了一次大的突破,尤其是迷神仙樂。此曲基本是依靠精神力發揮強大神妙的,古月夕領悟無上融天境獲得靈識,精神力暴漲了一大截。再次吹響此功法之時,美妙聲音才不負其名,有如仙樂神曲般讓人如癡如醉。 魔音曲雖然大部分是依靠氣力發出攻擊,但精神力的強大還是能提高不少威力,起碼古月夕再使用極寒音刃,其速度可不會如之前那般緩慢,準備時間同樣大大縮短。 第三天已吃過午飯之後,古月夕與貝貝兩人正在地下訓練場對練,突然艾琪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貝貝一掌震退古月夕,看向對方問道。 「小姐不好了,何家與唐家來與我們商量聯盟之事了?」艾琪有些氣喘,思維都沒理清楚。 「這是好事呀,只不過多了個唐家而已嗎,如果他們誠心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呀。」古月夕緩緩走過來道。 「誒呀,不是的。一同來的還有幾個很是囂張的年輕人,歲數與我們相仿。家主讓子奇少爺好生招待他們,然後便與兩家長輩去商談大事了。可沒想到家主他們剛走,那幾個小崽子便開始為難少爺,還拐彎抹角的侮辱子奇少爺是殘疾。木子和可欣看不慣衝上去想要教訓對方,可沒想到那幾人功力很是不弱,木子都差點吃虧。最後子奇少爺喊回木子,壓下火氣一再以禮相待,可面對對方一再挑釁,再次動手是難免的。你們趕快去看看吧,否則少爺肯定會吃虧的。」 艾琪喘息一下,整理好思路將經過說了一般。 「哼,到我地盤上來撒野,活的不耐煩了。走,誰要是敢動我哥哥一根汗毛,我定讓他與那些打太神圖注意的人一樣,受到萬般折磨。」貝貝小臉先是一抹淺笑,隨後瞬間冰冷起來。 古月夕跟上兩人,臉頰浮現出無奈之情,心中祈禱著:「我說性何的性唐的小崽子們呀!你們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到這個暴力女。但願你們能收斂收斂,多集恩德早登極樂吧。」 他這些心中話要是被那些人聽到,還不活活給氣死。哪有祈禱,祝人早登極樂的。這不是詛咒人家死嗎。還一臉虔誠的樣子。 時間不長几人來到大廳之中。古月夕抬眼望去,屋內人還真是不少,兩方成對峙之勢。貝家這邊除五大少衛外便是主持大局,一直暗壓火氣的貝子奇。另外一旁站著可欣與木子,讓古月夕有些意外的是除了松原,田戰與陳天勝也在場。 對面不可一世的青年才俊也是不少,足足八人。其中站於最前面的是一男兩女,男的一身白衣瀟灑俊朗,女的緊身牛仔英氣颯爽。另一位女孩長的一副娃娃臉,嬌小可愛。古月夕眼瞳隨之緊縮了一下,因為此人讓他覺得很是面熟,好像從哪見過。 「唐笑笑,好呀,你還敢來我貝家,那個老婆子也來了吧。先教訓你這個小的在教訓那個老的,看招。」貝貝見到那人同樣是火氣狂湧,喊著對方名字便要衝出去動手。 唐笑笑是古月夕他們從迷人湖出來在外邊迷陣中遇到的刁蠻女孩,當時還有一個老婆婆叫唐老太。雙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最後古月夕用五行毒擊傷了對方。可那個小女孩兒的狠辣卻深深印在了幾人心中。 「貝貝,」貝子奇與古月夕幾乎同時喊道,後者更是跟前一步將其攔了下來。 「老實點,我沒說動手之前你別胡來。而且那個也不是唐笑笑,看對方雀雀可愛的樣子,哪有唐笑笑的刁蠻與狠辣。」 古月夕心思縝密,短暫的舉止觀察便發現了一些端倪,至於兩人為什麼會如此相像,那只有詢問過才知道了。 「說,你是不是叫唐笑笑。」貝貝卻不依不饒指著對方質問道。 「我叫唐甜甜,唐笑笑是我妹妹。你見過她嗎?我都好幾年沒見到她了,你與她有什麼恩怨?」被指的女孩甜甜一笑道,對於貝貝的憤怒,其情緒未有任何改變。 「妹妹!哼,估計你這個姐姐也好不到哪去。你們不是想動手嗎,本小姐奉陪。」面對那可甜死人的笑,貝貝的怒氣更勝。 「正想試試太神宗兩大家族之一的貝家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不過讓我大為吃驚的是功夫還沒領教,倒先領教到了貝家大小姐的刁蠻,還真是別出一轍呀。佩服,佩服。」 唐甜甜還未說話,旁邊那位緊身牛仔的苗條美女卻是輕笑著向前邁出一步,話露譏諷之意的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 比武 貝貝聽到此話哪還受得了,腳下一點就要衝過去,卻被古月夕再次拉了下來。後者不理會對方怨恨的眼神,嘴角勾起危險弧度邪笑道:「何家與唐家也好不到哪去,沒見手上有什麼絕活,嘴皮子到先耍上了。」 「你又是哪根蔥?」牛仔美女的話極為讓人來火的道。 可惜她面對的是古月夕,此人是出了名的嘴上功夫與手上功夫都極為難纏,可不會因為這些言語而有任何情緒波動,依舊笑盈盈的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三家現在正在商量結盟之時,大家以後很可能是戰友,如此將關係鬧僵可不好。如果因為我們小輩之間的恩怨影響到家族利益,那後果可不是你我能承擔起的吧。」 「貝家還是有明理之人嗎,我們也並非沒事找事,只是想切磋下武藝而已。大家互相交流交流增加點戰鬥經驗,對功力提升也是不小的幫助。都是練武之人嘛,我想貝家不會怯場拒絕吧。」 那位白衣男子終於開口了,將話說的滴水不漏,逼得貝家非出手不可。剛才古月夕的話雖是為大局著想,但聽起來總讓人感覺有些軟弱,對方便以為是他們害怕了,因而底氣更足。 古月夕那般說其實是故意而為,他是有仇必報之人,那會受盡侮辱還放過對方。因而其嘴角的笑意更深,心中暗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要找死,還真是沒辦法。」 隨後道:「年輕人嗎多交流是應該的,不過我們畢竟不是敵人,友誼切磋便好,萬不可傷了家族之間感情。無論誰勝誰負希望莫要在長輩面前鼓弄是非,那樣的人品便太讓人唾棄了。」 「此話說的對,我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是想領教一下貝家絕學。最近貝家風頭可是傳的沸沸揚揚,沒親眼見到實難讓人信服。今天只要你們有人能將我打服了,我們年輕一輩以後便以你們馬首是瞻。但如果……」 那白衣男子也算是個俠氣漢子,一臉傲氣的道。使得古月夕與貝子奇心中為之一驚,暗想道:「難道何家與唐家是故意讓這幾個年青人在此鬧,為得便是試試貝家年輕一輩的底蘊?」 想到此貝子奇直接插話道:「如果我們技不如人,同樣已你們馬首是瞻。」他是很清楚貝貝與古月夕實力的,怎會怕這些,因為說的大義凜然,極為有英雄氣概。 「好,不愧是貝家,有傲氣。你們誰先上?」白衣男子叫了一聲好,拉開架勢道。 「哥,讓我先來會會她們吧。」那位牛仔美女突然前跨一步擋在對方面前道。 「也好」 白衣男子並未拒絕,收勢退後了一步。 「喂,出來吧,你不是很想打嗎,本小姐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牛仔美女一指貝貝道。 後者早便想出去了,可古月夕一直抓著她的手腕,讓她很是無奈。此時聽到對方說出這般話,其目光望向古月夕,看他和如何阻攔。後者在其耳邊小聲說了句「下手輕點」,便鬆開了對方。 其實古月夕攔對方,並不是不打算動手,而是先講話說明,面對事情鬧到影響到結盟之事。 貝子奇手一揮,命令五大少衛將場地清理了一番。貝家別墅客廳極大,再將一些沙發之類的清理一下,完全可供兩人施展拳腳。 走下場的貝貝依舊帶著怒氣道:「請記住我的名字,貝貝,它將是你以後修行路上永不可逾越的大山。」 「好,我記住了,只不過名字普通了點。你也記住我的名字,何佳玉。此名字將會讓你帶著挫敗感終身難忘。」牛仔女孩何佳玉豪不示弱的道。 「廢話少說,接招。」話落貝貝八介氣力從丹田奔湧而出全速運轉開來,飛撲何佳玉。 眼瞳中那道美麗倩影急速放大,何佳玉俏臉之上攀爬出了一絲凝重之色。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在與她相仿的年齡竟有了如此深厚功力。但這並不會使他為之膽怯,可會激氣內心更強烈戰意。 隨後,其雙指並為劍訣,體內氣力同樣運轉到極致,嬌喝一聲腳下踩著奇妙步伐,反衝而上。 古月夕靈識散開震驚的發現,那叫何佳玉的女孩竟是達到了七介功力。其臉頰之上不禁攀爬上了一絲悲意,心中低歎道:「看來這些年以來,貝家與張家爭鬥確實耽誤了修煉呀,八小家族一心發展自己,苦心鑽研武學,實力已是漸漸超越了他們兩大家族。 隨便出來一人都有不弱與他們家族長老的功力,年輕一輩上是如此,那老一輩功力更不會弱,甚至有可能已找到突破氣功境的方法,有達到內功境的高手也說不定。」 不過何佳玉再強也不可能是貝貝的對手,後者可是八介高手,又從小修煉太極,伸手靈活矯健多變,並且實戰經驗豐富,可不是何家這些沒經過多少生死大戰之人可比的。 兩人剛交換不到十招,何佳玉便已開始處於下風,即使她將極天劍指發揮到極致,想以點擊面在貝貝強大功力與太極四兩撥千斤的意境面前也是徒勞無功。 即便不算異能,貝貝也未完全發揮出真正實力,否者對方早敗了。如果她將靈識擴散而開,瞬間便能發現對方不下十處破綻,輕鬆將其擊敗。但貝貝有意挑逗對方,讓其從內心徹底產生挫敗感,同時還要在眾人面前大掃對方面子。 兩個陌生女人見面,如果是在友好場所幾分鐘便能成為朋友,無話不談。如果是以不友好的形式相遇,那肯定有如多年仇家般,彼此死掐。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如此,內心對彼此容貌的嫉妒,會使得她們即便表面友好也會心存敵意。 此兩人便更是如此了,打著打著貝貝小臉上浮現出了一下不懷好意的笑,隨之拿出一隻藍色水筆。此水筆她時刻待在身上。這個愛搞惡作劇的丫頭經常會將雪兒那如雪的白毛畫的一團糟,有時還趁古月夕睡著在其臉上亂畫。 現在她又有了此種想法,一邊與何佳玉戰鬥,邊尋找機會用水筆在其臉上畫。對方可不會讓她輕易得逞,每次都能險險躲開。同時眼中怒意更濃,內心深深感到被鄙視了,高深招式盡數打出,動了真火。 貝貝見久久不能得逞,也有些不耐煩了。其眼底金光閃現了一下,靈識隨之散了出去。下一刻何佳玉的動作在其眼中好像變慢了幾分,瞬間便使她找到了對方破綻。水筆在其玉指轉動間便在那細滑的臉上添了一筆。一旁一直細看雙方戰鬥的古月夕眼角不禁凝成一條黑線,無奈的搖著腦袋。 兩人身形交錯而過,何佳玉手摸臉龐,隨即便看到玉掌中有著點點藍跡。隨即其眼瞳爆瞪,殺人的心都有了。在這麼多人面前臉被人亂畫,是何等丟人之事。 隨後其手指指著貝貝惡狠狠的道:「你……你會為此付出慘重代價。」 「代價,你有這本事嗎?」貝貝絲毫不在意的轉動著手中水筆嘲笑道。 對於此種情形周圍三家人卻是表情不一,貝家這邊有人歡呼助威,有人卻是大感頭疼,頭疼的當然便是貝子奇了,他還小聲嘟囔了一句:「果然是個麻煩。」 而何唐兩家人眼中除了憤怒便是震驚了,其心中幾乎同時出現一個想法:「貝家不愧是兩大家族之一,實力不容小視呀。」 「你把我惹火了,定要付出代價。接我天極指試試。」 話落,何佳玉指劍再次向貝貝點來。此次其雙指之上竟是冒出了一縷寒芒,那是氣力外放形成的氣刃。只不過此氣刃與尋常氣刃大不相同,凝結程度竟有了一絲實質般感覺,雖小了很多,但古月夕能感覺到其攻擊力卻是數倍增長。 「難道何家在這些多年中真研究出了如何濃縮氣力的方法,看來其家族中必有內功境高手存在。」 面對如此凌厲攻擊,貝貝的俏臉也是浮現出了一絲凝重。隨後眼中厲色凝聚,小手猛然一握,迎著那一指一拳轟了過去,同時小口中嬌喝道:「熊王撼地拳。」 然後,眾人便見到那拳頭同樣被一層凝實的氣力包裹,震的週遭空氣都發出嘶鳴之聲。雖然未像古月夕那便出現熊掌虛影,但以她八介功力發出來其破壞程度也差不到哪去,九介強者面對這一招也要避其鋒芒。 其實這並不是她所能發揮出的最強攻擊形態,如果此熊王撼地拳融入土系異能的話,那破壞力才堪稱恐怖。像土忍的大地封鎖,她一拳便可將其轟爆。這也是貝貝為什麼非要古月夕教她這一招的原因,這一招結合土系異能簡直是如虎添翼。 「不好」古月夕見貝貝用出此招,心中大驚失色,暗驚一聲,腳下百步身法瞬間施展開,一閃間便來到了兩人中央,緊接著其身形有如陀螺般旋轉。 「啪」「啪」 兩聲輕響,古月夕雙手分別扣住了兩人手腕,隨後腰眼轉動利用太極借力用力之勢,將兩人微微改變方向,從兩側甩了出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斗轉星移 兩個女孩都是氣修高手,在加上古月夕只是將雙方攻擊化解,並無意傷她們。因而兩個美女在空中一個漂亮空翻便穩穩落在了地上。 「月夕,你幹什麼?」落地後的貝貝美目望向過去,很是不高興的道。 「貝貝啊,我們與他們又沒什麼深仇大恨,還是以和氣為貴比較好,不要傷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嗎?」古月夕笑臉相迎。走向貝貝有些討好的意思。 「哼,是她先下殺手的,難道我就不能還擊嗎?之前我可是一直在聽你的話,沒下過任何重手。」貝貝對古月夕的做法卻依然存在著怨氣。 然而,聽到此話後者的眉毛卻是不自然的跳動兩下,心中暗道:「是沒下重手,但那種行為比打傷她還讓人失面子。」 「你,幹嘛插手我們之間的比試,難道貝家人打不過,打算兩個一起上嗎?」然而對此何佳玉卻並不領情,指著古月夕大吼道。後者沒想到這一插手弄了個兩面不是人。 「我說你們這些女人怎麼沒一個懂得領情啊,我可是救了你,否則你在貝貝那一招下不死也得重傷。」古月夕尷尬的站在場中,一腦袋頭大。 「明明是她會死在我的招式之下,你救了她才對。我的天極指是那麼好擋下的嗎?你給我讓開,比試還沒結束,如果你們貝家想二打一的話,我奉陪就是。」何佳玉此時的怒火已是極為狂勝,哪還管的了那麼多,脫下牛仔外套拉開架勢便要再次動手。 「停,她已經手下留情了,你差不多也就算了吧。如果她真的釋放出全部實力,別說是你就算你們所有人一起上也不夠她打的。」古月夕擺手攔下對方有了一絲不悅道。救了對方反而被臭罵,換誰心中都不會好受。 「你什麼意思,以為我們的功夫就不是功夫嗎。明明是你怕我傷到她,還把話說的如此天花亂墜,你……」 「停,我和你說不清。何兄,不如我們兩個過過招如何,女人之間的較量只不過是熱場子,最終還得男人來結束這場比試,我們就別總是在後面看她們在這過家家了,來場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對決吧。」 古月夕再次喊停並主動挑戰白衣男子道,他實在不敢再讓貝貝動手,這種戰鬥對她來說還真如過家家一般,誰都不敢保證這丫頭能不能控制好力度,不至於把對方打殘了。 「你是貝家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向我挑戰?」那白衣男子緩緩走下場將已有些失控的何佳玉攔住道。 「她的未婚夫,名為古月夕,不知可有資格?」古月夕淡淡的道。 「你就是古月夕,最近風頭可是不小呀。江湖流傳你招式極為古怪,善於用暗器和毒,陰險的很。而且還有幾樣強大寶貝,不知可是如此?」白衣男子聽到對方身份並未有太大觸動,但當聽道對方名字時卻來了興趣。 「比武切磋當然不需要動用那些東西,你是來領教貝家功夫的,我自然會用正宗貝氏太極與你過招。不知何兄可敢接。」 古月夕沒想到自己在江湖中已有如此名氣,只不過這名氣有點臭名遠揚的味道,以用毒與暗器成就名聲,聽到之人不認為他是邪門外道才怪,不過古月夕可不在意這些。正與邪不在於所用功夫是否陰險,而在於使用之人。如果做歹事用的是正派功夫同樣是邪,如果使用邪門歪道做事無愧於心,那又有何不可呢? 「哈哈,我有什麼不敢接的。在下何生涯,正想領教一下江湖剛剛崛起的新秀到底有幾分本事。」白衣男子何生涯如古代義士般,向古月夕一抱拳道。 後者同樣抱拳回禮後,對貝貝道:「你去休息一會吧,這裡交給我。」 「行不行喲?那可是八階高手,你又將話說的那麼死。只用太極拳你打不過他的。」貝貝面露擔憂之色道。 「放心吧,太極拳博大精深其實還在萬相拳之上,只是內部奧義很難悟懂而已。」古月夕微微一笑道。 「那你悟懂了?怎麼沒見你用過。」 「只是略懂了些皮毛,但已經足夠了。相信我。」 古月夕最開始修煉的便是太極,在迷人湖水底更是借水領悟了一絲四兩撥千斤的太極奧義。後來接觸到萬相拳以及三元短棍後便很少再使用太極。但此次大難不死,從詭能量分身中感悟冰火能量,參悟了太極生兩儀,陰陽變四象,四象化萬相的道理。竟是將萬相拳法與太極奧義融會貫通起來,使得他深刻體會到了太極的博大精深,包羅萬象。萬相拳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分支而已。 因而他對太極的領悟更深了一層,再次運用太極拳的話絕非往日可比。 隨著貝貝緩緩走開,古月夕擺出太極起手式對何生涯拉開了架勢。對面之人的招式與何佳玉一般無二,雙指成劍訣,眼中凌厲之光閃現,體內龐大氣力如千軍萬馬般奔騰運轉。隨之指影幻化出數道,直取古月夕週身要穴,此種力指別點到穴位,點到週身如何位置都好受不到哪去,如果是普通人被點到,骨頭都有可能被戳斷。 古月夕靈識散出,瞬間便看破了對方進攻路線,其雙眼竟是緩緩合攏,身體猶如風中落葉般晃晃悠悠,卻是將所有指影閃了過去。緊接著太極招式大氣而成,似緩實快的拍向何生涯。 後者見對方竟然閉眼與他對戰,內心感到極大侮辱,下手更加凌厲三分,竟是不躲不閃指劍刺向對方掌心,以點擊面。 對此,古月夕那閉著雙眼的臉龐極為平靜,招式不變掌心依舊迎了上去。同時另一隻手學對方並指成劍,向其胸膛點來。 何生涯雖很是不解猜不透對方到底想幹什麼,但其嘴角卻泛起了一絲嘲笑,心中暗道:「小子,我何家由極天劍演變而來的指法可不是那麼容易擋下的,八小家族中也只有單家的九宮指可與之硬碰。你托大便別怪我不留情了。」 隨後其指劍又加了三分力道,打算一招便將對方擊敗,同時另一手指劍擋向對方指劍。看到此種情形,貝家人不禁驚呼一聲,暗歎古月夕怎可如此與對方硬碰。而貝貝卻未太過擔憂,她太瞭解古月夕了,絕不會打沒把握的仗。只是其眼瞳之中大為不解,心中暗道:「難道他要使用掌中毒刺?可剛不是說只用太極不動用武器嗎。」 下一刻,雙指狠狠點在了肉掌之上,古月夕面色依舊平靜如常。而何生涯的面色卻是詫異起來,因為他感覺自己有如點到一團海綿般,無處著力空蕩蕩的,沒有實質感。 而此時雙方另一邊的指劍也是相撞到一處,此次相撞與掌指現出的平靜截然相反。雙方都有如點到石頭上一般,劇烈震盪波四散而開。 「啪」 空氣經受不住如此強烈碰撞發出氣爆之聲,隨即倆人同時被震退開來,手指一陣麻木。尤其是何生涯兩手指好像對撞了一下般,使其眼瞳之中驚駭之色攀爬而出,一臉的難以置信。 「斗轉星移,以其之道還之彼身,你怎麼會此種失傳已久的功夫?」 此時同樣倒退三大步的古月夕緩緩睜開眼眸望向對方道:「我不會什麼斗轉星移,此招只是對太極借力打力的更深層領悟,已超出尋找借力範疇。我也是最近才領悟,沒想到在你身上試驗成功了。承讓。」 「哼,胡說八道,這明明是斗轉星移,怎可能是太極。」何生涯一臉的不信,同時心中還有些忌諱。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太極包羅萬象,從中可領悟出天下所有奇功。即便是你這套指法,同樣帶著太極之意。剛我將這一招轉移到左手之時已深有體會,此乃太極另一極端,鋒芒。柔柔弱指之中融入劍道凌厲,鋒芒凝於一處以點破面,是太極柔道中的相反面銳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指法應該是根據太極劍所創,其中所包含的意境一般無二。」 古月夕根本不在乎對方的懷疑,平靜的緩緩道來,有如一位太極大宗師般,講著太極易理。在剛才短暫交手中,他基本已掌握了對方指法奧秘。借力打力的更深層意境,也就是別人所說的斗轉星移,並不是將對方侵入體內的力道化解。而是順其而行,在短時間內參悟對方攻擊內的意境,再給予引領為自己所用。 之前古月夕便用精神力將他人侵入體內的氣力化為己用過,現在更是連意境都吞噬,將對方攻擊化為己用,此種能力需對太極有極深領悟,否則絕難辦到。同時他也從中得知了一些對方劍指的運用之法,但還未徹底明白,如果再多轉移幾次此種攻擊,定能偷學會。 「你說的沒錯,此種劍指確實來源於極天劍。不過我家族高人還創了更為強大的一招,便是我妹妹剛使用的天極指。我不管你用的是太極也好,斗轉星移也罷,接下我這一招再說。」 話落,何生涯雙指一併,指尖泛起一道寒芒再次向古月夕急刺而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服 古月夕正想瞭解一下對方那可濃縮的氣刃到底是怎麼一會事,因此毫無畏懼的與對方戰到一處。只不過此次那何生涯學聰明了,不在攻擊對方手掌,而是尋找機會直接進攻對方肉體。 如果是手掌的話古月夕還能硬接下對方攻擊,查探一下其中秘密。可身體便另說了,畢竟身體的承受可大不如手掌。更重要的一點是,用手掌即便接不下也不至於受傷,因為其中隱藏著無堅可摧的黑甲蜂王毒刺,現在應該叫五行毒刺。 兩人再次交手,戰鬥顯得有些難解難分起來。一個鋒芒畢露,另一個有如氣力耗盡即將垂死的老人,抬個手都緩慢的像要用盡所有力氣才能辦到。 兩種完全相反的意境交織在一起,使旁邊眾人看的心中極佩服又驚奇。表情最為強烈的便是貝家人了,古月夕每次都慢吞吞險之又險的避過那讓人看著都為之膽寒的攻擊,眾人的心總會時不時的堵到嗓子眼。 「月夕能打贏那人嗎?怎麼看起來好像完全處於下風啊。」可欣對旁邊的艾琪小聲擔憂道。 「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他是不會敗的。」 「何家那人真厲害,手指間竟能攜帶劍氣,這要是被粘上立馬就是個血窟窿。古少爺能戰勝對方嗎,我怎麼看著這麼玄呢?」 「放心吧,古月夕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而且你見過有人將太極練到如此地步嗎,就連宗主都有所不及。這小子一定又在搞什麼陰謀,等著看吧。」 隨之貝子奇掛著一臉深笑回答了一個少衛的問題。 至於唐家與何家人則是泛起得意笑容,好像已看到了勝利的圓滿結局。 「這小子支持不了多久了,少爺的天極指可是厲害無比,我看很快那小子身上便要出現血窟窿了。」 「哼,江湖傳聞的古月夕也不過如此嗎?」 「別小看了對方,正所謂無風不起浪,他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闖出名氣來。必有其厲害之處。而且如此長時間的進攻何少爺都未傷到對方分毫,再僵持下去反而會對你家少爺不利。畢竟使用天極指太過消耗氣力,不是長久之計。」 唐甜甜突然低聲道,其臉上一直存在的甜甜笑容也是消失而去,被凝重之色所取代。 「甜姐,不會真如此吧?那個古月夕可是一直處於下風的。」何佳玉聽到此話面露驚駭之色,望著唐甜甜道。 沒想到長著一張娃娃臉看似極為可愛小女孩唐甜甜,竟比凹凸有形很是性感的何佳玉還要年長些。真不知道是後者長的太著急,還是前者對成熟一詞反應遲鈍了。 「我想現在也差不多了,馬上便能分出個結果。」 隨著唐甜甜話落,何生涯突然抓住機會閃到了古月夕後面,其臉頰泛起了一抹陰笑,一指狠點向對方後心。在臨近之時他才想起雙方並非死敵,只是友誼切磋,沒必要置對方與死地。 但此時再想變換攻擊位置已是有些來不及,他只能將力道收幾分,以免把對方打成重傷。 緊接著,在眾人驚訝,擔憂,失望,歡喜,不解等等表情之下,那一指無任何懸念的點在了古月夕後背。 「啊……」 一聲慘叫傳開,眾人萬般表情瞬間化為了驚駭。 「這是怎麼回事?」 「月夕那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怎麼受傷的是何少爺?」 「哥……」 …… 此次每人心中都泛起了一個大大問號,眾人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太出人意料,讓人難以置信。何生涯一指點到古月夕後心,後者紋絲未動,前者卻是倒飛了出去,同時在空中便縮成了煮熟的大蝦。 何佳玉趕緊將其接下,低頭看去,何生涯握著肚子面色已是略顯蒼白。這還多虧他並未下狠手,在最後時刻收了幾分了,否則將會傷的更重。 「哥,你怎麼了?」何佳玉關心道,但其眼神中卻是透漏著疑惑。 「沒事,著了那小子的道而已。」說完何生涯咬著鋼牙硬是站了起來。對古月夕的背影道:「我輸了,但輸的並不服,你偷襲。」 後者這才緩緩轉過身,將藏於衣服內的手抽出來望向對方道:「偷襲?大家所看到的應該是你在偷襲我吧。」 「是你偷襲我,說,你到底是用什麼打傷了我?」何生涯一臉煞氣的道。當眾大丟面子,已使他惱羞成怒,有些失理智了。 「是什麼打傷的你,難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嗎?我想也只有你們何家最清楚了。」古月夕一直面露淺笑的道。 「這是……哥這是天極指的傷口。」何佳玉隨即看向何生涯肚子上的傷口一臉難以置信的道。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其實何生涯那一指根本就沒點到古月夕的身體,而是點在了他瞬間藏於衣服下的手掌之上。 不得不說那一指的鋒利程度堪稱恐怖,即使古月夕都差點接不下來,要不是掌心的五行毒刺化解了大部分力道,他根本沒辦法順利將其借到左手趁機點在對方肚子上。 也正因毒刺化解了大部分力道,何生涯才並未受太重的傷,只是肚皮被點的皮開肉綻了一塊。如果古月夕將全部力道轉移,很可能將其肚子打穿。 而他一直未轉回身,是在領悟這一招的奧妙之處,從中得到不少啟發。待以後細細消化,必有不小收穫。 「你竟然連天極指都能借用?」何生涯不敢相信的望向對方道,心中驚駭之色無以言表。 「何兄可還有不服?」古月夕不置可否,淡淡一笑道。 「當然不服?」何生涯顯然已知道了答案,但下一刻再抬起頭時,如刀目光投射而來,依然存在著強烈倔強。 「那你還想如何?」聽到對方不依不饒讓人頭疼的話,古月夕笑容漸漸消失了。 何生涯隨之從身上抽出一把長劍道:「我們來比試兵刃。」 「你是故意在避開月夕那有如斗轉星移的借力打力之法嗎?這是不是代表你已經怕了?」聽到對方還要比試,貝貝隨之走向前,一臉嘲笑的道。 「拳腳並不是主要戰鬥力,使好兵刃才能有強大殺傷力,所以比試兵刃更能較量出個高下,不會是你們怕了吧。」何佳玉也是個伶牙俐齒之人,話音一轉便將膽怯心理又推了回來,並有意激將道。 「怕!我們是怕了。怕把你們打傷無法向你們的長輩交代,也無法向我們的長輩交代。」對方一再咄咄逼人已使得古月夕忍無可忍了。他本不想太過打擊對方,可以現在情況來看,不拿出點真本事是難以善了了。隨即他轉頭對貝貝道:「貝貝,展現出你的威力給他們瞧瞧。」 聽到此話的貝貝,心中瞬間樂翻了天。蹂躪人的事她最喜歡了,也最為擅長。平時與古月夕對練,心情好或心情不好時,便經常使用異能蹂躪對方。 可就在她想大打出手之時,古月夕傳來的心靈之話讓她有些洩氣了,不過為了顧全大局她還是照做了。其身形前跨一步怒聲道:「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還真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可橫著走了嗎,今天我便讓你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強大。鎮壓。」 隨其聲落一股淡黃色能量四散而開,強大威壓瞬間降臨到了何唐兩家眾人身上。那威壓有如一座大山般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何家兄妹肩膀一塌腰身都微微弓了起來,其後面另三位何唐兩家弟子更是險些跪倒在地,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站著沒出醜。 而讓古月夕與貝貝大為震驚的是唐甜甜,此人肩膀雖然也向下塌了些,但並未顯露出太過吃力,顯然功力還在何家兄妹之上。 「土系異能!」唐甜甜娃娃臉顯露懼色道。 「被看出來了麼,水系異能者。」貝貝無所謂的隨之一笑,點破對方身份道。 其實她哪會什麼鎮壓,大地女神的命格還未甦醒,單靠她那點精神力也不可能產生這般強大威壓。她只不過是聽古月夕意見,將升級版的重力術,泰山壓頂用了出來,讓對方誤以為是威壓。 「而且是已獲得勢的異能,你突破了九強?」對於貝貝看出她的身份唐甜甜並未在意,依舊震驚的道。 「水可繞山而流,難怪你不怕泰山壓頂。不過土正好克水,我想水來土掩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如果你想比劃兩下的話,我到很樂意奉陪。」貝貝泛起一絲輕笑道。 「不,我可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貝家的強大我已經見到了,還請貝姐姐收了這壓力吧,我想他們也不會再不服。」唐甜甜隨即再次掛上那甜甜的笑道。然,其心底卻是依舊無法平靜。 「呵呵,那我得親自問問。你,還有你,到底服不服?」貝貝指著何家兩兄妹道。 「服,這次我們徹底服氣了,貝家人果然不是好惹的,兩大家族之一的地位並非虛傳,以後執行任務我何家年青一輩聽你們的便是。」何生涯倒也算是條漢子,說到做到,徹底服氣後心中怨氣瞬間煙消雲散。 第一百九十七章 開學 「你呢?」貝貝隨即指向何佳玉道。 「我聽你們的就是了。」何佳玉嘴上雖如此說,臉上卻無半點服氣的樣子,但面對貝貝強大威壓,她也是毫無辦法。 隨後,貝貝帶著滿意的笑容撤掉異能。壓力解除,幾人長出口氣,活動活動身子,再看向貝貝的眼神已是帶了一絲懼色。 「啪啪啪……」 正在這時,突然大廳中響起了一陣掌聲,眾人尋聲觀瞧,只見幾位老者緩緩走入了客廳,其中便有白海城與貝海天。想來不認識的那幾位便是何唐兩家的主事之人。 「好,哈哈……貝家的年輕人果然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大有前途呀。尤其是這個古月夕,無論武功與才智都是難得一見,貝宗主能得此人真是可喜可賀呀。」其中一位精神矍鑠鶴髮童顏的老者暢快一笑道。 「何家主過獎了,何家的年輕一輩同樣功力過人不可多得呀,很是讓老朽羨慕。」貝海天說的是真心話,看到何生涯兩兄妹此般境界,他已深深感覺到了兩家如今的差距。沒想到當年的八小家族實力已是在他們之上,如不是貝貝與古月夕這兩個怪胎異軍突起,還真無法將對方鎮壓住。 「呵呵,那也比不上一個得到勢的異能者呀。」又是一位瘦小乾癟老頭道。看其樣子還真不像是習武之人。但當聽到對方聲音之時,那宏厚程度是古月夕不敢有絲毫小視。 「唐宗主,說笑了。我們三家如今已結盟,定當共進退,強者也是為我們共同利益戰鬥的,可對?」白海城話音一轉道。 「當然,當然。哈哈……」 …… 隨後兩家人便離開了貝家別墅,古月夕與貝貝受到些表揚,貝家眾人便在歡呼中漸漸散去了。而在散去的眾人中,木子的面色有些暗淡,陳天勝的眼底卻有一絲異樣閃動。 兩人來到樓上後,古月夕緩緩走到窗口看著外面亮麗風景道:「明天我要回學校了。」 「什麼,回學校!為什麼?」貝貝剛抱起雪兒,突然聽到對方說出此話,大為不解,險些將雪兒白貂摔下去。 「因為明天就要開學了。」 「那也沒必要回去吧,現在的你還去學校學什麼東西呀。你得罪了那麼多厲害任務,在外邊很可能會有什麼危險的。我不放心,更不同意。」貝貝嘟著小嘴一屁股坐到軟綿綿的大床上一臉不高興的道。 「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有幾人能傷的了我,更重要的是上大學是我母親最大心願,我必須要為她完成,同時我也想去看看大哥王漢回來沒有。他去救乾媽還不知道情況如何呢。我想事情解決後他肯定會先回學校,我在哪等他。如果他一直不會來那肯定是遇到棘手的麻煩了,我會回崑崙仙域找他。」 古月夕回學校有很多原因,說的這兩點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一點他不能說,那便是想回學校靜心參悟修煉一番,最近發生的事對他的打擊太大太多了。先是貝貝的打擊,後來便是唐家與何家的打擊,他雖然可戰勝何生涯,卻是在五行毒刺的幫助下得以成功,說起來有作弊的嫌疑。 他的強大戰鬥力不是因為在崑崙仙域學到的高深招式,便是因為手裡幾件強大武器。如果單論功力的話他還真不如何生涯,更不如貝貝。因此他極度渴望快速提升境界,提升戰鬥力,因為將來他所要面對的敵人將會更加可怕難以對付。既然已走上了這條不歸路,那便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將其走下去。 「是不是因為我,所以你才離開。我就知道,告訴你我的身份後,你肯定會疏遠我,只不過是早晚的事,可沒想到會這麼快。」貝貝淚眼汪汪的扒在床上,哭泣道。 「貝貝,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有事才回學校的。軍訓之時我答應了一位兄弟要調查他弟弟的事,直到現在都還未落實。眼看即將面臨一場大戰,我得趁現在空閒把這事解決了。」古月夕蹲在床邊一再解釋道。 「我不管,你就是不要我了。要不就是你還忘不了那個溫情,想回去找她?」女人吃起醋來絕對是一根筋,越說越離譜子虛烏有的東西她都能給你抖摟出來。 「貝貝,聽話好不好?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難道你不想早點得到戒指嗎?我去等大哥就是想早點拿到戒指送給你呀。」古月夕雖不善於處理情感之事,但畢竟聰慧過人,還是知道說什麼話才能轉移女人思維點的。 「這可是你說的,拿到戒指你就得馬上回來。」貝貝很想得到一枚空間戒指,尤其是古月夕送的具有求婚意義的空間戒指。 如此這般,古月夕總算將貝貝這邊擺平了,之後還要去說服宗主以及家主。不過他早變想好說辭,相信對方也不會為難,主要的還是貝貝這兒。 如此這般,古月夕在第二天中午之時便離開了貝家。回到學校他第一件事便是回宿舍找自己那幫室友。 與想像中的一樣,如今的四『人幫已經變成了二人世界,王漢還未回來,只有吳青少與周曉楊。不過古月夕並未太過擔心,畢竟去崑崙仙域的路太難走了,這點時間連打個來回都不夠,沒回來也還算正常。 三人見面免不了一場秉燭長談,古月夕將能說的全告訴了兩人,至於太過駭人之事,他連哼帶哈便糊弄過去了。讓他很是意外又高興的是,突然失蹤這段時間,學校並不知曉,而且上學期考試也未有一門掛科,王漢同樣如此。 這一切都是周曉楊與吳青少的功勞,尤其是前者,短短時間內便已在學校內打成一片,紅的,綠的,粉的,黃的的亂七八糟的朋友交了一堆。再加上大學制度本來就很鬆,竟使得他不但讓人代古月夕在所有課程中答道,就連考試都找到了槍手。 後來的兩天時間裡,古月夕便讓周曉楊利用他的關係打聽孟浩的事,結果很真得知了一些消息。 其實事情很簡單,白洛除了有個讀研究生的姐姐外,還有一個更為漂亮可愛的妹妹,在川師上學。孟浩喜歡她,白洛便利用此種感情,將其變成了自己作威作福的打手。 當時古月夕答應過孟濤要幫其解決這件事,因而他便打算找孟浩單獨談談。周曉楊便通過各種渠道安排了兩人見面。 今天下午,cd市難得太陽高掛,是個旅遊玩樂的好日子。古月夕來到一家還算中等的咖啡館,靜等孟浩到來。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古月夕感覺有些不對勁,便想打電話問一下周曉楊,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他拿出新買的手機,正準備打之時,咖啡館門口一身利落運動裝的孟浩出現了。只他一人並未有任何異常,隨後慢慢走到了約定位置。 古月夕靈識散開,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這才掛起招牌笑臉走了過去。他讓周曉楊約對方之時並未透露是誰要見他,畢竟他與白洛有極深恩怨,兩人串通很可能會趁機對付他。 「是你?」孟浩發現來人,詫異道。 「對,就是我找你。」古月夕坐到對面到。 「沒想到你還敢露面。你找我幹什麼,我們好像沒直接衝突吧?」孟浩隨之謹慎起來。 「我只是想和你談談。孟濤是你哥哥吧?」 「你怎麼知道?」孟浩心中一陣,暗道不好,面色謹慎起來。 「因為我認識你哥哥,而且關係有如兄弟。是他告訴我你們之間關係的,同樣也是他授意讓我來找你。」古月夕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道。 「你想談什麼?」聽到此話,孟浩明白了些什麼,放下了一絲戒心道。 「你為什麼與白洛走的這麼近,難道只是因為那個女人嗎?向你這般充滿古代俠士氣度的人,可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助紂為虐呀。」 「我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吧。我勸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白少可一直未放棄報復你。不過聽說你和溫情已經結束了,是不是真的?」孟浩有些嘲笑之意道。 「這個……呵呵,你是不是將我的行蹤告訴白洛了?。」 古月夕剛想回答,突然臉色一變道。因為有大量攜帶熱武器裝備的人,進入了他百米方圓的靈識感知範圍。古月夕並未完全開啟靈識,那樣消耗太大,他只是維持百米範圍,注意身邊危險而已。 「呵呵,我又不知道是你約我,怎麼告訴他。不過別急,我這就打電話,一定如你所願,讓你見到他。」 說著孟浩掏出手機便要撥號,他根本未將古月夕當朋友,依舊是站在白洛那邊的。這人性格直爽並不想幹什麼偷偷摸摸背後陰人的事,因此要當著古月夕的面打電話。他也不怕對方跑,自認為已自身功夫能將其攔下。 「別打了,已經不需要了,他很快便會出現在這裡。我的行蹤應該早暴漏了,他們一直未動手只不過是在尋找機會。」古月夕依舊喝著咖啡未有任何慌張之色道。 第一百九十八章 部隊兄弟 他如今可是七介高手,哪會將這些普通士兵放在眼裡,就算對方是特種兵也不夠看。 「嗯?白少要來了,你還如此淡定,難道不害怕嗎?」孟浩看到對方依然氣定心神的喝咖啡,心中大為不解。 「你走吧,這裡激將發生一場槍戰,不是你能參與的。」古月夕語氣依舊平靜道。 「走,走哪去?孟浩,沒想到你竟然和他勾結上了。背叛我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今天我便連你一起解決了。」 然,孟浩還未說話,白洛從樓梯口走入二樓,臉上帶著得意笑容,聲音卻是恨意滔天的道。 「白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沒任何關係。當我知道是他約我後,正打算通知你呢。白哥相信我,我真的沒騙你。」聽到對方誤會他的話,孟浩有些慌了,竭力解釋道。 古月夕卻不知該高興而是該擔憂,高興如此一來孟浩便不會再跟著白洛混,但更為擔心這個瑕疵必報的人會報復孟浩,那便不是他想看到的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這種誤會不是他能解釋清楚的,解釋起來只會越抹越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願不會連累到孟浩。 而緊跟白洛上來的是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蒙面特種兵,其槍口端平對著古月夕緩緩圍攏了過來。 見到此種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場景,本安心喝咖啡的男男女女,齊齊驚叫一聲一窩蜂的向外衝。古月夕並未乘機反抗或逃走,反而乖乖舉起了雙手,並故作憤怒道:「孟浩,沒想到我誠心與你結交,你不同意也就算了,竟然還找人算計我。」 他如此說只是希望白洛不會為難孟浩,但估計也不會再信任對方,使得兩人從此各走各路。 「少廢話,老實點。籐哥,這就是你們要找的人,還望籐哥交差後能替我美言幾句,多加照顧一下小弟。」白洛對古月夕狠聲喝了兩句,隨後轉向旁邊的少校獻慇勤道。 「好說好說,這次你的功勞很大,如果真能從此人口中得到重要情報,上面必會重用你的。帶走。」那位籐少校說完,對特種兵一揮手命令道。 古月夕也不反抗,任他們烤住雙手,帶上黑色頭罩,壓著他向外走。但其靈識卻已散到了三百米的最大限度,查看著周圍一切佈防。 「好大的陣勢,難道他們清楚我是氣修者,竟然動用了近百人,看來上次找溫情時順利逃走使他們重視起來了。可現在貝家與軍區是合作關係呀,軍區動我那不意味著要撕毀合同嗎。從我口中得到情報!難道是關於太神宮或者太極陰陽鑰的情報?如果真是如此,那葉夏於三家的野心便不單單是要與貝家合作那麼簡單了,很可能是要獨吞太神宮寶藏。看來我有必要入虎穴一趟,查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頃刻間古月夕心中便出現了這種種猜測,並有了冒險一探的想法,才未反抗,任由幾人帶出咖啡館。 可他想束手就擒,一探虎穴,有些人卻不希望他有危險。當幾人欲要將他壓上車之時,突然高大樓宇間傳出兩聲巨大槍響。 眾人心中為之一驚,四處尋找掩體,古月夕也被拉著藏在一顆柱子後。此時他心中震驚更是不解,在他的感知範圍內並未發現開槍這人,而且從槍聲也可判斷出是狙擊搶。可讓人奇怪的是,那兩顆子彈並未打向他們任何一人,不知射到哪去了。 只能說明一點,那兩個狙擊手所要攻擊的目標不是他們,否則以狙擊手的精準度可不會跑偏的如此厲害。 「怎麼回事?回答我?」那個籐少校緊張的按住無線通訊道。 「我們遭到襲擊,敵人身份不明,狙擊B組已經被狙殺。完畢。」少衛的無線通訊中傳出如此匯報,被古月夕異常靈敏的聽覺捕捉到了。 「用一切辦法確定對方位置,不需要命令直接狙殺。完畢」那少衛結束通話,咬牙切齒的又冒了一句,「敢殺我的人,就要以命來償還。」 「居然還埋伏了狙擊手,看來我得小心點。只是不知道與他們對上的會是什麼人,難道是恐怖分子?不管是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有人相助,我還是找機會逃走為妙,調差的事可在從長計議。」 黑色面罩下的那雙狹長眼睛緩緩閉上,靜等事態發展。緊接著他便再次聽到了狙擊步槍的槍聲,而且是越來與密集。一分鐘不到,槍聲漸漸隱去,那少衛的無線通訊中再無任何聲音傳出,顯然他安排的狙擊手全部報銷了。 「到底是誰在與我們為敵,是誰?通信員,馬上呼叫總部請求支援。」少校一陣大怒,狠砸牆壁發洩一番後命令道。 「是……白狼呼叫白洞,白……」 「彭」 然,這位通訊員還未成功接通,便被爆了頭。顯然那兩個神秘狙擊手將所有狙擊小組幹掉後,開始向這邊發動進攻。 古月夕的靈識感知根據彈道軌跡已是知道了那兩人方位,他雖然不清楚對方是敵是友,但多半是來救他的。隨即其靈識掃瞄了一下看壓自己的那位士兵,心中暗道了句對不起後,其體內七介氣力猛然運轉,兩手一撐將手銬震斷。緊接著向前低身,躲開對方槍口,後面抬起一腳將其踢飛了出去。 藏於暗處的狙擊手有如與他心靈相通一般,在那士兵飛出柱子的瞬間便打爆了對方心臟。 於此同時,古月夕百步身法展開,又重新鑽進了咖啡館。等那些特種兵反應過來,冒著被狙殺危險衝進來時,早已不見了他的身影。 古月夕逃出特種兵逮捕,展開身形向那兩位狙擊手的方位飛奔而去,同時靈識全開,想找到對方位置看看到底是敵還是友。 「嗯!怎麼會是他們?」當古月夕跑出一二百米之時,靈識捕捉到了三百米處,樓頂上正收拾槍械準備離開的兩人。 這兩人古月夕認識,應該說是非常熟悉。正是軍訓時在軍區結實的孟濤與韓蒙,他的兩個結義兄弟。「真當上特種兵了呀,槍法還不錯嗎。」古月夕心中感歎一聲,臉上隨之露出了欣慰笑容,同時腳下再次發力,更急切見到兩人,好生敘敘舊,也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兩位,殺了部隊的人還想如此輕易走脫嗎?」在一個小巷子裡,古月夕終於跟上提著大包的兩人,在其身後壓低聲音道。 韓蒙與孟濤心中大驚,隨即猛然轉身躺倒在地,手槍槍口已是對準古月夕。可當兩人看到雙手報於胸前一臉微笑的人時,臉上意外之色攀爬而出。 「我說兩位老哥,這麼長時間不見,怎麼一見面就動刀動槍的。」古月夕開著玩笑緩緩走向兩人道。 「我說老弟呀,是你一出來就給我二人開了個大玩笑,怎麼到怪其我們來了。」 兩人隨即從地上爬起來,收起手槍,與走進的古月夕以軍人的友好禮儀對撞了一下拳頭。緊接著三人一陣開懷大笑。 「好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到了安全地方在詳談。」韓蒙為人謹慎,瞟了瞟四周道。 時間不長,古月夕跟隨兩人來到了他們落腳的賓館,三人小心翼翼的進入客房,兩人隨之專業性的先查看周圍有無危險。 古月夕卻是大大方方的一屁股走到沙發上,伸了個懶腰道:「兩位老哥,不用看了。沒人察覺到你們,這裡也沒任何潛在危險。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吧。」 「還是小心點為好,否則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那些軍人是我們殺的?」兩人關緊門窗拉好窗簾後,坐到古月夕對面,韓蒙開口道。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是誰救了我,看到是你們我都大吃了一驚。難到你們未卜先知,預感到了兄弟我有難,早早便做好埋伏進行解救?」古月夕故作驚訝的說笑道。他可不相信會是如此,肯定另有他不知道的內情,正等著兩人解答。 「你是說,那個被部隊抓的人是你?」這下韓蒙與孟濤臉上的表情精彩了。意外,驚喜,疑惑,難以理解等等表情變不定。 古月夕看到兩人此般反應也很是意外的道:「不是吧,我說兩位老大哥,你們冒著殺軍人的大罪救人,難道都不清楚救得是誰?」 「我們接到上級命令,有個對國家來說極為重要的人即將被軍區反動派逮捕。如果此人被逮捕,國家會受到極大損失。我們的任務便是必須解救下此人,但此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我們無從得知,只知道出事地點與所要對付的部隊。我們哪會想到對國家來說極為重要的人會是你呀,而且你出來時帶著頭套怎麼可能認得出來。」 韓蒙猶豫了一下將所執行的命令告訴了古月夕,這顯然有反軍紀,但在古月夕面前他顧不了那麼多。再者說,對方是要救之人,告訴他這些也在清理之中。 第一百九十九章 火龍小隊 「哦,我明白了。現在的軍區並非鐵板一塊,其中也存在著爭鬥?」古月夕狹長眼睛眨巴之間,便已猜曉了內情一二。 韓蒙與孟濤所屬的部隊肯定便是葉夏於三家所掌管的軍隊,但並非所有軍隊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兩人雖說的反動派肯定掌管著與他們實力相當的部隊,否則三家不會准許他一直存在,而且此反動派很可能與白家有關。 如此看來三小家族還沒將整個國家控制在手中,他們的處境也並非高枕無憂。瞭解到這一點,古月夕心中不禁暗喜。對方想在貝家與張家之間漁翁得利,那他也可利用對方自身內部的不穩定,獲得利益。 「這是你說的我們什麼都沒說。」孟濤一笑道。 「能告訴我,你們是屬於哪個部隊嗎?你們的長官是不是姓葉,或者夏,於?」古月夕也是心領神會的一笑,隨之更進一步的問道。 「我們是簽了保密條例的,這些不能告訴你。」韓蒙有些為難的道。文人小說下載 「蒙哥,保密條例又不是詛咒,只要不讓人知道,違反了也不會給你帶來什麼影響的。現在就你知我知他知,不會再有其他人會知曉,你對我還不放心嗎?」古月夕很想瞭解一下國家軍事實力分佈,如此一來進入太神宮時他也好做足準備。因而蠱惑兩個好兄弟道。 「好吧,誰叫我們如今的前途是兄弟你給的呢,便泛著死罪告訴你吧。我們兩兄弟服役於國家最為神秘的火龍小隊,超出了特種部隊範疇的超級部隊,戰鬥力遠不是那尋常部隊可比擬的。」 韓蒙與孟濤對望一眼,前者見後者點點頭,才湊近古月夕壓低聲音道。 「火龍小隊?這個小隊有什麼特殊之處嗎,是不是與你們成為氣修者有關?」當古月夕用靈識看到兩人丹田內三介氣之時,便猜到三小家族可能建立了某種強大秘密部隊,他才會試探的問一下,卻沒想到自己的兩位結義大哥竟真進入了此種部隊。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氣修者。哦,也難怪,你可是已強大到能飛的高手,看出我們是氣修者一點都不奇怪。可是以你的強悍能力怎會被那幾個普通小兵給抓住呢?」孟濤先是一驚,後想起太極煉體之法便是他教的,以及在神農架看到的一幕時,已是瞭然於心。但他卻很是不解古月夕怎麼會被捕。 「你們還知道我會飛?看來部隊的情報組織還真是厲害呀。至於我為什麼被抓,是因為我根本就沒反抗,本想混進去看看他們到底抓我幹什麼。結果你們出手了,我也便打消了那念頭,逃出來咯。」古月夕聳聳肩攤手道。 「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探個究竟了,如果只是被這些小魚盤問還無所謂,但如果引起他們高層注意你便真的危險了。對方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絕對可稱得上是龍潭虎穴。」韓蒙顯露一絲慶幸,勸說道。 「嘿嘿,我們知道你會飛是因為親眼看到了。前些天在神農架地縫中飛出來的兩人,你敢說其中一個不是你。美女攜伴遨遊於空中,還真是讓人羨慕呀。」小眼睛孟濤瞇笑道,瞇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原來當時你們也在呀,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確實會飛。這個先暫且不談,說說你們的小隊到底有什麼特殊之處吧,戰鬥力如何?」古月夕繼續追問道。 「我們小隊個個都是氣修者,雖然功力不想你那般變態,但如果全服裝備,使用國家秘密高科技武器,完全可以跳躍幾個級別戰鬥。向我們兩個雖然只是三介,全服武裝後可以與七介強者對戰。至於是什麼高科技武器,我們是萬萬不能說的,說了你也肯定不會相信。」孟濤有些得意的道。 「你們小隊有多少人?還有沒有其他同樣強大的小隊?」古月夕暗皺眉頭的道,其心中很是震驚。沒想到國家竟然也有高科技武器,聽描述此種武器顯然不及海洋人的藍晶槍,卻已遠勝破介藥劑了,起碼不會出現死亡副作用。 三小家族的實力如此恐怖,使他對未來的太神宮爭奪戰有些不太看好,擔心著貝家的命運。 「這個我們便不清楚了,我二人才進入這支小隊沒多久,說實話還屬於外邊人員,對內部具體情況瞭解的並不多。不過完成這次任務後,我們兩個便能成為正式成員了。」孟濤學古月夕聳肩道。 「是呀,回想一下,我離開軍區也只不過小半年而已,還真有點懷念軍訓生活呀。」古月夕身子向後一靠,回想著軍訓的點點滴滴道。 「對了,說到軍區的生活有件事我差點忘了告訴你。」韓蒙突然面色一緊道。 「你所要說的,不會是關於文物丟失或張任的事吧,這些事我很清楚就不用說了。」古月夕淡淡的道。 「不是,是關於蘇可兒的事。」這時孟濤的面色顯露出了一絲悲傷。 「蘇可兒!她怎麼了?」古月夕心底一驚,瞬間坐直身子急問道。 「在軍區文物丟失之後,來了位中校,叫白巖。此人是出了名的禽獸軍官,不幸的看上了蘇可兒。而蘇可兒誓死不從,因而得罪了這位軍官,遭到對方報復。莫明奇妙的被懷疑成了奸細,而被開除軍籍離開了軍區。」韓蒙帶著憤怒與悲傷之情道出了整件事。 「那她現在在哪,情況怎麼樣?」古月夕突然激動起來,極度擔心蘇可兒的安全。卻非男女之情的那種擔心,完全是處於朋友的關心。蘇可兒教會了他很多,對他又是一往情深,他雖然不能給予對方什麼,但也不希望對方出事。 兩人搖著腦袋一口同聲道:「不知道。」 「她離開軍區後,我們便沒辦法在得到他的消息了。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畢竟國家還是有法律的。」韓蒙看到對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趕緊安慰道。 「法律!法律是那些高層用來壓制平民的工具,對底層人來說根本沒任何用。但願她不會有事,否者我必讓那個白巖付出不可想像的代價。哼,又是白家,看來我與白家的恩怨是扯不清了。」 古月夕的聲音低沉的極為慎人,聽得孟濤與韓蒙心中不由的緊縮了一下。 「月夕別這樣,國家還是有法律的,我們不能違抗法律呀。」孟濤有些擔心的道。 「哼,法律,法律只能約束那些沒勢力的人,約束不了我。再說了難到你們殺國家的士兵就不是違反法律的事嗎?可你們還不一樣做了。那些士兵有什麼錯,只不過所在立場不同,如果將來反動派控制大權,一樣會把你們說成是反動派。不要相信那些哄人的法律,人做事是為了自己的立場。在不同的立場看世界,好與壞會得出不同結論,所以法律這東西是無法評定的。只有一句話最為實在,那便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古月夕的長篇大論瞬間說的兩人無語了,這世界永遠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他們也確實殺了那些無奈何罪孽與他們一樣只知道服從命令的士兵,而且還是不能以正大光明的身份去殺,在世人眼裡他們才是罪犯。況且雙方又有何冤仇,是誰在破壞國家利益,國家利益又屬於誰?一切的一切好些只是一場遊戲,你所存在的勢力方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便不同。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韓蒙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暗歎了一聲問道。 「我得再回學校一趟。」古月夕深吸口氣平靜下心中憤怒之情道。 「回去!他們肯對還會再抓你的,你回去不等於送死嗎?」兩人一聽此話,瞬間緊張起來。 「放心吧,如果我不想讓他們抓,那些小雜魚碰都別想碰我一下。濤哥,我還得向你說聲對不起,你讓我調查你弟弟的事,我才剛剛有點眉目,正要和他好好談談便被白家找上了門,反而連累的他。我必須回去確認他沒事才能安心。」古月夕絲毫不將那些特種兵放在心上,但對於孟浩的事卻感到很是慚愧。 「老弟,不用查了,我已經都清楚了。而且他現在是我們安插在白洛身邊的臥底,不會再幹那些愚蠢之事,至於你說的連累,應該不會出現。雖然我不瞭解其中情況,但相信以他的能力應該能解決。你就不要再去冒險了。」 聽到對方的話,孟濤心中雖然有些慌,但硬是將其穩住勸說道。自己的親兄弟重要,結義兄弟也同樣重要,他可不想兩人都陷入危險之中。 「啊!他是臥底呀,看來是我弄巧成拙了。還好在被抓之時為了他的安全我故意挑明了敵對關係,但願他能重新得到信任吧。好了,來日方長,我走了,回去報個平安,否則你們這次的任務是無法得到嘉獎的。」 說著古月夕站起身形離開了賓館,孟濤與韓蒙也並未再挽留,畢竟雙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都有著各自的路要去走完。 第二百章 當紅歌星 離開賓館,潛伏了一段距離不會再暴漏兩位結義兄弟的位置後,他才顯露身形。古月夕可不想暴漏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只會給連個結義哥哥帶來重大麻煩。然,他並未如自己所說的那般回貝家報平安,而是大搖大擺的向學校走去。 一,他還是不放心孟浩,必須確認對方安全才能心中才能踏實。二,如果特種兵還想抓他的話他便跟對方走,混進去看看對方軍區勢力是不是真的與白家有關,如果有關的話,順便調查一下蘇可兒的情況。 然而,古月夕一路大搖大擺的走來,卻未引起任何人注意,更未發生任何事情,這不僅讓他大為不解,心中暗道:「難道一次的慘痛失敗就使得那些人放棄了嗎,也太沒骨氣了點吧,哪像是軍隊呀。不過也可能是認為我的利用價值不大,值不得他們大費周章。哎……難道我在敵人眼裡都如此得不到重視?真不知道這算是活的成功還是失敗。」 當他帶著此般想法回到學校門口時,看到那人山人海的場面先是一愣,隨之便成了感歎。「哎,人的待遇怎麼就這麼的不同呢。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讓人聞風喪當的我,走到大街上卻是無人理會。世俗中隨便出來個明星卻能使學校門口圍個水洩不通,有如引發一場暴『動般,交通都為之堵塞。」 古月夕看到眾多男男女女拿著小本手要簽名的狂熱,掏出手機近距離拍下偶像淺笑的喜悅。他便知道那一群人圍攏的中心,必是一名影響力極大的當紅明星。 不過對這些他無絲毫興趣,也只是無聊的發發感慨而已。隨之繞過人群,向學校走去,打算找周曉楊打聽一下孟浩現在的情況如何? 可就在他靠近那眾星捧月之地,想從旁走過去之時,突然一個小個子男生抓住他的手臂,用尖銳的聲音喊道:「他就是古月夕,他就是古月夕……」 古月夕為之一愣搞不清楚狀況了,但其臉龐未出現任何慌張之色,靜靜的站在原地,靜看事態發展,可謂是藝高人膽大。 隨著喊聲傳開,所有人都停止吵鬧,將目光紛紛投射而來。那些目光中女孩子的大多帶著不解,失落或喜歡與羨慕。至於男人的便只有羨慕嫉妒恨了,如果眼神可殺人的話,估計古月夕已經死了上千次。 「月夕……」正在他疑惑的甩開那個瘦小男生他的手後,又是一聲尖叫從人群之中傳出,驚艷全場。此聲尖叫雖然聲量更大,卻依舊極為動聽,有如高昂的百靈。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刺耳,反而在喧鬧的都市聽到了一絲心靈中的寧靜。 古月夕尋聲望去,只見眾人緩緩分開的道路盡頭,站著一位極其具有明星范的可愛美女。那美女雖畫了淡妝卻依舊不失清純可愛,柔順黑亮頭髮故意歪斜紮起的習慣仍未改變。 見到此人,古月夕表情瞬間精彩起來,意外中帶著放心,感歎中帶著欣慰。凌厲的目光中少了一絲憤怒變得柔和,隨之臉龐浮現出燦爛微笑對著如眾星捧月般走來的美女輕聲道:「蘇可兒,好久不見。」 「是呀,太久沒見了,對我來說就好像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月夕,你還好嗎?」蘇可兒有撲過去抱住對方的衝動,但下一瞬間這種奔騰的情感又迷茫了。因為當她見到古月夕那一刻,突然心中開始掙扎起來,不知道自己愛的是否還是他,分不清那份情誼是屬於虛幻還是真實。有此種感覺是因她最近發生了很多非比尋常的事。《金魂》 誰都沒想到那引起如此重大轟動的明星,竟是剛才古月夕還為其生命安全而無比擔憂的蘇可兒。當他看到對方之時,不知怎地心中好像平靜了很多。想來應該是對方有如此發展,他那絲愧疚之意隨之消失而去了吧。如果對方過得不好,他肯定會自責萬分。 「嗯,我還好。不過在怎混也比不上你呀,沒想到當初那個刁蠻的女兵如今已經變成當紅大明星了。」古月夕微微一笑道,抬起手便想去捏對方的臉。可手到半空又收了回來,因為四周那如刀的眼神使他有極不好預感,同時也覺得如此做,有些不合適了。 「什麼大明星呀,我是沒辦法被迫的離開部隊,進入社會後發現自己除了唱歌其他什麼都不會,只好走上這條路。」看到對方又收回去的手,蘇可兒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在這兒總感覺怪怪的。」被上千人盯著,古月夕身上每塊肉都感的不自在,這種眾人矚目的待遇他有些承受不起。 「好,我的車在那邊。」說完,蘇可兒很自然的拉起古月夕的手,便向所指方向走去。 週遭那些男性看到此種情形,瞬間眼睛都綠了,甚至有幾人想在古月夕後面踹上兩腳,已洩心中不平。結果後者暗中拿出寒音玉笛,一股寒氣震盪開來,圍觀眾人身體為之發出一陣寒戰,心底升起驚粟之意,再無人敢靠近。 坐上一輛寶馬X6,古月夕心中更是驚訝,沒想到才短短半年時間,蘇可兒已開上了如此高檔的車,比他這個浪子不知道強多少倍。 「這車是你的嗎?你們明星不是都有司機嗎,你怎麼沒有。」古月夕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車內簡單裝飾道。 「我今天是偷跑出來特意找你的,沒先到剛來到學校門口就被認出來了。後來我一想,既然被認出來了,不如發揮粉絲的力量幫我尋找。沒想到你在你們學校還挺出名的,很多人都知道你。」蘇可兒淺淺一笑道。 聽到此話古月夕卻是鬱悶的扯嘴角,心中暗道:「剛來的新生就敢與白洛對著幹,不出名才怪。不過我最近一直玩消失,這些人已經漸漸淡忘了才對。現在倒好,蘇可兒的出現絕對會讓我在學校再引起一場輿論風暴。」 「我們這是去哪呀?」古月夕轉移話題道。 「去哪都行,不過要先甩掉後面的狗仔隊。」蘇可兒望了一樣觀後鏡很是厭惡的道。 「呵呵,就那幾個條小雜魚?如果你已經準備好交罰單的話,那讓我來開吧,保證甩掉他們。」古月夕毫不在意的道。 「反正這車也不是我的,借來的而已,隨便開,罰死他。」 蘇可兒好像對車的主人並不是很喜歡,帶著一絲討厭的語氣道。同時靠路邊停了下來。 兩人下車交換了位置,古月夕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繫好安全帶,坐穩了。」 …… 一間高級咖啡廳,兩人坐在一處優雅的靠窗之地,蘇可兒一口氣喝了一杯咖啡後才穩定下心神。剛才的經歷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了,古月夕將車開的比好萊塢大片還要詭異驚險。在密密麻麻的車流中硬是見縫插針,以極快速度穿了過去,竟未碰掉一塊車漆。 現在的古月夕車技比之以前已完全不是一個境界,在靈識的掃瞄下他可以預判到所有車的運動路線,從而在瞬間尋找到機會穿插過去。甩的那些狗仔們連塵灰都吃不到。 「月夕,我送你的那支笛子,還在嗎?」再次要來一杯咖啡,蘇可兒才開口道。 「怎麼了?你想要回去嗎?」聽到此問題古月夕感到很是意外,如果對方真想要回去,那可真是件頭疼之事。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珍藏。」蘇可兒的聲音有些低,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直說。 「放心吧,我絕對會用心珍藏,因為它已經在我心裡了。」古月夕指著自己心口道。 「真的嗎?」聽到此話蘇可兒很是意外,誤以為對方的意思是已將其牢牢的記在心中無法忘記。 「當然是真的,我沒必要騙你呀。其實我還想問你呢,那笛子是不是很重要很特殊?」古月夕突然想起在煉製本命靈寶化天紫竹笛時,那笛子散發出了強大生命力,才有此一問。 「嗯,那是我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發現了一顆紫竹,他便將其砍斷給我做成了那支笛子,我從小到大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的。」蘇可兒顯露出一絲悲傷之情,回憶起了已故世的爺爺。 「哦,原來是那顆紫竹具有極強生命力,估計絕不是普通竹子。」古月夕心中如此猜測,同時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沒想到它對你來說有如此紀念意義,但是,我不能再還給你了,對不起。」 「誰要你換了,我送給你難道是要你換回來嗎?」蘇可兒瞬間不高興起來,刁蠻勁再次表露而出。 古月夕趕緊獻上最燦爛的笑容賠不是道:「我只是說說,沒想過要還呀,它已經是我的生命,我比誰都珍惜它。」 「哼,這還差不多。你把它放哪了?我們一會兒去取,我想用它再吹一曲。」蘇可兒才露出笑容,心中感覺到了一絲愛情的靠近。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它在這裡,現在拿不出來,沒辦法讓你吹了。」古月夕再次指著胸口道。 第二百零一章 月兒幽戀 「你……你是不是把它弄丟了,還說什麼在你心裡,太讓我失望了。」蘇可兒極為憤怒的站起來就要走。 古月夕趕緊將其攔下道:「我真沒騙你,因為一些說不清的原因它確實已融入我的心臟。不信你看這個」。隨之他將原本笛子上的那個熊貓吊墜拿了出來。 「這是……笛子呢,怎麼只剩它了?」蘇可兒看到那吊墜,心中先是一慌,隨之疑惑的問道。 「我說了呀,笛子已溶到心臟裡面去了。」 「我不信,笛子怎麼可能跑到心臟裡面去。」蘇可兒嘴上雖如此說,但心裡卻隱約已接受了此說法。因為她最近所遇到的事,比對法說的還離譜。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這世間本來便存在著太多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古月夕洩了口氣無奈的道。 蘇可兒在此件事上不再做糾纏,美麗靈巧古怪的眼睛一直盯著那熊貓掛件,內心給自己鼓足勇氣道:「你……知道這裡面的秘密嗎?」 「知道」古月夕閃避開對方目光,小聲道。 「那你為什麼……你知道嗎我一直未換手機號,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接到你的電話,我……」 「對不起,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做兄妹好嗎?」古月夕不敢再聽對方說下去,直接打斷道。 瞬間,蘇可兒這個無比堅強的女孩,臉頰上滑落下了不甘的流水,初次體驗了愛情的痛苦與心碎。不過很快她便又控制住了情緒,多年的艱苦經歷練就的心性不是那般輕易被擊潰。 「好吧,看來我們今生只有兄妹之情了。」蘇可兒抹去俏臉上的淚水,鎮定下心神,語氣中難免還有些失落的道。 「Thelastthatevershesawhim……」 「這是我的手機號,如果遇到什麼危險第一時間通知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絕對會竭盡全力幫你的。」古月夕撥通熊貓掛件內那封信中的號碼後道。 「我能有什麼危險,不過常聯繫還是應該的,是吧,夕……我該怎麼叫你好呢,是夕哥,還是古哥,要不叫月哥好了。」蘇可兒用嬉笑掩蓋住臉上的悲傷,開玩笑道。 「隨便你啦。」古月夕發現好像那個稱呼都不是很好聽,因而擺擺手無所謂的道。 「那我還是叫你月夕哥哥吧,另外我還有一首曲子是專門為你寫的,所以還是想去買個笛子,為你吹一次。」 「那到不用,笛子我這有。」說著古月夕將寒音玉笛拿了出來。 蘇可兒將其接過,細細觀瞧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幅欣賞與喜愛之色,激動的道:「純玉之笛,好笛子。這笛子應該很貴吧,你是從哪弄到的?」 「偶然所得,怎麼樣?用此笛子吹應該沒問題吧。」古月夕微微一笑道,同時也想看看蘇可兒能否克服寒笛冰冷吹出不一樣的東西。 「沒問題,此曲名為《月兒幽戀》,希望你能喜歡。」說著蘇可兒緩緩站身形,將寒笛放到嘴邊緩緩演奏起來。 隨後,一段輕柔甜美的曲音開始在整個咖啡廳迴盪,那聲音瞬間便勾起了人心底的甜蜜,不自覺的閉上眼睛,腦海中隨之出現一幅曇花庭院,月兒高掛戀人相擁無比幸福平靜的二人世界。 此時這所高級咖啡廳內的顧客並不是很多,但當美妙仙幻的音樂響起之時,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動作,咖啡端在手中遲遲不肯放到嘴邊,因為不想錯過每一個音符。服務員邁出的腳久久不敢落下,生怕發出一絲聲響打破那完美的意境。 即使有些人不自主將目光投向笛音源頭,也有如慢動作回放般緩緩轉頭,即便如此心中還是擔心自己的動作會破壞整個夢幻般的畫面。 一旁的古月夕同是極為享受的閉上了眼睛,欣賞美妙音律之餘,更是震驚對方的音樂天賦。沒想到那冰冷異常,極難散發出情感的寒音玉笛,在蘇可兒手中卻完全是另一番摸樣。 本來那寒音玉笛內部是一片極寒場景,一片死靜無任何生機。當在蘇可兒的吹奏之下,發出的每一個音符都生機盎然。冰冷開始變的溫熱,死靜中充斥著寒之精靈。即使整個世界被大雪覆蓋,那雪花之下依舊蔥綠,隱藏著勃勃生機,隨時可探出新葉將雪溫化,變成肥水。 這是生命的意境,是生命女神博愛萬眾生靈的讚歌,是誕生與甜蜜的最終嚮往,是仙域是天堂是永恆生存的淨土。 一曲終了,那天籟般的聲音卻在人們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依舊幻想著那潔淨充滿生命力的仙境。 然,此種美好卻被一聲尖叫瞬間打回了現實。 「古-月-夕-」 被喊到名字的人身體同是為之一顫,睜開了那雙狹長眸子。而後尋聲望去只見貝貝不知何時已來到此地,向他快步衝來。其目光再次掃向蘇可兒,心中暗道:不好。 貝貝此次是真的憤怒了,從未有過的憤怒,比那次古月夕拒絕貝海城的提親,說自己有了女朋友還有激憤。 「不會吧,我的姑奶奶。千萬不要在這動手呀,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古月夕心中祈禱著,可世間往往是如意之事無二三,不如意之事常八九,怕啥來啥。 貝貝走到近前一把揪住古月夕的耳朵,便向外拉,其口中還喋喋不休的道:「我就知道你回學校不會幹什麼好事,竟是在這泡美眉,還跟我說有要事要辦,這就是你所謂的要事嗎?」 看到古月夕受到如此待遇蘇可兒瞬間來火了,她可不是什麼善善之輩,刁蠻性格決不再貝貝之下。腳下急晃兩步便攔在了兩人面前,眼中冒著憤怒與對對方相貌的嫉妒之色嬌喝道:「你想幹什麼?快放開他。」 「我放不放他還輪不到你管,閃一邊去。」貝貝看到對方清純的可愛樣,同樣嫉妒萬分,並從心底升起一絲危機感,因而語氣更是不友好。 「月夕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憑說我不能管?識相的話馬上放了他,否則別怪我對比不客氣。」蘇可兒將玉笛插於後腰,擺出軍體拳姿勢道。 看到對方要動武,貝貝深深感覺到了被挑釁的味道,不由的手勁更大了幾分,疼的古月夕捂著耳朵嗷嗷直叫。 「想跟我動手你還差遠呢,讓開。」貝貝已是忍耐到極限,眼中金光一閃便要出手。 古月夕見雙方要開打,心中大急。蘇可兒可接不住貝貝的一招半式,後者又如此的憤怒,下手沒個輕重,很可能會將對方打成重傷,那可便無法收場了。想到此古月夕猛然將揪住他耳朵的手掰開,攔腰將貝貝抱起扛到肩上腳下一點地便跳到了樓下,同時回頭對蘇可兒喊道:「可兒,他是我的未婚妻,還請多多包涵。你先回去,以後我再向你解釋。」 貝貝小手打鼓般垂著對方後背,嘴上還不停的憤怒吼叫。但她的攻擊並未動用氣力,更為使用異能,因而並不會有任何傷害。古月夕不與之理會,扛著她三閃兩閃便出了咖啡廳。 蘇可兒跑下樓想追出去,可咖啡廳內的人此時已是將她認出,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追問。 「你就是當今最紅的歌星,蘇可兒吧?」 「那兩個人是誰?那個男的是你男朋友嗎?」 「請讓開,我有要事。」蘇可兒竭力想擠出人群,可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她根本無法動彈。 此時那些狗仔隊不知怎的也找到了這裡,又是拍照又是錄音的問道:「剛才那男的說那個漂亮女孩是他的未婚妻,難道你當了小三嗎?」 「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你覺得他會和那個女孩分手,然後選擇你嗎?」 「那個男的是什麼職業?」 …… 周圍鬧哄哄的一團亂,蘇可兒已是被問的頭大,卻怎麼也無法脫身,這便是明星的煩惱,被萬人崇拜的慘狀。 然,就在這時,咖啡館門口走進來七個人。此七人中只有一個是本國人,二十多歲帥氣俊朗,臉頰上卻泛著些許陰險之色。而其身後是六位外國人,金髮碧眼各個都隱藏著一絲血腥氣息。 「咳,全給我閃開。」那本國青年輕咳一聲,猛然喝道。聲音是由極強氣力震發而出,帶著一定音攻之效,有如暴雷在每個人耳邊炸響。 瞬間,眾人群一聲聲尖叫傳出,紛紛抱頭鼠竄,只留下了臉色略到蒼白的蘇可兒。 「那小子艷福還真不淺,這妞……漂亮,看來有的享受了。」那一身黃衫的本國青年眼中泛著淫『色,向蘇可兒緩緩走去。 後者心中一驚,再次擺出軍體拳姿勢警惕道:「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那黃衣青年依舊陰笑著接近。 蘇可兒謹慎的向後退著道:「我憑什麼跟你們走,識相的話馬上給本姑娘滾,否者別怪我下手不留情。」 「呵,夠潑辣,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因此今天你更要跟我們走,要怪就怪你男人得了不該得到的東西吧。」話落,黃衣青年突然一個閃身,一記掌刀劈在了蘇可兒後勁,將其打昏了過去。 第二百零二章 去那裡 古月夕扛著貝貝跑出一段距離後,便將其放了下來。他剛想說話,後者身子一扭背對著他,不與理睬。 古月夕知道現在如何解釋都不好使,對方根本不會用正常思維去聽他的解釋,但如果什麼都不說那後果會更糟。一時間古月夕望著對方背影,才智過人的他竟是無計可施。 「哎……」 暗歎一聲,他剛想說話。貝貝身體一震輕顫,隨後緩緩蹲下,將頭埋到膝蓋裡竟是哭了起來,而且是越哭聲音越大,引得路人都圍觀了過來。 「貝貝,別這樣,讓人看了笑話,有話我們回家說好不好?」古月夕撫摸著對方腦袋輕聲道。 「我不,我就不,你背叛我,你背叛我。」貝貝打開對方的手道。 「大家散了,散了吧,和媳婦吵架而已,沒什麼好看的。」古月夕揮揮手驅趕人群,當看到自己的的驅趕無任何作用時,他無奈一笑再次對貝貝道:「聽話好不好,我怎麼可能會背叛你,你我是心靈相通的,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心中心法和情意嗎?」 「那你為什麼和那個女孩在一起,她還叫你什麼月夕哥。」貝貝確實未感覺到對方有背叛之意,但她的眼睛卻讓她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 「我們回家好不好,回家我慢慢跟你解釋。」古月夕掃視著四周看笑話的人,感覺實在不好受,因而輕聲勸說道。 「不,我就要你現在給我解釋,如果解釋不清楚我就不回家。」貝貝緩緩抬起頭,大眼睛裡帶著淚花,一臉倔強的道。 「好,我現在就給你解釋,但也不能在這蹲著解釋吧。我們起來走走好嗎?」古月夕輕輕的為其擦著眼淚道。 「你背我。」這次貝貝未再拒絕,將雙臂一伸道。 「好」古月夕先將其拉起來,而後背在身上開始徒步向回走。 走出那圈人群後,貝貝吐氣如蘭的在其耳邊道:「現在你可說是怎麼回事了。」 「好,聽我慢慢說啊。那個女孩叫蘇可兒,原來是個女兵,在我軍訓的時候認識的。軍訓回來後便再沒聯繫過,我對她也從未有過男女之情,只是一般的好朋友。」 「可人家對你未必沒有男女之情吧。」女人在感情方面是最為敏感的動物,貝貝與蘇可兒雖然只是幾秒鐘的接觸,但前者已是從後者眼中看出了那不同尋常的情意,否者她也不會如此的氣憤。更讓她氣憤的是那首曲子,分明就是在訴說兩人花前月下的甜蜜愛情。 聽到對方此話,古月夕不由的撇了撇嘴,但也未隱瞞直接承認道:「嗯,她對我是有愛意,但就在剛才我已經明確告訴了她已有未婚妻了,她也因此放棄了這份感情,將其轉為了兄妹之情。」 「哼,誰信呀,如果只是簡單的兄妹之情,你又何必將寒音玉笛送給她?你都沒送給我。」貝貝心中很是吃錯的道。 「我哪有送給她,只是借她吹奏一首曲子罷了,結果你就來了,害的我都沒來得及要回來。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難道你跟蹤我?」古月夕略帶不高興的道。 「哼,跟蹤你?我有那必要嗎。你以為你還能跑出本姑娘的手掌心嗎?」說著貝貝按了兩下手腕上的手錶,其屏幕上便顯示出了紅藍兩個點。 「生物追蹤功能!」古月夕不禁暗自歎氣,這才想起來,在神農架時他被貝貝無意中使用了生物追蹤,其手臂上便出現了一個綠點,怎麼也去除不去。 「就算你知道我的位置,幹嘛突然來找我?」古月夕心中還是有些不高興,換做是誰失去了屬於自己的活動空間,時刻被人監視著估計都好受不到哪去。 「還不是因為你,我得到你被抓的消息,第一時間便趕過來救你。可沒想到你哪是被抓,而是在享受。喝著高檔咖啡,聽著美妙音樂,勾搭人家小美女。」說到這個貝貝又開始來氣。 「我確實被抓了,但又被兩個結義大哥給救了。也是他們告訴了我蘇可兒被誣陷開除軍籍的事,隨後又碰巧預見了她。」 「誰知道你們是巧遇還是有意呀。我問你,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貝貝的話說的古月夕很是無語,因為確實不是巧遇,是蘇可兒有意去找他的,隨之苦笑道:「月兒幽戀」 「月兒幽戀,古月夕,蘇可兒。月兒……幽戀。好呀,還說你們沒關係,聽這名字像是沒關係的嗎?」貝貝瞬間又來氣了,掙扎著就要從古月夕背上跳下來。 後者死死的抱著她,就是不讓她下去,同時輕聲道:「我無法阻止別人喜歡我,但我絕對可以控制自己不會再去喜歡其他人。你是我的唯一,現在是,將來也是,永遠都是,能明白我的心意嗎?」 後邊鬧騰的貝貝隨之安靜了下來,心中接收到了對方強烈愛意,那愛濃深似海,那愛崇高比天,那愛真摯如鑽。 「好啦,人家相信你還不行嗎。小耳朵被姐姐揪疼了吧,來親一個。」貝貝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小嘴親著古月夕依然通紅的耳朵道,弄得後者心裡一陣發慌,體內燥熱,能受得住貝貝此等美女挑逗那才叫怪。 「好了,別鬧了,我們回去吧,回去再鬧好不好?」古月夕實在有些受不了,頻頻躲閃道。 「我不,回去了,你還不是什麼都不敢做。有那些老頭子在,也做不出什麼出軌的事。我們今天不回去了好不好?我想給你。」貝貝的話聲音越來越小,小的即使在古月夕耳邊發出,都讓他聽得勉強。 「可是我們還沒結婚呀,讓你爺爺知道了可不好。」古月夕的心中已被對方說的有如即將爆發的火上,但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如此。 「爺爺都已經答應人家嫁給你了,早晚不都是你的嗎,我想成為你的女人,省的你在外邊還惦記著其他女人。」貝貝再次吐氣如蘭吹著古月夕的耳根道。 吹的後者獸性大發,差點在大街上失態,他強行忍住道:「別鬧了,貝貝。」 「你答應,我就不鬧了。」 「好好好,送上門來的美『肉乾嘛不吃呀。」古月夕扭頭親了對方一下道。 「嘿嘿,那,我們去那。」貝貝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會兒指著一家五星級酒店道。 時間不長兩人開了一間豪華總統套房,進入套房內。你不敢看我,我不敢看你,瞬間尷尬了起來。第一次總會讓人不知該從哪裡開始,雖然心中知道要發生什麼,小鹿去騰騰亂跳,沒經驗的他們不知該如何進行。 「我……我先去洗澡。」貝貝小聲嘟囔了一句,衝進浴室。 「不如一起洗呀!」古月夕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可當說出此話時,又覺得這玩笑實在開的不高明。 「不要」 其實他也只是說說而已,根本就沒向浴室走去,但還是嚇得貝貝趕緊關上了門。古月夕坐在軟綿綿的大床上,心中一團亂,腦海中出現了很多想法,又好像一片空蕩,叫人很是難受。 「愛我就別離開我……」 貝貝進浴室沒多一會兒,古月夕的手機響了起來,將愣神的他瞬間拉回現實,身體微顫了一下,甩了甩了腦袋,掏出手機一看,是蘇可兒。 他突然猶豫起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但其腳下卻已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客廳內。心中隨之想道:「我怕什麼,估計她找我也只是關心一些,問問情況。接吧。」 「喂,可兒。」 「古月夕是吧。」 「你是誰?」電話中傳出男人的聲音,瞬間使得古月夕身體巨震,話音低沉起來,心中出現強烈不安。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誰,還知道你得到了太神圖。這個女人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交換?你沒興趣的話,我到是很有興趣享受一番哈哈哈……」電話中傳來一陣淫』蕩笑聲。 「月夕,不要管我,月夕……啊」一件小旅館內,蘇可兒剛喊出沒兩句便被其中一個老外一巴掌打斷了。 「好好好,你們提條件,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不過,你們老實點,別傷害她,否者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誓殺不休。」古月夕強行穩定下心神打算先拖住對方。 「這樣才乖嗎?不過我知道太神圖現在肯定不在你手裡,馬上回貝家將其取回來,我等你消息。不要太慢呦,否者我擔心會控制不住自己,畢竟她太清純可愛了。哈哈……」電話另一邊的淫笑之聲,卻使得古月夕再無半點性慾。 「你們要是敢碰她一下,休想在見到太神圖。」此時的他也只能用惡狠狠的話進行威脅,使得對方有所忌諱。 「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常聯繫,拜。」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古月夕心中的欲『火被瞬間轉變成了怒火,其雙眼因憤怒被血充斥的通紅。深吸了三大口氣,才強行將情緒壓制下來,而後走向浴室。 第二百零三章 暴怒 來到浴室門口,古月夕聽著裡面嘩嘩的水流聲,卻是生不起任何遐想。 「噹噹噹」 古月夕敲了幾下門,裡面水流聲隨之停止。他剛想說話,貝貝卻是將門打了開來,而且還只是用浴巾微微掩體,小臉一紅低著頭很是害羞的道:「你還真想一起洗呀,進來吧。」 「貝貝,一會兒你直接回家吧,我還有急事要辦。」 聽到對方語氣不對,貝貝心中巨震,抬頭望向對方卻是看到一雙蘊藏極度怒火的赤紅眼睛。她剛想問出了什麼事,古月夕卻猛然轉身離去了。她想追出去,可剛邁步便發現自己根本沒穿衣服,趕緊又縮了回去,將門關上。 而此時的古月夕急步來到窗口,猛然推開窗戶從二十幾樓便跳了下去。 「飛行功能開啟。」 「是。主人。可是你知道蘇可兒小姐的位置嗎?這樣胡亂飛會不會打草驚蛇?」闌珊的聲音在腦中提醒道。 「寒音玉笛是認主的法寶,與我有著微妙感應。因此我能感應到它大概位置,等接近了在使用靈識掃瞄,一切都不可遁形。無論是誰,敢綁架我身邊的朋友,後果只有一個,那便是死。」 怒了,真的怒了,是暴怒。古月夕最忌諱的便是有人威脅他的家人,威脅他的朋友。那將會徹底觸動他的底線,夕哥生氣後果可是嚴重的。 離古月夕所在酒店幾十里遠的一家小旅店中,黃衣青年與六位外國大漢用極度飢渴的目光望著蘇可兒,小腹之下已是騷動不安。 「大哥,您看我們要不要先嘗嘗味道?這妞看的人心裡直癢癢。」黃衣青年用英語對氣定神穩坐於旁邊沙發上的碧眼大漢道。 「去吧,知道你小子就好這口。就算那個古月夕真的來了,我也沒打算讓他活著離開,因此這女人你們隨便玩。」那碧眼老大手一揮淡淡的道。 隨之黃衣青年臉上淫』色攀爬而出,目光不懷好意的在蘇可兒身上來回瞟,並緩緩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碰我,否則死,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蘇可兒竭力躲閃,無力的威脅道。 「死!呵呵,誰能殺死我。放心哥哥絕對會好好疼你的,會讓你爽的欲仙欲死。而且我們這還有好幾個兄弟,輪流給你最高待遇,比你那不知死活的男人要好上百倍。來吧寶貝。」蘇可兒的威脅對黃衣青年來說,簡直有如空口說白話,無任何作用。 「啊……不要,雨石救我,雨石……」 黃衣青年三下兩下便將蘇可兒的反抗制住,壓倒在床上。後者從未有過的感到無助,他那點功夫在幾人面前簡直如普通小孩無任何反抗能力。絕望之時她心中想到的不是古月夕,而是古雨石,眼神望向的是那部不曾換過的手機。 「呵呵,你這個小明星的情人還真不少,雨石又是誰,來了也是白給,只能是送死而已。」黃衣青年嘴上不饒人,手上更利索,暴力的將蘇可兒身上衣服撕碎。 而此時的古月夕已是飛臨此家旅館上空,靈識四散而開,發現蘇可兒的衣服已是被撕扯一空,變成了一個任人蹂躪的小綿羊,掙扎的已是無一絲力氣,還被拍了很多裸照。古月夕眼底那兩座怒氣火山,爆噴而出,有如一頭瘋狂之獅。開啟能量防護功能,一個俯衝直接便從窗口撞了進去。 隨即便是六把飛刀激射而出,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正欲脫褲子的黃衣青年。 然房內的七人無一是泛泛之輩,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尤其是那個碧眼老大,當古月夕俯衝臨近之時便已感覺到,一個跳躍便來到了窗口,騎士長劍揮出,劍芒連閃間便將古月夕的飛刀盡數打落而去。 其他人同樣迅速跑過來與古月夕形成的對峙之勢,本來後者想稱對方無防備,突然偷襲將蘇可兒救下,可沒想到幾人的反應能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竟是將攻勢瞬間給擋了下來。 「放了她,否則……死。」古月夕赤紅眼睛死盯著用短刀夾在蘇可兒脖子上的黃衣青年,聲音極其低沉的道。 「哼,放了她!可以,交出太神圖,我可以考慮考慮。」那黃衣青年將蘇可兒拉起來,在那蒼白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玩味的接著道:「如此一個尤物竟然沒享受成。你來的還真夠快的,告訴我,到底是如何找到這裡的。」 「想知道的話,先把她放了。」古月夕嘴上與之提條件,心中卻萬種計謀閃動,計劃著該如何才能將蘇可兒先救下來。 「月夕哥,沒想到你能及時來救我,使我逃過被輪『奸的悲劇。不過已經晚了,如此的我日後將面對漫天緋聞,在娛樂圈乃至整個社會再無立足之地。你快逃吧,這些不是普通人,你對付不了的。」 此時的蘇可兒已無生念,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否則以冰清玉潔成名的她,日後將再無顏面面對世人,走到大街上將會被吐沫淹死。 「可兒,別這麼想,人只要活著就沒有過不去的砍兒。他們不是普通人,我也不是普通人,定會救你的。這些王八蛋都得死,必須用生命才能為他們所做犯的罪懺悔。」 古月夕的語氣很平淡,平淡的無任何情緒,但其中所蘊含的憤怒與殺意卻是使得眾人心中為之驚恐。他們惹怒了一頭暴躁的獅子,觸動了一條死亡底線。 「謝謝你,今生能認識你是我最美好的回憶,如果有來生但願你能愛上我,永別了月夕哥哥。」 「不要……」 古月夕大吼一聲便要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可是已經晚了。蘇可兒深情的望了他一眼,美目一閉身子向前探,雪白脖子撞在了那把短刀之上。 黃衣青年也聽出了她要自殺,想阻止卻發現對方突然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死死的握住了他的手,使得他根本沒辦法將刀移開。 「噗通」 蘇可兒喉嚨被隔斷,血劍噴射而出,隨之倒在了地上。 「蘇可兒……」古月夕仰天一聲悲嚎,情緒瞬間失控。此時其腦海中只留下了一個字,殺。 然,還未等他徹底狂暴,突然一陣雷鳴之聲響徹於整個房間,所有電器瞬間爆裂而去。緊接著一道閃電狠劈而下,目標正是蘇可兒,但那道閃電並未對蘇那具屍體造成任何傷害,只是從中拉扯出一團略顯碧綠色的東西,死死包裹著一閃間便消失而去。 古月夕靈識一直處於散開狀態,他感覺到那條閃電中存在著一股熟悉的氣息,而那團略顯碧綠色的東西很像是蘇可兒的靈魂。 但此時的他沒時間去細想這些,其心中只剩報仇一個信念了。在對方因閃電失神之際,其腳下踩動百步身法瞬間閃開前方六人,來到茶几前將放在上面的寒音玉笛握到了手中。 隨後七介氣力瘋狂注入其中,三元棍法展開,一棍劈向那位黃衣青年。寒音玉笛內寒氣被激發,凝結出盡米數寒芒欲要將其劈成兩半。 黃衣青年心中驚駭,難以至信對方竟有如此強大攻擊力。但其手上卻不敢有任何怠慢。七介氣力同樣是爆發而出,短刀橫檔而上,同時暴喝道:「蒼刀訣」。 隨之那短刀上竟同樣凝結出了龐大刀芒。按理說在氣修境是無法再武器上凝結氣刃的,古月夕能如此做是因為寒音玉笛中的寒氣,而黃衣青年有同種能力,想必使用的蒼刀訣是某種特殊功法。 瞬間兩道強大氣芒便相撞一處,下一刻氣爆之聲傳開,寒氣瀰漫了整個屋子,溫度巨降。古月夕被震退了一步,那黃衣青年卻被震飛而去,撞到牆上嘴角已是有了一絲血跡,頭髮更是結了一層冰霜 這時另外六人已是反應過來,趁古月夕被震退,飛身撲上各種稀奇古怪武器齊齊向他攻來。 後者眼中殺意濃烈不躲不閃,一棍向後掃出,欲要與對方拚命,以傷換傷。六人此時再行躲閃已是來不及,只能硬著頭皮將氣力調到胸前進行防禦。 六人進攻落到古月夕身上之時,他們也被寒氣掃中,身體瞬間發出一陣冷顫,紛紛爆退而回。低頭觀瞧,胸前已是結了一層冰霜,一絲寒毒侵入經脈,費了很大氣力才將其逼出。 於此同時,古月夕的能量防禦甲,硬是被擊的時隱時幻到了破碎邊緣。強大衝擊力將他震飛而去,狠狠撞在了牆壁之上。 古月夕臉上帶著殘酷笑意,抬手將嘴角血跡抹掉,眼神中儘是瘋狂之色。隨後提著玉笛一步步向聚攏在一起的七人走去,那種拚命三郎的氣勢,壓的眾人眼瞳之中出現了一絲懼色,竟升起了退走之心。 「大哥,那笛子有古怪,其中的寒氣很難付。」臉色蒼白的黃衣青年用英語對那碧眼老大道。 「此人已經瘋了,我們沒必要與他拚命,先行退走再說。蒼老弟,你與我一同斷後,其他人分散而退,第二聚集點集合。」那碧眼領頭人命令道。 第二百零四章 冰封 「想跑?門都沒有,都給我留下。」古月夕此時狀態已不能用正常來形容,那瘋狂之色,已讓他失去了往日應有的理智。 碧眼老大也不是省油的燈泡,不是三下五除二便能解決掉的。其手中騎士劍力大而鋒,對上古月夕的玉笛寒氣竟是絲毫不懼。再加上蒼盧龍在一旁不時的偷襲,即使古月夕不要命式的攻擊,一時半會也取到什麼成效。 這時,其他人再不做任何猶豫,身形一閃便離開了此地。古月夕也未去阻攔,一是沒那能力,而是因為他最恨的是眼前這兩人,至於其他人倒是次要。眼前兩人一個是罪魁禍首,另一個是幕後主使。並且如果不是因為碧眼老大攔住他,也許蘇可兒已經被他救下來了。 那五人四散而逃,剩下兩人與古月夕戰到一處是越大越心驚。古月夕雖年紀不大但功力可是極為不弱,伸手抬腳之間都有獨特之處。抽撤連環,招招玄妙,玉笛呼呼生風,寒氣逼人,竟使得兩人聯手都佔不到半點好處。 這還是其次,更讓人忌諱的是,古月夕已完全是個瘋子,舉足不讓步,抬手不留情,施展的全部都是要命招式,沒有任何留手之意。 「蒼盧龍,不能再留手了,這小子極難對付,尤其是他那只笛子,沒想到有如此威力,拿出點真本事來,即使殺不了他也得想辦法抽身而退。」那碧眼老大與蒼盧龍退到一處,用英語小聲道。 「好,我的蒼刀八法雖然還未完全練成但也夠他喝一壺了。」蒼盧龍晃著手中短刀道。 「大騎劍式,七星式。」碧眼老大更是不廢話,雙手劍劈砍挑連連揮出,有如七顆大星墜落泛著凌厲之光狠劈向古月夕。 蒼盧龍見老大都用出了拿手本事騎劍九式,其手中短刀一晃也是全力而為,同時喝道:「蒼刀八法,蒼雨飛殺。」 隨其聲落,只見短刀竟有如軟劍般幻化出朵朵劍花,只不過那劍花極為細小,有如雨滴飄落在空中劃過一抹細痕,似氣針般射向古月夕週身要害。 面對如此攻擊,古月夕未有任何懼意,更不會退縮,其玉笛在手中翻轉間便提到了嘴邊。隨之七介氣力灌注,玉笛內寒氣一股股奔騰而出,飛出的同時還夾雜著道道音刃。 大量音刃撞向那刀雨氣芒,竟將其破解而去。與此同時,還有一道極寒音刃從玉笛內飛射而出,其速度比之以前快了幾倍,撞向那成連珠之勢的七顆大星劍光。 七道劍光先後撞到極寒音刃之上,硬是將能把九介高手冰封的音刃給擋了下來,但那碧眼老大也好收不到哪去。七星劍式被打散,極寒音刃撞到騎士劍之上,強大衝擊力硬是將他震飛而去,受了些內傷。 而且不只如此,魔音曲的攻擊力雖大部分是依靠音刃,但並不全是。它同樣有著常見的音效攻擊,攻擊人的靈魂,影響人的感知能力,使之在戰鬥中大受影響。 「怒浪蒼音」 蒼盧龍發現了這一點,隨即仰頭發出一陣嘶鳴之聲,那聲音有如茫茫大海中一頭孤獨巨鯨的嘯聲,又有如受傷白豚的悲泣。其中所蘊藏的震盪波,可使聽到之人,耳膜撕痛,頭腦欲裂。瞬間便將古月夕的音攻之效反震了回去。 後者沒想到對方還敢在他面前玩音攻,其嘴角陰狠一撇,笛音隨之一轉,瞬間便換成了迷神仙樂中的,幻音曲。以前他精神力不夠,迷神仙樂中曲子的進攻神效基本都無法發揮出來。如今修得靈識終可盡情使用正想找機會歷練一番。 幻音曲無實體攻擊,完全針對靈魂,不緊會使人各種感知進入遲緩狀態,還會在腦中產生種種幻境,讓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此迷神仙樂屬於頂級九宮星境武學,遠非蒼盧龍那剛接近九宮星接的蒼刀訣可比。怒浪蒼音瞬間便被壓了下去,後者心中一驚,再次大喝道:「天波蒼湖曲。」 隨之蒼盧龍一刀劃開,空中有如憑空出現浪潮一般,一道波紋四散而開,有如湖面泛起的漣漪般,看似軟弱無力卻蘊藏著恐怖破壞力。 古月夕臉上依舊泛著殘酷笑意,笛音一轉進入高潮跌幅,一圈圈音波同樣激發而出,與那水波碰撞在一處。 兩道音波攻擊在空中相撞,下一刻一股更加強烈的震盪波掃向四周,本便被破壞的一塌糊塗的屋子,在此音波掃過之後雖未化為灰燼,但也已碎爛的再找不到半點完好。 兩人同樣在猛烈碰撞中雙雙被震退,只不過古月夕只退了一步,肩膀猛然一震便將衝擊力強行抗了下來。然,蒼盧龍可便沒此等功力了,連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噗的一口鮮血彭了出來,內傷不輕。 「蒼盧龍快退。五劍開天式。」碧眼老大身形一閃,擋在蒼盧龍面前一劍劈向古月夕道。 「走的了嗎,先把名留下。」面對重劍直劈而下,古月夕不退反進,玉笛在掌中旋轉幾周。隨後猛然一握,向上挑起,三元短棍發揮到極致正挑在重劍之上。 下一刻,更加猛烈撞擊爆炸開來,兩大招式激烈交鋒,週遭都出現了一絲真空地帶,一股隱形震盪波四散開來,將在場三人全部震飛而去,隨即週遭好像瞬間失去了一切聲音,已是耳鳴。 此次完全硬碰硬的強烈對拼大概過了約分鐘長短,三人才搖晃著站起來,都已是重傷之勢。然,古月夕眼瞳之中凶狠之色未有任何減退,根本不顧及體內重傷,強行運轉氣力,再次衝向兩人,那股瘋狂之意,讓人為之膽寒。 碧眼老大與蒼盧龍眼底湧現出懼色,在不敢有任何停留,轉身便竄出了房間。 古月夕緊跟其後也衝了出去,但此時的他體內狀況極為不佳,幾次強力震盪已是出現不輕內傷,完全靠滔天怒氣激發著身體潛能。 逐兔之犬上要盡力,被逐之兔更是會拼勁全力。古月夕雖被怒火衝擊到狂暴狀態,但激發出人體最大潛力的,反而是處於生命危急極度恐懼之下的另外兩人。因而那碧眼老大以及蒼盧龍的逃跑速度還遠勝與有些失理智的古月夕。 眼看兩人即將消失於視線之中,古月夕心中越發焦急。在焦急中靈光一現,恢復了一絲理智。隨即快速抬起左手,按動了闌珊智腦上的一個鍵。 緊接著,一道綠光閃出打在了蒼盧龍後背上。後者感覺似被針紮了一下,心中為之一震,但此刻他不敢停下來查看,緊隨碧眼老大快速離開了此地。〔WWW。WrsHU。COM〕 見生物追蹤成功打中對方,古月夕心中執意也鬆懈了下來。隨之週身傷勢襲遍而來,瞬間便沒有了力氣,癱倒在地大口喘息著。 時間不長,貝貝趕到了此處。她不知道古月夕為什麼突然急著離開,但從對方表情看出了隱藏於眼底的瘋狂怒火,不放心才趕了過來。但她可未像古月夕那般以引人注目的方式飛過來,因此來的有些慢了。 當看到那狼藉一片,幾乎已成為廢墟的房子,貝貝的心臟出現了短暫停頓,慌亂之情隨之爬上俏臉,焦急的喊道:「月夕,你在哪?」 古月夕聽到有人叫他這才清醒了一些,勉強坐起從空間戒中拿出一顆回還丹吞了下去,而後剛想喊貝貝。後者已根據水軟智腦的生物追蹤找了過來。 「月夕,你……你這是怎麼了?」貝貝撲過去抱住古月夕,淚眼朦朧不敢相信的道。 「沒什麼,受了點傷而已,先幫我療傷。」古月夕未做過多解釋,艱難的盤膝坐好道。 貝貝看到滿身血跡的古月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對方受傷不輕,急需醫治。因而二話未說快速抹去眼角淚水,盤坐到古月夕身後,將自身強大氣力輸送了過去。 在貝貝八介氣力輔助下,回還丹藥效得到了最大發揮,將其體內被震的極其嚴重內傷一一修復。時間不長,約半個小時兩人緩緩收功,古月夕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外基本已無大礙。 隨之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走向蘇可兒的屍體。貝貝還一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臉迷茫的跟著對方。當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蘇可兒時,俏臉瞬間失去了血色,美目之中情緒交錯閃現,說不清是喜還是憂,更多的應該是疑惑與震驚。 「這……」 「是我,是我害的了她。蘇可兒,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但願你的靈魂是得到了解救,至於你的軀殼我會為你保存,並想辦法修復好,期待你能重生。」 古月夕跪倒在蘇可兒屍體面前嘟囔道,同時把蘇可兒的屍體平放好,將手中寒音玉笛放在了她平放於小腹的手中。 緊接著,咬破手指在玉笛上滴了一滴血,同時體內僅剩的精神力與氣力瘋狂湧出注入了玉笛之中。 寒音玉笛在如此刺激下光芒大盛,逼人寒氣滾滾而出,將蘇可兒的屍體冰封了起來,連帶寒音玉笛一同冰封在了長方體冰塊中。冰塊中的蘇可兒與生前幾乎無任何改變,活靈活現的有如睡美人。 第二百零五章 離開 在寒音玉笛寒氣的維持下此冰塊千百萬年都不會融化,蘇可兒的屍體將永遠保持在剛死之時的狀態。如果她的靈魂還在,古月夕日後如有能力修復白頸上那到傷口,還真有可能將其復活。只不過對於現在來說這一切只不過是遙遠的希望,將已死之人復活可是逆天之事。 「月夕,她……」一旁的貝貝忍不住再次問道。 「哎……她是因我而死,但我總感覺她的靈魂還活著,所以將屍體封存起來,但願以後能有辦法將其復活。我欠她的太多了,多到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還清。貝貝,幫我將它收入空間戒好嗎?」 古月夕長歎一聲,眼底的仇恨與瘋狂之意盡數隱藏,恢復以往的沉穩,哀聲道。同時略帶請求之意的要貝貝幫他,本來領悟無上融天境後他已可獨自將如此大物體收入空間戒,可經過剛才的慘戰以及最後激發玉笛寒氣冰封使得他精神力消耗無幾,才不得不請求將蘇可兒視為情敵的貝貝。 「好。她真夠可憐的,但願你真的能將她復活吧。」貝貝同情的目光投向那冰塊之內,心中泛起了一絲愧疚之意。她雖害怕地方會將古月夕搶走,但絕不會希望對方死,不為別的,之因她死後古月夕會無比傷心便不是她想看到的。 兩人合力將冰塊收入紫雲戒後,古月夕看了一眼闌珊智腦屏幕上那已停下來的綠點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否則被警方纏住會很麻煩。」 「放心吧,他們一時半會上不來,當我的靈識發現此處情況,便先將樓道口給封住了。」貝貝得意的一笑道, 看到對方笑容古月夕的面色未有任何好轉依舊悲傷的低沉道:「難怪這麼長時間還無人來問候一聲。走吧,回家。」 一路上古月夕一直沉寂在哀傷之中,話都不多說一句,面對貝貝的問話也只是簡單的嗯、哈之類。到最後貝貝也不得不識趣的不再多問,靜靜的望著那張蒼白臉頰,為對方的傷心而擔心難過,同時還夾雜著些許幽怨。本來兩人將要進行鴛鴦浴的美好之事,沒想到卻變成了一場悲劇,極度的反差使其心中難免有些不痛快,更為之不爽的是直到此時她都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一路無話,兩人回到別墅後,古月夕第一件事便是找貝海城。 當貝海城看到對方面色不對勁兒之時心中隨之翻了個個兒,急忙問道:「怎麼了?你受傷了?」 「小傷,不礙事。爺爺,我想借點東西。」古月夕未有任何廢話直接表明來意道。 「什麼東西?只要我能拿的出來,定當不會拒絕。」貝海城對他有如親生孫子般,是有求必應。 「三寸飛刀,越多越好。」 如今的古月夕功力雖越來越高,可戰鬥力卻反而大不如從前。失去天神氣使得他與修極者抗衡的能力基本消失,從超級高手變成了普通高手。如今最趁手武器寒音玉笛又因維持冰封寒氣不能再動用,實力再降,已是很難在越級戰鬥。 可殺害蘇可兒的兇手還逍遙法外,他不可能放任不管,就算上天殺到九玄門,下地追至鬼門關也定要將對方碎屍萬段。可他只是七介氣修者,對方都是七介或七介以上,那碧眼老大更是八介頂峰,遠不是失去兩大依仗的他能對付的,因此才想到了讓人防不勝防,可越級殺人的三寸飛刀。 「這個好說,我這還有幾百枚,足夠你用。可你要這些打算如何呢?」貝海城一口答應,但心中卻是一片霧水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使得對方眼底隱藏著極為強烈的殺意。 古月夕一直不肯說,他只好將疑惑目光投向貝貝。可後者同樣毫不知情的搖頭,使得他只能猜測古月夕很可能是要和軍方為敵,殺白洛。 「殺人,報仇。」古月夕的回答簡短低沉,但其中所蘊含的憤怒與強烈殺意,卻讓人為之膽寒。 「孩子,不要衝動,你被逮捕一事我們已經知道了,葉將軍還特意派人去救你,同樣他也會查清此事給你個交代。你沒必要與軍隊正面衝突,我們氣修者雖厲害,但與軍隊硬碰硬還是難以佔到便宜的。」 貝海城以為古月夕是要找白洛或抓他的那些軍人去報仇,才勸說道。 「白洛那個小角色我根本不放在眼裡,至於軍隊也沒與之衝突的必要,我要殺的另有其人,還請爺爺答應我的請求。」古月夕殺意依舊強烈,同時後撤半步對著貝海城深鞠躬請求道。 「孩子,你這是幹什麼。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爺爺都會支持你的。來吧,我帶你去取飛刀。」貝海城趕緊將古月夕扶起來道。 三百枚飛刀放入空間戒古月夕才停止繼續收取,此時所剩已不到百枚。他不能全部拿走,因為貝海城要用,貝貝隨身也會攜帶幾枚,貝子奇的自保方式更是離不開飛刀。 「爺爺,謝謝您。謝謝您的贈刀之恩,謝謝您的傳藝之恩。」說著古月夕再次向貝海城深鞠躬。 「孩子,要說謝也應該是我貝家對你說,你幫了我貝家太多太多,而我貝家為你做的那些根本算不了什麼。雖然我不知道你要這麼多飛刀到底是要去殺誰,但不管是誰我貝家都會全力支持你。讓貝貝與你一起去吧,如果對方太過厲害,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也願同與你一起去復仇。」 貝海城見古月夕竟拿了整整三百枚飛刀,心中震驚不小。看這陣勢想必會是一場惡戰,因此才做出如此決定。 「不用了爺爺,這次完全是我個人恩怨,而且連對手來歷都還不清楚,不適合大動肝火。但你們放心,對方功力並不是很高,只是人數多些而已,我會運用游擊戰與他們周旋,逐個消滅。因此注定是場持久戰,我不想貝貝與我東奔西跑。更重要的是他們也在打太神圖主意,我擔心他們會聲東擊西,如果高手都調走了,必定會出大亂子,所以誰都不要去。」 古月夕直言不諱的道,他所考慮的合情合理,其中還有一條更為重要的原因他沒說。那便是對方有位本國人,名字叫蒼盧龍,是唐宗蒼家人。如果只是蒼家再打太神圖主意,倒是小事。可萬一是整個唐宗都在打太神圖主意便要小心了,畢竟現在貝家與唐家是盟友關係。在沒弄清唐家與蒼家是不是一個鼻孔出氣之前,貝家不適合直接與蒼家衝突,否則難免會引起唐家猜疑與提防,使得兩家關心暗中出現隔閡。 「不,我就要跟你去。」貝貝小嘴崛起氣鼓鼓的道,十足的小女人味。但其俏臉之上透漏的卻是無比堅定之色。 「蘇可兒是因我而死我必須親自為她報仇。我欠她的很多,本來想以後有機會在慢慢報答她,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這輩子估計都無法再還清這份債了。如果我還不能親自為她報仇的話,那我還算是個男人嘛?貝貝,你就讓我一個人去吧,只有如此我心裡才能好受些,才會少一分虧欠,你明白嗎?」 古月夕面對貝貝的要求,一反常態,並未軟磨,更為強硬。而是用極為低沉悲傷的語氣將內心的感受一一道來。 如此一說讓本已想好千百條計策的貝貝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她雖然平時喜歡跟古月夕撒嬌,無理要求,但是個懂事的女孩。心有靈犀的原因,更能使她體會到對方心中那份自責之情,明白此仇只有他自己報才能減輕那份虧欠感。 「好吧,我不跟你去,但你要答應我一定平安回來。」 「嗯,放心吧,我答應你,一定會完整的回來。我的命天都收不走更何況是他們幾個將死之人。」話落,古月夕再不做任何猶豫,轉身離去,連道別的話都為多說。 「我會等你,一直等你回來……」 望著那道消瘦卻無比挺拔的背影,貝貝美眸中含著淚水呼喊道。 「哎……」 貝海城一聲長歎,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惆悵,他總感覺古月夕身上好像背負著龐大壓力,總是存在著太多不得不去扛起的擔子。 古月夕根據生物追蹤信號,找到那七人居住的小旅館後並未急著動手。他現在滿身是傷,一對七鐵定佔不到什麼便宜。而且殺人靠的不是功力而是腦子,合適的計謀才能起到以少勝多的效果。 因此他也住進了這家旅館,在客房內打坐恢復傷勢,等待夜深再做進一步打算。 在大量修極神丹的幫助下,五個小時過後古月夕的傷勢已恢復如初。他起身伸張了一下脛骨,一陣辟里啪啦骨節爆響後,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勁兒,只不過那雙漆黑眼瞳之中,卻是隱藏著狂暴殺氣。 這股殺氣被他死死壓制著,一旦爆發出來注定將是一場腥風血雨。夜很深,天很黑,cd市特有的冷風也在悄然吹動,注定了今晚此旅店將會是個不平安之夜。 第二百零六章 復仇 古月夕靈識感知散開,將七人的一舉一動全都觀察的一清二楚。 這幾人相當的小心謹慎,竟然還安排了兩人守夜。幾人居住的是一套家居樣式套三房間,其中碧眼老大單獨佔了一間正在靜心修煉,調理傷勢。蒼盧龍與一人佔了另外一間,同樣也在恢復著傷勢。剩下四人,兩人在第三間內睡覺,兩人在客廳閒聊守夜。 古月夕將感知力提升到最大,側耳傾聽便將他們的談話盡數聽了去,當然兩人聊天使用的是英語,古月夕英語雖一塌糊塗,但在智腦闌珊的翻譯下,一切都不成問題。 兩人的聊天內容正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其中一個歎氣道:「哎,真是可惜了,沒想到那麼誘人的人間尤物竟然死了,這個蒼盧龍還真夠狠的。」 「那小子本就又色又狠,你又不是第一次見識了。」另外一人也是極為氣憤大感可惜的道。 「小聲點,萬一讓那小子聽到可就麻煩了。」 「真不知道小姐到底看上了他哪點,竟如此的對他死心塌地。」那人隨之壓低聲音氣憤轉為歎息道。 …… 「這小子還真不是什麼好鳥,不但好色還腳踏兩隻船,溫情要是跟了他哪還會有好日子過。我定要他去見閻王,使溫情解脫,就算我們兩個已不可能也不能眼看著他羊入虎口。」 古月夕心中暗道,對蒼盧龍已是有了必殺之心,同時腦海中一條條計謀轉換,計劃著該如何先將談話的兩人解決掉。 「有了,就這麼辦。」 時間不長,突然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兩個老外談話,兩人身體一震各自拉出兵刃緩緩走到門前低聲道:「誰?」 「先生,我是你貼身的暖寶寶,給你送溫暖的。」門外傳來極為誘人嬌滴滴的魅惑之聲。 兩人正在談論有如人間尤物的蘇可兒,心中本就騷動不安,聽到此聲音更是一股邪火湧上小腹,其中一人不自主的便要拉開房門。 另外一人,趕緊阻止道:「qwer,別忘了我們現在的任務,萬一因為色心而失職,老大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poiu,你什麼時候變得如麼膽小了。我們只是守夜,守著這無聊寂寞的夜晚,難道還不能給自己找點樂子嗎。再說了即使玩著女人也可以守夜呀,不算是失職。以前我們如此做老大也沒說什麼呀。」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還是小心為妙。」 「這小旅館能有什麼危險,那小子不可能找到這兒的,而且聽老大說他也受了重傷,現在必定也在療傷之中,哪敢來招惹我們。」 「這……」 那高鼻樑略顯消瘦的高大男子還想說什麼,可門外又一勾人心魂的聲音傳來道:「baby,我們有最貼心的服務,定會讓你充分感受到異地他鄉的溫暖與不一樣的快樂。」 真不知古月夕從哪找來如此兩個會說一口流利英語的雞,忽悠的兩個老外欲『火焚身,不能自拔。 「這什麼這,老大怪罪下來我擔著。」那黃發白嫩老外震開同伴的手,收起武器隨之拉開房門。 門外映入兩人眼前的是一米七有餘,身材極為高挑將他們怯怯看著的兩位長髮美女,其面容雖說不上是一流,但也不差,對於審美觀念不同的老外來說已是天仙了。 兩人雖在貓眼中早便看到了對方,但還是被那火辣的身材勾引的眼睛發直。這時那一直阻攔的高鼻樑poiu也不在阻攔,反而向旁側讓了一步極為紳士的道:「請進。」 兩位妖艷美女盈盈一笑,嬌滴滴的推了一下對方胸膛,扭著翹臀走了進來。那黃發qwer順手在其臀部捏了一把,輕輕將門關上,跟在其身後搓雙手,眼睛發著色光上下瞟個不停。 隨後兩個老外對望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急切,再望向兩女之時那雙淡綠眼瞳有如餓虎般,急不可待。飛身便將兩人撲倒在沙發之上,上下其手豬拱白菜。 那兩女同是互望一眼,突然止住對方的不老實道:「先生給我們多少錢呀?」 「錢不是問題,只要讓我兄弟二人高興,要多少給多少。」說完再不顧及對方反抗,一陣粗暴撕扯,將其衣服撕的支離破碎。 而此時的古月夕再次來到門口,靈識散開耳朵豎起,觀察著內部一切情況。在外人看著,此種做法極為不雅,但他卻並未因內部不堪的一幕而有任何騷動,依舊謹慎的用靈識注視著一切,等待機會到來。 此旅店的隔音效果很好,可能便是為此些不雅之事而設計,但還是驚動了裡屋的碧眼老大。那老大雖心中有些氣憤,但並未去管教,他明白守夜之人有多寂寞,找些樂子也是難免的。他不管其他人就算知道了更不會管,況且他們也並未發現外邊情況,因為古月夕特意囑咐過兩女,讓她們盡量忍著,壓低聲音。 可老外那方面本來就強大,兩女雖竭力壓制,但到興奮之時還是忍不住徹底放開聲音哼哈起來。衝上九霄欲仙欲死的喘息,不但驚醒了另兩間沉睡之人,更是勾引的兩個老外越加瘋狂。 「啊……」 「啊……」 兩聲極度舒爽的呻吟傳開之時,門外的古月夕嘴角隨之勾起一抹慘笑。其七介氣力瞬間灌注於右腳,抬腿「彭」的一聲將房門瞪飛而去。於此同時四道寒芒飛射而出,分取兩個老外的心窩與咽喉。 人在情』欲達到頂峰那一刻腦海會有兩到三秒的空白時間,那是人警惕性最差的一刻,尤其是對於練武之人,那一刻會完全鬆懈,氣力停止運轉戒備空虛。古月夕等的便是這一刻,因而抓住時機發動偷襲。 然,事情並未如想像的那般順利,碧眼老大早便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一直小心提防著,當古月夕的飛刀打出之時,又是一塊門板飛出,擋在了那兩個老外前面,將飛刀盡數擋了下來。 古月夕暗道一聲可惜,腳下未停直衝向兩人,一拳轟向poiu,勢必要佔到便宜才肯罷手。 古月夕一連串的動作實在太快了,那叫poiu的外國人還騎在女人身上,此時想閃避都很難辦到,只勉強移動了一下身體,避開了心臟要害。 那碧眼老大解救了一次,可在想解救第二次便有些不可能了。因而古月夕結實的一拳打在了poiu後背,將對方轟飛而去,空中灑落一片血雨。 他這一拳不禁灌注了全身所有氣力,其手指間還夾著三把三寸飛刀,使用的乃是貝海城獨家絕學拳刀。 轟飛poiu古月夕動作依舊未停,其左手雙指一併點向qwer的咽喉,其指尖寒芒吞吐用的正是何家絕學天極指。 自從與何生涯比武之後,古月夕便開始用心研究天極指,還真讓他琢磨出了些門道,雖還未完全參透,威力不及何生涯,但也夠qwer喝一壺了。 qwer此時已反應過來,體內氣力開始重新運轉,雖來不及躲閃,還是勉強抬起手臂擋在面前。 古月夕一指隨之點在對方手臂之上,那極為凝聚的氣刃瞬間便擊碎了qwer小臂骨。但也因此使得對方跳閃而開,保住一條小命。 古月夕歎聲可惜,未再趁勝追擊。如果此時還不走,必將會被反應過來的眾人圍攻,陷入苦戰。因而得了便宜便撤,將游擊戰術發揮到底才是正道。 古月夕雙手一抄便將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兩女夾在了腋下,隨後百步身法踩動,溜出門外。他可不敢將兩個女人留在此地,說不好震怒的老大便會將其殺掉。他雖利用了人家,可並不想害死對方。 將二女丟到一處角落,並留下許諾好的兩萬塊錢,古月夕閃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於此同時旅店內幾人已是陷入極度暴怒之中,那碧眼老大來到poiu跟前低身查看。發現對方已失去意識,背上三個血洞還在狂噴,生命正快速流失。 「老大……」蒼盧龍將目光投向碧眼人,有些難以置信的叫道。 「還楞著幹什麼,趕快給他們處理傷勢,馬上離開這裡。這小子不是一般的難纏,我們謀取太神圖的任務算是失敗了,必須盡快回國。」那碧眼老大心中長歎一聲,重新回到屋內開始收拾東西。 三天時間過去了,古月夕未再偷襲他們,不是他不想,而是再難找到機會。這三天中七人可謂是馬不停蹄的趕路,他們徹底放棄了太神圖。有古月夕這個瘟神在,想圖謀太神圖已是無任何機會,只能回國報告自己失敗的任務。 可又因兩人重傷,無法乘坐飛機幾人只能驅車前往xg自治區,在那裡他們已聯繫好了回國的包機。 而古月夕則一直死咬在後邊等待機會的出現,然無比謹慎的幾人一直未再給他任何機會。當他得知對方要乘坐包機離開時焦急起來,其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輕易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國家,否則他的復仇計劃將再難進行,必須得在途中將幾人報銷掉。 第二百零七章 暴漏 可是他不可能攔下飛機,也許通知葉大將軍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時間已是來不及了,幾人馬上便要登機離開,而且還是包的國際航班,即使葉將軍有能力命其返航,幾人同樣可劫機使得駕駛員繼續飛行。 再三考慮後,古月夕做出一個大膽決定,那便是混進飛機在空中與對方同歸於盡。 有了想法就要付之於行動,因而古月夕在甚是嚴密的機場展開了滲透潛入行動。 首先他使用智腦闌珊侵入機場電腦網絡系統,不禁瞭解到此次航班的一切,並對其中一項進行了修改。那便是行禮貨運項,本無任何行禮的一項硬是讓他改成了隨帶大量貨物。 碧眼老大用大商人的身份進行包機正好為他的計劃做了最好掩飾,隨之他用錢此種萬能工具,購買了大量安全貨物,並藏身於其中。安檢時考闌珊的屏蔽偽裝功能,硬是混了過去,順利登上那家飛機。 一陣轟隆聲響起,飛機按時離地飛往遙遠國度。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古月夕才從大箱子中出來。他並未立即行動,而是細細盤算起來,從cg到M國起碼要十五六個小時,他有的是時間做更充分打算。 如果能在飛機上將七人全部解決掉,便沒必要選擇同歸於盡這條路。從機場電腦系統中他已將飛機內部機構瞭解的一清二楚,貨倉位置,客艙位置,客臥位置以及如何潛入這些地方,都在闌珊智腦中一一呈現。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等,等幾人精神鬆懈,進入三天以來難得的舒適睡眠之中,那便是他再次偷襲的最佳時機。 這一等又是五六個小時,幾人都已陷入深度沉睡之中。三天未合眼即使是氣修者也會疲憊,如今又在飛機上,幾人心中已是放下所有防備,根本不會想到古月夕會混上飛機,因而並未再安排人守夜。 古月夕悄悄潛到客臥位置,首先對付斷掉一條手臂的qwer。此人雖已斷臂但還有一定戰鬥力,留著也是一禍害還不如趁其病要其命。 幾人包的客機臥鋪是單隔形式,分兩排中間是狹窄通道,屬於極為舒適的那種,與空乘人員使用的臥鋪一般無二。 古月夕小心翼翼來到走廊中,靈識散開尋找到qwer位置緩緩打開滑門,在飛機噪音掩飾下並未發出多大聲響。隨即一指點在對方眉心,腦海中精神力狂湧而出凝集成針刺,將對方意識海刺穿,直接斬殺其靈魂。 對方連睜開眼睛的機會都沒有便失去了寶貴生命,古月夕使用的並非天極指,而是精神攻擊。他不能讓其餘人察覺到自身已潛上飛機,所以要製造離奇死亡,引起對方恐慌又查不到任何線索。 解決掉對方,門回原位,古月夕正想將poiu也一同殺死時,突然機體傳來劇烈顫動,險些將他摔倒。 機體異動瞬間驚醒其餘六人,古月夕再不敢多留,閃身離開了客臥區。但在路過客艙時其衣袖一抖,六隻小東西飛了出來,隱藏於角落之中,他自身則再次回到了貨倉內。 此時的客臥區,五人迅速拉開滑門,跑了出來。 「怎麼回事?」 「請各位先生不必擔心。飛機遇上氣流,已經過去了。」這時一位美麗空姐跑過來道。 「哦,還有多上時間才能到?」其中一位長髮老外mnbv甩了甩頭發問道。 「還要九個小時,先生。」空姐帶著職業笑容甜甜的回答。 「給我們準備食物,我餓了。」光頭asdf拍了拍腦門帶著被吵醒的不悅道。 「好的,先生。請問是給您送到這裡,還是在座艙用餐呢?」 「外邊吧,這裡吃不方便。」碧眼老大發話了。 五人來到坐艙時七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幾人落座後才發現忘了兩人。碧眼老大對長髮mnbv擺擺手道,「你和那個空姐端兩份給那兩個混蛋。」 「是」 poiu被古月夕打了一拳,雖已無生命危險,暫時也只能是臥床的命了。mnbv將飯餐送來開玩笑道:「哥們兒,能吃嗎?」 「謝謝,沒問題。」poiu語氣很是虛弱。 「趁有力氣趕緊吃吧,回去還指不定要接受什麼罪罰呢。」mnbv同情的看了對方一眼,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刺耳尖叫,是那空姐的聲音。 「怎麼回事?」mnbv對走廊中的女人冒火道。 「他……他死了。」空姐美目中滿是恐懼,指著舖位戰戰兢兢的道。 「什麼……閃開。」mnbv一把將對方推開,望向床上的qwer。 此時的qwer依舊保持著睡夢姿態,那因斷臂產生的疼痛表情浮現於嘴角,看不出半點異樣。讓mnbv感覺被對方耍了一記,心中怒火更旺,大手掐住空姐脖子眼露狠色道:「你耍我。」 「沒有,咳咳……我沒有,他真沒心跳了。」空姐竭力掙扎道。 這時,另外四人聽到尖叫聲也隨之趕了過來,那碧眼老大看到mnbv舉動,面露疑惑道:「怎麼回事?」 「老大,這婊子耍我。qwer明明睡的正香,她非說他死了,我只是給她點教訓,讓她長長記性。」 「咳咳……我……咳咳」 「先放了她吧。」碧眼老大邊走過來邊道。 「咳咳……我沒騙你,他真的沒心跳了。」那空姐緩過氣來依舊堅持道。 mnbv剛想跳過去踹對方兩腳,卻被碧眼老大攔了下來。後者來道qwer近前,摸向對方頸側隨之面色陰沉起來。緊接著翻開眼皮,看到已放大的瞳孔,沉聲道:「他確實已經死了,而且是剛死。mnbv,說,剛才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清楚呀,我剛把事物給poiu,正準備離開這婊子就尖叫著說qwer死了。老大,會不會是她下的手?」 「不,不,我沒有。」被冤枉的空姐瞬間慌了,起身就要向外衝,卻被蒼盧龍攔了下來。 「lkjh,查看一下qwer的死因,其餘人跟我來。」話落,碧眼老大向外走去。 用餐之地,那空姐將事情說了一遍,碧眼老大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但也未放對方走,而是等kjh。 「情況如何?」時間不長lkjh回來,碧眼老大問道。 「沒任何傷痕,應該屬於正常死亡。可qwer雖斷了一臂也不至於突然死翹翹,我感覺有些不對勁。」lkjh很是想不通的道。 「咳咳……咳」空姐因為被掐,嗓子不舒服,一直在咳嗽。 「對不起,是我們誤會你了。我待我兄弟對你的無禮道歉,喝點東西壓壓驚吧。」碧眼老大將未動過的橙汁遞給空姐歉意道。 此人雖圖謀太神圖卻也是個識大體之人,對敵人殘忍,為利益不擇手段,但對普通人還是以禮相待。 空姐也不客氣,接過杯子一口氣便將橙汁全部喝了下去。她嗓子不舒服,很想喝點東西舒潤一下。 可當一杯橙汁下肚,其身體瞬間僵硬起來,面色白、紅、紫、黑、黃變換不定。緊接著杯子落地,人也跟著栽倒,死於非命。 突發狀況使得眾人驚座四起,滿臉疑惑與慌張。 「有毒,老大,這……」 「qwer絕對不是正常死亡,一定是謀殺。這飛機上還有其他人,很可能是古月夕那小子。給我找,把飛機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給我找不出來。」 碧眼老大望著被毒死的空姐,瞬間明白了一切。毒肯定不是空乘人員下的,否則空姐不會喝。而對他們如此狠又神出鬼沒如影隨形的便只有古月夕了。 飛機內連死兩人瞬間陷入極度恐慌,一股陰霾籠罩在四周,使得眾人感覺死神好像就在他們背後,難以將心情平靜下來。 而此時貨倉中的古月夕卻是長歎一聲,暗感可惜與愧疚。剛所發生的一切他都用靈識看的清清楚楚,那五行毒也確實是他下的。 當時他離開客艙放出的六個小東西是黑甲王蜂,而且還是尾刺上被塗抹了五行毒的黑甲王蜂。在幾人因qwer之死離開客艙之時,他便調動那些小傢伙在幾人飲品中下了毒。 他本想將幾人一同毒死,即便毒死一兩個也是值的,如此他暴漏行蹤也可正面與之一戰。可沒想到空姐先喝了那杯飲料,使計劃不但失敗還殺死了一個無辜之人。 「老大,您猜的沒錯,確實是他。根據錄像顯示他應該是去了貨倉,我們怎麼辦?」蒼盧龍查看過錄像後找到碧眼老大道。 「還用說嗎,弟兄們跟我來,去宰了那小子。」話落,碧眼老大第一個向機尾走去。 「可是老大,poiu呢,留下他一個人會不會有事?」 「那蠢貨死了也是活該。不過不用擔心,機艙就這麼大點地方,古月夕那小子不可能在我們眼皮底下溜躂前面去。」 發現五人向貨倉走來,古月夕知道自己的行蹤暴漏了。但他並未顯露任何懼色,反而嘴角勾起了一絲殘忍。 第二百零八章 炸機 當他踏上這架飛機之時便已做了最壞打算。不能順利解決對方,便選擇炸機。火藥他沒找到,燃油確是帶了不少。 也許其他人無法將危險品帶上飛機,但對於古月夕來說正大光面的帶上來都是輕而易舉。他空間戒內的物品安檢時絕對檢查不到,再加上闌珊的屏蔽,即使帶原子彈上飛機都不是不可能。 因而,古月夕不躲不藏反而走出了貨倉。在經濟艙與五人碰面,遙遙相對。 「小子,果然是你,沒想到你竟能混上我們的飛機。不過這是你做的最為愚蠢的一件事,在地面上我們沒辦法找到你,拿你沒轍,但在這有限的一畝三分地兒,我看你還怎麼溜?」 蒼盧龍見對方主動現身,心中怒火更勝,有種被小瞧的味道。因而放著狠話殘酷笑道。 「踏上飛機便意味著你將自己的活路給斷了,看來你是真的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準備為我兄弟的死償命吧。」碧眼老大是真的怒了,顧不得對方聽不聽的懂英語,怒聲說完便拉出大劍準備斬了對方。 「呵呵,說的好。踏上這架飛架我確實沒想再活命,但更不會讓你們再活下去。看看這是什麼?」在闌珊的幫助下,古月夕對正準備衝上來的五人極不留了的講出了英語,使得對方為之一愣。 然,讓他們更為震驚的是古月夕撫手間變出的一大桶汽油,那變戲法般的能力讓人匪夷所思,變出的物品更讓人恐慌。 「你想幹什麼?」 面對對方同歸於盡的舉動,蒼盧龍膽怯了。他還不想死,還想繼續揮霍大把美好青春。 「不想幹什麼,只是要拉你們幾個陪葬,讓你們為自己的罪孽懺悔。」古月夕手中擺弄這三寸飛刀道。 「有話咱們可以好好說,沒必要非弄的魚死網破吧。」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魚死網破又何妨。」古月夕嘴角浮現殘酷笑意道。 「就沒再商量的餘地嗎?」 「深仇大恨在我這沒得商量,下地獄找閻王商量去吧。哦不對,你們應該去找上帝,上帝一定會原諒你們的,他的職業便是如此,而我的任務就是送你們去見他。」 話落,古月夕大力一掌拍在油桶上,硬是將其擊飛而去,砸向對面眾人。 那碧眼老大暗叫不好高聲道:「快,阻止點燃汽油。」 他們想阻止可當看到滿天飛臨的飛刀之時,剛剛前衝的身體又迅速撤了回來,包頭開始向回竄。 飛刀沒入鐵皮,擦出的火花將內部汽油點燃,隨之一聲巨響傳開,強烈爆炸在機艙內成型,火舌噴湧而來。 「能量防禦甲,開啟。」 古月夕並非真的要與對方同歸於盡,他之所以敢如此做是仗著自己有海洋人的高科技,能從劇烈爆炸中找到一絲生機。 汽油將飛機變成了一片火海,古月夕隨之躲進貨艙內。緊接著飛機開始減速降低高度,但內部火海已經形成,爆炸是遲早的事。 果然,幾分鐘過後附加中央油箱爆炸開來,將飛機炸成了兩截,等爆炸稍微平息後,古月夕仗著防禦甲從斷口竄了出去。 此時飛機的高度已不足兩千米,即使暴露在外也不至於無法生存,更何況古月夕是氣修者,就算在萬米高空也能活下來。 「飛行功能,開啟。」 仗著會飛,古月夕迅速降低高度,遠遠閃開了飛機殘殼。那冒著熊熊烈火的飛機肯定還會發生一連串爆炸,即使有能量甲防禦他也不想托大,能量甲未必能抗的下來。 但他也沒離得太遠,因為那種程度的爆炸未必能將幾人殺死。如果對方敢跳機,空中便是他的主戰場,對付這幾人完全不用太費力。 「老大,那小子會飛,怎麼辦?」 及時閃開爆炸中心的五人確實未受到太大傷害,但當他們緩過氣來,從窗口看到飛在外邊的古月夕時。心中最後一絲生存希望也隨之破滅了,本來幾人靠著強大氣力即便墜入海中也不至於死亡。但要是在空中對戰,那便必死無疑了。 「還能怎麼辦,跳。這次爆炸的是後附加中央油箱,如果再發生爆炸那便是中央油箱與前附加中央油箱了。到那時我們只有死路一條,跳下去還有興許能活。」一向處變不驚的老大,此刻眼眸之中竟閃出了一絲懼色,但理智告訴他只能選擇跳。 「用繩子將我們幾個鏈接起來一起跳,只要我們在一起,那小子想殺任何一個都要遭受其他人的強烈反擊。」lkjh扯出一根細繩道。 「好,就這麼辦。想殺我們沒那麼容易。」 「可是,poiu怎麼辦?」 「別管他了,即使他和我們一同跳下去也注定會摔死,說不定還會連累我們。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隨後,幾人用繩索拴住腰際,從殘殼中跳了來。同時在空中手拉手圍成了一個圈,俯身依靠風力保持一定速度,平穩的向下落。 「哼,臨死還想掙扎兩下,以為如此我便沒辦法收拾你們嗎,天空是我的地盤,我到要看看你們如何翻天。」 面對五人如此陣型,古月夕不屑的一笑,雙手翻出三寸飛刀,向對方急速飛去。 然,當他準備對五人發動攻擊之時,從飛機殘殼中又掉落下來四人。此四人兩男兩女,全部是飛機內空乘人員,其中便有那身中五行毒的空姐。 當古月夕眼神瞟見這四人時,心中掙扎了起來。他已經害死了一個無辜者,不能在因為復仇害死更多的無辜者。報仇以後有的是機會,但如果此時不救那活著的三人,他們便只有死路一條。 再三考慮後,古月夕調轉身形,放棄繼續追殺,飛向那四人,將其一一夾在了腋下與雙腿之間。此時的三位空乘人員已是受傷陷入昏迷之中,並不知曉當下所發生的一切,而那身中劇毒的空姐便更不可能知道了。 「警報,警報,負載過重,負載過重。」 「關閉能量防禦甲,全力維持飛行功能。」 古月夕雖將闌珊所有能量都用在了飛行功能上,但依然無法承載五人重量,只能勉強保持緩慢下降而已。 「主人,下方有一個小島,可以降落。」 「好,盡量控制方向降落在那裡。」此時的古月夕正在為活著的三人傳輸氣力,已調理他們體內傷勢,同時右手掌全力吸收那空姐體內毒素,希望能挽回她一條性命。因而無法再分心控制飛行,便將飛行控制權交給了闌珊。 小島不算大,但也不算太小,起碼有五六十里方圓,古月夕他們降落在了島南面。而蒼盧龍五人則控制身形掉落在北面大海之中,他們可不敢直接落在島上,那除了摔死再無第二種可能。 掉入海中則便不同了,幾人將氣力灌注全身,頭上腳下直直掉入水中,降落了有二十多米才緩解到所有下墜力道。五人體內被震雖是翻江倒海,卻保住了一條小命,隨後拼盡全力才游到島邊。 但是,poiu便不會有如此好運了,直接與飛機在空中綻開了一片火雨,和他一同化為灰燼的還有qwer的屍體,兩人黃泉路上也算是有伴了。 落於小島南面的古月夕無心理會這些,剛降落下來便開始全力為中毒的那位空姐療傷。在空中當他將對方體內毒素全部吸回掌中毒針後奇跡的發現,對方盡然還活著。 因而降落下來後,立馬在其口中滴了幾滴自身血液以排除殘毒。同時盤膝於對方身後,將氣力源源不斷的輸送過去,溫養對方體內被毒素破壞的組織。 半個小時過去了,另外三人相繼清醒了過來。古月夕給了他們三顆最為普通的療傷丹藥,讓其服下。 三人雖對炸機後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更不明白古月夕此時的某明舉動,但還是猶猶豫豫的將丹藥吞了下去。時間不長,三人因機艙震動所受的傷便恢復了大半,已能行動自如。 「這裡有些消炎藥,你們互相包紮傷口,不准打擾我,我在想辦法救她。」古月夕翻手間又拿出各種處理外傷的藥物與紗布等,便不再理會三人,全心救治空姐。 但其心中卻是暗想:「當初受少衛十三啟發,隨身攜帶外傷處理藥物,還真派上用場了。」 而此時另三人的心中卻是極為不平靜,望向古月夕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神仙一般。先不說對方是如何將他們從千米高空救下來,只那枚丹藥的神奇便已經超出了他們認知範疇。此時居然還想將死人救活,除了神仙誰人還能做到。 「難道我們穿越時空來到了神秘世界?可我們的航線沒路過百慕大三角呀,怎麼會有如此奇異事情發生?」 「我們這是在哪?難道是天堂。」 「不會是真遇到神仙了吧,還是一個非常帥的神仙,老媽說我這次出航會走桃花運,可這桃花運走的也忒大了點吧。」 三人心中想法一個比一個離譜,都感到極為的不真實,似是在夢中更懷疑是幻覺。 第三更到,今天還有一更,不過要等凌晨一兩點了,各位早點睡,明天再看吧。 第二百零九章 各有陰謀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古月夕緩緩收回貼於空姐後背的手掌,長出口氣將對方平放在草地上。對於另外三人的異樣目光,卻是未過多理會。 「那個……神仙哥哥,她怎麼樣了。」 三人互掐了已不只一次兩次,但依然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因而那另外一名空姐還在怯怯的喊他神仙哥哥。 「已經什麼大礙了,休息一下就能醒過來,你們好好照顧她。」對於這有些滑稽的稱呼古月夕也未在意,平靜道。 「真的?這怎麼可能,她明明已經死了。難道你真是神仙?」 然而,他的平靜卻是引來他人極度不平靜,尤其是那位機長。一臉難以置信,用看怪物般的眼神將他給望著。 「真的,以後她也許會活的比之前更健康。好了,你們再次休息一下,我去找個能住的地方。我們可能要在這兒呆很長時間才能等到搜救人員,看看這島上有什麼吃的吧。」 說完古月夕不在理會幾人,獨自向深山走去。他之所以說那位空姐將活的比以前更健康,是因為喝了他的血,血脈得到極大改善,絕非常人能比。 其實這四位空乘人員都是本國人,要是真因他而死。殺害同胞的愧疚,將使他心中寢食難安。能將對方救活讓古月夕心中好受了很多,血脈算是對她無意傷害的補償吧。 而古月夕選擇離開,尋找吃住倒是次要,主要目的還是復仇。他敢斷定那五人必定也上了島,只是不知藏到了哪裡。他需要瞭解對方情況,即使不急於動手也要清楚對方動態。 「飛行功能,開始。」 「主人,能量已不足一半,希望主人能節省使用,您還有海洋人的囑托未完成呢?」闌珊雖無法違抗命令,開啟了飛行功能,但還是開口提醒了一句。 「不到一半?怎麼會消耗這麼快?」聽到闌珊的報告,古月夕心中為之一驚。 「主人一直在超負荷使用闌珊的能力,消耗大是必然的。」 「哦,那關閉飛行功能吧。在空中飛行目標太大,我還是靠自身能力尋找他們比較妥當。」古月夕為自己找個借口關閉了飛行功能。 隨之靈識散開想尋找可以過夜的山洞,卻發現自己的靈識範圍只有三百米方圓,短時間尋找到並不容易。 「哎,還是用老辦法吧。」 古月夕無奈的歎了口氣,靈識收回,盤膝而坐,隨後其心神融入了大地。他的無上融天境領悟還不夠徹底,但混『圓結地境卻已是參悟透徹。 感知範圍比之靈識大了不是一星半點,足足十里方圓。在這五六十里方圓的小島上,尋找幾個人都並非什麼難事。只是此種感知只能隱約感覺到對方位置,不像靈識那般看清所有動態。 隨後,古月夕依靠闌珊的生物追蹤系統,瞭解到幾人大概位置,緩緩靠了過去,途中也不忘記尋找安身之地,但他並未太過靠近,而是運用混』圓結地境進行感知。在小島北邊一處山洞中發現了五人,沒想到他們到先一步找到了一處好地方。此時五人正打坐練氣,恢復被震盪的內傷。 「哼,今天便先放過你們,有機會一定會讓你們全死在這島上。」 知道了幾人位置,古月夕並未動手。雖然對方受了傷,但一人對付五人他還是難免有些吃力。而且對方知道他降落在了這個島,不會毫無防備的打坐修煉,肯定設置了什麼埋伏,搞不好便會栽跟頭,不可急於求成。等對方落單之時在逐個消滅才是王道。 隨後,古月夕又悄悄撤了回來,途中甩出飛刀,射殺了幾隻鳥。等再次見到那四位空乘人員時,中毒的空姐已經醒過來。 「神仙哥哥,你回來啦,她真的醒了。」那年齡有些小,長得也有些嬌小可愛的空姐依舊喊著神仙哥哥迎上來道。 「嗯,我知道了。既然醒了,那我們走吧。離這不遠有個天然洞穴,我們去那裡落腳。天快要黑了,晚上海風可是相當大,每個容身之地,將難以度過,而且那裡視野比較好,正可觀望過往船隻,請求搭救。」 說著古月夕轉身開始向回走,那剛剛醒過來的高挑美麗空姐,急走兩步跟上來道:「你就是那個神仙哥哥?是你救了我?」 「可以這麼說。」古月夕的語氣不冷不熱。並不想與這些人有過多交際,只是因為不想傷及無辜才救下,不想看到幾人在島上無法生存才帶在身邊。 「能冒昧的問你姓名嗎?」然,不瞭解一切內情的空姐卻始終帶著救命恩情。 「你也可以叫我神仙哥哥。」古月夕不想透漏姓名道。 「哦……我叫丁媚香,謝謝你救了我,我不會忘記你的。」高挑美女丁媚香自報姓名道,同時因對方不想透漏姓名略微有些失落。 「我叫馮詩靈,我也不會忘記你的,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小巧可愛女孩也隨之貼上來到。 「你們最好還是將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忘掉,否則很可能會引來災難。」對於兩位美女略帶愛意的話,古月夕未有任何觸動。 「你是混上飛機的那個人?」從逃過一劫後的喜悅與對古月夕所作所為的震驚中逐漸恢復理智的機長,細看了古月夕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說出此段話。 當蒼盧龍查看艙內監控之時機長肯定是要在一旁陪同的,因而見過古月夕的影像。 「你怎麼知道我在飛機上?」機長的話卻讓古月夕為之一愣。 「因為我們的監控系統將你的行蹤記錄了下來。」 「什麼?飛機上不是沒有監控嗎,你們的飛機怎麼會安裝監控?」古月夕雖未坐過飛機,第一次還是如此情形,但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蒼盧龍他們會那麼快想到是他並找到他,沒想到會是此種原因。 「這個……因為是包機。」機長說此話時,眼神有些閃爍,很明顯不是實話,但古月夕以能猜到是何原因,因而並未再追問。 「好了,山洞已經到了。收拾一下,我們就在這過夜吧,但願明天能有路過的船隻或搜救隊。」古月夕將幾人帶入山洞道。 隨後拿起獵殺的幾隻大鳥,進行清理。同時翻手間取出了各種作料,他的空間戒中可謂是樣樣具備。 等幾人吃飽喝足,古月夕又抓了幾隻鳥,囑咐他們不要遠離山洞,獨自一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可不會與幾人在此閒聊,有那閒功夫他還不如去蹲點,守著那五人尋找機會進行一一擊破。 海風呼嘯,陰冷潮濕,高掛的半輪明月只能訴說無邊淒涼。古月夕盤膝於五人兩里外一處他再次開鑿過的山體裂縫之中,盡量躲避海風,減少氣力消耗,同時混『圓結地境感知時刻監視著五人一舉一動。 可惜一夜時間過去了,五人如死屍般未有絲毫動彈,使得他未能尋找到任何機會。但他並未洩氣,強烈復仇意志不准他有任何鬆懈。值得慶幸的是,整夜心神融入大地並未消耗多少精神力,反而還有些許增長,對大地意志的領悟更深了一層。 紅日在水線上跳動而出,不但驅散寒風,更染紅了整個世界。水應天紅,天應水而明。海上日出堪稱一大奇觀美景,然古月夕卻無心觀賞,其心神依舊隱藏於五人身下大地之中。 他不相信五人會不吃不喝,不相信他們不出去尋找離島之法。只要幾人分開他便有機可趁,只要他們還在島上,古月夕便是他們永久的惡夢,無處不在的死神。 當一縷紅線溜進山洞之時,那碧眼老大緩緩睜開雙眼,緊跟著眾人也隨之退出修煉。調理一夜使得幾人墜海所造成的傷勢恢復如初,精神頭十足,信心也跟著回來了。 「那小子是不是受傷了,怎麼整夜過去了都未有任何動靜?」光頭asdf道。 「他受沒受傷我不敢確定,但卻能確定一點。」 「什麼?」對於老大高深莫測的語氣四人感到很是好奇。 「此人心善。」結果,碧眼老大卻是給了古月夕一個美好稱讚。 「不是吧,老大。他殺了我們兩個兄弟,你還表揚他?」光頭asdf說完心中還加了一句,「不會是墜海把腦子摔傻了吧。」 聽到此話,碧眼老大未有任何不悅,也沒表露出半點笑意。其碧色眼瞳變得極為深邃,內藏強烈仇恨,語氣卻淡淡的道:「不是表揚,而是瞭解。」 「老大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大大利用他的心善置他於死地?」突然一直沉默的蒼盧龍插話道。 碧眼老大用讚賞的目光望向他,嘴角勾起幾分笑意道:「沒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小子之所以未來找我們麻煩是要照顧那幾個機組人員,只要我們抓住那幾人,便可設下埋伏引他上鉤。到時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老大,好計策。一直都是那小子算計我們,這次終於輪到我們算計他了,想想都覺得解氣。」mnbv一臉興奮的道。 「那還等什麼,開始行動吧。」 第二百一十章 另有洞天 「嗯?出來了,要有所動作了麼。」 山縫中古月夕感應到五人緩緩走出山洞,瞬間精神起來。同時體內氣力運轉週身做好了隨時發動致命一擊的準備。然而,接下來五人的舉動卻出乎了他意料。 「怎麼,難道你們是想搜索我麼?」 此時五人排成搜素陣型,間隔分散開來,離得不近也不遠,即能最大範圍的觀察四周,又能互相支援不至於被偷襲。看來幾人有些怕了古月夕,怕了他那陰魂不散,如影隨行的能力。 幾人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總能掌握他們的行蹤,如果是因在易地他國,對方情報能力極強,那又為什麼不對他們進行全面圍剿,只是單獨偷襲。幾人實在想不通此點,便不再白白浪費腦筋。只要五人時刻團結在一起,不出現落單情況,已對方功力正面衝突只有死路一條。 這一點幾人倒是看的透徹,失去天神氣與寒音玉笛的古月夕卻是沒能力戰勝五人,即便是對上碧眼老大一人,都要出其不意才能取勝。因而面對如此搜索陣型他只能悄悄的跟在後邊,不敢現身。 「搜吧,等你們搜累了,便是死期將至。」 朝陽躍出水線,一路飆升,很快便照的水面波光淋淋。半日時間五人已是將北半島搜了一個遍,正要前往南半島。 這時古月夕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難道他們並不是在找我,或著說不是只找我一人,同樣還在找那幾個空乘人員?」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難道是……不好。」 古月夕突然意識到對方陰謀,心中隨之焦急起來。於此同時七介氣力全部灌注雙腿,幾個閃瞬間便消失了蹤影。他繞過幾人直奔丁媚香他們所在的山洞而去。 當他回來之時,幾人正嘗試著處理那些死鳥,學古月夕那般燒來吃。其中馮詩靈看到古月夕回來,放下手中撿來的柴火,小兔子般跳過來雀躍道:「神仙哥哥,你回來了,這一夜你都跑哪去了,我們剛才發現……」 「別廢話了,趕緊離開這裡,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不等馮詩靈說完,古月夕急切的打斷對方道。 見一直冷冰冰拒人於七里之外,從相識起表情就未出現太大變化的古月夕突然此般焦急,丁媚香大感意外的道:「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有過往船隻來搭救我們?」那飛機駕駛員卻是如此想到。 「不是,你們沒那麼好運。找上門來的是霉運,有人要危及你們生命,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面對依舊無動於衷的四人,古月夕有些誇大的道。 「啊……難道這島上還有其他人。」 「不會是那幾位乘客還活著吧?即使他們活著也不至於把我們怎麼樣吧。」機長處變不驚的道。 然,丁媚香卻是相反意見。她是因喝了那位老大遞過來的橙汁才身中劇毒,在她想來定是那些人認為他們的同伴是她所殺,才至她於死地。因而對於古月夕的話她很是認同,但卻並不認同離開此地。 「神仙哥哥,如果真是他們要殺我們,即使離開山洞也逃不出小島,早晚還會被找到。倒不如躲在這裡,興許還有一絲生機。」 「躲在這?躲在這他們就不會找到嗎?媚香你太異想天開了吧。」雖然古月夕同樣知道逃不出小島,但憑著他超乎常人的感知力,敵明我暗,在這小島上不會輕易被對方找到。 「媚香姐姐沒異想天開,因為這山洞大有文章,內部存在著龐大複雜空間。剛才我就想告訴你,是你沒讓我說出來。」馮詩靈依舊帶著天真笑容道,好像只要與古月夕在一起,再大的危險都有如聽故事般,不會使她的笑容減少半分。 「龐大的複雜空間,難道這不是天然洞穴?」古月夕發現此處時,並未深入探索,他的混『圓結地境也沒向地底感知,因此並不知道這些。 「是天然的,但又被人工大規模開鑿過,所以我們躲到裡面他們未必能找到。」年歲最大將近四十的機長,經驗與生活閱歷豐富,說出的話極具有可信度。 但古月夕不會因為這些便輕易改變主意,其靈識隨之四散而開,開始查看幾人所描述情況。果然,發現洞穴內部卻是另有一翻天地,即便是他的靈識感知範圍都不能將內部空間完全覆蓋,幾乎整個小島山體內部都被開鑿一空,存在著一個又一個的洞穴空間,有如地下宮殿一般。 「這小島不簡單。」其心中感歎,同時認可四人想法道;「好,我們便和他們玩捉迷藏,躲到裡面去。」 隨後,幾人收拾完古月夕從空間戒中拿出的生活物資,向洞穴更深處進發。而在臨走之時,古月夕利用天極指硬是在石壁上刻下了一行字。 「想找到小爺,你們還嫩了點。小爺先走了,你們就在這島上慢慢等死吧。」 當古月夕五人來到洞穴更深處時,隨之被內部整齊規劃的空間震驚了。七八十米的空蕩場地還遺留著各種軍事訓練器械,週遭起居洞穴一間挨著一間,古月夕瞬間便意識到此處乃是屯兵之地。 「是誰如此有魄力竟然在小島上開鑿山體屯兵?」其他人也許借助火把光亮無法看清整體佈局,古月夕卻完全可以,才發出了如此感歎。 「屯兵?你是指這裡是屯兵的地方?如果真是如此,用腳趾想也能猜到是哪個國家。看,這器械應該是二戰時期的。」機長隨後走到一旁指著一堆破舊開鑿工具道。 經機長如此一說,古月夕也明白了是哪個國家。隨之其靈識再次散開,將周圍仔細查看一番,其嘴角緩緩勾起了一絲笑意。對四人道:「跟我來。」 幾人穿過龐大訓練場,輾轉了幾條通道,來到一處龐大石門前。那石門分兩扇開閉,在火光下顯得極為厚重。 「這……」駕駛員是想說,這是人力可以打開的嗎。 古月夕未理會眾人異樣表情,上前一步雙手貼在石門之上。其體內七介氣力隨之瘋狂運轉,大概八百多斤的力道作用在石門之上,硬是未撼動其分毫,可能是長年不用已經卡住了吧。 身後四人瞧見一直被他們視為神仙之人,想憑一己之力推開石門,臉上表情更為精彩起來。即不敢相信對方能辦到,又期盼著奇跡出現,因為只有成功推開才符合他們心中神的形象。 竭盡全力都未有任何動靜,使得古月夕也有些冒火了。其鋼牙緊咬,腦中精神力迸發而出,壓制住因氣力瘋狂運轉而造成的經脈撕裂感,同時刺激雙臂上所有穴位,激發內部隱藏之氣。 下一刻,低沉吼聲從古月夕喉間滾滾而出,其雙臂血管一條條跳動出來,緊跟著籠罩上了一層白光。瞬間其力道超越了千斤,轟隆之聲傳開,硬是將石門一寸寸推了開來。 「神」 「神力」 「大力神」 「神之威力」 當石門真的打開,四人未有一人關心門後之事,他們已完全被震驚了,被古月夕不可思議的力量驚呆了,嘟囔出的話中都離不開神字。 而此時的古月夕卻已是累的急喘粗氣,同時暗罵那些該死之人製造如此沉重石門,害的他在基地失去動力系統情況下只能拼勁全力推開。 自從他氣功達到高介後,基本未再激發過穴位中的氣。一是更加難以激發,未獲得靈識前他的精神力無法成功刺激穴位。二是全身穴位中的氣混成一股會無比龐大,很可能將他體內經脈撐裂,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 可當他拼盡全力推石門之時,穴位竟有蠢蠢欲動跡象,他才突發奇想用精神力保護經脈激發了兩條手臂上的穴位。其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竟然使他瞬間獲得了九介力量,強行打開石門。可想而知,如果激發全身穴位裡的氣會是何種結果,估計古月夕經脈將再次寸斷,甚至爆體而亡。 好一會兒才喘息過來的古月夕,調動氣力緩緩遊走雙臂緩解了一下被刺痛的經脈後回頭對四人道:「還楞著幹嘛,進來吧。」 四人這才回過神來,將目光投向石室內,這一看之下更加讓他們為之驚駭。室內滿目淋漓擺放的不是什麼奇珍異寶,而是槍支彈藥。 「這……」駕駛員再次說了一個這字,便沒了下文,將複雜目光投向機長。 「非常時期,非常處理,我們現在很需要武器自保,但願這些二戰時期的破玩意還能使用吧。」機長沉思後沉聲道,說完便要向裡走。 突然古月夕又將他們攔下道:「你們還是將火把放在外邊吧,萬一點燃了裡面不該點燃的東西,我們就得全部找閻王喝茶去了。」 「可是,我們看不到呀。」 「闌珊,照明功能。」古月夕無奈一笑不得不再次使用闌珊的能量。 隨其聲落,四人只見古月夕手腕處緩緩升起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光團,飛至洞頂將整個石室照的有如白晝。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二戰武器 「此光團只能維持十分鐘,抓緊時間挑選你們喜歡而又能用的武器吧。」 未等古月夕的話完全落地,四人迅速放下手中火把,衝入石室內。無論男女,只有手中握著強大武器才會有安全感。對於槍這種東西,人們是又害怕又依賴,尤其是在遇到危險之時,更想得到。 幸運的是,此處石室一直處於密封狀態,幾十年過去了內部物品並未受到太多腐蝕,基本都還能用。只不過全是二戰時期的槍械大部分都已落伍,但有總聊勝於無。 時間不長,兩個女孩各選擇了一把M1A1衝鋒,機長打過槍選擇的是M1加蘭德半自動步槍,駕駛員也跟著選擇了這個,兩外還各自陪了一把M1919手槍。他們挑的都是M國貨,對於那些此幾個檔次的RB貨根本看不上眼。 即使沒吃豬肉也見過豬跑,對於槍這東西現代人基本都會用,當然用不用的好便是另一回事了。 等眾人選完,古月夕將那一箱箱槍支彈藥全部收入了空間戒,他可不會留下這些武器給蒼盧龍他們使用,那便是給自己找麻煩了。即便氣修者不屑於使用熱武器,但對於半路出家的古月夕來說,可不管這些,只要能報仇什麼手段他都用。 而對於古月夕變戲法般將物品變出變沒的神奇手段,丁媚香四人沒少追問,但都被古月夕一句不該問的少問給回絕了。 將整個石室一掃而空,五人在古月夕的帶領下,繼續向下走。山體內空間可不只這一層,地下還有更多空間。古月夕感知到,下面應該是一個龐大工廠,至於是製造什麼便不得而知,但絕對與軍事脫不開關係。 兩外還有高級住所,會議室,科研實驗室等等。五人一路向下見到好東西就收,拿不走便破壞掉絕不給他人留下。 他們探索山體空間之時,蒼盧龍五人找到了此處山洞。lkjh摸了摸還有些溫熱的炭灰道:「老大,他們絕對來過這裡,而且是剛剛離開。」 「他們不僅來過,而且還知道我們在找他,故意在牆上留了一段話。」蒼盧龍望著那深深刻在石壁上的漢子,心中震驚之餘對古月夕的功力感到佩服。 「這段話什麼意思?」碧眼老大不懂漢字,詢問道。 隨後,蒼盧龍將其翻譯給眾人聽。眾人聽後無不氣憤,眼中怒火噴湧,恨不得將對方撕成碎片。同時感到了極大被動感,好像對方一直掌握著他們一切行蹤般,總是牽著他們的鼻子走。難道是有內奸不成,如果真有內奸那此人不會是別人只可能是蒼盧龍。 想到此處,除碧眼老大外其餘三人,不言而同的將目光投向蒼盧龍。後者同樣意識到了什麼心中為之一緊道:「你們懷疑我?」 「想什麼呢?不要中了敵人圈套,做出仇者快親者痛的事。盧龍他不可能是內奸,那個小妞是他殺的,古月夕那小子最恨的人就是他,不可能與他合作。他如此寫是想借我們的手報仇,或分化我們,好各個擊破。我警告你們,誰要是敢不團結我第一個費了他,省的成為害群之馬。」 看到四人舉動,碧眼老大一陣臭罵,提前打防禦針道。但此種懷疑一旦產生,不是幾句話便能摸清的。暫時眾人是放棄了內奸的念頭,可如果再出現什麼於此牽連之事,定會再次將矛頭指向蒼盧龍。 「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聰明的lkjh趕緊轉移話題道。 「查,看從山洞中能否找到些情報,蛛絲馬跡。」如果再去尋找可能要從新搜索,那不是碧眼老大向做的。眾人都餓了一天哪還有精力重現搜索,所以最好是能發現一絲線索,順籐摸瓜。 老大一聲令下,四人隨之行動起來。時間不長有人發現了山洞秘密,跑回來報告:「老大,這山洞內還另有空間,他們會不會進去了?」 「另有空間?多大?」 「不知道,我沒進去,感覺應該不小,有人工開鑿的痕跡。」 「走,去看看。」 隨後碧眼老大帶領眾人,小心翼翼的來到山體空間內,下一刻,幾人表情與古月夕進入時一般無二。他們都是氣修高手,在微弱火光下看清一切並不是難事。 「小心點,此島不尋常,很可能存有危險物品。」碧眼老大提醒一句開始對周圍石室進行逐個搜索。 「嗯!發現了麼。小爺正等著你們呢,獵殺遊戲開始,我便讓你們好好嘗嘗死亡召喚的恐懼。」通過靈識發現五人進入的古月夕,嘴角掛起邪笑嘟囔道。 「你說什麼?」跟在後面的丁媚香未聽太清,詢問道。 「沒什麼,你們順著這條路一直向下走,會發現一個龐大水潭,那便是最底層,那裡放著幾艘潛艇。機長,你看看還能不能用,如果能用的話便能離開這裡,我想那個水潭中必有通向海域的通道。」 靈識這東西無比好用,總能使得古月夕先知先覺。讓其餘人不得不將他視為神仙。 「那你呢?」丁媚香並未太在意能否離開,她只關心古月夕。 「那幾人找到了這裡,我去會會他們。」說完古月夕便要想回走。 「我跟你一起去,」馮詩靈與丁媚香幾乎同時道。 對於此等要求,古月夕未有任何感激,面帶怒聲的回過頭來道:「如果你們不想我討厭的話,乖乖留下,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們,省的礙手礙腳。」 「好了,你們兩個去幹嗎,當累贅嗎?他是在為我們爭取時間,相信他,他可是你們的神仙哥哥。」機長感覺古月夕的不悅,趕緊拉住兩個女孩道。 古月夕未在多說什麼,急步向回趕,同時手中多了一把M1903A4狙擊步槍。在此種地形、敵明我暗的情況下點名狙殺再好不過了。 蒼盧龍五人小心翼翼的搜查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好不容易找到下一層入口,發現裡面結構更加複雜。 「老大,這樣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幾人又不敢分開找,一處處查看要找到何年何月呀。」lkjh望著四周龐大工廠道。 碧眼老大看到此種情況同樣有些犯愁,沉思半響後道:「回去吧,我們守在洞口就不信他們不出來,裡面沒食物沒水,餓也得餓死。」 隨即,五人開始向回走,放棄了繼續搜索。意識到對方打算的古月夕,心中暗罵一聲大喊道:「我誰幾位孫子兒,怎麼還沒見到爺爺就嚇跑了,就這麼點膽識嗎?」 他可不想讓這大好的偷襲機會喪失掉,因而冒險暴漏自己吸引對方。 「老大,是那小子。」蒼盧龍被突然的喊聲嚇的打了個寒戰,迅速回身四望謹慎戒備道。 其餘四人同樣是一驚,八隻眼睛瞟過來瞟過去,尋找這古月夕位置。然而此處地形太過複雜,一片漆黑,又安靜的嚇人。古月夕的聲音傳開,迎來陣陣回音很難無法鎖定方位。 「膽小的應該是你吧,既然知道我們來了,怎麼不敢現身一見。」碧眼老大語氣平靜,但其眼神卻無比凌厲,耳朵更是直直豎起,等對方回答從而尋聲定位。 古月夕又何嘗不知道對方打算,他也根本未打算再藏下去,緩緩從五人對面下方的破機器旁走出來道:「小爺就在這,是你們不敢下來而已。」 「呵呵,我們有什麼不敢下去了。只怕是等我們下去了,你會被嚇的撒腿就跑。」蒼盧龍隱約看到對方身影,心中踏實了不少,開始跟古月夕打嘴仗。 「哼,仗著人多欺負人少而已,如果你們一個一個下來,我又何必跑呢!」古月夕不屑道。 然,碧眼老大卻不在與之廢話,邁步帶著眾人開始向下走,其眼神一直死盯著對方未有一刻離開。 後者臉上浮現笑意,不慌不亂,就站在那靜靜的看著五人,未有任何動作,好像等死般。 「老大,那小子太淡定了點,會不會有什麼陰謀?」lkjh對於古月夕無任何反應的反應,心裡感到很不踏實,湊近碧眼老大道。 「沒陰謀才奇怪,大家小心點,尤其要小心他的飛刀。在這種環境下,那飛刀簡直防不勝防。」碧眼老大也有些不安的提醒道。 mnbv被兩人說的有些膽怯,小聲道:「要不我們別下去了,還是按原來計劃,在洞口守著吧。」 「廢物,難道你忘了兄弟之仇嗎,仇人就在眼前哪有退縮的道理。而且如此龐大的地下工程很可能有兩外出口,我們守在那未必能等到他。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殺了他回去也許便不會再受到責罰。」碧眼老大低聲呵斥道,同時不漏痕跡的激起眾人戰意。 古月夕則一直這般將他們給望著,不動不聞不問。直到幾人接近洞底,與他不到百米距離,他才突然閃入層層掩體之中,隱沒身影。 「戒備。」 碧眼老大隨之眼瞳緊縮,高聲道。五人迅速背靠背小心觀望四周,同時各自拉出了趁手兵刃。 第二百一十二章 冥神鬼體 暗處的古月夕眼角微瞇,重新從空間戒中拿出狙擊步槍,瞄向那五個活靶子。對方各個拿著火把,將自己暴漏的體無完膚。 「小心,」 「彭」 碧眼老大功力高深,精神境界也不低,五人中他眼力最好,第一時間看到古月夕探出的槍口,隨之高聲提醒。但還是有些晚了,他雖能提前預判,閃開那打向心窩的子彈,可與其背靠背的光頭asdf便沒那麼好運了,子彈直接從他右肩打穿而過,引來一聲慘叫。 「尋找掩體,將火把都扔掉。沒想到那小子手上竟然有槍,還是威力極大的狙擊槍。」碧眼老大大力將火把扔向古月夕位置,閃到一處石柱後道。 五人雖然都是七八介氣修者高手,但畢竟還未達到九介,無法放出全身氣甲進行防禦。面對熱武器還是有些忌憚,尤其是在此種無法看清對方,判斷槍口位置的情況下,很難閃開。 「老大,現在怎麼辦。」lkjh將受傷的asdf拉到掩體後低聲問道。 「我們鐮刀組織只有在黑暗中收割他人性命,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欺負過,發動冥神鬼體宰了那小子。」碧眼老大眼中狠辣之色閃現,咬牙切齒的道。 「可是,老大……」蒼盧龍有些不情願。 然,還未等他將話說完,碧眼老大厲聲打斷道:「不使用冥神鬼體我們全都得報銷在這,發動。」 「是」 四人齊聲喝道,其心中卻是暗暗苦笑,「看來老大是真的怒了,我的十年壽命呀,可惜就這樣沒了。」 不情願歸不情願,眾人很清楚當前形勢,只有這一條路可走,現在即便撤都已是不可能,因而乖乖拿出一顆黑色小丹藥吞服了下去,同時手中快速結著道道手印。 隨著手印不斷打出,幾人全身血管凸顯出來甚是可怕,好像某種力量正在甦醒一般。當幾人手印完結後,身體中冒出大量黑氣,將本體掩蓋而去。就這般在黑氣籠罩下約分鐘,那詭異氣體緩緩凝結在了眾人皮膚之上,使得皮膚有如煤炭般幽黑枯糙,卻透漏著鋼鐵般的堅實。就連asdf被打穿的肩膀都在此種詭異能量下完好如初。 暗處的古月夕突然感到一股陰雲籠罩心頭,強烈危險感使得他渾身不自在,隨即靈識散開便發現五股強大氣息正在成型。那股恐怖波動不在九介氣修者之下,與服用破介藥劑後的兩儀長老相差無幾。 讓古月夕更為忌憚的是碧眼老大,此人氣息之強更勝另外四人,大概已達到貝貝異能強度,尤其是那雙碧色眼瞳,閃著鬼異光芒,震懾心魂比之紫眼剎心的紫光透心眼更加針對靈魂,詭異難測。 古月夕瞧瞧將頭探出去,想看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當他的視線剛接觸到對方。五人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更確切的說是融入了黑暗之中,無跡可尋。即使不在需要光也已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比古月夕看的還要真切,更何況他身邊還有碧眼老大扔的火把。 古月夕心中震驚,察覺到自己已經暴漏,處在了危險之中。立刻將靈識全力散開,才捕捉到對方身影。隨即迅速回身一掌拍出,同時向後飄退。 下一刻,一個漆黑手掌從他原來位置後方探出與那只有如女人纖細白淨的手撞到一處。古月夕只感一股大力傳來,震的他體內翻江倒海,手臂一陣麻木。同時還伴有一股陰冷異常破壞力極強的詭異能量侵入體內,隨即古月夕調動體內氣力進行抵抗,讓其不解的是那股能量瞬間便消失無蹤。 然,不等他對突然消失的再有所多想,其身後又是惡風不善,一把短刀直奔後心而來。古月夕顧不得體內情況,手中狙擊步槍當棍使,三元短棍一棍掃四方施展而出,才將蒼盧龍的攻擊擋下。但步槍也跟著報銷斷成了兩截。 「飛行功能,開啟。」 連番遭襲,古月夕不敢再托大,趕緊開啟飛行功能飛上高空進行喘息。而下方五人依舊不依不饒,借助高大機器與巖壁飛身而上,對古月夕進行更為猛烈進攻。 「他媽的,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古月夕爆了句粗口,翻手間從空間戒拿出一挺勃朗寧M1919重機槍,對著五人便是一陣狂掃。 此番亂打,還真起到了一定效果,暫時將五人壓了下去,打的對方不敢再露頭。但他拿對方同樣無計可施,已是陷入僵持之中。 「出來呀,五條小鬼而已,真當爺爺怕你們不成。」發洩中的古月夕,口中還不閒著。同時心神一遍遍遊走全身,卻再也無法找到那股侵入體內的詭異能量,但他總感覺並未消失還在體內,如果無法清除終究會成為一大禍害。 此時五人已是完全隱藏起來,沒任何動靜。古月夕的靈識雖能探測到對方,卻是毫無辦法。吃過一次虧的他顧不得能量消耗,將能量防禦甲也開啟了,他可不想再被那股不知名的能量侵入,雖然未感到有什麼不適,但隱藏的危險才最為可怕。 「他奶奶的,給你們嘗點厲害菜。」 有些瘋狂的古月夕,收起重機槍換隨之成了反坦克火箭筒,鎖定目標,扣動扳機。下一刻,反坦克彈帶著白色青煙,飛向一處雜亂貨架,那裡正是碧眼老大的藏身之處。 可惜火箭筒的攻擊速度遠不如槍械,那老大發覺後已是提前閃開,強烈爆炸並未起到任何效果。 閃出的碧眼老大,並未在隱藏,而是用泛著碧綠之光的眼睛將空中古月夕直勾勾盯著。片刻後,有些嘶啞的聲音傳出:「你獲得了靈識?難怪總能發現我們的行蹤。」 「哼,知道小爺厲害了吧,你們這些小鬼無論變成什麼鬼樣都無可遁形。」對方現身,古月夕也並未進攻,他正想瞭解一下幾人用的是什麼怪招,好做出應對之策。 碧眼老大黑色臉頰浮現一抹僵硬笑意道:「那可未必,我們的冥神鬼體神妙無比,遠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能死在此招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了。受死吧,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償命。幽冥鬼變。」 隨其聲落,那碧眼老大快速結出幾個手印,隨之一團團黑氣從其身上飄出,在周圍形成了六道幻影,與本體一般無二,即便古月夕的靈識都無法將其區分,與忍者的分身幻影相差無幾,就是不知道有無攻擊力。 緊跟著,其餘四人同樣用出此招,一時間下方人影闖闖,晃的古月夕眼暈,暗中犯愁。如果寒音玉笛還能使用,一首夢離幻滅曲定能破掉對方的障眼法,可現在他便真的無計可施了,只能逐一將分身打爆。 他拿對方沒轍,對方拿他也不好辦。此時古月夕已飛至四周空蕩的高空,沒有飛行能力的五人想攻擊到他也要費一番手腳。 如此拼遠距離進攻,擁有大量熱武器的古月夕從表面上看,似乎是戰了上風,然而他卻未感到任何優勢,因為那些熱武器根本傷不到對方。 但他並未放棄復仇,依舊選擇與對方周旋到底。在他想來,對方運用的此種強大古怪秘法必有時限,或某種限制,不可能一直如此施展下去。只要他用熱武器與對方耗著,時間一長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定會出現不良後遺症,那便是他的機會。 因而古月夕扔掉火箭頭,再次端出一把裝滿彈藥的重機槍,對著下方三十五道人影狂掃。反正他在那石室軍火庫內得到大量武器,彈藥充足到可以配備一個加強旅,完全可以與對方耗下去。 五人身上形成的黑色皮層,防禦力相當強悍,比之九介氣修者的氣甲都有過之無不及。面對普通槍支攻擊完全能硬抗下來,但重機槍的威力號稱小型火炮,便使得他們不得不忌憚了。 在古月夕再次端起機槍之時,下方人影迅速四散而開,各自尋找掩體,使得他並未打到幾人。而且打中的都是分身,子彈從他們身體穿過,只是將內部黑氣打的渙散了一下,下一刻便有重現凝結如初,根本無任何效果。 再次躲藏的五人,望著處於高空的古月夕,各自想著可行之計。其中心思敏捷頭腦相對比較靈活的lkjh對一旁的碧眼老大道:「老大,如此下去對我們大大不利。冥神鬼體只能維持半個小時,時限一到我們五人會處於極度虛弱狀態,到那時便只能任人宰割了。得想辦法把他從空中弄下來,盡快解決掉。」 「我自有辦法,你們四個聽我命令佈置封鬼四方陣,等他降落下來立刻進行圍殺。」那碧眼老大碧眼中寒芒閃現,透漏著極度陰森之色。 「老大有辦法讓他降落?」 碧眼老大聽到問話,僵硬臉頰瀰漫一層笑意道:「你們不是一直想見識一下我的幽冥鬼眼嗎,今天我便讓你們瞧瞧它的恐怖之處。」 第二百一十三章 鬼眼亂世 「轟」 發現五人聚集在一起,古月夕再次使用了火箭筒,這次倒是未浪費好藥。彈頭在幾人掩體出爆炸,將那已被腐蝕不成樣子的機器炸了個粉碎。五人也跟著破滅而去,可下一刻便又重新凝結成了人形。 「又是分身。這鬼一樣的分身怎麼比忍者的分身幻影還要難纏,不但可以交流還能重新凝聚,根本破不掉嗎。」 正在古月夕大感頭疼,考慮著是否再次走極端之時,下方人影突然快速閃瞬起來。速度奇快無比,遠在他的百步身法之上,有如黑色閃電般借助周圍掩體分散開來,分居與地下百米空間四個方位,使得古月夕有種不好預感湧上心頭。 緊接著碧眼老大再次現身而出,七道身影整齊排列仰望著古月夕道:「小子,身為氣修者竟然使用熱武器,真不知你師傅是誰,怎麼教育的。不過這些小孩過家家的玩意終究不是正道,我便讓你見識一下,修極者的強大攻擊,勝過一切熱武器。幽冥鬼火,現。」 說話期間,碧眼老大七道身影一直在快速變化手印,隨其聲落十四隻碧綠眼瞳之中,妖異光芒閃現,竟緩慢飄出一朵碧綠色小火苗。那火苗有如空幻般,使人感覺極不真實。而隨著火焰出現,另外六道身影逐漸暗淡,能量消耗一空消散而去。 火苗碧綠之色有如翡翠,光芒不是很強烈,卻讓古月夕莫名的感覺到了與火焰相反的陰冷之意。其內部能量緊密壓縮並未洩露半點,恐怖波動使得週遭空氣泛起圈圈漣漪。 「靈魂火劫?他竟然可以使用命運之劫中的精神之火,難道他也有天神氣那種神奇能量不成。十四朵,沒想到他的分身具有攻擊性,這下麻煩了。」 看到圍繞碧眼老大緩慢旋轉的十四朵碧綠色小火苗,古月夕心頭為之一振,暗道不好,並將其認為成了靈魂火劫中的神秘火焰。如果他還有天神氣,以當前強大了幾倍的精神力,抗下這些精神之火也未必不可能。可惜他已失去所有天神氣,單靠精神力防禦便有些危險了。 「受死吧。」 未等古月夕想好應對之策,碧眼老大手掌揮動,十四朵小火苗一個跟一個形成一條火線飛射而去。 古月夕試圖閃避,卻發現好像已被鎖定,那些火苗跟著他的移動而移動,如影隨行,根本不可能擺脫。 「他奶奶的,老子炸死你。」 有些氣急敗壞的古月夕再次拿出火箭筒,對著那條火線扣動扳機。然而,下一刻想像中的爆炸並未發生。兩者相撞在一起有如不在同意時空般穿透而過,火箭彈呼嘯著撞到遠處巖壁之上,十四朵火苗依舊整齊向古月夕飛來。 「我靠,真遇到鬼了不成。」 一項沉著冷靜的他被連番失利吃虧打的不斷爆粗口,已是有些失理智。對於此種詭異攻擊,產生了退縮念頭。 「大丈夫能屈能伸,避其鋒芒再說。」 古月夕心中如此安慰自己,轉身向上方出口飛起,欲要離開此地。可那火苗速度一刻比一刻快,未等他飛出多遠便追了上來。 「我和你拼了。」 避無可避的古月夕,眼中浮現瘋狂之色,掌指一併氣刃瞬間凝結而成,回身劈向最前方的那朵碧綠火苗。 「彭」 剛一接觸氣刃便爆裂而去,但也成功將一朵火苗劈散。然而,他還未來得及高興,緊跟其後的火苗便紛紛沒入了他眉心處,能量護甲未起到任何作用。 隨之,古月夕意識海中一條火線出現,向他的靈魂體飛撲而來。與靈魂火劫有異曲同工之效,只針對靈魂進行攻擊。 再次面對此種詭異火焰,古月夕靈魂深處一股違抗命運的堅韌意志升騰而起,瞬間使得他靈魂體高大起來,有如偉岸的神靈般不可侵犯。 「哼,我乃是違命者,天都怕,難道還會怕你這小小火焰。我到要看看,你有幾分靈魂火劫威力。精神屏障。」 重新找回強大信心與不可一世氣質的古月夕,意識海一陣劇烈翻騰,將突破無上融天境所修煉的精神力全部調動了出來。首先在靈魂體前方布了下一道透明屏障。 緊接著使出從土魂決中學會的精神運用之法,將精神力凝結成一枚枚針刺,迎著那條火線衝殺而去。 兩者相撞引來連番爆炸,震的古月夕意識海一陣混亂。同時那碧綠色火苗被擊爆後,還散發出極端陰冷氣息,欲使得他意識遲鈍出現模糊跡象。 然,古月夕的意識堅韌無比,靈魂深處一點靈光堅守,空明中保持著清醒狀態。 「哼,此種火焰也不過如此,與靈魂火劫相比差遠了,給我罩。」 刺爆四躲火焰後,古月夕已將其威力瞭解的一清二楚。此種火焰雖與靈魂火劫相似,但也只是有其形而無其威而已,對付起來並不是很難。因而其心靈一動將護體屏障變成大網狀罩向剩餘九朵碧綠之火。 火焰在屏障中橫衝直撞,欲要衝破而出。但是古月夕將無上融天境所有精神力都注入在屏障之上,哪是那麼輕易突破的。隨後他又打出從落塵大師那學來的封印之法手印,將精神力化為封印之力進行壓縮,硬是將九朵碧綠火焰封印成了米粒大小的珠子。 他將這顆碧綠色珠子存放在了眉心處,待以後將其內部碧眼老大的意志抹除,對戰之時釋放出來也是一大殺手鑭。 此番意識海內戰鬥,花費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古月夕的身體在空中只是短暫僵化,便再次恢復了行動能力。 下方的碧眼老大,看到對方剛剛墜落七八米便穩住身形,心中為之一振,不敢再有任何小視。 第一次戰鬥他以為對方是因為怒火與手中玉笛不要命攻擊才超長髮揮,而接下來則是運用各種手段於火器取得一定戰果。但當對方將他幽冥之火接下來時,他才真正意識到對手本身實力也是相當強大。不過,這只能激起碧眼老大更為猛烈的進攻而已。 「小子,有點本事。再接我一招,鬼眼亂世。」 話落,那老大碧綠眼瞳之中,碧綠之色流動竟化為了兩條太極魚,首尾相隨旋轉起來。而且轉速越來越快,到達最後隨著一聲暴喝,兩隻眼瞳之中激射出兩道無形波動。 那波動無聲無息奇快無比,瞬間便達到了古月夕身前。此時的後者精神力消耗一空,根本沒能力再於對方拼精神攻擊,因而轉身欲走,打算硬抗對方一擊也要先逃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那兩道精神攻擊到達他背後之時,突然互相碰撞起來,隨之爆炸開來。爆炸形成的隱晦衝擊波四散而開,路過古月夕身體時也未出現任何攻擊跡象。 使得後者為之一愣,不明白對方唱的是哪出戲。難道是攻擊出現失誤,自己跟自己幹了一架?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即使運用未練成招式,最多無法控制遭到反噬,也不至於招式互相攻擊呀。 想不通對方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古月夕便丟開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將速度提升到極致,繼續向上方出口飛去。 可當他飛到出口上方時,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將他望著的碧眼老大,古月夕不在猶豫,降落下來準備先到上一層訓練場洞穴再說。 然,當他抬起的腳剛要邁出時,突然眼前環境變了。通往上一層的出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碧眼老大的眼睛。古月夕瞳孔放大,震驚之餘急點地面向後飄退。 「封鬼四方陣,啟。」 隨其聲落,突然四周滾滾黑氣升騰而起,凝結成一個十幾米直徑的黑色罩子罩向古月夕。後者在第一時間便飛身而起,但還是晚了一步,狠狠撞在了罩子之上,被反彈了回來。 此時的高度已不過七八米,對於七八介氣修者來說完全在攻擊範圍之內,他的飛行優勢蕩然無存。 而當他再次將目光投向碧眼老大之時,卻發現後者身體一陣搖晃險些栽倒,想來連續發動兩個大招對他的消耗也不小。古月夕不禁感到一陣懊悔,暗怪自己處於碧眼老大近距離時,沒出手進攻,而不是怕對方偷襲快速閃避,從而失去了大好機會。 在那種不明原因的情況下,人的第一反應必定是先拉開安全距離,哪會想到進攻。就算他出手,也未必能攻破對方那層黑皮。 至於剛才所發生的錯覺是怎麼一回事,便與碧眼老大運用的鬼眼亂世有關了。碧色眼瞳是一種特殊異能體,碧眼老大是位異能者。他的碧眼名為幽冥鬼眼,有顛倒是非,轉化替代之能力。 鬼眼亂世這一招是影響古月夕的意識判斷,在其腦海中將上層出口與碧眼老大進行顛倒替換,使其認為碧眼老大的位置是出口位置,從而才會發生此種情況。 本來以古月夕的強大精神力與靈魂境界不至於輕易中招,但在之前的戰鬥他已將精神力消耗一空,靈魂防禦空虛才會被這種比之幻覺還要真實幾分的顛倒替換之法所蒙蔽。 第二百一十四章 實相境 成功將古月夕困住,分散於四方的人影也隨之閃現站到了碧眼老大身後。而後者略微喘息一會兒才開口道:「小子,我看你現在還往哪裡逃。」 「逃,我為什麼要逃,既然你們想玩,那我便陪你們玩玩。」 被困於陣法中的古月夕恐慌反而消失,隨之取代的是狠辣之色,如果要比狠的話估計在場幾人沒人比他更狠,在生死邊緣掙扎對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拚命也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哦!你想怎麼玩。」對方的反應大出碧眼老大所料,不禁對其產生了一絲興趣。 「玩的方式有很多種,我先讓你瞧瞧熱武器的威力。」 話落古月夕降落到封印另一頭,再次扛起了火箭筒。在那石室內所儲存的全部是陸軍單兵裝備,攻擊力最大的便是火箭筒,如果能有一輛坦克他現在也不至於如此被動。當然,坦克他也收不進空間戒。 隨後,火箭彈轟炸在黑色罩子上,竟是未將其炸開,只是震出圈圈漣漪。但古月夕並未氣餒,他沒指望一枚火箭彈便能將四人聯手施展的封印打穿。所以下一刻,他的雙手又各自拎起火箭筒,連番發射,一枚接一枚對防禦罩進行轟炸。 「老大,這……」 「用分身進去阻止他,不能讓他炸毀封印罩。」對於古月夕用之不盡的彈藥,碧眼老大很是頭疼。更對這種對於氣修者來說,有些耍賴的戰鬥方式感到鄙視。 「是」 四人二十四道分身閃動,繞過爆炸區域,進入封印罩內,向古月夕撲去。後者正炸的興起,突然被打斷心中很是不悅。扔掉手中發射器,萬相拳施展而開,與眾多分身戰到一處。 使用冥神鬼體後的五人功力強悍他無法對付,但這分身雖說也有攻擊力,卻與本體差了一大截,充其量算是五介氣修者。在古月夕變換莫測的萬相拳此等高深功法對戰中很難佔到便宜。 即便是那讓他忌憚的詭異黑氣,在能量甲防禦下都無法再入侵進來。而對方雖然是虛幻之體,可免疫一切物理攻擊,但碰上古月夕的氣刃,這種純能量攻擊便顯得有些脆弱了。 時間不長二十四道分身全部報銷,其能量卻融入了封印罩中,使得那黑色封印更加牢不可破。 「熱身完畢,主角是不是該下場了。」古月夕瀟灑轉身,面向碧眼老大淡淡的道。 「怎麼?你難道放棄使用熱武器了嗎?」 碧眼老大見對方輕鬆將分身全部打撒,心中觸動不小。雖說只相當於五介氣修者,但面對那等數量也不是好對付的。如果換做是正常狀態的他,即便能戰勝也不會如他這般輕鬆。 而且古月夕所施展的高深精妙招式,也讓他忌憚。此種以身體任何部位發動進攻的妙法,簡直防不勝防。但對於打散分身後的古月夕,突然放棄使用熱武器繼續轟炸封印罩,感到很是不解。 「哼,使用那些東西只是未將你們視為對手,陪你們玩而已。不過此時的諸位卻已能勉強與我過過招,怎麼?難道你們怕了嗎。怕了就一起上吧,一個一個打我都覺得麻煩。」 實力有沒有另說,但話一定要先吹出來。這是古月夕一項作風,而且如果真拚命他倒也未必會怕了五人。 「哈哈……不吹牛你能死呀。已經是黔驢技窮還裝胖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能說出如此帶有古典故事的話,也只有身為同國人的蒼盧龍了。 「是不是大話,試試不就知道了。」古月夕語氣中帶著不屑,讓對方摸不清他真正底細。 躍躍欲試的四人最後將詢問目光投向碧眼老大,等待他做出最終決定。 「這小子絕對不簡單,也許真有什麼陰謀或後招。」碧眼老大與古月夕交手次數最多,而且每次交手都未佔到太大便宜,即便此次都是以付出精血為代價,使用鬼眼亂世才將對方困住,心底對古月夕還真不是一般的忌憚。 「可是老大,再這樣耗下去,我們冥神鬼體的時限就要到了。倒時情況將發生逆轉,我們就要任人宰割了。」一旁的lkjh突然提醒道。 「是呀老大,我們必須盡快將他宰了,否則情況會更糟。」蒼盧龍差點忘了這一點,趕緊幫腔道。 「老大,那小子只是放大話而已,要不我先去試試。」要說幾人中誰最忠心,那便是光頭asdf,主動提出單獨應戰。 沉思中的碧眼老大聽到眾人意見緩緩抬起頭顱,碧綠眼瞳中瘋狂之色跳動,低沉道:「弟兄們,全力出手,宰了他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是」 「上」 下一刻,五道黑影消失在原地,出現於封印罩內,形成合圍之勢,將古月夕困於中央。四個相當於九介氣修者高手,另一個更是同等於內功境超級強者,如此陣容就算與之前的整個貝家對抗都不會吃虧,現在竟要圍攻古月夕一人。即使後者能活著逃出來,傳到江湖中都是一段奇談。 面對如此陣容,古月夕清秀臉頰上泛起的卻是一抹殘酷笑意,隨後其手腕一翻,將一枚丹藥丟入口中。並對五人淡淡的道:「別以為你們有功力暴漲的藥我就沒有,好好享受生命的最後時刻吧。吼」 低沉吼聲傳開,古月夕體內氣息節節攀升,一直到九介頂峰才有所停待。但這種停待也只是片刻,隨後他將體內狂暴氣力在打通的那兩條循環經脈中運轉,竟使得氣發生了質變,緩緩轉為內力。緊跟著氣息也隨之再次提升一層,與碧眼老大相差無幾,無限接近內功境。 古月夕嘴上胡扯說什麼功力暴漲丹藥,其實他根本沒那種丹藥,服用的只不過是修極界療傷補助藥物護脈丹。當然此丹藥並不能使他功力暴漲,功力提升是另有原因。 在被陣法封住那一刻,他便趁火箭彈轟炸掩護偷偷服用了一顆恢復精神力的丹藥。隨後在與那些分身戰鬥時逐漸將精神力恢復了五成,其實他完全可以在更短時間內消滅所有分身,故意拖延時間便是為了恢復精神力。 五成精神力已夠他刺激體內所有穴位,因而在服用護脈丹後便冒險使用了這一直不敢再使用的招式。當全身穴位內的氣被激發,所匯聚成的龐大氣流,將古月夕經脈撐大了一倍,如果不是提前服用護脈丹,估計瞬間便會斷裂。 即便有藥力保護,依舊出現不少裂痕,直到古月夕突然想起貝海城說的經脈循環練氣之法,將龐大氣力壓縮演變成內力才得到緩解。 「他的氣息怎麼會瞬間暴增這麼多,到底吃了什麼丹藥?」幾乎同時五人腦中閃現出如此疑問,竟出現了微微愣神。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還是那碧眼老大,他暴吼道:「快,發動進攻,趁他氣息還未穩定要他命,否則便不好對付了。」 「騎劍九式,六劍開天式。」 「閻羅鬼刺,下黃泉。」 「魔拳天下,魔拳絕殺。」 「蒼刀八法,百湖蒼蕪。」 「天道神斧,斧段三生。」 下一刻,眾人醒悟,幾乎同時飛身而起,施展出看家絕學。碧眼老大的騎劍九式,大劍無鋒卻勝有鋒,劍身黑芒吞吐,欲要開天闢地,恐怖波動震的週遭空氣都避讓開來,出現了些許真空。 另外四人也不示弱,lkjh的閻羅鬼刺,針劍無茫,在黑氣包裹下更是詭異莫常,直取古月夕後腦,欲將地方逼上黃泉。 長髮mnbv,泛白金髮已是被黑氣染變,散亂飛舞,有如亂世魔頭,施展出魔拳天下,對古月夕的後心發動絕殺一擊。 蒼盧龍的蒼家絕學,蒼刀八法施展開來,在冥神鬼體強大功力支持下用出第六招,百湖蒼蕪。水本是生命之源,有水便代表存在生命。但他這一招施展出來卻是給人有水無生,死水沉寂,萬水蒼黃之感。一刀之下滅絕所有生機。 在形象上看,五人中最有力量的便是光頭asdf,其所用武器同是已力量著稱,所用武學更是暗含天道,一斧欲斷三生,今生來生前生都不放過,可謂是趕盡殺絕。 被八大恐怖招式籠罩,古月夕眼瞳之中迸發著極度瘋狂,竟是不躲不閃欲要以一己之力對抗五大絕殺大招。 「哈哈,已經晚了。你們這些下三濫招式頂多相當於中等下級武學,我便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中級武學吧。萬相拳,實相境,萬掌朝宗。」 憑借體內暴漲帶有內功氣息氣力,古月夕將對萬相拳的領悟發揮到極致,竟達到了實相境,以其旋轉之身發出萬千掌印攻向五人。 掌印由大量氣力凝結,並夾雜著萬相化無相,陽極轉陰,陰至化陽,太極之意境。人道鬼道仙道,三道歸一,萬相不變追蹤溯源之奧義。瞬間將五人招式中所有意境吞噬而去,使其返古歸宗,化為無形。 這境界上的壓制便已經使得五人攻擊力大減,更不要說面對層出不窮的萬千掌印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登船 「砰砰砰砰砰」 五聲悶響傳開,圍攻古月夕的五人倒飛而回,每人胸口多出一個掌印。那黑色皮膚硬是被打的凹陷了些,可見力量之強悍。 同時古月夕也不好受,那五道強悍攻擊雖被掌印全部擋下,但強烈碰撞將他體內震的極劇翻騰,受了不輕內傷。其喉間一股腥甜湧上,他硬是又嚥了回去。同時還得理不饒人,腳下百步身法施展開,一閃間便來到倒飛中的光頭身前,速度之快遠非平日可比。 「大地熊相,熊王撼地拳。」 隨之一個粗大黃色熊掌在古月夕右手臂凝結成型,帶著排山倒海的恐怖氣勢轟向光頭前心。他對光頭asdf的斧段三生意境很是忌憚,所以選擇先將其擊殺,免得以後領悟天道境界,成為一大勁敵。 五人全部身在半空無處著力,想閃都難更別說搭救了。但功力最高的碧眼老大還是不顧自身消耗,眼瞳猛瞪發出兩道碧綠光線,攻向古月夕,逼其收手。 後者對於有如紫光透心眼那般的光線攻擊根本未理會,依舊將大力一拳拍在了光頭胸膛。 「彭」 「卡」 「噗」 三種不一樣的響聲傳開,三種情況發生。熊王撼地拳砸在了光頭擋在胸前的斧頭上,但那斧頭卻未起到一絲作用,硬是被拍碎而去。整個人撞在黑色封印罩上,熊拳餘勁連帶封印震碎,將其拋飛而去。再看其胸前已是出現恐怖大洞,人在半空便嚥了氣。 而那卡嚓聲便是封印碎裂發出的,至於「噗」聲則是碧眼老大發出的那兩道碧色攻擊穿過能量甲打在古月夕左肩的聲音。有如激光般的攻擊,將他左肩開出兩個血洞,奇怪的是鮮血並未流出來,傷口被陰寒之氣給冰封住了。古月夕強力壓制才避免陰冷氣息蔓延,但一時間也無法將其逼出。 「小爺,不陪你們玩了,不過有些禮物還是要送給你們,享受最後炫麗的煙花吧。」 封印破碎古月夕飛上高空,盤旋著將所有手雷,地雷,炸彈,迫擊炮彈以及火箭彈等爆炸物品全部拋灑了下來。隨後將最後一枚火箭彈發射下去,便衝進了上方的出口。 緊接著強烈爆炸連番響起,恐怖火舌衝上高空緊追古月夕而來。後者身法發揮到極致用最快速度衝出山洞,飛上高空搖搖望著小島。 時間不長,如預想的那般,整個小島山頭塌陷了下去,山島變成了盆地島。古月夕長出口氣,極目四望尋找著丁媚香他們所駕駛的潛艇。 在戰鬥中,他的靈識感知到馮詩靈四人乘潛艇離開了地下,才敢炸山。可是瞭望片刻,並未發現潛艇蹤影,古月夕便緩緩降了下來。 此時的他狀態並不好,不但內傷極重,就連經脈都出現大量裂痕,體內氣力消耗的聊聊無幾,如果不是為了逃命,可能早堅持不住了。 「我說過,此島將是你們的葬身之所。如此一座大山給你們當墳墓,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安息吧。」 古月夕極為虛弱的嘟囔一句,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將入侵的陰寒之氣逼出體外便昏睡在叢林深處一顆百年大樹的樹杈之上。 然,他所不知道的是,蒼盧龍四人並未死。在使用冥神鬼體後,碧眼老大的感知雖不及古月夕但也相差無幾,早便發現了下層空間情況。因而在古月夕引發大爆炸前帶領三人進入地下,利用潛艇逃了出去。 但四人也好不到哪去,冥神鬼體的後遺症同樣使他們陷入極度虛弱狀態,當潛艇離開小島一段距離後,浮出水面,精神鬆懈後幾人也昏迷了過去。 而此時的丁媚香四人正駕駛二戰時期潛艇全速航行,因為他們聯繫到了一艘過往船隻,正與其回合。 幾個小時後,四人成功登上一艘豪華巨輪。當船長瞭解一切情況,在四人強力要求下,改變航向開往小島。 直到第二天早上,豪華巨輪才來到小島,丁媚香幾人迫不及待的駕著小船登島。然而當他們看到已完全變樣的小島時,心中瞬間翻了個個,有如從天堂掉落地獄,表情來了個極大反差。 「神仙哥哥……」嬌小可愛的馮詩靈突然蹲到地上哭了起來。 「別哭了,神仙哥哥不會有事,他肯定還活著,也必須活著,因為他是我們的神仙哥哥,我們的找到他。」丁媚香強忍著欲奪目而出的眼淚,給對方打氣自己打氣道。 「神仙哥哥,神仙哥哥……」 …… 隨後四人,以及從大船上跟隨而來的搜救人員,便開始對整個島進行搜索。而此時的古月夕依舊處於昏迷之中,他的傷勢太重了,體內幾乎無完好之處,經脈與內臟嚴重受創,就連左肩的傷口都未像平時那般自動修復,可能還殘有陰寒之氣的原因。 當搜救人員找到他,已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眾人七手八腳將他弄上大船,船隻才繼續航行。 在丁媚香與馮詩靈無微不至的照顧下,中午時分,古月夕清醒過來,隨即便開始打坐恢復體內傷勢。而對於船上其他乘員狂熱般想見他這個神仙哥哥的騷動,未給予任何理會。 然,一個小時後發生的事卻驚動了他,因為豪華巨輪的船長從海中又搭救了四個人,此四人同樣乘坐的是二戰時期潛艇,一個東亞血統,三個歐美血統。 「你說什麼?」 面對古月夕的驚問,丁媚香極為無奈並帶著強烈恨意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我絕對沒看錯,他們百分百是七位乘客中的四位,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們的相貌。」 「他們發現你了嗎?」 「我只是遠遠的看到他們便回來通知你了。」 「機長他們呢?有沒有被發現?」古月夕雖知道自己在船上的事實隱瞞不住,因為他神仙哥哥的名聲已傳的沸沸揚揚,但還是存在一絲僥倖心理,或者說想拖延時間。他此事的狀態實在太差了,根本無再動手能力,如果再遇上必定會吃虧。 「機長與船廠接見了他們,那個碧眼人好像很有權勢,船長對他客客氣氣的。」 「哦,謝謝你最近對我的照顧,不過以後再見到我要拒而遠之,否則將會引來殺身之禍。」古月夕緩緩起身,淡淡的道。 丁媚香也隨之起身,堅決道:「不,我不怕,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對你拒而遠之。」 「話我已經說了,至於怎麼做是你的事。」古月夕未再過多勸說,推門而出。 巨輪這麼大,他找個隱蔽之所也未必不可能,等功力恢復後還可伺機暗殺。實在不行便飛走,只不過那是最後的無奈之舉。也是他最壞打算,因為闌珊的能量在激戰過後只剩三分之一,而附近又無其他島嶼,在茫茫大海中他不會好過。 靈識散開,古月夕來到地下機艙尋找到一處隱蔽之地,抓緊時間恢復功力。然,一個小時後,他的行蹤還是被四人發現了。 「小子,你不是很牛氣嗎?怎麼躲躲藏藏的。」蒼盧龍雙手環抱將緩緩從角落裡走出的古月夕給望著道。 「藏是因為我不怕人,但去很怕鬼。沒想到你們四個小鬼這麼不著閻王待見,又被轟了出來。不過如果你們想找死的話,我倒是很樂意送你們一程。」古月夕暗中調動剛剛恢復的氣力,準備隨時應變道。 「口氣還一如既往的大呀!」 「因為有實力才有口氣,你們七人已被我報銷三人,難道只是說說便可辦到的事情嗎?」論口才古月夕可是當人不讓的號稱小霸王。 「少廢話,上。」碧眼老大卻是不想在聽兩人廢話。古月夕使他失去了最得力干將,其恨意有如滔滔江水,見了便分外眼紅。第一個撲了上去。 古月夕隱藏在此地早變想好了退路,在對方衝上之時,其掌中瞬間滑落幾枚三寸飛刀,激射而出。而他本人卻不管情況如何轉身便跑,一路向上衝。但身後幾人窮追不捨,進行層層堵截,竟是將他逼到了貴賓乘客區。 當古月夕來到此地時,正有一位清純美女推門而出,他情急之下趁機衝了進去,並將那美女拉近房間緊鎖住房門。 「你是誰?」 美女並未表露出任何慌張之色,微帶怒氣的質問道。古月夕背靠房門,對美女做出噤聲手勢,但其感官與心神卻是在注意門外情況,並未回答美女問題。 當四人衝過此地到別處尋找後,他才長出口氣,轉過頭望向那面色氣憤的女孩。直到此時他才有心思細細打量對方,只見那女孩身穿一身白色貂皮小襖,臉龐與那貂毛一樣潔白,細嫩欲滴,美目大眼配上細柳彎眉,靈動自然,美而不艷。與貝貝的相貌相比都有的一拼。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只是想借貴地躲避一下,馬上就走。」對於那份自然之美古月夕心神並未出現任何波動,彬彬有禮的向對方道完歉便打算離開。 第二百一十六章 白雪 「咚咚咚……」 然,正在古月夕打算離開之時,突然身後傳來敲門聲,使得他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轉頭對那位美女道:「對不起,小姐。能再借你窗口一用嗎?」 說完也不顧對方同不同意,逕直向窗戶走去,想從窗口逃跑。但當他路過美女身邊之時卻被一條毛茸茸的手臂攔了下來,隨後有如百靈般清脆卻略帶怒意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私闖了本小姐住所,還想如此輕易離開嗎?」 「不是我想離開,是有人逼我不得不離開。要不你將門外那群小鬼轟走,我留下任你處置,如何?」古月夕故意顛倒黑白曲解對方意思道。 「哼,求人辦事,竟然還有你這樣的,世間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美女沒想到對方會如此說,好像幫他阻止那些追殺之人,是在幫自己一樣。 其實古月夕並未指望對方能幫他,他也不認為一個小美女能有這般能力,因而輕輕將對方手臂拿開道:「如果我死裡逃生,以後又有機會再見的話,定為今天冒昧之處道歉。不過,現在必須得走了,否則等那些人闖進來,連你也要遭殃。」 「本小姐的住所,沒我的同意誰敢闖進來。」那美麗女孩極為霸氣的道。不過傳到古月夕耳朵裡卻變了味,變得有些富家女擺大小姐架子的感覺,同時心中暗道:「我不就闖進來了嗎?」 「白雪小姐,碧藍德先生想見您,您能打開房門嗎?」這時,門外傳來船長的聲音。 「什麼碧藍德先生?不見。」被稱為白雪的美女,衝門口大聲道。 「碧藍先生是杜洛斯邦家族的人,想問您房間力有沒有闖入陌生人,他們正在抓捕那人,希望您能協助他們。」 「我這沒什麼陌生人,讓他們走。杜洛斯邦家族怎麼了,杜洛斯邦家族就很了不起嗎?我要睡午覺了,別再來打擾我。」白雪絲毫不給對方面子,不客氣的數落道。 「老大怎麼辦?要不我們直接闖進去算了。」門外,蒼盧龍聽到那清脆又帶有一絲嬌怒的誘人聲音,心裡直癢癢,恨不得立馬撲過去。 聽到對方要闖,船長臉色大變,急忙阻止道:「不行,你們絕對不能闖。她可是萊茵思特家族的千金大小姐,硬闖她的住所不緊你們倒霉,連我也得跟著遭殃。」 「他說的沒錯,萊茵思特家族不是那麼好惹的,我們還是另尋他法吧。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躲在裡面不出來,lkjh時刻監視這個房間,其他人先回去休息吧。」碧眼老大碧藍德先生心中掂量了一下輕重,最終沒敢闖進去,他杜洛斯邦家族雖然勢力大,但與萊茵思特家族相比還是差點,而且現在是緊要關頭不能招惹對方,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可是……」蒼盧龍還幻想著裡面的誘人美女,心中很不願就此離開。 「沒什麼可是的,走。」碧藍德沉聲命令道,隨後轉身回自己的休息之所。其實他們四人體內傷勢也未完全恢復,只比古月夕好些,也急需休養。冥神鬼體的後遺症起碼需要一個月才能恢復如初,即便恢復也要損失十年壽命,這就是他們對付古月夕所付出的代價。 門外的人撤走,留lkjh在監控室監視白雪小姐房間一舉一動,其他人則抓緊時間恢復體內傷勢去了。 而本想逃走的古月夕發現對方離開,真的不敢硬闖,心中大感意外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竟連他們都如此忌憚?」 「我是什麼人你管不著,但剛才有人說只要我趕走門外之人他就會留下任我處置,我沒聽錯吧。」白雪俏臉之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芊芊弱手拍著古月夕左肩道。 後者緊咬鋼牙,忍著左肩傷口疼痛,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沒聽錯。」同時心中暗抽自己道:怎麼又管不住吹牛的這張嘴,什麼任人處置,你說這句話時那次好受過。 「不至於吧,我還沒處置你就已經嚇成這樣啦!」白雪看到對方如此表情,略帶嘲笑的道。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定當不會反悔。說吧,要怎麼處置我?」古月夕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捏住對方皓腕,將她依舊放在左肩的手拿開道。 「啊,血。你……你受傷了?」白雪手掌移開,看到衣服下開始滲透出的血跡驚呼道。 「拜你所賜。」 古月夕平淡的道,但再看向對方的眼神,卻是感激中帶著一絲謹慎。本來在昏迷時,丁媚香已幫他處理過傷口,但內部殘餘陰寒之氣,一直未能徹底清除,好像與血肉融為一體般。 可剛才白雪輕拍他那一下,看似隨意無力竟是將內部淤血拍了出來,連帶殘餘氣息逼出。雖然那一瞬間他未察覺到對方用的是什麼手法,但直覺告訴他此人絕對不是無意為之,碰巧之舉。 隨即古月夕將靈識散開,想觀察一下對方體內能量,結果從未失利過的靈識卻查不到任何他想要的結果。對方身體好像被另一股強大靈識屏蔽,他的靈識根本查看不到對方體內任何情況。 當然,是他未強行查探的原因,畢竟對方是幫他療傷,不管是因何目的,他都不應該再強行冒犯。知道此女不是普通人,心中戒備著點就已經足夠了。因而對於她故意表露出的不知情樣子,他也順水推舟,假裝不知對方是在為他療傷。 「拜我所賜!我可沒那麼大本事,你還是去拜剛才那些人賜吧。」白雪邊說邊翻找著什麼。 聽到對方此話,古月夕又故意曲解意思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那好,我現在就去。」說完便準備離開。 「站住」 然而,他剛邁出的步子被一聲嬌喝喊停了。隨即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心中暗想:「怎麼又遇上一個暴力女,估計功力也不在貝貝之下。」 「坐下」 又是一聲高音,古月夕乖乖坐在沙發上。白雪緩緩走過來,他這才明白對方是在找醫藥箱。 「把衣服脫了。」 「怎麼又是這句話。脫就脫唄,你不介意我當然更不會介意。」古月夕心中暗想著,將上衣脫了下來。同時問道:「請問你叫白雪嗎?」 「嗯,你呢?」白雪邊為他擦藥包紮,邊回答。 「古月夕。你是亞洲人,還是歐美人?」白雪的美屬於那種清新自然,好像世間所有人種的美麗之處都匯聚在了她一人身上。亞洲人特有的細嫩皮膚與小巧朱唇,歐美的高挑身材與波浪金髮,印度引以為傲的堅挺鼻樑等等,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在任何地域的審美觀裡都可稱為天仙美女。 「混血兒,我媽媽是東亞人,爸爸是歐美人。」 「白雪是你的中文名?」古月夕表面無任何變化,心中卻謹慎起來。因為他想到了白洛的姐姐好像也叫白雪,雖然其中並沒任何聯繫,但如果對方與白家有關係,那便有些不好說了。 「對,因為我媽媽姓白。好了,穿上衣服吧。」白雪收拾著藥箱道。 將衣服穿好,古月夕心中卻感到幾分無奈。如果對方的母親真與白家有關,那兩人估計以後只能成為仇家了。 「能知道你英文名字嗎?」 「艾娜·萊茵思特。你一直在問我,現在輪到我問你了吧。你就是那個神秘的神仙哥哥吧?」白雪坐到古月夕對面道。 「對」 「你與杜洛斯邦家族的人有什麼過節?」 「殺友之仇。」 「那你想怎樣?」 「殺了他們。」古月夕的回答簡單直接。 「殺了他們?你知道他們的勢力有多龐大嗎?」白雪對古月夕的無知感到無奈。 「勢力越大越無可逃脫,不像我孤家寡人一個,來去自如,想抓到都難。」 「如果我不幫你,你現在跑的了嗎?」白雪對古月夕的大話有些反感。 而後者卻無所謂的一笑道:「我可以跳海逃脫,如果不是受傷太重,根本沒必要逃,那四個小鬼,我還不放在眼裡。」 「呵,越吹越來勁了哈。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收拾那四個小鬼,我這借你療傷。」白雪面露輕笑,淡淡的道。對於留男人在自己房間,為出現任何異樣表情。不知是對古月夕的放心,而是對自己身手的自信。 「那真是太感謝白雪小姐了,只是不知你為何幫我?」古月夕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提出讓他留下,其中是否有什麼貓咪他無從把握。 「因為我也討厭那些小鬼,你如果能幫我殺了他們,我倒是感激不盡。」白雪淡淡的道,但古月夕分明在其美目之中看到了一絲恨意,不知是何原因。 但他並未追問,畢竟人家私事,如果不想說的話,問了只會招人討厭。兩方現在說不上是朋友,但起碼是合作關係,各得所利。殺四人本就是古月夕必然要做之事,多一條死因少一條死因根本無關緊要。 「好,殺他們本就是我該做之事,現在更是非做不可了,也算是還你此份搭救恩情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 舞會 白雪所住的是豪華套房,空間很大,她本人睡臥室,古月夕則整夜在客廳打坐。用餐也基本叫到屋內,兩人除了偶爾說說話,該幹嘛的幹嘛。 轉眼間五天時間過去了,古月夕的傷勢在修極丹藥調理下基本已無大礙,功力也恢復的差不多,而且還有不小長進隱約有突破至八介跡象,如果再調養幾日,傷勢完全康復,定能到達八介層次。 但他並未這樣做,因為還有三天游輪便要達到目的地。如果到了對方地盤,再想報仇便難上加難了,所以他打算在這三天時間內尋找機會將對方逐個解決。 「怎麼?打算行動了麼?」聽到一心修煉恢復傷勢對身邊之事不聞不問的古月夕突然問她要不要出去走走,白雪便意識到對方有動手打算了。 「對,耽擱了這麼久,害的你只能在房間內無聊的陪我。我也該實現對你的承諾了。」對於白雪古月夕內心很是歉意。因為為了不讓那四個小鬼打擾他,白雪在這五天時間內幾乎沒出過屋。 「你也知道無聊呀,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整天呆在房間裡瞅著你,瞅的我心都煩了。但是我不管你要如何行動,起碼要先補償我一下。」白雪將時尚雜誌扔到一邊,臉上綻開陽光般的笑容,不容置疑的道。 「哦!怎麼補償?」聽到對方要補償,古月夕心中產生一絲邪念。但只是一閃而逝,即便對方真要他那方面補償,他也不會同意。因為貝貝已佔據了他整顆心。 白雪神秘一笑道:「去了不就知道了,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一刻鐘後,古月夕在白雪的帶領下來到游輪中央大廳,此時大廳內正在開舞會,好像進行著某種慶祝。而白雪所換衣服正是高貴的晚禮服,古月夕低頭看了看身上還算整潔的橙色運動服,無所謂的一笑跟著她向下走去。 「白小姐,你總算是出來了。這是我公司成功購下蘭德力集體的慶祝會,歡迎你賞臉參加。」身著名牌燕尾服的帥氣小伙看到白雪,趕緊迎上去獻慇勤道。 隨後更多的富家公子大少爺,紛紛跑過來向白雪問候,瞬間她成了整個舞會現場的焦點。 面對此種場景,白雪未表露出任何驚異,顯然習以為常。其俏臉浮現出自然笑意,對眾人微微額首間向後退了一步。退到古月夕身邊,挽住對方手臂向下走去。 瞬間,千百道目光投射在後者身上,欲要將其射個對穿,當場擊殺。然而,尋常目光可無殺人能力,他更不會對這些羨慕嫉妒恨的情緒給予理會,唯獨其中一道目光勾起了他嘴角笑意。 那到目光呈現碧綠之色,其主人正在一處角落喝酒。古月夕視線掃過去與其相對,看到的卻是彼此眼中狠辣。 隨即古月夕緩緩抬起手臂,指向對方極為挑釁的勾了勾手指,那意思是在說:「碧藍德是吧,過來殺我呀,小爺接著。」 被對方挑釁,碧藍德還真有衝過去開戰的衝動,但他剛站起身形便又控制住情緒緩緩坐了下來。因為其目光注意到了對方身旁表現極為親密的白雪,使得他不得不忌憚三分。 如果兩人真發生了什麼複雜關係,他便不得不考慮到杜洛斯邦家族利益了。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兩人在一件套房中度過了整整五天時間,孤男寡女的很難說什麼都沒做。 「老大,這小子好不容才出現,我們不動手嗎?」一旁的蒼盧龍小聲道,但其目光鎖定的卻是仇人身邊的美女,不曾有一刻離開。他急於動手,是想乘機將白雪擒獲享受一番。 「姓蒼的,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那個女人主意,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沒看到老大都忌憚她嗎,你如果因為女人捅出什麼可不收拾的簍子,可別怪我沒提醒你。」mnbv淡淡的道。 「哈,只不過一個女人而已,還能翻天不成。只要是女人,到了老子手裡都得變的服服帖帖,要多乖有多乖,要多聽話有多聽話,哪還會捅什麼婁子。沒準老丈人還會主動讓我做上門女婿呢。」蒼盧龍卻是依舊色心不減,大放厥詞道。 「死在你手了的那個小妞怎麼沒見她對你服服帖帖的呀,」長髮mnbv不以為然的道。 蒼盧龍笑容突然僵住,辯解道:「那是因為她還沒成為我的女人,如果當時能早一步把事辦了,要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 「哦,是嗎?為什麼?」 「這個是因為……個人魅力咯。」蒼盧龍險些脫口而出,趕緊敷衍道。 這時一直沉思的碧藍德說話了,「我們的大小姐不會是被你施展了什麼手段吧?」 本來他一直認為蒼盧龍在胡吹,但細細回想後發現還真如其所說,每個被他玩過的女人都像變個人般,對他百依百順。這才懷疑蒼盧龍真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貓咪,大小姐可能已經中招了。 「老大,你想哪去了。我與紗奇可是真心相愛,和其他女人不一樣。」蒼盧龍趕緊解釋道,同時暗怪自己一時被女人勾了魂,險些說了不該說的話。 「鬼才信,你要真愛小姐,還去招惹那麼多女人?」mnbv一臉不屑的道。 「這不一樣。」 「好了,此事以後再說。當務之急是怎麼對付古月夕那小子,你們誰有好點子?」碧藍德止住眾人繼續討論這個話題道。 「我倒是有想法,不過需要蒼兄幫忙,更需要老大同意。」lkjh湊近一些道。 「說來聽聽。」 「蒼兄既然對那女感興趣,那便去爭取吧,不過如果萊茵思特家族以後找你麻煩,可與我杜洛斯邦家無任何瓜葛。」lkjh轉頭對蒼盧龍道。 「你利用我去挑事?」蒼盧龍不是傻子,立馬便明白了對方打算。 「可以這麼說,你去挑事,古月夕那小子肯定會站出來。到時我們三個再將他攔住斬殺,你也可如願以償呀?」lkjh笑嘻嘻的道,他直言不諱根本不怕蒼盧龍不答應。因為對方的色心太重,有此等機會絕對不會放過。 後者想了想,覺的可行。他們三人去對方古月夕,他自己對付一個女人,簡直小菜一碟。只要能將此女搞到手,後面絕對不會有任何麻煩出現。 「好,我同意。老大,您看……」 碧藍德沉思片刻,眼中緩緩湧現一絲決議道:「我也同意,不過蒼盧龍,對付白雪的行動可與我們沒任何關係,以後如果萊茵思特家族找麻煩,你一人承擔。」為了給自己最忠實的部下asdf報仇,碧藍德也顧不的那多了,準備鋌而走險。 白雪挽著古月夕緩緩走入人群之中,引來一陣嘈雜議論之聲。後者雖清楚白雪在用他做擋箭牌,但他並未因此而氣憤,畢竟對方幫了他那麼大忙,被利用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這裡基本都是老外,下船後大家可能老死都不會再見面,又何必在意會不會被視為情敵呢。 「神仙哥哥」 古月夕剛接過白雪遞來的紅酒,正在後者介紹下與一位極其地位的老外碰杯,突然身後傳來熟悉之聲。不用回頭,他也能聽出是誰,與老外說了聲抱歉,古月夕拉起白雪的小手轉身走向丁媚香。同時因神秘的神仙哥哥出現,週遭再次引來一陣側目與議論之聲。 「雪,這是那架炸毀飛機上的空姐,丁媚香。媚香,這是萊茵思特家族的千金小姐,白雪。」古月夕故意將兩者身份說出來介紹。目的是要丁媚香感到自卑,知難而退。因為他們兩個不但不可能,接觸越多越會給對方帶來災難。 「你好」白雪趁機將手從古月夕手心抽出伸向丁媚香道。 後者看到兩人親密舉動,心中狠狠揪痛著,隨即眼神黯淡了下來。象徵性的與白雪握了一下手道:「祝你們幸福。神仙哥哥,我不會忘記你的。」 「不要哭,表情自然點,否則你將會死於非命。」古月夕看到丁媚香開始泛紅的眼睛,丟下如此一句轉身帶著白雪離開了。 「你利用我?」走到遠處角落白雪小臉浮現怒色道。 「不是利用,是合作。如果我不讓那女孩死心,不在那四個小鬼面前表露出心中想法。她很可能會被抓去用來威脅我,到那時不但難以殺死對方,甚至還會陷入絕對困境之中。再說了,你也一直在利用我呀,我都沒說什麼,還竭力配合你呢。」古月夕小聲道。 「呵,看來你很關心人家嗎?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因為有仇家在不好表現出來,所以把我推到前面當炮灰?」不知為何,白雪的心中有股醋意升騰。 「我不是關心她,只是不想牽連無辜。而且你也成不了炮灰,那四個小鬼敢對付她卻絕對不敢動你,不是嗎?」古月夕攤手一笑道。 「呵呵,說的也是。不過……你的麻煩來了。」白雪輕笑一聲,沖古月夕仰仰腦袋道。 第二百一十八章 萬相飛刀 古月夕回頭望到來人,眼瞳緊縮了一下。同時體內氣力運轉開來,袖中暗藏飛刀準備隨時激射而出。 「蒼盧龍,哈哈。什麼時候膽子變大了,竟敢單獨來見我。有什麼花花腸子直說吧。」 可意外的是,蒼盧龍瞄了他一眼,根本未理會,而是將其繞過,向白雪走去。途中招牌笑臉掛起,裝的特別紳士的道:「美麗的小姐,您就像舞會中最璀璨的那盞明燈,瞬間照亮了我心靈,有幸請你跳支舞嗎?」 白雪大感意外的將目光投向古月夕,而後者正一臉嬉笑的將他給望著,眼睛眨巴眨巴似在說:「好像不是我的麻煩,是你的麻煩喲。」 讀懂他意思的白雪投去大大白眼,隨即狡猾一笑將古月夕拉到身邊對蒼盧龍道:「謝謝你的誇獎,我雖很想和你跳支舞,可我的男朋友是不會同意的。要不你先和他跳支舞,我在陪你跳如何?」 古月夕依舊保持著淡淡微笑,靜觀其變。他雖搞不懂碧藍德四人到底要耍什麼花招,但被白雪如此瞎攪未必不是好事。 「我對他沒興趣。」蒼盧龍看到古月夕的笑容就像揮上兩拳,哪可能與這個大仇家跳舞,到時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後者依舊不說話,但其心中卻是大概猜到了對方陰謀。無非是想派個人過來惹事,從而製造衝突,使得場面混亂。便可將他與白雪隔離開,然後他們在趁機動手。但他就是不開口說話,完全將自己當成局外人,看對方如何耍花招。 「人家對你沒興趣,我對他又沒興趣,我們還是到別處轉轉吧。」白雪撇了撇小嘴囔囔道,隨後拉著古月夕便要離開。 蒼盧龍見還未到手的小綿羊要跑,心中大急伸手將兩人攔住道:「不許走。」 「你憑什麼不許我們走。」一聽這話白雪急了,她活這麼大還沒人敢攔她的去路。今天算是開了先例,不冒火才奇怪。 「反正就是不許走。」一時間蒼盧龍也想不出什麼理由,有些耍賴皮的道。 「嘿,反了你了,給我教訓他。」被氣的火冒三丈,白雪轉頭對旁邊的古月夕道。 然,後者卻緩緩將手環抱,向旁側移開一步,輕聲道:「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古月夕看似不想插手的舉動其實另有目的。此時,因為兩人劍拔弩張,已是引來大批圍觀者,而碧藍德三人就混在人群之中。古月夕移動一步所佔的位置,正好已蒼盧龍為中心與三人形成一條直線。如果此時他在尋找機會出手給予蒼盧龍必殺一擊,另外三人根本沒阻攔機會。 同時,他還真不打算插手此事,正想看看白雪到底是不是氣修者,功力如何,蒼盧龍能不能將她隱藏的功力逼出來。 但是,不管怎樣,古月夕的舉動更加使得白雪火氣飆升,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你還是不是男人,女朋友被別人調戲,竟站在一邊無動於衷。」 她的聲音很大,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瞬間全部圍觀過來,對古月夕指指點點。尤其是那些男人們,各個想站出來將眼前兩人狂揍一頓,以捍衛他們心中的女神。但當聽到那兩人一個是神仙哥哥,另一個是追殺神仙哥哥之人時,動手的行動變成了嘴上說說。 人群中央的古月夕暗自無奈歎息著小聲自言自語道:「看來她是不會暴漏自己身手了,究竟其中隱藏著何種原因,使她寧願自毀名節也不願自己出手?」 他想不通這些,便不再多想。當務之急如何為蘇可兒報仇才是重點。隨之其靈識散開將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呈現在了腦海之中。 這時看到希望的蒼盧龍趕緊獻慇勤道:「白小姐,怎麼能說我調戲你呢,我可是你最忠實的愛慕者。你的男人太差勁了,根本不算個男人,還跟著他幹嘛。不如跟我吧,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疼愛你……嘿小子,早防著你呢。」 在蒼盧龍說的天花亂墜正是興起之時,古月夕袖中飛刀滑落,夾與指間一拳砸了過去。然,前者本來就是來挑事的,時刻防禦著他偷襲。古月夕剛有所動作,蒼盧龍便抽出短刀封擋了上去,正好架在三寸飛刀刀刃之上。 「那你有沒有防下面。」 古月夕一句話,使得蒼盧龍為之一愣,這才發覺貼著地面真有一把飛刀攻向他腳踝。飛刀是古月夕用腳踢出的,這些天以來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將萬相拳法與飛刀絕技結合在一起。 既然使用萬相拳身體任何部位都可發動攻擊,那麼在使用萬相拳情況下能不能用身體各部位發射萬千飛刀呢?就好像萬掌歸宗那般,打出萬千掌印,只不過正常狀態下的他無法達到實相境,如果能用實體飛刀代替估計威力也相當可觀。 因而他便嘗試了用腳踢飛刀,效果還真不錯,準頭與力道都在。逼得蒼盧龍不得不彈身而起,躲避飛刀。 但他這一跳,下盤便完全暴漏在了古月夕面前,後者嘴角浮出計謀得逞的笑意,另一手掌中氣刃瞬間凝結,狠狠劈向對方小腹。 蒼盧龍暗叫一聲不好,趕緊躬身躲避,可還是晚了,小腹被劃開一條十寸長口子,險些沒斷子絕孫。 得了便宜的古月夕正想乘機要對方命,可另外三人已是飛身而起,向他圍攻而來,逼得他不得不放棄進攻向後飄退。 遊艇上的那些普通人哪見過此種場面,瞬間便炸了鍋,尖叫聲不斷,亂的如熱鍋上螞蟻,橫衝直撞,四散逃離,生怕被殃及池魚。 本來處於古月夕一旁的白雪,不知是被人流沖走還是故意離開的了,總之失去了蹤影。受傷的蒼盧龍也沒心思再去找,躲到安全之地,開始處理傷口。 大廳騷亂了大概一刻鐘,才只剩他們五人遙遙相對。不過抬頭四望的話會發現,這些人並未真的離開,而是跑到樓上迴廊趴著欄杆將他們給望著。古月夕在這一瞬間感覺自己來到了羅馬角鬥場,四周便是那些有權有勢無比富有的達官貴人,他自己則是不被人看好的跳樑小丑。 「如果你想為那個小妞報仇,就不要像懦夫一樣只知道逃。不如我們放開手大幹一場,生死有命。」 沒想到碧藍德會說出此種話,想來對古月夕的恨已是深入骨髓,對他的忌憚同樣深到了骨子裡,害怕對方在使用層出不窮的陰謀詭計,將他身邊的人逐個幹掉。 「逃的了已是本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只要將你們全殺了,無論我之前逃多少次都沒人會說是懦夫。倒是你們,從剛開始的七打一,到現在的四打一,從未敢單獨迎戰過,即使最終勝利的是你們也沒人瞧得起。」 古月夕伶牙俐齒是出了名的,即使使用不太習慣的英語,在闌珊的幫助下,照樣頭頭是道能,故意揭對方傷疤將人氣的蹊蹺生煙。 「你……」 「老大,別衝動,小心中了對方圈套。」碧藍德剛打算單獨迎戰,卻被提前察覺的lkjh攔了下來。經過幾次交手後,幾人都清楚的知道,無論是誰單獨對上古月夕都毫無勝算,因為對方層出不窮的古怪招式實在太多了。 他能慕名奇妙飛起來,能形成如九介氣修者的能量甲,只這兩樣便已立於不敗之地,即使群攻,幾人都沒太大希望佔到便宜,更別說單獨迎戰了。 「呵呵,被我說中了?還是一起上吧,我也懶得多動幾次手。」話落古月夕亮了個瀟灑太極起手式,向對方輕蔑的勾手。 樓層迴廊上眾人,聽清下方情況不禁對碧藍德四人發出一陣噓聲,甚至還有人在為古月夕加油助威,高呼著:「神仙哥哥無敵,神仙哥哥打到他們……」當然如此喊得基本都是女聲,可能是對於古月夕單獨一人應戰的同情,也可能是瞭解他『神仙哥哥』的事跡,發自內心的崇拜。 不管是哪種情況,聽到碧藍德四人耳朵裡便成了極端嘲笑,使得幾人火氣爆湧,恨不得將那些喊叫之人全部碎屍萬段。 下一刻,碧藍德手一揮喊了聲「上」,欲把所有怒火都發洩在古月夕身上。緊接著三道身影,交替閃爍掩護,逼近而來。 見對方動手,古月夕身體一轉太極變萬相,竟是自顧自的打起拳法來,而且招式越變越開。看的樓上眾人眼花繚亂,暗自心驚。 「萬相飛刀,現。」 當五人離古月夕已非常近之時,一枚枚飛刀,一個個刀盤接連從古月夕奇快無比的身影中射出,攻向三人。後者各自將身法發揮到極限才將其一一閃過或擋下,那飛刀上的力道奇大無比,震的他們握武器的手都略微發麻。 更讓眾人頭疼的還在後邊,那些躲閃過的刀盤,竟是旋轉著又飛了回來,對他們進行前後夾擊。 刀盤是由兩把三寸飛刀刀柄相接旋轉而成,當時貝老救他三寸飛刀之時,便教了他三招,直射,拳刀,刀盤。 第二百一十九章 慘烈 「魔掌天下,瘋魔亂世。」 面對漫天飛刀攻擊,長髮mnbv不得不施展出看家本事進行抵擋了。其一雙肉掌,竟是被黑氣纏繞,在其週身揮出道道掌影,將飛刀一一拍落。圍觀眾人,分明聽到金屬碰撞之聲,不由的眼瞳猛睜,不敢相信人的肉掌能與利刃抗衡。 「肯定是帶著手套,否則怎麼可能出現金屬撞擊聲。」眾人只能如此想著安慰自己。 可古月夕卻比他們清楚的很,對方根本未帶任何防具,完全依靠一雙肉掌。但讓他比之眾人更為震驚的是,靈識發現mnbv體內氣力竟是呈現灰黑之死,有如死氣般不同於常人。 「閻羅鬼刺,刀山林。」 才智過人的lkjh同樣施展出眼箱底功夫,尖刺劃出層層刀芒,如刀山塔林般將本身護在中間,使得飛刀無法侵入分毫。 「騎劍九式,八荒式。」 碧藍德大騎士劍法揮出來,劍掃八荒六合,大有一去不復返的壯士氣概。一劍之下萬古枯,一掃之間平山嶽,一地荒蕪暗歎息,一路悲歌血成河。大氣磅礡一劍將週身寸鐵清掃一空。 大招施展,四人這才尋找到空蕩,侵入古月夕近前,大肆攻擊。被圍攻之人,腳下百步身法遊走,身體奇怪姿勢連番轉化,一會像虎一會像鹿,隨之化象大翅成鷹。萬般動物模仿的淋漓盡致,與三人周旋。 同時控制著十數道飛盤圍著四人週遭飛舞,有如護體神器般,時不時的便對三人進行偷襲,使得對方時刻小心提防,功力發揮不到八成。 樓上眾人,看到這比之武俠片還要不可思議的對拼,腦中觀念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已經分不出哪些是常識哪些是虛幻。下方所發生的一切,大大超出了他們理解範圍,更加超出了理智預判,根本看不出哪方處於上風,分辨不出勝負。 「神仙哥哥,真的是神仙呀,銀光圍繞動作優美,他是在跳仙舞嗎?好帥喲。」妙齡美女們花癡般望著下方,眼中閃著紅色小星星想到。 「此人還真有幾分本事,竟能將飛刀運用的神乎其神,身法更是變幻莫測,對武學領悟遠非常人能比,難怪敢於鐮刀組織為敵。」隱藏在角落中的白雪觀看著下方古月夕大發神威,暗暗稱讚道。 「閻羅鬼刺,上碧落。」 激戰中,四人身影交錯間,lkjh與古月夕擦身而過,突然一個扭轉回身,泛著寒芒的針劍由下向上直刺古月夕後心。 「群仙拜佛」 古月夕的靈識將三人舉動一一呈現與腦海,即使背後的偷襲都有如親眼所見般。隨之萬相拳中佛相九拜,群仙拜佛施展而出,低身額首幾乎差之分毫間閃過針芒。 「大聖回拜。」 緊跟其後又是佛相九拜,大聖回拜進行回擊。大聖乃是頑皮潑猴,要他拜佛簡直步登天還能,呈現只能是戲耍。古月夕的姿勢也正是如此,其雙腳虛點,人如靈猴回頭望月,與對方姿勢有幾分相似,手成劍指點將過去。 其指間寒芒閃出,雖只有寸長,但其淋殺之氣更勝對方,正是何家絕技天極指。這一指要是點在人身上,少說也得出現個血洞,絕對好受不到哪去。 「閃殺式」 可就在那凌厲一指將要攻擊到對方之時,碧藍德騎劍九式招式一變,變成閃殺,一閃間便衝到lkjh身側將其撞飛而去,鳩佔鵲巢。當然,他並不是想已自身受傷,換的同伴安寧。 在其閃身而來之際,左手已是將大劍倒提,一劍向古月夕手指劃來。下一刻,指劍相撞一處,竟是出現僵持狀態。古月夕氣海鼓動,將氣力瘋狂注入指端,那道寸芒隨之更加凝結,隱約開始泛白,氣勁濃烈的出現一絲實體感,竟將大劍震的強烈顫動,發出悲鳴之聲。 「千層浪濤疊氣勁」 碧藍德沒想到對方兩根手指便能發出此等強烈攻擊,大驚之餘丹田內氣旋震盪,模仿潮汐湧動,將氣力層層激射到大劍之上,施展出一套高深氣勁運用玄功。此等功法估計已超越下級級別,很可能是中級武學。 與其對戰的古月夕手指上傳來衝撞之感,有如海浪拍石一次次衝擊而來,並且衝擊頻率越來越急,震的他手指乃至手臂都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他竟然還會中級功法,此種疊加之力好生玄妙。天極指雖然也達到了中級功法水準,但已我未完全恢復的功力還遠不是他對手,只能撤了。太極奧義,落葉隨風。」 深知無法力敵的古月夕突然意境一轉,萬相化太極,腳尖輕點身體有如落葉般浮起,順著對方大劍力道飄蕩起來。手指緩緩滑到劍端,隨後分離。 此乃太極奧義中的洩力之法,正可解除與對方拚鬥氣力的局面,而又使得自身不至於因突然撤力而受傷。 可對方並非單人作戰,而是圍攻,他與碧藍德拚鬥便給了mnbv發動大招的機會。 「魔拳天下,黑魔掌。」 趁古月夕身處半空無處借力之際。mnbv掌中黑氣更濃烈三分,一掌拍向對方後心。 古月夕雖用太極奧義』解除氣力對拼,但碧藍德那層層疊加的氣力衝擊還是將他體內氣旋沖的出現片刻停待,此時面對黑掌偷襲根本調動不出多少氣力。而且對方準備充足,出其不意,使他連開啟能量甲的時間都沒有。 「就算重傷,也不能讓你好過。去死吧。」 絕境中,古月夕心中發狠,拼勁全力將身體調轉過來,一掌封擋上去。同時其掌中一道寒芒凸顯出來,只不過並無幾人注意到。 「彭」「啊……」 兩掌相撞,古月夕如斷了線的風箏,被震飛而去。被對方那極為特殊的灰黑色氣力侵入體內,破壞力非常強悍,所過之處經脈撕裂,黑色侵染。隨即便狂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已是受極重內傷。 「能量甲,開啟。」 體內氣旋恢復運轉,氣力全部調去壓制那股詭異氣勁,毫無防備的他只得再次開啟能量防禦甲,避免另外兩人偷襲。 與其對掌的mnbv也好不到哪去,那聲慘叫便是他發出來的。古月夕當時的功力不能將對方怎麼樣,但其掌心卻隱藏著一根帶有五行毒的蜂尾針刺。那針刺已被他煉製成星級法寶,不但堅硬更是鋒利無比,硬是刺破對方黑氣防禦,刺入了他的掌心內。 也真因毒刺攻破了對方掌勁,才使得古月夕只是重傷,否則在那大力一掌之下,幾乎無法調動氣力的他不死也得殘廢。 「神仙哥哥……」 看到古月夕吐血,迴廊上的丁媚香與馮詩靈,心臟瞬間糾痛起來。小嘴不由自主的嘟囔著,淚水在眼底打轉。 其餘眾人各個目瞪口呆,鴉雀無聲。本來他們看著激鬥的雙方招式層出不窮,華麗無比。有如在欣賞現場版武俠電影,甚至有人拿出了爆米花,邊議論著指指點點邊吃。 可當花哨的戰鬥變成慘戰之時,這些人才真正意識到,下面不是表演,真的會死人。 「啊」 隨著一聲尖叫傳開,場中再次騷亂起來,呼天喊道一片。 「殺人啦,殺人啦……」 尖叫聲使得丁媚香回過神來,顧不得危不危險,撥開人群便要衝下去。卻被一隻有如暖玉般滑『潤細嫩的手臂攔了下來。 「這種戰鬥不是你能參與的,下去只能白白送死,趕快離開吧,他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攔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暗中從頭到尾將戰鬥看在眼裡的白雪。 「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你的男朋友,還罵他不是男人。現在他為了你拚死爭鬥而受傷,你卻無動於衷。你還是女人嗎?」 方寸大亂的丁媚香顧不得對方身份,大聲數落道。同時想撥開手臂,可讓她意外的是,對方紋絲不動,有如石像般矗立在那,他的那點力量有等於無。 腦中只有古月夕的她,根本未去想是何原因,低聲向下鑽過,執意要下去救人。 「哎」 白雪歎了一聲,一計手刀劈在對方後頸將其打昏了過去。而後對一旁發愣的馮詩靈道:「帶她離開吧,免得白白送死。」說完,轉身向下走去。 場中碧藍德看到古月夕放出能量甲,又聽到mnbv的慘叫,放棄追擊,閃身來到同伴身邊詢問道:「怎麼了?」 「他掌中有暗器,暗器上有毒。」mnbv看著掌心毒素開始蔓延咬緊鋼牙道。 「你的屍魔黑氣不是可以抵抗一切毒素嗎,怎麼……」碧藍德看到同伴無法將毒素排出,心中驚異道。 「這是那空姐所中的毒,毒性異常。短時間內無法將其驅除,需要各位補助才行。」mnbv已是大汗淋淋,竭力抵抗著毒素急切道。 「老大,為mnbv療傷要緊。那小子開啟防禦甲,一擊之下很難攻破。萊茵思特家族的大小姐又下來了,是不會給我們時間將對方殺死的。先撤吧,等船靠岸,在我們的底盤整死他簡直輕而易舉。」隨後閃身而來的lkjh,分析當前形勢道。 「好,走。」 第二百二十章 鬼帝 碧藍德與lkjh將受傷的兩人帶走後,古月夕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身體晃悠兩下,險些栽倒。 此時的他也是強攻之末,再無任何戰鬥力,如果對方再行攻擊的話,只能不過闌珊能量消耗飛離大船。 「月夕,你怎麼樣?」趕過來的白雪將古月夕站不穩的身體攙扶住道。 「受了點內傷,急需調理。」後者意志堅定,不斷提醒自己,絕對不能昏過去。 「我扶你回房吧。」白雪將對方手臂放到自己雪白脖子上,摟住那有些消瘦的身體,將其帶回自己房間。 安全後,古月夕才將能量甲關閉,隨後二話不說,從空間戒中拿出一顆回還丹吞服下去開始打坐療傷。白雪望著臉色慘白的古月夕,心中猶豫糾結起來,但最後還是緩緩坐到一旁,並未出手幫他療傷。 此時他體內還存在一股灰黑氣力肆意破壞,如不及時制止,傷勢會越來越重。回還丹藥力化開,開始修復體內受創的內臟,古月夕無心補助。趕緊將所有氣力調動起來對黑氣展開反擊。 黑氣能量比之氣力要高級一籌,有些像修極者的極元力,能量屬性卻相反,古月夕要消耗五倍的氣力才能與之對抗。對方侵入的能量雖不多,但也不少,以他現在所剩氣力很難與之對抗。 這並不代表就無計可施,氣力不行他還有遠勝常人的精神力。精神力是種極為特殊的能量,不同於氣力也不同於極元力,奇妙無比。之前他便用精神力奪舍過入侵的他人氣力,此時打算依舊如此做。 那股灰黑色氣力它雖然不是很喜歡,但如果能奪舍過來研究一番,瞭解此種氣力特殊之處,尋找到破解之法,以後再與之對上便不至於再吃虧。 隨後,其精神力狂湧而出,向灰黑氣力包裹而去,欲要將內部靈魂印記抹除。可當他精神力侵入異常氣力時,氣力好像感覺到威脅般,快速匯聚起來,在古月夕的手臂處匯聚成一團。 「嗯!難道這氣力還有意識不成,好像還怕我了。既然匯聚在一起,便一舉消滅吧。」 古月夕精神力將那團黑氣包裹,猛烈衝撞了過去。可當他心神進入內部後,卻發現裡面形成了一個意識空間,那些印記竟凝聚成一個龐大鬼影。 「褻瀆鬼帝的卑賤人類,受死吧。」那高大鬼影發出的意識帶著強大衝擊。 「什麼?鬼帝?」古月夕揮手布下精神屏障抵擋住意識衝擊波驚疑道,「不過,我看你只是一股鬼帝氣息吧,而且還是殘破氣息,不是我的對手。」 「本帝全盛之時,像你之中卑賤人類,一口氣便能吹死千萬。不過你的靈魂境界很強,對我來說是大補,乖乖被我吞噬吧。」鬼影見意識衝擊,破不開對方防禦,隨之飛撲而來,欲將古月夕吞噬。 後者雖看不清鬼影面目,卻能感覺到對方貪婪陰笑,但他並未產生一絲恐懼。反而戰意升騰,躍躍欲試,想看看到底是這一絲鬼帝氣息厲害,還是他這個違命者更勝一籌。 下一刻,古月夕腦海中靈魂體帶著所有精神力降臨此意識空間,將精神屏障再次加固抵抗鬼帝。 鬼帝凝結的魂體散開,將古月夕整個包裹,開始逐漸消滅精神屏障,欲要將其吞噬消化。 「我說鬼帝,你的攻擊也太弱了吧,不夠看呀。」屏障內的古月夕毫不在意的看著週遭黑氣,淡淡的道。 「卑賤人類,竟敢嘲笑本帝。這便讓你瞧瞧本帝厲害,帝王訣,大帝手印。」鬼帝殘息一聲暴怒,突然凝結成一個龐大手印向精神屏障狠拍。 看到手印古月夕靈魂體凝重起來,他雖經歷過幾次靈魂對決,論起戰鬥經驗也算是有些,但與鬼帝這種他從未聽說過,想來定是響噹噹的人物相比,差的太遠了。 對方這絲殘存氣息精神力量雖不如他,卻懂得使用高深功法,對付起來還是有些麻煩。 「當小爺怕你不成,熊王撼地拳。」 古月夕雖然不會精神攻擊之法,但對太極、萬相意境領悟深刻,意念一動便將精神力凝結成一個龐大熊掌。只是這熊掌只有其形,並無多少增幅攻擊的效果,但憑借比對方強大許多的精神力硬是與對方對拼的旗鼓相當。 大帝手印一陣換撒,隨後逐漸縮小,凝結成了與古月夕一般大小的中年靈魂體。樣子有如帝王般,散發出統治諸天的霸氣。只憑這股氣息便能將一些強大靈魂壓制,稍微弱小一點的甚至會被活活壓爆。 不過對於身為違命者的古月夕來所,起不到半點作用。比之此威壓強大無數倍的歸一塔威壓他都見過,哪還會被震懾。 「小子,不錯。竟連我的威壓都可以抵擋,靈魂之堅韌已是相當罕見,勉強可作為我的弟子,我便收你為徒吧。」那中年人緩緩收斂氣勢,帶著一絲笑意道。 「哈哈……」聽到此話古月夕忍不住大笑起來,「收我為徒?你還沒那資格。硬的不行就想來軟的,簡直異想天開。死去吧你,精神穿刺。」 「你會後悔的,等我甦醒後,必讓你身不如……」那鬼帝殘息施展大帝手印後,能量已經耗盡,在古月夕精神攻擊下無可遁形。一句話未說完便被擊爆而去。 「吞噬」 隨後古月夕精神力一卷便將對方破碎的能量包裹起來,煉化吞噬。竟使得他精神力不但恢復如初,還暴漲了不少,已是接觸到無上融天境頂峰。 「哼,想吞噬我,結果只能被我吞噬。嗯!帝王訣。哈哈哈……,沒想到還獲得了對方殘留記憶。可惜只有武學篇並未功法篇,即便是武學也不完整,只有半部。哎……」古月夕靈魂發出歎息。 從殘破記憶中他瞭解到,這帝王訣分兩部分,武學篇與功法篇,全部都是上乘卦級級別,如能修煉大成定能所向無敵。 在修極界分武學與功法,武學指的是戰鬥中所使用的強大招式,分為下、中、上、王、星、卦以及卦級以上星河級武學。而功法是曾強體內極元力提升功力境界的修煉心法,分為普通級,九宮星級,八卦級,以及超越八卦的系極功法。修煉何種功法決定著自身能提升到何種境界,比如修煉九宮星級功法最多只能達到九星級頂峰,如想突破到八卦境,必須修煉八卦級功法才行。 沒想到此次受傷反因禍得福,使得古月夕心中平衡不少,但同時更加渴望力量。如果日後遇到鬼帝這般大敵,絕對不是現在的他能應付的。對方只是一絲殘破靈魂氣息便如此強大,如果是完整氣息不知會何等恐怖。 這還只是氣息,難以想像其靈魂會是怎樣的無敵境界,簡直可以滅世了。不過,從那絲殘息記憶零碎中,古月夕瞭解到,這鬼帝已經損落,只是在損落時運用某種秘法保留下一絲殘魂,等待著復活的機會。 戰勝鬼帝,灰黑色氣力隨之恢復正常形態,古月夕便不客氣的將其化為了己用,用來恢復體內傷勢。 於此同時,另外一套豪華套房中,碧藍德與lkjh正全力為mnbv避毒,而後者腦海中卻出現另一人聲音。 「瘋魔小鬼,」 「師傅,您醒啦。您不是說要沉睡三年嗎?」mnbv看到意識海中出現的鬼帝身影,趕緊屈伸下拜道。 「我在不醒來,你還能活嗎?我傳你魔拳天下,賜你瘋魔之名,你卻混的這般田地,很讓為師失望呀。」鬼帝殘魂不怒而威的道。 「師傅教訓的是,都怪徒兒無能,敗在敵人手上還身中劇毒,還望師傅出手施救。」mnbv再次叩頭道。 鬼帝長歎一聲,緩和了一下被古月夕打敗的情緒,淡淡的道:「你起來吧,也不能全怪你,你畢竟修行時日太短,還不能將魔拳天下發揮出來。」 「謝師傅不責罰之恩,師傅能幫我將身上的劇毒逼出嗎?那毒素很是難纏,合我們三人之力都只能與之僵持。」mnbv再次請求道。 「此毒乃是融合五行毒而成,對於你們凡人來說簡直無藥可解,逼不出來是必然之事。不過為師現在恢復了一些力量,由你們三人配合倒是能將其逼出。」 mnbv一聽心中大喜,急切道:「還請師傅出手。」 「你急什麼,我還有一事要問你?」鬼帝聲音一沉。 「師傅請講。」mnbv嚇得縮了縮脖子。 鬼帝殘魂虛空抓出一團黑氣道:「你身上怎麼會殘有此種鬼氣?」 「那是使用冥神鬼體殘餘下來的。」 「冥神鬼體,什麼冥神鬼體?」 隨後mnbv便將有關冥神鬼體的事,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什麼冥神鬼體,這分明是魂源附身。抓獲魂源洞內鬼魂,將其煉製成鬼氣丹藥,提升戰鬥力的旁門左道。我問你,你還有此種丹藥嗎?」鬼帝依舊是萬年不變的語氣,但其內心卻出現不小波動。 「沒有了,我只獲得了一顆。」 「想辦法弄到此丹藥,越多越好。其中的鬼氣對師傅的恢復很有幫助。」鬼帝命令道。 第二百二十一章 靠岸? 「是」 「好了,你讓他們兩個全力將你們所說的氣力輸送過來,剩下的便就給我了。」鬼帝擺擺手道。 時間不長,在鬼帝的幫助下,五行毒成功被逼出體外。碧藍德兩人緩緩收功,開始恢復消耗的氣力。瘋魔mnbv則再次與鬼帝開始對話。 「師傅,您能出手幫我們將那個古月夕殺了嗎?」 「不能」鬼帝斬釘截鐵的道,「本帝剛剛恢復的能量為你療傷已經耗盡,哪還有能力去殺人。而且那小子極為不簡單,我勸你最好少招惹他。」 「不是我們想招惹,是他追著我們不放。」瘋魔有些屈喪的小聲嘟囔道。 「好了,本帝要沉睡了,你們好自為之吧。」聲音在意識海中緩緩消失,鬼帝的身影也隨之不知去了哪裡。 鬼帝不想出手,其實是有些忌憚古月夕。他只是一道殘魂,力量並未恢復多少,與古月夕那種精神力極強的人對抗,萬一把對方逼急了,用處什麼狠招,他將會吃不了兜著走。 而此時的古月夕已將體內傷勢穩定下來,但他的心神並未回到腦海中,而是一遍遍掃瞄著丹田位置。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聯繫不到詭的能量分身呢?」 其意識極為鬱悶的不斷迴盪著這句話。在瘋魔mnbv將黑掌拍向他的時候,他便想過用詭的能量分身進行防禦,可未成功。此時他才知道,已經與其失去了聯繫,但如果用靈識查看,還是能看到丹田處有團紅白能量,卻不明原因的無法再溝通。 「難道是因為那股消失的黑氣?」 將最近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仔細回想一遍,古月夕得出如此猜測,因為只有那團消失的詭異能量讓他把握不透。那團詭異能量與mnbv的灰黑氣勁不同,倒是與鬼帝的殘息有幾分相似。 「可是我連鬼帝都戰勝了,為什麼卻找不到那團能量呢?」古月夕有些洩氣,卻是無計可施,只好暫且將此事放道了一邊。 而後的時間,古月夕並未再去找四人麻煩。因為他不想在冒險,更不想再耗費闌珊的能量。所以一直在白雪的房間內修煉,力圖突破到八介氣修者,在一舉將對方擊殺。 白雪也未在要求對方去殺四人,而是天天守著他,無聊的時候便呆呆的將修煉中的他給望著,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三天時間很快便在平靜的修煉中流逝了,這天快到中午之時,古月夕猛然睜開雙眼,瞳孔深處精芒一閃而逝,其嘴角緩緩勾起了一絲笑意。 「突破了?」 「對」古月夕隨之起身看向一旁玩電腦遊戲的白雪道,「是該行動的時候了,所有的賬今天一併算清。」 「哎……可能你沒機會了。」白雪低歎了一聲。 「為什麼?」 「因為還有一刻鐘船就要進港,我想在岸上肯定有杜洛斯邦家族的人,你將要面對會不止他們三個。跟著我,我起碼能保你生命安全,然後在想辦法送你回國。來到這裡,你是不可能再報仇了。」白雪眼神有些落寞的道。 「那可不一定,不是還有十五分鐘嗎?已經足夠了。」一股強大自信從古月夕身上散發出來,使得白雪都為之詫異,不明白對方怎還有如此信心。 「你想如何?」 「接管控制室,改變航向。」 淡淡的話語卻說道白雪心中大驚,「你瘋啦,船上這麼多人,你想害死他們嗎?而且船長是不會同意的,他不會拿一船人的生命開玩笑。」 「我不需要他同意,也不需要驚動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便能辦到。相信我,不會牽連無辜的。」 「那你怎麼接管控制室?」白雪有些不相信的道。 「這還需要你幫忙,準確的說需要你那台筆記本幫忙。」古月夕指著蘋果電腦道。 「它!你不是想入侵輪船的自主巡航系統吧?這可不簡單,即使黑客都未必能做到。」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隨後古月夕不客氣的將電腦拿到自己面前,同時按下了智腦闌珊的一個按鈕。緊接著一道藍光射到電腦屏幕之上。 「闌珊,按計劃進行。」 其實,在這三天時間裡,古月夕不只在修煉,同時還制定了各種方案,絕對不會讓碧藍德他們與接應之人匯合。 闌珊雖然失去了無線功能,但現代的科技有無線功能的太多了,他只要借助一台電腦便能做到一切想做的。 之後,智腦將他的計劃一一實施。控制整艘船航行系統,阻止手動控制,迷惑港口接引信號,屏蔽船隻動態,屏蔽船上一切信號,將船駛向另外目的地。 十五分鐘過後,船長走進一片混亂的控制室怒聲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沒進港?反而離海岸線越來越遠。」 「船長,所有儀器突然間全部失靈,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怎麼搞得,用手動控制。」船長查看了一下儀器,也很是不解。隨後命令道。 「手動控制也失靈了。」 控制室內眾人心中有種極不祥預感,一片陰霾氣息籠罩下來。 「手控怎麼可能失靈?」船長暴喝,想驅散眾人心中恐懼。 「真的失靈了,已派人去查看了。船長,我們不會是……」其中一位船員話說到一半,未再說下去,但眾人已理解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海上船隻發生的那些詭異事件。 「是個屁,我們馬上就要進港了,怎麼可能還會遇到那種事情。」船長大爆粗口,想罵醒眾人。但他自己卻不由自主的向那方面想。 「船長,怎麼回事,為什麼還不進港。」碧藍德四人來到控制室詢問道。 「船失靈了。」一位年輕船員眼漏恐懼之色,搶先道。 「失靈?有沒有搞錯,都要進港了還玩失靈,哄爺爺呀。說,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故意改變了航向。」蒼盧龍一把抓住老船長質問道。 「不是的,真的失靈了,我們正在想辦法,請你相信我,一定會解決的。」船長清楚的知道惹不起這幾個人,趕緊軟語說好話。 「相信你,還不如相信我自己。lkjh馬上給接應人員打電話,讓他們派飛機來接我們。」碧藍德不理會船長,對一旁的手下道。 「是」…… 「老大……」將手機放在耳邊的lkjh,又將其放到眼前仔細查看後,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先碧藍德。 「怎麼回事?」 「手機沒信號,好像被屏蔽了。」lkjh將衛星手機遞過去道。 碧藍德隨後再次將手機查看一番,突然狠狠摔到地上暴怒道:「他媽的,一定是古月夕那小子干的,他不想我們靠岸,這小子奇怪的能力太多了。」 「我們去載了他?」蒼盧龍摸著小腹傷口,眼中跳動著仇恨之火道。 「不可,這小子怎麼殺都殺不死,每次都能用出新的底牌,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比較好。」瘋魔mnbv阻止道,他對於鬼帝的話那是一百個相信。鬼帝說不讓他們去招惹,那肯有他們不知名的原因。 「是呀,他一直躲在白雪房間內,我們冒失的衝進去很可能會破壞組織高層的計劃,那後果將更為嚴重。」lkjh也反對。 對於別人的意見碧藍德可以不聽,但lkjh都如此說,他便得好好掂量一下了。沉思片刻,他走向船長沉聲道:「給你們一刻鐘時間,將一切修好,盡快給我靠岸,否則你活著也就沒什麼價值了。」 「是是是,我們一定盡力,不,是全力。還楞這幹什麼,全去給我查,看手動控制哪裡出了問題。」船長像哈巴狗一樣向碧藍德保證後,立馬換了個表情對手下暴喝道。 碧藍德四人並未就此離開,而坐在控制室裡等,給船長無形中造成了強大心理壓力。 十五分鐘很快便過去了,水手們依舊無任何進展,大部分人都已經感到絕望,打算放棄,接受遇到詭異事件的事實了。 「時間以到,你太讓我失望了,去見閻王吧。」碧藍德突然掐住船長脖子,將其提了起來。 「不,不,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重新控制航向,求……咳咳……我……海岸。」被掐的也有些喘不過氣來的船長,突然瞄見遠方的海岸線,好像看到重生希望般,尖叫起來。 眾人隨其眼光望去,眼神中充滿驚喜之色。有如劫後重生般,甚至有人歡呼了起來。 碧藍德的面色也跟著緩解了一分,將船長放下道:「你這條老命暫且留下,如果船不能靠岸的話,還是只有死路一條。祈禱吧,先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地在眾人眼中逐漸放大,越來越清晰。眾人眼中的喜悅卻隨之緩緩消失,變成了恐懼。 「這裡沒港口,再航行下去船會觸礁或擱淺的。」 本來碧藍德看到眾人突然恐懼還不理解,突然有一人自言自語道出此段話,他才意識到輪船的龐大吃水之深。 「你,馬上去給我們準備小艇。」lkjh指著一個船員用命令的口氣道。 第二百二十二章 怒海蒼音 四人來到甲板將小艇準備好後,突然大船緩緩停了下來。 「真擱淺了呀!」蒼盧龍忘忘四周沒心沒肺的道。 「不是擱淺,如果是擱淺的話船會震盪突然停下來,此種情況屬於引擎關閉。」有經驗的水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道。他想不通為什麼船會突然失控,又突然將他們送到這便停下來。 「管不了那麼多了,在這船上終究不是個事。既然船停下來,我們正好能放下小艇離開。」碧藍德對船產生了一絲反感道。 隨後四人放下小艇,離開大船向岸邊行駛而去。 「果然上鉤了。闌珊,解除控制吧。」白雪房間內的古月夕,利用靈識將對方行蹤盡收腦海,隨之嘴角泛起一絲邪笑自言自語道。 「什麼上鉤了?」不瞭解情況的白雪迷茫問道。 「那四人上鉤了,他們已經駕著小船離開。白雪,能幫我找到一隻笛子嗎?」古月夕將電腦還給對方道。 「笛子?你要它幹嘛,不會是提前為自己的勝利吹奏一曲吧。」白雪更加不解道。 「自有妙用,你能找到嗎?」 「我正好有一隻,送給你好了。」 白雪起身走進裡屋,片刻後,拿著一隻碧綠色純玉笛走了出來。 「給」 「這……太珍貴了,還是找個普通的吧。我是用來當武器,拿個玉笛力都發不出來它就碎了,反而不好使。」古月夕並未接,委婉的拒接了對方。 他看的出來,此玉笛應該有著特殊意義,白雪肯定相當珍惜,否者不會一直待在身邊,還放在裡屋。他雖不知對方為什麼捨得將其送出去,但他可不想在惹上一份情債。蘇可兒的教訓,已讓他悔恨終生了。 「它可是純天然藍晶碧玉所製,堅硬如鋼不是那麼容易壞的。」白雪依舊伸著手道。 「它在我手裡簡直是暴殄天物,換個別的把,如果你找不到,我只能去求別人了。」古月夕是絕對不會收下此笛的,其身形站起來便要離開。 「好啦,我去給你找還不行嗎?」白雪有些小女人怨氣道,同時心中帶著一絲失落之情。 「謝謝,我在甲板等你。」 時間不長,白雪帶來一隻鋼笛,古月夕才滿意的收下。同時向對方深鞠一躬道:「謝謝你這些天來對我的照顧,我古月夕此生定然不會忘記。日後如有機會再行報答,再見。」 話落,古月夕不等對方言語,腳尖輕點,一個漂亮空翻跳下巨輪。白雪心中詫異間衝到欄杆處向下望去,只見古月夕穩穩的落在了一艘小艇之上。 隨後,駕著小艇離開,並回頭對給他放小艇的那位水手道:「兄弟,幫我向船長道個歉,讓他擔驚受怕了。現在航船一切都已恢復正常,你們可以返航了。」 「月夕,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白雪有些氣憤的喊道。 「你去又幫不上什麼忙,還是就此別過吧。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辦到,不管多麼艱難,傾我一生之力也定當完成。」古月夕丟下如此一段話語,將小艇提升到最高速度向碧藍德四人追去。他並未使用闌珊的飛行能力,闌珊能量消耗嚴重,再肆無忌憚的浪費很快便會枯竭,那不是他想要的。因而決定日後如非萬不得已,不會再動用飛行與防禦這兩大耗能系統。 其實碧藍德四人此時才剛剛離開大船百米距離,古月夕瞬間將小艇速度發揮到極致,很快便接近了對方。 「老大,那小子追來了。」聽到後方有動靜的蒼盧龍回頭看到是古月夕,心中一驚道。 「哼,我早就料到這小子會追來,本以為他會用飛的,沒想到也弄了個小艇。將馬力開到最大,我看他如何追上,上岸後我們再進行反攻。」碧藍德瞳孔銳利,目光直射古月夕。 下一刻,四人小艇速度同樣發揮到極致,將兩方距離保持在固定範圍內。同時除駕駛的lkjh外,其他人全部將目光盯向古月夕,防止他耍花招突然偷襲。 然,讓眾人不解的是,古月夕竟緩緩拿出一隻笛子放到嘴邊,隨之空蕩而玄妙充滿魔幻遐想的笛音在海面上飄蕩。 「mnbv,這小子是不是被你一掌打傻了,見我們要走,還獻上一首送行曲。」蒼盧龍望著此般情形,實難搞清楚狀況。 「這小子不會做無功之事,肯定又在耍什麼陰謀。」緊接著出現在幾人眼瞳中的情況,還真驗證了碧藍德的話。 三人視線交匯之處,古月夕的身影迎風而立,有如遊歷江湖的俠義公子般,瀟灑大氣放『蕩不羈。可隨著笛音逐漸進入境界,婉轉之間跟著節奏不知從何處飛來一群蜜蜂。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蜜蜂,此蜂全身漆黑,身披堅硬甲衣。薄翅如刀,微震之間竟能跟上小艇速度。數量不算太多,但也不算少,大概有百數左右。正是黑甲王蜂。 緊接著古月夕笛音再變,那些黑甲王蜂便已明白他心中所想,立刻調轉身形,向碧藍德四人急衝而來。 那薄翅震動發出的嗡嗡之聲,使得四人心中不自主的有些發毛。這些東西雖不至於致命,但難免會在不留神間鑽空子,蜇上那麼一下。四人雖是氣修者,但同樣是人,知道痛更怕痛,沒人想挨蟄。 「兄弟們,不就是幾隻破蜂嗎,怕什麼?哥幾個一輪進攻下來就能讓他們全部掉海裡餵魚。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堅持到岸邊,我們就勝利了。」碧藍德抽出大劍,望著越來越近的黑點,給眾人打氣。 黑甲王蜂在四人瞳孔中逐漸放大,好像帶著某種魔力般使得眾人有些發愣。 「怒……」 蒼盧龍沉音暴喝一聲,才使得另三人清醒過來,他這聲暴喝並非普通的暴喝,而是使用蒼刀八法中的怒海蒼音之法,從丹田氣海爆出,破壞了古月夕利用黑甲王峰薄翅發出的迷幻音攻之效。 三人心有餘悸的集中精神小心防禦,同時問道:「蒼盧龍,你的蒼刀八法不是也有音攻招式嗎,能不能對付這群蜂。」 「我只能說試試,」隨後,蒼盧龍短刀抽出,一刀劃向水面,刀氣掠過水面,擦出微弱低沉之聲。 「怒海蒼音。」 「這就完啦?」lkjh看到對方只是向水面揮出一刀,便停了下來,心中很是不解。 「你不會是在耍我們吧,這管用嗎?」mnbv道出了三人心中一致想問的問題。 而被質問的蒼盧龍並未答話,依舊持刀而立,靜靜等待著,而其眼神卻死盯著圍繞他們團團轉的黑甲王蜂。越看越吃驚,越看越不敢相信。 「哼嗡……」 這時從海底緩緩傳來有如怒哼般的低沉之聲,將那些蜂翅所發出的嗡鳴聲全部掩蓋而去。使得幾人精神上緩解了不是,不至於再一度緊繃防禦著音攻迷惑。 「蒼兄果然厲害,竟然可以借大海萬水之力,將刀音放大轉變。此招怒海蒼音,高深無比呀。」lkjh由衷的讚歎道,結果卻發現對方根本沒聽進去,不與之理會,很不像平時的那個他。 「蒼兄,你怎麼了?」mnbv拍了他肩膀一下,後者這才回過神來,隨後囔囔道:「我們遇上麻煩了。」 「怎麼回事?你說明白點。」碧藍德沉聲道。 「這些蜂正在佈置某種高深陣法,如果完成我們很可能被永久困在海上。」蒼盧龍眼中透漏著震驚。他很難想像是何人能將蜂訓練的這般恐怖,連陣法能佈置施展。 「可有辦法破解?」碧藍德眼神投向後方的古月夕,聲音中夾雜著極度恨意。 「看他那表情,估計是沒辦法。」lkjh平靜道,但其眼底瘋狂之色卻是越來越濃。他已猜到老大碧藍德的打算,與其被困,還不如拚死一搏。與對方大幹一場,勝負還得兩說。 「辦法倒是有一個。蒼刀八法中的第七法八河蒼天陣威力無比,正可以陣破陣。只是已我的功力,還施展不出來。」蒼盧龍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加上我們三個呢?」lkjh卻好像看到了一絲希望。 然而,後者依舊遙頭,「在使用冥神鬼體後,我才勉強施展出第六法百湖蒼蕪。可想而知第七法需要何等功力,即使我們四個聯手也是不可能。」 「你這說了不等於白說嗎。減速,既然破解不了,那便只能拼了。」碧藍德不想在聽幾人扯這些沒用的,直接命令道。 結果,他們減速古月夕也跟著減速,始終與之保持一定距離,讓幾人更加憤怒。 「掉頭,我們追他。」碧藍德再次怒了。 「沒用的老大,我們追他會跑的,一樣沒用。」 正在幾人一籌莫展,對周圍的黑甲王蜂無計可施。逃,逃不掉。殺,殺不著的時候,鬼帝出現在了瘋魔腦海之中。 「師傅,您是來幫我們的嗎?」感覺到鬼帝出現的瘋魔興奮的詢問道。 「為師再不幫你,你就又要死了。提醒過你不要招惹他,為什麼又搞成這般處境?」鬼帝怒聲呵斥。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寂滅鬼音咒 「師傅,責罵的是。」瘋魔的靈魂體被嚇的當即跪倒。 「好了,起來吧。你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我不出來都不行了。」鬼帝揮手道,同時心中暗想:黑蜂神君,沒想到你竟找到一個這般資質的傳人。當時受的傷應該與我相差無幾吧,不知恢復意識沒有。我們可真是命運中的仇家,就連各自的傳人都是如此,不過我是不會在敗的,即便是我的徒弟也一樣。 「師傅能出手嗎?」 「我還未恢復多少功力,不能出手,否則被那些老不死的發現就麻煩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該怎麼做。」 「還請師傅明說。」 「你們面前的小東西,是當年叱吒風雲的大人物黑蜂神君所養的黑甲王蜂。此種蜂最可怕之處便是能組成龐大陣法,威力無比。而此時它們所要運轉的是萬蜂藏路迷神陣,此陣法如果是黑蜂神君使用,甚至可將卦位頂級高手迷困住。不過這小子便差遠了,只用區區百隻黑蜂發動陣法,連普通的修極者都困不住。不過對付你們確實足夠了。」鬼帝回想著當年黑蜂神君的種種強大招式,不禁對這個死對頭暗暗稱讚。 兩人雖因立場不同而敵對,但卻並未什麼恩怨,彼此還是很佩服對方功力的。 「師傅可有破解之法?」 「廢話,當年黑蜂神君親自施展,本帝都能破解。難道還破不了這小小子過家家般的玩意兒?我現在傳你大寂滅鬼音咒,正可克制它的魔音曲。那小子是通過笛音來控制群蜂的,只要將笛音消除。陣法不攻自破。」隨後鬼帝將一段咒語傳到瘋魔意識海中。 「不用追了,我們繼續全速向海岸靠攏,至於這黑蜂陣法由我來對付。」與鬼帝的靈識交流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瘋魔mnbv眼睛一閉一睜間便已得知那段咒語的運用之法。 「你有辦法?」眾人有些不敢相信道。 「你們不相信我?」 「信。lkjh全速前進,蒼盧龍與我戒備,你便安心用你的方法解決這群該死的蜂吧。」碧藍德對自己的兄弟從不懷疑。直接下命令道。 瘋魔mnbv隨之盤膝坐在小艇中央,細細將那段經文回想一遍後,開始調動體內帶有鬼帝氣息的灰黑色氣力,使之上湧到喉結出,緊接著mnbv嘴角開始念動大寂滅鬼音咒。 奇怪的是他並未發出一絲聲音,但一圈圈音波卻從其空中形成,四散開來,所過之處一切聲音消失,有如世間大寂滅般,再不會出現任何聲音。當那股奇怪波紋掃過黑甲王蜂時,後者突然靜止下來,好像發愣般不知該做些什麼。隨後有如無頭蒼蠅橫衝直撞,亂成一團。 「怎麼回事?」古月夕發現自己吹出的笛音進入四人十米區域後,便有如石沉大海,失去一切聯繫,根本無法再指揮群蜂。 剛蒼盧龍使用『怒海蒼音』只是將蜂翅的迷幻效果解除,並未干擾到他的控制,現在笛音突然失靈,使得古月夕大感意外,不得不取消將對方困在海上的計劃。 隨後,古月夕吹響召蜂曲,將那些一通亂飛,飛出干擾範圍的黑甲王蜂重新召回了蜂巢中。但他並不打算放對方輕易上岸,黑甲王蜂不行他還有另一手。 其腕子一翻,勃朗寧狙擊槍便再次出現在手中。當時炸山洞,他扔下的是炸藥,槍械與彈藥卻並未扔掉。此刻在海上追擊使用槍械,對方想閃都難。 憑借強大靈識感知力,古月夕的槍法精準度絕對不在世界頂尖狙擊槍手之下。裝彈,上堂,糾正,瞄準,扣動扳機。 「彭」 隨著一聲槍響傳開,子彈劃過氣流,飛向中央盤坐的瘋魔mnbv。古月夕已看出來,自己的笛音之所以會失效,便是此人在搞鬼,因此想將其幹掉。 「堂」 金屬的清脆之聲響徹海面,使得古月夕心中感到有些無奈。槍械對付氣修者確實無太大用處,那碧藍德只憑扳機扣動瞬間,槍口的位置便能判斷古月夕的射擊點,瞬間揮劍阻擋。子彈便打在了他的大劍劍身上,被拍飛而去。 「擋吧,我動動手指頭,你們就得費點力氣,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擋下多少發。」古月夕竟然打算用子彈來消耗對方氣力,為之後的大戰提高一絲勝算。 「彭」「彭」…… 隨後海上出來一連串的狙擊槍聲,子彈呼嘯著飛向四人。後者揮動武器或躲或閃,竟是未有一人中彈。但精神卻始終處於高度緊張之中,對人的意志是個極大考驗。 「他奶奶的,你們不怕打,我看你們的船怕不怕打。」 古月夕瞧見對方離岸邊已不到千米,將狙擊槍一扔,換成了重機槍。二戰時期的狙擊步槍威力還不是很大,與重機槍相比差了不少。否者也不會被對方如此輕易的盡數擋下。 古月夕一直使用狙擊槍不使用重機槍,是因為重機槍的子彈在山洞時已揮霍的所剩無幾。不到關鍵時候他不想用,另外重機槍定會將對方船隻打沉,而此時正是將對方小艇打沉之時。 如果過早將船打沉,四人潛入深海,對方便會失去蹤跡。畢竟氣修者依靠氣力,在水下潛行個把小時都不成問題。而此時便不同了,千米海岸,海床已經不算太深,依靠古月夕的目力再加靈識輔助,他們將無可遁形。 「噠噠噠……」 重機槍的子彈密度與威力便有些大了,又是連發,一枚子彈緊追上一枚。使得四人不敢在硬擋,只能不斷閃避。可是他們能閃開,小艇閃不開,被打的千瘡百孔。 古月夕得理不饒人,將所有重機槍子彈都拿了出來,欲要將對方船隻打成篩子。結果他才換第三個供彈板便無意間打中了油箱。 「轟」 一道火雲沖天而起,四人在爆炸瞬間鑽入大海中,海面上除了緩緩下沉的小艇,古月夕再看不到任何人跡。 他將速度放慢,細細觀察著海底小心前進著。然,出乎意料的是,十分鐘過去了一直未發現四人任何蹤跡,這不禁讓他很是想不通。按理說憑他的眼力,勉強還是能看到海底的,可為什麼發現不了對方呢? 想不通的古月夕,緩緩盤坐下來,打算全力使用靈識滲透進水中搜索一番。雖然靈識在水中會相當耗費精神力,但也是無奈之舉了。因為鬼帝發現了闌珊的生物追蹤功能,將蒼盧龍身上的印記給屏蔽了,智腦已是無能為力。 在吞噬了鬼帝的殘息後,古月夕的靈識已達到恐怖的五百米,但在水中卻只能探測到二百多米,幾乎虛弱了一半。但已經足夠了,一分鐘不到他便發現了肉眼無法看到的原因。 原來四人沉到水底後,便鑽入了淤泥之中,一直隱而不動,等古月夕的船隻飄過去才藉著身上淤泥偽裝緩緩向岸邊游。如果淤泥被沖掉便再次鑽進去,始終讓自己有如泥人,在水面上的古月夕用肉眼根本分辨不出來。 「我看你們現在還往哪兒藏。」 古月夕將小艇開到四人後上方,目力提升到極致才勉強捕捉到緩緩移動的身影。如果不是事先已經知曉,又用心留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游動中的的瘋魔mnbv突然拍拍老大,見後者看向他,隨即指向上方,意思是:「老大,那小子在上面。」 碧藍德一指下方,意識是說:「鑽下去。」 隨後四人,再次鑽入淤泥之中,等古月夕離開。可結果讓他們失望了,那小艇也跟著停了下來,未有半點離開的跡象。 過了幾分鐘四人見小艇一直停在那,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便紛紛鑽了出來不再偽裝。 其中蒼盧龍指指上方,做了個抹脖子動作。意思是想突然衝上去殺了古月夕。lkjh卻是不贊同的搖搖頭,他很清楚如此做根本沒用。對方已經發現他們行蹤,如果向上衝,肯定會飛起來,等他們一露頭便開槍掃射,到那時他們先躲都難。 另外兩人同樣搖頭,不同意蒼盧龍的意見。片刻後,lkjh指指自己,指向一個方向,指指老大碧藍德再指向另一個方向……。意思是說:「四人分開走,古月夕只能選擇一個追殺,另外三人便可逃命。」 明白他意思後的三人,當即搖頭反對的是蒼盧龍。如果四選一的話,古月夕肯定會選他。畢竟蘇可兒是死在他的手上,不管是何種原因,對方最恨的肯定是他,其次是碧藍德,最後才是lkjh與瘋魔。 但他一人的意見,無法改變四人的決定,碧藍德決然的同意了lkjh的提議。然後,三人各自選擇一個方向離開了,只留下蒼盧龍一人在原地。 後者,看到此種情況,心中雖然極為氣憤,可在水中又罵不出來。但他可不會如lkjh所說的那般做。即便是死他也要拉個墊背的,而且要功力高深的墊背,如此他才能有一線生機。因而調整身形,追向碧藍德。 第二百二十四章 閻羅滅世 在瘋魔意識海中的鬼帝將一切都瞭解的一清二楚,對於眾人捨棄蒼盧龍的做法很是贊同,因為他一開始便想讓瘋魔如此做,只不過後者因為患難之情不同意,他才用強大靈魂力量屏蔽了那個生物追蹤印記。而此時當然是將其解開啦,只有如此才能更好的把古月夕引開。 然,出人意料的是,古月夕並未去追擊蒼盧龍,他選擇追擊的是出此主意的lkjh。其原因是,他的復仇不會只追究個人,定要將雖有人斬殺。留著有生物印記的蒼盧龍,隨時都可以找到,反而不急於一時。 而lkjh就不一樣了,此人陰險狡詐,計謀多段。如果不是因為他總是在旁出謀劃策,古月夕可能早將幾人全部幹掉了。所以先消滅此人,讓對方失去智慧,再對付起來更容易的多。 當lkjh發現上方小艇之時,心中大驚,他萬萬沒想到古月夕會選擇他。隨即他便想調轉身形去需求幫助,可是另外三人都在拚命逃走,他就是想追都追不上。心中隨之焦急懊悔起來,暗怪自己不應該出此主意。 如果四人在一起,正面與之交手勝負還兩說。但他一人的話,便毫無勝利可言了,即便再使用一次冥神鬼體最多也只有四成勝算。 可是現在後悔已是沒用,他只能硬著頭皮加快速度向岸邊游,力求能快點上岸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當水深不到十米時,古月夕的重機槍再次噴出火舌,子彈在水中劃過條條白線向lkjh前方射來。後者趕緊一個急停,將其避開,望著上方小艇心中惴惴不安。 其實那些子彈根本傷不到他,穿過十米海水力量早便消失。重機槍的威力雖然強大,又在空氣中得到充分加速,但進入水中有效射程也不會超過三米。這還是指能傷到普通人。要想傷到氣修者,估計在兩米左右水深處才可能見血。 即便lkjh知道這些,也不敢再前行,如果他要上岸,肯定要接近水面。遲早會射傷,所以他必須好好計劃一番才行,必須制定一個萬全之策。 小艇上的古月夕看到lkjh停下來,便知道對方又在動手心眼。但他並不在乎,可以說他已完全控制主動權,對方無論使出什麼計謀都難以翻天。 時間不長,水下的lkjh再次緩緩向海岸游去,並時刻注意古月夕動態。 「我倒要看看你要耍什麼花招。」 後者嘟囔一句,將重機槍瞄準對方。剛才他打那兩槍便是在測試子彈在水中的有效射程,現在則等地方到達水下兩米左右。 然而當水深還有三米之時,lkjh又停了下來,隨即將一顆黑色藥丸吞入口中。 「冥神鬼體,又打算用這招麼!」將一切看在眼中的古月夕,心中大感意外的道。 本來他以為此種帶有強大副作用暫時提升功力的秘法,不能重複使用。就算可以使用第二次,也得等功力完全恢復之後。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還未完全恢復,料定不會再使用,可事實卻在他意料之外。 其實,碧藍德幾人每人只有一顆使用冥神鬼體的丹藥,而lkjh現在這顆是從qwer身上得到的。當時查看qwer死因的便是他,因而順手將此丹藥拿走了,根本未上交給碧藍德。 將冥神鬼體凝結完畢,lkjh猛然衝向水面,其力道之大有如水中發射的火箭,無可阻擋。 古月夕見對方衝出來,其腳尖猛點船體跳上半空。同時手中重機槍噴出一連串火舌狠射黑色怪人。 「噹噹噹噹……」 子彈打到那黑色皮膚上竟然發出金屬般脆響,好像打到鋼鐵鎧甲上一般,堅硬程度超出古月夕想像。但強大衝擊力還是硬將他打落水中,隨後古月夕也再次落在小艇之上。 lkjh見自己衝不出去,隨之藏在了小艇底部,使得古月夕無法再攻擊到他。 之前古月夕一直防止他靠近小艇,就是怕他來此一招。可當對方使用冥神詭變之後,一輪進攻便得住了此等時機。 猶豫片刻,古月夕不想放棄四人分開的難得機會,決心定定要將對方擊殺。因而不惜再次消耗闌珊能量開啟了飛行功能,同時在空中機槍打在油箱處將小艇引爆而去。 強烈衝擊襲來,震的lkjh內臟劇痛,差點吐出血來。他的黑色皮膚防禦力雖強,但如此近距離的爆炸衝擊,還是使得他出現一絲內傷。 無處在藏身,lkjh不顧空中槍林彈雨,急速向岸邊游。重機槍不間歇的狂射打的對方身體不停顫抖,當只剩最後一板子彈時,lkjh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但此時他也成功來到岸邊,水已不及一人深。 lkjh站起身子大口喘息了一番,有如死神般的眼神死死盯著古月夕,不知在想些什麼。而後者將最後一板子彈裝上,已是將他瞄準。 「小子,為什麼選擇我?」古月夕沒想到對方憋了半天,憋出的卻是如此一句話。 「選擇你本來是因為你太聰明了。但現在看來是因為你太笨了,去死吧,醜鬼。」古月夕可不想跟他廢話浪費時間,當即便扣動了扳機。因為碧藍德他們已經上岸,正在向這邊靠攏。如不能在三人趕來之前將lkjh解決,一對四便又要經歷一番苦戰了。 lkjh一邊閃避一邊向岸上衝,但由於有水的原因,冥神鬼體幽靈般的身法根本發揮不出來,使得他吃盡苦頭。 最後一板子彈打完,lkjh身上的黑皮,已是出現裂痕。中槍最多的胸口處更是出現一個小洞,顯然最後一顆子彈攻破了他的防禦。但也只是剛剛打破而已,未打入對方身體,便失去了所有力道。 此時lkjh離陸地已不到二十米,水深齊腰,使他終於看到了生還希望。只要成功登陸,憑借冥神鬼體的速度,古月夕必然難以追上。 可是這十米距離卻成了他的惡夢,本來兩個跳躍便能到達的地方,卻怎麼也跳不起來。每當他要跳起,古月夕便先一步飛至他上空已重機槍當棍使,將他狠砸下去。有如打地鼠般,跳一個打一個。 十幾個回合,他竟然只移動了三米距離,而古月夕手中的重機槍也扭曲的變形不成樣子。這種普通金屬,在氣修者手中當冷兵器,跟破銅爛鐵沒什麼兩樣。 「老子跟你拼了。」lkjh被打的情緒已經開始暴躁,體內相當於九介氣修者的能量超長爆發,突然從水中激射而出,衝向空中的古月夕。 後者,也不示弱,八介氣力瘋狂灌入右臂,一拳對著來人狠狠砸去。 「熊王撼地拳。」 隨其聲落,只見其拳頭之上出現一個熊掌虛影,雖不及在小島上凝結出的實相恐怖,但其攻擊力與平日相比已是翻了幾倍。 吞噬鬼帝那絲殘息後,他從中得到不少記憶碎片,這些碎片裡有很多對天道的感悟,使得他靈魂境界不但有所提升,對太極易理,萬相真尊的理解也更深了一層。因而才能靈活掌握萬相拳的虛相境,攻擊力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這也是他一對四的信心所在, 拳掌相撞,古月夕身體一震,向後飄出兩米才穩住,同時手臂有些麻木沒知覺。而lkjh更是有如炮彈般,又被打入水中。但緊接著便又衝了出來,只不過這次是向岸邊衝去。 「小鬼,給我留下。」 古月夕身形一動,便再次攔住對方,同時萬相拳法展開,在空中與對方交換幾招。 「小子,把我惹毛了,你只有死路一條。閻羅鬼刺,下黃泉。」 lkjh翻手取出自身趁手武器針劍,將詭異氣息注入其中再次用出下黃泉這一招,向古月夕腳底刺來。 「小鬼,你這招已經用過了,簡直不堪一擊。」古月夕出手間不忘諷刺對方。隨即其雙腳連點,似慢實快並帶著層層虛影。 「蜻蜓點水,春去不留痕。」 下一刻,劍影與腿影相撞一處,lkjh根本分不清哪個是實體,一劍刺空,手腕脈門卻被古月夕腳尖踢個正著,當即針劍便脫身而去。緊接著又是一道腳影飛來,正好踩在他面門上,將其踩回水中。 被踩面門這種恥辱之事使得lkjh徹底暴怒了,指著古月夕喝道,「你……不可原諒。啊……」。同時體內黑氣瘋狂湧動,一股恐怖波動在其掌心形成。 天空中的古月夕,望著身體開始消瘦,佝僂起來,有如突然間變成七老八十般的lkjh,心中震驚著囔囔道:「他這是在消耗自身壽命,難道此種秘法是用生命力來換取力量?真讓人難以置信。」 「閻羅滅世」 在古月夕震驚之際,lkjh掌心已是凝聚出一顆拳頭般大小黑色球體,那氣體之中所蘊含的龐大能量簡直難以想像,隨即便向古月夕丟了過來。 「我靠,玩大了。」古月夕大罵一句轉身便跑,他可不認自己有能力接下這一招。 然而,那黑氣球體有如長了眼睛般,對他緊追不捨,飛到哪跟到哪。古月夕不但不能甩將其開,反而越追越近。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七剩三 這時碧藍德三人已是從很遠的海邊趕過來,正要下水去救kjh。古月夕突然眼睛一亮,沖三人撲去。 後者看到古月夕衝來,各自拉兵刃準備與之硬幹一場,可當瞄見跟在其後邊泛著恐怖波動的黑色球體時。動手之心瞬間消失,轉身撒腿就跑。 「萬相拳,雄鷹撲兔。」 古月夕利用俯衝之勢,發動萬相拳意境。雙手伸展開,一隻雄鷹呈現而出,向四人飛撲而下。其速度奇快無比,幾乎瞬間便衝到三人近前。 在落地瞬間身形調轉,全身氣力注入雙腿,猛然落地。 「星相之流星墜落。」 「轟」 古月夕以一種野蠻而又極為震撼的方式,踏到地面之上,強大衝擊力,將海灘撞出兩三米方圓大坑,塵沙隨之飛揚瀰漫開來,使得三人不得不停下逃跑腳步護臉抵擋。 動作未停,古月夕彎曲的雙腿猛然繃直,人如炮彈般又彈射了出去。 「獸相,帶狼飛跳。」 他能使得運動路線瞬間來個九十度大轉彎,緊跟其後的黑色能量球可無此反應能力,直接便撞在了古月夕落腳之地。後者還生怕它不會引爆,在彈射開的同時還向身後射出三把飛刀。 「轟」 又是一聲巨響,更為猛烈的飛沙四射開來,將三人連帶還未閃開多遠的古月夕淹沒而去。同時那飛沙之中還夾雜著黑色詭異能量,陰寒冰冷破壞力極強,欲將整個世界毀滅。 漫天黃沙好一會才塵埃落定,成功上岸的lkjh,抬眼望去,看到爆炸中心出現三四米深七八米方圓的大坑,卻不見四人身影。 「咳咳……」 平靜片刻,古月夕猛然從海沙中衝出來,一陣咳嗽將嘴裡的泥沙吐出。如果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泥沙呈現黑紫色,顯然帶著血跡。引發爆炸之時他雖然閃開了一段距離,卻身處空中受到的衝擊反而比碧藍德三人還要大一些。 緊接著,深坑邊緣環形沙堆下又陸續衝出三道身形,此三道身影的形象更加狼狽,不但沙塵處處,衣衫還破爛多處帶有血跡。他們離爆炸中心太近,即便對那些黑氣雖有一定免疫,卻被有如子彈般的沙粒打出一身傷。 四人互相望望都未動,抓緊時間調理著體內被震亂的氣勁。lkjh倒是想趁機將古月夕擊殺,但此時他的情況比幾人更糟,根本沒那份能力。 消耗生命力用出閻羅滅世的他已是燈枯油盡,依靠頑強求生欲才得意衝上岸。此刻,他身上的黑皮未到達時限便緩緩消散而去,露出粗糙已有些褶皺的皮膚。一頭枯蒼白髮更是說明壽命不多,即便保住性命也活不過三年五載。 「lkjh,你這是……」看到已是老態龍鍾的lkjh,碧藍德難以置信,說不出話來。 「咳咳,我將壽元超量透支給鬼魂才換來如此力量,沒想到依舊未殺死他,不甘心呀。」lkjh有些泛白的眼瞳死死盯著古月夕道。 「怎麼?難道還想用眼神殺死我嗎。我看還是算了吧,與其留你在世間受罪不如早登極樂,我送你一程。」 被盯著的古月夕輕笑道,同時其身影閃動向lkjh衝去。同時已是恢復正常運轉的氣力瞬間調動到右手掌中,直拍對方胸膛。 「小子,你找死。」 碧藍德氣勁猛然爆發欲要將其攔住,然而迎來的卻是漫天飛刀。 「大劍四方。」 腳下未停碧藍德騎劍九式第一式,四方劍式用出,將飛刀擋下,但那些軌跡飄忽不定的刀盤,卻是繞過他層層劍影,將他前衝之勢硬是逼停。 「你非要趕盡殺絕嗎?」瞳孔之中古月夕的身影逐漸放大,lkjh聲音有些淒涼的道。 「當你們做那些卑鄙之事時就應該有此覺悟,想讓我放過你,下輩子吧。」蘇可兒身死已是注定幾人命運,只有見上帝一條路,只有上帝才會原諒他們,古月夕絕不會有任何手軟。 「即便是死,我也要讓你付出代價,閻羅道,奈何橋。」對方鐵了心要殺他,lkjh眼神瞬間惡毒起來。突然屈指成抓,向古月夕隔空抓握。 隨之一道黑色能量有如搭建橋樑般從其手心射出,連接到了古月夕小腹丹田。後者便感覺一股詭異能量在向他體內傳輸,這股能量一進入體內便消失的無影無形,根本無法阻擋,也無法再察覺。 「原來你就是打我一掌的那個人。」古月夕感覺到此股能量,隨之想起了在小島洞穴內,五人使用冥神鬼體後第一個向他出手之人,因為此種詭異能量與那時侵入體內消失的能量一般無二。由於當時幾人用了冥神鬼體,除了碧藍德其他四人用靈識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 那股詭異能量進入古月夕體內,將他與詭能量分身的聯繫切斷,現在不但再次加固,並要將他與氣旋的聯繫也切斷。使得古月夕心中大急,甩手全力將注入氣力的飛刀射出。 那飛刀比之平時的飛刀快上幾十倍,一閃間便穿透lkjh的脖子,飛刀上攜帶的強大氣勁,硬是將其脖子炸斷,屍首兩分。 然那道黑色能量橋並未消失,依舊在向他體內灌輸能量,直到lkjh的屍體乾枯,所有血液都蒸發掉才停下來。 而此時的古月夕感覺與體內氣旋出現一層隔膜,使得他調動氣力時很是費勁。但因為lkjh已燈枯油盡,用精血轉化來的詭異能量並不多,在加上氣旋是古月夕自身一點點修煉而來,想徹底斷絕兩者聯繫並非易事,lkjh全盛之時耗費所有精血都未必做得到,所以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碧藍德三人並不清楚此時古月夕體內狀況。他們只看到古月夕突然射出一把威力極強飛刀將lkjh腦袋搬家。那飛刀威力讓他們很是忌憚,眼中透漏著一絲恐懼之色。 此飛刀絕技是古月夕模仿『白閃』伸展而出,此時他的精神力已不可同日而語,能將氣力壓縮入飛刀之內,在命中之後再將其引爆,殺傷力雖遠不及白閃也相當恐怖。 「七個只剩三個了,你們是乖乖受死,讓我給你來個痛快,還是再比劃兩下多受點苦頭?」古月夕緩緩轉過頭,眼中狠辣之色毫不掩飾的道。 「瘋魔小鬼別怕。這小子剛已中了鬼界閻羅鬼王的絕學閻羅封元印,體內氣力出現遲緩狀態,戰鬥力起碼下降三成,殺不了你們的。沒想到你們這群小鬼各個不簡單,都身懷絕技呀。如果我們猜錯的話,那姓蒼的小子,應該得到過陰鬼色王的色慾修煉之法,將來必將成為淫『棍。 至於碧藍德,修煉的功法我雖沒見過,也不算太高深。其中卻蘊含著大海浩瀚無邊,沉納一切的意境,蘊藏著磅礡大力之感,也不簡單。」 三人不清楚,鬼帝卻能將古月夕體內狀態看透徹,並對幾人產生極大興趣。他沉睡之時,瘋魔才剛剛開始修煉。沒想到近一年過去了,這小子不但功力大增,還結交了如此一群不簡單的朋友。只可惜的是,惹上了古月夕這個煞星,死了大半。 「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lkjh發出的那到黑光無任何作用呢。既然他功力大打折扣,正是將其剷除的最好時機。」瘋魔眼中有些興奮起來。 「你還是打消這念頭吧,我感覺他體內有修極界守護獸的力量,雖然被閻羅封元印封印了,也絕不會讓你們殺死他,關鍵身後定會突破封印保護他,你們就死了那條心吧,趁現在離開才是最佳選擇。」鬼帝最終說出了此秘密,其實他之所以不想出手對付古月夕就是怕觸動那股力量,萬一被詭知道他還未死透。那就麻煩了。 「謹遵師父之命。」 隨後瘋魔對碧藍德兩人說了要逃跑的想法,兩人看到飛刀威能早生退卻之意,覺得古月夕強大招式實在太多了,完全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因而紛紛點頭同意,飛身退走。 古月夕見將對方哄住,更加得理不饒人,飛身追上,嘴巴還不閒著道:「三個小鬼,哪裡跑。留下來到陰曹地府與你們的同伴相會吧。」 他不敢放三人離開,如果幾人與接應的同伴匯合,可就麻煩了。因而他變大放厥詞追擊變想辦法解決氣力運轉緩慢問題。 四人所在之地很是荒涼偏僻,放眼望去毫無人煙,三人想回到鐮刀組織並非易事,在這極為陌生的地方只能慌亂逃跑。這也是古月夕將船開到此時的原因。 體內氣力調動困難,但已他強大遠勝常人的精神力強行調動,並非如鬼帝說的那便只可發揮七成戰鬥力,如果不計精神力的強大消耗,他完全能發揮出八成甚至九成。 因而要想追上對方並非不可能,但他未這樣做。體內氣力運轉未恢復正常狀態之前他沒把握戰勝三人。更不想將精神力全部消耗掉,沒有精神力,他的強大招式與那些底牌都將無法再使用。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才陣 因而,這般三逃一追直到深夜才停下來。此時四人體內氣力已是消耗一空,又饑又餓。逃的不想逃了,追的更不想追了。因為古月夕比他們還慘,不但氣力所剩無幾,精神力消耗更重。 由於閻羅封元印的緣故他消耗的精神力簡直難以想像,可以說完全依靠精神力代替元力的消耗緊追三人。如果是平時他肯定不會如此做,正因為算定幾人不會動手,才敢與之拼消耗,當對方不跑了,他再想辦法徹底破開閻羅封元印。 這一路上他已是將閻羅封元印瞭解出大概,詭能量不是他本體之物,但是氣旋卻與他感應密切,並還存有聯繫。通過次他便能感應到封印的存在,從而利用精神力進行分析破解。 這一路上他已是將封印大致瞭解透徹,無非就是陣法的一種,以他對太極與萬相的瞭解,未必不可依靠強大精神力強行將其破除。 黑暗來臨,雙方各自尋找休息之所,準備過夜。古月夕便利用這段時間,將無上融天的靈魂境界發揮到極致,以快速恢復精神力,然後使用從鬼帝殘息碎片中學到的帝王訣,對那道封印進行猛烈進攻。 沒想到的是,那道封印相當強悍,古月夕一夜時間也只是消耗了封印部分能量,並未將其攻破,不過即便如此,也使得他調動氣力輕鬆了很多。 接下來幾天,四人依舊是追逃狀態。三人在這陌生的地方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又在古月夕的阻截下不能按照判定的方向行走。只能胡亂闖,幸好幾人都是氣修者。在野外也能靠獵殺動物生存,古月夕則是服用五穀丹,將果腹時間用來消磨封印。 直到第十五天時,他才將封印徹底破去,但對於依舊纏繞在詭能量分身上的封印卻毫無辦法。他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就是想衝擊封印都無從下手。而且lkjh幾乎將九成封印力量用來封印加固原來封印詭能量分身的封印,就算他感知到那封印也不是短時間內能破解的,只好先放棄。 功力恢復,古月夕不可能再與三人乾耗下去。在其正停下來休息將獵殺的兔子烤來吃之時,他悄悄摸了上來。 「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躲躲藏藏,出來吧。」 鬼帝早便發現了古月夕的靠近,但三人並未逃走,依然坦然若定的圍團吃喝。當對方來到攻擊範圍之內,碧藍德才淡淡的道。 「怎麼不跑,準備好受死了嗎?」被發現的古月夕未感到意外,猜到鬼帝的意識很可能在瘋魔身上,發現他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哼」碧藍德冷哼一聲,緩緩站起身形道,「準備受死的是你,我們已等你多時了。」 「哦?就憑你們三個還未完全從變鬼副作用中恢復過來的狀況,難道還想戰勝我!不會是這幾天把你們的腦子餓傻了吧。」 古月夕靈識能清楚的看到對方體內氣旋依舊有些萎縮,功力只恢復十之八九,與全盛狀態的他對戰不會有多少勝算。讓他不解的是,眾人表現出了極大信心。 「難道他們有什麼強大招式或者殺手鑭?」他只能得出如此猜測,同時心中暗加了十二分小心。 「呵呵,愚蠢的人是你,別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lkjh最後以生命為代價封印你功力,你這些天根本不敢追上我們,只能吊在後面慢慢破解封印。可對?」 「對,你說的沒錯。如果那時你們與我硬拚的話也許還幾分勝算,現在我功力已完全恢復,你們便無任何勝算了,受死吧。」 古月夕雖不知對方到底有什麼陰謀,但事以至此只有一戰,不可能退縮。隨之身形閃瞬,於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三人對望點頭示意後,各拉兵刃亮開架式做好迎戰準備。 「萬相拳,猛犀衝撞。」 古月夕腳下再次加力,踩出一個個深陷腳印,速度提升到極限。拳如犀牛角,以極其蠻橫的方式向三人猛轟而來。 「我來擋住他,準備三才陣。」碧藍德大劍高舉越過另外兩人向古月夕狠劈而下。 「開天式。」 下一刻,拳劍相撞驚天氣爆聲響徹山林,將幾十里方圓內鳥獸驚嚇而逃。古月夕的前衝之勢被生生攔了下來。但碧藍德也不好受,大劍巨震,將千層浪濤疊氣功發揮到極致才未使得大劍脫手而飛,同時被震退一大步,虎口生疼,氣勁動盪。 已他與對方同等級的八介功力竟是在正面對抗下落入下風。不只是因為功力未完全恢復,萬相拳武學亦是高深無比。 「魔拳天下」 「蒼刀八法」 在古月夕被攔下之際,另外兩人閃到他左右後方與碧藍德形成三角站位,同時發動進攻。隱約之間古月夕感覺到三人依照某種陣法,將氣息連接了起來,攻擊力提升一大截。晃拳掌硬接下兩招竟使得他有些難以招架。 隨後,萬相拳幻像展開,虛相連連變換,與三人身形交錯,竟是難以佔到半點便宜。每次攻擊到對方都有如同時攻擊三人一般,起不到半點成效。 原來這十天一來,幾人並未閒著。逃跑中不斷演練鬼帝傳給瘋魔的三才陣。此時的三人雖遠遠未參透,卻已能發揮出些威力,對抗古月夕的萬相拳隱約還要佔上風。 久攻不下,甚至有幾次還險些被對方打傷,古月夕不得不將萬相飛刀也施展了出來。 一時間刀光處處,圍繞四道身影紛飛,好像刀之領域般,絞殺內部一切。 碧藍德三人不示弱,以三才之位遊走間打出一連串手印,發動了三才陣的封印之法。隨之一個五米方圓能量罩形成。 那封印之法並不強烈,古月夕只需一拳便能將其擊破,顯然三人還無法靈活運用。但卻可將迴旋的刀盤擋下,使得刀盤沒足夠距離回飛,變相的破掉了他萬相刀法。 古月夕想將其打破時,三人便會阻止,甚至在他攻擊封印那一刻,對他發動致命進攻。而且就算他真將封印打破,三人還會再次發動,完全壓制了他萬相飛刀能力。 「小子,你那些古怪招式我們都已瞭解,在這十天內早想好了應對之策,不會再起到任何作用,乖乖受死吧。」見對方飛刀被完全克制下來,蒼盧龍一喜,信心倍增,忍不住故意氣對方,報復道。 「是嗎?既然你們已完全瞭解之前我使用的招式,並有了克制之法,那我便讓你們再見識一下另一套更為高深的上級武學吧。三元短棍,一棍掃四方」 古月夕嘴角勾起一絲不屑,腕子一翻拿出那隻金屬笛將三元短棍施展開來。這三元短棍威力還在萬相拳之上,只因古月夕已無趁手武器,一直未曾用過。但現在卻不得不使用了,即使笛子只是普通金屬,不如對方高科技合金刀劍堅硬,但在他氣力灌注下也不是那麼容易斷的。 鋼笛橫掃一圈,將眾人逼退,隨後古月夕彈身而起,舉笛向碧藍德砸去。 「二棍分山河」 鋼笛之上氣勁凝聚,隱約形成一道龐大棍影。那棍影之上內涵敲山斷海之威能,外帶大聖金箍棒碎山裂地之氣勢向碧藍德狠狠砸來。 後者瞬間臉色大變,這才想起第一次與之對戰之時,對方手中拿的強悍玉笛。只是後來古月夕未再用過那笛子,他都將對方的武器給忘了。此時再次面對三元短棍他才知道,不只是那玉笛攻擊力強,武學也極為高深。 「三才陣,力量轉借。騎劍九式,八劍諸神。」 在此棍氣場鎖定下,他根本閃不開,只能與之硬拚。三人在三才陣法中氣力可互相借用一部分使得他暫時達到了九介水平,勉強將第八劍施展了出來。一劍封擋而上。 「卡……」 金屬碎裂聲,鋼笛竟是承受不住強大衝擊力被震斷而去,同時碧藍德的大劍也出現大量裂痕。氣浪在兩大招式對碰處瘋狂捲出,將半空的古月夕沖飛,同時也將三才封印震碎。 武器上的差距使得古月夕吃了些暗虧,受了不輕內傷。但他這人是不會白吃虧的,再飛退之際甩手射出一把飛刀。 此飛刀灌注了他僅存下的所有氣力,一霎間便打在了碧藍德左臂之上,後者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兩個本便是近身作戰,又受到強大震盪,即使他發現飛刀都閃避不開。 「爆」 見情急下發出的飛刀打中對方左臂,古月夕厲喝一聲將內部氣勁引爆而去。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山林,碧藍德生生被炸斷了一條手臂,鮮血染紅半個身子。如非氣修者,意志堅定,也許早昏過去了。 「老大,……發可有,老子跟你拼了。」瘋魔狂吼一聲,瞳孔赤紅,跳躍著瘋狂怒火。揮掌便要衝上去拚命,為老大報斷臂之仇。 「別衝動,撤。」 幾乎同時,瘋魔耳邊與腦海中響起了相同的一句話。 第二百二十七章 死亡谷 鬼帝如此說是因為感覺到對方強大精神波動,料定古月夕將要使用精神攻擊。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後者從他殘息碎片中學到了精神運用之法,否者也不會將lkjh的封印解除。 而碧藍德說這句話是因為看到古月夕將一顆丹藥吞入口中,以為對方要再次使用那種瞬間提升功力的秘法,那他們便只有被虐的份了。 此時飄落在遠處的古月夕吞食的確實是護脈丹,已經氣力消耗一空的他如果想戰勝對方確實只能刺激穴位,至於鬼帝所擔心的精神力攻擊,倒是多慮了,其實他還未運用純熟,也不善於使用。 但當看到三人逃跑時,古月夕鬆了口氣,其實他很不想刺激穴位裡的氣。在七介之時那匯聚的龐大程度便已使他無法承受,八介很可能會被撐爆。 「小鬼,哪跑。」 停止刺激穴位,古月夕佯追了出去,但他並未追多遠便將速度減慢了下來,遠遠吊在後邊,與對方保持在感知範圍內,不與跟丟。 時間不長,三人見古月夕沒追來,趕緊尋找了個隱蔽之地為碧藍德療傷。古月夕也趁機停下來恢復功力,調理內傷。 一天後,當後者恢復過來再想追擊三人之時,卻發現失去了對方蹤跡。 「該死的,肯定是那個鬼帝在搞鬼。」 古月夕暗罵著,生物追蹤功能便是被鬼帝屏蔽的。那十天時間他怕對方屏蔽他的感知,將距離一直控制在靈識感知範圍內,就算屏蔽了氣息也可從風吹草動中判斷出幾人位置。 可昨天因為氣力消耗過重,沒辦法再跟上對方速度,勉強也只能控制在大地感知範圍內,結果對方還真沒屏蔽。可現在想來他才知道,那只是穩軍之計。 「先去他們的療傷之地,也許能找到蛛絲馬跡。」 無法可施的古月夕只能選擇使用原始追蹤了,當他來到碧藍德療傷之地時,首先撲鼻而來的是強烈血腥味。 「哎,如果我有松原的能力就好了,完全可依靠血腥味找到對方。」古月夕不禁想起了大鼻子松原,想到了對方依靠氣味追蹤的神奇異能。 「闌珊,你能改變人體細胞排列使我產生反重力而飛行,那你能改變我的鼻子,提高它的嗅覺嗎?」古月夕突然想起闌珊的能力,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可以的主人,我可以使得你的嗅覺提升千倍。」 「哦,那還等什麼,趕快開啟。」古月夕迫不及待的道。 其實自從得到智腦後他都沒好好研究過,就連重傷清醒悠閒那一段時間,也因獲得靈識對那些戰鬥力估測等功能沒興趣了。而他使用最多的只有三個功能,飛行功能,能量護甲與虛擬幻境修煉功能,而其中那些說不清的小功能很多都不瞭解。 而最近古月夕學會萬相飛刀,將萬相拳練至虛相境,施展出三元短棍第二招分山河,便是在虛擬幻境功能中修煉的結果。 嗅覺千倍提升,使得古月夕根據碧藍德受傷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尋找對方不再是難事,但如此追蹤之法使追蹤速度慢了不少。不過他並未太過擔心,因為根據闌珊智腦中所記載的地圖,此處方圓千里內都是原始山林,對方短時間內根本走不出去。 五天後,古月夕停在了一個山谷入口,那裡矗立著一個石碑,上邊用英文寫著:「死亡谷慎入,入者必死。……」後面記載的便是一些死亡探險者名單。 「什麼入者必死,說的只是普通人吧。否則那三個傢伙也不可能傻的進去,而且就算是死我也得看看他們是怎麼死的。」 古月夕未細看碑文,帶著一絲不屑走入其中。 「嗯!這裡天地元氣比外界濃郁的多,看來還真有些古怪,小心點為好。」剛走進一段距離古月夕便感覺週遭天地能量濃郁起來,好像進入崑崙仙域中一般。 「吼……」 當他走到植物茂密之處時,突然從身後傳來一聲虎吼。他感覺靈敏,早便已發現,飛跳而起一掌拍下。 「死來」 強大掌勁將虎腦震碎,巨大虎軀砸落地面瞬間便沒了動靜。 「這……三齒巨虎。山谷內定有大秘密,否則不會出現只有崑崙仙域天池大沼澤邊緣才有的生物。 所謂的三齒巨虎並不是此虎只有三齒,而是有虎嘴兩側各有五寸長巨齒,第三齒在鼻尖,它的鼻子很是與眾不同,並非軟骨,而是有如牙齒般的堅硬骨骼,長度也將近五寸。 另外此虎虎軀要比平常虎大上兩倍,虎紋呈現漆黑之色,身體如獅如豹,矯健兇猛透漏著駭人恐怖形態。 「二方境妖獸,如此濃郁的天地元氣母育出妖獸也並不奇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裡很可能是九大本源之一所在地。」 在修極界並不是所有修極者都是九宮星境,在星級之前還存在著十方境,而二方境戰鬥力相當於三四介氣修者,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尤其是這樣妖獸,皮堅肉厚的防禦力極強,即便是手槍如非打中要害也未必能造成多少威脅,但遇上古月夕這個煞星便有些不堪一擊了。 「我倒要看看存在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能找到提升崑崙仙域靈氣濃度的方法也說不定。」 繼續向前挺進,古月夕並未再消耗氣力斬殺這些妖獸,而是拿出兩把狙擊槍左右開弓將撲身而上找死的畜生全部消滅在中途。普通人用槍或許對著這些妖獸沒用,但他卻是不同。在強大靈識感知與闌珊精準計算下,百分百能打中任何妖獸要害,眼睛或喉嚨,甚至嘴巴後』庭。 可越到深處妖獸攻擊力越強,甚至出現了相當於七強的五方境強大妖獸,狙擊槍隨之失去了獵殺效果。他只能親自出手,利用天極指一一點殺。 其實,他承受的攻擊並不是很強烈,前方三人已是大殺一通,他尾隨而來,遇到的只是傷殘落網之魚。 時間不長,古月夕終於遠遠的看到三人身影,隨之臉上浮現出來一絲笑意。但那笑容很快又變成了苦笑,其心中暗道:「三個該死的小鬼,看來又不好對付了。」 古月夕之所以會出現此種反應是因為,通過觀察對方戰鬥,他發現三人不僅完全恢復冥神鬼體所造成的傷勢,反而還有所提升。尤其是碧藍德,在上次戰鬥中借用另外兩人氣力達到九介,使得他恢復後成功突破八介頂峰,成為了真正的九介強者,斷了一臂戰鬥力比之以前不減反增。 而且,三人交替掩護,進攻與防守之間游刃有餘,對上兩隻相當於八介的妖獸,一臉的輕鬆加愉快,好像在借助妖獸磨練他們的三才陣法一般。 「不能在給他們機會了,否則在鬼帝指導下這幾人戰鬥力很快便會超過我,到那時可就難辦了。」 想到此,古月夕將自身氣息隱藏起來,避開那些妖獸悄悄靠近三人,準備偷襲。雖然他知道有鬼帝在,他的偷襲未必能成功。但總會在其心中造成潛在威脅,使得對方時刻注意他,無法全心應戰。 無形中古月夕便能幫到那兩隻妖獸,很可能會因此使得它們反敗為勝。即便勝不了也會大大消耗三人氣力,到時他再突然跳出來,猛烈進攻定能將對方完全壓制。 「老大,那小子竟然找到了我們,正在靠近。」戰鬥中的瘋魔閃到碧藍德身邊將鬼帝的發現告訴了對方。 「這小子還真難纏。別玩了,迅速解決這兩個畜生。」碧藍德嘟囔一句,揮起手中已裂痕處處的大劍,狠劈向那頭灰黑色三眼魔猿。 「開天式」以前他使用開天式很是勉強,現在卻是輕鬆不少。 而另外兩人同樣施展出各自絕學,向兩一個白色魔猿發動致命一擊。現在兩人都已是七介頂峰強者,合力之下斬殺八介妖獸並非難事。 那兩隻三眼魔猿感覺到生命危險,凶性大發,齊齊怒吼一聲。體內妖元力瘋狂匯聚於額頭第三隻眼睛,隨之猛然睜開射出黑白兩道光芒。 於此同時,古月夕意識到三人打算,在百步之外便激射出三道寒光分取三人後心,於兩頭妖獸形成前後夾擊。 黑光與碧藍德的大劍相撞,隨即爆裂開來,竟是將破損的大劍震碎而起,但它自身也被強大衝擊力拋飛,撞到遠處一顆大樹之上,緩緩滑落。 而那道白光抵抗兩大攻擊,情況便有些不妙了,竟是被瘋魔的掌勁突破防禦拍在了胸口上。並不是說兩人的攻擊比碧藍德還要強,只是因後者手中兵器已是不堪重負才使得攻擊力大損。 這時,古月夕的飛刀已是臨近,三人顧不得將受傷魔猿斬殺,當下回身防禦。 「能量甲」以身為九介高手的碧藍德將九介特有能力施展而出,探手便將飛刀捏到手中,體內氣旋按照千層浪濤疊氣功猛然震盪,硬是將飛刀捏碎而去。 兩外兩人各施手段,也是將飛刀擋了下來,並未受到半點傷害。出現如此情況古月夕並未感到意外,畢竟在百步外打出飛刀,中途已損失掉大部分攻擊力,除非那兩個妖獸能多堅持一會兒,使得三人沒機會防禦,也許才能起到一定效果。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五臟花 然而,他們剛擋下飛刀,那兩頭因受傷更加狂暴的魔猿齊齊一聲怒吼,向三人飛撲而來。兩眼赤紅已是獸性大發,殘暴氣息震撼四野,四隻大掌輪番拍下敲的大地劇烈顫抖。 三人面臨進入狂暴狀態的三眼魔猿,一時間竟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機。而此時的古月夕已是臨近,時不時的在暗處放飛刀偷襲。使得三人無法全心應戰,險象環生。 「三才陣,氣息流轉。」 碧藍德一聲大喝,另外兩人迅迅速跳到他身後,手掌貼於對方後背,將自身氣力輸送了過去。 「千層浪濤疊氣功,拍浪碎石掌。」 得到強大氣力支撐,碧藍德雙掌猛然前推,便用肉眼可看到,其掌前氣勁有如海浪般滾滾而出。層層勁力疊加,形成圈圈漣漪向魔猿衝擊而去。 「吼……」 兩大妖獸毫不示弱,怒吼一聲,大掌上妖元力凝固狠拍而下。然,他們哪可能會是兩大七介高手輔助下的九介高手的對手,那達到中級武學的千層浪濤疊氣功,掌勁疊加起來一波波撞到熊掌之上,以及其強悍的姿態將其震開,隨後轟在了兩獸胸膛之上。 「碰碰」 兩聲悶響,黑白三眼魔猿狠狠被震飛了出去,胸骨斷裂重傷倒地。 兩方的戰鬥,讓古月夕抓到大好時機,甩手將一把注入狂暴氣力的飛刀射向正合力對抗妖獸的三人後背。其目標是瘋魔,此人體內有鬼帝存在給他造成不小麻煩。 「三才瞬移換位。」 然,碧藍德早便料到古月夕會偷襲,已有所防備,因而在將三眼魔猿轟飛之後,發動三才陣換位之法,與瘋魔瞬間調換位置,掌中隨即凝結出九寸氣劍劈向飛刀。 「開天式。」 又是開天式施展而出,刀尖相撞。飛刀內氣力瞬間爆炸開來,將碧藍德氣劍震的渙散幾分,卻並未造成多大威脅。 然而,這並未完,緊跟其後古月夕飛身而來一拳狂轟而來,強大氣勁將週遭空氣震的發出吱吱聲。 「熊王撼地拳」 也許那兩隻魔猿的巨掌威力不夠看,但古月夕這只虛幻的熊掌攻擊力卻並非那般好抵擋的。碧藍德連發兩次大招,氣劍再次封擋已是不堪重負,硬生生被震斷而去,幸運的是勉強將強悍一擊抵擋了下來。 「蠻像踐踏」 古月夕得理不饒人,根本不給對方喘息機會,借反震之力身體上翻一腳再次狠踏而下。那條看似無力的腿,卻是被粗大象腿幻影包裹,透漏著不可一世的強大力量。 「怒浪震山拳。」 身處下方的碧藍德眼瞳緊縮,暗咬鋼牙,將三人氣勁強行調動起來,運轉千層浪濤疊氣功,施展出驚濤駭浪般的大力一拳,猛然轟擋。 「轟隆……」 滾滾氣爆聲從兩人拳腳接觸之地傳開,有如悶雷響徹山谷。下一刻,三人硬是被強大衝擊震退,腳下劃出六道深深溝壑。 古月夕以一己之力對抗三人,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被震飛四五米高才施展燕子八翻翅飄落地面,大口喘著粗氣。已他八介功力,連續使用三個消耗氣力的大招很是勉強,如非他體質經過各種藥物改造,經脈堅韌根本承受不住連續施展,撕裂開來不可。 此時他不禁氣力消耗大半,就連胸口都感到氣結不暢通,顯然已是被剛才強大對拼震出內傷。 碧藍德三人就更好不到哪去了,他們身體再強也不如擁有兩大血脈的古月夕,連續施展大招筋脈已是出現撕裂。尤其是碧藍德,借助另外兩人力量雖然可使得功力達到九介大成,但那強大氣力遠不是他身體能夠承受的。 發動一兩個大招還可以,連續發動三個,經脈雖未斷卻是處處撕裂,慘不忍睹。 一時間雙方都未再動手,抓緊時間調理體內混亂氣息。但此處強烈對碰招引來不少強大妖獸,那些妖獸根本不畏懼四人凶悍,齊齊怒吼著衝上來。 「走」 碧藍德強忍下喉嚨處上湧氣血,低聲喝道。隨後帶領兩人向山谷更深處衝去。 「還要深入,暗道這三人不想活了?不對,肯定是他們知道了裡面有什麼好東西,想將其得到。哼,想的美,小爺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古月夕嘴角透漏著陰險之色,雙眼一瞇飛身跟上。 時間不長三人來到一處古怪水潭處停了下來,之所以說水潭古怪是因為水潭形狀很像人的肚臍眼兒,圓形凹陷中間一道溝壑。中央還飄著一朵古怪五色花。 花分五瓣,顏色各不相同,形狀也各異。如不細看的話,沒人會認為那是一朵花,反而會誤認為是人的五大內臟,被嚇一跳。 「五臟花!」 也許尋常人不知道,但讀過崑崙仙域大量書籍的古月夕很是清楚,那是極為罕見的五臟花。具有活死人生白骨之功效,如果配合流沙果與雞血籐瘤甚至可重造肉體。 「瘋魔小子,想辦法得到它。」在瘋魔mnbv腦中的鬼帝一直鼓動幾人前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這五臟花,當他看到花朵之時,那威嚴靈魂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可是師傅,那小子一直跟在我們後邊,我們想將其得到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瘋魔望了一眼遠處的古月夕很是忌憚的道。 「你放心去菜,如果那小子敢搗亂師傅會收拾他。」鬼帝猶豫片刻,面露狠辣道。他是勢在必得,因為這五臟花對他太過重要,是重造肉體的必備之物。 聽到鬼帝要親自出手,瘋魔很是意外。之前無論他怎麼哀求,鬼帝都不同意。沒想到為了那朵花竟要冒被修極界發覺的危險。 「師傅,那有如內臟的花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讓您老如此激動。」瘋魔是在抵抗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該問的少問,得到它就是了,得到它師傅便傳你更高深功法。」鬼帝可不會將五臟花的功能說出來,萬一瘋魔告訴碧藍德,後者肯定會用來恢復自己斷臂,那他可就虧大了。 「是師傅,徒兒一定將其得到。」一聽更加高深功法,瘋魔心中大喜,欣然答應。 「趁現在趕快動手,我感覺到不遠處有個強大存在。不過現在正產仔,無暇分身,是我們躲寶的大好時機。如果那妖獸出來,再想搶奪就算我出手都難。」鬼帝心急如焚的催促道。 「是,我和他們兩個商量一下,馬上動手。」 …… 古月夕發現三人有奪花意圖,心中大驚,「該死的,肯定又是鬼帝,否則他們不可能知道五臟花的功能。」 「不過,就算我得不到也不會讓你們得到。」古月夕的靈識同樣發現不遠處有如蜂巢般存在大量山洞的崖壁內有一強大妖獸在下崽兒。而那洞口處圍繞著大量強大妖獸進行保護,二三星級的妖獸不在少數。這樣的妖獸只要來一隻便不是他們四人所能對付的。 而那產仔的妖獸就更加恐怖了,應該不在四星之下,甚至達到了五星都說不定,即便是他都無法準確判斷出來。因而他計劃如果自己不能得到五臟花便引動那些強大妖獸。 「老大,你們幫我注意點古月夕那小子,我去取那朵花。那朵花對我的修煉大有益處。」瘋魔如此說道,另外兩人並未深想便答應了下來。 瘋魔隨之劈下幾段木樁扔入水中借力,打算利用強大氣功飛躍過去,這時在其腦海中的鬼帝卻是眉頭微皺提醒道:「徒兒,小心點。我總感覺湖底有什麼危險存在,但因為恢復的力量不夠,無法探清。」 「有師傅在,我不怕。」瘋魔卻是對鬼帝極有信心的道。 而遠處的古月夕見瘋魔飛身而起,在瞟木上借力向湖心靠近,心中大急,便打算開啟闌珊的飛行功能追上去。 然,還未等他有所行動,湖面突然泛起陣陣波紋,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湖底衝出來一般。 「我就說嗎,如此好東西,怎可能會無妖獸守護,原來是藏在湖底了。我便看看你們如何得到五臟花,等你們與妖獸打累了,我就有機會趁虛而入。不但能得到寶貝甚至將你們全部解決。」 古月夕隨即跳到一顆大樹之上,雙手環抱靜靜的看著湖面動靜。 果然,就在瘋魔靠近五臟花不到三米之時,從水底突然衝出一個黑色龐然大物,張開巨口向瘋魔吞咬而來。 那龐然大物光露出水面的身體便有五米多長,其中尾巴還在水中。樣子極像揚子鱷,全身漆黑鱗片覆蓋,與鱷魚不同的是,背後生有兩片肉翅竟可在控制短暫飛行。它便是靠那兩片肉翅飛入空中大嘴張開進行吞咬。 「瘋魔小子快閃,這是只四星級妖獸,不是我們能對付的。」當鬼帝感覺到妖獸氣息時,瞬間大驚,提醒道。 可是身在半空的瘋魔根本無處著力,想閃哪那麼容易。但瘋魔也是一代天才高手,應變能力極強,否則也不會被鬼帝看上收之為徒。 第二百二十九章 獸死人生 在鬼帝提醒之時,他便已經感知到危險,隨之其雙腿連晃點在飛鱷上顎牙齒上。 「瘋魔腿」 他這一腿不僅包含著自身全部功力,更夾雜著鬼帝的靈魂之力。但依然無法與四星妖獸對抗,被震飛而去。 他也未指望能打敗妖獸,目的便是借助反震之力逃出生天。只是那股反震力之強大遠遠超出他的想像,將他直接震回了岸邊,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你怎麼樣?」碧藍德趕緊扶住他不穩的身形,望著空中那恐怖飛鱷心有餘悸的問道。 「沒事,我們趕快走。這花是得不到了。」瘋魔的話剛說完,那飛鱷嘶吼一聲,背後肉翅猛震竟是向三人衝殺而來。 他那聲嘶吼同樣引動了蜂洞崖周圍的強大妖獸,那些妖獸齊齊怒吼一聲,近半數以上向此處急衝而來。 「不好,先走為妙。」 古月夕本來還想尋找機會搶奪五臟花,但看到此般情形,再不敢多留,彈身跳到另外是樹枝上,借助樹枝急速向谷口飛退。 那三人更不敢多留,撒腿便跑,同時暗怪自己的父母沒多給自己生兩條腿,險些被俯衝而下的飛鱷攻擊到。還好那飛鱷只能短暫飛行,落到地面速度大減,否則三人必死。 然而,隨後而來的大量陸地野獸都是速度型的,很快便接近了幾人。三人腳下再次加勁將潛力發揮到極限,不顧氣力消耗一路狂奔,不過也只能使得拉近距離緩慢了些而已。 古月夕顧不得看三人情況,腳下再次加力,急速向谷口狂奔。然十幾分鐘後,四人還是被眾妖獸追了上來陷入苦戰。 二三星妖獸戰鬥力相當與內功境高階強者,幾人根本不是一擊之合,剛與之接觸便受傷。碧藍德三人中要不是有九介強者與鬼帝輔助,將三才陣法發揮到極致,可能第一輪進攻都抗不下來。 古月夕也好不到哪去,雖最後一個被追上。施展開萬相拳,百步身法遊走,也只能勉強閃避而已。 下一刻,四人便被分兩處包圍了起來。面對眾多妖獸,無一人有逃命機會。古月夕這才知道,為什麼石碑上會寫「慎人,入者必死」這幾個字。 然而,正在他不得不開啟飛行功能逃離時,蜂洞崖處突然傳來一陣淒慘呼嘯聲,使得眾妖獸瞬間停下進攻動作。隨後轉身飛奔而回,放棄了再擊殺四人。 古月夕這才送了口氣,同時再不敢停留,向谷口退去。心中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的道:「生了麼?可惜不是時候,否則那三人必會死在谷中,而我卻可以飛出去。不過也好,死在妖獸口中太便宜他了,報仇還是我親自來才行。」 成功出谷以後,古月夕並未急著離開,而是隱藏起來等著三人出來後進行偷襲。雖然他此時的狀態不太好,但相信那三人情況更糟,此時不落井下石等待何時。 時間不長三人帶著一身傷三走兩晃的來到洞口,大送一口氣癱坐在地上,已是耗盡氣力動彈不得。 「三個小鬼,受死吧。」古月夕大喝一聲飛身而起,揮掌狠拍而下。 「小鬼休得囂張,有本帝在,你絕難佔到便宜。」未等古月夕臨近,突然一股強大意識衝擊襲來,將他身形震了回去。 「鬼帝,你也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既然想插手此事,連你一同解決了便是。」古月夕攻擊被阻,反而戰意更濃。其眼中凌厲之色跳動,精神力狂湧而出,向瘋魔攻殺而去。 「找死的小子,本帝便讓你見識一下本帝真正威力。狂帝風暴。」 「神帝撼天拳」 古月夕也不示弱將還有些生疏的帝王訣施展了出來,在兩人形成的精神空間中對抗在一處。 「彭」 古月夕發出的神帝撼天拳被對方的狂帝風暴一卷便爆裂而去。帝王訣可是鬼帝的成名絕技,領悟至深哪是他所能比擬的,簡直是在班門弄斧。 精神風暴繼續襲來,古月夕卻未出現任何慌張之色,其手印變換放棄再使用帝王訣,運用出土魂決。「大地之守護」。 當古月夕吸收鬼帝殘息碎片後便發現,其實土魂決還是極強的精神修煉之法,只不過需要土屬性靈魂才可以修煉。但他根據自身使用天神氣的精神力硬是將這門武學,用純正精神力施展了出來。只不過那威力卻只能勉強發揮出一成。 一個透明防禦罩將古月夕籠罩住,任憑那精神風暴狂吹,他如萬年磐石般怡然不懼。想來天神淚中的秘籍等級還在帝王訣之上,至於屬於什麼層次功法武學他便不得而知了。 「鬼帝,小爺要想殺你,並不是什麼難事,竟然你敢跟小爺作對,那便好好享受一下小爺新修煉的武學吧。流星飛雨。」 又是一招土魂決武學,古月夕精神力竭力凝結,最後竟是形成一枚枚三寸飛刀,向鬼帝飛射而去。這招已經不能叫流星飛雨,改為流星飛刀更為貼切一些。 「你當本帝就這麼點力量嗎,既然你想死,那本帝便成全你,順便將你那強大武學奪過來。魔帝天兆。」 鬼帝手掌揮下,有如帝王發號施令般,王八之氣沖天。隨即其身後一朵朵黑色火焰形成,帶著恐怖波動迎向飛起,將飛刀盡數焚盡。 對抗鬼帝的殘息,古月夕能佔上風,但對上這道殘魂便有些力不從心了。即便鬼帝並未恢復多少力量,也不是他所能比擬的。 「又是火焰,真難纏,守護屏障加固。」一招敗下古月夕不敢再小視,將精神力全部注入大地之守護,才將已消耗大半的黑色火焰擋下。 「鬼帝小兒,今天小爺便不陪你玩了。等小爺將神功練成後再來取你性命。……」精神力幾乎耗盡,已無法再佔到便宜的古月夕長嘯一聲,將迷神仙樂音攻之法轉為音攻之效,強行切斷兩人精神聯繫飛身退走。 鬼帝只是一道靈魂體,必須寄宿在瘋魔身上,想追都是不可能,並且他現在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先前與妖獸拚鬥,便沒少消耗能量,此時又於古月夕拚鬥精神力,從表面看好像鬼帝一直大戰上風,其實他接下古月夕的流星飛刀靈魂也受到了震盪,並不好受。 而逃走的古月夕,情況更糟。此刻他這才知道鬼帝有多強大。遠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對抗,那招魔帝天兆差點要他的命,即使最後勉強擋下,靈魂也是一陣虛浮,受傷不輕,否則也不會逃跑。 接下來幾天古月夕便再次遠遠吊在了三人身後,此次闌珊的生物追蹤功能已是恢復正常,想來鬼帝受創不輕陷入了沉睡。但他依舊不敢再行進攻,因為他靈魂同樣更重,不是短時間內可恢復的。萬一那鬼帝醒來,在給他一記靈魂攻擊他可承受不住。 而且碧藍德也有一定精神力,雖遠不如古月夕,但也已達到順然合人境,可發動一些簡單精神攻擊,不是現在的古月夕能承受的。 轉眼間七天時間過去了,三人一陣亂闖之下,竟是又來到一個山谷入口。這次三人在洞口停了下來,猶豫不決,不敢再進去。 可後面是古月夕,幾人無路可退,細看了一下碑文後,忐忑不安的硬著頭皮向內走去。 古月夕隨之跟上,當他看到那碑文之時不禁為之一愣,小聲呢喃道:「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上個山谷說是什麼獸生人死,此山谷便是人生獸死,又是什麼原因呢?」 走進山谷,內部一片寂靜,沒有任何鳥獸,甚至連小昆蟲都沒有,植被卻非常茂密。一開始古月夕還十分小心,隨後感覺週遭天地間能量也未有任何改變,心中戒備才略微放下一絲。 古月夕靈魂傷勢還未完全恢復,遠遠吊在幾人後面不想冒險動手,一直等待著偷襲刺殺的機會,鬼帝沉睡使得他刺殺變得不無可能。 三人也清楚這一點,因而精神未有一個刻鬆懈,時刻提防著古月夕,不給他任何機會。 在死亡谷中又耗了一天,四人開始感到不對勁。此處不僅沒有動物,也沒長果子的植物,幾人根本無法得到食物補充。古月夕的五穀丹在前段時間已消耗,現在也是依靠獵殺果腹。 可當三人意識到這一點,想離開之時卻發現迷路了。按理說憑借氣修者強大記憶力不可能迷路,完全可以按原路返回。但遇到陣法干擾,在加上古月夕寧死不放棄報仇的堵截,他們想找到路都難。 「水潭!快去看看那裡有沒有魚。」蒼盧龍佝僂著餓扁的肚子,指著一處小湖道。 「估計不會有,這裡不會出現除人以外的任何生物,剛在進谷之時我便發現,那些走獸都恐懼遠離此地,一些誤入的飛鳥只要進入谷口領地便會莫名其妙死掉。而且你們發現沒有?這裡的獸類屍骨,無論死亡時間長短都好像被吸乾了血跡,很不尋常。」碧藍德心中警惕道。 第二百三十章 人皇 不過幾人還是抱著一絲希望走向水潭,結果如意料般無半條魚存在。可就在這時瘋魔愣住了,突然感到湖底有什麼東西在呼喚他。 「滅魂槍?我的滅魂槍。瘋魔小子快,快下池把滅魂槍取到。」鬼帝突然從沉睡中醒來,異常失態的興奮大吼道。「沒想到呀,人皇竟將滅魂槍封印在了這裡。天助我也,有滅魂槍相助我很快便能恢復過來,根本不需在等萬年。人皇,等我回到頂峰時期,定將當年之仇百倍償還。」 「滅魂槍!是您當年的武器嗎?」瘋魔有些發愣的問道。鬼帝的表現實在讓他太震驚了,他從未見師傅如此失態過。 「對,這是師傅當年最強武器。少廢話,趕快去得到它,有了它你再殺那小子簡直易如反掌。」鬼帝的靈魂體強烈波動者,好像隨時有可能散去。不知是因為受創太重還是因為過於極度而導致。 「是,師傅。」瘋魔答應一聲對旁邊的碧藍德兩人道,「老大,這潭底有好東西,我們有必要下去一趟。」 「哦!那還等什麼,趁那小子沒追上來,趕緊走。」話落,三人縱身鑽入水中。 等古月夕來到岸邊時,只看到圈圈漣漪,已是不見三人蹤影,「這裡面沒生物呀,他們進去幹嘛?難道想在下面埋伏我。很有這個可能,先觀察一下再說。」 謹慎的他,將靈識放開勉強向下滲透,想看看對方到底要搞什麼鬼。然而水潭之深遠超他想像,靈識在水中根本無法探測到底。 「這水潭也不尋常,有必要下去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探測不到對方身影,古月夕最終決定一探龍宮,隨之飛身形跳入水中。下水後他才發現,此處水與普通水大有不同。不但比尋常水粘稠,還帶有一絲活性,好像存在某種生命力般。 「難怪我的靈識探測那麼艱難,原來水也有古怪。我倒要看看這潭底到底有什麼秘密。」 一路下沉,十幾分鐘後古月夕才看到池底,說池底還有些不合適,應該是池壁。因為整個水潭好像一個大漏斗,潭底是傾斜的,隨著下潛不斷縮小,直到最後出現一個三米多寬通道。 通道並不是比直向下的,十幾米後便開始斜向上行。古月夕小心翼翼的緩緩游去,一直未再見到三人蹤影。 「這三人到底跑哪去了,不會是趁我下水,他們隨之溜了吧。闌珊,生物追蹤功能,查看對方位置。」 「報告主人,生物追蹤目標在前上方。已經停止移動,距離此處一百二十三米遠。」 「一百二十三米,依照這個斜度計算,應該是在水面以上吧?」 「主人說的沒錯。」闌珊精確計算後,肯定道。 「難道此通道通往另一片地域?我得快點,如果對方再次遇到什麼寶貝,還可以順手奪過來。」古月夕想起那不敢再去搶奪的五臟花,心中嘟囔一句,加速游去。 「老大,你看那裡。」從水下通道中爬上岸,來到此處神秘山洞的蒼盧龍,指著不遠處以九宮八卦佈局形成的九個一人高石筍道。 「那裡的石筍應該不是天然形成,肯定存在這某種意義,我們過去看看。」 然而還未等三人靠近,從洞穴的小潭中猛然衝出一人,這人除古月夕還有何人。他見三人要接近石筍,猜到鬼帝定然告訴了他們有莫種寶貝,因而厲喝道:「小鬼們,還是先拿命來吧。」 「不要與他對抗,讓他過去便是。」三人剛要動手,鬼帝的聲音出現在瘋魔腦海中阻止道。 「老大,放他過去。」 碧藍德未問瘋魔原因,與蒼盧龍閃到了一邊,讓開去路放古月夕接近石筍。最近這段時間瘋魔mnbv所說出來的話,極其深奧,但總能先知先覺。雖然他一直不肯透漏原因,但兩人對他的話基本不會再出現任何質疑。 古月夕越過三人,並未太過接近石筍,他不是傻子,見三人主動讓開去路便猜到那石筍可能有什麼古怪,他可不會去冒險。 「鬼帝,出來吧。我的靈識也已察覺到此處有重寶,但我會將你們四個先解決掉在慢慢獲取,就讓我們暢暢快快的大幹一場吧。」 回過身的古月夕未理會碧藍德與蒼盧龍,其手指抬起指著瘋魔,跟鬼帝說話。 「鬼帝,什麼鬼帝?」還不知曉一切的兩人為之一愣。 「我的師傅就是鬼帝,他在我身體了。老大,鬼帝會與我們聯手,未必不能將這小子擊殺。在那九大石筍中埋藏著人皇最強武器生命神劍的短片,每一枚都威力無比。我們將這小子殺了,再一一將其得到,定可稱霸天下。」 瘋魔得到鬼帝准許,如實說了出來,並開始蠱惑兩人,使得碧藍德與蒼盧龍因貪慾而對古月夕拚命。 「好,這場戰鬥脫的時間也太長了,是該結束的時候了,就讓我們再一次進行生死之戰吧。上。」碧藍德雖不知誰是人皇,更不知神秘之劍有多強大,但聽其名字,也能想像的到並非凡品。 「瘋魔天下」 「千層浪濤掌」 「蒼刀八法」 「來吧,享受你們最後的戰鬥吧。萬相拳。」 身形交錯,四人戰到一處,抽撤連環間招招力沉狠辣不留情,稍有不慎便會迎來致命一擊。 正所謂舉手不留情,抬足不讓步。拚命間打的就是一往無前的氣勢,拼得就是那股狠勁兒。誰要是氣勢先被壓倒,定會落入下風,再難翻身。 如若比狠,古月夕絕對是個狠角色,對待朋友他可以掏心掏肺,對待敵人同樣可以掏心,只不過便是掏對方心了。 然而,他畢竟孤身一人,功力比碧藍德還要遜上一籌。雙拳難敵四手,時間一長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節節敗退,身形慢慢接近石筍。 「兄弟們他退無可退了,一舉幹掉他。」碧藍德大喝一聲掌中氣刃凝成大劍之勢,狠力劈下。 「開天式」 另兩人也不含糊,各自施展出絕強一擊。其中蒼盧龍使用出蒼刀八法中的第六法「百湖蒼蕪」。 而瘋魔在鬼帝恢復不多的力量輔助下,施展出了瘋魔天下絕殺一擊瘋拳滅魔。 後背幾乎已經貼到石筍之上的古月夕面對三大殺招,嘴角竟是浮現出一絲古怪笑意。 「縮地成寸」 「刷……」 古月夕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顯現時已是在五六米之外,使得三人進攻完全落空。 在迷人湖畔初次參悟縮地成寸這一招時,他便是完全用精神力施展,雖然當時未成功,只因精神力不夠,後來才已天神氣作為輔助。如今的他精神力比之那時不知強大了多少倍,單純用精神力已是能建立五六米方圓虛擬地圖。 與鬼帝對決讓他再次想起了幾乎已淡忘的土魂決,隨後幾天便再次嘗試了這一招,效果還不錯。突然施展,使得三人盡數被騙。 下一刻,三大絕殺一擊,全部轟向石筍,如此大力再堅硬的石頭也必然會爆裂開來。然而,當攻擊落到石筍上時,外圍的八個石筍突然浮現出柔和白光。白光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能量防禦罩。 「轟」 三人攻擊到防禦罩之上,只是一瞬間便被震飛而去。能量防禦罩泛起圈圈漣漪,黯淡了不少。 「果然有古怪,拿命來。」 抓住對方被震飛的機會,古月夕飛身而起,一拳轟向碧藍德。他靈魂受創未完全恢復,使用縮地成寸又消耗了大量精神力,不敢再進攻威脅最大的鬼帝,只能選擇次之的碧藍德。 然而,就在這時,那發著白光的八個石筍突然爆裂而開,從中飛射出八道白光,能量防禦罩也隨之消失而去。 「神器出世了」 幾乎同時四人腦海中冒出如此想法,古月夕顧不得在去攻擊碧藍德,他的熊王撼地拳能破掉對方氣甲,卻未必能將其致命,倒不如先搶奪神兵利器再說。因為他能感覺到那幾道白光內部波動極為不簡單,甚至比他體內的化天紫竹笛還要強大。 隨即古月夕身形一閃,便衝向一道白光,掌中氣力包裹將其握在手中,低眼觀瞧竟是一段劍片。但入手無比柔軟細滑,有如美人柔弱的小手便舒服,未有如何金屬的冰冷與鋒利感,反而更像是人之血肉。 緊接著那劍片一陣蠕動竟是融進古月夕身體,但他並未感到任何不適,反而覺得身體結實得到大大改善,即使不進行任何防禦任憑手槍打在身上都不會受傷。 沒時間細細研究,古月夕再次彈身而起。這時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顧不得體內傷勢,紛紛跳起,搶奪飛射中的白光。 一個呼吸間,本被照亮的山洞再次黑暗下來,劍片全部被分刮完畢。古月夕又得到了三片,共得到四片。碧藍德得到三片,蒼盧龍因為傷勢最重只得到一片。 直到所有劍片全部有了得住,眾人才想起瘋魔mnbv。此人並未爭奪生命神劍的斷片,而是衝向中間那顆最大的石筍。瘋魔掌一掌拍下將石筍擊爆而起,原地出現了一桿通體漆黑長槍。 第二百三十一章 生命神劍 那黑色有如黑洞般吞噬一切,微震間發出高昂器鳴之聲,好似在宣洩解脫後的興奮。瘋魔持槍而立,大有金戈鐵馬問鼎天下不可一世的氣勢。那長槍槍尖寒芒震人心魂,透漏著上挑碧落下勾黃泉的詭異氣息。 「哈哈,老朋友我們終於再次見面了。雖然你的器靈被人皇抹殺,但有本帝在總有一天會讓你重放當年的豪光異彩。」鬼帝靈魂從瘋魔意識海飛出,進入滅魂槍內,一陣感慨興奮。 滅魂槍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威震四方,然而當侵身古月夕三人時,其體內生命神劍劍片猛然震盪,傳遞出柔和白光將那股霸絕氣勢壓制了下去。 「生命神劍,沒想到你的器靈還在,不過也已是生命力枯竭,危在旦夕。難怪此處無任何牲畜,是你故意將他們殺死吸收生命力,並防止我的滅魂槍吞噬鮮血與靈魂而壯大吧?」滅魂槍微微顫抖傳遞出鬼帝的聲音。 古月夕聽得此話心靈一動,精神力滲透進那四道劍片之中,想與其內部劍靈取得溝通。然而他並未找到器靈所在,這感覺到依賴、求助、親切、虛弱、瀕危等複雜情緒。 想來內部器靈已是虛弱到極點,要想恢復過來恐怕很難。但情況要比滅魂槍好些,後者器靈被抹殺,只能重新母育器靈,更加艱難。 「鬼帝,別忘了我們的戰鬥還沒結束,我是不會讓你們帶著生命神劍其他碎片以及滅魂槍離開此地的,識相的話留下此兩物我便暫且放你們一馬。」 古月夕知道兩大神物來歷後心中竊喜,同時開始為世人擔心。如果鬼帝帶著滅魂槍離開,必將在世間造成一場腥風血雨,借助滅魂槍恢復靈魂力量,到時將無人再是他敵手,世界格局發生翻天滅地變化,其後果會是人間化為地域。 「就憑你!已經沒任何機會了。生命神劍,你鎮壓我滅魂槍如此多年,現在選擇放棄封印尋找機會恢復自己器靈,難道還想與我一戰嗎?當年的人皇能抹殺滅魂槍器靈,現在的我要想抹殺你也未必不可能。」 鬼帝現在怕的不是古月夕而是生命神劍,如果後者拚死一戰即使最終他能取勝也必將重傷陷入沉睡,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次醒來。但他猜到了生命神劍放棄鎮壓滅魂槍的原因。 一是如果四人進攻防禦罩,遲早會打破,它一樣震壓不住,還有可能受創器靈消散。二是感覺到了鬼帝氣息,它不得已入世尋找強大力量對抗鬼帝。 「少廢話,沒打你怎麼知道沒機會。別以為我不清楚,你的滅魂槍嚴重受創,現在只是空有其表而已。萬相飛刀。」 古月夕根本不與之多言,身體陀螺般旋轉,周圍各處瞬間射出八把飛刀,同時進攻三人,攻向瘋魔的飛刀中更是有一把注入了強大氣勁。他倒要試試滅魂槍到底還有多少威力。 「瘋魔小子,施展我剛傳授給你的滅魂槍法。小子,既然你找死,別怪本帝不留情了。」鬼帝見對方真要發動進攻,心中瘋狂之意湧動,將恢復不多的靈魂力量注入滅魂槍中,代替器靈啟動內部威能。 如果只是殘魂體的話,鬼帝不敢動手,但擁有滅魂槍後他的靈魂便能得到槍體保護,不會再有被震散的後顧之憂。 「槍雨滅殺」瘋魔手中長槍一陣,滅絕天下的恐怖氣息瀰漫開來,如大將軍一槍闖千軍般,五步收魂十步血路。 隨後黑色槍尖連抖,點出道道槍影將飛刀全部震碎而去。就連那道注滿氣力的飛刀都未起到任何效果。 槍影不停,將空氣刺出一陣刺耳摩擦聲,真指古月夕眉心。勾魂震靈氣息籠罩而來,古月夕瞬間感覺自己好像墜入地獄般,萬鬼哭嚎,纏身而上,欲要分食他的血肉,將其靈魂拉入萬劫苦海。 「生命神劍,為了人間太平還望你能住我一臂之力。這是一滴混沌血脈,對你大有益處,請借我力量剷除時間一切邪惡。」 最近一段時間古月夕心臟中再次融合出兩滴混沌血脈,危機關頭,他不得不將其中一滴融入四枚劍片中,已恢復生命神劍力量。 得到其血脈,這在本質上已超遠神的血脈,生命神劍瞬間爆發出磅礡柔和白光,籠罩古月夕周圍凝成能量防禦罩將其保護了起來。同時一到心靈信息進入他腦海之中。 「神之本源混沌血脈,這世間竟然出現了如此強大血脈,大運所歸呀。年輕人也許你能成為世間的救世主,既然你喚醒了我的器靈,使得我恢復部分力量,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人皇劍訣,傲劍落天涯。」 生命神劍的器靈在強大血脈的滋養下,竟是甦醒了一絲意識。隨即一道白光射入碧藍德與蒼盧龍體內,將他們體內劍片上殘留的意識吸引了過來,融為一體。同時使得神劍恢復了萬分之一力量,施展出人皇的最高絕學人皇劍法,與鬼帝對抗。 古月夕將體內氣力瘋狂運轉配合生命神劍,掌舉劍落。便看到其手掌之上四塊劍片連接探出,形成半截神劍。神劍白芒吞吐出通體透白生命氣息,傲視群雄,捍衛眾生的聖潔大劍虛影浮現出來。 大劍虛影豪氣蓬勃,照亮四方,帶著大運蒼天,普度地獄,震懾萬古的氣勢,傲然不懼的斬向那凌厲槍影。其中散發出的生命意境,瞬間將對方地域勾魂,震懾心靈的意志衝散而去。 人間重回溫暖,大地春風拂綠,繁榮昌盛訴說著國泰民安,使得古月夕內心一片安詳,淨湖無波,如明鏡映月般捕捉到眼前百道槍影真身,一劍劈中。 大劍虛影與滅魂槍尖相撞竟是呈現短暫僵持,黑白兩種強大能量糾纏,發出呲呲之聲,異常刺耳。似是能量摩擦,又似鬼魂被烈火煉化的最後慘息。 下一刻,一聲巨響在槍劍之間爆裂而開。古月夕與瘋魔同時被震飛而去,狂暴能量席捲整個山洞,震斷大量石鐘乳,飛落而下。山體猛烈搖晃,好像承受不住那道道衝擊波要坍塌下來。 「年輕人,快離開這裡。」生命神劍器靈提醒道。 古月夕閃過一道墜落的石鐘乳,望著未受到多大傷害的瘋魔,心中暗道可惜,縱聲躍進小潭向外游去。緊跟其後瘋魔與擋下飛刀的碧藍德兩人也相繼跳入水中逃生。 「年輕小友,你以後的路還很長,可惜我不能再幫你了。剛才與鬼帝對拼,恢復的那絲能量已完全耗盡,很快這股意識便會消失。要想使得我器靈甦醒你必須找到器靈本源所在的劍柄,不過這四枚斷片的力量你還是可以借用的。 另外,那鬼帝也受創不輕,估計會陷入深度沉睡,一時半會恢復不了,你大可放心。但那人得到滅魂槍本體,攻擊力已在你之上,想要戰勝它恐怕不易。還是暫且放下心中仇恨,盡快提升實力吧。」 生命神劍器靈意識越來越虛弱道。 「劍靈前輩,我還有一滴混沌血脈的,我們聯手將鬼帝抹殺吧,否則世間將生靈塗炭。」古月夕卻不同意道。 「小友,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要抹殺鬼帝不是那麼簡單之事,在我全盛時期都未能做到,更何況是現在。即使你給我再多的神之本源血脈,單憑我這絲意識也殺不了現在的鬼帝。而且那滴血脈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如果再用掉的話,你身體將陷入極度虛弱,不可亂來。我傳你人皇劍訣,你好生修煉,將來斬殺鬼帝才大有希望。」 「可其他四個斷片還在另外兩人手裡,我不殺他們怎麼將其得到,還你一個完整體。」古月夕有些不理解的道。 「這些劍片中只不過是我器靈的一部分意識,真正的器靈在劍柄中沉睡,你只需得到劍柄,另外四枚斷片自然會是你的。小友,聽我一句勸,如果真把鬼帝惹急了,使得他不惜消耗靈魂本源進行攻擊,你難逃一死……」 生命神劍再次勸說一句,意識消失而去。隨之那四枚劍片徹底成為無主之物,與古月夕的身體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有如天生土長的一般,使得他身體強度暴增,絕對不在王漢的黑晶戰體之下。同時對劍片的運用更加得心應手,如臂使指。 一路狂游,很快古月夕便衝出外面小潭,落到岸邊,靜等三人上來。他並未聽劍靈的話,選擇離開,而是想再試一試。 伴隨著大地劇烈震盪,那三人也從潭水中衝了出來,當看到岸邊的古月夕時,眼瞳之中同時爆射出仇恨之火。 「小子,你不是很想戰嗎?今天我們便與你打個痛快。上。」由於生命神劍劍靈將劍片中意識全部收回,使得碧藍德與蒼盧龍也徹底融合了劍片。體質大增,信心百倍充盈。 瘋魔更是手持漆黑長槍,有如地域戰神般不可一世,甩動長槍狠刺而下。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三年約戰 「白閃」古月夕毫不含糊,二話未說將三枚劍片當飛刀使用,以『白閃』運功之法激射而出。 劍片在古月夕氣力刺激下凝結出柔和白光,不引人注目卻是鋒利無比。由於劍片代替天神氣,使得白閃失去了爆炸效果,卻使得穿透能力更勝真正的『白閃』。 「滅魂槍法,槍芒點魂。」瘋魔長槍探出,槍尖正點在『白閃』之上,將其震飛而去。 碧藍德更是將三枚劍片融於氣劍之中,大騎士劍法劈出騎劍九式,擋下劍片。蒼盧龍雖是最弱之人,但在劍片輔助下還是硬抗了下來。 「殺」瘋魔大吼一聲,飛身而起衝到古月夕近前,長槍點、刺、掃、抽、砸、砍、劈、穿、震等連連施展與之鬥到一處。 古月夕將太極意境,萬相變換融為一體,把萬相拳施展的剛中帶柔,似緩實急,飄渺中暗藏殺機。妙招連奇招,虛招變怪招,將長槍壓制的難得寸功。 碧藍德見瘋魔處於下風,腳下猛然一跺,飛身形加入戰圈,聯手對抗古月夕。後者卻是越打越興奮,完全融入了太極萬相意境之中。一對二依舊不顯半點下風,看的一旁蒼盧龍心驚不已。 「聽mnbv說,我身上有什麼追蹤信號,就算此次逃脫了,將來古月夕找不到誰也能找到我。這讓我以後還怎麼活呀,我已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將來單獨遇上必死無疑。不行,必須在這把他解決掉,否則便沒機會了。」 蒼盧龍心中胡思亂想一番,下定決心要將古月夕殺死。隨之其身形閃動也加入戰圈之中。→文·冇·人·冇·書·冇·屋← 三個打一個,古月夕略微顯得有些吃力起來,但三人要想戰勝他,短時間內也極難做到。另外四人都有拚命底牌,把哪一方惹急了最終結果都會是兩敗俱傷。 「三人得到滅魂槍與生命神劍碎片後,我再難簡單的將他們全部殺死,最多尋找機會幹掉蒼盧龍,其他兩人便很難說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功力大成之時再斬殺三人吧。至於蒼盧龍也留著吧,有他在我才能知道鐮刀總部位置,將整個鐮刀組織解決掉才能祭奠蘇可兒在天之靈。」 想到此,古月夕虛幻一招抽身而退,抬眼望向三人道:「你我四人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誰都奈何不了誰,拚命的話也只能是兩敗俱傷。不如暫且休戰,三年後此地此時在一決生死,如何?」 三人聽到此話為之一愣,隨後小聲交流起來。時間不長,碧藍德發話道:「好,我們便在此約戰三年。不過我有個條件,在這三年內,我們都不得置任何一方於死地。」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三年後我定當取你三人性命。不過,前題是你們得有幸找到出谷之路……」話落古月夕展開身形消失在叢林之中。 他之所以提出休戰,其實還有一點原因,那便是答應過貝貝要活著回去。至於蘇可兒的仇,他已殺死四人,算是報了一半。另外一半不是現在的他能辦到的,需要再行提升實力才行。 在這無果腹之物的死谷之中,古月夕奔走了兩天時間才找到谷口,回身望了一眼寂靜的山谷,飄然離去。 離死亡谷不到三十里處,古月夕正準備對烤好的野兔大肆奮鬥,填補空空如也的肚子。突然心中有所感停下手上動作,眉毛跳動一下道:「出來吧,都已經來了,還藏什麼。」 「月夕,人家不是不遵守諾言,只是……」 一條優美倩影從樹後怯怯的走出來,小手擺弄著衣角,像個犯了錯的孩子。那可愛又小女人味十足,清純而又嫵媚的樣子簡直可以擊潰任何男人的心裡防線。有如此魅力而又對古月夕這般姿態的除了貝貝還能有何人。 然而還未等他解釋完,古月夕打斷道:「好啦,我又沒怪你,先過來吃點東西吧。」 聽到此話貝貝瞬間變了個表情,一瞬間便從十幾米外來到古月夕近前,將後者手中的兔腿奪了過來。隨即小口張開以極不淑女的方式咬上去開始撕扯,並含糊不清的道。 「人家為了找你都一天沒吃東西,早餓壞了,這個也給我。」 古月夕雙眼瞄向空無一物的雙手,舔舔還未粘半點油跡的嘴唇,哭笑不得的道:「我說大小姐,咱能矜持點嗎。你只一天沒吃東西,我可是三天沒吃了。」 「哦,給。」貝貝輕哦一聲,將只剩骨頭的兔腿遞了過去,小油手還在對方衣服上蹭了蹭。 後者看著已不剩半點肉的骨頭,眼角狠狠跳動了兩下,將骨頭扔到地上,猛然站起身形指著早已跑開的貝貝故作憤怒的道:「幾天不收拾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夫為妻綱了是吧。」 「咯咯,來追我呀,搶到了就給你吃。」然而,貝貝根本不吃他那一套,笑嘻嘻的舉著手中烤兔道,時不時的還咬上一口故意氣對方。 「噗……」古月夕被氣笑了,但還是努力擺出一副怒色道:「真當我追不上你嗎?你最好祈求上蒼不要被我抓到,否則……嘿嘿,我先吃了你。」 兩人打情罵俏戲耍累後,躺在草坪上曬著太陽,享受著難得的平靜。 「月夕,你殺掉那幾個人了嗎?」貝貝悠悠的問道。 「沒有,只殺掉了四個,還有三個,我與他們進行了三年約戰,所以在這三年內我要全力提升自身戰鬥力,不禁要打敗他們三人,還要拯救這個地球。世界馬上就要亂了,我們現在的力量微乎其微,將來可能連自保能力都沒有。」 古月夕望著蔚藍天空,嘴上叼著一根草葉感歎道。 「回去吧,我來找你是因太神圖之事。」貝貝並未多問。 「怎麼?難道太上長老們還參悟不出太神圖內部功法嗎?」 「嗯,太神圖內部功法被一股強大精神封印著,不過我已經解開。解不開的是有關太神宮的秘密,需要你的幫忙。既然你已與他們約戰三年,是該回去的時候了吧。」 「不,還不能回去,解開天神圖並不急,而且就算我回去也未必能解的開。我們還需要去一個地方,然後在回去也不遲。」古月夕將雙手枕到腦後幽幽的道。 「去一個地方,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古月夕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故作神秘的道。 他所要去的依舊是山谷,此山谷並非存有五臟花的那個,雖然他很想得到那顆神奇之花,但有自知之明,那裡的妖獸不是他能對付的,再加一個貝貝也是無濟於事。 更不是要去尋找生命神劍的劍柄,劍柄在何處其實劍靈並未告訴他。不知是何原因,也許是一種考驗,也許是想等待有緣人。 他所要去的是一處無任何生物的平靜之谷,在追殺三人之時路過那裡。當時他便感覺谷中有些奇特,但因追殺三人並未停留。現在想來,也許那裡藏有某種寶藏也說不定。 在經歷了落塵谷,以及最近兩大死亡谷後,古月夕對山谷產生了濃厚興趣,因為每次進山谷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所以他打算在回那谷一趟,看看到底有什麼古怪。 隨後,兩人啟程,一路賞山玩水,悠閒自在,根本不急於趕路,有如一對神仙伴侶般遊歷天下。本來兩天便可到的地方,兩人硬是用了四人時間。 「這就是你要來的地方?干湖之地一片荒涼,我還以為有什麼好玩的呢。」貝貝看到有如乾枯之湖的荒涼低矮峽谷大失所望的道。 「荒涼是荒涼了點,也沒什麼美景,卻並非不好玩。你看那邊的石頭,用靈識觀察。」古月夕神秘一笑,指著干湖中劃出一道道痕跡的石頭道。 「幾個破石頭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嗯!他們在移動?難道這些石頭是有生命的?」貝貝剛有些洩氣突然靈識發現那些石頭好像在微不可聞的移動,瞬間來了興趣。 古月夕攤手聳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 「過去看看,」已是情趣大起的貝貝哪還呆的住,肯定要研究一番。 兩人來到石頭旁,將精神力大量釋放出來觀察石頭的一舉一動,時間不長,兩人對望一眼,古月夕有些異樣的道:「你發現了嗎?這些石頭像是在被一股力量搬動。」 「嗯,而且這股力量是大地的力量,讓我感覺到一絲親切感。」貝貝的感覺比古月夕還要深刻。 「我來吧,最近我學會了不少精神運用之法,也許能找到能量源頭。」話落古月夕眼瞳微閉,雙手結出幾道印訣輕喝道:「帝王訣秘技,追本溯源。」 隨之古月夕的精神力探測無聲無息,通過石頭追蹤了過去,貝貝的意識緊跟其後,她也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搞怪。 「哼!」 然而就在古月夕將要探測到源頭之時,突然一股強悍的大地能量傳遞過來,衝擊他的精神力。隨之他猛然睜開眼睛,悶哼一聲,倒退兩大步才穩住身形。 第二百三十三章 小石頭 然而,緊隨其後的貝貝卻並未受到衝擊,依舊緊閉美瞳,讓古月夕大感美女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時間不長貝貝緩緩閃動開大眼睛,面露苦澀道:「我們遇到麻煩了。」 「什麼麻煩?本以為這段時間功力大增起碼在精神力方面已超越你,沒想到還是差了一籌。」古月夕並未在意對方所說的麻煩,而是對於他被直接震退,貝貝卻絲毫無事感到屈喪。 「誒呀,我家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漢竟然嫉妒了喲!不過論起精神力我是不如現在的你強大的,只是那道土系能量沒攻擊我。」貝貝笑嘻嘻的道,已緩解對方心中鬱悶。 然而,結果使得古月夕更加心裡不平衡,「不是吧,同樣是娘生父母養的,待遇咋就這麼大呢?」 「好了,說正事吧。」貝貝看到古月夕耍寶一直不關心正事,有些無奈的道。 其實,最近連番大戰他是真的累了,難得輕鬆下來,當然要暫且放掉一切煩惱。 「說吧,什麼麻煩?」 「其實那股意識是個小石頭散發出來的,它的妖靈才成型不久,心性還是個小孩子,只要哄哄就會很聽話。那些被搬動的時候,便是它無聊時的遊戲。不過它現在被困於山體之中,請求我們把他解救出來。」 「那就解救唄。」 「哪有那麼容易,嗯……」貝貝白了他一眼,衝著遠處巖壁揚了揚堅俏下巴。 古月夕隨其目光望過去,臉頰漸漸凝結成了一副苦笑。「他不會是在這座山的裡面吧?難道沒有進入內部的通道嗎?」 「沒有,自它有意識之時,便發現自己被壓在大山之下。長年以來它用各種方法試圖打開一條通道,直到此時依舊離崖壁有十幾米遠,請求我幫它打通。」 「那小石頭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我們將它解救出來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兩人來到崖壁前,古月夕面露謹慎之色道。 「它的來歷,它自己都不清楚,我猜應該是個石頭精吧。不過你不必擔心,它還只是個小孩子。可能因為我是土系異能者與大地女神轉世身份,使得它對我有很強烈依賴與親切感,我也很喜歡它,我們就幫幫它吧。」 貝貝見古月夕依舊繃著一張臉,開始用女人最擅長的招式,撒嬌。 「好啦,既然你喜歡,幫你開一次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哎,沒想到我也有當開山將,賣勞動力的時候,苦命的人呀。」古月夕裝出一副可憐樣,唉聲歎氣的道。 「那動手吧。」貝貝根本不理會他那些牢騷,瞬間喜上眉頭笑嘻嘻的催促道。 「可是你也得告訴我他的位置呀,制定出開鑿路線,否則白費半天力氣,也未必能救出它呀?」古月夕攤手。 「你將手放在石壁上,我會讓小石頭與你溝通的。」說完貝貝先將手貼到石壁上。 古月夕依話而行,心中卻在暗想:「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要是敢耍花招,我一掌劈了你。」 「哥哥……」 在精神力連接後,突然一個小孩子聲音有些膽怯的叫道,叫的古月夕心裡為之一軟,一掌劈死對方的想法瞬間消失無蹤。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貝貝教它這麼叫的,但他還是強裝出一副嚴厲的姿態道:「你就是剛才攻擊我的那股意識吧?」 「嗯,哥哥,我錯了。」 「現在知道錯啦,不過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責怪你了。你叫什麼名字?」聽著那句哥哥,古月夕心中浮現出弟弟古雨石的身影,實難在生出任何責怪之意。 「我沒名字,剛媽媽說以後叫我小石頭。」童音中略帶著興奮道。 「你還有媽媽,誰是你媽媽?」古月夕為之一愣。 「就是媽媽咯,」小石頭望著貝貝的意識道。 「什麼?你叫她媽媽,叫我哥哥!你……困死在裡面吧,別想再出來。」明白過來的古月夕瞬間暴跳如雷,就要收回精神力。 「月夕,你怎麼跟小孩計較啊。」貝貝笑嘻嘻的攔下對方。 「這能不計較嗎,你讓它叫我爸爸,我就不計較了。」古月夕怒氣未消道。 「我不要」未等貝貝說話,小石頭意識體腦袋甩向一邊小嘴撅起,倔強道。 「嘿,我是你媽媽的老公,你不叫我爸爸,叫什麼呀?」古月夕面對那四五歲小孩形態般的意識哭笑不得。正所謂世間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他現在便同時碰上了這兩大剋星。 身邊的女人麻煩本身就夠多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小不點。兩人聯合起來,使得他一個頭兩個大,再無半點威嚴。 「叫哥哥咯。」小石頭依舊俏皮可愛的道。 「你……」這次古月夕被氣的是真說不出話來了。 貝貝看著古月夕與小孩鬥氣,心中咯咯直笑。又過了一會兒,察覺到對方真的生氣要離開,才打圓場道:「小石頭,他是媽媽的老公,你應該叫爸爸才對,知道嗎?」 「哦」小石頭依舊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很聽話的哦了一聲。 「這下你滿意了吧。」貝貝又對古月夕道。 「這還差不多。來,叫一聲我聽聽。」後者這才卸下憤怒的偽裝。 「爸爸」 古月夕享受著此稱呼,可緊接著又暗皺起眉頭。「我怎麼聽這稱呼這麼彆扭呀,它叫你媽媽,你不覺得彆扭嗎?」 「是挺彆扭的,本來我想讓它叫姐姐,可它非要叫媽媽,我也沒辦法。慢慢習慣吧,習慣了就好。」貝貝雖說聽著也感到有些彆扭,卻很是喜歡。女人天生的母性氾濫,使她在小石頭身上好像找到了滿足感。 「習慣!這能習慣嗎?我們什麼都還沒做,就先多出來個孩子,怎麼想怎麼彆扭。」古月夕好像頂著一個無形的綠帽子一般。 「這能怪我嗎,在酒店的時候是你突然跑了。嘿嘿,再說了小石頭不一樣嗎,你就別在意了。」看到古月夕吃癟,貝貝覺得很爽。 「哎,算了,都已將這樣了。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古月夕無奈的歎了口氣,再次問小石頭。 「不知道」小石頭歪著腦袋想了想道。 「啊,不是會不男不女吧?」 「你才不男不女呢,我和媽媽一樣,媽媽是男孩我就是男孩。媽媽是女孩我就是女孩。」小石頭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男孩什麼是女孩,但是能從古月夕的情緒中聽出他說的話不是什麼好話,因而馬上便反駁了回去。 「呵呵,人們都說母女一條心,我算是見識到了。」號稱伶牙俐齒氣死仙人巧舌奪命無敵小霸王的古月夕遇到了生命中的兩個剋星。 「我們還是先救它出來吧。」貝貝提醒道。 「哎,救個小祖宗出來,我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你到底救不救?」見對方一再推脫,貝貝的語氣隨之沉了下來。 「救,必須救。」古月夕哪還敢惹這兩人趕緊投降。他知道就算自己不出手,貝貝一個人同樣會想辦法救對方出來,他總不能在一旁看著吧,那後果只能使得小石頭更加針對他。 兩人將手掌收回,選定好最佳開鑿位置後,古月夕使用天極指一指戳了上去,結果只沒入半截。 「此處岩石異常堅硬,要想打通十幾米的隧道並非易事。小石頭只有鴿子蛋大小,我們最好想辦法只開小洞。」 「嗯,那你有什麼打算?」 「哎……」古月夕歎氣道,「如果我沒將那些彈藥全部浪費掉,也許並非難事。現在嗎……只能靠蠻力了。」 「那可未必,你忘了我可是達到勢的土系異能者,對付山體還是有一套的。當時你冰封了魔林後,如果不是我大家都得凍死在裡面。」貝貝有些責怪的道,她的責怪並非因為眾人被封住,而是怪古月夕拚命。 「哦,呵呵。那還是你來吧。」古月夕打了個哈哈道。 「我只能破壞山體結構,至於開路的事還得你來,別想偷懶。」貝貝見對方閃到一邊,甩給他一個白眼道。 隨後其小手再次貼到山壁之上,體內異能力量瘋狂運轉,嬌喝一聲「大地波動」。隨之黃色能量從其手中一波波融入石壁,使得山體不斷顫抖,內部發出碎裂之聲。其勁力運用之法與碧藍德的千層浪濤疊氣功很是相似。 時間緩緩流逝,貝貝鬢角微見香汗才收掌停下。此時的她已有些嬌『喘,「到你了,山體內部結構已被我震斷,再轟擊就輕鬆多了。」 「好,熊王撼地拳。」古月夕不多廢話,一拳轟在貝貝小手剛貼住的位置。 「轟」 碎石四射,整個山頭都為之顫抖了一下。兩人迅速跳開,抬眼再看之時。那裡已出現一個臉盆大小洞穴。但並不是很深,大概只有半米深,再向裡是一堵碎石。 「流星飛雨」 貝貝變換幾個手訣使用出土魂決流星飛雨,隨之山洞有如爆米花般,將內部碎石全部噴了出來。碎石清理完畢,洞穴也不過兩米深,離十七米之距還差遠呢。 「我的熊王撼地拳力道什麼時候如此集中了,難道最近功力提升控制力也隨之提升不少?」古月夕看著只有臉盆大小的整齊洞穴,不敢相信的道。 第二百三十四章 混沌靈石 「臭美吧你。此種情況可不是因為你的控制能力形成,而是我將大地波動只控制在了那般大小。我破壞了五米長的山體,而你卻只打通了兩米。你還覺得你控制的好嗎?」 貝貝擦掉鬢角香汗,將事實說出來狠狠打擊對方。 後者撇撇嘴道:「大不了我在攻擊一次不就行了嗎?」說著古月夕上前欲要再次使用熊王撼地拳。可當他來到洞口時才發覺,自己根本無法再攻擊到兩米外的山體,不免有些下不來台。 「怎麼不動手呀?」看出他囧樣的貝貝雙手環抱胸前,笑嘻嘻的將其給望著,一副大看好戲的樣子。 「這個,其實我們不用那麼費力,既然山體已經鬆動了,我想用槍也應該能一點點將其打通。」古月夕隨便提了個很沒建設性的意見道。 「不行就靠邊站,看我的。」貝貝毫不客氣的將其推到一邊,同樣是一拳打向洞穴之內。「大地妙法,熊王撼地拳。」 黃色能量在其手臂急速凝聚,很快便形成一個比之古月夕所施展的更加凝聚,帶有實體感的熊掌。熊掌成型後竟從手臂上脫離而去,飛入洞中。緊接著,又是一聲悶響,碎石飛落,洞穴又深了兩米。 古月夕呆呆望著貝貝說不出話來,很難想像,對方隔空攻擊都能達到他同樣的效果,其戰鬥力之強遠不是古月夕能比。 「你也學會了這一招?」 「從你那一招裡參悟出來的,怎麼樣?絲毫不比你的原版差吧。」貝貝揮著小拳頭得意道。 「嗯哼,有勝之無不及。不過你的異能也應該耗盡了吧?可是我們才打通四米,接下來還得靠我呀。」 對方拿出真本事,古月夕可不想在女人面前大丟面子,放下玩鬧之心,態度認真起來。 「你!你還有辦法?」貝貝一臉的不相信。這小夫妻倆算是槓上了。 「讓開吧,讓你瞧瞧老公也不是吃素的。」古月夕代換貝貝位置站到洞穴正前方,雙眼微咪開始儲備力量。時間不長,其眼瞳之中凌厲之色閃現,猛喝一聲道。 「神劍碎片,白閃」 兩道白芒劃過隨之射入洞中,那白芒之內蘊含著強大氣力,撞到山巖之上有如切豆腐般,硬是打入了近米數深,直到內部氣力耗盡才停下來。 由於岩石結構已經被破壞,又是兩隻白閃對角射入,瞬間便打碎了一米長通道。緊接著古月夕意念一動,那兩隻白閃又回到了體內。 為了讓貝貝不小瞧自己,古月夕並未就此結束。兩道劍片回來的同時,他再次射出兩道劍片。劍片穿過五米距離,狠狠切入未被破壞結構的山巖之中。按說這次他注入的氣力更多,但也只沒入四十厘米便無法寸進。 而且,劍片並未打碎岩石,只是切入其中,卡在那裡出不來了。對此古月夕鬢角不禁凝起一條黑線,但他可不想讓貝貝發現此種囧況,趕緊掩飾道:「我氣力耗盡了,不能在發功。我們趕緊恢復功力吧,一會繼續開砸。」 貝貝哪可能不知道他的囧處,但並未揭穿,隨後與對方盤膝坐了下來,其內心對那劍片的攻擊卻很是震驚,如此堅硬岩石,硬生生切入四十厘米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等兩人恢復過來已是天黑,便未在繼續開鑿,尋找了個避風處繼續修煉恢復功力。並思考著明天該如何繼續進行未完成的浩大工程。 一夜無話,第二天紅光灑滿山谷之時,兩人啃了兩隻野雞再次站到巖壁之前。古月夕望了一眼貝貝道:「你還有辦法更深入的破壞山體嗎?」 「有,昨天我將熊王撼地拳與大地脈動結合了一下,以大地脈動的運氣之法發動熊王撼地拳,使其發出一連串拳影攻向洞底,便能達到繼續破壞山體的效果。只不過到底能不能行,實踐後才知道。」 「那你試一下吧,只要你能破壞山體,開鑿的事便交給我了。當然將碎石運出來,還需要你這位高級搬運工。」 隨後貝貝實驗兩次,還真成功將兩種功法結合在了一起,以她大地女神的領悟力,這點並非難事。 「該你了」貝貝有些喘息的道。 「兩儀飛刀」古月夕也不含糊,兩枚劍片內注入強大氣力與精神力,飛射而出。 只不過此次兩道白光並非直射,而是參照兩儀長老的兩儀劍殺,用精神力將其控制,使得它們相互纏繞旋轉著進入洞穴之內。然後有如鑽頭般向深處猛鑽,將另兩隻被卡住的劍片也解救了出來。 鑽了近兩米內部氣力與精神力才消耗一空,飛回古月夕體內。隨後便又是兩道劍片飛出,繼續開進。 兩人分工明確,一個破壞岩石機構,將碎石搬出。另一個全力先前挺進。功力消耗殆盡便停下來休息。如此反覆,直到第四天兩人再次力竭之時,已是打入十六米深,只差一米便可將石頭解救出來。 這幾天兩人不斷消耗,恢復,再消耗。竟使得氣功凝實了不少,薇薇有突破到九介的跡象。但這並不是他們最大的收穫,讓兩人受益匪淺的是對氣力的微妙掌控。 無論是巧勁,疊加,震勁,柔力,剛力以及對功法武學的理解,都達到一個全新的境界。古月夕更是從太極中領悟兩儀,從兩儀中變化萬相,將飛刀用的出生入畫。 「小石頭,你後退一些,我們馬上便能救你出來了。」兩人功力再次恢復後,貝貝發出一道意識提醒裡面的小石頭。 「嗯,媽媽辛苦了,謝謝媽媽。」小石頭幼稚的聲音帶著萬分感激。 「嘿,就知道謝她,難道你老爸我就不辛苦嗎。」古月夕大感不快的道。 「爸爸也辛苦了,謝謝爸爸。」 小石頭趕緊乖乖的道,只是那意識聲音讓古月夕未感到半點感激之意,顯得更為俏皮一些。 「嘿,我怎麼……」 「好了,我們還是先將它救出來吧。」古月夕很想反駁它兩句,可母愛加溺愛氾濫的貝貝並未給他機會,直接打斷道。 「好好好,開始吧。」 再一番開鑽,洞道總算是打通了。隨後,兩人便見到一顆鴿子蛋般灰黑色小石頭從裡面緩緩飛了出來。飄過古月夕,飛到了貝貝手中。 「我終於解脫了,終於看到這世界了。我好開心喲。」小石頭並不會說話,只能發出精神意識。 「這個世界很精彩,媽媽會帶你遊遍天下,再不會讓你孤獨了。」貝貝慈愛的摸著小石頭道。 「謝謝,媽媽。」 「我說你們兩個以後在慢慢煽情行不行。我問你,你從哪來,是怎麼誕生的?」古月夕有些醋味的打斷道。 「是呀,你對這些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嗎?」貝貝一直將此些問題給忽略掉了。 小石頭沉默了一會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的本命記憶只甦醒了一部分。好像是隨天地而生,誕生於混沌,是混沌靈石。」 聽到此話,古月夕震驚不已,喃喃道:「我那個天,宇宙大爆炸就已經有你了,那你豈不是已經活了千百億年。才二十歲的我被一個億年老妖叫爸爸,我這不是在折自己的壽嗎。」 「好啦,你就別再那嘮叨了,它只是從宇宙爆炸便存在,但最近才誕生靈智,其實並不大。」 「是嗎,那它還敢攻擊我。來來來,我們再比劃兩下,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古月夕有些不服氣的捏向小石頭道。 貝貝小手將其握住閃開來道,「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小石頭的攻擊力可不再你之下,如果我們兩個聯手,你一招都接不住。」 「是是是,我打不過你們母女兩個行了吧。真不該帶你來這,給自己找麻煩。走吧,是該回去的時候了。」古月夕以為會得到什麼寶藏,沒想到卻是當了幾天苦工。 「小石頭,去你爸爸那,幫幫他。免得拖我們後腿。」貝貝並未理會古月夕而是對著小石頭說起話來。 而後者卻是在其手心跳動兩下,大肆抗議的發出一股意識:「我不要,我要跟著媽媽。」 「放心,他不敢對你怎麼樣。他要是敢動心眼,你就狠狠揍他,到時我們兩個聯手他想跑都難。」 「可是……」 「乖。他是你爸爸,雖然嘴上有點不饒人,但心裡還是很喜歡你的,放心去吧。你不幫他的話,我們可能要好幾天才能達到最近的城市。」貝貝耐心哄道。 最後,小石頭極不情願的飄到古月夕面前。後者將目光望向貝貝,不知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它能幫你施展縮地成寸,我們趕起路來會快很多。」 古月夕這才瞭然,隨後一把將小石頭抓在了手裡。 「你最好對它溫柔點,否則別怪我們兩個聯手讓你吃點苦頭。」貝貝看到對方粗暴舉動,略帶怒氣的沉聲道。 「哎,看來我在她心中的地位已降到第二位了。女人呀,有了孩子便忘了老公。」古月夕暗自歎息一聲,借助小石頭的力量施展出縮地成寸消失在原地。 第二百三十五章 黑金 五天後,兩人終於走出無人區,來到附近一座城市。這一路上倒是有不少自然美麗風景,不過兩人走馬觀花,未再多停留。 當古月夕進入城市,看著他鄉的異土風情,總感覺自己不屬於這裡。安全感的丟失使得他心中思鄉之情異常強烈。 「我們去夏威夷再玩兩天好不好?」去機場的路上,貝貝搖著古月夕的手臂道。 「以後有機會吧,我現在的身份可是偷渡者,根本沒護照。到處跑的話很麻煩,就連搭機我都得想辦法偷偷上去。」古月夕攤攤手很無奈,同時心中抱怨。「哎,看來還得使用老方法呀。在貨倉待近二十個小時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我能給你弄到護照,你是不是就答應陪我玩兩天呢?」貝貝有些俏皮的提條件。 「嘿,我說小妮子。你不是來找我回去的嗎,怎麼現在倒不急了?」古月夕對玩心大起的貝貝很是不理解。 「是你說的呀,破解太神圖之事也不在乎這麼兩天時間。而且,我們交往後都沒好好玩過,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怎能錯過呢。去嗎,好不好?」像貝貝此般完美女孩撒起嬌來簡直無敵。古月夕也經受不住。 「好好好,不過你有什麼辦法弄到護照呢?」 「當噹啷當,看這是什麼?」貝貝變戲法般將一個玫瑰紫色本子晃到古月夕面前道。 後者帶著疑惑之色接過,將其打開。裡面竟是他的照片,並且印章齊全。「你什麼時候弄到的?」 「來之前。知道你跑到這裡,爺爺便讓葉大將軍為你辦了護照。怎麼樣,現在可以去夏威夷了吧?」 「好,聽你的。」 兩人搭乘飛機,未回國,直接去太平洋中心夏威夷。在那世界最漂亮的旅遊勝地,瘋狂玩了三天貝貝才滿足。 當然這三天中,兩人終於有機會將該辦的事給辦了。第一夜,當陰陽交匯達到最高峰那一刻,兩道強大靈魂纏繞在一起,有如融合了一般。 其中所有記憶、經驗,武學境界,天道領悟完全共享,使得兩人有如互相複製般,將一個人的修煉變成了兩個人的修煉。瞬間精神力暴漲,靈魂境界雖未提升但也達到了頂峰狀態。 貝貝的靈識能掃瞄三里範圍內一切,古月夕更是達到了恐怖的五里範圍,只差一步便能突破到更高領域。 按照修極者對於精神力的劃分,他已是四星頂峰狀態,再遇機緣感悟一絲天道,便能達到普通五星修極者的精神強度,但這並不代表他便可與四星修極者抗衡。 修極者一般只是修煉極元力,精神力會隨功力提升自然而然的緩慢變強。但有些修極者是專門修煉精神力的,他們同樣有對精神力的境界劃分。 與單純修練極元力的修極者不一樣,並非用星來劃分,而是已星宿後面的宿子,與九星對應分為九宿。 而獲得靈識只不過是剛接觸到精神宿境的門檻兒。只有突破無上融天境後,才算是一宿精神修極者,只有達到宿境,精神力才會擁有實體攻擊能力,與極元力正面抗衡。 因而現在的古月夕,就算將帝王訣練成,也無法戰勝一星級修極者,不過對方要想勝他也不容易。尤其是在這極靈力消失的人間界,修極者體內極元力根本無法得到補充。 當然,如果他能有充足天神氣的話,與三星修極者對戰都不成問題。天神氣完全可使他的精神力轉變成強大的實體攻擊。 貝貝受益更大,古月夕可是擁有神之本源混沌血脈之人。生命精華進入她的體內,再次將她體質改善,日後前途無量。 兩人純陰純陽互換調和,從中領悟太極境界,對武道天道的理解更深一層,隱隱約約已經觸摸到了一絲天道軌跡。 玩了三天,兩人也已經玩累了,貝貝這才將來夏威夷的真正目的告訴他。 「什麼?黑界就在這!還真映照了一句話,天堂才是離地獄最近的地方。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在這人間仙境盡情揮灑心情,卻不知此處才是最黑暗,各大地下勢力的交易所。」躺在睡椅上曬太陽的古月夕聽到貝貝的話,不僅感歎道。 「你管那麼多呢。其實我叫你來這裡並不只是玩,更重要的便是帶你去黑界看看,也許能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的東西,估計這裡不會有。那東西只能等我將實力提升到內功境頂峰估計才能得到。哎,但願那時它還在吧。」古月夕再次深深感覺到實力的不足。 「你指的是五臟花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想用它將蘇可兒的傷治好,對不對?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堅信她的靈魂未死,但我還是勸你將該放下的放下吧。」貝貝此些話說的很平淡,但卻隱藏著一絲酸味。 「小妮子,又胡思亂想了。我們什麼時候去黑界?」古月夕岔開話題道。 「明天吧,今天有點累了,明天一早我們再去。」 兩人通過重重渠道來到黑界地下交易場後,古月夕算是大開了眼界。在此處他幾乎見到了所有異種能量者。氣修者與異能者便不用說了,體型各異的異種人偽異能者,也是不少,甚至他還見到了神秘的忍者。 而且能來此地的都不是小腳色,不需要靈識,只憑感覺便能察覺到對方體內強大波動,無論哪個動起手來都會是驚天動地。但是黑界有嚴格規定,任何人不得動武,否則將面臨嚴酷懲罰。 想來開啟此黑界的勢力相當之大,否則不可能震懾的住,只是不知是哪個組織開的黑界,領導者有多強悍。 「對了,貝貝。這裡是用什麼作為交易呢?不可能是美元吧,相信能來此地的人,錢已經他們來說只是個數字了。」瞭望著龐大自由交易市場,古月夕這才想起通行貨幣之事。 「當然不是,在此處唯一可以流通的貨幣是一種金屬,叫做黑金。」 「黑金,黑色的金子嗎?」古月夕依舊眺望著四周道,此處地下空間龐大的震撼人,比之小島的那個洞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有如一個地下小城市。 「這就是黑金。」貝貝拿出一小塊黑色金屬放到古月夕面前道,「我這兒黑金不多,只有這一塊,五百克。」 「這不是金子,比金重的多。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用此物作為貨幣?」古月夕掂量著只有紐扣電池大小便五百克的黑金,有些詫異的道。 「此物並不屬於地球,而是在隕石中發現的,極其珍貴,一千克黃金換一克黑金都是有價無市。至於以此作為貨幣的原因,並不只是因為它的珍貴,而是因為它的作用。 將此種金屬與其他金屬混合打造出來的兵器,不但結實更加鋒利,無論是哪種異種能力者,都需要他來打造武器,因而作為貨幣最為合適。」貝貝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也是喲,普通金屬大劍哪經得住氣修者劈砍,甚至注入氣力多點都會報廢。不過這東西也太貴了點吧,一克等於一千克黃金,以現在的黃金現貨價格,相當於三十四萬。你這五百克等於近兩億人民幣,貨真價實的小富婆呀,趕緊還給你吧。」古月夕將黑金遞還給貝貝,開玩笑道。 「才五百黑金而已,來到這裡跟窮鬼沒什麼兩樣,你要是想找個富婆的話,隨便在這傍個女人都比我有錢,要不要試試。」貝貝眼神毒辣的將他瞪著道。 後者趕緊擺擺手道:「不不不,那就不用了,有你已經完全足夠,我哪還敢去招惹別人。不過,你就這點錢,還帶我來,看上好東西也買不起呀。」 「嘿嘿,我沒有,可是你有呀,富家大少爺。」貝貝突然換了個臉色拋著媚眼道。 「我可沒錢,更沒這黑金。你要是覺得我值幾個錢的話,就把我給賣了吧。」古月夕躲閃著道。 「得了吧,你還沒錢!你戒指裡那些東西全部賣出去,全世界的黑金估計都買不下來,簡直富可敵世界,還說自己沒錢,你就是不想給我,小氣鬼。」貝貝小臉一揚,氣鼓鼓的道。 聽到這話,古月夕為之一愣,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很多值錢的東西。王漢留下的那些丹藥就不說了,每一顆都價值連城。只拿出從神農架順手得到的海洋人武器估計就夠他們大肆揮霍了。 「我怎麼把空間戒給望了。走,我們找個大戶人家,換點錢出來。」 古月夕瞬間綻開如買中彩票般的笑容,拉起貝貝向裡走去。 「別在這亂找了,我們去下一層,那裡才有真正的大戶。」貝貝反手抓住古月夕的手,向下一層入口走去。 「站住,請出示你們的身份牌。」 然而當他們正要進入時,卻被兩個大漢攔留下來。大漢的修為讓古月夕為之一驚。 「七介氣修者!好大的魄力,只一個普通崗位小卒都如此厲害,那幕後之人會是何等修為?」 第二百三十六章 情報 對方的語氣雖然不太好,但兩人並不敢在此生事,貝貝乖乖將黑色小牌子遞了過去。 「你的呢?」大漢轉頭問站在一旁無任何動作的古月夕。 「他是我帶來的朋友。」貝貝隨之說道。 「你的黑色令牌沒帶人進入第二層的權利,他沒資格到下一層。」大漢斷然道。 「你……」聽到這話貝貝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氣,體內異能湧動就要爆發。卻被古月夕攔下,拉到了一邊。 「我說大小姐,咱能不能矜持點?」古月夕小聲道。 「哼,他語氣不好我可以忍,但是說你就不行。」貝貝怒氣絲毫不減。 「說就說嘛,又不掉一塊肉。你那塊黑金呢,給我。」 貝貝疑惑的將黑金遞過去道:「你要去辦身份牌嗎?」 「我才懶得去辦,這個世界錢有的時候是萬能的,等一會兒你不要說話,我們肯定能進入。」古月夕再次觀摩了一下黑金道。 「你不會是想把黑金給他們吧,我可就這麼一塊。」貝貝有些心疼的道。 「放心吧,一會兒我給你一堆,讓你拿都拿不完。」說完,古月夕再次向入口走去。 「這位大哥,我們只是想下去看看,在這一層辦身份牌很麻煩。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這個兩位大哥可以用來買點酒喝。」說著古月夕將黑金偷偷遞了過去。 那大漢看到黑金眼睛為之一亮,不敢相信對方竟能給他們這麼多黑晶,足夠可以買一把上等武器了。 「好說,好說。不過你們要注意點,別被人發現了。」大漢搶一般拿過黑金,生怕對方反悔收回去。 「謝兩位大哥了,以後有機會再請兩位喝酒。」古月夕再次客套一聲,拉著貝貝向下走去。 「真是個敗家子,那可是近兩億呀,就這麼送人了?」跟在後邊的貝貝一路上氣鼓鼓的嘮叨個不停。 「錢就是用來辦事的呀,該用的時候就得用。走吧,你既然來過這裡,帶我去找最大戶,要能吃得下我這樁買賣的才行。」 「最大戶當然是這裡的老闆咯,黑界拍賣場。」貝貝指著前方一座龐大地下建築道。 「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如此勢力掌管整個黑界。」 「兩位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來到大門,兩個妙齡美女上前用甜甜的聲音問道,與上一層大漢的態度相比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讓古月夕吃驚不小。 「我這有幾樣珍寶要拍買,帶我去找你們管事人。」 「好的,請隨我來,我帶你們去價格鑒定評估室。」 其中一位美女轉身,為他們帶路。古月夕與貝貝跟在後邊細語,「同樣是黑界,上一層與下一層的待遇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因為能來到下一層的都是高手與有權勢之人,上面那層只不過是小角色。待遇當然不一樣。」貝貝依舊撅著小嘴,為剛才那五百黑金生氣。 時間不長,兩人被帶到一個寬大房間。房內人並不多,兩個年輕美女服務員,三個外國老頭子。 「彼得和長老,他們兩個有物品要鑒定拍賣。」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最為年長的那位用英文道,「你們兩個有什麼東西要鑒定,拿出來吧。」 「九介強者,三個都是九介強者,黑界的底蘊越來越讓人震驚呀。」古月夕心中想道,同時故作伸手入懷,隨之從空間戒中拿出那把已無能量的藍晶手槍遞過去道,「就是它,你看有多大價值?」 「這是……」彼得和接過藍晶槍疑惑道。 「高科技武器,不過已失去能量。但我想你們一定對它感興趣,開個價吧。」古月夕毫不廢話直言道。 「這個……我得請示一下上邊。」彼得和還是第一次見到此種東西,一時不敢下定論。 「好,你快點,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古月夕擺擺手做到沙發上道。 「好的,您稍等。」 時間不長,從外走來一位白衣女孩,這女孩青春自然,美得風情颯爽,正是古月夕在游輪上越到的白雪。 「古月夕!怎麼是你。」白雪驚訝道。 「難怪碧藍德那幫小鬼不敢惹你,原來這黑界是你們萊茵思特家族開的呀。」古月夕的震驚更大,同時也確定了對方定是位高手。 「彼得和長老,他們是我的朋友,你就不用管了。月夕,隨我來吧,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兩人跟在白雪身後,貝貝一直盯著前方那個動人身影,醋意甚濃的道:「她是誰?你們怎麼認識的?」 「你自己搜索那些複製的記憶不就知道了嗎,我解釋再多也沒用。」對於貝貝愛吃醋的毛病,古月夕一點轍都沒有。 再次進入的房間,比剛才那間豪華的多,簡直奢華到了極點。白雪叫人泡來上等茶葉,三人紛紛落座。 「白小姐,不知我那高科技武器,你們萊茵思特家是否有興趣呢?」古月夕直入正題道。 「很有興趣,不知你們可有供其使用的能量?」白雪望了一眼貝貝,再看向古月夕眼神有些暗淡的道。 「沒有,否則我對付杜洛斯邦家那幾個小鬼也不會那般艱難。」 「你就說開多少價吧?」一旁的貝貝看兩人聊天心中很不是滋味,雖然知道只是談生意,一樣不好受,直接打斷道。 「這位小姐是……」白雪並未對貝貝的不禮貌表露出任何不快,平靜的問道。 「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媳婦,貝貝。」 「貝貝小姐,你好。能做他媳婦相信你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當聽到媳婦這兩個字,白雪嬌軀微不可聞的顫抖了一下,但表面上並未表露出來。 「是的,但他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貝貝眼神凌厲,話中帶著警告之意。 古月夕趕緊將她要探出去的身體按下,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媳婦這幾天情緒有些激動,還望見諒,見諒。」 「貝貝,你怎麼醋意還這麼弄,有點大小姐的矜持好不好?」同時一道心靈信息傳遞給貝貝。 後者將小臉揚到一邊,根本不與之理會。 「沒事,能理解。至於你的藍晶槍,並非我們人類科技。也曾有過一些殘破碎片被各道組織得到,但完整的還是第一次出現,我想會有不少人對它感興趣。所以你拍買價格定在一萬五黑金應該不成問題,不過我希望你能直接賣給我們拍賣會。我出兩萬,你看行嗎?」白雪明白貝貝為何生氣,因而不在廢話,直言道。 「當然可以,至於價格嗎,還按一萬五便可。另外我還有四把其它款式的,都可大量出售給你們。」古月夕揮手間又拿出四把威力更加強大的步槍,狙擊槍,小型號炮等樣式的藍晶槍道。 「你有大量此種武器?到底如何得到的?」對方有一把就已很讓他吃驚,聽說有大量此種東西,不能再用震驚來形容。 「至於我如何得到的,便不能告知了。我想你們拍賣行也不應該過問物品來歷吧。」古月夕淺笑道。 「呵呵,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動了,不知你有多少此種武器?」白雪歉意道。 「總共四十七把」 「這麼多,已經超出了我所能調動的資金限額。而且此種武器雖然威力強大,卻無法補充能量,只能作為科技研究,所以大量購買也是無用。你看這樣行不行,五種藍晶槍我每一種購買一把,一共十萬黑金。我知道你後面四把的價值遠遠不止兩萬,但我能調動的限額只有十萬……」白雪有些難以啟齒的道。 「好,成交。」古月夕未等對方說完便爽快答應了,十萬黑金已經夠他揮霍了。 「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知道你與鐮刀組織有仇,我會免費提供給你有關此組織的情報。」白雪猶豫了一下道。 「你們還賣情報?」聽到此話,古月夕來了興趣。 「嗯,我們的情報組織不敢說世界第一,但絕對詳細可靠。」白雪自信道。 「那真是太好了,先跟我說說鐮刀組織的情況吧。」古月夕抿了口香茶,靠到沙發上道。 白雪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簡述道:「鐮刀組織中的最高層人員全部是杜洛斯邦家族中人,這個組織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是出了名的,但實力強大,沒人敢惹他們。其內部高手如雲,臥虎藏龍。拒不完全統計,達到內功境的便有百人之上。」 白雪停頓一下,望了眼貝貝接著道:「我知道你背後的勢力是貝家,這位便是貝家的大小姐。但恕我直言,現在的貝家已失去了往日風采,由於長期與張家爭鬥反而落敗了。」 「你……」 古月夕趕緊將處於暴怒邊緣的貝貝按下,緊緊摟在懷裡,防止這暴力女動粗道:「你說的很對,貝家是該認清當前形勢,請繼續說。」 剛接觸修氣之時,古月夕並未感覺到這一點,但從進入崑崙仙域到此刻,他已深深感受到貝家實力的不足。雖說那些太上長老功力以超九介,但卻未有一個人達到內功境。 第二百三十七章 心靈呼喚 比起擁有上百位內功境的鐮刀組織,可以說不堪一擊。但古月夕相信貝家並非這點底蘊,否者早因太神圖被鐮刀給滅了。他們一定在忌諱著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 「還有一點,其實杜洛斯邦家族的前身是秋家,你們所說的八下家族之一。鐮刀組織的高層都帶有亞洲血統。他們對於太神圖勢在必得,只不過在等待時機而已。你們的處境看似平靜其實如浪中小船隨時有可能翻,只要一個導火線被點燃,必將迎來滅頂之災。」 白雪絲毫不理會貝貝的怒目,將事實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秋家!還真沒想到呀。請問鐮刀組織中都有哪些厲害人物,能詳細告訴我嗎?」古月夕感覺到形式嚴峻,更渴望掌握大量信息。 「這個……不是一時半會能說清的,一會兒我會給你一本名冊,裡面有鐮刀內幾乎所有人的詳細介紹。你們要特別注意鬼殺組,他們是鐮刀的精銳,各個功力高深,殺人之時有如鬼魂般,神秘了無生息,讓人防無勝防。」 「碧藍德他們就是這鬼殺組嗎?」古月夕想起碧藍德五人使用的冥神鬼體隨之聯想到。 白雪卻是搖搖頭,「鬼殺組真正成員可不只那點功力,他們各個都是內功境高手。碧藍德只不過是鬼殺組外圍待遍人員,另幾人連外圍都算不上。詳細的情況一會給你的資料裡都有,我就不多說了。」 「好的,謝謝。」古月夕感覺心頭突然壓了一座大山般,壓的他喘不過氣來。暗想,「看來我得想辦法盡快解決命運詛咒問題,將崑崙仙域的勢力帶出來才行,否則在這混亂的世界還真難有所作為。」 「那請你們稍坐一會兒,我去為你們準備資料與黑金。」 說著白雪便要起身離開,古月夕將其攔下道:「這個先不急,我還有事要問。」 「請講。」白雪再次坐回原處,將其給望著心中猜不出對方還要問什麼。 「請問,你們的情報是以什麼價格出售的?」 「這個要看情報的重要性與收集難度。怎麼?你還需要其他情報嗎?如果你還想得到其他情報,我會酌情告訴你。如果是太過重要的情報也可用此種武器來作為交換,雖然每種有一把已經足夠研究,但能多幾把家族內也絕對不會拒絕。」白雪盈盈一笑道。 「好的。你聽說過海洋人嗎?」古月夕試探性的問道,萊茵思特家族不只是氣修者,同時掌握著世間最高端科技,從此處的裝飾特點便能看出一二,也正因此才會對藍晶槍大感興趣。 「海洋人,沒聽說過。是個神秘人種嗎?」白雪面露迷茫之色。 「算是吧。」古月夕只是試探性的一問,未報太大希望,因為海洋人保密性很好,未向世人透漏半點行蹤,即使無意間被發現,也會誤認為成外星人。 「那我再問一個,你知道異靈者嗎?」 「這個……倒是知道一些。」白雪有些猶豫。 「能告訴我如何找到他們嗎?」古月夕的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他很想知道自己父母兄弟的靈魂是否還存活,同樣想知道蘇可兒的靈魂是否也去了那裡。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因為對於異靈者的調查我們才剛剛開始,一切都未有確切情報。按照我們黑界規矩,情報未百分百確認是不能賣給顧客的。」白雪為難道。 「我不在乎確不確切,你就告訴我一點線索嗎,我願意用藍晶槍來交換。」隨之古月夕再次拿出一把大型號藍晶槍道。 「對不起,你還是收回去吧,我不能壞了規矩。但憑我們的關係我可以向你透漏四個字『黑暗教會』,至於其他的便不能多說了,你也不要再問。」 「黑暗教會!能再問一下在什麼位置嗎?」 「歐洲」 「謝謝。」 「還有要問的嗎?」白雪望了一眼已有些不耐煩的貝貝,再次起身問道。 「我還需要一份情報,所以這藍晶槍你還是收下吧。我需要的這份情報,你們肯定有。」 「什麼情報?」 「關於張家的所有情報。」其實這才是貝家最需要的情報。 白雪見貝貝聽到古月夕此話也來了興趣,再次坐下道:「關於張家我們確實有詳細資料,不過我想貝家比我們掌握的更多,畢竟他們一直處於爭鬥之中,沒人比仇家更瞭解對方。但最近有幾條消息,我想一直防禦那些打太神圖主意的貝家可能還不清楚。」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呀。」貝貝終於忍不住插話了。 「張家已與RB忍者達成某種協議,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但在爭奪太神圖失敗後,RB的忍者突然轉換合作對象,與張家功力大增的一位長老勾搭在一起,企圖謀權使張家移主換君。」 「張商?」貝貝與古月夕幾乎同時猜測道。 「對,就是他。」白雪確認兩人疑惑。 「他果然沒死,而且還功力大增,並想奪位!哼,難怪張家丟了太神圖還一直未有任何動作,原來是後院著火,自顧不暇。」貝貝略帶些失望的道。 有失望之情是因貝貝自突破到一勢異能後,便想大展伸手,好好打壓一下張家,可惜一直沒機會,才會失望。而他們因要守護太神圖,也沒多少精力與力量趁機去消滅對方。 而古月夕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鬼帝出世,世間將會打亂。鐮刀組織又虎視眈眈,貝家日後並不好過,不宜再樹敵,如果能趁此機會與張家化干戈為玉帛,不但少個敵人更會增加一個強大盟友。只是這千百年來的仇恨要想化解,不是一般的難。 「白雪謝謝你能告訴我們這些,你可以去準備黑金完成交易了,我沒什麼再要問的。」古月夕從愣神中醒過來,感覺到白雪一直將他給望著,趕緊道。 「兩位稍等。」白雪像對待貴客般一直很禮貌。其實她並不想在古月夕面前如此,只因貝貝在一旁,只有客氣才能無形中讓雙方疏遠,以免貝貝誤會。 等白雪走後,貝貝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指著古月夕大吼道:「你剛才說我什麼,不夠矜持。是不是覺得我不如那白雪好呀?你不是想綁個富婆嗎,現在就有一個,整個黑界都是她家的,沒人比她更富。而且對你還別有用心,你去找她呀。」 然而,對於貝貝這些話,古月夕根本就沒聽進去。他一直低著頭沉思該如何解決張貝兩家仇怨,如何使得兩家聯手。 「怎麼不說話,人走了,你的心也跟著被帶走了嗎?」貝貝見古月夕不理她,氣更不打一處來。跳過去抓住對方肩膀一陣猛晃,同時美目含淚,幽怨到了極點。 被晃醒的古月夕握住對方兩隻手,輕柔的道:「貝貝,深愛之人經常會說,願意將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對方看,已證明自己愛的有多深。而我將自己的靈魂都完全打開,任你查看,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愛嗎?」 貝貝略微緩解了一分,但眼眸之中的幽怨之色依舊未減。古月夕接著道。 「其實你以前是個很懂事,實大體的女孩。我知道,是因為大地女神靈魂記憶的甦醒影響了你。你怕被那些記憶改變性格,變得高傲,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所以才用撒嬌,任性,吃醋等女人最特有的性格來提醒自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不是女神。」 古月夕輕輕將對方眼角滑落的一絲淚水擦去微微一笑道:「其實你根本不需要這樣做,因為我相信你。相信我的貝貝永遠都是以前那個貝貝,無論她本來的身份有多高貴,對我都不會變。因為我們的愛已經扎根在靈魂深處,就算是神都無法抹去。就算哪天你的性格或意識被改變了,我一樣會用我的愛來把你喚醒。 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好嗎?不要在用這些不屬於你的東西來強行掩蓋靈魂記憶好嗎,做你自己,堅持你原來那個你,不需要用改變來抵抗改變。要用心用愛來堅守屬於自己的東西,來吸收大地女神的記憶,尋回自己,守護屬於自己的快樂。」 古月夕這些話並不只是嘴上說,在說的同時還運用迷神仙樂,用精神力模仿音波效果進入對方腦海中迴盪,已接觸到自我封閉的那個貝貝,將其喚醒。 聽著這些話,貝貝眼瞳之中緩緩變得睿智起來。放棄偽裝,放棄逃避大地女神的身份,堅定做自己,一個永遠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的貝貝。 「月夕,老公,謝謝你。我聽你的,不在逃避,不在害怕,永遠做你的貝貝。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你只屬於我一個人,不能朝三暮四。而且要在我被靈魂記憶影響之時,用你的愛來喚醒我。」 貝貝撲到古月夕懷裡,死死摟著對方脖子呢喃道。好像只有這樣抱著他,她才能真正安心,感覺到踏實。 第二百三十八章 得知拍賣會 其實貝貝的情況古月夕早便已發現,在陰陽交匯時更是深深感受到對方內心的糾結。但他一直未多說,因為最近貝貝玩的很開心,很快樂。就像個小天使一樣。 今天他才知道,其實這種快樂並不是她最想要的,不是那個真實的貝貝想要的。她的快樂裡面裝載了太多害怕與掩飾。她害怕自己會改變,害怕會因為這些改變而失去古月夕。因而掩飾自己被靈魂記憶影響,掩飾自己內心的掙扎。 當古月夕重新用心靈用愛換回那個真實貝貝之時,她才明白愛才是最根本,永遠不會變的情感,只要有愛,只要深愛,再強大的靈魂記憶都無法影響自己,因為還有另一個人與她一同面對。 一個人的愛如果愛到靈魂最深處,愛到了靈魂本源,那這份愛將永世長存,即便是死,來生依然不會忘記。 貝貝與古月夕便是如此,靈魂的交匯融合已使得兩人不分彼此,使得那顆真愛種子深深紮在了靈魂最深處,成了靈魂本體的一部分。無論是少了誰,對方都會受到強大影響。 古月夕輕輕摟住對方細柳小蠻腰,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無論將來貝貝變成什麼樣,他都會不離不棄,並想方設法喚回那個真實的她,所有的艱難險阻陪她一同度過。 幸福感在兩人心田流動,貝貝深深感覺到了對方內心想法,隨之在起耳邊呢喃道:「你如不離不棄。」 「我定生死相依。」古月夕隨之附和。 「你們兩個……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我一會再進來。」回來的白雪看到相擁的兩人,心中狠狠揪痛了一下。她躲在暗處穩定了好一會兒情緒,才出來故意打斷對方道。 「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古月夕輕輕將貝貝推開,老臉未顯露半點不好意思的道。 已恢復原本狀態的貝貝,卻是俏臉一紅將頭埋到古月夕背後,無地自容。 「沒事。這是十萬黑金與鐮刀組織和張家的詳細資料,你看一下。」白雪將一袋黑金與兩份資料放到茶几上道。 古月夕拿起牛皮袋,瞬間便感覺出正好是一百公斤。他將其打開,裡面放著黑漆漆的金屬塊,大小不一。 「為了你們使用方便,我特地放了一萬的零散黑金,九個一萬一塊的黑金。」白雪解釋道。 古月夕看著此些大小不一的黑金才清楚,黑金為了作為貨幣好流通,做成了不同大小。做大的便是一萬克,其後還有一千,五百,一百,五十,十克……。 隨後他又粗略翻看了一下鐮刀與張家的資料,將其全部收入空間戒,伸手道:「謝謝你白小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能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如何將物品變出來,揮手間又將其收走的嗎?」從古月夕變戲法般拿出藍晶槍,白雪已是疑惑重重,但因為談生意一直未問,現在再次看到此種詭異之事,實在忍不住內心好奇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對於你們黑界來說應該算是個天價情報。更重要的是,知道了對你我都沒好處,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告訴他紫雲戒的存在便會牽扯到修極界,影響實在太大了,古月夕可不會隨便透漏。 並且空間戒這種至寶,很可能會引來重大麻煩,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嗯,好吧。另外這是黑界最高貴賓牌,有了它你們在黑界會方便很多。如果你們不急著離開的話,希望可以在夏威夷玩兩天,因為兩天後我們將舉行一年一度的大型拍賣會。會有不好寶貝出現,不妨參加一下。」 白雪將兩塊深紫色牌子遞給古月夕道,她不僅希望對方能參加拍賣會,更希望能作為嚮導與古月夕多接觸兩天。 因為她已知道古月夕與白家有些矛盾,如果不及時將此矛盾化解的話,將來定會成為敵對關係,與此種讓她感覺特別神秘的人為敵,是她極為不想看到的。 「謝白小姐了,我們正需要這個。至於拍賣會也定會參加,同時我還想拍買一些藍晶槍,你看……」 來到這黑界後,古月夕才知道哪裡是異種能力者的天堂,哪裡才能獲得各種神奇寶貝。如果能弄到他想要的東西,對日後提升功力必有莫大好處。 而且,小石頭已發現了他體內封印,並告訴他只有佛陀聖果才能將其淨化。雖然拍賣會上不可能出現五臟花,此種神物,佛頭聖果還是有可能的。 「這個……站在我們的立場當然不希望你在拍賣此種高科技武器。畢竟如果被其他勢力得到,從中研究出什麼來,對於我們家族是無形的損失。尤其是那些科技人種勢力,定會將此視為重寶。裝備到自身的話,戰鬥力難以想像。 不過,依照黑界規矩,只要是賣家要賣的東西,一般我們是沒有理由駁回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少出售一些。畢竟如果被你們的敵方勢力獲得,對你們也不是什麼好事。」白雪據實而道。 「這倒也是,這樣吧,除了那殺傷力最大的藍晶火炮,其他四種藍晶槍我每種再拍買一把,盡量減少你們的無形損失。至於會不會被敵方勢力獲得,那就無所謂來。既然我敢出售此種武器,必然有對付它的方法。」 其實他根本沒對付藍晶槍的方法,如此說只不過是讓萊茵思特家族忌憚,不敢反過來用藍晶槍對付他。同時他之所以敢出售是因為闌珊預測,已地球如今的科技,十幾年內都研製不出可補充藍晶槍的光波能量。 「好,謝謝你能體諒我們。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能幫你的我絕對會幫。」白雪感激道。 「好的,如果有需要幫忙會找你。這四把藍晶槍便給你來安排吧,我們再去一層轉轉看能否找到什麼需要的東西。」古月夕起身道。 「要不要我做嚮導。」白雪送兩人離開。 「我們只是隨便看看,就不麻煩你了。兩天後再見。」古月夕拉著貝貝離去。 「麗莎,帶我送一下這兩位貴客。」白雪吩咐一位妙齡服務員道。 至於她本人並未相送,而是急步走進另一豪華房間內。那房中正有一位俊朗歐洲血統中年人靜坐喝茶,如果古月夕見到此人的話,必定會想起一人,那便是王漢,因為兩人很有幾分相像。 「他們走了?」精氣十足的中年人,察覺白雪回來平靜的問道。 「是的爸爸。你應該看到了吧,那個年輕人就是我給你說過與鐮刀組織為敵的古月夕,同時她與媽媽家族的一個分支有些過節。這就是他所帶來的外星科技武器,絕對是完好無破損的,不知是如何得到。」白雪將那些藍晶槍放到桌上,坐到一旁道。 「難道他是從鐮刀組織搶獲的?不大可能呀,鐮刀組織最近才出現此種武器,而且很少使用。碧藍德幾人絕對不會有,他如何從其手中弄到的呢?」中年人微皺眉頭。 「我覺得,他這些東西並非從鐮刀那得到,此人身上有太多秘密。而且還有克制此種武器的方法,很值得拉攏,如果他能為我們所用,對付鐮刀阻止那些小動作便輕鬆多了。」白雪一本正經的道。 那中年人聽到此話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道,「你不會是看上那小子了吧?」 「哪有」被說中心事,白雪臉頰微紅,艷麗之色更是誘人。 「那小子年紀輕輕便到達八介功力,確實難得。而且據情報說,此人是半路出家,練氣還不到半年。還經歷過連番大戰,尤其那次與五大忍者對決,四死一傷的戰績轟動了各大勢力,絕對是個妖孽級人物,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還配不上你,你可是天道者,眼光要放高一點,哪能找一個比自己還弱的男人。除非他能在一年內突破到內功境,否則我不會同意你們兩個來往。當然,此人還是要拉攏的,他的潛力遠遠超過本身價值,身上的秘密更加重要。」中年人淡淡的道,話語中帶著不容拒絕之意。 「哼,就算你想讓人家做你女婿,人家還未必同意呢。他身邊那個女孩無論是相貌,還是功力都不在我之下。而且貝家底蘊也並非表面那般簡單,你看不起他,貝家卻視為家主甚至宗主來培養,你覺得他會怎麼選擇?」白雪對於父親的看法很是不贊同。 「貝家因為沒人才將他當寶,我萊茵思特家可是人才輩出,他的資質在其中根本數不著。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事實。」 「不跟你說了,我去安排人研究這藍晶槍。」白雪不想與之爭執,起身離開。 古月夕與貝貝再次來到一層入口,當那兩個警衛看到他們手中的深紫色貴賓牌之時,瞬間傻眼了,討好的有如哈巴狗一般。 兩人來到龐大而繁華的第一層,看著眼花繚亂的各種寶貝,眸子中直放光。 「親愛的,看到什麼想要直接說,我們現在可是有錢人。十萬黑金呀,相當於三百多億人民幣,哈哈……」古月夕完全一個爆發戶的姿態。 第二百三十九章 補天石 兩人左顧右盼,幾乎什麼東西都要看看,結果卻沒一件能入兩人法眼。都是些垃圾貨,無論武器還是防具最多比普通材料好些而已。 直到兩人路過一個瘦小老頭擺的小地攤之時,貝貝才停下腳步。 「怎麼了?看上什麼好東西了嗎?」古月夕回頭問道。 「嗯,不過不是我看上的,是小石頭。它想要那塊石頭。」貝貝指著老頭地攤上一塊五彩鵝卵石小聲道。 「這小傢伙還會要東西了呀,好吧,反正現在咱是有錢人,就滿足它一下吧。這丫頭怎麼說也還是個小孩,貪玩難免的。」古月夕以為小石頭要那五彩石是為了玩,因而有些溺愛的大方道。 「老闆,這石頭倒是蠻漂亮的,不知有什麼功能?」古月夕走過去將五彩石拿起,觀察一番未發現有什麼奇特之處後道。 「不知道,但絕對不是普通石頭,因為沒有任何力量能破壞它。」老頭瞇縫著眼,都未睜眼瞧古月夕一下,懶洋洋的道。 「這種態度也可以做生意?算了看在你一大把年紀的份上,小爺不跟你計較。」古月夕心裡如此想著,不再多廢話直接問道,「原來也沒什麼用啊,不過樣子我還是蠻喜歡的,多少錢?我要了。」 「五百黑金。」老頭依舊是懶散樣子。 「你搶』劫呀,這麼個破石頭就要五百黑金,那可相當於兩三千萬美元,能買下一座山了。」古月夕雖然黑金不少,但也可不想當肥羊任人宰。 「年輕人,這裡是黑界,不是世俗。雖然我不知道它有什麼功能,但必有慧眼之人看上,你不要就請離開吧。」老頭柴米油鹽不吃,直接轟人。 「一百,就算它再硬,有如金剛石也不過這個價格了,你買不買。」古月夕面對此種態度感覺很是冒火。 然而,那老頭根本不再理他。古月夕正要賭氣離開,不打算再買那石頭,貝貝的心靈信息傳遞了過來,「月夕,買下它吧。小石頭說那東西對它有大用,遠遠超過五百黑金價值。」 「好吧,我還是第一次給這丫頭買禮物,既然它喜歡,五百就五百吧。」古月夕望了一眼慵懶老頭,丟下一塊五百的黑晶,拿起那塊五彩石頭轉身離去。 老頭看到五百黑金,眼中瞬間開始放光,一把將其抓住踹入懷中,老臉上泛起一絲奸笑。 「小石頭,想不想要這塊漂亮的石頭呀?」走遠後,古月夕向小石頭發出精神信息道。 「想。爸爸,給我好嗎,它對我真的很重要。」小石頭有些撒嬌般的道,不用想也知道是貝貝教它的。 「給你也可以,先告訴我為什麼它對你很重要?」古月夕把玩著五彩石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獨特之處。 「這是五彩補天石,裡面蘊含著宇宙本源混沌能量,如果將能量吸收了對我大有益處。」小石頭並未隱瞞,它知道古月夕一定會給它,否則貝貝不會讓他好過。 「混沌能量,好像對我也有很大益處吧,不過我卻是吸收不了。沒想到你還懂得什麼是宇宙本源,那就送給你吧,算是爸爸媽媽給你的第一份禮物。」雖然知道自己掏到了至寶,但古月夕未有半點不捨,將補天石給了貝貝。 「我知道的可多了,在媽媽的幫助下,我的先天記憶已開始慢慢甦醒,更知道了自己確切身份。」見古月夕交出補天石,小石頭立馬換了個態度,略顯傲慢的道。 「那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呀?」古月夕已經習慣小石頭和他對著幹,也在意,笑嘻嘻的問道。 「我是與天地同生的先天混沌葬天石,如果以後擁有足夠力量甚至可以將諸天埋葬。哼,比你厲害多了。」 對於小石頭的輕視,古月夕一反常態的並未反駁,他也確實感覺到了自身實力不足。雖然身為違命者卻未有任何特殊能力,不向小石頭那般恐怖,可以埋葬諸天。更不如身為大地女神的貝貝,有前世記憶,並對大地能量有天生統治力。 「好了,小石頭。知道你厲害,少說兩句吧。你怎麼吸收著補天石呀?」看出古月夕心思的貝貝,趕緊阻止小石頭道。 小石頭從貝貝衣服內飄出來,落到貝貝手心的補天石上,隨之兩人便看到,那補天石竟被它緩緩吞了進入。 隨後,小石頭向貝貝發出一道信息,「媽媽,我要陷入沉睡吸收這補天石內的混沌能量了。等小石頭再次醒來定會變得無比強大,幫你打敗所有壞人。」 「嗯,你好好修煉吧,媽媽等著看你變強的那一天。」貝貝慈愛的道。 小石頭隨即旋轉一圈好像看了眼古月夕般,緊接著化作一道黑光射入貝貝心臟內。 後者為之一愣,但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原來小石頭運用某種秘法,進入了貝貝體內,並不是要攻擊她。 「怎麼回事?」但卻嚇了古月夕一跳。 「沒事,小石頭進入了我的心臟,在裡面沉睡呢,並發出強大能量將心臟牢牢保護了起來,還在改善著我的體質與血脈,使得我吸收大地能量快了幾十倍。」貝貝將感應到的情況說出來,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小石頭,還有此種能力。 「那就好。我們走吧,看看還能否好運的遇到什麼寶貝。」掏到一個罕見石頭,使得古月夕對黑界一層大失所望的鬱悶一掃而空,重新點燃了掏寶熱情。 然而,半天時間過去了,兩人依靠強大精神力都未再找到任何被埋沒的重寶,更未找到小石頭所說的佛陀聖托。 「看,酒樓。沒想到這裡還有吃飯的地方,先去犒勞一下五臟廟吧。」已經逛累的貝貝,突然拉住古月夕指著前方一棟名為『留步』的酒樓道。 「氣修者不是神仙,是會餓的。黑界有酒樓並不奇怪,我們去嘗嘗味道有什麼不同吧。」說著古月夕拉著貝貝向酒樓走去。 「兩位客官好,裡邊請。」迎賓服務員很熱情。 兩人選了個二樓靠窗位置,落座後古月夕對服務員道:「你們這兒是以現實貨幣交易呢,還有黑金?」 「您是第一次來道黑界吧?在黑界是不會存在俗世那些貨幣的,無論做什麼使用的都是黑金。」清秀服務員輕聲道。 「啊,那你們這的飯菜豈不是天價,即使一頓飯一克黑金也相當於八九萬美金呀!」古月夕還從來沒吃過相當於幾十萬人民幣的飯,如果在世俗中這酒店得多高級,超七星級酒店也不至於這般昂貴啊。 「先生,我們這的飯菜與世俗是完全不一樣的,所用材料全部是靈氣充裕之地生長的仙菜仙果,不但可以改善體質,有些高價菜甚至能提升功力。這是菜單,裡面有詳細說明,二位請過目。」服務員,向兩人遞過兩個厚厚菜單薄道。 「龍靈地仙果,無心白玉菜,清蒸三齒巨虎,三仙醬天鴨,神露調金蜂蜜……」古月夕看著一道道五花八門稀奇古怪的菜樣,不得不感歎異種能力者的強大,估計這些東西只有那些凶險之地才會有,像那三齒巨虎,除了崑崙仙域他便只在之前的死亡谷見過,那些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這些菜有著神奇功效,有的可靜心凝神,有的可通經療傷,有的可提升功力改善體質,簡直與神丹妙藥沒什麼區別。當然這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與古月夕紫雲戒中的丹藥相比,效果差的太遠了,簡直就是垃圾,雜質。 其價格也不是一般的貴,最便宜的一道『清拌玉堂草』都需要五克黑金,最貴的五元獸大補羹竟高達百金。這一頓吃下來少說也得七八千萬人民幣,絕對的天價。 「先生,您要點這些嗎?」聽著古月夕一個個報菜名,那服務員很認真的全記了下來。 「當然……不是。貝貝還是你來點吧。」古月夕黑金雖然不少,但讓他吃這些還不知道滋味菜,心中總覺得有些捨不得。 貝貝便不一樣了,她畢竟出身豪門,對於金錢沒多少概念,在加上知道古月夕有大量黑金更不會客氣,哪個貴她點哪個,那個獨特她點哪個,點的古月夕小心臟一陣陣揪疼,心中暗道:「剛才還因為五百黑金,一臉的不高興。現在看到好吃的便完全忘了錢是什麼東西,娶這麼個媳婦早晚得讓她吃窮了。」 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來,雖然貝貝已變回了原來那個她,不會再那般不識大體,但暴力女便是對她原來性格的稱號。古月夕要是敢將心裡話明說,後果更糟。 等貝貝意猶未盡的點完,古月夕暗暗算了一下,起碼要花掉他四五百黑金,相當於一兩個億,如果是在世俗中不知會引來多少罵聲。 但當一盤盤熱噴噴的仙菜上來後,第一口便將古月夕心中不捨抹殺了乾淨。 「好吃,人間美味呀。不對,應該說是天庭盛宴,仙家神釀,好喝,額……舒服。」 第二百四十章 紅衣女孩 古月夕大肆掃蕩著那些美酒佳餚,那飯菜與眾不同吞入腹中所散發出來的一絲絲能量,遊遍全身,讓他舒爽的有些語無倫次。 「確實不錯,這錢花的值。」貝貝同樣是不顧形象的狂啃,小嘴油膩,一道道花臉未失半點魅力,反而更填幾分可愛天真,像個純潔的孩子。 「你呀,好吃也得像個樣子啊。」古月夕為其擦掉臉上油跡,疼愛的道。 貝貝可不理會這些,剛擦乾淨的小臉,不到一分鐘又變了樣子。幸虧貝貝從來不化妝,並不會越擦越糟。不過擦了幾次古月夕便懶得再管她了。 正在兩人吃的起勁之時,旁邊不遠處幾位歐洲血統大漢的談話內容,使得兩人動作慢了下來。 其中一位黃發高個兒白種人道:「聽說今年的拍賣會,會有重寶出現,是真的還是假的?各位兄弟知道的透個底,回去後我好向那些小的們吹捧一番。」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聽說此次將會有陰陽聖果出現,吸引了很多強大組織。」鬍鬚大漢,略微壓低聲音道。 另外一光頭卻是放開嗓子道:「這算什麼,你們可能還不知道,今年拍賣會的重頭戲並不是陰陽聖果,而是一把神器,名為軟紫神劍。那可是真正的神器,並非黑金製造,威力無比。」 「好像不對吧,我怎麼聽說重頭戲是枚大地神珠呀。」光頭的聲音,引動了週遭不少人加入他們的談話內容。 「聽說還有佛陀聖果,將不理世事的佛宗都引動了,要參見此次拍賣會。」 「不對不對,你們都搞錯了。最為吸引人的並非這些東西,而是一個消息,一個大寶藏的消息。此寶藏的價值比你們所說任何一樣東西都要珍貴的多。」 …… 「看來此次拍賣會我們是非去不可了。」當聽到大地神珠與佛陀聖果之時,古月夕心中為之一震。 「去,當然要去,而且還不能空手而回。必須將那軟紫神劍與大地神珠給我弄到,雖然有了小石頭,大地神珠作用已不大,但我還是想研究一下。」貝貝大氣凌然索要道。 「好,如果有的話,我一定給你拍下來,另外還有那佛陀聖果也一定要得到。不過此次拍賣會動靜鬧的如此大,即便我們將其拍下,想安全帶走也並非易事。我可不相信異種能力者會遵守什麼規矩,即便他們在黑界不敢動手,只要我們一離開必將還有人干殺人截獲的勾當。」古月夕對那些寶貝很是動心,但要想將其得到必須先尋好退路。 聽到此話貝貝卻是不以為然,摸了摸小油嘴拍著傲挺的胸膛道:「放心吧,有我呢。有人找死的話,我會毫不吝嗇的送他們一程。」 「我知道你厲害,但是厲害的人大有人在,你未必對付的了。趕快吃吧,吃完後我們去找家武器店,沒適合的武器我戰鬥力很難發揮出來。在這黑界找到一把適合的武器,應該不難。」 古月夕雖然未見過突破勢後的貝貝全力出手,但來到黑界讓他深深明白了什麼叫人外有人。這世間的高手實在太多了,以他們現在的功力遠遠未達到橫行無阻的地步。 一頓飯下來,花了四百五十金,相當於一億多人民幣,古月夕卻並未太過心疼,因為那飯菜值這些錢。 向酒樓服務員打聽後,兩人才知道,黑界第一層最大的武器店是離此地不願的萬兵閣。時間不長兩人按照服務員所說找了過來。 抬眼望去,此閣樓絕不比留步酒樓小,雖沒酒樓那般華麗,但古老風格的建築顯得更加莊嚴,威武,蘊藏強大凌殺之氣,有如錐刺般直指洞頂白燈,欲要破土而出,衝上蒼天。 「好大的氣派,我們進去看看吧。」古月夕並未被此種殺氣震撼,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低聲道。 「殺氣是兵器散發出來的,說明裡面有不少神兵利器。不過聽說拍賣會有軟紫神劍出現,我倒是對裡面的東西沒多少興趣了。」貝貝古怪一笑,挽著古月夕胳膊道。 「那萬一我這點錢不夠拍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我只管喊價將它弄到手。」貝貝一副女人花錢男人掙錢天經地義的姿態道。 「二位裡邊請,不知二位想要什麼兵器呀,我可以為你們介紹?」一位帥氣小伙,迎上兩人道。 「我想要一種樂器作為武器,不知你們這兒可有?」古月夕目光掃視著四周滿目淋漓五花八門的兵器淡淡的道。 「您是擅長音攻的練氣者呀?這世間會音攻雖不多,但還是有一些,所以我們萬兵閣便特地製作了此種武器。請跟我上二樓吧。」帥氣小伙引二人上樓。 古月夕聽到對方的話,心中一驚,暗想:「這萬兵閣估計也是一股強大勢力,連音攻武器都能製造出來,並非普通製造師能辦到的。」 「這位小哥說的很對,我確實擅長音攻,希望能找把笛子做為武器,你有好的推薦嗎?」 那帥氣小伙,傲然的一笑道:「其他地方也許你找不到,但在我萬兵閣沒有你找不到的武器類型,否則我們也不敢稱之為萬兵。」 「但願如此。」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二樓專門擺放樂器的地方,那帥氣小伙,客氣的將兩人請入道:「兩位看這的武器還合心意吧?」 「嗯,不錯。」古月夕望著週遭各種樂器,恍然間有如又回到了崑崙仙域的仙音閣。不過此出的樂器與仙音閣比起來,簡直是垃圾。但對於現在的古月夕來說勉強還夠用。 「老公,買這個吧,白閃閃的,和你原來那只差不多,蠻好看的。」貝貝第一眼便相中了樂器架上最為顯眼的白色笛子,因為其他樂器都是深色。 「我說小妮子,我是要用它打架,好看有什麼用。這笛子太普通了,不要。小哥還是你給介紹一下吧,哪支是最好的笛子?」古月夕直接回絕貝貝意見,問帥氣小伙道。 「先生,其實剛才您夫人看中的那只笛子便是音攻效果最好的。」帥氣小伙偷偷瞄了一眼美麗的貝貝道。 「這就是最好的了?我知道那是由暖音玉雕琢而成,能極大限度增加音攻,但太脆弱點。你還是給我介紹個既有音攻效果,又不易損壞的笛子吧。」古月夕一眼便看出了那白色笛子材質道。 「那您看看這把如何?」帥氣小伙拿起一把紫色笛子道。 古月夕將其接過,只注入了四成氣力便感覺已到極限,再強行注入的話,笛子必然承受不住而出現裂痕,隨之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那這支呢……」 古月夕依舊搖頭。…… 將所有笛子看了一個遍,未有一支滿足他的要求。帥氣小伙面露一絲屈喪道:「先生,你將所有笛子都看了一遍,難道就沒一把滿意的?」 「沒有,強度都不夠。看來你們萬兵閣,武器品種雖多,質量確是不到位呀。」古月夕失望的搖搖頭,拉著貝貝便要離開。 這時一位火紅美女突然閃到他面前,怒喝道:「我萬兵閣還從未被人如此說過,小子是誰借你的膽子。」 古月夕望著面前一身火紅長衣,面容俊俏卻帶著強大傲氣的狐狸眼女孩,撲哧一聲被對方逗笑了,「怎麼,難道你們拿不出我滿意的武器,還不准我說嗎?」 「誰說我們拿不出來,只怕你買不起。」紅衣女孩氣鼓鼓的針鋒相對道。 「嗯哼!在哪呢?」古月夕攤手。 「跟我來,如果你買不起的話,就要為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哼。」紅衣女孩冷哼一聲,轉身閃動身法急速離去,似要與對方較量速度,給古月夕一個下馬威。 後者與貝貝卻是微微一笑,縮地成寸發動,不急不慢的跟在對方身後。等三人走後,那帥氣小伙拍著胸膛像洩了氣的皮球小聲道:「我的天,大小姐什麼時候來的,這下完了,但願那兩位客人不要招惹到她。」 兩息間,三人便來到了三樓,紅衣女孩狐狸妖媚眼後瞟發現兩人一臉悠閒的跟著她,心中為之一振,暗驚對方身法之快,但這並未讓她怒氣有絲毫收斂,反而好勝心更強。 「怎麼,到了嗎?」貝貝兩人見對方突然停下來,自己好像未曾移動般在她身後道。 「哼,到了。」紅衣女孩很是不服氣的瞟了兩人一眼,推門而入。 然而,當古月夕進入其中,卻發現只是一個會客廳,根本無任何武器,心中瞬間警惕起來,語氣低沉的道:「有句話說的好,散買賣不散交情,生意不成名譽在,希望你們不要壞了江湖規矩,辱沒了自己名聲。」 「小友嚴重了,犬女有冒昧之處還望見諒。」這時一位紫衣亞洲血統中年人緩緩從火鳳屏風後走出來道。 「老爸,你怎麼在這兒。」紅衣女子意外道。 「我不來,你豈不是又要給我闖禍,一邊呆著去。小友是來買笛子的吧?」中年人喝退紅衣女孩,轉而笑臉相迎問古月夕。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天道者 「此人是位高手,」古月夕心中暗道,因為他們從二樓趕到這裡只用了幾息時間,結果還是被對方提前藏在了屋內。可想而知,中年人不但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完全掌握,速度也是相當可觀。 「想必您就是閣主吧,在下正是來買笛子,不過未選到滿意的正想離開,閣主難道還有什麼壓箱底寶貝?」 「壓箱底到不敢說,只是我閣內鑄造大師剛打造出一把笛子,還未來得及上架,既然你瞧不上那些,不防看看這款,請。」中年人,引古月夕兩人去屏風後。 後者暗加了幾分小心,並用心靈信息提醒貝貝後,走了過去。另外兩女緊跟其後,紅衣女孩更是用惡毒眼神望著兩人背影。 閣主並未使用什麼陰謀詭計,當古月夕來到屏風後,看到的是一長方形盒子。中年人將其打開,裡面擺放著一把漆黑長笛。 「小友,看這支笛子如何。」 古月夕將其接過,輸入氣力未有任何承受不住現象,堅硬程度絕對夠用,並帶有黑金的味道。此笛內定是加了不少黑金,才會此般結實。 「好,很好。此笛我喜歡,閣主開個價吧。」古月夕直言道,他已感覺出此笛不但強度夠,更有暖音玉摻雜在其中增加音攻效果,雖不如那白色純暖音玉笛,但也相差無幾。 「兩千黑晶。」 「你搶『劫呀,兩千黑金可以將剛才那些笛子全部買下了。」一旁的貝貝聽到此價格瞬間暴躁起來。 「好,兩千黑晶,給。」古月夕拉住貝貝,直接遞過兩千黑金道。 「小兄弟夠爽快,你放心這支黑金暖音笛絕對值此價格,它本身便容有一千黑金,屬於奢侈品行列。本來我們是要賣兩千五的,但因還未上架,你是此笛的第一位買主才會有如此優惠。」中年人雖知道古月夕已看出其中端倪,仍故意解釋給貝貝聽,以免對方不理解壞了自己萬兵閣名聲。 「謝過閣主,另外我為剛才所說不禮貌之言,向你道歉。」古月夕微微躬身道。 「無妨,日後小友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希望能找我們萬兵閣便好。」 「一定一定,後會有期。」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古月夕需要時間熟悉一下,因而不想再多留,抱拳道。 「不送」閣主回禮。 兩人離開萬兵閣後並未在黑界多留,回到了原來住處。那裡雖寶貝眾多菜餚極美,但價格實在太過昂貴,並且高手如雲,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到不如世俗中輕鬆快活。 兩天時間轉眼即逝,在這兩天中古月夕將黑金暖音笛徹底熟悉了一遍。此笛雖遠不如寒音玉笛,但也勉強夠用了,起碼全力施展三元短棍沒任何問題。並可發出音刃攻擊,不及極寒音刃那般變態,也能威脅到九介強者。 兩人再次來到黑界,發現龐大的黑界竟有飽滿趨勢,比之兩天前熱鬧了不是一星半點。想來都是奔著拍賣會來的,即使沒資格進入其中,也可借這一年一度的盛大拍買會影響度,在第一層進行各種買賣。 兩人一路來到黑界拍賣場,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進入四號貴賓區,喝著香茶等待拍賣會的開始。 貴賓區位於整個拍賣坐席後上方,共有十間,每間都相隔而開,前方裝有鍍膜單反玻璃,裡面人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裡面是誰。這是黑界特意為重要人物的隱秘性設計的。 不過這些可瞞不住擁有強大靈識的貝貝與古月夕,兩人要想知道其餘九間貴賓席是哪方勢力,靈識掃蕩過去,一切顯露無遺。 時間不長,隨著一聲輕咳,嘈雜的龐大拍賣場瞬間安靜下來,一個讓人聽來無比舒心自然的甜美聲音輕輕蕩漾開來,「各位好,我叫艾娜·萊茵斯特,是此次拍賣會的主持人。謝謝各位不遠萬里來捧場,一年一度的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再開始之前我還有些話要說。」 台下鴉雀無聲無一人敢騷鬧,如果是換其他美女估計瞬間便會迎來污言穢語,但白雪那自然有如柔風使人平靜的聲音,抹去了人們心中所有反面情緒。 「首先我要說的是,今年的拍賣會與往年有些不同,因為今年將會出現幾件重頭戲。但黑界的規矩一樣沒變,無論是誰得到重寶,在我黑界地域都不准搶奪,否則便是與我黑界為敵。另外由於拍賣物品太過貴重,有些東西價值過高,我黑界決定可以以物代替黑金進行交換,但只能充當九成市場價。」白雪頓了頓望向四周表情不定的眾人,繼續道。 「當然,如果有人鬧事,過高喊價卻買不下所拍之物,依舊按原規矩處理。好了,其他我便不再多說,相信各位都已瞭解,現在我宣佈今年的拍賣會正是開始。」 古月夕與貝貝坐在四號貴賓席中,將台上的白雪給望著,暗暗佩服其主持能力。即便是一直吃對方醋的貝貝都不得不承認的小聲嘟囔道:「這女人確實不簡單,無形中便能產生安撫人心靈的氣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一種特殊靈魂體質。」 「哦!怎麼說?」古月夕早便感覺到對方不簡單,很可能一直以來都在隱藏功力,但並不清楚是什麼體質。 「天道者,只有天道者才有此種自然飄逸,融於空間萬種法則的氣場。」貝貝如臨大敵般沉聲道,心中暗想:「難道她也轉世到了這世界,還正是冤家路窄呀。」 「天道者是什麼體質?」古月夕搜索複製貝貝的那些記憶,並未找到答案,隨之問道。對於天道者的瞭解是屬於大地女神的記憶,古月夕根本複製不了,能領悟一些大地女神的經驗就已經很不錯了。 「和我大地女神的身份一樣,都屬於極為強大的存在,只不過一個是大地的神一個是天空的神,天生便不和。難怪我第一次見到她,便感到深深敵意。」貝貝面露一絲興奮道,那是遇到老對手的興奮。 第二百四十二章 土異能忍法 古月夕看到貝貝表情後心中為之一緊道:「難道她與你來自同一個地方,並同時轉生到了這裡?」 「這個我不敢說,但十之八九是如此。」 「你到底來自什麼地方呀?修極界?」直到現在其實古月夕都不清楚,貝貝的前生大地女生到底生活在哪裡。 「不是,應該是更遙遠的地方,至於到底是哪兒,我也不清楚,我的記憶只甦醒了很小的一部分。」貝貝搖搖頭道,她很想知道前生的事,但很多時候又害怕知道。 「拍賣開始了,我們還是注意拍賣會吧。」古月夕轉移話題道,不想看到貝貝因大地女神身份而糾結的表情。 「這把名為黑金疾風刀,由兩千黑金與金剛石融合鑄造而沉,鋒利無比可輕易劈斷手臂粗細的特種鋼,而且刀身線條是根據氣流阻力設計,揮動間幾乎不受風力影響,快如疾風,威力無比,起拍價三千五,每次加價二百,現在開始。」 白雪拿起推上拍賣台的黑色大刀解釋,將其功能細說道來。 這黑金疾風刀雖好,但並未引起多少人注意,畢竟大人物都在等後面的壓軸戲,對這些小物件沒什麼興趣。但時間不長,拍賣席後場還是有人舉牌報價。這些人自知沒實力與那些大勢力競爭,只能買下一些尋常之物。 古月夕悠閒的喝茶並未湊熱鬧,他不是用刀之人,根本不需要此種武器。 最終黑金疾風刀以四千三的價格被一位彪壯歐美血統大漢拍到,接下來依舊是些比較強大的武器與靈丹妙藥,但都未引起太大競爭,起拍價也未超過五千。 「接下來,要拍買的是一部武學,名為土異能忍法,是一位土系高級異能者結合土忍招數所創,威力無比,妙法難測,已經達到了上乘中級武學強度,對於土系異能者與土忍來說是為至寶,拍賣價為六千,每次加價五百,各位感興趣的可以喊價了。」 白雪平靜的聲音無形中使人對其言語深信不疑,一時間都想將其得到,畢竟中級武學很少出現,而且還是屬於上乘的,更是百年不遇,沒想到有人會將此拍買,而且還不是拍賣會的重頭戲,難以猜測此次的買賣會壓軸物品到底是什麼。 不過此武學限制了練氣者,只對土系異能者與土忍有用,其他人買回去也只能是擺設,因而喊價的依舊不多。場中只有三人加價而已,將價格抬到了七千五。 「一萬。九號貴賓席打出了一萬的字樣,還有人要加價嗎?」白雪望了一眼九號貴賓席,微微一笑道。 普通席位幾百號人隨之回頭,便看到九號席位黑漆漆的玻璃上邊亮著一萬的紅色數字。 在貴賓席中是不需要喊價與亮牌的,其內部有遙控器,可以控制玻璃上邊的紅燈,已代表亮牌,同時也可以直接再電子屏幕上打出自己的報價。以此來保護貴賓席位的隱私。 「九號裡面是誰,竟直接加到了一萬,這不是跟我們搶嗎?」剛想加價的古月夕微皺眉頭道。他本想將此功法拍下來給貝貝,沒想到竟有人先下手了。 「一萬,一次。一萬,兩次……一萬一,四號貴賓席出價一萬一,還有更高的嗎?」白雪正要落錘,突然四號席位再次閃現紅色,亮出一萬一的報價。 在四號貴賓席的正是古月夕與貝貝,一萬可還嚇不到他們。雖然土魂決內的武學絕對比這土異能忍法高級的多,已經遠超上級,王級與星級都未必比得上。但正因為武學太深奧,遠不是現在的貝貝能將其威力發揮出來的,因而古月夕才想拍下土異能忍法。 可是上乘中級武學可不是那麼好遇到的,即便是古月夕最強武學也不過如此。那九號哪可能輕易放手,隨後又打出一萬五的價格,想一舉將古月夕壓下去。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本來一直喝著香茶的貝貝,也有些坐不住了。 「我來看看,到底是誰和我們競爭,還將價格抬得如此高,一本中級武學一萬五已經是天價了。」古月夕心神一動將靈識延伸了過去。 九號貴賓席中,一位蒙面人淡淡的望著下方道:「商長老,好心計。如此喊價估計定可鎮住四號了吧。提前恭喜你得到一部中級武學。」 原來在九號貴賓席中的正是未被海洋人飛碟自爆炸死的張商。 「車太悶先生,你是土忍同樣可以參悟此武學,我拍下後定會與你一同修煉的,還望……哼,是誰?」張商話未說完,突然察覺一股靈識掃蕩過來,冷哼一聲,腦海中強大精神力震盪了出去,想將其震退,不過卻未撼動古月夕,他的精神力與之相比還差一籌。 「怎麼了?」在古月夕冰封魔林中逃生的土忍,不解的問道。 「有人想窺視我們,不過已經被我屏蔽了。此人靈魂境界極高,連我都險些吃虧,看來此次來掙寶的有不少厲害角色呀。」張商心有餘悸的道。自他吸收大地神珠內天地感悟獲得靈識後,還沒見過比他靈魂境界還高的人,此次算是遇到對手了。 四號中的古月夕,淬不及防之下被對方精神力攻擊,略微吃了點小虧,身體微微一震將靈識收了回來。 「能坐在貴賓席內的還真不是簡單人物,竟然也獲得了靈識,不過應該沒我強。」 通過心靈瞭解到剛才所發生一切的貝貝,心中隨之謹慎起來。她本以為憑自身功力已是無幾人能敵,現在才明白,高人無數不是憑一己之力便能為所欲為的。 「那現在怎麼辦,還要不要喊價?看這架勢對方是志在必得,我們再喊也是徒勞。」 「喊,為什麼不喊,我到想看看他有多少錢?」人掙一口氣佛掙一柱香,古月夕可不會被這點錢給嚇住,隨即便按下了兩萬的報價,以其之道還之彼身,從氣勢上反壓對方。 「坐在四號的到底是什麼人,跟我們卯上了。」同樣未死的博文長老,氣憤道。 「還能有什麼人,肯定是剛才窺視我們的人。估計對方也是位土系異能者,否則不會如此執著。不過這部武學我勢在必得,哼。」張商咬牙切齒的道,隨即報出兩萬五的價格,不讓分毫。 「商長老,我們此次的目的並非此功法,如此爭執下去恐怕無足夠資金再去搶那間寶貝。」車太悶提醒道。 「無妨,我估計對方不會再加價,畢竟大家都是為後面的寶貝而來的,如果他在加價我們就放棄,然後在尋找機會搶奪回來。」張商老臉浮現一絲陰笑,透漏出統領氣質揮揮手道。 此時普通席位上的人,都已被如此競價驚呆了,隨即小聲議論起來。 「那四號與九號到底是哪方勢力,拿黑金當世俗錢幣嗎,如此揮霍。」 「天價呀,兩萬五黑金,相當於二三十億美元了,賣座金山都不成問題。」 「兩萬五買一部中級武學……不值得,」 「有好戲看了,不知道四號還會不會報價。」 …… 「月夕,算了吧,有土魂決,我根本不需要那功法。」貝貝勸說道,畢竟他們黑金也不多,只剩九萬多而已。 「嗯,其實剛才我便已經放棄了,喊價只不過是想讓對方出血。看這勢頭,對方必定是土系異能者或土忍,對大地神珠定有莫大興趣。消耗一下他們的黑金,如果一會兒真有大地神珠出現,我們在與之競爭會輕鬆一些。」 古月夕撇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道,同時再次按下了報價鍵。 「你不是說不掙了嗎?」貝貝看到此舉不解道。 「雖然不掙了,象徵性的還是要報一下,讓對方以為我們已到極限,並非故意抬價,以免引來敵意,就不好了」古月夕是什麼人,長年在黑道混,算計別人不留痕跡,早便運用的滾瓜爛熟。 「四號報價兩萬六,還有更高的嗎?」台上的白雪輕聲道,聲音卻是傳遍全場。 「商長老你看……」 「看來對方很想得到此物,但資金不足,已經到極限了。再多花兩千黑金也不算什麼,加到兩萬七。」張商看到如此小幅度的報價,改變了放棄的打算。 「九號報價兩萬七,還有更高的嗎?」 …… 「兩萬七一次,兩萬七兩次,兩萬七三次,成交。」白雪一錘落定,土異能忍法成功被張商拍了下來。 「下一個拍賣品為陰陽壽果,此果功效,調理體內陰陽之力,增加壽元,雖未達到長生之效,但對於無法逃脫生老病死的人類來說算是仙果了。起價八千,每次加價一千,各位報價亮牌吧。」 這次白雪並未在多加慫恿,她知道此種果子任何人都想得到,不需要她多言什麼。 「九千」 「一萬」 …… 瞬間整個拍賣場氣氛活躍起來,互相爭價都想將其得到,尤其是那些年邁以高的異種能力者,急得眼睛都發亮,恨不得衝上去一口將其給吞了。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無人敢如此做,那只會死的更快。 第二百四十三章 滑影疊雲遊身步 就連貴賓席中的十方勢力都有近半以上開始報價,對於此種寶貝即便自己不用,也可拿給長輩們用。 古月夕並未競價,不是因為沒有親人,其實他很想為貝海城拍下,但看到眾人如此架勢,清楚的明白要想拍下此物並不容易,很可能又是一個天價。 不是他捨不得那些錢,而是根本沒必要,因為王漢那增加壽元的丹藥有不少,比之這陰陽壽果要好得多,沒要在這費勁。 激烈競價經歷了近半個小時才停下來。最終陰陽壽果被二號貴賓席以兩萬八的高價拍得。 接下來拍賣的是一件武器,名為大地開山棍,由八千黑金加金剛石運用高科技融合秘練技術鑄造而成,棍長兩米沉百斤,劈山斷河無可阻擋,任何兵器在其面前,一棍之下都會被砸成碎爛,是件威力無比野蠻氣息濃郁的頓兵器。 拍賣價一萬黑金,每次叫價一千。 此棍雖好,卻限制於使用棍武器的異種能力者。練武之人一般都有自己所熟悉的武器,隨意更換的話不但無益反而會使得戰鬥力大減。比如古月夕,擅長使用的武器除了三寸飛刀就是笛子,如果給他把刀,在太極意境的幫助下不至於不會用,但必定發揮不出如短棍笛子的那般強大威力。 因而,此大棍並未引起太多人興趣,只有那些以力量著稱的大漢們亮牌加價。當然又一次忍不住加價的便是九號席位上的張商了,他所用武器是三節長棍,雖說大地開山棍不能分成三節棍,但如果能作為他的武器,同樣會增加不少戰鬥力。 「兩萬,九號又報價了,出價兩萬。」看到九號窗口上方閃出兩萬的紅色數字,普通席位上議論聲再起。 「四號還會不會跟他搶呢?」 「這個很難說,剛才的爭奪便是九號戰上風,四號很可能被打壓下去了。」 「那可不一定,四號未搶到那部功法,資金未動。而九號卻消耗了兩萬七千黑金。再競爭起來,定是四號更勝一籌。」 下方的議論聲古月夕並未太在意,微咪著狹長眼角準備加價。此長棍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得到的話,便能將正宗的三元棍法施展出來。得不到的話,那把黑金暖音笛一樣可施展出改良過的三元短棍。加價只是想讓對方再次出血,為後面的大地神珠爭奪鋪路。 然而,就在他將要按下報價鍵之時,一道神念從九號席位傳遞了過來,「朋友,我是張宗宗主張任,此大地開山棍對我來說很重要,還望兄台能讓與我,本宗主定當感激不盡。」 「什麼?張商,竟然是他!這該死的老東西。月夕,不能讓他得到棍子,否則以後將成為大敵,他可是用棍的高手。」貝貝心中為之一振,眼漏仇恨一色道。 不用她提醒,知道對方身份的古月夕自然不讓對方好過,隨之一道神念傳遞了回去:「原來是商宗主,最近一段時間商宗主可是聲名鵲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呀。不過此棍對我來說也有大用,但我只能出兩萬五,如果你覺得它對你的價值高過這個數的話,儘管拿去,我不再爭奪。」然後按下了報價鍵。 古月夕以退為進給出如此回答,讓對方糾結。無論張商加不加價,對他來說都有利。加價的話,又是不小的黑金支出,不加價,那他便失去一件厲害武器。 九號中的張商,緊縮眉頭心中掙扎,他很想將大地開山棍拍下,但又怕後續資金不足,無法再競爭更重要的東西。 「商長老,要不放棄吧。」博文長老勸說道。 「不行,此棍可增加我不少戰鬥力,放棄太可惜了。剛主持人不是說了嗎,黑金不夠可用其他物品代替,我這倒還有幾件值錢東西,大不了拿出來就是。報價兩萬六。」 張商死定著那條大黑棍,眼漏堅定之色道。 古月夕還真未在加價,使得對方成功拍下此物。他不加價是不想過早與張商敵對,而暴漏身份。先消耗對方黑金,等重要物品出現時再讓其後悔莫及。 之後白雪又一一拍出幾樣東西,都未入古月夕法眼,九號中的張商因為用掉五萬多黑金,也不敢再報價爭奪。 當台上的白雪再次拿起一部武學時,古月夕眼睛為之一亮。滑影疊雲遊身步,是一部身法與速度武學。練成之後,如影隨行般詭異,如雲般輕飄。借影劃閃,似雲遊蕩,幻影連連,鴻毛落葉般輕快無比。 同樣屬於上乘中級武學,不過比之那土異能忍法便珍貴多了,因為此武學人人都能修煉,不會有任何局限性。 「兩萬三」 「兩萬五」 …… 貴賓席還未報價,普通席位上的眾人便已將價格抬道了兩萬八以上,可見此武學之珍貴。練就此武學後便相當立於不敗之地,即使碰到高手,打不過也可以利用身份逃走。 「三萬」亮出此價位的是七號貴賓席,這是他們第一次叫價。 然而,等此價格落穩,五號貴賓席上三萬五的紅色大字立刻閃現了出來,將普通席位眾喊聲全部壓了下去。 古月夕與貝貝互望一眼,微微一笑並未報價,而是等著五號與七號競爭,最後時刻再準備出手。貝貝有土魂決縮地成寸之法,對此種身法根本看不上眼。但古月夕很是需要,他雖能憑借強大精神力勉強使用縮地成寸,但消耗實在太大了,只能在關鍵時刻使用而已。 「四萬」 七號絲毫不退讓,勢在必得,直接反壓。 「四萬五」緊接著五號又加了五千。兩方根本不一千一千的加,每次加價都是五千力求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五號內到底是誰?好大的魄力。」古月夕囔囔道。 「要不我用靈識查看一下,摸摸對方的底?」貝貝很想知道處於貴賓室中的人到底有多厲害,躍躍欲試的道。 古月夕略微沉思片刻道:「還是我來吧,說不定對方同樣有精神力高手,被發現會引來反感。我主動與他們交流一下,也許能摸清底。」 第二百四十四章 再見雲浪 古月夕將靈識波動控制道最低小心翼翼的釋放出去,透過隔牆觀察五號貴賓室內情況,並未再被人發現。 畢竟能有他這般靈魂境界的並不多,小心控制的話即便是張商都未必能察覺。但當他看清內部情況之時,心神為之一驚,靈識波動不穩被其中一位白衣老者發現。 「朋友,用靈識窺探他人可是很不禮貌之舉。」白衣老者發出神念,語氣平和,其心中卻是震驚無比,難以想像對方靈魂修為之高,就連他都無可比擬。 「對不起前輩,是我失禮了,在下只是想感謝一位舊友。雲浪兄還記得我嗎?我是古月夕。」古月夕神念傳遞過去,客氣道。其心中驚訝正是因為看到了雲浪。 「月夕,你也在這兒?」雲浪比他更加意外,不敢相信。 「對,我在四號貴賓席。上次雲兄相救一直未能答謝,後來我回學校,未能再找到你。還望拍賣會後難與我見一面,好讓我當面說聲謝謝。」在學校時,古月夕功力還很低微,與冷刀、妖姬對戰險些被劈死,是雲浪出手才得以脫身,他一直將此事記於心中很是感激。 「好,我們也有很長時間沒見了,能再次相遇算是緣分吧,而且如今古兄的功力很讓我佩服。」雲浪並未拒絕,不是想得到對方什麼報答,而是對古月夕大幅度功力提升很是震驚與好奇,有必要見一面。 「既然雲兄看上了那部身法武學,儘管去掙,黑金不足的話,我可以借給你。」古月夕並未直接說給,因為那太折損人家面子了,用借也便等於是給了,只不過是委婉的說法。 「好,如果真用得著古兄我定會開口。」雲浪也不推辭,爽快的道。他很清楚古月夕是怎樣一個人,對兄弟朋友絕對是掏心掏肺。 「雲兄需要幫助儘管說話,我這其他的不敢說有,黑金卻有不少,遇到心動之物大膽拍價。等拍買結束黑金不夠的話,我全部給你墊上。」古月夕豪言道。 雲浪心中對古月夕的財力感到震驚,但未多問,「有古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拍賣會結束後見,我先把此武學拍下來。」 「好,一會兒見。」 白衣老者感覺古月夕的靈識撤回後,心中難以平靜的問道:「剛才那人便是你曾提起過古月夕?」 「對,他就是我在大學歷練期間認識的那位朋友,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不見,竟已有了此般修為,真是難以置信。」雲浪比周圍幾人還要震驚,當初古月夕剛接觸練氣之時,功力遠在他之下,現在看來他已經不是對手了,起碼在靈魂境界方面便是天壤之別。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靈魂修為,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呀。不過他剛才說,有大量黑金,可借於我們到底是不是真的?別當我們超金額拍下物品之後,他又拿不出足夠黑金,到時我們可是要受到黑界懲罰的。」白衣老者有些擔憂的道。 「放心,此人絕對信的過,不會害我們的。只不過我想不通的是,他哪來的大量黑金,我們的情報組織不是調查過他嗎,以他背後的貝家勢力可沒多少黑晶。」雲浪很是不解的暗暗皺眉。 「我們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而且剛才他與九號競價兩次,都敗下陣來,說明他的資金並不足,少主還是小心為好。」另一位老者勸說道。 「也許他是為了後面的東西有所留手。不過管不了那麼多了,此身法武學我雲殺庭必須得到。七號已顯敗勢了,報價五萬。」雲浪聽到七號四萬七的報價,再加三千壓過對方。 「五號報出天價五萬,還有沒有更高的……五萬一次……成交。」雲浪最終已五萬高價拍得滑影疊雲遊身步。 時間不長黑界工作人員又將一輛小推車推了上來,上面由白布掩蓋看不清是何物,但從凸顯出的形體來看好像是某種槍支。 推車停穩白雪並未急著將白布掀開,而是賣關子道:「大家能猜出現在所要拍買的是何物嗎?」 台下議論聲四起,有人不以為然的認為是槍支彈藥,有些則好奇的想知道,是何武器竟使得拍賣方將其安排在上乘中級武學之後。 「我想大家看其形狀大概已能猜出是槍械,沒錯,確實是槍械。」白雪看著聽到是槍械一片嘩然的眾人,神秘一笑接著道,「雖然我知道除了科技人種,沒幾人對槍械感興趣。但此種槍械與眾不同,他並非我們現有科技所能夠製造出來的,屬於外星科技。大家請看。」 白雪一把將白布撤掉,四把藍晶剔透的怪異槍支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這是槍嗎?怎麼看起來更像是小孩的玩具呀,能試試它的威力嗎?」不知何人忍不住心中好奇,高聲問了一句。 「我很確定的告訴大家,這百分之百是槍。只是雖然完好,卻已失去能量,以我們現在的科技無法為其補充能量,當然也就無法試威力。但據拍賣者說,即便是這威力最小的手搶,能量充足之時也可傷到九介氣修者甚至擊殺。」 「切,誰信呀。」 「就是呀,就算真的能傷到九介氣修者,可也沒能量呀,要它有什麼用?」 …… 「大家請安靜。」白雪纖手虛按,幾百人的拍賣場瞬間安靜下來,她接著道,「至於它的價值對於大部分人來說等於是零,但對於科技組織,軍事兵團來說卻是無價之寶。多餘的我就不多說了,如果有人看上的話盡可喊價。」 「這四把名為藍晶槍的武器,從小到大以一二三四編號,起價分別是一萬五,兩萬,兩萬五,三萬。每次加價同樣是一千,可以單拍也可全拍,請有興趣之人亮牌。」 白雪微微一笑道,她並不擔心拍不出去,因為個人與小勢力也許沒能力研究此種科技,但那些大勢力卻很清楚它的價值。 然而,當白雪說完後,場中鴉雀無聲,無一人喊價,好像拍賣會拍出了一件廢品一般。 「月夕,這些破玩意不會賣不出去吧。」貝貝望著下方一反常態的拍賣場,有些擔憂的道。 「放心吧,總有識貨之人。」古月夕細細品著香茶很是平靜,一點都不擔心。 「二號出十萬,全部買下,還有出價的嗎?」果然時間不長,二號貴賓席忍不住報價了。 緊接著八號也報價了,「三萬隻買最小的那把。」 二號出十萬,因為無人報價,按起拍價算一共是九萬。多出來的一萬,便可加到任何單拍的起拍價上。也就是說,八號單拍一號最小藍晶槍就要報出高於兩萬五的價格。 「一號貴賓席,三萬五,拍二號藍晶槍。」白雪喊道。 「二號,十五萬,全收。」白雪繼續喊道。 如果想四件全拍,無人喊價的按起拍價算,有人單拍喊價的按最高價算。一號藍晶槍被喊過三萬,二號藍晶槍被喊過三萬五,兩個被喊過價,所以一共是十二萬。 至於多出來的價格,首先按每次最少加價,分別加到被單拍的價位上,也就是一號與二號藍晶槍,各加一千,分別並為三萬一與三萬六成為新的最高價。剩餘兩萬八,又可加到四把藍晶槍任何一支上,其他人要想單拍其中一支,就要高出最高價再加兩萬八。 以此時的情況來說,單拍一到四個型號藍晶槍分別要高出,五萬九、六萬四、五萬三、五萬八。單拍每一個都已經是天價,全部買下更非簡單之事。 「還有沒有人出更高價?」白雪將拍賣規則細說一遍後問道。 無人回應,雖然一號與八號席位很想買一把好生研究一下,但二號席位鐵了心要包攬,不想將此種高科技落入他人之手,他們再競價也是徒勞,只好作罷。 「二號席位是哪方勢力?好有魄力,十五萬啊,太給力了。」大眼睛中已開始放光的貝貝,激動的道。 「還能有誰,必定是毀滅軍團,科技人種組織。只有他們才對藍晶槍最感興趣,也只有他們才拿得出如此大量黑金。」從白雪給他情報中,古月夕已對全球各大勢力都有了大概瞭解,即使不使用靈識探測也能猜到對方是哪方勢力。 「……成交,二號貴賓席拍得所有藍晶槍。」白雪衝著四號貴賓席微微一笑,揮手讓人將藍晶槍推了下去,繼續拍買下一物品。 隨後黑界工作人員端上一個托盤,盤子上放著人拳子般大小物品,被黃錦掩蓋,不知是何物。 白雪甜甜一笑,並未再賣關子,輕輕將黃錦掀開來。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顆金燦燦有如佛祖腦袋般啃啃哇哇的果子,那果子散發著金光,無比神聖,平淡香氣使人心情平靜,有如被佛祖教化,聆聽佛理參悟紅塵,感受祥和淨土一般。 四號席位中的古月夕看到此果,心中巨震,眼瞳緊縮將其死死盯著囔囔道:「佛陀聖果」。 第二百四十五章 佛陀聖果 「此果名為佛陀聖果,不但可淨化人之心靈,提升靈魂境界,使人獲得博大智慧。還能消解異種能量,剔除身體雜質,提升人之潛質。而且對於佛修者來說,還可扶助凝結本命舍利,比之陰陽壽果神奇百倍,堪稱神果。」 「好了,其他的我便不再多說,相信各位都已感受到。現在開始拍賣,起拍價五萬,每次加價五千,請亮牌。」白雪稍微停頓一下,看著下方一雙雙發亮的眼睛,趕緊宣佈了開始競價。 然而,眾人雖各個都想將其得到,但當聽到五萬黑金的起拍價之時,瞬間焉了九成。另一成人猶猶豫豫,瞄著後方貴賓席,不敢報價。 大概過了有十分鐘,終於有人咬牙舉起了手中牌子,隨即白雪空幽之聲迴盪開來,「這位先生加價五千,還有比五萬五更高的嗎?」 「看來這些大勢力都在等其他人先喊價然後一舉鎮壓,果然各個不是省油的燈。」古月夕靜靠在舒軟沙發上,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道。 「我們也要等嗎?這佛陀聖果對你來說可是至關重要,那道詭異封印雖只是封住詭的能量分身,並未造成其他影響,但留著他總歸不是什麼好事,盡早清除的好。」貝貝有些擔憂的道,其中表達的意思便是希望古月夕不惜一切代價將此果拍下。 「這個我知道,放心吧,此果必定是我們的。我們現在可是擁有二十四萬黑金,看誰還掙的過?」古月夕底氣十足,隨之按下報價建道。 當四號貴賓室上的紅色數字閃現時,瞬間驚駭全場。 「我沒看錯吧,那是幾個零?」 「四號是不是按錯數字鍵了,怎麼將價格抬的如此高。」 「那四號席位上不會是拍賣會的托吧?每次都將價格抬高自己卻一次都沒買過,這不是破壞市場嗎?」 …… 別說場下眾人,就連台上的白雪看到那一連串紅色數字都微微一驚,帶著一些懷疑之色報了出來,「四號貴賓席報價十萬,還有比之更高的嗎?」 聽到如此高價,五號貴賓室中的白衣老者微微皺眉,小聲道:「這小子是不是瘋了,哪有如此抬價的。」 「白叔,看此架勢月夕是真想得到此物,我們就不要攙和了。剛才他用靈識探視我們估計是對滑影疊雲遊身步很感興趣,但知道是我後選擇放棄了,我們也該懂得還禮。」雲浪稱呼那白衣老者道。 「嗯,好吧。雖然此果雖然神奇,但並非非要不可,就讓給他吧。看來這小子還真有錢。」白衣老者點頭同意,並感歎了一句。 「十一萬了。竟然還有人加價,拿黑金當石頭嗎!」 「不是吧,那可是相當於六七十億美金呀,吃喝幾輩子都沒問題了,這些敗家子只為買個果子,腦袋都進水了吧。」…… 普通席上那些羨慕嫉妒恨,無力爭奪的眾人,消遣道。 「又有人加價了,十二萬。」一人望向十號席位,略帶興奮的道。一副站在山上觀虎鬥,趴在橋頭看水流的姿態。 「十五萬,又出現了如此天價,多長時間沒出現的天價了,是三號報的,這些大勢力好有錢啊。」 「月夕,你好像沒震住那些大勢力呦,這佛陀聖果的誘惑力太大了,要想將其得到,不是簡單之事。」貝貝望著已進入高超的拍賣現場,平靜的道,此時的她心情也放寬了,已古月夕的底蘊如想將其拍下估計無人能掙的過他。 「一次鎮不住那就再來第二次,」古月夕無所謂的一笑道,前面那些東西他可以不要,但這佛陀聖果必須得到。 「嗯!誰?」一直都是他窺視別人,沒想到在他正想再次報價之時,一股安詳博大靈識籠罩力過來,那股靈識極其強大遠超古月夕,有如佛祖俯視眾生般,讓人生不起半點反抗之意。 「施主,冒昧叨擾失禮之處還望見諒,貧僧法號度河,天印佛域三大天佛之一。」那股磅礡靈識未帶半點敵意,發出友善的神念道。 「原來是三大天佛之一的度河大師。大師主動找在下,實在讓我受寵若驚呀,不知大師有何指教。」古月夕放出神念客氣道。由於落塵的原因,古月夕對於佛門帶有很深敬意。 「貧僧有一不情之請,望施主能幫忙。」 「大師直說無妨,能幫的我定不會推脫。」古月夕心中隱約已猜到對方要說什麼,無非是想讓她放棄競價,將佛陀聖果讓與他們。 果然,度河天佛神念中正是此意,「此佛陀聖果對於我佛門至關重要,還望施主能忍疼割愛,讓與貧僧。也算是與佛門結下善緣,日後施主如來到我天印佛域,貧僧必當以貴賓接待。」 現在的古月夕或者說是四號席位,在各大勢力眼中已成為黑金無數的大財主,好東西都要爭,而且爭的極為凶狠,是最大的競價對手。因此想要得到某物的勢力,都想私下與其搞好關係,請求對方放棄,以免耗費大量黑金。 「這個……」雖然已經猜到,但古月夕還是有些為難,畢竟體內封印還需這佛陀聖果才能解除。 「施主有何為難之處嗎?其實這佛陀聖果對於你們來說只不過能提升靈魂修為與淨化體質而已,但對於我們佛修者來說卻有大用,否則貧僧也不會厚下臉皮請求小施主。如果施主不與貧僧爭此物的話,我願送你一顆度化丹,此丹是由純淨佛力捻度千遍菩提菠蘿心經凝結而成,同樣有提升靈魂境界的妙效。」 度河天佛做出此般承諾,可謂已是情至義盡,如果古月夕再不同意,那便真屬於沒事找抽型的了。 「度河大師言重了,既然大師如此看重佛陀聖果,我再橫刀奪愛的話,便顯得有些不知廉恥了。而且我曾被佛門救過兩次,定當不會與之作對。大師儘管爭奪此果,如果還有人搶的話,我會出手將其拍下,然後送於大師。」 古月夕確實不願得罪佛門,而且體內封印未必只有佛陀聖果可解,等他靈魂境界再提升一層,自己就能解開。 第二百四十六章 百萬黑金 「就這麼放棄了?」貝貝對古月夕有些無語了,每次競價都信心滿滿,要將寶物得到手,可每次都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放棄,讓人難以理解。 「落塵大師幫我們不少,他是佛門中人,我們不能忘恩負義,就讓給他們吧。」古月夕安慰道,同時也在安慰自己。 「可是,你體內的封印怎麼辦?」貝貝最為擔心的還是古月夕,在她眼中古月夕比其他任何事都重要。 「放心吧,除了佛陀聖果還有很多辦法能將其解除。如果靈魂境界再提升一層,我自己就便能辦到。再不行還可回崑崙仙域,域主定有辦法。」古月夕摸著貝貝的小腦袋笑呵呵的道。 「十六萬,十號貴賓席出十六萬,還有更高的嗎?」 「嗯,怎麼還有人競價。」聽到白雪有如清風般的聲音,古月夕為之一愣,暗暗擔心度河大師的財力。 「三號,加價一萬,還有更高的嗎?」度河大師便在三號貴賓室內。 「看來那些貧僧也不貧嗎,還是很有錢的。」貝貝聽到三號加價,小聲嘀咕道。 「你說那個四號會不會真是拍賣會的脫呀,怎麼加了一次價便又沒動靜了?」 「他這是在擾亂市場,如果一場拍賣會下來,什麼都沒拍到,必定會引來另九大實力的報復,等著看好戲吧。」 普通席位上議論聲再起,提到最多的字眼便是四號。 「……成交,佛頭聖果已十七萬高價被三號貴賓席獲得。」白雪落錘宣佈。 「下一個拍買物品是一件罕見寶貝,名為大地神珠,我想在做的各位都有耳聞吧,至於他的功能我便不在多做介紹。想要得此物的必定是土異能者與土忍,而對於此物的瞭解,我想這些人比我更清楚。起拍價同樣是五萬,每次加價五千。」 「哼,真正的寶貝終於上場了。張商,我看你還能拿出多少黑金。」古月夕嘴角勾起,浮現出一絲陰謀笑意道。 「這東西對我來說有大用,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必須給我拍到。並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張商,讓他明白什麼叫因小失大。」貝貝大眼睛死死盯著古月夕,語氣堅決的道。 後者彎指拖住對方下巴,一副流氓樣道,「妞,大爺給你拍下後,你怎麼感謝大爺呀。」 「你要人家怎麼感謝,人家就怎麼感謝咯。」貝貝瞬間變了個楚楚可憐的樣子,把古月夕給雷到了。 「九號席位報價六萬。」這是白雪的聲音飄蕩而來。 「報十萬,把他給我壓下去。」貝貝一聽是九號報價,臉上媚色消失,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好,聽老婆的。」古月夕對貝貝換頻道般的表情變換,表示很無奈。 在古月夕報出價格之後,張商的神念再次傳遞過來,「朋友,給個面子,不要再爭了好嗎?」 「呵呵,我說姓張的,前面兩件物品我可是全讓給你了,還後著臉皮說此話,是不是太不知廉恥了。」古月夕這次未有半點客氣道。 「你,好,很好。那大爺我就陪你玩,看你能有多少黑金。」張商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怒火狂燒,有些失理智的報出十五萬高價。 「十七萬」古月夕毫不退縮。 「十八萬」張商使用過一次大地神珠,深知其強大之處,此次來的目的便是要將其得到手,怎可能輕易放棄。 「二十萬」古月夕氣勢更足,完全壓制對方,報出一個開場以來最高價,引起下面大片議論之聲。二十萬,在這拍賣場可是很少出現的紅色數字。 「四號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前兩次與九號對拼都輸了,難道想扳回一局?」 「那是肯定的,我估計前面兩次競爭四號並不想拍下物品,目的是為了消耗九號資金,好一舉拿下大地神珠。」 「嗯,我看定是如此,四號好大的心計。」 「商長老,怎麼辦?我們已經花費了五萬多,不可能再拿出二十萬,十八萬已經是我們極限了。」博文長老提醒道。 「而且看那小子的架勢,二十萬還遠遠不是他的極限,看來我們是因小失大了。」別人不敢說此種有責怪張商意思的話,土忍卻是直言不諱。 「放心,既然我敢拍下那兩件物品,定不會讓這最重要的東西落入他人之手。報價二十三萬,這才是我們的極限,如果那傢伙還加價的話,我們只能實行第二套方案了。」張商眼露毒辣之色,緊要銀牙道。 「張家哪來的那麼多錢,我們貝家最多也只能拿出十萬黑金而已,他們如此喊價已經花費近三十萬了。」聽到對方依然報價,貝貝面露疑惑之色道。 「張家沒多少黑金這張商也許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沒被活埋在地下,定是大難不死迎來後福,遇到奇遇得到了什麼寶藏。」古月夕面色平靜淡淡的道,心中暗歎張家真的要被奪權了。不過這也許是張貝兩家化解千年萬世恩怨的大好偰機,只不過如何將壞事轉為好事,便需要他好生斟酌一番了。 「管他什麼寶藏,絕對不能讓他得到大地神珠,趕快加價否則就要落錘了。」貝貝聽到白雪連喊兩次,急忙催促道。 「哦!四號又出價了,二十四萬。絕對的天價,還有比這更高的嗎?」白雪在台上輕鬆主持,心中卻是震驚不小。 今天的拍賣會,拍賣價遠超起拍價,有的甚至超出幾倍,實屬罕見。其中有很大部分原因是由於四號瘋狂抬價,然而,直到此刻他一件都未拍到,很是讓人懷疑其用心。 「又加了一萬。對方既然有這麼多錢,剛才為何幾次焉掉?」土忍也有些被古月夕搞糊塗了。 「也許他是拍賣會安排的托,故意將價格太高。或者是來搗亂的,根本沒多少黑金。我們不用再爭,到時他拿不出黑金,大地神珠照樣是我們的。」博文在一旁為張商找台階下。 後者微微一笑恨聲道:「對,他如果是來搗亂的必定會被黑界處罰,大地神珠還是我們的。如果真得到寶物,我們便實行第二套方案,無論他是誰都要將神珠搶過來。」 @文@「二十四萬一次……成交,大地神珠歸四號所有。」 @人@結果宣佈完,場下一片嘩然,隨即議論起來。 @書@「果然如我猜測,四號之前消耗九號的黑金,現在一舉將對方壓倒,獲得對於土系異能者來說最重要的東西,這兩方定然都是土系異能者或忍者。」 @屋@「哼,就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下一個拍賣什麼呀?」普通席位的邊緣角落,一對妙齡俊俏男女,互相談論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把神劍,名為軟紫神劍。」帥氣男子故作沉思道。 「那你能給我買下來嗎?」活潑靈動的小女孩,直言不諱的所要道。 「不行,別忘我們此次入世的目的是為了那個秘密,其他的都不能多想。而且那些人將價格抬得那般高,天曉得他們會將那秘密喊道何等高價,我都擔心帶的黑金不足,你就別想寶劍了。」帥氣男子斷然拒絕道。 「哼,找那麼多借口,就是不想送給我。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都是騙人的。」女孩怒聲道。 「小楠,我真的很喜歡你,從來不騙你的。」帥氣男子趕緊討好道。 「那你就給我買那把劍。」叫小楠的女孩語氣不容拒絕。 「可是,如果我們完不成家族交派的任務,不但要受到處罰,還無法行成人禮,到時我就沒辦法娶你了。」帥氣男子從外貌看,一表人才,智慧與俊朗積聚一身,絕對是位人中豪傑,但在小楠面前卻無半點男子氣概。 「你不買我就不嫁給你,你一樣娶不了我。」小楠是鐵了心要為難他。 後者深吸口氣,沉默了好一會才下定決心道:「好吧,我給你買,但價格要在二十萬之內,如果超出二十萬那就算了。」 白雪拿起一把通體呈現玫瑰紫色,劍柄鑲有一大塊白晶寶石的軟劍,介紹道:「此劍名為軟紫神劍,劍長二尺七寸,寬兩寸三,重四斤八兩。削鐵如泥,鋒利無比。內功境高手用其發出劍招可增加三成攻擊力。而且這些只是目前我們所瞭解道的情況,至於其他神奇能力還需要各位拍下後慢慢研究。起拍價十萬,每次加價一萬。」 「月夕,我感覺那顆白晶寶石散發著大地氣息,很適合我。可惜拍大地神珠已經將黑金用光了。」貝貝眼睛先是一亮,隨之又黯淡了下來道。 「傻丫頭,別擔心,你老公我有的是能換黑金的東西。那些強大丹藥先不說,藍晶槍我都還有三十八把。除去三把藍晶炮答應白雪不能再外售,還有三十五把可用來抵賬。剛才我們四把賣了十五萬,平均每把算三萬多。已九成價格算成是三萬,也相當於盡百萬黑金,難道還買不下來嗎?」古月夕揉著貝貝的小腦袋道。 第二百四十七章 各方勢力 貝貝聽到此話瞬間眉開眼笑,一把將報價器搶過道:「我怎麼把九成價格以物抵黑金這事給忘了。嘿嘿,這下我就可放心大膽的報價了。」 「我說媳婦,雖然咋錢不少,但也得省著點,別亂花啊。」報價器被對方搶去,古月夕面露苦笑無奈道。 「十一萬,」這次首先出價的是十號貴賓室,不知道是哪方勢力,一直等到現在才出手。 「十五萬」顯然十一萬是站不住腳的,立刻便被七號頂了去。 「十六萬」八號也終於開始叫價。 「十八萬」張商還想湊熱鬧。 「二十萬」二號拍下藍晶槍後再次喊價。此價格一出瞬間讓叫小楠的女孩鬱悶的地下了小腦袋,她知道無論再怎麼說身邊的男人都不可能再報價,只能望著那漂亮的紫色軟劍歎息而已。 「二十一萬」雲浪對次神器也產生了不小興趣,決定試一試。 貝貝拿著報價器並未急著按鍵,靜靜的等各方勢力慢慢掙,等他們爭的不爭了她在一舉將其全部壓倒。 「二十五萬」報價的是一號,直接加四萬,打破了開場以來古月夕喚出的最高價二十四萬。 然而,這還不是最震撼人的,緊接著六號報出三十萬高價,瞬間壓倒一大片。九號張商算是徹底退出了,五號雲家也無此實力,二號因為是科技軍團,對於此種冷兵器興趣並不大也放棄了。 而三號的佛門只為佛陀聖果而來,對於其他從未出過手,而且他們黑金也不多否則便不會請求古月夕讓步了,因此也已被排除競爭行列。 「據我猜測現在還能與我們競爭的最多只剩五家,真不知道六號內是何等人物,魄力比我還大。」古月夕笑嘻嘻的自言自語道。 「三十一萬」十號再次出價。 「三十二萬」一號緊跟其後又加了一萬,隨之整個拍賣場安靜了下來。普通席位上那些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眼睛來回飄著後方貴賓室上方屏幕,等待著能讓他們心臟緊縮的紅色數字出現。 七號與八號未在報價,似乎也被頂下去了,再次報價的是六號,三十三萬又加了一萬。 「貝貝,是時候了吧。」古月夕見貝貝遲遲不出手,提醒道。 「再等等,急什麼?」貝貝一句話頂過來,說的他直扯嘴角。 「三十四萬」十號報價。 又靜了片刻,在白雪詢問一次後,正要詢問第二次時,貝貝終於報價了「三十五萬」。 「不是吧,四號到底有多少黑金,他已拍下二十四萬的物品,再次報出三十五萬。這……到底是哪方勢力如此有錢。」 「我還以為四號不在喊價因為黑金消耗光了呢,沒想到是在等最後時刻。」 十號貴賓室內,一位年輕公子哥四平八穩的端坐在正位上,對身後一位紫色眼瞳之人淡淡的道:「紫眼,用你的異能查看一下四號貴賓室內是哪方勢力,如此競價難道不想得到後面的寶藏秘密了嗎?」 「是,少主。」曾被張家僱傭過的紫眼剎心恭敬的答應一聲,發動了紫光透心眼的透視能力。 原來位於十號席位中的是以販賣情報著稱的天眼組織,難怪會有龐大財力與古月夕和一號席位競爭。 紫眼剎心異能在此段時間有大幅度提升,已達到八強修為,但其眼光投射過去之時依舊被古月夕瞬間發現,用靈識屏蔽了起來,未讓他看到任何內部情況。 「對不起少主,對方精神力極強,將自己屏蔽了,無法查看。」 「什麼?到底是哪方勢力,竟然有如此高手存在。繼續查看其它貴賓室。今年的拍賣會還真引來了不少強大組織。」天眼少主,心頭一震,隨即一抹玩味笑容浮現於嘴角。 「少主,七號是唐宗之人,八號是葉於夏三家。五號好像是雲殺閣的人,不過看不太真切,似乎也有人在使用精神力屏蔽。至於其他貴賓室都無法查看。」 「嗯,其他的我倒是知道一些,我們天眼的情報可不是吹出來的。一號是鐮刀組織,實力極強與我們競爭是難免。二號是毀滅軍團,三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天印佛域的人,就是他們拍走了佛陀聖果。九號是張家,只有四號與六號不知是從何冒出來,尤其是四號簡直擾亂了整個市場。吩咐下去,給我查,一定查出四號與六號的背景。」 天涯少主猛然放下茶杯,眸子中跳動著怒火道。 「是,少主。」 「一號再次報價,三十六萬,還有更高的嗎?」在十號出現此種小插曲之時,白雪再次道出一號加價。 然而,還未等此價格落穩,貝貝絲毫不憐惜的按下了四十萬的報價,當那鮮紅數字在四號貴賓席上方閃出時,不禁場下眾人震驚了,就連台上的白雪漂亮眼瞳中都為之緊縮了一下。 「四號報價四十萬,還有比之更高的嗎?」 時間在寂靜中飄過,所有人都好像被這個數字定格了一般,無人再議論。 「……成交……」 「耶……終於把它拍下來了。」貝貝興奮的騰身跳起,在古月夕臉頰上親了一口將報價器塞還給他道。 古月夕有些顫抖的望著那如電視機遙控器般的報價器,心疼道:「四十萬呀,加剛才的二十四萬,一共六十四萬。大小姐,你可真夠能花錢的。」 「嘿嘿,我老公有錢,你管得著嗎?」貝貝一臉不以為然。 「再有錢也養不起你呀,那可是相當於兩千億,一會兒工夫全給我揮霍出去了,世界首富也得破產呀。」 「好了啦,大不了今晚人家任你高興還不行嗎,老公……」貝貝做到古月夕腿上,說著勾人心魂的話。 然而,古月夕卻依舊未浮現半點喜色,有些擔憂的道:「恐怕,今晚我們不會好過,連得兩大重寶,有些人是不會給我們平靜日子的,還是想想該如果跑路吧。」 「又是逃,每次遇到麻煩你首先想到的就是逃,哼。」貝貝不高興的離開古月夕身邊重新坐回對面道。 第二百四十八章 拍賣會結束 古月夕撇撇嘴未敢再說話,靜等白雪宣佈下一件拍買品。 「下一個拍賣物不是神果也不是利器,而是一個字。我如此說大家可能不會明白,那就先來看一下這是什麼字吧。」 話落白雪扯下空蕩蕩托盤上的黃錦,隨之一個金燦燦大字漂浮而起。此字像從某種東西上脫離下來的書字,又有些奇怪,所用材料似紙非紙,似實又虛,給人空幻之感。 古月夕雙眼望過去,直覺一股磅礡大氣,智慧淵博之感傳遞而來,好像此字中承載了諸多文明,悠遠神秘。 「此字乃是由傳說中的神之文字書寫的書字,據說是從神秘的無字天書上脫落而來。字中蘊含著一個巨大寶藏秘密,只有得到無字天書這四個字之一的人才有資格尋找到無字天書本體,而那寶藏便是在天書之中。太過具體的我也不太瞭解,至於此字有什麼強大功效更是無從得知,因為只有得到此字將其參悟之人才能知道其中秘密。」 白雪略微頓了頓接著道,「這是今年拍賣會最後的壓軸之物,但因功效不明,定價依舊是十萬,每次加價一萬。我很清楚大部分人來此都是為了它,廢話便不多說了,各位開始爭奪吧。」 「十五萬」一直未有任何動靜的六號,首先報價道,直接便加了五萬。 但這也只是前期的抬價過程,前面都出現了四十萬的高價,此字不可能簡簡單單十幾萬就能拍到。 「十七萬」果然,立刻五號的雲浪便將價格壓了下去。 「二十萬」「二十五萬」……「三十五萬」……「四十萬」 隨後,八號、七號、二號、三號相繼報價,將價格頂到了開場以來最高。 位於九號的張商卻是未再報價,想來他們的極限是十八萬,再次種競爭中一點資格都沒有。一番競價後,七號沒了聲音,五號雲家也沒多少財力,選擇了退出。 另外四家一直將價格拍到六十萬,八號才頂不住啞了下來。 而古月夕一次都未報價,他在等。等價格抬起來後再行出手,同時也是在等一直未曾開口的一號與十號報價,他很清楚這兩家才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七十萬」一號喊價了,一上來便加了十萬,可見底蘊之深厚。 古月夕微微一笑正要出手時,度河萬佛的神念又傳遞了過來,「小友,貧僧可否如此稱呼你?」 「當然,被大師視為朋友是我的榮幸。」古月夕不知為何此時度河向他發神念,心中很是不解,但依舊禮貌回應。 「我佛門錢財並不多,無力再爭奪,如果小友有大量黑金的話還請將其拍下,千萬不能讓六號得到。」度河王佛請求道。 「這個……黑金的話我倒是還有些,但剛才因爭奪前兩物消耗六十多萬,要想在與各大勢力拚鬥便有些力不從心了,我只能說盡力。」古月夕並未將話說死,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雖然他對那書字很感興趣,如果以空間戒中的丹藥抵債,無人能比他財力更雄厚。但他並不想將其拍下,最多壯壯樣子加加價。因為他有自己的顧慮。如果再將此字拍下的話,幾乎將所有重寶都攬於一身了,不招惹麻煩才不怪。 放棄書字,也許那些大勢力會因爭奪此字而忽略他,從而得到一線生機,安全回國。但度河王佛的請求他又不能拒絕,才模稜兩可的答應。 如此一來,如果最後競價的只剩六號,那他便與之掙一掙。賬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與這些大勢力鬥一斗也無妨。 如果其它勢力黑金更勝他便選擇退出,也算是完成了度河王佛的囑托。 「好,有小友這句話已經足夠了。」度河王佛的請求本來就有些難為人,因此對於古月夕的回答還是很滿意的。 「七十五萬」十號也報價了。 這兩家的大肆加價,將二號也打壓了下去,他們畢竟是科技人種,對於此些寶藏興趣並不大,超出價值範圍必定會放棄,即使黑晶夠多也不會去買那些對他們來說沒多大用處不知真假的寶藏。 「八十萬」六號對所有物品都無動於衷,唯獨對這最後的壓軸之物勢在必得。 「他媽的,查到六號到底是誰沒有,如此抬價我們都快頂不住了。」十號內的天眼少主氣急敗壞的道。 「少主,確切消息還沒弄到。」紫眼戰戰兢兢的道,想來對此少主的恐懼心理不小。 「那不確切消息呢?」 「黑暗教會」 「歐洲一家獨大已是穩穩壓過光明教會的黑暗教會!難怪財力如此雄厚。」天眼少主,心中為之一驚囔囔道。 「八十一萬」一號鐮刀亮紅燈只加了一萬,想來資金已是接近極限,不敢再大肆喊價。隨後十號天眼少主報出八十三萬價格,微弱的壓制了一下。 「九十萬」六號顯示出如此數字,場下嘩然已不能用震驚而形容。天價,絕對的天價,黑界自開拍賣會以來從未出現過的高價,簡直讓眾人大開眼界,日後茶餘飯後有了吹牛的本錢。 「黑、暗、教、會。」天眼少主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道。他的黑金底線便是九十萬,可以說已經被淘汰出局了。 「少主,怎麼辦?」 「吩咐外邊的人準備,實行第二計劃。」天眼少主猶豫片刻,眼中瘋狂之色湧動道。 「可是,對方萬一是黑暗教會,我們……」另一邊的白鬚長老有些擔憂的未將話說完,但意思已很明確,他們還惹不起黑暗教會。 「怕什麼,將對方全殺了,沒人會知道是我們幹的,那寶藏我天眼組織必須得到。」天眼少主厲聲喝道,無人再敢多言半句。 不僅是他們,一號的鐮刀聽到此價格也選擇放棄,開始準備後手。 度河王佛見那神秘文字馬上便要成為六號之物,而古月夕一直未曾喊價,再次發神念道,「小友,請你務必幫忙,如果資金不足的話,我這還有五十萬,都可送於與你。六號內是黑暗教會的人,如果讓他們得到此字,人類將面臨大劫,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黑暗教會?」聽到這四個字,古月夕身體猛然一震。前兩天白雪剛告訴他,異靈界與黑暗教會有關,今天便遇到了,心中說不清是激動還是興奮。 「出家人不打謊言,我說的句句屬實。」 「好,我定會壓下他們。」古月夕答應一句直接將價格加到了一百萬。將那書字拍下,便不愁黑暗教會不來找他,到時也許能已此字做為交互得知異靈界下落。 而且此時古月夕也沒閒著,他將靈識掃向六號位置,想看看黑暗教會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然而,百試不爽的靈識此次卻是未得到任何反饋信息,一接觸六號位置便好像被吞噬了一般,極為詭異。 而此時的台下普通席位上的人完全驚呆了,有些嘴角哈喇子滴下來都不自知。一百萬,三千多億人民幣呀,用車拉都要近萬兩卡車,這才是真正的富可敵國呀。 連六號中的黑暗教會都被壓了下去,他們的黑金也就一百萬,不可能在與之競爭。 「探測一下四號裡是何人?」一位掩蓋在黑袍下聲音嘶啞的人道。 「探測不出來,氣息被佛家那些禿驢掩蓋了。」 「媽的,一定要找出他是誰,將其幹掉。」黑袍人嘶啞聲音很是慎人。 然而,這還不是最高價格。在白雪小金錘抬起將要落下之時,普通席位上一位俊朗青年將手中一百六十八號牌子舉了起來。 「一百一十萬」 「這人是誰,哪冒出來的?」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和各大勢力爭奪。」 「看來這小子才是深藏不漏隱藏最深的呀。」 …… 古月夕也隨之將目光投射過去,靈識緊跟其後,查看著對方體內氣力修為。 「九介頂峰!比我年齡還小便有如此修為,簡直是妖孽,到底是何方勢力?」古月夕心頭巨震,難以平靜。 對方不是簡單的九介頂峰,他體內氣已開始發生質變,有了內力氣息,隨時機緣巧合之間便可突破,絕對是氣修者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即便是遇到一層內功境高手,打不過也可全身而退,單論氣力古月夕與貝貝都遠遠不及。 俊朗青年便是剛才談論要拍下軟紫神劍的那對男女,對於古月夕的目光好像有所感般,將頭轉過來對其微微額首。 古月夕同樣微笑點頭回應,並作出請的手勢,告訴對方他選擇退出了。 如此以來,他即不用因丹藥抵債暴漏修極界存在,又可對度河天佛有個交代。同時還會使得自己壓力大減,不用面對那麼多虎視眈眈的人,何樂而不為呢。 拍賣會在如此出人意料的結果中結束後,白雪開始安排拍到物品之人到後台交易。古月夕與貝貝則乘坐貴賓室內的電梯直接來到地下一處密室中,等待他們所拍之物送過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招攬 時間不長門外腳步聲傳開,古月夕與貝貝紛紛站起。 「吱……」 隨之細微之聲傳開,門外走進一位亞洲血統的中年人,其後還跟著兩個黑界服務人員端著大地神珠與軟紫神劍。 當古月夕目光落到來人臉頰上時,臉色巨變,震驚之意無以言表,因為來人相貌與他的大哥王漢極為相像。 「你……」不過只是一瞬間他便將心中訝異控制了下來,直說道出一個字,並未將全部疑問說出來。 「小友難道見過我,為何如此震驚?」那中年人對於古月夕的表情變化同樣很是意外。 「沒什麼,只是感覺您的相貌與一位朋友有幾分相似,才會失態,抱歉了。」古月夕雖很想問對方是不是與王漢有什麼關係,但因他都還不知道王漢的父親也就是他的乾爸是誰,漂亮媽媽從未提起過,所以不敢冒昧的問。 世上相像的人實在太多了,他直接問的話,會引來人家討厭。 「原來如此。呵呵,沒什麼。我是白雪的父親,聽說你與小女是舊友才想過來見上一面。」 「原來是黑界之主,剛真是太失禮了。還勞煩您親自將兩物送來,我二人感到萬分榮幸。」古月夕抱拳道,卻未提半點與白雪的關係。 「年紀輕輕便有如此魄力,差點將我黑界三件重寶全部拍下,我親自來接待也是理所應當。這便是你們的大地神珠與軟紫神劍,請驗收吧。」黑界之主將後方兩人帶入室內,擺手讓他們將物品送到兩人面前道。 古月夕面帶笑容,心中略微明白了對方意思,應該是怕他拿不出足夠黑晶才親自來吧,想見識他這位年輕才俊倒是次要。「剛白雪在台上說,如果黑金不夠可以以物代替,應該沒錯吧?」 「當然」 「不知道我的藍晶槍能代替多少錢?」古月夕絲毫不擔心黑金的問題。 「你的藍晶槍雖然奇特,但對於氣修者來說用處並不大,感興趣的大勢力也不多,我們收了以後很難轉手。但是依照黑界規矩,我沒拒收的理由,但價格便不能價格按拍賣價來算了。」黑界之主不愧是商業大亨,說起話來處處得利。 「您就開個價吧。」古月夕並不在乎這些,其實他也知道藍晶槍沒能量,那些大勢力得到它也只能作為研究,不會大量收購,多了也無益。 「十萬,那四把一共只能代替十萬黑金。」 「好。大地神珠與軟紫神劍的拍賣價一共是六十四萬,我拍買的藍晶槍是十五萬,還差三十九萬。這是四套藍晶槍一共十六把,可以代替四十萬。多出來的一萬我想用來請教您一個問題不知可否?」 古月夕揮手間將十六把藍晶槍放於桌上道,爽快而直接。 「小友夠爽快,不過你的問題我未必能給你滿意的答案。」黑界之主老奸巨猾。 「能請您先讓這兩位出去嗎?」古月夕眼神望向那兩個服務員道。而那兩人所端的大地神珠與軟紫神劍,早已在貝貝手中。 黑界之主聽到此話微微一愣,猜不出對方到底想問什麼,但還是對身後兩人道:「你們兩個將這些藍晶槍拿去入庫。」 等兩人走後,古月夕目光死盯著黑界之主,不放過一絲表情變化的道:「很冒昧的問你一個私人問題,您有私生子嗎?」 聽到此話,中年人眼瞳緊縮,心中巨震,表面卻未顯露出絲毫,可見定力之好。「你這問題確實太過冒昧了,不過我可以回答你。沒有,不知你為何有此一問,難道是因為我與你那位朋友相像?」 不過其眼瞳中那絲微不可聞的變化還是被古月夕捕捉到了,但他並未挑明。「對不起,我為我的冒昧向你道歉。確實因為相像才有此一問,還望見諒。」 「以後找機會一定要問問大哥,也許他真的與黑界有什麼關係?」古月夕心中這般想到。 「你那位朋友在哪,我們能見見嗎?」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也不知他身在何處,以後如果見到定會帶他來黑界與您一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望您能幫忙。」古月夕不清楚兩人相見後,會是好事還是壞事,因而並未告訴他王漢的下落,他也不可能將修極界的秘密暴漏。敷衍一句轉移話題道。 「請講。」 「五號雲家中有一人是我朋友,我想見見他,您能告訴我他們的位置嗎?」 聽到此話黑界之主浮現出一絲為難之色道:「按照我黑界規矩,是不能暴漏貴客位置的,更不能帶他人與之相見。我最多只能派人去爭取一下對方意見,如果他們想見你,才能安排你們見面,這是為了貴客安全考慮還望見諒。」 「那勞煩您了,他一定會見我的。」古月夕再次抱拳道。 「那好吧,我派人去詢問一下。還請稍等。」中年人起身道。 「勞駕」 「小友,如果日後有什麼麻煩,盡可來我黑界尋求庇護,我黑界願收留你這樣的年輕才俊。」當白雪的父親出門之時,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帶著招攬之意的道。 「謝謝您看的起我,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會考慮的。」 中年人沖其微微一笑大步離去。能使得黑界之主親自來招攬,可見古月夕的潛力與價值之高。 「呵呵,你還真招人待見呀。連黑界之主都來招攬你!」這時研究著兩大神物的貝貝突然道,其話語中透漏著一絲酸味。 「那當然,否則能被你看上麼?」 「也是哦。」一句馬屁拍過去,將貝貝說的心花怒放。 「你試著滴一滴血上去,應該就可以認主了。」古月夕將通體紫色的神劍拿過來,查看了一下道。 「滴血?」貝貝聽到對方的話卻很是疑惑。 「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此劍應該屬於卦器法寶,極其強悍,需要滴血認主才能將其威力發揮出來。」 貝貝通過古月夕的記憶也知道一些修極界武器級別劃分,猶猶豫豫的劃破手指將一滴血滴了上去。 第二百五十章 紫峰神劍 當貝貝略顯金黃色的血液接觸到劍身之時,瞬間被吸入其後。緊接著軟紫神劍紫光大盛,一股凌殺之氣散發出來,有如塵封多年的青峰出鞘,劍氣磅礡如泰山般厚重,將古月夕硬是逼退三步。 隨後,紫色光芒將貝貝苗條身影包裹,古月夕通過與對方的心靈感應,得知神劍在改變著貝貝的體質。 她的體質被古月夕的神之混沌血脈改造過,本就已相當強悍,再次被改造更加晶瑩剔透,完美的不可方物。 大約過了有一刻鐘,那紫色光芒才漸漸收斂,浮現出貝貝完美身形,那臉頰有如玉琢般,白淨細嫩吹彈可破,內層泛著紅紫色,極為誘人可愛。 但是下一刻一股古樸、厚重的氣息從其體內散發而出,使得古月夕身體為之一震體內氣力急速運轉起來,有如抗了座大山般,險些被壓倒。 那是來自大地女神氣勢的鎮壓,是來自神劍的鋒芒,只靠這股氣勢便可將七介高手震成重傷,可見貝貝此時的強悍,想來得到軟紫神劍,使得她大地女神神格再次甦醒了一份。 「貝貝,堅守本心,萬邪不侵。不動如我,天地可游。相信你自己,不會因為任何記憶影響到主意識。」發現貝貝受到大地女神神格與記憶的影響,靈魂正被融合改變,古月夕趕緊盤膝坐下,將心中摯愛釋放出來,通過心靈感應聯繫到貝貝一同對抗。 大地女神的身份是無上機緣,同樣也是一大劫難。有如緩慢奪舍一般,如果主意識不能將其完全控制,便會被原來的大地女神所控制,變成另外一個人。 此時的古月夕對命運的理解還太膚淺,連最基本的入門都未達到,很多東西都不是瞭解。其實靈魂分為三魂七魄,相對應的是三世七命格。命運並非只有一個,在不同的地域規則之中存在著不同程度的命運。 他們現在所生存的便是太陽系自然規律命運,受自然規律所控制,命格是最為低等的規律命格。一個人的生死根本影響不到正個自然規律運轉,任何人都無法逃脫生老病死的結局。 只有成為修極者才可打破自然規律命運,但卻被更高層規則命運所控制,他們可以影響自然規律的運轉卻無法逃過天地規則的束縛。 而大地女神的命格,並非真的是神之命格,只不過是超脫規則,超過法則的空間命格。否則不可能打破空間降臨到這最為普通的世界,如果真是神之命格的話,即使轉生也可在法則命運下轉生,不用受凡間疾苦。 古月夕與貝貝兩個最弱規律命格要與超出他們三個階層的空間命格相對抗,並非易事。不過大地女神的空間命格只甦醒了一部分,兩人心靈相通,靈魂融合為一體,利用陰陽兩儀之力,運轉太極真諦,堅守本心,硬是將命格壓制了下去。 使得貝貝重回自我,將那絲命格力量吸收,增加自身靈魂境界,主意識卻未受到半點侵染,反而更加清明堅韌。 古月夕緩緩收回自己的靈魂意識,再次睜開眼睛那股強大威壓已是消失不見。對面貝貝寶相端坐,似乎領悟著什麼。 「好險呀,差點貝貝的主意識就被奪舍了。大地女神,你死都已經死了就不要再來影響他人好麼,讓貝貝成為新的大地女神,你的使命她會繼續完成,但主意識不能變,因為我愛的是她不是你。」古月夕看著貝貝心中嘟囔道。 大概又過去十分鐘,貝貝才緩緩睜開那雙美目,長長睫毛忽閃間,一躍而起撲到古月夕懷裡道:「老公,謝謝你,謝謝你一直守護著我。」 「傻丫頭,你永遠是我的貝貝,我是不會讓你改變的。」古月夕撫順貝貝的柔髮,疼愛的道。 「嗯,我永遠都是你的貝貝,死都不會變。」貝貝將對方死死的抱著,生怕他會離開。 古月夕微微一笑,能體會到對方逃過一劫的心情,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剛才到底什麼回事?軟紫神劍認主也不至於再次引動大地女神的命格吧。」 「這把劍的名字並非軟紫神劍。軟紫神劍應該是他們隨便取的,它的真實名字叫紫峰神劍。是無上大能將整座紫晶山峰煉化而成,其中那顆白色寶珠便是整座山的山魂精華所凝結,對於土系異能者來是無上至寶。也正是因為它的力量刺激到了大地女神命格,才使之覺醒。」貝貝從古月夕懷中揚起堅俏下巴道。 「哦!看來我們無意間拍到了一件至寶呀。」後者沒想到此劍會如此神奇,其價值應該還在那個書字之下。 「是呀,此武器級別已達到卦器頂峰,如果那白色寶珠能母育出器靈來便可超越卦器,按等級來說還在那無字天書之上。由此劍在手遇到二勢異能者我都有一戰之力,即使遇到三勢或三層內功高手,打不過也可自保。」紫峰神劍已經認主,無人比它的主人更瞭解它。 古月夕聽到此話欣慰一笑正要說話,突然門外傳來敲門之聲。 「可能是我們的恩人云浪來了,請進。」古月夕將貝貝輕輕推開道。 「古兄,好久不見,最近可好?」雲浪爽朗的聲音比其身法還快,人未進聲先入。 「雲兄讓我可是好生想念呀,之前的救命之恩,我不曾有一刻忘記。先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貝貝。當時急著離開未向你道謝便是為了救她。貝貝這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雲浪。還不拜謝。」古月夕笑臉相迎,感激之情不知如何表達。 「謝謝雲哥哥,當時如果不是你為月夕解圍,讓他能在第一時間趕到,我可能已經被敵人殺死或抓住了。這份恩情小女子定當銘記,以後如有困難只要用得到我們兩個儘管開口,上刀山下火海我們絕不皺一下眉頭。」貝貝變回原來那個自己後,大小姐禮節信手捏來,盈盈拜謝道。 「貝貝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們氣修者的本分之事。」雲浪目光落到貝貝絕美的臉龐之上,微微一愣神,被對方的氣質與容貌給鎮住了。 但也只是一瞬間,便將目光收了回來,並未有任何邪念,只是單純的欣賞。可見其風範與修養。 等三人落座後,古月夕上下打量了一下雲浪,放下客套的生疏道:「雲兄隱藏可夠深的,竟然是雲殺閣殺手組織的少當家。不知怎會去體院上大學呢?」 「這只是族內必要的社會歷練,古兄才是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沒相當短短幾個月不但功力已在我之上,靈魂境界之高,就連我族內長老都有所不及,當之無愧的練武奇才呀。」 「只是遇到些小機緣而已,其實雲兄功力也在八介以上,並不比我差,想來最近也遇到不少機緣吧。」 「呵呵,彼此彼此。不知古兄可有意願到我雲殺閣來發展,定當可混個金牌殺手,報仇不菲呀,同時還能得到極大歷練,只有在戰鬥中功力才能得到重大突破。」雲浪直言道。 「這一點我倒是同意,只有經歷連番大戰,才能從中領悟更多東西。」古月夕能有今天成績,最大原因不是那些機緣,而是不斷的越級戰鬥,不斷的挑戰自我。「不過我現在的煩心事不少,恐怕沒時間去當殺手,如果能將所有要事都決絕,閒下來時定會聯繫雲兄,掙些外快。」 「好,我可是很期待古月夕加入呢,到時我二人聯手定可完成各種高難度任務。」…… 兩人一直聊了有半個小時,最後才依依不捨的道別,同時留下了各自的聯繫方式。 當雲浪走回,貝貝有些不高興的道:「你不會真要去做殺手吧?那我怎麼辦?」 「不會,我哪有閒心去做殺手,最多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去撐場子而已。如果真閒下來我更希望能帶你去遊歷天下,殺人掙錢可不是我想要的。除非哪天你離開我,我就將自己便的無情,以殺人來發洩。」古月夕說著玩笑話道。 「那你這輩子就放棄做殺手吧,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嗯……是度河天佛,看來他是要答謝你讓出佛頭聖果之恩了。」突然貝貝感應到一股強大意識投射過來,臉色帶著一絲無奈笑意道。 聽到此話古月夕身體微微一震,並不是因為度河天佛要答謝,而是因為貝貝竟然比她先發現靈識。想來靈魂境界因為吸收了一部分大地女神神格以在他之上,本來他以為自己功力不如對方,起碼靈魂境界可勝上一籌,當下已是完全處於下風了。 「小友,冒昧叨擾你還望見諒,如果可以的話請求與你見一面。」 「大師客氣了,我也正想去找你,敢問大師身在何處?」古月夕對佛門並非毫無戒心,他是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即便是佛門也可能有陰謀小人存在。但貝貝得到紫峰神劍功力大增,不需太過擔心。 「小友請稍等,貧僧片刻便會來到你所在之地。」 第二百五十一章 黑界大劫 時間不長,度河天佛進入古月夕所在房間內。與想像中的並無太大差別,光頭戒疤,白鬚童顏,一聲黃衣襯托著古樸與超塵脫俗的氣質。 「大師好,請坐。」古月夕禮貌相迎,見只有他一人,心中明白對方故此表示誠心。他也不能勢力,趕緊將其引到座位上。 「小友也請坐。這是我佛宗的度化丹,當時許諾小友此物,我佛門絕不會賴賬。」度河天佛將一顆金黃色佛珠遞過去道。 古月夕並未推辭,將其接過略微端詳了一下將其收了起來,「謝大師贈送之恩,我還有些問題不知大師能否解惑。」 「請講」 「不知大師可知異靈界?」 「這……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確實知道異靈界存在,但因此事關係重大,贖貧僧不能相告。」度河天佛沒想到對方會問此事,心中為之一驚。 「好吧,那可否告訴我黑暗教會是否與異靈界有關。」古月夕並未強求,他很清楚如果度河天佛不想告訴他,再怎麼問都是徒勞。 「是,這也是我們與之敵對的原因。不過我勸你不要招惹他們,那些人你惹不起的。」度河天佛勸說道。 「謝大師告知,我不會輕易招惹他們,不過……」 「轟隆隆……」古月夕還未將話說完,突然一聲巨響從地下滾滾而來,打斷了他。 「怎麼回事?」古月夕與貝貝為之一愣。 度河天佛寶相不變,雙手合十唸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黑界要變天了,大劫呀。」 「變天!咋回事?」古月夕與貝貝同時疑問道。 「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話落度河天佛起身向外走去。兩人緊隨其後。 當三人走出拍賣樓,映入眼簾的是人山人海,分兩方對峙。其中白雪的父親與白雪站於樓前眾人最前方,對面同樣是位中年人,後方大批黑衣高手,將整個拍賣樓包圍了起來。 最讓古月夕搞不懂的是,對方手中拿著各式各樣藍晶槍,雖然並非人人都有,但粗略一算也有上百把,各個能量充足,是最大的威脅。 「難道鐮刀組織與海洋人有勾結,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眾多充滿能量的藍晶槍。」古月夕得出如此猜測,他不相信全球任何一方勢力能達到海洋人水準,否則早稱霸天下了。 「黑天界主,今後這黑界我鐮刀組織接管了,識相的話捲鋪蓋回家去吧,我還可繞你一命。」與白雪父親黑天對峙的那位中年人陰笑著道。 「天刀老鬼,想吞下我黑界恐怕你還沒這等能力,別以為得到了幾把藍晶槍就有了絕對底氣,在我看來那只不過是小孩過家家的玩意,根本起不到半點左右。」黑天嘴上雖如此說,心中卻是暗暗叫苦。這藍晶槍的威力他雖未真正見識過,但總感覺存在著強大威脅。 「呵呵,藍晶槍的威力可不是你能想像出來的。我已將整個黑界圍困住,就憑你們此時這點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如果你萊茵思特家族中那些老不死的前來,也許我還會忌憚幾分。但要對付你們這點人的話,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天刀一臉的自信,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這裡還有很多貴客,我們兩家的恩怨不要牽連到他們,請你先放他們離開如何?」黑天望了一眼後方的各大勢力道。 「我當然不會傷害他們,等我接管黑界之後自然會放他們離開,而且還會好生款待。現在你該關心的是你自己的小命吧,還有空去關心別人,真當自己是大善人嗎。」天刀一直與之廢話,不發動進攻,是在等,等自己的人將其他地方全部接管之後再發動總攻。 這時白雪悄悄退出前線來到古月夕身邊,眼神中蘊藏著不解、責怪與一絲請求之意望向古月夕。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對方的藍晶槍不是我賣給他們的,我與他們是死敵怎可能出售給他們,而且我的藍晶槍都以失去能量,此種能量以現今人類的科技根本無法補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鐮刀應該與海洋人有勾結,因為此種科技並不外星科技,而是海洋人的武器。這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古月夕不在於將海洋人暴漏了,既然後者已參與大陸之事,那他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你能告訴我克服藍晶槍的方法嗎?我黑界隨你開出任何情理之內的條件,來換取此方法。」白雪小聲問道。 「這個……」古月夕有些猶豫。 「請求你解救我萊茵斯特家族危機,我整個家族定當感激不盡。」白雪躬身請求。 古月夕趕緊將其攙起道:「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克制之法,只是我的方法只是理論而已,並未證實過。」 「什麼方法?」白雪依舊追問。 「藍晶槍是依靠光線來攻擊的,要想擋住此種攻擊只要將光線反射回去便可。但那光線中還存在著極強震盪波,平常鏡子無半點作用,直接便被震碎了。所以需要不怕震盪又有反射能力的鏡子才行,可世間哪有這樣的鏡子。」 古月夕最終還是將方法說了出來,但與沒說基本一樣,因為在全世界範圍內都不可能有到能擋住光波震盪的物質。當時智腦闌珊告訴他這個方法之時,說就連海洋人都還做不到反射的能力,要想抵擋只能使用能量防禦甲進行能量抵消。 「不怕震盪而又能反射光的鏡子……謝謝你,也許我能做到。」白雪沉思片刻,俏臉微微一笑感激一聲轉身離開,又回到了黑天身邊。 「她真有辦法?」古月夕不敢相信。 「也許真的有辦法,因為她是天道者。如果是我的話,發動土系異能可將其完全擋下來。而她嗎,等著看就知道了。」貝貝一臉神秘的道。 在白雪回到原位之時,天刀那邊一個黑衣人急速閃到他身邊,小聲在其耳邊嘀咕了兩句。 隨即便看到天刀臉龐浮現出得意笑容,抬眼再次望向黑天道:「現在這黑界中除了拍賣樓已完全被我們控制,黑天界主投降吧。」 第二百五十二章 氣空境 「哼,你鐮刀的陰謀我早便已經察覺,難道會無所防備?既然你們想開戰,我便好好陪你們玩玩,出來吧,黑風戰士。」 黑天手掌舉起向下揮落,隨之刷刷刷……三十道黑影閃電般,落到他背後。整齊劃一有如一個人般,使得各大勢力心中為之一怔。 那三十道黑影給人的感覺根本不像是人,強烈凌殺與血腥氣息沖天而起,各個有如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殺人機器一般,震撼人心。各大勢力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個想法,「黑界的底蘊確實強悍,難怪開黑界拍賣會幾十年無任何組織敢不守規矩,這鐮刀組織還真不怕死,難道那藍晶槍威力真有說的那般強悍?」 「冥頑不靈,那就受死吧。藍晶隊,將能量開到最大,一舉滅他們。」天刀看到黑風戰士出現,心中為之一緊,清楚的知道這群不要命的人戰鬥力有多可怕。 「白雪,有把握嗎?」 被上百把藍晶槍對著,黑天並未太過緊張,輕聲問身邊的女兒。 「應該沒問題,那些藍晶槍交給我來對付就是。」白雪也沒十足把握,但此時也只有她能對抗那些強大科技武器。 「上」天刀一聲令下,後方人馬將槍齊齊端起,對準黑界眾人。 「氣盾,天地流轉,原始波紋融合,氣空境。」白雪手印變換,連連喊出。 各大勢力眾人面色再次浮現出震驚之色,就連古井無波的度河天佛都變了情緒,因為在白雪將強大天道者能力釋放出來之時,整片空間有如被脫離出來了一般。 完全被白雪所控制,完全成為了她的領地,就連古月夕的龐大靈識無上融天境都受到很大排斥,無法再融入此片天地之中,僅僅只能散出十米而已,還極為勉強,其餘眾人便跟不用說了。 而貝貝眼瞳卻是緊盯著對方,腳下微微一震,一股強大金黃能量傳入大地。瞬間眾人再次感覺到,整片大地也出現了強大排斥感,不禁天空不再屬於這個世界,大地也被人控制了。 隨即黃色能量將貝貝與古月夕身影包裹,後者那被空間的排斥感隨之消失而去。其目光轉移到貝貝身上,心中暗道:「兩人果然不同凡響,一個掌管天空一個掌管大地,難道這就是神的力量。」 目光重回白雪身上,只見其身前一道龐大鏡面在波動中緩緩形成,有如海市蜃樓般映照出對面景象。 「天道者麼,我們早便知道你的身份,此次的另一目地便是將你擒獲。你這破鏡子只不過是障眼法,真以為能抵擋住我百把藍晶槍嗎。給我開火。」 天刀老鬼一聲令下,百道紫光激射而出,射向那龐大鏡面,其中粗細不一,威力不等。但恐怖波動無一人懷疑其破壞力,甚至週遭空氣都出現了些許空洞。 當第一道紫光接觸到鏡面之時,天刀想像中的爆裂並未出現,而是詭異的消失而去。在其愣神之際,鏡面微微震盪又將其反射了回來。 但隨著更多紫色光線射入鏡面之中,氣空境的震盪越來越劇烈,上百條光線疊加在一起的衝擊波威力,可不容小視,白雪再厲害也不可能將其全部抵擋下來,反射也極為勉強。 「彭」 氣空境在反射近半藍晶槍攻擊後,不堪重負爆裂而去,但剩餘紫光也隨著爆炸覆滅而去。白雪身體猛震,悶哼一聲,臉色蒼白的無一絲血色,想來受了不輕內傷。 但此戰果已極為可觀震懾人心,各大勢力無不眼瞳猛蹬露出驚駭之色。因為他們清楚的看到了那藍晶槍的威力。被反射而回的光線,即使九介氣修者的氣甲都險些被擊碎。鐮刀組合一片人仰馬翻,功力低微者死了十幾人,達到九介以上的重傷七八人,輕傷就更多了,稍稍被波及都難逃受傷。 這只是被反射的威力,定會有所減弱,如果直接被攻擊的話,估計氣甲都無法抵擋。換成各大組織任何一人,別說迎接百道攻擊,即便是十道也夠喝一壺的。天道者的強大不容置疑。 「這……」當天刀看到此種情況之時,面露慌亂難以置信。但馬上便穩定了下來,他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要攻擊那鏡子,尋找機會再行射擊,都給我上。」 「黑風戰士,上。白雪,你怎麼樣?」黑天向那群冰冷的黑衣人下達命令,趕緊扶住身軀已有些不穩的白雪輕聲問道。 「沒事,這藍晶槍的威力強大無比,一定要小心,我現在的狀況是用不出第二次氣空境的,最多只能協助你們戰鬥。」白雪強忍下上湧的腥甜,眼瞳浮現謹慎之色道。 「你先道後面休息一下吧,順便派人將各大勢力從密道送出去,我黑界說過,只要在我黑界中我們定要保護其周全,不能壞了我們黑界的名聲。同時聯繫家族各大長老前來救援。這兒交給我,他們要想殺掉我們的人也沒那麼容易。」黑天陰沉道,其目光一直鎖定在天刀身上,隨時準備發動最強進攻。 「父親小心,我去去就來。」白雪並未推辭,她很清楚此時該做什麼。 轉身向各大勢力走來之際,白雪已將內部傷勢穩定下來,望著貴賓室內的眾人振聲道:「今天我黑界遇到大劫,有所怠慢之處還望擔待。我黑界曾經承諾過,只要貴客還在我黑界,定會保他安全。這是我黑界的規矩,也是我們的信譽。請各位隨我來吧。」 「你們都自身難保了,難道還有辦法保護我們不成?這樣吧,只要你們出足夠黑金,我們倒是願意出手幫忙。」說話的是天眼少主,想趁機敲詐一番。 「我黑界還未曾怕過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要找死,我們必照單全收。借用他人力量的話,那我黑界便真該移主了。請。」白雪不領情,傲氣道,那股氣勢有如天神般,不容他人質疑。 天眼少主心中雖不痛快,但也無話可是,人家不需要幫忙,硬要留下的話便不得不讓人懷疑其用心了。 各大勢力隨不知道對方欲如何保護他們,但他們清楚的知道,如果黑界被鐮刀攻破。後者是不會輕易放過眾人,即便不敢全部得罪,也必會讓他們付出些代價,最起碼此次拍賣會上所得到的寶貝便不可能帶走。 因而只能聽黑界安排,看對方到底如何不讓他們受到波及。 直到眾人跟著白雪重新走入拍賣樓,古月夕才有心思觀察十個貴賓席中都是些什麼人。首先向他二人靠攏過來的是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葉元帥,其身後還有兩人,暗中形成三角之勢,進可攻退可守,顯然對於身邊的人存在著提防之心。 「貝丫頭,古小子。沒想到你們兩個也來到了黑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地神珠與軟紫神劍應該是被你們兩個得到了吧?」葉元帥來到近前小聲道。 「呵呵,原來是葉元帥呀,失禮失禮,應該是我們小輩給您打招呼才對。這兩位是……」聰明的貝貝並未回答對方問題,直接岔開話題道。 「這是於元帥,那位是夏元帥,你們應該聽說過吧。」葉元帥指著兩位與他年齡相仿,既具有大將風範的霸氣男人道。 「見過兩位元帥。」貝貝與古月夕同時施禮。 就在這時,又有一撥人靠攏了過來,隨之一縷清甜弱弱的聲音傳入幾人耳中,「貝姐姐,月夕哥哥,好久不見。」 眾人回頭,映入古月夕眼簾的是一位極其可愛的娃娃臉小姑娘。 「唐甜甜!你們唐家也參加了此次拍賣會,還真是各路英豪的一次大聚會呀。」古月夕很是詫異的道。 「這是我唐家兩位長老,雖我一同前來,本想拍件好東西。可惜什麼都沒掙到,想必哥哥姐姐應該拿下了不少好東西吧。」唐甜甜柔聲細語,看似清純懵懂,但話中卻是暗藏智慧。 「你們認識?」葉元帥在一旁有些意外的道。 「對,我們貝家與唐家現在是結盟關係,互相幫助對付張家。此時我們身處險境,即便鐮刀有黑界頂著,但幾大勢力的人也不是素食主義者,隨時有可能出手搶寶。因而不管我們是合作關係還是同盟關係,都應團結在一起一同對敵。不知你們意下如何?」古月夕本來以為要獨自想辦法逃回國,沒想到能遇到唐,葉,夏,於四家,不將他們拉下水便太不符合古月夕的性格了。 「這個,當然。」唐甜甜倒是沒什麼意見,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貝貝有多厲害,在一起反而更安全些。他們雖未拍到什麼寶貝,但很多人不知道貴賓室到底是哪一方,也有可能會找他們麻煩。 「我們當然也沒問題,」另外三家雖心中暗叫不爽,免費為別人當保鏢,但為了自身的計劃,也只能答應下來。 在幾人說話間,白雪將他們帶到了一處密室之中,隨後在牆壁隱蔽之處按下一個機關,隨之對面牆壁帶著轟隆之聲打了開來。 第二百五十三章 黑風使者 「各位,這是通往外界的通道,只要一直走便會離開黑界,我會派人帶你們離開。希望各位有什麼恩怨的暫且忍耐一下,等出了黑界再行解決,我黑界能遵守規矩保大家平安,希望大家也能遵守規矩,不在黑界動手。傑克,照剛才我的吩咐帶各位貴賓離開。」 白雪很清楚這些大勢力心中在打那些小九九,無非是陰謀搶奪拍賣到的寶貝。尤其是那對年輕男女手中的書字,更是引人眼饞,而那對俊男靚女因為拍下百萬黑金重物,當然也便成了貴賓,就在眾人隊伍中,很多人都在暗中打他們的主意。 只不過這兩人與眾人始終保持一段距離,面色倒是未顯露出過多緊張之色,不知是有強大底牌,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自大了些。 眾人在傑克的帶領下依次進入通道,古月夕他們未在前也未在後,而是出於中間位置,緊跟在三個黑袍掩面之人身後。他能猜測的出來,此三人就是度河天佛所說的黑暗教會中人。他很想從其身上發現些什麼,如果闌珊還可發射生物追蹤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使用,可惜生物追蹤只能使用一次。 至於張商三人,古月夕並未太過在意,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要想將三人留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只是此處並非動手之地,一切還得等出了黑界再說。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眾人才從還算寬敞泛著微弱幽綠光芒的通道中走出來。那通道被某種漆料塗抹過,週遭泛著淡淡綠光,很是慎人,但對於這些高手來說,並未產生多少心裡影響,反而是眾人能看清內部一切。 隧道頂端的暗門打開,眾人重見陽光,發現出口正處於山谷之中,而那隧道出口便在山壁之下,外邊偽裝的極好,如非他們從中走出來,暗門關上加上週遭植被茂盛不留意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各大勢力無不為黑界此後手暗暗稱奇,但此種想法只是一閃之間,便被提防與貪婪之意所代替。 九大勢力各自跳閃而開,彼此拉開距離提防著其他人,心中不言而喻都知道各自想要幹什麼。 「唰,」先出手的是黑暗教會中人,閃動間有如鬼厲般,抓向那拍下書字的年輕小伙。 「峰哥小心」叫小楠的女孩急聲提醒。 而那峰哥早已發現有人偷襲,體內氣勁湧動也時刻防備著。然而,他剛欲一指點向對方抓心,突然一個黃色背影閃到他前方,將那一抓接了下來。 「彭」黃色身影紋絲未動,那道黑影借反震之力飄退,並未受半點傷害,隨之黑袍下傳出嘶啞的聲音:「老禿驢,我勸你少管閒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黑風使者,有老衲在此,你修得猖狂。無字天書的書字不是你應得之物,我勸你還是盡早放棄邪念吧。」那道黃色身影正是度河天佛,其雙手合十,念動佛號道。 「老禿驢,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受死吧。讓我瞧瞧你佛教武學有什麼厲害之處。」黑風使者話音落下,人已再次飛臨度河天佛上空。 「黑風掌」 黑風使者體內磅礡黑氣湧動,在其手掌之上凝聚出一個黑色大手印,向對方天靈蓋狠拍而下。那掌風形成的氣勁,吹的度河天佛衣衫沙沙作響。可見其威力之大,如果是古月夕面對此種攻擊即使勉強接下也是重傷後果。 這已經不屬於氣功介攻擊,乃是內功境高手才能使用的招式,氣勁外吐化形,攻擊力比之氣強大百倍。 度河天佛面對此招並未顯露出任何情緒波動,面色依舊古井無波,緩緩一拳推上,讓人感覺很是艱難一般。其實奇快無比,被佛光包裹的拳頭瞬間便轟在黑掌之上。 「金剛拳」不知是誰帶著驚訝喊出了此招名字。 下一刻,拳掌相撞一處,彭的一聲巨響,那片空間所有氣體都被排擠了出來,傳出圈圈氣波漣漪。黑風使者再次被震退,同時度河天佛也微微退了半步,雙腳陷入大地,顯然並未站到上風,只是勢均力敵。 此種力量的直接對拼震撼全場,尤其是古月夕,大開眼界。他還是第一次見內功境高手搏鬥,深深體會到了自身弱小,對度河天佛的話有了幾分重視,不敢再輕易招惹黑暗教會。 黑風使者被震退,剛一落地便再次強攻而上,「黑風心經,死亡風神腿。」 「小無相功,無影腳。」度河天佛毫不示弱,對方用掌他用拳,對方施展腿法,他則以無影腳相迎。 兩人都是內功境高手,拚鬥在一處,一時間很難分出勝負。各自施展絕學,抽撤連環戰到一處,每一招都有獨特之道,每一式都值得古月夕學習。 其餘勢力各自防備,並未急於動手,他們道很想看看這兩大特殊勢力佛門與教會,到底有多強悍。而與此同時張家緩緩向天眼組織靠了過去,似在商談些什麼。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張商見自己身單力薄,以黑晶請求對方幫忙。 雲家在雲浪的帶領下向古月夕三方靠了過來,想借助與古月夕的關係避免成為弱勢一方。對此古月夕並未反對,而是大肆歡迎,其他兩方勢力也未多說什麼。 至於毀滅軍團並不與這些氣修者威武,依舊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兩方爭鬥。不過不會有人主動去招惹他們,雖然對方四人從表面上看,和普通人一樣,並未顯露被科技武器改造過的痕跡。 但只要對科技人種有基本瞭解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骨骼都已換過,四肢更是全部內藏強大武器,爆發起來絕對不在藍晶槍之下。甚至連內臟都有可能換成了某種機械或炸彈,如果把他們惹急了,選擇同歸於盡的話,很可能會出現原子彈般的爆炸,將此山谷炸平,所有人都得陪葬。 而唯一顯得力單的便是那小楠與他的峰哥了,雖然度河天佛幫他們擋下黑暗教會。但所有人都清楚,那是因為兩家是死對頭,不會讓對方得到寶貝,而佛家是不會管其他勢力閒事的。 第二百五十四章 相繼離去【五百紅票加更】 此時的度河王佛與黑風使者已經交換了三四十招,度河天佛微微佔據上風。畢竟他的天佛金氣正好克制黑風使者的暗殿黑氣,長此爭鬥下去,對方的消耗要比他大的多。 黑風使者也清楚這一點,因而不想再與之耗下去,虛幻一招與其拉開距離,體內黑氣大量湧動而出,手中結印,大喝道:「黑風天罡」。 隨即眾人便是看到黑風使者身前憑空出現一道一人多高黑色風刃,向度河天佛激射而去。其中所散發出的恐怖波動,將週遭空氣逼退開來,地面都被劃出一道深深溝壑,可見其攻擊力之強。 古月夕心中不由的為度河天佛捏了一把冷汗,此種攻擊即使他有寒音玉笛在手加上天神氣都不一定能將其接下來,當然那是正面硬抗。如果有天神氣的話,使用其妙用,應該可以閃開,即便被鎖定,無法躲閃,他也可使用靈魂火劫,與對方同歸於盡。 度河天佛看到此種攻擊,心頭同是一震,不過並未出現任何慌張之色。其手印接連變換,在黑風天罡形成的巨大風刃臨近的那一刻,雙手向外一撐暴喝道:「金鐘罩。」 隨即一個黃色虛影大鐘將其身體籠罩住,牢牢保護了起來,那鐘面之上神秘符文流動,給人不可摧毀之感。 下一刻,黑色風刃劈在大鐘之上,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之聲,堂……轟。隨後劇烈爆炸傳開,以度河天佛為中心塵埃四起。飛沙走石滿山谷,使得各大勢力不得不閃擋躲避。 等塵沙落定,眾人眼瞳緊縮將目光投射過去,只見度河天佛所在之處已是出現龐大凹陷,有如被隕石撞過一般。而那淡黃色金鐘罩也被劈出了大量裂痕,其中被黑風天罡劈中之處,已是出現一道狹窄口子,想必內部的度河天佛並不好受。 「這樣都不死,那再接我一招,天落黑日。」黑風使者大吼一聲飛跳起有十幾米高,體內暗殿黑氣全部湧動出來,在其雙掌之間形成一個龐大黑色能量體,散發著詭異黑光,有如黑色太陽一般,將週遭光線掩蓋而去。 「真不愧是世間最為強悍的兩大勢力,如此功力應該已經相當於內功境五層左右了吧。」 「看這兩大高手過招,才能深深體會到自己功力不足呀。」 「這還是人類的力量嗎,簡直可以毀天滅地了,好恐怖。」 …… 眾人心中感慨不一,但無一不被兩人強烈對拼所震撼。此處的眾人估計全部聯手也未必是兩人對手,即便是其餘佛宗弟子與黑暗教會人員他們都沒把握在與之交手。 佛門武學與黑暗教會武學,博大精深與奧妙無窮之處已是將所有人震撼住了,即便是貝貝那原本的強大自信都受到了徹底打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邪念太重,就由老衲來為你超度吧。小無相功,如來誅魔掌。」 度河天佛道一聲佛號,突然體內天佛金氣瘋狂匯聚於右掌之上,龐大能量凝結,竟是使得他那支手有如金色佛掌一般,帶著誅邪氣息向黑色大日拍去。 兩人從一開始便未曾躲閃過,一直選擇硬拚硬對拼,場面極為狂暴,此時各自拿出看家本事,更加震撼眾人眼球。 在幾十道目光注視下,那金色手掌狠狠拍在了黑日之上,此次預想中的龐大爆炸場面未再發生,黑色與金色能量竟然互相消融而去。 黑色大日好像在吞噬天佛金氣,而如來誅魔拳則猶如在淨化暗殿黑氣,出現了互相克制情形。 「佛光普照」發現此種情況的度河天佛,左手放於額前念動出佛家經文,竟是一心二用施展出佛光普照這一招。 隨即眾人便看到,度河天佛額前眉心處,一點金光凝聚,射出普度之光,將對方黑光全部掩蓋而去。那黑色大日有如脫水一般,迅速縮小。 「彭」當黑日縮減到不足足球大時,度河王佛右手佛掌猛然一推,將其擊爆,緊接著拍在對方胸膛之上,將其拍飛。 第三次被擊飛,黑風使者卻是未能再瀟灑落地,而是重重砸落地面,掙扎著爬起來。另外三名黑暗教會中人,趕緊閃身過來,將其扶起觀瞧。黑風使者胸前衣衫已是破爛,一個紫色掌印分外明顯,其嘴角殘留著黑色血跡,受傷極重。 「快……快撤。」黑風使者用盡最後力氣說出兩字,便癱軟了下來,再無絲毫力氣。 那三人用毒辣目光回掃了一下佛門中人,腳下點滴帶著黑風使者消失而去,速度奇快無比有如鬼影一般,未敢報仇。 此時的度河王佛也不好受,之前他便已被黑風天罡擊傷,又連發兩大佛功大招,不但消耗慎重,體內傷勢同樣加重了一分。不過他硬是強行壓制住入侵的暗殿黑氣,對另外幾個佛門弟子道:「追,趁此機會超度對方,否則以後便沒此等機緣了。」 所謂的超度,便是將對方殺死,只不過是佛家大義的說法。 隨即佛門也消失在這片山谷之中,緊追黑暗教會而去,至於其結果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那小楠兩人一直想趁大戰離開,去被天眼與張商看的死死的,根本無法逃過。此時兩大勢力雖然離去,但搶奪寶貝之戰還遠未結束。 但是天眼不想先動手,畢竟周圍還有幾大勢力虎視眈眈,而且以形勢來看,古月夕他們這邊已成為聯盟,最不容易對付,天眼少主可不想讓對方佔便宜。 然而,毀滅軍團對所謂的書字並不敢興趣,感興趣的藍晶槍已經得到,看到天音佛宗與黑暗教會大戰之後,已是無搶奪之意,向眾人一抱拳道:「好戲已經散場,後邊的戲你們慢慢演吧,我們便先告辭了。」 話落退出山谷,消失無蹤。雲家見沒再留下去的必要,得到滑影疊雲遊身步已很是滿足,對古月夕告辭一聲,也便退了去。至於帶他們出來的傑克,剛出洞口便消失不見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單家 此時山谷中便只剩下三股勢力,古月夕與三大元帥再加唐家是一股。張家與天眼是另一股,而小楠與其峰哥則最為薄弱。 「我有個提議,不如我們先放下個人恩怨,將無字天書的書字得到再行決定所屬如何?」天眼少主望向古月夕眾人,陰笑道。 「呵呵,不好意思。你的提議……我不同意。書字是這兩位朋友拍下,屬於他二人,搶奪這種不道德之事,我們做不出來,只有你們這些小人才會做此種傷天害理人神共憤之事。」古月夕看了一眼那對年輕男女,並未泛起絲毫貪婪之意道。 他這人對敵人狠辣絲毫不留情,但卻有著自己的處事原則,像搶奪無任何恩怨之人的寶物之事,他便做不出來,這已違背了他的道德底線。 「好,我是小人,你是君子。那請問君子,你留下來又是為何?難道只是想看熱鬧?這話說出去恐怕無人會相信吧。」天眼少主對於小人這個稱呼,無任何牴觸好像再誇獎他一般,只不過臉上的陰沉之意更加濃烈。 「我留下來當然也是為了奪寶,只不過我所要奪的並不是書字,而是土異能忍法與大地開山棍。」古月夕目光凌厲投射到張商身上帶著一絲淺笑道,只不過那笑容看到對方眼中卻猶如餓狼想要吞噬小綿羊般讓人恐懼。 天眼少主聽到此話先是一愣,隨即便展開了燦爛笑容,「你們要找的是他們呀,那好我們各得所需,互不相干如何?」 天眼少主看到對方強大陣勢,心中很是忌憚,如果兩方真要動起手裡,他們起碼在人數當要吃大虧。因為立馬便把張家給拋棄了,讓他們做引狼之食。 張商聽得此話面色巨變,「天眼少主你不能這樣,我們剛才可是說好了,達成合作關係,你們要保護我們的安全。」 「呵呵,你也說了只是合作關係,我現在不想與你合作了,一拍兩散。我可不想給你當擋箭牌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天眼少主說翻臉便翻臉,將陰險小人扮演的淋漓盡致。 「你……」張商氣結指著對方面色猙獰卻是無可奈何,因為對方身後兩大長老雙眼虛瞇,不斷有精光閃現,顯然功力深厚不好惹。 然而古月夕卻是不管這些,得理不饒人道:「天眼少主是吧,對於你們搶奪書字之事,我並不插手。但是,必須要將一人交出來。」 「什麼人?我已與這姓張的解除合作關係,現在你們可以盡情動手,我們互不干涉,還需要我們交什麼人?」天眼少主很是不解。 「他,紫眼剎心。」古月夕一指紫眼瞳厲聲道。 「你別得寸進尺了,我為什麼要將他交給你?」天眼少主看到對方指自己的人,面色瞬間陰沉下來,同時意識到了些什麼。 「難道這小子剛才的話是故意使我與張家決裂,然後他在逐個擊破,好陰險的毒招,此子該死。」 本來一臉不解的三大將軍似乎也如此想到,不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對古月夕的智謀另眼相看,簡單幾句便使得對方暫時的聯盟分裂,心計之高讓人為之歎服。 「為什麼?問的好,那我便給你個充分理由。此人在幫助張家密謀太神圖之時,險些將我至於死地,如此深仇大恨能不報嗎?」 在軍區之時,古月夕跟蹤張任與金眼也就是紫眼剎心,於小樹林中相遇,險些被對方眼瞳發出的紫光射殺。如果不是天神淚將其抵擋下來,估計此時的他早已成為了一培黃土。 「呵呵,原來是因為這事呀。朋友,這筆賬應該算在張家身上才對。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怪不得我們。」天眼少主呵呵一笑,給出如此解釋。 「好一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種借口你都說的出來,臉皮之厚無人能比呀。不過也好,既然你如此說,我便不再追究。」古月夕古怪一笑,隨即望向那對俊男靚女接著道,「不知兩位可還有黑金,如果有的話請支付我一些,我便幫你解決掉眼前麻煩,也算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吧。」 古月夕此話一出,眾人為之一愣,不僅是與之對峙的天眼少主暗咬鋼牙,就連身旁的三大將軍都很是不解,搞不懂古月夕到底唱哪一出,為什麼非要與天眼為敵幫助那兩個青年男女。 小楠兩人聽到此話後,互望一眼摸不清對方心思,但危機關頭只能選擇與其合作。隨即向古月夕靠攏過來道:「我這還有十萬黑金,可作為酬勞,請少俠幫我二人解決當前麻煩。」 「好說,好說,不知朋友如何稱呼?」古月夕一口答應道。 「單峰,這是舍妹單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少俠便是最近響噹噹的古月夕吧。這是五萬黑金,解決當前麻煩後另五萬定當送上。」帥氣小伙將一袋黑金遞過來笑盈盈的道。他聽說過古月夕,雖然對敵人凶狠至極,卻絕對值得信任,人品極佳。 然,古月夕並未收,而是用極為詫異的目光將對方給望著,並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們不會是已隱世消失多年八小家族中的單家吧?」 單峰並未隱瞞,輕輕點頭。 「黑金你收回去吧。不用擔心,這忙我幫定了,太神宮本是一家,同心協力一致對外是應該的。我貝家雖不及當年強大,但保護其他小家族的責任還是有的。」 古月夕聽到對方是單家才真正有了保護之意,說直白點應該叫拉攏之意。如今貝家的勢力太過薄弱,要想在眾多勢力虎視眈眈之下取得太神宮寶藏那是不可能的。因而必須將以前的八小家族拉攏到一起,重現當年太神宮輝煌才行。 他甚至想借張商謀權之事,化解張貝兩家恩怨,真正將太神宮各大家族整合起來,形成一個整體。 「你還是收下吧,我單家不需要任何人保護,更不想攙和世俗各大勢力紛爭,等當前之事解決,我二人脫身後,便會再次隱世消失,這是我二人出來之時家主特意囑托的。」單峰也是聰慧之人,怎會不明白對方拉攏之意。 「哈哈……你們家主如此說其意正好相反,他是打算讓你們單家重新入世了,否則不會派你二人來爭奪無字天書的書字,如此做定會引來各大勢力搶奪,根本無法再隱世過安寧日子。他這是投鼠忌器,想為自己找一個入世的理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單家定有一部分長老反對入世,處於兩方意見不合僵持狀,單家主才用處如此下策,逼那些長老不得不同意入世。」 古月夕心思敏捷,幾句言詞中便猜到了單家主心思,將事情大概說了個八九不離十,使得單楠與單峰大為吃驚,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如今世道將要大變,各方雲集,大劫將至。正是入世的大好時機,也是我們太神宮重現輝煌的時刻,當前之事過後兩位回去為我帶話,就說『貝家在不日之後將召集各大家族商量重建太神宮之事,重建的太神宮不再有大小家族之分,宮主由各家族最有能力者擔當。貝宗少宗主誠邀他來參加』。你們家主定會來的。」 一直以來貝家都想讓古月夕成為少宗主,貝子奇擔當少家族,只是他一直未答應,此時不得不大膽地使用了這個身份。而他想重建太神宮之事,相必貝海城眾人也不會反對。 「這個……」單峰被對方說的有些混亂,一時間難以做出決定。 「你只需帶話便可,你們家主定會明白我的意思,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天眼這個麻煩吧。」 兩人談話極為小聲,幾乎聞不可聞,嘴皮動作都不大,其餘人除了貝貝沒人聽清兩人在說些什麼。 三大元帥,互望一眼,由葉元帥出面,來到古月夕近前道:「我們的合作關係是對付張家,但月夕小友此時非要招惹天眼的話,那我等便不能奉陪了。」 古月夕早變料到了此種情況,對於他們的退出未有絲毫意外。向三人一抱拳道:「葉元帥,於元帥,夏元帥就此別過。你們所說很是在理,這是我與天眼的私人恩怨,定當不會牽扯道三位元帥。」 「告辭」三大元帥望了一眼單家兩位青年,再看看決心要維護對方的古月夕,心中暗歎一聲搶奪書字無望,轉身離去。 如此以來雙方在人數上持平,但張商望了一眼單峰,掂量了一下本方實力,覺得謀奪書字已是無望,準備退走。 於此同時,唐甜甜來到古月夕身邊小聲道:「月夕哥哥,雖然我們是結盟關係,但如果此時與天眼為敵,不是我能決定的,所以,我們只能防止張家動手,他們退走,我們也便撤了。」 「謝謝,唐家能如此做已是很給我貝家面子了,以後我古月夕定當報答。」古月夕也未指望對方能與他並肩作戰,畢竟每個人所站的立場不同。 第二百五十六章 仙道王符 當張商想偷偷溜走之時,貝貝美目中仇恨火花跳動,瞬間發動縮地成寸,便閃到了對方近前,「畫地為牢」 隨即一條條黃色線條勾畫而出,形成一個泛著微弱金光的能量罩將三人封印在其中。此時的貝貝功力大增,比之上次使用畫地為牢強大了幾十倍,三人在短時間內休想脫困,只能任人宰割。 然而,貝貝剛想再行發動進攻,內部的張商突然拿出一張道符,貼於掌心拍向地面。 「六門遁甲仙道王符,走。」隨即三人被一股奇異能量包裹,消失無蹤。 此種異變使得貝貝為之一驚,古月夕更是暗皺眉頭,「難道張商大難不死在那地縫下得到了傳說中的仙道傳承?」〔WWW。WrsHU。COM〕 他猜的沒錯,當飛碟自毀爆炸之時,三人運用強大氣力硬是在土壁上轟出一個坑洞,藏於其中躲過了爆炸。但也因此被埋在了地下,為了求生,三人只能繼續挖掘坑洞,毫無方向的挖掘。 一直挖了五天,當三人已經又累又餓到極限意志崩潰要放棄之時,竟奇跡般的打通了洞道,來到一處地下神秘空間,在哪裡他們得到了仙道的傳承與寶藏。但仙道不是那麼好修煉的,直到此時他們都還未摸到門道,否則就不會怕古月夕他們。 貝貝憤怒的一拳打在張商他們消失的地方,將大地打的巨顫,卻是無任何用處。趕過來的古月夕安慰道:「就先留他們一條性命吧,說不定還有大用。至於那土異能忍法早晚是你的,還有可能另帶其他寶藏。」 唐甜甜見張家詭異消失,告辭一聲也便離了去,山谷中只剩下兩方共八人,誰都未料到最終會是此般結果。 「天眼少主,你還想動手嗎?」古月夕看向最後一方勢力,有些輕蔑的道。 貝貝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給對方造成不小震懾,但天眼少主可不是被嚇大的,未必會因此退去。面對古月夕的輕視,其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道:「現在只剩我們八人了,除了這漂亮的小妞,你們幾個都不夠看。這樣吧,將無字天書的書字交出來,我放你們安然離開。」 「呵呵,看來還是要動手呀。單峰兄,你二人對付那紫眼與少主應該沒問題吧。」古月夕呵呵一笑,對兩兄妹道。其實他們並非親兄妹而是一對情侶,只是以兄妹相稱。 「當然沒問題,我二人聯手對付他們一位長老都不會落下風。」單峰傲然的道。 聽到此話古月夕卻只是撇撇嘴,有些不相信。他靈識已將對方四人功力查看清楚,其中那紫眼是八強異能,七介氣功。天眼少主與單峰兩人相差無幾都是九介頂峰高手,對付起來並不是很難,但那兩位長老卻是一層內功超級強者,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 內功境與氣功境可是天壤之別,一旦突破到內功境,體內氣力會發生質變,遠遠不是氣修者可比擬的,即便再接近內攻境在其面前也是白搭,十個九介氣功境高手也未必打得過一個內功境。 因為根本就攻不破對方防禦,內功境在體表形成的後天氣罩比氣甲防禦強悍幾十倍,當今威力最猛的狙擊槍都無法攻破,炸彈都未必能傷到對方。 單峰竟然說與之對戰不落下風,卻是讓人難以相信。要知道,內功境高手可不是防禦力強,攻擊力更是可怕。看度河天佛與黑風使者的大戰便知道,內功境是可以將氣凝結離體攻擊的,威力翻倍增加。 「你們攔下紫眼與那位少主便可以了,至於那兩個內功高手,貝貝自己就能解決。」古月夕如此吩咐道,他很清楚貝貝現在的戰鬥力,一對二估計都會很輕鬆。 聽到此話,單峰與單楠卻是一愣,沒想到古月夕一個大男人會讓一個女孩子一對二,而他自己反而沒了對手。 「我說你們商量完沒有,到底交不交?」天眼少主有些不耐煩的道,他以為對方一直小聲嘀咕是在商量交出書字之事。 「呵呵,完了。不過我們商量的是應該給你們四個怎樣一個死法。」古月夕淡淡一笑,諷刺的道。 「你們這是在找死,上。」天眼少主一聽此話,怒火上湧,直接下達了攻擊命令。 「四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而已,少主不必大動干戈,我兄弟二人便能解決。」那兩位白鬚長老,緩緩上前不屑的道。 「小心點。」少主總感覺有些不安,提醒一句。 然而,那兩位長老剛有所動作,貝貝一閃間便擋在了兩人面前,「兩個老東西你們的對手是我。」 「小丫頭片子,找死。」其中一位黑衣長老,暗暗心驚對方速度,不由的加了幾分小心,但嘴上可不示弱。同時彈身而起,其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直刀,對著貝貝的腦袋狠劈而下。 「讓你嘗嘗我陰煞九極刀的厲害,絕極斬黃泉。」 那直刀之上陰寒之氣吞吐,纏繞住刀身形成一個龐大刀影,欲要將漂亮的貝貝劈成兩半,一點憐香惜玉的風度都沒有。 面對此種強大攻擊,貝貝未表現出絲毫慌張,其誘人嘴角輕蔑一笑,未動用高深異能,而是祭出剛得到的紫峰神劍,注入八介頂峰氣力,封擋而上,欲要與對方硬碰硬。 單峰與單楠眼瞳中疑惑之色閃現,搞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做出如此選擇。此種攻擊即便是他們都不敢迎接,以貝貝還差一介的氣功,不是自討虧吃嗎。 然而,貝貝看似要與之硬碰其實不然,當紫峰神劍碰到對方直刀之時,其皓腕突然一翻,軟劍劍身隨之一抖竟突破那陰氣刀影,將對方直刀本體纏繞住了。 「老不死的,讓你瞧瞧我貝家絕學,太極劍法,纏劍式。」 黑衣長老兵器被纏住,便想抽回,可是已經晚了。貝貝有又招引劍式,借對方下劈之勢,將長刀引向身側地面。而黑衣長老一直握著直刀不肯放手,人便跟著撲了過來。 「熊王撼地拳。」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任家 貝貝不給對方喘息機會,左拳金光吞吐,厚重熊掌浮現而出,狠狠向對方後背拍去。 這一招要是被擊中,黑衣長老不死也得重傷。貝貝的熊王撼地拳是由強大異能凝結而成,比之古月夕施展出來的更加強大的多,絕對有抹殺內功境高手的威力。 「二弟,小心。陰極寒刀破。」兩人的戰鬥發生在電閃雷鳴間,時間極短。當另外一名黑衣長老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兄弟已身處危險之中,其情急之下,顧不得什麼二打一欺負一個小女孩了,同樣抽出一把直刀,施展出同等武學,形成一個龐大寒刃向貝貝劈來,打算圍魏救趙。 貝貝如果想將對方斃與拳下自己也定會遭到致命攻擊,他雖可開啟能量防禦甲,但能量防禦甲的防禦力還遠遠擋不下內攻擊高手攻擊。因而只好放棄下手,發動縮地成寸閃了開來。 但她可不會使得好不容易得來的大好機會白白浪費,在退閃開之時,其心靈一動,左手上的熊王撼地拳退離而去,隔空攻向黑衣長老右肋。 那黑衣長老手中直刀解脫,卻是感覺到身側惡風不善,身體猛然扭轉,劈向那道熊掌。然而此時灰衣長老的刀也劈了下來,兩人攻擊同時落在熊掌之上,將其劈散而去。下一刻收力不住,竟是對拼了一記。 幸好兩人是孿生兄弟,天生心靈相通,在兩刀相撞之際,收回幾分力,才只是體內微微震盪,並未受多大傷害。而貝貝在激射出熊拳虛影時便已切斷了與其精神力聯繫,因而被攻破也未受到任何反震。 黑衣長老從地上爬起來,與灰衣長老望著對面不遠處微笑的貝貝,心中一陣後怕,再不敢有任何小視。互望一眼,同時衝向貝貝,兩把直刀連揮激射出條條刀刃,向貝貝籠罩而來。 「風極滅殺罩」 貝貝毫不示弱,芊芊小手快速結印,將大地守護發動先將自己保護了起來,隨後手印再變,週遭山石飄起,迎向兩人刀刃。「流星飛雨」。 此時的貝貝再次使用這招,連百斤重石頭都可激射而出,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刀刃與飛石在雙方之間相撞,爆射出一片片碎石塵埃,場面極為震撼。這邊展開戰鬥,貝貝大發神威以一敵二,單峰與單楠看不下去了,自己的事情總不能讓人家全攔下,干看著不管。 因而兩人腳下一撮,身法雖比不上貝貝,但也是相當之快,衝向紫眼剎心與天眼少主,展開擊殺。 古月夕微微一笑,從空間戒中拿出那支黑金暖音笛,吹起了魔音曲。聽到笛音單家二人微微一愣,想不明白古月夕又在搞什麼鬼,眾人拚命戰鬥,他到閒情雅興起來。 單峰對上天眼少主,倒是旗鼓相當,兩人壓箱底招式層出不窮,誰都奈何不得誰。而紫眼剎心便有些危險了,他異能八強氣功七介,對上九介頂峰的單楠卻是落入下風,敗陣只是時間問題。 古月夕的笛音時緩時急,聽到貝貝三人耳中是戰意升騰,手上招式不由的凌厲了幾分,攻擊力更強。而聽到天眼眾人耳中則完全便了味道,好像惡鬼纏身,陰風陣陣,擾亂心神,難以發揮出全部戰鬥力。 其中最弱的紫眼剎心瞬間便顯露出敗像,難以再招架,面對單楠的單家絕學九宮指,已是無力招架。情急之下,紫色眼瞳猛然一瞪,古月夕便知道他要使用異能紫光剎心眼了。 正如其所料,下一刻其紫色眼瞳兩道紫光激射而出奇快無比,直奔單楠額頭,欲要與對方同歸於盡。 然而,古月夕早有防備,體內氣力儲蓄待發,當發現對方想要使用異能之時,提前激射出了兩道音刃。 此音刃雖然不及寒音玉笛發出的極寒音刃威力大,但對付八強異能絕對足夠了。當那兩道紫光射出之時,兩道音刃從單楠背後繞過,將其攔了下來。沒有強烈衝擊發生,音刃好像白雪的氣空境般,將紫光反射了回去。 這音刃正是參悟氣空境專門對付紫眼剎心的。當時白雪利用氣盾與震盪波紋形成了氣空境,古月夕略微思考便明白了其中原理。利用音波震盪改變週遭空氣密度,形成折射效果,在利用氣形成的音波將光線彈射出去。 看似簡單的原理,在一瞬間完成卻是消耗了古月夕不少精神力,其中的細微控制簡直精密到了極點。 兩道紫光反射而回,射到對方眼睛上,險些將其射瞎,幸好這本便是屬於他的能量,很快便將其吸收了去。但緊跟其後的兩道音刃,卻是他無法阻擋的,直接將他兩個紫瞳劈成了四瓣。 於此同時單楠的九宮指也點在了對方胸膛,指尖上那不次於天極指的寒芒,將其胸膛貫穿,內部臟器全部震碎而去。 一大奇特異能者連慘叫都未發出,便在兩大高手合擊下丟了性命。單楠這個單純天真的小女孩還是第一次殺人,心中恐慌至極,楞了會兒突然雙手掩面蹲到地上哭了起來。 古月夕卻未有任何不適情緒,一是,死在他手上的人已不知有多少。二是,此人曾差點將他殺死。此時他將對方殺了,只能是因果報應,不會有任何負罪感。 「單楠,勇敢的面對自己,你早晚都要走出這一步。只要殺的是該殺之人,自己問心無愧,沒什麼值得可揪心。人在江湖,生死難料,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弱肉強食,這就是江湖。」 古月夕也是從這一步經歷過來的,能體會到對方此時那份恐懼與迷茫的心情,因而緩緩走過去安慰道。 「我沒事,只是想單獨呆一會兒。」單楠嘴上說著沒事,但人人都看的出來,他現在心情很亂很糟。 古月夕搖搖頭,並未再多言,而是走向單峰與天眼少主激戰之處。 「任家大少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使用的功法應該是太陰神功吧,此功法乃是八小家族的任家所有,沒想到天眼竟是任家組建。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門,何必自相殘殺呢?」古月夕望著激戰中的兩人,在一旁慢悠悠的道。 「你還有臉說這些,知道是同門為什麼還殺我的人?」任少主眼角瞄到紫眼剎心身死,心中滴血道。那可是他的得力干將,就這麼沒了,不氣憤才怪。 「他不屬於任家血統,只不過是你的一個手下而已,你沒必要因為他與整個太神宮家族翻臉吧。而且你還看不清當前形勢嗎,你們已經完全處於下風,要想將你們全留下並非什麼難事,但看在曾是同門的份上,我們各退一步收手如何?」 「哼,你也配稱為太神宮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姓古根本不是貝家人,更不屬於我們太神宮十大家族血統,沒資格在這說風涼話。」 任少主的話說的古月夕一愣,他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屬於貝家,是個外姓人員。「這麼說你是想死咯!」古月夕面色猙獰,顯然是相當生氣。 「少在那廢話,有本事我們兩個打一場,如果你能打敗我,我無話可說。如果你輸了,馬上給我滾,別在這冒充大家族搞亂我們的好事。」任少主想用話激古月夕,使得他選擇單挑,從而得到一線生機。 「哼,現在我們是勝券在握,憑什麼跟你單挑?不過,如果你敗了,答應任家從此不再與其他太神宮家族作對,並竭力支持重建太神宮,我便與你一戰。但是這麼大的事情你做得了主嗎?」 古月夕冷哼一聲,淡淡的道。為了將太神宮重新組建起來,對抗未來不可預測的諸多變數,他倒是很想拉攏任家的天眼勢力。 「這個……」任少主徐晃一招跳出戰圈,停止繼續爭鬥,有些猶豫起來。 「怎麼?看來你這個正牌任家少主,還不如我這個外姓貝宗少宗主呀,這點主意都拿不了嗎?」古月夕輕蔑一笑,反將對方一軍。 「誰說我做不了主,只是條件得重新定一下。如果我勝了你們必須交出書字,如果我敗了便答應你,任家支持重建太神宮,但可不會支持你貝家掌管太神宮。」 「好,不過,你如何證明所說的話能代表整個任家呢?」古月夕可不是傻子,簡單一句話就像糊弄他,那是不可能的,空口無憑,沒有任何價值。 「這是我父親的天眼令,是天眼的最高令牌,僅此一塊。如果你能打贏我,天眼令便暫且交予你,到時我父親便不得不去參見重建太神宮之事將此令牌拿回來。如此可夠誠意?」 任少主拿出一塊白玉鑲金令牌道,其臉上的輕蔑之色,似在說『小子,我拿出此令牌又如何,你根本戰勝不了我。』他早已看出古月夕只不是八介頂峰功力而已,與他九介頂峰的實力相比整整差了一介,根本不足為懼。 「好,我便與你一戰。」古月夕傲然道,面對九介頂峰高手絲毫不懼。 第二百五十八章 單挑 「月夕,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單峰見古月夕真的答應,心中為之一緊,勸說道。然而還未等他將話說完,後者擺手打斷他道:「單峰兄,請相信我,我不會拿你的書字開玩笑。你去照顧你妹妹吧,他現在的情緒不太好,這就交給我了。」 「小子,你這份膽識很值得欣賞,不過就是愚蠢了點。」任少主見對方答應單挑,心中已是樂開了花。 「愚蠢的還不知道是誰呢。貝貝,停手吧,別跟他們玩了。」古月夕對於任少主的輕蔑毫不在意,他會讓對方因輕敵而付出代價的。同時向遠方的貝貝喊道,此時的貝貝還真是在逗兩位任家長老玩。 她施展出大地之守護,腳踩縮地成寸,對方連碰都碰不到她更別說攻破防禦了。在加上貝貝釋放出泰山壓頂大招,使得兩人動作緩慢,很難發揮出全部戰鬥力。 兩人是內功境高手,在強大壓力下還能戰鬥,如果是氣功境在貝貝的泰山壓頂之下,想移動都難。 不過兩人將陰煞九極刀練的如火純青,又是孿生兄弟心靈相通,聯手合擊之術極為不弱,貝貝要想收拾掉他們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當她聽到古月夕喊聲之時,一拳將兩人震退,腳下輕輕一個邁步便來到了古月夕身邊,輕聲問道:「怎麼了?」 「天眼組織背後是任家,我同意與任家少主單挑,你在一旁觀戰壓陣就好。」古月夕簡單幾句,將事情道出,讓貝貝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兩個不只是心靈相通,比心有靈犀還要更深一層。 貝貝望了一眼任少主,未有任何意見,隨之退到一邊。別人也許不清楚,但她對古月夕瞭解甚深,後者是絕對不能用表面功力來衡量戰鬥力的。 超長戰鬥,越級挑戰那已是司空見慣之事,想當時他對抗魔林封天,再後來獨身一人追殺七大高手,哪次戰鬥是靠功力高於對方而取勝的。 這時單家兩人與任家長老也各自來到兩人對陣之處,雙方對峙著緩緩望向中間兩人。 「小子,輸了你能做主將書字交出來嗎?」任少主體內強大氣力流轉,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做不了主,但如果輸了,我與貝貝不再插手此事,立刻離去,這與將書字交予你們沒多大差別吧。」 「呵呵,確實沒什麼差別。聽說貝家修煉的是正規太神宮絕技,太極神功,我倒要看看你修煉到了何種境界,是否真的比我任家太陰神功厲害。」 「試試不就知道了。」古月夕心中一驚,並未聽說過什麼太極神功,他修煉的只不過是貝氏太極而已。難道貝家絕學他並未學到,可是貝貝也未修煉太極神功呀!這讓他很是不解。 「看招,太陰掌。」任少主不在廢話,一掌向古月夕拍來,那肉掌之上陰寒之氣吞吐,欲要將週遭空氣凍結。 古月夕淡淡一笑,並未感到任何威脅,他原來便是玩寒氣的高手,對於此種特異氣勁瞭解可不少。其雙掌一晃,萬相拳施展而出,與對方戰到一處。 他腳下踩動百步身法,身形虎鶴鹿兔變換不定,恍惚間難以捕捉,不與對方硬碰,不沾染那些陰寒之氣,利用萬相之變化尋找機會,進行反擊。 任少主面對此種詭異莫測,極為纏人的高深武學,一時間竟是束手無策,只能再次加緊進攻,使得對方沒反擊機會。 「任少主,還是拿出點真本事來吧,你這太陰掌剛與單峰對戰之時,我已經看的一清二楚了,對我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古月夕與人對戰,往往靠的不是實力,而是那張利嘴。邊打邊嘮叨,擾亂對方心神,然後在給予致命一擊。 「你這不是太極神功,到底是什麼邪門歪道?哼,不管你學了什麼怪招式,我的太陰掌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太陰無極,走天涯,千里追殺。」 任少主對於古月夕的難纏很是頭疼,最後一咬牙用處了極為消耗氣力的一招。 與之對戰的古月夕隨即便感覺好像被對方鎖定了一般,無論如何躲閃都要面對著一招,而且那招走天涯速度極快,快趕上貝貝的縮地成寸了,一閃間便來到古月夕近前,寒掌拍向他的洞口。 「熊王撼地拳」避無可避,古月夕心中發狠,右臂之上熊掌虛影凝聚,一拳轟向對方手掌,他倒要看看硬碰硬到底吃虧的是誰。 「彭」 拳掌相撞並未出現強烈氣爆,只是輕微悶響。隨後眾人般詫異的看到,功力高一層的任少主被轟飛了出去,單以力量而論他的太陰掌比力量著稱的熊王撼地拳還插上一籌。悶哼一聲從空中飄落,吃了些暗虧。 不過,古月夕也未佔到便宜,對方那極為特殊的陰寒之氣,瞬間將他的熊掌虛影凍結了。 「卡……」 右拳之上冰層碎裂,露出了古月夕有些泛白的手臂,隨之一股冰麻傳遍全身。 「這小子的陰寒之氣還真難纏,竟然連氣都可冰凍,幸虧我的身體得到過幾次強化,神之本源混沌血脈更是時刻改善著,如果換成普通人這條手臂定然已經報廢了。」 古月夕體內血脈流轉,將入侵的陰寒之氣配合氣力逼出體外,再次望向任少主的眼神多了一絲謹慎。 「小子,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不愧是貝宗少宗主,還真有兩下子。」任少主看到對方竟然輕鬆將陰寒之氣化解,心中為之一驚,壓下體內震盪的氣勁,淡淡的道。 「你也不賴」古月夕謹慎起來,話反而便少了,這只能說明他將對方視為了大敵,準備著一場硬戰。 「那便再來試試我任家百年來創出的無上武學陰煞九極刀吧。」任少主抽出一把透明有如水晶卻冒著騰騰寒氣的冰刀接著道:「此刀名為冰晶玉寒刀,是由南極萬年隕冰母育而成,奇寒無比,與我的太陰神功相互配合,威力倍增。你也用出你的武器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 險勝 古月夕將黑金暖音笛從空間戒中拿出來望了一眼道:「此笛名為黑金暖音笛,除了結實點沒什麼特殊之處,出招吧。」 「我的陰煞九極刀法,分為風絕陰火鬼煞亂地天九極,我倒要看看你用一個破笛子能接下幾極。風極,滅殺罩」任少主手中冰晶玉寒刀虛空連砍,竟是借助兵器釋放出內功境才可施展的條條刀刃,離體攻擊。 古月夕黑金暖音笛抬起,毫不示弱,魔音曲再次響徹,激射出道道音刃,憑借對氣力的巧妙運用同樣可以進行離體攻擊。 細小音刃與刀刃相撞,竟是不落下風。從外表來看威力似乎相差很大,但古月夕的音刃極為凝結,將氣的攻擊力增加了幾倍,硬是將刀刃盡數擊散而去。 「沒想到你對氣的運用如此精妙,僅憑八介便能離體攻擊,簡直是奇才,不過今天你注定要敗,我將成為你修行路上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第二招,絕極,斬黃泉。」 說話間,任少主已是衝到古月夕近前,突然躍上高空,冰晶玉寒刀狠劈而下,那刀鋒之上散發出強烈陰寒之氣,刀還未到,古月夕髮絲已是凝出一層白霜。 「三元短棍,一棍掃四方。」感覺到巨大危險,古月夕黑笛當棍用,向上掃擋過去。 「堂啷」 清脆的金屬碰撞之聲傳開,兩人竟是出現僵持之狀,任少主握刀猛然下壓,古月夕橫棍抵擋,隨之感覺自己好像深處冰天絕地一般,一股陰冷傳遍全身,欲要將他拉入黃泉。 「好一招絕地斬黃泉,配合冰晶玉寒刀,將此處形成了一片冰寒絕地。」古月夕心中感歎任家那些老前輩們創出此武學的博大智慧,手上卻不敢有任何怠慢,如果一直被這般壓制著,很快他便會被寒氣入侵成為一座冰雕。 「帝王訣,狂帝風暴。」他左手掐動出法訣,腦海中精神力狂湧,施展的是鬼帝絕學,帝王訣。 此訣並非單純的精神力攻擊之法,而是修魂者的魂元力攻擊之法。當然功法是相通的,修極者的極元力同樣可以使用此武學,只是威力有所減弱。然而,古月夕此兩種能量都沒有,他也曾想使用氣力修煉此武學,發現功力遠遠不夠,還未施展完成體內氣力已被吸乾,完全不是現在的他能使用的武學。 不過使用精神力還是勉強可將其施展出來,一是他精神力要比氣力強大。二是精神力施展不會因為武學太高深,而無法使之凝結成型,相當於弱化版。 因而,威力便比之原武學小了不是一點半點,但對付任少主足夠用的。 隨即眾人便看到,被寒氣包裹的古月夕週身一個小小的精神風暴逐漸擴散開來,狂帝的霸道氣息散發而出,將寒氣席捲而上,反衝向任少主。 後者心中為之一振,沒想到對方還會此種強大武學。然而未等他加強寒氣進攻,精神風暴吹拂到他近前,使其腦海中一振刺痛。再顧不得向古月夕施壓,一個雲裡翻趕緊飄身而退。 「你這是什麼招術?精神攻擊之法?」飄落在五米開外的任少主,望著古月夕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答對了」古月夕化解著侵入體內的寒氣,低沉道。此時的他已有些怒了,一直被對方壓著打可不是他的作風。 「你竟然會精神攻擊!」聽到對方承認,任少主面色精彩起來,震驚,恐懼還帶著些懷疑。 古月夕卻是不理會對方此刻心情,將體內寒氣逼出後,氣力運轉開來,飛身而上,同時牙縫中擠出一段話,「一直都是你在攻擊我,現在換接我一招試試。三元短棍,第二棍分山河。」 任少主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黑色大棍虛影,帶著開天闢地之威,在瞳孔之中逐漸放大。黑棍形成的風壓吹的他面頰都有些生疼,如果真要被砸中估計直接可以包餃子了。 他想躲閃都是不可能,那黑棍虛影已是將他氣息鎖定,唯有抵擋硬拚一條路可走。其眼神發狠,冰晶玉寒刀揚起,體內氣力瘋狂灌注,刀身之上寒氣急劇壓縮,最後竟是陰極生火,出現了點點火星。 「火極葬荒刃」 「轟」 劇烈爆炸在下一刻猛然成型,強大震盪波形成颶風,吹的週遭植物草斷枝折,飛沙走石,圍觀眾人都不得不掩面抵擋。此種對拼以達到內功境高手對決,場面極為震撼。 貝貝身體微微一震,黃色能量透體而出,便將餘波抵擋了下來,隨即目光望向交戰之處,便見到古月夕倒飛而回,她剛想出手將其接住。古月夕舌尖一頂上牙膛,丹田內氣旋猛然較力,硬是壓下體內傷勢,一個空翻落到地上。 「你沒事吧?」貝貝急忙扶住他關心道。 古月夕身體猛然一震,一口夾雜著寒氣的淤血噴出來後道:「沒事,這小子手中的刀很是古怪,不過接我一棍也好不到哪去。」 貝貝看到他這口血噴出來後,知道基本已經沒事了,如果這口堵塞經脈蘊含對方強大陰寒之氣的淤血吐不出來,那才叫糟糕。掏出紙巾為對方輕輕擦去嘴角血跡,貝貝在古月夕示意下退了下去。 隨後後者目光投向那灰塵瀰漫之地,塵埃緩緩落定,逐漸顯露出一個狼狽身影。 此時的任少主衣衫已是多處破碎,嘴角同樣殘留著血跡,同時其右手握刀的虎口已被震裂,如果細看的話,會發現其手臂在微微顫抖。 古月夕的進攻以絕對力量著稱,任少主硬接下來,絕對好受不到哪去。三元短棍可是上級武學,他的陰煞九極刀最多屬於上乘中級武學,而且還不是依靠力量進攻的,依靠的是氣力屬性,因而吃了大虧。 「任少主,還要打嗎?」古月夕望著對方赤紅眼瞳,淡淡的道。 「當然,你還沒將我打到呢,再接我一招最強攻擊吧,煞極劈七魄。」任少主面容猙獰,有如餓狼般飛撲過來,大力一招狠劈而下。 「嗯!精神攻擊?」古月夕感覺到這一招是針對靈魂,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也會精神攻擊。 「玩精神攻擊嗎,那你是選錯對手了。帝王拳,大帝手印。」古月夕連鬼帝都可戰勝,面對精神攻擊,絕對不會有絲毫怯場,無形手印猛然拍了過去。 便見週遭空氣泛出圈圈漣漪,將對方寒刀上的陰煞之氣盡數震散而去,同時力道未減多少,直接奔其靈魂。 任少主沒想到對方的精神攻擊如此凌厲,眼神呈現驚駭之色,已是無力抵到,遠處的兩大長老雖發現此處情況,卻是遠水難救近火。 然而那無形手印在到達任少主鼻前一寸處猛然停了下來,隨後古月夕的聲音傳出。「任少主,你還不服嗎?」 「天眼令給你,下次見面時我定會打敗你。走。」任少主還算是個爽快之人,將令牌拋給古月夕,轉身帶著兩大長老以及紫眼剎心的屍體離去。 當三人走後,古月夕身軀一晃,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次噴的是他的精血。之前看似無事,其實是他一直死撐,已八介修為對抗九介強者,還是有利器相助的九介,他能戰勝已是極為不易。 前面兩次對拼他便受了不輕內傷,三元短棍第二招分山河,更是將體內氣力消耗一空,如果任少主選擇氣力進攻的話他未必接的下來。 那寒刀上傳出的精神攻擊,同樣極為強悍,尤其是那股陰煞之氣,使得他靈魂都受了些創傷,只不過被其強行壓制下來而已。 「月夕,你怎麼樣?」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古月夕從空間戒中拿出一顆丹藥,吞服下去,臉色才舒緩一些。 「古兄今日援手之恩,我單家必當銘記,大恩不言謝,日後有機會定當報答。二位不介意的話可到我們落腳處療傷,也好有一個照應。」單峰雙手抱拳,感激道。 「也好,那便叨擾單峰兄了。」古月夕並未拒絕,他很想瞭解一下單家現今情況,並與這兩位年輕人搞好關係,將單家拉過來一同對抗天地大變。 四人離開,此山谷又變回了原來的寧靜,只不過那一個個深坑與殘敗之像依舊訴說著此處發生的激烈戰鬥。 在單楠他們住的酒店待了三天,四人才乘機回國。其實兩天時間古月夕的傷勢便已經恢復如初,之所以多留一天是想打聽黑界情況,但失望的是,黑界已被完全封鎖,萊茵斯特家族與鐮刀的戰況如何無人知曉。 回到國內,古月夕與單家兩人互換聯繫方式後,分道揚鑣。此番在地球另一面轉了一圈使得古月夕大開眼界,不僅認識到了全球各大勢力高手如雲,鬼帝與海洋人的插手更是讓他預感到世界將要變天。 而這一切注定貝家無法再獨自面對,必須將太神宮重新組建才能在日後有立足之地。同樣這也是個偰機,沒準能是他從中查出父母的死因,找出真兇進行報仇。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那場災難絕對是人為了。 第二百六十章 凶狠 和單家兩人分手後,古月夕與貝貝未有任何耽擱,直接乘飛機回到CD市。 然而,當兩人下飛機後,剛體會到回家的喜悅。貝貝心頭突然一震,強大心靈感應散入大地,隨之臉色巨變,美妙聲線中蘊含著強大殺意低沉道:「你們這是在找死。」 隨後不顧古月夕的迷茫與震驚表情,拉起對方的手,在機場眾人震驚之中,施展開縮地成寸飛奔向貝家別墅所在。 「怎麼回事?」古月夕望著急速後退的景象,想張口詢問卻灌了滿嘴風,只好發出心靈信息。 貝貝並未多言,直接將自己的感覺傳遞了過去,古月夕這才知道,貝家別墅正在被圍攻,而且已是敗不成軍,危在旦夕。 貝貝體內土系異能力瘋狂湧動,將縮地成寸發揮到極致,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奔行,比之他們使用智腦飛行還要快上幾倍,路邊人連影子都看不到,只感一股突如其來的狂風吹過,兩人便已在百米之外。 十分鐘不到,兩人便從百里外機場趕到了貝家別墅,映入兩人眼前的是一片破敗之像。嘈雜的喊殺聲與氣爆聲連成一片。 「是蒼家與溫家人,還有鐮刀,看來黑界之戰是鐮刀勝了呀。」古月夕心中如此想到,腳下卻是未停,緊隨貝貝衝入戰場。 「流星飛雨」貝貝上來便使用大招,將週遭磚塊召喚起來,飛射向那些是用藍晶槍的鐮刀組織。 古月夕也不含糊,體內四道生命神劍劍片飛射而出,一路無可阻擋,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生命。 「兩位家主,後方有人偷襲。很是兇猛我們快頂不住了。」溫家一人跑到與貝海天等人對峙的兩大家主面前急促道。 「什麼人?」溫霍任與蒼家家主蒼勿狄心頭為之一振道,隨之怒火便湧上心頭,「到底是誰,敢在最關鍵時候破壞我們的好事。」 「是我,溫霍任,沒想到上次放你一條生路,你卻如此不知道珍惜,還敢來找我貝家麻煩。今天向貝家動手的通通都得死。畫地為牢。」貝貝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位置變化不定,竟是將畫地為牢發揮到極致,把別墅百米範圍完全封鎖了起來。 隨之一個龐大淡黃色封印罩形成,將所有人都困在了裡面。下一刻,古月夕與貝貝帶著一道殘影落在貝家眾人前面。 「爺爺,你們沒事吧?對不起,我回來晚了。」隨著兩人出現,雙方暫且停手,分離開來。貝貝回頭看到嘴角帶有血跡的貝海城,眼神中的狠辣瞬間消失,被深深的關心與自責所取代。 「沒事,只是受了點傷,你們能回來就好,這次我貝家的損失實在太大了不能輕饒了他們。」貝海城看到兩個年輕身影,心中瞬間踏實了不少,難以想像自己竟然對兩個小輩產生了依賴感。 不只是他,其餘眾人都有同等心裡,這便是實力所形成的安全感。 「爺爺放心,他們一個都跑不了,全部都得為死去的貝家人陪葬。」古月夕多餘的話未說,身上所散發出的虐殺之氣,已是表露出他心中極度憤怒。 「不過也要小心,他們擁有大量你們曾經使用過的高科技武器。正是此種武器才使得我們付出慘重代價,否則他們也沒那麼輕易戰勝我們。」貝海城提醒道。 「放心吧,我們自有辦法對付。」古月夕掃了一眼對方,看到只有二十幾把藍晶槍,總共人數過百,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殘酷笑意,向貝貝發出心靈信息,「使用大地波動。」 貝貝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打算,其手掌茫然拍向地面,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一股強大震盪波有如地震波紋般掃向敵人。 蒼溫兩家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便瞬間人仰馬翻,站立不穩,一片慌亂。 古月夕此刻早已跳到上方幾十米高空,望著反應不過來的眾人,暴喝一聲身體猛然如陀螺般旋轉起來,週身道道寒光向下激射而出。 「萬相飛刀,萬刀歸宗。」 隨之,貝家眾人震驚的看到,上百把三寸飛刀,有如天女散花般飛射向下方,為蒼溫兩家眾人下了一場刀雨。 下方眾人因貝貝大地波動,還未站穩身形,面對漫天寒芒,恐懼氣息瞬間蔓延開來,有些人甚至被嚇的忘了抵擋。 「噹啷」「啊……」「噗噗……」…… 死亡氣息籠罩全場,對方百餘人在一場刀雨洗禮下,死傷過半。不禁敵人震驚恐懼了,就連貝家眾人望著那飄落而下的古月夕,眼神中都充滿了懼色。 誰都沒想到,古月夕發起狠來會是此般凶殘,簡直是個殺神,瞬間殺死二三十人不是誰都能做到的。無論是功力,還是心理承受程度,都需要極強才行。 然而,古月夕對於這些卻未有任何心理波動,從空中飄落之際,腕子一翻黑金暖音笛緊握與手中,一棍狠劈而下直奔溫霍任的腦袋。 他的靈識早已將敵方功力情況查看清楚,蒼勿狄與三個老傢伙是九介頂峰,而溫霍任功力近來有所增長,也只不過是八介。並未有內功境高手出現,否者他也不敢直接落到敵陣中央。 「小子,你找死。暴雨梨花針。」面對古月夕的凶狠進攻,溫霍任穩住身形激發強大暗器。 「還敢跟我玩暗器,你這是在自尋死路,狂帝風暴。」古月夕放棄繼續進攻,身體再次旋轉起來,只不過此次伴隨的是強大精神力風暴。 那些鋼針在碰到精神風暴之後,瞬間被精神力與旋轉力強行改變方向,反而向四周射去,又是死傷一片。 溫霍任更是難以逃脫,中了起碼數十針,不過並未擊中要害,但那鋼針最大殺傷力並不是本體,而是被浸泡在內的劇毒。 此毒名為見血封喉奪命毒,只要見血一個呼吸間便會奪人性命。溫霍任有解藥,立馬服下去不會有事,但其他人便沒那麼好運了。口吐白沫,面色青紫變化躺倒一片。 第二百六十一章 魔帝天兆 「竟敢殺我這麼多人,拿命來。」擋下毒針的蒼勿狄與三位長老級人物,看到死傷過半的人馬,瞬間暴怒,各拉兵刃發動最強絕學攻向古月夕。 此時的古月夕無論精神力還是氣力都消耗嚴重,再想抵擋四大九介高手,已是不可能,但他為表露出絲毫慌張,面帶殘酷笑意,淡淡的將四人給望著為做出任何抵抗。 可當四人攻擊臨近之時,他們所面對的卻是另一個身影,這道身影極為動人,但表露出來的卻比之古月夕還要暴力,雙拳揮動間四隻熊掌分攻而出,將四人全部震飛出去,空中灑落一片血雨。 來人正是貝貝,她與古月夕心靈相通,在後者危機時刻,使用縮地成寸,出現在古月夕身前,發動了貝貝版熊王撼地拳。 蒼勿狄四人摔落在地,受傷不輕,此時他們才真正體會到,貝家兩大妖孽的恐怖,因而再不敢多留。一聲令下向外撤走。 看到對方想跑,貝貝小手舉起,嬌喝道:「貝家眾人聽令,殺無赦,一個不留。」 聽到滿含憤怒的聲音,貝家眾人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隨即各提兵刃,勢氣大振反撲向敗不成軍的蒼溫以及鐮刀眾人,將對方殺的人仰馬翻。 古月夕體內氣力也已再次調整過來,一枚生命神劍劍片帶著狂暴氣力激射而出,直奔落於後邊的一位九介老者。 「啊……」一聲慘叫傳開,老者一條腿被劍片深深貫穿。 「不要殺他,留下活口。」古月夕望著飛撲上前欲要將對方刺死的陳天勝道。 然而對方好像為聽見般,手中三稜軍刺反而更快了一份。 「找死」此時的貝貝從未有過的暴怒,出手極狠,根本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人,腳下一動便閃到陳天勝近前,一掌將其拍飛出去。 貝家眾人為之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貝貝卻是有如暴怒的女神般再次喝道:「愣著幹什麼,執行命令,不聽命令者死。這個陳天勝是奸細,馬上把他給我捆起來。」 貝貝也是聰慧之人,雖然在古月夕面前表現的很笨,那只不過是女人的天性,其心智卻與古月夕相差無幾。 她離開貝家去尋找後者時,並非毫無防備,而是在別墅周圍用古月夕送她的黑晶佈置下了大地感知,只要此處有危險,她便會立馬感應到,而知曉此事的只有貝家人。 因而,即便張商知道古月夕與貝貝兩大妖孽在黑界,有可能策劃對付貝家的偷襲行動,但不可能瞞過貝貝的感知,而她一直未感覺到任何危險信息,才會與古月夕多留了三天。 結果一下飛機,與大地建立聯繫後,便發現自己佈置的大地感知竟然被破壞了,貝家正在遭受毀滅性的攻擊。隨之便是猜到貝家內肯定有內鬼,裡應外合才會使得貝家遭此一劫。 古月夕雖然不清楚這些,他只是想留下活口,問出到底誰是幕後指使,沒想到卻是引動陳天勝想殺人滅口。 陳天勝與那位九介老者,被捆綁起來後,古月夕與貝貝微微恢復了一下體內功力,向別墅外走去。此時蒼溫家眾人,正龜縮在一起,一邊抵抗者貝家進攻,一邊破壞著貝貝的畫地為牢封鎖結界。 發動如此龐大的畫地為牢不但需要消耗龐大異能力,其封印力也會虛弱很多,時間一長對方必能將其打破,尤其是在幾把藍晶槍不停的轟擊下,封印罩抗不了多久。 「木子,藍晶槍我們搶到幾把?」古月夕來到木子身邊問道。 「十六把」 「讓兄弟們都撤下來,不要再徒增傷亡。擊中藍晶槍給我狠狠的打,讓對方也好好嘗嘗這藍晶槍的威力。」 「是」貝家眾人見識過古月夕的凶狠後,對其命令無人敢反對。 隨後,貝家眾人有如練槍般,將對方當靶子,一陣狂射。當封印罩被打破時,敵方還能動的已不到三十人, 貝貝見對方要逃脫了,心中大急,便要衝上去,古月夕卻是將其攔下道:「把精神力傳給我,我來對方他們。」 貝貝望了一眼後者,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但還是閃到對方背後,掌心貼上將精神力全部輸送了過去。 古月夕得到貝貝強大精神力支持,開始快速結手印。當那些人剛感覺到一絲生機時,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一聲暴喝:「帝王訣,魔帝天兆。」 隨即古月夕雙手需按而下,那不到三十人的頭頂上空,突然陰暗下來,憑空出現大量黑炎,泛著恐怖波動,將週遭空氣都燒的呲呲直響,有如魔帝怒火般燃盡一切。 這是由精神力形成的魔火,雖然不如命運之劫那般恐怖,但也不是好對付的,九介之下只要沾染一點便會被燒成灰燼,九介靠著氣甲倒還可抵抗一二。 「這什麼鬼東西?妖孽,貝家那兩人絕對是妖孽,啊……快跑。」蒼勿狄望著天空先是一愣,隨後便成了抱頭鼠竄的逃命鬼。 半分鐘後,逃出魔火雨的只有三人,蒼勿狄、溫霍任、還有蒼家一位長老。而溫家那位長老為了救溫霍任被燒成了灰燼。 這是貝家眾人還想追,卻被古月夕攔下來,「窮寇莫追,週遭還有好幾波虎視眈眈的勢力,我們不能再有所損失,否則很容易被乘虛而入,便得不償失了。」 眾人一想也是,此時貝家損失太過嚴重,必須保留下足夠實力,防止再有人趁機圖謀太神圖。 接下來,木子與貝子奇指揮眾人收拾殘局,進行修整。而古月夕與貝貝則跟著貝海城他們來到地下密室。 在兩間密室中分別關押著被古月夕擊傷的蒼家長老與陳天勝,他們詢問的當然是蒼家長老。 「蒼婁陳,你蒼家聯合溫家與鐮刀一起偷襲我貝家,可曾想到過此般結果?」貝宗主貝海天厲聲喝道,其語氣中憤怒之意簡直滔天。 「你們把我蒼家怎麼樣了?」蒼婁陳望了古月夕與貝貝一眼,面露恐懼之色,身體不自覺的有些顫抖,但依舊故作硬氣的質問道。 「想知道?好,那我便告訴你,除了那個蒼勿狄與藏婁拓還苟延殘喘外,其他人都已經死了,這便是你們圖謀我貝家太神圖所應該付出的代價。正好我們也可殺雞儆猴,看哪方勢力還敢對我貝家出手。」 「幸好,家主還活著。」蒼婁陳聽到蒼勿狄沒事反而送了一口氣。 「我們只是暫時留他一條命而已,不出三日你信不信就我與貝貝定能將整個蒼家給滅了。」古月夕面露殘忍笑意,一把拎住對方衣領道。 「你……蒼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們去了只能是送死。」當蒼婁陳聽到對方要滅蒼家,心頭為之巨震。 如果是之前古月夕如此說,他只會當對方不自量力,輕蔑嘲笑。但今日見識過對方凶狠與強大手段後,他不敢再懷疑此話的真實性,對方真有可能做的出來。 「告訴我,是誰主使你們來的?」古月夕知道已震出對方,不再與之廢話,直接問道。 「哼,殺了我吧,別想從我口裡得到任何消息。」蒼婁陳雙眼一閉,一副等死的樣子。 「呵呵,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不是張家,而且還是張商對不對?」 對方依舊不做聲。 古月夕望著一副硬氣的蒼婁陳,微微一笑道:「也好,既然你不想說,我也懶得問。我便使用剛學會不久的搜魂大『法,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並將你變為傀儡,順便查看一下你的記憶,也許能得到更多有用的東西。」 「搜魂大』法!你以為是魔鬼片呀,鬼才相信你會什麼搜魂大』法。」蒼婁陳不以為然。 古月夕屈指成抓,抓住地方天靈蓋便要動手,這時一旁的貝貝趕緊將其攔下道:「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聽說被施用搜魂大『法的靈魂將永遠被死神囚禁,不得解脫,直到世界毀滅。」 「貝貝,你說的只是被搜魂後,我不會把他的靈魂交給死神的,我會將他變成傀儡,終生聽我指揮。然後,我會將他的傷傷勢治好,命令他去刺殺蒼家人,刺殺他的子子孫孫,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後輩死在自己手裡卻無能為力,那才叫殘忍。」 古月夕有如一尊邪神般,將對方給望著,由於精神力消耗過度而充滿血絲的眼睛,甚是駭人。 「別,別,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家人,別把我變成傀儡。」蒼婁陳被嚇的不輕,心裡防線瞬間崩潰下來。 其實古月夕哪會什麼搜魂大『法,就算會以他現在精神力消耗一空的狀況也根本施展不出來。之所以如此說只不過是在與貝貝演戲嚇唬對方而已。 「現在想說了呀!那還這麼多廢話,我的問題不重複第二遍,說。」古月夕剛剛浮現的笑容瞬間變的更加凶狠,使對方一直處於精神崩潰的邊沿。 「是,是,是。你說的沒錯,是張商告訴我們此時的貝家空虛,正是搶奪太神圖的大好機會,我們才與對你們恨之入骨的溫家聯手一起來圍攻。」 第二百六十二章 奸細 蒼婁陳如實道來不敢再有任何隱瞞,他此時是真怕了古月夕,對方的凶狠無情,簡直有如地獄爬出來的魔鬼。 「你們為什麼如此聽張商的安排,恐怕不只是想得到太神圖吧?」 「他答應我們一同對付唐家,奪得唐宗宗主之位。」此時的蒼婁陳可謂是有問必答。 「呵呵,看來你們的陰謀不小呀,估計溫家早便計謀著與張家合作,對付唐家吧。」古月夕想到毒泉之事,猜測出一些內情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好,下一個問題,你們攻擊我貝家定是有內應,告訴我他是誰?」 「這……」 「怎麼?你難道真想嘗嘗搜魂大』法的厲害麼?」古月夕見對方有所猶豫,血紅眼睛再次瞪向對方道。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的代號叫天狼。」蒼婁陳被嚇的不輕,拚命閃躲開古月夕凶狠的目光道。 「呵呵,是嗎,我告訴你他是誰,剛才要殺你滅口的那個人便是天狼,他都要殺你了你還包庇他,愚蠢而可憐呀。」古月夕說話半虛半實,有意詐對方。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陳天勝是不是天狼,只是猜測而已。 「是他!難怪這小子總是有意無意的避免與我們正面接觸,其實與天狼聯繫的一直是溫霍任,我們只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蒼婁陳此話一出,使得眾人更加確信陳天勝便是內奸,同時古月夕也想起了種種可疑之處,在前段時間追殺搶太神圖之時,陳天勝與張商他們大戰損失那麼慘重他卻沒死,以他的功力很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那時它應該還不是內奸,但從哪以後估計便被策反,成了張商的人,應該說成了忍者的人,後來便成張商的了。 「家主,宗主,各位長老你們還有要問的嗎?」古月夕緩緩轉身,詢問後面幾位前輩。 「暫時沒了,先把他關押起來吧,以後再慢慢從其口中獲得情報。」貝海城揮揮手道,此時的他隱約已成了高層首領,不因為別的只因只有他突破到了內功境。 貝貝雖解開了一部分太神圖,將其中的太神功法探知了出來,但要想修煉此功法,首先要達到順然合人境以上才行。其次需要按照功法要求將體內隱藏的經脈打通,這不是一天兩天內便能做到的。 而貝海城早便學會了古月夕自創的經脈循環衍生之法,如今有所突破也是必然之事。不過貝海天宗主,與另幾位長老也已達到最後一步,隨時有可能突破到內功境。 近些時日以來,他們根據古月夕那次境界引導幫助,逐漸領悟順然合人境,開始打通經脈,一旦打通突破內功境是順理成章之事。 但另三位太上長老便沒這般好運了,他們走了誤區一直沒辦法領悟順然合人境,體內氣力雖然分三個丹田儲存,比之一般的九介頂峰強者還要強悍,但與內功境相比依舊差一大截。 至於接下來如何審問陳天勝,古月夕並未參與,而是與貝貝來到一間密室開始調息恢復功力,此戰他們兩個的消耗非常大,尤其是最後的魔帝天兆,幾乎將兩人精神力吸收一空。 三個小時候後,貝家高層眾人來到一間寬大會議室,古月夕與貝貝也被叫了過來,此時的二人體內情況已經好了不少,眼神中的孽氣與身上的殺氣也減了幾分,不在像剛才那便恐怖。 「我貝家此次損失實在太大了,再經不起這般拚殺,需要長時間的休養才能恢復過來。」貝海天長歎一聲道。 「不僅如此,我們要想開啟太神宮估計也不是簡單之事。」眾人分主次落座後,貝海城很是無奈的道。 「我倒是有個提議,」古月夕小聲插話道,此處就他與貝貝輩分最小,說話權不大,尤其是三大太上長老也在,他必須注意禮節。 「哦,什麼提議?」眾人目光瞬間全部投射到古月夕身上,很想知道這個殺神,會說出何種妙計。 古月夕略微頓了頓道:「重新組建太神宮。」 「小伙子,我很理解年輕人都會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重建太神宮可不是說說那般簡單,要想重現古時候貝家輝煌,可謂千難萬難,如果將太神宮寶藏得到也許還有可能。」其中一位太上長老輕輕一笑,根本未將古月夕的話聽進去,只當是小孩子說夢想。 古月夕面對對方的輕視,未做過多解釋,直接將從黑界得到的鐮刀組織資料拿了出來,隨後道:「這世界上各種強大勢力遠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就今天我們看到的鐮刀組織人員,應該連外圍編製都不算,鐮刀組織內功境高手有近百位,如果真對我們發動全面進攻,…… 雖然我還不知道貝家到底有哪些底蘊,但面臨上百內功境高手襲擊,應該不會好過吧。這是鐮刀組織內部人員的詳細資料,各位可以看一下,看了就會清楚。我們既然已與鐮刀成為死敵,便只有重建太神宮,將古時的各大家主再次聚攏起來才有可能與之抵抗。 而且,鐮刀的前身其實是八小家族的秋家,他們很清楚太神宮寶藏的重要性,是不可能眼看著被我們獲取的。現在的貝家根本沒能力再將其獨吞,倒不如借此機會重建太神宮,在將來的亂世中獲得一線生機。」 「亂世,什麼亂世?你太危言聳聽了吧。」古月夕此段話說出來,說的幾位老人,心中震驚不已,難以想像當今形式會是此般嚴峻。 「大地女神復甦,天道者降臨,鬼帝殘魂出現,黑暗教會在西方獨大,佛宗再入紅塵,就連一直神秘的海洋人都開始插手大陸人類之事,再加上遠古武學殿堂太神宮寶藏將要開啟,世界大亂是必然之事。」 更重要的一點古月夕沒說,那便是修極界,如果修極者開始插手人間,那才真是文明被毀滅的大劫。不過上述所說便已經夠駭人了,而且鬼帝的出現已經代表修魂者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說服 「什麼鬼帝,什麼天道者?你可否說詳細點。」眾人聽到這些簡短之話,即迷惑又震驚。 隨後,古月夕便一五一十的將這些一一解釋給眾人聽。當他說完後,幾個老頭已是滿臉驚駭,呆立當場,難以想像他貝家如今在各大勢力中只屬於墊底的三流角色。 長年與張家爭鬥不但未得到發展,反而將外界完全遺忘,當他們再次望向窗外時才知道,當年那些小樹苗已經變成參天大樹。 「可是我們想組建太神宮,其他八小家族也未必會同意呀?」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貝海城,有些無奈的道。 「只要我們竟太神宮原有體制改變一下,再已開啟太神宮寶藏為誘惑他們一定會同意的。其中單家與任家我已經聯繫好了,相信葉於夏三家也不會拒絕,另外何家已經與我們是結盟關係更會支持,在加上唐家。如此一來我們便有八家勢力,要想重建太神宮不是不可能。」古月夕將情況一一道來。 「原來你早便開始做準備了呀?」其中一位太上長老,話中有話的道。 「太上長老您誤會了,我並非早有準備,此想法是在三天前才誕生的,那時我與貝貝都在黑界,清楚看到了各大勢力中的高手。尤其是太印佛宗的度河天佛與黑暗教會的黑風使者大戰的場面,讓我深深體會到貝家當前實力的不足。 後來遇到兩位單家青年,便突發奇想,並冒充貝宗少宗主,要求對方參與重建太神宮之事,還望各位能原諒我的冒用之罪。」古月夕雙手抱拳施禮道。【TXT小說下載:www.uu158.com】 「月夕說的這些,只是一小部分,我貝家確實已無當年風采。如果不重建太神宮便只能捨棄太神圖,也許才能得到一絲生機。否則等鐮刀緩過勁來定然不會放過我們。此次他們只出動這些蝦兵蟹將是因為高手在進攻黑界,一旦將黑界平定,下一個就是我們。」 貝貝不失時機的在旁幫腔道,同時也說出了古月夕最為擔憂的事情,面對上百內功境高手,單靠他與貝貝的話,只有被璀璨的份。 「三位太上長老,現在你們怎麼看?」貝海天聰明的問三人,如此一來即可給對方面子與權力,又能使得對方在他答應後無法再提出反對意見。 「我們同意重建太神宮,但這宮主之位,不知小傢伙你是怎麼打算的呢?」三位太上長老同樣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們對於重建太神宮其實沒多大意見,唯一關心的是宮主之位,如果新建的太神宮被貝家所掌控,他們拍手支持還來不及呢,不過這貌似有些不可能。 「宮主之位的設定,要由各大家族一同商議方案才行,不過要想讓他們放棄往日介懷重建太神宮,必然不會再有大小家族之分,家族之間一律平等。」古月夕還未想到設定宮主的萬全之策,只能敷衍道。 「這個當然,現在的各小家族勢力已不再我貝家之下,甚至遠遠超越,定然不會屈居人下。不過宮主之位,不能交給他人,否則我們豈不是為別人做嫁衣。」貝海燕有些孩子氣的道。 「新建的太神宮定然不會是宮主獨大,宮主上邊還會設立長老團,已監督糾正宮主的決策。倒時肯定要以功力與影響力來確定誰是宮主,因此我們要在成立之前將功力提升上去才行,只有如此才能在新建的太神宮中得到更多權利。」古月夕話音一轉道。 「嗯,我們已經參悟出了太神功法,很快便能突破到內功境,只是太上長老他們,一直無法領悟你所說的順然合人境,你能再為他們演示一遍嗎?」貝海天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此種請求對他一個長輩來說確實很難開口。 「這個當然沒問題,但還遠遠不夠。太神功法貝貝已經給我看過,我總感它只是功法的一部分,並不完善,相當於上乘中級功法,還遠遠不能使我們功力快速提升。我聽任少主說,原貝家所修煉的是太極神功,應該是很厲害的功法武學吧,為什麼未見有人修煉呢?」古月夕藉機問出此問題,雖然他只是個外姓,問這些有些不適合,但為了貝家能在亂世生存顧不了那些禮節了。 「這個……」 「咳,還是我來說吧,」從年歲來看最大,已過百卻依然精神矍鑠的那位太上大長老,談嗖一聲,望了一眼古月夕並未對其隱瞞,詳細說道,「其實無論太神功法,還是太極神功,以及八小家族的各種功法,都是從太極總綱中參悟出來的一部分。而太極神功,單論功法的話也許差太神功法一籌,但其內部的武學招式博大精深,威力無窮,絕對遠勝後者。」 「那為什麼沒人修煉呢?難道是遺失了嗎?」古月夕繼續追問。 「不是遺失,而是因為此功法被毀成了兩半,一半在我貝家手中,一半在張家手中,誰都無法修煉。也正因此我們兩家才不斷爭鬥,想得到對方的另一半功法武學。」眾人苦笑,對此感到很是無奈。 「原來兩家恩怨還有此原因呀,我到覺得貝家現在應該大度的去做一件事,為各家族重建太神宮樹立榜樣。」古月夕話音一轉道。 「什麼事,不會是想讓我們求張家吧,絕對辦不到。」幾位老頭一致否決道。 「不是要你們去求張家,而是化干戈為玉帛,結束多年以來的恩怨。這麼多年了,兩家人都活的很累,何必呢,如果能放棄仇恨,將功法拼合一同參悟修煉,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少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才是人之大興呀……」 古月夕苦口婆心嘮叨了半天,連他自己都快嘮叨煩了,那位年歲最大的太上長老才長歎一聲道:「哎,我們又何嘗不想解除這多年的恩怨,可是人都是要面子的,誰能輕易認輸。即便是我們以組建太神宮為名,將放棄仇恨說為大義,可對方未必會放棄呀。」 「也許恰好相反。此時的張家正處於爭權奪位的內鬥之中,如果我們能幫他們度過如此難關,對方必定會相當感激,化解恩怨便不是什麼難事。」古月夕早便想好了計劃,對於眾人的詢問對答如流。 「你有把握?」 「嗯,十之八九,將這邊情況安頓好,我會去一趟張家,相信不會有問題的。」 「那好吧,就依你的計劃辦。」最後宗主與家主全部同意道。 「謝謝各位前輩支持,那我與貝貝便先下去休息了。至於提升境界之事,等我與貝貝精神力完全恢復以後,會利用從黑界拍到的一件神物一舉將各位的精神境界提升。」 話落,古月夕與貝貝離開會議室,去抓緊時間恢復功力了。 一日過後,眾人再次積聚在大型會議室中,只不過此次中央的桌椅已被移除,騰出很大一片空地。 在場的除了古月夕全都是貝姓重要人物,三大太上長老外加貝宗五大長老,宗主貝海天,家主貝海城,以及貝貝與貝子奇。眾人圍坐成圈,等待古月夕接下來的打算。 「這次我們在黑界拍賣會上拍到一顆大地神珠。據我二人研究此神珠中不但蘊含龐大精純土系能量,更包含著不可多得的天地感悟。一會貝貝將其吞噬後會吸收掉土系能量,提升異能強度。剩下的天地感悟則傳入我的體內,我再將其分傳給大家,應該能將各位提升到順然合人境。」 古月夕將與貝貝商量的計劃說給眾人聽,他們的計劃很是大膽,但卻是最快提升眾人境界的方法。 那大地神珠內所蘊含的能量,極其龐大,當時張商將其吞噬如果沒及時釋放出來,很可能會爆體而亡。貝貝雖是一勢異能者,也沒把握將其一次向消化掉。 而且,古月夕不知道用大地神珠為眾人提升境界,算不算違抗命運,按理說應該不算。如果再次引來命運之劫,他也沒把握接下,人數眾多劫難也定然非比尋常。 但兩人都是妖孽級瘋狂人物,對此種情況未有半點害怕,反而存在這一股挑釁的期待心理。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貝海天問道。 「提升境界時不需要做什麼,努力吸收天地感悟就好。如果順利的話,我還會集中眾人體內氣力,幫你們打通修煉太神宮法所需要的隱藏經脈,到時你們配合我調動氣力就好。」 「好,那我們開始吧。」 隨後,除貝貝外,十二人掌對掌,連成一個圈。而貝貝則盤膝坐在了古月夕背後,她的任務是吸收大地神珠內能量,將天地感悟釋放出來。 「貝貝,開始吧,小心點。」古月夕輕聲道。 「嗯,」貝貝有些凝重的嗯了一聲,將大地神珠吞服了下去。此珠並非丹藥,完全由純潔能量與天地感悟凝結而成,吞入腹中隨即便化為能量洪流衝入貝貝體內各處經脈。 第二百六十四章 全部突破 貝貝心頭一驚,腦海中強大精神力與異能力狂湧而出,竭力吸收著那些精純能量,同時他的精神力便看到那些被吸收後的金黃色能量殘留下了一些細小透明碎片。 「難道這就是天地感悟?先吸收一點試試。」貝貝心中如此想到,精神力將一小部分碎片包裹,融入靈魂之中,隨之她便感到自己眼前豁然開朗,好像觸摸到了天地中的某些東西,一扇大門浮現於心底,只要將其打開,便會通往另一層境界,高於無上融天境的境界,這便是修煉精神力的修極者必須要開啟的靈魂之門。 「如果我將所有天地感悟碎片全部吸收,很有可能會將此門開啟。哎,算了,先提升爺爺他們的境界才至關重要。」貝貝確認那便是天地感悟碎片後並未再繼續吸收,而是將其傳入古月夕體內。 同時一心一意的開始吸收那些土系能量,如果能將此些能量全部吸收,異能力定然會有大幅度提升,可能達到二勢層次,不過那些能量衝入經脈的速度太快,遠遠超出了她的吸收速度。 兩個呼吸不到,她的經脈便已被撐的出現些許裂痕,再如此下去必然會是爆體而亡的後果。這下貝貝有些慌了,貪吃被撐死的結局可不是他想要的。 「怎麼辦,怎麼辦?……」貝貝急的開始有些抓狂。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其心臟處緩緩出現一個黑洞漩渦,瘋狂吞噬著她體內已接近承受極限的精純能量,瞬間便緩解了緊張壓力。 「小石頭,我的乖女兒,謝謝你救了媽媽。」貝貝鬆了口氣,繼續吸收那些能量,並將天地感悟碎片,傳入古月夕體內。 後者,收到碎片後,直接用強大精神力進行分流下,全部打入十一人腦海中。其中貝海城得到的最少,他已突破順然合人境,只需鞏固一下修為便好,而貝子奇所得到的則最多,其次是三位太上長老,而其餘人有的已初步領悟順然合人境,有的已是觸摸到一絲門道,只需不多的天地感悟便能突破。 古月夕根據每個人不同情況,進行分配力求所有人都能突破。 眾人接收到天地感悟碎片後,很快便融入了靈魂之中,古月夕同時一心分多用,在他們腦海中演示順然合人境的境界,一直演示了三遍,古月夕才精神力支持不住停下來。 隨後眾人便進入了深層體悟之中,感悟著順然合人境,而古月夕與貝貝則一個恢復消耗的精神力,一個全力消化著所吸收的能量。 大概半個小時過後,讓眾人無比欣慰的是,全都領悟了順然合人境,就連貝子奇在大量天地感悟刺激下,也勉強進入了這層境界,潛力得到大大提升。他因為身體殘疾,專修飛刀,本身對精神力便是一個很好磨練,因而才會有此種成就。 此時古月夕的精神力也恢復了大半,在眾人配合下打通所有人的隱藏經脈也並非不可能,隨即他便再次將精神力分為兩股,調動起兩大太上長老內體氣力,向太神功法所描述的那兩條經脈衝擊而去。 如果是他們自己的話,單靠順然合人境要想將其全部打通,起碼需要十天半個月。而古月夕便不一樣了,他精神力強大,靈魂境界極高,只要有足夠氣力供他消耗,在其精妙的指揮下,不用太長時間便能將其完全貫通。 兩個小時後,兩大長老那部分經脈在古月夕的幫助下,完美的形成一個循環。隨即,體內龐大氣力運轉開來,便開始緩慢衍生出內力來。 同時古月夕通過此舉,將對方體內三個丹田的秘密,探究的明明白白,心中隨之產生不少天馬行空的設想,等待以後一一去驗證完善。 古月夕並未停手,留給兩位太上長老在剛打通的經脈中足夠運轉的氣,其餘通過手掌全部調到了其他人體內,繼續進行重複的工作。 五個小時過去了,眾人除了貝子奇,都已打通經脈,將太神功法運轉開來。這全虧了三位太上長老海量氣力支持,在加上已是內功境的貝海城才能經得起此般龐大消耗。 同時還有一點,便是貝海天與其他幾位宗內長老,已經自行打通一部分,省去古月夕不少力氣,否則他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幫這麼多人打通經脈。 此時,眾人已是氣力消耗殆盡不能在供古月夕調用,畢竟他們剛打通經脈需要留下一部分氣進行不停運轉,才能鞏固修為。 而此時的古月夕也沒力氣再去幫他人打通,他的精神力再消耗的話,定會出現枯竭情況,便不好恢復了。因而只能暫時停下來,大家各自收回手掌,呼吸吐納恢復消耗。 修煉中總會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三個小時過去了,眾人雖未完全恢復,但也已恢復七七八八。古月夕重操舊業,開始為貝子奇打通經脈。 當他意識進入貝子奇體內時,才發現這會是極為艱難的一件事,因為太神功法有兩條細小隱藏經脈處於雙腿之中。而對方雙腿已殘疾多年,經脈萎縮極難再打通。 「大舅子,因為你的經脈萎縮,打通起來可能會有些痛,忍耐一下。」古月夕發出一道神念道。 「放心吧,這點苦我受的了。」貝子奇經歷的苦難不少,是個意志堅定之輩,根本不在乎這些。 「好,那我開始了。」 由於對方只是七介氣修者,體內經脈承受不了強大氣力,尤其是雙腿的經脈,更要小心,只能一點點的打通。 古月夕將精神力分為幾股,對幾條經脈同時開工,才加快了些速度。即便如此全部打通也已是七個小時後的事了。 而在此期間貝子奇面容扭曲,想來極不好受,雙腿不但傳來撕裂般劇痛,更有奇癢伴隨。不過這反而使得他心中無比興奮,因為他雙腿已失去知覺多年,能有感覺,簡直是奇跡。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全部晉陞 古月夕心中的喜悅比他還要強烈,因為他比對方更瞭解其雙腿情況。在經脈打通之時,那已是萎縮的雙腿竟是有了復甦的跡象,說不定以後還真能康復,只不過單靠打通經脈的話,還完全不夠,需要一些特殊方法或藥物配合,這便是現在的古月夕所不能做到的了。 本來他想幫眾人打通後,借眾人氣力把自己的經脈也打通,可惜為貝子奇弄完後,他的精神力已是消耗一空,根本無法再調動精神力,只能放棄了。 隨後,眾人全部進入深度修煉之中,力求一舉突破到內功境。唯獨已是內功境的貝海城一人離開了,去主持貝家各種事物,同時照顧眾人飲食問題。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貝貝終於成功將所吸收的能量全部消化。大地神珠內的能量非常龐大,雖然後來大部分被小石頭吸走,所剩下的依舊使得貝貝異能提升到了一勢頂峰,有微微突破到二勢的趨勢。 這天,貝海城再次來送飯菜之時,順便幫兩人打通了體內經脈,使得他們也開始修煉太神功法。古月夕更是與自創的功法一同修煉,效果極其可觀。 五個時日後,眾人已是逐漸結束修煉,古月夕靈識掃瞄出去便發現,貝家已是今非昔比。三大太上長老,因體內三個丹田全部儲存氣力,底蘊無比深厚,直接突破到了內功境二層,其中那位年歲最大的天長老更是達到二層頂峰,實力極其強悍。 另兩位太上長老,古月夕也已從貝海城口中得知,一個是地長老,一個是人長老,三人號稱天地人三大太上長老。 而其餘眾人,除貝子奇只突破到八介外,都已是內功境高手。短短幾日,貝家便誕生了九大內功境高手,而且還有三個二層內功境,此等實力雖然還遠遠不如一流勢力的鐮刀,卻已能擠進二流勢力前列,不再是以前的三流勢力。 至於古月夕與貝貝也同有所突破,齊齊進入了九介氣功境,戰鬥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貝貝就不用了說了,使用異能的話,天長老都未必是她的對手。古月夕雖不及貝貝那般恐怖,但一層內功境也奈何不了他,如果將寒音玉笛取出來,都可與地長老或人長老一戰。 眾人大肆飽餐一頓,好好慰問了一下近日來虧待的五臟廟,但依舊未出地下會議密室。因為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未解決,找古月夕回來的目的還未有機會提起。 「古月夕,一個不可預測的年輕人呀,前途無量。以前總是聽小天與小城,當然還有那個小燕子,在我面前嘮叨,說你有多麼厲害,多麼不可多得,我都是一笑置之,不以為然。直到今天我清楚的知道他們所說非實,因為你身上的潛力與才智簡直無以言表,他們說的那些簡直是在貶低。」 古月夕沒想到天長老會說出此般有些拍馬屁的話,心中驚異之餘謙虛道:「太上長老謬讚了,我只不過是機緣巧合使得精神境界比各位高些而已,單論氣功的話,還差的遠呢。在黑界中,我見到了單家兩個年輕人與任家少主,都已是九介頂峰強者,這些人才真的是妖孽。」 「但你練氣時日遠比他們斷的多呀。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你說你在黑界時,冒用了貝宗少宗主身份,我沒記錯吧?」天長老轉移話題道。 「對,還望太上長老諒解,當時我也是為了重建太神宮。」古月夕並未有多少愧疚感,其心中反而是無奈的歎息,「哎,看來我是逃脫不了要接任這少宗主之位了。」 「諒解!我貝宗少宗主是隨便冒用的嗎?既然你都已經用了就得給我繼續當下去,你可有異議?」天長老好像總喜歡將話先反著說,使得眾人一驚一乍的。 「謝太上長老,我願意接任少宗主之位。」古月夕一抱拳道,其心中其實是很不想再被這些責任、厭倦的權利纏身,但在他選擇冒用少宗主之時,便已想到貝海天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定會將此位置塞給他,將他牢牢捆在貝家。 「好,哈哈,太好了。你們有沒有異議?」天長老大笑連聲道好後問貝海天他們。 「我們當然沒意見,全力支持。」眾人早已被古月夕折服,就連極為傲氣一直不服他的貝陸風都無話可說。至於那位最近才從總部過來的另外一位貝宗長老,雖第一次見古月夕,但這幾天所發生的事也讓他無話可說,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貝家血統了。 「好,那你找個良辰吉日,盡快將古月夕少宗主之位昭告天下吧。另外,貝子奇的少家主之位,也一同確立下來。」天長老是貝海天他們的父親,上一任宗主,有如太上皇般,說話無人敢不聽。 「是,太上長老。」貝海天滿臉笑意望了一眼古月夕道。 「還有一點,你們兩個的婚事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辦呀?」不結婚,眾人心中總感覺沒底。 「這個……等重建太神宮之事穩定後吧。貝貝所要的戒指我還沒幫她拿道,得抽空餘時間去個地方。」古月夕如此說也不算是推辭,他很想跟貝貝結婚,但是現在根本沒那時間。貝家的事一堆不說,就連王漢都不知是何種情況,如此長時間都未回來。 如果不是因為貝家事讓他無法脫身的話,他很想去一趟崑崙仙域,看看到底什麼情況。想來王漢應該越到了什麼麻煩,不過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畢竟他可是黑蜂神君的傳人,功力已今非昔比,再加上域主的幫助,即使麻煩一點事情也應該能解決。 「這樣呀,要盡快喲,我家貝貝可是一等一的美女,錯過了後悔莫及。」天長老調笑一聲道,此事他也不能逼得的太急,否則說不定會起反作用。 「太爺爺……」貝貝紅著小臉羞怯一聲。 「哈哈……」 眾人一陣開懷大笑,半響後天長老雙手虛按,將眾聲音壓下,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好了,閒談便到此為止,現在我們研究一下太神圖吧。」 天長老將圖卷遞給古月夕接著道:「少宗主,這還得你來呀。」 「天長老,您折殺我了。」古月夕明白對方是在開玩笑,因而並未太在意,直接將太神圖接過來,精神力滲透其中開始研究。 兩個呼吸後,古月夕狹長雙眼再次睜開,心中已是明瞭,淡淡的道:「我已經查看過了,功法部分封印屬於限制性的,只要達到一定精神境界,便可滲透進去,將其學到。但有關太神宮地圖部分的封印,卻是一次性的,必須將其打破,迷宮圖才能在卷軸中顯現出來。」 「嗯,你有把握打破那到封印嗎?」 「沒有,這道封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太神宮宮主所留,雖然經歷多年歲月已消弱不少,但依舊不是現在的我能將其攻破的。」古月夕有些皺眉,他沒想到當初逃出崑崙仙域的那人還是位修魂者,也就是修煉精神力的修極者。 這也不奇怪,如果他不是修魂者,也不會對太極卷軸感興趣,更不可能從中領悟出太極總綱。此人必是大智慧之人,絕世天才。 「確實是偉大宮主所佈置的封印,難以破解也很正常,畢竟宮主可是當時第一人,沒人知道他功力到底有多深,他殺人從不出第二招。可是,你與貝貝聯手都沒希望嗎?那我們還如何尋找並打開太神宮。」天長老既崇拜又失落,崇拜宮主神威,卻對當下如此強大封印而剛到失落。 「也不是完全沒希望,我與貝貝聯手應該有五成把握。」古月夕略微思量了一番道。他可不敢打保票,如果破不開,只會讓大家更加失望。 「你小子說話就不能直接點嗎,害我們白浪費表情,五成希望已經不小了,試試吧,如果失敗的話,等你們境界再有所提升後,破解也不晚,我貝家等得起。」貝海城笑罵一句道。 古月夕撇撇嘴,不敢反駁,望了一樣貝貝道:「你將精神力借給我,我來主攻吧,畢竟對於精神力的運用我比你有經驗。」 對於這一點,貝貝卻持反對意見,「呵呵,你應該知道,土魂決不僅是異能修煉法訣,更是修魂法訣,其中的招式都可用精神力施展出來。我修煉此訣如此長時間,雖不敢說完全參透,也已有不小領悟,運用精神攻擊未必比你差。而且在土魂決中有一招破封之矛,專門破封印、能量罩,防護甲等,雖然我的異能還無法施展出此招,但已我們兩個的精神力應該能勉強施展,定能破開封印。」 此段話說的眾人信心大增,對土魂決更是驚歎。他們知道此訣是古月夕給貝貝的,只有土系異能者才可修煉,但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此訣還是精神攻擊之法。眾人領悟順然合人境,得到一絲精神力,也想嘗試修煉一番。 第二百六十六章 危機 然而,看出眾人心思的古月夕,給他們潑冷水道:「各位就別想修煉土魂決了,只有貝貝才可修煉,即便是精神攻擊之法。同樣需要土系靈魂,我都不行,否則早修煉了。」 「哎,還是先破解封印吧。」天長老輕歎一聲道。 古月夕向貝貝聳聳肩,將太神圖交給她道:「那我配合你好了。」 隨後,兩人坐到中央,古月夕將自身精神力傳輸給貝貝,隨之便感覺到,對方體內有如無底洞一般,瘋狂吸收著他的精神力。 其意識瞬間被拉入天神圖空間中,出現在一個龐大封印面前,此時貝貝的意識體早已在此地,並且其頭頂上一根巨矛正在緩慢成型。 「我說死丫頭,至於這麼急嗎,我還沒準備好你就開始施展破封之矛,難道不怕我精神力無法及時供應嗎?」古月夕面對貝貝有些魯莽的形式,感到很是無奈。 「我們兩個心靈相通嗎,不會有事。你看破封之矛已經快成型了,沒想到此矛施展出來竟是帶著這般恐怖波動,想必擊破那封印罩並非難事。」貝貝卻不理會古月夕的責怪,手中法印不停,望著空中巨矛一臉興奮的道。 古月夕卻是當頭潑冷水道:「可是你還有精神力嗎?如果在成型最後階段無法讓它吞噬足夠精神力的話,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功虧一簣。」 「我的已經耗盡了,你的呢,快全傳過來。」貝貝手印已經到達關鍵時刻,如果沒足夠精神力的話,不但會白忙一場還有可能受到反噬。 「不好意思,我的精神力已經被你吸光了,現在維持意識體都很是不容易。」古月夕苦笑一聲道。 而此時空中那將要成型的巨矛已是因無足夠精神力供應,劇烈顫抖起來,隨時有可能發生能量暴『動,出現爆炸情況,到時他們兩個不死也得重傷。 外界其餘眾人雖不知裡面所發生的事,但從貝貝劇烈顫抖的身體也能猜測出兩人極為凶險。其中最是關心兩人的貝海城有些亂方寸的道:「天長老,怎麼辦,他們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要不要我們將精神力也傳輸給貝貝,助他們一臂之力。」 「別慌,相信他們能解決,不需要我們幫忙,而且以我們剛出現的那點精神力,即便加在一起也不及古月夕的十分之一,根本幫不上忙,還是靜靜等著吧,我相信他們。」天長老壓下眾人慌亂道。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兩人正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很需要人幫助,可惜無法通知外邊的人。 那巨矛顫抖越來越劇烈,內部精神力已是極其不穩定,隨時會對兩人造成強烈反噬。看到此種情況,古月夕猛然一咬牙,一掌拍向貝貝,將其震了出去,同時運轉土魂決心法,接管破封之矛切斷了貝貝與其之間的聯繫,打算一人承受反噬之力。 「快走,離開這裡。」古月夕的聲音極為低沉,不容拒絕。 然而,貝貝卻是不理會這些,再次跑回來道:「我不走,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幸福不一定在一起,苦難一定共同承受,這才叫夫妻。你若不離不棄。」 「我定生死相依。」 古月夕心裡也清楚的知道,貝貝是不可能離開的,無論他再如何苦口婆心,顛倒黑白說的天花亂墜都是無用,因而只能將她深情的望著,附和下一句。 這是兩人唯一的承諾,也是永遠不變的承諾,深入心靈深處的承諾。 兩人精神體擁抱在一起,對上空的破封之矛已是無能為力,只能祈禱可以承受的下那強大反噬。雖然此巨矛爆炸是遲早的事,但他們不可能都離開太神圖,因為只要無人控制武學『運轉,它立刻便會爆炸開來,產生反噬,到時受到傷害反而更大。因而只能一人控制武學,另一人離開,可惜這也是不可能之事,兩人誰都不會捨棄對方。 其結果便是,還未完全成型的破封之矛,再也無法控制,就要爆炸開來。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股不輸於兩人的精神力,狂湧而來,將巨矛給控制了下來。 「媽媽」 「小石頭,你醒了呀。」兩人幾乎同時道。沒想到再最關鍵時刻,小石頭解救了他們。 「我是感應到媽媽有危險才強行醒來的。爸爸,你是怎麼保護媽媽的,怎麼能讓媽媽陷入如此危險之中呢。」前一句小石頭的語氣還很乖,下一句對古月夕的話便完全換了一個臉色。 「額,這個……」古月夕被自己的女兒一陣狂批卻是無話可說。 「小石頭,這不能怪你爸爸,是我太魯莽了,這些一會在跟你細說我們還是先將這該死的封印攻破吧。」貝貝趕緊打圓場轉移話題道。 小石頭冷哼一聲,不在多言,四五歲超級可愛小女孩般的她,小手快速結著土魂決手印。 在貝貝兩人救出它之時,便已將土魂決傳給了它,畢竟它是先天混沌葬天石內部誕生的靈智,是最為純淨的土靈魂,修煉土魂決再合適不過了。而古月夕暫且代替貝貝接管此武學』運轉,卻只是對其瞭解一些,暫時維持而已,根本不能進一步施展,小石頭便不同了。 「破封之矛,殺。」古月夕望著那大大眼睛圓圓小臉無比可愛的小丫頭,一臉嚴肅有如大人般的嬌喝,不禁莞爾一笑。 然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卻讓他笑容瞬間僵住,變為了無比震驚。因為那破封之矛竟然在其手中縮小了一倍,比之貝貝施展的更為凝結,其矛尖散發出的恐怖波動,使眾人心中升起一個堅定想法,此矛一處,無可抵擋,任何防禦都要被貫穿。 正如其所料,那金色長矛隨著小石頭的小手揮下,閃電般射向封印。古月夕與貝貝便是看到,封印微微阻擋片刻,隨之出現大量蜘蛛網般裂痕,下一刻,彭的一聲碎裂而去。 「沒先到土魂決在這丫頭手裡比貝貝運用的還要精妙,真不愧為天生土靈,對土系能量的領悟比大地女神還要更勝一籌。」古月夕心中感歎。 第二百六十七章 破除封印 封印被破,三人面前隨之浮現出一個龐大地圖,這地圖不但有太神宮的位置所在,更將通往太神宮的龐大迷宮圖展現了出來。 「這便是太神宮所在?應該是黑竹溝沒錯。」古月夕將地圖印證後,一臉漠然的道。 「媽媽,我要再次進入沉睡了,此次能醒來還是因為吸收了那精純的土系能量。下次可便不能及時救你們了,一定要小心,我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將五彩補天石能量全部吸收,到那時便真的能幫到媽媽了。」小石頭望了一眼解開封印後的地圖,並未多問。 「謝謝你小石頭,你安心修煉吧,媽媽不會再遇到危險了。」貝貝疼愛的摸著對方小腦袋,輕聲道。 隨後,小石頭再次用埋怨的眼神白了古月夕一眼,消失在太神圖卷軸之中。 古月夕無奈攤手一笑道:「我們也出去吧。」 看到古月夕再次吃癟,貝貝心中感到很爽,得意的一笑,意識體回收,從太神圖中退了出來。 眾人見兩人緩緩睜開雙眼,立刻追問道:「怎麼樣,破開封印了嗎?」 「嗯,已經解開了,請看。」貝貝將太神圖打開,隨之眾人便看到,遠本一片空白的圖卷,已是出現一幅山水畫。 此畫徐徐動生,好像活的一般,給人微風吹拂,小草擺動,枝椏搖曳之感。 「大家只要將自身精神力輸入其中,便會看到太神宮所在地圖,以及通往太神宮的迷宮圖。」古月夕解釋道。 隨即眾人便帶著好奇與期待將精神力一一投入其中,查看其中的秘密。 而貝貝與古月夕卻是互看一眼,有種劫後餘生的心悸。 「嗯,果然如猜測的那般,太神宮就在黑竹溝內。」貝子奇將貼在太神圖上的手收回,淡淡的道。 「嗯,所以我建議將整個黑竹溝買下來,這是九萬黑金,相當於幾百億,買下那片山應該沒問題。這事便勞煩少家主了。」古月夕將身上黑金拿出來,笑嘻嘻的道。 「買下那兒!難道你想將其當做太神宮山門?」貝子奇極為聰慧,瞬間便明白了對方意思。 「沒錯,我們既然要重組太神宮,必定要有一個像樣的山門。那裡是一處死亡地帶,普通人不敢進去,太神宮本身又在那,做山門再好不過了。」古月夕點頭道。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如果重組太神宮,各大家族到時商討大事,我們總該有個接待的地方,能將大量人員安頓下來才行。而且以後融為一個勢力也該有個總部,進行統一調度指揮。子奇,你就安排一下這事吧,買下後立即開始著手建造我們的太神宮。」天長老略微沉思,點點頭道。 「哎,又是苦命的活呀!我說妹夫,你要當甩手掌櫃嗎?這可是你提出來的要重建太神宮,現在倒好將事情全推給我這個殘疾人,自己逍遙了。」貝子奇故作不高興的道。 古月夕微微一笑道:「大舅子,你是為整個貝家乃至未來的太神宮辦事,而我卻是要去為你一人辦事,你還不知足呀。」 「你為我辦事?什麼事?」貝子奇本來只是發發牢騷而已,沒想到古月夕卻給了他如此意外的一個回答。 「為你打通經脈時我發現,你的腿並非沒有康復的可能,……」 「你是說你有辦法治好奇兒的腿?」不等古月夕將話說完,貝海城一把抓住他肩頭,有如抓的是阿拉神燈一般,難以控制的激動道。 沒人比他更在意貝子奇的雙腿,比之其本身有過著無不及。因為一份愧疚感一直藏在他的內心深處,貝子奇的事故便是因貝家而起,追根一下便是因為他。 其實與張家仇怨最大的便是貝子奇,他的雙腿便是拜其所賜,因而古月夕為了能讓他放棄對張家的咒怨,必須想辦法將他的腿治好才行。 「爺爺,你先不要激動。我現在還沒辦法,不過肯定會找到辦法的。我先去一趟張家,將兩方恩怨化解,並幫他們度過難關,然後,便起身去需找治療雙腿的方法。」古月夕安撫貝海城道,他知道自己觸動了這位老人內心最深處的傷,同時也給了對方一個重大希望。 因而他必須將此希望變為現實,否者會對一老一少造成重大心裡傷害。 「哦,你去哪裡找,真的能找到方法嗎?」貝海城略微緩解了一下情緒,但其內心的激動依舊強烈道。 「放心吧,一定會有辦法的,只是去哪裡尋找我還不能告訴大家,此事關係重大,還不能透露出來。」古月夕信誓旦旦的保證,他雖然不知道在崑崙仙域是否能找到方法,但他不想破滅眾人看到的那份曙光,實在不行他便打算再冒險去一趟妖獸死亡谷,將五臟花偷出來。 已五臟花的神奇妙用應該可將貝子奇治好,如果還不行的話,他還可去求迷心老人,取得雞血籐瘤,兩大神藥使得貝子奇重新長出兩條腿來都沒問題。 「爺爺,別激動,對於這兩條腿我已經習慣了。妹夫,如果你能將其治好的話我當然高興,治不好的話也沒什麼,千萬不要為了這兩條腿去冒險,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對於我貝家可是巨大損失。」 貝子奇洞察敏捷,從對方眼底捕捉道了一絲瘋狂的執著,在加上對方不肯說出到哪裡尋找,理所當然的猜到很可能存在極大危險性。 聽到貝子奇的話,眾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紛紛將目光投向古月夕,其眼神中的意思顯而易見,你的價值絕對在那兩條腿之上,絕不能冒險。 「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放心吧,我不會去冒險的。好了,我得準備一下,然後出發去張家了。大舅子,我想那邊肯定有我們的眼線吧,把他們交給我指揮如何?」古月夕轉移話題道。 「走吧,我告訴你如何與他們取得聯繫。」話落,貝貝推著貝子奇與古月夕一同離開了地下會議室。 一天後,古月夕與貝貝兩人離開貝家,前往RB尋找張家所在。本來他不打算帶貝貝,想將她留下保護貝家安全,但貝家一下子有了十位內功境高手,已非從前,即使兩人同時離開也不是誰都能招惹的。 飛機的速度很快,幾個小時後兩人來到目的地,通過貝子奇提供的聯繫方式找到了貝家在此地的兩名眼線,茶保與聯昭。 「少宗主,大小姐,這邊請。」再古月夕他們來的路上,貝子奇便已跟兩人提前打了招呼,將古月夕被認為少宗主之事告訴了他們,讓他們一切都要聽對方安排。 來到兩人落腳之地,古月夕與貝貝打量了一下破舊卻安靜的四周,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們選的這地方很還不錯,說說張家總部在什麼地方吧。」 「張家總部離著不遠,只有兩里路,從北面穿過一條街,正對面的山路支大廈便是他們的總部,裡面應該另有乾坤,可惜我們一直未能想到辦法混進去查看一番,對內部情況不是很瞭解。」茶保有些慚愧自知能力不足的道。 「嗯,如果能那麼容易混進去就不是張家總部了,你們還瞭解到其他情況沒有,他們是不是在內鬥?」古月夕坐到沙發上,淡淡的道。 「以前沒發現,不過這幾天的確出現了些不正常,進進出出的人好像分為了兩派,見面後面色不是傲慢便是極度憤怒,應該是內部出現了矛盾。」聯保分析道。 「看來張商已將土異能忍法參悟,並熟悉了大地開山棍,準備將事情表面化進行謀權了呀。不過這正好是我們計劃實施的大最好時機,等張商動手便是我們動手之時。」古月夕神秘一笑道。 「那你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動手嗎?」貝貝有些不解的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不過抓一個知道的不就行了。」古月夕淡淡一笑道,只不過那笑容看在茶保與聯昭眼中,就好像死神在衝他們笑一般,想來被抓之人日子絕對好不過不到哪去。他們也聽說了那次大戰,很清楚古月夕的殘忍凶狠, 「就知道你會如此說,小心別打草驚蛇喲。」貝貝早有所料般,莞爾一笑道。 「就是要打草驚蛇,逼張商早些動手,我們甚至不需審問什麼,直接用靈識監視內部一切動靜,選擇時機動手。」古月夕神秘一笑道。 「什麼時候動手?」茶保直接問道,他們只想聽命行事,不想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先休息一晚,明天尋找機會動手。」 古月夕嘴上雖如此說,心中卻是另有打算。兩人給他的情報太少,他必須自己去搜集,沒有把握的仗他是不會打的,所謂謀而後動,才是王道。 當天夜裡,古月夕便打算進山路支大廈一探,看看裡面到底裝著些什麼花花腸子。然而,他剛想溜出房間便被貝貝發現了。 「我就知道你會有此打算,哼,竟然想不帶上我,沒門。」貝貝先是得意一笑,隨即冷哼一聲,略有薄怒。 第二百六十八章 跟蹤 兩人在強大靈識幫助下,繞開各處明崗暗哨,接近了山路支大廈。 「現在怎麼辦,那些崗哨我們能繞開,但是有如天羅地網般的監視器,靈識可便不起作用了。」兩人隱藏在一處角落,貝貝通過心有靈犀詢問道。 「呵呵,你難道把它們給望了?」古月夕指著手腕上的闌珊智腦示意,「讓闌珊侵入它們的控制系統,如何顯示圖像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到時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走進入。」 「可是智腦的無線功能已被刪除,怎麼侵入呀?哦!你不會是想用手機吧?」貝貝看到古月夕的舉動恍然道。 「答對,智腦雖然沒無線功能了,但有無線功能的東西多的是,我們可以進行橋接。闌珊,按我的計劃進行吧。」 隨後,闌珊發出一道藍光照到手機上,通過手機無線電波連接到了整棟大廈的監控室。未有任何防禦警報發出,監控室電腦的層層防火牆對於闌珊來說,有如虛設一般,悄無聲息便繞過去接管了內部一切,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人類科技水平比起海洋人差的實在太遠了,尤其是在電子方面,兩者對拼只有完敗下場。 解除電子監控,再繞開那些崗哨便簡單多了,兩人依靠強大靈識,幾乎可預先知道一切人員動靜,輕輕鬆鬆進入大廈之中。 「地下有古怪,」貝貝對於大地的感知遠勝古月夕,剛踏入大廈便感覺到地下存在很大空間。 「入口在那?」古月夕查看了一下闌珊從監控主機上下載的大廈機構圖,指向左邊道。 時間不長,兩人來到一個隱蔽電梯口,互望一眼有些皺眉。因為此電梯並非由主控電腦控制,而是由地下另一個更加精密的主腦控制,闌珊無法將其打開。 而由於手機信號強度有限,在加上地下有信號干擾與攔截系統,根本無法滲透到主腦位置,將其控制。 正在這時突然兩人心血來潮感覺到有人乘電梯上來了,古月夕將貝貝拉到隱蔽處,放出靈識監看著電梯動靜。而貝貝則將縮地成寸準備好,想趁電梯關閉的那一瞬間閃進去。 時間不長電梯門緩緩打了開來,隨之從中走出一人,看到此人古月夕為之一愣,走出之人正是博文的師弟博普,沒想到此人被藍晶槍最大攻擊正面擊中都未死,肯定是與他們獲得大機緣有關。 「貝貝,我們不必混進去了,這小老兒必定瞭解一切,只要將他抓住,任何事都能得到答案。」古月夕心靈信息傳過去,貝貝隨之點點頭。 隨後,兩人又尾隨此人離開了山路支大廈,博普一路上很是謹慎,生怕有人跟蹤,開車繞了很長時間才向城外駛去。 出城後,其速度相當快,幾乎將跑車開到了極限,但他再快也不如貝貝的速度成寸快,現在的貝貝完全爆發的話能跟上普通飛機的速度,跟上對方簡直如喝水般簡單。 然而,讓兩人沒想到的是,博普最後竟來到一個山頭墓地之中,車子依舊不停,直到墓地深處,在一個入口處開到了地下。 兩人靈識散開便是發現,週遭表面看雖空無一人,其中卻是存在著大量暗哨,而且各個是氣功高手,七八介的都有好幾個,此種陣勢使得他們不敢再繼續深入。 本來兩人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幹什麼,因此一直未動手擒拿,結果沒想到反而措施良機。不過兩人並未就此放棄,而是隱藏在暗處,將靈識最大化釋放出去,監視著博普。 後者一直沿著地下通道開了很長時間,經過九道身份確認,開啟九道門後,才進入一個龐大停車場。將車停好,走進一處隱秘電梯之中。 這一路上雖未出現半個人,但兩人卻能感覺到,整個過程及其嚴密,暗處一直有人監視著博普的一舉一動,並一次次確認身份。 「你感覺到沒有,裡面好像是忍者氣息,而且數量極為龐大。」古月夕心中震驚到,沒先到對方來的竟是神秘的忍者聚集地。 「嗯,而且還有幾個恐怖的存在,起碼是大忍級別。」貝貝的聲音帶著一絲忌憚。 「我們不能再深入探查了,越是深入我心中的危險感越強烈,如果被對方發現,大批忍者殺出來,即便我們能逃掉,以後將再難有機會抓住博普長老。」 這次貝貝並未提出反對意見,點點頭將靈識收了回來。雖然這世上比他們兩個精神境界高的人並不多,此處未必會有,但並不代表那些高手發現不了它們的靈識。 精神力強弱是一方面,會不會被發現是另一方面。對於忍者,有太多的秘法是他們所不知道的,被發現也不是沒可能。 兩人不敢再探視,但也未離開,就這樣一直等著。對方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肯定是有什麼陰謀,等商討完自然會離開,只要將他抓住,撬開嘴必定能知道裡面所發生的一切。 然而,這一等直到天微微亮,博普才出來,兩人在這吹了一葉冷風,心中憋了一肚子悶氣,見到對方終於出現,恨不得衝上去先暴摧一頓解解氣再說。 不過此想法也只能想想,他們可不敢在忍者聚集地動手,那後果只會功敗垂成,並陷入危機之中。 兩人一直悄悄跟著博普來到郊區後才突然閃到車前,欲攔下對方。車上的博普,本來為事情圓滿完成心裡美滋滋的,突然看到前面出現兩道人影,情急之下急踩剎車。 但是,當他看清對方是古月夕二人之時,心頭一驚,立馬又換踩油門,汽車呼嘯著向兩人衝去。 這時有人出手了,不是古月夕而是貝貝,金黃色異能力在其白淨小手上快速凝聚,隨之一個結實熊掌凝聚而出。 「熊王撼地拳」 「轟」拳頭已極為震撼的方式砸在急速而來的跑車車頭上,幾百萬的車子直接被轟出一個巨大凹陷,報廢而去,瞬間停在貝貝身前,險些翻飛而起,充分述說了貝貝暴力女的稱號。 第二百六十九章 傀儡 內部的博普,因為強大慣性直接從車內飛出,攻殺向貝貝。他知道車子傷不到兩人,其目的便是快速接近,施展已準備好的必殺一擊。 然而,古月夕早變已算到他會有此一招,因此在他飛出車子之時,已是彈身而起,同樣一招熊王撼地拳轟殺而去。 「小老頭,看這兒。」 「啊……」 古月夕咧嘴一笑,一拳正中對方小腹,將其丹田內的氣旋擊散而去。雖然同是九介強者,對方甚至是九介頂峰高手,但熊王撼地拳可是中級功法,又是偷襲,直接轟中要害,沒死就不錯了。 氣旋一破,博普幾十年來的氣功修行算是終結,直接被費了去。 「噗,你們廢了我氣功,我要宰了你們,」博普噴出一口鮮血,眼睛赤紅的有如一頭發瘋豹子。 其實在古月夕有意控制力道下,只是打爆氣旋,並未對他本身造成多大傷害,他吐血多半是被氣的。 以無氣功的博普還想蹦跳兩下,結果被古月夕一腳狠狠踩在地上,「小老兒,想活命的話就給我乖乖老實點。」 「你都把我的氣功給廢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殺了我吧。」博普掙扎兩下無濟於事,只好放棄,任人宰割道。 「殺你?又不是什麼大事,不過現在你還不能死。」古月夕淡淡一笑,有些玩味的道。 「哼,休想從我這得到任何情報,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卻廢我氣功,難道還想從我這問出什麼話來罵?」博普對兩人的新仇舊恨夾雜在一起,簡直如怒海般滔天。氣功已廢他再無任何生念,死都不怕的人哪還肯跟仇人合作。 聽到此話貝貝有些幽怨的望向古月夕,眼睛好像會說話般,數落著他不應該下如此重手。 後者卻是無所謂的一笑,淡淡的道:「你會說的,對付一個已是普通人的氣修者,我有千百種方法,古代那些酷刑我們可以一一跟你玩。先帶回去,讓茶保他們來修理他。」 時間不長兩人帶著博普回到落腳點,古月夕將其扔到地上,對茶保兩人道:「好好收拾他,直到他開口說話,但是千萬別弄死了,他的氣功已經被我廢了。」 茶保與聯昭一直在監視張家,當然知道此人是誰,心中震驚之餘更加佩服兩人。他們早上起來後未見古月夕二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萬萬沒想到兩人出去抓回來了一位九極頂峰長老,此人的價值非常之大。 如果能敲開對方的嘴,幾乎可以得到張家所有情報,因此兩人瞬間來了興趣,將博普拖到地下倉庫,下定決心勢必要將對方開口。 貝貝與古月夕熬了一夜,雖有氣力護體,在大冬天裡也好受不到哪去,此時最想美美睡上一覺。因而在茶保與聯昭忙著整人之時,兩人便舒舒服服睡覺去了。 直到中午,當古月夕醒來,走進地下室時,博普已滿身是血奄奄一息了。而茶保與聯昭,也累的在一旁喘息,看這情況顯然還未敲開對方的嘴。 「少宗主,小的無能,還沒完成您交代的任務。」聯昭見古月夕走進來,趕緊起身低身惶恐道。 「沒事,不怪你們,這小老兒油鹽不進我早便料到了,讓你們用刑目的是讓它先受盡皮肉之苦,然後才能清楚的什麼叫靈魂之痛。」 古月夕一掌拍在博普前心將自身氣力輸送過去,治療他體內傷勢。同時自己服用了一顆療傷丹藥,將藥力吸收後,在打入對方體內,幫其療傷。他是不會讓對方死的,而且還要讓他活的生龍活虎,即便浪費靈丹妙藥都在所不惜。 「博普長老,感覺如何?我對你還是很不錯的吧,此種靈丹妙藥可不是誰都能享用的,我還為你吸收過濾藥力,待遇可是相當高喲。」古月夕一副好心人的姿態道。 「哼,少拿這一套來忽悠我,你之所以救我只不過是想從我口中得到張家的情報而已,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博普長老不屑的望著對方。 「哦!你肯說了,那就詳細說說吧,我洗耳恭聽,只要你說的有足夠價值,我可以給你足夠金錢,讓你去過正常人的富貴生活。」 「哈哈……」博普一陣大笑後,赤紅眼睛死死盯著對方道,「我可以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都落到如此下場了你還敢耍我,看來剛才受的苦還不夠呀。」對方如此說,古月夕並未感到任何意外,淡淡一笑道。 「既然你如此不識時務,那我便讓你嘗嘗什麼叫來自靈魂的悲哭吧。不過在你承受苦難之前我先送你一首曲子。」 說著,古月夕將黑金暖音笛拿了出來,隨後茶保兩人便看到少宗主真的為對方吹奏起來,那笛音婉轉幽靜,美輪美奐,世界頂級笛奏大師也不及他的水平。 然而,此笛聲聽到博普耳中卻完全變了味,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瞬間墜落地獄一般,周圍鬼哭魂怨,有如他是罪惡元首,要將他啃咬致死。 此曲來自魔音曲,名為萬魂索命鬼音獨奏,是專門為他一人演奏的,別人聽到只不過是一首動聽的曲子而已。 笛音深入博普靈魂,根本不是笛聲而是各種恐怖驚粟的鬼魂之聲,同時其腦海中出現各種淒慘的靈魂幻覺,缺胳膊少腿各個有如車禍現場,向他的靈魂意識撲過來,亂撓亂咬。 「這是什麼鬼東西,別過來。啊……,古月夕我詛咒你,死後也要變成厲鬼糾纏你一生。」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這麼折磨我。」 「啊……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你越折磨我,我對你的恨越深,啊……」 博普一陣陣咆哮,心靈承受著極大痛苦,痛苦之情使得茶保兩人很是不解,因為他們猶如在天堂聽仙樂,而對方則好像墜落地獄受刑一般,如何能互相體會。後者是來自靈魂的恐懼,根本無法對比無可抵擋,只能用堅定的意志熬過去,古月夕就是在考研對方的靈魂意識到底能堅持多長時間。 十分鐘過去了,博普依舊未屈服,其意志之堅定讓古月夕為之驚異。不過此時的他也已陷入極度虛弱,本來精神力就不強,氣功又被廢,哪經得住古月夕如此折騰。 見對方靈魂已瀕臨破碎邊緣,卻依舊不肯開口,古月夕停止在繼續吹下去,帶著佩服之意道:「博普長老,您的意志之堅定,我很是佩服,如非立場不同,我真不想如此折磨你。現在我也沒辦法了,只能再去尋找其他人問出情報。我會把你虛弱的靈魂治好,然後放你走。」 「你,你會有那麼好心。」博普喘著粗氣,滿臉不信的道。 「正所謂的英雄惜英雄,向你這般忠心之人,這世間實在太少了,我不忍心殺你。而且你已失去氣功,對我不會再有任何威脅,殺一個普通人不是我的作風。但願你能從此之後離開張家,隱藏起來安度晚年吧。」 古月夕此話說得掏心掏肺,顯得極為真誠,好像真的要將對方放了一般。一旁的茶保與聯昭,心裡雖然有一肚子話想說,但介於對方身份沒敢說出來。 「哼,假惺惺的。」博普根本不領情,但其心中卻是有些相信了。 「我現在為你療傷,還是一首曲子,不過此首是療傷之曲,放心,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話落,古月夕再次吹起黑金暖音笛,此次飄出的聲音極為空洞,舒緩飄渺。乃是迷神仙樂中的迷幻奪心樂章。 古月夕剛說那些話只不過是在打糖果炮彈,其心中根本就沒想過要放過對方,放了博普,他此次來的目的將完全成為泡影,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古月夕雖說不上是什麼好人,但有自己做人準則,心底還是很善良的,只不過這份善良未留給敵人半點。面對敵人只有陰謀詭計,殘忍惡毒,不擇手段,斬盡殺絕。 當博普聽到此曲之時,靈魂感到極為舒服,竟是慢慢恢復了一些傷勢。隨之心靈放開鬆懈下來,相信了對方要放他離開的話。 此曲確實有一定恢復靈魂傷勢的作用,以前古月夕精神力不夠,無法吹奏出來,現在也只是勉強,不過對付剛達到順然合人境的博普足夠了。 慢慢博普長老心靈開始完全打開,接受對方笛音治療,舒舒服服的將靈魂體沐浴在笛音中,好像在享受溫泉浴般愜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博普的靈魂也在一分分增長著,甚至已經超過了之前的境界。而隨著此種精神力增長,其意識已漸漸陷入沉睡之中,被古月夕的迷幻奪心樂章給迷睡了,起碼三天之內無法再醒來。 但從外表來開,他依舊是個正常人,只不過此時的意識完全聽命於古月夕,已經變成了迷幻傀儡。 他的迷神仙樂還未修煉到家,如果功力足夠,將此曲最大威力發揮出來可直接將人變成傀儡,本意識永遠無法再醒來,而此時的他卻只能控制博普三天而已,不過已經足夠了。 第二百七十章 張家情況 成功控制博普對古月夕的消耗相當大,本來此時他功力是沒辦法控制順然合人境高手的。有如此結果,是因一開始他便有如此打算,並做了各種準備。 廢對方氣功是第一步驟,如果對方有氣力,能抵抗一部分精神攻擊,根本不會成功。然後讓茶保兩人大肆用刑,以及萬魂索命鬼音獨奏都是為了折磨對方心靈,使得博普心裡承受度達到極點。 然後,他再假意放棄,饒了他,使得對方心理防線動搖,這時再趁虛而入,在不知不覺中讓他中招,這一系列環環相扣,使人不得不佩服古月夕的陰謀詭計實在叫人防不勝防。 古月夕略微喘息一下,為博普鬆綁後指著長桌後的木椅命令道:「坐。」 後者有些木訥的猶豫了一下,便在茶保兩人疑惑的目光下緩緩走過來坐在了古月夕對面。 「聯昭,你去把大小姐叫過來。」古月夕看到效果還不錯,滿意的一笑對聯昭吩咐道。 「不用了,我已經來了。」貝貝推門而去,帶著一絲魅惑的慵懶道。 「那正好,我們開始問吧,現在他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古月夕得意一笑對貝貝仰仰頭道。 「真的假的?」貝貝帶著一絲懷疑之色,坐到古月夕旁邊。 「說,你在那塊墓地底下到底與忍者幹了些什麼?」古月夕微微一笑問博普。 「商長老打算明天在宗族大會上,向張宗主張雲天動手,將張家最大權利攬於一身,因而派我通知忍者大人實現當初的交易,到時出面幫忙。」在三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下,博普簡要說道。 「是怎樣的交易?」貝貝來了興趣,追問道。 然而,對於她的問話,博普卻是不予理會,將目光投向古月夕,後者面色一沉低聲道:「回答,她的命令就相當與我的命令,以後要牢記這一點,知道嗎?」 「是,主人。」博普恭敬道,同時開始回答貝貝的問題,「商長老答應黑面忍者大人,會與他一同參悟仙道功法。而黑面忍者則答應出動十名忍者幫助他奪得張家大權,其中有一位是大忍級無敵高手。」 「原來如此,看來張家還真是要變天了。仙道功法是怎麼回事?先詳細給我說來。」古月夕雖然已猜到對方得了大機緣,但他卻不清楚到底是何種機緣。 「那次在地下飛碟爆炸中,我們逃過一劫,一直在地下亂鑽,鑽了好幾天,最後在張商的感知下來到一處神秘;洞府之中。在哪裡,我們得到了大量仙道寶藏,只不過基本都被張商獨吞了,包括丹藥,功法武學秘籍,神奇道符,仙道武器等等。我便是服用了一顆仙丹才完全恢復過來。」 「嗯!我怎麼沒見張商使用過仙道武學,在黑界外的山谷他也只使用了一道遁符。」古月夕有些不解的囔囔道。 「那是因為他還沒練成仙道功法,此功法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無法修煉一般,只要按其心法運功,體內氣力便會暴『動,因此我們都不敢再修煉了,而且功法好像還不是很完整」 「這麼說你也修煉過?」古月夕有些興奮的問道。 「是的主人。」 「很好,把你那功法告訴我。」隨之古月夕一道靈識滲透到對方意識海中,將對方的仙道功法複製了過來。 古月夕閉上眼睛參悟了幾分鐘,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明悟,心中暗道:「此種功法的確是有些不全,而且極為詭異,既有異能又像忍術,還帶著修極特點,好像是萬種功法的大集合,但即使不全也不應該不能修煉呀,看來值得參悟一番。」 「好了,繼續剛才的問題,張家到底有多大實力,還需要你們請忍者幫忙?還有,張商那小老兒拉攏了張家多少勢力?」古月夕將仙道功法之事放一邊繼續問道。 「商長老並未拉攏到多少勢力,投靠他的只不過是向我們這樣的一些宗內長老,連帶各自手下的弟子。至於張宗主那邊,實力依舊不弱,他們雖沒有內功境高手,但卻有一位太上長老修煉到了風系異能二勢境界,剛剛出關不久,商長老第一此奪權計劃失敗就是因為他的出現。」 「就這麼一個高手嗎,其他高手呢,都詳細說說。」 「還有兩位太上長老,只是九介頂峰,但他二人修煉的是兩儀劍殺,威力極其強悍,擊殺內功境高手都不成問題。其他九介高手還有七八位,八介高手有三十四十個,還有一個八強異能者。八介以下的人就多了,雖然這些人功力不高,但張宗主與白家合作,弄到了不少破介藥劑,拼起命來也不好對付。」 「看來張家的實力遠在原來的貝家之上呀,他們一直未全力剷除貝家是在等太上長老出關麼,只不過沒想剛出關便遇到了內亂。」古月夕心中猜測,同時還有些疑惑:「那位異能長老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張商呢,還讓他做如此準備?」 「因為商長老畢竟也是張家人,而且他謀權一直都是幕後操縱,沒有證據太上長老也不好直接動手。並且你也知道商長老身上有大量仙道符箋,不是那麼好殺的。我想明天的宗族大會估計便是為了當中審判商長老,從而使得後者打算與之正面抗衡,將大權搶過來。」 「現在張商的功力如何,是不是已將土異能忍法練成?」古月夕繼續追問。 「嗯,已經小成了,他與土忍一同參悟,修煉的很快,那個土忍同樣功力大增,隱約將要成為大忍了。」 「忍者不好對付,那位大忍是幾級,戰鬥力如何?」貝貝所關心的只有這一人,因為她知道到時這才是她的對手。 「二級大忍,相當於內功二層,但戰鬥力相當於三層內功境,而且是風系,殺傷力極強。」此時的博普相當聽話,問一答三,言無不盡。 「看來有些麻煩呀,不過還是可以對付的。」貝貝語氣有些慎重的道。 「別想的太簡單了,忍者各個強悍,尤其是配合起來殺傷力極強,十名忍者絕對不是張家可以對付的,不過這正好給了我們露臉機會。還有一天時間,看來我得準備些東西才行。」古月夕浮現一絲笑意道,瞭解他的貝貝從中看到了一絲瘋狂。 地二百七十一章 審判(元旦快樂) 「博普,你現在可以回去了,不要露出任何破綻。明天記得將我們接入你們那秘密地下城。」古月夕來到博普背後,一掌拍到對方後心,將體內氣力輸送過去,使得他可以偽裝出未被廢掉功力的假象。 這部分功力只能使得他偽裝而已,真要動起手來立馬露餡,而且最多維持一天。古月夕不惜消耗功力,只因還需要他混進張家地下城。 「是,主人。」此時的博普經過一段時間適應已不在木訥,與平時的他無任何差別,即使親近之人也未必能看到的出來。 等博普走後,古月夕略微沉思計算一番後道:「茶保你們在這裡能否弄到槍支彈藥?」 「這……倒是可以弄到,只是我們要那個幹嗎,難道少宗主想用火器對付忍者?少宗主,別怪我說話太直,這在異能者世界是不齒之事。」茶保見到對方有此種打算,持反對意見冒大不韙道。 「呵呵,人如果被某種潛規則所束縛,將來必遭大患。特殊之時並行特殊之事,有時需要不擇手段。」古月夕卻是毫不在意。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這有一張卡,取一百萬出來,全部給我買烈性炸藥,能賣多少賣多少,照辦就是。」古月夕懶得與其多說什麼,直接命令道。 茶保兩人不敢再言,只能去照辦。貝貝對於古月夕此種舉動倒是未發表任何意見,她不是贊同,而是瞭解,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會被反駁回來。 隨後的時間,茶保兩人便依照古月夕的吩咐忙碌起來,而後者與貝貝則進入修煉之中,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第二天早上,古月夕與貝貝兩人略做偽裝便在博普的帶領下,混入了山路支大廈的地下。 當兩人來到地下後才知道,張家的總部有多龐大,其中空間絕對不比那座小島的山腹內小,起碼能容納上幾千人生活居住,相當於一個小型村落。 由於是跟著博普進來的,兩人只能偽裝成張商的人,在博普的住所等待張家會議開始。因為知道強大忍者會來,很可能已潛伏進來,所以兩人不敢用靈識查看周圍情況,以免打草驚蛇,只能靜靜等待。 大概快到中午時,中央的龐大地下廣場,幾乎聚集了所有生活在地下的人,這些都是張家人,聚集在一起也便意味著宗族大會,或者說審判大會將要開始了。 古月夕與貝貝兩人瞧瞧混在人群中一個不顯眼的位置,靜靜觀察著一切,等待最好時機出手。 時間過去不算太長,張家重要人士開始陸續入場,隨之古月夕便見到張商帶著一臉得意與不屑大步走上中央高台,四平八穩的坐在長老席上,好像即將到來的不是審判他一般。 古月夕目光掃蕩過去,根據黑界提供的那些看似詳細卻並不詳細的資料,認出了幾人。人高馬大,英明神武的是張宗主張雲天。聰明睿智,眼睛極亮的是張家主張雲雷,還有一個與他年齡相仿,摸樣很是俏美並帶著些婉約的漂亮女孩,想必便是足智多謀,人稱女諸葛的張麗了。 只不過古月夕從其眼神中看到了很深的悲傷與仇恨,猜不出到底是為什麼。 他不知道,正是因為他殺了她的哥哥張競馳,才使得原本一個天真可愛的小丫頭,變成了如今這般冷酷無情的女諸葛。 隨後,那所謂的太上異能長老,帶著另外兩大長老,緩緩坐在了主位之上。 「咳……」那白鬚銀髮仙風道骨的太上長老談嗖一聲,壓下場中嘈雜後吐氣開聲道:「今天我張家開宗族大會是想問一位長老,他還是不是我張家人。」 「呵呵,我說太上長老,有話就直接說吧,別在那整虛的。」張商一臉的挑釁,與其針鋒相對,根本不在乎什麼審判。 「哼,別以為你學會了太神圖中的太神功法便有了底氣,就你那下三濫的功法,還不放在本人眼裡。既然你想直言,那我便清清楚楚的告訴你。」顯然那位太上長老被氣的不輕,但多年來修煉的沉穩使他依舊將內心火氣硬壓了下去,繼續道。 「此人張商,本為宗內長老,得到太神功法不但不上交宗族,還想謀權奪位,此乃大逆不道叛宗反族之行,我宣佈罷免他長老之職,並關押起來,進行閉門思過,直到相通肯交出太神功為止。」 「借口倒是冠冕堂皇的很呀,我是習得了太神功法,但我有說不傳給大家嗎?我已經傳給了博文、博普兩大長老,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張商站起身形,淡淡的望著下方眾人,有如即將一統天下的梟雄正審視自己的江山般。 「而宗主之位,本來便是有能者任之,此時的宗主沒我功力高,理應退位讓賢,可他不但不如此做,還想謀奪我的寶藏,引起不滿是難免之事,我說的對不對?」 張商高聲喊喝,台下立馬傳來近半人回應,顯然張商再次拉攏了不少人,已與張家正統形成分庭抗衡之勢。 「張商,難道你想造反不成。」那位太上長老看到此種情形,心頭為之一振,他沒想到對方暗中已收買了如此眾多人心,使得他火冒三丈。 「哈哈……」張商仰天大笑,隨之尖銳目光射到太上長老身上,語氣低沉道,「軍逼臣反,臣不得不反。本來我也不想看到張家內鬥,如此會出現大量傷亡,削弱自身實力,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 「好,很好,非常好。大話說的還真是天馬行空呀,就憑你也想讓我張家造成巨大損失,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太上長老料到對方不會輕易被治服,本來還想逼對方造反,然後再將其鎮壓,嚴厲審問出太神功法的詳情。 沒想到對方卻主動造反了,雖然出乎他的意料,更沒想到會有如此多的人站到張商那邊,但功力大增的他並不擔心,隨之向台下提聲道:「張商,謀權奪位實屬大逆不道,現在我宣佈以家規懲處。其同黨,悔過者還是我張家人,執迷不悟者同等待遇。 「殺了他,以正家法。」 「殺了他」 …… 隨之下方傳開一陣氣憤填膺的符合之聲,太上長老滿意一笑,又對著台上與張商勾結的眾高層人員道:「各位可莫要執迷不悟,只要你們不動手,我便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呵呵,執迷不悟的是你才對,想動手何必那麼多廢話。我們手上見真章就是。」張商與其對峙絲毫不懼。 「呵呵,要開始了麼?」暗處的古月夕囔囔道。 「是要開始了,可我怎麼總感覺有些不對勁?」貝貝面色一絲疑慮道。 「是不是覺得張家那些人太過無知了?你看到那號稱女諸葛的張麗沒,也有些心神不安,顯然同樣意識到了些什麼。只不過達到二勢異能的那位太上長老太過剛愎自用,估計她提出過諸多意見都未被採納吧。」古月夕淡淡的道,好像一切都親眼所見一般。 然而,貝貝卻是搖搖頭道:「不是的,我總感覺不僅張商有底牌,張家也有底牌。」 「嗯,張商如此大動靜,張宗主他們不可能毫無防備,不過會是何種底牌呢?但願張商有點本事,能將對方壓下去,否則我們出場便沒任何意義了。」古月夕不以為然的道。 「不知道是什麼,我總感覺有股死氣升騰,與週遭空氣格格不入。這股死氣不是一個人的而是從很多人身上同時散發出來,應該屬於一個秘密部隊,他們滿身的死氣很是讓人忌諱。」貝貝很是討厭這股氣息,讓她心神極為不安。 「放心吧,我們靜觀其變,總會有機會,實在不行我還有第二套方案。」古月夕輕輕安慰道,但其面色也為之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貝貝的感知非常厲害,絕不會出錯。 「你這是再找死,哼。」風異能太上長老冷哼一聲,身前一道龐大風刃憑空出現,向張商狠劈而去。 「彫蟲小計,太上長老你還是拿出點真本事來吧。土牆術。」張商腳下微微一跺,隨之一道土牆在其身前拔地而起,將風刃擋了下來。 那太上長老微微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道:「你的異能突破到了一勢?你這招式是忍術?你怎麼修煉了忍術?」 「呵呵,是不是嚇到您老人家了,不過我這不是忍術,而是異能忍法,結合異能與忍術創造而出的武學,威力無比。接我一招,大地沙葬。」 張商得意一笑,猛然一掌拍向地面,發動了才領悟的土系異能忍法。隨即風系異能長老便感覺到一股龐大土系能量從大地傳到他的腳下。 還未等他有所反應,突然腳下一輕,緩緩向下沉去。腳下的石台竟變成了一片流沙,要將其淹沒。 「哼,什麼異能忍法,明明就是忍術而已。不過你對上的是我,風系異能者,忍術也沒用。龍捲風暴。」 第二百七十二章 死神組 張家太上大長老面對流沙絲毫不懼,體內風系異能瘋狂湧動,隨之在其周圍形成急速龍捲風,那撕扯之力硬是將他從流沙中拉了出來,飄向遠處。 風異能者強大到一定程度甚至可在空中短暫飛行,因而對於此種來自地下的攻擊完全可忽視。 「狂風刃」 半空中的太上大長老可不會單純的防守,龍捲風中的他手印快速打出,隨後雙手一推,大量風刃向張商舖天蓋地席捲而去,看的週遭人員都為之驚駭。 「大地盾棍」 張商長棍揮舞,異能與內功同時施展,對於此種攻擊渾然不懼。一個黑黃色三角棍罩形成,將風刃盡數擊散,但他面對的畢竟是二勢異能者,異能力整整高上他一個台階,完全抵擋下來,對他的消耗可不小。 「你們還等什麼,動手。」 兩人對拼一招,太上大長老飄落地面,張商有些忌憚的望過去,轉而向台下高喝道。 隨其喝聲響起,嗖嗖嗖,人群中彈射出幾人,紛紛落到台上,正是十名蒙面黑衣忍者。其中一名身材略顯清瘦,晃動間身如風中落葉的忍者,緩緩走到太上大長老對面淡淡的道:「風系異能者麼,你的對手是我。」 忍者出現,引起廣場一陣騷亂,時間不長,騷動停止,分成了兩大正營。大半站到了太上大長老的身後,其餘則選擇了支持張商。 張家高層同樣如此,除了博文、博普外,還有一位長老成功被張商拉攏了過來。而對面是三大太上長老,張家主,張宗主,以及張家七位長老,張宗兩位長老,都屬於張家直系血統。 從人數上來說,貌似原張家要多一些,但眾人都看的出來,論實力卻是張商更強悍一籌,必竟那十名忍者可不是好對付的。 「黑風忍者,以前你們忍者部可是與我張家合作的,我們也給了你不少好處,如今怎麼反而幫我張家叛徒呢。」張宗主張雲天望著對面那極為冰冷無情的忍者,提聲道。 「呵呵,當初我們幫你是因為你們答應搶到太神圖,然後一同進入太神宮。但是現在你們將太神圖給丟了,還使得我們損失了四位忍者,這筆賬我們還沒找你們算呢,反而道指責起我們了來了。」 黑風大忍聲音低沉滿含殺氣,直接反駁了回去,「不過,現在我可以給你們一個贖罪的機會,奉張商為張宗宗主,以後只有宗主沒有家主,我們一樣可以繼續合作,並對之前之事不予追究。」 「呵呵,你們忍者好大口氣,恕我們的罪?我們還要向你們問罪呢。當初你可是向我保證過,有那五大忍者在絕對能將貝家全滅並連對方的陰陽鑰也得到,可結果卻是那麼不中用,害我們將得到手的太神圖又丟失了去。現在又幫著我張家叛徒,你應該給我們個交代才對吧。」 女諸葛張麗小嘴的凌厲程度絕對與古月夕有一拼,將對方說的無話可說。 「少給他們廢話,直接將這些人鎮壓,看他們還有何話說。」張商很清楚張麗嘴上功夫有多厲害,趕緊提醒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用你多言,上。」黑風忍者對於張商的語氣甚是不爽,凌厲目光望了對方一眼,帶著忍者門殺了過去。 「張家眾人聽令,立刻退後以免被波及。各位長老們聽令,清理門戶的時候道了,一定要將張商這個叛徒給我擒下,嚴厲懲處。十八死神組,出來吧,是你們該未我張家獻身的時候了。」 隨著太上大長老喊出,無論是他身後的張家人,還是張商身後的張家人都紛紛退了開來。他們自知功力低微在這種大戰中根本幫不上忙,而且也不想與往日的好友,親屬,自家人動手開殺戒。 下一刻,不遠處一座古式建築爆裂而開,從中衝出十八道人影。古月夕與貝貝眼神投射過去,心中驚異萬分。 「難道這就是貝貝感到不安的源頭?果然詭異恐怖。」古月夕心中暗道,並開始細細觀察這些人。 此十八人,動作如一,訓練有素,就連氣息都緊密連接在了一起,戰鬥力相當可觀,那慘白而冷酷無任何感情的臉龐,以及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更讓人為之膽寒。 「這是些什麼人?」 「不會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殭屍吧。」 「我張家何時培養出的此等殺人機器。」 …… 周圍張家人議論紛紛,根本不知道還有十八死神組的存在,也沒想到張家會培養此種詭異之物。對於原張家人來說,雖有些難以接受,卻又好像看到了救星。 黑風忍者望著那十八人微微一愣,不敢相信的道:「鬼道秘法,鬼氣死神體。你們是如何得到的此種秘法,還成功培養出了十八位死神體高手。」 「不過看這些人的死神體氣息應該只練到了一重吧,對付我們恐怕還不夠。」黑風忍者雙眼微咪,將那些人看了個透徹。 「呵呵,是不夠,但是再加上破介藥劑呢?」張宗主淡淡一笑道。 「這十八人應該耗費了你們張家不少心血吧,使用破介藥劑將其毀掉你們捨得嗎?」黑風忍者淡淡一笑道。 「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死神體經脈無比強悍,根本不怕破介藥劑衝擊,所以他們不會被毀掉。十八死神組,上。」太上大長老冷哼一聲下達了攻擊命令。 下一刻,十八位有如殺人機器般的殭屍人物,紛紛給自己注入破介藥劑後,向十大忍者衝去。 「上,死神體又如何,面對我們忍者也只有被毀滅的結局。」蒙面黑風忍者雙眼顯露凶橫之色,手一揮衝上了過去。 隨即兩方人馬對碰到一起,激烈交戰瞬間綻開,十八死神組二對一,對上強大忍者竟是不落下風。 而與此同時黑風忍者與太上大長老也對拼在一處,兩人一位是風系異能者一位是風遁忍者,可謂是一次忍者與異能者的較量,各有妙法,大顯身手。 第二百七十三章 露面 而另外兩位太上長老則聯手施展兩儀劍法與張商戰到一處,兩人雖都未達到內功境,功力遠不如張商,但兩儀劍法乃是從太極神功殘卷中參悟而出,極為厲害,雖戰勝不了對方,但將其纏住卻是毫無問題。而張宗主對上那位投靠張商的長老,便絕對有勝算了,只是時間問題。 至於博文則被張家主與一位長老攔下,他最近雖功力大增,但以一對二的話,估計同樣會敗。 而博普自知功力被廢,悄悄退出戰場,躲藏了起來。古月夕與貝貝也不急於出手,靜觀其變,等待時機。此時張宗主他們正處於上風,出手的話只能遭來懷疑。 幸好此處空間非常大,二十多人大展拳腳,進行猛烈對拼,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只不過將週遭建築以及地面打的一片狼藉,那個石質高台更是已被轟平。 戰鬥近十幾分鐘,張商這一方已是顯露敗像。使用了破介藥劑的死神組,各個功力無限接近內功境,身體更是有如精鋼,防禦力極強,同時帶著死氣的氣勁,極為霸道,只要沾染一點便會吞噬人之生機,打的忍者們縮手縮腳,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與太上大長老對戰的黑風忍者,見到此種情況心中大驚,一招風罩盾擋下對方攻擊,飄身拉開距離對九名忍者高聲道:「使用九忍五行連鎖陣,將這些該死的鬼東西,直接給我融化了。」 「死老頭,你千不該萬不該將我惹火,那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風遁,風刃碎屍天葬。」 黑風忍者眼中奇光一閃,龐大查克拉湧動而出,隨其手印變化,凝結出千百萬道細小風刃,向太上大長老席捲而去。 於此同時另外幾名忍者,形成陣法,忍術互相扶助,將兩名火屬性忍者的忍術發揮到了極限,大量火雨紛紛落下,將那些死神體人員燒的呲呲直響,身上的死氣都被焚化,週遭溫度瞬間飆升。 「十八死神組,發動十八連鎖陣,召喚死神降世。」張宗主一掌劈飛與之對戰的長老,高聲喝道。 在其命令下,那十八人體內灰黑色氣息騰起,十八道氣柱在空中融為一體,隨後籠罩而下,有如死神的大手掌一般,欲要毀滅世界。 那龐大黑雲隨之與忍者火雲對碰到一處,發出一陣呲呲之聲,呈現勢均力敵之狀。 而此時的太上大長老,面對黑風忍者的大招,絲毫不敢含糊,二勢異能力幾乎傾巢而出,隨即暴喝道:「風神異能篇章,龍卷空間。」 太上大長老所習練的是一部上乘中級武學,風神異能篇章,攻擊力極為強悍。而他施展的龍卷空間,則是一招防禦與進攻兼併的招式。 異能所形成的龍捲風暴不僅可傷害週身敵人,同時強大旋轉力還可使得他附近出現真空地帶,任何攻擊都不可臨近。 下一刻,千百道小風刃激射道龍捲風上,瞬間被扭曲路線,隨後跟著風暴旋轉起來,根本無法靠近太上大長老。 「老不死的,我早便料到你會用只招,你中計了。風刃爆。」黑風忍者,看到自己的進攻未起到任何效果,不驚反喜上眉頭,手捏法訣引爆了風暴內的萬千風刃。 「轟隆……」 隨即,龐大爆炸席捲四周,將大地震的劇烈顫抖,就連上面的山路支大廈都為之搖晃起來,內部人員不慌不忙的進行躲藏逃跑,顯然已是經常遇到地震,訓練有素經驗豐富。 張家眾人有些躲閃不及,被波及到瞬間便被強大風力撕扯成碎片,連慘叫都未發出來,而空中的兩朵雲氣遇到強大風力卻是兩種表現。 灰黑雲氣被吹的支離破碎,而那片火雲卻是借風勢暴漲,將對方的雲氣一舉吞噬而去,並向十八死神組席捲而來。 等風平火息,古月夕與貝貝抬眼望去,情形已是不堪入目。太上大長老深處爆炸中心,被轟的連吐三口鮮血,身上已是被風刃割出道道血痕,氣息極為虛弱。 而十八死神組,未被燒成灰燼的只剩六人,並且還各個帶傷,情況慘不忍睹。但這些人好像傀儡、機器一般,根本沒有痛覺,對於同伴的死也沒任何情緒波動,依舊面不改色的與九大忍者對峙。 兩方重新分開聚集在一起,張商臉龐浮現出興奮之色狂笑一聲高喝道:「太上大長老,你現在可服?奉我為家主,一切我都可既往不咎,放過你們直系成員,如果還執迷不悟的話,可別怪我斬盡殺絕了。」 「張商,你這個叛徒,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想讓我們屈服,做夢去吧,就算老夫身死也要拉幾人墊背。」太上大長老抹掉嘴角血跡,目光凶狠執拗,未有任何屈服之意。 「那你純粹是找死了,去見閻王吧。」張商絲毫不留情,大地開山棍由上而下狠劈太上大長老。 「是時候出手了。」這時人群中的古月夕淡淡的說了一句。 下一刻,一道人影瞬間閃出,一拳打在了張商的開山棍上,將其震退救下了太上大長老。 此人身形顯露,不僅其身手震撼全場,那動人身段與絕美面容更是讓人目瞪口呆,哈喇子都快掉一地了。 「貝貝,你是怎麼混入我張家的,敢孤身來此,也不想活了嗎。」張商看清來人,心中大驚,隨後面露猙獰,惡狠狠的道。 「呵呵,張商,你好像已被逐出張家了吧,不屬於張家還自稱我張家是不是太不要臉了。」這時古月夕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道。 「哈哈,古月夕,你們兩個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竟敢混進我們宗族大會搗亂,真不知死字是怎麼寫的嗎?」張商根本不理會對方辱罵,心中很不解的是,這與張家存有深仇大恨的貝家人為何會突然救張家太上長老,完全違反常理呀。 「你就是古月夕。」聽到這個名字,張麗瞬間美目中泛起強烈仇恨之意,死死將對方給盯著。 第二百七十四章 長短棍 「張宗主,張家主,還有各位太上長老,在下古月夕,見過各位。我們此次來並不是要與張家作對,恰好相反我們是為了化解張貝兩家多年恩怨。還望各位能攜手一起將眼前為難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一會再細說如何?」 古月夕向眾人抱拳,平淡的道,他相信張家此時為了大局絕對會把他們怎麼樣,一定會先解決張商,至於解決之後會如何對待他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古月夕並不擔心,他會震懾對方。 「古小兄弟說的在理,不過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事後不會反過來對付我們?」太上大長老被對方救下,心中雖存有一絲感激,但那份感激與多年的仇恨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 古月夕也沒指望如此輕鬆便能化解此段世仇,因而無奈一笑道:「我只能說我們是帶著誠心而來,你不相信也沒辦法。這是一顆療傷聖藥,能將你體內傷勢快速恢復,當然你如果認為它是毒藥的話,也可以不吃。」 小還丹的藥力也許氣功境無法承受,但對於相當於內功境的異能者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能很快恢復體內傷勢。古月夕將其扔給對方,也算是表露出了自身誠意,至於對方領不領情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隨後古月夕不在與之廢話,再次望向張商他們那一方道,「張商,上次沒能殺死你反而還使你獲得莫大機緣,是我的一次重大失誤。但此刻既然我已插手此事,你最好選擇離去,否則不會再放過你。」 「呵呵,就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看找死的人是你,這次正是我報仇的機會,兄弟們上。」對於突然出現的兩人,張商雖然有些忌憚,但他身後畢竟還有十名強大忍者,勝算依舊很大。 古月夕看到對方要發動進攻,嘴角勾起殘忍笑意,對一旁的貝貝道:「使用大地守護,護住張家所有人。」 貝貝也不多問,釋放出一個龐大護罩將後方眾人保護了起來。張家人知道兩人身份後雖各個目漏凶光,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但很清楚此時並非動手之時,只能忍了。當看到他們與張商對拼上,各個心中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然而,下一刻古月夕的舉動,使得眾人心中為之一顫,報仇之心收斂了幾分。因為後者突然拿出一個蜂巢,並吹響了魔音曲。 這並非讓人為之震撼之處,接下來的事,便有些轟動了。只見從蜂巢中飛出近百黑色略微比麻雀小些的蜜蜂,各個腹下抱著一團炸藥,飛向張商他們。 有如微小型轟炸機般,將炸藥投射而下。此時的黑甲王蜂已不是從強的黑甲王峰,在黑晶蜜乳以及他強大血脈培養下,不僅體型大了一號,防禦力與攻擊更是倍增。 更重要的是它們是火系妖獸,腹端針刺可點燃火藥,一團炸藥的威力可能只相當於一枚地雷,威脅不到那些忍者高手,但近百隻一同飛過,全部投射並引燃,那破壞力可便有些恐怖了,有如縮小版的轟炸機群,「轟轟轟」將張商他們炸的人仰馬翻。 這還沒完,那些釋放了炸藥的黑甲王蜂飛回來後,從蜂巢裡再次抱起一團炸藥又飛了出去。 古月夕讓茶保他們買炸藥便是為此準備的,並特意讓他們包成了雞蛋般大小。現在內部空間無比龐大的蜂巢相當於航母,而黑甲王蜂相當於轟炸機,古月夕則是指揮大局的最高首領,給予對方覆蓋式狂轟亂炸。 但那些忍者也不是省油的燈,在第一輪轟炸中因淬不及防,以及不明情況被炸的狼狽不堪。而在第二輪攻擊時,已反應過來,土系忍者聯手施展出土壁防禦,將炸彈擋了下來。 其中的黑風大忍更是使用風刃反擊,對那些黑甲王蜂進行擊殺。 黑甲王蜂已是不多,古月夕可捨不得再讓它們有所損失,其笛音一轉將其全部招了回來,同時音刃形成阻攔那些風刃。 他的音刃雖然不及對方風刃強大,但可消耗風刃不少力量,再打到黑甲王蜂黑甲上便不會造成傷害了。 黑甲王蜂全部飛回蜂巢內,古月夕將蜂巢再次放回空間戒,抬眼望向對方道:「怎麼樣,我給你們的見面禮還不錯吧?」 此時張商已是被氣的暴跳如雷,他並未受太大傷害,但其他人便沒那麼好運了,尤其是忍者們,不少人體內被震傷已是發揮不出多好戰鬥力。 博文與那位叛變的長老更不用說,即使有氣甲護身,在此種狂轟亂戰中,也好受不到哪去,嘴角掛了死死血跡。 「小子,你要為此付出代價,黑風大忍,我們聯手載了他。」張商大棍一揮,卻又不敢獨自衝上前。 不用他說,黑風忍者比他還要氣憤,忍者可是他的手下,被對方炸的各個狼狽,大丟面子,哪可能輕易罷休,怒吼一聲先張商一步衝向古月夕。 同時手中忍法結出,一道龐大風刃隨之形成,那風刃凝結程度與恐怖波動比張家太上大長老發出來的攻擊還要強上一籌,古月夕是萬萬抵擋一下來的。 但可別忘了,他旁邊還有一個更為恐怖的暴力女貝貝。她的異能雖還未達到二勢只是一勢頂峰,但因為土魂決的原因戰鬥力遠非一勢異能者可比。 「鬼東西,你的對手是我,紫峰神劍,大地劍神,劍峰落。」 貝貝一閃間來到古月夕身前,紫峰神劍出現在手中,此劍是有一座紫晶山峰濃縮而成,看似柔軟適合女性技巧劍術使用,其實不然。 其劍本身帶有兩套劍法,一個是柔水繞山纏綿劍法,另一個是重山無涯斷路大劍術,都屬卦級武學。兩者修煉到極致,已太極意境運轉配合使用甚至可達到星河級武學。 武學分為,下中上三級,這基本是世俗中一些武學或修極界的入門武學。後還有王、星、卦三級武學,一個比一個強大,威力無比。最後是傳說中的星河級武學,那種破壞程度便有些難以想像了。 可想而知,貝貝紫峰神劍中的武學有多強悍。當然這便不代表土魂決不及此武學。土魂決五人知道是何種武學,可能是卦級也可能遠遠超於卦級,甚至已經不屬於修極界武學,是更高層次的武學。 正因為如此,已貝貝現在的功力是無法將其威力完全發揮出來的,即便可以使用其中招式也不過只用出萬分之一效果而已。 貝貝的劍峰落是在獲得紫峰神劍後,結合自身土系異能領悟出來,還未真正使用過,此刻面對大忍不得不冒險一用。 隨即古月夕便是看到,貝貝細軟紫劍劈下,竟是隱約有一座紫色山峰虛影成型,以其泰山壓頂之勢,轉向那道風刃。 「轟」「啵」 音波劈到紫峰之上,略微一顫便破散而去,根本劈不開那道紫峰虛影。 「大地開山棍」 紫峰虛影繼續衝向黑風忍者,緊跟而來的張商見狀,大棍揮起力劈而下。開山棍還真有開山之勢,硬是將紫峰虛影砸碎而去。 其實並不是他的開山棍真有開山之威,只因黑風忍者的風刃已將紫峰能量消耗殆盡,才使得張商借此發威。 「張老頭,你的對手是我。」古月夕見兩人要對付貝貝一個,哪能幹站著,百步身法踩動便衝到了張商面前。 「三元短棍,一棍掃天下。」 兩人一個使用長棍一個使用短棍,對拼在一處場面極為生猛。而貝貝與黑風大忍對戰便更加震撼人心了,又是一次忍者與異能者的對拼。 忍者與異能者招數很是相似,但本質有著大不同。忍者體內能量名為查克拉,使用的忍術是借助自然之力,發動的招式具有實質性,比如土牆是真的以土形成牆壁。 而異能者體內的是異能力,發動招式雖然也帶有自然之力,不過只是能量體,並非實質物。在修煉前期忍者的實質物會大戰上風,但如果功力達到一定程度,能量體比之實力效果更加強大。 「大棍無涯」 面對古月夕的進攻,張商絲毫不在意,大棍揮出與對方硬拚。張商最忌諱的是貝貝,古月夕嗎……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然而,長短棍相撞,竟是勢均力敵,這讓身為內功境與一勢異能境的張商很是意外。但古月夕可不會給他多想的時間,黑笛一抬再次狠狠劈下。 「二棍分山河。」 隨即一道龐大棍影在黑金暖音笛上形成,帶著開天闢地之勢,鎮壓而下。 「小子,你太狂妄了,長棍通天。」張商看到對方得理不饒人,一再搶攻壓著他打,心中火氣狂冒,大棍如槍直刺而上。 「堂啷」 金屬碰撞之聲傳開,古月夕虎口微微感到發麻,隨之被震了出來。張商情況也一樣,硬是被震退幾步,開山棍險些脫手。 古月夕憑借九介氣力與他能拼到此種程度,出乎了張家所有人意料。氣功境與內功境完全是兩個階層,幾乎是不可越級挑戰,然而古月夕憑著高深武學,與對方硬拚打的旗鼓相當,讓人大跌眼球,只能用妖孽來形容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擊退 「不行,這樣打下去最終敗的人肯定是我,畢竟我的氣力在本質上弱對方一籌,同樣的對拼要比他消耗大的多。不能硬拚了,得取巧才行。」 古月夕心中想道,隨之黑金暖音笛放於嘴邊,開始吹奏魔音曲。面對內功境高手,他只有使用音刃才能與對方拼遠攻。 張商很清楚古月夕音刃厲害,但此時的他已不是原來那個他,對於遠攻反而比對方更有優勢。 「開山棍影照天」 輕蔑一笑,張商連連揮動出大片棍影,籠罩向古月夕。 此時的後者功力同樣比之原來增長了很多,不僅是精神力,氣力同樣不可同日而語,發出的音刃雖不及極寒音刃,但以數量彌補,對付那些棍影短時間內不會有多大問題。 可時間一長,他的氣力必定會先支持不住,此種比近身戰鬥消耗還要快。古月夕並非不清楚這一點,之所以有如此選擇與對方拚鬥遠攻,乃是障眼法,迷惑張商而已。 他一邊以笛音發出音刃,一邊遊走而開,圍著張商團團轉,並微微顯露出了敗像,好像氣力不支隨時會支持不住。 張商看到機會,再次揮出幾道棍影,腳下猛然發力,向古月夕侵身而去,同時大棍橫掃,欲將起懶腰敲成兩段。 「好機會。」古月夕心中暗道,隨之手中黑金暖音笛消失而去,雙手連續甩出十幾把飛刀,急速射向對方。 「彫蟲小技。」張商長棍如風車般旋轉,前衝之勢不停,將飛刀盡數擋下。 然而,混與飛刀中的還有兩枚生命神劍碎片,其中注入了強大氣力,殺傷力極強,速度更是奇快無比。 張商開山棍打到第一枚劍片之時,融入大量黑金的長棍便是被破開一道口子,未能擋下,嚇的他趕緊停下前衝之勢向後飄退,同時發動了土牆術,但那兩道劍片依舊穿過尺厚土牆向他襲來。 「大地一棍。」 張商再不敢小視,將體內異能與內力全部調動出來,狠劈兩枚劍片。 「堂啷……」 兩枚劍片硬是被他打落,但他也被震的身體不穩,連連後退。這便給了古月夕大好機會,趁對方一口氣未恢復過來,他跳臨上空,躍過土牆一掌向對方拍來。 「大地之盾」 面對如此頻繁進攻,張商只能一再防禦,利用異能力在身前形成一個黃色大地之盾,欲要擋下對方攻擊。 「小老兒,你的異能運用實在太差了,還是回家好好修煉幾年吧。兩儀殺。」 古月夕並非用一雙肉掌拍向對方,其掌前兩枚劍片成旋轉之勢,有如電鑽般撞向那大地之盾。 此招是他從張家兩儀長老的兩儀劍殺中領悟而創,突破力極其強悍,當初救小石頭這招用來開山可是沒少立功。 此時古月夕更是用掌力推進,攻擊力強悍無比,幾乎瞬間便穿破對方防禦,向張商胸腔鑽射而來。 「六門遁甲仙道王符,土遁」 情急之下,張商不得不再次消耗了一張仙道王符,不過這次他並未徹底逃開,其右肩還是被劍片破開一道血口。 下一刻張商出現在十幾米外,右臂已是被鮮血染紅,再看向古月夕的眼神幾分怨毒中帶著絲絲恐懼。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遇上對方,都會倒霉,難道這就是他天生的剋星不成。 而與此同時,黑風忍者也被貝貝尋找到機會一拳轟飛了出去。土系本便克制風系,他的進攻對於防禦力強大的土系來說基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並且黑風忍者之前與太上大長老對拼消耗了大量查克拉,貝貝又神劍在手,強大武學發動出來處處壓制他。本想依靠風系速度克制對方,可沒想到對方速度比他還要快上一籌,結果反而被抓住破綻,承受了一記熊王撼地拳。 一拳之下被打得吐血重傷,黑風忍者已是無力再戰。貝貝想乘機將對方徹底解決掉,但趕過來的其他忍者將她攔下,未能再找到機會。 張商清楚的知道,今天沒可能達到目的了,心中無奈一歎高喊道:「撤。」 對方撤退,古月夕並未追擊,一是他與貝貝功力消耗不小,已經沒多少戰鬥力。二是本來就不是他們的事,沒必要將對方逼到絕路,那只會讓他們也付出些代價。 而張宗主他們基本各個帶傷,也不敢追擊,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將對方全留下也不是那麼簡單之事,必定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並且古月夕他們還在這,說不定會趁虛而入。 眼看著對方退走,那些支持張商的張家人瞬間慌了。張商走並未帶上他們,張家也不可能讓他帶這些人走,因而各個心神惶惶不知該如何面對張家直系。 「把他們先給我全部軟禁起來,以後再行處理。立刻封閉總部,進入最高警戒狀態。」張宗主手一揮,命令一條條傳出,做了一系列防禦措施。 而對於張家封閉此處,古月夕並未顯露出任何恐慌之色,依舊帶著平淡笑容,將忙碌收拾殘局的張家眾人給望著,看對方到底如何對待他們。 「二位,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可有膽量隨我移步,到另一個地方詳談?」時間不長,那位風系異能者,將體內傷勢穩固後的太上大長老緩緩走過來道。 「太上大長老盛邀,我們當然遵從客隨主便,至於膽量嗎!我這人沒太大本事就是膽子大點,不怕你們把我們怎麼樣,我想你們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畢竟我們是帶著誠意而來。」 古月夕微微一笑,話裡有話的道。他是在暗示對方,不要把他逼急了,否者後果會很嚴重。他那黑蜂巢中可還有大量炸藥,如果將其全部引爆,估計整個張家都要葬身於地下。 「呵呵,小友帶好意而來,我們當然不會怠慢,這邊請吧。」太上大長老心頭微微一愣,隨後露出一副笑臉道。 古月夕兩人與張家幾位高層來到一處密室之中,進來之人除了三位太上長老,張宗主與家主外,還有那位人稱女諸葛的張麗。 第二百七十六章 說服張家 幾人分賓主落座後,那張宗主望了一眼古月夕,面帶笑意語氣卻極為低沉的道:「古月夕,久仰大名呀,因為你的出現使得的張家頻頻失利,知道我們對你的恨有多深嗎?沒想到你還敢混到我張家總部來,這份膽量真不知道是該佩服你還是該說你愚蠢,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將你拿下嗎?」 「我是帶著誠意而來,張貝兩家的仇恨再繼續下去對誰都不好,能化解的話將會皆大歡喜,我希望各位能聽完我的來意。」古月夕未表露出任何擔心,笑容不變的道。 「你以為你是誰,能化解這份恩怨?先償還我哥哥的命再說吧。」張麗一直勉強控制著心中恨意,此時張家危急暫結,她哪還控制的住,嬌喝一聲一掌拍向古月夕。 貝貝見對方動粗,起身便要出手,但被古月夕按了下來,後者向其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妄動。而面對八介氣修者張麗的一掌,他未躲未閃也未反抗,依舊靜靜的坐著。 「彭」 這一掌結結實實印在了古月夕胸膛之上,但想像中的被震飛或吐血之類的慘狀並未發生。 「張小姐,對於你哥哥的死,我感到很抱歉。如果你覺得打我可解氣的話,隨便出招就是。」古月夕緩緩站起來,未有任何反抗,任憑對方發洩。 他有四枚生命神劍劍片護體,本身防禦力也遠超常人,以張麗八介功力很難傷到他。 「好,這可是你說的。」張麗毫不客氣,一雙肉掌一對拳頭頻頻落到古月夕身上,將自身功力發揮到極致,恨不得將對方打成肉醬。 可結果轟擊到古月夕身上就好像打在死豬肉上一般,無任何效果,無論她如何進攻都是同中感覺,皮堅肉厚的根本不像是個人。 「皮倒是挺硬,我看你有沒有我的劍硬。」張麗打了半天,未撼動對方分毫,心中怒氣大盛,已是有些失理智,突然抽出一把寶劍向古月夕刺來。 後者雖因四枚劍片融入身體,防禦力超強,但還達不到連鋒利寶劍都可抵擋的地步,如果再不反抗,任憑她劈砍的話必定會受傷。 這一點貝貝也很清楚,但是古月夕已將話說出,有如潑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回,否者這場恩怨將再難化解,因為只能她出頭了。 「大地之守護。」 貝貝小手一揮,施展出大地守護將對方利劍擋下,面露不悅道:「張麗,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們是誠心而來,如果你們非要將所有仇恨算清的話,那我哥哥的雙腿是不是也該好好算算?」 「小麗,退下吧,我們兩家的仇恨不是殺一兩個人便能化解的,貝家欠我們太多,我們欠貝家的也不少,我倒是很想聽聽古月夕小友如何將此種大仇化解。」直到此時張宗主才出面攔下張麗淡淡的道。 「可是哥哥的仇?」張麗很是不甘心,但她清楚的知道,以自身功力根本不可能將對方怎麼樣。 「你哥哥的仇一會兒再說。月夕小友,還是說說你們這次來真正的目的吧。」太上大長老擺手壓下張家眾人言語,發話道。 古月夕重新坐回原處,運轉內息將被震盪的內臟調理一番後道:「我們此次來的目的是想要邀請你們張家一同重建太神宮,現在全球各大勢力逐漸浮出說面,世界將面臨大劫,張家與貝家乃至其他小家族都不可能單靠自身力量面對將來大事,只有重組太神宮,大家齊心合力,一同開啟太神宮寶藏,再創古輝煌與熊威才能在群雄並起之時佔領一席之地,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呵呵,你也太天真了吧,重建太神宮!你以為是那麼簡單的事嗎?」張宗主不屑的一笑,輕蔑道。 「是不太簡單,但我們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其他八小家族近半數以上同意,依靠太神宮寶藏的資源重新組建太神宮也未必不可能。如果你們加入重建的太神宮將會是很完整,如果你們不加入的話,單靠我貝家也並非無法組建。此次我們既然敢只兩人來到此地,可見誠意如何?還望各位能已大局為重。」 古月夕此話說得直直白白,不卑不亢。即讓對方感到是誠心邀請,又告訴對方並不是非你不可。 「小友說話倒是直接,但有一句話你卻是說錯了,恐怕你們想組建太神宮缺少不了我張家,否則連太神宮的寶藏你們都無法取到手。」太上大長老根本不為對方言語所動,直接挑明了道。 「太上大長老說的也是,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們就不能組建太神宮。如果真組建起來,我想不用我貝家動手,其他家族也會逼你們交出太極陰陽鑰。這不是威脅,只是大勢所致,希望各位不要走到那種對立面。」 「你以為你是誰,我張家是那麼好欺負的嗎?今天我就先將你留在這。」此時的張麗根本無心想什麼太神宮之事,她那雙柔弱美目從未離開過古月夕,一直將其死死盯著,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古月夕也沒什麼再好隱瞞的,必須讓對方清楚的心生忌憚才行,否者真有可能動手將他與貝貝拿下。 「各位,這東西剛才你們應該見識過了吧,此物名為黑蜂巢,內部存有龐大空間,其中承載著幾噸烈性炸藥,如果將其引爆,我們兩個是沒辦法逃出去,你們張家估計也得從世界上消失吧。」 古月夕將黑蜂巢再次祭出,面帶笑意望著張家眾人淡淡的道。但話中的瘋狂之意卻是讓眾人感到極度恐慌,絲毫平淡不下來。 「呵呵,小友說笑了,你們這次救我張家於水火之中,我們又怎能恩將仇報呢,定當感激才對。至於重建太神宮之事,我也很是嚮往,如今的世界已經不同了,如果張商帶著大批忍者回來,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我們答應與貝家合作重建太神宮,但是是有前提的。」 太上大長老呵呵一笑,緩解緊張氣氛,隨後提意見道。 「還請太上長老明言。」 「我知道你們貝家與何家結盟,並與葉於夏三家達成協議。而我張家與此四家卻都有些過節,重建太神宮後,他們必定會對我張家產生敵視,這不是我想看到的,如果你能將我們之間的仇怨也化解掉,我便同意你的提議。」 太上大長老的想法,古月夕哪可能聽不出來。他是怕這些小家族到時都擁護貝家而使得他們無立足之地,因而想再重建太神宮之前,將這些小家族拉攏到自己這邊,到時反而壓制貝家。 不過這些古月夕早已經想過,並為調解張家與四小家族之間關係想好了辦法。他根本不怕這些所謂的合縱連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此些計量根本毫無用處。此時的貝家內功境高手有十位以上,實力遠不是張家可比,直接滅了張家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太上長老說的此點,我早已想過。你們與葉於夏三家的矛盾來源於白家,如果想化解的話,只要幫助他們對付白家,不就可以了嗎?而你們與何家的過節是因為唐家與溫蒼兩家的關係,如果幫助唐家將此兩家趕出唐宗,也可迎刃而解。 我知道此點你們其實也早已想到,只是缺少一個中間人牽線,沒一個雙方都信得過的中間人的話,對方是不會相信你們,而與之合作的,這個中間人我可以做到,只要張家選擇站到太神宮這一方來,我定會全力化解你們彼此的恩怨。」 「小友果然聰慧過人,更加快人快語。其實我們與溫家只是一次交易而已,早就想與他們劃清界限了。與白家也一樣,我們一直在利用他們,他們同樣在利用我們並時刻想將我張家吞噬掉,所以張家對他們沒任何情義在,即使反過來對付他們也算不上反叛。不過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小友如此信心滿滿,為什麼覺得我張家一定會答應你的提議,而不是將你們扣押呢?」 太上大長老說出此話,是不想讓古月夕認為他張家是不講信用之人,同時想套出貝家一些底細。 「因為我瞭解你們張家現在的處境,可謂是進退兩難,無路可走。張商謀權不成改反叛,忍者大軍虎視眈眈。白家與你們只是表面友好,其實狼子野心想將你們吞噬,溫蒼兩家也同樣如此,此次張商奪權之事如果張家元氣大傷,他們很可能會趁虛而入。而在這關鍵時刻我帶來重建太神宮的邀請,可謂是及時雨,你們不可能不答應。」古月夕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才信心十足的坦然處之,而且直言不諱並未隱瞞。 「呵呵,可能我們是剛出虎口又入狼口呀,你們貝家也未必是誠心而來。」張麗聲音有些刻薄的道。 「張小姐,你雖然號稱女諸葛,但有些事可能還不知道。此時的貝家內功境高手已不下十位,要想滅掉你們張家簡直輕而易舉,我們完全可強奪太極陰陽鑰,但我們並未這樣做,還不能說明誠意嗎?」 「這麼多高手,你們破解了太神圖?張商不是說,太神圖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嗎?」這下張家眾人真的震驚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死亡軍團 「張商都能破解的東西,我難道破解不了?太神功法我們已經得到,只要你們拿出太極神功另半步,與我們一同參悟,太神功法也定會傳給你們張家。現在你們應該沒什麼顧慮了吧?」古月夕傲然道。 「這……我想聽聽你接下來的打算。」太上大長老,遲疑了一下道。 「我們已將黑竹溝也就是太神宮寶藏所在賣下來,在那裡重建山門,以後各大家族都會去那裡。我希望張家也搬去那,畢竟這裡已經不安全。當然在去之前我會解決掉你們的顧慮。」 古月夕讓貝子奇買下黑竹溝,就是不想讓各大家族在分居各處,那樣重建太神宮便沒任何意義了。 「嗯,這裡確實不安全了,我同意你的想法。那我們接下來商量一下該如何與葉於夏、何唐化敵為友吧。」 隨後張家將手中白家與溫倉兩家的情報全部交了出來,開始策劃如何聯合他們的對手,進行偷襲。 第二天,古月夕二人與張麗、張宗主共四人離開RB,回到了國內。張家並未出動多少人,畢竟他們此時正處於為難時期,需要大部分人留守,而且人去多了也沒什麼用,他們的目的是帶去情報。 首先,他們找到的是葉大將。說明來意後,葉元帥很客氣的接待他們,並將於大將與夏大將也找了過來。 穿過防守無比嚴密的層層通道,最後幾人來到一處鋼鐵密室,在葉元帥的示意下才開始說話。 「三位元帥,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張宗宗主張雲天,另一位是人稱女諸葛的張麗。重新組建太神宮之事,想必貝家已通知你們了吧,他們兩位來此便是想化解以前雙方的矛盾,齊心合力重組太神宮。」古月夕一一介紹,並說明來意。 「哦!張宗主,之前你可是幫白家沒少對付我們,現在想如何來化解呢?」葉元帥淡然一笑,較有興趣的看著對方。 「葉元帥,之前是因為大家立場不同才敵對,但我們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與仇恨,現在我張家已與各大家族站到一邊,基本上算是同盟關係。而此次我們來是想將手中掌握的白家情報告訴三位元帥,甚至可以輔助你們對方白家,如此誠意應該能化解我們之前的一切過節吧?」 張宗主未說話,說話的是女諸葛張麗,此女聰慧過人,足智多謀,說話可謂滴水不漏,不卑不亢。 「女諸葛果然好口才,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都如此說了,我們當然不會拒絕,至於之前的那些過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讓他一筆勾銷煙消雲散吧。」夏元帥與另外兩人互望一眼,暢快一笑道。 「夏元帥折殺小女子了,我哪敢稱女諸葛呀,那都是世人亂說而已,真正的諸葛可是你們面前的古月夕,此人有勇有謀,才最為可怕。」 張麗說此話時,美目中依舊存有一絲怨恨,但那強烈復仇之意卻是緩解了不少。因為太上大長老昨天告訴她,她的哥哥張競馳並未死,應該說靈魂未死,至於去了哪裡則是絕對的秘密。 不過總有一天他們還會相見的,因而她才緩解了對古月夕的仇恨。 「都是年輕才俊,還有貝小姐更是讓人聞風喪膽不可多得的女中豪傑。」葉元帥望著此三人心中暗自感歎,如果他的子女中有一人能達到他們此種成就,那他葉家必將騰騰日上。 「葉元帥如此說,真的是折殺我們這些晚輩了。我們還是聽聽張宗主都帶來了哪些情報吧。」古月夕趕緊轉移話題道,他一項很低調,被人如此誇讚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好好好,各位請喝茶,我們聽張宗主慢慢道來。」葉元帥連說三聲好,緩解自己一時感歎的尷尬。 「其實太過具體的情報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三位將軍定要小心的是白家正在秘密組建的死亡軍團。此軍團內人員全都是氣修者同樣也是科技人種,裝備了強大破壞性武器。更重要的是他們各個攜帶破介藥劑,可使得自身功力瞬間提升三介。」 張宗主抿了一口茶繼續道:「可以想像,成千上萬的七八介氣修者拿著強大武器衝殺會有何等破壞力,估計達到高層次,六層以上的內功境高手也得被活活耗死。」 「原來如此,我們的臥底傳來情報說白家正在培養一批秘密部隊,但因他身份不夠並不知道是何種部隊,原來是此種死亡軍團。難怪他們最近一段時間很是低調,我早便猜到他們在醞釀一場暴風雨,可沒想到會是此等恐怖野心。」 葉元帥面色驚駭,望了望另外兩位元帥,心中同是不平靜。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據我們瞭解,白家的後台很可能是萊茵思特家族。想必各位都知道黑界的存在,那便是萊茵思特家族基業,如果他們全力支持白家,你們幾乎無半點勝算,這個國家終將會控制到他們手中。」張宗主看到三位元帥面色,心中暗笑再次爆料道。 「現在的萊茵思特家族可沒空來管白家之事,他們與鐮刀已經火拚起來,結果都還不得而知,即使最終勝利也必將損失慘重,倒不用太過擔心。」 古月夕早猜到白家與萊茵思特家族有莫大關係,但他之所以還敢與白家作對,一是因為之間的恩怨已無法化解,二是萊茵思特家族現在是自顧不暇。 「對於這一點我們倒是得到了一些消息,那次大戰中雖然萊茵思特家族及時趕到不少長老,全部是內功境高手,但鐮刀組織中突然出現一位絕世強者,估計在八九層內功境,使得萊茵思特家族損失慘重,被迫放棄了黑界。但鐮刀也未佔到多少便宜,對方撤離之時,將所有貴重物品全都帶走了,只留下一個黑界空殼。」 於元帥未有任何隱瞞,將費盡心思才得到的情報,說了出來,「而後,兩家陷入了僵戰之中,不惜一切人力物力全面開戰,根本沒時間再來管白家之事。所以萊茵思特家族確實不用擔心,但不知張宗主可有對付死亡軍團的方法?」 「死亡軍團之所以叫死亡軍團是因為只要他們使用了破介藥劑,百分之九十九會死,這是他們的弱點。但此弱點並不好利用,因為他們在死之前會將對方先殺死。所以對付他們的方法只能是以牙還牙。」 張宗主故作停頓,掃視了一眼眾人繼續道:「我知道你們三家擁有,火龍小隊,異龍小隊以及飛龍小隊,但這些對付白家的白龍小隊還可以,要想對付死亡軍團,人員數量上便差的太多了,瞬間便會被淹沒。」 「那你的以牙還牙是怎麼個意思,就別賣關子了,直說吧。」夏元帥已是有些焦急的道。 「好,那我便直說,只要你們有足夠的人力財力,我張家可幫你們組建一支同樣的死亡軍團,來對付他們。我們原來與白家合作得到過他們的破介藥劑,他們以為我們根本研究不出配方,其結果卻是我們成功將配方還原了出來,因此只要材料夠,我們也能製造出大量此種藥劑。」 說此話時,張宗主的眼神不自主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張麗,使得古月夕心中瞬間猜測到,「難道此配方是張麗破解出來的?此女智力之高看來並非只表現在謀略之上呀!」 「真的?你們有此種神奇藥劑的配方!哈哈……太好了,我們馬上著手組建死亡軍團,倒時讓白家大吃一驚,一舉將他們趕出國土。」葉元帥一臉的興奮,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曙光。 「張宗主,以前那點過節根本算不得半點東西,以後我們就是鐵桿盟友。你張家的事我也聽說了,現在我們正在黑竹溝大修土木,只要將住所建好,立馬將你們接過來。」於元帥很清楚與張家合作能得到多大利益,因此直接拉攏道。 對於此種情況,古月夕只是淡然笑之。什麼死亡軍團,也許別人會怕,但他可不怕,就是上萬人的部隊在貝貝瞬移般的速度面前也只有被屠殺的份。 即便是沒有貝貝,古月夕自身同樣可以對付。所謂的死亡軍團攻擊力雖強境界卻很低,靈魂只比普通人強那麼一點,一首迷神仙樂便能將他們玩的團團轉,再加上黑甲王蜂形成陣法,對方也只有自相殘殺而已。 其後,張家與三位元帥便開始討論如何培養出一個死亡軍團,古月夕與貝貝插不上嘴。兩人聽著實在無聊,便讓葉元帥安排人將他們兩個帶了出去。 幾人所在是一處地下基地,此基地極為龐大,嚴密無比。即便是在葉元帥給他們安排的嚮導帶領下,很多地方都不能參觀。 不過對於此處存在的秘密古月夕也沒興趣知道,他只想與自己的兩位結義大哥見上一面。此事已得到三位元帥特許,因而一路直奔向火龍小隊所在地。 第二百七十八章 結義兄弟 時間不長,兩人跟隨那位精瘦,功力內斂的中年人找到了火龍小隊。 「大隊長」 在火龍小隊的地下營區門口,兩位全副武裝的警衛看到精瘦男子,面色一怔敬禮喊道。 古月夕在一旁微微一愣,沒想到這看似不起眼的男子身份竟是不低。隨之靈識微微散發出去,查看對方修為。 「七介,嗯!此人有些古怪,表面雖只是七介修為,但那氣旋讓人感覺隱藏著一股恐怖爆炸能量,戰鬥力遠遠不止七介。」 古月夕心中暗暗驚奇,卻搞不懂對方的奇特原因。他也不好深入探查,如果將精神力滲入對方氣旋內,應該能發現其中秘密。但必將會被對方發現,便不好了。 「這兩位是貝家的貴客,他們要見你們小隊的兩個人,已經得到三位元帥特許。」那大隊長簡單表明來意,兩人隨之打開通道關卡放三人進入。 古月夕與貝貝進入一間鋼鐵電梯室,乘坐其中一個電梯一路下降片刻,才真正來到火龍小隊所在地。 走出專用電梯,映入古月夕眼簾的是一個地下龐大訓練場,大概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各種訓練設施他連聽都沒聽說過,貝家的訓練場與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僅規模不夠,設備更加落後。 此時,火龍小隊正在進行每日常規訓練。古月夕大概掃了一眼,共七十八人,射擊、舉重練習力量,水中跑步練習耐力與氣息的悠長,對練增長戰鬥經驗,近距離躲閃加強版網球發射機閃避網球熟練身法,等等等等,幹什麼的都有。 這些人如果沒任務,平時只知道修煉,從各方面提升戰鬥力,將自己訓練成最強的殺人機器,可以說沒人比他們更為直接的追求力量。 其中指揮訓練的教官,看清從電梯中走下的三人,趕緊跑了過來。向精瘦大隊長敬了個異樣的軍禮道:「大隊長,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把……古少宗主,請問您那兩位朋友叫什麼名字?」精瘦大隊長剛想說卻發現還不知道古月夕要找的人到底是誰。 「韓蒙和孟濤」 「讓韓蒙和孟濤停止訓練,馬上到這裡來。」精瘦大隊長隨之又對那位教官道。 「是」 五介功力的教官,底氣十足的應了一聲,跑向未因三人到來而受半點影響的訓練場,在一處槍法訓練地,找到了古月夕的兩為結義大哥。 「月夕,你怎麼道這裡來了?」韓蒙與孟浩看到古月夕很是意外,驚喜中帶著疑惑,幾乎同時道。 當他們話出口後,才發現一旁的大隊長,立刻意識到自己一時興奮望了作為一個軍人的禮節。隨即打了個立正道:「報告,大隊長,我二人觸犯軍規甘願受罰。」 古月夕看到本來因為相逢而滿臉笑容的兩人,突然面色嚴肅起來,為之一愣,心中既感到無奈又好笑,隨之目光投向精瘦大隊長,很想知道未敬軍禮觸犯的是何等軍規,要受怎樣的處罰。 精瘦大隊長見古月夕望向他,一直僵硬未有過任何表情變化的臉龐浮現出一絲無奈笑容對兩人道:「懲罰就算了,今天是特殊情況,不過以後要注意,不能再如此冒失,不像個軍人樣子。」 「是,謝大隊長。」兩人眼角偷瞄古月夕,心中美滋滋的喊道。同時對古月夕的身份感到既震驚又好奇。 「謝謝你了,大隊長。還勞煩您給我們安排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想和我的兩位大哥聊聊。」古月夕感激的一笑,向大隊長抱拳道。 「這個當然沒問題,耿教官帶他們去會議室吧。我就在這等你們,順便看看這些小崽子們訓練的如何。如果你們要回去的話,直接來著找我。」精瘦大隊長吩咐剛才那位教官,隨後又對古月夕道。 「嗯,好的。」 闖過龐大訓練場,轉過幾條鋼鐵通道,四人在耿教官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大型會議室,隨後耿教官沏了兩杯上等好茶便離開了。 此處會議室並不奢華,甚至應該說簡陋,只有一條長木桌,和十幾張硬板凳,不知是顯示軍人的簡譜,還是要讓開會之人明白。開會不是來喝茶聊天,盡快將該說的事說完,否則只能長時間坐著不舒服的硬板凳。 「蒙哥,濤哥,最近你們還好嗎?」古月夕將門關上,隨即回身一臉笑意的伸出雙拳道。 「兄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相聚了。最近過的怎麼樣?白家有沒有再找你麻煩?」兩人與古月夕拳頭相撞,撞出了相逢的喜悅,撞出了兄弟情義。 「他們呀,哪還敢找我麻煩,現在是我在找他們麻煩。來來來,我們坐下說。」古月夕聽到白家,不屑的一笑,但因兄弟的那份擔心,感到很是溫暖。 四人拉過板凳落座後,孟濤小眼睛眨巴眨巴望了一眼楚楚動人的貝貝道:「我說兄弟,不先介紹一下嗎,這位美女是誰呀?」 「這是你們未來的弟妹,貝貝。貝貝這兩位就是我的結義大哥,帥的這位是大哥韓蒙,長得不愛國的這位是二哥孟濤。」古月夕微微一笑將貝貝拉過來道。 「去你的,誰不愛國了,我可是軍人。」小眼睛孟濤被損立刻反駁道,但其臉上卻是無比輕鬆笑容。只有親近之人,才會不顧及那麼多東西互相開玩笑,此般對話只能表明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更深。 「兩位哥哥好。」貝貝盈盈一禮很是乖巧。 「你小子還真行,竟找了這樣一位美女,結婚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們的喜酒喲?」韓蒙看到兩人幸福的樣子,心中很是欣慰,為古月夕感到高興。 「到時兩位哥哥必須道,不喝翻了都不行。」 「哈哈……」 三人一陣大笑,笑的貝貝羞澀,面色紅潤更是誘人。 「好了,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古月夕止住笑聲,面色帶了幾分嚴肅接著道,「你們現在應該是四介功力吧,幾個月便有如此提升,想來付出了不少努力。」 「我二人起點不如他們,只有付出更多辛苦才能不拖後腿呀,付出總會有回報,我們覺得很值,很有成就感。當然與你相比還差得遠呢。」韓蒙語氣中有一絲滄桑,可見他們的修煉是何等受折磨。 「那你們想不想提升更快,我現在是貝宗少宗主,完全可將你們拉入貝宗。在貝宗你們可以得到大量資源,受到重點培養。不用擔心火龍小隊這邊,夏元帥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只要我一句話便能將你們弄出來。」古月夕很想兩位結義大哥與他在一起,這才是他的真正親信。 「貝家少宗主?我們對你的身份猜測很高,可沒想到依舊是低估了。不過我二人並不想離開火龍小隊,我們也是有志氣有骨氣的男子漢,想靠自己的努力達到人生頂峰,而不是各種照顧。兄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你放心,就算我們不去貝宗,在這裡一樣可以闖出一片天地,將來定能幫上你的忙。」 兩人互忘一眼,眼神中堅定之色交流後,韓蒙平淡的道,但那平淡話語中卻蘊藏著強大心念,與頑強的意志。此二人一身傲骨,資質也是極佳,否者不會如古月夕這般半路出家,雖未有他那般好運,一步步在幾個月的短時間內修煉到四介。 雖然對方拒絕,讓古月夕心中有幾分失落,但對於兄弟的選擇他還是很贊同的。溫室中只能成為黃花,只有經歷苦難才能成長為大樹。如果和他在一起,這兩人的光芒很可能會被完全掩蓋。 反正再過不了多久太神宮便會組建,到時三人同屬一個勢力,一樣會在一起,並不急於一時。 「既然兩位大哥不想去貝宗的話,那我便傳你們一套修煉功法,你們修煉起來進步會很快。」古月夕雖明白對方不想得到他太多照顧,但還是想幫他們一把。 「練氣功法嗎?那真是太好了,我們修煉的是最基礎功法,進步很慢,只有立下大功的人才能得到高深功法,如果有好功法的話,我們定會在短時間內闖出名堂來。」孟濤眼中放光道。 韓蒙卻是猶豫了一下,忍住內心狂熱道:「你不會是將貝宗的功法傳給我們吧?這就不太好了,雖然你是少宗主,但也不能隨便將功法外傳呀。」 對方能有如此考慮,古月夕感到很是欣慰,這才是真正的兄弟。「呵呵,大哥多慮了。我要傳給你們的不是貝家功法,而是我自創的功法,想傳給誰就傳給誰。此功法雖然不及貝家功法,但也相差無幾,勤加修煉功力提升絕對比一般功法快上幾十倍。」 「你自創的?看來我們對你的評估還是不夠呀,功法都能創出來,大師級的人物才行呀!」小眼睛孟濤,像看怪物一般看著古月夕道。 「誤打誤撞而已,不過此功法你們自己無法獨自修煉成功,必須由我為你們打通體內經脈才行。」古月夕謙虛一笑道。 第二百七十九章 萬毒珠異動 兩人為之一愣,韓蒙道:「功法不都是自行修煉的嗎,你這是什麼功法,如此特殊?」 「內功修煉功法,比氣功更高一層的修煉境界。好了,我們也不能在這多待,趁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為你們打通經脈吧。打通後你們自然會明白是怎麼回事。」 古月夕不再做過多解釋,因為此種事情解釋來解釋去也說不清,只有自身體會一番才能瞭然於心。 「那我們需要做什麼?」 「盤膝坐好便可,我會帶你們的心神體驗,對你們有莫大好處。」話落古月夕將眼神望向貝貝。 雖然他自己打通的隱藏可以循環經脈比之太神功法簡單。但為一人打通還行,兩人的話氣力便不夠用了,需要貝貝幫忙。 貝貝未多言,輕輕點頭。隨後四人便在會議室的空地上盤膝做了下來。古月夕坐於兩人身後,雙掌分別貼在對方後背。貝貝則在他的身後為他提供氣力。 磅礡氣力在強大精神力下進行壓縮後才傳人兩人身體,他們畢竟只是四介氣修者,體內經脈根本承受不住兩人九介的氣力,只能不惜消耗精神力將氣力壓縮,才能大量傳給對方,提高經脈打通速度。 古月夕閒暇之時已經又打通了體內兩條循環經脈,再加上太神功法,現在他一共有五條循環經脈,比之同種氣修者修煉速度快上幾十倍。氣力恢復速度也是如此,可以持續戰鬥很長時間而不力竭,否則他也不可能憑九介功力與張商對拼。 一個小時後,古月夕手掌緩緩收回,長出了一口氣。但四人並未就此起身,古月夕與貝貝將氣力運轉了十二個大周天,完全恢復後才緩緩起身。 其實,古月夕體內五條循環經脈中,氣力時刻都在運轉,衍生出新的氣來,可以說一天二十四小時他都在修煉,只不過要比靜心修煉時緩慢很多。當然這只是對他而言,對於普通氣修者來說,這不刻意的修煉依舊比他們快的多。 他們現在畢竟在他人的地盤上,雖說貝家與葉於夏三家是友好關係,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發生,因而才用了半個小時時間將自身功力恢復到最佳狀態才敢離開。 兩人起身後,韓蒙與孟濤還在修煉之中。剛才古月夕不但為他們各自打通了兩條循環經脈,更是通過神識告訴了他們修煉的很多訣竅,使得兩人眼界豁然開朗,真正走上了修煉之路。 在他收回手掌之時,用神識告訴兩人不用送他,認真在此修煉,鞏固那兩條循環經脈,以免再次閉合。而他還有事要辦,便不多留了。 「我們走吧,我能幫他們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至於他們日後能成長到何種程度,就看他們自己了。」古月夕望著兩位結義大哥輕聲道,隨後拉起貝貝的手離開了會議室。 依原路線回到龐大訓練場,古月夕一眼望去看到精瘦大隊長與耿教官正在指揮眾人訓練。 對於古月夕的目光,那位大隊長似有所察覺般,目光隨之望了過來。古月夕不禁感歎對方強大感知力。 「談完了嗎?」大隊長與耿教官走過來道。 「嗯,可以回去了,我想元帥他們也應該談完了。耿教官,我那兩個朋友還在會議室修煉,我想賣個面子為他二人請個假,不要讓人去打擾,直到他們自行出來行嗎?」古月夕應了一聲,轉而對大隊長身後的耿教官道。 「古少宗主客氣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人打擾他們的。」耿教官已是從大隊長那瞭解到眼前二人身份,哪敢不給面子。 「謝謝。大隊長我們走吧,免得元帥他們談完後等我們。」古月夕道謝一聲道。 兩人回來後。果然,五人已是商量妥當,正在閒談。見兩人回來葉元帥一臉笑容道:「怎麼樣?找到你那兩位朋友了嗎?」 「嗯,找到了。你們談的如何?」古月夕望望五人隨口問道。 「都已經談妥了,我們聯手必能將白家趕出國土。」於元帥面露興奮之色。 「有需要貝家幫忙的地方嗎?」 「現在還不用,以後需要的時候,定會通知你們貝家的。」葉元帥起身道。 隨之張宗主也站了起來,「對付白家的計劃,前期都是準備階段,基本不需要貝家的。我會馬上派人過來幫助三位元帥組建死亡軍團,軍團組建好後,才是大舉進攻的時刻。」 古月夕看著兩方融洽的氣氛,淡然一笑,雖明知張家是在拉攏葉於夏三家,但他絲毫不擔心。「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軍團組建好可不是短時間的事情,我們總不能在這等吧。」 「三位元帥我們是該走了,我回去後會立刻安排人過來。以後我們便是同盟,定當共進退。」張宗主老奸巨猾,隨口的話語中都在拉近雙方關係。 「我們以後都是一家人,共進退是肯定的。各位也不需要這麼急著走吧,留下來吃頓飯,讓我們好生款待一番,也算是為我們與張家化敵為友的慶祝吧。」夏元帥望了一眼古月夕與貝貝道,聰明的他並未立刻表明立場,而是兩方都搞好關係。 張宗主略作思考覺得也對,都說酒桌上最能增進感情,他們雖是修煉之人,同樣不免世俗之事。 然而,就在他剛想答應之時,突然看到古月夕面色巨變,心中很是疑慮並感到有些不爽,轉而詢問道:「古兄弟難道覺得留下來吃頓飯很不合適嗎?」 古月夕聽到問話,趕緊將情緒控制住道:「那道不是,我到覺得化敵為友很應該留下來慶祝,可惜有些人不給我們這個機會呀。」 「古月夕,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葉元帥一聽這話,心中不高興了。不只是他,此處除了貝貝各個面露疑惑帶著些許怒色將他給望著。 「不不不……」古月夕趕緊解釋道,「各位誤會了,我指的是溫家。我曾為他們得到過一顆萬毒珠,交給他們之時在上面下了封印。現在對方正在破解封印,就在剛才已破了第一道,因而被我感應到了。所以我必須趕過去阻止他們,不能留下來慶祝了,如果讓他們真正得到萬毒珠的話,那世間將再無太平之日。」 「原來是這樣呀。」眾人這才恍然,張宗主歎了口氣道,「三位元帥,看來我們是沒口福,只能等下次了。溫家也是我們需要對付的對象,得盡快趕過去。」 「沒事,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們知不知道溫家在什麼地方,我馬上派飛機送你們過去,有需要幫忙的也儘管說。」 溫家被貝家打跑後便隱藏了起來,即便是葉元帥也不知道他們身藏何處。 「我通過與萬毒珠內部封印的感應倒是能知道對方位置,但在去之前我們得先去一趟唐家,有勞葉元帥送我們去唐家吧,他們要想破掉我所有封印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應該還來得及。」 古月夕對自己的封印信心並不大,但他相信落塵大師的封印不是那麼好破開的,因此想順便將張家與何唐兩家恩怨解決。 「好,請隨我來。」 隨後,葉元帥給他們安排了超音速噴氣式飛機,直飛CD市軍區。到達軍區後,未有任何逗留,又乘坐直升機飛向唐宗山谷。 當然他們未直飛進去,那必將引來唐宗敵意,遭到強烈反擊。離山谷有一段距離,飛機降低高度,當只有十幾米時四人直接跳了下來。 在山谷入口,他們遇到了唐宗弟子,在亮明身份,說明來意,進行通報後,四人才在唐家人帶領下進入山谷。 谷內建築完全依照古代風格,古月夕還是第一次來到唐宗,感覺自己好像穿越來到了古代一般。青磚鋪路,紅牆琉璃瓦,四合小院,八角飛翹塔。街道兩旁四處綵燈,燙金牌匾,就連一些行人穿的都是古式服裝,雖比不上崑崙仙域天族那便完全將古老習俗保留了下來。但那份古樸氣息依舊濃烈,古典之美映襯著山谷美景,無比祥和。 誰又能想到,這便是以毒和暗器出名的唐宗所在呢。住在此處的不只唐家人,還有溫倉兩家。三家屬於一個宗門,雖然現在暗地裡有些不合,表面上還是要例行公事的。 只是平時,三大家族各忙各的事,各玩各的陰謀。一旦唐宗遇到敵人還是會一直對外的,內部爭權奪利屬於內部之事,但唐宗不能散掉,否則單靠一家的話很難在當今江湖上立足。 他們並未在大殿內見唐宗主,而是直接來到唐家府邸,在唐家匯見。他們要找到的是唐家並不是整個唐宗,否者有溫倉兩家長老在,很多事便不好談了。 在唐家會客廳,他們見到了那位去過貝家別墅的乾癟老頭,同時陪在他身邊的是那位總帶著甜甜笑容,娃娃臉的唐甜甜。 「唐宗主進來可好?」見面後,古月夕未說話,張宗主先發言道。 「張宗主!見到你我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呀。你不是與溫家走的很近嗎,今天怎麼有興趣到我唐家來溜躂呀?」乾癟老頭目光凌厲,將對方給盯著。 第二百八十章 一切因果 「呵呵,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不一樣。我此次來是帶著絕對誠意而來,想與唐家成為友好關係。」張宗主笑容滿面,好像未感覺到對方敵意一般。 「友好?今天你來是有些不同,既然與貝家兩位年輕才俊一起來,肯定不會是對我唐家使什麼陰謀。請坐,直話直說吧,到底什麼事?」唐宗主引幾人上座,淡然道。 「我們這次來……」 「等一下,」張宗主正要說話,古月夕突然將其攔下,隨後眼神向貝貝示意了一下。 「畫地為牢」 貝貝微微一點頭,身形閃爍在六人周圍劃出條條線路,有如天道痕跡,隨即金光閃爍形成一個淡金色防禦罩將幾人罩在了其中。 「唐家主不必驚慌,我只是擔心隔牆有耳,才施展一些手段,並無惡意。」貝貝看到突然緊張起來的唐家二人,趕緊解釋道。 「到底什麼事,如此謹慎。」唐宗主稍安,但其體內氣力已是運轉開來,依舊提防著四人。 「關於溫倉兩家的事,你也知道我們原來與溫家有合作,而合作的目的便是將你這個宗主趕下台。」張宗主慢悠悠的道,想看看對方聽到此話後會有何種情緒變化。 然而,想像的驚慌並未出現,唐宗主一臉平靜,好像早便知道一般,「你還是沒說你此次來的目的。」 對於唐宗主此種表現,張宗主很是意外,隨後直言道:「我這次來是想幫助你唐家對付他們兩家。」 「呵呵,我唐宗之事還不需要你們張宗來插手,你還是請回吧。」乾癟老頭絲毫不領情的道。 張宗主沒想到在葉於夏三家那邊很順利,在此卻是吃了憋,心中大感不爽,有些氣憤的道:「我來是為了幫你們,你們既然不領情,那我在這也沒什麼意義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單憑你們唐家的話根本不是溫倉兩家對手,雖然我張家不再幫他們,但是他們找到了更強大的幫手,鐮刀組織。我想你應該知道這個組織的實力吧。」 聽到此話,唐宗主心中為之一緊,將站起來準備離開的張宗主攔下道:「張宗主還請做,你的好意我怎麼會不領情呢,只是鐮刀組織也不是單靠你張家便能對付的吧?」 唐宗主之所以攔下張宗主,其目的並不是希望得到對方的幫助,而是不想得罪了貝家。如果溫倉兩家真有鐮刀幫忙的話,十個唐家都不是對手,加上張家也是毫無用處。但再加上貝家的話便不同了。 在他看來貝家實力雖然與張家相差無幾,但他們有很多盟友,何家不用說,與唐家也是友好關係,斷然不會秀手旁觀。葉於夏三家便有些可拍了,他們畢竟掌握著整個國家,一個國家的力量完全爆發甚至可毀滅地球,鐮刀也不敢將他們逼急了。 另外他的接到了貝家要重新組建太神宮的請帖,如果太神宮組建起來,實力雖依舊不如鐮刀,但也不是對方輕易敢動的。 「我張家是對付不了鐮刀,但此時的鐮刀正在與萊茵思特家族大戰,抽不出太多人手,已我張家與貝家的力量相助與你倒是不必懼怕。」張宗主可不會讓自己單獨陷入這場漩渦中,定會將來貝家拉下水。 「這是古少宗主的意思嗎?貝家是不是同樣會幫我唐家對付溫倉兩家,保住宗主之位?」乾癟老頭將目光望向古月夕道,他更想得到對方的幫助。 「是也不是。」然而,古月夕卻是淡淡道出了如此模糊不清的答案。 「小友這是什麼意思?」唐宗主微微一愣。 「我的意思是,貝家會幫你們對方溫倉兩家,因為我們與他們同樣有血海深仇。但宗主之位,我想唐家就不需要了。此事過後,溫倉兩家斷然不會再留在唐宗。唐宗只剩你們唐家,已是名在實散,當這個宗主又有何用。馬上我們便要重組太神宮,你們唐家也與其他家族一樣,可以同樣地位加入太神宮,不知你意下如何?」 唐宗主沒想到對方會是此種意思,心中雖然對於唐宗的消失感到哀傷,但當今形勢已注定此種結局,他們唐家要想有更好發展,只有加入新建的太神宮。 「哎,小友說的對,如果我們加入太神宮,唐宗確實不在需要了,但你怎麼保證我唐家在新建的太神宮內不會受到排擠。畢竟我們並非原太神宮家族成員,到時必定會被低看一眼。」 「哈哈……」古月夕哈哈一笑道,「唐宗主這話說的未免太沒底氣了吧,江湖地位以實力為尊,太神宮也一樣,只要你們唐家有實力,誰人敢說閒話呢?難道你還對唐家的實力沒信心?」 「呵呵,小友說的是,看來是我太注重表象了。」唐宗主心中茅塞頓開。 「不過唐宗主,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很想問你。不知當問不當問。」古月夕剛才一直未說話,便是在考慮其他事。 「小友但說無妨。」 「唐甜甜還有一個妹妹叫唐笑笑是吧?」古月夕望了一眼站在唐宗主身後的娃娃臉道。 「對,她們是孿生姐妹。」唐宗主先是一愣隨之回答道,卻是猜不出對方為何有此一問。 「唐笑笑是不是與一位自稱唐老太的人在一起?不知這個唐老太可與唐家有什麼關係?」古月夕知道過問他家事有些不妥,但他不得不問,因為這涉及到一些私人恩怨。 「這……」唐宗主有些猶豫,但是片刻後長歎一聲還是將其說了出來。 「那是我的老伴,也就是甜甜的奶奶。在幾十年前,我們因性格不合分開了。此事我本不想提,但古少宗主問起,定是有原因。她是不是得罪了小友?如果真是如此還望您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加擔待。」 「看來唐宗主還是很深愛她的。我們是有些衝突,不過吃虧的是她。當時她中了我的毒,不知現在情況如何?你們有沒有她的消息,如果她還活著,我願為她解毒。」 古月夕最終將種種恩怨說了出來,以後重建太神宮需要和睦相處,一些恩怨還是放在檯面上盡早解決的好。 「什麼?奶奶中毒了?」唐甜甜心中震驚,面露慌張之色道。隨後其眼神望向古月夕,瞳孔深處情緒複雜,有怨恨同時還夾雜這些許佩服。畢竟唐老太可是唐家用毒的祖宗,能讓她中毒的人,這世間少之又少。 唐宗主卻是絲毫不驚,淡淡的道,「小友放心,我那老婆子已練就一身毒體,不會有事的。也正因為她練了這門邪功,我才不得不在溫倉兩家重壓下將她趕出唐宗。」 「可是,我那並非尋常之毒,而是毒中王者五行毒中的三種,我擔心她最多只能壓制,無法將其驅除,唐宗主還是盡快找到她的下落,瞭解情況,如果有需要我會為她解毒。」古月夕依舊不放心,在迷人湖外,他便體會到了對方毒攻厲害,但相對他的五行毒還是遜色了一籌。 「五行毒?你竟然可以使用和解除五行毒!看來那老婆子是有危險了,甜甜一會吩咐下去,秘密尋找你奶奶的下落,看看情況到底如何了?」唐宗主面露震驚,不禁多看了古月夕一眼,萬萬沒想到他們這些沉寂在毒攻上幾十年的老傢伙,一輩子未能研究透五行毒,對面的年輕人卻是能夠將其解除,很是能以想像。 「我還有一事想問,十幾年前,溫倉兩家家主夫人外出遊玩,遇到一位老太婆想將溫情帶走,最後造成兩位夫人一個重傷不治而死,一個下落不明。此老太婆想必也是另夫人吧?」古月夕此話並沒有質問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事情真相,解除心中疑慮。 「呵呵,小友知道的事情還真多。沒錯,是那老婆子,正因為此事才使得我唐家與溫倉關係僵化。我也早便預料到他們會對付我,只是遲早的事。」唐宗主依舊未隱瞞將種種因果說了出來。 「果然如此,這下我便明白了。想必唐宗主也應該知道萬毒珠的事吧?」古月夕清楚一切後,將話題拉回來道。 「你指得是毒泉湖下的那顆萬毒珠?」對方的問話很具有跳躍性,使得唐宗主有些跟不上節奏。 「對,現在萬毒珠在溫霍任手上,不過他還無法使用萬毒珠的力量,所以我們要盡快將其奪過來,一旦讓他將我下的封印破解,那後果便不好辦了。」古月夕感覺萬毒珠實名幽暗神珠內的外層五道封印已是被破除兩道,心中有些焦急起來。 「溫家得到了萬毒珠?他們是怎麼得到的,聽說此珠乃是至寶,威力無比。你又是如何下的封印呢?」唐宗主對古月夕感覺越來越看不透。 古月夕面露哀傷與歉意,長歎一聲道:「說來慚愧呀,此珠其實是我從毒泉下得到交給溫家的,因為要還一個人情,才會如此做。不過我留了一手,將其封印了起來。現在他們找高手正在破解封印,已經破了兩道。說起來這其實是我個人闖的禍,應有我來解決,來找唐宗主是想請宗主助我一臂之力。」 第二百八十一章 絕跡白頭海雕王 古月夕將話如此說,使得唐宗主不必因聯手對付溫蒼兩家,而欠張家恩情,反而是古月夕欠他們,如此便讓張宗主無法再拉攏人心,卻又說的合情合理。 「可是如今的溫倉兩家重要人員都不在山谷內,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呀。」唐宗主有些為難。 「我知道他們在哪,離此處並不遠,希望唐宗主能帶上幾位高手,雖我們一同前往。」古月夕心中越來越急,因為他感覺第三道封印也要被破除了。 「好,我馬上準備人手。」唐宗主起身便要去調動人馬。 古月夕看其架勢像要全軍出動般,趕緊將其攔下道,「唐宗主無需勞師動眾,帶一兩位高手就行了,此種事不需要太多人,要的是高手。人太多反而容易暴漏,我們要悄無聲息的偷襲。」 「那好吧。甜甜,你去將大長老叫過來。另外等我們走後,你要加強防備,以免溫倉兩家反過來趁虛而入。」唐宗主對身後的唐甜甜吩咐道。 貝貝揮手將畫地為牢收回,開始調整狀態,準備應付接下來的大戰。 時間不長一位黑衣無須老者來到大廳,此人在黑界外古月夕曾見過。唐宗主說明情況,六人便悄悄出了唐家,向山脈更深處趕去。 來到一處山崖下,六人停了下來,前方已無路,幾人不知該如何走。 「月夕小友,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他們在這山體裡面吧?」唐宗主望著已是無路到處是崖壁的小山谷道。 「沒錯,我感覺萬毒珠就在這山體內,只是不知入口在哪?貝貝,看你的了。」古月夕釋放出靈識,感覺深入山體很難,隨之望向貝貝道。 「好的,沒問題。」後者走上前,手中快速變化幾個手印,隨之一掌拍在山壁上嬌喝道:「大地感知。」 黃色土系異能一圈圈散開,貝貝隨之閉上了那雙美麗眸子。 時間不長,完美女孩收回手掌道,「在山崖中央,那裡有個老雕窩,下邊就是入口,相當隱蔽。」 「呵呵,溫霍任這小子還真不安生,害我們還得爬上去。裡面有幾個人,能感知到嗎?」古月夕望著四五百米高,伸入雲端的山崖,暗歎一聲問道。 「一共八人,功力都不是很高,但有一人感覺很詭異,需要小心一點。」貝貝淡淡的道,一臉輕鬆的樣子,根本不把對方放在心上。 然而,古月夕卻是清楚的知道,雖然話中是說功力不是很高,那是以她的標準而言,對於現在的貝貝來說未達到內功境二層,都不算很高,但是對於其他人便並非如此了。 古月夕倒是不怕,唐宗主也無所謂,他雖只是九介高手,但善於用毒即使面對內功境也可一戰,猝不及防之下甚者可以殺死二層內功境高手,他帶的那位長老同樣有此等功力。 此處功力不足的毫無疑問是張家,張麗便不用說了,在年輕一輩算是天才,但遇到此種場合只有八介功力的她完全不夠看。張宗主雖然是九介頂峰,另有各種手段,也只能在一層內功境手上保命而退,向古月夕那般戰勝對方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估計對方功力應該不弱,否則不可能破開我的封印。此去很可能會遇到極大危險,各位自願前往,畢竟這是我造成的因果,這份責任應由我來擔。」古月夕如此說是想讓某人自願退出,以免拖大家後腿。 「哼,不想我去就直說,用的著拐彎抹角嗎,我自知功力不夠不拖你們後腿就是。」張麗冷哼一身,不屑的道。其心中很受打擊,一直以來她都是萬人敬仰的驕傲,被視為修煉天才,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有拖後腿的一天。 這一刻她在心中暗暗發誓,日後一定刻苦修煉,將古月夕超越,然後好好羞辱對方,一報今日之仇。 「麗兒,你就留下來吧,外面有個人接應也好。」張宗主怕張麗出事,也不願讓她進入,畢竟將要發生的大戰對她來說危險度太高。 隨後,留下張麗,五人各自展開身法向上爬去,本來貝貝想用飛的卻被古月夕阻止了下來。他們的智腦沒後續能量補充,用一點少一點,應當盡量節約,關鍵之時再用。 不過,五人都是高手,爬此種山壁有如走平路般,速度奇快。尤其是張宗主與唐宗主,暗中比鬥起來,誰都不服誰,將手段一一施展出來一路向上。 那位唐家長老緊跟其後,古月夕與貝貝卻是不顯山不漏出,慢悠悠掉在後邊。並非兩人不如對方,已貝貝的異能力,在山崖上使用縮地成寸都不是不可能,那速度無人能比。古月夕的萬相拳有一招靈猴飛簷同樣不弱,只是沒必要與這些老一輩比鬥而已。 時間不長,大概過了三四分鐘,五人便爬到了三百米高空,抬眼望去,只見頭頂之上,一個近三米方圓龐大雕巢搭建在凹陷處。 眾人正要繼續向上爬,古月夕將他們攔住道:「等一下,我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待我查看一番。」 說完,古月夕緩緩閉上眼睛,靈識散發而出直奔上面的雕巢。下一刻,他便發現雕巢中一頭巨大雄雕伏臥,估計此雄雕展開雙翅的話,起碼有四五米寬,可謂雕中王者,但也只是比普通雕大,並非妖獸。 那古月夕感到熟悉的是其腦海中存在著一股讓他忌憚的氣息,那股氣息詭異而凝結。 「這是……鬼帝。」古月夕心頭一震,瞬間便想起了此氣息的主人,「我明白了,破解封印的肯定是鬼帝。我就說嘛,落塵大師所下的封印能有幾人破除,定然不會是尋常之輩,原來又是瘋魔那小子在搞鬼,這一次我定要讓你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貝貝住我一臂之力。上面有一頭巨大雄雕,此雄雕被鬼帝控制了,如果我們這般冒犯上去,定然會被對方發現,那便不好辦了。」古月夕睜開狹長雙眸,轉頭對貝貝道。 「你想怎麼做?」貝貝靠近古月夕,淡淡的道。 「……如此這般。」古月夕感覺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一道神念傳遞了過去,對方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隨後,古月夕調轉身形,背靠巖壁,兩腳踩在微微凸起的山石上,以極為凶險的姿態站立著,晃晃悠悠險些掉下去。 貝貝趕緊騰出一隻手,一掌拍在他胸前將他按在了崖壁上,同時腦海中精神力湧動而出,傳輸了過去。 古月夕穩住身形,腕子一翻,黑金暖音笛握到手上。而後,在貝貝龐大精神力的支持下,吹奏起來。 然而,此次未有任何笛音發出,眾人只看到一圈圈漣漪從笛子中發出。此漣漪並非音波,而是精神波動。古月夕擔心笛音會引起巨雕注意,因此完全用精神力發動了迷幻奪心樂章。 他要用此樂章強行封印巨雕腦海中鬼帝的靈魂束縛,然後將巨雕變為迷幻傀儡。 鬼帝生前雖是霸絕天下的無上人物,但此時的他卻是虛弱的很,精神力與古月夕相差無幾,如果再加上貝貝的話,他便完全不是對手了。 磅礡精神力將巨雕包裹,為引起對方任何注意,直接滲透到了腦海之中。古月夕便發現巨雕腦海中存在這一股黑氣,將它的意識給控制了起來。 古月夕的精神力無聲無息的傳遞過去,幻化出種種迷幻之鏡,將那股黑氣包裹。 此團黑氣是鬼帝的一絲靈魂氣息,雖然不是很強,但與鬼帝有著直接聯繫,只要巨雕發現有任何異動,鬼帝便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可惜,古月夕利用強大幻境將此股靈魂氣息與本體聯繫蒙蔽了,只要不將這股黑氣擊散,鬼帝便不會察覺任何異動,因為反饋給他的都是古月夕製造出來的幻象。 緊接著,他將那股黑氣一點點從巨雕的微弱妖靈上抽出來,用幻境封印。同時另一股迷幻之力滲透道巨雕妖靈內,將其變成了自己的迷幻傀儡。 此雕的妖靈強度比之博普差遠了,古月夕又是與貝貝聯手,直接將它化為傀儡,以後只會聽他與貝貝的命令。 古月夕很喜歡這頭巨雕,完全可以用來作為代步工具,騎著它飛行速度想來會相當快,已此雕的能力乘坐兩人完全不成問題。他的神雕俠侶大夢,真的是要成真了。同時因為迷幻之音內有貝貝精神力的存在,此巨雕同樣會聽貝貝的話。 做完這一切,古月夕嘴角微微一笑,將黑金暖音笛收起,緩緩掙開雙眼。「好了,我們上去吧。」 另外三人雖不知古月夕到底做了些什麼,但看到對方泛起的得意笑容,猜到定是發生了什麼好事。 五人來到雕巢之上,瞬間為之一驚,張宗主有些難以置信的道,「這……絕跡白頭海雕王,他怎麼會在這裡?大家小心一點,此雕極為兇猛。」 此處乃是內陸,而白頭海雕生活在大海之中,出現在此確實很讓人意外。 「大家不必驚慌,此雕已經被我控制,不會傷人的。」古月夕摸著絕跡白頭海雕王頭上的白色羽毛,喜愛的道。 第二百八十二章 蠱 他對此雕是越看越喜歡,笑容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來。貝貝也同樣如此,上前摸著對方羽毛,甜甜笑容掛在俏臉上,嘴邊還嘀咕著,「好可愛喲。」 那頭白頭黑貂感覺到兩人身上主人的氣息,極為乖巧的用頭曾古月夕胸膛,一副撒嬌的樣子。 「你們……這是……」唐宗主看到此般情形,小眼睛圓瞪,難以置信,更加不解。 「沒什麼,此雕已經被我收服。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去辦正事吧,其他的一會再說。」古月夕未做過多解釋,將話轉入正題道。 「水兒,我有個白貂叫小雪,你這只海雕就叫水兒吧。」絕跡白頭海雕王,滿意的點著雕頭,它雖聽不懂人語,但貝貝說話的同時用精神將信息傳遞了過去,使得它能明白。 如此這般,一隻英明神武的巨雕便被起了一個女性化的名字。古月夕嘴角不禁抽搐兩下,但他毫無辦法,在此種事情上只能聽從貝貝的,否則對面這位暴力女絕對會讓他不好受。 「水兒,我們要進入山洞,你就在這等著吧,一會兒出來後我在帶你離開。」貝貝拍了拍那巨大雕頭道。 後者再次點頭,慢慢移動身體,將背後的山洞讓了開來。五人穿過那些有如柵欄般交錯,由粗大樹枝編製成的巢穴,進入後邊的山洞中。 隨後,海雕便又用龐大身體擋住了洞口,瞬間洞內變得一片漆黑,但對於五大高手來說,視覺上並不會有太大影響。 「你是怎麼收服那只海雕王的?」五人一路小心前行,張宗主有些好奇的小聲道。 「傀儡術」古月夕直言,並未隱瞞。 「你混入我張家用的不會也是這招吧?」張宗主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 古月夕望向對方,淡淡一笑道,「沒錯。」 「那人是誰?」張宗主殺意閃現,誰都不想自己的身邊有位傀儡,即便已經不是敵對關係,也不能容忍。因此張宗主起了殺心,不管他是誰,必須將其殺掉。 「宗主放心,是張商那邊的人,博普長老。宗主還是放他一馬吧,他已被我廢除氣功,變成普通人了,而且我最多只能控制他三天時間,現在傀儡術早已自動解除,還了他自由之身,讓他去安度晚年吧。」 古月夕猜得出對方打算,不禁為博普求情道。費了對方武功已是最大懲罰,得饒人處且饒人,對於沒有必要殺的人,他是狠不下心來的。 「原來是博普,既然已成為廢人,那便放他一馬吧。」張宗主淡淡一笑道,只是那笑容中對古月夕生起了強大提防之心。 對此古月夕也不做過多解釋,依舊向前走去,他這是在無形中告訴對方,不要打貝家什麼主意,你們的一舉一動很有可能都在我的監視之下。 時間不長,山道一路斜向下抵達盡頭,五人來到一處十幾米方圓洞穴,此洞穴內有一紅色水潭,上面冒著岩漿般氣泡,血水中好像存在著某些東西。 四處小花盆中還培養這各種毒草,空氣裡毒氣瀰漫,使得張宗主不得不放出氣力防禦,其他人卻是絲毫不怕,唐宗主與那位長老本便是玩毒的高手,對毒氣的免疫力相當高。 至於古月夕就更加變態了,起碼迄今為止還沒有什麼毒是他無法免疫的,而貝貝因為得到古月夕的血脈,同樣有此種能力。 「溫倉兩家的野心還真不小,他們這是在養蠱,難道是想修煉蠱王附身無上毒術?」唐宗主看到此處情形,語氣有些許忌憚與痛恨的道。 「那是什麼功法?」眾人不解。 「是一門邪功,先用谷中毒草毒蟲養蠱,這些蠱在前期因為有足夠食物並不會發生爭鬥。等養到一定程度,停止投放毒蟲與毒草,大量蠱便會互相殘殺吞噬,直到剩下最後一個蠱王。」 唐宗主望了一眼蘊藏著千百隻蠱的血池,繼續道,「等蠱王出現,將其吞入體內,已自身血肉與氣來飼養,並用無上秘法將自己與蠱的靈魂融為一體,成為本命之蟲。此人便不會再懼怕任何毒,其身體更是如蠱一般充滿毒素,稍微沾染一點便會當場送命,變成一個人見人怕的毒人。」 「果然是一門惡毒功法,如此傷人害己的修煉,竟然也會有人去做,難道溫倉兩家人瘋了不成?」古月夕有些難以置信的道,但看到血泡下拱動的蟲子,他又不得不相信唐家主說的是事實。 「人有時候為了追求力量會不擇手段,哎……我那老婆子還不是一樣。」唐宗主長歎一聲,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不會是……」貝貝話未說完,但臉上異樣表情已經說明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不……那老太婆練得並非此邪功,而是萬毒蝕體毒經,將毒煉入體內,使得氣旋轉為毒氣氣旋的一門有傷身體的功法,此種毒氣氣旋很難控制,如果控制不住便會散發出強烈毒氣傷害周邊人,因而我才不得已將她趕出了唐宗。」 唐宗主面露愧疚之意,想來對於此種決定很是無奈,很是不得已。 「既然這邪功如此害人,那就將這血池毀去吧。」古月夕緩緩走向血池淡淡的道。 「毀了?小兄弟,此乃是萬毒之中最毒之蟲-蠱,不是那麼好毀的,除非用火燒,但是那樣會暴漏我們的行蹤。」唐宗主阻止道。 古月夕淡然一笑,嘴角裂開道:「不需要火,它們毒害他人,我就將它們毒死。」 「毒死它們?你在說笑吧!」這次不僅是唐宗主驚異了,就連那位長老與張宗主都用古怪的眼神將他給望著。 古月夕神秘一笑,翻手拿出一把三寸飛刀,劃破了自己手指,隨即泛著些許灰色的血液流出,滴落進血池之中。 經過一兩個月的休養,古月夕體內精血已被改造的呈現灰黑之色,有了幾分混沌血脈的特性,只是只有其效果,還未吸收到足夠混沌能量,強大血脈之力發揮不出多少能力,可以說只是混沌血脈的蠕形而已。 當然這只是他自身被改造的血脈,其體內還有三滴融合的混沌血脈,此三滴血脈雖也只是蠕形,卻是存在著一些力量,比之他自身的血脈強大的多。 即便如此,他自身精血滴入血池之後,也有如劇毒般蔓延開來。此種神之本源混沌血脈對於人來說是解毒聖血,但對於毒物來說卻是劇毒無比。精血內雖然沒有多少能量但是效果在那,對付蠱已經足夠用。 隨即眾人便是看到,血池中大大小小的血紅色毒蟲泛著白肚皮瞟了上來,此種蠱樣子與水蛭極為相似,也就是人們俗稱的螞蝗、吸血蟲。肉哄哄的如果貼到人身上就好像一顆巨大紅痣一般。 「這……難道你是天毒者?體內血液中存有天之禍亂,毒禍之最-天毒?」看到那些水蠱真被毒死,唐宗主震驚的道,再望向古月夕的眼神極為複雜,像看稀世珍寶一般,同時還有一絲來自心底的畏懼。 「我不是什麼天毒者,只是在一次大難不死中血脈發生了改變,可專門克制天下毒物。」古月夕淡淡一笑,並未做過多解釋。隨即手一揮,那些毒草毒物全部被他收入了空間戒,周圍瞬間變的空蕩起來。 「專門克制毒物……」唐宗主嘟囔道,同時心中開始擔心起來,如果對方血脈能克制毒物那豈不是完全將他唐家壓制住了。唐家的實力是靠毒撐起來的,如果對方對毒完全免疫,那還怎麼打。 「哎,看來我唐家只能依附貝家了,萬萬不能與之作對,否則只此一人便可將我們毀滅。」唐宗主心中想著這些,同時對即將發生的戰鬥放心了不少。有古月夕在溫倉兩家實力起碼要減半。 然而,古月夕可不如此想,他心中反而謹慎起來。因為得到滅魂槍後的鬼帝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他體內四枚生命神劍劍片的器靈殘識已經消失,即便自身功力有所增長,再次對上滅魂槍的話,勝算也不高。 「我們抓緊時間繼續前進吧,他們已破除四道封印了,再繼續下去,外面的五道封印會完全被破除的。」古月夕帶頭繼續向洞穴更深處。 萬毒珠中一共被古月夕與落塵大師下了十四道封印,內九道成九宮之勢,將萬毒珠毒氣死死地封鎖住。外層五道,成五行之勢,遠遠不斷的吸收天地能量加固封印。有此五道封印在,隨著時間流逝封印不但不會減弱,反而會微微增強,到達最後徹底將萬毒珠封死,變成一個普通的珠子,一旦被破除情況便恰恰相反了。 「我們馬上把他們給滅了不就完了。」貝貝絲毫不在意的道。 「大家小心一點,裡面有位大人物,我與他交過手,如果不是因為運氣好的話,可能早死了。一個多月時間了,也不知道此人功力恢復了多少,是個絕對的硬角色。」古月夕不理貝貝,對其餘眾人提醒道。 第二百八十三章 聲東擊西 一刻鐘後,五人走到了通道盡頭,前方出現一座石門,擋住了眾人去路。 「現在怎麼辦?兩位可還有辦法悄無聲息的進去?」張宗主望著那厚重石門暗皺眉頭道。 「沒有,此門從外邊是打不開的,我們也沒必要費腦筋,直接打破就是,裡面的人已經發現我們了。」古月夕面色凝重緩緩走到石門前,準備強行攻破。 他已經察覺到鬼帝神識掃瞄他們,同時感應到萬毒珠內的封印被破解的更快,顯然對方是想在他們進入之前將所有封印破解。 「熊王撼地拳」 古月夕怒吼一聲,飛身形撲向石門,大力一拳轟了過去。 「彭,卡」 一聲悶響傳看,石門並未被攻破,只是被打出一個凹陷,蔓延出條條有如蜘蛛網般裂痕。 「貝貝版熊王撼地拳。」未等古月夕落地,貝貝也飛身而起,在空中與之擦肩而過,更加生猛的一拳轟在同一位置。 「轟隆」 山體都為之震盪,石門發出一震巨響,伴隨著還有石塊落地之聲,貝貝飄身後退。 「打破了嗎?」不遠處兩個老頭一個中年人,心中同時發出如此疑問。眼神中震驚之色無以言表,像看妖孽一般望著這對小夫妻,難以想像此兩人一個比一個強悍,一個比一個變態。 石粉落定,五雙眼睛齊齊望過去,只見石門正中央已是出現一個一米方圓大洞,週遭泛著密密麻麻的裂紋,訴說著被強行打開的慘狀。 通過大洞,幾人看清了內部情形。正如貝貝所說一共八人,瘋魔,碧藍德,蒼盧龍已是在古月夕意料之中。蒼家主與溫家主必然也在,唯一讓古月夕沒想到的是,溫情竟然也在。另外兩人是兩位老者,想必應該是溫蒼兩家長老。 八人圍著一個祭壇,祭壇之上放的便是萬毒珠,瘋魔的滅魂槍再在珠體之上旋轉,發出一道黑光激射在萬毒珠上。 除溫情外,其餘七人全部將體內氣力注入滅魂槍中,配合鬼帝破解封印。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鬼帝的存在,認為是瘋魔在破解封印。 「古-月-夕,你還真是陰魂不散,處處都有你橫插一腳。不過今天我們還有事,不想陪你玩,三年之後自會赴約,滾吧。」蒼盧龍看到來人是古月夕,心中恨意滔天,恨不得立刻將對方給殺了,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只能選擇忍耐。 「呵呵,老子今天要辦事,你不想死的話給我滾遠點,否則我不介意順便將你們解決掉。」古月夕知道這一仗很不好打,但嘴上可不會滅了自己威風。 「小子,你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我的海雕沒發現。」瘋魔一邊為滅魂槍輸出氣力一邊轉頭疑惑道。 「哈哈……想知道呀!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將萬毒珠交出來,我心情好的話也許會還能跟你好好說說。」古月夕緩緩走向石門,淡淡的道。 「休想,此珠不是你能掌握的,識相的話趕緊滾,否則叫你死無葬身之處。」瘋魔厲聲道,同時體內氣力輸送更快,想盡快破開封印。 「醒唐的,你帶人來此是什麼意思,殘害同門嗎?」蒼家主明白瘋魔的用意,因而接連說話,幫其拖延時間。 「殘害同門!有此想法的應該是你們才對吧。你們修煉蠱王附身無上毒術這門邪功,已經觸犯了唐宗最高禁令,我此次來便是要清理門戶。」唐宗主直接反擊,一個大帽子扣了過去。 「清理門戶,先將你老婆清理了再說吧,她同樣練的是邪功。」溫霍任恨聲道。 「她所練功法,並非邪功,只是難以控制,我將他逐出唐宗已經是最大懲罰。而你們所練乃是祖上明文禁止的功法,必須清除。」唐宗主身體瘦小,氣勢卻極為霸道。 「那她殘害同門,使得林霞與莫欣,一個身中劇毒不治身亡,一個下落不明,估計早已慘遭毒手,難道罪還不至死嗎?」 林霞是蒼家主的老婆,而莫欣則是溫霍任的老婆,也就是溫情的母親。此時溫霍任將其說出,眼神中仇恨之色毫無掩飾的跳動,恨不得將唐宗主抽筋薄皮一洩心頭之恨。 「那老婆子已經被逐出唐宗,我根本管不著。她與你們的仇恨純屬各人恩怨,與唐宗無關,你們盡可去找她報仇,我身為唐宗宗主,不會為各人恩怨出頭。」唐宗主振振有詞。 此時五人已是全部來到石門前。古月夕知道對方在拖延時間破解封印,而且他能感覺到外圍最後一道封印,很快便要被破除。 但他一直未動同樣是在等這一時刻,在封印被破那一瞬間,裡面眾人氣力定然會出現短暫失力感,需要回氣,那便是他衝入其中動手的最好時機。 「波,」 外層最後一道封印被破去,古月夕瞬間飛身而起從那大洞中鑽了進去,同時體內氣力瘋狂運轉,四枚劍片漂浮而出,整齊排列在手掌前段。緊接著體內心臟處融合出的一滴混沌血液漂浮而出,融入劍片之中。 下一刻劍片光芒大盛,將整個洞穴被照的有如白晝,一個白色大劍虛影在古月夕手掌快速形成。這些天來,古月夕一直參悟生命神劍傳給她的人皇劍訣,已是小有領悟,此刻依靠混沌血液中的能量,強行施展了出來。 「傲劍落天涯。」 龐大劍氣飛射,一股屬於人皇的統治威壓,臣服萬世的傲然正氣四散而開,震懾人之心靈,使得眾人出現短暫失神。然而,古月夕這一劍,未攻向八人中任何一人,而是向滅魂槍狠劈而下。 「鬼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古月夕暴喝。別人不清楚,但他卻是很清楚最難對付的其實是眾人都不知曉的鬼帝。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我屢次放過你,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變本加厲了。滅魂槍,槍芒點魂。」鬼帝神念散發出來,帶著極度怒氣。同時槍身調轉,槍尖狠刺而上。 下一刻,槍尖與光劍相撞,強大衝擊波四散而開,將周圍眾人全部震退,撞向洞壁,山體都經受不住衝擊劇烈顫抖起來,出現大量裂痕。不過此處山巖比生命神劍封印滅魂槍之地要堅硬的多,並未如上次那便將山體擊塌。 但強大衝擊波將古月夕也震飛了出去,此時的他與鬼帝相比還是遜色了一籌。不過他並未撞到山巖之上,而是落入幽新清爽豐滿香懷中。 在古月夕衝進之時,貝貝隨之也跟了進來。她沒想到古月夕連招呼都沒打便全力出手攻擊,因而只來得及在關鍵時刻將他救下來。也幸虧如此,否則氣力消耗一空劍片又在體內的他撞到山壁上定會重傷。 緊接著張宗主與唐宗主他們也進入山洞之中,與落地的貝貝二人站到一處,面色凝重的與對方對峙。 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們盡收眼底,萬萬沒想到古月夕竟可爆發出如此強悍攻擊力,更加沒想到的是,對方戰鬥力很強,在此種毀天滅地的對碰下反而是對方戰上風。 古月夕將體內僅存的氣力在五條循環經脈中快速運轉,竭力恢復傷勢。面對貝貝責怪其莽撞的眼神,嘴角卻是泛起一絲得逞後的笑意。 再看向鬼帝那邊,滅魂槍在劇烈對撞下同樣被震退幾米。比古月夕情況好的多,不過因為它被震退,而使被鎮壓的萬毒珠解放了出來。 劇烈衝撞平定後,八人望向祭台,哪還有萬毒珠的存在。當滅魂槍被震退時,古月夕便利用與萬毒珠內天神氣的感應,將其收入了自己手中,隨後放進空間戒。 「萬毒珠呢?怎麼消失了,是誰拿了萬毒珠?」溫霍任看到萬毒珠突然消失不見,立刻暴跳起來,四處張望尋找。 「別找了,已經被那小子拿走了。」瘋魔握住滅魂槍,將鬼帝傳給他的信息說了出來。隨後惡毒眼神望向古月夕道,「好一招聲東擊西,沒想到你的目的是萬毒珠。交出來吧,你拿了它只會給你帶來災禍。」 「哈哈……笑話,在我手裡它能安安穩穩呆著,到了你們手裡才會變成災難。」古月夕狂笑一身,哪可能將萬毒珠交給他們。 當他握著萬毒珠那一刻,珠子中竟是傳來一股親切與依賴感,欲認他為主,只不過他並未莽撞的收了此珠,畢竟萬毒珠太過危險,收服了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因而才將其暫時放入空間戒,待以後再慢慢研究。 同時他略微能猜測道,萬毒珠之所以對他有此種反應,是因他體內血脈原因。神之本源混沌血脈是由太白血脈與太黑血脈融合而成,依然存有太黑血脈氣息。 萬毒珠本名為幽暗神珠,乃是幽暗毒王的本命至寶,而幽暗毒王便是太黑血脈之體。古月夕的太神血脈又是因為中了幽暗神珠的幽暗毒光才異變形成,使得萬毒珠認主也在情理之中。 此種情形在古月夕剛得到幽暗神珠之時未出現,因為那時的他還未徹底收服兩大血脈,要麼便是太黑血脈被封印,無法使得萬毒珠感應。 不過古月夕不敢貿然收取,他怕此珠會使得太黑血脈壯大,再次引發兩種血脈衝突,那便不好玩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交出劍片 「將萬毒珠還給我。」溫霍任一陣咆哮。 古月夕望著發狂的溫霍任,臉上只有嘲笑,淡淡的道:「姓溫的,此珠本就是我得到的寶物,現在我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而已。還給你,你當它是你家的呀。」 「本來就是我的,這是你當時答應的交換條件,就算是你得到現在也只屬於我。」溫霍任忌憚對方恐怖實力,不敢上前搶奪,只能不斷的咆哮。 古月夕望了一眼溫情淡淡的道:「當時給你是為了還一份情,情已還完,現在我要拿回來了。因為此珠不是你能控制的,它不應該存在這世間。」 「哼,還人情?那你為什麼在裡面下封印?」溫霍任已是感覺出封印中有古月夕的氣息。 「還是那句話,此珠不是你們能控制的,如果內部能量爆發,整個世界都會毀滅。」古月夕一邊與對方對話,一邊抓緊時間恢復功力。 「少跟他廢話,搶過來就是。」瘋魔滅魂槍一抖,指向古月夕。 貝貝見對方要動手隨之前跨一步,體內異能力瘋狂湧動,面色有些凝重的死盯著那桿槍。之前她大大咧咧一副輕敵之色,當看到古月夕那般恐怖攻擊力都處於下風後,她清楚的認識到了對方恐怖戰鬥力,不敢再有任何小視。 而此時,古月夕功力消耗慎重,體內混沌血脈更不能再消耗,因此對付鬼帝的任務必定要落在貝貝身上。 「殺了他們搶回萬毒珠。」蒼盧龍看到對方只有五人,心中怯意稍緩,慫恿道。 「殺,」瘋魔是個暴性子,骨子裡蠻橫無比,有鬼帝相助更是傲氣十足,槍尖一抖便向貝貝直刺而來。 後者,對滅魂槍的威力不敢有絲毫怠慢,其皓腕一番紫峰神劍握到掌中,劍身波浪般抖開,纏繞而上,用的是紫峰神劍中兩大劍法之一,柔水繞山纏綿劍法。欲要用柔勁克制對方剛猛之力。 「柔劍洩力」 貝貝紫峰神劍劍尖點在對方槍尖之上,想像中的對碰並未出現,當針尖對麥芒出現的那一刻,紫峰神劍好像威力不濟,瞬間敗退下來,泛起層層褶皺無力抵擋。 然而,出現此種結果貝貝不驚反笑,軟劍出現的曲折震盪開來,將週遭空氣排擠出去,使得劍身周圍出現些許真空,將滅魂槍力道洩到了週遭空間中。 「蛇劍纏身」 當槍上力道全部被洩掉後,貝貝皓腕一抖,劍法再變,紫峰神劍有如紫蛇般繞槍身旋轉而上,欲將長槍控制住。 最近一段時間,古月夕參悟人皇劍訣,而貝貝則一直在參悟紫峰劍法。此劍法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依靠柔力防守與巧妙進攻的柔水繞山纏綿劍法,一部分是依靠大地神力猛烈進攻的重劍無涯斷路大劍術。 此些時日以來,貝貝在重劍上的造詣沒多少起色,但在軟劍招數上進步卻是很大。以前她的兵器便是軟劍,運用太極劍法將軟劍控制的靈巧如蛇,變化莫測,再次基礎上參悟紫峰劍法,將以前武學上的不通之處全部領會,劍法已是達到劍隨心走的境界。 瘋魔沒想到冒出一位漂亮女孩來竟是此般難纏,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起來,體內已達到九介的氣力猛然灌注槍身,大力一抖想震開劍身將滅魂槍收回。 但哪有那般簡單,貝貝異能與氣力同時爆發而出,強行壓制住滅魂槍上力道。同時劍尖有如蛇頭般抬起,對準了瘋魔眉心。 「劍芒點尋」 在強大異能力催動下,紫峰神劍劍尖激射出一道細小紫芒。無視空間與時間,瞬間便飛臨瘋魔額前。 後者眼中驚慌之色閃動,細小紫芒之上透漏出的恐怖穿透力讓他有種絕望之感。如果被擊中的話,定會將他腦海擊穿,靈魂都難倖免。 但是,他想閃都閃不開,一是速度太快,二是紫芒已將他鎖定,無論如何閃避結果都會擊中他額頭。 危機關頭,滅魂槍內的鬼帝不惜再次消耗本源力量,槍身一陣,龐大黑氣湧出,將紫峰神劍震開,同時也將瘋魔震了出去,槍身倒轉,槍尾如棍砸在紫芒之上。 「彭,」 紫芒被強行擊散,滅魂槍也被震了出去,內部的鬼帝靈魂體劇烈震盪,險些渙散。 滅魂槍與紫峰神劍都是極品卦器,內部刻畫著強大陣法,威力全部爆發出來可毀天滅地。貝貝雖未有那等功力,但已她一勢頂峰異能與九介氣力,發揮出一些威力還是沒問題的。 而,滅魂槍內的鬼帝雖可主持內部陣法,但無強大能量支持也是毫無用處。剛他與古月夕對碰已經消耗了大部分能量,此次在與攻擊力不在古月夕之下的貝貝硬拚,殘魂受創可不輕,不敢再輕易出手。 貝貝發出此等看似細小,卻無力凌厲的攻擊對自身消耗也不小,無法再使用第二次,否則定能將鬼帝與瘋魔滅殺。不過即便不能再使用強大招式,戰鬥力也不是尋常人能比。其心中暗道了聲可惜,軟劍一抖再次攻向瘋魔。 這邊發生激戰,其餘人也不會只顧著看紅花熱鬧,齊齊拉開兵刃對拼在一處。但有兩人並未參加戰鬥,一個是氣力消耗過重的古月夕,另一個則是從未動過手的溫情,不知她是否有戰鬥力。 如此一來古月夕這邊人數上邊吃了大虧,三打六,平均一個對付兩個,情況顯然好不到哪去。 唐宗主氣力高深,毒功運用的出神入化,主動攔下溫家兩個九介高手。各種毒素暗器釋放而出,短時間倒不會落入下風。 而唐家那位長老則將八介的溫家主與溫家九介長老攔了下來,看情況也能堅持一段時間。六位用毒高手拚鬥。剩下的張宗主只能與蒼盧龍和碧藍德鬥法了。由於後者有生命神劍劍片融入身體,肉體防禦超強,再加上碧藍德身懷高深武學,張宗主反而成了最危險的一個。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古月夕雖然氣力消耗過重,但精神力還有大部分保留。他未直接參加戰鬥,卻可以扶住他人作戰。 迷神仙樂中正有一首曲子非常適合此場合,此曲名為金戈鐵馬幻滅摧心曲。本方人聽到此曲後,會精神大震,有如雷鼓助威般使得眾人戰意升騰,起碼可爆發超出本身三成的攻擊力。 而敵方聽到此曲卻完全變了味,腦海中各種幻像生滅變換,摧殘著他們的靈魂意識,使得敵人不得不分心對抗心中幻想,戰鬥力大減,連八成都發揮不出來。 如此一來便使的眾人以一敵二也不會落入下風了,唐宗主甚至已是掌握主動,取勝都未必不可能。只有張宗主那還在苦苦支撐。 幸好此處空間並不小,十幾人打鬥起來並未感到施展不開。時間不長,貝貝突然抓住機會,紫峰神劍上龐大紫峰虛影浮現,向瘋魔狠劈而下。 「劍峰落」 瘋魔雖有鬼帝保護,不會受到古月夕笛音影響,但與貝貝此種強大人物耗下去,戰敗也是遲到的事。面對貝貝如此蠻橫劈砍,鬼帝如果不全力出手,萬萬無法接下。 鬼帝不可能看著自己徒弟身死,那他將會失去寄宿之地,並破壞掉將來的奪舍計劃。因而不顧自身傷勢,再次凝聚出黑氣,滅魂槍抖動利用巧勁將大劍震偏了一絲,然後帶著瘋魔逃出戰圈。 「不要想幽暗神珠了,先離開這裡再說,你現在還不是那丫頭的對手,先想辦法提升實力,日後在從那小子手裡謀奪神珠。」鬼帝暗歎一聲,向瘋魔傳遞神念道。 瘋魔不敢不聽師傅的話,身形一閃,不顧眾人生死竄出洞穴逃之夭夭,速度奇快無比,想必是修煉了一種高超身法。貝貝再想追已是來不及。 「縮地成寸,畫地為牢。」 她也未追出去趕盡殺絕,而是利用畫地為牢將溫蒼兩家,以及碧藍德他們分別困了起來。 「貝貝,快去追瘋魔,以免他對水兒不利。」古月夕看到瘋魔逃走,心中一驚道。但他自己並未去追,因為此處還有要事需要他處理,他對貝貝很放心,已對方功力即便無法將鬼帝斬殺,也定能將其擊退,救下水兒。 貝貝一聽此話,漂亮大眼睛中暴怒之色閃現,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洞穴之中。貝貝對水兒十分喜愛,聽到對方有危險,暴力女的性格瞬間顯露了出來,將速度提升到極致,緊追而去。 六人被畫地為牢困住,古月夕停止再吹動笛曲,緩緩走到蒼盧龍與碧藍德身前道:「兩位,沒想過有一天你們會落到我手裡吧。」 「古月夕,我們可是約好了三年之戰,在這三年期間不可將對方殺死,你如果還是個男人,還懂得信譽二字的話,趕緊將我們給放了?」蒼盧龍心中發虛,用話激將道。 「哈哈哈……我是說過不殺你們,但是並不代表不可囚禁並折磨你們。不過我今天心情好,倒是可將你們放了,但有個條件,必須將生命神劍的劍片全部交出來。」古月夕淡淡一笑,黑金暖音笛敲著手掌道。 第二百八十五章 逼迫 「休想,劍片我是不會給你的,除非你殺了我,做個食言而肥的偽君子。」碧藍德硬氣道,他看的出古月夕是個極為講信用之人,說一不二,不會違背當初的承諾。 「哈哈……」 然,後者不禁被對方此種言語上的掙扎方式給氣笑了,「我古月夕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不管面對的是朋友還是敵人,既然對你們承諾過三年內不殺你們,就定然不會動手。但我不殺你們,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動手呀,這裡還有三位高手,我想應該不介意耗費些氣力,將你們從世間抹除。」 「對,月夕小友,既然你不能動手的話,那我來吧。」唐宗主隨即符合道,並走向被淡金色能量罩住的碧藍德。 「我也來幫小友,將此子殺掉。」那位唐家長老走向蒼盧龍道。 後者臉色瞬間大變,他再硬氣面對死亡也平靜不下來,體內氣力瘋狂湧動,大劍狠劈貝貝的封印。然而,貝貝的封印哪是那麼好攻破的。溫蒼兩家進攻貝家之時,貝貝釋放的大型封印,兩家人用藍晶槍攻擊了很長時間才破開。 此時縮小後的封印比之那時不知強悍多少倍,更是借助大地能量源源不斷將被攻擊消耗的能量補充,就算碧藍德不停進攻一個小時也未必能破的開。 但也有個弊端,那便是外面之人也不可能殺死裡面之人,除非先將畫地為牢破掉,可以說此招即可用來防護又可用來封困,是雙向封鎖武學,土魂決中最強大的武學。 可惜碧藍德並不知道這些,以為唐宗主真能殺死他,畢竟對方用的是毒攻,只要向封印內釋放毒素,他必死無疑。事實上唐宗主根本沒辦法將毒素釋放進去,除非古月夕幫忙,但那便使他違反了當初約定。 所以說,被封印的幾人在貝貝沒回來之前是絕對安全,但不瞭解情況的他們,在唐宗主與唐長老走近之時,眼中瞬間浮現了恐懼之色。 尤其是蒼盧龍,慌亂間望向自己的父親蒼家主,可惜後者同樣被封住著,正努力攻破封印,根本幫不上忙。他瞬間感到徹底絕望起來,望著越走越近的唐長老,心中開始發虛,全身顫抖起來,好像對方是閻王的勾魂鬼,馬上要宣判他死亡。 當唐家長老來到封印前要動手之時,蒼盧龍心靈徹底崩潰了,哀求道:「古月夕,我給,我將劍片給你,求你不要殺我。」 「那還磨蹭什麼,交出來吧。」古月夕狹長眼睛凌厲之色激射而出,暴喝道,再次下破對方的膽。 「蒼盧龍你個沒骨氣的懦夫,別把劍片給他,你給了他,他同樣會殺你。瘋魔那小子跑了,剩下我們兩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就算他依言放了你,同樣能再次將你囚禁。」碧藍德厲喝道,同時對蒼盧龍的懦弱感到鄙視。 然而,後者根本不為對方言語所動,繼續求饒道:「我可以將劍片交出來,但你要保證將我和我的父親釋放,並且不能再動手或讓別人動手,確保我們安全離開。」 「呵呵,落到這般地步了還敢跟我提條件,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格嗎?但看到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答應你就是。不過既然你給我提條件,那我也得附加點條件。」古月夕輕蔑一笑,並未拒絕。 唐宗主雖然對此決定很不贊同,但看到古月夕與貝貝的強大後,他不敢再提出反對意見,只能將話語權完全交給對方。 「你……好,你說。」蒼盧龍骨子裡的狂躁剛想爆發,但看到對方凌厲眼神後,又強行壓了下去。 「第一,從今天起蒼家必須給我滾出本國,以後不准再踏入半步,否則見一個殺一個。」古月夕之所以不殺蒼家主,並不是想放虎歸山。此時的蒼家也根本算不上是虎,最多算是跳樑小丑,翻不起什麼大浪,不過倒是可以制約唐家,使得唐家不得不緊緊依附貝家。 「好,我答應你。」蒼盧龍並未做過多猶豫,直接便答應了下來。即便古月夕不提此要求,他們也會如此做,畢竟發生此事後,這片大地已無他們立足之地,必須離開,而他也正想帶整個蒼家投靠鐮刀。 「第二,將你與溫情的婚約解除。溫情雖然執拗,但還算是個好女孩,不能糟蹋在你這個採花賊手中。」古月夕雖然已經不再愛溫情,此時的他只愛貝貝一人,但畢竟曾經愛過,不想看到對方過得不好。 「好,從今天起,我與她的婚約解除,現在可以放我們了吧?」蒼盧龍連看都未看溫情一眼,直接便答應了下來。如此爽快不只是因為他怕死,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根本不敢碰溫情。 後者是天毒體,再未完全控制自身毒素之前,如果被破掉純陰之體會使得體內封印的毒素徹底爆發。到時溫情也許有生還的機會,不過也必將成為一個毒人,而破掉他純陰之體的人必死無疑。 因此一塊帶毒的美『肉放在蒼盧龍嘴邊他也不敢吃,即便修煉的是陰鬼色王的色慾陰煞氣,以吸收處女的純陰之氣來暴增功力,依舊擋不住天毒毒威。 「蒼盧龍,你……」溫情聽到此話,心徹底被傷碎了。她為了這份婚約放棄了自己的愛情,沒想最後換來的卻是此種結果。 「哼,我對你根本沒半點感情,你體內毒氣更是無法控制,早晚會爆發害死身邊所有人,與你結婚我不是閒自己命短嗎?」已經到了這一步,蒼盧龍哪還管那麼多,將話完全挑明說了出來。 古月夕聽到溫情體內有毒氣,心頭不禁為之一驚,不過他並未多問,因為那已經不是他該關心的了。隨之對蒼盧龍繼續道,「既然你都答應,那我沒其他條件了,將劍片交出來吧,然後我便放你們父子倆兒離開。」 「那不行,萬一你拿了劍片反悔怎麼辦?你先放我們,我自然會將劍片給你。」蒼盧龍還想討價還價道。 聽到此話,古月夕臉頰瞬間浮現出強烈戾氣,眼神狠辣,無比陰沉的喝道:「唐長老」。 唐長老會意,手掌中毒氣環繞而出,緩緩向封印罩拍去。蒼盧龍立刻再次慌了,這才明白自己的小命還在人家手裡,隨時會被抹殺。 「我給,我給。」再不敢耍心眼,蒼盧龍乖乖將體內兩枚劍片祭了出來。 古月夕淡淡一笑,將幽暗神珠封印被破收回的三分之一天神氣凝聚與手掌,貼在封印之上。隨之天神氣不斷變換,慢慢模仿出了土系能量融入封印罩,古月夕的手隨之穿越了進去。 「拿來吧,」 蒼盧龍猶猶豫豫的將劍片放在了古月夕張開的手掌中。後者滿意一笑,握住劍片緩緩將手收了回來,同時封印又恢復了原狀。 隨後,一股強大精神力注入兩枚劍片中,瞬間便將裡面蒼盧龍的精神力烙印狠狠擊碎而去,印上了自身精神力烙印,將其收入體內。 精神力烙印被擊散,蒼盧龍悶哼一聲,臉色出現幾份蒼白,知道自己已完全失去了對劍片的控制權,其心中雖然對古月夕很是怨恨,但此時卻不敢表現出來,低聲下氣道,「劍片你已經得到了,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古月夕正沉寂在得到劍片喜悅中,根本未理會對方。六枚劍片融入體內,將他的肉體強度增加到一種恐怖程度,即便九介頂峰高手全力一擊都未必能擊傷他,如果在得到碧藍德的兩枚劍片,想來面對內功境高手攻擊都可完全免疫。 興奮笑意逐漸在其臉龐浮現,古月夕對另兩枚劍片更加渴望,隨即眼神望向碧藍德,心中已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那兩枚劍片。 「你到底放不放我們,難道真要做偽君子嗎?」蒼盧龍見對方不回答,咆哮起來。 古月夕平靜一笑道:「放心,我古月夕說出去的話,絕對會辦到。只{:文:}不過現{:人:}在還不是{:書:}放你們的{:屋:}時候,因為此種封印我也解不開。等貝貝回來,自然會放你們離開。」 說完不在理會咆哮的蒼盧龍,轉而對碧藍德道,「外國佬,考慮的如何?交出劍片我可以保你一命,如果不交的話,那……我便不敢保證其他人會不會給你活命機會了。」 「哼,蒼盧龍那小子傻,我可不傻。交給你有什麼用,你根本打不開封印。放我們走這種話,也只是一句空話而已。」碧藍德絲毫不為所動。 「我是解不開此種封印,但能暫時打開一個小洞,讓唐宗主將毒氣放進去,不知道你能抵擋的住嗎?」古月夕威脅道。 「哈哈……」碧藍德狂笑一聲道,「你如此做與直接殺了我有什麼區別,依舊是個食言而肥的小人。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真正嘴臉。」 「呵呵,冥頑不靈。算了,我懶得那樣做,等貝貝回來,她自然會殺了你,到時劍片依舊是我的。」古月夕冷笑一聲走向溫霍任。 「你想幹什麼?」後者見對方走向他,不好預感湧動,眼神中浮現驚慌之色。 第二百八十六章 劍片全部到手 「幹什麼?他們兩個因為我們有三年之約不能殺,但對於你,我可不會受到任何約束。」古月夕戾氣散發而出,殘酷笑意浮現,很是慎人。誰都清楚,他是個絕對狠人,發起狠來無人能比。 「月夕,不要。求放了我父親?」溫情見古月夕要殺溫霍任,雙臂張開攔在其身前哀求道。 「放了他?他幾次置我於死地,你讓我放了他。哈哈,原來我對你一往情深,可現在已經完全不同了,我對你已無半點感情,你讓我放了他,憑什麼?」古月夕絲毫不留面子。 從他一次與溫霍任接觸,對方就沒讓他好受過,即便他幫對方得到萬毒珠換來也只是陷害,如果不是得到三葉魂草將七日索魂奪命毒解除,他早已死在此毒下,溫霍任不可能給他解藥。 「看在我曾深愛過你,又為你偷火蠍玉蟾丹的份上,放了我父親好嗎?」溫情一副楚楚可憐樣,望著古月夕滿是戾氣的眼神哀求道。 後者猙獰一笑,陰沉道:「愛過我?你的愛給我帶來的只有莫大痛苦,你還敢說愛過我,你是用愛徹底將我的心擊碎還差不多。至於贈火蠍玉蟾丹之情,我已經還清。從為你溫家得到萬毒珠,我便不再欠你什麼。」 溫情被數落的小臉煞白,心中感到很是愧疚,為當時的決定微微感到後悔,但此時已然晚了,此時的古月夕是鐵了心要將溫霍任殺死。 溫霍任功力雖不高,卻是陰險毒辣,詭計多端,留著他比留下蒼盧龍的威脅還要大的多。 「讓開」古月夕暴喝。 「我不,不管他最了什麼,不管他如何得罪了你,他一樣是我父親,我不能讓你在我眼前將殺他,除非你先殺了我。」溫情無計可施,但不可能袖手旁觀,倔強的攔在古月夕身前,微微閉上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古月夕看著此父女二人,當初的恨與怨齊齊湧上心頭,怒火中燒,眼睛通紅,像個發瘋的獅子。 手掌抬起,掌心氣力凝聚。然而,猶豫了半天,還是狠不下心來,一掌拍下去。 「月夕,算了吧。她不值得你動手,殺了她反而會給你造成心理負擔,對日後修行不利。放了他們吧,亮他們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在古月夕心裡掙扎要不要下手之時,貝貝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 古月夕深吸口氣,放下手掌,沉聲道:「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絕不會再有絲毫留情。」 「月夕,張家出事了?」這時貝貝已來到古月夕身邊,咬耳朵道。 「嗯?」隨後一道心靈信息傳遞過來,使得古月夕瞭解了剛所發生的事。 當貝貝追上瘋魔之時,對方正要強行將水兒再次控制。她一掌拍過去才將對方擊退,隨後強大精神力進入水兒腦海,將古月夕封印的那道鬼帝殘息擊散而去,使得對方無法再輕易控制水兒。 瘋魔暗罵一聲,不敢多停留,直接躍下山崖,並滅魂槍尖劃在山壁上減速。貝貝剛想離開放棄追擊,突然想起下面還有張麗,遇到瘋魔定會無比危險,隨之又改變了主意。 「哎,看在我們現在是友好關係的份上,我便救你一次。」其實貝貝對張麗有很大仇怨,因為之前張家對付貝家的陰謀詭計基本都出於此人,使得他們損失慘重。但讓她對此事置之不管的話,又不符合自身性格,而且對方真出了什麼事,到時張雲天定會心中責怪她,影響古月夕的計劃。 略作猶豫,貝貝飛身跳到水兒背上,命令後者俯衝而下。還未落地,便看到瘋魔向張麗飛撲而去,其面色一變,嬌喝道:「鬼帝老鬼,你要是敢動她,今天我拼著重傷也要將你滅殺在此。」 說話的同時,貝貝紫峰神劍隔空狠劈而下,一道紫色劍影飛向瘋魔,其中恐怖波動震的週遭空氣都出現圈圈漣漪。 瘋魔,抬頭望到俯衝而下的巨雕,心中暗歎一聲,在鬼帝命令下放棄張麗溜之大吉。隨之劍影劈落,將地面地面劃出三四米大坑。 貝貝降落下來,看到張麗滿臉驚慌的樣子,心中泛起一絲鄙視之意道:「不是吧,這就把你嚇傻啦,以後還怎麼面對大場面。」 「哼,這點陣勢還嚇不住我。裡面情況怎麼樣?快帶我上去,我張家總部出事了。」張麗冷哼一聲,心中雖對貝貝救她很是感激,但羨慕嫉妒恨的兩人表面誰不會服誰。 「哦!忍者又進攻了?」貝貝意識事情可能有些嚴重,無心再與之計較,追問道。 「對,我必須將此消息告訴父親,讓他趕快回去救援,否則就來不及了。」張麗面色慌張,顯然情況很是不樂觀。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裡面情況基本已經解決,你就不用進去了,我會將消息帶到。上來吧。」貝貝跳上水兒寬大後背道。 張麗未多言,帶著一絲複雜心理躍上水兒後背。隨後貝貝輕拍水兒脖頸,後者會意,寬大雕翅展開,鳴叫一身猛然拍打,沖天而起,下方在此大力下,竟是形成兩個小旋風,可見白頭海雕力量之強。 當飛臨水兒巢穴之時,貝貝飛身跳上去,對張麗道:「水兒會帶你飛上高空,不會再讓你遇到危險,我馬上叫他們出來。」 說完,也不管張麗答不答應,一道神念傳遞給水兒,命令它飛上高空,同時轉身再次消失在山洞中。 瞭解這一切的古月夕,心中一緊,知道情況緊急不能在耽擱,望了一眼張宗主,並未馬上告訴他這個消息,而是對貝貝道:「將這幾個人放了吧,那個碧眼老外如果不交出劍片任你處置。至於溫蒼兩家長老便交給唐宗主發落吧。」 後者點點頭,小手一揮解開了三人禁止。獲得自由的溫倉兩家家主,望了一眼自家長老,雖然很想救對方,但看到古月夕與貝貝不善的眼神,心中暗歎一聲,道了句對不起轉身離開。 然而,在他們即將離開洞穴之時,唐宗主與唐家長老互望一眼,突然同時出手,一個攻向溫霍任,一個攻向蒼家主。 溫倉兩人察覺到後方惡風不善,還未等他們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已是生生挨了一掌。 「姓唐的你……」蒼家主話未說完,便是噴出一口鮮血。 「古月夕,你答應過放我們安全離開,為什麼還讓人出手。」蒼盧龍扶住自己的父親,怒聲道。 古月夕一時間啞口無言,其實唐家兩人出手並不是他指使,他也不清楚唐宗主為何會突然偷襲。 「兩位放心,我並未對你們怎麼樣,只是給你們下了七日鎖魂毒,只要你們在七日內履行諾言,離開國土,此毒自然會消失。但如果你們不離我遠點的話,只要在七日內能感應到你們的靈魂氣息,我便能發動此毒,讓你們生不如死。古月夕小友相信你們的承諾,我可不相信,尤其是溫家主,不僅野心勃勃,更是詭計多端,不得不防。」 唐宗主微微一笑道,誰都沒想到他會來這一手。溫蒼兩位家主雖然很是憤怒,卻是敢怒不敢言,強忍下心中不甘退了出去,他們瞭解此毒的特點。 「謝謝你,月夕。」溫情不知該如何面對古月夕,道謝一聲,扶著自己的父親離去,那背影無比落寞淒涼,讓人看了都未為之心酸。走到今天這一步她可謂失去了所有,這個失去的開始便是她與古月夕分手。 「呼……」 後者長出口氣,壓下心中情緒,走向碧藍德道:「小子,考慮清楚沒有,是想死在著,讓我從你屍體中得到劍片,還是自己主動交出來,保住一條性命。」 「都已經到此種境地了,我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劍片給你就是。」碧藍德看到蒼盧龍幾人安全離開,心中有如吃了定心丸,知道古月夕是個講信用之人,因而乖乖將劍片交了出來。 劍片到手,古月夕臉上陰霾一掃而空,展開燦爛笑容。他之所以不殺對方,並不只是因為信譽問題。在此江湖,講信譽未必是件好事。弱肉強食的世界,根本不會顧及什麼道德問題,否則便不會有殺人的事發生。 而他留下蒼盧龍與碧藍德兩人性命,是為了給瘋魔也就是鬼帝製造麻煩。已瘋魔的潛質在加上鬼帝教導,定會在算時間內成為絕世高手,得到鐮刀大力培養,甚至控制鐮刀組織的大權。 到那時貝家的日子定會不好過,而碧藍德與蒼盧龍都是得到巨大奇遇,有大氣運之人,將來成就定然也不會差多少。有他們兩個在,鐮刀高層不會傻的讓瘋魔一人獨大,那樣他們也不好控制,定然會從二人中選擇一人,或兩人都重點培養,與瘋魔形成鼎立之勢,從而將三人更好的在股掌之中利用。 當然三人也可能聯合在一起,那便不是古月夕想看的了。他這是在賭,賭人都有野心,尤其是向碧藍德此種得到大機緣之人絕對不會屈居人下,即便面對的是鬼帝也一樣,除非鬼帝能恢復實力,用精神之法將兩人控制。 得到最後兩枚劍片古月夕防禦力飆升,戰鬥力同樣有不少長進,如果他能突破到內功境,便能將體內各大』法寶威力發揮出來,那時的戰鬥力才叫恐怖。 第二百八十七章 搬救兵 最後的結果是貝貝將碧藍德也放了,溫蒼兩家長老也未死,一人服了一顆唐家主的月圓噬心丹,乖乖成了唐家打手。 此丹是唐家獨門奇毒,名為圓月噬心毒,中毒者每到月圓之夜心臟便如萬蟲啃咬般痛苦,只有每月服用專門的解藥,冰清玉心丹才會無事。 從此以後兩人不會有任何逃脫的想法,他們每月都需從唐家主那拿到解藥才行,否則等待他們的便是地域般的折磨。 重新來到山崖下,古月夕才面色嚴肅的將張家之時告訴張家主,同時貝貝將水兒也喚了回來。 張麗跳下巨雕後背,帶著責怪之意望了一眼貝貝,面色瞬間變得急迫起來,還未等張宗主發問,搶先道:「太爺爺他們出事了,就在你們進去不久,我接到求救電話,說張商帶領大批忍者進攻總部,情況危急。」 「嗯,我知道了,我們馬上趕回去,古少宗主,還請幫忙?」張宗主心中大急,恨不得立刻能回到山路支大廈,但他清楚的知道即便回去了,也無法扭轉局面,只有拉上戰鬥力變態的貝貝與古月夕才能真正將他張家危急解除。 「我們現在是友好關係,將來更是同門,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不過既然張商還敢來,定是做了充分準備,如果只有我們四人去的話,估計無濟於事。所以我的回一趟貝家,搬更多救兵才行。」 古月夕心中偷笑,臉上卻很是嚴肅的道。他早便算到張商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再次進犯,而他要的正是此種結果。 只要張商再次來犯,張家肯定抵擋不住,到時定然要向貝家求救。而貝家高手便可順理成章的出動,只要能將張商打退,解救張家。 後者便欠了貝家一個永遠還不清的人情,日後重建太神宮,也不敢再與貝家爭奪權利,否則會被其他家族瞧不起,罵為恩將仇報的小人。 同時,貝家的實力一直未公眾,也可借此機會告訴世人貝家不是好惹的,使得那些打太神圖主意的人收斂一些。 「可是現在沒那麼多時間了,那邊情況危急,耽擱不起呀。不如打個電話,讓他們過去,在RB我們在匯合,如何?」張麗怕對方一走了之撒手不管,不敢放兩大高手離開。 「我需要回去做一下具體安排,以防這邊空虛有人趁機偷襲。你們先回去,我們絕對不會比你們慢,就這樣,你們總部見。」 古月夕話落根本沒給對方再說話的機會,與貝貝跳到水兒背上,一飛沖天向貝家別墅趕去。 途中古月夕並未閒著,一邊恢復功力一邊放出精神力,進入水兒腦海中,將人類語言強行刻印在了它的記憶中,使得它以後不至於聽不懂命令,更加方便指揮。 水兒的速度相當快,幾百里距離,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飛到了別墅上空。緩緩放低高度,到離地面只五十米之時,貝家暗哨才發現這只巨雕。 「不好,警戒,快警戒。那是什麼雕,怎會如此巨大。」下方瞬間亂了方寸,各處哨位齊齊拉出兵刃,死盯著越來越近的海雕。 「怎麼回事?」外邊大亂,別墅內的貝子奇暗皺眉頭,略帶著怒氣道。 「少家主,有敵襲。」有個少衛跑進來道。 「什麼人?」 「不是人,是一隻雕,非常大的雕。」 「放屁,雕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襲擊我貝家,推我出去看看。」貝子奇聽到如此荒唐答案,不禁爆起粗口。 「各位不要驚慌,是我。」上方的古月夕看到下方陣勢後,趕緊出聲道,否則在靠近的話,這些人定會發動攻擊,那便不是他想要的了。 「是少宗主,大家不要動手,是少宗主回來了。」那少衛頭領聽出古月夕聲音,攔下眾人道。 等海雕離地面不到十米之時,古月夕飛身躍下,輕飄飄落到地上,對著輪椅上的貝子奇輕笑道:「少家主,我回來也不用擺這麼大陣勢迎接吧。」 「去你的,你小子就不能安生會兒嗎,每次都搞個特殊出場方式,讓我們這些人的心臟平靜會兒你會死呀。」貝子奇笑罵道,眼神卻是望著緩緩落下的白頭巨雕,心中很是好奇與羨慕。 「哥哥,看我的水兒怎麼樣,威武吧。」貝貝跳下了海雕後背,帶著迷死萬人不償命的笑容跑向貝子奇道。 同時那白頭巨雕晃著大身子,以極為笨拙的方式跟在她身後。周圍貝家眾人,雖各個功力不弱卻是無人敢靠近這大傢伙。 「威武!你們從哪找的這大傢伙呀,還真是代步的好工具。」貝子奇望著白頭海雕很是羨慕的道,他對古月夕這個妹夫是越來越佩服,自從他來到貝家後,每次相見都會有讓他驚異之事發生。 「這些以後再跟你細說,我們回來是有要緊事,耽擱不得。黑竹溝那片地買下來沒?」古月夕沒時間講發生他身上的故事,直奔主題道。 「買下來了,有三位元帥幫忙,這事很簡單。」貝子奇雖不知到底是什麼急事,但他很瞭解古月夕,如此說定然是真的沒時間閒聊。 「好,盡快建造,重建太神宮之事可能要提前了,如今的江湖越來越不穩定,很快便會大亂。另外馬上找個能安排下三四千人的地方,一兩天內張家會回國,得給他們一個安身之地。」古月夕邊推貝子奇進屋邊道。 「哼,我還要去伺候他們張家,哪有這種道理。」貝子奇冷哼一聲,帶著難以掩飾的仇恨道。 古月夕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會去做的,因為你很清楚與張家化解恩怨對貝家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說你就不能讓我抱怨一下嗎?」貝子奇掃興道。 「好好好,你跟貝貝抱怨吧,我去找宗主他們商量點事。」古月夕攤手一笑道。 「他們在地下訓練場修煉。」貝子奇提醒一聲望後,對準備跟過去的貝貝道,「臭丫頭,你不會也想跑吧。有了男人連哥哥都不要了嗎?」 「哥,哪有,我只是想去給你倒杯水。」貝貝邁出的腳不留痕跡的一轉,走向飲水機道。 「這還差不多,來陪哥哥聊會天,說說你那大雕是怎麼回事吧,還有你們這次去張家具體情況如何?」貝子奇這才展開笑容。 「月夕,你回來啦,情況如何?」正在寬大修煉場相互過招的貝海城與貝海天看到古月夕走下來,微微一笑各自收手道。 這兩位一個是家主一個是宗主,此時卻是清閒的很,對於貝家貝宗之事幾乎不再過問,完全交給古月夕與貝子奇全權打理,只有遇到大事時才會出面,平時與幾位長老一心鑽研武學,追求內功境的更高峰。 「張家情況不太好,他們正在遭受大批忍者進攻,單靠我和貝貝的話很難應付。所以我這次是回來搬救兵的。他們不好,對於我們來說卻是大好機會,不過要冒些風險。」古月夕淡淡一笑,卻並未詳細解釋。 「看你一副自信滿滿勝券在握的樣子,能有什麼風險。說吧,你要多少人,需不需要我們這些老傢伙出動。」貝海城對古月夕的才智絕對信任,他可不認為以陰謀詭計著稱的古月夕會吃虧,將貝家至於險境之中。 「人不在多,而在於實力。忍者不是靠數量便能戰勝的,而且數量太多反而不能及時趕到。所以,我想請三位太上長老出山。」 「你還真敢開口,三位太上長老可是我們貝家最強戰鬥力,現在他們已將體內修為完全鞏固,戰鬥力各個驚天動地,你確定真需要他們去一趟。」貝海天覺得有些小題大做的道,在他想來,他們這些一層內功境高手就已經完全足夠了。 古月夕笑容消失,面色浮現出幾分忌憚道:「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忍者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都還不清楚他們這次進攻張家出動了哪些大人物,很可能會有三級大忍,甚至有地忍出現也說不定。即便是三大太上長老出動,我都沒必勝的把握,所以才覺得有風險。」 「忍者確實很厲害,他們的忍術極難對付,我們還是聽古月夕的吧,這小子不會打沒把握的丈。」貝海城低頭略作沉思後道。 「好吧,我帶你去見太上長老,不過能不能請動他們出山,我便不能保證了,還得靠你自己。」貝海天話裡的意思很清楚,『你自己去說動那三人,我不會再給你幫助』。 時間不長,三人來到太上長老修煉的密室,貝海天按下旁邊一個按鈕,通知裡面的人。 隨後密室門緩緩打開,人長老從中緩緩走出來道,「出什麼事了?」 「嗯,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與三位太上長老商量,不知現在可方便?」貝海天小心翼翼的道,他知道三位長老在閉關,欲將自身功力更進一部。曾吩咐過他,如果沒重要事不准打擾。 「進來吧。」人長老轉身,將三人讓了進來,隨之地長老與天長老也退出了修煉。 第二百八十八章 救援 「三位太上長老近來可好?」古月夕進入密室,淡淡一笑行晚輩禮道。 天長老緩緩張開雙眼,眼底精光乍現道:「很好,突破到內功境,我的壽命都悠長了一些,能再活幾十年。」 果然,古月夕望向對方,便是發現三人皮膚下泛起一絲光澤,有了返老還童的預兆,不再向以前那般生機枯萎。 「現在情況緊急,三位可否放棄對張家的種種仇怨,……隨我出山呢?」古月夕直奔主題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要說明。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天長老未反對,但同樣也未馬上答應。 「我知道各位心中所想,認為憑如今貝家實力完全可獨當一面,在江湖中站穩腳跟。其實不然,將來我們所要面對的敵人將會無比強大,我見識過內功境高階強者對拼,那種恐怖人物只要來一尊,我們所有人一起上都不會有多少勝算。因此,與張家化敵為友,將他們救出來,並讓他們欠我們一個天大人情很有必要。」 古月夕苦口婆心,竭力勸說。別人也許不知道,但他確實明白的很。世間隱藏的高手實在太多了,內功境二層根本算不得什麼。佛宗、黑暗教會,甚至鐮刀組織,萊茵思特家族等坐鎮的高手絕對遠遠超過此等功力。而且古月夕還微微感覺到海洋人在插手大陸人之事,如果要對付海洋人的話,這點實力只有被秒殺的份,即便重建了太神宮都未必能對付的了。 其實,古月夕想組建太神宮,使勢力龐大起來,有了自保能力後,他才好離開,去尋找解開命運詛咒的方法,將崑崙仙域勢力帶出來,只有此種勢力才能真的稱霸四野八荒。 「好吧,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我們相信你。跟你走一趟便是了,我也很想試試自己現在的戰鬥力如何。」天長老站起身形,隨之一股強大戰意散發出來,欲要衝破密室直指蒼穹,傲然於天地之間。 「那我們動吧,時間緊迫,如果我們還沒趕到張家便淪陷,那一切都毫無意義了。」古月夕看到對方氣勢,心中暗喜,只有此種堅定無敵之心才是修煉的最終根本。 「小天,小城,貝家就交給你們了。不要掉以輕心,嚴加提防有人稱我們離開進行偷襲,如果出現意外情況,盡快通知我,我們會立即趕回來。」天長老對貝海天與貝海城交代一聲,帶著地長老與人長老向外走去。 古月夕同樣微微向兩人點頭示意,緊跟三人身後。 來到大廳,古月夕見貝貝與貝子奇正聊的開心,很是不想叨擾。畢竟貝貝跟著他都很少能閒下來,如此開心的聊天的機會基本沒有。但時間就是生命,他這一生注定要到處奔波,貝貝跟著他也只能放棄以前做大小姐時的那些無憂無慮了。 「貝貝,我們該走了。」最終他心裡暗歎一聲,不得不打斷了兩人聊天。 「哦,走吧。哥,我回來再陪你聊。」貝貝微微一笑跳到古月夕身邊,並未因忙碌與廝殺而感到厭倦和無奈。 「這次我們需要兵分兩路,貝貝你帶人長老與地長老成飛機前往。大舅子還勞煩你聯繫葉元帥馬上安排飛機。我與天長老乘海雕代步先行動身,看看那邊情況到底如何了。」古月夕略作沉思道。 「為什麼?我想和水兒在一起。」貝貝對海雕很是喜愛,駕著海雕遨遊天空讓她百試不厭。 「聽話,現在我們不是在玩,是去救人於水火,進行做妥善的安排才行。而且做海雕飛行如此長的距離,未必是什麼好事,你還是去做飛機吧,會舒服些。」古月夕說完,望向天長老,示意他先走一步。 「好吧,不過以後,你要把水兒給我玩。」貝貝看到古月夕面色嚴肅,不敢再鬧,乖乖答應道。 隨後,古月夕與天長老走出別墅,來到前院。當後者看到水兒之時,為之一驚。 「絕跡白頭海雕王!你是從哪弄到的這東西?」 「對付溫蒼兩家時偶然所得,我們還是先趕路吧,路上我在向您一一解釋。」古月夕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天長老猶豫了一下,顯然有些畏懼此種龐然大物,但憑著一身修為鎮定下心神,傲然的彈身而起,躍到海雕背上。 後者有些掙扎,但在古月夕的安慰下很快便平靜了下來。最後兩人在貝家眾人羨慕與驚異的目光中飛上高空,向東北方向急速而去。 其速度之快不再飛機之下,海雕大翅猛震,如離弦之箭般,在空中劃出一條痕跡,引得週遭空氣泛起一陣陣小旋風。 兩人都不得不開啟氣甲抵抗風壓,否則連話都說不出來。 一路上,古月夕將最近幾天以及張家情況介紹清楚,並未閒著,時不時的請教一些關於修煉上的難題。他的精神境界雖高,但經驗卻是不足,哪可能比得上沉淫與武學近百年的天長老。 以前他沒時間,也沒機會請教,此時定當不會放過如此大資源,不用才叫真的浪費。 這一路下來,古月夕修煉上的一些困擾引刃而解。同樣,天長老也受益匪淺,在古月夕的影響下,眼界變得更高,修行之路一片光明。 兩人功力雖沒增長,但對修行之路的領悟卻是提升不少,如果給他們一定時間好好消化一番,必將有極大突破。 中途,海雕休息覓食兩次,六個小時後,兩人來到目的地。 找了一處空曠無人之地,降落下來,後直奔山路支大廈。當他們來到之時,卻是未發現有任何動靜。周圍一片死靜,根本不像是在大戰,使得古月夕心中一凸,嘟囔道:「難道我們來晚了?」 「既然已經來了,不進去看看怎麼知道情況如何。不過要小心點。」天長老提醒一句,全身內力運轉開來,向大廈走去。 「嗯!」 就在兩人剛剛靠近大廈之時,大地深處傳來一股極為隱晦的波動,使得兩人同時停下腳步,疑嗯一聲。 「看來還未晚,下面的戰鬥相當激烈,張家總部建在四五十米之下,這都能感覺到,可想而知張家與忍者的對拼絕對不簡單。」古月夕嘟囔一句,帶著天長老衝入大廈內。 裡面情形並非外邊看到的那般平靜,在大廈正中央已是裂開一個大洞,想來那些忍者因為張家將通道完全封閉,不得已強行打開了一條通道。 「小心點,看這架勢對方絕對不簡單。」 古月夕提醒一句跳了下去,他本想聯繫張宗主他們,結果一直聯繫不上,想必不是在飛機上,便是已經到了,在張家本部內。 不用古月夕提醒,當天長老看到那以野蠻方式打開的大洞之時,心中震驚不小,深深明白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收斂了幾分心高氣傲,對忍者的實力不敢再小視,因為如果是他的話,即便與另外兩大太上長老聯手,也不可能使得地面裂開一個幾十米深的縫隙。 一路下滑,很快兩人便落到了有如地下城般的龐大空間內。放眼望去,便是看到,不遠處張家眾人正龜縮在一起抵抗忍者大軍侵蝕。 「五個大忍,而卻是風木水火土各一個,這下有些難辦了。」古月夕第一時間將靈識散開,便是觀察到此種結果,心中暗自叫苦。 「忍者的進攻方式果然與眾不同,威力更是格外強大呀,不過一對一的話,應該不是我的對手。」天長老嘴角泛起傲然之色,對於眼前的形式反而躍躍欲試,戰意升騰。 「天長老,我們只要拖住就行了,等貝貝他們趕到,再進行反擊,以我們兩個的實力硬碰硬的話還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古月夕小聲提醒一句。 而後,走向激戰之地,提聲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們就是傳說中的忍者嗎?怎麼一個個跟鬼似的,見不得光呢?」 「誰,哪來的毛頭小子,找死嗎?」一位正打的張家那位風系異能太上長老狼狽不堪的青衣忍者,聽到此話一掌震退對手猛然回頭,看到古月夕心中微微一愣,怒氣上湧道。 「呵呵,這話你就說錯了,我對人生還無比留戀怎麼會找死呢。我是來送你們去見閻王的。」古月夕前一句還笑嘻嘻的,後一句瞬間升騰起滿身戾氣,一拳便震飛了一位衝上來想教訓他的上忍,用的正是萬相拳中的熊王撼地拳。 「老大,他就是那個破壞我們計劃的古月夕。」黑風忍者來到青衣忍者身邊,小聲道。 「哦!原來如此,難怪你們會失敗,這小子還算有兩把刷子。張商你敗在此人手中,雖然不光彩,但也不算太丟人。黑風,此人便交給你了,不要殺了他,我很想得到他身上的武學。」 青衣忍者面巾下,泛出一絲古怪笑意道,較有興趣的多看了古月夕一眼,隨後望向張家那位太上長老,再次發動攻擊道:「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援兵呢,原來只是個毛頭小子,多一條送死的亡魂而已。上。」 那叫黑風的忍者,隨之身形一閃,脫離大部隊掌刀高舉向古月夕狠劈而來,掌心之上尖銳風異能力凝聚,形成一把近兩米風忍,聲勢浩大。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再次解救 「小子,你的對手是我。」 還未等古月夕動手,其後面趕來的天長老飛身而起,體內二層頂峰內功狂湧而出,在其手掌中形成一個絲毫不比地方小的龐大手刀,對著風刃狠劈而下。 「轟」 激烈碰撞爆裂開來,古月夕便是看到,黑風忍者有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回,空中竟是有一絲鮮血飛灑。 天長老挺拔身影落到地面,傲然的望著那群忍者,一股無敵氣勢散發而出,震撼全場。 古月夕也不示弱,黑金暖音笛提到嘴邊,迷神仙樂中的金戈鐵馬幻滅摧心曲響徹而出。 笛音有如在敘述一段戰場,又像是萬鬼哭泣,冤仇索命。對兩方人造成完全不一樣的影響。張家人各個精神大震,戰鬥力暴增。而忍者們則正好相反,心靈深處被萬千鬼魂困擾,根本無法全心戰鬥。 「先殺了古月夕那小子,這笛音很是古怪,對我們的影響太大。」青衣忍者聽到笛音後,大皺眉頭暴喝一聲放棄再繼續對付張家太上大長老,向古月夕兩人猛攻而來。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張家三位太上長老,見對方要殺古月夕,在大長老的帶領下強行提聚體內僅存氣勁,反殺而上,將忍者們又牽制了下來。 「天長老保存實力,拖住對方就好。」古月夕望了一眼戰場情況,再次提醒道。 雖然貝家兩人加入,分擔了張家一些壓力,但從整體來看,他們這邊依舊差的甚遠,別說將對方打敗,能拖住都極為不易。 「好的,太極奧義,太極掌劍。」 天長老自認功力不凡,但心很清楚不是五位大忍與近四十位上忍的對手,因此施展出多年以來自創的太極掌劍,以掌劍變換,兩儀身法,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之勢與對方糾纏起來。 不與對方硬碰,盡一切可能將體內內力保存下來,並在騰移閃納間,尋找機會出手。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取對方性命。 「忍者小鬼們,想殺小爺,得拿出點真本事來才行,就這麼點能耐,還完全不夠看。」古月夕笛音不停,腳下踩動百步身法,身影瀟灑飄逸,在眾忍者中穿梭,那些上忍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 至於進攻他的兩位大忍,即便能將其攔下,剛猛一掌怕在他身上也是無絲毫作用。古月夕體內八枚劍片全部融於了皮膚表面,那防禦力即便是二層內功境高手都未必能將他殺死。 「這小子怎麼這麼經打,我們攻擊到他身上就好像打在牛皮上一般,沒任何效果呀。」 「五行封魔印」那位青衣忍者同樣看出對方難纏,不敢再繼續拖延下去,隨之高喝一聲。 緊接著,五位大忍,齊齊跳散而開,成五芒星狀將古月夕與天長老圍在中間。同時手中快速結著手印,五種能力透體而出,以一種奇異陣法連接在一起。 「封」 還未等古月夕做出反應,青衣人暴喝一聲,手掌向外一撐,另外四人動作與之一致。 隨即,眾人便是看到,一個暗黑色能量罩籠罩而下,將古月夕與天長老困於其中。後者手中內力形成的劍芒狠劈在封印罩上,卻未造成任何破壞效果。 那罩子泛出一圈圈漣漪,五行能量流轉,相輔相成間便將天長老全力一擊抵擋了下來,同時還將他反震退一步。 「這封印極其厲害,而且能量流轉不息,很難打破,看來我們有麻煩了。」天長老穩住身形,向旁邊的古月夕沉聲道,語氣中透漏著幾分謹慎。 「是有些麻煩,不過未必破不開,只是需要些時間,但願張家能撐住吧。」古月夕眼瞳緊縮,望著再次衝向張家的忍者大軍,心中暗暗祈禱。 五行封魔印施展後並不需要人維持,其中的五行能量會自行流轉,生生不息。因而五位大忍除了那被天長老擊傷又施展封印消耗過重的黑風忍者,其餘四人帶領其他忍者,再次向張家發動猛攻,此次他們未有絲毫留手,力求在最短時間內解決戰鬥。 「張商,你如此將張家精銳全部毀滅,對你有什麼好處?即便你當了張宗宗主也只是一個空架子,有意思嗎?」古月夕看到斬盡殺絕的忍者們,心中很是不解,提聲高喝道。 「哼,宗主之位我根本不稀罕,他們不交出我想要之物,只有死路一條,你別急,等解決了張家,你們貝家同樣也會是此般下場,哈哈哈……」張商狂笑一聲,下手更急。 別人不清楚他卻清楚的知道,貝家最為恐怖之人不是古月夕,更不是天長老,而是貝貝,此人一直未出現很可能會成為最大變數,因此他不敢再耽擱下去。 「不是宗主之位,難道他想要的是太極陰陽鑰?哼,這小老頭野心還真不小,竟然是想謀奪太神宮寶藏。」古月夕心中冷笑。 「天長老,看來我們得用些非常手段了,否則讓忍者將張家人全部殺光,那我們此次趕來就沒任何意義了。」古月夕猶豫了一下,狹長眼瞳之中狠辣之色閃現,沉聲道。 「你想如何?」天長老知道古月夕這小子鬼點子多,不用多問肯定是要他幫忙。 「嘿嘿,勞煩您將內力借我一用,單憑我的功力還打不破這封印罩。」 「好,抓緊時間吧。」天長老沒有過多廢話,閃身來到古月夕身後,一掌拍在對方後背,龐大內力輸送進對方經脈。 古月夕體內有八大生命神劍劍片護體,經脈異常堅韌,完全不怕二層內功衝擊。其心靈一動,強大精神力從腦海中迸發而出,調動這些內力雖不如自身的如臂使指,但也不會出現多大阻礙。 有天長老內力支撐,古月夕手掌攤開,兩枚劍片透體而出,在強大勁力催動下,在其掌心上空緩緩流轉。 「忍者小鬼,看爺爺怎麼破你們的五行封印。兩儀劍片,殺。」 當手掌中內力濃郁到他將無法再控制之時,古月夕暴喝一聲,掌心翻轉拍向兩米外的封印罩。 那兩枚劍片帶著濃郁白光,互相纏繞,越轉越快,最後好像變成一個白色陀螺般,已無堅不摧的強悍姿態鑽向能量防禦罩。 「絲絲……」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傳遍整個地下城,隨後眾人便是看到那封印罩蕩漾出頻率極快的漣漪,封印罩上的能量已肉眼可見速度迅速消退著。 看到此種情況那青衣忍者面色大變,大力一掌拍出催促道:「全力出手,將那個太上大長老給我擒住,沒想到這小子這麼難纏,五行封魔印都封不住他。速戰速決。」 「大地困鎖」 「火雨天降」 「瀑布海葬」 「神木天牢」 四大高手齊齊動用大招,張家那位風系太上大長老,早已是重傷之軀,哪還抵擋的住如此猛攻。 一個照面便陷入極度危險之中,上有火雨,下有重水。身下大地鎖定,週身粗大木條纏繞,瞬間便被困死,動彈不得。 「擒拿,封印。」 木系青衣忍者,見機會難道,手臂上木條延伸而出,將對方纏繞拉了過來。同時一掌拍在張家太上大長老丹田,將對方體內氣力與能量完全封印了起來。 「走,有他就已經足夠了,其他人不足為慮。」 成功擒獲張家太上大長老,青衣忍者對其他人再無任何興趣,揮手下達了撤退命令。 而就在此時,「彭」的一聲,古月夕成功打破了封印。可是,單靠他與天長老要想將張家太上長老從眾忍者中搶回來,那是不可能之事。 「想走,沒那麼容易。」 然而,就在忍者們想反回地面之事,突然從上方跳下五人,將其硬是又打了回來。其中領頭的那位絕美女孩最是恐怖,提手抬足間金黃色能量流動,將大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還楞著幹什麼,難道不想救你們的太上大長老嗎?通通給我上。」 古月夕暴喝一聲,將還在愣神的張家眾人喝醒,隨後黑金暖音笛握於掌中,身上散發出來剛猛氣勢,絲毫不比大忍弱,身形一閃便衝到忍者群中,左突右功,大開殺戒。 緊跟其後,張家眾人各個眼瞳血紅,發瘋了一般反撲上去。 忍者們前後受敵,而且從高手數量上說,已是不輸於他們,瞬間便落入下風。 「老大怎麼辦?我們現在反而被他們圍攻了。」其中一位大忍被貝貝震退,來到青衣忍者身邊道。 「張商,到此時你還吝嗇你那些寶符嗎?馬上給我使用。」青衣忍者並未回答他,而是扭頭對一旁的張商厲喝道。 「可是以我現在的力量最多只能帶三人離開。」張商心中肉痛,暗罵對方敲詐。臉上卻是一副很無奈的故意將五人極限說成了三人,讓對方損失一些人手,進行報復。 「那還等什麼?就我們四人,馬上發動。」青衣忍者明顯是個狠角色,根本不顧及同伴死活。他指是四人當然包括他、張商與被擒的張家太上長老,同時還有剛才問話的那位大忍。 「六門遁甲仙道王符」 張商未多言,將一道奇異符箋拍在地方,隨之一股似極元力又似忍者查克拉的特意能量,將四人包裹,下一刻,消失不見。 第二百九十章 狠辣 四人一走,忍者大軍中的高手便只剩下三個,而且黑風忍者還是重傷,不可能是古月夕他們的對手,不到半個小時,三個大忍被擒,其餘忍者全部被憤怒的張家處決。 「謝謝你們,我帶所有張家老老小小謝過貝家解救之恩。」張宗主望著已是死傷大半,各個悲憤的張家人,心中對貝家的感激不言而喻,如果不是貝家解救,他們這些人很可能會全部死去。 「張宗主嚴重了,張貝兩家本就該互幫互助,斷然不能讓忍者這群惡鬼欺負,將來我們重建太神宮後定要讓他們好看。」天長老很清楚此時該說什麼才能使張家對他貝家感激不盡。 「好了張宗主,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趕快安排張家人離開吧,此處已經不能再呆了,必須趕緊撤走以防忍者第三次反撲,忍者的實力可不止於此。而且我已在CD市給你們安排好了住處,過去後聯繫貝家少家主貝子奇就好。」 古月夕望了望張家這群殘兵敗將,再想到那墓地下存在的恐怖氣息,不得不提想道,如果忍者真正的高手出動的話,即便貝家所有高手傾巢而出,都未必抵擋的下來。 「可是,風長老怎麼辦,他還在忍者手裡。」張宗主帶著祈求目光望向貝家眾高手,很顯然是想讓他們出手將風長老救出來。 此風長老指的便是張家那位風系太上大長老。 「放心,你們先撤退,我與貝貝會用這三位大忍與對方做交換,相信他們不會捨得三個高手死去的。」古月夕略做思考後道,雖然此種做法很是危險,但如果只有他與貝貝的話,即便遇上地忍,打不過脫身到並非什麼難事。 「就你們兩個!太危險了,我們三個陪你一起去吧。」天長老傲氣『淋淋,戰意鞥然。 「三位長老還是幫張家撤離吧,這裡沒高手坐鎮也很危險,而且這次我們去並非要與對方硬碰,還是交換人質,我們兩個有各種手段安全撤離,放心吧。」 古月夕委婉的拒絕道,他可不希望其他人更隨。此去凶險無比,忍者是不會輕易妥協的,絕對會有一場硬碰。天長老雖功力高強,但與墓地那些不出山的忍者相比還差的甚遠,硬碰定然會吃虧。而他與貝貝便不同了,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好吧,就依你之言,你小子心思縝密,如此安排定有自己的顧慮。」天長老並未再堅持,他很清楚古月夕的智力。 隨後,張家開始忙碌起來,收拾必備之物,化整為零分批遷往CD市。至於其中細節,古月夕便不得而知了,他與貝貝已經帶著三位大忍趕往了那片墓地。 「你們想怎樣?」黑風忍者體內查克拉已被貝貝用土魂決的畫地為牢之法封住,此時古月夕拎著他就好像提小雞子般,毫無反抗之力,其餘兩位大忍同樣如此。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不但如此,還會將你安全送回去的,不過前提是,你們忍者的高層要絕地你們這三條小命值,肯用風長老交換才行,否則你們便只有陪葬的份了。」 古月夕心中也沒百分之百把握,既然那青衣忍者肯放棄所有人瀟灑離開。說明風長老的價值非常高,很可能會放棄此三人性命,不與之交換。 到那時可便麻煩了,如果太極陰陽鑰真的落到忍者手中,再想開啟太神宮便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哼,忍者不是你們能惹的,我們那些老祖宗功力已通天貫地,隨便出來一人都可將你們通通斬殺,我勸你還是將我們乖乖放了,否則到時後悔可就晚了。」另外一名忍者,臉上絲毫不懼,威脅道。 「是嗎?那他們為什麼不出來解救你們,反而將你們捨棄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定是因某種原因不能出手吧。」古月夕淡淡一笑,套對方話道。 在他與貝貝跟蹤博普長老去忍者總部也就是那片墓地之時,便已經發覺裡面存在著絕世高手,因而才不敢探測。而此次忍者們受到如此大損失,依然未引出背後強大人物,讓古月夕不得不開始猜測其原因。 「哼,我們老祖宗只是不屑於和你們這些小人物動手而已,如果真把他們惹出來,你們這些人也只有等死的份。」 「哼,大話說出來也不怕被人笑話,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所謂的老祖宗有幾分本事。」貝貝同樣是個霸氣十足的女孩,大地女神的性格更不容任何人侵犯,哪可能會被對方嚇倒,只能激起她更強烈戰意而已。 時間不長,五人來到那片神秘墓地,古月夕提氣開聲對著地下入口大喊道:「忍者小鬼們,你們的爺爺來了,還不趕快出來迎接。」 「哪來的混賬畜生,敢在此對我們忍者大呼小叫。我去宰了他。」暗處隱藏的一位忍者,一直監視著周圍情況,聽到此話,心中震怒,就要衝出去。 旁邊另外一位將其攔住道:「不對,你看他們手裡提的人,那是風大忍,水大忍和火大忍。天那,他們竟然被擒住了。這三位大忍不是去滅那個小小的張家嗎?怎麼會弄成現在的這幅摸樣?」 「你們這群小鬼最好別考驗爺爺的耐性,我數到十如果還不出來的話,我便殺他們其中一個。」古月夕將黑風大忍提起來,扣住他的脖子開始倒數,「10、9、8……」 「快,快稟報天一大忍。」暗處兩人中其中一個看到此種情況,心中大駭,急切道。 「報什麼報,我去宰了那小子。雷遁,閃電雷拳。」然而,那位性格狂暴的忍者並未聽同伴的,而是瞬間衝了出去。 此人是位罕見的雷遁忍者,不僅性格有如雷電,速度更是如此,一閃間便穿越幾十米距離向古月夕偷襲而來。 「找死」 出手的不是古月夕,而是一旁的貝貝,其強大靈識早便已發現他們,所有明崗暗哨都在她的監視之中。對方剛有所動,貝貝腳下速度施展而來,絲毫不比雷忍慢。 「彭,噗……」 結結實實的一招熊王撼地拳與對方的雷光拳頭碰撞在一起,悶響產生。下一刻那暴脾氣忍者便有如斷了線的風箏,被震飛了出去。手臂寸斷,空中噴出一片血雨。 「我們是帶誠意而來,既然你們如此沒誠意,那便不要怪我下手無情了。」 對於被打飛的雷忍,古月夕連看都未看一眼。其手指上氣勁猛然吞吐便要將黑風忍者掐死。 「且慢。小友,屬下不懂事,還望能見諒,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 就在古月夕要動手之時,進攻張家的忍者首領,那位青衣忍者從地下緩緩走了出來。 「青木大忍,他們將雷空打成了重傷,還要殺三位大忍,您不能放過他們呀。」另外一名暗哨,將那位名為雷空的雷忍接下來小聲道。 「沒用的東西,帶他去療傷,這裡的事我自然會解決。」一身青衣的青木忍者怒罵一聲,再次望向古月夕兩人。 「我們的條件很簡單,這三個人對你們來說應該很重要吧,如果不想失去他們,就將風長老放了吧。用一個人換回三個人的命,對你們來說可是得了不少便宜呀。」 古月夕淡淡一笑,纖長手指移開黑風大忍脖子,一番玩世不恭的樣子道。 「呵呵,話說的沒錯,一條命換三條命卻是很值,但我為什麼要和你交換,直接將你們殺了,自然能便救了他們。」青木大忍面罩下笑容陰沉,暗中運轉著體內查克拉。 「殺我們?哈哈,恐怕在你殺我們之前,這三人已經先死了。而且單靠你們這點人的話,想殺我簡直在開玩笑。」 古月夕一腳將黑風大忍踢翻在地,狂傲之氣瀰漫開來,根本不把身為二級大忍的青木放在眼裡。 「狂妄」 那青衣忍者怒喝一聲,腳下猛然一跺,一股木屬性查克拉,從地下暗中傳了過去,想要偷襲古月夕與貝貝。 「你才是狂妄」 貝貝同樣一腳踩向地面,淡金色土系能量狂湧而出,以及其沉重彪悍的姿態狠狠衝撞在對方查克拉上,不僅將其能量克制住,更是反震了回去。 貝貝的修為也許比對方差上一絲,但境界卻比對方高的多,使用土系克制木系簡直順手捏來。而且,貝貝暗中還運用了大地波動,強大衝擊力將青木硬是震退三步。 後者面色駭然,難以置信的望向對面漂亮女孩,對兩人不敢再有任何小視。 「你還敢偷襲!看來你們的上司對你們的命是絲毫不看重呀,既然如此你們活著也沒什麼價值了,去死吧。」古月夕殘忍一笑,掌中氣力凝聚,九寸氣刃瞬間形成,沒任何猶豫,直接刺向黑風大忍後背。 「不要」 「噗,啊……」 青木急忙阻止,可惜已經晚了,黑風慘叫一聲便沒了氣息。 「換還是不換。」古月夕語氣冰冷,陰沉的嚇人,目光有如刀芒直刺青木。 第二百九十一章 交換 「賊子,好狠的手段,敢殺我忍者,死。」 就在古月夕將黑風殺死後,一道狂風從地下出口狂湧而出,速度竟是不在貝貝的縮地成寸之下,直奔古月夕而來。 「月夕,小心。」貝貝美目之中驚駭之色閃現,提醒一句閃身欲要擋在古月夕身前。她已是察覺狂風中的人影功力極高,恐怕是三級大忍,相當於三層內功高手,極難對付。 古月夕同樣能感覺的出來,因而將擋在身前的貝貝向後一拉,道:「你對付不了,閃一邊去,遇到這種事記得站我後面。忍者老鬼,以為爺爺是軟柿子嗎,讓你瞧瞧什麼才是真正的武學。」 「出來吧,生命神劍。」 古月夕暴喝一聲飛身而起,於此同時掌中手指延伸,竟是長出一把白色長劍來。 此時的生命神劍已不再是斷裂的一截截劍片,而是完整的一把長劍。並非集齊所有劍片它便會復原,將生命神劍修復可並非什麼簡單之事。但古月夕擁有更加神秘的天神氣,在此種擁有萬般變化能力的特殊能量輔助下,倒是可暫時將劍片之間的斷痕連接起來。形成一個整體。 「氣息逆轉,神劍護脈,穴位爆氣,傲劍落天涯,殺。」 古月夕再次狂吼一聲,腦海中精神力狂湧出來,猛然衝擊體內所有穴位,將儲存在內部的氣全部激發了出來。此次他並未使用混沌血脈施展生命神劍,那血脈用一點便會少一點,消耗不起。 將八枚劍片齊全,他完全可以用劍片護住經脈,激發穴位裡的氣施展。以他如今九介功力,激發穴位內全部氣力非同小可,相當於二層內功境高手全力為他灌注。 以前他不敢如此做,但在天長老幫他打破五行封魔陣後,使他對生命神劍有了更深層瞭解。融入體內經脈,可使得經脈堅韌無比,完全承受住此種衝擊力。 在龐大氣力灌注下生命神劍威力初展崢嶸,皎潔白光透劍而出,傲視天下,號召大地生命之力對抗世間邪惡。溫和白光透漏著凌殺之氣,以絕對強悍姿態剝奪生機。 「這……」狂風中的人影瞬間色變,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氣功境小子竟可施展出如此攻擊力,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同時也激起了他妒才之心,下一刻,瞳孔之中驚駭轉為狠辣,體內風遁查克拉傾巢而出,隨其手印打出在其身前凝聚成一個龐大風刃。 「小子,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天才,但你萬不該殺我弟弟,今天我定要讓你損落在此,死吧,飛刀斷空。」 狂風中的大忍是死於古月夕氣刃下黑風大忍的哥哥風葬,對他的恨意簡直瀰漫滔天,出手便是全力,未有任何留手。那五米風刃繞過長空,比之黑蜂使用不知強大的多少倍,就連空間都被其鋒利程度劈了開來,在風刃前段出現一絲黑芒,那便是空間塌陷的跡象。 古月夕見此情形,臉上瘋狂之色反而更勝,體內穴位凝聚而出的氣力全部灌入生命神劍中。下一刻白劍顫抖著猛然膨脹開來,見風就長,變成了一個五六米長的大劍,此次並非虛影,而是生命神劍實體形成,攻擊力不可同日而語。 「天都殺不了我,就憑你,還不夠資格,斬。」 大劍揮落狠劈向那道風刃,所過空間同樣出現碎裂痕跡。古月夕那傲決天下,不可一世的氣勢,配合傲劍落天涯這一招,相得益彰,違天斬命,桀驁不馴,天都別想阻攔他的腳步。 「彭,轟隆隆……」 強強對碰激撞出毀天滅地的爆炸,死亡波紋震盪出去,將方圓十幾米一切生機盡數抹去。以對撞中心,漫天塵土瀰漫開來,所造成的破壞力竟是不在黑風使者與度河天佛大戰之下。 「噗」「噗」 下一刻,兩聲輕響傳開,抵擋下那強力衝擊波的眾人便是看到,從漫天塵土中倒飛出兩人,此兩人在空中同時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月夕……」 貝貝悲吼一聲,欲要將其接住。突然其心中傳來古月夕的聲音,「放心,我沒事,看好那兩個忍者,別讓他們跑了。」 貝貝這才發現,水火大忍竟想乘機溜走。貝貝心中怒火狂勝,正不知如何發洩,看到此種情景,一步追上那火忍,起手劍落。 「啊……」慘叫聲瞬間傳開,聽的人毛骨悚然。 「還跑呀,這次只是砍掉一條手臂,再敢跑我就砍斷你的雙腿。」貝貝暴走起來,下手之狠決不在古月夕之下。 而此時的後者,當空翻轉已是飄落地面。其實他傷勢並不是很嚴重,只是被對方風遁查克拉侵入體內,不得不噴血將其排出體外,硬用氣力逼出來的話,消耗過重的他不好做到。 回到貝貝身邊的古月夕,飛起兩腳將兩個忍者踹翻,狠踩著一人臉頰。隨後抬眼望向那被震飛的風葬忍者厲聲道:「你們這些忍者老鬼還真是無情,既然如此,這兩人半點價值都沒有了。我便當著你們的面,送他們去見閻王。」 古月夕話落,掌中變回正常大小的生命神劍揮舞起來就要斬下那位水忍的腦袋。 「小友,手下留情,你要的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 就在這時,忍者的地下洞口一震水波蕩漾,出現兩人。其中誰話的那位一身藍衣,體內波動絲毫不比那位風葬大忍弱,想來也是三級大忍。 而被他提著的正是張家風長老,此時氣息極度虛弱,顯然落到忍者手裡沒得到什麼好待遇。 古月夕停下手中動作,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道:「總算是出來一個識趣的。廢話少說,交換人質吧。」 「好,膽不知怎麼個交換法?」那藍衣忍者爽快道。 「乜水,情報已經得到了嗎?」那被古月夕打出一些傷勢的風葬來到藍衣忍者身邊,小聲道。 「嗯,得到確切情報了,這老東西已經沒價值,沒必要在為了他損失我們的人。你情況怎麼樣,還能不能出手?」那藍衣忍者同樣小聲道。 「出手倒是沒問題,只不過那小子很難對付。」風葬有些忌憚。 「哼,放心,他那種強大招式不可能使用的出第二次。等人質交換成功,我們立刻出手,將他們抹殺,絕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這裡。如此年紀就能逼得我們不得不妥協,將來必成大患,不能留。」 藍衣忍者眼瞳之中殺意閃現,已是將古月夕視為潛在的強大威脅。 「你讓那小子將風長老帶過來,我讓貝貝把人帶過去。」古月夕指著青木道。 「好」藍衣忍者爽快答應,他不怕古月夕在他們的地盤上耍什麼花招。 隨後,青木忍者拎著風長老向古月夕他們走來,貝貝飛起兩腳把地上的兩位忍者踢起來,將紫峰神劍搭在他們脖子上,向對方走去。 於此同時,古月夕一道心靈信息傳了過來:「第一時間將風長老體內能量封印,我懷疑他們做什麼手腳,小心一點。」 「嗯,放心吧。」貝貝應了一聲繼續向前走。 很快雙方來到古月夕與風葬對拼形成的五米方圓大坑前,貝貝停下來讓那兩個忍者沿著深坑邊緣逆時針走過去。 青木放開風長老,後者強撐起虛弱身體,同樣沿著逆時針晃晃悠悠走過來。 當風長老來到貝貝近前時,後者一掌拍了過去,運用畫地為牢將對方體內氣力與異能全部封印了起來。隨後縮地成寸發動,一步便帶著對方回到了古月夕身邊。 「出手,千刀刃。」 看到此種情形的藍衣忍者,猛然高喝一聲,揮手間大量冰刀形成。緊接著風葬忍者,手印結出,風系查克拉湧動,形成強大風暴將冰刀吹了出去。 「冰刃風暴」 兩人幾乎同時喊出,隨即古月夕與貝貝便是看到,那千百枚冰刀有如離弦之箭般激射過來,不僅帶著冰凍一切的寒芒,更有著風屬性的銳利。即便是一枚冰刃都不是九介強者可輕易能擋下的,更別說千百枚。 「飛行功能開啟,走。」然而,古月夕根本未打算與其硬拚,而是與貝貝同時開啟飛行功能,帶著風長老衝向高空。 「各位,我們就不多陪了,你們慢慢玩。噓喲……」古月夕嘲笑一聲,雙指掐和放於口中,隨之響亮的口哨聲響起。 「呲咻……」 一聲尖銳雕鳴聲響徹天空與之呼應,下面眾人便是看到一頭龐大海雕俯衝過來,並未攻擊眾人,而是來到古月夕與貝貝身下,將三人接到背上,大翅一振,遠去。 「混蛋」藍衣忍者臭罵一聲,望著消失在天際的黑點,卻是無能為力。風葬忍者雖然可使用風系異能短暫飛行,但速度與對方相比差的太遠了,而且他現在的狀況別說攔下對方,單獨與之對上,很可能被兩人聯手斬殺。 「乜水,算了。我們還是盡快將太極陰陽鑰得到吧,只要將此拿到手,不怕他貝張兩家不來主動找我們,到時我們在藉機將其一網打盡,然後把太神宮寶藏據為己有。」風葬忍者眼中狡猾之色閃現,陰狠道。 「嗯,說的對,而且那老頭已被我用水魂傀儡之法控制,放回去正好可當臥底,替我們偷另一半鑰匙與太神圖,哈哈……」 第二百九十二章 水魂傀儡術 「月夕,怎麼樣?」海雕背上,貝貝望著正檢查風長老的古月夕道。 「有點麻煩,他們確實對風長老做了手腳,意識海深處有一股異種能量存在,想必是要控制風長老的意識。」古月夕暗皺眉頭道。 「那怎麼辦?」 「現在也不好解決,等回去後再說吧,暫時先將他催眠,以防出什麼麻煩。」古月夕將黑金暖音笛拿出來道。 隨後,迷神仙樂響起,一首催眠曲深入風長老靈魂內,使對方沉睡了去。 「先回張家總部,看他們撤離的如何了?」做完這一切,古月夕對貝貝道。隨後盤膝坐下,開始恢復功力,動用穴位力的氣後,極難恢復,不是一時半會便能緩過來的,需要長時間靜養。 時間不長,古月夕背著風長老與貝貝再次來到山路支大廈,還未等他們進入,張麗與地長老從暗處閃了出來。 「少宗主,不用進去了,所有人都已撤走,我們兩個一直在等你們回來,現在可有走了。」地長老謹慎的望了一下四周道。 「太長老他怎麼了?」張麗看到昏迷的風長老,心中一緊面色驚慌道。 「沒事,是我讓他暫時睡著了,他的靈魂意識被忍者做了手腳,我怕會出什麼麻煩,不得已才如此做,不過你放心,等回去後,我會想辦法解救他的。」古月夕安慰道。 「可是,我們帶著沉睡的他沒辦法上飛機的呀,這可怎麼辦?」地長老大皺眉頭。 「沒事,你們乘飛機回去,我帶他飛回去就是了。」古月夕示意了一下天空中的海雕道。 「哦,我怎麼把它給忘了。好,路上小心。」地長老囑托一聲,轉身離開。 貝貝雖然很不像與古月夕兵分兩路,但她清楚水兒承載兩人不成問題,如果長時間承載三人的話,便有些吃不消,因此百般不情願也得接受古月夕的安排。 等三人離開後,古月夕也未敢多留,乘坐海雕飛向CD市。一路上並未遇到什麼意外,很快便順利到達了目的地。 直到此時,海雕才得以休息,一天時間飛行一萬多公里,還真不是尋常妖獸能做到的。而且還有負重,最後水兒的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回來後,古月夕立馬命人給它準備了各種愛吃的獸類魚類。 此時的貝家別墅已是相當熱鬧,張家高層基本都已來到此地,雖化解了多年恩怨,但內心還存留著難以抹棄的仇恨,見面後總會有些摩擦,這些都需要時間來調和。 「風長老,風長老他怎麼樣?」張宗主將風長老接過,搖晃半天都不醒,心中大急,抬頭詢問古月夕。 「他被忍者做了手腳,我不得已將他催眠了,你不必擔心,等貝貝回來,我會與她聯手未風長老醫治的。」古月夕並未做過多解釋,直接回自己房間去了,他現在同樣很累,急需休息。 貝貝回來後,並未打擾他,而是將張家催促的聲音強行壓了下來,直到第二天早上,古月夕自行從修煉中醒來,才去解決風長老的問題。 一間密室呢,張家高層基本都已來到此處,一臉愁容與擔心的望著躺在石塌上的風長老毫無辦法。 「古少宗主,你總算是來了,求你趕快出手,解救我們太上長老吧,以後我們張家唯你們貝家馬首是瞻就是。」張宗主此時再無原來那般不可一世,見識到貝家強大後,他清楚認識到了自身不足,這才明白古月夕當時說的話,並非虛吹,貝家要滅他張家根本不會對自身造成任何損失。 「呵呵,張宗主嚴重了,風長老我肯定會救的,只是因為與忍者大戰受了些傷,不得不調養。請你們都出去吧,我與貝貝定會解決風長老的麻煩。」古月夕淡淡的道,心中卻是樂開了花,他的目的終於達到了。將張家人心收攏了過來,沒白忙活一場。 「拜託古少宗主了。都出去,大家都出去吧,不要影響古少宗主為太上長老療傷。」張宗主感謝一聲,趕其餘人離開。 時間不長,密室中只剩下了古月夕、貝貝與風長老三人,而此時的風長老依舊處於被催眠之中。 「月夕,你打算怎麼辦?」貝貝已是查探過風長老靈魂深處狀況,很是束手無策。 「對方用的應該是一種傀儡術,雖然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想來應該不會比鬼帝的手法還強,我們先用迷幻奪心樂章試一下,如果不行再冒險使用天神氣,強行將那股異種能量毀滅。」 古月夕也沒太好辦法,更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畢竟忍者手段雖遠不及鬼帝,但力量卻比只剩殘魂的鬼帝強的多,同樣不會那麼好對付。 「那好吧,先試試。」 隨後,兩人將精神力融合在一起,古月夕吹響迷幻奪心樂章,迷幻之音進入風長老意識海,小心翼翼將那股能量包裹住開始慢慢侵蝕。 然而,就在他們觸碰到那股能量之時,後者詭異蠕動了一下,便是將兩人精神力吸收了進去,並壯大自身。 「停,不要再進攻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水遁忍者的水傀儡術,內部如大海般無量,可以吸收一切精神攻擊壯大自己,你的笛音是沒用的。」出現在風長老意識海中的貝貝意識體心中一驚道。 「該死的忍者老鬼,總是給老子找麻煩。貝貝,你用精神力護住風長老的靈魂,我來解決這該死的東西。」古月夕心中大罵一句,瘋狂之意浮現,沉聲道。 「你有多大把握?」貝貝聽到對方還想一人對抗,心中一緊擔憂起來。 「五成吧,只要你能護住風長老的靈魂,即便我失敗了,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古月夕謹慎道,他只收回了三分之一的天神氣,所以也沒把握一定能解決這水魂傀儡術。 「好,你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護住他靈魂意識,你儘管出手吧。」貝貝話落,意識體結出幾個手印,體內異能力傳遞過來,以畫地為牢之法將風長老的主意識保護了起來。 「天神氣,萬般神變,火神變,靈魂之火,現。」古月夕將那三分之一天神氣調動過來,精神力滲透其中,欲要將其變成命運之劫中的靈魂之火,把那些水遁能量烤乾。 然而,天神氣安然不動,根本未出現如何變化,使得古月夕為之一愣,迷茫的望著天神氣不知對方在耍什麼性子。 「怎麼了?月夕。」貝貝看到古月夕突然愣神,急忙問道。 「這天神氣變不成靈魂之火了,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哎,我怎麼把這事給望了,幽暗神珠中的天神氣並未對扛過靈魂之劫,是無法模仿靈魂之火的。」 古月夕恍然大悟,暗自歎息道。 「那現在怎麼辦?」 「我也沒更好辦法,只能期待天神氣能將這鬼東西同化,而不是被它同化了吧。」古月夕無奈道,為了能救風長老他只能捨孩子套狼試試了。 「你打算將天神氣滲透進去?」貝貝已是明白他的打算。 「嗯,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如果它連天神氣都能吸收,那我們只能將風長老殺了,或者永遠囚禁,直到有辦法解決此問題。」古月夕望著那寄存在風長老意識海中的毒瘤,大感頭疼道。 「需要我做什麼?」貝貝也感到很是無能為力。 「你試著用土魂決,將這該死的東西牢牢地封印起來吧,萬一我失敗,還能得到些緩衝機會。」古月夕話落開始調用天神氣緩緩靠近那毒瘤。而貝貝在他與那傀儡術周圍又下了一道封印。 當兩者接觸時,古月夕迅速調整天神氣形態,使之向水魂傀儡術轉變。而那腫瘤般的傀儡術立馬發出強大吸力,欲要將天神氣吞噬。 然而,天神氣乃是無上神秘之物,即便現在的古月夕對其都只是膚淺瞭解,根本不清楚到底是何物,哪可能是水遁想吞噬便能吞噬的。 下一刻,天神氣性質一變,主動變成了與水魂傀儡一樣的能量狀態,並未被吸進去,而是覆蓋在了毒瘤表面。 「哼,看來還是有希望收服你的。」古月夕淡然一笑道。 「怎麼回事?」一旁的貝貝卻是驚疑,她並不瞭解其中真實情況,在其看來天神氣已是被同化吸收。 「不用擔心,此種水魂傀儡術,只能吸收能量物質。對於天神氣此種似能量似事物的東西卻是毫無辦法。不過我要想解決這東西也不是那麼簡單,需要細細參悟一番才行。」 天神氣雖未被吸收,但他同樣無法將對方抹去,兩方誰都奈何不了誰。 「貝貝,你先退出去吧。告訴張家那些人,不要來打擾,要解決風長老的問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那你呢?」貝貝有些不放心。 「這東西已被我困住,翻不起大浪來。我正可藉機參悟一下忍者的查克拉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能明白其能量結構,自然便能將這東西破除。」古月夕望著那與異能、氣力都有所不同的特殊能量,心中泛起一絲好奇。如果能明白忍者的能量形態,不僅可使得自身功力大增,沒準還能尋找到對付忍者的方法。 第二百九十三章 查克拉 貝貝出去後,將情況說明,張家人雖然很是擔心,但一時半會古月夕出不來,他們也只能暫且先放下此事,張家還有大批普通弟子需要他們一一安排,總不能在這一直傻等。 一天時間過去了,張家所有人在貝子奇與張麗這兩位極具有統治頭腦的年輕才俊,有條不紊的調度下,很快便妥善安置了下來。 隨後兩人便開始互相配合,調動大量人手,對黑竹溝進行建造。黑竹溝是一處絕地,裡面存在著強大特殊磁場,不是一般人可進入的。 因而建造人員只能從張貝兩家具有氣功底子的人中挑選,否則進入其中只會是麻煩。雖然人數不多,但各個力氣遠超常人,得知是重建太神宮更是熱火朝天。 剛開始兩家人因為多年恩怨還無法融洽相處,但隨著時間流逝這種仇恨在張麗與貝子奇的有意調節下,奇妙的變成了強大動力,兩方人開始不斷較勁,三天的工作硬是在兩天內完成,每個人都有發自骨子裡的傲氣,互相不服。 這是個好現象,起碼對於現在重建太神宮來說,是個極為不錯的現象,只要控制住不讓矛盾升級,等太神宮建造成功之時,定會因同甘共苦,共同的成果而開懷一笑化解所有仇恨。 至於古月夕,在密室中一呆便是兩天時間,這兩天對他日後的修行來說,是個重大轉折點。 經過兩天的參悟,古月夕終於將忍者的查克拉分析了出來,以前他也知道查克拉是人體內精氣神結合的能量,但並不知曉是如何結合的。 在強大精神力與天神氣的幫助下,經過對水魂傀儡術的參悟,此時的古月夕已是將查克拉瞭解透徹。所謂的精氣神,精指的是血脈之力,氣則便是呼吸吐納所吸收的天地之氣,而神則是指精神力。 同時他還猜測道,每個人其實都有屬於自己的屬性,這種屬性影藏在血脈中,不管是不是異能者都一樣,只不過異能者的屬性特點更突出而已,他們的靈魂都存在這屬性。 至於查克拉是三種能量按一定比例融合所得,是種超自然力量,此種融合比例極其細微苛刻,古月夕將體內精氣神實驗了九個小時,才找到那個切合點,融合出屬於自己的查克拉。 但讓人意外的是,古月夕融合出的查克拉無任何色彩,也就是毫無屬性可言。 「難道我的猜測是錯的?不是所有人都有屬性,那為什麼忍者都可融合出屬性查克拉呢?到底怎麼回事?」 古月夕感知著體內透明無形的查克拉能量,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那股能量所散發出的恐怖波動又是那麼的明顯,不禁比氣力強大,比之內力都強大。從質上來說還在極元力之上。 「管不了那麼多了,以後再慢慢研究此種特殊能量,還是先將風長老的麻煩解決吧。」 古月夕心中嘟囔一句將那股特殊查克拉的事先放一邊,精神力狂湧而出,借助天神氣特殊性質將對方那股水遁能量分解了出來。 並還原成了精氣神三種能量,融入風長老體內,增加他的修為。對於那普通的血脈之力與微薄氣力、精神力,古月夕根本看不上眼,因此並未自己吸收,而是為風長老恢復些傷勢與功力。 「迷幻催眠,開。」輕鬆解決掉水魂傀儡術,古月夕手印變換,解開了風長老的催眠術。 「啊……嗯?月夕小友。難道剛才我不是在做夢?」風長老醒來後,有些迷茫的道。其實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他都清楚的知道,古月夕的迷幻術並未給他製造幻象,只是使他的意識不能指揮身體,以為在夢中而已。 「不是做夢,你確實中了忍者的水魂傀儡術,我好不容易才幫你解開。之前限制你的意識,純屬情非得已,還望長老見諒。」古月夕並未邀功,反而帶著一絲歉意。 這使得風長老更是感激,深深體會到了貝家的大人大量,被此種氣度折服了。其靈魂體抱拳微微躬身道: 「小友嚴重的,此次還要多謝你出手相助,並將忍者的能量給我,失我恢復傷勢。小友為我張貝兩家化解恩怨,更是深明大義。老朽如此年紀都不如小友大度,實在慚愧。我這條命是小友救的,今後張家定當全力支持小友,重建太神宮後,奉小友為宮主。」 古月夕趕緊將其攙起來推辭道:「長老言重了,既然我們已是友好關係,出手相助是應該的。再一個,我何德何能擔當宮主大任,宮主定是可折服群雄的長輩才行。」 古月夕嘴上雖如此說,心中卻是笑開了花,這正是他的目的,否則怎可能費這麼大力氣將整個張家救出來。 「以小友的氣度,將來定會成為折服群雄之人,宮主之位非你莫屬。」風長老已是認定古月夕道。 「宮主之事我們暫且不談,現在風長老還是盡快養傷吧,將來還有很多事需要仰仗您呢。」古月夕微微一抱拳道,同時便要退出對方意識海。 「小友且慢,我還有一件重事相求。」風長老趕緊將其攔住道。 「長老請將。」 「說來慚愧,我被那群該死的忍者抓住,被施用水魂傀儡術後,將張家掌管的太極陰陽鑰下落說了出來,我擔心忍者已經去取太極陰陽鑰,如果讓他們得到,那便麻煩了,還望小友盡快動身,一定要趕在對方前面拿到太極陰陽鑰。」風長老慚愧道。 「不知張家的太極陰陽鑰在哪?」 「在澳大利亞,張競火的身上。」 「張競火?」古月夕疑惑。 「是張競馳與張麗的弟弟,我們早便料到張商會反叛,以防萬一便將竟火送到了澳洲的落家,小友此去還可與落家聯絡一下感情,也許能說服他們也參與重建太神宮。」風長老提議道。 「也就是說,太極陰陽鑰有落家保護,那忍者一時半會應該得不到。」古月夕嘟囔道,本來剛聽到此消息,他心中很是震驚,因為救回風長老已過去三天時間,足夠忍者得到鑰匙了。 「輕視不得,忍者的強大遠非表面那麼簡單,落家實力與我張家差不多,甚至還有所不及,不會是忍者對手,望小友早日動身,帶上張麗,她會幫你找到竟火。」風長老進過忍者總部後深深體會到了對方強大,不禁再次催促道。 「好,我馬上動身,風長老就在此好好養傷吧,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貝家人就是。」 兩人在風長老的意識海中交流,只不過是一瞬間而已,隨後古月夕意識回到本體,再次向風長老道別一聲,離開了密室。 密室外從古月夕進去後,兩天來一直有人等待消息,此時見古月夕走出來,立刻上前問道:「古少宗主,風長老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你們的大小姐在哪?」古月夕回了一句,有些急切的問道。 「大廳,與子奇少家主在一起,您找大小姐有事?」那張家年輕小伙,疑惑道,眼神中有種異樣表情。顯然對於古月夕剛出來就找他們大小姐的舉動產生了一些聯想。 古月夕沒空理會他這些,丟下一句,「去看看你的太上長老有什麼需要,好好照顧他。」後,大步離去。 當古月夕來到大廳時,看到張麗與貝子奇正湊在茶几前,以極為親密的姿態研究著太神宮的設計圖,像極了一對情侶。 「咳咳,不好意思,我不得不打擾你們。」古月夕輕咳一聲,有些歉意卻是調笑之意更濃的道。 「月夕,你出來了!風長老怎麼樣?」張麗看到古月夕並未將對方的話聽進去,以最快速度閃過來,急切的問道。 「放心,沒事了。不過你得跟我走一趟,而且是立刻,馬上。」 「嗯!去哪?」張麗被對方的話給說楞了。 「澳洲。少家主,那丫頭在哪,我需要她的幫忙。」古月夕回了對方兩個字,轉頭問貝子奇。 「貝貝那丫頭呀?估計在後花園與那兩隻雕(貂)玩呢。你去澳洲幹嘛?」貝子奇慢悠悠的道。 「你是要我幫你取太極陰陽鑰吧?你到底對風長老做了什麼?」張麗聽到古月夕說去澳洲卻是臉色大變,瞬間便猜到了緣由,質問道。 「我能對他做什麼,是他要求我立刻去取太極陰陽鑰,因為忍者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你弟弟很可能會有危險,不信你可以去問風長老,多餘的我說了也沒用。我去找貝貝,然後馬上動身,如果太極陰陽鑰落到忍者手中事情就不好辦了,我們重建太神宮的計劃都有可能失敗。」 古月夕懶得做過多解釋,不理會張麗直接向後花園跑去。 果然,貝貝正在與水兒和雪兒玩的興趣,那海雕看到古月夕走來,高昂的一聲鳴叫,聲音中很是興奮。 「月夕,你出來啦,怎麼樣?」貝貝這才回頭。 「已經解決了,但更大的麻煩來了,我們得去趟澳洲。」古月夕隨後一道心靈信息傳遞過去,將事情的緣由告訴了對方。 「這群該死的忍者,有機會我一定要將他們全部殺光,一天安寧日子都不給。走吧,但願能快去快回。」貝貝發了句牢騷起身道。 第二百九十四章 落家 明白兩人意圖的海雕水兒,發出一聲高鳴,意思很明顯是要與兩人一同前往。古月夕笑著摸摸對方白色羽毛道:「乖,這次路途太過遙遠,而且我們是三人前去,你會吃不消的。好好在家呆著吧,陪雪兒玩,我們很快就回來。」 「三人?還有誰?」貝貝疑惑道。 「張麗,沒有她我們是找不到張競火的。」古月夕並未做過多解釋以免貝貝多想。 當兩人再次來到大廳之時,張麗已是見過風長老回來,對古月夕的話再無半點懷疑。於此同時貝子奇也已為他們訂好了聯程機票,三人將乘客機飛澳洲。 北半球到南半球,即便是做飛機,三人也得第二天早上才到達。下機後未有任何耽擱,也沒心思去欣賞這片美麗的土地。古月夕花重金包下一架小型飛機,三人再次起飛,趕往張麗所說的幽暗山脈,落家所在地。 長達兩個小時的飛行,當小型飛機到達山脈上空之時,古月夕命令駕駛員降低高度,隨後在對方極為震驚的眼神中拉著貝貝與張麗從五百米高空跳了下去。 「這……他們不想活了嗎?」駕駛員本來以為遇到了幾位出手闊氣的富二代,沒想到是一群瘋子。嚇的他看都不敢看,趕緊架機離去,不想與此處離奇死亡扯上半點關係。 從飛機上被拉下來的張麗同樣嚇了一跳,張口就想大罵古月夕,可話還未出口,便被急速氣流硬塞了回去。 「飛行功能開啟。」 另外兩人並未理會他,心中同時對智腦下達命令,一人一邊將張麗架住,在空中打了個盤旋,以減緩下墜速度,隨後飄落地面。 「你們……真的會飛?以前聽到此情報,我都沒當真,沒想到……」張麗用異樣目光望著兩人,像看怪物一般,面色震驚難以相信。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盡快找到落家吧,如果被忍者捷足先登,再想將太極陰陽鑰搶回來可就比登天還難了。」古月夕瞭望著毫無人跡的叢林四周,心中焦急道。 「落家就在這幽暗山脈邊緣地帶,不過離此地還有一段距離,我們是飛過去呢,還是走過去呢?」張麗眼神中略帶一絲渴望,人都有飛的夢想,那是對於自由的追求,能在天上飛一圈,定是終生難忘的旅程。 「我們還是走過去吧,飛行太耗費能量,而且還要負重,闌珊現在已承擔不起此種消耗。」古月夕拒絕道。 「哦,」張麗眼神中有些落寞,「我們不是要趕時間嗎?走過去恐怕會來不及的?」 「哈哈,放心,有貝貝在,我們地面上的速度比在空中還要快。」古月夕望著貝貝淡淡一笑道。 「哼,你們這些拖後腿的就知道拿人家當苦力。說吧,那個方向。」貝貝不情願的哼了一聲道。 「這個方向。」張麗抬手一指,心中因被說成是拖後腿的感到很是不高興。其腳下猛然發力,施展出一套高明身法,將速度提升到極致飛竄了出去,想告訴兩人不要小瞧自己。 貝貝先是一愣,隨後將目光投向古月夕,後者攤手聳肩,表示很無奈,「既然她不服,那就讓她見識一下你的能力吧。」 「哼,張家的小丫頭片子,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永遠不知道我貝家厲害,今天我就好好打擊打擊她。」貝貝見古月夕都如此說了,心中虐對方的心理更勝。 其腳下淡金色能量凝聚,一把拉住古月夕,隨之縮地成寸施展而開,兩步便追上了張麗。 腳下未停,貝貝另一隻手一把將其拉住,速度再增,如離弦之箭般在叢林間飛竄。然而卻未帶起一絲氣流,三人有如是在跳躍,眨眼已在幾百米之外,眨眼又換了位置。 「這……」張麗一雙睿智眸子滿是震驚之色,完全不敢相信,人能達到如此恐怖速度。「這到底是什麼功法,此種速度即便是身為異能二強的風長老也不及一半呀!」 「注意引路。」貝貝看到對方表情,心中很是爽快,故作嚴肅的道。 然而,再此種速度中,張麗眼前景色一閃而逝,讓她根本反應不過來,還如何引路。這已經不是靠肉眼能跟上的速度了,只有依靠靈識才能捕捉週遭景象。 古月夕很清楚這一點,見貝貝有意為難對方,心中暗歎的同時精神力湧動而出,將自身靈識捕捉的景象反射到了張麗腦海中,以免耽誤行程。 大概半個小時後,三人已是躍出幾百公里,此時貝貝的異能消耗相當嚴重,但她依舊堅持攜帶兩人飛奔,不想給張麗留下什麼話柄。 古月夕心中對女人之間的此種比鬥感到很是無奈,暗歎一聲便想給貝貝一個台階下,讓她能休息一下。 但就在這時,一旁的張麗說話了,「停,前方便是落家所在,我們最好不要直接闖進去,否則會引起敵意的。」 貝貝心中鬆口氣,趕緊停了下來,但其嘴上依舊不饒人的道:「這麼快就到了,我還沒跑舒坦呢。」 古月夕不禁瞪了她一眼道:「我們就在此調整一下狀態吧,萬一忍者們已到達那裡,以我們現在的狀態,與之對上定會吃虧。而且我發現越是深入幽暗山脈,天地之氣越濃郁,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對於修煉與恢復功力很有幫助。」 「此處天地之氣確實遠非外界可比,但為何會出現此般情況我也不清楚,我們還是盡快恢復功力吧,說不定一會兒要面臨殘酷大戰。」張麗說完盤膝而坐,恢復著馬不停蹄趕路消耗的精力。 貝貝更是早已閉上兩隻大眼睛運轉土魂決,與大地建立緊密聯繫,抓緊時間恢復異能。古月夕則擔當起護法,並將靈識散開,仔細觀察著四周,想弄明白為何此處天地之氣會異常。 然而,直到兩人恢復到七七八八,起身準備繼續趕路,他都未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等見到落家人再行詢問一番了。但願他們會說,並知道些什麼吧。 「走吧,但願忍者們還未下手。」 古月夕道出一句,靈識散開小心翼翼的向落家方向飛身而去,貝貝與張麗緊跟其後。 時間不長三人已是接近落家所在,遠遠望去便是看到一片可容納幾百人的寨子矗立在叢林之間。 只是,那建築透漏出的殘敗之像與寂靜空無一人的氣息,使得三人有極不好預感。 「難道忍者已經捷足先登了?」貝貝聲音低沉,恨意深藏。 「走,去看看。」古月夕心中提起十二分小心,緩緩靠了過去。 當三人來到寨子,心中為之一涼。寨中一副大戰後了凌亂景象,屍體鮮血處處,另外古月夕還感覺到濃烈查克拉氣息。 「看來我們是真的來晚了,是忍者們動的手。」古月夕面色凝重道。 「嗯,不過戰鬥應該剛剛發生不久,你看血都還沒凝固,落家應該只是逃離,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會如此輕易的被全部解決。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他們離此應該不遠,我們找找。」張麗低聲摸了下血跡,四處張望片刻分析道。 「真不愧是以才智著稱的女諸葛,分析的很透徹,貝貝。」古月夕展開一絲笑容,隨後望向貝貝。 「又是我,你自己怎麼不查看。」貝貝很是不情願。 「我的感知沒你強嗎,能者多勞,能者多勞。」古月夕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使得貝貝很是無奈。 隨後她找了個乾淨之地盤膝而坐,龐大異能散入大地,混』圓結地境感知力狂湧而出,將週遭一切盡收腦海。 時間不長,貝貝長長睫毛忽閃著睜開,望向幽暗山脈深處聲音謹慎的道:「再那裡,落家快支持不住了。」 「快,我們馬上趕過去。」古月夕主動拉住貝貝的手道。張麗猶豫了一下,拉住了對方另一隻手。 「走」 貝貝再次發動縮地成寸,急速奔向戰場。 此時,落家眾人確實已陷入極度危機之中。但他們因生活在此天地之氣無比濃郁的寶地,並非向風長老說的那般實力不及他張家,而是遠遠超過張家,但面對強大的忍者大軍依舊有些難以抵擋。 在寨子中他們經過頑強抵抗,死傷大半,此時面對四位大忍,其中還有兩位是三級大忍帶領的忍者大軍圍攻下已是敗局之勢,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然而他們依舊死死的護住中央那位皮膚鮮紅如血的少年,面對忍者的強大未表露出任何懼色,反而是無比憤怒與視死如歸的氣勢。 「落家主,將那小子交出來吧,否則今天你落家必將滅門。」乜水忍者面罩下殘酷笑意浮現,淡淡的道。 「做夢,我是不會將他交到你手上的。」日字形身材,一臉正氣的中年落家主硬氣道。 「張家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如此未他賣命。」乜水很是不解。 「因為我落家欠張家一個天大人情,立誓定要將此人保護好,絕不能食言。」落家主並未隱瞞,直言道。 第二百九十五章 特異查克拉 「什麼天大恩情值得你用全族人的性命來還?」乜水忍者心中很是不解。 「呵呵,這便不能告訴你了。你只需知道一點,要想抓住我身後之人,除非將落家全部殺光,否則還請退去吧。我落家雖不及你們忍者大軍但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拚鬥到最後一個人也必讓你們損失慘重。」落家主眼中堅定之色毋庸置疑,絕非背信棄義之人。 「啪啪……好,落家重情重義,實乃江湖中人之表率,就單憑這一點我古月夕今天拼盡全力也要保你落家周全。」 就在這時鼓掌之聲傳開,一道消瘦身影從叢林中緩緩走了出來,其狹長銳利目光射向乜水,泛著古怪笑意道:「呵呵,我們又見面了,當初因為有要緊事辦,沒與你好好大戰一場,今天便來完成那未完的戰鬥吧。」 「古月夕……怎麼哪都少不了你。也好,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我就把你的命一併收了。」乜水在張商口中已是得知古月夕此人有多討厭,對其屢次破壞他們忍者好事更是恨之入骨。 「想法不錯,不過那得看你有沒有那等本事。」後者絲毫不懼,面對著虎視眈眈的忍者大軍緩步走去。同時其身後貝貝與張麗也顯露出身形。 「少廢話,看招,重水無量。」 乜水懶得與之廢話,快速結出幾個法印,隨之一道水柱憑空出現,直奔古月夕而來,那氣勢有如山嶽般,將週遭空氣壓的出現氣爆聲。 「哼,小兒科而已。分解之力,轉化。」古月夕冷哼一聲,有如女人般的手掌當空輕輕一揮,體內融合的特異查克拉狂湧而出,與那水柱對撞在一處。 隨即忍者猛便是驚異的看到,那比普通水要重百倍,存在恐怖能量的水柱遇到透明之色的能量後,竟是詭異的被分解而去,再次化為精氣神三種能量消失在空中。 在分解風長老意識海中的水魂傀儡術時古月夕便已發現了此種能量的特效。雖然不清楚是因為氣,還是血脈的關係使他融合出此種變異查克拉,但不管怎樣,古月夕都已成為了忍者們的剋星。任何忍法在他面前都是徒勞無功。 這也是他敢單獨迎戰乜水的最大依仗,更是敢說大話的底氣。 「你……你是怎麼做到了?」乜水的震驚完全不能用表情表露出來,這已經完全違反常理,不在他們的理解範圍之內,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古月夕卻是輕描淡寫的完成。 「想知道?哈哈,可惜我不會告訴你,你們忍者擁有神奇的查克拉,我們氣修者同樣可創出專門克制你們的能量。如果不想死的話,馬上給我滾,否則我不介意將你們全部留下。」 古月夕臉上笑意消失,陰狠之色攀爬而上,一雙有如毒蛇般的眼睛掃向眾忍者,使之與其接觸的人心中都為之一縮,一股涼氣憑空湧上後背。 「小子,以為得到一種特殊能量就能威脅到我們忍者嗎,你也太小看我們忍者了。先接下我們這招冰風暴再說吧。」乜水話落,望向一旁的風葬,示意他一同出手。 隨後,兩人體內水系與風系查克拉瘋狂湧動,隨著手印變化大變冰刀與狂風形成。 「殺」 兩人同時暴喝,冰借風力,風借冰實,千百道冰刃有如萬箭飛雨,欲將古月夕打成篩子。那龐大陣勢與滅殺氣勢,使得一旁落家人都為之心驚,難以想像如果此招攻向落家會是何種場景。即便有人能擋下來,功力低微的也必將橫屍遍野。 「既然你們想死,那就去給我見閻王吧。無形音波天照。」古月夕絲毫不懼,黑金暖音笛翻手放到嘴邊,體內異種查克拉從丹田湧出,吹到笛子內。 無形波紋散開,緊接著隨著音律一個個音符形成的音刃飄出,迎上冰刃。這些音刃很是細小,看起來好像並無多少攻擊力,但當撞到冰刃時,卻是有如烈火般將其融化而去,銳不可當。 「這……」乜水面色巨變。 然而,還未等他將心情平靜下來,笛音已是進入高潮,一圈以肉眼可見的波紋擴散而開,掃向天空那大片冰刀,所過之處,一切化為原始,風平冰消,重建天日。 這還未完,古月夕可不會只選擇防守,不懂得進攻。破掉對方合擊忍術後,其玉笛一收,兩枚劍片浮現而出,甩手激射向兩人。 「風殺劍片」 那可不是普通劍片,而是生命神劍劍片,更可怕的是在其劍片之上還凝聚著極為鋒利的風之力。 當然,古月夕是不會風忍術的,更不會有風系異能。之所以會有風之力,是因天神氣。在給風長老療傷之時,古月夕使得天神氣同化吸收了一些風異能,將其模仿了出來。 生命神劍劍片與天神氣配合,那殺傷力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而是成幾何倍數增長,相輔相成殺傷力無與倫比。 「大哥,小心」風葬忍者眼睛尖銳,發現對方凌厲攻擊,風系查克拉運轉於腳下。下一刻撞乜水撲向一邊,使他避開了劍片攻擊路線,而他自己確實是無法避開了。 「噗」 一枚劍片落空,另一枚直接從其右胸穿透而過,帶起一片血雨。 「風葬……撤,快撤。」乜水悲呼一聲,將風葬抱住,眼神中恐懼之色浮現,果斷下達了撤退命令。 「想走,已經晚了,萬刀歸宗。」 古月夕得理不饒人,猛然跳到半空,身體急旋而下,一波波三寸飛刀散落,將每一個忍者都照顧的相當周到。 「撤,快撤,此人是個瘋子。」乜水再次大吼,同時抱著風葬急速向叢林深處躍去。 後面的忍者大軍勢氣已是低落到極點,一個個抱頭鼠竄。還好古月夕的飛刀因為數量太多,威力不是很大,只擊傷幾人而已。他也沒指望只憑此種攻擊便能將忍者全部斬殺,只不過是想給對方點教訓,使得他們不敢再殺回馬槍。 不到十個呼吸,忍者已是消失一空,落家眾人一臉難以置信的將古月夕給望著。各個懷疑自己在做夢,互相捏來捏去,不敢相信他怎可只憑一人便將他落家整個快滅族的忍者們擊退,簡直太逆天了。 古月夕對於此種目光卻是不以為然,他很清楚自己只不過是有了克制忍者之法而已,如果遇到其他高手,未必會如此輕鬆。而且經過剛才的大戰他消耗也不小,如果對方不計傷亡的繼續進攻,他未必能擋下來。 「姐姐」 當三人來到落家前面時,被眾人護在中央的張競火,眼睛一亮飛奔向張麗。然而當跑到對方近前時,立刻控制住身形並未擁抱上去,而是與對方保持一段距離。 「小火,你受苦了。」張麗伸出手很想摸摸對方的臉,給於安慰,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控制住了。隨即轉身向落家鄭重的一抱拳道:「落家各位豪傑,我代表張家謝謝你們。當年落家落難我張家搭救之情你們已經完全還清,以後不再欠我張家什麼,謝謝各位。」 「謝就不用說了,這是我落家答應你們之事,定當會做到。只是我落家此次損失慘重,恐怕難以在江湖中立足了,哎……」落家家主落林長歎一聲,望著落家慘狀,心中很是不好受。 「落家主不必擔心,貝家與張家正要重建太神宮,落家本便是太神宮之人,加入太神宮天經地義,在江湖中的地位不但不會落敗,定然會大展雄風,絕對不會有人敢找你們麻煩。」古月夕藉機走上前來抱拳道。 「真的?」落林心中驚喜,卻是難以相信。 「千真萬確,我以貝宗少宗主的身份正式邀請你,這是請帖。」古月夕浮現出笑意道。並將貝子奇臨時準備的請帖遞了過去。 「你是……」落林並未伸手去接邀請函,而是心中疑慮。 「他叫古月夕,是貝宗的少宗主。剛才的戰鬥你們也應該看到了,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視,既然他都已經發話,定會保你們落家周全。」張麗在貝家這些天已是清楚的看到貝家實力,更加瞭解到貝家之所以有現在的實力,百分之九十的功勞是屬於古月夕的。 這讓她深深明白,只有跟著古月夕混,前途才無可限量,因為對方是個不斷創造奇跡的人。與他作對絕對不會有好下場,而與他親近,或多或少總會得到不可思議的好處。 「原來是古少宗主,是我眼拙了。古少宗主的功力簡直可以逆天,以後太神宮有你領導定可重現古時輝煌,我落家一定會全力支持。」 落林,一本正經的將邀請函接過,心中大安。並表明立場,全力支持古月夕,這到是後者沒想到的。 「落家主高台我了,我重建太神宮並不是要獨攬大權,而是想將各家族重新匯聚到一起,一同抵抗將要來臨的亂世,宮主之位還要將來大家推選才是。」古月夕謙虛道。 第二百九十六章 張競火 「古少宗主定當會是技壓群雄之人,好了,這些一會兒再說,我們還是先回寨子吧,落家此次損失慘重,有很多後事需要處理。」落林面露悲意道。 「好,落家主請。」 時間不長眾人再次回到那個寨子,古月夕幾人隨落林進屋,而其餘落家人則開始處理後事。 屋內,古月夕一直望著皮膚異常的張競火,很想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是此般摸樣,但又不好意思問。 「你是想問我弟弟為什麼皮膚是紅色,還是想盡快得到太極陰陽鑰?」聰慧過人看出些端倪的張麗,輕笑一聲道。 「前者,不知張小姐是否方便告知呢?」古月夕懶得與對方爭執,直言道。 「這……因為我弟弟是天生火屬性者,體內存在著強大火元素,但根本無法控制,才導致此般情形出現。」張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因為他很希望古月夕能有什麼辦法解決張競火的問題,給她一個奇跡。 「恐怕不只如此吧?」當古月夕發現張麗不敢與弟弟親近時便已是察覺有些不對,想來火屬性人的身份給張競火帶來的並非只有皮膚不一樣。 張麗望著自己的弟弟,面露悲傷與愧疚之意,再三猶豫後向古月夕神深鞠一躬道:「確實不知於此,因為他體內火元素太過強大,導致只要與他接觸的人都會被灼傷,甚至引火上身直接燒死。我的母親……還望古少宗主能出手解決我弟弟身上麻煩,如果你能辦到此事,我張麗向天發誓定會全力幫你當上宮主之位,雖然我功力不高,但自認智慧還是有的,有些時候智力比功力更能起到關鍵作用。」 關於她母親的事張麗並未說出來,但古月夕眾人已是猜到,定時因為張競火而死,也許正是因為生他才去世的。 「我從來沒說過要當宮主,也沒想過當宮主,我只不過想保護自己身邊所珍惜的人,才將大家聯合在一起,一起對抗即將來臨的亂世。所以你沒必要幫我當上宮主,我對權利已經沒任何興趣。但請放心,你弟弟的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只是能不能治好,我也沒把握,只能說試試。」 古月夕再次表明態度道,自從螞蟻團解散後,他對所謂的權利再無任何興趣。接受少宗主之位也只是無奈之舉,他只想盡快將太神宮重建起來,並使其走上正軌,自己便可抽身而出。並可利用太神宮的實力調查父母死亡原因,至於誰掌管太神宮他根本不在乎,只要不傷害到貝家,他才懶得去管。 「呵呵,恐怕到時你是不當也得當。只不過對於你說的亂世我很不明白,你為何一直說亂世即將到來呢?」張麗聰慧過人,但畢竟接觸的東西太少,不瞭解的太多,不可能事事都知曉。 「這個,一時間也說不清楚,總之相信我,亂世在不久後定會到來,到那時江湖將是另一番格局,我們必須做好應對的準備才行。好了,這些將來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們的,現在還是讓我來查看一下你弟弟的情況吧,也許能尋找到解決之法。」 古月夕轉移話題道,他不可能將種種原因告訴眾人,因為那實在太過難以置信,更涉及到幾個重大秘密。崑崙仙域就不說了,海洋人也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強大從在,至於鬼帝雖只是殘魂,但畢竟曾是鬼界帝王,那身份簡直可將人嚇死。當然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修極界的存在,更不會知道鬼界,說出來的話也只當古月夕是在胡吹。 「竟火,你過來,讓這位哥哥看看,他可是世間最讓人看不透的神秘高手,也許能幫你解決身上的麻煩。」聰明的張麗並未追問,而是將張競火叫了過來,並給古月夕拍了個響亮的馬屁,逼得他不得不全力施救。 古月夕也不在意,走近張競火後欲要觸碰對方,後者卻是條件放射般的閃開,一臉驚慌的望了一眼古月夕,而後將目光投向張麗。 「放心,你傷不到我,我只是想幫你。」古月夕表現出和善微笑安慰道。 張麗沖其點點頭,張競火這才不再躲閃,讓古月夕抓住了他的手掌。 當兩手握到一除時,一股高溫能量瞬間沿著古月夕手臂傳來,使他都為之一驚。 「好恐怖的火屬性能量,好狂暴的破壞力,難怪無人敢碰他。」 古月夕心中如此想著,身體可不會坐以待斃。在接觸對方之前他便已將生命神劍劍片融於手臂經脈之中,因此對方能量雖然狂暴卻並未傷害到他。同時在那股能量侵入體內之時,其九介氣力迅速奔湧而上,欲將其攔截,以免破壞到內臟。 然而,他還是小看了這股能量,九介氣力與之遇上竟是敗不成軍,反而引來更多能量侵入,想要將他整個身體佔據,灼燒成灰燼。 「這股能量怎會如此恐怖,竟然比我九介氣力還強。不過你再強也只是應急反應,無人靈活運用,我就不相信還壓制不下來。」 古月夕心中一狠,體內由精氣神融合而成被他取名為屬性元力的與查克拉差不多的能量替換氣力頂了上去。 此種無屬性的屬性元力具有極強神秘性,即便現在的古月夕都未完全弄明白。 當此種能量遇上火屬性能量之時,為辜負古月夕期望,發揮出了強大抗性,硬是將其抵達下來並一步步逼了回去。 隨後,古月夕收回手,微微垂頭,思考著該如何解決對方問題。 「怎麼樣?」張麗看到古月夕竟然沒事,心中泛起一絲希望,激動的望著對方。 「方法倒是有一個,但我也沒把握一定能成功,只能說試試。落家主,能給我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嗎?」古月夕沉思片刻,抬頭道。 「當然,請隨我來。」 隨後古月夕便帶著張競火隨落家主走進裡屋,而其餘人想跟上卻是被古月夕攔了下來,只帶了貝貝。因為他需要貝貝的幫助。 「你想怎麼做?」等落家主出去後,貝貝輕聲問道。 「我在給風長老解除水魂傀儡術之時,參照忍者的查克拉融合了一種特異能量,起名為無屬性元力,剛在打敗忍者大軍用的便是此種能量,你也看到了。而他體內的能量應該屬於異能吧!應該也可以融……」 古月夕還未說完,貝貝插嘴糾正道:「不是異能,是偽異能力。」 「哦,不管是什麼能量吧,如果能融合成新的能量我想應該便能解決他現在的狀況,並使它掌握這股強大力量,以後也是不小戰鬥力。」古月夕接著道。 「可是,你有把握嗎?」貝貝有些擔心,因為他只用靈識掃瞄便發現,對方整個身體都存在著強大狂暴火性能量,尤其是丹田位置,能量的濃郁程度甚至比他的異能力還要強。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即便是失敗,也不會有任何影響呀,再想其他辦法就是。」古月夕也沒多少把握的道。 而一旁的張競火一直靜靜聽著,並未插話,不知心中是何種想法。 這時古月夕發現對方一直盯著他們,心中為之一愣,暗暗責怪自己都未詢問當時人意見,完全把對方當實驗品了,很是慚愧。 「小兄弟,哥哥姐姐雖然有辦法解決你身上的麻煩,但沒多大把握,不過你放心,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你願不願意試試?」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 誰都沒想到張競火竟是如此回答,兩人不僅為之一愣,貝貝俏臉上怒氣浮現,轉身欲要離開,不在管對方。 誰受到得了這個呀,本來是想當好人,幫對方一把,結果卻被當成了惡人。 「貝貝,」古月夕將其攔下勸說道,「別生氣,他此種情況定是受了不少苦,尤其是心靈上所承受的折磨絕對不是我們尋常人所能想像的,難免會有些戒心,應該體諒一下才是。」 「哼,那他也不能……算了,把張麗叫進來,看她怎麼說。這可不是我們不幫他,而是他自己不情願的。」貝貝依舊不解氣。 古月夕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隨後轉向張競火道:「你的姐姐很快就要成為我們兩個的嫂子了,我們以後就是你真正的哥哥姐姐,難道會騙你嗎。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將你姐姐叫進來,你親自問她如何?」 「不用了,我相信你們就是。」張競火說完盤膝而坐,閉上雙眼不在理會兩人,誰都不知道這小子心中在想些什麼。 「你看他……」貝貝見到此種情形更是來氣。 「好了,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嗎,就不要與他計較了。你在一旁看著,如果需要幫忙,我會用心有靈犀通知你的。」古月夕安慰一聲盤膝坐在張競火身後。 深吸口氣,古月夕將劍片調動到雙臂先將自身保護起來,而後雙掌緩緩貼到對方後背。緊接著體內無屬性元力,湧動而出,深入對方體內。 隨即,便是遭到對方火屬性能量強烈攻擊,不過古月夕龐大精神力也同時調動出來硬是將其壓制了下去。 「還好,此股能量無主意識,我還能壓制的住,接下來便試試能不能將其融合吧。」古月夕心中鬆了口氣,開始下一步動作。 第二百九十七章 金焰 「嗯?他的精神力怎會如此強大?」當古月夕想滲透到對方腦海之時,卻是發現,張競火擁有著遠遠超越當人的精神力,對他的精神力產生牴觸力。 當然,張競火的精神力與他相比還差太遠,只是順然合人境,不知是天生還是後天修煉所得。 按理說人的精神力是不可能達到如此程度,古月夕之所以會有此般精神力,靠的是各種機緣巧合與強大感悟力,而貝貝同樣如此,並因大地女神神格,才微微超於他。 而這世間古月夕從未聽說過有修煉精神力的法訣,即便是土魂決中,名字雖帶著魂字,卻並非修煉靈魂,不知是功法創始人亂起名還是因為參悟太過膚淺,未領悟到修神之法。 古月夕本來還想將精神力借給對方,助其融合體內火屬性能量。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如此做,那股精神力已完全夠用,畢竟精氣神融合之時,氣占最大比重,而精與神祇是一小部分。 受到對方抵抗,他並未強行進入,而是向其發出一道神念:「請不要存有戒心,我只是想告訴你解決之法與打算,請接受我的意識信息。」 「好,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如果耍什麼花招的話,結果定會讓你後悔。」張競火語氣未有絲毫改變反而更加不友善。 古月夕暗暗撇嘴,即便已他的定力,都忍不住怒火上湧,但最後還是強行忍了下去。將精氣神融合之法,以及兩人如何配合告知對方。 「這是……」當張競火接收到對方信息時,是越看越心驚,同時沉睡多年的希望再次甦醒。 「不要管它是什麼,只要能解決你的狀況,是什麼根本不重要,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開始吧,雖然我有過一次經驗,但你是火屬性能量,估計融合比例會有所不同,我們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來實驗。」 其實此種融合比例是一定的,唯獨他的融合有很大出入,因而便認為所有的融合都不一樣。 「我沒什麼問題,開始吧,如果你真能解決我體內問題,我願拜你為師,終身不忘再造之恩。」張競火雖對人的態度不是很好,性格也極為冷淡,但卻很是重感情,恩怨分明。可能是因為他從小被人視為怪物,無人肯與他親近,很少得到關懷,才會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同時更重視感情吧。 「好,我們動手吧,你來主導,我最為輔助。放心,大膽的融合,如果出了什麼岔子,我會幫你解決的。」古月夕吩咐一聲,體內無屬性元力與精神力傾巢而出,全部注入對方體內,防止那些火屬性能量暴走。 張競火鄭重的點了一下頭,按照古月夕的方法,以及他融合無屬性元力的比利開始在古月夕用無元力開闢出的一個穴位中,將體內極小部分精氣神試著融合。 他丹田內那股火屬性能量極為強大,即便是古月夕想將其排擠出丹田也不是簡單之事,而且排出去更是個麻煩,還需要絕大部分功力壓制,倒不如先在一個小『穴位中實驗。 一大團火屬性能量與一小團紅色血脈之力,以及微弱的無形精神力,在張競火的小心控制下,緩慢湊到一起。 「咦!看來這小子不是個簡單人物,血脈之力竟是如此濃郁,而且還是天生火脈,難道他是火神轉世不成?估計不是,貝貝的大地女神轉世可沒像他這般出現能量不可控制的情況。」 當古月夕幫助對方抽取到血脈之力時,心中不禁為之一驚,對張競火的真實身份感到越來越好奇。 然而,當三種能量觸碰到一起之時,卻是出現強大排斥性,水火不容一般。 「使用精神力強行融合。」有過融合經驗的古月夕,並未感到意外,一道神念傳遞給對方。 張競火此刻已經完全信任古月夕,未有任何猶豫,精神力狠狠壓制而下將三種能量強行向一處擠壓。 「融合了。」 時間不長,三種能量在強大壓力下,開始緩慢融合起來,使得張競火興奮不已,恨不得長嘯一聲,以發洩這些年以來,壓抑的屈喪與不甘。 「別高興的太早,你還沒成功呢,只不過是在強壓下開始融合而已,未必會真的融合在一起,給我打起精神來,繼續施壓。」 古月夕一盆冷水潑過去,臭罵道,還真有當師傅的味道。 張競火對於對方的此種態度未有任何牴觸,心中反而有一絲絲喜悅,深深體會到了師傅怒氣中恨鐵不成鋼的關懷。隨即不敢再有任何分心,全力繼續壓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種能量也在一點點融合之中…… 「轟」 「閃開。」 然而,融合到一半之時,再無任何寸進,無論張競火如何拼勁全力都是無用。僵持不到三個呼吸,突然那三團能量衝破壓制,爆炸開來。 古月夕的意識體一直在旁邊謹慎防備著,在爆炸瞬間,大手一揮將張競火的靈魂體推到一邊,強大精神力狂湧而出形成封印罩,將爆炸阻止在了一定範圍內。 「師傅,這……」張競火心中很是不解,但卻不由自主了喊起了師傅。 「怎麼?我還沒幫你解決自身麻煩你就認我這個師傅啦?」古月夕聽道這個稱呼,微微一愣,感覺很是彆扭,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因而並未拒絕,只是泛著淡淡笑意道。 「我相信師傅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你是我此生所見過最強大的人,如果連您都解決不了我體內狀況,我想真的就沒人能解決了。」張競火依舊抱著很大希望,卻又有些失落的道。 「少在那拍馬屁,垂頭喪氣的。繼續融合,這次精神力少一點,火屬性能量多一點。」古月夕擺出師傅的架子,臭罵一聲,厲喝道。同時虛空一抓又是一團火屬性能量被他拿攝過來。 如果單靠張競火一人的話,即便知道融合之法也不可能成功融合出元力,不但是失敗的反噬他無法承受,就連體內的火屬性能量都無法調用,哪怕只是一絲。不知是何原因。 被臭罵一頓,張競火不禁縮了縮脖子,然後將不是很強但勉強夠用的精神力再次將三團能量包裹,強行壓制融合。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兩人便在那小小』穴位開闢的空間裡,進行著一次次實驗。失敗了,古月夕便會根據自身經驗,調整比例再來。張競馳精神力消耗空了,他便將自身精神力傳給對方。 此種不間斷實驗,一直經歷了十幾次,即便有古月夕精神力支持,那種不斷壓縮融合的靈魂勞累也不是常人可忍受的。然而,張競火未有任何怨言,從未提出過要停下來休息,只要古月夕要求,他便拼勁全力做到,心性之堅定很是讓後者欣賞。 「呵呵,果然是個好苗子,不但天賦異常,心性之尖銳更是與我有一拼。如果能解決體內麻煩,將來必成大器,收為徒弟也是個不做選擇。但估計張麗那小妮子不會答應,如此我可是要比她高一輩了,哈哈哈……」 古月夕心中暗笑想著這些,神識卻絲毫不客氣,依舊對張競火大罵,根本不顧及對方累不累,壓搾他的潛力,讓他繼續融合,不給他任何休息時間,直到堅持不住再說。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張競火意識已有些恍惚,但仍然憑著一股執念努力融合著體內精氣神。 「嗡……」 突然,一股嗡聲傳遍整個穴位空間,使得古月夕為之一愣。隨即抬眼望去,便是見一團亮金色火焰出現在張競火融合一處,火焰雖然很小,但散發出的恐怖溫度卻是極為駭人。 「我那個乖乖,沒想到他竟能融合出此物。好東西,單憑質量來說比符域主的星辰之火還要高上一層,以後隨著量的提升定能發揮恐怖攻擊力。這小子果然不簡單。」古月夕心中暗道。 「師傅,師傅,融合了,師傅真的融合了。」張競火同是一愣,隨即興奮之色在其靈魂體臉頰展開,望著古月夕前言不搭後語的道。 「什麼師傅融合了,我好好的融合個屁,是你融合了。」古月夕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對不起師傅,一時高興說錯話了。師傅看招。」張競火笑嘻嘻的道,隨後突然指揮那小團金色火焰向古月夕攻來。 「臭小子……防禦罩。」古月夕沒想到對方膽子這麼大,剛融合出一點就想與他這個師傅交手,張口便想大罵。然而,還未等他罵出口,那發著恐怖高溫的亮金火焰已是來到近前,逼得他不得不出手防禦。 古月夕心靈一動週遭無元力,迅速在其意識體前形成一個透明防禦罩,將那團火焰擋下,連溫度都無法滲透進來。 可下一刻所發生的變故,卻是兩人誰都未想到的。 當那團火焰撞到透明防禦罩上後,竟是緩緩容如其中,消失不見。 「師傅這……」張競火難以置信的望著對方,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已完全失去了對那團火焰的感應。 第二百九十八章 無元力 「這什麼這,誰讓你那麼大膽攻擊師傅的,沒收了。」古月夕沒好氣的道。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搞不明白為什麼那團火焰會突然消失。 「對不起師傅,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只是因為終於能掌握自身能量而興奮,想享受一下指揮能量的感覺。我知道武功蓋世的師傅肯定不會被我傷到才做出糊塗事,還請師傅原諒。」 張競火從未此般興奮過,而且他畢竟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子,玩心大起是難免的。 「現在知道錯了?」 「恩恩,知道了,師傅能將那團火還給我嗎,那可是我費盡千辛萬苦才融合出來的。」張競火趕緊跑過來,給古月夕捶背捏肩獻慇勤道。 「這個……」後者卻是大感為難。 「師傅,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敢再胡亂攻擊。」張競火以為對方還在生氣,再次誠懇道。 「哎,不是師傅不想給你,只是我也不知道那團火跑哪去了,師傅融合出的無元力有哪些特性,就連我自己都還未完全搞明白。」古月夕雖然很不想在自家徒弟面前說這些掉面子的事,但他確實拿不出那團火焰,只能如此解釋。 「師傅就是不想給我。」張競火聽到此話立刻停止給對方揉肩,閃到一邊下孩子生氣般道。 古月夕此時只是意識體,根本感覺不到按摩的舒服感,但那種氣氛他卻很是享受。看到對方悶悶不樂,其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隨後一招手,將剛才那團無元力再次招過來,精神滲透進去開始分析,他也很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出來吧,」時間不長,已是查探出一絲跡象的古月夕,低吼一聲,那團無元力中金色火焰隨之重新浮現了出來。 「嘿嘿,我就知道你是在騙我,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嗎,以後我一定都聽師傅的。」張競火看到火焰再次出現,笑意立刻再次浮現,向古月夕攤開手掌道。 然而,後者依舊是嚴肅之色,深深望著那團火焰囔囔道:「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此種無元力與天神氣般,擁有者同化模仿力?」 「師傅……」張競火見對方自言自語的說些他聽不懂的話,再次喊了一聲。 「小火呀,不是師傅不想給你,而是我也沒辦法,你的火焰已融入我的無元力之中,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將它脫離出來。你只能再次融合了,反正你這兒火屬性能量多的是,而且也必須把他全部融合才行,沒必要為了這麼一點點火焰心疼。來,按剛才的比例,再次融合吧。」 古月夕伸手一抓再次抓來一團火屬性能量與他的血脈之力道。 「哎,好吧,那團火焰就當送給師傅吧。」張競火歎了一聲,這次並未再表露多少不高興,畢竟失去那團火焰也沒多少可在意的,他還有很多。 在融合出第一團火焰之時,得到反饋他靈魂疲勞已是大大緩解,古月夕的精神力在給予補充,他的精神已不是那般疲憊,再次開始融合,並順手多了。 而與此同時,古月夕伸手又是一抓,將一團火屬性能量抓到了自己面前。隨後控制那團能量小心翼翼靠近無元力中的金色火焰。 「唰……」 那團火屬性能量被金焰吸收而去,隨即,古月夕便是見到那指節大小的火焰壯大了一分。 「不是吧,這也可以?」感覺到此處情況的張競火大跌眼鏡。 本來此種金火只有他的精氣神相融合才能產生,即便再次融合出火種,想要將其壯大一樣需同樣比例的精氣神注入。哪像古月夕這般單將火屬性能量吞噬就行,簡直超出常理,逆天了。 「這……」感到震驚不解的不只張競火一個,古月夕同樣如此。本來他是想看看無元力吞噬異種能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沒想到會是此般結果。 不過他還是得出了一些結論,無元力並非如天神氣那般可模仿任何接觸到的能量。無元力只能容納此種由精氣神融合而成的屬性元力,不是模仿是吞噬。而且只要有了此種能量種子,便可吸收同屬性能量壯大。 因而無元力看似無屬性,卻是保羅萬般屬性,只不過需要一個屬性種子。 「看什麼看,繼續融合。」古月夕單手一抓再次抓來大量火屬性能量與他的血脈之力,厲聲道。 他並未再吸收張競火的火屬性能量,雖然兩人已注定是師徒關係,但師傅也不能去搶徒弟的東西,那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光彩之事,而且古月夕也不屑於如此做。即便沒有對方的火屬性能量,他一樣有辦法將那團金焰壯大。 張競火嫉妒一番,撇撇嘴全心融合,將那團金色火焰壯大起來。 兩個小時過後,他的金色火焰已是相當強大,如果單已量來算的話,與九介高手一般無二。但要想突破到內功境的量,便有些難了。因為此時他體內的血脈之力已消耗一空,無法再融合。 這些血脈之力他並未失去,只是換了一種形式存在,對他的體質不會有任何影響。只是血脈之力是一種極為神秘的特殊能量,需要吸收龐大的天地元氣才能恢復壯大,或者等其慢慢恢復。因而,張競火如果想盡快提升功力的話,只能想辦法恢復血脈之力。 這一點古月夕倒是可以幫他做大,他自身的神之本源混沌血脈完全可以將對方血脈之力提升到一個極為恐怖程度。 可惜的是,此時的古月夕也只還存有一滴,如果將此其給張競馳的話,對他的損害會非常大。更重要的是對於此人,古月夕還不可能完全信任,如果對方功力超越了他,很可能會使得張家產生再次奪權之心,重建太神宮時生出端倪。 因而古月夕並未幫助對方,而是感歎道:「你體內的火屬性能量太過強大,遠不是你現在可將其全部融合的。不過還好,除了丹田內那片火之能量,你體內所有火之力都已被融合,相信已你現在的實力,壓制那火之能量也不是什麼難事。以後隨之血脈之力恢復再慢慢融合吧,相信你很快會突飛猛進,成為世間絕世高手的。」 「師傅說的沒錯,我已能獨自壓制火體力量,不會再出現無意傷人之事。師傅再造之恩,徒兒永記不忘。」張競火靈魂體跪倒在古月夕面前,一臉鄭重的道。 「好了,起來吧,既然你體內狀況已經解決,我的意識也該回自己身體了。」古月夕單手一揮,龐大精神力將對方托起,淡淡的道。 「師傅且慢」張競火將欲走的古月夕攔下,接著道:「師傅雖然吸收了孩兒一團火種,但那團火種實在是太過虛弱根本發揮不出多少威力。師傅,可吸收孩兒體內的火之本源,將其壯大,想來以後也是不小助力。」 古月夕聽到此話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肯主動提出讓他吸收火屬性能量。但他並未如此做,而是欣慰一笑道:「小火,那是你的根本,將來有多少成就全看那火之能量有多少火之力,如果師傅吸收走了,對你來說是重大損失,很可能會使得你不能再晉陞到更高境界,所以你還是好好留著吧。」 「不,師傅。您放心,不會影響到我的。我一直未告訴你,其實我是火靈體轉世,丹田內存在的是天地火之本源,不但所蘊含的火之力龐大無比,更可自行衍生,永遠吸收不盡。而且,我雖然可勉強壓制,卻也因此發揮不出戰鬥力來。如果師傅將內部火之力吸收掉一部分,我的壓制會輕鬆不少,不但可發揮出戰鬥力,更能使我將融合速度與其衍生速度達到一種微妙平衡中。否則如果我吸收不及的話,它一樣會再次爆發侵染全身的。」 張競火如此說是半真半假,火之力吸收不儘是真的,但即便古月夕不吸收掉一部分,他也有辦法使之達到一種微妙平衡。之所以這般說,是想報答對方,讓對方吸收沒有顧慮。 「哦,還有此等事?那我便幫你吸收掉一部分吧。只不過,火靈之體又是怎麼一回事?」古月夕聽到此話心中暗喜,他很想吸收對方火之力,只不過沒理由吸收而已。張競火如此一說,他哪還有不吸收之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靈魂深處存在著此種模糊記憶,也許以後隨著功力增長會明白一切吧。要不師傅幫我查探一下靈魂,也許在師傅的強大精神力下能從中知曉些什麼。」 張競火泛著一絲渴望之色道,他很想知道自身到底是什麼東西。 「呵呵,此事還是由你自己去慢慢發掘吧,如果你真的是某個強大存在轉世,以為師的功力不但查探不出什麼,還會受到你前世反噬,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古月夕呵呵一笑拒絕道,有貝貝的例子,古月夕可不敢去查探對方,否則真有可能出現他無法承擔的後果。 「哦,這樣呀,那還是我自己慢慢探索吧。請師傅吸收火之力。」張競火嘟囔一聲再次請求道。 第二百九十九章 金火本源 古月夕不再客氣,神念一動來到張競火丹田內,揮手間無元力內的金焰火種浮現而出,向其丹田內那個龐大有如太陽般的火之本源靠近過去。 「刷……」 然而,猝不及防之下,那金色火焰不但未能吞噬火之力,反而被那太陽般的本源之火拉扯而去,欲要反吞噬。 「小樣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呀。」古月夕看到此番情形,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暗罵一聲已是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傾巢而出,硬是將金色火焰控制下來。 緊接著無元力侵蝕而上,已極為蠻橫姿態將那火之本源撕扯下一塊,使其向金色火焰融合而去。 「彭」 指節般大小的火焰,硬是將那足球大的一團本源瞬間吞噬而去,隨之猛然膨脹,竟是變成拳頭般大小。 古月夕感覺到那團火焰的恐怖溫度,心中暗喜,更渴望將其壯大。手上不停,再次向那看起來未有任何損失的火之本源抓去,連連將那本源撕扯而下。他所撕扯的不僅僅是火之力,同時還有本源之力。 使得他的金火吸收後,內部隱隱約約也產生了本源之力,如果真能製造出金火本源,對以後金火的壯大將會有不可限量好處,因而他才未顧及一旁張競火深感肉痛的表情,依舊吸收著本源,而且吸收速度是越來越快。 張競火在一旁看著也不好說什麼,心中雖然不捨,但並未出現多少不良情緒,對於師傅幫他解決身體狀況的感激,遠遠超過對於此種火之本源的心疼。 時間不長,大概用了半個小時,那看似有如星球般龐大的火之本源,硬是讓古月夕吸收掉了近三分之一。 這時,他的金焰已是擴大到超越張競火的程度,單按量來說相當於內功境一層頂峰。 「嗡……」 突然,那金色之火劇烈顫抖起來,一旁的張競火心中一驚,望向自己的師傅古月夕,卻是看到後者平靜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笑意,讓他很是不解。 「師傅……」 「不用擔心,也許我能幫你解決這火之本源問題。」古月夕輕聲安慰道,同時伸手一抓,又是一大團火之本源被他扔入金焰之中。 「彭……」 一道白金色強光從那團火焰中散發而出,很快便又湮滅而去,使得張競火一頭霧水,因為火焰並未有任何變化。 「呵呵,果然如我所料。出來吧,金火本源。」古月夕得意一笑,意識體手掌伸入金火之中,再次收回時,好像抓出了什麼東西。 隨即手掌在張競火疑惑的眼神下緩緩張開,只見其手心一滴有如金子溶化後的液體珠子滾動著。 「這是……金火本源?」張競火感覺到那液珠散發出的氣息,與他的火之本源有些相似,很是難以置信的道。他已是猜出,古月夕做了何種震撼天地之事。 「對,這就是金火本源,可以源源不斷產生金焰之力。天神氣現,去吧,將它們全部同化。」 古月夕笑容不減,意念一動將體內天神氣調動了過來,使其將那金液珠子包裹,同樣形成金火本源。然後大手一揮,在張競火震驚眼神中將其扔入那火之本源中。 「師傅,您好歹也給我留一點嗎?您要是將我的火之本源全部剝奪了,我以後功力還如何提升。」張競火心中屈喪的祈求道,但此話他並未說出來,即便古月夕真的將他所有火之本源拿去,他也不會有任何反對,因為他已經真的將對方當為師傅,當成再生父母。 古月夕望了一眼張競火的古怪表情,淡淡一笑,並未多說什麼,反而緩緩閉上眼睛,精神力控制天神氣與金火本源,利用天神氣的同化能力,使得剩下的三分之二火之本源,也開始向金火本源轉變。 僅僅十分鐘,龐大的暗紅色火之本源消失而去,而那滴金火本源也變為了三滴,此三滴並未融合,而是在古月夕的精神力阻止下各自保持一定距離,漂浮在張競火丹田內。 「還愣著幹什麼,趕快用你的金焰將那兩滴無主金火本源包裹起來,變為己有。我精神力消耗巨大,壓制不了它們多久,如果被它們逃出去,讓別人佔了便宜,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古月夕看到真如他預期的那般,將所有火之本源都轉化成功,臉上笑意更濃。然而,此種笑意馬上又沉了下來,對張競火怒喝道。 「啊……」一時間張競火沒反應過來,楞了一下,但馬上便興奮起來,心花怒放的同時,笑嘻嘻的道:「是師傅,孩兒馬上將他們收服。」 一團金火立刻包裹而上,將新生成的金火本源接管下來。古月夕望著那在金焰中略作掙扎馬上便平靜下來的兩滴金液珠子,微微一笑揮手將自己那滴重新放回金焰,意念一動所有屬於他的能量以及精神力重新回到本體內,隨後,將體內新生的金焰調理一番緩緩睜開雙眼站起身形。 「呵呵,不簡單,沒想到不需要我幫忙你都能將他治好。說,你到底得到了什麼新能力?」一旁的貝貝看到古月夕起身先是嘲笑一聲,隨後一把拉住對方衣領逼問道。 貝貝雖然不知幾個小時內,古月夕到底做了些什麼,但看到張競火變為正常的膚色,便能猜到其體內情況已是解決。對於此種偽異能者,貝貝比古月夕瞭解的更多,很清楚要想將其狀況解決有多難,即便他們兩個聯手為未必能成功,可結果古月夕一人便做到了,這讓很瞭解他能力的貝貝不免很是想不通。 「呵呵,是得到了一些特殊能力,對戰忍者時你已經看到了呀,不過現在還不是透漏的時機,等有機會我會詳細告訴你的,並給你一個驚喜。」古月夕嘿嘿一笑,心情大好,同時已有將貝貝異能變為土元力的想法,不過那需要時間與絕對安全的狀態下才能進行。 「還算你有良心。這小子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還不醒?」貝貝這才放開他,望向依舊盤膝而坐的張競火道。 「沒事,他只是在梳理剛剛得到控制的能量。我們先出去吧,我還有些事要問落家主。」古月夕話落抬步向外走去,貝貝緊跟其後。 當兩人出來時正好看到欲要進入的張麗,後者一臉焦急,幾次抬起手都又放下,糾結著不知該不該打擾。 「你們出來了,小火呢,他怎麼樣?」看到兩人突然走出來,張麗向裡面張望著緊張問道。 「放心吧,他很好,問題已經解決了,但需要安靜的適應一會兒,你就不要打擾了。」古月夕微微一笑將房門關上道。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落家主已經準備好飯菜了,先去吃飯吧。」張麗眼睛望著房門,雖然很想進去看看,但最終還會忍下心中不安。 三人來到客廳,果然已是有著一大桌香噴噴飯菜擺放在那,其中落家主正在靜靜等著他們。 「落家主,勞煩你了。」古月夕不客氣的翹屁股坐下,望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肚子直叫。 「古少宗主客氣了,你是我們落家的救命恩人,為你們準備這點飯菜我都覺得寒酸,只是我落家損失慘重一時間還真拿不出太好的東西。」落家主面帶慚愧道。 「不用不用,這些已經足夠了,我對食物一點都不挑剔。來,大家開吃吧。」古月夕拿起筷子,先向嘴裡塞了塊不知是啥的香肉,美美的咀嚼著道。 「竟火呢,他情況怎麼樣了?」落家主有些疑惑的道。 「不用管他,他現在正在關鍵時期,等他自己出來再吃吧,來我們吃。」古月夕嘴裡塞著東西,說話含糊不清。 隨後貝貝同樣大吃起來,根本不顧及淑女形象,與古月夕一個樣子,狼吞虎嚥好像餓死鬼一般。他們是真餓了,從貝家出來道現在幾乎都沒吃過東西。 見兩人如此,落家主也不在多說什麼,請張麗一起開餐。 大約半個小時酒足飯飽後,古月夕抹抹嘴,打了飽嗝問落家主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問,不知落家主可否賜教?」 「古少宗主但說無妨。」落家主放下筷子道。 「您就別稱呼我少宗主了,叫我月夕就好。我想問的是,此處天地之氣異常濃郁,不知道落家主可知原因?」古月夕先是讓對方換一個稱呼,無形中使得彼此拉近些距離後道。 「這個……」落家主有些猶豫。 「是我唐突了,如果落家主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古月夕很會用心計,以退為進,逼得對方不得不說。 「不是的,既然小友想知道此事,我定不會隱瞞。其實這是我落家最大的秘密,也是我們一直留在此地的原因。」落家主猶豫了一下最終下定決心告訴對方,畢竟對於此秘密他落家已是沒有再保留的必要,因為他們根本得不到那東西。 「此處名為幽暗山脈,其中山脈最深處的天地之氣更加濃郁,因為那裡存在這一顆聚靈珠。」 第三百章 聚靈珠 「聚靈珠?那是什麼東西?」聽到此話,古月夕心中不解,興趣卻是更大。 「可以聚集天地之氣的神奇珠子,具體是什麼樣,我也不清楚。」 「那落家為什麼不將其得到呢?那樣豈不是會使得你們修煉速度更快,或者說你們為什麼不住的更深入些呢,裡面天地之氣不是更加濃郁嗎?」古月夕猜到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他很想得到那顆珠子。因為那珠子也許能解決崑崙仙域極靈力濃度問題,但卻不敢盲目行事。 「不是我們不想得到,更不是不想搬進去。我落家不知已進行過多少次探險,家族高手幾乎全都死在了探險之中,否則我們佔據這塊寶地,實力也不可能僅此而已。」 落家主略微停了一下,見三人很是好奇的將他給望著,整理下思路繼續道:「正因為天地之氣濃郁,使得幽暗山脈深處產生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強大獸類與植物,同時還存在著難以預測的凶險,別說得到聚靈珠,就是靠近都難,寨子太過深入便會遭到猛獸襲擊,因此我們只能建在這。」 「果然如此,與忍者對抗的時候,你便是想將他們引入山脈深處,借其中凶險以及妖獸對付他們吧?」古月夕了然道。 「嗯,小友說的很對。」落家主額首。 「落家主,有件事我便直言了,我很想得到那顆珠子,他對我有大用,不知落家主可否忍痛割愛?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們,定會拿出價值不菲的寶貝與之交換。」古月夕直接所要道。 「小友言重了,聚靈珠並非我落家之物,只要你能將其得到便是你的。」落家主並未借此所要什麼,而是坦然道,也許他最想得到古月夕的庇護吧。 「那謝過落家主了,但雖說這並非落家之物,卻是你們最珍貴的秘密,你既然答應我讓我去取,忍痛割愛之情我古月夕定當銘記。以後落家若有什麼用的找的地方,言語一聲,我定當全力相助。這是三顆神奇丹藥,用水將其融化後,分給落家眾傷員喝,很快便能是他們的傷勢痊癒。」 古月夕一抱拳道,隨後從空間戒指拿出三顆大還丹,遞給落林道。這大還丹的藥性只有內功境以上強者才能承受,不過將其融化稀釋後,普通人使用也不會有多大問題,落家此時傷亡慘重,有此藥相助定可快速恢復傷勢,也好順利離開此地與張貝兩家回合。 「這……謝過小友了。」當落林感應到那三顆丹藥所散發出的強大藥性時,心中暗驚,同時更加喜上眉頭,抱拳回禮道。 「咚咚咚……」 正在這時,古月夕身後傳來腳步聲,隨即四人目光轉移,便是看到已便回正常膚色,原本冰冷僵硬臉頰掛起久違笑意的張競火緩緩從裡屋走了出來。 「小火,你……你真的沒事了?」張麗反應最大,身後椅子啪的一聲到地,其人已是到了張競火面前。 那雙洋蔥玉指漂亮小手伸出,有些顫抖的摸向對方臉頰,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有因為害怕被傷到而猶豫。 「姐,我真的沒事了,全好了。你摸摸,不會再傷到你的。」張競火抓住對方皓腕,將其手貼在自己臉頰。 張麗絲毫未察覺到有任何不適,心中喜極生悲,激動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滾落,隨後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對方,給予他最大安慰。 那一刻張競火心中無比溫柔與幸福,因為他從未與人親近過,從未感受過擁抱的溫暖,從未明白那些親近的舉動中有多少柔情。這一刻他完全瞭解了,這一刻他真正體會到了血脈相連之感。 「小火,你知道嗎,我是多麼想抱抱你,未了能抱你我拚命修煉,就想有一天能不怕你身上的火焰。雖然直到今天我都未做到,但沒想到終可如願以償,姐姐愛你。」張麗雙臂環繞,將對方死死的抱著,生怕失去這難得的機會。 古月夕與落林三人望著這一幕,同樣被感染道了,臉上笑容展開,為他們感到高興。同時落林對古月夕更加佩服,難以相信對方居然真能解決此事。不過事實已是如此,他再難相信也的相信了。 兩人相擁足足一刻鐘,張競火才輕輕推開張麗道:「姐,我能有今天必須要感謝一人,還請你支持我的一切決定。」 張麗剛想問是什麼決定,張競火已是轉身走向古月夕。 「咚……」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他雙膝一彎,重重的跪在古月夕面前。張麗心中一驚,但隨即又將心情平靜了下來。她並未阻止,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有如大恩跪謝也是應該的。 然而,張競火接下來的舉動,卻是把她的心完全打亂了。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咚咚咚」 三聲響頭磕的地板都發出承載不足的吱吱聲,也就是他功力大進,體質超乎常人,要是原來的他會普通人的話,早磕蒙了。 「好了,起來吧。過來先吃點飯。」古月夕手一揮,擺著師傅架子道。 「小火,你……」張麗將其攙起來,面部表情變換不定,卻是不知該如何說。 「姐,雖然我知道這樣會讓你的輩分降低,但他對我的再造之恩情同父母,授藝之恩大過老師,我拜他為師,一是想今後報恩盡孝道,二則是想跟著師傅學藝將來定能成就大威名。」張競火言辭懇切,句句發自肺腑。 「可是……哎,算了,這小子是有幾分能耐,既然你已拜師,姐再多說什麼都沒用了。不過,古月夕我告訴你,你不能欺負小火,並要用心傳授他武學,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張麗心中很是不爽,但她清楚的知道張競火如此做確實是個不錯選擇。 「呵呵,我說嫂子,我那大舅子好像還沒公開承諾你是我嫂子吧,等你真的成為嫂子了在說這大話吧,現在可沒權利要求我做什麼。」古月夕對於張麗的威脅絲毫不懼,淡淡的道,說的對方俏臉紅一陣紫一陣,不知道是在害羞還是在生氣。 「你……少在那胡說八道,我……」 「落家主,您能給我一張聚靈珠所在位置的地圖嗎,我想去看看,也許能將其得到,否則等我們全部離開這裡,很可能會被別人奪走。」 古月夕根本不理會對方,扭頭對落林道。 「這個當然可以,你稍等一下,我去拿地圖。」說完落林望了一眼母老虎般的張麗,趕緊閃人離去。 「你……」 張麗指著古月夕剛想再次指責,古月夕卻是摸著張競火的頭又一次打斷道:「小火,一會吃飽了,就在這好好熟悉體內金火,師傅要離開一會兒,寨子的安全可就交給你了。如有強敵入侵,抵抗不了,你就在天空打出一個金火球,師傅看到後立馬會趕回來啊。」 「是師傅。您就放心吧,我現在完全可以對付那些忍者,打的他們屁滾尿流,絕不會給師傅丟臉的。」張競火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道。此時的他還真有與大忍抗衡的實力,因為那兩顆金液珠子成功吸收後,使得他功力大增已是達到內功境層次,加上火元力的強大攻擊性,遇上三級大忍都有一戰之力。 「另外師傅再傳你一道拳法,你勤加修煉,日後定可大方光彩。」古月夕滿意的點點頭一指點在張競火眉心處。與之同時,萬相拳修煉法訣傳入對方腦海之中。 「謝師傅傳授之恩,徒兒一定用心修煉。」張競火略微查看了一下萬相拳,心中大喜。隨即欲要再次跪謝。 古月夕趕緊將其攔住道:「好了,都什麼年代了,還總是跪來跪去的,以後不准再跪,聽到沒有?」 「是,師傅。」 「月夕小友,這便是前往幽暗山脈深處的地圖,上面標識著聚靈珠所在,不過小友要量力而行,裡面凶險無比,萬不可勉強。」落林再次提醒道。 「謝落家主,我會小心的。貝貝,我們走吧。」古月夕接過地圖喊上貝貝道。 隨後兩人眨眼間消失而去,向山脈更深處一路狂奔。 前行百里,兩人已是深入山脈之內,一路上他們看到不少異於普通的強大野獸,這些野獸並非崑崙仙域與死亡之谷內的那種強大妖獸,其外形與世間野獸並沒什麼兩樣,只是那強大力量與能力卻遠非普通野獸能比。 但要想跟上兩人速度,那是不可能的事,往往連發現他們都難,剛有所察覺已是不見兩人蹤影,只能是微微愣神,然後繼續干自己該幹的事。 「小心」「卡嚓」 正在兩人全速前進之事,古月夕突然暴喝一聲,掌中氣刃瞬間形成,手起刀落劈向貝貝前方,將一條粗大籐蔓劈斷而去。 兩人瞬間停住腳步,定眼望去,只見那條斷蔓竟是有如擁有壁虎的斷尾般甩動,而那條受了傷的斷籐,迅速隱退消失在叢林深處。 「小心點,這森林非比尋常,在如此濃郁的天地之氣滋潤下已發生變異,擁有著強大攻擊性與靈性,難怪落家這麼多年都無法深入。」古月夕靈識散開,小心防禦著四周道。 第三百零一章 食人火蟻 「是呀,看來這山脈確實存在著極大危險。」貝貝揮手再次斬斷一籐蔓道。 「呵呵,麻煩來了。」古月夕淡淡一笑,舉目望向後方。時間不長那裡出現一大群狼。 此種狼體型巨大,身體魁梧,絕非善類,那一雙雙在白天都發亮的眼睛將兩人給盯著,槽牙中有液體滴落顯得極為恐怖。 「我來解決,幾頭小狼而已。流星飛雨。」 貝貝美目望過去,不屑的撇嘴一笑道,那笑容傾城傾國,卻是隱藏著殘酷殺意。隨即體內異能力湧動而出,未像以前那般在借助周圍石頭,而是以自身功力凝結成能量小石子,飛身而出。 那速度與攻擊力不知提升了多少倍,七匹狼還未有所反應便被擊中,一聲聲慘叫傳開,血雨飄散全部報銷而去。 古月夕不禁扯扯嘴角,對貝貝的暴力與此種血腥場面感到幾分無奈。 「好了,繼續前進……哼,找死。」古月夕剛想繼續深入,突然感應到頭頂有危險迫近,甩手一道寒芒射出,將一條碧青七寸毒蛇釘在了樹幹上。 「在這叢林中還真是麻煩,如果我大地女神的神格甦醒一分就好了,那威壓一出,直接便能將所有野獸震懾住。」貝貝暗歎一聲,舉步前行。 「小心點吧,叢林中危險四伏就算功力再高的人都有可能陰溝裡翻船,這是鐵定的規則。」古月夕隨之跟上道。 之後他們不敢再將速度提的太快,小心翼翼的向更深處進發。一路上不僅會遇到野獸攻擊,更有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植物攔路。 什麼千籐樹呀,食人花啦,瘴氣梧桐呀,迷魂草啦,飛針鐵樹啦,等等等等,雖不至於對兩人造成多大危險,但卻讓人很是心煩。 另外越是深入野獸越難以對付,此處的野獸,因為吸收了大量天地之氣,速度比之妖獸還要快,力大無比,爪子尖牙極為鋒利,皮堅肉厚的極為經打,越來越難殺。而且殺完一批血腥味後引來更多,如此下去,最終結果兩人很可能會因為功力耗盡而死。 「月夕,怎麼辦,好像有一大批狼在跟著我們,而且各個比剛才那幾頭厲害,相當於九介高手,不是那麼好對方的。」 一路走來,基本都是貝貝在出手,對她的消耗很大,此時已無剛開始那般不屑的傲氣,略顯疲憊之色。 「哼,看來我要動用一下從張競火那得到的能力了,但願不會引起山林大火吧。」古月夕冷哼一聲,手掌中金焰升騰而起。 「好恐怖的火焰,這便是張競火那小子融合出的東西?簡直不敢相信,此物的殺傷力絕對不是尋常火焰可比。」貝貝感覺到週遭瞬間升高的溫度,靈識查看到金焰中的恐怖波動,囔囔道。 「對,沒錯,讓你見識一下用此種火元力施展萬相飛刀是什麼效果吧。」古月夕得意一笑,突然雙手當空一拉,一排有火元力凝結出的飛刀浮現而出,共十二把。 「去」 一聲暴喝,飛刀激射而出,直奔群狼。狼天生怕火,飛刀還沒臨近,它們便已被嚇的嗷嗷直叫,掉頭鼠竄。 然而,古月夕同樣是個狠角色,哪可能讓出手的攻擊未起到任何成效就收回來。只見其嘴角勾起殘忍弧度,厲喝道:「爆」。 十二把火焰飛刀,當空爆裂而開,形成一片火雨,淹沒而下。群狼慘叫連連只要沾染上一點,便會被化為灰燼,沒任何活命機會。 恐怖殺傷力即便是古月夕都為之震撼,隨即手掌一招將其又收了出來,收回之時還將週遭引起的大火吸收而去,他可不敢再肆意使用此種金焰,否則真有可能將此處變成一片火海,幸好此種火焰還有吸收其他火焰的能力。只是那普通火焰根本不能使得它壯大半分。 「這是什麼東西,威力如此大,恐怕我都不是你對手了吧?」貝貝再次震驚,望著那金色火焰心中有些不甘,不甘戰鬥力被對方超越。 「這便是精氣神融合出的能量,我起名為元力,此種火屬性能量叫火元力,我也沒想到破壞力會這麼大,我們繼續前進吧,具體的等以後在慢慢告訴你。」 古月夕望著手中金閃閃的火焰,心中感慨萬分,難以想像張競火的火靈體如果真的發揮出全部威力會有怎樣翻天覆地威力。 兩人看了一下地圖繼續前進,一路上倒是不敢再有什麼野獸敢靠近他們,因為古月夕將金焰的恐怖溫度略微放出一些,便將那些怕火的獸類全部嚇跑了。 「快要到了,小心一點,估計那裡定有強大野獸守護,此處的野獸已經有了些靈智,定然知道聚靈珠是好東西,不會讓我們輕易拿走的。」古月夕再次提醒道,同時體內各種能量運轉開來,做好了隨時出手應對意外發生的準備。 然而,貝貝卻並未注意他說話,而是豎起耳朵傾聽著什麼道:「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這是什麼聲音?」古月夕精神力灌注雙耳,將感知力提升到最大,這才發覺,大地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趴動,嘶嘶聲極為凌亂,數量眾多。 「不知道,啊……你看,那是什麼?」貝貝嘟囔一句,望向聲音來源,只見不遠處出現一大片火紅之色,向兩人急速靠近著,嚇得她不禁驚叫出聲。 「食人火蟻!」古月夕道出了那些紅色東西的稱呼,心中卻是一緊,「這兒怎麼會出現這東西,在崑崙仙域古籍記載,只有修極界才會有著東西呀,難道是變異出來的?這下麻煩了。」 「快,快燒死它們,我討厭這些東西。」貝貝催促古月夕道。 後者同樣對此種成千上萬的小東西不是很喜歡,大手一揮金色火焰飄落過去,想將其燒為灰燼。 然而,結果卻不是很理想,那些紅色略微比螞蟻大上一些的小東西,對火焰有極強抗性,即便金火並非尋常火,但在秘密麻麻的火蟻吞噬下,不但未燒死多少,反而使他損失了不好火元力。 「不行呀,此種食人火蟻是火屬性妖獸,對火的免疫性極高,金焰根本無用武之地。」古月夕暗皺眉頭道。 「那我們跑吧,我不想和這種東西戰鬥。」貝貝拉了拉古月夕衣袖可憐兮兮的道。 「來不及了,」古月夕面色一沉道,同時望向身後,只見那裡也出現一大片火紅之色,不僅如此,周圍全都是,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萬相拳,龜之拳罡。」 當那些火蟻臨近之時,古月夕萬相拳施展而開,在週遭揮出千百拳,拳影消失隨之出現一個升騰著金火的防護罩,將兩人護住。以前他未達到內功境無法施展此招,現在火元力已是達到內功層次才能將其施展出來。 緊接著那大片火紅色便是淹沒而來,密密麻麻的對金火絲毫不懼,竭力啃咬著。古月夕體內金焰湧動,將其注入龜殼之中,加大火力。然而燒死一批又爬上一批,根本燒不盡,如此下去他只能被活活耗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堅持不了多久的。」貝貝美目之中緊張之色浮現。 「這個我知道,起碼可以爭取一點時間,讓我們好好想想有什麼解決之法。」古月夕同樣面色嚴肅,對眼前形式無可奈何。 「要不我試試用異能吧,也許能起到不一樣的效果。」貝貝隨即開始結手印。 「你異能消耗太重,還是不要試了,保留點實力,以便逃走。將你的精神力傳給我,我用魔音曲看能不能控制他們。」古月夕攔下貝貝道。 剛他給張競火療傷『精神力消耗過重,一直沒恢復,要想施展魔音曲影響如此眾多的火蟻,沒貝貝的幫助根本完成不了。 「好,」 貝貝應了一聲,退後一步來到古月夕背後,纖細小手貼在對方後背上,將強大精神力輸送了過去。 古月夕隨之拿出黑金暖音笛,吹奏起來。一圈圈音波蕩漾開來,驅蟲之曲對於此種昆蟲有著強大控制力,當音波掃過它們之時,其動作立刻停了下來。 笛音再轉,那些火蟻好像聽懂了一般,開始緩緩退去。 「有效了,總算是有驚無險。」貝貝看到此種情況,心中為之一鬆,再強大的妖獸她都不怕,卻是極為討厭此種小東西。 「吱吱吱……」 可是,她的心還未完全平靜下來,那片火蟻後方,突然傳來極為刺耳的吱吱聲,瞬間打破了古月夕笛音意境。那些火蟻立馬清醒過來,調轉身形再次撲上龜殼防禦罩瘋狂啃咬,顯然是被古月夕激怒了。 「啊……怎麼回事?」貝貝驚呼一聲,面色大變。 「這群火蟻中有蟻後存在,我的笛音根本控制不了它們。」古月夕停止再吹奏,將笛子緩緩放下道。 「那怎麼辦?」 「找出蟻後位置,想辦法先將它解決掉,再行控制。與這些沒完沒了的東西真面對抗是極不理智的,只能想辦法驅趕它們。」古月夕也沒太好辦法,眼中浮現出一絲瘋狂之色道。 「好吧,我來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隨後貝貝盤膝而坐,利用大地感知開始尋找。 第三百零二章 天地潮汐 古月夕則再次向防禦罩中輸出金火,維持著防禦力。 時間不長,貝貝大眼睛猛然睜開望向前方不遠處大片火蟻極為不顯眼的一處地方。 「找到了嗎?」古月夕感覺到對方情況,轉頭問道。 「嗯,在那裡。」貝貝玉手一指,同時心靈發出一道神念將確切位置告知對方。 「找到了就好辦。生命神劍劍片出來吧。」古月夕浮現一絲瘋狂笑意,體內一枚劍片透體而出,上面還冒著熊熊金火。 而後,古月夕精神力鎖定蟻後,手臂輕甩,激射而出。 一道金光劃過,速度極快,幾乎眨眼間便臨近蟻後。 「吱吱吱……」 尖銳之聲再次響起,此次的聲音中透漏著一份急切與恐慌,顯然已是察覺了劍片之上蘊藏的恐怖殺傷力。 「吱吱吱……」 緊接著蟻後周圍那些火蟻,也是發出細小嘈雜吱吱聲,隨後瘋狂擁擠迭起竟是在蟻後前方鑄造出一道火蟻牆。 下一刻,劍片撞到火蟻牆上,讓古月夕難以置信的是,鋒利無比具有強大穿透力的劍片竟是未將其打穿。 眾多火蟻硬是合力用身體將劍片攔了下來,並將劍片緊緊包裹住使得古月夕無法收回。 「他媽的,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還真難纏。」一擊未湊效,古月夕原本的笑意消失,不禁爆了句粗口。 「我跟它們拼了,你放我出去,我要殺了那個蟻後。」貝貝小臉上怒火強烈,不顧對螞蟻的厭惡,竟要主動衝出去殺蟻後。 「不行,別魯莽,這群鬼東西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萬一你被淹沒在蟻海之中,我救都沒辦法救。」古月夕直接了當的回絕道。 「可是,這樣一直耗下去我們一樣會被蟻海吞噬。」貝貝望著越來越暗淡,已有大半被火焰爬滿的龜殼防禦罩道。 「我再試一次,用上天神氣,就不信殺不了那只蟻後。」古月夕再次祭出一枚劍片,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道。 貝貝未再說話,古月夕將天神氣覆蓋在劍片上,模仿出的並非金焰,而是風長老的風異能力,以提升劍片速度與鋒利程度。 「該死的爬蟲,再接我一擊試試。」古月夕怒罵一聲,甩手便欲將劍片射出去。 一旁的貝貝卻是一臉震驚的將其攔下,眼中帶著難掩的恐懼之色望向山脈更深處道:「那……那是什麼東西?」 古月夕抬眼望去,瞬間面色巨變,難以置信的道出四個字:「天地潮汐」, 「什麼天地潮汐?」貝貝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很是不解。 「這個一會再說,馬上防禦,將所有能量都用來防禦。」古月夕急切道,同時體內火元力傾巢而出,全部注入龜之拳罡裡面。 而於此此時那些火蟻同樣感覺到強烈危機,再顧不得進攻古月夕他們,在蟻後吱吱尖叫中迅速退去。 「氣甲,能量防禦甲開啟。」古月夕連連暴喝,將防禦力一層層提升,能用上的全部用上。 貝貝見對方如臨大敵,不敢有絲毫怠慢,體內異能力也是毫無保留,大地之守護全力施展,甚至連畫地為牢都用來防禦了。同時氣甲與能量防禦甲也隨之散佈週身。 「生命神劍劍片……融合。」古月夕依舊感覺不保險,將體內三枚劍片召喚而出與手上那枚一同打入貝貝體內,使其融合到對方皮膚上,再次加固防禦,而他體內還剩下的三枚以同樣融入了皮膚之中。 兩人剛做完這些,那從山脈深處掃射而來的恐怖能量潮,已是如海浪般拍擊過來。 「彭」 只一瞬間,古月夕的龜之拳罡便被擊散而去,那天地潮汐的恐怖能量濃郁到快要液化的成都,拍擊過來的強大力量,即便是五層內功境高手都未必防禦的下來。 「彭,彭。」 緊接著又是兩聲悶響,貝貝的大地之守護與畫地為牢也隨之被擊爆。 「他娘的,這麼厲害,無元力。」古月夕再次爆粗口,雙手一撐特有的無元力湧現而出,再次形成一層防禦。 然而連眨眼時間都未堅持到,便敗下陣來。 「趴下」 古月夕大吼一聲將貝貝撲到,壓在身下,然而天地能量潮汐是無孔不入的,即便鑽到地底也沒用。因而他如此做,其實一點效果都達不到,不過男人在關鍵時候總會下意識的用身體保護女人。 下一刻,一股強壓與撕扯之力侵蝕而來,將兩人身上的氣甲與能量防禦甲瞬間擊碎,在此種狂暴能量衝擊下根本起不到任何防護作用。 「啊……」 古月夕一聲慘叫,叫聲中充滿了瘋狂、憤怒與絕不屈服的意志。同時其腦海中的精神力被他狠狠壓搾,透支而出,將兩人包裹住,死死與潮汐對抗。 「嗡……」 下一刻,古月夕只感胸口發甜,眼前一黑,險些失去意識。等他在看清眼前一切時,那道能量潮汐已是遠去。 其實能量潮汐掃過他們時間極短,只不過是眨眼之間,但古月夕二人卻像是經歷了幾天一般。所有防禦全部被損毀,如果不是有生命神劍劍片護體的話,估計兩人已死在這天地潮汐之中了。 「貝貝,你怎麼樣,貝貝,貝……」古月夕顧不得自身傷勢,趕緊將貝貝抱起來,拍著那張俏臉喊道。 「咳咳……」貝貝咳嗽兩聲將體內淤血吐出來,緩了口氣道:「我沒事,倒是你透支精神力會影響到修為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都怪我不該帶你來這鬼地方,我們現在就回去,不想什麼聚靈珠了,走。」古月夕無比內疚與害怕,他怕失去貝貝不由的將其緊緊抱在懷裡道,隨後便想將對方抱起來向回走。 然而,以他此時的狀態別說抱起貝貝,自己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個問題。 結果,身體都還未站直便向下栽去。 「月夕,你怎麼樣?」 幸好貝貝情況還算好一點,勉強站穩將他扶坐下。 「沒……噗……」 話都未說話,古月夕扭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後,竭盡全力擠出一絲精神力注入空間戒,從中拿出兩顆大還丹。當時重傷的他手艱難的剛抬道一半,便又落了下去,兩顆丹藥滾落在地。 貝貝趕緊撿起來,將其中一顆放到古月夕嘴裡,心疼道:「老公,不要逞強的,先療傷吧,那些火蟻已經死的死逃的逃了,天地潮汐也過去了,我們暫時不會有危險。」 「嗯,好。你也抓緊時間療傷吧,這天地潮汐是有時間間隔的,也許一會還會來,我們必須恢復一些功力才好逃出去。」古月夕將丹藥吞下去,在貝貝的幫助下盤膝坐好,開始療傷。 此次他的消耗要比貝貝徹底的多,貝貝還有精神力保留,而他則是將精神力強度透支,消耗了靈魂本源,能不能完全恢復都是個問題。 隨後貝貝望了望已是寂靜的四周,確定無任何威脅後,將大還丹吞噬,同樣開始抓緊時間恢復功力。 大概半個小時後,兩人功力已是恢復一些,傷勢正在好轉之時,那些已摸清天地能量潮汐規律的強大野獸們,又逐漸從自己特殊的避難所中爬了出來,並小心翼翼的向兩人靠攏。 貝貝猛然睜開雙眼,尖銳充滿憤怒與冰冷殺意的目光投射過去,體內剛剛恢復一些的異能透過紫峰神劍激射而出。 隨即,一道紫芒劍影劃過長空,將一頭獅子劈為兩半,下手狠辣,未有絲毫留情,將週遭虎視眈眈的各大野獸徹底震懾住,使它們明白對方並非失去戰鬥力,殺它們依舊易如反掌。 其實,貝貝要想將周圍二三十頭九介或已能與內功境相媲美的強大野獸全部斬殺不是那麼簡單之事,很可能死的會是她。之所以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搶先出手,就是要讓這些還未有多少靈識的畜生們感到恐懼,從而放棄果腹的貪念。 效果還不錯,在貝貝的震懾下,那些野獸忌憚不小,紛紛退去,不敢再招惹這方殺神。 但貝貝也不敢再全心修煉,即便她精神力保留不少,靈識也無法長久維持在最大範圍,必須將其縮小保存實力,用眼睛耳朵等感官防禦野獸偷襲,這樣以來便不能全心恢復功力。還好土魂決與大地女神身份,使她吸收大地能量非常快,即便只是分心吸收也是相當可觀。 一個小時過去了,再未有野獸敢來找麻煩,此時兩人功力已是恢復七七八八,只不過古月夕的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精神力恢復不到五成,對他的戰鬥力影響很大。 「感覺怎麼樣?」見古月夕醒來,貝貝趕緊關心道。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們回去吧,這鬼地方太危險了。」古月夕站起來,心中有些忌憚與後怕的道。 他本來以為被封印無法感知的詭能量分身,在他最危險時刻能衝破封印救他,可沒想到,那到能量分身並未出現,不知是真的失去了聯繫,還是依舊未到最危險時刻。 「不,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裡了,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這不是你的性格呀,」貝貝小嘴嘟起,否決道。 第三百零三章 戰白虎 「我不能讓你受到傷害,更害怕失去你,看到你受傷我比死還難受。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以現在的狀態再深入只會陷入絕境。」古月夕撫摸著貝貝小臉,愛意濃濃的道。 「老公你真好,但是我也要支持你呀。如果你就這麼放棄,不就是向命運低頭,向天妥協了嗎。你可是要與天為敵的人,絕不能膽怯。走吧,我們離聚靈珠只不過還有三十里,絕不能回頭,一定要將其得到。」 貝貝激將道,她其實也沒多大信心,畢竟那天地潮汐太過強悍,如果再來一次兩人必死無疑。 聽到貝貝此話,古月夕心中雄心與堅定意志浮現,那股天不怕地不怕,勢與命運為敵的豪情再次被點燃,回想著自己一次次從生死邊緣掙扎過來,從未膽怯妥協過,心中不免因剛才有怯懦的想法而感到自恨,絕不能說放棄就放棄。 「對,我是改命者,與命運與天對抗的人,絕對不能向命運低頭。這能量潮汐間隔不會那麼短,我們就趁此機會將聚靈珠得到,至於那些野獸,我古月夕要是還怕的話,就沒資格與天斗了。」 古月夕霸氣暴漏,重新找回往日堅定不可動搖的意志,傲然道。同時手掌一會,將被火蟻困住,現在已是掉落在地面上的劍片收入體內。 「這才是我喜歡的老公嗎,走,就讓我們一同違抗蒼天吧。」 兩人再次研究了一下地圖,確認好方向與路線,向山脈更深處挺進。途中貝貝從古月夕口中得知了天地潮汐是怎麼一回事。 此種能量動盪據崑崙仙域古籍記載,只有在極為特殊之地,天地元氣濃烈道一定程度,超出了空間承載範疇,才會出現潮汐現象,將過多的能量散播出去。 而此處竟然出現能量潮汐,可想而知天地之氣有多濃郁,想必那源頭更是濃郁道一定可怕程度。但如果能進入其中修煉定會得到莫大好處。 「小心點,此處的天地之氣已經粘稠到影響速度的程度,想來誕生而出的獸類與植物不會好對付。」古月夕快速吸收著週遭天地之氣,心中有些不安的道。 濃郁的天地之氣使得兩人體內氣力很快便恢復到了頂峰狀態,古月夕的無元力和火元力以及貝貝的異能也是恢復的差不多了。但這並未使得前者高興,反而更加擔心起來,如果此處依舊有獸類生活,可想而知會擁有何等恐怖功力。 「嗯,不遠了,我已經能感覺到那地方的不同。」貝貝面色謹慎,同時又充滿了強烈好奇。 再次前進三百米,兩人定眼望去,只見前方出現一片空曠之地,週遭高可攀天的樹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沒踝小草。蔥綠一片,空中因為天地之氣太過濃郁泛出七彩流光,景色極為迷人。 「好漂亮呀。」貝貝心中陰霾一掃而空,展開天真笑容道。 「往往越是美麗的地方,越是危險潛伏,不要得意忘形,提防著點。」古月夕表現卻正好相反,面色反而更加嚴肅起來,同時一把將欲上前的貝貝拉住,警惕著四周向那小草原走去。 「看,那裡還有個小水池。」貝貝雖然明白可能會有極度危險存在,但依舊忍不住去欣賞這如仙境般的風景,而且目光穿過層層流離彩光發現了小草原中間的水池。 古月夕隨其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一個只有兩米方圓的水池存在,那池子之上范著騰騰霧氣,將自身掩蓋的更加神秘。 「這……」古月夕看著那水池總感覺有些異樣,隨後拿出地圖仔細觀瞧一番猜測道,「難道那池子便是聚靈珠所在地?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霧氣估計便是濃郁到一定程度的天地之氣所形成。」 「這裡天地之氣太濃郁了,如果在此打坐一天,勝過外邊一年,要不我們先佈置下防禦,修煉幾個小時如何,定能達到九介頂峰,甚至突破到內功境。」貝貝小手一抓,將一團濃郁的天地之氣抓到手上,興奮道。 「吼……」 然,還未等古月夕答話,突然一陣虎嘯聲傳開,使得兩人瞬間緊張起來。 「要想修煉,看來還得先解決這個麻煩呀。」古月夕生命神劍從手掌上生長而出,目光凌厲死死盯著前方。謹慎的他不敢有任何輕視,直接便準備使用最強攻擊。 貝貝也同樣如此,紫峰神劍握在手上,臉上興奮之色變的陰冷起來。 異常濃郁的天地之氣中一道龐大白影緩緩浮現,在兩人瞳孔內逐漸放大清晰。 「白虎」 正如貝貝所言,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頭近兩米高的龐大白虎,虎身透白無一絲雜毛,唯獨額頭處存在著一個漆黑之色的『王』字。 「小心點,此虎不好對付,所蘊含的能量濃郁程度已相當於內功境四層高手。」古月夕體內各種能量瘋狂運轉,無比凝重的道,但未表露出一絲畏懼,心中無敵意志不容他有絲毫膽怯。 「吼」 又是一聲憤怒吼叫,顯然此白虎對兩人侵入它的領地感到很是憤怒。下一刻,虎爪猛蹬地面向兩人飛撲而來。 「傲劍落天涯」 古月夕絲毫不與之退讓,體內氣力、火元力、無元力,甚至連精神力都注入生命神劍中,勉強施展出這一招。 隨即,那虎目之中便是映現出一道紅白之色大劍虛影,迅速在瞳孔中放大,向它的腦袋狠劈而來。 「吼」 白虎狂吼間,一道能量氣柱從口中射出,席捲而上,那氣勢比之大劍虛影還要更勝一籌。 「彭」 下一刻,悶響傳開。然而,兩方強強硬碰竟是未造成週遭多大破壞,異常濃烈的天地之氣,使得此處空間和大地無比堅硬,不是尋常高手能造成毀滅性打擊的。 「重力術,劍峰落。」 白虎的強大氣柱將古月夕震退,於此同時貝貝發動了異能重力術,同時紫峰神劍揮起同樣已極為蠻橫的姿態向白虎劈來。 那紫劍之上凝結出一道紫色山峰虛影,狠狠鎮壓而下。在重力術與紫峰的影響下,白虎身體一沉,行動竟是遲緩下來,那一瞬間好像被困在了原地一般。 「好機會,白閃。」 古月夕見機會難得,在飄退之中,甩手打出一大寒芒,直奔白虎嚥喉。用的是許久未曾使用過的白閃,只不過此時的白閃,以非當日白閃。 不僅是因為天神氣不夠,無法再形成飛刀樣式,只能凝集成長針狀。同時其內部能量更是混雜,在他動用全部精神力的情況下,硬是將九介氣力,恢復的部分火元力以及無比神秘卻存在強大破壞力的無元力,壓縮進入其中。 那枚長針因為各種能量的注入,表現出的也並非白色,而是淡金色,叫金閃更為合適一些。 「嗖」 金針幾乎在瞬間便達到了白虎喉嚨前。那白虎感覺到強大危機,狂吼一聲,體內強大能量狂暴而出,硬是掙脫貝貝的重力術與紫峰舒服。全身白毛豎立,氣力在上面根根凝結,串聯在一起竟是形成了三寸厚防禦甲。 「呲……」 金針射在防禦甲之上,內部金焰狂燒,硬是鑽入其中。但攻擊力還是差了一絲,未能完全突破,如果是古月夕全盛時期,倒是有一擊必殺的希望。 「爆」 見穿透力未湊效,古月夕果斷引爆了金針內部能量,隨之強大爆炸在白虎喉嚨處爆開。 「卡」「吼」 古月夕與貝貝清晰的聽到碎裂之聲,隨即便是白虎狂怒與有些淒慘的吼叫,抬眼望去,只見那頭白虎雪白脖子上鮮血淋淋,顯然是吃了大虧,但那雙赤紅爆怒的虎眼告訴兩人,它並未死,而且後果很嚴重。 「熊王撼地拳」 幾乎同時,古月夕與貝貝飛身而起,用處了同樣一招,砸向白虎。雖然對方沒死,但受傷也不輕,兩人可不敢讓它有喘息的機會,定要趁其病要其命。 白虎防禦甲被炸碎一塊,體內能量受到強大震盪,需要一個短暫時間調整。而古月夕兩人便是抓住這個時機,兩個帶著熊掌虛影的拳頭狠狠砸在了它龐大身軀之上,硬是將其轟飛而去。 「彭」 白虎重重落地,地面都為之顫抖了一下。 「吼」 連連吃虧的白虎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從地上爬起來,隨後竟是遠遁而去。 貝貝想追結果被古月夕攔了下來,「別追了,千年之蟲死而不僵,我們能將相當於四層內功境的巨獸擊退,依靠的完全是搶佔先機,真要對拼起來未必是它的對手,而且你現在還有能量殺死它嗎?」 被攔下的貝貝雖然有些不甘,但古月夕的話確實很有道理。此時的兩人因為連續使用大招,剛剛恢復的功力已再次所剩無幾, 「走,去看看那水池吧,拿到聚靈珠立刻離開這裡。」古月夕看到白虎消失無蹤後,舉步向水池走去。 越是靠近水池,天地之氣越是濃烈,簡直是翻倍的增長,濃郁程度不僅影響到了身體活動,更是逐漸產生一絲天地威壓,兩人肩頭一沉好像瞬間扛了塊巨石般。 第三百零四章 大肆吸收 「好濃郁的天地之氣,難以想像這聚靈珠到底是何等寶貝,竟可製造出此等寶地。」古月夕感歎一聲,艱難的向前繼續邁出接近著水池,他對聚靈珠興趣更大。 「你看,那是……液態的天地之氣,好濃郁,如果能在裡面泡一泡,定可一日千里,突破到內功境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貝貝定眼看到那水池之中是液態天地之氣,心頭巨震,一抹潮紅湧上俏臉,顯然極為興奮。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聚靈珠應該就在那水池之中,不過在取之前我們必須做好防禦措施,以免那頭白虎再回來偷襲我們。」 古月夕同樣興奮不已,但在絕大誘惑面前,反而變得更加冷靜,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機緣與危險是同在的,要想將眼前的好處全部吃下,也許並非表面這般簡單,很可能危險會在萬萬想不到的情況下降臨。 「好,那我們先佈置防禦吧,將整個水池封鎖起來。」貝貝同樣清楚週遭存在的巨大危險性,因而不敢有任何怠慢,大地之守護,畫地為牢隨後全力施展而出。 於此同時,古月夕也將龜之拳罡施展了出來,同時參悟生命神劍封印滅魂槍之法,將八枚劍片已九宮八卦方位打在周圍,排列形成一個乳白色防護罩,將水池籠罩住。那看似不算強烈的能量,其防禦力卻是不在貝貝的大地守護與畫地為牢之下。 「好了,如此一來想必那白虎不會輕易攻進來,我們可以安心研究一下水池了。」 做完這一切,古月夕才真正放下心來,緩緩走到水池邊,蹲下身子,將手小心翼翼的深入那霧氣妖嬈的液態天地之氣中。 隨即一股溫和能量傳遞而來,使得他全身一陣,無比的舒服清爽,好像沐浴在神聖天池一般。 「好東西,我的氣旋都蠢蠢欲動起來,在其中修煉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為什麼還是感覺不到聚靈珠的存在呢。」古月夕收回手掌,嘟囔道。 「怎麼?裡面沒有聚靈珠嗎?」貝貝隨後也走了過來。 「不知道,也許是天地之氣太過粘稠,精神力根本無法探測吧,我也不清楚池底是否存在聚靈珠,只有先把這些液態能量移開才行。」古月夕有些皺眉道,因為要想移開此種能量並非簡單之事,那可不是水。 「呵呵,我們兩個把它全吸收了不就行了?」貝貝卻是有些躍躍欲試。 「哪有那麼簡單,這東西看似溫和,但天地之氣太過濃郁,很可能會將我們兩個活活撐爆的。」古月夕不看好此法,雖然他也很想如此做,但對於誘惑一項謹慎的他可不會盲目行事。 「你不敢的話,那我先去試試。」貝貝卻是不管這些,提氣縱身一躍,便跳入水池之中,古月夕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 「貝貝,你……」此時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古月夕暗歎一聲,只能捨命陪君子跳了下去。 「咚咚」 兩聲輕響,然,水池內的『水』並未泛起多少漣漪,並很快平靜下來,霧氣環繞將兩人身形淹沒。 「掌對掌,我們兩個進行雙修,好有個照應,以免發生什麼意外。」落入水池那一刻,古月夕一把拉住貝貝皓腕道。 當那無比濃郁的天地能量瘋狂鑽入身體時,貝貝已是明白不容小視,玉手一番與古月夕的手掌吸在一起。 隨後兩人以盤膝姿態緩緩下沉,直到頭頂都被液態天地之氣淹沒才觸碰到池底。此水池有兩米方圓,近一米多深,其中全部是液態極度濃縮的天地之氣,可想而知所蘊含的能量有多龐大,別說兩人,就算整個貝家也未必吸收的了。 「這些能量拚命向身體裡鑽,我都快吸收不過來了,怎麼辦?」貝貝將體內氣旋運轉到最快,竭力吸收著進入體內中的精純能量,但依舊有如杯水車薪,經脈被充斥的欲裂,根本不見有絲毫減少,此時她才覺得有些托大了。 「用精神力調動氣力衝擊體內所有隱藏經脈,快速的掉將氣消耗。我們必須想辦法不斷消耗氣才能緩解,單純的吸入氣旋肯定是不行的。」 兩人心靈相通,一個意念便能知道對方想法。一時間古月夕也沒太好主意,只能借助此處好似無窮無盡的能量,打通更多經脈,如此一來不但能加強吸收速度,更能容納更多的氣。 然而,即便如此也只能是微微緩解而已,兩人的身體依舊在逐漸膨脹,即便古月夕將八枚劍片分與兩人保護經脈,也只能緩解,如果再想不到解決之法的話,要不了多上時間,定會爆體而亡。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古月夕心中一遍遍問自己,同時嘗試著各種辦法。 「無元力,融合。」實在沒辦法,古月夕只能將過多的天地之氣,結合血脈之力以及精神力融合成無元力。 然而,就在他調動體內血脈之力時,心臟中的化天紫竹笛劇烈顫抖起來,同時整個心臟中的太極陰陽陣也急速運轉起來,只一瞬間便將心脈內充斥的液態天地之氣吸收一空。隨即他便是感覺到,不僅那兩大神之血脈的融合速度提升不少,就連自身血脈都得到強化,不再只有其表並無多少威能。 「難道這些天地之氣可以融入血脈之中,提升血脈力量?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無法使神之本源混沌血脈吸收足夠能量達到真正神之血脈威力呢。既然你想要那我就全給你。」 發現此點,古月夕心中大喜,因血脈提升滋潤靈魂而使得恢復一些的精神力湧動而出,強行將進入體內的濃郁能量向心臟部位趕。 在充沛的能量供應下,化天紫竹笛紫光大盛,被其照到的能量瞬間便吸收而去,一部分強化自身,大部分傳入太極陰陽陣,改善古月夕血脈。 這時如果有人能看到古月夕身體的話,便會發現,其心臟處有如存在一個紫色小太陽,異常詭異與強大,而且那紫光還在不斷擴充,並漸漸開始主動吸收,應該說是吞噬週遭能量,不僅僅在局限於古月夕體內。 如此一來便完全解決了古月夕的危機,使得他得到莫大好處,血脈之力瘋狂提升,連帶著精神力也快速增長。 古月夕淡淡一笑,正想將貝貝體內無法吸收的能量也吸收過來,為對方緩解,卻是發現貝貝同樣找到了自行解決之法。 其解決的方式與古月夕有些相似,她也正是感覺到對方體內變化,才有所一試,結果還真成功了。 古月夕心臟與一般人不一樣,存有陣法與強大寶貝,貝貝的心臟同樣非比尋常。在她心臟中的東西比之化天紫竹笛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那可是與天地同生的混沌靈石。 在吸收大地神珠之時,混沌靈石便幫貝貝吸收過龐大的多餘能量,因此她才敢有此一試。 結果還真如其所料,其心臟突然變成了一個黑洞,以及為霸道的形式將那些能量吸收而去,比之化天紫竹笛的能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同時反饋給貝貝極為精純的混沌大地元力,不僅強化著她的血脈,更使得他異能力快速增長。 「怎麼樣?我就說嘛,我們兩個定能將此處能量吸收一空。」貝貝很是得意的向古月夕發出一道神念。 「好啦,總算是有驚無險。難得有如此磅礡的能量支持,我們盡可能的提升自身功力吧。」 對於貝貝的得意古月夕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如此一來兩人還真有可能將液態天地之氣吸收一空。 接下來不再廢話,兩人開始全心修煉提升著各方面能力。古月夕一心多用,一邊運轉氣旋竭力吸收純正能量,向內功境突破,一邊指揮氣力衝擊那些隱藏堵塞經脈,力求將其全部打通。 與此同時,他還在融合著無元力,將其不斷壯大。只是那火元力卻是無法吸收此種天地之氣,只能依靠金火本源慢慢壯大。因而古月夕未幫貝貝融合出土元力,以免無法修煉提升功力。 貝貝體內異能力與氣力同樣再瘋狂增長,因為她吸收的快些,又不像古月夕那般能量層層分散,增長速度要快的多,因而先古月夕一步踏入了內功境。 如此這般,半個小時後,古月夕體內氣旋一陣,其中一團實體能量隨之成形。古月夕知道這邊是突破到內功境的徵兆,旋即趕緊將更多能量注入氣旋內。 氣旋旋轉速度再次加快,隨著時間推移緩緩變為了實體氣旋,不再向之前那般只能感覺到,但卻是飄渺無形的。 實體氣旋形成後,再次從其內部吐出的便不再是氣力,而是內力,氣力質變後的能量,攻擊力更強,破壞力更大,並具有實體效果,肉眼可看到。 「終於到達內功境了,全力吸收,鞏固。」古月夕心中一些,卻並未得意忘形,趕緊將更多精純能量吸收進氣旋,將內功境徹底鞏固後,才再次分心融合無元力與打通隱藏經脈。 第三百零五章 聚靈珠 轉眼間三個小時過去了,兩人已是將體內所有隱藏經脈全部打通,一共形成十三條循環經脈,與十二條主經脈成九宮八卦正反八卦佈局位於週身各處,只不過古月夕並未深入研究過九宮八卦,還不瞭解這些。 此時兩人血脈也已是無法在吸收此些能量,並不是他們的血脈已到達極限,兩人一個是神之混沌血脈一個大地混沌血脈,要想發揮出全部威力,所吸收的龐大能量簡直難以想像。只不過此種液態天地之氣兩人認為無比純淨,但對於兩大血脈來說等級還遠遠不夠,只能讓它們恢復億萬分之一而已,無論怎麼吸收都不可能再提升。 不過即便是只擁有了億萬分之一的血脈之力,也不是這世間其他血脈可相比的,其神奇功效與強大威力簡直難以想像,起碼古月夕現在消耗自身血液施展生命神劍不會再有任何顧慮。 兩人緩緩睜開雙眼,停止再吸收,以免將此種寶貴能量浪費掉。而此時兩人飛功力已是能強行阻止能量滲透進體內。 「啊,我們竟然吸收了這麼多。」貝貝望著只剩十分之一的液態天地之氣,暗暗心驚。完全不敢相信,他們兩個竟然吸收了如此龐大的能量,十分之九的液態能量估計相當於近十名內功境達到七八層甚至九層高手的能量總合了。 他們二人為了不使得功力虛浮,並未瘋狂提升功力,而是保持在了內功境一層頂峰。 至於些龐大的能量跑哪去了,兩人心中已是有眉目,那便是血液。古月夕雖然融合了不少無元力,但也只相當於內功境二層。貝貝異能力提升不小,也只達到了三勢。所蘊含的能量不及被吸收能量的百分之一。 兩人都是聰慧之輩,不會一時貪心瘋狂提升功力,而對日後修煉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兩人是借助龐大能量,將自身功力凝練在凝練,打下了無比堅實的基礎,並排除了體內雜質。 「呵呵,吸收再多也值得,起碼我現在的戰鬥力已是不可同日而語,完全爆發起來,即便是遇到四層內功境高手都可一戰,在五層內功境手中也可全身而退。」 古月夕感應著體內各種強大能量,臉頰上笑容緩緩展開,信心也隨之倍增,此時他二人才真正進入高手之列。 「那這剩下的液態能量怎麼辦?」貝貝望著已是只到腳踝的透明如水的液體,心中很是不捨,有繼續將其吸收將自身內功提升到更高層次的衝動。 「當然不能浪費,收取了就是,回去給爺爺他們,定可讓貝家實力提升到一個新的台階。」 古月夕淡淡一笑,翻手間將黑晶蜂巢取出扔入液態天地之氣中,其中一個蜂巢格子打開在強大精神力催動下,有如黑洞般將那些水一樣的能量吸收而去。 緊緊三分鐘,此水池內已是一片乾枯,再無任何液態能量存在,但周圍天地之氣依舊濃烈。 「看,那是什麼?」隨著液態能量的失效,水池下方景象隨之浮現而出。一直注意著這一切的貝貝發現池底好像刻畫著某種陣法,而陣法中央則鑲嵌著一顆雞蛋大小』乳白色珠子。 「聚靈珠!難道這就是聚靈珠。」古月夕眼中大方光彩,囔囔道。同時那顆珠子上散發出對能量的強大吸力讓他確信,自己的猜測絕對沒錯。 「應該是吧。」貝貝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伸手便要將那顆珠子取下來。 「小心,別衝動。」古月夕一把將其手腕抓住阻止道。 「你又大驚小怪了,放心吧,沒事的。」貝貝依舊不以為然。 「這次不一樣,此珠有吸收周圍能量的能力,你難道沒感覺到嗎?如果觸碰到它很可能會將你體內能量吸收一空。而且此珠是鑲嵌在陣法內的,也就是說此處是人為建造的這個池子,難道你不覺得古怪嗎?」 古月夕死死的盯著那顆白色珠子,眼神中透漏著幾分謹慎,總覺得此珠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而且對於這個池子的一切他們都不瞭解,莽撞行事很可能會出現不可預知的後果。 「以我現在的功力它能將我的能量吸收走?你也太謹慎了點吧。」貝貝小臉傲氣的道。 「我們還是先試一下吧。」古月夕不與之理會,體內內力外放出一絲,用精神力控制著小心翼翼的靠近聚靈珠。 「嗖」 那絲能量剛接觸到聚靈珠,瞬間便被吸收而去,古月夕根本阻止不了,隨後化為一絲液態能量從珠體上滑落。 「看到沒,我沒說錯吧?」古月夕面色嚴肅的道。 「這……那該怎麼辦?」看到此種情形,貝貝也不敢再去取那珠子了,隨即將目光投向古月夕,問道。 「還是用封印吧,我想它應該沒辦法吞噬天神氣,當初我能封印幽暗神珠,定然也能封印它。」古月夕如今功力大增,雖然天神氣沒多少,但一樣有信心。 「那你試試吧,但願不會出什麼岔子。」貝貝退後一些道。 古月夕旋即將天神氣召喚出來,運用在落塵大師那學到的封印之法,打出一連串手印,緊接著暴喝一聲。 「封」 下一刻,天神氣形成防禦罩,向聚靈珠籠罩而去。 因為天神氣太少,防禦罩有些稀薄,但天神氣那似物質非能量的特性,依舊起到不小作用,使得聚靈珠根本沒辦法將其吸收,只能乖乖被封印,不過頑強的珠子依舊有著淡淡吸力傳開。 「天神氣太少了不能將其完全封印,這樣依舊存在著危險性,我們不好帶走。」古月夕發現精神力探測過去,依舊有被吸收的可能,不禁皺眉道。 「那怎麼辦,總不能不要吧,要不我冒險試試?它已經被你封印了一些,也許不會有事。」貝貝小手中,強大異能力凝聚,躍躍欲試。 「還是我來吧,也許我的無元力同樣能起到一定效果。」古月夕的無元力一直研究不透,但對其信心卻是很大,很期待它能發揮出非比尋常的能力。 而後,古月夕再次使用無元力施展封印之法,覆蓋而上。 第三百零六章 封印鬼王 無元力以同樣的方式覆蓋而下,封印到聚靈珠之上,讓古月夕感到欣慰的是,並未被後者吞噬,看來此種特殊元力用於封印同樣存在著不錯功效。 「再封」 看結果不錯,古月夕接連又打出六道封印,將聚靈珠死死封住後才停手。他此些封印的手法不禁有落塵的方法,同樣還借用了土魂決中的畫地為牢強大封印之法,將聚靈珠封的很是牢固。 「好了,現在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古月夕微微一笑收手道。 「那就給我出來吧。」貝貝秀足輕跺地面,一道強大異能力以大地為媒介傳到聚靈珠之下,將其擊離陣法,衝上天空。 隨後,貝貝身形一閃便將其握在了手中。落到古月夕身邊反覆翻看那顆珠子,也沒覺得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破玩意沒什麼好玩的呀?」 「小心」 古月夕無心觀察那顆珠子,突然一股危險氣息湧上心頭,眨眼間閃到貝貝身前,帶著狂熱金火的拳頭轟向前方虛空。 「彭」 一道黑光從聚靈珠原來的位置激射而出,與古月夕的拳頭相撞,硬是將他震退了三大步。 「月夕,你沒事吧?」貝貝趕緊將他扶住關心道。 「沒事,小心點。這聚靈珠並非無緣無故存在於此地,如果我猜到沒錯的話應該是作為陣眼,能量供應,封印這一尊恐怖存在。我們取走珠子,下面的東西馬上就要破封而出了。」 古月夕猜測的沒錯,可惜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這些,好像已經晚了。 聚靈珠的確是為了封印一尊魔頭而存在的,他們腳下的陣法名為天元封魔大陣,是借助天地元氣封印強大魔頭的陣法。大陣之下是遠古時代封印的一頭鬼界王者,強悍無比,雖然在無盡歲月的折磨中功力損耗不小,但也不是古月夕兩人所能對付的。 「哈哈,小鬼謝謝你將本王放出來,為了答謝我會將你吞噬奪舍成為我的肉體,至於這個小妞嗎,本王會替你好好享用的哈哈……」 聚靈珠被取走,下方出現一個深洞,從裡面發出一道極為刺耳,有如惡鬼般的神念,衝擊兩人意識海。 「哼,想奪舍我,只怕你沒那本事,以你現在的虛弱狀態戰勝我都沒那麼容易。」面對那無形中的精神攻擊,古月夕重重的冷哼一聲,同樣以精神攻擊之法抵擋了下來。 血脈之力的提升使得他精神力暴漲不少,已經隱約觸摸到精神宿境,很可能在某個機緣巧合中突破,到那時他便相當於修極者,橫掃當今天下都不成問題。 貝貝同樣如此,但兩人都沒有精神凝練之法,要想突破到與修極星級同等的精神宿境並非什麼簡單之事。 不過兩人憑著強大精神力以及帝王訣,土魂決兩大功法,抵抗力量不到萬分之一的鬼王還是有自保能力的。 「小子,精神力倒是不弱,我很喜歡,如果能將你的靈魂吞噬定會使我恢復些功力。咯咯咯,死去,精神鬼刺。」地下的鬼王發出一陣刺耳的咯咯咯聲,突然凝結出一道精神針刺,透過那雞蛋大小洞口向古月夕襲來。 「想吞噬我,你也會付出慘重代價,帝王訣,神帝撼天拳。」 旋即,一個由精神力凝結而成的龐大拳頭,上面覆蓋著天神氣狠狠撞擊在那根精神鬼刺上。 「啪」 強強對碰之下,那根針刺竟是被古月夕擊碎而去,使得下方鬼王靈魂體一陣顫抖,簡直難以相信。然,古月夕也不好受,他雖依靠天神氣的神奇實質性佔了些上風,畢竟單論精神力的話還遠遠不如鬼王,其意識海同樣是劇烈震盪,強烈刺痛使得他險些靈魂渙散。 「帝王訣!你怎麼會鬼帝大人的帝王訣,難道鬼帝大人還活著,是他派你來解救我的?」鬼王心中巨震,聲音中有些顫抖,卻是不敢再向古月夕出手。 「哼,知道還敢對我不敬,我就不應該把你放出來,你還是在這多懺悔幾年吧。」清楚感受到鬼王強悍的古月夕不敢在與之對戰,藉機亂說一通哄嚇對方,並打算趁鬼王還未完全突破封印,再次將其鎮壓,因而向貝貝發出一道心靈信息,「貝貝,全力出手將他封印。」。 「好,畫地為牢。」 貝貝面色凝重,知道情況緊急,未有任何猶豫,三勢異能力傾巢而出,全力施展土魂決最強封印之法。 「你們不是鬼帝大人派來的,否則不會再封印我。說,你們到底是誰?哼,就憑這點本事還想將我封印,簡直做夢。讓你們見識一下本王的厲害吧,萬鬼亂世。」 鬼王感覺到強大封印之力籠罩而下,心中大急,不顧本源消耗,強行施展出大招式想一舉衝破封印。 「沒那麼簡單,大帝手印,鎮壓。」 古月夕眼瞳之中瘋狂之色湧動,精神力同樣是傾巢而出,隨即一個大手印以及為強悍的姿態拍壓而下。但要想徹底壓制住鬼王還是有些力不從心,此點古月夕也很清楚。因而下一刻,他一掌拍在自己胸膛之上,隨即一口精血噴出,噴在手印之上。在神之本源混沌血脈的融合下那手印不再是透明虛幻,而是呈現出灰暗混沌之色。 「啊……」 鬼王發出一聲慘叫,他的龐大黑氣剛剛湧現而出,還未成功突破出去,便被一道手印狠狠鎮壓了下來,那手印他是那麼的熟悉,又有些陌生,其中散發出的鬼帝威壓與神之血脈威壓卻是無比龐大,使得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啊,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命運會這麼悲慘,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鎮壓我?」鬼王慘叫中帶著強烈不甘與深深恨意。 「劃地為牢,起。」 這時貝貝的畫地為牢也已形成,隨之一個金色封印罩籠罩住整個水池,加強了一道封印。但這並不能困住鬼王多上時間,最多可使得兩人趁機逃跑而已。 「無之封印」 古月夕心中很清楚,但他也沒辦法,以兩人功力不可能將鬼王完全封印住,因而他也只能施展出無元力將取走聚靈珠形成的那個洞,再次封印一下而已。 第三百零七章 大開殺戒 「走」 兩人剛做完這些,裡面變得無比狂暴的鬼王,突然爆發出恐怖黑氣猛然掙脫大帝手印,對封印進行強烈衝擊。古月夕見形勢不好,大吼一聲拉著貝貝迅速逃離此處。 「轟轟……」 兩人急速逃離,離開千米遠後依然能感覺到後方傳來狂暴的能量衝擊,大地震動不休。 「月夕,我們就這麼走了嗎?萬一這鬼王跑出來,定會給人間帶來一場大災難。」貝貝有些擔憂的道。 「不走還能怎樣,以我們兩個的功力根本對付不了他。不要擔心了,就算他能突破封印跑出來,估計功力也會大損,這世間高手如雲定會有人解決他的。」 古月夕哪會不知道鬼王逃出會引發一場腥風血雨,但對此他也無能為力,是不可能再將聚魂珠放回去,一是不捨得,二是放回去也未必有用了。 貝貝面色一沉,深深感受到了功力不足,內心暗暗歎口氣,將縮地成寸施展到極限,帶著古月夕閃電般離去。 喜事難得壞事成雙,兩人剛剛離開沒多遠,便是看到羅家寨子方向突然升騰起一個金色大火球。 「不好,是小火的求救信號,那群忍者果然殺回馬槍了。」古月夕心中一緊道。 「走」貝貝速度再增,同時施展開流星飛雨,將那些擋路的強大野獸直接擊斃,絲毫不停歇的向回趕。 當兩人再次回到落家寨子時,發現果然是那些忍者再次找上門來,而且此次準備更加充足,人員更多。 然而,在張麗完美的調配與組織,以及張競火大發神威,拚命抵抗下,依舊未使得對方佔到多少便宜。 古月夕與貝貝兩人,因為鬼王的事,一路上心情都不是很好,此時看到忍者還不依不饒,心中怒火瞬間被點燃。二話未說,兩人將暴漲的功力全力施展出來,有如狼入羊群般大肆殺孽,大肆發洩。 「殺」 古月夕爆吼一聲,以專門克制查克拉的無元力施展出萬相拳,一瞬間激射出千百道掌影、拳影、指影,攻向週遭忍者。 「啊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響徹天空,將眾人目光吸引過來,各個呈現驚恐異樣之色,即便落家人都一樣。 因為古月夕的出手絲毫不留情,場景極為殘忍。那些忍者拚命施展出的防禦如同虛設。一接觸到無元力便被破解而出,接下來面對的便是恐怖而血腥的攻擊。 緊緊三個呼吸,以古月夕為中心出現了一大片空曠,而再看地面已是被鮮血染紅,殘肢斷臂處處皆是。 「啊啊啊……」 然而,眾人還未從此震驚中恢復過來,不遠的另處,同樣慘叫聲連成一片。 此時的貝貝已是三勢異能者,強大土魂決全力施展而出,形成的恐怖攻擊力決不在古月夕之下。 完全由異能凝結出的流星飛雨,以極其蠻狠的姿態強行打破對方防禦,直接在其身上爆炸。 震撼人眼球的程度比古月夕這邊更勝一籌,簡直就是殺人女魔頭降世,冰冷無情,殘忍無比。 「撤,撤,快撤。」乜水看到這般慘重損失,心中直滴血,撕心裂肺喊叫著下達撤退命令。對兩人的恐懼之意,已是深入靈魂,今生絕不想再遇到這對夫妻。 「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都留下吧。無元萬相飛刀。」 古月夕雙眼赤紅,已是殺出真火,無形冤孽之氣籠罩著他,欲將他變成一個殺人狂魔,但他自己卻絲毫不覺。 而其無元力已是達到二層內功境程度,完全可以外放形成實體攻擊。隨即乜水瞳孔中便是映照出漫天由無元力凝結而成的白色飛刀,向他撲射而來。 「土牆術,走。」 然,就在乜水束手無策,愣在當場之時,突然一個神秘忍者閃到他身前,大手狠狠拍在地面上,隨即米后土牆升起,將那些飛刀攔了攔。他則借飛刀炸破土牆的短暫空隙,一把抓住乜水閃進叢林中消失不見。 「殺」 見忍者失去領導者,慌亂逃亡,師傅又大發神威,張競火戰意升騰,體內金火狂湧而出,大吼一聲衝殺向那些忍者。 「啊,魔鬼。」 「殺人狂,快逃呀,他們已經瘋了。」 …… 剩下的忍者再無半點戰意,只恨爹媽沒給他們多生兩條腿,好跑了更快些。 古月夕三人,不依不饒一陣瘋狂追殺,硬是將一百多忍者殺死三分之二,只有三分之一成功逃脫,而且還大部分受了重傷。 「好了小火,別追了。」 一陣發洩,古月夕心中憋屈緩解開來,逐漸將狂暴的心平靜,隨之把張競火攔了下來。 「師傅,您的功力又增長了?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我們還以為你們兩個出什麼意外了呢。拿到聚靈珠了嗎?」張競火第一次經歷大戰,很是興奮。 尤其他還是個武學天才,短短幾個小時,便將萬相拳參悟小成,在與忍者對戰中更是得到完善與實踐,內心無比激動的同時對古月夕是更加敬佩與感激。 「得到了,此事以後再細說,我們現在遇到了更大麻煩,必須馬上離開此處。」古月夕未做過多解釋,轉身走向落家主。 「月夕小友功力大增,想必已經將聚靈珠得到手了吧?」落家主笑意濃烈,並未因聚靈珠落入他人之手而心存恨意。 「嗯,還得多謝落家主忍痛割愛。不過,那聚靈珠其實是一個陣法樞紐,封印著一個恐怖存在,我雖得到聚靈珠,卻也使得那恐怖存在有機會突破封印。所以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以免被殃及。」 古月夕未隱瞞,簡單說明此事的嚴峻情況。 「什麼恐怖存在?」落林不解。 「這些日後我會詳細告訴你,現在還是抓緊時間收拾一下必帶之物,抓緊時間離開的好。」古月夕面色焦急,催促道。 「不用收拾了,我們早已做好準備,就等你回來後隨你去貝家呢。隨即可以走。」落林感覺到情況緊急,也不在多問。 「那好,我們走。」 未有任何耽擱,落家受了傷的人稍作處理後,浩浩蕩蕩的向幽暗山脈外離去。 兩天後,落家通過各種渠道,全部成功來到CD市,並在張麗與貝子奇有條不紊的調度下安頓下來。 古月夕為了報答落林說出聚靈珠之事,並實現諾言,不但將自身參悟的內功修煉之法傳授給落林,並將三分之一的液態天地之氣給了他們。 還有三分之一給了貝家,而他自己只留下了三分之一。 而其他的事,古月夕並未再參與。有貝子奇與張麗在,他根本用不著為任何事操心。 好好休息一夜後,將貝貝叫到一間密室道:「貝貝,我得離開一段時間了。現在重建太神宮之事已逐步實行,打開太神宮寶藏也需要準備一段時間,貝家又有你坐鎮,我也很放心,而我留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正好去處理一些私事。」 「你是擔心王漢,打算去一趟崑崙仙域?」貝貝瞬間便猜到了對方打算。 「對,漢哥這麼久了都沒回來,定是遇上了無法解決的麻煩,我必須去看看,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才行。」古月夕面露擔憂之色。 「可是就算你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呀,你不會是說崑崙仙域的修極者遠不是我們氣修者可對付,即便是內功境不進入高層也是無濟於事的嗎?」貝貝很是不情願。 「這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你還記得土魂決中有種煉製之法嗎?」古月夕以前不回崑崙仙域,一是沒時間,二是失去能轉變為靈魂之火的天神氣後,他根本沒能力與修極者對抗回去也沒用。此時有回去的想法,不僅是有了一點天神氣,可以使他施展出縮地成寸,更因為找到了對方修極者的辦法。 「你是說土雷暴神珠?」 「對。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參悟此種煉製強大攻擊法寶的方法,已是有些眉目,我想應該可以煉製出來,如果有此物,對付修極者應該不成問題。」古月夕點頭道。 「可是那需要極為龐大的土系能量,以我現在的功力根本無法煉製。」貝貝有些為難。 「呵呵,我沒想煉製土雷暴神珠,而是煉製與之相似的東西。我之所以留下三分之一的液態天地之氣,為得就是煉製此物,以此種濃郁到液化的能量應該足夠煉製了,只是我也沒多少把握。」 「你就不能帶我去嗎?」貝貝很不想與古月夕分開。 「不行,崑崙仙域並非鐵板一塊,帶你去太危險了。他們把我當成命運執行者不敢對我怎麼樣,但是你就不同了,他們很可能會將你擒住,然後來威脅我,所以你不能去。」古月夕斷然拒絕,並直言解釋道。 「哎,那好吧,幫你煉製就是,我該怎麼做?」貝貝是個懂事的女孩,不會強求古月夕什麼。 「這般……這般。」古月夕一道神念傳遞過去,將自己參悟出的一些東西,以及煉製設想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對方。 接下來,兩人便全心投入煉製之中,已他們接近宿境的精神力,以及對陰陽太極的深刻領悟,再加上土魂決的熟悉,經過半日時間實驗,還真成功煉製了出來。 只不過,他們所煉製的並非土雷暴神珠,而是由液態天地之氣極度濃縮,通過調和形成的固體水晶般鵝卵石大小的珠子。 第三百零八章 爛攤子 古月夕取名為天爆神珠,其威力強大無比,近距離爆炸能傷到二星修極者,出其不意打在對方身上,甚至能將三星修極者炸成重傷。 「消耗了那麼多液體天地能量結果只煉製出了九顆呀。」當貝貝正準備煉製第十顆時,聽古月夕說,已無天地之氣,有些意外加鬱悶的道。 「已經很不錯了,之前實驗浪費了那麼多能量,真正用來煉製的連一半能量都沒有。此種天爆神珠本來就是耗能大戶,能煉製出九顆已經知足了,也足夠用了。」古月夕卻並未感到有什麼值得可惜。 「這是四顆天爆神珠,你帶在身上,萬一有高手打太神圖注意,完全可以抵抗,相信這世間還沒能抗住此珠威力的強者存在。」古月夕將其中四顆遞給貝貝道。 如果以氣修者的功力來計算天爆神珠的威力,可堪稱無敵,就算九層內功境高手都未必能在其爆炸中倖免。 「不用了,以我現在的功力,根本不需要這些,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在崑崙仙域你只能依靠此物才能解決那些意想不到的麻煩,多一顆就多一份保障。」 然而,貝貝並未接,而是將其全部推還古月夕道。兩人陰陽交『合記憶力互換複製,沒人比彼此更瞭解對方,因而貝貝很清楚崑崙仙域是怎樣一個恐怖的地方,那裡對於世俗來說簡直是神仙之地,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橫掃全世界。 「我用不留這麼多,你還是收起來吧。以你現在的功力卻是不弱,但萬一遇到海洋人,或者鬼王,強大後的鬼帝,還是有很大危險存在。以天爆神珠作為底牌,我才能安心離開呀。」 「好吧,那我只要一顆,抵擋一次無法解決的麻煩就已經足夠了。你要記得早點回來,否則如果時間太長多遇到幾次大麻煩的話,你也許只能去陰間找我了。」 貝貝只收取了一顆,她這是在逼古月夕,逼得他不得不早些回來。要是他留下四顆的話,古月夕心中大安很可能會在崑崙仙域待上一段時間,靜心參悟修煉一番。 「哎,好,我答應你,只要漢哥的事順利解決,我立刻回來。」古月夕無奈一笑很清楚對方是什麼目的,只得將剩餘的天爆神珠全部收入空間戒。 隨後,兩人從密室中走了出來。他們剛打開房門便看到了一直等在門外的張競火。 後者見到古月夕出來趕緊上前行禮道。 「師傅,師母好,你們出關啦。」 「嗯,你在這幹嘛?」古月夕皺了下眉頭道,心中暗想,難道又出什麼事了? 「我在等師傅您呀。」張競火嬉皮笑臉的道。 「少廢話,快說到底什麼事?」古月夕一個爆粟彈在對方腦袋上沒好氣的道。 張競火不躲不閃,任對方彈並裝作很疼的樣子,心中極為享受的道。「師傅,我是來給你送這東西的。」 隨後,張競火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白眼翹尾黑魚雙手碰到古月夕面前。 「這是……」古月夕將其接過,感覺到內部一絲綿綿陰柔流動,疑惑道。 「太極陰陽鑰的陰鑰,要開啟太神宮寶藏,必須有它才行。」 「原來這就是太極陰鑰呀,我還以為是什麼裝飾禮品呢,不過裡面確實存在一股極為特別的能量細微流動著。對了,你幹嘛給我呀,你應該去給你老爸,或者風長老吧。」古月夕有些不解,他去救張競火,其實並未打算將太極陰鑰據為己有,只是不想讓忍者得到。因而見到對方後從未提起過太極陰陽鑰之事。 「我張家已是無力保護此物,而且現在我們已經以貝家馬首是瞻,更確切的說是以師傅馬首是瞻,所以如此重物還是由師傅保管比較妥當,還望師傅萬萬不要拒絕。」 在來找古月夕之前,張麗便已為張競火想好了說辭,簡單幾句便將古月夕繞了進去。 後者哪可能聽不出話中意思,同樣能猜測到,此話定是張麗教張競火說的。目的是要古月夕保護他張家,就向保護貝家一樣,只有如此他張家才能得到更好發展。 「好吧,那我便收下了。」 古月夕很清楚張麗的目的,也未拒絕,因為張家與貝家如今已非仇敵,經過共同修建太神宮,建立起了不少友誼,互相佩服互相幫忙已經逐漸融為了一體。 更重要的是,通過接觸,貝子奇與張麗之間的關係也不一般起來。兩人都是智慧超群之輩,剛開始誰都不服誰,互相比拚,後來隨著時間推移。此種智慧拚鬥已是拼撞出火花, 開始互相佩服互相欣賞,只不過兩人都未再向前邁出一步。張麗雖是女中諸葛,但在感情方面依舊是個小女孩,哪好意思先開口。而貝子奇因為身體殘疾,有一絲自卑心理存在,明知道自己愛卻總是覺得不能愛。 「走吧,我得去找大舅子好好談談心才能放心的離開。」將太極陰鑰收起,古月夕臉頰泛起一絲詭異笑容道。 隨後兩人來到別墅大廳,看到的情形與畫面使得古月夕不禁一笑,大廳內依舊是貝子奇與張麗,兩人總是喜歡膩在一起研究東西,不管是對太神宮的組建還是對未來策劃,總之兩人有說不完的話。 「不好意思,我又打擾了。」古月夕臉上未表露出任何不好意思的道。 「呵呵,沒事,你們聊。小火,我們先回去吧。」張麗微微一笑道,隨後拉起張競火欲要離去。 貝子奇想留對方吃飯,卻是欲言又止。而張麗雖說要走,卻是遲遲未動,其實她是在等,等貝子奇將他留下來。 看到兩人如此,古月夕不禁莞爾一笑無奈搖頭,然他接下來的話卻是並未幫兩人如願以償。 「那好,我就不送了。」 古月夕如此說道,使得張麗不好意思再留,只能告辭一聲與張競火離去。 「你小子……怎麼聰明一世,到關鍵時候就糊塗了呢。哎……」貝子奇狠狠望了一眼古月夕洩氣道。 「怎麼?不捨得啊。既然不捨得又那麼喜歡人家,幹嘛不開口呢?」古月夕絲毫不給這個未來大舅子留情面,狠狠調侃道。 「誰說我喜歡她了,我們只是還有些事情沒商量好,想讓她留下來多幫幫我。說到這,我倒是很想數落你兩句了。你可是貝家的少宗主,可你看看你像是個少宗主嗎,說組建太神宮,好,我們同意了。可是說一說就完了嗎,當甩手掌櫃呀,什麼都不管全交給我一個人,我累不累呀我。」 貝子奇俊臉微紅,趕緊掩飾道,並將話題巧妙的引到了古月夕身上。 「這個,哈哈,我並不是什麼都沒做呀,我可是出生入死的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的。我們這是分工很明確,動腦子的事交給你,動力氣的活交給我,不挺好嗎?」古月夕被對方說的很是過意不去,但這話他可不會說出來,反而外門斜理一大堆。 這段時間,如果沒有貝子奇的話,單靠古月夕一人還真什麼都做不成。貝子奇幾乎將一切都計劃好了,他只需要按步執行便可。而且很多事情,就算古月夕聰明也不可能有貝子奇做的好,比如建造太神宮,他幾乎是一竅不通。 「哥哥,月夕他也沒閒著呀,他可是一直在拚命的。這不還拉攏了落家,更重要的是將我們貝家與張家多年仇恨化解了,才使得你遇到一個知音不是嗎?」 見兩人鬥起嘴來,貝貝趕緊湊到貝子奇身邊撒嬌道,但說出來的話卻存在著很大偏袒性。 「你……一邊去,我沒你這個妹妹,有了老公忘了哥哥也就算了,現在還幫起腔了,我去外邊溜躂溜躂,懶得理你們。」 貝子奇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搖動輪椅欲要出去。古月夕趕緊將其攔下道:「我說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我們計較了。我讓嫂子走,是因為有正事和你談,難道你不想聽聽?」 「不想聽,你能有什麼好事,肯定又要給我丟什麼爛攤子。想都別想了,我不會再幫你,你自己去收拾吧。」貝子奇好像真有點生氣了。 「這個……呵呵,大哥,您大人有大量,能人多做事,就不要和我們計較了嗎。你看這是什麼?」古月夕好言相勸,貝子奇依舊不與之理會,最後他不得不用出了殺手鑭,將太極陰鑰掏了出來。 「這是……太極陰鑰?」貝子奇看到古月夕手中之物,立刻停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將輪椅向回搖。 「沒錯,太極陰鑰,剛從張競火那得到的。」 「好東西,好東西,能否給我看看,我貝家的太極陽鑰我都沒見過,只聽說過,沒想到先看到的反而是陰鑰。」貝子奇面色激動,將剛才的事完全拋在了腦後。 「呵呵,當然可以,不僅可以看,以後它也就交給你了。」古月夕將其拋過去道。 後者接到陰鑰本來一臉興奮,但當聽到對方話時,立刻又變了臉色,直接將太極陰鑰又拋了回來。 「你小子打的什麼主意我還不知道,無非又想將這爛攤子甩給我,想得到挺美呀。我不看就是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去解決。」貝子奇嘴上雖如此說,但並未再離開。 第三百零九章 帶上木子 「那好吧,我自己來辦這件事。本來還想去找找有無治好你雙腿的辦法,既然你都不想的話那我就輕鬆了,整天坐在家裡喝喝茶,處理處理小事也不錯。」 古月夕一副享受的樣子靠在沙發上,擺弄著手中太極陰鑰淡淡的道。 「你說什麼?你是要去尋找治好我雙腿的辦法。」貝子奇一聽此話,差點沒從輪椅上跳起來,當然,他不可能站的起來。 「啊,是呀。現在局勢基本穩定,我終於有了空閒時間,本想去找找的,可你不給空餘時間,我也脫身不開呀。既然你都不急著與女諸葛早結連理,我就更不急了。」 古月夕故意吊對方胃口,說的很無奈的樣子。 「不不不,你去,你去,這有我沒你什麼事的,早去早回,有什麼不放心儘管說,我全幫你擺平。」貝子奇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口氣將所有事攔下來討好的道。 「大舅子不是感到累嗎,我哪還敢勞煩您呀,你還是多出去溜躂溜躂曬曬太陽吧。」古月夕翹著二郎腿道。 「月夕,咱不開玩笑行不?說正事。你將太極陰鑰交給我是不是想讓我籌備開啟太神宮寶藏之事?」貝子奇面色一怔,嚴肅道。 古月夕淡淡一笑,知道對方認真了,也不再取笑他,慎重的點點頭道:「對,既然現在三樣東西都已齊全,就要盡快為開啟太神宮寶藏準備一下,如果時機成熟的話,我們甚至可以在重建太神宮之前開啟寶藏,如果裡面資源無比豐富的話,定會使得我們功力暴增,到那時其他小家族便不得不同意重建太神宮了。」 「這當然好,不過風險太大了,如果只我們貝家與張家開啟寶藏的話,定會引來各大勢力圖謀不軌,其他家族也會有意見,是不小的麻煩。此事待我與張麗商量後再做決定吧,你放心,有我們兩個在定會制定出萬全之策。」 貝子奇從古月夕手中拿過太極陰鑰,腦中思緒急轉做出簡單分析,同時已有了對將來計劃的大概思路,只不過還需斟酌完善。 「呵呵,對於大舅子的能力我是一百個放心,再加上嫂子那就更加天衣無縫了。」古月夕哈哈大笑。 「去你的,別亂說,我們兩個可還沒什麼關係。」貝子奇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是沒什麼關係,但是大家都看的出來,你們兩個心中都互相喜歡著對方。既然喜歡,何必不捅破這層窗戶紙呢,難道是因為身體這方面?那我只能說你把愛這個字看的太簡單了,相信我,張麗不會因為這方面而拒絕你。同樣我也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醫治好的。」 古月夕深情的望了一眼貝貝,堅定道。 「哎,還是等你治好我的腿後再說吧,這般的我沒辦法給她幸福。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貝子奇長歎一聲,依舊無法放下心中介懷,轉移話題道。 「其他的也不許要我交代什麼,哦,對了,我要一個人。」古月夕突然想起來道。 「什麼人?」貝子奇卻是被說的一愣。 「木子」 「他!怎麼?你要他陪你一起去嗎?」一旁的貝貝更是不解。 「對,我要帶他離開,不過還需他同意才行。」 「為什麼?」貝貝很是想不通,為什麼古月夕不帶她,而是帶一個功力只有八強的木子。 「其實木子的天賦很高,是個練武奇才,只不過被我與貝貝的光芒所掩蓋,才一直未顯露出來。此次我帶他走,不是離開幾天,而是要將他送去一個神秘之地,讓他在那裡好好修煉一年半載的,將來定能成大器為貝家遮風擋雨。」 古月夕想將木子帶到崑崙仙域,不僅是要讓他成為修極者,將來能獨當一面。更重要的是想在崑崙仙域安插自己的人,符域主雖然認為他是命運執行者而無比尊重,但他畢竟不是,而且就算是,裡面同樣有反骨,不得不防。安插一個人進入其中,對他時刻瞭解內部情況大有利處。 「去,把木子找來。」聽到此話貝子奇很是贊同的點點頭,揮手命人去叫木子。 對於木子他很是信的過。對其性格更是佩服,儘管古月夕已將他拉的非遠,但其不服之心未有絲毫減弱,暗地裡更是拚命修煉,即便追不上古月夕也要縮短兩人之間的差距。 時間不長一身大汗的木子從外面跑了進來,隨後喘了口氣平定下心神,瞟了眼古月夕走到貝子奇面前道:「少家主,你找我?」 「不是我找你,是他找你。」貝子奇指了指古月夕道。 木子微微一愣,心中猜不透古月夕找他有什麼事,但依舊不失禮數的道:「少宗主,不知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帶你去一個神秘的地方修煉,不知你可願意去?」古月夕直言道。 「帶我去修煉,什麼神秘的地方?」這下木子更是不解,他萬萬想不到古月夕會說出此話,更加猜不透對方是什麼心思,因而並未立即答應。 「這個,還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保證,當你去了那兒定會願意留下來修煉,而且以你的天賦將來絕對會有不錯成就。不過也有一定風險,你如果怕的話,可以選擇不去。自己決定吧。」 古月夕利誘激將,說的無比平淡,卻在木子心中造成強烈羞辱感,好像在小看他一樣,瞬間激起了他心中強大自尊與倔強之氣。 「去,誰說我不敢去,沒有我木子不敢去的地方。而且我一定會努力修煉,超越你。」 「好,我等那一天的到來,你有要帶的東西嗎,我給你三個小時,三個小時後出發。」古月夕要的就是對方此種幹勁,心中微微一笑道。 「我沒什麼要帶的東西,習武之人講究輕減,身外之物不需太過依賴。」木子一副教誨的樣子,雖未明說但古月夕依舊明白他是在指責自己太過看重外物。 「既然沒有,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古月夕也不在意,更不想耽擱,向貝貝與貝子奇告別一聲,轉身相後院走去。 第三百一十章 線索 兩人乘騎水兒,向崑崙山飛去,一路上基本未耽擱任何時間。因為古月夕心中越來越不安,總感覺王漢遇到了什麼危險,一路上也不說話,只是悶頭趕路。 大概天黑之時,兩人降落下來,此處海拔已是相當高,週遭都能看到皚皚白雪了。古月夕雖然可用火元力將兩人護住,不怕高空寒冷,但他卻護不了水兒。因此,只好放棄繼續飛行,降落下來。 「水兒,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落到地面的古月夕摸著海雕白色羽毛道。 後者高昂的鳴叫一聲,飛上高空,盤旋幾周,有些戀戀不捨的離去。 「我們到底是要去哪?」木子終於忍不住出聲道,這一路上古月夕一句話都不跟他說,早把他憋壞了。 「去了就知道了,不過有一點我得鄭重的提醒你,關於裡面的一切你不可向外洩露半句,否則將會引來殺身之禍。」古月夕面容極為嚴肅的道。 「哦,我知道了,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話的。」木子還是第一次看到嬉皮笑臉的古月夕露出此種嚴謹表情,隨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同時內心更加好奇,猜不出會是個怎樣的神秘之地。 「走吧,已經不遠了。」 古月夕運用天神氣施展出縮地成頓,一把抓住木子急速向崑崙仙域趕去,越是接近目的地,他心中越是沉重,不由的一再加速,雖趕不上貝貝,但也相差無幾。 木子被拉著,無一絲反抗之力,望著眼前一閃而過的景色,心中震撼之感無以言表。 大概一個小時後,兩人來到當初他與王漢休息的那個冰雪山谷。突然,古月夕面色一變,停了下來。 「怎麼了?」木子疑惑道。 「這裡有人,跟我來。」古月夕心情複雜,面色有些疑惑與難看的走向當初他睡過一夜的山洞。 彭 一掌拍在前方雪堆上,緊接著漫天冰雪風揚,一個山洞逐漸浮現而出。 「誰?」 雪花還未散盡,洞內發出一聲嬌喝,隨即一道寒光躍出,直奔古月夕咽喉。 「女的?」木子心中不僅一驚。 「啪」 古月夕出手如電,身形一撮閃過寒光,探手抓住了對方手腕,緊接著抬眼望去,面色瞬間複雜起來。有震驚,有喜悅,更深的是疑惑與擔心。 「漂亮媽媽!怎麼是你?」 「月夕!你回來啦,是要去崑崙仙域救你大哥嗎?」古月夕的乾媽,看清對方後心中一喜,收回短匕道,但那喜色中帶著幾分擔憂。 「嗯,大哥是不是出事了,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本來看到漂亮媽媽古月夕應該感到高興才對,這說明王漢成功將媽媽救了出來,但聽到對方的話,其心中一寒,意想王漢已經陷入險境之中。 「他被抓了,我出來就是想去找你,然後想辦法救他。我……」漂亮媽媽預言又止,同時一陣冷風吹進來,吹的她打了個寒戰。 「漂亮媽媽,我們進來慢慢說,我一定會救大哥的,但在這以前我得先瞭解所有情況,才好做應對之策。」 古月夕將漂亮媽媽扶進洞穴內,隨後抬手一揮,一個龐大防禦罩封住洞口抵擋寒風。這還不夠,他又將自身火元力輸送到漂亮媽媽體內,將其陰寒之氣驅散出來。 洞穴不算大,但容納三人盤坐不算擁擠,而後古月夕將金焰在掌心釋放出來,即可照明又能驅寒。 「漂亮媽媽,您跟我說說具體情況吧,明天一早我就去救大哥。」古月夕望著對方悲傷一色,心中很不是滋味,暗怪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是這樣的……」漂亮媽媽收斂心情,一五一十的說起來。 一個多月以前,古月夕與王漢黑山之旅結束分手後,後者馬不停蹄的趕回崑崙仙域救漂亮媽媽。 在域主府他見到了符如煙與符域主,並瞭解了當時情況。原來在他與古月夕離開崑崙仙域後,本來一切如往日進行,可在一天夜裡,一群強大黑衣人無聲無息的繞過域主府各處明港暗哨,趁漂亮媽媽熟睡之時將其掠走了。 當符如煙第二天早上,去叫漂亮媽媽吃飯時才發現,而後她調動域主府人手尋找了好幾天都未得到任何消息。 不得已才向王漢發出靈魂傳信,並調動域主府的勢力全力查找。 然,直到王漢回來,他們依舊一無所獲。 「漢哥,你說阿姨她會不會有什麼事自己離開了?」 議事廳內,符如煙望著無比擔心而又憤怒的王漢,心中很是自責,暗怪自己沒能照顧好阿姨。但感覺到氣憤實在沉悶不得不小聲嘟囔了一句。 「不會的,母親她不會無緣無故一聲不吭就離開,而且她也沒可去的地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必須盡快找到線索才行。如煙,你們發現我母親失蹤時可有什麼異樣情況?」王漢並非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人,心靈敏捷不比古月夕差多少。 「沒有,我們已經查看過阿姨的屋子好幾遍了,未發現任何線索。」 「我想去看看。」王漢強壓下內心悲傷與焦急淡淡的道。隨後向符域主他們告辭一聲,轉身離去。 「哎……如煙,你去陪著他吧,如果需要什麼幫助,儘管說,我會全力支持。」符域主長歎一聲無奈道。他很理解王漢此時的心情,但連他都未看出任何線索,對王漢的前去不抱任何希望。 王漢母親的房間很豪華,符家是以絕對的上賓來對待,但自從王夫人失蹤後,便被封鎖了起來,不准任何人進入,因此也無人打掃過。 當王漢推門而入,望了一眼四週一如既往的擺設後,體內黑晶之力湧入雙眼,同時沉聲喝道:「黑晶神瞳」。 回來的路上,王漢一直在參悟黑金秘法,雖還很是膚淺卻也掌握了一些較簡單的妙用。 這黑晶神瞳便是其一,全力施展而開可看穿萬界,功法破綻,層層肉眼無法看到的東西,並能發出黑晶光線滅殺一切。但以王漢的功力是絕對達不到此種程度的,不過看出一些能量痕跡還是沒問題的。 「三個人,這股能量氣息好特別,好邪惡。這邊……」王漢將房間內殘留的所有能量氣息分析一遍,已是大致看出當時情況。隨後身形一閃,根據能量殘留追蹤而去。 「漢哥,你去哪?」符如煙不明所以,緊跟其後問道。 「我看到了一些線索,也許能找到敵人位置。」王漢身形起落,跟著三股能量氣息線索,在域主府內來回滕娜。 符如煙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麼,只能緊跟其後,並暗暗心驚,因為他發現王漢所走的路線,竟完全避開了周圍明崗暗哨,是潛入域主府的最佳路線。不禁心中暗道,「本以為我域主府的防禦有如銅牆鐵壁,根本無人能潛入,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呀,以後得告訴父親從新進行防禦部署才行。」 不大一會兒,兩人在一處隱蔽角落跳出了域主府,然後沿著極為詭異而又隱蔽的路線在城池內飛奔,倒是未引起過多人注意。 時間不長,兩人在一處高牆外停下,王漢望著那堵高大紅牆,眼瞳之中怒意升騰。 「就是這裡了,母親被三個人帶到了裡面,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話落,王漢體內黑晶之力狂暴,欲要飛身而起,躍到紅牆之內。但卻被符如煙攔了下來。 「等等漢哥,這裡是司空長老的地府,不能隨便亂撞。你說阿姨被抓到了這裡,到底這麼回事?」 「司空長老!又是他,這次我一定要載了他。」王漢心中暴怒,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他很清楚大白天的闖進去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會打草驚蛇。因而將黑晶之力收斂起來,接著道,「前些天我與月夕再次去了那個黑山洞,從中得到一位大人物的傳承,功力暴漲,並學會了一門神奇功法,能看到殘留的能量痕跡,我便是根據那些能量找到這裡的,絕對不會有錯。」 「原來如此,既然我們已經知道阿姨在這,那就好吧了,先回去吧,我定會讓父親逼司空家放人的。」符如煙勸說道。 「嗯,走吧,現在確實不適合進入,等夜深了我定要探一探司空府邸。」王漢恨聲道,隨後與符如煙瞧瞧離去。 回來後將情況告知符域主,後者同樣極為憤怒,雖然他也曾想過有可能是司空長老干的,但他不願相信。因為崑崙仙域一直很和平,從來沒發生過此種事,司空家如此大膽妄為,敢在他域主家裡掠人,簡直難以想像,罪大惡極。 「我現在就去要人,他要是敢不給,就別怪我不留情面,直接抄了他家。」符域主是真的怒了,從未有過的怒。 「不妥,對方既然敢如此做,定然已有所防備,直接去要人對方可以死不認賬,如果鬧翻,我母親她很可能會慘遭毒手。我覺得我們還是悄悄將母親先救出來,然後再定對方罪比較好。」 此時的王漢已是冷靜下來,有條不紊的分析道。 第三百一十一章 夜探 「這……你說的也有道理,你打算怎麼辦?」符域主壓下心中怒氣道。 「夜探司空家,我想以我的能力應該能找到母親的位置,只要小心一點,定然能救出來。」王漢信心十足的道。 「別小看了司空家,救人不會那麼容易,但也並非不可一試。這樣吧,我派通管家與你一同去,通管家是三星頂峰高手,定能助你一臂之力。另外我還會做好後續安排,一旦你出什麼意外,我立馬帶人過去救你。」 符域主略微沉思片刻,做出了相應安排。 「我也要去。」一旁的符如煙一聽沒她什麼事,有些不高興的插嘴道。 「不行」 幾乎同時,王漢與符域主斷然否決道。 「為什麼?我也是三星高手。」符如煙很是不服氣。 「因為太危險了,所以你不能去,否則我會分心的。」王漢搶先道。 「你去就不危險嗎?而且我功力比你高,你現在應該只是一星境界吧,我是可以保護你的。」 「我功力雖不高,但有很多強大手段,不用你保護。」王漢心中不痛快懶得過多解釋,語氣也有些不太好。 「我就要去。」王漢從未對她如此說過話,符如煙不免心中感到很是委屈,但倔強的性格使她決不妥協。 「如煙呀,乖乖聽話,我另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這關係到王漢的命,所以你不能去。」看到兩人鬧情緒,符坤極無奈的打圓場道。 「什麼任務?」一聽這話,符如煙軟了下來。 「到時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大家抓緊時間去休息吧,晚上很可能會有一場惡戰。」符域主賣了個關子轉身離去。 符如煙很是生氣的瞪了王漢一眼,冷哼一聲回自己房間了。王漢沒動,而是長歎一聲,閉上雙眼計劃著晚上該如何行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夜幕降臨下來,王漢繼續等待,直到夜深之時,域主府高層自此齊聚一堂。 「是該出發的時候了。」端坐在主位上的符坤極,很有一副運籌帷幄的大將風範。 「是呀,是時候了。」王漢緩緩起身,輕聲道。 「漢哥……小心點」符如煙擔心的叫了一聲,欲言又止,最後所有的關心化為三個平淡字眼。 「嗯」王漢輕嗯一聲未有絲毫拖泥帶水,與一位中年的老者走出大廳。 王漢在前,老者管家在後,一路狂奔,向司空家趕去。 域主府坐落於仙域城中央,而司空家坐落於城西,此時街道上已是空無一人,但兩人依舊極為小心,藉著夜色隱沒前行。 仙域城不是很大,在加上兩人腳程利索,不到十分鐘便已是來到司空家紅牆下。 「我們下一步怎麼做?」通管家壓低聲音問道。 「沒有什麼好辦法,我們對裡面情況一無所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進去吧。」王漢話落,提氣縱身一躍跳向三米高牆。 以他的功力跳起十來丈都很是輕鬆,但他並未直接遇到紅牆之上,而是單手扒住瓦片。側耳傾聽,感覺沒人後,才緩緩彈出腦袋。 確定裡面安全,他向下方的通管家招招手,隨後腰眼一較力便翻入牆內,等通管家也輕輕落地,王漢再次施展出黑晶神瞳,看向四周,尋找著那三人的能量痕跡。 「這邊」 王漢指著一個方向用緊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走」 然,兩人剛走出不到十米,通管家一把將王漢按住,對其仰仰頭。 後者順其目光望去,便是見到不遠處的角落裡有一股隱晦的能量氣息存在。王漢心頭不禁為之一振。 不止是因為險些被發現,更驚歎通管家的感知力。要知道王漢的黑晶神瞳能看到一切能量氣息都未將對方發現,反而是通管家發現了,這不僅僅是經驗問題,肯定同樣身懷絕技,而且是感知方面的能力,難怪符域主會派他一共前來。 王漢蹲下身子,將瞳力運轉到極致,一點點仔細的查看四周,將所有明崗暗哨全部了然與心後,才逐個避過向深處潛入。 「應該就是這裡了,守備好森嚴。」當兩人來到一棟獨院時,王漢停下腳步壓低聲音道。 「是很森嚴,明面上的守衛就不小十個在加上周圍的暗哨,起碼有十七八人。要想進入其中不太容易呀。」通管家用自己特有的感知方法,掃瞄了一下四周,暗皺眉頭道。 「也沒什麼,這些守衛最強的不過剛剛達到一星境界,大部分還只是十方境,我們先悄悄將暗哨解決掉,然後再突然發難一舉將這些人全部殺死,不會引起多大動靜的。」王漢估算了一下道。 「好,我解決這邊的。」通管家點頭同意,隨後向一邊摸去,有如夜行者一般消失無蹤,如果王漢不加強瞳力都發現不了他。 後者將體內黑晶之力提升到極致,從另一個方向無聲無息的靠近一名暗哨,當不到三米之時突然出手,掌指間黑晶之力凝聚出一道黑晶劍刃,瞬間劃過對方喉嚨。 那人還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便失去了寶貴生命。下一刻,王漢閃身來到對方身後,將其欲倒的身體扶住,緩緩放下,未發出半點聲響。->小說下栽+wRshU。CoM<- 隨後,又向另一處摸去,方法基本差不多,一擊必殺,安放屍體,不引起他人注意。 如此這般,不到一刻鐘,兩人再次匯攏到一處,其中王漢解決了四個,通管家解決了五個,所有暗哨全部清除。 「十人,要想不引起注意有點難呀。」通管家望著將整棟房子團團圍住的十名守衛,心中犯難,即便以他的功力,要想不引起任何動靜將對方解決,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應該不難,我解決那七個,你解決三個應該沒問題吧。」王漢指著七人主動分擔下大半道。 「三個當人沒問題,但是你能一下對付七個嗎?」通管家很是難以置信。 「這個我自有辦法,一會兒在我動手的同時,你已最快速度出手力求一擊必殺,尤其是那位達到星級的頭領,下手一定要快。」王漢囑托一番,體內黑金之力狂湧而出。 第三百一十二章 找到母親 隨後,緩緩在其掌心凝結出了七枚黑晶劍形薄片,「準備動手吧。」 話落,王漢腕子一甩將手中黑色薄片打出,同時心中低吼道,晶鱗飛殺。 隨即通管家便是看到七枚奪命之鱗,借助夜空暗色,一閃間劃過七人喉嚨。 於此同時,通管家雙手成抓,閃電般抓出,首先遭殃的便是那一星級首領,還未等他有任何便被擰斷了脖子。 另外兩人發現不妙,吼叫聲剛到達喉間硬是被卡主了,一雙大手將他們死死掐住,使得兩人連氣都喘不過來。 「告訴我,你們所看守的是不是王夫人?」通管家並未立刻殺死對方,而是想從中得到確切情報。 兩人拚命掙扎,根本不理會他的問題。後者那張老成,有些下垂的臉,浮現出一絲殘忍笑意,看向其中那個從面相上來看有些軟弱的人,淡淡得道,「你來說,給不出我想要的答案,就會像他一樣。」 卡 通管家指尖猛然吐力,將另一人脛骨捏碎,那聲脆響極為震撼人的心靈,將那個軟弱護衛嚇的險些大小便失禁。 漲紅的腦袋拚命點頭,那意思是想求通管家留他一條性命,他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後者微微收力,使得對方氣管可以通氣,但手指並未收回,依舊掐著他,萬一他敢耍什麼花招瞬間便將其殺死。 那名護衛喘了幾口氣,略微舒服一些後道:「我告訴你,你要但應不殺我。」 「哪那麼多廢話,說。否則立刻死。」通管家根本不吃這一套,再次加了幾分力厲聲道。 「我說,我說,裡面關押的是一位重要人物,很可能是你說的王夫人,因為送飯的時我曾瞄見過,是個很漂亮的中年婦女,所以……」 「卡」 沒等他在繼續說下去,通管家勁力吞吐直接震斷了他的脖子,手段乾淨利索,一旦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毫不留情,不讓對方多活一秒鐘。 「裡面應該是你的母親沒錯,我們趕快將其救出來吧,這裡很快便會被人發現,不能久待。」 不用通管家提醒,王漢自然知道司空家並未久留之地,因而閃身便來到門前,大手握住鐵鎖,丹田一股黑晶之氣猛然較力,硬生生將鎖扣震斷而去,隨後推門而入。 「誰?」 裡面傳來讓他無比熟悉,充滿慈愛的聲音,雖然語氣不是很好,但卻使王漢激動的想要落淚。 「媽,是我,你還好嗎?」 王漢急急交換步伐來到裡屋,看到躺在床上的母親,心中總算是安定了一些。 「漢兒」 漂亮媽媽更是激動,一把將兒子緊緊抱住,熱淚奪目而出。 「媽,你受苦了,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受傷了沒有?」王漢輕輕將其推開,緊張的上下打量。 「放心吧兒子,他們沒把我怎麼樣,雖然將我軟禁了起來,但吃喝照顧的都很好。」本來漂亮媽媽被擒後,對這些人無比痛恨,但此些天以來,對方並未要求他什麼,反而以禮相待,讓她很是搞不懂對方到底想幹什麼,不過心中恨意卻是淡化了不少。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此時通管家也已走進屋內,看到兩人母子情深,雖很不想打擾,但也不得不提醒。 「對,我們先回去再說,」王漢將母親抱起來,急步向外走去。 然而,當三人走出屋子時卻是臉色巨變。只見外面已是被司空家的人團團圍住,而司空長老就站在最前面。 「嗯?怎麼就一個?」當司空長老看到只有王漢並不見古月夕身影之時,心中微微一愣,輕聲道。 「父親,不用擔心,這個王漢與古月夕關係有如親兄弟,只要將他擒下不怕那小子不來。」一旁面色蒼白病怏怏的司空德恨聲道。 「司空長老,你知道你如此做犯的是什麼罪嗎?擅闖域主府可是殺頭大罪,而且還劫走命運之子的母親,株連你九族都不為過。」 通管家上前一步振聲道,目的很明確,想用域主府壓住對方,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呵呵,原來是通管家呀,你堂堂域主府管家擅闖我司空府邸又該如何解釋?而且你說我們擅闖域主府,可有證據,我司空不語堂堂正正,你休得血口噴人。」司空長老面色絲毫不變,反而倒打一耙道。 「證據?人我們都已經找到了,你還在這裡狡辯。讓開吧,看在你們善待王夫人的份上,相信域主也不會懲罰你們,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下不為例。」 通管家雖在整個崑崙仙域沒什麼實權,但畢竟是域主府管家,功力也相當不錯,人人都對他禮讓三分,因為說話很有幾分氣勢。 「哈哈……通管家還大的氣派,你當這裡是域主府嗎?我既然敢從域主府抓人,難道還怕後果。今天你就不該來,來了只能是送死。上,全給我擒下。」 然而,司空不語根本不吃這一套,又主動承認自己擒人,隨之抬手一揮不再與之廢話,下達了進攻命令。 於此同時,王漢已是將母親放下,體內一星頂峰功力運轉到極致,早做好了放手一戰的準備,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司空長老真的會放過他們。 「戰吧,估計這司空家已打算將奪權之意擺上明面了,說再多也是徒勞,最終還是要以武力解決問題。」 「是呀,看來崑崙仙域要不太平了,不過已司空家的勢力想挑戰域主府簡直是找死。域主他們早已做好準備,我現在就發信號,只要堅持一會域主他們就會趕來。」 通管家掃視了一下四周壓迫而上的眾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管狀物,猛然將其打上高空,隨即眾人便是看到一道紅光帶著銳利的尖叫聲照亮夜空。 域主府中的符如煙一直注意著西方天空,見信號出現,其心中一驚,顧不得女孩的矜持尖叫道:「父親,快快,漢哥他們被發現了,快去救他們。」 「嗯,我看到了。出發。」 符坤極大手一揮,帶著大批高手,向司空家趕去。 第三百一十三章 黑晶戰體 這時,司空長老看到對方發信號,心中一驚。大吼一聲再不敢再耽擱,飛撲而上。 「通管家,我早便算到你會來這一手,不過我並不怕,既然已經到了這般田地,我就更不能留你了。上,馬上把他們給我拿下。」 「想拿下我們,你們也得付出慘重代價。晶鱗飛殺。」王漢雙手揮灑,將大片黑晶鱗片激射而出,殺傷一片護衛。下手未有絲毫留情。 「小子,你找死。」司空家一名護衛首領,見自己人死傷慘重,怒火瞬間升騰起來,體內極元力狂湧而出,凝聚在長劍之上,對著王漢腦袋狠狠劈下。 「找死的人是你。極劍心法,一劍長空斷流水。」王漢身上虐氣比他更重,體內黑炎神劍飛出,被他雙手牢牢抓住絲毫不退讓的硬碰而上。 「彭」 此名護衛首領已是達到二星境界,比王漢功力高上一籌。然而,當兩人正面硬碰硬時,那長劍直接被震斷而去,人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回,竟是完全落入下風。 「極劍心法?你怎麼會只有域主才能修煉的極劍心法。」那名護衛狂噴出一口鮮血,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心中發出如此疑問。 王漢將護衛首領打成重傷昏迷,他自己也倒退了一步,雖然身體因黑晶之力極為強悍,不會受到傷害,但畢竟功力差上一籌。即便有極劍心法彌補,站到便宜也極為不易。 司空長老法發現此處情況,不禁暗罵了一句,「符坤極那老不死,竟然將極劍心法傳給了他,也好,這樣我便有更為妥當的反叛理由。」 「舵管家,你去將那小子給我擒下。」司空長老心中暗喜的同時向後方喊道。 不用他提醒,司空家的大管家司空舵,看到王漢大發神威,已是怒火中燒,將護衛首領接下後,晃動身形便一掌拍了過來。 「小兔崽子,拿命來。」 「想要爺爺的命,先留下你的命再說。黑晶戰體……」 王漢戰意高昂,面對三星境界的舵管家絲毫不懼,體內黑晶之力以黑晶秘法方式運轉,隨即一套由黑色晶體形成的晶家虛影,覆蓋全身,先將防禦提升了起來。 雖然,已王漢的功力還不能完全發揮出黑晶戰體防禦力,但即便是虛影也並非那麼容易攻破的。 於此同時,舵管家佈滿狂暴氣息的大手已是拍了過來,王漢想再次施展強大招式已是來不及。只能勉強將黑炎神劍橫檔在胸腔,大劍當盾牌用。 啪,彭 一聲悶響傳開,舵管家手掌拍在劍身之上,巨大力量拍的王漢根本控制不住大劍,黑炎神劍帶著生猛力道撞在胸膛之上,即便是有黑晶戰甲護身,即便是王漢的身體極為強悍,也不禁悶哼一聲,被拍飛而去,摔回屋內。 「漢兒……」漂亮媽媽見兒子被打飛,心中一陣絞痛,不顧一切撲過去將一時喘不過氣來的王漢抱在懷裡。 「讓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舵管家緊跟著跳進屋內,見王漢並未受到太大傷害,心中一驚冷喝道。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兒子,求你放過他,我給你跪下……」 ….文.…; ….人.…; ….書.…; ….屋.…; ….小.…; ….說.…; ….下.…; ….載.…; ….網.…; 「媽,你別這樣,不要求他,求他也沒用。而且他也殺不了我。」 王漢舒緩好被震亂的元氣,將欲要跪下的母親攙扶住,一股強大氣勢散發而出,冷聲道。 「我殺不了你?哼,笑話,就算你是石頭做的也經不住我幾掌,束手就擒吧,我放你一條生路。」舵管家將體內極元力運轉道極致,掌心功力凝聚到最大,打算一招將王漢打成重傷。 「少廢話,手上見真章,一劍長空,斷流水。」 王漢的黑晶神瞳早便看穿了對方打算,哪可能會給他準備時間,否則真有可能破掉他的防禦。因此黑炎神劍再次抬起,狠狠劈下,主動發動進攻。 「毛頭小子,才一星境界就敢如此猖狂,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不成。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司空家的神功吧,死在此神功之下你也算榮幸了。百步空鳴掌。」舵管家話落雙手連連虛拍。 王漢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便突然感覺胸口一股強壓襲來,下一刻彭的一聲被拍飛而去,緊接著後背又是一掌,又被拍了回來。 啪啪啪…… 王漢有如人體沙袋一般,在空中被飛過來飛過去,而舵管家只是虛空揮掌好像並未進攻一般,可明明之中無形掌勁忽視空間與時間,將對方打的團團轉。 「兒子,你怎麼了,你別嚇唬媽媽。」完全搞不清狀況的漂亮媽媽,看著兒子以極為古怪的姿勢飛來飛去,心中擔心不已。 「媽,我沒事,你離遠一點。」根本無法控制身體更搞不懂對方攻擊的王漢,依靠黑晶戰體強大防禦力,硬是抵抗住那些剛勁掌力,沉聲道。 漂亮媽媽雖不知是怎麼回事,但她很清楚自己在這不但幫不上什麼忙還會使得王漢分心,因而很是知趣的躲到了角落裡。對此舵管家根本未理會,對他來說根本不屑於對付王夫人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 王漢見母親離開戰鬥之地,放下心來,隨後腕子一翻,從黑晶空間戒中拿出一顆黑晶石運轉黑晶秘法瘋狂吸收內部能量輸入道黑晶戰體之內。 「黑晶戰體,晶體鏡化,吸收。」 隨著能量注入,黑晶戰甲逐漸實化,王漢突然暴喝一聲,舵管家便是看到,那漆黑的晶體戰甲突然蠕動起來,所有菱角全部消失,變得無比圓潤平滑,有如鏡子一般,但卻又照不出周圍景象,反而顯得更加深邃,更像是無底黑洞。 然而,此時無論舵管家再如何揮掌,都無濟於事。他的攻擊變得真無形起來,無形的進行攻擊,無形的消失而去。 「舵管家是吧,雙手的無影掌打的蠻不錯的嗎,無影無形,攻擊角度更是神出鬼沒,將我折騰的有如沙袋一般。現在怎麼不打了,玩夠了嗎?那輪到我來玩了。」 王漢落到地上,被黑色鏡面戰甲包裹的臉頰浮現出一抹殘忍笑容,望著拚命揮掌無濟於事而緩緩停下來的舵管家淡淡的道。 「哼,你到底是什麼人?用的這是什麼功法?」舵管家心中發虛,但依舊強裝不屑厲聲質問道。 「你沒資格知道,鏡化戰體,反射。」 王漢根本不理他,而是暴喝一聲,身體猛然一震,剛剛吸收的攻擊竟是從黑甲中激射了出來。 「啊……」碰碰碰…… 還未等舵管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突然感到左肩被狠狠拍了一掌,緊接著大腿又是一掌,打的他慘叫一聲從門口倒飛了出去。 「哎,可惜我還不能控制反射的方向,否則只此便可讓他自己打死自己。」王漢見對方只重了三掌,最後小腹又中了一掌,心中不禁暗歎道。他的反射只能如鏡子反射光線般將攻擊反彈回去,所以對方大部分掌勁打在了四周,並未打到舵管家身上。 王漢望了一眼自己的母親示意她不要動,隨後提著黑炎神劍跳出房間。抬眼望去正好看到通管家一招不敵,被司空長老大力一掌拍在胸腔之上,摔落在地,鮮血狂噴而出已是重傷之體,被一擁而上的司空家守衛捆綁了起來。 「司空老狗,放了他。」王漢大劍一指厲聲喝道。 司空長老尋聲望去,看到王漢的造型先是一愣,險些沒認出來。而後望見從地方爬起來的舵管家,心中不禁震驚無比,更加難以置信,無法想像緊緊一星境界的王漢竟能將三星級的舵管家打敗。 「你是王漢?你這是什麼功法?」司空長老有些忌憚,不敢貿然出手,探視性的問道。 「殺你的功法,將通管家放了,然後乖乖讓我們離開,否則你們在場所有人都得死。」 其實強行利用黑晶石將黑晶戰體鏡化的王漢現在並不好受,體內無比堅韌的經脈在強大黑晶之力運轉下已是出現不輕內傷,此時只是強撐著拖延時間,等符域主他們來解救。 「哼,不知死活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殺我,看招。」 「家主,不好了,域主帶人闖進來了,我們根本攔不住。」正在司空長老打算對王漢出手之時,突然一個護衛急匆匆跑過來大吼道。 「來就來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早就料到他會來。去,將所有人手都掉到此處,我倒要看看符坤極他能將我怎麼樣。」司空長老不屑的道,但其心中卻是暗想,「不過在他來之前我得先將這小子擒住,作為籌碼。」 司空長老想到這兒,招呼都沒打,腳下猛然一撮向王漢飛撲而去。身在空中其雙拳連揮,打出一道道拳影,這才暴喝道,「不死羅天鬥法,大羅天拳罩。」 王漢漆黑瞳孔之中,大片拳影迅速放大,籠罩而下。其心中為之一顫,暗暗叫苦,但依舊頑強不屈,黑炎神劍大力揮起不顧體內已是亂七八糟的經脈,強行再次施展極劍心法,一劍劈向眾多拳影。 第三百一十四章 造反 然,司空長老的功力可比舵管家高的多,乃是五星層次那拳勁拍出來驚天動地,排山倒海。王漢的極劍心法雖然高深乃是卦級強大武學,但畢竟他功力太過低微根本發揮不出其威力。 因而在正面對碰下簡直不堪一擊,黑炎神劍硬是被拍回了體內。隨後千百道拳影砰砰砰打在他的黑晶戰體上,硬生生將那層還不算凝實的黑甲打的龜裂開來。 「卡」 一聲脆響傳開,王漢身上的黑甲被徹底擊碎。司空長老拳掌一收,漫天拳影散去,顯露出王漢身形。 此時的後者已是被打趴在地上,渾身血跡斑斑,七巧之中同樣溢著血跡,樣子恐怖的嚇人,雖還未死,但已是重傷之體。 「漢兒」漂亮媽媽從屋內走出來看到此般情形,險些沒昏倒過去,她小心翼翼的將王漢頭抱起來,後者意識已有些模糊。 「把他們給我抓起來。」司空長老看都未多看一眼,大手一揮道。 隨後負手而立,等著符坤極他們到來。 當王漢與漂亮媽媽別人捆綁起來以後,符坤極才帶著大批高手急匆匆闖到這裡,顯然已經晚了。 符坤極望了一眼極為淒慘的王漢,怒火瞬間如火山般爆發出來,一股強大氣壓散發而出,籠罩住司空長老暴喝道:「把他們給我放了,今天饒你不死。否則,以你所犯下的罪行,我直接可追滅你九族。」 被六星修極境界氣勢壓制,司空長老未表露出絲毫懼色,其體內極元力瘋狂運轉,勉強將對方氣勢卸去道:「符坤極,你真當我怕你不成。想治我罪?你怎麼不先治自己的罪呢?」 「我有什麼罪?」看到對方如此淡定,符坤極心中不淡定起來,看不透對方到底存有何種底牌,更猜不透對方心思,因而想先穩住,觀察一番。 「你擅自將極劍心法傳給他人,難道不是大罪,自己先懲罰自己吧,我的罪你還治不了。」司空長老面露陰笑道。 「司空不語,看來你是要造反咯,我傳授他極劍心法是受命運之子所托,再族規之內,而你擅闖我域主府掠人,還對我如此不敬,眼沒我這個域主了嗎?」符坤極不是傻子,他雖然不願相信崑崙仙域會有權勢之爭,但現在確實已出現,不得不面對。 如果在命運執行者未出現之前,他不想看到崑崙仙雲互相殘殺,也許會忍讓,主動讓出域主之位,但此時絕對不可能,否則命運執行者很可能會危險,祖上辛辛苦苦十幾萬年等待便要一切成空了。 「姓符的,難道你到現在才明白我要造反嗎,你這個懦弱之人根本不配當域主,崑崙仙域必須要在我這種有雄才大略的人領導下才能發揚光大,甚至突破那該死的詛咒,統一天下,造福全人類。」 司空長老豪氣沖天,大有一代梟雄氣勢,野心勃勃,心計深藏,無情無意表露無疑。 「就憑你,大言不慚,今天我就讓你清楚的明白挑釁域主權威會是什麼下場。極劍心法。」 符坤極懶得在於此種人多廢話,抽出一把銀亮長劍,體內極元力運轉開來,同樣一招一劍長空斷流水,劈向司空不語。 然而此招在符坤極手中用出來,其威力比之王漢使用大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畢竟王漢功力不夠,又剛剛修煉極劍心法沒幾天。而符坤極則不一樣,他都不知沉淫在此劍法幾十年幾百年了,已是將劍法煉製大成境界,絕非一般人可比。 其大劍如山,揮動如雲,長空劃過,輕飄自然,有如風行雲動,長空一抹晚霞。但下一刻,大劍又如山嶽,悍然墜落,堵塞江河,欲斷行雲流水,欲斬前生來世,將人之命運長河劈斷開來。 「不死羅天鬥法,不死護身甲。」面對符坤極的攻擊,司空不語不敢有絲毫怠慢,他很清楚對方功力,即便是拚命都未必會是氣對手,如果粗心大意的話,只會讓自己身陷險境。 因而,當對方發動進攻時,他立刻施展出了司空家絕學,頂階星級武學,不死羅天鬥法。此武學是由羅天斗王所創,威力無比。當年羅天斗王,一生鑽研武道,不斷向強者發出挑戰,開始十戰十輸,都後來十戰一輸,可謂經歷了千百回九死一生,最終創出名震天下的不死羅天鬥法。 此強大武學內蘊藏著羅天斗王畢生戰鬥感悟與經驗,以及在危難之中領悟的種種不死之法。可謂強大無比乃是一部登峰造極的武學。 可惜羅天斗王在衝擊八卦位境時渡劫失敗不幸身死,機緣巧合下這部功法便落到了太神宗的司空家。因為羅天斗王並未達到八卦位境,因而此武學也只停留在了頂階星級層次。但有著達到卦級武學的潛力,內部很多地方還有待完善。 而不死護身甲便是此武學中極強的不死護身之法,一旦施展出來,週身極元力外洩,在皮膚表面形成一層不斷流轉的元力甲,不但可抵抗極元力攻擊,其流動性還可卸掉兵刃攻擊,並有著極強止血修復能力,雖並未恐怖到不死,卻依舊不容小視,可謂是最大增強了自身防禦力。 做完防禦準備,司空不語心中才踏實不少,同時右臂猛然一震,一股狂暴元力流轉而出,形成龐大恐怖拳影狠狠轟向符坤極的長劍。 「不死羅天鬥法,鬥戰天下。」 彭 激烈碰撞形成的風壓將周圍眾人吹的身子都為之一晃,但符坤極依舊傲然的站立當場,長劍斜指地面紋絲未動。 而司空不語卻是被硬生生震退五大步,右拳之上一滴血劃落,下一刻傷口很快便被不死護身甲封住,孰強孰弱顯而易見。 「還想再打嗎?」符坤極體內王者氣息瀰漫開來,所蘊含的並非殺孽王道,而是以德服人,以德治天下的大氣王道。因而並未趁司空不語受傷趁機趕盡殺絕,反而欲要放對方一跳生路。 第三百一十五章 血海神功 「呵呵,符域主好手段,近日來功力增長不小嘛,不知記性可有所長進,是否還記得老夫。」 然而,就在司空不語正要說話之時,司空家府邸深處傳來有人悶雷炸響般的說話聲。 「你是誰?」符坤極心頭為之一震,因為單從那蒼老卻極為渾厚的聲音中他便能聽的出來。但對方功力不在他之下,應該也是六星境界。 轟 一聲悶響,司空家深處,突然一股磅礡氣勢沖天而起,緊跟著一位紅髮長鬚面如嬰孩的老者飛上半空,幾個起躍間便來到了符坤極面前。 「父親,您終於出關了。」司空不語看到面前之人,心中一喜趕緊拜候道。 「司空自!你沒死,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符坤極定眼一看,認出對方瞬間大驚失色,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抬手指著對方暴怒道:「你……你修煉了血海神功?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祖上早已禁止的邪惡功法嗎?」 「呵呵,對,沒錯,確實是修煉了血海神功,符域主的眼力果然不錯,一眼便看了出來。」司空自童顏臉頰上泛起邪邪笑意道,但此種笑意只維持了片刻,隨後立馬變成了陰冷煞氣,接著道,「別跟我提祖上,你們符家那個廢物,為了一個女人的話竟然要我們在這貧瘠鳥不拉屎的地方苦苦等待多少個萬年時間。害得我們世世代代只能窩在這鬼地方,功力更是一代不如一代,我為什麼還要理會他們的禁止,我要改變之一切,我要將眾人重新帶入修極界,那裡才是適合我們生活的地方。」 「司空自,你也許不知道,我們所要等的命運執行者已經出現,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崑崙仙域將來定會大展宏圖,重新進入修極界。只要你放棄修煉血海神功,以後好好輔佐命運之子,司空家依舊是崑崙仙域長老家族,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如何?」 符坤極感覺到對方不好對付,更不想看到兩大家族大戰,到時損失的還是崑崙仙域實力,因為主動做出讓步道。他雖然知道已司空不語的性格絕對不會放棄爭權奪位,暗地裡這種事還可能會幹。但他懶得去管,將崑崙仙域實力保留住,以後命運之子如何處理便是他的事了。 然後,司空自根本不會同意他的提議。他既然現身,便是要強行奪位,絕不會有絲毫妥協的餘地。 「姓符了,都到此種境地了你還不清醒嗎。我修煉血海神功就是要對付你,將你趕下台。如今我神功大成,你不是我對手了,識相的話主動讓位,我倒是可以考慮讓你們符家成為長老家族,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將你們趕盡殺絕。」 「哈哈……你們司空家的野心我早就知道,崑崙仙域要是交到你們手上,定會生靈塗炭,我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血海神功雖然厲害但依舊在極劍心法之下,你未必是我對手。不過我倒是很奇怪,血海神功秘存在寶庫之中,你是怎麼得到的?」 「怎麼得到的?哈哈,你去黃泉問你那死去的老爹不就知道了。我最後在說一遍,你讓位還是不讓?」司空自狂笑一聲,面色一沉厲聲道。 「不讓,既然你冥頑不靈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極劍心法的真正威力吧。一劍長空斷流水。」 符坤極不想再廢話,長劍一揮攻向對方。 「小崽子,你這招可對付不了我,百步空鳴掌。」司空自彈身而起,皮膚細嫩有如女人的手掌輕飄飄揮出。 下一刻符坤極便是感覺到,周圍惡風不善,一道道無形掌法襲來。 「百步空鳴掌我也會。」符坤極右手依舊揮劍,左手同樣虛空拍出,將無形中的掌勁一一擋下。 「不死羅天拳。」 司空自也未指望百步空鳴掌能傷到對方,只是分散對方注意力而已,緊接著招式一變,不死羅天鬥法施展開來,一拳轟向長劍。 彭 兩人各自震退,竟是勢均力敵。 未有如何停歇,腳點地面,兩人再次對戰到一處。 「二劍劈雷引萬劫」 銀色長劍以雷鳴閃電之勢,再次劈下,夜空中雷電閃現,竟是引動了天地異象。緊接著一道手臂粗細雷電劈在銀劍之上,符坤極手腕一抖,雷電攻向司空自。 「好劍法,不死護身甲,鬥戰天下。」 司空自暗讚一聲,體內升騰起沖天戰意,雙拳連連打出,有如戰神般傲然不懼,竟是衝入雷電之中,以鐵拳擊打電蛇,雷電銀絲環繞在他的不死護身甲上,根本無法傷害到他,反而襯托的他有如狂暴雷神。 「不死羅天鬥法果然強悍,但與極劍心法依舊不是一個等級。三劍開山動九州。」 符坤極招式連環,極劍心法連連用處,已是施展道第三招。銀劍之上凝聚出一個三丈長絕大劍影,已開天闢地,震撼九州之勢,再次劈向司空自。 周圍眾人,看到兩大高手對拼,眼中已是被驚駭之色充滿,直到此時他們才知道什麼是高手之間的對決,什麼才叫真正的戰鬥。 他們那些小打小鬧與此相比簡直不值一提,一星兩星的功力甚至連兩人戰鬥的餘波都抵擋不住,幸好此處比較空曠,眾人已是遠離戰鬥中心,並未受到多大波及。 但原本關押漂亮媽媽的那個別院便沒那麼幸運了,早已被兩人強大衝擊力夷平,大地都出現了一道道龜裂。 司空自渾然不懼,面對大劍劈來,右手凝聚出一個龐大拳頭,已極為蠻橫的姿態轟向大劍。 彭 強大衝擊將空間震出圈圈漣漪,有如死亡波紋一般,掃向四周,凡是與之碰上的無論是何物,結果都將化為塵埃。 「快聯手防禦。」符如煙吩咐一聲,與眾人一同施展出防禦罩才將其擋下。 而後抬眼望向司空家,見司空不語揮手間將死亡波紋擊散,被押在後方的王漢與漂亮媽媽並未受傷這才放心心來。但她卻不敢帶人去搶,一是兩方人馬實力旗鼓相當,未必能搶的下來,而是怕吧對方惹急了,直接撕票。 登登登 這次司空自有些托大了,符坤極的極劍心法已是參悟到大成境界,元力可引動週遭極靈氣加施,使得他不成熟的不死羅天鬥法吃了暗虧。 拳影被震碎,不死護身甲都險些被擊爆,連續退了三大步才穩住身形,地面被其踩的龜裂才將那股狂暴力量卸去。 「域主好強的力量。」 「不愧是域主大人,崑崙仙域第一高手。」 「域主殺了他,給予造反者最嚴厲的懲罰。」 …… 域主府這邊大感爽快,議論聲與吵鬧聲不絕於耳,士氣大振。氣憤填膺的欲將司空自殺之而後快。 「小子,十幾年不見,功力增長不少。但別得意的太早,就讓你見識一下血海神功的威力吧,血海滔天。」 司空自身軀猛然一陣,將侵入體內的力道全部震出去,突然仰天怒吼。隨即眾人便是看到,大片血色能量從其體內狂暴而出,將司空自的身影淹沒而去。 週遭一股讓人噁心的血腥氣息瀰漫開來,地面都被其染成了血紅之色。夜空上方一朵血雲凝聚,遮蔽星光,血紅光線照到四周有如血獄一般。 「不好,大家小心,結極元防護罩大陣法。」 符如煙大驚失色,隨即體內極元力運轉到極致,向身後眾高手命令道。眾人面色巨變,並感到體內血液都蠢蠢欲動起來,欲要破體而出加入那片血雲之中。 嚇的他們趕緊調動極元力壓制,並按照陣法方位戰列,共同出手,施展出陣法形成一個龐大防禦罩。 然而,司空家這邊便沒這麼好運了,域主府來的都是高手,一星境界的都沒幾個,因而不會那麼容易被引動體內血液,再加上立刻施展出陣法防禦,並未出現什麼傷亡事件。 但司空家這邊,卻是有著不少未達到九宮星境的護衛,在血雲出現那一刻,突然慘叫一聲,壓制不住體內狂躁的血液,爆體而亡,血液飛上高空融入血雲之中。 對於此種情況,司空不語還真不語了,任憑那些家丁死去,他只將重要之人聚攏在自己身邊,保護了起來。當然王漢他們也在其中,他可不能讓這些籌碼死掉,以後還有大用。 「血海神功果然是極為邪惡的神功,這司空自到底殘殺了多少生靈才凝聚成?不能讓他在凝聚下去,否則整個仙域城都會生靈塗炭。」 符坤極想到這,體內極元力快速在銀色長劍上凝聚,飛身而起,一劍劈向司空自。 「四劍降世落災星」 劍尖極元力湧動凝聚成一個球體,有如銀色月亮一般,砸向那片血色能量。他手中銀劍名為,銀月劍,乃是九星級法寶,威力無比。 「血雲護體」 司空自功力還未凝聚完畢,並未發動進攻,而是調動頭上血雲降落下來,護住自身。 下一刻銀月砸在血雲之上,產生驚天動地的大爆炸,狂暴能量席捲開來。 第三百一十六章 天罰滅世 血雲被炸的劇烈震盪,血氣迅速消散,但卻硬生生將符坤極的進攻當了下來,並未徹底被擊垮。 「姓符的,你是破不開我血海神功的,哈哈……受死吧,萬劫血蓮花,殺。」 被血氣包裹的司空自發出極為陰寒的狂笑聲,突然快速結出層層印法。只見週遭血色能量猛然回收,凝聚在司空自雙手之間,竟是形成一朵血色蓮花。那蓮花內所散發出的恐怖波動,使得符坤極心中都為之一顫。 下一刻,司空自雙掌一推,將血蓮扔向了符坤極。血蓮速度很慢,但卻已將符坤極鎖定,無論他如何躲閃都閃不過此招攻擊,只有硬拚一條路可走。 「五劍如風撫草塵」 符坤極面色凝重,望著那手掌大小的血蓮,不敢有任何小視。手中銀月劍輕浮劃過,看似軟弱無力,卻是有著一道細微黑痕浮現,竟是將此種比之外界穩固幾十倍的空間劃破。 下一刻空間裂痕撞在血蓮之上,天空都為之顫抖起來。然而那血蓮急速旋轉,狂暴血色能量湧動著硬是將週遭空間震的塌陷下去,將那條黑痕吞噬。 「好恐怖的血蓮,六劍如山定諸仙。」 一招不敵,符坤極又是一劍刺出,將極劍心法運轉到了第六招。隨即一道沉重氣息從劍身射出,籠罩住血蓮,那股能量似困陣又似封印,確切的說應該稱之為定力,將血蓮定在了原處。 此招運轉到極致甚至可將仙人定住一霎間,使得血蓮無法移動並非不可能。此招可以說已經是符坤極最強招式了,極劍心法共十七招,其中九宮星境可運用九招,八卦位境有八招。 每個境界對應一招,一般情況下,是無法越級使用更高一層招式的,因為體內極元力不夠運轉出那等招式。 「符坤極,六招你已經用完,這就是你的能耐了吧,可惜呀,你的定仙式是定不住我血蓮的。血蓮捏轉,空間塌陷。」 司空自淡淡一笑,手印一變,那血蓮隨之逆轉起來,一股股血性能量震盪出來,將週遭空間震的片片碎裂,這種碎裂隨著血色能量越來越多,竟是無法再自我修復。 空間不能自行修復,便意味著要出現空間塌陷,眾人便是看到那血蓮周圍空間消失,出現黑洞狀態。符坤極的定法瞬間失效,血蓮隨之衝了出來,繼續飛向他。 後者本想借定住血蓮的機會,對司空自發動猛烈進攻,可沒想到他還未來得及出手,血蓮已是脫困而出。 「司空自你修煉血海神功難道是要將崑崙仙域毀滅嗎,此種邪惡功法根本就不應該存留在於世間,今天我就算耗費精血也要將你剷除。本命精血燃燒,給我力量吧,極劍心法第七劍天罰滅亂世,代天懲罰世間罪惡。」 符坤極心中發狠,點燃體內精血,不過本命消耗,燃燒出龐大能量,越級用處了第七招,他要代天罰世。 隨即眾人便是看到符坤極身體竟是拔高了幾分,有如天神附體一般,緩緩飄上高空,銀月劍在其頭頂旋轉,放出一波波銀色能量將他護住。 緊接著夜空劇烈顫抖,狂暴雷電憑空浮現,一道道粗大電芒閃現,將整個仙域城照的有如白晝,瞬間便驚動了所有人,那些崑崙仙域長老官員們,齊齊抬頭望向西方,心中疑惑重重。 「難道司空家真的要造反了嗎?」 「域主大人這是要將司空家毀滅嗎,司空家一直與域主對著幹,但都是暗地裡,今天域主怎麼突然發威了呢,不行我得去看看。」 「仙域城從未出現過此種大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整個仙域城都不平靜起來,各處猜疑之聲四起,知道些情況的,完全不解的,全部向西匯聚而來,目標正是司空家府邸。 「天罰」 當控制雷電能量濃郁到一定程度,符坤極伸手握住銀月劍,猛然一陣劍身,空中雷雲一陣翻滾,隨之一道近米粗雷柱激射而下,落在銀劍之上。 「滅魔」 銀劍引動雷柱揮下,下一刻,雷光瞬間傾斜而下,擊在血蓮之上。 「姓符的,你瘋了嗎。那老夫陪你,血蓮爆。」 司空自看到對方施展出此般強大攻擊,眼瞳之中閃現出畏懼,最後變為瘋狂之色,手印一變將血蓮引爆而去。 「轟隆隆……」 兩個驚天大招,當空爆裂,銀紅兩種能量各自侵染半邊天,恐怖衝擊波,將週遭建築全部擊碎而去。 下方眾人見到此種情況,早已逃之夭夭,否則非死傷一大片不可,即便如此,依舊有不少功力低微逃的慢的人在兩種能量侵蝕下化為了塵埃。 活著的人情況也好不到哪去,體內重傷,雙耳失聰,久久聽不到任何聲音。 當眾人穩定下來,再次抬眼望向爆炸中心之時,兩種狂暴能量緩緩散去,顯露出兩人身形。此兩人面色蒼白,卻硬是抗下了強大能量衝擊,死死站在原地不讓自己退後一步,以免在氣勢上輸對方一籌。 但兩人情況都好不到哪去,不但能量消耗殆盡,體內還出現不輕傷勢。司空自的血海神功雖然厲害,但有著不小反噬,他原本童顏般的皮膚此時已是出現層層皺紋,一頭血發紅色盡數退去,變的蒼白乾枯。 符坤極燃燒體內精血,對自身傷害更重,此時同樣蒼老了不少,要想恢復基本很難。但他眼神依舊凌厲,銀月劍艱難的抬起,指著司空自道:「老不死的,你就不該活在這世上,今天我便將你瞭解了吧。」 「哼,誰死誰活還兩說呢,今天崑崙仙域的域主注定要換人,我會送你去見你老子。」司空自借說話機會,平復著體內被震亂的氣血準備再次出手。 「刷刷刷」 然而就在這時,幾道破風聲傳來,崑崙仙域各大長老已是趕到,有的站到域主身後,有的站到司空不語身邊,還有一部分插到對峙的兩人中間,將還欲動手的兩人攔下。 「兩位,請停手。域主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位又是誰?」其中一位看起來很是正派,眼瞳透漏著穩重與智慧,年歲稍大的長老道。 「智雲長老,十幾年不見難道你不記得老夫了嗎?」司空自淡淡得到。 「你是……司空自大哥,你還活著?」智雲長老定眼望去,搜索著塵封已久的記憶,終於將對方認了出來。 「沒錯,今天我便要推翻符家長久以來對崑崙仙域的統治,當年我也曾指點過你幾招,現在可有興趣與老夫一同實現這偉大壯舉?」司空自曾對智雲長老有恩,他也知道對方功力不錯,聲望也高,因而故意提點,拉攏道。只要能將此人拉攏過來,今天定可成就大事。 「智雲長老你一項鐵面無私,公正不阿。此處情況你也看到了,司空自違反祖上禁令,修煉邪惡無比的血海神功,殘害大量生靈,人人得而誅之,智雲長老切不可助紂為虐呀。」 符坤極以前仗著功力無人能敵倒是不屑於拉攏誰,但現在明顯已是有人能與他打成平手,如果在大勢上失去主動,不但域主之位保不住,還會有性命危險,因為不得不言語上勸說。 「此處確實充斥著大量血性能量,司空自大哥,難道你真修煉的血海神功?」智雲長老難以置信的目光投射過去,極不願相信自己一直崇拜的大哥,會走上邪惡之路。 「功法無正邪之分,只要能強大自身管他是不是邪功。」司空自未承認,但已是默認。 「可是此功要殘害眾多生靈才可修煉,你……對不起大哥,這次我不能站在你這邊,而且域主大人自掌管崑崙仙域以來也未出什麼亂子,而且還找到了命運執行者,我們沒理由推翻他。還望司空大哥三思。」 智雲長老雖欠了司空自一個天大人情,但在大義面前他依然選擇了自己的為人準則,不會做出人神共憤之事。 「好好好,不錯,很不錯,沒想到當年我苦心培養出來的竟是個白眼狼,以後別再叫我大哥,你不配做我兄弟。我司空自要做的事,絕不會半途而廢,別以為我真的會指望你,沒你我一樣能控制整個崑崙仙域。」司空自極度仇恨的目光射向智雲長老,恨不得當場將其擊殺,可惜以他此時的狀態根本辦不到。 符坤極聽到智雲長老站到他這邊,信心大增,振臂一會提聲道。「司空自修煉邪功血海神功,違反重規禁忌,今天我身為域主當中判他死罪,現在他已是重傷之體,眾長老立刻執行祖上規法,將此人擒下,待明天當眾審判。」 「且慢」智雲長老聽到此話趕緊阻攔道,「域主大人,以前司空自大長老也為崑崙仙域做出了不少貢獻,如今只是一時糊塗犯錯,可否繞過他這一次。相信以後司空自定會悔過,不再與域主為敵的。」 「這……」 「域主大人,我看此時還是忍忍吧,你看幾乎一半長老站在了司空不語那邊,如果我們強行抓司空自的話,後果只能是一場血』拼。」 第三百一十七章 晶化 「是呀域主,如此一來我們未必會佔到便宜很有可能會使得整個崑崙仙域元氣大傷,那便得不償失了。」 站到符坤極身邊的兩位長老輕聲勸說道,雖然司空家奪權之事很讓人氣憤,但對方實力依舊不容小視,已是將近半長老拉攏,不能硬拚只能從長計議。 這一點隨之冷靜下來的符坤極略作思考同樣意識到了,事情並非他想到那般簡單,最終心中暗歎一聲道:「好,今天我就看在智雲長老的面子上,暫且放過你。但必須將通管家他們放了。」 「呵呵,通管家我們可以放,因為他是我們崑崙仙域的人,不能互相殘殺,但兩外兩人就不能放了。對於外來人,域主大人好像還管不到吧。」 這時司空不語帶著眾人來到司空自身後,輕蔑一笑道。本來他以為自己的父親修煉成血海神功能一舉將符域主擊殺,那樣崑崙仙域便成了他們的天下。可他萬萬沒想到,後者功力此般厲害,就連父親大人都無法戰勝。 因而只能暫且將此事放下,日後再圖謀將符坤極除掉。但王漢他是萬萬不能放的,否則將無法對付命運執行者古月夕,日後定會給他們造成大麻煩。而且王漢的血脈好像很不一般,如果司空自能吸收他的血脈,凝練血海神功,很有可能快速恢復功力,並有意想不到的突破。 「他可是命運執行者的兄弟與乾媽,難道不屬於我們崑崙仙域人嗎?」符坤極怒聲道。 「呵呵,這已經是十幾萬年前的事了,我可不認為命運執行者能帶給我們什麼好處,命運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你的管家我們放了,是給你面子。至於這兩個人想都別想,不服的話就開戰,當老夫怕你不成。」 司空自輕笑一聲,振聲道,與其極為霸道絲毫不與退讓。 「域主,三思呀,現在不是與他們硬拚的時候,我們還是盡快將命運執行者找回來,讓他來做決定吧。」 智雲長老走到符坤極身邊提醒道,他剛才之所以阻止兩人繼續動手,就是怕死傷過重。 「你去將通管家接過來,其他的事我自有主張。」符域主低聲交代一番,望向司空不語接著道,「司空不語,你們不放他們,難道是不想要你兒子命了嗎?我這裡有古月夕給的解藥可解你兒子體內劇毒,與你換兩人不虧吧。」 「解藥!父親快答應他吧,這毒折磨的我好苦呀。」一聽有解藥司空德虛弱蒼白的臉瞬間興奮了一絲,對著司空不語苦苦哀求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靠司空不語的強大元力壓制體內毒素,然而那毒素卻依然逐漸壯大,折磨的他苦不堪言,長此下去,早晚有一天會無法壓制住,然後死翹翹。 「閉嘴,我自有主張,這沒你說話的份。」司空不語將自己的兒子呵斥一頓,阻止他亂說話,隨後抬眼望向符坤極道,「呵呵,就那點毒我自有辦法解決,即便是我解決不了,相信我父親也有辦法解決,不一定需要解藥,不過你要是能將解藥給我的話,我到是可以將王夫人放了,你看如何?」 「哦!德兒中毒了嗎?放心,爺爺的血海神功定能給你解除,不需擔心。」司空自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幫腔道。 「父親,你一定要救漢哥,不然他會死的。」一聽這話,符如煙心中焦急起來。 符坤極有些猶豫,因為他不清楚古月夕的毒到底有多厲害,但卻很清楚血海神功的厲害。覺得對方確實有可能不需要解藥便能解毒,如此一來他便無籌碼可談了。王漢將解藥交給他目的就是留後手,萬一救人失敗還可以與對方談條件,但如果手上籌碼對於對方來說可以可無,那便失去作用了。 「符域主,不用管我,先將我母親救回去,我自有辦法保護自己。」正在符坤極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下決定之時,已是清醒過來恢復了一些元氣的王漢突然提聲道。 「這……」符坤極更加猶豫起來。 這時通管家已是被接回來,雖然滿身是傷,但依舊強撐著道:「域主大人,相信他,按他的意思做,這是剛才他瞧瞧告訴我的。」 「好,我知道了,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符坤極點點頭安慰一句後,提聲道,「好,我給你解藥,你將王夫人放了。」 「還算你識相,你讓智雲長老將解藥拿過來,我便讓他將王夫人帶回去,這樣大家都放心。」司空不語想了一下道。 這次兩方都未作什麼手腳,成功做了交易。當看到自己的母親成功回到符如煙姐妹身邊後,王漢翻手再次從空間戒中拿出兩枚黑晶石,運轉起黑晶秘法,激發體內黑蜂神君留下的黑晶之力,低聲喝道。 「黑晶化體護身大『法」 隨即司空家眾人便是看到,王漢的體內大量黑晶之力湧現,在其體表浮現凝結成了黑色晶體,時間不長王漢已是被黑晶完全封了起來,將自己晶化了。 此招黑晶化體護身大發,是自行封印以達到最高防禦的招式,起碼在這世間無人能破開這兩米厚的黑色晶體,他是絕對安全的,而且還可慢慢恢復傷勢。 「這……是怎麼回事?」司空不語望著那出現的龐大黑色晶體,難以置信的道。 「這小子還真非比尋常,如果能將其體內的血液抽出來,也許能大大增強我血海神功威力。日後一定要將這黑晶破開。」司空自則是這般想到。 域主府這邊眾人看到此般情況,瞬間放下心裡來,其中符坤極淡淡一笑嘟囔道:「這小子,出去一趟還真長了不少本事。」 「域主大人,我們先回去吧,此事還需要好好從長計議。至於王漢一時半會應該不會有危險,我們日後再想辦法救他。」智雲長老小聲提醒道。 「嗯,走,一同回域主府。」 符坤極也很清楚,崑崙仙域發生如此動盪,將來形式定會發生巨大改變,他們必須做好應對之策,否則很可能會出現難以想像的後果。 域主府眾人離開,司空家並未再阻攔,他們同樣不敢輕易動手,因為他們也沒必勝的把握。 第三百一十八章 身世 眾人回到域主府,召開了緊急會議。最後漂亮媽媽義無反顧將出去找古月夕的任務攬了下來。本來符域主打算使用最後一道免疫符,但如果由王夫人這個不屬於崑崙仙域的人出去便不需要消耗了。 其實天族原本也不屬於崑崙仙域,但隨著後來一代代在崑崙仙域出生,便沾染了仙域的命運氣息,從而也會受到詛咒影響。 如此這般眾人在嚴加防範下休息一夜,第二天符域主便派高手將王夫人送出了崑崙仙域。 然而,要想回到世俗之中並非簡單之時,不僅要穿越迷途森林,還有在山體裂縫中爬行好幾天。漂亮媽媽已經很久沒出仙域,對於重重裂縫中的通道有所遺忘,因此走錯了好幾次,耽擱了不少時間,直到古月夕辦完所有事情她才成功走出山洞,正在以往的休息之地準備休整一夜。 「沒想到我在外界發生了很多事,大哥在崑崙仙域同樣發生了不少事。幸好這次回來做了準備,否則還真有可能無法將大哥救出來。」 聽完如此長的故事,古月夕心中沉重起來,但其眼底卻是有著一絲陰狠之色隱藏。他早便看出司空家有奪位謀反之心,只是沒想到會這般忍不住,還未等他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便開始下手了。 「月夕,其實他們想抓的人是你,我之所以出來找你,並不是要你回去,那太危險了,我是想讓你去一個地方,求得他們的幫忙?」漂亮媽媽猶豫了一下低眼小聲道。 「你是指萊茵思特家族?」古月夕試探道。 當聽到古月夕說出此名字時,漂亮媽媽身體猛然一顫,難以置信的道:「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見過萊茵思特家族的人?」 「對,我不僅見過萊茵思特家族的人,還見過黑界之主,黑天。漂亮媽媽,我想現在有些事情你也應該告訴我們了吧,大哥已長大成人,有權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有能力處理好自己的身世。」 古月夕看到對方反應已是將大概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但還需漂亮媽媽親口說出來才行,否則其中內幕無人能猜的清楚。 「哎……也許是該說出來了,隱瞞二十年,我自己都快將自己的身份忘了,但如今漢兒他身處危險之中,我已是無能為力,只能想到來幫忙他,就是你說的黑天。」 漂亮媽媽長歎一聲,望向古月夕又看了旁邊木子一眼,心中有些猶豫。 「媽,不用擔心,木子他絕對值得信任,一定會保密的,你儘管說吧。」古月夕明白對方為何欲言又止,因而打消其顧慮道。 「您請放心,我木子絕不是那種卑鄙小人,我可當場立誓不洩露任何秘密,否則天打五雷轟。」木子趕緊應和道。本來此時他應該知趣的避開。但剛聽了對方講述,已是讓他深深認識到崑崙仙域的強大,心中無比好奇與嚮往,對於其中事情有種不聽不快的感覺,很不想離開。 漂亮媽媽微微額首,她不相信木子,但相信古月夕。隨後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道,「自我進入崑崙仙域以後,就在也沒用過自己的名字,一直以來都已王夫人自稱。其實媽媽的名字叫王語嫣,是王家的千金小姐,偶然的機會遇到了萊茵思特家族的少主路德·萊茵斯特,也就是你說的黑天。」 「然後,你們兩個就好上了?」木子忍不住插嘴道。 結果被古月夕瞪了一眼不敢再說話。 「對,我們兩個就相愛了,而且後來還有了漢兒。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一個龐大組織的少主,而且早有婚約,我們的事被他的未婚妻知道了。」王語嫣並未在意木子的話,繼續道。 「他的未婚妻是不是姓白?」古月夕猜測道。 「這你也知道?你到底瞭解了多少?」王語嫣很是意外。 「也就這麼多,您繼續說。」 「姓白的是個狠女人,而且是有大背景的女人,發現我們的事後,竟殘忍的將我王家趕盡殺絕,我王家雖然很有權勢但與之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父親拼盡所有才使得我成功逃出來。但是那女人依然不甘心,即便我藏身新疆這偏遠之地也不放過我,繼續對我進行追殺,我拚命逃亡,最後無意間才進入崑崙仙域。」 說到這王語嫣面色一會兒恨意滔天,一會兒悲傷欲絕,想來已過去二十年其心中的傷依舊在滴血。 「黑天他難道就不管嗎?」古月夕同樣氣憤,不但狠白家,更對黑天不滿。 「他想管但他的勢力在美洲,對於亞洲之事,無法插手,而且他可能以為我早就死在了姓白的那女人手中。」王語嫣眼圈微紅道。 古月夕輕輕為乾媽擦去眼淚,安慰道:「媽,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將整個白家搬倒。以後有我和大哥,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任何委屈。」 「好,好兒子。」王語嫣一下抱住古月夕,心中感覺無比充實與安全。 後者也緊緊抱住她,心中一股暖意流動,久久不曾出現的母愛,在擁抱中再次浮現出來。過了好長時間他才輕輕將乾媽鬆開道:「媽,你是不是會武術?」 想起在震開洞口積雪時王語嫣的襲擊,古月夕不由的問道,如果對方真懂點武術,那他可將自身功法傳給她,也好提升對方自保能力。 「我從下習練武術健身,後來在崑崙仙域,有時也跟他們打打拳,所以算是會一點。」 「那我為你打通全身經脈吧,以後閒暇之餘可以練習一下修極功法,不為成為高手,只為強身健體,並有一定自保能力。」古月夕試探性的詢問道。 「好,不過還是等將你大哥救出來再說吧,已經過去好多天了,我擔心他會出什麼意外,我們盡快去找黑天,他不可能不管自己兒子死活的。」 發生被劫之事後,王語嫣對強大力量產生了一絲渴望,不為爭奪什麼,只為不成為兩個兒子的累贅。 「不用去找他,我自己能解決。崑崙仙域的強大也不是他能應付的,而且他現在狀況也不好,估計沒能力來管此事。」古月夕可不想依賴別人,更不想去求別人。 「他怎麼了?」聽到對方不好,王語嫣面色一變,瞬間擔心起來。顯然她對黑天的愛很深,儘管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依舊牽掛著。 「這個以後我在給你說,我先為你打通經脈吧,一夜時間應該足夠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回仙域城,解救大哥。」古月夕還不清楚黑天如果知道王語嫣還活著會是什麼反應,因而不想將太多的事情告訴她,他更想對方在崑崙仙域中安安穩穩的生活。 「那好吧。」 接下來,古月夕將體內各種強大能量調動起來,坐到王語嫣身後,雙掌貼上去開始改變對方體質。 無元力護住經脈,並滋潤強化經脈,內勁做先鋒將堵塞物衝擊開。火元力隨後將其體內雜質燃燒成虛無,另有天神氣做各種輔助。一夜間古月夕硬是將王語嫣體內所有的經脈理順了一遍,以後不管習練何種功法都將事半功倍。 按理說,即便古月夕功力再強也不可能將一個普通人所有經脈在一夜間全部打通。但王語嫣並非普通人,她在崑崙仙域生活二十年,被裡面濃郁能量逐漸改變了體質,經脈比尋常人粗大的多,才會使得古月夕如此省力。 當天微微亮起,火紅光線照在皚皚白雪上時,在看漂亮媽媽已是年輕了十歲,更加漂亮動人。體內雜質清除一空,皮膚細嫩的有如二十多歲小姑娘。期間古月夕並未傳授她修煉功法,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的修煉功法都是練氣的,不適合對方,還是等回到崑崙仙域向符域主所要修極之法比較好,以後古月夕也肯定要轉為修極,因為修極才是正途。 王語嫣醒來後,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盈了不少,五感更是大增,再看到自己有如返老還童的皮膚,簡直不敢相信,心中悲傷焦急也隨之緩解了一些,同時對古月夕救出王漢有了不小的信心。 「今天就進行到這吧,以後我在慢慢將你體內經脈改造的更加堅韌,天已經亮了,我們還是盡快趕回去,先將大哥救出來。」古月夕緩緩起身道。 「嗯,先救漢兒要緊,可是你真的有辦法對付司空家嗎,那個司空自強大的連域主都對付不了。」王語嫣還是有些擔心,但通過這一夜她也感覺到了古月夕的強大,心中同時存在著一絲絲期待。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動身吧。」 三人進入那洞穴之中,走到盡頭,從山體裂縫中穿越行走。一路上古月夕見到較小的裂縫,便用強大功力轟開一點,使得三個輕鬆了不少,速度也便快了些。 緊緊一天時間,三人便來到了迷途森林,在天族原本部落王語嫣住過的地方,又休整一天,三人才前往仙域城。 古月夕為王語嫣打通經脈,又不斷轟擊山體,消耗慎重,他可不敢以虛弱的狀態穿越天池大澤,那簡直是早死。 第三百一十九章 拜師 一路上並未遇到太大麻煩,三人來到仙域城後,並未張揚而是悄悄的進入域主府,已古月夕的身份以及能力,要想隱瞞住司空家也並非不可能。 三人秘密進入域主府,見到符坤極他們。雙方並未多言,進入一間密室後才打開話題。 「域主是不是感覺到自己一方有對方臥底?」古月夕看到對方如此小心,已是猜到他可能發現了些什麼。 「你說的沒錯,域主府肯定有司空家的奸細,否則我們的事情他們不可能瞭如指掌。所以我才將你們帶到此處說話,以防被他們發現暗中對你下手。」此時的符坤極眼中透漏著智慧之光,不在像以前那般安於現狀,只要安穩什麼都不在意也不管,任其發展。 其實他一直是大智如愚,只是不想將事情挑明,弄得整個崑崙仙域出現矛盾,最後受損失的還是整個仙域。然而,他一直的忍讓不與理會,換來的卻是對方更加的肆意妄為。 「自大戰以後,有無其他事發生。」古月夕直言道,他必須先瞭解當前情況才能做出應對之策。 「沒有,自從那次大戰後,司空家已經消停起來。量他們也不敢打動干戈,我雖然受傷不輕,那個司空自老鬼同樣好受不到哪去,一時半會恢復不了。不過他們一直在暗中拉攏崑崙仙域各大家族,當然我也拉攏了不少,雙方基本是勢均力敵,處於緊張對峙狀態,早晚要一戰。你是命運執行者,所以如何對付司空家還要你拿主意,我也只能給你保留下最強實力而已。」 符坤極很是厭倦此種爭鬥,更不想殘殺自己往日的同伴,因而想將此事交給古月夕,他便能做到眼不見心不煩。 「此事我會解決,一會兒我在單獨與你細說,現在我先給你介紹一個人。木子,你過來。」古月夕將木子叫道面前向符坤極介紹道,「這是我一個好兄弟,叫木子。在世俗中我們遇到了強大對手,而崑崙仙域的人又不能出去幫我,所以我想留下此人修煉修極功法,將來助我一臂之力,您看成不成?」 「呵呵,當然沒問題,你放心吧,我會親自教導他,但是極劍心法是不能傳給他的,不過我崑崙仙域其他修極功法同樣不弱。」符坤極雖然能猜到對方目的,無非就是想培養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勢力。不過這正合他意,他懶得去管這些權利之事,如果古月夕沒有自己的勢力,他也只能幫忙。因此如果對方能培養起來自己的勢力,他便真的可以逍遙生活,只專注於修煉了。 「謝過域主了。木子,還不趕快拜師,以後跟著域主好好學習,將來定能在世俗中所向無敵。」古月夕抱拳道謝一聲,對一旁的木子提醒道。 木子雖並未見過修極者出手,但只是聽說就已經讓他感歎不已,現在古月夕要他拜域主為師,是萬分高興,未有任何猶豫,當即跪倒磕了三個響頭。 符坤極本未打算收木子為徒,只是單純的引導他修極而已,但此時木子一拜,他不收也得收了,徹底被古月夕擺了一道,讓他根本無法脫身。 不免有些責怪的瞪了古月夕一眼,卻是看到後者得意的怪笑,最後無奈的歎氣,只得向木子擺擺手道:「起來吧,以後你就留在我身邊學習修極,比你們世俗中那些功法強大百倍,將來定能成為大人物。」 「謝過師傅。」木子滿意一笑,緩緩起身。 而此時的古月夕走到王語嫣面前道:「媽,你先與如玉回去好好休息吧,大哥的事我定會解決,絕不讓他再出現任何危險。」 「月夕……」符如玉剛見到古月夕,話都未說一句很不想就此離去,但看到對方不容拒絕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不得不嚥了下去,嘟嘟小嘴只得攙著面色悲傷的王語嫣離開。 「如煙你帶這個小師弟出去熟悉下域主府的環境吧,我與月夕還有要事要談。」符坤極明白古月夕的意思,因而找個借口將另外兩人也支開了。 等眾人走後,古月夕揮手放出了一個無元力防禦罩將兩人籠罩住。 符坤極見對方如此謹慎,很是猜不透到底是什麼重要事要於他說,隨之一揮手,也放出了一個能量防護罩。而後問道:「到底什麼事,整的氣氛這麼壓抑。」 「兩件大事,一,我得到了一件寶貝,也許能解決崑崙仙域元氣濃郁問題。」古月夕有些掉胃口的道。 「什麼寶貝?拿出來我看看。」符坤極一聽此話心中大喜,因傷勢未癒而蒼白的臉都不禁綻放出一絲笑容。 「就是它,名為聚靈珠。」古月夕翻手拿出那顆從幽暗山脈得到的珠子道。 符坤極將其接過細細查看,臉上喜悅之色越來越濃,後來都變成了狂笑,「哈哈哈……好,好,好,好東西,確實是古籍上記載的聚靈珠,此物在遠古時代便已消失,你是怎麼找到的?」 「這個說來話長,算是機緣吧,怎麼樣,這東西能不能解決元氣濃度問題?」 「能是能,不過還需得到另外一件寶貝才行。如果這有它的話,將會使得崑崙仙域天地元氣濃度無休止的聚集,最後達到空間承受極限而引發天地能量潮汐,那就成災難了,會將整個仙域毀掉。」 符坤極收斂心中激動,大有遠見的道。 「嗯,這倒是實話,我為了得到它差點沒死在天地潮汐一下。不過既然域主有辦法解決,那還請說出來吧,我想如果有聚靈珠匯聚修極界本源之力,你的功力不僅會快速恢復,定可再更上層,到那時再對付司空家便簡單多了。」 「你說的沒錯,如果能積聚到足夠本源之力,我便能突破到七星境界,定可一舉壓制司空自。走,我先帶你去看看本源之泉。」說完,符坤極將聚靈珠收起,揮手解開防禦罩,向外走去。 然而,他本以為可以輕鬆穿過古月夕的防禦罩,可沒想到結果並非如此。 第三百二十章 本源之地 當符坤極碰到那無元力能量罩之時,大意下竟是被反彈了回來,那股無元力能量雖然很是微弱,卻非比尋常,其中存在著極為特殊的波動,攻擊力與防禦力都遠勝極元力。 古月夕也為之一驚,沒想到自己的無元力連無防備的六星境界符域主都能震退,簡直不敢思議。隨後其手一揮,趕緊將防禦罩撤了去道。 「走吧。」 「你這是什麼能量,怎麼感覺等級如此的高?」符坤極忍不住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偶然間將體內精氣神融合而得,有很多特性我自己都還未完全搞明白。」古月夕不知該如何解釋,但也沒對其隱瞞。 「走吧,我還是先帶你去看看本源之泉吧。」符坤極並未繼續追問,舉步向外走去。 兩人經過層層密室,來到一處盤旋密道一直向下,古月夕感覺下降了有一百米才看到一個龐大石門。 符坤極停在門前,拿出一塊玉色令牌,鑲入一個凹陷處,隨即打出一連串手印,那石門才發出一陣轟隆聲緩緩打開。 古月夕抬眼望去,發現裡面是一個龐大空間,中央樹立這一根粗大石柱,與迷人湖中的那個石柱有幾分相似,卻又不完全相同,至於哪裡不同,古月夕一時間還看不出來,只是有那種感覺。 石柱下環繞著水潭,裡面極度濃郁的天地元氣升騰,是修煉的絕佳之地。但裡面的水卻並非液化狀態的天地能量,而是呈顯青灰之色,好像石柱中流出的石液,不知有何功效。 「進來吧,這便是崑崙仙域最神秘的地方,也是最重要的禁地,除了域主外,其他人只有做出重大貢獻並眾長老全部通過的情況下才可來到這裡修煉一段時間。此處的能量,極度濃郁,修煉起來一日等於外邊一個月,不過不能大肆吸收,否則將會影響到整個崑崙仙域能量濃度。」 符坤極將古月夕帶進來道,同時手印再變將石門關閉。 「那我……」 「你是命運執行者當然可以進入,即便那些長老知道了也不敢說什麼。」符坤極知道古月夕的想法,直接打消對方顧慮道。 「呵呵,這個命運執行者的身份還真好用。」聽到此話古月夕小聲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麼?」符坤極沒聽清,問道。 「沒什麼,感歎而已。水池中的是什麼東西,應該有極其強大的功效吧?」古月夕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 「那是桑母液,下方佈置著前輩留下的強大陣法,可強行吸收石柱下鎮壓的本源之泉能量。在吸收的過程中,因為能量流動,便將石柱中的一些東西也帶了出來,從而形成了這個水潭,至於有什麼功效,我還真不太清楚,」符坤極細細解釋道。 「不太清楚!難道你們就沒研究過嗎?」古月夕有些不信。 「如果我知道會不告訴你嗎?以前是曾有不少先輩研究過此種液態,發現它不但極為沉重,並存在著很強的石化力,稍微接觸功力低的人便會被石化。本來以為此種東西可用來煉器,但試驗過幾次後,結果發現只要將其加入兵器內立刻便會將其石化,沒任何辦法讓它與其他東西融合。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在研究這東西了。」 符坤極淡淡一笑,並未因對方的不信任而感到不悅,依舊耐心解釋。 「石化之力!這與大哥的晶化之力應該有些相似,等將大哥救出來後讓他來研究一下,相信定能得出一些有用結論。」無元力滲透到那青灰色液體中,並未搞清楚其特性的古月夕,將手收回嘟囔了一句。 「月夕你讓開一點,我讓陣法浮現出來。」符坤極提醒一句,等古月夕退離後,其雙手如花如麻般快速打出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手印,那些能量掌印飄出,融入水池之中。 而隨著手印越來越多,古月夕眼瞳萎縮便是看到,週遭一個龐大陣法逐漸浮現而出,陣法以太極為基,八卦九宮為形,運轉間一股恐怖氣息籠罩而出,使得古月夕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強大威壓中他都感覺自己是般的渺小。 最顯眼的還是那水池,其中浮現出一個太極陰陽魚陣法,一黑一白兩條太極魚追逐旋轉,散發出強大離心吸力,將柱子下方鎮壓的本源之泉內部能量強行吸出來,隨即古月夕便是感到週遭天地元氣濃烈了幾分。 「看到那太極陰陽魚的兩個魚眼了嗎?」將陣法呈現出來的符坤極微微喘息了一下,指著水池道。 古月夕定眼望去,隨即眉頭皺了一下道:「那裡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 「沒錯,當年符太極先祖佈置此陣法之時,原本便是設想用聚靈珠與千陣瓶做為陣眼,而且是以聚靈珠為主,千陣瓶為輔。可是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只查到了千陣瓶的下落,至於聚靈珠卻是無半點消息,沒想到你會將它帶回來,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符坤極從空間戒中再次拿出聚靈珠,無比興奮的道。 「千陣瓶?那又是什麼寶貝?」對方未細說千陣瓶,使得他也不得不問。 「千陣瓶是陣法至寶,裡面不但裝載著千百陣法,用它作為陣法陣眼的話,更可提升陣法強度千百倍。更重要的一點是,千陣瓶中存在著極為強悍的封印陣正好能克制聚靈珠的強大吸力,將其調整到一個平衡點,使得崑崙仙域天地元氣濃度到最高,而又不至於出現能量潮汐現象。 因而,雖然聚靈珠是主要之物,但千陣瓶也不能少,兩者必須配合使用才能發揮到最大功效。」 「那千陣瓶在哪?」古月夕對這些瞭解不是很多,也不再多問,直奔主題道,他心中很清楚,如果是在世俗中,尋找千陣瓶的事,非他莫屬。 「上次如煙與王漢出去,我便讓她帶回來了大量世俗中的資料,經過這段時間的分析,我有八成把握可以確定千陣瓶在你們所說的y國,一個叫斯托墾利石圈的地方,這事還得麻煩你跑一趟呀。」 如今的符坤極對世俗不再一無所知,他派符如煙與王漢一同出去尋找黑晶蜜乳當然也另有目的,他雖然沒什麼野心,不想插手世俗之事,但卻在不斷想辦法將崑崙仙域壯大。 「好,我馬上動身,定會將千陣瓶找到並取回來。」古月夕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符坤極將其攔下道,「這個不急於一時,你先將這聚靈珠的封印解開吧,我將它融入陣法內,提升一下此處元氣濃度。」 「你不是說沒有千陣瓶的話,聚靈珠的吸力無法控制,會引起能量潮汐嗎?千陣瓶還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如果將聚靈珠現在就融入陣法之中,會不會有點太草率了。」古月夕擔憂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為了打敗司空自,我必須依靠聚靈珠將大量本源之力吸收出來,快速恢復傷勢,甚至突破到七星境界,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崑崙仙域不出事。如果真找不到千陣瓶的話,我們再想其他辦法解決能量潮汐問題就是了。」 符坤極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一般不想去管什麼事,得過且過就好。但並不代表他怕事,一旦遇上重大事件,絕對是個有魄力的男人。 「這倒也是,如果那個司空自得到我那滴血,不給司空德解毒,而是自己用血海神功將其吸收的話,很可能會恢復傷勢甚至有所突破。不過他要想吸收我那滴血也並非簡單之事,並存在著一定風險,不是短時能完成的。」 「你是說那解藥其實是你的血?這下可麻煩了,血海神功如果吸收了強大血脈,將會產生不可思議的變化,但願他不會成功吧。」 當王漢將小瓷瓶交給他的時候,並未說是古月夕的血,只說是解藥,關鍵時候可以與司空家談條件,如果他知道是古月夕血的話,絕不會給司空自,這次司空家還真是賺大了。 「放心,就算他們吸收了,我一樣有對付他們的方法。好了,我馬上去尋找千陣瓶,但願能趕在他恢復功力之前將大陣提升到最強狀態,增加我們的勝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大陣不僅可搶奪本源之力,應該還有攻擊與防禦能力吧。」 古月夕雖然對陣法瞭解不多,但看了崑崙仙域大量書籍,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你說的沒錯,只不過它的攻擊與防禦力需要千陣瓶才能開啟。聚靈珠是能量供應陣眼,而千陣瓶則是攻防大陣陣眼,兩者配合才能將這太極九宮八卦圖發揮到極致。」符坤極眼瞳之中浮現一絲嚮往道。 「這裡就拜託你了,我會以最快速度趕回來,到那時必要讓司空家付出慘重代價。」古月夕揮手間解開聚靈珠上封印,轉身離去。 符坤極為他打開石門,並未送他上去,而是再次封閉秘『洞,來到陣法之中,他要將聚靈珠融入陣法,不是什麼簡單之事,需要全力而為。 第三百二十一章 怪石陣 古月夕未有任何耽擱以最快速度瞧瞧離開崑崙仙域,利用現代交通工具,總共加起來只用了四五天時間便來到了怪石陣之地。 然而,當古月夕站在那廣闊平原上時,一抹苦笑緩緩浮現而出。 「這麼荒涼的地方能藏什麼瓶子?除了孤零零樹立著幾快巨大石塊外,其他地方一覽無餘。不過這幾個石塊還確實有些古怪,不可能憑空出現,而且還有橋樑搭建,絕對是人為,難道千陣瓶在石塊中?哎……先看看再說吧。」 古月夕歎息一聲,走向那巨大石塊,手掌輕輕撫摸著,卻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難道這石頭上有機關暗格?裡面藏著千陣瓶。」他如此想到,隨後施展開強大靈識對每快巨石表面進行仔細掃瞄。 然而,半個小時過去了,他依舊一無所獲。石頭很普通,無任何特殊之處,甚至連個深點的洞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麼機關暗門了。 「這裡真的有千陣瓶嗎?」 此時的古月夕已開始打退堂鼓,不過他很清楚必須要將千陣瓶找到,否則不但王漢救不出來,整個崑崙仙域都有可能陷入絕境,毀於一旦。 「石柱中沒有,難道千陣瓶在地下?」 古月夕自己給自己希望道,有了想法就要付之行動。因而古月夕在一塊巨大石塊邊上盤膝做了下來,發動混『圓結地境元,將意識滲透到地下查探。 但當他將靈識散開之時,突然心中一驚,「不好有人來了。」 古月夕猛然睜開雙眼,從巨大石柱後探出腦袋,定眼望去,當看清對方身份之時,心中不由的為之一緊。 「黑暗教會,黑風使者。他來這幹嘛?無元力隱身之法,走。」趕路這幾天時間內,古月夕已是再次參透了些無元力特效。此種特殊能量,帶有極強的虛無性,用其散佈週身,即便功力比他高再多的人,都很難察覺到,即便是靈識都未必能發現。當然身形並未隱去,肉眼還是可以看到的。 但下一刻,古月夕縱身一跳,在巨石背面,對方的視線盲區內,躍上十幾丈巨石,藏身於兩個石柱上橫搭著,有如堆積木般的石條下面縫隙中。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他。 他並非不敢與黑風使者正面對抗,就算對方功力在五層內功境以上,遠遠超遠他。但天爆神珠的威力可不是說著玩的,連星級修極者都能傷害,更別說五層內功氣修者了。 但他並不想暴漏自己,而是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做什麼,說不準與自己的目的一樣,如果是如此的話,那他便不用在自己尋找,完全可以利用對方找到千陣瓶,然後在進行偷襲搶奪。 時間不長,黑風使者還真在巨石前停了下來。他並未有下一步動作,而是站在原地好像自言自語般,說起話來,「鬼王,我們已經到你說的地方,下一步該怎麼做?」 「鬼王?難道聚靈珠鎮壓的那個鬼王跑到歐洲來了?」聚神傾聽將對方所說之話盡收耳底,古月夕心中不僅質疑起來。 「哈哈,終於再次回到了這地方。此乃遠古時代,千島宗的山門所在地,下方埋葬著一件強大』法寶,千陣瓶。如果我們能得到此物,打敗菩提佛宗根本不是個事兒,定可統一整個世俗。」 隨後一股強大鬼氣從黑風使者身上飄出,緩緩凝結成人形,身材高大卻看不清面目,其面部鬼氣妖嬈變換不測,不知是本來便如此,還是故意不肯已真面視人。 「異靈者?不對,這是鬼王。他怎麼會變得如此強大,這才幾天時間,恢復功力也太快了些吧,已經接近九宮星境高手了,出現在世間簡直天下無敵。」 當鬼氣冒出,古月夕以為是見到了異靈者,可隨之便是一股熟悉的氣息映入心頭,讓他震驚不已。十幾天前,鬼王雖然厲害,也只不過相當於四五層內功境高手,而此時已在七八層的功力,當今世間幾乎無人能敵,起碼古月夕不知道誰有這本事,也許神秘無比的落塵可以。 不過對方的話,使他徹底明白,兩人也是沖千陣瓶而來。如此他倒是省了不少麻煩,只要等待時機搶奪便可。以他如今可以與三層內功境高手抗衡的功力,再叫上天爆神珠,偷襲對方甚至可一擊必殺,因而未感到有任何辣手。 「千島宗?沒聽說過,不過這破地方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寶貝的,寶貝在哪?」黑風使者望著四周,完全猜測不出哪裡會寶貝。 「哼,如果這寶貝有那麼容易找到,早被人拿走了,我們還會有機會嗎?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這些巨石乃是一個龐大陣法,名為千幻風音誅仙大陣,當時這大陣生生困死了十七名八卦位境高手。只不過此時大陣已被完全破壞,再無任何攻擊性了。不過作為陣眼的千陣瓶應該還在,只要我們運轉起大陣,就可開啟地下通道,到達陣眼所在地。」 鬼王嘲笑一聲道,語氣中存在著一次畏懼,想來他在這大陣中應該也吃過虧。 「怎麼開啟?」黑風使者對鬼王的話似懂非懂,但他不敢多問,對方的脾氣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你把那邊的石頭移動到這,把這邊的石頭移動到那……」鬼王指指點點的道。 聽的黑風忍者面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那些石塊最小的也起碼有兩千斤,最重的甚至達萬斤,哪是那麼輕易說搬過來就能搬過來的。 小點的還可以,內功境是突破到千斤力量以上的高手,沒一層境界都會增長千斤力量。已黑風使者五層內功的境界,搬起五千斤不會有問題,但只是極限爆發力,並不能長久般動。 「這……太難了點吧,那個起碼有萬斤重,已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將他搬過來。」 「放心吧,我會幫你的,以我們兩個的力量應該不成問題。動手吧。」 鬼王都如此說了,他還能說什麼,隨後兩人便熱火朝天的搬起了石頭。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七彩之地 足足三個小時,直到太陽落山之後,兩人才將石頭搬完,黑風使者累得趴在地上大喘粗氣。同樣鬼王也好不到哪去,靈魂體虛幻了不少,想來消耗了不少能量。 「起來,先恢復一下功力,事情還沒完呢,一會啟動陣法還需要耗費大量功力。」鬼王厲聲喝道,隨後靈魂體盤膝修煉起來。 黑風使者在其他人面前耀武揚威,在鬼王面前卻乖的跟小貓一樣,不敢有半點造次。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盤膝坐好,雙眼微閉,運轉功法,恢復體內黑氣。 古月夕在巨大石柱上望著兩人一動不動,他在等,等看到千陣瓶的那一刻,在將對方一舉斬殺,搶奪過來。 又過去了兩個小時,鬼王與黑風使者才緩緩起身,此時夜色已深,正是探寶之時。 「接下來該如何啟動陣法呢?」黑風使者走到鬼王身邊問道。 「我們兩個需要將體內能量同時注入那連個石柱中,一人一根,來吧。」鬼王指了指其中兩根石柱道,隨後走想比較大的那一個。 黑風使者來到另一個前方,接到對方示意後,一掌拍過去,將體內暗殿黑氣瘋狂注入。隨即他便是感覺那石柱有如無底洞一般,將他注入的能量全部吞噬,甚至欲要拉扯他體內氣旋。 「師傅……」情急之下,黑風忍者竟是喊出了一個讓古月夕極為意外的稱呼。 「不要驚慌,繼續注入。」鬼王喝道。 當黑風忍者剛剛恢復的功力被吸掉近七成時,那股幾乎無法反抗的吸力終於緩慢停了下來。下一刻,一股排斥力將他推開。 鬼王閃身來到黑風使者身邊道:「快到陣法外邊去。」 在兩人退出石陣之時,古月夕早已借助夜幕黑色,遠遠退到了石陣另一邊。趴在地上借助石柱阻擋,以防對方發現他,同時大地感知隱晦的打開,小心監視著兩人。 而與此同時,那片石陣光芒大盛,一個個石柱上射出耀眼光束,匯聚於中央的地面上。 下一刻,大地一陣劇烈顫抖,天崩地裂一般,緊接著強大轟隆聲從地下傳出。幸好此處了無人煙,否則必會引來不少人注意。 震動持續了將近一刻鐘,才緩緩平靜下來。三人從地上爬起,望向那石陣中央,除了鬼王,另外兩人眼神震驚之色簡直無法形容。 只見大地裂開一個恐怖裂縫,深不見底,而在裂縫一端一條階梯攀巖而下。就好像通往地獄之路般,但裂縫下散發出的七彩神光,讓人總感覺那不是地獄而是最美好的天堂。 「這……」黑風使者震驚的說出一個字,後面的話不知該如何用言語表達。 「哼,別在給我這這那那的,沒見過世面。走,下面便是千陣瓶的所在地。我們很快便能將其得到,然後稱霸天下,到時我會用千陣瓶發動無上陣法,吸收……嘿嘿,快速恢復功力,沒準還有可能打通通往修極界甚至鬼界的通道。」 鬼王呵斥一聲,陰笑道。其實他的目的是想用千陣瓶佈置下強大陣法,將整個世界的靈魂吞噬,使得自己恢復頂峰狀態,即便恢復不了起碼也能恢復到初級卦位級別,到那時即便是到了修極界,也是宗師老祖宗級的存在。 但是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否則一旦傳出去,定會引來菩提佛宗不惜一切代價的追殺,以他現在的功力還無法抵抗整個菩提佛宗。 「是是是,師傅神功蓋世,定可統一天下。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下去了?」黑風使者此時無半點使者的氣度,就想一個小弟般拍馬屁。 「別叫我師傅,我還沒答應收你為徒呢,等一會將千陣瓶得到手後你在叫我師傅吧,現在我們一同下去。」鬼王再次呵斥一身,率先向下走去。 此時的兩人一切心思都在了千陣瓶上,眼睛死盯著裂縫,根本未發現古月夕的存在。 後者見兩人向下走去,他也瞧瞧從巨石後閃出身來,望著對方深入地下後,才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階,遠遠的跟在後面。 這般一直環繞著向下走了有半個多小時,古月夕才看到底。而那七彩之光是從裂縫底一端的洞穴中散發出來。 古月夕望著兩人走入洞穴,身影消失後才快速下到底部。隨後抬眼望去,只見洞穴內被一個龐大七彩光球充斥,其他一切都看不清楚,而鬼王兩人想必已是進入那光球之中。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千陣瓶散發出來的?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他們敢進,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他不清楚那光球是什麼,但為了得到千陣瓶,只能冒險進入其中。如果千陣瓶真有如此威力,被對方得到並使用,那他還真未必搶的回來。 將最為神秘的無元力散出週身,形成一層防護,古月夕才舉步進入其中。 當他接觸到那光球之時,突然感到一股強大吸力將其籠罩,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能力,眼前隨之一黑,等再次恢復視覺之時,已是來到一處七彩之地,天地都呈現七彩夢幻之色,無從分辨方向。 「這是什麼鬼地方?鬼王他們呢?」 古月夕心中疑惑道,抬眼望向四周,除了漫無邊際的七彩之色,無任何他物存在,好像是另一片空間,不屬於世俗的空間。 正在古月夕納悶不知所措之時,突然週遭色彩變幻起來,七彩之色瞬間消失,被漫天火紅所替代。不僅是顏色變化,就連週遭溫度都開始狂升起來,好像天地要燃燒一般。 「搞什麼鬼,不會是焚天火海吧?」 古月夕心中剛產生此想法,周圍還真出現了漫天火焰,隨之身下一空好像掉入了岩漿之中,恐怖溫度燒的他週身無元力呲呲作響。 「哼,和本爺玩火,你還嫩點。金焰護身。」古月夕絲毫不懼。冷哼一聲,無元力中金色火焰升騰而起,更加恐怖的溫度與氣勢將周圍那些火焰逼退三分。 第三百二十三章 獸殺陣 「我正發愁沒有強大火元素來增強我金焰呢,來的正好,那便讓我好好吸收一番吧,吞。」 古月夕狹長眼角浮現一絲笑意,抬手揮動,大片金色火焰鋪張開來,向天地間那恐怖火焰吞噬而去。 金色火焰有如一張大網,一個籠罩收縮便使得此片天地之間出現一大塊空蕩。 「收,嗯?怎麼回事?」 然而,當古月夕將吞噬的火焰收回之時,並未感到有任何壯大跡象。按理說此種火焰等級極高,吞噬的量又大應該能增強金焰幾分強度才對。可是那金焰包裹的好像是一片虛無一般,未有半點火焰的感覺。 「這好像不是火焰,難道是我的幻覺不成?我已經身處迷幻陣之中?」百思不得其解的古月夕突然產生如此猜測。 「哼,迷幻陣又如何,如果真是迷幻能量的話,更合我意。天神氣出來吧,給我再吞。」 古月夕冷笑一聲,將天神氣散佈週身,盤膝坐下,強大精神力散佈而出,與天神氣聯合在一起,感知分析併吞噬著周圍能量。 「果然如此,原來是個幻陣呀,所散發出來的乃是迷幻能量,使得我自己產生幻覺以為周圍是片火海呢。不過為何真實存在著燃燒之力,想來應該不是簡單的幻陣,同時還有著殺陣才對。好陣法,不過遇上我的天神氣也只能是送菜而已。」 古月夕心中感歎,天神氣卻沒閒著,一點點將那些迷幻能量同化抓換吸收,如在迷人湖時那般,增加著天神氣的量。而且此種天神氣是他自己煉製出來,烙印的是自身靈魂印記,不會沾染任何命運氣息。 隨著天神氣一點點增加,吸收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到半個小時,這片空間中的所有迷幻能量全部吸收一空,天神氣又恢復到可凝聚一把三寸飛刀的程度。 他緩緩睜開雙眼,再次望去,看到的不再是一片火海,而是一個建築極為古典有如祭壇,又有如練功室的巨大洞穴。 洞穴中央有一高台,建造的有如皇宮龍座一般,四面低矮欄杆雕龍刻鳳,台階有如玉石砌成。一看便知是處重地,而高台之上存在一個雕刻著各種精緻陣法符文的案台。 案台中央青紫色玉瓶散發著神秘彩光,極為強大,同時還存在著詭異的誘惑力,使得古月夕險些失神在其中。其腦海中精神力猛然一陣才清醒過來。 與此同時,本在另一處對著空中胡亂攻擊的黑風使者與鬼王兩人也突然望向千陣瓶,清醒過來,想必戰勝了那幻殺陣法。 古月夕趕緊一閃身,隱藏在一顆雕刻著古怪線條的石柱後面,偷偷觀察著兩人接下來會有什麼舉動。由於無元力的存在,屏蔽了古月夕一切氣息,使得他們一直未有絲毫察覺。 「剛才是千陣瓶的陣法?好厲害,我都差點被困在其中出不來。」黑風使者有些後怕的道。 「哼,這只是千陣瓶微不足道的一點力量,如果將全部威力施展出來那才叫恐怖。」鬼王靠著千萬年的經驗,破掉陣法出來後,對黑風使者不屑的道。 「那就是千陣瓶吧,我去幫師傅取來。」黑風使者望了一眼高台,眼漏狂喜之色道。 「小心……」 然而他剛將目光投射到千陣瓶上,還未等他邁出步子,那瓶子突然發出一股強大吸力,欲將他吸入其中。 幸好鬼王早有防備,一掌拍出,大量黑氣硬是將黑風使者壓在了原地。同時靈魂體口『爆精神力之音將其震醒,「蠢貨,你以為千陣瓶是那麼好得到的嗎,我們剛才所攻破的只不過是最外圍的迷幻陣,其周圍無形中還存在著種種強大殺陣,必須小心,衝動只會讓你送命。」 「師傅教訓的是,」黑風使者沒半點脾氣,剛才那一瞬間他深深感覺到了千陣瓶的恐怖,如果不是鬼王幫忙,他很可能會被吸入其中。如果不是鬼王那道強大精神力護住他的靈魂,即便是他身體被鎮壓下來,靈魂也會被吸入。 黑風使者雖然功力比古月夕強上一大截,但精神力卻遠不如,根本抵抗不住千陣瓶的誘惑吞噬,更沒有古月夕那神奇的無元力,不受吸力影響。 穩定了一下心神與體內有些暴『動的黑氣,黑風忍者看到鬼王一直謹慎的盯著前方,小心問道:「師傅,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強行破了前方殺陣,降服千陣瓶才行。我先來試試,看看到底是什麼殺陣。」 話落鬼王一掌拍出,石柱後的古月夕便是看到,由黑氣凝聚成的掌印飛向千陣瓶。那掌印雖然只是鬼王隨意發出,但所蘊含的恐怖波動即便是四五層內功境高手都未必接的下。起碼古月夕自知不可能靠自身功力硬抗下來。 但此種強大攻擊並未觸碰到千陣瓶,當掌印臨近不到三米之時,千陣瓶光芒大盛,週遭案台與欄杆上的紋路,光芒流轉,好想被激活了一般。 隨後,那些符文線路漂浮起來,在空中凝聚成了一頭黑紋白虎。虎身極大有兩米多高,一聲狂怒虎嘯聲狂開,將大地震的連連搖晃,鬼王的黑色掌印首當其衝硬生生被震散而去。 古月夕眼瞳緊縮,望著那白虎心中有些發虛。 此虎與普通虎摸樣沒多大差別,只是身後翹著一頭黑紋吐著信子的蛇,那便是他的尾巴,讓看到之人脊樑骨冒寒氣。 「蛇虎合體!這怪虎的尾巴竟是一頭毒蛇,崑崙仙域都沒這種東西吧?」 「罕見的黑紋蛇虎,原來是獸殺陣,看來有些麻煩呀。」鬼王看到此虎,心中同是一震,囔囔道。 「師傅,這什麼鬼東西,是強大妖虎嗎?」黑風使者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有些膽怯的道。 「當然不是真的,此虎是由陣法凝聚而成,不過比真的黑紋蛇虎還厲害,因為千陣瓶曾吸收了一頭黑紋蛇虎的妖靈,此時將妖靈打入能量蛇虎體,不僅戰鬥力大增,更可怕的是,只要能量源源不斷,幾乎是不滅,打散了還可以再次凝聚。」 「啊!那我們還怎麼打?」聽到此話黑風使者洩氣了,有種想逃的衝動。 「兩個辦法,要麼封印他,要麼攻擊那黑紋蛇虎的靈魂,只要將妖靈打散,陣法自然不攻自破。」鬼王體內鬼氣運轉到極致,全力吞噬著週遭不知名的能量,為接下來的大戰做儲備,想來現在的他面對此獸殺陣也不得不全力應對。 看到師傅此般舉動,黑風使者也只能鼓起全身勇氣,將體內與眾不同的黑氣運轉開來,竭力恢復著以待一會兒能幫上忙。 「吼……」 擁有黑紋蛇虎妖靈的陣法並非無意識體,不會給對方準備時間。那頭能量虎狂吼一聲,剎那之間,以及其凶悍的姿勢撲向兩人。 「畜生少在這造次,嘗嘗本使者的厲害,黑風心經,黑風天罡。」 先出手的不是鬼王,而是想在師傅面前表現一把的黑風使者,雖然他心中有些恐懼,但當真要去面對時,骨子裡的狠色表露無遺。 在前一段時間他被菩提佛宗的度河王佛追殺近半個月,好不容易在澳洲逃脫,但已是身受重傷,危在旦夕。還好被鬼王所救,才僥倖活下來。同時鬼王也接他之手,成功脫離了被鎮壓之地。 此時不但要發洩被追殺的怨氣,更想藉機報答鬼王。 只見其右腿抬起狠狠劈下,一道兩三米龐大黑色氣刃閃電飛出,劈向黑紋蛇虎,欲將其劈成兩半。 「吼……」 黑紋蛇虎怒吼一聲,突然虎嘴一張,一顆白色能量彈激射而出,撞在氣刃之上。 彭 強烈爆炸襲向洞穴四周,幸好此洞還算寬敞,各處建築更是遠古修極界所修建,即便歷經十幾萬年依舊堅固無比,並未造成多大破壞。 但黑風使者便不是那麼好受了,本來這幾天在鬼王的提點下,重傷的他功力不減反增,可剛才為了打開大陣使得他消耗了不少氣力,因而面對此相當於七層內功境的黑紋蛇虎,即便功法再強大也只有吃虧的份。 「啪」 黑風使者被震飛摔倒在地,不過那顆能量彈也被劈散,他只是被強大衝擊震退,體內氣息混亂,並未受太大傷害。 「黑紋蛇虎,本王不發威你真當本王失去當年神勇了嗎?我陰煞鬼王縱橫鬼界之時,向你這種連魂體都未凝結的妖靈一個眼神便能殺死,還敢在本王面前耍威風,嘗嘗本王的陰煞大』法吧,煞王拳。」 陰煞鬼王,體內鬼氣瘋狂匯聚於手臂,古月夕便是見到,那原本虛幻的手臂竟是欲要凝聚成實體一般,泛著恐怖波動砸向黑紋蛇虎。 後者絲毫不懼,巨大虎爪狠拍,一股強大白色能量匯聚於爪子上,與對方的拳頭硬碰道一處。 「轟……」 強烈衝擊波四散而開,陰煞鬼王靈魂體猛的一震,強撐著未退後半步,但明顯虛幻了不少。而那黑紋蛇虎卻是被強大力量硬生生擊爆了一條虎爪。 第三百二十四章 黃雀在後 不過很快便在陣法的運轉之下重新凝聚了出來,隨後怒吼一聲再次撲向鬼王。 「陰煞大招天,蠢虎,你這是在找死。」 陰煞鬼王看到黑紋蛇虎糾纏不休,心頭怒火大盛,隨之強大戾氣散發出來,將體內鬼氣全部調動,運用出了陰煞大』法中的強大招式。 暗處的古月夕心中無比震驚的望著對方,便是看到鬼王兩條漆黑靈魂體手臂,向外一拉,滿天陰寒鬼氣籠將黑紋蛇虎籠罩。 此黑氣具有極強束縛力,把黑紋蛇虎困在了一處,緊接著陰煞鬼王雙手一合,那團黑氣便緊縮起來,將能量虎狠狠擠壓。使得它連連發出怒吼,卻是無法破困而出。 「小鬼,你還等什麼,快去取千陣瓶。」陰煞鬼王困住黑紋蛇虎很是不易,以他現在的狀態很是勉強,壓制不了多長時間,因而扭頭對從地上爬起來的黑風使者爆吼道。 「是」 後者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彈身而起飛撲向千陣瓶。 那頭黑紋蛇虎看到對方意圖,瞬間狂暴起來,突然蛇尾一甩,蛇頭之中吐出一道紫黑色能量液,強行突破鬼王封印,向黑風使者激射而去。 「小心」 不用鬼帝提醒,黑風忍者已是感覺到左側惡風不善,但未有任何懼意,反而激起了心底狂暴之氣。一股狠勁湧上心頭,體內暗殿黑氣傾巢而出大吼道:「天落黑日。」 隨即一顆黑色小太陽在其雙掌之中浮現,猛然向前推出迎擊向那道黑光。 「嘶嘶……彭」 蛇尾吐出的黑色能量帶著極為恐怖的腐蝕毒性,當接觸到那黑日之時,竟是將其能量都腐蝕的付出嘶嘶聲。 但並未僵持多久,兩種能量內部失去平衡爆炸開來,受到反噬與震盪的黑風使者臉色一陣蒼白,嘴角出現絲絲血跡,想來受了不輕內傷。 不過他並未放棄,依舊強撐著身體向千陣瓶靠近。而此時隱藏在柱子後面的古月夕卻是淡淡一笑,心中暗道:「是該出手的時候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鬼帝在我手上都要吃暗虧,你一個小小的鬼王更是只有吃虧的份,縮地成寸,發動。」 此時的古月夕天神氣已是恢復到往日狀態,再加上精神力以非從前可比。再次全力發動縮地成寸,速度與貝貝差不了多少,一瞬間便來到了案台前。 在黑風使者快要接近千陣瓶那一刻,他一把抓搶先向其抓去,然後就在他觸碰到千陣瓶之時,突然從瓶中射出一道凌厲劍氣直奔其眉心。 「這瓶子還不肯臣服,看來得強行將你奪走了,生命神劍劍片,殺。」古月夕心中猛喝一聲,眉心處突然冒出一枚劍片,迎向那內劍氣。 於此同時其手掌中無元力包裹而上,一把將瓶子抓住並封印了起來。 「彭」 劍片與劍氣相撞,劍片憑借鋒利之勢硬是將劍氣劈開,而劍氣中所蘊含的恐怖能量卻是爆炸了開來。 古月夕便身處爆炸最近位置,首當其衝被強大衝擊波震飛了出去,狠狠撞在洞穴石壁上,映出一個人形凹陷。幸好他事先已將生命神劍劍片融入皮膚護體,否者在此中強大衝擊,他不死也得重傷。 「是你!」 幾乎同時黑風使者與陰煞鬼王抬眼望向那位不速之客,驚呼出聲道。 「少廢話,殺了他。」 陰煞鬼王對於古月夕將他解救出來無半點感激,鬼氣一收轉而向他撲來。在後者將千陣瓶取走後,那黑紋蛇虎因失去強大陣眼瞬間削弱了大半,直接被鬼王滅殺而去,其妖靈更是被其吞噬作為了一道補品。 吞噬妖靈後,鬼王功力瞬間恢復七層內功境強度,速度極快,一閃間便來到古月夕面前,其後手掌大力拍來。 「鬼王,你就不應該跑出來惹是生非,乖乖待在那封印之中還有一條活路,現在只有死路一條。天爆神珠。」 古月夕絲毫不懼,腕子一翻將千陣瓶收入空間戒,同時從空間戒取出一顆天爆神珠激射而出。 「哼,本王出來就是殺你的,你的靈魂很強大如果吞噬了定能讓我恢復不少功力,受死吧。別以為那破珠子就能解救呢。」 陰煞鬼王看到古月夕就像看到美味大餐一般,心中狂喜,根本未感應到那珠子中所散發出的熟悉氣息,一口鬼氣碰過去,想將珠子吹走。 然而,當珠子靠近鬼王之時,古月夕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笑意,結出一道手印喝道:「爆」 「轟」 比之剛才更加狂暴的能量席捲開來,強大爆炸力將首當其衝的陰煞鬼王,炸的險些靈魂消散。 那是因為在炸開那一瞬間,一股強大危機感籠罩在鬼王心頭,使得他精神緊縮察覺了那珠子的恐怖。因而不敢有任何保留,再次燃燒靈魂本源將最強防禦施展出來,才保住一條性命。 爆炸實在太強大了,就連古月夕與黑風使者都被波及,古月夕還好雖然離爆炸中心很近,但因有生命神劍護體倒是沒受多大傷害。但本就已是重傷的黑風使者便不那麼好受了,被強大衝擊力沖飛,撞到一根石柱上,大口大口的鮮血噴了出來。 古月夕得到千陣瓶本應趁此機會逃走,千年之蟲死而不僵,雖然對方兩人都已重傷,但陰煞鬼王要是拼起命來,他也佔不到便宜。但他並未走,而是閃身來到黑風使者身前,一把將其拎了起來,因為他很想知道關於異靈者的事。 「說,你們黑暗教會是不是與異靈者有關,異靈者在什麼地方?」 「咳咳……」黑風使者被對方粗暴的抓住衣領,引動體內傷勢,劇烈咳嗽起來。 「快說,不然我殺了你。」古月夕可沒心思在這跟他耗,手中凝結出一把氣劍架到對方脖子上,目光極為凶狠的暴喝道。 「是,是,黑暗教會是與異靈界有關,而且……」黑風使者說到一半,卻是停了下來。 「而且什麼,快說。」古月夕急切道,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終於得到了異靈界一點消息,對尋找弟弟靈魂有了一絲希望,對方話說到一半沒了,是人都會急瘋掉。 「彭」 古月夕一心想知道有關異靈者的事,卻是忘了陰煞鬼王並未死。而黑風使者之所以話說到一半,就是要掉對方胃口,使得他疏忽防禦。鬼王便有機可趁,大力一掌拍在了古月夕後背,將其拍飛。 「噗」 噴出一口鮮血,從地上爬起來,他已是受了不輕內傷,即便有生命神劍護體,但毫無防備的承受鬼王一掌,滋味也好受不到哪去。還好他體質不同於常人,不會被一掌拍死。 「受我一掌居然不死,你定是有什麼寶貝護身吧,將他與千陣瓶一起交出來,我今天饒你一命。」陰煞鬼王看到對方還能爬起來,心中震驚不小,在加上打在對方身上,傳來生命神劍的熟悉與畏懼,使得他有此猜測。 「哼,繞我一命,我饒不饒你們還說不定呢。如果你還想嘗嘗天爆神珠的厲害,那就過來試試,我到想看看你能承受住幾次那樣的爆炸。」古月夕將嘴角血跡抹去,再次拿出一顆天爆神珠,一臉挑釁與不屑的道。 「你……你哪來這麼多此種一次性法寶?」望著對方手中亮閃閃有如大號珍珠般的恐怖珠子,鬼王不僅向後退了退,顯然吃過虧的他對此有些忌憚。 「呵呵,我有必要告訴你嗎?識相的話給我讓開,今天我可以不殺你。」古月夕一邊調理著體內傷勢,一邊向洞口處移動。 鬼王見對方要走,心中急了,雖然有些忌憚,但更不想失去辛辛苦苦找到的千陣瓶。活了幾十萬年的他心思可非人能比,一步跨出將對方去路攔到,好聲道:「年輕小友……」 「怎麼?難道你還真想再嘗嘗天爆神珠的厲害。」古月夕見對方攔住他的去路,怒聲道,同時做出要將天爆神珠丟出去的舉動。 「不不不」鬼王趕緊擺手阻攔對方接著道,「怎麼說也是你將我從封印中放出來的,我應該感謝才對。」 「哼,你感謝我的方式就是把我吞噬奪舍嗎?我不需要你的感謝,不想死的話馬上給我讓開,否則別怪小爺不客氣。」古月夕絲毫不領情。 他活的年月雖然比對方少太多,但心智並不比對方弱,能猜不出鬼王的心思,無非是想將他安撫下來,然後在尋找機會動手。但他並未急著離開,反而將計就計,與對方在話語上糾纏起來,因為他很想多瞭解一點有關靈魂方面的東西,也許更能使他得知弟弟古雨石是否還存活,如何將其找到。 「呵呵,以前是我不對,在此我給你賠不是了,小友功力非凡,想必也會大人大量不與我一般計較。不知我們可否坐下談談?也許對大家都有好處。」 陰煞鬼王放下身為鬼界王者的架子,竟是向古月夕作揖道。但是他越是如此,後者心中越是警惕,如此能屈能伸的人,絕對不好對付,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在背後捅一刀。 第三百二十五章 逃離 「不敢當,不敢當,我哪敢受得起鬼王大人如此大禮呢,要是被你那些小鬼崽們知道了還不每天糾纏我。」古月夕還禮道,然而卻是未有半點不敢當的樣子。 「那這麼說,你是同意交我這個朋友咯?」陰煞鬼王一喜,心中卻是冷笑,「哼,諒你也不敢不答應,別以為我不知道,以你現在的狀態引爆天爆神珠,自己也必將葬身如此。」 古月夕淡淡一笑,「鬼王,你這個朋友我可以交,但是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好,你說。」 「我想問你,是不是真的有鬼界存在,人死後都會去那兒嗎?」古月夕心中有些忐忑的道,他不知道對方會給他怎樣的答案,是不是他想要的。 「這個……在我那個時代確實如此,不過因為上一次修極界與鬼界大戰,鬼界慘敗,已不知在時空何處,所以死後的人不會再去那。」鬼王猶豫了一下並未隱瞞,這些也不算是什麼秘密,告訴對方反而能表示自己誠意。 「那現在人死後會去哪呢?」古月夕心中一顫,有些擔心起來。 「現在的人?靈魂太脆弱了,基本死亡後便會消散與天地間。不過你們不是說有異靈界嗎,這個我也聽那小子說過,應該便是那些靈魂強大之人死後所去的地方。怎麼難道你有親人朋友死了,你想尋找他們的靈魂,如果真是如此,本王倒是可以幫你。」陰煞鬼王從隻言片語中便已是猜到對方心思。 「哦!你怎麼幫我?」古月夕知道對方定是沒按什麼好心,但依舊忍不住問道。 「千陣瓶,我來幫你發動千陣瓶裡的大陣,利用靈魂索引大『法,定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鬼王誘惑道,其實他雖有辦法搜索到他人靈魂所在,但是在他全盛時期,此時的他根本沒那能力,如此說只不過是想讓對方將千陣瓶拿出來,他好將其得到手。 古月夕哪可能看不出對方意圖,同時其心中意識到從其口中根本得不到多少信息,因而心生退意道,「那就不用了,如何尋找我自有辦法,就不勞煩鬼王您了。今天我們都受傷不輕,不適合長時間聊天,應該抓緊時間調理一下才是,我就不多留了,來日再詳談。」 此時古月夕已是穩住體內傷勢,身形一閃便要繞開鬼王離開此地。但是後者可不會這般輕易放他走,虛幻魂體,同樣一閃再次攔住他道:「小友何必急著離開呢,此地環境不錯,能量濃郁,不如就在此療傷吧。」 古月夕望著鬼王看似友愛的輕拍向自己肩頭,其心中卻是猛然一震,強大精神力已是感覺到,那手掌之上攜帶的恐怖氣息。 「哼,鬼王,你的真面目漏出來了。千陣瓶既然已經到了我手裡,你就別再妄想了,金焰熊王撼地拳。」 冒著恐怖金焰的巨大拳頭瞬間籠罩在古月夕手臂之上,狠狠的轟向鬼王手掌。 鬼不管修煉到何種境界都是一身陰氣,最怕的便是火焰此種陽氣極重之物,而且金焰那是極為純真的陽性火元力,對鬼王的克制性很大。 陰煞鬼王一身陰煞之功,看到對方突然施展出強大火焰,心中頓時一驚,但此時在收回招式已是來不及,只能將全身鬼氣調動在右臂與之硬碰。 「彭……」 拳掌碰撞到一處,下一刻兩人各自退了兩大步才穩住身形。陰煞鬼王手臂上沾染著金焰,呲呲一聲傳來,金焰迅速蔓延,欲將他全身點燃燒成灰燼。 「靈魂解體,散。」陰煞鬼王身體猛然一震,整條右臂竟是爆散開來,金焰落到地上,隨後一團鬼氣從其體內流動而出,再次將右臂凝聚了出來,只不過比之以前虛幻了許多,使他消耗大量靈魂本源之力。 同樣,古月夕也不好受,雖然在能量上他克制對方,但在功力上與鬼王相比差的實在太遠,被震的體內再次翻江倒海,傷上加傷,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鬼王,我們後悔有期,再次見面時我定要取你性命。」古月夕放了句狠話,將精神力全部融入天神氣中,不顧重傷之體再次發動縮地成寸,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繞過陰煞鬼王,閃出洞穴。 「小子,傷了本王還想跑嗎?給我留下,陰煞大招天。」 此時的鬼王已是暴怒,他沒想到自己即將得到千陣瓶之時,會突然冒出古月夕來,更沒想到對方會使用對他有極大克制性的金焰,讓他連連吃虧。 此刻他無任何留手,全力施展出了最強招式。 只不過以他此時的重傷之體,即便全力施展比之對付黑紋蛇虎之時,依舊差了很多。不過如果真中了此招,古月夕也好不到哪去。 「老鬼,去死,你的陰煞大招天還是對它使用吧。」古月夕凶狠爆發,雙指一彈將天爆神珠激射向陰煞鬼王道。 於此同時強忍著身體重傷帶來的疼痛,硬是開啟了智腦闌珊的飛行功能,急速升空飛出裂縫,途中手印結出喝道:「爆」。 「轟」 只聽裂縫內傳出一聲悶響,那裡的建築極為結實,藏身之地太多,天爆神珠未必能炸死對方,不過這已經不是他想要關心的問題了,他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裡,好好療傷。 此時古月夕體內狀況已不能用糟糕來形容,連番受傷,又強行使用智腦能量改變身體基因狀態,使得傷上又加傷,飛出沒多遠便堅持不住,一個跟頭栽了下來。 幸好有生命神劍護體,否則只這一摔便能將重傷的他摔死。不過此處已離亂石陣有一段距離,到了城市邊緣,鬼王想找到他也不會那麼容易。 而此時的陰煞鬼王與黑風使者確實沒死,在對方丟出天爆神珠那一刻,兩人便意識到了生命危險,顧不得在搶千陣瓶,拼盡全力,各自隱藏在柱子後面才避過爆炸的強大衝擊力。 不過當兩人來到地面之時已是不見古月夕蹤影,各自歎息一聲,盤膝坐下,開始恢復傷勢,否則根本沒力氣尋找對方。 第三百二十六章 黛兒納 古月夕的飛行方向是LD位置,他想盡快乘坐客機回國,結果還未飛到便重傷昏迷了過去,摔落在LD城郊區地帶。 當他再次醒來時,首先鑽入鼻子的是淡淡清香,一股純潔而貼近自然的香氣。緊接著雙眼顫抖兩下睜開,映入瞳孔的是一個裝飾奇特豪華而龐大的白色屋頂。 「這是哪?」古月夕喉嚨乾渴,發出的聲音極為沙啞。 「你醒啦,先喝點水吧。」甜美的英語。 古月夕順其聲音扭頭望去,只見一位白衣金髮,有如女神般無比聖潔的西方女孩緩緩走過來,給他遞來一杯水。 「謝謝」古月夕趕緊用英語道謝,同時伸手欲要接過那杯子,可惜他手剛抬到一半便牽動了體內傷勢,猛的一陣刺痛使他抬起的手又掉了下來,臉龐不自然的扭曲,卻硬是忍著沒發出半點慘叫。 「你傷的很重,還是不要動的好,我來幫你吧。」那金髮女神無論從西方審美觀還是以東方審美觀來說都是頂級美女,自然的微微一笑道。 被這般美女服侍雖然是經常事,但除了貝貝他還真有點不習慣,而且也不想以後被貝貝知道了又吃醋,因而並未讓對方幫助,硬是依靠強大意志力強忍著疼痛緩緩坐了起來,同時依靠強大精神力控制雙手將水杯接了過來。 那金髮美女,沒想到對方如此要強,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要自己來。不過溫柔的她並未多說什麼,而是拿過軟綿綿的枕頭,放到古月夕背後,讓他靠著舒服一些。 後者喝了口水,先潤了潤嗓子,隨後將杯子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開口道:「是你救了我吧,大恩不言謝,他日有用的找的地方,言語一聲,我定當上刀上下火海萬所不辭。」 「嗯,我今早去郊區的教堂看到你昏在路邊就順便將你帶了回來,大恩就不敢當了,更不用說的那麼嚴重。」金髮美女甜甜一笑道。 「敢問姑娘芳名?」古月夕並未在此事上多言,對方的大恩他以銘記在心,說再多都只是空話,只有日後付之行動才是真的知恩圖報。 「黛兒納」 「我的名字是古月夕,謝謝你照顧我。」古月夕自報姓名。 「不客氣,只不過你如此重的傷我恐怕治不好你,最好是去醫院,雖然看你的傷勢,估計不方便去醫院,但我還是勸一句,以免以後留下什麼後遺症。」斯爾納有些慚愧的道。 古月夕看著手臂上包紮的繃帶,淡淡一笑道:「謝謝,原來這些都是你做的呀,不過你放心,我自有辦法療傷,不需要去醫院。」 本來古月夕受得都是內傷,但從高空墜落他已經失去意識,生命神劍沒融於皮膚保護,使得他受了不少皮外傷。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黛兒納便離開了。畢竟孤男寡女的不宜單獨相處太久,即便歐洲女孩很開放,但聖潔的塞爾納並非如此。而且古月夕有傷在身需要好好休養,不宜打擾。 等黛兒納走後,古月夕艱難的盤坐起來,從空間戒取出一顆療傷丹藥服下,開始全心調理傷勢與恢復功力。 如此這般,在一起時便聊聊喜好興致,黛兒納離開後,古月夕便抓緊時間修煉。兩人對對方的身份都未過問,好像是在有意避開這個問題。 兩天後,古月夕的傷勢已基本好轉,雖然功力恢復不到三成,但他不打算再耽擱下去了,畢竟崑崙仙域的事十萬火急,耽擱不起,療傷在路上便可進行。 這天早上,黛兒納送來早餐之時,驚訝的看的古月夕從床上走了下來。難以置信的道:「你沒事了?這不可能,那麼重的傷,康復是很難的,怎麼兩天就好了呢?」 「這世間不可能的神奇事情太多了,不需要驚訝。謝謝你這些天以來對我的照顧,救命之恩我絕不會忘,這是我的手機號,以後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幫你。現在我還有要事,就不多留了。」 說完古月夕略微理順了一下衣服,準備離開。 「吃完早飯再走吧,也不急於一時。」黛兒納有些不捨的道,但他很清楚男人是留不住的。 「好,我便陪你吃完這份早餐。」 一頓早飯兩人竟是吃了近一個小時,直到太陽高掛時,古月夕才得以離開。 而這兩天中陰煞鬼王與黑風使者幾乎已經將巨石陣方圓百里翻個底朝天了,但依舊未發現古月夕任何線索。他們不知道其實古月夕就在離他們不到幾里的教堂,只不過因為黛兒納的關係,無人敢進入她的起居室。 古月夕安安穩穩的在黛兒納的閨房休養了兩天,但他並不知道這些,只當鬼王他們受傷極重,根本無力在找他麻煩。 離開那安靜卻顯得極為神聖的教堂後,古月夕未有任何停留,直奔飛機場而去,然後已最快速度回國。 一路上古月夕幾乎無空歇,抓緊一切時間調理內傷。接下來的大戰比之對付鬼王還難,他必須將狀態調整到最佳才行。 回國後,依舊未耽擱,古月夕也沒回貝家,直接轉機趕往崑崙仙域,達到那片雪山之後,所有的現代交通工具都沒辦法再用。不過幸運的是兩天時間過去了,他的傷勢已是好了大半,施展開縮地成寸,速度不減反增,更加快速的向崑崙仙域靠近。 又是兩天時間,古月夕來到仙域在外邊原天族寨子休整一夜,將體內傷勢以及功力盡數恢復,第二天天亮以後,才前往仙域城。晚上他可不敢闖天池大沼澤,那簡直是在送死。 當他進入仙域城後,瞬間撲來一股強大的虐殺之氣,天空中兩股氣勢升騰,一半陰陽流轉有如太極,另一半血腥味撲鼻,邪惡無比。 「怎麼回事,難道這幾天雙方又發生衝突了?咋這麼不消停呢。」古月夕心中暗歎一聲快速先城中心潛行而去。 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行蹤,有無元力在很少有人能察覺到他,更重要的是,因為仙域城從未有過大戰發生,突然整個城內極為蕭條,大街上基本都看不到人影,怎可能有人發現他。 至於兩方的戰況,他到不是很擔心,從氣勢上來看好像是域主府弱了一籌,不過也相差不多,想必司空家也佔不到多少便宜。 當古月夕回來之時,符坤極正高坐上位,主持緊急會議。看到此種情況古月夕依舊未現身,而是找到符如煙,讓她卻叫符坤極,讓對方停止會議,先來見他再說。 符坤極一聽古月夕回來了,二話沒說立刻解散會議,到密室去見已經等在那的古月夕。 「怎麼樣,千陣瓶找到了嗎?你受傷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符坤極人還沒進密室,聲音先傳了進來,但當他看到古月夕面色時,瞬間換了個語氣,擔心起來。 「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千陣瓶已經拿到了,這麼短的時間聚靈珠匯聚的能量,應該沒達到出現能量潮汐的程度吧。」古月夕有些擔心的道。 「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走吧,我們去地下本源之泉。」符坤極未過度廢話,直接向地下通道走去,他心中清楚的很,將千陣瓶安放好才是第一要務。 只有將千陣瓶放入陣眼,本源之泉處的太極陰陽九宮八卦圖陣法才能完全運轉起來,發揮出強大威力。到那時再對付司空自便簡單多了,畢竟此陣法即便是佈置之人符太極都沒見過他的威力,但據說強大無比如果能量充足甚至可與八卦位高手對抗,只是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 「符域主……」 「叫我伯父就好,怎麼總是忘呢?」符坤極打斷對方道。 「伯父,我離開這段時間是不是不太穩定呀?」古月夕一邊跟著對方向下走,一邊問道。 「對,司空自果然將你那滴強大血液吸收了,然後才動用自身融合後的血脈力量幫司空德解毒。如此一來他的功力不但恢復,還有所增長。幸好你將聚靈珠給了我,使得我也恢復了以往功力,雖然還是無法奈何對方,但他同樣不敢輕舉妄動。」符坤極苦笑一聲道。 頓了頓,見古月夕不說話,他接著道,「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只要將千陣瓶安放在陣法之內,整個仙域城都將在陣法的控制之中,到那時我看司空家還敢不敢跟我造次。」 「這陣法還有如此威力,看來千陣瓶得到的值呀。」古月夕嘟囔一句,並未告訴對方他奪此瓶有多艱辛。 「好了,我們到了,但願千陣瓶真的能將陣法激活,那樣我們便有百分之百的勝算了。」 符坤極再次打開前方石門,兩人走進其中。再次進入古月夕感覺裡面極元力濃度增強了不是一點半點,出現了粘稠狀,同時在那石柱下方的水池裡,不但有青灰色液體同樣還出現了乳白色液體,想必便是液化後的極元力。 第三百二十七章 陣圖成型 「不愧是聚靈珠果然不同凡響,竟然在短短幾天時間內便匯聚出如此濃郁的能量。真是給大陣提供能量的最好法寶。」古月夕走進後,感受著身邊濃郁能量,一陣清爽之意傳來,傷勢都好了不少。 「你稍微讓開一點,將千陣瓶給我,我來啟動陣法然後將它融入其中。」符坤極面色一怔道。 「好,這是千陣瓶,你小心一點,這東西能自主發出攻擊。」古月夕從空間戒中拿出千陣瓶,遞過去提醒道。 符坤極淡淡一笑並未在意,以他的功力也確實不用太擔心千陣瓶那點攻擊,其強大極元力從手心迸發而出,將那玉色瓶子包裹住,瞬間便壓下了那微微的顫動。 隨後,又是一連串手印打出,將太極陰陽九宮八卦圖陣法運轉出來。古月夕定眼望去,便是見到那水池中的兩條陰陽魚其中那條黑魚中央部位已是被聚靈珠那顆白色珠子填補,形成了一條完整的陰魚。 但另一條白色陽魚,中央還缺少一物,那便是符坤極手中的青紫色玉瓶。 「千陣不離九宮八卦,陰陽太極為基,融合。」正在古月夕將目光投向符坤極,看他如何做時,後者厲喝一聲將千陣瓶丟了出去。 同時手中打出一連串印法,使得整個大陣光芒大盛。尤其是那條陽魚中央的空缺部位,發出一道強大吸力將千陣瓶吸了過去。 「彭,卡」 千陣瓶抵不住吸力,打著轉飛向陣法,隨後卡的一聲,瓶底朝下鑲入陣法之中。隨即古月夕便是看到一股強大的七彩之光憑空噴射而出,與此同時聚靈珠同樣白光大放,兩件神物有如爭鋒般,豪不示弱的氣勢一波波飆升。 「運轉」 符坤極看到此種情況,嘴角微微一笑,手印再變,將整個陣法啟動。兩條太極陰陽快速運轉起來,千陣瓶與聚靈珠所散發出的強大光澤在陣法調理下逐漸融合在一起,變得溫順起來,最後成為了陣法的能量。 「啟,聚靈珠吸收本源,提供能量,千陣瓶千百種陣法幻,迷,困,殺,融,練,控……陣噴射出來融入本源大陣之中吧。」 符坤極一鼓作氣,將陣法完全運轉起來,想要使其達到古籍中所記載的那般威力。 隨即,那聚靈珠上一股強大吸力散發出來,但在陣法控制下,全部通向那根石柱。下一刻,在強大吸力下,石柱鎮壓的本源之泉竟是劇烈顫抖起來,大股大股的本源之力湧出來,流入水池之中有如濃奶般的白漿。 於此同時,千陣瓶將大量本源之力吸收,然後從瓶口噴出一個個強大陣法融入太極陰陽九宮八卦圖大陣之中。 足足一個小時過後,千陣瓶才停止噴吐,此時它起碼已經噴出了上千個大陣,這些陣法全部融入原本大陣,使得那太極陰陽九宮八卦圖無限擴大竟是從洞壁中延伸了出去。 當千百個大陣融入陣圖後,陣圖已是大到將整個仙域城籠罩的地步,有如城池的地基一般,將仙域城托了起來。如果有足夠能量,將大陣全力運轉開來可將仙域城徹底毀滅。 「這……」古月夕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他萬萬沒想到原本一個除了吸收本源之力基本無其他用處的陣法,在聚靈珠與千陣瓶作為陣眼後,會產生如此變化,一瞬間使他有了極大信心對付司空家。 本來他還想借助此處形成的液態極元力,以及符域主的幫助煉製幾顆更加強大的極爆神珠來對付司空自,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 隨後符坤極也停止了在催動陣法,使其自然循環運轉起來。 古月夕看到一切忠於大功告成,心中一喜,走上前去欲要說幾句祝福的話。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符坤極突然望向他,下一刻在其微微愣神還未做出任何反應之際,一道銀光閃過,正是銀月劍。 古月夕功力與對方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相差的太大,符坤極又是突然出手,他毫無反抗能力。即便是體內生命神劍都不可能防的住六星修極高手的銀月劍。 「伯父,這……」古月夕很是不解的望著被割破的手指,疑惑道。 「小子放心吧,伯父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不過是想借你兩滴血一用。」符坤極淡淡一笑道,隨後銀劍抬起,只見上面凝聚著兩滴血液。 隨後其手腕一抖,劍身波紋傳遞,將兩滴血液激射而出,竟是分別飛向大陣中的聚靈珠與千陣瓶。 古月夕瞬間便是知道了對方想要做什麼,很是難以置信的問道:「伯父,你這是……」 「這兩件法寶是你得到的,理應屬於你,而且你是命運執行者,掌管此陣法也是理所應當。更重要的一點是,你的功力太低,現在崑崙仙域又不安穩,如果有人對你不軌,你很難抵禦。將這兩件寶物滴血認主後便大不相同了,以後你便可完全操作整個大陣,只要是在仙域城無人是你敵手,即便是司空自對你也無可奈何。 日後隨著時間推移,當大陣能量達到一定程度,殺死司空自都不是什麼難事。如此一來你便有絕對實力控制崑崙仙域了,然後我在藉機將你提升為副域主,你便可順理成章的對整個仙域進行整頓了。」 符坤極將一切早已打算好,他怕古月夕會因種種原因不接受認主之事,因而根本未與對方商量,直接依靠高深功力強行取對方血液。 古月夕無奈一歎也未多少說什麼,其實他並想過早的接收崑崙仙域,因為世俗中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他去辦,而崑崙仙域中的力量又帶不出去,反而出現了反動派,還不如交給符坤極先打理著,他在世俗中尋找一下弟弟與父母靈魂的下落。 但此種心願卻是被對方已極為蠻狠不講理的方式給剝奪了,下一刻,兩滴血液分別融入聚靈珠與千陣瓶中,古月夕心頭一震,便是感覺到兩件寶貝與他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指揮起來如臂使指。 第三百二十八章 副域主 於此同時,整個太極陰陽九宮八卦圖陣法,浮現於他腦海中,只要他心意一動便可催動陣圖內任何一個陣法,當然要有足夠的能量支持才行。 「怎麼樣?感覺如何?」符坤極看到對方一會兒震驚,一會兒不可思議,一會兒興奮,一會兒……等變會不定的表情,淡淡一笑道。 「好,很好,如果陣法儲備了足夠能量,我甚至可以控制整個仙域,這下我看司空家還拿什麼與我們鬥。」 古月夕連連叫好,他本來還想借助此處液化的濃郁能量,以及符坤極的幫助煉製幾枚更為強大的極爆神珠出來,對付司空自。不過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他也不能在浪費陣法能量,而是大量儲備才對。 「你看了不少古籍,相信對陣法也有一定瞭解,我現在再傳你一些更為高深的陣法知識,你在此參悟一番,盡快掌握此大陣,如此一來我們便可救你大哥了。」 符坤極點在古月夕眉心,將一股信息流傳遞了過去,其中是大量陣法知識,以及對太極陰陽九宮八卦圖的介紹與運用之法。 古月夕也不廢話,盤膝而坐,開始細細品味參讀起來。以他強大的靈魂以及理解能力,只用了半個小時便將陣圖熟悉,並有了一定運用基礎。不過要想靈活運用,陣法與陣法之間完美配合還需要日後慢慢磨練。 「好了,我們去找司空家那幾個老鬼算賬吧,但願大哥沒出什麼事?」 古月夕緩緩起身,接連打了一連串手印,使得陣法開始全力吸收本源之力後,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低沉道。 隨後,兩人再次回到大殿中,而此時的大殿中各重要人物早已焦急的等待著,而且面色凝重並隱藏著幾分意外不敢確定的喜色。 其中資格最老聲望最高的智雲長老,看到符坤極走進來首先開口道:「域主大人,剛才我們感覺到了強大陣法波動,可是太極陣圖被激活了?」 「沒錯,老祖宗留下的陣圖終於被徹底激活,司空家再無任何翻身機會。」符坤極心情大好,大刀闊步的走向主座道。 「兩大陣眼找到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剛才那股波動簡直可以毀天滅地。」 「司空自以為修煉血海神功就能翻天,他這是在找死。」 …… 下方眾人聽到符坤極給出確定答案,心中震驚無比,議論聲紛紛而起。 「沒錯,陣圖的兩個睜眼都已經歸位,正是我們的命運執行者古月夕找到了,現在我要給予他副域主的職位大家可有意見?」 符坤極雙手虛按壓下眾人議論之聲,借此機會宣佈古月夕為副域主。在此處的基本都是支持他的人,哪可能會反對他的意見,即便古月夕未得到兩件寶貝,沒給他們解決到崑崙仙域兩大難題之一,符坤極如果想提升台他為副域主這些人都不會有異議。 更何況,古月夕還立下了如此大功勞,就更不會有人敢再反對了,即便一些人心中感到很是可惜,也得順從大勢。 「當然沒意見,古少俠一表人才,功力雖不高卻總能出人意料完成我的所不能完成的事。我智雲第一個佩服,恭喜古月夕少俠榮登副域主高位。」 智雲長老抱拳施禮道,言語中都是誇讚之意,但並未半點拍馬屁的意思,而是從內心為古月夕所做之事感到佩服。 「參見副域主。」 智雲長老都如此表態了,其餘人更加無話可說,紛紛抱拳同聲喊喝。如此這般古月夕這個副盟主便穩穩當當的定了下來,至於司空家定然不會同意,但他們已被視為叛徒,從此不再是崑崙仙域之人,無半點話語權。 「好,很好。現在大家馬上去組織各大整頓高手,我們即刻便去司空家,定要將這些叛徒繩之於法,當場判罪。」符坤極看到此般情形,心中大悅,隨即起身一股帝王之氣四射,鎮手高呼下達了剷除司空家的命令。 「域主大人,我們早已經準備好,就等您下令了。那司空家已是察覺陣法被徹底激活,毫無再戰之心,現在正準備逃跑呢。」 其中一位內心本有些忐忑,猶豫不決不知是站到符坤極這邊還是司空家的長老,此時看到勝利的天平已完全傾向於域主府,趕緊上前拍馬屁道。 「哼,他們能跑到哪去,難道想逃出崑崙仙域嗎?那更是死路一條。除非逃到天池大沼澤,不過那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同樣好過不到哪去。」符坤極冷哼一聲,不屑的道。 「域主大人,既然他們準備逃走,也許早便想好了退路,我們還是趕快去吧,將我王漢大哥先救出來才是。」古月夕聽到對方要跑的消息,趕緊催促道。 別人也許想不到,但是他卻可猜測的出,司空家敢公然奪權,定然已是想好失敗的退路,雖然他不知道這退路在哪,但絕不能讓他們帶著大哥王漢走。 「好,我們出發。」 此刻的符坤極信心十足,帝王之氣從未有過的強烈,發號施令間很有大將風範。 時間不長,當眾人來到城西司空家之時,看到對方還真在分批逃走,有秩序卻扔有些慌亂的進入天池大沼澤,先走的基本都是功力低微者,高手留下來斷後,同時想辦法將王漢搬走。 晶化後的王漢極重,起碼已達萬斤,雖然這對於修極者來說並非不可搬動之物,但那黑色晶體有如長在大地上一般,近十天時間,司空家竟是未能移動他分毫,更別說破開來了,無論何種強大攻擊,打在那黑晶之上都產生不了任何大的效果。就算勉強破壞一點,很快便又會衍生修復。 如今司空家知道大勢已去,崑崙仙域先祖留下的大陣徹底被激活,他們只有被蹂躪的份。司空自不惜消耗強大功力,硬是將封著王漢的黑晶從大地中拔了出來,他們這才知道那地下竟是長著有如根系般的千百條細小黑晶絲。 司空家與投靠他們的幾大高手,拼勁全力才將黑絲一一砍斷。然而就在他們打算將王漢運走,日後好好研究之時,符坤極帶著大隊人馬趕到了。 「把他給我放下,否則今天我定叫你們死無全屍。」古月夕看到此番情形,忍不住孤身衝了出來,指著司空不語大喝道。 「古-月-夕,你總算是肯露面了,讓我放下也可以,你跟我們走一趟,我們自然不會對這個破石頭感興趣。」司空不語抬眼看到是古月夕,心中一喜隨後又一沉。 喜的是古月夕終於出現,他們之所以抓王語嫣,又抓王漢,其目的不只是要將崑崙仙域的大權奪到手,更重要的是想得到古月夕的血脈,然後修煉血海神功,取代命運執行者使自己成為命運執行者。 然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其實司空自已是吸收了他一絲血液,只不過那滴血液蘊含的血脈之力太過稀薄,否則司空自也不可能輕易吸收。 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命運執行者,而是違命者,就算吸收了他的血脈,也不一定能向他這般違抗命運。違抗命運所依靠的不是強大血脈,而是堅韌不可動搖的靈魂。 「呵呵,都到此般田地了,你以為司空家還有提條件的餘地嗎?今天你們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而且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以前符坤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司空家暗地裡那些手腳愛答不理。可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有一天會將心思打在他們十幾萬年苦心等待的命運執行者身上,這讓他忍無可忍,長時間壓制的怒氣,在強大信心支持下瞬間爆發出來,極具有幾分梟雄的味道。 「哼,符坤極,你少在那說大話。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將陣圖徹底激活,但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那陣圖之中根本沒足夠能量,你想擊敗我一樣要付出慘重代價,難道你忍心看到這個崑崙仙域死傷大半嗎。」 司空自未表露出多少懼意,血紅雙眼中狠毒之色投射而出,死死盯著符坤極道。其實他並不知道對方能發揮出陣圖多少威力,心中根本沒底,如此說是想試探一下。 「少廢話,手上見真章。」 然而,符坤極根本不予他多說,身軀一晃,拔出銀月劍,一劍向司空自劈來,直接便發動了強大進攻。雖然他將太極陰陽九宮八卦圖的最大控制權給了古月夕,但畢竟身為是域主,並對陣圖有著極其深刻的瞭解,依舊可借用陣圖一些力量。 當他發動強大招式,進攻對方時,其心靈一動便啟動了地底深處的一座,乾坤大力神陣。 隨即眾人便是無比驚訝的看到,地面上一個陣法虛影浮現,隨即一道強大白光注入符坤極的銀月劍。但銀劍就好像是被大力神揮動一般,威力倍增,帶著恐怖力道狠狠向司空自劈來,強大波動震的週遭元氣都出現微微混亂之像,欲將對方劈成兩半、 第三百二十九章 金火龍 「血海神刀」 司空自看到此般情形,心中大驚失策,不敢有任何小視,將體內血海神功運轉到極致,抬手一握,一把由血腥能量和某種強大骨骸煉製的大刀浮現而出,對著銀色長劍劈去。 「鏜啷啷……彭」 刀劍相撞一處,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傳開,使得眾人耳朵一陣生疼。兩人凶狠之色浮現,臉與臉貼的相當近,誰都不服誰,下一刻更加狂暴的能量在刀劍中迸發而出。 隨即眾人便是看到,兵器相交之地,空間被震的折疊出一圈圈漣漪,兩人同時被震退而去。 雖然符坤極又強大陣圖輔助,但司空自吸收了古月夕一滴血液,最近更是在崑崙大沼澤大肆屠殺強大妖獸,吸乾它們的鮮血,使得自身功力增長不少,竟是與其不相上下,打成平手。誰都奈何不了誰,一時半會分不出高下來。 但兩人誰都不肯罷手,符坤極身為域主不甘心無法評定叛亂,而司空自很清楚,隨著時間流逝,陣圖中能量儲備越來越多,早晚有一天他將無還手之力,因此想趁現在,便將對方殺死或打成無法恢復的重傷。 因而,兩人你來我往,強大殺招連連對碰,凶險無比,糾纏在一處。 而與此同時,司空不語看到自己的父親無法站到上風,知道此處不能久留,招呼眾人搬著王漢想先行退走。 「司空老賊,小爺我剛說過,將他放心下,我留你全屍,依舊如此冥頑不靈的話,就只能去死了。陰陽風火獸殺陣啟動,金焰火龍舞。」 古月夕哪可能讓對方這般離開,其體內狂躁虐氣散發而出,猛然一跺地面,隨之比之符坤極更加快速的浮現出一個風火大陣。 緊接著他把體內金焰注入大陣中,將大陣威力發揮到極致。大陣急速運轉間,金光大盛千陣瓶中一道龍之殘魂飛出,形成一條金色火龍帶著龍嘯聲飛騰而出撲向司空不語,強大氣勢震撼全場。 那火龍可不是普通的陣法凝練出的火龍,而是由千陣瓶締造而出,同時還注入了一條火龍殘息,再加上古月夕特有的金焰,威力可比五星修極者,司空不語想與之抗衡都有些困難。 「司空家所有人,發動大陣與我一同出手。」 見到此種情形,司空不語大驚失色,顧不得在搬運王漢,招呼司空家的人,形成一個簡單的能量匯聚陣法,將司空家同系能量全部匯聚於他身上。 使得司空不語瞬間達到了五星頂峰層次,其身體猛然一陣,長髮飄飛,有如降世惡魔般,一拳轟向那條撲近的火龍。 「不死羅天鬥法,大羅天罡拳,殺。」 「彭」 強大拳勁將金火龍擊退,同時他的身體也是猛然一陣,一股灼燒感傳入體內,使其消耗了不少極元力才將那團火氣逼出體外。 下一刻,金火龍狂嘯一聲,再次衝上,面對司空不語的強大攻擊絲毫不懼。 「鬥戰天下」 後者面對力量強大並帶有極強焚燒力的火龍,感到很是頭疼不敢有絲毫小視,他沒想到古月夕能使用陣圖中的陣法,而且發揮出的威力比符坤極還大。無奈之下突然拿出一枚丹藥,吞噬下去,施展出了鬥戰聖體。 隨之,眾人便是看到,司空不語週身一股強大能量匯聚,使得他身材拔高了幾分,同時一層寸後能量鎧甲覆蓋週身,有如戰神下凡附體一般,賦予了他強大戰鬥力。 「爬蟲,今天我便把你打成一條蟲。」司空不語暴喝一聲衝向火龍。 那火龍之中,有著一絲龍之殘息存在,那是千陣瓶中所封印的東西,並非死板毫無意識。對於司空不語的話,略微能聽懂其中意思。 褻瀆龍族尊嚴,挑戰龍威的話徹底將那絲殘息激怒,金火龍仰天狂吼一聲,嘯聲滾滾如雷,怒火沖天而起。 下一刻,龍嘴一張,金色火焰在其中恐怖凝聚,很快便形成了一顆極度濃縮的小太陽。就連身為陣法主人的古月夕都有點控制不了金火龍,不僅本源之地的儲備能量他無法控制的被金火龍肆意吸收,連體內的金焰都是如此。 發生如此變故,同樣在使用陣圖的符坤極立馬有所感應,虛晃一劍將司空自逼退,來到古月夕身邊擔心道:「怎麼回事?」 「那條龍失控了,難道以我現在的精神力都無法控制陣圖?」古月夕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一直一來他都已擁有強大精神力而驕傲,現在卻是連個陣法都控制不好,讓他很是受打擊。 「不是你精神力不夠,以你的精神境界,控制現在的陣法還是勉強可以的,只是你將龍魂殘息融入陣法中便不是現在的您能控制的力。不過那龍只是被對方激怒了,還分的清敵我,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符坤極收斂身上氣息道,他倒是很想看看這條龍有多厲害。 「萬劫血蓮花」 同樣退到司空不語身邊的司空自,看到空中的能量彈,心中大驚。閃身擋在自己兒子身前,恐怖血腥能量湧動而出,凝結出比之上次更為恐怖的血蓮花,向其激射而去。 「吼……」 龍頭高揚,一聲龍嘯滾滾而出,下一刻,龍首猛的點向前方,一雙龍目死死的將對方給盯著,同時將空中金色能量彈激射而出。 「快退,防禦。」 看到此種情形,智雲長老高喝提醒。同時帶著域主府眾人遠離此地。但古月夕與符坤極未退,兩人發動陣圖內一個個防禦大陣,將自身嚴嚴實實的保護了起來。〔WWW。WrsHU。COM〕 「呲呲呲呲……」 然而,眾人預料中的大爆炸並未發生,當金色能量球與血色蓮花碰撞到一處時,竟是互相纏繞起來。金色火焰將對方血氣燒的呲呲直響,而那血蓮也不甘示弱,放出強大血霧欲將火焰撲滅。 兩方一陰一陽互相消耗,互不相容,互不肯示弱,一股股強大能量釋放出來,使得此片天地溫度巨增,血腥之氣瀰漫,那種感覺就好像人深處在煮沸的血鍋裡一般,讓人聞了頭腦發昏。 第三百三十章 擊退司空家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怎會如此難纏。不語與我一同出手,斬了這條龍。」司空自嘟囔一句,眼中狠辣之色閃現,低聲喝道。 「是,父親。」司空不語將司空家眾人力量凝聚在自身,又施展出鬥戰聖體,單論力量的話甚至比司空自還要更甚一籌。 「鬥戰聖體,殺」 司空自也是看出這一點,決定力戰金火龍,因此同樣用出此招,與司空不語有如兩個戰神般,繞過金球與血蓮衝向金火龍。 龍嘯聲再次響徹天空,好像是在說,「你們這些可憐的爬蟲,竟敢挑戰龍威,今天我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砰砰砰砰……」 隨後,兩人一龍戰到一處,龍魂殘息控制陣法幾乎將本源之地的儲存能量吸收一空,使得自己能量體無比凝視。龍爪猛震空間都微微顫抖,與兩人鐵拳對上力量上竟是不落下風。 同時一條粗大龍尾更是蘊藏著恐怖大力,每一次甩動都會將兩人其中一個拍飛。不過兩人的鬥戰聖體防禦力極強,基本不會受到多大傷害,被拍飛後很快便又調整過來繼續衝殺。 兩人戰金龍,古月夕與符坤極卻是樂得看熱鬧並未插手。如此下去無論金龍是勝還是拜,他們都是贏家。因為司空兩人體內極元力已是消耗慎重,不可能再是符坤極的對手。 而古月夕同樣擁有者殺手鑭,他手中還有六顆天爆神珠,如果利用太極陣圖中的陣法將其同時引爆,產生的爆炸力絕對能使得司空不語二人重傷。 「這陰陽風火獸殺陣的威力是不是太超乎想像了?」古月夕看著金火龍大發神威,心中卻很是難以平靜的囔囔道。 「這應該與你輸入的那道能量有關,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火元力吧。你是怎麼獲得此種能量的。」符坤極慧眼實萬物,一眼便看出來古月夕那道能量的特殊性。 「這個說來話長,難道此種能量真的叫火元力,我還認為是自己起的名字呢。」古月夕有些詫異的道。 「在遠古修極界就有人擁有此種特殊能量,不僅有火元力,還有冰元力,土元力,風元力,等等,這是一種極為強大的屬性力量。」符坤極有些羨慕的道。 「那如何才能修煉增大此種力量呢,我都不知該如何修煉?」自從得到此種金焰後,他只能等著那金火本源慢慢吞吐出金焰,自己卻是沒辦法依靠修煉使得他快速增強。 「呵呵,修煉的方法倒是有,只是在如今的世俗是無辦法辦到的,但到了修極界或崑崙仙域就不一樣了,此種火元力是要吸收極靈氣才可壯大,等此事解決後,到本源之地修煉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了。不過要有屬性本源才行,不知道你的此種能量是如何產生的,是否有屬性本源?」 符坤極可不像古月夕這個半路出家接觸練氣都沒多上時間對修極更是連皮毛都未瞭解到的人。他乃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古董,雖然崑崙仙域未出現過屬性元力修煉者,但珍藏古籍中卻是記載不少。因為每個屬性元力者都必將成為一代豪強,其實王漢也屬於屬性元力者,他所擁有的是更為特殊的屬性元力,黑晶之力,他的屬性本源是傳承所得。 「哦,能修煉就好,如此一來我也算是修極者了哈哈。」古月夕開心一笑道,但其心中卻是另一種想法,「不知我的無元力是何種力量,估計符域主也未必聽說過,此種力量可並非吸收極靈氣修煉,而是吸收世俗中的天地之氣,想必是最為特殊的一種屬性元力吧,只是我現在這能精氣神融合將其增強,並未衍生出如金火本源相似的屬性本源,如果沒屬性本源的話,總有一天它將不會再增強。以後進入崑崙仙域的真正藏經閣看看,也許能得到一些信息。」 「先不說這些,那條龍的龍魂殘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哪得到的?」符坤極雖然知道陣圖之中有獸殺陣存在,但他萬萬沒想到陣法發動起來會有此般威力,其中固然有古月夕的金火之故,但其根本還是那絲殘息,否則金火龍不可能會有如此強大的攻擊方式與戰鬥經驗,完全不需要古月夕指揮便可一敵二。 「千陣瓶裡封印的,在前段時間我得到千陣瓶之時,便見過一次獸殺陣,那時的凶獸是黑紋蛇虎,擁有者完整妖靈。但當時的獸殺陣雖然厲害,也沒這般恐怖。當我成為千陣瓶主人之時,便知道千陣瓶中封印著很多強大妖靈,以及陣法等,因而才發動獸殺陣將龍魂殘息注入其中,可也沒想到會是此般情況。」 古月夕自己都很是不相信,他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強大金火龍出現的原因,很可能是各種巧合堆積到一起才造就了此龍吧。 「原來如此,出手吧,這麼強大的存在不能讓司空家打散了,一定要保留下來,以後定能成為我崑崙仙域的強大守護獸。」 話落,符坤極銀月劍一抖攻向司空自。此時司空家的兩大高手與金火龍對戰多時,體內能量消耗嚴重,並受了一些輕傷哪還是符坤極的對手。 本來與金火龍對戰都有些勉強,現在二對二瞬間便落入下風,只有招架之力,並未還手之功。 與此同時古月夕帶著眾位長老撲向司空家其餘人,搶奪王漢的黑晶雕像。 「父親,再這樣下去我們必敗無疑,還是撤吧。」司空不語看到大勢已去,有些不甘的道。 「走,等我將血海神功凝練再高一層,定能再殺回來,讓符家也感受一下被驅逐的痛苦。」司空自雖然同樣不甘心,但卻並未沖昏頭腦,果斷下達撤退命令。 隨後其大手一揮,恐怖血色能量從其體內湧現而出,將司空家眾人包裹住,下一刻,彭的一聲消失無蹤。 「血盾轉移大『法,好大的手筆,看來司空家確實已將退路完全準備好了。」符坤極看著消失的眾人,面色驚歎有幾分無奈的囔囔道。 「域主大人,我們要不要追?」一位長老跑過來獻慇勤道。 「不用了,他們已經離開仙域城,追出去的話陣圖便會失效,我們反而會吃虧。」符坤極深知窮寇莫追之理,而且認識到司空家事先早有準備後,更不敢追了。 「亮他們也不敢再回來,暫且就放過他們吧。可是這條龍怎麼辦?」古月夕再次回到符坤極身邊望著那升騰著強烈金焰的火龍很是無奈的道,他已嘗試過控制金火龍但無任何效果。 「我來吧,此龍之中存在著一絲龍魂殘息,是有意識的,而且對我們應該不會有敵意。」符坤極心中也沒太大把握,只能選擇試試。 他來到金火龍身前,雙手抱拳深深施禮道:「龍魂大人,我是太神宗極殿第一百五十七任殿主符坤極。想必龍魂大人應該聽說過太神宗吧?」 那金火龍有些木乃的轉動大腦袋,一對龍目望向符坤極,看了好一會兒好像想起什麼來。隨後其龍身一抖,開始縮小。原本兩三丈長的巨龍直到變得略比人高一些才停下來。 此時的金火龍身體能量更加凝結,就有如實體一般,週身升騰著金焰,如非功力高強之人根本看不出只是能量體。 這是古月夕也來到金龍前方,望著符坤極的舉動心中很是不解:「難道這條能量龍能聽懂人言不成?」 「太神宮的極殿,嗯!我知道,當時你們的殿主與我有過幾面之緣。不過,你真的是第一百五十七任殿主?我記得我身死之時,他是第二十幾代殿主,怎麼現在都一百多代了,到底過去多長時間,一百個銀河年嗎?我怎麼沉睡了這麼久?」 然而,就在古月夕疑惑之時,那縮小的金龍體內金光凝集竟是發出聲音來,著實將他嚇了一跳。 「不是的,一個銀河年都未過去,但距下一個銀河年已經很近了。」符坤極卻並未感到任何驚訝,依舊禮貌回答。 「那怎麼……會到一百多代呢?」金龍聲音有些不順暢。 「現在的修極界已非原來修極界,人皇大人為了修極界穩定,創造了另一個修極空間,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是原修極界,已經算是世俗了。在這裡功力很難修煉到至高層次,因而壽命也不會太長,能活一兩千歲就已經很不錯了。」符坤極面露悲傷與無奈道。 「原來如此,我怎麼說這裡的靈氣這麼差呢。小鬼,是你將我喚醒的吧?」金火龍嘟囔一聲龍目一轉,望向古月夕道。 後者心頭一驚,但很快便平定了下來,「龍魂大人,關於此事我們需要細細詳談,不過此處並非說話之地,您看您能否先行移駕,我將您送到一處能量濃郁之地,多吸收點能量,而我先將這裡的事處理好,再行去見您,可好?」 然而,古月夕並未直接回答對方,他不瞭解龍到底是什麼脾氣。而且還是第一次遇到傳說中的龍,隨然只是個能量體,但心底的那股敬畏讓他不得不謹慎。因而想先將對方支開,然後才有機會問符坤極,並與對好好合計一下。 另外,大哥王漢還不知道情況如何呢,一直被封在黑晶之中,也不清楚有沒有生命危險,他的心思更加關心這個。 第三百三十一章 整頓崑崙仙域 「嗯,也好,我現在是依靠能量發出聲音與你們交流,確實很費勁,先恢復一些實力也好。你所要送我去的,應該是那能量儲備之地吧,其實我已經感覺到了,是不錯的地方。」 金火龍並未拒絕,他其實也沒辦法拒絕。從表面來看他像是脫離了陣法控制,其實依舊要依賴於陣法,如果古月夕真要收拾他,完全可將陣法驅散,發動千陣瓶的威力,將他收回去。 「謝謝您能理解,那我便將您先送到那個地方了,陰陽流轉,萬物傳送,遁移大陣,開。」 古月夕提醒一聲,手印結出,引動了地底深處一座大陣,此陣法有些類似與傳送陣,不過只能在仙域城範圍內傳送。 唰 大陣在金火龍身下浮現,下一刻唰的一聲,光芒一閃間金火龍消失不見,已是到達域主府深層地下本源之地。 隨後,古月夕走向自我封印的王漢,其強大精神力,激射而出想通過黑晶將對方喚醒,然而,在觸碰到黑晶之時,馬上便被反彈開來,根本無法滲透,使得他不禁暗皺眉頭。 「該怎麼辦?當時大哥沒告訴我他會這招,更別說我喚醒之法了,現在他這樣一直將自己封印沉睡著也不是個辦法呀,時間長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古月夕腦子裡一片亂糟糟,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先將他也傳送到本源之地吧,也許我能想出什麼辦法來。」符坤極走過來拍拍古月夕的肩膀道。 「好,可是儲備能量已被金火龍消耗的所剩無幾,要想傳輸大哥不會那麼容易,這晶化之體實在是太重了,而且好像又在漸漸長出根系來。」 古月夕皺眉頭道,他實在搞不懂王漢用的是什麼招式,黑晶如石頭死靜吧,又如樹木般生根,吸收大地能量,有生命般!但又感覺不到任何生命氣息,就連王漢的生息都完全感覺不到,有如金剛石般堅硬無比,對任何攻擊都能抗拒。 「我來幫你,你發動大陣就可以了。」符坤極體內極元力瘋狂運轉開道。 「好,遁移大陣再開。」 陣法在黑晶石下浮現之時,符坤極雙掌推出,隨之兩道能量柱射到陣法之中,使得大陣光芒大盛,籠罩住黑晶石,劇烈顫抖了片刻才將其傳送走。 「呼呼……這東西還真重,連我都差點支持不住。」符坤極大喘粗氣道,想來發動大陣對他消耗相當大。 「這是恢復體內功力的丹藥,你將它服下吧。」古月夕從空間戒中拿出一顆恢復元氣的最好丹藥道。 「大極元神丹,你怎麼會有如此珍貴的丹藥?」符坤極看到對方手中之物,面色震驚難以置信,但下一刻便意識到了事情的隱秘性,阻止下古月夕解釋,將丹藥收起來,提氣向眾位長老高呼道。 「各位,現在司空家叛逃,以後只要是遇到這些人,立刻給我抓回來進行族規處置,頑抗者殺無赦。不過他們逃到了天池大沼澤之中,以後出去歷練的弟子們也要多加小心,以防慘遭殺害,成為司空自修煉血海神功的補品。」 「是,謹遵域主法旨。」眾人施禮高呼道。 「還有,如今崑崙仙域少了五分之一的人口,這些空出來的地方全部改建成練武場,以後極靈氣會無比濃郁,你們要勤加習武,為以後重回修極界做準備。另外,留下的人有很多以前曾擁護過司空家,不過既然能悔改,也算是迷途知返。我且放他們一馬。不過死罪可免獲罪難逃,就罰他們當苦力修建練武場吧。」 「是域主,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您請放心。」智雲長老一抱拳道。 以前符坤極說話,這些長老愛答不理的,表面上雖然不敢表現出什麼,但大多數人內心都不是很服氣。現在卻不同了,經歷過司空家事件後,眾人不但對符坤極的功力感到佩服,更是看到了域主處事不驚,反敗為勝的能力,再不敢有任何小視,一個個對其命令絕對是嚴格執行。 「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幾位長老去執行吧,我與副域主還有要事要商量。」說完符坤極低聲對古月夕道,「我們走吧,去看看那條龍和王漢那小子。」 兩人未再過問崑崙仙域之事,再次來到本源之地,那裡已是多了兩位,一個是金色巨龍正在水池中『洗澡』,吸收強大能量。另一個自然便是變成黑晶的王漢,矗立在洞穴一旁。 途中,符坤極慎重的對古月夕道,「說說吧,王漢到底是怎麼回事,前段時間你們兩個出去一趟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每個人的變化都如此的大?」 「哦,這個呀,確實早就應該告訴你,這不一直沒機會嗎。黑蜂神君,不知道伯父可曾聽說過?」古月夕反問道。 「吸呼……果然是黑蜂神君!古籍中對他有些記載,是遠古修極界極為強大的存在,其體內能量是一種很特殊的屬性元力,黑晶之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王漢所使用出的力量,難道他得到了黑蜂神君的傳承?」 其實符坤極早便已經猜到了,只是不敢確定,但得到古月夕肯定的答案,依舊震驚不小。因為黑蜂神君乃是天地之間頂尖人物之一,如果真是得到了他的傳承那可非小事,簡直無法用震驚來形容。即便是他早有心理準備,心中都為之一顫,深深呼了口氣才平定下來。 「對,在黑山,也就是黑晶蜜乳存在的地方,他得到了黑蜂神君的傳承。您看他現在所施展的晶化之法有辦法解開嗎?如此長時間被封住會不會有危險?」古月夕並未關心黑蜂神君有多厲害,他關心的是王漢的狀況。 「據我瞭解這種晶化自我封印之法,是消耗大量本源之力保護自身,要想讓他醒過來恐怕不易。除非能吸收到足夠多的能量補充本源之力。你剛才也看到了,那些黑晶之上會生長出很對細絲,就是為了吸收能量。」符坤極面色無奈的道,想來也沒什麼好辦法。 第三百三十二章 解救之法 「吸收能量!他吸收的是什麼能量?本源之地能量會越來越多,應該足夠他快速吸收吧。」古月夕不確定的道。 「這個,我也不太瞭解,還是等一會問問龍魂大人吧,也許他對黑蜂神君瞭解一些。」符坤極畢竟未去過修極界,對於黑蜂神君的瞭解完全來源於古籍,而龍魂就不一樣了,那可是不知道活了多長時間的老妖怪,知道的事情肯定比他多。 時間不長兩人再次來到地下本源之地,當兩人走到池邊之時,金火龍突然衝出來,一雙龍目將兩人望著,吐氣開聲道:「他是誰?為什麼被黑晶封起來了?那到黑蜂神君沒死?」 「龍魂大人,您知道黑蜂神君?」古月夕聽到此話心中一喜。 「哼,當然認識,本來我龍族體質是最強的,自從他出現以後,一直壓我龍族一頭,強悍的體質即便是我都自歎不如。」龍魂有些洩氣又很是不甘的道。 「那……」 古月夕剛想問對方可否有解開晶化的辦法,一旁的符坤極看出龍魂並不喜歡黑蜂神君,很可能兩者之間存在著某些矛盾,趕緊將古月夕攔下向金火龍一抱拳道。 「不知龍魂大人如何稱呼,可否告知呢?」 「叫我金龍王就好,你們還沒告訴我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黑蜂神君也沒去修極界?他要是真沒死的話,也算是天地一大幸,當年與鬼界大戰時他可是出了不少力的,斬殺鬼王無數,甚是讓人佩服。」 金龍王雖然對黑蜂神君有些羨慕嫉妒恨,但從心底還是無比敬佩對方的,畢竟即便身為龍族體格最強的金龍的他,都不及對方身體強悍。當年與鬼界大戰,黑蜂神君還曾為他擋下過一記殺招,當時他表面雖不感激,心底卻記下了這份情。 「這金龍王想來也是天地一大人物,但他到底與黑蜂神君關係如何呢?還真讓人難以猜測,不過顧不了這麼多了,救大哥要緊,他要是真對大哥不利的話,我定不會讓他好過。」 古月夕心中暗想,隨後抬眼望向金龍王道:「龍王大人,實話告訴你吧,他就是黑蜂神君的傳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自我封印起來為了保護自己。而黑蜂神君早已仙逝,您如果對黑蜂神君有什麼不愉快的話,還望能看在我將你甦醒的份上,對我大哥不要有什麼敵意,出手你能解救他,使他恢復過來。」 「嗯!那傢伙已經死了?怎麼死了呢,這世間又少了一個強大對手。你說他是黑蜂神君的傳人!難道使用的是黑金化體護身大『法?」聽到黑蜂神君已死,金龍王內心一股落寞之情濃烈。 「對,敢問龍王,此種晶化可有什麼方法解除?」古月夕依舊追問。 「哼,我為什麼要解救他,他又不是我什麼人?」金龍王望了一眼王漢冷哼一聲道。 「為了天地穩定,為了將來對抗鬼界多一份強大力量。也許你還不知道,鬼帝同樣沒死,與你一樣存有一絲靈魂殘息,另外』陰煞鬼王也成功突破封印跑到了人間,很快這片天地便會大亂,而能對抗他們的人不多,黑蜂神君的傳人將來也許能成長為一大主力,為了大義,您不應該解救他嗎?」 古月夕瞧出對方是顧全大局之人,因而只要抓住這一點,便不怕他不答應。 「你說什麼?鬼帝沒死?當年人皇不是已經徹底將他殺死了嗎,還有陰煞鬼王那該死的東西,不是被幾大高手聯手封印了嗎,怎麼可能跑出來?」金龍王聽到此話徹底震驚了,金火體劇烈顫抖散發出一股股強大氣勢。 「鬼帝只剩一道靈魂殘息而已,但他找回了當年的隨身兵器滅魂槍,功力恢復了不少,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另外『陰煞鬼王就是被聚靈珠封印的,現在聚靈珠在這,封印失去了聚靈珠,他自然能脫困。」 古月夕知道造成此種結果他背負著不小的責任,很可能會引來金龍王強大怒火,但此事對方早晚會知道,還不如主動說出來。 「是你小子將聚靈珠取走放出了鬼王,你……」 「龍王大人請息怒,這事也怪不得古月夕。」符坤極看到金龍王真的要發怒趕緊攔在古月夕前面好聲道,他雖然沒想到世俗形式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金龍王傷害古月夕。 同時其心中,更加不安,想盡快解決崑崙界另外一大事,接觸迷途森林詛咒,進入世俗好斬殺鬼王鬼帝,否則讓他們恢復過來,不僅人間界會生靈塗炭,修極界同樣難逃大劫。 「怎麼不能怪他,他要是不取走聚靈珠,陰煞那老東西能跑出來?」金龍王暴怒,但並未真的對古月夕動手。理智告訴他,面前之人不容小視,雖然功力不高卻有著一股虛無氣勢,使得他捉摸不透。 「這個……」符坤極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只是情急之下說怪不得古月夕,事實到底怪不怪他,他也不完全不清楚。 「龍王,此事卻是怪我,但我也不知道聚靈珠是用來封印鬼王的呀。當我取下後才知道闖了大貨,但已經來不及在將其封印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我們應該聯手想辦法將鬼帝與鬼王除掉才對,不是嗎?」 古月夕處變不驚,將符坤極移開,傲然的面對金龍王不卑不亢的道,他不相信對方會出手,同時不怕他動手。 「你闖的貨,你自己去收拾,少將我牽扯進來。我都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想在攙和這種爛事。」金龍王有些厭倦的道。 「難道你就不想復活嗎,現在的你雖然清醒,但也只不過是一道殘魂氣息,一個靠陣法維持的能量體。我知道千陣瓶中還存有你的有些殘魂,如果你肯幫我們,將來我定會想辦法依靠那絲殘魂將你徹底復活。」 古月夕拋出一擊猛藥道,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將對方復活,但那是以後的事了,現在先將龍王拉攏過來才能使得崑崙仙域徹底穩定下來,不再怕司空自反擊。 「你能將我復活?吹牛也不先打打草稿?」金龍王聽到此話,心中一喜,但話語中卻是充滿了不屑。 「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命運執行者,掌管命運的人,雖然現在還沒多少能力,但將來定能成為命運之神,到那時便可從命運長河中,將你的靈魂聚全,復活也不是沒有可能。」 古月夕是什麼人,吹牛的祖宗,子虛烏有的事也能讓他說的頭頭是道,忽悠龍王別人不敢幹,他可是完全不顧那些。 「命運執行者?難道當年命運之母的話是真的?」金龍王聽到此話,心中翻騰起來,還真有了幾分相信。 「這個我可以保證,他確實是命運執行者。你也知道命運之母與我們祖上殿主的關係,我們極殿之所以不去修極界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他。」符坤極沒想到古月夕會如此大膽,連金龍王都敢騙,但已經這樣了,無論他有沒有能力將對方復活都必須把這個謊圓下去。 「好,我便信你們一次。你不就是想知道如何讓晶化的人甦醒過來嗎,我告訴你。」金龍王此時別無選擇,只能選擇相信,否則他將永遠被陣法控制,依靠千陣瓶保留的一絲殘魂存留在世間,根本沒復活的可能。他並未達到鬼帝人皇那般境界,單靠殘魂就能自行尋找復活機會的地步。 「龍王請講。」古月夕心頭一喜,表面很是淡定的道。 「其實像他這般將自己晶化,要想甦醒過來基本很難,需要很長時間的能量吸收,將其轉化成黑晶之力,補充本源消耗。不過此處卻有著天地神柱溢出的石液,正可供他吸收,相信沒幾天便能將消耗的本源之力補回,自然就甦醒了。」 「你是說水池中那種液體?」古月夕心中大喜。 「對,不然你覺得還能是什麼。」金龍王沒好氣的道。 「你的意思是……這是天地神柱?」然而,符坤極所關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其他東西能鎮壓住本源之泉嗎。」金龍王對兩人的無知感到好笑。 「我還以為鎮壓本源之泉的是迷虹之翅呢,那這麼說我們是可以將迷虹之翅取走咯?」原來符坤極關心的是其中的法寶。要知道迷虹之翅可是迷閃幻雷戰甲的一個部件,那可是超越卦器的存在,雖然攻擊性不高,但可使人的速度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千里取人首級於瞬間。如果他們能得到迷虹之翅,再殺司空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哼,哪有那麼簡單,剛才我已經看過了,迷虹之翅是維持修極界無上大陣的陣眼,取走的話會對整個修極界造成巨大震盪。而且你也取不走,這可是超越卦器的從在,你以為人人都能降服,使得他認主嗎?」金龍王不屑的道。 而此時的古月夕已經有點急了,他對什麼天地神柱,迷虹之翅並不是很關心,讓他無比關心的是大哥王漢的性命,因而提醒道:「伯父,我們還是先將王漢移到那水池中使他盡快恢復過來吧。」 第三百三十三章 身外化身 「哦,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好,我們先將他移過來,沒想到祖上一直研究不透的神奇液體對他卻是有大作用。」符坤極說完,走向王漢形成的黑晶體。 這裡能搬動這巨大黑晶的也只有符坤極了,雖然金龍王也有此能力,但想來是肯定不會如此做的。 古月夕幫忙兩人很快便將王漢放到了環形水池內,隨即兩人便是看到,那巨大黑晶下面大量黑絲快速生長出來,瘋狂吸收著那些青灰色液體。感覺敏銳的古月夕在那一瞬間隱隱約約看到,被封在裡面的王漢興奮的顫抖了一下。 「好了,就這般讓他盡情吸收吧,估計將此處的天地神柱液吸完也就該醒了。」金龍王說了一聲,同樣跳入水池之內,不過他吸收的是上層液態極靈力。 此時太極陰陽九宮八卦圖已非往日狀態,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抽取本源泉眼中的本源之力,不過那泉眼中的本源之力非常濃郁並不會因此而影響到修極界,不過長此以往,也很可能會被修極界的人發現。 「龍王大人,請等一下。」就在金龍王打算潛修之時,古月夕將其攔下道。 「還有什麼事?」 「想向你再打聽點事,關於幽暗毒王幽暗神珠的事情,不知道您可瞭解?」王漢的事告一段落古月夕便想起了此事,幽暗神珠一直在他的空間戒中,不知該如何處理呢。 「幽暗毒王!那是傳說中的人物,不屬於這個世界,是更高層次世界的神,我怎麼會清楚。」金龍王有些不耐煩的道。 「月夕呀,這些事一會我跟你細說吧,其實沒人知道具體細節,關於幽暗毒王的事都只是傳說而已。」符坤極拍了拍古月夕的肩膀道。 「哦,那等會再說吧。剛才你們說迷虹之翅不知它在什麼地方,我來此地都好幾次了,怎麼從來沒見過?」 「因為迷虹之翅可以化為氣態隱藏進柱子之中,所以你才看不到,全力運轉陣圖的現形陣法,它便會出現。」符坤極手一揮,將陣法運轉起來。 隨即那柱子之中一股七彩之氣浮現出來,而後逐漸凝結,很快便在柱子之上形成了一個彩色翅膀。 那翅膀很是漂亮,像鳳凰之羽,又像孔雀開屏,同時還帶著青鸞的輕盈,大鵬的神力。一對翅膀光彩琉璃,迷幻多變。 「這就是迷虹之翅?好漂亮。」古月夕發自內心的感歎。 「它不僅漂亮,威力更是強大無比,不過不是誰都鞥將其收取的,崑崙仙域曾有不少先輩高手想試著將其控制,即便不帶走,也好使得極靈力更濃郁一些。但千百年來無一人成功。」符坤極望著那對翅膀,同樣感歎。 剛才他雖說想將其取走,但心中卻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依舊將希望放在了古月夕。在他看來對方是命運執行者,也許能發生不可思議的後果。 「這種東西確實不是人人都可得到的,不過也許我能,試試可以嗎?」古月夕淺淺一笑道,他曾使得迷情幻帶認主,對此迷虹之翅同樣有著不小信心。在他想來,迷閃幻雷戰甲應該是屬於違命者之物,並未命運執行者之物。 「好,不過如果你真收取了,也不能拿走,剛金龍王說了,否則將會使得修極界動盪,那後果無人可預料。」符坤極提醒道。 「這個我知道,我只是想收服他,目的是為了更好的探清修極界一切,好想辦法打開通道將你們送進去。這麼強大的東西,就算我收取了也暫時也運用不了呀。」 話落,古月夕中指輕彈,一滴精血便被其激射了出來,飛向迷虹之翅。 「拍」 血珠打在迷虹之翅上,並未如古月夕預料的那般融入其中,而是滾落下來滴入了水池。 「嗯?怎麼回事,我能收取迷情幻帶,為什麼收取不了迷虹之翅?」古月夕心中不解。 然而,還未等他細想,本已變成尺長小龍侵入液態能量中的金龍王,突然興奮的尖叫起來。同時快速游向那欲要化開的血液,將其一口吞了下去。 隨即古月夕兩人便是看到,那金色小龍體表一股血色流轉,竟是顯得真實了幾分,好像要重新締造肉體一般。 「彭」 時間不長血色隱去,又變回了金色的小龍,彭的一聲膨脹開來,金龍王再次躍到岸上,一雙龍眼興奮的望著古月夕激動的道:「你叫古月夕是吧,我現在徹底相信了,你絕對有將我復活的能力,神之本源混沌血脈,你注定是要成就諸神的人呀,復活我簡直小意思。我這能量之身願意成為你的身外化身,只希望等你強大以後,能兌現你的諾言將我復活。」 金龍王是何種存在,瞬間便發現了古月夕的特殊血脈,同時明白了對方絕對有辦法將他復活,立馬放下龍王的架子,有些先殷切的道。 他很明白這世間沒有免費的午餐,現在討好對方贏得好感才能得到對方感激,將來將他復活。 「好說好說,當然沒問題,不過身外化身是什麼東西呀?」古月夕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弄的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不過心中卻是無比興奮。 「血脈認主,靈魂契約,身外化身之法。」龍王並未跟他廢話解釋,而是直接發動了身為化身之法。 隨即,古月夕便是感到,自己與那金色能量龍有了深層的靈魂聯繫,以前他只能靠陣法微不足道的控制對方,而現在完全變成了身體的一部分,可以對其下達任何命令,甚至融入自己的身體,以後釋放出來幫自己戰鬥。不過只能在仙域城而已,能量龍還需要陣法的維持,離開了仙域城便會消散,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這……呵呵,不錯。可是你就甘心認我為主,我可是連一星境界都未達到的人。」古月夕興奮之餘,心中泛起一絲戒心,因為一切好像天上掉餡餅一般,來的那麼不真實,難免會是個陰謀。 「這只是我的一道殘息任你為主,不是我本身,不過如果你以後真能成為人皇甚至比他更強大的存在,讓我認你為主也不是不可能。」金龍王解釋道,並未有任何隱瞞。 第三百三十四章 幻雷神 「哦,原來如此。」古月夕嘟囔一句,同時感覺到了那絲殘息內的真誠,強大靈魂掃過去也未發現任何隱情存在,心中才稍安了一些。 「還望你日後能兌現承諾,將我復活。」金龍王依舊不放心,再次提醒道。 「放心吧,只要我功力到了那等境界定會復活你的,你這麼強大的存在,是對抗鬼界不可多得的助力,我怎麼會吝嗇呢。」古月夕淡淡一笑道。 廢話,一條龍呀,他夢寐以求的神獸,絕對不會放過的。不但要復活,還定要想辦法使他認主。 「神之本源混沌血脈,真沒想到會這般神奇,命運執行者果真非同凡響。」符坤極也沒想到金龍王突然間會有如此轉變,囔囔道。 「龍王,你可知道為什麼我的血脈不能使得迷虹之翅認主嗎?」古月夕依舊關心著此問題。 「哦,是這樣的,已主人的強大血脈定然可收服迷虹之翅,只不過此種翅膀並非是依靠滴血便可認主的,還需靈魂契合。你用精神力包裹住一絲靈魂氣息,融入血液中再試一次。」金龍王略帶恭敬道,雖然這般讓他很是不習慣,但依舊喚出了主人兩個字。 「哦,還有這種事,難道非要感覺到我違命者的靈魂氣息才肯認主?」古月夕心中嘀咕著,嘴上答應道:「好,那我再試試。」 隨後,古月夕依照金龍王的方法,將靈魂氣息融入血液中,然後再次激射到迷虹之翅上。 「唰」 這次果然未再滾落下來,而是被吸收而去,緊接著迷虹之翅唰的一聲,七彩之光大盛,翅膀忽閃著欲要飛起來。 看到此般情況符坤極大急,高聲道:「月夕,別取走迷虹之翅,讓他安定下來。祖上留下過一個條絕對禁令那便是,絕不能取走鎮壓本源之泉的神物,可以使其認主,但不能動,否則沒人知道修極界會發生什麼。」 「我知道,你放心吧,它只不過是興奮而已,跑不出來的,同樣我也取不走。這天地神柱不但鎮壓著本源之泉,同樣也鎮壓著迷虹之翅。」 在迷虹之翅吸收掉那滴血液後,古月夕便是感覺到了迷虹之翅的一絲情緒,是依賴與尋求幫助,嚮往自由的可憐情緒。一雙翅膀被鎮壓,永遠失去自由是多麼可悲的事情。 那一刻,迷虹之翅得到古月夕強大血脈之力,想借此掙脫舒服,但也只是困獸之鬥,起不到任何作用。 古月夕沒想到這件至寶已是出現一絲靈識,心中驚喜的同時,一道神念傳遞過去,安撫對方,讓它先安定下來,日後自然會想辦法解救它,還它自由。 估計這迷虹之翅剛剛產生靈識不久,心智好像個小孩子,哪可能是古月夕這種老油條的對手,很快便平復了下來,乖乖繼續忍受寂寞。 「還好還好,嚇死我了,祖上曾說過,如果這迷虹之翅被拿走修極界大陣被破壞的話,將會大災降臨,那不是我們能承擔起的。」符坤極有些後怕的道。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無非會破壞修極界的空間穩定,使得那裡的人可借此進入凡間界,那樣我們也便有可以能進入修極界了,何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著。」金龍王無所謂的道。 「果然如我所料,迷虹之翅是建立修極界無上大陣的陣眼,取走破壞的定是修極界空間穩定,這個我已經猜到了,甚至還有可能使得修極界重新回到人間界,那將是人類滅頂的災難,萬萬不能發生的。」古月夕心中難以平靜的道,並暗暗告誡自己在沒有擁有一定實力之前,不管迷虹之翅還是迷情幻帶都不可取走。 「我只是提醒主人,如果想快點成長起來,修極界是你必去之地,在這地方你是沒方法得到磨練的,還望主人盡快想辦法去修極界。」金龍王看到古月夕有些不好的臉色,趕緊改口直言道。 聽到此話,後者卻是心中長歎一聲,隨之眼簾低垂道:「我也很想去見識一下修極界的風采,不過不是現在。在世俗中我還有太多的事要做,心已經放不下了,並且我父母兄弟的仇還未有任何線索,怎可能離開,萬一回不來怎麼辦?」 「是呀,你從來沒提過你的父母,他們到底怎麼了?」符坤極關心道。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們吧,短時間也說不清。龍王,你還是多告訴我一些有關於幽暗神珠的事吧,剛才沒敢說,其實幽暗神珠就在我身上,而且這東西想要認我為主,你見多識廣,看這事是否可行?」古月夕再次將話題轉回來道。 「不行,」幾乎同時龍王與符坤極一臉震驚的阻止道。 「為什麼?」 「因為幽暗神珠乃是不祥之物,據傳說凡是得到她的人精氣血都會被吸光,然後中幽暗劇毒而死。沒一個好下場,千萬不要接近那東西。」符坤極面露恐懼道,想來古籍中對此物的描述極為恐怖。 「他說的只是表面現象,還是由我來告訴你原因吧。」這時本不想說的金龍王發話了。 「願聞其詳。」 「要說幽暗神珠,需要從上一個星河年,甚至再上上一個星河年說起,反正已經很久遠,久遠的只能是傳說了。星河年指得是另一片偉大時空的計時法則,每十三萬年天地便會降臨大劫,鬼界修極界相通發生慘戰,後來有一位大人物降臨告訴世人這是星河年年劫,每年都會出現一次。」金龍王看到古月夕聽到星河年無比迷茫的樣子趕緊解釋道。 眾所周知,年其實在古代是一種災難獸,過年就是要抵抗這種災難獸的大劫。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災難被消除了,便要大肆歡慶。後來年這種災難獸逐漸消失,而人們歡慶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但在修極界年的本質依舊代表的是災難,大劫。 「請繼續說。」古月夕點點頭,竟是盤膝做了下來,細細聽著。 「那個大人物是幻雷神,他與幽暗毒王大戰三千年,無意中闖到宇宙邊緣,我們這個小地方,在太陽系幻雷神終將幽暗毒王斬殺,但他也受了極重傷勢,時間不長便損落在此,其中作為創界大陣的雷神宮便是他的府邸,迷閃幻雷戰甲便是他的強大』法寶。而幽暗神珠想必我不說你也能猜到,便是那幽暗毒王的至寶。完整的法寶應該叫幽暗神杖,此珠便是鑲嵌在幽暗神杖上的。 當時兩人大戰,幽暗神杖被幻雷神打破分解了開來,失落在地球。而此幽暗神珠,內部雖然被破壞的嚴重,本源大量損耗,已是不到萬分之一威力。但因當時幻雷神傷勢過重沒去管它,結果等幻雷神死後,此珠便開始在世間作祟。凡是得到它的人下場都會很慘,莫名其妙而死,人們才知道這是不詳之物,甚至有如人認為幽暗毒王沒死,還有靈魂存於此珠之中,吸收人之精氣神力求復活。 因而引起了整個修極界恐慌,各大高手不得不同時出手將此珠封印,永久封存了起來。 然而,事情並未就此結束,在上一個星河年,鬼界鬼帝已無上大『法,將此珠偷了去,並將其降服,在兩界大戰之時大發神威,使得我們損失慘重。雖然最後付出恐怖代價將鬼帝斬殺,但整個修極界卻是充滿了毒氣,使得人皇不得不冒險進入雷神塔,取出迷閃幻雷戰甲,雷空境以及一滴幻雷神的精血,發動創界大陣,再造修極界。 後來眾高手再次將幽暗神珠封印,應該是將其留在了凡間界,未敢再帶入修極界。因而此珠才會被稱為不祥之物,人見人怕無人敢碰。而且你體內本就有太黑血脈,與幽暗毒王相同想血脈,如果幽暗毒王真的有殘魂藏在幽暗神珠裡面。他定會吸乾你的血脈,復活自己。 到時不僅你會死,整個凡界乃至修極界包括鬼界都會被幽暗毒王毀滅。鬼帝復活不可怕,修極界拼勁全力還有辦法對付,但幽暗毒王乃是神人,根本不是我們所能觸及的存在,一旦復活無人可擋。」 金龍王不厭其煩的詳詳細細說了一堆,聽的古月夕有如聽神話故事般,剛開始不以為然,越到後邊越是震驚,最後已是面無血色。他完全不敢去設想,如果在剛得到幽暗神珠之時,他未阻止而是順其自然的接受認主,不知道會不會像金龍王說的那般恐怖,被吸成乾屍。 「那,這珠子我們該如何處置呢。」古月夕努力平復下心中恐慌,小心翼翼的將萬毒珠從空間戒中拿出來道。 「啊,你一直帶在身上。它沒吸收你的精氣神?」符坤極看道幽暗神珠後,即震驚又有些難以置信的道。 「沒有,我封印了他,不會讓他搗亂的。」古月夕淡淡的道。 「你竟然能封印他,簡直難以置信,此種東西不是尋常人能封印的,遠古時代上要所有高手一同出手,用特殊方法才能將其封印,而且還無法徹底封印,你是怎麼做到的,好像完全封印了它。」井龍王望著那漆黑深邃的珠子,心中更加難以平靜。 第三百三十五章 御蜂術 「呵呵,龍王,你難道覺得我像是普通人嗎?別人做不到的事,我古月夕未必做不到。現在還是告訴我該怎麼辦吧,要不要毀了它。」古月夕淡淡一笑,臭屁道。 「此種神物是毀不掉的,否則遠古大能們早將它給毀了,當年幻雷神都只是將其破壞,並未打碎可想它有多堅固。至於怎麼處理,如果你真能徹底封印此珠,那還是有你帶在身邊比較安全一點。而且你自身還有著太白血脈,可以克制此珠,等以後你的血脈之力強大了,也許有可能試著將它徹底收服,不過現在千萬別試,你的血脈還稀薄的很,遠遠不是它的對手。」 金龍王沉思了片刻道,此時他們也只能做出如此決定,如果封印到其他地方,萬一被別人得到很可能會引來一場浩劫,而其他人拿著它也不是什麼好事,封印一旦減弱,自己第一時間遭殃。 「那好吧,它還是有我保管吧。我沒事了,龍王你休息吧,我們上去看看情況怎麼樣了。」說完古月夕與符坤極走出了本源之地。 而金龍王則化為小蛇般潛入乳白色液態極靈力之中,至於王漢依舊如萬年晶石般,樹立在那,只不過此時他,那晶體上所散發出來的黑色細絲已是密佈整個環形水池,大肆吸收著那些天地神柱液。 「伯父,我現在是副域主身份,應該可以到崑崙仙域真正的藏經閣一睹為快了吧。」在出來的路上,古月夕對符坤極道。 「當然可以,如果你想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你副域主的身份是可以隨便進出的。但不知你想要看什麼?」符坤極有些好奇的道,一個月不見,他發現古月夕身上出現了太多秘密。 不僅如此他還接觸到了很多秘密,好像不可思議的事情總會在他身上發生。 「我想瞭解一下屬性元力,並想學學煉器煉丹,佈陣等。畢竟我現在有了火元力也算是修極者了,這些東西也該學習學習。另外我有一個朋友雙腿殘疾了,順便看能不能找到治療之法。」 古月夕去藏經閣的目的很多,要學的東西更多,他也沒隱瞞,直接說了出來。在大哥王漢甦醒過來之前,他沒辦法安心離去,必須要親眼看到對方沒事才行。因而正好在這段時間惡補一下修極知識空缺。 「恩恩,是該學學瞭解一下,如果你真想煉丹煉器的話,可以去一趟藏寶閣,那裡還有不少丹爐,你可以去選一個使用。」符坤極早便想古月夕修極了,而對方如今得到了罕見的屬性元力,使得他很是興奮,再聽到對方如此好學,怎麼可能阻攔只會大大支持。 「好的,如果用的找我不會客氣的,定會去取一個。」古月夕可不跟他客套什麼,不要白不要。 「好了,這就是真正的藏經閣,裡面空間很大,各種書籍比比皆是,不過分類很清晰,相信你會很容易找到自己想要的書。這是你副域主的令牌,拿著它那些防禦陣法不會阻攔你。我就不陪你進去了,得去看看外邊的局面收拾的怎麼樣了。」 兩人來到上方密室一個古怪石門前,符坤極拿出個玉色小牌子道。 「嗯,謝謝。還望伯父能通知一下我的乾媽,就說王漢已經就救回來了,不過要與我一同休養一段時間。免得他擔心。」古月夕接過那帶著一絲隱晦波動的令牌道。 「放心吧,我會處理妥當的,將令牌放入那個缺口,石門自然會打開,我先走了,你慢慢看。」話落符坤極轉身離去。 古月夕望著那呈現著陰陽太極魚的門戶,微微一笑手中正玉牌鑲入中央的凹槽。 「卡,轟隆隆……」 卡的一聲,某個機關被啟動,隨之陰陽魚分開,向兩邊退去,古月夕將玉牌取下,等門戶完全打開後,舉步走入其中。 隨即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充滿浩然正氣,與古老文明氣息的書卷味。隨即古月夕抬眼望去,滿目淋漓一排排大書架,上面的書籍古樸而厚重,透漏著一絲滄桑與被遺忘的落寞感。 一眼望去,看不到藏經閣邊際,古月夕走入其中如進入迷宮一般,各種書籍成千上萬,數都數不過來。 「好氣派,好文明,好底蘊。真不愧是遠古時代遺留下來的修極宗族,只這珍貴遺產便不是世間任何東西可比擬的。我得好好吸收吸收,補充補充大腦認知。」 古月夕嘟囔一句,不理會後面又緩緩關閉的石門,藉著洞頂一顆顆夜明珠他完全能看清一切。 「雖然符域主傳授了我不少陣法知識,但總感覺還是太少,對陣法基礎不夠瞭解,理解起來有些困難,先找陣法,將陣法熟悉了其他一切都會容易一些。」 三天時間,古月夕未離開此地半步,一直在陣法書籍區域查看,他依靠著強大精神力,一邊強記,一邊參悟理解。尤其有幾本書古月夕細讀了好幾遍,其中包括陣法基礎,陣法原理,陣法要領概括,初級陣法大全等等,這些基礎的東西。 使得他在三天時間內對陣法的理解真正入了門,不但能更好的控制太極陰陽九宮八卦圖,更能使得其中各種陣法相輔相成發揮。 更加重要的一點是,他的御蜂術成長了一個大台階。當年黑蜂神君並不是只靠黑晶秘法而成名,更重要的是他獨有的御蜂術,威力強大無比,配合黑晶秘法更是天下無上。 然而,自從御蜂術到達古月夕手上後,就沒發揮出什麼戰鬥力來,最多只能使用一些簡單的迷幻術而已。這固然是因為黑蜂不夠強大,數量太少。但更重要的是他不懂陣法,對御蜂術裡面的招式理解不了。 御蜂術靠的不是單個黑甲王蜂,靠的一群蜂形成強大陣法,才能發揮出無敵威力。當他陣法入門後,才真正理解到御蜂術的真諦,以及其強大與獨特之處。同時更加佩服黑蜂神君的奇思妙想。 第三百三十六章 強記 黑妞已經沉睡很長時間了,自從那次重傷吸收了古月夕的一滴精血後便再未出現過。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何時才能恢復過來,發揮強大戰鬥力。 「黑妞傷的實在太重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如果有黑妞的話,我在世俗中的戰鬥力不敢說無敵,也沒幾人能奈何的了我。」古月夕暗歎一聲,緩緩起身。 這三天時間裡,他幾乎將所有陣法書籍全部強記在了腦海裡,以後空閒之時再行細細研究,現在他沒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 隨後他又走到了另一處,關於屬性元力分類的書籍存放地。此類書籍並不是很多,但敘述的很詳細。古月夕用三個小時便將其瞭解了一個大概。 「屬性元力,乃是特異精氣神融合產物,只有特殊體質者才能融合出來,尋常人想都別想。此種元力同樣需要吸收極靈氣增強,如果有屬性元力本源,可自動緩慢產生,更可大量吸收極靈氣,快速增加修為……」 古月夕回憶著古籍中介紹,心中暗喜,同時小聲嘟囔道:「還不只如此,屬性元力比極元力更強大之處在於,即便是在世俗中它都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散,即便是戰鬥後,也可將消耗的力量重新吸收回來,保持功力不損。因而在世俗中不用擔心無法補充的問題。」 瞭解完屬性元力,古月夕已是為將來做好了詳細計劃,他要想辦法將天地神柱下的液態帶回去,分給張競火修煉,張競火要是功力大增定可獨當一面,以後即便是他不在重建的太極宮內也定可安然無事。 隨後,古月夕又找到丹藥與煉器秘籍分區,一刻都不肯休息的強記參悟起來。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了,能多記住一點是一點。 有了一定陣法基礎,再參悟煉丹煉器便簡單了很多,不過煉製這方面本來就極為複雜,需要耐心與大量實踐經驗,不是一時能參悟的東西,而且各種煉製方法的書籍數不勝數。五天五夜時間過去了,古月夕也只將大量書籍強記下一半而已,不過基本已經足夠他參悟很長時間了,至於那些高級丹藥的煉製方法,高級法寶的煉製手段他沒去看,即便是看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用不上。 而且,八天時間的不停歇記憶即便是他強大的精神力都感到極度疲倦,再不休息的話,很可能會對自身修為造成損害,因而不得不停了下來。 「八天時間,我所需要的東西基本已經全記在腦子了,以後再行慢慢參悟定然會有所成就,更重要的是找到了幾種治療貝子奇雙腿的方法,以後慢慢試驗,應該能起到一定效果。是該出去的時候了,看看大哥王漢情況怎麼樣了?」 古月夕揮手間,龐大力量湧動出來,將滿地的書籍送回書籍原位,隨後緩緩站起身形,向門口走去。 當他走出密室,來到地面後,首先遇到的是漂亮媽媽王語嫣。後者正在庭院中賞花,但其心思卻不在於此,滿臉愁容與擔心,未看到王漢平安的她永遠放不下。 「漂亮媽媽,你怎麼在這兒呢?」古月夕走過去打招呼道。 「月夕,你可算是出來了,你大哥怎麼樣?」王語嫣看到古月夕心中大喜,但下一刻又變成了深深的擔心。 「放心吧,大哥不會有事的,我這就去找符域主,然後去看看大哥。」古月夕安慰道,其實他現在也不知道王漢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你不是和漢兒在一起的嗎?怎麼……」王語嫣聽道此話心中擔心又起。 古月夕這才想起當初要符坤極交代的話,意識到說漏了嘴。這幾天強記了那麼多東西,搞的腦子都有些混亂。 「其實,這幾天我並未和大哥在一起,我在藏經閣中,大哥在一處秘密之地。不過你放心,他沒事,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恢復,我正要去看看他。」最終,他不想再騙漂亮媽媽,說出了實話。 「他到底出了什麼事?」王語嫣卻根本不信這些,沒見到兒子,他的心中的擔憂無論怎麼安慰都是無用的。 「這個一時間也說不清,我現在就去找符域主,然後一起去看大哥,再來告訴你情況好嗎?」古月夕只能如此安慰了。 「那你快去,我就在這等你。」王語嫣心中急切,想第一時間知道兒子的消息。 古月夕點點頭,剛要離開,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回身一指點在了王語嫣眉心,隨之一股信息流傳遞了過去。 「漂亮媽媽,這是我為你找到了一步很適合你的修極功法,名為落雁玉女心經,以後閒來無聊的時候可以修煉一番,不禁可強身健體還可延年益壽。」 在藏經閣這些天,古月夕並未忘記當初答應王語嫣的事,特意翻看了一些女子修煉功法,找到了這本很適合她的秘籍,然後強記下來,此時已溫柔的方式複製到了對方腦海之中。 後者先是一驚,隨後便安定留下來接受那些信息,但她此時根本無心管什麼功法,再次催促道:「你還是快去找符域主吧。」 「好,我現在就去。」 古月夕很能理解對方的焦急,不在廢話,轉身離去。 大廳中他找到了正在喝茶沉思的符坤極。 「月夕,你出來了,怎麼樣?看的如何?」 「嗯,受益匪淺,我們去看看王漢吧,還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呢?」古月夕直奔主題。 「好,走吧,昨天我剛看過他,那黑晶已經將大部分神柱液吸收,估計也快甦醒了。」 隨後,兩人再次來到本源之地,古月夕便是看到本龐大的黑晶塊此時已只剩薄薄一層,覆蓋在王漢體表,顯露出了他平靜的表情。而環形水池中的天地神柱液基本快被他吸光了。 「大哥,你怎麼樣,怎麼時候能甦醒呀?」望著那安詳的表情,古月夕不由自主的道出了心中關心。 「不用擔心,我已經恢復意識了,只是體內發生一絲變化,需要參悟一番,功力沒減反有可能大增。」 古月夕本來就是嘟囔一句,沒想到隨之一股神念便傳入了他的腦海中,使得他驚喜萬分,緊接著意念反饋回去。「大哥,你醒啦。太好了,你所吸收的是天地神柱液,對你的黑晶秘法不小幫助,好好參悟吧,定會有不小收穫。」 符坤極看到古月夕突然興奮起來的樣子很是不解道:「怎麼了?這麼高興。」 「王漢他已經甦醒了,只是因為吸收了天地神柱液,體內發生了一些變化,需要參悟一番。」 「哦,那就好,這下如煙那丫頭該放心了。」符坤極浮現出一絲笑意道。 「是呀,他沒事我也總算可以放下心來了。嗯!金龍王跑哪去了,怎麼看不到它?」古月夕心中一寬道,但環視了一下水池卻是沒發現金龍王的身影,有些不解的道。 「哦,他吸收了足夠能量,回千陣瓶中去了,它說在那裡能使得能量體更加強大。另外他留下了一段龍言咒語,只要念動此咒語便能將他召喚出來。」符坤極將一段古怪,生澀的咒語用神念傳給古月夕道。 「這傢伙,還真麻煩。好了不管他了,只要他能保護仙域城就好。」古月夕無奈一笑道。 「放心吧,他已經成為你的身外化身,與本命靈寶差不了多少,絕對會聽你的命令,保護好仙域城的。」 「那他能聽你的命令嗎?如果我離開了怎麼辦?」古月夕很是擔心這一點。 「哈哈」符坤極淡淡一笑道,「你不瞭解什麼是身外化身,我給你解釋一下。身外化身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你,他所繼承的是你的意志。只不過因為金龍王這個身外化身太過強大,而你的功力不夠才導致金龍的意識還是他來主導。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一個意念便可佔據主導地位,他無從放抗。所以你說的那點完全不用擔心,只要我將他召喚出來,就好像與你對話一般,不需要我發什麼命令,他就是你,自然會保護仙域城。而且那段咒語其實本來就是給我的,你根本不需要咒語就可將他召喚出來,無論是利用身外化身還是千陣瓶都可以辦到。」 「原來是這樣呀,那我便放心了。好了,我們走吧,將王漢甦醒的事告訴她們去,以免她們再繼續擔心。」古月夕所說的她們,指的當然便是王語嫣與符如煙了。 「好」 「大哥,你安心參悟,其他事我會處理好的,漂亮媽媽也沒事,我會好好照顧她。」古月夕再次發出一道神念,隨後與符坤極離開了本源之地。 將消息告訴漂亮媽媽後,古月夕並未過多休息,因為他想將該解決的事盡快解決,然後便可隨時回貝家了。 安撫好兩人,古月夕便要求符坤極與他一同去了藏寶閣。他還需要一鼎丹爐,來練習煉丹,並想辦法治好貝子奇的雙腿。 「這個如何,金焰焚天鼎,即可煉丹又可煉器,並且與你的火元力很相配。只是等級低了點,只是三星九宮器。」藏寶閣中,符坤極拿起一個金紅色小丹爐道。 「嗯,不錯,就它吧。「古月夕現在功力不夠,要太好的也催動不了。這個正合適。 第三百三十七章 學習煉丹 「那我們去煉丹室吧,我順便指點一下你煉丹水平。」兩人未再看其他丹爐,隨後走進那刻滿陣法的煉丹室,開始嘗試煉丹。 古月夕將已滴血認主的金焰焚天鼎放出來,隨後便看到符坤極也拿出了大量從天池大沼澤採集的普通藥材,他微微一笑閉上了雙眼,腦海中一遍遍回想著那些煉丹之法。 這般想像,腦海中一遍遍演示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他才再次睜開眼睛。隨後,體內金焰升騰而起,一掌拍進一米多高的大鼎之中。 「轟」 金色火焰瞬間升騰而起,古月夕微微一笑,體內內勁迸發而出,將幾種草藥激射入鼎爐之中。 緊接著精神力狂湧而出,將金焰溫度控制住。然而,還未等他調整好,那幾株草藥便化為了灰燼,什麼都沒留下。 「不要貪功,慢慢來,一顆顆實驗,你要先學會掌握溫度,將金焰控制的無比細微。不然的話,就算我仙域城採集的普通草藥不少,也不夠你這般揮霍的。」一旁的符坤極提醒道。 古月夕沒想到自己深思熟慮後制定出來的煉製之法,才剛開始便已失敗告終了,讓他深感受挫敗,暗歎煉丹果然是個細緻活。 但他並未洩氣,又是一株草藥投射了進去。這次他精神力死死壓制住了金焰溫度,然後一點點釋放,尋找著最合適的那個點。 不過稍有不慎,依舊會將其化為灰燼,然後他便吸取教訓再次實驗…… 這般,實驗了接近八個小時,古月夕才成功將一顆草藥煉製成了藥液。 「還真是不容易呀,照這樣練下去,我的功力根本維持不到一顆丹藥練成。」古月夕感到體內金焰大量消耗,有些後繼無力的道。 「不錯了,你做的已經非常好了,普通弟子學習煉丹,往往幾個月甚至一年才能控制好火候。休息一下吧,第一次難,以後慢慢熟練了,自然不需要如此長時間。」符坤極微微一笑安慰道。 同時其心中更加佩服,「真不愧是命運執行者,未達到九宮星級便能煉丹,他還是第一人,也多虧了他精神力強大,否則即便是有火元力代替星辰之火也是難以辦到。」不過這話他並未說出來,以免使得古月夕驕傲自大。 其實火元力修行者是最適合煉丹煉器的人,每個火元力修行者幾乎都是煉丹大師。因為他們的火焰要比星辰之火強大的多,而且有如極元力一般控制起來如臂使指,比之星辰之火更加輕鬆,細微。 古月夕也不廢話,將那絲藥液裝入小瓷瓶中,而後雙眼一閉將體內金火本源釋放出來,竭力吸收著週遭比之以前更加濃郁的極靈氣,快速恢復體內金焰強度。 緊緊半個小時,他的金焰便又達到了一層內功境頂峰層次,如果再次修煉一段時間的話定能突破,全力閉關一年半載甚至有可能突破至一星九宮境界。那可是相當於七層內功境高手,在世俗中天下無敵了,不過他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 金焰恢復,古月夕再次將藥草投入金鼎之中,熟悉著提純之法。這般一天時間過去了,他並未進行下一步,一直聯繫提純。 旁邊堆積如山的草藥硬是被他消失一空,不過這般讓符坤極肉痛的損失並非沒換來任何成果。 此時的古月夕不但能將草藥提煉的更加精純,提純速度同樣不可同日而語。由原來的八個小時才能提煉一個藥草,已經縮減到一刻鐘同時提煉三個藥草的程度。 進步速度讓原本心痛的符坤極感到物有所值了不少,同時更加震驚。按理來說就算是煉丹天才沒幾個月也休想做到這般程度。 要知道,煉丹是想到費神的事情,需要集中所有精神,進行無比細微的控制,一點都馬虎不得。可古月夕硬是靠著強大意志堅持了下來,此種磨練定會使得他精神力也有所增長。當然尋常人也不可能有古月夕這般強大意志與精神力,晝夜不停的煉製。 「好了,休息一下吧,提煉這一步你基本已經掌握的很好了,再不休息強行練下去的話,你會崩潰的。」符坤極望著滿地裝著藥液或藥粉的小瓷瓶,有些無奈的道。 火元力的恢復很簡單,但是精神力的恢復就有些困難了,整整用了一天時間,他才將精神力恢復到頂峰狀態。 隨後在符坤極的指導下,選中幾個小瓷瓶,開始煉製最簡單的五穀丹,也就是一種濃縮糧食,最近一段時間在藏經閣中日夜看書,與此時不停煉丹他便是以此種丹藥為食補充體力,畢竟他還非修煉到九宮星境的修極者,只是比普通凡人強上一些,不能長時間斷食單已自身氣力維持體內新城代謝,需要進食才行。 五穀丹的煉製方法很簡單,只要將五種修極界的穀物提煉成藥液,再行按一定比例調和便好,最困難的就是提純了,不過這一步驟他已完成。剩下的稍微難點的便是最後的五穀融合。 五種穀物原液要極其細微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具有強大能量的物質,才能達到一粒丹藥相當於一頓飯的效果,此種融合只要稍微差一點便會產生連鎖反應,導致失控被火焰燒成灰燼。 古月夕連續實驗了幾十次才成功把握到其中關鍵,將其煉製出來。當一顆黑乎乎卻帶著光澤的豆大丹藥從鼎爐中飛入他掌中之時,古月夕有些疲憊的臉上展開一絲興奮的笑容,強大成就感在心底升騰。 然而,符坤極卻是臉色一沉有如師傅教訓徒弟一般道:「這也叫五穀丹,能吃嗎?重新練。」 「啊……是。」古月夕雖然身份是命運執行者,但此時卻是個認真求學的好弟子,未有半點反抗,乖乖繼續煉製。 兩人這般在煉丹房一待就是七天,七天時間內古月夕未有一刻停歇,功力耗盡便全力恢復,隨後繼續煉製。 有符坤極這個大宗師在一旁指導,他少走了不少彎路,緊緊七天時間便已入門,被評為一星煉丹師足足夠格了。 而且在符坤極的幫助喜愛他還煉製出了三種有可能治好貝子奇雙腿的丹藥,不過效果如何只能等日後回去試了才知道。 第三百三十八章 王漢恢復 「你的煉丹技術已經相當成熟了,如果再想有所精進,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日後慢慢煉製參悟吧。」符坤極起身拍拍古月夕肩膀道。 「伯父,雖然這煉丹術學的差不多了,但煉器之術,我還未真正接觸,你就順便再指點一下我吧。」然而,古月夕並未起身。他可不想就此結束修行,他要學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以前因為沒有星辰之火想學這些也時不可能,此時擁有了火元力,哪肯放過這即可自足又可賺錢的技能。 「你還真是個煉製狂人,都已經煉製七天了,還不肯休息一下呀。」符坤極淡淡一笑道。 「伯父,你就幫幫忙嗎,我真的很想學。」古月夕竟是用處了女人的招式,有些撒嬌的哀求道。 「好好好,怕了你了,我就再教教你煉器吧,還好我這裡有不少普通材料可供你練手。」符坤極有些無奈的道,隨後揮手欲將空間戒中的材料拿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其心靈有所感應,立刻停下手上動作,臉上一喜道:「你還是先停下修煉看看你那個大哥吧,他甦醒了。」 「額,我知道,他早就甦醒了,不是正在參悟天地神柱液嗎?」古月夕這幾天煉丹已經練的癡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他破關而出了,此時正在本源之地尋找出來的方法呢?」符坤極無奈的搖搖頭道,隨後不在理會他,向外走去。 古月夕這才反應過來,瞬間面露喜色,緊跟而上:「你是說大哥他沒事了?」 「應該是沒事了,我們快去看看吧,不然這小子醒來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很有可能會發狂。」符坤極還真怕王漢因為出不來,胡亂闖出什麼亂子來。 要知道,那裡面可並非平靜之地,而是有著數不盡的強大陣法,一個不小心引動一些強大殺陣,後果不是開玩笑的,很可能會使得他死無葬身之地。 符坤極不敢耽擱時間,一路狂奔而下,古月夕緊跟其後,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巨大石門前。 當符坤極將石門打開之時,看到王漢正盤坐在水池邊望著天地神柱出神,並未亂闖,這才放下心來。 王漢是聰明人,而且在之前也與古月夕精神溝通過,知道這是安全之地,只是因為古月夕不在一時才出不去。但他能感覺到此處極度濃郁不一般的極靈力,知道並非尋常之地,因而沒敢亂闖,而是盤膝坐在水池邊望著中央那根柱子發呆,因為他總感覺那柱子於他有著若有若無的聯繫。 「伯父,月夕,你們來啦,這是什麼地方?」王漢聽到石門的轟隆聲緩緩回頭,望著兩人起身道。 「這是我們崑崙仙域最重要的地方,本源之地。你的情況怎麼樣?」符坤極上下打量著王漢道。 不用他回答,符坤極與古月夕也是感覺出了王漢的不同,此時他高大威武,氣勢逼人,想來已是完全恢復,並且功力還有所精進。 「放心吧,我已經完全好了,而且體內黑晶奇跡般的化為了乾坤紫晶,力大無窮,陰陽順轉間與天地同壽,可謂是神功初成,雖然只達到了二星境界頂峰,但戰鬥力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如果再遇上那個司空不語,也可一戰。」 王漢體內氣勢控制不住湧動,一股戾氣爆發而出,對司空家存在極大怨恨的沉聲道。 「看的出來,氣勢如天,厚重如地,頂天立地的偉岸有如戰神一般,想來這天地神柱液讓你獲得了不少好處。」古月夕心中震驚之餘,暗暗欣慰道。 「你是說那根柱子叫天地神柱?我總感覺與他有著若有若無的聯繫。」王漢再次望向那鎮壓本源之泉的石柱若有所思的道。 「那是因為你吸收了它的一部分精華,當然會感覺到一定聯繫。這天地神柱本來便是黑晶一族煉製,一共九根,可將天撐起來,穩定一個世界,威力無比。而你是黑蜂神君的傳人,所習練的黑晶秘法與黑晶一族有著極深淵源,因而無論從哪方面說都與其有著莫大關係,這對你是好事,但也是壞事。」 正在這時,金龍王突然從千陣瓶中跑了出來,語重心長的道,不知道他所指的好事是什麼,壞事又是什麼。 王漢看到突然冒出一條熊熊火焰的金龍,心中為之一驚,瞬間閃到古月夕身前,死死盯著對方,謹慎防禦著。 後方的古月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哥,不用擔心。他是崑崙仙域的守護獸,金龍王,不會傷害我們的。」 「哦,原來是神勇的金龍王,晚輩王漢,剛才失禮了,還望擔待。」王漢一抱拳客客氣氣的道。 那金龍王聽到此話先是一愣,隨後大笑起來,「哈哈……好說好說,雖然我對那個黑蜂神君很是看不順眼,但他的傳人感覺還蠻不錯的,好,哈哈……」 「金龍王,剛才你說即是好事又是壞事,何解呀?」古月夕嘴角抽動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金龍王是個愛被拍馬屁的人,王漢只是禮貌的道個歉就把他美成了這樣。 「今天看在這小傢伙還算招人喜歡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吧,這好事便是天地神柱可幫助你快速修煉,甚至將黑晶提升到更高層次的乾坤紫天晶。如果能將九根天地神柱都得到,那威力簡直天下無敵。不過這九根神柱是支撐修極界的根本所在,如果讓修極界知道你能取走神柱的話,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金龍王的此番話說的王漢心中又驚又喜,不過對於將來要面對的困難他絲毫不懼,傲立於天地的氣勢在其身上浮現,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氣散發出來,不畏懼任何艱難險阻。 「謝謝龍王大人提醒,但這些不需要太擔心,我們還接觸不到修極界,而且我也不會取走天地神柱,就算他們不講理非要找我麻煩的話,我王漢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說的好,放心吧大哥,修極界算什麼,我們可是要成神的人。我看誰敢動我們兩兄弟,我劈了他。」 古月夕被那股豪情出動了心底違命者的意志,一股誓與天斗的勢氣散播出來,比之王漢的氣勢還要霸道,還要不可一世。 「好,兄弟齊心,萬劫不侵。我兄弟二人日後定要殺入修極界,在更廣闊的舞台上站立一席之地。」此時的王漢,信心可謂倍增,沒有什麼還能動搖他無敵的意志。 符坤極與金龍王感受到兩人磅礡強大的氣勢,竟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半步,即便功力遠過於兩人,心底都出現一絲畏懼感。 不過符坤極並未察覺出古月夕任何異樣,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違命者的氣息,什麼是命運執行者的氣息。古月夕那不可一世,違抗蒼天命運的氣勢,反而使他誤認為成了命運的氣息,更加深信對方是命運執行者。 而金龍王雖然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但他並未說出來,而是深深藏於心底。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想復活的話很難,即便是命運執行者也未必能執行復活的命令。 但違命者就不一樣了,本來就是違抗命運的人,如果以後能力足夠的話完全有可能逆天行事將他復活,因而他更加死心塌地的討好古月夕。 「好了大哥,我們還是趕緊上去吧,見見漂亮媽媽和未來大嫂,別讓她們再為你擔心了,最近一段時間那兩人可都瘦了一圈。」古月夕收斂氣息道。 「嗯,都是我不好,讓她們擔心了。伯父也讓您勞神了,我再次謝過,謝謝你出手將我母親救出來。」王漢雙膝一彎,為母親屈膝拜謝道。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謝字。」符坤極趕緊將其攙起來道。 「是呀大哥,你就別這麼客氣了,早晚還不得成為一家人嗎?」古月夕在一旁嬉笑道。 「去你的,還敢嘲笑大哥,信不信我收拾你,以你現在的功力可不是我的對手。」王漢有些害羞的一腳踢向古月夕道。 「哈哈,大哥,你可別說大話,在這仙域城,要想跟我動手的話,吃虧的只能是你自己。」古月夕靈巧閃開,依舊嬉笑著。 「呵,我現在可是連司空不語那老家都不怕,難道你想跟我比劃比劃?」王漢功力大增,一股戰意升騰,還真想找個人好好打一場。 「行了王漢,你是打不過他的,我們還是上去看看你母親吧。」符坤極看到這兩個活寶剛脫離危險就開始嬉鬧,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 但他這句話不但未使得王漢放棄,反而戰意更濃,有些不服氣的對古月夕道:「我們先去看看母親,一會兒在讓你看看大哥的厲害。」 「主人,戰鬥時可不忘了我喲,我可是很想與黑蜂神君的傳人過招的。」金龍王看到兩人如此嬉鬧,躍躍欲試。 「好,一會兒我便與你走上兩招。」古月夕最大的樂趣就是虐人,現在有人主動送上門來找虐,他哪有不接受之理。 第三百三十九章 交手較量 「等一下,剛才龍王喊你主人,這是怎麼回事?它不能出手,否則我怎麼可能打得過。」此時三人已是走出本源之地,王漢心中疑慮重重,面露一絲懼色道。 他剛才之所以對金龍王那般客氣,是因為感覺到對方極為強大才不敢造次,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是喊古月夕主人,如果龍王出手的話,他無絲毫勝算。 「放心吧,我不會讓龍王出手了,那樣打著也沒什麼意思,我只能在一旁看著你被虐了,哪有我親自虐人爽呀。」古月夕不懷好意的一笑,快步向上走去。 符坤極同情的搖搖頭對王漢道:「你好自為之吧,如果是在外界,你虐他跟鬧著玩似的,但在仙域城你只有被虐的份。」 「為什麼?」王漢一頭霧水。 「因為,你是在跟整個仙域城對抗,一會你就知道了。」話落,符坤極也不再多少,向上走去。 時間不長,三人來到地面,王漢將心頭疑慮暫且放下直奔母親的住處。 此時符如煙與符如玉正陪王夫人王語嫣在小院的涼亭下聊天。話題內容正是王漢與古月夕,這兩姐妹一個喜歡王漢,另一個卻是暗暗喜歡著古月夕。 只不過後一對注定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媽,我回來了。」王漢人未到,大嗓門先傳了過來。 聽到那久違,期待而又讓人無比擔心牽腸掛肚的聲音,王語嫣身體猛然一陣,尋聲望去。 一位雄壯傲立於與天地間的彪悍身影,便是映顯在她的瞳孔之中。 「漢兒……」「漢哥……」 兩聲不同稱呼的呼喚,卻是帶著一樣的擔憂,一樣的驚喜,一樣深的愛。 而三人中另一個人眼神鎖定的卻並非這魁梧男人,而是其旁邊的另一位消瘦身影,那柔弱的目光中充斥著一種期待與渴望。 但古月夕接觸到這道目光後卻是巧妙不留痕跡的閃開了,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義,但那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因而只能選擇逃避。 「媽,如煙,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王漢張開雙臂,將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抱在懷裡安慰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王夫人抱著自己的兒子,嘴裡一直重複著一句話。 良久之後,三人才分開,王語嫣看了一眼後面的古月夕與符坤極,再次道謝後,臉上滿臉笑容領著兩姐妹去準備豐盛菜餚了,要為王漢大難不死親自下廚慶祝一下。 小院內只剩下三個大男人,王漢有些擔憂,但更加好奇的要再次要求與古月夕交手。他很難相信已古月夕連星級都為達到的功力,怎可能會是他的對手,那太不可思議了。但看符坤極的的表情好像認定輸的人是他,使他很難理解。 「你確定要與我動手,可別後悔?」古月夕看著表情變換不動有些猶豫但又好奇心極重的王漢,添油加醋道。 「不後悔,就算真的打不過你,你要想攻破我的防禦也沒那麼簡單,最多我們是平手而已。我倒是要看看,幾天不見你到底有什麼手段,這麼神神秘秘的。」王漢體內有些泛紫的黑晶力湧動,下定決心道。 「好,那便來吧,我便讓你瞧瞧崑崙仙域太極陰陽九宮八卦圖的厲害。小心了,迷幻星空顛倒乾坤大陣,啟。」古月夕狡猾一笑,突然手印打出,發動了一座迷幻大陣。前些日子他對陣法大肆研究,進步相當大,已是能將陣圖中很多大陣靈魂運用。 「來伯父,我們繼續喝茶,讓他在裡面享受一會兒吧。」古月夕將陣法發動後,再次回到涼亭之中,與符坤極悠閒自在的喝茶聊天。 王漢卻是被困在強大迷幻陣法之中出不來了。在陣法發動的那一瞬間,王漢突然變感覺整個人失重起來,隨後身旁的景色變化已非那個熟悉的小院,而是漫天星斗,除了那微弱的星光,週遭一片漆黑,好像身在太空一般。 「這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到太空了。不對,月夕那小子再強大也不可能把我送進太空,是幻術,一定是幻術。」王漢在心中提醒自己道。 「可是這幻術也太厲害太真實了一點吧,連感覺都真假難辨,好像都沒空氣可以呼吸了。難道他發動的是迷幻陣,不僅讓我出現幻想,同樣還產生錯感?月夕,你出來咱們堂堂正正的打。」 王漢找不到古月夕的身影,又撥不開迷幻陣急得只能大喊大叫。本來以黑晶秘法的厲害,破除此陣法並不難。但因為他習練時間太短,並未參悟多少,精神力又不強,古月夕又在迷幻中加入了天神氣的真實幻境干擾,使得他根本破不開。 古月夕的天神氣是索命石內的神秘氣體,自身產生的幻境似實似真讓人很難分辨,用於迷幻陣中,能將其威力提升幾十倍甚至百倍,厲害無比。 對於王漢的喊叫,古月夕能聽的清清楚楚,但卻他根本不與之理會,依舊與符坤極邊喝茶邊談天說地。他正是要王漢吃吃苦頭,否則日後仗著自己是黑蜂神君的傳人,目中無人覺得自己可以越級挑戰,自大的話,很可能會吃虧。 「迷陣現,心魔自生相。」 當古月夕感覺王漢已經喊累,心情鬱悶道極點,不打算再喊,而是盤膝坐在虛空中休息之時,突然他又是幾個手印打出,啟動了迷陣效果,要將他的心魔勾出來與之戰鬥。 王漢正鬱悶的緊,打算認輸得了,這樣的戰鬥太憋屈了。然而,就在這時突然身後傳來一股惡風,王漢看都未看,一拳便轟了過去。 「彭」 紫晶之力的大力效果顯露出來,硬是封擋住了這一拳,強烈對碰使兩人各自被震退,王漢抬眼望去,心中大驚:「司空不語老賊,你怎麼會在這,難道還想打我母親的主意?」 「呵呵,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呀,你這個手下敗將,一丘之貉還想阻攔我不成?滾一邊去,老子懶得殺你。」 那司空不語是由王漢心魔形成,比之真的司空不語還要凶橫。當初王漢在司空不語面前慘敗,對他的打擊極大,如果他不能站勝這個心魔的話,日後修行起來定會有一定影響。古月夕正是看出此點,才答應與他交手。 第三百四十章 解除心魔 「司空老鬼,你當如今的漢爺爺還怕你嗎,一劍長空斷流水,今天我定要將你斬殺,已解當日慘敗之恨。」王漢大手一震將黑炎神劍握於掌中,施展出極劍心法,一劍劈向司空不語,未有絲毫膽怯,戰意升騰一刻比一刻強烈。 「哼,不死羅天鬥法。」 司空不語更加凶狠直接發動不死羅天鬥法,欲將王漢至於死地。雖然他並非真人,但卻是王漢心中魔鬼,王漢越是怕,他的力量便越強。一切由心生,一切必須由心滅。 「彫蟲小技,我也會,黑晶戰體。」王漢不甘示弱,同樣發動強大戰體,與那道心魔鬥到一處。 陣法外的符坤極看到此般情形,不免有些擔心起來:「月夕,你用極靈力製造出他的心魔能量體,戰鬥力可能比真正的司空不語還要厲害,他不會有事吧,別再傷到他。」 「放心吧伯父,我會時刻注意的,一旦情況不對,我會立刻解除陣法的。王漢大哥,因為那次毫無反抗之力的敗給司空不語,在其心中產生了強大心魔,如不戰勝此心魔的話,日後將會成為他難以跨越的心劫,對修為必有重大影響,早晚要經歷這一關,早經歷總比晚經歷好。」 符坤極點點頭,盯著陣法不敢有絲毫放鬆,古月夕同樣如此,其實他這般做存在著很大危險性,不過也無奈之舉。 「轟轟轟……」 強大對碰震盪開來,即便是有陣法隔離依舊對小院造成了一些破壞,引動了王語嫣等人。 三個女人跑出廚房看到院中被一道強大陣法籠罩,而涼亭之中,只有符坤極與古月夕二人,不見王漢身影,王語嫣不僅心頭一驚,再次擔心起來。 而她還未修煉古月夕送她的功法,根本看不透陣法內情況,擔心不是很強烈,跟多的是疑惑不解。 但符如煙便並非如此了,他能真切的看到王漢在與司空不語拚命搏鬥,百變神鞭一抖便要衝上去幫忙。 「如煙,不要衝動,他沒事?」符坤極趕緊阻止道。 「姐,你看清楚,那不是真的司空長老,是陣法形成的,你看父親他們氣定心神的樣子,應該是另有原因,我們先去問問吧?」符如玉同樣勸說道。 「怎麼回事?漢兒他是不是又遇到什麼危險了?」王語嫣被他們說的更加糊塗,擔心更甚。 「王阿姨我們還是去問問父親他們吧,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三人來到涼亭中,未等他們問出口,古月夕搶先道:「漂亮媽媽,不用擔心,大哥只是在陣法中修煉,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重要的過程,不會有事的。」 「可是他根本打不過那個司空不語呀,你看他都受傷了?」符如煙擔心到。 「是呀月夕,要不算了,將陣法撤了吧,在繼續下去王漢會舊傷剛好又添新傷的,我還是想其他辦法解除他的心結吧。」符坤極也是有些擔心的勸說道。 「嗯,也罷,我這就解除陣法。」 然而,就在古月夕說完此話,結出手印打算將陣法接觸之時。陣法中的王漢突然一股龐大氣息散發而出,無敵意志瀰漫開來,黑炎神劍高舉與頭頂大喝道:「司空老賊,老子是黑蜂神君的傳人,絕對不能辱沒了師傅的名聲。我黑晶秘法不容你小視,我是注定要成為天下無敵之人,怎可能敗在你這個老東西手上。」 「既然你將我逼到如此地步,那便接我最強一招試試吧,我要將你化為灰燼。黑晶之力燃燒,黑炎神劍發揮你的威力吧,炎劍焚天下。」 王漢此時已是打出真火,不服輸的倔強性格不容他再敗第二次,不管功力有多懸殊都不可以。因而用處了極為瘋狂的戰鬥方式,將體內黑晶之力,不,現在應該稱為紫晶之力點燃,化為了龐大黑紫神炎。 然後在黑炎神劍上凝結出了一個火焰大劍,「去死吧」王漢暴喝一聲,向司空不語狠狠劈下。 那火焰之劍上所散發出的恐怖波動即便是五星修極者都要避其鋒芒,已司空不語的功力都無法抵擋。 而且他本來便是由陣法凝結而成,由心生由心滅。現在王漢突然釋放出無敵氣勢,可謂戰勝了心魔,瞬間便使得那個能量體司空不語力量大大削弱。 下一刻,眾人便是看到那巨大火焰之劍瞬間便將其劈散而去,強大破壞力將陣法都硬是破了開來。符坤極大袖一揮,一道屏障將狂暴的氣勁抵擋住才未使得涼亭內眾人並受到影響。 但小院便顯的更加狼藉了,當眾人再次望過去時,王漢燃燒體內能量引起強大反噬,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但依然傲立在那,無敵氣勢一波波升騰著。 古月夕看到此種情形,嘴角掛起欣慰笑容,緩緩走過去笑嘻嘻道:「漢哥,怎麼樣?我可是還沒動手呢,你就這般狼狽了,還怎麼打?」 「你這是什麼鬼東西,剛才那是幻境吧,好真實,害得我差點死在裡面。」王漢拿出一顆療傷聖藥,吞服下去,心中已是明白一切。 「呵呵,這是能打敗司空自的陣法,保護整個崑崙仙域的陣法,剛才只不過是引動了你的心魔,還好你戰勝了,以後對你修行會有大大的好處。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了吧,和我動手只有被蹂躪的份。」 「我可是破了你的陣法,勝的人應該是我才對。」王漢無敵勢氣收斂,但依舊不肯認輸的道。 「哦,那我在發動一個陣法好了,這次發動什麼呢,嗯……冰天雪地的感覺應該會很不錯,就發動萬里冰域吧,讓你降降溫。」古月夕邊說邊裝模作樣的結手印道。 「別別別,我認輸還不行嗎。不過我是輸在了陣法上,可不是輸給了你。等我日後將黑晶秘法中的陣法參悟透後,即便你使用崑崙仙域的大陣此等外力,我也一樣能將你打敗。」 王漢,趕緊擺手阻攔道,他現在的狀況可經不住在折騰一次。此時別說陣法,就算古月夕直接出手,他都未必擋得住,他體內已是無絲毫能量,隨便一個人便能將他擊敗。 「呵呵,認輸就好,既然輸了就付出點代價吧。」古月夕笑嘻嘻的利索道。 「什麼代價,我可沒說過輸了就要付出代價呀?」王漢一愣。 「既然是賭戰,哪有沒賭注之理,當然要付出點代價,不然我再弄個陣法蹂躪蹂躪你?」古月夕壞笑道,他是吃定了王漢,藉機所要好處。 「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呀?算了,你說吧,想怎樣?」王漢苦笑一聲,但他知道古月夕這人只不過是喜歡開玩笑而已。 「一枚空間戒,上等空間戒,別給我那些垃圾貨,你拿不出手,我也拿不出手。」古月夕原來想的是此事,他答應過給貝貝一枚空間戒,作為訂婚之物。本來是想直接向王漢要的,不過如此一來,他便有了名正言順索要的理由。 「我不是給了你一個上等空間戒嗎,怎麼還要?」王漢嘴上雖如此推脫說,精神力卻早已深入黑晶戒中開始尋找。 「誒呀,我是有了,可是你弟妹還沒有嗎,我想送他一個。」古月夕也不隱瞞,直言道。他是故意讓符如玉聽見,好讓她打消對自己的那份情誼。 「呵,你小子。」王漢笑罵一聲,揮手扔出一枚戒指道:「這是霞雲戒,與你的紫雲戒一個等級,而且同有一個雲字,也算是一對情侶戒吧。」 古月夕將其接過,心中大喜,臉上興奮,隨意的道謝道:「謝大哥,嘿嘿這戒指正合適。」 「我們兄弟還說這些,其實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我知道你剛才的目的讓我戰勝心魔,其實我一直想戰勝,只是沒方法,沒想到你用出此種方法,很不錯。既讓我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又收穫不小。」王漢同樣欣慰一笑道。 「漢哥,你怎麼樣?」符如煙早已來到王漢身邊將他扶住,只不過見兩人一直在說話,都沒機會插嘴。 「沒事,好的很,不用擔心。」在符如煙的攙扶下,兩人走向涼亭。 而此時符如玉也在古月夕近前,她望著對方手中戒指,以及其欣喜若狂的樣子,自己的心卻是在一片片碎裂,用弱弱帶著擔心與害怕的聲音問道:「你已經有心上人了嗎?」 「對,她叫貝貝,我們其實早就應該訂婚了,只是因為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戒指,此次回去我就會像她求婚。」古月夕未有絲毫隱瞞,望著符如玉已是落淚的小臉,依舊殘忍的道。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長痛不如短痛,早些告訴她以免日後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那……祝你們幸福。嗚嗚……」符如玉說完突然控制不住大哭著向外跑去。 而就在這時,木子收到古月夕出關的消息,趕了過去,真好看到哭著向外跑的符如玉,心中很是不解與關心的道:「二師姐,你怎麼了?」 第三百四十一章 準備離開 然而符如玉卻是不與理會,一把將他推倒在地繼續向外跑。符如玉可是三星高手,而木子只不過剛接觸修極沒幾天,哪擋的住她推一把。 「快追上去,好好照顧她。」古月夕心中感到很是內疚,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好讓木子代為照顧。 「是」木子應一聲,轉身追去。 他早已對貝貝死心,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對方。來到崑崙仙域後,當他看到符如玉時,對方那弱弱的樣子瞬間便引動了他心中的保護欲,但他根本沒那能力,注定此種想法只能是一種奢望,但照顧二師姐的事他是一百個願意。 「妹妹她……」符如煙將王漢扶坐好,望著離去的妹妹不解道。 「哎,為情所困呀,只是她喜歡的卻是一個不該喜歡的人,隨她去吧,經歷此事後,我想她也應該能成長一些。」符坤極歎息一聲道。 「伯父,對不起。」古月夕來到眾人面前很是慚愧的道。 「這不是你的錯,情愛之人本來便不是一廂情願就可以的。好了,今天我們難得聚在一起,就不談這些不愉快的事了,正好如煙他們做了飯菜,我們好好喝一杯為王漢接風洗塵吧。」 符坤極無奈一笑道,隨後眾人歎息一聲,相繼進入屋內。 「你說什麼?要離開崑崙仙域。」吃到一半時,古月夕突然說自己要離開,符坤極很是詫異的道。 「現在王漢大哥已經沒事了,至於司空家,有陣圖以及金龍王在,估計他們也不敢再來造次,我呆在這兒也沒什麼用,而且世俗中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處理,就不多留了。」古月夕去意已決。 「你怎麼還對世俗念念不忘,世俗中有什麼好的,還是留在崑崙仙域吧,在世俗你是沒辦法修煉火元力的。」符坤極很是不樂意的道。 「伯父,你就勸他了,沒用的,因為他世俗中有放不下的人。」王漢喝了口美酒帶著一絲笑意道。 「夕兒,心中的姑娘是哪家閨秀呀。」王語嫣心中一喜道。本來她是想看到王漢娶如煙,月夕娶如玉的。但此時才知道後一段姻緣只是玉花有意君無情而已。 「漂亮媽媽,她是貝家的貝貝,以後我定會帶她來見你的。」此事古月夕也沒必要隱瞞。 「好吧,那你去吧,盡快將世俗中的事解決完,就不要再迷戀世俗了,畢竟修極界才是你的舞台。」符坤極無奈道,但是他又不能強行要求古月夕做什麼。 「伯父,你放心,等我將世俗的事穩定下來後,定會來這兒。而且崑崙仙域的一些麻煩也必須要在世俗中才能找到解決方法,比如聚靈珠與千陣瓶不就是在世俗中找到的嗎。所以我想要解開迷途森林的詛咒,肯定也要在世俗中尋找答案,雖然我現在還無半點線索,但我很快便會在世俗中建立一個大勢力,到時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古月夕在世俗並非只為世俗之事,當然貝家的事他是放不下的,父母之仇也需要查探。不過同時他也一直關心著崑崙仙域,並有大報復,想要將所有本源之泉所在地找到,如此一來他不但可將那裡的強大』法寶收服,同樣還可使得王漢吸收更多天地神柱力量,到那時,他兩兄弟便真的可天下無敵了。 「這道也是,哈哈,如果能解開詛咒的話,我們也便不用一直被困在此地了。也許在世俗中還能找到進入修極界的門戶。」聽到此話符坤極心頭一喜,浮現出一絲笑容道。 「月夕,你打算什麼時候走?」王漢沉思了一下道。 「明天吧,明天一早我便動身離開,一會兒我還要去一下本源之地,取走一些液態極靈力,有大用。」 「也好,我陪你一起走,在世俗中建立勢力想來會越到不少麻煩,有大哥在定然能幫你解決所有麻煩。」 「不用了,你剛受了些傷,還是休養吧。而且司空家也需要防範一二,有你在我會放心很多。至於世俗那些麻煩以我現在的功力完全應付的過來,另外我身邊還有一大批高手呢,不用擔心。」 古月夕拒絕道,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讓崑崙仙域的修極者過早暴漏在世人面前。這是他最大的底牌,最大的後台。將來定會成為無敵奇兵。是他用來對付黑暗教會,乃至對付異靈者,對付鬼王鬼帝的後手。 如果太早暴漏,使得鬼王與鬼帝有所防範,就不好了。而且王漢剛剛參悟紫晶之力,很需要時間好好鞏固瞭解一番。同時他也想鍛煉一下自己,如果帶著王漢,什麼事都能擺平,他得不到鍛煉,功力便不會精進了,或者進步緩慢,有壓力才有動力,逆境中才能激發人的潛力。 還有一點,他怕王漢出去後,會知曉自己的身世。而他現在還不清楚黑天的態度,並且白家與萊茵思特家族,還有鐮刀組織等,這些江湖大勢力關係太過複雜,到時很有可能會因為王漢的事,弄得更加複雜,因而他想先調查清楚後,在做打算。 「真的不用我幫忙?」王漢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修極者的存在,我不想過早暴漏。但你在這也不能鬆懈,盡快提升自己的功力,如果詛咒解決不了的話,也許日後對付鬼王與鬼帝的中人會落到你身上,畢竟其他人是無法出去的。另外,伯父,木子還要您多多指導,我之所以將他帶進來,也是為對付鬼王與鬼帝布的一步棋。」 古月夕有些擔心的道,對於世俗中的那些勢力,他倒是勉強可以應付,但對於鬼王與鬼帝便沒多少信心了,這兩人才是他最為擔心的危險存在。 「鬼王和鬼帝?這是怎麼回事?」王漢還並不知曉此事。 「這個我一會兒跟你細說。漂亮媽媽,這是我煉製的三顆天爆神珠,威力無比,即便對四星修極者也能造成一定傷害。你帶在身邊防身吧。」古月夕將所剩下的六顆天爆神珠拿出一半來遞給王語嫣道。 第三百四十二章 地福妖花 「孩子,媽媽現在很安全不需要這個的,你還是自己留著吧,畢竟你在外邊闖蕩也不容易。」王語嫣拒絕道。 「媽,我這還有,你就留著吧,萬一發生什麼事你也好自保。」古月夕硬塞進對方手中,同時將使用之法也用神念傳遞了過去。 「是呀媽,你就收下吧,用來防身很不錯。月夕現在的功力在世俗中而已算是高手了,即便無此物也難尋敵手。」王漢也在一旁勸說道。他明白古月夕用意,只有如此他才能安心離開,不在擔憂這邊發生什麼意外。 「好,我收下就是了。」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一頓飯很快便在歡笑與各人不同的沉悶心情中結束。而後古月夕又去了一趟本源之地,用特殊方法將液態極靈力取出不少。並找到木子好生交代一番,讓他勤加修煉,隨後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這一覺醒來古月夕只感精神氣爽,腦海中精神力充盈,好像隨時有可能突破到一宿精神修為境界。 未到達宿境之前,精神力沒多強戰鬥力,體會不出他的強大之處,一旦突破,那便不可同日而語。他便能只憑精神力與修極者一較長短,到那時在世俗中才叫真的天下無敵。 即便是五層內功境的黑風使者與度河天佛都不會是他對手。要知道一星修極者可是相當於七層內功境高手。 「好了,大家就不要送了,我自己離開就好。」仙域城門外,古月夕停下腳步,對王漢眾人道。 「不行,司空家現在不知在天池大沼澤何處,萬一遇到或暗中埋伏會很危險的,我還是送你出去吧。」王漢擔心道。 古月夕淡然一笑道:「大哥,你覺得我是那麼好對付的嗎?我早就想到了種種情況並做了相應準備,他們不來還好,如果真敢對我下手的話。那我就順便解決幾個也好給你分擔一下壓力。放心吧,他們來只能是送死。」 「真的?你能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們,要知道現在陣圖的威力還不夠,只能籠罩仙域城,一旦你離開可是沒辦法再借用的。」王漢根本不信。 「至於什麼方法暫且保密,你們只要知道便是那司空自老鬼前來我定能安然逃走就是了,回去吧,世俗之事辦完,我會回來的……」 古月夕說話間身影也是消失,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不想讓任何人送,是怕司空家真的會動手,當然不是怕送他走之時動手,而是怕王漢獨自返回時在截殺,那王漢可就真的危險了。 而仙域城又不可能派大量高手將他送出去,否則城內空虛,被對方趁虛而入後果更不堪設想。因而他只能一人自行離開,憑借縮地成寸的速度,想來也沒人能攔得住他。 由於陣圖被徹底激活,整個崑崙仙域極靈力越來越濃郁,天池大沼澤中的妖獸也是功力大增,雖然因為時間尚短,體現還不太大,想必古月夕再回來時,要還是現在的功力便沒那麼容易單獨穿行了。 「這天池大沼澤中還真是一片福地,各種天財地寶無數呀,就是沒上好仙草寶枝。如果能有死亡谷的五臟花就好了。哎,等以後功力足夠了,一定要與漢哥一同前往死亡谷,將那朵奇花得到。」 古月夕一路上並未急著趕路,而是不斷採集著各種天財地寶。要知道巧婦難成無米之炊,他雖然學會了煉丹,但如果沒材料的話,也是練不出丹藥的。因而趁離開崑崙仙域之前採集些材料,回去後煉製各種丹藥為貝家眾人改造體質,提升功力還是很有必要的。 雖然天池大沼澤中很是凶險,各種星級以上妖獸不少,古月夕遇到哪只都對付不了。但依靠著強大靈識,提前感知避開,再加上無人可比的身法,沒有哪只妖獸能傷的到他,反而被他耍的團團轉,屢屢得手將天財地寶得到。 「幾條臭蛇也敢挑釁小爺,來追我呀,那顆地福妖花,小爺定要得到,哈哈……」 古月夕激射出幾枚飛刀,引得群蛇眾怒,然後腳底抹油立刻溜走,他要將群蛇全部引開,然後趁機再殺回馬槍,將群蛇保護的一顆奇花得到。 此花是提升功力改善體質的上好材料,地福妖花,如果能將其得到,配合其他幾種草藥,便能煉製出福緣壽丹,不僅可改變人的體魄,增加壽元,更可使人擁有猛獸般的力量,大力無窮。 古月夕無意間發現此花,正要採摘時,卻是沒想到有群蛇潛伏,險些被其咬傷,幸好有生命神劍護體,才沒事。 但讓他更加沒想到的是,群蛇之中竟是有著一條兩星級妖獸,已他離星級還差一大截的功力,要正面與之對抗簡直是找死。所以只能重施舊計,打算將它們引開再行搶奪。 「快點,快點,這麼慢。」古月夕在前面悠閒的跑著,回頭望著那嘶嘶而上的毒蛇渾然不懼。 跑出有五里地,古月夕感覺差不多了,突然將縮地成寸發揮到極致,一瞬間消失不見,繞過那群毒蛇向地福妖花奔去。 他將所有普通毒蛇都引開了,但那二星級毒蛇王卻是未離開。他必須盡快趕回去,將毒蛇王引開或擊殺了才行,否則根本沒辦法將地福妖花得到。 「嘶嘶……」 當古月夕回到原地之時,果然那毒蛇王正盤踞在寶花一旁,一雙毒辣目光將他給望著,信子吞吐間發出慎人的嘶嘶聲。不明白這小子哪來這麼大膽子,盡然敢打它寶物的注意。 「嘿嘿,黑條『子,別在那擺架子,小爺不吃你這一套。過來吧,今天我就扒了你的蛇皮,剁成七節烤了吃。」古月夕挑釁的向那毒蛇王勾勾手,很是不屑的道。 「嘶嘶……」 毒蛇王已是有些靈智,雖然不知道古月夕再說什麼,但能清楚的意識到對方在挑釁。其嘶嘶聲更加尖銳,似是已被激怒。被一個連一星都不到的小子挑釁,本就惡毒的三米黑色大蛇,那可能受得了。 「嗖……」 突然,那毒蛇彈身而起,激射向古月夕,同時其蛇口巨張,一道黑色泛著極強腐蝕味道的毒液激射而出,直奔古月夕胸口而來。 「呵,黑條』子,夠毒的。不過休想打到小爺身上,我閃。」古月夕不屑的一笑,腳下向側跨出一步,瞬間便到了十米之外,遠遠閃了開去。 緊接著又是一閃便是撲向那地福妖花,「黑條『子,你上當了。」 「嘶……」「啪」 那毒蛇王先是一愣,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消失,隨即便意識到上當了。但它畢竟是二星妖獸,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當毒蛇王發現不對,看到古月夕已是撲到地福妖花之時,其蛇尾一擺狠狠拍在樹木枝葉上。那一片片樹葉被注入強大妖元力有如利劍一般飛撲向古月夕。 「他媽的,還真不消停,非讓老子殺了你嗎。」古月夕不敢硬接,收回手放棄採摘,再次閃身避開。 他這一閃便失了機會,那毒蛇一個彈身再次守到地福妖花旁。而且上過一次當的它不可能再上第二次當,古月夕要想再將其引離已是難上加難。 「這下怎麼辦呢?難道非要得想辦法殺了它不成。要殺此蛇我只能使用天爆神珠,但他離地福妖花那麼近,一不小心會將其一同炸毀那就得不償失了。」 古月夕心中焦急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不盡快解決毒蛇王的話,等那群毒蛇返回來,他便沒機會了。 「少爺,我們發現的地福妖花就在前面,不過有很多毒蛇守護,得小心點。」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恭敬的微弱聲音傳入古月夕耳中。 「嗯!有人來了。」 古月夕心中一驚,顧不得再搶奪地福妖花,縱身一躍便鑽進了一顆大樹的茂密枝葉之中,隨後將身形隱藏好,靈識散開掃視周圍。 本來以他的修為在世俗中靈識已是能覆蓋近千米範圍,但崑崙仙域的空間比之外界不知道堅固多少倍,他的靈識最多也只能撐開三十米而已,而且還消耗極大。 不過三十米也已經夠遠了,時間不長三人便是進入了他的靈識範圍。 「司空德!原來是這小子,來的好,今天我便送你下黃泉。」腦海中映現出三人身影,不禁使古月夕為之一驚,下一刻一絲殘忍笑意緩緩浮現出來。 「嗯!你不是說有很多蛇嗎,怎麼只有一條?我帶的驅蛇藥豈不是沒用了。」 當三人離地福妖花只有十幾米時停下腳步,司空德看到只有一條蛇,有些失望起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只剩下這蛇王了,本來有很多蛇的呀。」跟在司空德身後的那個一星級隨從不解道。 「管他那麼多呢,估計是看到我來都嚇跑了,先把這黑毒妖蛇王斬殺將地福妖花得到。等得到寶花後我們在把這蛇王烤了吃,聽說此種蛇王的肉味道很是不錯。」司空德望著那毒蛇就好像是望著一盤烤肉般直流口水。 第三百四十三章 活該 「公子,最好是能將此蛇抓住,祖師大人修練神功需要強大妖獸的血液,此種毒蛇毒性威力無比,如果祖師能將其吸收功力會大增。如此一來公子便會立下兩大功勞,豈不更甚。」另外一人提醒道。 「嗯,說的沒錯,如果能將此蛇獻給爺爺,定會討得他歡心,到時說不定會賞賜我不少好處。爺爺確實需要大量妖獸血來修煉血海神功,然後對付符坤極那個該死的傢伙。就這麼決定了,抓住它帶回去給爺爺。」 司空德聽到此話心中大喜。本來得到地福妖花便能立上一大功,再加上活的黑毒妖蛇王,那更是功上加功,好處多多呀。 「嘶嘶……」 黑毒妖蛇王,看到剛走了一個又來了三個,暴躁之氣更甚。同時他也感覺出了司空德身上的恐怖氣息,死死盯著他吐著信子,卻是不敢發動進攻。 「我來降服這條蛇,你們去採花。」司空德面對毒蛇凶狠的樣子,卻是不屑的一笑。隨後,其手掌一翻,拿出一團銀絲網。 下一刻,司空德腳下猛然發力,衝向毒蛇王,同時嘴上大喝:「畜生,乖乖給葉到網子裡來,免得再讓爺費勁,你也受苦。」 「嘶嘶……」 黑毒妖蛇王感覺到被強大危險籠罩,顯得有些恐慌起來,但望了望身後的地福妖花,心中卻萬難捨棄。因而貪婪之欲使得他更加狂躁,對著司空德連連嘶叫。當對方到達攻擊範圍之時,其信子一收,又是一道毒液激射而出,直奔司空德面門。 「畜生,還敢進攻,你當爺爺那麼好惹嗎?百步空鳴掌。」 司空德不屑的一笑,啪啪啪連揮出幾掌,古月夕的強大靈識清楚的捕捉道,一股隱晦而詭異的波動在其掌中傳出,好像忽視了空間與時間,突然出現在那道毒液前,憑空將其拍散。 那種詭異波動與身為天道者的白雪使用氣空境時有幾分相似,是融合空間之力的一種武學。 「啪啪啪……」 又是幾掌打在黑毒妖蛇王身上,以司空德三星級的功力,打的毒蛇身子不斷翻轉,根本無法控制,更是無從躲閃,因為司空德的掌勁無影無形,很難預料會打向哪兒。 不過古月夕將腦海中精神力瘋狂運轉起來,將靈識提升到最強狀態,細細觀察倒是發現了一些端倪。 「此掌勁中存在著精神氣息,所謂的百步空鳴掌是將極元力與精神力結合在一起施展?但也沒發現司空家的人精神力有多強呀,與尋常修極者一樣,應該不是靠精神力忽視空間的。別說是司空德那不顯眼的精神力,即便是以我的精神強度都不可能領會到空間之力,絕對不是因為精神修為,應該是某種秘法。」 古月夕心中暗想著,一時無法理解對方的空明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白不了,參悟不透。 「我就不信了,我還參悟不了你。天神氣,化為空氣,去。」古月夕是個要強絕不服輸之人,他很想弄清楚對方神掌的奧妙,那就一定要參透,不然他心裡會覺得很不爽。 因而運用出了天神氣的同化能力,將其化為空氣,隨之一揮吹向黑毒妖蛇王。 他的目的很簡單,想讓天神氣無聲無息的進入戰場,然後貼附在蛇身上,接觸司空德的百步空鳴掌,再行同化,得到對方的掌力,如此這般再研究起來便容易多了。 「小畜生,既然你如此不老實,那我只能先把你打個半死再抓回去了。」司空德有暴虐傾向,拿著大網也不撒出去,就這般一直揮掌,將那條蛇打的不停在空中翻轉,連身形都控制不住,如何反擊。 不過如此正使得古月夕有機可趁,那股天神氣還真接觸到了百步空鳴掌掌勁。在那一瞬間古月夕心頭一喜,腦中低喝道:「同化」。 下一刻天神氣變成了一股無形能量,隨之古月夕心神一動,天神氣忽視空間與方向,瞬間回到了他手中。 「嗯!好神奇,如果能將此武學偷學會,日後再世俗中定能出其不意,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並可在對方心中形成詭異印象,哈哈……」古月夕心中暗笑,但此時卻沒時間細細研究。 因為司空德硬將黑毒妖蛇王打離原處,而他那兩位隨從正小心翼翼的靠近想得到地福妖花。 古月夕心中一急,便打算出手,但就在這時,那黑毒妖蛇王已是被打的暴躁起來,突然一聲嘶吼,身體竟是膨脹幾分撕裂開道道血口,緊接著大嘴猛張,一股股黑氣從中吐出。 「大家小心,這傢伙竟然自損內丹要施展黑毒妖蛇的大招,黑霧漫天。快撤先避其鋒芒。」司空德沒想到打的盡興卻將對方逼得了自損修為的境地。 嚇的他不敢再與之硬碰,暫且閃了開來,畢竟那漫天的毒霧可不是那麼容易抵擋的。那可是黑毒妖蛇王畢生毒液精華所形成,奇毒無比,稍微沾染上一點,即便以司空德的功力都好受不到哪去。 毒霧蔓延速度很快,三個呼吸間便將地福妖花周圍十米範圍籠罩了起來,凡是粘上毒霧的花草樹木都迅速枯萎而死,或化為一灘毒水。但那地福妖花卻是無絲毫異樣。 那妖艷紅色的花瓣施放出一道血色紅光,將整棵花籠罩住,使得黑毒物無法侵染半分。 「公子,現在怎麼辦?這毒霧不是一時半會能散的,那畜生又藏在毒霧之中,就算我們能進入毒霧采地福妖花,那條該死的蛇也定會偷襲,如此一來可就難辦了。」其中那位二星的隨從有些皺眉的道。 「該死的畜生,剛才就我應該一網把你給困住,省的給我找這麼多麻煩。」司空德望著手中銀絲網,有些後悔的恨聲道。 「嘿嘿,活該,你這是在給小爺創造機會。」樹上的古月夕心中暗笑道,「嗯!不好,那群小蛇回來了,看來不能再耽擱,先拿到地福妖花再說。」 古月夕雙耳跳動,隱約聽到細長身體摩擦枯枝爛葉的呲呲聲,心中一驚,下一刻無元力籠罩全身,一瞬間便融入黑毒霧之中。 第三百四十四章 得到寶花 「誰……」雖然古月夕速度非常快,但司空德還是微微感覺到了一絲波動,但也只是感覺,具體是不是有人闖入毒霧之中他也不敢確定。 「公子,怎麼了?」那位一星隨從很是不解的道。 「沒什麼?可能是眼花了。」司空德望著泛起一絲波瀾的毒霧,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但他又實難相信有人進入了,要知道他可是三星修極者,如果有人能在他完全無法察覺的情況下進入毒霧,那對方的功力定然比他高很多。 整個崑崙仙域能有此種功力的少之又少,而且此時已分成兩派,不論是哪一方遇到他司空德都斷然不會不理。 「呵呵,這無元力用來隱藏氣息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沒想到即便是修極者都無法察覺。想來那頭蛇也休想發現,如此一來在黑霧之中,我便可以悄悄的將地福妖花偷走了。」 進入毒霧內的古月夕,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別人怕毒霧,進入需要謹慎防護,他卻絲毫不懼。要說古月夕最不怕的是什麼那便是毒了,以他的強大血脈,什麼毒可輕鬆化解。 然而,就在他想要靠近地福妖花之時,突然發覺身側惡風不善,趕緊施展開縮地成寸躲閃而開,同時其心中大驚道:「怎麼回事?那毒蛇不可能發現的了我呀?」 古月夕心中難以平靜,如果對方能察覺他的行蹤,已他的功力要想偷寶花簡直就是吃人說夢。本來他以為黑霧瀰漫是大好機會,結果沒想到還是這般困難。 「到底怎麼回事,肯定不是依靠視力,在這黑霧中即便是我都看不到一米外的東西,蛇的視力本來就不好,不可能看得到我。那它到底依靠何種方式發現我的呢,本來我以為形成的此毒霧可感知氣息,我將氣息隱藏起來便能瞞天過海,可沒想到還是不行。」 古月夕不斷變換著自己位置,使得對方無法鎖定他,同時心思急轉分析著原因考慮著對策。 「嗅覺,難道是因為嗅覺?蛇一般都是依靠嗅覺來捕捉獵物,應該便是如此。可是我的無元力也可掩蓋氣味呀,可以掩蓋身上一切氣息,它是無法捕捉到我身上氣味的。到底是什麼原因,必須盡快找出原因才行,不然我根本沒辦法在那群毒蛇回來之前將地福妖花得到。」 古月夕將種種可能在腦海中都過了一遍,然而依舊未分析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只能冒險一試了。」 萬般無奈的古月夕最後做出一個大膽而瘋狂的決定,突然停下不斷閃爍變換位置的身形,停在了黑毒妖蛇王不到十米處,處於毒霧的邊緣。 同時其強大精神力釋放出來,細細感知著周圍一切,想弄明白到底是何種原因使他身形暴漏,無往不利的無元力會失去往日神效。 「嗯……這是生命氣息,脈搏動向,難道……」 當古月夕精神力投射道毒霧中時,突然產生了一種血肉的感覺,並伴隨著微不可聞的脈搏。這讓他心中震驚不小,如果不是清楚的明白自己在毒霧之中,他還以為自己被毒蛇王吞入腹中了呢。 「難道這毒霧與那毒蛇有著生命聯繫,就好像它身體的一部分?」古月夕突然產生此般有些荒謬的想法。可這般想法卻又存在著幾分真實,因為他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毒霧中就好像身上的一根刺,那麼的格格不入,即便不用看,即便那根刺十分隱晦,也總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肯定沒錯,雖然我不知道毒蛇王是如果修煉出此般本命毒霧領域,但顯然已是有如身體的一部分,只要有東西進入其中,都會被他察覺。不過……嘿嘿,如果我也變成你這毒霧的一部分,我看你還如何察覺。」 古月夕再次發動縮地成寸閃開黑毒妖蛇王的毒液襲擊,緊接著將天神氣招了出來。同時他留下了一小點天神氣保持百步空鳴掌的能量特性,以免自己還未研究透,使得天神氣無法再模仿出來。 其餘的天神氣,形成極薄的一層氣體,覆蓋在週身的無元力上。並在接觸到毒霧之時,進行同化模仿,使得古月夕變成了一個超大的毒霧顆粒,與毒霧不分彼此。 「試一試吧,看你還能不能發現我。」做好這一切,古月夕再次停下來。 他也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完全正確,只有試過之後才知道。 當他停下之後,其靈識完全散開,監視著黑毒妖蛇王的一舉一動。 只見本狂躁的蛇王,突然迷茫起來,三米長身體盤踞在地福妖花周圍,東張西望搞不清楚剛剛闖進的人為何突然消失了。 「哼,果然如此。不過那蛇王用身體將妖花護住,我又如何才能將其得到呢?」解決掉藏匿問題,古月夕再次為如何采話犯難起來。 就在這時,那司空德同樣發現了大量毒蛇在逼近,也按耐不住闖了進來。 他命兩位隨從將驅蛇粉撒在周圍,防止那些毒蛇靠近,而他自己則召喚出一件琉璃寶衣,小心翼翼的進入毒霧之中。 那琉璃寶衣上七彩寶光流轉,形成一層霞雲般的防護,將毒霧排斥開,使得毒素不能侵入分毫。 「哼,小小毒霧而已,以為真的能擋住本少爺嗎,我只是不想弄髒我的寶衣。哎,本來是想將這七星寶衣送給符如煙的,可那臭娘們兒卻不得好歹,敢背叛我。哼,總有一天,我司空家定殺回仙域城,到時一定讓你們姐妹倆兒通通臣服在我的胯下,哈哈哈……」 司空德心中陰暗面再無所壓制,完全表露了出來,對於符家兩姐妹,已是起了極端性色心。 「嘶嘶……」 他的進入再次引起黑毒妖蛇王注意,其蛇身一擺,便是離開地福妖花,悄悄向到司空德靠近。 在毒霧瀰漫下,雖然司空德功力強大,又有寶衣護體,但他功力不夠七彩寶光最多也只能驅散一米範圍的毒霧,依舊無法捕捉到黑毒妖蛇王的行蹤,在毒霧中也只能成為活靶子,承受蛇王的偷襲。還好琉璃寶衣防禦力極強,勉強還可承受。 不過那黑毒妖蛇王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發從遠程攻擊,阻止對方前進。如果他近身攻擊的話,萬一被對方抓住機會定會遭到致命一擊。 至於司空德大戰蛇王的情況如何,古月夕無半點興趣。當蛇王離開地福妖花之時,他已是從另一面瞧瞧靠了過去。 「司空德,你還算是有點用,幫我引開了蛇王,放心吧,等我得到地福妖花後,定會好好謝(卸)你的。」 古月夕心中嘟囔一句,臉上泛起得意笑容,手掌探出一把便將寶花連根拔了起來。隨後紫雲戒閃亮,將其放入了黑晶蜂巢一個格子之中,以保持其鮮活。 「嘶嘶……」 發現寶貝被盜,蛇王嘶叫連連,卻是完全感覺不到古月夕的位置,而此時的後者,已是發動縮地成寸,再次彈身飛躍,到達了遠方一顆大樹之上。 「司空德,走之前爺爺不會忘了感謝你的,天爆神珠,好好嘗嘗吧,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古月夕站在樹杈上回過頭來,臉上殘忍一笑,提聲道。隨後屈指彈射,將一顆天爆神珠,激射到司空德近前。 由於後者身處黑霧之中,又被因失去地福妖花而發瘋的蛇王糾纏,跟本不可能發現此珠。 「爆」 古月夕閃身跳走,他可不敢在這多留,此處已是被成百上千的毒蛇包圍,再耽擱的話想逃出去都難了,因而他發動縮地成寸離開,同時引爆了天爆神珠。 「轟」 強大爆炸轟隆而開,大地為之劇烈震盪,就連蛇王的毒霧都被強行炸散。而處於爆炸中心最近的司空德,便相當慘了。 天爆神珠的威力,在一米距離內爆炸,完全可將三星修極者活活炸死。幸運的是,司空德有七星法寶琉璃寶衣護體,硬是將那狂暴之力抗下來,撿回一條命。 「古月夕」司空德被炸的有些迷糊的大腦,依舊判斷出了那讓他恨之入骨聲音的主人。 二星蛇王離爆炸也不遠,而且還被司空德抓住機會,用銀絲網網住了,想跑都跑不了,因而在強大爆炸中魂飛魄散。 至於那兩個隨從雖然離爆炸中心不近,但依舊被強大衝擊波震的出現了些許輕傷。 接下來的後續古月夕沒興趣關心,他幾個身形閃躍,在群蛇空隙中便鑽出包圍圈離開了此地。至於司空家三人會不會被群蛇咬死便很難說了。 畢竟他們有驅蛇粉,雖然可使得眾蛇不敢靠近,但同樣也出不來,被越聚越多的毒蛇包圍,最終也只有一死。 「呵呵,這次收穫不小,在天池大沼澤採集三天,所得材料也基本夠用了。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古月夕打算離開崑崙仙域了。 如果那個司空德不死的話,將消息傳給司空不語,那老小子定會來抓他。 第三百四十五章 被攔截 甚至連司空自都有可能親自出手,因為古月夕的血脈實在太強大了,如果將他抓到不但可使得司空自的血海神功修煉到不可思議的頂峰,同時還可利用古月夕要挾符坤極。 不僅會使得後者失去域主之位,還有可能身死。即便能保命估計也會被趕出仙域城,因此古月夕誓死都不會讓他們抓到。 「終於走出這該死的天池大沼澤了,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陰暗潮濕也就算了,處處透漏著危險,一刻都不能鬆懈,我在裡面採集天財地寶三天時間,容易嗎我。」 一路狂奔未再有任何停留的古月夕走出天池大沼澤後,放慢速度,略微喘息間發著牢騷道。 「算了,累也得趕路,先離開這裡再休息,不出迷途森林總歸不安全。」古月夕望了望天族的寨子,並未進去休息片刻,而是繼續忍耐著疲勞,向迷途森林前行。 然而,就在他剛想離開之時,從那已是無人的寨子中,走出五人。其中領頭的便是司空不語。 五人展開身形將古月夕攔住,司空不語一臉陰笑的道:「我說命運執行者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呀,你身為命運執行者,應該全心全力為崑崙仙域著想才對,怎能總是擅離職守,外出溜躂呢。」 「呵呵,司空老鬼,我要是一直在這的話,你還怎麼陰謀奪權呢,我離開是要給你方便呀,難道你還想和我斗不成,那我只能說你太不知趣了。」 古月夕沒想到司空不語早便猜到他會離開,一直在此處等待。天族區域是必經之路,古月夕要想出去只能硬闖。 「是嗎,看來命運執行者對我司空家還蠻不錯的嗎,那何不去我們司空家小飲兩杯,我也好盛情款待一番。」司空不語眼神示意其餘四人以扇形散開,緩緩包圍過去,以防古月夕逃走。 後者靈識將五人鎖定已是看出對方除司空不語是五星修極者,其餘都是三星修極者,哪個都不是他所能對付的。 不過,他並未表露出任何懼意,因為他本來就沒打算與對方硬拚。「別急嗎,我早晚會去你們司空家的隱藏之地溜躂一圈,不過現在不行,因為你們司空家有喪事要辦,去了不是占晦氣嗎,我可不想到司空德那小子的霉運。哈哈……」 「司空德,你把我小兒怎麼了?」司空不語聽出對方話中意思,心中瞬間一震,強大怒火湧上雙瞳。 「額,也沒什麼,只是他們喜歡玩蛇,我就成全他們咯,現在正與上千條蛇玩呢,如果你們去晚了,估計他會被蛇玩死,哈哈。」古月夕淡笑道,言語中很是隨意,但卻說的司空不語心中驚濤駭浪。 「哼,少在這危言聳聽,我小兒在安全的地方呆的好好的,怎麼可能被蛇圍困?」司空不語不相信道。 「家主,他不是危言聳聽,確實有此事。三少爺的一個屬下無意間找到了一顆地福妖花,他便帶著兩個人去採了,而那朵奇花據說是被黑毒妖蛇王所佔有,三少爺為了對方群蛇還從我這拿走了不少驅蛇粉。所以……」 其中一位原本應該跟在司空德身邊保護他,曾在仙域城向符家兩位小姐動過手的護衛,貼近司空不語耳邊小聲道。 由於司空家與域主大戰,高手損失不少。此次攔截古月夕又極為重要,因而司空不語才將愛子身邊的護衛也掉動了出來,使得司空德身邊的隨從換成了一星或二星修極者,才導致陷入眾蛇圍困之中,否則古月夕根本沒機會得到寶花。 「混賬,胡鬧,怎麼能讓他在這個時候去採那狗屁要花呢?這小子肯定是陷害了德兒,馬上動手將他給我擒下,然後去救德兒。」 司空不語不敢再廢話耽擱,下達了進攻命令,同時其手掌抬起,虛空拍打,用的正是司空家絕學百步空鳴掌。 不過別人也許對此種掌法無法防禦,但精神力強大的古月夕卻是能捕捉到進攻軌跡,但以他的功力可不敢與之硬碰。 因而在對方抬手掌之時他便使用縮地成寸,向後閃退開了,同時雙手甩動,將剩餘的兩顆天爆神珠激射了出去。 「什麼東西?小心。」司空不語看到兩個珠子飄過來,先是一愣,隨後大聲提醒道,他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但想來不會是送給他們的寶貝。同時他再次揮出兩掌,拍向那珠子,防止其靠近。 已是遠遠推開的古月夕暗叫了一聲可惜,不能使得珠子再靠近一點,只好結出手印喝道:「爆」。 「轟轟……」 兩聲巨響傳開,將地面炸開兩個三四米的大坑,漫天塵埃飄起,隔絕了兩方視線。 「飛行功能開啟。」 古月夕早便想過脫困之法,就是利用速度或高度。現在想來速度已經是行不通了,只能利用高度。在爆炸發生那一刻,一邊飄退一邊迅速高昇,他必須要與司空不語保持足夠長的距離才行。 否則一樣會被對方攻擊到,司空家的百步空鳴掌,之所以叫這個名字,便是因為它的進攻範圍是一百步,在一百步內,只要施展此掌法便可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打在對方身體任何地方。因而古月夕必須飛至百米以上才算安全。 「家主,這小子會飛。」其中有人看到古月夕飛起來大驚道。 「別吵,我看到了,給我追,用百步空鳴掌打他。」司空不語始料不及,但依舊不肯放棄,身形一動緊追了過去,想將雙方距離拉近。 他知道古月夕功力並不高,只要被攻擊到,不死也重傷。但他們一個五星級高手,四個三星級高手,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飛起來,避開他們的進攻。 「司空老鬼,爺爺沒空陪你們玩,你們要是捨不得爺爺的話就追過來吧。」古月夕全力催動智腦闌珊,已是飛到百米高空,略微放下心來後,用言語刺激對方道。 「結陣,將我彈上去。」五人來到古月夕下方後,司空不語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意道。 第三百四十六章 太神宮建成 四人心領神會,迅速以四個方向站立,右手伸出互握住對方手腕,然後同時蹲下,向司空不語點頭暗示準備好了。 司空不語望了一眼古月夕,隨後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笑意,疾跑兩步雙腳跳上四人結成的口型手臂上。 「招……」 四人大吼一聲,手臂上極元力瘋狂凝聚,而後形成一道元力柱,猛然向上將司空不語彈上高空。 「這他媽也可以。」古月夕看到對方有如炮彈般飛射而來,身形在其瞳孔中不斷放大,不禁冒了句髒話,趕緊催動智腦,向迷途森林飛去。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兩顆天爆神珠未對五人造成任何傷害,更沒想到對方竟會想到此種方法,對他進行追殺。 「小子,想跑沒那麼容易,百步空鳴掌。」司空德跳起有四五十米高,已是達到攻擊範圍,隨之手掌連揮,攻向古月夕。 「哼,想殺小爺沒那麼容易,生命神劍防護,氣甲防禦,無能量守護,萬相拳龜之拳罡。」古月夕雙眸之中瘋狂之色閃動,一瞬間將所有的防護措施全部施展了出來。 從裡到外形成四層防護,將其牢牢的保護了起來,智腦的防護甲他沒敢用,而是將其所有能量都用在飛行逃跑上。 同時精神力也是瘋狂湧出,將感知範圍施展道最大,提前發現對方掌勁攻擊,能閃開的盡量閃開,實在閃不開的再硬抗。 下一刻他便是感覺到有近十道掌勁向週身各處襲來,古月夕身形擺動猛然向下衝,躲開了攻向上盤的七道掌勁,還有兩道攻擊下盤的力道他卻是閃不開了。但他已將所有能量都用在了防護上,只能選擇硬抗。 「彭……彭……」 掌勁力道極大,只一個剎那便將由火元素形成的龜殼護罩打爆而去,而無元素形成的防護層,存有一定的分解能力,也無法將其全部擋下。堅持時間稍微長了那麼一瞬間,也是被擊爆而去。 這還是因為司空不語離古月夕有八九十米原,掌力到達近前已是不到五成攻擊力,在加上無元力分解效果,消耗兩成力量,依舊如此恐怖。 緊接著內力氣甲也被擊爆,加上火元力的抵擋,再次使得掌勁消耗一成。下一刻,只有兩成攻擊力的無形力道便硬生生打在了古月夕的前胸與右肩上。 「彭,噗……」 因他功力不夠,即便是生命神劍防禦力強,使得他皮膚有如鎧甲,依然無法完全擋下全部掌力。尤其是胸口那一掌,震的古月夕內臟有如翻江倒海,出現了輕微破損,淤血堵塞。 不過古月夕也順利借助掌勁快速飛退,與司空不語拉開了距離,使得對方再無法進攻到他。 「司空老鬼,今日之仇,老子先給你記下,來日定當百倍奉還。」古月夕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放出一句狠話,急速向迷途孫林飛去。 「他媽的,還是讓這小子給跑了。」司空不語飄落地面,恨聲道。 「家主,我們還是趕快去救三公子吧,這小子已逃入迷途森林,我們是沒辦法追過去的。」一直跟著司空德的那個護衛提醒道。 「好,走。」 古月夕一路不敢停歇,強行壓制住體內重傷,飛過迷途森林,進入山洞後才敢休息。 他先吃了幾顆自己煉製的普通療傷丹藥,調理一番後才服用大還丹。還好古月夕被黑晶蜜乳改善過骨骼,後來體內強大血脈又不斷增強骨骼與內臟強度,才使得他在那兩掌之下撿回一條命。 不過要想徹底調理好也不是簡單之事,盤膝打坐一天一夜時間,他才將體內淤血盡數排出來,傷勢恢復七七八八。 「修極者的攻擊力還真強,沒想到拼盡全力都差點抵擋不下來。看來以後必須想辦法將自己的功力提升到內功境高層次才能再回來。」 古月夕緩緩起身,感歎一聲,隨後向通道深處走去。 當他再次回到貝家,已是五天之後了,這段時間他並未全力趕路,而是坐車,一邊療傷一邊向回走,他可不想讓貝貝看到他受傷的樣子,那後果可不怎麼好。 然而,當他進入別墅之時,裡面已是空空蕩蕩,人都不知哪去了。古月夕心中為之大驚,惶急之色迅速浮上臉頰。 「少宗族,您回來了。」 就在他快要發狂之時,少衛十三徐鵬從地下密室走了出來,身上汗水淋淋,與平常早上修煉過後的情形一般無二。 「徐鵬,這是什麼回事,其他人呢?」古月夕終於見到活人,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壓下表面慌亂,沉聲問道。 「少宗主不要慌,其他人沒事,他們只是全搬到黑竹溝的太神宮去了,留下我來等您回來,現在我的任務完成。」徐鵬擦了一把汗,安慰道。 「原來如此,貝子奇夫婦倆辦事效率還真高,沒想到這麼快就建成了。」古月夕自言自語一聲,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好了,你有什麼要收拾的嗎,既然他們都走了我們也沒必要留在這了。」 「沒有,少宗主,我們現在就走吧。」 兩人駕車幾個小時後便來到了黑竹溝附近,在附近的一個小鎮中貝子奇還建造了外圍補給站,以礦場的形式做掩飾,裡面卻是張貝落三家的外圍人員。 少衛十三徐鵬將車停到礦場內,由貝家另一個少衛帶路,三人徒步向山區內走去。 此處山區極為怪異,存在著強大磁場,不但原始的指南針會失效,各種電子儀器也無用武之地,必須要由識路之人帶領才可進入。 不過古月夕倒是不怕,即便是無人帶路,他一樣可依靠大地感知與靈識找到太神宮所在,只不過需要費一番手腳才行。 當夕陽沉落,紅霞應天之時,三人才穿過茂密叢林,來到太神宮之地。 古月夕放眼望去,見到各個山頭之上隱隱約約都有幾棟建築矗立作為崗哨,不禁暗自點頭。而主殿則在一處山谷之中,那裡矗立著九大宮殿,是以古式風格建造,成九宮之勢,雄偉磅礡。 第三百四十七章 九宮式太神宮 古月夕萬萬沒想到貝子奇回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建造出這般宏偉建築,簡直就是奇跡,讓人難以置信。此處的所有建築,保守估計也能供十萬人居住。 「少宗主,那便是我們的太神宮了,坐落於山谷之中群山環抱,地勢險峻,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日後就算有人攻打都不是那麼容易。」三人站在谷口,少衛九指著山谷內天神宮殿,無比自豪的道。 「我看未必,雖然此山谷四周山崖陡峭高達百丈,如非天氣極好在山崖之上絕難到達谷底情況。但對於高手來說,這根本算不了什麼,別說內功境,就算七介以上氣修者,都可攀爬百丈懸崖,而且如果地方使用強大火炮或炸彈轟炸山壁,使其坍塌的話,宮殿很可能會被活埋再次。你們還覺得好嗎?」 古月夕什麼眼力,瞬間便看到了種種弊端,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無論建造在哪裡,宮殿都不可能經得住導彈轟炸,與絕世高手偷襲。 「這個少家主早就有想過,因而才在周圍各山頭建造了分閣,目的便是形成外圍保護圈,防禦和監視敵人入侵,一旦放下情況立刻會通知太神宮內人員知道。」少衛九解釋道。 「嗯,貝子奇想的倒是很周到。不過這種監視總歸不是解決之法,看來還得我出手呀。好了,我們先進去吧。」古月夕淡淡一笑道,同時觀察著周圍環境,腦海中已是在醞釀各種強大陣法,想嘗試著佈置出一座大陣。 當三人來到谷中宮殿之時,貝子奇與貝貝等人早已收到消息恭候多時。看到古月夕身影,不要說,第一個衝出去的定然是貝貝。 幾乎是眨眼之間,貝貝從原地消失,當眾人在看到她時已是在古月夕懷裡。捶著他的胸口責怪道:「你不是說去幾天就不回來了嗎,為什麼一去就是一個多月?」 「漢哥出了點意外,崑崙仙域更是發生重大變故,所以耽擱了很長時間,這個一會兒我在與你細說好嗎?」古月夕拍著對方後背安慰道。 「哼,你要是不給我哥說得過去的解釋,看我怎麼收拾你。」貝貝嬌怒一身,這才離開古月夕的胸膛。當看到眾人都將她為望著,小臉經不住一紅,甚是可愛。 {「文}古月夕見狀探嘴巴過去親了一口,隨後不敢更加害羞的貝貝,逕直走向貝子奇眾人。 {「人}「我說小子,你也太不務正業了吧,剛回來也不問問啥情況,先找女人,我就不清楚了,爺爺他們怎麼會讓你當少宗主?」 {「書}貝子奇與古月夕的關係已是不可同日而語,說話間互相開玩笑,互相取笑已是再正常不過。平時這話無人敢說出來,貝子奇卻是絲毫不顧慮,直接般指著對方脫口而出,根本不顧旁邊的張麗拉扯提醒。 {「屋}「嘿嘿嘿,怎麼回事,我才離開一個多月,你就開始動彈我這個少宗主啦,我在離開久一點是不是直接就把我給罷免了。」古月夕古怪一笑,假裝生氣的道。 「師傅,我支持你,誰要是敢動你,我就殺誰。」 聽到兩人如此對話,不瞭解情況的張競火感到很是不解,沒想到一直很平靜的貝子奇突然要對古月夕下手。不過在第一時間他便做出了選擇,閃身來到古月夕身前,體內強大火元力翻騰,死死盯著眾人,隨時準備出手。 看到此種情形,古月夕不及無奈一笑,隨後拍拍張競火肩膀示意他到他後面去,而後抬眼再次望向貝子奇,得意又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少家主,看開你的地下工作做的還不夠呀,想動搖我的地位可沒那麼容易。」 「去你的,這小子就是一根筋,連他姐姐的話都不聽了。嘿,說哪去了,把你此去的任務交出來,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你還照樣做你的少宗主。否則便別怪我跟你拚個你死我活。」 「額,有著要挾的嗎。走吧,我們到安全的地方,我在為你療傷。」古月夕早便猜到貝子奇是為了治好他腿的方法,才擺出一副大權在握的樣子。但他沒想到對方會直言威脅。 雖然,貝子奇說什麼罷免他什麼只是玩笑,但那句你死我活他還真有可能做的出來。當然不是要和古月夕爭權,恰恰相反,他是要放權,以後整天當大爺,什麼都不管。以後整個太神宮如何重新組合起來,可便只能古月夕一個人去弄了,還不把他給累死。 這樣的你死我活,絕對能讓古月夕生不如死,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威脅。讓他打架平明,古月夕毫不含糊,但整天管理那些瑣事,絕對是煎熬。 「此時還是等會吧,只要你沒忘就行,還是先商量大事吧,其他人可都在等你回來呢?」貝子奇見對方都如此說了,便不再開玩笑,示意張麗推他向裡走去。 古月夕微微一笑,同樣明白很多事還需要他處理,眾人等他定然是為了重建太神宮之事。畢竟此事是由他提出來的,眾人無不想聽聽他的意見。 來到九座大殿中央那個最高大雄偉的大殿有如皇宮般的議事廳內,古月夕不禁震撼,心中暗暗感歎權勢的誘惑果然強大,但他看到此大殿之時,心中都產生了走上那最高位置的衝動。 「古少宗主,你可算是回來了,讓我們好等呀。」落林首先迎過來道。 「看這大殿建的如何,基本是按照原太神宮的格局設計,夠氣派吧。」貝海城隨後起身道,臉上的自傲訴說著,他因有貝子奇這樣的孫子而得意。 「呵呵,讓各位久等了。實在沒想到太神宮能建造的此般鬼斧神工,不過氣勢有了防禦力卻是不夠,日後我會佈置出一個個強大陣法將各大宮殿保護起來,將來即便是內功境高手進攻也可抵擋一二。」古月夕直言不諱,他也不怕別人聽到此話會不高興,因為那些都是他至親之人,而且他說的也確實如此,更是重點。建造的再漂亮雄偉,如果防禦不到位,瞬間便會被敵人毀滅,又有何用。 就像黑界一般,那等浩大工程比之此處的太神宮不知讓人震撼多少倍,但還不是被鐮刀攻佔,成了別人的嫁衣。 「古少宗主此話說的實在,防禦力卻是一大問題,如果你真的能佈置大陣防禦的話,那再好不過了,其實在古時太神宮以九宮佈局建造便是一個極為強大的陣法,只不過現在無人能佈置出此等大陣了。」 落家主落林有些黯然的道,想來他在古籍中對遠太神宮瞭解不少,對其更是嚮往與崇拜,此時他們重建但要想達到當年那般舉世無雙的成就太難了。 「大陣我倒是看了不少,但能不能佈置出來也沒太大把握,只能說試試吧。不過你們放心,日後我定會讓太神宮的成就比之以前更加強大,不可思議。」 古月夕豪言道。開玩笑,當年創建太神宮的只不過是崑崙仙域一個叛徒,他現在可是仙域正統,如果能將崑崙仙域的實力帶入世俗,那太神宮要想稱霸全世界還不跟玩似的。 「好,我落家定會全力支持你。」落林絲毫不避諱直言表明支持古月夕,很明顯是想讓後者來做這太神宮宮主。 「落家主說笑了,宮主之位還需要各家族來商議。既然宮殿我們已經建好,那麼是時候選一個良辰吉日進行重建儀式了,發帖通知各大家族,提前匯聚此地,商量重建大事,以及宮主的確認,好在重建儀式上接任第一人宮主。」 古月夕謙虛回應,隨後提聲到,極具有大將風範。此段話語鏗鏘有力,氣勢磅礡,帶著強大統治力,有如皇帝發佈命令一般,使人從內心不可抗拒與違背。 也許古月夕自己都未發現此時的氣勢,他已經習慣了讓眾人隨著自己的意念走,以前是靠嘴說服,隨著眾人對他的才智越來越歎服,現在已不需要再過多解釋,眾人自然會聽他的安排,否則也沒必要等他回來才做決定。 他自己沒發現,貝子奇卻是看的清清楚楚,不禁嘟囔了一句:「這小子,還說不想當宮主,架子都已經擺起來了。」 「好,就這麼辦,我們已經查過黃歷,七月初五是黃道吉日,我們就定在那一天重建太神宮吧。」貝海天起身道。 「嗯……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各大家族搬到此地來了,既然大家都已經有了計劃,那便發邀請帖吧,讓各大家族盡快群居此處,一來將太神宮防禦加強,二來我們也要提前將宮主確立好,新建的太神宮可不能群龍無首,必須有人領導才能發揚光大。」 古月夕略作沉思道,其實他心中又有計劃,而眾人基本也是猜到了他是如何想的,早便訂好了日子,只不過日子定了好幾個。不知道古月夕什麼時候回來,只能等回來後再確定最合適的時間,三個月便是預留的準備時間。 第三百四十八章 斷生草 「好,我們馬上以張貝落三家名義起草邀請函,將其他各大家族全部邀請至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有五家搬過來,不過單家與任家是否會將家族辦到此地便很難說了。」 貝海城所說的這些他很清楚,對方不過來他也不能強求。當世道大亂,那些家族在外界不能安身自保的時候,自然會舉家搬遷到此,來尋找庇護。不過那時肯定會受到一些排擠那便怪不得他們了。 果然,請帖發出去三天後,眾人受到消息,一直隱居無比神秘的單家並不想將舉族搬遷,他們只是參加重建太神宮,為自己尋找一座靠山,或者另有圖謀。 而掌管天眼組織的任家就更不可能搬過來了,除非他們搶奪到宮主之位。任家之所答應重建太神宮,其目的就是為了搶奪宮主之位,一舉將各大家族控制,只不過古月夕是不可能讓他們得逞的。這是後話,日後再詳談。 本來眾人等古月夕回來是想商議一下細節,他們已商量了好幾次,各抒己見,一直得不到統一。結果古月夕一回來,根本就不像是在商量,直接便確定了日後安排。 接下來,眾人便是將此等繁瑣的事情的執行權交給了極不情願的貝子奇與張麗,而那些已過半百的人,哈哈一笑便離開了大殿,各自回去修煉了。對於他們來說,追求力量,追求更長的壽命才是他們最為想要的。 「月夕,這次你休想甩手不管讓我一個人累死累活,門都沒有。」貝子奇對於此種安排很是不滿的道。 「你哪是一個人,不是還有大嫂的嗎,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嗎,通通交給你是要讓你享受幸福好不好。」古月夕歪理一堆。他可不想將這爛攤子接過來。 論才智兩人各有所長,貝子奇管理能力絕對在古月夕之上,而後者嘴上功夫那是一絕,貝子奇不可能說的過他,至於其他方面嗎,可以用詭計多端來形容。 「少廢話,你離開這麼長時間,不會是什麼收穫都沒有吧,能把我的腿治好我絕對不會推辭任何事情,治不好的話,自己去弄吧,我懶得管。」貝子奇望了一眼有些羞澀的張麗,並未在此話題上多講,直接提要求道。 「呵呵,急了哇。走吧,帶我去個安靜的地方,至於能不能幫你治好我也沒絕對把握,還需要看情況一步步來。」古月夕不在調笑對方,面色嚴肅道。 「好,更跟我來吧。」 隨後張麗推著貝子奇向大殿後走去,古月夕、貝貝、與張競火三人緊跟其後。 時間不長,幾人穿過走廊來到一處靜心室。房門關好,貝子奇抬眼望向古月夕道:「現在可以了吧。」 「可以了,此次我煉製了三種藥物來治療你的雙腿,一種是外敷,另兩種都是內服,我也不知道那種藥物可將你治癒,我們先從內服藥開始吧。」古月夕翻手拿出三個小瓷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道。 「月夕,會不會有危險呀,你可別治不好,反而把他給吃死了。」張麗有些擔心的道。 「放心吧,治療無效也不會成為毒藥,就算成毒藥了,我也有解萬千毒的辦法,不會讓他死的,否則別說你饒不了我,估計貝貝也會跟我拚命的。」 古月夕探探手笑道,隨後拿起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顆玉白色丹藥遞給貝子奇道,「來吧,將他吞下去,放一百個心,你不會死的。」 後者將其接過,直接丟進嘴裡吞下,同時道:「我貝子奇什麼時候怕死過,少跟我說那些,我倒是想看看你這小小丹藥能起到什麼作用。」 古月夕微微一笑,並未多言,而是一掌虛拍而下,掌心強大內力湧出,激射在貝子奇胸口。 後者身體猛然一震,隨即便是坐在輪椅上不停顫抖。張麗看到此種情況心中一驚很是心疼,但理智又聰慧的她並未打擾。 古月夕微微閉上雙眼,精神力也籠罩了而下,進入貝子奇體內,調動內力幫助對方吸收藥力,並調動藥力到達雙腿經脈。 在他的幫助下,緊緊一刻鐘,那名為接筋扶骨的玉色丹藥藥力便全部化開被貝子奇完美的吸收了。 心神一直留在對方體內的古月夕,便是清楚的感覺到,對方雙腿處微不可見的筋骨不正常被此丹藥力拼接改造,最後竟是接近玉色,重新煥發活力。 「怎麼樣?」古月夕收回功力,有些激動的問道。因為他的精神力感覺到了一絲成效,但最終結果如何,最清楚的還是當事人。 貝子奇同樣感到雙腿伴隨著奇癢發生了一些變化,他也很想看到自己站起來的樣子,因而努力想控制雙腿從輪椅上站起來,可是試了一次又一次,依舊無任何反應。 最後有些急切的雙手一撐,便想強行站起來,結果雙腿完全用不出力氣,險些摔倒。幸虧古月夕早有防備,一把將他攙扶住。 「坐下吧,看來這接筋扶骨丹是沒用了,你的雙腿是因車禍殘疾,按理說只要將筋骨接好,應該就會好呀。難道是因為時間太長導致雙腿生機盡失,神經系統也出現了問題?」古月夕剛開始像是在對貝子奇說,後面聲音越來越小,變成了自言自語。 「其實,其實……」 「其實什麼?別吞吞吐吐的,說。」因為失敗使得古月夕心情很是不好,對於張麗的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不耐煩,未控制好語氣。 「月夕,怎麼和嫂子說話呢,不想活了嗎?」貝貝聽到此話,心中冒火,好像要維護女人的權利一般,一把揪住古月夕的耳朵呵斥道。 「啊……不是,不是,嫂子對不起,我剛才心裡有點煩,所以說話不好聽了,還望你不要和我計較。」古月夕慘叫一聲趕緊道歉。 「沒事,其實應該道歉的是我。呼……子奇,對不起。因為我發現自己偷偷喜歡上了你,所以有一件事一直不敢說出來,拍你因此會恨我。可是現在不得不說了,即便是……」 張麗深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欲將前因後果全盤拖出。然而還未等她將擔心說完,貝子奇直接打斷道:「我也喜歡你,無論你以前做了什麼,我對你的感情絕對不會發生任何改變,請你放心。」 張麗聽到此話,心中感動萬分,緩緩蹲下身子,握著貝子奇的手,大眼睛中閃著愧疚而又感動的淚光道:「謝謝,謝謝你,無論你的腿能不能治好,我都會守護你一輩子,照顧你一輩子,不離不棄,身死相依。」 「咳咳……」古月夕假咳兩聲,打斷兩人甜蜜道,「我說兩位,現在不是甜蜜的時候,我需要瞭解更多的情況,才好對症下藥。大嫂,你是不是知道些隱情,說出來吧,以前的錯並不需要再計較,此時說出來對他只會有幫助。」 「嗯,我說。其實那次車禍並不是我們張家特意安排的,我們安排的是一次暗殺。當時子奇正和他的一個同學在一起,而那人已被我張家收買,我們製造了一種暗器,就在他那同學手上,本來想趁你不注意偷襲你。可沒想到就在他動手的時候,車禍發生了,使得本應該打在你後心的暗器只擦傷了你兩條大腿的皮。」張麗小手撫摸著貝子奇的腿道。 「這個……我都快不記得了,當時車禍發生的太快,我根本沒反應過來。哎……沒想到我最好的朋友,竟然成了叛徒,虧我我還因為那次車禍害他身亡內疚了很久。」貝子奇為對方理著頭髮,語氣輕柔,並未有半點責怪之意。 「這些都不是重點,你繼續說。」古月夕催促道。 「重點是那枚暗器被極為罕見的斷生草汁液浸泡過,雖然只是一根針但只要見血必奪人性命,而且無人能查出死於毒,因為此毒不是破壞人的肉體生機,而是吸收人的生機,不算是毒更像是寄生。本來此次暗殺相當完美,兇手還因車禍死了,你的傷口又小不會有人懷疑被暗殺,只當是車禍形成的損傷。而不幸的是,不,應該說幸運的是,你當時因車禍受傷很重,失血過多,大部分毒素都隨血液流失了出去,因而毒素並未要了你的性命,只是將你雙腿的生機完全吸盡,使得你再不可能站起來。對不起,本來我以為一直很神秘的古月夕能有辦法救你,可沒想到依然不行。」 張麗越說越自責,因為那次暗殺行動,便是他在於她哥哥下棋之時,想到的棋招,被張競馳用在了現實中,才會造成如今這般情形。 「斷生草,生機斷失。我倒是聽說過此草,霸道無比卻又不屬於毒性,而且是短時效果,瞬間將人生機斷掉,隨即效果便變會消失,讓人查無可查。即便是我現在用自己的血解毒也是毫無用處。」 古月夕囔囔道,同時大皺眉頭,不知道自己剩餘兩種藥還有沒有效。 第三百四十九章 你後退三步 他剩下的兩種藥分別是青木生氣丸,內服的藥物倒是有著增加肉體精氣,使之恢復活力的效果,但要想將斷生草的效果破除卻是不夠。 另一種是外敷藥膏,名為黑晶蜜乳斷續膏,是古月夕與符坤極以黑晶蜂巢裡的黑晶蜜乳為主製造出來的一種生筋活骨的新藥,因為沒名字,又與黑金斷續膏相似效果更強,古月夕便賦予了這個名字。 「沒事的月夕,你不用為難,治好的話就治,治不好也所謂為,能聽到張麗說喜歡我,我已經很知足了。即便是這輩子一直依靠輪椅,也無怨無悔。」 貝子奇深情的望著張麗真心道,此時的他對治好雙腿已不再抱太大希望,但他一樣感到滿足,感到快樂,同樣也不想讓張麗內疚自責。 「放心吧,不就是斷生草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一定會找到辦法讓你雙腿恢復生機的。在這之前你先試試這兩種藥吧,也許能起到一些作用。」古月夕淡淡一笑,豪氣的安慰道。 也許別人不知道,但他很清楚,斷生草斷的不是簡單的生機,而是靈魂生機,也就是使得貝子奇靈魂已經不完整,失去了雙腿形態,要想補回來極難,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生命力才可以。但他不能斷了對方希望,同時更不想認命,不想向命運低頭,暗暗下決心定要找到辦法解決此事。 「好吧,死馬當活馬醫,我聽你的,來吧。」貝子奇也不想完全放棄,因而並未拒絕。 「此藥是由一種曾強骨骼改善體質的神奇蜂蜜煉製而成,用於外敷,為了讓它極快發揮藥效,我會用火元力將藥力蒸發成氣態直接打入你的雙腿,可能有些疼,你得忍著點。」古月夕提醒道。 「呵呵,放心這點小疼我還忍的住,來吧。」貝子奇輕蔑一笑道,根本沒當回事。 「好,你們都離遠點。」 古月夕將眾人驅散,然後一掌拍在瓷瓶上,將其拍碎而去。緊接著其體內火元力從掌心湧動出來,將瓷瓶內的晶黑色液體包裹住。 而後,金焰升騰而起,室內溫度狂增,即便是張競火對於金焰的溫度都感到震驚,他沒想到短短一個月不見,古月夕的金焰運用能力已是超越了他這個火靈轉世之人。 金焰的恐怖溫度越來越高,已是達到一個恐怖數值,如果不是古月夕用精神力死死壓制住,估計此處已被燒為灰燼。 「呲呲……」 那黑色漿糊般的膏藥在強大高溫下,並未化成灰燼,而是在古月夕的有意控制下蒸騰為氣體。 緊接著他另一隻手無元力揮出,將那股氣體接引出來,打在貝子奇雙腿上,藥膏沒蒸發一份,他便接引一份。 隨即眾人便是看到,貝子奇的雙腿被一股黑氣籠罩住,黑氣一絲絲鑽進去。想來那帶著高溫的氣體進入體內不會好受,即便是已貝子奇的堅定意志都忍不住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然而他依舊緊咬牙關,未慘叫出半聲。 這時古月夕已是感覺到那些黑色藥力進入貝子奇體內後,竟是比之玉色丹藥更加霸道的改造骨肉,然而這種改造卻是需要生命力丹藥輔助,否則反而會破壞體內生機。 古月夕也沒想到他與符坤極突發奇想煉製出的丹藥會有如此強大效果。情急之下,他只能更加冒險一點,因為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其腦海中的精神力狂湧而出,目的是最後那個瓷瓶,精神力猛然衝擊在上邊,將瓷瓶擊碎,然後控制著那顆青色的青木生氣丸飄了起來。 「大舅子,張開嘴將這顆丹藥也吞下。」 面對古月夕的吩咐,貝子奇沒有任何猶豫,緊要的牙關打開,將飄來的丹藥吞服而下。 「用你強大的意志調動體內氣力吸收藥力,輸送到雙腿經脈,相信你自己,一定可以做到的。」 此時的貝子奇忍受雙腿傳來的奇癢與疼痛已很是不易,再想靜下心神控制丹田內氣力,簡直是不可能辦到的事。雖然他的腿不能動,但一切生理基本都恢復了正常,是有知覺的,只不過缺少靈魂生機,才無法指揮行走。 雖然很難但貝子奇也不是尋常人物,他擁有著大智慧與大意志,是個絕不服輸的人。其雙眼緩緩閉上,竟是將身體一切感知封閉,不再理會古月夕做什麼,將心神一點點沉澱下來,試圖控制身體內氣力。 這般讓心神一點點從痛苦中到一種空明狀態,對其心性是很好的修煉。貝子奇也是練武奇才,而且精神境界還被提升到了順然合人境,很快便做到了這一點,開始吸收藥力配合古月夕。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那黑色黏糊糊的膏藥才被金焰蒸發一空,全部融入貝子奇雙腿之中。同時那青木生氣丸的藥力也消失一空,配合黑晶蜜乳斷續膏不但將貝子奇下肢改造的無比強大,還增加了不少生氣。 要知道煉製黑晶蜜乳斷續膏用的黑晶蜜乳可不是從黑山得到的那些低等蜜乳,而是古月夕從黑晶蜂巢中拿出來的正宗蜜乳,功效要好上幾十倍甚至百倍。 「好了,總算是有驚無險。」古月夕將功力全部回收,有些後怕的嘟囔道。 「你說什麼?」張麗第一個跑過來,模模糊糊聽到了古月夕一些話,但並未聽清。 「沒,沒什麼,你快看看他怎麼樣了吧,應該會好一些。」古月夕可不敢將自己估計失誤,而險些造成大禍說出來,趕緊轉移了話題。 此時貝子奇也慢慢睜開雙瞳,其心神卻是細細感覺著雙腿,看到張麗走過來,他突然擺手將其攔住道:「你後退三步。」 「啊!怎麼了?」張麗一愣,不知道對方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如此對她。 「你站在那,我向你走過去。」貝子奇見對方不解但還是退了三步後,用極為堅定的語氣道。 「你……要走過去?」幾乎同時,眾人是不敢相信目光望著他道。 第三百五十章 求婚 「對,我感覺現在能控制自己的雙腿了。」說完,貝子奇艱難的將雙腿緩緩伸出輪椅,還真能動了。 「真能動了,真能動了。」貝貝比誰都激動,死死抱住古月夕的脖子熱淚滴下,喜極生悲道。她很清楚自己大哥這些年來,所受的苦,她甚至做夢都想讓自己哥哥的腿好起來。 古月夕更是沒想到兩種藥物同時使用竟會起到此般效果,愣愣的看著對方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慶幸。 張麗雙手掩面,淚水悄悄滾落無聲哭泣,不僅是為貝子奇感到高興,更因內心的愧疚減少一點而欣慰。 貝子奇離張麗不到五步距離,但這五步對於他來說是人生最重要的五步,如果能將其走過,那便說明他的腿絕對有康復的希望。 古月夕未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對方,他很想看到對方做出奇跡之事,那對他的後期治療便簡單多了。 貝子奇緊咬鋼牙,從輪椅上緩緩撐起來,雙腳落到地面。但此時他的雙腿並未支撐多少力道,大部分還是手在支撐。 隨後,他把輪椅轉過來,扶著靠背一點點將身體直立了起來。那一刻眾人歡喜,興奮,有人眼睛睜大,有人掩面落淚,有人握住欲要驚叫的嘴。 靜室中沒半點聲音,因為誰都不敢發出聲音來,生怕一不小心會把這有如夢幻般的沒事驚醒。 但古月夕分明看到貝子奇的雙腿在搜搜顫抖,不知是因控制不好,還是無法支持身體的重量。 貝子奇卻依舊不肯放棄,依靠著堅韌不肯服輸的意志,硬是撐了下來,而後緩緩將一隻手放開輪椅。 那雙腿顫抖的更加厲害,眾人心中一陣擔憂。 貝貝心疼的很便想上前幫忙,但被古月夕攔了下來。後者衝他搖搖頭,並未說話。 他很瞭解貝子奇的性格,在這種時刻絕對不想有人來幫他,他要靠著自己的意志,哪怕是失敗,他也要看看自己到底恢復到了何種程度,以給自己一個強大希望。 貝子奇放開輪椅的手,狠狠掐在大腿上,控制其顫抖,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而已。他的意志不可謂不強大,而且還有著一絲精神力的存在,雖然身體控制不住晃動,卻並未倒下。 「另一隻手也放開了。」眾人心中同時默默喊道。 終於貝子奇的雙手都離開了輪椅,他依舊站立著,但眾人能看到那鬢角益出的微微汗跡,想來平常人簡單做到的是事,對他來說有多艱難。 隨後,貝子奇望向張麗,臉頰極不自然的擠出一絲笑意,緊咬的牙關卻是不敢有絲毫鬆懈。 「子奇,可以了,不要再勉強自己。」張麗心疼道,但她也清楚對方性格,站在原地未敢上前攙扶。 「不,我一定要走到你面前。」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幾個字,卻是讓人聽出了那股倔強勁兒。 「啪……」 「哥……」「子奇……」 貝子奇艱難的邁出一步,身體瞬間失去平衡,險險摔到在地,但硬是被他控制住了,嚇的眾人驚叫。而他卻是伸出一隻手,阻止兩個女孩上前。 「別插手,今天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走過去,誰要是幫忙就是瞧不起我貝子奇。」 眾人只好忍住心中衝動,默默的看著。古月夕表面看似很平靜,但其內心比之任何人都要震驚。 也許別人以為是古月夕的藥起的作用,使得貝子奇雙腿恢復了一些,但後者卻很清楚,那三種藥還遠遠達不到此種效果,最多只能使得貝子奇恢復一些活動能力,但要想行走,還要後續調養很長時間。 而他之所以能邁出這一步,靠的並不是對雙腿恢復的那無不足道的控制力,而是強大意志,以精神力強行調動腿移動,就想剛才古月夕以精神力擊碎瓷瓶將青木生氣丸憑空抓攝,送到貝子奇嘴裡一般。 幾乎用了一分鐘時間,貝子奇才將身體再次穩住。 「啪啪啪……」 汗水從其臉頰滑落,而他卻是浮現出一絲笑意。下一刻,在眾人期待而又擔憂的目光下,貝子奇抬腳落地,再次跨出一步。 身體搖晃,但每每將要栽倒之時,又硬生生被他控制了下來,而後再次調整,穩住身子向前邁進。 就這樣,本四步便能到的地方,他卻又走了六步才來到張麗近前。而此時的他已是滿身大汗,所有力氣都被掏空,甚至透支,下一步絕對是邁不出去的,但也不需再走了,目的已經達到。 此時的張麗已是心疼不已,想上前抱住對方,卻再次被貝子奇阻攔了下來。 眾人不解,不知道他還想要如何?能做到這般已經是完全超出眾人想像。更已是他的極限,難道還嫌不夠嗎?在繼續下去只怕會對他的身體、修為都會造成一定傷害,即便是古月夕都不可能再准許他逞強。 然而,就在眾人想要勸說之時,貝子奇左腳再次邁出一小步,這次他並未在控制身體,而是咚的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那聲音極響,如果是常人的話,膝蓋定然會受重傷,甚至髕骨碎裂,但貝子奇的雙腿已是被三種藥物改造的非比尋常,說骨骼有如金剛都不為過,因此並不會受傷。 但別人並不瞭解情況,尤其是張麗與貝貝,看到貝子奇這般,瞬間便要衝過去。但後者卻被古月夕拉住,他已是隱約猜到對方想要幹什麼。 至於張麗則再次被貝子奇攔了下來,後者調整了一下氣息道:「不要阻止我,今天就讓我想要表達的全部表達出來吧。」 「你想幹什麼?」張麗不解。 「聽我說便好,其實在沒見到你之前我就已被你的才智所打動,深深的佩服。在見到你之後,我又被你的美貌震撼。不知不覺中你早已走進我心中,但我去一直不敢向你表露情義,因為我自卑,不僅是因為身體,同樣還有才智,這段時間與你一同共事我才知道你有多聰明。我總是認為自己給不了什麼,更不認為你會愛上我,也許你對我照顧只是出於內心愧疚。」 「不是的……」張麗打斷道。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貝子奇繼續道,「當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心中已是給自己下了一個決心,當有一天我能走到你面前時,無論你接不接受,我都會向你求婚,勇敢的追求你。」 說到這,貝子奇竟是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隨後將其打開,裡面一道寶光閃過,與眾人預想的一般,是枚白金鑽戒。 「今天我做到了,我成功走到了你面前,所以我要完成對自己的誓言,嫁給我好嗎?」貝子奇雙手將鑽戒捧到張麗面前鄭重的道。 「好,我願意,我願意,你快起來吧。」張麗激動的熱淚盈眶,同時跪倒抱住貝子奇。 「那我幫你帶上。」 「恩恩」被譽為女諸葛的張麗,此時再無往日聰慧與指揮萬眾的氣勢,與普通陷入愛情的女人一般無二,臉上帶著幸福的淚水,不住的點著小腦袋。 貝子奇將鑽戒帶到張麗手指上,才在眾人攙扶下坐回輪椅,此時他已是虛脫狀態,短短幾步距離,比大戰一場還要累,耗盡了他全身所有力氣。 而此時的貝貝卻是用一道嫉妒而又怨恨的目光將古月夕給望著,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似在說:「哥哥都求婚了,你呢?人家都已經是你的人了,難道還不肯給我一個名分嗎?」 古月夕被望的渾身不自在,心中有幾分無奈,更多的是不知所措。這時其餘三人也發現了兩人情況,齊齊將目光望向古月夕。 後者長出口氣壓住心中激動,突然後退一步學貝子奇那般單膝跪在貝貝面前道:「親愛的,其實我早就想向你求婚了,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戒指而已,此次終於不辱使命,拿到了理想中的戒指。」 古月夕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微翻轉,隨之一枚紅霞般的戒指出現在他的手中,遞上前道:「寶貝兒,此戒名為霞雲戒,與我紫雲戒正好可組成一對兒,嫁給我吧,我願照顧你一生一世。」 「就這麼簡答?一點都不深情,看我哥剛才多感動人呀。」當貝貝看到那霞雲戒之時,眼睛為之一亮,但嘴上依舊不饒人的道。 「啊!那怎麼辦,難道要我也打斷自己的雙腿,然後靠毅力走到你面前才行?」古月夕屈喪道。 「那到不用,但你起碼也得說點動人的吧。」貝貝故意刁難道。 「這個……說我還真不會,做倒是可以,借你血一用。白閃。」古月夕手指輕彈,一道白光閃過,竟是向貝貝發動了進攻。 見對方不答應,他竟是打算用強了。貝貝萬萬沒想到古月夕會如此,猝不及防之下,還未作出任何反應便被白閃劃破了手指。 隨之一點鮮血滴落,古月夕虛空抓攝將其吸入霞雲戒中。那霞雲戒一道霞光閃過,已是滴血認主。 第三百五十一章 齊聚 隨後,古月夕在貝貝本能的抬手常看傷勢時,屈指一彈,將戒指正好待在了對方手指上。緊著一把抓住對方手腕,將剛劃過一絲小口的手放入口中,運轉體內各種功力很快便為她將傷口復原了。 兩人都用過地靈玉卵中的金粉,體質恢復能力異於常人,合力之下更是快速,緊緊一個呼吸,貝貝的手指已是完好如初,未有任何傷痕出現。 「嘿嘿,霞雲戒已是你的東西,更帶在了你手上,想抵賴也晚了,乖乖作為媳婦吧。」古月夕將對方的手親吻了一下,緩緩站起來笑嘻嘻的道。 「你……」貝貝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古月夕會來這一手,「算了,看在這霞雲戒還不錯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貝貝摸著那有如紅色翡翠般的戒指,腦海中呈現出裡面龐大空間,心中不禁一喜,也就懶得再跟古月夕這個不開竅的傢伙生氣。 「恭祝師傅與姐姐終成連理。」張競火在一旁道,心中很是為四人感到高興。 「臭小子,怎麼說話呢。娶你姐姐的是他不是我。」然而,古月夕卻是一腳便踢了過去,然後指著貝子奇對張競火怒聲道。 「不是的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們兩個都有了心愛之人,不是說你們兩個……」張競火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急忙解釋。 「好了,你就別解釋了,越描越亂。」張麗打斷對方道。 「大舅子呀,難怪你一直催著我將你的腿治好,原來是有此陰謀呀。不過,以後不可再如此逞強,否則對你的傷勢不但沒好處還會造成治療上的困難,更有可能傷上加傷。」古月夕隨後囑咐貝子奇道。 「我知道的,這次不是特殊情況嗎?」後者微微一笑道。那份笑容發自內心,帶著滿滿的幸福,既具有感染力。 「以後可以多按摩,每天用你的氣力遊走我為你打通的那兩條腿部靜脈,有利於恢復。另外嫂子,吩咐人多準備鹿茸,人參,靈芝什麼的大補之藥,也許對他的雙腿恢復生氣有帶點幫助。」古月夕學煉丹,同樣學了不少醫術,還是懂一些的。 「嗯,我會的。」張麗一一記下。 「當然,這只是世俗中的普通療養方法,效果不會太大。給我一段時間,定會找出解開斷生草之法,來補全你雙腿的靈魂生機。」 「那我先謝過你了。」貝子奇真心感謝道,不過嘴上說出來卻沒多少感謝之意,全部記在了心中。 「謝我呀,我還真有一事需要你幫忙。」古月夕卻是絲毫不放過,藉機道。 「不是吧,這麼快就用上了,你這小子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貝子奇大感無奈道,猜到肯定是又有什麼麻煩要落到他的身上了。 「放心,這次的事,對你來說應該不難,而且也只有你能幫我。」 「少廢話,快說吧。」貝子奇可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你看,雖然貝貝答應了我的求婚,但……」 「那也叫答應呀?你分明是強行霸佔的。」貝子奇打斷他為妹妹抱不平。 「這個……反正我已經認定她是我一輩子的媳婦了。讓你幫忙就是想你能在老丈人面前多美言幾句,這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古月夕聽到對方直接給他潑了盆冷水,惱羞成怒道。 「嘿嘿嘿,我有說不幫嗎,就算我不幫,爺爺他們也會逼著我老爸老媽他們同意的,你就放心吧。好了,我不跟你說了,經你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還得去我老丈人那走一趟。」貝子奇示意張麗推他離開道。 「呵呵,大舅子,你去可以,但可別只顧著自己的事把我那事給忘了啊。」 一場鬧劇完結,張貝兩家長輩也開始籌劃,等其他各大家族齊聚此地之時,便為他們兩對舉行訂婚典禮。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古月夕清閒了起來,每天研究一下丹藥,嘗試著煉製幾顆,然後就拿貝子奇做實驗。其中他在崑崙仙域中煉製的大量丹藥也分發給三家人員。 那些丹藥有強身健體,固本培元增加體質的效果,也有強化經脈疏通經脈的,更有清神醒腦,提高領悟力的,還有外敷內服療傷止血的。他都給了三大家族族長,由他們分給弟子。 這些丹藥對於修極者來說在普通不過了,但對於氣修者來說有如神藥,眾人得到莫大好處,以後修煉起來一日千里。 而古月夕一直未動用那千辛萬苦得到的地福妖花,一是他的煉丹技術還不夠,無法將其煉製成丹藥,二是,他要徹底摸清貝子奇的病情,確定地福妖花有用才會動用,否則白白浪費了此寶花便太可惜了。 煉丹的同時,他還在參悟各種強大陣法,並結合實際,依照崑崙仙域陣圖的方式,在九大宮殿周圍布下大量小陣,在依靠這些小陣組成大陣。因為大的陣法他根本佈置不出來,只能想到此種方法。 當然,他並未沉迷與這兩件事上,更多的時間則是修煉自身各種功法,尤其是司空家的擺佈空明拳,已是被他研究出了一二。有時也陪貝貝遊山玩水,欣賞黑竹溝的漂亮景色,或逗大雕小貂玩。 不過一個多月時間過去了,他的功力並未有太大增長,這是他刻意壓制的原因,他的修為增長速度實在太快了,從接觸練氣到如今身懷各種強大能量,達到內功境二層,只不過用了短短不到半年時間。 天下再絕世的天才都歎為觀止,這便難免造成他功力有些虛浮不穩定,因而他利用這一個月時間重新鞏固梳理,將修為徹底穩固了下來。 這一個月內進步最大的是張競火,自從古月夕將液態極靈力分給他一半後,這小子便整天開始修煉,在充沛極靈力支持與他火靈體的特殊之下,他的火元力已是突破到三層頂峰,正在想四層衝擊,單論火元力的話,古月夕都遠遠不如。 一個月的時間,各大家族已是受收到通知,相繼來到此地,不管是不是舉家遷移,重要人物都已到場,為得就是商量大事,將宮主之位定下來。 第三百五十二章 如何定宮主 九宮的中央大殿中,十大家族的重要人員已是入座,各位家主或宗主都已到場。 落家落林坐在右側第二位,還有兩個功力不弱的弟子站在他身後。張宗宗主張雲天坐在左側首位,後面站著張競火,他的女兒張麗,則是在主持此次會議。 貝家的是家主貝海城,宗主貝海天未到,正一心閉關潛修,而且以無心在管理貝家之事,全權交給了古月夕與貝子奇處理。站在他身後的自然便是貝貝,而古月夕與貝子奇坐在他的兩側。 葉夏於三大元帥坐在一起,後面在站著一排全副武裝的鋼鐵戰士,威風凜凜。雖然對於氣修者來說,熱武器基本看不上眼,內力氣甲甚至連炸彈可都擋下,但對於這些士兵,他們卻有著不小忌憚,因為那不是普通士兵,而是氣修者士兵,手上的武器更是高科技,穿透力驚人,可破氣甲甚至內甲。 唐家家主唐衍生坐在末位,在他身後,站著唐甜甜與一位長老。從表面看好像屬他唐家勢力最弱,但眾人沒幾個敢惹唐家,因為他們是用毒高手,也許你將對方殺死之時,自己也會身中劇毒,得不償失。 與唐家坐在一起的是何家,何家家主古月夕早已見過,名為何泗洪,站在他身後的是何家兩個年輕天才,何生涯與何佳玉,想來是想讓他們見識一下如此大場面,明白什麼叫做大勢力,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而當人不讓坐在左手邊首位的是任家家主,也就是天眼組織的老大,名為任步東,坐在他一旁的是其子,在黑界古月夕曾見過的天眼少主任男。後方還站著四大長老高手,實力極其強悍,讓人很是忌憚。 場中能與之匹敵的便是最為神秘的單家了,同樣四位強大高手矗立,身上所散發出的恐怖波動,讓人忌諱萬分,即便是古月夕都無法看出其功力達到了何種程度,想來是運用某種隱秘之法掩蓋了。 坐在四人前面的並非單家家主,而是少家主,與古月夕的年齡相仿,名為單開,在其身後還站著單峰單楠兩個年輕才俊,此時的二人已是突破氣功境達到了內功境,想來將無字天書的書字帶回去他們兩個得到了不少好處。 兩人望向古月夕微微額首示意,對於古月夕當初的解圍之恩很是感激。 「感謝各位今日能齊聚太神宮,此次因為各位輩分相同,如果有那位家主來主持會議的話,可能其他家主會有異議,因此由我這個小輩不才擔當,還望各位前輩見諒。」 張麗走到大殿正前面向眾人一抱拳道,不卑不亢,不失禮數又不讓人輕視。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你就趕快說吧。」任家主任步東有些不耐煩的道,本來他就對參加重建太神宮不怎麼敢興趣,如不是他的兒子將天眼令輸給了人家,不得不答應,而他又想奪得宮主之位,將各大家族勢力吞併的話,斷然不會來此。 「任家主莫急,首先您這次能親自前來我們很是感謝,這是您的天眼令,現在完璧奉還。」張麗微微一笑並未因對方的不客氣失禮,而是將古月夕交給她的天眼令雙手捧給對方。 如此一來,看似張麗是在抬舉他,已晚輩的姿態給他遞東西,但在場的眾人不是傻子,從簡單的言語中便是聽出來,任家竟是被張貝兩家拿住了把柄。也就是說來此並非情願,而是被逼無奈,那便讓眾人有些看笑話了,並在心中將任家的地位降低了一層。 「哼,男兒還不快接過來。」任步東冷哼一聲,他可不會親自去接,那便更加使他任家大掃顏面了,因而命令兒子任男道。 「是,父親。」任男答應一聲接過令牌,其目光望向對面的古月夕,臉色極為不好看,想來對後者的恨意不輕。 任家主上來便吃癟,使得眾人不敢再小看張麗,各個安靜等待著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小女子不才,被任命為此次會議的主持人,還望各位能多多擔待。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下面我先向各位一一介紹。剛才說話的這位便是任家家主……」 張麗提前已做了大量準備,對每個人的背景都很熟悉,一一做介紹,讓大家第一次見面不至於不認得對方。 當介紹到古月夕之時,眾人無不側目,心中有感歎的,有感激的,有佩服的,也有恨意滔天的。不過不管是何種情緒,古月夕在他們心中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那麼現在我說第一件事,就是我們重建太神宮的日子,這個請帖中以明確提到過,想必各位都已瞭解,七月初五,不知在坐的可有其他看法?」張麗介紹完眾人,話題一轉道。 「沒有,」 「日子哪天都行,七月初五很好。」 「嗯,就這天吧。」 …… 眾人並未提出反對意見,畢竟重建的日子並不是這些人太過關心的問題,宮主之位才是他們所關心的重點。 「那就好,至於其他關於重建太神宮後各家的安排,等確認宮主之後再行商議。下面我們來說說宮主之事吧,不知各位可有什麼好的意見。」張麗直言道,他也是能看得出眾人最急切等待的事情因為並未在耽擱。 「宮主當然要技壓群雄,所以應該是功力高者擔當。」任男搶先說到。 他已是看出來,此處除了單家實力深不可測外,其餘家族對他們任家來說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張貝兩大古太神宮大家族,如今已是落寞的不堪入目。 「這不行,功力高不一定能領導好大家,我覺得應該推舉一位才智雙全,又能讓大家信服的人來做宮主。」落家家主落林開口道,此人雖功力是內功二層,卻一直希望當宮主的是古月夕,他很佩服古月夕,因此才大膽發言。 「落家主此言說的就有些不切合實際了,我們十大家族以前又沒共過事,哪有共同信服的人。而且怎樣才叫信服也不好說呀,我看還是比武比較好。」任步東支持自己兒子道。 第三百五十三章 半個月 「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道各位想不想聽一聽?」這時單家的少家主單開突然開口道。 「單少家主但說無妨,會議本來就是各抒己見,需要大家多多提意見。」張麗示意道。 「那好,我就直說了。我覺得單論聲望的話,我們幾大家族都找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要說信任,估計大家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讓非本家族中人當宮主,無從信任。至於服嗎,老前輩們都有自己的道與縱橫江湖的霸氣,定然不會佩服其他人。」 「你囉囉嗦嗦的說這些有什麼用,直接說到底什麼意見。」任男有些不耐煩的道。 「呵呵,忍少家族脾氣不大好呀。我的意思是,要想在老一輩裡選宮主恐怕很難,那不如在我們年輕一輩中找一位文武雙全之人,以比武決斷,而老一輩可以組成執行長老團,監督與輔佐宮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單開對於任男的無禮只是微微一笑,既具有大將氣度與心靜神安的處事能力。 「這……」 眾人無不低頭沉思,他們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很在理,但老一輩對宮主之位同樣存在著不小的窺視之心,就這樣讓他們說放棄就放棄心中難免不情願。 「我到覺得此法很合適,眾位家主既不會因爭奪宮主之位傷了和氣,又可在長老團中間接管理太神宮之事。而宮主由年輕一輩來擔當,定然在大事上要與長老團商議,如此一來與各家族一同掌管太神宮差不多。不知各位還有其他意見嗎?」 貝海城附和道,本來古月夕與貝子奇便是想的此法,只是還沒等他找機會說出來,單開卻是搶先道出。 「如果扶持一個小輩當傀儡宗主也不錯,還是相當於控制在我們手中,畢竟形成長老團的話,張貝落葉於夏幾家定時聯合在一起的,那便可以左右任何大事決議,於我們當盟主沒什麼兩樣。」 三位大將軍,心中如此想到,打算同意此決議。至於落家家主落林,定然以古月夕馬首是瞻,只要後者同意,他絕不會反對。 而且早先古月夕已是在張貝落三家中提過此事,因而他們當然同意此種決議。 至於唐家與何家基本也是站在古月夕這一邊,也不會有所反對。至於最後的任家嗎,任男那次敗在古月夕手上後,回去苦心修煉,已是達到二層頂峰,認為在年輕一輩裡面除了那讓人看不透的單開外,沒人是他對手,而且他任家還有著各種秘密武器,有信心拿下宮主之位。到時他可不會聽什麼長老會的意見,反而會將整個太神宮一點點吞噬,成為他天眼組織的一部分。 因而,眾人再三考慮後,並未有人反對,都贊同此種辦法。一反常態的欲讓一位年輕人來擔當宮主大位,看似有些瘋狂,但也是無奈之舉。本來將十大家族重新組合起來就是件不可思議之事,也必須用不可思議的方法才能解決完成。 「好,既然大家都不反對的話,那麼宮主人選便由眾年輕一輩來決斷吧,不知我們該以何種方式比武,哪個時間比試呢?」張麗望了一樣古月夕,見對方點頭示意,這才總結道。 「半個月後,擂台比武,勝者為宮主,敗者甘願服從。」任步東拍案到,好像他已經是盟主一般,帶著極強的命令語氣,不容他人質疑。 張麗心中冷笑了一番,表面依舊不失禮節的詢問其他人道:「任家主提議半個月後比試,各位可有不同意見?」 「幹嘛要半個月,要比的話就盡快,早些將宮主確定下來,我們才好開展接下來的種種商議。」貝海城再次發言道。 「貝家主此話說的就有些不合適了,雖然只是年輕人之間的比試,但也要多加準備,調整好狀態。畢竟宮主之位重之又重,可不是過家家,每個人都要全力應戰,不能應付了事。而且此期間也要搭建一座結實的擂台才行,所以半個月還是要的。至於以後的事,等宮主確立後,當然會快的多。不是嗎?」 任步東之所以要如此長的準備時間,是要讓自己的兒子學會他的一套絕學,並做各種底牌準備。 「爺爺,十五天就十五天吧,我們要讓每個人都輸的心服口服才行,否則即便是勝了對方心底也不會服。」古月夕小聲道。 「好,十五天就十五天吧,我貝家等的起,而且也一定會建立一個寬大而結實的擂台,以後還可作為我太神宮弟子比試互相切磋的地方。」貝海城見古月夕都如此說了,也便不再反對,他對古月夕絕對信的過,既然對方都同意,那麼定然是有絕對把握將對方擊敗。 至於其他人,便更沒什麼意見了,因為大部分人都是支持古月夕的,真正爭奪宮主之位的只有三家,任貝單。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的話,那麼就定在半個月後進行比武決出宮主之位。宮主選出後,我們在進行接下來的商議。大家可有意見?」張麗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因而說話不是詢問,就是提出建議共大家參考,並未有任何獨自做決定的意思。 「沒有」「好」…… 大家都一致同意,張麗隨即道:「既然如此,那此會就到此結束,等宮主確定,宮主再行主持接下來的會議。」 各家帶人相繼離去,回到安排後的住處,都為半個月後的擂台比試做準備去了。張貝落三家也來到一處密室,商談應對之策。 「我貝家主戰之人就是古月夕了,貝貝雖然功力高,但是個女孩不適合當宮主。不知你們兩家出戰人員是誰呢?」貝海城先開口道。 「我張家不用說就是竟火了,張麗也是女子,雖然才智過人,但如果當宮主的話,想來其他家族也不會同意,而且她雖開始修煉太神功,但還未有所成就,連內功境都未到,去了也是白搭。竟火這孩子,被古月夕指導後,功力突飛猛進,已是進入高手之列。」 張雲天沒有任何猶豫的道,他雖然知道如果張競火遇到古月夕的話,肯定會認輸,他是不可能和師傅動手的,宮主之位也不可能落到他張家。而此時的張家已無心爭奪宮主,他們攀上貝家這座大山,日後定可如日中天,又何必當宮主成為眾矢之的呢。 而且與貝家接觸這麼長時間一來,他們已是清楚認識到貝家實力,絕對不在任家與單家之下,遠不是他們張家可比的。並且貝家並未吝嗇,將太神功傳給了他們,但要想達到順然合人境並非簡單這事,因此如貝家那般齊齊突破到內功境幾乎不可能。 所以除了精神力本來就很高的風長老外,其餘人一個都未成功突破,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沉澱才可以。不過每個人的戰鬥力都增長了不少,因為兩家已將太極神功殘卷合二為一,與落家共同習練。 「我落家,近些年來落寞的厲害,年輕一輩中並無達到內功境的高手,此次還真無可派之人,所以只能隨便派一個算了,重要的還是看月夕你呀,我一百個希望你當宮主。」落林絲毫不掩飾的對古月夕道,後者的人品他絕對信得過,就憑他將三分之一的液態天地能量給他落家,便能表明日後跟著他絕對不會吃虧。 「落家主如此說,讓他感覺壓力很大呀,其實我對宮主之位並不是很敢興趣,如果有人能當個好宮主的話,我到寧願退出。」 古月夕說的是實話,他只想修煉提升自己修為,只想保護所珍惜的人,不讓他們受到傷害,是不是宮主並沒多大區別。在者說,他可是崑崙仙域的副域主,比這世俗中的一個小小宮主不知道強多少。 而且他遲早有一天是要離開世俗到崑崙仙域修煉的,日後更會去修極界,當宮主只會讓他更加不好脫身。 「月夕小友,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不僅是落家還有張家都希望你當宮主的,別人不知道,但與你接觸過的人都會被你的人品與功力所折服,也只有像你這般大義大勇之人才能真正領導太神功,所以你不能推辭。」張雲天故作生氣的道,同樣也擺明了支持古月夕的立場。 「是呀,據我觀察,其他家族也大部分支持你,畢竟你雖然是貝家這一邊的人,但並不性貝,追究根源更不是我們太神宮的人,但與太神宮已有了莫大聯繫,如果你當宮主的話,極端的偏袒之意定會小很多,我想這也是其他人想讓你當宮主的原因。」張麗一旁符合道。 「還有一點,絕不能讓任家得到宮主,他們不懷好意,如果讓他掌握大權定然會將整個太神宮攪得天翻地覆。至於單開那小子很是神秘,看不出有什麼目的,不過也要小心,你上次不是說了嗎,他那個老子有著野心與陰謀,這個小崽子斷然也不是省油的燈,此次年輕一輩做宮主之事又是他提出來的,定然是奔著宮主之位而來。」 貝子奇一直未說話,整個會議都在聽,卻是將每個人都分析了一遍。 第三百五十四章 條件 「那個任男是我的手下敗將,到是不足為懼,難對付的是單開,此人功力達到了何種層次即便是我都看不透,絕對是個危險人物。」古月夕面露嚴肅之色道。 「那你有把握對付他嗎?」貝貝擔憂道,她同樣看不出對方深淺,不敢有任何輕視之心。 「不對上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要想戰勝我也沒那麼容易。」古月夕傲氣道,這並不是吹牛,而是他擁有者大量底牌,如果全部用出來還真不是尋常人能接的下的。 「月夕呀,我知道你厭倦這些權勢,嚮往自由自在,但有些責任是你無法推卸的。你如果不將宮主之位拿下的話,日後不僅貝家與張家日子不好過,就連落家、唐家等,都好過不到哪去。」 「其實你也知道,本來我們就打算推舉你為宮主,因為除了任單兩家,剩餘八個家族都信得過的人就你一個了。而且如果我們八家力舉你的話,你也定能成為宮主。只是那般定然會使得任單兩家不服,恐怕會出什麼亂子。因此大家才同意比武,但這也只是為了讓他們兩家沒借口反對而已,大家一樣希望宮主是你。 只有你當宮主大家才能真的團結在一起,將太神宮發揚光大,再創當年輝煌。所以你必須要爭奪宮主之位,哪怕是日後你不想管交給子奇與張麗都沒關係,重要的是大家都信的過你。」 貝海城語重心長的道,此番話說的無任何掩飾,也無任何顧忌,卻是贏的了在場的張家與落家全力符合。 「是呀,是呀,月夕你必須要當宮主,如果其他人當上宮主的話日後定然不會有我落家生存之地。」落林看得很透徹,清楚的知道只有古月夕才不會虧待他們落家。 「我張家已無當年風采,如今同樣是依靠著貝家才能得到其他家族尊重,而且我相信你當上宮主後想來也不會虧待我張家。更重要的是,太神宮寶藏還未得到,到時定然會成為新建太神宮的底蘊,能最大利用這份資源的當然是宮主,難道你就對寶藏不敢興趣嗎?」 張雲天更為直接,將太神宮寶藏都搬了出來,誘惑古月夕。 「這……」古月夕聽到寶藏,心中興趣大起,不是他真的對寶貝感興趣,而是想起了曾經答應過符坤極的事情,幫他們找回丟失的太極卷軸。 而太極卷軸便在寶藏之中,其它的他可以不要。但此卷軸必須帶回崑崙仙域,那是仙域的重寶,流落於外界發揮不出什麼作用,如果帶到崑崙仙域,由符坤極他們參透其中奧秘。定能使得太極陰陽九宮八卦圖更加壯大。 「好,我定會竭盡全力爭奪宮主之位,不過有個條件。」古月夕藉機說道。 「什麼條件?」眾人沒想到,古月夕還會提條件。 「我知道之前你們爭奪太神圖的目的是為了獲得寶藏中的太極卷軸,其實這卷軸並未世俗之物,而是從一處仙域中流傳出來,我曾答應過那仙域中人藥幫他們找回捲軸,而且此卷軸的奧秘也不是我們能夠參透的,所以我想要太極卷軸,將他物歸原主,當然,如果能從其中得到什麼奧秘的話,定然不會吝嗇,會全盤告訴大家的。」 古月夕有些難為情的道,雖然他知道此種要求有些過分,畢竟太極卷軸對於他們每個家族來說都非常重要,一直以來他們都將其視為太神宮至寶,雖然參不透。 「仙域?難道你帶木子去的地方就是那裡?」貝海城並未太在意太極卷軸,反而對所謂的仙域很敢興趣,因為他覺得古月夕越來越神秘,而想必這種神秘與所謂想仙域離不開關係。 「其實我現在是仙域的副域主,我帶木子去哪是想他在那好好修煉,將來如果修煉有成,回到世俗中定然會天下無敵,到時我們的太神宮才能真的傲立於世間。」古月夕並未太過隱瞞,他覺得是時候向眾人透漏一些仙域之事了。 「難怪你對宮主之位不感興趣,原來擁有著更加尊貴的身份。怎麼沒見你帶仙域的勢力出來過呀,想必那些仙域之人都是神仙吧,如果能出來一兩個,還用擔心世道大亂,直接可將所有勢力橫掃了。」張雲天有些震驚與嚮往的道。 「張家主有所不知,其實仙域之人並非神仙那般無所不能,他們只是修煉方法與我們不同,當然功力很高,隨便一人便能橫掃天下。可惜他們被困於其中出不來。這個以後時機成熟了我在告訴你們,還望你們能同意我拿走太極卷軸,因為此卷軸對於仙域來說至關重要。」古月夕再次請求道。 「好吧,我們相信你如此做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也不會將我們太神宮置之不理,如果以後能與仙域沾染上關係,前途必將無量。太極卷軸便拿去吧,反正我們也參悟不了。各位意下如何?」貝海城是絕對信任古月夕的,因而並未過多猶豫。 「我們也沒什麼意見,只要月夕能當上宮主,寶藏裡面的東西當然是由他來分配,拿走太極卷軸也在情理之中。」張雲天也未反對,他們張家此時已無爭奪之心,那還敢反對。 至於落家就更不可能反對了,他們本就不知道寶藏中有些什麼,對於太極卷軸也只是聽說過,並不清楚有什麼意義。 「好了,既然如此我們各自做準備吧,只有半個月的時間,盡可能將自身狀態調整到最佳。」貝海城說完,向密室外走去。 古月夕望了一眼張競火道:「小火,我看你氣息雖強卻有些虛浮,是不是最近這段時間仗著有液態極元力瘋狂提升功力了呀?這是不對的,修煉講究循序漸進,根基一定要穩,不能急於求成。這半個月你就不要在提升境界了,好好鞏固現在的修為吧,否則對你日後會有很大影響。」 「是,師傅。」張競火恭敬道,現在他最聽古月夕的話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比武奪帥 接下來的半個月古月夕進入了全心閉關之中,雖然他有不少底牌,但依舊沒百分之百的把握完勝,因而再行提升功力很有必要。 內功一時半會不好提升,即便他打通了全身經脈,每一刻衍生出來的內力都是他人全力修煉的幾倍,但要想突破到三層也不是半個月時間便能辦到的。 而無元力則與內功息息相關,需要融合內力才能增加,這也是導致他內力提升緩慢的原因,只有內功突破後才能使得無元力突破,是不會超越內功境界的。 因而他要想提升自身功力便只有修煉火元力了,精神力已是達到絕對瓶頸,如非大機緣是不可能提升到宿境的。 火元力是他唯一可速成功力,因為有金火本源的存在,只要用足夠極元力餵養便能產生大量火元力,而他只需用強大精神力將衍生而出的火元力凝練一番,化為己用就行了。 古月夕的精神力可不是張競火所能比的,所以他大幅度提升火元力強度並不會向後者那般出現虛浮狀態。當然也不可能無休止的提升下去,否則同樣會出現虛浮。 他將一半的液態極靈氣給了張競火,自己還留有一半,這一半的液態極靈氣足夠他將火元力提升到五層內功境狀態。 聽起來好像極靈氣相當多,其實不然,古月夕並未帶出多少液態極靈氣,因為陣圖消耗一空還未衍生出多少,而且他不能全部帶走,以免陣法失去能量。這五層內功程度的火元力連星級都未達到,只不過相當於星級以前十方境七八方的成都,在崑崙仙域不值一提,可想而知液態極靈氣有多少了。 不過在世俗中五層內功境已足夠古月夕面對大部分強敵了,但他也不可能一次性將所有極靈氣吞噬掉,直接突破到五層境界,那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半個月時間,古月夕未出密室半步,依靠五穀丹維持身體機能,直接閉關半月,直到要舉行比武多帥那一刻他才停止修煉破關而出。 「彭……」 在古月夕睜開眼睛那一刻,從其體內一股恐怖火焰猛然炸開,形成一波熾熱氣浪沖撞在四周牆壁上。 「呼,終於突破到四層境界了,如此一來想必那神秘的單開也不會是我對手,如果傾盡底牌即便是五層高手都可一戰。拚命的話只要是還未突破到星級的修接著同樣可周旋一二。」 古月夕欣慰一笑起身自言自語道,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成為眾人中第一人,一舉超越貝貝,成為貝家當之無愧的頂樑柱。 不僅是因為功力大增,他在修煉火元力的同時同樣不忘習練各種武學,三元短棍,萬相拳就不用說了,靜心參悟一個半月他已將太極神功修煉有成,與萬相拳相結合相得益彰,變幻莫測威力無比,更重要的是他將司空家的百步空鳴掌也參悟了出來,原來此種武學需要的不是精神力,而是一種極為特殊而神妙的靈魂波動,將此種波動融入掌勁中便會引動空間波動,從而達到無影無形的效果。 「月夕,你可算是出來了。快點,比武都快開始了,就等你呢,你要是再不去的話,他們可要將你比賽資格剔除了。」 古月夕剛走出密室,早已在門口等焦急的貝貝拉起他邊跑邊道。 「放心吧,他們不敢將我的參賽資格取消,否則這場比賽將無法再進行,那八大家族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古月夕心境神淡心中很是明瞭的道。 不過還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速度,免得讓貝家主為難,而且在眾英雄前也不好說,顯得自己在擺架子一般。 當古月夕來到九宮殿不遠處的絕大練武場時,看到那人滿為患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圍著一個高約一丈的寬大檯子,心中突然一股豪氣與霸氣爭相湧出。 想來這便是半個月內修建的比武擂台,單從外表看極為霸氣結實,並用彩布裝飾,顯得很是隆重。 「古少宗主好大的面子呀,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難道不覺得害臊嗎?」任男看到古月夕走過來,提氣開聲道,故意數落他。 「呵呵,此言差矣,我之所以晚到是想給你這個手下敗將多點適應場子的時間,以免一會兒輸了埋怨場地不行。」古月夕是什麼人,伶牙俐齒那是出了名的,怎可能會在嘴上吃虧。淡笑間反駁過去,便將對方說的啞口無言,橫目怒指。 「好了,我說各位,我們是來比武奪帥,可不是耍嘴皮子就有用的。」如此不給古月夕面子的,想來不是任家便是單家了,後者休養還是有的,那便只有任家了。 「呵呵,說的沒錯,我們還是手上見真章吧,不知如何比試?」古月夕分人群走向擂台前的貝家陣營。 這時再次擔當比武主持人的張麗高喝道:「由於此次比武,葉於夏三家打算只派一人上場,因此比賽只有八人,我們便採用單淘汰制,最後的勝利者便為第一任宮主。」 「而每次的對手由抽籤決定,大家可有異議?」張麗頓了頓環視一周繼續道。 「沒意見,他們也不會有意見,你就別囉嗦了趕緊開始吧。」任男有些不耐煩的道。 「好,誰第一個來抽籤比試?」張麗望了對方一眼,拿出八根竹籤道。 那竹籤放在蒙蔽的竹筒中,從表面是無法查看進行作弊的,但這可瞞不過古月夕。張麗之所以想出用此種方法,正是知道瞞不過古月夕才會如此不說明的進行作弊。 古月夕精神力鼓動,靈識散開,隨之那竹筒八個竹籤上的名字一一浮現在其腦海中。 任男,單開,張競火,以及落家派出的女孩落月就不用說了,古月夕早便知道。至於唐家派出唐甜甜,何家派出何生涯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唯獨葉於夏三家派出的人,他從未聽說過。名為葉幕。 古月夕環視四周,很快便找到了這位葉幕,對方一臉氣定神安的盤膝坐在三家族區域,身材很是精瘦,但古月夕卻總感覺那精瘦的身體裡隱藏著某種危險。 「我先來。」任男當人不讓,第一個跳上擂台,一臉陰笑的走向張麗,那眼神中有一絲異樣色彩閃動,但又被他壓了下去,規規矩矩的抽出一枚竹籤。 「葉幕!這小子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此葉幕也許並非那般好對付。」當任男抽出竹籤那一刻,古月夕便知道了他的對手是誰。心中不禁暗道。 「葉幕,任少主抽到的是葉幕,有請葉幕少俠上場。」張麗接過竹籤道。 「葉幕!從沒聽說過,無名小輩而已,解決他不出十招。」任男不屑的道。 「嗖……」 就在任男不屑的環顧四周尋找葉幕之時,那盤膝閉眼養神的精瘦男子,突然雙瞳張開,嗦的一聲從座位上消失,下一刻已是落到場中。 「異能者?」古月夕心中暗驚道,因為在葉幕睜開眼睛那一刻,他分明看到那雙詭異眸子中閃過兩道藍芒,極為銳利可怕。 「你就是葉幕?」任男望向那突然出現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消瘦人影,心中震驚暗自謹慎起來,不敢再有任何小視。 「對,廢話說少,開戰吧。」葉幕絲毫不與之廢話,直接拉開架子便要開到。 張麗看到此種情況,趕緊退後兩步道:「此次是為爭奪宮主之位而進行的比武,還望雙方點到為止,不要下重手,畢竟我們以後同屬一門,傷了和氣不好。」 「你說完了沒有,到底開不開始?」這次說話的不是任男,而是那精瘦從始至終面部未出現一絲表情的葉幕。 不過此言語中並未透漏出絲毫不敬,只是不想耽擱時間,好像他的時間很寶貴一般。 「比賽開始」張麗不在廢話,宣佈開始後,跳下擂台。 「小子,沒想到你比我還急。」任男有些意外的道。 「少廢話,看招。八封掌。」葉幕根本不理會他,身形晃動有如秋風落葉般,腳踩八卦步侵身任男,雙掌揮動有如風車般連番攻下。 「太陰掌」 任男見對方一上來便發動猛攻,心中不禁怒火升騰,體內已是達到二層的內勁湧上雙掌,施展出任家絕學太陰掌,與對方掌掌對碰。 「砰砰砰……」 兩人硬碰硬對到一處竟是不相上下,任男只感與之對碰的不是人而是一雙鐵掌,每次對碰都震的他手腕生疼。 「葉家何時出了此等人才,身體極為特異,竟能依靠剛剛達到一層內功境的功力與任男硬碰硬而不落下風,這是什麼體質。」古月夕靈識一直查看著兩人體內內勁流動,對兩人功力瞭解的一清二楚,因而他比別人看的更加透徹,更加感到震驚。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兩人對拼了有三十多掌後,任男面色越來越難看,大力一掌將對方震開,問道。 「你管我是什麼人,打不過就趕緊給我滾下去。」葉幕氣息平穩,負手而立道,此番戰鬥,他大部分用的是身體力量,內勁消耗並不多,反而任男消耗很重。 「小子,夠猖狂,古月夕那小子都沒你這般猖狂。既然如此接我的陰煞九極刀試試吧。」 對掌落入下風,任男右手在身上一抹,不知從何處抽出了那把冰晶玉寒刀,抖刀身劈上。 第三百五十六章 改造人 「風極滅殺罩」 陰煞九極刀是太神宮破散後,任家一代代天才人物在太陰功與太陰掌的基礎上創造而出,威力強大無比,尤其是配合冰晶玉寒刀。 陰煞九極刀分為九極,分別是風絕陰火鬼煞亂地天。其中的風極滅天罩,是第一招,當初逃出黑界之後,古月夕與任男單挑時,便接過此招。 當時後者依靠未達到內功境的氣力便可形成風刃進行離體攻擊,破壞力極其強悍。如今他已是內功境二層強者,雖不知是用何種方法才有如此突破,但再次使用此招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眾人只見,那冰晶玉寒刀在顫抖間,一道道寒氣風刃飄出,從四面八方已不同角度向葉幕籠罩而來。 「哼,彫蟲小技而已,還敢拿來顯擺,別以為你們任家能創出厲害功法,我葉家創不出來。今天我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深武學,陰陽九合腿。」 那面無表情的葉幕望著滿天刀刃襲來,狹長嘴角終於撇出了一絲笑意,好像是因對方功法夠看,而感到邢飛戰意升騰一般。 葉幕未使用任何武器,雙腿甩開連環踢打,千萬腿影飄出,與風刃罩對碰到一處。 「碰碰……」 又是幾十招硬碰,刀風腿影,在擂台上劃出一道道痕跡,激烈碰撞看的台下眾人心驚膽寒。 「真不愧是兩家最傑出弟子,這般戰鬥力,即便是宗族內長老都有所不及呀。」 「是呀,人家身份不一樣,在家族中可以利用大量資源,即使是頭豬功力也差不到哪去,你看任家那小子手裡的長刀,絕對不是凡品,威力可怕呀。」 「沒錯,不過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葉家那小子,竟然不使用任何武器,單靠雙腿便能硬接那口寶刃,而且依舊不落下風,強大的難以想像,」 何唐兩家人中的弟子,悄悄碎語道,兩人此番對話幾乎是所有人的心中望著此番戰鬥的震撼與疑惑。 「小子,身體倒是蠻結實的,我到要看看你有多結實。絕極斬黃泉。」 連續兩次硬碰,任男都未佔到半點便宜,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心中怒火越來越盛,同時對對方堅實的身體大感疑惑。一直以來他因自己冰晶玉寒刀的鋒利程度都信心百倍,可怎麼也沒想到竟連對方皮層都劈不開。 因而他不敢再有所保留,將第二招絕極全力使用了出來。一刀全力由上狠劈而下,欲將葉幕的腦袋劈成兩半。 「陰陽八封掌。」 這一刀已是將葉幕完全鎖定,避無可避只有硬拚一條路可走。然而他依舊未使用武器,而是晃動雙掌在頭頂畫出一個太極,封擋而上。 「彭……」 氣浪席捲,寒氣瀰漫,冰晶玉寒刀與任男的陰煞之力結合所產生的極端溫度,簡直可將初夏再次化為寒冬。 葉幕雙手保持向上封擋的姿勢,以他強悍的肉體硬是靠一雙肉掌將那寒刀擋了下來,但刀內所散發出的寒氣卻是他無法擋住的。瞬間被凍僵硬了,一個冰柱緩緩形成將他冰封在其中。 「小子,你不是能耐嗎,再給老子能耐個試試。」成功將對方冰封,任男大出一口悶氣,隨即轉身欲要張麗宣佈比賽結束。 「卡……」 然而,就在他轉身之際,冰裂之聲從其背後傳開,使其心中為之一驚,迅速轉身,便是看到那冰柱已是出現大量裂痕,裡面的葉幕欲破冰而出。 「葉少主英勇,戰無不勝。」 「葉少主快打破冰柱,將那小子踢下擂台。」 …… 看到冰柱裂開,本眼神黯淡開始擔憂的葉於夏三家人員,突然興奮的大吼起來,加油助威。 「任少主,別給他機會,一刀把他劈了。」任家這邊也不示弱提聲高喝。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歷,難到是天神下凡不成,竟是這般難纏。」任男心中嘟囔道,但其手中可不會留情,還真要將對方一刀劈了。 「陰極寒刀破。」 剛才的寒氣只是小菜,陰極之寒氣才叫冰封萬里,雪漫九州。擂台瞬間便結了冰幾寸厚的冰,而那把冰晶玉寒刀,則是再次狠劈而下,此次是以破冰之勢降臨。 欲將冰柱擊碎,使得內部被冰封的葉幕化成冰片,可謂狠辣至極,殺人不留全屍。 「手下留情」張麗看到此種情形,心中大驚高聲阻止。 而古月夕卻並未擔心,因為他雖不知葉幕到底是什麼來歷,但靈識感知之下,總有種異樣的感覺,相信對方絕不會這般輕易的被打敗。 「彭……」 還真如古月夕所料,當任男的刀再次劈下時,被冰封的葉幕體內突然震盪出大量藍色恐怖能量,將寒冰震碎開來。 「啊……」葉幕仰天狂吼一聲,一拳便將冰晶玉寒刀震退了。一雙眼瞳已是化為天藍之色,將任男給望著道,「小子,不得不說你有兩下子,能逼得我用出真實實力,你也算是榮幸了。」 「呵,這就是你的實力嗎?可不夠看呀。」任男嘴上雖如此說,心中卻是無比謹慎起來。因為對方體內所散發出的能量,極為詭異,他從未見過也未聽說過,想來會很難對付。 「夠不夠看要打過才知道,接招吧,八封掌。」葉幕全身藍色能量流轉,皮膚都變成了藍色,有如藍血人一般,極為詭異卻是透漏著強大破壞力,揮掌拍向任男,再次戰到一處。 「貝貝,你有沒有覺得這股能量很熟悉?」台下的古月夕看到藍色能量,不禁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對一旁的貝貝問道。 「當然熟悉,這不就是海洋人藍晶槍裡所蘊含的能量嗎?」貝貝同樣震驚不小。 「闌珊,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武器裡的能量怎麼到人身體裡去,而且還能如此這般靈活運用。」古月夕隨即意識連通智腦道。 「主人,這並不完全是藍晶槍的能量,而是被改造過的,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確定,必須要將那人的身體分析一下才能知道。」闌珊未給出他確切答案。 「這個恐怕很難辦到,那小子估計是不會讓你檢查分析暴漏自身秘密的。你說說你猜測的是怎麼回事吧?」古月夕看著激戰中的葉幕無奈一笑道。 「據我猜測,那叫葉幕的人應該不算是純人類。」 「不是純人類?那是什麼?」古月夕聽的有些莫名其妙。 「改造人,而且是被海洋人改造過的人類。我估計他體內的骨骼已完全被高科材料,納米藍罡所取代。體內還裝有能量爐,應該與我的光解反應堆一樣。從剛才來看,同時應該還有防護系統,以及大力系統,至於有沒有恐怖的進攻系統就不知道了,」 「改造人,還是如此變態的改造人?這到底怎麼回事,看來有必要找葉家人好好談談打聽一下有關海洋人的事了,我也好盡快完成海皇三號交代的任務。說來此事也有好幾個月了,等太神宮之事告一段落,我就去尋找一下海洋人。」 古月夕心中囔囔道,同時因一直有事在身,都快將此事給忘了而感到慚愧。 「主人是該去完成海洋人的使命了,這段時間主人經常使用闌珊的功能,已將我能量大量消耗,現在只剩五分之一,如再這般下去,很可能連待機都會出現問題,到那時可就麻煩了。」闌珊提醒道。 它現在的主人雖然是古月夕,但依舊殘留著上一任主人波斯頓公主的命令,那便是想盡辦法將月球資料送回家族。 「好了,我會去的,不是還有三年時間嗎,耽擱幾個月也沒什麼,等我這邊的事告一段落,我便去一趟海底,將你交給那什麼波斯頓的族長就是。」 古月夕回了一句,便不再理會闌珊,抬眼再次望向擂台,只見此時的兩人打的正難捨難分。 任男用出當初對付古月夕時使用的火極葬蕪刃,寒極轉火,以如今的功力,竟是將體內陰煞之氣結合冰晶玉寒刀極寒之氣,濃縮到極點後形成了三尺長火刃,劈向葉幕。 然,此種轉變能量屬性的強大攻擊,並未對後者造成半點傷害。後者簡簡單單長腿踢起大力劈下,便是形成一道一人多高藍色巨刃,與那火刃相撞,將任男震退,反而還小小佔了上風。 「看來任家多年研究出來的陰煞九極刀也不怎麼樣嗎,在我手中只有挨打的份。識相的話,趕快認輸吧,你不是我對手,能打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我對你已失去興趣。下去吧。」 葉幕傲然而立,有些不屑的對任男揮揮手道。好像在他看來,只要如此輕輕一揮,便能將對方扇下去一般。 「哼,姓葉的,大話說的太早了一點吧。我任家陰煞九極刀,只施展了四極而已,接下來才是最為要人命的,我也保證不了到時能收住手,你自求多福吧。」 任男卻是不以為然,反而面色逐漸變得瘋狂陰狠起來,同時體內磅礡內力急速運轉,冰晶玉寒刀緩緩抬起,刀尖指向葉幕,低語聲從嘴角傳出。 「鬼極影偷心。」 第三百五十七章 插手 下一刻,任男的身影消失,詭異的消失,再出現時已是來到葉幕身後,長刀如劍,直刺對方後心。 此種攻擊很是詭異,讓人防不勝防,有如鬼厲一般,突然從葉幕的影子裡出現進行偷襲,根本不可能閃開。 葉幕還保持著傲立的姿勢,根本沒反應過來便是被擊中,震飛而去。 然而,任男卻是並未因此而有半點興奮之意,因為在他刺到對方身上之時,感覺刺到的不是肉體,而是一具銅像,更確切的說是金剛像。 因為即便是銅像,他這一刺也能將其洞穿,而刺到對方身上,刀身卻是大震,險些震的脫手。 再看葉幕,摔落在地後,很快便爬了起來,其背後只是出現一絲血痕而已,並未被刀尖刺入多少,不過那強大衝擊力,還是將他心臟震出了一些傷勢。 看其嘴角淡淡血跡便是能猜到他付出了內傷的代價,不過並未影響太多戰鬥力,因為他的心臟同樣被改造過,已非常人心臟,而是一個精妙的光解反應堆。 「這一招還有點味道,不過對我來說依舊不夠看,剛才只是大意才著了你的道。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出手狠辣,那便別怪我不留情了。」 葉幕身體大力一震,隨之身體一陣辟里啪啦爆響,將被震的有些移位的骨骼復原,藍色眼瞳猛然瞪向對方。 隨即,那雙眼瞳有如紫眼剎心的紫光透心眼一般,激射出兩道光線,直射任男眉心。 不過此兩道光線,並未紫光,而是藍光。也不是由異能發出,而是由體內光解反應堆提供能量激射而出,其攻擊破壞力與藍晶槍異曲同工。但比古月夕曾使用的藍晶槍要強大的多,如果以刻度來說,遠遠超越了九,應該在三個九的刻度左右,也就是二十七。 「這是……攻擊系統?」當古月夕看到那藍光後,心中為之震驚,沒想到對方還真有攻擊系統,而且還是在眼睛裡。想必他這雙眼睛已非肉眼,而是高科技製造具有特殊能力的眼球。 但此種情況看到任男眼中卻是另一種想法,「這小子是異能者,而是還和紫眼剎心那小子的異能差不多?這下可麻煩了,紫眼那小子異能力不高,平時我讓他也只是查看情況而已,進攻根本不夠看,可這小子明顯要比紫眼功力高的多,不好對付呀。怎麼辦?」 「陰極破」 就在這時,遠處的任家主任步東情急之下提醒道。 「是呀,我怎麼把陰極寒刀破的功效給望了,他的攻擊力強大,卻不會想到我有專門破對方攻擊的招式,陰寒之氣至極,萬法不破,千變浮形。」 任男心中瞬間頓悟,隨之體內陰煞之氣瘋狂注入冰晶玉寒刀之內,再次施展出陰極寒刀破,斬向那兩大藍芒。 「彭……」 強大衝擊波席捲四周,一些功力低的人被氣浪吹的險些栽倒出醜。不過此種強大攻擊卻被任男擋了下來。 雖然硬生生被震到擂台邊緣,但依靠著手中寶刀堅固並未受到多大傷害,只是虎口被震出一絲血跡。 「煞極劈七魂」 略微喘口氣的任男,再不敢給對方任何機會,搶先進攻,同樣又是一刀狠劈而下。 只不過此次刀鋒之上並未有半點寒氣透徹,所凝聚的是一股股陰煞之氣,那陰煞之氣表面上並不會有任何溫度變化,卻是能在人心中產生陰寒之意,更為恐怖。 而且這是陰煞九極刀的第六招,是攻擊方式發生極大轉變的招式,因為此種招式攻擊的並不是人之肉體,而是靈魂,以強大陰煞之力,引動天地鬼氣,直劈人的靈魂七魄,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這……」 面對此招葉幕瞬間慌了,他肉體強悍,幾乎無人能比,即便是古月夕被藥物與強大血脈改造過,再加上有生命神劍護體都不敢說有他的肉體強悍。 但海洋人的科技再高也只能改造肉體,對於靈魂此種虛無縹緲,有跡難尋的東西,是沒辦法改造與保護的。因而面對這一招,他再難抵擋。 「藍能戰甲,起。」 但他還是施展出了最強防禦,讓他意外的是任男一刀劈下,並未對他的戰甲造成半點傷害,陰煞之力無可阻擋的滲透進去,直擊他的靈魂。 如果真被這股陰煞之力劈到靈魂上,葉幕不死也得變成白癡,此生便是毀了。 古月夕可不想看到此種事發生,一是以後都是同門,高手損失削弱的是太神宮實力。二是,他還有很多關於海洋人的話想問葉幕,絕不能讓他變成白癡。 因而,在葉幕即將被陰煞之力纏身的那一瞬間,古月夕發動縮地成寸,眨眼間便來到葉幕身後,一掌拍了過去。 他這一掌並未攜帶體內任何能量,所傳遞的是強大精神力與天神氣。就在任男的陰煞之氣進入葉幕腦海那一刻,他的精神力攜帶著天神氣趕到了。 緊接著形成一道堅固屏障,將由陰煞之氣凝成的虛幻刀影,輕鬆抵擋了下來。 無論是精神修為,還是精神力攻擊之法,任男都遠遠不是古月夕的對手。此煞極劈七魄也許對付其他人威力無比,除了菩提佛宗與黑暗教會之兩個修煉精神力的門派外幾乎找不出幾人能抵擋。 但要對付他古月夕那便顯得有些班門弄斧了,這點精神攻擊手段,完全不夠看。 「你……這是在破壞規矩。」攻擊被化解,任男心頭一震,指著突然出現在擂台上的古月夕怒聲道。 「任少主,大家以後都是同門,何必非要置對方與死地呢,比出個勝負就可以了,鬧出人命來不好,只會使得日後太神宮不團結。」古月夕淡淡一笑道。 「是呀,此次是比武奪帥,點到為止就好,我宣佈此次比試任家任男勝,此事便揭過如何?」這時張麗趕緊跑上來圓場道。 她是不想看到雙方矛盾僵化,更不想看到古月夕因此事被對方拿來說事兒,取消他的比賽資格。 第三百五十八章 指劍對拼 「哼,這還差不多。」任男並未太過計較,他也沒什麼好計較的,心中很清楚,以此說事根本搬不倒古月夕,而且張麗已經宣佈他勝利,他還能說什麼。 如果他非要抓住此事不放的話,古月夕反而會發動自身影響力將他搬到,畢竟是他違規在先,之前要不是任步東出言提醒,他很可能早就敗了。 「葉兄弟,你先下去好好修養吧,相信你戰鬥到此般情況,三位元帥是不會責怪你的。」古月夕拍了怕葉幕的肩膀道。 「謝古兄救命之恩。不過那小子陰險狡詐,宮主之位絕對不能讓它奪取。」葉幕極為灑脫的一抱拳道,並未因錯失宮主之位而感到任何屈喪。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得逞的,你先好好休息,日後我還有很多事要請教你,希望到時葉兄能解惑。」古月夕同樣一抱拳道。 「這……有些事我不能告訴你,還望莫要多問。」葉幕很是為難拒絕道,他已是猜到對方想要問什麼。 「葉兄先不要拒絕,你不願想別人透漏但並不代表不願告訴我,倒是你自會明白,也許我比你自己還要瞭解呢,這些等適當的時機我們再詳談。」古月夕自信的一笑道,並未因對方拒絕而有什麼不悅。 「哦!那好吧,我等你來找我,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先將宮主之位奪下才行。」葉幕說完,轉身跳下擂台回到葉於夏三家區域。 「月夕,你也下去吧,比賽還得繼續進行呢?」張麗提醒一句道。 然,古月夕卻是詫異的一笑道:「我說大嫂,我也是參賽之一呀,幹嘛下去,既然上來了,當然是要比過之後,再下去休息呀。」 「是喲,我怎麼把你給忘了,來,抽籤吧。」張麗這才恍然明白,將竹筒遞道古月夕面前道。 「我該選擇誰呢?」面對抽籤,古月夕突然猶豫起來,他可以作弊但是卻不知選誰好。 剩下五人中威脅最大的應該是那個單開了,只要將它解決其他人不足為懼。但是他總感覺此人極為神秘,心中並無百分之百把握將對方戰勝,就算能打敗對方的話,估計消耗也不會小,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使得再對付任男之事出什麼狀況就不好了。 因而他還是想穩著點,先看看對方用的是什麼武功路數,功力有多深厚,然後再計劃後策略,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如此一來剩下的便是兩男兩女了,張競火他是不會選的,沒必要一上來想把徒弟請下去。至於唐甜甜與落月這兩個女孩,古月夕也肯定不會選,畢竟和女人對戰算感覺有些彆扭。那他便只能選擇曾經敗在過他受傷的何生涯了。 下一刻古月夕靈識略微掃瞄便是將何生涯的竹籤找了出來,隨後將其抽出交給張麗。 後者,看到竹籤上名字後,微微一笑,已是明白古月夕想法。 「古月夕的對手是,何家何生涯,請上場。」 「嗖」 何生涯聽到是自己的名字,淡淡一下,並未因越到古月夕而感到屈喪,反而略微有些興奮。他本來就沒指望自己能躲到宮主之位,參加比賽只不過是想鍛煉一下自己,見識一下各家的年輕才俊。 當然,此次比賽很可能會影響到各家以後在太神宮內的地位,因為從年輕一輩並可看出各家實力強弱。雖然只有些偶然性,畢竟是單淘汰還有運氣使然。 但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排名總會在眾人心中產生一定影響,第一輪就被淘汰肯定會大失面子。能進入第二輪比試的,已是可以自傲的。而參加決賽的兩方家族,將來在太神宮中定然佔有極重份量。 「古月夕,很高興我的對手是你,我知道在你手中絲毫沒有勝算,我也沒打算贏得這場比賽。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與我認認真真的打一場,自從那次與你比試過之後,我回到家族一直用心研究天極指,如今在此武學上成就更高,還請古兄多多指教。」 何生涯跳上擂台禮貌的想個古月夕一抱拳道,語氣呈顯著內心的尊重與崇拜,再無第一次那般傲慢不可一世。 「何兄眼中了,我定會認認真真與你對戰,並且同樣適用你何家的天極指,希望你能從中領悟些東西。」古月夕抱拳回禮道。隨著他功力的提升,與對萬相和太極的領悟加深,其天極指的運用越來越的心應手,只不過此種武學在世俗中算是強大,但與他面對的敵人相比,幾乎沒什麼用,所以極少使用。 「如此甚好,還望古兄多多指教。來吧。」何生涯並未用武器,而是雙手並為劍訣,亮開起手式,標準的單純切磋武藝。 「好,何兄請。」古月夕瀟灑的擺出一個防守讓步的起手式道。 張麗望了望兩人,心中很是不解,但她並未多問,直接宣佈了比賽開始,而後跳下擂台。 「古兄小心了,天極指。」何生涯提醒一句,腳下晃動殘影幢幢,攻向古月夕,同時兩雙劍指分點古月夕週身。 「來得好,天極指。」古月夕絲毫不懼,與對方用處同樣招式,抽撤連環,戰到一處。 「劍指天痕」 自從在古月夕手上吃過虧後,何生涯勤學苦練,如今已是九介頂峰強者,雖遠不及古月夕,在年輕一輩也算是難得天才。 尤其是對於天極指的造詣更加深刻,雙指見氣力極度凝結,顏色都變得幽藍深邃起來。隨即以混然天成的優美軌跡劃向古月夕,在空中留下一條條痕跡,有如天之痕一般,破壞範圍不大,鋒利程度卻是難以想像。 「來的好,太極指劍氣。」 古月夕看到對方竟是將天極指練到此般成就,震驚之餘不禁對其生出幾分佩服之意。但其手上絲毫未停,同樣將自己從太極領悟的天極指法施展了出來。 隨即眾人便是看到,古月夕手指尖氣勁同是凝結,而浮現出的卻並非何生涯那般的凌厲之氣,其顏色也不是幽藍,而是淡淡乳白之色。 乳白之色吞吐,在其指尖有如抽離般,吞出了一根白絲,白絲如劍柔而不失利刃。 何生涯在古月夕有如斗轉星移的太極之法中吃虧後,一直苦心鑽研破解之法,最後終於想到了這鋒利至極之法,鋒利到對方無法硬接程度,斗轉星移也無法轉移。 而古月夕則恰好相反,他走到另一級至,柔極之法,將指劍之氣變得無比柔變,形態隨心,變幻莫測,即可洩力防守,又可詭異進攻。 「嗖……」 兩人身形交錯而過,古月夕指尖白絲將對方劍氣纏住,隨即勾手間引偏方向,閃避開來。同時另一隻手,白絲瞬間挺直點向對方後背。 何生涯心中很清楚,是不可能在古月夕手上佔到便宜,而且更瞭解對方性格。無論面對的對手功力高低,他總喜歡使用計謀,以最少的力取得最大效果。 因而當看到對方另類的天極指之時,他便料到古月夕定會在防守的同時偷襲進攻,將他一個照面便解決在此。 「天極步」 臨危不亂,何生涯將最近修煉的身法施展出來,急速回身閃開對方一指,同時劍指再次點出,天內氣勁全部湧出,使得指尖前方的劍氣無比融於,隨時有失控脫離出去的可能。 「古少宗主,我知道不是你對手,不過這段時間我也不是白白修煉的,接我最強進攻吧,只要你接下這一招,我自動認輸。天極指劍殺。」 當所有氣力全部融入那指尖藍芒之後,何生涯手腕猛然一抖,還真將其激射了出去。 猶豫兩人剛剛擦身而過,距離非常近,古月夕要想躲開很難,當然如果發動縮地成寸的話,也未必不可能。但他並不想如此做,那還如何讓對方輸的心服口服。 因而他不躲不閃,望著那道幽藍劍氣激射而來,心中淡淡一笑,同樣一指點出。 「太極兩儀劍指。」 隨即眾人便是看到,古月夕手指上突然又冒出一條白絲,與原來那條白色互相纏繞,緊接著同樣激射而出,撞向幽藍劍氣。 他這一招是從太極中領悟,模仿張家兩儀長老的兩儀劍殺施展而出,其中兩道白絲急速旋轉著攻出,有如日月雙箭般速度極快,又有如鑽頭般帶著恐怖穿透力。 「彭」 兩道看似細小沒多少威力的攻擊,撞到一處,並未簡單覆滅,也未產生驚天動地的爆炸,那動靜卻比之任男與葉幕的戰鬥還要恐怖駭人。 指劍撞到一處,相互僵持起來,並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最為震驚的是。兩方互不相讓,強力擠壓與凌厲劍氣將空間震出一圈圈漣漪,甚至出現了一絲破碎跡象。 按理說已何生涯為達到內功境的實力,遠做不到這一點的,但他將自身所有功力,用極為特殊的方法,硬是壓縮在了一點上,就想集中全身力量作用在針尖上一樣,那攻擊力就能以想像了。此種武學已經接觸到了星級邊緣,可以看出何生涯也是個練武奇才。 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抗議 「卡卡卡……」 兩大濃縮到極點的攻擊對碰,硬是將空間都擊破開來,一道道黑色碎痕在空中浮現,一股吸力傳開,空間竟是有塌陷之像。 「這攻擊力還真……」 「好恐怖,看似攻擊不夠強悍,但集中於一點,破壞力不可同日而語呀。」 …… 台下議論聲四起,被兩人所造成的場面震驚,其中那還未上場的單開眼瞳之中都浮現出了一絲異樣之色。 此時台上的古月夕同樣有些難以置信,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兩人對碰會有如此威力。如果再讓此種裂痕繼續下去,定然會形成黑洞,到時後果便難以預料了。 「無元力,封印。」 不敢讓此種狀態繼續下去的古月夕,手掌連揮將體內無元力激射而出,並利用封印之法,將破碎的空間封鎖了起來,控制兩種能量繼續碰撞。 然而,兩大攻擊已是達到不死不休完全失去兩人控制的地步,不是他想阻止便能阻止下來的。 「還真麻煩,既然你們喜歡進入暗宇宙之中,那我便送你一程,熊王撼地拳。」 古月夕又是一拳狠狠打出,轟在兩股能量交匯之處,強大衝擊硬是將本就破碎的空間擊出一個大洞,把兩種能量送入了空間亂流中。 隨即,那被破壞的空間也自動修復完善,好像什麼都未發生過一般,未留下半點痕跡,但每個人的心中都極為不平靜,在望向古月夕與何生涯的眼神中隱藏著幾分忌憚,不敢有任何小視。 「兩位還要再打下去嗎?」張麗見氣氛有些壓抑,第一個回過神來,漂身形躍上高台問道。 「不打了,古兄神功我已領教,如非手下留情,我定然已經死在他的手中,所以我認輸。」何生涯面色蒼白,但依舊不失風度的一抱拳道。 「何兄承讓了。」古月夕也不矯情,抱拳還禮,隨後依次躍下高台。 「下一個就讓我來吧。」 見師傅大顯身手,震驚全場,張競火心中戰意升騰躍躍欲試。兩人剛下去,他便跳了上來,奔向張麗。 後者,瞪了他一樣,暗怪他冒失的同時將竹籤遞了過去。 張競火撇撇嘴並未在意,伸手抽出一根竹籤,然而,他聚目光望向那竹籤上的名字,然而,當他看清之時瞬間變得哭笑不得。 如果他抽到的是最為強大神秘的單開,其心中戰意只會更勝,完全有大戰一場的信心,但落月這個名字卻是讓他提不起任何戰意。 因為張競火在落家那段時間,對他無微不至照顧的便是落月,其心中早變暗暗喜歡著對方。當古月夕將他體內火元力控制後,他便有意無意的表露著自己心意。 後者同樣喜歡他,所以很欣然的接受了他的好意,只不過兩人一直未確定關係,只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現在要他與心愛之人打擂台,那不是在要他的命嗎。張競火不禁哭著一張臉,望向自家姐姐張麗。他多想後者能通融一下,容他再重新抽一次。 然後,張麗卻是一把將竹籤搶過來宣佈道:「第三場,張競火的對手是……落家選手落月。」雖後一臉陰笑的緩緩走下擂台。 緊接著落月在張競火委屈的目光中低著頭走了上去,她也沒想到對手會是心愛之人,本來她對宮主之位就沒抱任何幻想,如此一來更不可能爭奪了。 張競火望了一眼落月,隨之將無奈目光投向自己的師傅古月夕,想請求對方原諒,准許他認輸。 其眼神中傳遞的信息古月夕一眼便讀取了出來,其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卻是並未給出任何指示,那意思是:一切你自己看著辦吧。 「師傅,你不能這樣……好吧,反正都是死,我也沒打算爭奪什麼宮主之位,認輸算了,大不了被師傅批一頓。」張競火心中暗道。 他絲毫不怕自己的父親會有如何反應,唯一害怕的是古月夕。 然而,就在他準備放棄比賽,主動認輸之時,落月卻是緩緩舉起了白淨小手,同時朱唇微啟嬌滴滴的道:「我認輸。火哥,你好好努力多為古少爺掃除障礙,我先下去了。」 「這……」張競火有些不知所措,但其心中卻感到無比的溫暖。 「第三場,張競火勝。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滾下去。」張麗宣佈一聲,一腳將張競火踢下擂台。 然後接著道:「如此一來,還未比賽的便只剩下唐家的唐甜甜,以及單家代表單開了。請兩位上場進行比試吧。」 單開身影傲然的從單家席位站起來,未見他有任何動作,人已是輕飄飄飛落,如落葉又如蝴蝶般輕柔點地,不擊起一絲塵埃,無聲無息的站在了張麗右邊。 唐甜甜見對方上場了,心中明知道不是對手,甜甜笑臉上也未顯露出半點膽怯之意,反而躍躍欲試並隱藏一絲堅定之色。 也許此種比試,對其他家族來說意義不太大,自知無力爭奪宮主的,也只是盡力展現一下實力,即便不能闖到第二輪,損失的也就是那麼點影響力與威信。 但對於唐家來說便截然不同了,即便他們不能闖入第二輪也必須要讓各大家族看到唐家實力才行,如果不拿出點讓人震撼的東西來,日後定然會被各大家族的人看瞧不起甚至欺負,畢竟他們是唯一一家肺原太神宮的家族。 因而,唐甜甜身上背的擔子相當重,而且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一個面臨的對手竟然是最為神秘的單開,真不知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以唐家的底蘊要想闖到第二輪基本很難,絕大幾率會在第一輪被淘汰,而如果淘汰在一個功力不高的人手中,他唐家的面子便徹底丟盡了。如果被一個高手打敗,別人也不能說他們什麼,要是表現的好些,能給對手造成一定麻煩,沒準還能迎來掌聲也說不定。 所以,唐甜甜一沉不變的甜甜笑容下才顯露出一份異樣表情,此種情緒不只她有,唐家主唐衍生同樣表情複雜望著自己的乖孫女道:「孩子,盡力而為就好,把我唐家的實力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勝與敗不要緊,但一定要讓眾人知道我們唐家有資格加入太神宮。」 「爺爺放心吧,我不會給您丟臉的,一定會讓各大家族對我唐家另眼相看。」唐甜甜依舊是甜甜笑容,但語氣卻是無比堅定與執著。 隨後,其誘人身段微微一扭,便是從觀眾席上躍起,跳到擂台的另一側,其可愛雙瞳望向神秘而充滿危險氣息的單開時不與絲毫退讓。 「怎麼上來個娃娃,我不跟小孩動手,你還是下去吧,叫你家大人來。」單開看到跳上來的唐甜甜,面色為之一愣不屑的擺擺手道。 「哼,我不是小孩,你如果不想和我動手的話,直接認輸不就可以了,哪那麼多借口,難道是怕了我不成。」一副娃娃臉的唐甜甜最討厭別人把她當成是小孩兒了,因而聽到此話瞬間惱怒,氣鼓鼓的道。 然而,那嘟起的小嘴,與依舊無法改變的甜甜笑意,卻是讓她更加可愛天真,不禁將單開斗樂了。 「哈哈……還說自己不是小孩?不過你這孩子實在太可愛的,讓我哪下的了手,還是換個成年人來吧,雖然我們要求只准年輕一輩上台比試,但也不至於讓個小孩來充數吧。」 「你……住嘴,麗姐姐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唐甜甜懶得在於對方廢話,轉而問張麗道,其眼底已是浮現狠辣之色,恨不得將對方打倒在地好好羞辱一番。 她本來就不是善輩,外表像個小孩,心性卻是睿智成熟的很,往往對手會被她的表面所迷惑而疏於防備,死於劇毒之下。而此時如果單開再不提起注意的話,定會因輕敵而吃虧,只不過唐甜甜介於張麗還未宣佈比賽開始,不能急於偷襲而已,否則剛才單開可能已經吃暗虧了。 「可以,比鬥開始。」張麗心領神會,明白唐甜甜的意思,迅速宣佈開始然後便要跳下擂台。 「我抗議。」單開攔下對方接著道:「面對這樣一個小丫頭我實在沒有動手的慾望,即便是打勝了別人也會說我在欺負小孩子,弄得裡外不是人,所以我要求換人。」 「對不起,比武較量沒有規定有挑剔對手的權利,如果你覺得動手實在為難的話,可以主動認輸,這個我倒是可以通過。」張麗淡然一笑拒絕道,隨後不再理會對方,直接跳下了擂台。 「你……」單開被對方說的說不出話來,再看向唐甜甜心中感到萬般無奈。 「這就是唐家派出來的人嗎?怎麼是個小孩兒,難道唐家真的沒人,淪落到讓小孩兒來撐場子?」 「是呀,這樣的家族怎麼能加入我們太神宮呢,簡直是在為我們太神宮丟人。」 …… 台下各大家族眾人看到可愛的唐甜甜上場,議論聲紛紛四起,看向唐家方向的眼神都有些不正常起來。那份鄙視之意比之以前更加強烈。 第三百六十章 子母鏢 「看招」 唐甜甜不管這些,小手一揮,身體前衝向單開拍來。那架勢像極了小孩子打架鬥毆,軟綿綿的沒一點力道。 「哎……小孩子過家家,我可沒心情陪你玩。這樣吧,我不動手,完全防禦十招,十招內你如果無法傷到我就主動認輸吧。」單開不屑的向其一揮手道。 與此同時體內內力湧動而出,形成一道光幕籠罩在前方,擋下了對方看似軟弱無力其實蘊含著九介氣力的一掌。 「哼,別小瞧我,看鏢。」唐甜甜不為其言語所動,心中反而因對方輕敵感到高興。 而且他揮出的那一掌根本沒指望能給對方造成什麼威脅,只不過是引起對方注意,然後打出飛鏢偷襲。如果是真正生死搏鬥的話,也許唐甜甜已經得手了,但此種比試比的不禁是武學,同樣還有人品。因而她不能使用偷襲的手段,所以在打出飛鏢之時提醒了對方。 單開望著那兩枚梭型飛鏢絲毫未放在心上,依舊是單手前推的姿勢,丹田內力湧動而出支持著那道防禦光屏,將其擴大形成一個嚴密的圓球將自己各個方位都保護了起來。 「這個單開還真不簡單,單憑防禦的這一手就可以看出其功力在二層內功境以上。」貝貝望著擂台上有些滑稽的兩人,語氣卻是不平靜的道。 她很清楚古月夕很想看到單開一些實力,好做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雖然後者現在功力已經極為不弱,但面對神秘的單開依舊有些危機感。 此種感覺貝貝同樣有,因而一直密切注意著兩人戰鬥,未因實力懸殊而有任何懈怠,因此在看到那光屏之後便是分析出了對方實力。 「嗯,功力是不容小視,但唐甜甜也不是省油的燈,單開這小子托大很可能會吃虧。」一旁的古月夕看的更深,不由得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道。 他話剛說完,眾人便是看到唐甜甜射出的那兩個梭型暗器突然炸裂而開,形成千百個小暗器鋪天蓋地想單開襲來。 「子母鏢」 不知是誰道出了此飛鏢的名字。 沒錯,唐甜甜所使用的的確是子母鏢,打出的梭型飛鏢只是母鏢,如有機可趁便會直接擊殺敵人,如果被阻攔一個母鏢會分裂成八八六十四枚子鏢,形成天羅地網抹殺敵人。 唐甜甜知道單開難對付,因而在一瞬間拼著氣力大量消耗打出了兩枚子母鏢,同時分裂形成一百二十八枚子鏢將單開週身完全籠罩,使他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當然,此種子母鏢雖然威力強大,消耗也不小。在打出此鏢之時必須在其內部注入強大氣力才行,這樣在母鏢分裂成子鏢之時才能發揮出恐怖速度與攻擊力。因而發出這一招後,唐甜甜體內基本已無多少內力,可謂是孤注一擲。 「哼,小丫頭手段倒是不少,但還完全不夠看,一樣對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單家內功甲,鐵布衫。」 突然形成的漫天子鏢使得單開眼瞳緊縮了一下,但並未出現任何慌張之色。同時他也沒違背剛才的承諾出手反擊,而是用出了他單獨創的內甲鐵布衫進行防禦。 將內力散出體外,如氣甲般在體內形成防禦叫做內甲,單家的內甲不同,它不但會在體表形成強大防禦,同時還融入衣服的紋路之中,讓衣服變得如鋼鐵一般堅硬,防禦力更勝內甲。 「堂堂堂……」 子鏢撞到單開身上濺起層層火花就好像打在銅像上一般,起不到任何效果,即便那些子鏢內蘊藏著強大氣勁,破壞力遠勝子彈,也是無功而返。 看到此種情況,唐甜甜小臉上再次浮現出甜甜笑意,不知是真笑還是無奈的苦笑。但她並未就此放棄,而是將所剩不多的氣力再次注入一枚子母鏢中,奮力向單開激射而去。 「還來!我說小丫頭你還有完沒完,明知道這對我來說無絲毫作用還逞強,有意思嗎?」看到又是一大片子鏢向他撲來,單開很是不屑的道。 但是面對如此可愛的小女孩,他想生氣有生不起氣來,只能繼續防守等待十招完結。到那時如果對方還不認輸,他便顧不得那麼多,只能出手了將對方打下擂台了,相信到時其他人也不能說他以大欺小什麼的。 「這次性單的可能要吃虧了。」坐在觀眾席上的古月夕看到第三枚子母鏢飛出,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絲弧度自言自語道。 「嗯?怎麼說?難道這第三枚子母鏢有什麼不同?」一旁的貝貝有些不解,因為他並未察覺出有任何異樣。 「對,這第三枚子母鏢上定塗抹了大量劇毒,一旦突破對方防禦,哪怕只造成針尖大小的創傷,也會讓單開好好喝上一壺。只是她想如何突破對方防禦我便不得而知了。」古月夕淡淡的解釋道。 「哦?你怎麼看出來的,我的靈識並未發現那鏢上有毒呀?」貝貝很是不解並對古月夕有些另眼相看,心中暗想:難道他的功力又超過了我,能發現我所不能察覺的東西。 「呵呵,不是看見,而是猜測。唐甜甜外表看上去像個小孩,但其內心卻是聰慧過人,是個善於利用一切有利因素為自己創造機會的可怕對手。之前的一掌便是為了打出子母鏢搶奪先機,而這兩枚飛鏢如果能傷到對方固然好,傷不到的話也可迷糊單開,從而再打出第三枚塗有劇毒的飛鏢,在對方疏於防範之時有機可趁。可別忘了唐家最擅長的是用毒,如果沒有毒出現的話,那才叫不正常。」 古月夕慢有條理的分析,將一切看的極為透徹,因為他也是這樣一個利用種種有利因素,一環扣一環達到以弱勝強目的可怕人物。 「嘶嘶……」 還未等貝貝再說話,唐甜甜的飛鏢已是激射在單開身上,並發出嘶嘶之聲,顯然那飛鏢上的劇毒已是達到可腐蝕內力的地步,單開的鐵布衫都可融化。 而此次唐甜甜的子鏢並未同時打在單開身上,而是以一定的先後順序一排排進攻,前面的腐蝕防禦,後面才是真正的進攻。 「唐家人果然各個都是陰險之輩,出來個小丫頭都這般歹毒,真不知道你們家長是怎麼教育,今天我便代他們好好管教管教你,讓你清楚的知道這些暗器飛鏢毒等旁門左道是難成大氣候的。鐵衣如稠千層蕩,金衫震。」 單開看到自己週身形成的鐵布衫在那子鏢巨毒之下竟然出現腐蝕跡象,心中不禁微怒,不過這並不會難到他。 嘴上數落著對方的同時,其丹田內內力猛然震盪而出,散佈於週身。眾人便是看到,單開的衣服有如被充足氣的氣球,瞬間便膨脹了起來,緊接著,下一刻又縮了回去,然後再膨脹…… 如此這般,有如心臟跳動,膨脹收縮震盪著週遭空間,不禁將子飛鏢震落在地,就連依附在衣服上的劇毒也被震出了一米範圍,對他再無法造成任何威脅。 「這小子不好對付呀,不僅功力高深,所習練武學也相當強悍,這一招與碧藍德的千層浪濤疊氣勁有些相似,他用於防守同時帶有了反擊性質,只是他並未反擊以免食言。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鐵布衫已經達到了上級武學」 古月夕望著實力相差相當懸殊的比武場,心中加了幾分凝重囔囔道,他知道單開這人不簡單,整個單家都不簡單,只從這過家家般的比試便能看出不少東西,如果對方施展全力,估計在場的沒幾人是他對手。 「你有把握打敗他嗎?這還是他無心戰鬥只陪唐甜甜玩玩的招式,便已這般高深了,如果真對上,即便是我想佔到便宜都非簡單之事,很有可能要付出些代價。」 貝貝同樣面色嚴肅起來,再看向單開的眼神顯得極為凝重。 「放心吧,你老公我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誰能笑到最後還兩說呢。繼續看吧,唐甜甜的底牌可還沒用完。」古月夕心中謹慎,但無敵的信心不會有絲毫動搖。 「她還有底牌?不會吧,她已經沒內力了呀,就算有底牌也施展不出來呀!」貝貝微微一愣。 「你忘啦,她和你一樣還是異能者,而且是水屬性異能者,利用水異能施展毒攻可是很可怕的喲。」古月夕淡淡一笑道,同時他很想看看單開會用什麼辦法解決此麻煩。 「怎麼樣?這下你應該服氣了吧。下去吧,我不想對一個小孩子動手。」接下對方連環三招單開不屑的擺擺手道。 「哼!還沒完呢,真能接下我十招再說吧。」唐甜甜深深體會到對方功力之高,如果單開真要與她動手,她也許連三招都支持不住。 但她同樣看出單開因先前說的話而不敢動手反擊,以免丟了面子難以服眾,因而她心中忌憚並不是很重,並可全力施展拳腳,完全不用防備,如果十招之內真取不到任何效果,她也只能認輸了,再糾纏的話別人可就要說她唐家無賴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單天印 「你功力都已經消耗殆盡了還想打?小孩子耍無賴耍到比武台上來可就不好了哈,難道沒大人管嗎?」最後一句單開是扯開嗓子向台下唐家陣營喊的,目的是使得唐家大失臉面,從而將這個小丫頭拉下去,免得丟人現眼。 然而,唐家眾人並未有任何舉動,不過每個人心中都極為不舒服,雙拳緊握怒目而視,感受到了極大侮辱感。 「都給我冷靜點,誰要是敢在這時候衝動的話,我先廢了他。」唐衍生聲音極為低沉的道。他心中何嘗不氣憤,但更加清楚,此種情況是難免的,要想改變他唐家在其他眾家族中的看法,只有拿出值得尊重的實力才行。沒實力還貿然失禮術的話只會讓人更瞧不起。 「甜甜,全靠你了,即便是不能取勝也要讓其他家族看到我唐家的實力,否則我唐家日後在太神宮中就真的難抬頭了。」唐家家主唐衍生心中暗道。 「功力消耗盡了並不代表會失去戰鬥力,難道你不知道這世間還有異能的存在嗎。藍冰『毒箭。」 唐甜甜無法改變的笑臉下,一股陰寒之意浮現,隨之小手快速在胸前結印。 眾人便是看到,一股奇特能量從唐甜甜體內散發而出,在其頭頂上空快速凝結。幾個呼吸後,一隻幽藍之色冰之劍羽形成,週遭溫度都跟著下降了幾分。 台下眾人望著那冰箭不禁打了個寒戰,不只是因為那上面所散發出的陰寒之氣,更讓人忌諱的是冰箭之中的幽藍之毒,不用親自嘗試眾人也清楚,那絕非普通毒,定會瞬間要人命,萬萬沾惹不得。 此招施展而出,先前那些對唐家還冷嘲熱諷的人不禁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對唐家有任何不敬,否則很有可能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毒系異能?」單開也不禁為之色變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平定了下來。他並不擔心對方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而是吃驚對方竟然還是罕見的毒系異能者。 「不是毒系異能,而是水系。不過我從小參悟毒攻,已是可將毒與水系異能融合,威力雖不及毒系異能不過也相差無幾。你要小心了,此箭中的毒名為幽藍寒毒,只要沾染一點便有如墜入萬年冰湖之中一般,冰封人所有生機。不過我不會下殺手的,如果你真中了此毒,我會救你。」 唐甜甜心神一動,將冰箭對準單開提醒道,她很佩服對方,同時更加感激對方,使得她能施展出此招,如果是正常比鬥,對手哪可能會給她時間準備,早趁機將她解決了。 「哼,小兒科而已,還想傷到我!哪可能?有什麼招式就全部施展出來吧,我一一接下就是。」單開聽到對方的話,重重的冷哼一聲,大手一揮道,依舊的囂張,依舊的不以為然。 「既然如此,那就先接下這一招吧,去。」唐甜甜冰箭準備好,不再廢話,揮手將其激射了出去。 冰箭中有著唐甜甜微弱的精神力,已是將單開鎖定,他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只有硬接一條路可走。 後者也沒打算躲閃,為了讓眾人看到他單家實力起到服眾的效果,他一上就未曾躲閃過。 「看我如何破了你這冰箭,九宮指,九指合一定乾坤。」單開大喝一聲,施展出了單家絕學九宮指。 只見其八指連連點出,以九宮之勢在空中形成八個手指虛影,最後右手大拇指猛然按在中宮位置,週遭八指虛影旋轉間越來越快,最後與大拇指合併在一起,帶著一指定江山的強大氣魄迎向急速而來的冰箭。 一個大力撼九州,一個陰寒詭異,鋒利尖銳,攻無不破,兩相大招對碰到一處,並未產生龐大爆炸,而是互相對抗侵蝕間出現僵持狀態。 藍冰箭雖然鋒利但卻破不開單開發出的能量手指,不過那冰寒之意依舊使得手指出現僵化,顯然其中的冰寒之毒竟是將能量都冰凍了。 不過大拇指形狀的能量外放攻擊帶著泰山壓頂般的磅礡氣勁,再加上單開功力深厚,而且還借用了九宮陣法之威,碾壓間絲毫不與相讓,死死按住冰箭,使其不得寸進。 「小丫頭,我勸你還是不要逞強了,你也很清楚不是我的對手,之所以不肯放棄是想改變唐家在眾人心中地位,戰鬥到現在你的實力已完全展現出來,足夠了,下去吧。」 單開再次勸說道,只不過這次的語氣與之前有很大的不同,沒有了不屑,更沒有瞧不起,反而對其執著有幾分佩服之意。 「不,不拼到最後一絲力氣,我是絕對不會下去的。我知道你很強,我根本沒有任何取勝機會,同時我對宮主之位也無絲毫興趣,之所以上台就是為了展現我唐家實力,謝謝你能給我這個機會,請讓我最大限度的發揮一次吧。」 唐甜甜娃娃臉上帶著倔強之色,眼底對單開卻是存有一份感激之情。 「好,沒想到還是個性格堅韌的小丫頭,那我就滿足你吧,有什麼招式儘管施展,我接下就是。不過我可不會心慈手軟,折損了你唐家面子可別怪我。」單開無所謂的道,雖然他很佩服這個小丫頭的性格,但可不會故意示弱,從而幫助唐家樹立什麼地位。 「如此已經足夠了,幽藍冰箭,破。」唐甜甜小臉一怔,法印再結全力促動異能欲要將那根巨大手指刺破。 「哪有那麼容易,給我狠狠鎮壓。」單開眼瞳緊縮,內力再次瘋狂注入手指虛影中,隨後大力按下。 「卡」 在單開用處四成功力之時,那冰箭終於不堪重負,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之聲,爆裂而去。 「幽藍毒寒氣,散。」 冰箭被擊爆,唐甜甜心中一驚,不過他並未坐以待斃,手印再變,將其中的寒毒引發了出來,一舉籠罩住那根巨大手指,將其整個冰封了起來。 「這小丫頭還真不簡單。」本來單開未打算再進攻,正想將九宮指收回,以免食言。 可沒想到還未等他收回那團內力,唐甜甜硬是讓其沾染上了寒毒,使得他不敢再收入體內,損失了不少內力。 「散。小丫頭,何必這麼執著。現在你可以下去了吧。」單開彈指將空中那根手指散於無形,隨後再次望向唐甜甜道,語氣中只有勸說再無半點責怪之意。 「不行。」唐甜甜喘息了一下,小臉甜甜笑容中暗含著堅定之色。 「你做的已經足夠了,你看台下其他家族的人,對你已是刮目相看,相信他們日後定然不會再看不起唐家,難道這還不夠嗎,不要逞強了,你氣力消耗一空,異能力也已經殆盡了,還賴在台上的話就有些不講理了。」 「我不是逞強,之所以還堅持戰鬥是因為我最強的一招還沒用,這也是我最後一招,只要你接下這招,不用你說我自己定會主動下台。」唐甜甜也不廢話,體內僅剩的異能力傾巢而出,全部散入了腳下擂台之中。 「好吧,我到想看看你還有什麼強大招式。」單開虎軀一陣,鐵布衫防禦力提升到極限,小心的望著對方。 此時的他不敢再有任何輕視,雖然唐甜甜不會是他的對手,但對於這個執著而又有著用毒天賦,將毒攻與異能力融合在一起的小丫頭,他依舊不敢馬虎,否則一不小心便有可能吃虧。 「冰鏡千里,毒兆霧靄。」 唐甜甜小嘴嬌喝,兩隻小手猛然按向地面,隨之幽藍冰晶迅速蔓延而開,半個呼吸間便擴散到了整個擂台,並未再向外蔓延,想必是唐甜甜有意控制了範圍。 單開看到冰層出現,欲將他的雙腳冰封,不敢托大讓這些有毒之物近身,因而猛然彈身而起,跳到了十幾米高空,俯身下望。 只見擂台不僅被幽藍色冰層覆蓋,那有如鏡子般的冰面之上更是夾雜著寒毒的淺藍色霧靄升騰而起。 如此一來,即便是單開不接觸冰面,稍微降落高度,被霧氣沾染也好受不到哪去,更何況他根本不會飛,早晚要落下來。 「這死丫頭還真……麻煩。看來必須得施展點強大手段了。」單開心中暗道,隨之內力湧動又是一指點出。 「小丫頭,小心了,我這一招的威力很強,雖然因之前的話不能進攻你,但很有可能會波及到,你自己小心吧。單天印,孤指攆地印。」 隨著單開提醒,唐甜甜上望瞳孔中映現出一個比之剛才更加巨大的手指,此根手指不是大拇指而是食指。 蒼穹碧空之中一切都已消失,唯獨此根手指光芒萬丈掩蓋一切,有如帝王查看自己的疆域地圖,一指點下定鼎乾坤一般,不可抵擋,不可一世,欲要將大地碾碎。 「這……王級武學!」當看到單開用出比之九宮指還要強大的手指之時,古月夕震驚了。 「什麼王級武學?」貝貝有些不解,但同樣被那強大武學給震驚了,很想從古月夕口中瞭解更透徹一點。 第三百六十二章 王級武學 「世間的武學與功法是有等級之分的,比如我的三元短棍就是上級武學。」古月夕依舊處於震驚之中,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我還是不明白,你能說說詳細的劃分嗎?」貝貝沒看過修極典籍,對所謂的上級,中級,王級理解不是很明確。 「武學與功法一樣,從低到高分為下級,中級,上級,王級,星級,卦級以及超於卦級存在與傳說中的星系極。而下中上三級都是低武學,基本上是對自身功力的運轉技巧和進攻方法,而王級及以上武學就不一樣了,它們可借助天威,甚至天地法則形成強大攻擊,遠不是低武學可比的。」 古月夕細細道來,但其心中卻是思考著各種應對之法。他會的武學不少,但大部分都是上級武學,就連貝家的太極神功也只不過是上乘上級武學,他自創的萬相飛刀雖然威力強大,靠的卻是數量,只屬於上乘中級武學。 「那我的土魂決算是哪一級武學呀?」貝貝依舊追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星級武學,也許更高,只是以你的功力還發揮不出它的威力。」 土魂決來自天神淚,想必裡面的東西絕非凡品,雖然土魂決還不能發揮出變態威力,但已初展崢嶸,絕對再王級武學之上,只不過就連古月夕也不清楚到底是何種武學而已,因為他還未見過星級武學與卦級武學。 「是呀,土魂決雖然威力強大,所需消耗同樣不可想像,一些進攻的大招我根本發揮不出來。月夕,你有辦法戰勝單開的王級武學嗎,我還是第一次見有這般威力的武學,真不知單家是從何得到的。」貝貝有些擔心起來。 「辦法到不是沒有,我這也有王級以上的武學,比如萬相拳。這是一個通用武學,靠領悟程度而增加威力的武學。分為身、虛、實、法、無五相,領悟的境界不同發揮出的威力不同,身、虛、實對應的是上中下級武學威力,只有達到法相境才能發揮出王級武學威力。」 「那你修煉到法相境了嗎?」 「法相境指的是攻擊有法,幻化有型,神韻與其中,如有靈性。在澳洲時我使用的龜之拳罡便有此韻味,但還不成熟,只觸摸到了法相境的邊緣,還發揮不出真正王級武學的威力。」古月夕有些慚愧的道。 「那豈不是打不過那個單開了。」貝貝開始擔憂起來。 「未必,別忘了我還有天神氣,可施展縮地成寸,此武學雖然沒有攻擊性但定然在王級以上,能立於不敗之地。而且除此之外,還有迷神仙樂與魔音曲,這兩大武學定然也在王級以上,只是我發揮不出全部威力而已,更有鬼帝的卦級武學帝王訣,就算不能將威力全部發揮出來相信也可與對方周旋,再加上無元力與火元力以及強大精神力,勝算還是不小的。」 古月夕身上的強大武學不上,只是他修煉的時間太短,再加上這麼多武學同時修煉,天才也不可能全部參悟,本來前段時間比較清閒,可以根據以前的戰鬥經驗細細參悟一番。 然而,他又將大部分精力用在了百步空鳴掌上,這才使得現在沒有一門強大武學能發揮出真正威力,這便是貪多嚼不爛呀。 兩人之間的談話是心有靈犀意念閃動,根本不需要時間,幾乎一個剎那便可完成,因而當兩人說完,單開釋放的手指才凶悍的按下,碾壓在擂台中央。 「轟隆隆……」 悶雷般的滾滾爆炸聲傳開,大地劇烈顫抖好像發生了地震一般,唐甜甜施展的強大異能,根本抵擋不住如此強悍招式,無論是霧靄還是冰鏡都被轟散而去,而她自己也被強大風壓直接吹下了擂台。 「真不愧是王級武學,好強大的威力。」貝貝滿臉震驚囔囔道。 「此招與上一招九宮指有些相像,難道是九宮指的升級版,單家從九宮指的基礎上創出此強大武學?」古月夕猜測道,同時對單家的才智更加佩服, 「也許吧,不過唐家的唐甜甜也不錯,只可惜遇到了單開這個變態對手,否者很有可能闖入第二輪。」 經貝貝一說古月夕這才將目光從再次飄落檯面的單開身上移開,望向台下緩緩爬起,嘴角掛著一絲血跡的唐甜甜。 後者其實並未受到多大傷害,因為單開招式進攻的是檯面,目的只想破掉對方的冰鏡千里,她只是被波及才摔了下來,在加上力量透支與反噬才吐出一絲血跡。 其眼神再次望向擂台,看到單開時未有任何屈喪與不甘,眼瞳之中充斥的反而是佩服、震驚與感激。 佩服對方的性格,無論被逼到什麼境地都不肯食言進行反擊。 震驚對方的功力與武學強大的難以想像,都已超出了她的理解範疇,不敢相信有人能施展出此種震撼天地的招式。 感激對方讓她盡情發揮,而又手下留情,只是單純的防守。 「最後一場,單開勝。」這時同樣被震驚剛剛回過神來的張麗趕緊跳上已是面目全非中央出現一個米數深大坑,四處龜裂的擂台宣佈比賽結果。 「由於比賽場地被破壞嚴重需要搶修,第二輪比賽下午再進行,請各位先回去休息吧。」張麗接著道,其實她是故意找借口中斷比賽,目的是要古月夕想好應戰單開的對策。 回到休息之地,古月夕並未與眾人討論如何對付單開,也沒表明有多少勝算,而是直接進入一間密室之中開始靜靜的思考。 單開的強大超出了他的想像,要想將對方打敗不是容易之事,不過一個強大對手也是檢驗自己的大好機會,古月夕謹慎的同時戰意濃烈。 「已我現在所能發揮出的各種武學攻擊力,能超過單開單天印的也只有人皇的傲劍落天涯了,不過此招消耗極大,即便我最近火元力大增,也只能施展兩次。為了保守起見,我必須在對上單開之前參悟帝王訣中的一招,增加一個底牌才行。」 「帝王訣可以用於精神攻擊,我想單開再厲害精神力也厲害不到哪去吧,如果到了萬不得的時候,施展帝王訣直接進攻他的靈魂,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單開當上宮主,單家隱藏極深,不知有何陰謀。」 「抓緊時間參悟帝王訣吧,希望能有所成就。」 古月夕控制住胡思亂想,靜下心來開始研究鬼帝的帝王訣。此功法屬於卦級武學,其精妙程度甚至在人皇劍訣之上。 當年鬼帝便是依靠此武學征戰天下,對修極界大舉進攻。而人皇的最強武學卻並非人皇劍訣,而是自創的天機太極陣,是以圍棋的陰陽子瞬間佈置強大陣法,威力無窮,人皇劍訣只不過是他得到人皇傳承的武學,攻擊力雖強,甚至超於帝王訣,但靈巧不夠。 帝王訣是已帝王之勢,征戰之氣,蠻橫鎮壓之霸道,借助天威地煞發揮出強大攻擊力,一動間有如帝王『震怒,整個帝國都要顫抖三下。 「要想將帝王訣修煉到能發揮出王級功法的借勢之威,首先要明白此武學借的是何種勢,自己要能引動這種勢才行。」 細細參悟間古月夕明白了其中關鍵,但明白歸明白,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我根本沒有帝王的雄心,更沒有帝王的霸氣,很難向天借勢將其發揮出來呀。算了,還是參悟一下萬相拳吧,也許能達到法相境,威力同樣堪比王級武學。」 「太極生兩儀,兩儀變四象,相相相生化萬相,已太極易理推萬相真諦……」 古月夕發現帝王訣不適合他,理智的放棄改為參悟萬相拳,並已太極之道推變萬相之根本。 身相是以身為相,虎鹿猿馬身仿其行化為武學招式,這一相基本不需參悟只要模仿便可。虛相,身實相虛,似幻似真,幻影幢幢,殘影留待,視為武學幻境,出招速度快到一種極致,修煉到一定程度自然能進入此虛相境。 而實相才是能大幅度增加攻擊力的境界,虛相化實,幻影成形具有了實體攻擊力,這便不可小視了。古月夕的熊王撼地拳便是利用了此境界,有體內能量凝聚出實體熊拳,攻擊力倍增凶悍無比。 不過這些都只是單純的力量與速度提升,萬相的精髓是後面兩相,法相與無相。其中法相便是借天地之勢,讓招式不在死板,而有如靈性般活變,有法可隨,由道生威。 試著想想,是一個雕刻出來的大地之熊有震撼力,還有一個充滿狂暴之氣的真正大地之熊具有殺傷力,一個是死的一個是活生生充滿靈性的,即便前者雕刻的再惟妙惟肖也不如後者。實相與法相便在於此區別,一個只有其行,而另一個卻是凶悍再現,但從氣勢上說便不可同日而語,更不用說威力了。 至於無相嗎,沒人達到過,不知威力如何,也許還在星級武學之上也說不定。 第三百六十三章 冰蠶甲 「法相存於天地,無影無形,無跡可尋,只有心與靈魂可感知,屬於虛無縹緲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 萬相拳中對於法相的描述基本便是如此,少之又少,簡單易懂,卻無半點實際的東西,一切還得自己參悟。 幸運的是古月夕在澳洲已無意間領悟了一些門道,他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機緣,一個瞬間的頓悟,也許突然之間便會明白其中關鍵也說不定。 「難道百步空鳴掌擁有無影無形的進攻方式並非是因為對空間的利用,而是王級功法中的借勢?借助一種特殊的天勢才會有此種效果,很有可能。」 然而,古月夕突然想到的是百步空鳴掌的內在關鍵,不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百步空鳴掌也許就是萬相拳中法相的一種,而且已經有了一絲無相境界在其中,如果我能好好將其參悟出來,很有可能借此順籐摸瓜明白法相的真諦。好,就這麼辦。」 古月夕心思敏捷,很快便明白了崑崙仙域各大功法之間的關係,從而找到了一條修煉之路。 有了計劃便要付之於行動,即便是現在臨時抱佛腳,也要抓住那一線希望,否則如此放棄的話,便是百分之百的失敗了。 百步空鳴掌,最近一段時間他沒少研究,已是有一些眉目,此時在重壓之下使的心境更加平靜,心神完全沉寂在天神氣模仿的那團無形能量中。 時間飛快流逝,修煉中的時間更是無絲毫概念,一念一年,甚至一夢千年,對於那些修極者來說都不是什麼稀罕之事。 當晌午過後,被單開破壞的擂台已是搶修完畢,在各大家主強烈要求下比武奪帥繼續進行。 貝貝來到古月夕修煉之地,準備將其喚醒。修煉雖然重要,但依舊是為了比武,如果錯過比試被單任兩家抓住把柄就不好了,很可能會失去繼續爭奪宮主的資格。 但還未等貝貝發動心靈呼喚,古月夕已是緩緩打開房門從中走了出來。 「怎麼樣?有什麼收穫?想到打敗單開的方法了嗎?」貝貝看到古月夕後心中一喜,激動的連續問出三個問題。 「時間太短,想修煉出能與單天印相抗衡的武學很難,不過依舊有了些眉目,只要再有一夜時間估計便能成功。」古月夕淡淡一笑道,他其實不太緊張,因為即便是修煉不成百步空鳴掌一樣能戰勝對方,只不過要費些力氣,還有可能要付出很大代價。 「哦!真的?那就好,剛才嫂子已經和各大家主商量過了,決定下午只進行半決賽,決賽留到明天,因為對抗程度超出了眾人預期,必須讓選手保持最佳狀態才能決出宮主之位,同時也各家族中人大開一下眼界,清楚的看到我太神宮實力,增強歸屬感與凝聚力。」貝貝驚喜後道出了一個讓古月夕為之驚喜的消息。 「呵呵,這些話是張麗說的吧,也只有她能說的出來,不過只有這樣才能說服那些老古董同意延期呀。」 「好了,我們快走吧,總是遲到的話,各大家族會對你有意見的,日後就算當上宮主,管理起來也會出現不少矛盾。」貝貝不理會古月夕那些嘮叨,拉著他急步向外走。 當兩人來到比武擂台時,那裡已是被各大家族中人圍的水洩不通,經過上午的激烈比鬥,本對年輕一輩比試沒多少興趣的老傢伙們也完全有了改觀,連貝家三位太上長老以及宗主與家主都坐在了貝家席位準備觀摩接下來的比試,一是想看看對方實力,二是想從中學到點東西。 也許別人在他們眼中根本沒什麼可學習的必要,在這些晚輩身上學東西只會讓他們大丟面子,但對像如果是古月夕的話,便完全沒此種心理了,對方能讓他們學習的地方實在太多太多,單論對武學的理解,這些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比的上他。 「經過上午的激烈比鬥,第二輪比賽的選手大家也已經知道了,分別是任家的任男,貝家的古月夕,張家的張競火與單家的單開。比賽方式與第一輪一樣,對手由抽籤決定,廢話我就不多說了,誰第一個上來?」 張麗看到古月夕到場後走上擂台直奔主題道,沒半句廢話。她很清楚主角是哪些人,更清楚台下眾人期待的是什麼,她要是廢話的話定會遭來不少非議。 「我先來吧。」剛來到場地的古月夕緩緩走上擂台輕聲道。 他很清楚張麗為了給他創造機會費了許多心思,有如此一問其實是暗中在問他,『你是要現在面對單開,還是再推延一晚?』,因為古月夕可以抽到任何他想抽的簽。 「任男,貝家古月夕所抽到的對手是任家任男,有請任男上場。」張麗接過竹籤微微一笑道。 同時也明白了古月夕的意思,想來後者現在還不想對上單開,而張競馳又是他徒弟,不能師徒相遇,那樣的話就沒意義了,張競火只能主動認輸,哪會與師傅動手。 「小子,你運氣不太好呀,遇到我注定無緣決賽了。」任男飛身形躍上擂台嘴角勾起陰笑道。 「呵呵,這話應該對你自己說才對,手下敗將而已,還敢與我再戰嗎?」古月夕是有名的利嘴怎可能在口舌上吃虧。 「哼,上次只不過是你僥倖而已,這次我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一提到上次的恥辱任男立刻怒火上湧,眼瞳之中冒著強烈恨意,恨不得立刻將對方碎屍萬段。 「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恩怨,但在這裡只能點到為止,不能鬧出人命,這一點要切記。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擂台交給你們兩個,盡情發揮吧。」張麗看了處於暴『動邊緣的任男一眼,提醒一句跳下擂台。 「想打敗我就出手吧,不過我不會手下留情,定會讓你再慘敗一次,成為你修煉路上一座永遠不可逾越的大山。」古月夕右手瀟灑的伸出,做了個簡單請的起手式。 「廢話真多,手上見真章,太陰掌。」任男恨意濃烈,已是到了爆發邊緣,見張麗宣佈比賽開始離開擂台,再不做掩飾恨意瞬間爆發出來,直衝雲霄。同時手掌中陰寒之氣凝聚連連拍出掌影,將古月夕的週身全部籠罩。 「彫蟲小技,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還是拿出點真本事來吧。」古月夕絲毫不在意屈指輕彈,將臨近的掌勁瀟灑的擊散而去。 動作極為輕描淡寫,讓台下眾弟子無不驚歎。同時任男也被此種不屑徹底激怒了,暴喝一聲:「走天涯,千里追殺。」 台下眾人便是看到,任男的身形有如雪花融化一般淡化而去。那是速度到達一定程度後出現的殘影,想來這段時間任男被古月夕打敗受到的刺激不小,下了苦功修煉,尤其是走天涯這套身法,幾乎已將其速度發揮到極致。 「不錯,這一招身法有點縮地成寸的味道,不過比起真正的縮地成寸差遠了,和我比速度,你純粹是先找死。」古月夕不屑的囔囔道,並無任何動作。 「啊……」 台下驚呼一聲,因為眾人看到任男突然從古月夕身後出現,一掌拍向後者後心,而他依舊未做出反應,好像不曾察覺一般。 「嗯?怎麼回事?」 然而,本來一臉得逞笑意的任男也是一驚,因為他的手掌輕而易舉便穿透了古月夕身體,好像打在空氣上一般,無絲毫著力感,那種落空的慣性狀態險些讓他栽倒,勉強控制住身形,依舊難受的想吐血。 「彭」 古月夕的身影散去,同樣是虛影,而且此虛影比之任男的還要真實,讓人難以分辨。 「不好……」 任男暗叫不好,瞬間轉身爆退,不過已經晚了,古月夕泛著乳白凌厲光芒的手指已似緩實快的速度戳在了他的左肩上。 「啊……」 任男慘叫一聲倒飛而出。 不過想像中的血雨並未飄灑出來,古月夕感覺自己點中的不是肉體,更好似金剛。 「彭」 任男摔落在地,但很快便又爬了起來,捂著左肩雙眼通紅的瞪向古月夕咬牙切齒的道:「小子,速度有長進呀,不過你是傷不到我的,因為我有冰蠶甲。」 古月夕聞聲望去,還真在對方左肩破損的地方看到一抹泛著寒氣的白色絲料,想必應該是那所謂的冰蠶甲。 「呵呵,看來你為這場比武做了不少準備呀,沒想到任家還有這罕見的冰蠶甲,任家主還真是下血本,不過對我來說也只是徒勞。」古月夕雖意外對方竟有如此寶貝護身,但絲毫不放在心上。 冰蠶甲防禦力雖強,也只不過相當於一星級法寶,對於別人來說也許無堅可催,但對於古月夕與張競火來說便大不一樣了。他們兩個身懷強大火元力正是這冰蠶甲的剋星,以火融冰,絕對能破了冰蠶甲防禦。 「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我冰蠶甲。」任男抖左肩緩解掉被震生疼的肩膀後,拉出冰晶玉寒刀再次撲上。 第三百六十四章 惡魂葬刀 「還是老一套,難道就沒點新鮮的東西嗎?太極神功,太極真罩。」古月夕淡然一笑,並未在施展詭異速度,而是運用了剛學會不久的太極神功。其雙手幻化間推出一個太極球,將自己包裹住牢牢的保護了起來。 他倒要看看這個任男到底都有些什麼手段,在與葉幕對戰時,所表現的除了功力暴漲了些外,並未施展出任何他多不知道的強大武學與底牌。 但古月夕可不會認為對方只是依靠一件冰蠶甲,如果沒有其他強大進攻招式的話,遇到高手耗也能把他耗死。而且冰蠶甲只是防禦力堪比一星級法寶,卻沒有一星級防禦法寶的功效,不能形成全身防禦,因而四肢與頭一樣經受不住強大攻擊。 「絕極斬黃泉」 任男雙瞳赤紅,怒火沖天,冰晶玉寒刀高舉過頭頂,以力劈華山之勢欲要將古月夕斬落黃泉,從此不得超生。 後者狹長眼角依舊掛著淡淡笑意,望著冰刀落下,眼睛都未眨一下,好像劈的不是他自己一般。 「難道又是虛影?」任男不禁生出如此疑問。不過他並未停手,依舊狠劈而下。 「彭……」 此次並未像上次那般出現失力現象,反而有如劈在石頭上一般。任男手臂被震的生疼,骨頭都快斷了,萬萬沒想到對方的防禦會這般強悍,他的冰蠶甲都自愧不如。 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其實古月夕幻化而出的太極球並非堅硬,而是運用了借力打力之法,將任男下劈的力道反彈了回去,他就有如與自己硬拚了一記一般。 「你這是……太極神功?」任男吃了暗虧才反應過來。 「答對,不過沒獎勵。古時候的太神宮以張貝兩家為首,想必是因為此兩家修煉的是太神宮最強功法太極神功吧。此武學確實強大,雖然未達到王級但也差不多了,可借助一部分天勢發出難以想像的威力。」古月夕未有絲毫隱瞞,細細解釋道。 他如此說是另有目的,在擂台上使用此功法也是早便打算好的。就是要讓眾人看到此武學的強大之處,如果他真能當上宮主,便將此武學列為功德殿鎮殿武學,只要為太神宮做出重大貢獻,便可在功德殿內學到此武學,以此來激勵各家族的人,同時也是想給那些默默的小人物一些機會,只要慢慢積累功德,將貢獻值增加到一定程度,一樣可學習此武學。 「哼,古時候太極神功是厲害,八小家族沒有哪家的武學能與之媲美。但如今已經不同了,張貝兩家忙於爭鬥,根本沒認真研究武學,而我任家這些年以來一直在苦心鑽研參悟,創出了陰煞九極刀法,威力絕對在太極神功之上,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王級是怎麼回事,但我想陰煞九極刀絕對達到了,你就等著受死吧。」 任男抖刀身,將手臂上被震的不適感覺驅散,雙眼尖銳的將古月夕死盯著,一副不把太極神功放在眼裡的姿態。 「是嗎?我怎麼沒看出這破刀法有多少威力呀,來,再比劃兩下給我看看。」古月夕嘴角微微一撇,不屑而又輕蔑的嘲笑道。 「大言不慚,必遭橫禍,接我一招煞極劈七魄。」任男怒火上湧,懶得再與之廢話,手中冰晶玉寒刀再次抖動,刀身陰煞之氣蒸騰而出,在寒刀基礎上凝結出一個更加龐大的刀影。 「你以為我任家先輩苦心創出的陰煞九極刀只有表面那點威力嗎,今天我便讓你見識一下它真正的威力,定會使你終生難忘,以報當日之仇。殺。」 任男再次大吼一聲,龐大刀影狠劈而下,恐怖氣息將古月夕完全鎖定,根本不給他使用變態速度的機會。 「哼,同樣的招式還敢在我面前使用兩次,上次吃虧還沒吃夠嗎?不過看這陣勢,想來最近沒少下功夫修煉吧,攻擊力倒是增長不少,但依舊不夠看。帝王訣,大帝手印。」 被籠罩在刀下的古月夕輕抬眼皮,絲毫未將對方的攻勢放在心上。其單掌撐開,向著刀身推去。同時腦海中磅礡精神力湧動而出,以帝王訣的運轉方法打出一個與刀影相當的手掌虛影。 「給我擒拿。」古月夕手掌猛握,台下眾人便是震驚的看到,那個虛大手掌有如從天而降,一把將刀影抓住,使得任男再難寸進。 「還敢跟我玩精神攻擊,看來上次吃虧吃的還不夠深刻呀,今天就讓你再徹底絕望一次。給我爆。」古月夕眼神凌厲,手掌再次用力。 「卡嚓」 刀影承受不住大帝手印的抓握,硬生生被捏爆而去,強大反噬震的任男面色一陣蒼白。 台下更是迎來一片驚噓之聲,他們雖然都聽說過最近風頭正緊的古月夕十分厲害,但很少有人見識過到底有多厲害。上午的比試場面雖然很勁爆,但其中所蘊含的東西很少有人能看懂,不像現在的對拼那麼直接。 「姓古的那小子看來不好對付呀,他所用的武學十分強大,很有可能還在單天印之上,只是以他的功力還不能將威力完全發揮出來,少爺小心點為好。」 單家席位,坐在單開一邊的一位老者老眼虛瞇,精光暗藏的道。 「百足叔叔提醒的是,開兒會小心的,不過他如果就這點本事的話,想贏我簡直是癡人說夢。」單開額首禮貌道,語氣中帶著尊重,想來這位老者在單家地位不低。 只不過單開骨子裡的傲氣,使得他話語中依舊充斥著難以掩飾的傲氣,望向古月夕的眼神沒表現出任何重視之色,反而是濃濃戰意與玩味兒。 「怎樣?手下敗將,還想來嗎?」古月夕瀟灑的收回手,控制手掌虛影懸浮於頭頂,並未趁機進攻,而是故意激怒對方道。 他要讓任男將所有底牌都施展出來,然後心服口服的接受失敗,不只是簡單的取得勝利而已,必須讓對方徹底服了後才好管理整個太神宮,否則日後定會生出不少事端。 任男略微喘息了一下,將體內混亂氣息理順後答話:「你高興的太早了點,我們的戰鬥才剛剛開始而已。既然將我逼到了此般境地,那便準備好承受我的怒火吧。地獄邪魂出來吧。」 「嗯!」聽到對方喊叫,古月夕為之一愣,不知他到底要幹什麼。 但下一刻便清楚了,之間任男不知從何處拿出一顆黑色珠子,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其捏碎而去。 「惡魂葬刀」 珠子碎裂而開,從中飄出一道充滿煞氣的鬼影,還未等那鬼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任男一刀刺過去,將其刺了個透心。 「啊……」 撕心裂肺的悲泣之聲傳開,充滿了惡毒的邪念詛咒,想來生前被折磨的相當淒慘,帶著強大怨念而死,沒想到死後還會是此種下場,滔天恨意瀰漫而開,簡直要毀滅世界。 「恨吧,怨吧,這些都將成為我的力量,葬刀,吸收。」面對此般情況任男臉上未有半點憐憫之意出現,所呈現的是極度邪惡後的瘋狂。毫不留情的將那道鬼魂吸入冰晶玉寒刀內,成為了他進攻的力量。 其實陰煞九極刀後面專門進攻靈魂的三招攻擊力相當強大,只不過如今的人靈魂實在太弱小,又沒有精神修煉之法,根本發揮不出真正威力。 即便此武學在古月夕手中,發揮出的威力雖比任男大很多,但也無法完全展現出來,除非達到精神宿境,否則一切都是免談。 但當那冰晶玉寒刀吸收掉充滿恨意的怨靈之後便大不一樣了,其中的怨念與恨意將會轉化為強大而難纏的精神攻擊,再行施展精神武學的話,定能發揮出無法想像的威力。 這一點古月夕也看了出來,因而不禁暗皺了皺眉頭,心中警覺,也更加厭惡起來,他雖然知道任家有些心思不正。但重建一個大的勢力,各種人都有是難免的,他相信日後隨著大環境的改變會慢慢改善,因而並未太在意。 但沒想到任男竟會使用此種惡毒方式提升戰鬥力,心中立刻便對任家有了很深的意見,等大局穩定後必須要整改。 「哈哈哈……古月夕,這是我千方百計才得到的怨靈,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你,現在跪地求饒的話,我心情一好也許還能繞了你,否則可別怪我不將情面。實話告訴你,如今的冰晶玉寒刀已非尋常冰刀,其中充斥著強大怨念與詛咒,只要被其攻擊到便會沾染惡念影響心智,甚至被詛咒難逃厄運,你自己選擇吧,我給你十息時間考慮。」 任男未急於進攻,而是手握有些顫抖的冰刀一副好心的樣子道,但那更加蒼白的臉色卻以說明了他強行使冰刀吸收此怨靈並不輕鬆,同樣在竭力壓制,以免遭到反噬。 「大言不慚,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用此種惡毒方法提升攻擊力對你自身也沒好處,一旦壓制不住便會被反噬,甚至被奪舍。」古月夕歎息搖頭道。 第三百六十五章 底牌 「哼,少廢話,殺了你我自有辦法解決,看刀,亂極斷三生。」任男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後,冰晶玉寒刀再次揮起,一樣的毫無花招直劈而下,但氣息已是將對手鎖定,無從躲閃。 「殺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既然如此那我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精神攻擊,帝王訣,神帝撼天拳。」古月夕嘴角輕蔑一笑,眼皮抬起猛然盯住那滿是陰森之氣的刀影。 未見其有何動作,但明眼之人卻能看出其身後隱約間有一尊神帝出現,雖然很是飄渺幾乎無法察覺,但神帝的右拳顯現的有如銀色真實之體,對著冰晶玉寒刀狠砸而去。 「彭……」 空間劇烈顫抖,銀色拳頭與黑色巨大刀影對碰到一處,強大衝擊波瞬間使得對撞中心地帶出現短暫真空,脆弱空間都抵擋不住那些狂暴能量裂開細微黑紋。 「啊……」 緊接著淒慘叫聲從冰晶玉寒刀中傳出,那聲音極為慎人,聽的眾人心中直發毛。想來再此種強大對碰中,刀中怨靈受到不輕的傷害。 「看來你的底牌也不怎麼樣嗎,一招之間被我打的慘叫,完全不中用呀,我勸你還是認輸吧。」古月夕召回銀色拳頭護在頭頂淡淡的道。 「哈哈哈哈……認輸?認輸的人應該是你才對,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做怨靈嗎,怨靈的力量來自於怨念,怨念越強攻擊力就越強,你現在激怒了他簡直是自尋死路,哈哈哈……」 此時的任男雙眼赤紅,印堂發黑,精神極為激動,話語中充斥著超出常理的瘋狂,使得古月夕心中為之一緊。 「依靠此種不屬於自己的邪惡力量,對你只會有壞處,我勸你還是放棄比鬥,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吧,否者怨氣纏身會留下心魔,對日後修煉大大不利。」古月夕一改敵對態度好心道。畢竟將來大家同屬太神宮,他可不想看到一位年輕才俊就這麼廢了。 「少在那假惺惺,該下去的人是你,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準備接招吧,地極萬魂纏。」 任男已是進入癲瘋狀態,哪還聽得進古月夕說話,血紅眼瞳死死盯著對方,突然刀刃反轉劃過自己手腕。隨後冰晶玉寒刀深深插進擂台裡,他則抬手臂將鮮血淋在了刀身上。 「吱吱……」 刀周黑氣瞬間將鮮血吸去,裡面的怨靈好像轉化成了惡靈一般,發出刺耳尖叫聲,因得到鮮血而興奮著。 「這小子瘋了嗎?」 「什麼招式,太邪惡了,絕對不能讓這種人當上宮主,否者以後我們豈不成邪派之人了。」 「就是,就是,古少宗主,將他打倒,殺了他,以正『法度。」 …… 台下一陣嘈雜議論之聲,大多數人對任男感到痛恨,只有任家陣營例外。任家家主任步東面色一沉,凌厲眼神掃過眾人,並未因引起眾怒而感到有任何不安,只不過再望向兒子的目光中存有幾分擔憂。 「這小子……狂帝風暴,護身。」古月夕面色緊張,話都未說完,望著鋪天蓋地的冤魂惡鬼飄來,上丹田內精神力狂湧而出,以帝王訣之法形成精神風暴趕緊將自己保護了起來。 「呲呲……」 下一刻,風暴與鬼氣交織在一起,刺耳摩擦聲與冤魂慘叫聲摻雜,聽的台下眾人毛骨悚然。 任男的地極萬魂纏好像存在著某種召喚之力,能將天地間甚至閻羅地府中的冤魂惡鬼全部召喚過來進行戰鬥,萬魂齊聚滅殺一切。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我姓古的可不是好對付的。精神風暴給我爆發,狂帝之威展現吧。」 危機時刻,古月夕的戰意也徹底被激發了出來,上丹田內精神力傾巢而出,全部注入精神風暴之中,功力高的人便是能看到,那風暴中有著細微精神刀刃形成,鋒利無比,切割一切,剿滅一切。 貝家天地人三位太上長老便是發現了此點,震驚之餘對精神力的運用有了一絲明悟,日後靈魂修煉定有著莫大好處。 隨著古月夕全力施展精神攻擊,狂帝風暴瞬間膨脹開來,席捲整個擂台,那風口有如一張吞噬龍口一般,調轉一百八十度,凶悍的向任男撲來。 所過之處無論是萬鬼黑氣還是冰晶玉寒刀的陰寒之氣通通被絞碎,淒慘悲嚎之聲響徹天地。 任男沒想到在他使用怨靈的情況下依舊處於下風,瞬間心頭怒火更勝,一股強烈不甘刺激的他更加瘋狂不顧一切。 「古月夕……是你逼我的,既然你要拼,那我就跟你拼到底,看誰更狠。天地有請,萬魂不滅,地獄不空,捨身成佛,萬物歸塵,爆。」 此時的任男雙眼已是赤紅,處於一種極度瘋狂失理智狀態,其單手捏動法訣,空中喃妮著四字真言,猛然一喝竟是將黑氣中隱藏的萬千魂魄引爆而去。 「砰砰砰……」「啊啊啊啊」 連續的爆炸與慘叫聲傳遍全場,一種恐懼與淒慘之意在眾人心頭揮之不去。同時漫天黑氣籠罩而上,強行將精神風暴炸開。 「哼……」 古月夕悶哼一身,受到氣息牽引踉蹌退後兩步,面色一陣蒼白,腦海中嗡鳴,有些昏眩,受了些傷。 任男也不好受,引爆所有怨靈,不但自身受到反噬要承擔了眾多因果,強大爆炸同樣將他波及,嘴角已是益處一絲血跡,比古月夕受傷還重。 「男兒,別再打了,下來吧,再勉強下去,最終傷的是你自己。」台下任家家主任步東有些看不下去的道。 「老爸你別管,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今天我一定要找回上次的場子,重傷也在所不惜。」任男依舊不肯放棄,死盯著古月夕斬釘截鐵的道,那份執著倒是讓後者佩服。 「任家主說的沒錯,現在的你繼續調養,否則萬鬼怨氣會侵蝕你的心靈,對日後修煉造成不可想像的阻礙。」古月夕也勸說道。 「少廢話,沒打敗你我是不會下去的,絕不能在你手上輸兩次。」任男卻是絲毫不領情。 「逞強是沒用的,你的底牌已經用盡,難道非要我把你打下台嗎?」 「被打下去的人是誰還說不定呢,你以為我就這點底牌嗎,真正的底牌可還沒動用。知道這是什麼嗎?」任男翻手間拿出一顆寒氣逼人水晶般丹藥道。 「呵呵,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比那頭怨靈還要貴重吧,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使用。能感覺的出來,此丹中蘊含著強大陰寒之氣,強行使用的話定會對身體造成無法彌補的創傷,為了暫時的宮主之位斷了自身修煉前途,不值得。」 古月夕雙眼微咪淡淡的道,但其內心不由的緊縮了一下,因為那有如珍珠般的丹體中所散發的寒氣,即便是他都感到了強大危險之意。 「宮主之位我並不在乎,最重要的是要打敗你,已解我心頭之恨。此乃極寒丹,萬年寒冰母育出的冰魂,有多大威力我自己都不清楚,但願你能不死,接招吧。」任男未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其吞了下去。 隨即,眾人便是看到任男身體微微一僵,表面結出一層冰霜,寒氣瞬間瀰漫全場,週遭溫度急速下降,甚至有人看到初夏之節有雪花飄落。 古月夕不敢有絲毫怠慢,將體內相當於四層內功境的火元力運轉開來,死盯著任男準備應對一切突發事件。他也不清楚對方會使用什麼招式,但想來不那麼容易接下。 「陰煞九極刀,天極諸神落。」任男要想控制極寒丹內的龐大能量很是勉強,因而此時的他話都不敢多說,大吼一聲,將狂暴極寒能注入冰晶玉寒刀中,發動了陰煞九極刀,最強招式,天極諸神落。 台下眾人震驚的看到,任男手中刀突然延伸開來,變成了一把長達十丈的冰刀,刀上寒氣縈繞,白霧升騰,沖天淋殺之氣震懾全場,比之單開的單天印還要搶風頭。 在場的無論是男女老少,無論功力有多高,沒有一人想去面對這一招,危險之極。 身處刀下的古月夕感覺更為強烈,其眼瞳中無比凝重,望著那恐怖寒刀,心頭縈繞的危險陰雲,不禁讓他顫抖了一下。 「好可怕的極寒丹,配合陰煞九極刀法發揮出的威力不在黑風使者天落黑日之下。不過我已不是當初那個只能遠遠觀戰的氣修者,現在的我對上黑風使者也未必會輸。」 古月夕心中閃過如此念頭的同時體內火元力已是運轉到極致,隨後猛然一拳轟上,大吼道:「萬相拳,龍相之火龍焚天拳。」 「龍」 一條泛著金光的火龍從古月夕高舉的拳頭上沸騰而起,龍吟聲響徹,強大威壓瀰漫開來,再次震撼全場。 萬相拳裡包羅萬相之法,其中招式並非固定,而是由使用之人領悟創造。這火龍焚天拳便是上午比賽完後,古月夕在修煉中結合龜之拳罡,以龍相創出的大招,雖還未完善,達不到王級武學,但已能借助一絲龍威,觸摸到了王級武學。 第三百六十六章 最終底牌 古月夕之所以能有如此成就,並非偶然,是因為他見過真的龍,更確切的說是見過龍魂,那便是崑崙仙域的金龍王,因此才能運用火元力創出這招火龍焚天拳,並因與金龍王之間的契約借用龍威之力。 「龍,那是真的龍」 「傳說中的龍,而且龍威是真實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月夕降服了一條龍不成?」 …… 台下眾人一片驚呼,尤其是天地人三位太上長老,他們雖然已經習慣了古月夕此種出人意料,總是能做出震人心魂的事,但當看到中華兒女各個敬重的龍後,依舊呆立當場無法適應。 「虛張聲勢,以為弄出龍的樣子就真有龍的力量嗎,看我寒刀屠龍。」任男心中同樣一驚,但絲毫不懼,反而瘋狂之意更勝,手中龐大寒刀大力揮落,大有遇神殺神,欲魔降魔,遇龍屠龍的氣勢。 「火龍在天,一切萬物化塵,寒冰退讓,人間蒸發。」古月夕口中囔囔道,手上絲毫不示弱,右拳隔空擊出。火龍長嘯一聲撲向寒刀。 「彭,呲呲……」 下一刻,火龍大嘴張開吐出一顆金色火球撞到寒刀之上,那一瞬間,萬物停待,時間消失。一副火龍口吐火球,頂住龐大寒刀的畫面出現在眾人眼前。 隨即眾人耳中傳來碰撞的巨響與冰火不容的呲呲之聲,天地呈現一半火紅,溫度有如身處火山口,另一半雪白冰寒,好似來到了北極冰面。 「這……還是人的力量嗎?」 「不是,他們在動用自然的力量對戰,雖然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但事實如此。」 「不可能吧,人如何能讓自然之力化為己所用呢?即便是我們異能者也只能使用自身的仿自然之力,像他們這般借用是不可能的。」 「世間一切都無絕對,我們辦不到的事,並不代表他人辦不到。」 …… 台下唐家陣營,唐甜甜與唐家主唐衍生小聲對話著。兩人直到此時才清楚的認識到自身與那些大家族相差有多遠,他們的暗器奇毒伎倆是多麼的可笑。 其實唐衍生說的不完全對,異能者是可以借用自然之力的,只不過低級異能者只能自身衍生自然之力,並不能直接運用天地間的自然之力。高級異能者便不一樣了,比如已達到勢境界的貝貝便可引大地之力為己用。 而這裡所說的自然之力便是天威的低等表現。天威更勝自然之力。 「他到底動用了什麼力量,為什麼會有如此強大威壓,我的冰晶玉寒刀都快頂不住了。」 任男竭盡全力向下壓刀柄,想將金火龍劈成兩半,可惜那火龍身上一波波龍威散發出來,震的他手臂都開始發麻。這還不要急,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火球溫度遠遠超過了尋常之火,即便是由萬年寒冰煉製而成的寒刀都有融化跡象。 「我不能輸,絕對不能輸給他兩次,即便是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勢也在所不惜。冰蠶甲。」 執拗到瘋狂狀態的任男血紅雙眼瞪向古月夕,隨後暗中猛咬咬鋼牙,將身上的冰蠶甲扯了下來。 「男兒,你瘋啦!」 看到如此舉動,任家席位上的任家主任步東大驚起座厲喝道,一是心疼自己的寶貝,二是擔心兒子。 他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周圍人注意,紛紛投來不解眼神,按理說任男脫下冰蠶甲最多失去一層防禦,不至於如此大驚小怪,任步東的舉動很是不同尋常,其中定有什麼隱情。 下一刻,眾人便瞭然了。只見任男扯下冰蠶甲後,竟是將其裹在了刀柄上,緊接著再次將鮮血滴到了冰蠶甲上。 任步東想去阻止,但兩人形成的一紅一白龐大氣場,即便是他都無法輕易進入,而且氣息牽引之下,很可能三人都會受傷,因此只能眼看著兒子做瘋狂舉動。 「冰蠶寒氣,以血為介,接引。」任男單手握刀,另一手結出古怪法印低聲道。 對面的古月夕微微一愣,下一刻便是看到那冰蠶甲中乳白色寒氣滲透而去,通過任男的血注入冰晶玉寒刀之中。 隨即,他便是感到手臂一沉,大刀之上寒氣爆發開來,將火龍壓退幾分,週遭溫度急速下降,白色蓋過紅色處於了絕對上風。 「古月夕,沒想到你竟能將我逼到此種地步,不過最後贏得人一定會是我。斬。」任男蒼白臉上掛著瘋狂笑意,雙手握住大刀狠狠下壓。 「沒那麼容易,火龍纏。」 古月夕緊握的拳頭張開,大力一抓,隨之火龍龍爪探出抵住寒刀,龍身有如蟒蛇一般纏繞而上。 「爆」 還未等任男有所反應,古月夕再次大喝一聲竟是將火龍與火球引爆而去,以前使用白閃的最強威力便是引爆,因而他對引爆能量很有經驗。 「彭」 強大火元力炸開,硬是將對方寒刀炸碎,漫天白霧瀰漫而來,不禁籠罩整個擂台,就連台下眾人都瞬間失去視覺,身處在大霧之中,不見旁物。 任步東心頭大驚,未等霧氣消散,已是憑著高手的感知力躍上擂台。其餘眾高手有所察覺眉頭不禁一皺,畢竟勝負未分此時上台是違反規矩的。 其中張家大長老,因古月夕對他有救命之恩,很不想看到後者吃暗虧,因而立馬結出手印招來一陣狂風將霧氣吹散而去。 隨即,眾人便是看清了台上情況,任步東並未作出什麼過分之事,他也不敢做什麼,因為古月夕表現出的實力遠超他想像,即便是正面對上都未必能站到便宜。 所以,眾人看到的場景是,古月夕傲然而立,不過臉色極為蒼白,嘴角還掛著未摸乾淨的血跡。在其對面任步東正抱著剛服下止血療傷藥的任男,此時的後者已是昏死過去,身上雖沒什麼傷,卻是瘦了整整一圈,五臟六腑大多移位。冰刀被破氣息牽引之下,震傷了內臟。 「這是一顆大還丹,你給他服下吧,另外還有一瓶純陽丹,沒三日服用一顆,細細調養一段時間,他體內侵入的陰毒便會清除,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至於怨念入侵便只能他自己化解了,我無能為力。」 古月夕翻手從空間戒中拿出兩物,強壓下體內傷勢輕聲道,話落丹藥也甩了過去。 任步東接過瓷瓶細細打量一番,不敢相信的望向古月夕,但未給任男服下。兒子被打成這樣,做老子的心中肯定有氣,不過礙於規矩與對方實力他不敢發作而已。 「放心,我不會害他,否則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信不信由你。」古月夕無奈一笑,也不做過多解釋,轉頭望向台下的張麗,示意他宣佈比賽結果。 後者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意識到古月夕急需休息,隨即趕緊跳上擂台,宣佈古月夕獲勝,對面的任步東也沒說什麼,抱起兒子離開了比武場。 「你怎麼樣?」貝貝將古月夕扶下台,擔心道。 「放心,我沒事,只是寒毒入侵需要調養一下,小火與單開的比賽我就不看了,你告訴小火不要逞強,打不過就認輸。」古月夕深吸口氣穩定下傷勢道。 「我扶你回去休息,小火知道該怎麼做的?」貝貝看出了古月夕受傷極重,體內傷勢絕不像他說的那般簡單,因而並未離開。 「我真的沒事,你還是留下來盯著小火吧,這小子為了讓我看到單開的底牌,定然會拼盡全力,身處險境之中,千萬別讓他胡來。我自己回去調養一會兒就好。」古月夕依舊不放心。 「貝貝,你就聽他的去看著小火吧,順便也看看單開的實力,我會照顧好他的。」正在這時,天長老走了過去。 「好」 回到密室中,古月夕服下幾顆療傷聖藥,在三位太上長老的幫助下,開始全力療傷。此次他受的傷著實不輕,侵入體內的寒毒並非普通寒毒,其中有萬年冰魂之毒,更有冰蠶之毒,乃是水屬性毒之最。 即便古月夕身懷五行毒,又有兩大神之血脈護體,不及時將其解決的話,依舊會是不小麻煩。也幸虧是他,如果與任男對戰的是別人的話,即便獲勝,也會被寒毒入侵,離死就不遠了。 古月夕以兩大血脈壓制,用五行毒吸收寒毒暫且不說。比武台上,張競火與單開的較量已經開始了。 「你就是古月夕的徒弟張競火吧?比他也小不了多少嗎,怎麼會拜他為師?」單開依舊掛著不屑的表情走上擂台道。 「因為他救過我,因為他是世間最強者,因為只有他才有資格做我師父,明白了嗎?還有什麼要問的,趕快問,小爺讓你死個明白。」張競火比他還屌,斜眼輕蔑的望著對方道。 「呵,口氣倒是不小,你師父都沒你這般口氣。世間最強者!他還差得遠呢。小子,下去吧,換你師傅上來,我還有興趣與他走上兩遭兒。」 「想和我師傅交手,得先過我這關,廢話少說動手吧。」張競火體內火元力升騰而起做好了一場硬戰的準備。 第三百六十七章 黑妞甦醒 「毛都沒長全就敢跟我叫囂,簡直是不想活了。我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三招內將你解決。」單開隨意撇了對方一眼道。 「廢話真多,接招。萬相拳,火獸群舞。」 上台之前,貝貝已是交代過張競火,一定要小心,打不過就主動認輸千萬別逞強。但後者心中卻另有想法,不拼盡全力絕不下台,即便無法戰勝對方,也要將其底牌逼出來,為師傅收集情報。 張競火雖不打散聽貝貝的,但其心中很清楚對方很辣手,取勝的幾率太小太小,因而不去試探熱身那些小把戲,出手便是大招。 他是火靈轉世,先天火體,在火元力的運用方面比古月夕還要強悍幾分,一拳之間,體內火元力奔騰而出,竟是凝結出一個個火靈獸,有火麒麟,火龍,火虎,火蠍,火蛇,火鳳甚至還有火蟻,鋪天蓋地,將單開淹沒。 「金鐘罩,封神點將。」 單開看都不看一眼,再次使用金鐘罩,先將自身保護起來,隨後右手食指輕描淡寫的點出,好像皇帝點兵討伐倭寇一般,無論何種火獸被他細長手指點到,都會化為火星,比紙糊的還不如,畢竟這些火獸可不想古月夕的火龍,擁有龍威。 張競火是相當於三層內功境的高手,而且使用的還是修極界罕見的屬性元力,可沒想到在對方手中還是這般不堪一擊,使得他不禁大為吃驚,低估了對方。 「星火燎原」 一擊不成再次變招,張競火雙手向前猛然撐開,大吼一聲,只見那些被打散的火星有如被澆上油一般,瞬間狂勝起來,將擂台空間化為一片火海,檯面都被燒的焦糊。 「沒用的。金鐘震。」 單開身體猛然一陣,氣息狂暴而出,週遭空氣有如海浪般被層層壓縮,傳播了出去,竟是依靠強大功力,強行將火焰驅散開來。 「好了已經兩招,第三招你可以下去了。單天印,孤指攆地印。」單開輕輕探出手指,點向張競火。 那手指上恐怖能量凝聚,週遭空間都出現了圈圈漣漪,比對付唐甜甜時,能量還要凝結。 「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三招就想打敗我,那是不可能的,到時師傅不責怪我,我也沒臉再見他老人家。」 「就讓你見識一下,火的狂暴吧,火魂聚,極點爆。」 張競火眼瞳中狠辣之色閃現,雙手猛然對拍道一處。週遭火元力好像受到強大擠壓一般,抵消金鐘震盪波,已單開為中心瘋狂匯聚而來。 這時,單開如果繼續進攻張競火的話,即便他有金鐘罩護體,也必將被極度壓縮的火元力炸成重傷。 最終單開選擇了自保,一指點向火元力匯聚之處。 「彭」 火星瀰漫,有如巨大煙火在地面爆炸了一般,爆炸出一朵火紅花朵。 火焰逐漸熄滅,張競火站立處已是離開最初位置,後退了三步,單開同樣後退了兩步,雖然他的功力遠遠高於前者,但因離爆炸中心太近,吃了不小的虧。 「小子,有兩下子,是我小看你了。」單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再次望向張競火道,此時他的目光中對了幾分凝重。 「還沒完呢,準備好接我最強招式吧,焚天火蓮,凝聚。」 張競火臉色蒼白,因而並未多說話,對拍在一起的手掌緩緩拉開。眾人便是看到,其掌心之間竟是有著一顆火蓮旋轉,並不斷變大。 他知道單開不好對付,所以在上台前早已想好了連環招式,四招環環相扣,每一招失敗後,能量都不會浪費,而且三招都是在為最後的火蓮爭取凝聚時間。 「這小子怎麼和古月夕一樣,可以使用如此變態的能量。說異能不是異能,像忍術不似忍術的,到底如何修煉而來,如果我擁有此種能量的話,天下間還有何人是我對手?」 看到對方手中泛著恐怖波動的火蓮,單開眼瞳緊縮,心中不禁有些嫉妒的如此想到,那異常恐怖的溫度,即便是他都為之心顫。 「這是我最後的招式,如果你接的下,勝利就屬於你。去吧。」 當火蓮增長到足球般大小之時,張競火體內已是再無一絲火元力,最後雙手向前一推,將火蓮送了出去。 「不愧是古月夕的徒弟,勉強能成為我對手了。單掌遮天印,這是單天印第二印,敗在這一招上,你已經值得驕傲了。」 單開說話間結出幾個手印,右掌高舉向空中,隨即一個巨大手掌憑空出現,遮天蔽日,有如上天之手,帶著毀天滅地之威能。 「擒拿」 單開手臂揮下,大手張開,一把將火蓮捏在了手心。張競火受氣息牽引,心頭一震面色更加蒼白幾分。 「你的武學很強悍,體內能量也相當恐怖,但功力不夠,面對我無絲毫機會取勝,下去吧。」單開改變了之前的態度,他這人只尊重強者,尊重讓他看得起的強者。 「你可還沒接下這一招,火蓮的真正威力不是你理解的溫度,而是爆炸。準備承受吧,給我爆。」 要說古月夕最擅長的是什麼?那便是能量爆炸了,所以在這方面也教了徒弟不少,因而張競火才能創出焚天火蓮。 「轟隆隆……」 隨著張競火狂吼,足球大火蓮炸開,有如導彈爆炸一般,悶雷之聲滾動,天地都為之顫抖。 如非火蓮被單開的大手印包裹,抵消了大部分爆炸之力,此擂台早已被炸平,四周的觀眾都要受到波及。 那大手印極為強悍,竟硬生生將爆炸抵擋了下來,火蓮撐開手掌只洩露出一點點爆炸之力,便又被單開強行壓了下去。 不過後者情況也不算好,完全將此種爆炸承受下來,即便是他也好受不到哪去,其嘴角微微有血跡益處,顯然受了些傷勢。 張競火的情況就更不好了,不過他未再逞強,主動認輸在張麗的攙扶下回到了眾人身邊,此時的他已無一絲力氣,想再戰也是不可能。 這般,宮主之爭便只剩下古月夕與單開了,兩人之間的最終較量才是眾人最期待的。不過要等到明天才行,兩人都受了些傷勢,修要調養一夜。 張麗宣佈比賽結果與決賽時間後,各族人有些意猶未盡的陸續離去。貝貝更是早已等不及,以最快速度來到古月夕療傷之地。 此時的後者已無大礙,體內寒毒得到壓制,不過要想徹底清除還需要些時間。 「我來幫你吧。」貝貝心疼的道。 「也好,我想將入侵的寒毒強行吸收,正需要擁有強大精神修為的人來幫我調和毒素衝突。」古月夕並未拒絕,聽貝貝講述完單開兩人大戰後同意道。 「我也來幫你。」 正在這時,突然古月夕腦海中響起一個幼稚聲音。 「黑妞!你醒啦,傷勢好沒?」古月夕驚喜萬分,立刻將黑晶蜂巢從空間戒中拿了出來。 「完全好了,而且我還成功晉級成了混沌黑蜂王,雖然功力還是一星級妖獸,但攻擊力卻不可同日而語,更重要的是我還重新長出了尾刺,裡面有著一絲混沌火毒種子。絕對能以毒攻毒將寒毒熔化掉。」 黑妞從蜂巢中跳躍出來,圍著古月夕飛了兩圈後,發動神念道。 「那太好了,我們試試吧。」 一夜時間很快便過去了。整晚貝貝與黑妞都在幫助古月夕恢復傷勢與修煉。 在黑妞的幫助下,古月夕不但將寒毒全部吸收,更是意外的使得寒毒與黑妞混沌火毒在它原本那根尾刺中形成了一個冰火太極五行毒陣,劇毒無比,只要偷襲成功,定可取對方性命。 本來黑妞瞭解情況後,拍著小翅膀要幫古月夕打飛那個單開,但後者沒同意。並不是怕黑妞受傷,以黑妞一星級妖獸的實力,世俗間沒幾人是他對手。 上次如果不是因為要救古月夕與大意輕敵,她也不會受傷。 他不同意是牙根就沒打算讓黑妞上場,雖然黑妞是他的妖獸,按說也屬於戰鬥力的一部分,但世俗畢竟還沒妖獸的說法,並且爭奪宮主靠的是自身實力,使用妖獸的話,如何服眾。 因而才不休息,參悟一整夜,在這幾個時辰中三人交換修煉心得與天地感悟,對彼此都有不小幫助,尤其是古月夕從黑妞那瞭解了妖獸氣勢,借用龍威更加順手。 畢竟黑妞已非尋常妖獸,而是混沌妖獸,不在龍之下,日後血脈純正後甚至可超越龍族。 同時他還從貝貝的大地領悟中,反向思考天道,將百步空鳴掌也推進了一步,威力更勝,有了幾分王級樣子,最起碼也是准王級功法。 第二天,古月夕與貝貝準時來到比武場。此時的比武場已是人滿為患,幾乎所有能來的人都來觀看這最後的決賽了。 而且大多數人理智上看好單開,不太看好古月夕,因為前者表現來的囂張與實力很不容小視,甚至有人懷疑古月夕幾次怯場是因為怕面對單開。 不過情感上還是支持古月夕,畢竟古月夕對他們大多數人或多或少都有恩情。 第三百六十八章 蠻足踏空印 「快看,古少爺來了!」 「這次怎麼單開遲到呢?不會是嚇怕了吧,按說他的勝算大才對呀?」 「哼,那可不一定,古少爺,自從進入我貝家後就從未輸過,總能出人意料的給人帶來驚喜,而且他還有很多強大招式沒使用呢,絕對不會輸給那個單開。」 可欣不知從哪冒出來對古月夕信心百倍的道。 「單開來了,這次會是一場硬仗。」一旁的艾琪擔憂道,同時其心中祈禱,「上天保佑,古少爺要平平安安才好。」 張麗見兩人都來到現場,抬起雙手虛按,將眾人議論之聲壓下道:「今天比武奪宮主之爭的最終結果即將揭曉,有請兩位上場。」 「嗖嗖」 古月夕與單開也不廢話,身形一動躍上擂台。 「廢話不多說,兩位請開始吧。」張麗微微一笑讓開場子。 「終於能與你一戰了,期待很久了呀!」單開露出一副興奮笑意。 「我也一樣,出招吧。」古月夕做了個請的手勢。 「沒想到如今世間也會出現你這樣的高手,還真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宮主之位注定是我的,我不會手下留情。」 「單家閉門造車都能創出王級功法,世間積眾人智慧當然也不會落後。」古月夕微笑。 「請」 兩人未再多說什麼,一切還得手上見真章。 「熱身就免了,自求多福吧,火焰掌。」 古月夕體內火元力湧動,翻手一掌拍了過去。金色掌印飄出,有如佛掌一般,鎮壓一切,出手便是大招。 「單天指」 單開面色凝重,一改往日不屑,上來便使用了單天印法。 「彭」 火花四射,兩人身體同是一震,誰都未佔到上風。下一刻,各施神通,又戰到一處。 「指法連點」 「百步空鳴掌」 「啪啪啪……」 指影處處,掌勁無形,強大氣爆佈滿整個擂台,兩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斷時間誰都不可能戰神對方。文人小說下載 古月夕的百步空鳴掌雖然無影無形,神出鬼沒給單開帶來不少麻煩。但後者並非閉門造車,毫無戰鬥經驗。正好相反,單開戰鬥經驗非常豐富,絕不在古月夕之下。 因而,前期有些手忙腳亂,但很快便摸清了古月夕的出掌規律,手指點出,以點破面,將其一一擋下。 不過他要想尋得機會反擊也是不可能,反而使得後者在不斷進攻中細細參悟這門武學,將其運用的越來越得心應手,如此這般下去,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他。 「不能再耗下去了,這小子是個練武奇才,在戰鬥中都能修煉,必須短時間內將其解決才行。」單開心中震驚之餘,不敢再推延,快速點出幾指飛退而開與對方拉大距離。 「單天印,孤指攆地印。」 粗大手指再次憑空出現,向古月夕狠狠壓來。 「火神拳」 古月夕眼瞳之中紅火之色閃現,不退反進,一拳大力轟了過去。拳頭之上金色火焰升騰,不僅帶著龍王威壓,更有著天道痕跡於其中,威力不在單天指之下。 「彭」 指拳相撞,空間震盪,毀滅波紋擴散開來,台下功力略低的人都險些被吹倒。 然,兩人紋絲不動,拳指相對,一波波能量衝撞著,互不相讓。 「你這拳法比昨天更有長進呀,真不愧是江湖盛傳的習武奇才,這般領悟速度即便是我都自歎不如。不過依舊未真正達到王級功法,注定會落敗,掌。」 單開頂住古月夕的手指一收,翻腕子變掌,拍在對方拳頭上。兩人各退幾步,拉開距離。 「那可不一定,我知道你還有底牌沒使用,不過我也有,鹿死誰手還要各憑本事。」古月夕暗中運轉體內功法,將震的發麻的手臂舒緩開,絲毫不懼的道。 「是嗎,那我就來看看你有什麼底牌。昨天你對戰任家小子時,很擅長精神攻擊之法,正巧我也會,就讓我們先在此領域較量個高下吧。」單開面色凝重,話語卻依舊清高。 「好呀,你想的話,我就陪你玩玩,出招吧。」 兩人借說話時機調理好體內被震盪的元氣後,開始準備下一次交手。 「好,小心了。單天印法,殘拳滅魂印,現。」 單開手上印法變換,一股股無形之力從體內湧出,有些古怪的在空中凝結出半個銀色拳頭。 「無上融天境?果然如我所料也是此境界中人,否者不可能感悟天道,借用天威。不過單天印再厲害,也不可能比得上帝王訣,只要你還沒達到精神宿境,我便不怕。」 古月夕心中若有所測的淡然一笑,手上印法也隨之變化起來。 「帝王訣,神帝撼天拳。殺。」 天地震動,空間泛起一圈圈漣漪,隨之眾人便是看到一個碩大拳頭從空間波紋中緩緩探出。 與上次不同,這次並未出現神帝虛影,只有一個孤零零的拳頭。 古月夕雖然無法領悟帝王之道,借用帝王之威,但他在一夜之間領悟了些天道痕跡,因而再次施展帝王訣時,捨帝道容天道,另闢蹊徑將帝王訣的精髓改變了。 日後慢慢參悟也許能將帝王訣修煉成自己的武學,到那時就應該叫天王訣了。 一個大拳神威,欲要毀天滅地。另一個殘拳不整卻蘊含某種命道,欲斷人之三生命線,剝離命運軌跡。 如此兩大飄渺而又無比震撼的招式,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對碰到一處。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毀滅一切的力量散播。好像兩人的對拼,不在此空間中一般,眾人只能看到其中場景,卻是感覺不到恐怖力量。 事實也確實如此,兩人的對決處於某種精神空間之中,那裡比現實更加危險,一不小心便有會被打的魂飛魄散。 當單開的殘拳與神拳對碰之時,古月夕瞬間感覺靈魂一陣顫粟,命運之路迷茫,前途陷入一片黑暗。隱約間好像看到一條星河正離自己遠去。確切的說,他的命運被生生剝離出了命運之河,後生切斷,從此將消失於世間。 「這是……命運!」古月夕心頭大驚,「我竟然看到了命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單開的拳法?」 「不可能,就算他再厲害,單天印再強大也不可能觸碰到命運。難道……難道是對方的武學意境引發了我違命者的本質?很有這個可能。」 古月夕心中猜測出現此種情況的原因,心頭卻是不驚反喜,一股違抗蒼天的氣勢開始騷動。 一直以來他都不知命運是何物,更不清楚在哪,一點線索都沒有。沒想到今天,竟能巧合之中看到命運之河,終得命運線索。 台下眾人,看到兩大招式對拼道一處,而後古月夕便癡呆起來,好像失去了靈魂,沒有了意識一般。這不禁使得貝貝心頭一驚,一股龐大的悲切與憤怒湧動出來。 然,就在她即將暴『動之時,以古月夕為中心,突然升騰起一股不可一世,霸絕天下,蒼天都不放在眼中的氣勢。 那氣勢猛然一震,融入神帝撼天拳中,瞬間神拳威力倍增,大力砸下將殘拳砸了個粉碎。 「噗」 氣息牽引之下,單開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受傷不輕,斬斷命運的意境隨之消散而去。 古月夕眼前為之一亮,重新回到了命運長河之中,剛才看到的一切有如幻境。 但他並不這麼認為,很清楚那是命運的軌跡,並知曉了命運的一些秘密。而此時他看不到是因為又身處在了命運之中,就好像大山之中不知歸途一般,只有跳出命運才能看到命運之河。 「你這是什麼力量,為什麼突然有這般威力。」單開抹掉嘴邊血跡,不敢置信得到。 「命運的力量,如何?還想再打嗎?」古月夕並未說實話,而是再次將自己偽裝成了命運執行者,他不想將違命者的身份公佈於眾,命運執行者這個身份反而更好用些。 「命運的力量?哼,吹牛不打草稿,命運的力量根本不是人所能掌控的,我也只是借用一絲絲而已。不過不管你用的是何種力量,我都必將你打敗。單天印,蠻足踏空印。」 單開心中不甘,手中再次結出法印,一股腦將體內力量全部調動了出來。其實他是五層內功境高手,功力比古月夕還高,真正發起威來,無人可擋。 此時全力施展單天印,週遭空間都隨之開始顫抖,天欲塌陷,地欲裂開,好似有什麼絕世大力之物要出世一般。 「轟隆隆」 空間帶著滾滾雷聲裂開一道口子,在萬千震驚目光中一條幾米粗的象腿從中探了出來。 「這才是單天印的威力嗎?好可怕。」 「此種招式誰人能擋,這一腳要是踩下,估計整個擂台都會塌陷成為巨坑。」 「單天印真是單家創出來的招式?簡直太難以置信了。」 「也許不是,你有沒有聽說過,在很久以前,單家不知為何大量高手失蹤或莫名奇妙死亡。然後他們便隱居消失在了世間。也許其中隱藏著什麼秘密,也許與這單天印有關。」 …… 第三百六十九章 決戰 古月夕沒時間去想單天印是否由單家所創,望著那恐怖象腿,他面色凝重眼瞳緊縮。 前不久面對陰煞鬼王,他都未曾出現心悸的感覺,此時卻是心驚膽戰,那股危險陰雲告訴他此招幾乎不可擋。 但其靈魂深處那違抗蒼天與命運為敵的氣勢不容他退縮。 「他娘的拼了。」 古月夕心頭發狠,隨之變得瘋狂起來。體內各種力量傾巢湧出,無論是無元力,火元力還是內力,都被他強行調和在了一起。 「傲劍落天涯」 天神氣也用上了,將生命神劍劍片倆接起來,形成一把白色大劍,高舉於頭頂,用出了最強招式,人皇劍訣。 「轟」 大劍暴漲,同時騰起龐大白色火焰,有如天地間聖潔之火般,欲燃盡天下一切。 「給我斬」 古月夕大吼一聲,選擇了看似最為不理智,最為蠻橫的對抗方式。不躲不閃,正面劈向象腿。 「卡」 空間有如鏡面般碎裂,一條條黑痕延伸開來,所過之處,將一切絞碎吞噬。 那是空間裂縫,兩人的絕世對碰,使得週遭空間都塌陷了下去。可能是因為世俗的空間太過不穩定吧,兩人力量合併在一起,超過了空間承受能力。 不過,身處於空間塌陷中的兩人,在強大撕扯之力下,身體依舊紋絲不動,互不相讓。 白色大劍劈在象足上,並未將其破開。而聖像巨力也未能將古月夕壓下,兩人一個依靠蠻力,一個依靠氣勢,還是處於勢均力敵狀態,難分勝負。 再看此時的台下眾人,已是亂作一團,四散而逃,已經沒心思在關注比賽結果了,因為那空間塌陷的恐怖撕扯力極為強大,稍不小心便會被吸入其中,永遠迷失在時空亂流之中。 「大家小心,遠離擂台。」 各大家主震驚之餘,趕緊驅散眾人離開。 「要不,阻止兩人繼續鬥下去吧?他們的力量完全超出了我們所能理解的範圍,很可能會造成一場大災難。」 「已經到這份上了是阻止不了的,我們沒辦法插手,他們更無法收手,一旦收手必然會重傷甚至丟了性命。」 「是呀,這兩個妖孽,必須要鬥出個結果才行。但願他們能有分寸,在關鍵時候控制住力道,留對方一命才好。」 台下貝家三位太上長老議論著。 台上兩人不管這些,此時兩人眼中只有對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取得比賽勝利。 「你這什麼武學?」單開望著白色大劍驚異道。 「能打敗你的武學。」 「大話。這可不是我的底牌,我的底牌是它,遠古聖像之血。」單開張口吞出一滴金色血液道。 隨後,手印一變,囔囔道:「偉大的遠古聖像,請借給我力量,讓您偉岸身軀得意重生,鎮壓一切。」 金色血珠緩緩飄起,融入那條大象腿之中。然後,遠離擂台的眾人便是看到,那原本只是能量狀態的象腿層層血肉衍生,時間不長變為了真正的遠古神像之腿。 同時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壓降臨,眾人身體一彎,功力稍低的硬生生被壓倒在地,場中能保持站立的不出十人。 據說遠古聖像可鎮壓一切,是力量的象徵,擁有著絕世威能,雖然單開借助聖像之血只發揮出了不到萬分之一,也不是世俗中人所能夠承受的。 眾人只是被波及都如此狼狽,與之正面對峙的古月夕感受更深。只覺肩膀一沉有如突然抗了一座大山般,一股股無可抵禦的力量從生命神劍中傳遞過來。 「卡嚓」 古月夕腳下擂台爆裂而開,強大力量將他半個身子壓倒入了地底,本加固後的擂台徹底報銷而去。 「主人,要不要我幫忙?遠古聖像的力量非常可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蜂巢中一直關注著這場戰鬥的黑妞,情緒震驚的道,想來即便是它面對聖像的威壓都沒把握接下。聖獸之間天生的威壓,使得它小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不過依然忍下心中恐懼要求應戰。 這還多虧了古月夕使他成功晉陞為混沌蜂王,否則再此威壓下,黑妞連戰鬥的勇氣都不會有。 「不用,我要堂堂正正的靠自身實力打敗他。聖像又如何,天地間人皇才是最強者,我更是超越人皇的人。」 「單開,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了聖像之血,不過單憑一滴血就想打敗我那是不可能的。我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神之血脈力量吧,混沌血脈現。」 「噗」 古月夕一掌拍在自己胸膛,將體內精血打出噴在了生命神劍上。隨之大劍光芒大盛,原本的純白之色被混沌之色代替,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從遙遠天際傳遞而來,將聖像之威蓋了過去。 「混沌原始,一切初開,萬物化混沌。斬」 大喝一聲,古月夕雙手握住劍柄,猛然揮下。生命神劍上混沌之光閃現,那大象腿再次遇上,就好像豆腐遇見刀一般,無絲毫阻礙力,直接被切成兩半消散與空中。 大劍繼續揮下,帶著滅殺一切,無物可當的氣勢,單開震驚的望著這一切,一股死亡氣息籠罩而來,無一絲力氣抵禦的他只有閉眼等死的份。 「呼」 強勁風力有如利刀般劃過皮膚,單開條件反射的張開雙眼,卻是發現那巨劍停在他額前十公分處,並未揮下。 「你服還是不服?」古月夕強壓下體內空虛,雙眼赤紅的道。 雖然現在他身體裡的血脈之力並非像以前那般只有其表而無其形,但突然損失這麼多精血,他也承受不起。只感腦袋一陣昏眩,空虛無力,隨時有可能倒下。 「我認輸,輸的心服口服。」單開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並未再做無謂的掙扎。 「最後的決賽古月夕獲勝,獲得宮主之位。」作為主持人的張麗,趕緊來到擂台位置高喝道,只不過此時的擂台已成為一片巨坑。 「吼吼吼……宮主威武。」 「參見宮主大人。」 …… 隨著張麗的宣佈台下眾人瞬間吼叫沸騰起來。這次的比武場面實在太過震撼了。單開與古月夕無論誰當上宮主,他們都會是如此表現,因為是從心底被折服了。 更何況古月夕本來聲望就不小,這下子即便是那些老傢伙都不敢再說什麼,古月夕的地位絕對不會是傀儡宮主。威信在,話語權定有。 「大家安靜一下,我有幾件事要說。」古月夕雙手虛按,將眾人歡呼聲壓下。 「很榮幸贏得各位抬愛當宮主,我定會竭盡全力為太神宮的事業鞠躬盡瘁。不過一個龐大門派需要有鐵一般的制度才行,因此我宣佈一下太神宮的制度規則。」 古月夕強行壓下一陣陣昏眩感到,他是想借此刻的震懾之力將重要事情確定下來,以免日後那些不支持他的老傢伙會反對。 「第一,太神宮由宮主統一發號施令,但並非宮主獨裁。宮主之上設立參議長老,由各大家族的家主或代理家主擔任,對宮主的行為具有否決權,甚至罷免權。」 「第二,太神宮分設九殿,三堂,一宮。一宮指的便是宮主的直系勢力,九殿則是剩下的九大家族。至於三堂分別為,武堂、影堂與執法堂。」 「武堂是太神宮傳授強大武學功法的地方,同時也是太神宮的戰鬥堂口,隨時準備為太神宮而戰,保衛太神宮。堂主日後再定。」 「影堂則是我們的眼睛,也是刺刀。負責一切偵查與情報工作,必要時執行刺殺任務。堂主由黑妞擔任,至於黑妞是誰,大家不要問,我也不會告訴你們,影堂的每個成員身份都不會公開。因為他不緊對外,同時也對內,將一切不和諧因素解決掉。」 「至於執法堂,我不說想必大家也知道是幹什麼的,堂主依舊是日後再行商議。另外,只要是達到內功境的都可申請成為堂主或堂中長老,其餘未加入各堂的成為宮內長老。」 一口氣說完早已想好的這些,虛弱的古月夕微微有些氣喘,略微停頓了一下,其眼瞳環掃一周後接著道:「我這幾點決議大家可有異議?如沒有,以後太神宮用此制度。」 「這小子是想將大權攔於一身,不能讓他得逞,阻止他。」傷勢已有些好轉的任男聽到此話心中瞬間便明白了古月夕的意圖。 「哎,我又何嘗不知道他的用意,但這小子十分聰明,選擇在自己威信最強之時制定這些,我們根本沒辦法阻止,也阻止不了,否則會引起眾怒的。」任家主歎息一身,搖頭道。 「沒意見,堅決擁護宮主決議。」張競火不失時機的大吼。 「擁護宮主決議……」 緊跟著一波波聲浪傳開,將那些即便有意見的人嚇的也不敢再說出來。 古月夕微微一笑,雙手再次虛壓,將聲潮撫平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的話,那就這麼定了,明天再進一步商議,大家都散了吧。」 第三百七十章 進太神宮 第二天,古月夕體內虛脫感恢復一些,臉色卻依舊蒼白,但會議必須由他這個宮主來主持,因而還是坐在了上位。 「各位,太神宮的組建規劃,與詳細制度體系,貝家大少爺與張家大小姐已經擬定出來,先發給大家看一下吧。」古月夕望著眾人落座後道。 每人接到一份十幾頁厚的資料後,古月夕示意了一下貝子奇與張麗,緩緩閉上了雙眼。 他這個宮主從一開始便打算做甩手掌櫃,因而對於這些瑣事之時,借口傷勢未癒便推給了貝子奇他們夫妻兩個。 會議永遠是扯不完的各種爭吵,吵來吵去最終也未必會有一個完美結果。 本來以古月夕的口才定能說服眾人,可惜現在的他太虛弱,沒精力去理會這些。 幸運的是張麗與貝子奇也不是省油的燈,口才一樣出眾,有兩人主持會議,效果同樣不錯。 經過連續三天的辯論,最終紙上那些條條框框基本都通過了。 而古月夕每天坐在宮主位子上只知道閉眼恢復傷勢,更本沒說過話。從表面看與傀儡宮主沒什麼區別,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只不過是在做甩手掌櫃,並迷惑眾人而已。 達成協議後,太神宮便有條不紊的建設整合起來。 經過幾天休養,古月夕精神恢復不少,並開始著手組建自己的直屬力量-影堂。 影堂是把雙刃劍不僅對外會成為敵人聞之膽寒的收命者,對內也將成為一個神秘而時刻監視不軌之人的眼睛,必要時剷除禍害,清理門戶。 名義上影堂堂主是無人只曉得黑妞,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實際掌權的是古月夕。 影堂人選由古月夕親自審核,大部分來自貝家、張家與落家,初次成立只有四十七人,基本倖存的貝家少衛和張家長弓衛都加入了其中。 影堂剛組建好第三天,古月夕便收到了第一份情報。 「報告影主,我們派去R國的人發現,近日來忍者方面有異動,大量湧入國內,甚至有些還潛伏到了黑竹溝,好像是衝著我們來的。」 「嗯,早就料到了。繼續監視,一有情況立刻向我匯報,切記不要打草驚蛇。」黑布蒙面的古月夕沉聲道。 在影堂,所有人互相之間都不會知道對方身份。古月夕已影主自居,其他成員也只知道他們的堂主名為黑妞,另有影主而已。 又過幾日,影堂的人再次來報:「影主,今日鐮刀有些不對勁兒。他們好像與萊茵思特家族達成某種協議,暫時休戰了。騰出來的人手大量湧入黑竹溝附近,來者不善呀!」 「呵呵,還真是越來越熱鬧了。給我查,徹底查清楚來了多少人,功力如何?」 古月夕不怕忍者,對於鐮刀卻不得不重視。只因鐮刀與海洋人有著扯不清的關係。 於此同時,古月夕還收到了度河王佛的賀貼。這次成立太神宮的祭奠,古月夕未邀請任何勢力觀禮。 因而度河王佛只是送來賀貼,賀貼的內容很簡單,除了一些祝賀之詞外,只提一點。『不必擔心黑暗教會搗亂,他們整個佛門會牽制』。 看到此賀貼古月夕卻是輕蔑一下。他可不認為對方是好心,如此說只是一種計策,不費吹灰之力便讓太神宮欠他們一個人情。日後如果佛門對付黑暗教會,定會將他們也拖下水。 而黑暗教會與太神宮根本沒任何衝突,沒理由來搗亂,佛門明擺了是做無本買賣。 「月夕,這事你怎麼看,要不要我回一個帖子,委婉回絕了這通屁話?」貝子奇問道。 「沒那個必要,既然他們如此說,我們也正好省一分心。將精力用在對付忍者與鐮刀上。這兩大勢力定然是為了寶藏而來,我們必須做好大戰的準備,只許勝不許敗。我要拿他們來立威,讓全世界看到太神宮的強大與不可動搖的地位。」 古月夕渾然不懼,心中另有打算。 一個門派的成立必然要經歷一次血的洗禮,否則不可能在江湖上立足,而此次他之所以打算成立太神宮時開始寶藏,目的正在於此。 「你的想法不錯,但也存在著很大風險。即便是真的達到目的,估計各大家族也會損失不小,這樣值得嗎?」一旁的張麗同情心氾濫。 「值得,也許我們會損失慘重,但正因為這種損失才能將各家族真正融合起來,以後比分彼此,在內心深處存留下太神宮這個唯一的歸屬感。」貝子奇同意道。 古月夕微微點頭道:「離七月初五已經不遠了,好好準備吧,這一戰我們只能勝,絕對不准輸,否者一切努力便白費了。」 「好,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防禦力加到最強,做好應變一切的準備。」貝子奇心中熱血沸騰。 雖然他的腿沒好,依舊不能走路,但能伸屈已是給了他最大希望,日後多多按摩,時間長了也許真能完全恢復,因而有了很大雄心與熱心。 「一切拜託二位,如果沒有你們,單靠我自己的話,早被他們吵死了。好了,具體該怎麼安排,你們小兩口商量吧,我就不打擾了。」古月夕調笑一句轉身離開。 「你這小子除了偷懶還能學點別的嗎?」貝子奇極不情願的狂吼。 「好了,就不要抱怨了。你又不是不瞭解他,他哪可能會閒著。這幾天他一直在研究強大陣法,肯定是為將來大戰做後手。而且晚上他還要熬夜煉丹,已提升總體戰鬥力,他比我們累多了。貝貝那丫頭都不知道抱怨多少次了,他傷勢剛好就這麼拚命,你不覺得我們更應該多幫幫他嗎?」 張麗望著古月夕離開的背影,有些心疼的道。 「額,說的我都有點吃醋了。我只是嘴上嘮叨一下而已,哪可能不幫他。我們還是來研究一下防禦部署吧。」貝子奇吃癟,無奈一笑趕緊轉移話題。 時間在忙碌中流逝很快,轉眼便臨近七月五號了。 「準備的如何了?」四號晚,古月夕召集眾人開會。 「大典都已經佈置好了,按照太神宮門規祭拜太神老祖。」執法堂副堂主任男道。 「太神宮寶藏所在地,我們也已經探查過,成功尋找到了迷宮的正確路線,隨時可以進入。」武堂堂主單開道。 緊接著張麗匯報:「各大家族也基本遷入此地,正在進一步融合,隨著時間一長定會和睦相處。」 「好,既然一切都已準備就緒,那就靜等明天的大殿吧。」 古月夕一言定鼎道,其實這些都不是他所關心的,真正是否準備好,還要看他的影堂。如此一問只是走個過場。 影堂在招收時最看重的是忠誠,功力基本都不高,但在這段時間古月夕煉製的大量丹藥,大部分進入了影堂成員的肚子。 現在的影堂各個英明神武,功力深不可測,沒突破內功境也是氣功頂峰高手。雖然只有四十七人卻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強大力量。 第二天 驕陽從山頭跳躍而出,山谷空地上一片喜慶,綵帶飄飄。場面極為龐大,卻是沒多少現代氣息,一切都以古代舉行大典的規格來舉辦。 等眾人全部就位後,古月夕長袍加身,闊步走上宮主之位,提聲高喝道:「今日我太神宮正是成立,很榮幸擔任宮主之位,這要多謝各位長輩抬愛。我定會帶領大家再創遠古時太神宮輝煌。」 下方一片歡呼之聲。 古月夕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廢話不都說,大典開始,先祭奠先祖太神大人。」 「轟隆隆……」 擂鼓響徹,廣場中央一個龐大牌位矗立,上面寫著太神二字,眾人在古月夕的帶領下進行三叩九拜大禮,場面極為隆重莊嚴。 但身為主角的古月夕總感覺有些彆扭,好像是黑道大結盟一般。不過表面裝的很大氣,像古代皇帝一般。 祭奠完祖先,後面便是一大段瑣事,宣讀職位任命名冊,介紹太神宮各種機構職責,以及賞罰制度和規章程序,等等等。 直到日上三竿一切才進行完畢,聽的古月夕都有些不耐煩了。 期間並未出任何亂子,也沒人前來生事。 中午大設慶宴,眾人吃飽喝足後,開始商議進入古太神宮寶藏之事。 為了安全與大局著想,最後決定只進去十一人,十大家族各出一人,再加古月夕這位宮主,由單開帶路。 十人中,張家代表是張競火,貝家代表是貝貝。其餘代表大部分都是老一輩人員。 山谷崖壁上,一處隱蔽山洞便是寶藏的入口。古月夕進入後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洞道一條連一條,根本分辨不清哪是正路。 這是寶藏的第一層保護,地下迷宮。不過在太神圖這張地圖的幫助下,單開他們早已尋找到正確路線。 根據標記,很快眾人便來到了迷宮盡頭,一處太極石門前。 一路上,古月夕看到好幾處血跡,想來單開帶領眾人尋找路時,發生了不少危險。那些錯路上應該存在著不少致命機關。 第三百七十一章 忍者來襲 「貝貝,小火,將太極陰陽鑰拿出來吧。」古月夕望著石門上太極魚樣式的缺口道。 旁邊兩人將太極陰陽鑰拿出來遞給古月夕,後者將其輕輕鑲入石門中。 隨後,一陣轟隆之聲響徹,石門以兩條太極陰陽魚樣式向兩邊分開,與崑崙仙域本源之泉所在地的門戶差不多。 「呼……」 隨著石門打開,裡面灰塵飛揚,瀰漫視線。等塵埃落定,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慘敗之像。 哪有眾人想像中的寶光四射,滿地神丹法寶。唯一有的便是高台上一具骨骸。 「這……他媽的耍我們嗎?」張競火面色詫異,忍不住暴粗口道。 其餘那些老傢伙同樣是此種想法,如不是那寸許厚塵灰說明了此地未被提前開啟過,這些人很可能會認為古月夕提前拿走了寶藏,此時再來耍他們, 「在第一任宮主面前,不得無禮」古月夕怒聲呵斥張競火,隨後接著道;「大家稍安勿躁,先進去看看再說。」 眾人在古月夕的帶領下來到骨骸近前,當貝貝看到那黑袍下的醜陋骨架時,不禁嚇的向後縮了縮。 功力再高,她也不過是個小女生,殺人無所謂,但看到這些恐怖噁心的東西,難免有些心悸。 古月夕絲毫不亂,整理了一下衣冠跪倒在地恭敬的道:「現任宮主古月夕,叩見第一任宮主大人。」 他雖然對這個所謂的第一任宮主沒半點好感,甚至有些仇視,畢竟對方是崑崙仙域的叛徒,不過為了大局,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其餘人也趕緊依葫蘆畫瓢,裝模作樣的拜倒在地,其實沒人真心跪拜。反而心存怨恨的不少,因為半點寶藏他們都沒得到。 但古月夕可不這麼認為,因為在他拜下去的時候,瞄見了骨骸上有兩樣東西,其心中頓時一喜。 此兩物一個擺在骨骸前面,是個打開的卷軸。被塵埃整個淹沒了,如非跪拜很難發現那微微高起,凸顯而出的卷軸樣子。 另一物套在骨骸指骨上,乃是一枚空間戒指,在塵埃堆裡依舊有著微弱光亮散發出來,被古月夕捕捉到了。 「先祖大人,我等重建太神宮極為不易。現在亂世當道,鬼帝與鬼王出世,人間很快要面臨一場大劫,還望先祖能幫我等渡過難關。」古月夕再拜。 抬起頭後接著道:「所以要借先祖兩物一用,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樣子做足,古月夕緩緩起身來到骨骸近前,將卷軸先拿了起來。 吹去灰塵,卷軸上果真浮現出四個大字,『太極神圖』。是由修極界文字書寫的。 「終於找到你了。」古月夕自語一聲,反手將其放入空間戒。 隨後再次俯身,將骨骸上的空間戒也取了下來。 「但願裡面不是空的吧。」 精神力掃視其中,古月夕頓時眉開眼笑。 此空間戒雖然不如他的紫雲戒,只是上等空間戒,不過裡面空間依舊不小,起碼有百平方米。 由於主人已死,任何人都可查看內部空間。裡面儲存著數不盡的丹藥、秘籍與各種天財地寶。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黑金與極元石。 想來這小子叛離崑崙仙域之時,偷了不少好東西。 其中披在骨骸上的那件黑袍也是寶貝,名為黑雲法袍,乃是五星級法寶,防禦力極強。 不過,還未等古月夕收取,突然有人闖了進來。來人是單開的副手,與單開一同探測過太神迷宮,通過正確路線標記找到了這裡。 「宮主不好了。」來人有些氣喘的冒出一句。 「怎麼回事?」古月夕沉聲道。並未表現出任何表情變化,好像一切早有預料般。 「回宮主,你們剛進入寶庫,外面便衝出一大批蒙面忍者,見人就殺殘忍無比。還好貝子奇謀師早有算計,立刻便調動人馬將對方的攻勢擋了下來。」 「哼,還真沒耐心,這麼快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小火,你與其他人繼續搜索此地,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寶貝。單堂主,勞煩你與我一同出去解決那些雜碎吧。」古月夕不慌不忙的安排道。 「我也要去。」貝貝可沒多少心思在這麼骯髒的地方尋寶。 古月夕也看出了這一點,因而點點頭,未反對。 三人很快便來到了亂戰之地,放眼望去,一片五彩光澤閃亮,各種忍法浮現,爆炸聲不斷。 「忍者朋友們,既然來了何不先站出個能說話的,聊兩句。」古月夕推開護在洞口的眾人,提聲道。 「古月夕,真沒想到太神宮的宮主會是你。」乜水聽到古月夕的聲音,一記水鞭打退長老將目光投過來道。 「乜水嗎?幾日不見你功力依舊如此,沒什麼長進呀。忍者此次行動帶頭人應該不是你吧。去,叫你們的領頭過來,我沒時間與你這種小人物浪費時間。」 古月夕說話絲毫不留情,大傷乜水面子。後者被氣的差點暴跳起來。 「你……」 然,就在他要暴走之時,突然一隻有些乾枯的手掌按在了他肩膀,並眼神示意他退下。 來人黑衣蒙面,但蒼老眼角依舊說明了此人年歲已是不小。他抬眼皮望向古月夕,聲音低沉而有力的道。 「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二級地境界忍者,火原。不知古宮主聽到後有何感想?」 「沒啥感想,送死的小賊而已。我太神宮今日成立,正想揚名立威,你們主動送上門來,這份大禮我不得不收呀。」 古月夕輕笑道,未有任何慌張之色。雖然二級地忍相當於內功五層境界高手,戰鬥力甚至堪比六層高手。但對於古月夕來說卻是沒任何威脅,因為他的無元力正好克制對方查克拉。 「你……找死。」古月夕說話實在太氣人了,以火原的修為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找死的是你們,武堂何在?」古月夕目光凌厲,一眼瞪過去厲聲喝道。 「在」 立刻周圍近千人包括單開齊聲喝道,聲浪滾滾如雷,氣勢如虹,震懾天地。武堂中人都崇拜強大武力,因而對古月夕從心底裡佩服,就想神一般的人物。 後者微微一笑,聽到如此反應很是欣慰,同時再次喝道:「太神宮各大長老何在?」 有了武堂先例,這些長老心中早已冷卻的激情再次被點燃,一股龐大戰意升騰而起,也如武堂那般齊聲回話。 「在」 此處的長老只有三十多人,但各個都是內功境高手。氣勢凝結在一起比之整個武堂還要雄厚。 古月夕再笑,隨後目光射向忍者們厲聲道:「我太神宮剛成立便有人來生事,應當如何處置?」 「殺而立威」單開立馬高喝回應。 「殺而立威」眾人齊喝。 「好,很好。所有人聽令,除武堂與各大長老直接參與戰鬥外,其餘人在執法堂帶領下運轉陣法。今日我們要將這些入侵的野狗全部碎屍萬段。」古月夕手臂高舉,將氣勢再次推上高潮。 「是」眾人齊喝。 對方的近千忍者看到此番情形,不禁縮了縮脖子,大失所料,被對方給鎮住了。 火原同是心中一驚,不敢再推延下去,提高聲音道:「大家不要怕,太神宮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我族忍法一處,全部葬屍無地。所有人聽令,發動群體大忍術,天波罩。不要手下留情,殺了他們搶奪寶藏。」 雙方話不投機半句多,直接開始發動群體大招。本來古月夕叫停戰鬥,就是為了鼓舞士氣與調配戰鬥力,現在這一切都搞定,哪還會與之廢話。 太神宮眾人,在執法堂的有力指揮下,啟動了古月夕千辛萬苦佈置的連環大陣,琉璃七彩天雷陣。 只見一條條能量帶從眾人身上升騰而起,在空中以陣法形式凝聚,很快便形成了一個七彩琉璃雲,雲層內雷聲滾滾,響徹天地。 於此同時,忍者方面近千人手結相同法印,也發動了一個強大忍術。 此忍術融合眾人查克拉後,最終形成了一種接近天道的查克拉。並引動天變,憑空形成一個有如銅鑼般的罩子,向太神宮眾人罩去,聲勢更為浩大。 古月夕見對方忍術威力遠超他這個陣法初學者所佈置的大陣,其心中微微一驚。下一刻身形閃動,消失在原地。 再次看到他時,他已來到陣法中央親自主持整個大陣,並將自身無元力注入了陣法之中。 「轟」 七彩琉璃雲隨著古月夕無元力注入,各種能量開始互相融合,最終變為了純白雲朵,有如棉花糖一般。看似極為柔軟,無害。 然而,內部的滾滾雷聲,更加低沉,更加震懾人心。 「天雷陣,天雷現。給我狠狠的炸,我到要看看是你們的天罩厲害,還是我的天雷更加兇猛。」 古月夕怒吼一聲,大手一揮,雷雲飄出,迎向那泛著一圈圈漣漪的透明罩子。期間一道道白色雷球射出,擊打在罩子上,爆炸出朵朵蘑菇雲,有如雷雨般,聲勢駭人,震撼天地。 第三百七十二章 天忍者 「轟隆隆……」 爆炸聲接連不斷,忍者形成的天波罩上波紋急速閃現,將那些爆炸之力全部洩去。 不過那天雷之中蘊含著無元力,對查克拉有著強大分解之力,天波罩能洩去衝擊力卻是無法解除無元力侵蝕。 火原察覺天波罩上大量查克拉流失,終於相信了乜水他們的匯報。 「沒想到這世間竟真有克制忍者查克拉的能量,此人絕不能留。否則,日後我忍者一族別想在世間立足了。」 地忍想到此心中瘋狂之意浮現,體內查克拉頓時湧出,以一己之力使得天波罩威力強大了一倍。並向天雷陣形成的雷雲籠罩而去,一口將其吞了下去。 天波罩變成了天波球,一圈圈毀滅波紋蕩漾開來,欲將內部雲朵震散。 「忍者小賊,別異想天開了,你以為切斷我們與武學的聯繫就能消滅天雷陣嗎?此陣之所以稱為天雷陣就是因為本身就是一個天雷,你用天波罩將其包裹簡直是在自尋死路。天雷,爆。」 未等對方明白過來,古月夕嘴角掛起一絲殘忍笑意,發動了引爆訣。 「轟」 龐大蘑菇雲升騰而起,其威力不亞於一顆中型導彈。強大衝擊波掃盪開來,古月夕猛然一喝,眾人又結出一個防禦法陣,並未受到多大傷害。 忍者那方便不同了,不但被衝擊波震傷,更嚴重的是忍術被炸碎,氣息牽引之下各個受了內傷。 他們可不像古月夕眾人,已切斷了與武學之間的聯繫,因而爆炸不會遭到反噬。 此次群體對拼,總體來說太神宮佔了不小便宜。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精銳人員-武堂與各大長老都未出手。等於是用一群功力低微之人拼掉了他們大量消耗,並使得他們受傷吃虧。 古月夕可是一個眼毒之人,在此種大佔優勢的情況下絕對不會給對方任何喘息機會。振臂一揮,下達了進攻命令。 「殺」 在其身旁早已等的不耐煩的武堂高手與長老們聽到此命令後,瞬間猶如小老虎般,嗷嗷直叫著便衝了出去。 單開不找別人,直奔那個地忍火原,拿他來開刀。沒有熱身,沒有試探,一上來便使用了最強功法,單開印法,狠狠轟殺。 猝不及防之下,忍者大軍在一個照面下便死傷五分之一,他們強大又變換莫測的忍術根本沒機會施展出來,便去找閻王報道了。 當太神宮展開第二輪進攻之時,雖然有不少人反應過來,依舊損失慘重。 因為貝貝帶領的各大長老可不比那些忍者差,強大武學施展開來,忍術也無可抵擋。 短短不到半個小時,近千忍者三分之一失去戰鬥力,那位二級地忍也被單開以蠻橫進攻方式打的氣喘吁吁,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忍者老賊,你萬萬想不到會是此般結果吧?實話告訴你,你們的所有行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中。你以為太神宮不堪一擊,事實大錯特錯,我太神宮實力不是你們所能預測的。」 古月夕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其目光卻望著不遠處叢林位置,因為那裡存在著一股極為隱晦的氣息。 「哈哈……我承認確實小瞧了太神宮實力,但你也別低估我們忍者。忍者的力量不是你能想像到的。」 不遠處的叢林中緩緩走出一位白髮老忍者沉聲道,其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 「怎麼不繼續當縮頭烏龜了?看到自己的徒子徒孫死傷殆盡受不了了嗎?忍者在我看來就是一群廢物,你也一樣。」 古月夕嬉笑過後,一臉的嘲笑。 也許別人說這話是口氣大,但他說便有幾分可信了,因為他的無元力正好克制忍者查克拉。 不過其心中也有些不平靜,因為他看不透此忍者實力。那便只有一種可能,對方功力遠超他想像。 「黑妞,他是什麼境界?」 「按你們的說法,相當於七層內功境高手。」古月夕看不出來,但一直藏於蜂巢中,時刻關注著外界情況的黑妞,卻能通過對方能量波動感應出來。 「天忍?」古月夕大驚。 「要不要我來對付他。」 自從黑妞晉陞為混沌蜂王后,靈識已非比從前,有了很大提升,不再是個小孩子。 「不用,你是我最大底牌,要留著對付鐮刀。此人我還能應付。」 古月夕拒絕了黑妞的幫助,打算親自應戰。如果真是七層內功境高手,他沒半點勝算。但對方是忍者,體內使用的是查克拉,那便完全不一同了,也許佔上風也說不定。 「我很好奇你那種可分解查克拉的到底是什麼能量?」天忍走到戰場中央,雙方再次分開來對峙後道。 「無元力,說了你也不會明白。識相的話立刻割地賠款,簽下不平等條約,否則別怪我趕盡殺絕。」 古月夕胡扯一通,借此機會將體內能量調整到最佳狀態,並尋找著對方破綻,準備一有機會就出手。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以為是侵略戰爭嗎?這是江湖,在江湖中只能遵從一條法則。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老者掃視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忍者,表面情緒未有任何波動,體內龐大水屬性查克拉卻是沸騰了起來。 「說的好,那你們也沒必要割地賠款了,直接去見閻王吧。給我殺,一個不留。」古月夕大吼一聲,第一個衝了出去。 其目標正是那位天忍者。無元力覆蓋在手掌上,沿途無論任何忍術都絲毫不懼,輕輕一掌拍過去,一切化為虛無。 太神宮眾人看到宮主如此威猛,頓時氣勢大震,一個一個爆吼著向忍者展開又一輪猛攻。 「水槍術」 天忍者沒親自接觸過所謂的無元力,不敢全力進攻。因而只是試探性的發動忍術。 「百步空鳴掌」 古月夕可不管這些,直接用無元力發動百步空鳴拳。掌勁更加無影無形,神秘莫測。同時對查克拉存有極強腐蝕性。 掌勁拍到水槍上,水槍好像被送入另一個時空般,從槍頭開始神秘的消失而去。 於此同時,天忍者周圍此種掌勁大量飄來,將他淹沒在其中。 他前不久花了很大力氣才成功突破到天忍境界,信心暴漲,但當面對此種詭異掌勁時,依舊忍不住發虛。 「重水域」 情急之下,天忍者立刻結印,發動了他最強防禦招式。把水性查克拉形成一個水球,將自己保護在其中。 不過那些無形掌勁依舊接連不斷的拍在水球之上,並帶有強大分解之力,碰到掌力的重水便會被分解於無形。 但重水畢竟是由查克拉形成的水,比普通水重上千百倍。無元力雖然神秘也只能侵入幾寸,在向後便失去能量消散而去。 即便是這樣,天忍者也不好受。因為古月夕雙掌連晃,一波波無形掌勁不間歇的侵蝕水球。 天忍者必須時刻將強大查克拉注入忍術中才能修補破損,根本沒機會還手。古月夕不停手兩人只能這般消耗下去,看誰先支持不住。 天忍者被糾纏住,其他忍者便遭殃了。本來他們以為老祖出手會以一己之力扭轉全局,可沒想到絲毫為改變現狀。 單開帶領各大長老與武堂眾人,再次發動強大猛攻,打的他們無絲毫還手之力,人員一片片躺下。 看到此般情形,天忍者忍不下去。就算如此耗下去輸的是對方,但到那時只剩下他一人,也沒什麼搞頭呀,唱獨角戲? 「冰天絕地」 水球中的天忍者面色一緊,手印變換,不顧對方進攻發動了一招大忍術。 其圍繞週身的水球,猛然炸開瞬間凝結成千百個冰刀夾雜著冰霧向四周瀰漫開來。 古月夕心頭一驚,沒想到對方會不顧手下安危發動如此大招,不過他並未慌張。先釋放出一個無元力防禦罩,將自己保護起來。隨後右手猛然一握,一條無形長槍出現。 「嗖」 未有任何猶豫,古月夕抖槍身刺向天忍者。槍是由無元力凝結而成,帶著分解查克拉的力量,一路破冰前行,無物可當直奔對方咽喉。 「你以為擁有此種能量就能完全克制我們忍者嗎,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忍術吧。冰玄甲。」 天忍怒喝一聲,手印再變。只見週遭那些碎冰,猛然回射,覆蓋到天忍者身上,形成了幾寸厚冰甲。 這時古月夕的無影搶也到了,正好刺在對方胸口。無元力的分解之力,面對比任男招式還要寒氣逼人的堅冰,未再起到多少效果。 因為對方的能量太過凝結,無元力也分解不過來了。不過古月夕卻是詭異一笑,槍身再震。槍尖突然有如噴火筒般冒出熊熊金火。 天忍哪會知道,他此種無元力能包容其他所有屬性元力。古月夕早變將強大火元力隱藏在了槍尖內,目的就是要偷襲對方。 「呲呲……」 大量白霧升騰而起,天忍者沐浴在金火中,身上的冰甲迅速融化。不過古月夕的功力與之相比相差甚遠,直到金火熄滅依舊未完全撥開對方冰甲防禦。 第三百七十三章 影堂堂主 古月夕也沒指望能這般輕易得逞,不過冰甲已經很薄,他的目的達到了。 火焰消失那一刻,其腕子一翻,不進反退一掌大力拍在搶尾端。無影槍爆發出最後力量狠刺對方。 「彭」 槍體最終承受不住強大力道,爆裂而去。但古月夕嘴角卻是勾起一絲詭異笑容。 眼力好的人會看到,在無影槍刺中的地方還有著一枚細小尾刺存留。尾刺已成功突破冰甲刺到了天忍者皮膚上。 此尾刺看似無害,其實大不然。那是黑妞的第一個尾刺,後來被古月夕融合五行毒煉製成了法寶。 前段時間更因任男的寒毒,在黑妞幫助下加入了冰火太極五行毒陣,此時它便正向天忍者的體內輸送五行太陰毒。 「啊」 本鬆一口氣的天忍者突然一聲慘叫,發覺了毒素入侵。顧不得其他,趕緊調動強大查克拉如張競馳那般將胸口中毒組織冰封了起來,以延緩毒素蔓延。 古月夕可不會放過對方失神的機會,他一項得理不饒人。 當天忍者回過神來時,看到的是個龐大火龍,龍拳焚天狠狠轟擊在他胸膛之上。 強悍力量與極高溫度不僅震碎他的冰甲,造成不輕內傷,更將他冰封的毒素解了開來,毒素再次蔓延。 「小子找死。」那位地忍者發現此處情況,暴怒一聲分身來救。 然而,卻又被單開死死糾纏了下來。「老賊,你的對手是我,單天印。」 「我沒事,大家快撤,這次我們失算了。」 被震退劃出兩道長長痕跡,好不容易穩定下身形的天忍者,急忙掏出一顆冰心丹服下,抵抗住毒素下令道。 「既然來了你以為還走的了嗎,給我死來。」 古月夕哪可能放過對方,他要徹底立威。其手掌一翻,黑金暖音笛握入掌中。 隨即縱身躍起,黑笛高舉與頭頂,狠狠下劈。棍影暴漲,有如孫悟空金箍棒般,大力劈下。 「三元短棍,第三棍,定天地。」 三元短棍雖然只是上級武學,但在古月夕手中卻有幾分天威加施,發揮出了頂級武學威力。 天忍者如果挨上這一棍,鐵定好受不到哪去。 然而,此時的他剛吞下冰心丹,體內毒素還沒控制下來,根本無力分心抵抗,只有等死的份。 「彭」 意外的是,在最關鍵時刻,突然一條黑衣人如風而至。一把長刀由下上挑,擋下了古月夕大棍虛影。 「天刀!鐮刀組織也忍不住要現身了嗎?不過我很詫異,鐮刀與忍者應該沒什麼交情,為何要救他?」 古月夕看到來人有些意外,不是意外對方身份,而是不明白對方為何選擇此時出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難道沒聽說過這句話嗎?」鐮刀老大天刀震退古月夕一臉古怪笑意的道。 「聽過。不過,對我來說應該是敵人的朋友也是敵人,又多了一個送死的而已。」古月夕揮手將眾人招回與對方再次對峙。 「嗖嗖嗖……」 破風聲傳來,很快天刀後面多出上千人,其中有三百多人手握藍晶槍。 但古月夕的目光未放在那裡,讓他最為警惕的是站在天刀身後最前面的五十多人。 這些人一身黑衣,面色蒼白,有如厲鬼般甚是駭人。 古月夕曾得到過黑界有關鐮刀的情報資料,知道這群是什麼隊伍。 「鬼殺組」鐮刀最為恐怖有如惡夢般的暗殺組織,碧眼老大碧藍德曾經便是此組織的外編人員。他們各個能使用幽冥鬼體,是最難對付的一群人。 「怎麼,難道你知道我鬼殺組的存在?看來情報工作做的很到位嗎?」天刀察覺到對方目光所觸及的地方,淡淡一笑道。 「當然知道,鐮刀的神秘組織,讓敵人聞風喪膽呀。」古月夕回以微笑,只是這微笑沒幾分好感。 「哼,怕了就主動投降,將宮主之位讓出來,我饒你不死。」天刀得意的冷哼一聲道。 「天刀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秋家主。」古月夕依舊笑意不減。 「連我鐮刀是秋家都知道?情報還真不錯。不過知道了也好,太神宮只有在我秋家領導下才能發揚光大,再創往日輝煌。交出整個太神宮,我不會傷害任何人。」天刀微微一愣道。 聽到此話,古月夕臉上笑容緩緩沉了下來,「這恐怕辦不到,因為就算我答應,我太神宮的影堂也不會……答應。」最後兩個字古月夕將音量提了八度。 「唰唰唰……」 風聲再起,古月夕身後隨之多出四十七位身著黑衣,頭戴面具之人。 「哼,你以為隨便組建個組織就能與我鬼殺組相比嗎?」看到影堂出現,天刀未出現任何情緒波動。 「是不能,不過……」古月夕頓了頓轉頭對影堂眾人高喝道,「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堂主黑妞是誰嗎?現在我就讓大家認識一下。黑妞,是你出場的時候了。」 「嗖」 古月夕手臂抬起,隨之從其袖口飛出一物。此物體型見風就長,振翅高飛在眾人頭頂,有三米多長,是個巨大蜜蜂摸樣。 「這是……妖怪?」眾人心中驚顫,本能的恐怖起來。不過此處各個是高手,並未失態,只是內心極為不平靜。 黑妞自晉陞為混沌蜂王之後體型便能變的如此大了,不過古月夕也還是第一次見它變大,心中同是被嚇了一跳。 「大家不要怕,它就是黑妞,強大聖獸,是我太神宮的守護獸,更是影堂堂主。」古月夕高呼。 「參見堂主」影堂四十七人最先反應過來,齊聲躬身喝道。 「起來吧」黑妞大感好玩,裝模作樣的向四十七人發出神念道,聲音老氣橫粗的。 天刀看到黑妞後臉色大變,他能清楚感覺到對方所帶來的威壓,那不是普通高手能做到的。 「天忍者,現在的形式你也看到了,不是你我一方能將太神宮吃下的,不如我們合作,寶藏評分如何?」天刀拉攏道。 「好,我同意。」 後者想了想也只能同意,此時忍者還有戰鬥力的不足百人,他又身中劇毒。就算明知對方沒多少誠意,也必須選擇合作,否則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這兩人就交個我吧,你消耗過重,先休息一下。」黑妞擺動著大腦袋,看了一眼竊竊私語的兩人,向古月夕發神念道。 「好,小心點。」古月夕向後退了退。 黑妞降低高度,代替古月夕的位置擋在眾人最前面,薄薄雙翅猛然一震。 狂風掃過,伴隨著大量風刀飄出,鋪天蓋地的籠罩住忍者與鐮刀所有人,想以一己之力對抗兩大勢力。 「動手」 天刀大吼一聲毫不示弱,與天忍者齊齊發動大招硬是將黑妞的攻擊攔了下來。 「殺」 太神宮這邊,在單開與貝貝的帶領下又一次衝了出去。其中影堂眾人將對方的鬼殺組全部攔了下來。 古月夕其實也沒閒著,來到剩餘人身邊,再次發動了一個叫做萬變大千境的幻陣,是根據天道者白雪的招式研究出來對付藍晶槍的。 果不其然,在單開帶領武堂衝出之時,鐮刀三百把藍晶槍整齊的舉了起來。 「鏡幻陣,啟動。」 古月夕很清楚藍晶槍威力,不敢給他們發威機會,立刻帶領眾人運轉了他這些天一來,煞費苦心研究的最神秘陣法。 嗡……嗯 一道無形波紋散開,什麼事都沒發生,一切一如既往。 而就在這時,三百把藍晶槍激射出了毀滅光線。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光線剛射出沒多遠便奇妙的消失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幻法萬千,鏡面翻轉。」 古月夕嘴角一笑,手印變化,眾人緊跟著手印也隨之變化,陣法頓時逆轉運行。 下一個消失的藍光再次出現,只不過方向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反向鐮刀哪方射去。 「啊啊啊……」 持槍眾人來不及反應,被打個正著,只有不到百人倖免。 「風火毒天照」 於此同時黑妞也開始發威了,它是風火雙屬性妖獸,火借風勢並伴有強大火毒,威力無比。 「冰之領域」「鬼神風魔腿」 天刀是七層內功境高手,以強大功力引動氣流,加上水屬性的天忍者,兩人聯手形成了冰風暴。但依然處於下風,節節敗退。 「尋找機會撤吧,這小子不知從哪弄來個怪物,我們撈不到好處的。」天忍者心生退意道。 「哼,他有底牌,我同樣有。再堅持一會,我自有辦法對付。」 天刀說完,揚手將一枚信號彈打入高空。 古月夕心頭一驚,一股極不好預感湧上心頭,但又說不清是什麼。 轟隆隆…… 大地顫抖,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停止戰鬥,一臉迷茫。下一刻天空為之一亮,遠處一座山頭上射來一道粗大藍色光束,目標正是黑妞。 「黑妞小心」古月夕大吼。 可是光束的速度太快,一閃間便以降臨。古月夕運轉的萬變大千境幻陣瞬間破碎,未起到半點效果,並有不少人因氣息牽引而受傷。 「彭」 黑妞結結實實中了這一招,光束正打在它後背,將其生生打入了地面以下。 第三百七十四章 命運 「黑妞」古月夕悲吼一聲,急衝過去。不顧四周焦土高溫,跳進巨坑內。 此時的黑妞已變回正常大小,本就漆黑的身體,更加焦黑,奄奄一息。 古月夕立刻咬破手指將體內神之混沌精血逼出來滴到對方身上,希望能解救對方。 「主人,我不能在幫你了,你一定要……小心。」黑妞發出最後一道神念便沒了動靜。 一直硬漢的古月夕將其輕輕捧起,眼角已是掛起淚花,不過又被他生生吞了下去。 蜂巢取出,古月夕將其送如其中,心中祈禱著,黑妞不會死,定能恢復過來。 每次危機關頭都是黑妞在捨身幫他,每次都將它弄的遍體鱗傷,古月夕感覺很是對不起它。 不過下一刻,這種慚愧與悲傷便化為了憤怒,極度憤怒,瘋狂般的憤怒。 「啊……」 一聲長嘯響徹天空,古月夕雙眼赤紅的跳上巨坑,身體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仇恨目光死死盯著天刀兩人。 「我要你們所有人為黑妞陪葬……」 「月夕」貝貝弱弱的喊了一聲,但並未阻止,因為她與之心靈相通,最能深刻體會到那是怎樣一種悲泣。 天刀看到此般摸樣的古月夕卻是不屑的一笑,他很清楚黑妞死後,對方已是落入下風。「哼,要我們陪葬,恐怕你沒這本事。藍晶巨炮的威力如何?要不要我讓你也嘗嘗。」 天刀這話是在唬人,藍晶巨炮雖然可以再發第二炮,但需要冷卻時間。 「我早就知道你們與海洋人有勾結,不過一樣得死。」古月夕已經失去理智,哪還會管什麼藍晶巨炮。 腕子一翻,從空間戒中拿出剩餘的液態極元力,仰頭一股腦將其全喝了下去。 瞬間古月夕所有消耗全部補滿,體內各種力量充盈無比,有種要炸開的趨勢。 不敢再耽擱,其手掌再次一握,生命神劍出現。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花招,一劍直劈而下。 「傲劍落天涯,萬里追殺,不死不休。」 大劍暴漲十米,以劈山裂地之勢砸向天刀與天忍者兩人。 鐮刀與忍者眾人頓時大驚,全部被籠罩進攻擊範圍之內。 「這小子哪來如此強大力量,他剛才喝的是什麼?」天刀眼瞳緊縮,不敢有絲毫怠慢,內力全部運轉開來打算引開這一劍。 「天刀勾魂引」 「寒冰槍」 兩人各施本事,各自躲閃防禦,無人敢與之硬碰。 「砰砰砰」 兩人被強大力量震退,未起到任何阻攔效果,但也成功避開了這一擊。 但下面那些人便沒這麼幸運了。大劍威力不減,狠劈在地面之上。 「卡嚓」 大地裂開巨大裂縫,被籠罩中的人無一倖免,屍體都沒留下。只一招鐮刀便死傷大半。 「這小子還是人嗎?」 古月夕絲毫不理會這些,提起大劍便衝入了鐮刀與忍者的大軍中。手起劍落,鮮血滿地。劍芒過去碎屍萬段。 場面殘暴而血腥,古月夕有如狼入羊群,收割著對方性命。 太神宮方面無人敢插手,因為古月夕已失去理智,上前幫忙很可能會被誤傷。 正在這時張競火他們從山洞中走了出來,看到如此震驚場面,人人表情各異。其中任步東等幾個反動派不禁感到脊樑骨生風,冰涼無比,一陣陣後怕。直到此時他們才相信原來謠傳古月夕對敵人無比凶殘是真的。 「單開,小火。」眾人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貝子奇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切。 「什麼事?」兩人回頭,同時問道。 「給你們兩個一個艱巨任務,帶上影堂高手,立刻到那個山頭毀了藍晶巨炮。」貝子奇語氣也強硬了起來,想來對於黑妞的陣亡很是憤怒。 「是」兩人鄭重的答應一聲,未有任何異議。 這段時間以來,單開見證了貝子奇的才智,對其佩服有佳,從心底開始接受對方謀師的身份。 「其餘人,結九宮八卦防禦大陣,以防藍晶巨炮再次進攻。」兩人走後,貝子奇提聲高喝。 「是」眾人整齊如一。 貝貝並未參與,她一直緊盯著古月夕,生怕他有什麼危險。 此時的後者已與鐮刀眾人打的難捨難分。最初的血腥場面過後。天刀與天忍者很快穩定下眾人,各自帶人結陣的結陣,聯合忍術的聯合忍術。雖依舊處於下風,但已不會輕易出現死傷。 「貝謀師,我們要不要去幫宮主。再這樣下去宮主功力會很快耗盡的。」已是放下所有介懷,體內傷勢恢復差不多的任男關心道。 貝子奇聽到此話,心中一喜,為任男態度的改變感到欣慰,但臉上卻高興不起來。長歎一聲道:「哎……我看算了,他現在需要發洩,我們上去只會添亂。再等等吧,等他堅持不住的時候,再大舉衝殺,現在先解決藍晶巨炮要緊。」 半個小時後,天刀與天忍者已是遍體鱗傷,其手下死傷殆盡,一共加起來還站著的不足二百人。 古月夕體內能量也基本耗盡了,不過其雙眼依舊赤紅,提著滿是鮮血的大劍傲然而立,無人敢靠近。倖存下來的人都被嚇破了膽。 「我的人已經沒幾個了,在繼續下去必會全死在這兒。你的藍晶巨炮為什麼還不發射?」天忍者退到天刀身邊,有些責怪的道。 後者擦掉臉上血跡,語氣同樣不好的道:「急什麼,馬上就好。藍晶巨炮需要半個小時的冷卻時間。」 話落,其手掌再次揚起,將信號彈打上高空。 頓時眾人心中巨顫,貝貝更是毫不猶豫的發動縮地成寸衝向古月夕。 她不知道單開他們到底成功沒有,如果沒成功,死她也要與古月夕死在一起。 「陣法啟動」貝子奇也急忙吼道。 轟隆隆…… 大地再次顫抖,眾人仰望,並未看到藍光。只見遠方山頭上,一個巨大象腿探出,狠踩而下。 「是單堂主,他在毀滅藍晶巨炮。」太神宮眾人歡呼。 然而,當天刀看到此情形後,嘴角只是勾起一絲嘲笑。 彭 天地再次波動,突然一股有如海浪般的渾厚能量衝擊而起,巨大象足還未踩下變被擊爆而去。 「怎麼回事?」 唰……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藍光再現,直指古月夕。 「大地守護,內甲,能量甲、飛行功能……」 貝貝連連嬌喝,一掌震退古月夕,隨即迎向藍光。同時一道心靈信息傳遞過去,「親愛的,你不能有事,否則我沒辦法活下去。」 「不要……」古月夕頓時恢復理智,卻已經晚了。 砰砰砰…… 九宮八卦防禦大陣最先破碎,太神宮眾人齊齊噴出一口鮮血。緊接著大地守護,能量甲等一一破碎,未起到任何效果。貝貝身形瞬間淹沒在藍光之中。 藍光暫停片刻,最終爆炸而去。 古月夕癡呆的望著貝貝身影消失的地方,腦海中一片空白,好像失去了一切,意識也消失了一般。 所有光亮散盡,眾人恢復視覺,地面除了被震盪波席捲的有些慘敗外,好像一切都沒發生,唯獨失去了貝貝的身影。 不過那裡並非空無一物,貝貝香消玉損,她體內的小石頭卻是完好無缺。 「爸爸,快來幫我。」 一個幼稚聲音出現在古月夕腦海,將他快要寂滅的靈魂拉回現實。 嗖 古月夕身影比任何時候都快,眨眼越過,將小石頭握在手中。 「丫頭,你沒事吧。爸爸對不起你,沒能保護好你媽媽,我該死,我這就……」古月夕攤開手掌,內心極度自責,抬起生命神劍就想抹脖子隨貝貝而去。 「你要是死了,就沒人能幫媽媽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小石頭怒喝。 古月夕聽到此話,頓時一驚,「貝貝她沒死?」 「死了,但我護住了她的靈魂。現在我要送她輪迴,需要你的血脈之力相助。」小石頭急切道。 「好,全給你都行。」古月夕未有任何猶豫,長劍劃過手腕,血液流淌而出,被小石頭吸收而去。 小石頭並未吸收多少,「好了,足夠了。你不要再浪費,這裡的事還要你來解決,媽媽的仇也必須由你來報。我會隨媽媽轉世,你一定要找到我們,這是媽媽的記憶種子,它會指引你,並回復媽媽的記憶。」 眾人看到古月夕突然躍起然後便自殘流血,卻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以為他因失去愛人神經不正常了。 貝子奇抹掉眼淚,強壓下心中悲痛,轉動輪椅想去安慰下對方。 然,就在這時,小石頭緩緩飄起,週身混沌光芒大盛。隨之天空被強大力量緩緩打開了一條幽黑通道。 轟隆隆……卡嚓 正在眾人不解之時,天空再次異變,一團漆黑雷雲急速凝聚,劈下閃電正打在小石頭上。 「命運之劫」小石頭勉強抗下雷擊驚恐道。它忘了送他人轉世是違抗天意,會受到命運阻攔。 「小丫頭別分心,繼續打開輪迴之門,我來對付命運。」古月夕發出一道神念,開啟飛行功能瞬間來到小石頭上方,打算一人面對命運之劫。 「吼……你就是命運?很好,我正想找你算賬,你卻自己送上門來。告訴你,我就是違命者,今天我定將你斬殺在此,還世間一片安寧。」 第三百七十五章 結局 古月夕高呼,命運之雲好像聽懂了他的話,變得更加狂暴,再次凝聚,遮擋了半邊天。 空中的古月夕顯得是那麼的渺小。 如此一鬧,下方眾人也沒心思再打了,一個個仰望天空,看著古月夕發威,卻是不明一切緣由。 「快,大家聚到一起,再次發動大陣,以免被雷劈到。」貝子奇指揮眾人,其目光卻是未有一刻離開古月夕。不知道他要如何對付這片雷雲。 而後者,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突然抬手掌狠狠拍在了自己胸口。 「化天紫竹笛出來吧。」 嗡…… 寶光四射,七彩神芒普照。在眾人驚異目光中,一根透紫色竹笛從古月夕心臟處緩緩飄了出來。 隨著紫竹笛浮現,其形狀逐漸變大,最後變成了一把八十公分長笛。 「金火本源也給我出來。」 古月夕臉色蒼白,忍住強行動用化天紫竹笛的虛弱,張口一吐將從張競火那得到的金火本源也逼了出來。 此時他體內已沒多少能量,要想發揮出化天紫竹笛的威力,只有將金火本源消耗掉才行。這次他是徹底怒了,徹底豁出去了。 下一刻,金火本源融入紫笛之中。笛子發出一陣歡快鳴叫,紫光大盛,掩蓋半個天空。那命運之劫形成的黑雲遇到紫光都有被融合的趨勢。 「命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化天紫竹葉,給我包裹。」 古月夕凌空而立,手印一變,頭上紫竹笛猛然一震,一片亮紫色葉子緩緩飄了出來。 葉子迎風暴漲,眨眼睛便遮蓋了天地,比那黑雲還要大。古月夕大手向上一推,竹葉向黑雲包裹而去。 那黑雲好像感覺到了危險,大量雷電鋪天蓋地劈在葉子上,硬是將其阻擋了下來,使其不得前進。但它也沒機會再影響到小石頭打開輪迴之門。 「我們快逃吧,這小子已經不是人了,他是神。不,神都不可能與天鬥,他是魔鬼。」天忍者徹底被嚇傻了。 「對,快撤,全部給我撤。」天刀也怕了,帶著手下轉身便跑。 空中的古月夕用化天紫竹葉擋下雷雲後,其血紅雙眼緩緩低垂,看到天刀眾人時,嘴角勾起了一絲邪惡笑意。 「跑,跑的了嗎?龍鳳和鳴,毀天滅地。」 下一刻,紫竹笛再震,隨之滾滾龍吟之聲響徹,同時伴隨的還有高亢鳳鳴之聲。 緊接著,一條青龍與一頭火鳳從紫竹笛中飛了出來。兩大神獸在空中發出一聲聲吼叫,互相追逐旋轉。 「龍雷鳳火,淨化一切。」古月夕大吼一聲,手掌揮下。 「嘯……」 龍飛鳳舞,大量雷電與火雨砸落,並未攻擊太神宮眾人,專找忍者與鐮刀組織下手。 「啊啊啊啊……」 慘叫聲傳開,也只是一瞬間,被攻擊到的人便化為了飛灰。 天刀大驚失色,爆吼道:「鬼殺組聽令,發動幽冥鬼體,擋下攻擊。」 他要用別人的性命換的自己逃生,不過鬼殺組早已被洗腦,即便是讓他們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因而立刻吞下藥丸,使用幽冥鬼體,並組成一個龐大陣法掩護天刀與天忍者逃跑。 古月夕不屑的一笑,正要加大進攻,突然其眼瞳緊縮望到遠處山頭上,張競火與單開正處於危險之中。 「海洋人,你這是再逼我。龍鳳雙殺。」 本來單開與張競火去毀滅藍晶巨炮很順利,然而在最關鍵時刻突然冒出一個完全隱藏於藍袍下的神秘人物,破壞了他們的行動。 那人功力極高,招式更加強大無比,單開都完全不是對手。如果不是影堂眾人捨命相互,張競火兩人早已死在了對方掌下。 正在危急關頭,天空異變。那藍袍人大驚便逃。兩人任務失敗,如果再讓對方逃走就沒臉回來見人了,因而拚命將對方攔下。 藍袍人暴怒,奮起殺人。卻被古月夕發現,指揮龍鳳齊衝而下。 「彭」 龍鳳與對方雙掌撞到一處,將其狠狠震退了出去,卻是未能將其殺死。藍袍人借後退之勢,施展詭異身法迅速消失無蹤。 古月夕大感可惜,再回頭尋找天刀兩人也不見了蹤跡。只留下滿地屍體,是太神宮眾人追殺的結果。 一場驚天大戰,就這般虎頭蛇尾的結束,古月夕心中很是不甘。更加自責,自責未能給貝貝報仇。可是此時他又不能離開,繼續追殺,因為小石頭還未完成。 一刻鐘後,空中的幽黑通道終於成功打開,小石頭向古月夕發出一道神念:「爸爸,我也不知道媽媽會轉世到哪,你一定要找到我們。」 「嗯,我會的,一定會。」古月夕將那顆記憶種子吸入腦海中鄭重的道。 「爸爸記得一定要找到我們……」唰…… 小石頭消失在黑色通道中,隨後那片天地又恢復了原來模樣。 古月夕抬頭望了一眼依舊狂劈雷電的黑雲,嘴角掛起了一絲殘忍笑意。隨後俯身下望道:「小火」 張競火拖著重傷之體上前一步面帶慚愧的道:「弟子在。」 古月夕彈指將一物射過去道:「這是從第一任宮主身上得到的寶藏,你滴血認主後,便能取出裡面的東西。以後他就是宮主的傳承物。」 古月夕轉頭望向眾人,聲音傳遍全場繼續道:「所有人聽著,我現將宮主位傳給張競火,任何人不得有異議,否則我問候他全家。」 「師傅……」 「不用多說,師傅還有要事要辦,當好你的宮主,有大哥和大嫂幫你不會有任何問題。」說完古月夕望向貝海城接著道,「爺爺,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貝貝,不過我一定會將她找回來的,一定會……」 話未完全落定,古月夕猛然轉身,托起化天紫竹葉,帶著命運之劫飛上高空消失而去。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也沒人清楚後來情況如何。他是否戰勝了命運,是否找了貝貝,後續故事還在演繹,而且更精彩,不過是另一本書的事了。請關注金魂 全本全集精校小說盡在:http://www.yimuhe.com/u/anglewing2620-1.html 更多資源下載:http://qqzone.400gb.com 或者http://qqzone.ctdisk.com ※本電子書來自互聯網,僅供讀者預覽,版權歸原作者所有,本人不做任何負責, 請在下載24小時內刪除,不得用作商業用途;如果喜歡請購買正版圖書!※